荡漾女皇 (1) - xp1024.com
《荡漾女皇》


【荡漾女皇】人物介绍

作者:苏紫字数:3234地3人物介绍女派唐碧:她的霸气,仿若龙胤风;她的傲骨,像极了莫冉;她的狡黠,如云王;她的温润,似龙胤墨;她的绝尘脱俗,堪比洛羽……她,既是众生的影子,又是众生的镜子,从她身上可以看到自己的优点,亦能深刻体会到自己的缺点。

男派A、明暗组帝王VS云王龙胤风:帝王,如风般的男人,冷冽时如狂风来袭,深情时如春风拂面。

【忠告】千万不要和风一样的男人斗狠,就算你武功再高,风没有伤到你,你伤风了,也会感冒。

|龙胤云;云王:如云般的男人,远在天边,隐在心田;时而翻云覆雨,时而云梦闲情。

【忠告】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千万不要企图能抓住他,你只要脱光躺在床上,唤一声跟斗云便是了。

找请、冷暖组国师VS魔音师莫冉:国师,如冰般的男人,通透玲珑,灵术第一,智商第一,情商无能。

【忠告】灵杀和灵生的绝技下,生死操纵,和你比计谋,活人气死,若跟他计较情爱,死人能气活。

洛羽:魔音师,人情世故世间冷暖皆与他无关,才配做国师的对手、兼朋友,活着的乐趣是爱琴,宠唐碧。

【忠告】你可以为他沉沦,但千万别伤他自尊,如羽毛般温柔的男人,虽温润,但极易破碎。

C、动静组墨亲王VS唐将军龙胤墨:墨亲王,温柔小,青涩无双,静如山,朦胧如月,功法第一,江湖暗帝,是唐碧最溺爱的男人。

【忠告】女的捡到他,千万别带家,手碰了会断手,心里爱了会剜心,碰到他,最好做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

度唐泽:唐碧亲大哥,龙凌王朝第一将军,调教无数美女,却只为追一个一见钟情的影子【忠告】这可是乱伦的禁忌,大家千万千万别尝试!

D、水火组吴少南VS苏含吴少南:驸马,又称吴大官人,张扬如火,内敛深沉,言传与帝王勾搭,实则想勾想帝王的唐碧。

【忠告】等你为我儿子护国有功,我便娶你,这会不会是一张空头支票啊?

苏含:公公,灵雨,水柔般温馨,为使命做一辈子公公;为爱人奉献一切;生与死,对他而言,似乎命中注定。

【忠告】诱惑一个公公是无罪的,爱上一个公公,是遭罪的,他会让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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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女皇】(01-10)

第章。都是春宫的祸“嗯……啊……哦……啊……”

唐碧轻轻地扭开了房间,脱下高跟鞋,踩着丝袜蹑手蹑脚地朝房间走进去。

半掩的卧室门内传来男欢女爱的喘叫声,令唐碧面红耳赤,“难道我走错房间了?”

当她掏出结婚证,职业道德良好的服务员才敢将她领到38层的5星级总统套房。这是老公莫凡出差暂居的房间,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前几天老公十分歉意地说他要出差无法陪她过结婚纪念日,她心中便有了这次偷袭的想法了。她要给老公一个惊喜,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老公。

她红着脸正准备小心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沙发上的包,那不正是她帮他买的吗?莫凡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优秀到令她觉得惭愧,曾经一度她觉得他娶她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的提拔而感恩。

但他的温柔与真挚的感情,却令她深深地感觉到了──爱。

是的,她深爱着这样一位优秀得令人嫉恨,俊美得令人迷醉,温柔得叫人甜蜜的好男人。

室内的浪叫声越来越大了,一个清脆如黄鹂鸟的女声此刻呜咽沙哑地尖叫,“老公,好老公,饶了我吧,人家……人家受不了了。”

唐碧“登”地心跳如雷,这……这是她在床上经常呼救的声音,每当她羞怯地求饶着,莫凡便会宠溺地吻吻她,身下动作却更加猛烈……“难道是莫凡一个人过结婚纪念日太过寂寞,在看A片安慰自己?”唐碧心中既愧又羞,室内持续不断的高潮声令她心神荡漾。“既然来了,就大胆一点,给他一个最大的惊喜。”

她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外套,露出了一仅着黑色镂空丝带的情趣内衣。未着其它内衣内罩的完美娇躯在几根黑色丝带的束缚下若隐若现,连她自己从落地窗前看到,都觉得激情澎湃。

莫凡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一直觉得她太过于保守,矜持。她也想让自己变得有情趣,可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得她难以放开心性。今天此举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她鼓着勇气推开了门,瞄准床正准备扑上去,突出其来的场面惊得她如被当头一棒。床上两个一丝不挂的身体扭绞在一起,像肉搏般拼命地摇晃着。“啊……啊……老公,我要上去,换我在上面。”

羞愧万分地唐碧猛然惊醒,准备急急退出来,男女换位之时,却惊然对上了那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啊……唐碧……”男人尖叫一声,被女人压在了身下,“坏男人,在人家身上爽快了这么久,还记得那个蠢女人。”说罢,女人狠狠地揪了下他的胸前的红点,腰身如蛇般纠缠着越发浪荡地摇晃了起来,唐碧几乎看见那根巨大的男根抽插入她的红洞之中。

莫凡……竟然是莫凡……唐碧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上演活生生的春宫图,那个男角,竟然是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着嘴里怕化了的老公?

“嗯,啊,老公,好硬,你好棒。”女人律动得越来越厉害,身下的男人惊得下身越来硬挺,一次次想起身,都被她的律动撞了下去,他嘴里的想叫出的话都断断续续地变成了催情药剂。

“别,快,起来……”

尽情迟骋的女人将他的话读成了想要的表达,越发浪叫起来,甩起波浪般的长发,口中流泻着淫糜的话语。“哦,好老公,好爽,人家……人家要到了。”

一汪晶莹的液体从她抽起时从男根流下,沾染在他的毛上,闪闪发亮。唐碧只觉得那儿如万太金光射在她的身上,她终于忍不住扑通跪倒在地上。

听到声响,身上的女人终于惊醒,头瞪着她,如丝的长发垂在雪白的双肩,煽情的装束叫任何男人都会发狂,特别是那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叫人怜惜不已。

“唐碧……”男人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光着身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抱她,唐碧如避蛇般猛然推开他,瞪大了双眼,“不要碰我。”

好冷,眼前的女人仿佛被抽去灵魂般,双眸空洞地瞪着他,却看不到一丝愤怒。

“唐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凡愧疚不已,碰到昔日初恋女友喝了几杯,也因好久没碰女人,按捺不住才擦枪走火,哪知却被她碰个正着。

“穿得这么骚,真是你口中的那个死木鱼吗?”女人光着身上抱着莫凡,用雪白的巨乳摩擦他的后背,小手毫不顾忌地当着唐碧的面捉住了还高高挺着的男根。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女人吗?”唐碧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这会她才感觉到心神刚落原位,便感觉到了椎心的刺疼。她颤抖着双唇问道。

“不……那个……我……”莫凡答得有点言不由衷。

“你喜欢这种……女人……是不是?”唐碧很想骂出“骚货”两个字,但却无法说出口。

“不是,我……”莫凡连声辩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多喝了几杯,她,她硬是要爬上我的床,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我恨你。”唐碧拨开他的手,抓着门努力地站了起来,一字一句说:“莫凡,我要你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不要。”莫凡顿时慌了,如果她老爸知道了,他别说没有前程,恐怕还要被他弄进大牢里。他马上就要再升一步了,大好前程就在面前……“我错了。”他扑通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声色俱下,“对不起,唐碧,你打我,骂我。但求你别离开我。”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唐碧看都不看他一眼,抓起外套正准备套在身上。

身后的女人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猛地将她推后几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顶在落地窗前。

“你要干什么?”莫凡惊慌尖叫。

“咳咳。”唐碧惊恐地拼命挣扎,揪着她的手嘶哑尖叫,“放开我……贱……人……”

“放开你,可以。”女人漂亮的大眼挑起淫媚的笑,“有几个条件。”

“你干嘛。”莫凡惊慌失措地叫道,他虽然是为了前程才娶了她,可她确实是个好妻子。

“第一,不准跟她离婚。”

唐碧摇了摇头,朝莫凡递过无尽的恨意,吓得莫凡浑身一颤,。

“第二,我要做小三。”对她的言词,莫凡吓得一身冷汗。

“不,你们这对无耻的狗男女……”唐碧咬牙切齿地大叫。

“那你就去死吧。”她猛地将她的头撞在玻璃上,媚眼如丝般看向莫凡,“老公,去,把玻璃推开。”

莫凡听闻脸色惨白,“不……可以吧!逃不掉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想前程尽毁?”女人冷笑道:“她穿得这么骚,不是会情人,难道是会你这个老公不成?”

唐碧瞪着莫凡缓缓起身,吓得直摇头,“凡……凡……我……是……那……那么的……爱……”玻璃被推开的“丝丝”声像针落地一样清楚,莫凡俯视着那张美得叫人心疼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别过头去,猛地将窗户推开。

“你”字还没出来,“啊”的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楼下传来。

第2章。太监身下承欢“啊……”

唐碧的尖叫还没停止,身下便传来一波波激烈的刺激感,仿佛浑身的骨头都在叫着欢愉的声音。快乐的欢像一串串音符般不由自地从小嘴上呻吟出来。

“碧漾娘娘,奴才忍不住了。身边是破碎如娘娘腔般的男人声。

这是哪儿?唐碧睁开双眸,金碧辉煌的楼宇,雕花精致的吊顶,古香古色的景象令唐碧惊讶不已。难道,难道阎罗宝殿是这样的?

身上突如其来被硬物刺入的疼痛感令她猛然蜷缩起身子,尖叫不已。她摇晃着头的同时,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以及奇怪的装束。

“苏含,你太温柔了。碧漾娘娘的欲求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你这样哪能满足得了?”耳边传来的是男人讽刺的声音。“她最喜欢男人的大棒棒,你虽然没有棒棒,难道还没有其它杀手镧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钢珠滚过玻璃,令人感觉到浑身的寒心。唐碧声而去,迎面对上了一张如钢刀雕刻的脸,嵌着一双令人心慌的眼眸。

那眼中满含着令人难堪的讽刺。

他是谁?这又是在干嘛?身下陡然被硬物推得更进,一阵疼并快乐的感觉传遍了四肢五骸,她忍不住地张嘴尖叫声,声音却充满了淫迷的味道,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

“啊……嗯……”身下的律动如男人之物在猛然进攻,她突然明白浑身的情欲从何而来,只是这是在干嘛?难道是莫凡那个无耻的贱男人?不,不可以,她宁死都不会再让他碰她一下。

她猛地起身,却惊然发现,四周竟然站满了人,排得像电视里演的早朝的臣子般。一个个面色肃穆地看着她,眼中却满含着嫌恶。

一张张陌生的脸,一个个冰冷的眼神,这是什么鬼地方?

唐碧疯了似的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下身还挂着一根木梭般的硬物。

“你们……你们……”她惊慌地想逃走,却不知道往哪去,木梭被她惊跑而掉落。

“碧漾娘娘,您想去哪呢?您已经被我王赐给我了。”面前的青衣青帽的男子细声细声地说,手持的拂尘柄上还沾惹着晶莹的液体。

那是一张白净得令人想到鬼的脸蛋,看上去模样倒十分的俊俏,看上去竟有几分莫凡的神态,唐碧惊然抱住了他,“莫凡,莫凡,别杀我,别杀我……”话音未完,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王……”苏含弯身不敢看他,整个人仿佛缩成了一团。

“带去好好玩吧。”那男人冷笑几声,目光扫过大殿前的诸人,“诸位爱卿,辛苦了,退了吧。”

唐碧再次浑浑噩噩地醒来时,房内点着几株红似血的烛灯,看上去不是很明亮,却也能辩得出。木雕大床,丝质帷账,还有那古香古色的摆饰,都让她清楚地知道,这儿不是她所在的那个环境。

她不是死了吗?难道又重生了?她坐起来环顾着这个房间,看上去很简陋,但却十分雅致,看得出人是个很有格调的人。

门外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惊然躺下。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说这话的声音很好听,温温润润的。

“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王赐给了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话的人似乎透露着不安,却似像极了莫凡那种戚戚然的声音。

“不会。”另一个声音淡淡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就杀了吧。”

“小的倒不觉得为难,只是……事有蹊跷……”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久,脚步声朝室内走来。唐碧感觉到他已经来了床前,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感觉到微冰的手抚上了她的脸。

“碧漾娘娘……你的眼神……”他像似喃喃自语,“莫……凡……莫凡……真是莫凡的声音唐碧猛然睁开了眼晴,对上的是一双澄清的眼眸。

是他,是那个拿着拂尘的太监,此时他解去了太监的幅子,却越显俊秀了。

面对唐碧的目光,他显然吃了一惊,“你……”

“你是谁,这是哪?”唐碧咳了几声,问道。当她问完,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嫌恶的表情。

他用审视地目光盯着她,缓缓道:“碧漾娘娘,你……不记得了?”

唐碧知道此刻已陷生死之地,死过一次的人,再活过来,便格外珍惜了。她装作无辜地揉了揉头,“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都不记得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唐碧点点头,也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眼中丝毫不漏过一丝讯息。

“您将王的爱妃艳恋娘娘推下城墙,害得她腹中胎儿没了。王大怒,将您赐死,结果您没死成,王被把您赐给小的了。”

唐碧听罢大吃一惊,看来这真是因果循环啊。她刚被人推下摔死,重生此地,却是因推死他人而赐死。

在苏含的诉说下,唐碧才知道,自己不知道穿越到什么地方什么年代。这里大概类似唐朝,名叫祈灵大陆,大大小小的国家有十几个,这个是目前最大的国家,名为龙凌王朝。

昨天大殿上的男人便是龙凌帝王,名龙胤风。而她借尸还魂的这个人,竟然也叫唐碧,是本王朝赫赫有名的唐国公的唯一的小女儿,一年前被送入宫来,被封为碧漾娘娘。她作风大胆,生性放荡,公然与各个男人行欢愉之事,丝毫不顾龙凌王的颜面。

“什么?”唐碧听罢不敢相信,怎么生前自己如此拘谨,竟然会附身到这种人的身上,莫非是老天故意安排,意在指责她太过保守?

“这事当然是真的,奴才亲眼所见,您和众男子在大殿上公然……”

“放肆。”唐碧冷冷喝道。若要走出条活路,必定要有一个忠诚的人跟在身边,跟前这个苏含神似莫凡,刚猛然醒来那一瞬间,她捕捉到了他的不常,但这会,他的奴才样却演得十分精妙。

既然如此,那他就给她好好的演。莫凡,若有机会,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本娘娘是演得是不是比你更真切。

苏含吓了一跳,这声放肆,他看到了碧漾娘娘的影子,此次大殿上不得不听从王的吩咐羞辱她,不知道是不是死路一条。

“之前你做得很好。”唐碧缓缓道:“王把我赐给你,就不怕惹唐国公不悦吗?”

“这正是王的意思啊。”苏含一说完唐碧冷眸瞪来,仿佛要透视他的灵魂一样,吓得他连忙捂住嘴。

“说。”

事到如今,苏含细声细气地哀怨道:“王故意当着众臣的面羞辱您,正是想惹怒唐国公,只要他一犯事,王就有理由剥夺他的军权。若没把握,王大可把责任推在奴才身上,说是奴才干的,奴才不就死定了。”

“唐国公难道不知道她女儿是这种人吗?”唐碧问这话又觉得不对,但苏含似乎未曾发觉。

“唐国公当然知道,但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要的就是惹怒王杀了他的女儿,这样他便有理由握兵造反了。”苏含说完,吓得不敢再看唐碧,唐碧倒抽了一口气。

没想到两头竟然都是拿她的生命来当棋子,这下该如何是好?惹了任何一头都要死路。唯有活着,两方才能相安无事,但在他们这种捏拿着生死大权的人手中,她能活命吗?

先前的唐碧应该是死了,双方都将计谋得逞了,可她却离奇附魂了。

门外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苏公公,王让你过去,快点。”

“好,马上就到。”苏含连忙戴好帽子,“碧漾娘娘,您且在这休息,若需要男人……”

“滚。”唐碧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地叫骂着。

“不是,碧漾娘娘,您每晚都会发情一次,不是,是需要一个男人。这会在这儿,恐怕只有太监了,您自己小心玩着点。”

这话令唐碧羞得几尽无地自容。

每晚发情一次……怎地找2请他一说,身子便有了反应了。

第3章。云雨翻腾“嗯……啊……”

这是怎么了?唐碧不知所措地夹紧了双腿,腿间那叫人羞涩之地仿佛有虫子在爬动般,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抠两下。使得她忍不住地磨娑着双腿,以布料擦拭着。

一股舒畅的感觉传了过来,唐碧舒服地喘了口气,但紧接着而来的,却是更为猛烈的感觉,瞬间便仿佛有千虫蚁纷涌而上般,拼命地咬噬着。

“啊……怎么会这样?这难道就是他说的发情?”尽管这身体不属于自己的,但自己的灵魂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体上的变化。

好痒……好酸……好难受,唐碧的小手忍不住地伸了下去,刚碰及便感觉到下身是如此的火热,仿佛快要燃烧了起来。

好烫……她惊然失措,摇晃着凌乱的头,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因保守的思想而坚强地反抗着,“不,不可以……不可以自……自慰……”她揪紧了双手,两腿却夹得越来越紧。

双腿间的异样感觉已经令她快喘不过气来,万种柔媚涌上了脸庞,若此时有人看见,怕是柳下惠也要动情了。一股白热化的湿润仿佛从腿间流了出来,冲刷了像要滚烫起来的火山口。她不禁舒服地颤了颤,刚舒了口气,一阵更为猛烈的需求猛然袭来。

唐碧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渴求都在身下那片颤抖的唇瓣上,粉嫩的小手不由自地伸了过去,摸到的只是一片湿答答的液汁。刚触及唇瓣,便忍不住地颤栗起来。它似乎在一张一地乞求着硬物塞进来。

天,这是以前那个唐碧的身体吗?她该怎么办?她不要这样子,她不想变成淫荡无耻的女人,可是,可是她好想要,好想要一个男人来,用他的坚硬之物填塞她的空虚。

推窗声微响,一个男人跳了进来,出现在床上,他捏着下巴邪魅地笑了起来,“小碧漾,受不了吧。太监哪能满足你啊。”

“你……你是谁?”唐碧吃力地拉着被子将自己的羞态遮住,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俊美狂逸,看起来是异常的邪魅诱人,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着男性的气息,叫唐碧忍不住想爬到他身上。她咬了咬唇,“你走开。”

男人微微一怔,面前的女人是谁?她不正是碧漾娘娘那张美得诱人的美蛋吗?

发情的红润叫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是多么的媚惑诱人。尤其是那微哑的声音,更是骨头都酥了。

可她,却叫他走?在如此情欲发作时,她竟然在忍。天下第一淫贱女人,竟然会忍耐自己的需求,这真令他有些疑虑了。她不想要他,可他却非常想要她,尤其是现在这个看起来含羞带怯,却又浑身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女人。

他低下头,薄唇碰上她火热的小嘴,“小蹄子,你的小嘴真诱人,下面那张应该更诱人吧。”

好闻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唐碧浑身都快烧了起来。她的双手捂着腿间,长指都快陷入湿热之地了,因用力而刺得嫩肉一阵生疼,却异常地舒坦,使得她不由自地仰头吁了口气。

“自己在玩了,让本王也玩玩吧。”他掀开被子,唐碧连忙翻身滚过压住,却将他的大手压在身下,而且正好被压在空虚之处,猛地将自己的手连衣物挤送进了穴内。

“嗯……啊……”她舒坦地喘了口气。这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掀起了被子,将她捞入怀中,“天,浑◢身都快烧起来,你还真想把自己烧死啊。”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捉起她的小手,“来,本王帮你。”

“你……你……是……”

“云,你最喜欢唤本王云哥哥。”

“云……龙胤云……”她还记得苏含说过,自称本王又叫云的,而且衣着这么精美,应该是王的大。

他对她唤他的全名感到讶异,“云好听,本王喜欢,再唤几声。”

“不……不要。”说话间,龙胤云解去了她的衣衫,轻佻地掬起了她丰满的胸脯,指尖划过去,她满足地仰起头,小嘴胡乱地低叫,“不……不要这样。”

“奇怪,你今日为何一直喊不要。”龙胤云微恼地咬了口她高耸的红点,将它含入口中拉扯了起来。

“啊,不要……”

“还敢说不要。”龙胤云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小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顿时叫她浑身一阵颤栗,忍不住贴着他的胸脯磨娑了起来。

“小贱人,这会倒知道享受了?”龙胤云邪魅地笑了起来,大掌托起她娇软的身子,拉开她的小手,将她那粘满液汁的白葱般的长指置于唇边,他刚张开唇,唐碧羞愧万分地缩了手,“不要,脏……”

龙胤云像看着怪物般瞪着她,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充满了审视,这张脸,这身段,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眼眸里的神韵,却不似以前那般,怎么说?

堕落,淫荡,放肆,大胆,所有能形容一个饥渴女人的词用来形容她,都不够用。他老哥不喜欢的味,他却最喜欢,这种被欲控制的女人,控制了她的身体,使用起来,比控制人心更有用。

而今面前的女人,浑身被铺天盖地的情欲包围,却还能保留一丝清醒,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尤其是那双眼神,尽管布满浑浊的血丝,却仍然透露出晶莹剔透的光芒,若非此时发情,她那眼神恐怕清澈得可以倒映出他的影子。

对于之前的唐碧,他不过是在玩弄一场肉欲的游戏。可此时,不知为何,他对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征服的念头。

他眯起了笑容,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身上太监的粗衣,大手摊开她如云般的长发,将她如珍宝般轻柔地放下,她却因情欲而不由自地贴上来。

“嘘,宝贝,再忍忍。”他这会却不急着要她,他更想玩个透彻,玩得她求他干她为止。

“嗯……啊……好难受……”她握紧了小拳头,双腿夹得更紧了,她知道裤子恐怕已经湿透了,可此刻他解下她的衣衫,让她整个人裸露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令她觉得羞耻。上辈子,她的身子也仅仅只有莫凡这一个人男人看到见,虽然莫凡背叛了她,让她恨得要死,但此刻这种贞洁感仍然存在。

她不一定是为莫凡守身,却也不愿意让一个陌生男人玩弄。

但此时她却无力反抗,身下的小穴在一张一的颤抖,仿佛在叫嚣着呐喊着要棒棒来填塞它的需求。

“本王知道,再忍忍,忍忍会更爽。”他倒想看看,她能忍耐到何种地步。

他用她的衣衫将她的手脚呈大字绑开。第一次以如此羞人的姿态呈现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她羞耻得几尽想死“你……我……恨……你……啊……”她的小嘴胡乱在叫着,手脚拼命地挣扎,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缓解身下的饥渴,还是因为羞辱。

“恨本王,呵呵,放心,本王会让你吃饱的。”他极力地按捺着自己的冲动,第一个这个女人竟然令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她。他自己此刻也仿佛动情了般,浑身热汗蒸腾了。

龙胤云的长指抚上了她的柔软之地,捏起一片嫣红的唇瓣,唐碧的身子不由自地追上了他的大手,仿佛恨不得吃下他整只手。

“多热情啊。”他俯身咬住她胸前因欲望燃烧而尖挺的红晕。“啊。”她不知道是吃疼,还是欢愉,娇喘地尖叫着。那声音说有多媚就有多媚,惹得龙胤云心神一荡,浑身的细胞仿佛被她唤醒般,一股莫名的需求涌上了坚硬之处。

他竖起中指,浅浅地,轻轻地探入,刚进去一点点,小穴双瓣竟如有意识般含吸了起来。

“天,没想到动情越久,越是厉害了。”若是自己的分身插在其中,将是多么的销魂,刚想到这,龙胤云差点把持不住就要喷射而出。他猛地加快了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如狂风暴雨般蹂躏着颤抖的小穴。

每一下进去,他都以足够的劲度,顶得唐碧尖声嘶叫。再坏心地弯指退出以刮着柔韧之壁时,唐碧便发出满足的喘息。

“舒服吧,小贱人。”他的另一只大手毫不留情,邪恶又用力地揪扯着她嫣红的乳晕,下身的冲击加上上身的疼痛,在双层激情的冲击下,唐碧只觉得一股如电击般的感觉自腹部传遍四脚五骸,再猛然汇击在脑袋,猛然达到了白热化的高潮。

在她猛烈哆嗦几次后,大量的液汁滴落在龙胤云的大手上,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这样就爽了,真不敢相信呐。以前几个男人轮着干你都无法满足的。”

“啊,呵……”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突然感觉到一股清凉至极的感觉由全身猛然汇及至眉心,再轰然炸开,浑身突然比刚刚高潮那一瞬间舒畅倍,仿佛灵魂到了身体般,每一个细胞都欢快地跳舞似的。

“好舒服。”唐碧不由自地笑了,收了收手脚,发现自己还被绑着。眸却猛然对上了一双充满情动的眼眸。

“啊,你,你要干嘛?”不用她想,从他的眼神她也能看出他的企图。

“你爽了,是不是该轮到本王了?”他快速地解去自己的衣衫,猛然扑了上去。

第4章。颠鸾倒凤“不要……放开找3请我。”唐碧气急败坏的尖叫。但怎么也敌不过男人的力度,他三两下解去了她的束缚,以长腿压住她动弹的双腿,大手很轻易便压住她的小手。

一双魅惑至极的眼眸锁住她清澈的眸子,邪恶的笑容涌上了俊美的脸庞,“小东西,本王会让你更爽的。”说罢,腰杆一挺,坚硬之物猛然刺了进去。

虽然有之前的大量的液体润滑,但唐碧仍然尖叫一声。

“好疼……”她的眼角疼得流出了眼水,在她的记忆里,每次与莫凡欢愉,都像被捧在手上的娃娃一样温柔对待,那像他此刻这般粗暴。

看到她的眼泪,龙胤云不禁心中一紧,竟不自由地低头吻住了她逸出的眼水,呆唇舌尝到了苦味,他才猛然惊醒。他惊然失措着瞪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面庞,曾经因情欲而扭曲的脸,此刻却如新婚之夜不懂事的小媳妇一样楚楚可怜。

不,这不过是她欲擒故纵常用的手段罢了。他想到这,猛然加快了腰肢的力度与速度,猛烈的撞击重新挑起了唐碧的情欲,起初的疼痛被一种难以预言的快感取而代之。

不,他这是在强奸,她不可以,不可以有反应。她咬紧了双唇,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受。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低笑地松开了她的手,搂起她娇柔的身体,大手肆意地把玩着。

“贱人,爽吧。”

“不……”唐碧顽固地反驳着,小手却不由自地搂住了他健壮的后背,她告诉自己是怕自己的腰折了。但身上的小穴随着他的律动,再次猛烈地吸附起来。

“天,你吸得本王好爽。”龙胤云忍不住地赞赏,动作更加猛烈了。

“嗯……啊……”唐碧忍不住地喘息着,被压抑着流溢出的细碎呻吟,远比以前唐碧大声放荡地尖叫来得猛烈,仿佛是灌入龙胤云身上一剂最猛烈的情药,令他心神荡漾。

浑身再次被舒畅感洗涤后,唐碧因压抑而揪紧了他的后背,丝丝疼痛的感觉却令龙胤云感觉到无比的欢畅。若说以前是以奸淫帝王的女人羞辱为乐,而今却似以与心爱之人行闰房之乐,那种身与心一同的欢畅是无与伦比的。

火热的精液如喷枪般射在她体力,烫得唐碧一阵哆嗦。看着她因激情过后而艳红的脸颊,舒畅地闭上了眼皮时,龙胤云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满足与骄傲。

他忍不住地将她带入怀中躺下,长指挑起她的长发,以发稍搔扰着她的眼皮。

如愿以偿地看到唐碧微恼的睁开眼瞪着他时,他发自内心地哈哈大笑了。

“得逞了还不快走?”唐碧微恼地训道,声势冷漠却因情而像娇嗔般柔媚。

龙胤云再次一愣,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玩完了,还没有走。

是自然而然,还是不舍?

刚升起这念头便被他压了下去,他顿时冷下脸下,毫不客气地捏紧她的下巴,冷冷地命令,“贱人,你没资本命令本王。”

他突如其来的变脸,令唐碧一惊,她惊觉自己放肆了,你既硬,那我柔便是了,她闪了闪晶莹的眼眸,“算我求你了。”

龙胤云被她瞬间的改变震住了,不,这女人不可能是碧漾娘娘,她那无知又狂妄的脑袋瓜不可能懂得见势而收?可她,从头到脚,身上的每一处,他玩了不下遍,怎么会错?

他起身,默不作声地穿衣。唐碧小心翼翼地看去,却撞上他精壮的身体和三角地带那仍然高昂之物,不由得脸色一红,心中却是一阵激荡。

这男人真的太……太诱人了。那精壮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太令人舒畅了。坚硬粗大之物以暴风雨之势蹂躏着她的娇柔之穴,令她得到了有生以来极致的欢愉,比起莫凡的温吞,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的衣衫已整好,敛去了她的绮想,目光却落在他正在系腰带的长指上,白皙而修长,扣着自己的十指时,仿佛有种心灵相扣的感觉。

他修整完毕抬头看她时,她对上了如星辰般的黑眸,冰冷,威严,却是好看得叫人无法呼吸。他看了她一会,转身而去时。

唐碧突然觉得万分不舍,她低低道:“你笑的时候……”

“怎么着?”他驻步,声音虽然很冷,却不似先前那么冰。

“很好看。”唐碧像似在味,虽然她知道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蔑视,但却真心令她觉得好美。

龙胤云身体微微一震,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可笑的一句赞美。从来都没有人敢说他的笑,是好看的。他到自己的住处,驻立在窗前,怎么想也想不透。

“王爷,您终于来了。”刚梳完头的女人正准备上床,却惊然看到了他,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房内。看着眼前的女人喜而泣极,以及欲求满面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他的目光落在铜镜上,不由自地来到她身后,大手从衣领钻入她的体内。

他从铜镜望去,看到了自己冰冷的面孔,很努力地,他弯起了一丝笑容。

好看吗?他问自己,结果是笑得比死还难看。他为这个认知而恼了,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手下的女人立即呻吟地叫了起来。

从来没见过王如此动调情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女人一时放肆,小手迫不及待地摸上了他的腰身,抚至了他的重要部分,高耸的硬物令她欣喜若狂。

“王爷……妾身想要……”他冷若冰霜地看着她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腰带,在看到尖挺之物时,小嘴急切地含了上去。

硬物倾刻被温润之感包围,但它太大了,她无法一口吞下,却贪心地想要更多,以致一用力,不小心咬上了。龙胤云心中猛地升起恼怒,狠狠地往前一挺,撞得她哇的一声,想叫被硬物堵得无法出声,猛然撞入喉咙的刺疼令她眼泪直流。

“爽吗?”他残酷地冷笑,快速抽出,一巴掌拍了过去“敢咬本王,找死。

“王爷……”女人惊慌失色地扑通跪下,“王爷饶命……”

他低身,她以为他扶起起来,却不料他大手猛然扯出她的亵衣,带子崩断勒扯得她身上火辣辣的疼,她急切地抱住她的腿,他一脚踹开,若无其事地擦拭着硬物上的口液。

“别脏了本王的宝贝。”他将亵衣扔在她头上,“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本王的女人。”

“王爷,求求您看在妾身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吧。”她急切地磕头,头上渗出了血来,龙胤云冷冷道:“来人,把这个贱人丢出去。”

顿时走进来两个男人,提起女人拖了出去。

“王爷……王……”

“哭什么哭,既然是王不要的女人,咱们兄俩玩一把如何?”两男人你看我一眼有,我看你一眼,顿时喜上眉梢。

顿时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彼此起伏。

“好爽,王好久都没玩过了,真紧。这贱女人平时高高在上的,仗着王的宠爱,折辱咱们做奴才的。”

“爽……啊……嗯……奴家还要……”

龙胤云知道他每次丢出去的女人,都供府里的男人玩乐了,以前毫不在乎的,但今天这男女的浪叫声竟然叫他心烦得很。

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样了?今天就他一个她怕成那样,恐怕日后要玩她的男人多得去了,谁让她以前食不知味的玩了那么多男人。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按在身上咬唇泪流的样子,他心里竟然隐隐作疼。

该死!真是见鬼了!

龙胤云这边烦躁不已,帝王那边骑在艳妃身上正颠鸾倒凤,玩得不亦乐乎,直把身下的女人玩得白眼直翻,整个人在尖叫中晕厥过去,他才抽出仍然紧挺硬邦之物。

“苏含!”

“奴才在。”苏含像狗一样必恭必敬地低头弯腰出现在帝王面前,举着高过头的红木托盘,托盘上是雪白的绢缎。他抓起一块擦了擦下身。

“明天唐国公面前,知道怎么说吧。”

“奴才知道。”苏含娘声娘气地答。

“今天是谁去了?”他慵懒得问道,随意地套上衣衫。

“小乐子来报。”他顿了顿,“是云王。”

帝王如刀削般的面庞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还真是淫猥无度了。”

“玩的时间不长。”苏含如实汇报。

“哦,他们俩每次都能玩上几个时辰的,今日怎么快了?是快不行了?”

“不知道,据小乐子说,云王去的时候,似乎不似往日那般畅快。”

“看来是这贱人不行了,本来死了的,怎么就活过来了,不死也要元气大伤呢。”他冷笑地捻碎了花瓶上的鲜花,“姑且让你今天爽过,本王不信你还能活得过明天。”

帝王龙胤风一双如鹰般的双眸,此刻布满了噬血的杀气。

第5章。攻身的媚药苏含擦了把汗,虚脱地到了自己的住所。每次帝王与妃子欢愉,像上战场般狂风暴雨,完事后精神更爽,却是他这个侍候的人,比正儿还累。

这是可提着脑袋的事,耳边响着是挑逗着每一根神经都能咆哮的淫言浪语,却时时得警醒着听候子的吩咐。而每每这等差事,都得他去侍候,说什么他的承宠能力最强。

推开门,满室诱人的淫香提醒他刚才有过一场纵情纵欲的欢爱。只是听闻云王去得那得快,不知道她是否满意了?若她还要在自己身上找快乐,那该如何是好?

不是他不想,他的每一根神经,在看到她刚醒来那一刻的眼神中,便已沉溺其中。原来的碧漾娘娘连宫里的每一个太监宫女眼中尽是蔑视,而今那一瞬间的眸光,竟令他心动了。

恐慌,清澈,单纯,还是说不出的聪慧,这一切溶在一起的结果,只有两个字来形容,灵动!

他想若那个钢刀般坚硬,如鹰般冷冽的帝王若非深知她的淫荡,而是第一次见到她,恐怕也会被她吸引了。

凌乱的大床,她就在那儿躺着,蜷缩在角落,像只落难的驼鸟。若以前的碧漾娘娘,必定是玉体横陈,肆无忌惮地腿脚大张,门户大开,淫水如小泉。那种情景令野兽看了都会疯狂,但却不会产生半点怜爱。

他该如何是好?王当众赐给他,他可不认为自己有福消受。且不论他不行……“娘娘……”苏含柔声细气地唤道。见她一动未动,便拉过被褥,想帮她把裸露在外的肩膀盖住,谁知道刚动被皮,唐碧突然惊醒过来,像吓坏了的小兔子,紧张而充满敌意地瞪着他。

“娘娘,奴才……”苏含被她的眼神骇得说不出话来。

悬挂在上的惊,恐,慌,乱过后,却是陡然化作雨作了下来。两行清泪刷的滑下,她猛地投入了他的身上,他连忙顺势搂住她。

“莫凡,莫凡,你不要抛下我……不要……不要……我怕……”

身体直线落下,风在耳边呼呼,她仿若看到了他冷酷的脸上残留着丝丝不舍,凡……他不舍得……可是……“娘娘,娘娘……奴才是苏含,莫……凡……是谁?”

唐碧猛然从梦中惊醒,雕花大床,丝绸帷幕,还有眼前这人,都清楚地告诉她,经莫凡之手,一切,再也不去了。眼前的人不过是她恐惧中自以为抓了根莫凡的救命稻草一般,呵呵,若他是莫凡,自己是何下场?

现在的现场又岂能好到哪去?连他一个功能不全的太监都敢当众肆意把玩,更别提是刚才那个如人中之龙般高贵的人物,若说是辱了自己,倒是自己沾污了他。

思及此,她的心一片凉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她推开他冷冷道:“苏含。”

“奴才在。”苏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通一声跪下,只因她的声音中充满冰冷的威严,竟有如帝王般的无形威压。他的心顿时颤了颤,唐家又出了一个帝王之相的人物?

“本宫饿了……”唐碧也不知道对不对,但他们说的话与电视里看到的很相近,且又听得懂,姑且就试一把。

“啊……”苏含慌然抬头,在碰到唐碧如冰般的眼神,立即低了下去,嗫嗫道:“这个……奴才恐怕帮不上您……”

“难不成本宫想吃东西,还得请示王?”唐碧声音中蕴含着淡淡的怒意。

“那倒不用,只是这会夜已深,附近都是与奴才一般的太监,奴才是有心而无力啊。”苏含擦了把冷汗,“云王没把娘娘喂饱吗?”

“什么……”唐碧一愣,明白过来却是满脸通红,她羞恼地抓过木枕扔过去,“本宫说的不是这个,本宫肚子饿了,想吃点饭菜点心什么的,这也没有吗?”

“啊”,这下轮到苏含惊讶了。

不多时,一群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如变戏法般,朱红大桌上便是满满的一桌菜,虽然有许多是唐碧见所未见的,但菜色不错,闻起来也很香。看来他这个苏公公在宫里地位不低啊。那些太监宫女们除了嗲声柔媚地唤苏公公,还会暗地里顺手塞些金银珠宝来笼络,他可是来者不拒地收下。

从他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活路,看来得好好诱着他,可能才有一条活路。

但太监不好女色,她除了这幅身体,还能有什么?

“这是什么,好吃。”唐碧每吃一口,便会问上一句,苏含则立即尽忠尽职地介绍菜名,菜料,甚至连出产及做法都说得清清楚楚,看来他懂的东西还真不行。事实上这些都是再传统不过的做法,若用她这几年在婚姻厨房里精心练就的厨艺来做,应该会更上一层。

一顿下来,每道菜只吃了一两口,却是撑得很饱了。剩下的宫女太监在他的指示全快速撤走,比风卷残云还速度。想到风转残云这个词。唐碧立即想到了帝王龙胤风和他口中的云王龙胤云。

风卷残云啊,看来这个云有吞天的想法,但这风,恐怕不是那么温弱的啊?

只是他说云王还没满足她,看来她的一举一动,皆被人监视着啊。

这令她浑身像被雨浇过般凉透了。

“苏含。”

“娘娘还有何吩咐?”

“这一大顿饭菜,本宫才吃了几口,全倒掉了吗?”

“也不是,奴才们有可能会偷食几口,不过……”苏含顿了顿,在唐碧冰冷的审视下,他嗫嗫道:“您的饭菜奴才们一般不碰。”

唐碧忍不住哼笑了几声,进入她的身体深度玩弄都不嫌深,连个饭菜奴才嫌她脏都嫌到这种程度,碧荡娘娘竟然还不知好歹。

“这么浪费,王不生气吗?”

“那怎么会,这不是王吩咐的吗?”苏含答道。

唐碧心里顿时明了,刚拍了拍手,一小太监进来后立即出去,再进来,便带上一大堆饭菜来,原来是去禀报王了。呵呵,这还真是好。

她知道从何入手了,想要在皇宫里存活,没有圣恩雨露,是活不下去的。这点还得归谢于大量的清宫剧的教育。

只是这饭菜吃完,怎么觉得浑身有些热了。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是。”苏含应声走出两步,又折,“奴才……没地方可去。”

“啊……”唐碧傻眼了,“你……你还想和本宫同床不成?”

“奴才不敢。”苏含连忙答道:“求娘娘给床被子,奴才睡地上即可,只是这天气稍凉,奴才怕承受不住。”

“好。”唐碧恨不得他快点走,因为她深感体内涌起了异样的饥渴感,这感觉比之前那种来得稍缓慢,但却也十分激烈,看来刚才那顿饭菜每一种都下了份量不少的媚药啊。她原只是防人下毒,已经非常小心地每盘都只吃一两口,而且专挑里面的,谁知道还是被算计了。

谁说媚药不是毒,如海浪般汹涌澎湃的热流撞击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诉说着要男人来蹂躏的欲求。

“你,躺远点,本宫讨厌呼噜声。”

“奴才不打呼噜。”苏含不知为何,想有种守护她的欲望。原本他可以像值班太监一样睡大门外的,但他却不由自选择了床边。

“让你滚远点就滚远点。”唐碧的声音中微微破碎得有点颤抖,她知道快压抑不住了,她不想欲望控制的羞态叫人看见。

她的话刺伤了苏含的心,他答了声“是”抱起被褥走出了帷帐。

“啊……”唐碧咬破了唇瓣,尝到了血腥味,然而唇齿的疼痛却压抑不住破碎的淫荡低叫,听起来像鸟儿在低低呜咽。

“呵……呵……好热……好难受……”此刻的媚药不同之前的情动,整个人像被欲火焚烧般,气焰一节高比一节,令她恨不得找个男人冰冷的躯体来摩娑。

之前的媚药是发自心灵内部,如沙滩边缓缓而来的潮汐,一波又一波,如调情高手般媚毒慢慢浸入骨髓,令人欲罢不能。而此时的媚药,如翻江倒海般,拼命噬烧着体表,必须拿一盆冰水猛烈浇上去。一个是攻心,一个是攻身,谁胜一筹唐碧已经无法去辩解了。

攻心身是空虚的,攻身心是乱的。神智起不了作用,唐碧痛苦地咬牙切齿却忍不住地呻吟,躲在被窝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直发抖。

好热,热得她想掀开被褥,热得她想脱个精光,可她不敢。

她怕自己会失去神智扑向外面的太监,那将是她连死都洗刷不干净的耻辱。

解放,好想解放,好想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冰风暴雨。唐碧难受得想哭,全身的灼热需求令她绝望得想晕厥,却又无可奈何。

烛光已灭去,灰蒙蒙的夜色里,走进来一个模糊的身影,被褥被掀开,透来一阵冰凉。

唐碧忍不住舒畅地吁了口气,轻喘低吟声中,泪水滑落眼眶。

热泪,被冰凉的薄唇吻去,顺着泪痕而下的吮吸是那么的温柔与甜蜜。

茉莉花儿的香味淡淡地,涌入了她的鼻息,好闻极了。

是谁,谁来拯救她了?

第6章。女上男下的欢愉若是一个男人,必定是一个妖娆至极的美男子。

唐碧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感受到丝丝长发落在她的脸庞,带着夜雾露般的清凉,撩拨在她火热的肌肤上,带来透心凉的舒畅。唐碧轻快地喘息着,灼热的媚香喷在了他的脸上。

他只是吻过了她的泪水,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唐碧不知道是被好闻的茉莉花香吸引了,还是因媚药而无法抑制。总之,她有种想与他欢愉的欲念。

也许,是那温柔的一吻,融化了她被凉薄的心。她伸出了连藕般的小手,挽住了他的脖子,有些急切地将自己的躯体塞入他的怀中,小嘴急不可耐地着他的唇瓣,有些胡乱地吻着,咬着,舔着。

“嗯……呵……”她因激荡而忍不住地呻吟,却仍然不敢放肆。

咕噜,安静的夜除了她的喘息声,她听到了他喉咙滚动的声音。

呵呵,她忍不住低笑了,看来他也想要了。只是,他为什么还不动呢?碧漾娘娘的床伴每个不都应该向那个云王一样把她当母狗一样干吗?为何偏偏她想要了,他却不要?

如果说她动用他的身体,是否需要跟他打个招呼说我想要用你的身体来解媚毒,否则我就要爆体而亡?算了,说了人家也不信,只当碧漾娘娘天生淫荡罢了。只是借用人家的东西,到底要跟人家客气下。

“我……想要……能……不能帮帮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但却是颤抖得几不成句。

“嗯。”他仅轻轻发出一个词,却是非常的好听,如美酒般吸引着她。

得到了他的首肯,她的唇立即攻向了他的下巴,连吻带咬,一路往下至喉咙处,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喉结因她的吻而连切滚动,呼吸也因此变得沉重了。

呵呵,她轻笑了着,小手胡乱地想探入他的衣内,却因急切而不得其法,按捺不住强硬地拉开。他终于抓住了她的小手。

“呃……快……”唐碧不依地挣扎着,贝齿咬着衣领拉扯着,此刻她就像一个饿极的小宝宝闻到奶香急不可耐的样子,香舌顺势舔到了他豆大的硬挺。

他忍不住地闷闷地轻哼了声,突然间他松开了她的小手,起身。

她以为他要弃她而去了,急不可耐地揪住了他的身衫。却不料自己的身子落入了他的怀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然后身子一松,她被放置在床上了,紧接着便是盖上了被子。她刚想气恼地扯开,一个赤裸的身体挤了进来,几乎是瞬间,一冰一热的肌肤贴在了一起。

“嗯……啊……好舒服。”唐碧喃喃地喘息,急切地想要爬上他的身体,却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男人的体重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不料一口柔柔的气自她微张的小嘴中传去。

这口气仿佛自呼吸流遍全身,再汇入眉心,使得她从迷离中清醒了些许。下一秒,媚药又导了她的意识,她顺势将小舌伸了进去,急切地纠缠着他的唇舌,仿佛口渴般将刮出来的口液吮吸得一干二净。

他仿佛沾染了她的媚毒般,猛然吻了她。

然而他吻的技术并不好,激烈又暴乱地,唇舌纠缠得都疼了。

她猛然感觉到大腿被一根坚硬之物戳得生疼,一股猛烈的饥渴感因此而起。

腹下的空虚令她恨不得马上被此物填充,冲击出销魂的快慰。因而忍不住地小手顺着他的身躯胡乱而下,穿过自己的腿窝,却仅摸到了他的肚脐处。

她忍不住如蛇般蠕动着娇躯,大腿努力地去磨蹭那紧硬之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渗出了湿润的液体。他明显得颤抖了下,仿佛如情欲初开的少年,竟有些羞怯般挪退了身子。正好应了唐碧的需求,她的小手终于越过重重毛发,不太温柔地握住了他硬挺。

“好粗……好硬……”她快慰地叹息着,小手努力地抓住它往自己的湿润之处牵引。“人家要……”

沉闷的低哼与如雷般的心跳暴露了他的情动,原来冰冷的肌肤此刻因她而汗水渗渗,他如野兽般低低地咆咽,分不清是舒畅还是难受。

可是他好奇怪,既然也想要,为什么还不动呢?是想让她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还是……她没法去理清,几近气恼地努力起身,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想法,立即将她起置于他身上。

她被媚毒早已吞噬了羞耻感,她颤抖地身子扶着他的尖挺塞入饥渴得直流口水的嫩穴内。

“啊……”他的尖挺猛地插入了她的小穴里,虽然只进去了一半,她却快慰得浑身哆嗦,而他应声哑然轻呼。他搂住了她差点瘫软的腰身,大手不小心碰触到她的坚挺的乳尖,她兴奋了颤抖着抓住了他的大手,牵引着他将整个儿握在手上。

迷乱的心神无法思考,她再次微微起身,下沈时狠狠地用力,粗大之物猛然刺入,令她疼得忍不住尖叫,还没溢出音来,却被他起身吻住。

下体彻底的被填充令她整个人像欢快的小鸟,忍不住地哆嗦地上下扭动着腰肢。他的吻中带着浓重的喘息,大手握着她的纤肢,扶起再重重拉下,每一下都叫她忍不住大声尖叫,声音却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太激烈了,巨大的硬棒快速地磨擦着紧致的娇柔细致内壁,深深地重重地插入其中,几乎每次都顶入了子宫口,差点就要冲进子宫内。

尽根没入急切张的窄小嫩穴,若是有灯光看得见,那将是多么的淫糜。艳红的双唇被巨物拉出时分卷开来,因娇躯落下没入时而深陷其中。液汁如小泉般因快速上下套弄而被带出,沾染在他的毛发上,肌肤上。他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般趁空档抓过她的衣衫去擦拭。

这才刚开始,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擦完的。

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淫香味,刺激着两个人的鼻息;尖叫声都被吻入腹中,因而能清楚地听到唧唧噗噗的水声。嫩穴的收缩感越来越强,一股如剑般尖锐的液汁冲刷上了她的尖锐敏感点,激烈快慰自敏感顶点冲击开来。

两人竟同时达到了高潮,浑身如电击过后的舒畅快感是异样的销魂。

“嗯……啊……”唐碧使劲地并扰双腿,浑身瘫软地倒在他的身上,媚毒缓缓散下,汗水滴落在他的身上。被褥早不知道滑落何处。半晌过后,身上的凉意令她稍微清醒了几分,感觉到下身还被填得满满的。

她这时才觉得羞耻,因而动了动身想抽出来。却不料身子猛然被人翻了过来。

“你不是也……”她细声羞涩地问,却被他捂住了嘴。她微微讶异,他莫不是要像云王一样,不甘心被她利用来疏解了自己的欲求,非要狠狠地暴干她一顿。

果不其然,他置身于她的大腿内,却因身材悬殊,动作稍见强悍地将她的双腿儿分开到最大,灼热的尖硬在里面微微颤动了两下,唐碧忍不住舒服地叹息。

一晚已经玩了两个男人,爽了十几次,不知道会不会肾虚到精气身亡啊。看这位,似乎也不是省油的,动作粗鲁,虽然一直吻着她,却似乎还不解风情。

比起云王的招数,他应该算是嫩了很多。但他的巨大与动作,却丝毫不亚于云。

他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苏含请来的?还是帝王派来的?会不会被抓奸在床。

且不容她多想,他最原始的律动挑起了她的情欲,火热的快感再次卷席而来。

疼、酥、麻……各种快感纷涌而来,令她情迷意乱,娇躯被他撞得连连上移,头都顶住木床头了。

“呀……啊……轻点……疼!”唐碧不知道是疼得难受,还是快慰得难受,忍不住地带哭着哀求。巨大的紧硬一下比一下猛烈,仿佛要活生生地贯穿她才肯罢休。

他立即停住了动作,仿佛有些愣了。静止片刻,双方均能感觉到她的小穴在急切地张着,咬噬着,小嘴仿佛长了千个小牙齿,令他的下身忍不住也跟着颤抖起来。

“怎……么了?”她颤声地低问,他不动了,巨大之物却仍然硬挺挺地撑着,细细地颤抖令她反而更难受了。

“对不起。”他吻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说,仿佛在诉说着无限的情意,唐碧心中一颤,眼泪陡然滑落。

他说什么,对不起?他是因为弄疼她而觉得愧疚吗?天,竟然还有人对她唐碧愧疚的?不,是碧漾娘娘。天下有怜惜她的男人,为什么她还要和那么多男人乱来?

若有人真心怜惜,定当是爱啊。

唐碧吻着他的唇,轻轻地,柔柔地吻过,用一种几尽感恩的情吻着。却叫他定住了她的动作,他微微起身。她以为他厌恶了,心中顿时刺疼了。

她以为,做,都不算是爱。吻,便是爱了。

“你……是走……还是继续……?”她低低地问。

“还疼吗?”他没有正面答,听得出因克制声音都颤抖了。

“不疼,想要。”她羞羞地哀求,其实她的媚毒已解,即使再空虚,也不会失去理智而疯狂,但她却想让他满足,即便抛下尊严。

他将似得到了鼓励般,猛地将她的娇臀提起,进入抽出得很缓快,但在她压抑地低吟几声后,他再也忍不住剧烈地抽动着巨大的硬物,疯狂地撞击着她的柔软之地。她疼,但更多的是快慰。

第7章。不穿内衣的透身凉她好想尖叫,却似乎感觉到他喜欢安静,喜欢温润无声的境界,因而贝齿咬得死死的,两手不敢像抓云王那样抓着他的背,却只能紧紧揪着床单。

浓烈而淫荡的情香再次飘散开来,撞击的声响夹杂着扑噗扑噗的水声,将一切演绎得极致的放荡。一一波高过一个波的刺激下,他终于忍不住地急促撞击了起来,巨物变得益发紧硬粗大起来。

唐碧知道他快要高潮了,而自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这具敏感至极的身体上,都能极为精准地跟随着他的步伐,娇穴被他残杀般的野蛮蹂躏推上了极致的欢愉点。随着他沉重地撞击几下,滚烫的液汁再次灼热了她的小穴,烫得她一阵哆嗦,全身忍不住抽搐了。

“呵……”他趴在她身上,像似满足极了般呼了口气。她松开了手,怯怯地小心地自他的身侧抚摸而上,移至脖子,再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脸庞。

他像似有些不快般抓住了她的手,她细声问道:“你是谁?”

他没有答,像似极不喜欢说话般,轻轻拿开她的手,再次吻了吻她,缓缓地起身,仍然硬着的巨物顺着他的身体抽离。

她突然觉得一阵的空虚,不仅仅是下体,而是心里。

他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走前,帮她把被子盖得好好的。

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个人对她,似乎有点情意,不比云王那般像用了个劣质的牙刷一样厌恶丢掉。

只是纵然有再多的欢愉,也不会有人陪她到天亮了。

这个夜,看似欢愉,却是多么的孤寂。

以后,将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漫漫长长夜。

这道影子离开没多久,又有一道影子从窗户掠了进来,驻站在床上,看着床上的蜷缩成一团的人儿。

一整晚,唐碧睡得极度的不安稳,一会翻来覆去,一会磨牙,一会模糊不清地乱叫着。一张张狰狞可怕的脸迎面扑来,像暴徒色狼一样撕开她的衣裳,将她按在身下,恣意蹂躏着。

莫凡……莫凡……你在哪……救我……碧儿害怕……一张张的脸似乎汇聚成了莫凡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是折磨她的其中一员,她痛苦在大叫着,整个人仿佛坠落,坠落,一直在坠落,像似掉入了无底洞般,四周的画面如万花筒般变化莫测,耳边的风声化作了一声声刺耳的耻笑。

“娘娘,娘娘……”

“啊……”唐碧猛然惊醒,眼前恍若莫凡在呼唤,她喜而泣极地扑向了他的怀中,“莫凡,莫凡……我好怕……恶梦……好可怕……我梦见……”

“娘娘……你怎么了?”耳边是苏含细致的呼唤。

唐碧惊然失措地松开,瞪着眼前穿着太监服的男人,他仍然是一副谄媚的样子,微微弯着腰,唇角带着淡淡的笑。不,她痛苦万分地抱着头。

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事实,不容她不面对。

她一直深爱的老公──莫凡杀了她,而她却穿越了,重生了。可魂魄住在这样的躯体里,身陷如此险恶的境界,她又怎么能活得下去?

上辈子,她是爸妈手心捧着的独生女,爸爸是省委书记,为人十分清正,妈妈是个女强人,独自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因而她的生活自从优渥,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且父母对她十分溺爱,从来都不会逼她步上她们的后尘。艺术专业毕业的她,结婚前整天在家弹古筝古琴,或为父母需要参加些宴会的演出。结婚后,竭尽所能地学习厨艺,以及如何做好一个家庭妇。因而她从来都没吃过一天的苦,更没有与人玩过心机。

小时候,父母是她的靠山,结婚后,莫凡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没有莫凡。

若昨天,她能懂得进退,能忍辱偷生,能容忍背叛,或许就不会死,更不会面临着现在更加惨烈的局面。

莫凡……莫凡……你让我领略了死,但谁来教会我怎么生?

两行清泪陡然滑落,顺着脸颊流下。那种悲切至极的模样叫苏含忍不住叹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娘娘,王让您早起梳洗去金龙殿候着。”苏含的话令唐碧清醒几分,她没时间,更没心思悲天悯人。唐碧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大量的阅读及良好的修养,造就她的内心事实比一般人坚韧许多。

既然要活,就要活得出色。就像她的琴艺,不为任何人而弹,只因自己喜欢,不争不抢,不参赛不求人掌声。因而她的琴艺是极好的。而如今,没有莫凡,便没有天地。换个思维,便是没有了束缚。

爱,让它见鬼去吧。莫凡于她,已是古人。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碧漾娘娘,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莫凡玩弄了她的人生,她不仅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更要玩弄全天下男人的人生。

2世纪的紧张生活压迫出的人心,即使不争,科技进步,思想也足够成熟了。她就不信玩不过这些类似古代的愚夫。

即使被赐于太监,她的身份仍然还在。在苏含的一声令下,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帮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铜镜虽然模糊,却能看见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妖娆,绝艳,配上一套大红的水袖罗衫,露出光洁的肩膀,低下头便能看见令人瑕想的乳沟。看上去像艳冠群芳的青楼花魁,整个人透露出诱人的绮念。

不知道她们是有意为之,还是以前的唐碧就是这样,身上除了这件罗衫,竟无一件内衫。只要掀起裙摆,便能看见全部的春光。只要解开腰间的衣带,整个人便可以光裸而出。

这大概就是昨天之前的唐碧吧,随时都准备地脱下这身遮羞布。

她想换,却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的小太监催了好几遍了。王大清早召见她,不可能是晨欲太强,无处纡解吧。听苏含一路走来的解说,后宫没有三千佳丽,也有几个美人。

“这艳冠阁是艳妃娘娘的住所,是王最钟爱的妃子,娘娘以后见着她,千万要小心,别惹怒了她以免惹来事端。”苏含细心地提醒。

“艳妃是什么来历?”

知己知彼,方能战胜,若要活下去,必定从对手开始。在王宫里,没有王宠是活不下去的,这点道理她是明白的。所以,艳妃必定是她踩着爬上王恩的垫脚石。

可笑的是,昨天她才被别人抢了自己的老公致她于死地,今天却注定要抢别人的老公才能活下去。

“艳妃娘娘是相国大人的亲妹妹,相国大人在王朝的地位权高,与您的你父亲唐国公地位相当。”苏含扶着她缓缓地走着,身后的几个宫女若无其事地打闹着嬉戏,没有半点约束,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哦。”唐碧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王钟宠艳妃,极力打压碧漾娘娘,大概是想依仗相国的势力对抗唐国公的强大。若如此,要扳倒艳妃借机踩上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再困难的事,还是要做的。

“艳妃有什么过人之处吗?”唐碧若无其事地问。苏含忍不住抬头瞄了瞄唐碧,“娘娘,这您都忘了吗?”他的话一出,唐碧惊觉自己露出了破绽。

“嗯,记得一些,但你在殿前侍候,深得王的信赖,我……本宫想你一定知道的比本宫更为清楚的内幕。”唐碧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

“艳妃最厉害的舞技超群,去年的一曲凤舞九天,那个美啊……”

“嗯,知道了。”唐碧打断了他的陶醉,一个太监满脸憧憬的模样叫她忍不住地寒颤。“嗯,碧漾,时间久了,本宫都忘了以前都表演些什么?”

苏含再次奇怪地看了看她,“娘娘你好像什么都没表演过吧。娘娘学过几天跳舞,嫌脚疼。练过几次琴,也没兴趣了。所以……”

“晕死。”唐碧真是替以前的正感到汗颜,她问得已经够小心了,还是露出了马脚。“从今天起,本宫问你什么,你仔细告诉本宫便是了。对了,呆会本宫会向王提出让你永远跟随本宫,你可愿意。”

“啊……”苏含听闻,差点一个趔趄。“怎么了?”他的反应在唐碧预料之中。

“奴才乍听,觉得……”他不知道如何说好。“娘娘厚爱,只怕……”

“娘娘这边请。”苏含拉着唐碧走向正门的脚步,“妃嫔们进殿,都只可走侧门的。”

“哦。”唐碧的目光落向了不远处的正门,一抹雪白的身影顿时将她的目光吸引住了。

如雪般的长衫,如影般不存在的身段,如青丝般的齐腰长发,仅侧影便叫人忘了呼吸。

悠闲,绝美,淡泊,超凡,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唐碧的心突然忍不住地加速跳动,“他……他是谁?”

“他是我们龙凌王朝地位仅次于咱们帝王之下的国师啊。”苏含的口气充满了崇拜,比提起帝王严肃多了。“哦,对了,您千万要记得别招惹国师,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唐碧奇怪地看了看他,脑中闪过的忘头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含,或者说太监都喜欢这种妖孽般的男人?抑或是国师是那种癖好的男人?

正说着便小太监前来急报,“苏公公,您可来了,王都要发怒了。

王,要面对帝王了,唐碧深吸了口气,挺了挺打着寒颤的身躯,事实上每走一步,从裙摆下透入的透身凉便叫她忍不住地颤抖。

贴上一个小笑话,供大家欣然独乐。

小明上完厕所到教室跟老师说:厕所有好多蚂蚁。老师忽然想到蚂蚁的英文ant这个单词,于是测试小明:蚂蚁怎么说?小明一脸茫然……说:蚂蚁他……什么也没说……第8章。殿前的争锋每一步都像似拖着千斤重的铅,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针尖上,从走进金碧辉煌的侧门的一刹那开始,唐碧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金龙殿不仅仅是一座楼宇,而是许多个楼宇楼,和各种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弯弯曲曲的迂走廊以及景花繁荣的花园,假山小桥等组成,虽然有山水映衬,却仍然显得十分的富丽堂皇。

唐碧一路走来,不禁有些目瞠口呆,这比起古代皇帝所居的宫殿毫不逊色,每一处楼阁都极显庄严,每一山水都极具灵性,仿佛是天地龙脉所在一般。住在这儿的人,天天被环境所养,不成帝王也能成君王。

“还有多远?”唐碧低声问道。纤薄的布底鞋踩在石砌小路上,两只脚像被针扎般疼痛。长这么大,她哪吃过这样的苦头,感情以前的唐碧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亲自走过。

“快了。”苏含细声答道:“娘娘以前都是王赐坐软轿来,今日王未曾有令,所以奴才也不敢擅用,委屈娘娘了。”他的解释令唐碧心中火气顿生,“敢情这王是故意在整她,而这些宫女们恐怕也是故意给她穿了双极薄的鞋子,原来还在身后吃吃的笑,现在进入了这殿内,顿时凛气小心,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而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谁也看不出她的痛处。

现在她的脚底已经磨得火辣辣的疼,怕是磨破了。一不小心踩上了一颗尖锐的石子,疼得她差点瘫软下去,苏含连忙扶起她,“娘娘,您还好吧,走这么远,脚是酸了点。”

“不是酸,是疼。”唐碧吃力地起身,不小心提起了裙摆,低着头的苏含这才惊然看到她脚上仅着白缎薄袜,四周已沾染上点点血红了。

苏含顿时明白了,过头去瞪着捂嘴偷笑的宫女,跟在身后的她们,早就看到了一路上沾染在石头上的血渍,因而觉得十分畅快。

“去有你们受的。”

“苏公公,这不能怪我们,以前碧漾娘娘都是这么穿的。”其中一个大胆地反驳,笑得更猖獗。苏含冷下脸下,她顿时不敢再放肆。

训过她们,苏含暗自不解,碧漾娘娘这样一路走来,不吵不闹,本已稀奇。

如今竟脚竟磨破成这样,还是不吭一声,太让人觉得奇怪了。只是奇怪之余,心中不免疼惜。好好的一双玉足,怕是磨破得不成样子了。

“你,过来背她。”他命令那个笑得最得意的宫女,那宫女吓得连忙急步上前,弯腰哭丧着脸道:“苏公公,奴婢卑贱,怕污辱了娘娘贵体。”

“不必了,本宫怕她这柔弱的身子承受不起,摔着本宫是小,惊扰王驾是大,到时候可不是她一颗小小的脑袋就能解决的。”唐碧冰冷冷的话竟叫身后的一群奴婢吓得浑身颤抖,帝王喜怒无常,对不中用的奴才如此处置,她们比谁都清楚,因而一个个对唐碧肃然起敬了。

苏含惊讶不已,她的话里软中带硬,绵中带针,竟有几分帝后的势派啊。对她之前说要他跟着的话,原来觉得是个笑话,现在竟有几分相信了。因而更加用心地扶起她的娇躯,尽量让她的身体倚在自己的身上,远看竟有点像两个相持相扶的夫妻。

近看,竟觉得像似亲密无间的爱侣般,这是众人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金龙正殿,是众臣参议王朝大事的殿宇。唐碧在苏含的挽扶下,从侧面缓缓走了进来。四周的群臣并没有因她的到来而发出一点声音,仅暗暗投来目光,目光中火辣辣的味道却也叫唐碧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几乎闻到了男性雄起的荷尔蒙的气味。

她挺了挺胸,以平淡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穿着大红袍的男人身上,不惊心中一颤,是他。

龙胤云以一脸挑逗的邪笑放肆地锁着她的娇躯,如果目光有力量,几乎都可以剥光她的衣衫。在他最具情调的眸光下,唐碧似乎觉得整个人都光裸坦露在他面前了。

她移开目光,看向了正前方,迎面而来的万丈金光刺得她差点晕厥过去。她没有失态到以手遮目,仅低了低头,再掀起眼皮看过去的时候,原来此时晨日正起,光芒射在金龙殿帝王座正后方,反射出的太阳光金华耀眼,竟将座上之人衬托得无比尊贵,且令座下群臣不敢放肆直观。

为这样的设计,唐碧在心中鼓掌。既而看不见座上之人,站着也疼得难受,她盈盈一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这一跪,竟叫四周的群臣惊乍声起,何时碧漾娘娘竟如此有礼了?

“你来,沾污了金龙殿。”王座上的冰冷而有力,帝王之威因声而起。唐碧心中刺疼,算起来也是她的丈夫,他竟然如此毫不客气在羞辱她。

他的话音刚落,苏含立即上前跪拜,“王的话,娘娘纤足走来,因而磨破了才印上血脚印,还望王恕罪。”

苏含的救急叫唐碧心生感激,没想到第一个拼死维护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太监。果真没错,在金黄的地毯上,印上的是一个个赤红的脚印,叫人悚目惊心。

“王,你如此虐待本国公的女儿,叫本国公心寒哪。”上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靓蓝锦衣,剑目星眉间掩饰不住他的华贵。唐碧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看起来如此的年轻而又一表人才,看他的穿着神态,完全不像是沙场战将,还以为是某个亲王或文史部大臣呢。

殿上之人冷冷道:“本王已将她赐予苏公公,何来虐待。”

“王竟将本国公的女儿赐于一个太监?还望王给个理由。”唐国公的声音很平缓,却是掷地有声。

“苏公公,解释给唐国公听。”

跪在地上的唐碧心中惊颤,唐国公竟敢让一朝帝王给个解释,未免太霸气外露了。若帝王解释了,岂不丢了帝王的颜面,若不解释,那便是心虚了。而让一个公公来解释,且正好是与之有关的公公,正好一举两得,聪明。她不禁为座上之人而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帝王。

苏含颤抖上前跪在唐国公面前,“国公的话,娘娘日前伤了艳妃娘娘的龙胎,按律赐死。没想到娘娘死而复活,王不忍再赐死,想来也不能遣唐国公府上,怕有伤唐国公的面子,便只好赐予给……”他话未完,唐国公一脚踹过去,杀气陡然露出,叫殿前众臣倒吸了口气。

苏含被踹出十几米,从殿前滑到了唐碧面前,嘴角仅流出了血丝,唐碧听到了咕噜的吞咽声,心中顿时颤抖了,他这是把血往肚子里咽啊。原来苍白秀气的脸,此刻却憋得嫣红。唐碧心中一酸,泪水盈眶,目光与面前的苏含对视,苏含轻轻示意她别动,制止了她差点想扶起他的欲望,但两颗眼泪却滑落在他的脸上。

众人吸气之余,心中不悦,苏公公是殿前侍候最得力的红人,哪个大臣宫女敢不巴结他。他的出现,都是传达王的圣意,无论是加官进爵还是削官抄家。几乎可以认为,他代表的就是帝王,所以帝王适才让他来解释。但此刻唐国公踹得如此之重,分明是借奴才之身打帝王之脸啊,这未免太放肆了。

“本国公的女儿,你一个贱奴才竟敢指染,念你还得侍候王,且留你一条残命。”

“碧漾娘娘淫荡无耻,与多名男人在本王宫殿大行淫秽之乐,国公未曾听闻吗?”帝王冷冷道,话语中无一透露出蔑视。

“如此荒诞无稽之事,本国公从未听闻,怎么,你们都听闻了?”他的目光扫过众臣,最后落在唐碧身上。众臣竟连大气都不敢喘,无一敢说一句话。

“昨日大殿放荡至极,连太监们都不放过,众臣皆在场。”帝王如此残酷的指控,叫唐碧摇了摇身子,看来他执意在惹怒唐国公,非逼他举旗造反不可。唐国公日久淫威下,群臣想反他的心想必已久,越是压得久,爆破的时候越厉害。

唐国公冷冷一笑,“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在场的某位大臣刚抬起头,便被他浑身的杀气给逼了出去。

在场死般的寂静,气氛压抑极了。唐国公真是好大的威武啊。刚才他那一脚¨度,已威压全朝了,谁敢在他面前找死?唐碧不禁不座上之人悲哀。

“是女儿不好。”唐碧朝唐国公盈盈下拜,“女儿多喝了几杯,醉了,与奴才们嬉耍了一把,惹王不高兴了。还望王息怒,也请父亲不必担忧,王是宽宏大量的,这不今早就让女儿过来拜见父亲。”

唐碧的话叫众人不禁呆了,这是以前那个放荡淫骚,眼里只有欲求不满的女人吗?她这话一出,唐国公挑起了眉头,眸光尽是不敢置信。

唐碧又是套家常的话,“父亲在外要多加保重身体,不知哥哥们还好吗?”

“既然如此,还望王让她和一起同来的哥哥聚一聚。”

“准。”座上之人淡淡道:“退。”说罢起身,唐碧在他身上之余,抬眼望,那边也射来一道冰冷的目光,顿时叫她忍不住瘫倒在地。

远远的一眼,竟叫她心惊动魄了。

好一个威严冰冷,雍容华贵的伟男子。龙袍加身,金簪玉冠,一切都太高太高,又岂是她可以高攀的。

众朝臣退去,云王在唐碧面前驻步,伸出手来,唐碧却视若无睹般吃力地扶起苏含。云王讪笑收手,眸光中掠过一丝恼怒的杀气,他的目光落在紧贴着唐碧的苏含身上,目光暗沈,弯唇荡出笑来,“苏公公还撑得住吧。”

“谢王关怀。”

正说着,一个人挡住了唐碧的去路。

“参加护国大将军。”苏含首先行礼。唐碧吃惊地瞪着他,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竟有虎煞之势。

第9章。淫香媚药的夹击一身戎装将他衬得十分的威武,与她十足的娇滴滴竟成绝配的反差。

“碧妹妹。”

“哥哥。”唐碧盈拜礼。苏含微松开她,低声道:“大公子唐泽,护国大将军。”

“妹妹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有态了?”他皱眉审视,以前的唐碧见到他都是抖抖缩缩的,不敢直视,而今她虽然仅看他一眼,却足够她毫无惧意。

“在哥哥眼里,妹妹该是怎样的……姿态?”唐碧反唇讥笑,顿时将他的话堵了去。他为之气结,伸出了大手,唐碧几乎认为他想掐断她的脖子,但他仅一巴掌打在苏含的脸上,将苏含打离了她的身边,表面看似是苏含在扶她,却令他觉得是在抱着她,这令他感觉到十分不悦。“你一个死奴才不床上休养,依靠着她能活吗?”

苏含吃力地爬起身像乌龟般退了出去。唐碧心中冷笑,“打奴才是唐家人的嗜好吗?”

唐泽不解,瞪着她看。

“唐家人地位够高了,不需要以羞辱奴才为尊。”唐碧淡然一笑。

“怎么,打不得吗?”唐泽拧眉。

“帝王的奴才,对错自有帝王处置……”她话音未落,下巴便被他捏住,刚劲的指压令她疼得咧嘴,但她却冷傲地对视着他的眸子。

“你是谁?”

“哥哥连妹妹都不认识了吗?”

“唐碧没有你这么大胆放肆。”

“妹妹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唐碧道。“这具躯壳还在,灵魂被死……洗涤了。”

她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什么,他一把搭在她的手腕上,顿时她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像被滞阻了般。片刻,他迟疑地放下她的手。

“把这吃了。”他拿出三颗血红的丸子,好香的味道,来自身体的自然反应叫唐碧竟有些饥饿般忍不住想吃。

“三尸脑神丹?”唐碧冷然一笑,脑中蹦出了这个词来。“自家亲妹妹,还怕对你不忠吗?”

唐泽皱眉瞪着她,“这是你最喜欢的媚欢丹。”

“不想吃。”一听名字,唐碧便知是什么东西,淫荡的唐碧,竟是被两头的霸给制造出来的。可怜她身陷其中,竟荒唐得乐。

“呵呵。”唐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前你可是求着要吃的,你不会忘了它的好处吧。”

“还请哥哥明示。”

“第一,吃了它你浑身上下都会透露出媚态,男人尝了你,便无法再忘怀。”

哼,唐碧冷笑,“还有吗?”

“二,再多的男人干了你,哪怕是野猫野猫,都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如此残酷的话从唐泽口中轻易地说出,叫唐碧差点晕厥,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这不仅是媚药,还有避孕的功能?

“我不吃。”唐碧冷若冰霜地推辞。

“不吃,难道你还想当帝后不成?”唐泽抓住她瘦弱的躯体,冷笑,“他日唐家天下,你的孽种会带你一起下地狱。”

“那是妹妹的事,与哥哥无关。”

“哼,不吃,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唐泽冷笑,“没有男人,你会空虚得活不下去,没有它,你一样会生不如死,若不是看在已经栽培了那么久,这么珍稀的灵药,你以为父亲会舍得给你吃吗?”

说罢,他竟捏开她的小嘴,猛然将三颗红药丸子拍了进去,待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狠狠地拍了下她的后背,药丸咕噜滚下了喉咙,一阵浓烈的香味自胃里传来,瞬间便扩散全身。

唐碧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竟是柔媚至极,眼中已有几分迷离,仿佛眼前的男人是块迷人的巧克力,令她忍不住想吞进去。她刚扑上去,唐渗并指点在她的眉心上,一道清凉劲道顿时将她击醒。

“别对我发浪。”他讥刺地冷笑。唐碧慌忙从他身上移开,她刚刚,竟然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绮念,太羞耻了。连唐泽离去前说什么,她都未曾听进去。只记得他说:“晚上,才是它发挥极致的时刻,别忘了你的责任。”

她的责任是什么?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完成?在媚欢丹的作用下,再加上帝王暗下的媚药,她不浪荡才怪。想到刚才纤薄的罗衫根本就没法阻挡,柔软双乳似乎还能感受到戎装的坚硬,便叫她面红耳赤。

“啧啧啧,可真是淫荡的妹妹,竟然连哥哥都不放过。”讥笑从假山后响起,一身赤眼的红袍出现在面前,不用想,便是第一次掠夺她的男人。

“云王。”唐碧微礼,云王躲在后面,她没发现,难道唐泽也没发现?还是他根本就肆无忌惮?

龙胤云大手捏着她胸前领口,正是胸乳之间,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便会将整件衣衫扯落。唐碧浑身紧绷起来,小手护起双臂后退半步,他倒并没有真正拉扯,因而她顺利退开。

“瞧你像小兔般柔弱的模样,叫本王怀疑你床上的功夫了。”云王邪笑伸手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大手借自己的身体遮挡自裙下探入,猛地直捣幽柔之地。唐碧吃惊羞得满脸通红,挣扎不已,却令他更为灵巧地以中指插了进去,么指与食指捻捏着她的柔嫩之唇。

“啊……不要……”唐碧低呼恼叫,他淫邪的技巧几乎是瞬间便挑起了她这具身体的淫欲,敏感至极的身体真叫男人一碰就想要。

“好,依你所言。”大手退出,她松了口气,却惊觉穴下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差点叫她忍不住两腿瘫软,他邪笑地晃了晃手指上的淫汁,沾染着嫣红的粉质,看上去十分的淫秽却又媚惑。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往她那里面塞了又一种媚药,这不是由身体而出,却是最直接地燃烧她的虚求。偏偏在她被烧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却又大笑地翩翩离去。

真是可恶,她夹紧了腿不敢迈出一步,生怕穴中的淫汁滴落下来让人瞧见。

终于不知道站了多久,苏含急步过来,“娘娘……”

“你死哪去了。”唐碧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

“王那边有事,奴才不得不去。”苏含满眼疼惜,“唐公子没有为难娘娘吧。”

“没有。”唐碧的声音颤得像鼓风声,整个人忍不住在苏含身上磨蹭着。

苏含心中一颤,微微吃惊,“怎地……不是晚上吗?娘娘这会……如何是好?”

“扶本宫去。”唐碧颤声道,再丢脸也得躲寝宫里。“好。”他几乎是将她抱了起来,“王将碧波殿赐给了您,还拨了一大批宫女太监侍候着。”

“哟……妹妹这是上哪去啊?”面前的路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拦住了,身后跟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好大的仗势。

“奴才见过丽妃娘娘。”苏含提前行礼。原来不是艳妃,唐碧松了口气,这会身上正虚着,实在没力气应付。只要不是大敌就好。

“被赐予太监,满足得了你这淫妹妹吗?”丽妃讽笑道。

“莫不是王不能满足丽妃姐姐,跑这里来跟本宫抢太监?”唐碧反唇相讥。

丽妃顿时脸色一变,“放肆的贱人。”上前欲执掌。苏含一把抓住,“丽妃娘娘,不可。”

“一下贱的贱人,怎么不可?莫不是赐给你,你这奴才便心疼了。”

“奴才不敢觊觎帝王的女人。”苏含恭敬答道:“王已恢复了碧漾娘娘的身份,这不,传王的旨意,送娘娘碧波殿去。”

“什么……”丽妃气得一脸发绿。

碧波殿四周碧波荡漾,荷叶清香,果真是一块灵水宝地。

“奴才得告退了。”苏含安排好各公公奴才职务,告诫一番,便退了出去。

“本宫想见王。”

“过几天吧。国师宫,王恐怕没空见您。”

“那你,什么时候来?”唐碧脱口问道,在这个世界里,唯有他,仿佛是他的亲人般,此刻这偌大冰冷的宫殿,竟然没有一个暖心的人。

“晚上……会有人来陪娘娘的,娘娘不必担忧。”苏含低声嗫嗫道。唐碧叹了口气,他终究,不会理解她的。她挥挥手,苏含退去。

晚上,晚会有人来?不管来者是谁,都应该会报到王的耳中。只是昨晚趁黑而来的那人,会来吗?

第章。洛神师的体香“来了。”龙凌殿亭内,王与国师正在下棋,苏公公弯腰上前。

“奴才按王的吩咐,将碧漾娘娘送碧波殿了。”苏含恭敬汇报。

“好,自己去领罚吧。”

“是。”苏含唯唯喏喏答应,便有两边的侍卫将其带上。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唯有这偌大的宫殿像一座空荡荡的墓穴。

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若是平常,该准备中饭了,莫凡不在了,做给谁吃呢?

习惯真的很可怕,甚至连恨都无法阻挡。一天不亲手做饭,手便痒得难受。

莫凡,你让我连恨你报复你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你中午吃饭了吗?

不,他饿死最好,那贱女人会管他吃喝吗?恐怕只会在床上像狐狸精一样把他的每一滴精血榨干。呵呵,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手痒了,弹琴吧。唐碧唤来守候在门外的太监总管李公公,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可爱小生。

“古琴之类的乐器倒是有,不过得请示王的批准才行。”他秀声秀气道,一举一动却十分严谨。

“那就去吧。”

“碧漾娘娘要一批乐器?”王执黑棋微皱了皱眉头。

“是。”李公公哈腰点头。

“既然想要,去乐房领吧。”王点黑子,白子在沉思中。“你已经身陷其中了,冉,不用挣扎了。”

“身陷其中的是王。”国师的声音很好听,他把玩着白子,如春风般若有似无的笑一直挂在唇边。

“什么意思?”王沈声道。

“针欢刑。”国师不紧不慢地说:“苏公公,一个太监而已,若要用此刑,该是对云王吧。”

王面色一冷,“今日王殿前,苏公公违背本王的旨意,擅自答复,令本王羞辱,本该死罪。”他猛地捏碎了棋子,“本王念他侍候本王多年,才免他一死,小小针欢不过是小惩大戒。”

“若惩,该用杖刑或鞭刑才对哦。”国师淡然一笑。

“冉,你越来越放肆”王眯起了眼,“你在质疑本王的旨意?”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王,你那儿动了。”

“哪儿呢?”

国师如青葱般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王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的冷笑,“就那淫荡贱人?”话毕,脑中却陡然浮现了她的目光扫见他的那一瞬间,神是淡定,态是优雅,体,还是淫媚的。但就她被光芒耀眼而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无限的失落感。而看到她身下那一个个带血的脚印时,他的心中某根弦崩裂了。

“淫荡贱人?血色脚印,这会又是古琴……”国师沉思着,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不说了,这局还没布好,没有分的胜券在握,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唐军驻守在……”

乐器的成色相当不错,无论是用料还是音色,皆是上品。唐碧拨弄了几下,却有点一时找不着规律,虽然看起来像,但音阶却似乎不一样。

“李公公,办得不错,有赏。”唐碧心中欢喜,自然也知道下人有赏有罚,才能更加忠心尽责。只是赏什么呢?这儿的货币她一概没有,除了首饰,别无他物。

唐碧取出一枝上好的古玉簪赏给他时,宫女太监们两眼都发亮了,一个个吞吐咽着口水,那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这娘娘变得也太大方了吧。

看来一定要好好地讨好她才是。

唐碧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一个个散了,留下李公公。

“怎么了?嫌赏的不够多?”

“奴才不敢。”李公公连忙跪下。

“那为何哭丧着脸?”

“娘娘……”李公公连忙嗑头,“奴才心里难受”

“为何?王责罚你了,还是乐房的为难你了?”

“都不是。”李公公一说眼泪就掉了下来,“奴才的师傅,正在受针欢刑了。”

“哦,什么是真欢行?”唐碧好奇地说,这名儿取得腻奇怪了点。

李公公一脸惊疑地瞪着她,唐碧面色一冷,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

“针欢刑是娘娘您发明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罚……惩罚不守规矩的宫女太监的。”李公公颤声道,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啊……”唐碧捂住了自己的嘴,状似打了个呵欠,柔媚的神情,慵懒的美人态叫李公公两腿颤抖。“你不提,本宫都忘了,说说这真……欢……行吧。”

“喂以媚药,再于背部以银针施刑,以达到那种……那种……据说男欢女爱的痛并快乐着的欲死欲仙的感觉。”李公公面色赤红不敢看她。“唐碧听闻差点蹦了起来,娘的,这碧漾娘娘也太毒了点吧。进了宫的太监,是没有那种能耐了,而宫女即使春心荡漾,却也只能寂寞自乐。和太监们玩玩这干巴巴的假戏,竟然还要遭受这么毒的刑罚。

“你师傅谁呢,你去跟他子求求情呗。”

“奴才不敢。”李公公听闻吓得面色如土,“是王亲自下的令,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跟王求情啊,师傅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王的人?”唐碧听罢心中一沈,“你师傅是谁?”

“就是刚送您来的苏公公。”

唐碧差点晕厥过去,苏含,他刚才受了那狠狠的一脚,现在竟然还受着什么针欢刑?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男欢女爱?王这是在责罚他对她今早在大殿上对她的爱护吧。

他是因为她受罚,唐碧心中一疼,“带本宫就去看看。”

“不可以啊娘娘。”李公公连忙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娘娘,师傅有吩咐,要奴才替他守护好娘娘。”

“放开。”唐碧的眼圈红了,想把他踹开,他却抱得更紧了。

“娘娘,娘娘您要沉住气啊。”

“你一奴才竟敢叫本宫夹着尾巴做人!”唐碧愤然低叫。

“娘娘,难得您重碧波殿啊。”李公公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巴巴地哀求,眼中却尽是坚韧之气,“娘娘,您是千金贵体,不可为奴才伤神。奴才的命在这王宫里,比狗还贱,每天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还是顾念师傅侍候有功,才仅赐针刑,师傅说过,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

“韬光养略,呵呵。”唐碧笑得泪如雨下,“好……好……”她抚摸着琴弦,“李公公,给本宫找名乐师。”

李公公面有难色,“宫里的乐师必须请示王,奴才不敢一日去两次,不过……有个最好的乐师……是不需要请示王的。但是……”

“说。”

“那乐师是艳妃娘娘专属乐师。人称洛神师,听闻是国师的朋友,应国师邀请特意来教艳妃的,是个非常有才艺的人,但为人十分高傲,不喜美色,不贪钱财。从来没人请动过,就连与艳妃情同姐妹的丽妃娘娘,都吃了闭门羹。”

唐碧心中一动,艳妃娘娘的乐师,还是国师的朋友,此人若不能为友,也断不可为敌。既不喜美色,那这具身体便吸引不了他,不贪钱财,正好自己也没啥钱财。

“既是才子,那便……有了,本宫念,你写。”

李公公领一缎白绢惴惴不安地敲了敲挂着“音韵院”三字的大门,满脸谄媚请求前来开门的侍女传送,说是碧漾娘娘有请,她一听便傲然关门。李公公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唐碧赐玉簪在门缝里塞进去。

“洛雪,怎么了?”

“师傅……”侍女欢快地叫道:“碧……艳妃娘娘的人传来一词,说是要送给您的。”

外面的李公公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女人收了宝贝竟然还敢骗他,小心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不玩死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这不会是她写的,她写不出这样的词,是谁送来的?”李公公一听连忙不顾一切猛地推门而入。

“洛神师,请。”李公公乐颠颠地跑了碧波殿,还没走进大殿,殿内便传出浅浅的低唱,和不太拍的琴声。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碧漾娘娘,洛神师到……”李公公大声宣告,正坐于琴前的唐碧连忙起身。

眸的一刹那,便被眼前的男人震住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如女人般淡粉色的唇瓣吐出了词儿,是那样的轻柔与沈缓,与他的人一起款款而来,带着浑身莉茉花的香味,一个字一个字像花瓣般坠入了唐碧的心中。

星眸,对上了盈眸。是他吗?真好看的男人啊。

唐碧盈盈一拜,“参见洛神师。”

如星辰般的黑眸闪动了几下,他忘了她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怔然地看着她,这个盈态优雅的女人,便是那个整日只知道翻滚在淫欲里的碧漾娘娘吗?

作家的话:明天上荦菜,敬请期待上一笑话,让大家悠然自乐。

一位客人在伦敦某饭店住了一晚,退房时才知收费4美元,她觉得简直是敲竹杠,要求见经理。经理说这是标准收费,又说饭店附设泳池、娱乐设施与无线络。女客抱怨她完全没有使用,经理说饭店都有,是她自己不用。

女客打开皮包准备掏钱付账,但说要扣除经理和她共度春宵的32美元,只拿出8美元。

经理急呼:“我哪有这事?”

女客反驳:“我了,是你自己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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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女皇(11-20)

作者:苏紫字数:36764第章。荡漾的心伤无论是他的唇刷过她的泪,还是激烈地啃咬着她的唇瓣;无论是她坐在他冰冷的肌肤上,还是渗汗的身体喘息地压在她的娇躯上;无论是她抓着他那么滚烫,那么硕大的分身努力牵入自己的小穴,还是他猛烈地顶入,将她的嫩穴残酷地撞击;无论是他与她在情迷之下翻滚,还是像现在……粉薄的唇在一张一地吐出圆润的声音,尖挺的鼻子微微渗出细碎的汗珠,俊美的容颜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这一切加之他身上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茉莉花香都激起了唐碧无法抑制的心神荡漾。

“娘娘,这根弦要稍稍用力按下去,才能弹得准。”他的手指轻轻抓住唐碧的手指,朝弦下按下,突如其来的肌肤触感,令唐碧吓一跳,惊然而起,却踩住裙角猛地撞上了他的身躯,整个人倒入了他的怀抱中。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顺手抱起,俯视下星眸对上了她仰望的眼眸,那因之前羞赧的忆而情迷意乱,加之惊吓,此刻却透露出异样的迷惑。

娇躯在他看似柔弱却很强壮的怀抱中颤抖着,细致的腰身在他的大手下,触感是那么的美妙,仿佛置于最美好的乐器下,忍不住地弹动着,而这双手似乎天生就是为这腰身而生。瞧身下的人儿,连整个脖子都红透了,不敢乱动,却能听到她的心如鹿撞。

他一向自认为自己的自制力不敢称天下第一,必定是天下第二的。若论美貌,这天下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比得及。但此刻,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竟被眼前的女人挑起了无限的绮念,他竟想把她丢入大床,压在身下猛烈地欢愉,又想捧在手心,细致而温柔地品味。

深邃的眼眸闪过异常的光彩,俊美出色的颜容奂发出丝丝邪魅,撞击着唐碧内心深处的无助与柔弱,瞬间似乎解开了唐碧的情欲般,整个人微热起来,一股迷人的情香自体内随汗而出,使得两人紧贴的肌肤首当其冲地融化其中。

她颤唇微喘,仿佛在邀请他一般。他微微低头,大手微微滑下,隔纱产生的磨蹭令她而身心齐动的身体异常敏感,因而在他的唇瓣刚触及的那一瞬间,美好的气息令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嗯……”柔媚的娇喘令他全身的细胞都受到了无尽的鼓励。

“我想……我爱上……”如天籁之声般的嗓音却性感令女人为之倾倒,他的话还没说完,殿外便传来了小李子大声的急呼,“奴才参见丽妃娘娘。”

两人猛然惊醒过来,洛神师如烫手山芋般将她猛地推开,眼神瞬间化为冰冷,如利箭般射入唐碧的心中。

他是在指责控诉她以色迷惑了他吗?他嫌恶的推开,他冰冷的眼神,叫唐碧的心针扎的疼了起来。唐碧啊唐碧,你真是死不怕啊,莫凡伤得你还不够深吗?

昨夜的的一句对不起,昨夜的一丝情深温润,竟叫你淫贱至此啊。

她竟会以为他刚想说,想说爱上“你”了。可笑啊可笑,他纵然会说,也只会说,我爱上你的身体啊。

唐碧跌倒在琴架上,只觉得浑身的灵魂像被抽离了般空虚无力。

“见过丽妃娘娘。”洛神师淡淡地行礼,丽妃娘娘抓起唐碧,对上的是一张因情欲未褪完的媚颜,那美得令男人疯狂,女人抓狂的脸蛋此时令她恨不得拿刀划成碎片。

“贱人。”她狠狠地甩过一巴掌。

唐碧只觉得脸颊疼得像火烧一般,不是她力度大,是这具身体太过柔弱了。

她微笑地想着,倒在地上的身子顺势转为跪姿,“见过丽妃娘娘。”

“贱人,你真不知羞耻,竟敢勾引洛神师,你难道不知道洛神师是艳妃姐姐的专属乐师吗?”

“唐碧知道,只是唐碧仰慕艳妃娘娘的才技。”

“艳妃娘娘的才艺岂是你这淫荡贱人敢攀比的。”一听丽妃就来气,她想学一点艳妃都不屑教她。唐碧越是忍让,越叫她无法出气般的憋屈。

“唐碧不敢跟艳妃娘娘比,只求能学得万分之一,自娱自乐罢了。”

“呵呵呵呵,碧漾娘娘以琴自娱自乐,真是天大的笑话,谁不知碧漾娘娘向来是以男人床欢为乐的贱人。”

“够了。”洛神师淡淡喝令,“丽妃娘娘一口一个贱人,未免太有失您的身份了。”

“你……”丽妃还想发火,但看到他那张俊美得堪比女人的脸蛋,以及完美的修养,硬生生地将这口怒火给压了下去。

“呵呵。”唐碧在心中笑了起来,别人骂她贱人,他竟然担心别人有失身份。

“走!”丽妃手一挥,众宫女立即刷刷行动。“洛神师,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跟这种淫荡女人沾染上了,怕是沾辱了你的身份呢。”

“是,丽妃娘娘教训得是。”洛神师低头送丽妃出门,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唐碧,淡淡道:“你也是妃,不必跪她。”

“谢谢洛神师提醒,本宫谨记在心。”唐碧低头一字一句道,将眼泪努力地往肚子里咽。

洛神师刚离去,小乐子便赶紧上前扶起她,“娘娘,您受苦了。丽妃娘娘也太嚣张了,您与她同列妃位,她竟敢……”

“好了,别说了,给本宫打点水来。”

刚撕开沾粘伤口的袜子,这会因跪而又扯裂伤口,血液再次沾湿了袜子,唐碧咬牙将脚伸入水中,小李子汗渗淋淋地轻轻脱下鞋子,看着纤如白玉的脚底全是血迹,忍不住泪珠滚落。

“哭什么,替本宫清洗干净。”唐碧咬牙切齿地命令。

“是,奴才……奴才只是心疼娘娘……”

“一卑贱奴才有什么资格心疼本宫。”唐碧一想到方才洛神师的眼神,心如针扎般疼痛,怒斥道。小李子只敢掉泪便不再吭声。

清洗完毕,只是伤痕仍然在流血,小李子对身后宫女吩咐道。“小翠,去神医院领点创伤药。”

“我才不去呢。”叫小翠的宫女眼小脸大,配上冷笑看上去十分丑陋,“刚才去膳食房拿点糕点,都被总管大骂了一顿,说咱们娘娘只要吃男人就行了,吃什么膳食。碧波殿的宫女走出去谁都可以欺辱,堂堂一殿之妃的宫女,连虞美人的最粗使奴婢都不如,若不是看在苏公公的礼物上,我们才懒得来这鬼地方。”

一番话听得唐碧心凉难受,眼泪滴在小李子手上,他愤然起身抓起小翠,一巴掌甩了过去,“贱婢,敢在娘娘面前乱嚼舌头,信不信本公公废了你。”

小翠捂着脸吓得顿时匍匐在地上,“李总管饶命。”

“饶了你这贱奴才来惹娘娘伤心是不是,倒不如杀了干净,碧波殿用不着你这样不中用的东西,来人,拖出去杖毙。”小李子冷然一喝,竟叫动了三四个公公冲上来,抓起小翠就往外拖,看得唐碧一阵寒颤,天,没想到一个公公竟然有如此大的气场,竟敢随意杀人。

“算了,本宫不喜欢见血。”唐碧的话音刚落,小李子立即挥了下手,众公公立即松手,小翠吓得浑身直颤,像狗一样惊慌爬到唐碧面前,拼命嗑头哭饶,“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闻声而来的宫女们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唐碧环顾四周,看了看小李子,他刚接触到唐碧的目光便立即低头。看来他真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刚才那一番大肆喊杀,是给唐碧立威的机会。若唐碧杀了,众人必定威吓而不敢不敬,若唐碧放过她,众人必更加忠心而敬。

唐碧微微一笑,“李公公说得对,碧波殿不需要不中用的奴才,你既喜欢虞美人宫里当差,那就去吧。”

“不可啊,娘娘。”李公公正着急要说什么,一旁穿碧衣年稍见长的宫女扑通跪在唐碧面前,“娘娘,宫中自有规矩,不中用的奴才可杀不可送人,若虞美人得去,王宫传开,会令娘娘颜面扫地,日后怕是更难立足啊。”

“你这贱人,看到本婢有出路,你嫉妒是不是。”小翠愤然就要打她。

“行了,让她去吧。李公公,把本宫最喜欢的那枝凤凰钗送给她,权当她好歹跟了本宫一场。”

“娘娘……”看着小翠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众宫女皆嫉妒,唯独她,忧心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亦心见过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

“亦心姑姑是师傅的知己,在宫中算是姑姑级的了,师傅特别请来照顾娘娘的。”小李子连忙说道,亦心那张温雅的脸上顿时微微绯红,“就你乱说话。”

唐碧心中顿时一暖,苏含啊苏含,一个公公为她安排得如此周到,她何以为报啊。“好,都起来吧,替本宫换上干净的鞋袜吧。”

“娘娘,您这伤口是生生磨破的,得上些药才好得快。”亦心温声道:“让奴婢去拿吧。”

“不必……”

正说着,小李子面带喜色跑进来,“娘娘,云王府送来了上好的创伤药,说是刚看见丽妃来,怕撞上,这会送来了。”

云王府?云王?唐碧脑中浮现红血锦袍的男人,邪魅的眼神,放荡不羁的坏心,修长灵巧的手指放肆地钻入她的穴内,一想到这,娇柔之处顿时如电击般颤动起来,眼中尽是他轻佻地摇晃着沾染她体液与腥红媚药的手指。

“娘娘……”她娇媚之态不由自散露出来,叫亦心也忍不住心颤,这样的娘娘,真是红颜祸水啊,难怪那么多男人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让他进来吧。”唐碧状似以指理垂于额前的发丝,摸了摸脸,果真烧得红烫,真是羞死了。这具身体敏感得几乎控制了她的思想,总令她不由自地心生绮念。

“那奴才去拿点冰,让姑姑替娘娘敷下脸。”

唐碧令亦心收下,“请替我谢谢云王。”送药之人微微一笑,领命而去。

“亦心,给苏公公送去吧。”

“这……”亦心不敢相信唐碧的话,见她面带微笑,才知是真的,便欣喜之余领命而去。“那娘娘躺会,奴婢去去就来。”

唐碧刚躺下,被子突然被掀了起来,她惊然头,一个满脸淫猥的男人扑了过来,吓得她魂飞魄散。

上一笑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接孩子从幼儿园家,路上孩子对爸爸说:爸爸,我累了。爸爸和孩子说:咱俩数到三,爸爸就抱你走,行不行?孩子很高兴的答应了。然后,爸爸大声说:预备──齐步走!、2、;、2、;、2、……父子俩一路走了家。

第2章。蹂躏的褪变“来人。”唐碧惊恐大叫。

“小淫妇,不用叫了,你这宫里的奴才一见到有本大人来了,都识相地避开了。”来人狰狞地笑了起来。

“你是谁?”唐碧咬牙切齿地冷喝,她尽量让自己沉静地,尽量地拖延时间,亦心不用指望了,她难得去苏公公那,肯定不会那么快来,现在只求小李子能早点来。“你就不怕本宫告诉帝王,砍了你的脑袋?”

“你连本大爷都不认识了,碧漾娘娘真是贱人多忘事啊。之前你还瞧不起本大爷侍卫长的身份,今个儿本大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厉害。”

她想拖延,眼见早起色心的男人此刻如牢笼里放出的饿狼般,一双小眼尽是恶心的色欲,整个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唐碧。唐碧吓得连滚带爬,无奈这古代的房四周都是柱子和帷帐,还没逃两圈便被他抓住了脚。

他大手一抓,猛地将她拖倒在床上,紧接着牛高马大的身躯压了过来。“滚。”

唐碧愤怒地大叫,在他色欲满身的恶臭下,只觉得恶心无比。

“啊……贱人,竟敢咬大爷。”他猛地一巴掌打在唐碧的脸上,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腰间,大手愤怒地扯开她的衣衫。唐碧又怕又恨又羞又恼,整个人拼命地挣扎,奈何腰都快被他坐断了。

“嘶……嘶……”仅几下,她的衣衫被扯开,露出了雪白高耸的娇乳。随着她的挣扎,娇乳晃得令他热血沸腾,无穷的肉欲瞬间被释放到最大。唐碧趁机起身,狠狠地咬在他的胸前,狠得几乎咬掉了他的小豆子,四周的血立即渗了出来。

“啊……”他猛地将她推倒按压在床上,一巴掌拍过在她的娇乳上,“贱人,大爷今天不操死你,就不信周了。”说罢,抓起她的腰带布条,狠狠地将她的四肢绑在了床架上。

拿着冰块急冲冲赶的小李子被人拦住了。“李公公,你这么急着要去哪啊?”

以丽妃为首,十几个宫女太监将一条碧波殿的路堵得水泄不通,他迟疑地看着一脸媚笑的丽妃,心中暗恼,再不快点冰都化了,连忙行礼,“奴才见过丽妃娘娘。”

“手里拿的是什么呢?”丽妃娘娘上前,挑起他手中的瓷器,“莫不是偷了什么好吃的?”

“不是,只是几块冰。”小李子恭敬答道:“奴才想偷弄点冰酸梅,这不,天快热起来了。”

“是哦,本宫也想要喝点冰酸梅,这个不如就给本宫吧,辛苦你,再跑一趟,小月,拿过来吧。”一宫女上前抢过小李子手上的,却状似一不小心,整个摔在地上。晶亮的冰碎了一地,小李子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请娘娘恕罪。”

“不能怪你,是这奴才不肯给,既然如此,那辛苦李公公再跑一趟吧,顺便送一份到本宫殿里。”

“是。”小李子气得直发抖,却不得不答道。待丽妃一行得意离去后,他连忙飞似的往跑。

“刚拿走那么多,这会怎么还要这么多?”总管不悦地责问。

“对不起,劳烦公公再拿些,刚才不小心摔了。”

“这天快热起来了,各娘娘都拿了不少,艳妃娘娘那份铁定是要随时备着的。

“既然各娘娘们都有,怎的碧漾娘娘如今也是一宫之,还请公公再给点。”

“各娘娘可比得不碧漾娘娘有男人帮她降火。”

“不瞒公公,这是丽妃娘娘要的。”小李子被他的话气得直冒火,心急如焚却不敢争辩,只好搬出丽妃娘娘。

“骗谁呢?丽妃娘娘刚才差人拿了不少呢。好了好了,缠得烦死了。”

什么?小李子像被电击了一般,突然惊呆了。这……丽妃今个是怎么了?

丽妃平时像高傲的公鸡,有脑无珠地每天趾高气扬,几乎都懒得看他一眼,今个儿似乎是有备而来,故意找他麻烦的。莫不是因为洛神师,到现在还不解气。

不可能吧,就算不解气,她也会只会一股脑直接去找碧漾娘娘麻烦……碧漾娘娘麻烦,不好,碧漾娘娘那边有事?所以她才故意阻挡他?他丢开手中的冰,疯了似的往跑去。

碧波殿内,唐碧全身赤裸手脚大开地被绑在床架上,羞耻与愤怒使得唐碧恨不得晕厥过去。“你竟敢猥亵本宫,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都闻与碧漾娘娘欢爱一场,铁定爽死,放心,呆会你会求大爷干死你。”

他狞笑地狠狠掐着她的乳尖,疼得她眼泪直流,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叫啊,碧漾娘娘的叫声最销魂,每次大爷巡逻都听得热血沸腾的,今个儿怎么不叫?是不是玩得口味不够重?”说罢,他粗野地以两手拨开她身下丛耸下的娇瓣,蛮横地拧捏起来。

“嗯。”唐碧闷吼一声,敏感的身体在他残暴的对待下,竟然自地产生了情欲。一股无法控制的湿润自穴内融汇成液汁流了出来。

“湿得好快啊,哈哈哈。”男人淫贱地耻笑着,唐碧羞得几尽想死。他猛地将手指插入了她的体内,虽然有液汁的润滑,但仍然疼得她差点尖叫。

他粗鲁狂暴地以加一指戳着她的娇穴,尖锐的疼痛竟引起了野蛮的快慰感。

唐碧只觉得好痛苦万分,身体无法控制的欢娱,精神却是极端的厌恶与愤怒。

“瞧你这贱人,几个手指就能操得这里欢叫起来。”他蔑视地冷笑着。

唐碧脸红得快滴血,浑身的媚毒如被情欲牵引着,一点点地觉醒起来,整个人仿佛要燃起起来,下体的虚求感越来越强,她几乎都可以感觉到它在一张一地痉挛。

“啊,咬得大爷爽死了。”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衣衫,故意以恶心的欲龙在唐碧面前摇晃,唐碧只觉得恶心至极,忍不住想呕吐,她猛地朝他一记酸水。“畜生,本宫一次要将你凌迟处死。”

“处死,大爷先处你再说,马上要上你了,呆会给大爷好好的咬。”

正这时,门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小李子掀开帷帐闯了进来。“娘娘……”

眼前无比淫縻的一幕吓得小李子不知所措,床上赤裸的唐碧如罂粟花般缤放,瞬间吸去了他的灵魂。

“死奴才,滚出去。”床上的男人大喝一声,吓得小李子惊醒过来,听闻娘娘淫荡,却不知大白也玩这个,难怪一个守门的都没有。床上那个好像是侍卫长周大海,就凭他也敢爬上娘娘的凤床。

他连脸红耳赤地急急后退,“小李子,救我。”唐碧惊然大叫,忘了称呼本宫。

刚退几步的小李子这才反应过来,娘娘在喊命命?小李子羞郝地低头上前,“娘娘……”

“滚,贱奴,识相的给本大爷滚开。”侍卫长被打断,恨不得杀了他,但美色在前,无心理会。

周大海,文史周卫文的儿子,丽妃娘娘的亲大哥,丽妃……小李子脑袋飞快一转,再想起刚撞见娘娘那一瞬间的屈辱样,铁定是这王八蛋在施暴。只是这家伙深得帝王倚重,且他爹和他妹的缘故,横行霸道极了,据说被他糟蹋的宫女不计其数。随了杀了他,也是不无可能的事。

“周侍卫长,您还是先……先下来。”小李子哆嗦低头唤道,抓起床上的衣服扔向唐碧,意图替她遮蔽一点。“滚开。”他一脚踹来,将小李子踢跪在地,小李子顺势抱住他的脚,哀求道:“侍卫长,娘娘既然不乐意,那改天再来好不?”

“找死。”侍卫长一掌劈在小李子头上,小李子脑袋一嗡,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李公公……”唐碧惊叫,心中难受极了,螳臂当车,又岂是一个小小太监能救得了她的。谁能救她,帝王?还是……洛神师?不,让他看到她此刻如此羞辱之态,还不如让她去死。

在死与污辱间,媚药已经快燃烧光她的理智,“去拿金创药。”

小李子慌忙爬了出来,一想到唐碧那痛苦扭曲的体态,忍不住泪如雨下,狠狠地甩了自己两巴掌。金创药,金创药能治娘娘的身,可能治她的屈辱吗?一个小小的侍卫长竟敢强暴她,以现在娘娘的高贵心性,这等痛苦岂能忍受。

金创药……金创药……那么好的金创药都让亦心姑姑拿给师傅了,想要云王再送……云王……小李子突然如梦惊醒,云王啊……帝王对娘娘不闻不问,但云王今日送药来,足见他是疼娘娘的,娘娘是想让他去找云王吗?

他疯了似的跑出去,“本公公奉苏公公之命出去办事,快开城门。”快马加鞭地刚冲了出去王城门,差点与两匹马撞上。

“瞎了眼的狗奴才。”一鞭向他抽来,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差点撞上云王了。”

“云王!”小李子凄然大叫,“云王,快救救我家娘娘!”说罢,整个人晕厥过去。

失控的捣弄接近糟蹋的蹂躏,伴随着的是媚入骨髓的淫叫声。

“啊,淫货,你咬死本大爷了。”激烈的撞击声啪啪的地混和唧唧噗噗的液汁声,在不知疲倦的泄欲下,他精气神都提至了最高点,眼前的女人却越蹂越美般,整个人焕发出如被滋润丰满般无与伦比的妖媚。

一张美得叫人失魂的脸蛋此刻异常嫣红,墨似的眼眸被情欲与恨浸得腥红似血,“啊。”一股尖锐的叫声自唐碧口中溢出,齐腰长发皆张开来,每一根将被抹上了青光。体内长久积累的媚药突然如千虫万蚁般涌入插入穴内的阳物,瞬间他突然惊喘一声,只觉得浑身像被抽光了灵魂与生气般,却容不得他软下去,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仿佛千万个妖魔在他体内吸食,他惊慌失措想抽出分身,却被咬得死紧。

“啊!”背后突然传来刺入心脏的疼痛,他尖叫一声,整个人滑下,于他身上的灵气陡然断了。鲜艳的血液喷了唐碧一身,她猛然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愤怒扭曲的脸,和浸了鲜血般的红袍。

云王,眼中尽是噬血的狂霸杀气。

女马上就要成长起来了,但她绝对是成熟内敛型,而不是霸气随便外露的人今早起床,找衣服的时候自叹,小内内上哪去了呢?老公答:小内内跳槽了,你还不招新的。

第3章。帝王来袭“艳姐姐,这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一块去看看热闹吧。”娇艳殿内,丽妃得意洋洋地说。

“嗯,好吧,反正坐着也是坐着,那碧波殿此刻恐怕热火朝天,咱们去瞧瞧也无妨。”艳妃站了起来,跑进来一宫女凑在艳妃耳边说了几句。

艳妃眸光一转,“妹妹,姐姐这边有点事,你先去吧。”

“那好,姐姐要快点来啊,好戏不能错过。”丽妃欢喜地走出去。

艳妃微微皱眉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婢一刻也不敢离开,见一道人影飞了进去,那艳红的袍子,一定是云王。”宫女见艳妃不语,遂提议,“咱们是否去告知王?”

“告诉王有什么用,云王与唐碧这贱人鬼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王现在不会动云王。只是云王这会怎么会去她殿内?”

“还不就是做那档事。云王那么的风流倜傥,迫不及待了呗。”宫女满脸嫉恨地说。“碧漾娘娘这千人干万人骑的贱女人,云王也肯要。”

“怎么,难道你还希望云王要你不成?”艳妃讽刺地冷笑,“也不长长脑子,云王与碧漾娘娘如此放荡,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那淫荡身子吗?”宫妇呸了一口。

“猪脑子,难怪只有做奴才的命。”艳妃戳了她一记,“去,给本宫好好地盯着碧波殿,有一丝风吹草动,立马来禀报。”

“是!”宫女一阵风似的跑向了碧波殿。

碧波殿内,荡漾着迷醉的淫香与浓重的血腥味。

望着背上的插着雕花匕首的男人,此刻还趴在床上,血如泉般涌出来,很快,被褥浸得赤红。唐碧只觉得浑身的魂都被抽离了,双眸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死……死人了……死人了……在和平文明的会长大的唐碧,第一次看见人被活活插入在面前,只吓得浑身都瘫软了。这个,刚刚还那么残酷地强暴他的男人,此刻如一瘫烂肉般倒在她面前,叫她怎么不怕。

是,她是恨不得杀了他,但他真就这么活生生在死在她面前,她还是怕了。

只是怕了还不够,脑子的一丝清醒叫她深深地感觉到恐惧,他好像叫什么周侍卫长,他竟然敢单枪匹马来强暴她,说明他地位不低,此时死在她宫里,她如何能脱身?

“你……你杀了他……你为什么杀他?”唐碧颤抖着唇尖叫。

云王正解开她的手,原本满眼的疼惜听闻登时阴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怪我不该杀他?”他猛地捏起了她的下巴,“打断了你的淫欲,你还没满足是吧。”

唐碧猛然对上了他的眸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在她被污辱后的第一个反应,他竟然,竟然是讽刺她的淫荡。都以为是她,是她在勾引他。她还以为,以为他送药来,便是有了几分怜爱。

“对,我还没满足,怎么着,你要上我吗?”唐碧挣开他的手,呵呵地仰面大笑了起来,任由泪水落眼中。赤裸的娇躯上,粗暴留下的嫣红或赤紫的淤伤衬映在雪白的肌肤上,血液顺着乳尖滴下,伴随着她的大笑而颤抖与粗野下流的娇言冷语,竟使得浑身透露出异样的妖娆与迷惑。

云王心中一热,整个人被挑起了情欲与怒意,一脚将周侍卫长的尸体踢下了床,猛地将唐碧拽了下来,绑在脚上的绸缎被硬生生的扯断,脚腕立即扯出两条血痕,血液顺着脚腕流了下来,“你这是个淫妇,本王一会不干你就不爽,这么急着找男人啊。好歹也要玩个好的,不是挑上洛神师了吗?怎么没上成就性急地随便找个男人啊。”

他愤怒地低吼着,狠狠地拍打在她的俏臀上,唇却不由自地吻上了乳尖上的血液。他如噬血的狼般舔着唇上的血液。

“闭嘴,不准提他。”唐碧愤怒地吼叫,浑身的血液像被他的动作点燃了般,一股无法控制的噬血欲望叫嚣着,她此刻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咬断他的脖子,喝干他的血,让他永远都不会再用如此下流耻辱的话来伤害她。在她扑上去刚碰触到他的脖子时,他脖子上残留的吻痕叫她猛然惊醒了过来。

那不是昨晚,昨晚他们欢度一场时留下的证据吗?昨晚,虽然她前半场被媚毒控制,可后半场他的动欢愉,她可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虽然他是那么的粗暴与野蛮,但他却只是极度取欢愉,并没有虐待她啊。

“不准提他?哈哈,才见一面,就偏让他了?舍不得了?心疼了?”云王毫不在意血液浸在自己的袍上,他动作缓动,却是凶狠地揪拧着她的乳尖,“贱人,本王还没让你爽够啊。”像似报复般,云王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故意以指尖掐着她的尖端,疼得她忍不住地尖叫。

“滚,给本宫滚。”刚才的粗暴使得唐碧心中充满了恐惧,此刻云王粗鲁的对待,叫唐碧心中生起了无限的愤恨与屈辱,浑身血气一冲,猛地将云王推下了地。

云王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好……好……贱人,你就继续淫荡吧,改天别跪着求本王上你。”说罢,云王气得两袖一甩,整个人如一团火般从窗外掠了出去。

“娘娘……”冲进来的是亦心,她看了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大叫出声。望着满身是伤的唐碧,亦心扑通一下跪在唐碧面前,“娘娘,对不起,都怪奴婢没看好娘娘。”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本宫最喜欢玩的游戏,不是吗?”唐碧呵呵地冷笑了起来,笑得泪如雨下,花枝乱颤,这分明是一种心死的神情,叫亦心心如刀绞。

“娘娘,我帮娘娘沐浴更衣吧。”亦心到底是见怪了宫里死人的事,这会倒镇定了,“小李子,让你可靠的人在门口守着,你快把这里清理干净,找个地方藏着,等晚上拖出去埋了。”

“不好了,李公公。”小李子正欲拖开尸体,一太监冲了进来,“丽妃娘娘带着好几位娘娘美人来了,来势汹汹啊。”

“啊,这可怎么办?”亦心慌了,这正是丽妃娘娘的哥哥,虽然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死在碧波殿,即使是强暴娘娘,但娘娘素来名声不好,王之前才赐死,这次会不会借机……“该来的总会来,帮本宫更衣。”唐碧冷冷地笑了。亦心快速帮她穿好衣衫,刚清洗完脸,还没来得及梳整长发,小李子就在外面大声喊道:“奴才参见丽妃娘娘、谨妃娘娘、欢妃娘娘、姜美人……”

“行了,不用叫了,人家在里头玩得畅快呢,咱们进去学习学习,也好学着如何侍候王,这要是把王侍候舒服了,怀了个王种,可就是帝后了。”丽妃大笑地推开小李子闯了进来。

唐碧转身的那一瞬间,两只玉藕般的手理顺着长发,整个人包裹着一袭飘逸的碧绿长裙,万种风情的媚态竟如纯美至极的高雅清莲一般,猛然透露了出来,动作似缓慢至极,却是瞬间便完成了。

“姐姐们来了!”唐碧柔媚至极地浅笑着,“可惜来迟了,这男人不中用啊,才把妹妹的兴致挑起来,那东西就软弱了,才玩一下就玩倒了,妹妹这欲火难灭,干脆一刀了结了。”

“什么……”丽妃被她云淡风轻的话惊得整个人都呆了,目光落在她身上血染的床上,再移至地上躺着的人身上,“啊……”她尖叫一声,整个人跄踉一步瘫软在地。

其它娘娘美人看到眼前血腥十足的一幕,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想逃却挪不动脚,死人她们不是没见过,经她们的手弄死个把奴才是常有的事,但本以为是来看热闹的,却看到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叫她们怎么不惧?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丽妃猛地爬起来,扑向了唐碧,唐碧嫌恶地一闪,丽妃扑通摔进了床内,满手的鲜血吓得她再度尖叫出声。唐碧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刚站的位置,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快闪开了,她还害怕自己被扑倒呢?

“吵什么呢?”身后响起了凌厉冰冷的声音,所有妃子吓得立即转身跪拜,“臣妾、贱妾参见帝王。”

帝王?龙胤风?

唐碧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闪烁金光的高大身子,无形的帝王威压逼得她几乎不由自就要跪地膜拜。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的印象是如刚刀般的英冷,而上次于大殿被金光反射没看清。此时看来,她竟忍不住的心慌。

无上的王啊,这才是帝王之相啊。刚硬的冰冷线条组成一张英冷逼人的脸庞,不觉得粗犷反显得俊美至极。然而是一双金色琉璃珠般的眼眸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却透露出如野兽般的狂傲野性,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英挺的鼻子,整个人充满了令人为心颤的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若云王是只玩世不恭却包藏野心的狼,那眼前的人便真是飞云在天的真龙天子了。

“娘娘……”身边的亦心扯了扯唐碧,心中担心极了,苏含说娘娘失忆了,莫不是这会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帝王?

“艳妃说你病了,请本王来瞧瞧你,你就这么迎接本王的?”他冷薄的唇竟荡出几丝若有似无的笑,目光紧锁着唐碧娇弱的身子。她看起来如此单薄,在他的威压下,竟然没有扑通跪下,果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整个人都变坚强了。

此时他仿佛得了件新鲜的玩具般,因而忍不住地露出了笑意。这股冰清般的冷傲,竟令他有股想征服的念头。这袭碧绿的柔媚,竟令他有股想压在身上辗转缠绵的欲望。

然而这冷硬分明的刚硬线条被浅得不能再浅的笑意打破后,唇角漂亮得让人有亲吻的冲动。瞬间竟换上了一股非凡的俊美感,使得整个人邪魅至极。

唐碧的心又是一震,想收目光,却似被胶粘住了一般。

“王……”艳妃娘娘一身娇艳如阳般的衣裳,将她衬得华贵无比,艳冠群芳,她捕捉到他们之间的凝视,仿佛这天地间,他只看见了她,而她眼中,只有他的存在一般。这令她心中极为不安,难道这趟来错了?云王呢?还有那个周大海呢?

思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嫣红,以及地上的尸体。“啊”地尖叫一声,艳妃猛地扑进了帝王的怀中。

第4章。轻解罗衫玉体陈艳妃的这声尖叫仿佛惊醒了丽妃娘娘般,她立即像狗一样爬到帝王面前,伸手抱住了龙胤风的脚,“王,王啊,您要替臣妾做啊。这贱人,这贱人她杀了臣妾的哥哥。”

龙胤风几乎是下一秒便目露嫌恶地将她踢开,看了看金丝袍子印上的血手印,不悦地冷喝道:“该死,竟敢弄脏了本王的龙袍。”一旁的公公连忙跪下去以白缎努力擦拭。

“王,还请息怒。”艳妃连忙打圆场,“丽妃妹妹不过是看哥哥突然死了,太过心急。”

“王,王,这贱人杀了臣妾的哥哥,臣妾的哥哥死了,死了啊。”丽妃痛不欲生的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杀了他……为什么?”龙胤风目光如炬般紧锁着唐碧问道。唐碧正欲开口,一行官员闯了进来,一见帝王连忙行礼,其中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拨开众妃慌乱挤进去,一看见地上的尸体便扑通跪下去,抱着尸体大哭了起来。

“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文史大人一哭,丽妃哭得更大声了,整屋子的娘娘美人等,上及同来的官员,下及公公宫女们,皆如死了亲爹亲妈般,个个掩面而哀,整个宫殿顿时弥漫着无尽的哀悼。

一看这架式,唐碧心知不好,这狗东西强暴她,云王来得及时也就罢了,是她让小李子去请的,可这丽妃,分明是故意来抓奸报复的。可这艳妃携帝王而来,以及不久各官员就来了,这一切,太井然有序了。

这里面,一定有人安排了极大的阴谋?是丽妃?还是艳妃?亦或是眼前这个宰一切的王?他难道又来找借口赐死她吗?

“王,臣的儿子死得好惨啊。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疯流,如此即使娘娘勾引臣的儿子致死,臣也认了。可他却是被人用匕首活活插死的啊。这口气,臣咽不下啊。”

呵呵,唐碧忍不住弯起一丝冷嘲热讽的笑,这强暴不但没罪,倒变成了她勾引有罪了。她若手上有匕首,早就捅死他了,还容他那恶臭的身体蹂躏自己,想到那畜生的粗暴对待,她就恨不得想加几刀鞭尸,一刀毙命,真是太便宜他了。

“那依文史大之见,本王该如何处置?”龙胤风轻飘飘的话带着慵懒的味道。

“杀了这个淫贱女人,免得她祸害了其它男人啊。”文史连哭带叫道。唐碧听罢微微一震,果然,果然都是想要她的命的。

莫凡不让她活,这里,每一个人都将她的身体和生命玩弄在股掌之上,随时都想致她于死地,活下去,真的就这么难吗?

唐碧冷笑地扫过众人,目光停留在决定生死大权的男人眸子上。缓缓地,她解开了裙子上的带子,碧绿的罗裙瞬间滑落在上,从头到脚,一具冰洁似玉般的赤裸娇躯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官员猛地抽气了,一个个心中方寸大乱,想抽被吸引的目光,却如胶般紧锁着她的玉体,从娇乳到芳草茵茵的敏感之地。如妖魅般的诱惑使得一时间整个大厅内只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龙胤风目光一紧,玉体上一块块悚目惊心的伤痕,叫他的心像被狠狠地抽上了几鞭,火辣辣的疼。而殿内男人们的放肆得恨不得吞了她的反应,叫龙胤风有种想挖掉他们眼睛的欲望。

他大手一挥,一股冷风掠过,如隔空取物将将地上的衣衫吹起,落在了唐碧身上,“刚玩死一个,还想脱光给谁玩呢?”

他的举动令艳妃的不安陡然扩大,唐碧想博得王的怜惜,没错,垂死挣扎而已。可王的反应,叫她看到了一种叫男人嫉妒的情绪。虽然他的话那么的犀利刺骨,却有种保护的欲念。

这时,小李子突然爬了过去,颤抖如米筛般,却是十分清楚地抢道:“王,不是娘娘,是奴才动的手,是奴才杀了他。”小李子的话叫唐碧猛地一震,他这是……要替她顶罪吗?

“王,不可能,一个贱奴才没种杀我儿。”文史大哭大叫起来,“定是这淫妇,玩弄利用了我儿不说,还要加害于他。”

“不是的,王,他……他强暴娘娘,奴才,奴才看娘娘好痛苦,便……”

“闭嘴,她那是爽得欲死欲仙,状似痛苦地大叫。”丽妃娘娘口无遮拦地大叫起来,龙胤风听罢立即皱起了眉头。“够了,本王闻着这儿的气味就想吐,去金龙殿。”

金龙殿内,一干人等跪着,周大海的尸体也停放在旁边。龙胤风喝了口茶,“说吧。”

“是,王的话。”小李子恭敬却吐词十分清楚地说:“今天丽妃娘娘打了碧漾娘娘一巴掌。”

“闭嘴。”丽妃听闻慌了,连声大叫。

“闭嘴。”帝王猛地搁下茶,吓得丽妃浑身一颤,气焰顿时熄了,“本王问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臣妾知错了。”丽妃颤抖得直哆嗦,虽然与他欢愉不下次,他一个眼神能叫她神魂颠倒,也能叫她魂飞魄散。“臣妾只是怕他蒙蔽了王,污蔑了臣妾。”

“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他冷冷扫过众人,“接着说。”

小李子一颤,“是,奴才,奴才见娘娘脸肿得厉害,便去食膳房取冰,来的路上碰上了丽妃娘娘,娘娘把冰给奴才打碎了,并命奴才再去取,来花了不少时间。奴才取到冰来,正好碰见周侍卫长将娘娘绑在床架上行强暴之事,王若不信,可以察看娘娘的手脚是否有伤。”

不用他说,他刚才已经瞧得清清楚楚了。“继续。”

“奴才见娘娘大呼救命,便求周侍卫长放过娘娘,侍卫长怪奴才多事,欲杀了奴才,奴才还手,不小心……就将他刺死了。”小李子一说完,拼命地嗑头,“王,人是奴才杀的,不关娘娘的事,还请王明察。”

“他说的,文史大人听清楚了吗?”

文史咬牙切齿地说:“听清楚了,但臣不相信,他一个狗奴才没这个胆。再说,就算是他杀的,但也是那贱人引起的。”

“本宫乃碧漾娘娘,请大人称呼娘娘,大人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淫妇,难道就不怕污辱了大人流芳世的好名声?”唐碧突然开口,令众人又是一惊。

如此有气势的碧漾娘娘,可真是头一次看见啊。

“你……”文史气得指着她直发抖。龙胤风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眸光,唇角忍不住弯起了笑意,这女人,这气势,竟有几分傲骨独立的气息,又令他刮目相看了。

“本宫是王的封的碧漾娘娘,是王封的妃子,你的儿子强奸污辱本宫,等于污辱了他。”唐碧纤指指向了高高在座的帝王,这一举动吓得众人一片抽气,过后却是幸灾乐祸的笑了,从来都没有人敢拿手指头指着帝王,她这是自找死路。

“等于目无王法。”

好个目无王法,好一顶不敬这之罪,不错,真不错。龙胤风在心中替她鼓掌,若非她是唐家的女儿,他几乎都想立即立她为后了。拥这等狂傲大胆的女人一起坐享天下,俯视苍生,将是何等的畅快!

“你个……你……”文史气得都快吐血,恨不得拿儿子背上的刀子捅向她,但在王的面前,他不敢造次。王的意思,似乎是懒得管了。哼,他是不把他这个文史看在眼里吗?

“王,唐家人太猖獗了,唐国公拥兵自立,全然不顾王的调动,唐家三大将军各自手握重兵,而她。”他指向唐碧,“唐家的女儿,不但不感激王的天恩,反而还与众多男人行苟且之事,污辱王的名声,他们这样的人,置王的颜面与何地?”

龙胤风心中冷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文史大人,既然已查到真相,所谓冤有头,债有,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桓懔耍憧醋糯χ镁托辛恕V劣诒萄锬铩br/>王已赐死过一次,如再赐死,天下人怕是要责怪王残暴无道了。她不守妇道,本王早已知道,已废弃了她不再宠幸。但……”他顿了顿,“念唐国公与唐将军护国有功,本王便仍然给了她名份与荣耀。”

“王既然已定旨,臣只好领命了。”文史猛地抽出了儿子背上的匕首,“容请王允许,臣就地了结。”

目视着他持刀走向小李子,唐碧的心陡然惊慌了起来,他这是要?要杀了小李子?

“你,既然有胆杀本官的儿子,那就永远不会跪下,给本官站起来。”他阴沉沈地命令,小李子颤抖地站了起来,两腿直哆嗦。稚嫩的身躯是颤抖的,娃娃脸上是沉静的,原本总带着可爱媚笑的眼眸中中却有一股不退缩的坚韧。他看向唐碧时,眼中像有无数的话般,却一句都没法说出来。

他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安抚满心恐惧的唐碧。带着一丝丝笑意,在文史一刀捅向他的大腿时,他忍不住面色一抽,身子一颤,差点跪下,然而他猛然咬紧了牙,缓缓地头。

他知道如果他不站直了,文史大人玩得不爽,就无法泄恨,这刀,就会挥向娘娘。那个仅让他侍候了一天的女人,虽然他没有爱的欲望,却有无尽的敬慕。

第二刀捅下,是另一边大腿,他颤了颤,仅看了一眼裤管流下的血。第三刀,是手心,第四刀,手臂,第五刀,脚背,第六刀……血液从他体内随着他的刀落刀起而流出,小李子,一个在原来的世界里还算未成年的叛逆少年,一个瘦得几近一口风就能吹倒的小东西,一个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兮兮地跟她说,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的孩子,一个,仅仅只是最低贱的小太监。

他却一直都屹立不倒。

刀入,扭转,处处不是致命,却处处都是极致的疼处。每一刀,都像似捅在唐碧的心上,疼,叫唐碧快呼吸不过来了,眼泪不听话地滚落了下来。他却笑了,笑得很天真,笑得像青葱少年初恋般美好。

奉一小笑话。

一对新婚夫妇正在家里看世界杯。老婆兴奋不已,抱着老公撒娇:“老公,今晚你也射门吧?!”老公一把老婆推开,吼道:“你懂个球啊,射自家门算输,射别人门才叫厉害!”

第5章。碧池圣母汤唐碧猛然上前扑通一声跪下,“王,本宫的奴才犯错,本宫也想惩戒,还望王允许由本宫也补上一刀以泄恨。”

“好啊,娘娘也想玩一把,来吧。”太史露出了狰狞的笑,将刀递给了唐碧。

唐碧抓着刀,下手又快又准又干净利落,“噗”地一声,正中其心。

小李子笑了,抚摸着刀柄,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个词来。身子一软,倒下了。

“来人,扶娘娘去。文史,你也早点去吧。令公子的丧事,本王会着人去办好,另追封周公子为一品忠勇统领。”

“爹,哥都死了,封了官又有什么用?”周府,丽妃娘娘哭叫道。

“人死了,官是封给活人看的。”太史伤心欲绝,咬牙切齿地咆哮,“贱妇,有朝一日,本官非杀了你替给我儿陪葬。”

“要是有她陪葬,哥死也开心了。”丽妃不悦地说:“哥也太色欲熏心了,堂堂一王宫侍卫长,那么好的身手会被一个太监给杀了。”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那贱人淫荡起来,哪个男人能挡得住。我不是没教训过他,叫他别惹那女人,不且不论他是王的女人,光是那妖媚手段,便会耗尽他的精气。”

“王的女人怎么了?”丽妃不屑地蔑笑,“哪些男人上过她,王心里清楚得很,别人上得,哥就上不得了。”

“听你这话,还有那贱奴才的陈述,好似今天你哥去那,跟你有关系。”文史瞪着自己的女儿,这不可一世又不够聪明的性格在这阴谋重重的王宫,怕是不会有好下场。怕就怕既没扶上帝后之位,还祸累了周家。

“哥早就想上她了,这贱人今天竟然不知道怎么的,把洛神师给抢过去了,我气不过,便叫哥去玩她一把,哪晓得……”

“蠢货。”文史狠狠地甩了丽妃一巴掌,“洛神师是艳妃的专属乐师,她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她哪不生气,她说恨不得找个男人去强……”

“蠢货,你给人当棋子利用了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白白害死了你哥哥。”

文史又是一巴掌。

“爹……”丽妃捂着脸哭叫道:“人家好歹也是一宫之妃,你就算是我爹,也不能打了又打。”

“哼,一宫之妃,没有爹这个靠山,你早就倒下了。”文史冷笑着教训,“以后离艳妃远一点,她想爬上帝后,你也是她铲除的对象,不过,现在有了那个淫荡的女人,再加上唐家的霸权,呵呵,她恐怕也是水中捞月。”

“什么意思?”

“空欢喜。”

金龙殿,龙胤风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却是笑了。“好戏看够了吧,出来吧。”

一袭雪白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齐腰的青丝随之飘动,浑身透露出妖孽般的气息。

“以国师之见,这场戏,如何?”

“不错。”仅两个字,便似吐词如珠,圆润,荡。

“当然不错了,她竟敢在本王面前,当着众臣之面,解下罗衫。”龙胤风脑中闪过一具足叫男人疯狂的娇躯,“深谋远略,智勇双全,真叫本王刮目相看。”

纤白长指接过精美的匕首,“漂亮。”

“云王之物。”他淡然一笑。

“王既知道……”

“为何不趁机做了他,是吧。”龙胤风接匕首飞舞两下,划出道道精光,“本王也想啊,可根基未定,众王虎视眈眈,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有他这个大哥在,有这个仅次于唐家势力在,其它小王杂势便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玩本王的妃妾也好,他在本王身边安插女人也罢,本王也懒得去操心。哼呵,本王有时候还会故意透露些信息给他。”

“碧漾娘娘一定吓坏了,瞧她去的时候两条腿都打颤了。”国师声音很淡然,仿佛来自遥远的他乡。

“你就是这么心软,不然本王顾及的那些人,早就不存在了。”龙胤风略显不悦道。

“王是知道的,国师的职责,是护佑龙凌王朝,护佑王的地位稳固。”国师也不恼,淡然笑了笑,“这刀,物归原的好。”

龙胤风微怔,笑了,“好,好。”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竟是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刀身散发出异样的光芒。“本王若动他,便是手足相残,会引发众怒。若他人杀了他,那就不是本王的责任了,只是该由谁送去好呢?”

正说着,小乐子上前来报,“苏总管前来求见。”龙胤风哈哈大笑了起来,给国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国师微微点头退下。

碧波殿内,唐碧就这么傻傻地坐着,一旁的亦又急又忧,娘娘亲手将小李子杀了,这经由她手,一天死了两人,怕是吓坏了。

“碧漾娘娘,苏公公来传王的旨意了。”果真,没有小李子,马上来了个小夏子。一样的清水玲珑,只是眉宇间少了一份灵动,多了几分呆,到底不是苏含教出来的。

“苏公公?”亦心微愣,他怎么来了?“娘娘,苏公公来传旨了,咱们快去接旨吧。”

苏含微低着头走了进来,跪下,“娘娘,苏含来迟,让娘娘受惊了。”

“小李子……死了,本宫亲手……亲手杀了他!”唐碧注视着他,这是唐碧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杀人,以前,莫凡喜欢钓鱼,喜欢吃鱼,可她连鱼都不敢杀,一定要等莫凡有空再杀,而如今,竟亲手结束了一条人命。她低低道:“他是为本宫而死的,是本宫没用,没照顾好你的徒。”

苏含颤声道:“小李子能为娘娘而死,是他的福气。能死在娘娘手里……是他最大的幸福。”

“你且起来吧,伤好些了吗?”

“用了娘娘送来的金创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公公起来,扶唐碧坐下,“娘娘,不要怕,王把奴才指给了你,从今往后,奴才永远陪着娘娘,必将以命守护娘娘。”

从他温柔至极,却又无比坚定的话语中,亦心看到了异样的情绪,她的心深深刺痛了,原以为她是他的知己,没想到,他竟然……他难道不知道,他不过是个太监,即使再想,也不过是空想。

唐碧微微一笑,“好。”

“苏公公,快请宣读王旨吧。奴才还等着去复命呢。”

“乐总管,还是请您来读吧。”

“这恐怕不太好吧。”小乐子眯笑道。

“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您是总管,以后这事恐怕都得劳烦您了。”

“那,本总管就不推辞了。”小乐子拿起王旨,大声宣读,“奉王旨意,碧漾娘娘深得王心,特赐玉骨欢床,双蝶采莲椅,花好月圆宴,金风玉露,这些现已安置于偏殿碧池宫内。”

亦心听罢,喜上眉梢,“娘娘,王今晚是要来咱们碧波殿了。”

“那是,这些都不算什么,以下是两样王特赐之物,呈上来吧。”他尖声细气地叫着,尽可能地喊出威武来。

第一样,是一件珠红锦盒。

“这是……”唐碧打开锦盒,面色陡然变了。

“快收起来。”亦心一看便知道了,娘娘才刚平复心情,这会竟送来凶器,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便是娘娘杀了周侍卫长的匕首,也正是杀了小李子的凶器,这会让娘娘看见,她哪能不惊。”亦心小声对苏含解释道。苏含面色微震,立即从唐碧手中接过了过去。

小乐子精光一闪,笑道:“娘娘,这二件,是天下至宝啊。”他从一太监手持的红木盘中拿起一个么指大小的玉瓶,“圣母汤。”

亦心轻啊了一声,苏含却只是笑了。唐碧不知所谓地接过,小乐子眯笑道:“娘好福气啊,奴才想提前向娘娘讨个喜头。”

苏含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置于小乐子手上。小乐子摩挲了两下,眼中立即精光闪烁,“,娘娘定是还请移驾碧池,王怕是很快就要来了。”

“圣母汤啊。”亦心欣喜得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叫,“苏公公,王是不是想……”“别乱说话。”苏含轻斥,“还不快去准备。”

“苏公公,王这是……”唐碧试探地问。“恭喜娘娘,王今晚要宠幸娘娘了。”

苏含也喜不自禁地说。

“这什么圣母汤……”“一种香药,娘娘呆会碧池沐浴时,倒进去便是了。”

苏含避重就轻地说。

艳冠阁上,艳妃娘娘凭栏而望,几乎将整个后宫揽入眼中。这种高处俯视众宫的感觉,令她十分惬意。遥望着与之相当的金龙殿上两条栩栩如生的飞龙,心中不禁一阵神往荡漾,眼中满中那张叫人倾倒的帝王之相。

今晚不知道会不会有承宠圣露的可能?再过一会,也许便有喜讯送上来了。

才想着,贴身宫女小月急冲冲地跑进来,“娘娘,娘娘,不好了……”

艳妃一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话好好说。”“那边来报,王……王赐了碧漾娘娘好多好东西。”

“哦,都赐了些什么呢?”艳妃端庄地坐下,淡然地笑问。

“玉骨欢床,双蝶采莲椅,花好月圆宴,金风玉露……”小月快语如珠般数着。

“哼呵,本宫道是什么呢?不过都是些淫欢之物,倒真适这个淫荡贱人。”

艳妃讽刺笑了。

“还有……圣母汤啊。”

“什么?”艳妃陡然站了起来,满眼尽是喷薄欲出的杀意。

看笑话吧一天晚上妻子迫不及待的拥到丈夫怀里:“亲爱的,我想要……”丈夫手里拿着报纸,瞟都不瞟妻子一眼。于是,妻子恼羞成怒。

第二天,丈夫又在看报纸,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性感泳装,在丈夫面前走来走去,丈夫还是不瞧她一眼。

第三天,她又换上了一套蓝色的泳装,丈夫还是连头也不抬。

到了第四天,妻子干脆什么也不穿,站在丈夫面前。这时,丈夫终于抬起了头,说:“前天,你穿了一身红色的泳装,真的很美,很性感,昨天你穿了一身蓝色泳装,也很美,怎么今天这身透明的泳装这么皱啊,该熨一下了……”

第6章。调情的媚变唐国公府,巍然屹立在地势险要的盘龙山上。

“报公,王今晚赐碧漾娘娘圣母汤于碧池侍寝。”

“什么?”惊叫的是三大公子。唐国公仅微蹙了下眉头,瞬间便舒展开来,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啊。”

“好什么好,这圣母汤是国师特制,于帝王赐历代帝后的,这小贱人莫不是真想当帝后了。”

“不管是不是真想,不管会不会成真,这都是件好事啊。”唐国公大笑了起来。“你们想啊,当初咱们的目标是祸乱后宫,逼这小傀儡先动手。”

“可这圣母汤一下,昭示的是王的专属。”

“还不明白吗?这小傀儡,对她,动了感情了。”唐国公笑得十分得意,大公子唐泽还想说什么,他举手制止了他,“即便他只是虚情假意,但他此动作一出,后宫背后众多势力恐怕也无法淡定了。”

金龙殿内。

“苏含。”

“王,苏公公这会在碧池侍候碧漾娘娘呢。”小乐子耳尖腿快跑进来,恭敬地说:“王有何吩咐,奴才即刻去办。”

“嗯。”帝王龙胤风舒展了下身子,小乐子连忙屁颠颠跑过去,“王,您看书看太久了,恐怕累了吧,奴才帮您按按?”

“不必了。”龙胤风微皱眉头地扫了眼差点就碰到他肩膀的手,苏含纵然再细心,却也不会过火的谄媚。只是他心已去碧波殿,碧波殿,他竟有些期盼了。

“几时了?”

“这会,应该酉时了。”小乐子望了望窗外,满脸谄笑地说:“王,差不多到时辰了。”

“还早,再等会。”龙胤风坐下,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书中每个字似乎都重拼成了唐碧那张柔媚而又坚毅的脸。他微微叹了口气,丢下书,仰面坐下,眼神盯着殿宇上的雕花飞龙。

“要不,奴才先去瞧瞧娘娘准备得怎么样了?”小乐子能取替苏含的位置,也归功于他善于观颜察色,猜懂子们的心思并投其所好。

“你去瞧什么,本王自己去。”龙胤风慵懒地瞪了他一眼,因他操心过头而微显不悦。小乐子顿时打了个寒颤,立即唤起,“摆驾碧波殿。”门外顿时响起了众多小太监的脚步声,他这一喊,分明将帝王逼走了非去不可,而且必须马上就走的地步。龙胤风微怒,却因马上能见到那个令自己心神荡漾的人儿而心生愉悦。

想到出水芙蓉的人儿在自己的身下辗转呢喃,整个人都感觉到沐浴在春风中。

“稍等,替本王更衣。”

碧池内,四周与池底由天然碧玉镶嵌而成,极显温润而清优。温热的天然泉水不冷不躁,泡得唐碧舒坦极了,连日来的疲倦与心悸似乎减轻了许多。

圣母汤缓缓倒入,竟是一线如血液般鲜红的液汁,惊得唐碧手一滑,连瓶子都掉入了池中。

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令唐碧浑身陡然躁热了起来,“这,这不是媚欢丹的味道吗?”难道王也喜欢用这个?来不及细起。偌大的碧池竟被染得如一池鲜血,唐碧雪白的肌肤在鲜血中显得异常的恐怖,仿佛是被抛尸其中般。

“啊……”唐碧吓得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叫声竟是前所未有的细腻而柔媚,如弦音千里般,飘渺而悠扬。她想逃出池子,却发现整个人像困于梦魇之中一般,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其中,无法移动一步。

而渐渐地,一股细碎之物仿佛如柳须般自下面的嫩穴处钻入。

“嗯……啊……”唐碧不禁微微呻吟出声,只觉得羞愧难耐,她伸手去挡,水液自手缝中钻入,起初是一股,而后越挡越多。弄得她想伸手去拉扯住它们,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

一根,两根,十根,根……无数根细碎如丝般的触感,仿佛如章手触手,如柳枝须根,如千军万马中,其中只有一个目的,通通冲入她的娇穴。

丝丝缕缕如千万虫蚁般团结,汇成了一股不容乎视的力度,有的仿佛抓起了她幽穴两边的细致唇瓣,努力地扳开城门放入更多的同盟;有的仿蜜蜂巢般盘踞她敏感至极的珍珠尖端吮吸的,钻啄的,撞碰的;剩下的便汇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扎营的扎营,进攻的进攻。

“啊……嗯……”唐碧不知道是惊吓的,还是动情的细碎尖叫,整个人弓起来,缩得像小虾米一样,当大军撞击城军般猛地撞上了宫门口时,她猛地眯起了双眼,反弹着伸直了腰身。

龙胤风在挥退侍从独自走进碧池边上时,看到的这是这便淫靡至极的景像。

他也被吓得不轻,他没立过后,父王立他母后时便是他刚出生的时候,所以他也未曾见过,今日见此情景,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跳入池内与她立即翻云覆雨,但他极力压制了自己的念头,他知道必须等到整个池内的血红完全被吸收,池水重新恢复清澈才算是洗礼完成。

只是她为何这般淫荡之样,难道她天生的淫荡无法去尽吗?想到这,他不由得微微气恼。亏他如此用心,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一男人之身,未曾下水体味,哪知其中奥妙?

气归气,但身心已经被吸引,他完全挪不动脚,只得贪婪将美景揽入眼中,细细欣赏。

血池中的唐碧根本未曾发现被人瞧得正着,也不曾发现血水以汇聚之势涌向她。她整个人早已被身上千丝万缕仿若有生命般的血丝将情欲推到了从未有过的特殊愉悦感。被可感受而不可抓控之物侵犯的感觉非常不好受,细长的触手在私密柔嫩的肉缝中摩擦着,钻孔似的扎根,比男人之更细腻更灵巧,因细致而显得更有力度。因而激起她无尽的情欲。

愉悦被挑起,她无法反抗,拼命躲避,却无处可藏,反而使她整个人时而仰起头,时而弯起腰,时而低吟,时而高呼。这妄图甩开根须的动作,在龙胤风看来,竟像似她坐在自己身上,娇穴套弄着自己的硬物无力在摇摆着臀瓣一样。

嗯,他的喉咙呼出低闷如野兽般的气息,他不是没见过她淫荡至极的一面,但之前都是她与其它男人一起乱混的淫秽,叫他不但不动情,反而厌恶至极。而此时她一人自导自演的一场独角戏,却叫他血脉喷张。

不管是圣母汤,还是她自己故意玩弄,都挑起了他不可冷却的激情。

他要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向他的大脑发出挑战令。不行,还得再等等,若重铸造没有成功,洗礼失败,他是绝不会碰她一下的,他不想她身上沾染任何一个男人的污秽之气。

快了,血池所剩的血色已经不多。

而池中的唐碧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比的淫媚气息。不知道是因触须的扎根,还是因圣母汤的药效,整个内穴变得更加细致而幽深,蠕动的触须挤满了她窄小的娇穴,精致的小巧花穴诧不留情地被扩张到了极致,紧接而上的是猛烈地,极端沉重地,极其粗暴地撞上了她最敏锐的尖端。

“啊……”唐碧尖叫一声,一股极至的愉悦自娇穴猛然扩展至全身。随着她的一声媚惑至极却如猫咪般的尖吟,上半身猛然冲出了水面,雪白如鱼肚般的娇躯瞬间映入了龙胤风的眼中,且芳草幽幽之处半遮半掩。而血色的水撞击开来,再落身上,一颗颗如血珠般自娇艳之躯滚落,泛起了异样的光彩。

身后的长发贴着娇柔地躯体,随着她再度落入水中而荡漾开来。

血色更少了,而洗礼却还没完成,池中的唐碧猛然觉得清醒了千倍,她不用睁眼,几乎能瞬间便感觉到身边有个人,不止一个,还有,远处有两个,再远处,还有好几个,几个?六个,她们在说什么?她还听不清楚,思绪瞬间拉,因为她听到了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

是谁,在偷看她?她几乎有种瞬间便能捏杀他的意念,但不行。下体的欢愉还没结束,她刚才仅仅只是感觉到,便达到了极限的欢愉,而此刻,她竟能体会到它们的每一丝变化,甚至还能感觉到它们的生命力一般,穴口处仿佛因放完盟军后,千军万马在筑成城般,一砖一石地垒了起来,不同的是它们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积累。

为它们的举动而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它们想干嘛?这时唐碧才惊然发现,池子怎么变原来的清澈了?然而底下的生命力似乎因她的分心而不悦般。一根汇聚得稍稍粗壮的血丝卷上了穴前充血的珍珠尖端,狠狠地一勒,尖锐的快感顿时令她啊啊地尖叫起来。那细须勒紧了凸起的珍珠,拼命地磨蹭时,如复仇般带着不放过她的杀气,猛地将她的触感推向了最高峰。

因知道有人偷看的羞辱和极致的刺激,将她点^b点"推向了极至的愉悦。一股清泉之力再次猛然自体内散开,直达四肢五骸,再猛地汇聚在眉心处,然而体现积累已久的媚毒的副作用如一般杀气与清凉之气猛然杀撞起来。

唐碧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红的眼眸对上了龙胤风的眼,那带着血腥味的绝灭杀气,如激光般的眸光,仿佛要灼杀他的眼眸般,惊得龙胤风几乎想以手遮目。但他龙胤风到底是帝王,什么样的杀气他没见过。同样震惊的,也是唐碧。

她没想到一直看着她的人,竟然是他,一朝之王。

他是来享用她的吗?他来多久了?那她的刚发的羞态岂不是被他全部看去了?

太丢人了?叫她如何面对他?血眸换上的羞涩,叫龙胤风又是一震,刚被血眸激起的紧绷仿佛瞬间落入了那一汪清眸,化了,连带心也软了。而她似乎是因羞而滑入水中的动作叫龙胤风又是一阵心动,仿佛因美景被淹没而心生惋惜一般。

事实是他是不知道,她整个人都因快慰而瘫软了。穴内汁液四处流溢,穴口却被堵得死紧,而体液却如泛潮起浪般,千须万根如落水大海的渺小人身体般,瞬间被吞化了,同化成血水。潮浪卷土似谋杀叫唐碧心生怜悯,然而血须仿佛如逃命般四处窜钻着,垂死之力比之前更显勇猛,无头苍蝇般毫无规律的撞击,捣鼓的欢愉逼得唐碧两腿一颤,无力地滑下水中。

“王,救……我……”如天籁之音般的乞求使得龙胤风像被解开禁令般。身躯一展,整个人如鹰般掠过池面,大手顺势将她捞入了怀中。“王……”她在他怀中颤抖,羞涩而柔情似水。

“你让本王,饥饿难耐了。”

苏苏曰:现在是看笑话的时刻了。

婴儿诞生了,每天午夜,宝宝总要哭闹一番,妻子总是摇醒我:“起来,亲爱的,去看看宝宝为什么哭?”

后来,我用书中介绍的方法让宝宝安静地睡了。可是午夜,妻子又把我摇醒:“起来,亲爱的,看看宝宝为什么不哭?”

第7章。承欢的前戏音韵院内,琴声幽怨而低沉。

“成了。”坐在洛神师面前的,是国师。月光下的两人,一个幽魅,一个淡雅。两个字如石落水平面般,猛地击起了涟漪,“崩”地一声,琴弦断了。

洛神师怔然地看着被琴弦弹伤而渗出血的纤秀长指,似乎忘了破伤的疼痛。

“仅一面之缘,你竟陷得如此之深。”国师声若竹林风般幽然。

“一面之缘?”洛神师好看的唇角泛起了嘲讽的笑,“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却有刻骨的温柔相视,十分的心心相知。可笑的是你啊,国师。圣母汤啊,呵呵与人家精血相承,情欲相连,这辈子,可感受其欢,却不得其愉悦。”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国师微怔,长指抚摸着自己的唇,仿佛还残留着湿润。下一秋季,他置手于膝上,淡淡地仰望着月圆之空,一股月华顿时流泄在他身上,荡起层层光华。

洛神师见状微微讶异,如此变化,他却是惊天而不变。

“灵之血脉,国之传承,家之温存?孰轻孰重?”洛神师满心的叹息与疑问。

“此时此刻,此生此命,已不容他想,唯有顺着命脉走下去。”国师依然是淡如薄云的口气,心底刚升起的无限柔情马上被他压了下去,他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她的命盘,我永远无法算出来。以前是一个变数,现在是个未知数,天数已变,是福是祸,我怕……”

“怕什么?此刻她与王,一定是花好月圆情相悦,而经圣母汤后,王必更加专宠于她而无法自拔,这不正是你的心愿,你的大功劳吗?”

“一切确实在我的意愿掌握之中,但未知之变总令人不安。”他淡然道。

“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媚欢丹的气息,是你的杰作吧。”

“不,我不过是不着痕迹泄露给了唐国公而已,谁知道他们心急求成,下料得这么猛……”他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投去遥远的天边某处挡过月华的身影。

“有人潜入王宫了。”洛神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云王。”

“呵呵,他可是风流惯了,不知道今晚又想去玩王的哪个女人?”

“自古风流亦多情,此情不关风与云。”国师轻叹道:“换个乐器,再把之前那首曲子调与我听一次吧,嗯,手没事吧。”

洛神师这才发现血已流了不少,只是感觉不到疼而已。他轻笑道:“我弹的,不如她唱的。你是国师,常伴王身边,还是有机会听到她唱的。”

国师面色微恙,似乎刺疼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你弹你就弹。”

洛神师讶异地看着他,他还以为,他是神仙般的人物,早已没有喜怒哀怒了,这会说话竟带着恼意。半晌,国师终于恢复了平淡,“你若不愿就算了,我走了。”

说罢身形如影,掠向月空,眨眼功夫已不见身影,仿佛与月华融为了一体。

“说走就走,无情之人果真连孤独都不懂,自己又何尝不是动了情才尝到了孤独与嫉妒的滋味。”洛神师摇头,倒酒端杯,仰望着夜空轻语低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碧池宫内自碧池到寝宫,数米的弯曲长廊,皆铺上了鲜艳的红妆。每隔十步皆挂上了大红灯笼,梁栋之上皆缠绕着锦锻红丝绸和大红花束,将个冰冷的宫殿愣是装扮得喜气洋洋,如大婚般喜庆。

来时龙胤风讶异不已,看着一个个忙碌而欢声笑语的奴才,感叹于奴才们的巧手与用心,他们每一个都代表着自己的臣民,民乐,君王自然也乐。娘娘要侍寝了,此夜过后,必定是飞上枝头成凤凰,就连那些原本瞧不起碧漾娘娘的奴才,此前都像打了鸡血般拼命赶时间干活。

然而此时一切已布置妥当,此处也无一人来打扰。龙胤风身着珠红锦衣,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看着怀抱着仅裹着大红绸缎的娇人儿,只觉得步子轻快得要飞起来般,既悠然又带着丝丝期盼的迫切,直奔寝宫而去。

缩在龙胤风的怀中,刚开始唐碧是惊颤的。在她被他大手捞起的那一瞬间,她原以为他会就地要了她。然而,他却是扯过早就准备好的红绸缎子,将包裹珍品般将她小心翼翼包好,再搂入怀中,大步地朝前面走去。

她分明感觉到他暗沈的眼眸中充斥着浓重的情欲。但在他一步步踏出后,他的心跳开始平稳了,步伐也坚定了。一路走来的喜庆令她忆起了与莫凡的那场婚礼,他个儿还算高,也算健壮,但抱着她从她家走到车子,步子是虚浮的,因而她觉得非常的累,生怕自己滑下来。

而此刻在他的怀抱中,她竟感觉到如此的沉稳,舒服。好闻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和上初夏荷叶的清香,以及四周刻意摆放的花香,熏得她整个人晕乎乎的,似有些沉醉了。望着他面带的微笑,她竟对呆会要发生的事心生些许期盼。一想到她将和他袒裎相对,盛情承欢,便觉得心生羞赧,一时间脸色微红了起来。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硬,只是多了个呢字,便觉得轻柔了许多。

“想……想王赐的花好月圆宴。”唐碧羞答答地撒谎。

“本王觉得碧儿在想玉骨欢床呢?”他笑了,笑将脸部整个僵硬的线条融化了,因而成了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刹那间眸中的耀眼光彩叫唐碧失神了。

他唤她,碧儿?曾经,曾经的莫凡,也是这般唤她,唤得她心里胀满了喜悦,唤得她愿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曾经喜过而伤过,但此刻再来一次,她仍然是喜的,她已经作好了伤的准备,死过一次的人,不怕了。只是他一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必她做这些,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玉骨欢床,唯有欢,才是他所求,才令他欣悦吧。那就好好地,放开自己的去欢吧。

“可碧儿怎么觉得那金风玉露味道更好?”唐碧淘气地笑了。

龙胤风闻言,微愣了片刻,瞬间便掬起了笑意,“好,听碧儿的,先喝金风玉露,这样才能更添情趣。”说罢,已至寝宫大门,以苏含,亦心为首,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喜形于色地大声道:“恭迎帝王,恭迎碧漾娘娘。”

“都起来吧。今个儿布置得很好,统统都有赏。”龙胤风仿佛也被感染了快乐,苏含引二人入殿内,一桌花好月圆宴已摆好,臻品八彩碟,热菜,汤类,食,甜品,水果拼盘,一应俱全,其丰富奢华堪比五星酒店高消费婚宴。令唐碧惊讶不已。

苏含侍候着龙胤风,亦心侍候唐碧,替二人各夹几道菜。苏含正欲替他倒酒,他挥了挥手令二人退下。唐碧被包裹得动弹不得,被他们别有深意的笑羞得脸红耳赤。龙胤风夹起菜,递到她唇边,“来,碧儿。”

“能不能解开让碧儿自己吃?”

“不,今个儿让本王为你效劳,此生也许仅此一次。”龙胤风的话语是真挚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情绪,叫唐碧感动得心都软了。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吗?这分明像似新婚之夜温柔至极的丈夫啊。唐碧乖顺地张口接下。龙胤风端起精致的白瓷酒壶倒下一杯,一饮而尽。再倒一杯,起身将唇凑了过去,唇角勾勒起魅惑诱人的笑,令唐碧猛地心如鹿跳。

他这是要,要用嘴对嘴的方式,喂她喝下交杯酒吗?眼前的唐碧一张若天然玉石般浑然天成的五官精美得无与伦比,柳眉如烟,鼻尖小巧,鼻息如兰,不知道是因羞还是因怕使得嫣红的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两片娇嫩的唇瓣轻颤着。额前微湿的几缕长发微湿凌乱,衬托在雪白如冰玉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上,平添几分柔媚。

她太美好了,纯净得没有半点艳媚与娇冶美,竟令他有种自惭形秽而有种想要摧残毁坏的欲念。但当他看到她的眼眸时,却怦然心动了。那是一双如星辰般的大眼,微盈着湿润的雾水,既似星辰般迷离,又似星辰般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从她的眼中,读到了一种纯善至美的纯真爱恋。

他的心刺疼了,她的眸澄亮得像一面镜子,似乎瞬间将便他的内心倒映出来。

他既慌又恼似的,猛地攫住了她的唇瓣,辛辣的酒喂入了她的口中。

“咳。”她被呛得微蹙眉头,他想松开唇,却尝到了香甜的甘露般,竟舍不得松开,长舌立即扫荡进攻。大手捞起了她纤巧的娇躯,在她还没喘过气来,她便被放倒在床上。

翠绿色大床仿佛是个天然的玉石打造而成,晶莹剔透而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然而挂上丝质顺畅的粉色绸帐,便卸去了几分冰冷,而铺上大红锦缎的喜庆婚被,不但不突兀,更如荷叶中盛了朵艳红莲花般美丽。

而在这荷叶莲花中,一个有心点火,一个无心承欢,一场翻云覆雨的欢愉激情上演。

“嗯……”一个吻便挑起了唐碧的激情,叫她羞郝不已。莫凡不是没吻过她,但他的吻就跟他的节奏一样,动作温吞,却是快速结束。每次都在她还没进入状态,他便半软不硬地挤进了她的身体,在她还没享受到欢愉,他便偃旗息鼓了。

唐碧从未敢怨过他半句,总以为是自己太过保守,所以总跟不上他的步子。

而云王,从未吻过她的唇,唯有吻过她的那个茉莉花香的男人,却生涩得紧。

哪能与身经战,经历无数女人的帝王龙胤风相比。

帝王就是帝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悍的进攻。带着浓重男人气息的舌尖霸道地顶入最深处,摩擦着她娇柔的香口内壁,将她挑得痒酥难耐,香舌欲自行解救着,他却毫不留情地卷起,将其牢牢锁在其中,耍玩着,惩罚着。

他真是爱极了这种柔滑娇嫩的味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想要吻她,狠狠的吻她的。激情再度被挑起,一手抓上了她的娇乳,丰盈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大手搂起她的翘臀,猛然压下了身子。

“啊……”惊呼自唐碧口中溢出,通红的脸上尽是震惊。“好……好……”

龙胤风为她单纯又直接的反应畅快地笑了,“碧儿,喜欢吗?”

看笑话,看笑话。女:噢,请你不要吻我……女:噢,请你不要吻……女:噢,请你不要……女:噢,请你不……女:噢,请你……女:噢,请……女:噢……第8章。破坏性占有“姐姐,姐姐!”丽妃娘娘气喘吁吁地跑上了艳冠阁,身后的奴婢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跟着。“娘娘,娘娘小心点。”

“怎地这么快宫了?丧事都办妥了?”艳妃关切地拉她坐下,“小月,快上茶。”

“姐姐,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那贱人马上就要成帝后了。”丽妃急切地叫嚷着。

艳妃眉头微皱,点住她的唇,“傻妹妹,快乱说话,这里可是王宫,可比得不家里。”

“姐姐。”丽妃提高了音量,“妹妹就是听说王今晚要那宠幸那贱人,便十分火急赶了来。”

“王喜欢她便要宠幸她,妹妹还想拦下不成?妹妹可别做傻事惹了王不高兴。”

艳妃耐心地劝道。

“这贱人害死了本宫的哥哥,又害死了姐姐的王种。”说到这,丽妃明显注意到艳妃眼角闪过的抽痛与杀气,呵呵,以前真被她蒙在鼓里,若不是哥哥丢命,爹爹提醒,恐怕一辈子都要被她玩弄于鼓掌,嘴上说不在乎,装贤德,心里还不是仇恨满腹。“这个仇,姐姐可以忍,妹妹不可以,若今日让她承欢成功,叫姐姐情何以堪,姐姐的孩子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息?”

艳妃闻言,霍然搁下了手中的茶,孩子,她的孩子啊,若她的孩子还在,明年的这个时候,便是她被赐圣母汤,便是她登上帝后之位……“娘娘,茶烫到您了吧。奴才该死,还望娘娘别太心急。”小月跪下哀求。

艳妃猛然清醒过来,从小月的眼神中看到了提醒,这丫头真的是太机灵聪明了,虽然是到宫里才跟她的,却比她自家带来的还深得她心。

艳妃缓了口气,觉察到丽妃眉角处得意的笑,不由得心中一冷,这女人竟敢拨弄起她来了,唤她一声妹妹,可真是抬举她了。既如此,那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倒是那贱人,似乎真变了不少啊。她有个预感,日后阻她帝后之位的,必定是她。

“妹妹啊,此刻王正和碧漾妹妹行闰房之乐,咱姐妹光喝茶实属无趣,不如陪姐姐下盘棋吧。”

碧池宫,红烛将整个室内晕染得十分迷情,玉骨欢床上,唐碧身上的缎子已被抽离,娇躯下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匹雪白的绸缎。冰洁的肌肤染上了玉床流泄出的点点莹光,看上去迷人极了。龙胤风已褪去袍子,露出了赤裸精湛的身材,当她不小心瞄到他两腿间雄伟之物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天……好大……”

这么大的尺码,可真是吓坏了唐碧,她不敢相信自己今晚承欢后还能活下去。

以前,她不是没偷看过那种片子,但……但似乎都是软绵绵的被某女强行塞进自己那里面。可眼前这款……无论是长度还是围度,都大大超出了她的预知。

“本王很开心你的反应。”龙胤风噙着笑,整个人压了下去,“来,碧儿摸摸。”他刚拉过唐碧的手,唐碧吓得猛地甩开,龙胤风面色一沈,目光顿时阴冷了下来。唐碧被他突如其来的阴冷吓得浑身一颤,背后一阵冷汗。

“唐碧啊唐碧,面前的男人可不是你的莫凡,他可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你可得提一二十分小心应承着。”她讪然一笑,“王,碧儿有点怕……它……它太……”

她的反应令他哑然失笑地拉过她的小手,柔声诱惑道:“别怕,它不咬你的。”

说着,握着她的小手,轻轻覆在了顶端。唐碧羞红着脸,刚握着它,它便颤抖了下,吓得她不由自地轻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嗯……”龙胤风沉闷地低吼一声,这该死的女人可真是天生的淫妇啊。圣母汤可洗净她的身上,却洗不了她的性子。刚才还摆着一副羞怯小媳妇的害怕样,这会一上手,就不由自地玩弄了起来。

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呻吟的声音,整张俊脸几近扭曲般胀红起来,身下之物在她柔巧的指尖下,看似简单到恰到好处的套弄,令他几乎快要爆炸了。

“呵呵,既然你不会放过我,那我先不放过你。”唐碧在心中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仿佛没有看到他的隐忍。突然低下头去,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樱桃小口猛地将手中之物含了进去。

“啊……”一股温热湿润的美好触感自尖顶瞬间传入脑海神经,龙胤风沉闷地低吼出声,怒火也由此而生,这该死的女人,竟敢用嘴去碰他的宝贝,找死。

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揪起她的头,在正准备甩出去之前,看到的却是一幅淫糜至极的画面。

她的唇还挨着他跳跃的宝贝,唇角流泄着一丝丝晶莹剔透的液汁,不知道是自己刚一激动冒出的体液,还是她的口水,一双迷离的眼眸楚楚可怜地仰望着他,仿佛突然被夺去口中糖果般委屈的小贝比。

纯净之神,却有着淫荡之态。他的心猛地颤栗了,恨不得将身下之物再次冲进这张小嘴内狠狠地抽插。“小妖精,打哪学来的这招?”他的声音低哑迷人,唐碧明显捕捉到颤栗之间的兴奋。

“王,碧儿……碧儿想要。”

“想要就自己来。”龙胤风见她还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忍不住猛地将她的头按了下去,动作太重整个硬物猛地插入了她的喉咙,刺入太深令唐碧差点呕吐了。

“这可恶的男人,想要舒服还死要面子。”唐碧心中抱怨,嘴上却不敢怠慢。微微抬起头,舌尖与唇齿再上两只小手,卖力地侍候起来。

这次比任何一次激情来得猛烈,龙胤风身子一僵,几乎是迅速地,整个人细细地颤抖了起来。刺激的吮吸,指尖的套弄,贝齿连咬带啃,舒畅夹杂着疼痛,令龙胤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好想挺身腰杆追随她的小嘴,帝王之傲却令他却死死克制着自己。

眼光不敢再看面前的淫糜之状,生怕自己会猛攻起来。目光移自她的青丝移向后方,心脏却狠狠地被撞了下。一股沸腾之血猛然冲上了大脑,“天,太……太淫荡了。”

原来唐碧将浑身的力气集中到小嘴和小手上,因而身趴而起,丝柔长发自洁白的后背披散地两侧,小屁股半遮半显地撅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晃荡着。

如果此刻有个男人在后面干着,会是多么的享受?这个念头刚起,龙胤风身下之物的精华差点喷薄欲出。该死,他竟然会产生和其他男人一起玩这个女人的欲望,而且……而且他还觉得特爽,这,这真是太可怕了。

不知是气还是恼,他的长臂跨越后背伸了过去。唐碧的娇躯于他而比,实在是太过娇小了,看起来简直像大人与娇娃。他的大手拧起她翘臀,长指顺势滑下,只觉得穴口处如火山口般,热气腾腾。

“坏蛋,他竟然趁火打劫。”唐碧微恼着,想撤逃却被他另一只大手再次按下下去,她呜咽而不满地哼了几声,无助的只能任他爱抚上她最羞人的地方。

长指上的热潮叫龙胤风兴奋不已。初嫩的女人他玩得多了,但没有一个叫他如此的期盼那长驱直入,破坏性地占有。不行,忍得越久,尝起来会更有味。他另一只大手再次压住她的娇躯,将她压在了自己腿上,两腿一张,便打开了她的双腿,惊得她差点趴倒下去。

“跪好。”他狠狠地拍打了下她的屁股,疼得碧唐尖叫出声,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哼哼声。“可恶的男人,竟然喜欢玩暴力游戏。”唐碧气恼不已,“再整本姑奶奶,还不知道本姑奶奶是打哪来的。看过的片片,开放过的思想,还比不是你夜夜风流的手段。不让你先缴缴枪泄弹,真不知道本姑鸡*厉害。”

小三嘲讽的话语在唐碧耳边响,这耻辱令唐碧此刻心潮澎湃,既恨又恼,香舌猛然卷起攻向了最敏感之巅。

“啊……嗯……小妖精,别乱来……啊……啊。”爽快又陌生的情欲冲刷着龙胤风的硬物神经,直击四肢五骸。

龙胤风又气又恼,却又舍不得丢掉这畅快,两人像对奕般拉锯着。他的长指猛地钻了进去,另一只大手滑过腰肢揪起了垂荡的娇乳,半粗鲁半柔怜地玩弄着。

“嗯……”乳前和穴口处皆同时传来刺激的酥麻感叫唐碧连连颤抖。天,这男人的手段可真不是盖的,几只手指头灵活又配得极时,比起莫凡点小儿科,可真叫她难受又舒服,想逃又想要。

指尖一层柔滑之物阻住了前进,龙胤风心中惊喜起来,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但他是第一次以指感触到它的存在。以前他都是直接攻进去,听到她们惨叫之下,流出鲜艳夺目的血红,他才会觉得畅快。然而此时他仅以指碰触到便觉得欣喜至极。即使如此,他还是喜欢以下身破坏,越美的东西,破坏得越狠才能产生绝美的爽快。

他噙着愉悦邪美的笑,以指尖刮搔着穴内嫩肉,飞快地玩刷着,另一只大手狠狠地刺激着乳尖。双重的刺激叫清醒而生嫩的唐碧猛地惊呼一声,竟被他逼至了半分高潮,液潮淌了他一手,他不觉得脏反而举起在她羞恼的眼前摇晃着大笑了起来。

“可恶,这男人身下硬物明明都颤栗了,却还不泄,当真是能憋还是没货啊?”

唐碧气恼不已,这嘴巴都酸了,舌头都快打结了,小手也好累哦。她真想放弃算了,她实在是玩不过他了。唇齿含着尖顶像舔咬冰淇淋,气恼地小手无意间摸上了两颗硬邦邦的蛋蛋,把玩两下,钻入其中,朝底下抠去,顶上了一块硬肉,狠狠地抠了两下。

“啊……”龙胤风惊然闷叫一声,压抑得生痛的精华终于无法阻挡地噗喷冲了出来,陡然的释放叫他舒畅地颤抖着。

“呕……”唐碧被呛得难受极了,忍不住咳了起来。

“坏女人……”龙胤风抽乳尖上的手,猛地捏起她的下巴,看到的却是自己那浓稠的液汁从她嫣红微肿的小嘴巴中流淌而出。

“嗯……”他忍受不住地低喘,太淫荡了。身下的硬物因刺激而更加紧挺叫嚣着。他猛地将她推倒,抓起她两条柔若无骨的小腿,拖到了他跟前。

长指勾起她唇角边的液汁,喂入她颤抖的唇中,眸中尽是暗沈的欲望和愉快至极的怜惜,“坏女人,你彻底挑起了本王的占有欲,你有胆点火,就要有承受欲火惩罚的心理准备。”

“哼,who怕who!”唐碧被挑起了战欲,以挑衅的眸光对视上他,他3微愣,却是无比邪魅地笑了,“很好。”

说罢,腰杆对准下身柔嫩颤栗的穴口,猛然一沈。

“啊……”

第9章。淫靡的承欢“叫什么叫,本王还没插进去一半呢。”龙胤风此刻快要崩溃了,好紧,这么猛攻竟然连一半都没插进去,才一个头却被吮吸得叫他想尖叫。他兴奋地抓起她的娇躯想再度进时,看着她疼得扭曲的脸蛋,心中竟隐隐作痛了。

可怕的压力和巨大的撑插在她下体扩张开大,硬物如火钳般灼烧着她的内壁,此刻她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碧漾娘娘不是经历了无数男人的开拓吗?怎么碰上帝王竟然还像破处般难受?好歹自己也经历了云王的玩弄,洛神师的爱抚,还有那王八蛋的蹂躏,都不曾有过如此疼痛难忍?难道是因为每次都有媚药的缘故?

光是他插进去就如此疼痛,要是他疯狂玩弄起来,岂不是死命了?唐碧突然想起了苏含说她每晚会发情?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会还不发情?有媚毒调情,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啊。

看着她僵硬而无助的像个小孩一样,他竟舍不得以残扫之势玩弄。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她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娇滴滴的,跟他的身材比起来,确实像玩弄小女孩一样。瞧她这被他钳制在大手中的瘦弱小手臂,几乎都只有他的硬物那般粗,难怪她会如此难受?只是真不知道她以前跟那些牛高马大的男人是怎么玩的。

也许是唐碧极力地想到媚药,身体里突然有股力量像被牵引了般,似流泉般自眉心发出,如血液般流淌在身体各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来了。

这……这似乎真2地度是媚药的味道,只是它怎么这么乖顺,像听话的士兵一样听从她的意念指挥着,身有媚感而大脑却清醒着不再浑浊了。

紧紧包含着他紧硬肉棒的小穴像升起了火苗,全身掀起了暴风雨来临般的渴求。归根结底的感觉流了娇穴,使得她难耐地摇了摇娇臀。

“天”,抽搐的小穴令龙胤风脑袋一晕,猛地压下了她,抚摸着她的脸蛋,暗沈的眸子威胁道:“不许动……啊,小妖精,你找死啊。”

剧烈的颤栗惹得他再也忍不住,但动作却充满怜惜。他以大手撑开她的穴瓣,庞大的分身顶着那层阻隔之膜,强迫地一寸寸地往里面逼进。

“疼……好疼……”即使有媚毒挑起情欲,但疼痛感十分清晰,唐碧纤手撑着他健硕的胸膛,泪水滚落,哀声道:“王,碧儿疼……”

“乖……一会就不疼了。”龙胤风的心都揪疼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在床第之间产生怜爱之心,他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如此这会退缩,那他就不是王了,今夜即便她承受不住而死,或者他畅快至死,他都要先占领了再说。

她从他坚定的眸光中看到了无奈与怜惜,心中到底是软化了。她怎能……怎能令一个如此想要她的男人委屈着,怎么令一个想爱想怜惜她的男人退缩?

只是,该死的,好疼,简真比她与莫凡新婚初夜破处时还要疼上倍。她咬牙抓紧了丝绸,颤音如丝,“王,碧儿……碧儿不疼的……碧儿也想要……要王……进来!”

“进来!”两个字仿佛如赦免令般鼓舞着龙胤风,他再也无法忍耐,咬牙低吼地冲破了阻隔薄膜,狠狠地捣入了其中,虽然还没完全进入,但足叫他舒畅地喘了口气。

下身撕裂的疼痛叫唐碧尖叫出声,猛然挺身咬住了他的胸膛,小手揪住他的胸膛,划破长长的血迹,所止之处却正中小巧的硬点,叫他吃痛不已。若其他女人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早一巴掌拍死了。

如此迷人的女人,总算成为他的女人了。头上的汗珠自额头混着眼角的泪花流下,下身汩汩的液体在硬物的尖端晕开,烫得他几乎想抽刺。紧张与克制,加上舒畅的感受,令他也忍不住地汗渗淋淋。

他抚摸着她的额,娇巧的鼻,艳红的唇,自纤巧的脖子而下,至尖挺的乳尖,小巧的肚脐,最后是两人相接之处。纵然压在她身上,却不敢将整个身体的力度全令她承受。

紧张与克制,加上舒畅的感受,令他也忍不住地汗渗淋淋,滴落在她的脸上。

唐碧欲眼迷离地看着他,邪魅中带着柔美,阴沉着带着理智,这样的人中之龙的男人,叫她如何不想爱?即便是身心俱伤,她也忍耐不住啊。

她荡漾出一丝笑容,喘息道:“王,碧儿……碧儿喜欢你。”

他微怔,继而咧嘴笑了,笑得像满足的孩子。身下却是猛烈而沉重地再次狠狠地冲撞进去,残酷而强迫地挤身进去。“啊……”她失魂地尖叫,体内的疼与舒服夹杂着令她忍不住双腿勾紧张他的腰肢。

这无疑又是一个极大的鼓励,他叫嚣着跟极大的收缩对抗着,极力地在窒息般的甬道中抽动着。紧窒的触感极大地挑战了他的占有欲,柔嫩又滑腻的触感叫他爱不释手。

玉骨欢床在他激烈的律动下,也开始颤动了起来。

“啊……这……”唐碧的娇躯在床的作用下,一下又一下了被送上了他的龙身,与他的节奏呈反方向的碰撞。血水与体液被混在一起,使得甬道更有柔韧润滑,疼痛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食之知味的需求感。

这简直是一场破坏性的欢爱,呵,唐碧忍不住地呻吟起来,她竟然有一种想被他玩坏的念头。真是羞死人了,到这儿以后,她果真淫荡得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了。

他蛮横的戳入,与她摇晃的迎接,叫整个室内的红烛都颤动了起来。淫味散发开来,整个碧池宫仿佛都能感受到这种欢快。

坐在阶梯上的守夜的两人,正是苏含与亦心,媚入骨子的声音隐约随夏风传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羞得满脸通红。

“咱们要不……”亦心嗫嗫道。

“不了,烦请姑姑先看守一会,我去换点药就来。”苏含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向碧波殿奔去。亦心瞧着他那跌撞的步伐,脸色更红了,她捧着脸,喃喃道:“我不过是想说坐远一点,他想到哪去了?”心潮非但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落下,却更是澎湃了,因为媚呼声似乎更大了些。

两人的第一轮高潮如流星般落下,美好得叫人无法移开。血水与白灼洒得满床都是,白缎像晕染了红花般漂亮极了。

他在她体内硬得像个铁棒,她的内壁活跃得像在跳舞。她的眸光在他的眼中荡漾开来,柔情似水般叫他忍不住地吻下去。

“碧儿,还要吗?”龙胤风柔柔地问,她怕是明天起不了床了,只是她娇美得叫他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抓在手心时时把玩。

“不……不……要了吧。”唐碧羞红着脸,这种问题怎么可以问她呢?别说身体承受不住了,即使再想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本王听到的可是要了哦。”龙胤风耍赖般猛地再度强悍地顶入,酸麻至极的感受令她再令失魂尖叫。他不再满足于玉骨的功效,直接以手扣起她的腰肢,狠辣的,劲道十足地撞向自己的尖挺。

“啊……啊……”唐碧被顶得两乳如波浪般荡漾,泛起阵阵乳花,每一下强悍的捣入几乎都撞入了子宫内,叫她的小腹都快捣鼓起来,内壁火辣的疼已不足以为惧,倒是小腹都疼了起来,剧烈地收缩着。

“天,你快咬断本王的宝贝了。”龙胤风咬牙切齿地低吼,“本王玩弄了这么久,还这么紧,真是个小淫妇。”

“不……不要说……”唐碧又羞又恼,语不成句,他状似讽刺却含着激情的话语,加上破坏性的捣弄,挑起了她全方位的激荡。

“不要说,是要本王做,对吧。”他声音沉重,暗眸戏谑地笑了,“本王定不辱使命。”说罢,长指滑过她的后背,自臀瓣钻入两人相接之处,揪起一片充血的唇瓣,狠虐地揉搓着。

“啊……别……别碰……那儿。”

“哪儿?”龙胤风另一只大手托起了她的臀部,自己跪在床上,她的娇躯插在硬物之上,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叫他忍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底下的手指揪过另一片花瓣,龙首却狠狠地撞在了花蕊之上。

“天……”哆嗦的快感叫唐碧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身上,这不知道是第几个小高潮,还是第几个大高潮,下身的潮水仿佛源源不断般流泄而出,释放的舒畅感叫她心欢身疲。

“咬得真美。”她爽快时娇穴像小嘴般激烈地张吮吸,叫他忍不住地赞叹,脑中闪过一丝激荡,又要喷射了,他几乎是又恼又无奈,猛烈地挺直了向子撞了上去。

“呀呀呀……”尖锐的快感因突然胀大的撑扩和喷射的火热而冲入眉心,眉心顺势射出一股清泉,将龙之体液再次吸之殆尽。

龙胤风手一松,唐碧的娇躯无力地倒下,硬物噗地滑了出去,搅飞一串液花,落在龙胤风胸前,他哭笑不得地瞪着她。

“呼,好舒服。”唐碧伸了个懒腰似的动了动身上,伸脚勾了勾他的腰肢,“我累了,你自便。”

她的无礼竟没有叫他生气,他也顺势倒下,拉过被褥,将她带入怀中。胸贴着背的肌肤相贴,美好感受叫两个人都叹息了。唐碧忆起每次与莫凡做过后,她还没到满足,他便自顾自便地呼呼大睡了。而今,她累极想独自睡了,他却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肌肤,把玩着她的发丝,这种美至心窝的感觉,叫她再次激荡了。

她转过身来,纤指抚上他的唇瓣,丝丝酥感令他心驰神往,他抓住她的小手,眸光一沈,寒气令唐碧一颤。他似乎觉察到她的惊慌,闪了闪眸,荡出柔软的笑意,“你搔到本王的痒处了,小心本王惩罚你。”说罢,腰杆挺进,巨大的硬硕顶住了她的大腿。

她受惊般惊呼,结结巴巴道:“王……累了……睡吧。”

龙胤风懒洋洋地以指玩弄着她的尖乳,“本王不累。”顿了顿,“碧儿累了,那……睡一觉再来!”说罢,目光瞄过窗外,意味深长地冷笑着,长指弹出几道劲风,烛光顿时熄了。

第2章。云王戏艳月月华透窗染得一片晶莹,唐碧满足地吁了口气,额头在他的胸前蹭了向下,小脚勾入他的大腿内,了个舒适的位置,笑容还没消失,便已沉沉睡去。

再次投向窗外,室内暗下,月光便映出一道黑影,龙胤风的眸光顿时一片阴寒杀气,挥手朝窗外作了个杀的手势,黑影顿时一闪消失。龙胤风噙着噬血的冷笑,缓缓过头来,换上无限怜惜的眸光。

艳冠阁上,烛光晃动。丽妃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时辰不早了,姐姐要不要先歇下?”

“妹妹这会就困了,是不是想王了?”艳妃打趣道,目光瞄向她的两腿间,丽艳面色一红,羞恼道:“姐姐不要笑话妹妹,难道姐姐就不想王?”

“想也没用呢,王是想召谁就召谁。”艳妃拈着棋子把玩着,“快下吧,再玩两局。”她忍住想打的呵欠,对小月道:“再去泡壶茶来。”

小月应声而去,来时趁势在艳妃耳边低咕两句。艳妃微愣,继而对丽妃笑道:“妹妹既是困了,那就先吧。”丽妃一听喜了,连忙起身,脚却麻得差点摔下。“小月,你替本宫送送丽妃娘娘。”

艳冠阁上闲杂人等倾刻便走光了,艳妃理了理衣衫,脸上露出羞怯的笑来,却是急步朝艳阁里走去。拨开一缎缎的丝帐,床上竟有一男人撑着头懒洋洋地躺着,不是云王,那还有谁?

“云,你这会怎么来了?”艳妃微显激动地扑了上前,趴在他的怀中,颤栗地低喃,“云,你总算来看艳儿了。”

今夜的云王没有穿红袍,是一袭藏青色的袍子,虽不如红色耀眼,却更显清雅。他猛地将艳妃压在身下,目光如炬般紧锁着她,暗沈的眼眸渗出了浓得化不开的欲望。艳妃惊然发现,他的眼眸竟然变得血红了。

听说王他们兄几个,眼珠的色彩却是各异。她见过王的金色琉璃色,欲望深沉着转为暗黑色。而云王的眼珠平时墨青色,床第之间会转为血红色。平时他穿红袍时,眼珠墨青的像一汪深潭,而此刻身着藏青衣,眸子竟如此的血红。她的心顿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就连第一次承欢,她都没有如此兴奋过。

帝王手段厉害,下身够粗壮,但太过残忍,把她当泄欲的工具,要用的时候就下个令让她自己洗干净送过去,用完了如垃圾般丢来,每次都叫她痛多快乐少。

云王是她自小到大爱恋的男人,无论是见到他,还是传闻,他都一如既往地像云一风流倜傥,温婉柔美。若非父亲执意要她嫁于帝王,她是非云王不嫁的,哪怕当云王的侍女小妾,亦或像现在,做他随到随要的暗中情人。曾经她多么嫉恨唐碧那贱女人可以明目张胆地享受云王的欢愉。但她都明白,那不过是云王玩弄她对抗帝王的一种手段而已。

“艳儿……”云王的醇厚得像美酒,叫她浑身都醉了。大手带着十足的火热,隔衣抚摸着她的娇躯,艳妃平时永远都是一幅高贵不可攀的模样,这会柔得像水一样低声呢喃着:“云……艳儿要……”

云王的温柔仅持续了一秒钟,下一瞬间,大手猛地撕扯着她的衣衫,吓得艳妃惊慌失措,但在他大手揪上浑圆的那一瞬间,便被全身的虚求取代了。

不管怎么样,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要她,迫切地想要她的欲求,这令她十分欣喜,迫不及待地承欢着。

他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撕掉她的长裙,仅扒下她的亵裤,便直接伸了进去,拨开私密丛林,长指发疯似的找到隐匿其中的敏感珍珠,使劲地揉捏了起来。

“嗯……”艳妃咬唇闷闷地呻吟出声,“云……灯……”

云王扫过红烛,眸光闪过一丝冰凉,继而咬上了她的乳尖,“本王喜欢亮着灯,这样能把艳儿看得更清楚,艳儿不喜欢吗?”艳妃心中大喜,颤声道:“喜……喜欢……呀……别碰那儿。”她尽量压抑着声音不敢叫出声来。

云王揉按着珍珠肉粒,力度越来越狠,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令艳妃忍不住地颤动起3找|请来,纤腰迎上他的长指,激烈地摆动起来。突然,他对着珍珠狠狠地一掐,应承而生的是一股清露猛然喷了出来,惹了他一手。他抽手,失神地望着手上的点点露珠。

“云,要了艳儿吧,艳儿好难受。”艳妃低声哀求,她已浑身赤裸,而他却衣衫整齐。粉嫩的臀挺了起来,露出了一张一的穴口,汩汩的清潮自里面流出,看上去淫荡极了。如此一碰就淫贱的女人,却叫他有些反感了,满心却是那个极力退缩却媚惑至极的女人。他好想好想将她压在身上,嬉戏地看着她想逃又不得不承欢的媚态。

这才一次,一次的变故,竟叫他上瘾了。昨日打发了淫婢,今日身下之人,他却是不能打发的,她的利用价值还多着呢。气闷之下,他快速褪去衣衫,压了上去。

“小淫女,你的水还真多,叫本王想狠狠地干你。”云王咬着她的耳垂,他知道她外表高贵端庄,却极喜欢他的下流。大手抚遍了她的全身,落在丛林处,揪起一根,狠狠地扯下,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另一道沉重的刺激狠狠地戳了进去。

找请“啊……”她咬破了唇却压抑不住快乐地娇呼,花穴被占领的满足感,彻底征服了她的矜持。僵硬的包裹感令他厌恶得想退,满脑是被唐碧如丝般充满弹性的内壁包容的舒畅。忆着她,激情才能充斥着身心,硬物才得以继续驰骋。

以前她在任何男人身下欢乐,他都不觉得难受,但今天,竟令他有种想要杀人的疯狂嫉妒。王兄啊,你总是扼杀我的欢喜,今个儿真是无其不用啊,竟敢用圣母汤。

想到此,他身下肉棒冲刺得更猛烈了,如复仇般猛烈攻击起来。

唔……嗯……啊……“艳妃无法压抑地呻吟起来,精致的妆容未曾洗下,而因大汗湿淌而变得十分难看。云王厌恶地将她翻了过来,扣起她的腰肢,自身后再度插了进去。

更上一层楼的抽插令艳妃淫兴大起,忍不住地大叫起来。云王瞄了瞄帷帐外,那压抑的喘息叫他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艳妃放肆呻吟,他还没激荡,倒是这偷听的宫女按耐不住了,怕是自己玩起来了。

身后的巨物猛烈地抽插,带着阵阵露水,随着噗哧噗哧的声响,溅得四周皆是。“真是个骚货。”他半讽刺半按捺不住地狠狠地拍打着她荡浪的椒乳,这些奇特的手段却激得她忍不住地高潮了。

然而云王却食不知味,身下之物丝毫没得到舒畅感,却是不肯泄气般始终硬挺着。不知道冲撞了多久,换了多少种方式,艳妃在连绵不断的高潮中终于虚脱了。

“云……艳儿……艳儿受不住了……”艳妃两眼一翻,亵裤还挂在两条雪白的大腿上,整个人晕劂而瘫软了下去。

云王抓过她的衣衫擦了擦下身,慢条斯理地唤道:“进来吧,你家娘娘晕过去了。”

小月两腿打颤地爬了进去,脸红得像要滴血。她不敢抬头,盯着他光裸性感的小腿,身下几乎能感觉到液体自穴内流下大腿。

云王以脚尖勾起她的下巴,她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云云……”

“本王的名讳,是你一介贱婢能直呼的吗?”云王的声音中无不透露出冰冷,若不是看她神态中有几分唐碧的羞怯,低吟中有几分唐碧的压抑,他早就劈死了这种敢大胆偷听子欢愉的贱东西。

“王……饶命……”她慌忙移开下巴匍匐于地上,颤抖不已,“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空虚了,想要了?”云王戏谑地以脚尖去磨蹭她的胸脯,嗯,刚刚发育,还算可爱,玩起来可能也有点味道,只是这贱婢一旦上身,便总是痴心梦想。

“小月愿为云王做牛做马。”小月忍不住心中的骚动,虽然惊喜不已,却也不敢放肆,在弱肉强食的王宫中,她早就学会了适时压抑。刚才的确是不小心闯进来,她原以为云王只是想和艳妃娘娘说点什么,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大胆。

她在艳妃娘娘身边都快两年了,第一次碰见二人竟如此亲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过?这娘娘太会装了?还是云王玩厌了碧漾娘娘,转玩她家娘娘了?

若是如此,那她的机会便真是来了!听说以前碧漾娘娘的某个宫女被云王玩上了,带府中做了个侍妾,虽然没地位,但云王是何等人物,做他的女人,好过做王宫时时担忧生死、处处被人贱踏的贱奴千倍啊。她赌云王不会杀她,而她也最多只打算让他注意到她。

却没没想到云王会玩弄她,这会若是能成,那岂不是……不……云王如此高贵的人物,不可操之过急。她连忙退了退身子,却不敢说话。

此状越发勾起了云王对唐碧的想念,这女孩虽然放肆,却十足的精明,知道进退,跟聪明人玩游戏,自然有趣。这会情欲也渐渐退了,只是巨物还撑得厉害,因而他笑了,“小月是吧,本王给你个侍候本王的机会,若侍候得好,本王便赏你。”

小月的下巴被指尖勾起,她惊喜而颤抖地抬头,对上的竟是墨色般的眸光,如青山远黛般悠美脱俗。小月的心顿时陷入其中,若之前是欲求,这会竟升起了无限的爱意。“王……”

“帮本王穿衣。”

小月颤抖地站了起来,即便不是那男欢女爱,却也叫她欣喜若狂。她十分仔细又虔诚地替他穿着衣,小心眼地拿出自己的手绢仔细地擦拭着被沾惹的清露的男性骄傲,在她若有似无的摩擦下,巨物竟更高耸了。未曾侍候过男人的小月这会心都快跳出来了,美味在前,却不敢动唇,甚至连半分逾越动作都不敢。

只是大腿间濡湿更多了,她羞涩得极力夹紧了大腿。“王……穿好了。”系上腰带,她却不敢退后一步,生怕流泄而出的湿液让他瞧不起。这像极了那天唐碧被他挑入情毒后窘迫之态,云王的桃花眼中盛满了笑,玫瑰般的唇瓣轻启,低醇的嗓音如天籁之音般,“你的水流出来了。”

小月吓得慌忙低头去看自己的两腿处,却仅看到了裙摆,事实上即使流了一地,有长裙挡着也是看不见的。她的可爱样令他龙心大悦,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王……”小月心中为他的调戏而越发欢喜,云王果真是个绝世好男人,若能做他的奴婢都不失为美事。他的长指挑起她手中的丝绢,自领口塞入她的衣内,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用这个,有本王的味道。”说罢,人影一跃闪过。呆小月过神来,早已不见踪影。

小月掏出丝娟,迫不及待在塞入了娇穴沟壑内,前后拉扯着猛烈地摩擦起来,咬牙忍耐着娇吟,不一会,便舒畅地跪倒在地上,任由一滩水液打湿了丝娟。

作家的话:玩了四个多小时的三国杀,头都痛了。发誓再也不玩手机游戏了给女性朋友们推荐一套好杂志,知音旗下的家庭妇下半月刊《好日子》,里面的文章都是小资女人看的,挺有意思的。无论是思维提高,还是家庭婚姻,都有帮助。还有些美容的小知识,以及简单的小笑话等。苏苏特别喜欢看,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看看。

荡漾女皇(21-30)

作者:苏紫字数:38第2章。戏水美人鱼晨光在甜睡之后是最美的,唐碧伸了个懒腰,玉骨欢床折射着晨光,将床上的人儿烘托得像蝴蝶仙子一样美得那么不真实。这是苏含与亦心掀开帷幕看到的一幕。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欢爱,令人迷醉而羞怯。唐碧在亦心的侍候下换好了衣衫,刚踏下床,双腿间的疼痛与虚脱的腿软令她跌倒在地。苏含闻声而入,心疼地扶起唐碧,斥责道:“姑姑,娘娘这身子还伤着,怎地能下地呢?”

亦心面色一黯,默不作声地上前跪拜,“请娘娘恕罪。”

唐碧想上前扶她,无奈腿间撕裂的疼痛叫她难以忍受,只得坐床上,“姑姑快请起。”她瞪过苏含,“是本宫要起来,与姑姑与关。”

“娘娘,这头一遭头一天,好好养着身子。”他头对亦心吩咐,“去碧池把鲜花洒好,一会差人送娘娘过去。”亦心低下头退下,唐碧叹息道:“苏公公,你要对姑姑好点,姑姑是有心人。”

苏含微愣,眸光落入了唐碧眼中,从她晶莹剔透的眸光中像似看到了一个痴人,他当即羞愧地低下头,微微叹息,“娘娘,奴才……也是有心人。”

“罢了,随你。”唐碧无奈,他的心思她何曾看不明白,只是他一介公公,纵然她愿,他也不行啊。再说现在王突然宠幸她,她又岂敢与其他男人乱来。苏含扶她坐下,像一个贴心的丈夫般,然而亲自铺床换床单垢动作却似女人般。

乍看到红色床单上微溅上的点点暗红间或着白色的印子,心中羞涩不已。苏含却像似做惯了这种事般,没有半点不自在。以前她和莫凡做过后,沾染的点点白色,总令她不好意思,必定马上拿去洗掉,但这红色?莫不是他那太大,把她给弄破了,流血了?难怪今个儿这么疼?

不过昨晚好像感觉他在她身下垫了个白色的绢子,为什么呢?这会怎么不见了?

龙凌殿,书香苑内。

“云,今个儿不上早朝,怎地来这么早?”龙胤风牵动硬朗的线条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一袭血红长袍裹身的云王的肩膀,云王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神采飞扬。

“雪妹妹从玄音寺替王朝祈福归来,做哥哥的怎么不早些过来迎接?王兄不也是早早就起来了吗?”金色龙袍配上金色眼珠,更显威武,偏偏这眼中带着丝丝得意的笑,叫他心中气结。云王凑近他耳边低笑道:“王兄一向不屑尝试的,昨晚滋味如何?”

金色眸子一暗,怒火微启,却似笑了,“云风流惯了,吃女人就跟吃豆腐一样,恐怕早就无味了。这其中滋味,只有尝过的才知道。”

“哼呵,臣尝过第一次鲜,倒是十分清爽,尤其那破竹之味,可口极了。”

地3度云王若有挑衅地笑道。

“嗯哼,那是。”龙胤风自袖中抽出一缎雪白的绢缎,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云王从缎绢上看到了如梅花般盛开的血印,心中顿时丝丝抽痛起来。

“这第一次鲜嘛,确实不错,加上玉骨欢床,这个儿越大,破得也越爽快。

那声音,那味道,可真销魂。”龙胤风看着他抽痛的眼角,笑得十分的愉悦,“若喜欢呢,自个着便是了,何必瞧着别人碗里的,搁浅自己锅里的,小心放霉放馊了,味道可就不好了。”说罢,仿若置气般掷在小乐子及时捧上的红漆盘上,血色丝娟像垃圾一样被扔下,仿若嫌厌极了。云王心中刺疼了,一股无法克制的杀气涌了出来。

“云哥哥,我来了。”悦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一抹雪白的身影飘了过来,直接扑入了云王怀中。云王顿收杀心,哈哈大笑了起来,“雪妹妹,终于来了,想哥哥了没?”

来人正是龙茵雪公,浑身的雪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与外表不同的是,眉宇间尽显狡黠娇纵。

“想死了。云哥哥,我跟你说……”她目光终于瞄到了龙胤风,那张冰如雕塑般的帝王之相,吓得她慌然跪下,“臣妹龙茵雪见过帝王,愿……”

“行了,自家兄妹无须多礼,起来吧。”龙胤风淡淡道。龙茵雪畏畏缩缩地站起来,退至云王身后,却不敢再大声喧哗了,身后追上来的一个男人在云王面前跪下,“臣吴少……”

“你跟过来干嘛?”龙茵雪不悦地娇斥,“本公与哥哥们相聚,你一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少南是你丈夫,怎么会是外人?”龙胤风微笑地示意眼前的男人起来,眸光扫了她一眼,“雪妹已经是大人了,说话要注意分寸。”

“是!”龙茵雪唯唯喏喏道,见吴少南仍然跪着,斥道:“王兄让你起来,你还不起来,跪给谁看啊。”

“好了,咱们兄妹难得相聚,其他几位哥哥还没到,云哥哥先带你去听听洛神师的琴如何?”云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龙茵雪顿时拍手叫好。

“别玩忘了午宴!”龙胤风待二人走后,上前扶起吴少南,亲切地替他整了整衣裳,“让你受罪了。”

吴少南面色一红,慌忙道:“少南担当不起,公是千金之躯,少南照顾不周,让公受苦了。”

“哎,本王这妹妹,从小被几个哥哥宠坏了,难免骄傲了些。哦,对了,本王新得了一批精剑,走,陪本王去剑阁看看。”

“是!”吴少南面露欣喜。

鲜花飘浮在碧绿的池水上,借由温热的水雾,花香萦绕着满室。唐碧在亦心的侍候下缓缓踏入池中,雪凝般的娇躯在水下若隐若现,青丝飘零与鲜花为伍,看上去如清水芙蓉,艳而不妖。

“娘娘真的好美。”亦心都看呆了,微笑着赞叹不已。

“韵华易逝,容颜易老,此去经年,彼时芳香?”唐碧长长地叹了口气,抚摸着如绸缎般的长发,这个身体的各处与她之前有七分相似,但不如这身躯如此柔媚性感。特别是这一头过腰的长发,叫她自赞不如。在前生,虽然她不曾烫染且也小心保养,但终究却长不了这么长,更没有这么好的色泽与韧性。以前她十分注重护理,现在反倒懒得打理了,却仍然好得叫人惊叹。

“娘娘眼下正得盛宠,何须这般心有戚戚呢?”亦心劝道,见她闭上了眼不愿意再说话,便微微叹了口气。瞧见门口处苏含招手示意,便放松步子走了过去。

“怎么了?”亦心笑问道,大概是在王身边当差惯了,苏含永远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样子。

“艳妃娘娘来了。”苏含压低声音道。

亦心为难地头看了看水中的唐碧,“娘娘昨夜初承宠,本该去给艳妃请福行礼的,但王今晨嘱咐咱俩说免了这礼,日后再去,这会艳妃怎地自己来了?”

“艳妃是聪明至极的人,她这样越发显得贤惠豁达,再说娘娘得宠,她不拘节礼来拜访,更显诚意,日后若有什么事,必定不会怪责到她头上。”

亦心微微惊讶,苏含一直侍奉帝王,个中某些事情,他兴许是清楚的,只是不会搅出来罢了。“那是否叫娘娘起来迎接?娘娘这会子才下去,身子还很不适。”

“被王宠幸过的女人,第二天还能起床的没几个,更何况是圣母汤这等奇药……”苏含的话语中充满了怜惜,亦心只觉得心中有些失落,却无法说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让龙凌第一盛宠的艳妃娘娘等候,这说不过去。可如何是好?

“烦劳姑姑先去担当着,你是知道的,艳妃娘娘不喜公公们侍候。”苏含恳请道。“宫女们虽说现在知道用心,但终究不|够机灵,比不得姑姑在圣母太后那边呆过……”

听到他的赞美,亦心心中像涂了蜜般顿时甜了,“好,我去那边挡着,这边……”她微皱眉道:“娘娘这会子泡着身子,你可别过去,让王瞧见可不好?”

“做奴才的这点分寸……当然明白的。”苏含脸色一红,连忙应承。亦心急急离去后,苏含吁了口气,差一跟来的宫女前去向唐碧汇报,宫女领命去了,很快来话说娘娘知道了。

“艳妃这会来干嘛呢?示威?还是找茬?昨天她假好心地请来帝王,装模作样地扑进他怀里,这些手段也不咋地呢?再说了,这个身体的正儿碧漾娘娘可是因她赐死的,说是她弄死了她肚子里的龙种,怎么说两人可是有深仇大恨的,这会……”唐碧暗思着,这样光泡着实属无聊,在前世,她虽然不喜交,但游泳技术却是一流的好,只是莫凡不喜欢,一个人游也没意思,所以去得很少。这会边想着边无聊地漂浮起来,让自己像条鱼飘来游去。

仰泳,蝶泳,自由泳,交叉着,时快时慢,时在水浪中弹跳,时如小鱼穿梭,时而水上飘浮。游了几圈,似乎找了以前少女时代无拘无束在水中畅玩的感觉般,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娇媚清脆,令殿门边上的苏含不知所措,怔然半天却是忍不住也笑了。

唐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笑引来了围墙外的亭台楼阁尖端的某人,虽远远观望,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完美性感的娇躯未着寸缕在流动在碧波荡漾的池水中,花瓣儿被她搅得时聚时散,青丝甩起带起水珠,划过天空,如天边的彩虹般完美落下,而她就像似一条在花海碧水间自由自在的游鱼,优雅地、悠闲地、性感地、完美地畅游着。

震撼、沉溺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原以为此生不必陷于他们的争权夺利中挣扎,不必流离失所,只待点一人孤寂,任年华流逝便可了此一生。可此刻,他竟有种想飞身跃进池中,与她做伴,此生仅做一条陪她游来游去的鱼儿,那就足够了。

“嘿,那不是七吗?”石砌小路上蹦蹦跳跳走过的龙茵雪突然叫道,顺着她的手指,云王看到了亭塔尖上的人影,那人正是常年不见踪影,四处漂流的七龙胤墨吗?他目视的方向似乎是……“墨经常玩神秘,这会咱找到他,好好吓吓他,你在这儿稍等会,云哥哥去去就来。”云王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青光一闪,掠向了亭尖。

亭尖之人似乎闻风陡然身,握紧了手中的竹扇,见到来人连忙行礼。“臣见过尊王。”

“墨何须这般客气!”云王嘻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看你似乎灵魂出窍般失神,看到什么了呢?”云王边打趣边朝他刚看的方向瞧去,那仍在自由游玩的人儿陡然映入了他的眼中,眼眸顿时一沈,掠起了一道血红的眸光。作家的话:这章没有肉肉哦,无肉不欢的看官大大们,请移驾有肉饱餐,但请把票票留下⊙﹏⊙。那个,说是你呢呢,帅哥说起美女帅哥这称呼,现在真是走到哪都这么叫,不论年纪大小,真有点不习惯,大概苏苏很少出门的缘故。苏苏出门若被别人唤美女,心里特别不爽,觉得名不符实。但每次听到老公唤别人美女,苏苏心里就更不爽了┘︿└第22章。艳妃的试探“啊。”唐碧正惬意游玩着,突然被某物击中了头部,她惊恼着起身察看,却愕然看见远远的塔尖上一抹血红的身影,扬起的手刚落下,这,不是云王特有的风姿吗?这会怎的……天,这会她可是未着寸缕地光着身子泡着,原以为这深宫重地的不会有人来,可没想到这高处……她羞怯得立即把自己沉入水里,花瓣儿立即散开,不一会水面恢复了平静,盖满了整个碧池。云王不见其人影,心头一阵失落。那边龙茵雪在挥手催促,他只得跃身而下。

“墨下来了,云哥哥怎么就留在那儿了,是不是上面风景比较好啊?带雪妹妹上去看看呗。”云王拍了下她的脑袋,笑道:“就你这鬼精灵,带你上去岂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云哥哥……”龙茵雪不依地娇嗔道:“云哥哥不肯,那墨带雪姐姐上去玩呗。”

“咳,这个……”龙胤墨脸色一凛,摇了摇扇子。待龙茵雪气恼着走远,他红着脸小声问道:“云哥,那是碧波殿的偏殿碧池宫吧。”

“嗯,怎么了?”云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前的兄是唯一一个最懒散放荡,悠然自得的人,这会的表情,怕是也被池中之人吸引了,这女人可真是个妖精啊。

“她是风哥……不,我是想问问,她是帝王的哪位妃子?”

“碧波殿除了碧漾娘娘,还容得下其它人吗?”果真,他上心了。他微羞沉醉的神态叫云王心中不悦。

“可传闻碧漾娘娘不是淫……”他从云王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异样的杀气,顿时闭上了嘴巴,心中微惊,原听闻云王与碧漾娘娘毫不避讳地做那些欢淫之事。

今个儿见他这神情,怕是真的了。只是这碧漾娘娘若果真是这样的人……想到此,心中那完美至极的梦想瞬间被击得粉碎,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真笨啊,早该想到的,这偌大的王宫,毫不顾忌贞洁的,光天化日之下敢裸露耍玩的,除了碧漾娘娘还会有谁呢?

云王冷笑了几声,“墨今日才王宫,怕是没听说吧。”

“什么?”龙胤墨心不在焉地问。

“原本王兄从来不肯宠幸她的,昨夜可是不顾王朝律例赐了她圣母汤。今晨晚起连早朝都免了,明个儿看他如何挡得住众臣之怒呢。”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了龙胤墨陡然变青的脸,心中顿生痛快。

“圣母汤……不是赐给……帝后的吗?”龙胤墨拧眉疑问道:“王兄一向理智,不宠女色的。这次……”他想说是否被碧漾娘娘媚惑了,才想着,眼前便浮现了美人鱼般优雅的那一幕,直叫他心神恍惚,在云王冷咳一声才惊醒过来。

“正是如此才叫众臣不服啊,王兄这次怕是引火上身了。”云王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哦,对了,王兄这是要去哪呢?”龙胤墨不愿再想,忙引开话题,二人边走边谈笑着。

“陪雪妹去找洛神师。”云王见龙茵雪已敲开了音韵院的大门,一清秀灵动的少女打开了门,龙茵雪连忙拉住了她,欢叫道:“洛雪妹妹,我来了,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此刻的龙茵雪没有半点公的架子,亲切得像自家姐妹,然而洛雪没那么热情,冷冷道:“我家师傅不在。”

“洛神师不在没关系,雪妹妹在就行了,难得咱们名字都有雪字,这可是缘份呢。”龙茵雪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并将从怀中掏出一沈甸甸的包裹放在她手上。

洛雪拈了拈,听见脆玉碰撞的声音,顿时心生欣悦。洛神师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一见龙茵雪连忙行礼,龙茵雪喜出望外般快步上前扶起他,娇声道:“洛哥哥,不要多礼。”

“公怎么来了?”洛神师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微笑道:“这会来得不凑巧,国师不在这儿。”

“没关系,我是来听洛神师弹琴的。”

“师傅手受伤了,不能弹琴。”洛雪不客气地抢过话题,挡在洛神师面前,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公既已嫁人,还住这音韵院跑,不怕惹人闲话吗?”

“洛雪!越发放肆了你。”洛神师低声喝斥,“屋呆着,没有为师的命令,不许出来。”

洛雪气恼地瞪着他,非但没往屋里跑,还朝大门外跑去,撞上龙胤墨,竟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跟云王打声招呼,直奔而去。

“咦,这丫头腻有味了咧?不向咱兄俩行礼倒也罢了,撞了人还不知道道歉。”云王冷笑地扫视着她的背影。

“算了,没什么的。大概是雪姐姐惹人家不高兴了吧。”龙胤墨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不怒反微笑道。云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笑道:“你可真是什么都明白呢。”

龙胤墨微微一怔,旋即垂下了眼皮,“哥哥们都是人中之龙,做个闲云野鹤也就够了。”

“闲云野鹤若心有所属,便会有了牵绊。”云王的话令龙胤墨再次抬起了头,怔然看着他,那满脸的沧桑叫云王心有戚戚,却不得不冷硬起来,缓缓道:“墨既选择不问世事,便必须做到心无旁鹜才是。也许只有耐得住孤寂,才能完成你心中的一丝夙愿呢。”

龙胤墨何曾听不懂,只是这会心已经收不了,纵然被碧漾娘娘这名份与圣母汤这圣意给戳得个心焦意乱,但已有飞蛾扑火之感了。这会云王越是刺激他,他越觉得难以释怀。

“云哥哥也一样,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理,云哥哥怕是比墨更为清楚。”

龙胤墨淡然地摇了摇扇子,不顾云王陡然变冷的眸子,淡笑道:“雪妹怕是玩得不亦乐乎,云哥是继续守着?还是四处逛逛?”

“这王宫重地又不是自家后花园,哪能说逛就逛?”云王轻描淡写地说。

“那墨就……”龙胤墨正欲先行离去,洛神师送龙茵雪已经走了出去,见二人立即上前行礼,云王淡笑道:“洛神师这般有礼,倒是你那徒儿,撞了墨亲王竟也不道声歉就跑了?莫不是去艳妃娘娘那告状了?”

洛神师面色一紧,云王若有所指的笑令他心有不安。龙胤墨见云王似乎有话要说,拉过龙茵雪谈笑着先走几步。“是臣管教不严,还望云王多多指点。”

“昨个儿洛神师前脚去碧波殿,丽妃娘娘后脚就到,而后发生的事,想必洛神师十分清楚。”云王淡若轻风般浅笑,“如洛神师这般高傲之人能去那儿,必定是觅得知音了,可怜这知音被因你被其它男人凌辱,甚至还差点因此丧命!若非她已是赐死过一次的人,这会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说毕,云王大步流星般追上了二人,独留洛神师沧然后退几步,目如死灰般倚墙支撑着身子,只觉得心如刀扎,柔肠寸断,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碧波殿,艳妃倒十分闲情,与亦心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看似没有半点贵妃的架子。而是亦心却小心谨慎得后背都汗湿了,当她看到唐碧以一袭碧绿罗裙束身,款款走了过来后,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苏含介绍说这衣衫是亦心姑姑亲手连夜赶制的,唐碧感动不已,这会穿着,竟觉得十分舒适。亦心手艺真的太好了,唐碧心想是不是该把现代的文胸传授给她,令她帮忙缝制点,这些内衣穿着不舒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别说亦心欣喜,就连其它人都看呆了,眼前这女人会是那个妖艳张扬的碧漾娘娘吗?脸还是那般绝色娇媚,身段还是那般的性感完美,但这媚态,完全彻底地变了,就连艳妃都看呆了。当唐碧在苏含的扶持下盈盈一拜后,她才醒过神来,连声请起。

“妹妹可真是……美得不一般啊,这圣母汤果真是神啊。不仅能洗去往日淫尘,还能造就今日清新绝美之态啊。”艳妃满是赞叹道:“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啊。”

这连赞带赏的话在外人听来,果真是艳妃淑德贤惠,可在唐碧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她的意思明摆着她以前就是一淫贱之人,不过是圣母汤一泡,就自以为翻身成良家妇女了?唐碧抿唇一笑,“妹妹福气再好,也比不过姐姐盛宠呢。昨个儿本就想请洛神师赐教一两首曲子,才好意思去向姐姐讨教,唉,哪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这不,因祸得福,才有了那个什么什么汤水,这一切,还真得拜谢丽妃娘娘呢。”

艳妃一听,顿时心神一震,气得指甲掐入了手心,却是不能发作,她努力地扯起笑容,“丽妃年轻气盛不懂事,妹妹何须跟她一般见识。”

唐碧自当听不懂她的话,笑道:“怎么说是见识,当真是得好好谢她呢。姐姐若稀罕那什么什么汤,也可以试试使唤使唤丽妃娘娘,说不定能立马见效。”

“瞧妹妹说的,若圣母汤这般好得,那丽妃娘娘还不如为自己抢一份呢。”

艳妃拈起茶杯优雅地抿了口,“嗯,真是好茶,如今妹妹这宫里啊,吃的喝的用的,都快赶上帝后了。”

“哦,姐姐喜欢这陈年老茶,亦心,赶紧差人替艳妃娘娘送点过去。”唐碧的话一出,艳妃差点吐了出来,她憋着气愣是把茶咽了下去。看得亦心差点喷笑出声,身后的小宫们个个掩口偷笑了。亦心接到唐碧示意的目光,果真退下,差人去包裹茶叶了。

“你还真敢这样做啊。”苏含有些焦虑地念叨。

“娘娘这般吩咐,自有她的道理。不过这茶分明是今年的春茶,禅茶阁的那帮奴才见娘娘盛宠,一早献媚似的送来,艳妃娘娘竟然连这都尝不出来。”

亦心微笑着说:“咱们娘娘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是,只是这艳妃不好惹啊。”苏含既喜又忧,叹道:“去吧,这事你亲自去办稳妥些,不放心那些心怀不轨的丫头。”

亦心领命去了,苏含吩咐宫女们奉茶倒水送点心,丝毫不敢怠慢。

艳妃挥退身边人,偌大的殿内仅剩二人,唐碧心知这会是她要说真话的时候了,心中便立即打起了十分二警惕,面色却越发的平静了。

“妹妹似乎变了许多?”艳妃试探地问,眼前的唐碧怎么也无法令她相信,这是那个满脑淫欲,胸大无智的贱人?聪慧、冷静、毒辣……一样都不少。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

“置之死地而复生,能不变吗?”唐碧优雅地端起茶杯,以茶盖轻轻地拨开茶叶,吸了口茶香,轻呷了口再搁下。

“妹妹恐怕还不知道圣母汤的意义吧。”艳妃从唐碧微愣的眸光中,几乎立即肯定了一件事。“呵呵,妹妹今后可不能再与其它男人淫乱贪欢了哦。”作家的话:依然没有肉肉,肉肉啊。唉,吃几天素吧,过几天就上肉了有没有票票的说继续看笑话笑话:我会很温柔话说一天跟老婆xxoo后老婆发现我有耳洞然后很兴奋的从包包里拿出耳棍要给我带上我说很多年不带基本要长死了再说洞洞太小你那个太粗结果二货老婆很阴险的笑着对我说没事我轻轻的,不疼,我会很温柔。然后问我你对这话有印象没,LZ当时就凌乱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第23章。妖娆的国师艳冠阁上。

“去,帮本宫查查,碧波殿那个贱人到底是谁?”艳妃挥一挥手,面前一侍卫装着的人缓缓退下。小月上前奉茶,疑问道:“娘娘,碧漾娘娘有什么问题吗?”

“本宫明明看到她死的,怎地说复活就复活了?难不成还有鬼啊。”艳妃烦躁地挥挥手,“去去去,呆一边去,本宫烦着呢。”

小月应了声,低头退下,吩咐宫女照顾好娘娘。站艳冠楼上,可将四周一举一动,一声一息包览眼中。歌舞声响起,酒肉香四溢,令她有些微醉了。若她日她能独立高楼,该多好啊。艳妃娘娘今番出动了她最得力的暗线,怕是没有问题也能抠出个问题来,艳妃说明明看见她死了?可人却是活得好好的,那贱人以前与云王最为亲密,莫不是云王……小月心中一紧,若真如此,她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云王,那……碧波殿内,艳妃抛下一句话也不给答案,冷笑地离去,却在唐碧心中搅起了千层浪,这圣母汤的意义,恐怕除了她,整个龙凌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破绽实在是太大了。该死的苏含,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挥挥手,苏含不用她问,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苏含说到重铸处女膜时脸色通红,说完整个人颤抖着退下。

圣母汤是历代龙凌帝王于圣凰台赐封帝后的,而后宫众妃之中,先得帝王之子者方能被赐于帝后,仪式相当隆重复杂,且必须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亲自于圣凰台上举行。而圣母汤的药效,除了能滋养娇躯外使之更加柔媚外,最奇特的便是能洗尽产子以及之前的全部淫秽脏乱,重铸纯洁净美的处女之身……唐碧听完久久无法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怪,难怪昨晚在池内那般奇怪的反应,难怪那硬物闯进时,会有撕裂般的疼痛,以致于到现在还般的不适。看到今晨的血色,竟然都还没明白过来,真笨啊。唐碧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头。想到血印,便想到身下似乎还有条白缎,莫不是被他拿去了?

真是羞死人了,唐碧微恼地拧捏着脸蛋。一会哀叹,一会脸红……“娘娘这是怎么了?”亦心疑惑地问道。苏含颤声道:“刚才给娘娘讲解圣母汤……”

“这个还用讲解吗?谁不知道……”亦心接到苏含的警示目光立即住嘴,她记得他说过娘娘死而复生后,以前的记忆失去了大部分。“对了,刚从艳冠阁来的路上,听到宫女们议论纷纷,说是雪公宫了……”

“哟喂,这魔女咋这会宫了呢?”苏含一听顿时急了,“娘娘这会才得宠爱,她又与艳妃十分交好,这要是让她搅起来,娘娘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会歌舞声传来,怕是帝王在设宴,娘娘的午膳送来了吗?”亦心问道。

一旁的宫女立即上前,“刚来传来,见苏公公正与娘娘说着话,撤了。”

“还不快呈上!”苏含目光一冷,宫女立即唯喏领命而已。

菜式很丰富,却不及她自己做的好吃,她吃了几口就下令撤了。

“娘娘胃口不太好?”亦心关切地问。

“肉煮得不够烂,青菜火候不够,时间又过长,汤汁味太浓……”唐碧微微皱眉,“这菜是谁烧的?”

“是……王宫的厨子做的。”苏含拿起筷子尝了几口,不觉得有什么,“娘娘若身子不适,先歇会吧。”

“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咱们娘娘?”亦心问道。

“你尝尝。”

亦心迟疑片刻,尝了几口,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娘娘莫不是病了?要不要禀报王请神医院的来看看?”

“王宴似乎设在龙凌殿内的聚福斋,看来是众王都来了,这会王不会有空见任何人的。”苏含焦急地走来走去。

“那可如何是好,没有王的旨意,神医院那群高傲的家伙怕是请不动的。”

亦心想了想,突然面露喜色,“传闻国师医技超群,有起死生之能……”

“不行。”苏含立即喝令住,“国师是咱们能随便请的吗?”

聚福斋内轻歌曼舞,鼓乐齐鸣,酒香四溢,其乐融融。而碧波殿内美人卧榻,宫女清闲,苏含与亦心担忧之际,只觉得清凉孤寂。

歌舞声停了,窗外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夜幕降临,唐碧仅起来描了张画像,又滴水未进地躺下,且至现在都还没醒来,可急坏了亦心与苏含。

听雨轩内,龙胤风喝了口浓茶,笑道:“午宴国师怎么不来?”

“臣那会正在闭关,因而错过时辰,还望王见谅。”国师揭盖吹了口茶,动作优美极了,只觉得吹气如兰,人淡而韵。仿佛看他喝茶,都是一种享受。

“王这般瞧着臣,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有那种癖好呢。”

龙胤风一怔,呵呵大笑了起来,“国师未投女儿身,可真是太可惜了。”

说笑间,小乐子穿过走廊上前报道:“王,灵露房的公公呈来美人册……”

后面跟上的太监立即将盘中的名册呈了上来,竟未沾半点雨水。

美人册是用上好的软皮制成,后宫每个女人的名字对应画像以及文字描述,一清二楚。龙胤风心中略有不悦,这小乐子未免太自作张了,随意翻开,第一页是艳妃的,端庄贤淑,艳而不俗,是她的评论。

第二页,原来该是丽妃娘娘的,这会换成了碧漾娘娘。大概只是把之前刚入宫时的画像补上了,所以画像上还是以前的样子以及评价。

性感裸露的娇躯十分撩人,妖媚的脸庞尽是性欲饥渴的表情。龙胤风随手一丢,漫不经心道:“去跟你们总管说一声,碧漾娘娘的画像差画师去重新画过。”

“是!”公公颤抖着退下了。

国师笑道:“王今晚还想去碧池宫?”

“本王临幸哪个女人?还得经过国师的同意不成?”龙胤风拈棋笑道。“倒是你,雪公想念得紧呢。”

“雪公是不拘小节的女中豪杰,一直想找臣痛饮几杯,臣不是闭关就是出关,实在是不凑巧。”国师不紧不慢地笑道:“王昨日如此大赏碧漾娘娘,想必是看不惯文史一家太过嚣张吧。”

“国师真乃本王的知心人。”龙胤风笑了起来,“若众臣皆如国师般明礼,本王便可高枕无忧了。”

“给个巴掌,适时再个甜枣,效果可能更好些。平衡制裁,才是长久发展,碧漾娘娘那边,跑不了,王自然不必急于一时半会。”国师微笑道,转玩着指间的棋子,悠然极了。

龙胤风瞪了他一眼,眉头纠结成一条线,手中的棋子不知该置于何处是好。

“得了,这局暂且置于此地,待本王想好再来。”龙胤风似乎气恼地甩袖而去,小乐子看了眼国师,连忙跟了上去。国师站起来,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吁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天空,是时候去了。

刚走至龙凌殿外,便见几太监凑在一块小声地嘀咕着,一见他连忙行礼。若往日,他仅点点头就走了,但今日见几人似乎脸色愤然,便笑问道:“怎么了?

王欺负你们了?”

几个公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说话。其中一公公忍不住上前弯腰道:“国师的话,帝王心胸宽广,宅心仁厚,怎么也不会欺负一做奴才的。奴才们是替苏公公感到不平。”

“哦。”这倒引起了国师的兴趣,他笑得更妖娆了,“苏公公怎么了?”

“适才苏公公前来求见帝王,乐总管以王与国师大人下棋为同,竟愣上给挡了去。想当初苏公公当咱们总管的时候,从来不会给其它公公脸色看,乐总管这才做一天总管,就摆足了架子,折腾我们这些奴才倒也罢了,他好歹也是苏公公领进来一手教导的,如今得势不怕不感恩,反而……”

“哟,还敢在后面嚼本总管的舌根了?”小乐子尖锐的声音响起,一双细长的眼眸充满了阴冷与凶气,吓得几位公公顿时陡缩成一团。国师闻声笑容已逝,淡然道:“乐总管。”

“国师大人,您还没走?”小乐子献媚般笑呵呵道,仿佛现在才看到他。这般短视而粗俗之人,国师仅一笑了之,“乐总管,本国师见你印堂发黑,怕是大祸将近,命不久矣!”

小乐子惊得两眼圆瞪,国师在龙凌王朝可谓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如同圣令。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哀求,“请国师指条生路。”

“透露天机已是折寿,更改命格会一命抵一命。你一奴才值得本大人为你抵命吗?”国师的话轻如光鸿毛,却如重山压顶般压向了小乐子。不管他死灰般的瘫软在地上,撑开纸伞款款而去,目视着他的背影,小乐子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国师,你可别惹恼了本公公,小心本公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碧池宫内,苏含和亦心守在床边,却不敢叫醒唐碧。门外小夏子前来传话,“国师大人来了。”

苏含喜形于色,正欲起身迎接,床上的人儿突然转身而起,喜叫道:“国师来了?”苏含一愣,唐碧欣喜爬下了床,“快,替本宫梳妆,本宫要亲自去迎他。”

亦心不解唐碧何故如何高兴,但娘娘总算起床了,她们也就放心了。

“你家娘娘若是不愿见,那就算了。”国师对小夏子淡然一笑,小夏子魂都快飞了。刚转身,身后传来清脆柔媚的呼叫,“国师请留步。”

国师身形一震,停了下来。

夜雨中,一个俊逸的身子撑着一把如同衣衫一样淡蓝色雨伞,遮住了脸庞,仿佛是在等着不归的恋人一般,惆怅而孤寂,似乎随时都会被夜色同化而消失。

“国师……”唐碧再次颤声呼唤,心没由来的焦虑,仿佛深怕他突然不见了一般。

伞下之人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翩若惊鸿般朝她走来。每走近一步,唐碧仿佛被他多吸去一分灵魂般,只觉得浑身有一种灵魂脱离身体般的恍惚而飘浮。

待看清他的面貌时,不由得狠狠地抽了口气。

这是怎样一个妖娆的人儿?青色齐腰长发因风飞舞着,卷起丝丝凉意;冰蓝色的眼瞳如妖精的眼眸,冰爽而不阴沉;厚薄适中的唇瓣半抿却似微启,若有笑却似无意;每一处的完美结在一起,整张脸美得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般叫人呼吸。

若说妖艳,却不会令人恐慌,若说妖娆,却沉静得像湖泊。

仿佛十世情人穿越千年的爱恋,在梦里重逢般,一时间,唐碧竟呆往了,看着他,便忘了自己。作家的话:谢谢泡泡的礼物,苏苏今晨起来一看,惊呆了。

之前锁魂暗灵大大也一下子送那么多,无奈那时苏苏正忙,没空多码一点字。

苏苏无以为报,心中十分感谢,谨以此加更献给大家,谢谢天气突然转凉,各位大大们可要多多照顾自己的身体,苏苏前晚码字太晚,凌晨才睡,昨天头疼一天,一个字都没码,反而得不偿失了。不过码字也只能这样,灵感来了,想停也停不下来,没感觉的时候,坐电脑前一天也码不出一个字来。

第24章。张扬的雪公“娘娘……娘娘……”

艳妃猛然清醒过来,瞪着打断她思绪的小月,“什么事?”

“王,今晚宠幸丽妃娘娘。”

艳妃一听怔了。

“只要不是那贱人,娘娘便可放心了。丽妃娘娘是娘娘的人,宠幸她跟宠幸娘娘没有分别。”小月劝道。

“这倒是。”艳妃拈起精致的糕点,放入唇边轻咬了口,露出优雅的笑容,“既如此,把本宫那瓶凝香露送给丽妃娘娘,用它沐浴身子,王的宠爱会更多一点。”

丽水苑,小月捧着锦盒奉上。

“艳妃娘娘听闻娘娘今晚侍寝,特送凝香露助娘娘一臂之力,望娘娘好好用着。”

“替本宫谢谢你们家娘娘的美意。”丽妃傲慢地笑着,宫女接过锦盒,待小月离开后奉上,丽妃把玩着精致的瓶子,“哼呵,助本宫一臂之力,好像本宫的宠幸都是她吃剩的残羹剩饭。”

“艳妃娘娘太把自己当后宫之了。”身边的宫女小蝶愤愤不平道:“那这凝香露……”

“这么好的东西,不用白不用。不为她,也要为本宫自己。”

小月到艳冠楼时,眼见一宫女正跪着向艳妃说些什么,艳妃面露喜色,“做得很好,稍后去月姑姑那领赏。”挥手示意她离去。小月与她擦身而过,她对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便匆匆离去。

“这不是碧波殿的宫女吗?这会来这给娘娘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呢?”小月献媚地给艳妃捶着脚。

“国师去碧池宫了,这算是好消息吧。”艳妃拈起一颗火红小水果,流眸转,艳美满面,“本宫已差人去请雪公了,相信雪公会非常喜欢这个宫首礼的。”

“雪公可真是大胆,都已为人妻,还这么不知检点,这不是给帝婿大人抹黑吗?”话刚说完,艳妃脸色一沈,小月心知说错话了,连连嗑头求饶,“对不起,娘娘!”

“行了,在本宫面前说说倒也无事,若让其它人听去,传到王的耳中,轻则死罪,重则诛连九族。”艳妃挥挥手,轻蔑的冷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的侄子稀罕这公,呵呵,少南他被别人误为断袖之癖或无能,都懒得碰她,公深宫寂寞,难免身心荡漾,再加上身份高贵,玩些乐子也是正常的。”

“哦,对了,刚才奴才送凝香露给丽妃娘娘,丽妃似乎满脸不屑,完全不把娘娘的赏赐看在眼里。”小月愤愤不平道,艳妃眸光一冷,旋即冷笑起来,“这个小蹄子,给她三分颜色,倒开起染房来。不过她会用的,她哪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只是可惜了王赏的这珍宝。”

“奴婢想起还有一事,适才听公公说,碧波殿苏公公今日去请示王,听说是碧漾娘娘身体微恙,被乐总管挡在殿外吃了个闭门羹,国师这会去碧池宫,会不会……”

“小乐子还真不知好歹,得势不饶人啊,这等见势忘义的小人,不会有好果子。不过他倒是迎得本宫的心思,这不,王宠丽妃的消息,就是他差人传来的。”

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一个寂寞而吐,一个有心关注,倒也其乐融融。

金龙殿,烛光将整个大殿照得雪亮。龙胤风搁下谏帖,伸了个懒腰。小乐子连忙上前,“王,时候不早了,这会丽妃娘娘已送到,是于寝宫还是玉露阁?”

“玉露阁,艳妃才有资格入寝宫,苏总管没教过吗?”龙胤风冷下脸下,小乐子连忙跪下,不敢言语,动作太大,某物自袖间露了出来,像似白绢。他慌忙伸手去捡,龙胤风伸手捡了起来,雪白的丝娟上朵朵艳红染成的红花,顿时挑起了龙胤风的记忆,唐碧娇柔之躯在他身下辗转呢喃,她的娇颜,她的呻吟,她的告白,她的疼痛,瞬间如潮汐般汹涌澎湃,挑得他浑身火热,满腹柔情。

“王,饶命啊。”一见龙胤风的表情,小乐子吓坏了,顿时拼命嗑头,身在龙胤风身边多年,深知他怒时不杀人,笑时,必是已有杀心。今日也是他贪图这绢上绝美的血色及女人好闻的体香,所以起了贪藏之心而没有弃之如履。

龙胤风早已忘了眼前的小乐子,心情愉悦地大笑着朝后殿走去,小乐子连爬带滚地跟上。

碧池宫门前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浅笑着,淡然的,竟忘了说话。苏含轻咳了几声,他们似乎都没有清醒过来。

“国师快请进吧,我家娘娘身体微恙,这外面还下着雨呢。”亦心也急了,娘娘这是怎么了?国师也是,二人对视而立,竟不说句话。

“听公公说娘娘身体不适,前来看看。”国师轻启唇瓣,如天籁绝响般的嗓音清爽而悠扬,配上这异常绝美的面容与身段,叫人如听了魔音般舒心而沉醉。

唐碧微微一震,仿佛身上的某根神经被挑起,她与他,是初次见面吗?为何她觉得这声音,这身段,有种熟悉的味道?

“谢国师挂念,只是天气转热,胃口不佳。”唐碧垂眸闪烁眼皮,眼中已是一片湿润,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感动由心而生。贵若妃位,荣似王宠,都不及这之字片语来得珍贵。

“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

一丝堪比花开般的淡笑流露出来,唐碧的眸光自他的身子穿过雨帘,仿佛看到了那满池的荷叶,“是会好的。”

“既如此,那国师先告退了。”

“国师不进去坐坐吗?”说话的是亦心,人家来了,连茶都没喝一口就走,会不会太没礼貌了。唐碧未开口,只是笑了笑,他也仅报以微微一笑,转身缓缓离去。

唐碧只觉得心被他的身影拉得好远好远,“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众人不懂二人在干嘛,只觉得娘娘的笑容越发安神了。

“亦心,扶我进去吧!”

“国师呢?”

刚转身,一个雪白的人影自大雨中奔跑而来,丢开手中的雨伞就往殿内跑。

“奴才见过雪公。”苏含与亦心连忙行礼。

“雪公?”既是公,唐碧仅需微微行礼便可,眼前的人儿雪白紧身长裙已被淋得湿透,乌黑的长发沾粘着娇贵的脸蛋,丰满性感的曲线毕露无遗,浑身还带着一股馥郁扑鼻的幽香,这味道唐碧熟悉极了。

看来雪公也是个性情之中哪,只是能让她从情欲横流中跑出来,是因为国师?

“贱人,国师在哪?”龙茵雪见到唐碧这张美无可伦比的脸蛋,就恨不得想撕碎她。

“雪公,怎的到碧波殿国师呢?”唐碧微笑地扫过四周的人,“国师在这吗?”众人连忙摇头。

“有人说看见他来了。”龙茵雪见状怒火腾地升起,扬起巴掌甩过去,“贱人,还想骗本公。”

她扬起的手被苏含抓住了,“雪公,请息怒,国师真不在这儿,不信公可宫。”

她蛮横地一脚踹开苏含,“贱奴才,竟敢碰公,来人,给本公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她话音刚落,身来浩浩荡荡的人立即涌向碧池宫内。

“慢着!”唐碧冷喝一声,目光阴沉地瞪着她,“本宫的寝殿岂是公说就的。”

“娘娘……”亦心小心示意别惹她。

“这王宫还没有本公不敢的地方。”龙茵雪傲然放言,众人噤若寒蝉。

“是吗?”身后传来冷若冰霜的低声,龙胤风从跪成一片的身影从缓缓走了进来。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更显威严,眸光中尽是暴风雨般的冷怒。

“王……王兄,您怎么来了?”龙茵雪颤声道,低下头来不敢看他。

“雪妹不好好呆在自个儿寝宫,跑来碧波池,莫非是本王的女人偷了雪妹的东西不成?”

“她……”龙茵雪很想骂她偷了她的男人,但却不敢说出口,“有人说国师偷会碧漾娘娘,雪妹是怕王的颜面受辱,所以前来查。”

“本王亲自来,你可以走了。”龙胤风冷冷地下令,龙茵雪只得恨恨地带着一队人马退了出去,离开前给唐碧一个恨毒无比的眼光。

“都起来吧。”龙胤风上前扶起唐碧,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冷了,奴才也不知道给娘娘加件衣裳。”

“王这会怎么来了?”唐碧心中一暖,浅笑地问,顺势将自己倒在他怀中,龙胤风哈哈大笑地抱了起来,“自然是来宫的。”

“王恐怕要失望了,国师刚走。”唐碧笑着对上他的眼眸,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愣,继而笑了,“那可真是不碰巧,看来本王来迟了。”

“王若早点来,国师便不会来了。”唐碧接过亦心端过的茶,替龙胤风沏了一杯,龙胤风接过轻抿了一口,听闻她的话再次微愣了,这女人如此坦白,到底是愚蠢可笑,还是精明至极?

“是这样的。”苏含上前道:“娘娘今日凤体欠佳,奴才想替娘娘请位神医瞧瞧,一直想禀报王,但苦无机会,大概是殿前侍候的公公见奴才去的次数多了难免碎嘴,让国师听见了,便来瞧瞧。”

“哦,那国师瞧出了什么?”龙胤风笑着问,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娘娘让奴才扶了出去,国师仅在殿外瞧了一眼,说娘娘凤体无碍,只需闻闻碧波莲池的荷花便可安神定气,奴才猜想……”苏含看了眼龙胤风,面带笑意状似为难。

苏含的解释令唐碧心生愉悦,这小子可真是善解人意。然而亦心听了,却是心惊肉跳,好险。幸好国师没真进来坐坐,若不然,她就死也难辞其咎了。

“但说无妨。”作家的话:明天开始要上肉肉了哦,敬请期待哦票票的有木有笑话:让座一男某次搭乘公交车,一会儿上来一位带孩子的年轻妈妈,他想让座,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叫“阿姨”吧人家挺年轻,叫“姐姐”也不行。

情急之下他来了句:“孩儿他妈,来坐这儿!”

第25章。丽妃好淫荡“口胃不佳,情绪低落,描着王的画像,时叹时笑……”苏含从龙胤风眼角不易觉察的笑意中,终于吁了口气,危境已过,好险。

“还描了本王的画像,拿来瞧瞧。”龙胤风心情大好,唐碧羞涩一笑,“碧儿笨拙,闲来无事思郎君,描得不好怕是污了王的圣眼金睛。”

亦心也知见势而行,立即呈了上来,上好皮布上,仅简单的黑色线条,便将龙胤风昨夜神情给绘得栩栩如生。龙胤风讶异不已,什么时候她竟然有如此妙笔丹青,只是这画像之中和王宫中其它画师画的王相完全不一样,此画像柔情似水,俊美而充满灵动。而其它画像中的王相却一律刚硬冰冷,完全像幅雕塑。

“碧儿!”再抬头,龙胤风眼中已是温润如玉般的柔情,低哑的嗓音充满了感性,他伸出了大手,唐碧的心顿时也被他柔化了,将自己的小手置于他的掌心。

厚实与温暖仿佛暖化了她的心,不求一生荣耀,但求与君同心,谁道自古君王多薄情呢?

“上酒菜,本王要陪碧儿用餐。”龙胤风命令一下,碧池宫顿时上下忙碌了起来,唐碧趁龙胤风与前来的小乐子嘀咕的那会,瞅机会招来苏含,在他耳边低喃几句,苏含领命而去。

菜还是那些生熟不佳的菜,酒却是特赐的金风玉露,有龙胤风陪着,唐碧也觉得可口了,虽然他吃得不多,但动动筷子,有人陪着,令她想起了以前莫凡陪着她,吃着她做的饭菜那会美好的时光。相隔远了,纵然再不好,却是恨少牵挂多。

只是她深深明白,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看来他今晚是不会走了,好是好,只是想到那玉骨欢床,唐碧就觉得半是羞赧,半是忧。

“好个闲来无事思郎君,本王想知道,碧儿是上面的小嘴儿思,还是下面的小嘴儿湿?”龙胤风抱起了唐碧,戏谑地调笑,眉宇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那要看王是想让上面湿,还是想让下面湿喽!”唐碧宛尔一笑,舔了舔唇,尽显狡黠。龙胤风失笑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碧儿越发大胆了。”说话间,身后的大手开始不规矩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惹得她一阵颤栗。

“那是王给了碧儿胆子。”唐碧粉雕玉琢般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看上去美极了,她捏起龙胤风的长指,轻轻地放在唇边,以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唇瓣,酥酥麻麻的骚痒令两人都忍不住轻喃了声。龙胤风金色的眼眸更加暗沈了,泛起了异常邪魅的光彩。

“小东西,找2请你又在点火……”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唐碧将他的长指含入了樱桃小口中,舌尖卷起舔逗着,令他陡然忆起了昨晚他的分身插在这张小口中那美极了的感觉。哪个嫔妃会如此细致地挑逗他的每一根神经,如品酒般如舔慢尝,她们只会脱得光溜溜地将自己的穴口挺向他的硬硕,恨不得吞了他一般。

事实上不能怪那些嫔妃,因为她们从来都没有享受过与王同时脱衣的机会,每次都是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将赤裸裸的娇躯,冬用棉被,夏用绸缎裹好,送到王专门恩宠的大床上,静候着王的享用,每每等待久了,期盼下使得体内空虚自然成倍增成。

譬如现在,玉露阁内,丽妃在大床上已是情欲难耐了,凝香露不仅有润泽肌肤的作用,其香更具催情的奇效。只是王一直未来,这香味尽数被自己吸去,早已将她的渴求推到了最高点,这会她已经满脸通红了,热得恨不得马上撕掉身上包裹的绸子,再被男人的巨物狠狠地抽插着。

终于盼到了脚步声,走进来的却是小乐子,他憋了眼床上的人儿,两眼盈泪,满面潮红,尤其这满室的香味中似乎夹杂着情欲的气息。

“丽妃娘娘,让您久等了。”小乐子满脸媚笑地尖声道:“只是王去了碧池宫,奴才马上差人来送娘娘去。”

“什么?”丽妃像似听到了晴天霹雳般,惊然尖叫,“王明明指点要宠幸本宫的,怎么可以抛下本宫去宠幸那贱人。”

“住嘴。”小乐子顿时冷下脸来,“娘娘说话要小心些,王想宠幸谁就宠幸谁,由得了您来指责不成?来人,送丽妃娘娘宫。”说话间,顿时有几个太监走了进去,丢了几件衣服在床边。

“娘娘是自己穿,还是让奴才帮你穿?”小乐子尖笑着拈起绣花指,这些公公一听个个蠢蠢欲动。

“本宫不走,本宫要等王来。”丽妃失去理智般愤然大叫着,滚来滚去着不准奴才碰她的身子。

“得了,娘娘既然非要赖在这,本总管也没办法,只好等明个儿王来再禀报,走吧。”小乐子一挥手,众公公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去。小乐子正欲离去,却不小心瞄见丽妃因刚才翻动而露出的娇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目光露出了贪婪的欲火,跟却是不得不退去。

丽妃娘娘不走,他也得守着,万一王来发怒,他也好有个准备。招来两太监守在大门口,他于殿内找了个卧榻和衣躺下,才闭上眼没多久,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的喘息声传了过来,听上去暖昧极了。

这声音的来源,不正是丽妃娘娘那屋内吗?这女人莫不是像碧漾娘娘那般的荡妇,王没来宠幸就自个儿玩起来了。看过王玩女人,也看过其它男人玩碧漾娘娘,就是没看过妃子自乐的。这会小乐子心里顿时骚痒了起来,轻轻关上内屋的门,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推开窗子的一角,瞧里面偷望了过去,这一看差点喷出鼻血来。

白花花的娇躯像陷入欲潭般难耐地挣扎,两条大腿分开到最大化,原来幽丛处被剔得干干净净,一览无遗地露出了湿露露的娇穴,两片唇瓣因催情而异常猩红,几乎可见穴口处一张一地颤抖着,每动一下,便有液汁流泄而出。

“这帮可恶的奴才,难道不知道去把王请过来吗?”丽妃咒骂着,浑身的欲火仿佛被怒火牵引躁热了起来,越是没法疏解,越是来得猛烈,激情如潮浪般一波高过一波,某些部位像被火烧了起来般灼热又空虚。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需要一个硬物狠狠地插入那空虚之处,可是王不在,这会又不在自己的寝宫,连个玩具都没有,叫她空虚得只能把一根小小的纤指插了进去。

“娘的,这女人浪起来真可怕啊。”小乐子狠狠地抽了口气,浑身颤栗了起来,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头顶上冲,这种隔靴搔痒式的自慰比王那真枪实刀的干来得更风骚。虽然作为公公的他已失去了性功能,但碰到上这么猛烈的场面,他只觉得浑身的都在叫嚣着。看她如此渴求被狠狠地操弄,他都忍不住焦急起来,很想帮她一把。

但理智告诉他,这是王的女人,碰了她就是死罪,除非是王丢垃圾一样赐给他。说到底,苏公公还真是有福气的,只可惜他竟然不知道利用,白白浪费了那天下第一淫荡的极品娘娘。

外面想得热血沸腾,里面渴得难以忍受,一根那么尖巧的手指,已不足以填充她的空虚,她不得不再加上一根,两根白皙的长指飞快地抽插着,呻吟声的频率与音量开始加大,嗯嗯啊啊个不停,液汁飞溅而出,丰盈极了。

望着抽搐不断的花穴越来越艳红,小乐子情欲勃发以无以忍耐的地步。这会王应该不会来,而外面的值班的公公应该也听不见。小乐子推门而入,那边丽妃被情欲冲击,哪能看得清是谁,只道有个人来了,便是有救了。

“嗯……啊……快……”

“娘娘,奴才来给您灭火了。”小乐子这会倒也不急了,反正到手的鸭子飞不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扑鼻的迷香顿时溢了出来,他美美地闻了闻,从中挖出一块透明果浆状之物,“娘娘,这可是宫女们最喜欢的宝贝哦。涂上它,您会更兴奋的。”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碰本宫。”丽妃这会听声音,知道进来的是个公公,她想躲却浑身已瘫软,想到自己的羞态被一个无根的东西看去,心里羞耻极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威严,却是满含娇媚,这更是挑起了小乐子的怒气与欲火,“娘娘,在淫欲面前,您也不过是个婊子而已,本公公好心帮你降火,你还敢嘴硬。瞧你这欲火焚身的样子,是不是用了迷情香想迷帝王啊。若本公公告之帝王,不但你死定了,恐怕还会诛连九族哦。”

以情迷的方式媚惑帝王,确实是大罪,但也罪不至死,此刻丽妃哪有心思顾及这么多,她只想要个硬物插入下体,狠狠地插进去。

“说吧,要不要本公公帮你,你若不愿意,本公公就走了。”说罢,他掏出了一根巨大的黝黑假阳具,“这可是双头黑玉精,在某淫荡妃子手上缴获的,听说玩起来特别的爽。”

“要……本宫要……”丽妃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好,听话,先把这吃了。”

丽妃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一副饥渴至极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饥渴,那就先奖赏你吧。”小乐子大笑地将透明果浆擦在假阳具上,顺手插入了她的小嘴巴里,她连忙抓着连舔带吸了起来。小乐子乐得心花怒放,长指再掏起一块,细细抹在她光洁的幽穴外面,长指每次淌过穴口,却不进去,急得丽妃挺身直奔,口中被巨物堵着,焦急得嗯嗯啊啊叫着。

“不急,一会会给你吃的。”小乐子得意地笑着,食指与无名指刮起两片娇嫩的穴瓣,长指终于深入那火热的幽径中,内穴顿如小嘴般一张一地咬啃了起来,爽得小乐子忍不住地喘息了起来。

天,这可真是绝美的名器啊,才一根小手指便吸得这么厉害,这要是用肉棒……妈的,下辈子绝对不能再投胎做公公了,人生极乐都没法享受了。

挤入那极力收缩的小穴,将手指上的浓香果浆深深地往里面擦拭着,不放过娇穴内的任何一个角落。

冰凉之爽和抽动的摩擦使得丽妃舒畅地乱叫着,“舒服……啊……嗯……好舒服……快点……还要……”

“还要,这么宝贝之物,本公公才舍不得一次全给你吃掉呢。”小乐子收起了瓶子,抓起被她舔得晶莹剔透的假阳具,“啧啧,真正是淫荡啊。”

“快给本宫……”丽妃扑过来就抢,小乐子一手顺势一把抓住她浪动的娇乳,狠狠地把玩着,揉捏着,制造出一个个淫靡的浪花来,一手把假阳具上的她的口液涂在身上。

“啊……嗯……”丽妃娇吟不断,突然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天,下面……下面……”作家的话:上肉了上肉了,苏苏先逃了,各位大大慢慢欣赏,期盼下一章更多的肉肉票票在哪看笑话了。

QQ看到一妹子签名,如果你敢欺负我,我就把你写在卫生巾上,让你死在血泊之中。

第26章。双蝶采莲椅上欢“下面……别碰。”

碧池宫的寝宫内,玉骨欢床旁,龙胤风危襟正坐在坐在双蝶采莲椅上,唐碧呵笑地坐上龙胤风的怀中,故意扭动小屁股,她明显地感觉地身子一僵,男性部分硬挺了起来。龙胤风为之气结,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大胆地挑逗他,并且把他锁在这助欢的椅子上,这会手脚呈性感暖昧的姿态大大分开,羞辱极了。

“碧儿你竟然诓本王。”龙胤风咬牙切齿地说,半欢愉半气恼。偏偏这椅子是半铜半金打造,他就是想挣脱也脱不下来,可偏偏又无法真正气她。

唐碧在心中偷乐着,哼,想骗本姑奶奶坐上这玩意儿,不可能。本姑奶奶可是在小学就学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不过是说让他表演一番这椅子的功效,他可真坐了上去,教她在椅后头开头一按,啪啪几声,手与脚顿时被弹出的机关给绑得死死的。

“放心吧,王,碧儿一定会把王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唐碧起身跪在他面前,仰面无辜地媚笑着:“王,这双蝶采莲椅果真奇妙啊。”

“碧儿,你要干嘛?快把本王放开,否则你死定了。”龙胤风金亮色眸光已转为金褐色,仿佛冒起了腾腾的欲光与怒气。但他的心底却产生了渴望,昨晚她那该死的小嘴把他的宝贝侍候得舒服极了,这一整天都想着这张蜜桃般的小嘴。

唐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的炙热,看来他虽恼却也很期待。不过今天要玩的是升级,若还度|是昨天那些基础款,时间久了两人恐怕都会觉得然无趣。好在她唐碧最大的本事就是学以致用,生前看到的电影电视某些小情节,这会通通都可以用得上了。于她而言他们不过是古人,古人玩得再厉害,都不如现代人在日渐疯狂紧张的逼迫下玩出的刺激手段来得丰富。

道具是现成的,一壶是王赐的金风玉露烈酒,一壶是消暑冰块加了些果液。

这会大腿根部已支撑已将那金光闪烁的锦衣支撑已小小的帐蓬,古人的衣服就是太麻烦,还得弯腰钻进两腿间解开裤子。

“你要干嘛?”锦袍遮住了她小巧的身体,若是前面挡一张桌子,几乎看不见她的存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令他有些恐慌,只能凭感觉猜想她悉悉地解着他的裤子,却是不得其法。

“王不要急,一会就好。”呼,终于解开了裤子,解得太心急,巨大的男根猛地弹了出来,拍打在唐碧的脸颊上,男性气息扑鼻而来,闻起来不觉得反感,反而如情香般挑起了她体内的某根情欲神经。唐碧只觉得浑身躁热起来,下体有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感,令她几近想呻吟出声。她摇了摇脑袋,令自己清醒起来,这会还没开始自己就醉了,那也未免太失败了。

唐碧从袍内伸出头,那潮红迷离的模样叫龙胤风心头一颤,这哪是以前那个淫娃荡妇,这分明是个纯真得不能再纯真的可人儿,想好好侍候他,却不过是被他的硬物拍了下脸蛋,就羞成这样。他打算借她一二十个胆,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因而心中更期盼了。只是她端来一酒一茶干什么?

一口酒入喉,只觉得辣得像火烧一般,她再次钻入衣袍内,小儿握着他的硬物,不能张开口,唯恐口中的酒流泄出来,只能任由硬物破唇挤了进去。

虽然这是第二次做这样的事,但她仍然生涩而羞怯。唇齿的摩娑给龙头巨首带来一股难以搔挠的酥痒,叫龙胤风心如猫抓般,仿佛般不得入穴内般,恨不得猛地挺身而出,狠狠插入这小嘴里。然而煎熬忍耐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硬物历经磨难似的终于钻入了口中,顿时,被一股焚火般的热潮包裹其中。

啊……好热……龙胤风差点尖叫出声,被灼烧的感觉,令硬物爽得想尖叫般,差点喷泄而出。找打的小女人,竟然敢使烈酒来烫他的宝贝,若灼伤了他的宝贝,他非拆了她的骨头不可。然而硬物传来的爽快容不得他气急,小嘴巴已经极力地开始取悦起来。

尽管已经很努力地吞吐,但唐碧仍然觉得撑得慌,她困难地张大了嘴巴,却仍然只能吞进去一半,粗大塞满了她整个喉咙,酒液没有流泄出半点,反倒灌进去了很多,然而她却无法吞咽,被呛得眼泪直流。

嗯……龙胤风喘息地忍不住挺了挺腰杆,硬硕再次顶了些进去,唐碧连忙退了些许,却是带出无限的磨擦快感。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追逐令二人不知不觉浑身开始热气腾腾。唐碧只觉得两腿间仿佛也开始热了起来,似乎有些湿意叫她难耐地夹了夹腿。

她连忙放开他的硬物,钻出头来,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失落,恨不得伸手将她的小嘴按去,但无奈这该死的椅子把他的手扣得死死的。她朝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喝了口冰汁,再次钻了进去,噗地猛地将巨物含了进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迅速多了。龙胤风的闷吼应声而出,“啊……该死的……”爽字被他逼进了肚子里,在一个女人面前叫爽,他觉得太丢人了。

然而丢人是小,丢身是大。他的大脑现在只有一个知觉,不能射不能射,如果三两下就射了那就太丢男人的颜面了,传出去叫他以后如何能御得住后宫这几千女人。

好冰……沁入心脾的冰爽叫他忍不住想颤抖,分身仿佛一下子被泡在冰窖里,刚才的火热瞬间被迫直线降低,爽到了极点。这次他不敢再拼命撞入她的小嘴,只能缓慢地挺动臀部,在她的小嘴里抽插着。

唐碧只觉得嘴巴都快要被冻得麻木了,然而还没缓冻,硬硕在小嘴内壁摩擦生火般令她不由自地追逐他的动作吮吸了起来。抽插的动作配着小舌的舔弄,每撞进来,舌尖顶上了尖端的小眼儿,退后时追逐而上。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好玩的游戏吧,叫她忍不住沉迷其中而兴奋了起来。冰汁被尽数撞入腹中,再次换上了烈酒,火热感猛然烫上,叫龙胤风惊然尖叫出声,分不清到底是爽快,还是痛苦。

可人儿在他两腿间的衣袍下努力上下晃动着小脑袋,不时撑起衣裳,内在的淫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表面看上去却异常保守,这种既养眼又爽身的欢爱叫他心悦诚服。

在酒与冰轮番上阵下,龙胤风终于忍不住了,压抑得快在撑爆的快感使得他猛地挺起壮腰快速抽插起来,无法克制更无法怜惜是否会弄疼她。唐碧的小嘴被他激烈挺进,硬撑得两边嘴角有种生生撕开的疼痛,喉咙被极深插入几乎要呕吐。

但她却舍不得离去,因而她感觉到了他爆发前愈来愈胀大的勃起,若此时弃他而去,作为一朝之帝,他定会大怒,即使只是欢爱。

然而上面小嘴被猛烈抽插,却使得她下面愈发空虚起来,她竟然好渴望有根巨物在下面同时律动着猛烈抽插。想到此,她羞愧得脸都快要燃烧起来。天,她觉得自己太淫荡无耻了,她竟然想要两个硬物同时插满小嘴,太丢人了。

配抽插的吮吸带来美妙销魂的滋味令龙胤风猛地一个狠插,嘴里无法克制地逸出了野兽般的低吼,硬物猛地一胀,再颤栗几下,一连串的浓稠的白浆喷射得如小孩子玩具水枪般射入唐碧嘴里,高潮的余热随着他的挺进一下又一下地射入她体内,呛得她无法退缩地半被逼吞下,半流泄而出。

绝艳的小脸自衣内探出,半是淫靡半是可爱的笑了,“王,碧儿让您满意吗?”

说罢,被喝掉大半壶的酒劲上来,整个人醉笑地瘫倒了下去。

“喂,笨女人,快把本王解开。”龙胤风气愤地叫嚣着,瞪视着双腿间仍然高举的龙头,爽过一次却贪得无厌般,浑身的火热非但没有褪去半点,反而拼命地叫嚣想要狠狠插入她下面的嫩穴。只是她竟然自己自己喝醉了,这女人还真是笨得可以,金风玉露烈焰般的琼汁,可不是普通的小酒,竟敢喝下大半壶,倘若没人帮她解酒,她恐怕会醉死过去。

这会若叫人进来帮他解开机关,还不丢尽帝王颜面。他狠狠地甩了甩头,努力地将欲火逼退,令心静下来好引导体内真气,无奈一闭上眼便是她那张流泄着他精液的小嘴,亦或是下面被他插得唧唧直响的嫩穴。叫他几次差点血脉倒流,走火入魔。气得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该死的女人,竟敢玩弄他,等他解开机关,非要操死她不可。

若往日,这简直是弹指间就能做到的,但现在欲火焚身着,他却引得如此小心而吃力。试了十几次后,终于慢慢地静下心来,真气自丹田被引出,化作利箭于发出指间,一次又一次地试验后终于击中……啪地一声机关开了。

龙胤风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重生感,腿间的硬物早已软了下去,然而体内的怒火却扑腾腾地直升。他一把揪起了地上的人儿,狠狠地想踢出去。然而她脸上还挂着晕睡前幸福而纯美的笑容,叫他的心顿时软化了。

这是多么单纯的笑,只因取得了他的愉快。

他的神经仿佛被这笑容牵动般,忍不住也勾起了笑意。她真的好轻,他只要一只手便能将她提起来,她又是如此的柔弱,仿佛一个指劲便能将她捏碎。他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放在玉骨欢床上。

这是他第一次以长指温柔地褪去一个女人的衣裳,以前他觉得脱着的女人干起来方便快捷,但现在,仿佛有一种打开珍宝的包装的期待愉悦感。当冰晶玉洁般的娇躯一点一滴呈露在他面前时,他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女体竟然是如此的美不胜收,解开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长指自她娇乳的尖端慢慢滑下,如描缓一幅山水画般,点缀在水帘洞般,挑起银丝般的缕缕液汁,他像似征占国土时发现了某块胜境般,没由来的吁气长叹,真美的滋味。长指勾入,瞬间便能感觉到被吮吸的挤压感,叫他忍不住想要用分身与之对抗般占领。

才想到,身下之物便腾地挺立而起,叫他有些羞愧地瞪了它一眼,仿佛训斥不听话的小宝贝。然而他不愿意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快速褪去衣衫,壮硕之躯压了上去,提杆儿直接攻城掠地。

尽管一鼓作气,却仍然只插进了一半,疼痛令晕迷中的唐碧竟忍不住地抽气出声。“碧儿,不疼了,一会就不疼了。”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喃着,也不管她是否听得见。他温柔而缓慢地退出,再进去,如此几番,原本潮湿的嫩穴这会变得更加滑润而幽长。

这一次,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坚定地沉重地狠狠插了进去,扎根般埋了进去。

好爽!他发自心底地吼了一声。作家的话:今天是苏苏老公29岁生日,陪他过生日去,更新晚了,请大家见谅话说苏苏也不知道大家是喜欢看H还是喜欢情节,写得不好请见谅。小说也就博人一乐而已。这段时间苏苏每天耗太多时间在码字上,特别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公,每天都没空跟他说上十句话,有时候码字码得他自己先睡了。

所以今天一个字都没码,特别放任自己什么也不做,全心全意地陪着他,结果他还是忙得一句话都没空交流,但苏苏真觉得特幸福。也希望有情人,记得抽出时间陪陪自己的爱人,亲人,这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第27章。三公公围战淫妃“好爽……嗯……啊……”丽妃胡乱地尖叫着,两条大腿乱颤起来。

“哈哈,终于发挥药效了。”小乐子喜滋滋地大笑了起来,丽妃那快速颤抖的花穴,源源不断地淌出了一股股大量的汁液。

“给我……我要……”在小乐子火上加油地添上一把淫药后,丽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药从上口入体内和下体穴口擦用,而后两处同时发挥作用,内外同起的效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小乐子以指尖搔刮着,长指浅浅地插入,他温吞细致的把玩叫丽妃快要疯了,整个人狠狠地挺了起来,猛地将他的长指含套了进去,大腿夹紧了他的手,似乎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快慰。

对于她的反应,小乐子满意极了,这药效果真是好啊,再矜持的贞洁烈女都能变成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淫荡贱妇。“傻娘娘,你夹得这么紧,叫奴才怎么动呢?”说罢,他脸色一沈,“把腿张开。”

丽妃顿时听话地把两腿分得极开,小乐子将手指自她穴内抽出,带出了一大串的液汁。她顿时发出失望的呻吟,下一秒,却立即发出了满足的惊叹,那根巨大的双头黑玉精狠狠地插入了娇穴之中。

玉身的冰凉及粗大的填充,令她畅爽极了。

看着如此娇嫩洁白的小穴插着一根粗壮黝黑的假阳具,那样子真是淫荡至极啊。小乐子再也忍不住了,手抓假阳具,狠狠地抽插了起来,大头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入穴内最深处,小头每一下都击中最敏感的嫩肉,叫丽妃呀呀地尖叫个不停,娇躯难耐地摇荡,浪乳带起阵阵浪花,小屁股拼命地晃动着,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在追逐着体内的硬物。

每一下进入,都直插到底,每一次退出,都能带出一大串的淫水,叫小乐子玩得不亦乐乎。另一只手也没闲时,不是揪玩乳尖,就是直掐嫩穴花瓣。

室内玩得不亦乐乎,却不料窗外两双眼睛贪婪的注视着室内狂野的把玩。

“啊……公公戳得太爽了,奴家快要到了,真棒!”丽妃狂乱地尖叫着,公公们一听,便喜出望外,这娘娘定是经常与公公们玩这种游戏。既然乐总管都玩了这么久,应该不介意让他们一起玩一把,若要死,大家一起死。

两公公相视一笑,推门而入,“乐总管,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们……”小乐子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却是想训斥。

“好大的胆子是吧。”还没等他说出口,看起来瘦子年幼的公公叫小三子尖叫地笑道:“乐总管不也好大的胆子,连王的女人都敢玩。若是见者有份……”

“那咱们兄俩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另一个高个子叫小六子的阴阳怪气地笑了。“公公何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啊。既然你们兄俩这么高的兴趣,那一起来吧。”小乐子大笑了起来,“去,把大门插上,咱兄三人好好地乐上一把。”

“得咧。”小六子飞似的跑出去,不一会跑了进来,这边小三子已经上场了,迫不及待地将浪乳掬入了口中。小乐子手上那根假阳具抽插得更疯狂了。

“呵……丽妃娘娘可真耐插啊,操得本总管手都酸了。”小乐子擦了把汗,“总管累了先休息会,那让小六子来替总管一把吧。”小六子兴奋地上前,还没来得及抓住把柄,丽妃竟一把抓了过去,无法控制自己的胡乱地把假阳具往自己的小穴里用力捣弄,猛然身子一硬,嘴里胡乱地哭叫起来,娇穴内的液汁狠狠地喷了小六子一脸。

“娘的,这女人也太狠了点吧,自己都能玩高潮了。”小六子抹了把脸,悻悻地说。

“哥,用你那无敌唇舌帮她再搞一次更猛的高潮呗。”小三子揪玩着娇乳兴奋地指点,小六子顿时舔了舔唇,猛地抓起丽妃的两条大腿,狠狠地扒开,伸手拔掉假阳具,噗的一声像拔气塞一般,充沛的如奶汁般的液汁飙射而出,压迫的内壁和释放的快慰叫她大声尖叫着,美颜胀红,浑体颤抖,看上去淫糜极了。

“鸡*,太美了,太刺激了。”小六子迫不及待地捧起她的翘臀,低头吻住穴口,将液汁尽数吮入口中了,吃得唧吧唧吧的响,吃得丽妃再次呜咽哀求。

“汗,敢情这两兄经常对玩。”这该死的贱奴才,竟敢威胁他乐总管。看着他们激情荡漾地玩弄着丽妃的娇躯,突然觉得那呻吟声不绝于耳的丽妃仿佛是颗毒瘤般,随时都会祸及到他。一想到今日国师说的话,小乐子这会浑身彻底地凉了。

“兄先玩着,哥儿去打点酒来助兴。”

小乐子一走,两人玩得更起劲了,洒直把丽妃玩得仰得尖叫,“啊……好公公……你要戳烂奴家了……”

两兄相视一笑,狂野地叫道:“如娘娘所求,那就戳烂为止吧。”

这会小乐子已打来了一壶酒,倒在丽妃的身上,两兄如痴如醉地拼命抢喝着,唯恐浪费一滴。一连串的舌吻与阳具的抽插,将丽妃一次又一次推向了高潮。

不知何时,小乐子已离去了,而他们却因酒兴玩得更起劲了。

屋内畅快淋漓,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碧池宫后小径上,一宫女伏在某男人耳边嘀咕着,冒着大雨,那男人趁机把玩着女人的身子,女人呵呵娇笑起来。

“姐儿,湿得真快。”那男人淫笑着。

“是下雨嘛。”女人尖声细声地娇喘着,“坏郎君,有了娘娘忘了奴婢是吧。”

“怎么会呢。姐儿的穴比娘娘的更嫩,娘娘那风骚的穴被王玩松了,哪及姐儿如此细致。”他邪恶地调笑着,“得先去禀报了,不急,咱明儿再玩个痛快。”

女人恋恋不舍地看着男人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刚一转身,迎面对上了一人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小贱人,跟本公公走一趟吧。”

“苏公公……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女人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得,这大雨淋漓的,淋病了可不好使,明个儿自个向娘娘解释去吧。”

“公公饶命,奴婢不过是出来解手……”

“碧池宫没茅房吗?尿尿还要跑这么远,当真是想和男人玩玩也就罢了,竟敢出卖娘娘,懒得跟你这贱婢废话,来人,捆起来丢柴房。”

这会玉露阁内,两卑贱至极的公公与一高贵无比的娘娘玩得欲火朝天了。

丽妃被他们推了起来,这会淫药已过,大脑清醒了,看着身下那可怕的粗壮黑玉阳具在她那娇嫩的小穴内不断地进进出出,只看得面红耳赤,心中羞耻无比身体却异常的兴奋。

被捧在手心的玩弄,和销魂的快感令她舍不得停下,持续不断的刺激令她除了放荡尖叫和畅快享受,无法做出其它理智的反应。“哦……啊……好爽……”

“娘的,哥儿们实在受不住了,替哥儿们舔舔。”小三子脱下内裤,猛地将丽妃的头按向了胯间。

“呵呵,这么小的东西竟敢拿出来献丑。”丽妃不屑一顾地嘲讽着。若唐碧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她一直以为公公们都被切光了性器。但这个世界的公公却是以一种药物将性器强迫性萎缩至婴儿刚出生般大小,五脏俱全,除了通泄排尿,却失去了真正男人的性能。

小三子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自尊大受打击,抓起她的长发揪过她的头,可她硬是不肯将那丑陋之物含进唇里。小六子见势猛地拔掉她嫩穴内的大阳具,小穴被积累了太多的快慰,这会喷泄而出的舒畅得叫她呜咽哭泣,然而接踵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感。小六子拿着假阳具在她面前晃悠着,“贱妇,快舔,否则不给你吃。”

大概是吃得也差不多了,丽妃露出了无所谓而满足的笑,这惹怒了小三子,“嘿嘿,不听话是吧。小六子,给她那淫穴加点料。”

小六子闻言嘿嘿淫笑起来,掏出一小瓶子,瓶口对准收缩个不停的嫩穴插了进去。小穴顿时如小嘴巴般一张一地吮吸着。“看,吃得多快乐啊。”

“你们,你们这些贱奴才,在喂本宫什么?”丽妃语不成句地骂道。

“哟喂,这女人清醒了,咋办?”小六子一听吓到了,抖缩地看着小三子,“万一告到王那里……”

“怕什么!嘻嘻,很快就会欲火攻心,再说要是让王知道了,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娘娘说是吧!”小三子淫笑地揪起丽妃的乳尖,疼夹杂着舒服令她忍不住尖叫,胡乱地摇着头。

“嘿,不乖了是吧。”小三子狠狠地掐玩着她的乳尖,丽妃忍不住摇晃着臀部来,穴内突如其来如千虫蚁般钻营的感觉,令她想要得发狂。小瓷瓶在穴口被甩来晃去,却是令液汁流得更快些。

“小贱妇,干嘛摇得这么淫荡啊。”小三子嘻笑地示意小六子拔掉瓶子,只见两瓣血得快要滴出血来,沾染着晶莹浓稠的透明液汁,给人一种恨不得被玩烂的感觉。“流出来了,用更大的棒棒堵上。”小六子从怀中掏出一根稍短而极粗的硬棒,扭转着硬是挤插了进去。

“难受……好难受……”催情药在穴内拼命地燃烧着,使得穴壁抽搐般收缩,却不得挤迫而空虚难受极了,然而液汁却不停地浸透出来,混着情迷药积得越来越多,而然穴口被堵死,无法排泄的令她难受到了极点。

“想要排泄是吧!”小三子邪恶地笑着,以黑玉双头精挑逗着她的小嘴,不让她含住只撩拨她的嘴唇。她听闻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想要大棒棒填补是吧。”

丽妃再次羞耻无比地点了点头,大脑如此清楚,下体如此空虚,叫她比死还难受。

“想要,先给爷舔舒服了,爷爽了,才给你爽,明白吗?”

丽妃无奈地点头,将他那小得可怜的鸡鸡含入口头,却似搔痒般上下皆不得其爽,难受极了。“贱人,舔得卖力点。”小三子爽得直拍她的脑袋。无奈她再卖力也无法令他这种无根的东西交出货来。

小六子看得鼻血差点流泄而出,娘的,这辈子本已毁了,却没料到还有如此美艳高贵的娘娘帮他们舔鸡巴,实在是太爽了,死也值了。

不知道玩了多久,兴许是小六子受不住了,猛地将粗大的假阳具推了进去。

作家的话:小侄子从老家来了,一直占着码字小笔记本看熊出没。唉,好话讲很多都不肯停一下。又发晚了,抱歉抱歉看笑话啦我领着侄女坐出租车。侄女非要玩我手机。下车后。侄女特骄傲的问:“姑姑,你猜我把你手机藏哪了?”

我笑着问“藏哪了?”

“藏车上了!!”

第28章。醉死梦生多淫欢“什么?王召了丽妃,竟然去宠幸那贱人,而丽妃竟然还和三个公公一同鬼混?”

娇艳殿中,艳妃气得揪紧了手中的丝娟,许久都没法缓过气来。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原以来丽妃能帮忙夺点宠爱,谁知道还是付诸流水。最可恶的是这丽妃这有淫欲没大脑的女人,竟然敢和王的太监玩起来,这不是自死路吗?

艳妃气得贝齿紧咬,浑身直颤抖,竟流出了泪来,不知道是气得太狠,还是为丽妃而失望。

“娘娘,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丽妃不自重,娘娘何须为她难过?”

小月劝道。

“你不懂的。”艳妃气得直摇头,“不中用啊,真是不中用啊。”

“娘娘……”

“让本宫静一静。”艳妃揉按着太阳穴,脑中思绪飞快地转着,许久,才指示道:“去,把小乐子给本宫叫来。”

“这事乐公公也有份,但他已经退出来,这会唤他来,他会不会来个抵死不承认。”

“本宫没要他承认,他既然知道玩了提前退场,肯定已作好了打算,若让他明白本宫也知道此事,他必可为本宫所利用。”艳妃耐心地解释道。

“还是娘娘高明。”小月崇拜的目光令艳妃稍稍舒展了眉头,礼一礼退下后,她机灵地已派人冒雨前去,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小乐子已浑身湿透地出现在艳妃娘娘面前,看得出来他来得很急,雨将他浑身都打湿了。

“奴才见过艳妃娘娘。”

“听说王去了碧池宫,怎么没见乐总管差人来报呢?”艳妃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指甲,媚态十足。

小乐子一颤,稳定了稳神道:“娘娘的话,那会奴才见时辰不早了,怕娘娘歇下了,所以……”

“后宫女人孤独寂寞,个个都盼着王的召宠,谁能睡得着呢,乐总管你说是吧。”艳妃哀怨地低叹,端庄的眉宇间尽是美人愁,幽幽而美艳。

“是……是……”小乐子捏了把汗,只得点头,每次和艳妃会面,比见到王还令他心惊胆颤,王那伸头缩头都是死,直着向前就行了。可艳妃娘娘七窍玲珑心,说话又喜欢拐弯抹角,完全猜不中她的意图。投中了其好,倒是大大有赏,可若惹其心烦,她还是一副仁慈笑脸,至于日后怎么整死你,还真得看她心情。

这种女人最可怕,可也是最有前景的。

“今日本该是丽妃娘娘侍寝,为何王又去了碧漾娘娘宫中?”艳妃悠然问道。

小乐子冷汗一冒,他当然不敢说是自己贪心藏了碧漾娘娘处女之血的丝娟,被王捡去因而就去了碧漾娘娘宫中。

“王听说碧漾娘娘病了,便赶去看下,不料碰上了雪公在那闹事……”他小心翼翼地以余光瞄了眼艳妃,艳妃却似毫不关己般淡然笑了,“雪公一向随性惯了,只是少南也在宫里陪着,这会去碧池宫干嘛呢?”

小乐子更不可能说雪公是去找国师这个心仪已久的男人,少南可是艳妃的侄子,算起来,雪公算是她的侄媳妇,侄媳妇去找男人,这事娘娘或许知道也无所谓,但若从他人口中说出来便是伤娘娘颜面。

“大概是许久没看到碧漾娘娘了吧。与王碰巧碰上,雪公说了些令王不开心的话,因而碧漾娘娘便说些开心的逗着王,所以王……就留在碧漾娘娘那儿了。”

小乐子说完,只觉得背上冷渗渗的,淋湿的都变成了寒气。

“那丽妃娘娘呢?听说还在玉露阁内。”

“是!”小乐子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会可是乐总管的责任,乐总管可要把丽妃娘娘照顾好了。”艳妃接过小月端上的茶,抿了口。

“是,是!”

“这照顾归照顾,但也不能照顾过火了。心里安慰下也就罢了,身体可就别安慰了。”艳妃不轻不重地说。

艳妃的话如重锤般击在他心里,小乐子心中登的一声巨响,完了,刚那贪那欢淫,被艳妃知道了,这女人的眼线还真多啊。看来这宫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恐怕早被她尽数控制其中。这可如何是好啊,小乐子内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表面却不敢露出半点破绽,仍然是一脸献媚的傻样。

“好了,去吧。”艳妃淡淡道。

“这……还请娘娘明示。”小乐子不敢爬起来,颤巍巍道。

“有什么事及早禀报王便是了,本宫不过只是后宫众妃之,听听也就罢了,若涉及到妃子,这拿意的,还得适时地请示帝王才是。”艳妃挥了挥手,“小月,乏了,扶本宫去歇息吧。”

这话听着,小乐子心中便有了意,自知自己已是无事了,只盼那两个小东西不负期望玩得更过火些,这场戏才能有个人心意的结局呵。

小乐子退出娇艳殿,望了望那傲立雨夜的艳冠阁,再看了看远处低矮的碧波殿,只盼着天快点亮。只是这会碧池宫内,恨不得春宵一夜到天亮,欢愉快慰永不停。

这厢龙胤风扎根般沉入唐碧体内,只觉得万般美妙将叫嚣的巨头紧紧包围着,叫他浑身汗水淋漓,却是不敢放肆畅玩,生怕再插疼了她。

醉梦中的唐碧不适地微微挪动着身子,娇嫩的花穴历经昨晚的初次开苞,强行破开的伤痛仍在,甬道却没有半点松软,这会又被他强入进行,内壁如火般灼痛,不由自地收缩着似乎想把其中的硬物赶出去。

真不知道是天生淫荡,还是有意识地取悦?龙胤风咬牙忍着想要迫切冲刺的欲望,一点一滴地抽动着,“碧儿,别咬这么紧啊。”这会身下的人儿哪听得见他的需求,只是遂着自己身体的反应,极有频率地收紧再收紧。然而人不清醒,淫水非得要身体活动才会汩汩流出来。

若是以他的力量冲击,怕是再次要流出血来,龙胤风这会已忍不住了,将她搂抱起来,双腿大开坐在他的腰上,上身倚着他的胸膛,扣紧了她的纤腰,提起再狠狠地朝自己的硬硕按下去。

“嗯……呜……”唐碧的小嘴里溢出了娇柔的呻吟,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是你逼本王的。”话毕,仿佛是唐碧在动摇曳般,娇躯上下摇晃着。一来二蜜汁总算是丰润了起来。这个体现硬硕更容易更准确地一下又一下地正中敏感蕊心,浪乳一下又一下地摩娑着他的胸膛,小人儿在怀中已娇媚地呻吟起来,比任何淫词艳曲更有吸引力,直叫龙胤风身心皆喜。原本裹得死紧的甬道,这会大概是高潮来临,抽搐得像要咬断他一般,叫他忍不住要崩溃了。

临近欢愉点了,知道她可以承受了,龙胤风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壮腰猛力撞入,持续地狠狠地尽根而没,粗长得可恨的龙首带着破坏性的杀意,直击甬道最深处,巨头几乎都插入了子宫口中,叫唐碧哭泣般胡乱地哼嗯啊啊起来。

龙首猛在胀大,强行顶开花蕊狠狠地抖了几下,销魂般的快慰带着滚烫的液汁深深地喷入她体内,其中蕴含着一股刚劲纯厚的阳刚真气,其劲道力度与火热烫撞是,使得她一阵哆嗦,娇躯颤抖地抽搐着,内壁涌出大量的液汁来。

两人同时到达了最高的欢愉,重重的喘息与娇嫩的呻吟演绎着绝美的交响曲。

“本王竟破例为一个女人浪费真气,只为醒酒。”龙胤风失笑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任由巨物被包裹,品尝着绝美的高潮的余味,拥着身下的娇人儿沉沉睡去。

然而这股真气冲入唐碧体内,直击眉心,轰的一下,仿佛将唐碧的灵魂冲出了身躯般。恍惚间,唐碧只觉得置身于迷雾中,迷茫而无助。

“这是哪儿?”唐碧光着脚跑了起来,惊慌失措想要逃出迷阵,可是四周一片白茫茫,她完全看不清方向。

“碧儿……碧儿……”仿佛来自心底的呼唤,唐碧猛然驻步,努力地倾听着。

这好像是莫凡的声音,是莫凡在呼唤她吗?莫凡……她的莫凡在哪?莫凡在找她了吗?

“莫凡……你在哪?”她奔跑着哭喊着,“碧儿好怕,碧儿好累……”

“我在这儿……”声音再次传来,像一曲天籁之音,悠远而迷惑。唐碧顺着声音猛然冲了过去,天地顿时忽然变化了,四周的景物似乎慢慢呈现了出来。

好香啊,这是……开满茉莉花的仙境?然而人呢?仿佛在那茉莉花下,盘腿而坐,妖娆而神秘。唐碧禀住气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唯恐吓跑了好不容易遇到的人。

愈来愈近,也愈来愈清楚了。

与茉莉花浑然一体的衣衫,一头雪白的长发席地而散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子如碧湖般沉静,闪烁着蓝色的光彩,叫唐碧惊然颤栗,这……这还是人吗?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莫凡。

“碧儿……”他柔柔地唤着,声音充满了魅惑和忧郁,叫唐碧的心中升起无限的哀愁,“你是谁?”

“莫冉。”他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花瓣儿随着他的动作而落下,如形云流水般流畅,看上去异常的优美。

“莫冉是谁?”唐碧傻傻地问。

“我……”他以指尖轻轻挑开额前的长发,仿佛因为她的不解而忧郁,微微垂下眼皮,蓝湖眸光暗沈起来,淡淡的幽愁感散发出来。

“你是……莫冉,莫冉是……你?”唐碧仿佛在念绕口令,只觉得有些可笑,他身上淡淡的沫莉花香,仿佛是洛神师的体香,可这一举一动的神韵,竟有国师的味道。

国师,想到他,心中便不由自地加速跳动,那是一个美得令任何女人都无法不心动的男人。莫不是之前那一面之缘,令她不由自想见他吗?

不,她不可以分心,更不能花心,她只能把心放在王一个男人身上。她开始一步步退后,她有预感如果自己还不逃离这儿,必定会沉沦其中。

美景,美男,唯美的心动,还有什么比这更致命的吸引力?她的退缩仿佛自他心底引起痛楚,他微微蹙眉,幽幽道:“穿越千年的爱恋,只有在梦里看得见……”

唐碧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千年之恋,梦里相见……他是谁?作家的话:这几段那啥,H过头了,苏苏撤了,喜欢的慢慢品,不喜欢的快快撤,但请把票票留下^_^笑话不容错过。

苦逼的设计师客户:“这个图下班之前必须发给我”设计师:“好的”第二天清早客户:“图怎么还没发过来?”设计师:“我还没下班呢……”嘿嘿,苏苏也经常这样。

第29章。放纵的梦境之欢茉莉花下,他接过一朵飘的花瓣,“前世未了的眷恋,在血液里分裂组,师傅的痛苦,如今我也体念到了。原以为我是不同的,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结果还是步上后尘。”

“你在说什么?”唐碧不解地问,眼前这个男人令她心中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仿佛是来自体内某种无法言明的颤动。

“明知道见你是个错,却仍然忍不住去了,或许从那晚一开始便是错了。”

他看着唐碧的眼眸,露出了浅浅的笑,却是苦涩的。

“你能不能说明白点?”他像似在诉说给唐碧听,又像似自言自语,唐碧听得稀里糊涂的。

“你很爱他吗?”他像似鼓起勇气地问。

“谁?”

“帝王。”他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唐碧又是一个震慑,她能说不爱吗?在这个世界里,她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男人。爱与不爱,已不是她能选择。若说爱,她觉得有些怕而不敢爱,若说不爱,她觉得已经爱了。从未敢做的,她都用来讨好他而做了,并非仅只为了取悦,更多的是心甘情愿打破自己的底限。

这个剖析令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若如此,她于莫凡还是不够爱的啊?自以为付出了所有的身心的爱恋,自以为被爱背叛刺得遍体鳞伤,为此付出生命而充满恨意的唐碧,这会竟有些虚心了。

全心全意爱帝王吗?然而除了这两次的身心极致的欢愉,她找不到还有什么心神悸动的。若说心动,深深埋在心底的,却是那一晚,那个带着茉莉花香的男人,怜惜地吻着她的泪,疼惜地说声对不起……他见唐碧不语,苦笑地摇摇头,“原以为……本已感受到无尽的欢爱,为何还要问,何苦呢!”

“欢与爱不同。”唐碧忍不住冲动地说:“欢是身心的享受,是己方的接受,爱却是对方的给予。曾经有个人给予了我一个吻,却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爱。”

“谁……”他追问着突然又害怕了,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只会让他心神俱疲。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和你一样极好闻茉莉花香,一样很飘逸的长发,他的胸脯很柔软,他的唇瓣冰冰的,吻着却很舒服,他似乎有点羞怯,还有点生嫩,但若是情动起来,却是……”唐碧突然觉得他蓝湖般的眼眸暗波汹涌,清澈的澄静变得浑浊起来,仿佛搔动了唐碧的某根情欲神经,空气中的花香似乎化作情香变得有些暖昧了。

“这个男人,好像是洛神师。”唐碧忆着,甜蜜地笑了,眼前的人儿像被雷击般突然震呆了,直勾勾地瞪着她,“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唐碧反问,有种想挑衅的味道,眼前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孽总是忧郁伤神的唯美,如天使般完美迷离,令她有种想化身黑恶魔深深玷污毁灭的感觉。

果然,他面色一暗,眸中闪过一丝戾色,瞬间便飘至今她面前,猛地捏起了她的下巴,“他对你做过什么?”

“他的双手抚摸过我的全身,包括最隐秘的地方,双唇亲吻过我所有的肌肤,最销魂的是他的这儿……”唐碧指着他两腿间的部位,她很怀疑他是否有这样的东西,否则怎么如此美得没有半点男性气息。若不是身高与体态,她都会以为是个女人。

“为什么不说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却似有些熟悉的味道。唐碧大胆地调笑道:“这儿的东西,只有放进去试过才知道,个中滋味不是言语能解释得清楚的。”

这话语里分明有种邀请的诱惑,说完唐碧都吓一跳,这会不知是云里雾里的,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大胆淫邪了?莫不是春梦可以不负责任,所以也就毫不顾忌了。

他却是吓着了般猛地推开了她,如避蛇蝎般瞪着她,仿佛怕她随时会扑向他,剥光他的衣衫。然而唐碧眼中露出鄙夷的眼神再次惹怒了他,“别走。”

“怎么?梦里相会,还要等到天亮了再走不成?”他眼中愈发浓重的欲求,令唐碧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可不想梦里贪欢。万一一梦成瘾,想贪欢再入梦也找不到人,那可就麻烦了。

他缓缓地解开衣衫,雪白的长衫滑落在两边,露出了白净如瓷般的身躯,皮肤美得叫她自以为够柔媚的女人都嫉妒。绝美的脸形,暗沈的蓝湖眸,如蝶翼般的长睫毛,烟柳般的黛眉,多看一眼,心便加速一分。

往下便是纤秀的脖子,滚动的喉结,性感的锁骨,微微颤栗的小红豆,腰际,肚脐,完美的长腿中间,是那令人脸红耳赤的高耸,每一处都完美极了,尤其是那面带楚楚可怜却有一丝倔强的自尊高贵,仿佛是天生的小受,看得唐碧浑身火热起来。

这种男人最适被狠狠地蹂躏啊,可惜了自己不是男人。

“碧儿,你……还想要吗?”

“想!”唐碧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简直是罂粟花般诱人。

“既然想,那就像那一次,来吧。”他伸出了长手,“我喜欢你把我压在身下,坐在我身上……”他说着脸蛋不自觉羞红了起来,看上去更加美艳。

“有吗?”唐碧顿时傻了眼,眼前摆着一顿美味,随便她享用,这真是致命的诱惑啊。唐碧舔了舔唇,有点厚颜无耻地问:“这是在做梦对吧。”

“嗯。”

“不需要负责任吧。”

“嗯。”

“那个,别人不会知道吧。”

“只有你和我。”他的眼眸中渗出了浓浓的情意,只有你和我,这是多么完美的词。

和天使沉沦,无异于现代男人梦想和三井神女滚床单。若眼前男人的眼睛够清澈,唐碧便能看到自己的笑得有多邪恶。

唐碧把手轻轻置在他的掌心,两手相握在一起,有种淡淡的温柔融会贯通。

刚一接触到,她便被人猛地扯入了怀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嘴便被他攫获,冰爽的薄唇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道是如此的美好,但感觉完全变了。

他不是一副等着被他享用的样子吗?这会她怎么觉得自己是羊入狼口了?这男人是不是太腹黑了?太气愤了。可是不容她退缩,他的大手已经搂紧张她的纤腰,脚尖离开了地面。将她整个人嵌入他的怀中,薄唇像似发狠般用力地吻着唐碧的唇瓣,仿佛积累已久的激情都付诸这深深的一吻。

激切的吻一下子挑起了唐碧的热情,以前不是没和莫凡吻过,但从来都没有如此激情荡漾,他永远是绅士派的温吞而蜻蜓点水般的模式。而王与她同欢,是从来都不碰她的唇的。

他吻得很激烈,热切地抚摸着唐碧的娇躯,两腿间紧绷的紧硬之物急切地摩擦着她的私密,但始终显得太过生涩,仿佛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心急而不得其法。

唐碧浅笑地伸如藕臂搂住他的脖子,香舌趁机滑入了他的唇内,卷起他的舌头撩拨着,他仿佛这种新鲜的触感震憾了,呆愣了片刻。但他是个十分聪明的好学生,几乎在下一秒就学以致用,将她的香舌紧紧缠着,并以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撩拨着她的口腔内壁,搔痒感与酥麻感令唐碧舒畅得呻吟出声。

他仿佛受到了鼓励般,大手猛地拉开了她的衣衫,光洁的双肩顿时呈现在他面前,他贪婪地吻上润滑的肩膀。

好痒,好舒服……唐碧从来没想过肩膀后背竟是如此的敏感,在他急切的吻舔与抚摸下,下穴处竟升起了丝丝需求,不由自地夹紧了双腿,却夹住了他挤在其中的坚硬。他松开唇,微微惊讶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红润而洋溢着邪美的笑,喜形于色竟然也能表现得这么优美,唇角轻启,如一曲浓酒般淡淡道:“碧儿想要了吧。”

唐碧羞愧地摇头,娇嗔道:“你弄得人家好难受。”

“对不起。”他轻声道歉,唐碧心中一震,那晚熟悉的感受又来了,莫不是因为太想念而梦到?他,是长成这样的吗?唐碧心中颤抖了,以指尖轻抚着他的唇,柔媚笑了,“不用说对不起,我也很喜欢。”

“喜欢……好。”他的话极少,声音却相当好听。唐碧的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抚摸他的后背,光滑细腻,指尖顺着一根根的肋骨往下,才刚触到小腹部,他顿时紧绷了。

“怎么了?”唐碧柔柔地笑了。“不喜欢我碰你?”

“难受。”他的声音有些沈哑,“怕伤着你。”

“不怕,这不是梦里吗?”唐碧的话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他对视着她调皮带笑的眼眸,蓝眸顿时由深变浅,由浅变深,一股欲火在其中点燃,克制与释放的思想剧烈挣扎般。

“嗯!”他轻吟了声,猛地将她扑倒在地上,两人倒在了柔软的茉莉花瓣铺成的毯上,唇如雨点般落下,所到之前,衣衫皆被硬生生撕开,狂乱之中透露着久久压抑后暴炸般的激情。

唐碧被这激动彻底震撼了,浑身被他挑起了兴奋的情欲。既然只是梦,那就让它更淫荡一点吧。唐碧抓过他的手,置于浑圆的娇乳上,娇嗔地怨道:“它想要你,抚摸。”

他微愣后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悦耳极了,刚开始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才两下,娇乳被他的大手整个握在掌心,揉搓,捏挤,最后唇手并用,酥麻夹杂着丝丝痛意,叫唐碧忍不住低吟欢唱。

“可以了吗?”

他试探性的哀求叫唐碧哭笑不得,故做不悦地哀叹,“这么快就玩厌了?”

“下面难受。”他难受地挪了挪身子,以坚硬之物触了触唐碧的大腿,隔衣烫得唐碧惊讶于他的忍耐,那儿竟胀成这样了,他还愿意听她的吩咐,热切地替她把玩着双乳,这……这真是太难为他了。

“嗯,难受了,那该怎么办?”唐碧故作无辜地问。作家的话:忙里偷闲抢着电脑发了一章,都没仔细看过的苏苏请求投票,以资鼓励看笑话悠然独乐:原来这么多年是因为我不会耍流氓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你没爱情,可能就是你不懂耍流氓……第3章。销魂的媚欢茉莉花香气四溢,风起时扬起了他的长发,风去后,长发落在身子两侧,搔扰着唐碧的身子,熟悉的酥麻感又来了,这美好的梦呵。

唐碧调皮地仰起身子轻舔着他胸前的红豆。在听到他颤栗的抽气声后满意地用力一咬。

“嗯……”他重重喘了口气,微恼地轻皱眉头。长腿勾起她的长裙扯飞,随风飘去,坚硬之物已顶入了两腿间,在湿润的穴口颤抖着。“碧儿,我要了。”

“好!”唐碧媚眼如丝地笑了,腿间早就湿得不像话了,满是渴望被填补的空虚。还没过神来,大腿已被他的两腿打开,硬物噗地一声硬生生挤了进去。

“嗯……舒服。”唐碧惊叹道,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既不是与帝王欢时疼痛的刺激,也不是被云王亵玩时的耻辱感,更不是被强暴时的恨怒感。而是一种久违的舒畅感,仿佛天生该粘在一起的默契感。

“痛吗?”他纠结着眉头不敢动。

“舒服,能不能再进去点?”唐碧舔了舔唇,眸中闪动着调皮的笑,热切地哀求。

“好!”刹那间,肉棒狠狠地插了进去,这次没有丝毫遗憾地顶入了最深处,唐碧满足地呻吟着,“好棒。”她摆动着臀瓣,乞求更多的欢爱。

“谢谢。”傻孩子般,他喜极而笑了,大笑声随着他激烈的抽插,如银珠般滚落出来,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开怀大笑过。他喜了,唐碧却哭了,穴内的淫水汩汩流水,仿佛勾起了那沉积于体内的媚毒般,竟叫她无法克制地露出了淫媚之态。

“啊……太深了……轻点……”

“我觉得你喜欢。”他展眉笑了,搂紧了唐碧的腰肢,一下又一下地往下沈撞。这可怜的孩子,仿佛永远只会这一招,但这一招却足够叫她呐喊尖叫,一会哭,一会笑的,叫得她声音都快哑了。

“好多水……”他直接又单纯地话儿,却极具下流色彩,叫唐碧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别……别说了……”

“嗯,你咬得我……好难受……”他听话地转换话题,唐碧无奈地摇晃着娇躯,喘息语不成句,“你怎么还不……射啊。”

他停止了律动,讷讷地拨开她脸上汗湿的长发,“怎么了?”

“人家丢了好多水,你怎么……”唐碧羞得都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速度抽插的速度太快了,穴内急切地收缩,却被他的硬物撑得几乎无法纹丝不动般,只能泄个不停,太羞人了。更担心的是她都怕自己晕厥了他还没高潮,如此岂不是她太没用了。

“我舍不得……”

唐碧一听大受打击,只是梦里而已,又不会怀上他的小宝宝,又不是偷他的种,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她用力推开的身体,“既然舍不得,那算了吧。”

“不要……”他的眼眸中充满了痛楚,搂紧了她哀求道:“求你,多陪我一会,就一会好吗?我舍不得结束,一结束,不知道下次还要等到何时才能与你相见。”

听懂了他的哀叹,唐碧的心仿佛被揉碎了般疼痛,“只要心里有梦,随时都会相见的。”

“你愿意梦见我吗?”

“愿意。”唐碧喃喃道,这真是太疯狂了,梦里谈着梦,竟如此的真实。

“舍得给我吗?

“记住,是我,莫冉。”他低沉地一句一字地诉说着,刹那间,他仿若走火入魔般,搂紧了唐碧,浑身的力量仿佛全部沉入了腰际,狠狠地撞上了花蕊,唐碧仿佛感觉到莫大的深情,用力地抱紧了他,将这个名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深刻着“莫冉,莫冉。”

话语间,莫冉的白发根根飘飞起来,瞬间便陡然变成了墨青色,与此同时,蓝湖色眸瞳瞬间转成了冰蓝色,散发出娇异的光芒。一股灼热的液汁仿佛汇聚了眸中的精化般,冲射而出,洒在唐碧的花穴中。

唐碧整个儿埋在他的胸膛,闭眼尖叫一声,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浑身的血液在急速运转,化作无形的能量汇聚于穴内,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的一张一,几乎咬啃般夹得他的硬物有种被绞断的疼痛感。

“天,这是怎么事?”莫冉惊然失措,想抽身却已无法退缩了,体内的力量源泉正在极速流失般,长发陡然变得枯白,冰蓝的眼珠仿佛被洗白般光芒一点一滴地褪去,如死人般开始暗灰。

“不……不会的……”死亡的感受步步逼近,然而这不是令他惊慌的。最可怕的是身下的人儿,那一头青丝般的长发竟如染上了鲜血般,一点点地开始变红,与此同时,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眸充血般变得极为通红。

媚欢丹,媚欢丹的毒性啊,天,他真该死,他怎么可以忘记?怎么会如此大意。他死了不要紧,可身下的人儿,明显爆灵而亡的感觉……好难受,唐碧只觉得浑身有种被某种力量撑爆的感觉,灵魂像被火球包围其中,灼烧的感觉令她感觉到恍惚,仿佛自己随时都会被烧成烟灰转眼即逝。

死,是一种绝望的恐惧感。不,这是梦里,她唐碧不会死的,只要醒来,快快醒来,就会没事的。醒,快醒,快点醒来。她迫切地呼叫着。

他绝望地望着身下的人儿越来越淡,越来越虚无,直到他怀中陡然一空,他仿佛被抽去了生机般,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啊……”

唐碧惊然醒来,只觉得浑身冷汗渗渗。沉静的夜间,闻到了帝王极具霸气的男性气息,以及他平稳的呼吸,甚至,耳边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和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宽厚的胸膛,沉稳的心跳,被他以极具保护式的拥抱在怀中,令她感觉到了专属于男人身体带来的安全感,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感动。伸出纤手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下身子,却发现双腿被他的大腿夹在中间,嫩穴竟然还含着他的巨物,经由她刚才的挪动,硬物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内穴细细地收缩着,仿若还能感觉到水液滴嗒滴嗒地流了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滴流在他的腿上。

适才的梦境里的激情欢爱太真实了,身体竟然也跟着有了反应,这会湿得不像话了。唐碧羞得满脸通红,一想到那绝美的男人温柔地,深情地在她体内律动,整颗心狂乱不已。

轻抚着眼前这个帝王霸气男人的心跳,唐碧只觉得自己变得好淫荡,好可耻。

尤其是刚才的梦境里,真是太放纵了。甚至心里有些羞愧,觉得背叛了这个男人。

这……是因为对他有了爱吗?所以想洁身自好,身体必将专属于他,就连思想都不能容下其他人。可是越想如此,闭上眼,梦境中的人如影随形,紧咬忘却后,却陡然浮现了国师缓缓而去的背影,苦恼地摇头,然而云王那张邪笑的脸蛋竟然又涌了出来。这个可恶的登徒浪子,想他做什么?然而换上的,竟然是倒在洛神师怀中一刹那看到的影像。

疯了,真是要疯了,她唐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又多情,仿佛想要忘掉任何一个,都是那么的困难。偏偏越是不愿意想,每个与她相见过的男人面孔都涌了出来,如镜头般一个个晃悠过去。

硬物一直插在娇穴内,令她时时有种酥麻而不由自地吮吸感,再加上思绪万千,却是再也无法入眠了,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庞在天色渐亮中慢慢地清晰起来。

沉睡中的帝王剑眉舒展,唇瓣轻抿,看上来是那么的安详俊美,少了清醒时的威武,更显得高贵优雅了。轻轻拨开他的长发,绕在纤指上细细把玩着,他的发丝真好,黝黑而柔滑。

听着,看着,心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困意似乎也随之而来,刚闭上眼。突然听到了浅细的脚步声,仿佛从远远的地方走来,然后便有轻声细语般的说话声,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唐碧重重地吁了口气,再次睁开了眼。不一会,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终于,殿门轻扣的声音,然后是起床走路的声音。

这会宫女公公们应该起床了,亦心就睡在这碧波殿室的偏房,陪同她的还有两个宫女,以防唐碧随叫随到。似乎是亦心与苏含低声说话的声音,再接着,便是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却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只是相隔甚远,竟然能听得清声响,唐碧对此惊讶不已。

什么时候自己的听觉竟然变得这么好了?

不一会,脚步声近了,首先是轻轻的扣门声。应该是来叫他们起床了,唐碧连忙闭上眼假装熟睡,若让他醒来跟她算昨晚的帐,那她就死定了。

只记得昨晚喝着含着,腮帮都酸疼了,然后迷迷糊糊地醉倒了,而王还被她扣在那采蝶欢椅上,到底他怎么脱身,怎么与她一起躺在床上,以致于怎么插入她体内,她完全没有印象。这会还狠狠地插在其中,必定是气愤未了,情火未泄。

积累了一整晚的情欲,再加上早晨情欲最强,这会若要做那事,必定会难以承受。几声扣门声响后,只听到苏公公说:“乐总管,这会还早,王恐怕还没醒来,要不再等等。”

“本总管有急事禀报,若误了事,苏公公你担当得起吗?”小乐子尖锐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唐碧心中一阵厌恶,这个公公忒恶心了点,尤其是这说话的腔调,仿佛他是帝王的化身一般。

“奴才担当不起,可这会王不是还没醒吗?”是苏含陪笑的声音。

“要王醒还不简单,苏公公破门而入不就行了。”小乐子尖笑地催促。

唐碧心底一阵冷笑,这可是碧池宫的房间,里面睡的可是帝王与妃子,他一小奴才竟然如何放肆,还真当本宫不存在了。这会唐碧连自己都没发现,无形中已把自己置于妃子这个位子上了。若是以前的唐碧,断然无法用这种鄙视和高人一等的目光来看待别人。

不过,要王醒还不简单!唐碧收起冷意,脸上荡出柔媚的浅笑,仿若刚从睡梦中清醒而微微不适般,蠕动了身子,娇穴内被包裹的硬物顿时更加坚挺了几分,唐碧有意地轻轻前后摩挲,似欢愉般套弄着,嫩穴儿还真是不辜负她的期盼,涌出了一股滚烫的热潮。作家的话:苏苏把每3节归于一章,方便大家好阅读悠然独笑你们俩起来玩我是吧李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包青天:白兄,你……杜甫:一行白鹭上青天。包青天:我擦,你们俩起来玩我是吧?

荡漾女皇(41-50)

作者:苏紫字数:37826第4章。墨色幻想龙胤墨脸色一红,腾出另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的清瘦大手一翻,竟逼出一股以肉眼可见火苗般的炙热之光罩于烤鸡之上,不一会烤鸡身上冒起油来,滋滋做响,溢出了更为浓郁的香气。

天,这可是天然的烤炉啊,下次可以拿他做手心煎鸡蛋了,呵呵。只是没想到他看起来青涩优柔,竟有如此奇特的手段。

看着唐碧随意地席地而坐,毫不顾及端庄形象而捧着烤鸡撕咬,龙胤墨唇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柔柔道:“下次再带更好吃的给你。”

“嗯,还算不错,不过烤了两次,味道确实差了许多。”唐碧擦了擦油手,“这个我也会,下次我烤你给吃。”

“呃?”龙胤墨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天下竟有如他修炼同法功法的人,“你也会雷炎波?”

“雷炎波?不会呢。”唐碧摇了摇头,诡秘一笑,“我会用天火做好多好吃的,你想不想尝尝?”

龙胤墨孩子气一般馋得咽了咽口水,“真的吗?那太好了。”

“那是当然的。”唐碧边说边开始认命地洗衣,龙胤墨连忙跟过去帮忙,不过看他样子,还真不是洗衣的料,倒是拿棒槌的力气肯定是有的。于是两人配着,你搓我捶的。搅得水珠四处飞溅,不是喷到她身上,就是洒他头上。而后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像报复一样甩得更厉害了,仿佛玩水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几天以来,唐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跟眼前这个武林高手却又极具孩子气的青少年一起,可真是无忧无虑了。原本繁重的洗衣工作竟变成了玩耍游戏一般,到最后,两人都脱下了鞋子用脚去踩衣裳。

一双天然玉骨般雕塑而成的白净小脚与一双稍见粗大的古铜色大脚踩在一堆锦绣华丽的衣裳上,和着浓香的胰皂,踩出一个个七彩的泡泡,随同银铃与爽快的笑声发出唧兹咕噜的水声。

“啊……”唐碧不小心踩到衣饰上的金属尖物,刺得脚心顿时一疼,整个人仰面倒下,龙胤墨快如闪电般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过猛导致唐碧猛地扑入了他的怀中,龙胤墨不知道是被撞力过猛,还是吓呆了,两人一同倒下,唐碧眼见水面离自己越来越尽,龙胤墨的长发已经沾着湖水了。

完了,这下两人都要变成落汤鸡了。

然而千钧一发之间,唐碧只觉得自己如箭般贴着水面射了出来,再如飞离机场的飞机冲上云霄的一刹那般,整个人脑袋一嗡,只觉得恍惚飘入了半空。

“天,好壮观好雄伟,好美好美啊。”放眼望去,连绵的宫殿出现在脚下,在日偏西下的光芒下,竟见流光溢彩般皓翰雄伟。唐碧沉浸在大自然与华丽建筑组而成的美景中,丝毫不觉得自己与眼前的男人搂得多么的亲密与暖昧。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搂着他的脖子,手臂因洗衣而高高挽起,稍稍冰凉的肌肤贴着他火热的脖子,轻柔完美的性感娇躯被搂在怀中,令龙胤墨此刻心如鹿撞,心神荡漾却更是意气纷发。

王宫的建筑无论是朝起还是暮落,他看了不下一遍。也许因从小到大天天看,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唯独看那最角落的一块小建筑,还能稍稍牵动他的心灵。而今如此常的景色在她看来,竟美如仙境3般令她如此欣悦。

真正是容易满足的小人儿啊,真正是令人想不爱都不行的小人儿啊。

难怪,难怪那日他偷看她游来游去被二哥发现,二哥会那般的生气;又难怪,刚刚他看到二哥与拉她去欢愉,竟是那么的心痛难忍。而在看到好事差点将成时,心生妒忌而忍不住出手攻击了二哥。

那一日一眼便魂牵梦萦,他虽忍不住时时躲在暗处偷看她,却从未想过会有此时此刻此景,能将心爱的人儿拥入怀中,一起看天下风光。

若有朝一日能带着她游遍天下,领略龙凌胜地,看尽世间繁华,人生将是多么完美啊。然而,眼下看到的是帝王宫殿,而她,却是属于这片天地的。

也许有朝一日,她会踏上象征最高地位的圣凰台,那时的她已为帝王孕育出龙子,于他而言,便是天远之隔了。她还会记得某年某月某时某刻,有个深深爱恋着她的男人搂着她一起看天地胜景吗?

一想此,他只觉得心疼得难以沈受,无怪二哥适才会如此急于占有她,求她私离而被她的拒绝后如此愤怒而忍不住以尖锐的话语来伤害她,还做出踢竹蒌那么幼稚的事来。

不知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现在光着看着她脖子至胸前的嫣红吻痕,心中嫉恨之火便扑腾直升。

唐碧因腰间欲勒欲紧的疼痛感而惊醒,哀怨地瞪着他,娇嗔道:“你弄点人家了。”

龙胤墨闻言羞愧松手,唐碧直线下落,吓得她连声尖叫,他快如闪电般落下再次将她搂入怀中。

“你吓死人家了。”唐碧气恼地捶着他的胸膛,天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娇媚。龙胤墨心神一荡,头低了下去,如玫瑰花瓣般的唇陡然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青涩少年的吻是热切的,却是极为清新甜美的。柔软如棉花糖般的触感,令唐碧惊然呆愣。他,他竟然在吻她?只是这仅能算唇贴着唇,与吻的意义相差太远。如此完美的青少年,仿若一颗未成熟的青果子,闻起来是那么的清香,唐碧忍不住动了动唇,唇瓣丝丝酥麻感令龙胤墨只觉得大脑一颤,浑身口干舌躁,他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唇瓣,不知道是想舔自己的,还是无意舔到了她的,只觉得那感觉美妙极了。心中有种难以喻言的渴求,仿佛要更多的甜美才能充满。

不行,他于自己而言,还只是个小孩子,虽然唐碧身体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但在经历新世纪心理年龄呈老龄化趋势下,唐碧也不能幸免。但拒绝太狠又怕伤了他的自尊,日后不敢再喜欢女人事小,不肯教她绝世神功才是大事。

想到头等大事,她轻轻推开他,他忍不住轻喘着,眸光一片暗沈,满脸恋恋不舍。如此可爱单纯又真挚可怜的神情,唐碧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想要调戏把玩的邪恶念头。“你可以教我轻功吗?”

“轻功?”龙胤墨体内真气一转,暗黑眸光顿时清澈了许多,“什么是轻功?”

“就是飞来飞去的本事啊。”唐碧眸光流转,大概这个地方不叫轻功,见他挑眉不解的沉思样,急道:“就是你现在抱着我可以凌空而立的这种?”

“这个啊!”龙胤墨这才意识到他们在凌空在半空中,太引人注目了,连忙缓缓落,像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后脑勺,呵笑道:“这个嘛……”

“怎么?这个不外传的吗?”唐碧想到这个可能,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种青春热情的爱恋,如此他应该不会不肯教她才是。

“你说的是纵云飞啊,那倒不是传不传的问题,只是这个真不容易学会啊。

你看啊,咱们又没长翅膀,不能像鸟儿一样飞,所以怎么样才能漂起来呢,这个就要靠一种无形的气流……”

他娓娓道来,像大学教授一样念念叨叨,一大堆不切实际的理论,却没有半句是有关功法秘诀的。唐碧听得像云里雾里,干脆边搓衣服边听,哪晓得这小子越讲越兴奋,还边讲边帮她拧衣洗衣。

直到一蒌衣服尽数洗完,他才发现唐碧除了嗯嗯点头外,一句其它的话都没有,整个人无精打采,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好奇与渴求。这令他心情顿时失落了,因而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太难了,不想学了。”

“怎么会呢,我在听你讲啊,不过我想你能不能讲重点?譬如某句的话?”

唐碧连忙扑闪着大眼,换句话的意思,他说的通通都是废话,龙胤墨黯然伤神,见唐碧拖着洗好的衣裳一步一挪,连忙上前双手抓起大步向前走了。这傻孩子,看上去那么瘦弱,没想到力气倒不小。

“是这样的,我可能不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悟性太低,要不,你帮我写出来,我自己慢慢研究?”唐碧不忍心道,和他这种男人一起玩倒是开心,但交流起来,还真是有代沟的。

“好,我抄完晚上送给你。”

唐碧兴奋地伸了伸舌头,可爱至极的样子令龙胤墨咧嘴一笑,心花怒放。衣服刚送到路口中,龙胤墨便放下,挥了挥手,看着她吃力地拖进去,只觉得那重重的竹蒌仿佛都压在自己心上。唐碧于转角处再头,原本站在路头的身影却已不见踪影,仿若刚才那人影不过是场梦般。

一件件把衣裳晒上,日已渐西,拖着空蒌还没走两步,丽妃娘娘挽着龙胤风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那亲密无间的相拥刺眼极了,唐碧不愿碰上,停步低下头去不愿再看。

龙胤风推开丽妃,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丽妃连忙追了上来。“王……王您要去哪?”

他浑身的盛怒叫唐碧感觉到不妙,吓得连连后退。

“王……”丽妃上前抓住龙胤风的胳膊,一脸媚笑道:“王,玩了一下午累了,请去……”

“滚!”龙胤风甩开丽妃的束缚,一脚将她踹开,伸手抓住唐碧的胳膊,像极怒的大人对待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连扯带拖地拉着她大步朝偏殿走去。

“放开,疼。”盛怒之下的龙胤风手劲极大,揪得唐碧疼叫不已,“你疯了。”

“本王是疯了,被你们气得吐血了,如若不然,你们已经成了本王的刀下之魂。”龙胤风猛地将唐碧推入殿内,长腿跨进,大手一挥,一道劲风将门“怦”

地关上,将ahref=/target=_blank>仙侠吹睦鲥灿诿磐狻br/>唐碧被推倒在地,摔得胳膊疼痛不已,下一秒却被龙胤风揪着胸脯提了起来,猛地压在雕花红柱上。“你这个贱人!”龙胤风一甩掌甩了过去,唐碧只觉得脑袋一嗡,整边脸都发麻了。许久,才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

此刻龙胤风那金色的眼眸喷出了熊熊的金光,仿若灼烧的火苗,浓黑的剑眉带着浓郁的杀气,满脸盛怒使得他咬紧了牙关,原本刚硬的现条此刻如尖刀雕刻而成般冷硬,看上去可怕极了。

唐碧真切感觉到帝王之威下的死亡逼近气息,浑身紧绷得连毛孔都不敢张开,整个人却忍不住地颤抖。

“他来过了是不是?”看来云王之事已被他知道了。呵呵,能刺疼他,真好!

“谁……”唐碧眸光阴冷而媚笑地看着他,扯动唇角却刺疼得直抽气,血液如丝般自唇角出。她若无似有的冷笑叫他彻底愤怒了。

上一章答案:两只手脑筋急转弯:你能以最快速度,把冰变成水吗?

答案请看下一章第42章。奸淫式承欢“谁?还有几个谁?除了云王还有谁?”

“这丽水苑人来人往的可多了,不比那碧波殿冷清清的。”唐碧冷媚笑了,“不过又不是我的地盘,我怎么知道除了云王还有谁?”

“这么说,他真是来过了。”龙胤风气急败坏,心头升起了熊熊怒火,却扯得心脏一阵疼痛。他猛地捏正了她的下巴,逼她对视着他,“你让他碰你哪儿了?”

“哼呵,能碰的都碰了,不能碰的也碰了。”唐碧慵懒地冷然嗤笑道,看见他俊美的面孔陡然完全扭曲,心中升起复仇般的痛快感。

“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枉费了本王的帝后圣母汤。”龙胤风怒火被“怦”然引爆,再次一巴掌甩过去。这次唐碧只觉得脑袋陡然一阵空白,世界瞬间宁静了下来,天地如死寂般沈谧。

死了吗?如果此刻死了,也不用再担忧、再算计、再心碎了。唇角的血如线般流下,滴在他的大手上,眼前的人儿如死亡前的冷笑,叫他的心没由来的惊慌。

然而望着她雪白脖子上一路往下的嫣红吮印,刚压下的怒意再次升了起来。

“淫妇,一刻没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吗?本王今早还没别喂饱你吗?”龙胤风的怒骂声再次充斥于耳。

唐碧被极度羞辱的怒骂挑起了心中的恨意,什么形象,什么爱恨,什么生死,通通见鬼去吧。她咯咯地冷笑起来,“呵呵,喂饱,帝王喂得太饱了,喂得我吃饱了撑着跑来这丽水苑当奴婢;喂得太撑了只需看王和爱妃表演恶心的恩爱就可以不用午膳了;喂得我太饱了扫了一上午的地、洗一下午的衣裳都还消化不了,恐怕今晚连晚膳都不用了,只需看王和你心爱的丽儿表演淫秽交欢就行了……”

后面的话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吼出来的,说完唐碧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心动开始抽痛了起来。

“你……”龙胤风被她这一番带枪带弹,连怒再吼的指责给惊呆了,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反唇相讥。无言的控诉终变成了爆炸式的吵架,句句如箭般扎实地刺中他的心。

他又气又怒又难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捂着被撕裂般疼痛的胸口,仿若能感觉到胸口滴血的疼,体内真气疯狂乱窜,所到之处如针扎般疼痛。“蠢货,你怎么就不懂……”

“是,我真是个蠢货,理应听从云王随他而去,天涯海角自然也快活,何须洗尽千裳等待羞辱。”唐碧陡然却是泪如雨下,却是悲沧冷笑着,狠狠地咽了咽流入口中的泪水。

“你敢……”绝裂的话语与憔悴的凄迷叫龙胤风心中陡然大痛,一丝腥甜涌了上来,却不容它喷出,硬生生地逼喉咙。

打在她身,却是痛在自己的心里。她吼,令他失去理智要吼;她哭,令他忍不住也心酸。该死的什么时候他竟被一个女人困顿在情茧里无法自拔?

大手已无力再按着她,一松开,唐碧无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滑倒在地,龙胤风怆然大惊,这一怒一惊却叫他再也忍不住,心头之血连喷几口,全数洒在了唐碧身上,整个人摇晃了两下,扑倒在唐碧的身上。

骤然被血洒遍全身,唐碧只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惊骇地瞪着胸前恍如失去生命般的男人,原本如琉璃般漂亮的眼眸此刻暗淡无光,仿若死人般灰暗。他这是怎么了?死了吗?刚才不是还生龙活虎地揍她骂她的呢?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心头没由来的害怕感令她惊慌了,慌忙吃力地撑起身,伸手颤抖地抚摸着他流血不止的嘴角,“王……”

刚触及,手陡然被一只满是血腥的大手抓住。“啊!”吓得唐碧如见鬼般尖叫出声。

“你是本王的……本王不许你走。”龙胤风沉重地喘息着。

门外立即传来丽妃急切的大叫:“王,王您怎么了?”

“滚,谁敢进来本王杀了谁!”龙胤风冷然大叫一声,嘴角的血涌得更厉害了,整张脸越发惨白。感觉到他的手在变冷,浑身像冷得无法控制般颤抖不已。

唐碧颤着唇问道:“你……怎么了?”

龙胤风森然一笑,“你期盼本王怎么着?恨不得本王早死你好到处淫荡是不是?本王不会让你如意的。”说着猛地将她重新压在身下,眸中欲火焚烧,大手扯住她的上衣。

天,他这是要……唐碧慌忙抓住,哀求道:“别……求你别这样……”此刻他的身体状况看似非常不佳,若让他看到娇乳上的吻痕,难保他不会逾发气急攻心。

“别这样?那该哪样?喜欢云王温柔的手段吗?”龙胤风恨恨冷笑,眼前这女人原本精致极了的小脸赤红肿胀,澄静的星眸血红浑浊,浑身沾满血色,然而非但没有半点恶心肮脏,反而更显妖娆荡漾。

嘴角流溢的血丝仿若那晚流泄着他的精华液汁,这就是天生的荡妇吗?连想杀她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她?龙胤风眼中染起浓墨重彩的欲求,他野蛮地扯开她阻挡的小手,猛地撕开她的上衣。

他这是要强暴自己吗?惊恐掠过唐碧的心脏。不,她唐碧怕个什么?她唐碧担忧他的死活做什么?他如此狠毒地打自己,如此恶毒作贱自己,如此不顾她的感受与欺辱她的女人卿卿我我,全然不顾她的死活还要来强暴他……她应该恨他怨他,不是吗?既然他喜欢做昏庸无道的暴君,既然他喜欢强暴女人,既然他不怕死,那便来吧。正好被云王挑起的情欲未泄,堆积在心,此刻当能好好宣泄一把,看是她精疲力尽,还是他精尽人亡?

果不其然,龙胤风在看到如白兔般弹跳而出的双乳上印满鲜红吻印时,气得狠狠地一把掌拍打在娇乳上,“贱货,果真让他玩了。”仿佛发狠地,张口咬在了印唇上,狠狠地用力咬下去,顿时疼得唐碧握拳咧嘴尖叫。

两排整齐的牙印包围着吻痕,每个牙点上都渗出了血来,看上去异样的妖美。

龙胤风满意极了,照着每一个吻痕用力咬去,唐碧无法忍耐地抽气尖叫起来。

“王……王您怎么了?”丽妃又气又恨又急地拍打着大门,他们在干嘛?一男一女关起门来还不准人进去,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

门内之人恍若未闻般,继续着爱与恨的博奕。

“丽妃娘娘,墨亲王来了!”安公公上前叫道。

丽妃连忙快步上去,“丽妃见过墨亲王,墨亲王快劝劝帝王,帝王要杀碧漾娘娘。”

龙胤墨心中登地一沈,焦急万分正欲上前撞门,却被一声声的媚入骨髓的尖叫给刹住了脚步。天,如此暖昧的叫声,再怎么单纯犯傻,也知道是在干什么?

“啊……啊……”一口又一口地咬下去,每下一口,唐碧都要尖叫一声,然而下体穴内竟然因疼而兴奋起来,热潮如浪涛般随着他一口一口听咬噬逾发汹涌。

难以抑制的媚毒再次流遍她的全身,双拳紧握之下指甲已深深刺入掌心内,似乎这样才能抑制自己不会去抱他。

这可恶的男人真是个暴虐帝王,竟将乳尖狠狠地咬出血来,如吸奶般一点点吸入口中。

“叫什么叫?本王还没开始干你呢。”天知道她的叫声比天下最狠的欢药还来得媚惑诱人,果真是天生的贱人,如此狠虐还能叫得这得舒畅。

龙胤风极端冰冷地讽笑着,大手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长裤,长腿以膝粗鲁地顶开。灼热的硬挺如巨棒般毫无前戏的插入,尽管内壁够湿润,但帝王的尺度又岂是小小潮湿便能容纳的。若非足够动情,也不足以尽根吞入呀。

“啊……”更为高亢的大叫声溢出,如此坚决而冷漠的粗鲁的对待深深地提醒着她这是在奸辱,无法克制的委屈与酸楚深深刺疼了她的心,眼泪陡然冒了出来。唐碧终于忍不住松开了手,狠狠地推着他的胸脯,愤怒地叫道:“混蛋,放开我。”

“这话该对云王吼。”龙胤风怒上加怒,眼红似狼般大吼,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骤雨般的猛撞,每一下都发狠似地整根尽没,疼得唐碧咬唇不肯叫屈,浑身疼得直颤抖。

“被他玩过还这么紧涩,看来云王那东西也不怎么样啊。”龙胤风轻蔑地讽刺着。唐碧哼哼地冷笑起来,“你与云王比,逊毙了,云王玩的可是后……啊……”

“淫货,找死。”话音未完,怒气使得一股暴乱的真气随意识猛地冲入龙胤风下身的肉棒之中,使得那巨物猛地增大了几分。再捅入时,唐碧只觉得两边内壁仿佛被烧红的铁棒瞬间撑裂般疼痛起来。

“痛……求你……轻点……”唐碧终于忍不住哀求,只觉得神智开始浑浊,浑身疼得如针扎。原以为能报复他,到头来,只觉得自己渺小得可笑,不过是只无助的小鸟被囚禁在这宽广无边的胸膛中肆意被折去羽翼,拔光每一寸自尊。

“口是心非的东西。”这副木偶般的冷漠样,叫龙胤风抓狂,仿佛泄恨般抓住她的腰身,逼迫着纤腰随他的暴虐抽插一起上下起舞。

然而随着一遍又一遍的深插浅退,娇穴越来越润滑,原来的刺疼被一股酥麻的畅快感而取代。不知道是媚性还是需求,唐碧只觉得幽穴不听话地开始饥渴起来,下午被云王挑出而逼积压成堆的欲求此刻一点一滴地被释放出来。

“嗯……啊……”喘息间唐碧终于忍不住溢出了媚惑的呻吟,叫龙胤风仿佛看到了撕杀所得的丰盛战利品般激荡,暴攻开始换成了极具技巧的抽插,深浅配,摩娑内壁,直捣珠蕊……每一个进攻都能将唐碧送上美妙的欲望之巅,每一个退出叫她心生难耐的空虚。

断断续续的轻哼变成勾人心魂的媚叫,使得门外一干人等个个面色潮红,连几个小太监都忍不住夹腿颤息,更何况是龙胤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偏偏内力极佳的他能清晰地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那啪啦撞击与噗噗水汁声叫他握紧了拳头,面色羞涩而红润,眼中却冒起了不相陪衬的火光。才不久还陪着她一起看光霞的可人儿,这会竟被奸杀般的淫欢,叫他心如刀绞,怒火中烧。

云王,帝王,你们的王朝之争,为何要演玩在一个女人身上,以玩弄如此可爱的人儿为比拼的手段很男人吗?

淫欲暖昧的气息与啼哭般的欢淫之声自门缝窗缝中溢出,龙胤墨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上前一脚路踹开了大门。

“啊……”在被人闯入的惊恐中唐碧如凤凰般高亢尖叫,下体猛然缩,只叫龙胤风压抑不住地尽数喷射。

上一章答案:去掉两点脑筋急转弯:恐龙为什么会灭亡?答案请看下一章第43章。碧玉恋月钗“你好大的胆子!”一个起身,龙胤风挥手之间,金色龙袍将唐碧盖了个严严实实,眼眸中浓烈的兽欲中夹杂着狂暴的杀气。

龙胤墨浑身一寒,面对这个大他十几岁的帝王兄长心生恐怕,在他内心深处打小便养成了的敬仰与威慑。他慌忙低头跪下,嗫嗫道:“王兄……臣听闻……王兄找我……”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且龙胤墨与龙茵雪为孪生龙凤胎,然而龙茵雪却与不是同母的云王极好,而这个小却极为崇拜他,还记得小时候常跟在他身后学练剑骑马什么的。这会虽被恨欢愉被强行打断,却是无法真痛下杀手。

“丽妃胡乱煽风点火,令你以下犯上,本王不怪你。走,去王兄的金龙殿。”

“王,丽儿不敢!”丽妃连忙跪下解释。

“那她……”龙胤墨头扫过龙袍下的人,龙胤风剑眉一挑,仿佛对他的多管闲事不悦,但仍然冷淡道:“放心,死不了。”

四周的血腥味叫龙胤墨恐慌,却是不敢再问,只好跟着仅着金色内衣的龙胤风走了出来,小乐子见状,连给丽妃使眼色,丽妃领会,急急跑去拿了套金色锦绣长袍帮龙胤风穿上,“王,这是丽儿亲手做的,原本打算在中元节奉上,这会难得提前用上了。”

“嗯。”龙胤风淡淡道:“洗干净点,准备晚上侍寝。”丽妃顿时两颊绯红,待龙胤风走后,连忙闻了闻自己的身子,身上果真沾染了尘味和汗味。

不过这个不急,偏殿地上那个女人才是首要任务。

“娘娘,这女人竟在娘娘的地盘上勾引王,并做出如此淫秽之事来,娘娘即使不顾颜面,也不能在在乎这丽水苑风水被这贱人污脏啊。”安公公煽风点火道。

丽妃只气得横眉倒竖,王从来没在丽水苑临幸过她,竟与这淫荡贱婢在她的地盘行鱼水之欢,这可真是讽刺极了,传出去叫她丽妃日后如何立足?还不被那些低贱的美人贵人笑死?

“云王来玩她,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去通风报信的?”丽妃抓着鸡毛掸子,怒不可竭地敲着桌子大叫。

下跪的一大排公公宫女吓得一个个颤抖不已,“没,没有啊。”

“要通报也该通报本宫,通报帝王做什么?通报帝王有好果子吃吗?”说着气愤着挨个抽过去,只气得自己摇摇欲坠,乐公公连接扶着丽妃,“娘娘不要动怒,这等小事奴才来审便是了。”

乐公公一出口中,众公公宫女顿时面露惊恐之色,个个哀怨道:“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云王啊。”

“云王这么大一个人,难不成还会飞天遁地啊,平时让你们看紧点,你们死哪去了?”乐公公拂尘抽到之处,必是抱头痛哭求饶。

“行了,都滚吧,哭得本宫心烦。”丽妃烦躁地挥挥手,“下次再敢疏忽,懒得审问,全部拖出去斩了。”

公公宫女如抱头逃窜的老鼠般一个个落荒而逃般爬了出去,唯恐迟缓而丢了性命。

“娘娘,那女人,如何处理?要不……”乐公公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丽妃摇了摇头,叹道:“本宫暂时可不能动她,她若死在本宫的地盘上,会对本宫十分不利。”

“那……就这样放过她?”

丽妃杏眼一转,“既然她号称第一荡妇,那本宫不成全她岂不是本宫的不是。

来,把这瓶诱欢灵拿去,吩咐几个贱婢去帮她清洗清洗;另吩咐高公公做点好吃的,也用点。这可是上乘媚药,内服外用皆可,还能令她的伤口好得更快,本宫都舍不得用啊。如此一个月下去,定成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荡妇,到时候还怕她不红杏出墙啊。”

说罢丽妃大笑起来,安公公也跟着得意大笑。

夜幕开始降临,大雨过后的夜空显得越发的空旷,王宫灯火通明,比起白天看起来更富丽华美。然而仅屈帝王之下的唯一尊王,云王府,却是一片清冷。

云王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宝剑,剑芒散发出幽冷的寒光,门外刚探出一头,剑尖便已及鼻尖。

“王……”来人颤声道:“墨亲王来访。”

“哦?”云王面无表情地轻应了声,七一向如闲云野鹤,很少与各王来往,就连入宫都很少面见帝王,此刻动来他府上,会有何事?

大厅中倚窗站着一个颀长清瘦的少年,在云王未踏入前已提前身,时间拿捏得准极了。云王微笑地大步流星般走过去,“墨怎地这会来了?”

“臣见过尊王。”

“自家兄不要多礼,叫声二哥便是了。”云王轻松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到二哥府上就不要客气了,你知道二哥最讨厌繁文缛节了。”

“好,二哥。”龙胤墨面色微微一红。

“用过晚膳了吗?要不咱们兄痛饮几杯?”

龙胤墨连忙摆手道:“不了,臣已在宫中用过晚膳。”

“那是,二哥府上怎比得上宫中的膳食。”云王轻描淡写道,龙胤墨自知他心中不悦,却也不辩,微微蹙眉道:“臣前来是有事相告。”

“哦?”“适才碧漾娘娘差点被帝王打死了。”

云王手一陡,手中的茶杯泼出了几分,他定了定神,唇角泛起了若有似无的冷笑,“男人惩罚自己的女人,很正常。”

“是因为二哥你。”龙胤墨不会拐弯抹角,说出这话时,略含恼意。

“关本王什么事?”

“下午的事,臣都看见了。”

云王听罢手劲一紧,差点捏断了杯柄,他深呼了口气,原来那时攻击自己的人竟然是他?自己竟然发现不了他的踪影?难道他的功力……想到此心中暗暗吃惊,不自觉以猎鹰般的目光审视着他。

龙胤墨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变化,垂首戚然道:“二哥若真爱她,便该为她着想,若不爱她,又何必拿羞辱她来与帝王斗?她不过一弱女子罢了。”

“哼,本王若不爱的女人,还真懒得玩弄。”云王冷笑道:“七似乎也动心了吧?”龙胤墨听了脸色一红,讪然一笑。云王继续道:“七纵然看到了,又何必要讨好帝王?既已选择帝王,这会跑来云王府告诉二哥,是何用意?”

龙胤墨陡然面色胀成了猪肝色,到底年轻沉不住气,登时恼了,“二哥当臣是什么人了?臣何曾插手过王兄之间的事?又何必讨好帝王,陷害二哥?”

说罢,甩袖而去。

这话,云王是相信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行踪会被人看见?若不是龙胤墨,那还有谁会知道?知道……若说知道的人,也只有小月了……可恶,如此低贱的淫货竟敢出卖他!

艳冠楼,艳妃把玩着一只通体翠绿欲滴的钗子,慵懒地喃喃自语道:“云啊,别怪艳儿手狠啊,谁叫你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那贱人呢?谁叫那贱人又不懂得珍惜弃如敝屣呢?”

艳妃盯着这根碧玉恋月钗,看了整整一下午,而小月心惊胆颤地跪在面前,也跪了整整一下午,只觉得痛恨不已。碧漾你这个贱人,恨死你了,送什么东西不好,送云王母亲的遗物,云王若知道她吐了他的行踪,还不剥了她的皮。艳妃也真是够深沉的,那日瞧见竟然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却派上悄悄盯上她了。这会竟也不打不罚的就这么懒懒地坐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小月只觉得如置十八层地狱中,身子不能生不能死,而心却会被活活吊着压抑致死。

终于,一小公公跑了进来,“帝王派乐总管来传达口意。”

“传吧。”艳妃淡然一笑,乐公公传完旨,她把玩着小乐子送来的瓷瓶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啊,您果真是动了真心了。”

小月见艳妃终于笑了,即使充满寒意,也终是打破了沉寂,连忙跪爬上前,“娘娘,您饿了吗?要不要……”艳妃眸光一冷,小月吓得连忙收正准备帮她捏腿的手。

“王既然下旨,那随本宫就去丽水苑替王瞧瞧碧漾娘娘。”艳妃风情万种地笑着起身,便有手脚伶俐的宫女替她系上丝柔披风。“哦,对了,碧漾娘娘被暴打的消息,碧波殿恐怕还不知道吧。”

“知道了,奴婢马上去做!”

“慢着,要巨细靡遗,生色形象地描述得清清楚楚,指不定那帮忠厚老实的狗奴才会做出跳墙的出格事来,那才好玩呢。”受过指点后,那宫女阴阳怪气地喜叫着跑了出去。

“起来吧。”小月闻声喜出望外连忙爬起来,却马上跌倒了。艳妃走了两步头冷淡道:“还不快跟上!”她慌忙吃力地爬起来,硬靠着意志小跑地跟上,只觉得从脚到腿肚,以致于整只脚如针扎般疼痛,却不敢哼出半声来。

一行人正至丽水苑门口时,丽妃被白绢包裹得严严实实地由两个公公抬着正疾步而出。

“姐姐来得可真不巧,丽儿可就要去侍寝了。”丽妃的话虽动听,却满是傲慢。

“姐姐是受王旨前来看望碧漾娘娘。”艳妃也不恼,笑道:“恭喜妹妹了,说不定这一夜欢露,便怀上龙种了呢。他日产生龙子,登极圣凰台上,可别忘了姐姐哦。”

“妹妹一定会谨记姐姐所赐的恩惠。”丽妃的话音越来越远,冷笑声却仿若在耳边。

“丽妃好不懂礼,对娘娘竟这般傲慢,娘娘不恼吗?”小月状似不悦地恼道。

“本宫该恼的人不是她。”艳妃淡然道,便有守门的公公早已跑去通报了安公公,不一会,安公公笑颜满面的跑了出来,艳妃说明来意,安公公态度极谦地领着艳妃前去,来到一栋简陋的小矮房前。

“公公怎么将碧漾娘娘安置在如此简陋的住所内?”小月说道。

安公公嘿嘿一笑,“月姐姐,这是丽水苑,可比不得娇艳殿那般富足,奴才们都只能住这样的地方。娘娘要不就别进去了吧。”此话艳妃顿时冷下眸来。

上一章答案:那时没有动作保护协会悠然独乐:给你一次补考机会一对新婚夫妻进入洞房里,丈夫说:“我十年寒窗苦学,现在我就要进入你的考场,这是大考呀!”

妻子马上脱掉衣服,笑着说:“请考生入场。”

丈夫很快完事。妻子马上拉着丈夫的手,温柔地说:“你别跑,考试成绩不格,我给你一次补考机会。”

第44章。公公的淫辱抚摸席地而铺的三床被子,连床都算不是,室内脏乱且散发出霉烂的气味,恐怕是宫中最低下的住所。艳妃去的时候唐碧已经躺下了,听声将头探出被来,见是艳妃,顿时缩了去。

艳妃不恼柔柔笑道:“妹妹还好吗?”

“还好,妹妹身体抱恙,不便起来迎接,还望姐姐见谅。”唐碧淡淡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会前来,不就是来奚落她的吗?

“听闻妹妹受伤了,姐姐心里难受,特送来灵药,望妹妹早些好起来。”艳妃绝口不提帝王,而极具慧心般关切道。说着,便有宫女上前将一小巧碎花瓷瓶放在枕边。

“多谢姐姐关心。”唐碧心中冷笑,不送毒药就不错了。“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言下之意已下逐客令,艳妃妩媚一笑,只能转身,走几步头笑道:“姐姐的忠言也许真的很逆耳,妹妹可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呢。即便如此姐姐还是再次提醒一声,这帝王圣母汤意味着帝王专属,妹妹可得谨记于心啊,日后可千万别再犯了哦。”

“多谢姐姐忠言好心,妹妹铭记在心。”

艳妃走出门后望着破简的房子,摇头叹气,“如此作贱王的心爱女人,必死无疑了。”

“她连娘娘都敢不用在眼里,又怎么会看得起她!”小月连忙道。

“今日见她果真伤得厉害,两边脸肿得像包子,王越是虐待她,本宫越是担忧啊。”艳妃深深地叹了口气,“本宫以后的日后恐怕不好过了。”

“且不说娘娘艳冠后宫,盛宠无比,单单这独具慧心,便能深得王心,又须担心一个小小的下贱妃子。”小月唾弃道。“再说您看王下手这么重,毫无怜惜之心,便可无忧了。”

“爱之深责之切啊,你不懂的。”

艳妃刚走不久,外铺的两个宫女便走了进来,自当唐碧睡着了,故意放肆地嘲笑着一个妃子沦为下贱的奴婢,扫了十几个宫女的地,洗了整个丽水苑的衣服,还要被帝王赏几十个耳光,加得满身是血还不忘淫贱地勾引帝王等等……唐碧不气不恨是不可能的,是人都恨不得拿刀割掉她掉的舌根。但自知应不过满足了她们的奚落,而自取其辱罢了,因而缩在被中自当没听见。两宫女杂杂碎碎地嘲笑了大半个时辰,说如此贱唾也不话,说她可能是睡死了,自觉无趣,便嬉闹着也躺下,一会便听到细碎的呼吸声。

她们吹灯睡着了,唐碧却没有半点睡意。两颊如火般的疼痛,连这粗布棉被碰着都疼得难受。地又硬又冷,浑身伤口于痕此刻如同凑热闹般全数活动起来,又痒又疼,想抓又不怕伤口发炎,真正是难受极了。

窗下传来两声轻柔的蛐蛐叫,唐碧顿时欣喜若狂,那个小墨来了?接着再传出两声稍亮的蛐蛐声,唐碧摸黑起身,小心翼翼地摸到窗边摇了摇手,窗子被轻轻推开了,露出了龙胤墨璀璨的明眸。

“你的脸……”龙胤墨心疼得差点掉下泪来,原本白瓷般洁净而小巧玲珑的脸蛋,此刻肿得像血色的包子一样,两只大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深陷在两山之间般,看上去悚目惊心。

“好丑,别看。”唐碧连忙捂脸隐入黑暗之中。

“在小墨心中,小碧姐姐永远都是那么漂亮。”话语间身如老鼠般钻了进来,瞬间便到了唐碧面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鱼儿般的灵巧令唐碧羡慕不已,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那可真是太好了。

皇宫内虽到处挂满灯笼,却终不如现代来得灯火通明,龙胤墨的眸光在黑夜中看起来仿若燃烧着炙热的火焰,透露出暖昧的味道,叫唐碧心中感受到某种异样的情绪,只得头羞涩地摸着往走,一不小心绊上了一个宫女的脚,整个人惊骇地扑了下去。

下一秒却是被龙胤风的大手扯了起来,拉入了怀中,听着唐碧如雷似鼓般的心跳,闻着某种异样的体味,龙胤墨只觉得自己的心仿若被牵引着跳动起来。

温润的体温,如鹿撞的心跳,耳边搔痒似的吸气,使得唐碧心中某根弦颤动了起来,心中竟升起一种慵懒的思想,想把自己一直放在这个怀抱里,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听着彼此的心跳,闻着彼此的体味就好。

爱恋是种很奇妙的能量,当相互掠夺分割时,只会急剧的减少;当彼此传递时,只会越来越浓厚。唐碧只觉得搂在纤腰上的大手仿若运起了那种雷炎波般,令她觉得几近烧透了衣衫,与肌肤已亲密接触般。

“姐姐……”龙胤墨的喉咙中滚出沙哑浓郁的情动低唤,缓缓低下头来。唐碧的心陡然跳到了嗓门,一股道德围困与美好沉醉的拉锯在心中强烈地矛盾上演。

云王戏耍性的玩弄,帝王残虐式的暴欢,已深深地刺伤了唐碧的心,而这青春荡漾的纯美倾爱,仿佛一剂无与伦比的诱惑良药。唐碧想偏过头去拒绝,却扭不过心对温暖的渴求。

唇瓣刚碰到肿痛的唇瓣,唐碧还没来得及呼痛,他突然松开了,整个人瞬间进了某种奇异的紧绷,骤然低声道:“有人来了。”

唐碧心中大吃一惊,难道被人发现了?他点住了她张张张开的小口,“嘘!

别怕。”话毕整个人掠起,快如闪电,却是动作极为轻柔地将唐碧放置在她的床位上,拉起棉被替她快速盖好。整个人影一闪,便已不见踪影。

不一会,唐碧也听见了嘀嘀嗒嗒的脚步声。她连忙将头缩被子内,极力压抑着乱跳的心脏,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看起来像睡着了。

门轻轻被推开了,某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发出了淫荡的呼唤,“淫奴,浪婢,你们的安爷来了。”听声音像是安公公,他一个公公如此色欲熏心,真是无耻。

那两宫女被推醒唤起,顿时油灯被点亮,三人淫笑低呼地心肝宝贝大爷大哥地乱叫起来。那安公公各自摸乳掏穴地玩耍一把,目光落在唐碧那一头如云似烟留在被外的青丝,顿时呼吸紧促起来。

无法克制的淫邪色欲涌上了心头,且不说听闻碧漾娘娘艳欲绝天,淫荡无耻。

单单今日所见她那如柳腰枝,如墨青丝,衬着那如雪冰肌,配上那朱红小嘴,那个美得啊。可生得如此妖媚,却偏偏浑身透露着一股端庄高贵的贞洁气质,叫人不想产生一种疯狂奸辱的亵玩感都不行。

白嫩圆滚的短指捋起青丝长发,摩娑着自己的脸皮,刷过嘴唇时,忍不住伸舌勾入舔弄,口水直流,满脸的淫猥肉欲叫人倒尽胃口。暗处的龙胤墨忍着浑身的杀欲,气得牙齿紧咬得咯吱直响。

憋在被中的唐碧自然不知,只是隐约感觉到某种难闻的气息使得她心生厌恶,直到安公公的另一只手突然搁在被子,一寸寸地移动抚摸着,唐碧才自知不安的原因所在。

这可恶的贱奴才,竟敢碰她,简直是找死。

“安公公,那可是帝王的女人,碧漾娘娘哦。”两宫女不悦地淫笑着警告,一人左一人右趴在他两肩上挑逗着。这安公公确实生得貌若潘安,面如冠玉,且身材也保养得十分得当,据说是当时丽妃钦点,暗中收买监事总管使其少吃了萎缩阳性的药物,便成了个半成品的公公,那阳物虽不能如凶猛壮男,但也能算半个男人了。

他与丽妃玩些什么游戏,在丽水苑是公开的秘密。丽水苑宫女以得安公公亵玩与后宫女人得帝王宠欢为同等荣幸,可见这两宫今日嫉妒得以帝王为借口,不惜抬高唐碧的身份实属无奈。

安公公嘿嘿淫笑几声,手下却是隔被揉捏着唐碧的手臂,沿途玩至俏臀上,无比下流地揉捏了一把,被内的唐碧终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嘿嘿,淫妇果真是淫妇,睡着了都有反应。”安公公亵猥地蔑笑起来,长指按向了臀瓣沟内。黑暗处龙胤墨只觉得热血一胀,大手紧握,指甲猛地深深地扣入了掌心肉内。

然而两宫女已大感不悦,上前拉住了安公公,“安大爷,安爹爹,咱们快去玩吧,淫奴都等不及了。”

“是啊,春宵苦短,再这样咱姐妹们可就不玩了。”另一个嗲声淫语地说着。

安公公确实心有不舍,这两姐妹花可是丽水苑最美的,本该安排在丽妃身边最做轻松的活,但为了方便自己玩耍,才将她们安排到如此偏僻破旧之地,若真惹恼了她们,失之就太可惜了。

要知道娘娘虽美艳,却尝到帝王味后性欲如狼似虎,很难满足,次次苦多乐少,且只把他当狗看。而在这未曾尝过真正男人的宫女面前,他这半个男人却顶个宝贝爷儿。

“好好好,咱三先玩去,哼哼,等这贱人被打入冷宫,到时候求安大爷去玩那才过瘾。”安公公左拥右抱,三人淫笑地走了出去,听声音是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不一会,便传来了淫吟浪语。

唐碧陡然起身,“啊……”的一声还未叫出声来,便被一手捂住了嘴巴。唐碧定定地瞪着龙胤墨,他眼中盛满着腥红酸楚的怜惜与唇角透露出的咬牙切齿的怒火。

唐碧只觉得心头堆积的酸楚再也压抑不住,眼眶一热,泪水陡然滚了出来。

她猛地扑进了他的怀中,一口咬下他的胸脯,疼得他直咧嘴,却是一声不吭紧紧抱着她颤抖不已的身子。

“姐姐……姐姐……”龙胤墨咽了咽喉咙的酸楚堵塞,喃喃低唤着,一下一下地吻着她头上的发丝,闭上眼任由泪水滚落。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贱奴才……”唐碧屈愤低吼,如受伤的野兽般,充满了噬杀恨意。

“我知道,我知道……”龙胤墨苦楚地低吼,“小墨没用,让姐姐受委屈了。”

“求你……教我……把你的本事教给我。”唐碧仰面低声下气地哀求,龙胤墨心疼极了,练武是要吃尽苦头,绝非一朝一夕便能速成的啊,不是他不愿意教,是舍不她吃苦啊。

“姐姐,我教,我教……”龙胤墨连声应承,天下功法在他脑中快速着。

“等着,我一定要亲手将羞辱我的人凌迟处死。”唐碧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邻房传来安公公放肆的的淫秽之声叫她恨不得提刀杀去,叫他血溅女体之下。

这边淫欢乐来,玉露阁内幽香盎然,粉纱帐内玉体横陈,淫欲已起,饥渴难耐地挨等着帝王的到来。

悠然独乐:爸爸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四岁小女孩玛莉一天兴高采烈的对妈妈说:“妈妈,妈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爸爸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了!”

“哦,为什么?”

“因为今天早上我看到女佣茱莉拼命吹着爸爸肚子下面的管子。”……第45章。丽妃极淫之乐书香苑内,龙胤风却聚精会神地批阅奏帖。

“王,云府那边密探来了。”小乐子颤巍巍的上前低声报道,王从丽水苑来就没有舒展过眉头,身上笼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夺去他的性命,国师临行前的警示语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响,令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出去,让他进来。”龙胤风声仿若从冰窖般传出,深不可测又极为冰冷。

小乐子连忙弯腰后退,不一会,一个黑衣男子急匆匆走进来,跪拜报道:“云府六号密探参见帝王。”

“嗯,辛苦了。”龙胤风应了声,目光未离开奏帖。

“今日云王卯时未外出,申时初,用过晚膳后便一直在剑室内,现已于青妃侍寝。

“青妃?”龙胤风突然问道。

“是云王昨日才带的一个女人,听服侍的奴婢说,是唐泽大将军的义妹,面貌……与碧漾娘娘有几分相似!”他小心翼翼地说。

龙胤风顿时面色一紧,手中的奏贴被捏变形了。他缓缓放下,行至他面前,“既又亲自来报,必定是有重要信息。”

六号密探微微一颤,“今日云王外出期间辰时广河总督,巳时文史大人,末时刑司大人来访,皆因不在而未曾谋面。酉时墨亲王访,云王于正厅接见,因那儿侍卫诸多,戒备森严,二人细谈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唐泽、总督、文史、刑司……云王府还真是块人缘极佳的风水宝地啊。”

龙胤风冷笑着来踱步,心中冷叹道:“七啊七,你果真是动情了,什么时候的开始的本王竟毫不知情?”

“奴才也觉得前去的皆王朝重臣,特别是墨亲王到访!”说到墨亲王,六号察觉到帝王停步,便喜上加喜继续道:“墨亲王与云王从来不相聚的,此刻突然相谈甚欢,是否企图密谋造……”

“大胆,王子权威岂是尔等可以乱议的!”怒吼一声,龙胤风长袖一甩,宝剑已抓手上,六号密探大吃一惊,“王……”

话音未完,惊恐得两眼圆瞪,最后看到的是一道白森森的寒光掠过脖子前,疼的感觉还没传来过,便觉得生命气血如决堤江河一泻千里。

“来人!”龙胤风以绢擦拭着剑,剑上本未沾上半点血色,却显得更加阴寒了。

小乐子奔跑进来,踩上了流淌一地的血液顿时摔了个狗吃屎,瞪眼看着面前倒在血泊中的人。他压抑着浑身的惊恐,跪下颤抖不已,“奴才……奴才……到……”

龙胤风冷扫一眼,懒懒道:“和你苏师傅比,真是差远了。”

“奴才……奴才……”

“拖出去,清洗干净点。本王不喜欢闻到一丝臭恶的血腥味,这点你苏师傅应该教过你吧。”龙胤风插上剑,正这时,一小公公跑进来,扫了眼地上的人,微微一恐,却是镇定多了,“王,苏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吧,你,不错,替他处理,小乐子,奉茶。”

“不过是一公公而已,还要奉茶。”适才比较的言语已叫小乐子心中恨意澎湃,此刻的殊荣更令恨上加恨了。

苏含面见憔悴,眉头微紧,快步上前跪拜。

“苏含,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娘娘不在殿里,奴才们都觉得六神无,个个无精打采。”

“你来就是跟本王说这些?”龙胤风冷声道:“闲得没事不会找事做,还要就本王教你不成,你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

苏含低下头来,“奴才也觉得这个总管做得不称职,所以奴才恳求到王的身边,但求……但求王去看看碧漾娘娘!”

“放肆!”龙胤风猛地将滚烫的茶杯掷在苏含头上,烫得他眼皮直扯,咬牙咧嘴。此番叫一旁的小乐子心中乐翻了天,活该,还想来抢本总管的饭碗,简直是找死。

“敢跟本王讲条件,还真当本王稀罕你不成,不过是狗奴才!”

“娘娘是深爱着王的,还求王不要伤害她。”

龙胤风怒不可竭地站了起来,一脚将苏含踹倒在上,“本王的女人伤害又怎么样,杀了又怎么样,你不过是卑贱无用的公公,也跟着发春动心,简直是找死。”

他说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抽剑斩了他,却见他一声不吭极为谦卑地跪趴着,心中顿生不舍,气愤地甩袖道:“小乐子,摆驾玉露阁,丽妃还等着本王赐欢呢。”

小乐子欣喜地跟了上去,未了幸灾乐祸地扫过满面心痛的苏含。

玉露阁内,勾情香与朱砂烈同炉而燃,可谓是王朝第一淫药,此刻床上的丽妃在情欲笼罩下已到了形骸放浪的地步,娇躯乱抖,巨乳乱颤,看上去淫靡至极。

龙胤风挑开了粉红丝帐,金色眸中没有半点情欲,反过涌上了无限的嫌恶。

“王,王您终于来了。”床上一丝不挂的玉体在淫药的推动,散发出异样的淫媚之态,美艳的脸蛋绯红得仿佛掐得出血来。

龙胤风随意地扫了一眼,净白的娇躯上连血管都能清晰可见,却不是青绿而,而是泛着丝丝血色,紧夹磨蹭的玉腿间光洁裸露出紫红的阴唇,借着光线可以看见点点晶莹剔透的液汁。

“自己玩过了?”龙胤风冷嘲热讽道。

“丽儿……这香……丽儿受不住了!”

“本王最讨厌按耐不住的女人,赐如此稀有的香料,原本是想好好地和丽儿玩耍一番,结果,好好的兴致都给你败坏了。”龙胤风顿时冷下脸下。丽妃吓得脸色惨白,却是不敢再动了,然而阴穴内却如千虫蚁在咬噬。王喜欢点情香,让女人如动物般足够发情到毫无自尊才肯玩弄,这点丽妃早已见识,并也乐在其中。

但这勾情香仅一种已是极品淫药,加上这朱烈砂,已硬生生地将淫效提高了几倍,在这两种药效下,就是贞洁烈女也会变成无耻浪妇。论力度,丝毫不逊于媚欢丹,不过任何一种媚药都无法与媚欢丹以推残意志为目的的威力相较量。

“求王原谅!丽儿……”

“那就继续玩吧,玩得够淫,够浪,看能否挑起本王的兴致来。”

“王……”丽妃面有难色地哀求,不是她不会玩自己,而是不敢当着他的面玩。

“不愿意?那本王走了。”

“不,丽儿愿意……”丽妃慌忙爬了起来,伸手欲抓住他。龙胤风身形一退,冷笑地摊手坐在床前的双蝶采莲椅上,以脚搭在床边摇晃着,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丽妃舔了舔干烈的红唇,不敢违抗命令,羞赧地跪坐起来,玉腿大张,可见那幽穴已急促地一张一流泄着淫液。看来早已淫心大起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难怪才一夜空守就忍不住和公公鬼混起来。

如此也罢,原本看在这两年侍奉用心的份也就算了,却偏偏非要逼他把责任推到她想陷害、而他却偏偏不舍的人儿身上,否则便像要逼位造反一般,还真当他这帝王是泥捏的。

看着她血管中因动情而越来越浓艳的血色,龙胤风眯起了阴冷的笑意,“快点,本王等不及了。”丽妃自当他已迷醉,顿时兴奋地伸出颤抖的手,划过洁净的阴户,狠狠地插入阴穴之中。

“啊……”尖锐的快感瞬间安慰了饥饿至极的空虚,击碎了她所有的抵触,令她双腿一软,跪坐在自己的长指上,如同坐在男根上,忍不住地胡乱晃动起来。

“就这点小玩意儿,也能玩得这么欢?可真是个淫荡之物。”龙胤风讽刺地笑了起来,“既然这么喜欢玩,那本王就成全你。说罢,起身以大手抓起丽妃丢在双蝶采莲椅上。

“啊……王……饶了丽儿啊,丽儿怕……”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玩。”龙胤风邪魅地冷声命令,“给本王玩欢点,否则别怪本王……”

莫名的恐惧使得丽妃浑身颤抖,却又抵不过对淫欢的渴求,只得手脚大张地坐好,啪啪两声,手脚又极为羞耻的姿态被扣开,椅降落,裸躯陡然悬空,娇穴大大扯开。

“呀……啊……”丽妃不知道是惊吓,还是兴奋,尖叫了起来。

“湿成这样,还在装羞。”龙胤风冷笑着按了某处开关,一根庞大得令人惊恐的蛇精竟自椅前缓缓探出了个头来。仿若感受到接下来的极限之欢般,嫩穴淫水汹涌澎湃,如线般滴滴嗒嗒地正好落在蛇精头上。

若是唐碧知道此椅底下还有此等玄机,恐怕早就怕得吓晕过去了,哪还敢跟他玩那禁忌游戏。

此椅常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妃子才用的,丽妃以前曾故意惹他不悦以求常人无法给予的极度欢愉,但也绝非今天这般粗壮,她从来不知道竟暗藏如此巨大的型号。

粗壮的蛇精开始缓缓升起,可以看到以极具特色的玉石雕制而成的,几乎有帝王宝贝的两倍之粗大。颜色呈云紫色,巨大的硕头呈蘑菇盛开,数根紫黑色如真人阳物暴涨青筋般环绕其身,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每根青筋上皆布满细碎小凸点。

丽妃有些害怕了,但阴穴里拼命的抽搐,渴求的冲撞与填充的需求感令她无法拒绝,更何况,面对今日仿若浑身阴冷的帝王,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冰冷的蘑菇头已触及火热的穴口,她忍不住摇了摇身子,恨不得快点被插入。

“想吃了吧。”龙胤风泛起了残酷的冷笑。

“想……”

“那好!本王成全你。”说罢,于椅后一摇开关,丽妃的娇躯猛地坠落下来,几乎是瞬间被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重重的插入,与粗暴的挤撑,令她又痛又爽地大叫起来,冰冷与滚烫的极致反差令她呜咽流泪。

听闻这一声尖叫,仅隔几层纱帐的小乐子惊恐万状,这到底是乐及天堂淫呼,还是痛若地狱的哀嚎?

第46章。墨漾欢舞媚情生“喜欢吗?”

“喜……欢……”

害怕的尖叫与快乐的吟哦在宫殿的两头此起彼伏。恣意的欢愉令丽水苑的破旧下人房内,一个聚精会神努力教,一个屏气安息潜心学习,饶是再认真也皆快崩溃了。

龙胤墨面色潮红,即使再精湛的功力也抵挡不住耳边的呻吟浪语,更何况还是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姐姐……这个功法须……须……”他羞愧于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沙哑动情?

唐碧没有出声,当他看过去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天啊,她这是……原本红肿的脸蛋此刻竟如死人般惨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光洁的额头,眼眸血红而浑浊……仿佛随时都会渗出血来。看上去恐怖极了。

“姐姐……”龙胤墨惊慌失措的伸过手去。

“别……别过来!”唐碧颤抖着唇瓣,独特的男人气息令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若不是极力将心思放在学心功法上,唐碧的情欲恐怕早就被隔壁的欢淫挑逗了起来,压抑至此时,已时爆发边缘了。

龙胤墨已从她身上闻到了勾人心动的情欲体香,忍不住猛地吸了吸鼻子,长手不由自地伸向了唐碧的瘦肩。

“你……你快走……”唐碧动情而柔媚至极的声音,非但没有任何拒绝的力量,反若对男人的邀请般。龙胤墨的手臂刚握住唐碧的肩膀,唐碧惊得连连后仰,哪知龙胤墨竟整个人跟着扑了上去,将她扑了个满怀。

“嗯……啊……”身上的伤痕被骤压而疼得细呼,然而男人专属的体型与重量却令她舒畅得忍不住低吟,这无疑是火上加油。龙胤风瘦骨修长的大手已搂住了她的纤腰,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姐姐……小墨好想……好想……要……姐姐……给小墨好吗?”

龙胤墨羞怯地咬唇哀求,仿若一个饥渴的小孩在渴求母亲赐于乳汁般,唐碧坚持到最后的一点理智被如此纯真的哀求给粉碎了。

“我……我是王的……女人……碧漾娘娘……”唐碧努力地娇喘着,不想再欺骗他,帝王给予的惩罚,她可是深有体会,若他怕了,走了……那罢了……“我不怕,生死随天命,情爱由姐姐,姐姐若是……若是不愿……”龙胤墨咬牙挣扎,“小墨马上就走。”

唐碧只觉得热泪陡然盈眶而出,普天之下,第二个,愿意以她要或不要为,愿意为她而怜惜的男人,叫她如何硬得下心来推开他?更何况,媚欢丹的毒已开始侵蚀她的理智,不用她应承,柔软的小手仿佛已被媚毒控制了一般,颤抖地抚上了他微敞的衣领,直触火热的肌肤。

两人仿若找到了彼此般,满足地叹了口气,顺着本能的意识,龙胤墨笨拙地抚摸着娇人儿完美的纤腰,带着丝丝热情,缕缕怯意,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爬上了圆润的高峰。

面对如此青涩的孩子,唐碧忍不住失笑地轻轻勾下他的头,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唇瓣,丁香小舌描绘着他嫣红干裂的唇瓣。龙胤墨眸光一暗,羞涩地伸出舌来。

情欲的渴求令唐碧无法自控,香舌如蛇般灵巧滑入他的口中,叫他惊讶之际热情陡涨,大手忍不住揪起娇乳,随意识而揉捏起来。

电击的快慰令唐碧呻吟出声,龙胤墨只能光凭感觉,当机立断地掳住了唐碧的粉嫩小舌,极力吮吸着。然而小舌却极为滑溜顽皮,四处逃窜,搔扰着他的柔软口腔,带出甜蜜的酥痒,叫他浑身难耐地挪动着。

挫败的守护使得他顿时改变方式,学着她猛然攻入了她的口中,唇与舌横冲直撞般一阵扫荡,叫唐碧娇喘吁吁,忍不住地溢出了嗯……嗯……啊……啊的娇吟。

满足的快感与娇吟的刺激令龙胤墨急不可耐,却又因毫无经验而手足无措。

媚毒已穿透了唐碧的每一寸骨髓,穴内已开始抽搐,空虚的感觉令她无法克制再忍受他的温吞,纵身将他翻倒在地,娇躯坐上了他精瘦的身子,玉腿夹住了他的腰身。

如此暖昧的姿势与被压在心爱女人身下的感觉,叫龙胤墨浑身的骨子都快欢跳起来了。抹胸裙子连带小外套因此被扯开了几分,借着迷离的油灯光线,可以看清了性感迷人的小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乳沟。

龙胤墨咽了咽口水,目光装上了浓郁的情欲色彩,大手忍不住抓住了她乱晃的娇乳。盈盈一握的感觉令他满足极了。灯光下的男人因情动而面色绯红,细汗布遍精美的脸庞,浮起了晶莹剔透的光芒,那种通透玲珑的美感赛过世间最美的玉石。

“要……想要……”唐碧喃喃地唤道,小手急不可耐地拉扯着他的衣衫,仿若被情欲逼得欲哭无泪而使得眼敛泪光盈盈,看上去既迷人又惹人怜惜。湿嗒嗒的穴口已顶上了硬若杵棒的巨物,难耐地磨蹭着。

“姐姐……”龙胤墨急切地扯去她的衣带,裙子散了开来,抹胸紧接着被他不太温柔地扯去,冰凉的感觉令唐碧抖缩了几分。

龙胤墨贪婪羞怯地仰身吻了上去,虔诚地将娇乳含入口中,卷入舌中舔吸了起来。然而,近在眼前的血印令他如触电般陡然停了下来。

这是……一排活生生被咬开的牙印啊,牙印中间是……嫣红的吻痕。这……这是……龙胤墨的心仿若被无数颗尖锐嘹牙咬住,狠狠地撕扯起来。

痛,痛得令他无法呼吸。天啊……一个……两个……三个……洁白的胸前……高耸的娇乳……还有这光洁的腹部……每一个牙印都深深地,清晰地,印在这冰肌玉骨的娇躯上。龙胤墨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刚才唐碧给他的那一口死咬,与之相比,只怕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是……唐碧尖锐的痛呼,仿若破空而来的利箭,深深地扎在龙胤墨的胸脯上。这是方才帝王咬下的?这牙印,仿若是对那吻痕的困顿与惩罚,那这吻痕必是云王留下的。

天……王竟然是用此等手段来惩罚他们的偷欢!若今日他犯下被帝王发现,那小碧姐姐……龙胤墨不敢想象,偏殿那场虐杀式的血淫,奸辱式的强欢。令他只觉得浑身的情欲被冰冷的恐慌深深地取代了。唐碧自是不知,娇嫩的胸脯贴了上来,小手急切地抚摸上他的硬杵。

龙胤墨颤栗地抓住了她的小手,颤声哀道:“姐姐……小墨……”

唐碧对龙胤墨的信任与依赖,而使得了媚毒没有任何抵触与反抗意识而全面侵蚀,此时的唐碧早已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只知道迫切地想要……想要男人的肉棒帮她释放某种无法控制的需求。

“给我……我要……”唐碧几乎有些气恼地想要甩开他的手,龙胤墨看着她赤红得有些过火的双眸,那异样的媚惑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不争天下,唯独对功夫秘术极感兴趣,这样的诱媚之术,他见得太多了。行走江湖,多少会碰到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想把他据为玩偶。

他当即扣住唐碧的手腕,不由得大惊失色。天啊,这可不是修炼了媚术的人,这是完完全全的中了媚毒。虽然修炼媚术也有人是靠吞食媚毒媚药,但绝不会乱成这样。

而且,体内似乎还不止一股能量,除去暴乱的媚毒,似乎还有一股纯阳真气?

还有两股……这是什么能量?纯阳真气与那两股奇特的能量仿佛都有自己特定的路线与频率,乖乖地顺着奇经八脉流转周身。唯有这媚毒,如毒蟒困兽般暴乱肆虐,如野狼虎貌般掠夺噬血……天……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她若是没有男人交欢,必有暴体而亡的危险啊。传闻碧漾娘娘淫荡漾无耻,竟是如此狠毒的媚药造就的!是谁?是谁竟对她下此毒手?今日他若不在此,她将身处多大的险境!帝王,帝王又怎可将她弃在如此危险之地?

龙胤墨一时气急愤怒,心乱如麻。想解却是不知是何种媚毒,只得聚纯厚真气于指尖,快若闪电地击在了唐碧的眉心,真气如龙般在体内怒吼,媚毒仿若极具灵性般,或冲撞或躲闪,灵活极了。真气力量每增加一分,媚毒便凶猛一分。

两股力量在唐碧体内撕杀,唐碧顿时痛苦地倒下,龙胤墨接住了她的娇躯,任由她摔倒在自己的身上,她痛得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着。

“姐姐……”龙胤墨痛楚地低呼,一道光芒掠过她的全身,如星芒般陡然聚在她的眉心,龙胤墨几乎能听到当的一声浅响,再看她的眉心,一朵血色的茉莉花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青亮的光芒,直到光芒逝去,龙胤墨才松了口气。

这边的暴乱丝毫没有影响隔壁的淫秽乱欢,反而愈演愈激烈了。龙胤墨气不过,恨不得掐断他们的喉咙,叫他们永不出声。若不是他们淫声浪语,唐碧的媚毒也不会来得这般凶猛。

“好哥哥……我要……”

“嗯……哦……好舒服……好爽……”

“哥哥好棒……天……太深了……插死浪婢了!”

“有人来了?”在此等淫声浪语之下,竟然还能感觉得到,龙胤墨惊然不已,如若不是自己功法够深,恐怕真察觉不出来,来人……不简单……不退恐怕会被发现。

龙胤墨面色陡然一沈,快如闪电般翻身而起,将唐碧平放在床,快速替她理好衣衫。刚撤身而退,大门猛地被踢开。“贱人……”

唐碧仿若被怒喝声惊醒,陡然起身,惊然对上了龙胤风那双燃烧着金色火苗的琉璃眼眸。

“云王在哪?”

第47章。淫器药玩法面对突然闯入的龙胤风,唐碧惊然失色。他怎么跑来了?刚才她不是正和小墨学功夫,然后听着那淫浪之声,然后……然后好像晕厥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问的是云王……不是小墨?小墨呢?不在?唐碧提高到嗓门的心缓缓落了下来,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漠然地背对着他躺下。

龙胤风见状气恨不已,上前扯起抛开她的被褥。没人?衣衫整齐?唯有腰带散落?

“给本王出来。”龙胤风愤怒地大吼,然而不绝于耳的淫声浪语却毫不消停传来,叫龙胤风脸色难看极了。

看他一副抓奸在床的样子,她大概也明白了,隔壁的淫欢令他以为是她和云王……冷声淡漠道:“地很冷,请帮我把被子盖上,然后滚出去。”

“啊啊……爷爷好棒!”

“贱婢,很爽吧!”

“呀呀……好公公,快进来啊,淫奴痒死了,快拿你的大棒棒插进来啊。”

隔音效果极差的木屋无法阻止两女与一公公的淫叫,龙胤风面色胀红,唐碧听得脸火辣辣的烧红,心中的情欲再次蠢蠢欲动了。

“你……”龙胤风捉奸不成的羞愧令他气得牙齿咯点"b"点"咯直响。霍然转身而出,不一会,随着隔壁木门被踢飞的声音,欢淫也嘎然而止,再接着便是呼天抢地的求饶声。

唐碧可以清楚地听到龙胤风如地狱爬起的恶魔般阴沉的声音,“你们三个,只能走出去一个。”说罢,便是“当”的一声,金属物品被掷于地上的声音。

“好狠!”唐碧突然只觉得心如掉入了冰窖,让刚才放荡欢愉的男女自相残杀?若是方才她没有晕厥而与小墨一直偷欢?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一想到要她亲手杀了小墨,或者让小墨亲手杀了她?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令她禁不住的浑身颤抖。

“很冷吗?”龙胤风已来到了她的身边,声音低柔了许多。伸出手去,刚碰及她的手臂,唐碧像触电般惊然挪开。

龙胤风心中一紧,只觉得刺疼无比,他冷恼地跨过她的身体俯下身来,刚对上唐碧的眼睛,唐碧冷冷扫过他一眼,立即又转过背去。他气得双拳紧握,“你不要太过分了。”

“奴婢身份卑贱,没资格过分,除非是找死。”唐碧嘲讽冷笑。

“你……”龙胤风气恼地将她扳过来,对上了一幽然冰冷的眸中,唐碧气恼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你……别逼本王动手揍你,除非……”龙胤风的压抑着腾腾怒火,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温柔点,他勉强地扯出的笑容却显得异常讽刺,“除非之前的惩罚还不够让你刻骨铭心。”

“你敢……”一想到之前屈辱的暴欢,唐碧气恨得直发抖,“污辱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有本事你杀了我。”

这话彻底挑起了龙胤风的怒火,猛地伸手掐着唐碧的纤细的脖子揪了起来,金色的眸光闪动着怒涛般的杀意,一字一句低吼,“你以为本王不敢?”

“呵呵呵,你敢吗?”唐碧吃力地呼吸,因缺痒小脸胀成了猪肝色,显得越发肿胀,“得唐碧如得半璧江山,呵呵,唐国公……唐将军……盘龙山……呵呵,王怎么会……怎么会毁了自己的……如意算……”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水渗得越来越满,龙胤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金色的瞳孔地◢越来越暗红。

当第一颗泪水滚落的时候,龙胤风的手松开,每多滚下一颗,手便多松开一分。直到那双腥红的眼瞳褪为金色,他才颓然放开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悲怆,“你就这么相信云王的挑拨离间?你就不么不愿意……”

“这难道不是王的原话?这难道不是王的如意算盘?呵呵,唐碧不过你们掠夺盘算的一颗棋子罢了。”说到这儿,唐碧只觉得心痛如刀绞,借身于之前前碧漾娘娘,她才是能算得上是他的一颗棋子,于现在的她而言,她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所谓利剑,不过是伤人未成,伤己万分。

“有幸成为棋子,而且是作为本王的高贵的妃子,而非如蚂蝼般的贱婢,你应该感到荣幸。”龙胤风仰面冷笑几声,再低头,面色一片如死水般的沉寂。

“呵呵,高贵的妃子,碧漾娘娘是吧。呵呵,碧儿差点忘了,这么晚了?王还不去宠幸您那高贵的丽妃娘娘?这万一……上演昨晚之事,碧儿可就连”贱碧“都没得做了。”

“你……本王宠幸女人,岂用你操心?”龙胤风怒然冷语,忽然金眸流光,“听碧儿的口气,似乎充满了酸溜溜的妒意?莫不是在吃……”

“不是!”唐碧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对上龙胤风邪魅的讽笑,心头没由来的狠狠抽痛了。

敏感地捕捉到她眼中受伤的神情,龙胤风的笑意逐渐扩大了,“原来碧儿故意对云王示好,不过想故意惹恼本王而获得本王的欢宠罢了。既然碧儿这么在意本王宠幸丽妃,那明晚你作为陪同贱婢一起去吧,本王不介意玩三人同欢的极乐性游戏。”

“你……不要脸……下流……”如此邪恶霸欲的龙胤风,叫唐碧情欲凌乱。

唐碧讽刺的唾骂叫龙胤风愤怒,眼前的女人脸肿眼陷,真是难看极了,然而这喷火的眼眸,与性感的锁骨,却叫他心潮澎湃,该死的他难道除了心沦陷,连自己这身子也如云王般,非但没玩够还已经上瘾了吗?

“下流……”他如恶魔般邪魅地绽放出诱人心魂的笑容,大手捞起她的双肩,咬着耳唇呵笑起来,“看来之前那激烈的淫欢还没灭掉碧儿的淫荡欲火啊,想必隔壁那场淫词艳曲的大戏早叫碧儿欲壑难填了吧,让本王好好检查检查!”

“不……不要……”如此阴魅的龙胤风,竟看不透半分真情或假意,完全无法体会此刻的他是喜还是怒?唐碧惊然失色,无法掌控的感觉令她没底般的恐慌。

然而她的反抗不过是螳臂当车,龙胤风的帝王霸道的掠夺性,又岂是她能阻挡得了的。一个搂抱提拉,她整个人已瘫软在地上,两只脚已被他抓起,大腿被两只大手分开提起,呈极为羞耻之态。

阴鸷的眼眸带着浓烈的欲火盯着她的幽泉之处,仿若丢下了一点星火,叫那儿如星星燎原欲火燃起了起来。

“放开我。”唐碧羞愤地挣扎,拒绝的声音仿佛是那么的柔弱无力。

“不乖哦。”龙胤风好脾气地调笑地着,中指与食指并起快速地快唐碧上身点两下,唐碧顿时惊然发现,自己仿若被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一般,不能动弹。天,这就是传说中了的点穴功的感觉吗?他不会……不会是又要强暴自己吧,那儿,那儿确实迫切地想要,然而身心早已被他刺得伤痕累累,若是再来一次,她宁可去死。

看着唐碧羞愤的眼神,龙胤风心情愉悦地大笑起来,“若不是想听碧儿那欢愉的媚叫,本王连你的小嘴一起堵上。”

唐碧闻言脸色陡然胀得通红,脑中浮现她的小嘴被他下身那巨大肉棒已深深抽入的景象,直叫她羞得恨不得拿胶纸封印自己的小嘴。该死的她干嘛要做出那么羞人的事来,落得他有这般羞辱她的机会!

说话间,龙胤风将唐碧的两条腿盘在他跪坐的壮腰上,腾出的大手已隔裤覆上了她的幽穴之地,顿时挑眉讶然大笑,“好烫,好湿啊,动情得好厉害啊,听听淫词浪语就能令碧儿如此淫媚,看来这天下第一的淫器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唐碧只羞得无地自容,若非方才小墨的热情拨撩,又岂会动情得如此彻底?

这会被他以浪徒淫贼般的点穴束缚着,很难想象呆会会承受如何难堪的羞辱。想到此,她竟隐约心生兴奋之情,天,难道她真的因为这具身体变得如此淫荡无耻了吗?还是因为她的灵魂本身于现代被所谓优雅端庄和温吞的莫凡束缚久了,而此生性欲一旦便打开,便如饿狼饱食过后而无法克制越来越大的胃口了吗?

“嗯……不要碰我……”唐碧气恼地叫着,想甩开他的亵玩,却是力不从心。

龙胤风的大手已扯下子她的亵裤,长指勾入了她的嫩穴中,顿时叫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疼吗?”他眸光一暗,紧盯着那嫣红肿裂的阴唇,之前的野蛮冲刺果真伤了她,只是他怎么会明白伤的不仅仅只是身?“怎么没擦药?本王不是让……艳妃不是送来了伤药吗?为何还不用?”

艳妃送来的药竟然是擦在这儿?唐碧听了羞涩极了,天底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药?唐碧又怎么会知道,这药,不仅仅只有疗伤的功效,一想到云王的精华也许会在她体内孕育出一个种子来……龙胤风抓过枕头边的小瓷瓶,倒出如浓缩精油般的浆体,几乎是愤然地以指快速送入穴内。

身体是受制了,然而肌肉却能抽动,骤然插入的长指被紧张的甬道夹得无法再深入,若强行进去,必定伤上加伤。紧窒的触感令龙胤风心神一颤,眸光黯然深沉了起来,哑声威胁道:“放松点,别咬这么紧,若挑起本王征服的欲望,到时候伤了你可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

呵,这种自大高傲,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还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真是太可笑了。“你冷笑个什么?”龙胤风被她讽刺的笑刺伤了,恼道:“本王可还是第一次替女人上药,你该感恩流悌才是。”

“嗯……碧儿在想王是第几次给女人赏巴掌?”唐碧不怕死地讥笑,咬唇不让自己溢出呻吟。

龙胤风长指一顶,显然是恼了,许久,才惊然过然来,见唐碧疼得眉头纠成一团,心中隐生不舍,冷魅一笑“很荣幸,你还是得到了第一的名头。”

“嗯……那碧儿还真得感谢王……呀!”唐碧深深地喘了口气,仿佛只有不断讽刺他,才能分散念头不去感受穴内不容忽视的长指。

然而越紧张,穴内的淫水越是汹涌,不一会便开始变得柔软湿滑起来,他的长指也能够灵活地抽动了。每倒上药浆,长指便尽情地送入底内,沿内壁四处抚按着。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因为他极为有色情的抚摸,使得她觉得小穴内越来越舒服,仿佛要不够般越来越空虚。

每一次尽情的旋转抚揉,都令唐碧心神颤栗,每次退出倒药,都令她心中空荡。若不是此刻被点住穴道,难保自己不会扑上去抱着他,隔壁残酷的斯杀声仿佛无法再入耳刺心了,心中的恨似乎已被粉碎殆尽。

相同的动作持续了很多次,越到最后越令龙胤风舍不得撤手,原本十几次的量,叫他差不多一次快用完了。被包容的感觉美妙得叫他舍不得离开,竟想要更多的释放更多的快感。

不行,她已经伤得很严重了,若再强行要她,难保不会伤得她无法下地,甚至还会对他的欢宠心生恐惧。

作家的话:话说,过了这章,可是好久都没有肉肉了。好好品品余味吧,即使这是味道不咋地的肉肉看到好多人担忧国师一去不复返,苏苏在这里郑重地告诉大家,国师的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如苏苏在留言上说,国师每一次的出场都会是惊艳万分,后面将是他的重头戏,而且会是长长的一段。

应大家呼声,也应自己的欢喜,大概墨小子的戏份越来越重了,不过云王一样也不会少。倒是帝王的戏份会减少。

这样安排是因为苏苏不敢一次上阵,因为苏苏无法在同时上阵的时候还能做到情节不乱。因为苏苏是个绝不写番外的人,所以尽量在情节上做到有次有序。

话说,既生渝何生亮,若有亮,必有渝这样的人物才行。所以有了帝王这样的角色,其它人才能上位,请求大家别因他而弃苏苏而去。

第48章。逆袭的扭转破晓的晨光唤醒了王宫内沉睡的生灵,唐碧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被他强行搂抱在怀中,惊颤地恐慌着。而后却是现在醒来的一场空,仿若昨晚他耐心而蛮横的给她上药不过是一般梦般,唯有弃于一旁的小药瓶提醒她这似乎是真的。

身边两间床的宫女昨晚没有来,看似把命留下了。唐碧望着荡漾在水盆中的那仍然肿得难看的脸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间房仿若有了冤魂般。

她慌乱地跑了出去,迎面碰上了个人影,吓得她直尖叫。

“碧漾娘娘……”那人连忙扶起瘫软的唐碧,“娘娘怎么了?”

“没……没事。”看清了是安公公身边的小公公,他笑得古怪,“娘娘勿怕,这宫里奴才命如蝼蚁,死了也就魂飞魄散了。安公公吩咐奴才领娘娘快些去前殿,丽妃娘娘宫看不见某个奴才,一生气可是会责罚的。”

碎步小跑的来到正殿,丽妃已坐在厅内,龙胤风赫然也在,两人如晨起恩爱的夫妻般,你替我夹点心,我替你斟茶。看见唐碧进来,龙胤风满面柔情地替丽妃理了理发间的珠饰,“丽儿戴上这沈鱼飞雁钗,果真是美不胜收。”

丽妃冷眼扫过行礼跪拜的唐碧,只当没看见般,妩媚一笑,“是丽儿好看,还是这钗好看呢?”

“都不是!”龙胤风的话令丽妃面色一紧,接下来的话却令丽妃心花怒放,“丽儿在床上什么都不穿的玉体才最好看的。”

“王……再取笑丽儿,丽儿可就不依了。”丽妃露出小女儿态般娇嗔道:“王昨个整晚不消停,弄得丽儿好生难受,这会那儿都还是疼的。”声音不重不轻,唐碧听得清清楚楚,心生冷笑,这般表演给她看,有趣吗?不过昨晚……他不是整晚都抱着她席地而眠吗?那彻夜陪丽妃玩的人……难不成帝王还有分身术?

眼角瞄向龙胤风,却见他对她投来若有似无的魅笑,这笑怎得有几分云王的味道,叫唐碧心里生慌。却见他隔桌以手揉玩着丽妃的耳垂,“本王喜欢,丽儿不喜欢吗?”

“嗯……呀……丽儿……喜欢……喜欢王弄丽儿!”丽妃突如其来的羞媚娇吟,令唐碧脸蛋发烫在垂下头来,这才惊愕地看到眼前的一幕,原来龙胤风的脚自桌下拨开了丽妃的大腿,摇晃着脚尖磨蹭着她的……一大清早就看到如此喷火的玩弄,叫唐碧又羞又恼,看来他们还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啊。丽妃的吟哦随着龙胤风越来越灵活的脚而越来越大声,整个殿内的人都忍不住面红耳赤,有的甚至忍耐不住地喘息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丽妃扭着身子追逐着男人的脚尖颤声道。唐碧仿佛得到了赦令般,连忙爬了起来,准备随他们一涌而出。丽妃突然骄傲地冷笑叫道:“贱碧留下侍候。”

贱碧是丽妃把唐碧介绍给众人时取的名字,当然谁也不敢叫。这会她当着帝王的面叫着,只觉得心头无比畅快。看到唐碧骤然冰寒的眼眸,龙胤风面色一紧,好戏已到了极限,能警醒便可,再演下去就适得其反。

“冉日已起,时候不早了,本王也早朝了。”龙胤风整衣起身,丽妃犹意未尽,只觉得万分不舍,冷眼瞪向及时跑进来的小乐子。

小乐子视若无睹,依然献媚地给她请安,临行时目光异样地扫过丽妃,丽妃全副心思皆放在帝王身上,却被跪地的唐碧瞧得真切,那收缩的眼瞳中,分明是赤裸裸的贪欲啊。

送走帝王,丽妃愤恨地上前对着唐碧踢上一脚,唐碧气得火冒三丈,“霍”

地站了起来,只恨不得打断了她的脚,脑中却是荡着小李子的话,韬光养略啊。

忍,跟小墨好好地学武,终有一天,定将她碎尸万断。

“怎么,不服气?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本宫没看见你对王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的勾引。”

“娘娘好生糊涂。”唐碧讥刺地冷笑,“本宫也是王的女人,何须勾引?就算勾引,女人勾引自己的男人,何错之有?不是本宫和丽妃娘娘一比,果真逊色毙了,丽妃娘娘好生了得,连公公都能勾得起欲火!”

“你……”丽妃挥手大怒,正准备扇向唐碧,安公公及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连忙劝道:“娘娘,使不得啊,娘娘!”

“本宫教训自己的奴才,为何使得不得,放……啊!”话音未完,丽妃顿时尖叫起来,“你的脸……”

唐碧一见顿时抽了口气,天啊,原本那张俊若潘安般的脸划上了好几条伤痕。

昨晚……难道是被刀划伤了?或刀划去,定是皮绽肉开,这是……女人的指甲?

“昨晚不小心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猫抓伤了。”安公公连忙解释道:“让娘娘受惊了,奴才该打。”说罢,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

丽妃顿时面露心疼,“好了,好了,都伤成这样了,王宫重地,哪里跑来的野猫。”

安公公扫过唐碧,瞳孔一紧,面露阴冷继而眸光一转,气恼道:“八成是虞美人宫中的野猫出来食了,上次不是还偷吃了咱们后膳房的南方进贡的贵鱼。”

到底是谁在偷腥呢?唐碧心中冷笑,安公公看得心里发慌,训道:“还不快去扫庭院,今个儿扫完再进早食。”

唐碧冷媚一笑,“谨遵安公公吩咐,安公公可是好手段,那猫儿可曾被杀了?”

安公公浑身一颤,冷笑道:“本公公可没那么残忍,不过有时候为了保住鱼儿,多杀几点猫也很有必要的。这点,碧漾娘娘可得多学点。”

“那是,不过本宫喜欢杀狗,尤其是妄自尊大,淫秽无耻的狗。公公指点指点本宫,是先剜了狗眼,还是先砍了狗爪!”

“这……”安公公被她陡起的狠冽杀气只惊得冷汗直冒,“本公公……还须多多思考……”

“那本宫就不打扰公公了,公公可要想好了。”唐碧如魅魔般冷笑地嫋嫋而出,只觉得步步生冰莲。这种霸傲绝冷的美态叫丽妃都看呆了,适才唐碧释放出来的杀意,竟有几分帝王的威冷,叫她都忍不住寒噤。

“这个贱女人不死,迟早是个祸害。”丽妃恨恨地叫道,安公公阴恻恻地笑了。

这个世界的空气真新鲜,初夏的清晨真的很美,丝缕柔光透过树叶流泻下,如洒下流动的金粉般,显成一个个光晕儿。抬眼望去,湛蓝的天空将刚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蓝宝石,雪白的云朵在若有似无的清风拂动下,自由地飘荡着。风与云如此的和谐美好,才是天底下最美的风景。

才叹着,安公公碎步跑了过来,“丽妃娘娘唤你。”

“没空。”唐碧冷冷道,拿起扫把慢慢地扫着。

安公公为之气结,“你别跟本公公矫情,小心本公公治你……”

“你连个男人都不是的东西,拿什么治本宫?”唐碧讽刺地冷笑。

安公公气得脸色胀红,却是阴毒地淫笑,“本公公是不是男人,碧漾娘娘难道想试一下,看看是本公公比较像男人,还是苏公公……”

“找死!”唐碧快如闪电般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安公公刚长的伤口皮绽肉开,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打蒙了,她……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哟!安总管,娘娘让您来请碧漾娘娘一同前往娇艳殿,您咋惹恼了碧漾娘娘呢?”说话的是小月,她边走边笑道:“惹恼碧漾娘娘事小,不过赏你一巴掌,若惹恼了你家丽妃娘娘,可不是一巴掌能了事的哦。”

“那是……谢小月姐姐提醒。”转而对唐碧冷喝道:“算你运好,今个儿打扫的事有人替你做了,还不快随小月姐姐前去。”

“见过碧漾娘娘。”小月礼貌周到的行礼,娇艳殿出来的,一言一行皆是范儿,果真是不一样。小月领着唐碧与一番浓抹重妆的丽妃汇后,丽妃被扶上了软轿,众人行走,一行人等浩浩荡荡朝娇艳殿行去。

意外的是娇艳殿竟然坐满了人,唐碧随丽妃娘娘走进去的时候,众人齐体朝丽妃行礼,“见过丽妃娘娘。”

丽妃优雅地打了个呵欠,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唐碧发现其它座位皆已坐满,环肥艳瘦,淡妆浓抹,各有千秋,毫不逊色,乍见一室美人,唐碧都忍不住赞叹了。唯独丽妃的对面空着一位。还有哪位比丽妃更傲慢的,竟然来得这般缓慢?

“妹妹可还好吧。”艳妃娘娘今日佩着像征众妃之首的华贵珠冠,秀发高高盘起,一袭华丽至极的大红锦装,越发显得高贵美艳。

“劳姐姐关心,昨个儿王把丽儿弄得差点死去活来,叫丽儿又累又困,这会又早早被姐姐叫来……啊……”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不满似的娇嗔,味道里却全是炫耀的骄纵。

“丽妃娘娘可真是幸福啊,羡慕死姐妹们了。”下面的美人贵人一派献媚奉承,“娘娘快教教咱们妹妹们,如何才能抓得住王的心啊。”“这个嘛……”丽妃媚光流转,傲然一笑。

“好了,姐妹们有机会再私底下向丽妃娘娘请教下,这会把姐妹们叫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姐妹们商量。”艳妃娘娘发话了,底下顿时一片噤若寒蝉。

“碧漾妹妹,你先坐位子上去吧。”

唐碧在她的目光指示下,讶异地看到原来那把椅子竟然是属于自己的位置,也是,碧漾娘娘算是妃位,应该是早有其位子的。唐碧刚动脚,丽妃慵懒地开口了,“碧漾娘娘现在是本宫的奴婢,奴婢就跟狗一样,只能站在人的后面。”

众人投来的各种意味的眸光,令唐碧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这艳妃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坏意,这不提也罢,一提倒成了众矢之的了。这过众人看好戏的目光里,似乎还有艳妃的份。看来这丽妃似乎不仅仅只是作贱她,还有拿她顶撞艳妃的意思。

“在丽水苑你拿她怎么作贱,都不关本宫的事,但现在是在娇艳殿,本宫说让她坐,她便有资格坐。”这话似乎是在帮唐碧,而在唐碧耳中,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本宫若不让你坐,你便没资格坐。她能听出来,座下哪个不是冰雪聪明,万里挑一的女子。

唐碧微微一笑,“承蒙姐姐关顾,妹妹好生念着姐姐的好,站姐姐身边与姐姐亲近亲近,丽妃娘娘觉得可否?”唐碧不着痕迹地既没应承艳妃,又躲开了丽妃的作贱,且丽妃若不允,便是与艳妃作对。而艳妃早已给自己戴上了和蔼可亲的高帽子,自是无法拒绝,若双方任何一个拒绝,这问题便彻底成了她们二人之间的斗争。

如此柔婉而奇妙地扭转整个对她最不利的局面,叫大殿下的女人个个都恨不得拍叫称绝,嘿嘿,这不可一世表面亲如姐妹的两位重妃嘶咬起来将是何等的景象?

第49章。琴箫奏绎深情娇艳殿静谧得连一枚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丽妃饶是再蠢,也知道不宜在众人面前公开与艳妃叫。她慵懒地靠着椅上,“去吧,狗出去玩得再久,这金窝银窝还是得自己的狗窝哦。”

这话说得众女人皆倒抽了一口气,艳妃心中好不生气,这丽妃也忒胆大了,把碧漾娘娘比作狗奴才,出口竟如此恶俗污辱。

“这个道理,丽妃娘娘想必是深有体会了,不过还可以好好地体验整整一个月啊。”唐碧眸光一转,虽两脸仍肿胀难看,却是媚由心生,只觉得美得摄人心魂,“帝王的温柔窝再暖,娘娘还是得丽水苑这个狗窝的哦。本宫的碧波殿虽比不得丽水苑,却是承蒙过龙恩圣露的藏龙卧虎之地,若被娘娘说成是狗……窝,帝王听见了,怕是不悦了。”

此言一出,殿下一片抽气声,天啊,这碧漾娘娘三言两言竟把丽妃的辱骂转向了至高无上的王,若是被人听见,这结局……素闻碧漾娘娘淫媚至极,今日一见,怕是媚态蒙了众人的眼睛,这聪慧之心才是真真的王道啊。唐碧柔媚一笑,不管众人的议论,款款向艳妃走去。她的每一步在众人看来,仿若踏上那最高后位一般,叫人心生臣服。

虽说是站去她身后,却是小月早已搬来椅子,仅次与艳妃而就坐。艳妃安慰般关切地拍了拍她的手,面视众人清了清嗓子,众人顿时停止了低声议论,一个个危襟正坐地看着艳妃。

“本宫今日叫姐妹们来,是有要事商议。原本后宫不该议朝堂政事,但作为王的女人,咱们这些姐妹们有责任替王分忧解难。适才听闻王在前朝发了好大的脾气。时值热季,南方连日大雨,洪水泛滥,冲垮毁灭农田庄园,山洪暴发,淹没了许多的穷人苦民,死人已去,然而活人难过。这几年原本收成就不好,如此一来恐怕是颗粒无收了。”

艳妃无比深重的语气叫唐碧感觉到了忧国忧民的深情,顿感讶异。这女人但凭这一言一行,已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了,若是真心忧国,那可真是慈后之心啊。

众女听着,皆似陷入了沉思,真忧心的恐怕没几个,众多大抵在猜想艳妃的意图。丽妃嗤鼻一笑道:“龙凌天朝正值繁荣富强之期,被姐姐一说,仿若这天朝已成病怏怏的王朝,随时可能风雨飘摇了一般。”

说罢见艳妃面色一变,不由得得意笑了,仿若能打击到艳妃是件多么畅快的事。

这般放肆的言语,令唐碧听了不禁耻笑,丽妃这般愚昧而口无遮拦之人,是怎地坐上如此高的妃位的?难道仅因为她爹是文史大人?

“娘娘这话说得叫姐妹们害怕了。”起身说话的是一位长相十分清秀的女人,眉宇间印有一颗小巧而嫣红的朱砂,为她平添了几分美艳,却不显得过于娇冶。

“风雨飘摇怎能用来形容这泱泱龙凌王朝?”

“虞美人说的,正是本宫想的。”艳妃温婉一笑,点头示意她坐下,“姐妹们有所不知,这南水洪涝也就罢了,却偏偏赶上了北方年一遇的大旱。”

“啊……”众女皆抽了口气。

“咱们得王圣庇,安隐舒适地生活在这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感受不到其中的困苦。倒是本宫小时候时常听爹爹说起,之前也常常听王提起,对穷人之苦也仅耳闻,但也足以令人心惊胆寒了。”艳妃顿了顿接着说:“这还不算,听说前方来报,东沙流岛那些奸诈小人时常偷袭骚扰周边居民渔民,苦不堪言;西北漠狼王狼子野心,对咱们龙凌天朝虎视眈眈,对来往商客及周边驻军及居民经常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南北东西,两面受创,四面受敌,且朝内众臣猜疑,各势力分据占点,各不相让,看来这龙凌天朝看似庞大也不见得多太平啊。如此情境下的一朝之王,确实不好当。

“娘娘有何打算,姐妹们自当竭尽全力。”虞美人一出口,众姐妹皆附和,唯有丽妃冷眼旁观。

“本宫也没有什么好意,这天灾任谁也无法阻挡,作为女人这人祸也无法上阵除害。唯有拿些王之前之赏赐以及平时节省下来的月银,拿出去赈灾救人,只求为王尽一点微不足道的绵薄之力。除此之外,本宫想提议众姐妹年下几个月节省用度,也算是替王朝库存节省开支。”

“娘娘这般慈善有心,叫姐妹们好生佩服,这天灾人祸的,姐妹们又怎能独善其身?”虞美人再次出言,众女连连点头议论,你拿多少,我出多少,一个个积极地盘算着。

看这情景竟叫唐碧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这后宫的女子平时争宠斗狠,遇上这等捐款般的事,竟有如此争先恐后的美德。唐碧又哪里知道,这宫中之人,一个个都是好面子的,更何况这名义是为了帝王,且于这如此危难之际,若传于帝王耳中,必定如雷贯耳。这其中的韵味,自个儿最清楚。

看着不一会堆积如山的小小金银首饰库,唐碧只觉得心中被点起了某种忧国忧民的火苗。魂已在此世,身已陷其中,即使不愿,仿佛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天下之苦,与她唐碧个人之若而比,孰轻孰重,心中十分明了。

“众姐妹都出了不少,看来本宫也不能例外啊。”丽妃媚笑道。

“那是当然,平时丽妃娘娘得盛宠最多,赏赐定然也是最多的,是吧。”某个贵人献媚地说。丽妃得意地笑了,“本宫所得宠爱是多没错,但这赏赐嘛,哪时比得上艳妃娘娘。不过……本宫家里一直接济本宫,早已没领过宫里的一分月钱了,且也有些积蓄,本宫就出……十万两。”

“十万两雪花银啊。”唐碧的惊讶程度不讶于其它女人,这丽妃家里,还真是够有钱的,光是这零花钱的积蓄,竟有如此庞大的数字。依靠文史大人的那点傣禄,品味这其中的意义,不难理解为何艳妃的脸上竟隐现阴冷的笑意。

对于众人的吃惊,丽妃如财大气粗的地般满意极了,“另外,再替本宫的贱婢,你们高贵的碧漾娘娘出一万两,好歹人家现在也是身为我家奴婢,可不能辱没了我的名声。”

她一再的污辱令唐碧气得咬牙切齿,艳妃娘娘却是摆摆手,抿唇一笑,“妹妹自是不必多此一举了,适才请各位姐妹时,苏公公已派人送来了价值远远超三万两的物件和银票。”

“看来姐姐是有心偏袒我家奴婢了。”丽妃掩口取笑道:“谁人不知这唐家对王朝是一毛不拔,虎视眈眈,碧波殿还能凑得其三万两?”

“娘娘大概是忘了,苏公公原本可是王身边的大红人。”艳妃冷笑地提醒,不悦地唤声娘娘,其声中蕴含的威慑顿叫众人毛骨悚然。

“呵哼,要一个奴才替自己出头,真是有趣。”丽妃哼然笑道:“有一条忠实的狗,还真是不错,更何况这狗的前任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王,不过艳妃娘娘,小心这狗咬你哦。”

“放心,本宫从未把人当狗看,看不会拿狗当人看。”艳妃哼然冷笑,瞬间便是眸光清澈,“好了,本宫乏了,姐妹们就此散了吧。”

丽妃怒火三丈地到了丽水苑,丽水苑却是琴声悠悠,上上下下沉浸在从未有过的和静之中。小宫女怯怯地上前报道:“娘娘,洛神师于琴阁等候多时。”

“当本宫是聋子吗?”丽妃一巴掌扇过去,大步朝琴阁走去,听着悠美的琴声,丽妃唇露讽笑,“一个个都妒忌本宫盛宠殊荣了,那又如何。洛神师在此,吴少南陪同,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谁敢跟本宫一斗。”

“本宫今天不想学弹琴。”丽妃打断了洛羽的琴声,被安排抹擦器皿的唐碧原本听得心驰神往,这会骤断只觉得万分可惜。“那在下弹琴给娘娘听如何?”

洛羽柔柔道,眼眸的余光下意识地追逐唐碧的身影。

“本宫说不想学弹琴,你听不懂人话啊。”丽妃愤怒地拍在琴上,叫爱琴的洛羽心中一疼,眸光冷下几分。

“既如何,在下先行告退。”洛羽忍着怒意,淡然道。

“本宫有说让你走吗?”丽妃冷笑道:“本宫不想学琴,难道不能教点别的?”

“娘娘想学什么?”

“管乐弦乐什么都行,只要是艳妃娘娘不会的。”

丽妃执意妄为的刁难令洛羽不悦而冷恼,“艳妃娘娘不会的,在下恐怕也不会。”

“你……本宫就不信,她连吹笛吹箫都会。”丽妃愤怒抓狂,洛羽面色微红,“这个艳妃确实不会。”

“那,那就教本宫吹箫。”丽妃冲口而出的话叫唐碧忍不住喷笑出声,吹箫,总让人会邪思歪想,不过让一个男人教女人“吹箫”,实在有点滑稽可笑。“你笑什么!”丽妃怒斥道,唐碧冷冷扫过她一眼,原本不想多事的,不过看到洛神师如此神仙一般的男人被逼得难堪至极,却心生不忍了。

唐碧搁下抹布上前笑道:“洛神师,在下有一曲,为琴箫奏,可以赐教给丽妃娘娘。”洛羽面色顿喜,原本那首出自她手的水调歌调已是崇拜万分,这会自己身为阶下奴婢,却仍出手相救,其心令人感动,因而深深礼拜道:“还请碧漾娘娘不吝赐教。”

唐碧连忙上前扶起他,面色微红道:“在下不过是偷取他人佳作,不敢当赐教二字,这两日闻得洛神师琴音,心神皆宁,已是感激不尽。”

说罢,不管丽妃如何难看的脸色,自顾地先取箫仔细抚探而后试音几声,断续的声响叫丽妃满脸讥笑。唐碧请来纸笔,在上面写一会想一会吹一会,洛羽看去,竟一点都不看懂。

“好了,这是琴的部分,这是箫的部分,我每段都演奏一遍,而后咱们再互换一起演,可以吗?”

洛羽连忙点头,这世上的任何佳曲,只要他听过一遍,还没有奏不出来的。

唐碧先演奏了琴的部分,只听琴音骤起,如浪涛翻滚,滚滚而起,势足而不汹涌,且缓然褪去。

洛羽只觉得琴音大气磅礴,犹如弹奏之人心中满是皓然正气。然而再至长箫部分时,便觉得时而婉转缠绵,时而逐浪追涛般。一个阳刚,一个阴柔,阳时有阴,阴时有阳,旋律畅快,充满了逍遥自在感,可谓是天下神仙般绝配啊。

若二者兼,必是天上人间仅此一曲。洛羽几乎原本从不吹奏长箫的,此刻接过长箫,置于唇边,竟似乎能感觉到唐碧唇温般。

琴声起,如雷似剑般划破长空而来,摄人心魂,萧声加入,仿佛并肩作战般紧紧守护着琴的人,似乎开始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战斗。而后,琴萧转入柔婉,渐渐地如风云散去,尘定心安,似月下对酌的温馨,又有低唱低吟的欢快,其中的缠绵悱恻,千般柔情,万般婉转,令二人竟互相怜惜。丽妃只听得怒意越来越深,却是无法发泄。

唐碧所取,正是笑傲江湖的琴箫奏。一曲终完,二人相视一笑,仿若经历了一场世间苦果的劫难般,只觉得这身后王宫繁华褪尽,尽是沧桑过后心头的释然。

作家的话:苏苏能力有限,无法造曲。只能借取了笑傲江曲的琴萧奏,还望见谅。

下章预告:唐碧与洛神关系突飞猛进的融洽,并请他带了十六字给帝王,龙胤风听罢大喜,会是哪十六个字令帝王如此开心呢?

每晚一发情的唐碧,在龙胤墨的按时到来时情毒汹涌,又是如何度过的?敬请期待下章。

第5章。十六真言媚无解“洛神师请留步。”唐碧追了上去。

“今日之事多谢碧漾娘娘出手相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洛神师感激道。

唐碧脸色一红,“那是,不过他日相报他日再说,今日就得先报答我。”如此坦然的求报答,叫洛神师微微错愕。

“怎么?不愿意?”唐碧眯眼笑了,满脸竟是可爱的狡黠之色,“那可不行,我这人是有恩必图报的哦。”

“呃?”只听说过施恩莫望报,还第一次听说有恩必图报的,没想到这碧漾娘娘竟是这般可爱之人。“碧漾娘娘所求,洛羽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要叫我碧漾娘娘,叫我小碧姐姐就行了。”唐碧说到这儿都觉得脸红,明明人家怎么看都比他大一截,却非要叫姐姐,不过听小墨叫姐姐,那感觉真的特好。见他面色一红,似想推辞,便连忙正色道:“小碧姐姐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拜托洛神师,还望洛神师帮忙。”

“叫小羽哥哥就帮你。”洛神师突然弯唇笑了。原本他已经美得叫人无法呼吸了,这会如此可爱的调笑,如摄人心魂般叫唐碧刹那间芳心凌乱了,小羽哥哥,小碧姐姐这两相称呼太有默契了,仿佛天生一对般。

“小羽哥哥,小碧……”只是这姐姐二字,唐碧这会竟是说不出口来,眸羞涩一笑,“小碧有几个字求哥哥带给国师,请国师转达给帝王。”

“小碧……为何不亲自送给帝王?”这其中的弯绕,叫洛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莫不是唐碧想讨好帝王,却又不好意思亲自去说,便想让国师从中求情?

“这个中缘由哥哥就别问了,哥哥只需答应便是。”唐碧也不知为何这叫得十分顺口了。

“我倒是没问题,只是国师……他尚在闭关,恐怕无法替你送到。”虽说这些年有洛雪陪着,心却是孤独的。虽说是看透红尘,却是被沧桑磨成的冷漠。此刻唐碧一口一个哥哥,叫洛羽听得心升朝阳般,就连洛雪叫师傅,都没有令他如此开心过。

“哦,那还请哥哥替小碧送去,若王不问,就什么都别说,若王问起,就说是国师之托。”唐碧的请求叫洛羽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些什么话呢?非要急着送到不可?若是她与帝王之间的情话,那叫他……情何以堪?

“南水疏堵,北旱林堤;东岛安抚,西狼联姻。”

金龙殿中,原本看着奏帖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龙胤风,此刻听洛羽奉上的这十六个字后,面色凝重陷入深思,而后笑容扩散,至最后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妙啊,哈哈,果真是妙啊。”

地度洛羽此刻见王如此大喜十分愕然,如同从唐碧口中乍听到时的讶异,原以为唐碧的所求是对帝王的某些请求,没想到竟是什么南北东西莫名的词儿。

“好,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及时了,这一定是国师的意吧。”龙胤风拍案称绝,痛快的大笑起来。

“呃?”洛羽再次惊了,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呢,王怎么问都不问,就断定是国师的意呢?

龙胤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给本王带来如此好的消息,也真为难国师了,闭关还要替本王分忧国事,排除万难,我朝现如今面临的如此大的难题,竟被他这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就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嗯……小……国师说这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难,王还需小心谨慎地完成。”

“明白,还望洛神师转告国师,好好闭关,争取早日突破,本王还等着他一起下棋呢。”龙胤风龙心大悦亲自送洛羽出门,洛羽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份殊荣,竟是来自于那个小碧……不,于王而言,是碧漾娘娘的十六字,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洛羽若是关心政事,必是一听皆知,可他偏偏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手中琴之人。正细思时,龙胤风突然问道:“丽妃娘娘,没有为难洛神师吧。”

“嗯……还好,今日……多亏有碧漾娘娘解围。”不是因为心里不平而告状,而是突然觉得,碧漾娘娘有如此慧意,且深得王心,若能为她说点什么,必定会促及二人关系更好。虽如此会令自己心生疼痛,但此刻却似乎是爱她胜过了爱自己,若她好,他便更好。

“哦,发生什么事了?”

“丽妃逼洛羽教她吹……吹箫!”

“什么?”龙胤风乍听也想歪了,只觉得脑门一热,脸色骤然变了,心中冷笑着,这女人还真是不怕丢了他的脸。洛羽不好意思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却是略过了二人唱时的那种和谐美好的感受。

龙胤风听罢松了口气,对唐碧的举止心生佩服,对丽妃气恼不已,这女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连洛神师这样的人都敢为难。“若下次她若再敢为难你,你拿出本王的王令来。”说着,自腰间取出一枚纯金雕塑的令牌来,洛羽倒抽了口气,王令,见令如见王啊。

王如此大费周章的请他去教丽妃?真的是为了安抚丽妃的心吗?那又何须拿出如此大的王威来。

上午清扫,中午做菜,不过这次丽妃点名要她做,既然如此,那漂亮的巴霜可就派上用场了。下午又是一个人洗一大蒌子衣裳,没有龙胤墨的帮忙,比起昨日确实累得够呛。

洗完衣服依然是黄昏了,丽妃得意洋洋被接去了玉露阁。唐碧吃完高公公为她特别留的饭菜,便随便洗洗屋了。不知道是安公公的怕了,还是丽妃的意,替她换了一个靠正殿较近,且较为雅致的木建楼阁,位于二楼的单人居。

这里好是好,只是怕小墨找不到,无法教她练功了。不过昨晚他已送来多本功法,以示真心教她,却不知道从哪种教起,只是每种都念了一遍。饶是唐碧记忆力极佳,仅一遍,已将所有功法全数记在脑中了。

这会一篇篇地在脑中枯肠地翻查,却觉得越多越潦乱,功法文句是记住了,但其中含义却丝毫不能理解,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选取了。

唐碧只好取来笔墨,趴坐在油灯前,将功法一句句抄在粗纸上,希望能温故而知新。不知道抄了多少,只觉得灯又暗又闪,没抄几个字,困意便上来了,而一股熟悉而又可怕的情欲开始在体内躁动了起来,令她无意识地想爬到床上去。

刚站起来腿软地摔倒,令她陡然想起了苏含以前说过的每晚都发情一次,每夜都需要一个男人,以及唐大公子逼她吃下的媚欢丹。唐碧骤然打了个寒颤,难道昨晚与小墨差点……不仅仅是被隔壁那淫男荡女所诱惑,还有媚欢丹情毒的驱使?而昨晚可以肯定的是,她与小墨并没有真正……想到她只觉得面色羞红。

不过后来龙胤风那混蛋虽然玩弄了她,却也没有经历实质性的欢爱?是否可以理解为,媚欢丹的毒是可以通过意志抵御得住的?

想到此,唐碧便精神一振,仿佛欲海中看到了希望,连忙爬起来,不敢再坐着,摆出像体育课被罚站的扎马步姿势。不行,站不了多久,唐碧便觉得两腿直哆嗦,恨不得夹紧起来,磨蹭中间那敏感之处。

好在她以前练过很久的瑜伽,便把瑜伽中最清脑,最需要聚精会神的姿式给摆出来。

顶峰式,船式,战士二式,树式……“嗯……啊……”唐碧喘着粗气,身体是累得快瘫痪了,可大脑却越来越模糊了,媚毒如潮浪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如浪淘沙般,一次又一次地带走了她的理智。

好难受……好空虚……好想要……唐碧恨不得拿绳子绑住自己的手脚。此时单腿而立的树式,一脚踩在另一只脚的大腿上,脚尖踮起,双掌十伸展于头顶之上,如此需要极佳的平衡感和极为清醒的视觉。然而在这个姿态下,她竟忍不住地以脚尖去磨蹭地嫩穴边缘,紧的双掌已变成了十指相扣,唯恐忍不住探下手来。

大脑开始浮现出一个个翻云覆雨的场景,一个个男人的身影仿若出现在她眼前,每一个都对她流露出致命的诱惑。云王的邪美,帝王的精壮,国师的妖娆,洛神师的绝尘……最后,是小墨那张纯净俊美的容颜。

“小墨……”唐碧崩溃般倒下,喃喃唤道,酥软的身子落入了充满柔嫩气息的男性胸膛中。

“姐……对不起,小墨来迟,让你受苦了。”龙胤墨心疼地紧紧抱着怀中汗如雨下的人儿,在情毒的催化下如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欲滴的,任何一个男人看会按捺不住而疯狂摘采。

抱起唐碧,龙胤墨身形如闪电般,瞬间已移至床上。不知道是动作太快还是紧张失措,两人就床翻了一圈,龙胤墨将唐碧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身上。

沉重的压力非但没有令她难受,反而发出了舒畅的娇吟,眼前的男人汗流满面,每一滴汗仿佛都充满了男性魅力。唐碧口干舌躁地舔咬着唇瓣,藕臂如蛇般已缠上了龙胤墨的脖子,急切地唇凑向了他粉嫩的唇瓣。

甜美的味道令龙胤墨大脑一嗡,却极为敏锐地从中嗅到了媚毒的气息。“不……不能趁人之危,若不是这情毒,也许姐姐是不愿意的,若她醒来后悔痛恨自己或恨他,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龙胤墨痛苦地闭上眼,体内的真气陡然运起,浑身的真气顿时如千万条怒龙般冲入唐碧体内。

“啊……”痛呼声未曾吐出来,便被龙胤墨吻入了喉中,紧接着唇被贝齿狠狠咬住,直到彼此都尝到了血腥味,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呼……”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浑浊的目光渐渐地清楚过来,一看清眼前的人,惊得慌忙猛力推开他,龙胤墨猝不及防,再加上方才拼命全身真气以图一次猛然击杀,以致虚脱极了,因而整个人倒了下去,斜身滚落下床。

“啊……我……你怎么了……”唐碧惊慌爬下床,却是脚一软,整个人也滚了下来。她的推开令龙胤墨心痛,然而她所流露出来的惊慌,却也为自己的选择备感欣慰,原来在她心中,是真的有自己的,真好。

“姐姐没事吧……”龙胤墨扶唐碧坐好,唐碧看着他脸上汗如珠下,下意识地以袖替他擦了擦汗。

他浑身一震,荡漾而起的情欲使得他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移开,羞赧一笑,“没事就好,姐姐不用替小墨担心,小墨休息一会就好了。”说罢,龙胤墨起身盘腿而坐,并没有如电视里大侠运功那般手脚舞动,仅仅是食指与中指对捏,掌心朝上搁于两膝。

不一会,龙胤墨浑身出现了一股以肉眼可见的青色光芒流遍全身。唐碧惊呆了,这一刻的龙胤墨竟如莲花座上圣僧般净洁善美。

下章预告:5。墨心有爱风无痕骤显净洁的龙胤墨令唐碧自惭形秽,小墨却为自己无法解开媚毒而痛苦。正当二人沉入倾听的世界时,小墨突然感知到有人来了……

荡漾女皇(31-40)

作者:苏紫字数:37558第3章。晨欢淫露好欢畅果不其然,嫩穴被狠狠地顶撞了一下,紧接着的便是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进攻。唐碧终于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娇喘了起来。

“小妖精,昨晚竟敢玩弄本王了假死过去。”龙胤风低笑地将唐碧压在身下,把玩着她的乳尖。“醒了还不睁开眼,别以为闭着眼眼装睡本王就不惩罚你了。”

“王……”唐碧柔柔地低唤着,扑闪着澄亮的眼眸,迎上他金色的亮眸。他的眼中透露出浅浅的愉悦,仿佛树叶缝中流泻而下的晨光,能点亮心情,令人愉快。

“嗯。”他像似应她的呼唤般,重重地挺腰插了进去。

“轻点……呀……好深……”唐碧被下体升腾起的快慰逗弄得满脸绯红,湿润的眼眸中尽是娇嗔哀怨。“这大清早的,好羞。”

龙胤风的喉咙里滚出低哑的轻笑,“这会才觉得羞,昨天玩弄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羞呢,瞧碧儿淫荡的样儿……”

“别……那儿……别碰……呀……”唐碧抓住他的大手,试途拉扯出来。龙胤风的长指滑入两人交的地方,顺着抽插的力度,时不时要揉捏着顶端的嫩肉,叫唐碧无法克制地尖叫出声。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把本王咬得这么死,竟敢说别碰,想咬断本王的命根子啊。”龙胤风原本只是玩弄戏耍她,这会一来二去的,情欲竟被撩拨了起来。

“呀呀……轻点……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唐碧的娇吟媚语传入出来,门外正在争执的两位公公,与随同众人,顿时脸红耳赤了起来。

碧漾娘娘的声音实在是太妖媚了,听得骨子都快酥软了,这会与王正在兴头之上,谁敢破门而入呢?亦心奉上茶,乐总管心急如焚地坐着,听着这诱惑的淫叫,捧着滚烫的热茶竟慌乱似的喝了一大口,烫得他连杯带盖摔了。

“你这个贱婢,竟敢烫本总管。”小乐子抓起拂尘抽向亦心,亦心不敢躲闪,只能跪下不声不响地捡起碎片,小乐子嘴巴疼得气不过,故意一脚踩在亦心的手上,手被碎片划破,血顿时流泄而出,疼得亦心眉头纠结却不敢叫出声来。

这一幕令苏含气得直发抖,“小乐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小乐子是你能叫的吗?”乐总管高声冷喝道,仿佛要盖过唐碧的娇吟柔呼。

唐碧听得清楚,心中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终于明白,外面的一直趾高气扬的家伙是帝王身边的乐总管。

王却是皱眉低喝,“碧儿,想什么呢?”唐碧连忙收心神,柔柔一笑,“王没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嚷吗?”

“听见了又如何?”龙胤风懒懒地冷声道:“大清早扰乱本王欢爱的,必是找死。”话中已夹杂着冷意,虽然深插的动作愈来愈激烈,但这份欢愉似乎变得然无趣了。

只是王不停,唐碧也不敢不承欢。既必须如此,那得让它有点情趣才是。唐碧羞红着脸娇问道:“王在碧儿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龙胤风微微一愣,原本阴沉的气氛顿时被她拉转了来,目光落在她调皮带笑的眼眸上,这小女人越来越可爱了,羞怯与大胆,纯真与淫荡结的矛盾体,真叫他爱不释手啊。

“王在碧儿身体里,碧儿是什么感觉?”龙胤风浅笑地反问。

唐碧羞赧一笑,“踏实!”

她的答令他惊讶不已,踏实?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词儿?适才她问他时,脑中闪过千个词儿,譬如,舒服、淫荡、快慰、爽快……然而,他却不愿意承认他爱死了插在她穴内的美妙感觉。而她却答得如此真诚,叫他的心有种无形的悸动。

仿佛被她的调皮勾起了轻松的愉悦,龙胤风的唇角扬起了邪魅的笑,“碧儿要不要看一看本王在你身体里是如何让你踏实的?”

“这……不要了吧……”不用看,唐碧也知道那结处是如何的一番淫秽画面。龙胤风却是笑意更深了,搂起她靠着玉骨床架,撑起上半身微微退出一部分。

唐碧却是按捺不住好奇,偷偷地朝腿中间瞄去,顿时忍不住地惊呼,“天……好大……”

那夜的灯光下,不如这晨光中看得真切。不敢相信粗壮如自己的小藕臂般的巨物竟能插在自己这般娇小的身体内,羞答答的连接在一起。

“好看吗?”

“羞死人了。”唐碧扑入他怀中,他却是推起了她,“小妖精,上面的小嘴吃着它的时候那么淫荡,这会仅放着就叫羞了,且看本王如何玩弄你的这下面的小嘴儿。”说罢,龙胤风扭动身子,深入的巨物自穴内缓缓退出,带出大量的液汁,青筋缠绕青紫色巨物被沾染得闪闪发亮,看上去淫靡极了。然而自己的下体因他的退出而空虚得叫嚣着,两片艳红的唇瓣不由自地颤抖着。

“瞧,没有本王的喂养,碧儿这小穴儿果真饥渴得不踏实了。”龙胤风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邪恶的挑逗着,长指拨弄着穴口撩出一缕晶莹剔透的银丝来。

视觉上的冲击,与体内的触感,再加上龙胤风的言语与动作的挑逗,唐碧只觉得羞耻无比,脸烫得不到艳红,下体升起了堪比媚欢丹毒性的空虚。

“要不要本王……”

“要……”唐碧羞羞地低叫道。

“真急啊。”龙胤风愉悦地叹道,咬着她的耳垂,“仔细看着本王如何喂进去,否则本王不给你踏实!”这,这要求令唐碧心神荡漾,完了,严肃冷漠的王到底也被她带坏了。

在她含羞带怯的注视下,龙胤风只觉得异常的兴奋,摆动健臀,肉棒以探之式左右拨开两片嫩肉,找准了入口,一寸一寸地往里面逼。

即使被抽插了千下,嫩穴儿仍然紧得像初夜般,叫他每一次都充满了探的新奇感。于他而言,她真的太娇嫩太小巧了,这比他玩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紧致,甚至比艳妃的名器之后的菊瓣都要细腻。但是很神奇的她竟然能完全吃下他,带给他一次又一次不可思议的愉悦。

“碧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因这探入的动作而过度消耗。

“嗯。”唐碧轻哼着算是应他,下体被撕裂般的挤压与强烈的虚求令她无法分神,生怕一不小心命丧于此。

“被本王插着的穴儿,美不?”

“美呀……”唐碧因体内激烈的吮吸感与他挑逗的味道忍不住在尖叫。才一个头插入,已被吮吸得滋滋有味,龙胤风忍得大汗淋漓。唐碧却是再也忍不住,伸手抓过龙胤风的腰际,用力地往自己身上一拉,胡乱地哭叫着“王,碧儿要……”

“呀……”龙胤风猝不防及,整个人的力量落了下去,噗地一声狠狠地插了进去,唐碧呀呀地大叫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蠕动着纤腰。

这女人,真淫荡啊,天生会享受愉悦啊。可该死的,他竟然如此的喜欢,并乐意与之同乐。猛地将她的腿提起,大大打开再折叠起来,这样小穴儿挺了起来,肉棒每一下都能极至地插入最深入。

疯狂的律动,挥洒的汗水,混着浓郁的淫香,夹杂着喘息与哭泣,一场极端淫雨欢愉上演着。

殿外的苏含看不出什么表情,小乐子及手中几个公公脸色难看极了,一个个仿佛被中国喂满了媚药般,不由自地夹满了双腿,浑身是汗地颤抖着。

啊……半娇媚半哭泣的娇吟声后,便是悄然无声的停息。直到室内传来龙胤风冷若冰霜的叫唤,苏含才面露喜色地弯腰打开了房门,隔着帷幕低声汇报。

“王,乐总管来了。说是有急事必须马上见您。”

“让他在外面候着,去把本王的衣衫拿来。”苏含从小乐子手上接着锦绣龙袍,熟练地替龙胤风洁身并穿戴着,对满室的情香似乎没有半点不适。

“苏含!”龙胤风淡淡地唤道。

“奴才在。”苏含心中一颤,这久违的声音,久违的叫唤,叫他心中颤栗了,几年如一日的侍候,习惯真能浸入骨髓,使得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时候金龙殿?”

苏含浑身一震,怔了许久,却是磕下头下,“王,乐总管在外面候着,这会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你好大的胆子。”龙胤风猛地一拍桌子,“苏公公是在跟本王置气吗?怪本王罚错了?”

苏含眼泪陡然滚了出来,嘴唇颤动却不敢说话。

床上的唐碧猛然惊恐不已,这,便是盛怒的王威吗?连她都能感觉到无形的杀气与发自内心的压抑,更何况是跪在面前的苏含。看来苏公公来碧波殿,是自己的意愿,原还以为是王指派过来的。这会王大概是想到之前的侍候,想要他去了。

看着他滴落在地上的眼泪,龙胤风心头没由来的烦躁不安,虽说只是个公公,但这份义无反顾的倔强,令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眷恋,小小的一个公公,竟敢眷恋王的爱妃?可是,他也仅一个公公,能玩得了什么花样?

是的,他当时以赐予为由请来这碧波殿,他原本也只觉得可笑而无所谓。然而他走了,他才觉得诸多不便,现在他低声下气请他去,他却敢避而不谈。堂堂一朝之帝,竟被一个公公气得无计可施,真叫他有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感觉,此时若手中有把刀,他恨不得刀起头落杀了他。

“苏公公!”唐碧在床上柔柔地唤道,柔媚至极的声音叫二人皆心头一震。

作家的话:泡泡的话:女性格应该不会变,所做的都为后面踏上女皇之路做铺垫。写得不好请见谅,这段时间接了不少设计稿,总是静不来心码字,这个星期发的都是上个星期拼命码的存稿悠然独乐:今晚翻别的妃子牌子吧今天和二货媳妇儿煲电话粥,点多了她突然说到: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今晚翻别的妃子牌子吧。

我一听乐了,到:朕就你一个爱妃啊。

二货媳妇儿淡淡的冒出一句:不是还有左贵人和右贵人嘛,他们可是陪了皇上2多年了。

第32章。三尸脑神丹苏含跪着爬过去,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娘娘有何吩咐?”

“怎地抢了本宫的活儿呢?”唐碧已披着薄被起身,语气中含着微微责备,“王好不容易来碧儿这儿,怎地也要让碧儿表现一番嘛。”

“是奴才逾越了。”苏含磕头谢罪,心中为唐碧的解围更加感动。

“好了,去唤姑姑进来帮本宫更衣吧。”苏含退了出去,唐碧披着被子光着脚下床,跪于龙胤风面前,迎上他冷若冰霜的脸,柔笑道:“王,昨晚碧儿让您火气未消,今晚王来惩罚碧儿便是了。”

一想到昨晚与今晨的欢愉,龙胤风眉头顿时舒展开了,僵硬的线条被柔化,他闷闷地冷声道:“会有你受的。”

“碧儿有这个觉悟。”唐碧点了点头,媚笑地以指尖轻抚着被褥下自己的娇乳,这种自慰式的把玩加上半遮半掩的效果令龙胤风心情顿时被转换,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大手拧起起她的娇乳。

“又在勾引本王,早上喂得不够饱啊。”

“嗯……呵呵……”唐碧咯咯的笑了起来,亦心捧着衣裳急急跑进来的时候,龙胤风的长指已插入了她的穴内。唐碧羞郝地推开他,娇喘地低笑道:“王,快去吧,乐总管……”

龙胤风无奈只得松手甩袖而去,与亦心擦身而过时,眸光阴冷地扫了她一眼,吓得她浑身一片冰冷。

唐碧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娇躯一软,跪倒在地上,吓得亦心连忙上前扶起,“娘娘怎么了?”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唐碧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叹息道,目光落在亦心的包扎着的手上,心中顿如刀割般疼痛,“姑姑受累了。”

亦心心中一震,充满感激地看着唐碧,轻描淡写地撒谎道:“娘娘不用替奴婢心疼,是奴婢不中用,本想帮娘娘切点水果,没想到把手给切了。”

“感情姑姑是使左手的。”唐碧笑着调侃,亦心面色微微一红,低点吩咐宫女们替娘娘梳洗。整妆洗漱完毕,宫女们刚捧来了早点。苏含便急冲冲地进来,示意亦心退下。

“娘娘,出大事了。”

“嗯!”再大的事慌也没用,唐碧优雅地捧着早茶,吃了口点心。

“王在金龙殿内发了好大的火。”

“比你刚才点的火还大吗?”唐碧瞄了他一眼,苏含羞愧地低下了头,“奴才对不起王。”

“得了,说说那大火,先拣重点,再说细节。”这是唐碧一惯的作风,每次他们汇报情况,她都会提示一遍。

“昨个儿丽妃娘娘在王的玉露阁与两个公公玩得淫荡……”

“噗!”口中的茶猛地喷了出去,喷了苏公公个满脸都是,唐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取出丝巾递给苏含。苏含一愣,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唐碧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这一喷太丢人了,赶紧起身替他擦拭着脸。唐碧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令他忍不住心颤,指腹的余温仿佛要烫伤他的肌肤。

他想逃开,然而唐碧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关注与温柔,叫他彻底被融化了。

唐碧收起丝娟坐原位,不敢再捧茶边喝边听了,遇上丽妃如此爆料的新闻,别说王大发雷霆,她的心脏差点都被吓出来。不过她却是抓住了字眼,“王的玉露阁?丽妃即使是要乱来,跑去王那儿干嘛?”

苏含脑门流汗,娘娘这失忆还真是够彻底,他耐心地解释道:“王召宠妃子,除去艳妃送王的寝宫内,其余皆送玉露阁。”

“哦。”唐碧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本宫这……”她羞得说不下去,苏含却十分会意,喜上眉梢道:“王移驾妃子的寝宫,是天大的恩宠,就连艳妃都未曾有过。”

此番话令唐碧的心顿时震憾了,一丝甜蜜的情意自心头升起,原来自己于他,果真是特别的啊。这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也是有爱的吗?

“王昨天在本宫这儿,又召丽妃去玉露阁又是为何?”

“这个中意义,奴才哪猜得透?”苏含笑道:“只要王宠着娘娘就行了,少一丽妃,也算是少了个对手。”

“这……倒也是,只可惜不是本宫亲手毁了她,难消本宫被辱之恨啊。”唐碧陡现的狠毒叫苏含心头震憾,而后越发心生臣服,如此的娘娘,能屈能伸,刚柔相济,才能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中生存下去啊。

“对了,奴才照娘娘吩咐,昨个儿果真抓住了一通风报信的贱婢,还有个男的与她接应,只是雨大夜晚,看不清是何人。”

“哦,国师前脚才到,雪公后脚就来了,若非本宫谨慎,昨个儿在王面前,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唐碧这番荣辱与共的话叫苏含心存感激。

“这贱婢在奴才的逼问下,吐了不少脏东西。不过说起另一件事,却牵扯到了艳妃娘娘。”苏含小心谨慎地说:“娘娘前不久被那畜生污辱,阻拦小子的,除了丽妃娘娘,其中艳妃最贴心的宫女小月故意打碎冰块令小李子来跑路。”

“这事若丽妃娘娘自个儿的人办了也就是了,艳妃不至于笨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留个破绽线什么的。”

“呵呵,这就是艳妃娘娘的高明之处,她就是要让娘娘知道她的厉害,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被她利用着当棋子。”苏含解释道,继而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此时娘娘正值盛宠,是否把这件事禀报给王?依王对娘娘的宠爱,说不定可以把艳妃揪下来。”

“不!”唐碧眸光一寒,挥手制止他的话,盯紧他的眼眸,认真道:“若非一击致命,绝不要轻易动手,知道吗?”

“只是想要揪住艳妃的把柄,在这宫中不容易啊。”苏含叹道。

“不,你错了,在这王宫里,本宫的对手不是她。”

“那是谁?”苏含不解地问,这王宫中艳妃地位最高,依娘娘现在的宠爱,谁还会是娘娘的对手?

“在一个家庭,一个婚姻中,女人的对手不是小三,而是自己的男人。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唐碧挥了挥手,事实上在死前她都还不明白。

以前看过一个笑话,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最可恶的是还有小三来盗墓。

被推下楼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这么想的,但在这深宫两天,她却是懂了。搞定了自己的男人,还怕小三来盗墓吗?

说到底,是她太昏迷了,以前竟以为自己的男人必属于自己,不必用身心去搞定。然而现在,她却是彻底醒悟了,守墓也是一门技术活啊,光用心还不够,还得付出身体的代价。

这么浅显的道理,可惜懂的人不多。

苏含自是不懂的,叹息道:“娘娘说的是帝王吗?只是这前朝后宫早已布满了艳妃与相国的眼线,军权兵力又在唐家手上,王这帝王之位坐得不舒坦啊。”

“这叫承相不急急死太监。”唐碧白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王都不着急,一奴才急什么。”唐碧嗔了个白眼,苏含只觉得风情万分,脸都红了,“哦对了,这奴婢现在在哪?”

“关在柴房里呢。”

“带过来,本宫有话要问她。对了,先把亦心姑姑请进来。”

不一会,一白白净净,颇有姿色的宫女被拉了进去,被苏含一脚踢跪在唐碧面前,浑身的伤痕看上来挨了不少的刑罚。

唐碧示意苏含解开,这宫女缓缓清醒过来,一见唐碧顿时破口大骂,“贱人,要杀要剐快点,别拖拖拉拉的。”

“贱婢,竟然骂娘娘,嘴硬是不是。”苏含迎面两巴掌扇过去。

“好了,咱们都是文明……咳,本宫可是有心放你一条生路,说吧,艳妃娘娘给了你什么好处?”

“艳妃娘娘宽宏大量,温雅高贵,为了她,奴婢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夕。”

“好!好忠心的奴婢。”唐碧赞赏般笑了,“既如此,本宫给你选择。”

“一、死!”唐碧说得风轻云淡,这宫女却是惊恐了,原以为这娘娘会打她骂她严审她,她还有时间拖延,寄希于艳妃来救她,谁知道直接给她来个死路。

“蠢货,别以为艳妃会来救你。”唐碧手持晶莹发光的小尖刀剔着指甲,“艳妃若知你被本宫抓住把柄,还吐了她的秘密,她还不立即派人杀你灭口。”

说罢,若无其事地把尖刀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不轻不重,这分寸拿捏得十分好,吓得她惊颤地瞪大了双眼。

“那第二呢?”她颤抖地问。这效果相当好,唐碧弯唇浅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

“怎地话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苏含一脚踹过来,宫女被踢翻在地。

唐碧连忙起身扶起她,斥责道:“苏公公,有话好好说,瞧她被你吓得。”边说边以丝娟帮她擦了擦脸,温柔而微笑道:“好了,说吧。”

“……娘娘的话,奴婢名小玉,阴……山人氏,十三岁入宫……”

“明白了。”唐碧点了点头,半晌不语。

“那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奴婢?”小玉颤抖着双唇问。

唐碧给苏含一个眼神,苏含领会出去,不一会,亦心以红木茶盘捧来一个小瓷瓶子。唐碧拈起小瓷瓶,倒出了一颗血红的丸子。小玉的双眸顿时瞪得老大,吓得直往后退。

“你怕什么,这不是毒药。”唐碧妩媚一笑,以指甲抠掉上面的红色壳子,露出了黝黑的本色,看起来十分可怕。“这是本宫亲自炼制的名叫三尸脑神丹,由三种尸虫练制而成,服食后近期除了拉拉肚子,并无其它症状,但是,若你不按月前来服用本宫的独门解药,尸虫必将复活而出,一旦尸虫钻入你的大脑,你必生不如死,一或二,你自己选吧,别怪本宫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啊……”小玉吓得脸色惨白,瘫软在地,久久不敢出声,许久,才抬起头来,“奴婢选……”

作家的话:谢谢大家的支持,苏苏要加油码字悠然独乐《爸爸去哪儿》热播后《爸爸去哪儿》热播后,很多宝贝开始学台湾腔,早上搂着自己的老爸喊:“爸比!”

老爸开心的答应:“哎!”

又转身热情洋溢的对妈妈喊:“妈比!”

老妈顿时石化……一位熊孩子给他爸打电话之前考虑了半天是叫daddy还是爸比……结果一开口叫了一声呆逼!

第33章。步步为营“娘娘,这不过是奴婢以巴霜熬制的丸子,上面沾了层红色糖浆而已,她会信吗?”亦心看着小玉颤抖地爬出去,有点怀疑地问。

唐碧刚张口,苏含抢过话道:“这姑姑就不懂了,没看娘娘适才以指尖剥药吗?娘娘那时已将至毒施于丸上,与巴霜最基本毒性相辅相克,姑姑只须常备这三尸脑神丹便可。”亦心惊讶不已,讷讷退下。

看着他目送亦心离去,唐碧笑而不解问道:“姑姑不是外人,为何要骗她?”

“娘娘说它是三尸脑神丹,它就是。”苏含微笑道:“其他人等,必须觉得它是。”他的笑清雅而温柔,竟有几分莫凡出差家时释放的味道,这一刹那,唐碧竟有些恍惚了。

他的温柔,他内敛的狠,竟然都在弹笑间。若入仕途,必是官场风云人物啊。

那他对自己时常流露出的倾慕,会有几分是真的?可怕,真是太可怕了。然而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甘愿做一个公公?

“苏公公要不要来一颗以表忠心?”唐碧呵呵一笑,拈出一颗来,这艳红的丹丸,看起来确实悚目惊心。苏含眸光闪过一丝讶异,对上她光彩流转的眼眸,为她唇角尽是狡黠的笑而彻底柔软了,感性地一言一语道:“谢娘娘赏赐,奴才定当忠心耿耿,生死相随。”

唐碧不过是逗逗他,谁知他如此真挚地告白,叫她怔然了,“罢了,本宫不过开个玩笑,这三尸是假,但拉肚子是真……”还没说完,苏含抓过的纤手,张口将指间的丹口勾入喉中。

不巧这一幕被风似火闯进来的小夏子瞧见,顿时脸红耳赤地弯腰下拜,“奴才该死。”

唐碧只觉得心跳加速,脸色微红。指尖捏揉着,仿佛还残留着他唇舌的所带来的酥麻与湿润感。这是怎么了?前世是够保守的,只与莫凡肌肤相触过,可现在却是辗转于众多男人身下,都未曾因如此小的碰触而颤抖过。这会不过是一名公公而已。他炙热的眸光叫她有点不敢目视,因而转向小夏子身上。

“起来吧。”

“谢娘娘。”小夏子颤巍巍地上前几步。“娘娘话,方才苏总管派奴才前去打听,这会王正在早朝被众臣指责,说是王不顾朝纲,私赏娘娘……圣母汤,文史大人呼声最高。”

唐碧微微垂眸,“还有吗?丽妃娘娘呢?”

“王以丽妃娘娘昨夜淫乱之事拿来堵文史大人之口,谁知文史大人竟将责任推给了……娘娘您,说您……”小夏子瞄了眼苏含,却见苏含目无表情,神情冷淡,方知刚才冲撞进来,惹总管不悦,这会更不敢再说下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早闻言王曾赐娘娘于苏总管,这会亲眼瞧见如此亲密,惧怕中却有几分嫉妒,娘娘如此绝色之人,怎可垂爱一公公呢。

“没事,尽管说。”唐碧心知不外乎那些淫词秽语,只是心中微惊,看来这圣母汤,已将自己推到了风尖浪口上,今朝她唐碧必将成为朝臣群起而斗的目标。

“奴才不便多说,但求娘娘不要动怒。”小夏子摇摇头,眸目中尽是无奈与哀色。唐碧微愣,看来事情比她想象中更为严重。

苏含微愠道:“适才吞吞吐吐,这会又故意说这话,存心惹娘娘不痛快是吧。”

“奴才不敢。”小夏子慌忙跪下。正这时,一公公跑进来,“见过娘娘,见过苏公公,王有旨,请娘娘速速移驾金龙殿。”

“公公辛苦了,请且外面候着,待娘娘更衣便去。”苏含感激一笑,顺势塞了他一个小布子,那公公笑逐颜开地退下,唐碧看了看苏含,苏含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王此刻传娘娘去,必定是众矢之的。唐碧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历代皇朝风云瞬息万变,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刀下魂。这会只觉得身心备感紧绷。

“奴才随娘娘前去……”

“不。”唐碧挥手制止他的话,眸光流转,思绪变,“让亦心姑姑陪本宫前去,你先候守宫中,小夏子会传信,若事小,自可待定而动,若事情不可挽,你且去碧波正殿寝宫,将床头内置放的锦盒送与云王,就说本宫感谢他杀了周文史的儿子。”

“这,王不会……”苏含被唐碧的话搅得满心的惊涛骇浪。“王如此盛宠娘娘……”

“本宫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想到金龙殿,第一眼去瞧龙胤风时那万丈金芒的记忆,压抑得唐碧几尽喘不过气来。

“可若帝王真……真不念情份,云王即便愿意,又能如何?”苏含担忧地问。

“那就只能求苏公公你了。”唐碧无奈道。苏含心中一震,望着满眼忧患的唐碧,只觉得心中酸楚,扑通跪了下去,“奴才愿为娘娘付出生命,只怕奴才命贱,还请娘娘下令,奴才万死不辞。”

唐碧连忙扶起苏含,只觉得愁肠结,压抑与感动使得心中酸楚,美眸湿润,“本宫断断不可让苏公公送命,只是今早本宫瞧王似乎习惯了苏公公的侍候……”

“奴才明白了。”苏含深深地点了点头,“娘娘且去吧,后面一切有……苏公公找请在。”说罢,唤亦心前来,在耳边细细交待了一番,亦心顿时谨慎起来,扶着唐碧坐上软轿,眸光中满是柔情。

昨天的雨水将整个王宫洗刷得焕然一新,碧波殿外湖面上荷叶更加青翠,大大的荷叶上装满了水珠,像一把把撑开的雨伞,荷叶下是一个个娇嫩的小花苞,如含羞带怯的少女。

然而荷叶上一串串的水珠随风滚动,随之落入池中,却未半点击中小花苞,这荷叶如母亲般守护着她们,使得唐碧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是多么的疼爱自己,不知道她是否因自己死去而伤心欲绝。

“娘娘怎么了?”亦心见唐碧看着荷花潸然落泪,不禁问道。

“想家了。”唐碧淡然叹息。

“娘娘若想家,可以向王请求盘龙山看看!”亦心边走边说。

“盘龙山?”唐碧想起来了,苏含说过唐国公府就在那儿,她摇了摇头,“不去了。”亦心见状只是低头微叹。轿子走得很快,除了脚踩着积水的声音,便是假山花园里鸟儿鸣叫的声音和附近宫殿内轻声细语以及走路的声音。

这一切听起来十分的静谧,使得人渐渐地便忘了忧患。渐渐的唐碧突然听见了不远处细碎的说话声以及有规律的走路声,转头看向那边,似乎是去向娇艳殿的路,便叫亦心唤来前来宣旨的公公,“王还请了其它娘娘吗?”

“碧漾娘娘,王还请了艳妃娘娘,能去金龙殿的,也只有妃位以上的儿。”

公公笑眯眯地答。

“这会艳妃娘娘已经到了吗?”

“一同派人去请的,这会,应该还在路上吧。”

“既如此,本宫累了,就此歇会再走吧。”唐碧随意以丝绢扇了扇,亦心连忙招呼轿子歇下,公公面为难色,“亦心姑姑,这王和大臣都在金龙殿候着等娘娘们前去议事,若是误了……”

“误什么,艳妃娘娘不也还在路上吗?这般赶紧的路又滑,颠坏或摔伤了娘娘,你们谁负责?”亦心威言冷语地训斥,众公公只得停轿。亦心连忙替取出小巧欢扇替唐碧轻轻地扇着。“娘娘,累坏了吧。”

“嗯,这路远又湿滑,公公们也辛苦。”唐碧淡然一笑。不一会,前面交叉路口处便出现了艳妃娘娘的轿辇,轿子豪华,随人众多,列队整齐,果然是非同一般。

“这不是……”亦心讶异地看了看轿子,再看了看唐碧,唐碧笑而不语。这会亦心彻底明白了,这碧漾娘娘累是借口,让艳妃行走在前倒是真的。这艳妃在王宫中地位最高,若碧漾娘娘抢在她前头,自然惹人注目。只是若去得太迟,也会有失分寸。不过,娘娘是如何知道艳妃娘娘就快到了?

“艳妃已走,娘娘是否快点跟上?”

“不急。”唐碧浅然一笑。果然,轿子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一宫女跑了过来,眸光闪烁,尽是玲珑之色,“奴婢小月见过碧漾娘娘,亦心姑姑。”

“小月果真越来越可心了,本宫也喜欢得紧啊。瞧你这美人眸,笑盈盈的似弯月般迷离,本宫头上这枝恋月钗配你最适了。”说罢,唐碧将发间的碧玉恋月钗取了下来,“来。”她招了招手,小月瞧见那物确实漂亮得紧,再加上恋月二字,因而心花怒放任由唐碧轻插在头上。

“谢碧漾娘娘,奴婢前来替艳妃娘娘传话,娘娘请碧漾娘娘同行。”小月喜上眉梢道。

“请小月代为传话,谢艳姐姐厚爱,妹妹跟上便是。”听罢,小月欣然前往,亦心唤起他们起驾,悄然细声道:“娘娘饰物本不多,怎舍得将这灵动之物送于那粗使奴婢?”“她喜欢便好。本宫多它一件也不多,少它一件也不会怎么样。”

“只是怎么不拈量拈量自个的份量,娘娘佩戴之物,必是王赏赐之物,如此贵重她这般堂而皇之戴在头上,也不怕王瞧见了不悦?”

“且不论王是否盯着一奴婢看,就是瞧见了,王最多会以为是艳妃娘娘赏给她的,若艳妃瞧见了,悦不悦呢?”唐碧意味深长地笑了,亦心闻言更加讶异,这碧漾娘娘哪有半点传言中的胸大无脑,一举一动如此简单的动作,竟步步为营,其精妙之处,真叫人拍手叫绝。

说话间,轿子已赶上,两顶软轿,一个奢华如显摆,一个清雅如闲游,不知不觉已至金龙殿内侧门外,小月扶着艳妃,亦心扶着唐碧,一前一后朝殿内走去。

此时殿内已是争吵声不断,似乎在开批斗会一般。一见艳妃入内,顿时停止了争论,群臣下拜,“参见艳妃娘娘。”艳妃眼眸扫过众臣,“诸位大人多礼了,艳儿担当不起啊。”

唐碧随后而入,众人顿时哗然变色,同为娘娘,竟无一人礼拜。唐碧视若无睹,含笑跪拜,“碧儿参见帝王,愿我王泽被苍生,千秋万载。”

她这清脆响亮的口号叫朝庭上下之人惊讶不已,此时朝阳已过,帝王那冷俊的面容尽数落入唐碧眼中。

悠然独乐:我自己走着去就行了老吝啬鬼病入膏肓,就要死了。

两个儿子不舍得花钱,商量怎么送老爹下葬能省钱。

老大说:“牛车便宜,雇辆牛车拉去吧。”

老二说:“牛车太贵,还是雇两个人抬去吧。”

这时就听见奄奄一息的老吝啬鬼说:“两个不孝的孽种呀!白养了你们这么大。雇什么都得花钱,我自己走着去就行了!”

第34章。心凉而情薄帝王冷若冰霜的眸光扫过唐碧迎上的眼眸,仿若陌生人般,仅停留片刻,却是将眸光落在艳妃的身上,唇角弯起笑意,“艳儿,快上来坐。”

这一声艳儿,仿若晴天霹雳般击在了唐碧的心中,疼得她几近咬牙切齿。艳儿,艳儿,原以为碧儿是独一无一的,却忘了他还有艳儿,亦或还有丽儿,花儿,朵儿……原以为她不会在乎的,原以为她只为活着,原以为……艳妃听闻,自是欣喜万分,稍微加快步子在小乐子媚笑上前的扶持下,坐在了龙胤风身边,这会唐碧只觉得艳妃那身上的金银首饰与身后那黄金圆盘相映生辉,竟令她觉得十分刺眼,因而垂下头来。

“艳儿昨晚睡得可好?”

“雨夜,没有王的温暖,自然不算好。”艳妃含娇细语道,只见眸含秋波,娇艳生,果真人如其名吴娇艳,秀靥艳比花娇媚。

“可真是本王不好,今个儿定要好好补偿艳儿。”龙胤风金色的眸中渗出温柔怜爱,更显得俊美绝伦了。两人旁若无人般谈笑,声声直刺唐碧的心。

如此这般的恩宠,令众臣朝相国递去恭喜与羡慕,相国仅微微一笑,报以感激之色。文史大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气得火冒三丈。这文史之职仅次相国之下,偏偏丽妃之位又仅次艳妃之下,处处总是一线之差,叫他怎么不气?

“禀帝王,既涉事之人已到,还望帝王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原本与艳妃浓情蜜意的对视被打断,龙胤风目光一冷,艳妃见状美眸生辉,柔柔一笑,“王,碧漾妹妹下跪已久,且与艳儿一同前来,寝宫与金龙殿说说不远,说近也不近,这一路颠簸的,妹妹怕是累了,可否先行赐座?”

“艳儿心地美善,自是怜惜众姐妹。只是有些女人她不知好歹,既不能如艳儿这般懂事也就罢了,却非要搅出混帐事来让本王操心。”龙胤风言语冰冷,威严并施,其意似乎既指丽妃,又指唐碧,这会故意冷落唐碧,叫众臣心花怒放,朝中一文一武两大巨头之女同时皆遭冷落,怕是有好戏看了。

“若说丽妹妹昨晚之事,倒也不能全怪她,是艳儿没及时发觉加之制止。”

艳妃十分痛楚道。

“艳妃娘娘此言差已,若非王被这狐媚妖女魅惑而去,怎会置丽妃娘娘一人孤零零地独候玉露阁,又怎么发生如此奇怪的事?”文史指着唐碧气得咬牙切齿,他的一儿一女,恐怕要命送她手。此女实在是个祸患,他有个预感,若不及早除掉,恐怕有遭一日,连他都会命丧她手。

“文史大人是在谈丽妃娘娘的事吗?”唐碧抬起头来,挺了挺腰,微微一笑,“碧儿想请问文史大人,您在此地谈论王的妃子,是以帝王国太的身份,还是以文史官职的身份呢?”

唐碧此言一出,整个朝庭上下惊得鸦雀无声,她这问话太狠了,无论怎么答,都是个错。龙胤风眯起了眼,眼角流露出不易觉察的笑意,艳妃听罢心陡然一沈,这女人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文史大人气得直颤抖。

“后宫乃帝王之家的后花园,后宫之事按理是王的家事,若文史大人以帝王国丈的身份审问碧儿,此时此地恐怕有所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本大人想在哪审便在哪审!”文史大人气焰见涨地叫道。

龙胤风听罢原本抚摸着艳妃的手登时一紧,眸光阴沉,一丝冷意涌了上来。其余人等皆替他捏了把汗,素来以仁杰闻名的王朝文官第一把手,竟然被一小女子引入陷井毫不察觉。

“此处乃前朝,应是商议国家大事,碧儿乃后宫妃子,自知后宫不该插手前朝政手,若非王传唤,碧儿是断断不敢出现在这朝庭之上。同样,文史大人若以前朝官职在朝庭之上审问碧儿,岂非是强行插手帝王的后宫家事?”

“你……胡言乱语……”文史大人惊得目瞪口呆。

“好了。”龙胤风淡然开口,“文史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臣不服。”文史大人憋闷叫道:“臣的女儿白白受辱,却讨不到一个说法。”

“文史大人想要怎样的说法?本王已下令将那两个畜生碎尸万断。”龙胤风把玩着艳妃的长发,唐碧看着他那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在发间化成指绕,仿佛一道道丝线缠过心头,只觉得勒得越来越疼。两条膝盖也跪得越来越疼,原来这长跪的滋味真不好受。

“臣不想怎么样,只求给臣的女儿讨一个公道。”文史大人紧逼地问。

今日朝庭之上,竟无一认识的人,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跪在庭前的唐碧。唐碧只觉得可笑,分明是丽妃做了羞耻之事,竟问她要个公道,这世道真是太可笑了。

如同她当日被辱,他也敢求个公道一般。

“既如此,那就请丽妃自己来说吧。”龙胤风话语一落,小乐子连忙指示下去。不一会,丽妃款款而入,丝毫没有被羞辱的委屈,反而如被男人滋润过一般,更显神采了。

她盈盈下跪拜见帝王后,目光落在帝王并座的艳妃身上,闪过一丝恨意。扫过唐碧时,唇角泛起了阴毒的笑。

碧波殿,苏含坐立难安,远远瞧见小夏子如风似火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娘娘怎么样了?”

“娘娘没事,只是……文史大人肆无惮忌,王似乎也不加以压制,恐怕娘娘处境不妙。”小夏子喘息道:“不过听闻娘娘力挫文史大人,三言两语便驳得他哑口无言。”

说到这儿时,小夏子眉气色舞,“这文史大人欺人太甚了。”

“再探!快去啊。”苏含挥手催他快点离去,巴不得他去得更快些。他急得来踱步,恨不得自己跑过去看看。

金碧辉煌的朝庭上,丽妃幽幽道:“王想必已厌恶丽儿了,嫌丽儿肮脏了。”

龙胤风抿唇不语,目光移至她身上,飘向唐碧时,刚一对视,唐碧立即垂下了头,那冷若冰霜的幽怨之情顿时叫他心中一紧。

“此生若不能再侍奉王,丽儿宁愿死去。”丽妃哀怨道。

“不可啊。”文史惊呼上前,“王,恳求您看在丽妃娘娘侍奉您多年,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丽妃娘娘一个重生的机会,给丽妃娘娘一个公道吧。”

“重生……哼呵……”龙胤风冷笑了起来,“说到底,文史大人还是在拿圣母汤说事了。本王说过,碧漾娘娘赐死却重生,犹如新生才赐圣母汤,与帝后无任何关系。文史大人非要本王也赐丽妃娘娘一壶不成?”

文史行礼道:“王既已开先例,若真在乎臣,在乎丽妃娘娘,当赐圣母汤。”

说罢,目光扫过身后几位大臣,那几位大臣立即上前一致呼吁。

龙胤风陡然直起了身子,眸光如箭般扫过那几个大臣。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冷肃气息。

唐碧突然觉得这面画如电视上演逼宫造反的没有什么两样,这会觉得龙胤风这王位坐得何等的无奈与懦弱。都说平民姓被人压迫,这万人之人的帝王,又何曾不被压迫?

“若是本王不允呢?”龙胤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那王必须严惩碧漾娘娘,若非王被碧漾娘娘诱惑而去,丽儿怎么会被冷落,遭此污辱。”丽妃恨恨道。

“那本王该如何严惩碧漾娘娘呢?”龙胤风声若冰霜般冷淡,却叫唐碧心头翻起了巨浪,心中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既事由她而起,就罚她为本宫做一年奴婢。”丽妃开口道,众人一听皆倒抽了一口气,艳妃在心中冷笑,这周家父女果真是胆大包天,一个朝庭胁迫,一个狮子大开口,他们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怎么就没看到帝王早已动真心,若再逼下去,帝王难保不动杀心。只是这刀挥向谁,恐怕不好说了。

不过不管挥向谁,对她吴家来说,是有利而无一害的。不过这口开太大,怕是成不了。她给朝庭之下的国师大人递过一个眼神,国师会意淡笑而上前,“王,丽妃所求倒也不可,不过这一年着实罚得太重,且不论碧漾娘娘为一宫妃,单凭唐国公之女……”

“那依国师之言,该当如何?”龙胤风如木偶般机械问道。

“一年太长,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吧。”国师征求般扫过四周众臣,众臣皆点头。

丽妃缓缓道:“一个月也可以,但是王既不嫌弃丽儿,须在本月内夜夜宠幸丽儿,以示补偿。”此言一出,艳妃恨不得扇她几个耳光,这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竟敢拿此事强求帝王恩宠。一整个月,岂不是连她的份额都抢光了。

“那就依国师所言,碧漾娘娘觉得如何?”龙胤风眯眼看着唐碧。

唐碧磕了个响头,“怦”的一声响直击众人之心,“但凭王处置。”一字一句如清晰果断,如重捶般击在龙胤风的心中,龙胤风只觉得十分憋闷,冷冷地喝了声,“退朝!”说罢,牵着艳妃朝殿外走去,众臣皆高呼恭送帝王后缓缓退去。

丽妃兴致勃勃起身,一脚踢在唐碧身上,唐碧随之倒下,“贱婢,随本宫宫。”亦心跑上前扶起唐碧,微恼地低叫道:“丽妃娘娘怎可动手动脚。”

“如今她是本宫的奴婢,本宫动手又如何?”说罢,狠狠地掐了唐碧一把,唐碧微蹙眉头,只觉得这疼,远不如心中的疼痛。

昨夜承欢,今晨雨露,仿若一场笑话,说什么帝王有情,不过是床第之欢的假象罢了。

“没事,姑姑先碧波殿吧,苏公公那边忙着呢。”

“哼哼,正儿都不在了,还忙什么呢?”丽妃哈哈地冷笑起来。笑声穿透着整个皇宫,龙胤风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艳妃伏在龙胤风的膝上,幽幽道:“碧漾妹妹伤心了。”

“委屈她了。”龙胤风抚摸着她的长发,金色的眸子尽是冰寒之气。“艳儿先吧,本王还有事与国师商议。”

送走艳妃,龙胤风召来小乐子,“国师大人还未到吗?”

国师府内,梦灵轩,一白衫人影飞身落下,竟是洛神师。

“冉,你这是怎么了?”洛神师抱起地上的人,急切地尖呼着。怀中的男人一头雪色的白发,容颜憔悴,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生灵。“宫里出了点事,听闻王派人来找你,你快点醒来。”

怀中男人的悠悠醒来,喃喃道:“洛羽,碧漾娘娘,我害死她了。”说罢两行清泪陡然滑落。

“啊,碧漾娘娘,我正想跟你说,碧漾娘娘……”

悠然独乐:孩子这是怎么了?

本人女,近期一直觉得胸闷、呼吸不畅。老妈担心,就带我去看中医。

医生是一老大爷,望闻问切之后,问我:“你胸闷是不是白天很明显,晚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想一下,好像是,就答说“是的”。

我妈忙问:“孩子这是怎么了?”

大爷拨了拨眼镜,抬起头来望着我说:“胸罩小了!”

第35章。云王的条件龙凌殿,书香苑内,龙胤风挥笔勾勒着龙字,写一张扔一张。

小乐子浑身绷得死紧,半刻都不敢疏忽,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王浑身上下充斥着的压抑威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杀意。

“派去请国师的人还没来?”龙胤风突然问道,吓得小乐子陡然一颤,连忙弯腰道:“王的话,国师府在王朝城外,快马加鞭大概要个时辰……”

“废话!”龙胤风放声冷斥。小乐子吓得心差点蹦了出来,他连忙闭嘴。眼角瞄见门外下角处有小公公挥手,一个冷眼瞪了过去,将目光指向龙胤风,做了个砍头的动作,示意他别找死。

那小公公缩了脑袋,跑得无影无踪,不一会又跑了过来,头刚伸出来,龙胤风冷冷道:“滚进来。”小公公吓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移进来,“……王的话,洛……洛……神师求见。”

龙胤风笔尖一停,洛神师不担任何官职,算不上宫中之人,高傲至极,连宫中最高级的乐师都不曾待见,因而是从不动求见王的,这会……“请!”龙胤风搁下笔,小公公领命退去。小乐子连忙去准备茶水,退出时迎上一袭雪白长衫的人,便连忙弯腰行礼。“洛神师,王已在苑内候着。”

“洛羽参见帝王。”

龙胤风被入耳如天籁之声般的低唤猛然抬起了头。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他,但此刻见他,如见国师般令他产生了恍惚,眼前男人一身雪白长袍将秀长身材包装得十分完美,与之绝配的竟是一头乌黑如丝的长发,以一根青色丝带加木质发簪绑起。几尽与国师媲美的俊美出色颜容却不似国师时时透露出洞若观火的邪魅,却是安然得如一张白纸,一汪清池,仿若人情世故世间冷暖皆与他无关,随时都有可能绝尘而去。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一种难以喻言的感染力,与他们在一起,仿佛身体里某些能量灵动了起来。浑身的压力与愤恨仿佛减轻了许多。

“坐吧。”龙胤风敛去帝王之威,眯眼掬出一丝笑意来,“洛神师请用茶。”

“洛羽谢帝王恩赐。”洛羽微微弯腰道歉,态度不亢不卑,待龙胤风捧茶抿过后,他才端起茶闻了闻,轻抿了一口,搁下后缓缓道:“洛羽前来是有一事相报。”得到龙胤风点头后,他才接着说:“适才去国师府会国师,国师府总管报国师昨夜闭关,今晨被告知处于突破前期,不容打扰,且不知何时出关,总管恳请洛羽将此事前来汇报与帝王。”

“哦?”龙胤风听罢面色顿时阴冷下来,“国师怎在此刻闭关?”

洛羽自当未曾瞧见他的变脸,顺势捧起茶轻抿着。

“若无事,洛羽先行告退了。”也不待龙胤风答,洛羽站了起来,行礼后正欲退下,龙胤风唤住了他。

“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洛神师能否答应?”龙胤风以极为难得的谦恭之态说道。

洛羽驻步头,“王请说。”

“丽妃娘娘近日心情欠佳,本王恳请洛神师抽每日两时辰前去教导丽妃娘娘琴艺。”龙胤风见洛羽不动声色,便动之以情道:“丽妃娘娘一直向本王请求让洛神师指点她的琴艺……”

“是去丽水苑吗?”洛羽突然抬眼问道。

龙胤风微怔,继而想起传闻洛神师格外爱洁净,他的音韵阁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的。把时间与地点一番商议后,并交代于一个月内,丽妃娘娘必须学会哪些首子。洛羽面有难色,思量许久,领命前去。龙胤风眯起了冷笑,挥笔写下王旨,交于小乐子前去传旨。

洛羽刚走,云王如火般扑了进来。

“云早朝不来,这会这般风风火火赶来做什么?”龙胤风本已搁下笔,这会又拿了起来,却不时不知道该落什么笔,写什么字?

“臣听闻王兄将碧漾娘娘打发给丽妃做一个月的奴婢。”

“云前来就为这事?早朝都可以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这点芝麻大的◢度2小事云怎么就上心了?”龙胤风悠然冷声道。

“臣当然上心了。”云王绕至他的身边,眯起如星辰般的眸子,邪气地笑了起来,“虽碧漾娘娘被王兄以圣母汤之名收入帐内,但好歹臣与她有过美好的鱼水之欢,虽然是无名无份的男欢妇爱,但臣是个念旧情的人,不像某人昨夜贪欢,今晨就不敢承担责任了。”

云王之言叫龙胤风手中笔一陡,墨已沾染在纸上,他提笔随手一画,冷下心来缓缓道:“本王倒是顾念兄之情,臣以前在本王的女人身上欢作乐,做出那些风流混事,本王已不再追究。若臣胆敢认为本王无所谓,那就试试看。”

最后一句话完,龙胤风笔墨离纸,一个大大的“杀”字已经完成,其笔勒间透露出浓重的刚硬肃杀之气,叫人惊颤。

云王目光落在字上,眼眸抽动,眯得更细了,笑意愈发浓烈了。“王兄若敢承担,怎可把贪欢的罪过嫁给一个女人,若是本王,宁可自己遭罪,也不会躲在一个女人被灭杀的自尊下求生存。”

“你……”龙胤风陡然冷喝,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墨汁溅满了大手,“云王说话注意分寸。”

“帝王做人行事也要注意德行。”云王对视着他肃杀的眼眸,冷笑道。

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弥漫在两人之间,时间每过一秒,之间的气氛便紧张一分,杀气便会凶猛一毫,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气息凝聚到仿若一点火星便能使之爆发开来。

小乐子急急忙忙地闯进来,二人同时射来冰冷的目光,叫小乐子惊恐得瘫倒下去,他连忙转成跪姿。

“找死。”龙胤风抓着墨斗砸在小乐子头上,唇间的话语冰冷至极,却蕴含着凶涌的杀气。

“责辱奴才做什么?”云王敛去杀气,换上了慵懒的笑语,“有这等堤防自家人的心血,不如去找正儿,说到底,自家兄总是自家的,安内必先攘外才是。”

龙胤风深吸了口气,“滚出去。”小乐子吓得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说吧。”

“文史大人结党营私,干预朝政,贪脏枉法,以权谋私,王兄不会不知道吧。”

云王看见龙胤风唇角扬起冷笑,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一瞬间眸光溢彩,俊容好看极了。“臣握有他八九成的罪证,随时可以弄死他,只要王兄想要的话!”

“哼!”龙胤风冷哼一声,云王的话他信,但自小一起长大,他的个性他清楚得很,他野心勃勃且个性傲慢,从来不会好心帮助任何人。否则,他一个帝王不会四面楚歌,处处受制于人,好在,还有五六帮他镇守边关,不然他真会手忙脚乱,寝实难安。“你想要什么?”

“本王想要的,王兄不会给。”云王仰面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云朵,笑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既生风,何能不起云?臣别无他求,只有一个要求。若王兄允了臣,臣非但帮王兄清理朝庭乱臣,并且绝不再奢求这帝王之座,一心做个逍遥尊王。”

“你……”龙胤风猛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这是云王第一次坦然在他面前提起王座,而他表达的是竟然不再觊觎,这……这太令人不可置信了。

只是除了王座,他还拥有什么东西会令他花如此大的代价来获取的?

“你想要什么?”

“唐碧。”云王吐了两个字,龙胤风再次狠狠一震,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般,金色的眸子闪烁了起来。

“为什么?”

“若说是爱,王兄信吗?”

龙胤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千种思绪涌上心头。唐碧那张媚而纯美的脸,那性感诱人的娇躯,那辗转呢喃的话语。

他已经想不起她刚进宫那会的样子,记不起她周转在众男身下的求欢的样子。

只记得那一日她踩着血印而来,盈盈一跪,抬眼望向他而被金光所刺,垂首低头,继而泪落在苏含身上。

只记得,她被文史大人的儿子污辱后,却是当着他的面,当众人的面解下衣衫的从容。

只记得,她不畏强权,与文史大人据理力争,在小李子慷慨受死时,她痛楚万分地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爱这种东西,仿若这风起,云涌,不知道是谁拨动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他仿若被牵引般,送上了圣母汤,虽然目的不单纯,但心却是欢畅地,身却是自然地。

而她,虽身似荡妇般妖媚,侍奉手段高超,却叫他真切感受到了情窦初开的爱意。

只记得今晨,她羞怯地躺在他怀中问道:“王在碧儿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他不知道为何,怔了,他却是反问她,“王在碧儿身体里,碧儿是什么感觉?”

“踏实!”

踏实,踏实呵!

因为他也觉得踏实,所以他宁受一月的分离,宁受一月面对那令他厌恶至极的女人,也不肯再赐圣母汤吗?因为他觉得……觉得帝后只能是一个!

帝后,意味的可是至生的爱啊。

龙胤风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一片冰凉。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视为她……悠然独乐你死哪去了两岁儿子和鸡*对话:“奶奶等我长大了,我要孝敬你。”

奶奶说,“等你长大了,我就死了。”

小家伙无辜的眼睛望着奶奶,了一句,“妈妈常说,你是老不死的?”

最后一句是我老公改的,原是:小家伙无辜的眼睛望着奶奶,了一句,你死哪去了?

第36章。智商与情商碧波殿内碧池宫中,苏含正与亦心在低头细谈些。

“有劳姑姑了,那边的下人都打点好了吗?”

“都打点过了,奴婢们虽然跟着丽妃个个刁钻,但在看苏公公你的份上,且送点礼物就能解决了,倒是这正儿……我怕娘娘在那边受苦。”

“如此愚不可及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苏含冷笑道。“对了,吩咐让小玉把咱们打点的消息传到艳妃那边去,也许多少有点帮助。”亦心闻言点点头退下。正这时小夏子跑了进来,通报道:“洛神师来了。”

“洛神师,快快有请。”

洛羽飘然而至,苏含连已摆桌上茶。

“洛神师难有有空来碧池宫坐坐?”

“王派我前去教导丽妃娘娘琴艺,每日两时辰,一个月的期限……”洛羽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含道,苏含微怔片刻,随即展颜笑了,“洛神师的琴艺超群,能见识的人都是三生有幸啊。”

“碧漾娘娘琴艺也不错,苏公公也算有福之人。”洛羽幽幽道,目光落在殿亭内的琴上。“既去丽水苑,公公可有何物要带?”

“丽水苑什么都有,不必带去。若有机会,请洛神师转告我家娘娘,碧波殿人事物一如既往,勿忧,勿念。”

“好。”洛羽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的奴婢,苏含立即觉察支退其它人等,装作替他倒茶时,贴近他不安地细声问道:“¨地洛神师,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何故,国师情况不妙。”

苏含顿时手陡了一陡,茶差点洒了出来,他定了定神,“具体如何?”

“青丝尽白,容颜骤老,灵气尽失……但尚有一线生机……茶满了。”

前面几句惊得苏含面如死灰,后一句总算令他缓过气来。

“国师不妙,你要早做准备。”洛羽接过茶壶,不轻不重地淡然道:“我自己来吧,怎敢劳烦苏公公替我倒茶!”

苏含微微扫过门外,瞧见亦心的身影,大概是有事想进来,便招了招手,亦心走进来,对洛神师行礼而后笑道:“适才听下人们议论,丽水苑那边已经传开了,王下旨请洛神师前往丽水苑教丽妃娘娘琴艺是吗?”

“是的。”苏含热切地笑道:“这不,洛神师前来想帮咱们替娘娘捎点东西去,奴才觉得没什么可带的,姑姑觉得有什么要捎给娘娘的吗?”

“这个!”亦心拿出小瓷瓶,仿佛淘气的孩子般献宝地拿出来,笑道:“奴婢做了满满一瓶,那些对娘娘不敬不忠的家伙,通通赏他们一颗。”

“这是……?”

“三……”

“没什么。”苏含哭笑不得地抢过瓶子,故作神秘地凑近亦心压低声音道:“姑姑要谨记,此乃咱们碧波殿的秘密,若被其它人知道,敢在行宫施药炼盅,会牵连娘娘的。”

亦心惊慌失措地看了看洛神师,一脸懊脸地对苏含细声道:“瞧我笨的,洛神师不是宫中之人,应该没事吧。”

洛羽仿若毫不感兴趣,兀自喝茶。苏含拈了拈瓶子,果真装得满满的,呆亦心离开后,他看了看洛羽,“带给娘娘也好……”话未说完,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不雅的声音顿时传来了出来。

“公公吃坏肚子了?”洛羽奇怪地看了看他。

苏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洛神师请便,奴才去趟官房马上来。”

“不用来了,我这就去丽妃娘娘那,今日只能教一个时辰了。”收到瓷瓶,洛羽起身从容地整了整衣衫随之走了出去。

“自古帝王多薄情,倾城佳人皆薄命;后宫佳丽争媚,谁能落得帝王心?”

路过碧波正殿外,洛羽叹息道。想起那一日与唐碧相见时的惊然心动,一思及呆会便能相遇,只觉得浑身轻快了起来。

然而龙凌殿书香苑内,气氛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部了。

“休想。”龙胤风冷若冰霜冷喝道,眸光由震惊变成了阴冷,“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吗?”

云王愕然瞪着他,“为什么不信?”

“唐碧,唐国公,唐将军,盘龙山,背后意味着什么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外界传闻得唐碧如得半璧江山,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王兄,臣错了。”云王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讽刺。龙胤风被他的笑气愤得直拍桌子。“放肆。”

“放肆,臣真是放肆了。”许久,云王冷魅一笑,“王兄,得之不知珍惜,失去莫后悔啊。他日,她必属本王。”骤然释放的狂妄使得云王看起来十分恐怕,龙胤风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凉,前胸却燃起了熊熊烈火,这种腹部受罪的感觉令他气得说不出来。

云王冷笑几声,甩袖而去。

“找死,一个个都是找死。”龙胤风气得狠狠地摔着桌面上的书本笔墨,猛地身抽出刀架上的长剑,挥剑壁向书桌,书桌上的“杀”字连同桌子应声一分为二。

“好剑!”门外传来鼓掌声,一个淡紫色人影随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紧张万分的小乐子。“吴大官人,不可乱闯……”

“出去,本王没空。”

来人正是龙胤雪的丈夫,艳妃娘娘的侄子,吴少南。此刻龙胤雪不在,他反倒他看上去容姿尊贵且优雅,脸上却带着年少未脱的纯真。望着满身杀气的龙胤风,不惧反而笑了,眸光中尽是倾慕般的神采飞扬。

“臣吴少南参见帝王。”吴少南规矩地行礼而后道:“臣前来,是受艳妃娘娘与雪公之托,想请命教丽妃娘娘骑术箭术。”见龙胤风没有吭声,吴少南接着道:“姑姑说丽妃娘娘近日心情不太舒畅,丽妃不痛快,王也不舒畅,因而为使龙心喜悦,特着少南前来求帝王赐龙骑场,兴许离开了丽水苑,心情自然舒畅了。”

龙胤风以丝缎擦拭剑身,黑铁所铸的剑身折射出冷寒的光芒,如镜子般倒映出一双金芒闪烁的眼眸。他扭腕挥剑,“好,就定晌午后两时辰,去替本王谢过艳妃娘娘。”

“王也会去吗?”吴少南的眼眸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龙胤风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将剑归入鞘内,“看你表现。”

吴少南眼神一亮,欢喜地领过令牌而艳冠楼,将详情禀报艳妃后,艳妃不喜反忧了,按揉着额头,叹道:“王果然是动真情了。”

“少南不解姑姑为何还要帮那蠢女人,她与姑姑虽姐妹相称,但毕竟是敌手,如同文史大人与爹爹仿若一脉同气,背地里卑劣手段却是无其不用。”

“本宫帮的不是她,是为了王,算了,这个你不懂的。对了,对王,不要表现得太过期盼,王疑心颇重,圣意难猜,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谨慎为妙。”

“姑姑教导的是,这会洛神师应该到丽水苑了。姑姑所请的王旨也下了,令牌也拿到了,少南去准备准备,晌午之后便去。”

“去吧,雪公那边荒淫无度,你若忍受不住了,来姑姑这边呆着,喜欢什么样姑娘,姑姑替你备上。”

“姑姑知道的,少南不喜欢姑娘,喜欢像王那样的男人。”吴少南狡黠地笑道,礼拜后起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艳妃摇头宠溺地笑了,“这孩子,真是委屈他了。”

丽水苑中连接两道王旨,字字句句皆情深意重,处处彰显着疼爱怜惜之情。

丽妃只喜得手足无措,心花怒放。一时间倒也没心思耍手段整治唐碧,只是指派她打扫庭院,并下令不允许下人帮忙。

唐碧被逼脱下锦绣罗裙,换上了一套简陋的下人装,尽管只是着一袭浅青色小裙,上套蓝色罗扣小纱衣,腰系青色小绸带,虽不如罗裙高雅,却更显窈窕身姿。非但不觉得庸俗,反而更觉得爽心悦目。

洛羽被丽水苑总管安公公领进来时,刹那间便被她的模样震惊了,她轻轻挥舞着扫帚,纤腰随之微摆,整个人仿若行云流水般完美起舞。然而最令他震撼的,不仅仅是身段,而是那与整个庭院融为一体的安然。不为其它,就为打扫,仿佛这是一件多么自然,多么纯朴的事。

穿过她的身边时,安公公一直以来视丽妃娘娘之宠而骄横,形成了他思想局限,仿若这天地就丽妃这么大,除子皆目中无人。虽收了苏含的礼,却因苏公公一直位高许多,心头仍然不快,这会见唐碧视若无睹的模样,便气愤不过,半喝令半嘲讽道:“碧漾娘娘好没教养,如今沦为贱婢,见了本公公不行礼倒也罢了,洛神师是何等人物。”

唐碧闻言抬头,扫过洛羽,眼眸闪过一丝复杂,忆起那日相逢,如高水流水的知音,思及昨夜之梦,那夜若梦之欢,仿若眼前的人般真切,一时间各种思绪涌上了心头,因而面色微红了起来,颤抖着轻启粉唇,“见过洛神师。”

“公公请先去让丽妃准备着,我与碧漾娘娘有几句话要说。”洛羽支走安公公,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毛上,如上一次般,二人靠得这么近,他几近可以观察到她净白的肌肤上那如丝绒般的小巧毛发。而他身上散发出淡雅的莱莉花香,仿若幽情香般撩扰着唐碧的情丝,叫唐碧几乎想靠入他的怀中轻喘低叹。

“这是苏公公请我带来的。”洛羽深吸了一口气,以迅雷之势快速塞入唐碧手中,快得唐碧都没反应过来,小瓷瓶就已经在她的手上了。她微微讶异地抬头,迷离的眼眸仿佛在含情凝睇,无尽的楚楚动人夹杂着难以喻言的情动,叫洛羽的心都快融化了。

“苏公公可好?”

洛羽正欲说话,廊那边丽妃娘娘飞奔而来,如见情郎般摇着手绢边跑边呼,“洛神师,洛神师……”

“碧波殿人事物一如既往,勿忧,勿念。”

洛羽匆匆语毕,换上一脸冷淡清雅,快步迎了上去。

悠然独乐:各班有各班口号一个幼儿园比赛,三个班,各班有各班口号。

一班是:“小一小一,永远第一。”

二班是:“小二小二,独一无二。”

三班把口号喊出来,把全场都笑翻了。

“小三小三,爸爸超喜欢。”

第37章。琴曲诉相思目送人儿隐在转角,唐碧没由来的心生失落。落叶不多,扫起来却觉得心烦意躁起来。握着扫帚十指的仿若想颤出现音来。

不久,却忽闻一丝淡然悠远的琴声传了过来,唐碧为之一震,那绝美之声仿若伴随着那碧波池的荷花清香,与清风起舞,与蝶儿追逐般。时轻时重,时缓时快,却始终如小泉流水,如柔风煦阳,直叫人心情舒畅。

自认为琴技不赖的唐碧,此刻竟忍不住心生赞叹。古琴有泛音,散音和按音三种音色,泛音法天,散音法地,按音法人,分别象征天、地、人之而为一。

技法可练就,但人心境界难达到。然而洛神师却将这三者揉和得完美至极,果真是非同凡响。

听着绝美琴音,挥动着扫帚。唐碧仿若到了以前,莫凡斜躺在沙发上看报纸,而她则挥舞着扫把清扫着净白如瓷般的地面,听着极佳的音箱里释放出来的琴曲,那种发自心底的安然使得她觉得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一曲,安神定气;二曲,竟是相思满怀。

唐碧的心再次被牵引起来,曲音仍然是轻柔的,却不是轻快的,而是满含幽怨而缠绵,仿若爱人两相爱,情深重,却是难相守,音中尽是牵肠挂肚的相思柔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期盼。直叫唐碧柔肠寸断,泪潮盈眶。

琴声消,却是愁肠满怀。唐碧渐扫渐近,再听见的便是断断续续僵硬的练奏声,和丽妃放肆的欢笑声。

日过巳时,艳阳高照,唐碧也快扫完长长的廊,远远的可见丽妃送洛神师出来。再次挥舞着手欢送,叫道:“洛神师,明日早些来哦。”

洛羽没有头,大步流星般向这边走来,路过唐碧的时候驻步,眸光落在她汗渗的额头和红润的双颊上,心中顿升怜惜,却因无计可施而心生疼痛。他闪动双眸,张了张唇,却是说不出点"b点一个词来,正欲转身而去,耳边突然传来唐碧低低的叹息。

“欲把心思付瑶琴,弦断无处诉相思。”

他猛然驻步,想身,却是身子都僵硬了,只觉得满腹情衷仿若被撕个粉碎。

“你懂,就够了。”他颤着步子,仿若拖着身子走了出去。唐碧愕然瞪着他的背景,一时间只觉得心被扯成了一团乱麻。

安公公走了过来,冷冷地喝令道:“既然已扫完了,还愣着干什么?娘娘要请帝王来用午膳,人手不够,你去后膳房帮忙。”

“这位是碧漾娘娘,各位都认识吧。”

安公公将唐碧领进去,侧目的侧目,讥笑的讥笑,嫌恶的嫌恶,好一点的就装作没看见。

“碧漾娘娘想学厨艺博帝王欢喜,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可要使劲招呼着,若招呼不周的,小心吃安公公的了。”安公公话里有话地冷笑着,“你,过来,领娘娘去,先从添火学起。”

一宫女颤抖地领着唐碧前往灶前,低声道:“娘娘不要担心,奴婢会做好的。”

做菜不在话在,但这添些弄火,确实没玩过,在唐碧以前的生活中,不是天然气就是电力。唐碧淡然点了点头,看着大概是厨的公公冷嘲热讽般扫了她一眼,挥刀切着一块鲜红的瘦肉。

唐碧轻蔑地冷笑几声,摇了摇头,此举顿时惹怒了那位厨。他猛地将刀往毡上一砍,冷笑道:“碧漾娘娘看似是瞧不起奴才了。”

“什么样的子养什么样的狗,本宫懒得去瞧。”

“你……”那厨气得直发抖,抓着刀柄想砍人一般瞪着她。“看来碧漾娘娘是想要指点指点奴才的厨艺了。”

丽水苑的掌厨高公公厨艺在整个王宫皆数一数二的人物,是文史大人用手段从宫外逼来的大厨,专门替丽妃做出好菜来吸引帝王的。因而脾气很大,奴婢们洗菜或加柴等一点小事没做好,轻则骂一顿,重则打几子。此刻整个后膳房所有人都惊得大气都不敢喘,原本等着看好戏的都替唐碧捏了一把汗。

“丽妃养的狗,不值得本宫指点,本宫是心疼你刀下的食材。”唐碧上前伸指点着他的胸膛示意他退开,随之目光扫过刀架,青葱玉指跳跃在众刀把之间,如在钢琴键上弹奏般,看上去美极了。

哼,高公公冷哼一声,“这刀具是出自吴大官人之手,天下极品,娘娘可得小心您的玉手,割伤了奴才可担当不起。”话音刚落,唐碧拈起一把薄刀,在肉上轻轻试了下,果真是锋利极了。她拿起干净的抹布轻擦了擦,在冷水中荡漾几下,拿起肉铺开,不紧不慢地切着。

地度高公公起初是气急败坏,但看着她慢悠悠的切着切着,不禁觉得那动作,果真是美妙极了。完毕,唐碧再次清理刀具,手腕打了个转,刀子划出一道寒光,顺手落入架内。

“好食材,好刀,没碰上好子,果真是浪费。”高公公冷笑地上前,拈起一块肉开口讽刺,目光却落在肉质上,顿时惊讶极了。

唐碧采用的是极薄极锋利的轻刀,将仿佛将肉瞬间分开一般,纹理没有半点破坏,整齐且厚薄均匀。想不到,她竟有如此精妙的刀工。高公公顿时为之气结,仿佛碰到了高人一般,非要较出个高下来。

他拍了拍手,“奴才果真不是好子,奴才想与娘娘比试一番,各做一道菜,看谁最快最好。若娘娘能做出一道令奴才心服口服的菜式来,奴才甘愿双手奉送这套刀具。”

“本宫只给男人做菜。”唐碧讽刺地冷笑,此话顿时令他脸色惨白,接而胀成了猪肝色。对他的反应,唐碧有种泄恨的痛快感,满腹的憋屈正无处发泄,偏偏这等奴才也跟着贱踏她,此刻撞在她的天天磨练的绝技上,活该他倒霉。

想她唐碧父为官,母为商,随父母自小吃遍美食,拜师各大星级酒店厨,婚前还特别去学过家庭妇的烹饪课。古人再怎么厨艺高超,但历经历史的磨砺,厨艺早已超越从前。想跟她比厨艺,简直是找死。

不过既然是丽妃与帝王同饮……唐碧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冷笑,接着说道:“本宫要这刀具干嘛?本宫若输了,任公公责罚,本宫若赢了,公公这双手,也不必再拿刀了。”

“啊……”满房内公公宫女顿时惊呼出声。好狠,输了竟然要砍他的一双手。

高公公猛然瞪着她,气与怒逼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这女人,果真是小看她了,他竟然隐约心生惧意,但骑虎难下,已无法退缩了,深吸了口气。“娘娘既允了,开始吧。”

他如赴战场般挥手上前,唐碧淡然冷斥制止了他,“急什么。”她拿起调料,以指尖轻轻醮点置于舌尖,一样一样的品着,那悠然如品茶般的神情,叫高公公急火心切被压抑着随时都可能爆炸出来,在等候开始的每一秒仿若熬命般难受。

这里的调味比现代的少多了,但味道却极为天然,果真是上品好调料啊。备用的汤汁虽然熬得过浓了些,但她还是可以解决的。

“这里的所有食材皆可拿来用吧。”

“是,随便用。”

“好了,开始吧。”唐碧淡然一笑,高公公立即动起手来,看他手忙脚乱的架式,是要做一道十分复杂的菜式了。打下手的宫女紧张得不敢闪神,唯恐错误而受罚。

做菜要手快心慢,看这样子,他已经输了。

唐碧拿碗打起汤汁,高公公见状顿时冷笑起来,用他的汤做菜,不输都不行了。唐碧仿若未瞧见他的嘲笑,以干净纱布将汤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汤清澈可见碗底。便拿起两棵像极娃娃菜的白菜,不紧不慢地剥去青绿色外层,露出嫩黄色内芯,捧于鼻前闻了闻,清新自然极了。

她随手清洗,挑把刀将菜切开,放入沸水中焯一会,立即捞入清水中过凉。

备置后,将清汤倒入旺火锅中,入调料,抹浮勾芡,盛起轻轻倒入菜心中。她擦了擦手,“好了。”

整个完成一刻钟,那边高公公惊得差点切上了手指。他丢开刀上前,这成菜看上去如清水泡着几根白菜心,一星油花与色泽都没有,不由得嘲讽道:“就这,也叫做菜?”

“简单的开水白菜,却是跨世传统名菜,公公算是有福气了,尝尝吧。”

高公公半信半疑地夹起一根,轻咬了一口,却是忍不住地往口里塞。他竟不敢相信如此简单的菜芯,竟吃在嘴里,竟如此美味。其味清鲜淡雅,香味浓醇,汤味浓厚,不油不腻,却是清香爽口极了。

呆他再次下筷时,唐碧以手挡住了,笑道:“公公尝过便是了,岂可贪心,好歹也叫其他人尝尝才公平。”

唐碧既已出言,高公公纵然再想吃,也不敢动筷,吆喝几奴才上前,你一口,我一口,看着他们陶醉的样子,高公公只馋得口水直流。

这叫浅尝辄止,再好的美食,尝多了也会觉得然无味,如同女人一样,莫凡若不是贪口新鲜,她又岂会沦落至此!莫凡如此,帝王又岂不是如出一辙。一想至此情此意,叫她心恨难忍。

“好吃,真好吃,没想到菜芯竟然也这么好吃。”在一片惊呼和赞叹声中,高公公颓然丧气,“奴才认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说着猛地抽出了刀,将手置于毡上,瞳孔收缩叫道:“来吧。”

“干嘛,本宫叫你不拿刀,难道不会拿菜啊,还不快帮本宫打下手。”唐碧云淡风轻道:“时候不早了,丽妃怪罪下来连本宫,饶不了你。”

高公公再次震惊了,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会是碧波殿那个除了淫欢无所事事的废物吗?其胸襟,其气势,其聪慧,其厨艺,简直令他佩服到为她立刻去死也甘愿了。

“公公每顿做几道菜?”

“丽妃娘娘要求越多越好,越奢华越好。”高公公连忙谄媚地笑着提示。

“喂猪啊。”唐碧讽刺道:“本宫可没那么好的闲情。”高公公为唐碧的大胆与毒舌心生颤意,这女人了腻狠了点,这后宫首位恐怕要易了。

“就这四菜一汁?”高公公疑惑地问道,这每道菜他都尝过一口,确实是味道特别极了。

正说着,安公公来了。

脑筋急转弯:增长智力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答案请看下一章第38章。菜色嗔爱恨当高公公领着唐碧进去时,丽妃正在摆弄着琴弦,龙胤风远远的面朝窗外背手而立。

“奴才参见帝王,参见娘娘,请王与娘娘用膳。”龙胤风听闻,头不期然对上了唐碧,顿时面色变柔,快步上前,唐碧却立即收目光,仿若无睹般将菜拿起置于小桌上。

“怎么就这几道菜,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丽妃一见大叫训斥,抓起竹制书简朝安公公掷去,却似乎不小心般打中了唐碧,唐碧若弹灰般轻轻拍了拍肩膀。

“娘娘请息怒,这是碧漾娘娘亲手为帝王做的。”高公公正声道,龙胤风闻声顿时心神一振,“哦,碧儿还会做菜?”

他说这话唐碧都微微吃了一惊,这奴才也腻机灵、腻大胆了点,她可没教他这么说。既然他都说了,她只好上前道:“碧儿听闻王要来丽妃娘娘宫中吃饭,特请命去跟高公公学着做了几道,请王和娘娘尝一尝。”

一上午积压的怒气与压抑这会消散许多,龙胤风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为他去学做菜,听起来竟是如此地舒畅。“难得碧儿如此有心,丽儿就别再生气了,尝尝吧,就当给本王一个面子。”

龙胤风连哄带逼的话令丽妃无法拒绝,她夹起一根黄灿灿的东西气鼓鼓地塞入口中,甜的?香香的?会是什么呢?她猛地一口咬下,突然张开大口“啊啊”

地尖叫起来,下面一截掉落下来,从胸前滚下。口中的想吐出来,却不敢如此失态,想吞下去,却粘在喉中,烫得她眼泪直流,抓起面前的果汁便倒口中倒。

“贱人,你做的什么鬼东西,想害死本宫啊。”

看着她那狼狈而失态的可笑样,唐碧心生痛快地冷笑起来,却不小心瞄到龙胤风审视的目光,顿时敛去冷意,柔媚一笑,拿过小碗清水置于龙胤风面前,“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娘娘可要悠着点。”边说边轻拈起一根,在清水中荡了一荡,举至龙胤风唇边,“王,您说是吧。”

她竟然夹菜喂他吃?这样的事情不是后宫的妃子不是没做过,而是做过后的下场很悲惨,没有人胆敢如此放肆。然而龙胤风却心神飘忽了,凝眸紧锁着她,如此柔媚而带着丝丝邪魅和冷漠的唐碧,却是他从未见过的,然而却该死的吸引着他舍不得收目光。

龙胤风张口轻咬了一小截,只觉得此物仿佛将眼前的人儿置于身下品尝的味道般,丝丝的甜意仿若情丝,香与甜并存,仿佛爱与欢带来的愉悦与欣喜般。

“真甜,好吃!这是……”龙胤风舔唇味,一副犹意未尽的样子,眼神中闪烁若有所指的笑意。

“此菜名为金丝帝王蕉,碧漾娘娘心灵手巧,以南国进贡的金蕉果,加蜜糖调制而成。”高公公连忙答道。丽妃见高公公一脸眉飞色舞的吹捧,气得摔筷道:“本宫不吃了。”

“丽妃!”龙胤风目光一沈,陡现帝王之怒,“难得本王有心来陪你吃饭,存心扫本王的兴是不?”丽妃吓得乖乖拿起筷子,楚楚可怜含着泪道:“这奴婢做的菜难吃死了,本宫怕王吃了不舒坦。”

“本王吃得很舒坦,不仅仅因为菜色堪称一绝,更重要的是碧漾娘娘亲手做的。丽妃若是不饿,那就不必吃了。”

丽妃闻言既恨又无恼,却是无可奈何,于前车之鉴不敢随便动筷,便下令高公公替她夹菜。谁知一道道尝过后,竟然舍不得弃筷了,自顾夹着边吃边叫好。

“好甜,好酸,好苦,好辣,好咸,这味道果真极致到位,果真是好好吃。”

真有那么好吃吗?高公公的厨艺一直相当不错,但也未见她吃得如此兴奋过。

龙胤风对她失态的吃相嫌恶不已,却是半信半疑地下筷了,每尝一口,菜在口中,只觉得味道极佳,整个人的味觉仿佛被重新开拓了一般,果真是酸似涩果,甜得腻心,辣得呛泪,苦若药汁,咸得麻口。每每停留味过后,却是忍不住吃下第二口。

四菜一汁,酸的是山楂汁,甜的是金丝帝王蕉;苦的是清呛凤尾;辣的是水煮肉片;咸的是腊肉瓜盅。唐碧将每一道菜的味道调至极致,让人一尝难忘。

二人你一口我一筷的大快朵颐,仿若平常家庭的恩爱夫妻般。加之吃她做的饭菜,却未曾记得她的存在,分不清是孤独苦涩,亦或是嫉恨失落的感觉,只叫唐碧心中酸涩不已。与其说这酸甜苦辣咸是为他而准备的,不如说是为舒解自己的内心。

“酸甜苦辣咸,一餐竟全部吃到了。”丽妃不雅地摸了摸肚子,娇嗲道:“王,丽儿吃得好饱,肚皮都快撑破了。”

“人生五味,丽妃一顿就尝到了,真是有福之人呢。”看着丽妃风卷残云般将本来份量就不多的菜全部扫光,高公公果真体会到唐碧所说喂猪的感觉了。

“人生五味?”龙胤风微微一怔,抬眼向唐碧望去,唐碧却是垂首不语,一幅漠然置身事外的样子,仿若将他挡在门外一般,叫他有些难受起来。心知她在怨他,因而以调侃的口气笑问道:“碧儿,这人生五味做何解呢?”

唐碧被问及,以不咸不淡的口气答道:“王的话,这人开心时的喜悦是甜蜜的,失爱的滋味是酸楚的,逝去后的痛苦是苦悲的,努力活着是辛辣的,真心付出而后悔的感觉是咸涩的。”

此话一出,龙胤风心中仿若被打翻了五味瓶般,她无言的抗议与排斥将他的心搅得各种滋味汹涌澎湃,越是想化解开来,越令他十分难受。他紧紧盯着她看着,眼神复杂,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只觉得再看下去,难保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因而牵过丽妃笑道:“既已酒足饭饱,本王陪丽儿出去走走?”

“真的吗?”丽妃喜出望外,顿时如燕雀般跳了起来,搂过龙胤风的手臂,二人亲密地相偕而出。

“碧漾娘娘心高气傲,在这勾心斗角的宫中不太好生存啊。”高公公拣起残茶盘碗,劝道。“王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喜欢被捧着被哄着。”

“就是一惯坏的孩子而已。”唐碧咬唇气道:“男人都是坏孩子。”

高公公闻言心惊胆颤,“娘娘啊,这话自个儿说着玩倒好,可千万别让王听见了。趁安公公没来,娘娘是否赶过去陪着王,哄哄帝王开心,兴许王心意转收王旨了呢,丽水苑一个月的奴婢可不好做啊。”

“不,本宫才懒得去求他开心呢。是他自己的错,他为讨丽妃欢心,竟下旨责罚本宫,可恶,可恨。若期限未满,就是请大抬大轿来抬本宫,本宫都不会离开。”唐碧这会满心闷气,倔强得像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

“王宫之中,顶着帝王之恩而活,最该学会的是隐忍与随波逐流,娘娘这般迟早会吃大亏的。”高公公刚说完,安公公便走了进来,“拾掇个盘子怎么那么慢?这会本公公要陪娘娘随帝王去龙骑场和吴大官人练箭了,你,去把衣裳洗了。”

“安公公,碧漾娘娘还未用过午膳的啊。”高公公连忙求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用午膳,衣裳洗不完,连晚膳都免了,丽水苑不养无用之人。”安公公冷嘲热讽道。唐碧冷冷一笑,“丽水苑只养有用的狗。”

“你……”安公公执起拂尘就要抽唐碧,高公公连忙弃盘抓住,“安公公不可啊。”

“不过一贱婢,不何不可。”

“话说打狗还得看人,碧漾娘娘虽然现为丽妃娘娘奴婢,且不论地位仅次艳妃,与丽妃并驾齐驱,但好歹也是帝王的妃子,哪怕是冷宫里的女人,仍然还是王的人,咱们做奴才的没有王的旨意岂敢动王的女人。”

“你……给本公公小心点。”安公公指着唐碧恨恨道,拂尘便是打向了高公公,“贱婢打不得,你这狗奴才本公公可以打吧。娘娘用的盘碗皆稀世珍宝般的贡品,给你随意摔坏了,扣你一辈子的俸禄都不够一盘一碗。”

抽了一顿高公公,便有小公公前来传话令安公公跟去,安公公派公公带唐碧前去洗衣,便匆匆而去。

脱着堆积如山的满满一竹篓衣裳,唐碧来到了池塘边,这池塘比碧波殿外的池塘小了很多,但池塘中间假山小桥等却是做得十分精巧,且湖上还有供玩乐的精美华丽的小型画舫,由此可见丽妃这水丽苑也非凡一般。

“娘娘,虽说受苏公公嘱托过,但奴婢不敢帮您,怕丽妃责罚。”领路前来的宫女一脸无奈地说着便跑了去。

娇艳殿附近迷宫林立般假山后,小月朝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闪了进去,小声地唤道:“云王……”话音未落身子便被一只大手捉了过去。小月惊然头,喜道:“云王。”

云王邪笑地挑起她的下巴,长指划过她的唇瓣,弯动自己的唇角,“小月月,你可来了。”

“云王!”小月满眼迷醉地伸出舌尖追逐他的长指,却总捕捉不住,长指刮出的骚痒使得她中如猫抓般难,忍不住舔逗着酥痒的唇瓣。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令云王差点想推开她,他眯起眼大手探入了她的大腿内,冷中带魅地笑道:“瞧瞧小月月给本王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值不值得本王赏你。”

小月在他邪恶的挑逗下几乎两腿一软,将他的大手夹得死紧,因而挤撞上敏感穴口,舒畅地呻吟出声,“嗯……刚刚丽水苑有人来报……呀……”

云王奖励式地隔纱揉捏一把,小月顿时呀呀低喘,整个娇躯都快贴上了云王的胸膛,云王冷冷地不着痕迹将她推开一点。她仿若感觉到他的不悦,连忙凛息道:“丽妃娘娘与帝王用完午膳便一同出去散步,而后吴大官人去了,三人一起去了龙骑场。”

“就这样?”云王冷冷地抽手,小月连忙掏出丝娟,乖顺地替他擦拭着大手。

“小月月还得努力哦。”他魅笑地抽手,“本王先走了。”

小月看着他忽如云朵般飘忽难以亲近,只觉得心头难受极了,连忙唤道:“云王。”“还有事?”

“哦,对了,听说午膳是碧漾娘娘亲手做的,帝王赞其用心而吃得十分畅快。”

小月绞尽脑汁突然补充道。云王听罢眸光一冷,猛地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这果真是好消息。”

“那……”小月欣喜追问,云王人影已消失在假山之中不知去向。

池塘边洗衣青石,唐碧望着堆积如山的衣裳,叹了口气。虽然以前以手给莫凡洗过衬衣,但大部分都是靠洗衣机,这会竟全部要用手洗,还没有洗衣液等助洗之物,只有块虽香却功效不大的胰皂和沉重的棒槌。

这会肚子也开始咕噜唱起对头戏,唐碧气恼地得恨不得把衣服全部丢入水中,“丽妃,安公公,如果折磨我,我唐碧有朝一日要十倍,不,倍,千倍向你们讨。”正恼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唤。

“唐碧!”作家的话:下一章,终于开始见荦了,苏苏都快泪奔了,这段时间素食太多了,让大家嚼之无味了。

苏苏做的人物表是按各人物性格找的,不知是否适,请大家多提建议上一章答案:吃一堑长一智脑筋急转弯:耶稣是哪一国人?答案请看下一章第39章。隔纱玩幽穴这声音既熟悉又有点陌生,这叫法,唐碧听得简直有点久违感动。欣然过头去,却是一袭火红长袍的云王。唐碧微恼,这人每每出现都是一脸邪魅的讽刺调笑,仿佛把天下人皆玩弄于鼓掌之中。

虽恼唐碧却仍记得礼仪,盈身道:“见过云王。”

云王捏着下巴以玩味的目光审视着她,仿佛剥掉了她全身的衣衫直击胴体般。

唐碧气恼地瞪眼娇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剜掉。”

云王听罢哑然失笑,“哈哈哈,剜本王的眼珠,你有这等本事吗?没想到本王的小淫物不仅淫荡火辣,连口齿也变得这般狠辣了。瞧瞧如此青涩可爱的人儿,若不是小宫女指点,还真是认不出来啊。”说着,大手伸了过去。

“你要干嘛?”唐碧惊恼地后退,踩上了青石上的青苔,脚底一滑,整个人向水面仰去,吓得她手舞足蹈。

下一秒,云王的大手捞起了她的纤腰,手一收,将她带入了怀中,低头亲了亲她惊颤的眼眸,邪邪笑道:“小可爱,再怎么害羞也不用躲水里啊。哦,也是,咱俩还从未在水下玩过,这会气温不错,要不咱们试下水中鸳鸯的欢爱?”

“滚开啦。”唐碧气恼地用力推开他。她越是退缩,云王便越是升起了如猎豹般的征服欲求,他的大手一搂一抱,瞬间便将她娇躯腾空而起嵌入怀中,大步离开了青石,来到了假山之中。

“你要干嘛?”唐碧又气又羞,此时被他拖到如此隐蔽之处,两腿被他夹在腿间,娇躯嵌在他的两臂间,背胸贴火热胸膛,背靠在冰冷的石头,极致的反差令她忍不住颤抖。

从外面看来她以极为羞人的姿态挂在他身上,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一手扣着她的纤腰,另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自衣摆抓住了她颤抖的娇乳,更令她羞耻的是双腿间令感觉到被硬物顶撞着。

“混账东西,放开我。”唐碧只气得像张牙舞爪的小野狼,只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小手抓住他不规划的大手,拼命地往外拉。

“小碧漾,你会喜欢的。”云王的大手丝毫没变拉开半点,反而愈玩愈烈,长指已揪起她的乳尖,狠狠地拉扯着。

“啊……”刺疼感猛然自乳尖扩散,紧接而来的却是双腿间被隔衣挺撞,如巨棒在一下下探敲着城门。一股熟悉的饥渴感自脑海“嗡”的一声般扩散开来。

“不要这样……”

唐碧为这具只要被男人一挑逗就会饥渴的敏感身体而气恼,在他才开始的玩弄下,下体竟升起令她羞愧的空虚感。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若非在这清天白日又在野外,本王一定会玩得你求本王干你不可。”他以极以下流的话语挑逗着唐碧的神经,大手却是没有闲下,长指快速地挑开了腰间的丝带。

唐碧原本就不太会穿古装,若不是亦心帮忙,恐怕衣衫都穿不整齐,这次自己穿的,被云王拉扯几下,裙内的裤子摇摇欲坠起来。这晴天白日的,且在丽妃的花园中,若被人瞧见,传到王的耳中,难保不会不头落地。她紧张泪水直流地哀求,“求你了,云王……嗯……”后面的话却因他的大掌隔裙肆意揉捏自己的丰臀带来的快感而淹没。

云王望着她满面泪水,心中升起一丝痛楚,他故作漠视地邪笑起来,“宝贝,这么快就求本王了,本王会让你爽个够的。”话语间,抽出揉胸的大手,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泪痕,火热的唇连吻带啃地顺着脸颊快速向下。

唐碧腾出手,气愤地推着他的头,甚至揪起了他的长发。云王吃疼而心中更加气闷,因而用力地吮吸着,唐碧疼得直抽气,再松开唇时,云王满意极了。看着她雪白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嫣红的印记,仿佛印上了他的专属般。

“够了,你满意了吗?”唐碧泪水不断,抚摸着火辣辣的脖子,这男人总是没安好心,每次会面都是以极为邪恶的手段玩弄她。这会被吻得到处红点,想不叫人知道都难。

“满意?”云王冷中带邪地笑道:“你当本王是公公啊,这样就能满意!若像侍候王一样用你上面这张小嘴替本王吸出来,本王可以考虑暂时不玩你下面这张làang穴。”

天,难道云王有千里眼不成,她为求承欢而做出如此羞人的事竟被他全然知晓,太丢人了。唐碧只羞得满脸烧起了眼,恨不得像驼鸟一样将头埋进沙里。

唐碧如此含羞带怯的模样,反而激起了云王无限的怜爱之情,原本的欲火夹杂着爱,顿时被推上了另一个层面。若说满意,唯有她如同侍奉帝王一般,为他虔诚般地承欢,而后被压在身上恣意把玩,共享淫雨,才有可能令他满意。不,这还不够,他要的是独占其身,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将她锁在怀中,压在身下,辗转缠绵!

一想到她的小嘴吮吸着其它男人的巨棒,娇穴包容着帝王的巨物,他就恨不得立即剥开她填充其中。思想到了,动作自然也停不下来。唐碧此刻羞愤得几尽想自杀,被一个与她无关的男人羞辱了一次又一次,想嫌恶却是做不到。难道自己真的变得像原来的碧漾娘娘一样淫荡无耻了吗?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来,唯恐火上加油更加点燃他的欲火。心中既希寄有人前来而打断,却又害怕被人瞧见,极为矛盾的心理令她整个人都紧张不已。

云王为她一直泪流不止而心烦,仿若她的痛苦全数刺在自己的心头,令他痛楚与共,只是浑身的占有欲已起,他只想欢愉同享,这会又岂是几滴眼睛泪能令他轻易放手。

感觉到她的紧绷和颤栗,云王故作轻松地调笑道:“小东西,没想到你一紧张竟然如此动情,摸摸,下面的小嘴都湿了。”说罢拉过她的小手,探入两腿间。

小手没摸到自己的穴口,却是碰上了灼热的坚挺。

唐碧吓得差点尖叫出声,猛然缩了手。云王眸光陡然转红,不知道是因为欲火上升还是因她嫌恶般的退缩而愤怒。猛地将她一提,硬物隔衣撞上,硬生生一陷入一截,惊得唐碧浑身的灵气仿若被震断般,如木偶般呆滞了。

“有了帝王就嫌恶本王是吗?是你逼本王的,本王想好好疼你都不成。”云王俊雅的脸形几尽扭曲的咬牙低吼,眸光闪烁着邪魅的红光,怒将欲火再次推上了高层。

说话间,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拉开了她的上衣,布结扣子很容易被扯开,双胸被他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拉出了抹胸式的裙边,竟有种被提挤而变形的淫秽视觉感。在他猛然低身含住时,唐碧浑身如被电击般惊醒,却来不及反抗,下体传来极致的刺激而使得浑身颤栗了。

浑圆的臀瓣尽管只是隔衣被把玩,火热的掌心仿佛早已将衣衫之隔烧之殆尽。

爱抚,缓揉,猛捏,被剥开或挤压,长指甚至滑入两瓣的缝中,指甲几乎刮到了菊瓣。

太过分了,唐碧抓扯他的头,却只会将自己的乳尖拉扯得更远更长而更加激荡,抓他玩弄臀部的大手,却是前胸必定会挺起,仿若乖乖将自己的娇乳挺塞入他的嘴里。

乳尖吃得唧唧作响,臀瓣玩各热火朝天,娇穴顶得欲壑难填,浑身极为敏感之处皆被同时进攻,令唐碧的心怦怦直跳了起来。浑身熟悉的情欲再次被挑得越来越旺,若不是艳妃的好心的提醒如尖针般时刻刺激着她被媚毒攻击的头脑,她早就瘫软而承欢了。

整张脸因欲求与理智的拼搏与理智而刺红得快要滴血了,身心具疲的痛苦云王又岂能体会得到,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么样玩才能令她没有他的欢愉便活不下去而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难道又要失身于他吗?唐碧呼吸急促,娇喘不已,嫣红的唇瓣几尽快咬得出血了,却是不敢溢出半点呻吟来,却该死的竟能分辩得出云王的硬物翘起的角度与硬度竟与帝王毫不逊色,难道这就是亲兄的相同之处吗?

一想到她的娇躯被两兄陆续间或地玩弄,原来还打着贞洁意识的花芯竟涌起了阵阵的热浪。太丢人了,唐碧羞愧地以腿尖蹭山石,试图将穴口移离被全顶半插的羞辱姿态。刚移开半点,云王不知是发觉还是无意,原本把玩另一只娇乳的大手滑至腰间,扣腰一按,拉下的力度加上唐碧的体重坠落,再次狠狠被顶上。

这一下仿若用力坐上肉棒般,两人忍不住异口同声般溢出了痛苦而舒畅的呻吟,“呀……嗯……”

“迫不及待了啊。”云王仿若吃到了蜜糖般的小孩子般,咬着她马上紧抿的唇瓣,邪气地笑着挑逗,“小东西,下面的小嘴在咬本王了哦,饿极了吧。”

异样的情绪仿若因他的淫词荡语而挑起起来,唐碧羞愧地发现,仅被硬物隔衣顶着的娇穴,仿若睡眼朦胧的婴儿一碰到母亲的奶头般竟然忍不住地张张地吮吸起来,这原本神圣喂乳的感觉演绎成如此猥亵之势,叫唐碧忍不住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此举令云王喜出望外,整颗被欲火充斥的心此刻融化成了满腔的柔情蜜意。

如此柔媚而真心为他绽放美丽的小碧漾,才是他想要的啊。

“云……云王……不要……”泪眼迷离的唐碧仍保存着一丝理智,云王只当她是欲迎还拒的羞涩,心已定,便愈发舍不得她伤心。因而退去赤裸裸的野蛮性肉棒攻击,改为大手改为充满技巧的挑逗。

抚摸上她赤裸的肌肤,才讶异地发现她的内裤落地,这小东西,嘴上说不要,却早已将碍事的裤子踢去,难怪方才只觉得自己的宝贝被吸得如此美妙。若唐碧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不气死才怪。

娇嫩的mī穴因巨物退去顿生空虚,唐碧的脑中清晰地感觉到,云王一根修长的长指一寸寸地侵入,整根尽没,却是不如硬物直搔幽泉而来得爽快,仿若搔纱搔痒,令她难耐不已恨不得换上那令人满足的巨物。

然而云王仿若动察她的虚求般,极为邪魅地低笑起来,在唐碧听来极为仿若讽刺的讥笑,气恼地想退却。云王咬耳低笑,声音只因压抑而更加醇厚沙哑,“本王会让你满足的,不过攻前久点,忍得越久越后面才会舒畅啊。”说话间长指灵活地搅动,刮着层层叠叠的内壁,惊讶地发现这幽穴竟比以前更加深远而柔韧有力了。该死的圣母汤果真是神药啊,初夜那晚想必爽死他了,一想到帝王玩世不恭的丢下初夜之血的场景,云王只觉得浑身是恨。

“天啊,好想要啊!”唐碧咬唇发出闷闷的呜咽声,心中哭泣般的求告,骤然放弃自尊贞德的念头后,她恍若能预见自己被众多男人同时把玩的悲惨下场。

管不了那么多了,唐碧忍不住左右摆臀上下套弄。云王眸光一沈,为她的反应满意极了,长指如巨物般猛然进攻着,肆意地把玩着,幽泉被插得唧唧作响,水花四溅,被包容的美好感觉令下体的愤怒到了极点。

“啊……”唐碧忍不住地溢出了如猫咪般的呻吟,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由死推变成了紧抱。

云王额前汗珠直滴,沉重地喘息着,以膝顶起她的娇躯,撩起她的长裙,露出了诱人的长腿。一场刻不容缓的欢愉在这艳阳高照之下,花语假山之间就要上演。作家的话:荦菜已上,味道如何?请大家点评上一章答案:天国脑筋急转弯:一只蚂蚁从几万米高的山峰落下来会怎么死?答案请看下一章第4章。云碧之争龙骑场,宽阔而雄伟。

吴少南在一排靶前教丽妃如何运弓拉弓,丽妃的目光却一直追逐着马场上飞奔的飒爽英姿。策马飞奔的龙胤风,此刻如一龙猛龙在飞扬,浑身散发着壮志凌云的孤傲。

今晨光丽妃的淫秽,早朝众臣的威逼,云王的挑战,积压了满腹憋屈与怒火。

然而唐碧乖顺的从罚,与五种菜色的无言指斥,如鞭子般抽在他的心中。然而最令他痛苦的,却不是这等无声的指责,而是她漠然退缩的冷意,仿佛要将他一刀一刀自心底剔除般,将他恐慌又气愤。

“不过是个淫荡女人,不过是个有用棋子……本王不稀罕,本王不在乎!本王要的是众生俯首,万里江山,无域王朝。”龙胤风在心中愤怒地吼叫,马鞭抽得更加猛烈了,跨下神驹仿佛感受到他无边的怒意般,疯了似的狂奔了起来。

马蹄声如急促的雨点般响得更加激烈,吴少南听闻不禁怔了,放眼望去,那金色神驹与马背上的金袍人物已化作一道金影光芒,如破空而过的流星。

“好快,想不到王驾驭这极品金戈铁马竟是如此英勇,看来这龙凌王朝他日定起硝烟啊,男儿征战四方,才是英雄本色啊。”吴少南仿若被勾起了满腹战意,忍不住狠狠地射出了一箭。

“喂,你小心点,别手一抖射中了帝王。”丽妃急切地尖叫,马背上的男人早已勾起了她满身的爱慕与欲求。自小随父入宫,常见小时候的龙胤风,那时便见他在马背上奔驰,长大后他与父四处征战,便很少见了。再后来,在唐国公的帮助下诛灭四周众国,建立起如此庞大的龙凌王朝,直至龙胤风继位。

而她,也如愿以偿地当选入宫,从小小的宫人快速升到美人,再升至贵人,短短两年,便坐上如今高贵的妃位。若不是吴娇艳那女人年长两岁,早年便入府做了侍妾,今日也不会凌驾于她之人。

一想到她今晚便能承欢于如此勇猛男人的身下,心神便荡漾起来。若此刻能与王来一场马背之欢,便叫她立即去死也甘心了。

正想着,那边跑来了个小公公,伏在小乐子身边嘀咕几声,小乐子脸色一变,顿时眉眼笑弯了,示意他退下后,连忙上前摇旗呐喊,“王,王,有急事相报。”

龙胤风自当没看见,绕场狠狠地飞奔了几十圈,只累得人马俱疲,若再飞奔下去,即便人没事,马都会累死。马身已湿透,每一根毛上都滴着金珠般的汗水,前来领马的马官心如刀割般抚摸着,却不敢吭半声。这原本就是为帝王准备的神驹,别说是一匹马,就是玩死一个人,也容不得他心疼啊。

龙胤风挥挥手示意他牵走,小乐子连忙上前递过丝巾,待龙胤风擦拭完毕坐下,便立即伏于他耳边细声嘀咕着。龙胤风听罢,一掌劈地茶桌上,茶桌粉身碎骨,他“霍”地站了起来,原来运动过量而火热的血液这会加之气急攻心,猛地血脉偾张,一口没忍出,“噗”地喷出血来。

“王……天啊……”小乐子一下子惊呆了,自知犯了大错,扑通跪在他面前,抢天呼地地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吴少南和丽妃闻声惊慌赶来,龙胤风只觉得大脑震荡,气血逆流般,真气凌乱,死亡的气息涌入脑海,口中愤恨乱叫:“找死,个个都是在找死。”

“王,王您怎么了?您不要吓丽儿啊。”丽妃抱着龙胤风大哭了起来。“哭什么哭,照顾好王,不要动他。我去叫神医。”吴少南说罢连忙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飞奔而去。

“你这个贱奴才,在王耳边乱嚼什么了,惹王这般生气,若王有什么事,本宫定将你碎尸万段。”丽妃气恨地用脚踹着小乐子,一个劲地替他捋摸着胸膛。

不过是有人来报说云王进了丽水苑而已,这人定是王安排的,他曾经也是做这事出身的。这事天知地知,王知,哪敢让其他人知道呢,小乐子再憋屈也不敢吭一声。

丽水苑,假石间,龙胤风正欲掏出铁杵行终极欢愉,却猛地被一物击中头部。

他惊愕而定,禀息感受,四周察看,却不见有人。心中顿时大惊,他自以认为自己是龙凌王朝数一数二的高手,进出王宫神出鬼没,若不想被人看到,是绝不会有人发现。然而此刻竟被人一直监视却没有发现,而且出手攻击他后却是找不着人影。

望眼龙凌王朝,国师第一,却在闭关;唐家家也许第二,但远在盘龙山,也不可能随便出入皇宫;与之旗鼓相当的便只有王兄,若是他必定提剑挥刺,哪会丢石暗算?会是王养的暗卫吗?那他早该出手?也不必等此时了?亦或是碧漾的某个男人?那还有谁?

云王一个迟疑,那边传来了高公公的尖叫声:“娘娘,娘娘,你去哪了?奴才给您送饭来了。”唐碧被他如鸦子般压低的尖叫声顿时惊醒,天,若被他瞧见,她岂不是羞死了。

“天啊,娘娘不会是掉水里了吧?”望着一堆的衣裳却不见人影,高公公自言语地急喃。唐碧急了,若他此刻大呼小叫地前去,必定会惊扰到帝王,那这偷欢不成,倒死罪难逃了。

云王此刻极为警惕,倒是不因为高公公着急,而是为那暗藏某处的高手,不知道是故意打断还是有意提醒有人来了?唐碧却是惊了,连忙细声叫道:“高公公,本宫在小解,你别过来啊。”

高公公惊愕之后思及也是,此处远离正殿,地方偏僻,确实连个官房都没有。

因其声音柔媚沙哑,说的又是这等女人之事,因而只羞得满脸通红,讪讪地放下手中的饭碗,“娘娘请自便,奴才告退了。”

经此一吓,唐碧溜身而出,差点被自己脚下的长裤绊倒,她羞愧难当地连忙提起裤子胡乱地穿上,拉扯好衣衫惊慌跑出来。头看去,生怕云王再追上来行那羞欢之事。

云王对她抛了个邪魅的淫笑,风情万种地走过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优雅媚态,该死的致命诱惑着她的每一颗神经。

“跟本王走吧,本王保证今生只宠你一个,绝不会让你做洗衣做饭如此低下的粗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能走到哪去?”唐碧冷嘲热讽地说,这话却极其精准地刺中了云王的致命弱点,王土,帝王之疆,她是在讽刺自己同为龙子却永远屈居于人下之辱吗?

唐碧之意是无处可逃,云王的曲解令他心痛与愤怒陡然而生,“枉费本王一片真心,本王以为你是特别的。”他恨恨地冷声讥笑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下贱之人,王土,王位,贵妃,下一个目标,是帝后吧。”

“你在胡说什么?”唐碧被他骤然冰冷的话语气得泪水陡然滑落,方才,方才她差点就从了他,若不是心中动情,又岂容他胡来。此刻一句没说好,他便用如此恶毒的话来伤她。

男人,该死的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是因为没让他玩个痛快,羞辱个彻底是吧。一个个都只为了她这具该死的身体,一个个都是下半生思考的蠢货,唐碧气得直发抖,“你滚,别让本宫瞧见你,什么东西,连帝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哪个男人容得了心爱女人被羞指那方面不行?云王此刻怒目圆睁,浑身翻起了想强暴她的兽欲,然而她的泪水却叫他刺痛而清醒,他握紧了拳头,仿若伤害要加倍还给她一般,冷嘲热讽道:“你以为帝王是喜欢你吗?你以为帝王为立你为帝后,你以为赐了一次圣母汤就成帝后了,做梦!他清楚地告诉本王,要你,不过是因为唐家。”

“放屁。”唐碧明明不在乎这些废话,却愤怒地尖叫,“滚,本宫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唐碧,唐国公,唐将军,盘龙山,背后意味着什么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外界传闻得唐碧如得半璧江山,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这是他的原话。”云王笑得泪水滚落,“如此你还爱他的话,本王会等着,看着你有朝一日被伤得遍体鳞伤,被毁得心寒意冷,哭着求本王带你走。”

“那你就睁大眼睛等着,且看本宫是哭着求你,还是踏着你的尸体凌驾帝国,鞭辱你的尸身。”唐碧被逼气急攻心,迸出如此壮志凌云又狠毒的话来,叫云王听得又气又怒又惊。

他猛地一脚将竹篓踢入池中,冷笑道:“碧漾娘娘,本王教你,在哪跌倒就在爬起来,所以你还是从奴婢开始爬起吧,想必这堆锦衣玉带没了,帝王会很开心坐观丽妃赏你子。”说罢带气携怒地扬长而去。

望着掉入水中,吸水而越陷越深的竹蒌,唐碧气得无计可施,不是不敢下水去取,而是不敢脱衣。急得来直踱步,正当鼓起勇气准备和衣跳下水去。

一道青色的人影陡然掠过湖面,如蜻蜓点水般顺手捞起衣蒌,瞬间便落在了唐碧面前。唐碧惊得不拢嘴,天啊,这是电视里演的轻功吗?如此真切地看到,比那吊钢丝表演出来的精妙倍啊。真真是太……太惊人了……太帅了……太酷了……若她能学会这一身轻功,那首当其充,一定要将狂妄无耻又下流的云王脱光了在某根最高的大树上……耶,还没丫丫完,那人便转身欲离去,唐碧生怕他像电视里演的武林高手一样突然消失,连忙唤道:“大侠请留步!”

那人微微一怔,适才太快没看清,这会才看了个明白,面前的背影看起来稍见清瘦,发黑以丝带束起,穿着一件蓝色烟云符劲装,腰间系一根花纹锦绣的带子,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旁插一只青竹分似长笛,挂着极为精细的吊坠。

“大侠能不能帮我个忙?”初次见面开口求助仿佛不太适,唐碧为自己心急而心中暗刮自己耳光,“大侠。”

“我不是大虾,我叫……小墨!”

“小墨……好……呵呵,叫我小碧姐姐就好。”唐碧傻笑,“那个,小墨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若不能,把脸蒙起来转过来让我道个谢可好?”想到这个谢的原因,唐碧心中惊愕,莫不成方才与云王的争执都被他瞧见了,亦或把时间和事件再往前推一点……一点……一想到唐碧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眼前的人此刻刚好转身,两人照了一个面,一个只觉得好一个清秀的风雅少年,另一个只觉得好一个美人如玉娇似花。

若是以前的唐碧,必是认识眼前的人的,不就是帝王的七墨亲王吗?

两人不自觉看呆了,然而很刹风景的声音自唐碧肚皮响起,咕噜咕噜……“那啥,饿了!”唐碧抚摸着肚皮羞羞地垂头,忘了说谢谢。“你稍等一会。”

说罢人影一纵消失了,不一会,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出现在面前。这孩子,真不知道从哪偷哪的,唐碧哪管那么多,闻香只觉得口水直流,不好意思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探头就咬,才咬一口便随即松开,仅留下一排牙印。“怎么了?”

她讪讪一笑,“烤鸡虽香,但冷硬得咬不动了。”

上一章答案:饿死脑筋急转弯:五加五等于多少?答案请看下一章

荡漾女皇(51-60)

作者:苏紫字数:37753第5章。墨心有爱风无痕如此的青春,如此的纯净,如此的高贵,仿若凡尘而起的圣婴;而再看看情欲笼罩的自己,如糜烂凡尘的堕落天使般污秽脏浊,怎敢好不羞耻地差点把他当成了解药人。这一刻的唐碧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满是自惭形秽与深深的自责。

龙胤墨全副放思放在恢复功法上,真气运转一周后,便觉轻松舒适,再睁开眼时,唐碧已端正坐在灯前,细细地写着什么。这一瞬间只觉得她仿若只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般,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执着,却又是那样的孤独,仿佛他已离她千山万水而无法跨越般。

“姐姐!”龙胤墨只觉得心中刺疼,一个闪身瞬间已移至她身上,从后背搂住了她,唐碧被骤然而至的身躯惊得一颤,这孩子有点功夫就时刻显摆。幸好他对自己是礼貌的,若是云王有他这手段,自己都不知道被如何戏玩而无法反抗了。

唐碧自顾地想,可哪知云王的手段。只是这拥抱也过于暖昧了,心早已凌乱,抓住他长指的手想活生生将他剥去,却是如此的困难。

小手被瘦长的手指扣住,龙胤墨的唇瓣吻着她的后颈,深切哀求,“姐姐,别推开小墨,小墨……不求天长地久,不求长相斯守,更不求姐姐的赐欢,只求……”

他一声声的如此卑微的哀求,一声怕细碎的呢喃,叫唐碧的心都快揪疼了,泪水潮湿了眼眸,“别……别这样,小墨是这样的美好,叫姐姐承受不起啊。”

“小墨不好,身份低微,没有那帝王霸权,姐姐身陷委屈却无法解除;小墨没用,自视功法了得,秘术独特,却连姐姐身上的媚毒都无法清除;小墨……小墨看着姐姐受云王调戏,受帝王强欢,受丽妃贱踏,甚至连公公那狗奴才都敢……小墨……小墨恨死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的人儿在颤抖,唐碧的心在抽痛。她拼命地摇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这都是自己的命,生前一死,死前一生,皆是命啊,何苦由他来自责?

“啸风凌天,御云拓疆,小墨……小墨无用,不过只是这天地间一朵可有可无的点缀而已……”龙胤墨这一刻才感觉到无尽的沧桑,原以为早已远离这尘世,谁知从未离开过,结局,不过是被淹没而已。

“每个人,都不过是时间长河的一滴水,能成墨者,已是极品。”被他的沧桑陡然刺醒般,唐碧拉下龙胤墨坐下温柔一笑,替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小墨可知,天地间曾有如龙凌王朝千秋万载也皆被新时代取代,如龙凌这般世界,不过是时间长河或空间长廊中千千万万的一小星点而已。而天地之大,宇宙之广,便是数万年后,恐怕也无法深入探知的皓翰,那么小墨会不会还觉得某些人是大人物,而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小点缀呢?”

“啊?姐姐……姐怎么知……这些,听闻这世间唯有国师可以感知,小墨虽略知一二,不过是从各种奇书秘卷中窥知一星半点的……”

“嘘!”唐碧点住了他的唇,他睁大眼眸闪动着纯真的颤息反应令她觉得愉悦,“别多问,若有机会,姐姐会告诉你的。倒是这些功法,姐姐笨了些,悟不透其中的精华。”

龙胤墨拿起纸,“这……是什么符号?好奇特啊。”唐碧连忙抓过去,脸色一红,仿佛是因为这具身体,所以天生能懂这儿的语言,然后正因为生前的唐碧除了说话和床上运动,恐怕啥都不怕。所以她连个文字都看不懂,这会写的尽是现代的简体字,忘了他也看不懂。

“说起功法。”龙胤墨倒忘了这件事,凝重道:“小墨仔细研究过,关于姐姐现在的情况,比较适从最基本的练起。”

“那纵云飞什么时候能练?”唐碧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

“基本的功法练好了,纵云飞便不是大问题了。”

唐碧一听喜了,“那这基本的功法得多久?”

“少则三年,多则一辈子也嫌少。”龙胤墨无奈地说,看着唐碧失望的小脸,连忙劝道:“姐姐你听我说,原本小墨可以直接把真气输给姐姐,姐姐仅练法诀即成。但姐姐体内不知为何,除去一种奇怪的媚毒外,竟有两种奇怪的气息,一种小墨从未见过,不知深浅;一种是龙息,极为霸道;而小墨修练的是以非攻养身为的真气,只能以小量仅能每次压制媚毒。不敢大量进驻,一来怕姐姐身子承受不住,二来真气若一旦紊乱……”

“那便要走火入魔?”小说中都是这样写的,唐碧惊讶极了,媚毒她知道,是被唐大将军亲手喂下的。而所谓的两股真气,她可是从来都没感觉到。

“走火入魔是轻的,重则暴体而亡。”龙胤墨眼中满是不安与害怕。

“没事没事,三年就三年,姐姐倒不急,就怕小墨,万一娶妻成家了,被娘子管束……”唐碧打趣的话令龙胤墨气恼地以唇封住了她的嘴,唐碧羞恼地将他推开。“干嘛呢?”

“姐姐若再说这话,小墨……小墨就要……”龙胤墨咬着唇,红着脸气恼道:“小墨这辈子若无缘得姐姐垂爱,也必孤守一身,至死不渝。”

“傻孩子!”唐碧又恼又感动。“好了,时候不早了,基本就基本,快教吧。”

“好……方才还未说完,姐姐需自行将体内两种气息化解,且有些基础,小墨才可将真气输入,到时就快多了。晨练晚息,也不一定非要三年。”

“怎样晨练晚息?”

“就是感天地之脉动,吸日月之精华。”龙胤墨念道,示意唐碧如他盘腿而坐,不同的是唐碧坐床上,他坐于地上,理由是地上太硬。可坐床上唐碧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只觉得看着龙胤墨的背景,便会心神荡漾。

龙胤墨当然是巴不得靠得越近越好,但当她真正坐在自己胸前时,以真气引导她感知时,自己却是连最基本的真气指引都做不到。

楼道间不时传来脚步声,或说话声,或大笑声,却是没有那淫语浪吟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碧终于从他的身上感觉到某种奇特的能量,若风流过指间不可捉摸,若云行走碧空飘忽不定,越急越觉得无法捕捉。

不知道是几乎前胸贴后背而躁热,还是太急,唐碧只觉得汗水渗渗。“姐姐别急,闭上眼,放下心中的屏障,去倾听万簌之声。”

龙胤墨的声音清彻而低沉,仿佛洗去了她心中的纷乱,沉静了她的骚动。

“姐姐,听到了吗?左边第三间房,有悉悉的洗水声。”

慢慢的,声音仿佛如一波波轻微的浪潮般传来,听到了,竟然真的听到了。

“再远一点,两个宫女说话的声音。”

“嗯。”这一刻,唐碧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力竟是如此的敏锐,仿若又到了那一个奇梦而过的清晨,想起来了,那一夜于碧池内接受圣母汤时,也有过如此的感受……“我听到了,风吹过树叶儿的声音,还有,虫儿的欢叫声,还有……还有……”唐碧的声音是欢快的,仿佛完全进入了极致的倾听世界。

龙胤墨惊讶不已,以他极为深厚的功力,可以看清一丝半缕的气息由她那青葱十指缓缓涌入掌心,第一次,第一次竟然有如此的悟性,如此奇迹……天,自以为自己是根骨清奇,天生练武奇材,与她相比,似乎逊色许多。花了整整三天,他才学会了倾听人世间的声音,而她第一次竟倾听到了大自然的气息,不得不说,她真的太神奇了。

仿若与她同较高低般,他再次将自己沉入功法运行中,陡然,他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气息朝这边而来。霸道而毫不收敛的气息,王宫之内,除了他,还会有谁?只是适才去报告的时候,丽妃不是已送去吗?这会他不是该看奏帖,就是该宠丽妃呀?怎么又来到这儿了呢?

想不透,但看来,今天的相守到此就要结束了。龙胤墨轻轻拿起唐碧的手,硬生生将她从沉入中惊醒过来。他拿起贴在唇上吻了吻,眼中尽是恋恋不舍与痛楚。

“怎么了?”唐碧不懂他为何突如其来的悲伤。

“他来了,我得走了。”龙胤墨抱起她,制止她的挣扎,朝床上走去,轻轻地放下,痛苦地吻了吻她的额,“姐姐,在还没能力彻底摆脱前,别跟他斗,咱们现在玩不过他”

唐碧心中已明白,只觉得痛苦不已,这道理谁不明白。原本她便是抱着委曲求全,力争求爱的心思去随命运而承欢,爱容易,恨也容易,唯有这不爱不恨,最难。

“这段时间小墨有事要做,晚上会来教姐姐功法,还望姐姐多多珍重。”龙胤墨痛楚将她的手塞入被中,咬着唇摇着头,“让姐姐在其它男人身下承欢,小墨生……不如死,但求……姐姐好。”说着,整个人缓缓退去,带走一桌的纸片,窗在他的劲道下缓缓开了,身形骤然如一道无声无息的流星射入夜空,瞬间消失。

窗关了,唐碧望着还在晃动的灯光,只觉得心中温柔被硬生生抽走,细细地痛与无声的酸,令她想哭,却又想笑。仿佛感知这种疼,才能令她不会绝望,而感觉到有一种叫爱的东西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屏气凝神,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真是属于他那独特的步伐,轻浅而沉稳,厚实又不沉重。除了他,似乎还有一个。只是为什么,不是在宠幸丽妃吗?他为什么又来了?

欢,还是魂……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奴才告退。”是安公公细碎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把自己倒卖给帝王的淫威了。

门轻轻被推开,再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近,唐碧几乎感觉到一股如泰山般的压力隔被压在自己身上。从来,她都没有感觉到如此沉重过,难道是因为惧而生压吗?若如此无法避免,那不如迎面而上吧。

唐碧缓缓地转过身上,对上了那闪烁着琉光溢彩的金眸,眼眸因她的转身而越发灵动了。

“碧儿……”他深深地轻唤着,长指已解向自己的衣扣,唐碧怔然而颤抖了。

下章预告:52、时光匆匆梦如风日子一天天的过,每个人都似乎走上了自己的轨道,而王却是每天每夜……于是,丽水苑便有了些传言……这日,唐碧突然被带去了龙骑场,被吴少南以箭指着!

第52章。时光匆匆梦如风一束朝阳透过纱窗洒在了床上,半睡半醒的唐碧似乎是被枝头鸟儿的欢叫吵醒,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倾听着夏风拂过树影的声音,脑过闪过了昨晚的影像。

转过身上,床上空荡荡的,被上似乎还有他的余温。这种感觉,令她几乎有些气妥,她越来越猜不懂他的心思了?昨晚他乘风而来,对她扬唇一笑,自行解下衣衫,挤入小巧的床上,以极为占有的姿态拥抱而眠。

一手伸入她的脖子下当枕头般,紧搂着她的头强贴在他的胸膛,一手扣在她的纤腰上,虽然那坚挺巨大如钢铁般一直戳着她的小肚子,而他却并未进行任何一步攻击。

看她傻傻地瞪着他,他却仅仅以唇吻了吻她的眼皮,“睡吧。”说罢抽手一扬,灯灭帐落,待她心里挣扎又垂落时,他却又低低地说上一句,“本王不喜欢你身上沾染其它男人的气味。”

唐碧心中一惊,难道,难道方才小墨在她身上留下了气息吗?她心惊肉跳地等着他的下文,等着他暴风骤雨般的惩罚,然而等来的却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能听着一个男人沉睡的呼吸声入睡,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唐碧却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会有朝一日沉沦在这种需求中。

然而,这一切于清晨而言,仿若一场梦般。走出去,看到的又是丽妃那张幸福得耀眼的艳容,听到的还是那老套而又令这个王宫中女人为之嫉妒的宠欢淫语。

唐碧没时间嫉妒,照常是扫十几里的面积,洗一大蒌衣裳。

中午的菜式照样是唐碧的任务,丽妃似乎吃上瘾了,既然如此,不好好照顾她的嘴巴,岂非浪费了如此大好的机会。所备的菜色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稀奇。

对于每一个绝佳的烹饪师来说,搭配好是极品,搭配到极致的,是毒药,佳肴变毒药,即使是神医院的院士长来测,也不会测得出毒来。而且一天两天都不会让人有任何异样,这就需要水准了,看得出来他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几日后,便不用唐碧亲自动手,高公公也乐得将某些奇特的菜色给配上,而且一次比一次狠辣,看来他也许曾经深受其害啊。每每看到唐碧称赞的目光时,他便欣然前往。

上午洛羽来的时候似乎越来越早,每走过那庭院便会与她相遇,而后每一步几乎都走得越来越慢。而离去的时候,却似乎是出来时快,擦肩时慢。就连唐碧都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气息,有时候会逮着机会跟他说上一两句随意的话,譬如来得真早,你要走了?

若是逮不着机会,旁边有人的话,两人只能相视一笑,这一笑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灵深处某种悸动般。听着他的琴声,或箫声,或其它乐器,都能令她整个打扫的活儿变得轻快了许多,而她原本也能扫快点,却似乎是有意等着他来,或去一般,将时间拿捏得恰如其分,正好能在最早的起点和最后的终点遇上他。

因而她根本就不知道,洛羽来的时候是恨不得能早点来,走的时候,恨不得能晚点走。就这样,一个弹,一个听,白天的时光在缓慢却不沉重中流动着。

下午的洗衣虽然沉重了许久,但每每忆起小墨与她的种种欢快,便是觉得轻松了许多,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黄昏多了一份期盼。晚间龙胤墨几乎是掐准时间前来抑制她的媚毒发作,再教授她练习功法,感悟气场。有时候会趴着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一动不动,有时候会坐在她身上,陪着她一起练。

每每此时,唐碧会嗔怨地叫他滚远点,免得妨碍她静心。能听到“妨碍”二字,龙胤墨却是比拥抱着她还觉得甜蜜。而好时光终究是会被脚步声硬生生地敲断,当龙胤墨一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息时,便快如闪光般抽去,每一次分离,都令二人觉得恋恋不舍。

帝王就更奇怪了,每晚准时来拥她入眠,不欢愉,有时候会随口问上一句,“今天累不?”有时候却仅仅只说睡觉二字,说完不管她是否沉睡,自己便先睡过去了。

不知道是故意不给唐碧开口的机会,而唐碧也不敢开口,唯恐惹怒了他。这样的局面于她而言,不是最好的吗?只是每每清晨醒来的空荡感,竟是与夜晚的温暖成正反的增长。

这令她感觉到恐慌了,上上之术,果真是攻身为下,攻心为上啊。只是他眼高心傲的家伙,怎能有如此耐心营造这等局面。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七八日,算算今天是她唐碧做奴婢的第十天了。她掐指算着与洛神师碰了十八次面,说了十次的话,点了八次的头。小墨从不缺席的每晚皆至,龙胤风一如既往的按时到达,除了拥抱而眠,却是从来一次欢愉都没强求过。除了某些时候手脚上不规矩地抚摸几下罢,仿佛硬生生被意志力给逼了下去。

倒是她,有时候被他爱抚过后,竟然瞪着眼睛睡不着了,想翻下身都不敢。

最奇怪的是,每天晚上丽妃被送去,总能见她每天清晨眉飞色舞,满面春光被送来,然后少不了在她面前一顿炫耀,而后尽量找机会贱踏她。

中午去后膳房时,唐碧竟然听到里面有三个宫度女细细地谈论着。

“好奇怪,我昨晚似乎看到王来咱们丽水苑了。”

“天,我还以为我是我眼睛进沙了呢,我前晚也看到了,我迎面碰上的,可我不敢行礼,吓得浑身颤抖地落荒而逃啊。”

“是啊是啊,我也碰到过一次,天啊,我那时半夜起来小解,不小心碰上,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吓得我裤子都掉了。”

“我听说好多人看到了,都不敢说啊。”

“天啊,这是怎么事啊,丽妃不是送到承宠了吗,怎么王出现在丽水苑呢?

“我虽然吓得落荒而逃,不过我还是悄悄头看了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不要吓我啊,我怕怕。”某个宫女惊叫了。

“怕什么,王是人又不是鬼,我看他似乎是进了被罚在咱们宫里的碧漾娘娘的房里啊。”

“啊……这是怎么事?那咱们娘娘还天天趾高气扬地以承宠为荣?”

“王先宠咱们娘娘,再来咱们丽水苑宠碧漾娘娘,一晚两个,好厉害哦。”

几个宫女掩口欢呼,高公公从后面走来,正欲行礼,唐碧竖指于唇边“嘘”

了声,示意他先进去。原本正在议论谈笑的宫女一见高公公,顿时惊然闭嘴,一个个噤若寒蝉。

唐碧抿唇笑了,这效果比她进去好很多,只是这边的宫女在言传,不知道丽妃那边是否有听到一星半点的闲言碎语?若听到,将是何等的反应?

这日刚用过午膳,安公公便前来唤她,“今日的衣裳由其他人洗了,娘娘让你同去龙骑场。”

“哦。”唐碧弯唇一笑,“安公公这伤好了?”

“碧漾娘娘脸上的伤不也好了?这外伤好了?心伤可好?”安公公冷嘲热讽地笑道。

唐碧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淡然一笑,“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安公公的心可伤着了?”

“你……”安公公脸色大变,愤怒地瞪着她却不敢动手。

果真,惹怒他真不是什么好下场,空空如也的龙骑场,与快至午时的艳阳,形成了绝烈的好搭配。而她,被逼顶着一个类似苹果叫青果的果子,就这么站在箭靶前。而安公公手执鞭子守在旁边,虽然她有几分肯定他不敢真抽她,却也不敢再挑战皮肉的承受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骑场入口已排上了一队人马,仿佛在迎接大人物到来一般,整齐而肃静。慢慢地,轿辇从入口处缓缓出现了,震耳欲聋的迎呼声响起。

“参见丽妃娘娘。”

唐碧被这高呼惊得头顶的青果差点落了下来,安公公已碎步快跑地迎了上去。

两米之外,丽妃已入座,身边站着一个人。远远的唐碧只能看见他身形似小墨,衣着却华贵至极,额头上似乎绑着一根玉带。这个人就是教丽妃箭术与骑术的人吗?听宫女们议论说是一个如何如何俊俏的小美男儿,唐碧只觉嗤之以鼻,这世上还有人比小墨更俊俏的的小男儿吗?

看他拿起了弓与箭,唐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被罚站于此,竟然是要给他们当练箭的靶啊,是太瞧得起他的箭术?还是太瞧不起她唐碧的小命?若今日她命丧于此,王会怎么样?她没把握,但是小墨是怎样的报复?

光凭他那绝美的纵云飞,已是惊世骇俗了,再加上他那随手一翻的雷炎波……但此刻她想到的,竟不是丽妃如何的死活,而是小墨那张单纯地将悲伤与欢快流露而出的俊颜将是何等的悲裂。

箭搭于弓上,弦被拉开,吴少南的目光越过箭尖,这才看到了靶前站的唐碧,心中一紧,皱眉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练了快十日了吧,本宫也没见得有什么进步,因而本宫有点怀疑你的箭术是否有资格再继续教下去。”丽妃漫不经心地修着指甲说道。

“娘娘这是拿人命开玩笑。”吴少南愤然冷声道:“娘娘若对少南不满意,完全可以向王禀报;娘娘若是不想学了,那便更好,您以为少南喜欢教?”

“你当然不想教了,不过你以为本宫想学?呵呵,既然你姑姑这么疼爱本姑,拿你亲自来玩弄,本宫岂有不玩之理?”丽妃冷笑道。

吴少南一震,道高一尺,魔过一丈,原以为姑姑算得深远,这丽妃也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胸大无脑。原来这些天不过是作戏给帝王看罢了,帝王来了,她便乖得像小媳妇,帝王没来,她就放肆了。

这会竟然拿人来试他的箭术,当真是瞧不起他吴少南了。

再次搭上了箭,吴少南目光如炬般汇成一线远远看去,骤见那顶着青果的少女虽着粗布陋衣,却有一张绝美的艳容。然而令他骤然震撼的,却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她笔直挺拔的娇躯。

没有一个宫女顶着青果让人试箭,竟然还站得如此临危不乱的。她,令他心生佩服,竟心生一探竟然的念头。

下章预告:53。少南的飞箭对自己箭术极为自信的少南射出了手中的箭,丽妃却在这一刻陡然扑过来……云王偶然到来,目睹这一幕,却找请2无力挽救……是什么,让唐碧能死里逃生?等待吴少南的,又是什么?

第53章。少南的飞箭他又怎知此时的唐碧怎么可能不恐慌呢?天知道她的心早已颤抖了,却死死地拧成了一根绳,将自己的头顶与脚底狠狠地挂了起来,身子因信念而挺得笔直。

因为她深深地明白,若不想死,站直且不乱,才是最重要。若她一晃动,恐怕这箭便射爆了她的头。

很好,有如此的勇气,足以令他成全她了,早早射完这一箭,也能令她也早早解脱,免得被一直罚站在太阳底下。吴少南目光如鹰,目标直锁她头顶的那颗青果上。

如果对他来说,这也叫挑战……弓被轻轻地拉开,箭羽夹于指间,带于弦后,再次瞄准,青果,还有那张对着他绽放出浅笑的娇容……他竟忍不住地报以一笑,松指……陡然,丽妃骤然起身扑向前去,朝唐碧露出了一抹讽刺的冷笑,令精神紧绷到极点的唐碧仿佛惊然感觉到了杀意。这一扑正好抓住了吴少南的手臂且大惊小怪的尖叫一声,“哎哟……”

“啾”的一声,吴少南惊然失色,瞪着利箭如失去控制的狂暴马匹一样,如雷似电般射了出去。那目标,正中面前少女的额头。

天啊!吴少南惊呼出声,只觉得心顿时如被利箭划破般,他伸出手想抓住箭,箭却早已飞射出去了,完了,这下……唐碧陡见箭如一个黑点般破空而来,快,好快……“唐碧……”尖锐的大吼声,令唐碧陡然一惊,如此凄厉的尖叫是来自……思绪尚未运转过来,几乎是骤然,眉心陡然刺疼如火灼般,脑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箭仿佛正中眉心而来。死,已是不容躲过;而生的念头,瞬间便流遍全身。唐碧几乎是被眉心的疼刺痛得无法控制般头一甩,几乎是下一秒,“当”的一声尖锐的赤耳声,贴着靶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而右边太阳穴仿若被硬生生灼烧般,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青果随之滚落下来,箭在唐碧耳边颤栗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唐碧抚摸着火辣辣的眼角太阳穴处,再头看看还在颤抖的箭羽,心不知道已吓去了哪里。只知道一道血红的人影飘来,猛地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

“唐碧……唐碧……”一声声急切的呼唤仿若从地底传来。唐碧怔怔地看着他,灵魂仿佛已抽离了身体,眼睛可以看见那张邪美狂逸的面容扭曲般的恐慌,冷薄的唇瓣一张一的颤抖着,血红的桃花眉此刻没有一丝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泪水。

然而,她却感觉不到温暖,感觉不到力量,如梦中般,她张唇想说话,却是发不出声音似的。她想伸手去抚摸这张急得六神无的脸,却是抬不起手来。

死亡的恐惧感开始慢慢地浸入身体,心被慢慢地拉了来,耳膜被箭的劲风震伤的听觉渐渐地恢复了。终于,她听到了周围的声音。

“你别摇她,她吓坏了。”是那个放箭小男人的声音。

“闭嘴。”是云王愤怒的喝叫,“她若出事,本王要杀你全家,灭你九族。”

“云……王……”唐碧喃喃。

“唐碧……”云王如雷击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焕散的眼瞳终于呈现了丝丝灵气。他死死地瞪着她,颤了颤唇,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然而眼角的泪水陡然滚了下来,猛地再次将唐碧紧紧地拥入怀中。

吴少南看呆了,云王,云王竟然落泪了。天,这是何等的深情啊?世人皆称帝王无情,云王无义,谁又有机会能看得到他们的情义?

“你怎么了?”唐碧被拥抱得喘不过气了,一向只知道调戏她的云王此刻竟然发出如小墨身上的恐惧感,是因为方才那一箭吗?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云王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愤怒地揪住她的双肩,“笨蛋,谁让你顶着青果愚蠢乖乖站在这里当靶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死了?”

唐碧看了看箭,摸了摸额边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她没声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血都流出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疼啊。”

“你……还只知道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不命了!”云王心中的恐惧变成了大声地怒斥,为她的轻飘飘的话气得口不择言,“你知不知道,你的命丧在那个帝王手中,本王还有复仇的价值,死在他手里。”云王指着吴少南,“本王连杀他的意义都没有,你明不明白?”

棋子,又是棋子的价值,适才经历了死亡的逼迫,这会又是如此伤人的话。

“你这个混蛋。”唐碧愤怒地大骂着,猛地抓住耳边的箭,抽了几下却没抽出来。如果此时手上有剑,她定必挥剑砍向了他,再撕烂他这张永远带着玩味的讽笑的魅脸。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青果上,跑上前捡了起来,狠狠地甩向了云王,“我去你……”

“娘”字还没说完,青果已被云王抓在掌心,这一瞬间他呆愣了,敢在他面前如此泼辣的女人,从来都没见过。他挑起了她的怒意吗?很好。

“少南参见云王。”吴少南自知此时再不求情,怕是祸从天降了。

“吴少南,你好样的,若不是看在雪妹的份上,本王定取你的命。”云王猛地将箭拔了出来,以箭尖指着跪于面前的吴少南,冷若冰霜地训道:“你知不知道眼前这个是谁?”

“少南愚蠢,之前没认出来,还望云王恕罪。”箭被打偏飞出时,吴少南此刻已惊得魂飞魄散,而后听到云王掠身而至时大唤唐碧,便已知她的身份。当云王大怒杀他全家,诛灭九族时,丽妃眼中闪过阴毒的笑意,他陡然全明白了。这会已惊得冷汗直冒。

“恕罪?你让本王如何恕罪?”云王愤怒地大叫着,长箭甩起而落,一道寒光掠过吴少南的脸颊,吴少南“!”地抽了口气,唐碧惊然地看到与她伤口极为相似的位置上,被箭尖硬生生地划出一道血口来,鲜血顿时流泄而出。

吴少南连摸都不敢摸一下,只能垂着头任由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干什么?”唐碧只觉得心中一紧,好好的一张脸,竟让他划出一道如此深的伤口来。她连忙蹲下以袖替他擦去血珠,吓得吴少南连连后退,“娘娘,不可。”

她的举止令云王愤怒至极,她竟然对伤她的人如此怜悯,真是太没骨气了。

大步上前猛地将她扯了起来,逼视着她的眼睛叫道:“他敢伤你的脸,本王便破了他的相,他若敢再伤你的人,本王便灭了他九族,这天底下,谁也动你一根毫毛,本王便要了谁的命。”说罢,长箭便他狠狠地掷于地上,竟不偏不倚射插在丽妃面前,惊得丽妃身子一软,幸好有安公公将她扶着,不然她已瘫倒在地上。

“还不快滚。”一声喝令,四周的人顿时如得赦令般全部落荒而逃,唐碧刚迈出脚被他被扯入怀中。

“你……”唐碧瞪着他如火炬般燃烧的桃花眼,眼中透露着傲然绝世的宠溺,霸道而又深沉。如此炙热而又明显的爱意,是瞎子都能看得明白,叫她忍不住心中恐慌,这……他……“你什么你?叫云……或云哥哥……”云王又气又无奈,以长腿夹住她乱动的身上,“别动,再动可就真破相了。”说着,长指挑起她脸颊上的血珠,点入自己的唇中。

“好吃吗?”唐碧露出恶心的表情,这男人竟然将她的血吮吸得津津有味,还真是不失亵玩的本性。

云王细长的桃花眼中顿时盛满了邪恶的笑意,舌尖舔过指尖的血色,“嗯,好是好,比起小宝贝你下面那张小嘴的淫液汁味,还是差了许多。”

“你……无耻下流……”唐碧愤怒地扬起手。

云王邪魅地将她的小手抓住,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舌尖轻佻地刷卷着,吮吸着。如此浪荡的动作令唐碧心神躁动,连日来被压迫的情毒已经不起任何挑逗了。就连如此细小的吮吸,都令她差点被情欲占据理智。

“求你,放开我,我怕你了。”唐碧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喘息地哀求,“咱们此时见面,若传到王的耳中,我会死得很惨的。”“他敢……”云王愤然低吼,如受伤的野兽露出了血腥的杀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道:“他若再敢伤你,本王定杀了他。”

云王骤显的霸权杀意,令唐碧惊然醒悟,若帝王那是一座铁打的牢笼,那云王这,也恐怕是一座不见天日的石室,同样都是人中之龙,伴谁都如伴虎。

最多的差别也不过,一只老虎也许只会掠夺,另一只老虎还有一点点人性。

帝王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王;而他虽然无耻下流,却是让她唤他的名。就赌这一点,唐碧相信他是怜爱她的,因而哀求道:“只要你不碰我,他便不会伤我。”

“对不起!”云王长指一点点地抚着她的脸颊,眸中尽是浓情的伤痛,“上次是云哥哥不好,害宝贝儿受伤了。”

宝贝儿,宝贝儿,多么讽刺的叫唤,仿佛她只是他的一件床上的附属玩具一般。她还能希冀别的不成?即使有,她唐碧又能怎么样?她拿什么去报答他们。

身子吗?她给不起,也没脸给。

心吗?一颗被禁困的心,一颗被撕碎的心,拿什么来爱别人?更何况云王要的,一直以来,都只是这具叫他在床上欢快的娇躯而已吧。

“没什么,是我自己犯贱了。”唐碧淡然地抹了抹脸颊,疼还在,被他擦了点药,似乎不流血了。

“别这样说。”云王眸光一紧,许久才开口道:“我来,是想向你告别的。”

唐碧心中一振,他要去哪?他要走了?竟觉得隐隐生疼,深吸了一口气道:“哦。”

“我这一走,大概有两个多月的时光。”云王被她的冷淡应刺疼了心,恼道:“你就不能说点什么吗?”

“一路顺风,再见。”唐碧推开了他,转身欲离去,却他再度扯入怀中,下巴被捏起,对上了他愤然的眼瞳。“唐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地了?”

“当我因你被迫亲手杀死小李子以后,当我因你被王扇耳光还被咬下一个个牙印以后,当我因你被帝王强行行欢以后……”唐碧凄迷地冷笑着,猛地解开胸衣,“这印记,好看吗?”

吻痕没有,牙印还在,云王的心仿若被锋利獠牙啃噬般,疼得他一个趔趄,喃喃颤声道:“是他干的!”作家的话:下章预告:54。弯月赐伤痕艳妃见吴少南的脸上,既怒又恨,对云王,对丽妃,她又会如何?

龙胤墨来后,却见唐碧将伤痕弄得更深……如果这痛,姐姐一定要承受,那便把这表现的机会给小墨,好吗?

第54章。弯月赐伤痕娇艳殿内,听完吴少南的汇报,艳妃从未有过如此愤怒,“贱人,竟敢把念头动到本宫家人的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姑姑匆怒,是少南没用。”

“你是没用,被她一激就中计了,本宫让你教她练箭就练箭,教她骑术就骑术,她有得选择吗?”艳妃冷然傲笑道:“她就是跪求帝王,帝王也不会管她。

哼哼,她怕是听到了闲言,也感觉到某些异样,所以迫不及待了吧。”

“什么闲言?”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今日是你命大,也算是雪公救了你,亦或是救了吴家上上下下几条人命。若非雪公自小与云王关系最好,且云王及时赶到救了她,否则就是雪公,也救不了咱们。”艳妃一想到那些传言,只觉得浑身一阵阴寒,不敢想象若是今日唐碧死于少南箭下,帝王将是如何的盛怒?

“云王救了她?不是啊,云王虽急,却来不及出手,是碧漾娘娘自己躲开的啊。”吴少南的话令艳妃登然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摇头而沉思道:“不可能,别人因雪公明目张胆而其他男人淫欢而认为你是个窝囊废,但姑姑是知道的。如今这世上,能在少南箭下求得一生者,除了王的几个兄,廖廖无几了,更何况是失控下的一箭。”“别说姑姑不信,少南都觉得不可思议,虽未看清,但结果却是如此,几乎是瞬间的偏离,所以才猝不及防被箭风生生划出一道伤口来。”

“严重吗?”艳妃无心思考为什么,忧心忡忡地问。

“不算严重,但也不浅,登时流血不止,若非云王及时替她上了止血药,恐怕……恐怕是要留下伤痕了。”吴少南想到那张绝尘脱俗的艳容被自己弄伤,而没有半点骄纵之气,反而还因云王伤他而替他擦血,心中竟隐隐颤抖起来,如此女子,果真是天下少见啊。

“如此,云王便在你如此细致的脸上留下伤痕了!云王啊云王,你让本宫……”艳妃只觉得这箭伤是划在了自己心上般疼痛。

“只要碧漾娘娘没事就好,少南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好的吗?”吴少南劝道。

“这一劫算是好了,但往后……你先退下吧,若雪公问起,你把责任全部揽着便是了,谅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艳妃挥挥手,吴少南恭敬地退下。

望着吴少南隐去的背影,艳妃以手撑额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悲凉,“灭我吴家九族,云啊云,你对艳儿怎地就如此无情了?对她,动了真情吗?既如此,又何苦来骗艳儿?”

思及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艳妃悲上加怒,“周丽啊周丽,你愚昧无知地贱踏那贱人也好,要她的命也罢,但不该把念头动到本宫的头上。”说罢,挥挥手,示意小月上前,小月虽喜却更加胆颤,伏耳细听着,听罢,脸上露出了奇异的诡笑,拍手称道:“娘娘此计甚妙啊。”

“妙什么妙!”艳妃眸光一冷,端茶一饮,淡然道:“云王那边……”

“奴婢什么也不说……”小月惊然扑通跪下,“哦不,奴婢按娘娘的吩咐,一五一实地禀报的。”

“云王没有起疑吧。”

“没有,绝对没有,云王以为奴婢……忠心耿耿,所以还……”

“爽了你一把是吧。”艳妃冷然一笑,艳烈的眸光仿若刀子挑光了小月的衣衫直至肌肤般,“云的手段还很不错吧,小月可是有福气的人啊。”

小月心中冷笑,这个娘娘应该最清楚,可惜是有心却无福享受到吧。脸上却是恭敬且畏缩道:“奴婢不敢……”

“你果真看见等云王的人是墨亲王?”

“虽然没看清脸面不敢分确实,但腰间别着一根青翠竹笛的,这王宫中除了墨亲王,应该没有别人。”

“墨亲王这是在做什么……”

这边娇艳殿风云笼罩,那边丽水苑的恩宠丝毫未受影响,丽妃照常洗得干干净净,泡得香喷喷地被赤身送往玉露阁。

怔怔地望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像,眼角边那条血红的伤痕非但没有令她变得丑陋,反而平添了几分妖邪之气。唐碧到现在只要一忆起都觉得心有余悸的后怕。

死亡的感觉,再一次降临,这一次,拜谁所赐,唐碧心中十分清楚,莫凡于她,无处仇,但她……唐碧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纤指拈起丝绢,以清水沾上,擦上了伤痕,刺疼感顿时令她忍不住颤栗。

“姐姐,你这是在干嘛!”龙胤墨的声音陡然自身后响起,他惊慌地扯过丝绢,心疼地以指腹摩挲着红肿的伤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伤口会恶化的。”

“小墨来了。”唐碧柔柔一笑,“来得正好,小墨身上有刀吗?”

“你要干嘛?”龙胤墨惊然后退几步。

“借给我用用。”唐碧媚然一笑,龙胤墨不知用意,自腰间掏出一把如掌心长的弯月小刀,唐碧接了过去,仔细地把玩着,“真漂亮。

龙胤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时不用刀剑,只有这小小暗器,不过好久没用过了,都生锈……”

话音未完,登时惊然出手抓住了唐碧的手,“姐姐,你疯了……”

他的速度真是太快了,唐碧手中的弯月小刀才挨及眼角,被便他抓住了,劲道之大,叫唐碧手腕生疼而忍不住抽气。“放手。”

“不放。”

“伤口还不够深,刺激不到位,白疼的,懂吗?”唐碧的唇角泛起了异常的冷笑,漂亮的眼眸却是异常的沉静,静得叫龙胤墨心慌,此刻才恍然大悟,然而越是懂得,却越是怜惜,“小墨心疼。”

“若让姐姐承欢在帝王身上,小墨不心疼吗?”唐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动摇的泪水,心疼地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小墨即便是不心疼,姐姐上身不疼,下身就会疼,明白吗?”

这句话彻底让龙胤墨眸光一片血红,浑身的每一根神经仿佛都绷得快要断裂了,似乎这样才能抑制住颤抖的身子,他的另一只大手夹住唐碧手中弯月小刀的刃尖,“如果这痛,姐姐一定要承受,那便把这表现的机会给小墨,好吗?”

唐碧猛地瞪着他,在看到他绝然的痛楚后,心中一阵抽痛,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意来,“如此由小墨留在姐姐身上的痛,必定让姐姐永生都难以磨灭。”

弯月小刀执手掌心,眸光痛楚一闪,长手挥出,弯月划出一道漂亮的光影。

快得唐碧几乎还没感觉到疼,身子被被龙胤墨紧紧搂入了怀中,含着泪一声声地哑声低唤,“姐姐,姐姐……”

许久,被云王以药止住的血口如冰山融化般,一点点地裂开,第一滴血自发际缓缓渗了出来,而后慢慢地汇成了一条线,直到湿润的感觉令唐碧讶异时,才感觉到一丝不易觉察的痛感开始一点点地扩大。疼痛令她备感恍惚,意志一薄弱,体内某种熟悉的情欲陡然涌了出来,只觉得浑身酥软,娇媚之色已出现在脸上,“小墨。”

如此柔媚的唤声,叫龙胤墨心都醉了,望着她迷离情动的眼眸,心中暗惊,一把接过了她的身子,长指快如闪电般点自唐碧眉心垂直朝下,快速点上几道劲功。唐碧只觉得一股庞大的能量充入体内,疼得她几近抽搐地蠕动着身子。

龙胤墨痛楚低声道:“姐姐这媚毒,势若洪涛,可泄不可堵,如此下去必定伤身。数日前仅眉轮便可阻挡,如今已至心轮了,若所有轮脉皆被占据,既便如国师这等神圣人物亲自动手,也救不了姐姐。也怪小墨风识不足,竟从未听闻过如此奇异的媚素。而偏这几日事情繁多,姐姐再忍忍,等小墨事情一解决,必定立即去解药。小墨纵然再不甘心,也不愿拿姐姐的性命来赌。”

“小墨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每天吹吹笛子,迎风而纵云飞!”唐碧柔媚地浅笑着,原本一个多开朗的阳光少年,却因她变得阴郁寡欢。

“迎风而纵云飞,迎风倒是真的,这纵云……岂敢!”龙胤墨落寞一笑,“金龙殿上,岂有……”

“金龙殿?”唐碧被这个词震住了,她从来没想过小墨的身份,能在这王宫中来往自如,除了有独步天下的功法,恐怕是不够的。王宫重地,重卫把守,若是外人,一不小心都会被以为是刺客,小墨……是什么身份?

龙胤墨自知不小心说泄了,心中懊悔万分,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完了,这万一叫她知道他身份,如拒绝云王般从此再也不理他……避开她精锐审视的眸光,龙胤墨如做错事的小孩般垂首哀求道:“姐姐别问好吗?”

“能在宫中来去自如,你与帝王有关吗?”唐碧试探地问道。

龙胤墨抬眼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见唐碧紧迫的目光,自知逃不掉,不得不点点头。

唐碧却是不安了,看帝王差不多三十左右,而他看起来如此年轻青涩,是否成年都是个未知数,会不会?想到便惊然蹦出了口,“你是王的儿子?”

龙胤墨脑门的冷汗滚落,脸色黑成一条线,恼道:“姐姐胡说什么,若帝王有我这么大的儿子,那便早已有帝后了,帝后呢?”

看来不是帝王的儿子,唐碧放下心来,才知道不仅吓着了他,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儿子,她与他虽身未动,但心……如此父子同上,岂非乱伦?

看他如此气恼,忍不住轻松调笑道:“帝后死了呗。”

“胡说,我母后才没死呢。”龙胤墨冲口而出,惊觉失言,支支吾吾道:“我是说……我……”

“姐姐听懂了,你母亲大人尚且健在。”唐碧心中暗思,母后,是先帝的帝后吗?记得亦心曾服侍过圣母太后,会不会就是他母亲,去后定要好好打听打听。见他警惕地点点头,她柔柔一笑,“你是老么吧。”

“姐姐这么神?”龙胤墨惊然失色。

“还没见过比你更小的。”唐碧闲闲地丢下一句,但男人听到“小”这个词,便是立即想偏了,气恼地抓着唐碧的小手往自己腿间拉去,咬牙切齿道:“姐姐摸摸,小墨年纪虽小它可不小。”

猛然碰触到如硬杵般高高耸起的巨物,唐碧只羞得满脸通红,龙胤墨在小手骤然碰上后忍不住呻吟低喘,大手着魔般抚摸着她柔嫩的后背,却是陡然面色一变,“今日……他来早了。”

下节预告:55。昏晨爱怜玩意浓这一节既有肉肉,又悟出爱的真理了哦,敬请期待。

“本王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半个有关云王的字眼。”龙胤风冷硬着脸,丝丝愤怒已涌上了眼眸,“记住,现在给你欢愉的,是帝王,龙胤风!”

“嗯……”唐碧咬住了唇瓣,不准呻吟声溢出来,该死的他这般粗鲁的挑逗,竟然也能将这具敏感至极的身体给弄得娇喘连连,娇穴内由灼热变成了湿润,甚至连听到唧唧的水声。

“给本王叫出来。”她咬唇的压抑令龙胤风不悦,手上的动作更为激烈,薄唇陡然咬上了她的樱桃小嘴。唐碧吃痛松开,贝齿却是咬得死紧。龙胤风仿若跟她斗气般,张唇攫取了她小巧的唇瓣,含在口中极力地吮吸着。

第55章。昏晨爱怜玩意浓拭血,上药,脱衣,直至将她抱上床,龙胤风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唐碧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噬血的杀气。

娇躯以极为霸占的姿态被他再度拥在怀中,唯一不同的是,两人换了个方式,以前唐碧睡靠床里侧,现在因为她的伤,改为睡在床外侧“疼吗?”他吻着光洁的额以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如此感性而温柔的龙胤风,叫唐碧冷硬的意志松软,一股难以控制的柔情涌上了心头,下意识地把自己埋入他的怀中,耳边刚听到如雷般的心跳后。那日清晨,她就是沉醉在这稳重的心跳中。惊然觉醒而忍不住翘唇冷笑,“没有王留下的伤口疼。”

“你……”抚在娇乳上的大手忍不住一使劲,捻得乳尖一阵刺疼,“你这张小嘴似乎不能开口说话,开口说话便要伤人。”

“哼。”唐碧不语,鼻息冷哼了一声,面对他的挫败,心中竟隐约痛快。

“不过本王瞧它美的。”龙胤风以中指挑起她尖瘦的下巴,食指沿唇瓣划玩着,眸光闪烁着动情的光芒,“似乎天生是为含着本王的宝贝而存在,否则怎地说话那般难听,被操弄起来却那般悦耳。”

“你……卑鄙无耻……”唐碧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火热的红晕,避开他欲火闪动的眼眸,只羞得将头埋入他的健臂下,不小心碰触到伤口,顿时疼得直呻吟。

“伤到自己了吧。”龙胤风的话中满含着宠溺的怜惜,“本王若卑鄙无耻,也不会甘做这么多天的正人君子了,傻碧儿。”

唐碧傻眼了,傻碧儿,傻逼儿,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来,竟然是如此的猥亵可笑。此刻他怜惜的笑在她看来就是讽刺,忍不住气恼地低叫道:“不准叫我傻……逼,知道吗?”

“傻逼?什么东西,跟敢本王如此说话,看本王如何惩罚……”龙胤风恼笑地将她压在身下,却被她因惩罚二字而骤然惊恐万状的脸色给震住了。看来那天在偏殿的暴欢对她伤害得很重啊,这么多天的赔罪式的细心温暖都无法融化她的心防,云王的冷笑再次彻响在他的耳边。

王兄,得之不知珍惜,失去莫后悔啊。

这么快,他便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原以为,他龙胤风顶天立地,是天生的帝王,即使为众人唾弃,这辈子都不会为自己所作所为有任何悔意。

而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仅仅只是因为一次失控的强欢?

“好吧,本王保证,今日不惩……不碰你,可以安心了吧。”龙胤风扣着她的细腰,紧紧搂入怀中,压抑着下身叫嚣的欲求,两具未着寸缕的身体密不可分般贴在一起。从玉露阁的香艳淫荡的观演到丽水苑拥抱如此性感撩人的娇躯,巨龙在娇穴口愤怒,却不敢攻城掠地,泄漏半点,如此苦逼的折磨,非常人能忍受啊。

这么多天的清晨,她是第一次醒来竟然看到他还在,转头向窗外望去,似乎还是四更未亮时,看来还没到他离去的时候。蠕动着娇躯在他怀中了个舒适的位置,仿若小猫咪般轻轻伸了伸腰。

借着灰蒙蒙的天气,此刻的龙胤风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安稳沉静,仿若那一日在碧池宫的玉骨欢床上,少了威武多了份优雅,俊逸得叫任何一个见到的女人都忍不住会心生爱意。

“醒了?帮本王更衣吧。”龙胤风突然懒懒地开口。

唐碧一紧,却是无奈地起身,正欲自己先穿衣,却被他抓着,狭促地笑道:“来不及了,本王还要去宠玩丽儿呢。”

“你……”要她光着身子替他着衣,当真是想羞死她,但他的话却挑起了她的恼意,分不清是妒还是恨。

“怎么,不快点帮本王穿上,是想让本王先玩你不成。”龙胤风状似嘲讽的戏虐,沙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情欲。

唐碧冷笑地大胆起身,好在是状似夜行服的简单服饰,难不倒她。虽然壮起胆却眼光还是不敢瞄向那高耸的巨龙,可却越是如此,越是容易碰上它。不是小手不小心抚上,就是跪下穿裤时,嘴唇不小心碰上。

性感的娇躯在眼前晃动,微显粗糙的小手骚刮着健壮的腹肌,玫瑰般翘起的丰沛小唇瓣若有似无地刷过肉棒,到底是谁在玩弄谁?“嗯……呀……”龙胤风的喉咙滚出状似痛苦的呻吟,“碧儿你让本王忍不住了。”

“那怎么行,王可得忍住哦。不然呆会拿什么宠玩您心爱的丽儿呢。”唐碧帮他系好腰带,唇角泛起玩味的讥笑,此举似乎惹恼了龙胤风,他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大手随即掬上了她的幽穴处,邪恶冷笑道:“别说是先玩了你再玩她,就是一夜十个女人也不在话下。否则,这后宫如你这般千张饥渴的小嘴,还不到处找食了。”

拿她来讽刺比喻,令她十分不悦,更何况他穿戴如此整齐,而她却浑身赤裸露,看起来仿佛是淫妇在勾引忠贞烈男般。“既然如此,王还不快去喂饱那千张嘴?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啊……”该死的,他的长指竟然……唐碧惊颤地夹腿了大腿,却不过是把他的长指挤得更深罢了。

“瞧碧儿饿得,如此迫不及待了。”龙胤风心神赞叹言语却似讽刺的味道:“本王最该担心的,不就是最喜欢找食的碧儿吗?”喘息着咬牙切齿地说着,长指已缓慢地抽插着。

“如果我说……啊……我和云王没有……”唐碧的话被他骤然强势加速的插入而惊然断开,气恼地瞪着他,“你……”

“本王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半个有关云王的字眼。”龙胤风冷硬着脸,丝丝愤怒已涌上了眼眸,“记住,现在给你欢愉的,是帝王,龙胤风!”

“嗯……”唐碧咬住了唇瓣,不准呻吟声溢出来,该死的他这般粗鲁的挑逗,竟然也能将这具敏感至极的身体给弄得娇喘连连,娇穴内由灼热变成了湿润,甚至连听到唧唧的水声。

“给本王叫出来。”她咬唇的压抑令龙胤风不悦,手上的动作更为激烈,薄唇陡然咬上了她的樱桃小嘴。唐碧吃痛松开,贝齿却是咬得死紧。龙胤风仿若跟她斗气般,张唇攫取了她小巧的唇瓣,含在口中极力地吮吸着。

“天,他这是在干嘛?”唇齿间传来的酥麻感令唐碧快慰得几近晕眩,这个可怜的男人从来都没吻过女人吗?他吸得这么用力,唇瓣疼得发麻。

仿佛尝了到某种不可思议的味道般,他松开了力度,以唇轻轻地刷过被他吸得红肿的唇瓣。天,这感觉,仿佛搔到了痒处,唐碧忍不住张开口正欲喘息,谁知道下一秒被他快速封住了小嘴,长舌如龙般强悍钻入了她的小口中。

“唔……”如此美好的吻都能被他演绎得如上战场般充满掠夺的杀气,叫唐碧感觉到挫败的无语。然而强大的攻势却是带着无限的热情与无法呼吸的困顿,叫她浑身都软了下来。

没想到她的小嘴说起话来难听,尝起来却是如此的美妙,清新、湿润、幽香。

龙胤风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来都不屑以唇去掠夺任何一个女人,这会竟感觉到如此的快乐,这便是恩爱夫妻,相濡以沫的感觉吗?

心定下来了,掠夺便转为了撩拨,缓慢地,柔韧的,摩挲着她的口腔内壁,勾玩着她的丁香小舌,叫她想躲想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似乎唯有沉沦,才是唯一的去向。

颀长的身材迁就了他上下同攻,底下的大手未曾停过半分,反而愈战愈勇。

唐碧好讨厌自己这具敏感的身体,在他刻意的玩弄下,竟忍不住地细细地颤抖了起来。意志力每薄弱一分,情欲便暴涨一寸。

终于他终于了她的唇,自己忍不住地喘息起来,眸光中尽是汹涌的情欲,哑然低叹道:“嗯……碧儿……你让本王欲罢不能了。”

“不要……我……别让我恨你……”唐碧喘息地低恼着,心意在反抗,身体在沉沦,这种极端的矛盾令她痛苦极了。夹紧的大腿因为他的进攻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大大张开了,呈极为羞愧的欢迎之态。

“恨……”龙胤风受伤而愤然地瞪着她,“多少女人期盼的欢宠,你竟然用恨这个字来逼本王,那你就恨吧。”话音刚落,琉璃眸光顿时被怒与欲控制了,起身站在床边傲然冷视着她,长裤快速褪去,大手猛地扯开她的大腿,挂在自己的壮腰上,硬硕挺着她的娇穴,“噗”地一声猛然撞了进去,疯狂地撞击起来“啊……”唐碧咬唇痛楚地低呼,穴内被巨物撑裂般的疼痛般骤然令她刺疼得心神清醒了几分,眼角的泪陡然涌了出来。仿若如此的疼才令她不会身心清醒而不至于沉迷。

温柔是一汪令人沉醉的美酒,而残酷似乎才是让人清醒的刀。

“本王的宠欢就让你如此厌恶?”她陡然而出的泪浇灭了龙胤风的欲火,使得他颓然地将硬物抽了出来,绝望地瞪着她,哑声道:“云王真有那么好吗?”

“和云王没有关系。”唐碧闭上眼痛苦地摇头,“是我……不想爱上你,度2懂吗?”

龙胤风如遭雷击般摇晃地瞪着她,她在说……爱……没有一个女人敢跟他说爱这个字,因为她们连身体的欢愉都不敢奢求,更何况是爱。然而,更没有一个女人敢跟他说,不想爱上他。她是什么意思?换句话的意思是……她曾经爱上了他!

这个认知令他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愉悦,天啊,曾经她说爱他,苏含也跟他说她爱他,他不相信,如今她说不想爱上他时,他却相信了。

这是上天在跟他开玩笑,还是他自己在跟自己开玩笑?

记得父王曾经说过,风儿,你认为天下是你的,它便是你的,如果你认为它不是你的,那你就是想求都求不来,因为二者是相互的。如今,他相信了,是因为,他感悟到了自己是爱她的,所以才会感觉到她的爱?

从来没有比任何一个时刻令他感觉到恐慌,原本只是心头想想而已,随口说说而已。如今却仿佛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剥去他的层层心房,逼他认识了自己的真心实意,俯视着赤裸裸的自己,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龙胤风怔傻的反应叫唐碧不解,她以为等待她的,不是拳打脚踢,就是下身被羞辱,然而,他却是极为眼神复杂地瞪着她,他没空去理解她为何不想爱上他,他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的真心藏起来,好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

金色扫了她一眼,敛去涌动的情欲,抿了抿唇,却是一言不如地转身如受了内功的人般,仓皇而去。

抚摸着肿胀的唇瓣,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与味道?她终于如愿以偿地伤到了他,为什么心里却觉得这般的难过?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吻?还是因为这数日以来的清冷空床?

下章预告:56。湖中生死梦中人高公公告知唐碧安公公悄悄给她的食物放了毒药,他请求唐碧出去后帮他做一件事。

洗衣中,幕后一黑手将唐碧一掌击入了水中。

生死间,唐碧想到了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每一个人。

天上的风,风中的云,形成水面的墨色画面,弹一曲千古奇音,与那梦里绝色的佳人……都只是她的过眼烟云吗?

死亡的黑暗尽头,等待她的,是一个妖魅至极的男人,是谁,在呼唤她的灵魂?

第56章。湖中生死梦中人晨起昏息,依然重复着头一天的活,扫着地听着洛神师宁神静气的天籁琴音,拖着大蒌大蒌的衣裳去清洗。唯一的变化是听宫女们纷纷议论,那个昨日不小心伤了碧漾娘娘的叫吴少南的少年,顶着青果在龙骑场的艳阳下,被罚站了整整一天,据说这个惩罚还会继续。

于是众宫女看唐碧的眼神都变了,以前是嘲讽,现在要么如避蛇蝎,要么崇拜不已。唐碧依然是唐碧,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仿若这丽水苑是自家后院一般,完全不把丽妃的炫耀与安公公的训斥当事。

龙胤墨依然每晚准时到来,而帝王,却再也没来了。起初一两天龙胤墨还觉得特兴奋,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多陪着她。而唐碧开始还是特别开心的,整晚地跟他练着功,或两人躺被窝里细声地聊着聊着,聊至累极而睡过去。

但是几天后,唐碧开始有些异状了,有时候心不在焉地傻傻呆坐着,有时候有气无力地低叹,既不练功也不肯入睡,看上去精神不佳。她虽以累为借口,但龙胤墨却是懂的,越懂越觉得心痛难忍,看来这每夜的温存,早已化解了她身心的所受伤害,。

这日午膳过后,高公公替唐碧送来饭菜时,忧心忡忡,一逮着机会便俯耳快速地低声道:“娘娘,安公公这狗奴才一直在您的饭菜中下药,都被奴才换掉了,而今天的,奴才来不及换。”

唐碧仓然抬头,立即接到高公公着急而示意她别动的眼神。安公公正好瞧过来,唇角泛起阴冷的邪笑,“碧漾娘娘,还不快点吃,吃完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事呢。”

“这么急,安公公要不要坐下来陪本宫一起用膳?”唐碧挑眉笑,眸光尽是妖媚的滟潋之色,叫安公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得眼前这女人如狂蟒毒蝎般可怕。且不说云王那狠戾的一箭破掉吴大官人的颜相,单单帝王的惩罚都叫人心惊胆颤,原闻帝王与吴大官人关系非常不一般,却还是让吴大官人顶青果在艳阳下站了几天。现在,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再碰她一下了,若不是被丽妃所迫,连这诱欢灵都不敢放。

安公公吓得落荒而逃而,高公公顿时快速端起来准备倒掉。

“稍等,本宫倒要看看他往里面加的是什么毒药。”说罢,取那日艳妃送来的小瓶装了点饭菜进去,等龙胤墨来了,定让他好好瞧瞧。

“这一个月也快熬过去了,碧漾娘娘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高公公看着唐碧优雅地吃着他做的食物,忍不住叹息,给她这样懂食物的女人做菜,也许才是最值得做的一件事。

“听口气,高公公似乎很想离开这儿?”唐碧试探地问。t“若不是我一家老小七条人命捏在文史大人的手中,我怎么会进宫做了这屈辱的公公!”高公公气愤地低吼,都忘了自称奴才。

“呃?”唐碧不解地问,“高公公还有妻儿?”

说起家人,高公公顿时喜形于色,“我……奴才以前可是这龙凌王城中厨术界鼎鼎大名的人物。”说着不好意思地以手擦了擦围裙,“和娘娘比起来,奴才这厨艺就不值一提了。”说罢长长叹了口气,“说起来都是这名气害人,奴才数年前携妻带儿与双方父母在这龙凌王城中开了一座酒楼,生意可谓十分兴隆,每日绝无虚席,客往皆权贵之人,因而也有些洋洋自得。有次在文史大人与云王席间,受云王加奖因而自夸厨艺堪超王宫御厨,谁料被文史大人听进去了。刚开始是请,奴才与妻子相敬如傧,十分恩爱,哪里肯入宫。于是便惹怒了文史大人,以家人性命相逼,奴才只能入宫来担任丽妃娘娘的专属厨师,引诱王常来这丽水苑……”

“这倒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唐碧点了点头,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的愚蠢,为了莫凡到处学厨艺,现在这一手厨艺,还真是拜他所赐。

“奴才怕是无出头之日了。”高公公绝望地说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唐碧面前,唐碧心中微惊,却是淡然道:“你要干嘛?”

“奴才想恳求碧漾娘娘一件事。”

“说说看。”唐碧搅动着汤匙,随意地说。

“奴才想求娘娘有朝一日若有机会,请去天舞街高锦楼瞧一瞧奴才的家人是否安康。”

“好!”唐碧爽快地答应令高公公有些不敢置信,事实这个请求对他们来说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但对唐碧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有些事并非自己亲自去才能办成,他提到过云王,若云王在,倒是更简单,他不是省油的。思量着小墨的身份,若请他去看看,应该不成问题。“起来吧,本宫先行一步了。”

高公公千恩万谢地磕送唐碧离去,如往一样,唐碧拖着重重的衣裳来到了湖边,连续快二十多天的洗衣,原本细嫩柔滑的小手都起了粗粗的一层茧,虽是气温够好,但不比现代的化纤棉麻那般柔软,以致于被划伤裂开的,一长好第二天便又裂了,粗糙的胰皂也使得皮肤粗造起来。

望着这双看上去有些悚目惊心的手,唐碧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伤都快好了,这手上的伤不知何日才有机会修复。算算日子,这一个月总算快熬到头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月的劫过完,是否还会有比这更可怕的劫数等着自己。

想在帝王之家混个平安的出头之日,真的很难啊。

云王大概是真的走了,都没见过他的影子;帝王也是,数十日未曾出现了;小墨也整天的忙,除了晚上来替她压制一下媚毒,却也不似之前那般上心了,不知道是否对她已失去兴趣了;苏含和亦心都没法过来看她,虽然洛神师每天都会来,但丽妃似乎看得非常紧,连二人说句话的机会都找不到;而那个一面之缘的国师,听洛神师说是闭关,这一闭就再也没见人影了。

抬眼望着天空掠过的孤鸟,唐碧心中升起一种被世人遗弃的孤独感,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倚靠,仿若无根的浮萍一般。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湿润了眼睛,连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待她起身自水中拎起衣裳时,突然感觉到背后被狠狠地击上了一掌,惊得她还没来得及尖叫,整个人如炮弹般被击入了湖中。

“唔……”水的冲击与后背陡受的掌力令唐碧几尽晕厥过去,扑腾了几下,整个人无力地沈了下去。然而不算太差的水性却令她保持着一丝清醒而没有被淹水,禀着气息依靠仅有的理智准备游上来时,突然透过水面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背影,以极为敏锐而阴冷的眸光审视着她的方向。

如鹰般的精锐眸光令唐碧陡然一震,天,此人,是来要她的命的吗?他是要让她造成被溺死的现状?若如此,那她一浮上去,岂不是破坏了他的计谋?但是若他久久不走,她于深水中也憋不了太久,更何况方才那一掌,恐怕是有些底子的人使出来的。

唐碧只觉得此刻后背仿佛被巨杖击过般,火辣辣的疼痛着,若非与小墨练习那么多天的基础功法,方才那一掌,恐怕已经要了她的命了。虽然体内有小墨所教习的能量脉轮,而其余两种也起了些作用,使得她不足以毙命,但已被他这一掌击得全部凌乱起来,每一种皆如有独立意识却无自控能力的怒龙一般,在体内乱窜起来。

疼痛与恍惚感同时掠夺着唐碧的身与心,使得她好几次都忍不住吞了几口水,而那人却似乎非要看到她死去般,竟一直大胆在站在岸边视察着。

地上一秒,水底仿佛一刻钟般难熬。不知道是受伤过重,还是夕阳将至,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手脚竟开始感觉到麻木起来,甚至有点抽筋的感觉。

难道,还是逃不过死神的掌心吗?唐碧绝望着看着倒映在湖心的宫墙影子,忆想那日与小墨凌空而望,是何等的温馨快意!此刻的寒冷,令她想起那夜夜躺在帝王的怀中,是多么的温暖!甚至,想起那日此时此刻此地,被云王掳入假山石中,狂妄肆意地玩弄,虽恼虽气,却是不厌的。

天上的风,风中的云,形成水面的墨色画面,弹一曲千古奇音,与那梦里绝色的佳人……都只是她的过眼烟云吗?

如此,好空,好冷,好累,好困,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碧儿……碧儿……”

“有人在叫我吗?”唐碧闻声仿佛自黑暗中惊醒而爬了起来,仔细倾听着,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世界,静得可怕。

“碧儿……别怕……我在这儿……”黑暗的尽头,仿佛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亮点,踏着每一个音符而来,由开始的远在开边,到音落而近在咫尺。

好白的长发,好美的脸庞,好清的蓝眸,好妖魅的男人!

“莫冉……”一个令人失魂的名字自唐碧口中喃喃唤出。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他轻启唇瓣,每一个声音却仿若从心底发出,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魅惑魔力,使得唐碧只觉得自己仿若陷入了无形的力量,呆呆地朝他走去。刚迈出一步,唐碧惊然止步,瞪大了眼眸,“你是谁?”

面前的人儿微愣,她竟然能抵挡他的魅惑之音,并能发现异样?“莫冉。”

“你不是他。”唐碧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美得妖娆,却不魅惑人心。”

“哦……”他弯唇笑了,仿佛很愉悦,却使得他看起来更诱人,“很开心,你记得如此深刻,以前的莫冉是什么样的?”他在问她,又仿佛在忆般。

“他……如你,雪白的长发,但并没有像你这般,根根都泛着圣洁的光芒;他烟眉如远黛,睫毛如蝶翼,而你,却是纯净的雪白,甚至连每根毛发都充满了光泽;他的眼眸虽然如你一般的碧湖蓝,却不似你这般,清澈太深太深,仿若把别人的倒影置入了无尽的深渊……让人害怕!”

“哦?”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的莫冉,碧儿不喜欢吗?”

“以前的莫冉,碧儿都觉得望尘莫及,模糊不清,若你真是莫冉,那现在的莫冉,叫碧儿觉得……不安。”

“那是因为碧儿没把莫冉置于心中。”他仿若在跟自己说,那深深的幽叹竟叫唐碧感觉到心疼,“那这样的莫冉呢?”

眼前的缓缓褪变的人儿,仿若破茧成蝶,归本原般,唐碧惊然地失声大叫,“怎么是你?”

下章预告:57。生死劫帝王泪丽妃听闻唐碧落水,之前欣喜而后紧张!吴少南与龙胤墨擦肩而过,龙胤风听闻唐碧落水,将是何等的感受?是谁,将唐碧从生死中救出?

第57章。生死劫帝王泪丽水苑,吴少南送丽妃及安公公刚至大门口,一小宫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娘娘,大事不好,碧漾娘娘不见了。”

“什么?这个贱婢竟然给本宫跑出去?”丽妃冷笑地解开披风,丢在安公公手上,颇有侠女风范,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刺耳,“什么碧漾娘娘,在本宫面前,叫贱碧,贱碧,懂吗?再让本宫听到碧漾娘娘这个词,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娘娘,哦,不是的,娘娘,碧……贱碧原是去洗衣的,奴婢见天色不早,她还没来,便赶过瞧瞧,结果,只看见衣裳,不见人影了,奴婢怕……怕她掉入湖中了。”

“哼,怕她掉入湖中。”丽妃伸手揪起她的耳朵提了起来,恶狠狠道:“本宫看是你怕她死了,苏公公的赏赐就飞了吧。”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宫女痛呼地哭着哀求。

“洗了这么多天的衣裳也没见她掉入湖中,今个儿就奇了,怕是和哪个野男从躲去某个角做个苟且淫荡之事了吧。”丽妃阴阴地笑了起来,“走,随本宫捉奸去。”头见吴少南还站在身后,冷笑道:“吴大官人也要一起去吗?”

“少南不敢,娘娘慢走。”

“落水?捉奸?”一想到那个倔强极美的人儿有可能出事,吴少南心中没由来的惊慌,若落水,需极早禀报帝王才是,否则以丽妃的性子,怕是正中下怀,即使浮起来也被她被按入水中。可若是真与某人……那王若来了,岂非是置她于死地?她与云王在丽水苑行欢被罚,虽不敢声张,却也稍有耳闻。行欢是否是真不得而已,但惩罚却是真的。

不管如何,似乎都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现在只希望自己没看错她那双清澈的眼眸。

金龙殿前,吴少南急匆匆地与一个人影擦肩而过,那人微微驻步,低唤道:“吴大官人。”

吴少南一震,讶异地看去,竟然是与雪公龙凤同胎的兄龙胤墨,连忙转身,“见过墨亲王。”

“雪姐姐……还好吧。”

“还好。抱歉,少南有急事禀报帝王,改日再与墨亲王一叙。”吴少南一拜,急欲离去。

“去吧。”龙胤墨望着他不待通报急闯入殿的样子,心中微微摇头,传言相国之子与王关系特殊,这会一见,果真是有特权的。只是看他样子,似乎刚从龙骑场来,还没来得及更衣,能有什么急事?

“哎,吴大官人,你不能这样闯进去,王正在……”

龙胤风快速将手中正在细看的纸卷塞入屉中,缓声冷道:“你越发大胆了?

青果还没顶够?”

吴少南惊然跪下,“王,少南有人命关天急事禀报,还望王先听少南报完再治罪。”

“说!”

“适才送丽妃宫,丽水苑一宫女报碧漾娘娘似乎……落水不见了。”

“什么?”龙胤风面色一变,只觉得心如雷击,正欲细问,突然讶异地看向门外。方才,似有一股暴发的波动射了出去?有人在殿外偷听?他竟然没有发现?

见帝王怔然失魂的样子,吴少南不由得急叫道:“王,丽妃娘娘已赶过去,少南怕……”

丽水苑湖边,安公公拿长棍子搅了搅,不安地说:“娘娘,这四周都查看过了,也问过其它下人了,没有看见碧……贱碧的影子,怕是……怕是真落水了。”

望着成堆的衣裳,丽妃这会才开始慢慢地相信了,她是恨不得她死,可若她死在她的湖中,说是失足,谁会信?那这嫌疑……恐慌慢慢扩大,丽妃慌乱之中,拉过安公公,警告道:“这事,千万不能让王知道,你先去叫人,把她的尸体打捞起来,再找双她的鞋子,弄成失足落水的样子。”

“娘娘,恐怕不成!”安公公惊恐万状地说,伸手指着路口处。路口处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而来,为首那儿不是帝王,还会有谁,而跟在帝王身边的……“参观帝王。”丽妃领一群奴才慌忙跪下,目光恶毒地瞪向吴少南,该死的,这种捕风捉影的事竟敢去禀报帝王。

龙胤风视若无睹般大步来到湖边,望着堆积成山的衣裳,心狠狠地抽痛了。

这,便是她每天要完成的工作量吗?难怪,难怪她的小手这些日子越来越粗糙了?

真苦了她能忍受如此沉重的折磨。

“确定落水了吗?”

众人跪成一片不敢答,丽妃被龙胤风冰冷如刀的目光逼得嗫嗫道:“丽儿,丽儿才来,也刚刚才听说,所以……”

“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那禀报的宫女抖抖缩缩地爬到龙胤风面前,“……王的话,奴婢……奴婢见娘娘平时这会该在晾衣了,但今日未见人影,所以前来查看一下。”

“没有其他人在场吗?”

“王的话,平时,丽妃娘娘有命令,谁敢帮碧漾娘娘做一点点事,必……”

“闭嘴。”丽妃惊慌地怒斥,阴毒地瞪着她,以目光警告她再敢说一句,必定杀了她。

“说!”这一个字冰冷得叫所有人都感觉到帝王无边狂霸的威压。

这宫女仿佛恨毒了丽妃,颤声道:“这是十几个人洗衣的工作,碧漾娘娘每日一人皆要做这么多活。其实丽妃娘娘本身是没这么多衣裳的,她让奴婢们去其它宫中把几个贵人美人的衣裳都来,给碧漾娘娘一个人清洗。这还不算,从大殿到内院、楼亭、与几十里的长廊,也是十几个人的活,每日都由碧漾娘娘一人打扫,这些若做不完,便连中饭或晚饭都没得吃……”

“什么!”这一刻龙胤风只气得浑身颤抖起来,猛地一脚踢在丽妃身上,“你这个毒妇,竟敢如此折磨本王的女人,你还真把她当粗鲁奴婢使了。”

“王……”丽妃既慌又愤怒不满在大哭起来,“王既又将给贬给丽儿做奴婢,那丽儿何错之有。”

“你没错,你……呵呵,对,你没错,是本王的错,无怪乎,她如此恨本王,无怪,她对本王如此绝望。”龙胤风痛苦地摇着头,“碧儿……碧儿……你在哪?”

他的低喃变成了大声的呼唤,急切又而悲痛的大呼声响彻了整个王宫,叫艳冠楼上的艳妃震然一惊。

“小月,你刚刚听到王的声音了吗?”

小月仔细倾听着,摇了摇头,“奴婢没听到,王这会应该在金龙殿吧,难不成是去咱们娇艳殿前了?”

“走,下去看看,也许是……”

湖面静得无声无息,仿若连只水鸟都未曾惊起。龙胤风陡然脱下金色披风,“王,你要干嘛?”吴少南惊慌地拉住了他。

“本王要去救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可啊,这丽水湖虽然比不上碧波池那般浩瀚,但也是深不可测的啊。要下水,也该由……”

“放手,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去,难不成还要你去。”龙胤风甩开吴少南的手,正欲跃下水去。

突然,水面“轰”地一声,掠出一道水柱来,只见人影如出水蛟龙般冲入半空。众人惊然望去,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那不正是……龙胤墨横抱着唐碧,浑身水珠直落,掠出一道漂亮的降落弧线,沿湖面缓缓飘来,落在龙胤风面前。龙胤风目光复杂地审视着他的满是水珠的俊雅面容,那眼角处,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神医院的院士长一行此刻在小乐子及为恰当的指派下,适时的赶来,“臣来迟,王请恕罪。”

“给我。”龙胤风伸手欲从龙胤墨手上夺去,龙胤墨抱得死紧,舍不得放手。

“不想她死,就松手。”龙胤风冷冽地眯眼盯着他,龙胤墨终于松开了手,唇瓣似冷得颤抖,“求你……救活她。”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龙胤风冷然抱过,转身按院士长的指示,快速将她平放在临时铺成的床上,此时的唐碧仿若一具没有任何生机的布娃娃一般,任由他摆弄着。

“救活她,否则……神医院,连带所有人的族人性命,都与她赔葬!”龙胤风如魔王般的命令,叫神医院的众人及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撼。

院士长到底年长稳重,这会没空恐慌,连忙上前翻看着她的眼皮,仔细查看着,而后俯耳贴胸倾听她的心跳……末了,摇了摇头,无力地跪在龙胤风面前。

“王,臣无能,娘娘溺水太久,虽看似有生气,却是体能已泄尽,即便是前朝国师重生,恐怕已无生还的可能啊。”

“不!”龙胤风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们,猛地抽出了吴少南背后的长箭指着跪成一片的院士神医们,“即便没有生气,也要给本王救活她,否则……”

“就是灭了臣的九族,臣也无能为力。”院士长无奈地摇头,匍匐低头。

众人身后的龙胤墨陡然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仰面望着夕阳染成血色的天空,忍不住地泪如雨下。

案床上的唐碧如从水中捞起的鱼儿,肌肤得如被漂白般呈惨白色,青丝般的长发滴淌着水珠,柔软无力的小手垂落在双侧。美得如芙蓉般的小脸微微侧偏着,小嘴却红艳得如充血般,似乎微嗔般轻翘着,乖巧得叫人心疼。

龙胤风轻轻地搂起她,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膛,捏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数日来竟变得如此的清瘦。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低头轻吻着寒彻如冰的唇,眼泪陡然滚落而下。

急切赶来的艳妃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一幕,顿如电击般惊在了那儿,心却是颤抖了,王,王这是……而四周所有的人,包括风儿,云儿,夕阳,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定住了一般。

唯有那泪水,滴在了唐碧的眼中,沿着她的眼睑,润入了她的眼睛内,仿佛落入了她的灵魂深处,魂梦之中。

“此刻,纵然万般难舍,也得送你去,好在我已悟透了生死之劫。”他吻着她的唇,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唐碧羞涩地问道。

“你我之间,只有如此才能相联。”他似乎比她更为紧张。“你……看见了来时的路吗?”

“这会,似乎看见了。”唐碧闪了闪眸,仿佛惹上了异常的光彩,吮吸着他的气息娇喘着,“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青丝般的发色缓缓变成了雪白,声音仿佛飘扬在黑暗的尽头。

下章预告:58。爱恨嗔痴情难圆是什么样的方式让唐碧醒来?唐碧原以为,自己已感受到了爱?却不料情难圆,两人仍然如隔天人。

第58章。爱恨嗔痴情难圆“嗯!”仿佛是无力的娇喘般,轻轻地从唐碧的喉咙中滚了出来。这声音很轻很轻,却在这如此安静的世界中,竟显得格外的清晰。

龙胤风仿若被这声娇喘给震撼了,定定地瞪着她依然如死寂般的眼皮,不敢相信方才仿若床第间的媚惑娇吟是出自她的口中。如果,如果是因为他的吻……这一次,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分开了她额边的湿发,指腹以厮磨之态撩拨着她的耳鬓,琉璃华丽的眼眸中,满是溺爱般的温柔。温热的唇带着炙热的情意,放肆吻吮着冰冷的唇瓣,舌尖带着湿润的热潮,挑逗而努力地进攻着紧的贝齿。

“唔……”这次的声响令龙胤风陡然漏了一拍,继而确感胸前的身子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欣喜若狂般,龙胤风忍不住急切地低唤着:“碧儿……碧儿……”

身下的人儿没有应,没有动弹,他忍不住捧起了脸,热吻急切地由唇瓣移至额前,眼皮,鼻尖,吮过唇瓣……还未听见半点声音,便一路延吻至脖子上,敞开的胸前……艳妃被眼前的景像深深地震撼了,摇了摇身子,虚软得差点倒下,小月连忙扶住了她,低声唤道:“娘娘,别紧张。”

紧张吗?艳妃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不,这不是紧张,这是无尽的空虚与失落?谁说帝王无情无爱,谁说她艳儿只需要那飘忽不定的云心中有她便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早已烙入了她的心中?

原以为她努力扞卫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为了吴家的荣辱,而现在她似乎有点明白了,吴家不过是父母兄长给予的威压,而自心底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稳固地呆在这个男人身边。

她不求爱,只求有他的赏识。而今,她竟为自己的存在感觉到空虚,眼前的男人,眼中除了怀中的人儿,还容得下其他人吗?还有这天下霸业吗?

难怪,云王碰了她,会令他如此盛怒,而伤了她,没有伤到自己吗?她不相信,否则,以他的功力,也不至于当场吐血。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云王不是以前没与她荒唐的淫欢过,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才如此的动怒?

如果怀中的人儿此刻没有活过来,他是不是毫不顾忌王威地而当众演一曲欢愉淫雨?

仿佛每一个吻都满含着魔力的挑逗般,终于,身下的人儿细细地颤栗起来,唇间再次逸出了暖昧入骨的媚吟。“嗯……呀……”这一连串的细碎之声,叫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天,这便是宫中盛传的那绝色淫女的呻吟之声吗?意志薄弱者不禁面红耳赤了起来,谁也不敢抬起头看一眼。

这呻吟对龙胤墨来说,并不陌生。她活了,她活过来了?他欣喜地站了起来,多想去看她一眼,可是……此刻他不可以。心中的激动令他恨不得飞上云端却是张开了双臂,任由自己扑通一声仰头倒入水中,就这样任由这躯体往下沈,往下沈,仿佛唯有这满湖的水才能压制他心中的激荡。

仿佛是身体难耐的躁热让唐碧的灵魂从云梦之境到了现实,又仿佛是身后的那一声落水巨响,令她惊然地睁开了眼,傻傻地瞪着面前似喜却带泪的脸。

这便是那张僵硬得像钢铁般的脸吗?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感性而俊美。金华似的瞳孔闪动着水晶般璀璨的眸光,仿若承载了满湖的泪水,湖底却是炙热燃烧的浓情。

“碧儿……碧儿……”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狠狠地搂入了怀中,仿佛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内。

“恭喜帝王!”艳妃连忙上前跪拜,“妹妹此刻虽然已醒来,恐怕身子还很虚,最好让神医们帮忙瞧瞧。”

“一群废物,要他们干嘛,滚吧。”龙胤风瞬间便换上了冰冷的面孔,冷怒地低吼着,众神医吓得连滚带爬似的逃了。院士长欲言又止,却在艳妃制止的眸光下礼拜而退。

丽水苑小楼阁上,还是唐碧所居的二楼单人居室内。

“王,让艳儿替妹妹换套衣裳吧,这天气虽暖,但……”艳妃接过小月捧上的衣衫。

“不用,本王自己来。”龙胤风抓过衣裳,看了看艳妃,面色缓和道:“你也累了,先去吧。”

“这些事艳儿做就好,王亲自动手,于礼不啊。”若是以前,艳妃定能撤身而退,其实她是想说,任何女人都没资格让王替她穿衣,但今天似乎有点晕头了。龙胤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眸光冷然扫过她,“艳儿,你是最懂本王的,今个儿竟敢本王谈礼数……”

“艳儿逾越,请王恕罪。”艳妃惊然醒悟,连忙下跪恳求。

“行了,退下吧。”龙胤风不再看她,挥了挥手。艳妃只觉得自己此刻于这个房间,是多余的,或者有朝一日于这个帝王而言,也是多余的,挥一挥手,便得如他所愿冷藏在角落里。

“我自己来吧。”唐碧快手抢过他手中的衣裳,羞涩道:“你先出去。”

龙胤风挑眉看着她,唇角含笑,“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本王没瞧过。”

这倒也是,不过让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总觉得心里别扭,可是赶他出去,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于是背过身下,缓缓地解下了衣衫,完美的背后线条令龙胤风忍不住赞叹,大步上前她捞入怀中,唐碧惊然想挣脱,娇乳却已落入了他的掌心。

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脱衣,本身就是失策,更何况是在如狼似虎般的男人面前。

“你别乱来。”似乎是因为落水的虚脱,嗔恼听起来既无力又娇嫩,似媚吟般好听。对上澄净而闪动着欲火的金眸,唐碧的心漏了一拍。

比他巴掌大还小的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是一双闪动着湿润雾气的眼眸,如墨点成的如柳叶黛眉下,是不浓不稀,修长而整齐的睫毛,如玉般细挺的鼻尖,不知是汗还是残留的水珠,粉嫩的樱桃小唇因恼而微翘着,娇媚至极的外表,却蕴含着无比纯情的气质,如此的美不是第一次瞧见,却仍然叫龙胤风沉醉得无法自拔。

逼着自己不来看她,不准想她,更不可以爱上她。殊不知在听到她落水的一刹那,积压的思念狂泄而出,逼得他心都快暴炸了。在看到臣龙胤墨抱着她飞射而出的一刹那,他既恼又喜。然而,当神医院院士长宣布她无救时,他只觉得心似一瞬间被活生生地撕裂,整个人痛苦得了快要抽搐了。

绝望,深痛,溺爱,使得他生平落下了第一滴泪。

“风儿,你的心被狗吃了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你连自己的兄都下得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夺我天下者,死!挡我霸业者,杀!撼我江山者,灭!

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心了,殊不知,自己还有泪。

真的无法不爱上她吗?是因为这具美得惊心动魄的皮囊吗?还是这倔强娇恼的灵魂?她虽美,却不是极妖娆的;她虽淫,却不是最下流的;她虽倔,却不是特霸道的……每一点都不是最极致,却是最恰到好处的,这便是她的独特之处吗?这便是令他无法自拔之处吗?

娇乳不算豪硕,却极为浑圆,乳尖不算巨型,却是粉红娇嫩的精巧。此刻正自他微略显铜色的大指间挺立出来,极至的对比看起来竟是无限的诱人。

他这是怎么了,抓住她的一刹那,她惊颤得整个人都紧绷了,刚经历一场生死,身子已够虚弱了,她不敢想象自己还能承受得住他攻城掠地般撕杀性的强欢。

可这会,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仿佛要将她吸入那深沉的眼眸中,叫她万劫不复般。

这种被吸入深渊的感觉,使得唐碧陡然忆起了方才那梦中的男人,那一场浓情而无尽激荡的欢愉,与现在赤身被帝王这般精壮的男人搂在怀中的情景,梦与真实的重叠叫她羞怯难忍地挪动着身子。

床后某处细微的波动使得龙胤风浑身一凛过神来,眸光骤然阴冷,而后收落在面前人儿的身上,娇羞使得她洁白如瓷的玉颈至惨白的面容仿若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仿若女儿家的娇羞。龙胤风怜爱地揉玩着娇乳,低笑咬着她的唇瓣,“怎么,动情了?”

虽然眼眸还残留着讽笑的味道,但言语行却温柔了很多。如此的龙胤风令唐碧忍不住地叹息,这样的男人,霸中有柔,硬中有情,叫她,叫她如何不心动呢?

若他是灯,她是蛾,那即便是飞蛾扑火,已不是简单的意志可以控制的了。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

“人家冷呢。”唐碧不满地娇嗔,“再不放开我,我可要你帮我穿哦。”

如此大胆又放肆的话叫龙胤风心头习惯性地升起了不悦,却因她眼角娇气而狡黠的笑意而松懈下来,“好,本王帮你穿。”龙胤风哈哈大笑起来。唐碧却傻眼了,惊叫道:“喂,你这哪是穿,这分明是脱嘛。”

“不脱怎么穿?”龙胤风大笑着,说着大手已褪去她的上衣,姣好的玉体使得他面色一暗,目光却被那深深的牙印给吸引住了,指腹抚上印子,心疼地低问,“还疼吗?”

“身子不疼,心疼。”唐碧对上他的眸子,认真地诉说着。若是以前,她绝不会把心里的苦说给他听。

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抱歉,却因骄傲而低恼道:“谁让你不听话。”

“他没碰我。”唐碧目光清澄地说。

“本王可以饶恕你,但不想听欺骗的话。”龙胤风压抑着怒意咬牙低吼道。

“你是害怕?还是胆小?”唐碧挑衅地说,迎上他沧然而怒的目光,光裸着上身贴着他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亵裤顺势而落,露出了湿答答而幽幽芳草之地,他目光为之一紧,“他是吻了我,抚摸了我,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但是……”唐碧忍着羞与胆怯,小手抚上了他的坚挺,“他并没有把这个放进去。”

龙胤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是气还是怒,咬牙道:“即便如此,也是找死。”

唐碧无奈地摇了摇头,冷然对上他的怒眸,沧然笑道:“你后宫三千,夜夜换新人,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与我新欢,丽妃与其它男人亵玩,你罚我宠她,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我唐碧下贱为奴,身体辛劳与自尊被贱踏,你还为讨好她,请洛神师来讨她欢心,又何曾为我着想过?”

“够了。”龙胤风怒吼一声,大手一挥将她推了开来,摔倒在床上,面对他冰冷的眼神,唐碧只觉得心如刀绞。

第59章。独宠无心墨求欢“本王是龙凌帝王,不是你唐碧一个人的夫君,即使你唐碧能代表半壁江山,也没资格要求本王只宠你一个女人。”龙胤风深吸了一口气,不忍再看她惨白的脸,缓下口气道:“就算是平民姓的家,三妻四妾也属正常,本王是喜欢你,甚至……甚至有些欲罢不能了,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放肆。你不懂本王的用心也就罢了,不要拿来激怒本王,这对你没好处。”

“你错了,于我而言,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事。”莫凡与那个女人放浪的场影再次涌入了她的心头,她闭上眼摇了摇头,苦涩道:“世间万物皆公平,若你做不到,就没资格要求我。”

“别跟本王谈公平,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跟本王谈公平。”帝王之威仿若被欺犯,龙胤风愤然地扣起她的腰,以下身坚硬龙首顶住她一丝未遮的娇穴,残忍地冷笑道:“你若不安分守己地护着它,本王纵然再爱,也宁可毁之。”

外面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王,时候不早了,丽妃娘娘问是否到侍寝时辰了?”

“她还敢……”龙胤风骤然暴怒,却硬生生地逼了下来,露出了冷邪讽刺的笑,“女人就是下贱,死都临头都不忘求欢。”说罢,提脚踩在唐碧的乳尖,粗硬的鞋赤疼得她小脸扭曲,“还真当本王是软柿子吗?迟早有一天,本王要你连床都爬不下来,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食。”

唐碧讽笑道:“那正好,连床都不用下,自然有食物送上来。”

“那就试试,看本王的刀快,还是他的命硬。”龙胤风噬血般冷笑扫过床后的屏风,“胆敢放肆者,来一个本王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说罢愤然离去。

行至楼下,头看望去,却是下那唐碧靠在窗边正对着他孤傲的冷笑,禁不住的心里扎针般的疼。

为何?为何每次面对她,总似把关系弄得很僵很冷?是因为她要求的太多?

还是因为自己给不起?

不,是她侍宠而骄,狂妄放肆,胆大包天……既然她不喜欢他宠其他女人,那他偏偏就要宠给她看看。

唐碧只觉得那寒冰似的冷笑竟叫她忍不住浑身一颤,望着他朝正殿大步而去,怔然而立。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夜风吹来,浑身一瑟,正欲关窗时,却惊闻放浪的淫笑声传来,不久便见他搂抱着赤裸的丽妃朝殿外大步而去,却头却她送上一个讽刺的冷笑。

冷然一笑,唐碧关上了窗,整个人陡然滑落坐于地上,捂着脸却止不住的泪水。

“姐姐……”苦涩的轻呼声自面前响起,是龙胤墨的声音。

唐碧慌乱地摇了摇泪,努力地扑闪着睫毛使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勉强地扯唇笑了笑,“小墨来了,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像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人般,龙胤墨所站的地方,已渗上了一堆积水,看来他已经来了好一会了。“姐姐……还好吗?”

“挺好的,倒是你……怎么这般的憔悴?”唐碧心疼地扶他坐下,接触到他的肌肤,冷得仿佛刚从冰窖里爬起来,她惊慌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却如烧红的烙铁一般火热。“天啊,你发烧了。”

“不……是走火入魔,差点筋脉尽断。”龙胤墨喘了一口气,怔然地望着唐碧,幽幽道:“姐姐,小墨快承受不住了。”

唐碧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望着他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地心疼,却极力轻松取笑,“傻孩子,是姐姐落水,怎么搞得像似你走过了鬼门关一样。”

“鬼门关,小墨的心已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龙胤墨的大手抓着唐碧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喃喃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吓小墨呢?即便失足落水,可你不是会游水的吗?”

“不是这样的。”唐碧忍不住气愤辩道:“我是被人推下水,不,是一掌打下水的。”

龙胤墨仿若被点了一把火,怦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瞪着她,“你说什么?”

“你别急,别急。”他就是这么年轻气躁,一点火就炸开了。所以他之前曾问唐碧是否知道有人给她下媚毒,她都不敢说,生怕他忍不住去找唐家人拼命。

“姐姐差点就没命了,怎能叫小墨不急?”龙胤墨墨眼如染血般充满了怒与恨。“是谁干的?”

“姐姐若知道是谁,早叫小墨去干掉他了。”唐碧打趣道:“好了,倒是你这一身冰冷的,你不是会那个什么雷炎秘诀吗?还不把自己这衣服蒸干了?难不成你的雷炎波只能用来烤烤鸡,蒸蒸蛋?”

她比划着龙胤墨那日烤鸡的动作,再把手翻过来比划着蒸蛋的手势,那可爱又滑稽的样子叫龙胤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不一会,只见以肉眼可见的青龙之光流遍他的全身,接着便是火红的光芒闪过,衣裳片刻便干了,“啧啧,这技术含量,堪比天然的烘干机啊。”唐碧捏着他的绣花纹的衣袖晃了晃,赞叹道。

“烘干机是什么?”龙胤墨好奇地问。

“嗯,这个嘛,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唐碧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此不雅又自然的动作,令龙胤墨忍不住心情愉悦。

二人对视着傻笑一会,唐碧忍不住叹息,“小墨,和你在一起,心情真好。”

看着他,似乎所有的压力与烦恼都消失了,与他一起的时光,美好得叫人想冲破道德束缚。

“可姐姐却只想和他一起。”龙胤墨咬唇状似不满道。

唐碧一怔,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说得没错,女人啊,就是下贱,你以为姐姐想吗?姐姐只想生存下去,求他个最好的方式,但人总是难以满足,且受不得委屈。”

“除了地位与荣耀,他能给的,小墨也一样能给。姐姐何不……”龙胤墨深情款款地捧着她的手,以掌心硬茧磨娑着自己的唇。

“事实上,小墨能给的,他一样都给不了,小墨不能给的,姐姐也不稀罕。

可姐姐在求什么呢?”唐碧像似在问他,更像似在问自己。

“心……一颗独宠的心,于他而言,几乎是奢望。唯独这天下王权与心,他几乎什么都可以给。”

“你都……听到了?唐碧艰难而苦涩地问。

“方才他碰姐姐,小墨一动气,导致气息波动,被他发现了。”龙胤墨仰头望去,却是看不见天,他垂首低叹道:“适才他的警告,是说给我听的。”

看本王的刀快,还是他的命硬,胆敢放肆者,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唐碧只惊得面色惨白,“那你现在还不走……”

“不怕,他现在不会动我,我于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龙胤墨安慰地笑道。

能保他性命的,不是血脉之缘,兄之情,竟只是利用价值。唐碧凄婉一笑,“所有人对他来说,不过只有利用价值吗?”

“也许是的。”龙胤墨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沧桑,“不过,于姐姐而言,也许是个例外,虽然这样说,姐姐也许会更……放不开。”他忍不住地将唐碧紧紧拥在怀中,“姐姐好……小墨好……”话音刚落,突然警惕道:“有人来了。”

唐碧一颤,他刚刚不是才抱走丽妃?怎么……似乎看出了她的喜与忧,摇了摇头,咬耳低声道:“不是他,我去看看。”

龙胤墨瞬间如影般飘至窗边,轻轻推开了窗,皱眉道“是乐总管?他来这做什么?”

“那你……”唐碧紧张地问。“要不要先走?”

“不怕。”龙胤墨亲了亲她的额,猛地横抱起唐碧,朝床上走走去,叫唐碧又慌又好笑地挣扎要下来,“你干嘛呢?”

“呵呵,帮姐姐暖床啊。”

这孩子变坏了,唐碧嗔恼道:“这乐总管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被他撞见?”

“姐姐是怕他捉奸在床?”龙胤墨邪气一笑,纯真中竟有几分云王的味道。

唐碧不由得汗渗渗的,这几兄看似性格迥然不同,但到底是一个妈……不,也许只能说是一个爹养的,骨子里均有几分相似之处。

“在床倒是真的,不过这捉奸嘛。”这纯真的孩子总令人忍不住想捉弄,唐碧忍不住取笑道:“小墨怕是不敢吧。”

“敢不敢是小墨的事,肯不肯,才是姐姐的事。”龙胤墨墨瞳闪亮,浓情盛欲已是满面。

正这时,门外响起了小乐子的尖锐难听的声音,“碧漾娘娘,奴才奉王旨前来请碧漾娘娘前去为丽妃助兴。”

话语一完,唐碧面色都变了,长指揪床单,只气得眼红泪涌。压在她身上的龙胤墨陡然低头吻住了她的眼角,将刚欲滚出的泪水吮得一干二净。

唐碧微微惊讶,来不及心疼,娇躯忍不住地颤栗了。羞恼地瞪着龙胤墨,原来他的一只大手竟已握住了她的娇乳,叫她差点娇吟出声。他大胆而羞涩一笑,另一只大手已撩起她的裙摆,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巧至极地钻入衣内,仅隔一层亵裤按上了她的敏感之处。

“你……放肆。”

“姐姐越来越有王者风范了,竟会用放肆二字。”龙胤墨嘻嘻低笑道:“小墨就是太在乎姐姐的感受,所以一直不敢碰姐姐,今日姐姐生死一线,小墨突然醒悟,人生苦短,行乐须及时啊。”

“你……坏孩子。”唐碧气恼地低喘,小乐子在外,她不敢大声拒绝,这小子竟也学会算计威迫了,只是未免也太大胆了。“乐总管,本宫知道了,此刻……此刻正在更衣!”

“娘娘不必更衣,玉露阁已备下了,奴才先行告退了,一个时辰后便有人来接,还望娘娘先行准备。”说着,乐总管的脚步声一步步离去。

“行了,人都走了,不要再耍姐姐了。”唐碧伸手试图推开龙胤墨的长手,他却是邪然笑了。

“姐姐放心,小墨只是如云王般一解深爱之苦,不会占有姐姐身子。”龙胤墨虽性格变硬了,却还是深怕她恼了。也许是初尝情欲,虽急却不得其法,长指灵活勾勒揉玩,却是每每摩过敏感之地,却不得其蕊,此状叫唐碧竟有如隔靴搔痒,虽无直中珠蕊的极乐,却更是勾起空虚之感。“求姐姐成全。”

“嗯……”被挑逗而出的娇吟仿若答应了般,叫龙胤墨愉悦极了。让她去与丽妃助兴,他还真是够残忍的,既如此,就别怪她唐碧不守贞洁清规,死,就等死的时候再来吧。唐碧娇嗔地恼视着他,咬唇溢不住低低的娇吟。

第6章。隔衣搔痒湿意浓“嗯……你轻点……轻点啊……”唐碧低声哀求道,她怎么就惹上了这个小顽童,拿她当个欢叫的玩具般,努力地试验着哪一处会令她欢吟浪语似的。

“姐姐不必压抑,这满室已被小墨以真气布置了隔音罡阵,外面的声音可传来,但室内即使是雷鸣般的巨吼,也不会溢露半点,这点小墨有绝对的自信。”

龙胤墨呵笑地提醒,惹来唐碧羞恼的瞪眼,这坏孩子,怎么不早说,小乐子来的时候害得她吓死了。

“你承诺,不会占我的身子。”唐碧提醒,“还有,不可以在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明白。”龙胤墨乖乖地点头,苦着脸道:“可是,这样会不会让姐姐欲求不满。”

唐碧闻言娇羞而恼,“你才欲求不满呢,再胡言乱语,小心我……”

“你不和我一起玩是吧。”龙胤墨状似可怜兮兮却似挤眉弄眼地笑着,“小墨最怕了,大概是小墨话说多了,耽误了手上的活儿,让姐姐不悦了。”在唐碧来不及气恼前,恶劣的长指竟隔着衣挤入了窄小的娇穴内。

“哦,好湿,好热,好舒服。”虽然只是挤进去中指一节关节,却叫二人皆惊颤了。

人不一样,心境不一样,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与龙胤风一起,因帝王之威而心惊胆颤;与云王一起,因玩弄技巧而羞耳难忍;与梦中之人一起,因毫无顾忌而心灵释放愉悦;而与这个毛头小子,却是半惊半险半愉半拒半欢半迎……各种心情揉在一起,叫唐碧想拒绝又不舍,想释放而不敢放肆,生怕自己的形骸放浪落入他眼中而遭讽刺。

说到底,是他太纯洁了,于他而言,自己太肮脏了。

龙胤墨可不由她胡思乱想,俯身吻住了她的粉嫩红唇,努力的吮搅着。床上的湿气早已叫他的雷炎波蒸得一干二净,因暖而变得十分暖昧。虽然无经验技巧不好,但好歹是自宫中长大,且不说时常撞见,就是听教导嬷嬷时常以图带字教诲,也早已熟知其基本手段。若是平常贵族公子哥,如他这年纪,怕是早已三妻四妾了。若不是他生性自由,且为躲避王朝霸权勾心斗角,恐怕早已是侍女成堆,王妃成片了。

“嗯……不要……”

“这会小墨已经知道,姐姐说不要,是嫌小墨太慢了,呃?”龙胤墨淘气一笑,湿热的唇已由脖子移至娇乳处,张口含住早已挺立的乳尖,一连串的吮吸,轻咬,舔弄……“轻点……啊……”微微的赤疼叫唐碧心慌,仿若帝王的牙已咬上了乳尖。

龙胤墨仿若感觉到她的惊恐,目光扫过了牙印,心中一疼,连忙松开,哑声安抚道:“姐姐别怕,小墨……不会伤害姐姐,小墨只想给姐姐愉悦。”

“嗯!”傻小子的温柔叫唐碧心中感动极了,抓紧床单的小手改为抚摸着他的脸,这给了他极大的鼓舞。龙胤墨眼睛一湿,低头以舌尖勾绕着玩弄,一路褪去衣衫,湿润的唇朝光洁的小腹吻去。

“好痒。”唐碧呵呵地低笑着,难以抵抗因挑逗而升起的需求,娇滴滴地轻喃着,“别……别碰那儿。”

上身被剥得一干二净,唯独仅留一条亵裤,好想,好想剥掉这层屏蔽,以下身未曾动过的宝贝直捣那美好之穴内,那滋味该是如何的销魂啊。龙胤墨的眼眸黯然一黑,努力地摇了摇头,真气流遍全身,才找一丝理智,压住了狂飙而出的兽欲。既已答应了不强占她的身子,今天即便是暴体而亡,也不可欺犯了她。

陷入穴内的长指感觉到了湿答答的水汁,看来姐姐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情的。

长指略带狠意地玩弄着,无意中刮到穴口顶端的花蕊,唐碧忍不住低低地尖叫一声,扭动着娇躯,乳晕荡出一波波销魂的色彩。

这个变化叫龙胤墨发现了,惊喜地如发现宝藏般,加入么指,激烈地拧掐,摩磨,揉捏,顶撞着,动作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快,叫唐碧忍不住地脑袋一热,一股热流陡然自穴内喷了出来。她羞涩不已地汗颜,真是丢死人了。若不是有这层纱挡着,怕是要喷潮而出了。

他是第一个在没有半点媚毒驱使之下,且仅仅只有了一根手指,便令她感觉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极至快慰的。这一刻龙胤墨于她而言,心中竟有一种不可分割的感觉了。

满掌心的湿漉叫龙胤墨讶然不已,这是……望着唐碧因高潮所致,白肤的皮肤被染上了一层粉红的情欲,满上满足的表情看起来既销魂又柔媚。叫龙胤墨陡然脑门一热,下身抑制不住地猛然一胀,差点喷射而出,真气陡然压起,身下是止住了,而鼻息间一痒,两条血液如鼻涕般流了出来,滴在了她的身上。

“天,太丢人了。”龙胤墨只羞得满脸绯红,不着痕迹地快速擦了擦,以真气将喷张的血脉压了下去。同时低下身下正准备替她擦去,却讶然发现,那血竟滴在了娇穴之处,晕散开来,将一朵妖艳的梅花。

唐碧见他未动不解起身望去,却看见自己那羞人之处,竟晕开血艳之花,再瞪向他的鼻子上残留的血迹,又惊又羞。“这是……”

“姐姐别急,我会替姐姐去掉。”

去掉?现在拿去洗吗?唐碧想着这个可能,却惊呼了声,“你要干嘛?”

娇臀被他以双手凌空捧起,似向唇边凑去,叫唐碧羞得无地自容,他是要……下一秒,龙胤墨便印证了她的猜测。唐碧无瑕拒绝,舌尖便舔上了那血色花瓣上。扑鼻而来的淫汁散发出的暖昧幽香,叫龙胤墨心花怒放。

“姐姐这处妙地,好香。”龙胤墨忍不住赞叹地呢喃,叫唐碧脑袋一嗡,颓然倒下床去,完了,他这会吸的,不仅仅是他的鼻血,还有,还有自己妖穴内的淫汁啊。唐碧只差忍不住呐喊了,如此的淫欢意想,叫她心神荡漾,双手抓紧了床单,仿佛这样才能不致于抱住他的头,往自己的嫩穴处按去。

湿热的唇卷起被血与淫汁浸透的净白亵纱,滋滋有味地被他尽数吮入口中,再松开时,亵纱恢复净白,却染上了他晶莹的口液,如此近的目视下,因湿得变得几近透明的薄纱使得芳草下的幽穴仿佛无法再阻挡了。

粉嫩的色泽透纱而出,喷鼻的香气扑面而来。龙胤墨按耐不住翻江倒海般的情欲,猛然低头吻住了幽穴两瓣。

“啊……你……不要这样……脏……啊……”骤然的快感令唐碧陡然膝盖挺起,十个小脚趾紧紧地蜷缩了起来。

她的动作无疑是将嫩穴推得更近,龙胤墨欣喜若狂,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的话,跪于榻前,唇舌直扫幽穴。如黄龙般直冲而入,由于方才的高潮湿润,竟被他深深挺进了几分。

嫩穴因入侵而喜般,顿时不由自地收缩起来。如此奇妙的反应叫龙胤墨欣喜极了,舌尖愤力地挺入,努力地拓展,极力地清扫。

“哎……啊……”

尖锐的快感叫唐碧一次被一次地推向飘飘欲仙之境,逼切的空虚感越来越强。

天啊,如此下去,即使他能忍得住不以巨首占有她,她自己还不一定能保证不将他推倒坐上去啊。

舌尖的冲撞仿佛让他也无法满足了,一手把玩着她的娇乳,另一只助上了舌尖,揉揉着穴口那两片肉瓣,直到将它们把玩得几近充血,才以自己的唇勾起吮入口中。舌尖是退出了穴内,但长指却接力而上,这次可不是一根,而是并起两指,几乎有点凶狠地直插而入。

“啊……小墨……”

“姐姐,我在这!”龙胤墨自她的腿间抬起头,骄傲地嘻嘻一笑,“姐姐还记得我……真正让小墨开心啊。也证明小墨还努力得不够。”

“你变坏了。”唐碧喘息地嗔怪道。

“男人不坏,姐姐不爱。”龙胤墨纯纯地一笑,娇乳与穴内的动作没有松懈半分。叫唐碧娇喘不已,脸色已被蒸得通红,漂亮的眼眸半争半,迷离而婉约,真是美极了。

此刻两根长指插入穴内,虽隔着一层衣料,非但没有阻隔感,却平添几分磨蹭。按理说仅靠手指,是无法如男人巨物般顶触穴内深处的敏锐之蕊,但龙胤墨因长年练武,手指比平常人长了几分,竟摸到了那硬肉蕊尖,试探性地顶撞了几下。

“啊……别顶那儿……”唐碧陡然如莺啼般娇声尖叫,“那儿……不行……”

越是不行,越叫龙胤墨欣喜,几番掠夺式狠烈的攻撞下,激烈的快慰叫身下的人儿猛然颤抖地挺高了身上,娇嫩尖吟流溢而出。穴内大量的淫汁汹涌而了,搅出一声声唧唧啾啾的声响来。

“啊……墨……别再碰了……姐姐……酸慰死了。”唐碧娇嫩地哀求着,整个人无力地轰然落了床上,却被龙胤墨接了个正着。

“姐姐,小墨好开心,能让姐姐欢快……”说罢,低头封住了穴口,竟将那汩汩而出的淫汁一滴不漏尽数吮入口中。

“不要……好脏的……”

“好甜……好美……”龙胤墨犹意未尽地舔唇赞叹着,充血的穴口在他的舔弄下快慰得直哆嗦。捧在手心的溺爱欢愉,如女王般的享受,叫唐碧感受到了前所未过的快感,那是发自内心深处快慰啊。

“姐姐还好吗?”望着斜歪在一边似恼微嗔的唐碧,龙胤墨小心翼翼地问。

“好,好得快要舒服死了。”唐碧嗔恼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天耐心地垂钓,这下你满意了吧。”

“心是满意了,但这身子……”龙胤墨苦着脸,“姐姐,那儿好难受,快要撑炸了。”

唐碧这才惊然发现,他的浑身都似冒起了火红的光芒,唯一不红的,也只有一双墨色深沉的眼眸了,看来他是以绝强的内力在压抑着爆发的欲望啊,以求理智的清醒。天啊,于身于心,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啊。

这份沉重的怜爱叫唐碧怎么不感动,怎么不倾心?

“姐姐帮你,好吗?”半身光裸的唐碧拉他坐于床上,温柔地解开了他的长裤,龙胤墨抓住了她的手,痛苦不堪地哑声摇头道:“不,我答应了姐姐。”

“现在,小墨是姐姐的了,它……也是姐姐的了。”唐碧如女王般宣誓,低下身上,小手已将裤子轻轻拉下,啪的一声,竟不偏不倚拍打在唐碧的嘴唇上,唇瓣被拍打得几近酥麻。

唐碧讶异于它的坚硬力度,更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毫不逊色于帝王的龙物。

青筋因真气逼压而高根根蹦起,看上去十分惊人。

若此物置于穴内,该是多么的销魂啊。

荡漾女皇(61-65)

作者:苏紫字数:5646第6章。激情四射欢爱多艳冠楼上,艳妃怔然失魂般眺望着远方,目光不知落往何处。

小月领着一小公公小心翼翼地踏步而上,“娘娘,乐总管身边的小公公来了。”

“哦。”艳妃兴趣盎然地扫了眼跪在面前的小公公,又换了一个,看来这小乐子办事还是比较细心的,她懒懒地开口,“起来说吧!”

“奴才不敢,乐总管让奴才前来汇报,适才娘娘走后,王亲手把丽妃娘娘就这么从浴盆中捞起来抱去了玉露阁。”

“哦?呵呵。”艳妃懒懒地笑道:“这小蹄子还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是是。”小公公喜迎而上地拍着马屁,“不过乐总管说,这王故意把丽妃抱着往碧漾娘娘住的阁楼前走了一圈,还闹玩得十分惬意呢。”

艳妃抓着丝娟的长指一紧,面色微变,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她便缓下脸色来,浅浅一笑,“这王趣味深远啊。”

“那是那是!”小公公不胜欣喜,久闻艳妃娘娘温婉高贵,德才兼备,今日一见,果真是非常一般啊,能做她手下的奴才,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艳妃面色微冷,这公公真是愚笨得可以,除了拍马屁,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乐总管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

“王将丽妃娘娘带玉露阁后,还让乐总管送到一道旨意到碧漾娘娘那,说是……请碧漾娘娘前去为丽妃助兴!”小公公说完,脸色绯红。

艳妃心中一冷,面不改色地浅笑道:“王还有如此雅兴,看来丽妃所享的福泽不浅啊。”

“听乐总管说,是王与碧漾娘娘吵了一架后,气冲冲地走了,而后下的旨意。”

敢与帝王吵架?艳妃倒吸了口冷气,这个小贱人到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是愚不可及?不过王的反应,怎么就那么奇怪?若是其它女人,早就一掌毙了她。

想起之前湖边帝王落泪的那一幕,艳妃心中突然像被压了块大石头一般,沉重得喘不过气来,这王,王可不像似惩罚丽妃或碧漾娘娘,倒似在和某人赌气一般。只是这赌气的对象,除了碧漾娘娘,怎么也不可能是丽妃啊?助兴?倒不是没有过的事,曾经王一夜驾御自己与丽妃,还有那个虞美人,虽嫉妒,却是何等的欢愉?呵呵,这会子的助法,意味可就深远了。“还有事吗?没事……”

“哦,对了,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乐总管叮嘱奴才一定要记得禀报的。”

小公公的话令艳妃备感紧张,“适才,王传人秘密从丽水苑带走了一个宫女,听说……是之前在湖边状告丽妃的奴婢……”

“什么?”艳妃慌张地尖叫一声,适才心中的大石头仿佛崩坍而碎,叫小公公惊然颤栗不已。艳妃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深深地缓了口气,状似优雅地端起茶来,“后来呢?”

“这会,听说……王亲自在殿内审问呢!”小公公颤声道。

“下次有了结果再来禀报本宫吧。”艳妃慵懒地淡声道:“好了,小月,送公公下去吧。”小月收到眼神中的意味,便送小公公下楼,趁机给了他一小袋赏银,“听着,你从未来过这儿,若有朝一日有人问起,便说是去了碧波殿,懂吗?”

“奴才明白。”小公公接过赏银,擦了把汗,落荒而逃似的朝金龙殿跑去。

金龙殿,内阁。

龙胤风面前,所跪的正是下午大胆禀报唐碧所受苦辱之人。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龙胤风背对着她,擦拭着一柄异纹满布的长剑,淡淡地问。

宫女原来颤抖个不停,这会一听喜了,“王是要赏赐奴婢吗?”

“赏赐?”龙胤风冷然笑了,“对,赏赐,说吧,是谁让你说出那些话的。”

宫女一慌,畏畏缩缩道:“是……是奴婢自己说的,王不相信吗?”

“本王相信你说丽妃的是事实,但就凭你,敢直言王妃的作为,量你一贱奴才还没这个胆子。说,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宫女一听魂已飞大半,她冷汗直冒,“……王的话,没……没有人给奴婢撑腰,是奴婢觉得碧漾娘娘太可怜了,所以……所以……”

“一贱婢可怜一娘娘,还真是够有趣的。”龙胤风的声音缓慢而冰冷,却是带着笑意,令人不寒而栗。“碧漾娘娘……是碧波殿的苏公公指使你这样说的?”

“不……”宫女慌忙辩解,“没有人……指使……”

龙胤风的长剑陡然指于她的喉前,以剑尖挑起她的下巴,“在本王面前,你没有撒谎的资格。”宫女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裤下一湿,已尿湿了一片,吓得唇瓣已颤成不音。“是艳……不,是苏公公……他给了奴婢很多钱,让奴婢弄死丽妃娘娘。”

龙胤风收了剑转过身去,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小乐子,拖出去,重赏……”宫女听声顿时心花怒放,但小乐子走进来后,听到的两个字,令她顿时瘫痪于地。“至死!”

重赏至死!小乐子手一挥,几个公公手忙手脚地抓起宫女,捂嘴的捂嘴,拉手的拉手,扯发的扯发,抬脚的抬脚,一声不响地带走了。小乐子深深地打了个寒颤,为王宫中卑贱命运瞬息万变而低低叹了口气,却是惦记着苏公公三字,因而斗胆细问道:“王,这贱婢适才不是吐了吗?王为何……”

这贱婢二字狠狠地刺了下龙胤风的心,他陡然过身来,阴冷地逼视着他,“本王从今往后,不想再听到贱碧二字。奴才命虽贱,但贵在忠心义气。作为丽妃的人,于众人面前指责她,便是不忠;既是受托于人,却泄露他人,便是不义,如此不忠不义的人,死有余辜!”

小乐子猛地一颤,好个不忠不义,如此看来,这奴婢早已是死罪。众生之命运,于帝王而言,不过是玩弄于股掌的小乐子而已。以前羡慕苏含地位与身份,现在却是越发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从她身上,仿佛已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碧漾娘娘那边,传旨了吗?”龙胤风突然问道。

“奴才已去过了。”小乐子提起二十分精神小心翼翼地答道。

“她……怎么说?”“奴才按王的吩咐,说一时辰后去接,娘娘说,知道了。”

“知道了?”原以为她会抗拒或大吵大闹,没想到却是这么简单而乖顺的应承了。这倒叫龙胤风反而不痛快,心中却隐隐期待晚上的时光,只是不知道丽水苑那边,隐藏在帐后的人……丽水苑阁楼上。

“姐姐……啊……”帐下床上,龙胤墨的精神已绷到了极点,喉咙中滚出如呜咽般的低吼。唐碧的小手指轻柔地上下把玩着,巨首已敏感到极点,指是细细的粗茧非但没让他觉得不适,反而竟划出一道道销魂的快慰。

“很难受吗?”唐碧孩子气般使坏地抚捏着充血肿胀的巨头,“小墨要乖哦,忍久点才会有奖励哦。”

“姐姐……我不要奖励,我要……我要……”龙胤墨大手揪紧了床沿的木框,在不使上内力的情况下,木床竟隐约发出了哢嚓的轻响。若不抓紧了床柱,他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唐碧仰起了绝美的小脸,嘻嘻一笑,突然猛地低下头下,饶是蘑菇头胀得太大,仅含了个顶端便再也含不进去了。无奈地伸出丁香小舌轻轻一舔那巨首之眼。

“啊……”龙胤墨仰身颤然尖叫,下身无限美妙的感觉叫他忍不住地快慰流下了眼泪,喷薄欲出的浓烈情欲令他胀得都疼痛了起来。“姐姐……小墨……小墨要死了……求姐姐……饶了小墨吧!”

“小墨想要释放吗?那就随快乐的感觉出发吧。”唐碧媚然一笑,小手快速地套弄着龙胤墨巨首下的那柔嫩如丝绒般的皮层,小嘴连亲带吻,香舌与贝齿连舔带咬,快速地连番折磨那高耸而露嫩头。

酥麻得要命的剧烈快慰陡然将龙胤墨送上了云层高空,“啊……姐姐……小墨忍不住了……”狂乱的尖叫声中,龙首猛然胀大,差点撑裂了唐碧的樱桃小口。

她机警想撤离,却被龙胤墨的长手陡然按向了巨首,小嘴陡然被撑开插入一丝空隙都没有。一道又一道如箭般的乳白色浓汁喷了个满喉,呛得她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这该死的坏孩子,真是找抽。唐碧气恼地抬起头不满地瞪着他,咳得眼圈都红了,却见他两眼通红地落下了泪来,“姐姐……对不起……”

犹见我怜的绝美巴掌大的小脸,细巧得可怜的小嘴却含插着一根与比例极为不协调的巨大肉棒,嫣红得滴血的唇瓣,与青胀得发紫的巨物,以及嘴角流泄成线的乳白色液汁,形成了极为淫糜的画面,和巨物在丝柔绒般的口腔中美好得令人发狂的触感,叫龙胤墨陡然欲情猛涨,他猛然甩了甩头。若非对唐碧极强的怜惜信念,便会差点被兽心淹没。

“疼……”唐碧努力地发出这个音来,龙胤墨心疼地轻轻勾起了唐碧的头,于自己的巨物缓缓抽离,每抽离一分都十分的不舍。巨物终于脱离自己的小嘴,唐碧突然将他推倒去,顺势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小嘴猛地凑上了他的嘴巴,龙胤墨讶异而欢喜地任由她将自己压倒在床上,下一秒,龙胤墨尝了一股酸酸咸咸的味道,那是……天,这不是自己的……唐碧仿佛做坏事得逞的顽皮小孩般,将满口的液汁以嘴对嘴的方式哺入了他的口中,以唇堵住,以舌送入了他的喉中,小舌挑逗之间,逼得他吞了下去。

听着咕噜的吞咽声,直到最后一滴,再松开时,唐碧已是眉开眼笑地看着他。

龙胤墨面色古怪而难堪,这自己吞下自己体液的感觉,怪极了。但看着眼前人儿得意开心的样子,这一刻却是开心而幸福得叫他立即死去甘愿了。

“好吃吗?”唐碧似高高在上的女王调戏小处男般,以指尖挑起他清瘦的下巴,指腹挑逗般将溢出的一滴液汁塞他的唇角内。

下一秒,唐碧被龙胤墨翻身压在了身上,平坦健壮的胸脯压着她娇小柔软的娇躯,叫龙胤墨满足地叹息着吻上了她的唇,唐碧嘻笑地躲开,唇落在了耳边,叫她忍不住地呵笑了起来,他咬着耳垂轻舔道:“姐姐那儿的味道,才是天下最好最好的美味,小墨这身浊物如何能比,真真是委屈姐姐了。”

“呵呵……别舔这儿……痒……”事实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也许不是下身那嫩穴内,至少唐碧不是。当龙胤墨的舌尖带着浓烈的爱情舔逗着耳后时,她惊觉自己敏感得几乎像小少女,身心竟如初恋般升起了无限的青春快乐。

“这儿不行……那……是不是要舔这儿呢?”龙胤墨的长指已灵活地抚上了高耸的娇乳,乳尖在他长指刚揪起,便立即硬挺得像个小花蕾。在他温柔至极的唇齿浇灌下,从硬结到绽放,再到硬挺,叫唐碧的娇吟声混着呵笑声,一串又一串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幸福的时光来得慢,走得快。当二人从极致的快慰到愉悦的欲情余韵,再到激情褪尽的相拥温馨,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的爱恋般,已将对方深深地刻入了心中。

“姐姐……小墨好爱好爱姐姐……”龙胤墨闪动着发亮的眼眸,紧锁着唐碧的清眸,炙情无比地告白着。

唐碧的心没由来地深深被撞击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眨了眨眸,张了张唇,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头埋入他的胸前,泪水却不由自地滚了出来。

“怎么了?”龙胤墨感觉到胸前的湿润,捧起她的脸蛋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小墨让姐姐不快了?”

“不……不是。”唐碧摇了摇头,以两手掌心将他的大手捧于其中,贴于自己的脸颊,闭上了眼努力将泪逼去,“小墨,对不起,姐姐不能给你承诺,甚至,甚至姐姐连个爱……字,都不敢说,姐姐没资格说;此刻能拥有墨的幸福,已是向上天偷来的,这偷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龙胤墨正欲说什么,唐碧轻轻点住了他的唇,痛楚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走吧。我……一会乐总管就要来了,我得先准备准备,这会身上全是你的味道,他的鼻子可是被狗还灵,让他闻到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我倒没无所谓,反正这身子不是自己的。”唐碧轻蔑堕落般冷笑了起来,眼里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怜惜,“倒是小墨你,好好的被我牵连了,我会心疼的。”

“姐姐……小墨没用……”龙胤墨紧紧地将唐碧拥入怀中,吻着她的发丝,眼中夹杂着痛与恨。

“好了,这样的话姐姐不爱听。”唐碧柔柔一笑,“来,还得请你帮忙,适才他请人备用洗浴的水怕是凉了。这会你帮姐姐弄热点,替姐姐清洗清洗干净吧。”

“好……”龙胤墨痛苦地点了点头。以雷炎秘法将水温提到最舒适的温度后,抱着她轻轻放在水盆中,再以丝巾仔细地替她清洗着。

唐碧舒服地闭上了眼,任由自己沉浸在水雾缭绕中。洗浴完后,高公公似乎十分及时送来了饭菜,看样子挺丰盛的,“这是王亲自吩咐奴才做的。”铺好后高公公便离去了。

招来龙胤墨,示意他坐下,唐碧笑眯眯地夹起一道菜,“来,尝尝高公公的手艺。”龙胤墨欣喜一笑,刚张开口,却是按下了她的纤手,接过筷子每样都细细尝了一遍。

“怎么了?”

“没事。”龙胤墨摇了摇头咧嘴一笑,“姐姐体内如此强烈的媚毒,却不知是何时何人种上的,小墨怕是……不过这饭菜都没事。”

“高公公是自己人。”唐碧淡然一笑,“厨艺还行,不过有机会,姐姐给你做几道尝尝。”

“小墨倒不想尝尝。”龙胤墨盯着她的眼眸,“小墨想吃一辈子,若有朝一日姐姐为小墨洗手做羹荡,小墨宁负天下人也愿意。”

“傻孩子,你希望姐姐好,姐姐更希望你好,明白吗?”唐碧思及高公公,便将他的嘱托与龙胤墨说了,他听罢惊讶不已,却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唐碧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抓起之前换下的湿衣裳,左掏右地,终于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他。

“这是……王族专用特殊秘药的小瓶,姐姐怎么……?”龙胤墨接过闻了闻,不解道:“这怎么装着的是菜?”

“呵呵,之前确实是药。不过是……不说了。现在这里面装的是安公公给我下了药的菜,我想让你查查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毒?”

“这个狗奴才!”龙胤墨气愤难忍,恨不得立即去杀了他。

一顿饭刚完不久,门外便传来了小乐子尖细的娘娘腔,“碧漾娘娘,奴才来接您去玉露阁了。”

“姐姐……”望着唐碧一步步踏了出去,龙胤墨难过地唤道。

唐碧给他一个绝然冷傲的笑容,声音却是极为温柔,“别怕,姐姐没事的。”

玉露阁,勾香情和朱砂烈的情香浓郁,薄得几尽透明的大红丝帐内,女人哭泣般的淫叫亢奋至极。

“王,碧漾娘娘到了。”小乐子尖细的声音响起。

第62章。轮梦转欢怒生“哦?”红帐几乎是下一秒被掀开,衣着整齐的龙胤风跨下了床,嘴角上讽刺而得意的笑容在下一秒便凝固了。这是……眼前的人儿手抓在一缎大红锦绸上,缎中是以缎结成的一朵大红花束,身着一套大红的罗裙,头上盖着一张锦绣着鸳鸯的大红盖头,唯有那雪白如脂般的酥胸透过盖头的锦须若隐若现的透露出来。

如此的和美喜庆,这般的佳人美色,配上他此刻怦然加速的心跳,令龙胤风竟觉得自己成了民间新郎官一般。原本想给予她致命的羞辱与教训,这会怎么变成了新婚入洞房般美景?

不,这不符他的游戏规则。龙胤风大步上前,阴狠带怒般陡然掀去了她的红盖头,在盖头飘落的那一瞬间,唐碧缓缓地抬起了头,龙胤风陡然倒抽了一口气。

大红盖头初掀起,娇容玉貌方始现;杏面桃腮半妆美,含羞带怯满眼情;粉黛细施颜如画,烟眉朱唇见天真;暗香袭人心若兰,纤足玉骨妙无双。

“奴婢参见帝王,愿帝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清澈如水般的眼眸中不含一丝喜怒哀乐,仿佛无欲无求的画中仙一般。

这样的美,叫龙胤风震撼;这样的眼神,叫龙胤风心疼。这,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却是以他不想要的画面呈现出来,这一场赌气,还有没开始,他已经输了吗?不,他是龙胤风,他是龙凌王朝的帝王,他的生命中,没有“输”这个字,更不可能“输”给一个女人。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是要在他心头刻上一把完美的印记,还是在讽刺他失败地玩辱之计?

残酷的冷笑涌上了僵硬的脸颊,他陡然粗暴地捏起她的下巴,“本王有让你穿成这样吗?是小乐子失职,还是你太大胆了?”

床上的女人闻声掀开了红帐的一角,看到眼前的一幕,涛天的愤怒涌上了心头,原本被情欲熏醉的血红眼眸,此刻渗上了阴狠的戾毒,更显恐怖了。

小乐子慌忙丢下手上的缎子,扑通跪了下去,心中埋怨地怒骂,这个该死的贱人,非要弄成这样,非不答应,便不肯进来。如此狂傲下去,害死自己不要紧,可别连累了他啊。

唐碧在心底冷然笑了,脸上却无半点变化,仍然是一脸温顺。她轻轻地解去红绸玉带,双肩微微一垂,身上的衣物便落了下来。龙胤风霸气而狂妄目光陡然一紧,厚重的大红锦衣下,果真是他备的一套薄如蝉翼般的宽松罗袖。此刻玉体所露无遗地落入了他的眼中,但经这层薄纱的遮掩,反而更为吸引人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龙胤风如此放肆又炙热且充满羞辱式的眸光下,没有哪个女人能若无其事的。粉红的乳尖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冷气冻得悄然尖挺起来,撑起了小小的皱褶,笔直如玉骨般的完美修长的腿轻轻地夹紧了一些,仿佛想将那羞人的萋萋幽泉给隐藏起来。

这细小至极的变化,却一丝不差地落入了龙胤风的眼中,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禀息而细致地紧锁着她。唇角泛起了不易觉察的得意冷笑,到底是女人,看来她不如表面那般无坚不摧啊。

长指松开下巴的一瞬间,突然揪起她的乳尖,陡然的刺激惊得唐碧差点低呼出声。她微垂下眼眸,若无其事般任由他把揉玩着。

“舒服吗?舒服的话就大声的叫出来。”龙胤风讥笑地叫道。

“舒服,奴婢不过是来替丽妃娘娘助兴的,在丽妃娘娘面前,奴婢自愧不如,所以不敢叫。”唐碧一字一句柔柔道,声若钢珠荡漾在铁盘中,清脆而冰冷。

龙胤风一颤,陡然冷笑起来,“很好,那本王便让丽儿好好地叫给你听听。”

咬牙切齿的怒吼着,拉过她的手猛地将她扯至了床边。

床上的丽妃一听,心脏登时被怒火撑得疼痛了,好好地叫给你听听?他们当她是什么了?是汪汪叫的狗吗?还是豢养的学舌鸟?“王……”丽妃正欲说什么,红帐被扯落,龙胤风陡然将她拖了起来,跪趴在床边,长袍一掀,巨首被释放而出,对准嫣红淌水的穴口,眸中闪过一丝嫌恶,却是毫不犹豫地狠狠一挺腰身。

“噗”的轻响几乎撞入了唐碧的耳中,唐碧面色微微一抖,却是挺直了腰身,眸光冰冷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啊……”应声而起的是丽妃淫荡至极的媚叫,身边跪着的小乐子浑身颤了一颤,原本的冷汗变成了难以抑制的热汗。

“贱人,给本王叫好听的。”龙胤风愤怒地拍打了下她的俏臀,巨首飞快而猛烈地抽插起来。嫩滑的花瓣渗出了潺潺的水液,随着他每一下的进出,飞溅而起。

巨大的肉棒在晶莹的紫红穴瓣间暴入或骤退,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淫糜的画面,叫唐碧怎能不受影响?如此,即便是神仙下凡心,已会春风荡漾啊。此时唐碧的心已不由自地怦怦直跳了起来,脸蛋慢慢地变得绯红。

“嗯……啊……要死了……”哭泣般的哀声淫叫从丽妃的口中不由自的溢了出来,此刻不是她想不叫就能不叫的了。在龙胤风刻意的越来越强劲有力的冲撞下夹杂着愤力的拍打下,丽妃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高贵。

唐碧的眸中渐渐泛起了阴冷的笑意,眼前的两人,在她心中幻变了,女人哪是什么高贵的妃子,分明是青楼中的妓女淫妇,而男人披着狗屁帝王的龙袍,却似一只发情的野兽般,毫无羞耻的交配着。

然而,眼前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淫欢,却叫唐碧心神恍惚了。熟悉的画面,淫荡的媚叫,脑海中凌乱的画面陡然错乱了起来,灵魂猛然穿过了时光的隧道,落了宾馆中的画面。

呼……唐碧的眼瞳一缩,心陡然抽紧。

大床上,浪乳乱颤荡◢度|出一波波的光线,腰肢淫荡地磨地壮腰,巨大的男根在赤红的小洞中进进出出……“王,好棒……”

“嗯,啊,老公,好硬,你好棒……”

啪……啪……唐碧的心脏仿若被尖刀狠狠地刺入。

“王……爽死丽儿了……丽儿,丽儿要死了……”

“哦,好老公,好爽,人家……人家要到了……”

龙胤风飘来阴冷的笑意,陡然幻化成了莫凡杀心陡然的那张阴狠毒辣的脸……不,不,莫凡,莫凡……莫凡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不……”唐碧陡然尖吼一声,猛然冲上前,撞向了正在交的二人。龙胤风在发现异样时,想抽身却是来不及了。壮硕经她猛的一撞而狠命地插入,将身下的早已浸淫在虚脱边缘的丽妃瞬间送上了欲望的巅峰,随着她的尖叫一声后,两眼翻白,陡然晕厥了过去滚落下床。

龙胤风怒然推开了唐碧,抽出巨物起身。唐碧却再次扑了上来,将他猛地扑倒在床上,小手陡然掐上了他的脖子,“莫凡……我要杀了你……”

“哦……找死!”这女人的力度还真不小,膝盖撞在龙胤风的龙首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小手掐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猛地扬起了大手,阳刚真气骤然凝聚,然而在落在的那一秒,对上了她那满面泪水的小脸,他的心陡然软了。

这可恶的女人,他刚刚,刚刚差点就想一掌劈了她。她竟然敢,敢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饶是唐碧力气再大,也经不住龙胤风的力度,他很轻易地将她的小手拉开,翻身将她愤怒挥舞的手脚给钳制住。金眸逼视着迷乱的眼眸,心中的杀意与怒火翻起江倒海般却被他硬生生地压抑着。

受制下的唐碧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眼眸陡然变得血红,“莫凡……莫凡你敢杀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唐碧,你疯了吗?”龙胤风抓起她的双肩,愤怒地摇晃着,“你在胡乱叫些什么?看清楚点,在你面前的是谁?莫凡……莫凡又是谁?”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表现出这个叫莫凡的人已深深刻入了她的灵魂,该死的,是谁?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令她如此念念不忘?

这个人叫莫凡吗?谁是莫凡?莫凡是谁?莫……一张妖魅绝色的脸浮上了他的脑海,不……不可能是他,他可是……一起到有可能是那个人,龙胤风惊慌失措,失手将她丢了出去。

“啊……”唐碧仰面倒下床去,这一瞬间,她仿佛到了从高楼上坠落的感觉,凄厉而痛苦地尖叫一声,“莫凡……”陡然虚脱地晕了过去。

两个女人都晕了,可下身这硬梆梆的巨龙,却始终不肯低头似的。整装后,眼眸扫过一旁汗流不止的小乐子,冷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横抱起唐碧,大步走过,踩上红盖头时,竟忍不住退后一步,给小乐子递了个眼神,小乐子读懂了他的意思,慌忙爬过来捡了起来,轻轻地盖地唐碧的头上,目光却是不敢多看一眼。

王宫在朝阳下迎来了新的一天,唐碧又开始重复了往日的工作,只不过把洗衣换成了打扫房间。而昨夜仿佛不过是经历了一场噩梦般,只不过眼眸变得冷若冰霜了。丽妃叫高公公传来昨日揭露她恶行的小宫女,高公公说不见了,丽妃愤怒地唤来所有的下人,跪在一起,冲她们大吼大骂地警告,且边骂边拿着鸡毛掸子狠命地抽着,而唐碧却是重点惩罚对象。

直到洛神师到了,她才卸下了泼妇的面孔,换上了贵妃的端庄架子。洛羽望着唐碧蓬乱的长发以及手臂上渗出的血迹,忍不住心疼地上前抓住她的手。唐碧如避蛇蝎般甩开,给了他一个漠然如死灰般的空洞眼神,叫洛羽的心陡然刺疼了。

她这是怎么样了?怎么一晚之间就变得如此冷漠悲观了?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看透了人生苦乐般空洞?昨天他是听说了她被推掉湖中,可也不至于如此,如此绝望得几尽麻木啊。

“洛神师,今日你有些心不在焉哦!”丽妃伸手抓住他修长而白皙的大手,他陡然惊醒般起身,深呼了口气,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淡然道:“在下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到止为止吧。”说着,急急地跑了出来,却是飞奔地着唐碧的身影。

艳阳下,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仿佛一个被操的木偶般,叫洛羽的眼圈陡然红了。她的灵魂呢?她的灵动呢?去哪了?去哪儿了?

“唐碧。”洛羽扯住了她的手臂,疼得她抽了抽眼,却是一声不吭。她木然地扫了他一眼,却似没瞧见般,继续着扫地的动作。

“你这是怎么了?”洛羽忍不住夺过她的扫把,漂亮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视着自己,然而,他从她的眼瞳中看不到自己的存在。那儿,已是一片灰暗的空旷。“是谁,是谁伤害了你?”

唐碧没有说话,没有反驳,只是任由他托着下巴,空洞地看着天空。

“洛神师,她可是带罪在身的碧漾娘娘哦,你们这样,看起来有点暖昧哦,王瞧见了她勾引其它男人,可是会强暴她的哦。”

“强暴”两个字仿佛炸弹般在洛羽的脑袋中轰炸开来,差点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咬着牙缓缓地松开手,沧桑一笑,“唐碧,别以为看透了某些事,就否定了一切。天地间,还是很多美好的人,和美好的事。以前洛羽是不信的,但自第一眼看见你,洛羽便开始慢慢地信了。”

“你说这话,就不怕……”丽妃冷嘲热讽地笑道。

“闭嘴。”洛羽陡然亮出了帝王所赐的金黄王令,叫嚣张的丽妃惊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丽儿……妾身参见帝王,王……”

洛羽挥袖而去,直奔碧波殿,苏含正坐在门槛上发呆,看上去像等待人家的可怜小狗。一见洛羽,顿时欣喜若狂地跑过来,追问唐碧的消息。洛羽一言不发地进屋,苏含这才过神来,连忙上茶倒水。扫了一眼他脸上的烫伤,闷闷不乐地喝着茶,许久,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满眼释放出苦楚。

“她在那儿,相当苦。”吐出这几个字,洛羽只觉得心都被掏空了。

苏含颓然坐下,捧着脸忍不住泪水自指隙中溢出◢,“娘娘,我就知道,知道娘娘在那里肯定不好过。丽妃后倚文史大人,前倚帝王恩宠,一向嚣张跋扈惯了。

奴才,什么都做不了。”原本尖细的的声音此刻因嘶哑而变得更加难听。

“连日劳累,昨日落水受惊,今晨还受丽妃抽的……心疲身伤的……”

正这时,亦心走进来哀叹道:“娘娘如此受苦,想必今日身子虚弱极了。奴婢想,是不是做点补身子的,给娘娘想办法送去。”

“好……好……”苏含欣喜地连声叫好,对惊讶的亦心催道:“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

亦心领命而去,苏含这才松了口气,望着他由落泪到慌乱,再到这会的傻然失笑,这情此爱,溢于言表。洛羽心中微微讶异,心中却满不是滋味的。

午膳,高公公端来了一碗状似莲子羹的汤,贴近唐碧耳边悄声道:“娘娘,这是碧波殿苏总管托奴才带来的,他们对娘娘,一个个牵挂得紧啊。听闻娘娘身子不适,特别熬制了朱枣莲心羹,这汤羹有清心顺气,强心安神的作用。”

苏含吗?唐碧微微一振,从呆滞中清醒了几分,搅着汤羹,仿佛从汤羹中看到了他的影子,因而眼圈陡然红了。

一碗莲子羹缓缓滑入了肚子,只觉得口中甜丝,滑入腹下,气息间却闻到了丝丝奇异的幽香,这香气……似乎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闻过,只觉得身上燃起了丝丝热意。

“大概是碧波殿来的,娘娘吃完总算脸色红润了些,想必心也放宽了些。”

高公公欣慰地笑了,“昨日听闻那消息,可把奴才吓坏了,娘娘可要小心丽妃啊。”

唐碧仿若没听过般起身而去,只是这身上的热流,似乎有些不正常。虽然因碧波殿而心中稍见暖意,但仅一点莲子也不至于有如此神效吧。

丽水苑正殿,神医院院士长从里面走了出来,吴少南连忙迎了上去。

“见过吴大官人。”院士长连忙行礼。吴少南将他扶了起来,细声问道:“我姑姑,哦,不,艳妃与丽妃情同姐妹,只是近日来也是身体不适,所以让我来替她前来看望丽妃娘娘,神医长,娘娘没事吧。”

“唉,怎么会没事,娘娘的身子已经虚透了。”院士长叹道:“若不是艳妃娘娘,臣也不敢说实话啊。帝王正值盛年,身强体壮,且天生异禀,平时艳妃承宠一夜,这第二天都下了床,非要开些滋补的方子调理身子。可丽妃娘娘连夜承宠如此之久,且夜夜纵情欲海,再加上丽妃娘娘饮食又素来以滋补为。耗之过度,补之过度,无法吸收,造成了表面丰润,底子愈发虚浮,怕是……”

“那王的身子……”吴少南担忧地问。

“这闰房之威,常男人都忌讳,更何况是咱们的王,臣哪敢求诊帝王龙躯啊,若臣因此而问,岂不是质疑王那方面的能力。”院士长叹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吴大官人与王关系非同一般,或许可以自己私底下问问王啊。”

吴少南俏脸一红,顿时恼道:“大神医可不是胡说,我与王……”

“行了,知道得越少越长命,臣下先去替丽妃娘娘开方子了。”院士长也自觉言语有错,连忙退身而去。

丽妃卧床不起,呵呵,好事,自己不用再受她的折磨了,想必碧漾娘娘也不会再受苦了。一想到碧漾娘娘,整个人竟忍不住地心神颤抖。他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份想去探望的冲动给压制下去,边走边失神之下,陡然撞上了一个人。他下意识地伸手扶起,一具滚烫的娇躯落入了他的怀中,“是你……”

第63章。少南借错错欢缘吴少南不敢相信,撞入自己怀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令他连日来精神恍惚的女人。人家都笑瞧笑他是个不正常的男人,可谁又知道雪公想尽一切办法勾引他,却未令他动过半点邪念,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可就是这个一面之缘,无意错箭伤下的碧漾娘娘,竟叫他连日来日思夜想,神魂颠倒。

“呵……”青涩好闻的男性气息涌入了唐碧的鼻息中,仿佛是小墨的味道,令她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滚烫的娇躯紧贴着这华美的锦衣,真是太凉爽了。

唐碧的小手不由自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小嘴急促地低呼着,“小墨,救我……媚毒……好难受……”

吴少南被她吓得不轻,他慌忙扯下她的手,用力地将她推了出去,“娘娘,我不是什么小墨……我是……”望着她抽搐般蜷缩在地上夹磨着大腿,饶是他从来不近女色,也知道这是什么意义?

这……这便是碧漾娘娘淫荡无耻的一面吗?可她似乎连人都不认识了,还唤他小墨?小墨是谁?墨……龙胤墨,墨亲王?龙胤墨面容陡然跳入了他的脑海中,紧接着浮现的,便是昨日他抱着眼前这个女人从湖底冲出水面的那一幕。

天,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一个比他地位还不如的默默无闻的墨亲王,竟然和王的女人有染?难怪昨日与他在大殿前与擦身而过,而不久之后,当王准备跳下水时,他竟然自湖底救起了她。

当时他脸上呈现出悲烈的痛楚,这会想来,仿佛是那么的情理。他与她,已经到了水乳交融,生死相随的地步吗?一想到眼前这具情欲翻腾的娇躯在那具年轻似自己的身躯下欢愉,心中竟忍不住地嫉妒。

鬼使神差般,他伸手横抱起了她,唐碧一接触到男性气息,整个人如猫咪般钻了进来,小脸磨最新|2蹭着他的胸膛。“嗯……下面……好难受……”媚骨的低吟令吴少南浑身像染上了媚瘾般,性急已令他无法一步步踏上去,忍不住一个蹲身,身如箭般跃上了她的阁楼。从不泄露半点功力的他,此刻竟也忍不住地用了。

若不是昨日随王送她来,他还不知道,她住在这么简陋的小楼阁上。此时午时刚过,初夏的热潮凝聚到了最高点。而唐碧体内的火热,已将她烧得神智不清了。

这次的媚毒来得莫名奇妙,又快又猛,在她刚意识到后想自己运用低微的能量压制,却如螳臂当车般,几乎瞬间瓦解了。她最后的一丝意识,便是求助于小墨的功力。所以在闻到吴少南状似小墨青涩的体味时,便忍不住扑了上去。

然而吴少南不是龙胤墨,他根本就不知道媚毒所在。生来第一次的情窦初开,年纪不过十八岁的小男生,虽对其它男人3度¨3而言恐怕早已是小孩一大群了。但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只是他讶异的是,雪公无论是脱光了在他面前大跳艳舞,还是肆无惮忌地与男人淫欢,甚至手嘴小穴全部使上,都从未挑硬过他下身的宝贝。而这会不过是仅仅隔衣磨蹭,便令他感受到了身下巨物苏醒的气息。

两人跌入了床上,一个是媚毒攻心饥不择食,另一个是情欲初开干柴烈火,这会竟忍不住地纠缠着拉扯起对方的衣物来。

“呜……”吴少南娇嫩的唇瓣被唐碧卷入樱桃小口中,幽香与甜蜜混着情欲的气息令吴少南几尽晕醉。虽然他从未戎装上过阵,但拜雪公所赐,这男欢女爱见识得太多太多,以前多得他倒尽胃口,没想到这会竟成了他的经验与技巧。

吴少南在权高位生的相国父亲与高贵端庄的姑姑从小的压力下,以及这两年被娇纵雪公玩弄下,压迫着他从来都不敢真正做一自己。卑微到连与雪公这段不伦之婚,他都不敢流露出半点反抗。

然而这会在第一次令自己能大展雄风的女人面前,他终于释放出一个男人的心态。而此刻的他纵然明白这场爱是大错特错的,甚至会诛连九族。但他都不愿意去考虑不良后果,即便是死路,他也要将自己释放到底。

床欢的动权很快被他夺去,长舌搅着唐碧口中的甜津,拉扯出缕缕长长的银丝。若是往日瞧见雪公如此,他会觉得淫猥得恶心无比,但此刻他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

丁香小舌被勾住,唐碧不依呜咽着,溢出的却是一连串销魂的娇吟之声。她扭动着纤瘦的腰肢,娇穴之地难耐地磨蹭着吴少南的腹部,如此的热切,叫吴少南腹部一紧,顿时升起了无限的爱欲。

“天,小东西,你好热情。”吴少南讶异于她的情动,却不似往常心生淫秽嫌恶。他以掌手覆过幽径之地,以长指托起她的娇臀,将她往床里移了几分,下一秒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具赤裸的身躯紧密无间地压在了一起,吴少南的大手与唇舌游走在唐碧的肌肤上,令她忍不住地呵笑了起来,眼前的男人在唐碧的心里,眼中,着实变成了小墨的存在。

愉快的笑声顿时感染了吴少南,他只觉得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如此轻快放纵过。空气中的体香与情欲越来越浓烈,浓到两个人都快晕眩了。

“嗯……救我……想要……”唐碧嘟嚷着小嘴,不满他的顶压却不入其内的行径。吴少南急促地喘息着,拼命地按捺着,他脑海中还清楚地记得雪公被绑着戏玩着,男人忍得越久,她便会欢快的场景。

身上的人儿小腿儿交叉地蹉跎着,小脚趾弯卷得都快渗出骨节来。原来如白雪般的凝肤上已被媚毒染成了粉红色,经由男人的点火,来势更汹涌了,已蒸出了一层薄汗来,看上去每一处都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般,令人心生怜爱。

吴少南下身的巨物在狂暴着,如同关在笼中饥渴已久的猛虎骤闻小羊羔般,虽已濡湿润滑,却是挤撞了几次,都未曾打开那两片颤抖的唇瓣。

大手移至二人的贴处,湿得一蹋糊涂的的穴瓣柔滑得恨不得含入口中。穴瓣被他修长的手指拉开,唐碧忍不住吁出快慰的媚吟,在他的长指灵巧地探入穴内一点点撑开时,她的小手难耐地抓紧了他的后背。

她热情又单纯的反应叫吴少南骄傲又愉悦,巨物在长指的开道下,终于挤进了一个小头,他难以克制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喘息喃喃道:“小女人,我好像爱上你了。”说着,腰杆狠狠地一沈,重重地插了进去。

“……啊……好痛……”尚未溢出的痛呼被他吻入了口中,连绵不断的柔韧细肉绞啃着下身叫嚣的巨肉棒子,叫吴少南浑身都快颤栗了,顺着需求正欲抽动时,却望见她的眼角渗出的泪水。从未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忍不住地抽痛了,低头吻去而粗声安抚,“不疼了,一会就不疼了。”

“小墨,你说过……说过不会占我的身子的……”唐碧被媚毒早已吞噬了理智,却是把身上的人一直当作了龙胤墨,才任由他乱来。她不是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给小墨,她是想要守着这一份超越肉体的挚爱。这会沉重的填充,仿佛撞碎了她心中最完美的童话玻璃鞋一样。

吴少南被她苦涩的低喃惊呆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小墨……龙胤墨……此刻的龙胤墨又在哪儿呢?

龙凌殿,书香苑内。

龙胤墨静静地站在书桌前,看着正仔细翻阅的帝王。此时的他一丝不苟,严肃而冷漠,直到看完最后一张,他的唇角才泛起了一丝阴冷的笑。

“七,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龙胤风放在手上的阅卷,温笑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帮了王兄如此大的忙,说吧,要什么赏赐,王爵,财宝,美女,任由你挑。”

龙胤墨不着痕迹地移离他的大手,接着退后一步跪下行礼道:“臣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金银珠宝,只求王兄一件事,如果王兄不喜欢碧漾娘娘,请赐予臣为妻,臣感激不尽。”

“你……”龙胤风气得浑身一冷,目光如箭般逼视着他,缓缓地收了尴尬的大手,双拳紧握按捺着满心的怒火。许久,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淡然道:“你明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即便如此,臣已斗胆一求。”龙胤墨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之气。

“你不要逼王兄动手杀你。”龙胤风的声音中满含着浓烈的杀意。

“你杀不了我。”龙胤墨傲然迎上了他阴鹜的金色眸光。

“那本王就杀给你看看。”龙胤风的肃杀之气如江涛般涌起,大手一伸,墙上的一把金色宝剑瞬飞至他的手中,!的一声剑已出鞘,带着森然的寒光劈向了龙胤墨的头顶。

门口侍候的小乐子被飞沙走石般狂暴的剑气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向门外。剑瞬间已至龙胤墨仰起的鼻前,龙胤风金色的瞳孔流露出不舍,剑势却是绝然地劈下。

然而在下一秒,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中的剑,剑于他的鼻尖已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然后他却无法再劈下半分。龙胤墨的手缓缓举起,长指夹住下巴前的剑刃。

眸光陡然一盛,“当”的一声,无坚不摧的宝剑竟然应声而断。

龙胤风如见鬼般张大了瞳孔,望着手中半截宝剑,他惊得后退了两步,“你……这柄剑……你是怎样做到的?”

龙胤墨缓缓起身,凄然一笑,“王兄,臣敬你爱你,绝不沾染你的王权宝座,绝不阻挠你的雄图霸业。但是,唐碧,臣要定了。臣可以为她被你利用驱使,但为会为她,杀了你!”

话未完,人影已逝,“啾”的一声,那半截宝剑之刃如箭般破空而来,龙胤风惊恐万状地想偏头却已来不及,剑刃仅削断了他耳边的冠带,帝王的象征──金色发冠松散垂下至一边滑下,泛着金光的长发顿时凌乱了。

“不……不可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龙胤风不敢置信地瞪着门口的方向,浑然感觉不到耳朵边缘已被剑风刮破,血滴不止。

这会,他是要去见她了吗?他们已经……一想到这个可能,龙胤风心如针扎般疼,仿若听到了唐碧在他身上娇媚呢喃的呼叫声。

“唔……小墨……轻点……太深了……”

噗嗤……噗嗤……噗嗤……“不要叫小墨,不要……”吴少南痛苦地尖叫,身下是极致的快慰,心中却是刺骨的疼痛。她在他身下欢畅,呼唤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只是下一秒,他的身体被狠狠一股极强的劲风给狠狠地甩了出去。

“畜生……”伴随着一声凄苦的怒骂,吴少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紧接而上的是一只大脚重重地踩在了胸脯之上。

突出其来的变故令吴少南陡然从欲望中清醒过来,眼前不正是唐碧一直呼唤的男人──龙胤墨吗?他终于出现了,真好。这会他竟然有种仇恨的痛快感,猛地一个用劲,却是将龙胤墨的脚震松,整个人如游龙般两手一撑地,快速翻了起来,俊雅的眸光是满是冷傲地紧锁着他。

此刻的吴少南除了发间绑着一根金色丝带外,浑身赤裸。虽平时看起来瘦弱,然而身材却是极致的好,配上从未见过的狂妄笑容,不得不说是个极品男人。这点连龙胤墨都不可否认,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仍然高高耸起,却挂满晶莹蜜汁的巨肉棒上,浑身的杀气陡然涌了出来。

他的身影动了,吴少南却惊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下一秒便失去了他的踪影。等他发现的时候,龙胤墨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挥掌如刀般已经劈向了他的后颈。

“嗯……小墨……”床上传来媚入骨髓的低唤,陡然震住了龙胤墨的杀机,他的心在瞬时间便软了,他深爱的女人在呼唤他啊。“呀……姐姐还要……”

龙胤墨身影再次闪动,瞬间便出现在床边,他轻轻地俯下身去,因怒而赤红的唇瓣吻上了娇吟的人儿。

“她一直在唤你……”吴少南的心在滴血,卸下满身的狂妄,徒留满心的悲伤。“得到她的身子,不过是借你的名义。”

“你会为止付出代价的。”龙胤墨冷若冰霜地说,抓过他落在床上的衣衫,大手一挥,全数如箭般射向了吴少南。

好强的杀气,吴少南陡然谨慎地发动全身的内力,双手抓过衣衫,却是虎口刺疼,一个松懈,衣衫如炸弹般重重地击在了胸前,连带整个人被震得撞在木柱上,却没有发出半点轰隆声,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顿时涌上了喉咙。“我不想脏污了她的眼睛,滚吧。”

吴少南努力地将血腹咽了肚子,才放纵的欢愉,这会又遭遇沉重的内力攻击,使得他连支撑起身体都感觉到困难。吃力地穿好衣衫后,他扶着墙走了两步,却突然头冷笑道:“你觉得她爱你吗?”

龙胤墨的心陡然一疼,他的话正中他的命脉。是的,身下的人儿虽然接受了他,却是不够爱她的,否则他早就如云王的意愿般,将她带走了。“再废话现在就把命留下。”

“我死了不要紧,至少我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呵呵。”吴少南反而笑了,“我终于知道,我也是个正常男人。知道你姐姐雪公,为什么拼命找男人放肆地淫欢吗?因为她在我这里找不到作为女人的自尊。”

“你再不滚,就是搬出帝王都没用。”龙胤墨阴森地冷冷道。身下的人儿欲火被挑到了最高点,媚毒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已到了刻不容忍的地步。

“你知道她身体里有异样吗?”吴少南呵呵地冷笑着转身,对上他冰冷至极的瞳孔,天,他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吓人。即使是面对帝王那双迥然不同的金眸,他都没有像现在如此胆怯过。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我是想提醒你,即使她在唤你,也许不过是某种奇怪的东西在驱使。”

“滚。”龙胤墨一声低吼,大手挥出一道劲道十足的暴风,叫吴少南整个人如落叶般朝窗外射落。望着他落下的身影,龙胤墨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媚毒,会是他下的吗?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媚毒骤然成倍翻腾,而且他又刚好出现在这里。该死的,若媚毒是他下的,那即使是他碎尸万段,也不足以令他泄恨了。

望着眼前被媚毒侵蚀得变成淫妇荡女的人儿,龙胤墨只觉得心疼万分,庆幸的是,她大脑意识中,一直在惦记着他啊。呵,谁敢说,这不是爱呢?

他快速褪去自己的衣衫压了上去。呵,冰冷的肌肤贴上滚烫而汗湿的娇躯,极端反差叫他忍不住叹息,“姐姐……对不起……小墨来迟了!”

“嗯……”唐碧呢喃一声,不满地将红唇凑了上来,纤长的腿快速勾上了他的腰身,叫龙胤墨兴奋极了,浑身的欲求似狂潮般涌来。

腰杆降下,龙首已贴近了肿胀嫣红的小穴。

第64章。甜蜜的通心之道龙胤墨盯着如此关键的时刻,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欢愉的时光点。但是看到的一幕却叫他气得想杀人,该死的吴少南,他竟然伤了她。然而因伤使得脑中陡然忆起了他的承诺,该死的承诺。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无法趁人之危。

撑起上身,凝聚足够的真气,长指快如闪电般击在她的脉轮处,被堵的媚毒顿时反抗起来,叫唐碧疼得几近抽搐,也正因为这疼痛,使得她清醒了几分。

“小墨……”唐碧脸色绯红,稍见清澈的眸中流露出羞郝而甜蜜的笑意来。

“姐姐……”如情人般的甜蜜,叫龙胤墨为之颤抖,她的羞郝,是因为方才吴少南的占有吗?杀气刚涌上心中被便她伸上来抚摸在胸膛的小手给压了下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若让她知道她的身子被其它人以他的名义占有了,如此洁身自爱的她,其结果……他不敢想象。

他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得到她的许可,而今,面对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仍压抑着狂暴的欲求,哀声低求道:“姐姐……小墨想要姐姐……完完全全的……占有……”

“傻瓜,方才不是已经……”唐碧羞答答地环着他的脖子,借着他的身子拉起自己吻着他的唇,情动顿时挑起了体内的需求。下一秒,媚毒陡然冲破了龙胤墨的控制,瞬间便将唐碧给淹没了,她那稍见冰清的眼眸陡然变得艳红似能渗出血来。

“嗯……我要……快点……”

应求而下的是粗壮的龙首猛地插了进去,空虚被沉重填充和肉棒被紧窒包裹,使得两人皆同时发出畅快的呻吟。

“啊……”

“姐姐……小墨终于得到姐姐了。”

“小墨……好棒……动……快……”唐碧的小嘴胡乱地嘟嚷着,像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欲求不满。

“如姐姐所愿。”龙胤墨快乐地低叹着,扶托着她的细腰,腰杆再也忍不住地起伏抽送着。他不懂什么技巧,也没有耐力再压抑了。每一下都重重地直捣底限,巨头几乎都插入子宫内,叫唐碧忍不住地呀呀地尖叫起来。幸好他及时以真气布置了隔音罡阵,否则如此大的声响,怕是早已吵来了其他人,只是方才那家伙……龙胤墨极为认真而虔诚地律动着,唐碧因欢求而下意识地追逐着他的动作,或勾脚摇荡,或挺腰摆臀。

“好紧……好舒服。”娇穴张张如啃咬般的束缚叫他快乐地想呐喊,小小的床被摇得吱吱作响,混着唧唧的水声,和啪啦啪啦的撞击声,高亢的娇吟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整个室内的欢愉暖昧到了极点。

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不知道身下的人儿流泄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已是第几次射精而瞬间凝聚真气硬起,只知道她的眼眸中的血红欲毒开始涣散,取而代之的是纯情的迷离。见此状,龙胤墨才稍稍放下心来,持续而透支式的泄精使得他的身体有些虚脱了,这会心安下来,疲惫的乏意便渐渐上来了。要知道他的每一次射精,除去男人原本的体液外,还顺带夹杂了大量的真气,以求能消化积蓄的媚毒。

“嗯……呀……小墨……姐姐……不行了。”唐碧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声音因方才一波波的高潮叫得嘶哑了。

“姐姐……最后一次!”龙胤墨咬牙叹息道。

清楚地感觉到龙胤墨的肉棒在自己的体内抽动,给自己带来了何等的销魂快感。这种身心皆清醒的状态令唐碧羞涩不已。虽然这已经是第二次与他袒裎相对,每一次都是惊天动地的跨越,叫她如何能不惊羞。

然而唐碧此刻是深深地悟出了以前不太懂的话。

通过胃,到达男人的心,通过阴道,到达女人的心。她是通过了莫凡的胃,却似乎从来没到达他的心,但此刻,龙胤墨通过了她的阴道,却似乎真正的刻在了她的心中。

昨日的偷欢,都没有这一刻来叫悸动,真正被他占有了身子,关系似乎就变了。也许她没法跟承诺天长地久,但他已实实在在地变成了她的男人。

所谓两情相悦的做爱,便是和相爱的人做爱做的事。她终于明白,也许不是女人天生淫荡,也不是女人天生贱骨头,而是女人的天性便是如此。

“啊……轻点,好胀……痛……”唐碧惊喘低呼,下身娇穴陡然被撑爆般,明显能感觉到他那原本就十分粗壮的巨棒骤然变得更加粗大了几分。

“姐姐……我要射了……嗯……”呻吟未完,一波波滚烫的粗华带着浓重的真气,如小水柱般冲刷在唐碧的嫩蕊上,带着沉重的撞击,白热化的快慰再次将唐碧送上了高潮的巅峰。“姐姐……小墨好爱……好爱你!”

他深情的告白声越来越低,虚耗的身子软压在唐碧的身上。

然而龙胤墨累了,乏了,唐碧下身爽透了,精神却是足了。那一道道至纯至真的男性精华竟与媚毒结在一起,慢慢地变成了一股奇特的能量,一点一点地汇聚在她的眉心。这次唐碧能清楚在感觉到这种变化,眉心传来阵阵的灼痛感,令她想忽视都难。

轻轻地将他放倒在自己的身边,拉起被褥将两人盖起,媚毒褪尽,留下的只是浓情如蜜般的爱意。龙胤墨伸手抚摸着她妩媚得几近妖娆的面容,从她那欢浅的笑容中,可以看到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这令他感觉到这一刻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唐碧荡出了甜蜜的笑容,满足地叹息,“姐姐有没有说过,姐姐也好爱小墨。”龙胤墨此刻地沉沉地睡去,若是叫他听见,该是如何的惊喜啊。

娇艳殿内,雪公起身告辞,“娘娘,若看见少南,让他早点去。”

“好。小月,替本宫送送雪公。”小月迎身将雪公送出去后折,俯于艳妃的耳边低声道:“适才那边来报,大官人是去了艳冠阁。

艳冠阁上,艳妃挑起丝帐坐于床边,温柔地笑道:“少南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跑到这儿来躺着?雪公方才还去本宫殿里找你呢。”

“打发她走,我不想见她。”吴少南冷淡道。

“是不是吵架了,雪公自小娇生惯养,你得多担当些,你可是咱们吴家的希望呢。”

“不是,我对她没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可不许说是对帝王哦。”艳妃柔笑地替他拉了拉被子,却被被头上艳红的血迹给惊住了。她猛然将吴少南翻了过来。“你……”

原本如冠面般的脸此刻如死灰般惨白,与嘴角流泄不止的血丝形成强烈的对比,看上去像个即将死去的人一般,叫艳妃惊恐万分。

“别管我,死不了。”吴少南拉过被子翻过身去。

“你这是怎么了?”艳妃揪着丝绢心急如焚地追问。

“骑马不小心摔了。”

她从来没看见过他伤得这么厉害的时候,她虽然不懂,但骑马摔伤最多是脸青鼻肿的外伤,这分明,分明是内伤啊。“你骗不了姑姑,是谁,是谁干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吴少南倔强地说。“你快走,让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让你去看望丽妃,之后你去哪了?”平时极为疼爱他的艳妃,此刻他伤得如此之重,她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心思极为缜密的她试图以导引的方式追问盘查。

“我没去哪,姑姑再不走,少南便走了。”吴少南作势要爬起来。

“好好好……姑姑马上就走,马上走。”这会让他走,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只是他伤得这么重,该如何是好?听闻国师在闭关,神医院那些人只怕是救不了他。若云王在还好,可他偏偏这会离开王城了。求帝王吧,这伤来历不明的,一经帝王之手,必定盘查。

在这深宫之中,若还有一个能救他的,便只有洛神师了。虽然他从不使用武艺,但他既然是国师的朋友,想必是懂得一些了。

艳妃守在楼道口,差小月快快去请。远远的望见丽妃那宫门口似乎有软轿进去,看来今晚还是丽妃的承欢之夜啊。,只是这会她已急得浑身是汗,哪有心思去管欢宠之事。

“娘娘,情况不妙。五脏六腑皆震碎,饶是吴大公子有些根基,否则怕是命不保矣。”洛羽把过脉搏后皱眉道:“如此厉害的高手,王宫中除了帝王,怕是只有宫外的江湖中人才可能做到,当然这不过是洛羽的猜测。”

“你惹怒了王吗?”艳妃急切地追问,吴少南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神情颓废。

“天啊,你惹他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艳妃气直发抖。

“我的命贱得连污脏别人眼睛的资格都没有。”吴少南吃力地吞咽着悲观的血泪,“如此……如此的低贱……没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艳妃气得扬起了巴掌,却是心疼如刀绞,她的眼圈陡然红了,“不是王,还有谁,是谁敢如此重伤你,本宫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好了。”洛羽低声制止她艳妃的怒吼,蹙眉劝道:“娘娘,此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你先出去,容下在帮他治治,看是否能起点效果。”

艳妃连忙走出去,洛羽伸手去扶他,他一巴掌拍开,冷冷道:“别救我。”

“你以为我想救?”洛羽微恼地冷嘲热讽,“我不是你姑姑,不必在我面前耍小孩子脾气。”

“救了也是白救,就算你今天把我救活了,明天也会死于他手下。”吴少南悲观地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不想欠你人情。”

“他?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认识你也奈何不了他。也许这世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吴少南想起龙胤墨那神出鬼没的身影,只觉得浑身的寒颤。

“哦,你说得我有些好奇了,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帝王,没有人会奈何得了你这个小魔王,怎么了,是不是和他玩禁忌游戏不小心受伤了。”

“你……”吴少南悻悻地瞪了他一眼,很难相信如神仙般的男人,竟然也会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但他确实被他说得心情好了一些。

任由洛羽替他脱去衣衫,进行施针。然而洛羽长指点着穴位,却是看见了他身上的唇印淤红,忍不住微微讶异了。难道他和王的传闻不假?

吴少南看到了他眼中的变化,冷蔑地辩护道:“别想歪了,我不喜欢男人。”

说罢,仿佛觉得压在心中难受极了,忍不住开口道:“事实上,是为了一个女人。”

“哦?”洛羽心神一动,却是不着痕迹地笑问道:“谁啊?莫不是有人追你的雪公?”

“她?也配叫女人?”吴少南毫不顾忌地鄙夷,“我说的女人,是一个貌比天仙,情浓似海的女人。”他的话语中满含着赞叹,到最后却是哀怨,“我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洛羽的脑海中陡然浮现了唐碧的面孔,手指下的银针不禁一陡,吴少南顿时尖锐地低呼了一声。

帐外的艳妃握紧了十指,“小月,去,派人给本宫仔细地查,挨个地查,就是把整个后宫翻过来,本宫也要把这个女人给揪出来。”敢动我吴家的人,找死。

“吴家之子……呵呵……”盘龙山,唐国公府内,靓蓝锦衣的唐国公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剑目星眉间尽是狂傲的得意。“好消息。”

“若不是小的盯得紧,差点就错过了,没想到吴家这个懦夫,竟然也是个会家子。”“哦,有点意思了。”

“他抱碧漾娘娘就这么嗖的一下窜入了室内,两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结果不知道怎么着,没过多久,他竟然从窗户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很久都没爬起来。”

“哦?还有这事?”“小的原本正准备离开的,却是惊恐万状,公若是瞧见那一幕,也会觉得十分奇怪。”

“怎么奇怪了?”“那身子,不是自己跳下来的,像似被当垃圾一般抛出来的,小的,小的怎么想碧漾娘娘也没有这等能耐吧。若是他人,那小的眼睛都没眨过,连半只小虫子都没见飞进去,怎的……”

“龙胤风那小子那有意从你面前掠过去,想必你也瞧不见。”唐国公嘲弄一笑。

“啊,帝王,若是他……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吴小子伤得那么重。”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上一次是文史之子,这一次是相国之子,这个女儿还真是越来越有价值了。切掉了左膀,再卸去右臂,剩下的就好办了。龙胤风啊龙胤风,你的王朝……很快会断送在你自己的手中!”

这边想到龙胤风,那边龙胤风已出现在小楼阁前的半空中,朝那半闭关掩的窗户陡然释放出强大的杀气。

床上的人仿佛感应到危机般,陡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手臂上甜睡的可人儿面露幸福的浅笑,叫他的心顿时柔化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头放下,再替她盖好了被褥,一声不响地起身快速穿衣。

“嗯……小墨……”龙胤墨一惊,以为她醒了,身望去,原来不过是梦中呓语。

“姐姐,小墨很快会来的。”龙胤墨在心中低低地发誓着,人影一闪,已掠出了窗外。

龙胤风背手凌空而立,夏风吹得他长发衣衫皆飞扬,看上去十分霸气。而与他相隔米对峙而立的龙胤墨,却如履平地般衣衫平稳,长发柔顺,仿佛这风于他,是不存在的。

外行一看,也许觉得他的气场太弱太差了。但于对龙胤风来说,惊讶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大风中波澜不惊的平稳,没有极为强悍而内敛的功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去宫外解决,本王不想毁了自己的王殿。”

“好。”龙胤墨淡然点头,身形如影般跟了上去。

王宫外,空旷的野外。

“你到底还是碰了她?”

“是,我爱她,她也爱我,两情相悦这是自然的事。”龙胤墨骄傲的说。

龙胤风咬牙切齿地骤然阴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臣佩服王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矛头对向臣,而不是欺辱女人。”龙胤墨的话叫得龙胤风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柄遍布龙纹长剑陡然拔了出来,带着狂霸十足的杀气扫向了龙胤墨。“这是父王的龙纹宝剑,用它来杀你,是替父王教训你对龙凌帝王不忠不敬。”

空气顿时被扭转了般,形成了笼罩四周的旋涡,龙胤墨微微讶异,帝王果然是帝王,仍然是他从小敬重的大哥。这一剑蕴含了五成的功力,若是常人,必定是死路一条了。但他碰上的对手却是龙胤墨,他面不改色地任由剑光扫至面前。

但在电光石火间,龙胤墨的身影陡然消失了,龙纹宝剑似乎不过是砍向了幻影般。

“你杀不了我的。”龙胤墨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他身后。龙胤风惊然掠出几丈,凌空转身冷视着他,冷笑道:“懦弱多病的小,所有人都小看你了。王兄是杀不了你,但是……”话音刚落,四面八方陡然掠来惊人的杀气,叫龙胤墨心神一禀,不用看,便已经感觉到自己被四个人围在其中了。依这仗势来看,帝王今天故意找他出来对峙,为唐碧不过是借口,但真正的目的,却是真的想要灭了他。

看来他的于书香苑内的断剑一挥,已令他不顾一切欲想除之而后快。

“七,让龙王卫影好好陪你玩吧,本王还要去宠幸碧漾娘娘呢。”龙王卫影,不过是从父王口中听说过,果真有这样的存在。

“王兄,你不守信用……”龙胤墨一听急了,身势一动却被四道黑影拦住了。

“墨亲王,得罪了。”四道墨影同时发出了致命的攻击。

好强!龙胤墨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今晚,注定了是个厮杀的夜。

第65章。风华绝代的国师今晚,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夜。

丽水苑,正殿内。

丽妃被抬入了软轿内,“小安子,先把本宫的小安子找来!没有小安子,本宫便不去玉露阁。”

小乐子眸光一冷,阴笑道:“娘娘,这玉露阁可不是你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的。”说罢一挥手,“抬走!”

玉露阁情香依旧的浓烈,即便是贞洁烈女丢进去都会变成淫女荡妇,更何况是素来放纵而虚透了的丽妃。当她被剥开肉粽般丢入大床时,身子却碰上了一具赤裸的躯体。

“啊……”丽妃惊慌失措地瞪向扑向她的男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呜……给我……我要……”大手疯了抓住丽妃欲逃下床的身子,猛地将她按倒在床上,那张原本俊美如玉的脸此刻扭曲得叫人恐怖。这个人她太熟悉了,不正是自从她被洛神师一亮王令后,就惊得一跪不起,而卧榻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的踪影了,此刻他竟然出现在玉露阁,王宠女人的大床上?

丽妃纵然再逃,也逃不过一个男人的手掌,更何况她纵欲已久,身虚体软。

几乎是下一秒,大腿已被强力扒开,不同常的硬物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以强奸般的方式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饶是丽妃久经淫雨,也经不过如此狠戾的一插,下身的小穴顿时如撕裂般的疼痛起来。什么时候小安子变得如此强悍了?纵然他保留了半个男人的尺度,但也不至于如此恐怖啊,这都可以媲美双蝶采莲椅内置的最大型号了。

如此只有一个可能……不……不可能……帐外的小乐子擦了把汗,耳边如此淫荡的媚叫,使得他的身心处于极度的煎熬中。再看看旁边的四个小公公,一个个脸红耳赤,不自在地夹磨着大腿,垂涎三尺,“娘的,同为公公,他怎么就有那么好的机会?”

“蠢货,只知欢淫,却不知死活。你不知道这阳春丹是公公的绝命秘药吗?

它能把没种的东西变成正常男人,代价就是你的命,懂吗?”

小公公一听浑身直打寒颤,然而内室传来的浓烈的情香和忘我的纵吟,叫他们忘了死的恐惧,哀叹道:“就是死,能上这么淫荡美丽的女人,也不枉此生了。”

见总管脸上浮起同感的笑容,感慨道:“若是换作碧漾娘娘……”

“碧漾娘娘……找死,纵然一万条命,也不够你死的。”小乐子狠狠地敲了下他们的脑袋,“你们都打起精神悠着点,王指不定突然来了。”说着,四处看了看,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丽水苑,楼阁床前。

“碧漾娘娘……我的碧漾娘娘,你可是本王担着违反王朝律例,用帝后圣母汤换来的女人啊,你怎么可以……”,龙胤风握紧拳头,怒与杀气在体内翻江倒海。室内的空气还残留欢爱的情香,枕上的绝色佳人脸上那幸福得叫人嫉恨的甜笑,仿佛在讽刺着他的挫败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她从来都笑得那么的冷漠?为什么?为什么他纵然再努力,也抓不住她的心?

云王床上花样多,技巧好,他可以理解她贪欢。可龙胤墨呢?一毛头小子,有什么值得她笑得如此甜蜜,爱得如此彻底?

他有什么比不上他们的,床上技巧,下身巨物,权利手段,哪一样会差过他们?非得在他们身上找快乐?他猛地抽出了龙纹宝剑,点在唐碧的脖子前,但是下一秒,他的脑海上浮现了唐碧那张痛苦的脸,“是我……不想爱上你,懂吗?”

懂吗?他不懂,为什么不想爱上他?是因为他那次强行的欢爱吗?是的,是她胆敢与云王乱来,他便惩罚她,有错吗?自己的女人偷腥,难道就因为他宠爱了其它女人她就要偷腥?对,她要公平,这世界容得了她说要公平就要公平吗?

那谁来给他公平,丽妃吗?文史吗?他宠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为什么非要拿帝后来做文章,逼他惩罚心爱的女人,恩宠厌恶的女人!

不,这世界没有公平,只有弱肉强食。他是帝王,他是龙胤风,风云变幻,生死祸福,不该被别人操纵,还得由他说了算。可是,可是他就是下不了手?这剑搁在她的脖子上,倒令他觉得仿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犹如那日文史引众臣逼在他的头上一样叫人窒息。

这便是深爱了吗?生死命脉与她深深纠缠到一起了吗?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觉得如此的悲凉?她在别的男人怀中这般的幸福,而他却只能在其他女人身上那般的凄凉?

他在迷恋什么?女人脱光了不都是一个样吗?后宫那么多佳丽,天下那么多美色,还满足不了他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独恋这一个呢?龙胤风激烈的内心挣扎使得他浑身都颤抖了,兴许如此,手上锋利无比的剑尖一不小心划破了唐碧的脖子。刺痛感令唐碧悠悠醒来,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燃烧着浓烈杀意的恐怖眼眸。

是他,这剑……唐碧惊得不敢动弹,赤裸的身子一片冷汗。眼前的剑与人,令她觉得死气逼人,但身边的空荡荡的却令他感觉到极度的恐慌。“小墨呢?”

这三个字如利箭般字字刺入了龙胤风的心中,他不敢置信地在看到她极度的恐惧中,第一句,问的竟然是龙胤墨。

“他死了。”龙胤风一字一句地仿佛敲钉子般捶入她的心中。

“不……”唐碧凄婉地尖叫,只觉得脖子上的宝剑已狠狠地插入了心脏。眉心陡然灼痛,眼眸瞬间变得血红,“你敢杀他……”几乎是下一秒,唐碧陡然起身,眼看剑尖顶上了她的喉咙,龙胤风惊得宝剑急收,却在瞬间定住了手势。

唐碧的右手抓在了剑刃上,四根青葱般的白皙长指,与森然诡异的龙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血瞬间便自指隙及掌心流了出来。

“你疯了,快放手!”龙胤风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他想抽剑身,却是不敢,若他一强行去做,掌心与手指必定全部断光。

“你杀了他!”撕心裂肺般尖叫自唐碧的唇齿间一字一句地吐出,冷眸似血池般燃烧着狂暴的烈火,“便杀了我,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日后我必定杀了你。”

“你疯了吗?你为他,如此恨我?”龙胤风只觉得心被尖刀一下下地戳破了,疼得叫他快要窒息了。

“我爱他,若不是还傻傻地保留着对你的一丝爱意,我早跟他走了。”唐碧凄婉冷笑,“你有什么容不下他的,他对你不争不抢,对我不强取豪夺。这样的好男儿,你有什么理由要取他的性命?”

“什么理由?呵呵,他碰了你,就是死;他放言为你会杀了本王,就该死!”

龙胤风狂然冷笑了起来,“一丝爱意?本王就只值一丝爱意?你当本王是乞丐吗?”

“你杀了他,一丝都没有了。”唐碧怒然尖叫着,血滴在了自己的上身,指间却浑然感觉不到疼。“我恨你,你不杀我,我必杀你。”

“杀了她,杀了她便不会再痛苦;杀了她,杀了她一了了;大不了唐家下另一个棋子,他再奉陪便是了。”龙胤风瞪着她绝烈的眼眸,和悚目惊心的血,只觉得那血淌在了自己的心上,和着自己被刺得血淋淋的心一起,流泄个精光。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心好空,空得叫他感到好孤独,好凄凉。

冷然地解下蔽体罗衣,坚毅的挥刀刺向小李子,淫糜的碧池圣母汤,狡黠的冰火两重天……太多太多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在他的脑海中轮转。但是定格的,却是现在,她长发飞扬,血眸仇恨地抓着他的剑刃,定在自己的脖子前。

他以为他够狠,没想到,她比他更狠,她不经意地就让他爱得这么彻底,毁得这么痛苦。

没有了,没有女人敢踩着血印子踏上他的王朝,大胆地抬头仰望着他!没有女人敢将他扣在双蝶采莲椅上,大胆地吞吐着他的精华!没有女人敢说不想爱他了懂不懂?也没有女人敢顶着盖头,穿着大红锦袍去助兴?

没有,哪个女人敢说杀他!

唐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争扎,看到了痛苦,但最后定格的,是绝裂。

他爱自己,胜过了任何人。

杀!

偌大的龙凌王宫,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玉露阁上,欢淫高亢。

谁也没空去注意,一个披着黑袍的人蹑手蹑脚地溜出了王宫,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小乐子!”黑暗中,龙胤风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小乐子惊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天亮了,带人去文史大人家传旨吧。”

小乐子慌忙接过王旨,一个小公公从外面跑了进来,“急禀帝王,有密令到。”

“带他进来。”龙胤风背负着手淡淡道。

“卫影十六号参见帝王。”一黑衣年轻男子跪下,手持一份卷轴。“请王过目。”

“哦。”龙胤风拿起卷轴看去,陡然怒意翻滚。却是沉思片刻,目光锐利扫向了小乐子,小乐子顿时浑身一冷,卷轴便甩在了他的跟前。

卷轴上清楚地写着:文史大人一家已于昨夜潜逃,去往盘龙方向,是否查问。

“文史大人不带任何家产,突然携家带口离开王城,小的深感不妥,命人追随后及时禀。”黑衣男子扫了小乐子一眼,“王此刻传旨,是否已知此事而捉拿……”

“不,此事你先去追踪。”龙胤风挥手制止,“若上了盘龙山,再来禀报。”

黑衣男子一走,龙胤风便一脚踹向了小乐子,小乐子惊恐万状地磕头哭饶,“王,奴才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还敢来问本王。”龙胤风气得浑身发抖,大步上前抽出了一柄长剑,“本王的密旨昨晚就写好了,除了你,谁还能看得到?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背叛本王?”

小乐子想辩护却是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想过,王的神通竟然如此广大,王的密探竟然如此之多。看来今日已死罪难逃了,他呵呵地冷笑了起来,“为了什么?王问奴才为了什么?奴才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奴才作为公公,已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奴才却感觉不到得意,感觉不到满足。下人的贿赂,娘娘们的奖赏,比起文史大人贪的,不过是沧海一粟一般。可奴才昨晚捧着那万贯的家财,躺在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上,狂肆在大笑着,笑着笑着,却是哭了。”

“你疯了……”

“是疯了,这整整一个月以来,王每夜让奴才对丽妃娘娘做的那些事,换做正常男人,早就被逼疯了,奴才不过是卑贱的公公,可正因为如此,才是永远的饮鸠不止渴。奴才恨不得自己能如昨夜的安公公,可这连日来的淫糜游戏,早叫奴才对丽妃娘娘厌恶得想吐。”

“看来你的狗胆里还色胆包天了?”

“即便是死,也该如小李子般死在碧漾娘娘的怀中;即便是一辈子只能做一次男人,也该由碧漾娘娘来成全!”

碧漾娘娘,碧漾娘娘呵!一个个都该死。龙胤风愤怒地挥下了长剑。

“且慢。”小乐子突然仰面尖叫一声,想到碧漾娘娘,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面画,以及……一个人的脸,和他的声音。“乐总管,本国师见你印堂发黑,怕是大祸将近,命不久矣!”

剑在额前停下,龙胤风嘲讽地冷笑着。

“王,奴才,奴才有一事忘了禀报。”

“不必了。”龙胤风断然拒绝。

“是有关国师的,国师和碧漾娘娘的!”小乐子慌忙大声地叫道,很欣喜地看见龙胤风的金瞳收缩了。“奴才斗胆以这个消息求王饶奴才一命。”

他还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恐惧了,龙胤风抿唇扬起了冰冷的笑,“说。”

“王不答应,奴才便不说。”

“本王答应你,本王绝不……亲手杀了你。”

“王还记得将碧漾娘娘死而复生后,赐予苏公公的那一晚吗?”小乐子见龙胤风饶有兴趣的样子,喘息未定地连忙说道:“那晚奴才来报过云王去过了。但是,但是之后还有一个人去过了。”

“哦?”

“是在苏公公来替碧漾娘娘请一桌饭菜后,王让奴才在每一道菜上都放了诱欢灵……”

“哦,后来本王问你是否有人前去,你告诉本王没有任何人,碧漾娘娘自己玩过去的。这会怎么想赖在国师的头上求个生机?”龙胤风眼色渐转冰冷,长剑在他的面前划了个圈。

“不,奴才那会一来不敢十分确定,二来,国师是什么身份,奴才岂敢乱说。”

小乐子慌忙道。“奴才之前不敢确定,但是,国师从未闭关这么久,这个月,整整一个月未曾出关,恐怕是灵龙童体被破而失去灵力,以闭关为借口不敢出来了吧。”

“一派胡言。”龙胤风冷然一笑,这么可笑的理由,任谁都不会相信,然而此时,心中却陡然响起了唐碧那夜掐着他脖子时的尖叫声。

“真的,这是真的,这天底下除了国师,没有人会有那么的头发。”小乐子瞪着他眸中冷冽的杀意与冷笑,慌张地大叫,“王答应过的,答应过绝不杀了……奴才……”话音未完,整个人倒了下去,背上赫然插着一柄精美如艺术品般的匕首。

“王答应过……绝不亲手杀了你,但并不代表我不可以。”天籁般的柔美之音缓缓响起,几乎是瞬间,龙胤风惊愕地瞪着眼前的人。

华发如雪般飘散至腰下,在初夏晨曦下,每一根都光彩耀眼,如蓝宝石般的眼瞳华美璀璨,妖娆的面容焕发出灵动之气,举手投足间,散发了一波波叫人迷醉的魅惑。这哪是一个男人,这分明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妖孽啊。

龙胤风仿佛被迷梦般只觉得自己快晕眩了,到底是心志坚毅之人。他闭上眼再睁开,金眸已是一片清流澈,“国师……对这奴才刚刚所言,似乎很不满?”

“帝王,私底下,从来不唤国师的。”他轻启朱唇,雪色的睫毛微微一颤,“显然,帝王对国师也很不满!”

龙胤风微微一震,顿觉愧疚,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奴才的挑唆,他就心间隙了吗?但是,莫凡之名,“莫冉觉得,他在撒谎?”

“帝王既已起疑,国师就是说了,帝王也不会信的。”国师轻言轻语像似在低喃,“一国之,莫非帝王,一朝之魂,莫非国师。一朝帝王一朝国师,龙凌王朝从小小部落到泱泱大国,向来都是如此传承。”

“是!”龙胤风不再掩饰自己的疑虑,“国师既然知道其位的重要性,今日以此面貌出现,何不,给个解释?”

“国师拥有至高无上的灵力,不仅因为传承者在帝王换位时接受上一任国师的全部生灵,更重要的是,他必须一辈子保持独特的灵龙童体。若与女子交欢……”

“便是你现在这幅模样!”龙胤风接过他的话,长剑对准了眼前风华绝代的男人。

令人窒息的杀气,陡然充斥着整个室内。</front>

荡漾女皇(66-70)

第66章。血梅花开掌苏含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内,龙胤风第三次挥剑指向他人,却仍然是下不了手,“国师若要杀一个人,从不用刀子的。”

“如此贱命,王觉得国师有必要用高贵至上的灵杀吗?”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本王。”龙胤风的金眸涌动着浓烈的挣扎与杀意。

“本王想知道的是,你,还有灵杀吗?”

“这株血梅,寒冬腊雪的年关才能开花吧。”国师仿佛根本就没看到眼前的长剑,目光落在龙胤风墙长的一枝梅花上。

这枝梅,不仅只有冬天才会开花,而且,算算时光,已经有好很多年没开过花了。这是父王最宠的女人──云王之母,梅妃的厚爱。梅妃死后,父王把这株梅移至了这书香苑,为此母后与他大吵过。而他接任之后,一直忙于安内攘外,似乎忙得早已忘了这株梅的意义。

墙角一枝梅,谁会记得它的存在?

一头苍苍白发的国师,纵然面相再妖孽,但灵体已尽,国魂已丧,与其留在世上动摇人心,不如及早剔除。纵然再不舍,也不行了。龙胤风冷若冰霜地盯紧了他,不懂他死到临头,还卖什么关子,难道他还妄想借前朝帝王的眷恋来提醒他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成?“事实上,它已经死了。”龙胤风残忍地说。

“前朝国师也喜欢梅花,但臣更喜欢幽香纯洁的茉莉,所以臣的国师府中,茉莉花永远都不会凋零。”国师淡然一笑,轻轻闭上了眼眸,修长的双手缓缓地对于胸前,从小指至么指,双手的手指非常有节奏地相对应点击一周,当十指吻且呈掌式时,一朵冰蓝色的火苗顿时出现在掌之尖。

这是……龙胤风讶异不已,他不是没见过国师施展灵杀,灵杀一施展,生灵淘汰。死亡方式是直接噬杀灵魂,但从未见过如此柔美和煦的灵杀。这……是灵杀吗?他还没弄明白,国师的手已经动了,而他,只看清了定格的画面。

两手已分开,五指微张,每根指尖上,都燃烧着一朵跳跃的火苗,焕发着生动活跃的灵气。国师的眼眸陡然张开了,顶着火苗的手动了,而龙胤风却无法捕捉,只能从他身侧出现的一道椭圆形的上浅下深的火苗轨迹才能猜测出手的动作,火光最浓处,便是他置于胸前交的双手。

而此时,双手再次挥动了,一道道眼花缭乱的光影划过身侧胸前,时左时右,时而同交,诡异极了。

龙胤风的金瞳除了那冰蓝的光影,和国师那妖娆纯白的身体,似乎看不到天地间其他万物了。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猛烈的喷嚏,另一个人细声地哆嗦道:“冷,你有没有感觉到?”

冷,确实是冷的感觉,龙胤风纵然体质强于常人,却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使得他清醒了几分,再次聚神盯去,眼前的人蓝眸如妖精般闪烁着光华,原来美得妖邪的十指,此刻拈顶着诡异火苗挥舞着,已将整个人浴沐在一场诡异的蓝光圆中。

他……在玩什么把戏?

然而,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龙胤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陡然发现,墨宝中的墨水开始泛起了雾气,而当他将目光扫向国师时,掠过了躺在地上的小乐子,惊然地发现,他背后流淌出的血迹,竟然凝固成了冰块。

此时,书桌上,茶几上,地面上,清楚可见蓝色的寒霜快速漫延,几乎是眨眼功夫,便爬上了墙角的那株血梅。至此时,整个室内已如地窖般寒冷。

毫不例外的是,寒霜爬上了他手上的宝刃,快速地漫延至他的手指,他惊得想丢掉剑,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已被寒冰笼罩其中。冷得身躯麻木,冻得心寒胆颤!死亡的恐慌,叫龙胤风心中又怒又恐,哆嗦着唇颤道“莫冉……你好大的胆子……”

“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动极生阳;静而生阴……”国师的唇瓣轻启,如魔音般低低传出。“寒极而绽放,王,请看,下雪了,血梅……该开花了。”

龙胤风侧眼望去,一朵雪花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第二朵,第三朵,如精灵般飘洒在整个室内。

这……这是极冬的景象啊,可他清楚地知道,室外此时却是中夏,很快便是炙热之季了。而如此逆时之象,是他弄出来的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是……墙角那株血梅,仿佛发出了“嘎吱”的轻响起,如地底复苏的冬笋般,破土钻出地面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朵细小的红蕾竟从枯株中冒了出来。

天,这是……幻觉吗?太……太奇异了……一点……两点……一朵……两朵……几乎不到一分一口茶的功夫,整株血梅已迎寒而开了。龙胤风不敢置信地瞪着血梅,再看瞪向国师。国师此刻已跪出地面上,双手已置于身侧,身后的椭圆光影,与雪地上映出的倒影,竟形成了一个浑圆。

“王可以去摘一枝下来,或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龙胤风半信半疑地起收了剑,一股强悍的阳刚之气几乎是瞬间将身上的冷寒之束给化开了。地上已铺上薄薄一层雪花,踩上去竟会发出咯吱的雪声。

他折下一株,置于鼻前闻了闻,果真,是血梅独一无一的幽香,心中的一个凝团此刻突然被一个认知破解,不敢置信地瞪着国师,“你这是……传说中的灵生?”

灵杀,是每个国师都必备的基本绝杀。但灵生,却只有国师典记中记载开灵祖师拥有过。

“天地阴阳,日月变替。”国师并未应答,只是轻声道:“时值热季,这一室寒冰太过惊人,王既已见证,可否撤去?”

龙胤风从惊涛骇浪中清醒过来,点头示意。这是自然,若不撤去,他倒是可以忍受,不过门外那些下人,怕是已经冻残了。以后谁还能进这间屋子。只是,若真是灵生……“四象复始,顺应自然,室内已是至冬,若过渡到此时的热夏,其中是否还有一象?”

这绝对是刁难,纵然国师已悟出灵生,但要调整好四象,怕是真的只有开灵祖师才有可能做到啊。

“这是自然!”他眼眸轻轻一闭,敛去了无尽的光芒,身子徐徐而起,蓝光再次飞舞着,地上面的冰雪随着他的动作,以清晰可见场景,清楚可听的声音,慢慢地化开了,寒气褪尽,血梅凋谢,一朵朵花瓣在春暖中飘零了起来。

门外的下人仿佛从冷窒中活了过来,抚摸着脸上流下的冰水,惊喜地大叫道:“春暖来了……”

寒雪至极,梅花初开;春暖花开,血梅吐芽。

龙胤风再次震撼了,国师的双手已停止,交在胸前,两手十指火苗交为一,再慢慢地消失,形成了初之状,成就的,便是天元未分。

夏风从窗外佛来,将室内的雪水吹成了雾,国师与龙胤风置身在这雾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身距很近,心却很远。

国师手一伸,小乐子背子的精美匕首已置于手上,另一只手拂过,血迹干干净净。“一头的华发,还有一个意义,王不知道吗?”他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灵师……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唐碧……莫凡……雾散了,血梅在墙角绿意盎然。而他们,却再也无法到从前了。龙胤风悲凉得泪水陡然滚落,“你……不会原谅我了吗?我……只想在这条孤独的王权路上,有人陪我下棋。”

“你因为掠夺而蒙蔽了心德!”

“你说,我爱上了她!以前不信,后来不肯信,现在……不敢信。”龙胤风咬着牙逼着眼泪往流,“昨日,她与其他男人同床而欢,我这心里,比死还难受。可她,抓着我的剑,让我杀了她,否则,她就要为他杀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恐慌与痛苦,使得他几乎都站不住了,摇晃着退了一步,反手撑着书桌,“知道为什么会拿剑对着你吗?因为她叫着莫凡掐着我的脖子……莫凡,是你吗?”

伫立在门口的国师转过身来,蓝眸一片平静,“也许天下没人知道龙凌王朝的国师叫莫冉,但这点,王比谁清楚,需要把来历再禀报一次吗?”

龙胤风摇了摇头,他是前朝国师从八岁便开始培养的下任国师,换而言之,他们从小就认识,并且早就知道会一起扶持支撑起这片天地。“冉,求你,原谅我可以吗?风太子从小便与莫冉一起四海征战,时值今日的帝王,虽仅下棋谈天,却也融洽。从前,现在,往后,龙胤风的日子里没有莫冉,便觉得孤独清冷,纵然得天下,也觉得然无趣。”

他处于权霸之顶尖,他位于灵修之巅峰,他的孤独,对他何言,何尝不是另一种孤独。然而,能温暖他们心灵的,只有一个人……好在,她还在!

望着床上的人儿,他绽放出苦涩而怜惜的笑容。

“碧儿……碧儿,你醒醒……”

唐碧扑闪着如蝶翼般的长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顶金色的发冠,和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帝王……龙胤风”。仇视的防备与惊惧的退缩叫龙胤风心中疼得抽搐,他尽量让自己笑得和煦如阳,伸出了大手,“碧儿,本王……我来接你去了。”

“不……你滚开。”唐碧撑起手后退,被包扎好的掌心传来的刺疼,令她的大脑清楚地记起了昨夜的那一剑。今日的温柔,在她看来,太假太可笑!

“丽妃已打入冷宫,文史一家背叛本王上了盘龙山。我……亲自来接碧儿碧波殿去。”龙胤风耐心地解释。

“呵呵,冷宫,背叛,盘龙山,很好,这样你不需要我也可以有理由捉拿唐国公了,如此最好,我哪儿都不去了。”原本清冷的眼眸喷出愤怒的恨意,朝着龙胤风尖叫着,“我只要你把我的小墨还给我,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龙胤风陡然握紧了拳头,“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不信……”唐碧凄厉地哭叫着,猛地就这么光着身子爬了起来,从床上扑上去掐住了龙胤风的脖子,“还给我……不还给我,我杀了你。”

她的力度纵然再大,也无法撼动龙胤风一分。但她自己的手,已再次渗出了血来。这血,刺得他眼睛生疼;这手掐着脖子的力度,仿佛掐着他的心脉。他大手拦腰抱起,将她扣入怀中,如受伤的狼般低吼道:“你就这么爱他……”

“是的,我就是这么爱他。”唐碧哭着吼道,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脯,小手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抓得死紧。“放开我,贴着你,让我恶心极了。”

这话极重地打击了龙胤风,下意识的反应令他差点就将她甩了出去,“恶心,好……极好,这辈子,你将被本王禁辱,本王要让你恶心到底。”狂傲的大笑声中,是滴血的心换来的。无视她的挣扎与哭吼,扯过被单裹着她,在众下人的畏畏缩缩的注视下,搂抱着大步朝碧波殿走去。

这一段路不近,却似走了一场血与泪铺成的长路。他似乎开始慢慢感觉到了她那日踩着青石一步步踏去的刺骨之痛。手上的血一路滴到了碧波殿,哭到最后的抽咽中,还是在唤着小墨。

到底是他故意伤了她?还是冥冥之中的血泪偿还?

坐在大门中间青石门槛上的苏含一看见来人,惊得慌忙站起来,却是手足无措,一个月不是还有两天吗?这会怎么?还是王亲自抱来的?血……垂落的手正滴着血……“还愣着干什么?”龙胤风冷声训道。

“哦,哦,奴才苏含参见帝王。”苏含连忙下跪迎接,无聊得东倒西歪的宫女公公们一听见声音,全部哗然醒来似的啪啪跪下。

“愚蠢,本王不是让你行礼。去,把床铺好。”

“哦哦。”苏含不知是喜过了头,还是吓傻了,连忙爬起来就朝室内跑去,刚跑两步又折,傻傻地笑道:“王的话,玉骨欢床早就移到这正殿了,这会王是要……”

“本王是想要,可也得看情况。你一个月没当差,是脑袋迟钝了,还是眼睛瞎了,没看见她的手受伤了吗?”

“那……这……床……”苏含又急又惊又无措,不知道王到底想干嘛。

玉骨欢床,还是那么的晶莹剔透,温馨而华美。往日的种种美好和今日的仇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苏含已去找神医了,你的手……”望着唐碧一言不发,泪水模糊的样子,龙胤风难受极了。再呆下去,不是暴怒将她剥光按在身下,就是把自己气得血脉尽断。“你好好休息,本王……我还有事。”

龙胤风前脚刚走,苏含后脚便领着神医到了。俊脸通红,气喘如牛,看样子他是拼命跑来跑去的。

“娘娘,让臣看看娘娘的手伤得怎么样了?”

“你……出去。”苏含连忙转身,唐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总管留下。”

年轻的神医愕然退出,苏含却是不安了,眼前这个女人于他,是从来不叫苏总管的,私底下唤苏含,纵然在外人面前,也唤苏公公。左手抓着裹身的被单,光着脚踩在脚榻上,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望着玲珑有致,若隐若现的娇躯,苏含心神恍惚,不敢再目视,连忙跪下,垂下头去。

“啪!”滴血的右手打在苏含的脸上。

苏含委屈地抚着疼得麻木的脸,却摸到了粘稠的湿意,血顺着他的手滑下了手腕,惊得他愕然抬起头来,对上的却是唐碧恨怒交加的美眸。

“娘娘……”

“不准叫我娘娘。”唐碧再次拍出一巴掌,挨到脸之前,却被苏含抓住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娘娘要罚苏含,苏含死也甘愿,但求娘娘,别伤了自己,这手……”

他的话令唐碧眼圈陡然红了,命都没了,还敢提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爱恨交加令她气得一脚踢向他的下巴,自己却因虚弱而一个站立差点倒下,苏含松开她的手,快速抓住了她脚,这才使得她没有倒下。

他轻轻地放下她的脚,眼圈红得快滴出泪来。“娘娘,要罚,奴才自己来。”

说罢,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紧接着,第二巴掌挥在另一边脸上。如此的委屈与卑微,叫唐碧的心刺疼了。如果不是因为小墨,如果他是个正常男人,或许……“够了。”唐碧低叫道:“你从哪来,滚哪去吧。”

这声令下,叫苏含如遭晴天霹雳,她要赶他走?她不要他了?王将她赐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原以为,自己纵然没法给她男人的欢愉,却也能卑微地相伴到老?

可是,可是她不要他了?她叫他滚去?他还能得去吗?空心守候了一个月,每天抚摸着这玉骨欢床,她所到过的地儿,被他抚摸得干干净净,她所用的茶碗杯具,都被他洗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就这么坐在门槛上,等啊等,等啊等!

终于等到她来了,她却赶他走?那还不如让他一死了,但即使是死,他也死得不安。

“求娘娘给个缘由,奴才去了,也安心。”苏含响响地磕了一个头,眼泪落在地上,只有自己看得见。

“好,你要安心,我便给你。朱枣莲心羹,是你托高公公送去的吧。”

“是!”苏含不懂,汤羹是亦心亲手熬制,他亲手交到高公公手上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他安插在王身边的人吧。”

苏含一惊,她知道了什么?这个他又是指谁?

“别给我一幅无辜的可怜样,当你把媚欢丹做成莲子羹送到我面前,还特别提醒高公公是苏含送来的。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唐碧气得喘息,“我若不是念着旧情,心中有对你……”

她说的每一个字苏含听得清清楚楚,唯恐漏了。他由心惊到心悸,再到感动至极。她对他,有情,也许还有……那个字眼,他连想都不敢想。但此刻他死,也安心了。可是,莲子羹,还有什么媚欢丹,以及这只滴血手,令他无法不心惊胆颤。

这与她每夜必然的发情有关吗?他还以为自圣母汤后,便不会再有媚药这种东西会加诸在她身上了。她要他滚去,如果碧波殿是他的终点,那么龙凌殿,便是起点。也好,不在王的身边,这一个月以来的如盲人摸象般焦躁的担忧与期盼,也快熬疯了。

掌握对她有利的一举一动的,即使只能远远遥望着她,也足够了。

第67章。炎魔破体小墨归龙凌殿。

“你真没说过这话?”

莫冉摇了摇头,“莫冉一直在闭关,若不是王这会细细道来,莫冉还真不知道这一个月内王朝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那洛神师他……若是他自己的意,为什么不说清楚?”

莫冉浅浅一笑,“唤他来问问便知道了。”

龙胤风却是恼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别在我面前笑。”

“丽妃也处罚了,叛乱之名也有理由了,心爱的女人也送宫了,王还有什么可烦的?”

“她就像这血梅,妖媚又孤傲,却又该死的多情,叫我……杀之欲快,恨之入骨,却是下不了手。”龙胤风又气又恼又痛苦地摇头,“昨夜我的剑都已经刺到了她的喉咙。”莫冉眼角一抽,眸光一寒,龙胤风却是自顾自怨,“这剑,愣是刺不下去,只能点了她的睡穴,还替她上药包扎。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抓着本王的剑往自己的喉咙捅!真是够狠,够毒。”

莫冉缓缓吐了口气,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右手掌心。龙胤风皱眉扫视着他的动作,仿佛这剑刃伤在他的手上一样。正这时,小公公颤巍巍地弓身进来,“禀报王,苏总管在外面跪很久了,问他也不说,奴才猜想或许是碧波殿那边有急事。”

一听所言,龙胤风顿时大步跨了出去,急匆匆来到了苏含面前。艳阳下的苏含一见龙胤风,连忙匍匐在地,“奴才苏含参见帝王。”

龙胤风急问道:“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王的话,神医正在替娘娘诊治,应无大碍。”苏含恭敬地答道。

“那你不在碧波殿侍候,跑来这儿做什么?”

“奴才想娘娘既无大碍,乐总管又出事了,王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着,其它新人奴才又不放心。所以请求到王的身边,若王找到适的人选,奴才再去。”

“这倒也是,万一再来个小乐子……”莫冉的声音轻轻飘出,龙胤风思虑片刻,问道:“碧波殿怎么办?”

“奴才已安排妥当了,小夏子机灵,亦心姑姑又曾经服侍过圣母太后,其体贴细致便不用说了,且对娘娘又十分忠心。”圣母太后四个字令龙胤风眉头一紧,不悦之色顿起。

“谁不知道亦心姑姑是你的红颜知己,你才这么放心吧。”莫冉轻笑道,苏含顿时脸皮更红了。

“既然已安排妥当,那就来吧。”龙胤风被苏含的羞红挑得心情好了许多,把他安排在唐碧身边,虽然是公公,但日久天长,谁知道会闹出什么荒淫之事来。

“若一如继往地忠心,本王便把亦心赏给你,好歹也断了你的期盼。”

他话有所指,别人不懂,苏含却是懂的。他唯有以磕头谢恩来掩饰自己流泄不止的泪水。

“好了,既然来了,先替本王去趟音韵院吧,不是传旨,是请,把洛神师给本王请过来。”龙胤风强调“请”字,足够他对那十六字多么的重视。苏含自以为洛神师在某处惹怒了帝王,弯腰退后转身而去。

“何苦为难一个公公呢?”莫冉望着一地的潮湿,叹道。

“莫冉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龙胤风冷淡一笑,“当日本王求他他,他拒绝得一干二净。他敢把心思动在本王的女人身上,本王没了结了他,已是念在他自小与咱们一起长大,而后入宫为公公而委屈了他。”

“他既已请求来,想必是自己想灭了自己的念头,王又何必再用赏赐来加深这道伤口呢?某些伤原本是可以自己逾痊的,好了伤疤也就忘了疼的初衷,若伤得太重,反而永生难忘。”莫冉像似自言自语。

“爱之深,恨之切,这个道理,便是一把双刃剑。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

龙胤风苦笑地负手仰望着天空。“好在云王已被谴出,否则这会让他知道,不知道要闹出何等的乱子来。”

“莫冉很好奇,漠狼王素来残忍暴虐,恶名昭彰,所派使者向来都是有去无,王又怎么说服云王出使西北漠狼?”

“本王以她为条件,与他做了个交易。若他能……”龙胤风止住了话,叹道:“为了她,一个个都疯狂了。

二人到屋内,品着茶,仿佛各有心事。

洛羽在苏含的引领下,很快便来了。

“南水疏堵,北旱林堤;东岛安抚,西狼联姻。”龙胤风逼视着他道:“这话是你说的?”

“是。”洛羽见到一头华发的国师莫冉,讶异不已,他这是……过关了?还是……?莫冉淡然一笑,“洛神师,别来无恙。”

洛羽微微异,而很快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龙胤风冷冷打断了他们的“眉目传情”,“既然是你说的,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这个……是碧漾娘娘的意。”洛羽至此已知瞒不住。

“怎么扯上她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是朵有毒的妖花,仿佛不经意就让所有男人都中了情毒一般。

“这十六字,原本就是碧漾娘娘托在下传给王的啊。”洛羽浅笑道:“娘娘原本是想托在下请国师转告给王,在下告知国师闭关了。”莫冉听闻喝茶的动作微微一滞。

龙胤风与洛羽二人对视,未曾注意,洛羽又继续道:“娘娘只好托在下转告于王,她特别叮嘱,若王不问,就什么都别说,若王问起,就说是国师之托。在下只是一说完,王自己便认定了是国师。”他顿了顿笑道:“当时在下都惊呆了,觉得帝王与娘娘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龙胤风从洛羽肯定的眼神中得到了无比坚定的答复,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她,特别是这心有灵犀!叫他震撼得几乎无法坐稳。

天,她如此为他着想,在他强欢伤了她,她还愿意为了他的国家,为了他的黎苦姓,为了他的宏图霸业,奉上她的善良与聪慧……天啊,他做了什么啊?

他愤怒就剥光她的身服,嫉妒就将她按在身下强欢,气不过就给她巴掌,羞辱就逼她看他与丽妃淫欢……她说,我不想再爱上你了,懂吗?

他不懂,他愤怒,他受伤。当他确实认知到她已经躺在了别的男人身下,当他深刻感受到她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他恨不得撕碎了她,毁灭了她。

现在,他懂了。她爱过他,所以才怨他不该与其他女人交欢;她懂得他,所以才奉上了这十六字真言。可他做了什么?他灭了她爱上的男人,他残忍地告诉她他死了,他把剑刺在她喉咙前……帝王,流泪了。

虽然不知道他的所想,不能体会他的感受,但是,莫冉叹息了,洛羽惊呆了,苏含眼红了。

“去,把她给本王请来,就说,本王给她小墨的消息。”龙胤风别过头去,苦涩地说。

苏含听罢,欢喜地跑了出去,原话带到了碧波殿。唐碧整装而出,虚弱与悲痛使得她看上去更加犹见可怜。苏含上前连忙扶她上轿,却是被小夏子挤到了一旁。

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柔弱极了,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却似着火般。唐碧给他一个感谢的浅笑,小夏子顿时脸皮绯红,他细声道:“娘娘小心些。”

这一幕看得苏含酸楚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碎步跟在轿边。轿内传来喘气的低声,“他真这么说的?还是骗我过去?”

苏含一喜,忙答道:“是真的,当着国师和洛神师的面说的,还有假吗?”

“哦,国师出关了?”

“是!敢问娘地娘……小墨……是谁呢?”让王与她如此在意的人,苏含实在无法不在意。

“你还敢问他!”轿内的唐碧发出愤怒的低吼,轿子走得急,且又虚弱,再加上气急攻心,许久才喘过气来,外面的苏含又惊又忧,“他,归根究底,是被你害死的。若不是你送来媚欢丹的莲子羹,我毒发无法克制,他又怎么会为我解媚毒而被王……八蛋发现,又怎么会被他……残杀!”

“不,苏含从来都没想过害娘娘。一直以为,娘娘以前的每夜情动,是王的旨意。”苏含压低声音道:“娘娘没怀疑过……高公公吗?或许他……”

“不要废话了,我相信高公公没这个必要,我每日三餐都由他准备,何必借你这碗汤来下手了。”唐碧的话苏含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高公公与他没有血海深仇,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何必害他。

不过害他是其次,害了碧漾娘娘,也许才是这下毒之人的最终目标,只是这个小墨……到底是谁还没搞清楚。

唐碧被小夏子扶进了龙凌殿书香苑外的小亭前。

却听洛羽好听的轻笑声,“好神奇,国师,灵师,面色竟可随意转换……”

龙胤风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一看见苏含领着唐碧走来,连忙上前伸手去扶她搭在小夏子身上包扎着的手。

“别碰我。”唐碧冷冷地逼视着他,“他在哪?”

龙胤风面色一僵,刚硬的脸露出的冷意,但下一秒,立即换上了温柔的笑,“好,不碰你,先进来吃点东西,这会阳气正炙,适才一路颠簸,怕是会伤身子。”

如此低声下气的帝王,令守太阳底下的小公公惊得不拢嘴。

“不要做戏了。”唐碧冷笑一声。

这女人,固执得叫他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正因为如此,每次见面都是吵、吵、吵。龙胤风忍耐着性子,柔笑道:“你是本王心爱的妃子,本王疼你怎么是做戏呢?”

“呵呵,妃子,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是荡妇,做不了你端庄高贵的妃子;同样,你是帝王,也做不来卑微磕头的乞丐!”唐碧尖锐的话顿时刺疼了龙胤风的心,果然是心有灵犀,她总能很轻易地剥掉他的外壳直刺内心。

望着握紧了双拳的龙胤风,洛羽深感不妙,在莫冉的眼神指示下,连忙上前笑劝道:“小……碧漾娘娘,王是诚心请娘娘……”

“闭嘴。”唐碧与龙胤风异口同声地冷喝道,洛羽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

“他在哪?”唐碧再次逼问。

“他死了,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龙胤风抓住她的肩膀,再也忍不住地浑身的悲沧与愤怒。唐碧的眼泪陡然滑了下来,叫洛羽差点想上前将她夺出他的掌心,他握了握拳,身去坐下,却见桌前的莫冉以手紧按着胸口,眉头纠结。

唐碧用力地剥开他如铁钳般的手指,转过身去,低低问道:“你……亲手杀了他?”

“是!”龙胤风拳头握得咯吱直响。

“你杀不了我,他们……也一样……”温淡的话语仿佛如魔咒从天而降,龙胤风一震,半空中缓缓落下的,不正是龙胤墨的身影吗?洛羽和莫冉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声音,便是他们口中争吵的小墨,可是,这不是墨亲王吗?

“小墨!你还活着……呀……”唐碧欣喜若狂地挥手大叫着,半空中的人影在艳阳下,仿若隔世般恍惚。

四张金色光芒陡然射向了龙胤风,他伸手一抓,竟然是四张金色令牌,每个上面都雕刻着编号和名字,以及卫影独特的花纹。卫影,令在人在,令失人亡,这会……他下的命令是不成功便成仁。龙王四卫影一直没,最多是玉石俱焚。

每一个卫影都在他之上,连出四个,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此人,太可怕了。不除,必成患。

“王兄,不好意思。经臣检验,你的龙王卫影没资格继续在你手下当差了,臣已送他们去阎罗王那里,向父王领罚了。”龙胤墨讽刺地傲笑道,缓缓落在唐碧面前。

“姐姐……小墨来了……”

唐碧眼泪汹涌,想努力地挤出笑容来,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陡然扑了上去拍打着他的胸脯,“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该死的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对不起!”龙胤墨眼圈通红地咽了咽喉咙,伸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小墨错了,小墨马上带姐姐走,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抛下姐姐……”

“好,好,咱们马上就走!”唐碧哭成了泪人,一旁的苏含忍不住泪水滚落,连洛羽都忍不住泪花闪落,别过头去却发现莫冉紧揪着胸口的手指都泛白了,眉头纠结成一团,仿佛遭受了极大的苦楚。“你这是怎么了?”

莫冉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你们,走得了吗?”龙胤风冷笑了,“就算你逃得过本王的追杀,逃得过唐国公的罗吗?”

“即便是死,我也愿意,小墨怕吗?”唐碧仰起了头,滴嗒,一滴鲜血落在了她的鼻尖。再接着,却是成串的血丝从龙胤墨的嘴角,鼻孔,眼角,流了出来。

“小墨……小墨……你怎么了?”

“没事……一会就会好的。”龙胤墨以袖擦拭,搂在她腰上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松软,“咱们……走吧……小墨一夜没睡,好困……想和姐姐睡在一起。”

“没事,呵呵,恐怕五脏六腑皆碎了,血脉已开始逆流了吧。”龙胤风冷冽地嘲讽,“死到临头了,还敢色胆包天”。洛羽不知其实,光看其表面,便知他伤得不轻。

“他使用了炎魔破体,瞬间将自身功夫硬生生提升了一倍,若不是他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恐怕早已爆体而亡。”莫冉眼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会早已经脉尽断,几近死亡,能撑到来见她一面,怕是依赖绝强的信念,不是爱入骨子,也做不到啊。”

“这……”洛羽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自己深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痛苦,嫉妒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啊。

“好,好……”唐碧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她能感觉到,耳贴着他的胸脯,几乎快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了。可恨她方才还那么用力地拍打着他。“姐姐也困了,咱们一起去睡一会。”

刚转身便一个趔趄,龙胤墨连带唐碧一起扑倒在地上。唐碧惊慌地大叫,“小墨……小墨别吓姐姐……”

龙胤墨抬起了手,抚摸着满脸泪水的唐碧,努力地微笑道:“姐姐……对不起……小墨可能……要食言了……”

“不……”唐碧陡然仰头大叫一声,长发猛然飘起,眼眸瞬间变得血红,她几乎是瞬间便冲到了龙胤风面前,猛地揪住了他的胸脯。龙胤风惊然失色,她,她什么时候也会……然而,她却是没有发动攻击,仅一个瞬移,便耗尽了唐碧体内微弱的真气,然而却足叫所有人惊呆了。

苏含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扑通一声跪到了莫冉面前,“……”莫冉一个冰冷的眼神,逼停了苏含的话,却没切断他的决心,他深深地磕下头去,“求国师,救救墨亲王,普天之下能救他的,只有您了。”

这话陡然飘入了唐碧的耳中,她松开了揪住龙胤风的手,刚欲动弹,却被龙胤风拦腰搂住,满眼尽是可怕的怒意。“苏含,你不要命了。”

“奴才命贱,不比墨亲王来得重要。”

“莫冉是王的国师,王,要救的人,莫冉拼死也会救;王,要杀的人,莫冉不能救。”莫冉缓缓道,他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在了唐碧的心中,莫冉,便是国师,国师,便是莫冉。

“你是……莫冉,莫冉是……你?

“记住,是我,莫冉。”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不是他。”

“这样的莫冉,碧儿不喜欢吗?”

亦梦亦幻,是真是假?唐碧呆呆向他望过去,他却只是在垂眸躲闪,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一般。看来,不过是她的可笑又淫荡的黄梁一梦罢了。苏含再向龙胤风磕了个响头。“墨亲王可是王的亲兄,纵然罪该万死,还望王念在……”

“滚开!”龙胤风一脚踢了过去,苏含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放开我。”唐碧的唇角泛起了笑容,笑得妖娆。龙胤风着了魔似的,松开了她的手,她后退两步,拉整罗裙,盈盈跪下,磕下头去。“唐碧求帝王恩赐。”

“你这是在逼本王……立即杀了他。”龙胤风的指甲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咬牙切齿地低吼,“本王对你的深爱,你弃之如敝履,却为了他跪求本王。”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唐碧淡淡道:“我不想跟你再争执爱与不爱,我只要你让国师……救他。”

国师的本事,今早他已见识了,救活他,没有任何悬念。但他们,一个太强大,一个太令他伤心了。

“救他可以,本王有三个条件。”

第68章。碧血噬情双飞雁“不……姐姐别求他……”龙胤墨挣扎想爬起来,却是没有足够的力气了,地上的血越来越多,生命也许转眼即逝。

“说!”唐碧的声音颤抖而冷冽。

“第一,乖乖地,继续做本王的妃子。”

“我答应。”

“不……小墨死不足惜……求姐姐……别这样……”龙胤墨痛苦地哀求着,一想到她身上被咬下的牙痕,他就痛不欲生。

“第二,碧血噬情蛊……”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养蛊,尤其是养公母对蛊,是龙凌帝王闲来无聊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原本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有这种恐怖的东西。蛊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狠毒与掌控,而传闻七情六欲对蛊天下第一,而这碧血噬情蛊不辱其名,排名第二。

“不可以!”苏含慌忙爬过来,抓住龙胤风的脚哀求道:“王,不可以!”

龙胤墨的喘息声响起,“姐姐……若敢答应他,小墨即使是活着,也不会原谅姐姐。”

“你再不滚开,别怪本王连你也杀了。”苏含连忙爬到唐碧面前,对上她绝然冷笑的脸哀求道:“娘娘,您不知道这蛊的厉害!”

“不急,我们伟大的帝王会告诉我们的,相信以他的残暴性格,这蛊若没几分厉害,怕是拿不出手。”

“很好,难得我们都相互懂得对方。”龙胤风凄然冷笑了起来,“碧血噬情蛊,你们每多思念对方一分,便会锥心刺骨地疼,他倒好,就爱你一个;不过对于又多情又淫荡的碧漾娘娘来说,对任何一个男人动情动心,都是你致命的殇。”

“还有吗?”唐碧柔柔笑了,“若是没有,快点念第三条吧。”

“还有,还有就是这蛊一旦种入,永生没法解除……”苏含哭着不停地磕头哀求,“王,您这是连娘娘对您的爱都彻底断绝了,既然如何,何苦又要来第一条呢?”

“她对本王若还有半点爱意,此刻便不会跪在本王面前。”龙胤风痛苦得如受伤的野狼般低吼,金眸似成血眸,“她不爱我,不爱我……”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唐碧仰天大笑了起来,“玩弄天下痴男怨女,破尽人间冷暖情仇,如此,最好。”

她沧桑凄凉的大笑叫众人都心疼了,此刻一个个浑身都散发着悲痛感。洛羽大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唐碧面前,“求王,成全她们。”

“洛神师,你别以为不是宫中之人,本王便不敢动你了。”

“求王成全他们。”小夏子也跟着跪了下去。

莫冉放下手,缓缓了走到了他们面前,站在龙胤风与唐碧之间。白发已换成了一头的青丝,他看着唐碧的眼,却看不到自己的任何影子。她的眼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

“连你也要逼本王?”龙胤风凄婉痛笑了,只觉得心在滴血,“本王多希望这蛊是为自己准备的。”

“生死情爱,因果循环,顺应天道,得失自然。往日的圣母汤,是何等的男欢女爱,今日的生死对峙,必是伤人伤己。但造成此刻的局面,王比谁都明白,相信碧漾娘娘,也是明白的。”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唐碧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龙胤墨,喃喃道:“即便认定我唐碧淫荡偷欢,我唐碧无怨,无悔,只是不该连累了别人。”

莫冉淡淡道,目光看着远方,却不知道看往何处,“说第三个条件吧。”

地¨第三个条件,竟然从他嘴里说了来。唐碧转向眼前如孤鸟般清冷的男人,心中翻腾起巨浪,他如此懂得自己的执着吗?莫冉……他……不,国师,到底是梦幻?还是真实?

“第三个条件,本王还没想好。”

“姐姐若答应他,小墨立即就去死。”龙胤墨扬了起手,以仅残的体力凝起了杀气。

“死,你死了,让我独活?还是你承担不起蛊毒噬心。这便是你誓言旦旦地说爱我吗?”唐碧冷然笑了,最后几乎是低吼出声,“若你龙胤墨是如此懦弱胆怯之人,那我唐碧陪你一起死!”

“姐姐……不是小墨懦弱胆怯,是担忧姐姐身上媚毒啊。”碧血噬情蛊以封杀情动为。而那种诡异的媚毒,需永无止境的淫欢才能得到片刻的消解,如此,便是极致的折磨。若要活命,必定是不得不与人欢,如此往后的日子,她不得不与不相爱的人淫雨!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艳冠阁上,小月匆匆走了进来,“娘娘,那边传来消息了,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先说哪个?”

“先说坏消息!”艳妃冷下眸下,“本宫的规矩你不知道吗?还问!小声点,别打扰大官人休息。”

“是。”小月压低声音道:“丽妃被打入冷宫了,据闻是她的总管安公公不知打哪偷吃了王宫禁药阳春丹,与她在玉露阁做那羞耻之事,被王抓个正着,事不过二,王一怒将她打入了冷宫。”

“呵呵。偷吃禁药,一夜淫欢之后暴体而亡,还跑去玉露阁,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艳妃讽刺地冷笑,“王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她与小公公淫乱,还敢以此逼迫帝王,就该有今天的下场,以安公公送她去冷宫,证明王还是疼爱她的。”

“另外,小乐子死了,苏公公了龙凌殿。”

“哦,这倒真不是个好消息。苏含对王一向忠心耿耿,如今对那女人……”

“接下来正要说到那女人呢。”小月喜忧半参,“她今早被王从丽水苑抱了碧波殿。”

“呵呵,这是自然,王对她的宠爱只会愈来愈深。”

“据说,她可是一路大哭大闹的被抱碧波殿的,说什么我要杀了你,你把小墨还给我……”小月神乎其神地描述,仿佛亲眼所见般。

“这女人一向不知死活,这就要看王能忍受她多久了?”艳妃懒懒地说着,眸光中却满是阴毒,“除了这些,还有吗?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国师出关了,咱们的吴大官人有救了。”小月欢天喜地般说道。

“放屁。”艳妃一巴掌甩过去,眸中满是冷若冰霜的怒意,看来她是多么的心疼吴少南。“吴大官人什么时候没得救了?”

这一声巴掌似乎将床上的人惊醒了,蠕动了几下,艳妃连忙伸手去拍了拍被褥,温柔低笑道:“姑姑不好,吵醒少南了。”被下的人仿佛根本没醒来,一动不动的。

“你这个死丫头,说话小心点。”小月委屈地捂着脸低下头来,不敢吭声。

艳妃缓了缓气,“国师出关了,是好消息,现在在哪?”

“龙凌殿书香苑。”

艳妃连忙起身,却被小月拦住,“娘娘,此时不可去。王在那儿发了好大的脾气,国师,洛神师,碧漾娘娘,墨亲王都在。据说,据说是因为碧漾娘娘和墨亲王。”

“哦,还扯上墨亲王了,这女人还真是淫荡至极,祸害无边啊。”

“据说,墨亲王杀了什么四大龙王卫影,但自己也命在旦夕,碧漾娘娘跪求帝王让国师救他。”

“龙王卫影,还是四个?天,这墨亲王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艳妃惊得差点跌坐床上,不自觉声音大了些,床上的人听闻后狠狠抽搐了下。

“那救了没?”

“帝王要杀的人,国师当然不敢救,但帝王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乖乖地继续做王的妃子。第二,碧血噬情蛊……”

当听到碧血噬情蛊的时候,床上的人差点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发出了心疼的呻吟。艳妃却是没发现,自己已惊得心神凌乱,脸色惨白如霜,“她……她真的答应了。”

“答应了,这会,国师已经开始营救了。对了,听说国师已变成一头华发,美极了,似乎变成了什么……”

“灵师?”艳妃欣喜若狂,这下好了,少南真的有救了,有救了。只是现在,不急,不能急。

碧波殿内,两天了,唐碧除了累极而眠,便一直坐在桌前。

“娘娘,您饿了吧,要不要……”亦心端来参汤,唐碧摇了摇头,手握着毛笔,每勾勒一笔,浑身都疼得颤抖。

“求娘娘别画了,您再这样下去,又不吃不喝的,奴婢奴婢很担心啊。”亦心眼圈通红,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我不饿。”唐碧咬着牙,右手的伤在国师的治疗下好得几乎没有任何痕迹,却因浑身的疼而颤抖得无法随心所欲。“我画不好,画不好……”

“娘娘,不急,不急的,来日方长。”亦心压抑着哭声,“苏公公若在这儿,不会让娘娘这般折磨自己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唐碧“啪”的一下折断了手中的笔杆。正这时,帷幕掀开了,夏风吹来,桌上几张卷纸被吹落,飘散在地上,纸上的人像虽因笔勒不畅而显得生涩粗糙,却是能认得出来的。

“是墨亲王啊。”小夏子走进来边捡边低笑道,刚起身却对上亦心若有所指的目光,顿时谨慎起来。唐碧揪着胸口靠在桌直喘息,额上的汗水如珠,混着眼角的泪水滚落。

“娘娘,您别再想了。”小夏子慌忙丢掉手上的画纸扶住她,“姑姑快去倒杯茶来,苏总管说娘娘须喝茶安神。”

亦心收起泪慌忙去倒来了茶,小夏子捧着让唐碧勉强喝了几口中,“娘娘养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适才苏总管派人送来消息。让奴才务必尽快转告娘娘。国师适才进宫禀报帝王,墨亲王已无大碍,只须静养几日便可活蹦乱跳了。”小夏子尽量已轻松的话语说道。

唐碧听罢脸上陡然笑了,下一秒,却是咬住了牙,唇瓣直颤抖。

“墨亲王好了,娘娘得开心才是。”小夏子湿润着眼微笑道:“另外,苏总管特别叮嘱,国师去了艳冠阁,约摸一个时辰后便会金龙殿禀报的。”

“苏公公的意思,是不是让娘娘快去艳冠阁见国师,好向他打听墨……”亦心纠眉猜测道,刚说到墨字便住嘴了。她征求地看向小夏子,小夏子摇了摇头。

“唉,这个苏含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谜了。”亦心微责道。

“不……”唐碧沉思片刻道:“亦心姑姑,替我沐浴更衣,小夏子,你先出去准备着,我要去趟金龙殿。”

“娘娘去那做什么?王这会怕是……”亦心担心道。

“别多问,照做就行了。”唐碧懒得解释,亦心眼眸低垂,却是打起精神快速行动起来。鲜艳的玫瑰花瓣在氲氤热气中散芬芳的香味,柔美的长发湿润在贴在凝雪肌肤上,美得令人窒息。

出水芙蓉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绝色美人,每次所见,亦心都忍不住叹息,“娘娘可真美。”

“不过是别人的皮囊而已,真正的美,应该是发自灵动真善的灵魂。”唐碧的话令亦心脸色一变,讪讪道:“娘娘言之有理。”她如此唐碧倒不好意思了,“姑姑别往心里去,我不过随便说说。姑姑人美心更美,这样的美才是唐碧自叹不如的。”

亦心只觉得脸皮发烫,心事凌乱,“娘娘不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奴婢惭愧。”

“时候不早了,亦心姑姑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马上就好。”亦心替她梳整好头发,“娘娘这发丝还没干,若盘发结会落下头痛伤风,如何是好?”

唐碧取过一根墨色丝带,拿梳子梳整后,随意系了个马尾辫,对着镜子浅浅一笑,“这样就行了。”

简单,随意,却是极美。长长的青丝垂落在背后,墨色丝带随着步子嫋嫋飘荡,光是背影便能美得叫人心神恍惚。若迎面看上正面,更是叫人窒息。柳烟轻画,大眼微妆,腮似桃花,唇点朱绛,这张脸真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龙凌殿前的苏含看呆了,直到她走到面前,都没缓过神来,还是小夏子提醒他通报,他才慌忙行礼,跌跌撞撞跑了进去。此状令小夏子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娘娘把苏总管迷晕了。”

“你没被迷晕就行。”唐碧冷淡一笑,小夏子顿时脸色一红,讪讪住嘴,心中微酸,看来苏总管在娘娘心中地位还是那么重要啊。不过是打个趣,娘娘便警告他了。

命小夏子在外面候着,唐碧在苏含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进去。龙胤风正在认真地看着奏帖,这是唐碧头一次看到他工作的样子,脑中陡然浮现他那日霸道拉开她的双腿,却极有耐心地帮她上药的模样。一想到此,心中顿时针刺般疼痛起来,使得她一个抽痛,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苏含,给碧漾娘娘上茶。”龙胤风冷漠的低声道,目光丝亳没有移开面前的奏帖。他能如此平静冷淡,最好不过了。唐碧乖顺地坐下,苏含递茶中,眼中传来温情的笑,“娘娘请用茶。”

龙胤风仿若完全沉浸在国家大事中,时看时写,完全没把她放在眼中。唐碧喝着茶,也不说话,一杯茶完了,倒上了第二杯,第三杯……时间一秒秒地过着,苏含便在磨墨和倒茶之间来往,整个室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唐碧的目光转悠悠的,突然看到了墙角的血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青翠的小绿叶,使得每一片叶子都发射出绝美之光,给这威严窒息得的室内平添几分灵气。她忍不住站了起来,轻轻地走了过去,却没注意到龙胤风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子移了过去。

“血梅,先帝梅妃的最爱。”龙胤风突然缓缓道:“也是云王的最爱。”

云王,一张邪魅狂逸的脸涌上了心头,情动顿时被牵起,噬情蛊几乎在瞬间活跃起来,刺痛感自心脏流遍全身,每一神经都能清晰地将痛感传至灵魂深处。

望着她那精致的面容纠结起来,朱唇直颤,龙胤风幽然冷笑,“想他了?你该庆幸他要很久才能来,也许永远都不会来,这样你眼不见为尽,可以少吃很多苦。”

“是该幸庆。”对他的话,唐碧似乎懒得理会,仅挑眉一笑。

“这都归功于你说的那十六个字中的西狼联姻。”龙胤风放下笔走了过来,见她微退一步,便距她三两步停下,“那东岛安抚,你有什么好意?”

“这是第三个条件吗?”唐碧浅浅一笑。

“不。”龙胤风微微一冷,随即缓下神来,她一个笑容,“本王以朋友的身份,向你求教。”

“若你以帝王之威来逼我,我或许会告诉你。”唐碧讽刺地笑道,到茶桌上,与他每靠近一分,心便刺疼一分,分不清是恨还是……“你……能不能别故意惹本王生气!”龙胤风压抑着怒火低低声。“造成今天这个结果,不能全怪本王。”

“情已断就别争对错了。”唐碧淡淡道,“你若以天下黎苦姓的身份求我,我会告诉你的。”说着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杯已空了,只得叹了口气放下。龙胤风给苏含一个眼神,苏含连忙上前继续斟茶。

“好,本王以被东沙流岛祸害的黎苦姓请求碧漾娘娘……”龙胤风站在面前,抱拳行礼。

终于肯低下头来,很好。唐碧满意地冷笑,“是唐碧,碧漾娘娘是帝王的专属妃子,她的命里不敢有天下人,只能有帝王。”

这话既讽刺又沉重,叫龙胤风心如针扎般难受,她将她自己划成了几块,留给他的,便是最无情的一块,碧漾娘娘,除了头衔什么都没有。“好,我龙胤风,以被东沙流岛祸害的黎苦姓,和南水北旱的受灾姓,以及天下所陷水深火热之中的人,请求唐碧姑娘,赐教。”

一旁的苏含看得有些急了,连忙赔笑道:“娘娘,王的诚意很深的。一直以来王都为天下姓操碎了心,特别是这两天……”

“够了,唐碧姑娘恨我,我的屈辱才能令她解恨,说这些没用。”龙胤风训道。

“呵呵,呵呵。”唐碧冷笑了几声,“屈辱,这样也叫屈辱,你做惯了目中无人的帝王,连这点都忍受不了?让我解恨?我没恨,若非说有目的,那便是体内的蛊,我若帮了你,你会替我解掉蛊毒吗?”

“不会!”龙胤风坚定地说。

“看到了吗?呵呵,这就是你说的诚意很深。”唐碧对苏含冷笑道:“你家子懂得诚意二字吗?”

苏含擦了把汗,替龙胤风辩护道:“这个,真怪不了王,这蛊……是解不掉的,除非,再植一只更狠更毒的蛊进去吞噬掉,且不说这天下间除了仅听传闻的七情六欲蛊,是否真有还不得而知。而且双蛊对峙,娘娘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住,还是个问题。”

“嗯……”唐碧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不能怪他了,不过,白白告诉他,我怎么也觉得心有不甘。”

“那你还想怎么样?”龙胤风咬牙切齿地问。

“我要去墨亲王府。”唐碧吐出了这句话。

第69章。云王青妃莫染心龙凌殿,原本仅是凝固的气氛,这会开始暴乱了起来。

“我说我要去墨亲王府。”唐碧重复着这句话。龙胤风似乎这才听懂,金眸微眯,只气得双手握得咯吱直响,“不行。”

“那算了。”唐碧起身站了起来。“慢着。”龙胤风抓住了她的手臂,眸光挣扎,许久叹了口气,“我答应你,不过今日不行。”

“就今日,现在。”唐碧毫不让步地说,坚定地对上他的眼眸,将他的痛苦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忍不住痛快地冷笑了起来。

“今日我确实没空陪你去。”龙胤风的目光扫过桌上堆积成山的奏帖。

“王没空也是因为心系天下姓,既如此,莫冉陪她去吧,正好也要去给墨王亲再行疗伤。”莫冉柔美平静的声音随妖娆的身形而来,青发墨眉看上去少了分妖气,多了分道骨仙风。“莫冉这会心急了,也想听听,她如何能说出那么奇妙的字儿来。”

“莫冉来了?”龙胤风面色缓和,苏含不需要提示,已快速换上了一套茶具。

四方茶桌,龙胤风坐于唐碧右边,莫冉坐于左边,如此便在他的对面了,这是他们的一直以来的习惯。二人端茶一抿,相视一笑,一切看起来自然极了。唐碧幽冷地看了看莫冉,他却冷淡得仿佛她不存在。一茶过后,龙胤风问道:“少南怎么样了?”

“伤得不轻,艳妃说是骑马摔了,不过若非洛神师已施针定脉,替他保住了一线生机,莫冉便是此刻去了,也救不来了。”

“哦。”龙胤风搁下茶杯,“听你的意思,受的是内伤?”

“王自是内行,一听便知。”莫冉柔柔一笑,“下手之人功法恐怕还在王之上,能将他一击重伤,却不立刻毙命,功力能拿捏到这分程度,极强,极为炉火纯青。”

“呵哼,恐怕是出自那小子之手吧。”龙胤风冷然笑了,“这些年他不是抱病就是东游西逛,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依他的性格,是不会随便对人出手。”

说着,目光突然转向了唐碧,唐碧冷冷道:“看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吴少南。”

随即皱眉道:“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箭差点射死了我的小子。”

差点射死了她?莫冉眼角一抽,却是顺势变幻成微笑,解释道:“吴少南是雪公的丈夫,帝王唯一的婿子,所以帝王疼爱得紧呢。”说罢对龙胤风投去悠然一笑,龙胤风面露恼意,国师什么时候变得油腔滑调了,“再胡说小心本王揍你。”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请唐碧姑娘赐教吧,莫冉洗耳恭听。”

“东岛安抚,听闻东岛人奸诈狡猾,这种多半贪图小利,且位居岛上,恐怕以渔为生,我们可赐予丰富的种植种子,以及少量钱财,令他们日子过得舒坦了……”

“过舒坦了,那便让他们有能力攻打龙凌了?”龙胤风嘲弄道:“若不是隔水跨海的,本王早将他们灭了。”

唐碧白了他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再暴力点,和,取天下太平,兴姓之福,东岛唯有贫苦才会掠夺,若是富强,早已攻向了你的龙凌。”她的话叫龙胤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莫冉却是赞赏笑道:“好,好个和,取天下太平,兴姓之福。”

“我很难相信你把云王派去北方苍狼,是何动机。”

“呵呵,不就是你的联姻之计吗?”龙胤风笑得有些不自然,在唐碧与莫冉的同时质疑目光中,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让云王从全国各大青楼挑了一八十名绝色美女去了,淫其心,败其国嘛。”

“你怎么不把你的后宫三千佳丽送去?”唐碧鄙夷地讽刺。

“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龙胤风低恼道。如此简单又调皮似的话令莫冉一怔,唐碧脸色一红,心潮瞬间涌动,只疼得她手上杯子一抖,差点泼了出来。

“怎么了?又想他了。”龙胤风又气又恼,接过她的杯子放下。唐碧缓过气来,冷笑道:“你能不能再聪明点?时时刻刻惦记着他,你不累,我还心疼呢。”

“好了,你们两个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冤家,一见面就斗气。”莫冉调笑地缓和气氛,“王这次可能又错了。”

“联姻,是历史上最常用的安定边疆的和亲法子,在他手上倒演变成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真是可笑。”唐碧尖锐的讽刺,令莫冉想笑想不敢笑,只能端起茶来喝了几口,一旁的苏含咬着唇憋着笑意,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哪段历史上有过?我没听过说。”龙胤风又气又恼又委屈,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卑鄙无耻的。

“把双方国家的公这种极具帝国代表性的人物送到邻国,以示诚心安邦,如此,才能起来和平的联姻效果。”唐碧细细地解释。

“我朝除了雪公,再无公。不过雪公已经婚嫁……”莫冉沉吟思考片刻,求助地看向唐碧。如此纯真的反应,叫唐碧心神安宁,因而微微一笑,“没有公,妃子也是可以的。”

“你想都别想。”龙胤风不悦道:“你是本王的妃子,这点咱们有约定。”

“你想送我还不想去呢。”唐碧给了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目光,对国师笑道:“古代……呵,不是,我听过一个故事,叫昭君出塞,说的是……”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便过去了,桌上的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旁边的苏含一直侍奉着茶。这一个时辰他觉得是最幸福的,望着唐碧神采飞扬讲着传奇故事,天南地北说着治水植林的大道理,而两个顶天级的人物被治得服服帖帖,听得时而频频点头,时而拍桌叫好。

“南水北旱,一定要你亲自去看了才能设定治理方案?”出门前,龙胤风仍然追问道。

“当然,不看地形怎么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我是帝王的碧漾娘娘,出不了这王宫,帝王也可以派千千万万个画匠去把地理形貌勾画出来。测量一清二楚,再送到我面前,我或许也可以解决问题。”

“这……”龙胤风犯难了,画匠是没问题,测量嘛……他们又不能全部飞起来。“好了,此事稍后商议。”他的目光落在唐碧绝美的身段上,“慢着。”

“怎么?你要反悔了?”唐碧眸光顿时冷了下来,适才侃侃而谈残留的风采瞬间敛去。

“不是,本王金口玉言,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反悔。不过你穿成这样,不行。”

龙胤风讨好般笑道:“本王的碧漾娘娘在王宫里就是不穿也无所谓,反正这宫里除了本王和侍卫,也没一个正常男人。可宫外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男人都如狼似虎……”

“切,说得好像本姑娘没见过男人似的。”唐碧冷然一笑。

“是,你见过男人。”龙胤风想恼又不敢,心中不悦地嘀咕道:“哪个男人见到你不是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否则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像个女人一样哆哩八嗦的?时候不早了,再拖拖拉拉,可别怪我今晚没法按时赶来。”唐碧讽刺地威胁。

“去,找套男人的衣裳来,身点的。”苏含听罢已有意,欢天喜地跑了出去。

这王八蛋还真可恶,让她去,却非要把她打扮得这么丑。一脸精致的女妆配上这娇小玲珑的身段和柔美的长发,怎么摆弄都美得不像话。

龙胤风气得说不出话来,边审视边吩咐,把脸洗干净!

好,洗。

头发绑成男人的发式。

好,绑。

在苏含忙碌的妙手下,龙胤风捏着下巴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真像本王小时候的仆人。”

看着自己年少时的衣裳包裹着唐碧娇小玲珑的身子,苏含心如鹿撞。虽略显大了些,但衣料原本材质就不错,整个儿不像仆人,倒似个华贵的公子哥。

小夏子扶着唐碧坐上马车,龙胤风掀着帘子冷酷地警告,“戌时之前必须来,别逼本王亲自去接你,否则本王不能保证墨亲王府是否还能安然存在。”唐碧头也不抬地懒懒答道:“知道了。

“若丢了她,本王唯你是问。”龙胤风盯着莫冉严肃而认真道。

“莫冉领命。”望着一行人离去,龙胤风只觉得心头陡然一空,依依不舍地望着消失在殿门口的马车,过头看着长长的青石宫路,和华美冷清殿宇,这一切,只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孤独。

她用尽一切办法,拼尽一切可能,倾尽浑身解数,只为了奔去看一眼最心爱的男人。

而他,就被她用最残酷的漠视给遗弃在这个富丽而冰冷的王宫中。

没爱了,还有恨在,若有朝一日连恨都没有了,他还拿什么来牵绊着她,让自己能继续活得有些盼头。

赶马的高公公兴奋得不行了,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出宫去看望家人了,碧漾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啊。当唐碧要求带上高公公时,苏含却不高兴了,一脸杀意地瞪着他。高公公早已沉浸在兴奋之中,哪里还能注意到他的眼神。

“还有多远?”唐碧忍不住问道,仿佛这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快了。”坐在对面的莫冉低笑道:“这会还没出宫,出了宫就快了。”

“还没出宫,这王宫的路到底有多长啊。”唐碧忍不住揪着手指,叹道:“唉,要是有地铁该多好啊。”

“地铁?比马车还快?”

唐碧懊恼地托着脸,白了他一眼,“地铁也不算什么,飞机才快呢。”

“飞机?”莫冉更是不解了,她的鄙视令他不恼反而笑了,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总是冒出一个个惊喜,或惊吓。真难怪男人见了她,一个个都会发疯地爱上她。

“不过飞机再快,也没有我家小墨的纵云飞快。”她的话令莫冉眉头微结,垂下了眸来。

唐碧叹着,想着,心疼着。不知道是马车太颠簸,还是蛊毒太疼,渐渐地脸色越来越惨白,越来越晕眩。

“吁”的一声,马车停了,唐碧陡然清醒了过来,猛然睁开眼,却是对上了一双冰蓝而充满宠溺的眸子。

“醒了?”莫冉柔柔一笑,置于她唇边的长指不着痕迹地移开了。唐碧惊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他的怀中,竟然甜甜地睡了一觉。这连月来的身体辛劳与连日来的心情折磨,已让她累极了。

“我……不好意思……”唐碧羞赧一笑,脑中陡然浮现梦中的画面,如此刻般,青丝骚扰着她脸,大手,握紧了她的小手。情欲在翻滚,然而奇怪的是,身上竟然没感觉到疼。

唐碧来不及思虑,外面已响起了高公公迫不及待的声音,“娘……唐少爷,到了,奴才……”

“到了高公公的天舞街高锦楼。”莫冉柔柔一笑,唐碧仿佛被看透了心思,惊讶道:“你知道我的用意?”

莫冉却不解释,笑道,“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了,我们下去。”唐碧心慌意乱地挣开手来,正欲跳下马车,小夏子已弓着身子站在了马车上。让她踩在他的背上下车,唐碧怎么也动不了脚,莫冉几乎是眨眼却已出现在另一侧,他朝她伸出了手来。

唐碧只好伸过手去,两手刚接触,便被他轻巧地拉入了怀中,搂抱了下来。

高公公自是惊讶,小夏子等其他公公却是低头不敢看。“你们随高公公进去休息,有国师陪我去就行了,黄昏自会来与你们会。”所有公公听罢,一个个面露兴奋,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赏赐。入宫与坐牢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一个阴暗窄一点,一个活动范围大一点。虽然平时也有可能因差事外出,但时间限得很死,这会能令他们自己活动一天,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高公公扑通跪在唐碧面前,正欲开口,唐碧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有话以后再说,你忙我更忙。”

离开高锦楼,唐碧对这闹热而新奇的天舞街街市还是很感兴趣的,但她无心观赏,只是走马观花地着。

“你在找什么?”身边的莫冉问道。

“服装店,胭脂水粉店,还有菜市。”

莫冉微微讶异,“找这些干嘛?”

“穿成这样去见心上人,他会多难过啊。”唐碧随意地说。

“这样……也很美。”莫冉由衷地赞叹。

“女为悦己者容,懂不懂!我只想让他看到最美的。”唐碧深吸了口气,思绪一起,疼痛如影如随。莫冉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抚摸着心上细微的颤动,“那你出宫前的妆扮,是早就为他准备好的?”

“你真聪明。”唐碧赏了他一个调皮的笑,莫冉也忍不住喜上眉梢,“不过,似乎被王看破了。”

“在我面前提他,你是愚蠢,还是找抽?”唐碧不悦道。

“其实他真的很在乎你。”莫冉的话令唐碧顿时恼了,指着街后,“滚。”

“我滚了,谁带你去墨亲王府?”莫冉不恼反而笑了,他终于有点明白帝王为什么总跟她不来,与她斗嘴,斗气,似乎也是一种快乐的幸福。不过,落到双方仇视斗狠的田地,却是不太好了。

“你还真当我唐碧是三岁小孩了?别说反找高公公,就是随便拉个路人问问,也能找得到。”

“但这样,会折减你与你的小墨相处的时间,不是吗?”莫冉捏着下巴含笑看着她。这个理由,正点。唐碧气鼓鼓地别过头去,不巧看见了一家挂着“灵锦坊”三个大字的华丽服装店。

她连忙跑了进去,却见一个打扮及为美贵的女人正坐在柜台头,掌柜与小二皆陪笑地守在她身边,侧影看去,恍若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唐碧惊讶地过头看向莫冉,细声问道:“我还有其他姐妹吗?”

“你在问我?”莫冉挑眉。

自己有几个姐妹跑去问别人,不是脑残就是天生傻子。唐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好像我。”

“没你美。”莫冉懒懒地说。

“我当然知道她没我美。”唐碧冲口而出,却被莫冉惊讶的笑弄得脸都红了,人家说你美那是捧你,自己说自己美,那是王婆卖瓜,“不是,人家的意思是,就是觉得好像啦。”

这边已有店小二迎了上来,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莫冉随意看了他一眼,他顿时打了个寒颤,弯下腰去,“二位公子是要买布还是要做衣裳?”

“那位夫人……”

“哦,她可是云王最宠的青妃,是唐泽大将军的……”

“行了,本公子是想问你她订的衣料。”莫冉喝住了他,已将唐碧搂入了怀中,唐碧喘了口气,似乎他身上的茉莉花香令她体内的噬情蛊安分了许多。茉莉花香?这个认知令她惊讶,适才躺在他怀中惊然醒来,没仔细注意到。这会,竟闻得如此清楚,那晚,难道是他?

一谈到生意,店小二更高兴了,这对公子看起来诡异得很,且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莫不是那种喜男厌女的特例?见二人有点心不在焉,忍不住拍马屁道:“二位公子可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极美,一个娇滴滴……”

这天生一对令莫冉眉头染笑,但这二位公子……“替她找一套最美的衣裳来。”

“最美的男装?这个可不好定义哦。”店小二赔笑道,若是华贵,那还好说,最美……“女装!”莫冉骤度|23|然冷下眸来,原本蓝眸已属妖异,这会冷意寒霜,叫他只觉得魂都被吓飞了。店小二只能找掌柜求助,好在那位青妃正欲离去。与唐碧擦肩而过时,无意间扫到了她,陡然停了下来,退后一步,目光如炬射向了她,唐碧冷然迎了上去。一种电石火花似乎在二人眼前燃烧。

莫冉不着痕迹地挡在中间,掌柜已迎了上来,抱拳恭敬而大喜道:“莫公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啊,这位是……”

“我家娘子。”

莫冉的话叫唐碧惊讶了,眼前的一身青衣的中年掌柜同样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男的,娘子。莫冉却若无其事般,牵着她的手在掌柜的盛情邀请下走进了内室,内室宽敞明亮,优雅极了。莫冉说明来意,掌柜一脸恭敬与热情,奉茶过后,立即亲自去操办了。

“你干嘛这样说?”趁掌柜退下后,唐碧不悦地低声责道。

“你是云王什么人?”莫冉轻抿了一口茶,话语中似乎有些气恼。

“我说的是你……这和云王有什么关系?”

“那你对云王最宠的青妃动什么气?”莫冉不轻不重地搁下了茶,蓝眸中蕴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这是赌气?还是……吃醋?唐碧泄气地托着腮,却是不愿相信,一个小墨已经够耗尽了她的心,如果再来这个妖精般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龙胤风那个浑蛋活吞活剥?“人家是因为唐泽大将军的名头。”

“别说有噬情蛊的控制,就是没有,你的心动骗不了我。”莫冉低低道,听起来似乎有点沧伤。

这个男人真的有些欠扁,有些东西心知肚明就行了,为什么偏偏要挑明呢?

对,她听到云王的名字,是心颤了,听到最宠的青妃,是嫉妒了,可那又如何?

她又能如何?惹她伤心有好处吗?既然敢惹她,那……唐碧突然起身坐于他的腿上,不管他的拘谨与惊讶,小手搂上他的脖子,“那我对你的动情,你又能感觉得到吗?”

这绝对是惹火的挑逗,唐碧望着那荡漾起的蓝眸,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仿若被牵引着落入了那日沉落丽水苑湖底的梦境时光中。

第7章。莫染梦欢火燃衣仿湖是丽水苑的湖中,又仿佛是碧波殿内的碧池,却更像似大自然中的天然温泉,眼前的水面上温雾嫋嫋,远处的湖面上倒映到远山近树,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与梦幻。然而,唐碧却是看得极为真切。

置身于水中的妖媚男人,原本雪白的华发已幻化成万缕青丝,漂浮在水面上,蓝眸迷离,漂亮的唇瓣暖昧气息蒸得如晨露中的玫瑰般,鲜艳欲滴,他朝她释放出一个慵懒而媚惑的笑容,“那,这样的莫冉呢?”

眼前的缓缓褪变的人儿,仿若破茧成蝶,归本原般,唐碧惊然地失声大叫,“怎么是你?

“这样的莫冉,你喜欢吗?”

“我……我不知道……”唐碧仍然不敢相信,“一面之缘,如这梦幻般不真实。”

“若你还不过来,便将永成梦幻?”

“为什么?”

“因为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了。”他的眸中出现了浅浅的苦楚,“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但我感觉到不安了。”

唐碧仿佛忆起了什么,“我被人推入湖底了。”

“那你过来,我送你去。”

“我……”望着眼前如蜜糖般吸引着她的男人,直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似乎已经闻到了致命的鱼饵般,娇躯不自觉地如鱼儿般游了过去。他一个伸手,便被拉入了怀中,美极了的脸缓缓地低了下头。

他吻着她的唇,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此刻,纵然万般难舍,也得送你去,好在我已悟透了生死之劫。”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你我之间,只有如此才能相联。”他的唇快速吻上了凝雪般的肌肤,仿佛发自灵魂的颤栗,令二人忍不住娇吟低喘。大手划出一片浪花,急切地爱抚着怀中的人儿每一寸肌肤,荡漾的水波带来细微的骚扰,温热的长指摩挲出蠢蠢欲动的情火。

“碧儿……我好想你……”长指着魔般拉开了芳草,动作因急切而有些粗鲁。

唐碧吃痛地低喘,“嗯……莫冉……轻点……”如女人青葱玉指般尖长的食指快速滑入了幽穴内,内壁被骤入的指甲刮出细微的刺疼,接踵而至的却是内穴深处被勾起了酸麻的舒畅感,叫唐碧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仿佛受到了感染般,长指在穴内活跃地抽动,变幻出各种方式来撩拨着她的情动。食指时而直线插入,时而弯曲刮,时而缓慢掏弄着皱褶,时而快速顶击着嫩芯。叫唐碧忍不住浑身酥软,仿佛这迷人的娇穴都被这只灵巧的手指给占领了,水液开始渗透,热潮开始高涨,空虚而需求被填充的感受越来越浓。

望着这张精致而羞涩的小脸半醒半梦地迷醉在他的手指上,他忍不住欢畅地笑了起来。这个小可爱,心里还在抗拒,娇臀却已勾上了他的腰追逐着他的长指。

若是,这会……想到便该立即行动,食指抽离了出来。唐碧晃动了两下,只觉得清水撞击着穴口,却是一片空虚,美眸半睁,红唇轻启地低嚷道:“嗯……人家……”

“怎么了?”他从来不知道捉弄一个人竟是如此的喜悦,一丝不苟,按班就步,谨言慎行地活了这么久,这会在她身上,小小的调戏,竟是如此的快乐。以前因生涩而被她导,这一次,说什么也该由自己来掌握了。

“下面……”唐碧娇羞地伸手滑入他的腰际,抓紧他的腰往自己身上靠。如此天真又直接的动作,叫他彻底地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下面是不是空了,所以想要这个?”腰身稍稍上移,如巨杵般粗大又坚硬的肉物顶住了她的穴口,叫唐碧神魂颤栗了,又羞又怕,“你……能不能让它变小点……”

“怕什么?”他好笑地挑起她的下巴,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羞涩与情欲。

唐碧娇恼了,说什么送她去,分明是想玩弄她嘛,怎么神仙也会变成腹黑大叔呢?眼中流过一丝狡黠的笑,羞答答道:“人家倒不是怕它太大了吃不下,怕它绞断它了,你的下场会很惨很惨的。”

如此幼稚却极具色情的话,叫面前的人儿再也忍不住了,扣住她的纤腰猛地往下一按,“噗”地一声后,便是唐碧“啊”的一声尖叫。

“绞断它!”他喘了口气却是极为色情地命令着,怜惜地吻了吻她纠结的眉头,而自己的腰身被她的纤指揪得疼痛。

“疼……”唐碧泪眼汪汪地仰望着他,楚楚可怜得像只小猫咪。

“谁让你挑逗我的。”他以责备地口吻低训道:“傻丫头,动一动就不疼了。”

“人家没力气动,好像浑身越来越没劲了。”唐碧低喘道,腰上的人儿仿佛越来越轻,叫他陡然慌了神。扣起她的纤腰,加上了自己挺进的力度,快速地套弄着。

“啊……轻点……好疼……”

“疼,才能清醒点,碧儿,别睡过去了,否则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为自己方才拖沓的调戏而后悔自责不已,换取的是腰际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挂在腰间的人儿软绵绵地贴着他的胸膛,胸前的两团乳肉因上下律动而晃磨着,小嘴里除了喘息便只有哑哑的呻吟。“嗯嗯……啊啊……莫冉……轻……点……”

“不要,不要睡去!”耳边的人儿慌了,身下的撞击更凶猛了,激烈的抽动使得温水在两人进退之下,交之周被拍打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绞我……别睡……求你咬我……莫冉点"b点想被碧儿绞断……”刹那间青丝根根飞扬起来,陡然变成了雪花般的白发,下身巨物陡然胀大了几下,巨头猛地颤栗了。

“呜呜……莫冉过分……还变大……”身下的人儿痛楚而不满地低喘着。

“碧儿……碧儿……”深情而颤息的低息如野兽般低低地吼出,蓝眸骤然喷然冒起了火苗。唐碧浑身一颤,穴内尽头的花蕊在这个瞬间,被几道连续的热潮冲射得快慰极了,恍惚的神智仿佛被某种力量支撑着,陡然变得清醒了几分。

“莫冉……我好像……没能绞断它……”唐碧傻傻地冒出一句,娇喘地感受着体内依然在律动的硬棒。

“傻丫头,你要能绞断它,我还拿什么来……”那个粗俗的字眼在吐出来前,瞬间被他停住了口,脸色更加绯色,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这么不知粗鲁庸俗了,难道是受这个淫荡小女人的染指而开放了身心的束缚?唐碧心跳如雷般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入了他的胸膛,水面清楚在倒映出自己的情欲满布的脸蛋,越发羞得滚烫了。“既然都那个了……是不是该停了,人家怕你的身子受不了呢!”

他好笑地以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对上了她盈亮的如湖水般的眸子。正欲开口,就在这个瞬间,一滴冰冷的眼泪陡然从天而降,瞬间落入了唐碧的眼中,一个人的面孔陡然出现在唐碧眼前,仿佛打通了梦与现实的通道般,二人都讶异极了。

“你……看见了来时的路吗?”言语中满是不舍,身下的律动没有半点缓慢,硬物再次变得粗壮起来。

唐碧闪了闪眸,仿佛惹上了异常的光彩,吮吸着他的气息娇喘着,“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声音在梦与现实间荡,青丝般的发色缓缓变成了雪白,雪白的光点越来越小,天地间暗成一片。

“莫公子……”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外来之声,唐碧陡然惊醒过来。

情欲还在蠢动,但此刻却清楚地看到置身在服装店内室。唐碧傻傻地坐在他腿上,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儿,似乎是雪白华发再次幻化成了眼前的青丝,情欲未褪的蓝眸,以及温热的唇瓣还紧紧相贴着。莫冉,国师,国师,莫冉……天啊,方才那一梦,是那日湖底的记忆。而现在到底是真实还是梦?眼前的国师,竟然深深地吻着她。唐碧陡然推开了他的头,眸光从浑浊变成清澈。一旁的掌柜捧着几套丝绣锦衣,老脸通红,一脸尴尬。

莫冉仿佛不悦被打断,转过头来对上他,清冷得让人抖瑟。

“莫公子,小的已经找了好几套衣裳,请莫娘子去试试。”

天啊,方才不过是较劲般冲动坐上了他的腿,怎么就落入淫梦之中。唐碧只羞得满脸通红地滑下来,却似两腿发软差点倒地,好在有莫冉及时搂住,贴着她的耳垂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笑道:“又不是真要了你,干嘛这么腿软。”

“你……”唐碧羞得无地自容,他在说什么呢?难不成她做的梦他全知道了?

松开手的一刹那,她竟感觉到浑身的噬情蛊疯狂咬噬起来,疼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她坐在他怀中,都不觉得疼,一离开他的指尖,便疼成这样?

掌柜精锐的目光令她不敢再胡思乱想,她不得不将思想集中在试衣上。

抚着胸口,望着她的身子进入后室,他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公子这般幸福,叫老奴宽心了许多。”掌柜突然跪下,“奴才慕……”

“行了,慕卫子,起来吧,一切如旧,别让她看见。”莫冉淡淡道。“哎。”

掌柜爬了起来,“公子这会怎么突然来了,还成了亲?”

“国师有可能成亲吗?”莫冉轻笑着,话语中却是淡淡的忧愁。“坐吧。”

“这倒也是,苦了公子了。”掌柜慕卫子一愣,过神来,兢兢地坐下,“那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可行?”

“还不到时机。”莫冉摇了摇头,“目前局势尚且稳定,还没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灵锦坊、绣锦阁、高锦楼、金锦钱庄等等,已快开遍整个龙凌王朝,若不高锦楼的高卫子突然被抓进宫,咱们……”

“急什么,我自有分寸。”莫冉话语很轻,却是很有力。

慕卫子低下头,许久才叹道:“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舍不得动手了吗?还是因为……那个的娘子?”

“她是唐国公的女儿,帝王目前最宠的碧漾娘娘!”莫冉说这话心在颤抖,“你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了。”慕卫子听言惊得满头大汗。方才,方才他真以为是……公子是从来不言苟笑的,怎地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看他们方才抱在一起暖昧拥吻的样子,还真的像恩爱夫妻啊。听说国师需保持灵体,他这个子是否需要就不得而知了。这二人即使只是背着帝王,日久情深下去,那一步是迟早的事。如此只能期盼着暴发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唐碧穿着一套金黄色的衣裳走了出来,眉飞色舞满脸期盼,“好看吗?”

莫冉只觉得眼前一亮,一袭金黄金线绣花的锦衣将人儿衬托得如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一样高贵端庄极了,而眉宇间的真切期盼却打破了衣裳的拘谨而显得异常灵动,果真是好美好美。不过,他淡笑道:“金色是他的专属颜色,小墨瞧见,怕是……”唐碧脸色一白,慌忙跑入后室。

“好美的佳人儿,若真是公子的娘子,该多好啊。”慕卫子叹道。

“会有这么一天的。”莫冉自信地笑了,眸光中顿时流露出异样的光彩。慕卫子顿时一喜,这公子,才是他们心目中的一直期盼的灵啊。唐碧又穿了一袭艳红的罗裙走出来,期盼地问道:“这样小墨会喜欢吗?”

莫冉禀了禀气息,“我很喜欢,至于小墨,应该不会喜欢吧。太鲜艳了,像只妖媚的蝴蝶。”唐碧脸色一沈,再次快速跑了进去。换了一套紫色的,又跑了出来。

“太暗了,老气横秋的。”莫冉摇头。

粉红色,太嫩了,像个没长大的小丫头。有道理,小墨唤她姐姐,总不能改让他叫妹妹吧,换。

浅蓝色,太冷了,会伤小墨的心的。有道理,小墨伤势尚未痊愈,太冷会让他心情大打折扣,换。

换……换……换……“公子,且不论这每一套都是灵锦坊独一无二的镇店之装,但凭她这极佳的身段和极好看的面容,已经美得无话可说了,公子又何必让她挑来换去呢。”

“今天,她会一直换下去的。”莫冉吁了口气,像似自言自语,“能如此放肆而全心全意地看着她呈现各种美丽的机会,难得。”

慕卫子讶异极了,天,公子陷得很深啊。可是依她目前的身份与地位……这往后的日子,难熬!要圆满,恐怕是一场血的抢夺。

“那她这是……宫中还没有漂亮衣裳吗?”慕卫子不解地疑问。

“这你就别多问了,再去给她找一套碧绿色的罗裙来,她适碧绿色。”莫冉淡淡地嘱咐,“不用太华丽,小家碧玉就行了。”慕卫子惊讶地领命而去。碧绿罗裙,是他们第一次在雨帘前遥遥一望的色彩。说到底,是他借机私心了。适才她坐在他腿上,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两腿间撑起硬物,似乎已经顶进了那火而柔软而湿润之地。她调戏地问他,其实他很想问,“你是否知道我的情动?”

莫冉脸色微微发烫了起来,隔衣抚罩着那叫嚣的之物,气息凌乱。唐碧已如蝴蝶般飘了出来,仍然是满脸闪烁着令人嫉恨的期盼,“怎么样?”

“漂亮,不过……”

“别换了啦,我真没时间了。”唐碧气恼地上前想拉起他,他却微微一笑,“我记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一件最美。”

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除去梦里,便是那一次他于殿前遥遥一望,仿佛十世情人穿越千年的爱恋,在梦里重逢般。唐碧恼了,句句说是小墨不喜欢,不适见小墨,敢情他是在戏弄她,可真是浪费了她这么久的时间。

看来他表面道貌岸然,心机却深得很呢,亏她还对他心存荡漾的。唐碧冷笑道:“我又不是穿给你看。”

莫冉的脸色陡然变了,微红的脸变得苍白,温润的蓝眸泛起了怒浪。慕卫子捧着一套碧绿罗裙急匆匆跑了进来,“莫公子,这套天然夫丝织的碧绿色碧水流云罗裙……”莫冉霍然站了起来,一把抓过罗裙,双手揪住,几乎是瞬间,“!”

的一声,被扯成了两半。

“公子……这是……”慕卫子惊慌失措地瞪着二人,方才还欢天喜地的男女,这会竟然你瞪着我,我恨着你。

仿佛不够解恨般,莫冉的眼眸燃烧起冰蓝的怒火,双手陡然猛地一紧,诡异的冰蓝火焰陡然出现在他双手的衣料上,衣料立即起火,烧得劈哩啪拉地直响。

灵杀,这便是灵魂深处发出的最高阶灵气,他家的公子为了一件衣裳,竟然动用了灵杀,硬生生地凝成了火焰,这到底是深情的溺宠,还是沉痛的孽爱?

灰飞烟灭,衣尽火消。他的怒,他的怨,他的悲哀,仿佛利箭般深深地射在了唐碧的心中,疼,很疼。这不是噬情蛊的疼,这是……唐碧陡然捂着胸口,而莫冉,却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个人你瞪眼着我,我瞪着你,沉痛地喘息着。

慕卫子惊慌失措,却是极为震撼道:“公子,你们……帝后圣母汤……你……”

“闭嘴。”莫冉从未有过的冰冷训斥。慕卫子沧然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唐碧,流泄出一份深敛的杀意。

“我心疼,你疼什么?跟帝后圣母汤又有什么关系?”唐碧追问。

莫冉的打戏从此打开序幕了下章预告:7。墨府痛逢冉倾爱唐碧发现与莫冉手牵手,噬情蛊不会发作,以为莫冉可以解……唐碧与小墨见面了。莫冉与龙胤墨敞开来谈心。这章是龙胤墨与莫冉的对手戏,不喜勿入。</front>

荡漾女皇(71-75)

作者:苏紫字数:5968第7章。墨府痛逢冉倾爱莫冉一言不发地看着唐碧,许久,深深地吁了口气,恢复了平静,“既然那么急着想见他,那走吧。”

“你还没……”

莫冉一把牵过她的手,拖着她大步地朝外面走去。若以他的能力,瞬间便可到达墨亲王府,可他就想这样拉着她的手,慢慢地走过去,走过这条长长的街。

“喂,你放开我。”唐碧恼道:“你捏疼我了。”他仿若没听见般,大步朝前走去,手劲却是松了许多。

“喂,我还要买东西。”

“我没钱。”

没……没钱……堂堂国师会没钱,说出去鬼信。看来他真的是恼了,这男人脾气也太大了点吧。原以为帝王的臭脾气是最坏的,没想到平时看是去最为斯文的人,发起火来却是最恐怖的。只是她对他,竟然心有怜惜。

“没钱就去借,你和那掌柜老头似乎关系不错!”

“不借!”

“那你就去偷,你武功那么好……”

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去偷,亏她说得出口。他头瞪着她,她却朝他伸了伸舌头,调皮地笑了。莫冉心神一紧,该死的,她不知道那丁香小舌叫他恨不得卷入口中狠狠地……吮吸……“好啦,别气了。人家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哼!”

“再说了,时间真的不多了,人家难得见一次小墨嘛。你磨磨唧唧地浪费了人家……”

“磨磨唧唧?”他突然身将她搂入怀中,咬耳呵了口气,“只有下面磨一磨,才会唧唧作响。”

“你好……”色字被唐碧硬生生在咽下了喉咙,待他松开她时,她已经满脸通红了。活跃的噬情毒陡然涌了起来,却在他掌心微微用力中,乖乖地缩了去。

这次,唐碧清楚地感应到了,讶异地瞪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反应过来,娇声喜问道:“你是不是可以解我体内那该死的碧血噬情蛊?”天啊,那小墨体内岂不是也可以不用受苦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高兴得几乎得像小孩子一样蹦跳到了他面前,却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我感觉这会跟你一起,明显没那么疼了,尤其是刚刚……”他眸光闪光地等着她继续说。她为难地羞红了脸,“人家真的感觉到了啦。”

他似乎失望了,“解不了。”

“你在赌气?”唐碧从他的表情中猜测道:“好了,你非要人家说,那人家便说呗。”为了脱离龙胤风那混蛋的控制,豁出去了,“你刚才跟人家说下面磨一磨,人家想到了某时某晚做了个梦,梦见和你那个……”

莫冉的脸色微红了起来,“真解不了。”

“真的!”

“真的,假不了。”莫冉说得十分肯定,“帝王养的蛊我若能解,那他还会下吗?”

“这倒也是。”唐碧失望着倒向他的身子,“唉,看来我得一直痛下去。”

“和我一起便不会痛。”他悠然得意地笑了。

“什么意思?”

“它怕我呀。”

“为什么啊?”

莫冉抿唇笑道:“因为龙凌王朝,帝王最大,国师第二,唐国公第三,云王第四,充其量,这蛊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排名第五了。”

“切,这是什么歪理。我不信,若说厉害,我家小墨肯定是天下无敌的。”

唐碧深觉被他戏弄了,不服气地说。

“小墨确实无敌,不过还要我来救,你说我和你家小墨,谁最厉害?”

“那还不是被龙胤风那混蛋害的,否则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唐碧愤愤不平道。

“那混蛋……”他刚出声被止住了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尴尬。唐碧见状憋了半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呵呵呵,看来你也被这家伙祸害了很久。”

“我是被你祸害了。”他伸出纤长食指点向她的眉心,宠溺的笑了。

墨亲王府就在他们一路手牵手,说说笑笑,讨价选购之中走到了。墨亲王府虽不如王宫广大,其富丽堂皇却毫不逊色,看来墨小子的条件也不赖啊,若是做他的妻子,也是相当的幸福的。

当下人将唐碧与莫冉领到一座小亭前时,躺在树荫下木躺椅上的龙胤墨听声而起,看见唐碧的一瞬间,陡然站了起来,而当他当目光落在二人相牵的手上时,翻滚的热情顿时冰冷了几分,浑身陡然刺骨地疼了。

在他摇晃着要倒下之前,唐碧几乎是瞬间松开了莫冉的手,丢开手上提的菜,飞奔似的跑了过去。莫冉突然觉得心被拖出去了一般,疼与空,嫉妒与无奈……令他苦涩得想离开。

在答应这趟差事之前,他已经预感过这样的画面,但真正上演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当不了一个好观众。

“小墨……”她及时地扶住了他,在两人肌肤相接触的一瞬间,体内的碧血噬情蛊仿佛瞬间发现了仇敌,亦或是情人,疯狂地朝二人相接触的地方涌了过去。

“啊……”痛呼声从二人口中同时吼出,龙胤墨的身体如落叶般直线倒下,重重地落在躺椅上。唐碧连退了几步,在软瘫之前落入了莫冉的怀中。

痛……好痛……这比万蚁噬心,比钉针椎骨的感觉还叫人难以忍受,仿佛一根根不听话的双刃剑游走在骨肉之间,戳穿在心脏之上。泪水与汗水瞬间如雨般滚落,不到一分钟,二人的身子皆湿透了。

“别想了,再不停下来你们都得死。”莫冉挫败地发现,即使他抱着她,也控制不了情蛊的涌动。

“你……带她走!”龙胤墨咬牙切齿地哀求。

“不……我不走。”唐碧咬着唇瓣哭叫道:“我来了就不走。”

“小墨好疼,求姐姐……走……”

“不……”话音未落,唐碧痛晕了过去。陡然逝去的声音令龙胤墨惊然爬了起来。

“你别过来。”莫冉的声音制止了他,幽冷道:“你们太冲动了。”

龙胤墨握紧了双拳,喘息道:“对,我现在后悔莫及,都怪我贪欢,才害了姐姐。”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没有用,爱不是疯狂就是最好的。噬情蛊因疯想才涌动,不是针对爱,想想你与她最平静最美好的时刻。”莫冉的话仿佛重捶般敲醒了龙胤墨,“你看到了吗?即使她晕了,只要你想,她都会痛。”

他深深地吁了口气,慢慢地试图将情绪平稳下来,眼前闪现唐碧开心的笑,痛苦的哭,温柔地吻,调皮地抚摸,大胆在含着,娇吟的喘息……每一个画面都或轻或重地,在二人的身上制造出一波一波的痛来。

他抱着她凌空而立,搂着她倾听世界,拥着她浅笑而眠……“你可以放开她了。”龙胤墨坐了躺椅上,莫冉将她放在他面前的躺椅上。

“你对她……有意义吗?”龙胤墨不悦地挑眉,嫉妒心一起,便疼得难受。

“能让她开心点,舒服点,这就是意义。”莫冉不恼浅笑地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搁在躺椅两侧,风淡云轻道:“倒是你,让她不舒服了。她为了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掐准我去龙凌殿的时辰,与帝王周旋很久,倾尽了她的聪慧才智,才取得了这么宝贵的机会。”他的话令龙胤墨疼得汗流。

“我这么说,不是让你难受,不是让你激动,是让你知道,她是懂筹谋,若不是你毛躁,也许今天就不会陷于如此水深火热的地步。”莫冉继续道:“你看看人家云王,能进能退,深谋远虑。你纵然功夫再强,又能如何?”

“是我错了,可我不懂你的意思!”龙胤墨凝视着他,想从他那妖娆的蓝眸中捕捉到某种信息,但他却静得像深潭湖底。

“慢慢地你会懂的,逞一时的匹夫之勇是没用的,如果你一直任性下去,到头来还得让她替你受苦,替你收拾残局。”

“我想我会明白的。”龙胤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是国师……”

“我是人。”莫冉直言不讳地看着他,“而且,不妨告诉你,我比你,更爱她。”

“我听说过,历代国师,都会爱上帝后,我猜只有一个原因。”龙胤墨闻言猛然抬起了头瞪向了他,眼神复杂极了。“帝后圣母汤,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无法告知。”莫冉看得出龙胤墨很不满意他的答,到底是他的性子太急了,他叹了口气,“有些奇妙不是深根究底就能说得清的,譬如你什么时候爱上她,譬如你看着她,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譬如,你为什么会那么性急地……和她……”

“为什么?”龙胤墨喘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爱,我只知道跟她一起,幸福,快乐!曾经我以为自己对功法执着至极。但对她,几乎有着无可救药的执着。”

“不谈你的执着了,原本早该来了,王大概是发现了她悦己之心,命去洗去妆容,换了身男装,可她执着得真是无可救药,非要去买套最漂亮的女装,还买了一堆瓶瓶罐罐的,将自己妆扮得漂亮漂亮的,这才愿意来到你的面前。可这会汗水淋漓的,妆得再漂亮又能怎么样?”

龙胤墨咬着唇,泪水陡然滚了出来。“真傻,在小墨眼里,姐姐穿什么都是最美最美的。”

“更傻得可气的是,非要买这一堆菜,说什么要给你做菜,人都痛晕了,还有力气做菜吗?”莫冉叹道。

“谁说我没力气了?”唐碧喘息着幽声道:“人家才睡一会,你就把人家小墨惹哭了。”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哭笑不得。唐碧被他们盯得不好意思地笑着摸了摸头,“呵呵,那蛊睡了,我就醒了,呵呵。

这女人每一句话都那么有趣,叫人心情不好都不行。不过醒了也不吭一声,还真是既滑头又可爱。龙胤墨心有所虑,不知道他们方才所言,她听到了多少,若是让她听到国师的宣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对自己的深情。而莫冉却是笑吟吟地看着她,蓝眸温柔如水,却是情宠浓烈。

“好了,小墨,找个人带我去厨房吧,我给你做好吃的。”再被他们瞧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安然脱离。

“这边有厨子……”

“人家难得来一,给个机会让人家表现表现嘛。”唐碧不敢碰他,只能摇着他的椅子撒娇道。仰过头去望着她如少女般可爱的模样,龙胤墨心甜得快化开了,“好吧,好吧,别做得太难吃,小心我不娶你了。”

“呃?”唐碧面色一滞,顿时气呼呼地抛出了一句,“你不娶我我娶你就行了。”

“这……”如此惊人之语,叫两男人面面相觑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她被下人带走,国师笑呵呵道:“你猜她会不会把你的膳食房给烧了?”

“就是把墨亲王府给烧了,也无所谓。”龙胤墨轻飘飘地说,脸上尽是浓得化不开的幸福笑容。

“也是,若有一天她能把我的国师府给烧了,我也甘愿。”莫冉点了点头,嫉妒之意不言而喻。龙胤墨这会正视地盯着他,缓缓道:“有个问题,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你想说她是你的。”莫冉懒洋洋地仰下。

“国师就是国师,不用说都能明白。”

“如果你这么想,并这么做,那么龙胤风,便是你的榜样。”莫冉的话叫龙胤墨震撼了,龙胤风三个字从他口中叫出来,很诡异。但他的话,他还是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你要抢?”

“何不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她?”莫冉气定神闲地托头看到着天空,“或许你可以换个概念,你是她的,我也有可能是她的,甚至……包括云王!”

龙胤墨的脸色变幻莫测,阴晴不定,许久,才叹了口气,挫败道:“一个个都太出色了,我即使有自信让她选我,但我现在也没自信能带她安然从你们手上逃出去。以前是太冲动,但经此一遭,我不会再让她陷入险境。”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莫冉幽幽道:“谁不想独占,帝王如此霸道,结果看似他赢了,但你没看见他今天目送她来找你的表情,痛苦到了什么程度。”

“他活该,谁叫他那么狠毒。”龙胤墨恨恨地说。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他从小霸道惯了,这会突然爱上一个女人,而你们都去抢,偏偏这女人又多情,他当然会失去理智了。”莫冉白了他一眼,“说到底,是你们做了小人,作为碧漾娘娘无论是人还是名义上来说,本该就是属于他的,这点云王比你看得清。”

这话确实说得在理,帝王扞卫自己的妃子,于情于理是对的。作为碧漾娘娘,对他龙胤墨或云王而言,确实属于偷情,在民间即使无论是平民还是高官,被抓住可是要重罚的。龙胤墨脸色一红,“难保你日后不做小人?”

莫冉不恼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是占了先机。”

“你的意思……”龙胤墨猛然瞪着他,气恼道:“你不会是很多年前……”

“如果我告诉你,爱你的这个女人,不是以前的唐碧,可她还是她,你敢信吗?”

龙胤墨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如此荒唐的话,这话说出去,谁会信?“我知道你不信,因为你对以前的碧漾娘娘不了解。”莫冉笑道:“或许帝王他自己都知道,这个人不是以前那个人,可他也找不到原因。甚至,很多人深有同感……”

“你知道原因吗?”龙胤墨问道:“我听说过她被赐死而离奇复活,会不会是……死而复生性情大变?”

“你看她有半点不清醒的样子吗?”莫冉挑眉道:“今天她说太多太多让人难以置信的话,但最离奇的,莫过于她竟然不知道吴少南是谁?”

“那混蛋!”龙胤墨陡然咬牙切齿地抓紧了椅柄,脑中浮现了他压在唐碧身上的画面,体内的噬情毒翻动得疼痛无比,“要知道他做什么?”

“看来你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招便让他半死不活地爬了去,任谁问他都不敢说是你动的手。”莫冉起身定定地看着他,“王怀疑吴少南与她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龙胤墨咬着牙恼道:“没当场灭了他已是看在雪姐姐的份上,若他还敢乱说……”

“行了,你若摆出这样子瞎子都能猜得出原因了。他不敢承认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下次见面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我现在不是追究他的问题,我是想告诉你,碧漾娘娘不应该不认识吴少南。”

“她失忆了呗。”

“不像失忆,而是举止言行完全变了。”

“那你想说什么,被人调包了。天底下上哪去找一模一样的人?”龙胤墨嘲笑道。

“这个答案只有一个人知道。”莫冉定定地看着他,龙胤墨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就是唐碧她自己。“目前最容易得到答案的,也只有……你。”

这话龙胤墨可就不喜欢了,“呵呵,你想利用我去套她的话,我才不要呢。

我只爱这个人,至于她什么来历,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呵呵,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他这么一说,龙胤墨倒还真有些好奇了,不过他越是知道,越不会去问她,若有朝一日她想说,自然会告诉他。

二人不再言语,却是各自望着天空,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下人来报,“唐碧姑娘已做好饭菜,唤王爷去吃饭了。”

第72章。色香俱全洛羽至一大桌色香俱全的菜式,令龙胤墨与莫冉皆惊讶极了。望唐碧快乐地像只蝴蝶一样端着菜小步而来,龙胤墨只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

“还愣着干嘛,坐啊。你看人家国师大人多不客气,你这人都还没上桌,他就已经动筷了。”唐碧不客气地拿筷敲了下莫冉伸向第二道菜的筷子。“别抢了,你是国师,还需要吃五谷杂粮吗?”

“我出了钱的。”莫冉头也不抬地说,夹起一块金灿灿的小块闻了闻,“好香,这是什么?”金灿灿的银丝拉得好长好长,这一眼望去,龙胤墨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唐碧那樱桃小嘴含着他的巨物,嘴角流泄着他身下乳白液汁的画面,叫他情欲翻滚,蛊毒陡起疯狂涌起,双手陡然扣紧了桌面。“王爷,又发作了?”

身边的一个丫环连忙扶住了龙胤墨,满脸焦急。

原本笑呵呵的唐碧手上的筷子陡然掉了,“啊……”痛呼声一声,整个人瘫软下去,国师忙不迭地丢掉手中的筷子,扶起了唐碧,“怎么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唐碧喘了口气,快速擦了把汗,掬起笑容看向龙胤墨,却蓦然定住了。身边那丫环关切的凝视与亲密的扶持,陡然刺疼了她的心,蛊毒的疼痛感再次涌起。

莫冉皱眉低恼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我没有。”唐碧气恼地低下眉来。

“是我不好。”龙胤墨重重地吁了口气,“让姐姐受苦了。”

“别叫我姐姐。”唐碧不悦地低训道,紧抓着他手臂的那双小手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他们……关系不一般吗?莫冉顺着她尖锐的目光看去,似乎看出了问题,低恼道:“若这样你便受不了,那你躺在他怀里,活该受今日的惩罚。”

“你再胡说,我便不客气了。”龙胤墨听闻气了,姐姐受这么大的苦,这会莫名生气,他还敢刺激她。

“你家丫环太贴心,她在吃味呢。”莫冉的话直接又清楚,龙胤墨这才明白过来,大手一扬,丫环便被推倒在地上。“滚。”丫环委屈得眼泪一冒,哭着跑了出去。

“姐姐,对不起。”龙胤墨心疼地一步步挪过来,伸手想从他手上抱过来,在碰触的前一秒明显感觉到刺疼更强,便只好咬牙收了手。“你放开她。”

莫冉对他的冷恼视而不见,扶唐碧坐下,淡然一笑道:“这小丫头醋劲可大了,适才在服装店不巧碰上云王最宠海青妃……”

“你能不能再三八一点。”唐碧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别听他胡说。来,小墨,吃一块拔丝青果。”看着她在清水中荡了荡,莫冉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哼,你该幸庆咱们小墨适才及时疼了一下,否则你的嘴巴……哼哼……”

唐碧看着龙胤墨俊美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期盼地问道:“怎么样?”

“好甜,好吃,这下我不得不娶姐姐了。”

“哼……娶不娶是你的事,嫁不嫁还得看本姑娘。”唐碧傲然调笑,龙胤墨面色红润,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求姐姐嫁给小墨……”

莫冉看得心酸,一听这话顿时伸过手来挡在他们面前,目光阴冷地瞪着龙胤墨,“你小子可别太过分了!”

“那是当然,没有鲜花,没有宝马,没有钻戒,就想求婚,真是……”唐碧调皮地掰着手指数着,原来她想要这些啊,两个男人顿时默记在心里,各自盘算着,鲜花容易,宝马好说,不过那钻戒,啥玩意呢?是戒指?还是宝石?

看着她一筷筷将菜夹起送到龙胤墨口中,龙胤墨每吃一口都美得眯上了眼,这种二人忘我的境界,叫莫冉心中刺疼。原来所谓的大度,不过是欺骗自己而已。

“你们这样,不疼吗?”莫冉忍不住问道。

他的问话换来唐碧的一记白眼,“这么大一桌菜还塞不住你的嘴巴。”谁说不疼,没看见他们额上的汗珠子都快滚落了吗?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是幸福得像在炫耀。

莫冉只觉得心疼得难受,想避开,却是不甘。他不轻不重地“啪”地放下了筷子,“你们这样我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就别在这里碍眼。”唐碧冷冷道,对于他刚才拿云王青妃来伤她很是不满。伤她没什么,小墨现在身体还没好,万一动了心脉可就不妙。

“你……”莫冉心中刺疼,霍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唐碧,蓝眸腾地烧起了一把火,“你别太过分了。”

“我……”唐碧正欲说什么,龙胤墨却是打断了她,找2请“姐姐这话伤人了。”

莫冉方才真挚地坚定的诉说着爱意,和大度而细心地点拨他,便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很爱她。说到底,若不是为了她,那日便不会替迎帝王之威,叫他说第三个条件而立即将他从生死关头救了来。他能如此宽宏大量,叫他又怎么自私。姐姐一向心善,大约是云王青妃那事惹恼了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胤墨一说,唐碧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她望了望二人,幽幽地放下了筷子,“小墨为我差点死了,这会还没好,体内又有蛊毒穿心。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不容易求来一次,我只想……只想做一天的妻子,好好地给他做一天的妻子……”说着眼圈一红,泪水陡然落了下来。“我只想开开心心的,可你,为什么要惹我落泪?”

她的话叫龙胤墨感动又心疼,她的心她的笑,他都懂。谁说他们不疼,情爱在两人之间流动,蛊毒在体内疯咬,可他们都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好,没事。龙胤墨咽了咽喉咙,将眼圈的泪压肚子里,眼圈通红。

莫冉听得心都揪疼了,“对不起,是我小人了。我走,你们……”

正这时,守门的下人匆匆来报,“王爷,有个叫洛神师的来看望您了,说是国师的朋友。”

三人面面相觑,已经够乱了,洛羽怎么又来了?

洛羽背着一把古琴,身着一套白底浅墨色纹线锦衣,在下人的带领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见三人愕然道:“怎么你们……正在用餐啊?那我……”

“洛神师难得来了,快请坐。”龙胤墨这会自然流露出人的风范来,连忙请下人接下古琴,拉他坐在莫冉身边,正面对着唐碧。唐碧左右便是莫冉与龙胤墨。

莫冉审视地看过去,他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对唐碧递过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墨亲王这会好些了吗?洛羽医术比不上国师,不过音律可安神,所以想来为墨亲王弹上一曲。”

龙胤墨讶异地看了看他,这会突然来访,莫不是闻信而至?难道他与姐姐也有一丝半缕的关系吗?瞧二人方才那一笑,自然极了。“来,快请坐吧。”不用吩咐,下人已及时添了碗筷。

“嗯,好吃,这厨艺……真想不到墨亲王府中竟有这么好的厨子,比起宫里那些……”

唐碧忍不住笑了,龙胤墨也会心一笑,唯有莫冉还冰冷着一张脸。

“小……碧漾娘娘笑什么?”洛羽不好意思地笑问道。

“这是墨亲王府,叫我小碧,就好了,早知道洛哥哥要来看小墨,便该去请着一起过来了。”唐碧的话令三个男人都讶异了。洛羽被他们二人投来冰箭似的目光弄得十分不好意思,讪讪一笑,“是苏含派人告诉我的,他说墨亲王府可能需要一把琴。”

“嗯。”唐碧若无其事地起身笑了笑,“小墨身子不好,就不能以酒相陪了,咱们先吃饭吧。”

“我要喝酒。”莫冉闷闷道。洛羽一愣,不懂他这会子是怎么了?他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唐碧,唐碧正好接过下人送来的饭碗,放一碗在龙胤墨面前,放一碗在莫冉面前,“等你把我身上的蛊弄掉了,我陪你喝。”

蛊,弄掉?这是奇谈还是笑话?莫冉自知没有这个可能,心中更加烦闷,“我现在就要喝。”

洛羽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这是那个一向孤冷高傲的国师吗?怎么看都像一个耍脾气闹别扭的小孩子啊。

“这么说,你现在就能把蛊解了?好,上酒。”唐碧也恼了,抓过莫冉面前的饭递给洛羽,“洛哥哥先吃。”

“这碗是我的。”洛羽刚伸过手,莫冉快如闪电般抓了过来,连唐碧的手一起握住,放在自己面前。

如此孩子气的一幕,叫龙胤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啊。”看着他气鼓鼓又冷着脸的样子,唐碧又恼又好笑,“你都几岁了,还这么没风度。哦,酒来了。”

下人及时送来了酒,唐碧接过酒放在他面前,“这会我不喝了,我要吃饭,你……帮我夹菜。”莫冉盯着她命令。

“嘿,你还真是……”她气得咬牙切齿地扬起了小手,这么不听话的小孩子,真恨不得扇他一耳光。“姐姐不可……”龙胤墨连忙制止,他陪笑道:“国师,小墨这两日身子不好,等过段时间再陪你好好喝一场。”

点^b^点他这种为她说话的态度,仿佛她真的已成了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一般。叫莫冉心情更郁闷了。龙胤墨给唐碧递了个眼神,笑道:“国师陪姐姐买菜也辛苦了,姐姐理应感谢他。”

唐碧缓了缓气,“说吧,你要吃哪一道。”

“你给他夹哪道,我就吃哪道。”

如此明显的吃味嫉恨,叫唐碧心神凌乱,她不是没感觉到,她是害怕啊。有一个小墨已经天翻地覆了,还有个去了北漠苍狼的邪恶云王,那可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再加上他这么个妖孽般的男人,她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只有一个身子,一颗心,怎么容得下这么多出色又可怕的男人。

洛羽算是明白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露骨而不顾后果。不过当他看到唐碧给龙胤墨夹一筷笑一口,再给莫冉递一筷恼一下,竟然也觉得隐隐失落了起来。

即便没有好脸色,好歹他还是得到了眷顾,眷顾久了,自然就眷恋了。而自己又该如何填补这份酸楚?饭菜再美味,吃在嘴里是甜的,落到心里却是苦的。

龙胤墨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只得唐碧递了个眼神,再看向有一口没一口的洛羽。

唐碧吁了口气,隐约也能明白,但原本不想沾染的,这会小墨以眼神下令了,她不能忤逆他。起身绕过去给洛羽夹起一筷递在他面前,“洛哥哥,这是小碧秘制的糖醋排骨哦,请你尝尝。”

洛羽只觉得这一瞬间幸福从天而降,他连忙伸过碗接下,乐滋滋地慢慢品尝着。“嗯,嗯,真好吃,小碧还会做菜,太厉害了。”

“我也要。”莫冉看这小子得意的样子,气不过地说。

“小墨可没吃这道。”唐碧悻悻地抛了一句,“这小子修仙的不饿,专门来捣乱。”

“我是修灵的,可不是什么修仙的。”

“修灵的也不饿。”

“我饿!”

“不饿!”

两人如仇敌般瞪视着。

“饿不饿你还不知道!”莫冉突然蹦出一句,叫唐碧傻眼了,心怦怦直跳,这小子能不能别什么都往那方向想。她扒着饭,性谁也不给夹菜了,倒是龙胤墨便开始给她夹菜了。“来,姐姐尝尝这鱼块,小墨觉得最好吃了。”

龙胤墨动了,另两个男人也讨好般行动了,把自己认为最好吃的夹给唐碧,几乎像比赛一样,不过洛羽仅夹了一筷,便住手了,小墨是有心宠溺,而莫冉故意争宠。如此也不会让唐碧碗里堆太多。

饭后,龙胤墨请唐碧坐下,唤来府里所有的下人,认真而严肃地说:“我墨亲王基本不在府上,原本是不需要下人的。”

跪成一大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顿时慌了,“王爷是要赶我们走吗?我们能去哪啊?”下面顿时如一锅粥般炸开了窝。

“不要吵。”龙胤墨冷喝一声,王爷的尊贵权威与男人独有的威压陡然扩散开来,底下顿时噤若寒蝉。唐碧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仍然是墨色的眼眸,秀挺的鼻子,稚嫩的唇,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有魄力,只是不知道他这会将她一本正经地摆在这儿,想要做什么?

“本王这么说,不是要赶走你们。本王是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这个墨亲王府,除了本王,还有一位人,那便是她。”他突然指着唐碧,叫唐碧吓了一大跳,她……她不过是来这呆一天就要走的啊。这一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见上他一面。

“哎,你……你别吓他们……”唐碧想上前却不敢,怕蛊毒再次发作了。急切地头看向莫冉和洛羽,洛羽摸了摸鼻子,莫冉却是视若无睹地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所有人见她,如见本王,谁敢有本王不恭敬,从哪里来,便滚哪里去。”

龙胤墨话语一出,下面顿时一片寒颤,他们大部分都是被他从外面救来的,若离开王府,还真是无路可走。最前面四个年轻男人立刻起身上前,为首的抱拳道:“我们四人必定谨遵王爷命令。”

“谨遵王爷命令!”下面立即呼声一片。

“另外,最最重要的一点,她,是本王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府内所有女人,不准再碰本王一下,左手碰了本王,砍左手,右手碰了本王,砍右手,心里敢生妄念的,便把心给剜去!”如此狠毒的誓言,叫身边的两个大男都不禁寒颤,更别提下面的女人。适才碰他的那个丫环,此时已抖成一团。

“够了。”唐碧低声喝令,眼睛被泪水湿得一片模糊。“小墨,这样让姐姐难过,是姐姐心胸狭隘,那会才忍不住……”

“不是,有爱才有嫉,这点小墨比姐姐更是深有感触的。”龙胤墨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可却只能远远看着她,即便如此,身心皆疼得难受。姐姐有多疼,他就有多疼。

“可你也需要人照顾啊。”

“我不需要人照顾,此生唯一可做的事,便是照顾好姐姐。”

如此的情深意重,叫莫冉既妒嫉又感动,洛羽更是忍不住为他们心酸。

“你们不会就这么一直看下去吧,情动蛊涌的,即使忍得住疼。”莫冉率先道:“可这伤还没好的,还要不要疗养啊。”

既然女的不能再碰她,便只好只那四个男的侍候了,好在他们手脚伶俐。

“你这四个手下不简单啊。”莫冉边疗伤边笑道,一头青丝已幻化成满头华发,蓝色的光芒在指间飘渺,若不言不语,看起来真是异常的妖邪。唐碧除了脸红耳赤,似乎没什么可怕的。倒是洛羽,由惊讶变为震撼,再化为感动,表情复杂极了。

“没什么。”龙胤墨淡然一笑。

“他们……有什么不妥吗?”看样子以后都得由他们照顾他了,唐碧自然关心。

“不妥,是太妥了。或是上战场,基本上是以一顶的人物,当然,若是侍候你家小墨,嗯,倒也没事,要是侍候你,还不把你给拆了。”

“只要小墨没事就行,不过侍候我,怎么就把我给拆了呢?”

“人家功法强悍,身子是铁打的,哪像你……瘦骨嶙峋的,身上没几肉。”

“人家身上哪没几两肉,你又没摸……”她微嗔地闭上了嘴,看向笑吟吟的小墨,红着脸道:“别人不清楚,我家小墨最清楚了。”小墨到底是年轻青涩,脸微微一红,情欲潮动了。

“不想他死,就滚远点。”他们的暖昧情话,令莫冉心生嫉妒而烦躁,顿时恼道冷斥道,但是灵气已暴乱,此刻莫冉身上可见的蓝光明显凌乱了。

唐碧不满地正欲反驳,洛羽见势不对,连忙拉走唐碧,“傻丫头,你和小墨情深意浓,令他心生嫉妒而精神不安。灵力是依靠心神控制的,莫冉的灵法已达顶峰,反噬同样是极强的,若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唐碧听闻吓了一大跳,慌忙捂上了嘴,“那小墨这会会不会出事?”

洛羽叹了口气,难怪莫冉今日会有如此异常之举,唐碧心里除了这小子,还真难以容下其他人了。不管怎么样,先解决眼前的暴乱最重要。看这样子他恐怕已控制不住了。洛羽取过琴盘坐在地上,十指拨弄在琴弦上。

琴声起了,却是叫唐碧及在场的所有人猛地一震,瞬间便有种恍惚欲睡的感觉。几乎是瞬间,龙胤墨身后的四个人陡然动了,杀意瞬间笼罩在洛羽的四周,洛羽淡声道:“想你家子死,你们就动手吧。”

“你的琴音……”为首的逼视着他冷冽问道。作家的话:国师是那度◢3种智商高,情商低,有点萌,有点贱的帅二货下章预告:73。月光色下女子香洛羽弹了一曲诡异的魔音,却是辅助了莫冉。三个男人的争斗在唐碧的一曲后,终于有了各自的感悟和改变……刚宫门口,等待她的,是耐着性子等了一整天的龙胤风……第73章。月光色下女子香面对杀意强烈的四人,洛羽冷冷地提醒,“你们的责任应该我旁边那个女人,若她有什么闪失,哼……”那四人立即同时接住了差点晕倒在地上的唐碧,置于大椅上,然而自己却不能幸免地恍惚倒地。

诡异的旋律,魔音般的音质,仿若一首催眠曲般,在场的人无一不昏昏欲睡,连莫冉掌下的龙胤墨都沉入了安眠之中。唯有莫冉,身上的光华大盛,紊乱暴虐的光芒开始慢慢地恢复安定下来。若是细看,便能看得出夏日的光芒似乎从每一根琴弦上由洛羽的指尖弹出一个个的波纹来,一道道的反射到了莫冉的身上。

“你不该弹这一曲的。”

“也许在小苏传信的那会,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

“魔音一现,天下大乱。”莫冉叹息道:“如今世人只知国师,又怎知慕灵王朝的魔音师?”

“没有灵王的魔音师,是没有存在的价值。”一曲终完,十指轻轻抚摸着琴弦,洛羽幽幽地叹了口气。

莫冉收了手,身上的光芒开始消失,一头白发也渐渐转为了青色,“以前听你的琴音,满怀忧愁,现在你变了。若是以前的魔音,这会恐怕已是六月飞霜了。而今竟能绝对地控制范围,收放自如,不得不佩服,你在音律的造诣又进步了一阶。”

“以前的灵杀,现在的灵生,莫冉进步了,洛羽怎能落后?杀,在世上看来,也许是最厉害,但他们又怎么知道,生,才是最难的。”

二人相视而立,若有所悟般叹着气。

“不说了,他们也快醒了。”望着倒上大椅上沉睡的唐碧,精致的妆容依旧很美,微张的唇瓣诱人极了。莫冉忍不住伸出了手,在指尖刚碰到唇瓣的一刹那,身后传来龙胤墨淡淡的声音,“别碰她。”

“只许你碰,不准我碰了。”莫冉似乎杠上了。

“我只想让她好好睡一会。”龙胤墨蹙眉道:“堂堂国师,怎么比我还孩子气。”

“怎么,你就该孩子气?”莫冉收手,了个位置坐下,审视道:“你还真是天生奇才,竟然好得这么快。”

“哪里,这得感谢国师的精纯灵气。”龙胤墨远远地看着唐碧,宠溺与渴望只能被深深地压入心底,地上的四个年轻人也醒了,敌视地看了看洛羽,在龙胤墨的指示下离去了。

三个男人无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离去,最后的目光都凝视在唐碧身上,气氛越来越和谐。龙胤墨若有所指地笑道:“洛神师的琴音很特别啊。”

“她的琴音才特别呢,墨亲王要是喜欢,可以等她醒了,让她弹一曲给你听听便知了,反正她对你是有求必应。”洛羽的话中不无酸意。

“哦,姐姐还有这等绝技?”龙胤墨惊讶极了,莫冉这会也心痒了,怂恿道:“快唤醒她,我们也跟着你沾光。”龙胤墨原本就很单纯,孩子心性还很重,这会见他们如此推崇备至,想必姐姐的琴艺很不错,只是姐姐看起来好憔悴的。

“今日如此好机会你不把握,以后想听怕是没机会了。”莫冉见他迟疑,火上加了把油。

“嘿,你常插一把笛子,可别说你不喜欢音律哦。”洛羽动之以情地诱惑,“你姐姐曾经与我奏过一套琴箫一……”

“什么时候的事?”龙胤墨与莫冉同时投来杀人的目光,洛羽自知说漏了嘴,看样子逃不过,便将被丽妃所逼,情急之下与唐碧奏找请◢的那一段细细道来。二人听得又气又羡慕。

“气恼什么,你们有你们的优点,我有我的绝技。”洛羽这会按捺不住愉悦,神采飞扬道。

“揍他!”莫冉一声令下,龙胤墨扬起了大手。

“喂,你在干嘛?”唐碧的声音陡然自他身后响起,她似乎刚从沉睡中醒来,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像熟透的果子。龙胤墨不好意思地收了手,“姐姐醒了?”

感情莫冉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可能早就看到她快醒了。

“你洛哥哥说你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好丑,你小墨可不高兴,便要揍他。”

莫冉唯恐天下不乱,幸灾乐祸地说。

“啊……”其他三人同时出声,唐碧急忙伸手去摸小嘴,“我有流口水吗?”

如此纯真可爱的样子,叫三个男人轰然大笑了起来。唐碧气不过冲上去,扑向了莫冉,粉拳挥向了他那张笑得最得意的脸,“我让你骗我,我让你戏弄我。”

“对,揍他。”洛羽仿佛为方才雪耻报仇,大笑着呼叫着。但是当唐碧被他抓住小手搂入怀中,抱得个贴贴实实时,他们顿时笑不出来了。

娇躯在怀中磨蹭,好闻的女人香扑鼻而来,即使是神仙也会动情,更何况是此刻的莫冉。他搂着唐碧的身子,陡然翻身将在压在了椅上,头刚低下吻向娇喘的小嘴,自己的身子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开了。几乎是瞬间,唐碧已落入了龙胤墨的怀中,但在下一秒,两人凄惨地尖叫一声,唐碧便自他怀中滑落,痛得在地上直抽搐。

莫冉轻飘飘地自半空落下,以修长的手指擦去唇角的血迹,龙胤墨却是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洛羽眼尖手快地将唐碧抱开了,否则他那一口将全部喷在她身上。

“你们这样,很好玩吗?”

望着怀中的人儿抽痛个不停,洛羽心疼不已,疾言厉色地训道。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傻瓜。”莫冉对龙胤墨投去一个讽刺的笑。

龙胤墨边擦血迹边愤愤地说:“她和你闹着玩,谁让你做过分的事。”

“就是……”

“行了,别吵了。”唐碧一发话,他们都闭上了嘴。唉,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凑一起,也能闹哄哄的。

天边缓缓出现了一轮明月,看来黄昏将至了,唐碧只觉得离愁满肠。龙胤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姐姐要走了吗?”

“他下了死命令,戌时之前未去,他会亲自来接,并且会毁了你的墨亲王府。”莫冉缓缓道:“有什么话你们早点说吧。”

也许是经过了这一天,清秀的风雅少年仿佛经历了娶妻成人的蜕变,这会龙胤墨反而沉着镇定了,感慨万端地凝视着唐碧,“姐姐,小墨多想,多想再抱一姐姐……”

他的坚强令唐碧只觉得柔肠寸断,眼泪再也忍不住滑了下来。“姐姐更想躺在小墨的怀中……”

洛羽只觉得感交集,妒忌、感动、忧愁……令他不由自看向莫冉,莫冉的齐腰青丝随风飘荡,冰蓝的眼睛微微眯着,原本微抿着的唇瓣此刻忍不住轻启低喃道:“好吧,我帮你们!”

“你真的能解除吗?”唐碧欣喜若狂。

莫冉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帝王养的蛊,是永远无法剔除的,哪怕生命的最后一刹那,它们都不会死去。而碧血噬情蛊据说排名第二,也就是说这天底下只有传说中排名第一的七情六欲蛊,才有可能以吃掉的方式消灭它们,没有最毒的,但蛊素来只有更毒的,植入一种更厉害的而消灭另一种,对你们来说,有害而无一利。”

“那你的意思是?”

“之前我跟你开玩笑说它怕我,其实是我的灵生可以令它们暂时安定下来而已,若要抽掉它们,也许只有魂师才能做得到。”莫冉叹息道。

魂师?唐碧不懂,但龙胤墨和洛羽皆倒抽了口气,“传闻中可以超越生死轮的魂师?”

“别说你们不信,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次能突破,也许是天意,也许只是机缘巧,但我的灵魂已经在生死之门走了一遭。那种感觉,不是你们想象得到的是,逆天的魂师,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莫冉幽幽地吐了口气,“过来,抓住我的手。”

“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良影响?”唐碧这次小心了许多,言语中的关切令莫冉心暖意顺,他柔柔一笑,“考虑国师也是正常男人,别太暖昧就行了。”

唐碧脸色绯红,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她有些微惊地抬了起头,对上龙胤墨含情脉脉的眼眸。唐碧伸手抚在他的大手外,“小墨对今天的姐姐可满意?”

“满意极了。”龙胤墨咬了咬唇,灿然一笑。

“那么小墨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先娶了妻生了子,要等着姐姐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便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一言为定。”龙胤墨抓过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唇瓣上,努力地滚动地喉结,通红的眼中再也忍不住地泪水滴落。此时,国师的青丝陡然变得雪白,蓝眸扑腾冒出了冰蓝火苗。洛羽忍不住惊呼道:“快放手,他快控制不住了。”

“那让姐姐为你奉上一舞,可好。”

“好!”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越来越浓,站在墨亲王府最高的楼栏上,望着唐碧被莫冉拉着一步一头地看向墨亲王府,龙胤墨这会才觉得心早已疼得麻木了。

背着琴站他身边的洛羽潸然泪下,“她给咱们留下了千古绝唱的琴音。”

“是的,永生难忘。”

“马车虽然将她带进了王宫,但她的人永远留在我们心里了。”

“还有,歌意……”

夕阳将王宫染得黄灿黄灿的,仿佛一座巨大而华美的牢笼。

宫门口中,马车嘎然而停,龙胤风高大的身影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般站在大门中间,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他,来了。”望着一身男装的唐碧被赶上前来的苏含扶下了马车,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莫冉心中无限酸楚。

“终于来了。”面前一身金衣的男人低声道。

唐碧轻揪着衣袖,低低地应了声,“嗯!”。

“开心吗?”

“开心!”

“那就家吧。”龙胤风抓过唐碧的小手,不理会她骤惊的挣扎,拉着她大步地朝王宫中走去。太阳落下了,天色黑了,月华洒在这片冰冷的王宫的青石路上,安静得唯有两人的脚步和呼吸声,身边跟随的苏含只能将自己隐入黑暗的角落。

莫冉就这么孤零零站在月下的树梢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向王宫深处,喃喃道:“孤单魂,随风荡……”

身边树枝轻轻一颤,是龙胤墨与洛羽,洛羽轻叹道:“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尝;这辈子我恐怕也忘了这词儿了。”

“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龙胤墨的眼眸中透露出毅然的光芒,“二哥曾警告我说闲云野鹤若心有所属,便会有了牵绊,也许只有耐得住孤寂,才能完成心中的一丝夙愿。以前以为自己逃离这王宫,便能躲过天下纷争,现在才知道,原来斗争不是你闭上眼,它就不存在了。”

“以前不懂唐国公为什么那么想称王?”莫冉若有所思地低声道:“现在却是明白了一些,权位这东西,有时候很有必要,我莫冉倒是想看看,谁最狂!”

洛羽闻声惊讶地看向仰望着月华而傲然屹立莫冉,此刻他如精灵般华美妖异。

盘龙山,唐国公府,唐国公背负着双手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人。

“去,给文史大人找套雅致的下人房。”

“不,唐国公,你不能这样对我,咱们可是说好的。”

“说好让你贪的,可你贪的财产呢?带来了吗?又什么时候贡奉给本国公做军饷了?”唐国公冷冷一笑,“你以为本国公今日收留你,是为了什么?”

“下官,下官只是走得仓促,未曾带来。若唐国公他日为王,周某一定竭尽全力帮唐国公……”

“再贪给本国公是不是?太可笑了,本国公让你贪,你以为真是为了那一点点财产?你儿子敢动本国公的女儿,这颗好好的棋子差点被你毁了,本国公没杀你,只有一个原因。像你这样的败类,不过是国之栋梁的蛀虫罢了,对龙胤风那样的蠢货再用不过了。今日本国公收留你,不过是等着龙胤风那个蠢货杀上门好有理由收拾他而已。”

文史大人听罢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在地,老泪纵横地喃喃道:“王,下官错了,下官对不起你,不官不该目中无人,女儿也不该恃宠骄横……”

王宫,龙凌殿内,华丽的寝宫中。

“饿了吧,来,坐,和本王一起用膳。”龙胤风扶着唐碧坐下,苏含连忙拍了拍手,便有小公公捧着盒子鱼贯而入。一道道精致的菜很快铺满了整张大桌,室内的烛香混着菜香,一切看起来那么温馨和美。

“我不饿。”唐碧淡泊如水道。

龙胤风黯然神伤,许久,轻叹道:“就当陪本王……我,吃一口吧,我饿了……”

如此卑微的帝王,令苏含看得都心酸,弯腰上前替唐碧夹了筷菜,“娘娘,王今日滴水未进,在宫门站了整整……”

“要你多嘴。”龙胤风愤然厉色地瞪向苏含,“滚出去,自己掌嘴!”

苏含眼眸低垂,退出门外,只听着轻微的啪啪声。龙胤风看向唐碧,却见她揪紧了大腿,脸上冷汗如珠。

“你对他,也如此心疼吗?”龙胤风“啪”地搁下了筷子,大手按着桌面,金眸闪烁不定。许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行了,停吧。”

“奴才谢王恩典。”

“好了,可以吃了吗?”龙胤风努力地挤出笑容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点,“来,这道金丝帝王蕉是按你那次替我做的口味,让他们千遍试炼做出来的,尝尝味道有几分。那日你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亲手喂到我的口中,甜腻到我心底了。”他学着唐碧的动作,夹了块金色的帝王蕉在清水中漂了漂,送到唐碧唇边。

唐碧眼神空洞,淡然道:“情已逝,没法可重计,再提从前又有什么意义?”

“好,不关乎情,只管衣食住行最基本的生活,可以吧。吃点吧,刚刚赶来,可能也来不及用晚膳,恨我没关系,饿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好。”

“王如此擅毒又养蛊,我可不敢吃。”唐碧冷然一笑,“还是墨亲王府的膳食美味,让人吃一顿恨不得一辈子都留在那儿。”

“你……”一辈子,吃一顿便是一辈子,贪一次便可爱一辈子!龙胤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霍地抓过唐碧面前的碗,勃然大怒地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信不信,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毁了他,铲平他的墨亲王府!”

“怎么会不信,帝王你强权霸道,阴狠毒辣,无情无义,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唐碧的话很柔很轻,却令他又痛又惊,这辈子,两个最爱的女人对他如此指责。第一个他除了失望,毫无感觉;可这个,他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利箭,每一句话,都如一把长长的尖刀,刺在了他的心头。痛,痛得心都要碎了,可却更想掐想她,更想挖出她的心来,看看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半点爱意……他龙胤风的痛,是要让别人更痛,才能弥补,才能平衡。他猛地抓起了她,大手粗暴地拦腰搂了起来,快步朝后殿走去。巨大的玉骨欢床,鲜艳的锦绣被褥,看起来是那么的喜庆而热情。

唐碧被抛上了床,身上苏含的男装被撕成了碎片,如折翼的精灵片片飘飞出了闪烁着晶莹光芒的大床。一具青得发紫的娇躯一丝不挂在躺在鲜红之中,月光与玉光相映生辉投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异常的千娇而媚。

“噬情蛊咬成这样了,还敢说开心,看来你挺喜欢被虐待的,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必怜香惜玉了。”龙胤风兽血沸腾,粗鲁地扒开两条腿,巨物毫无前戏地狠狠插了进去。

“呜……”唐碧咬破了唇瓣,任血液流入了口中。作家的话:谢谢支持下章预告:74。龙珀噬情媚欢多面对龙胤风的暴宠,唐碧麻木无情,令龙胤风愤怒了。“苏含,给本王上香,十倍的龙珀香。龙珀香,噬情蛊,媚欢丹,将唐碧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淫荡女人。激情过后,便是真爱了的风云。很久才来的一章H。

第74章。龙珀噬情媚欢多火热的唇疯狂地吻咬着红肿的粉嫩唇瓣,大手抓握着娇乳,食指与中指夹玩着粉红的乳尖,健壮的腰身汹涌地冲刺着,巨物在柔嫩的小穴中粗暴地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深深地戳到最里面,狠狠地磨擦着内壁的每一个皱褶,强硬地,极怒地取着欢愉。

啪啪的撞击声,唧唧的水声,还有男人粗壮如野兽般的喘息声。

“不要装死,给本王叫出来,瞧你下面湿透了,别以为你没有任何感觉。”

然而身下的女人,青丝凌乱,美眸木然而空洞,小手垂落在床上,纤细的长腿随撞击着晃动,一切看起来,像具没有任何生灵的充气娃娃。

“你这个贱人……找死是不是……”床上的男人痛苦地抓着她的瘦肩拼命地摇晃着,凄凉地大叫着,身下的人儿在他极度惩罚的辱欢下,没有半点反应,这比骂他恨他更令他痛苦倍。不,他不要这样乖顺的妃子,他不要这样死气沉沉的女人,他要的是……他要的是,她调皮可爱地将他扣在大椅上,他要的是她羞郝大胆地含着他的巨物,那么的灵动又娇美……“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龙胤风眼红地摇头,愤怒地大吼着,“苏含,给本王上香,十倍的龙珀香。

帐外的苏含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急急地磕头哀声道:“王,不可以啊,龙珀香太过霸道,娘娘会承受不起的,更何况娘娘体内还有噬情蛊,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再胆敢质疑,本王现在就先要了她的命。”龙胤风怒不可遏地吼道。

“是,奴才遵命。”

蓝焰至香炉中缓缓燃起,馨香开始四溢,仿若麝香却更为清幽温雅,好闻极了。龙胤风穿戴整齐地坐在双蝶采莲椅,如那一日坐在丽妃床上,优雅而残酷地冷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王还记得娘娘曾经给您描过一张画像吗?那时娘娘眉眼间都是幸福的笑容……”苏含跪在龙胤风面边,抓着他的手臂仰面哭声哀求,“王,求您饶了娘娘,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死,呵呵,她会爽死的,本王要等着,等着她跪着求本王干她,等着她不知廉耻像狗一样爬过来求欢!”龙胤风狂肆地大笑着,“敢跟本王傲着,找死。”

“王这又是何必呢?王这样虐待娘娘,自己心里不难过吗?”苏含泪流满面地哀声道。

“还不快滚,或是,你想在这里见证?”龙胤风的话逼得苏含跪着一步步爬了出去,他不敢,也没法想象自己能够忍受下去。关上门,跪在地上咬着唇不让哭声溢出来。

若床上的唐碧是无处可逃的老鼠,那椅上的龙胤风,便是一只极具耐心的灵猫。看着自己的猎物在面前垂死挣扎,那种愉快远远超出一猎豹猛然扑上去撕咬着羊羔的快感。

龙珀香随着唐碧的呼吸一丝一缕地钻入了她的体内,冰冷的心脏流出的血液,仿佛被温馨香味烘得暖洋洋的开始流畅了,麻木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温热了起来,灵感与嗅觉已经无法刻意地麻痹下去,而体内的噬情蛊仿佛被挑逗起来了,以一种极为骚乱的方式慢慢流动着。专门朝她敏感的地方流淌着。

原本被噬情蛊咬啃得几近呈青紫色的肌肤,此刻在龙珀香的陶醉下,竟然隐隐约约散发出绯红的色泽。而那双空洞的眼眸开始变得有些潮湿了起来。椅上的龙胤风唇角流露出傲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呵呵,是不是下面有点痒痒的,有点空空的,好像有小虫子在爬动?”

唐碧没有说话,原本垂滑在床上的小手陡然一紧,抓住了床单,两条大腿颤了一颤。龙珀香厉害,噬情蛊狠毒,但远远不及她体内媚欢丹的媚毒来得厉害。

这一点她现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若非走前小墨已在莫冉的牵手下,替她控制过,否则不用点龙珀香,仅凭他之前的猛烈辱欢,媚欢丹便会发作了。能熬到此刻,小墨的控制已经压抑不住了。

原本媚欢丹也如龙珀香般慢慢地浸淫大脑,但此刻是因抑制被冲破而呈决堤式,更何况新的一轮媚欢丹才刚刚误食不久。几乎是差点就被媚毒大浪淹没了整个神智。

咬着牙关忍过一波,唐碧浑身已经忍不住轻颤了起来。媚欢丹如帝王般的导下,龙珀香推波助澜下勾引下,噬情蛊便如大军般开始疯狂地欢唱起来。然而仅有的神智却惊讶地感觉到,噬情蛊此刻竟不是带来了锥心的疼,而是骚心的痒。

“呜……”细碎的欢吟无法控制地从唐碧的口中溢出,唐碧只羞得恨不得死去。

“哈哈哈,是不是忍受不了了。”龙胤风残忍又兴奋地傲笑了起来,“本王的噬情蛊在禁忍饥渴的爱欲下,会疯狂地咬噬。但是,在龙珀香的引导下,却是欢快地跳舞,它们将变成最狠最狠的淫蛊,找到你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拼命地刺激,你将非常清醒地看着自己变成最淫荡最无耻的淫娃荡妇。”

“你好狠!”

“本王狠吗?还不及你万分之。”龙胤风大笑着,却是悲凉得落泪,“本王今天就站在宫门中,忍耐着极大的耻辱与空虚,做了个诚实守信的好男人,等着你来。本王不敢骑马,不敢坐车,怕一来便忍不住把你压在身下而伤害了你。

所以只能牵着你的手走过了好长好长的路,走得本王心里的焦虑不安化成了温柔。

本王求你,只求你陪着吃顿饭,便准备送你去,再安安心心地拥着你入眠。可你呢?无论本王怎么委曲求全,你连一口饭都不肯施舍……你在践踏本王的自尊,不要紧,但你不该拿墨亲王来贱踏本王对你的深爱……”

“嗯……呜……”唐碧再次尝到了自己唇瓣上的血腥味,此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叫着一种奇特的需求,脑海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浸染着迫切的空虚,大脑开始变得晕眩了。

痒……酸……空……令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去揉,去捅。

“怎么样?受不了吧?受不了了,就爬过来求本王。”

“小碧漾,受不了吧。太监哪能满足你啊。”

一张熟悉又模糊的在唐碧面前晃动,唐碧忍不住笑了。

“你……你是谁?”

“云,你最喜欢唤本王云哥哥。”

云王啊,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身子便是被他占去了。而从此以后,她却再也没让他着着实实地碰过她。苏含说这样的夜她会承受不了,如果这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夜,她觉得该由云王来成全。那个狂肆又邪魅的男人,就这么被她的一个词儿,就这么因对她的一片真心,被送去了西北漠狼险地。

明知道这不过是设了个死局,明知道自己不过是颗棋子,却仍然甘愿地去了。

呵,云王啊云王,若有机会,她唐碧一定会好好在补偿他,若他只喜欢以前淫荡的唐碧,她仍然会变成淫荡漾唐碧还给他。

“啊……”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被媚欢丹吞噬,噬情丹欢畅到了极点,上至耳垂,唇瓣,中至乳尖小腹,下至小穴,脚心,每一处都似男人的吻舌在乱舞。

引导的龙珀香,持续的作用此刻反成了推波助澜的情香。

唐碧体内的欲火一波高至一波,身体的每一次都敏感到了极点,一只小手已抚上了自己的乳尖,下意识地掐玩着,另一只小手已钻入了夹得死紧的大腿内,无措地摩挲了起来,小嘴中溢出了痛苦而呜咽的娇吟声。

该死的,即使是被淫物控制得几尽自慰,还是这么的纯洁娇媚!到底是傲骨在作崇?还是灵魂里的道德在驱使?龙胤风抓紧了大腿的扶手,控制着浑身被诱惑的欲求,他很难想象自己能不能煎熬地等到她扑到他怀中,无耻地哀求欢愉。

“你最爱的男人在这,你过来,爬过来,便能得到快慰的释放。”醇厚优雅的嗓音因动情而有些沙哑,却是如迷人的魔音般吸引着床上的唐碧。

此刻她的身、心、灵全方位在极致媚物的浸淫下,已经彻底被控制了,完完全全变成了以前只求欢淫的碧漾娘娘,但灵魂深处的道德思想,却无法剔除地导了她的矜持动作。

唐碧顺着声音和男性气息爬了起来,浑浊而迷离的眼眸望向了龙胤风。这一刹那间,仿佛揉了云王邪、小墨的涩、莫冉的妖、洛羽的雅,在这张霸道而邪笑的脸上,瞬间揉化成了一个十全十美的龙胤风,令唐碧恍然失神地指着他嫣然一笑,“呵呵,你……好看……”

这一笑只觉得面似桃花,明媚妖娆。龙胤风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美,真的美不胜收,令他再也忍不住地起身大跨一步,接住了差点滑下来的娇躯。

可恶,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却见她樱桃小口不悦地微微噘着,不满地低嘟着,“嗯……人家……人家想要……”

“呵呵,想要便自己来吧。”龙胤风好笑地搂过她滚烫而汗渗渗的娇躯,轻巧地悬空抱起,紧贴上他粗壮的身子,不用他吩咐,唐碧的小手已经胡乱地抓扯着他装束紧致的华衣,娇臀急切地磨蹭着他的金丝织绣的衣料。

穴瓣与嫩肉因极致的情动而饱满,再加上他之前粗暴蹂躏还未消退的红肿,此刻一碰便敏感得极为快慰地欢叫了起来。“啊……好舒服……”

这个反应,真的太诱人太诱人了,因为她的磨蹭,穴内的淫水啪啦啪啦地滴在了托在她臀瓣上的大手上。龙胤风心神一荡,长指滑玩着她的穴沟,将淫水勾抹在细致的菊瓣四周。

“呀……那儿……”唐碧浑身一颤,菊瓣猛地一紧,颤息张的娇穴顿时滑落了大量的淫液。

“哦……怎么了?”龙胤风心情愉悦地笑了,掌心的汁液丰沛极了,指尖勾着淫液,既粗鲁又灵巧地开始在她的娇穴与菊瓣间来玩弄起来。叫怀中的唐碧忍不住欢快地娇吟起来,如同在歌唱的小鸟儿。

门外的苏含听着这娇淫,整个又喜又悲,喜的是娇人儿不是在凄厉的惨叫,而是欢快地娇吟;悲的是这辈子他都没法给予她这般的欢愉。

“叫得真好听,啊地度3……小妖精……”龙胤风喘息出声,唐碧解不开衣衫,小手强行地拉开了他的衣领,小嘴直接吻上了精壮的胸膛,闻香似的到了男性乳尖,一口咬了上去。

不是很痛,却是极致的快慰,叫龙胤风如触电般战栗了。他一把推开她的头,却见她满脸欲求不满,迷离的眸含泪低嚷道:“人家还要!”

“要什么?”

“要……”她的小手四处着,小嘴胡乱地舔咬着自己的干裂红肿的唇瓣,丁香小舌被晶莹的口水沾得诱人至极。龙胤风忍不住狠狠地吻住了晃动的小舌,吮吸着、搅动着,直叫二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臀下的长指不知道是被她极为渴求地坐了进去,还是自己忍不住滑了进去。

只知道已开始在紧窒而润滑的甬道中进进出出了。

“唔……嗯……”

“爽吧。”

“爽……”

“想要更多的爽吗?”

“想……”仅凭手指,已经无法再满足了。娇躯被推倒,金衣快速被褪去,在他还没来得及扑下之前,妖媚的娇躯已爬上了他的身子。龙胤风欣喜若狂,一把搂了起来。以站立的姿势,捧固着她的娇穴,对准硬挺挺的巨物磨蹭着。

“呜……”唐碧小嘴里发不出满的娇吟,身子努力地往下,仅仅只是相互接触,两片娇唇便一张一如小宝宝的小嘴一样,不停地吮吸着肉棒光滑敏感的巨头。

天,这小妖精真是太令人惊喜了。龙胤风差点按捺不住地将巨物送进了她的娇穴内。他另一只大手捧着她的脸,命她对视着自己的眼眸,狂邪地笑问道:“小东西,是不是好想好想要被填充。”

“唔……要……”

“那你说,风,我爱你……”

“那……你说……风我……爱你……”唐碧哭哀着叫着。

“风,我爱你……”

在他极力的挑拨下,体内的情欲此刻已到了需要暴欢的地步,唐碧两条腿拼命地夹紧了他的腰际左右上下摇晃着,哭喊着拍打着他的胸膛,“风……我……要……”

这一句啼哭般的需求,仿若震耳欲聋般,叫龙胤风大脑一轰,扣着她的娇躯猛地按向了他的壮硕。

“啊……”

两人不约而同在欢吟出声,极至的空虚被巨大的肉棒填充,积压的欲望得到了破解,快慰得叫二人直颤栗。

唯有如此,也只有此刻,双方才能得到和谐的欢快。龙胤风再也不愿意去深究,再也不愿意去计较,他只要,只要怀中的人儿在他的巨物上跳舞,也只要自己能够在她身上求到──踏实。

对,就是她曾经羞郝在躺在他怀中,细细地诉说的“踏实”。

被她的嫩穴包裹着,是身体的一种踏实;但她的欢吟包围着,是心灵的一种踏实;被她的爱语充耳着,是极致的幸福。

“碧儿,记住,给你快乐的,是风。你的生命里,只有风。”声音如魔咒般不停在响地唐碧的耳边,如蛊惑般拼命地灌入她的意识中。

“风……快乐……啊……”唐碧在猛烈的冲撞中欢快地大叫着。

第一波快慰来得又快又猛,当精纯的男性液汁冲射着哆嗦的蕊珠时,唐碧忍不住抽搐地尖叫了起来。“风啊……”

“碧儿……风真爱你了……真的真的好爱你了……”龙胤风只觉得满心的爱随着欲望倾泄而出,不吐不快。脑海中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地飞转着。那日他被她的不想再爱他了,气得甩袖而去;那日他气她不该求独宠,所以污辱她助兴;那日他心撕裂肺地举起了剑,却被她抓住仍只想杀了她;那日他被她为小墨跪在他面前毫不怜惜绝裂,而愤怒下蛊;那日他望着她被莫冉牵走,自己却再也无法头……他愿意,等着她来;他愿意,专一地爱她;他愿意,不再隐藏他的爱……只要这一刻,她在他的欢爱里,愿意听着,这首歌……嘀嗒……嘀嗒……嘀嗒……呵……天是透明的,因为雨慢慢的停了因为风轻轻吹着,所以我想念你了心是透明的,因为我不想隐藏了因为决定爱你了,所以你别再怀疑了girl,真爱你了,有你就无求了若今后有选择,我仍是专一的girl,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呃……呵……夜色是凄美的,月华洒在酷热的沙漠上,躺在沙漠上的人儿显得那么的孤独。

前方灯光闪亮处,是一座雄伟而壮观的圣殿,漫天的风沙似乎都臣服在了他的脚下。“真爱你的云在远方呼唤你,听到了吗?”

天是透明的,因为黑夜已过去了因为你对我笑了,所以想念很快乐心是透明的,因为有你永远陪着因为你决定爱了,所以等待也是值得……“云哥哥,你在呼唤我吗?”远处一个少女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面前,调皮地扑向了他……“唔……放开……”

“不放!”

不容她眼中出现半点清醒,第二波欢立即开始了,他搂着她的娇躯,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每一步都能颤动出销魂的快感。第三波,她被按趴在床架上像小狗一样,被他抓握着臀瓣,从身后猛烈地抽插着。第四波,她终于清醒了几分,手脚却被绑在了床架上,他就这么站得直挺挺在她体内以极有技巧的方式深深浅浅地进去……第五波……第六波……晕迷中清醒,清醒被极度的欢愉累晕,却被残忍地叫醒,再被极度的快慰累晕。

“求求你,饶了我吧。”

“唤我风……”

纵然只是一刻,年似的……愿你听着……下章预告:75。残忍的挫风之殇唐碧告知了媚欢丹,并说了几句话,叫龙胤风气得血泪直流雪公找艳妃要吴少南,洛雪去了,艳妃告知国师去了金龙殿龙胤风向莫冉诉苦,洛羽提及洛雪的异样。唐碧一人在湖心躺中,有个人来了。

第75章。残忍的挫风之殇“龙胤风,你混蛋。”巴掌声随着唐碧的怒吼,应声响起。

苏含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天空是透明的,黑夜总算过去了,还能听到她的声音,真好。“王,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唐碧,你别太过分了,昨晚是你自己淫荡无耻地爬过来,哭着求本王干你,可不是本王硬上的。”龙胤风愤怒又冷冽地羞辱道,这女人真是太烈了,他可从来没被女人扇过耳光,不过想起昨晚的欢愉,倒也值了。

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满身的吻痕和手腕脚腕的于青,还有下身火辣辣的肿痛,说自己不情愿,鬼信。他说没错,前面几场确实是她失去理智了,可后面的余欢,媚欢丹早已化解成了一股奇特的能量冲击在眉心,虽然被极度的快慰弄晕了几次,可大脑有时候还是清醒了,然而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贴向了他。

这具长期浸淫着媚药而变得十分敏感身体令唐碧羞辱无奈,他屈辱讽刺的话令唐碧痛苦到了极点!“你真以为我是清醒的?昨晚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还不知道,我体内有一种叫媚欢丹的媚毒吧。”

唐碧冷笑着丢出的话令龙胤风骤然瞪大了眼,“什么?媚欢丹?不可能。”

“看来你是知道媚欢丹的。”唐碧冷笑地扫过他那张惊恐得扭曲的脸。“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会每夜一发情。”

他怎么会不知道,在下圣母汤之前,他每天都派人在她的饮食中加了诱欢丹,但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可怕的媚药,它不是应该随着……龙胤风的脸色变得异常恐怖,抓着她愤怒地问道。“谁给你呢?”

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样子,唐碧觉得痛快极了,满心的屈辱与愤怒总算可以泄恨了。昨夜苏含说他在于宫门口等了一天,那会她心对他突然心软而情蛊咬噬起来,疼得难受,却被他认为是因为惩罚了苏含而愤怒。这会他用龙珀香和噬情蛊来辱玩她,还妄图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淫荡,如此恶毒的男人,想不恨他太难了。

“谁给我的,你问谁给的有意义吗?”唐碧微眯着眼,以冰冷的眸光看着他放肆地冷笑道:“王不会认为圣母汤后的玉骨欢床上,碧漾娘娘是真心实意地与你欢吧。”

“你什么意思?”龙胤风目光冷冽地瞪着她,眼神变得十分可怕。

“媚欢丹,极为霸道地吞噬神智,这点想必你很清楚。比起你那可笑的龙珀和噬蛊,呵呵……你也好意思拿出手。圣母汤之前,我不过是故意提前吃了几颗媚欢丹,便叫你如痴如醉了。有了这媚欢丹,对碧漾娘娘而言,床上纵然再淫荡,下了床可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故意吃的……哈哈哈哈……淫荡的碧漾娘娘,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龙胤风仰面大笑了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笑龙胤墨竟被你骗得如此可怜,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很遗憾地告诉你,对小墨,我是真真切切,全心全意的。小墨早知道我体内的媚毒,每一次欢前,都会提前以真气替我压制媚毒,否则,丽水苑我夜夜躺在你怀中的那么多个晚上,怎么没有不知羞耻地求过你?”

“你……为什么……为什么……”龙胤风气得金眸冒火,撕心裂肺的疼叫他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体内霸道的阳刚真气骤然暴动而凌乱。他喘着粗气抓着床架,手指唐碧,“你……你对本王……从来……从来都没有……”

“对,从头到尾都在做戏。”唐碧激烈地、残忍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噬情蛊在心口咬噬带来的刺疼,使得她再也忍不住翻倒在床上,捂着胸口无力地抽搐着,浑身的肌肤连嫣红的吻痕都变成了青紫色。

“好……很好……原以为本王够狠,够毒,够胆大、够狂肆,没想到还不如你一个小小的贱妇。”龙胤风仰头哈哈大笑着,泪水如雨般滚落,他努力地滚动着喉结,泪却仍然流入了口中,好苦,好苦!“你以为本王真的那么在乎你,本王在乎的……”

“不过是唐家的半璧江山嘛,不用再废话了,我都听腻了。”唐碧咬着牙蜷曲着身子冷笑道。

“好,很好。”龙胤风走出几步,扶着梁柱,见势不对的苏含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王……”

“滚开,别碰我。”刚走出大门没几步,龙胤风宛然倒在了墙上,恐怖的鲜血陡然从金色的眼角流了出来,口中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爬了几下都没法爬起来。“王……您怎么了?来人啊……”

龙胤风仰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呵呵地笑了,“龙珀香伤身……呵呵……再伤人的利刃,也比不过她的一句──作戏……碧儿……你好……狠啊……”

凌乱玉骨大床彰显着昨晚的欢愉是多么的激烈,然而今里的怨恨却比任何一场暴风雨都来得惨烈。苏含捡着地上一片片的衣裳,贴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久久才呼了出来。

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要相互伤害?昨晚他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他不能太近不能太远地跟在他们身边。那样的月色迷人,那样的温柔如水,那样的花好月圆,叫他心酸,叫他嫉恨……若说她从来都是做戏,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能描绘出那样神乎其神的画像来,若不是爱到了心坎上,是绝对无法描出来的;能说出那十六个字的大计来,若不是全心全意的为了他,是绝计想不出如此精妙的点子来。

然而,为什么?他们却谁也不肯放过谁,谁也不愿意示弱,就因为那个龙胤墨吗?她真的那么爱他,爱到不顾一切,超越生死?

娇艳殿内,艳妃笑吟吟地将雪公送出门口,“娘娘,请传信给少南,让他早点滚雪舞宫,否则别怪本公不给他面子。”

“这是自然,少南也太不像话了,本宫若看见他,一定会代公好好教训他。”

艳妃心中一冷,却是面不改色地陪笑道。

“娘娘的教训就不必了,若论起来,本公还得唤你一声姑姑呢,姑姑一向心疼侄子,不包庇他就不错了。”雪公骄横冷笑道:“若犯了什么错,早点求公才是,包庇是没有用的。”

“公教导得好,本宫谨记在心,没齿难忘。”艳妃句句真誓,雪公手一扬,身后八个俊美的锦衣侍卫立即拥护而去。与碎步赶来的洛雪迎面而遇。“洛雪妹妹来了。”

“见过雪公。”洛雪羞赧行礼。

雪公亲热地扶起了她,满面红光地笑道:“这会怎么有空来娇艳殿?”

洛雪羞郝一笑,“哦,听说王的眼睛受伤了,怕艳妃娘娘太担忧,所以来这边瞧瞧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王兄眼睛受伤了?怎么伤的?”雪公皱起凤眸,目光落在洛雪头上极为精致的玉钗上,正是唐碧赐给小李子,小李子贿赂给洛雪的那枝,她倒不是缘由,只识其货,如此上等而华美的钗子,定是王赐给艳妃,艳妃送给她了,不过配在她是洛神师之徒,但按身份只能算是侍女身上,实在过于虚华。因而不觉仔细打量一番,却见她羞春华眉,因而笑道:“洛雪妹妹今日精细着装,是去会情郎吗?”

洛雪顿时脸色通红,手足无措,求救地看向艳妃,艳妃笑道:“哦,对了,本宫忘了说了,你王兄眼睛受伤了,听闻国师正在金龙殿替他疗伤哦。”

“莫冉哥哥来了?”雪公一听兴趣极了,“娘娘怎么不早点告诉本公?”

“公一直追问少南,本宫不敢打断,唯恐惹公不悦。这会若不是洛雪提起,本宫都被雪公教训得忘了。”艳妃笑呵呵道。

雪公已喜得眉开眼笑,哪管艳妃话中的刺儿,赶走八个侍卫,蹦蹦跳跳地朝金龙殿奔去。见雪公离去后,小月凑近艳妃耳边细声道:“艳冠楼那边的奴婢说大官人一早便不见影子了,有奴婢瞧见似乎是去往碧波殿的小岛上了。”艳妃眉头一紧,心中一冷,“碧波殿……”却是眼角弯出笑容来,含笑牵过一脸红扑扑的洛雪朝殿内走去。

金龙殿内。

龙胤风伫立在窗前,目光追逐着树下流动的光线。

“王,别看了,这会阳光刺激很强,眼睛还没完全复原……”

“莫冉,我觉得活着,越来越无趣了。”

“不要说傻话。”莫冉幽幽道,仿若在说在自己听,“你若不活着,天下很多人,都会失去活着的目标。”

“你说得没错,我是龙凌帝王,我肩负着天下姓的生死兴荣。可这天下,所有人都说爱帝王,我这心……它感动不到一丝爱意……一丝温柔……它冷得想死……”龙胤风苦笑着摇头,金眸潮湿。

莫冉心头一颤,叹息道:“爱这东西,国师不敢沾染。所以解不了王的疑惑。

或许王可以问问墨亲王,他……是什么感觉。”

“问他!本王恨不现在就杀了他……”

“杀了他,她就爱你了吗?”莫冉打断了他的话,蹙眉道:“王若没有下那道杀令,也许今日与碧漾娘娘,仍然是和和美美!”

“不,她从来,从来都没有对本王用过半点真心。”

“王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莫冉问得有些激动。

“她亲口说的,圣母汤下的床上,全是曲意承欢,没有半点真心。”说到这儿,龙胤风只觉得憋不过气来。

莫冉捂着胸口中,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不留痕迹地以指拈起了那日龙胤风折下的血梅,“王为什么会这么说?”看上去快要干枯了,但在他的指传出一缕缕蓝色光芒后,血梅顿时变得娇艳欲滴了。龙胤风扫了眼,莫冉的灵气真是越来越强了,随手都可以都可以逆袭几近雕零的花儿,对他的碧儿呢?他可以帮他唤来她的爱吗?

龙胤风心痛地沉思道:“因为她说,她提前吃了媚欢丹,那个王朝都毁灭了那么多年了,本王还是小时候从父王口中听到有这东西。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难道还有那个王朝余孽潜伏在宫中不成?”

“媚欢丹是什么东西,莫冉不太清楚。不过若说与前朝有关的消息,也许王可以去问一个人。”

“问她?”不用他明说,龙胤风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但他不敢去,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他为情痛苦,不幸灾乐祸地羞辱就不错了,“她恨毒了本王,绝计不会开口的。”

“若你以国师的灵生恢复夜阴王的手脚为条件,相信她会……”

“不可能!”龙胤风骤然打断了莫冉的话,一脸冷冽,“本王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虎归山。”

莫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气,却是悠然一笑,“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听王说的这个什么媚欢丹虽然烈了些,但也许可以成全王那方面的需求。”

“本王要的不是一具淫荡而无知觉的女体,本王要的是一个生灵活现的心爱女人,算了,跟从未接触过情感性欲的国师说了也不会懂的。”龙胤风挫败地摇了摇头,目光无意识地盯在那株血梅上。

“嗯,莫冉确实不懂,莫冉可以治王的身体,却是治不了王的心。这会王也该歇会了,天热了,午时夏困,莫冉想去洛神那听听琴。”

“去吧。”

龙胤风刚躺下,外面却传来了小公公的哀求声,“雪公,王刚躺下,这会求您进去。”

“苏含,去打发了她,就说国师已国师府,国师好不容易突破灵生,本王不希望被她毁了。”龙胤风面露不悦。

“是!”苏含领命出去绝了,气得雪公直跺脚,口中全是对艳妃的指责与叫骂,遭灾的便是守门的小公公,只能任由她又骂又打也不敢吭声,打骂了一顿,自觉没趣,只能悻悻离去。

苏含摇头折身报,“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

“咱们龙凌帝国只有一个公,王也只有一个亲妹妹,自然宠爱得紧,骄惯些也是难免的,王就不用担心了,好好睡一会吧。”苏含边摇着扇边细声说道。

“嗯……这会子越来越热了,呆会本王睡沈后,让小公公来摇扇。你亲自送点解渴的果子去碧波殿吧。”

“哎。”苏含欣慰答着。

音韵院内,琴声悠悠,茶香四溢。

莫冉品着茶,听着琴,只觉得心旷神怡,眼前恍然出现了那日唐碧在墨亲王府翩翩起舞的身影。

“王的眼睛伤得厉害?”

“伤势不算重,但是因为心被重挫,真气暴乱所致,活生生被暴胀出血来,这才是最可怕的,那双天下独一无一、摄人心魂的琉璃金眸,你当时没看到那血流不止的样子……”

莫冉的话叫洛羽暗自吃惊,叹道:“连你都会心悸,那真的伤得蛮重。”

“爱之恨,恨之切,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沉重……”莫冉捂着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个不详的预感,觉得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如他一般凄凉。”

洛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幽幽叹着气,一曲终完,茶也喝完了,莫冉站起了身,问道:“怎么不见洛雪这丫头?”

“洛雪她……”洛羽沉吟着,看着莫冉无奈地摇了摇头,“是我不好,以前消沉,现在又心在不焉。”

“她怎么了?”莫冉心中一紧,不自觉流露出了几分焦虑。

“她对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洛羽叹道:“我对她,真没任何感觉,若非……我真不愿意带在身边。”

“辛苦你了。”

“她在我身上找到不安慰,便总往艳妃那儿跑,也经常和雪公来往,好的没学到,坏招学了不少,前不久,竟在我茶里下媚药,若非我觉察到她的异样,只怕……”洛羽说起来满心地无奈,“被我训了一顿,大概是恼羞成怒了,往娇艳殿跑得更勤了,好几次都是我亲自去接来的。但是,她的目标似乎转移了。”

“哦,这孩子还真是有点过分了。不过,她看上谁了?”

“这个,只是我的猜测。”洛羽叹道:“来找我的人都会送些东西,艳妃也常送她一些稀珍饰品,她也越来越爱这些华丽之物,因而穿得越来越艳,装扮得越来越华贵了。有时候乍一看,还以为看见了某个……王的女人……”

女孩子喜欢打扮,这也很正常,不过“王的女人”,这四个字令莫冉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洛羽,“你怎么会这么想?”

“今个儿出去的时候,她戴了一枝碧玉钗,再加上画得浓艳的妆容,确实是明艳动人,但太不符她的身份了。你若瞧见了……”

“难为她了。”莫冉望着流光溢彩的飞宇琼楼,“若是父……母安好,她,也是高贵优雅的掌上公,也许只是骨子里流淌高贵的血液,天性所致吧。”

“这倒也是,怕只怕她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追求虚荣,而是那在追逐那至高无上的虚无,那就麻烦了。”洛羽沉重地诉说着,“虽然她对我心生怨气,但最近常常追问我有关王的事情,前几日我不是被王请去吗?她竟然也要跟着去,被我一打发,便又气呼呼地跑去了娇艳殿。”

莫冉眼中难得流露出宠溺的浅笑,“王甚少去娇艳殿,她不会有机会见到他。

倒是碧波殿的可能性大,不过依她那清冷又孤傲的脾气,怕是与洛雪也和不来,这倒是好事,如此一来咱们也不用担心了。”

“那你,不去碧波殿看看她吗?”

“我不想害了她。我若想看她,不一定只有去碧波殿……”他此话一出便立即住嘴,望着洛羽投来审视的目光,他讪然一笑,“难道她没有刻在你心里吗?”

他的反问令洛羽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谁说只是刻在心里,恐怕连骨子里都浸满了她的影子。前几日墨亲王府那渔翁得利的一个拥抱,已叫他幸福满怀,到现在都觉得手心还残余着她的体香。

此刻的人儿,又在做什么呢?

碧波殿外的荷花终于开始吐露着清幽的浓香了。唐碧此刻正平躺在荷花旁边的小木船上,这块靠近湖中的一个人工小岛,这样的小岛在这片湖中有几十个,而这湖的尽头,似乎有个巨大的岛,却是离得甚远。

此处水底清澈,却可闻荷香。然而船上的上半睁半眯着,静得仿若飘在海上的一片叶子。若是仔细看去,便能看到她周身温和的青光流转着,看上去甚是诡异,然而却美得像个人间仙子。

变强,已是她在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渴望。对龙胤风霸权的无力,对小墨的重伤的心疼,对自己体内情蛊与媚毒的挫败与无奈,逼迫着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快速地练好基本的功法。

基本的内功心法,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打好扎实的基础。有的人是靠长年累月的苦练,有的人是天资聪颖……但不管如何,心神一,情欲淡泊,是每个人练习功法时最基本的要求。对又聪颖又勤奋的唐碧来说,成功应该是触手可及的,但偏偏这心神一,太难。

所以她每天尽量地找机会偷偷溜到最安静的地点,或打坐,或平躺,修练着内功心法。

不知道练了多久,只觉得一阵夏风轻轻拂过,困意渐渐浓了。

船头轻轻一动,眨眼功夫,便见一个人影跃了上来。

来人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跨到她的身边,斜撑着头躺在她身边,看着笑着,笑着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俯下头去,温柔至极地亲吻着微张的唇瓣。

下章预告:76。湖心拥吻苏含情碧漾娘娘不见了,苏含在湖心找到了唐碧。与唐碧争执,而唐碧蛊起,将苏含推入了湖心,苏含搂抱着唐碧拥吻。

唐碧与苏含说起葵花宝典,刺伤了苏含的心接下来:77。艳妃的小惩大诫敬请期待</front>

荡漾女皇(76-80)

第76章。湖心拥吻苏含情碧波殿内,此刻已炸开了锅。

“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见了,你是怎么当差的?”苏含一巴掌扇在小夏子的脸上,整个人气得咬牙切齿。

“苏总管请息怒,娘娘最近经常悄悄溜了,但是没过多久自己会来。”小夏子慌忙跪下,捂着脸直掉泪。

“你还敢说,若是让王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苏含抓着拂尘指着跪成一片的宫女公公,走来走去,气得直发抖,“这么多人,连个娘娘都照顾不好,要你们何用?”

“好了好了,都快去找吧。”亦心话一出,他们一窝蜂似的慌忙跑了出去。

扶过苏含坐下,亦心端上一杯茶,温柔劝道:“你也知道咱们娘娘脾气,她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围着,跟着,若她想躲起来,谁去敢拦住她呢。”

“你也任由着她,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她遭了多大的罪吗?”苏含不是不明白,她心委屈着,既没法跟别人说,便只能自己闷着。可越是懂得,这心里越是急啊,因而口气便无法温和,“小宫女小公公也就罢了,你是领头管事,得多留心着点啊。”

亦心笑容微僵,垂眸应道:“是!”

“这会若不是王让我送些解渴的果子来,怕是娘娘丢了你们都不会去找,真不知道养你们干什么的?”苏含急急地喝了口茶,“得了,我也去找吧。”

“哎,这会大老远的,又正值午时最高温的时候跑来,想必累坏了,要不歇一会再去找吧!”亦心抓住苏含,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关切。

苏含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奴才的命,是娘娘的,对你来说也是一样,她若出事,别说咱们,也许天下人都得遭殃。”说罢,提着衣摆急急地跑了出去。

“苏总管,池边的小木船不见了,想必是碧漾娘娘一个人划去了湖中心了。”

小夏子急忙迎了上来。

“哎哟,天啊。”苏含急得恨不得再给他几巴掌,“你去,先把他们来召来,别走漏了半点风声,若传到王的耳中,咱们这些奴才都得死。”

“奴才明白,奴才已备好了船,是否……”

“我去找就行了,人多口杂,你们都在宫里呆着,该干嘛干嘛,若有人问起,便说娘娘午休歇下了。”苏含爬上小船,仔细察看着荷叶被分开的痕迹,快速地划了过去。

“碧漾娘娘……娘娘……”哗啦啦的水声混着了尖细的呼唤声,令唐碧悠悠醒了过来,不自觉摸了摸唇瓣,温热而湿润,还有些丝丝痒痒的酥感,仿佛刚被人亲吻过一般。来不及多想,划着小木船的苏含似乎一眼瞧见了她,欣喜地低呼了起来,“娘娘,可算找到您了。”

他手脚麻利地划了过去,正欲上船,唐碧冷冷地喝住了他,“你来干嘛?”

苏含这会又热又急地喘着气,脸红扑扑,讪然一笑,“适才王让奴才找请送点果子到碧波殿,没见着您,怕……”

“现在见到了,可以去交差了。”唐碧漠然地下令,不管他眼中仓皇的伤痛,继续躺了下去。苏含被她的冷漠刺得心疼,还记得国师曾说过,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水面的风很凉爽,满池的荷花也开得妖娆,可娘娘似乎更不好了。站在小船上,望着眼前连绵的荷叶在夏风中起伏,一朵朵荷花在风中摇曳,而船上的人,却冷得叫人心疼。

更心疼的却是自己,她对自己,眼中除仇恨与淡冷,再也没有其他了。

“可是……”苏含的眼神扫过离这不到一丈的人工小假山,“这儿太过隐藏,若有坏人躲在后面暗算娘娘,奴才怕……”

“除了你,还会有谁在背后暗算我?”唐碧冷“哼”地笑了声。

苏含汗颜,自知她一直记恨着那碗羹汤,“今日听娘娘与王争吵时说媚欢丹自己曾吃过……怎么跟那碗莲子羹……”

“呵呵,赖到你头上是吧。”唐碧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跟王说的,王若一怒之下杀了你,我上哪抓你背后子,这媚欢丹一月一次,我会等着你下个月到手,再一打尽,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去告密,让他想别的法子下药而不被我抓着。”

“看来,娘娘是知道那背后子是谁,可否说出来看娘娘是否说对了?”

唐碧像看白痴一样瞪着他,呵笑了两声,“你还真聪明,我偏不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怎么联系的。”

这话又苏含又无奈又心惊,眼前的女人真是又聪明又敏感,可这对于王宫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像艳妃那样,暗处明察秋毫,表面装着糊涂,才是生存之道啊。

可若像艳妃那样,王会爱上她吗?自己会如此魂牵梦萦又无计可施吗?

“好了,千错万错,算奴才的错,娘娘请先吧,这儿不安全。”他再次瞄了瞄假山,虽然气息没了,但搁她在这儿,他心里总是不安。

“你再哆嗦,小心我……”他如此卑微又关切的话,唐碧的心差点又软了,虽然她并不是十分肯定就是他做的。但这次媚欢丹带来一连串的伤害,叫她恨意无处消解,唯有拿他出气。

潮红的脸蛋因气恼而变得更加漂亮,含怒的美眸秋波荡漾,嫣红湿润的唇瓣抿咬着仿佛在娇嗔,这一切叫苏含看得忍不住心神愉快地笑了。

然而苏含笑了,唐碧却恼了,俊俏的脸蛋因甜笑竟生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几近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潮红,微眯的眼眸看起满是的柔情,看起来恍若虚情假笑时的莫凡,再加上那熟悉的青衣青帽,雪白拂尘,叫唐碧陡然忆起了第一眼看到他时,这根拂尘柄上还沾惹着晶莹的液体,那不正是她体下的……前尘仇恨,今生羞辱,与前不久的背叛,叫唐碧恼羞成怒,且又情欲涌动,体内的噬情毒瞬间便响应而动,刚撑身而起的唐碧陡然倒瘫在船上,低低地痛呼出声。

“娘娘……”苏含见势不对,顾不上许久,一个跃身跳上了木船,望着蜷缩成一团的唐碧,手足无措,想伸手去抱起她,却是不敢。

“滚……”唐碧疼得直哆嗦,叫苏含仿佛明白了,“娘娘,是不是噬情蛊发作了。”

“我……恨你……这张脸……还有这根……拂尘……”

拂尘?苏含不解地看着手中的拂尘,脑中的记忆快速飞转,突然定格在这根拂尘的把柄,被他推入眼前人儿下面那娇嫩处的情景,顿时又惊又羞又惭愧,慌忙抛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

他跃了旁边的小船,却是不敢真的划走,只能心焦火燎地看着她在痛苦下挣扎,却是无计可施。眼前不到十步的人儿凄惨的低低哭叫,一声声地仿若尖刀般绞碎了他的心,疼得他累水直流,心中地只能不停要哀求,“老天,求求你,让娘娘快点痛过去……快点好起来。”

许久,大汗淋淋的唐碧仿佛再一次经历了生死磨难,终于从极大的痛苦中缓过气来。

“苏含!”

“娘娘……”苏含听到呼唤欣喜若狂,“娘娘您好些了吗?”

“第一次是你把我抱去的吗?”唐碧喘着气低低地问。

“第一次?”苏含不懂她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他总共也就抱过一次,就是在大殿上当着众臣的面,他被迫把她用木梭弄晕过去,而后确实是他抱去的。

也许就从骤然睁开的那一眼,惊恐、羞耻、愤怒……便叫他震摄得失了心神。此刻她提起,令他羞愧极了,“是奴才抱去的,奴才糊涂,做了那些对不起娘娘的龌龊事,恳求娘娘……”

“我浑身好痛……过来……抱抱我……”唐碧打断了他的话哀声求道。

苏含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娘娘她……她说让他过去……抱抱她……“还不快过来……要我求你吗?”唐碧低低道。

苏含惊过神来,只觉得心如鹿跳,可以吗?可以抱抱她吗?王……她可是帝王最宠的女人。龙胤风那张冰冷而阴狠的脸陡然出现在面前,叫他浑身冰冷。但是,眼前疼得缩成了小虾米的人儿,叫他的心都快揪成一团了。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此刻,她在唤他,如此单纯的,只因疼,求个温暖。他此刻便是死,也要去做。

身形快如闪电般跃在了唐碧面前,他低下了身子,伸出了颤抖的手,缓缓地,先碰到了她湿透了的手臂,凉得叫他心寒。再者,慢慢地用力拉起一点,另一只手从她的头下伸了过去,终于,她的上身落入了他的怀中,接着,便是她小巧的头,再缓缓地起身。佳人已在面前,娇躯已入怀,这种又小心又快乐的感觉叫他整个都恍惚了。

“呃……疼……你的脚踩着我的头发了……”唐碧烟眉纠结,苏含这才惊觉,慌忙退后一步。唐碧陡然顺势出手,小手推着他的胸脯,猛然用力一推。

苏含整个人的心神已被眼前的人儿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深深吸引着,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出这一手,整个人陡然朝水面倒去。这会苏含才明白过来,敢情她根本就不是想要他抱她,而是恨极了他要将他推入水中置于死地。原本是可以弹身而起的,但此刻心中的无尽的绝望与悲凉令他想成全了她。

但是唐碧忘了,这儿不是地面,这可是船上,苏含那边一斜,唐碧整个人也跟着扑了过去,惊得手舞足蹈,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扑通”一声掉入了水中。

“啊……唔……”苏含从来没想过自己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来,当两个人倒入水中时,抱在一起往下沈的时候,望着怀中人儿又惊又怜的人儿,他竟忍不住地吻住了她。动作生涩而粗鲁,情深热切得几乎要将她灼烧,微红的唇急切地吮含着她娇软的唇瓣。

“唔……放……”唐碧羞恼地努力推开他,却挣不过他的力度,纤腰被他的略显瘦弱的手搂得死紧,小脸被搂在脑后的胳膊挤得动弹不得。

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唐碧懊悔不已。只是他也太过分了,若不是他抓着她,她早游跑了,还会被他吃豆腐吗?上身被抱得死紧,现在唯一能动的便动只有腿了,因而两条腿在水下拼命地磨蹭踢打着苏含的身子,苏含的身材虽然不比龙胤风高大,却也如龙胤墨秀颀长,以他与唐碧的身材,唐碧的膝盖每一下都撞在了他的重要部位上。

原本作为公公,他虽然因爱而吻了她,却并不是欲求,然而这会的拼命磨蹭,加上唇齿间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好的心爱之人的甜蜜气息,又怎能叫他不心动。

大腿夹住了唐碧不听话的双腿,唐碧陡然惊了。他这是要……要……虽慌,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有那熟悉的顶撞之物,反倒只感觉到个小小的硬挺隔衣磨蹭着。呵呵,她忆起来了,他到底是公公,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但他却仿佛着了魔似的,唇吻移向了她白皙的脖子,大手滑向了她的俏臀,而在这一个转换中,唐碧猛地推开了他,身如灵巧的鱼儿般快速滑了出去。

几乎是瞬间,他便感觉到怀中一空,手上的人儿已溜出了数米远。水下人儿如美人鱼般恍惚,虽是美极了,却叫他清醒了过来。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他方才……方才若不是自己没有那物,他恐怕会……浑身的热情骤然化成了寒意,他飘浮出水面,仰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唐碧也憋不住了,只好浮出水面呼了口气。

“对不起……娘娘……”唐碧的长发凌乱地飘散在水面上,身下的衣衫只浸透而变得几乎透明,紧贴着凹凸有致的娇躯,诱人极了,可苏含却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一眼。

“你先上去……”唐碧气恼地命令,苏含身影一跃而起,快得叫唐碧惊讶极了。这身影,与小墨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天啊,这是在众人面前惊惊兢兢的苏公公吗?

唐碧游了过来,抓着船舷,却是爬了几下也没力气爬上来。方才被他惊吻,再加上拼命踢他,整个人的力气几乎都快用光了。而且这船太小,一抓一翻的,明明好几次都快上去了,却怕船翻了而不敢太用力。

“娘娘……要不奴才拉你上来……”苏含的请求让唐碧觉得有些丢人,却也无计可施,忍不住讽刺一笑,“你不怕我把你拉下水……”

“只要娘娘喜欢,奴才……”苏含自觉这话太过暖昧,方才那胆大的一幕叫他又羞怯又惭愧。倒是唐碧,见他含羞带怯像小女人一样,忍不住心里发悚,这公公还真是娘娘味十足。

细长的手抓起唐碧的小手,苏含免不了去搂抱她的纤腰才能将她带起来。

一上船,他便接收到唐碧娇恼的眼神,“还不放手,要抱到什么时候?”

“呃……”苏含这会似乎胆子也大了些,既然坏事已做,再厚颜点吧,“娘娘这会身子湿透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碧陡然觉得他指的怎么是床上那事,气恼地狠狠踩了下他的脚,“闭嘴啦。”

苏含吃痛,却是仅皱了皱眉,这一脚令他心中竟然奇异地感觉到一种幸福的快乐感。“娘娘,奴才嘴笨,是想说虽然现在是热季,但湖面风大,怕娘娘受寒了。”

“那还不快划去换衣裳,啊切……”唐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头撞向了苏含的胸膛。苏含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搂住腰的手上却是抱得更紧了。

“你坏蛋……”都湿成这样了还只顾着吃点干豆腐,这人是猪脑袋还是色欲熏心了?

“嘘,别动!”苏含温柔地低声,唐碧恼然抬头,却对上了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从一张美得像女人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叫人怎么都觉得怪异。然而更怪异的上,身上的湿水竟然像似有生命般,快速地流向了他的身体里,而他的身体仿佛海绵一样,不仅吸光了唐碧身上的水气,连他自己衣服上的水都吸得一干二净。

“这……这是什么妖术?”唐碧瞪大了双眸,小墨的雷炎秘法以火热烘干水气,她勉强可以理解,但他这个方式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

“这不是什么妖异,这是灵雨,奴才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施展的。不过对娘娘,奴才不怕。”苏含笑呵呵道。

灵雨,还淫雨呢?看来这个公公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也许不仅仅只是一个棋子那么简单。

“你能不能教教我?”唐碧伸手划在水面上,一脸期盼着望向划着船的苏含,他差点点头说好。但突然想到什么,为难地摇头道:“不行,这个是只有……”

“不愿意就算了。”

他顿时委屈地张了张唇想解释又说不出来,一脸可怜兮兮。娘的,这种小受样的男人,比小墨的俊逸中多了几分娘娘柔弱样,太让人想欺负,唐碧美眸一转,坏笑了起来,“你不仁,我有义,这样吧。我教你学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是什么?”那个“不仁有义”苏含没空理会,一听唐碧说教他,兴奋得恨不得丢掉手中的船浆,爬过来跟她坐一块,细听她的教诲。

“葵花宝典就是……”响在唐碧脑中的也就八个字,嘿嘿一笑,“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不过你嘛,就不用自宫了。”

“自宫又是什么?”她笑,苏含也快乐,只恨不得这幸福能一直下去,因而划得也慢些了。

“自宫就是挥刀自宫啊,就是……你一个公公问怎么人家这个词,难道你不知道吗?”唐碧说得有点绕舌,跟一个公公解释“自宫”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因而眼睛瞄向了他的大腿中间。“总之葵花宝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练得成功,欲练此功,挥刀自宫,懂吗?”唐碧做了个切的动作。

她的话苏含原是不懂的,但顺着她的目光瞄去,刚开始是脸红,瞬间便懂了,顿时又羞又恼又屈辱。她的意思是那个什么什么宝典只有公公才能练的,这分明就是在笑话他,羞辱他啊。

见他的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白,到最后眼中满是哀怨的泪水,唐碧便知自己这玩笑开过火了,原本只是说笑逗他玩玩而已,“别这样啦,人家没别的意思,这宝典人家也只是听说,又不能真的给你练。”

苏含抽咽了几声喉咙的酸楚,别过头去。心里的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对于她来说,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好了啦,这武功呢,博大精深,但凶险至极,修习起来残伤身体,难关很多,人家也舍不得你练嘛。”唐碧讨好地解释,和一个公公开这种玩笑,更何况是对自己有那种意想的人,实在是伤人了。却见他仍然不愿意再看她一眼,自己也觉得自讨没趣。

平时见惯了他的卑微,这会如此冷傲,心知他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爱也好,恨也罢,只是这会真叫唐碧心中十懊悔,望着傲然冷立在船头,青衣被湖风吹得飞扬的苏含,唐碧的脑中陡然浮现了一个人来。

“其实,我以前超喜欢一个公公的,他的武功好厉害好厉害,而且他长得好帅好帅的。”

“谁?”此话一出,叫苏含终于忍不住嫉恨地问道。

下章预告:77。艳妃的小惩大诫艳妃提起她的过往,令唐碧心痛不已,并被她推下了湖中……吴少南挑拨苏含,苏含被龙胤风质问。龙胤风来到了碧波殿,却看见小夏子坐在门口哭……接下来:78。含情涌动禁宫行敬请期待第77章。艳妃的小惩大诫他终于开口了,看来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嘛,唐碧一脸陶醉道:“雨化田,明朝西缉事厂掌印督,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心思缜密,绝顶聪明,武艺高强;面容俊美,雍容华贵,倾城之姿;心狠手辣,冷酷残忍;唯一的缺点就是挑剔,有洁癖……”

“我……怎么没听说过?”一连串如鞭炮般的好词儿叫苏含急得忘了自称奴才,想起时话已冲出了口中。

“切,你没听说的事情多了,这天下事情你都听说了,那我还当什么娘娘啊。”

唐碧挥了挥手,却不小心挂上了荷叶杆,速度太快,手背被细刺刮出了好几道细痕,疼得她皱眉娇喘,苏含慌忙丢掉船桨,捧起她的手将以唇舌将小刺舔吮了出来。那怜惜心疼的目光叫唐碧的心软化得无力反抗。

直到最后一根细刺被他舔光,才羞红了脸放下了她的手,“娘娘小心些。”

“那个雨化田,娘娘可否再讲些!”

“嗯,他啊,可威风了,长臂一挥,围捕侠士千里之外;马鞭一指,追杀妃嫔大漠之间……”

“呵呵呵,这个人怎么会是公公,应该是帝王才是啊。”苏含笑呵呵说着,顿觉唐碧脸色一变,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奴才该死……奴才……”

“好了,到了,扶本宫上去吧。”唐碧伸出了手,目光一片阴冷,苏含心中又悔又痛。已经到岸了,小夏子慌忙赶上前来搀扶唐碧,苏含冷冷瞪了他一眼,将唐碧交到亦心手中,一番千叮万嘱后,便心急火燎地赶金龙殿去了。

碧波殿前,苏含刚离开,亦心扶着唐碧还没走进正殿,艳妃携着洛雪来了,“本宫与碧漾娘娘有几句话要说!”

唐碧见她这脸色,且领了个新面孔,看来是来者不善,心中冷然一笑,面不改色地微笑道:“亦心姑姑先领这位姐姐去正殿,本宫与娘娘出去走走。”洛雪闻言脸色绯红,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没有,随亦心进去了。

荷花池面的古香古色的红木桥上,夏风习习,幽香扑鼻。近处荷叶迭起,远处波光鳞,置身其中,仿若人间仙境。

“妹妹这碧波殿,胜过天上人间啊,令姐姐羡慕不已。”艳妃赞叹道。

唐碧微微一笑,“姐姐那艳冠阁,艳冠群芳,俯视众生,才真是令人景仰。”

“景仰有什么用?没有王的恩露,没有男人的体温,再高也是寒冷的。特别是到了晚上……”艳妃的伤感与失落全显露在言语中。

“这话,姐姐该去金龙殿和王诉说,跟妹妹说,怕是没什么意思。”唐碧怎么样也不觉得艳妃找她,单单是为了争宠?不过既然她喜欢装糊涂显聪明,不成全她,倒显得她唐碧太愚蠢了。

艳妃着实面色有些微微变化,却仍然含着笑容,叹道:“别人不知道,妹妹还不清楚吗?王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未曾踏进过艳冠楼了,想当初,还常与本宫在艳冠楼上……哎,说出来怕妹妹笑话。”

“姐姐倒也可以不必说出来,揣在个儿心里乐呵乐呵便行了。”艳妃美眸一眯,心中抽痛。唐碧这话看似自然,却是极具讽刺。画了半天的圈套,她就是不往里面钻,看来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狠。此刻却见唐碧秀靥如含笑,面若桃花,一幅悠然而幸福得令人嫉恨的样子。心中压抑的火气扑腾燃烧了起来。但她不是霸权惯了的帝王,更不是暴躁无脑的丽妃。她是艳妃,越怒,越是明艳动人。

“唉,本宫现在是想乐呵也乐不起来了。”艳妃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心疼,“昨日去见王,他那又漂亮极了的琉璃眼晴活生生渗出血来,伤得不轻啊。”

他眼睛受伤了?唐碧心中陡然一抽,她是听到苏含尖叫了,可怎么是伤了眼呢?脑中陡然浮到了那双金色的眸子,威严的,杀气的,冷笑的,讽刺的,含情的,期盼的,痛苦的……最后凝聚的,是含泪的……一滴冰冷的眼泪陡然从天而降,瞬间落入了情欲中被莫冉挑起脸而仰望的眼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气逼人,却痛苦至极的脸……“唔……”唐碧猛地捂住了胸口,整个人跌靠着栏杆,陡起的心疼带起了情蛊的疯狂咬啃。

“痛吗?”艳妃满意地笑了,吁了口气柔柔道:“看来你还是爱他的,可是为何,要伤得他连眼睛都可以哭出血来?”

唐碧一手紧扣着栏杆,努力地撑起了身子,扬起了残忍的笑,“那是因为他还爱你啊。”

“你……”艳妃愤怒地扬起了手,却是缓缓地放了下来,笑了,“他还最爱妹妹的,妹妹被丽妃的哥哥奸污了,他心疼,便赐了圣母汤的殊荣;妹妹被云王玩弄了,他在龙骑场一听到消息,气得肺都炸了,来暴打了妹妹,身上爽快了,可心却是疼极了,立即让本宫送来了最好的私处疗养药;还有,妹妹在丽水苑落入了湖中,他一听到消息飞奔而去,当妹妹处于垂死边缘,他痛不欲生地哭了……”

“不……不要再说了……不……”这番连枪带弹,讽刺唐碧,嘉奖龙胤风的话,叫唐碧心痛如绞。往日记忆被刻意地翻盘,爱与恨如两条怒龙在体内交锋,浑身的噬情蛊像炸了锅一样暴虐了起来。

“世人都怨帝王无情,怪云王无义,笑墨王无能……可谁又能看得到他们的用心。”丽妃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痛得缩成一团的唐碧,叹息道:“帝王被你逼得站在宫门等了整整一天,你陪睡一晚,便伤得他泪血满面;云王把他母亲的遗物碧玉恋月钗送给你,你却当垃圾赏给了小月,可笑他还为你远赴北漠苍狼,生死不明;墨亲王为你调查文史大人的罪犯,到头来,却落个生死垂危,永受碧血噬情蛊之痛……”

痛……痛……此刻的身心除了痛,再也感觉不到其它了。痛到极点,便是……恨,不能恨,爱,不可爱。即便是身上的水与血全化成了泪,也洗刷不了痛苦。

“你……为什么要来……”唐碧咬牙切齿地问。

“看来你很聪明,有些事不用我多说。”艳妃扶起浑身抽搐的唐碧,笑了,笑得有些沧桑,“天下好男儿都被你玩遍了,还不满足吗?”

“你……爱……云王?”唐碧吃力地问道。

艳妃震惊了,她怎么会知道?然而她不答却是笑了,“太聪明不会有好下场,不过今日,不是为我自己而来。”说着,她突然揪着她的脖子,突然提起她按在了栏杆。此刻的唐碧因痛而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从高楼坠毁前的那一幕,陡然重现在脑海。

“去,把玻璃推开……”

“今日,本宫不会杀了你,不过是为了我家少南,给你个小惩大诫……”说罢,双手一推,唐碧整个人坠落了下去。

望着仅在水中冒了个泡便沈下去的唐碧,艳妃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却是急切地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碧漾娘娘掉入湖里了。”

冷,湖水真冷;痛,浑身好痛;疼,心口真疼。唐碧没有力气游动,也没有心思再生了。眼前浮现的,是一个个失落的灵魂;看到的,是一双双痛苦的瞳孔;而失去的,却是生命般流失的爱;留下的,只有痛与遗憾……仿佛有个人游了过来,伸手搂住她,“娘娘……娘娘……”

是苏含吗?她又坠落了到他面前了吗?

金龙殿内,吴少南长指翻花般把玩着龙胤墨折断的半截剑刃,眉宇飞扬,龙胤风仿若看到了自己当年还是个翩翩少年的模样。“这剑轻易被折断,找到原因找请¨|了没?”

“呵呵,剑是没什么问题啦,断面如此整齐,折的人应该内力极强。”吴少南旋身坐上了桌子,“王,把另一截给我,我重新再铸一把,不出十日便给你一柄更好的。”

“拿去吧,可别偷懒直接铸接上去。”

“这是自然。”吴少南接过另一半,笑道:“来了这么久,怎么连个茶都没上,你那小乐子去哪了?”

“嘿,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龙胤风眸光一灿,却是笑了,外人以为他们俩有那种特殊的关系,殊不知他喜欢这种年轻活泼的气息,唯有这些,才能让这冷得只剩下权利的王宫有些生机。一想到苏含的去处,眉梢不自觉流露出浅浅的笑意,“你摔下马休养了几日,没来过本王这儿,难道没听说小乐子去极乐世界吗?现在是苏总管当差,方才差他送了点新鲜的贡果去碧波殿了。”

“王好偏心哦,差人送去碧波殿,怎么没给姑姑送点呢?”

龙胤风一愣,旋即淡然一笑,“好吧,呆会让苏总管也送点去吧。”

“是该早点送过去,你的苏总管有点拖沓哦,送个果子也送了这么久。”吴少南呵笑地跳了下来,细心地捕捉到龙胤风微微变冷的面色,“来了这么久,也该走了,哦,对了,苏总管似乎有个练家子吧。”

“那是自然,他自小跟在本王身边……”龙胤风投来审视的目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呢,少南适才进来,王的床榻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这万一闯进来刺客可就不好了,苏总管若在,少南也就放心多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能看到什么,不过是在方才在姑姑的艳冠楼上对碧波殿遥遥一望而已。”

说着,吴少南孩子气般扬了扬手,“少南走了。”

这孩子病一场怎么变了这么多?虽还是那个活泼张扬的性子,但是整个人仿佛发自心灵深处被释放了,轻狂而自信,张扬而不跋扈。且不说在他面前毫不拘束了,光是这说话的味儿,竟有几分艳妃的明敲暗打,仿佛一夕之间变成了大男人般。

“慢着。”龙胤风看着奏章头也不抬道:“雪公越来越骄横了,你还没学会镇住她吗?”

“少南无能,雪公身份高贵……”

“于你而言,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事……”这话冒出口后,龙胤风陡然讶异了,什么时候他竟被她影响得如此之深?吴少南听闻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帝王私底下对他是最为纵容的了,但从来都不会降低他们王族的高贵身份,雪公一直欺压着他,他最多会让他多担当点,今日这话,仿佛已抛开了所有的王权与高人一等的心态。

看他那么吃惊,龙胤风都有些不自然了,“本王的意思是,不管雪公是公也好,还是平民也罢,终究是你的妻子,搞定自己的女人,最直接的办法,便是让她生个孩子。”这话说完自己突然惊醒了,是啊,想要留住心爱的女人,孩子,是最好的方式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吴少南听得毛骨悚然,浑身打了个寒颤,“王,这个任务太艰巨,少南怕……”

正说着,苏含从外面匆匆赶了来,“怎地去了这么久?”龙胤风冷声道。

苏含一惊,看到吴少南那对他投来若有所思的冷笑,心中顿时明白了些事。

朝吴少南行礼,快速上茶,答道:“王的话,适才去时娘娘不在殿中,奴才问他们都说不知道。奴才思会不会出事了,便派人四处找,幸而奴才在湖中心找到了碧漾娘娘。”

“哦,她跑到湖中心去做什么?”

“王是没看到啊,碧漾娘娘一个人好不悠闲地躺在小木船上,闻着荷香,若是王那会躺在她身边……”边说边替龙胤风奉着茶,说话间,眸光若有似无地扫向吴少南,却见他目光避,心中的疑问更确定了。

这话令龙胤风心情大好,笑道:“她倒是懂得享受了。”

“娘娘是享受了,可那儿太危险了,离正殿又远,且旁边又有小岛假山,万一藏着坏人……这碧池的水又深。”

“嗯,这倒也是。”

“所以啊,奴才不放心,劝娘娘去吧,娘娘又不肯,奴才只好爬上娘娘的船想替她划去,没想到娘娘一生气将奴才推落了水。”

“哈哈,这事像似她做的。”龙胤风好心情在大笑了起来。苏含不知被人看了多少,但心想水底下的事应该没人看得见。便继续道:“王还笑,这要是在平地上也就罢,在船上可就不妙了。船又小又轻,奴才落水,这船一歪,娘娘便也落入了水里。”

“啊,那她怎么样了?”龙胤风这会急了。

“还好奴才自小随王练了些本事,也就救起了娘娘。又怕这一身湿衣让人瞧见难堪,便又在碧波殿烘干了才来。这不,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别跟着,本王自个去看看。”龙胤风立即搁下茶杯,大步朝外步走去。吴少南见状,也跟着转身就走。

“吴大官人请留步。”苏含出声唤道,一脸轻笑,“王急着去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吴大官人着什么急呢?”

“本公子急着雪舞宫看雪公不行吗?”吴少南一脸冷笑。

“那是最好不过了,碧池岛和雪舞宫是绝对相反的方向,吴大官人可别走错了路哦。”苏含若有所指的说,到底吴少南年少轻狂,忍不住恼了,“本公子走什么路,还用得着你一个没种的东西指点吗?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将碧漾娘娘拉下水去对人家轻薄。”

如此露骨地戳刺着苏含最痛苦的弱点,叫他听肺都气炸了,喘了喘气,却是眯眼笑道:“泄露一个秘密的同时,本身也是一个秘密。苏含故意说落水之事,不过是看到你的艳妃姑姑去了碧波殿,怕碧漾娘娘受欺负,其实苏含早就知道吴大官人离开了。”

“看来本公子还得感谢你故意喊几声娘娘提示本公子该离开了?”吴少南突然手持断剑顶在苏含脖子前,满目阴冷,“信不信本公子立即割断你的脖子。”

“苏含相信吴大官人有这个能力,但不觉得吴大官人有这个勇气,值得拿一个奴才的命,去赌被王发现真相的结果……是你受苦,还是碧漾娘娘受死呢?”

碧漾娘娘受死!正中了他致命的伤,吴少南挫败地收了断剑,“既然如此,相信你也不会多说。”说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扬长而去。苏含摸着脖子,心中担忧不已,艳妃带谁去碧波殿不好,带那姑娘去做什么?难道她是故意掐准那个时候去,知道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帝王叫去?还是……算算路程与时辰,艳妃不可能故意坐那么久干耗着等王去吧?那她去做什么呢?难道……是为了他?望着吴少南最后消失的背景,苏含的心更加沉重了。

碧波殿门口,龙胤风来到的时候,小夏子坐在门槛上抽噎着。

“哭什么呢?”小夏子听声音一抬头,慌忙跪下来行礼,哽咽道:“……王的话,碧漾娘娘适才和艳妃出去走走,不知怎么的便落水了。”

“啊……又落水了。”龙胤风心头惊得直打颤,瞧他哭得仿佛人已经死了似的,心中又慌又怒,恨不得一脚踢,“你光哭什么,还不快带本王去!”

“已经救来了,娘娘浑身冰冷得硬了,亦心姑姑正在帮娘娘用热水沐浴……”话音未落,龙胤风大步踏了进去,正提着桶转出绣花屏风的亦心慌得正欲行礼,龙胤风给她一个英冷的眼神,示意她出去。

屏风在热气下似乎变得有些透明了,若隐若现地只能看到一个头。也许只有隔着这层纱,他才敢如此放肆地倾尽满心的宠爱。他就这么痴痴地不知道看了多久,屏风内的人儿脆软的声音柔柔响起,“亦心姑姑,水快凉了,还加吗?”

龙胤风心神一震,却是不敢答,亦心提了热水进来,龙胤风顺手接过,提起走了进去,却见沐桶中的人儿闭上眼眸,绝尘脱俗的小脸上流露出悠然舒坦的神情。当热水哗啦啦地倒入桶中时,她忍不住低低地呼了口气,“谢谢姑姑,好舒服哦。”

来来提了好几桶,当龙胤风再转出来后,亦心忍不住拉过龙胤风,兢兢惊惊地压低声音道:“王,娘娘不能再泡了,适才落水,浑身冰冷,这会虽是热水,但泡久了,水的寒气依然会进入体内。”

“嗯……”龙胤风低低应了声,却是不走。亦心只能去唤唐碧起来。便被龙胤风打发了,唐碧从水中站了起来,叫了几声亦心也没人答应,只得拿着浴绢自己擦干净。然而衣裳却不知道放在哪?

“亦心姑姑在吗?请帮我把衣裳递过来。”

龙胤风将屏风架上的衣裳取下来,一件一件地递了过去,看着那性感玲珑的娇躯被衣裳一件件地套上,从头到尾除了愉悦的满足感,竟没有半点欲望。

“还有腰带呢。”唐碧柔柔提醒。

然而,一双大手从背后至腰间伸了过去,唐碧感觉到有异,惊得急转身,却被这双大手钳制着抱在了怀中无法动弹。精壮的胸膛,熟悉的体味,沉稳的呼吸,这一切熟悉又强烈的感觉仿佛从骨子里被翻出来一样,令唐碧忍不住又慌又怕。

他怎么来了?

大手十分温柔而认真地将衣带扣系好后,却是抓起她慌颤的小手在腹前,十指交叉地将她拦腰搂在怀中,一动不动。

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一如丽水苑中被他拥在怀里。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额头几乎能感受到他鼻孔中轻轻呼出的热气。

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和谐,叫谁也舍不得发出一点声音来,唯恐一个转身,谁也无法面对谁。

下章预告:78。含情涌动禁宫行苏含来到了碧波殿,听到唐碧与小夏子莺莺燕燕……苏含帮唐碧抄了本书……龙胤风上了禁宫问媚欢丹,得到了令他绝望的答案……接下来:79。荷香风隐莫含情敬请期待第78章。含情涌动禁宫行他来了,她怕了,他走了,她却痛了。

他就这么从背后松开了她的手,悄悄地离去了。留下她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直至这一切,蛊毒才开始钻心的疼。

月华妖娆,夜浓孤冷,艳冠高处不胜寒冷,碧波殿玉骨无欢,原来没有他的体温,这长长漫夜果真是十分的难熬。不过才两日,仿佛过熬了一辈子般,真不知道宫里那么女人是如何熬过双十青春年华的。

碧波殿湖的尽头,是一座天然的小岛,岛上几排简陋的房舍,正是龙胤墨经常望去的地方。

“王您这是要去……”苏含惊讶地说,原以为王朝碧波殿的方向走来,是来宠幸碧漾娘娘的。没想到竟然是坐船去那儿……禁宫,除了帝王,谁都不能踏上去,这是龙凌王朝公开的秘密。对这个禁宫,众说纷纭,有人说岛上关押着某国人质,有人说岛上住着会练长生不老药的神仙……然而苏含却是知道的,看来他是要去见她了。

龙胤风望着碧波殿窗上透出的亮光,“你去碧波殿坐坐,本王自个儿去便行了。”

“哎。”苏含颤惊地答着,望着他划着船穿过荷叶而去,重重叹了口气,朝碧波殿走去。

亦心见苏含到来,连忙起身迎接,“你这会怎么来了?”

“这会王歇下了,偷了个闲来看看。”苏含坐下捧茶喝了一口,“小夏子呢。”

“在娘娘内寝里,不知道做什么呢。”亦心叹道:“娘娘现在似乎不喜欢我跟着,倒喜欢小夏子了。”这话令苏含心惊,再也坐不住了,“我去看看。”

“哎,你别去……”苏含不理会亦心的阻拦,急急朝寝宫内走去,刚走内门口,门未关,却听见里头传来柔美的呵笑声,和小夏子委屈的低恼声。苏含只觉得心疼如锥刺,抓着拂尘倚着门不敢踏进一步,唯恐看到自己承受不起的画面。

跟上来的亦心低低道:“让你别来你偏要来,来了又怎么怎么样?自从王那来后,这两三天以来,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几乎天天都如此。”

“你……不进去看看吗?”苏含痛楚地低声道,原本细嫩的声音这会仿佛扯破了般低哑难听。

“娘娘吩咐了不准打扰,奴婢便不敢进去。”亦心低声道。

“好笨哦你……这个字不会写,那个字也不会写。”是唐碧娇媚又柔嫩的低训声,浓浓的宠溺和无尽的宽容叫苏含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何曾她对自己训过如此亲密的话儿?

“人家不过是个小公公,若不是得娘娘恩宠,就是修练八辈子,也没资格荣升总管呢。要不明个儿请苏总管来。”小夏子的话令苏含双惊又喜,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不行!”唐碧拉长了音量,声音像棉花糖般柔软,“人家苏总管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咱们这档子事。”

“娘娘,奴才实在是不行了……要不奴才给您削个果子,或给您捶捶背……”

“得了,别想偷懒,赏你个果子,继续……”

苏含再也忍不住冲动,推开拉扯着的亦心,大步地踏了进去。骤然的进入吓坏了房内的两人,然而面前的一幕,却也叫苏含惊讶了。

小夏子匍匐在书桌上,手抓着笔,满脸的墨迹,唐碧坐在桌上,手持着一柄精美的匕首,刀尖插着一个小小的果子,正对着小夏子惊得张大的嘴。

“唔……”小夏子一口咬了下去,顾不得唐碧,慌忙上前跪下,“奴才磕见……”

“行了,你得庆幸王没来。”苏含轻描淡写地说,仿佛是故意说给唐碧听。

唐碧跳下桌子,朝他走过去,眸光冷淡道:“进来也不敲下门?”

“那个,门没关,所以……”她每走近一步,苏含的心便抽紧一分,看着她手上摇晃的匕首,苏含担心极了,生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给割伤了。“娘娘,请……请先放下刀子……”

“呵呵,怕什么,你又不是小李子。”唐碧说得自然极了,眸间满是浅笑,看不出任何其它的感情来。

小夏子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苏含,对唐碧笑道:“说起苏总管,苏总管就到了,看来您和娘娘果真是……”

“放肆!”苏含多想听完这句,却是断然制止了他的话,俊雅的脸微微红了,“娘娘这会在做什么呢?”

“不过让他写几个字……”唐碧说得轻巧,小夏子却忍不住辩道:“什么几个字,是一大本字……”

“哦,这是……”苏含捧起线装整齐的纸卷,却见页面凌乱,实在是惨不忍睹,心中却是欣慰了,原来他们只是在写字,可真为难这小公公了。不过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哦,总算有表现的机会了。

“去,拿一本新卷来。”小夏子一听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你……这会怎么有空?”

“王去禁宫见圣母太后了。”这话是断然不会对其他人说的,苏含边收拾桌子边笑道:“王体恤奴才辛苦,便让奴才来这碧波殿等候。”

“哦!”苏含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做起事来还真的蛮利,很快便将又是纸又是墨,甚至还有果皮果汁的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若是在上辈子那个年代,可真是个稀罕物。

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苏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娘娘这会乏了吗?要不奴才替娘娘……”

“你想干嘛?”他的手才伸出来,唐碧立即防备地瞪着他,苏含羞赧一笑,“奴才能干什么?”这话又令自己心生凄凉,自个儿闷闷不乐了。犹见我怜的男人一不乐意,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忧郁了起来,唐碧有些于心不忍了。趴在桌前笑道:“你会写字吧。”

她如此有失女子优雅的动作,非但不觉得粗俗,反而自然极了。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一种无形的亲密感叫苏含心情顿时大好。“奴才写的还算过得去,怎么,娘娘想学写字,奴才……”

看他大有跃跃欲试的状态,唐碧忍不住就想欺负他,“切,我又不是不会写。”

苏含委屈了,更多的却是心酸,“娘娘既然会写,那为何还要让小夏子……”

看他悬然欲哭的样子,大概是吃味了,唐碧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自己有什么好的,连个公公都如此痴情。“我写的字怕你不认识。”

“哦……苏含虽不敢说博学多才,但也自小读书习字,琴棋书画也稍有涉略。”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流露出骄傲之色。

唐碧提起笔,快速地画了几根线条,苏含顿时收紧了收脏,这衣帽神情,不是自己还会有谁,虽十分简洁,却也传情。她竟然也将自己记得如此清楚?苏含感动得眼眶潮湿,却是不敢掉下泪来。

“呶,你认识这两个字吗?”

“这是……字吗?”苏含赶紧擦了擦眼。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了?”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唐碧心情大好,“哈哈,我说我写的字你不认识吧。”

“这……这是哪一朝的文字?”

“天朝。”唐碧忍不住以笔杆头敲了下他那微挺的鼻子,如此亲昵的动作,苏含惊得摸着鼻尖,半天都不过神来。正傻着,小夏子跑了进来,“苏总管,新卷来了,敲了半天的门才要来的,奴才都被人家骂死了。”

“别嚷嚷了,再嚷本宫也要骂你了,拿个卷也有怨言。去,弄点宵夜来,要精致点。”小夏子得令欢喜地拉着亦心去了。唐碧有一口边一口地啃着果子,念着句子。有时候时不时塞一颗到苏含的口中,叫他欢心极了。

苏含的字跟他的人一样清秀淡雅,工整清洁,绝不拖泥带水,也不草率粗犷,却是字见性情,十分好看。“嗯,不错不错,又快又漂亮。”唐碧赞叹道:“来,我帮你磨墨,你写。”

“这可使不得,奴才哪敢让娘娘侍候……”这话说得两人脸都红了。心潮一动,情蛊立即反响。唐碧低恼道:“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揍你。”如此娇嗔的怨语,叫苏含心又酸又疼,两眼泪汪汪地对上唐碧颤抖的眼波,“奴才错了,奴才自知无福……”

“行了,不知道我体内有噬情蛊吗?还敢在这里煽情,当真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这下子苏含真是喜到了极点,而又心疼到了极点,“快写!在你家子来前,必须写完。”

“是!”苏含这会只求帝王在那岛上能够留久点。

岛屿不大,却是蛮高,高处有一平地,禁宫便是这在平地,算起来也就几排简陋的小木房。龙胤风几个跃起便掠了上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木房前。

月华下,桂树旁,石桌边,坐着一个男人,闭眼仰躺着。当龙胤风身形刚落下,他的眼眸便张开了,那是一双如夜鹰般精锐的眸子,闪烁着幽冷的绿光,与身上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完全不搭配。这样男人,该穿着黄金战袍,挥舞着龙枪,创宏图霸业,平乱世江山。

“你来了!”他阴沉的声音中丢出了冰冷的话,仅这三个字,便可听出满心的仇意。

“看来,手脚虽是残了,这功力还好得很哪。”龙胤风的话令他瞳孔一抽,满眼防备。龙胤风淡然道:“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找她的。”

“你该尊称她一声……母后。”

“如果她不一心想让你当帝王的话,如今便是尊享荣华,高高在上的圣母太后。”龙胤风讽刺道:“同为亲生儿子,做娘的却如此偏心。”

“如果不是你那么手狠手辣,她也不会放弃你……大哥。”

“呵呵呵,现在,被遗弃的是谁呢?”龙胤风懒得再看他一眼,一步步朝木屋走去。

“不许你伤害母后。”

“夜儿,别怕,他伤害不了咱们母子。”木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去,虽蓝襟粗布,却丝毫不减绝美风韵。“王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母后,我说来看你,你肯定不信。”龙胤风漂亮的唇瓣带着笑意,金色的眸光闪闪发亮,如世上最珍珠的琉璃。月光洒在金色的锦衣上,反射出柔美的光芒,烘托得既高贵又俊美!

眼前的妇人正是圣母太后,椅上的便是龙胤风的四,龙胤夜。

太后叹了口气,心中不得不承认,他,也许才真的是天生的帝王。只是,那股如猛兽般令人恐惧的帝王霸气,似乎没了?而留下的,是憔悴。这使得她忍不住惊讶,“你变了?”

“是,风儿爱上了一个女人。”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很可笑,他也懂得爱这个字吗?她还以为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杀!但是望着他憔悴而真誓的模样,做母亲的,终是心软了。

“她不爱你?”

“也许爱过,也许从来都没有。”他负手叹道:“以前不懂父王为何会爱梅妃,也不懂母后为何会那样嫉恨她。现在懂了,她吼我时,我不懂的,直到她躺在七的怀里,我才感觉到失去了她。”

“小墨?”太后终于忍不住了,心急道:“他怎么样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派出了四个仅次于天地玄黄的卫影!”

“天啊,他身子那么弱,你竟然……”太后跨前几步,却被他金色的眸光的目光震住。

“弱吗?呵呵,他竟然会炎魔秘诀如此精妙的功法,不仅治好了他的体弱,反而令他一口气杀了四大卫影。”龙胤风眼中迸射出阴寒的眸光,“这便是你们口中柔弱多病的七。”

“那他……”太后久久才过神来,惊慌问道。

“他用了破体超越身体的极限,原本是该死的。但这个可恶的女人,她逼我让莫冉救他……”想到这里,龙胤风心痛得脸色发白。

“你会有这样的好心?”她冷笑地讽刺,焦虑却未减半点。

“对,母后自小教风儿,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莫冉已成就灵师,救他容易得很,所以,我给他们下了一对碧血噬情蛊!”

“你……你这个……”太后摇晃着倒退了两步,扶着门框,“你父王教你养蛊,真是害人害己啊。”

“风儿有今天,不都是拜父王和母后的深深教诲吗?”龙胤风的咬牙切齿地冷笑道,话中的怨恨令她又惊又怒,两人瞪眼视了许久,才觉得挫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而他们却是教得太严了,把儿子一个个都以帝王的目标培养,结果称心如意地,一个个出色极了,却也为各不相让的残杀埋下了祸根。

“过往之事不用再谈了,只要你好自为之。”太后到底是见惯了勾心斗角的人,到了她这个年龄,加上这两年的幽禁,现在只要儿子健在,便也满足了,“没有重要的事,你也不会上这里来,说吧。”

“她体内有媚欢丹。”龙胤风艰难地说。

“天。”太后惊叫一声,脸色难看极了,仿佛是想起了过往,许久才说道:“你这是要她的命。媚欢丹加噬情蛊,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我下不了手。”龙胤风痛苦地摇头,“下蛊之前,我真不知道她体内有这媚毒,我以为她夜夜淫荡是因为我刻意加的诱灵欢。”

“你这个恶毒的……”太后气得指着他直发抖,许久才叹道:“我猜,这个女人一定是唐国公的女儿,你早就想除掉他,却又因为他护国有功,一直找不到借口。”

“知子莫若母!”龙胤风自嘲笑了,“我想我是疯了,竟然会爱上他的女儿。”

“那你来此,到底想说明什么?你杀他,不用跟我说。”

“我知道母后也恨他,我想问的是,这媚欢丹……不是慕灵王朝的唯有灵王才有的东西吗?”

“我怎么知道,慕灵王朝早已被你父王灭了。”太后恼道。

“因为这天下,也只有你用过这媚欢丹,难道母后忘了?若不是你,今天登上这帝王之座的,应该是云王的哥哥,而所谓的帝后……”

“闭嘴。”被儿子嘲讽,令她如何不怒,更何况前尘往事已如伤疤,此刻揭起,虽不疼了,却是羞辱。

“我只想知道,媚欢丹何解?”

“无解!”

“不!”龙胤风痛苦地大叫,眸光阴冷,“若无解,云王哪来的?”

“那是因为没有梅妃体内没有噬情蛊!”太后讽刺道:“媚欢丹的狠毒并不在于它吞噬理智,而是上瘾,你懂吗?当年的梅妃,被绑在床架上,受媚毒侵蚀,天天煎熬,凭的是对你父王绝对的深爱,才断下根来,可你爱的这个女人,既然会爱小墨,必是善良多情之人。别说她已经多情了,就算有超越天人的绝对坚毅,也会被你的噬情蛊活活地咬至痛死为止,懂吗?”说到这儿,她忍不住起来,“这可比龙凌最残酷的十大酷刑还在狠毒得多,你是没看到梅妃夜夜凄嚎的场景……”

“所以,所以她无药可救了?”

“有救,正好她不爱你,你可以夜夜与她欢,这样她既不会疼,也不会死,不过……”太后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不过她永远都不可能替你生下一儿半女,即便是有可能怀上,也会被你玩死。到最后,她会虚耗至死。呵呵,风儿啊,我看你是爱她爱到骨子了,报应啊,这真是报应啊。你亲手为自己种下了恶果。”

“恶果,呵呵,好极了。”龙胤风终于忍不住摇晃了两下,“你还没告诉我,媚欢丹哪里来的?”

“当年与你父王一同颠覆慕灵王朝的,除了唐国公,还能有谁?”太后冷笑道:“更何况,她是唐国公的女儿!”

“她是他的亲女儿,不可能是他!”

“你可以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下如此恶毒的蛊,他为什么又不可以?当你有朝一日杀上盘龙山,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便会告诉你答案了。像你们这群疯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疯子,呵呵,疯子。母后,孩子今天来,还有一件事。”龙胤风指了指她头上一根金色的钗子。

“你要立帝后,你有孩子了?”一想到自己有孙辈了,太后心中竟升起了无限的欣慰与幸福感。

“圣母汤已经赐给她了,原本只是一时冲动,谁知道成了唯一。”

“不,不可以。”太后惊然大叫,“你这是……这是要葬送龙凌王朝啊。”

龙胤风每朝她走近一步,她便吓得后退一步,直将她逼进了黑暗的室内,以至身后已无退路,他伸过手抽去了她发上的金钗,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哎,国师既已成灵师,求你让他替夜儿……”

“休想!”

月光将他的身影投入室内,看起来既恐怖又阴沉。树下的龙胤夜他听着,看着,惊呆了,原以为自己够狠。原来他才是黑夜的宰,恶魔的化身。

龙胤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浑然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真实,每走一步都得好累好累。碧波殿,终于到了,可他却觉得遥不可及。好想好想将她拥在怀里,躺在玉骨欢床上……无欢,也快乐。

“王……王您怎么了?”

风……真爱你了……下章预告:79。荷香风隐莫含情唐碧采荷来,龙胤风走了苏含解释了唐碧的用心,龙胤风痛苦不已,莫冉为苏含的大胆而惩罚船上,龙胤风来了,唐碧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接下来:8。暗月朦胧墨苍茫敬请期待第79章。荷香风隐莫含情夏天的清晨来得很早,第一缕温柔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晒了进来,清爽的夏风扰动了树影,将阳光打乱成一个个的影子。莫冉坐在双蝶采莲椅,呆呆地看着晃动的影子,仿佛陷入了某种怔然的境界里。

兴许是远处传来一声声清脆而欢快的鸟鸣,玉骨欢床上的男人醒了,这是欢床,碧波殿的?侧身望见一头顺垂青丝的背影,“你怎么在这?”

椅上的人听到声音才惊然从发呆中清醒过来,身时已是一脸淡泊的浅笑,柔缓道:“王,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龙胤风撑腰起来,四处看了看,淡淡的失落涌上了心头。

莫冉替他拉过靠枕,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碧漾娘娘一大清早便是湖心摘荷花了,说是闻着荷花心神安定。”

“哦。”他接过莫冉接上的衣裳穿上。

“王……不去看看吗?”

龙胤风浅然一笑,英冷的面容显得有些僵硬,“摘采荷花派个下人去就行了!”

“呃?”他莫名奇妙的话,莫冉却是听明白了,颤了颤唇,叹道:“也许她喜欢自己亲手去采。”

“她是不愿意再面对我,或许说不愿意让我看到她。”龙胤风幽幽道:“走吧。”

“不等她来吗?”

“已过早朝了,水旱赈灾的事宜都还没处理完,得尽早赶去,你也去帮忙看看吧。”说着大步朝外面走去,迎面碰上了亦心,她连忙行礼,“哎,王这是要走了吗?”

龙胤风仿若没听见般大步走了出去,莫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她做的早膳很好吃,替我谢谢她。”

二人刚走没多久,唐碧捧着一大束荷花乘着晨露嫋嫋而归。

“娘娘,您终于来了,可是王……”

“他走了……”唐碧淡然一笑,却是心头刺疼,“走了……也好……”

“那您备下的早膳……”

“分给大家吃了吧,不喜欢吃就丢掉。”唐碧看着手中一朵朵灼灼而幽香的荷花,再香,也安不了她的神。随手一丢,急步朝内室走去,扑倒在欢床上,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难过,只觉得心仿佛被掏得空空的,眼泪滑落,却是不想哭。

亦心追上去,望着跪趴在床边颤抖的人,而不敢上前。折身弯腰将荷花一朵朵地捡了起来,唤来了小夏子。“去,把这荷花送到金龙殿去,就说是娘娘亲手摘的。”

“姑姑,您这是为难奴才啊。娘娘和王之间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咱们做下人的岂敢插手?”

“看着娘娘难过,你不难受吗?”亦心红着眼低训道。

“那奴才就是送过去,也不一定能进得了金龙殿送到王的手上,再说了,即使送到了,奴才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这万一弄不好,奴才掉脑袋事小,惹恼了王对咱们娘娘有看法,可就弄巧成拙了。”

“你送到苏公公手上,他自然知道怎么说。”

“成!”

金龙殿,龙胤风与莫冉正商讨着。

苏含捧着荷花走了进去,了个花瓶加了点水,插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前。

龙胤风似乎是闻到了香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金眸一眯,悲痛溢于脸上,深吸了口气,是满鼻的清香,他却冷冷道:“拿走。”

“这是……”

“说了让你拿走,听不懂吗?”龙胤风话声骤冷,拍地搁下了手中的奏帖。

苏含没去拿花瓶,而是端端正正地跪到了他面前,“王,请容奴才把话说完。”

“本王不想听,你一贱奴凭什么揣测本王的心思!”龙胤风愤怒地一手扫向了花瓶,花瓶在空中翻了几个空转,苏含慌忙伸手去抓,却是没接着,碎在了地上。

“这是娘娘亲手摘给您的。”苏含爬上前,含着泪捡着花。

“别拿这种话来骗本王。”

“王若不信,可以问国师。”苏含乞求地看向莫冉,莫冉冰蓝的眼眸微微一暗,对上了龙胤风审视的眸子,抿了抿唇,低叹道:“是真的。”

“本王不信。”

“她还亲手为你准备了早膳。”莫冉柔缓道,蓝眸清澈得没有半点浑浊,说出来,似乎心里好受了许多,“王还没醒,莫冉有幸提前尝了一点,娘娘的手艺,很好。”

“不……”龙胤风震惊地跌了大椅上,“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昨晚娘娘备好宵夜等王……过去,结果王刚到碧波殿突然晕了,可把娘娘吓坏了,结果娘娘一急,噬情蛊跟着发作,登时痛晕了过去。这不,奴才连夜把国师请来了。”

“不,她这是……怎么会?”

“事实上,她醒来后,便一直躺在你身边,丝毫不在乎莫冉就这么坐在椅上看着你们……”莫冉说着,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很沉重。“直到天亮,她才急急起床,说你心神凌乱,醒来的时候,兴许闻点荷花会好些。”

“为什么……你不早说?”龙胤风逼视着莫冉,眼中有愤怒,有审视,还有不可置信……眼神复杂极了。

“我是想说,可你听不进去呢。”莫冉仿佛不受任何情欲的影响,淡然一笑,“我让王去看看她,便是想与其闻摘下的荷花,还不如去湖心,那儿有美景,有佳人,还有爱,应该会是最美的……”

“可我却认定了她在恨我……”龙胤风终于崩溃地摇了摇头,痛苦不已,“不怪你,都怪我!是我心胸狭隘了,一意孤行。”

“出门的时候,亦心姑姑想唤住王,应该是想留王用了早膳再走,王却一脸寒霜……”

“别说了,我错了!”龙胤风心痛难忍,却是热泪盈眶,“我去看看她。”

说着,跌撞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莫冉伸手拈来苏含手上捧着的一片荷花,置于鼻前闻了闻,闭上了眸,“你越来越过火了。”

苏含一颤,却是默不作声地了个花瓶重新装好,再返去捡着碎片。

“是因为长期相处而忘了初衷,还是因为对她心有怜惜?”莫冉的声音冰冷而震慑,却又似魔音般好听。

苏含惊颤地跪在他面前,垂着头轻颤着,“对不起,小的……”

“跪,是因为尊崇,但你,却把它当成了习惯!”莫冉摇了摇头,“这样的虚伪没有必要。”

苏含羞愧得头低得更厉害了,颤声道:“娘娘是爱着王的!”

“可我爱她。”怒语骤然迸出,伴随着低柔的嗓音而来的是那片粉红的荷花瓣,柔嫩的花嫩如箭般射在苏含的手背上,花瓣飘撞出去,旁边的瓷瓶碎片顿成粉碎,却仅听到了碎片撒在地上如珍珠般的轻柔声。而苏含的手背上鲜血开始慢慢地涌了出来,疼的感觉开始慢慢地涌入了大脑,乃至灵魂深处都感觉到丝丝寒意。“你是早就知道的,论起来,是我,我先得到她的。”

“若如此来算,我才是第一个。”苏含抬起了头,坚定地对上了他冰冷如寒窖的眼眸。

“呵呵……你,你拿什么去抢第一?”莫冉冷笑中的嘲讽令苏含又羞又痛苦又愤怒,作为公公,这是他最大的屈辱,“就算按国师的意思,那云王还在您前面……”

“找死!”莫冉眸然一亮,双手一张开,一道冰冷的蓝光仿佛从左右两手同时罩向了苏含,苏含顿时两眼黯然失神,捧着头直发抖,“求……求子饶命……”

“饶命……我不会要你的命,我要你永远都不会记得她。”

“不……不可以!”苏含猛地单腿站了起来,两手自头上张开,一道冰蓝的光芒顿时冲出了苏含的身体,将他包围其中,至此,他已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眸光坚定地瞪着莫冉,“公子不要逼我。”

“你……”莫冉双手收,闭了蓝眸失望地摇了摇头,“苏含,你竟敢发动灵雨来对抗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公子让苏含死,苏含不会活着,但公子要苏含忘,苏含宁可死。”苏含说着,身上的光芒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算了,你的命已不属于我,恐怕只有她才能决定你的生死。”

他的话令苏含惊震,“公子……国师已算出了我的生死命脉?”

莫冉摇了摇头,“以前没算过,现在已经算不出来了。凡是跟她有了一丝半缕的关系的人,都无法推算了!”幽然地叹了口气,目光定在他流血不止的手上,心中微微一疼,“过来。”

苏含兢兢惊惊地上前,莫冉伸掌置于他的手上,片刻拿开,伤口已不见了,“国师的灵生越来越厉害了。”

“不是我厉害了,是你特殊。”莫冉看着他这张清秀的脸上永远挂着小心翼翼的拘谨,心疼道:“即使我已算不出你的命运,但我能预料到,你的命运,不会有好结果。”

“苏含的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由过自己,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但从她突然活过来的那一刹那,睁开的第一眼,苏含就知道,命还是由不了自己,但却是心甘情愿。”

“希望你不会后悔。”

“无怨无悔!”苏含字字清晰。

莫冉挫败地收了目光,望着窗外的阳光,心有神往道:“这么好的天气,真想和她飘在湖心,躺在木船上闻着花香,看万里无云的碧空。”

谁不想呢?他莫冉想,苏含想,但船上的人更想。

龙胤风站在船尾,静静地看着她站在船头,目光不知道看往何处。两人相隔这么近,他却不敢妄然踏出一步。她知道有人来了,也知道是谁。云王走了,即使是他,肯定是不怀好意先动手脚;洛神师他应该没这么好的轻功;而若是莫冉,他也许有飘扬过海的本事,所以可能不发现一点声音,但身上会飘出淡淡的茉莉花香;若是小墨,他会先出声唤姐姐;而他……无论是气场,还是声音,都与众不同。什么时候她能把这几个男人分得这么清楚?

“你做的早膳,很好吃。”龙胤风的声音沙哑着,蕴含着浓情的情意。“好在亦心姑姑有心留了些,不然我可能要去垃圾堆里捡起来吃了。”

他的话令唐碧心神皆颤,此孤傲的男人,穿着金黄龙袍,去垃圾堆里捡食吃,这画面有些可笑。“我错了,我以为你不愿意见过,甚至,我害怕见到你冰冷嫌恶的目光,那会令我心疼难忍。”

“你说这话,是想让你的噬情蛊表演它的绝技吗?”唐碧幽冷的话叫龙胤风惊然住口,她的话很伤人,却很实在。若仔细揣测其中的意味,便能令他欣喜若狂,只是他不敢奢望,生怕伤了自己,更伤了她。

龙胤风不敢再随便开口,只能顺着她的目光遥遥望去。空气中的湖风凉爽,花香浓郁,气氛却令人窒息。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那里有个人。”唐碧慵懒的开口,似乎是站累了,坐了下来。他也跟坐在了甲上,但听她的话,立即惊然站了起来,“是他?”

唐碧终于过头,对上他微起愠意的金眸,却是冷然白了他一眼,“你有时候真喜欢自作聪明。”

仅瞬间的一瞥,已叫他心花怒放,龙胤风原想跃身而去,却是怕惊吓了她。

便弯下腰低着头穿过船舱,走到了船头,站在她身。自从那日与苏含跌水后,这里的小木船都换成了华美的小船,手抓着掌控方向的桨,靠脚踩便能划动。

与她靠得这么近,心反而安静了下来,四周的一举一动顿时落入了他的感知中,包括假石中……有股收敛得相当不错的气息,竟敢有人偷看。他正欲掠身而去,唐碧却是突然出声了。

“别去。”

“又不是他,你怕什么?”龙胤风微微皱眉。

“你一直在乎的,不是我。”唐碧幽然道:“你在乎的是你自己,你恨他,防着他,不过是怕他侵犯了你的帝王威武。”

龙胤风心中憋屈极了,张口想发怒,却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思想是那么的奇特,那么的尖锐,总能剥得出问题的真谛,叫他无从反驳。

“你说得对极了,我一直以帝王为尊,容不得任何人侵犯。但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管你爱不爱我,我想说的是,我,龙胤风这个人,这颗心,已无法控制地,完完全全地爱上你了。”

“你爱的是这具身体吧。”唐碧幽然一笑,却是立即捂住了心口,想笑却痛得难受,“如果我说,真正的唐碧,早已被你杀死了……”

“对不起……”龙胤风低低地吐出了这句有辱自尊的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一直以来把你当一颗棋子,制衡唐国公,牵绊云王,操纵对你有淫欲的男人……”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唐碧打断了他的话,却觉得自己怎么解释,他也不会懂,说得太白了,也许他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算了,不说了。”

“好,我知道这些话你不喜欢听。不过我想去看看那个一直偷看的人是谁?”

“你怎么那么固执,他喜欢看,就让他看。”唐碧低恼道:“你不能当他不存在吗?”

“没人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个想侍机杀我的人。”唐碧轻描淡写的话令龙胤风惊讶极了,“你说什么?”

“丽水苑中把我一掌打下了湖底,我原以为是丽妃派人干的,所以也懒得跟她计较。”

“想杀你的人,你竟然懒得跟她计较。”龙胤风听着几乎要暴跳起来。

“那么愚蠢的女人,也只有你才看得上。”唐碧讽刺地再次头白了他一眼。

他被她瞪得有些恼了了,却是不敢发作,闷闷道:“像你这种太聪明的女人不好控制。”

控制这两个字让唐碧心情沉闷,“还想怎么控制,噬情蛊还不够厉害吗?”

“那是因为……”龙胤风骤然提高语音,却硬生生地地◢度逼了下来,“是我不好。”

这女人总有本事令他不得不低头。

气氛又冷了下来,龙胤风不得不找话说:“丽水苑那次落水,不是你自己滑下去的吗?我派人审盘丽水苑所有的下人,都排除了嫌疑。”

“之前我也这样,不过丽妃去了冷宫,这人还在继续。”

“你竟然也能察觉?”龙胤风有些讶异。

“天地万物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特定的气息与频率,杀我的那次,我已将他记下了。只要他出现在我能感知的范围内,我便能感觉得到。”唐碧的话令龙胤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种感知,不是只有国师才有的本事吗?当然,一般内力上了某个层次,也是可以做到,但方式完全不一样。

“那我刚才落下船头,你是知道的?”龙胤风半信半疑地问。

“你虽令我痛恨,但不至于有死亡的记忆。”唐碧的话令他心生痛楚,“不过你有独特的……”

“什么?”

唐碧不语,他也无法逼她,只得继续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去抓他……”

“然后查出幕后凶手吗?”唐碧冷然一笑,“我知道是谁,所以才叫你别去。”

“为什么?”她的思绪总是那么捉摸不透,令他总感觉到挫败,这种不能完全操纵的感觉令他不安。

“因为没有她,你的后宫会乱套;没有她,你的前朝会动荡。”唐碧的话令他再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是谁了,既愤怒而心痛,“怎么会是她?”

“看来你还是爱她的。”唐碧的话令自己感动心酸。

“我不爱她,我只爱你。”龙胤风立即反驳,“我只是没想到……”

“每个登上巅峰的人,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血迹踏上去的。”唐碧讥笑道:“别说你不是……”

“幸好……”龙胤风不恼反而吐了口气,望向那耸入云霄的艳冠楼。

“什么?”唐碧忍不住问道。

“你还不知道的好,免得我让你更嫌恶。”龙胤风摇了摇头。

“哦。”唐碧轻应了声,突然说道:“既然你来了,我想跟你说件事,我要出宫。”龙胤风听闻如雷贯耳。

下章预告:8。暗月朦胧墨苍茫唐碧终于换来了出宫的机会,与众人商议着东行南下唐碧送了一样礼物给龙胤墨,龙胤墨送了一样,却叫莫冉瞧出了秘密。三人讨论着龙胤风的用心,龙胤风送来了一个旨意接下来:8。醉后清风曲相送敬请期待第8章。暗月朦胧墨苍茫唐碧的一句我要出宫挑起了龙胤风的怒意,却是压抑着不敢发作,“你答应过我的,答应了继续做我的妃子。”

“我唐碧一言九鼎,可不像你那么无耻。”她讽刺冷笑。

“我不会放你走,绝不。”龙胤风不容置疑地说。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唐碧的理由让他无从拒绝,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两败俱伤,总比他一个人疼好。但此刻,他却舍不得她疼。

他越懂,便越怕。而一想到他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重重地喘了口气,“好,我会安排,这里对你来说也不是安全之地。”

“南水涝灾还没解决,我想去看看,不是为了你,是为受苦的姓。”唐碧缓缓道:“东岛可以让小墨去。”

小墨的名字令龙胤风不悦,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却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为了一个外人而伤了自家兄的情义,不值得。”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女人,等我摆平了一切,你将是唯一的一个。”龙胤风慎重其事地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你,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早点去吧。”

“我喜欢在这里。”

“我没空守着你。”

“我不用你守。”

“你明知道有人要杀你,还……”龙胤风恨不得伸手将她搂起来狠狠地关进箱子里。

“我喜欢看老鼠盯着食物馋涎欲滴。”唐碧的话令龙胤风又气又恼,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这又倔又傲的性格,跟他真像。不过把自己比喻成食物,却是玩着猫的心态,也只她这种奇特的思维才想得出来。

两日后,在龙胤风与莫冉一番商议,四方长方形桌子,唐碧,龙胤墨,吴少南,还有雪公,都被传到了金龙殿。

“墨亲王走东江水路,携蔬菜种子一例,水果三十例,黄金千两,缎锦五车。另派四个卫影,一个公公,负责日常饮食,两个宫女照顾日常起居,你觉得如何?”龙胤风征求唐碧的意见。

“我一个人就行了,下人墨亲王府有。”龙胤墨淡淡道,目光却是紧锁着唐碧未曾移开半分。

“傻瓜,你以为他是想照顾你,他是派人监视你,你得被他掌握得死死的,才能顺他的意,懂吗?”唐碧娇嗔地白了龙胤墨一眼,龙胤墨脸色一红,柔笑道:“好吧,我听姐姐的。”龙胤风被她刺中心思,又见二人眉来眼去,冷然讽笑道:“看来噬情蛊还不够厉害。”

唐碧脸色一白,龙胤墨却是目光一冷,坐在他们中间的莫冉微微一笑,“王还是继续谈正事吧。”

“等等,一例蔬菜太多,三十种吧,能存活的有十例,就已经是很强大的力量了,一颗种子将绵延不断,福泽永无止境,可不是一堆黄金能比拟的。”唐碧的话令莫冉和龙胤风臣服,她想事情真是太深远了。雪公听着却觉得十分无趣,但能一直看着莫冉,却是十分开心。龙胤墨跟她一样,整副心思都放在心上人身上,因而全然没发现吴少南一直痴痴地盯着唐碧看。

“那水果是否也减下来?”

“那倒不用,水果对气候水土要求很高,即便能存活,结出来的果子不一定可口。譬如橘树生长在淮河以南的地方就是橘树,生长在淮河以北的地方就是枳树,只是叶相像罢了,果实的味道却不同。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水土条件不相同,即使相隔一河也有如此大的差距。虽然东岛与龙凌的环境我不熟悉,但听闻相隔甚远,应该是有些差别的。”

“那照姐姐这么说,水果种子带去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啊。”龙胤墨含笑道:“即使是结出了种子,也不一定好吃。”

“我没有要实质性的意义啊,事实上水果不能当饭吃,所以多带点也不会让他们富饶到来攻打咱们龙凌,再说了,没吃过好吃的,又怎么知道它不好吃呢?”

“那倒是,没尝过姐姐的手艺,还真不知道宫里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菜那么难吃。”龙胤墨热切地附和,令龙胤风气恼地拍桌子,“你们还有完没完?”

“是你叫我们来讨论的,你还让不让人说话!”唐碧完全没把他的气愤放在眼里,对龙胤墨投去嫣然一笑,莫冉再也忍不住笑了,连身后的苏含也忍不住窃笑。雪公却是惊讶极了,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变得如此大胆又放肆了,而且帝王对她竟然如此容忍?

“不准笑。好了,东岛的事就这么定了,七可以闭嘴了。”龙胤风冷然道:“现在说南行,押运赈灾物品已派出,雪公和少南负责分配,以免被贪污,国师贴身保护碧漾娘娘去看看如何治理水灾。”

“姐姐也要去?”龙胤墨惊讶道。

“让你闭嘴你还开口,是不是要本王拿封杀条贴上?”龙胤风气恼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龙胤墨“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通红。

“坐下!”龙胤风和唐碧异口同声道,看着两人如此有默契地训他,龙胤墨痛楚地看着两人,别过头去。可莫冉却是听得分明,龙胤风是吼,唐碧却是劝,这孩子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啊。龙胤墨不悦了,唐碧也心疼,眼圈一红,恼道:“随口一说你就呕气,你呕给谁看?”

“他就是拿刀子捅我我都不难受,姐姐训我……”龙胤墨喉结滚动,努力将心头的酸楚压下去。

“你几岁的人了,他一说你就火了,人家一训你就难过,如此小家子气,东岛我看你别去了。”唐碧眼泪在眶中打转,却是低吼着。

“不去就不去。”

“好了,看把你姐姐都气哭了。”莫冉拉了拉龙胤墨的袖子,“碧漾娘娘心系天下,你得懂得她的仁心慈善才是。”

“你为什么不去东岛,他为什么不去东岛,非要把我和姐姐一个往东差,一个往南使?”龙胤墨冲莫冉说道,抬向了吴少南。

龙胤风冷然一笑,“你想她被噬情蛊咬死,便随她去啊,你还以为东岛没有你便去不了了。”

这话够狠,龙胤墨终于挫败地坐下,“但让他们两个陪着,我不放心。”他的目光扫向吴少南时,从不泄露杀意的人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亲自陪她去?”

“那我更不放心。”龙胤墨立即反对。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敲定由高公公负责饮食,亦心随行侍候,小夏子留守碧波殿后,龙胤风淡然道:“麻烦国师替本王送碧漾娘娘宫,你,可以滚去了。少南与雪公留下,赈灾具体事宜还须细议。”

唐碧,莫冉,龙胤墨三人走出了金龙殿。

“我想请小墨去请去碧波殿碧池亭坐坐吧,那儿荷花开得正香。”唐碧征求地看向莫冉。莫冉柔柔一笑,“只要他能避得过王的耳目,莫冉便当作没看过。”

龙胤墨心喜,“那我先去碧池亭等姐姐。”话音未完,已无踪影。

“这小子论功法,恐怕已是天下第一了。”莫冉赞叹道:“冒着杀头的风险让碧漾娘娘会情郎,碧漾娘娘打算如何谢我,以身相许如何?”

唐碧脸色一红,嗔恼道:“早闻国师不喜女色,这会来打趣我做什么?”

“谁说我不喜女色?”

“苏公公啊。第一次在见到国师侧影的时候,美的唐碧可真是动心了,苏公公警告我说,不可招惹国师,国师是不近女色的。”唐碧打趣道,一说完顿时懊悔了,上次打趣他坐到他腿上,结果害得自己魂一梦,差点没羞死。

“哦,苏含还真是找打。”说这话时莫冉有些咬牙切齿,看着她满脸通红,却是笑了,“国师不是不喜女色,是不能碰女人,一碰这灵气就泄了。不过……呵呵……”

唐碧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你想说什么?”

“泄尽才能重生,能悟到灵师,还是拜你所赐。”莫冉贴近她耳边,声音充满了柔情媚惑,“给你那儿一咬,可真舒服死了。”

“你……胡说什么呢?”他若有所指的话叫唐碧羞得脸红耳赤,若说云王用一根手指便能勾起女人的欲火,他便是用一个字眼就能撩起女人的春心。与他同行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床上,花下,湖心……下一次,你喜欢哪儿?”莫冉的话叫唐碧听得毛骨悚然,如见鬼般提裙惊慌失措地跑了,望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莫冉心情好到了极点。

碧波殿,碧池亭,石桌香茶,配上点心,闻着花香,吹着湖心,一想到明日之行,最惬意极的莫过于莫冉了。

龙胤墨却满心离愁,“姐姐,这一别恐怕是两个月后才能相见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来,姐姐替你梳梳头发,瞧被风吹得凌乱的。”龙胤墨原本愁容满面,一听这话愉快极了,连忙解开长发。唐碧柔笑地以纤指当梳子温柔而极有耐心地梳理着。原本男人的头不是许女人随便摸的,这眼前一幕叫莫冉酸楚不已,“小墨的头发真漂亮。”

“姐姐的头发更漂亮。”龙胤墨由衷地赞叹,“特别是躺在小墨的身下散落在枕边……”

“咳!”莫冉轻咳了一声,微笑道:“我眼睛虽然可以当作没看见,但这耳朵却听着呢。你们即使不在乎噬情蛊的痛,也该考虑考虑我这个老人家的心脏。”

“呵呵。”原本脸红的唐碧忍不住笑了,“你老人家,你有我老吗?人家说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我可是千年灵魂万年魄,直降龙凌第一个……”莫冉投来的锐利的探目光令唐碧话语一滞,讪然一笑,“开玩笑的啦。”

“他与帝王一般大,是比咱们大了十几岁,自然算得上是老人家了。姐姐才多大,不过是虚年十六而已。”龙胤墨心知莫冉想探唐碧的底子,便以说笑的口吻带过去。

“嗯,姐姐想取缕小墨的长发,可以吗?”

莫冉却是不解她要头发做什么,龙胤墨自然是有求必应的,他取出弯月小刀递给唐碧,唐碧自他的发间取下一缕长发,而后替他将长发绑好后,自自己的长发中割下一缕,将两人的长发各自分为两半,各编出一条细长的小辫子,拾起一条穿过弯月小刀系好。

“好了,给。”

龙胤墨感动极了,莫冉这会才懂了她的意思,气得抓紧了杯子,大口地灌着茶,此时恨不得这杯子的茶是酒。这女人温柔多情得叫人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难怪龙胤风对她会如此激烈。

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头发是不能随便送人的,更何况是像她这样编织在一起。她这是在定情?还是在示意她的以身相许?难道她不知道,唯有结发夫妻,才有这个资格。她这是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男人吗?

“这个,给姐姐,我只要长发便行了。”龙胤墨将弯月小刀递给了唐碧,拾起桌上另一缕编好的长发。莫冉的目光再次定在那把弯月小刀上,小刀侧峰上的小字陡然落上了他的眼中,“天,这不是……难怪如此的眼熟。”莫冉不敢相信,他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轻易到交到唐碧的手上。

唐碧把玩着弯月小刀,欢欢喜喜地说是要去找亦心要个锦囊装着。

“你这小刀……”莫冉刚开口,龙胤墨便谨慎地盯着他,缓缓道:“不关你的事。”

“你这是害她。”莫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的便是她的。”

“暗月朦胧,墨染苍茫!若不是这句口号中有『莫冉』之音,我都不会去动追查。”莫冉面色严峻,目光如炬,“这会不是你拿出这小刀来,我真没想到,竟然是你的……”

“以前不知道,以后也永远都不要踏足,更不许跟她说半个字眼。”

“暗月苍茫,呵呵,你们兄一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一个做了天下明帝,一个竟是暗帝。”莫冉笑得高深莫测,“不过,帝王一直以为你的四哥夜阴王。否则,也不会挑去他的手筋脚筋,将他永禁在禁宫中。”

龙胤墨面色阴冷,目光如冰,“你若再胡说八道……”一眼望着蹦跳般跑来的唐碧,顿时敛去浑身的寒意,瞬间变成了那个青涩柔弱的小墨,“姐姐慢些,可别累坏了。”

“嗯,呶,我问亦心姑姑要了两个,给你一个,来,我帮你装好。”龙胤墨将长发掏发,置于她纤白的掌心,忍不住将她的小手及长发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刺心的痛顿时在两人身上同时涌起,唐碧斗大的汗珠猛然滚落,“你疯了,还不快放手。”莫冉扶起了唐碧,抓着她的小手,一股柔和的灵气涌入了她的体内,噬情蛊开始缓慢了下来。然而龙胤墨却没有半点阻挡,那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蛊毒,任你功法再深,也捉摸不住。

“小墨,放手吧。”

龙胤墨翻起她的手背,故作轻松地笑了,“姐姐,疼着比空着好,这几日不能来看姐姐,心里好空荡,连疼都感觉不到。”说着,置在唇边用力地吻了吻。

“姐姐,天涯海角的牵挂,抵不过一刻相拥的温暖。”

这一刻,莫冉心都痛了,谁说不是呢,每夜的梦惊醒,夜凉如水,身是冰的,心是空的。原本想拉开他们,此刻却是只能看着,并痛着。

“放手啊。”唐碧哭喊着,动无力抽了出来,直到龙胤墨痛得差点仰下了石凳才松开手来。莫冉抱着她颤抖个不停的身子,心疼不已,“傻丫头,你处处留情,却是害了他啊。”

“如果你害怕被祸害,可以放开她了。”龙胤墨缓过气来冷冷道。

莫冉瞪了他一眼,抚摸着她额头湿透的发丝,心疼地低问:“好些了吗?”

唐碧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努力地想忍住哭泣,却是抽噎地得一颤一颤的。“难受就哭出来吧,我的衣裳多的是,不介意眼泪鼻涕什么的。

度”

“她难过成都这样子了,你还在诱惑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龙胤墨愤怒地低吼,心中的痛苦与嫉妒交织着,令他气得快喘不过气来。

“罪魁祸首是谁,你还不知道吗?”莫冉冷若冰霜地扫了他一眼,顿时叫他气馁地垂下了头去,“是我不好。”

“不让她哭出来,难道让她活活憋死吗?”莫冉毫不留情地讽刺道:“还是你希望她去你王兄怀里哭?”

“对不起,可你抱着她,我心里就是不舒服。”龙胤墨痛苦地低吼,双手抓着石桌边缘,体内真气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在澎湃着。

“再捏下去,桌子就要碎了。若你像我一样,亲眼看着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一躺就是一整晚,你还不疯了?”莫冉落寞地冷笑,“现在你能明白为什么你王兄恨不得杀了你,不惜一切派出龙王卫影了吧。而我仅仅只是抱着她你就受不了,当她躺在你怀里辗转呢喃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别人的感觉?”

“别说了,是我的错。”唐碧低低地出声,挣开他的怀抱坐下,“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我。”龙胤墨痛苦地摇头,“是我压抑不住自己爱上了姐姐,控制不住碰了姐姐。”

“谁都没有错,是这个缺乏爱的时代。”莫冉叹了口气,望着唐碧,“在这个残酷的王宫,动荡的年代,谁都如一叶孤舟,漂泊在这片汪洋中,而你便是那一艘装满了情与爱的大船,谁不想闻香而上,谁不盼着去抢一席之地,分一勺羹汤。但是,但凡尝过这期中的美味,谁也无法放手,更无法让其他人来分享。”

莫冉的话令唐碧惊慌失措,沉重无奈,“天下好女人多得是,何况为了我……”

“但你唐碧,却是唯一一个,青妃若能代替你,云王便不会去北漠苍狼。”

莫冉的蓝眸有说不出的浓情,不管她的躲闪与惊慌,继续道:“你若是能被取替,以帝王的威武与人力,物力,这天下比你漂亮,亦或是长得相像的,还怕找不到吗?所以,每个人要的是你,而不会是别人,哪怕你有孪生姐妹,都无从代替。”

“那我该怎么办?”唐碧痛苦地看了看龙胤墨,再看向莫冉,“我唐碧只有一个,我没有分身术。”

“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但对我们男人来说,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莫冉淡然一笑,“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谁死,对她唐碧来说,都是致命的痛苦。

“难道你想贪心地全部都留着?”面对唐碧的脸红而无从反驳,莫冉唇角的笑显得有些讽刺,“纵然你贪心,也得看我们愿不愿意?”

“你别逼她。”龙胤墨于心不忍。

“不逼她她不清醒,她还在到处留情,你没看到那小子今天盯着你姐姐的那副痴傻模样吗?”莫冉冷笑道。

龙胤墨愤然地捶着桌子,“早该杀了他的。”

“帝王已经怀疑我了,不然这赈灾根本没必要派出吴少南跟着,但他对吴少南同样不放心,所以把雪公也派上了。雪公既盯着我,又能压制吴少南。”

“这跟那个吴少南有什么关系?”唐碧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你是国师,他又何必怀疑你?”

“这……”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泄露心中的秘密。

正这时,亦心跑过来朝三人一福,急急道:“娘娘,苏公公派人加急来传话,王要来咱们碧波殿用午膳,让娘娘加紧准备,而且……”她看了看龙胤墨与莫冉,支支吾吾。

“还说什么,说吧。”唐碧仅仅只是面色一冷,便了过神来。

“王似乎知道国师和莫冉都在,让娘娘多做些下酒菜,他们要痛饮一杯。”

亦心的话令莫冉和龙胤墨讶异了,难道这碧波殿里还有他的人?

下章预告:8。醉后清风曲相送龙胤风给莫冉下了个套,被莫冉反驳化解。三人各怀心事畅饮一杯。唐碧一曲送别,叫人感悟又伤感接下来:82。马车中魅惑潮起敬请期待</front>

荡漾女皇(81-85)

作者:苏紫字数:59657第8章。醉后清风曲相送“看来他是越来越小心了,对我也不信任了,想来蹭饭却怕我下毒,非要拉着你们一起。”唐碧自嘲地笑了,却是有些悲凉,“你们坐吧,我去忙了。”

“我去帮忙。”龙胤墨连忙起身,既然他知道了,也不用躲着他,正他的意。莫冉却是端着茶悠悠地喝着,暗自思量着。

女人什么最美?不是穿得衣光鲜亮浓抹淡妆,也不是脱光了躺在床上,更不是在男人身下情欲汹涌,而是在膳食房里忙碌的背影。当然,唯一的败笔便是旁边那个手足无措又热情高涨的小男人。

看着她手持着刀时而慢条斯理,时而快刀如斩乱麻,刀,在她手上仿佛变成了一只听话的精灵般。连一旁的高公公都看呆了,这套刀具在她的手上,果真再也没有他持有的资格了。丽妃被打入冷宫后,丽水苑便空了下来,高公公则被分配到了碧波殿。

他头不小心瞄见了门口站着的两人,正是龙胤风与莫冉。惊讶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正欲行礼。龙胤风却是转身走了,莫冉依依不舍地头。

碧池亭中,夏风习习。

“以前以为是高公公讨好她,下人哄抬她,所以说是她做的。

地现在看来,她对餐食,还真有一手。”

“是的,她玩菜刀的样子,比任何一个精于剑道的剑客舞剑都来得漂亮。”

莫冉忍不住低叹。

“看来,你对她,动情了?”龙胤风冰冷的眸光令莫冉心头一惊,浑身隐隐冰冷,看来他方才是故意带他一起去食膳房的。也许,从一开始让他送她来,到后来的痛饮一杯,并不是如唐碧所说的怕她下毒,而是给他下了个圈套,目的只是让他露出破绽。

“莫冉不敢,只不过觉得碧漾娘娘的刀法确实非同一般。”

“我很好奇,她竟然有相似于你的灵感?”龙胤风端着茶喝了一口。

“哦?莫冉不懂王的意思。”

“她说,天地万物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特定的气息与频率。”龙胤风眸光敏锐而紧逼得令人窒息,若非对面是莫冉,在这样的逼视下,恐怕忍不住扑通跪下了,“这点,我怎么也想不透。若你没碰过她,她哪来你的灵感?若你碰过她,那你又怎么会有如今的灵生?”

“那谁给了她厨艺的经验?谁给了她琴音的灵感?谁又能给予她满脑子超越你我的奇特思维?”莫冉有些激动地反问,自觉失态,幽幽地叹了口气,“王不觉得,她的每个思想,根本就不是咱们能比拟的。莫冉作为国师,虽能看到出国之危机,却无法悟出解决的办法。但她却轻易地想到了,甚至连解决的细节都能分析的把握得么清晰细致,这又该做何解?反正在她面前,莫冉自愧不如。”

“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天东岛之行那几句话,真把我震撼了。”龙胤风面色缓和,惭愧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只要碰上她的事,我的大脑就无法清醒而理智。”

“莫冉没有怪王的意思。”

“没有生气那便最好。雪公和少南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却是不放心,所以提前来找你交代一下。关于赈灾事宜……”

二人谈得差不多了,龙胤墨正好也过来了。“王兄,国师大人,饭菜已备妥,请吧。”

难得他如此有礼,龙胤风这会似乎能体会到唐碧所说的兄之情了,在那一场生死殊搏之前,兄淡泊如水,激烈的战斗过后,虽然有些尴尬和呕恨,却似乎打破了那层纱,感受更亲近了些。

同样是三个男人一桌,但却没有了那日的欢喜吵闹,三个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既不举杯相碰,也不言苟笑,各自喝着闷酒。而唐碧原本小心翼翼地上着菜,生怕他们一个不和,桌子都掀了,这会见他们不言不语,虽安稳了些,却觉得有些沉闷。

酒过三巡,每个人脸上似乎都有些醉意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龙胤风拍着桌子喊道:“上酒,上酒。”

一边的苏含见状想劝,却又不敢,求助地看向唐碧,唐碧微恼道:“上吧,上吧,让他们喝个够,屋里酒气晕天,你侍候着,我出去走走。”

刚移脚,龙胤风起身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来,过来!”他那深邃的金眸被酒气迷醉得异常的闪亮,俊美的颜容因酒而微微红润,看起来更出色了。此刻他仿若酒吧里酒意醺醺的帅哥调戏女服务员一般,大手不规矩地抓唐碧瘦弱的肩膀,“过来。”

“你干什么,放手啦。”他贴得如此的近,滚烫的胸膛令她寒颤,从那片漂亮得不像话的唇瓣中喷出的酒香令她有些迷醉,而他的唇若有似无地吻着了她的耳垂。此刻,桌边的另外两个男人眼眸顿时敛去了醉意,寒意微涌。

“你辛苦了,本王,赏你一杯,来!”他将她拽至桌边,倒过一杯递到她唇边,“来,本王……喂……你……喝!”

他赏赐般的轻佻叫唐碧恼了,“我不是你的奴婢。”

“对……对……你是本王的妃子。所以,该如此喂你……”龙胤风呵呵大笑着,仰头一口喝下,猛地将唐碧拉入怀中,在她惊得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吻住了她,辛辣的酒液在他猛烈的喂送下,一滴不漏地被他哺入了喉中。

桌边的两个男人陡然颤息了,龙胤墨心头嫉恨猛涨,正欲澎然而出,被莫冉抓住了,大量的灵气涌入,将他的蛊毒压抑着,并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咳……咳……”唐碧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唇角流出的分不清是酒还是口水,还是酒液,却被他舌勾起再度塞她的口中。“哈哈哈,本王的赏赐如何?”

他大笑地松开了唐碧,她却撑着桌边无力地喘息着,眼泪一颗颗地滴落。

“来,继续喝,可别浪费了这一桌好菜啊。”龙胤风全然不顾其他人的变化,满满倒上,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下。

“是。”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杯一口饮尽。

“喝完了?”唐碧坐在院内的树下喝茶,见苏含走了过来,“坐下。”

“哎,谢娘娘赐坐。”苏含感激一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一点点,叹道,“全醉得趴下了,王从来不沾酒的,国师也是,这顿喝得又快又狠,是成心求醉啊。”

“人生难得一醉,让他们去吧。”

“王是舍不得娘娘,心中的苦又无处可说。”苏含蹙眉幽幽道:“国师……他对娘娘……也是情深意重的。”

“他们的心思,我都明白,可我也无奈啊。”唐碧狠狠地喝了口茶,“酒让人迷醉,可茶却让人清醒,若有选择,我宁可喝酒。”

“喝酒伤身呐。”

“喝茶伤心呢。”

“这倒也是。”苏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哦,奴才是过来问问娘娘是否将他们安排躺下,或是送去,那样狼狈地趴着实在有辱体面。”

“不,就让他们趴着。”唐碧有些复仇的痛快,一想到龙胤风方才当着大伙的面,放肆地调戏她,她便气不过,“对了,你去给我磨墨,我要把他们最完美的一面画下来,日后好拿出来羞辱他们。”

“这……”苏含听得自是目瞪口呆,不过一想到那一群正儿八经又高傲的人被羞辱的样子,心中自然乐呵了。

当太阳失去了午热的威严,夕阳的黄昏美得令人留恋。

似乎谁也舍不得早醒来破坏这难得的一醉。三人同时醒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扫向满目狼籍的餐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种豪情满怀的痛快自心中流泄而出。

“王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苏含听闻惊叹道:“国师也没有如此开怀过,酒,真是个好东西。”

“你若喜欢,何不尝尝。”唐碧托腮望着夕阳,“叮嘱你的事可别忘了。”

“奴才记下了。”苏含抚了抚胸口,“娘娘明日就要离开了,奴才这心里……”

“能离开是好事,你得替我开心才是。好了,时候不早了,带你的子去吧。”唐碧挥了挥手。

苏含微微讶异,却是面有哀求,“不能留他一晚吗?”

“要不要把你也顺便留下。”唐碧微恼地白了他一眼,苏含又惊又羞,“是奴才放肆了。”

他的卑微与胆怯令唐碧心有戚戚,“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男人。”明知道说这话,会害了他一辈子,可唐碧却忍不住说了。

苏含猛地一浑身一震,抬起了头来,俊美的眼眸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张了张嘴,却被喉咙的酸楚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含泪一笑,缓缓退下。

当四人走出碧波殿时,碧波殿内响起了轻柔的琴声,与柔美悠幽的歌声,如天籁之音般令四人震惊然驻步。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醉清风梦境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弦子的一曲《醉清风》,应情应景。在唐碧柔美的嗓音中低低唱出,和精湛的琴音配下,略显忧愁却不灭意志。在这安静的初夜,月色朦胧下,仿佛令所有人都震撼了,一个个陷入了深深的忆中。

龙胤风脑海中浮现的,便是那醉后的缠绵的,已刻入了他的骨子里,他又怎么不记得?

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正是莫冉此刻的心境,曾经梦死过,此刻醉生了,但还是一场空,不过梦境的再空,有此刻的琴声一曲相送,也就足够了。

龙胤墨在心头叹问,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风花已过,暗月定情,携一缕缠绵在一起的发丝,情浓将是一辈子。

无人宠,苏含只听到了这三人字眼,她唱的不是自己,是他。他注定了一辈子的低声下气,一辈子的卑微奴才,他才是无人宠的人。纵然她宠他,心中有他,可他却是有心无力啊。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是唐碧此刻的心念,唱着弹着,潸然泪下,嗓子哽咽,却是无法谱完这一曲……我看破,我真的看破了?若是看破了,又何来这一首撩拨人心呢?

曲终人散,夜尽天明,离别已在眼前。

龙凌王宫富丽堂皇,王宫正门宏伟壮观,两排精英守卫分立于左右两侧。华美而宽敞的马车已备好,吴少南与雪公精甲重装,在精壮的马背上,竟然是那么的英姿飒爽,令唐碧羡慕不已。

而马背上的人目光却紧锁着唐碧,一套精剪身紫色绣纹男装,腰束紫月祥云纹的宽腰带,挂着个汉白龙凤玉佩。如烟云般的青丝被一顶精致的嵌玉小银冠装束着,银冠的白玉钗子衬着她的发丝,平添几分孤傲,这一身装束将装唐碧衬得华贵而优雅。

莫冉一向自认为自己美得不可一世,却被他惊呆了。秀气的烟眉,闪亮的美眸,尖挺的小鼻子,微翘的红唇,完美的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再加上这套不凡的男装,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只知道整个儿美得叫人窒息。此刻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即便她是男儿身,恐怕他都会抑制不住爱上他。

龙胤风定定地看着她,微恼道:“你这张脸穿什么都美得不可一世,真想拿张面具罩上。”

“我怕脸上长疮。”唐碧温声道,清眸如水。

“这都要走了,可以给风,笑一个吗?”明知道这是奢望,却忍不住想故意惹恼她。

他确实成功地挑起了唐碧的羞恼,“你给爷笑一个,爷便给你笑一个。”狂肆地讽刺叫龙胤风惊得张大了嘴,慢慢地漂亮的唇角开始上扬,一抹迷人的笑容打破了僵冷的线条。

他伸出了手,从自己的发冠中抽下了金光闪烁的钗子。不用看,便知是纯金||打造的,他是要送自己礼物吗?但莫冉见状却惊讶了,天,这钗子,他竟然拿来了?

乍一看,以为是一枝钗子,当他缓缓地从一旁抽出一枝时,唐碧才发现,这竟然是两枝钗子。原以为是一团盘旋的根精,这会仔细看这钗头的根纹,竟发现是一龙一凤。

这是什么东西?他这是要干嘛?唐碧自觉这东西不简单,刚欲后退,龙胤风却低声命令,“别动。”

他小心翼翼地插掉了她那银冠上的白玉钗子,把金色凤钗插了进去。“好了,换你了。”龙形金钗置在唐碧的手上,他降下身子,微微垂着,与她平视着。

这……这是赐帝后的仪式啊。而那对龙飞凤舞钗……别说莫冉震撼了,就连雪公也看出了端倪,惊叫道:“王兄,您这是……”

“别多嘴。”吴少南此刻竟低低地严厉喝叫一声,叫雪公讶异极了,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了。

“你……这是做什么?”唐碧虽不知道缘由,却是问得有些颤抖。

“想你帮我束一次发,可以吗?”龙胤风的声音平静而柔和,目光隐隐痛楚,“我知道我手段激烈,让你恨我,怨我,嫌恶我,但请唐碧成全。”

不是碧漾娘娘,不是碧儿,是唐碧!如此慎重地被他呼叫出不,叫唐碧心潮酸楚,她凛了凛气息,抿了抿唇,“那你的头,得再低一点,太高,我怕……我够不着。”

这番看似无意的话却叫龙胤风心有感触,这一刻,他终于心悦臣服地低下了头来。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立帝后会有这样的一个仪式,那是在告诉他,夫妻,理应平等。

而他似乎也能理解了,为什么她那么在意地吼出了公平。从帝后圣母汤开始,他都是以帝王之心对她,从来就没有用过公平的心态。是他辜负了她,圣母汤后那两晚的热切应,这一刻在他心里,似乎与媚欢丹毫无关系了。

“好了。”她柔柔地简单的两个字,比那一声礼成,来得震荡。

他起身,紧紧地盯着她,金眸中深情似海。“碧儿……”一声醇厚的低呼,龙胤风突然将她紧紧里,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叫唐碧有些疼,有些窒息。“千万千万不可以爱上国师,否则你会害死他的。”

唐碧被他的警告惊得有些错愕,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刻她的心早已凌乱了。

再放开她时,龙胤风的眼眸潮湿了,“碧儿,一路好走,若来见不到我,你头上的……凤舞钗,年之后,会带你找到我。”

唐碧的脑海中惊然响起了一句,“万一来见不到我,这月金轮会知道我在哪里,到时候它会带你来见我。”不,他这是什么话?他要干什么?龙胤风看着她脸上浮出了惊慌之色,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地大步朝宫内走去。

她呆呆地望着他孤独的背影映在金日的光芒下,慢慢地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光球,一步步地,一步步地,踏向那高高的阶梯。

“该走了。”莫冉上前牵起她的手,才知道她的身子已凉得快僵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要干嘛?”

“他不说,我便不知道,帝王之心不敢随意揣测。”事实上,莫冉真的不知道,他临行的一句,叫他听得一头水雾。若他是在警告她这头上的凤舞钗可以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到他的身边,那又何须年之后?此去也不过两个月的行程,处理完不就来了。

“他们都走了吧。”龙胤风背对着门,望着花瓶中开得依旧鲜艳的荷花。

“是!”苏含答道:“碧漾娘娘走前,哭了。”

龙胤风眉头一紧,却是低声道:“今夜子时你持影王令秘密去卫影堂,传本王旨意,速命天、地、玄、黄卫影明日子时一刻前来复命。”

苏含惊恐万状,“王这是要……”

“照做就是了,相信以你的能力,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是。”苏含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卷,“这是娘娘留给王的,她特别嘱咐,走后再给王。”

“这是……”龙胤风接过书卷,上面写着“孙子兵法”四个大字,下面一行小字,春秋孙武着。“这是兵家法书,你哪来的?”

“那夜王上禁宫,让奴才去碧波殿候着,也许正是机缘巧,娘娘一句一句地背,奴才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幸好在王来前写完了。结果王晕倒了,娘娘拼命地忆了一晚,脑筋耗尽,王的突然晕倒,可把她吓坏了,直到国师来后,她才累得倒在王的身边睡去了。”

“天……她在记恨本王之后,还对本王如此真心,本王却……”龙胤风捧着书卷,只觉得如千斤重鼎般。“替本王仔仔细细地说说这部兵书的吧。”

“是,娘娘说,这是春秋时期,一个叫孙子名武的齐国人写的,孙子带着所着的兵法见吴国国王叫……叫……”

下章预告:82。马车中魅惑潮起出宫后,经过第一个小镇,莫冉对唐碧诱惑至极唐碧与莫冉争执而伤了莫冉的心灵控叫唐碧生出了无限的快慰……此处省略接下来:83。马背冉碧惊欢爱敬请期待第82章。马车中魅惑潮起唐碧莫冉一行人、马、车轻简上路了,出了熙熙攘攘的龙凌王城,直奔小道而去。

赈灾之物已按唐碧的建议由特殊人员,自水路和官道分两道小批运出,原因是怕途中被劫。这边吴少南与雪公骑着马在前面开道,高公公驾着生活物品紧跟在最后面。而唐碧这辆四马齐驱的马车是莫冉负责的,出城后,他便站在其中一匹马,风将他的衣衫长发吹得飞扬起来,卸去了静立时的妖娆,此刻浑身上下皆是绝世而立的傲气。与她同坐在马车内的是亦心,她时不时地帮唐碧擦汗,端茶递水,替她拿些解渴的果子。

望着两边如急速后退的风景,离王宫越来越远了,终于如愿以偿地逃离了那个令人心痛的地方,然而唐碧却不觉得畅快。摸着头上的钗子,想取然而却奇怪的念头令她不敢取下来。

“驾!”雪公扬着鞭子,将马驱得如如弦之箭,身边的吴少南毫不逊色。

倒是马车里的唐碧被颠得有些晕头转向,腰身背疼了。

穿过临近王城的第一个小镇,他们停留片刻,吴少南和雪公下马去买了些日需品。

莫冉掀起帘子弯腰进来,亦心很识趣地爬了出去。

“还好吗?”他温柔一笑,拈起丝绢替唐碧擦了擦汗,唐碧扯过丝绢,不甚优雅地捂着嘴巴呕了几声,莫冉眉头一紧,正欲开口,唐碧秋波如水似嗔,“好累哦,我不想去了。”

“来,把手给我。”莫冉伸出了手,眸中满是妖媚的诱惑之色,唇角的笑仿佛罂粟花般,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吸引力,唐碧只觉得心智渐渐地模糊,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嗯……”淡淡的娇媚从马车中传出,车驾前的以丝娟扇风的亦心闻声脸色陡地红了,他们这是在……国师和娘娘,从那一次雨中相见,就感觉到有些暖昧,这会竟在马车内……是不是太大胆了?

眼前雪公捧着精致的水壶跑了过来,一定是来找国师的?怎么办啊?唯今之计,亦心连忙上前行礼,雪公傲然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跑出来了,国师呢?”

“公的话,娘娘有些不适,国师在替娘娘诊断。”亦心的音量稍微有点高,只希望马车内的两人能听声就收。

“才走了多远就不舒服了,未免太娇惯了。真不知道王兄让她跟来做什么?”

雪公不满地说着,却见亦心挡在车前,心中冷然一笑,手上的马鞭陡然飞出,卷向了马车的帘子。

帘子没挨着,雪公的鞭子仿佛被某人钳制住了,下一秒,整个人伴随着“呀”的一声惊叫,朝后空飞了出去,雪公饶是功夫了得,空中娇躯如鱼般的一个翻转,离马车二三丈远落下。这一下只气她脸红赤耳,她从小到大可没受过奇耻大辱。就算她再任性,别说是莫冉,就是帝王哥哥也没对她出过手。

今日不过是卷向帘子想掀开看看,他竟然如此对她。一旁的吴少南看着她气得七窍生烟,脸上泛起了嘲讽的笑意。雪公骤然转身而瞧见他幸灾乐祸的笑,顿时飞身冲向了他,朝他就是一鞭。

然而她的鞭子被人抓在了手上,却不是吴少南。瞪眼望去,一双冰蓝的眼眸冷得令人寒颤。“小雪,你越来越不乖了。”

柔缓的声音好听极了,即使是训斥,也似乎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叫雪公脸又红又白。他就有这本事,仿佛在他面前,她若粗鲁而不端庄,便是一种罪过。

心中的委屈这会使得她眼圈一红,低声道:“莫冉哥哥,人家……”

“这是马鞭,你的马在那儿,少南是你的丈夫……”

“小雪的心思,莫冉哥哥是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我的身份,你还不清楚吗?是不是需要你王兄亲自跟你讲解?”

“你还敢提王兄,你若跟她有什么勾染,我一定告诉王兄,小心王兄饶不了你。”

“那你试试看……”看字未完,雪公盯着他的蓝眸,突然觉得陷入了泥潭,紧接着大脑“嗡”的一声,一股尖锐的刺痛自灵魂深处传出,瞬间流遍了全身。

下一秒便清醒了过来,而整个人仿佛被摄去了灵魂一般,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吴少南看得惊呆了,他仅仅只注意到国师眼神一冷,雪公便跪下了。想起这一瞬间的变故,他只觉得浑身寒颤,这,便是国师的实力吗?雪公确实是太骄纵了,该有人管教管教,只是这一招用在她身上,未免太狠了点吧。

“该赶路了。”莫冉冷若冰霜地低低道,过身去,却对上了掀帘而看的唐碧,她的眼中有迷茫、有惊讶、还有……丝丝的情欲,嵌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迷人极了。

莫冉的心在这一眼中顿时融化了,他柔柔一笑,提脚上了坐辇,离她不一步之遥,“怎么出来了,外面光线有点强,快进去吧。”

“里面有点……热。”唐碧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是有点心神恍惚了而不敢进去。满室残留着他好闻的气息,满心似乎被灌入了他的面容,叫她惊醒过后而有些害怕了。望着他那蓝得充满诱惑的眼眸,她忍不住羞赧地问道:“刚刚……是怎么了?”

“哦,雪公不乖,训了她两句。”莫冉轻描淡写地说。

“不是,人家说的是刚刚在马车内……”

“还不快走!”雪公骑马折冷笑地训道:“唐少爷,可别忘你头顶着的是什么!”说着,调头扬鞭飞速冲向了前方。

“亦心,你和高先生一起驾车,唐少爷有我就行了。”莫冉对亦心柔柔一笑,叫亦心心神仿若被牵引,脸色一红,乖乖地应了声“是”,便去了高公公的马车。

这一幕唐碧看得真真切切,这家伙,对她也笑得如此诱人,是故意的吧。那他刚刚对自己……天啊,一想到清醒过来那一会,她竟然躺在他的怀中,被他吻得七荦八素的!太可恶了,若说云王地自己下流无耻,好歹也是光明正大的,他这手段未免有些不道德了。

“进去坐好,要上路了。”

到马车内,满脑子竟然是他那半抿微启的唇瓣,一点点地诱惑着自己去亲吻。不,不要再想了。唐碧又烦又挫败地捂着脸颊,唐碧啊唐碧,你能不能再淫荡点,人家一个眼神就把你勾引得魂不守舍,要是人家脱光光站在你面前……雪白的长衫滑落,白净如瓷般的身躯,绝美的脸形,暗沈的蓝湖眸,如蝶翼般的长睫毛,烟柳般的黛眉,纤秀的脖子,滚动的喉结,性感的锁骨,微微颤栗的小红豆,腰际,肚脐,完美的长腿中间,是那令人脸红耳赤的高耸……天啊,每多想一分,心便加速一分。梦境深处的忆,如影随行,紧紧在扣着她的心动顺竿往上,叫她忍不住地捂着了怦然的心动。

然而,噬情蛊的痛,也随之而来,虽然激荡,却不是疯狂。

“怎么了?”马车外传来莫冉关切的声音,这一瞬间唐碧又惊又羞,难道她在想什么,他全知道?“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

“如那天一样,你情不自禁坐到我怀中,想要……”

“胡说,人家没有,是你故意……”唐碧羞恼道,真不敢想象刚才若不是在人来人往热闹街市的马车上,而是在荒无人烟的孤室,将会发生多么羞人的事。

“你……不喜欢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幽怨的味道,叫唐碧心神一恍,“喜欢,不过……”

“喜欢就行了。”他柔笑道。

“可我不喜欢你对我用妖邪的诱惑手段!”唐碧幽幽地恼道:“这样的莫冉让人害怕。”

莫冉面色一僵,许久,叹了口气微微一笑,“谁让你不爱他呢?”

“我……”唐碧为之气结,谁说她不爱呢?此刻说不爱,自己都觉得心虚,若说爱,她不敢。“你的眼晴能穿越灵魂之心,你看不到吗?”

“看得到,也懂,但不够。”莫冉的声音有些幽怨,“人是一种贪心的动物,当你尝到了一口,你就想尝一顿,当你尝了一顿,你就想着第二顿,当有了第三,第四后,要的,便是一辈子。”

“作为国师,你有尝过吗?”他的话令唐碧惊慌,但一直积压在心中的疑团令她忍不住羞怯地问道。

“你这样问,看来真没把我放在心中。”莫冉的话音刚落,帘子被他掀开了,“过来。”

四匹马在前面飞奔,马车晃得厉害,他却连缰绳都没拉,这万一……“你要干嘛?”

“不是说我没尝过吗?这会想尝尝了。”莫冉的蓝眸中情欲涌动,俊美非凡的脸上尽是魅惑之光。

“你疯了,这会……”唐碧抓着摇晃的马车,惊恐失色。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莫冉的声音好听极了,低沉的问话带着无法抗拒的命运。唐碧刚挪动一步,便被振荡颠簸惊醒了,再对上他的脸,眼中便多了几分愤怒,“你若再敢诱惑我,我……”

“你就会扑过来了,是吧。”对她像只小老虎般凶悍又充满警惕的怒视,莫冉也不恼,婉惜一笑,“看来我修炼得不到家,都用三成的灵魅,你竟清醒得如此之快。”

“你太过分了。”唐碧闭上眼摇了摇头,坐了原位。

“媚欢丹被抑制了这么久?难道你不想要?”莫冉放下帘子,声音却飘了进来,叫唐碧脸色一红,忍不住并了并腿,被他一说,腿间仿佛有些潮气了。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我永远都不会对你……”

“你把结发之情送给了墨亲王,把帝后之身给了帝王,何曾留半点给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幽怨而苍桑,叫唐碧心生忧愁与怜惜,他要的她懂,可她又能给什么?他是国师,不能碰女色,纵然她想给,他也不能要,何苦来撩乱她呢?

“我和你,有关系吗?”

“呵呵呵,你竟然如此问我?”莫冉心神刺疼,落寞了笑了起来,笑声很浅,却很忧愁。“既然你忘得一二干净,那我便提醒提醒你。”话音完了,唐碧却惊了。

他想干什么?他又要怎么提醒?难不成这会他要兽性大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羞人的画面自脑海中一闪而过,牵动的除了噬情蛊,还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体内体内的某根紧绷的弦在她的强烈抗拒下,“怦”地一声轻响,断了。一股细腻而柔软的力量仿佛自……唐碧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两腿之处,那儿……那儿仿佛有东西在涌动。似扎根的须须,似冒土的笋尖,似爬动的虫蚁……痒,麻,酥……天啊,这是……唐碧又惊又羞又恼,这种感觉,太像媚欢丹的情动了,却是比媚欢丹来得真实而清晰。“哦……”喉咙溢出低低的惊呼叫她忍不住地捂住了嘴巴,羞愧与焦躁令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媚欢丹不是晚上才发作吗?帝王也交待了国师须替她抑制毒发,这会怎地突然又发作了?

“怎么样?有点印象了吗?”莫冉柔媚的声音随风飘过来,撩人极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唐碧的声音带着哭腔低吼道。

“看来印象还不够深啊,也难怪,被男人都宠坏了,哪还记得呢。”随着莫冉逝去的声音,是突如其来如浪涛般卷来的奇怪撞击感,那是……如千虫万蚁般的潮湿感聚汇成的热流。

“啊……”唐碧咬紧了唇瓣,小手忍不住抓向了两腿间,仿佛想象某种诡异的东西给抓住。然而小手隔衣刚抓到敏感之地,小穴因挤压的力量快慰又舒坦。

“呀……”低低的娇吟声溢出,唐碧只羞得脸色通红,心知仅隔一帘的男人一定听到了,羞耻使得她惊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小手已经隔衣抓揉上了自己那两片颤抖的唇瓣,做出了自慰取悦的动作。

“看来你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愿接受我存在的事实啊。”帘外的莫冉仿佛洞悉马车内的一切,幽幽道:“是嫌我太青涩了吗?”

“你……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你心里记得我,可你……总在忘。”

“唔……”唐碧惊羞地感知到,她的手明明移开了,那两片唇瓣却似乎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给拉开了,呈出了等候男人进入的姿势,连那颤息的张都难以完成。

“想要了吗?”

“不……你在做什么?你这个妖孽。”唐碧哭哀着低吼道:“你疯了吗?这是马车,即使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咱们秋后再算账。”

“现在就是秋后算账。”莫冉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恼意,却是有些寒意,令唐碧陡然想起了那日他撕碎碧绿罗裙而立即毁之殆尽的愤怒,这个男人,真是太恐怖了。恐怕所有人都被他那柔媚的外表给骗了。

“算……什么账?哦……不要……”唐碧夹紧了双腿,却夹不住千丝万缕细碎的刺激感,仿佛每一块嫩肉都有一根细须在刺戳着,卷揉着,细腻到极致,完美到每一个角落,比男人的"点"b点手指更灵巧千倍的快慰,令她忍不住地颤抖。

穴面的潮水越来越多,却丝毫都没有流泄出去,而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给堵在了洞口似的,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奇怪……“你会想要的……”莫冉如魔音般诱惑着,“脑海中想着我,想象着我躺在茉莉花下,你摇晃在我身上,想象着你坐在我腹部,勾着我的腰,拼命地想往下坐……”

“不……你住口……呀。”唐碧低泣着哀叫。

“你的噬情蛊没疯涌,看来,在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的存啊,但是……”

莫冉的声音一冷,“我会让你刻骨铭心的。”话音一落,积压的潮水陡然变成了一股强悍的水柱,如男人的巨物般,将娇嫩的小穴猛然撑胀了,在唐碧惊得还没反应过来,水柱狠狠地撞入了娇穴内最深处。

“啊……”

风声在耳边呼啸,马车在路上飞奔,媚吟在哭啼,强悍的水柱撞击嫩穴深处,和着被马车晃动的娇躯,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求求你……不管你使用了什么妖法,求你,饶了我吧。”

“妖法,看来你根本就不记得。”莫冉似乎恼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又如何饶你。”

体内的水柱仿佛一根灵活至极的男人阳物,从各个角度,以兵家之法,呈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静如山的战术掠夺着她的身心,掏弄着她的欢愉,叫她快慰地哭叫了出来。

“啊……”正中蕊心的一击,将她送上了高潮的天际,整个人软倒在马车内,忍不住地抽搐着,体内的湿液终于如决堤般流泄而出。伴随着极致快快感的,是两行泪水滑落了下来,“莫冉,我恨你!”

整队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亦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娘娘,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出来走走?”

唐碧一下子慌了,如此狼狈的样子若她瞧去,那她……莫冉淡淡道:“她可能累了,让她睡一会吧。”

“国师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喝口水。”望着倒在驾辇上面色潮红的莫冉,亦心忍不住问道。

“滚开!”雪公一个跃步踏过马背落在莫冉面前,亦心脸色绯红地退了下去。“莫冉哥哥,来,喝口水吧。”

“不用了。”莫冉推开她递上的水壶,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而沙哑。

雪公想恼却又不敢,委屈地正欲退下,却发现了他脸色红得有些异常,青墨色的长发此刻竟隐隐泛白,不由得惊然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烫,莫冉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别碰我。”他冷下声来,长吁了口气,雪公无奈只能跳下驾辇,望着如病美人般犹见我怜的男人,心中升起了无限的爱慕,此刻恨不得将他搂在怀中,解去他的疲惫。心中升起了遐思,目光便忍不住由那张精致的五官开始往下移时,到精美的腰身,再至……雪公陡然惊愕地脸红了,那高高耸起的衣衫下,不正是……天啊,好高,看这角度形状,应该会好翘好大啊。雪公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以前全心全意在爱慕着,却从未想过男女之事,这些年尝尽天下美男,却没一个是极品,此生若能和眼前如此绝色又极品的男人玩一把,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只是……只是听说国师不可近女色泄精气,否则会灵气泄尽,成为一个废人。

唉,又该如何是好?

雪公无限留恋地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巨然耸立的高傲男性,却没发现吴少南以奇特的目光瞪着他们身后的马车,思着方才隐约听到的娇媚啼哭声。

那声音,太销魂了,勾起了他无限的记忆与期盼。

下章预告:83。马背冉碧惊欢爱唐碧气愤莫冉用诡异的手段令她快慰而争吵。莫冉将唐掳上了马车,以半哄半诱的方式进行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欢爱,此处略……欢爱的巅峰,莫冉惊然骤变了……接下来:84。莫冉溺宠少南梦敬请期待第83章。马背冉碧惊欢爱“好了,可以走了吧。”雪公跃上马背。

“慢!”唐碧突然掀帘走了出来,面色残留着潮红,“雪公,马车内太热太闷了,我可以和你同骑一匹马吗?”

“不行!你若摔伤了,我可承担不起。”雪公嫌恶地拒绝,“再说你满身淫靡秽气,我嫌脏。”

如此羞辱地话叫唐碧脸色惨白,讪讪地垂下眸去,“那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说着,爬下了马车,两腿哆嗦地朝路边走去。

“你要去哪?”莫冉移身拦住了她,唐碧吸了吸鼻子,好闻的茉莉花香令她几欲恍惚,“你让开。”

“你发什么脾气?”莫冉低恼道:“我都不气了你气什么?”唐碧心中一痛,不是噬情蛊的痛,而是失望的心痛。莫冉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唐碧挣开了他的手,冷笑地嘲讽,“雪公嫌脏,所以不愿同骑,帝王嫌脏,所以赐圣母汤,你……不嫌吗?”

莫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蓝眸闪烁不定,分不清是恼还是羞,“你知道了?”

“那日在灵锦坊,你一怒烧了那衣裳,掌柜提起帝后圣母汤的惊慌,我便猜想你跟它有点关系,只是这会,我怎么惹你了,你竟用它来玩弄我。”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雪公和吴少南已朝这边走来,莫冉不想争论。“走吧。”

“我不去了,唐家用媚欢丹淫辱我,帝王以噬情蛊控制我,国师以圣母汤玩弄我,跟着你们,是死路一条。”唐碧怨恨地瞪着他,不管他蓝眸中的痛楚,咬唇含泪冷笑道:“真是一群肮脏的垃圾,还嫌我脏,比起你们肮脏思想,我可比你们干净多了。”

“算我错了好吗?”什么令他最难受,原来不是她的爱太少,而是她的漠视,她嫌恶的目光,叫他感觉到颤栗的疼。

“是我错了,错在我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为了能逃离他,所以才跟你走。”唐碧恨恨地低吼,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在哪都是屈辱,只有我的小墨,小墨……”

“莫公子,唐少爷怎么了?”吴少南骑地马背上问道,唐碧闻声仰望着他,这是一张纯真未脱的俊俏少年之颜,因背着阳光少了份张扬,多了丝忧郁。这一瞬间,恍若看到了龙胤墨的影子。

“我不想坐他的马车,你能载我一程吗?把我载到下一个城里就丢下来。”

唐碧含泪哀求,叫吴少南的心脏狠狠地撞痛了,如此的要求,他是求之不得,只是……对手是比那小子更强的国师,他有这个资格吗?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同往的消息,他的血液兴奋得沸腾了。但这一路上,他却压抑得连正眼都不敢瞧一眼。

“你去赶马车,把马给我。”莫冉冷声命令,吴少南心头一紧,不得不跃下马来。即使不能将她拥在怀里,也不能失了在她心目中的风度。“不,我不要……”

莫冉身形一动,大手便勾起了她的纤腰,整个人朝马背上掠去,一抓缰绳,马便如箭般射了出去。

“你这个蠢货。”看着一马二人消失的背景,雪公头扬手就是一鞭,吴少南不躲不闪,目光紧盯着绝尘而去的二人,任由这一鞭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疼,没有心头的绝望来得刺骨。

雪公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直挺挺地任由她抽打一鞭,讷讷道:“你干嘛不躲?”

吴少南嘲讽而慵懒地扫了她一眼,跃上了马车,狠狠地一扯缰绳,四匹齐驱的马飞奔而去,没有载重的马车因空洞而晃荡得厉害,如他的心一般。身后的高公公一脸高深莫测,而亦心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莫冉没有抽出一鞭,胯下的骏马便似疯了似的朝前路奔腾飞驰。风驰电掣的速度叫唐碧惊心动魄,狂风刮得脸都疼了,耳朵被风胀得嗡嗡做响。然而,唐碧担心的不是自己,她的腰身被他搂得死紧,尽管马背异常颠簸,却是坐在了他的怀中,倒也不会撞得生疼,只是担心这胯下之马,“你疯了吗?它会死的。”

“它是会死,但我会比它先死,你心疼吗?”莫冉的唇贴着她耳鬓厮磨着,黯然幽冷地低吼着,“唐碧,唐碧,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竟敢说我和你没关系。”

“那你告诉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唐碧委屈地恼叫,他的坏脾气叫她心慌,却不似帝王给予的恐惧;他的温柔叫她害怕,却不似小墨的甜蜜;他诡异的挑逗叫她心潮迭起,却不似云王的邪肆,他莫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不敢探,也不敢多想,她怕那双暗沈的蓝眸叫她心陷泥潭无法自拔,更怕那好闻的茉莉体香叫她身落淫雨而不知廉耻。

“什么关系?精血相承,情欲相连,这……便是帝后圣母汤对国师的意义。”

莫冉苦笑地叹道:“历任国师的一辈子,只可感受帝后其欢,却不得其愉悦!”

唐碧震惊失色,转身瞪向莫冉,娇媚的脸庞充满忧郁,蓝湖般的眼眸升腾着迷离的雾,好看的唇瓣因痛苦而紧咬着,然而搂在她腰间的手,却是紧窒的,肌肤相贴的胸膛,是加速的心跳。忧郁,热切;冰冷,炙热,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中,极致的矛盾,意味着的是痛苦的挣扎。这一瞬间唐碧脑为之震撼,所有的气恼与愤怒都烟消云散。

“你因爱而快乐,我懂;你因恨而痛苦,我懂;你因宠欢而愉悦;我懂;你……”唐碧按住了他的唇,眼泪陡然滑落,他拿开她的纤指,“帝王与你有名份之联,墨亲王与你有肌肤之亲,但是,即便是两者加在一个人身上,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我们的关系更为亲密。”

“可是……可是你是国师啊!”唐碧的心在颤抖,临行前龙胤风的警告一遍的在耳边想,“你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不敢尝试,注定是失败。”莫冉大手快速将她翻转过来,惊得她长腿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腰。这个举动顿时叫他快乐地笑了,托着她的后脑,蓝眸闪烁着异常的光彩。

“可你这一尝,对你来说是致命的伤害啊。”唐碧为他的大胆狂肆而心惊肉跳,龙胤风的话跟她听到的传言应该是有关系的。

“你是在担心我吗?”莫冉眉开眼笑,托着她的头按入怀中,弯下腰来,与一道垂伸成荫的树枝擦着头顶而过。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依咱们这个速度,估计要拖出一半个时辰的路程,要不要找个地儿尝试下?”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过分哦。”唐碧又惊又羞,“给你三分颜料,你倒开起染房来了,简直比云王还坏。”

“在我怀里,你还想着其它男人,是不是嫌我不够男人。”

“确实,你怎么看都像女人,跟你这样抱在一起,别人看到还会以为我有毛病,一个大男人的,要女人抱着。”

“你知道男人最恨别人说他什么吗?”莫冉的眸光很危险。

“喂,你可别乱来啊。”唐碧惊慌失措地想逃,却被莫冉搂得更紧了。

“男人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尤其是从他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来。”他低头吻住了她的耳垂,“我当然不会乱来,我会非常有规律地做。”他的话叫唐碧欲哭无泪,云王手技了得,所以动手不动口;他是诱惑成性,所以动口不动手,该死的一个比一个致命的诱惑。

“我闻了你方才为我情动的香味,嗯……好香……”莫冉的唇已吻向了她的脖子,火热的唇潮湿又柔软,像火把一样点燃了唐碧的情动。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而且最令人羞愧的是,这会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又在飞驰的马背上,比起她刚刚在马车内所承受的,恐怕要惊恐倍。

“能不能别这样惊世骇俗?”唐碧欲哭无泪地抓住了他滑动的大手,推着他的头,“这会时间地点都不对,想尝试也不适啊?”

“哦?我以为你比较喜欢惊世骇俗呢。”莫冉笑得眯起眼,眉角全是愉悦,声音却极为动情,“咱们第一次在床上,你竟然说是洛羽;第二次在花下,差点要了我的命;第三次在湖心,可是我救了你的命;这么多次你都没爱上我,那这一次,再不惊险……就迟了。”

唐碧心慌意乱,脸红得无处可躲,只度能颓然倒入他的怀中,“你胡说,你这国师好好的,证明人家跟你……根本就没有过呢。”

“哦,看来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又忘了?”莫冉忧怨地说着,大手却是抚摸着她的小俏臀,勾起一缕缕的酥痒,叫她娇笑地左躲右闪地往他腰间蹭着。

“第一次是在苏含的床上……”

“啊,那次是你……”唐碧惊然抬起了头,却得到了他肯定的点头,脸顿时红透了。“不,不可能,你这灵气……”

“这是个秘密,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告诉你的。”莫冉吻舔着她的唇,与她缠绵着。许久才松开,捏了捏她喘息未定的小鼻孔,因气息加粗而一胀一鼓的,太可爱了。

“莫冉……”

“嗯,我更希望你唤我冉。”

唐碧趴在他的胸膛娇喘低叹,“你令我很不安,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不是不爱你,是不敢爱你,我害怕……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例外,但你利用了国师这致命的一点,竟骗过了帝王,甚至所有人,他若知道会杀你的。”

“我已经在他面前展示了灵生,这辈子他都不会有机会知道。”莫冉的话语中含着淡淡的冷意。

“可是我现在很怕你,我虽恨他,可说到底是我和小墨对不起他,我不想再和你一起而对不起小墨。”唐碧的话令莫冉心黯然神伤,“如果没有他们,你会爱上我,对吗?”

唐碧含着泪仰望着莫冉,痛苦地摇头,体内的噬情蛊虽因他的灵生而被压制着,但心头的愧疚却叫她憋痛得难受。“天知道我多害怕,因为我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正因为爱你,所以你之前诡异的控欲令我痛苦,绝望,知道吗?”

莫冉脸上惊喜着,心因她的痛而痛苦,“对不起,我会让你安心的。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我会等,等到一个可以可以解决问题的时机。”

“拿什么解决问题?”唐碧悲观失望地摇头落泪,“如果你像他一样杀了小墨,甚至是他,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莫冉感交集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别怕,别怕,会有解决的办法,会有的……”喜的是他终于得到了她亲口承认的爱,痛的是,她的心里,也深爱着别的男人。

“好,我听你的,希望你不会逼得我有朝一日……恨你。”唐碧深汲着他的体味,任由自己沉沦。

“好!”莫冉感慨万千地叹息,怀中的身子人儿瘦弱娇小,言语思想却是坚韧不屈,叫人……无奈啊真无奈。

马儿慢慢地缓了下来,唐碧的心也缓缓地平静了,却发现有个东西一直顶着小屁股戳来戳去的,叫她羞恼道:“你能不能把你那玩意儿收去!”

莫冉抬起她的脸,明知故问地闪着眸子,“那玩意儿是什么啊?”

“就是……就是一直戳着人家的小棍子嘛。”

“小……棍子?”莫冉拖长了音量,听起来幽怨无比,大手却是提起她的纤腰再往下一放,叫唐碧惊得差点中蹦下了马,“你……坏死了……大……大的棒子,好吧,你若再不收去,人家雪公来了,会给你一口吞下去的。”

她迷离的娇嗔令他心痒难耐,调皮而大胆的调侃叫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唐碧被他笑得羞怯难耐,“别笑了啦,人家说的是实话。你没看到她盯着你那儿的眼神。”

“防贼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先吞下去,让别人无物可吞。”莫冉的声音充满了暖昧的情欲,一手勾着她的腰,另一只大手滑入了她的袍下,“方才你在车内欢愉,它在外面想你想得快疯了,既要控制你体内……又为了压抑它的暴动而消耗了我大量的灵气,雪公还以为我生病了呢。”

“我看它没疯,是你疯了……嗯……不要啦……”唐碧抓住了他的大手,娇喘地白了他一眼,夹磨着腿阻止他的大手,然而却阻止不了巨物因马背的耸动而隔衣一下下的顶撞。

“都疯了。”莫冉修长的大手抚摸着她红润的脸颊,媚声沙哑道:“碧儿,让我们一起疯一好吗?”

“你……”唐碧惊羞得心都快跳也来了,唇齿直打颤了,“你别逼我。”

“我不逼你,我要你。”

“这儿不行啊。”唐碧气恼地捶着他,“你能不能别使用那诱人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喜欢不理智的事。”

“你觉得它诱惑,是因为你心里有被诱惑的念头,其实,你心里也想的,对吗?”莫冉的大手因衣物和两人身体的遮挡,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异常动作。长指已从缝制不够完整的裤档中穿了进去,直顶亵裤,叫唐碧惊慌气恼,想吼的话却被他吻入了唇中。

“唔……别……丢人……啊……”唐碧努力地躲闪着,唇瓣才躲下,下身又遭遇了攻进。

“放心,别人看不见的。”莫冉喘气着,大手加紧了她的腰肢,以防她落下去,半诱惑半威逼地激烈拥吻着,大手拉下了她的亵裤,掏出了自己的巨物,巨头摩擦着她的穴口,却是咬牙切齿地忍耐着,哄诱着,“现在选择权在你,你自己决定,吃……还是不吃……”

“你……你……坏蛋……”唐碧以大腿夹紧了他的腰杆而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唯恐掉了下去。此刻脑海中飘出一个台词,“曾经有一个巨大的阳物摆在你穴下,你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

吃掉他……不……吃掉他……不……吃……脑海的交战还出分出胜负,胯下的马突然狂奔了起来,陡然一个起伏的震动,将她的娇躯重重震落沈下,几乎是瞬时间,噗的一声,莫冉的巨物冲进了唐碧的体内。“呀……你……”

“喜欢吗?”莫冉好听的声音沙哑地诱惑,“这个姿势,好紧,好深,好舒服。”

“你……好过分!”唐碧吃痛地呜咽着,小手揪着他的腰,羞恼地揪捏着。

“是你自己坐进来的,可别怪我哦。”莫冉得了便宜还卖乖,令唐碧气恼得直揪他的腰肉,疼得他呲牙咧嘴,这女人下手还真狠。他亲吻着她汗渗淋淋的额头,浑身的灵动催到了极点,努力压抑着噬情蛊的潮动。“好在先前已湿透了……否则,否则这会……你可要受苦了。”

艳阳高照下,狂飙畅奔中,激烈的欢愉在二人的交接处狂肆地上演,灵气与潮水随着一下下深入嫩穴的戳弄、撞击,泛滥得像汹涌澎湃的泉眼。

“啊……好……你顶得人家……”

“好舒服吧。”莫冉咬牙喘息,“你咬得人家也好……用力……哦……”

巨大的龙首随马啼的嗒嗒声,谱出了一曲惊世骇俗的欢歌。每一次的深入抽顶,每一下的狠命戳穿,叫唐碧忍不住地低泣了起来,“莫冉……人家要死了……”

“每当与别人擦肩而过时,你咬得更厉害。”莫冉低笑地调戏,“打破禁忌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的兴奋?你看,有人在看咱们哦。”

唐碧惊羞万分地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下穴因惊慌而咬吸得更激烈了。

“天……快绞断我了……”莫冉妖媚的面容微微扭曲地低吼着,喘息着,高挺的巨物在极致的套弄和抖动重压的双重刺激下,忍不住地颤栗着,一股难以控制的快感冲刷着全身。

“啊呵……疼……”唐碧被顶得哭叫了,浑身直哆嗦,媚欢丹的热火也跟着高涨了起来,在这高难度的惊恐刺激下,令她有种想被玩死的淫欲念头。这个念头引起了她极大的惊恐,片刻的清醒使得她内心与欢愉极力地抗拒,不,我不要成为欲望的奴隶……仿佛感觉到她的挣扎,嫩穴深处所刺入的男性巨物陡然胀大了几分,几乎插入了子宫口中,一股灼热的男性液汁以极强的劲道喷射而出,叫唐碧浑身遭受电击般顿时快慰地尖叫起来,娇躯在男性衣衫的包裹下汗渗淋漓地颤栗起来。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被莫冉吻入了喉中,莫冉的大手疯了似的拉扯着她的衣衫,大手隔衣揪玩着她绑着衣带的娇乳,被压迫的娇乳原本就有些疼痛,这会被他大力地揉玩,顿时刺疼得唐碧痛苦地尖叫起来,“停……不……好痛……”

莫冉被她凄婉的痛呼惊醒了过来,唐碧秋水迷离地瞪向了他,却惊然看到了一头雪白的华发和欲望浓烈的蓝眸,天,这男人太……妖孽……恐怖……仿佛随着都会变成的妖怪一般,叫唐碧心惊肉跳。“莫……冉……不要……碧儿怕……啊……”

下章预告:84。莫冉溺宠少南梦差点疯狂的莫冉清醒过来后,再行欢爱,却仍然不敢放开……雪公恨莫冉宠溺唐碧,出手伤了他……吴少南帮忙做饭,而赢得了相处的机会……高公公告知了唐碧会打造刀具的就是吴点^b^点少南……接下来:85。情切失控唐碧思敬请期待这段时间没有好评,也没有坏评,也甚少有票,苏苏心里不安的,有时候都不敢码下去,怕故事对大家来然无趣了。

之后外出的这段时间,要为国师,次之为洛羽和吴少南,苏苏在努力地塑造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希望能完美地朝着线和结局发展下去。在这过后将是所有男集了。国师段后,便该是云王上场了。

第84章。莫冉溺宠少南梦“碧儿……碧儿……我好难受……”莫冉被欲火燃烧得有些暗沈的双眸充满了痛苦,他猛地将她按入怀中,闭上眼眸,大口都喘息着。唐碧被他如雷似鼓的急剧心跳而震慑了,他这是……疯狂的结果吗?会不会……她不敢碰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小墨眼角,鼻孔,嘴角……七窍流血的恐怖样子。

不,如果这样的画面再来一次,她肯定会承受不住的。龙胤风的警告再次响在她的耳边,是她,是她害死了他。

“莫冉,莫冉,你别吓我。”唐碧慌张极了,却只能低声地哭叫着,体内的噬情蛊叫她开始疼了起来。

“别……别怕……”莫冉低低地喘着气,“一会就好了,一会就会好的。”

马渐渐地慢了起来,穴内的液汁分不清是谁的,只知道混在一块,被一直尖挺的巨物塞得有些胀胀的,难受极了。唐碧羞涩得起挪开,又怕伤了他。“莫冉,你没事吧。”

“别再吮吸了……”莫冉几乎是粗声低吼,他这样说,仿佛都是她的错,唐碧闻声低恼道,“软下去,不就吸不着了。”“该死的……它就是精尽灵空,也舍不得软下去。”莫冉粗嘎道,捧起唐碧的小脸,却见她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委屈,眼泪在晶亮的眼眸中直打转,“傻丫头,它爱死你了,莫冉也爱死你了。”

唐碧发现他的发丝转为了青墨色,眼眸仿佛微波粼粼的湖面,虽有激情荡漾,却不再暴乱了。“你好些了吗?”

“一点都不好,那儿憋得好疼。”莫冉纠眉痛楚地摇头,“灵阶越高,情欲越浓,一旦动情,便难以控制,莫冉怕伤到碧儿了,所以忍得好难受。”

唐碧被他的话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意思是方才那激烈的冲射瞬间将她送上极乐之颠的,不过是不小心流泄的前奏罢了?天啊,这男人还是正常人吗?

只是让他如此憋着,确实是苦了他。唐碧心疼地抚摸着他颤抖的身子,“那碧儿该怎么帮你?”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莫冉低恼道,她那双充满怜惜和爱的眼眸叫他紧守的心念一点点地瓦解,熏染着媚情的小脸叫他忍不住想给予毁灭般的欢宠。

“不能给我吗?我体内的媚欢丹,不会让我怀上你的孩子,所以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累。”唐碧不懂他为什么会每次坚持不泄?

“傻丫头!”莫冉气恼而宠溺地拍了下她的俏臀,叫她惊得一挺腰,磨撞着交处,使得两人顿时发出了一声媚呼。“啊……哦……”

“你干嘛打我!”

“莫冉恨不得碧儿腹中能孕育莫冉的孩子,只是,莫冉的灵液中皆蕴含着极为精湛的灵魂之力。第一次在苏含的床上,莫冉是提前将所有的灵气压抑住才敢碰碧儿;第二次梦中花下,在仅灵魂支配的情况下,碧儿同样说着这样的话,让莫冉忍不住地倾泄了不含任何身体因素的至纯真灵,这一泄全数倾入了碧儿的灵魂之中,看着碧儿因媚欢……媚欢过度,而吸尽莫冉的灵气,灵魂差点被撑胀的一刹那,莫冉后悔了,怕了……”

唐碧听得惊心动魄,她从来不知道还有如此诡异的事情。“那你是不是被我害惨了?”

“算是因祸得福,极验了生死,打破了国师的瓶颈,越升为灵师。”莫冉捏了捏她紧张兮兮的小脸,“说起来这一切还得感激你。”

“倾尽而超凡脱俗,是这样吗?”唐碧的话令莫冉惊讶,“碧儿真是太聪明了,一点就通。”

“那这会如果你再倾尽,会不会再次跃级成就魂师呢?”唐碧嘻嘻一笑。

“呵,你这丫头,想要就直说撒,还找这理由。”

“敢情你不想给?”唐碧狡黠一笑,眸中尽是动情的媚态,叫莫冉又气又恼又怜又爱,忍不住低头咬了口她的鼻尖,叫她惊慌失措时,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啸,胯下的马仿佛被直驱了灵魂般,再次飞奔了起来。

“嗯……啊……慢点儿……”

“哈哈哈……你就等着被莫冉玩晕吧,坏丫头。”莫冉欢快地大笑了起来,搂着怀中的人儿,再次磨砺着一番惊天动地的激情。

“啊……不行了……饶了碧儿吧,碧儿又要泄了。”

“不行!”

“人家已经第三次了……啊……好胀了……”

“不够。”

“碧儿会死的……呀!”

“放心,莫冉会把你救来的。”

“碧儿……舒服……哦……”望着怀中晕厥过去还含着他的巨物吮吸抽搐个不停的人儿,莫冉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他驱马而停,随手将缰绳住旁边的树上一甩,缠了上去,马儿似乎因为不用再辛苦而兴奋地仰头嘶叫了几声。

轻提起她的娇躯,穴内丰沛的汁液哗然流泄而出,洒落在马鞍之上,极为色情的画面和极销魂的流泄声叫莫冉满足极了。总算是恶补了闭关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和满心的嫉妒,只是看着自己愈发精壮而不敢泄露半点的硬物,不由得苦笑了。虽然他知道他今日的欢愉不乏有诱哄和灵魅的不光彩手段,但只要能得到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比起龙胤风那直来直往的暴虐,他莫冉,算是轻易地赢了第一局。

只要她动心了,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他都有信心撕成一个巨大的罗。

更何况他已占先机,并且令她自意识地爱上了他,他就不信长久下去,他还不能取替他们的存在。

莫冉伸出手想抹掉坐骑上大量的欢淫之液,突然脑海中忆起了吴少南那张痴傻的脸,眸光一转冷冽一笑,顿时收了手。

雪公吴少南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系在树上的马一看到吴少南,仿佛看见了人一般,欢快地跃蹄低嘶着。吴少南飞身跃步上前抚摸着马头,心疼地低喃道:“宝贝,让你受苦了。”马儿低低地呼着气,甩着头和尾巴,弹着蹄子,一幅欢迎至极的样子。

马在这儿,那他们……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草地上躺着的二人,莫冉一席青衣摊开,唐碧躺在衣衫上,头枕着他的膝盖,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累极而眠。

这一幕叫雪公和吴少南皆刺疼了,面色难看极了。亦心见状,给高公公使了个眼色,高公公连忙上前赔笑道:“雪公,这会该用点午膳了,您也饿了吧。”

亦心十分贴心拿出了桌椅,扶雪公坐下。雪公冷哼了一声,“去,把他们给本公叫过来。”

高公公那边已开始准备食材,吴少南不用吩咐,已跃上树上去砍起干柴了。

亦心才走了两步,莫冉便起身坐了起来,对雪公招了招手。雪公连忙兴奋地跑了过来,“莫冉哥哥……”

“坐吧。”

雪公紧挨着他坐下,抱着他的胳膊娇嚷道:“莫冉哥哥跑那么快干嘛?万一小雪追不上,掉队了怎么办?”

“傻丫头,这条路你都走了不下遍了吧。”莫冉柔笑着宠溺道,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头,“穿过这个一个县,前面就是龙阳城了吧。”

“是啊,咱们今晚赶去那儿住一晚。”雪公眉飞色舞地说着,“龙阳城是五县交汇的重要城池,可热闹了,比咱们龙凌王城有过之无不及,那儿好吃的好玩的,多得不得了,莫冉哥哥……”她忘形地将自己躺在他的肩膀上,莫冉轻轻一推,她便任由身子自他胸前滑落,眼看就要撞向唐碧的头,莫冉连忙托起来了她的头。

雪公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闪过一丝精光,趁机起身搂住了莫冉的怀抱,红唇快速地凑了上去,然而在离他的唇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时,雪公的眼眸变成了死灰色。莫冉两手扶起她的娇躯,任由她朝身侧平倒在了草地上。许久,雪公才缓过神来,喘着粗气,浑身的寒气冷得她感觉像似躺在冬雪上。“莫冉哥哥,你好狠!”

“胆敢再放肆,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凌寒了。”

“以前以为莫冉哥哥不喜女色,所以不爱雪儿,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事。”

雪公幽幽冷笑着,起身爬起来,却看见躺在他腿上甜睡的唐碧,顿时悲愤填膺地指着她吼道:“她算怎么事?”

“你小声点。”莫冉神色自若却是声音中蕴含着不容质疑的命令。“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你别让我……”

“我让你怎么了?我让你烦了。我龙茵雪不想做你的妹妹,我的哥哥够多了,我只想要你,我要你的爱,你的心。可你呢?很明显,你爱她是吧。”

“我……”莫冉似乎有些心烦意乱而蹙起了眉头。

“别跟我说没有,我不是白痴,你骗得了我王兄,骗不了我。呵呵,传闻国师一定会爱上帝后。是因为那王兄那心血来潮的圣母汤吗?”雪公越说越气愤,“不就是因为有张狐媚的脸蛋吗?勾引了我的云哥哥,祸害了我的墨,还敢欺骗我的王兄,这会又来抢我的莫冉哥哥,简直是找死。”说着,一串五星暗器陡然从雪公手上射向了唐碧的心脏。

“够了。”莫冉一扬手,暗器转个方向射出,“胆敢在我面前造次,你真是找打。”

“你打啊,你打啊。”雪公怒吼地尖叫,“我就不信你敢打。”

“我不是不敢,我是不想移开腿而弄醒了她。”莫冉讽刺地冷笑,如此简单的话叫雪公气得怒不可竭,却又无计可施,猛地拔出了一把软剑,大步上前,狠狠地甩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大树哗啦一声摇晃着向莫冉和唐碧倒来。“呵呵,我看你还舍不舍得动一下。”

雪公阴笑地笑了。莫冉却是大手一扬,青发陡然变白而飞扬起来,倒下的大树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去,稳稳地扎了原根,被砍断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好,你狠。如此你都舍不得动一下。”雪公杏眸一瞪,纤足跺地,身如迅雷般冲向了莫冉,软剑一甩,如蛇般刺向了莫冉的后背。

“!”的一声,长剑破衣而入。“莫冉哥哥……你……”

“伤了我,你高兴了吗?”莫冉柔柔道,后背的刺疼令他眉头微微一紧。这一幕叫亦心和高公公都吓坏了,国师爱碧漾娘娘真的爱到如此地步了吗?连挪动一下都不愿意,只因怕吵醒了她。天啊……“心疼!好疼!”一向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的雪公,这会松开了剑捂着胸口,喃喃地落着泪。软剑在他灵力的驱动下缓缓地退出,伤口慢慢地缝,直到最后,仅在衣衫上留下了一道小口子,仿佛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半点痕迹,那一剑根本就没有撼动过他半分。

这一刻,叫雪公绝望到了极点,她挥着手跺着脚大哭大叫了起来,“不……莫冉……你好狠的心……我恨你……我龙茵雪……恨你……”

腿上的人儿这会终于眨了眨眼,在掀开眼皮之前,莫冉伸手替她挡住了阳光,冲她温柔一笑,“醒了?”

“好吵哦。”唐碧仿佛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这声音……是雪公在哭?”

“别管她,还想睡会吗?”

唐碧伸了个懒腰,“嗯,终于好些了。”

“高公公已备好了食材,准备午膳了,这附近应该有水源,要不我带你去洗洗……”

“嗯,被你弄得浑身上都是汗。”唐碧娇羞地白了他一眼,“不过既然在弄午膳,我去帮忙吧。”唐碧起身的时候,吴少南正好抱着柴火来了,他仅扫了一眼哭闹着的雪公,选了个平坦的地儿,便默作不声地搬过炉子,开始起灶烧火了。那边高公公已敞开了马车,正在忙碌着。

“雪公怎么了?”唐碧接过高公公热情递上的菜刀,柔笑地问道。

如此云淡风轻的问话,叫高公公有些愕然,这碧漾娘娘宠辱不惊,果真是非同一般啊。和他……真的好像啊,难怪他会……“哦,没什么,雪公一向骄纵惯了,哭哭闹闹应该是常有的事。”

“是不是她老公,哦,不是,是那个叫……”唐碧的目光指向正在点火的吴少南,“吴少南,惹她不快了。”

高公公面有难色,这话可不好乱说。唐碧端过菜,“看他似乎还挺乖的,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哦,想起来了,雪公还去我宫里找过国师,莫不是喜欢他?”

说这话的时候,见莫冉正拉扯着雪公的手臂,将她拖向了树后。

“娘娘适才睡着了?”

“嗯……”唐碧脸一红,“第一次坐马车,太累了。走吧,火已燃起,该做菜了。”

“哦……哦。”高公公连忙提过锅。

吴少南心不正焉地加着柴火,所以火烧得特别旺,火光和烟令唐碧翻炒菜都很难。高公公见状心疼地抢过铲子,“娘娘,让奴才来吧。”

“不了,还是我来吧。”唐碧眨了眨眼眸,被熏得眼泪都掉下了来,锅里的菜已飘出了糊味,“咳……在宫里你天天辛苦着,难得出来,放你一天假吧。”

高公公感动得泪花直闪,蹲下身子对不停加柴火的吴少南低声道:“吴大官人,柴火太旺了,你看把娘娘都熏得掉泪了。”

吴少南这才惊醒过来,抬眼透过火光望见唐碧那张小脸在火光中飘渺,美得那么的不真实。心中既喜又失落,喜的是二人竟靠得如此近,失落的是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如此的屈辱卑微。

“大官人歇会,奴才来吧。”好菜需要好火候,这点高公公是深谙其道的,好在这些菜都是从宫里带出的干菜熟食。

吴少南呆呆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手遮着眼,一手被烤熏着翻着菜,心生怜惜、惊讶、无奈、失落……却突然听闻面前的人儿柔柔道:“那个……吴少南吗?请帮我拿个碟子来。”

吴少南身子一颤,他的名字竟从她嘴里唤了出来,叫他激动得有些发悚,更何况,从来没有人会如此连名带姓地唤他,从吴少爷到吴公子再到现在的吴大官,从来都没有今日听得赏心悦目。

高公公以为吴少南忤立着不动,是因为娘娘不该直呼其名,连忙跑过去拿了个碟子递给唐碧,“娘娘热坏了吧。”

“哦,还好。适才火有点过旺,这会好多了。”唐碧冲他柔柔一笑,“谢谢高公公。”

吴少南这会才清醒过来,看着如此好的机会失去了,叫他后悔莫及,却又无计可施。眼见她额前的汗珠都快滴了下来,他慌忙找了找,幸好姑姑常替他备些丝绢,拿出一缎雪白的丝绢,他鼓起勇气递了过去。

“给……请……”

唐碧惊讶地扫了他一眼,这孩子……的傻样,太像小墨了,可爱,单纯,青涩,而温柔……温柔?她来不及多想,抓过丝绢擦了把汗,快速丢了他的手上,“啊……好烫……”

擦把汗,便忘了手边的火,手上的铲子差点掉了下来,吴少南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双手持起递给了唐碧,唐碧羞涩一笑,“谢谢。”

吴少南只觉得这一笑便将他的魂都摄了去,傻傻一笑,“方才失神没反应过来,还……还要碟子吗?”

“嗯,要的,这会菜比较多,请拿个中号的,麻烦你了。”

吴少南几乎是飞步跑了过去,却是犯难了,中号的,到底是哪一个?他眼中眸光顿时一盛,精锐的光芒快速扫过所有的碟子,大小在他的眼中快速过漏,瞬间便挑起了六个。唐碧望着他两手指间夹着的瓷碟,哭笑不得,这孩子真的真的太可爱了。

望着唐碧拈指抽去一个,吴少南心中部算松了口气。高公公却是看出了些许的端倪,不由得叹了口气。别说娘娘的身份特殊,以雪公的脾气,这小子恐怕要受苦了。

一桌饭菜备好,高公公端来了清水让唐碧清洗了手与脸,然而莫冉和雪公却还没来。望着满桌的菜,唐碧的心中微微酸意,看来莫冉与雪公,关系有些不一般,也不知道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看高公公似乎不愿意说,那吴少南仿佛刚来,亦心嘛,一路上总感觉有心事。

唐碧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精致的小菜刀,正是高公公那套其中的一把最精巧的。

高公公瞧吴少南远远坐着状似发呆,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向唐碧,那卑微又可怜的样子,令他于心不忍,更何况他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高公公边铺碗筷边笑道:“娘娘似乎很喜欢这刀子?”

“嗯,是比较喜欢。”唐碧浅笑道:“好食材也要好刀,所以好刀也算是做好菜的基础。以前喜欢吃,后来喜欢做,但是我们那儿的刀具,都因为商业化大量生产,再加上钢铁材持,而很少碰到这种罕见的极品。”

“哦,那个材质奴才就不懂了。不过娘娘还记得吗?奴才曾说过,这套刀具是出自吴大官人之手。”高公公笑道。

“当时没想过再做菜,所以没在意。怎么了?”

“这个吴大官人,可不仅仅会打造菜刀哦,他在其它兵器上造诣更深,帝王的宝剑,士兵的武器模型,皆出自他手哦。”高公公面露赞扬之色,“娘娘若喜欢,可以请他帮忙打造一柄。”

“算了,我对宝剑没兴趣。不过……”唐碧突然想到了修眉刀子,眸光流转笑道:“他会不会打造很小的刀子,蛮小。”

“这个,得问他本人才知道。”

“哦,他在哪?”

“呶……”高公公瞧吴少南看去。

“是他……啊……”唐碧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惊得指间把玩的刀子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啊……娘娘你的手……”

下章预告:85。情切失控唐碧思莫冉发怒毁了刀子,并给了唐碧一巴掌。高公公解释后,莫冉问吴少南再要一柄,吴少南不肯给。唐碧对所遇的男人前思后想……接下来:86。龙阳城身份识破敬请期待第85章。情切失控唐碧思亦心慌忙找来了绑带,吴少南冷声命令,“找这来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国师。”

说着,一把推开了高公公,捧着她的纤指,望着那鲜血渗出了手指,突然含入了口中,那满眼的怜惜与惊慌失措,叫唐碧心慌意乱,天啊,这孩子,怎么?不,他不是小墨。

纤指伤在了中指的第二关节,因而有好长一截被他含在了口中。温热的口腔包含着,柔软的小舌轻舔着伤口,指上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超越了细小的刺疼,叫唐碧怔然失神了。

莫冉掠来看到的便是二人脸面不过一尺相望的一幕,吴少南那种将她捧在手心,含在口中的浓情刺眼极了,酸醋顿时涌上了心头。“放开。”

吴少南心头一颤,他来得好快。分明是自己叫来他的,这会却有些后悔了,讪讪的放开唐碧的手,退身时惊然从莫冉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莫冉抓过唐碧的手,置于双掌间,蓝光中透露出灵动的气息。看着他那气恼的眸子,令她想起了那日在墨亲王府吃饭的场面。看来他这会吃醋不轻。在怒火暴发之前,唐碧嘻嘻一笑,“赶饭总是那么积极。”

莫冉眉头微舒,口气却是不佳,“怎地把手弄伤了?”高公公听言惊慌,说起来得算他的过错。

“做菜嘛,一不小心就弄伤了。”

“你在撒谎!”莫冉眼眸高深莫测,目光精锐,“切菜最多伤指尖和外关节,这儿……”

唐碧被他瞧得心虚,这男人太精明了,“好啦,怕你担心嘛。你和亲爱的小妹子聊着舍不来,人家等你吃饭等得无聊了,玩玩刀子……结果一不小心……”

莫冉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精美的小水果刀上,拾了起来,刀柄处雕刻的细小字样令他神情一紧,冷然笑了,“伤人的东西,就不要了。”说着,手上蓝光一起。

熟悉的画面陡然出现,唐碧惊慌失措,“你要干嘛?”才说完,刀子在蓝火中仿佛被丢入了千万度的高温,不一会便成了粉末落下。唐碧惊然瞪着那飘飞的粉末,“喂,你太过分了吧。之前那套衣服就算了,这把小刀可是我最喜欢的。”

抱臂倚靠着大树的吴少南闻言,紧盯着唐碧的眼眸一紧,身子颤了颤。

“我的衣服就算了?他的刀子便是最喜欢的?”莫冉重复着她的话,眼中跳过冷冽的刺痛,“唐碧,过分的人是你吧!”

唐碧气得美眸圆瞪,口不择言地叫嚷道:“国师大人,你怕是被众星捧月骄横惯了吧。这点小事你也发火,还动不动就烧东西,和不讲道理的泼妇有什么别。敢情是那天在墨亲王府把你宠坏了,若不是看在小墨的份上纵容了你……”

话音未落,脸上被扇了一耳光,这一巴掌不似龙胤风那般凶狠残暴,却叫唐碧心痛了,眼泪陡然滑了出来,霍地站了起来,指着莫冉哭叫道:“你打我,你竟跟他一样打我!”

莫冉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冲动。遇上她,仿佛所有的好脾气,好修养都不起作用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那个无欲无求如仙人般的国师吗?吴少南手微微扣紧了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要揍人。

望着她那半边微红的脸,莫冉心疼了,也慌了。“对不起。”他连忙抓起她的手,弯下腰往自己脸上扇去,还没碰到脸皮,唐碧愤怒地缩了手,“放开我。”

“我错了。”莫冉抓住她的肩膀,蓝眸闪动着惊慌与无奈。

“呵呵,呵呵,你没错,又是我错了。”唐碧用力地拉开他的手,含泪冲他吼道:“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莫冉颓然松开了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就为了一把小刀,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唐碧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心痛得难受,他聪明吗?能做国师的人怎么不聪明?可他,他却觉得她是为了小刀这种身外之物,而没意识到是那一巴掌。

雪公看着这一幕,几乎兴奋得忍不住要拍手叫手了。这会她对吴少南开始刮目相看了,不就是他给高公公打造的刀具中的一把吗?看来莫冉哥哥以为是他送的,所以就吃醋了。真想不到吴少南这个笨蛋间接便能挑起他们的间隙,若再加把劲,想拆掉他们,还真是毫不费力?

望着二人眼红耳赤的斗鸡样,高公公见势不对,连忙给亦心使了个眼色。亦心连忙扶着唐碧落坐,“娘娘,饿了吧。”

“我不饿。”唐碧别过头去,咬着唇擦着泪。

高公公连忙拉过莫冉,“公子,要不咱们先用膳吧,这可都是娘娘亲自做的。”

“我没有小墨那么好的福气。”莫冉气在心头,酸酸地冷声道:“她做的我要是吃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我秋后算账,我可吐不出来。”

秋后算账几个字叫唐碧陡然想起了在马车内,那场报复和操纵而制造的委屈欢愉。这会一想起,后面被他拖上马又惊然欢的场景一波接一波的传来,叫唐碧又羞又恼又气,恨自己太轻狂,怪他太易变。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委屈,越脆弱越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抓起碗,拼命地塞着饭菜,恨不得能整碗倒进去,将满腹辛酸压下去。除了雪公喜不自禁外,其他人备感难过。

唐碧动筷后,雪公和吴少南也动了,从来都没有和睦相处过的二人,这会竟忍不住地大赞好吃,只看得莫冉又气又嫉。高公公替亦心盛了饭菜,将仍在赌气的莫冉拉至一边,小声劝道:“公子,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低个头吧,你看娘娘好难过的。”

“我低什么头,我身份低微得很,我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更不是她心爱的小墨,我就是跪在她面前,也得不到半点怜惜……”

“公子可别这么说,适才公子真的错的。”

“我错了?为了人家送的一把小刀那样恨我……”莫冉说得悲凉极了,“我确实是错了!”

“公子真的误会了,事实上是奴才打赌把整套刀具输给碧漾娘娘的,那把小刀只是其中的一把,而娘娘根本就不知道这刀具是出自吴大……公子之手,这事说起来全是奴才的错。”高公公悔恨交加,“若不是奴才适才指给娘娘看,告诉娘娘实情,也不会害得公子与娘娘……”

莫冉听罢惊然瞪着他,“她真不知道那刀具是吴少南打造的?刀上不是都有字吗?”

“娘娘……似乎真的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吃惊之下不小心割了手。”

“看来是我错怪她了。”莫冉愧疚不已,却是气呼呼地道:“可她说话也太难听了。”

“娘娘喜欢做菜,所以爱刀,如同英雄爱宝剑一样。公子误会发火,娘娘当然觉得莫名其妙了,所以说话……可再怎么样,公子不该打她的。王伤了娘娘的心,正好是公子的机会,可公子若和王一般对待她,娘娘,不伤心都难……”

高公公这边长篇大论地劝说着,再抬头,莫冉已坐到了唐碧身边。

“你少吃点,给我留点。”莫冉含笑地以筷挡住唐碧夹菜的筷子,唐碧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怔了怔,他却得意地抢过她筷边的菜。如此没礼貌的动作叫唐碧气恼不已,这个坏蛋还敢来欺负她,既然他这么阴阳怪气,那就别怪她……桌下的脚狠狠地踢了过去,莫冉吃疼惊叫一声,筷上的菜掉了下来,唐碧伸碗接住,快速地塞入嘴里,却惊然地发现自己的脚被他勾在了两腿之间,夹得死紧。

这一幕令高公公哭笑不得,不是让公子来哄她吗?这会怎么出此奇招了?不过,似乎受用得很。

“喂,你就不怕变成肥猪啊。”

“又不是吃你的,关你屁事。”唐碧粗俗地骂道,余光瞄到他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痛快极了,努力地抽了抽脚,却是无法动弹,“我可不是为你担心,我担心的是马呆会承担不起。”

“你还敢提马……”唐碧气恼地举筷敲打着他的头,脸红耳赤,眼圈潮红地低吼,“你太过分了。”

一看她似乎又要哭了,莫冉连忙松开了脚,夹她夹过一块肉,“好啦,是莫冉错了,莫冉以肉代酒,给你道歉了。”话中有话,眸中有悔有愧,还有浓浓的深情,叫唐碧心软了。

这一顿饭吃得各有感触,饭后,趁高公公和亦心收拾饭桌之时,莫冉将吴少南叫至一旁。

“那样的小刀子还没有?”莫冉开门见山地盯着他问道,目光清澈得直透人心,叫吴少南微寒,不敢对视。他是想要一刀一模一样的赔给她吗?他国师也有低头求他的一天?

呵哼,就算也送,也要是自己亲手送过去的,既然她那喜欢,那这份情义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没有了。”他拒绝得干净利落。

莫冉皱了皱眉头,目光微紧,“果真没有了?只说请吴大官人锻造需要付出相应的价值,说罢,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国师有的,或能做到的。”

“你有什么值得我想要的?”吴少南傲然一笑,颇有艳妃的风范。

他这话叫莫冉一冷,今天是第二次被人轻视,遭遇挫折,“既然你不愿意,那很好。”莫冉转过身下,走两步,突然停下,对上吴少南隐隐冷笑的眸子,“从今往后,若在她手上看到你打造的东西,那么,那把小刀,将是你的下场。”

说罢不紧不慢地悠然而去,而吴少南盯着他的背影,握紧了双拳,脸上是恐慌的,眼中却是无尽的愤怒。

“今晚我们必须赶到龙阳城,快走吧。”雪公率先骑上了马,吴少南抚摸着自己的马,满眼心疼,仿佛对恋人一般依依不舍。

“走吧。”莫冉对唐碧微笑地伸出了手。

唐碧连续几个后退,“我不骑马,我坐马车。”吴少南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哪知莫冉含笑道:“是坐马车啊。之前你赌气非要骑马,结果没骑一会便累得晕厥,这会你想骑我也懒得抱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唐碧羞红着脸嗔怪道。莫冉将她扶上了马车,吴少南只能骑上自己的马。手按柔软皮毛马鞍跃上去时,摸到了一块粘粘湿湿的。用力紧捻几下置于鼻前细闻,气味迥异,却是清雅幽香,这是……如此好闻又熟悉的气味,叫吴少南陡然想起了那日在小阁楼的床上闻到的气味。

柔美的娇躯,诱惑的体香,完美的快感……散发出迷人的芳香……这,这是她那儿的……天,他们之前在马背上……难怪,难怪他们来的时候,她累得都睡过去了,睡得如此的沈,如此的甜美……越想得深入,越叫吴少南心痛难忍,嫉妒难耐。可恶,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在他的马背上占有她,享用她……面对吴少南射来愤怒的目光,莫冉的唇角弯起了漂亮的笑,他发现了,很好……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一队人马开始前行,这一次,疯狂向前飞奔的是吴少南,他将所有的愤怒抽向了胯下的骏马,骏马虽狂奔着却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嘶叫。

“离龙阳城还很远吗?”唐碧望着吴少南快马加鞭地驱赶,不解地问道。

“不是很近,但也不算太远。”莫冉替她理了理粘在脸上的长发,“怎么了?”

唐碧拍开他的手,娇恼道:“别碰我,人家还在生气呢。”

莫冉为之气结,却是将她拉至车驾上按着她与自己并排坐下,“那小刀我会赔给你的。”

“不是因为小刀。”唐碧没声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笨死了。”

看来她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会的恼看起来更像是娇怨,莫冉心情舒畅极了,趁马车一颠,顺势将她拉倒在自己怀中,“那是因为什么?还在为马背上把你弄得晕过去了而气恼?”边笑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

“还提呢,当人家没脾气,好欺负是不是?”唐碧气恼地挣扎两下,对他的下巴扬了扬粉拳。坐马车比小轿车累多了,这会靠着他的胸膛,真的舒服多了,唐碧没志气地想着,身子越软越往下滑,便缩着脚,蜷着身子,直接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莫冉揪紧的心终于松了口气,右手搂过她的纤腰,左手抚摸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柔笑道:“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嘛,怎么能算是欺负呢。”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尤其是你这双眼睛,今日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总让人心慌意乱……”唐碧不悦地指控着,“唯独在扇我一耳光的时候,才暴露了你的真相。”

莫冉心头一惊,却是面不改色地笑了,长指勾画着她的唇线,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碧儿……莫冉爱你,你爱莫冉,这就够了。很多事情若非要查得个清清楚楚,看得个明明白白,那就会伤人,譬如方才,若不是我心存较劲,也不至于伤了你。”

他抓起了唐碧手,眸中尽是宠溺的愧疚,“莫冉让你打来,就当一笔勾销,好吗?”

“你伤的是我的心,我打不去。”唐碧仰面深深地看着他,脸上有痛有怜,“你脾气不太好。不知道是天性所为,还是国师的身份让你长期压抑了。”

“对不起,我从小到大,也只对你发过脾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每一句,都能牵动着我的灵智,不经意的就能伤到我的灵魂深处,叫我失去理智。若是其他人,哪怕拿刀子捅我,我也不会有感觉,事实上……”莫冉摇头苦笑,差点说出她睡着的事。被雪公刺那一剑,他还费半天的神好脾气地去安慰她。不敢想象自己怎么为了她一句看在小墨的份上,竟然忍不住出手打了她……也许他真的是爱了,所以才如此失控。如此说来,也许龙胤风是真的爱她了?

所以才……也许小墨也是……还有云王……来这个世界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接触了这么多个优秀至极的男人,若说最爱的,是小墨吗?还是……?龙胤风的面颜跳入了她的脑海,不,她应该恨他的。

可是这会,距离拉开了,反而平静了,特别是云王,反本有些烦他厌他,这段时间没见到他,反而有了某些念想而牵挂了。

对小墨,心里年龄差距那么大,为什么会爱?对龙胤风,为什么明明是恨却有了想念?而云王,明明烦躁却又成了牵挂?还有莫冉的特殊,明明怕的,却情不自禁地打破了禁忌?

她想不透,摸不着,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弄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在脑海中分析了千遍,总想找出个理由来,可却是理不顺。为什么电影的故事都能利用镜头,将男女角相识、相恋、相分、相依的前因后果,不可理喻的爱情分析得有条有理?而她却不行呢?

唐碧想着,心中感慨万千,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这令她想起了,曾经看过刘德华写的,爱是没道理,爱是岂有此理!

与小墨痴心缠绵,细水长流;与龙胤风狂风暴雨,生死殊搏;与云王猜谜躲闪,真真假假;与莫冉激情惊魂,浪漫梦幻……这一切,也许都是完美的爱情,但凡所有的剧本或电影,都会有一个凄美的结局,仿佛这样的爱情才能完美动人。

若唯有生死离死,难舍难离的休了,才能成全最好的结局,那她唐碧又该如何?作为身在局中的之人按着生命的剧本随风飘荡,生死随命?还是将由自己自导自演,做自己命运的导演?

既已爱之入骨,剔去时又将是如何的痛苦?唐碧思潮起伏,莫冉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说着,她基本没怎么听进去,只是轻轻地“嗯”着,算是答复了他。

“累了吗?怎么都不说话了?”莫冉低头看去,腿上的人儿已闭上了眼,不知何时已睡了过去。这丫头,在如此震荡的车驾上都能睡得这么安然……仿佛躺在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一般。不,神情是如此安安逸,但摇晃的乳峰,却令他感觉到,她似乎于这天地已融为了一体。

原来,所谓极致的修炼,不是闭关,而是与天地同在……若至极限,便将是,日月同辉啊。

这一刻,莫冉突然感觉到,自身的灵感从来都没有如此安然存在。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的思悟又进了一步,这,将是他修炼路途上一个新的伊始。在这条灵修之路上,他是多么的孤寂……有她陪着,多好。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地的阳光,淡淡的风云,仿佛都向他们靠拢,安心,宁静,而自然……下章预告:86。龙阳城身份识破莫冉带着唐碧飞越城门直接降临了城府。城府内人见唐碧均惊讶,因为有个人像极了她。展夫人看穿了唐碧的身份接下来:87。冰灵大床蜜爱欢敬请期待

荡漾女皇(86-90)

第86章。龙阳城身份识破“碧儿……醒醒!”

唐碧在莫冉温柔的低唤中醒来,起身便看见骑在马上的吴少南正在面前。她朝他羞涩一笑,连忙从莫冉身上爬了下来。

“莫公子,我打听清楚了,因为城大人明日纳妾,所以提早把城门关了,这会想进城的进不去,想出城的也出不来,所以城里城外都堵满了人。”吴少南恭敬地报告,雪公那边已等不及跃起,踩着黑压压的人头跃向了城墙。

“纳妾?”莫冉冷下了眉头,眸光落在如大雁掠林般的雪公,却见城头数名弓箭手对准了她。“这丫头真鲁莽。”

莫冉缓缓起身,却是一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等唐碧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却见莫冉抱着雪公已落在了地上,城墙上的守卫惊讶地以为方才看到的不过是眼花。

“莫冉哥哥,你干嘛拉人家下来。”雪公娇嗔地怨道,却是对上了唐碧幽静的目光,顿时心念一转,小手搂紧了莫冉的脖子,整个人贴紧了他,“我就知道莫冉哥哥最心疼我了,害怕我……”

“放开!”莫冉声音柔韧有力,雪公轻颤了下,却是搂得更紧了。一旁的唐碧面色一紧,移开了目光,却对上了吴少南微眯紧绷的眼,再看看放肆的雪公,不由得为他感到悲哀。雪公敢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勾引她的男人,她的男人?

唐碧心中一紧,努力地忽略心中的不悦,将目光自他们身上移开,投向了龙阳城。

唐国公府位于盘龙山脉上,盘龙山脉中心便是盘龙城,而龙阳城位于盘龙山脉腰前,则龙凌王城位于盘龙山脉朝东的──龙头之口,似一颗龙珠般独占鳌头地占据了最好的风水宝地,平坦而富饶。而作为龙凌王城的第一道战火防护──龙阳城左右环水,前后平川交错于官道,也正是过关进出城内的唯一通道。

而唐碧他们要去的,便是这盘龙山尾,也就是南水。若是想绕过这龙阳城,必是一件非常劳累伤神的事情。

然而唐碧自然不知道这些,在她眼中,龙阳城墙浑厚坚固,形势显竣,在夜幕降临的黄昏下,略显古老的沧桑,实在是美丽极了。若这会小墨带着她掠入上空,必是一览入眼,畅快至极。

“你乖乖和少南在这守着,我先带她进去,一会派人来接你们。”莫冉拉过发呆的唐碧,“走吧。”

“呃?去哪?”唐碧惊醒过来,莫冉已将她搂在了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唐碧感觉到身子在飘,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透过他的胳膊,瞄到血红的落日嵌在如水墨画的远山处。

“哇,这是在天上吗?”唐碧努力地探出了头,眼前的景色快如闪电般掠过,叫她惊得不扰嘴,兴奋地欢叫道:“莫冉,你好厉害啊。”

“呵呵,现在才知道,你家小墨也不过如此了吧。”

“哼,你能不能别总提他,不怕我心痛吗?”

“有我在,怕什么,跟我一起,我会让你没力气想他。”他低哑地呢喃着,大手动情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唐碧浑身一颤,“喂,可别乱来啊,这可是半空中,万一掉下去……”

“放心,就算掉下去,也只会掉在床上。”莫冉一个眼神便勾起了她无限的瑕想,仿佛直接将她的灵魂牵引向某些暖昧的画面之中。唐碧翻了翻白眼,这家伙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坏孩子。

“怎么不说话了?”莫冉淡淡地问,怀中的人儿一出神,他便感觉到不安了。

“说了怕你生气。”唐碧嘻嘻一笑,“万一一松手想扇我耳光,这后果之严重可不是一巴掌的份量。”

莫冉紧了紧手,纠眉看着她,幽幽一叹,“一个致命的错误便让你记恨在心了!”

“怕的不是致命的错误,而是不断地重复小错误。爱,不是被大错扼杀,而是被小错分解。”唐碧心有感触地叹道:“你我性格迥然不同,我怕我们长久下去,谁也忍受不了谁!”

莫冉被她的话震惊了,想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是搂紧了她,努力地思考着。

不多时,便落在了一个巨大的庭院中,四周的守卫顿时围了上来。“什么人?”

这两人从天而降,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莫冉松开唐碧,淡然地扫过他们,“叫展飞出来见我。”

展飞,正是龙阳城的大名,而此处便是城府。见二人气度不凡,一个个子虽娇小,看起来却是俊逸优美,一个身瘦颀长,看起来妖邪至极。好在这些人都是随城出生入死的兄,看到这一头极长的青丝和双冰冷的蓝眸,便想起了唯有传说中的国师才拥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领头的抱拳上前,与莫冉仅一个对视,便惊然地低下了头,“来人可是国师?”

“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吗?”莫冉不答而冷声道:“叫展飞立即出来见我。”

“展城正在招待贵客,他说……”莫冉手大手一扬,冰冷的杀气立即涌入了掌心。众人惊慌到了极点,虽没见过国师,但这一掌寒冰似的绝杀,却是早有耳闻的。

“不可!”唐碧慌忙抱住他的手臂,“你要干嘛?”

“仅为了娶个妾,便要关闭城门一天,如此荒淫无度的城要他何用?”莫冉冷若冰霜地低声道。

这等气度,令唐碧惊讶了,她差点以为自己面前站的是龙胤风?他把自己当什么了?当成惩奸除恶的使者?还是掌握生死的帝王?只是这感觉与龙胤风是截然不同的。龙胤风是霸气外露,他是阴气内敛。

“那你先问问清楚再动手嘛。”唐碧柔声劝道:“咱们突然闯入,人家都没动手,咱们怎么能先动手呢?”

唐碧这番话叫四周围上的守卫只差没感恩戴德地跪拜了。

正这时,室内已传出了一声轻唤,“国师!”

这声音,唐碧正吃惊着,这不是洛神师的声音吗?果然,洛羽背着琴缓缓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竟是洛雪。莫冉见状脸色缓了缓,“你来了,展飞呢?”

“他不敢出来见你,让我来接你,进去吧。”

“哼!”莫冉冷哼一声,牵起唐碧的手率先大步朝正殿走去。唐碧惊然头想跟洛羽打个招呼,却是来不及,洛羽对她柔溺一笑,加快两步,差不多与唐碧并肩,二人之间的的千言万语似乎都便在这一笑间懂了。这一幕叫身后的洛雪抓着长笛的手握紧了些。

走过三道朱红大门,中间穿过长大堂大厅,直到内厅前,已铺上了长长的红毯。来到厅前,便见前面挂着“龙阳阁”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唐碧虽不识这字,倒也能瞧见这勾勒间的劲道。

借着黄昏微亮看去,一个年约三十,身材高挑的男人,穿着一套紧束的劲装,站在门前翘首期盼着。一见莫冉一行人,连忙上前单腿跪下,“展卫子拜见公子。”

“起来吧。”莫冉淡然讽笑。“不是忙着纳妾吗?把新娘子带上来瞧瞧吧!”

展飞羞赧地一笑,“让公子见笑了,小的不过是……”目光落在唐碧身上,陡然惊然失色,“你是……”

唐碧被他失态的指着,那目光仿佛见鬼了一般,下意识地便往莫冉身后躲了躲。莫冉目光一冷,抓住她的手更紧了,“这位是唐少爷,我的人。”

什么叫他的人?仿佛变成了他的所有物般。唐碧微恼地以长指刮他的掌心,他过头去目光微柔地给了个警告的眼神,唐碧挑眉一笑。两人一来二去视若无人的亲密小动作,叫一旁的洛羽心头微微失落,上前笑道:“展城可能有些话想单独和国师说,要不咱们……”

“哎,那个少南他们……”唐碧接到莫冉不悦的目光,连忙赔笑道:“雪公脾气似乎不太好,让她久等恐怕不妥。”

“洛羽去吧。”莫冉的话仿佛是圣旨,虽然又柔又轻,又叫人不敢怠慢。展飞连忙拿出城令牌,交给了洛羽。洛雪见洛羽走了,正欲退下,莫冉却是开口道:“小雪来多久了?”

洛雪有些畏畏缩缩地垂首低声道:“国师的话,我们,我们也刚到不久。”

莫冉的态度令唐碧有些不解了,这会他竟然放开了她的手,朝洛雪走近,他进一步,洛雪便退了一步,显然有些怕他,但他似乎从来都不会降低身份动去跟别人说话的。这个小雪,好像是洛神师的侍女,又似乎有些眼熟。唐碧脑中快速想着,突然忆起不就是艳妃那日带去的吗?乍一看她还以为是后宫中的某个新人呢。

不过她和莫冉……唐碧敏感到捕捉到另一股不容忽视的眼神,那就是那个展飞,他的目光似乎总是若有似无地朝唐碧卷来,那眼中蕴含着……惊疑、审视,还有难以收敛的……情欲?

这个认知令唐碧有些不悦了,且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好歹她现在是男装,他用这种眼神看她,似乎有些过分了。更让她有些烦闷的是莫冉对洛雪那副温柔而宠溺的样子,“你们慢聊,我先出去走走。”“我也先退下了。”洛雪几乎是憋着气逃了出去。

“人都走了,你还依依不舍。”唐碧酸溜溜地头瞪了莫冉一眼,那眼神别提多哀怨了。

莫冉心中一疼,正欲解释,展飞却是唤来了下人,“带唐少爷去冰灵轩二阁。”

并逮着机会将他极力请入屋内。

那奴婢极为礼貌地领着唐碧东弯西拐着走着,一双极为有神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唐碧身上打转,面色充满也惊讶。“唐少爷,这边请。”

“看你这样子,似乎认识我?”唐碧把心中的凝问说了出来。

“奴婢哪有这等福气,只是奴才觉得您和我们府上的兰夫人有几分相似。”

“哦,兰夫人?”唐碧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姐妹,那个青妃和她是有几分神似,这会又来一个兰夫人?

“便是我们城明日要迎娶的侍妾,她原本是龙阳城最大青楼婉碧阁的花魁,卖身那晚被我们城看上了,便买了来,但兰夫人脾气挺大的,非要城按婚娶之礼迎办,才肯委身。”

小丫头说得津津有味,再次仔细地打量着唐碧,一脸迷醉之色,“不过兰夫人虽与唐少爷有几分神似,却不及唐少爷的十分之一的美啊。”说完见唐碧面色一红,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拿一个男人跟女人打比方,是很忌讳的,她连忙跪下掌了自己一个耳光,“唐少爷饶命,奴婢只是……”

“呵呵,快起来吧。”唐碧扶起了她,“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兰夫人。”

“唐少爷千万不要,兰夫人地位很高,连夫人见了她都要礼让三人。”

“哦,与她长得像,是种缘份,说不定因此爱上本少爷而不愿下嫁你们城了……”正说笑着,一个体态轻盈,端庄柔美的女人走了过来,“怎么了?”

“夫人的话,城命奴婢带这位贵客去冰灵轩二阁。”

“见过夫人。”唐碧点头一笑,却是叫面前这个女人惊了半天,“你……”

同样的失态,如果在第三个人眼中看到,那唐碧真的相信那位兰夫人与自己恐怕不仅只有几分相信了。

那奴婢连忙上前低声道:“这位是唐少爷,是国师的人。”

展夫人很快便过神来,满脸柔笑地说:“是国师的朋友,便是展家的贵客。

你先下去,我亲自带他过去吧。”

看来她是有话想跟他说,唐碧微微一笑,对那奴婢说了声谢谢,这一笑一语,叫那奴婢一颗芳心顿时凌乱了。“适才有些失态,唐少爷见笑了。不过唐少爷怎么知道妾身……是夫人而非……?”

“姐姐生得如此美丽动人,端庄大方,唯有夫人才能有如此风度气质。”

唐碧赞道。展夫人顿时眉眼皆喜,柔笑道:“唐少爷心思细腻,玲珑剔透,若生为女子,必是倾国又倾城,该叫多少风流人士为之倾倒啊。”

“容颜易老,慧心难得。姐姐如此宠辱不惊,必是胜局,何须为那不识大体之人计较。”唐碧的话叫展夫人惊为天人,不由得刮目相看,因而满脸羞惭地礼拜,“谢唐少爷金口玉言,妾身心胸狭隘,伤辱了唐少爷,只觉得羞耻惭愧,还望唐少爷……”

“姐姐不可。”唐碧伸手扶起,展夫人惊得连忙后退,目光却落在唐碧这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上,仿佛明白了什么,满眼惊疑地抬头看见唐碧,从下到上,目光却是捕捉到唐碧头上的钗子上,这是……好熟悉,天啊,若不是小时候随父进过宫。

展夫人惊然失色地跪下,“妾身有眼无珠,竟不知是……”

唐碧不知道她这会又怎么了,适才明明一幅男女授受不清的样子,这样竟然惊颤地跪下了。看她这幅恭敬又胆怯的样子,仿佛瞧见了帝王一般。帝王?若说这全身上下唯一有他痕迹的,也只有头上这枝钗子了。

她之前直觉这钗子不简单,可这会瞧她这般模样,怕是具有什么象征的意义了?想不透,先解决眼前的人再说。“夫人再多礼,本少爷都不好意思了。”唐碧柔柔一笑。

“恕妾身冒昧,竟不知您是哪个宫的娘娘?”展夫人饶是前城的千金,倒也不是太失态。

“你……”这话叫唐碧吃惊了,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不过被人道破身份感觉很不爽,尤其是她一直想剥掉的那层身份。顿时冷下脸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若夫人不愿意带我去,那我只好去找国师。”

展夫人立即醒悟过来,连忙起身,却不敢再走到她前面,只能在侧后边指引着。心中七上八下的,城将他安排在冰灵轩,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个唐少爷的身份。唐少爷,宫里姓唐的娘娘,除了那个淫荡无耻臭名远扬的碧漾娘娘,还会有谁?

可是这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淫秽之样,比起那兰夫人,不知道清纯妩媚多少倍啊。光是那样便叫展飞神魂颠倒,若是这碧漾娘娘穿上女装让他瞧见了,真不知道他会如何疯狂?

天啊……展夫人吩咐一番后,立即赶向了内厅。

内厅中,展飞亲自奉着茶,像小孩子看见突然来探亲的家长一样,有些欣喜,又有些手足无措。莫冉茶也不喝,话也不说,蓝眸静得令他心慌,“公子是听闻了些闲言,怪小的不该纳妾吗?”

“你纳什么妾与我无关,但你不该关闭城门,影响姓及来往商旅出入!”

“这也正是小的须私下向公子禀报的原因,此事不敢不瞒公子,小的虽接入了一女子,但不过是借纳妾之名,意在捉拿窍贼啊。”

“哦?”莫冉不解地掀了掀眉头,终于肯端起茶杯,揭盖子闻了闻。“灵山的雾茶?”

“是,来之不易,小的常备着等公子来。”展飞神情有些激动。

“说说那犯人。”莫冉轻抿了口,“嗯,还不错,送些去冰灵轩给那个唐少爷尝尝吧。”

展飞听闻面色微讶,却是点了点头,对下人使了个眼神,便立即有人去办了。

“昨夜龙阳总督来报说库银被盗,立即求助我等密查,却无踪影。为防库银被运出城,不想惊扰了盗贼,昨夜就以城纳妾为名关了城门,今日开启后一道道密查,怕晚上查得不严,因而只好又早早关了。”

“能让你如此注视,但来数额不少啊!”

“一劫而空,除去库银,还有帝王下令支援振灾的财物。”展飞惭愧地说。

莫冉眉头一紧,却是朝门外看去,搁下了茶杯。不多时,展夫人走了进来,不顾展飞的眼神,朝国师礼拜后说道:“妾身见过国师大人,唐少爷已亲自送去了冰灵轩一号阁。”

“呃?”展飞低恼道:“冰灵轩天字号,是国师的专室,夫人怎可擅做张?”

第87章。冰灵大床蜜爱欢展夫人不管他的冷怒,再次对莫冉行礼柔声道。“还望国师大人不要介意!”

“嗯,安排得很好。”莫冉微翘起了唇瓣,柔笑难以掩饰,起身站了起来,“雪公也快到了,你就好好招架吧,今日你将她挡在了城外,小心她拆了你的骨头。”

展飞顿时愁眉苦脸,却见莫冉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令他比适才看见唐碧还惊讶,一向喜怒哀乐不溢于表的国师,此刻竟然笑得如此……自然。

“我去看看他。哦,对了,不用替我另外准备房间了,也不用准备晚膳了。”

莫冉长发飘逸,身姿嫋嫋地走了出去。抛下的话却叫城及夫人皆惊讶了。

“国师竟会和其他男子同住?”

“什么男子,那可是帝王的碧漾娘娘啊。”展夫人拉过他小声地训道:“你没瞧见她头上那枝钗吗?恐怕身份远远不仅只是娘娘。”

“什么钗?我可没敢细瞧。”

“我看你是在她身上瞧出了那女人的影子,犯傻了吧。”展夫人忍不住地嘲讽道。

“啊,你也觉得他和那个心兰好像。”

“是那女人像碧漾娘娘好不好?你这会脑子该清醒点了,那女人极像娘娘,却突然出现在咱们龙阳,怎么就不偏不倚被你瞧见了?看来她的来历有些问题啊。”

“哼,夫人当才知道。”展飞冷笑一笑,“初见那面容我确实是有几分倾心了,但我心里明白得很,有人存心想给我上套,我不钻进去看看,怎么能知道缘由。夫人看我什么时候纵容过女人敢提这要求提那要求的,当然了,夫人除外。”

说完羞赧地摸了摸头,“若不是夫人这会说起,涉及到军政上的事,我都不敢跟夫人说,免得夫人担忧。”

这话令展夫人眼圈一红,心中柔肠转,扑上去紧紧抱着他的壮腰,“对不起,妾身不该小气,不该误会夫君,妾身还以为夫君不要我了。”

“傻夫人,展飞这辈子心中除了夫人,容不下任何女人。”展飞难得动容地说:“不过,既然是王的女人,公子怎么又说不用准备房间了?冰灵轩地字号也不错啊。”

冰灵轩,位于龙阳城府最高处,盘踞在一处悬崖边。天字号,精致优雅,处处以冰蓝色为格调,在这个越来越热的季节里,置身其中实在是神清气爽。

穿了一天沉重的男装,这会唐碧感觉身上又痒又热,难受极了。见此处安静且室内无人,唐碧便反锁了门,解下了紫金男袍,仅着丝透白绸内衣。然而胸口被厚厚的白绸绑着,既不透气也疼得难受,便忍不住解去,两团小白兔般的娇乳顿时弹跳出来,被释放的快慰叫唐碧舒畅地手脚大开地任自己跌倒在大床上。

仰头看着这张床,才发现这床真的好大啊。四角高挂着冰蓝色的帷帐,帐内分别嵌着四颗闪闪发亮的状似夜明珠,将这床烘在了柔和的蓝色,此刻夜幕已下,室外微暗,越发显得这床既梦幻又唯美。

兴许是太美,兴许是太累,唐碧就这样直躺睡着了。

莫冉踏上冰灵轩,推门时发现门已反锁,敲了几声却无人应答,绕过雕栏见悬崖边的窗户未关。这丫头反锁着门做什么呢?身形一闪,眨眼功夫,便出现在了室内。室内没有点灯,然而莫冉却看得十分清晰,一地凌乱的衣衫令他惊讶不已。沿路一件件拾起,当捡起榻前那缎还带着体温的白绸时,莫冉的目光上移了,下一秒却是震惊了,这一眼,便叫他灵魂都被床上的人儿吸了去。

手上的衣物滑落了,莫冉忍不住轻缓地抬脚上阶。小心翼翼地坐于床边,禀住了气息,却是无法克制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上了那微微潮红的面颊。床上的人儿躺姿不雅,而仅着白绸内衣,娇躯玲珑,弯唇含笑,面色安详,看上去如误入凡尘的精灵般,真的好美好美。

莫冉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柔情,这一刻的幸福美得叫他忍不住眼圈红了。梦境再好,终究是空;马背虽欢,却半强半哄;还是最原始的大床上,才是最幸福的。

无怪,无怪龙胤风竟爱得如此的深。看过圣母汤的浸淫下,玉骨欢床中的她,不爱上她都不是正常男人了。这床虽不如玉骨欢床那般以因天然灵玉而相映生辉,却也明珠映纱,生出无限的蓝光柔影。

安静的夜色,朦胧的大床,柔媚的呼吸,一切都美好得叫人忘了天地外物的存在。

倒真该感谢展夫人慧眼识人,怕是认出了她的身份,所以阴差阳错将她送到了他的房间。这会,他竟有些喜欢她头上的这枝刺眼的凤舞钗了,若不是它,恐怕展夫人也不一定认得出来。不过这丫头也太懒了,躺下竟也不取下来,也不怕磕到头了。

他轻轻地替她抽去了钗子,解下了发冠,再小心翼翼地握起她的小手,斜身躺在了她的身边,以手撑着头看着。脑中想着第一次吻去她的热泪,而忍不住低下头去,唇还没碰到她的脸,长发便骚动了她的鼻子。

她抽了抽被他握着的手,莫冉正欲松手,谁知她以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结果却将他的发丝缠入了指间,越揉越痒,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噢,似乎要醒了?身边的人儿曲眉轻展,睡眸惺松,小嘴扁扁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缓缓地掀开了眉头。

淡淡地茉花香萦绕在鼻息间,妖娆的玉颜在浅暗的蓝光下美得如洛神临世,令刚醒来的人儿忘了呼吸。

“莫冉……”唐碧柔情似水般低唤道。

“嗯!”若施粉脂般的唇瓣几乎没有颤动,却是溢出了柔软的应。

又是如此简单又充满柔情的答应呵。唐碧纤指绕玩着他的长发,忆思绪翻遍了千山万水般,红着脸眸光迷离地羞问:“那一夜,我说我想要,能不能帮帮我?你也是这般轻轻地『嗯』了一声……”

莫冉妖冶的蓝眸顿时光华闪耀,修长而优美的长指微颤着,自她纤巧的脖子缓缓向下,宠溺而动情地低笑,“碧儿,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唐碧松开发丝抓住了他惹火的手,娇嗔地软软道:“人家是想说,在那一瞬间,唐碧就爱上了那个人。”

冰蓝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亮光,莫冉满眼不敢置信,低低道:“为什么?”

“为什么?”唐碧眨了眨眸,“我想想,嗯……那时我正被媚药侵蚀得浑身发烫,兴许是你及时地掀开了被褥送来了清凉,兴许是你冰冷的唇瓣吻去了痛楚,举许是身上好闻的花香安抚了我的焦躁,兴许最吸引人的,是一个简简单首肯,没有嘲讽,没有愤怒,只有淡淡的应承……”

“所以,人家一答应,你就扑了上来。”莫冉呵呵地低笑了起来,“现在莫冉躺在你面前,你是否……”

“不要了啦,人家这会也饿了。”

“饿了啊,那正好,莫冉会让你撑得哭出来。”莫冉宠爱地低笑着翻身将她的娇躯压在身下,蓝眸跳动着火热的欲望,“每次都是你在上面,这次该换我了吧。”

唐碧羞红着脸躲闪着他的吻,唇是躲过了,哪知他的目标却是耳垂,这儿是更敏感的地方,唐碧忍不住低喘,“别这样啦,人家被你磨坏了,那儿还疼着呢。”

“哦?”莫冉柔柔一笑,翻身而起,娇躯上的重压抽离而去,唐碧的心头地隐隐失落了。这令她感觉到惊羞而懊悔,难道今天的快慰还不够吗?这会还想要?

是不是真的变得越来越淫荡了?

然而下一秒,唐碧惊羞地低叫出声,“你在干嘛?”

娇穴被他的大掌隔衣覆盖得严严实实,骤然的举动令唐碧羞红了脸,莫冉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乖,别动,是我不好,咱们之前的欢愉都会梦里,竟不知你这儿也会受伤。”他的话令唐碧不好意思地闷闷道:“你第一次弄得人家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

“我记得你喊过疼……”莫冉眉宇微蹙,“对不起,我……”

“但是很快乐。”唐碧忍不住轻快地低笑道,突然惊讶地低叫,“那儿……”

“凉凉的对吧,可能有些红肿……”莫冉忍不住惊讶,她这是……两条纤长而柔嫩的腿儿无措地夹紧了,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娇穴在浅浅地轻颤着,以及她体内的噬情蛊苏醒了。

这是……动情了的表现呵!只是,在不用灵魅,又不得不用释放灵气帮她抑制蛊涌的时候,她是否能承受得起他的欢爱?而他的灵气是否被再次被媚欢丹吸收得一干二净?

他不敢赌,但是此刻,他想要了。不是因为自己想掠夺,想占有,只因她动情了。

“碧儿……莫冉想要你了,但是,呆会可能不仅仅只有那儿会疼。”他执起她的纤手,吻在唇边,妖冶间满是温柔,“如果你真的爱莫冉了,那么噬情蛊,将很难控制,莫冉怕……”

他还是那般的迁就她,他还是那般的为她着想。呵,她的莫冉,一如既往的温柔又深情。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经理不清,也无心去理。她只知道,她又想吻他了,她又想将他推倒在身下,她又想坐在他身上……但是,这次,她想给他足够的信心,让他感受到,她爱他。

她不管他的惊讶与慌张,轻轻地抽出了被他一直紧握着的大手。噬情蛊,用它独特的奇效,证明了她的深情。心在痛,肌肤与骨髓像被穿刺。然而,唐碧闪着泪花,咬着唇笑了。

莫冉慌了,连忙去抓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却如无骨蛇般快速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将他重重地拉向了她的娇躯。

“因为痛,所以是爱的。因为爱着,所以它痛了。”唐碧的娇躯因痛在低颤,心却因爱而变得火热,眼眸因泪而更加闪亮迷人了。

“傻丫头。”他低恼着,猛地将她的两只纤手拉开,十指交叉地将她呈大字固定开来,蓝色灵气丰沛在涌入了掌心。与此同时,唇瓣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小嘴。

他还是如第一次般生涩而激烈,仿佛将浑身的溺爱全部倾注在这一吻上。

“嗯……莫冉……”在他的唇辗转至她的纤脖上,又吻又吮着,唐碧终于忍不住浓情地低唤着。她不想压抑了,不想非要等到媚欢丹侵蚀了神智才懂得去欢爱。

只因为他们都是用生命在爱着她啊。

唐碧忍不住动情地勾起了脚,难耐地蠕动想将腿上的亵裤给踢开。莫冉察觉到她的急切,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腾出一只手来,急切地扯去了她的裤子。却是迫不及待地掀起了自己的袍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撕扯着。

只听到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唐碧以为是自己的内衣被撕碎了,结果下一秒,娇穴处被巨大的嫩头给顶住了。

“啊……慢些,还不够。”唐碧惊然低呼,“还不够湿。”

“等不及了。”莫冉的面容扭典得有些妖媚,“碧儿,莫冉本已堆积了一天,这会真受不了了。”

“会被撑坏的。”唐碧为他的性急而感动,却是怕极了他惊人的尺度。第一次若非是云王在先,且媚毒动情,恐怕她会遭遇更大的罪啊。上午那马上狂欢,连自己都觉得恍惚,所以神智上并没有清楚地感觉到。

“求碧儿忍忍,莫冉会帮碧儿疗好的。”莫冉粗哑地哀求着,事实上在床事上,他与帝王比起来,确实只能算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尽管有了四次的经验,但这会唐碧爱意十足,已叫他情难自禁而无法再等她足够潮湿了。

“嗯!不疼,碧儿也想要……”唐碧心中妥协,含笑鼓励,空闲的小手勾情自下摆伸入了他的腿间,游玩在他的肌肤上,叫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狂野的冲刺,瞬间便沉沉地插了进去。

“嗯……”唐碧吃痛地咬紧了牙关,额前的冷汗了卖了她的强忍。

莫冉心疼地吻着她抽痛的眸,“乖,很快就会好的。”只是,这会才进去了一个头,便叫他寸步难行了,真不敢想象马背上他是如何疯狂地插冲在她的体内,想必那会的疼痛,比这会多重了许多啊。

“碧儿,莫冉爱你。”莫冉忍着冲动深情地说。

“嗯……”唐碧难耐地蠕动着身子,吃力地将俏臀往上挺去,“莫冉……慢慢地……嗯……动一动……”

莫冉动了,却不是慢慢地。他快速地在穴口朝穴内冲攻着,如同古代攻城以巨木撞向城门一般,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在灵气萦绕之下,巨物变得溢发的精壮般坚硬,在他快速又坚持不懈的撞击下,穴内仿佛被巨棒撑开般,撕裂撑胀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地扩散着。然而唐碧却是含笑着,热切地与他勾吻在一起,游玩在他身上的小手却是揪紧了他的臀肉。

“碧儿……对不起,莫冉不想让你受苦。”莫冉松开她的唇,愧疚低叹着,眸光闪转为绚丽的光彩,一股细致而熟悉的颤栗陡然自唐碧的娇穴处升起,他……他又引动了她体内那股源自圣母汤的诡异情动!他不相信自己能承受吗?还是自己给的还不够?唐碧来不及感受,穴内的巨物开始勇猛急速地抽送着。

嫣红似血的小穴终于努力地吞下了整根巨物,唐碧欣慰地感受到子宫口被顶得颤栗、内壁被撑得生疼的快慰。然而心却是极致的快乐着。“莫冉……啊……碧儿好喜欢……”

莫冉怔然失措,下身却以更为猛烈的冲刺来应了她的爱语。嫩穴开始变得潮水十足,润滑无比,且因情欲而越来越幽深,越来越紧致。叫莫冉忍不住惊颤了,媚欢丹的毒,又来了?

唐碧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不懂他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在隐忍,甚至想退缩。第一次是在梦里,之前是在马背上,而这会,他还是如此?他在顾忌什么?

抑或在害怕什么?难道他的灵气真的会诡异到将她撑爆,亦或是泄光?

“碧儿……”莫冉痛苦地喘息,身下的巨物在跳跃着,紧咬在最后关头,却是因压抑而变得更加粗壮。

“嗯……如果莫冉怕,那就……抽出去吧。”唐碧低叹道。

“不……”莫冉一手捧起了她的头,坚定地低吼着。此刻对他来说,抉择从来都没有如此痛苦过,如果想要继续,一、松开她的手,瞬间将灵气全部收敛起来,那她将承受噬情蛊的极致痛楚;二、冒着一人被撑爆,一个被吸光的可能,那样的后果,便是两败俱伤的死。

他能想到的,唐碧一样也能想到。“碧儿爱莫冉,所以愿意将自己的身心交给莫冉。”唐碧缓缓地说着,一点一点地抽开着交叉的手指,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如果要痛,那是上天给碧儿贪欢的惩罚,碧儿甘愿承受,但求莫冉……给我!”

在这一刻,莫冉感动极了,“碧儿甘愿为莫冉承受痛楚,那莫冉的苦果,该由自己来承担,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抓着唐碧的手是松开了,然而莫冉的须发在这一瞬间陡然变得雪白,他的大手搂紧了唐碧的纤腰,两人飘了起来。狂肆的灵光将二人包容在了一起。

眼前的莫冉美得惊心动魂,妖得诡异至极。唐碧惊讶得不拢嘴,喃喃地低唤:“莫冉……莫冉……”

“我爱你!”莫冉像似在吟唱出一声妖媚的魔音,下身动了,每一下都极为坚定,极具壮硬地撞向了唐碧的嫩穴尽头。

“呀……好撑……轻点……”唐碧无措在低呼着,双手搂紧了他的腰际,生怕自己被撞掉了下去。伴随着极致的撞击,喷出了一道道男性的液汁,每一道蕴含着极为精强的灵气,每一下都直击她的灵魂深处,叫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快要被震出身体。

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痛快地喷射过,“呼……”莫冉快乐地喘息着,定晴看见身下的人儿,陡然发现她的青丝仿佛被染上了蓝光,每一根都如他的发丝一般,闪烁着光华。而那双迷离的眼眸,此刻竟散发出妖艳的血红。一股热烫的蜜汁喷洒在巨物上,爽得他忍不住地颤抖了。

然而唐碧的媚欢丹仿佛被挑逗了起来,使得她忍不住难耐地低哭着哀求,“啊……碧儿还要……”

被她的小穴包含着得极为舒畅的巨物,总算松软了些许。然而媚欢丹的快慰却是令嫩穴如饥渴的小宝宝一样,无法控制地大力吮吸了起来。瞬间便将他的巨物摩挲得再次胀大了。

“啊……好爽……”莫冉忍不住在心头叹息,“好舒服……好想……要……”

容得不他退缩,脑海中便升起了一股强烈的需求,仿佛听到了媚欢丹的热切邀请一般。捧起她的俏臀,以快准狠的方式,几乎是蛮横而宠坏似的,再次冲刺了起来。

“啊……好大……痛……”唐碧哭啼着大声娇吟着。

莫冉的巨物每一次勃发,都比上一次变得更加坚挺粗壮,不知道是第几次她将他烫到了极致的快慰,或是他将她送上了愉悦的高空。

然而城外的人却是惊然地发现,城府最高处的楼阁上,光华大盛,一波波的光芒如天地间的闪电划破夜空般,一次又一次暴亮开来,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如此诡异的迹象令众人惊呼奔相议论,然而立于堂前仰望的洛羽却是心知肚明,惊讶无比。

灵王圣爱之光啊,他与她……终于完美结了吗?

展飞惊讶过后是欢快地拍手叫好。然而,洛羽却黯然地解下了背上的琴,盘腿而坐。按律,魔音师当奉上一曲。

琴音幽怨,是祝贺着他的成人,还是哀悼着自己的悲伤?

下章预告:88。幽怨魂飞莫冉狂琴音幽怨,莫冉骤变了,向唐碧诡异举起了手……洛羽一曲令唐碧柔肠悟到了他的真爱……醒来的莫冉向洛羽伸出了杀手……是什么能挽他们的灵魂?接下来:89。洛羽情深谜中人第88章。幽怨魂飞莫冉狂室外琴音动听,室内娇吟媚骨,谱出了一曲惊天动地的魔音。

香汗淋淋地自唐碧的身上落下,娇吟尖叫转为了呢绒般的媚喘。每次与莫冉欢愉,都是极致而惊险的快乐。这会唐碧只觉得每一根骨子都是酥软的,然而心却是飞扬的。

激情褪去,残留的如果是空洞,那便是悲哀至极。但如此像他们这会情爱更浓,那便是无上的幸福。

柔软的大床中,身上的衣物早已褪尽,两具完美致极的躯体侧躺紧缠着,他搂着她的头,她勾着他的腿,中间部分密不可交地交在一起。

“莫冉……”

“嗯……碧儿……”

“人家喉咙冒烟了。”

“嗯……”莫冉垂下头下,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一股冰雪消融般的清冷渡入了她的口中,顿叫她舒心极了。然而情动欲涌,他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不是,人家是觉得……”她柔嫩的嗓音软得像蜜糖一般,“是不是该起床了。”

“嗯?”莫冉慵懒地低应着,蓝眸尽是浓烈的眷恋,爱抚着娇乳的手上没有半点迟缓,反而愈加火热。

“你听,好像是洛哥哥的琴声。”唐碧羞涩一笑,“是不是洛哥哥想叫咱们起来用膳,却又不好意思敲门?”

莫冉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这曲琴音令他有些心烦焦躁。吻了吻她的鼻头,“好吧,你那么喜欢美食,我让展飞带咱们去。”

“不要了,人家想和你单独去,这叫……约会!”唐碧一想到这个词,顿时热情洋溢,仿佛到了青春初恋的那会。“起来嘛,人家帮你穿衣好不好?”

约会?是什么东西?但两个人单独去,他懂,特别是帮他穿衣,令他情畅快极了。他不是没有侍女,但他绝不允许别人出现在他极近的范围内,更何况是穿衣这种极为亲密的事。

不过被她包容着一咬一吮的那种美感,令他实在有些不舍。因而忍不住把持着唐碧的纤腰,狠狠地往娇穴内再次粗暴地顶送起来,突如其来的快慰叫唐碧哀怨地尖吟着,此时身子的敏感已远远超出了往常,仿佛媚欢丹已被全数融化而浸入了骨髓一般。

“碧儿吟叫的声音真好听,莫冉实在是喜欢极了。”

唐碧媚眼如丝地娇嗔道:“莫冉坏……”

“坏吗?”他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在一个极狠的撞击后,却是突然抽身而出。唐碧惊然失措地发现,体内大量的积液如暴雨久蓄的大坝,被猛然抽去了闸门一般,乳白的汁液如涛天巨浪般喷射在莫冉的胸前,空气中弥漫着暖昧的情香,和媚欢丹独特的奇香。

释放的快感再次将唐碧送上了高潮,而忍不住地全身颤抖微抽着。

淫媚而妖冶的一幕,叫莫冉惊讶得不拢嘴。天啊,他原本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她竟然喷得这么……美丽……哭笑不得地低头望着自己满胸的液汁,和那被刺激得更想要的巨物,再望向那还不停地张着,吐露着蜜液的娇穴,一股浓烈的欲望疯狂地卷席了他的灵智。

他要她,要狠狠地插着她,恨不得插暴她,直到……不……莫冉猛地摇了摇头,惊然地感觉到了自己意识层面的另一个魔鬼般的声音,他猛地掠身退出几丈远,大口地喘息着。

“灵王,她是个欠干的淫贱女人,干死她!干死她!”

“不……我爱她!”莫冉痛苦地低吼。

“她不爱你,她只是贪婪你的淫雨!她在掠夺你的灵魂,抢夺你的灵气。插死她!插死她!”

“不……我……爱……她!”

“不,你不爱她,你只是贪恋她这具淫荡的身体,瞧,她那儿多欠男人干!”

“不,不……”莫冉痛苦地抱着头,一头长发在白、青、绿之间混乱地变幻着,疯了似的一个人凄厉的尖叫,令唐碧惊慌地起身。

“别过来……你走……快……走啊!”黑暗中的莫冉浑身一亮一暗地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指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唐碧,愤怒地大叫着。唐碧渐身赤裸着,不知所措地瞪着他,“莫冉,你怎么了?”

“快滚!”莫冉愤怒地低吼,抱着头尖嚎着,再抬起头,唐碧惊然地发现,他的整个眼圈竟变成了森然的绿色,猛然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唐碧的脖子,“你这个淫荡的贱人,欠干的荡妇。”

“不……”唐碧的心陡然刺疼了,方才还与她浓情如蜜的男人,这会竟然指着她如此讽刺地大骂,她艰难地喘息着,“莫冉……你为什么?”

“滚出去!”莫冉长发甩起,妖眸蓝光闪过,换上了冰蓝的蓝子,大手松开了,狠狠地将她朝门口推去,“碧儿……快走!”

唐碧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不懂莫冉究竟是怎么了?他要杀了她?为什么?他在污辱她?为什么啊?唐碧痛苦地爬起来,一丝不挂地奔向了大门。

“哈哈哈,灵王啊灵王,你看看她,光溜溜地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是想投入帝王的怀抱,还是想被云王玩辱?还是……去找她最爱的小墨?”

“不,她的莫冉怎么可以这样讽刺她!他明知道……”纤手刚抓到门边,一股强大的力量幻化成一只巨大的手掌般钳制了她的后背,巨大的食指扣在她的娇乳上,竟肆意地把玩起来。么指滑游在她如瓷白般的背部。而小指,却勾向了她的下体,如一枝无限延伸的树须抠玩着她的嫩穴。

“啊……”敏感的娇躯在诡异的玩弄下,瞬间便有了反应,唐碧忍不住颤栗地呻吟了起来。

“哈哈哈,看吧,她就是一个淫荡的贱货……不……不准你碰她……”莫冉矛盾地尖叫着。扬起的大手陡然被强行收了来。被扣的唐碧瞬间被感觉到操纵的大手消失了。她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面对诡异的莫冉,这一刻唐碧怕得两腿打颤,却是极为深情地唤着:“莫冉……碧儿爱你的。”

呵,她爱我,她如此认真地说,爱我。莫冉怔然失魂,然而趁着这个空档,唐碧快速转身,使劲地拉开了大门,飞似的朝外面跑去。天色昏暗了,她却惊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看得清四周的景物。

还有,幽怨的琴声,那儿,应该是洛神师。

“洛哥哥……救他……”

冰灵轩下的巨大石砌广场上,一琴,一人。琴音哀怨,人影孤魂。

瞬间,琴声嘎然而止,洛羽惊然地瞪着那长发凌乱未着寸缕的人儿,连跑带扑地飞奔向了他。

这是梦吗?绮丽的梦?亦或是他的妄想?

直到人儿跨着琴倒在他的怀中,他惊然接了个满怀,大手碰触到了她冰冷的肌肤,才真切地感觉到,魂牵梦萦的人儿,真的躺在自己的怀中了。

“洛哥哥……莫冉……出事了,快救他……”唐碧粗重地喘息着,语不成句。

洛羽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望着眼前人儿焦躁得哭泣哀求的模样,他的心都揪疼了。“莫冉……他怎么了?”

“他疯了……他……他要杀我,他污辱我!”唐碧痛苦地摇头,哭叫道:“不,他爱我……啊……噬情蛊……好疼!”

洛羽瞪着还在呜咽的琴,突然明白了什么。心疼地抱起了唐碧,身影划出一道道魔影,如魑魅魍魉诡异地奔向了下层的楼阁。撞开了亦心的房间,亦心正在写着什么,她惊慌失措地收了起来,“洛神师……这是……”

“看好她。”洛羽将唐碧放置在床上,仅嘱咐了一声,快速地奔了出去。

洛羽刚返抱起了琴,莫冉的身影便落在了他的面前。

“魔音师,别来无恙啊。”莫冉阴阴地大笑了起来。

“你的眼睛……”洛羽失声大叫,除去那妖绿的眼眸,还有那妖绿的长发,这是……这是魔化的迹象啊。天,莫冉他……不是疯了,是……他不敢想象,唐碧是如何逃出来的。

“这还得感谢你给予了我力量。”莫冉森然大笑了起来。

琴,曲?洛羽瞪大了眼眸,心中的哀怨被恐慌代替了,他做了什么?天,他做了什么?

“既然能将你引出来,便能将你送去。”

“妄想。”莫冉大手一扬,抓向了洛羽手中的古琴,古琴飞了出去,洛羽冷笑一声,衣袍鼓风,长发飘扬地坐下,手仅往腿上一搁,琴便飞了出来。“来!”

“想不到,琴竟与你的灵魂而为一了。”

“灵师,杀生;魔音,控魂,爱……恨,皆一念之间。”洛羽的琴声响了。

唐碧心乱如麻,惊恐万状,娇躯在床上颤抖个不停。亦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唤她也不应一声,只是一味的掉着泪。“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丝丝缕缕的琴声传了过来,优美得令亦心沉醉了。床上的唐碧慢慢地,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整个城府似乎都陷入了这美妙的琴声中,无法自拔。

琴声是柔美的,然而唐碧却听到了其中蕴含着一股荡气肠的情韵,仿如诉说着心底的深爱。美好的时光,灿烂的风霜,在这一刻如被牵引了出来。

“碧漾娘娘,洛神师到……”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我想……我爱上……”

“碧漾娘娘所求,洛羽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叫小羽哥哥就帮你。”

“求王,成全她们。”

“你们这样,很好玩吗?”

……他的体香,让她误以为是第一夜与她共欢愉的人。他的琴音,令她心神安宁,柔肠转;他的情,令她……心慌意乱……而此刻的琴音,仿佛如倾似诉,仿佛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又似身隔沧海之离,沈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爱了之中,每一个音符之下,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倾诉的唯一题,爱!

正义的,包容的,坦承的,爱的能量!从琴弦上拨弄出去,织成了一张爱的缠绵罗,叫妖绿的莫冉狂暴极了,却是无法逃脱。慢慢地,慢慢地,他开始安静了下来,仿佛被安眠曲安抚的暴躁宝宝,终于开始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了。

“莫冉……莫冉……”久违的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那么的深情,是那么的柔媚,叫他仿佛从地狱中轮到了天堂。

“他为什么还不醒?”跪在床边的唐碧已着好了原先的紫金男装,恢复了原本非凡的俊美,但脸上挂着深爱的柔情,怎么看都美得媚极了。

洛羽几度想扶起她,她却是毫无意识地挣开了他的手,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儿,眼睛片刻都舍不得移开,洛羽心疼,却是不再嫉恨了,他柔柔地劝道:“他累了,让他多睡一会,你别急。”

莫冉闪了闪眼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唐碧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醒了,莫冉醒了?”

洛羽小心翼翼地视察着他的眸子,还有那柔美的青丝,终于放下了心来。

“碧儿……”莫冉抬起了手,轻拭着唐碧脸颊的泪水,蓝眸颤动,声音微哑,“你先出去,我有事和洛羽说。”

唐碧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洛羽立在床边,垂首低眉不敢看他。

莫冉陡然一个起身,身上的绸被带落在地上,身子如鬼魅般,瞬间便出现在洛羽面前,扣住了他的脖子,飘撞在梁柱上。

“公子。”洛羽抓着脖子前的修长优美的大手,眼中没有慌,只有悲痛,“洛羽知错了……求公子饶命!”

“饶命,你让我饶命,好一曲幽怨魂飞,你是想我死,还是想她死?”莫冉蓝眸冰冷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错了!”

“清幽怨,千里魂飞葬梦魇;怨三生,万年烟火换迷离……”莫冉闭上了眼,“灵王圣爱,你怎敢弹此曲?若不是我已悟尽灵生,便是那爱欲颠峰,意志薄弱的当头,已被魔灵吞噬,而万劫不复了。”

“是洛羽爱极生怨了,对不起。”洛羽痛苦地喘息着,指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你对不起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她。”莫冉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你害得我……差点杀了她,杀手毁了她!魔欲的恐怖,不是你能感受得到的恐惧。”

莫冉的眼泪滚落,“你知道吗?被凌驾后打入灵魂的地狱中,我好怕……好怕……我怕的不是自己失去灵魂,而是怕伤了她。

“对不起……洛羽着了魔,当她扑向洛羽求救的时候,洛羽还以为……以为梦想成真,但洛羽清醒过来,悔之晚矣!”此刻的洛羽眼圈通红地看着眼前的莫冉,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洛羽该死,但求……但求公子别让她知道,免得惹她生厌。”

纯净的蓝色灵光开始自手上流入掌指,冰冷的寒流开始一点一滴地顺着指尖爬上了洛羽的脖子,慢慢地侵蚀着他的身体,冷的感觉从身体游到了灵魂,仿佛孤独的清晨醒来空洞无措,仿佛孤寂午夜形影相吊,仿佛一次次流浪在天涯海角,一次次迷失在无垠沙漠。

死,如此孤寂地死去。

一切,只有遇见了她。

想为她做点什么,所以答应帝王的请求,弹琴给她听。

好在她的心中,埋下自己的名字,所以他才大胆地唤她小碧,而她那一声声的小羽哥哥,哥哥,洛哥哥,纵然只是一个玩笑,纵然只是一句称呼。

他只求在时间的长流中,能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个爱送入她的心中,用三生的烟火,换一次的情缘,都好。

但是,他错了,他不该痴心妄想地虎口夺食,因为伤的终究是食物。

可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那欢爱之光芒,叫他无法弹出一声祝贺的欢歌,叫他无法送上包容的祝福。

这会,经历了生死,他似乎才懂得了。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让你往更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你拥有了幸福,我就安心。

远处响起了柔柔的琴音,如歌如泣,动听极了。

“这不是你刚刚弹的灵梦魂吗?”莫冉骤然抬起了头,怔然失神。

洛羽惊喜交加,深邃的眼眸尽是幸福的光彩,喃喃喜泣道:“她懂我,她懂我的心。”

打开了窗,透过朦胧的浅月看去。宽阔的广场上,唐碧一个人孤坐在琴前,轻轻地弹奏着。曲毕,唐碧低头看着手中的琴,古朴无华,毫不出色,然而却极为敏感,仿佛仅凭空气中的风流过,都能谱出天地的悲喜欢爱。

“琴本无情,但我此刻也能感觉到你的孤苦无助,是因为他的心遗留在这儿吗?”

琴弦还在轻颤着,低低地呜咽,仿佛在应唐碧的幽幽情长,琴人仿佛皆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中。直到一把长笛架在了唐碧的脖子上,“不准碰我师傅的琴。”

唐碧如拂珍宝般缓缓地抚摸着琴弦,如对恋人般依依不舍地拿开。纤指拨开洛雪的长笛,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对上了一双喷火的眸子,“它,是我哥哥的。”

“不,它是我师傅的。”洛雪气愤地跺脚,“你再胆敢跟我抢,我饶不了你。”

“是你的,我抢不走,是我的,不必抢。”唐碧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一步步朝冰灵轩走去。

“你,站住,你……你这个贱人,淫妇……你不要脸……”洛雪口不择言地辱骂了起来,气得又哭又叫,“我要杀了你。”

笛孔中陡然射出了一道寒冷的光芒,如利箭般朝唐碧的背后射去。

冰灵轩上的人蓝瞳一收,“不,这是魔笛灵箭……碧儿……”

下章预告:89。洛羽情深谜中人唐碧与洛羽欢快地走过一段……莫冉深思后发现唐碧不见了,而突然接到了一束花……疑惑关头,唐碧出现在他面前……接下来:9。莫冉之心七层变第89章。洛羽情深谜中人唐碧倒下了,莫冉惊然掠出,抱起了地上的人儿,蓝光快速笼罩在她身上。

追身而至的正是洛羽,他大步上前,瞪着洛雪,一巴掌扇了过去。

“洛羽,你……”莫冉皱眉叫道。

洛雪惊恐又怨恨地瞪着他,颤抖着唇瓣,“师傅,师傅你竟然为她,打我。

我再怎么任性,你都不会打我的。”

“你对我再怎么任性,都所无谓,但她,不准你碰。”洛羽声音依然如天籁般好听,却是字字坚定。叫洛雪气得泪水直流,“师傅,我恨你,洛羽,你明知道,我爱你啊。”

“你明知道我把你当妹妹看。”

洛雪知道是一事,被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便更加痛苦难堪,她狠狠地扔下了笛子,“还给你,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话音未落,大步转身跑下去。

“小雪!”莫冉连忙唤道。

“洛雪,你不要再任性了。”

洛雪跑了两步,停下,转身给洛羽一个冷讽的笑,“原以为我的洛羽是神仙般的好男人,结果和天下男人一样,还是贪爱淫贱庸俗的女人。”

“你还不去追她。”莫冉抱起了唐碧,冷然瞪向洛羽。

“早该断了她的念头。”洛羽清冷地幽叹。

“那我是不是也该断了你的念头?”莫冉妖媚一笑,“也许杀了你,才是最好的。”

“你不会的。”怀中的人儿突然开口,小手勾上了莫冉的脖子,美眸晶莹剔透,“碧儿知道莫冉是最爱碧儿的,他不会伤害碧儿在乎的人,更不会伤害喜欢碧儿的人。”

洛羽闻言浑身一颤,惊喜得恨不得跳起来。然而如此大的高帽子扣在了莫冉的头上,却叫他又气又恼地苦笑道,“傻丫头,你不怕害死他。”

“碧儿最怕的,是害死莫冉,洛哥哥觉得碧儿是不是该躲得远远的?”

“呵呵,当然不是。”洛羽傻笑道。

“你看这城里,似乎好热闹好美的,我想去看看,好不好?”见莫冉有些迟疑,“你答应人家说要去约会的。”

“好……怎么约?”

“现在,咱们约定,在某个时间在某个地方见面,然后,咱们兵分两路,去那里,喝茶啊,吃饭啊,或者看风景啦……”唐碧从他怀中爬了下来,拉着他的手摇晃着,软绵绵地诉说着。

“好吧,随你去吧。”莫冉被她温言软语磨得心都化了,刮了下她的唇瓣,“你这张小嘴再一张一的,小心我给你堵上。”

他就是会挑准字眼令唐碧瑕想连连。

“洛锦楼是个好去处,那儿可以坐观整个龙阳街,而且有吃有喝有好看的。”

洛羽柔笑地推荐,“最重要的是,左右各有一座装满美男美女的楼栏,是天下男女最爱的温柔乡哦,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你家莫冉的真心。”

“哦,是青楼!”唐碧眼睛一亮,似乎比这两个男人还来劲,原来这里也有这玩意儿,“看来饮食男女,哪儿都一样。”

“那你们慢慢……约会,我去找洛雪了。”

“慢着哦,既然是约会……”唐碧眸光一转,“我跟洛哥哥去,莫冉去找那个什么洛雪,我看莫冉比你还紧张,对不对。”

莫冉和洛羽对视而讶然,她是不是太敏锐过头了,还是,在吃小醋?

白天的龙阳城看起来古老沧桑,而晚上的古城,在盘龙山脉的环抱中,因繁华似锦的灯笼烛光映衬下,平添了几分柔媚,仿佛一个粗野的汉子到了有妻有儿的温馨家里。

走过烟柳画桥,穿过云树堤岸,蹦蹦跳跳地挤过熙熙攘攘的人堆,唐碧快活得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对任何列市小商小贩都极感兴趣。洛羽守在她身边,极力地替她挡着人群,生怕她被磕被撞了。

“洛哥哥,你有没有钱?”唐碧笑弯了烟眉,嫣红的小嘴挂着优美的笑。

“要多少?”洛羽含笑地问。

“我想尝尝那个,不知道和我们家乡是不是一样的。”唐碧指着类似糖葫芦的东西,如小孩子般闪烁着贪吃的欲望。洛羽扫了眼,那一串串鲜艳欲滴的,不就是山里红上涂了层蜜糖吗?不过只要她喜欢就好,他自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掏出一小锭银子,搁在唐碧的手上,“去吧。”

唐碧欣喜地接过钱,快步地跑了过去,对小商贩比划着说了几句,踮脚取下了两根,却很快被小贩收了去,而后垂头丧气地走了来。

“怎么了?”洛羽关切地柔问道。

“这个钱太多了,人家找不起。”唐碧把玩着指甲大的类似指金宝的小银子。

“唉,没有通货膨胀,也是个难题。”

“你等等。”洛羽不忍心看到她的失望,更何况她唐碧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洛羽都有可能跃上去试一试。

“你想干嘛?嘿,他可是个诚实的好商贩哦……”话音未落,身边的洛羽不见了,唐碧慌忙张望。下一秒,洛羽便重现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两枝糖葫芦,“给。”

唐碧欣喜地接过一枝,迅速咬了一小口,却突然听见那小商贩在卖给其他人时,惊然尖叫,“嘿,我的糖串串怎么少了两枝呢?”

“你……偷来的?”唐碧惊讶地小声道。

洛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吃吗?”

“你尝尝。”唐碧咬下一整颗,踮脚将手上的递到他面前,洛羽心神荡漾,脸色一红,正欲张嘴,唐碧突然收了来,笑道:“你手上不是有吗?不准抢我的。”

“我这根留给你。”

“不了,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可我更想吃你的。”

“你……”唐碧望着他含情浓郁的眼眸,若有所指的话令她的心怦怦直跳,洛羽趁机拉起她的手,张口含住一颗,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缓缓地自竹签中咬抽了下来。

唐碧微嗔道:“这么性急,你就不怕竹签刺了喉咙吗?”说完感觉到话不对头,只羞得脸红耳赤,以娇恼之态抢过他手上的那根,像耍赖的孩子一样掩饰道:“你吃了我的,这根赔给我。呶,这根不要了。”她把二人吃过的那根塞入洛羽的手上。

这看似无情气恼却是真情羞怯,叫洛羽满心欢喜鼓舞,眸中的情意更浓了。

正这时,那小商贩看到了他们手上的葫芦,顿时想起来他根本就没卖给他们。

“嘿,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的小偷……”眼看小商贩破口大骂地奔了过来,洛羽面色阴沉,唐碧却是拉起了他的大手,“快跑啊。”洛羽怔然失神地看着她的小手自然地攥着他的大手,竟不知为何,跟着她在人群中穿梭着跑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听着身后传来小贩气急败坏的大骂大叫声,突然感觉到是那么的兴奋与快乐。

跑到一座宽大的石砌拱桥上,唐碧撑着雕花石桩哈哈大笑了起来。洛羽望着她那红扑扑的脸上染满了快乐的笑容,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

“好好玩啊。”唐碧指着洛羽笑得眼泪都流了来了,“你看你跑得,头发都乱了。”

“你还不一样!”洛羽伸手替她凌乱的发丝,宠溺笑道:“小碧真可爱,不过你跑什么?咱们给钱就是了。”

“不知道,第一反应,就想拉着洛哥哥跑,可能觉得洛哥哥跟我一样,从来都没做过坏事。”唐碧呵呵地笑着,撑手坐在栏杆,仰望小河两边的古老街市,“这会好开心的,洛哥哥开心吗?”

“开心!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洛羽认真地说。

“小碧懂的。”唐碧点了点头,压抑着心底的忧郁的不快,满脸乐观地笑了,“洛哥哥也要快乐着。”

洛羽心中感动极了,望着她热切炯炯的笑眼,却是有些不甘心。她今日故意兵分两路的约会,选择让他陪着,是想圆了他这个梦,断了他的念想吗?“小碧以前唤过小羽哥哥,而后又唤哥哥,这会唤洛哥哥,是想要给我定位了吗?”

唐碧浅笑地摇了摇头,不敢看他炙热的眸光,转身望着涓涓的河流,两边的建筑因烛光倒映在河面上,却被河水的波光给搅得凌乱荡漾。而自己的一颗心,就如同这河面,苍老而又倒映着众颗炙热的心,到底是建筑映了河上,还是河承载了建筑?

也许没有这建筑,河是孤独的,但没有这河,建筑也就无法看到自己灵魂。

纠结,幽叹。

她否定了,他欣喜了,然后她却是不言不语地蹙起了眉头,看似为难极了。

“如果洛羽给小碧带来了困顿,那我就……退吧。”洛羽苦涩地低笑,“前面就是洛锦楼了……这钱,给你,给他买个好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被人爱过。”

“洛哥哥……”唐碧心里难受极了,望着手中的钱袋,只觉得有千斤重。

“我孤独惯了,没事的。”洛羽抽了手,却被唐碧拉住了,“求洛哥哥,陪我去,我怕……他……”

唐碧的心中恐慌与爱恋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为妖邪的莫冉,还是为眼前随时都有可能绝尘而去人。

抓住他的小手无力地颤抖,唇瓣咬出了印来,额前的汗珠似乎以可见的速度在增多。洛羽突然醒悟过来,噬情蛊发作了,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依恋,还有恐慌。是因为莫冉欢爱后的骤变吗?他说差点杀了她?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了,令她如此恐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不会……不会再伤害你了。”洛羽很轻易地拉开了她的小手。

唐碧颓然地跪在了地上,“噬情蛊,此刻为谁疼?”

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个人给予她应,莫冉站在洛锦楼上,目光一直盯视着对面的卧月阁,直到洛羽来到他的身边,他才过身来。

“人呢?”

莫冉顺着他的目光遥遥望去,精准地人来人往中隐约出现的人儿,此时正痛苦地跪趴在桥上的。

“你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下?”莫冉生气地低吼着,正欲跃下去,洛羽却拦住了他,“她怕你了,可她又爱你。”

“你什么意思?”莫冉阴晴不定地瞪着洛羽,压抑地想杀人的念头。

“如果她今天不敢一个人走上来,那你就得小心了。”洛羽的话令莫冉更愤怒。“你的意思是不过陪你一会,她就不要我了?”

“不,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你的灵变对她的伤害有多重,但我……希望她能挺过来。”

莫冉颓然地喘了口气,“阴阳双面才会平衡,所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神灵和一个魔灵,神灵有多强大,魔灵就有多深重,我始终无法剔除魔根的存在。”

“慕灵王朝是你的根,唐碧是你的魔,而于她个人,有吸引你的一面,当然也有你怨恨的一面,不过你不愿意承认,但如你所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你如果放不开她还爱着别人的事实,到最后,不仅会毁了她,自己也会被吞噬。”

洛羽慎之又慎道:“今日是我勾起的,但他日若重现,必定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明白,我深深地明白,龙胤风就是最好的榜样,可该死的,我已经上瘾,就如那媚欢丹。所以我无法释怀,无法与其他男人共享。我堂皇冠冕地劝墨亲王,可我自己呢?做不到,我做不到啊……”莫冉痛苦地捶着窗户,往日的傲骨高贵,这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迷惘男人。

“每个男人都很难做到,我很幸庆,我悟到并且愿意去尝试。我们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御女无数,恣意欢,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你……”莫冉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念头他不是没起过,但却不愿意接受,爱得越深,霸占的念头就越重。

洛羽明白他的苦,他如帝王一般,高傲惯了的男人,越如此越难以接受分享的事实,就愈是跨不过不了这个坎。但莫冉地是深深地明白,龙胤风、云王、墨亲王,一个个皆非池中之物,与他们硬斗,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他让唐碧在等,他自己也在等,等一个时机,一个对自己最好的结局。

他自信他莫冉是极聪明,够睿智,知天文,识地理,善筹谋的,这个天大下论操纵,龙胤风绝不会是他的对手。但对于唐碧,他越来越觉得力有余而心不足。

洛羽不知何时离去了,莫冉从着权衡各个胜算清醒过来,而没想到这一沉思,竟然不知不觉过了近半个时辰。再抬头却惊然地发现,桥上的唐碧早已不见了。

正当他惊慌失措地准备掠下楼去时,却听到了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头望去,店小二手捧着一束纯白的茉莉花,匆匆地走了过来,恭敬地说:“公子,有人给您送来一束花,他请您下楼一趟。”

“哦?”莫冉蓝眸微掀,逼得店小二慌忙垂首,颤着身子将花放在桌子,“他……他还嘱付公子,必须捧着花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说完便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

莫冉懒懒地拾起花,却发现花中置放着一枝小卷纸,拈开来看了看,竟是一幅简洁的小画,上面画着一个心形,中间似乎是个人?从心尖延伸过去的,是一阶阶向上的楼梯。是谁?这是在玩什么把戏?碧儿不见了,他实在没心思跟神秘人玩游戏,不过,心里着实有些好奇。

随手丢下花,莫冉一个闪身便从室内穿过了长廊,掠过小二,瞬间就到了楼梯口,正欲踏下一步,却惊然地发现,罗旋式高达七层的楼梯上,每阶楼梯的两边都闪烁着小火苗,将这古香古色的楼梯调制成了一卷如基因组般旋转着的璀璨光道。而那小火苗……是富贵人家常用的──小瓷杯里点燃的香油,每一束小火苗,都如跳跃的精灵般,仿若在他的心中欢舞着。

天,这是在做什么?他上来的时候没看到的?到底是谁,在搞什么鬼?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见站在阶梯口的莫冉,如见鬼般惊然大叫,“你……你怎么在这儿?”

“谁让你送去的?”

“不……不让说的。”店小二吓得跌倒在地上,直往后退,“他说……他说公子必须捧着花一步步走下去,否则,否则他就……”

“他就怎样?”

“只好自己上来!”幽幽的声音自转角处响起,这是……她的声音!莫冉陡然过头去,唐碧站在楼梯口,身影在烛光中显得那么的飘渺又唯美,叫他心中既惊叹又恍惚。

“碧儿……你这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他度,蓦然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唐碧轻叹道:“碧儿在楼下等了很久,莫冉却一直都没下来,碧儿只好派人来请,谁知莫冉还是不肯下来。”

“不是,我不知道……”莫冉还没理解透彻她所念的意义,却见她面色忧郁,心也跟着焦虑了,“我真不知道……”

“那现在是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莫冉一怔,她摆这么多灯火,恐怕下面等了很久,他却没去她,已经是错了。这会她既上来,便是已他给台阶下,若非深情至极,非若有心爱他,又岂会对他如此细腻?他又岂敢再让她委屈?“我……我下去。”

“还有花……”

“好,我马上去拿。”这一会莫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从来,从来都没有人会花如此奇特的心思,来调动他的热情?多久了,他的心已冰封了多久?他的灵魂,已禁锢了多久?

店小二看见他如鬼影般消失再出现,惊然话都说不出来。然而,他再出现在楼梯口时,唐碧已站在了他面前,对他伸出手。望着娇小白嫩的手,莫冉伸出了修长的手。

唐碧突然翻手拍打在他的手背上,他愕然地盯着她,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拍打他。

望着他委屈又无奈的样子,唐碧心情好极了,娇羞地笑道,“傻瓜,花都给你了,不知道送给心上人吗?”

莫冉恍然大悟,讪然无措地傻笑着,“对不起……我没送过东西给别人,所以……”

“你想留做纪念?”唐碧狡黠地挑起了眉头。

“不是,我想……”他陡然将唐碧拉入怀中,颤声急切地低唤着,“碧儿……碧儿……”

唐碧被抱得很紧,很紧,她心潮澎湃,蛊痛汹涌,“莫冉,莫冉……”

莫冉突然松开了她,下一秒,大手握着她的头,漂亮的唇瓣陡然吻了下来,急切地、热情地、疯狂地吻着,没有任何技巧,唯有满腔深爱。

“嗯……”唐碧的热情在瞬间便挑了起来,唇舌与他深深地纠缠在一起,反复的挑逗,热切地搅弄,疯狂的吮吸……天啊,这两人,身后的店小二心脏都快忍不住要跳了出来。这可是两个活脱脱的大男人啊,虽然一个个比女人还美,可他们,他们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第9章。莫冉之心七层变许久,二人才喘息未定地松开了唇,莫冉伸出长指,抚摸着被吻他得嫣红似血的小巧唇瓣,满腹柔情地低唤道:“碧儿……”

“嗯……”唐碧对上他亮晶晶的蓝眸,呢喃低应着,“陪我走下去,好吗?”

“这话该由莫冉来说,这事,也该有莫冉来做。”说着,莫冉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目光温柔至极地紧锁着她。不用任何灵术,不用任何技巧,就这样在灯火的长阶中,一步一个脚印地朝楼下走去,每走一阶,两边的灯光皆燃得更亮,仿佛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欢快。

“莫冉,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生死轮,还是受苦,但你那晚的一个吻,便叫我般味,万般牵挂。”唐碧低诉着,“那些煎熬的日子,心惊胆颤的日子,被禁固的恐慌里,我总梦想里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出现,来温暖我的心。”

“对不起,那段时间莫冉正处于生死存亡关头,以为自己都……后来陆续听说了一些。”莫冉不想说下去,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让碧儿受苦了。”

“都过去了,经历了小墨的磨难,突然想通了。爱了,就爱了,莫冉说得对,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是的,碧儿别急,莫冉会想办法的。”

“嗯。”唐碧轻应了声,偏头看着他姣美如玉,傲似冬梅的面容,柔笑道:“碧儿点了七层烛火,这七层,代表着今日情缘是七世修来的福。”

莫冉听闻面露讶异,而后感动而坚定地点了点头,“莫冉也觉得,遇见碧儿是三生有幸。”

“在我们那儿,七……还有个意义,叫七年之痒,意思是所有情人或夫妻,经历了七年相处、七年磨砺,便是一个坎,能否跨越,便看你是否用心,能否能挺得住。”唐碧看着莫冉的眸子,认真而温柔,“这七层,对莫冉来说,一个闪身便可到达终点。而感情却不是一蹴而蹴,它须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循着心中的温柔灯火,才能到达……”

古城的喧闹似乎都沉静了下去,唯有莫冉的脚步声,走过长长的阶梯,在灯火中轻响着。

莫冉的面色从未有过的严竣,沉重。就连他第一次踏上金龙殿,都没有如此吃力过。那儿是上坡路,而这儿,却仅仅只是下楼。

抱着她,似乎是个沉重的责任,但是,心却活动了起来,思绪万千,柔肠转。“我想……我懂了!谢谢碧儿的良苦用心,碧儿的深情,莫冉深深地感受到了……”话音未完,正好踏下了最下面的一个阶梯,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巨大的烛火围绕组成的心形,是那样的华丽,那样的璀璨。

莫冉再次被震撼了,他虽然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形状代表的是什么意见,但是却惊然地感觉到了她的爱意。

此刻大堂内轰笑地吃饭喝酒的人陡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四十多岁的掌柜最先反应了过来,第一个鼓起了掌来,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热切地鼓掌,“哈哈哈,恭喜唐少爷了,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才不是呢,是被美人抱着归来了。”

莫冉的脸陡然红了,大堂中基本都是粗俗的市井小民,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脸上朴实的热情竟是如此的动人。唐碧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象模象样地抱拳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望着她满脸热情又调皮的笑,莫冉这一刻只觉得心彻底被打开了,忍不住地弯起了眸角,笑了,这一笑叫所有人顿时呆若木鸡。

好美,好美啊。

唐碧跳到了心形烛火中,向他伸出了手,深切地呼唤道:“莫冉……”

莫冉跨出了脚,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将手中的花一抛,搂起腰捧着她的头再一次深深地拥吻了起来。这一下,所有人手中的筷子,嘴里的饭菜,皆滑落了。

天啊,两个妖精般的男人,是不是要上演妖精打架了?他们的反应便是快速地丢下碗筷,一窝峰似的逃了出去。

掌柜的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唐少爷,是不是先把小的这账……”

唐碧连忙推开了莫冉,羞红着脸问道。“多少?”

“一共是一千两!”

“啊……”唐碧惊魂未定地尖叫,“你打劫啊。”

掌柜顿时恼羞成怒,“唐少爷你说话小心点,我洛锦楼从来都不欺客一分,这厅里共十八桌,烛火全是免费送的。”

“人家想用地盘,所以,答应请他们吃饭。”唐碧心虚地瞄了瞄莫冉,莫冉却是一脸看好戏的小样。她掏出了洛羽给的钱袋,“呶,就这么多。”

“这才几个钱。”掌柜的拈了拈钱袋,不屑地丢给唐碧,“看来唐少爷是要吃霸王餐了。”

“又不是我吃的。”唐碧面子上实在挂不住,拉着莫冉的手,可怜兮兮地摇着:“莫冉,帮帮人家了,人家不知道这饭比糖葫芦贵好多。这里全是洛哥哥的家当,人家以为足够了。”

“哼,把我的洛锦楼菜跟糖葫芦比,你是白痴还是疯子啊。快给钱,否则别怕洛某人不给面子了。”掌柜的手一扬,顿时钻出来几十条猛汉,唐碧惊得往莫冉怀中直钻。

莫冉拥过她,冷然幽声道:“去找展飞拿吧。”

“展……展城?”掌柜惊讶地瞪着他,这个看起来幽冷的男人刚来的时候便要包下了最顶级的阁楼,当时看他非凡的样貌,便知非比常。这会他懒懒地冒出一句,“公子还是帮她付了吧,这比起您包下的洛锦七情阁也贵不了多少。”

“你……”莫冉微微提高了音量,唐碧却是心中叫了声惨了,难道他带的钱用光了?看向莫冉,显然被她猜中了。完了,完了,第一次玩浪漫竟是如此悲惨的结局。

“那个,掌柜的,要不……明天再送给您?”唐碧赔笑道:“我们倒不是真不想给钱,也不是怕您身后的这些大哥,我是怕动起手来,你这么好的酒楼废了不要紧,损伤了您的名声,或惊动了楼阁内的大人物可不好。”

掌柜脸色一变,正欲说什么,莫冉掏出一块金牌,丢在了柜台上,“这个值了吧!”那闪烁着金光的令牌,叫掌柜的吞了吞口水,拾起来翻转着一看,慌然掉在了地上,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国……国……”

莫冉举起右手,中食并指朝楼梯间一点,所有的烛光快如跑马灯般从下至上灭去,如此诡异的一幕叫掌柜的吓得魂飞魄散。莫冉视若无睹地牵过唐碧,跨向门外。

掌柜慌忙拾起令牌爬着追上前,“您的……”

莫冉脚步未停,掌柜捧着令牌,如烫手山芋却是不敢丢下。许久才过神来,“来人,快,去城府。”

“老爷,这么晚了……”

“再迟就得提头去见了。”

穿过街市,又来到了那座石砌桥上,唐碧过头去看向那高耸的古楼,笑道:“早知道你点了什么洛锦七情阁,我就不浪费钱了,现在好了,连你的令牌都丢了。”

“碧儿高兴就好,碧儿要是喜欢,这洛锦楼就是你的了。”

“人家才不要抢取豪夺呢。”唐碧将自己贴在他的怀中,拉过他的大手环在胸前,倚在桥上,望着远处的灯火人群,“想不到这儿的夜竟如此的美。”

“美吗?我已经没有感觉了。”莫冉噙着笑,鼻尖拨弄着她的发丝,唇瓣吻了吻她的耳鬓,“不会笑,却要笑得最美;不会哭,却叫人肝肠寸断;想放肆,却必须优美高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习惯便成了自然,国师是成就了,然而,心却麻木了。曾经有一个使命压在我头上,让我一直觉得好累好沉重,也许只有实现了,我才会觉得释怀,才会觉得自在。但此刻,我莫冉觉得无比的轻松,只因有你陪着,碧儿……”

“做为国师,你真的背负太多的期望,还有你那特殊的修炼,我虽不懂,却也能感觉得到。”唐碧努力地轻松笑道:“众星捧月的感觉比孤独修炼的滋味,哪个更好?”

莫冉怔然而低叹道:“碧儿,如果有一天,莫冉做错了事,让你生气了,请一定要,给莫冉一个赎罪的机会。”

唐碧不解地头望着他,他垂着眸,眼中满是沉重,叫唐碧心中微惊,看着看着而有些压抑了。她展颜一笑,“好吧,不过咱们先去找好吃的吧。”

她拉起失神的莫冉,摇晃着钱袋,“洛哥哥给的,你呆会要看着告诉我能买多少哦,可别再出糗了。”

“你也知道出糗。”莫冉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无奈地笑了,“莫冉可从来都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出过糗,今日这脸算是丢大了。”

“嘻嘻,莫冉不是说喜欢惊世骇俗吗?偶尔吓一吓也好嘛。”

“人家指的是……”莫冉还没说完,唐碧脸色红了,拉过挤到小摊面前,看着那烤得鲜艳夺目的鸡翅,“莫冉莫冉,我要吃这个。”

“你手上不是有钱吗?”

“你帮人家拿一下嘛。”

莫冉伸过白皙的长指,却不敢去接小商递上的烤得黑焦粘油的竹签,小商忙得焦头烂额,哪管他的迟疑,直接塞到他手上,他地反意识地抽了手,连忙掏出丝绢擦着碰上的油腻,蓝冰跳出了嫌恶的表情。

唐碧心中微痛地摇了摇头,他纵然再爱她,却还是放不下。也是,让他美得几乎有些洁癖的大男人去拿烤烧,跟逼迫穿着西装的男人用瓶子喝啤酒的一样难堪。她故作轻松一问道:“是不是烫着了?”

“那个……”四周的异样的眼神令莫冉有些厌恶。一个肮脏的小乞丐从他腿间如鼠般爬了过去,在他面露不悦时,捡起掉地上的那两根掉地上的鸡翅,不顾脏和烫,快速塞入嘴巴里,并朝他露出了感激的笑。莫冉再也受不了了,深吸了口气忍住不悦,“要不咱们先去?”

“你去那边等我吧。”唐碧指了指古亭,她对小商贩一笑,“请再给我两份,谢谢。”小商贩这才看清了她的样貌,顿时面露痴迷,忘了买卖。唐碧把钱塞入他的手上,也不问够不够,正准备跑去,却看见莫冉面色阴沉地站在她面前,“怎么了?”

他拉过她的手,大步朝亭子走去,“还要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你怎么了?生气啦?”唐碧拿着滴着油的鸡翅在他面前晃晃,媚笑道:“嫌人家粗俗恶心啦?”

“不是!”莫冉微沉着脸,“我不喜欢别人看你的眼神!”

“人家哪是看我,人家是看你好吧。”唐碧递过鸡翅,莫冉却拉着她的手以丝绢擦拭着,仿佛要将刚才那个男人粘在她手上的油渍擦干净才肯罢手。“不要再擦了,鸡翅冷了。”

“你吃吧。”

“一个人吃多没劲。”唐碧故作幽怨地叹息,“唉,要是洛哥哥,他肯定会陪人家尝尝。”

这招果然见效,莫冉终于忍不住掀起了眉头,唐碧咬下一小口,“好吃呢。”

说着,递到他唇边,他迟疑片刻,终于忍不住咬下,细嚼慢咽着。“怎么样?”

莫冉不忍心败了她的兴趣,浅浅一笑,“还可以。”咽下后补充一句,“不如碧儿做的好吃。”

“那是当然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到处尝尝。”唐碧心中叹息,莫冉总算能放下身段迈出一小步了。她眸光一转,了个位子坐下,示意他坐下,他迟缓片刻,终于坐了下来。唐碧若有所指地笑道:“就像莫冉说的,不敢尝试,注定是失败。”

莫冉终于忍不住呵笑出声,“你这丫头,刁顽滑头得很。”说着,被唐碧又塞进来吃了一口。

两根鸡翅终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令唐碧想起了以前听爸爸妈妈说他们那时候穷,买根冰棒一人吃一口,那种感觉幸福得就像现在。望着莫冉细心地替她擦拭着唇边的油渍,满脸的宠爱与慎重,叫唐碧感动极了。

“莫冉……”

“嗯……咱们还去找点好吃的来尝尝?”莫冉柔柔道。

“好啊……”唐碧拉着他一路走一路买一路吃着。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吃东西的莫冉,竟然被她拉着,一路吃过去。

一顶华美的轿子飞奔向了城府,在大门前停了下来,下来的正是洛锦楼的掌柜,他刚走过去,迎面便碰上了一个人,两人擦肩而过而同时头。

“你是……高师哥?”

“洛师?”

“想不到咱们兄一别,竟有数十年未见了。”洛掌柜欣喜若狂地抱着高公公,“师听闻师哥被抓进了宫里,师得闲还常去看望嫂子……”

“唉,说来话说,只是看师这会行色匆匆,会来城府,是有何要事?”

“唉,出大事了。”洛掌柜一脸沉重地拿出了令牌,“高师哥既在宫中呆过,可曾认识这个牌子的人?”

“这是……”高公公接过令牌,沈甸甸的纯金令牌,精美的龙须,以及上面精致的龙纹和诡异的符号,再翻过来,他惊讶地叫了,“这……这是国师的令牌,怎么在你手上。”

“唉,说来话长。”洛掌柜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整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你得罪国师是死罪,得罪了那个唐少爷,恐怕诛连九族都不够。”高公公低训道,叫洛掌柜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莫非,他是唐家的……”

“若仅仅只是唐家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算了,不说了,唐少爷心肠极好,没事的。你把令牌给我,我帮你转给国师吧。”

“这个……”洛掌柜略有迟疑。

“你还想要那几个小钱?”高公公挑眉不悦地训道:“今日若不是遇上我,你就是求城都没有用。你敢为难唐少爷,国师没当场杀你,已是奇迹了。”

“师哪敢啊,只是……”洛掌柜早已吓破了胆,“求师哥想个法子,让师亲手做几道好菜,赔个不是。”

“切,你的菜……师哥是那个唐少爷的手下败将,你的菜就不用拿出手了。”

洛掌柜这次可吓得不轻,“他……他到底是……”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厨艺天下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要见钱眼开,而忘了初衷。”高公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正准备去找他,你就不用担心了,去吧。”

“要不我派些人手……”

“别,唐少爷最烦有人跟着,时候不早了,他们也该来了。”

洛掌柜走几步来,忐忑不安地问,“我想跟师哥打听一下,宫里的洛神师……见过没?”

“洛神师也在龙阳啊,没跟国师一起吗?”

“啊!”洛掌柜惊讶地叫了一声,不安地问道:“少他……来了怎么不去看看老奴?”

“洛神师自由惯了。”高公公笑着挥了挥手。“快吧,让人瞧见更不好。”

洛掌柜没走多久,高公公揣着令牌急躁地走来走去。最先来的是洛羽和洛雪。洛雪泪痕未消,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看上去狼狈极了。高公公行了个礼,洛羽以一笑,问道:“娘娘还没来吗?”

“我来了。”唐碧举着两大把油纸包,“洛哥哥,高先生,我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洛羽的心顿时落了下来,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对上了莫冉清澈的蓝眸,目光惊讶地落在他的两手上,每只手都抓着满满的油袋。

“呶,给你。碧儿非要给你带,说什么花的是你的钱。”莫冉塞入他的手中,顺手抽出一块新丝绢,快速擦拭着满手的油渍。“看来,他能忍受到这程度,已经是奇迹了。”洛羽从莫冉的动作中移开,捕捉到唐碧递来狡黠柔媚的笑,而忍不住笑了。

见两人眉来眼去的,洛雪愤怒地骂了句,“不要脸的贱货。”便气鼓鼓地跑了进去。

下章预告:9。羽碧的灵魂之交唐碧与洛雪的打赌,令洛雪恨极了。

莫冉走了,洛羽来了……琴、人,竟然形成了一股奇特的能量……(此处借取了一部电影,叫圣境预言书,是灵修的,生涩难懂,但很意思)接下来:92。局中局之爱中谋题外话:爱──正能量,在相互传递时会增长;掠夺,只会消耗能量。这个世界很多人不快乐,是因为只一味地掠夺。希望苏苏的文能让大家除了娱乐外,还能带来些有意义的正能量。

荡漾女皇(91-95)

作者:苏紫字数:5846第9章。羽碧的灵魂之交食物铺陈开来,洛羽、吴少南、亦心、高公公,四人围坐在一块,痛快地吃着,唐碧在一旁眉飞色舞在讲解着食物和他们买买的过程,惹得四人哈哈大笑,快乐无比。莫冉背靠着树,微眯着眼看着他们品尝着食物,竟然也能感觉到幸福。

而树后的洛雪看着这一幕,既羡慕又愤怒。

“小雪,你也去吃点吧。”莫冉温和地笑道。

“我不要!”洛雪恼火地拒绝,看了看莫冉,“国师大人也喜欢碧漾娘娘吗?”

“你不喜欢她?”莫冉微蹙起了眉头,“你今晚不该和雪公去那个地方的,若不是看你还乖,我……你师傅都要气死了。”

“我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洛雪的恶俗叫莫冉不悦,他正想说什么,唐碧看了过来,冲他一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洛雪,“小妹妹,你也去尝尝。”

“不要碰我。你这个……”

“淫妇、贱货、贱人……”唐碧挑眉笑道:“你还有没有更新鲜一点的词?”

“你……”洛雪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生气,“你什么你,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我嘛。”唐碧调笑着,眼角不忘对莫冉抛了个媚笑,“我想因为你喜欢你师傅,所以恨我。要不,咱俩打个赌,你要是敢把你师傅手上正在吃的食物抢过来,我便把你师傅让给你。”

“这……”如此粗鄙不雅的动作,她岂敢做得出来。但她洛雪就是受不了这个挑衅的目光,她大步冲到了洛羽身边,洛羽微讶地挑眉看着她,一个眼神便叫洛雪心跳如鹿,支支吾吾地说:“师傅……我……我……”

“知道错了?”洛羽的声音不怒而威,叫洛雪连话都不敢说。

唐碧依靠在莫冉肩膀上,叹气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心里明明把师傅当成了父亲,表面却偏要当作爱人,事实上她也许小时候没父母陪着,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罢了……”

“你又知道?”莫冉微怔,而挑起她垂下的发丝缠在指间把玩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她打个赌?”

“想让她看清这个事实啊。”

“那她要是看不清呢?”

“那便只给再加重刺激了。”唐碧取过他指上的发丝,媚眼如丝般嗔了他一眼,嫋嫋走向了洛羽,朝洛雪一笑,“怎么……不敢了?”

“我……我……”洛雪急得都快哭了,手伸了几次,却是不敢拿出来,反而揪在了背后。

“你们在说什么?”洛羽不解地问道,唐碧挤到洛雪面前,跪到他身边,双手抓起他手上吃过一小块的丸子串,快速咬下。唐碧朝洛雪扬了个得意的笑容,炫耀般宣誓道:“不好意思,你师傅是我的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既调皮又有点小心眼的女人,是那个碧漾娘娘吗?

“你……好恶心……”洛雪气愤地一脚踢过去,唐碧摸着大腿疼得直掉泪,嘴里的丸上也很失态地掉了下来。洛羽气不过地站了起来,唐碧却一把抓住了他,“没事,跟她开玩笑的啦。”

“哼!”洛雪气恼地跑了,莫冉从洛羽身边扶过唐碧坐下,大手抚摸着她的疼处,“傻丫头!”

唐碧身子一紧,抓住了他的大手,低声道:“人家怕痒,别摸!”

“要不咱们……”莫冉感受到她的细小的颤抖,心中顿时骚动了,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不要了啦!他们都在看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晃而消失,四人再嚼着食物,也觉得然无味了。洛羽放下食物了,吴少南也起身了。高公公和亦心连忙趁机退下了。

站在悬崖边,洛羽看着脚下的城池不知在想什么。吴少南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笑道:“洛神师也有忧愁的时候?”

“吴大官人该管教管教雪公了。适才去卧月阁,雪公……不像话,自己放浪也就算了,怎能带坏我们家洛雪呢?”

“我管她做什么?”吴少南嘲弄一笑,停顿半刻,“你,心里不难受?”

洛羽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难过的?”

“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吴少南说了一句停了下来,洛羽再次转过头来,看着他在黑夜中如星辰般的眸子,失然一笑,“你这孩子再怎么掩饰,眼睛却骗不了别人。”

“可惜她看不到。”吴少南失落地叹气。

“嗯,这可是件难事,不过……你想在这场战争中分一羹,不拿出点真本事,恐怕,没希望。”洛羽倒是欣赏他的大胆,两人一先一后跳上了崖壁伸出的石头上,“帝王够狠,云王够阴,国师够魅,墨亲王……”说到墨亲王时,吴少南颤了颤,眸光顿紧,“怎么样?”

“温柔多情,且有噬情蛊的联系,别看他地位最低,他,才是最大的对手,是所有对手都无法媲美!”

“哦,那你呢?”

“我?”洛羽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于她,一无所处。”

“你的琴最好!”

“在她面前拿不出手。”

“这,倒也是,听说她也极擅音律,不过,你长得很……漂亮!”

“没她漂亮。”

“这,似乎也是,不管女装男装,她一样美得令人窒息。”吴少南点了点头,再看向洛羽,“但是,我感觉她对你……有感情。”

“或许是的,看着她开心,即使我连她的手指都没碰到过,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很讽刺的是,我已经得到了她的身子,她却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什么?”洛羽惊得差点滑了下去,他稳了稳神,“那次果真是因为她?墨亲王出的手?”

“那小子……够狠。”吴少南想起来都有些惊颤。

“你让他替你被了黑锅?”

“我倒希望这锅我来背。”

“如果是你,恐怕不仅会被诛连九族,还会被她……我是说碧漾娘娘,亲手杀死。”洛羽的话叫吴少南惊然失色。“为什么?”

“你最好乞求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否则,当她把剑插入你心口的时候,看你有没有机会得到答案。”洛羽甩过衣袖,掠身而,手一扬,琴便飞到了他的手上,他抱着琴一步步地走了上去。留下吴少南惊涛骇浪般站在悬崖边,只觉得浑身冷得刺内。

冰灵大床上,唐碧被莫冉压在身上,你吻我躲地玩耍了许久,两个人幸福的笑声令走过的洛羽怔了关天,却是只能惆怅而过。笑累了,两人相拥着和衣侧躺着,你玩着我的发丝,我听你的心跳。

地¨“碧儿,你先睡,我出去……点办点事,好不好?”

“嗯……早点来!”唐碧随意地答道,突然惊觉这句话是那么的耳熟,这不正是她常跟莫凡说的吗?难道这会,她已把他当成了……“要不要……找个人陪你?”莫冉依依不舍地起身,整理着衣衫。

“不用,我等你。”唐碧吁了口气,闭上了眼眸,心中感交集,原来爱和习惯,也仅一线之隔啊。

莫冉身吻了吻她的额,“好,我会尽快来。”唇瓣离开后,唐碧便感觉到整个室内仿佛少了什么,再睁开眼,已不见他的踪影了,而层层的丝帐已被他放了下来。

如此快的速度与身法,叫唐碧既羡慕又恐慌。一想到他今日的惊变,心中十分忐忑,甚至,龙胤风也未必令她如此不安。此刻好想找个人倾诉,但当他问她是否在人陪时,她竟不敢说出口中。唉,如果小墨在就好了,有他在身边,即使天塌下来都不怕,想到小墨,便立即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唐碧平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皮,在心中默念着:“寂然独具慧心、善爱洞见实相……”事实上这是唐碧自己慢慢理解归纳出来,并用来催眠自己的术语,还别说,念得越多,似乎悟得也越来越透彻,进步也快了很多。

¨尤其是现在,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眼、鼻、耳仿佛与心紧紧连接在了一起,每一处都变得更加灵敏了。眼未睁开,便能感觉到那四颗珠子散发出的光芒似乎如水波般呈现出特殊的波段;鼻息仿佛停止了呼吸,然而,却似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在身体里流动;耳……呼吸声……脚步声……很轻,很远,却似……才思及,心却帮她定位了!就在门口!杀气……唐碧陡然睁开了睛,整个人瞬间进入了紧张的状态,这个人绝对不是莫冉,是谁?她轻轻地抓紧了被子,心中快速思量着该上哪找个防身的利器!

然而正紧张中,突然听到了洛羽的声音,“雪公来了!”

“嗯……”雪公的声音听起来柔媚娇嗲,像似喝醉了酒的声音。“本公想与国师大人商议明日之行。”

“哦,国师大人刚刚和展城去调查库银失窃之事,尚未来。雪公是否明日再来?”

“好!知道唐少爷住哪间吗?说到底,她还本公的王嫂,该跟她请个安。”

“难得公如此有心,唐少爷住西边的地字号,此去正对西边的便是了。”

洛羽不紧不慢地温声道:“哦,对了,您和吴大官人住玄字号,拐个弯……”

话还没说完,便见吴少南的身影出现在拐脚,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拽过雪公的胳膊,“去!”

雪公不敢置信他竟敢如此对她,正欲开口,却被他一掌拍在了后颈上,登时晕了过去。吴少南横抱起雪公,对洛羽投去深深的一瞥,一言不发走了。

洛羽苦笑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敲了敲门,低声唤道:“小碧……”

他们走了,他为什么不走?唐碧左右为难,光着脚走了过来,贴着门轻声道:“洛哥哥怎么来了?”

洛羽听到应便安下心来,但她却未开门而先问,令他心里有些酸楚,“莫冉……让我过来陪陪你。”

唐碧打开了门,怔怔地望着月色下清雅仙风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这样?”

洛羽微愕,不解她为何看起来有些哀伤,是不愿意见到他吗?正当他踌躇不前时,唐碧柔柔道:“进来吧。”

房间没有点灯,唯独床上散发出柔柔的光,隔纱而坐在床上的人儿怔然失神。

这样的环境,面对这样的人儿,叫洛羽心神不安,他害怕自己会做出逾越的事来,因而将灯全部点燃,使得整个室亮如白昼。

“怎么了?是不是想他了?”洛羽给自己倒了杯茶,尽量以轻松调笑的口吻打趣道。

唐碧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洛哥哥,我……心里有点难受!”

“怪他不该离开?”洛羽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晃,“他是国师,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处理,你得谅解。”

“不是,我只是……”唐碧抱着腿,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我感觉,我越来越触不到他的真心,可我却……无法自拔地越陷越深!这种感觉,我怕……”

洛羽猛地喝了几口茶,微苦的茶倒入了口中,非但没有冲掉心中的苦涩,反而愁意更浓了。明知道不该来,不能来,但当他一开口请求,他的心便无法控制了。

灵王圣爱……亦或是魔灵纵欲……此生她恐怕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能做什么?若她从来都不爱,他还敢阻挡,但此时……木已成舟,他就是想扭转乾坤,也无能为力了。而他唯一能做的……“洛哥哥弹琴给小碧听,可好?”

“我听不进去!”唐碧烦躁不安地摇头,没看到洛羽的时候,唯有孤独强忍。

现在看到他,仿佛在幼儿园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一样,令她甚至想扑到他的怀中释放脆弱,尽情倾诉。

洛羽又倒了杯茶,咕噜噜地灌了下去。舔咬着茶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温柔好听,“那就想想你家小墨,也许……”

“我对不起他!”唐碧咬着唇,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下,声音中带着哭腔,“我……我恨自己忍不住……”

“不怪你!”洛羽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有人爱该感到幸福,相信他们会理解的,若是……你狠心地将他们拒在门外,也许……他们会更难过……”

“小碧……让洛哥哥难过了。”唐碧充满歉意地喃喃道。

“没有,洛哥哥……孤独惯了,容易满足!”洛羽言不由衷地笑道:“小碧不用觉得愧疚,真爱……是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若小碧觉得身不由己,便可学会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唐碧惊讶地抬起了头,隔纱望去隐约可见一张模糊的脸,永远都是温柔的,充满包容的。洛羽,他总是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尽一切可能地令她心神安宁,守护着她,默默地……爱着……“若强行拒绝,便会成为禁脔!”唐碧无奈地幽叹,“原以为强迫自己接受,顺势而上,便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是洛哥哥,小碧总是不知不觉便用了真心呵。”

洛羽心中柔肠结,“小碧……洛哥哥……教你弹琴吧。”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绝技教她……谁知唐碧却叹道:“也许他……还是洛哥哥弹给小碧听吧。”

“好……”洛羽取下背上的琴,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小碧……躺下听吧。”

琴声响了,音色柔润悠扬,温柔得仿佛情人的呢喃,妈妈的催眠曲。唐碧听着琴曲,浑身流转着龙胤墨传授的功法,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悟着。

琴音如层层涟漪,如海边沙滩上的浪花,而唐碧柔顺的呼吸,舒畅的气息,仿佛与这乐音开始同步了,不多时,唐碧的周身出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青光,而与此同时,洛羽手上的琴弦上飘荡出一线线诡异的音波,很快便与唐碧身上的光波联结在了一起。

洛羽惊讶地看着床上散发着圣洁之光的人儿,不敢相信她竟然与自己的琴产生了共鸣,她体内某种奇特的能量,与自己的琴音,竟纠缠在了一起,呈现了相辅相成,层出不穷之势。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琴音之波与圣洁之光结而成的特殊能量,不仅滋润了她的娇躯,加强了特殊的能量,还再次从她身上返,顺着琴弦延伸至他的指间,缓缓融入了他的体内。

这令洛羽热血沸腾,此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愉悦得几尽狂喜。莫冉的灵力通过爱与欲与她共同分享,而他,竟然以琴音便与她同甘共享。若说莫冉是以灵体为媒,以爱欲为介,而他与唐碧,却是更深一层──最直接的灵魂之交啊。

“洛哥哥……”唐碧柔柔唤道:“我好像进入你的身体里了!”

“嗯,小碧,让洛哥哥进入你的心里,默然深爱着,寂静便可欢喜。”洛羽闭上了眼眸,此时的琴音柔美得仿佛夏风拂过湖面,吹起了粼粼波光。

“我好像有些……饱和了,好舒服啊,像躺在羽毛上……”唐碧柔柔地呼了口气,眼皮缓缓地闭上了。

直到浅浅的呼吸声传来,洛羽的琴音才停了下来。唯有此刻,才敢掀开帷帐,轻手轻脚地替她盖上了薄被,看着那绝美甜笑的容颜,满腹深情自眼中倾巢而出,幸福得他几乎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伸了伸手,却是不敢抚上那娇嗔般的小脸,佳人近在眼前,却不敢有半份瑕想。收手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帐外,十指轻柔地抚摸着琴弦,怔然失魂。

不知过了多久,洛羽心神一动,有人?他惊慌失措地陡然转过身去。

第92章。局中局之爱中谋洛羽转过身去,惊然地看见了莫冉,那美得妖娆的身段。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等他发觉的时候,他仿佛早已存在在那里了,如这室内的一桌、一椅、亦或是这张大床,早就搁置在这儿一般,已与这一室烛光浑然一体了。

天,他……又进步了!可是,洛羽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心底的害怕……面对这样的莫冉,对于唐碧这种毫无功力的弱女子,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不,不是强大,而是……收敛而自然得比一个普通人还要简单,比一个石柱还要沉静……他从来不知道,他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你……来了?”洛羽缓缓地过身坐在,十指下意识地搁上了琴弦。他感觉到身后的人缓缓地移动了,每朝他走近一步,他的心神便紧张一分,十指微微弯起。

莫冉在他面前坐下,提起了茶壶,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端起微抿了一口,“这是灵山的雾茶……”他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

“灵王御茶?”洛羽微讶地掀起了眉头,眸光微紧,“莫冉是觉得……洛羽不该饮用?”

“洛羽尝出了什么味吗?”

“莫冉似乎觉得它比较特殊?”洛羽从他冰蓝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恐慌的、懦弱的……他垂下了眸来,抱琴起身,“我走了,什么时候莫冉觉得……这茶,只有你才有资格享用,请说一声便是了。”

他走出两步,却听莫冉低低地笑了两声,“你让我满意了……你通过考验了。”

洛羽心中一愣,缓缓转过身来,对上莫冉温润如水的眸子,“什么意思?”

“我给了你……两次机会!你都没有半点逾越的举动,莫冉相信洛羽……是忠于灵王的。”

洛羽闻言,脸色骇变,只觉得心中顿时翻起了涛天的巨浪,他不敢置信地摇头,满眸尽是伤害之色,“不,莫冉,你不仅污辱了我,你更污辱了她。”

“一个是我的最爱,一个是我的至亲,我相信你们,但我更愿意相信事实,一个忠烈为国,一个忠爱不渝……”

“够了!”洛羽低低地喝叫,却生怕把床上的人儿吵醒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从来没有如此心痛过,他抱着琴蹒跚地倒退了两步,眼圈通红,满脸绝望地看着莫冉,“你……让我失望了。”

莫冉有些微愕,微蹙起眉头,不解地挑眉问道:“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最为灵王唯一的魔音师,我愿意接受并与你分享她,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不……”洛羽痛苦地闭上了眼,努力将心中的苦楚往肚子里咽,“莫冉,你错了,她……不是灵山的雾茶,不是你大发慈悲般赏赐给忠臣的奖品,你如此看她,终将有一天,灵王的雾茶,也会变味的……”

“你……如此都不满意?难不成你还想凌驾于我之上,而独占于她?”莫冉的脸色陡然变了,蓝眸瞬间变幻莫测,叫洛羽心中冰寒如窖,这……便是他的朋友?便是那个与他并肩而从,听琴品茶的莫冉吗?

是他变了?还是他根本就从来都没触摸过他的真实?终于,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唐碧的迷茫与不安,眸光过莫冉,扫向床后的人儿。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从来都没有敢如此完完全全,勇敢而大胆地释放着自己的爱意。

“你……”莫冉为他狂肆而出的深情眼神而不悦了,“你竟敢在我面前……毫不遮掩!”

洛羽收目光勇敢地迎上了他眸子,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灵王,您的恩赐,您的污辱,让洛羽明白了,洛羽不必顾虑您的感受了。以前洛羽一直深深地隐藏着,退缩着,不是因为您是灵王,而是洛羽此生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戏!

但是……你可以从龙胤风手上夺取她?洛羽又为何不能……从灵王的手上抢夺她?”

“给你你不要,却反过来要抢,为什么?”莫冉“霍”地搁下了杯子,一股窒息的杀气陡然弥漫在两人之间,洛羽的长指扣紧了琴弦,眸光敏锐如鹰。

“我说了我不需要人陪,你却偏偏叫他来?为什么?”床上的人儿幽幽地低叹,叫剑拔驽张的两人惊慌失措。最先反应过的是莫冉,他的身影仅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了床边,若不是帷帐还在轻轻晃动,洛羽有一瞬间以为他是如幽灵般直接穿透而过的。

当第一滴汗珠滴落,洛羽才知道紧张成了什么样了。

“碧儿,醒了?”莫冉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唐碧眼皮微颤,幽幽道:“你伤碧儿的心了。”

“碧儿……你……”唐碧的一个皱眉,便叫莫冉的心揪成了一团,一颗泪珠从唐碧的眼角滚落,他刚伸出了手,却被唐碧抓住了。

唐碧睁开了眼,眼圈是红的,泪水盈眶。这一幕叫莫冉陡然捂着自己的胸口,“你……在绝望?”

挽出一抹带泪的笑,唐碧轻轻地推开了他的身子,擦过他的身体光着脚踏下了床榻,“精血相承,情欲相连,不用我说你也能感悟,很好……”

“你要去哪?”莫冉望着她从蓝光走向了那烛光,心头没由来的慌了。

“灵王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爱的男人,把我赏赐给了他人,我唯有听从他的意愿,才配成全他的良苦用心,不是吗?”唐碧的声音幽冷凄婉,纤手掀开了第一道帷帐,晃动的薄纱模糊了唐碧的身影,恍惚了莫冉的心灵,叫他惊慌极了。

一个起身,他便站在了唐碧面前,他突然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满眼的蓝雾如山雨欲来般汹涌澎湃。

“你在恨我,所以作贱自己来伤害我?”莫冉隐忍着浑身的寒意,妖娆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森。

“不,我爱你,所以我要作贱你,来爱我自己,你懂吗?”唐碧对上他恐怖的眸子,阴冷地笑了,“莫冉,你怜我,惜我,可你比龙胤风,更不懂爱!”

“呵呵,你竟拿我跟他比,他伤你还不够深吗?”莫冉漂亮的唇角流露出冰冷的嘲讽,“既然你怪我不懂爱,那你告诉我,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爱,是全心全意对待;爱,是心灵的默契;爱,是单纯的,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可笑的考验……”唐碧拉开了捏疼她的下巴,眨了眨眼,试图使眼中的泪倒入心里,“你考验的,不是忠贞不渝,而是洛哥哥对你的友爱,和碧儿我……对你的情爱,你把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用你自以为聪慧的头脑,变成了最世俗与肮脏的玩笑。”

“是他提议要分享你的,你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吗?”莫冉长指揪紧,痛苦地低吼道:“我只想,只想给自己一个心甘情愿的理由;一个可以让我看着你和他缠绵的时候,而不会伤心欲绝的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可以安心地感受到,他……即使和你有了关系,你们,也不会把我关在门外……你懂吗?他懂吗?

你们说懂爱的人,懂吗?懂吗……”

懂吗……莫冉凄苦的低叫在耳如绕梁的琴弦之音,蕴含着无比悲沧的痛苦,叫洛羽和唐碧都被深深地震惊了。

“他爱你,我早已知道,你爱他,别以我看不出来。”莫冉颓然地背过身去,指着洛羽,“既然你迫不及待了,那你去吧……滚……”

下一秒,唐碧猛扑上了莫冉的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哑声哭叫道:“莫冉……莫冉……”

洛羽手中的琴差点掉了下来,他痛苦地吸了口气,莫冉……他又赢了!在这场爱情的博奕中,他早已决定要独占为王了!只是他用的,不是龙胤风疯狂的虐杀之技,而是……独具匠心的夺心之术!

而且,他赢得漂亮极了。他的以退为进,以怒示殇,不仅轻易地清扫了他与她有可能的肌肤相亲,更是令她对他莫冉的爱更深了一分。这一局,他洛羽输得够彻底,也许从他故意透露他们的南行开始,便落入了他的算计!

莫冉缓缓的抬起了头,唇角流露出迷人的笑,炫目得叫洛羽刺疼!原来,所谓灵王忠臣,不过是束缚他的借口而已;从来,他都把他当成了强劲的情敌!值得他以苍鹰搏兔之式而殊死搏斗,他洛羽,是否该感到荣幸?

败者,是该被关在门外!所以,他已来了,他……便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洛羽缓缓地退了出去,在替他们关上门的一刹,洛羽突然从莫冉的腋下看到了,唐碧隔着纱帐投过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关上门,望着黑幕中闪耀的星芒,洛羽的心狂跳如雷。小碧她……她的眼睛,如同这星星般雪亮啊!

这一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这一刻,洛羽仰头无声地狂笑了!

室内的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抱着,这一刻,唐碧突然忆起了那日,龙胤风就是这么贴着她的后背,环腰搂着她的身子……当今日她站在这个位置,做着同样的动作时,这一刻,她仿佛能体会到了龙胤风的隐忍与苦涩!

谁说这不是一种爱呢?

莫冉缓缓地拉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来,对上她微仰含泪的小脸,猛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低声下气地哀叹道:“碧儿……莫冉怕……”

怕吗?原来他对她,也心存不安哪!因为太爱,还是因为两个人都在害怕?

所以总感觉不到自己心底的踏实?怪他没有全心全意,还是因为自己的心──两朝被蛇咬,所以十年怕井绳?

“我说过我不别人陪,我等你来的。”唐碧认真地说:“是你对我还没信心,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

“都不是。”莫冉搂起了她,朝床上走去,两人顺势躺下,幽幽低叹,“是自己不肯接受事实!”

“什么事实?”唐碧有些不解。

莫冉轻蹙眉头,张了张口,却是展颜笑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嗯!”唐碧轻叹道:“无论莫冉是什么国师也好,还是什么灵王也罢,在碧儿心中,你,只是唐碧的莫冉。”

莫冉惆怅的心陡然变得灵动了起来,他忍不住地再次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深情使得他的嗓音变得沙哑,“碧儿……莫冉有你这句,足够了。”

“嗯,不早了,碧儿困了……”

“好……我帮你脱了衣裳再睡吧!”

唐碧美眸迷离,小脸羞红,“人家不想要了,可不可以……”

原本他没往那处想的,被她一说倒挑起了欲求,莫冉压抑着翻腾的欲火,“嗯……就想拥抱着碧儿……盖被子睡觉!”

莫冉满足地吁了口气,两具完美的身躯仅着单薄雪白丝缎的内衣,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必巫山云雨,便能心满意足呵。

“莫冉晚安。”唐碧打了个呵欠,甜笑地贴着他的敞露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碧儿……陪莫冉说说话,好吗?”她想睡,他却毫无睡意,事实上他基本不用睡觉,唯一的休息便是打坐。但此刻他愿意陪着她睡着,只是舍不得浪费如此美好的时光。

“嗯……说什么?”唐碧强忍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刷着他的肌肤,叫他有些骚痒;柔柔的呵欠喷在胸口,令他感觉到浅浅的酥麻。原来怀中抱着一个人儿,竟是如此的……好玩,像……浅浅的灵气流转周身的美妙。

“碧儿不好奇莫冉方才去了哪?”莫冉低低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跟她说这些,此刻,他有满腹的柔情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却又怕她睡着了。

“去哪……”小嘴微张,蠕动时轻触着他的胸膛,轻吮了两下,莫冉的心再次颤抖了,而她却安静下来。

抱着她是幸福,可也是极大的考验啊。仅凭这张小脸上的每一处细微的颤动,都能挑起一股欲望的小火苗,在他的体内四处流淌着,燃烧着。她说不想要了,他便不敢动弹,唯恐令她厌烦了。但如此燃烧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得过今晚。

“龙阳总督府的库银全部丢失了,我与城去查了下,却是一无所获!”

“这个……没了就没了嘛……跟咱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莫冉语塞了,若是白天,她肯定会眨巴着那双闪亮的眸子,兴致勃勃地追问着,神采飞扬地吐露出一句又一句的惊人之语。“这些银子,是要送去龙凌王城的……国库!”

“那是龙胤风的事……跟咱俩……没关系!”

“可是,龙胤风会杀了总督!”

“总督是……你爹吗?”唐碧软软地呵了口气。

“不是,可是……”

“莫冉你好罗嗦哦,天塌下来明天再说好吗?”唐碧不满地嘟嚷着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抱过枕在头下的大手,弯折在胸前,像抱着一顶机关枪。莫冉的手臂被横搁在柔软的娇乳上,他顿时忍不住地紧了紧,将她的娇躯贴紧了自己的胸膛。

“碧儿……我睡不着!”

“念水饺!”

“水饺?”莫冉不解地低问,闻着她的发香,被她以极为柔腻的姿态占据着胸膛,好像有那么点困意。

“嗯,继续……念……”唐碧的余音在一个长长绵绵的呵欠中消弥了,莫冉也忍不住地轻轻打了个呵欠,突然讶异地感觉到自己是第一次做如此简单的动作。

一个简单呵欠,一次幸福拥眠,一个算计愤怒,一场意外心爱,一步灯火阶梯,一骑马背强欢,一夕美梦成真……思来往去,往来梦,原来,幸福触手可得;原来,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原来,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便是幸福。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场景,桂花树下,石桌边,大椅上,他就这么坐在大椅上,静静地,静静地闭着眼睛,在等待着……什么?

一串鸟啼猛然将他惊醒,莫冉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望眼望去,天都亮了,一夜已过去了。

不,梦中的场景,不可能是他的结局!那儿……那儿可是……王宫的禁宫啊。

怀中的人儿如猫咪般伸了个懒腰,磨蹭了几下,继续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手抱着他的腰,腿搭着他的腹,而他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平躺,竟然毫不知情,这一觉睡得太沈太沈了,这一梦实在是太诡异了。

雪公来敲门的时候,莫冉已经帮唐碧束好了小发冠,两人相携并肩而出,这一幕叫雪公既惊讶又愤怒,昨晚他们……“本公和国师有国事商议,请唐少爷避。”

唐碧微微一笑,便独自下了阁楼。

莫冉并没有将雪公迎入室内,而去领去了冰灵轩亭台上,茶过,及时开口道:“库银之事,想必小雪是知道了,昨夜我已去查勘过,并无发现,今日想亲自去重查一遍。”

“此事是否该先行禀报帝王?”龙茵雪的公高贵威严在这一刻所露无遗,莫冉微微叹息,龙族之人果真非同凡响。“此事先缓缓,一日之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哦对了,委屈你今日呆在城府,暂且不要露出,以免打草惊蛇。”

“我明白。”这一次雪公竟毫无判逆,深思片刻,“这样吧,让少南陪你去……”

“不,我想让唐碧陪我去,她的思想,你应该见识过,很奇特,也许咱们看不出来的东西,她一眼能看穿。”莫冉柔笑道,雪公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假公济私!”

“我对她,又能济什么私?”莫冉嘲讽一笑,“男人能做的事,我都不能做!”

雪公脸色陡然通红,在别人面前如何放浪形骸,都肆无忌惮,但在他面前,哪怕一个小小的字眼,都能挑动她心底的女儿矜持。

“那莫冉哥哥,该早些个传人,也好让小雪……别等太久。”雪公垂眉羞赧道。

“这话可不要乱说,让你王兄听见可不悦了,谁都知道一朝帝王一朝国师……”

“那莫冉哥哥是要等到王兄……”雪公面色霞红,美眸满是悲痛的挣扎,“小雪等得太痛苦了,少南他……”

第93章。鱼肠勇绝库银谜冰灵轩楼道转角,吴少南倚着梁柱,看着唐碧款款而来,每走近一步,心便狂跳一分。眼看她就要与他错身而过,吴少南终于忍不住打了个招呼。“嗨!”

“哦!”唐碧连忙过头去,对上了他一双神采飞扬的眸子。这眼神,好像小墨呵!她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方才一直看路……”

“所以不是故意对我视而不见的,对吗?”吴少南眼神一亮,眉宇立即舒展开来,唐碧忍不住再次笑了,这小孩子就是单纯,一个小小的台阶便能令他如此开心。

“其实我是想故意视而不见,但你似乎差点一箭射死了我,我想忽略都不行。”

唐碧打趣道,吴少南顿时脸色胀红,又挫败又无奈,“人家……人家那次真不是有心的。我也得到了惩罚,不信你看,我这脸上还有云王留下的伤痕呢。”

“呵呵,给你个小小的教训,是想教导你沉着稳重些。”唐碧移步,他也连忙跟上,“娘娘……唐少爷所言及时,少南完全赞同。”

唐碧走两步,停下,他也连忙停下,保持一段距离。“你跟着我干嘛?”

“这……下楼好像只能走这条路。”吴少南羞红着脸摸了摸后脑,急中生智道。

唐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像也是,要不,你先走吧,我可能比较慢。”

“没事没事。”吴少南慌忙摆手,“我……我不急!”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着楼梯,唐碧来到冰灵轩下的青石铺盖广场,忆想昨晚齐聚在这儿欢快地吃着她与莫冉带的食物,以及她与洛雪的打赌,心中不由得幽幽一叹,正欲坐下。

吴少南连忙开口道:“且慢,这青石清晨很冷,呆阳光晒去露水方才坐下,否则会有夜寒!”

“哦,谢谢。”唐碧微微一笑,望着他背上背着的长剑,方想起了高公公的话,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公的老公,竟去做那粗野之事,“你……会铸剑?”

“略懂一二。”往日若别人羡慕拜求,他都是傲慢十足懒得理会。但这会,她仅随口一问,吴少南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唐少爷……想要那枝小刀吗?”

“不想!”唐碧断绝拒绝令他沮丧极了,然而她却笑道:“我想要把剑,一把绝世神剑!”

“绝世神剑?”吴少南听到她的需求,既喜又忧,“绝世神剑可欲不可求,少南自认技艺不精,但一定会竭尽全力,不知唐少爷所谓的绝世神剑,是什么样的?”

“嗯,我想想!”唐碧倚靠着树杆,抱胸托下巴,“中国……不,相传十大名剑,这排名第十的是承影,它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远古的黎明,昼夜交际一瞬间……”

“你想要这把?”吴少南急不可耐地追问。

“你有?”

吴少南摇了摇头,唐碧白了他一眼,“想你也没有,都说了是相传嘛。”

“什么是相传?”

“相传就是……哎,就是讲故事,说天书啦。”唐碧嗔恼道:“你还要不要听?人家是想给你个古训嘛,让你知道天下有天,人外有人。”

“这排名第九为纯钧,为尊贵无双之剑;鱼肠,排名第八,勇绝之剑;第七与六,当属干将莫邪剑雄雌双剑,为挚情之剑;七星龙海渊,高洁之剑;泰阿,威道之剑,又喻稷神剑;赤霄,帝王之剑;湛沪,仁道之剑。这每一把剑都有一个千古流传的故事……”

吴少南听得如痴如醉,听鱼肠神采奕奕,为干将莫邪黯然流泪,道泰阿愤慨不已,听赤霄惊心动魄……“那,排名第一的呢?”

唐碧看着他饥渴般汲取着,那单纯执着的模样,仿佛满腔热血的愤青少年,因而忍不住笑了,“这排名第一的,是个神话,为轩辕夏禹剑,相传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吴少南听得两眼发亮,“唐少爷,是想要这把?”

“不,轩辕是我们的神话,神圣而不可侵犯。”

“那唐少爷……喜欢干将莫邪吗?”吴少南的眼中流露出难以隐忍的异常深情,然后唐碧却未瞧去,只是摇了摇头,“干将为夫,莫邪为妻,血肉灵魂铸成的的挚情,太沉重了。”

“那你……”

“我想要一把鱼肠!”唐碧缓缓地开口。

“鱼肠,勇绝之剑,美食鱼腹中藏,连断三层狻猊铠甲,断尖刺杀吴王僚……”吴少南只字不差地描述着,突然倒退两步,惊然瞪着唐碧,“你要……不……”

唐碧见他面色惊恐,心知他想歪了,她不过是要一把防身的小剑,但她不想跟他解释,情仇爱恨不是一个外人能懂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但是……”吴少南拦住了她离去的步子,“但你不能杀他!”

“你指的他……是谁?”

“世间如吴王,还会有谁?我知道你为墨亲王恨他,但不可以……”

锥心之痛陡然,唐碧捂着胸口再度跌撞在树背,冷笑地说:“不,你错了,如果我告诉你,我要这把剑,是想插入雪公的心中……”

吴少南再次惊恐万状,不敢置信她竟说出一这样的一句话。

“你们在干嘛?”出声的是雪公,并肩而立的,正是莫冉。

莫冉扶过唐碧,一股温润的灵气流入她的体内,“怎么又弄得自己这般辛苦?”

“没事。”唐碧柔柔一笑,“终于聊完了。”

“嗯,还记得昨晚睡前跟你说的度──库银之事吗?”

“有吗?”唐碧掀眉微愕,见莫冉无奈地摇头笑了,眼角顿时流过狡黠之色。

“咱们是不是该先去把你的令牌赎来?”

“不用了,他已经送来了。”莫冉滑过手上的令牌,唐碧惊大了双眸,“哇,真的假的?”

莫冉随意地置入她的手上,唐碧兴味盎然地仔细把玩着,“真的耶,是真金的,哇,要是拿去卖了……”捕捉到莫冉投来又好气又好笑的眸光,唐碧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这要是打造戒指,该值多少钱啊!”

“戒指不都是极品玉石打磨而成的吗?”莫冉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红绳,拈过唐碧的纤手。

“给我做?”唐碧不解地看着他,莫冉细心地量着每一个手指的尺寸,每量好一个便打上一个结。

“嗯,就差这个了。”莫冉神秘莫测地笑道,细心地收起了红绳。他竟然准备给她打磨戒指,而且是十个?为什么啊?唐碧想追问,莫冉却抱起她快速地掠下了山,落在了城府大堂中。

城府挂满了大红灯笼,铺满了红毯,下人忙碌个不停,看上去喜气洋洋。

唐碧惊讶不已,“我想起来了,今日……城纳妾?”

“嗯!”莫冉牵过她的手,朝正指挥着的展夫人走去,“咱们不会是来吃酒席的吧?”唐碧细声问道:“不用准备点礼物吗?”

“不用!”莫冉含笑道:“只是带碧儿先来参观一下,如此婚娶,是否有可取之处?”

“啊……”唐碧揣摩着他话中的含意,顿时心如鹿撞,他这是在告诉她,他要娶她吗?天,难道他打造戒指,也是……展夫人看见了二人,连忙上前行礼,却是特别朝唐碧投来感激的目光,唐碧会心一笑,二人之间的交流令莫冉有些不解了,什么时候她们变得这般亲近了?

“展飞已经去迎亲了?”莫冉温声问道。

“是的。”展夫人恭敬地答道。

“这么说,新娘子不在府上?”唐碧面露失望,“难得今日不赶路,我还想一睹庐山真面目呢!”

“好了,咱们走吧。”莫冉牵过唐碧,“人家娶亲,你睹什么新娘子!”

“人家就是想看看……”唐碧语塞,看来他并不知道这个要娶的女人跟她有些很象,万一又问他姐妹的事,多丢人啊。“看看兰夫人到底有多美嘛!人家展城长得那么帅……”

“是吗?”莫冉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帅……”

“当然,没我的莫冉好看。”唐碧看着他眼中透露出细碎的醋劲,忍不住调皮地笑了,二人坐上了豪华宽敞的马车,朝城中奔去。八匹雪白的骏马一跑上街市,便吓得男女老少急忙往两边躲避,唯恐迟了便要丢命。

人仰马翻的惊慌让道,并没有让唐碧有半点尊享的感受,反而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莫冉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如此大张旗鼓,故意制造声势,为的是什么?

难道他要去拜访某个官员而必须显摆出他的身份?以势压人?而且这个引马的人,穿着特殊的官服,明显不是城府的人。

当马车再度停下,便听到一道傲慢的喝令,“来者何人!”

“国师!”引马之人铿锵有力地应,顿叫那守门之人惊慌失措,“请国师大人稍等片刻,容小的前去禀报。”

唐碧好奇地掀开了帘子,抬眼望去,大门上挂着四个霸气十足的大字,唉,没文化,真可怕。“龙阳总督!”莫冉的声音轻轻传来,唐碧越发羞得抬不起头,低恼道:“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破字统统改成我认识的字。”

“哦,你识字?”莫冉好笑地捏起她的下巴,亲昵地吻了吻纠结的眉头。

“哼!当然……我认识的字,比你吃的盐还要多。”唐碧气呼呼地说。

“龙凌王朝识字的女子不多,不必沮丧,有时间我教你吧。”莫冉的话彻底伤了唐碧的自尊,她推开他的头,捂住他热切的唇,“得了,有空我教你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炎黄博大精深的文化。”

“哦……炎黄?”莫冉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奇特的字眼,莫非这跟她的神秘来历有关?正思着,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龙阳总督督拜见国师大人,下官不知国师大人驾到,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杨督从内室赶到正门,竟用了如此之久,想必是老了。”莫冉的声音幽冷而温淡,仿佛一碗白开水,却令你无法忽视他的份量。几乎是一个瞬间,两道人影便出现在督面前。

那冰冷的气势,惊得杨督几乎是瞬间跪了下来,“国师大人……”

“你跪得太迟了。”莫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话语却字字如锥,“库银丢失,已是罪臣,若非展城再三请求,此刻……“下官知错了,还请国师大人在帝王面前多多请求,有英明神武的展城在,相信一定可以将盗贼绳之以法,追丢失库银。”

“不管是否能追,你仍然有无法推卸的责任。”莫冉的话没有任何一丝旋的温度,让唐碧惊讶不已,也许,这才是国师的真面目,而他在自己面前,能做得温润如玉,可真是不易啊。不过他如此冷硬,就不怕竖敌太多吗?

“是……是!”杨督不停地点头。

“带本国师去看看!”莫冉率先走去,杨督连忙起身跟上,唐碧却敏感地捕捉到,他那提心吊胆的眼神中流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这老头,有鬼!

唐碧刚跟两步,却被杨督下人拦住了。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似乎觉得她不过是一下人,没资格进总督府?唐碧从来都没有如此恼过,可此刻她纵然心中有剑,手上却无矛,因则眸光一转媚笑道:“国师大人,小人是在此等候,还是先打道府去看展城……”

话音未落,莫冉的身影突然却了,瞬间,唐碧面前的四人被震去了两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几乎是瞬间便搂紧了唐碧的腰肢,已到了原位,正位于杨督面前。

天,国师的实力……杨督不敢置信地瞪着躺在地上已无生息的四人,仅一个挡路,瞬间便夺去了灵魂,这……便是灵杀?好可怕!只是这个紫衣男子……是谁?难道传闻国师不喜女色,竟是有这种爱好?

完全不顾众人的惊恐,莫冉贴耳低冷恐吓,“你若再敢提起展城……”

“人家不过是想打道府,去看看展城……的二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唐碧笑得好不得意,仿佛能揭去他的冷面具,是件相当有趣的事,“更何况人家从来都没见过这儿的迎婚嫁娶……”

“你若喜欢当新娘子,莫冉随时可以为你举办!”

“切!”唐碧脸红耳赤地白了他一眼,“说这话也得看场。”

“是,昨晚该说的。”莫冉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昨晚你说的库银,就是他搞丢的?”原本还对这个杨督有些怜悯,但什么样的下人,便会有什么样的子,这会唐碧随口而轻浮的话叫杨督惊得恐慌得汗如瀑布,擦拭个不停。

放眼天下,无人敢如此放肆地与国师说话,这小子竟敢用如此随意而粗俗的口吻,除去帝王,必是有奸情了。“不知道国师是否知本城有个卧月阁?”

“哦,怎么?与失窃库银有关?”

“那倒不是,卧月阁汇集天下美男,无论是翩翩少年,还是血性男子,应有尽有,国师若有兴趣,不妨去瞧瞧!”杨督的话令莫冉眉头生蹙,似有不解。

唐碧见这杨督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忍俊不禁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个好提议,国师大人即使没兴趣,小的也想去瞧瞧,还望杨督……”

“你敢!”莫冉微恼地低喝,目光跳动着小火苗,“先办正事,去再让你好好去享受。”

如此暖昧的话叫唐碧脸色羞红,杨督精明如鼠的目光来扫视着二人,顿时心中流转着各个意。

一行穿过几道厚重的大铁门,“就是这儿!”

如此大的仓库,该堆多少银子啊。“你有什么看法?”莫冉牵着她环转了一圈,低声问道。

“我有个疑问,他为什么要将库银存放在龙阳城,而非王城?”

这个问题有点仿佛有点白痴,至少唐碧从莫冉疑惑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个含意。

但莫冉仍然答道:“王城有王城的库银,此处不过是一个城的。”唐碧听得心头发悚,龙胤风原来这么有钱。可他越有钱,意味着姓越苦啊。

苛捐杂税重了,国库才充实,否则,以这种贫穷的古老帝国,不可能富饶到国库丰沛。

这只是钢铁般打造的巨大室内,门外有那么多人把守,银子插翅飞了不成?

这令唐碧想到了青蛇盗银那一幕……不,这种事不可能存在。

唐碧的目光移向了杨督,莫冉立即领会,一个眼神便将他召了过来。

“这里原本有多少银子?”

“二十二万两!”杨督不屑地答道。

“我问的是多少箱。”

“上面不是记载得有吗?”杨督口气有些不佳,莫冉眸光微冷,低声道:“一八十箱。”唐碧只觉得汗颜,这年头可真丢脸。

“多少两一锭!”

杨督仿若看笨蛋一般,连莫冉都有些蹙眉了,似乎觉得她的问题有些低级,“库银皆二十两一锭。”

“平时,一箱装多少锭?”

“五锭。”莫冉干脆替他答道,杨督连忙点头,“还是国师大人英明。”

唐碧美眸流光溢彩,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二人皆有些疑惑。

“一锭二十两,一箱五锭,也就是说一箱一千两。”唐碧语如炮珠,“二十二万两,应该是二二十箱吧,那其它的四十箱……”

杨督顿时面露慌意,却是瞬间精明了过来,“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四十箱,已派出准备送往南方赈灾……”

“杨督是欺负她不识字?还是想欺骗本国师……”莫冉骤然冷下眸子,寒意欲浓时,唐碧连忙拉过了他,“杨督,国师他心情不好,没事没事,城今日娶亲,我们先去凑个热闹。”

莫冉微愕,她这是……唐碧连续对他投来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叫他思不得其解,却是无奈地随她出了总督府。出门前,唐碧面露微笑道:“总督大人,展城大喜,您不去贺礼吗?”

杨督眸光阴冷含笑,“本督的大礼已经送去了。”

“哦,这大礼……想必已送到?”

“也许……还在路上。”杨督阴恻恻地笑道。

总督府大门再度关上,莫冉怏怏不乐地上了马车,“碧儿,你以后,能不能别在外人面前,问一些……”

“很白痴的问题是不是?还笑话我不识字,你们的数学程度真是低级得可笑。”

唐碧不屑地冷笑。

第94章。奇思妙招破阴谋莫冉被讽刺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那什么数学程度他是不知道是何物,但她白痴的问话结果,却令他大为讶异。唐碧说得对极了,据消息光是库银,应该是二十二万两,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一八十箱的可能。那么有可能四十箱便弄走了,有人匆忙数着填了个数字上去,如此……“那这偷盗库银的人,碧儿有没有什么看法?”

“呵呵,一箱多少斤?”唐碧见莫冉投来不解的目光,嘲讽道:“你又觉得我问得白痴是不是,你只要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一箱将近七十斤!”

“你觉得我有多少斤?”

“也就一箱银子重吧。”莫冉抱起她轻拈了拈,叫唐碧哭笑不得,“亏你还是国师,连监守自盗都看不出来。”

“啊?”莫冉有失形象地惊叫道:“你怎么这样断定!”

“如果莫冉带一个唐碧出城,想必易如反掌,如果带十个唐碧……也有可能,但如果一口气带二个,你觉得……”唐碧呵笑地戳了下他的鼻尖。

莫冉仍然摸不着头脑,“你说得有道理,可这,跟国库有什么关系?如果监守自盗,总督是死罪。按你的意思,两箱一口气是搬不出去的……”

“如果,城帮忙呢?”唐碧的话令莫冉顿感不悦,“不可能,展飞他……”

“如果你这么肯定,那只有一个可能,展飞,是你的人。但是……”

“没有但是!”莫冉打断了她的话,“库银失窃,作为城,追不来,一样会提头去见。”

唐碧眸光流露出精锐的光芒,笑道:“这便是我要说的但是……如果总督有可能把这个罪名推在了城的头上,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他就相当于坐收渔翁之利,且名利双收了。”唐碧的话令莫冉惊恐,“不可能,二多箱库银,如何能塞入城府而丝毫不引人注意?”

“但如果是四十箱呢?”

“你的意思是……”莫冉眸光一紧,“赶紧去,命令展飞彻查整个城府。”

“不……”唐碧挥手制止了他,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是那么的威风凛凛,这一瞬间,莫冉惊然感觉到了如龙胤风般的王者气势,唐碧完全沉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丝毫没有发现莫冉的异样,“你……潜入总督府,看紧那个老头,他一定会跟某人接触,我猜他一个人还没这个胆。”

“你是在指使国师?”莫冉不悦地抿唇道,唐碧惊醒过来,对上他微怒的冷眸,顿时一阵寒颤,赔笑道:“莫冉的妖术……不是,法术……”

“是灵术!”莫冉纠正道。

“好,灵术最高,相信这件事非你莫属。”

“我凭什么听你的指挥!”莫冉虽然知道她的提示极有可能,但从来没被任何一个人指点过,因而心有不服。

“那好,你去通知城小心,我让他带我进去。”唐碧指着那个赶马车的硬汉子。莫冉顿时冷下脸来,憋屈道:“好,我去,不过你一个人去,会不会……”

“你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一他?”

“我是怕你一个人不安全。”莫冉闷声道:“我会让他快速送你去,你去找洛羽,让他去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快速将唐碧抱起来,深深地吻了又吻,眸光中满是不舍。莫冉对赶马之人细声吩咐了几句,马车快如闪电般飞奔而去。

“驾!”赶马之人狠狠地抽着马,奔赴向城府,快了,城府已经能远远遥望了,然而马车却猛然停了下来。“报告唐少爷,这会在十字路口,遇上了展城的迎亲ahref=/target=_blank>游椋勖堑穆沓倒蝗チ耍绻敫显谒懊妫匦胱咝÷罚br/>马车太宽……”

骤停令唐碧被摔得眼冒金花,她一听闻消息,立即爬了出来,盯着这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展飞一身喜服,头绑红绸丝带,面含朗笑,看上去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而后便是新娘子的八马大轿,华贵无比。

“唐少爷没事吧。”唐碧揉着额头,目不转晴地看着,小手指着新娘子轿后一辆辆的马车拖着的箱子,“你们这儿的嫁妆是些什么?”

那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没娶亲,不是特别清楚。”见唐碧面色纠结,连忙接着道:“富贵人家当然是嫁金银珠宝什么的,但展城纳的妾听闻是个青楼女子,应该是一些衣物首饰吧。”

“衣物首饰需要装那么多箱吗?”

“既是青楼女子,想必是爱美之人,且又是龙阳花魁,平时应收了不少金银首饰,因而……”引车男人不懂唐碧为何纠结这些衣物,当务之急,不是应该赶城府吗?

“你觉得展城家会缺这些玩意儿吗?而且堆积如山的衣物,也要腾出不少空房来放置吧!”唐碧的话令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那唐少爷的意思是,这嫁妆太多?”

“不,是太重!你没看见车轮的声音比欢呼声还赤耳吗?”唐碧立即跳下了马车,“你选一匹最快的马,赶城府,找一个叫洛羽的,要快!”那男人心神一震,立即解下马,跃了上去,“那唐少爷您……”

“让洛羽接到消息,立即弹一声那日在墨王亲府弹的曲子,仅一段后,并快速赶来,告诉他,我的生命,在于他的速度,快。”

那男人领命而去,唐碧掏出一块纯白丝绢,系在自己的脸上,快速地追着迎亲ahref=/target=_blank>游椋饭悴闳巳海疵赝懊娓希闹杏旨庇帜眨改桨∧剑阈br/>错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冰灵轩下,青石场上,洛羽抚摸着琴,怔然发呆。吴少南立在悬崖边,遥望着街市处热闹的迎亲ahref=/target=_blank>游椋某迸炫取T约阂卜绻馊⒐词俏纯嗟摹br/>而今再次见到这种场面,却是充满了瑕想。“迎亲队伍来了。”

“他人娶亲你开心什么?”

“难道你不想看看,做新娘倌是多少的幸福!”

“幸不幸福你应该最清楚。”洛羽的话是事实,吴少南却觉得讽刺得心疼,“昨晚我给你机会,你不感谢我便也罢了,这会竟然来取笑我!”

“我不像你,贪图淫欲……”

“你……”吴少南愤怒地拔出了剑,指向了洛羽。

正这时,赶马男人飞奔似的跑了上来,举着莫冉的令牌,“洛公子,国师有令,命你速去协助唐少爷。”

“出什么事了?”洛羽惊然起身,吴少南一听到唐少爷顿时也慌了。

“小的也不清楚,另外,唐少爷吩咐,洛羽若得到消息,立即弹一琴音给她。”

“她人在哪?”吴少南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膛,那男人正欲出手,洛羽连忙拉过吴少南,“快说。”

“应该追着迎亲队伍。”

吴少南率先跃了下去,抓过他的马飞奔而去。

洛羽不懂为什么非要先弹一声琴音,但她这样吩咐,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的生命,在于你的速度……小碧,出什么事了?”

一声尖脱的琴音如势如破竹般透空传来,整个龙阳城所有的人陡然怔了,而停止了活动,仿若中了魔咒般。而唯一不受影响的,却是系着面纱的唐碧,琴音在她的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喻言的共鸣,令她几乎有股心灵相印的感觉。

趁此,她快如游鱼般冲到了迎亲的队伍间,趁众人发愣间,吃力地掀开了箱盖。

衣裳?不可能啊,唐碧抓过衣物……天……她的感官被白花花的亮光刺激得仿佛骤然停止了运行,唯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这是……整整齐齐的银锭啊。唐碧快速抓起两个塞入自己的怀中,然而太心急却掉下了一颗。

眼看锭银滚进了马车内,她刚爬进去伸手一抓,对面突然有一支箭射向了她的纤手,惊得她慌忙缩了手,而锭银子却却另一只骨节分明的青铜色大手抓了过去。

唐碧慌然退,琴音停了,马车在这一瞬间便开始了滚动。箱子错开的空档,唐碧惊然看到了一个人,他目光如炬般着这边的每一个人,幸而唐碧个子小巧,很容易被挤上的人遮住了,在惊得倒在的一刹那,唐碧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天,怎么会是他?唐碧捂着胸口,虽仅一面之缘,然而心中的恐惧却已深深地印入。

“唐……少爷!你没事吧。”吴少南及时接住了唐碧,唐碧从惊慌中清醒过来,心神不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消息,怕你……”

“不说那么多了,你有办法把这四十个箱子劫了吗?”

唐碧的要求令吴少南目瞪口呆,“为什么?”

“不要问原因,迎亲队伍穿过这条街就要到城府了,没时间了,我拦马车,你抢新娘,呶,借你的剑一用。”

“啊!”吴少南还没来得及追问,唐碧夺过他的剑,快速钻入了人群,猛然冲入了马队前,拔出了长剑。

迎亲队伍惊然而停,马背上的展飞心中一紧,果真出事了,只是这……这身影,虽蒙着面,可怎么都有些熟悉!

“臭小子,你疯了,胆敢侵扰城大人的迎亲,找死!”侍卫立即拔剑上前。

“慢着。”展飞高喝一声,抱拳朗笑道:“这位少年,你这是要干嘛?”

“抢亲!”唐碧低喝一声,“兰夫人是本少爷的!”

兰夫人?展飞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不是听人皆称兰心姑娘吗?莫不是已经嫁过人?

吴少南听闻更加二愣摸不着头脑,但她说抢亲,他便抢!如她一般,蒙上了脸,一个箭步,吴少南冲向了新娘子的婚轿,然而当他掀开了红帘,却惊然低呼,“碧……”话音未落,“哧”的一声,一把匕首挥向了吴少南,饶是他惊然躲闪,匕首一偏,才没刺中心脏。

他快速拔出匕首挥向了面前凤冠霞帔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像极了唐碧,然而这双眸子,却是极为不像的,冷漠,无情,淫媚……然而,她差点就杀了他,他却杀不下手!

“有人抢亲了啦!”惊呼下,立即有人围攻向吴少南,而唐碧也被人团团转住,整个迎亲队伍乱成了一团,街市凑热闹的人们惊慌奔跑,场面瞬间便乱了起来。

“吴……同学,你傻了吗?快点。”唐碧低声怒吼,无数把剑光顿时砍向了唐碧,而马背上的展飞却是浑身紧绷地冷眼旁观着。当唐碧狼狈地滚地躲过第一道剑影,背去光芒他才惊然地看到了她银冠上的金色凤钗……天,怎么是她?

这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然而第二波剑刺过去的时候,他惊得心都停止跳动了,他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叮当叮当……”琴声骤起,如大小玉珠般击中了挥向唐碧的刀剑,侍卫手中的万剑被震断的震断,震飞的震飞。

“洛哥哥!”唐碧被洛羽快速拢入身后,一手抚过琴弦,弦上掠出一波诡异的音律,击中了再次扑上的侍卫。然而混乱中,一柄长剑如飞鹰般破空而下,目标正是洛羽。

快,空中的剑相当的快,几乎是眨眼功夫,便已至跟前。

身后已被侍卫包围,退,受伤的便是唐碧;闪,他一个人没问题,但带着唐碧,若有半点差错,受伤的也有可能还是唐碧。他唯有抓紧了琴弦,以命换命,一击而中。

“唐泽!”

一声急切的媚叫,叫飞剑之人惊然收势而瞬间错开了剑锋,却削去了洛羽的一缕发丝,然而洛羽琴音在这千钧一发间陡然凄厉骤响,尖锐的音波如破浪之锚般撞向了面前的男人,他借势跃然后退,踩在了轿顶,瞪视着洛羽身后的人,一缕血丝从唇角中流了出来。

洛羽与轿顶之人逼视双方,目不转睛。他,是唐泽?他怎么会这儿?唐碧为什么会阻挡这娶亲的ahref=/target=_blank>游椋炕褂形馍倌希贡ё糯蛟蔚男履镒涌焖俚靥恿顺鋈ァbr/>一个个都犯傻了吗?然而轿上之人却是深深地看了看唐碧,一个箭步掠上了街边的高楼飞檐,快速消失在群宇之后。

洛羽的出现,展飞更慌了,果真是她,天啊,这是……他跃了过来,唐碧却陡然持剑对着他,目光如炬,“展城,请将后面的箱子,从哪搬来,送哪去。”

“这……”展飞疑惑不解地瞪着她。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否则……国师也救不了你。”唐碧愤怒地低叫,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唐家的人,若他是,那国师……不,他怎么可以?不……噬情蛊此刻疯狂地咬噬了起来,叫唐碧疼得泪如雨下,以剑撑着自己的身体。

一场娶亲,变成了如此可笑的闹剧,展飞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却不得不听从,他指挥着侍卫赶着马车往走,却是思不得其解。上掀起一箱,丝绢配饰,再掀开一箱,还是衣裳……展飞郁闷极了,一路悄然无声,唯有马车沉重的咕噜声。

婉碧阁,看着侍卫吃力地搬着箱子,展飞低怒地叫道:“几件衣裳都搬不起,没用过早膳吗?”

“城,兰夫人的衣裳,像似铁打的啊。”侍卫委屈了叫道。

展飞一脚踩下,伸手搬起,“蛮轻嘛,还敢……”话音未完,却惊然放了下来,“不对……”他掀开了箱子,抓起了衣裳,骤然瞪大了双眼。

“是不是……”侍卫刚走过来,展飞立即上了箱盖,一颗心怦然直跳,天,这是……他立即拉过侍卫,在耳边细声吩咐着。

洛锦楼,洛羽替吴少南清理着伤口,吴少南疼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吭一声,唐碧微眯着眼睛不敢看,却是不停地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很痛吧,要不把我的手给你咬着。”

“傻瓜!”洛羽宽慰地笑道:“他是男子汉,忍得住的。”

“是的,我是男子汉,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吴少南抽着气勉强地笑道。

“要是莫……国师在就好了。”一想到他,唐碧的心便抽痛了,“我先去休息了,国师若到了,叫他来见我。”

洛羽愕然不解,这口气,像似帝王召见一般,莫冉惹怒了她吗?“喂,你轻点。”

“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叫了。”

“我不……痛!”

洛羽好笑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真想不明白一个弱女子竟然能伤你这么深!”

“你若看到这个弱女子像她,恐怕你已经被插中了心脏!”吴少南没声好气地嘲讽。洛羽心中一动,“小心!”然而,突然有几道暗箭从窗户边射了进来,目标却不是他们,而是地上的女人。

洛羽正欲追身而去,吴少南叹道:“不用了,死了。”

二人望着地上一身红装喜服的女人扫去,那面相,果真与唐碧有几分相似。

而一瞬间,两人的心都痛了,慌了,那躺在地上的人儿,恍然成了唐碧的影子,而生生地撕裂了他们的心。两人相视一对,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朝唐碧的房间奔去。

“啊……”唐碧捂着胸口,噬情蛊痛得令她在床上打滚,心中的绝望令她泪如雨下,在洛羽面前,她一直隐忍着不敢表现出来。莫冉……呵……莫冉……你让碧儿……好难过……“小碧,你没事吧。”门外传来洛羽的低唤声。

唐碧努力让自己轻快地答,“洛哥哥,让我睡会,别……打扰我。”

洛羽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但却不敢闯进去,思绪片刻,“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国师,务必……以命相守。”

“还用你废话。”吴少南催促他快走,自己无力地坐在门前,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莫冉急急赶来,推门而入,却惊见唐碧躺在了地上。

第95章。魔灵纵欲淫雨来唐碧悠悠醒来,已在冰灵轩大床上,朦胧的夜,冰蓝的床,万般美好,如同昨昔。

“你醒了?”莫冉柔美的嗓音饱含关切,轻头吻向她的额头,唐碧却偏头躲开了,莫冉微微不安,“怎么了?”

“你先坐一边,我有事要问你。”她的慎重与冷漠叫莫冉心中刺痛,却是疑惑不解。

唐碧整装衣裳,坐在他面前,替二人倒了杯茶,轻呷了口中,而后,定定地看着他,笑容隐忍着浓重的痛,“莫冉……”

莫冉感受到她的凝重与痛苦,“是不是还有些不舒服?”

“我想问你点事!”

“好!”莫冉不敢与她纠结,他能看得出此刻她的情绪被压抑得很紧很紧。

“这个……是库银吧。”唐碧掏出一锭银搁在桌上,站了起来,背着他,她而不敢看他那浓情蜜意的眼眸,怕自己还有没问完,被已被噬情蛊吞没。“展飞是你的人,对吧。”

她又来了,她又要问这些绕口令式的白痴话题。可他却怕了,她能不经意地挖个陷井让人跳进去。能她随意问杨总督而轻易探出他的隐秘,她就有可能无意中剥掉他的外衣,这令他感觉到不安。

莫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神,如临大敌般警惕,“是!”

“库银出现在展飞的娶亲队伍中……”

莫冉瞬间便明白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意?”

“还有一个人,出现在队伍中,我阻挡的时候,他差点杀了我们!”

“洛羽跟我说了,是唐泽!”

“我猜你今天应该见到了另一个人!”唐碧颤声道:“这个人……”

“是,你父亲唐国公!”莫冉不想被她逼出来,仿佛从昨夜之后,他便把她放进了心中,因而不觉得该瞒她什么。更何况,这事她既已参与,便有知道的权利。

“你承认了!”唐碧揪着胸口,泪眼潮湿,“我不明白,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国师了?你还想得到什么??”

莫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质问的口气跟他说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开仓迎敌,与虎谋皮,那个最高位置,真的有那么大的诱惑吗?”唐碧拼命地忍着眼泪。

莫冉惊然而起,转至唐碧面前,抓着她愤怒地低叫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体内的媚欢丹,你是知道的。”唐碧从莫冉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她呵呵地冷笑,“媚欢丹,是我最痛恨的。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是唐泽逼我吃下的,我不愿意告诉龙胤风,是怕他觉得我与唐家串通来谋害他。可你,却与他们谋策反。”

莫冉脸色惨白,蓝眸阴晴不定。

“我不管你与龙胤风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媚欢丹的仇,我一定要报。如果不是它,我不会变成众矢之的;如果不是它,小墨和我,也许就不会受噬情蛊之苦……”

“关于……”莫冉不敢说出媚欢丹三个字,她的态度令他感觉到无限的恐慌,“对不起,可我和唐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还想骗我?”唐碧冷笑道:“你虚张声势去查,是想把责任推到总督身上,好让展城把库银通过迎亲的方式运城府里。可你……你找子谁当新娘子不好,偏偏找个像我的,你这是在污辱我!我唐碧,下贱到谁都可以送吗?你可以用来奖赏洛哥哥,又可以用来奖赏得力的助手……云王的青妃,难道也是与唐泽谋而为之?”

“这……不是我做的。”莫冉气愤又痛苦地放开了她的,“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是你父亲──唐国公用计陷害展飞,他们想一箭双雕,既可吞官银,又可灭了展飞。”

“我不信!”唐碧愤怒地低吼,“偏偏拣我们来做个见证是吗?还是在等你的到来?”

“你……”莫冉悲愤交加,扬起了大手,然而望着这张泪水满面的小脸,却怎么也舍不得扇下去,他愤愤地放下了手,“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

“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做错了事……请我一定要,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现在,我给你!”唐碧掏出了一个青花小瓷瓶,“这是三尸脑神丹,三种尸虫练制而成,若无解药,尸虫入脑,你必生不如死!”唐碧顿了顿,别过头去,“你吃了,我就信!”

莫冉目光骤然阴寒,闪烁不定,“碧儿……你不信我莫冉,也罢,竟敢如此逼我!”

“我逼你吗?当我被媚欢丹吞噬,被丽妃的哥哥奸淫的时候,你,有可能正与唐大人把酒言欢;赐圣母汤时,我以为,龙胤风是我唯一的希望,可他,让我生恨;而我把最真挚的情爱付储在你身上,把唯一的出路,赌在了你身上,你却和我最痛恨的仇人勾结在一起,你不是在逼我,你是想玩死我啊。莫冉,我恨你!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若真是情欲相联,你便能感受得到……比起龙胤风,我更恨你!”

莫冉满眼噙着痛,摇晃着身子退后两步,抓起了青花小瓷瓶,猛然倒入自己的口中,一颗……两颗……三根……每一下喉结滚动,便能压下一份酸楚的泪。

唐碧震撼了,她不过是,是想探个究竟;她不过是,不过是害怕了被控制;可他……可他好像真的……药,是甜的;心,是苦的。莫冉倒晃着小瓷瓶,俊美的脸挂上了妖冶的笑容,“唐碧,你开心了吧,你满意了吧。”

“不是的……这只是……”

一颗蓝如珍珠般的眼泪自眼角滑落,莫冉仰头大笑,“你曾经口口声声地质问我,爱是什么?爱,是全心全意对待;爱,是心灵的默契;爱,是单纯的,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可笑的考验……”

字字叫唐碧心如针扎,考验……她怪他用洛羽来考验,可此刻,她自己又做了什么?她错怪他了啊,她怎么可以责备他以后,自己犯了同样的错呢?唐碧心乱如麻,扑了上前抱紧了他。“对不起,我气晕头了,刚才给你吃的,没有解药,不是,是不需要……”

莫冉愤怒地将她推倒在地上,如避蛇蝎般退后两步,悲痛欲绝地瞪着她,“滚开,我是不需要解药,我等着,等着你看着我死,看看你有多高兴,看看你有多痛快!”

“不,莫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库银,为什么所有事都那么凑巧!”

唐碧忍着翻滚的噬情蛊,哭叫道。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莫冉冷若冰霜地低吼着,手上的小瓷瓶陡然化成了粉末。

一股阴寒之气瞬间笼罩着整个房间,地上的唐碧惊然地看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此刻的莫冉变幻成了一头碧绿的长发,蓝湖眸闪烁着妖精般的绿光,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妖气。

惊悚、寒冷、恐慌,令唐碧忍不住地撑手后退,已退至了床边,与他有几层帷帐之隔,然而却恐慌地感觉到无处可逃的死亡气息。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心中愧疚极了。

燃衣,毁刀,化瓶,这已经是第三次挑起了他的怒火。越聪明的人,越敏感,越容易愤怒。但这一次,却是真的伤了他,害得又出现了昨晚诡异的一幕。唐碧既慌又悔,她不知道这次能否活过去?

如果说昨日是莫冉心中的执爱挽救了她的生命,那今日,便是她死在了执爱的愤怒下。

可笑吗?冤枉吗?一点都不冤,谁叫她唐碧不信他,谁叫她唐碧心中所牵,所以迁怒!可若不是爱之深,何来恨之切?

莫冉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床边,低头俯视着仰撑地面上颤抖的人儿,嘲讽的目光如锁定死亡游戏的猎物般,唇角泛起了阴森的讥笑。

如此冷血的模样叫唐碧心痛得泪流满面,哀求道:“莫冉……对不起!”

3“迟了!”莫冉无情地冷笑道:“这两天,你用爱……给我画了一个美得令人沉沦的幸福夙愿,你用甜言蜜语罗了我的心,却为了龙胤风的库银,竟毫犹豫在粉碎了我的真心……”

“不,不是为了他的库银,是唐家……我恨唐家,我不愿意你为他们为伍……”

“闭嘴!”莫冉一把揪起了唐碧,“你还想骗我,说什么媚欢丹,道什么唐家,可笑,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龙胤风,你怕他被唐家吞食,所以你那么害怕我。

敢情这些天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他笼络讨好我罢了。”

“不,你怎么可以这样想?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唐碧不敢置信他竟然如此扭曲她的爱,她气得口不择言地愤怒哭吼道:“对,我就是为了他,我就是害怕你杀了他,我就做不成帝……”

“啪!”莫冉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次,他毫无怜惜,唐碧捂着脸,咬着牙如仇人般瞪着他,“莫冉,你太过分了!”

“呵呵呵呵……你想当帝后!”莫冉修长的大手揪起了她的胸脯,“唐碧,你的野心太小了,改天我杀了他,让你当帝王怎么样?”

看着他这双幻化着绿光的眼瞳,心中竟然泛起了无限的邪气,一股噬血的念头无法克刻地涌起。唐碧抓过他的手臂,低下头隔衣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他将她甩开丢在了大床上。

“你找死!”莫冉愤怒瞪着床上的唐碧,她滚了几圈后立即翻身而起,单跪在床上,伸出纤手擦过唇角的血,脸上泛起了阴寒的笑意。“莫冉,第一次打我,你知错了,我便认了,这一次,我以牙还牙。”

莫冉讥笑地捋起袖,伸舌舔了下手臂淌血的牙印,逼视着唐碧,如噬血的野狼捕捉猎物般,大手一扬,一股无形幻化成了大手,似老鹰抓小鸡般拎起了唐碧,“我要杀了你。”

在他面前,所有的挣扎不过是螳臂挡车,不堪一击啊。唐碧媚然一笑,“莫冉,不管你为何会得如此冷血,但是,你还是莫冉……”

“那又如何?”

“花香下,湖心中,马背上……还有,这张大床上……我就不信,现在的你……会没有任何记忆?”唐碧说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以淫欢为武器来打击他,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邪恶无耻了?

莫冉面色瞬息万变,青、白、绿三重发色快速幻化,最终,再次变为了妖绿色。“说到底,你到死都还惦记着淫雨,我成全你,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先奸后杀……吧。”唐碧不假思的选择,令莫冉失声大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死到临前,淫性不改啊!”

“呵呵……”唐碧咬了咬唇媚笑了起来,心中却快速地思考着如何自救,既然他喜欢邪恶,那她唐碧若不迎他所好,岂能泄了他的怒火?“好歹咱们也有过欢愉,这次是换我侍候你?还是……”

“换我玩你!”莫冉邪笑地长指弹出,灵气化作四条绿色光带猛地将唐碧绑吊在了床上。唐碧惊慌极了,那日被周大海那畜生强暴的恐惧感觉再次降临。只是她不敢相信,这次竟然是由如谪仙般的莫冉赐予的。她只能乞求,乞求他快点泄火,好恢复原样。

莫冉长指勾起了抹绿光,如蛇般伸至了唐碧面前,挑起了她犹见我怜的恐小脸,蔑视地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说不定奸完后连杀都不用了。”

唐碧的伸舌舔了舔唇瓣,泛起了傲然的媚笑,“以前那么多次,到底是你奸了我,还是我愉了你?”

“我不是那个虚伪的莫冉。”唐碧的话挑起了他的屈辱,他的大手|伸出五根绿色长须,如树根般陡然勾起了唐碧的紫色男袍,嘶嘶几声,便扯得一干二净。

“你就这点能耐吗?”唐碧讽笑地仰起小脸,“比起龙胤风的手段,你可真是逊毙了。”

“你还敢提他……”五指一甩,如五根长鞭般抽在了唐碧的娇躯上,雪白的肌肤顿时出现了五条血痕,肌肤的疼和噬情蛊的咬噬叫唐碧差点没憋过气。她咬了咬牙,努力地使自己清醒着,若是此刻便晕过去,说不定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过这可恶的男人,竟然跟她玩暴力游戏,等她有朝一日功法有成,不将他吊起来用马鞭抽,她就不叫唐碧。

“这样的莫冉,碧儿晚喜欢……要不,来点直接的吧。”唐碧以妖媚的眼神含笑地勾引着他,“嗯……求你了!”

眼前的雪白的女体染上了圣洁的蓝光,圆挺的娇乳被两道血痕描绘得无限妖媚,黑草幽暗,嫩穴微张。小脸红润,媚眼如丝,无尽的诱惑叫莫冉的魔灵颤栗了,奸淫……掳欢……暴占……各个念头在大脑中疯狂旋转,然而当唇瓣的美好触感将自己惊醒时,却惊然地感受了心头竟是无尽的怜惜。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掠到了床上,钳住了她的后脑,唇瓣疯狂地吮吸着她的气息。等他骤然清醒过来,才惊然地掠身而退,喘息地低吼道:“你这个贱人……你真是太淫荡了!”

唐碧舔了舔唇角残流下来的口液,“莫冉,你怕了吗?你不敢面对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不……”莫冉再次倒退两步,闭上了眼,绿光骤然褪去,变成了墨青色,然而当他睁眼看着既媚又淫的唐碧时,慌乱和悲痛骤然涌上了蓝眸,绿光再次笼罩了全身,“哈哈哈,我会怕你,太可笑了!”

看着青色再次幻成绿光,唐碧挫败地在心底叹息,失败了!好不容易吓退了这个诡异的莫冉,那个有洁癖般孤傲高中贵的蓝眸莫冉竟然不愿接受此刻的她。

然而,此时已不容她多思。

莫冉的眼眸渗出浓重的淫欲,大手一张,长指延伸的五条碧绿诡异的绿光,一条摩娑着唐碧的粉唇,两条卷上了乳尖,另一条流走于全身,还有一条……它的去向?

“啊……”唐碧惊恐在低叫一声,冰冷的绿光比他的长指更为灵活,竟如蛇般钻入了她的小穴内,而趁她张口娇吟之际,唇瓣的绿光勾入她的口中,如纠缠的舌头般,快速地搅玩着她的口腔。

“唔……不要……”唐碧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被人如此诡异的玩弄着,龙胤风的把戏与此刻比起来,可真是小儿科啊。

“哈哈哈,不要……你以为这灵丝是死物,通过每一根我都能灵敏在感受到你的渴求。”莫冉微眯着邪美的眼眸,闲情逸致地玩弄着,“我明明感觉到你那儿,好湿好紧……”

可恶,娇穴内的那根,竟然既可如指尖般搔刮着内臂,又能如男根般戳撑着。

如此华丽的玩法,叫唐碧终于忍不住地娇吟出声,娇躯拼命地躲闪,却都是徒劳无功。

这样下去,怕是没有泄他的火,自己反倒先败下阵来。“莫冉……你……除了手,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满足碧儿吗?”

莫冉的眼眸跳跃着兴奋的邪欲,蔑视地讽笑,“真是个淫荡的女人,一只手你便饥不渴求了,不过不把你玩松点,我怕我的宝贝一下就把你插死了。”

他的话叫唐碧心有余悸,然而媚欢丹仿佛受到了邪恶绿光的邀请般,开始一波波地苏醒了,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意志,若不是噬情蛊的疼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恐怕她已经淫欲难耐了。

乳尖被肆意地把玩着,小穴被发狠地插戳着,唐碧忍不住地媚吟低喘了起来,眸中倒映着眼前绿眸邪恶的妖孽,一点点渗入了心底,印染在爱欲之中。原来,不管是蓝眸,还是华发,亦或是现在的妖绿,她都无法控制地爱上了。“呵……莫冉……碧儿终于懂了,不管莫冉是什么样的,在碧儿心中,他还是莫冉。”

情浓如呢喃,叫眼前的莫冉怔然失神,不管莫冉是什么样的,碧儿都爱呵。

那不管碧儿是什么样的,莫冉敢爱吗?突如其来的念想叫莫冉慌乱。不,他是魔灵,他不是神灵,他不要“爱”这种可笑的东西……“你这个贱人,到现在不忘诱骗我,你就等着被我干死,玩烂吧。”莫冉猛然加强了手上的指力,叫唐碧腰肢乱颤,俏臀直抖,小嘴胡乱地媚叫起来,“啊……轻点……好痛……好深……呀……”

正这时,门外陡然响起了敲门声,“国师,我是展飞,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唐碧闻声陡然惊讶咬住了唇瓣,唯恐媚叫溢出声来。

“滚!”莫冉粗哑地低吼一声,叫门外的展飞疑惑不解,只得讪然离去。迎面碰上了正走上楼的洛羽,“洛大哥,公子今日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库银的事怪我?”

洛羽柔柔一笑,“库银都找了,还怪你干嘛,别多想了。”

“方才我去报告,他竟叫我滚,那声音,好可怕。”展飞说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要不洛大哥去瞧瞧……”

“好!”洛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说话的声音一向都……是这样的”

洛羽路过天字号门前,伸出了手敲了敲门,“莫冉,我可以进来吗?”室内没有声,却陡然听到了细碎的媚吟声。这声音,令洛羽脸红心跳。

荡漾女皇(96-100)

第96章。洛羽借魂图欢爱“洛哥哥,救我!”唐碧闻声急切地高喊,然而下一秒,便后悔莫及了。莫冉愤怒地玩转着右手,抽离了口中的一指,挤入了小穴内,叫唐碧又痛又愉悦地哭叫出声。

“贱人,你想让他进来看看,你是如何不知廉耻地求我……干你吗?”莫冉讥笑地污辱着。

不,不可以让洛哥哥看,在他心目中,她唐碧永远都只能是个优雅纯洁的小妹妹,如此淫秽的画面若让他瞧见,那他对她将是如何唾弃嫌恶。唐碧痛苦地咬住了唇瓣,死死地憋着满身的欲火,娇穴却因紧张而忍不住地收缩起来,一口一口地吮咬起来他不知疲倦的长指。

“莫冉,开门,你在干嘛?”洛羽拍着门惊然地叫道,“你不要伤害她。”

莫冉两根可长可短,可大可小,可软可硬的绿指更加激烈地插玩着,搅得嫩穴蜜液四溅,“哈哈哈,你还笑我不敢面对你,原来,你也不敢面对他啊。我改变意了,我偏要让他瞧瞧你是多么淫荡下贱。”

“不……求你了……莫冉……”唐碧呜咽地哭哀着,一下子慌了神,然而没能压抑住唇齿间的淫媚娇呼,“啊……”此刻唐碧恨死了这具浸淫着媚欢丹的身体,即使大脑还能保持一丝理智,但身体却早已被调理得十分敏感了。

莫冉的另一只大手抽去了门插,洛羽几乎是跌了进来,“不,洛哥哥,求你……不要过来……啊……”

痛苦又欢愉的娇吟媚入骨子里,仿佛给洛羽种下了魔咒般,叫他忍不住地往内室移步。内室的大床前,丝帐飘荡着,碧绿的光芒闪烁着,两道人影若隐若现,浪淫声却不绝于耳。

“莫冉……”洛羽的声音听起来像寒风的琴弦,颤抖得几尽破碎,“你们……”

“你来了?”莫冉邪笑地邀请,声音妖媚,充斥着不可抗拒的诱惑,“进来!”

“啊……不,洛哥哥。”唐碧忍着满心的羞耻苦苦哀求,“求洛哥哥,别让小碧难堪……啊……莫冉……轻点……”

“难堪,哈哈哈……”莫冉冷笑了起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早就想上你了,你不也早想被他干吗?怎么,这会怕了?”唐碧心慌极了,她从来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虽然与众多男人有了关系,但从来没有被另外一个看到过,今日……“莫冉,你怎么可以……”洛羽愤怒地低吼着,持琴当剑般刺向了帐内的莫冉,与此同时,伴随着“叮当……叮当……”一连串的琴音,射出了一道道的冷冽的音波,丝帐被音波划成碎片落下,而帐内的莫冉陡然退后几步,另一只大手猛地扬起,幻化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扣住了洛羽的脖子。

床上的人儿落入了洛羽的眼中,妖媚羞愧的小脸被欲火染得通红,洁白的玉体被羞耻地呈大字张开,娇乳被两根绿光玩卷得嫣红似血,嫩穴吮吸着两根绿指,淫液顺着绿指如水般滴嗒着,如线般流淌着,一直流到了莫冉的掌心。

如此淫靡销魂的画面,叫洛羽的心脏差点崩裂了,刺痛得几近滴血,莫冉……莫冉他竟然用如此淫猥的方式玩弄她,他怎么可以……唐碧痕苦地看到了洛羽抽搐的眼眸,顿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啊……对不起……洛哥哥……小碧不是个好女孩……”

“莫冉……你疯了……你不可以贱踏她。”洛羽咬着牙吃力地喘息,没想到,真没想到在他手上,他竟然连一招都挡不住。

莫冉狂野地大笑着,“贱踏,我这叫满足她的淫欲。不信你看着,她很快会求我干她。”

唐碧连死的心都有了,她难堪地苦求道:“莫冉,算我错了,求你,让洛哥哥走!有什么火,都冲我来。”

“让他走?他肯吗?”莫冉悠然冷笑地看着洛羽。洛羽心中悲痛不已,她快乐的时候,他可以走;可她痛苦的时候,他怎么可以离开她?他冲着莫冉笑了,笑得那么释然,那么的畅快,“魔灵之王,既然你知道我的魔心,能否,以魔音师的魔魂,换取你的恩赐?”

如此卑微的请求,叫莫冉怔然,他眼中的魔欲,看起来如一颗诱人的毒药,那正是他最爱的,有了他心甘情愿的奉承,他便能永远沦入魔道,“你想要她?”

“洛羽求魔王成全,洛羽只求魔王赐予一次肌肤相亲的欢爱!”

“不……”唐碧仅存的一丝理智惊恐尖叫,她不知道魔音师的魔魂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会对莫冉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他洛羽欢爱,她做不到。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该有最圣洁的爱人,而不是如此肮脏又卑微的辱欢。“洛哥哥,求你,别这样……”

唐碧的痛苦令莫冉痛快的笑了,“我答应,但是,你……只配助我……若你敢逾越,我便直接灭了你的魔魂。”

“我……答应!”

莫冉抽了两只手,唐碧穴内一空,心中升起了无限的空虚欲求。而洛羽跪倒在地上,仰起了头。

白袍裹身的男人看起来没有一丝杂质,俊美的脸上满是柔然的笑容,墨黑的眸中如一汪清池,倒映出一张充满邪恶兽欲的脸,那是,迎面俯视的莫冉,此刻他竟隐隐恐慌了,仿佛从他的纯洁中看到了自己的邪恶而变得不安。

“你……真的有魔心吗?”莫冉质疑地问,洛羽温柔一笑,“若非对她的魔心,昨日便不可能无意中挑起了你的魔性,对吧。从第一眼看到她,便似着了魔一般,对她的执着,对她的深情,便是魔。”

“执爱之心给我,我若不馈于你,你……便不会再有爱她的心!”

“心甘情愿,至死不渝。”洛羽坚定不移地叫着,眼角的眸光依恋地紧盯着被绑缚的唐碧。

一股妖绿的眸光自两眼发出,陡然刺入了洛羽的黑眸中,叫他忍不住痛苦地闷叫了一声,整个人如抽筋般颤栗了起来。痛,来自大脑深层,那是……活生生被入侵的疼痛。

“啊……”洛羽忍不住地凄惨尖叫。

“洛哥哥,你不要这样。”唐碧痛苦地挣扎着,手上脚上的束缚随着她的挣扎越来越紧,到最后几乎深深地勒进了她肌肤内。

意识层面某物活生生被抽离地空虚叫洛羽瘫软在地上,莫冉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忍不住心满意足地大笑了起来,眼眸变得更加的妖娆,浑身碧绿的光芒流光溢彩,二人的异样叫唐碧心慌颤栗。

“洛羽,谢谢你的忠贞魔爱。”莫冉的声音似乎有了洛羽的气息,变得越发柔媚好听,再加上他自己独特的妖娆,而显得诱魅十足。“你……还想要她吗?”

洛羽抬起了头,眼前哭泣着的人儿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变成了他心中的一个遥远的梦想,记忆仿佛被粉成了碎片,一段段地烟消云散,他恐慌,他痛苦,他想捕捉,伸出了手,却徒劳无功。

他的彷徨,他的失措,他的迷茫,他的陌生,叫唐碧痛苦地哭了。

一个人愈想得到,却愈是消失得越快。他不懂吗?他应该懂的,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洛羽爬了起来,怔然地看着面前依然是玉体横陈的人儿,再看了看地上的琴,竟不知何去何从?

莫冉的眼眸瞬息跳过了一层冰蓝色,谁也没看到他的眼角流露出了一丝精锐的光芒。唐碧低低地唤了声“洛哥哥”,而洛羽却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上前抱起了琴。

这一刻,唐碧的心瞬间碎了。

他为爱而来,却失心而去,终究,只记得他的琴!原来爱她,不过只是着了魔而已。

长指抚在了琴上,莫冉掠上了大床,如第一次在茉莉花下,他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青色长衫,褪去了内衫,露出了诱人的身躯,每一处完美叫唐碧仿佛着了魔般,心头升起了无限的欲求。

然而,洛羽却还坐在桌边,抚摸着琴,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人儿,没有一丝喜怒哀乐,仿佛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莫冉不施任何诡魅之术,冰凉的身体贴上了唐碧滚烫的娇躯,咬在她耳边戏谑地嘲讽着,“瞧,他虽沉沦在自己的魔琴中,却对你还有一丝依恋而舍不得走,你说如果此刻咱们欢爱,会不会刺激得他对你永远嫌恶!”

唐碧陡然抬起了眼眸,他怎么会这样想?他疯狂了吗?该死的他怎么看起来那么的正常,可他怎么可以这样做?然而,在洛羽的注视下,莫冉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滑入了唐碧的嫩穴中,直接的刺激叫唐碧惊慌而痛苦地惊呼出声。“莫冉,求你……别在他面前……”

梨花带雨的娇颜令人心生怜惜,莫冉的大手怔然片刻,却再次攻进了唐碧的体内。

“唔……”唐碧的娇喘被莫冉吻入了口中。然而这一次,他却吻得极为温柔,虽然生涩,却不似以前那般急促与粗鲁,仿佛变了个人般。如怜似爱般的吻叫唐碧感受到了一种初恋的甜蜜。游走在她娇躯上的大手,时而粗鲁,时而温柔,重新撩起了一轮新的欲求。

“呀……莫冉……不要这样……”唐碧感受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沉沦,眼前的男人时而粗暴如狼,时而温柔似水,叫她恍惚不解,一种奇特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桌边的洛羽然而无神地坐落着,唯有扣在琴上的十指紧绷得泛起了白骨。

“说……要我……”莫冉巨大的男性顶着她滴水的穴口,“你这个……”贱踏的辱骂不知为何仿若被强行掐掉了般,没了声息,然而缓过神来,他的大手扣住了她柔弱的娇躯,挺身的动作却下一秒,又仿若被定住了般,骤然停住了。

莫冉的眸光闪了闪,腰身猛地一个挺进,狠狠地挤进了半截,虽经历了大理的前奏,却仍然叫唐碧忍不住地低声尖叫,洛羽的眼神在这一瞬间抽搐了。唐碧透过莫冉的身体,遥望着桌边的洛羽,对视着他毫无色彩的眼眸,心底羞耻又痛苦,却又被身体的欢愉导着,那矛盾的神情看起来淫荡极了。

娇穴内的分身狠裂地再次插入几分,却是退后了几寸,又狠狠地逼进了几分,再退后,如此周而复始,仿佛拉锯般的抽插,到最后还是尽根没入,令二人忍不住发出了吁叹的喘息。

唐碧羞得无地自容,在洛羽面前被莫冉恣意地占用着,欢爱着,而自己既羞耻又无法控制地享受着。她将头埋入了莫冉的怀中,低泣着任由他时而温柔,时而猛烈地抽插着。

“嗯……啊……”唐碧咬紧了牙关,却忍不住陆续溢出了细碎的欢叫,体内的噬情蛊咬得她几乎痛得想疯狂。

“你在咬我……你这个淫荡的贱人……啊!”莫冉的口中发出如野兽般的呼叫,那被紧裹着的无上的快感,叫他的巨物忍不住颤抖了两下,媚欢丹仿佛感受到了来至灵魂的气息,再次欢快地包裹着他的巨物,催动着唐碧的情与欲,鞭策着嫩穴的细肉,拼命地吮吸着。

“不……不行了……”浑身的欲火叫唐碧感觉到自己快燃烧了起来,她好想挣开手脚的束缚,抱着他的脖子,勾着他的腰身,与他一起共舞。“莫冉……碧儿……要你……”

唐碧羞耻的哀求,兴奋的呻吟叫莫冉再也忍不住地挺身冲刺。他的大手捧起了唐碧的脸,唐碧的媚眼如丝,透过盈盈泪水对上了一双浑浊的眼瞳,那儿充斥着蓝、绿、黑三种诡异的色彩。

这是……唐碧仿若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灵魂……莫冉优美的长指仿若第一次捧着珍宝般,无比温柔地抚摸着唐碧的唇瓣,缓缓地,温柔地低下了头,妖艳的唇瓣细细地,柔柔地吻着她。下身如暴风骤雨,上身却温柔悠然,绝对矛盾的色彩竟在同一时间呈现了。

两人交点上的快慰堆积到了极点,在媚欢丹狂欢的邀请下,莫冉的巨物终于忍不住地喷射而出,烫得唐碧快慰地哭叫着。与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邪恶气息被媚欢丹卷席而去,冲入了唐碧的骨盆神经处的根轮上,令唐碧愉悦得几尽晕厥过去。

然而,她却仿若清楚地看到了一朵黑色的莲花扎根在了阴暗潮湿的沼泽之中,那个地方……仿若是她身体中的某处……“小碧……”耳畔中传来优美而深情的低吸,如此独特的呼唤,叫唐碧惊然地瞪向了洛羽,他却仍然如尊木雕般呆住在那儿。可是这声呼唤来自……正吻着耳垂的莫冉,为什么,这是怎么事……唐碧来不及细思,源源不断的能量从二人咬得死紧的交处源过渡到了她的根轮处,叫她的小腹都鼓了起来,一种被撑爆的恐慌令她忍不住地尖叫出声。

“当……”地一声琴响,洛羽的手指动了,错乱的琴声刺穿了灵魂般,震醒了正沉浸中巅峰快感中的二人。此刻,洛羽的灵魂仿佛清醒了,而唐碧银冠下的青丝一根根泛起了碧绿色,与此同时,莫冉的发丝陡然变成了青色,碧绿的眼眸瞬间变成了冰蓝色。

一连串柔美的琴音响了,这一曲,还是灵梦魂。

“不……”莫冉抱紧了自己的头,痛苦地从唐碧地身体中抽了出来,倒在了床上。而在这一瞬间,独特的琴音令唐碧从被魔灵撑爆的死亡的边缘游走了来。

束缚的唐碧手脚的绿色光带在这会终于消失了,她无力地摔倒在床上,晕厥了过去。

“洛羽……算你……狠!”莫冉身上的最后一缕绿光随着愤恨的怒吼消失了。

当他缓缓地睁开了冰蓝的眸子,痛苦地窒息令他忍不住地抱头嚎叫,如受伤的野兽般痛苦极了。“我竟然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洛羽的琴音停了,他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莫冉……你不该……放纵自己的魔灵去伤害她!”

沉浸在欢愉的余韵中,莫冉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逼我……以吞毒示真心……我痛苦得想死……我又爱又恨啊!”

“那不过是巴霜熬制的小丸子,在你面前能算什么毒!”

“呵呵,巴霜就不是毒了,那你,着了魔的爱,也算是魔魂吗?你用你的挚爱变成的魔心,借我的身体占有了她,这算什么?”

“你知道了?”洛羽怔然失魂,喃喃自语,“我以为,魔灵永远都不懂爱,所以……”

“因为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让魔灵操控的,若不是你那一声小碧,我想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所谓以魔音师的魔魂,换取我的恩赐,不仅仅是故意投其所好,更是想将计就计!”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当成了情敌,值得你随时随地地用计抹杀!”

洛羽无奈地叹息。

“我也不知道!”莫冉幽幽地吁了口气,“也许在圣母汤的那晚,你无意中弹断了琴弦;也许是你在墨亲王府说起你们的琴箫奏……”

他低低地诉说着,声音幽远,“龙胤风固然强大,可我不怕他;小墨纵然深情,却也生涩;云王飘渺不定,不足为惧;可对你洛羽,我却是杀不能杀,恨不能恨……只因我们是朋友,这种感受令我痛苦、无奈……”

“所以你故意让我带洛雪出来玩玩,时时灭杀着我对她的期盼……莫冉,我懂了,你与我一样,都是因为最为亲密的朋友,所以难为了。可我是退却忍让,你却是步步逼进啊。”

“所以我总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你把我的执爱抽去,便以为我不会再爱她,呵呵,你抽走了浑浊的,只会让我对她的爱,更精纯。”洛羽这会才真正地笑了,笑容坦然极了。

莫冉却觉得极为讽刺。“你阴谋得逞了,你不仅以你的灵魂迫着我对她怜惜,还逼着我运用了灵术减轻了她的噬情蛊。你故意留下了那一声小碧,叫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是你,在导着一切。”

“不,我从来都没盘算过阴谋结局,而你,不管呈现出哪一面的莫冉,也从来没有放弃过爱她,所以我才能引导了爱的力量。”洛羽细细地拨弄着琴弦,“事实上,能拥有这一次欢爱,若不是我与她……”他原本想说琴、人、灵魂早已结,却是有所顾虑而没有说出口。

“心灵情通,郎情妾意是吧。”莫冉颓然地叹了口气,幽声道:“真爱,果真是阻挡不住了。”

“是的,所以你自己也是,即使你怨她恨她,甚至想杀了她,你都无法真的不爱了。世间纵多痴情男女,怨声载道,即使分了,在心底却仍然是爱的。说不爱,是假的。”

洛羽的话令莫冉深深地叹了口气,翻身而起,望着身边的人儿晕厥趴缩地,看上去柔弱可怜极了。“你还不走?”

“我把魔心奉献给了你,一次属于洛羽的欢愉还没得到!”洛羽柔笑地看着床人气得抓狂的男人,“莫冉,我不想退缩了。”

“我不认识你是个贪图淫欲的人。”

“所以,这一次的承诺,你恐怕很难还得了。”洛羽把琴放下桌上,竟然一步步地朝床边走去。

莫冉慌忙将唐碧搂入怀中,“你在干嘛?”

“我不贪淫欲,但我贪柔情,而你,承诺的欢爱。”洛羽笑得有些得意,他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大床。

莫冉骤然凝起了靓蓝的灵气,“信不信我杀了你……”

下章预告:97。唐碧色诱噬血狂莫冉洛羽与唐碧同床,唐泽被唐国公训斥……小县城的客栈中,唐碧成为了众人淫欲的对象……唐碧的一句陪睡没问题,自相残杀血洗了整个大厅的人……然而唐碧对吴少南的一句话,却叫所有人都惊愕了……“你杀了他……是想继续这场陪睡的赌约?”接下来:98。俏臀引欲双较欢第97章。唐碧色诱噬血狂面对莫冉强大的杀气,洛羽反而笑了,“你得考虑清楚,你适才送了大量的魔灵进入她的体内……其后果,不用我多说。所以,杀了我,谁帮她灵梦魂……”

“你……算你狠!”莫冉愤慨地放下了手,搂紧了唐碧,防贼般盯着洛羽。

洛羽若无其事般整理着凌乱的大床,拉好被褥将紧拥的二人盖好,再轻解着自己的衣衫,从里侧钻入了被中。

“你疯了!”莫冉抱着唐碧从自己的身体翻过去,长腿狠狠地将洛羽踹开,撞在了床架上,大床顿时摇晃了起来。

洛羽吃痛地低叫,却是温柔一笑,“你不怕把她惊醒,就继续吧。”

“哼,我明天再揍你。”莫冉抱着唐碧,紧紧地搂入怀中,“你睡过去点,别贴着我,大男人贴在一起,恶心死了。”

“你把她放在中间,就不恶心了。”洛羽的建议简直有点无耻,令莫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么洛神师,简直可以改名为洛无赖了。

“你休想!”莫冉气愤地低叫,“喂,把你的臭手拿开,休想摸她……喂,别拿小棍子顶我,恶心死了……可恶……”

金碧辉映的楼宇内。

靓蓝锦衣的男人负手而立,绝傲望着夜空。黑衣男人从屋檐边掠了进来,单腿跪在了他身后,“父亲!”

“你,让我失望了。”锦衣男人转过身下,竟是唐碧的父亲,唐国公,月光下的他看起来华美极了,剑目星眸隐含着冰冷的怒意,“这次计划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扳倒展飞这个重要人物,还赔上了库银不说,好好的一颗棋子也不得不毁了。”

“请父亲责罚!”说话的正是唐泽。

唐国公身影跃起,掌风刚及他的天灵盖时,陡然收了手,“你……受伤了?

吴家那无能的小子,和一个只会乱弹琴的琴师,竟然也能伤得到你?”

唐泽心虚地垂眉低头,“是姓洛的,都怪泽儿大意了!”

“算了,不能全怪你,信传国师和雪公押送赈灾,却是凑巧出现在这儿。

看不出来龙胤风这小子也越来越有计谋了。”

“是,云王和墨亲王皆被他派了出去,国师又外出,父亲,这次……机会难得。”唐泽分析道。

“不,暂时不急。听闻你妹妹竟然也跟国师一起来了,事情有点不正常,龙胤风把她弄出来,恐怕是另有打算,不得不小心为上,对了,她身边那丫头……”

“我会去找她。”

“小心点,国师越来越厉害了,这个人……惹不起。”唐国公扶起了唐泽,“王城盘龙山巅的国公府有我坐阵就行了,你尾随他们而去,打点好盘龙城,让他们安然通过,千万不可出任何差池。

“盘龙城才是咱们真正的势力范围,为什么不把他们留下?”唐泽有些急了。

“愚昧!”唐国公低斥道:“龙胤风既然把你妹妹安插在他们之间,想必就是防着咱们。我唐国公只有这一个女儿,丢了她,上哪去找第二颗比她更妙的棋子。”

“是!”唐泽惭愧地低下了头。

“在没遇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之前,少贪些欢淫。”唐国公的话令唐泽脸色躁红,他懒懒地挥了挥手,“算了,正值血气方刚,不怨你,去吧。”

当唐泽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唐国公的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张傲骨倔强的小脸──唐碧呵!

唐碧,静静地躺在冰灵轩大床上,悠然地醒了过来。

当一个女人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左右两边各躺着一枚极品绝色美男,那一瞬间的心情将会是……惊喜!然而,唐碧却是惊恐万状地尖叫了。

两男被她的尖叫震醒了,莫冉仿佛看白痴地将她按了下去,“吵死了。”

唐碧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不停,她看了看一脸不悦的莫冉,再扫向了里面的洛羽,洛羽温和地笑了,“小碧醒了?”唐碧忆起昨晚当着他的面被莫冉欢爱的一幕,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嗫嗫道:“洛哥哥……你怎么在这?”

这话问完,唐碧都觉得自己很白痴,这不是明摆的事吗?可问题是,两个男人同时躺在她身边,偏偏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叫她的小心脏怎么承受得起!

“他死皮赖脸!别理他。”

“呵呵!”洛羽除了笑还是笑。

两人的口水战渐渐变成了手脚战,他们由被子的上空变成了地面的抢占,遭殃的自然是唐碧。左乳被莫冉揪住了,右乳被洛羽把握着,两腿各被一男人的长腿勾去,大大地分开着。如果这时再来一个男人,那中间那块娇嫩湿穴……唐碧一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浑身惊悚!

直到门外传来了雪公不算温柔的敲门声,“莫冉哥哥,该赶路了。”

两男惊然松手,唐碧羞得无自地容,哀怨地白了他们一眼,好在吴少南的声音传来,“大清早扰人清梦,你烦不烦!”

二人走后,洛羽从容不迫地起床,穿衣,含笑地看着被莫冉按在身上吻得娇喘连连的唐碧,“小碧,要不要洛哥哥帮你!”

唐碧羞愧地躲闪着莫冉恶意的撩欢,“莫冉,好了啦。”

“没有,它还硬梆梆的,不信你摸摸。”莫冉毫不在意地当着洛羽的面,拉过唐碧的小手按向自己的巨物,叫唐碧又羞又惊,“你别这样,洛哥哥看着呢!”

“你放心,他是圣人,昨晚看着你和我欢爱都不动欲。”

唐碧的脸陡然红了,羞愤骤起,眸光一紧,一道绿光掠过,“滚!”

莫冉“啪”地一声被踹下了床,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唐碧。然而洛羽却是看得真切,慌了神似的,上前抱紧了唐碧,柔和的声音如琴音般安抚着,“小碧……别动怒!”

“洛哥哥……我难受……”唐碧抱着头低声道。

“没事,一会就没事了。”洛羽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莫冉,你去帮她拿套衣裳来。”

“为什么是我?”莫冉不悦地瞪着二人,绯红的娇躯嵌在雪白的衣袍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因为你是国师!”洛羽的理由令他无从反驳,若换洛羽去,确实得解释半天也不一定能从亦心手上拿到衣裳。

三人相携而出,展飞含笑迎接,目光落在唐碧身上,显得有些讪然而不自在,“唐……唐少爷……”莫冉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许异样,冷声道:“展飞,事情办妥了?”

展飞连忙收了目光,“已按您的吩咐,昨日快马加鞭送信去了宫里,将这边发生的事报告给帝王。”

“好。咱们走吧。”

唐碧不好意思地上前道:“展城,不好意思,那个兰夫人……”莫冉一把拉过她,大步朝马车走去,快速将她塞进了马车内,“你干什么?”

莫冉一个眼神,洛羽立即心领神会地钻进了马车。

“师傅……”唐碧听闻身后的叫声,不敢置信地瞪着马车内的洛雪,“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洛雪气鼓鼓地瞪着她。

“小雪,行了。”洛羽在唐碧对面坐下,“你比唐少爷还年长些,得向人家学学,你看人家多端庄优雅。”

端庄优雅从洛羽的嘴里说出来,登时叫唐碧羞愧得脸红。然而洛羽却是若无其事,总是含笑温柔地看着唐碧,轻声细语地诉说着昨日她晕厥后发生的事。

唐碧在洛羽的娓娓道来中,才知道库银原来是被总督悄悄地转移了,若非莫冉听从她的指令跟踪了杨督,碰见了他悄然约见唐国公,还真是找不到库银的下落。

杨总督已被扣押,展飞暂时兼任总督,展飞在她的搅局后,将四十箱嫁祸的库银全部悄无声息地送了总督库银。莫冉已修帖送往宫中,向帝王禀报了一切。

唐碧听罢,方知昨日真的是冤枉了莫冉,与洛羽交换着赶车时,她讨好地对他赔笑脸,然而莫冉却仿佛跟她赌气般,一路爱理不理。虽对她冷漠,对洛雪却是极为关怀的,这让洛雪十分不安而羞怯,而唐碧却心情郁闷极了,几次想跟他讲和,他却视而不见。

一队人马穿过了龙阳城边的几个小县,傍晚时分在颇大的龙城县落脚,了个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虽是本县城最好的,但仅比唐碧在丽水苑所住的楼阁稍强点。

唐碧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刚洗完被叫下楼吃饭。在亦心的扶持下,她缓缓走下楼时。此时,客栈大厅已坐满了用餐的客人,店小二指引着二人走去,远远地见莫冉、洛羽、吴少南、和高公公四个男人已凑成了一桌,各自喝着茶,寂然无语。然而另一桌洛雪、雪公两女正交头接耳地谈笑着,仿佛经历了一天,就变成了亲密的好姐妹一般。

这个小县虽不繁华,但却是来往商旅或江湖人士必经之途,所以客栈内倒也热闹极了。唐碧下来的时候,整个大堂已吵吵闹闹的乱成一团。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第一个人的目光落在了唐碧的身上,停止了酒疯的狂语,第二个人便看了过去,紧接着三个、四个……直到大堂变得鸦雀无声,独留洛雪和雪公的毫无形象的大笑声,所有人才感觉到异样,仿佛从一种奇怪的气氛中惊醒了过来。这才看清了嫋嫋而过的人儿是如何的惊艳。

最后看过去的才这是两桌的人,这一眼叫所有人忍不住倒抽了口气。这走过来的是人吗?分明仙灵圣地的精灵公降临了。一袭如洛羽般雪白的锦绣男装,却偏偏披散着一头湿润成缕的长发,看上去仿佛刚从水中出浴的美人。玉颜因车马劳顿而虚弱有些苍白,但却因洗浴热气而微透着绯红,双眸泪光点点,似忧又似含情。

此刻唐碧被亦心扶着,有几分病美人的弱柳扶风,却因一袭男装而不分雌雄,如此美人,放任男人面前,恨不得撕下那套男装得成女人;然而女人心中,却忍不住想将她那一头随意垂落的长发绑起,将他束成一个绝世美男子……就连雪公,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艳。

倾慕的暖昧气氛过后,便有放肆之人升起了淫猥的欲念,灵感极强的莫冉第一个感觉到厌烦,陡然重重搁下了杯子。却不敢在众人面前施展灵术,只能大步地跨到唐碧面前,拉着她的手大步朝楼上走去。

唐碧愕然低叫道:“你干嘛!”

“房去。”莫冉冰蓝的眸子渗透出异常的怒气,叫唐碧只觉得莫名奇妙。

洛羽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些男人的眼光,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那赤裸裸的欲望,仿佛早已剥光了唐碧的裹身之裳,叫他如此超凡的人都有了想杀人的念头。他快速地走了过去,拉起了唐碧的另一只手,温柔一笑,“小碧,洛哥哥陪你上去。”

“不是叫人家下来吃饭吗?”唐碧娇媚地对二人嗔怨道,柔软的嗓音叫四周的人顿时神魂颠倒,一桌的六个粗狂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围了上来,“小妞,陪咱们六位爷喝一杯。”

唐碧这才感觉到了异常,那下流猥亵的目光叫她心中厌恶极了,一丝奇异的念头涌上了心头。眼见仅隔一桌的吴少南大手已握紧了长剑。唐碧婉然一笑,“吴少南,借你的宝剑一用。”

吴少南被这一笑一话惊得半天才过神来,他红着脸奉上了宝剑。这是她第二次跟他借剑,这令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对她而言,还有点小小的作用。

唐碧把玩着剑,对莫冉他微微一笑,眸转洛羽道:“洛哥哥,莫哥哥,你们先退下,他们……要的是我──唐少爷。”

莫冉蓝眸狠狠地抽搐了,此刻的唐碧,浑身上下散发着人如其名“唐少爷”

的张狂,却尽是“碧漾娘娘”的妩媚。洛羽惊愕之余,却是笑了,拉过莫冉,低笑道:“相信她。”

四周的六个粗鄙男人兴奋得跳了起来,这两个美若天仙的男人虽然看起来秀色可餐,毫无奇特,但却时刻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他们退下,显然这个似女非男的人儿是想与他们共赴淫雨了,一想到六兄能共同享受过如此极品美人……以一敌六?雪公脸上浮现了看好戏的笑容,看来这碧漾娘娘,还果真是淫荡加脑残啊,这等货色竟然也看得上,真是污辱了她那风神一样的王兄。

唐碧媚然一笑,“六位爷,是想本少爷陪你们喝酒吗?”

“本大爷更想美人儿陪睡!”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下流地抛了个恶心的媚眼,叫其余五个男人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莫冉手中的茶杯陡然被一股绿光卷席而过,杯子与茶水顿时烟消云散,洛羽闻言骤然眯起了双眸,吴少南从不喜欢装深沉的,这次却是端茶喝了一口,笑了。

“陪睡……当然是没问题。”唐碧的话令在场所有人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在场其他心痒的男人顿时坐不住了,同伴间顿时细声地交头接耳了起来。莫冉的蓝眸顿时跳跃着火苗,修长的大手握成了拳头。

“既然如此,那小美人……”一个男人伸过了手来,唐碧快速以剑挡住了他的脏手,“大哥,别这么性急嘛!”媚入骨髓的娇嗔叫面前的男人浑身颤栗,猛地捂住了腿间那狂暴得差点胀裂的男性阳物。

“那美人儿想怎么样?”他身后的一小很有气度地凑了上来。

“在场这么多男人,似乎一个个都很想要本少爷呵……本少爷即使同意了,不知道其他大哥是否同意……”唐碧以箭柄指过在场失魂的男人,“本少爷觉得……见者有份……”

此言一出,蠢蠢欲动的男人顿时哗然而起了。

“你……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其他男人……”

“本少爷喜欢强壮的男人,床下不行,床上想必……”这话令莫冉气得再次站了起来,洛羽却一把抓住了他,隐忍的眼眸中有相同的怒,却多了一份赞赏,“你该相信她。”

“她怎么可以……”莫冉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在场的众男一个个失心疯般绷紧了心神,然而,唐碧的纤手却拔出了长剑,以剑尖挑向了自己腹前的腰带,含羞带怯的粉面露出了诱惑至极的媚笑。

寒剑狂野的挑衅,媚惑露骨的诱惑!在场所有男人的心神都聚集在了这把闪烁着寒光的剑上。

宝剑缓缓地挑起了腰带,一寸寸地切开,随着她的动作,空气被拧成了一根弦,在腰带掉落的一瞬间,这根弦瞬间崩断了。

“啊……”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动手,紧接着,第二个人出手了,第三个……四周的男人疯狂的厮杀了起来。如此诡异的一幕,叫莫冉这两桌人惊讶至极。

这……便是红颜祸水的绝杀吗?

嘶……当……杀……死!

不到一口茶的功夫,血溅了整个大堂,想逃的都被乱刀砍死,无处可逃的就是躲入桌下也没被放过。连客栈老都还没过神来,地上已躺下了一片。每一个倒下的,都如好汉般,绝对不会在美人面前怯懦地哀叫一声,唯恐泄露了半点……所谓的不行!

死得最早的,是那六名出口猥亵的,当最后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男人跪在唐碧面前时,唐碧举起了长剑,剑尖顶在了他的眉眼间,媚笑如初,“你……想要陪酒,还是陪睡?”

那白衣男人终于疯狂的噬血中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的如情毒媚香般诱惑的人儿,笑得那么的媚惑,笑得那么的无辜,仿佛方才为她而死的生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如此邪魅的人儿……突然间他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慌。“我……我……”

“看你这么强壮,赏你一杯茶吧。”唐碧含笑地以剑挑起了吴少南的茶杯,稳稳地托在了白衣男人面前,他颤抖地伸出滴血的大手,在刚碰到杯口之前,突然喷了口血,不甘心地缓缓倒了下去。

血溅在了茶杯中,瞬间将碧绿的茶染成了血色。唐碧只觉得浑身一惊,剑尖的茶杯摔了下去。碎在了他的面前,她这才看清了他的胸前插上了一把漂亮而精巧的匕首,而吴少南神采飞扬地含笑看着她,手上把玩着另一把同样的匕首。

“他……是我的!”唐碧嗔怨地白了他一眼,吴少南咧嘴一笑,“茶是我的,他没资格品尝!”

“你杀了他……是想继续这场陪睡的赌约?”唐碧的话叫莫冉和洛羽陡然惊了,吴少南的脸登然红了,雪公惊愕至极,就连高公公和亦心都忍不住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放肆狂妄的女人。

衣带渐宽,却是冷冽妩媚,如一朵剧毒的媚花。

第98章。俏臀引欲双较欢唐碧放肆的陪睡之语,叫吴少南的脸登然红了,仿若一个青涩的少年般,羞赧地笑着摸了摸头,“我没这个意思。”雪公终于缓过神来,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放肆地,当着她的面诱惑她唾弃的男人,不过,即使是她不要的男人,她也不该抢。

“唐碧!你还真是淫荡无耻极了,你竟敢抢本公的男人。”雪公愤怒地骂着。唐碧陡然一个箭步,竟然瞬间出现在雪公面前,长剑霍然挥身了雪公。

这一幕叫莫冉再次惊讶了,然而洛羽却是大叫了声“不妙!”

连吴少南都惊愕极了,他不懂唐碧那一步是如何做到的,更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袭击了雪公。

到底雪公是艺高胆大,娇躯一仰,纤足踢向了唐碧的手腕。这一踢原本是可以轻松地卸下唐碧手中的长剑,然而唐碧却恍然先知般,竟硬生生地提前收起了剑势,长剑转砍为削,再次朝雪公的面上掠过。

冰寒的剑锋从鼻尖掠过,叫雪公第一次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慌。这毫无技巧可言的攻击,叫其他人又惊又恐。雪公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别人迫得如此紧张过,她愤怒地娇躯掠起,快速转到了唐碧身后,挥掌拍向了唐碧的后背。

这一掌蕴含了十足的怒意,和毕生的杀气。

最先冲上来的是洛羽,然而莫冉却比他更快,几乎是瞬间,唐碧便落入了他的怀中,而洛羽却制住了愤怒的雪公。

“放开我。”两女异口同声地尖叫着。

“你疯了!”莫冉夺过唐碧手中的长剑,钳住了唐碧挣扎的手脚。

“杀……杀……”唐碧媚眼迷梦,艳红的小口愤怒地尖叫着。

莫冉从她那美若星辰般的眼瞳中,惊然看到了一丝碧绿的光芒,不由得惊叫道:“洛羽,不好……快……”

洛羽松开雪公,快速地随他掠向了楼上。雪公拾起吴少南的长剑正欲追杀而上,吴少南却拦住了她,皱眉道:“没看到事情不对劲吗?”

“不对劲的是你!”雪公愤怒地大吼道:“你对她,是什么态度?你们男人,一看到她都疯了,她有那么美吗?她不过是个淫荡无耻的贱人……”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雪公不敢置信,吴少南竟然出手打她。这个两年来,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的没用男人,此刻竟敢敢打她。吴少南夺过她手中的长剑,拾起剑鞘“当”地插了进去。“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说罢,竟毫不在乎捂脸惊愕的雪公,兀自朝楼上走去。

这一刻,雪公突然感觉到,他那稚嫩张扬的骨子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男人魅力。

洛雪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望着这偌大的吵嚷厅堂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死亡地狱,整个人仿若被吓飞了灵魂般,久久未能喘过气来。倒是高公公和亦心在宫中见惯了生死场面,很快便扶持着二人踏上楼去。

掌柜望着血染的厅堂里横七竖八的尸身,吓得都快疯了,好歹是见多识广的人,自知楼上那几个人惹不起,哭丧着脸却半点都不敢吭一声,唯恐惹来了官司。

伴随着他们快速清理尸骨的,是洛羽那惊为天籁的琴音。

随着这一曲灵梦魂,唐碧自狂乱中昏睡过去。而客栈下整个大厅几十条人命的怨灵,原本令人不寒而栗的深重怨念,此刻仿佛被洛羽的琴声超度化解了。

直到最后一滴血液被冲刷干净,整个客栈也恢复了原本的洁净。

老领着几个店小二,捧着重新烹饪的精致菜肴,亲自恭敬而颤巍地送到了各自的房间内。一番苦求后,吴少南直接丢了个令牌给他们,这才令他们千恩万谢地安心而去。

暮色越来越深沉了,客栈也变得幽然而宁静。

唐碧动了动手指缓缓地醒了过来,发现小手被两只大手攥着得死紧。

“你终于醒了!”莫冉掩饰不住惊喜地叫道,洛羽那如情人低吟般的琴声嘎然而止,终于重重地吁了口气,闪了闪眼中的泪花,这会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已被拧成了如最细的弦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绷断。

一次小小的凌乱,便已成了他洛羽的生离死别般。如果……如果他与她,只有一眼的情缘,那他洛羽,不可再错失。此刻,洛羽满腹的深情再也收敛不住,跪趴在床边,捧起她的另一只小手,紧贴在脸上,深切地低问道:“小碧,你还好吗?”

两个不染红尘的绝世美男此刻仿佛迷恋凡尘的妖精般,各自流露出浓烈的情意,叫唐碧沉重地喘不过气来。如果的深情呵,她唐碧何德何能啊。她唐碧毁之于莫凡的贪欢,却重生而得到了如此多的厚爱,塞翁失马,焉之非福?

罢了!爱就爱了!

唐碧拉过二男的手,置在自己的腹部,媚眼一转,“莫冉,洛哥哥,人家好得很呢。”

“你……忘记了之前的事?”莫冉蓝眸微眯,尽量压抑得平静如湖,而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想说适才那些淫棍为我自相残杀的事?”唐碧轻描淡写的态度叫莫冉惊然不解,“你……记得,一点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唐碧眨了眨眼,无辜一笑,“他们猥亵我唐碧,死有余辜。让碧儿高贵的莫冉,或神仙般的洛哥哥动手,便是有辱你们的身份,所以碧儿赐他们自相残杀,是对最他们最大的恩宠。”

莫冉又惊又恼地瞪着她,洛羽却是怔然失魂,温润的眸子投去了不易觉察的精锐。她的冷若冰霜竟能用如此轻松简单的语气来释全,实在是令人不敢置信。

“恩宠,陪酒,陪睡,还敢拿刀子割开衣带……敢情你没把莫冉放在你眼里!”

洛羽能忍受,不代表他莫冉可以。他气不过在扯起唐碧,扬起了巴掌。

唐碧顿时恼了,红着眼瞪着他嚷道:“你又要扇我耳光是不是?你这一天眼里除了洛雪,还看得见我吗?”

她……这是她在吃醋吗?洛羽又心酸又担忧,看此刻莫冉又气又恼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国师的冷傲,似乎像一个不满妻子放浪的丈夫般,他好怕他忍不住真打下去。

莫冉大手抖了两下,眸光流转,却是猛地将她拖过来横抱在腿上,快速掀起她的衣袍,大手狠狠地拍打在唐碧俏挺的小屁股上。

“啊……莫冉,你干什么?”唐碧恼羞成怒,他竟然……竟然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抽她屁股,还当着洛哥哥的面,是不是存心想丢尽她的颜面啊。

“脸不让打,屁股总可以吧。”说着,又是一巴掌抽在屁股上。

“啊……好痛……你这个混蛋……啊……轻点……”莫冉这巴掌抽得……还真是痛毙了。

“我叫你胆敢放肆……我叫你勾引男人……我叫你陪酒……我叫你陪睡……”

莫冉每吼一句,每狠狠地抽朝屁股下一巴掌!

洛羽眯着眼笑了,莫冉这招还真是妙极了,打不得,骂不得,吼不得,抽屁股还是可以的。唐碧拼命挣扎却无法翻起身来,泪眼汪汪地朝洛羽求救,“洛哥哥,救我!”

洛羽耸了耸肩,无辜一笑,“呵呵,小碧知道的,我是打不过莫冉的……”

洛哥哥都不帮她,看来刚刚真是惹怒了他们。唐碧泪水一滑,垂头丧气地啊啊直叫。洛羽心顿时软了,“莫冉,我看算了吧,不能怪她!”

“不怪她?你没看见她那样子,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分明是故意勾引男人;人家说陪睡,她竟然说没问题,不是找抽是干嘛!”

“啊……哦……嗯……”

“莫冉……不要了……好痛……洛哥哥……救我……”

“轻点……啊……莫冉……求求你……”

莫冉拍打的手劲越来越轻了,唐碧的叫声越来越柔媚了。洛羽听着听着,心突然觉得骚痒了起来,怎么她的哭叫变得那么的暖昧?这哪是受处罚的哭求,这分明是欢愉中的动情的媚叫声啊。

拍打都停了,然而趴在腿上的唐碧仿佛叫起了瘾来,一直哼哼唧唧个不停。

两个男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自心底慢慢地扩散开来。

莫冉的大手隔着柔软的丝绸抚摸着被打得滚烫的俏臀,嫣红的肌肤透过薄若蝉翼的白色亵裤诱人十足,随着她的晃动,比那乳波仿佛更叫人心潮澎湃。就连一直淡泊情欲,刻意收敛的洛羽,此刻也有了同样的感受,下身那男性巨物也忍不住地起了反应。仿佛恨不得将其插身于这小巧玲珑,性感完美的美臀间享受着极品快慰。

洛羽的眼眸紧盯着唐碧的俏臀,此刻仿佛成了那胸前的娇乳般,被莫冉那优美修长的手指捏揉如各种诱人的形状,食指勾勒着臀形,中指按压着衣料,将其滑隐入那诱人的沟壑间,慢慢向下……“嗯……”唐碧自是不知此刻的情况,只觉得那火辣辣的小屁股仿佛被丝绒柔摩挲着,口中无意识地溢出了一声极为舒畅的轻吟,叫二人再次震得心神俱颤,欲火再次被推波助澜般跃上了一层。

莫冉的手在动,洛羽的心仿佛被牵引了过去,整个灵魂仿佛变成了他的手,去进行那美妙的探欢之旅。

长指滑入了穴口,刚刚轻陷了一丁点,异样的细腻快感叫唐碧陡然一颤,瞬间清醒了过来,又气又羞地惊叫道:“莫冉……你要干嘛!”

莫冉快速按住了她乱动的身上,另一只大手灵巧地扒下了她的亵裤,当那被打得嫣红的小屁股所露无遗地呈现在两男面前,两男差点没窒息过去。

美……真的好美!被打得红艳的小屁股仿佛产生了另一种诡异的情欲,那是……暴动的淫欲,仿佛能挑逗每个人心中阴暗的极限淫欲。别说莫冉早已蠢蠢欲动,就连洛羽都忍不住移动了脚步。

空气中浓重的欲火暖昧气息叫唐碧惊慌失措,此刻娇小的身子被莫冉轻巧地翻了过来,两男眼中强烈的情动叫唐碧欲哭无泪,他们……他们不会是……想……不,太恐怖了,别说从未与洛哥哥欢愉过,就是一个莫冉,都能将她玩弄得死去活来,这会再来个从未有过关系的男人……“碧儿……既然陪睡没问题……”莫冉的声音因情欲而变得粗野,他的大手挑起了唐碧低垂的下巴,“莫冉要你……”

莫冉的眼中总是充满着至纯至美的诱惑,即使是此刻满眼的浓情如酒,却也美得高雅至极。唐碧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胡乱地说道:“不……人家……那赌约……”

“是要去杀了吴少南才能继续吗?”唐碧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从神仙哥哥般的男人口中飘出来,此刻的洛羽,那双绝尘断俗的清眸流露出强烈的欲求,叫唐碧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哀求道:“洛哥哥……”

“小碧是想赶出去吗?洛哥哥不会走的……”洛羽的坚决叫莫冉吃味,他的痛楚叫唐碧芳心凌乱!

“那你是想在这观赏我们的欢爱?”莫冉挑衅地瞪着他。洛羽眼眸抽痛,却是定定地看着唐碧,心神颤抖地赌着,“小碧若能赐洛哥哥一杯欢愉,哪怕只是和你的莫冉分一丝,洛哥哥也心满意足。小碧若是不愿,非要让洛哥哥滚出去,洛哥哥……”

“莫冉……”唐碧求救地看向了莫冉,莫冉抿着唇,蓝眸闪过一丝戾色,映入了唐碧的眼中,叫唐碧看到了他的孤傲与洁爱,以及无奈与不舍……他不愿意她为难,他也不愿意为人分享,可是她唐碧,能忍心赶他出去吗?

如果非要将二人割舍,那此刻便是她的死刑。

“既然碧儿愿意,你就留下吧。”莫冉幽叹道:“她承受我一个都吃力,虽不知你能力如何……”

莫冉的话叫洛羽难堪得脸红耳赤,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欢爱,他竟然如此说他,可他的话却是极有理,叫他无从辩驳。若说他行,别说唐碧没尝过,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替他见证。更何况他若真太狠,也担心唐碧害怕了而退缩……可若说他不行,叫一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见莫冉的口气松了,唐碧的心便安了,却是真的怕了。洛羽的难受叫她鼓起勇气媚然一笑,“男人能力好不好,全看女人有没有本事!”说到这的时候,唐碧脑海中飘过了莫凡与那性感女人狂欢的一幕,不禁黯然伤神,前世如此胆怯,此生若还如此,果真是她自己没用了。

唐碧的鼓励与安抚叫洛羽感激涕零,原来所谓知音,不仅只是懂得了他的心,更是怜了他的爱啊,因而洛羽此刻心中的宠溺更加深重了。

“莫冉说是不是?”唐碧讨好地伸手搂住莫冉的脖子,娇呵一笑,叫莫冉顿时心猿意马,眼前人儿的玲珑通透之心,叫他既恼又爱,太聪明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不是,得见证了才知道。”莫冉若有所讽地笑了,猛地将唐碧翻压在大床上,毫不顾及洛羽的惊异,捧着唐碧头,攫取了她诱人的樱桃小唇,吻得翻天覆地,逼得唐碧又羞又惊,娇喘与呻吟几乎在下一秒便吟哦出声。

存心放肆而炫耀般的强吻,吮去了唐碧浑身的力气,叫她连呼吸都凌乱了,只能无力地躺着轻颤着。第一个,便叫洛羽心神俱颓,莫冉他……果真是轻车熟路,早已占尽先机,一个轻巧的吻,便能给予她如此强烈的欢愉。

再看自己,除了唐碧,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别说是那欢爱高潮,若说一个吻,都觉得生涩得可怕……他拿什么去跟人家抢欢爱?纵然他有一颗柔溺的心,在这张大床铺上的战场上,他……又将如何取胜?

莫冉仿佛丝毫不觉得这室内还有另一个男人,然而唐碧就是知道,也不敢出口邀请,别说是害怕承受不起,就是自己心底的矜持羞耻的束缚,都难以卸下。

洛羽望着唐碧的娇躯在莫冉的怀中颤抖;艳唇在莫冉的唇下娇吟;衣衫,在他的长指下,缓缓地被褪去……他的心,仿佛被猫抓般,又疼……又痒……又酸……又苦……他的发愣,叫莫冉傲然地冷笑了,此刻身下的人儿衣着半露,那大小正好,形状极美的娇乳在空气中轻颤着。果真是,看不厌、吻不变、揉……娇吟!

当莫冉以指夹起那鲜红的乳尖,放肆地把握着整个乳肉,快慰地把玩着,唐碧的压抑的娇喘再次忍不住变得细碎而微高。

这真是一曲诱人灵魂的调子,比他洛羽所熟知的任何一曲琴音都叫人沉迷。

然而,听一遍便能随意重弹的魔音师,此刻竟连唐碧口中的任何一音符都把握不住……无法掌控的恐慌,不谱情爱的生涩,叫洛羽挫败酸楚。原来,有了莫冉……果真是够了!他洛羽,空有心,无绝技啊。

然而,在洛羽眼中,从不弹琴的莫冉,仿佛成了一位极为职称的老师,他以炫耀之式,毫不保留地挑逗着唐碧每一处极为敏感的快慰。此刻的唐碧仿佛变成了他手下的琴身一般,他那青葱白皙的长指在唐碧的娇躯上跳跃着,弹奏出极柔的颤音;他湿热而深情的唇,以滑、吻、吮、咬的般唇法,提取出一个个高亢失魂的媚音……“啊……嗯……吁……哦……”唐碧抓紧了被单,莫冉带来的快感,和洛羽的注视,期盼和害怕的矛盾,三重折磨下般的刺激叫她似乎更加兴奋了,然而噬情蛊却也更加欢快了。

莫冉的大手已将她的衣衫褪至了腰际,仅一下,她那最隐蔽,最诱人的女性妙地,便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二男面前。

洛羽心在这一瞬间,陡然停止了,四周如死般寂静,仿佛只剩下唐碧痛苦般的欢吟声……他心爱的女人,他一直期盼的人儿……他从她那秋波迷离的眼眸中看到了欢快与痛楚流下的泪……还有,对他的热切期盼?

她的噬情蛊……一直都在啃咬啊,而莫冉,却只顾着与他一争高下,竟故意地不去理会!

洛羽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他莫冉,每一步都掐死了他的命门弱脉,他洛羽,甘愿认输!

“莫冉,既爱她,就连别让痛着。”洛羽绝然依恋地扫过在莫冉手上绽放的人儿,痛苦地扭过头去,大步朝外走去。

莫冉蓝眸跳动,隐隐笑了。

“洛哥哥……别走……小碧……不怕痛……”

第99章。冉羽同爱碧宠欢唐碧含泪吐出了请求,叫洛羽的心陡然活跃了,然而莫冉却狠狠地抽痛了,她果真……果真是爱他的,该死的!

莫冉咬紧牙关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悦,他知道眼前的人儿心灵雪亮,他不替她抑蛊,她不恼不气,就这么傲着、承受着。

狠!真是够狠!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能像她这般,心若明镜,傲似血梅!

洛羽到了床边,唐碧努力地抽起被莫冉紧压的身子,朝他伸出纤手。这一瞬间,那俊美出色的颜容焕奂发激荡的深情,此时他的眼中除了唐碧,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望着二人的眼中仿佛除了对方,仿佛看不到其他人,莫冉心痛了,他扳唐碧的头,逼她对视着自己涌动的蓝眸,“碧儿,你太贪心了。”

“莫冉不贪心吗?”唐碧秋眸微嗔,娇滴滴道:“莫冉与小墨的青丝争宠,为帝王的发钗吃味,对洛哥哥欲迎还拒,是想逼碧儿做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只独爱你一个,而弃其他深爱的男人不顾?难道莫冉不觉得,碧儿今日若弃了他们,来日不会弃了你……”

唐碧语气柔若温水,话意却是软硬兼施,叫莫冉痛并快乐地笑了,他低头吻住了她一张一的小嘴,温柔地吮吸着,浓情地摩挲着。他的转化,令唐碧心底终于深深于吁了口气,这个妖精般的男人,软硬不吃,真是非常非常难以搞定啊。

吻毕,唐碧再次气喘吁吁,莫冉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要不要再教他一遍?”

唐碧脸色顿时绯红,淘气一笑,“反正长夜漫漫长,莫冉可以慢慢地教洛哥哥。”说着心虚地瞄了眼洛羽,洛羽宠溺一笑,俯下身去,捧起她的手,试探般轻吻着,“洛哥哥不急,只是莫冉忍得住不会早早泄掉了。”

莫冉虽心高气傲,但情感细腻,以致脸皮极薄,洛羽扳一局的话令他顿时脸红而恼了,蔑视道:“要不要打个赌,谁先软下去谁滚蛋!”

洛羽岂是轻易上当的人,他柔柔一笑,“国师久战沙场,不敢随意泄精,以免灵气四溢,当然是永世长存,而洛羽与小碧可谓是久旱逢甘雨,岂敢与你比较,更何况若是长夜持续,你不怕伤了小碧的身子,我可舍不得。”

“你……”莫冉冷嘲热讽道:“耍嘴皮子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床上见真招。”

“嘿,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吵吵吵闹闹个什么?”唐碧脸红通透地嗔怪道。

莫冉揪起她胸前的乳尖,邪魅一笑,“是啊,都到了这个份上,碧儿也忍不住了,有空和你哆嗦,还不如满足我的碧儿!”

“啊哟……坏莫冉……”唐碧被他略施薄惩的拉扯恼得忍不住娇怨啐道,然而余音被却洛羽吻入了唇中。

黑色的长发垂落在两颊,挡去了莫冉的视线,却叫相吻的二人眸眼闪亮,心跳加速。洛羽的吻虽生涩,却极为温柔而有力,每一个吮吸,每一个摩挲,每一个舔弄,都能搅乱唐碧的心灵,美妙的快感如同他的琴音般,时而顺滑,时而高亢……洛羽动了,莫冉岂可落后!带着丝丝恼意,缕缕激情,长指快速退去了唐碧最后的屏蔽,望着那在风中含苞欲放的幽穴,莫冉的激情荡漾了起来。他不甚温柔地将她拖入了大床中间,洛羽也跟着爬了上来。

偌大的床上,唐碧垂躺中间,洛羽置身床头,莫冉抢占干。既然甘为先师,那么……莫冉邪笑着粗鲁地拉开了她的两腿,两道蓝色的光芒持续地自腿上涌入了她的身上,替她理去了噬情蛊的痛楚。

痛消失了,舒畅的感觉便独占其身,唇瓣的吻转移到了脸颊,耳鬓……喘息声美得如天籁之音般传入了唐碧的耳中,简直比某片中的女角故意吟唱都来得媚骨诱人。

这,便是洛羽的绝杀吗?他的性子柔韧收敛,他的欢爱温润如水,但却不叫人急切浮躁而空洞,因为光听他的喘息,便知他的情欢爱炙,任何的压抑都显得欲盖弥彰!

然而,莫冉却摄去了二人对视的浓情欲牵,他的绝技华丽极了。冰蓝的灵气之光萦绕着两只大手,每一根指尖都能随时随地地渗透出源源不断的灵气,一只大手游玩在她的腿根处,每一次指尖点在肌肤上,灵气便会渗入一息,他是以指尖光芒跳跃出一支世间独一二无的舞步。

冰凉如雪丝,华美如云烟。无论是眼观,还是心感,都叫唐碧颤叹不已。就连洛羽都被震慑了,他可真是每分每秒,都不忘跟他较量啊。能逼他接受三人同欢,实在是捅到了他莫冉的极限了。

然而最令唐碧销魂的,洛羽恐慌的,却是另一只白里透蓝的大手,不经意间,已滑入了穴沟中,左右拨弄,中指……洛羽心头一热,大手掬起了唐碧的娇乳,柔软的唇瓣有些急切地吮起了眼前的乳尖。

“啊……”分不清是洛羽的唇上带来的温润,还是莫冉的中指的插入,唐碧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娇媚地吟哦起来,小嘴喘息地低吼道:“莫冉……轻点……呵……洛哥哥……人家难受……”

“笨丫头,这会便叫难受,那呆会……”莫冉邪魅笑了,长指一点点地塞了进去,炫耀地呵笑了起来,“洛羽,你该来这儿瞧瞧,看看她咬得多紧!”

这分明是赤裸裸露的挑衅,更是……令人发狂的诱惑啊。洛羽深邃的眼眸浮起浓烈的欲火,神仙般的男人一旦动情,魅力便不可阻挡。莫冉叹了口气,这家伙,从小默默无闻,却是不可小觑啊。他的隐忍,他的成熟,他的俊逸……天底下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

洛羽敛去狂欲,弯唇一笑,“那你可要小心点,别被她咬断了。”

如此色情的对话叫唐碧羞耻极了,变态般的兴奋感却升腾了起来,嗔恼道:“洛哥哥,莫冉坏死了,你别跟着起哄……啊……莫冉你……”

唐碧倒抽了口气,因为莫冉极为不爽地将长指重重地插入了最深处。望着那莫冉的长指与心爱之人最美的地方相连结在一起,这样的画面淫靡而不恶心,洛羽心头涌起了一股异样的刺激感,看着他在取悦她,竟令他心驰神往而生不嫉恨。

是因为这样的美?还是因为深入骨子的爱?

洛羽懒得多思,此时此刻,只愿能给身下的人儿带来极为美妙的记忆,哪怕他只配做个配角,只配做个后补,只配跟在他身后……取一丝残留的欢爱!

只要不是他一人孤单的独角戏,便足够了。

洛羽的失神却在下一秒惊心动魄了。他不敢置信地低头望着自己腿间高耸的小帐蓬,那擎天柱中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握住了。他一直虔心诚意地吻着,却不知唐碧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入了他的衣袍下,竟在这会,握住了他的……啊……洛羽闷雷般将怒吼逼入了肚里,莫冉指间的加速抽插,仿佛挑起唐碧难以抑制的情欲。她的小手,竟忍不住地隔衣上下套弄起他的男性巨物来。

天……这种快感……遥远的记忆来自青涩年代冲动时自己把玩的感受,过后却是极为悔罪的痛苦,远没有此刻来得激烈美好,快感之中喷薄欲出的感觉,令他惊慌得咬紧牙关。如果此刻就这么丢盔弃甲了,那他在莫冉面前,岂不是一败涂地!

洛羽整个人忍不住颤抖地趴在了唐碧的胸前,唇舌快速地挑弄着唐碧的娇乳,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浑身狂烈的快慰。

唐碧的娇吟声越来越亢奋,越来越诱媚,莫冉的长指动得有多快,她的纤手便套弄得有多激烈。

噬情蛊被莫冉柔压着,媚欢丹却疯狂了,然而在灵气的弥补下,它仿佛一个饥渴的孩子,源源不断地吸收,而没有心思去完全卷席唐碧的思绪。此刻的她媚眼如丝,神情迷离,小脸红润,欲求流露,美得叫两个男人恨不得将她立即正法。

虽是三人的欢愉,却是两个男人的较量。所以,谁都不愿意最先败下阵,谁也不愿意急色而败了自己在心爱女人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两人都有个共同的担忧,那就是她能否承受得住接下来的轮流欢爱,莫冉不会让,他深知此刻的洛羽便是拼了命也不会再退缩。如此,唯有前戏足够的长,情欲足够的浓,甬道足够的湿润……终于,小穴在莫冉狂肆的抽插下,和洛羽激烈的热吻下,泄出了一大片的蜜液。唐碧在两男极力的挑逗下,第一轮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叫她终于住地抽了抽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碧儿……喜欢吗?”莫冉魅笑地抽起了长指,掌心弹出一连串的湿液,尽数落在唐碧的胸前,对洛羽挑眉一笑,“这丫头湿得不像话了,淌了我一手!”

洛羽望着唐碧胸前晶莹剔透的体液,如果他再吻下去,必定会碰到,莫冉还真是无孔不入地逼他知难而退啊。但是……他恐怕还不知道,身下的人儿将他洛羽侍候得,有多畅快!

输赢,有时候不一定要炫在明处!他就像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恨不得每一处都能争个第一。洛羽柔媚一笑,“既然够湿了,你先还是我先?”

“你会吗?”莫冉微眯着眼嘲笑道:“碧儿决定呗!”

“既是莫冉的功劳,自然该莫冉得。”唐碧喘息未定地羞答答道。两人虽相处不久,但他的心性,唐碧却是了解,他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想考验她唐碧的真心罢了。凭他莫冉几次欲泄还忍的习惯,今日他恐怕不把她弄晕过去,都不会泄出半滴。

而今,唯有悄悄地给洛哥哥解决掉,也许才能弥补他的深沉溺宠。可真是委屈他了,若有机会,定要好好补偿他,因而唐碧的小手更卖力了,巨物在她的套弄下,几次差点倾泄而出,叫洛羽一边享受着唐碧的侍候,一边还得提防着被莫冉发现,因而忍得辛苦极了。

莫冉傲然笑了,洛羽却释然低下了头,吻吮着莫冉甩过去的液汁,味般伸舌舔唇,“莫冉想必从来都没尝过,小碧的味道,比她手上的任何一道菜色都要美味倍……”

“你……”莫冉气恼不已,原本想恶心他,谁知道这会看到那男性气息极浓的红艳唇瓣,挂上她体下流出的晶莹剔透潮液,与那张坦荡俊美的容颜结在一起,竟是淫靡得叫人疯狂。该死的,为什么他总能扭转乾坤?

“既然喜欢,那莫冉便多掏弄点出来给你洛哥哥尝个够,碧儿说好不好?”

莫冉冰眸闪动着邪气,似笑非笑地讽刺着。

唐碧红唇微翘地掀起了迷离的眼眸,下身的空虚使得她扭着细腰,“嗯……莫冉,碧儿要……”

欲求不满的纯真反应,叫莫冉浑身一热,蓝眸骤然幽黯了几分,快速踢掉了自己的裤子,大手扯过唐碧的纤足。洛羽惊然抬头,然而唐碧却沉浸在用心讨好洛羽的套弄中,猝不及防中,似觉洛羽的巨物要脱手而出。慌得唐碧骤然加大了手劲,想要抓住那快慰的源头,十足的指劲将那蘑菇巨头捏握得爽快极了,小手被拖离的当头,丝绒般的那层皮因唐碧的小手带出,而狠狠地磨蹭着早已敏感至极的嫩头。

小手一空,嫩头尖端瞬间喷射而出,强烈的快感叫半跪的洛羽咬牙紧抿着唇,憋闷着将快乐的尖叫逼进肚子里,整个人无力地倒靠头床头,落空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颤拌个不停。

此刻莫冉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看他,所以根本没发现洛羽在唐碧的小手中已得到了极端的快慰。他握住唐碧的双手,以腿快速地扒开她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下去,阳物顶着那潮湿之地,粗嘎地低笑,“碧儿……看清楚,是谁给你欢快!”

唐碧勾起莫冉的脖子,星眸半睁地吸了口气,“莫冉暗香袭人,独一无二……”

“那碧儿不会再认错人了吧。”莫冉托起她的俏臀,急切却不粗鲁地往小穴内挤去是。

“嗯……”唐碧含情凝睇地挺身,双乳隔衣遇贴着莫冉的胸膛,颤声低唤道:“莫冉……碧儿要你!”

“给你……都给你……”她那媚态十足的哀求令莫冉疯了似的,再也忍不住愤力冲刺着,“碧儿……喜欢吗?”

“啊……轻点……慢点……”狂风暴雨般的冲撞叫唐碧忍不住地娇啼哭叫出声,“莫冉……痛……”

“我会让你快乐的!”莫冉邪气一笑,动作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猛烈了。

唐碧沉浸在高速给予的快感中,脑海中一片凌乱,狂肆的欲求几乎控制了她的身心,使得她不由自地挺起了娇臀,不用他的掌握,急切地晃荡着,追逐着他的硬挺。

如此热切的唐碧,妩媚而不淫猥,看上去美极了。她是如此喜欢他的欢爱啊,莫冉满足地赞叹,浑身的宠爱与怜惜全部汇入了这根给她带来欢愉的阳物上。

巨物变得亦发粗壮,奋力地撑插着弹力十足的穴壁;巨头如磨菇般倒出时,总能勾起一大串的蜜汁,几乎都淌湿了唐碧的小臀瓣。

“啊……莫冉……碧儿……受不住了……”唐碧的如歌似泣的媚叫,令床头缓过气来的洛羽心神焚烧,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上似痛苦又快乐地颤抖,而他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这一场令人喷血的激情,咬着牙忍得俊雅的脸都扭曲了。

他好想,好想要她……他好想,好想也插进去……才想着,原本还没软下去的男性巨物,瞬间又变得刚硬如剑,“哦……”他几乎猛不住想伸手去套弄自己的硬物。

这一声小小的男性渴求,叫莫冉听得真切,他望着洛羽那直勾勾的眼神,俊颜扭曲、墨眸喷火、满面痛苦、饥渴难耐……实在是大快人心,谁叫他,敢跟他抢!莫冉抽插变得更加激烈,交处的水声和啪啪声不绝于耳,唐碧的媚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诱人心魂。

莫冉似乎更乐于她的追逐,早已起身变成了跪姿,双手托在了唐碧的腰际,唐碧的纤腰越挺越高,整个人快挺成了一个小桥,头无意地仰后,却是瞧见了洛羽。

他低垂地望着她,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他的渴求……统统都倒入了她的眼瞳,唐碧痛苦又羞愧,她竟在他面前,毫无顾虑地和莫冉欢爱,却无法满足他的欲求。

同样是深爱着她的男人啊,她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

唐碧中断的娇吟叫莫冉不悦,放眼望去,二人的对视叫他不爽,邪魅地冷笑,“既然碧儿想勾引你的洛哥哥,那莫冉成全你!”

说着,他一把勾起了唐碧的娇躯,二人交不断,却快速地将唐碧翻了过来,将她变成了跪趴式。

从后面的体式极为考验阳物的长度,但却能插入到最深处。原本莫冉是怕伤了她而从不敢如此,但今日实在是恼了。他对着洛羽放肆地傲笑着,抓着性感的俏臀,如兽交般,愤力地插入。

如此低俗的交欢,叫洛羽痛楚极了,因为他的坚持,小碧竟得承受如此大的委屈,承受处罚般的欢爱……莫冉……莫冉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啊……”唐碧小脸扭曲地惊叫着,粗壮的巨物几乎快插入了她的子宫里,极高的挺翘角度将她的肚子戳得一鼓一鼓的,伴随着激烈的动荡,快感强大得令她忍不住喷射而出。

“天……碧儿你喷得好烫……”莫冉炫声惊叫,愤力抽插着,故意将她的身子顶向了洛羽。

一步,两步,他向赶羊般跪着挺进,唐碧的小手无力撑腰,整个人趴了下去,唯有臀瓣高耸着,晃得诱人极了。她的脸已经顶到了洛羽的膝盖,她羞愧不敢抬头,伸手撑起洛羽的袍摆,将自己的头盖了进去。

这种驼鸟般的遮盖反而叫莫冉兴奋极了,“洛羽,瞧,她终于忍不住爬入你的身体里了,你是不是很兴奋?”

洛羽是兴奋极了,但却不是因为他的挑衅,而是眼前的女人,极致的淫靡,绝色的妩媚,这样的美,叫他洛羽岂能不疯狂?他正欲开口,却惊然咬住了牙,他的宝贝……她的小嘴……天啊,这样的宠爱……这是要他的命啊。

洛羽低下了头去,这一眼叫他差点鼻子喷血,难怪,莫冉看起来这么兴奋。

映在莫冉眼中的,是洛羽两腿间被衣衫遮盖而鼓起一颗小巧的头,便见烟云般的青丝垂落在雪白的纤背旁,娇俏的臀瓣间,一根粗大的男性巨物在其中狠戾地进出着……半遮半现,半媚半淫……正与邪,纯与淫的矛盾,是他莫冉致命的殇……一直以来,他追求的是至灵,至纯,至正,却不料这矛盾的结,对他来说,竟是如此的诱惑!

一个目视过分的淫荡,然而另外一个却是享受格外的刺激。

唐碧的小手慌乱中扯去了洛羽的亵裤,柔软的唇瓣不偏不倚撞上了他的阳物。

喷射过的巨物上还残留着男性香气,诱得唐碧脑袋晕眩,竟下意识地张口含往了。

而随着莫冉的推进,洛羽的巨物便被狠狠地推进了唐碧的小口中;而他的抽出,顺带拉着唐碧的身子后退。

莫冉给予的唐碧的是抽插……进出;蛮搅……摩挲!而唐碧给予洛羽的是吞下……吐出;吮吸……舔咬!

莫冉快要疯了,洛羽只觉得要爆炸了!

莫冉无法停止地蛮横抽插,着了魔般在她的嫩穴中取着快感,完全迷失了自己。

而洛羽已伸手握住了她的头,忍不住地摇晃着她的脑袋,他已经无法去理会是否会撑裂了她那小巧的樱桃小嘴,是否会戳穿她的小脖子,他只知道,她的小嘴仿若成了她那下身的小穴,包容和舔弄得他血脉喷张了。

“啊……”两个男人的闷吼声同时喊起,伴随而来的是女人呜咽的媚哭!

第章。冉羽磨风思念莫冉蓝光骤亮,洛羽喘吟如曲,唐碧轻咳低泣……这是一场极致的欢爱,三人竟同时得到了飞入天堂般的高潮。

此刻,莫冉毫不保留地射入了唐碧的体内,精纯的男性精华瞬间被媚欢丹卷席而尽,在他还没来神来,满身的灵气几乎倾巢而泄,差点被吸吮而怠尽,惊得不得不快速将自身相交的阳物抽了出来;而洛羽且巨物在抽搐般的喷射下,尽数射入了唐碧的口中,呛得她泪流满面。

第一次的三人同欢,即便如此狼狈,唐碧却快乐无比,身心俱爽,舒服地任自己滑倒下来。

“碧儿……”莫冉拉起了她,当她的头滑出洛羽的袍摆,二男的心脏抖然抽搐了。眼前的女人上下两张小嘴同时流泄着乳白色的液汁,映衬着被插得嫣红滴血的唇瓣,看上去淫靡极了。

那是……两个男人的精液啊。

然而唐碧玉肌绯红,小脸盈润,看上去艳冶柔媚,却不是淫秽无耻。

莫冉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他猛地拉起了唐碧,朝着她的脸扬起了大手,“你这个……”大手还没扬下去,却被洛羽抓住了,他清眸冷冽,“你再敢打她,我便不客气了。”

“你太过分了。”莫冉恨铁不成钢般,愤怒地摇着唐碧,“莫冉还满足不了你吗?”

唐碧柔媚地笑了,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碧儿没有满足莫冉吗?”

她的问话令他哑口无言,唐碧抚摸着莫冉纠结的眉头,“碧儿满足了莫冉,为什么不能满足洛哥哥,难道莫冉希望下次被冷落的是自己吗?”

“你……”莫冉揪紧了长指,疼得唐碧揪心,却不能皱个眉头,她温柔地笑着,笑得莫冉的心都软了,满身的怒火变得烟消云散。他挫败地松开了她,将她推入了洛羽的怀中,默默地整衣起身。

他还是不能接受她爱别人!他是不肯原谅她……唐碧心里难受极了,望着他妖娆的身姿隐入了黑暗中,随着一声重重的开门关门,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洛羽咽了咽喉中的酸楚,莫冉的一个转身,便能叫她痛不欲生。

她真的……真的很爱他啊。

“不,不关洛哥哥的事。”唐碧咬下了唇瓣,泪水汪汪地看着洛羽,“洛哥哥,现在……你还要吗?小碧没事的……”

洛羽心脏都快绞碎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考虑他的感受,她还在顾及他的欢愉?如此兼爱的女人,叫他……岂能不沉沦!

“洛哥哥爱你,此生不渝,欢也好,爱也罢,都只能是小碧给予。所以,洛哥哥不急,不苦……”

“小碧想要,可以吗?”唐碧将他推倒在床上,扑上去拉扯着他的衣衫。洛羽又惊又喜,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莫冉……莫冉他就在门外,可恨他今晚一直在以享用她而虐杀折磨他的心,此刻他生气离去,若他与她行欢,那将是致命的打击!

然而当他捕捉到她眼中的伤痛,他突然醒悟了。他怎么可以求一己私欲,而不顾她的心情!他不是莫冉,他不敢任性,也做不到。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声叹道:“他就在门外,咱们……不能伤害他!”

洛羽的大度,洛羽的宽厚,叫唐碧心悦诚服,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胸怀,世间能有几个?唐碧紧紧地抱着他,忍不住地抽搐了起来,噬情蛊没有莫冉的控制,此刻翻腾如涛。

洛羽觉察到她的异样,连忙将她推倒在床上,抓着她颤抖的小手,“你忍忍,我去唤他!”

“不……不求他。”唐碧双瞳含泪,小脸扭曲,看得洛羽心疼难忍。“可你的蛊毒……唉,爱也痛,恨也痛,怨……也会痛!”

“他以为只有他才有脾气吗?他……以为……以为我唐碧就没骨气吗?”唐碧泪水滚落,“我忍他,是因为我爱他,可他却把我的爱当成折磨我的资本,他一生气就挥手打人,我是他女儿还是他妻子?他以为他是唐国公,还是龙胤风?”

门“霍”地被推开了,莫冉的身影瞬间便出现在床边,他粗鲁地推开洛羽,愤怒地吼道:“是,我不是龙胤风,我没资格打你。我要是唐国公,我绝不会留你在世上祸害男人。”

莫冉讽刺的怒叫令唐碧差点没憋过气去。

“你闭嘴。”洛羽第一次忍不住地发火,“莫冉,要不是你,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什么意思?”莫冉冷冽对上了洛羽。

洛羽幽然一笑,“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莫冉的咄咄逼人地瞪着他。

“你们别吵了。”唐碧痛苦地揪着胸口,“出去。”

洛羽冷笑地扫了他一眼,“出去说。”

两个男人立在屋顶上,相隔一丈之遥。原本你弹琴我品茶的惬意情缘,此刻已毁之殆尽。

莫冉冷若冰霜地瞪着洛羽,“你今天给说清楚了。”

洛羽淡然一笑,遥望着莫冉,“她爱你,我不想让她难过!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说你半点不是。”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宽宏大量?”莫冉咬牙切齿地低吼,“若不是你我特殊的情分,我早将你灭了。”

“你灭了我也没有,你的秘密,终有一天,会成为你致命的伤。”洛羽柔柔一笑,“且不说咱们的夙愿与龙凌的仇,但凭媚欢丹,若她知道……”

“她不会有机会知道!”莫冉打断了洛羽的话,“等她知道的时候,恐怕已是我成为了我孩子的母亲。”

他的话令洛羽颤抖,他说得对极了,这世界上,在媚欢丹的浸淫下,没有男人可以令她怀上孩子,只有他灵王。若她都为他诞下了孩子,她还有可能为此恨他吗?

恐慌……惊惧……无奈,使得洛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孩子……一想到他与唐碧的圣爱,媚欢丹又算得了什么……她照样随时都有可能怀上他的孩子……不,好像传闻,唯有灵族圣女,才有资格服用媚欢丹而成为灵王圣爱啊?而且她体内还有噬情蛊,难道对孩子没影响?

思绪许久,洛羽深深地叹气道:“行了,咱们争这些没意义,你知道她体内有噬情蛊,就算我惹你不快了,你冲我来就行了,别怪她。”

“你现在才想到噬情蛊?”莫冉讽刺地笑道:“我还得感谢龙胤风,因为有这蛊,她还真得永远跟着我,否则必死无疑。”

“她爱你,不仅仅因为蛊。”洛羽低声下气地求道:“算我错了,求你快进去吧。”

“你心疼,我难道不心疼吗?”莫冉冷然扫了他一眼,身如轻烟般掠了下去,步入室内。唐碧仿若睡过去了般,惊得他连忙伸手去探,才知道她又痛晕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冰蓝的光芒,抚摸在她发青发紫的肌肤,所到之处,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长指轻按着她乳尖上还残留的吻痕,莫冉的心充满了嫉妒与痛楚,“碧儿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多情,难道都是我莫冉的报应吗?我活该自作自受吗?”

青紫除去,独显雪白,唐碧舒适地低吁了一声,翻了个身来,脖子压住了他未能及时抽的手。她此刻没有半点锋芒,没有一丝傲骨,单纯得像一个贪睡的孩子,悠然得令人心神皆安。

莫冉无奈一笑,随之躺了下去,轻划着她的鼻尖,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傲骨,像极了自己;她的霸气,仿若龙胤风;她的狡黠,如云王;她的温润,似龙胤墨;她的绝尘脱俗,堪比洛羽……她唐碧,仿佛汇聚了所有人的优点,他们在她的身上,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尝到了他们的缺点……如此的女人,便成了他们致命的吸引呵。

他毁得了龙胤风?灭得了龙胤墨?可他,能阻一时,灭得了一世吗?就算他们灭了,他又能剔除她多情的兼爱吗?洛羽在他的眼皮底下,都能得到她的欢宠,他,还能做什么?

他虽深深地记得她的忠告,可此刻的彷徨与挫败,却是发自内心深处。莫冉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窗外轻声道:“夜深了,进来吧。”

洛羽推门而入,“她……没事吧。”

“睡了,不过这丫头泄了不少,床单都湿了,恐怕有点不舒服。”

“要不,送她去……”

“那宫女与她同房而居,你想让她看到。”莫冉白了他一眼,轻轻抱起唐碧,“去你房间吧。”

洛羽眼睛一湿,吁了口气,“谢谢莫冉。”

莫冉懒得多说,脚步无声地朝外走去。洛羽连忙引路,开门,点灯,再快速地铺床,两个男人如捧珍宝般将唐碧放在了床上。打来热水,洛羽试了试温度,递给莫冉,莫冉细致地替她擦拭着身上残留的蜜液。

“唉,你轻点……”洛羽看着莫冉生涩笨拙的动作,忍不住提醒。

“你想来?”莫冉白了他一眼,不悦地将手巾丢给他。洛羽连忙搓洗一遍,拧个半湿不干,“我倒不是想来,是有些经验!”洛羽被莫冉审视的目光瞪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忘了,我带洛雪都带了十几年,那时她才几岁……”

提起往事,莫冉心中无限愧疚,为了唐碧,几乎与他反目成仇,而洛雪……“真难为你了,十三岁的大男孩子带着五岁的丫头……”

洛羽淡淡笑了,“从村子里找到她,她浑身脏兮兮,头发乱蓬蓬,对我张牙舞爪,还经常咬我,真像个野孩子。要替她洗澡,帮她换衣,你是不知道,她调皮得很,新衣裳总是剪破了,说是穿新衣,会被别人打的;给她梳个头发,沿街满巷的追着;后来教她读书识字,不知道被毁了多少书,至于琴棋书画……”

莫冉听得心酸极了,愧色溢满蓝眸,“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担当。”洛羽摇了摇头,“这些年,有她陪着,倒也不觉得太孤单。洛雪虽唤我师傅,但在我心中,她既是妹妹,又似女儿……”

“之前以为你已放弃红尘爱恨,所以对她冷淡。”莫冉叹道:“今日听完,才知真是委屈你了。一晃眼,她都二十岁了,算是老姑娘了,是该给她个好夫婿。”

“是啊!”洛羽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她也才十六岁,都已经……洛雪是该急了。”

莫冉打了个呵欠,眨了眨眼,“以前都不困的,陪她睡了两晚,竟也有了睡意。”

洛羽面色一红,“那你先去吧,若明早醒来她看到你在身边,会很高兴的。”

“若看不到你,恐怕她也高兴不起来。”莫冉酸酸地说。

二人相视以对,许久叹道:“一起……睡吧。”

龙凌王城,王宫中,金龙殿内。

“王,时候不早了,请早点歇息吧。”苏含弯着腰低声请求。

龙胤风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书卷,“不困,先下去吧。”

还不困,眼睛都熬红了!碧漾娘娘走了,王可以肆无忌惮地思念,可他不敢,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侍候着。

苏含轻轻叹了口气,她走了三天三夜,帝王就牵挂了三天三夜,有时候发呆,有时候黯然神伤,有时候傻笑……更令人心疼的是,时不时地就往碧波殿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遥遥地望着,明知道人儿不在里面,却也舍不得离开,就这么痴盼着,深深地看着,那眼神,有泪,有笑,有哀,有乐……此时他看似在看书,实在早已精神恍惚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熬几天?

天地玄黄四卫影已出动,接下来的事,恐怕会很伤神,以他目前的状态,又如何能成功?苏含思虑片刻,自怀中掏出一块丝绢,递给了龙胤风。

“让你下去怎么……”龙胤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王看了便知。”解开一层层的丝绢,便见一张巴掌大折叠整齐的纸卷,以指摊开,整平,纸卷上的画面顿时叫龙胤风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哈哈……这是……”

画上正是那日送别之席后,三人醉倒趴在桌上的样子。那失态之状,醉醺之意以及满桌狼籍,若是以前,如此丑态被人瞧见并画下,帝王想必会疯狂追杀灭口,然而今日,竟忍不住地狂喜大笑。

龙胤风笑了,苏含也忍不住地浅浅笑了。原来只要有她的影子,便有欢乐的存在。

“这是她的风格,这是她的手法,这丫头可真是太……可爱了。”龙胤风捧着画,赞叹不已,笑完后,却是久久满眸殷切的思念,“苏含,本王真的……好想好想她呵!”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恍若隔世,能不想吗?苏含却是不敢说出口,转而轻笑着试探问道:“今日收到龙阳城奏帖,见王既忧又喜,想必是国师捎来了娘娘的消息……”

龙胤风顿时笑逐颜开,“确实有她的消息,帖中,国师对她可是赞不绝口,只是这丫头可真叫人又爱又恨啊。她不仅帮本王追了二十二万两库银,还揭露了龙阳总督的伪面具,替本王除掉了一个大害。可你是不知道,可她竟一人跑去拦马车抢什么亲……”

他说得眉飞色舞,巨细靡遗,苏含听得津津有味,喜不胜收,谁也舍不得停止,仿佛唯有念着她,才能减轻心中的思念……二更响起,龙胤风打了个呵欠;三更已过,他终于趴着桌子闭上了眼;四更时分,苏含也忍不住瞌睡连连……五更鸡鸣,唐碧缓缓地醒来,睁开了眼,借着天刚发白的微亮,对上了洛羽深邃温情的眼眸。

如果面前是他,那头枕背靠的是……不用转身,唐碧都能闻得出来,莫冉占有欲还是那么强。他一手搂过她的脖子紧握着上面的娇乳,另一只大手勾着她的腰覆盖着下面的娇乳,长腿挽压着她的双腿,巨物不偏不倚安插在她的两腿间,紧贴着穴口处。

他似乎睡得极为安稳,几乎可以听到他柔顺的呼吸声。然而,这样的状态叫唐碧羞得无处可逃。

洛羽笑得相当的幸福,他的头轻轻移近了些,唇几乎快贴上了她的唇瓣,蠕唇低问“醒了?”,唐碧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不急不躁的男性气息轻呵在她的鼻息间,叫她心猿意马,忍不住伸舌轻轻舔了舔唇。在她还还来得及收前,小舌被他勾入了舌中。

这个吻很轻浅,很温柔,很小心翼翼,却很快乐,如背着丈夫偷情般,两人心中皆升起了心惊胆颤下的愉悦感。然而,情动了,噬情蛊也开始苏醒了,如魂使者般无处不在地游荡。

洛羽没感觉到,莫冉却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痛得轻微地抽搐,将他颤醒了,他一动,二人便立即停止了缠绵,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像偷吃禁果一样,竟忍不住地偷乐着低笑起来。

依然是洛羽先起床,然后帮唐碧穿衣绑发,唐碧刚穿好,莫冉却招招手,示意她过去侍候。唐碧却还停留在昨晚的气恼中,轻哼地白了他一眼,长发一甩头也不地走了出去。

“你看这丫头傲的……”莫冉又好气又好笑,瞧见洛羽满脸的幸福笑容,竟令莫冉羡慕得嫉妒。适才发现他们二人大清早眉来眼去的偷笑,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很酷的少爷。”洛羽由衷地叹道:“若她是男人,恐怕咱们都会沉沦。”

“这种假设很恐怖好不好!”莫冉没声好气地训他,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唐碧对着发白的东方伸了个懒腰,走了自己的房间,亦心早已起来,一见她来,顿时忙前忙后地侍候着洗漱。一番整顿后,唐碧才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在高公公已借用客栈的灶堂做好了早点。

偌大的厅堂,却只有他们用膳了。客栈老擦着汗像送瘟神一样,赔笑地送他们离去了。当他们刚离开,老便赶紧打发了小二们,收拣细软携家带眷逃命去了。

莫冉一行人马也上路了,依然是雪公和吴少南开道,他与洛羽轮流赶车,途中经过了几个小城池,中途喂马添些食物,便又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唐碧拿着牛皮地图,上看下看,就是不认识那三个字,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洛羽好心地提醒,“今晚我们必须赶在这儿,盘龙城,这可是你唐家的地盘了哦。”

唐家的地盘……唐碧茫然不知所措,引来众人审视的目光!

荡漾女皇(101-105)

作者:苏紫字数:5995第章。祸起萧墙二雪伤面对众人看白痴般的目光,唐碧傻笑了两声,不敢作声。

刚准备歇停,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下马,身后突然奔来了四五匹快马,如白驹过隙般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唐碧惊讶地掀起了帘子望去,“莫冉,这些人看上去,好像是剑客。”

坐在对面的莫冉靠着马车,慵懒淡笑,“不是背把剑,都能称为剑客!”

面对马车方向的洛雪危襟正坐,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瞄向莫冉,当唐碧看向她时,她便会她一个敌意十足的目光。唐碧看在她是洛羽的徒份上,处处忍让。

然而莫冉对她关怀备至的态度,却叫她吃味不已。

目光再次望向前方,却发现那五匹马停下了,挡在了吴少南和雪公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气宇不凡的白衣男子,他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客气地抱拳问道:“在下可否向公子打听一个人?”

吴少南傲然冷哼了声,“有屁快放。”

男子身边的一名艳而不俗的女子顿时恼了,“霍”地拔出了长剑,刚出鞘却被那名男子以剑按了下去,不恼反而赔笑道:“请问公子是否见过一个叫唐少爷的……”

“唐少爷”三个字如雷贯耳,吴少南心中一抖,亮眸一暗,冷笑地打断了他的话,“没见过!”

身边的雪公冷眼旁观,目光一直落在吴少南身上,这会突然觉得他看起来确实有点意思了。他们找唐少爷?莫不是……雪公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正欲开口,却接收到吴少南冰冷的警告,叫她心恼却不敢吭声。

吴少南的冷傲惹恼了他们,但为首的男子极有修养,朗朗一笑,抱拳道:“打扰了!”说着拉过马正准备离去,那女子却突然指着吴少南背后的剑,“大哥你看这把剑,会不会他就是……”

男子目光紧锁着剑柄,面色凝重,“在下可否借公子的剑一看?”

“本少爷的剑是你想看便看的吗?”吴少南讽刺地冷笑,看来昨晚唐碧那场自相残杀的游戏,惹祸了。但此刻,他绝不会让他们伤她半分。

马车内的唐碧有些急了,“莫冉,他们好像拦住了咱们,是不是要打劫啊?”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本事还敢跑出去抢亲劫色?”莫冉讽刺的话叫洛雪捂嘴“扑噗”地笑了,莫冉也忍不住弯起了笑意,仿佛博她一笑是件多么开心的事。

二人一来二往的取笑,叫唐碧十分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她唐碧仿佛成了这马车内的电灯泡了?噬情蛊也应心而疼起来,唐碧恼得不愿再看他们,掀帘继续瞧去,却见那五人已将雪公和吴少南团团围住,除为首男人,其余四人皆拔出了剑来,指向了吴少南。

吴少南傲慢地笑了,“看来,你们今天是非要逼本少爷出剑了?”

“我们的一个兄,在龙阳县惨遭不幸,听闻一个姓唐的小子,一口气灭了三四十条人命,虽然客栈老逃了,但我们从小二的口中得知了线。”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了冰冷的冷意,“听说……他用了一把精美的宝剑,剑柄镶嵌着碧绿的宝石,看上去像极了你背后的这把。”

“哦,杀了那么多个,本少爷怎知哪个是你兄?”

“你……就是唐少爷?”

“怎么?我不像?”吴少南好笑地看着他。

“大哥,听闻那个唐少爷像个淫荡无耻的女……”身边的女人讽刺地辱骂着,然而在她的话音未完,吴少南的身子跃起了,背后的宝剑瞬间已至那个女人面前,仅仅只是剑光一闪,那个女人还来不及尖叫,瞪大了双眸。

男子瞳孔收缩了,他快速伸手接住了女人滑落的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剑封喉的细小伤口,“大哥……”女人呼声未完,血缓缓地渗了出来,便已失去了生命。

这一幕叫洛雪都惊呆了,吴少南,他竟然……怎么可能?出剑的速度,好快!

天啊,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玩物丧志的懦夫!雪公没看清,身后的洛羽却是瞧得一清二楚,吴少南从跃马,到出手,竟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特别是他那手拔剑鞘,快得令人惊悚。原来,他不仅是铸剑高手,也是玩剑的绝手啊,看来所有人都太小看他了。

那四人顿时又慌又怒,吴少南却是若无其事般取出丝绢,轻吹了口气,细细地擦了擦根本就没有血迹的剑,扬剑对指着他们,“看清楚了吗?是否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寒冷的光芒,叫面前的四人惊恐万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哥,咱们快去禀报堂。”为首的男子将手中的女人递给了身边的男子,“你们先走。”

三人狂奔而去,面前的男子缓缓地拔出了一柄长剑,“唐少爷,在下适才确实没看清楚,请赐教!”

马车内的唐碧惊得魂飞魄散,等她听清唐少爷,才想到他们有可能在查她。

然而莫冉却是缓缓地掀开了蓝眸,“呵呵,这小子,有点意思了。”仿佛他不用看,已经洞悉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在替我顶罪啊!”唐碧不安地揪着帘子。

“这会怕了?”莫冉挑眉冷笑,“当时诱惑那些男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

唐碧被他的话逼得哑口无言,正欲钻出去,洛羽却是伸手将她推了去,安慰地低笑道:“别怕,有莫冉点b点在,天塌不下来。”

“可是吴少南他……会不会打不过?”

“你想去帮忙?”莫冉白了她一眼,“他想逞英雄,你怎能把他当狗熊!”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唐碧气得伸脚踹过去。莫冉却是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小腿夹住,蓝眸跳跃出异样的光芒,这一招顿叫唐碧心神凌乱,看他这眼神,若不是洛雪坐在旁边,恐怕她会被他剥光了压在身下……看着两人如孩子般斗气,洛羽好笑地说道:“人家在外面为你厮杀,你倒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他的话惹来莫冉愤冷的警告,洛羽顿知自己失言,不好意思地转身望去。唐碧闻声惊愕不解,收起恼意望了过去。

白衣男子动了,看似普通的长剑划出一道强大的剑气,横扫吴少南,吴少南仰身躲过,继而如大雁般掠了起来,几乎是瞬间,如罗梭般降下,快速刺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虽急却不慌,仰身提剑“当”地顶住了吴少南刺下的长剑,软剑已被刺弯,逼向了他的喉咙。眼看就要刺入他的喉咙,然而软剑却陡然掠过一道白光,猛地将吴少南弹飞而起。

唐碧看得心惊肉跳,“洛哥哥,吴少南他……”

“这小子速度不错,但内功不足。”身边的莫冉讥笑道:“如此不过是华丽的花拳秀腿罢了。”

洛羽浅笑道:“他其实很不错了,但他的对手,似乎不简单。”

“那怎么办?莫冉你帮帮他吧。”唐碧焦急地央求。

莫冉不悦地垂眉,“雪公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

“你要我说真话吗?”唐碧气恼地瞪着满不在乎的莫冉,“因为他像小墨,所以我怕他受伤。”

“你……”唐碧的话挑起了莫冉恼意,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性不再理会。这家伙,真是太小气了。唐碧向洛羽投去求助的目光,洛羽挥挥手,凑近她耳边笑道:“你若有危险,他一定会出手的。”

唐碧一听眼神亮了,跳了出去,莫冉咬牙切齿地瞪着洛羽,“洛羽,你的意还真好。”

洛羽摊了摊手,笑道:“她自己惹的祸,不愿意别人来承担,所以才焦急,谁叫你不帮她。”

唐碧的出现叫吴少南惊慌,一个闪神,剑气如浪般扫向了他,唐碧见势不对,闯身直接挡在了吴少南的面前。惊得吴少南拦腰抱起,快速转身,剑气已“嘶”

地一声划伤了吴少南的后背。

吴少南疼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你快走。”朝思暮想的人儿拥抱在怀,却不得不将她推开。

唐碧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手中的长剑,“给我!”

“放手!”剑气已过,剑锋到了,吴少南惊然举起长剑,二人同时持剑挡了过去。一个交锋,迸射出耀眼的火花,赤耳的剑击声后,唐碧只觉得手腕都震麻了。

“呵呵,不去帮忙,这小子还有可能赢,她去了,这小子心神分散,想必死定了。”莫冉冷笑道。

洛羽黯然神伤,“你不帮忙就算了,幸灾乐祸个什么?”

“就你心软。”莫冉掠身而出,抱臂迎风在马背上,“这点小事也要我动手,太大题小作了。”

“确实,不一定非要你出手。”洛羽看着前面的一幕,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此时,唐碧已张手拦在了吴少南,白衣男子的剑尖已抵住了她的喉咙,却是没有往前刺入。

唐碧一字一句地叫道:“我,才是你要找的唐少爷。”

白衣男子的长剑抖了抖,墨眸闪过一丝迷乱,“你是……是你……”

“你别乱说。”吴少南焦急地将她推开,长剑快速地击向了顶着唐碧的长剑,眸光阴冷,“你……不该拿剑指着她……”

“确实!你可以杀了他……”莫冉的身子缓缓落下,懒懒地扫了眼白衣男子,目光意指向了吴少南,吴少南又气又恼,想不到国师对他,竟然如此冷漠,已起杀心,却连亲自动手都不屑,宁可唆使他人灭了他。

“但你不该拿剑对着她。”莫冉大手优美地伸出,从吴少南的怀中将唐碧扯了过来,旁若无人般怜爱地亲了亲唐碧苍白的小脸,“傻丫头,想救人也得尽力而为,若不是我在这,你岂不死定了。”

白衣男子望着莫冉,仿佛所有的生灵都被凝固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冰冷,是他发出的吗?适才手中的剑完全没办法刺出一分,仿佛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如此强大的实力,如此诡异的招数,太恐怖了。

“看来他不想杀你,是我送你走,还是你自己走?”莫冉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

“他杀了我们兄,若你们是江湖中人,必知暗月的兄是不会舍弃任何一个的。”白衣男人固执地说。

“暗月……”莫冉念个词,笑了,“暗月朦胧,墨染苍茫,碧儿……你闯大祸了。”

唐碧惊然失色,惴惴不安道:“那咱们快逃啊。”

“他恐怕不会让你走的。”莫冉戏谑地看着她,“他们跟你家小墨一样固执,恐怕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杀到底。”

“这位公子说得对极了。”白衣男子甩过长剑,眸光中没有半点惧意。“杀了我,还会有人继续追杀!”

“很好,期盼你们暗帝杀到『唐少爷』面前时,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莫冉冷笑地说。

“你认识暗帝?”白衣男子惊讶张大了嘴,“啊”的一声倒了下去。吴少南出手了,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噬血杀意,莫冉讶然了,挑眉道:“你这手法……越来越有帝王的味道了。”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有什么好罗嗦的。”吴少南冷傲地收起了剑,扫了眼惊魂未定的唐碧,“休息够了,走吧。”

“你的伤?”雪公这会才醒过来,望着他流血的后背,心中竟隐隐作痛,“莫冉哥哥,请替他疗一下。”

这是雪公第一次为吴少南出口,莫冉眸光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伸手指去,蓝光过后,伤口便消失了。

马车继续在前进,唐碧却越来越不安了,原来所谓江湖恩怨,果真是惹不得啊。可是遇到那种被污辱的场面,就是来第二次,若她有实力的话,恐怕会亲手杀了他们。

晚霞似火,残阳如血,镀上了金色的田野、村庄、树林、河流在身后急速地飘过。在田地里忙活了一天的农夫扛着锄头安安分分地家,骑在马背上的牧童吹起了悠扬的笛声,生涩而可爱。远处的小村庄已升起了嫋嫋炊烟,近处的大道上,行人旅客勿勿来往。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在唐碧的记忆里中早成了遥远的记忆。鸡鸣狗叫的穷山村野,却有再幸福不过的欢声笑语。是现代人太难满足了,还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人不懂得享受?

如果他们也拥有了丰盛的物资,是否也会变得难以满足,贪得无厌?是时代改变了人?还是人改变了时代?然而,她却是深刻明白,终究是很多人只会被时代改变,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改变时代!

唐碧从来没想过,以前自己连鱼都不敢杀的一个女人,竟然亲手了结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李子,冷然挑起了自相残杀的几十个淫猥男人。

她唐碧,可以改变这个武力强者为王的时代吗?是否只有征服了它,才有可能改变它?

暗月,是一个组织吗?他们会派源源不断的杀手来追杀她?今日有莫冉挡着,可万一哪天他们不在她身边,又能靠谁来保护她?吴少南吗?他为什么要替她顶罪?为什么宁可伤了自己,也要将她拥护在怀中……他的眼神……他的心意,像极了小墨!不,他不是小墨,他是雪公的男人呵。

唐碧不安地缠绕着长发,整个人陷入了深思中。莫冉虽时不时与洛雪细谈浅笑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在她身上,望着这小丫头一会暗自叹气,一会愁眉苦脸,心知方才那一幕吓坏她了。一想起她放肆地挑逗那些男人,憋了一满肚子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暗月,很好,他很期盼接下来的追杀,吴少南说得对及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多,更期盼作为暗帝的那小子追杀复仇,一旦发现事情的真相,该是多么的。

盘龙城,位于横跨整个龙凌王朝的盘龙山脉中腰地带,因地势平坦,比起龙阳城更显富饶。

进城前已换成了莫冉赶车,洛羽钻进了马车,请洛雪与唐碧换了个位置,洛雪欣喜而羞涩,以为洛羽是要和她面对面坐着,谁知道洛羽却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抱着唐碧靠在他的怀中,宠溺地叹道:“累坏了吧。”

“嗯,是好累。”在他面前,唐碧觉得自己感觉到了父亲般的慈爱,对他流露自己的脆弱,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性让自己躺在他的腿上,脚搭着椅子平躺着,伸出手来抚摸着他新长出细小的胡子,这一切大胆而自然,叫洛雪既惊又恼,“师傅!”

“嗯?”洛羽轻挑眉头看去,“小雪是不是也累了?马上就要进城了。”

洛雪鼓起勇气想像唐碧一样,大胆地靠近他,却是不敢挪出一步。她只能把怨气3找请||出在唐碧身上,“师傅怎么跟她这般亲热,师傅忘了她是什么身份吗?”

洛羽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唐碧却悠然地把玩着他垂落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洛雪得记住自己的身份才是,你忘了,那日你已经把你师傅输给我了。”洛雪俏脸骤然惨白,“你胡说,那只是……只是开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唐碧的面色陡然一冷,变得严厉无比,“输了就是输了。”

“可恶,你竟敢诈我?”洛雪气得伸脚踹向了唐碧的头,洛羽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小雪,你太放肆了。”

“师傅!为什么你会喜欢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怕被她害死,难道就不担心她整天跟别的男人鬼混吗?你怎么可以像吴大官人那样昏庸无能。”

洛羽陡然推起唐碧站了起来,扬起了大手,唐碧连忙抓住了他,柔媚一笑,“别生气,她还不懂事。”

“别把自己当我师娘,你还没这个资格。”洛雪全然不把唐碧的忍让放在眼里,愤怒地指着唐碧骂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师傅原本是我一个人的,要不是你这个狐狸,师傅早就是我的了。”

“洛雪!”洛羽冷然训道:“你再这样口无遮拦,不懂礼节,莫冉都要揍你了。”

“国师,他才不会呢。他可喜欢我了。”洛雪泛起了炫耀的笑,“从不喜欢女人的国师都爱上我了,证明我比这个女人强,师傅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别被她蒙蔽了。”

“呵呵。”这换唐碧乐了,哀怨地白了洛羽一眼,“她说可真有道理,你是这知道,这一路上,莫冉对她可算是关怀备至啊,一会问她累不累,一会问她渴不渴。看得我这个外人都羡慕死了。”

“那是因为她是……”洛羽差点冲口而出,他闭上了嘴巴,闷闷道:“人家骂你,你不生气吗?”

“因为她是你的徒,莫冉的爱人,雪公的好朋友啊,我这个不要脸的唐少爷岂敢生她的气啊。”唐碧自嘲地笑了,“万一她一生气,把咱俩告到了雪公那,雪公告诉了帝王,帝王一生气,恐怕也给你种点什么噬情蛊,岂不难受。”

洛羽从她的笑颜中看到了苦涩,心疼地握着她的小手,“委屈你了。”

洛雪只气得七窍生烟,她脑中想的,都被她说完了,若有一天帝王真知道了,恐怕师傅都会怪罪到她身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能躺在洛哥哥怀中,有洛哥哥疼我宠我,就是死也甘心了。”此话虽不假,可明知道这话说着会伤着洛雪,唐碧却是不经意地说出了口中,当她看到洛雪气得眼泪直流时,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丝丝复杂的快感。

是因为莫冉对她的态度而令自己也忍不住把她当成了敌人吗?所以利用了她致命的弱点来打击她?

洛羽感动得喜不自禁,大手握紧了唐碧的手,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在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中,终于走进了盘龙城。因为盘龙城是唐家的地盘,小心为上,莫冉选择了住最好的客栈。

用餐过后,雪公和洛雪照样一起出门了,莫冉去了驿站传信,洛羽陪着唐碧,刚走出客栈,却见吴少南抱着剑候在一旁。

“洛神师,我想跟你借用一下唐少爷……”

第2章。少南献宝碧拼剑“借用?”洛羽挑眉质疑,吴少南顿觉自己用错了词,脸红地瞄了瞄唐碧,好在唐碧根本就没乱想,反而拉着洛羽,对他招了招手,“吴少南,过来,陪我们一起去逛逛?”

吴少南欣喜若狂地跑了过来,在她的注视下,羞涩地呵笑道:“唐少爷,你叫我……”

“傻瓜,还有人叫吴少南的吗?”

洛羽敲了下唐碧的脑门,宠笑道:“要叫吴大官人哦,不能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人家。”

“我们那里都这样叫的啦。”唐碧伸了伸舌头,乖巧又调皮的样子诱得吴少南怔然失魂,当她婉然一笑地转向他时,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你会不会介意?”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吴少南红着脸小声道。

洛羽心知端倪,却不敢点破,只叹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可吴少南身份特殊,别说帝王和莫冉容不下他,光是雪公和墨亲王这关,恐怕都过不了。不过他还是很有头脑的,只要打通了小碧这边,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嘿,我说你这孩子……不是。”唐碧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吴大官人,你是不是有点怕雪公?所以把我当成你妈……不是,你娘了。”

吴少南愕然惊愣,“什么意思?”

唐碧正准备开口,却兴奋地指着前面的小烧烤,“洛哥哥,我要吃这个。”

“去吧。”洛羽这次特别准备了许多碎银,唐碧拿着银子一溜烟挤了过去。

这样的一面叫吴少南既爱又怜,“真羡慕她这么粘你。”

“谁叫你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呢。”洛羽调侃地笑道。

“所以她以为我喜欢她,是把她当……”吴少南哭笑不得。

望着辛苦地挤在人群里高举着银子,没有一丝高雅贵气,普通得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忍不住叹息了,吴少南玉面噙满了闪亮的笑颜,“你说她怎么这么可爱?”

“因为她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贝。”洛羽感叹道:“也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才有机缘碰到她。”

“唉,我没你们那么好的福气。”吴少南有些落寞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转头看到我?”

“你今天已经闪亮地站在她的面前了,从你将她挡在身后,替她顶上那一剑,她恐怕已将你记在心里了。”洛羽不忍看到他的痛楚,多一个人爱她,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他想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洛羽坚信她的爱就在那里,不会因为别人而减少半分。

“真的吗?”吴少南粉红的唇瓣扬起了欢喜的笑,“她跟我讨一把剑,说是叫鱼肠,还画了个样子给我,如果我把这剑送给她,她会不会更……”他瞬间闭上了嘴,因为唐碧举着几大串烤得糊焦焦油腻腻的肉串出现在他们面前。

“吴少南,这串给你。”唐碧递给他,他感动得几尽落泪,刚吃上一口中,唐碧却是笑道:“你还没付钱的哦。”

“啊……这个?”吴少南不懂她的意思,唐碧递给洛羽咬了一口,自己又吃上一口,“这可是洛哥哥的钱买的,我是蹭饭的。你可得付钱给洛哥哥。”

“要不我跟唐少爷一起蹭?”虽不懂蹭饭是什么,但能跟她说上几句话,便叫他心花怒放了。

唐碧嗔了他一眼,“我穷得一个子都没有,所以才蹭洛哥哥的。你是公的男人,还好意思蹭饭。”

“你没钱花吗?”吴少南不恼倒是急了,左掏右的,终于摸出一个精美锦囊,“给!”

“得了,我可不好意思花你的钱。”

“你可以花他的钱,为什么不可以花我的钱?”吴少南急了。

“我跟他的关系……”唐碧不敢随便乱说,二人的关系岂是他一个外人能理解的,“他是我洛哥哥嘛。”

洛羽对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这丫头没把他当外人,真令他开心啊。看到吴少南急得快哭了,洛羽忍不住打圆场,“小碧,人家吴大官人钱多嘛,你忘了,他爹可是相国大人,他姑姑又是艳妃娘娘,他们有的是钱,你就收下呗。”

“艳妃?”这个名字冲入了唐碧的脑中,令唐碧陡然想起了那日艳妃将她推下湖之前所说的一句话,“今日,本宫不会杀了你,不过是为了我家少南,给你个小惩大诫……”

少南,吴少南,她那时听着觉得莫名奇妙,这会想起,更加迷茫了。艳妃说的,是为了眼前这个吴少南吗?为什么?为什么逼得艳妃竟然对她小惩大戒?

“艳妃是你姑姑?”唐碧上下打量着吴少南。

洛羽闻言却是有些惊奇,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她怎么会问得这么奇怪?而唐碧的目光令吴少南有些不安,“是啊。”

唐碧一把夺过吴少南手中的烧串,“不给你吃了。”

吴少南愕然不解她为什么突然恼了,他慌忙挡在她面前,诚切地哀求,“唐少爷,我……”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好姑姑把我推入湖里,差点没把淹死我了。”唐碧愤愤不平地以烧烤戳着吴少南的胸膛,“她说是为了你,我想问问你,你一箭差点射死我,我都没找你算帐,云王伤了你的脸,她就来淹死我,有没有这个道理?”

唐碧的话令二男皆惊了,艳妃想害死她,可从来都没听闻过。“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我想想,就是苏含……苏总管有天送水果来,而后……”唐碧边说边恼,气不过的时候就戳一下吴少南,令吴少南又难过又惊慌,却又觉得她这样的动作叫他隐隐欣喜,若她闷着不理他,他会痛苦至死,但哪怕她像墨亲王一样,即使生气而要了他的命,他都会觉得开心。

原来那天多亏了苏含及时唤去了帝王,才救了她一命啊。吴少南这会才觉得浑身冷汗,看来他的心事被姑姑知道了。不过幸好她理解错了,否则……“好了,你就别数落他了。”洛羽抢过她手上的烤串,递给了吴少南,转而捏了捏她的鼻子,“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官人,雪公可以欺负他,你却不可以哦。”

“不是,我喜欢她……欺负我。”最后的三个字在憋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听起来就像似告白般,叫唐碧察觉到某种异样的感觉。吴少南讪然一笑,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筒子,“送给你。”

唐碧没有接,掀眉道:“什么东西?”

她不识货,洛羽却是惊讶了,“这可是链蛇骨剑?”

“是的。”三人已走至了河堤边,坐在大树下的亭内。吴少南像献宝般对光顾着吃而不感兴趣的唐碧解说道:“这个武器比一般的剑更好,它最大的好处是攻防兼并,它可长可短,方便携带;锋利无比,堪比暗器;可当剑,也可当鞭……”

看着唐碧似乎有些兴趣了,洛羽却皱起了眉头,“可是听说这剑太过邪门阴毒,而且会伤到自己。”

吴少南傲慢地白了洛羽一眼,恳切地请求,“怎么样?我教你,绝不会伤到自己。”

“好吧,你先耍一遍给我瞧瞧。”唐碧擦了擦手,托腮靠着洛羽的大腿,眨了眨眼,说实在她已经心动了,可是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她得好好揣揣他的心思。

耍?敢情把他把街头卖艺的了。不过既然她开口了,哪怕是叫他扮猴子,他也愿意。

但是没有对手,一个人也耍不出威风来。吴少南将剑抛给了洛羽,“洛神师,可否陪我耍耍?”

洛羽接过剑抽起细察把玩着,“你的铸剑术确实不错,不过我实在不会使剑。”

他收鞘内递给了唐碧,“你陪他玩玩?”

“我?”唐碧连忙摆手,“还是不要了吧,他那么厉害,一出手,我就死定了。”

“放心,他不敢伤你,你只管砍他就是了。”洛羽的教唆令吴少南头皮发悚,这到底是好心给他制造机会?还是存心叫他出丑啊,他吴少南向以快剑取胜,一招毙命,这不是掐死了他的强项,玩死他的弱点吗?

吴少南投去哀怨的目光,洛羽却是笑吟吟地取下了琴,“小碧,我以琴曲替你助兴,别怕,去吧。”

忆起电视里大侠风度翩翩,什么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唐碧有点跃跃欲试,但想到自己从未与人对决过而迟疑,昨日砍向雪公,不过就是大脑一热,连自己都没不知道是怎么事。

“好吧,来吧。”能与她相对决,死也值了,吴少南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

唐碧横举起长剑,缓缓地拔了出来,洛羽温笑道:“还蛮有气势的嘛。”

“电视里的大侠都这么演的嘛!”唐碧汗颜呵笑,看着手中的剑鞘,茫然问道:“这个搁哪?”洛羽忍不住地拍了下头,哈哈大笑地指着吴少南,“这可是你的责任。”

她还真是单纯得可以,吴少南也忍不住笑了,耐心教导道:“你可以丢了它,双手握剑,不过我这柄剑质地轻巧、锋利紧韧,不需双手,但这鞘有点沈,遇重剑可做防守,而你的敌手我,现在用的是软骨剑,所以它起不了很大的作用,你可以弃了它。”

“上面镶这么多宝石,万一丢了被人家捡去多可惜,我还是拿着吧。”唐碧姣容月貌在灯笼光影下显得既妩媚又纯洁,调皮的浅笑,可爱的软言柔语,叫吴少南的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柔情,与她龙骑场遥遥的相望,与她阁楼上匆匆的缠绵,已叫他刻骨铭心,而这一次,也许还是人生唯一的──比剑!

他多希望,此刻街道的灯笼,全数化成他所创的武器,每一样都能奉献给他们,让这场比试延续下去,永不停息。

思绪万千,柔肠转间,剑已劈头而来,眼见剑已砍到了他的脸上,他还在发愣,唐碧惊叫道:“啊,快闪开。”她的惊慌叫吴少南欣慰笑了,眸光飞上了奕奕的神采,头一偏,身形微移,唐碧的娇躯与他擦胸而过,而唐碧却刹不住脚,往前冲去,叫他惊了,大手伸出捞住了她的纤腰,轻巧地带入了怀中。

望着胸前娇喘未定的人儿,吴少南心驰神往却不敢冒犯,借力轻巧推开,身形退后两步。洛羽见此情形微微一笑,成全了他人,自己却心酸了,到底没那么宽宏大量啊。

“你是故意的吧。”唐碧娇恼地提剑指着他,“要躲就早点躲嘛,非要让人担忧。”

她无理的指责令吴少南心中甜蜜不已,羞涩呵笑道:“要是早早躲开了,你出剑就会犹豫不决,难以提升速度。”

这……似乎有点道理,唐碧不好意思浅笑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喜欢怎么出招就怎么出招,若敌手都知道了,你还能赢吗?”吴少南耐心地指点,从他的话中感觉到了似小墨那般认真的态度,然而其循循善诱比起小墨的大道理,似乎更容易理解。

洛羽已取下了背上的琴搁在了腿上,柔笑道:“招式我不懂,你得仔细感悟剑的存在,把它融入到自己的感官里,静下心来,瞄准你的目标……”他那一惯温柔而充满魔力般的嗓音,叫唐碧恍然感觉到体内某种能量的骚动,那是……小墨教授她的基本功法,雷炎秘诀第一层。

温热的能量在体内缓缓运转,四周的喧嚣仿佛被隔离了出来,存在,却不凌乱,空气中荡漾着某种奇特的气息。唐碧的目光渐渐地聚集在了手上的剑上,剑身似乎感受到了灵魂而发出了呜咽的应。

这一刻,吴少南惊讶不已,这是他的剑,他比谁都熟悉它的灵性,然而,他不敢相信的是,在她的手上,它竟然也能发出认同般的灵感。而洛羽却只是赞赏般的闪了闪眸,“小碧悟性真高,现在,你的目标只有一个。”

唐碧缓缓地抬起了头,蛾眉懒起,墨眸流彩。熟悉,陌生?叫吴少南既惊颤了,然而由不得失魂,唐碧再次挥剑而上。这一次她纤足微蹭地,身形如燕,一个灵巧的挽花,荡出一波诡异的剑气,虽脆弱,却足够华丽了。

剑尖至胸前,吴少南惊得连连后退,然而唐碧却没有追去,因为洛羽的琴声响起。声韵细腻而悠远,唐碧仿佛感觉到了某种指引,剑势稍转,娇躯一个翻转,如身段柔软的舞者般,直接倒下,仰面自头顶刺出。

这一幕叫二男惊讶极了,她这哪是舞剑,分明是在舞蹈啊。二人不知缘由,唐碧却是一点就通。良好家教、艺术出身,从小练就乱种舞姿,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灵魂深处的记忆的灵巧,信手拈来,这,才是她极佳的优势。此刻有小墨的功法为基础,加上与洛羽二人独特的二人琴音融,耍起来剑来,虽锋芒不足,倒也华美极了。

第一完,第二立即开始了,唐碧以剑点地,如借助跳杆般,纤腰翻起,飘忽若势,速度随琴声愈来愈快,且剑走偏锋,吴少南躲闪之余,越来越惊讶。好几次身体与她擦剑而过,想伸手搂住她,却被她轻巧躲开,反遭攻击。

这不,他的手刚挨及她的腰部,她竟快速挺胸,纤足一点,反身右脚猛然踢起,借力跃起脚尖点击在他的头顶上,惊得他摸着头顶不知所措。“你……你怎么可以用脚……”

“傻瓜……你又没说不准用脚……”唐碧嗔笑着,攻势却一点都没有弱下来,反而愈加凌厉,“洛哥哥,音律再快点,他还没有出剑呢。”

洛羽闻言失笑,“傻丫头,再快他也不一定需要出剑啊。倒是你,累了吗?”

“不累,好玩。”唐碧愈战愈烈,“瞧不起我是不是,出剑。”仿佛乘胜追击,逆袭得手般,不一小心,剑尖已挑起了吴少南的长发,惊得他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

琴音急了,如淙淙流水,撞击着细小的岩石,掠起了水花。诡异的波纹卷至了唐碧身上,唐碧的身影再次提速了,长剑轻飘飘地,毫无技巧地刺向了他的鼻尖。

“当”地一声,一柄骨节贯接的长剑出现在吴少南手上,挡开了唐碧的长剑,吴少南仅仅只地轻巧震开,便叫唐碧手掌发麻。退后而娇喘地瞪着他手上奇异的武器。

见她剑鞘于双手间互换,方知刚才一挡已震疼了她的手,吴少南心疼地道歉,“伤着你了吧,适才没把握好力度……”

“哼,太小瞧我了。”唐碧长剑在左手耍出花招,叫吴少南和洛羽皆惊讶了,“你会使左手?”

“怎么?不可以啊?”唐碧挑眉傲然一笑,“我可是天生的左手派,只是耍左手耍刀不优雅,常用右手罢了。”

“那正好!”吴少南被她挑起了傲骨,神采飞扬道:“我也是天生的左手,但我从不使左手,因为一出手,必定见血,但今日,给足你尊严,我的剑若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须许我一个承诺。”

“不可!”洛羽不悦地瞪着吴少南,目光冷冽,“你堂堂公的官人,岂可趁人之危。”

“我这是趁热打铁!”吴少南眼中闪烁着精锐而不可阻挡的光芒,略见悲壮道:“生不逢时,时不与我,我不甘心,求洛神师成全。”

“你……”洛羽想怒却发不起来,他面色青涩俊雅,却如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谁能想象被雪公成天辱骂,在众人面前畏首畏尾的男人,为了一线爱意,竟然如此坚韧?“对你来说,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啊,你又何必如此固执?”

“对于已经成功的你,或许不能理解我的期盼。”吴少南深深地对上了他的眼眸,“有些梦想虽然遥不可及,但若不争取,它就永远都不会实现。”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你就试试吧。”洛羽叹了口气,越发怜爱地看着唐碧。

“你怕吗?”

“你们在说什么?似乎觉得我输定了?”唐碧轻柔一笑,俏颜掠过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他说得对,赢他的梦想可能遥不可及,但还没试,你们又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呢?”

二男愕然失神地瞪着她,仿佛她说的是天荒夜谭,然而唐碧的身影却是趁机动了,她的娇躯如乳燕投林般扑入了吴少南的怀中,美眸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这是,浓情?还是媚惑?在她的娇躯刚贴上他的胸膛时,他的脖子感觉到了冷冽的剑气。天,那晚惹得满客栈男人疯狂的媚惑之息又来了!洛羽惊讶了,琴音想转换,却被她牵引着变得激烈了,超越平常的魔音竟从自己的指尖弹了出来。

到底是他的琴帮了她?还是她控制了他的心?

冰寒的锋芒被吴少南瞬间挡去,死亡来袭,赌约开始,他……必须为自己的命运而战。

亭边、堤岸,河流行船,竟不知何时,已站满了围观的人,有当地人,有商旅,也有江湖剑客……唐碧全攻,吴少南执守,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刚开始观战的人对唐碧的生涩而嘲讽,然后随着洛羽的琴音如浪涛般卷席,唐碧的攻势亦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时,吴少南开始手忙脚乱了。

终于,“丝”地一声,吴少南手中的链蛇骨剑陡然如蛇出洞般,卷绕着唐碧的娇躯如蛇缠上。

这,便是链骨骨剑的精妙之处吗?短时可收至十来寸,抽起可至三十三寸,甩出竟可达三四米长,每一个骨节都由菱形倒三角组成,片片锋利,难怪洛羽担心会伤到自己。

此时骨剑的头如蛇般冲向了唐碧的咽喉处,唐碧急却不慌,虽从未对敌,却是深知越危险越该沉着。既然已至生死关头,那么抵御已无意义,还不如放手一捕。

唐碧放弃防守,长剑的剑尖陡然架在了吴少南脖子,而吴少南的骨剑之尖,已顶及了唐碧纤巧的下巴。

两败俱伤的结果,令所有人惊恐万状。

下章预告:3。碧落淫窟染慌乱唐碧突然失踪,莫冉愤怒不已。

醒来的唐碧正被人喂以媚药屈辱拍卖。买转手将她以十倍的价格再度卖出。当她看到满屋被调教着的绝色女人,她彻底惊恐了。只因她们都有一个可怕的共同点!接下来:4。天地变色禁忌欢第3章。碧落淫窟染慌乱洛羽的琴惊然而停,吴少南猝然收了骨剑,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为了取胜,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

“因为承诺对我唐碧来说,是一种奢侈。”唐碧的眼神在一刻变得严肃深重,“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只是想借你证明自己,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却是可以实现的。”

吴少南输了,虽输得怨枉,却是输得心服口服,他从没想她是如此柔弱的女人,竟有如此坚强的意志。爱她,原来不仅令只是因为她的外貌之美,爱她,更原来是缘于她那骨子里的坚韧。

“我喜欢这把链蛇骨剑,现在,可以送给我了吗?”唐碧含笑地收了剑,装鞘中递给他,吴少南眯眼收敛浓情,装好骨剑递给她,“谢谢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谢,而后相视一笑,四周顿时哗然鼓掌。

“贱人!”远立船上的人儿愤怒地低骂着,伸手一挥,“时机已到,务必成功。”

身边的女人有些担忧地低声道:“万一失手,咱们……”

“怕什么!不弄死她,我咽不下这口气,我的莫冉哥哥,我的少南……”

洛羽已背好琴,唐碧置在中间,三人含笑地携手并肩挤出了层层围观的人海。

然而还没走出人群,吴少南突然大叫道:“混蛋,竟敢偷本少爷的钱袋。”

吴少南挤身追去,洛羽正欲拉却唐碧,却惊然见唐碧被人挤得越来越远。

“小碧……”洛羽急忙伸过手去,唐碧慌叫了一声“洛哥哥”,便不知挤向了何方。

等吴少南甩着钱袋傲笑地蹦跳跑了来时,差点撞上了一辆狂奔的马车,气得他想出手,却心系着人群中的人儿。急急返却愕然发现四周的人群散去,来往行人中,已不见二人的踪影。

“难道他们抛下我了吗?”吴少南思及而酸楚,早知道就不追这点破钱了。

刚走两步,却被人抓住了肩膀,正欲出剑,洛羽的声音响起,“看到她了吗?”

吴少南这才发现洛羽已急得面色惨白,“不是跟你一起吗?”

“她见你追,也跟着跑了几步,被挤散了。”

二人你看看2|我,我看看你,心中登地一响,“不好!”

“快,分头找,原地汇。”两个男人顿时疯了似的朝两边跑去,眼光精锐地扫过每一个来往的行人。

一刻钟后,两人垂头丧失地返,相视摇头,满眸痛苦。

“扩大范围,上面找。”两男各自掠上了屋脊,快速地游走在这座盘龙般的古城上,扫视着下面的街市,却仍然无功而返。

“怎么办?”吴少南痛苦地问着,颤声道:“她一定是被人抓走了,会不会是那个暗月?”

“极有可能,看来得禀报国师了。”

“他会杀了我们。”吴少南一想到莫冉那冰寒的蓝眸,便不寒而栗。

“她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洛羽愤怒地低吼,“要不是你乱跑,她会丢吗?”

“你还敢怪我?你牵着她都能弄丢!”吴少南愤然讽刺,“什么洛神师,整天就知道乱弹琴,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洛羽颓然泄了口气,满眸伤痛,“是我的错,她不见了,我心里担忧得难受,忍不住发脾气,抱歉。”

“算了,找人要紧,听你的,先禀报国师。”

二人返客栈,骑马急奔驿站,吴少南正欲亮牌闯上,莫冉嫋嫋而出,见势不对,“出什么事了?”

“她不见了。”洛羽急得泪水盈眶,拣重点快速讲了一遍。莫冉蓝眸顿时蕴含着冰冷的怒意,一巴掌扇向了洛羽,洛羽垂着头,不敢吭声。

“我信任你,才把她交给你,你却把她带给别的男人玩,若你不是洛羽,我非杀了你不可。”莫冉咬牙切齿地冷声道,继而转向了吴少南,吴少南只觉得落入了冰窖,连呵口气都不敢,“一把破剑害得她丢了,若出了任何差池,我非灭了你们吴家不可。”

“我错了。”吴少南心如焚,“国师要杀我,我绝不反抗,我只求你快点把她找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痴心妄想。”莫冉冷冽如刀,浑身狂暴的灵气逼得他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忍着忧心吁了口气……缓缓道:“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二人努力忆着,却是摇了摇头。

“两个笨蛋。”莫冉蓝眸一闪,两道蓝光射向了二男,顿觉活生生被刺杀着脑部,疼得他们忍不住抱头。“还不快上马,带我去瞧瞧。”

两人骑马,莫冉飘身如羽翼般,借助着建筑的每一个支点,便能疾速如流。

不一会,三人出现在唐碧消失的地方。一来一往,此时街人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了。

莫冉掠在上空,仔细察着看四周的街市,以及宽河中的大船,再缓缓飘落,扫过四周所有的出口,“能在你洛羽的眼皮下,快速把人带走,这个世界上,除了那小子,我不确定还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确定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吗?”

“有没有可能是暗月的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莫冉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思维快速运转,“钱袋被偷,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小偷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少南拍了下头,“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偷钱袋的那个人,还真不像个穷困小偷,好像是一套紧黑色劲服,他跑了一段路,见我追上,便把钱袋丢给我了。

我当时以为他是怕了,现在想想,应该是目的达到了。”

“蠢货,你不是出剑很快的呢?抓不住他,杀了也好,至少有个线在。”

“我……”吴少南委屈,却也不敢说想早点来见她。想到这个,他又惊叫了声,“对了,还有一件事。”

莫冉射来冷若冰霜的目光,“快说。”

“来的时候差点被一辆马车撞了,我在想……”

“能带走她的人,也许不一定是个武功高手!”莫冉脸色终于缓了缓,“只要不是江湖中人带走她,活命的机会便大了很多。”

活命?吴少南和洛羽惊若寒蝉,心底真正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三人展开了地毯势的,然而直至午夜,却仍然一无所获。到客栈时,雪公难得竟躺在了床上,见吴少南进来,摆了个撩人的姿式,腻声唤道:“少南……”

吴少南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今个儿别在我面前发骚,我心情不好。”

毫不掩饰的厌烦叫雪公难堪又愤怒,冷然讽笑,“和唐少爷玩了一晚,还心情不好?是不是非要把她摁下身下淫玩,你才能好心情?哦,我忘了,你这么无能,她就是束上了男装,脱光了还是女人,干不了你呵。”

“你……别逼我杀你。”吴少南愤怒拔剑,却重重地塞了鞘内,他讽刺地冷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爱她,不管她是男是女。你就是玩再多的男人,耍再多的花招,都刺激不了我。这,不是我的无能,是你的失败,你得检讨自己是否无能。”

雪公愤怒地瞪着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此刻如此痛苦过,失败过。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对她没兴趣?天啊,这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她雪公放浪了这么久,原以为只为羞辱他,戏耍他,若非他说爱,她根本就没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什么意义?此刻的愤怒中,有嫉恨,还是吃醋?

不,不可能,她龙茵雪从头到尾,只爱一个男人──国师啊。

万簌俱静的午夜梦,歌舞升平的烟花之地,男人皆卧温柔乡。

唐碧不敢置信自己醒来,竟然又一次面临如此可怕的局面。

粉香汗湿,春弄酥融,四周男欲女色浓烈至极。娇躯被人以绳缠绕绑成了极端羞辱的姿态,吊挂在高台上。如奥运会观众席般的台下,是一双双如狼似虎般的色眸,无论男女皆滚动着喉结,发出令人作呕的吞咽声。

“现在拍卖的,是女身男色的极品,这可是男女通吃之货哦,听闻一夜可御十个童男童女,床上功夫十分了得。”满脸媚欲的老妈子指着身着紫衣锦袍的唐碧说着,台下顿时哄然喧哗了起来,一个个激动得兴趣高涨。虽远观不可细看,但仅凭那淫猥的绑缚之法所表现的效果,已足令他们疯狂了。

面对色欲横流的场面,被人如此污辱地吊挂着拍卖。唐碧愤怒地想杀人,却发现自己的忍不住地喘息了。好热,好干,好疼……下面好痒……好想要一个男人……该死的,如此熟悉又可怕的感觉,除了发情,还会是什么?

是谁,是谁敢给她下如此重的媚药,这简直和十倍的龙珀香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别在于,媚欢丹才开始,噬情蛊却已经随着着她体内疯狂的欲念肆无忌惮地攻击着她的身子的每一寸,比任何一个酷刑都叫人痛苦。

莫冉……洛哥哥……小墨……救我!唐碧在心中哭泣地哀求。

“起拍一两白银。”老妈子财迷般兴奋地大叫着。

“二两!”有个老态龙钟的男人率先大叫着。

他刚叫完,立即有人讽刺地大笑,“伍两。”

“六两!”

“一千两!”

……“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

从一两拍到了三千两,是个很恐怖的价格了。色男欲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他们没有钱,是不敢再叫了。他们都知道,在盘龙城,钱财太外露,被会人盯上。

“五千两!”一个软绵得令人发腻的声音低低响起,众人讶异地将目光移向了楼栏上,惊然抽气议论,“天,是他?”

唐碧透过迷离的眼眸,遥见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男人坐楼上,俯视着她,悠闲自在地品着茶,两个俊美得像女人般的少年极为恭敬地替他摇着扇子。

“离公子……”众人低愤不满,却不敢吭一句,在盘龙城的任何一家青楼伶院,谁不知道离公子男女通吃,从不轻易出手,出手必得。谁敢抢夺,第二天必横死街头。

“还有没有出价的?”下座噤若寒蝉,老妈子擦了把汗,“价格高者得,此人,归离公子所有了。”

好不容易出了个极品新货,却无缘到手。色男欲女们无奈只得拥女抱男的各色香阁,翻滚温柔床。

“能被离公子看中,真是三生有福了。”老妈子捏了把唐碧的脸,献媚朝缓缓走来的银面男人笑着奉承,“离公子真是好眼光,是否需要马上派人给您送过去,卖已上了足够的媚药,这会玩起来最爽快!”

“不用了。”银面男人一个眼神,身边的两童男立即割下吊住手脚的绳,在唐碧掉下来之前,他突然无意识地伸手去接,待唐碧顺势滚入了他怀抱中,他才惊觉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可笑。然而对上她那张媚欢隐忍的美颜,他心脏揪紧,面具透出的眼眸抽动了。“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泄露了秘密,不仅永远都不会跟你做生意了,还会……”

这是一具如女人般满含着花香的身体,却能汲取到男人媚中带刚的气息。一袭如洛羽般雪白的锦衣将他瘦削的身子装束得极为精雅,两片无情般的薄唇看上去既美又冷,面具下的是一双堪比莫冉的美眸,却没有他那般摄人心魂。

能取洛羽和莫冉三分之一融在一起,便已能惊为天人了。

她的身子,将要被这样的一个陌生男人占有吗?她的心在恐慌,身子却在渴求,体内的媚欢丹已启动,她几乎能感觉到意识在沉沦,下穴在抽搐,湿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若不是手脚被绳捆绑着,她恐怕已忍不住要勾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上去汲取他唇中的甘露了。此刻她的脑海里,莫冉和洛羽的面容在不停地轮流交替着,跳跃着融着。

不,他不是她的爱人,她的莫冉……她的洛哥哥……他抱着她,看着她,满唇泛起了赞叹的笑,声音柔软,“可人儿,你真的又美又傲,浑身欲火已快湿透了,竟不肯吭出半声。若是其他女人躺在我怀中,早就扑上来了。”

唐碧咬着牙想笑,想比哭还难看,“我的男人中,你太逊色了。”原本够柔嫩的嗓音此刻在极浓的欲望翻滚下,变得充满诱媚,叫银面男子浑身颤抖,该死的,光凭这嗓音,竟勾起了从不动情的欲求。

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穿过了一条街,来到了对面同为青楼的院落,却不直入正门,而绕到了后院,望着那紧闭地朱门,看着唐碧喃喃道:“真想留下来自己用啊,可惜谁叫我这么缺钱呢。”

唐碧听出了弦外之音,突然冒出了的念头叫她惊恐万分,他这是要……要转手将她卖掉?赚取差价?

身边的两个男子童惊讶道:“公子,这个可是……”

“这个恐怕是极品了,他们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的。”

“可这个是男人,可他们要的是女人啊。”

“男人吗?有时候比女人更诱惑。”离公子弯唇笑了。

朱门开了,两个黑衣男人走了过来,和两童男细碎地嘀咕着,一前像验货物般,刚看到唐碧的脸,立即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男的?”

“看上去还不错吧。”

“是不错?多少?”

“五万!”银面男人果断地低低道。

唐碧从媚欲中惊醒几分,“不要!”

“你想留下来陪我?”银面男人低叹道:“我也想,但我更需要银子。”

“你要多少……我给你。”唐碧泪水盈眶,喘息着哀求,“只要你肯放过去,会有人拿很多很多银子……给你!”

“很多被卖的人都会这样说。你若有钱,就不会被卖到盘龙城最下流的青楼了。”他幽幽道:“今日若不是碰到我,你的下场恐怕难以想象。这户人家虽神秘莫测,但财大气粗,应该不会亏待你。”

两黑衣男人似乎是争论了一番,而后过来丢下一张银票,对唐碧伸出了手。

唐碧瞪着面具下的如冰般无情的眼睛,美眸喷火,媚音蕴恨,“告诉我,你的名字。”

银面男人弯唇一笑,“舍不得我,说真的,若不是缺钱,我也舍不得你。”

“名字!”唐碧浑身欲火焚身,却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他低下头,望着那艳红得滴血的樱桃小口,突然好想自己的名字从这个小嘴里溢出,忍不住启唇轻吻着唐碧,“离歌!”

该死的一点点的宠爱,都能挑起她满心的欲求,当他的唇离开她时,她泪水迷蒙,喘息地恨恨道:“离歌……今日辱我,我会十倍还给你!”

望着她被黑衣男人抬进去,他耳中还响着她那声自己的名字,这一声如女人在男人欢宠下的呼唤,加上了她的媚,她的怨,她的傲,她的恨……竟叫他心都被揪疼了。

“这货物仅穿过一道街,竟然尽赚十倍,真是赚翻了。”身边的两个少年赞叹道,却见自己的人傻了一般。银色面具下看不了任何喜怒哀乐,唯见那薄淡的唇瓣挽起了涩笑,瘦长的手抚摸着还残留的余温,叹了口气,“我有种错觉,今日这一单买卖,也许会赔上一辈子!”

“为什么?”

“放下她,却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搁浅在那里了。”

穿过了一道道的开开关关的大门,唐碧被带到了一间红毯铺满,香帐飘荡的大房内。耳边淫声浪语,媚诱高潮不断,这样的吟叫,这样的气息,太熟悉了。

环顾四周,竟是一个个如牢笼般的房间,每个房间里,绑缚着一名赤裸的绝色人,每个女人嘴里,无一不吐着“啊呀”的淫喘声,一个个看起来好淫荡,好销魂啊。

媚欢丹的气息,好浓郁!

然而最可怕的是,唐碧从她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疯狂,变态的疯狂,是谁?是谁用如此污辱的方式,是谁,如此变态地豢养了这么多和她面貌神色如此相像的美人犬?

她唐碧难道也将成为其中的一头?不,不要啊。

下章预告:4。天地变色禁忌欢唐碧逸出一声哥哥,叫神秘男人走了过来。疯狂的莫冉引发了雷声,惊得洛雪泄露了秘密。当他的名字从唐碧口中溢出,他便无法克制地抱起了她,走进了密室。“要你。”黑暗中如地狱魔王般放肆而宣誓接下来:5。兄妹欢爱欲沉沦第4章。天地变色禁忌欢唐碧仅存的理智在疯狂地燃烧,噬情蛊成正比地疯狂刺疼着。渴欢与痛楚并存着,形成了极端的折磨,她想叫,却不敢吭声;想哭,却不敢丧气……而唯一的角,便是前方的一张席地十几米的大床上,晃动着两道人影。

丢下了唐碧,两黑衣男人穿过层层帷帐上前。

“爷,我们帮您找了个极品来,好像好像啊。”

“再像也不是她。”低沉的声音从女人放荡的哀哭声中传来,“先调教吧。”

“爷不先看看吗?”

“没兴趣。”醇厚而粗嘎的男低音中蕴含着烦躁,听起来却如老酒般迷人。

心烦了,身动了,下身的女人顿时似快乐又似乎痛苦般尖叫,“啊……爷,奴家不行了,求求你……饶了……”

“滚。”男人厌倦地抽身而退,身下的女人趴在地上抽搐着往前爬去,边爬下体边流淌着大量的淫液。

“爷能玩你,是你的福气。”其中一黑衣男人蔑视地冷笑。

另一个眼睛死死盯着爬过的女人,黑眸中跳起了浓烈的欲火,转向正在套衣的男人,舔唇哀求道:“爷,求您给我们兄玩一个。”

“找死!”面前的男人冷然怒喝道。

身边黑衣人连忙一脚将他踹跪,而后自己也跪下,“小不懂事,求爷饶恕。”

“我说过的话你们忘了吗?天下女人谁都可以碰,但这间屋里的不行,谁敢再犯……”

“嗯……”唐碧的一声难以溢制的轻吟打断了他们的窒息气氛。

“上过媚欢丹了?”男人怔然停住了系腰带的动作。

“爷的话,还没呢,刚从离公子手上买来。”看似老大的黑衣男人连忙答道:“兴许是离公子怕不好卖,喂了粗劣的媚药。”

“可他是个男的,大哥却给买来了。”小仿佛为方才被踹而不悦,讽刺地扯后腿道。

“为何?”

黑衣老大瞪了他一眼,解释道:“因为长得比任何一个女人还美,还像她……”

“再像也取代不了。”面前的男人已绑好了长发,缓缓地转过身来。清爽,干练,威冷,若非衣袍腿间被高高顶起,方才那一场暴欢,仿佛根本就是没发生过。

“爷,请您看看吧。”黑衣老大追逐着人准备离去的脚步,哀求道:“爷,您好久才来一次,却从未纡解,也许换个口味,兴许能……”

“嗯哦……”一声难耐的娇吟吐了出来,正欲离去的脚步停了,头转眸定,此刻,地上的人儿拼命地与绳作战,努力地磨夹着自己的双腿。“呵……冉……洛……哥哥……呵”

哥哥……哥哥呵,他震撼了,脚步不由自动地移动了,身后黑衣老大顿时跪瘫在地上,狠狠地擦了把汗。

紫色锦衣……闪银发冠……金色凤钗……还有这张独一无二的绝色娇颜!

是她!怎么会是她?

“不,不可能!”人吓得倒退几步,身后正欲起身的两黑衣人惊得再次跪下。却见人“霍”地转身盯着了二人,“你们,竟然碰她,找死。”余音中,长脚连点速踹了过去,两具黑衣男人如弹珠般被踹倒滑出一丈之远,各自喷了口鲜血。不敢置信地瞪着愤怒的男人,为了一个男人,竟对他们兄二人下如此重的手。

他,是谁?

盘龙城的夜灯一盏盏的灭了,三个男人的心中的希望随灯灭仿佛被一点点地掐断。沉重,与阴暗,开始笼罩着盘龙城的上空。

莫冉浮在盘龙城上空,半圆之月,阴云密布,与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一半清醒,一半疯狂。

碧儿,他的碧儿,在哪?他仰首闭眸,拼命地吸取着月夜精华,疯狂地吞噬着天地灵气。

天地间仿佛随着他的旋律与心情,开始变幻莫测了。月华仿佛被摄去了灵魂,开始变得阴暗了起来,乌云聚集而笼罩,阴风呜咽而狂乱了起来。

洛羽凭栏而望,惊叹不已,莫冉的灵气被唐碧吸走大半,此刻疯狂贯入,且不论身体是否能接受,这天地都为之变幻了。惊恐之余心酸沉重,“小碧你在哪儿?你的莫冉……要疯了,洛哥哥,也要疯了……”

“看样子,要变天了。”吴少南握紧了长剑,“今日就是血洗盘龙城,也要将她找出来。”

当圆月彻底被乌云遮掩,天地间响起了一声轰隆的夏雷。

洛羽身后的客房内,跑出了一个人影,在洛羽惊讶之余,扑了上来,颤声哭泣,“师傅,小雪怕雷声……”

洛羽没心情去理会她为何会从他的房间跑出来,只是掀眉冷声道:“怕就去睡。”

“师傅,求您陪陪小雪,小雪怕打雷……”

“怕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怕过。”洛羽烦躁地推开她,“一边去。”

“我喜欢你……师傅!”洛雪鼓起勇气再次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哭叫道:“师傅,不要找她了,你们找不到她的。”

洛羽心烦意乱,吴少南却听出了端倪,一把揪过洛雪,眸光尽是怒火,“你什么意思?”

到底是伴随自己多年的女孩,洛羽于心不忍地从吴少南手上拉下来,“别跟她计较。”

“不是!”吴少南敏锐地捕捉到洛雪眼中的闪烁躲避,“你知道她在哪?”

“不,我不知道。”洛雪猛地退缩几步,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问话令洛羽错愕低恼,“你逼她做什么?”

“说!”吴少南不顾洛羽的阻止,再次揪起了她。

“放开她!”洛羽伸手去拉洛雪。

“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

“你疯了!”

洛雪在中间,洛羽和吴少南展开了攻击式的拉扯,咕噜,某处东西从洛雪怀中掉了下来。

吴少南瞪着地上滚动的金色套筒,眼珠充血。洛羽的呼唤在瞬间被凝固了,洛雪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捡,刚碰到套筒,却被洛羽踩在了脚上,“是你?”

“不是我!”洛雪咬牙忍着手上的疼。“师傅,你踩疼我了。”

洛羽松开了脚,捡了起来。轻轻扭开精致的套筒,哧地一声,链蛇骨剑如蛇般冲了出来,寒光划破了黑暗,也撕开了洛雪的心理防御。吴少南的剑在颤抖,洛羽的眸光冷若冰霜,“告诉我……她在哪?”

洛雪含泪摇头,“不,我不知道。”

“你不说是不是,没关系,从现在起,你永远都别再叫我师傅。”洛羽柔柔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墨色的眼眸如寒窖般冰冷,链蛇骨剑被他轻轻推了去,装好,塞了她手上,“你既然喜欢它,下次再伤我,那就乞求它能为你保命吧。”

“师傅!”洛雪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抱着洛羽的大腿,哭哀道:“师傅不要这样对我,我爱你。”

“你让我厌恶。”洛羽的声音轻如鸿毛,却如泰山般压在洛雪的心上。“师傅,我可以告诉你,但只求你,求你陪我一夜,好吗?你把我从小女孩,养成了憧憬少女,求你,把我从少女,变成女人,我求你了,否则我死不甘心啊。”

“我不会碰你的。”洛羽泪水盈眶,心却更加冷硬。

吴少南望着一个哭求的女人,一个冷硬的男人,愤怒与急躁并起,他突然一把抓起了洛雪,眼中满是怒与邪,“洛雪是吧,你想变成女人,我成全你,告诉我她在哪?”

“不……你放开我。”洛雪嫌恶地推开吴少南的拉扯,吴少南当着洛羽的面,猛地扯开了她的衣衫,“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我给你。想得连自己的师傅都敢威胁,真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洛羽硬着心肠不愿意去看羞得挣扎和哭叫的洛雪,心中五味杂陈。

“吴少南,你这个混蛋。”雪公从窗户跃了出来,快速冲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愤怒地哭叫道:“你从来不肯碰我,竟然为了那个贱人的下落,甘愿上一个下贱的奴婢。”

“这么说,你也有份?”吴少南松开了洛雪,擦了擦流血的唇角,蔑视地看着雪公傲然冷笑道:“是不是上了你,就会把她交了来?”

“呵呵,我不稀罕,我倒是很稀罕你们找到她的时候,你们将会看到多么的龌龊又肮脏的画面。”雪公仰天大笑着,充满了冷傲与蔑视。

二个男人闻声心“登”地一下掉下来,“她们的意思是……”

莫冉的身影如鬼魅般立在了栏杆上,绿眸妖媚,寒光摄魂,“你们两位,真是好样的。”

他的话音令四人颤栗,不知道是意指两个女人的所作所为,还是讽刺二个男人的得失?

“莫冉哥哥……”雪公声音像破碎的鼓风。

“若不是她一直没有迷神失魂,我早就找到她了。但是,我已经找到了你们抓她的那辆马车,从今往后,她……你们谁都不必操心了。”莫冉身影掠出一道绿光,在建筑之中点出一道道波形的光带,目标所向,令二雪丧胆惊魂!

洛羽冷然扫了眼身后的脸色苍白的洛雪,背起古琴跃下了高楼,吴少南背上剑,也跟着跃了下去,二人奋力地追逐着莫冉的背影。留下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怨恨而转身离去。

当洛吴二人追上莫冉时,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男人,看得出来他们正大鱼大肉,把酒言欢,能死在醉生梦死中,也不失一种幸福。

“她人呢?”吴少南紧张地以剑拨开尸体,却未见唐碧的影子。

“龙茵雪!”三个字如豆子般从莫冉口中蹦出,每个字都充满了冷冽的杀气。

吴少南浑身一震,雪公这次玩笑开大了。

看不到唐碧,洛羽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看莫冉得到的消息,应该很严重,“出什么事了?”

莫冉一言不发地扫过二人,绿眸跃起无尽的怒火,大手一扬,随即朝外掠去。

整个屋内的尸身陡然如着火般燃烧起来,几乎是眨间功夫,便化成了灰烬。

二男望着这一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恐与担忧瞬间升腾。唐碧,她一定是出事了,否则莫冉也不会如此愤怒。二人追出去,却见莫冉捂着胸口,倚在了柱上,妖娆的艳脸扭曲了,邪恶的绿眸充满了痛苦。

“莫冉……你怎么了?”异变的莫冉令洛羽害怕,但此刻,他仍忍不住关切。

莫冉揪紧了心脏所在,看着洛羽,绿眸染上了薄雾,颤唇道:“她在痛……她在哭……她在受媚欢丹和噬情蛊折磨……”

以前圣母汤的精血相承,情欲相连;如今又有了灵王圣爱的同享共受,灵犀相通,然而连现在的魔灵莫冉,都能为她而掉泪痛苦,无力继续,可见她所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可怕!

洛羽心如刀割,扶起莫冉,“你还行吗?”

“放开我。”莫冉挣扎地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她在哪?”吴少南不顾死活,追问道。

莫冉绿眸阴冷扫过他,“你的女人还真是好样的,竟敢给她喂了大量的淫药,卖到了盘龙城最可怕的淫窟……”

“欢院!”吴少南立即狂奔而出,翻身上马。他一动,莫冉与洛羽立即跟上。

这边欢院,色欲浓烈。那边诡异的室内,淫语嚣涨。

唐碧泪眼迷蒙,情欲难忍,眼前晃动的这张脸,令她陡然惊呼出一个名字,“唐泽!”

一袭上好暗黑锦绸施以金丝织绣,将气宇轩昂的男人装束得尊容华贵极了。

如第一次见他一般,眉宇犀利如剑,眼神倨傲似火,仿佛经历了刀光剑影的洗礼,散发着如狼似虎般的狠戾与沉稳。

然而当自己的名字从眼前人儿嫣红似血的小嘴溢出时,叫俯视着她的男人顿时浑身的热血沸腾。她的语气听起来冷硬中蕴含着恐怖,然而嗓音却满是软绵绵的柔腻,仿佛情人的大床上的爱语。

是她……真的是她,她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她终于出现在他面前了?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她是唐国公的亲女儿,他的亲妹妹,唐家最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什么时候她对他,竟然那么的重要?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其它的女人身上,再也找不到泄欲的快感?

是她对他盈盈一礼?还是她那一声哥哥?

是她放肆大胆地反讽唐家?还是她被喂下媚药后扑入他怀中的一刹那?

高傲、冷静、精明、妩媚、温柔……他现在想说什么?他想说:“别再我发浪!”望着她发冠上的金色发钗,他本该抽身逃离的,可他却忍不住地伸出手,轻轻地抱起了红毯上被媚药和噬情蛊同时折磨的人儿。

呜咽的压抑声在四周放肆的浪叫声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唐泽嫌恶地扫过四周的女人,对身边心惊胆颤的两人威声道:“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闯进来。”

两黑衣男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抱着唐碧以掌纹之印开启了墙上的机关,一步步走进了地下秘室。

黑暗的楼梯通道,媚眼如丝的美眸闪着泪光,对视着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唐……唐泽……你要干嘛?”

“要你。”黑暗中如地狱魔王般放肆而宣誓,精简有力的话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情动,如重捶般击在了唐碧朦胧的心头,“不,你疯了,我是你……妹妹!”

“你不是。”唐泽线条分明的唇瓣吐出了坚定的审判,叫唐碧惊颤争辩,“我是……”她还没说完,便被他的唇瓣吻住了。

这是一张不同于任何男人的唇,强烈的阳刚男性气息比龙胤风更为浓郁,掠夺起来比云王更加狂肆,急切得像小墨那么纯真,温柔得却像洛羽那么细致。

早已被欲火吞噬的唐碧哪经得起他突如其来的热吻,若不是手腿皆被绳绑束着,她恐怕已无法控制地去拉扯他的衣衫了。

“哦……嗯……”唐碧急切地追逐着他的唇,丁香小舌迫不及待地舔弄着他的唇瓣。“洛……哥哥……”

哥哥……洛哥哥……如此奇异的呼唤令唐泽猛然清醒过来,该死的,她在呼唤别的男人。唐泽粗喘了口气,大步流星般跨入了密室,将她丢在了一张大得惊人的床上。

这是一间天然地下秘密,以黑为底,黄为光泽,无处不彰显着强烈的男性气息。

黑色的锦缎大床上,紫衣的人儿小脸扭曲,痛苦地夹磨着双腿,口中胡乱地呻吟着。

这是一张看了十四年却厌恶至极的脸,然而此刻,竟散发着该死的诱惑。为什么?只因这双眼睛内透露出一股陌生而又诱人的灵气?

只因那一日听说她死而复生后的第一次喂药?便将他去了心魂吗?到底是她中了他的媚欢丹?还是他中了她的毒?害得他日夜思念,敛尽天下像她的女人,施以媚欢丹夜夜调教,却连最简单的泄欲都无法满足?

可是,即便她死而复生灵魂全变了,但她和他,身体永远流淌着一样的血脉啊。纵然他想欺骗自己,但她这一声奇特的哥哥,却叫他痛苦而清醒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多希望她的小嘴里,永远只会溢出他的名字──唐泽!

所以那一日她突然的厉喝,叫他失了神魂!所以今日她的一声呼唤,叫他不顾一切后果,想要她!

然而此刻的唐碧,心头唯一的理智却是心系着那如梦般的男人,“呵……莫冉……洛哥哥……”

莫冉……洛哥哥,是在唤国师和洛神师?她和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了吗?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欲求,唐泽快速地脱去自己的黑色长袍,露出雪白的内衣,映衬在黑色的天地间,显得异常的邪魅。他搂住了滚烫的娇躯,捧起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满心的欲火与禁忌在交战锋芒。

唐泽的脸在唐碧的心中恍惚起来,这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透露出如受伤的野兽般粗犷的气息。此刻,唐碧恍惚中看来,竟有几分龙胤风的帝王气息。惊、恐、爱、恨……化成一股复杂的牵挂,使得她低呼,“风……”

终于轮到他了,呵,棋子爱上了她的棋盘,棋盘少了棋子将会失去存在意义,这,不是他们唐家的宗旨目标吗?可此刻,唐泽却心神皆痛。媚欢丹,该死的媚欢丹,她已经看不见他唐泽的影子了。

不,即使下地狱,他也要她清楚在记住他。唐泽快速扶起了她,并指将强劲的真气点在了她的眉心,清凉之气使得唐碧顿时清醒了几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身体紧贴着的,是一具如老酒般醇厚的男性壮躯。

羞耻感令欲望笼罩的小脸飞上了两朵云霞,看上去美得不可一世,然而欲壑难填的下穴却逼得她忍不住溢出了难堪的浪淫声。

第5章。兄妹欢爱欲沉沦密室内幽风流动,冷暖适宜。金色的珠光烘托着满室的黑,彰显出一室的尊享奢华。

嫣红的唇瓣被情欲蒸得干裂难忍,美眸充满了恐慌。

“唐……唐将军!求你……送我去!”唐泽于唐碧而言,仅两面之缘而已,然而从他那情欲涌动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沉沦的欲望。她不知道以前他们兄妹是否玩过禁忌的游戏,但此刻,她不再是他妹妹了。

“我要你。”他再次简单地说着,快速地解去了她手上的束缚,强健壮硕的身子翻身而起,将她柔软的娇躯压在了身上。沉重的男人身体使得唐碧心神俱颤,“不,我不是你妹妹,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唐泽爽朗大笑了,“那正好。”她亲口承认了,便等于卸去了他的心理负担,他唐泽想要做的事,一向都不拖泥带水。

“可你……是与她……”她喘了口气,该死的,他浑身散发着强劲的男性体味,他的大手比龙胤风更不容忽视,此刻揉摸着她的双肩,叫她敏感得忍不住地收紧,体内的媚欢丹虽然如猛兽般被他暂时关押了,但被拍卖前下的媚药却仍然如涛涛江水,奔流不息。

饶是她与媚毒抗衡惯了,毅力非凡,若是平常女子,怕是早淫浪得扑向男人了。

“你错了,我要的……是你。”唐泽的话如他的人一般冷傲严肃,见她眉头纠紧,竟忍不住地以轻蔑的口气解释,“我讨厌以前的妹妹,懦弱无能,淫荡无耻!”

唐碧简直有些欲哭无泪,她不死心地哀求道:“可我还是你的妹妹。”

“不管你是谁,今日我要定你了。你就是搬出龙胤风也没用。”唐泽的大手已颤抖地解开她的紫衣,不甚温柔地扯去了雪白的亵衣,剥出一具绯红的娇躯,在古铜色的壮硕下颤抖着。

“求求你放过我!”唐碧仍然做最后的挣扎,“这具身体,真是你妹妹。”

“你阻挡不了我。”唐泽隐敛着心头的不安,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身下颤栗的娇躯,英挺的鼻头磨蹭着她的小巧的鼻尖,一字一句道:“纵然天地不容,也在所不惜。”

没有前戏的调味,没有温柔的爱抚,只有沉沦的禁忌。

唐泽挤入了她的娇躯,火热得如钢铁般的青紫色巨物,毫不犹豫地顶向了她的幽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空虚嫩穴此刻竟不由自地颤抖了起来。

“慢着……”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唐碧压抑着媚欢丹的肆虐,泪水盈眶地低恼,“你刚才碰过其他女人,我嫌脏!”

唐泽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相当难看,在他胯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嫌恶他肮脏的。但她那喷火厌恶的眼神,却叫他心头大受打击,而默不作声地起身,直接从大床上跃向了温泉之中,如鱼般溜入了温水中,没有溅起一滴浪水。

该死的,原本是想拖延时间,没想到天公不作美,竟让他早已设计成床与温泉一体的圣境。

如此矫健的身姿和巧夺天工的妙地,竟叫唐碧忍不住地联想翩翩。当古铜色的健美壮躯挂着反射着金色光芒的水珠大步跨来时,唐碧的心脏快要跳了出来,俏脸不由自地嫣红了起来。

“满意了吗?”唐泽喘息着赤裸的情欲,言语微弱中透露出丝丝期盼。

他独特的阳刚之美,无人能及,他兄长的身份,一脉流淌,她唐碧,岂是能用“满意”二字来形容此刻的复杂心情。然而,龙胤风的冷冽与柔情,莫冉的妖孽与狂肆,令唐碧即使被欲火吞没,却仍然记得二人唯一的相同点──霸道。

“龙胤风会灭了你们唐家,莫冉……国师会杀了你。”

“天下迟早是唐家的,谁灭谁还不一定。”唐泽冷笑着狂傲放言,“国师纵然诡异,然而我唐泽,从来都不怕他。”

“你会后悔的。”唐碧的理智在他火热的拥吻中一点点地消失,没有爱,便不会恨,没有恨,便不会哭。唐碧想着,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心头耻辱的痛苦。

这,于二人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情爱的禁忌淫欢。

“我要你……无怨无悔。”他以粗励的长指拨开了她湿濡的穴口,毫不迟疑地挺身抽入,“天,好紧!”纵然如此用力,却也只插入了一个头,便卡住了。

“痛……”唐碧不想提醒他该温柔,却忍不住溢出了痛苦的泪水。

“有些事,过程是痛的,但结局却是美好的。”唐泽吻住了她的泪,苦涩道:“纵然玩遍像你的女人,却只有你的体内,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欢愉,可你……却不欢喜。”

巨大的昂扬粗壮无比,插在她的幽谷中颤栗着,却不抽动,仿佛在静静地感受着被包容的感觉。然而,被撑插得如撕裂般疼痛的唐碧,却忍不住蠕动了身子。

唐泽以为她要想逃脱,忍不住微垂下了眉头,“你逃不掉的。”

“可是……你能不能动一动,我的哥哥!”唐碧疼得小脸扭成了一团,“难道你就是这样占有女人吗?”

她的话令唐泽讶异地挑起了浓眉,望着她羞怯的眼眸,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震得男性巨物颤抖地拉扯着她的嫩肉,骚扰出一股股细腻的疼痛。

他伸指拨去唐碧额边的长发,“你……真是个奇特的女人。”

“多谢恭维!”唐碧咬破了唇,努力地思念着一个个牵肠挂肚的男人,特意地让噬情蛊翻滚,好以疼痛刺激着,让自己清醒几分,她知道一旦被媚欢丹占据了灵魂,便会不知羞耻地在男人身下求欢,她只希望他能在被吞噬前快点结束。

“怕伤了你,你倒还嫌我不会动了。”唐泽开始挪动着身子在她体内柔柔地摩动着,巨物适才重重的插入,已撑裂而磨破了内壁,此刻再轻柔的动作,都能带来撕扯般的疼痛,吻去唐碧唇上的血珠,唐泽低叹道:“天知道我多想疯狂要你,可你这会紧得,怕是裂了。看来女人淫荡点,也不见得是坏事。”

“你……还敢说。”唐碧冷笑嘲讽,“连爱抚都不懂,亏你还养了那么多美人犬。”

唐泽被羞辱得满脸通红,腰杆忍不住愤力一沈,硬硕再次挺进了几分,傲然地看着她,“我不是不懂,是不屑做。”

他的轻蔑直接污辱了唐碧,小手愤力地推着他的胸脯,亮眸喷火道:“龙胤风都不敢这样对我,你竟敢……像淫棍一样……”

“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忍受,但不准拿我跟别的男人比。”唐泽被挑起了怒意,“他宠你,只能说我们这步棋下对了,你还敢拿来在我面前炫耀。”说着,他猛地起身,拉起了唐碧的小腿,巨物陡然一个扎根,狠狠地冲入了其中。

“啊……好痛……”唐碧痛苦地揪紧了身下的丝绸。

“该死的,你逼我的。”唐泽痛楚地低吼,分身在唐碧的体内狂野地抽动着,每一下都劲道十足。娇小玲珑的柔美娇躯,与壮硕发亮的阳刚男体,形成了极强的对比。“女人,我让你瞧不起我!”

“啊……轻点……”唐碧泪水模糊地哀求,浑身地欲火在变态的刺疼中竟再次苏醒了,很快便吞并了她的意识。眼前挥洒汗水拼命抽插的男人,再次令唐碧失魂了。在情欲的吞噬下,即使还有稍些的清醒,然而唐碧终于丢弃了矜持而忍不住地娇吟尖叫。“风……呀……”

“我不是龙胤风!”唐泽愤怒地低吼。

唐碧痛苦地摇头,激烈的情爱融化了她的灵智,使得她大脑一片混乱,“莫冉……”

“我不是国师。”

“洛哥哥……”

“我是你哥哥,唐泽,你的亲哥哥。”唐泽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如上阵杀敌般愤怒地进攻着。

“哥哥……哥哥……”唐碧淌着泪,小嘴胡乱地尖叫,上身忍不住地仰了起来,小手努力地想抓住一线生机般伸向了唐泽。

“不要叫我哥哥,叫唐泽!”沉沦的血脉禁忌之欢,本已叫唐泽痛苦不堪,此刻唐碧一声声的呼唤,叫他沉重得难以呼吸。

“哥哥……”唐碧仿佛大脑转不过弯来,痛苦地哀求,“好痛。”

眼角的泪,扭曲的小嘴,令唐泽刚硬的心都被刺疼了。他低头望着被男性巨物插得变成一张几乎看不见全部被带进去娇嫩之处,心头升起了无限的淫欲和怜惜。无奈缓缓地退了出来,却见自己的巨物上已染上了蜜汁淫露,淫露中可见丝丝血迹,看来真的是撕裂了。

突然被抽走的空虚却令唐碧忍不住地磨蹭起来,“哥哥……要……”

唐泽眸光跳跃,忍不住提身顶住幽穴,却再插入前,咬牙忍了下来。可恶,小穴明明饥渴极了,却吞不下他的阳物,到底是自己的太大了,还是她那儿太紧了。

但是方才包含着他的美妙滋味,却是该死的好。

唐泽盯着她的眸,却不敢看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忍受着翻腾的欲火,低头吻住了她求欢的尾音,细致地吻吮着,喘息地描绘着,大手游走抚摸着她完美而柔软的娇躯,努力地克制着力度,怕一不小心捏碎了她。

“哦……不要……”唐碧痛苦地挣扎着,想厌恶,敏感的娇躯和身体的虚求却令她忍不住地迎。

望着这具白里泛红的娇躯在黑色的床单上难耐地翻动,此刻唐泽才明白,致命的诱惑,这会,才刚刚开始。

然而,他却只能举棋待定,只因她该死的紧。

火热的唇和有力的指尖撷取了她的娇乳,刺痛与舒畅同时袭来,叫唐碧忍不住颤栗了起来,发出柔媚的娇呻,“哦……哥哥……下面……”

下面……怎么了?唐泽不解地瞧去,却见那娇穴处竟自地一张一地颤抖起来,仿佛饥渴的小娃娃在等待奶嘴一般,叫他脑门一热,刚移身便按住心跳,忍耐地以长指滑至幽穴,想温柔地却无法控制力度地抚弄着隐匿微凸的蕊珠。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蕊珠,如快指拨琴弦般,逗弄出极致的快感,酥麻的快意如电流般直窜至她的穴内,叫她忍不住地挺腰追逐着他的长指。

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纯真而不淫猥的反应,唐泽突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某处升起了柔韧的温柔,那是……爱的感觉吗?

他对她,不仅产生了欲,还有爱?

原来那一面之谈后,他对她日思夜想,他在众多女人身上发泄,只是因为他想把她刻在心里?

想到这,唐泽只觉得满腹欲火被深深的温柔给占据了,一切的爱抚也好,占有也罢,都显得那么的温存而自然。

什么妹妹,什么哥哥,什么血脉,什么沉沦,都随她去吧。他低头游吻着她的小腹,长指代替巨物,温柔而小心翼翼地进出着,掏弄出一串串的欢淫之液。

他改变的战略方针,令唐碧舒坦得逸出了细细的呢喃。一根手指努力地搅弄,两根手指极力地拓宽,三根手指缓缓地挤入……好撑,好紧,但还不够。他扶起唐碧,令她靠在他的怀中,像哺乳婴儿般,唯一不同的是,他吮着她的乳,以指抽插着她的幽穴。

手法虽不够高超,动作也不够温柔,但总算叫唐碧淌了他一手,而忍不住地呜咽哭泣了。看着她满脸销魂的高潮,他终于忍不住轻轻扶起她的娇躯,一点一点地住自己巨物上按下。每进一点,在她眉头纠起时,便连忙提起。

放下,提起,再放下,再提起,如此反复地试探,她终于含住了一大截,而他才发现,自己像打了一场胜仗般,汗如雨下,却是畅快淋漓的喜悦。

然而,他还没缓过神来,唐碧却抱着他的脖子,将他当成了取欢的木偶般,娇臀胡乱地晃动着,纤腰难耐地上下跃动着,小穴因她的动作而生涩般套取着快乐,小嘴胡乱地吻咬着他的胸膛。

唐泽难以置信地瞪着在他怀中晃动的人儿,该死的丫头,竟然开始自己取乐了,被套弄的快慰令他发出的闷吼,“啊……”

一阵阵的快感与需求自穴内传出,唐碧娇喘连连,情欲不断上涨,仰面望着唐泽难受地仰着头,湿漉漉的长发湿着水,和额头滚烫着汗珠,美眸闪过一丝妖绿的光芒。一抹清楚的思绪涌上了唐碧的脑海,若注定逃不掉,那还得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噗”地一声,不知道是唐碧有意,还是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巨物终于被完整地含了进去。尽管已玩弄过成千上的女人,但从来都没有得到了如此紧得生疼的快感。巨物被包含得没有一丝缝隙,弹力极强的束容令唐泽感觉到痛并快乐的刺激。

下一秒,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推倒在黑色的床单上,狂野地律动如暴风雨般地袭击着身下的娇穴,如浪涛般的快感自二人交处卷席开来。

“嗯……啊……”

不愧是血脉同生的兄妹,即使灵魂迥然不同了,而身体相承的血脉,却令二人同声共气般发出了几尽相似的喘息呻吟。穴内的层层的皱褶被抚平再推皱,处处的媚欢之毒被引出而爆动。

直到二人都发出了高亢的尖吟声,唐泽才忍不住喷射出滚烫的男性液汁,丰沛的淫液如水柱般射在了唐碧的子宫内,叫她脑海中溢出一个清晰的概念,那就是他是她的亲哥哥啊。

“该死,你竟然射了里面。”巨大的硬硕将嫩穴堵得一滴都流不了来,正好便宜了媚欢丹的毒,如被哺乳的宝宝一般,大口而狂喜在吞取着。

她的清醒令唐泽喜悦极了,忍不住拭搂起她瘫软的身子,戏谑地笑道:“放心,我说过,有媚欢丹在你体内,再多的男人……”

污辱性的话此刻却再也说不出口,留下的只是满腹的嫉妒。

激情过了,媚欢丹终于心满意足地褪去,而他的坚硬之杵,却仍然深埋其中,颤栗个不停。

“爽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唐碧嘲讽一笑了,他却勾起她瘦小的下巴,剑眉的犀利被她满眸残留的妩媚而融化了,他动情地吻着,依恋地抚摸着,“我还想要。”

“你想要我就得给吗?”唐碧冷笑地避开了他的拥吻,这令唐泽怒意陡升,却不敢发作,“我说了,我还要。”

还真是个不讲理的孩子,不懂风情的男人,唐碧气得想揍人,却只能示弱地含泪哀求,“求求你,我得去了,莫冉会着急。”

“不行,它还硬着。”唐泽挺了挺腰杆,搅得唐碧又疼又酥,一波波的快感再次发散开来,令她又羞又恼,这该死的身子,敏感得完全无法控制了。“外面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找个发泄不就行了。”

“它只有在你体内才泄得出来。”他的话在唐碧听来简直无耻得可笑,但在他自己听来,却是可笑的悲凉。

“这么说来,我只有杀了你,才能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唐碧放弃苦求,冷邪的笑了,“放我走,否则我出去一定会杀了你。”

她的威胁与愤怒在唐碧看来简直幼稚得可笑,“女人,你若能杀了我,我一定不会还手。”说着,再次将她推倒,身下美丽的胴体和愤怒的眼眸,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新的一轮强欢般的狂暴抽插,再次开始。

“哥哥……轻点……”泪水被她咽入了喉中,仿佛只有跟随他的律动,才能活命。

扭曲的欢爱令唐泽竟升起了异样的欲火,在第二次双双步入高潮巅峰之际,唐泽竟忍不住地低吼声,“妹妹……”

哥哥……妹妹,一个狂肆的占有,一个无力地承欢,直到她晕厥地沉睡过去,他仍乐不思蜀地倾泄着憋屈的快慰。

“哥哥……洛哥哥……莫冉……你们在哪?碧儿好怕!”

梦魇如浪潮追赶。

跑,唐碧光着身子,在拼命地逃跑,恐慌地哭泣着。

心脏仿佛被某种感觉奇特的极速地冲击着,两腿3间嫩穴之处因狂奔而刺痛。

不知道身处何方,不知道出口在何处,她只知道她不敢停下,唯恐她再也逃不出去。

好累,好怕,好困……无尽的沉重仿佛把她辗得支离破碎,遍体鳞伤。她好想,好想找个温暖的怀抱,好想好想……天地间突然亮了,绿色的光芒在尽头闪烁。

“碧儿……碧儿……”

莫冉,是莫冉的声音,尽管听起来飘渺而不真实,却叫唐碧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然而光点也开始向她这边移动。

近了,再近了,几个眨眼,唐碧禀住了呼吸,那是,莫冉呵!

碧绿的长发,在绿眸前飘动着,绝美的脸上挂着了绿色的泪珠,看上去既恐怖,又揪心。

“莫冉……”她扑向了他的怀中,他急切地捧起她的唇,拼命地吮吸着,仿佛要吸尽她的灵魂,逼得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快要融化了。

莫冉紧紧地将她拥入了怀中,痛苦地哭了,“碧儿,你终于来了,莫冉等得快疯了。”

“碧儿跑不出来,碧儿被关住了。”

“快告诉莫冉,碧儿关在哪?”

“碧儿不知道,不知道!”唐碧慌乱地哭着,痛苦摇着头,“碧儿求他,可他不肯!”

“是谁!”莫冉痛苦地低叫道:“是谁,告诉我是谁!”

“是谁?是谁?”唐碧的恐惧地摇着头,“好怕……好多个碧儿,度笼子里……好可怕……”

“在哪?在哪儿!”莫冉惊惧地逼问,唐碧抱着头拼命地喘息,“在哪?在哪?离歌……离歌……”

“离公子……该死的,离哥在哪?”

“不,不是,是哥哥……哥哥!”唐碧尖锐地吼出声来,却惊然地发现,自己滑倒在地上,莫冉不见了,亮光散去,黑暗再次笼罩着她。

荡漾女皇(106-110)

第6章。晨归梦魇爱恨思莫冉陡然从迷梦中陡然惊醒了过来,“离哥……哥哥……除了你洛羽,她的哥哥,还有谁?”

吴少南眸光一转,急切道:“唐家三兄!”他的答案太过单纯而直接,令人反而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是他们?”洛羽拧眉望着窗外的大雨,此时天色刚刚发白,除了莫冉刻意睡下,而他们两人却是一宿未眠,恐慌与沉痛使得二人眼珠深陷,憔悴不已。

“不管有没有可能,我都要去,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吴少南抓起了剑,满脸焦急与绝傲。

正欲下楼,亦心却是蹬蹬蹬跑了上来,对三人一礼,莫冉冰冷地扫了她一眼,吓得她心惊胆颤,却是急促地说:“国师大人,娘娘来了。”

“你说什么?”莫冉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再说一遍。”

“娘娘……来了。”亦心颤声道,陡然想起了第一次国师去碧波殿的情景,那日,似乎也是这样的雨中,小夏子禀报的话似乎犹在耳边。“国师大人来了。”

莫冉推开了唐碧,却是忘了飞身下楼,而是大步地踏着楼梯跑了下去,二男竟也傻傻地跟着跑了起来。

三个翩若惊鸿的男人一起跑下来,叫打开店铺的客栈老惊讶极了。

空荡荡的大堂除了店小二,没有一个人。三人环视而后疯了似的跑向了大门口,却怔然止步了。

朦胧的清晨,天色未全亮,大雨溅起了白蒙蒙的雾,宛若缥缈的白纱。那白纱之间,是一袭纯白的娇躯,撑着一把纯黑的纸伞,仿佛一夜未归的恋人,在期待着爱人的迎接。

娇柔妩媚的小脸,迷离剪水的双眸,嫣红轻颤的樱桃小口,这不是他们担忧思念了一晚的唐碧,又会是谁呢?

“碧儿……”这是梦吗?这不是梦吧!这是……莫冉冲入了雨帘,踩着雨飞跑了出去,远远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晰,然而近了,却似乎模糊了。他颤抖地伸出了双手,狠狠地将面前的人儿抱了起来,却感觉到手中的人儿,如抱着泡沫般,轻柔的、软绵绵的不真实!

不……不这是梦,这不该是梦啊。

伞丢开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抱着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莫冉……莫冉……”

莫冉慌乱地捧起了她的脸,如迷梦一般,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她的泪。“碧儿……碧儿……”

雨水落在二人的头人,顺着脸流了下来,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只知道二人着魔般拥吻在一起。

“放开她,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吴少南大胆地拉扯着唐碧,莫冉却未松开唇,扬起大手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手,将吴少南击出一丈多远,翻身跃起,却是狠狠地吐了口血,吴少南顾不上心口刺疼,急叫道:“洛神师,快拉开他们,她的灵气快被他吸尽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洛羽怔然失魂地望着莫冉怀中的单薄的人儿,他们抱得那样的紧,他们吻得那样的急切,他们……仿佛年相遇,梦醒轮般,深深地想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他拉不开,他不敢拉,他只能……洛羽扑了上去,从唐碧的身后,紧紧地将二人一起抱在怀中。他的鼻息闻到了她的发香,他的心脏感觉到了她的背在颤抖。

是真的,她是真的,她真的来了。

“小碧……洛哥哥想你,想得快死了。”

“哥哥……不……”唐碧突然惊恐如小鹿般奋力推开了莫冉,在二男惊恐的拥抱中狂乱地挣扎“不要……哥哥,求求你……不要了。”

“碧儿……碧儿……”莫冉唤得撕心裂肺的疼,他捧着她的脸,对上她惊恐得无法聚焦的混乱眼眸,一丝诡异的蓝光涌入了唐碧的体内。唐碧摇晃了两下,浑身无力地滑倒,叮当,手上某物滑落了。

那是……系着青丝的圆月弯刀。三个男人这才看清了,唐碧手上的血滴落在弯刀上,一滴……一滴……被血水晕散开来,很快被冲走了。

小墨的弯刀,龙胤风的凤钗,这一切,都在,那么他的碧儿……是真的,莫冉从迷梦中惊醒,搂起了怀中的人儿,正欲跃上了高楼。洛羽趁弯腰拾起弯刀之际,拉住了他,目光悄然指向了远远的雨帘中,站在古楼屋脊上的一个黑色人影。

“离哥?”莫冉眸光一紧,浑身冰冷,抱着唐碧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黑衣人面前。与他仅隔一屋檐之遥。

“是你!”唐泽的面孔落入了莫冉的眼中,莫冉的心深深地刺痛了,哥哥……所谓哥哥……竟然真的是唐家的兄之一──唐泽!该死的!

唐泽猝不及防,黑眸狠狠一抽,国师的速度,好快!

然而,两道身影掠过,是洛羽和吴少南,分别站在他身后的左右,三人鼎足,已将他包围在其中。

“唐泽!原来她说的哥哥,是你!”吴少南愤怒得低吼怒叫,陡然抓住了剑柄。

哥哥……又是哥哥,她叫了一晚上,他恐慌了一晚,心颤了一晚,也整整要了她一晚。此刻,竟然还能从别人嘴里冒出来,看三人的样子,似乎一个个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可笑,对付帝王的棋子,竟然牵引了这么多大人物,尤其是……国师,竟敢与她抱得这般亲密无间。

唐泽凛冽身躯纹丝未动,仅掀起了剑眉,“怎么,带我亲妹妹去叙叙旧,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他的理由,无从反驳。然而,从憔悴得一看到莫冉,便精神崩溃的人儿身上,任谁都明白,他对她所做的,恐怕不仅仅只是叙叙旧那么简单。

“下次若想叙旧,请出示帝王的谕令,这点规矩你不会不懂吧,唐大少爷。”

莫冉缓缓地说着,冰蓝的眸光冷若冰霜,不理会唐泽的骤变的脸色,淡然道:“看在你是娘娘亲兄长的份上,第一次犯便罢了,咱们走。”

吴少南恨恨地收了剑,洛羽扫了眼唐泽,也随之跟上。

直到三人跃向了客栈,唐泽才收了恋恋不舍的目光,一步步摇晃地走了去,推开大门,满室的绝色裸女,下体无一不流泄着淫媚情香。往日看到,起码能压制他心底的悸动,然而,今日他却烦躁得恨不得一把火烧掉。

但是,不行,她们都是她唐碧的影子,都是父亲的棋子,每一个,都将以她的美,以她的绝色,去牵绊一个人物,实现一个计划。以前,每送走一个,他只觉得离霸业的目标近了一步,可现在,一想到她的影子都将被别的男人亵玩,他就觉得憋屈的心痛。

“爷来了!”昨日的两位黑衣男人听闻脚步声立即大步上前,望着浑身湿透、落寞失魂的唐泽,老大忧虑低问道:“爷既然喜欢怎么又送走了?”他深知面前这个男人极端守护自己的领域,那个地下密室谁敢进去,谁就得死。能将她带入他的密室,恐怕不仅仅只是喜欢了。

唐泽扫视着四周笼房内,一个个情欲浓烈,满眸倾慕地巴望着他的女人,想着她对他的哀求,对他的讽刺,对他冷酷,对他……除了欲,没有半点依恋……清晨醒来,往他的幽泉跳去,洗尽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他将她抓了床上,她却无意中抓着把小刀,不是伤他,而是划在自己的脖子上,逼他放她走。

他是护国大将军,十三岁便征战沙场,力扫狂澜,如今只差俯视江山,坐享天下……可今日,他却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无能!他抵不过一缕孽情,扛不过一夜温存。

扫了眼两个心腹,唐泽心冷而木笑了,“喜欢哪个就挑哪个吧,反正都不是她。”不理二人的惊愕,他走进了密室,一步步淌过黑暗的阶梯,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望着一室的冷黑,才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凌乱的黑色丝缎大床,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在他身上承欢的每一个画面,时而苦哀,时而媚欢,时而低泣,时而呻吟……此刻梦寐以求,结局却是忆苦思甜,他咽了咽喉咙的酸楚,却压不住滚烫的泪。

和着冰冷湿淋的衣裳,将自己丢在了这个大床上,任由自己沉沦在她残留的淫香中。

暗室凉风来袭,冰冷了他的躯体,心却火热地告诉他,爱已悸动……不容置疑!

妹妹……唐碧!

纱帐内,莫冉隔着当着二男的面,褪去二人湿透的衣衫,抱着唐碧躺了下去。

望着他堂而皇之地拥有她,吴少南苦涩极了,洛羽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次,确实是他的错,他没资格再争取了。

莫冉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不敢闭上眼,唯恐眼前的人儿如梦般消失。

他抚摸着她的小脸,描绘着她的唇瓣,怜惜地治愈着她浑身的吻痕和娇穴处的红肿撕裂。

然而,他治得了她的身体,却治不了她的心灵。这一觉她虽是晕厥而眠,却如进了梦魇,而极为不安。除了娇躯不停地抽搐外,还时常梦呓地哭求,“哥哥……轻点……求你了……哥哥……我要莫冉……”

洛羽听得肝肠寸断,吴少南恨得咬牙切齿,莫冉听得心都快碎了,他紧紧地拥着怀中颤栗不已的娇躯,不停地吻着她,只求她能快点醒来。

大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三男的揪痛,一直都没停过。怀中人儿每一个呓语,都叫他们处于水深火热的折磨中。一声哥哥,泄露了她的遭遇,叫人恨得怒火重重;一声莫冉,流露出深爱的依赖,叫莫冉怨尽了自己。

她是如此的渴求自己去救她,可他却无用地找不到她的方位。该死的,他恨不得去杀了唐泽,灭了唐家。可他此刻,却无法将她丢下,唯有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温暖,才能纡解她的恐慌。

直到她渐渐地安稳下来,洛羽和吴少南才去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又及时赶来,各自占一桌边,巴望着床上的两人,心中嫉妒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深深的痴恋,仿佛看着她在,才可以安心。

黄昏时分,唐碧终于悠悠醒来,吴少南被莫冉冰冷的眸光逼得讪然离去,洛羽无视莫冉的冷冽,热切地上前帮唐碧换上了亦心送来的紫金男。出行前,龙胤风已为她赶制了几十套一模一样。

望着二个男人宠溺的目光,唐碧泪眼朦胧,“你们……不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唐泽送她来的时候,对面空旷的街道站满了人,一个个纷纷惊恐地议论着,整座青楼连人带楼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唐碧发现,那正是她被拍卖过的地方,除了莫冉,谁还有如此恐怖的能耐。

他下手如此狠毒,肯定是急得快疯了。他能查到那里,并且看到了唐泽,恐怕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可他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宠溺,叫唐碧感动极了。

莫冉的眸子清得像神山圣池,“不管发生什么事,碧儿永远都是莫冉的碧儿。”

洛羽完美的脸庞满含溺爱的怜与疼,澄亮的眼眸满是沉重愧疚,“昨日是洛哥哥的错,请小碧责罚。”

“碧儿心里难受,想说出来,碧儿只求莫冉……不要厌恶碧儿!”唐碧含着泪望着冷冽的莫冉,眼中满是悲痛的哀求。“碧儿知道莫冉极喜洁身自好,可碧儿……”

洛羽哀求地看向了莫冉,“请你别再责怪她。”

“我不怪她,我只恨自己没用。”莫冉痛苦地摇头,紧紧地拥抱着她坐于床边,“碧儿,你说吧,我受得住。”

“昨日洛哥哥弹琴,我和那个吴少南比剑玩耍着,引来好多人,他们把我们挤散了,我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很快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被人羞辱地绑着拍卖!而后……”

唐碧一字不漏地说着,包括被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以五千卖进,再以五万两卖出,以及看到一屋的子关在笼子里,长得极像她的女人。接着便是瞧见了唐泽,被他毫无前戏地欢爱,一直到被他强占晕厥,甚至到清晨……“若不是抓到了小墨送给碧儿的小刀,碧儿真想死!”唐碧泪水婆娑,“碧儿对不起莫冉,对不起洛哥哥。”

“该死的唐泽。”洛羽压抑不住愤怒,“他竟然不顾沦常道德,做出禽兽不如龌龊事来。”

唐碧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不恨他。”

“为什么?”洛羽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爱上他了?”

莫冉蓝眸如宝石般闪亮了,他抬起唐碧的下巴,“我懂碧儿的心思。不爱,便不会有恨。唐泽如此对你,不过是因为妹妹的身子,于你而言,没有意义,碧儿的身子纵然被污染,但碧儿的灵魂却是干净的。”

“你知道……”唐碧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却被莫冉点住,柔溺道:“碧儿什么的秘密,莫冉不想探,如今日碧儿愿意讲,莫冉会尽心倾听。”

“谢谢莫冉。”唐碧感动地抱紧了他,喃喃道:“莫冉知我心呵。”

几十种由高公公亲自烹饪的精致佳肴送了过来。莫冉夹过菜放在唐碧的碗中,“碧儿饿了吧,来,吃点。”唐碧含泪咬着唇,却是咽不下饭菜。

三人用过晚膳,二男凭栏听雨,唐碧在室内幽幽地弹着琴。洛羽看着一脸冷淡的莫冉,低叹道:“她不恨,你也不恨吗?”

“恨,怎么不恨!”莫冉抱臂而立,蓝眸跃火,“但我们若让她看到了恨,便是对她的失身在意了,这只会加深她的难堪。她能完整地说出来,是怕我们担忧而猜疑;她说不恨,是盼我们释怀,怕我们冲动,她的用心良苦,我们不能不顾。”

洛羽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她难过,我痛苦。”

“这件事追究起来,唐泽是要元凶,但却是雪公和洛雪造成了,对于雪公,我们责不得,怨不得;而洛雪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痛苦地摇头,“可对于唐泽,我们……时机未到!”

“难道就这样令她蒙受屈辱?”洛羽心痛难忍,“她总是人前笑,人后憋屈,你听她的琴声,幽怨而清冷孤傲,如此下去,总有一天,她的心被刺得遍体鳞伤而坚强后,你我……都被会摒弃在心门外。”

“纵然杀了雪公,灭了唐家,也治愈不了她的心灵。”莫冉忧郁迷离地眼神透过窗格望着屋内的唐碧,“唯有靠她自己开悟。”

“现在的她看起来真让人揪心。”洛羽哀怨低叹,“你若看见她与吴大官人的那一场比剑,你会觉得她是多么的灵动。”

“听你这么说……似乎她真的很喜欢剑?”

“她的坚韧,她的勇敢,她的顽皮……在比剑中释放无遗,真的真的令人着迷!我喜欢那样的人儿。”洛羽说到这儿,泪水沾湿了眼眶,“我真希望她每天都快乐得像个孩子。”

莫冉看着室内人儿低垂着头,细致纤长的手指如拨弄着琴弦,指随音动,心若悬浮,似乎已沉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孤单,幽冷,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法窥视,捉摸不透的惶恐。沉思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这雨,恐怕要下到明晨了,你去叫那小子,个武场……”

洛羽喜出望外而去,不稍片刻便来了,唐碧正坐在古琴前望着窗外的雨,怔然发呆。

“虽是唐家的地盘,但姓吴这小子人脉还不错,他说有几个镖局求他赐过剑,那里可比一般的武场大了很多,他已先行准备,很快便来。”

“嗯!”莫冉慵懒地坐下,喝了口茶,“你去把小雪那儿的链蛇骨剑拿来吧。”

“我不想见她。”洛羽眸光暗淡下来,“这孩子,让我失望了。”

“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见她一面吧。”莫冉搁下茶,低声下气地请求,“她再怎么错,终究是我的……”

“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与我,虽只有师徒之名,可我对她的期盼,一点也不比父女之宠,手足之情少,她竟然与雪公一起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叫我如何原谅她。”洛羽伤感地垂下眉来,“我疼她,忍她,不是因为你莫冉;同样,我怨她,怪她,也不会因为你而妥协。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莫冉眉头纠结,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懂,爱之深恨之切,我不逼你,我去吧。”

“你最好别去,这些天你对小雪好,她心里也吃味得很。这时候她处于最脆弱敏感的时期,且又十分依赖你,你若有半点对别的女人宠溺的迹象,她便会感觉到被抛弃,进而对你绝望的。”

洛羽的警告令莫冉左右为难,“小雪闷在房里一直哭,我怕她……”

二人对视沉默不语,而后看向了唐碧,她的手已离开了琴,细细地抚摸着某物,看到那条垂下的青丝,便知是龙胤墨的圆月弯刀。原本锈迹斑斑的小刀,在她时常的摩娑下,竟变得闪闪发亮了。

澄亮的刀身映出了自己憔悴的面孔,无神的眼眸,叫唐碧的心陡然抽痛了。

看着刀,勾起了小墨的影子,还记得那日他持刀快如闪电般加深了那道箭伤;还记得她以指绾青丝,割下他的长发;还记得他握着她的手,将小刀夹含在掌心──“姐姐,天涯海角的牵挂,抵不过一刻相拥的温暖”……唐碧想着思着念头,泪水缓缓地滑了下来。

天涯海角的思念,只为了重逢相拥的温暖,小墨,姐姐会好好的,等着你来!

这时,吴少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第7章。淫雨车欢少南苦透过雕花红木窗,穿过朦胧大雨,望着莫冉等三男拥着唐碧走入了雨中,踏上了马车,两个女人心都碎了。“咱们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毙了?”

“我不敢再做了,师傅……已经不要我了。”

“若不是你愚蠢而心急,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我……我好怕国师大人!”

“怕什么,他又不敢吃了你,难道你不想抢你的师傅了?”

“我……”

“好了,今晚你乖乖地听我的就行了,我就不信搞不定他们!”

“可是……”

“咱们这是要去哪?”唐碧不解他们为何冒雨将她带了出来,洛哥哥陪着也罢了,怎么吴少南也跟着来了?难道是替她找一个公道?或找唐泽报仇?

“下雨闷在屋里无聊,陪你到处走走。”莫冉收起伞,弯腰走了进来,与洛羽一左一右坐于唐碧身边。

“可是,这么大的雨,让他赶马车,感冒了怎么办?”唐碧惦记着吴少南淋着大雨驾着马车,担忧不已。

“感冒?”洛羽替她拂去发丝染上的水珠,含笑传情道:“小丫头又从哪变出这么新鲜的词儿?”

“我是说……发烧……受寒?”唐碧苦恼地想了半天,望着二人像看稀奇的样子,娇嗔道:“反正就是淋湿了会生病啦。”

“放心,他不会在乎的。”洛羽对莫冉递过一个若有所求的笑,“是吧,莫冉。”

“嗯!”莫冉淡淡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那是,我的莫冉神通广大呢。”唐碧晶莹的眼眸终于流露出灵动的光芒,话语间揉着自然的娇媚,叫洛羽终于喜上眉梢。莫冉却是眉头紧蹙,脸有愧色,“承蒙碧儿瞧得起,莫冉真是没用呢,解不了碧儿的苦,救不了碧儿的难。”

“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唐碧靠着洛羽,拉过莫冉的大手,像鉴赏艺术品般地细致地抚摸着,“洛哥哥的手骨节精巧,天生适弹琴,莫冉的手如上好的瓷器般白里透亮,指甲透明泛红,可真美得一可一世,真该摆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

“博物馆?”莫冉眉宇精致,微微挑起却如女人般优柔,流露出丝丝浅笑的惬意,“再漂亮也是一无所处。”

“莫冉觉得它没用?”唐碧笑颜中透露出异样的光彩,叫莫冉蓝眸一颤,心底领会到一丝悸动的气息,忍不住吁了口气,这丫头,一个简单的意指,便叫他异想翩翩。“如果说脱掉碧儿的衣裳,抚摸碧儿的身子也叫有用的话……”

洛羽闻言仿佛被勾动了情火,低头望着向唐碧,却见她微恼地张着小嘴欲辩无语,脸红耳赤,不由得抿唇浅笑,极力压抑着跳动的欲火。他能压抑得住,莫冉可不愿意,分别了一晚的担惊受怕后,忍受了一上午的同床而眠兼嫉妒,这会还得极力配她的脆弱,令他憋到了极点。

身心的疲惫唯有一场极致的欢爱,才能纡解,此刻被她挑起,他又岂容错过。

被她抓着的大手便有了自己的意识,溜出她的小手,快速地游上了她的娇躯。

唐碧惊羞地瞪着他,急切地以眼神阻挡他的放浪,表示此时此刻天时地利皆不适宜,然而下一秒,却差点娇吟出声,莫冉已隔衣握住了她的娇乳,灵巧地抓玩着。

对于莫冉的放肆,洛羽是一清二楚的。唐碧紧贴着他的肩膀,急切的躲闪与颤动,使得她已经滑入了他的怀中,仰望着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唐碧的求助声还没出口,唇便被他攫取了。

唐碧不敢相信一向克制极强的洛羽,竟然也会做出如此大胆而荒唐的事来。

她又怎么知道,对她的愧疚和担忧,早已令他心身俱疲,当莫冉拥着她躺下时,他多想能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来安定心神的恐慌和空洞。

可他看到归来的人儿如瓷娃娃般脆弱,他只得承受着,痴傻地看着。

小嘴惊讶微张,洛羽已快速地探入了舌尖,却急切地乱搅着,用力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温暖和香甜气息,洛羽的情动,他的急躁,叫唐碧心漏了好几拍。

二人的深吻的情面令莫冉气恼,却被给挑起了极强的欲火,原来看着她与别的男人欢爱,竟会挑起他的热情,这种感觉……淫靡,却不厌恶,很异常啊。心思无瑕理会,动作随情而动,大手已优雅地抱起了她的长腿,提抱了起来。如此一来,唐碧呈横躺之势,上半身落在了洛羽的怀中,下半身搁置莫冉的怀中。

“唔……不要这样……”唐碧如猫咪般欲迎还拒,语音却被吻成了碎断,“马车……吴少南……外面……”

“能让他听着,是他的福气。”莫冉低傲地阴笑,洛羽心头颤栗,这家伙,又来了,同样的伎俩折磨完他,又来折磨吴少南了。明明他可以以灵术阻隔声音溢出,却偏偏不这样做。

“还愣着干什么,时间不多。”莫冉冷然道:“不想要就滚出去。”

“人家不想要,能不能滚出去?”唐碧羞怯难忍地低声哀求。

“想得真美!”莫冉扬唇失笑,大手直接抚上了她的敏感幽穴。洛羽望着被情欲沾染,却极力忍耐的碧儿,深深地吁了口气,“小碧……我们……只想让你舒服,才能心存踏实。”

“可这儿,是马车……啊……”唐碧咬住了唇瓣,极力屏住呼吸,却憋得小脸通红。莫冉的长指隔衣捏揉着她的敏感蜜唇,酥麻的快感叫她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被两个绝色美男当着另一个青涩少年的背后,放浪欢宠着,而这个少年却极具小墨的影子,叫唐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皆处于紧张却兴奋的感受中。

洛羽毫不含乎地吻去了她的紧张,一口柔美而好闻的气息输入了她的喉中,缓解了她的憋气,唇舌缠绵间,大手也不自处地抚上了她的胸脯,掬玩着她的娇乳。

唐碧虚弱地抗拒在猛烈的情爱彻底瓦解了,白嫩的小脸上泛起了妩媚的绯红,澄亮的眼眸浓情迷离起来。此时她浑身软绵,小手却紧张地揪着洛羽的衣衫。

莫冉的长指如蹂躏般开始愤力揉玩着她的娇穴,他灵巧的爱抚下,娇穴已潮气浓郁,尽管隔着一丝薄纱,却叫唐碧忍不住地夹紧双腿,挺腰扭臀,颤动起来。

“乖,别乱动。”莫冉勾住她往下滑的腰,仿佛隔纱取欢已不够畅快,长指三两下便解开了她的亵裤,当火热而完美的长指毫不犹豫地挤入她的娇穴内,她终于忍不住娇吟起来。

“呵……”洛羽不想让她觉得太压抑,极力地吻舔着她的余音,搅碎她的欢吟,此时,不甘人后的大手已从衣领探入,推下了束胸的白缎,顺利地握住了弹跳而出的娇乳。柔腻而极具弹力的娇乳在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指尖下,颤悠挺起。

被两个男人同时放肆又明目张胆的把玩,与赶车的吴少南仅一帘之隔,相距不到两步之遥,如果他察觉不到,那他就不是人了。

可他吴少南不但是个人,还是个极为精明,极为正常的男人。背对身后极致而放浪的欢淫,他的除了苦涩痛楚,还有那被挑起的强烈欲火。他们可以放肆地爱她,放浪地宠她,可他呢?却连看都不敢正眼去看,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一句。

他的痛苦,他的憋屈,他的担忧,他的浓情,他的欲火,又如何能纡解?是天地间的暴雨能浇得灭,洗得清吗?一个是强悍诡异的国师,一个是温润知心的音师,他一个小小的铸剑师,即使再加上誉名一剑飘红的剑客,也不足以与之媲美啊。

人家乞丐能闻菜香而填饱,他吴少南却是听媚吟而饥渴啊。

掀一帘便可阻挡,举长剑便能打断,但他不敢,他害怕被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训斥着赶出来,害怕被她责骂他的不解风情……他们太过分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明知道他……多么的爱她,多么的想要她。

满腔的爱与嫉,满腹的情与欲,皆付诸于手中的鞭子,愤力地抽着奔驰的俊马。他只求这场欢爱,能早点结束,只求这段折磨之路,因速度而变得短一些。

“碧儿……你咬得我好紧。”莫冉蓝眸深沉,故意邪气地调笑着,长指如阳物般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搅得内壁酥麻极了,湿润透了。

他还敢说,此时此地当着洛哥哥的面也就罢了,竟不顾外面那个男人的存在,就这么狂肆地玩弄她,真不知道她以后有何颜面面对他。

“你要玩就玩,别再刺激她了。”洛羽松开她的乳尖,于心不忍地训道:“没看她快不行了吗?”

“嗯……噬情蛊疯狂得我快控制不住了,看来碧儿也动情得厉害啊。”莫冉轻笑地加入了一指,灵活地转动着手腕,叫唐碧喘息急促,唇瓣咬得再紧,也无法阻挡娇吟之声。

“呵……坏莫冉……哦……”唐碧不由自弓起了腰,长腿抽动得更厉害了,若不是莫冉以身压着,她早已弯起勾环上他的腰了。

莫冉加了把劲,洛羽虽叫他不要了,自己却忍不住加强了攻势,唐碧的衣衫已被他极力推下,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坦露在空气中,美得令人禀息的美景令洛羽放弃了唇齿的享受,长指兵分两路,一指如弹琴般划过她的纤脖,着魔般抚摸着性感的锁骨上;另一指握住一乳,揉捏挤压,摩挲掬紧,享受着它们在自己的掌心变形、挺立、颤息……可恶,他们难道是约好的,这会竟同时刺激着她的上下极其敏感之处。

极致的快感自胸前和小腹同时燃起,酸麻的快慰令唐碧伸手忍不住地抱紧了洛羽的大手,长腿夹紧了洛羽的长指。

看样子,她快到了,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看到了对方相同的浓欲,再望着马上就要送上极致欢愉的人儿,两人非但不厌反而心生畅快。

当快慰的极点就要来临时,马车猛地停了,三人因惯性差点摔下了座位。俊马仰蹄的嘶叫声后,是吴少南粗嘎而愤然的声音,“到了。”这两个低吼而出的“音符”几乎如一盆冷水般浇在了唐碧的心上。

唐碧身子骤然紧绷,巅峰的欲火瞬间被吓退了一大截,怨恼地瞪过二男,喘息未定地气呼呼道:“你们让我没脸走出去了。”

莫冉懊恼地瞪着洛羽,满眸可惜地抽出了大手,望着自己的蜜液在他那优美的长指上流淌着,唐碧羞得扑入了洛羽的怀中。余光却捕捉到莫冉将长指探入了口中,啧啧道:“如你所言,果然美味。”

“噢!”唐碧恼得直捶洛羽的胸脯,“洛哥哥……羞死人了。”

洛羽低低地笑着替她整理着衣裳,长指若有似无地勾划着她的肌肤,“小碧还没满足,会不会很难受?”

被骤然打断,欲火虽退,欲求却不满,难受是当然的。但唐碧怎敢说了来,万一这两个男人不顾一切地剥掉她的衣裳,当场要了她,后果……不敢想象。

“国师大人,还不下来,要玩到什么时候?”吴少南的声音流泄出难以抵制地恨意,只觉得背后身影一闪,转身而惊然对上了莫冉的脸。

“如果为国师效劳,让你觉得很委屈,那你可以走了。”莫冉毫不留情的话叫吴少南脸一阵红一阵白,连雪公新婚之夜与数十个男人淫欢,都没令他如此憋屈过。

然而当唐碧低唤了声,“吴少南,请帮我撑一下伞。”他顿时泪水哗地滚出了眼角,满腹的委屈与感动,令他握紧了双拳。少年轻狂的傲气再次涌上了俊美的面容。

转身,便是独属于他的明亮笑容,接过唐碧的伞,在她跳下来时,却一不小心绊了下,快剑使得吴少南比洛羽更快一步,单手将唐碧搂入了怀中,旋身而下。

而唐碧慌不择人,小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一个惊慌如兔,一个沉稳明亮,两眸在天旋地转的拥抱间,竟无意中胶在了一起。直到他将她轻柔地放下,她还没缓过神来,此时的失神与适才的欢愉,令她腿软地瘫倒。

这一幕令莫冉愤怒,却是邪气地调笑地,“方才恣意纵欢,现在腿软了吧。”

唐碧羞得转而攀附着他的身子,嗔恼道:“你能不能别说了,还有别人呢。”

“哦,别人……”莫冉故意重复着,吴少南骤然惨白的脸,叫他心情平衡了几分,放开唐碧,由吴少南领着走了进去。而后冷眼扫过含笑的洛羽,“你真没用,连他都快不过。”

洛羽苦笑道:“你以为我故意的,他的快剑你又不是不知道。”

走过两排热情迎接的人,穿过几道大门,来到了巨大的室内练武场。

这家名誉龙凌的镖局爷,吴少南介绍叫文先生,是一位年轻而美仑美奂的男人。当他的目光落在唐碧身上,眼神抽紧了,唐碧对上他那双细长桃花眼时,忍不住地颤了颤。这双看似双情又有点邪气的眼眸,叫她脑海中浮过了云王的影子。然而当她稍有靠近时,便闻到一股熟悉而陌生的体香。这令她心中产生了异样,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片刻失神的唐碧,已叫莫冉不悦,此刻见她忍不住看了又看,低恼道:“是不是真没满足啊。”

“什么……”唐碧反应过来,逮着机会气恼地踢了他一脚,“踢死你。”

气鼓鼓的唐碧令人心情好极了,莫冉懒得躲闪,生生受了她一脚,头贴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戏谑道:“我更希望你……用下面咬死我。”

“你……”这家伙手上功夫不如云王,嘴上调戏却毫不逊色。唐碧性不理他,伸手半抱着洛羽的手臂,对他媚然一笑。“洛哥哥,咱们不跟莫冉玩了。”

“好!”洛羽喜极了她自然而亲昵举动,毫不在乎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练武场上,四周站满了清一色黑色劲服的镖师,每一人的头上皆系着一根黑色缎带,却不似吴少南那般更显俊美。

“吴少肯赐剑,文某感激不尽。”文先生软软的嗓音完全令人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走江湖,舔刀口的镖头。

“文先生喜欢就好。”吴少南稚眸流露出桀骜,粉唇噙着骄傲的笑,“请你带人下去吧。”

他的不客气并没有惹恼文先生,薄唇若有似无地笑道:“那文某先行准备晚膳,好好招待各位贵位。”镖师在他的示意下鱼贯退下。

“不必了。”吴少南扬手拒绝,似乎觉得太冷漠,目光看向唐碧,淡然解释道:“我们家唐少爷吃不下别人做的菜。”

如此不礼貌的话虽是事实,但却叫他终于脸色微变,敛笑凝视着唐碧,“你是……唐少爷吗?”

“怎么?文先生认识他?”吴少南不悦之色涌上了眼眸。

他呵笑了声,薄唇的弧度相当完美,“吴少的朋友,便是文某的朋友,以后,还请多多担当。”当他抱拳从唐碧身边走过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再次传来,唐碧惊然转身,目光紧锁着他那款款的身段,面色困惑。

“你再敢盯着其他男人看……”莫冉阴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大手微愠地扭过了唐碧的头,“小心我现在就剥光你的衣裳──当着他们的面要了你。”

“别……别这样。”唐碧吓得脸红耳赤。

“他比莫冉还好看吗?”

“不是……他……”她不敢确定,也不敢乱说,只得编个谎言,“他像云王嘛。”

“在我面前,还想着不知是生是死的男人,真是欠打。”莫冉刚扬起手,唐碧溜身跑到了洛羽身边躲着,呵笑道:“洛哥哥救我。”

“你的命运,由你自己掌握。”吴少南递过金色套筒,唐碧惊讶极了,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这不是那链蛇骨剑吗?我以为我弄丢了,都不敢跟你说,没想到你捡到了。”

莫冉和洛羽微微惊讶,原以为这剑在洛雪手上,竟让他拿来了,看来他真是心思细腻啊。

“来……抓这头,扭中间,对着目标,快速抽开……”吴少南温声指导,唐碧轻扭精美的筒子,便听见一声赤耳的哢嚓声,拉下,剑柄之处陡然转动了,另头“嘶”地一声,剑身弹冲而来。

虽见识过一次,但和亲手抓着完全不一样,唐碧面露惊奇而欢喜。“好漂亮的剑。”

“这一次,是你使链蛇骨剑,它的性能和我这柄薄而轻的剑完全不一样……”

莫冉与洛羽品着文先生亲自奉上的茶,吴少南认真地教导着唐碧剑术,剑招,无关情爱,只求她幸福就好。

时光在雨中流逝,欢笑地练剑中畅响。

第8章。生杀灵异唐碧梦“现在,你的心神必须凝聚,再凝聚……好,出剑!”

吴少南贴着她的后背,握着她的手,甩出链蛇骨剑攻击着练武的木头人,快如闪电般直击心脏之处,几乎是瞬间,抽而收到只有三十三寸长,一按把柄,立即收至十来寸长,快速套,一切恢复原样。

如此瞬猛之势,连莫冉都忍不住眯眼赞赏。

“看明白了吗?”

“嗯!”唐碧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抽出甩开,然而不是还不撞到木头人就被收,就是击在别处而打翻了一大片,惊得自己手忙脚乱,惹得三个男人忍俊不禁。

唐碧被他们笑得脸色绯红,洛羽怜惜劝道:“要不,给你换一个武器,我看你玩他的长剑似乎比较顺手。”

“不!”唐碧固执地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唐碧,你一定行的。”话音刚落,她再次甩出,骨剑如蛇般击入了木头人的心脏,完美的出击令莫冉赞叹得想拍手叫好,然而,下一秒,却叫他惊慌扬起了大手,一道冰蓝的光芒射向了木头人。

因为唐碧的收势,剑没抽出木头人,自己的娇躯竟被链剑反拽了过去,眼看直撞而上,木头人在瞬间竟化成了灰烬,唐碧把持不住,“啊”的惊呼,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唐碧被吴少南拉了起来,娇羞一笑,拍了拍衣摆,叹气道:“唉,基础内功不好,招数再妙也起不了大作用。”

“不急,这一招练好,就可以出奇制胜了。”吴少南不忍看她气馁。

“虽说可以击倒别人,但无法及时收,既浪费了下次出手机会,也有可能让敌人顺手杀了我。”唐碧准确的分析,叫吴少南赞叹,她看问题很精准,链蛇骨剑攻势求精准快速,收势必须要有一定的力度,对男人来说这不成问题,但凭自己的体重便可以稳住,但对她如此娇小的身材来说,确实需要内功来加强。

“过来!”莫冉招了招手,沾染着茶水的樱花般漂亮的唇瓣翘出迷人的笑,“碧儿许我一生情缘,我便教你灵术如何?”

“不要。”唐碧柔顺地坐上了他的大腿,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爱莫冉,是碧儿自愿的,莫冉不愿教碧儿,且不必拿你的情爱来做借口。”

澄亮的眸光,真挚的话语,而直击莫冉的心底,叫他猝不及防,一个自愿,一个不愿,情爱,借口,令他无地自容。“莫冉错了,莫冉想教碧儿灵术,只求碧儿欢喜,可好?”

“不可!”说话的是洛羽,他急切地拉住莫冉,眸光满是担忧,低声道:“国师的灵术,只可传于下一任国师,这是流传的命数。更何况你的灵术……”

莫冉扬手挡住他洛羽的话,“我的决定,不容置疑。”

连洛羽都不让,唐碧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或许就如他在大床上,每次关键时刻都不敢倾泄而出一样。然而莫冉却是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精雕细琢般的脸庞充满坚决,“碧儿信吗?莫冉敢打破第一个命运,便不怕第二个天数。”

“太为难就不要了吧。”唐碧感动而担忧道:“我不想害了莫冉,我学过小墨的功法,慢慢练就行了。”

说起小墨,莫冉心中便吃味不已,这更刺激了他的决定,“他的功法是修身练体,我的功法是御灵锻神,你有我欢爱中输入的灵气作为基础,练起来事半功倍。等你学会了灵杀,配上这快剑,天下,没几个是你的对手。”

“那我打不打得过小墨?”唐碧淘气地笑了。

“恐怕不行。”莫冉不忍败了她的兴致,却毫不掩饰地地实话实说,“那小子能敌四大龙王卫影,你能敌一个,就不错了。”

“如此说来,我也打不过龙胤风,对吧。”唐碧幽叹道。

“你想赢他?”莫冉讶然挑眉问道,洛羽和吴少南闻言皆惊讶了。这天下,敢想的人都不多,敢如此轻飘飘说出来的人……除了她,还真没别人。

“不赢他,摆脱不了命运。”唐碧率真直视着他的蓝眸,“莫冉能赢他吗?”

莫冉仓皇闪了闪眸,心中翻起千层浪,却是垂下头来,叹了口气,“傻丫头,你这样问,叫我无法答。”

“打败他一个人,不算什么难事,但他手握的,却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利,和千军万马的实力。”洛羽幽然解释道:“小碧,你种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可千万别提。”

“我不这样认为。”吴少南眸光流露出不平常的睿智,不顾二男的审视,目光意指着唐碧头上的凤钗,“你已经与他平起平坐了,赢不赢,全看你如何对他。我想,爱……纵比国师灵术,横比墨亲王功法,强大倍。”

他的话令三人对他刮目相看,吴少南收了目光,情眸忧郁地抚摸着自己的宝剑,“剑,出手再快,也抓不住一丝情缘,又有什么意义?”

莫冉和洛羽突然被他的话引出了无限的惆怅,而忍不住长叹了口气,“想不到你看得如此透彻?”

“我一向都看得很透彻,只是别人不懂罢了。”吴少南自嘲地笑了,“从答应娶雪公的那一刻起,我比谁都清彻。”

他们为之震撼,唐碧却是不懂,自以为他此刻所叹,皆为雪公。这一路看来,二人的相处确实有些问题,她虽源于一个失败的婚姻,但好歹现代案例太多太多。唐碧勾过吴少南的肩膀,像哥们一样拍了拍他的胸膛,义气纷发道:“傻小子,难得你如此用心教我练剑,雪公的事,我帮解决了。”

“嗯?”吴少南为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贴而颤栗,她个子娇小,勾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小手拍在他的胸膛,似乎像地搔痒,叫他心猿意马,面色微红。

“这夫妻相处嘛,讲究公平。她虽是公,但你是她男人,怕什么,我们那儿有句话常说,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所以我学了一手好厨艺不是,这男人呢,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得通过她的阴……”

唐碧突然住口,不好意思退下,脸色羞红地地摸了摸鼻尖,“就是洞房花烛夜……男人女人要做的事啦。”

吴少南被她一说,脸色更红了,莫冉却是没声好气地敲了她一记暴栗,“女孩子开口闭口说这个,羞不羞啊。”

“当着他的面做都做了,还羞什么。”唐碧白了他一眼,羞怯地嘀咕道。

“你这丫头……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变强,永远不是为了打败别人,若你已赢为目的,那你还没开始便已经输了。”莫冉拉起唐碧的双手,丝丝缕缕的灵气传入了她的身体里,“首先你要悟的是,世间万物,包括每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有自己的灵魂。”

清幽的茉莉体香,温热的气息,和柔美温馨的嗓音,如妖精般具有诱惑的吸引力,令唐碧很快便牵引其中,“而灵杀,并不是真正的毁灭别人的灵魂,是以看透别人灵魂的弱点,扩大他的恐惧为绝技,譬如……”

莫冉的抓着她的手,移指向了吴少南,他立即惊得垂眸而慌忙移开。“看到了他的弱点了吗?”

“人家这是狐假虎威嘛。”尽管他已垂眸躲开,但唐碧却依然感觉到他身上微弱的颤抖。

“这么说,你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怯懦,如果你加深他的恐慌……”莫冉残忍地笑了,“那么,灵杀,便可开始了。”

吴少南惊悚如寒蝉,只觉得浑身冷汗渗渗。当二人的目光如冰寒之剑般紧锁着吴少南,吴少南被迫抬起了头,眸光对上了唐碧的眼眸,唐碧陡然感觉到自己落入了某种荒无人烟的境界,无尽的荒凉,无边的孤独。

好孤单……好无助……好沉重……好委屈……一滴眼泪从唐碧的眼角滑出,然而对视的吴少南,却也滑出了相同的泪珠。

这一幕叫洛羽惊然失神,“莫冉,怎么事?”

“这丫头,聪慧至极,一点就通,然而心却太软了。”莫冉低头望着失魂落魄的唐碧,“置身于别人的弱点,非但没有掌握,反而迷失了自己。”

吴少南被洛羽拉开了,眼圈红了。唐碧却是扑在莫冉的怀中,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她哭了,吴少南仿佛受她影响般,忍不住别过头去,泪水如珠。

“好了,练个灵术就哭成这样,还练什么剑术。”莫冉宠溺地拍着她的背,洛羽看着哭完的二人接着去练剑,叹道:“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啊。”

“其实她已经悟出了灵杀。”莫冉望着二人如孩子般天真地玩着剑,叹道:“不过份地说,她已经超越了灵杀的界限,甚至,已经悟成了灵生!”

“什么?”洛羽不敢相信莫冉的话,“你身份特殊,且得天独厚,所以才天赋异禀悟成灵生,可她……”

“或许是她心地太善,敏感而悟性高;又或许是我与她数度欢爱的关系。但是,她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天下,没有一个人能超越灵杀,而直接悟出灵生的,连我都做不到,她却……隐隐入门了。”莫冉这时候才终于有些忧虑之色,甚至他不敢说,唐碧悟成的,似乎是灵生和灵杀的融体,因为他都不知道,悟成这样,会是怎样的结果?“以前龙胤风怀疑过我与她有关系,几乎动了杀机,后设下陷井质问过我,说她有相似于我的灵感,说她悟出天地万物生灵皆有自己特定的气息与频率,我那时半信半疑,以其厨艺和琴艺非凡为推托,但现在看来,她似乎真是个变数,亦或是未知数。”

这番话令洛羽忧心忡忡,正怔着,唐碧跑了过来,俏脸红扑扑的娇笑道:“洛哥哥,练了这么久,想和少南比划比划,检验一下成果。”

“哦?”莫冉饶有兴趣地伸手理了理她额前汗湿的长发,“若赢了他,莫冉给你个奖励。”

“好,若输了,洛哥哥也要给个奖励。”唐碧娇容明媚,神采粉腻酥融,叫二男心神荡漾,洛羽柔情如蜜,“好,无论输赢,洛哥哥都会给你个奖赏。”

“那就请洛哥哥替我抚琴助兴吧,我一定会赢的。”唐碧骄傲地宣誓。

“那是自然。”

莫冉看着唐碧欣然前去,叹道:“你太宠她了。”

“你不也一样!”洛羽目光追逐着唐碧的身影,长指如行云流水般,拨弄出一串串优美的琴音,如泉水叮当,如雁过留声,悠扬而清脆。

此刻,唐碧娇躯动了,仿佛与琴音形成了美妙的依恋,携音执剑,一同沉醉。

链蛇骨剑从她的手中射出,紧接着划出了一抹优美的轨道,目标直击吴少南的心脏之处,叫吴少南惊然掠后。然而唐碧仿佛只是个虚招,娇足点地,掠身逼近,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且招数非常犀利。

吴少南虽讶却并不慌张,剑鞘左拨右挡,每次都能巧妙地击了过去。二人之战虽不激烈,却也算。

莫冉看得真切,讶异不已,而越看越起劲,“这丫头,虽然没啥能耐,却是如此聪慧,招招看似笨拙,却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那小子虽令人讨厌,却也能以战指点她、教导她,还算有点过人之处。”

“呵呵,你可别小看他,他能忍受姑侄乱伦的婚姻,忍受雪公蛮横放荡,忍受外界流言匪语,以懦夫断袖等骂名,在帝王之家苟且偷安,可不是等闲之人能做到的。”洛羽面露赞赏与包容,“而咱们的小丫头也一样,别看她表面柔弱,内心却是极为坚韧的,这也许就是二人最为相似之处。

“哼呵!”莫冉冷然哼了个鼻音,却是聚精会神紧盯着唐碧,生怕出什么差池。洛羽的琴音越来越快了,唐碧的攻势也越来越狠,链蛇骨剑在她的手上竟舞得如柔美的水袖般,荡漾出一波波的剑光残影,几乎快将吴少南围困其中了。

吴少南的脸上流露出赞赏的笑容,“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领略到了链蛇骨剑的优势,并将它的发挥到了异常优美的状态。”

“美不过是花架子,可惜的是,你还没出剑。”唐碧攻势未慢地嗔叹道:“你向来都是如此瞧不起对手吗?”

吴少南讪然一笑,心中有苦说不出,他何尝不想出剑,她的攻势已逼得他光靠一味的防守和躲闪,几乎快招架不住了。一想到她在他身下一声声地唤着小墨,他的心便会自卑得疼痛,纵然胜不了墨亲王,也不能被她瞧不起啊。“我怕我一出剑就伤了你。”

“你太小瞧我了。”唐碧傲然一笑,骨剑横扫而至,这一招,正是吴少南那天第一次出剑控制唐碧的那招。吴少南自然不敢像她一样以死相拼,因为她敢不顾一切,他却不敢,长剑瞬间被他拔了出来,反手挡住了差点刺入喉管的尖锐蛇头。

逼得他竟然出剑了?莫冉惊讶了,洛羽笑了,“看来她又要赢了,你得准备一份大礼哦。”

“赢了再说。”莫冉弯起唇扬起一抹浅笑,然而下一秒,却是惊慌失措地晃动了身影,抱住了唐碧的身子。二人各自捂着自己的脸颊,却见一缕血丝从指缝中流泄而出。

“你赢了。”吴少南咧唇笑了,却是接到莫冉杀人的冷冽目光而骤然停住了笑。

“其实是输了。”唐碧坦诚地笑道:“若不是你手下留情,让着我,我命都没有了。”没想到,这次伤的地方竟然是被他箭风划过的地方。

“其实我更想宠着……”吴少南没说完,莫冉出手了,然而被击中一掌的,却是洛羽的后背。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滚了出去,撞倒了成排的木头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倒下。

唐碧被莫冉挡住,自然没看清他的出手。莫冉刚疗好她的伤口,她焦急地跑向洛羽,满眸焦虑地问他有没有伤着,洛羽却摇摇头,反过来抚摸着她刚刚被伤的脸颊。二人亲昵而关切的样子,像极了恩爱的夫妻,这一幕令吴少南羡慕得心酸,抚摸着流血的脸颊,今日被她划伤的,碰巧是云王以箭为她划伤的旧痕之上。

这,是否是上天在给他鼓励?

莫冉一脸阴冷地从洛羽怀中拉走唐碧,吴少南趁机低声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我不过是不想她为你心痛罢了。”洛羽懒懒地耸耸肩,“今日表现不错,你伤了她,莫冉都没出手杀你,不过我劝你在他面前还要再收敛点,否则他若真要你的命,就是帝王也救不了你。”

“我明白了,谢谢!”他的第一句话令吴少南愤怒,然而后面一教诲,却叫他感动不已。也许天下只有像洛神师这样的男人,才有如此的胸怀去教导自己的敌人。“刚刚听洛神师说无论输赢,都会送她一件礼物,不知洛神师准备好礼物了吗?”

洛羽淡然一笑,“这个……还真没想好。”

“有一个礼物,非常适她。”吴少南晶亮的眼眸神采飞扬。

“哦,是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若你只会弹点小曲的话……”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黄昏已至,雨已经停了,文先生备好了马车。唐碧与他擦肩而过时,再次惊然地首,审视地瞪着他,他的体味……触动了她的惊恐记忆。还没来得及细思,莫冉已当众将她塞入了马车。

望着洛羽与吴少南远离的背影,唐碧不解地问:“他们去哪?”

“怎么,想来个三人同欢吗?”莫冉弯腰钻了进来,唐碧迎上了绿得发亮的双眸,寒意陡起。“莫……莫冉……你要干嘛?”

“我说过,你再敢盯着其他男人看……”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怒意,陡然将她扯入了怀中,大手毫不留情地剥着她的衣衫。唐碧的脑海中立即响着后一句。

“不,那个文先生……”

“还敢提他!”莫冉冰冷的眼眸盛满了危满的怒意,“之前马车上没满足你,所以在这里犯花痴是不是!”

“不……莫冉……不要在这里……啊……”

第9章。街市车欢风卷至无人驾驶的马车繁花似锦的街市上欢快地奔驰着,熙熙攘攘的行人除了惊慌躲闪,谁也不会知道,此刻马车内竟上演着一场极致的狂欢。

唐碧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了,为什么看似最唯美的男人,欢爱起来却是最疯狂的,时间,地点,没有一次都是平常的。而现在的莫冉,越来越喜欢被邪恶的绿眸占领,似乎如此更能享受放肆的极致欢快。

“莫冉……好多人……啊……好可怕……”唐碧死抱着男人优雅的身子,颤栗地哀求着,他衣冠整齐,而她的娇躯被剥得一丝不挂,她好怕帘子不小心被风吹起,二人的荒淫无度都有可能被人瞧去。

“碧儿不想被满足吗?”莫冉邪笑地低头吻住了怀中的人儿,横抱的长臂反弯起拉扯着靠近的娇嫩乳尖,另一只优美的大手毫无顾虑地玩弄着她的娇穴,五指时而使坏般揉捏着敏感的蜜唇,时而滑溜入穴内,却又快速游了出来。

“呀……别……”没有任何媚毒侵蚀,但唐碧却真心感觉到身体的欢快渴求,噬情蛊才起,便被他安抚了下去。他的长指每一根都充满了诱人的魔力,刮揉得她浑身颤栗,却始终得不到半点刺激的纡解,她忍不住哀求,“莫冉……别玩了……”

“好,不玩了。”莫冉松开了手,唐碧险些掉了下去,明明是他想要好不好,现在却把她玩得空虚得要命,而撒手不管了。“已经湿透了,想要,自己来吧!”

“呃?”马车内光线微暗,而眼前一脸悠然的男人,那对闪亮的绿眸便成了唯一的光点,诱得唐碧心如鹿跳,着魔般爬上了他的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委屈地娇恼道:“莫冉……碧儿有点怕……”

“当你一直盯着其他男人春心荡漾时,你该想到如何抚平我的怒火。”莫冉纵然语意是愤怒的,然而从他口说出来,却柔美得不像话了。“好心给你赎罪的机会,你还不肯利用,你是不是非要我惩罚才高兴。”

“人家没有。”唐碧想起他那五指幻化的绿色光带抽在身上的惩罚,不禁浑身颤抖。

“从这儿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时间不多,想要不被人发现,你可得快点哦。”

该死的,瞧她那大腿上流淌的蜜汁,诱得他几乎忍不住地抓起来舔弄。她要是再不快点,难保他不会将她按在身下暴欢,然而昨夜的不归,今晨的憔悴与梦魇,已令他不敢造次,唯恐伤了他。

温柔一升起,绿光恐慌褪去,换上了的冰蓝颜色。这样的莫冉,令唐碧发自内心地悸动了。纵然与他不是第一次欢爱,但仍然不敢太过放肆。颤抖着小手解开了他的内裤,小手摸着早已硬得生痛的男性巨物,好大,好硬!

喘了口气,唐碧努力地移动着娇躯想坐上去。但因为又高又翘,而几次踮脚都未能坐上去,滑腻的娇穴磨蹭着巨物的皮层,叫莫冉浑身热血沸腾。

穴口光是被炙烫的硬物磨娑着,便能产生极大的酥麻快感。“莫冉……求你帮帮碧儿……呵!”

“笨丫头。”拉起她柔韧性极好的小腿,踏在座位上,大手捞起她的纤腰,搁置在硕大的巨物冠首上,“自己吃下去。”

唐碧努力地往下压了两下,却是顶得两边嫩肉生疼,也无法套进去,“莫冉……”

忍受着想要疯狂操弄的欲望,莫冉的鼻尖已渗出了汗珠,怀中的人儿像棉花糖般软绵绵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叫他如何不宠溺深爱。坏笑渐渐涌上了唇角,莫冉眸光一闪,飞奔的骏马仿若受惊般嘶叫一声,骤然停了下来,惯性使得唐碧的娇躯差点飞了出去,然而下一秒,骏马再次飞奔,娇躯重重落下,莫冉趁机挺而出出,几乎是与此同时,巨物深深地插入了柔嫩的肉穴中。

“痛……”唐碧还没从惊慌中反应过来,马车的奔驰便已叫她感觉嫩穴被撑插摇晃的异样快感,这比上次在马背上的狂欢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却因莫冉的不动而变得更加磨人。

“噢!”莫冉忍不住低吼一声,重力和震动带来的快感太感烈、太刺激了,然而这丫头,却似乎因惊恐而咬得更死了。

舒服,畅快!原来欢爱,不一定非要疯狂的抽插才能得到强大的快慰。

包容其中,藏匿其中,也不失也一种特殊的幸福。

因马车的晃动,巨物仿佛成了一枝粗硬而灵巧的长指,细致地研磨着嫩穴内的每一层敏感的皱褶,如一支兴味盎然的钻井机,兴奋地掏弄着每一滴蜜汁。

唐碧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叫,却叫不出来;所有细研深磨,如酿酒般酝酿出一个堕落的念头──想要!

迫切地想要,想要被操得哭出来,想要被玩得叫出来。若是在温暖的大床上,甚至,是平坦的地面上,她都会动摇晃起来,可偏偏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偏偏是这飞驰的马车内……身下的男人浑身的热汗化成了冷汗,望着一脸欲求不满、欲哭无措的人儿,“碧儿很想要吗?”

“要……要莫冉用力地、狠狠地……”一天内两次被吊在欲火的边缘,唐碧像中了蛊毒一般,又媚又酥又急切地哭求着。

“噢!”莫冉陡然起身,巨物没有退出半点,将而她推放在座位上,倒吊着扶起她的腰,惊得唐碧慌然以手撑起,将自己的腰杆撑成了一座拱桥般。

这种姿态,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都爽极了。莫冉再也忍不住将她的脚一只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脚掉在身侧,形成了几尽一八十度的直线。他兴奋地托起她的小屁股,激烈地抽送了起来。

伴随着每一个撞击,娇乳几乎有种被甩脱掉的错觉,小肚子因巨棒戳弄而可怜地凸起。

“啊……莫冉轻点……”mī穴在暴力般的撞击下热火潮天地喷溅出一朵朵的浪花,叫唐碧忍不住娇吟了起来。“好舒服……好痛……快……”

“到底是痛还是舒服?”莫冉坏笑地疾速猛攻,穴内的液汁因退出而被带出,自股沟朝背后流去。当流到他的长指上,他忍不住地顺着沟壑往上滑送,抚过那皱褶的小菊口时,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身上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莫冉纵是从不近女色,但也不是从未听过说,很多人好入这一特殊之口,原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瞧她这会敏感得,让人恨不得想将两个洞都操弄起来,如果是洛羽在……不,疯了吧。莫冉摇了摇头,玩性初起,长指微微施压,仿佛是水到渠成般,不经意地滑入一个关节。

此举叫唐碧倒抽了一口气,“啊……那儿不要……”后花菊口从来没被碰触过,此刻经他一摸,异样的刺激令她浑身遭受电击般颤栗。前面的娇穴早已泛滥成灾,后面再来一个刺激,娇躯已敏感得没法再多承受一点了。

“不要吗?看你咬得这么紧!天,你……”

巨物被突如其来的热潮滚烫得几尽痉挛,差点喷射出来。看来这小丫头经历了两次高潮前被生生掐断的磨励后,终于又快又狠地到达了极端的快慰。

望着她满脸的欲火和抽搐的小身子,他怜爱地抱了起来,“舒服了吧,莫冉还没满足哦。”

“对不起!”唐碧有气无力地娇喃着,然而,激烈的欢爱,似乎才刚刚开始。

耳边是鼎沸人声,车内是娇嫩的淫喘。

“莫冉……不要了,人家要坏了。”

“放心,有莫冉在,坏了也能疗好。”

“嘶”马车再次停了下来,而唐碧已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被送上了欲火的巅峰。

“呜……莫冉……人家真的不行了。”

“乖,不哭。”莫冉宠溺地吻着唐碧的因高潮而释放的热泪,“到了。”

“啊……”唐碧再次惊得浑身冷汗,浑身热火再次被吓退几分。莫冉帮她理好了衣衫,半搂半抱着走下了马车,刚着地唐碧腿软地滑下,令莫冉愉悦不已,调笑道:“你还好吧。”

“你能不能让我睡在上面,不用下来了?”唐碧看着四周异样的目光,忍不住地哀叹,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是多么的红。

“这么说,莫冉努力得还不够?”

他故意的曲解令唐碧顿时俏脸羞红,嗔怒地朝他屁股踹上一脚,莫冉灵巧地闪开,一招未中,自己腿软反倒摔入他怀中。唐碧恼羞成怒,不依地揪着他的腰肉,如搔痒般,叫他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二人戏笑地追跑起来。

“莫冉真好看!”唐碧踮脚伸手抚摸着他略微红润的脸,以指尖描绘着他的唇,由衷地赞叹道。

“那碧儿从今往后,眼里心里,只放莫冉一个,好不好?”莫冉被她挑起了浓烈的柔情,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忍不住地请求道。

唐碧眸光顿暗,充满了愧疚,“求莫冉谅解,碧儿……做不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安慰她说这是开玩笑的,可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他掉过头去,幽幽地叹了口气,“随你吧。”

随你……这样的口气令唐碧心慌,莫冉的脾气不只体现在他的怒,她更怕的是他的冷,他若闷着不理人,那比被他狠狠抽一顿还叫她难受。

“莫冉别生气啦!”唐碧抱着他的手摇晃,跟着他朝一个户岩石堆砌的大门走去,极力讨好笑问:“咱们这是去哪?”

莫冉不开口,却是推开她的依附,望着他瞬间变成了往日清冷孤傲的国师,唐碧心情顿时揪痛了,他……终于是恼自己的。

“怎么,还不跟上来。”莫冉淡然道:“驿站,各地官员来往之处,王朝使者更多。”

原来是到了他的地位领域,他的解释令唐碧顿时眉开眼笑,却已隐隐忧虑,他的一个皱眉,都能引起自己的心痛,若有朝一日,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否能如对待龙胤风一样,从恨到平静,从平静到现在的……这是否表示,她爱他,已胜过了帝王?甚至,包括小墨?

正这时,大小的官员一见莫冉,顿时面色凛然起敬,“下官参见国师大人……”

莫冉淡若清水般仅环顾众人,微微一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仅扯了扯唇角,仅过是为了发出声音,“本国师前来往帝国发封密呈。”

莫冉一开口,便立即笔墨侍候,端茶倒水更是小心谨慎。

“来,帮我研墨。”他浅笑地招了招手,唐碧欣然前往,两人的眼神一个小小的交会,便流露出浓烈的柔情。趁醮墨的机会,莫冉凑近耳边低怨道:“你这丫头,能不能别这么露骨,很多人都看着呢……”

“哦,你也怕人呐,那你之前干嘛在当街在马车内对人家做出……”

娇羞之语,柔媚之态叫莫冉心神一抖,满眸陡然盛满了情欲,憋了很久,才将蠢动的欲火压敛下去,“去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一定呢。”唐碧傲然地迸出一句,逗得莫冉的笔下的字因心荡而变得难看,他微恼地低训道:“闭嘴。”

“好,谨遵国师大人之命。”呵呵,原来挑逗和撕碎他的严肃冰冷面具,是件十分有趣的事。嘴是闭上了,身子却凑得更近了,女体独特的幽香混和着适才激情暖昧的情香,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鼻息,莫冉只觉得衣袍下的躯体无法克制地躁热起来。适才在马车内,弄得她数度倾泄,自己却丝毫不敢泄露半分。原是为了惩罚她,自己却弄得浑身欲火沸腾,她说得对极了,到底是谁收拾谁?

写完不到字的卷帖,仿佛熬了一辈子般。“莫冉的字如流云流水,真漂亮。”

唐碧赞叹不已,“字如其人,果真是一点都没错。苏公公玲珑温润,字迹清透整洁;国师优雅绝美,字显飘逸高雅!”

“哦?”莫冉挑眉柔笑,眸中略带敏锐,“唐少爷既懂字,为何不识字,可谓奇异。”

“笑我不识字?”唐碧被挑起了傲意,纤指如跳舞般滑过笔架,“你……研墨。”

唐碧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侧目,莫冉被激得进退两难,不研吧,她已出言,研吧,太丢他国师的脸。见唐碧眨眼等着,他只好捋起袖子,眼底却投去一股微恼的嗔意。

唐碧悠然一笑,每次床上床下都被他压制着憋屈了这么久,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在众人面前恶整他一了。去就是将被鞭笞得下不了床,她也要玩耍了再说。好在她从小与爱习字的父亲天天练字,棋琴书画对她唐碧来说,可谓是样样精通。

望着奇怪的字形在她的笔下呈现,莫冉惊讶不已。这字,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数起来,似乎有五个字,但是……每一排,字形都不一样。但每一组笔画,都各具风采。

“呶,好了,国师大人觉得本少爷的字与你的相比,如何?”

“漂亮是漂亮,只是……写的什么呢?”

“不认识,对吧。第一行,内容就不告诉你了,字形叫楷书,第二行,草书,下面是隶书和篆体,没见过吧。”莫冉一脸无奈,四周涌起奇异的气氛令莫冉心情不悦,头望着唐碧,立即便知原因了,神采飞扬的人儿笑得那么的甜美,令在场的男人一个个神魂颠倒。趁众人还没起邪欲,莫冉眸光一冷,震荡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令所有人顿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莫冉将密旨封好,交给了王城驿使,他立即从怀中掏出两个卷轴,“国师大人,帝王密旨,一卷给您的,另一卷,帝王有旨,请带给唐少爷。”

“哦?”莫冉心情一冷,黯然失色接过金龙密布的卷轴,给他的是金帛封装的,而给唐碧的,却是一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圆柱。唐碧接过沉重的纯金卷筒,心情沈甸甸的,他这是何必呢?

从出驿站到坐上马车,莫冉看完卷轴,便与唐碧一般,眉头就没舒展过,里面每一句话,都是深情切意地问候唐碧,没有半句有关王朝国事的。“龙凤卷轴,只能用他送你的凤舞钗开启,你不看看吗?”

“反正不识字,看了也是白看。”唐碧的借口令自己都觉得可笑,莫冉冷然一笑,“你若不在乎,可以让我帮你念;你若在乎他,才不敢看,别骗我说你不在意,你的忍耐能力越来越好了,噬情蛊咬得这么疯狂……”

“呵……”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他的讽刺令她难受,他的挑衅令她无奈,可他又怎么知道,越是戳她的痛处,她便越是记忆犹新。

“你不想看,我倒想看看,他给你寄了什么甜言蜜语。”莫冉言语微冷,她默默沈受痛苦而不向他开口救助的样子,令他升腾起难以控制的无名业火,纵然极力隐忍,心痛却难忍。

“看了你会开心点,那你就看吧。”唐碧因痛而泪水微盛,然而莫冉醋意翻滚,“我开心,我为什么不开心,你抛弃他投奔我的怀抱,我该开心的不是吗?

他这么在意你,我该开心的不是吗?他越痛苦,我就越开心,不是吗?”

“莫冉……你能不能别……”

“别这么在意是不是?别这么小气是不是?”莫冉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扣紧了纤白的长指,蓝眸升腾起冰冷的寒雾,却是不看她,“我也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你的情动,你的痛苦,我深深感触,而唯一的解释,便是……”

“不,求你,别说了。”唐碧抱着莫冉的身子,却感觉不到温暖。

“你害怕了,不敢承认了。”莫冉咽了咽满心的酸楚,“碧儿呵,你何其残忍,你惹得这么多男人为你倾心,却一个都舍不得放弃,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对不起,莫冉,碧儿是爱你的。”

“我该感到荣幸吗?”莫冉苦涩地想笑,却扬不起笑容来,“我可以容忍洛羽,但是,龙胤风他绝计容忍不了任何人,国师于他而言,必须是臣民心中神圣的帝魂,云王,一直是他最警惕的,他们不仅仅只为了帝位,更有上辈子的恩怨。

而唐家……”

“不用再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你说过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信你!”

“我是有办法,但前提是,你不爱他……可你……”莫冉微垂着眸,看着自己指甲扣入了肉内,“你若肯舍弃,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地位、宠爱,甚至是天下……他能给的,我十倍给你。”

唐碧的心顿时像压上了一座泰山般难受极了,莫冉的睿智、精明、谋略,再一次运用到她的身上,他是在逼迫自己,应允他的独占呵。

他真是聪明极了,如果她不爱的男人,是绝计没资格成为他莫冉惊世傲才的对手,他不必打击任何对手,他只要她独一无二的心。如果说龙胤风给小墨和她下的噬情蛊是一剂强力杀毒抗生素,治标却不能治本;那他莫冉现在求的,却是一刀切除的治根手术。

可她,做得到吗?

治本不见奇效,即使能起到抑制的效果,而副作用极大;但他这一刀,也许刀下病除,但必定叫她痛不欲生。

到底,谁更狠一些?

二人你不敢看我,我也不敢看你,谁也不肯让步,谁都知道中间跨不过去的是什么?

马车内,还残留着二人的情香,却是无法再温存。

第章。荷花情开碧游魂客栈到了,莫冉率先下车,遗弃着唐碧,却孤独了自己。

唐碧在亦心温笑热情的迎接下,缓缓上了楼。路过莫冉的房门,余光看到了他背对着她清冷绝然的身影,唐碧只觉得幽冷如秋叶,心痛难忍。驻留片刻,移步前去。

当唐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莫冉只觉得揪痛的心这会终于撕裂开来。

因为他龙胤风,她跟他远走高飞;因为他龙胤风,她却与置气不语;还没开始对立,她的心便已经倾向了他,那下一次,他与他绝裂对立时,她……他不敢想下去,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揉成了一团乱麻,心被巨石碾成了碎片。明知不可为,明知不会答应,为什么却偏偏忍不住问了?

她爱他了,他还嫌不够?他想她怎么样?断了所有的情缘,只与他沉沦吗?

她不肯答应,他便不愿意再看她一眼了吗?她该怎么办?求他,求他应允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求他要她?求他不要生气?

他莫冉不会这么大度,她唐碧也没这么厚颜无耻,更不会卑微下贱。

如果非要从中间选择一个,她那宁可选择自己,伤了谁都不如伤自己来得轻巧,苦谁都不如苦自己痛得干净。

抚摸着小墨的发丝,唐碧任由泪水洗刷着刺骨的心痛。

“你若不在乎,可以让我帮你念;你若在乎他,才不敢看!”在乎或不在乎,她都想看看,是因为期盼,还是因为在乎?

他自以懂她,可她连自己都分不清,他光凭感触,又如何能明白?他说龙凤卷轴唯有她头上的凤舞钗才能开启。呵,龙胤风,你到底要我唐碧如何是好?

缓缓地抽下了金黄的凤舞钗,那日他往她头上匆匆一插,叫她抽下时,却是如此的难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盯着这根发钗,除了精细的做工,和钗头飞舞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翔,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莫冉如此在意,也许不仅仅只为了这份卷轴的内容,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根钗子,还记得第一天出王城的马车上,他拿这拿这根钗子和小墨的发丝置气,控制诡异的能量搅乱她的欢愉。

“碧儿,一路好走,若来见不到我,你头上的……凤舞钗,年之后,会带你找到我。”龙胤风绝然的声音在脑海中想,令她再次震荡了。

为什么?凤舞钗代表着什么?

凤舞钗插入了龙凤卷轴,“哢嚓”一声轻响,金灿灿的卷筒弹开了。然而,望着卷筒里的东西,唐碧的心颤抖了,眼晴陡然模糊了。

碧绿的荷叶置底,卷躺着几片还带着水珠的荷花瓣。

碧波殿的荷花呵,碧湖的诀别,碧池的温泉,圣母汤的欢爱……记忆如倒流的河水般,吞没了她的脑海。爱……恨……痛……恍惚得令她几乎快晕厥过去。

这,就是龙胤风,他的冷冽,他的霸爱,他的溺情,不需要支词片语,只需要撷取记忆深处最深刻的一朵!与龙独配的凤舞钗……龙锁凤开的龙凤卷……情浓郁香的碧荷花……“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妖比莲花的笑容自唐碧脑海中绽放,“是会好的。”

荷花是开了,人,会好了吗?

内室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唐碧手忙脚乱地擦去泪水,“谁?”

“娘娘,高先生炖了些汤汁,想请您指点指点。”亦心的声音传来,令唐碧期盼的心沉落了,继而傻傻地笑了。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她不先低头求和,他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亦心盛了碗汤,高公公取过汤勺先尝了口,再递唐碧,“娘娘,请尝尝。”

这是苏含的要求,上一次她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便叫他抵死记住了这个教训,凡是他们呈上的食物,必须当面自己先尝过,才准给她饮用。

汤汁清香微甜,味道不错。唐碧仅微微点了个头,高公公便兴奋不已,唐碧舀直一碗,“亦心姑姑,请给国师大人送去。”

亦心欣然领命前去,高公公时不时看下唐碧,不安地搓了搓手,唐碧喝了大半碗,“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娘娘与国师大人……”高公公小心翼翼地掀眉看了眼唐碧,刚对上她微紧的眼眸,立即垂下眼皮,“国师大人不是很好相处,娘娘还须多多体谅。”

唐碧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想质问他们的关系?听他的口气,似乎早知道了他们的事?这也正常,二人时常腻在一起,晚上又未曾房,亦心想必是告诉过他了。“说到底,我是你的子,怎地为他担心了?”

高公公讶然脸红,讪讪道:“国师大人在王朝位高权重,惹了他对娘娘不利……”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唐碧搅了搅勺子,淡然问道:“我头上这根钗子,你知道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高公公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帝王既没与娘娘明说,奴才哪敢胡言乱语。倒是这龙凌上下,凡认识这钗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的,反倒娘娘怎会不知呢?”

他的避和反问,倒令唐碧无法反驳了,尴尬中,亦心来了,神色微微沮丧。

“怎么了?”

“国师大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奴婢听从娘娘吩咐送汤过去,刚开始只是说放着,后来奴婢说是娘娘特别送来的,他便抓起自窗户扔出去了。”亦心刚说完,便接到高公公投来制止的目光,才见唐碧的眼圈红了,泪水滚落在汤碗里。

“娘娘……”

“没事,我去睡会。”唐碧转身急急地跑进了内屋,趴在床上忍不住泪如雨下。

“亦心姑姑在宫中也是地位不低的长辈了,怎可拿这话与娘娘说。”高公公拉过亦心低训道,亦心面色难看,却是眼神闪烁,“我不知道,我只想到娘娘一片好心,国师大人如此冷酷无情!”

“国师大人和娘娘是什么身份,他们的事岂是你我可以评头论足的。”高公公沈声道:“姑姑也许别有用心,但作为奴才而言,娘娘是个好人,她对咱们都不薄,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我……”亦心骤然抬头瞪着他,却被他威冷的眸光惊得半点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

“如此最好,子欢喜了,咱们做奴才的,才能活得下去,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了。”高公公说完,叹了口气,“还望姑姑对照顾得娘娘细致入微点,娘娘心思细腻,优柔多情,更易伤了自己。”

“是!”亦心对他微微一礼,待他离去后,重重地喘了口气,等她再进屋时,唐碧已盖下被子躺下去了,看似睡着了。亦心叹了口气,替她将手塞了进去,并拉了拉被子。

身离去时,却看到了梳妆台前龙凤卷轴内的荷花,顿时震撼不已。才离开不到几天,再看到荷花,与那深宫重苑,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如此新鲜的荷花躺在这黄金铸就的卷轴中,定是帝王传来的。转首望着床上的睡颜,忆起从第一眼见到她,到听闻她的每一件事,都令她深深地心悸。

高公公说得没错,娘娘,是个好人,亦心不敢碰触龙凤卷轴,颤抖着小心地拈起荷花瓣包,以丝娟包好,看了眼揪眉含泪的唐碧,轻步走了出去。

窗边的莫冉仿佛成了一根毫无生机的柱子,直到敲门声响起,心才惊然活了过来,是她吗?她终于来了……呵……一个闪身瞬间便打开了门,门口的人影令莫冉骤然冰下了脸来。

这一眼冷得叫亦心浑身都快冰住了,眼见他冷意褪去,正欲关门,慌忙挤了进去,“国师大人,这是娘娘吩咐奴婢送给您的……”

“找死!”莫冉怒吼一声,连看都没看她手上拿的,陡然猛地扣住了亦心的脖子,“谁允许你猜测本国师的心?

亦心惊恐万状却无法发出一声,越来越紧的窒息感令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手上的丝娟滑下,荷花也跟着飘了出来。

莫冉的目光落在了荷花上,他终于松开了手,捡了起来,荷花鲜艳欲滴,花香正浓。

“这是卷轴内的荷花,国师是否记得,那日与娘娘雨中一面,对娘娘说的话?”

他怎么会不记得,与她的每一次见面,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间,深深地撼动了他的灵魂。

“那是望着国师大人的背影,娘娘说,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

“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莫冉低喃道,蓝眸闪动着泪花,“她既已惦记着荷花,为什么不亲自来?”

亦心垂眉低声道:“适才国师丢了汤碗,奴婢愚笨,直接了娘娘,娘娘……哭了!”

哭了……她,莫冉一个恍惚,只觉得身心皆痛,愧疚极了,“刚才那汤……真是她的心意……”

亦心惊讶地抬起了头,“国师一直以为是奴婢自作张的吗?国师大人就是借奴婢一个胆,奴婢也不敢如此放肆。”

莫冉闻着花瓣,悔恨与自责涌上了心头,他丢了她的汤,毁了她的心意,她一定怨死他了,“碧儿,对不起……是我孤傲自满,是我不愿意低头,是我不好,想逼着你认命……”

莫冉急着踏出房门,却陡然听到了一丝诡异的音律──魔音,洛羽……出什么事了?该死的,他们到底去干嘛了?“照顾好她,我去去就。”他头看向亦心,却见亦心呆若木鸡,才知洛羽这次怕是遇上强敌了。

一缕冰冷的蓝光射入了亦心的眉心,她才幽幽清醒了过来。“刚才,谢谢你。”

莫冉话音未完,整个人消失在夜幕中。

好痛,好晕,好冷!

唐碧从半醒半醒中悠悠醒来,只觉得被凉如水。望向窗外,似乎是半夜三更,原来没有莫冉的怀抱,连觉都睡不踏实了。赤足从床上走了下来,借着幽冷的月光走了出去。

灯还点着,亦心却不在屋内,打开了门穿过走廊来到莫冉的屋前,屋内漆黑一片,她按捺不住酸楚的心潮,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应。看来他是气头未消,不愿见她。

放眼望去,仿佛整座盘龙城都沉浸在甜梦之中,唯有她,像个孤魂般无处可依,一时间只觉得忧郁满怀,想去却又觉得孤独得心慌。然而耳边传来仿佛是洛羽的清幽的琴声。

移步来到洛羽的窗外,油灯还亮着,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琴声,唐碧正欲敲门,手刚搁在门上,便被推开了。

床边不远,白袍的人儿正背对着她坐在琴前,“洛哥哥……”

唐碧只觉得心头一酸,如见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然而当她离人儿不远时,陡然刹步了,这气氛,不对!琴前的人站了起来,缓缓转身!

“洛雪!”洛羽的雪白衣袍中,是洛雪略显苍白的俏颜。那么身后的杀气……唐碧惊然头,却陡然感觉到背后被插入某物的惊恐,“呵……”

“雪公……你……竟敢……”唐碧看着胸口刺出的一截血淋淋的剑尖,恐惧与疼痛的感觉终于传了过来。

“不……雪公,您只说教训她一顿,我才答应引她过来的。”洛雪惊慌地尖叫起来。

“教训,这就是教训。”雪公阴阳怪气地冷笑了起来,“呵呵……今天晚上,莫冉哥哥不在,你死定了。”

“你把他……怎么了?”唐碧捂着剑尖,揪心地低叫道。

“莫冉哥哥是我的最爱,我不会把他怎么了。我只不过告诉我家少南这个傻瓜,唐家堡有一件龙凌帝王赐的至尊之宝──冰蚕金缕衣。当本公看到链蛇骨剑,就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件衣服弄来。但是唐家堡,他单枪匹马是有去无,原以为他会请求莫冉哥哥去帮忙,谁知道去的是洛神师,不过洛神师还真没用,总算把莫冉哥哥也弄走了,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不准说我师傅坏话!”洛雪陡然抓着笛子指着雪公,却是手颤抖个不停。

“蠢丫头。”雪公傲然冷笑,“你的敌人是她。”

洛雪颤抖不息,“你杀了她,不怕国师大人杀了你吗?”

“我是龙凌公,他不敢杀我。”

“那帝王……”

“一个女人而已,对帝王来说,还如一件衣服,就凭她这个淫荡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坐享帝后!”雪公阴笑地抽去了唐碧头上的凤舞钗,“你该感谢我,不用再忍受噬情蛊的疼痛了。”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唐碧傲然冷笑着,感觉到剑身从体内被抽出的恐怖,疼痛,心跳,恐慌,血液……通通都在疯狂流失。如果……如果莫冉不再理她,如果非要统统舍弃才能活下去,那么她不如现在就死。

第一次死的感觉,很恍惚,很短暂;然而这一次,却是那么的真实,漫长!

唐碧的身子无力地倒下,洛雪惊恐地跪在了血泊中,豆大的泪珠和汗珠同时滚落。“不,我不真的想害死你的……她昨晚也是说,只是略施薄惩的……”

“傻瓜,快走吧,你师傅不会知道是你的,暗月的人很快就会来了。”雪公拖着洛雪掠了出去,唐碧捂着胸口,只觉得神智越来越恍惚,身子越来越冷。

莫冉……呵,她的莫冉,她死了,他会不会就解脱了?龙胤风也没什么可牵挂了?洛哥哥,他一向超凡脱俗,也不用堕落红尘了;小墨,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云王也不会念念不忘了;昨夜那个可恶的坏男人,唐泽,也不会再有棋子可利用了……大家都会好了!

一道鲜艳夺目的烟花自客栈上空传出,几十条人影顿时出现在楼栏,几个人踢开了门冲进了屋内,惊然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儿,“是他吗?”

“就是他!他就是唐少爷,就是他杀了咱们的人。”

几十把长剑刺向了地上的人儿,恍若一个刺眼的光球,射了唐碧焕散的眼球。

然而“当当”几声剑响,一柄阴寒的长剑挡住了众人的剑势,“蠢货,说了叫你们别再追究了,你们还敢来,没看见你们被人利用了。”

“离歌,纵然你现在暂代暗帝管理暗月,也没资格阻挡我们!”

“是你!”唐碧吃力地眨了眨模糊的眼眸,银色面具的男人,竟然是他──该死的……离歌!

“还不快走,再迟,你们都走不了了。”他的声音柔美动听,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望着血泊中的垂死边缘的人儿,瞳孔抽搐,泪眼模糊。他单腿跪下,伸手摸上了唐碧冰冷而惨白的脸,“伤害了你,对不起!”

“离……歌,辱我的,我……还没讨来……”唐碧的唇瓣一动,血液涌了出来。

众剑客不敢相信眼前号称无情无义只为钱的银面离歌,竟然眼圈通红,泪水盈眶,如看着死去的恋人般伤心欲绝。“我等你,只要有机会,我会还你……一辈子。”

他依恋地起身,环顾四周呆愣的暗月子,“走!”

然而等他们正欲转身,却发现四周的空气被凝固了般,每个人都感觉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那是,来自于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

寒光闪烁的青丝,雪白的妖颜,摄人心魄的冰眸──国师,龙凌帝国的国师,天,为什么非要等他发出灵杀,他们才发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面具下的男人心寒胆颤,一个是国师,一个是洛神师,另一个是魔剑高手,看来,今日想从这三人手上保住自己的性命,还真不容易啊。

“走?你们竟敢动她!统统给我……死。”莫冉声音如来自地狱的魔王,眸光如魂的撒旦,他张开了优美的双手,每根长指都盛满了寒霜。

“莫冉,别浪费灵气,救人要紧。”洛羽最先一个从惊恐中清醒过来,莫冉在他的警告声中,陡然清醒了过来,灵气一收,所有的人顿时惊恐逃命。

“碧儿,对不起,对不起……”莫冉泪眼通红,他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无助过,恐慌过。他不敢抱起地上的人儿,只能跪在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胸前,满头的青丝陡然变成了雪白的华发,冰蓝的光芒如光球般,将二人笼罩其中。

“莫冉……”唐碧艰难地张开了口,气若游丝,莫冉却听得一清二楚。

“碧儿别说话,求求你。”唐碧努力地伸过沾满血液的纤手,莫冉慌忙将她的手接住,贴在自己的脸上,“有莫冉在,没事的。”

“我要……说,我怕……我来不及了。”

“好……好,你说!”莫冉吻着她冰冷的唇,泪水如决堤般汹涌。

“那晚夜雨遥望,荷花……其实已经……开了……”

荡漾女皇(111-115)

作者:苏紫字数:59269第章。莫冉的三重绝罚你要是觉得为难,就杀了吧。

对不起,还疼吗?

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

记住,是我,莫冉!

这位是……我家娘子!

修灵的也不饿!饿不饿你还不知道!

碧儿,莫冉爱你。

碧儿甘愿为莫冉承受痛楚,那莫冉的苦果,该由自己来承担,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我是有办法,但前提是,你不爱他……可你……你若肯舍弃,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地位、宠爱,甚至是天下……他能给的,我十倍给你。

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她既已惦记着荷花,为什么不亲自来?

……记忆如流水在莫冉的脑海中流淌,灵气如浪般在身体中疯狂流转。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动极生阳,静而生阴。随着天地阴阳,日月变替之精妙,莫冉体内的灵气急速地化成涓涓生灵,涌入了唐碧的体内。

……那晚夜雨遥望,荷花,其实已经开了……已经开了……碧儿呵……莫冉也是……“啪啪”的两声,如果龙胤墨见此状一定会惊讶极了。随着莫冉的灵气涌入,异常的星芒陡然重现在唐碧的眉心,星芒幻化成血色的茉莉花,花朵优雅地盛开着,而后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白相间的光芒。

眉轮,开了……莫冉惊讶之余,却是欣喜若狂,如此,她便有救了。

“她……”洛羽看着床上的人儿,却不敢问下去,唯恐这个答案令自己比死还难受。

莫冉取出了龙凤卷轴内的荷花,每朵荷花瓣都充斥着龙胤风的气息,然而,它终究是碧波殿的荷花,终究是她的灵魂。“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哦!”洛羽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麻木的身子除了点点头,做不出任何动作来。身子是硬的,心却是软的,因而僵硬地坐下,许久,终于找了点知觉,“暗月的人已经清理了,少南去追那个银色面具的人了。”

莫冉将花瓣轻轻地放在她的掌手,好,低低道:“我很想怨你们为什么去偷那该死的冰蚕金缕衣,但我却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赌气?如若不然,她会躺在我的怀中,纵然要走,我会带上她。”

“是我的错。”洛羽淡淡说着,眼光焕散而茫然,“我不该想着给她一个惊喜,天岸海角,黄泉碧落,我应该陪着她,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有这冰蚕金缕衣,或许,她今晚就不会这么危险了。”吴少南沉重地走了进来,将手中晶莹剔透的六角玉盒搁在莫冉面前,“纵然你们日夜陪同,但若有人真要杀她,她除了自保,别无他法。你警告过,她手上不准出现我打造的东西,链蛇骨剑、冰蚕金缕衣,都不是我的东西,希望你能允许她,用这些来保护自己。”

莫冉脸色阴冷难看,这小子竟然敢摆他一道,但是,他说得极有道理,今天若再来迟一点,那他就是毁天灭地,也救不她。“我救她灵气耗光,累了,陪她睡会,你们先出去。”

洛羽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别赶我走,你现在就是拿剑逼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走。”

吴少南撇了撇嘴,“既然灵气耗光,想必自保都难,还是我替你们守着,安心睡吧。”说罢,搁下剑,大大方方地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再倒却发现没茶了,“哎,这里的那个宫女呢?”

三个男人这才发现亦心一直都没出现过,好在,高公公及时送来了羹汤,“国师大人也吃一点再休息吧,适才娘娘让亦心姑姑送上去,听说国师给扔出去了……”

“呃?”洛羽和吴少南目光齐齐射向他,他愧疚得无地自容,讷讷道:“我以为是那丫头自作张,所以我……对了,那个该死的……离哥呢?”他不好意思地转换话题。

一说起这个,吴少南就觉得满腹窝火,“这王八蛋,跑得比兔子还快,追遍了整个盘龙城,却找不到他的影子。”

“哼,废物!”莫冉解开外衣躺了下去,冷嘲热讽道:“她的男人中,算你最没用,我看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

她的男人中……这个词令吴少南欣喜得几乎想要跳起来,却被他的话气得满脸胀红,“你能不能别仗着自己国师就了不起了,要是她像那晚一样逼你们自相残杀,谁赢了,谁得她,我看你也不一定能赢。”

他的这个提醒倒真令两个男人着实警觉了。“那你觉得谁能赢?”

“我觉得……墨亲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看着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挂满嚣张气焰,他就是气不过。

“呵呵,你还真有脸提他。”莫冉冷然一笑,“你比他还大一岁,却连他一根手指都不如。”

“那你和帝王一样大,能打得过他的天、地、玄、黄四卫影吗?”吴少南气归气,却是不怕死地挑衅。

拿谁不好,偏偏拿帝王,刚躺下的莫冉猛然起身,却是惊觉将身边人儿的娇躯暴露出来,只得缓缓地缩被子里,咄咄逼人地瞪视着他,“少在我面前提他。”

“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吗?说不定到时候他会跟你一起……”

“洛羽,替我凑他!”莫冉低声喝令。

吴少南慌然抱住了头,洛羽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t一夜的恐慌,浑身的紧绷,终于在三人的吵闹中松懈了下来。

雪公室内。

洛雪惊恐得坐立不安,颤抖不停,“雪……雪公,听他们的笑声,她肯定是活过来了,咱们死定了。”

“就你没出息。”雪公眯眼不屑地扫了眼,“本公的杀手!还在后头。”

“啊,你还想杀了她?”

“不杀她,我帝王哥哥会疯狂;云王哥哥会永远跟她私混;莫冉哥哥,也永远不会爱上我;你的师傅,恐怕也看不到你的存在,最可恶的是少南这个蠢货,竟然蔑视我的存在……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雪公眼眸喷火,满心不甘。

“可是,很快……师傅和国师会来杀了咱们!”

“呵呵!不会,在她醒来之前,他们一定会惦记着那群可笑的剑客的!”

“那咱们现在……”

“来了!”雪公手一扬,娇躯如虹般掠了出去。洛雪慌张望去,却隐约可见她将剑指向了一个人,那是……大雨过后的夏日清晨,一切如新生般完美。

莫冉睡在床人内侧,昨日的疲倦还残留在脸上,漂亮的唇瓣般抿着,似乎非常不安;洛羽倒头跪趴在床边睡着了,仔细看去,便可看到他的手紧抓着被里伸了的纤白小手;而另一个男人──吴少南,却是横脚跨在门上,倚靠着门框,抱剑而眠。

亦心端着紫砂茶壶,低着头走了进来,率先醒来的是吴少南。他揉了揉眼,收到几近麻木的双腿,伸手就去抓亦心手中的茶。亦心慌忙退开,手颤得几近泼了出来,眼神流露出慌张。

“怎么,我喝不得?”

“这……这是特别为娘娘准备的早茶!”亦心颤声低低道。

“哦!”既然是她的最爱,他那就不抢了,“进去吧。”

掀帘而入,洛羽醒了,整装起身,“亦心姑姑好早!”看她眼浮肿,似乎一夜未眠,因而关切道:“姑姑辛苦了,娘娘有我们看着,没事的。”

“洛神师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一声姑姑,已是折煞奴婢了。”亦心眼圈红了,这一室的男人,因床上的女人,而尊她一声姑姑。她垂下眉来,“娘娘没事了吧。”

眸光扫过床上并躺着的二人,茶盘差点打翻。

“没事了,姑姑这茶,来得正及时。”洛羽正欲伸手接过,亦心急退一步,“不可,茶是给娘娘备的。”

“哦,那烦请姑姑再去帮忙泡一壶来。”洛羽眸光流过一丝奇异的色彩,提起桌上的壶递给了亦心。亦心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盘,提着壶颤巍巍地离去。

洛羽见亦心一离去,立即给吴少南递个眼神,“守好大门。”

吴少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神经兮兮的,想干嘛?”

“别多问!”洛羽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块布袋,取出一枚银针,轻轻揭开茶盖探了进去,再拿出来仔细端详,结果却令他皱眉不解。放下茶盖,以茶水倒入茶杯,每个都冲刷一遍,再试以银针,却仍然不见任何变化。

“你在试毒?”吴少南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这个亦心姑姑不是她最贴心的宫女吗?”

“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她虽喜欢茶,却只在中晚膳前后饮用,早醒一般会喝杯清水,或是小粥,而不会直接饮茶。”

“你还真是细心。”低柔的赞赏从床上发了,莫冉轻笑道:“不过若是小墨这小子在,一定会看得出毒投在哪。”

“为什么?”吴少南忍不住问道,凡是有关龙胤墨的,都会成为他的心中刺。

“这种伎俩是王宫中常用的手法,尤其是帝王,最擅长这一招!”莫冉懒懒地白了他一眼,“你作为王的男宠,连这都不知道?”

这话刺到了吴少南自尊的底限,他顿时恼了,陡然拔出了剑,“你……”

“别吵了,她快来了。”洛羽急切地低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吵。”

吴少南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逼她自己喝下不就行了。”

“拿来吧。”莫冉撑手起身,接过茶壶,轻轻地捏住茶壶柄上凸起的一块,两男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这小小的茶壶内竟有如此精巧的机关,而一小抹雪白的粉末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洛羽连忙拿出丝娟,莫冉将粉末倒完,长指抹过,一层冰雾散去,一颗不剩。

“这是什么毒?”

“别多问!”莫冉眸光阴沉,快速套好衣衫。亦心提着茶壶走进来时,莫冉身如鬼魂般闪下了床,直踏向了亦心,吓得亦心连连后退,后背撞上了吴少地的胸膛,“姑姑小心些。”

洛羽接过亦心手中的茶壶,“娘娘快醒了,还烦姑姑细心照顾。”说着,三人一齐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杀了她?”一走出客栈,吴少南便气愤不已。

“咱们走了,她才好施展,是不是,莫冉?”洛羽掀眉笑问,莫冉冷然无语,眉头紧蹙,唇抿成了一条线,看得出来浑身不悦。

“你知道了什么?”

三个男人一走,窒息感顿时消失了。

亦心静坐在床边,凝望着唐碧苍白的娇容,一动不动,一时间,只觉得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竟可听见床上人儿虚软的呼吸声。亦心缓缓地伸出手去,做了生平最大胆的动作,手尖轻抚着她的脸,满眸柔情,“苏含……你永远触碰不到的,亦心替你做到了。”

兴许是痒了,亦或是惊了,唐碧骤然睁开了眼,吓得亦心慌乱收了手,“娘娘,醒了?”

“姑姑……”唐碧声音沙哑,她清了清嗓子,亦心见状,连忙起身去倒茶,拿起了紫砂的杯子,刚抓起壶,却是触电般放下,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刚提来的瓷壶,颤抖着倒杯微热的茶水递给了唐碧。

她接过杯子,轻抿了口,低柔关切道:“姑姑怎的哭了?”

亦心接过茶杯,慌然转身,怔然望着桌上的两壶茶,这次,提起紫砂壶,按下壶柄,望着茶水注入杯中,竟失了神,直到茶水溢满才惊醒。

她端起杯子走到了唐碧面前,缓缓坐下,神清安详极了,唐碧正欲接过茶,她却收了手,“娘娘,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可否赏给奴婢。”

“姑姑想喝便喝,何须如此客气。”唐碧揉了揉有些恍惚的头,心头微惊。

“姑姑此番茶水……是何用意?”

“娘娘再睡一觉就会好了。”亦心笑着喝下了茶,“灵息散,喝下去后会呈死亡之息,比起雪公的致命之毒,应该会好很多。”

“雪公……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唐碧想将她看清些,却觉得眼神越来越模糊。

亦心擦掉唇角的茶,丢掉茶杯,笑了,“看在奴婢将死的份上,奴婢求娘娘一件事。”

“说……”

“上次苏公公送去的羹汤,是奴婢亲手做的。苏公公对娘娘……忠贞不渝……情深意重。”

“是你,为什么?”唐碧努力地撑着眼皮,脑海中浮现了苏含被她掌脸,被她赶出碧波殿的委屈。

“求娘娘,原谅他,替奴婢……爱他……”亦心缓缓地低下了头,趴在了唐碧脸前,喘着气,低声道:“娘娘……要小心……国师大人……”

“不……为什么……为什么?”唐碧努力地想清醒着,却觉得好困好困。

窗外被撞开了,三条人影落在了床前,望着唇角流着血液的亦心,洛羽蹙眉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抽走了毒药吗?为什么?”

莫冉纤指拈起她唇角的血,“因为她昨晚已经被人灌了毒,只等时辰去拿解药,但是,她拖久了。”

“这么说她还算忠心,所以性把毒药也喝了!”吴少南一脸冷意。“这事,是雪公干的。”

“不,她的毒不是雪公下的,茶壶里的,才是。”莫冉痛苦蹙眉道:“雪公……让我失望透了。”

“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吴少南愤然往外走去,洛羽却拉住了他。

“没有龙胤风的命令,我们谁也不能杀她。”莫冉低低道:“但是,她得为所做的,付出代价,你们看着她,我去。”

“那这个亦心,交给我了。”洛羽轻轻扶起了她。

“你要救她?”莫冉挑眉不悦。

“她提来了灵息散,是想将咱们全部弄死,你还救她?”吴少南怎么也想不透,这个洛神师怎么就那么大度。

“她若死了,小碧会难过,她昨晚才从死亡边缘被救,身子经不起折腾。

再说了,没有亦心,还会有第二个来,难保不会是个杀手!”洛羽的考虑令莫冉叹息,“自以为我是最爱她的,可比起你处处为她着想,我真是惭愧。”

雪公抚摸着凤舞钗,面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

“龙茵雪!”幽冷的呼唤令她慌乱地收起凤舞钗,缓缓地转了过身来,掬起满脸的笑颜,“莫冉哥哥。”

“看在咱们多年的兄妹情份上,你派人将她绑去卖了,我忍了,但是……”

莫冉脸上看不了任何喜怒哀怒,“当你将剑刺入她的后背,当你……逼着她的宫女对她下毒,我便说服不了我自己。”

“小雪怎么听不懂,莫冉哥哥在说什么呢?”雪公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莫冉的蓝眸似平静无波的湖面,“今天,我只是来做三件事。”

“你要干嘛?”他越平静,雪公便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上带笑,眸光肃清而警惕。

“第一次,你喂她吃下媚药,害她被污辱,如此,这个是还给你的。”莫冉长指一弹,数颗血红的丹丸滚入了雪公的惊然张开的口中,一股浓郁的媚香突然冲入了雪公的脑海中,使得她浑身如火般灼烧,然而莫冉却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叫她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

雪公惊慌地想呕吐出来,却深知早已滚入了腹中。“你给我吃了什么?”

“第二次,你从她背上插出一剑……”

“那不是我做的,那是暗月的人……”

“如果我莫冉是这么好玩弄的,那我还做什么国师?”莫冉的话语很冷傲,声音却平常极了。“暗月的人会拿走她发冠上的凤舞钗吗?”

无恨,无怒,无怨,无仇……这样的莫冉,没有一丝灵术,没有一点威压,没有一丝杀意,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叫她惊恐。她原以为,他即使是发现了,最多会冲她发怒,会扇她几个耳光,会骂她一顿,甚至,哪怕是拿剑刺向她,也比这样的冷漠来得痛快。

“你不能杀我……帝王哥哥不会放过你的,云王哥哥最疼我了……还有,还是七……我和他……”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是因为怕他们,而是,你不配……死在我莫冉的手上!”莫冉的手缓缓扬起,一根冰蓝长剑如从指尖延伸了出来,“它永远陪着你,让你每分每秒,都感觉到被剑刺入身体的痛苦,尤其是当你看到她,这种痛随着你对她的嫉恨而加深。”

“啊……”雪公陡然抱头痛呼,原来,莫冉手上的冰剑,不是过个幌子,真正的剑,竟是直接插入了她的灵魂深处。等她放下手来,才知道每一动作,都能感觉到似乎有把剑从背直插在胸口,刺痛、恐慌……真实极了。

“第三……你逼亦心送去的毒,是王宫秘毒,骗不了我。”平静无波的声音,比任何一个恶魔的命咒来得惊恐。“取你三滴血魂,还你三千情毒,我让你永无止境地感觉到莫冉、洛羽、吴少南三个人对她至死不渝的爱,我要让你这辈子……永远活在可欲不可求的嫉恨之中!”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雪公抱着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莫冉哥哥,求你……我错了!”

第2章。莫冉之心成姻缘莫冉木然笑了,扫了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的洛雪,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对上了吴少南复杂的眸子。

“怎么,心疼了?”莫冉淡然道。

“不,我只是……感觉你……”吴少南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心中的恐惧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剑,仿佛如此才能安心点,“她醒了,找你……很无助!”

他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莫冉点了点头,灵气刚起,却是筋疲力尽地倒下了,耳边传来遥远又模糊的呼唤,“国师大人……莫冉……”

听着静谧的室内飘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和时不时轻柔的应声,吴少南心悸而叹,“洛神师,你的决定是对的。”

洛羽细致温柔地擦拭着古琴,表情如同剑客磨剑般神圣,听到他的话淡然一笑,“等你全心全意、毫无杂念地爱上她,你就能感觉到什么事对她最有意义。”

“我觉得提升她的功法,绝杀之技,似乎比较有意义,洛神师觉得呢?”吴少南心虽中迫切,言语却是小心翼翼地探。

“难道你不觉得她坐在莫冉身边,和亦心姑姑做那些奇怪的针线活,开心畅快地笑着,闲情逸致地活着,这样时光对她来说,更幸福吗?”洛羽轻柔地划出几道弦,清脆的琴音如泉水叮当响。

“当然,只是心里嫉妒得要命,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呵呵。”洛羽浅笑道:“前两日与她同坐马车时,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哦,是什么故事?”只要是有关唐碧的,吴少南便来了兴趣,搬把椅子反坐在他面前,手撑椅靠像个听话的孩子。“快讲快讲。”

“她说,这是一个富人和一个穷苦渔翁的故事。”

“哦,他们也有故事?”

“有个富人在海边度假,见一个慵懒垂钓的渔夫。他傲然教训,我告诉你什么是享受生活的真谛啊!穷人洗耳恭听,富人说,像我这样的富人才算是享受生活,至于如何赚钱呢?你借钱买船出海打鱼,赚钱再雇帮手增加产量。”

“对啊对啊,那接下来呢?”吴少南仿佛成了那个渔夫,兴奋地叫道。

洛羽微微一笑,“有了钱,买更大的船,雇更多的人,赚更多的钱。”

“是的哦,太对了,接下来呢?还有什么好法子?”吴少南越听趣有兴趣。

“等有了更多的钱,便开一家专业打鱼作坊,然后再用圈来的钱去占海圈域,再打鱼!”

“这样,穷人就成为了最富有的人,她真是太聪明了。”吴少南神采飞扬地大笑道笑完,却是黯然神伤,“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她如对国师那般的深情。”

洛羽含笑道:“故事接下来,渔翁如你般茫然,富人继续指点,成为大富人后,你便可以像我现在一样,晒晒太阳,钓钓鱼,享受生活了。”

“渔翁怎么答?”吴少南这次问得十分迫切,他突然有了到某种奇异的感觉,却模糊懵懂。

“渔翁撇了撇嘴说……”,洛羽起身背好琴,突转话题地笑道,“莫冉躺在床上听着她的笑声,而我们现在,不也正听到她美妙而幸福的欢笑吗?”走了几步头见吴少南整个儿陷入了深思,“你若还嫉恨那富人醒来就能幸福地看到她,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抢先大胆地去看看,当然还是不要太过火的好。”

“我懂了,你又让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吴少南急急起身,却是对洛羽一八十度鞠躬。“谢谢,谢谢洛神师无私的点拨!”

“傻小子!”

二男刚走进去,唐碧手中正把玩着一个造型奇特的东西,两根窄小的袋子,挂个两个像锦囊一般的圆圆的……血红血红的,蛮漂亮。“亦心姑姑,你手艺真好。”

“这是什么?”吴少南忍不住凑上前好奇地问。

亦心闻声惊然,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急收拾着针线碎片,“娘娘,奴婢先下去了。”

要死了,她不过是画个图样,让亦心试验做些乳罩,他们竟跑进来瞧个正着,洛哥哥瞧见也就罢了,这个吴少南,也跟着好奇个什么?唐碧满不好意思地收进了桌下。

含羞带怯的娇颜令吴少南热情洋溢,因而忘了忠告,身形一动,快手如出剑,瞬间便偷了过去,好奇地揉捏着,“这是什么东西,好奇特哦!”

“你……”惯用剑使得他的大手虽纤秀奇长,却是骨节分明,见他的掌心抚摸着乳罩,长指捏玩挤压着,那感觉简直像把玩着自己的娇乳,这样的念头与画面令唐碧又羞又恼,“还给我啦。”

“不给,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吴少南大笑地举起了手,气急败坏的女人在他面前跳舞般抢着,这种活跃热情的感觉令他畅快极了。“哈哈……你抓不到……抓不到!”

“给我。”吴少南满脸淘气的坏笑,惹得唐碧娇恼不已,望着他像拉拉队员般摇晃着的乳罩,突觉一股强大的能量冲刷着全身,瞬间冲向了心头想抢的意志。

唐碧动了,看好戏的洛羽惊讶了,她娇躯陡然升起,脚尖一点旁边的桌子,凌空掠起,纤手抓向了吴少南手中的乳罩,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姿,太诡异了。

吴少南讶然急变,快如闪电般身子一起,与她平视之间,唐碧的嗔、恼、媚……统统落入了他的眼中,叫他无法克制地大手拦腰将她搂入了怀中,旋转落下,而下一个动作,却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好软、好香、好甜美!比他梦想味时美好千倍。初尝情欲后的憋屈,与血气方刚的热恋,使得他一尝倾而出,大手握住了又气又慌的唐碧,放肆地攫取着她的甜美,灵舌长驱直入,搅乱了她敏感的口壁,吮吸着口中的蜜液。

面对一个强求,一个挣扎的场面,洛羽不气不妒是假的。他正欲出手打断,唐碧却发出了动情的嘤咛声,“嗯……我好想你……墨……小墨!”

生涩的阳刚,依恋的热血,令唐碧沉溺在了久违的男性气息中,心中强烈的思念与噬情蛊的共鸣,使得她恍惚了。

“不……”脑袋被情欲充斥的男人因一声小墨,猛然推开了面前的女人,眼中满是情欲的碎片,交织成痛不欲生的泪水,“不……我不是……”

骤然被遗弃的空虚,使得唐碧陡然从甜蜜中清醒过来,望着如如负重伤的吴少南,愧疚不已,“对不起。”

她的道歉比那一声小墨还叫他刺痛倍,此刻他才绝望地意识到,无论他做什么,她永远都只记得她的小墨,他永远只能活在小墨的阴影下!自尊、污辱、困缚,使得吴少南凄凉地笑了,他吴少南宁可苦相思,也不可当其他男人的替身。

将手中的乳罩轻轻放在她面前,不敢再看她眼中的愧色,“霍”地转身,绝然而去。

望着他痛苦而跌撞的背影,唐碧的心仿佛被刺疼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感觉到他身上某种异于小墨的情愫。

“你故意的吗?”洛羽抱着无措的唐碧,将她的头轻按在自己怀中。

“不,洛哥哥,我真的太想他了,所以方才……”唐碧紧抱着他的腰,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被噬情蛊咬得几尽晕倒的身子。“我好想小墨,我无人可说,无处可诉……洛哥哥……”

“没事的,很快……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了,墨亲王,也是无时无刻想着你的。”

无处可泄,所以发泄在青涩飞扬的吴少南身上,没人可说,所以只能跟他说,洛羽心有戚戚,却是更加宠溺。

只因他懂她的苦,只因他知她的爱啊。

午膳送来了,莫冉还没醒来,餐桌上只有洛羽陪同,没有吴少南嘻嘻哈哈的声音,仿佛少了份生灵动态。唐碧这才感觉到,这几日他似乎总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是因为她吗?

她不敢去想,雪公的帐,她还没心思去算,若是雪公因为觉得自己抢了她男人吴少南,又抢了她的情人莫冉,那她处于积虑置她于死地,她是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娘娘,再吃点吧,这身子才刚好……”亦心柔和劝道。

“洛哥哥帮我吃点。”唐碧期盼笑道。

“哎,今个儿是怎么了,都不饿了,还是奴才做得太难吃了?”高公公叹道:“雪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惹得吴大官人也心情不佳,洛姑娘一直闭门不出,滴水未进的……”

洛羽夹菜的筷略顿了顿,淡淡道:“别理他们。”

“国师大人好些了吗?”高公公端上一碗汤,忍不住问道。

唐碧喝了口汤,“我去看看,你们慢用。”

高公公望着唐碧如柳似烟般的身子,“娘娘前几日还好,这会越发憔悴了,国师大人这会虚乏了,洛神师担子不轻啊。”

“嗯,我知道。”洛羽搁下筷子,高公公这一番话,看似在说饮食,实则告诉他这几个人的问题所在,唐碧好,他们才会好。

洛羽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唐碧正坐在床边,如慈爱的母亲般,吻了吻莫冉的额,替他拉好被子,“洛哥哥去瞧瞧你徒吧。”

“我不想见她。”洛羽从后面将双手绕过她双肩,像个的孩子般倚靠着她,“小碧累了吗?要不要睡会?”

“不累,我睡下了,洛哥哥会孤单的。”

“傻丫头。”洛羽被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这样拥抱着,看着床上的男人平静而安然地沉睡着。

黄昏徐徐降临了,明日又该起程奔向目的地,似乎每一个人的人生,无论中间多么的曲折,但都会被时光推向每个人的终点。

唐碧仰望着慢慢变弯的月,月华依旧丰沛,只是她却茫然不知道自己的终点是什么?又该往哪里去。

身后脚步声轻柔而规律,仿佛一曲月下小泉,在她的身后停下,两只纤长的手将她环在了怀中,熟悉又好闻的茉莉花香,在这个月夜又来到了她的身边。此刻再次被他温柔而深情地拥入怀中,她才知道,自己软弱得可怜,空乏得无力。

仅一夜的无言幽怨,便叫她如熬了一个世纪,仅一天的灵尽虚脱,仿佛叫她抽去了一身的灵气。

她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任由二人沉溺在月华下。不用惊天动地的热吻,不用激情荡漾的情欲,爱,就这么缓缓流淌着。

洛羽远远地站着,身是孤独的,心却是甜蜜的,果真是莫冉好,唐碧才好;唐碧好了,他洛羽才会好。

“莫冉……雪公已在大厅候着,说是商议明日行程。”相拥的两人缓缓动了,却是自然不过地变成了牵手,莫冉望向唐碧,二人眸光交会,柔情如水,涓涓不息。经历了生死,洗尽了铅华,才能流淌出包容和温馨的爱啊。

朱漆圆桌边,雪公与吴少南已坐定,洛雪缩在角落,可怜巴巴地望着如陌生人般的洛羽,莫冉扶着唐碧坐下,“还以为你会奔王宫去告状呢。”

“春药正浓着,本公怕路上找不到男人解决。”雪公放荡地傲笑道,莫冉掀眉,“看来真是便宜你了。”

“这点,唐少爷得跟本公好好学习学习,否则以后又如何能一夜御十男呢?”

雪公讽刺地瞪向了唐碧,唐碧懒懒一笑,“男人不用太多,一个就够了,你连一个都看不住,纵欲千个,又有何意义?”

“你这个贱人……”雪公拍桌霍地站起来,刚对上唐碧冷若冰霜的眸子,顿时只觉得背上的那一剑刺痛无比,她痛得颓然坐下,粗喘不定,“你这个……”

唐碧冷然一笑,“雪公,看在我家小墨、你家少南的份上,我懒得动你,你若认为我唐碧懦弱好欺负,那就是龙胤风挡在你面前,我也照杀不误。”

“我没脸要这面子,你喜欢他,看他面子就行了。”吴少南冰着脸,漠然道。

“吴少南你……”果真是三千情毒,比天下任何一种剧毒都叫人痛苦,面前这三个男人的情动与宠溺,每一个心动,都是一把极锐却不致命的软刀,刀刀割在她的心头,嫉有多深,恨有多重,心就有多痛。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淫荡贱人,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抢走她所有的宠爱?让她穷得只剩下恨,甚至,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没时间废话,说正事吧。”唐碧冷然道:“从今天开始,南行诸事,将由我决定,雪公你若不爽,想滚哪去就滚哪去。”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雪公愤怒地吼道。

“就凭这个!”唐碧站了起来,从冠上取下了凤舞钗,拍地搁众人面前,目光如炬,傲然凌厉之态,令莫冉等人皆惊讶了,这样的王者之风,再一次流露出来,身姿柔弱,却是霸气外露。

雪公在这一刻被震慑得魂不附体,帝王般的威压令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是,帝王哥哥亲手戴上的,象征帝后的凤舞钗,除去帝王,便是众生之首,更重要的是,见钗如见母后,连她雪公都不得不跪拜臣服。

雪公跪了,吴少南也不得不跪,远站着的亦心和高公公,皆同时跪下。

下一个臣服的是洛羽,他从不跪帝王,竟跪了帝后。莫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这,不仅仅是帝王赋予了她无上的权利,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令人无法反抗。

他能说什么,能反驳什么,面对这样的女人,他除了震撼,也只有膜拜。

莫冉刚退身跪下,唐碧却是慌忙抓住了他,满眼哀求,她好怕……他这一跪,他们的情爱,将永远撕裂。

然而,莫冉却是柔柔一笑,以眼神安抚她的恐慌,轻轻地跪下,“谨遵帝后旨意。”

莫冉都臣服了,他们,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三言两语交代完毕,雪公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绝然离去。吴少南漠不关心般抓过剑走了,洛羽移步,洛雪慌忙跟上。偌大的空殿,独留二人,一个手足无措地站着,一个清逸优雅地跪着。

复杂……疼惜……无奈……唐碧跪在了他面前,伸手抚摸着他恬淡安然的脸,“莫冉……碧儿不是故意拿他来……”

“不用解释,莫冉没生气,表面虽是跪他的帝后,但在莫冉心中,跪的是自己的娘子,又有何不可?”莫冉漂亮的唇角上扬起来,笑得释然,叫唐碧心中感交集,这样的莫冉,臣服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的孤傲。

能向自己臣服,便是一种进步,一种胜利。

“莫冉知道吗?”唐碧握着他的双手,柔媚而认真:“我们那儿成亲,就是这样对跪着,莫冉既认碧儿为娘子,那可否,让月华为我们做证,成就这千年之恋?”

“好,依娘子所言,请娘子赐教。”

“一拜的,是皓翰天地。”莫冉牵着唐碧的手随她磕下。

“二拜的,是父母高堂,我父母永生难见,莫冉呢?”唐碧心酸惹泪,沙哑低问。

“莫冉的父母,早已逝去,可如何是好?”

“那就二拜月老,就是住在那儿的神仙,专配人间姻缘。”唐碧凝视着月光,二人再次盈拜。

“三是,夫妻交拜。”唐碧转过身,与莫冉对视,轻轻弯下腰去,二人头碰着头,再抬起,皆含情脉脉。

“还有吗?”莫冉低低一笑。

“有。”唐碧跪着一步步移入他的怀中,“送入洞房,抱娘子,去床上……”

“正郎心。”莫冉冰蓝的眸子闪烁着无比柔美的光彩,抱起唐碧,穿过长廊,一步步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鲜花,没有爆竹;没有豪车,没有酒宴;没有祝福,也没有掌声……曾经有的,已经随死而逝;没有的,却已经随爱伊始。

莫凡的婚礼已成过去,莫冉的时代全新开始。

“帝王凤钗,竟成就了他们的夫妻之礼!”吴少南自嘲地苦笑着,“洛神师,这渔翁也不好当啊。”

“很多事,做了,就成功了一半,不做,成功等于零。”洛羽拨弄着琴弦,“今日她借你之身思了小墨,别看你输光了,其实你已经赢了。”

“是吗?”

“没有你的欢声笑语,她似乎有些茫然了。”洛羽顿了顿,“迷茫是清醒的开始,当她意识到你的存在时,你已经成功了。”

“可是,此刻,她却躺在了别的男人怀中。”吴少南握紧了长剑,仿佛已经听到了床笫之欢的娇喘,如昨日马车中,虽仅一帘之隔,却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粉融香汗流山枕,杏雨沾衣承君恩……”洛羽低喃轻叹。

烛光摇曳,酒香情浓,唐碧被莫冉温柔地放在床上,丝帐在扬手间落下。

第3章。尽君欢枕粉汗香今夜,注定是须作一生拼;来日,必会是尽君今日欢!

室外两男你擦着剑,我抚着琴,暗自与情和欲交锋奋战。

而室内,温润蜜语,情欲初起。

“娘子,夫君可以解开这衣裳吗?”莫冉的话既虔诚得几近神圣,叫唐碧羞涩如新婚初夜,却是淘气地将他拉下,翻身压在他身上,“莫冉在碧儿面前脱过一次,这次,是不是换娘子在夫君面前脱一次呢?”

“好!”莫冉饶有兴趣地将她轻轻推起,长腿伸出,脚尖勾着她的小腿,一缕冰蓝灵光源源不断地涌入唐碧的体内,不忘帮她压制着兴奋的噬情蛊。而后,反手抱头倚着玉枕,眸含春水唇含笑地看着她,带一丝妖媚、一丝朦胧,一丝慵懒、一丝风情,还有一丝青涩而热切的期盼……这样的莫冉,让唐碧媚眼含羞,却是忍不住地丹唇逐笑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唐碧青葱纤指颤抖地解开了紫金衣带,华美的男装随着她的纤指缓缓解开。然而,莫冉瞳孔抖然收缩了,整个人只觉得脑门一轰,口干舌躁,震撼……呆愣,继而是欲望之火在冰蓝的眸中燃烧了起来。

原本的外衣下,应该是一袭雪白的内衣,内衣之下,还有一层裹胸的白缎。

然而,眼前完美无瑕的玲珑娇躯上,仅挂着两样少得可怜的布料,上面是一抹乳罩包裹着两团饱满的娇乳,下面是一条细小内裤仅遮羞耻之处,甚至能看到几撮顽皮的毛发。两点血红衬着如凝脂般的雪肤上,比那浑身赤裸更性感倍,诱惑万分。

“好看吗?”唐碧三分羞怯,七分媚骨,叫莫冉心血膨胀,声音如陈年红酒般,沙哑而浓情极了,“该死的勾魂,娘子,你穿的是什么?”

“我让亦心姑姑帮忙做的──乳罩,内裤!”指随音动,唐碧的纤指从乳尖移至耻骨交处,沿着内裤边缘轻划着,柔情万千,“夫君……是继续脱,还是……”

莫冉眸光一暗,猛然起身了,长臂一勾,便将唐碧推倒在床上,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蓝光猛起,“娘子……你让夫君为之疯狂。”

沉重的喘息,浓烈的情动,仿若新婚初识情欲的少年郎,这样的莫冉,完全失去了国师的孤傲,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为爱而活的男人。热欲浑身的莫冉大手急切地抚摸上了她的肌肤,想温柔却无法克制力度,而摩挲得几近擦出火花来。

唐碧心如鹿撞,仿若第一次新婚之夜,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眸,樱唇因娇喘而微张,整个儿如初尝情欲的少女,令人无法不爱,无法不怜。

他的珍宝,他的娘子,他的碧儿呵。t莫冉颤抖地低下了头,轻柔地含住了她的唇瓣,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唇瓣随着他的吻而轻颤了,狂暴的欲火竟在这颤息中,转化成了着魔般的柔情,从不失魂的他,迷离地半眯起了眼,轻柔地吻如多情的蝴蝶,落在了唇唇间,继而移至了脸颊边……颈项……后脖……耳垂,再移至了脑门……眼皮……鼻尖,最后又落了唇上。

“呵……”唐碧柔柔地吁了口气,小手无助地缠上了他带着浓烈情火的大手,大手勾上了内衣的带子,却不拉下,而仅顺带而下,抚摸着娇乳的边缘,而被包裹其中的娇乳,仿佛望梅更渴的孩子,眼巴巴地哀求着被爱抚,然而莫冉的手指却连隔衣揉玩的安慰都不给予,仅时不时地划着乳沟,最多冲动地勾越边缘却愣是过而不入。

娇乳因渴求蹂躏而变得胀硕,乳尖因颤栗而硬挺。看着唐碧欲染娇颜,神情迷离,莫冉冰眸中闪过愉悦的坏笑。

然而,蹂躏在一笑之后开始了,地点却不是渴求之处,而是……粉唇,被疯狂十足的劲道吮含着,灵舌撬齿占领了蜜口,唐碧急切地追上,想与之缠绵,莫冉却快速收,仅以小巧的一段搔舔着嫩壁,在她的舌尖追上之前,快速地转为了刷中着贝齿,等她气妥退时,他却如偷袭般将丁香小舌卷入了口中,用力地吮吸着。

他玩捉迷藏般的嬉戏叫唐碧娇恼不已,浑身的欲火却比任何一个时刻来得凶猛。唐碧无措地抓着了他的大手,无助地溢出了渴求的泪,“莫冉……碧儿要……”

“嗯!”还是如此简单的答,却是如骤风暴雨般的响应。依然是吻,放纵的热吻,唇舌并用,吮舔齐驱,呵气如兰,从唇瓣,纤脖,至锁骨,乳沟……唐碧几乎听到了自己的乳尖嫉妒得咆哮,这使得她好想……好想将自己将手伸进去,用力地……拼命地掐着,最好能掐出血来……小手如小偷般刚爬上乳罩边缘,便莫冉抓个正着,愣是给扣了下去,热吻滑下胸部,路过小腹,集中肚脐,酥痒使得唐碧呵笑起来,“好热……好痒的……好想要……”

“好!”莫冉低喘地叹息,长指隔衣抚上了嫩穴前凸起的蕊珠,轻柔的碰触令唐碧触电般颤动,“那儿……不要……”

“是吗?”莫冉长指滑下穴沟,沿隙轻轻施压,么指绕珠而滚,却明显地感觉到那蕊珠变得更挺立了。

“不……要……莫冉……要……不……碧儿要……”唐碧语无伦次地求饶,贝齿胡乱地咬磨着嘴唇,烟眉微蹙,泪眼迷离地娇喘着。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莫冉忍得汗流浃背,腿间的男性巨物早就快胀暴了,愣是压抑住想将身下娇人儿捣碎的狂欲。

“要……啊……”唐碧无助地哀求着,浑身的被挑逗起的欲火到处在叫嚣,却一处都得不到释放,此刻她好想,好想娇乳被狠狠地吮吸、掐破,下体被重重地贯穿、玩坏……“哪儿要?”莫冉戏谑地问着,腾出了大手急切扯去了自己的长裤。

“上面……下面……全部……全部都要。”唐碧饥渴难忍尖叫着。

“真可怜,遮羞布都湿透了。”莫冉的长指拈起湿透的内裤,轻而易举被拧成了一根绳,深深地陷入了穴沟之中,如此的刺激叫两边的唇瓣颤抖张地,仿佛恨不得长出一根舌头来,好将这根湿带舔勾进去,如此喷血的画面,叫莫冉兽血沸腾般,兴奋极了。

“啊……”唐碧尖呼出声,痛、爽、畅快、兴奋……满足……如强奸般狠戾填充的满足,似偷情般挤着内裤插入的满足……蹂躏……一只娇乳被大手隔着乳罩强力地揉搓着,另一个乳尖被牙齿连布带肉咬磨着……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这是一种难以喻言的美,如久饿的孩子闻到了奶头的香味,如久渴的将士尝到了梅子的蜜汁,如……一切一切的假如,都不如此刻的欢爱来得美妙。

胶粘的眸光闪烁着灿烂的光彩,交的穴口吟唱着欢快的泉水。

深浅轻重的抽插,从各个角度演绎着性福的乐趣。

娇乳被揉爆,蕊珠被磨砺,嫩点被穿透,子宫被顶撞……缓慢、温柔、敏感、有力,每一下抽插都极具耐心,每一个挤压摩擦都极为敏感。

“啊……莫冉……碧儿不行了。”唐碧两眼无神,强烈的快感令她无助地哭求,两腿无措地弯起又放下,腰肢如蛇般扭动。

莫冉狠狠地重插,却是柔柔地抽了出去。“叫夫君,莫冉喜欢碧儿唤夫君。”

“夫君……娘子要……重点……不……要死了……”唐碧胸口颤抖不已,樱唇难耐地咬起却又不得不又松开呻吟,迷眸无神,泪水流淌。

“娘子别哭,夫君好爱……好爱……”莫冉不轻反而更重了,放弃了娇乳,捧起了俏臀,强悍地抽插着,几近粗暴地顶撞着,妖娆的面容兴奋得几近扭曲,浓情的眼眸一左一右竟焕发着蓝绿双瞳的光芒。

“啊呀……”死亡般的快感令唐碧抽搐得几近狂乱,“夫君……莫冉……夫君……”

“好紧呵。”莫冉兴奋地如野兽般低吼,“娘子……你咬死了夫君了。”

大量的男性液汁伴着唐碧体内狂泄而出的蜜液奔腾向子宫中,冲刷得唐碧颤栗个不停。媚欢丹仿佛到了此刻,才悠悠苏醒过来,狂喜地吸取着欢愉的能量。

紧绷的娇躯终于无力地落下,哭泣般的娇吟变成了柔嫩的喘息。莫冉紧搂着香汗淋淋的人儿,交紧连着变成了面对面侧躺,轻吻着鼻尖取笑道:“娘子,要不要再来一场,夫君保证,这次会帮你脱得干干净净!”

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终于慢慢地找了神智,伸手揪拧着他的小乳豆,娇滴滴地嗔道:“莫冉……坏死了。”

“谁叫碧儿穿得这么……妖媚诱人!”

“人家那儿的女孩都这样穿的好不好!”唐碧惩罚般将他的大手拉起,从乳罩内伸了进去,当娇乳被他柔韧的大手紧紧一握时,高潮的余韵令她忍不住舒畅地闭眼叹息。

莫冉眯起了眼,被包容在嫩穴内的巨头因此而狠狠地跳跃了几下,差点忍不住再次狂抽起来。“娘子啊……碧儿啊……你可真是个勾魂的妖精!”一个纯真的反应,便叫他差点进入了疯狂之态。

“呀……别再来了呀……”唐碧喘息地惊然低求。

“好……就依娘子所言。”莫冉温柔地抚摸着她粉汗淋淋的娇躯,“嗯!”

唐碧娇叹道,晕晕欲睡。

莫冉忍不住动情地求道:“娘子……帮夫君生个孩子,好吗?”

“嗯……啊?”唐碧朦胧地应承,余音未完,突然惊然清醒了几分,“莫冉……刚刚说什么?”

看着她如此大的反应,莫冉陡然警醒,昨日的强求今日不可重犯,得到了夫妻之名,夫妻之爱,岂可再贪心,他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唐碧不是没听清楚,是吓坏了,应下的承诺必定要兑现才行,可如唐泽所说,她可能真的无法孕育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连一次月事都没来过……孩子……夫君,她该怎么办?她纵然有爱,可拿什么来延续他们的生命?难道让他们去娶其他女人生儿育女吗?纵然她肯,他们愿意吗?纵然他们同意了,可她……若看着他们在别的女人肚子里种下了孩子,那比死还难受啊。

唐碧哭了,莫冉慌了,“对不起,莫冉知道碧儿有顾虑,莫冉胡说的。”

“不……对不起的是我。”唐碧忍不住泪如雨下,“莫冉,碧儿对不起你,碧儿今生恐怕无法……无法替你生孩子了。”

原来她不是不愿意,那是为何?

“媚欢丹……我怀不了,我恨它,我恨死唐家人,我恨……唐泽啊。”唐碧痛哭地拍打着莫冉的胸膛。

莫冉听声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疼痛苦涩,都是自己的错啊,因果报应,害人害己……他抱紧了唐碧,充满怜惜地安抚着,“不怕不怕……碧儿可以的,可以的!”

“真的吗?”唐碧欣喜若狂。

“莫冉何尝骗过碧儿?”莫冉说得言不由衷,吻她满脸的泪水,,“王宫有个传闻,云王的母亲梅妃,曾经在怀云王之前,被人下过媚欢丹,导致流产,而后现在的帝王之母,先诞下了皇儿,也就是龙胤风,因而她被立为了帝后。你想啊,若媚欢丹无法孕育,那云度3王怎么来的?”

“那梅妃呢?我们赶紧去问问她。”唐碧急切地说,莫冉却痛苦地闭上了眼,心中不安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得继续讲下去,哪怕这只是个故事,“传闻在诞下云王不久后,梅妃死了,另有传言说是失踪了,但确实是再也不见踪影了。”

“啊……”唐碧绝望地哭了,“那该怎么办,莫冉,怎么办啊?”

“别怕,别急,莫冉会有办法的,听莫冉的。”莫冉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温柔至极地呢喃着,心中感慨万端,甜蜜与愧疚交织在一起,令他十分难受。

直到怀中^点^b点的人儿抽噎着沉沉睡去,他才敢松了一口气,看着从窗外投泻在室内的月光,恍若到了第一次来到她的床上。

原来踏出第一步,意味着必须一直走下去,哪怕结果……吻吮着她的泪,品尝着她的恨,他才深深地感觉到,洛羽的提醒或许有一天真的会成为他的噩梦。

希望这一天,在他运筹帷幄完,能决胜千里后……才到来……不,最好永远都别来。

然后黑夜总会过去,黎明又一次到来了。

唐碧在莫冉的亲昵的呼唤中悠悠醒来,“娘子……女皇大人,该起床了,今日行程还得由你指挥哦。”

“嗯……莫冉,困……”唐碧往他的怀中钻了钻,纤手搂得更紧了。

“你再不醒来,今日可要娘子下不了床哦。”莫冉慵懒地威吓令唐碧慌忙醒来,目光却落在莫冉掌心之物上,一大把大大小小的暗蓝色戒指,戒上竟镶嵌着如亮晶晶的小白点,远看如天空落满了星斗,近看每一个都打造得如浑然天成般,“这是?”

“记得娘子说过,没有鲜花,没有宝马,没有钻戒,别想求婚……”莫冉笑眉弯弯,娓娓而诉,“鲜花那日在龙阳城灯梯中送过了,宝马嘛,娘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个钻戒,不知道是否乎娘子心意?”

唐碧闻言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日在小墨府上的一句玩笑,他竟然记得如此深刻,且真正地去做了。数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原来那日他以红绳量她的纤指,竟是为了去做这戒指。

看这戒指和亮晶,恐怕除了他的灵杀绝技,天下没有任何一个能工巧匠能做到啊。

挑两枚适的,唐碧将小的那个给莫冉,取大的一个,牵起他右手,往无名指上套去,原本是她么指大小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竟刚刚适。

莫冉不懂,含笑提醒,“这是为娘子做的。”

唐碧伸出了左手,“请夫君替娘子戴上,天地为证,戒指为媒。”

“好!”莫冉拈起她的长指,轻轻地套了进去,蓝眸饱满深情,“戒指为证,永结同心。”

两掌相对,一抹灵力涌起,击在戒指之上,光芒灿烂,久久未曾褪去,“碧儿,灵魂已交融,不管你我,永生都无法取下了。”

“嘿,感情这是观世音菩萨套在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了!”唐碧口气苦恼,却是眉开眼笑了。

“哦,紧箍咒是什么?

“那是……五前的故事了……”

“娘娘……娘娘该起床了。”亦心轻拍着房门,实在不忍心打断二人的窃窃私语。然而洛神师和吴大官人在这个外厅一坐就是一晚,仿佛两尊大佛般,叫她不得不前来敲门。

“娘娘,这是高公公送来的金风玉露酒,祝娘娘和大人花好月圆;奴婢备的桂圆红枣茶,祝贺娘娘早生贵子……”亦心一一道来他们都知道了,要是传来帝王那儿……唐碧脑海中陡然忆起了那日传旨。

玉骨欢床……双蝶采莲椅……花好月圆宴……金风玉露酒……唐碧的失神被莫冉一吻而惊醒,辛辣的酒液流入了口中,莫冉抿唇一舔,“好美!”

“娘娘欢喜就好!”亦心被眼前放肆的一幕惊得脸红心跳,却是不敢看莫冉一眼,小心翼翼地退下,却听莫冉低低道:“姑姑玲珑有心,碧儿领会便是了,来,尝尝。”

娇羞飞上了两颊,莫冉端起枣茶,一口一口地喂入唐碧的嘴里。

这便是恩爱的幸福吗?望着二人如胶似漆般的眸光,心领神会的意境,吴少南嫉妒得快要发狂了。“洛神师,我得出去杀点人。”

“别疯了,很快就要起程了,她看不到你,会不悦的。”

“她她她,你整天就为她好,可她想到你吗?你看她眼里,有半点你的存在吗?”

“你若再敢煽风点火,我便叫你灰飞烟灭。”莫冉的声音冷若冰霜,叫二男惊然转身,不敢相信他今日竟然比往日更加完◢美而犀利。“你的灵气,完全恢复了?”

莫冉看着洛羽,温润恬静地笑了,“应该是完美融了。”

“什么融了?”吴少南被他的笑容迷失了心神,忍不住地问道。

洛羽惊喜交集,久久无法言语,他的意思是神灵、魔灵,竟阴阳平衡了;正邪两面,完美融了。天,这样的跨越,这样的进步……莫冉他,又变强大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洛哥哥,少南,咱们该走了。”唐碧站在骏马旁边摇着纤手喊道,叫二男心神一震,连忙跑了出去。

“你要骑马?”洛羽笑问道,唐碧扬了扬手中的帽子,“莫冉准备的,我想试试。”

一袭织金紫袍,配上白纱垂落的帽子,唐碧轻盈地掠上了马背。这身法叫吴少南又惊又涩,融了墨亲王的敏捷、莫冉的轻灵,实在是美极了。

四匹骏马飞驰,两雪驾着马车,亦心和高公公仍然跟随其后,一行人奔向了南水之都。唐碧的紫,莫冉的绿,洛羽的白,少南的青,形成了一道完美的风景线,所到之处,皆令人惊艳侧目。

夜宿临城,次日直奔南水渭城,然而刚出城门,便是满目疮痍的残坦,和家破人亡的难民。

第4章。南水灾碧显神采“滚开!”城门边,一排排的守卫扬着鞭子驱赶着意图进城找避难所的灾民。

唐碧从来没看过如此惨烈的场景,就是大地震,场面虽恐怖,但也不至于灾后快一个月了,竟无任何改善,反而愈加惨烈。从他们茫然无助的眼神中,唐碧看到了他们对未来的绝望,心中难受极了。

“国师大人,前面路冲断了,若要去南水渭城,得改走官道了。”渭城派来接引的官员指导道。

莫冉看向唐碧,唐碧思绪片刻,“吴官人,你和雪公先行去渭城,接手赈灾资物,我与国师大人四处察看灾情,今夜渭城会,务必明日开始救援事宜。”

“是!”吴官人,这叫法好听,吴少南欣喜抱拳,“谨遵唐少爷吩咐,走!”

吴少南扬鞭而去,雪公恨恨地瞪过唐碧,不情不愿地跃马追逐而上。望着二人翩翩而去,唐碧幽然叹道:“雪公若除去那狂妄无法无天的本性,倒也与他蛮配的。”

洛羽抿唇一笑,“那我们有任务呢?”

“洛哥哥的任务很重呢,这灾情如此严重,想必饮用水已严重污染,而水是身体最基本所需,洛哥哥须想办法清除各井水等饮用水的病菌……就是去毒以达到清洁的效果啦。”

“我明白,放心交给我吧。”洛羽微微一笑,正欲勒马调头往城中赶去,洛雪慌忙跑上前抓着马,“师傅……求求您,让我跟上吧,我也可以帮忙的……”

“我怕你帮倒忙!”洛羽淡然冷漠道,洛雪顿时泪水滚落,抽噎着低泣,“师傅……求您原谅小雪……”

“让她去吧,就当帮我。”唐碧眸若秋水,“就算她恨我,能救众生,死我唐碧一个,也无妨的。”

洛雪闻言不敢相信,帮她求情的竟然是她一直想杀之后快的女人,在她与雪公一起几次陷她于绝境,她竟然能隐忍,宽恕,她……究¨找请竟是个什么的女人?

竟能以己死救众生?

“对不起!”洛雪悔恨万分,对唐碧跪下恭敬地磕了个响头,这一举动叫洛羽和莫冉皆惊讶了,唐碧以宽宏之心,征服了她吗?

唐碧吸了口气,“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师傅的教诲,你这么……爱他,可见他是个多完美的人!”

“娘娘,我明白了,谢谢。”洛雪骑上马,头看了看唐碧,眼眸晶莹剔透,柔柔一笑,那一瞬间,竟有几分洛羽的味道,仿佛天地都随之开阔了。

“她终于长大了。”莫冉赞叹道:“碧儿,谢谢你,你的包容与大度,令她终于学会懂事了。”

“我没那么大度,若不是看在洛哥哥的份上,我早教训她了,但是雪公!”

唐碧叹了口气,“看在少南的份上,我饶她不死,而且赈灾需要她这张王牌,等去后,若小墨不怪,我必叫她痛不欲生。”

“你……很在乎吴小子?”莫冉不安地问。

“他是个好孩子,我不愿意他失去妻子。”唐碧的话令莫冉松了口气,虽知她有几分自欺欺人,但愿意避,也是好的。唐碧没理会他的思绪,对高公公和亦心招了招手,将手中的钱袋递给他们,“这是洛哥哥和吴少南给的,你们赶车城去买米,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以高先生的厨艺,尽量发挥到极致,以求解他们一时饥饿。”

“是,奴才手中还有些……”

莫冉掏出一袋丢了过去,亦心也连忙掏了些出来。

“解决完后,原地等待我们来。”唐碧吩咐完后,与莫冉同时上马,直奔向了洪荒肆虐的灾地。

“碧儿小心点,这儿积水很深。”

“嗯!”唐碧警惕而小心地跃马跟上,越往前走,泥泞越烂,好几次马蹄陷入泥中提不起来,使得马越来越暴躁不安,差点将她掀下。而空气中弥漫着腐臭难闻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想吐,几乎都想退了去。

但是当她看到搂抱在一起难民,一个个衣不蔽体、群饥寒交迫、老弱病残,大大小小的村落被毁得只剩残坦断壁,种植着农作物的田地冲得乱七八糟,看来将是颗粒无收,这一切叫她升起无限的怜悯。虽从电视画面上看到不少灾情,但身临其境地看到、感受到,那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王朝的赈灾不是早就下了吗?为什么还是如此惨烈?”唐碧不解地问灾民,一稍见年轻的男人气愤地大叫起来,“王朝?帝王荒淫无度,只知享乐,哪怕姓死活。”

“怎么会呢?”唐碧拧眉劝道:“据我所知,帝王可是一早就开仓赈灾了啊。”

“哼,等帝王救,我们都死光了。”其他人也跟着嚷了起来,“会救我们的,也只有唐国公了!”

一个地方的灾民如此愤怒,不足为奇,但当他们察看十来个灾后,唐碧终于受不了了,“唐国公唐国公,好像他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帝王一般。”

“你现在才知道啊。”莫冉不恼反笑道:“傻丫头,看你气得,这天下看似是龙胤风的,但这人心,早已是唐国公的。”

唐碧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才叹道:“龙胤风人品虽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尽职尽责的帝王,是吧,怎么到他们眼里,竟变得如此不堪了?”

“那是因为唐国公的权威已遍布了天下。”莫冉平心静气道,仿佛说的事再平常不过了。“王为什么没法从附近调粮救灾,而从王城派出,那是因为层层关卡,已遍布了唐国公的手下。没想到第一批赈灾物资,竟然半点都没有分到黎民手上,这个问题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即使层层剥削,也不至于如此严重,除非……”

这个可能不用莫冉说明,唐碧已心领,敢一滴不剩地拦下的,也只有唐家的势力了。“我现在似乎明白,这也许才是他同意我跟着你一起来的要原因。”

“不,你错了。”莫冉摇了摇头,“唐家兵力分布盘龙城,物资储存离水渭城及周边,除了唐国公本人,也只有一人方才调动。”

“唐泽!”唐碧冲口而出,莫冉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这一次从水路运来的物资,还不知道是否被扣下,对于我来说,夺张把银票,是小事,但要夺大批物资,却是不易。”

唐碧明眸一转,寒光陡起,“挟天子以令储候!”

“什么意思?”她时不时迸出的奇怪言语,令莫冉都觉得跟不上思路。

“唐国公和唐泽,让你抓来一个,你觉得哪个更有把握?”唐碧的话叫莫冉目瞪口呆,许久才失笑道:“你太瞧得起夫君了,抓他们其中一个,或许不成问题,但要想让他们屈服,恐怕你就是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也未必能如愿。”

唐碧咬了咬唇,“那可如何是好?”

莫冉看了看天,心疼地将唐碧搂了过来,两人同骑一匹,“时候不早了,碧儿到现在还没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好像不饿。”唐碧望着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直哭泣个不停的孩子,心疼地叹道:“比起他们,我们真幸福啊。”

莫冉靠着她的肩膀叹道:“我以前看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国师于我,不过是帝王手中的一根柳枝,他把我挥到哪,我就飘到哪洒点甘露。我不知悲喜,不懂哀乐,心中虽有一个目标,但并没有任何强烈的感触。但自打跟你一起后,不知为何,竟然也跟着悲天悯人起来。”

“求求大爷,赐点吃的吧。”那女人见唐碧心疼流泪,连忙抱着孩子跪求,“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大人饿着不要紧,可我的孩子,才出生不久,我没吃的,便没有奶水……”

“莫冉……我……”唐碧眼圈红了,无措地揪着紫金衣袖,“早知道我们带点吃的就好了。”

“你救不完的!”莫冉心疼地扫过形容枯瘦的女人,伸手轻轻掠过她手中的孩子,孩子顿时停止了哭泣,瘦弱的面孔上,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莫冉咧嘴笑了。

这一刻,莫冉心中燃起了异样的情怀,孩子,多么纯净、多么天真的灵魂啊。

“你给了他什么?”唐碧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他给了我……幸福。”莫冉感慨道:“孩子……生命……灵魂,可笑我修灵术,却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生命的意义,碧儿,我终于感受到,你那种仁善大爱的心怀了。”

“没你说的那么好!”唐碧羞赧一笑,“我以前的人世间中,谁都不需要谁来可怜,填饱肚子从来都不是问题,但谁都觉得自己很穷很穷,眼前这些人缺的是物资,而我们穷的是精神。”

唐碧的话令莫冉心有所思,“要同时满足,对这个王朝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虽不容易,却也要争取。”唐碧满心忧虑,“今日,唐国公俨然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若明日,再满足他们的物资,给他们安身之所,那唐国公要取而代之,易如反掌了。”

“你说的,我们都懂,但要拿下他,难!”

“先不说这些了,去想想如何对付眼前的困境吧。”唐碧抚了抚莫冉纠蹙的眉头,浅浅一笑,“莫冉,做个无忧无虑,高高在上的国师,比跟碧儿在一起轻松吧。”

“虽轻松,却是虚浮的;与碧儿在一起,有甜蜜有苦楚,有幸福有烦闷,但却是真真切切的踏实。”

二人边说边看,一路往,便见许多灾民纷涌跑着,奔走相告,“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大家快去领啊。”

“看来咱们也赶上了高先生的灾膳了。”二人跟随而去,果真见人山人海地领着小粥,有的坐石头上,有的挤一块,有的站着,有的倚树边,喝着,畅谈着,欢笑着……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脸上无一不洋溢着幸福的笑。

唐碧感动得泪花闪烁,“原本人心并不大,一碗小米粥便能满足啊。”

正叹着,莫冉已替唐碧舀来了一碗飘了些青菜肉屑的稀饭,“高先生特别为你留的。”

“好,莫冉也吃点吧。”两人分完一碗粥,只觉得唇齿间、肠胃里,从来都没有如此满足过。虽然今日的救助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总算能让大家喝点汤水米汁,也是好的。

收拾之间,高公公神秘兮兮地凑近唐碧低声道:“今日能煮如此多的米汤,得益于一个银面男人支援,他请奴才代向唐少爷问好,奴才猜想,莫不是娘娘的朋友?”

“什么?”唐碧一听银面男人,顿时火冒三丈,离歌……可恶的男人,还真不怕死了。“高先生,下次若看到他,你就说唐少爷想死他了,叫他千万千万要来会上一面。”

“啊……”高公公讶异地张大了口,接收到莫冉冷淡的目光,顿时收起了失态。

一行四人赶到渭水城门外时,已是夜深人静了。

吴少南和雪公已在渭城最好酒楼备好了饭菜,洛羽师徒却还没来,唐碧入座,望着满桌的佳肴却无法下咽,满脑子浮现的是苦不堪言的难民。吴少南自当她是累了,心疼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草草用完晚膳,吴少南便一五一十地向她汇报。

“经与渭城城及总督等大小官员接触,掏出了不少实情。第一批赈灾物资呆会再细报,好在这批水路运来的物资并未出太大的状况,虽部分被沿途水匪抢劫,但大部分都送到了,可是被唐家二少扣下了,说是要等王朝官持旨才肯开放。”

“哦,唐家二少,唐家的老二吗?”

吴少南略有所疑地看了看唐碧,莫冉开口淡笑道:“你二哥,唐山,又称财神二爷,无官无职,为人极为精明,南水之周,没有人敢不服的。他是唐家的坚实后盾,他的唐山堡,堪比你的碧波殿。”

“二哥啊!”唐碧会心一笑,“我明白了,这事,交给我去办吧。”

“啊!”吴少南急叫道:“不可!”

“为何?”

“因为他极好男色,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美男……”莫冉难得有心情调笑,伸手不规矩地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唐碧呵笑不已,“那我就换女装去。”

“你敢!”莫冉顿时沈下脸来,男人吃醋的模样叫唐碧心情大好,撒娇在坐上了他的腿,“别这样,他又不喜欢女人。”

“你要是穿女装,是男人都会疯狂。”吴少南忍不住雪公冷嘲热讽道:“好像天下女人死光了,我去不就行吗?他若喜欢男人,我就给他后面,若喜欢女人,就给他前面!”

“你也敢自立为人?”吴少南冷笑而毫不客气地蔑视道:“让你去,岂不丢尽了帝王颜面。”

“哦,看来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啊,逍想着帝王不成,还念着他的女……”

吴少南气急败坏地抽出了剑,顶住了她的喉咙,“你胆敢再说一个字试试!”

“怎么?急了,怕说出来丢了你的脸,还是怕人家嘲笑你,反正你也不差这一个笑话了!”

“那是,娶了你,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杀了你,不过是把这个笑话戳破了而已,说不定我还能因此解脱了。”

“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她,还不如杀了她的男人。”雪公哼笑道。

“找死!”吴少南杀气陡起,唐碧却是冷然低训道:“够了,不就是想讽刺我吗?也没必要污辱你自己的男人吧。”她懒得看他们,转向莫冉娇声求道:“唐家的人,我去最好不过了,是吧。”

“我不放心。”莫冉断然拒绝,“你把唐家人想得太简单了。”

“你就听我的嘛,我保证会没事的。莫冉……人家也是唐家人嘛。”

莫冉思绪万千,一时间也确实找不到解决的好办法,纵然他去了,最多也只能逼出一部分来,不过唐家既然敢指使他扣下,必定是铁了心要惹怒龙胤风了。

难道说他让唐碧前来,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莫冉一时间呆愣了。

“要去,我陪你去。”

“不可,你这容貌太过惊人,走到哪都是国师的招牌。”唐碧呵笑道。

“那让我去吧。”吴少南自告奋勇。

“那个唐什么山,反正就是唐家老二了,他认识你吗?”

“应该不认识,他很少进宫。”吴少南想了想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他真需要男色交换,我就把你贡献出去喔!”

“啊!”吴少南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莫冉忍不住弯起了唇,这丫头,且让她去试试吧。有这小子陪着,应该不会让她吃亏。

唐碧朝亦心招了招手,当唐碧出来的时候,二男忍不住倒抽了口了,这女人,穿什么都那么的惊艳。

一拢红装,凤纹云绣,极显尊贵优雅,长长的睫毛配闪亮的眸,好一个翩若惊鸿的人儿。“作为唐家老大,唐泽的侍妾,这身装扮如何?”

“你是想……”莫冉讶异地挑眉,他还以为她想用唐碧的身份去要,谁知道……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令人难以琢磨,若以唐泽侍妾的身份,那可不仅仅只是夺帝王的那份,她难道还想……诱他们赈灾?不可能,唐家怎么可能这么蠢?

但她眸光的精敏灵巧,却叫他鬼使神差般竟任由她前去了。

二人刚走,洛羽和洛雪拖着疲惫的身子来了,一听说唐碧去了唐家二少府上,顿时不安了起来。“莫冉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去?”

“我相信她。”莫冉微微一笑,“她若有事,吴少南会拼死救她的,不急。”

这,倒也是,洛羽边用餐边向他报告着今日所获,而洛雪,也时不时地瞄向了莫冉,除了胆怯,还有些复杂的神色。

第5章。唐山堡泽碧较量虽戴上垂纱帽子,挡住一脸娇颜,然而那柔美身段,却仍美得令人迷惑。唐碧踩着不紧不慢的轻盈步伐,朝唐山堡的大门走去,吴少南紧跟其后,一袭青色绣金纹长袍,显得十分俊美,乍一看,还真有龙胤墨的味道,然而最为不同的是,他额头总绑着根与衣裳同色头带,垂下几缕长发,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刚走上前,便被人拦住了,辱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这是唐二爷的唐山堡吗?”

“哦,唐大爷……的侍妾,来唐二爷府上,不准进吗?”

“胡说八道,唐大爷根本就没有侍妾!”

“是吗?”唐碧轻轻地取下了帽子,嫣红一笑,媚惑之色涌上了眼眸,“是本姑娘硬闯进去,还是大哥您去通报一声呢?”

“我……不,不用通报,快……快请!”守门的几个男子一脸痴迷,满眸淫欲,恨不得剥光唐碧衣裳亵玩的下流样子,叫吴少南气得几乎想拔剑杀光。二人随之穿过弯曲长廊,来至一正殿前。

“请姑娘稍等片刻,容小的前去通知。”引路男人跑进正殿,许久,才跑了出来,通报道:“大公子说了,让您进去。”

“什么?”唐碧顿时慌了,大公子?唐泽,该死的,他怎么在这?唐碧抓过吴少南,“快跑。”

“敢冒充我的侍妾……还想逃!”唐泽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吴少南连忙将唐碧拉在了身后,“你快走,别管我。”

唐泽眸光一冷,大手如鹰般抓向了吴少南身后的人,吴少南瞬间出剑,直削唐泽的大手,唐泽收抓为掌,击向了他的脑袋。冷冽狂暴的掌风叫他无处可逃。

然而,“嘶”地一声,链蛇骨剑快如灵蛇般刺向了唐泽的手掌,唐泽惊然后退,“唐家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都说了我是唐大少爷的侍妾嘛!”唐碧柔腻低笑了着,熟悉的声音令唐泽陡然悸动了,“你是谁?”

“大哥,小知道你玩的女人够多,但什么时候还玩上心了,被人找上门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透过薄纱,唐碧可见这男人一脸坏笑,甚至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他,就是唐家的老二,唐山?

唐山的目光扫过浑身散发着警惕的唐碧,而后落在吴少南身上,却是对唐碧轻佻取笑,“有趣,这小子够味,是你的情人?”

“相国之子,吴少南。”唐泽冷若冰霜,“你跑来唐家的地盘捣乱,简直是找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吴少南抿了抿唇,冷笑道:“早就听闻唐家大少爷一身劲霸内功独步天下,今日倒真想领教领教。”

唐碧有些恼了,原来是来找机会讲和的,怎么变成了此刻这般对峙僵持,这个坏男人不是在盘龙城吗?跑来这儿做什么?吴少南的话令唐泽蔑视冷哼,然而唐山却是呵呵笑了,“小子,我们老大比较喜欢和女人过招,要不二爷我陪你……只要你喜欢,床上床下都没问题。”

吴少南气得咬牙切齿,却是忍耐够强,冷然一笑,“无论床上床下,本少爷都喜欢男女通吃,要不你再去找个来凑数?”

“你身边不就有一位吗?”唐山笑容满面,此话却叫唐泽心里升起奇异的不悦,紧贴着吴少南的那女人,虽看不见容颜,却令他心神悸动。

“老大交给我,你对付老二,打不过就跑去找莫冉,别管我。”唐碧贴耳低声指示,叫吴少南左右为难。抛下她纵然不可能,但若都留下,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现在看来,只好先对付唐老二,再去救她。

唐碧不等他犹豫,链骨蛇剑甩向了唐泽,唐泽蔑视地低哼一声,大手在胸前划出一道劲风,直推向唐碧,唐碧哪敢与他硬拼,娇躯一仰,掌风从胸前掠过,掀起了帽纱。唐泽没看清,一边正与吴少南恶战的唐山,却是不经意地瞄了眼,惊讶叫道:“怎么是你?”

唐泽闻言引起了好奇心,大手一扬,直接抓向了唐碧的帽子,威逼的压力令唐碧气恼,“别碰我。”

然而链骨蛇剑被他的快如闪电般空手夺了下来,大手已将她的帽子掀落,一头如烟云般的长发飘飞了起来,眼前这张精雕细琢的脸,惊得唐泽赫然倒退两步。

“你来这干嘛?”

“她不是咱们小妹吗?”唐山招架吴少南的攻击,转头问道。

“不……是我的侍妾。”唐泽突然开口道:“老二,你先退下。”

唐山被迫退后,却被吴少南划伤了手背,他舔着血丝,满眸玩味的笑。“早知相国之子如此可爱,应该掠过来玩玩的,送给雪公可真是暴殄天物,听闻你和龙胤风那小子……呵呵,玩得怎么样?”

“混蛋!”吴少南气得再也按捺不住,挥剑就想砍过去,唐碧纤手一扬,“没必要跟这种没用的男人哆嗦。”

“你还真是不怕死。”唐山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正欲上前,唐泽却闪身挡在了唐碧面前,“我让你退下。”

“哥哥,早知道你要来,何不把我碧儿一起带来。”唐碧嘻笑地扑进了唐泽的怀中,唐泽失神地伸手接住了她,身后的唐山惊讶极了,讽笑道:“大哥,你对那丫头,还真是着魔了,竟然找个这么像的,还玩起哥哥妹妹的游戏来了。”

“二哥要不要一起玩玩?”唐碧娇声唤道,唐山只觉得浑身一颤,却接到了唐泽威冷的眸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唉,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好玩的宝贝,大哥却似乎很在乎啊。

“你来做什么?”唐泽的声音有些颤抖。

“想你不行吗?”唐碧婉然笑道,吴少南闻言急切地伸手去拉唐碧,却被唐泽一掌逼得退后几步,冷声道:“滚一边去”。

夜下的唐泽更显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包裹着壮硕伟岸身躯的依然是暗黑烫金衣袍,此刻因唐碧的话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闪烁起异样的光泽。压抑、隐忍使得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再不走,恐怕你得留下来过夜了。”

“侍妾当然是要陪哥哥过夜的啦。”唐碧不怕死地讥笑着,“哥哥不想吗?”

“唐碧你……”吴少南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急什么,喜欢可以一起来。”

又来了,这样充满诱惑的唐碧又来了,吴少南脑门冷汗直冒,傻丫头,这次面对的可不是之前客栈里的那群小瘪三,而是龙凌帝国的护国大将军啊。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亲哥哥,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似乎暖昧得很啊。然而唐碧似乎铁了心要勾引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唐泽颤栗了,上次的唐碧还是一套男装,便叫他疯狂得连她累晕过去都舍不得停下,而这一次,一身女装的她,三分纯真,七分妩媚,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挑逗着他的性欲,叫他几乎快忍不住了。

然而,这里可不是他的密室,纵然他再想,也不敢造次。“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因动情而变得格外的醇厚浓郁,仿佛一坛深藏老酒的浓香,叫唐碧都有些晕眩了,但她始终没忘记她来的目的。“赈灾。”

“哈哈,你还真是直接!”唐泽失声笑了,不知道是想夸她,还是想讽刺她。

唐碧媚然一笑,“哥哥向来喜欢直来直往,不是吗?”

该死的,她随意的答话,竟叫他不由自地往那方面去想,确实,在男女之欢上,他向来是直接上,而唯一要她的那一晚,被她讽刺得不得不迂补救。

“此处是老二的城,找我没用。”他向来都懒得解释的,但此刻却忍不住实话实说。

“哦,听闻他喜欢男色,不知道我于他而言,有没有兴趣?”唐碧浓密的睫毛轻轻一垂,盛满了忧愁,叫唐泽心脏一紧,“你敢。”

“你想把我推给他,我能怎么办?”唐碧柔笑地摊摊手,“把剑还给我吧,我去找他玩玩。”

“你真这么想表现?”唐泽戾气汹涌,收起链蛇骨剑,递给她时,猛然勾手将她狠狠地拉入了怀中,粗鲁地捏起了她尖瘦的下巴,“为了龙胤风,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我是为了你。”他的讽刺冷唐碧愤怒,却是冷若冰霜地笑了,“我可是你的好棋子,我做得好了,你才会喜欢,不是吗?”

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诱惑,叫唐泽着魔般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狠狠地、用力地吮吸着,“该死!”他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咬他。

“哥哥,想要,就得付出代价。”

“好,陪我一晚,赈灾十……不,一万两,一晚一万,十晚十万。”唐泽从来没被人激得失去理智过,但今日,不将她按下身下,他怕自己会活不到天亮。

“我有这么低贱吗?”唐碧淡然的眸光扫过激动的吴少南,对上唐泽时,却是妩媚至极,“一万两一晚,干不干?”

“你……”她的狮子大开口,不仅令唐泽气急败坏,更令吴少南目瞪口呆,她是要将自己一万两卖出吗?不,怎么可以这样?

唐泽流窜着火热的目光的暗黑眼眸定定地瞪着她,看着看着,,光芒敛去,竟是柔若情水,他缓缓勾起了唇角,“干!”

吴少南这一刻只觉得心如火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达成了这样的协议,他正欲出言,唐碧又开口了,“慢着,附加一个赌注,要不要听一听?”唐碧眸光一转,媚笑道。

“说!”

“听说哥哥是布阵高手,棋艺无人能比,连国师大人都望尘莫及……”

唐泽闻言脸上流露出傲视众生的王者之气,“哼,你想挑战?”

“正有此意!”唐碧呵呵一笑,“我输了,多陪你一晚;我赢了,你加倍奉送。”

“好,进屋,上棋!”唐泽率先进去,唐碧对吴少南柔柔一笑,“进来吧。”

“你想做什么?”吴少南十分不安地低声问道。

“下棋,不过我从来没下过你们的棋,还不知道游戏规则呢。”唐碧的话令吴少南大惊失色,没下过棋还敢拼棋,这不是找死吗?

唐碧随口问了下规则,扫了眼棋盘,便知此棋和围棋大同小异。

执子,上茶,唐碧执白,唐泽执黑,二人你一子,我一子地开始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吴少南的心随着棋子落盘的声音七上八下的。

一更过了,二人仿佛棋逢对手,越下越有劲了。

二更后,唐碧忍不住打了下呵欠,唐泽捏着黑子,眸中流露出讽笑,“要不要认输得了,千金一刻啊。”

“呵呵,你要是急了,早点赢了我不就行了。”唐碧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

三更,该死的,他竟然踌躇而不敢下子了,没有人敢跟他下棋,更没有人能在他横扫厮杀般的棋风下熬这么久的。然而她似乎过了困乏期,反倒更加悠闲了。

倒是吴少南,虽不困乏,却因紧张而累得几乎快支撑不住了。

“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吧。”唐碧俏颜含情,吴少南俊脸一红,“没事,我不累。”

二人的短浅交流,眸光交汇,令唐泽吃味不已,“快点下棋,我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让你们浪费的。”

一个硬,一个软;一个刚,一个柔;一个强,一个弱……棋风如人,可恶的,明明他快赢了,她却总能曲折救援,明明他已经将她杀得片甲不流了,她却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哦……知道了啦。”唐碧因乏而声音越发软绵绵的。

恼……怒……欲……渐渐地化成了佩服、赞叹,再多的欲火愤怒,却因她乖巧而柔软的话音而化成了满腹的柔情,他竟然想……想认输算了,只要她肯躺在他床上,乖乖地睡过去,就这样看着她的睡容,就好!

这样的念头令他陡然惊慌,不,他们是在豪赌,他不能输,他一定要赢。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当他打破禁忌,不顾一切地要了她,他就已经无可救药地恋上她,在不爱面前,谁都是赢家,在爱面前,注定了是输……忍心让她为了点小钱而顽强抗着吗?忍心让她有床不能睡,陪着他下着棋吗?

他情愿……她躺在那丝质纯黑大床上,安然地入睡,哪怕他一下都不碰她,也甘愿了。

他情愿……奉尽天下财富,只为博她真心一笑,而不是此刻的假意承欢?

不,他唐泽疯了吗?是,他疯了,他不再是因欲而想要得疯了;却是因爱而欲罢不能……他多希望她唤他一声“唐泽”,而不是这一声声的“哥哥”。

四更声响了,唐碧望了望窗外,天已经微微发亮了。眼前英气逼人的男人,此刻也被逼到了极点,黑子落下,他冷然宣布,“我赢了。”

吴少南闻声惊得手中的剑都掉了,不,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唐碧却是柔柔一笑,“天亮了,一夜赌约已完成了。哥哥,我也赢了,少南,咱们去吧。”

唐泽不解地瞪着她,“什么意思?”

“一万两陪哥哥一夜,妹妹不是陪哥哥下了一晚的棋,如此,难道不算我赢了吗?哥哥可要说话算话,若非要加上这一局棋,你可得再付一倍哦……”

“你……玩我!”唐泽怒吼一声,陡然移身,快如闪电般扣住了她的脖子,吴少南惊得连连拔剑,却被他如狼似虎般的血眸给吓得不敢动弹,生怕他一下子就拧断了手中女人的脖子。

“哥哥……上次室密你玩我,这次棋盘我玩你一次,咱俩……扯平了。”唐碧喘着气吃力地说,她的话令唐泽激荡得心神俱痛,她说得一点都没错,她是他亲妹妹,他却把她当成了他的女人,算是玩了她,这一次……其实他不想赢的,可他却舍不得她走,他想贪心,再留一晚!

疯了,他真的要疯了。这个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吗?她的阴谋阳谋,她的机敏大胆,仿佛是为克制他而生的,她挑逗他的欲望,掐准他的狂妄,掐死了他的弱点……“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唐泽惊慌而痛苦地甩下了唐碧,一夜未眠的唐碧摔在了地上,差点晕厥过去,吃力地爬了几下,都未能如愿。掌心的白子滚了出去。吴少南恨恨地抱起唐碧,掠身跃了出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唐泽只觉得心痛如刀绞,感交集。

“大哥,我真服了你,什么时候竟有如此好的耐性,陪女人下棋,而不是上床的。”唐山打了个呵欠走了出来。

“没有女人有资格上我的床。”

“哎,我又忘了,大哥一向喜欢在地上干女人。”唐山取笑道:“难道大哥真的动心了,不过她真的好像小妹啊,要是让父亲知道你爱上一个像咱们亲妹妹的女人,哎,不是乱伦都成乱伦了。”

“闭嘴!”唐泽低怒地训道:“你要敢胡说八道,我也跟父亲去说,其实你压根就不喜欢……”

“得了,千万别说,一般的人还真勾不起我的兴趣,倒是大哥的这个侍妾……”唐山眯起了眼,“大哥,你可真不能迷了心窍,因为你……已经输了。”他捡起唐碧摔倒前滑落的最后一子,轻轻地搁在了棋盘上的最后一个空位上,神情复杂叹息,“她……可是个狠角色啊,小妹啊,可惜啊,可惜你们把一个宝贝当垃圾送给了自己的对手。”

唐泽不敢置信地瞪着棋盘,黑白输赢局势瞬间竟完全扭转了,天,他……输了。原来,他早该输了,可她却陪他下了一晚?为什么?为什么?

刚跃出围墙,莫冉的身影便出现在面前,吴少南不得不将她递了过去。

莫冉亲了亲困得睁不开眼的人儿,“碧儿……安心……睡吧。”

“你不问问她一晚干了什么?”莫冉的神清气定令吴少南忍不住说出了口。

“她干了什么你还不清楚?”

“我清楚,可问题是你清楚吗?”吴少南气急败坏地追问,这两个人怎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别人都急死了,他们却一点都不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明了于心,胜券在握了。

可是,她不是已经输了吗?为什么还他们还笑得那么的开心?

“我不必清楚,因为我相信她。”

见鬼了,没看到的竟相信她,反倒是一直盯着她的人,却不信……不,是不敢相信!吴少南愤愤不平地将整晚发生的事和洛羽讲了一遍,并提出了这个疑问。

洛羽敲了下他的脑袋,柔柔一笑,“这……就是爱啊。”

爱她……相信她!

是太深奥,还是他愚蠢?

“是你还不够爱她。”洛羽笑着走进了室内,莫冉正在替她解着衣衫,下一秒,却是低吼地将她快速地塞入了被中。

“该死的,你竟敢穿这套跑出去见别的男人。”莫冉三两下解去了自己的衣衫,钻进了被窝里。

唐碧喘了个气,在沉睡过去之前,却惦记着某事,“莫冉早知道唐泽来了……是吗?”

他敢说是吗?不,不敢。

到底他信她了!却不敢拈重自己的份量。

荡漾女皇(116-120)

第6章。九浓春香情迷乱午膳时分,唐泽来了。

唐碧和莫冉还在呼呼大睡,吴少南也困得趴桌上嗑睡,雪公不知所踪。唯有洛羽精神好极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琴,正是唐碧的那曲月光曲。

洛雪怯怯地捧茶而入,“师傅,是亦心姑姑让我来的。”

闻声唐泽剑眉微掀,星眸微扫了她一眼,轻呷了口,“洛神师真是好兴致。”

“唐大少爷也好兴致,我们家少爷今日晨归,赞誉大少爷棋艺极佳……不是优雅之人,岂能有如正人君子的气度。”洛羽若有所指的话叫唐泽不悦,面对软得像棉花般的男人,却是无法生气。

唐泽搁下茶直言道:“叫她出来,我要见她。”

“等她睡饱了,自然就起来了。”洛羽无限的宠溺令唐泽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你对她也……”

洛羽笑而不语,依然轻柔地弹着琴,时间就在琴声和茶香中缓缓流淌,唐泽听着品着,焦躁的心情竟然也慢慢地缓了下来,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心静了,仿佛琴声更美了,而外面的人声,鸟语,都仿若成了美妙的音律……时间仿佛停止了,心更柔软了!

“哥哥!”身后软软的呼唤声令唐泽陡然清醒了过来,街市的喧嚣陡然凌乱了起来,望向不知何时已收了琴,品着茶的洛羽,他才觉得恐慌又气愤,最美的琴,最香的茶,竟然令他恍如一梦。

唐碧依然是一袭紫金男装,依守在身边的男人,是普天之下无一不膜拜的国师,二人虽无亲密举动,但眸光间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情丝牵联。这个认知令唐泽十分不悦,原以为他只是出于对她身份的守护,但此刻看来,却如恋人……不,似恩爱夫妻般自然又甜蜜。

“哥哥来得正好,此刻还没用膳吧,我去做几道菜,让莫冉陪哥哥喝几杯。”

唐碧的话俨然将莫冉当成了男人般,招待自己的娘家大哥。除了莫冉一如既往的淡笑,在场的男人皆心中像打翻了醋酝子。

“好,去吧。”莫冉宠笑地收目光,提起了茶壶。唐碧拍了拍装睡的吴少南,“嘿,买酒的任务交给你了。”说着,又头冲唐泽笑问:“哥哥喜欢喝什么酒?”

“他喜欢最烈的九浓春香!”

喝最烈的酒,操最爱的女人,是他唐泽最大的乐趣,他傲笑地扫了眼说话的莫冉,国师对他,似乎有点用心了。

吴少南接过唐碧塞来的银子,欣悦地掠下了楼,直接落在马背上勒缰而去,能为她做任何只要她能开心的事,哪怕这件事比打杂还低贱。

看来,此处已不需要他了,洛羽起身幽幽地叹了口气,唐碧却是拿开他手上的琴,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洛哥哥,帮小碧去做菜,好不好?”

“好!”洛羽反牵起她的手,有些赌气般拉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这一幕令唐泽既讶又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都很疼她。”莫冉直言不讳地弯唇笑了,蓝眸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若有所指道:“哥哥也很宠她。”

“别叫我哥哥,你不是龙胤风。”

唐泽讽刺地的矛头刺痛了莫冉的心,蓝眸顿时冷了下来,然而却是婉然笑了,“嗯……确实,不过唐大少爷若喜欢当王的哥哥,莫冉也无所谓。”

“当你的哥哥有什么别吗?”

“没有!”莫冉对他的审视毫不在乎,浅笑道:“唐大少爷想要的任何东西,都是莫冉想要扞卫的。”

狂妄,没有人比他更狂妄了,却偏偏没有人比他更优雅神圣。唐泽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悸动,虽与国师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交锋,这样的男人,不是王者,必是王者之王。

棘手啊,没有国师的帝王,最多是一只猛虎,但是加上了国师,他便是如虎添翼的飞龙,而现在似乎又加个帝后……他们的棋子,可笑的是他们的棋子似乎要倒戈相向了。

“我来,除了找她,是想向你讨个答案。”唐泽紧盯着他缓缓道:“告诉我,她是谁!”

莫冉仿佛早知道他会这么问,毫无惊讶地摇了摇头,“我还想问你们,她……是谁?”

“不是你的人?”唐泽冷笑道:“为何与你这般亲密?”

“不是你的亲妹妹吗?那为何你……竟然碰她。”冰寒之气陡然从莫冉身上散发出来,瞬间便将唐泽笼罩其中,叫他惊讶却不惊慌,讽笑道:“国师大人看来动真情了,不过小心干柴烈火,啪的一声,你就……死定了。”

“呵呵……我可温柔了,不像有些粗俗之人……”到底,自己是心疼嫉恨了,莫冉收了杀意,叹了口气,“男人对女人,玩归玩、爱归爱,到底还是该温柔点。”

“很难想象这话竟然是从不染女色的国师口中迸出来。”唐泽眯眼冷笑。

两人的气氛因一个女人,而无法缓和,再论下去,仿佛连自己都觉得幼稚,因而各品其茶,闭口不语。直到唐碧与众人在隔室摆好佳肴,来唤他们时,二人才从僵冷中释放了来。

望着满桌的菜色,唐泽不敢相信这样的美味,竟是出自她手,她,真是自己的亲妹妹吗?看着一桌人因酒菜而热情洋溢,唐碧也十分轻快。

“九浓春香那么好喝吗?给我尝尝。”唐碧端起莫冉的酒杯,轻抿了一口,不由得伸出舌尖直喘息,“天,好辣,我的喉咙要着火了!”

粉嫩的舌尖被烫得嫣红似血,诱得令在座的四个男人恨不得卷入口中拼命吮吸。

唐泽失怔笑了,喝过的烈酒的声音添了几分沙哑,而变得更加醇厚,“呵呵,傻女人。”

莫冉至桌下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火燎之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凉,唐碧舒坦地“嗯”了一声,仿佛床上的嘤咛般,懒懒地依靠在椅上,如此的风情媚态,叫众男的心缓缓骚动了起来。

什么样的女人最美,喝过酒的女人,真美。

心思各异的男人,此刻竟不约而同有了一个共同的念头──灌醉,醉了,什么道德,什么理智,什么压抑,都让他见鬼去吧。

莫冉想挡却似乎来不及了,第一杯酒是洛羽端来的,唐碧想不喝都不行,他从来都没放纵过,但今日,似乎也忍不住了。

仅两杯下肚,唐碧便不胜酒力地醉下了,共同目标倒下后,便是男人拼酒的战场了。

最先扛不住的是吴少南,他虽也喝些酒,但从不碰触如此浓烈的酒,因为他从来都不敢放纵过自己。

接下来便是洛羽,他酒量不差,但却想醉了,因为他心爱的女人醉了。

在酒的世界里,九浓春香,是酒中霸王,因而这酒宴,便成了他唐泽的天下。

然而,还有一个最强悍的对手,那就是莫冉。

他根本就不是在喝酒,似乎只是在品茶,酒对他而言,不过是加了点灵气的水,他完全可以很轻松地提取其中的精华,如果他自己不想醉,那他就是喝再多,也永远都不会醉。

此刻,唐泽是喝不醉,而他莫冉,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醉的。

然而,唐泽却宁可自己是醉的,“我要她。”

莫冉目光如水般流淌在唐碧绯红的俏颜上,“想要她的人很多,但你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最不可能的,应该是你自己。”唐泽亮眸流露出凌厉,“莫冉,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选择唐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的,和你一样。”莫冉妖娆的俊颜笑得优美极了。

“你可以考虑考虑,即使你不帮唐家,只要你不帮龙胤风,我可以给你三千佳丽,而且,你完全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因为我唐泽,根本就不需要国师这尊摆设。”

“如果你认为女人是可以取代,那你今日便不会来这里了。”莫冉的不屈不挠令唐泽感受到十分难缠,按历代国师传承,他根本就没办法对一个女人怎么样,可他却偏偏要把她占着,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利用她控制帝王?还是唐家?可他眼中流露出的爱意,仿佛一点都不假?

“我敬你,是因为你是个人才。”唐泽眸似寒星,满脸肃穆。“若你非要与我作对,那么……再美好的东西,便只有毁了。”

“毁我不要紧,别惹她就行。”莫冉悠悠一笑,抱起了唐碧,“我醉了,你自便。”

“你……”唐泽不敢相信,他的意思是,他们要去睡了?他们……他竟敢当着他的面……难道他当着龙胤风的面,也敢如此?

“不要这么大声,吓醒了他们可不好,万一全部扑上来,这小人儿可承受不起。”莫冉低声警告,不再看他一眼,一步步地朝内室走去。

他是在告诉他,这些男人,全部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全部都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取欢愉?不,怎么可以?

嫉妒,疯狂的嫉妒令他心口刺痛,浑身的烈酒此刻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澎湃,撑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快爆炸了,每一个毛孔都灼烧了。

原来,这餐酒宴,于国师而言,根本就不是为了讨好他,原来是做戏给他看,故意引他嫉恨,是因为那夜从他手中抢去的欢爱?莫冉,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可以不吼不闹,不争不吵,不见一丝血腥,便能将人活活逼死。

这九浓春香,原来也可以是一种毒,一种想令他不顾一切的毒,一种想令他醉生梦死的毒……可他却偏偏中了这种自以为从来都不会中的毒。为女人而醋劲大发?他莫冉有计,他唐泽自然有招!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大手抓起了椅上沉醉的两个男人,大步踹开内室的门,不顾莫冉的惊愕,将两个男人丢在了大床上,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将唐碧拉开,她将会被他们压在身下。

“呵呵,既然你们喜欢一起玩,那不介意多一个吧。”唐泽挥掌击向了莫冉,莫冉不想硬拼,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然而唐泽却是得意地笑了,因为他扑向了大床,已将唐碧的娇躯压在了身下。

“你找死。”莫冉灵气陡然化作巨掌,狠狠地击向了唐泽,唐泽却是快速翻身,如此唐碧便出现在掌前,惊得他连忙收。“无耻。”

“对付无耻的人,只能比他更无耻。”唐泽手脚如八爪鱼般将唐碧搂得死紧,满含酒气的嘴狠狠地吻住了怀中的人儿。

“你……”莫冉化掌为刀,瞬间划向了唐泽的手臂,嘶的一声,已切出一条深深的伤口来,流出的血迹瞬间被冰冻。

唐泽眉头都没皱一下,却是讽刺地冷笑,“国师出手果然不凡,若你再敢出手,下一个伤的一定是她的手。”

“你想怎么样?”莫冉隐忍着怒火。

“不怎么样,我也醉了,抱她睡一会。”厚颜无耻的感觉真好,把人逼疯的感觉更畅快,尤其是国师这种标志着神圣的人物,唐泽兴奋地笑了。“你是要自便……不,自慰呢?还是耐心等下一轮?哦,我忘了,国师除了自慰,还真没别的法子了。”

“算你狠!”莫冉咬牙切齿地爬上了床,“只拜托你,别弄醒她,她累得很。”

“她睡着了我也一样可以玩。”唐泽不怕死地对上了他的冰眸,放肆地低笑道:“莫冉,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比我想象中的更象男人。”

“恰好相反,唐泽在我的认知中,一直都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但你今天的表现……更象女人。”

唐泽想发怒,却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哆嗦、易怒、多情、脆弱……对,是脆弱,抱着她,才觉得自己好脆弱,他好怕一个用力,她就碎了。

黄昏醒来,唐碧差点要疯了。

四个男人,一个女人,横七竖八,震撼……太震撼了,上半身竟然被唐泽搂着怀里,下半身被莫冉搂着,发丝被洛哥哥压着,脚搭在了吴少南的腰上,凌乱,太凌乱了。

好在……衣衫还算整齐,如果……四条光溜溜的男人压在一个赤裸裸的女人身上,天,这样的画面叫她脑袋冲血,浑身的欲火挑起了满脑的荡漾,昨夜未曾纡解,此时媚欢丹摇旗呐喊,噬情蛊欢蹦乱跳。

“嗯!”低低的呻吟仿佛催情剂般摇醒了所有的男人,一个个惊讶地睁开了眼,你看看我,我瞄瞄你,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不适的身子,压抑着翻滚的欲火。

四个男人的气息被欲求无限放大,使得床上的空气充满了荷尔蒙的香味,令唐碧在刺痛和欲火中挣扎了起来。“呀……”纵然咬紧牙关,却仍然溢出了柔媚的低吟。

如母猫发春般的呢喃,叫男人们都快要疯狂了。唐泽是第一个忍不住的,他刚伸出手,吴少南便伸脚挡住了,洛羽也扯住了他的后背,而唐碧终于完整落入了莫冉的怀中。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出手,在唐泽反抗之前,将他扔下了床。

眼看就是狼狈地砸在桌子之前,唐泽敏捷地翻身而起,单腿跪在了桌上,愤怒地瞪着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如此齐心协力,醒来的瞬间便将他仇视为外敌了,亏他还好心地将他们一起丢上床。

“碧儿……好些了吗?”冰蓝的光芒安包围着唐碧颤抖的娇躯。

“嗯……好多了。”这次,灵气安抚了唐碧的噬情蛊,然而竟没有压下她体内的媚欢丹,莫冉惊讶极了,却只能无奈地叹气。

当她那日悟出奇怪的灵术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之前从死亡边缘无意间打通了她的灵脉,使得她身上的灵根也开始生根发芽了。如此意味着她将会慢慢地拥有与他的灵力,而自己的灵气对她来说,只会越来越无力。

若唐碧自己知道,必能明白这样的情况很像长期使用抗生素而渐渐地产生了抗体一般。

然而莫冉担心的,却是灵术不比其他功法,只要学会了就能精通使用,它还需自己去顿悟才可随心所欲。也就是说,往后的日子,她恐怕只能靠自己,才能压抑媚欢丹,亦或是噬情蛊了,也就意味着,唯有自救,才能存活。

体内的媚欢丹没有对手,更加肆虐横行了,唐碧娇喘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般,充满了动情的媚惑,面对这么多男人,羞耻使得她拼命压抑,越压抑媚欢丹越反扑得厉害了。

“你们先出去。”

洛羽看出来了,吴少南却忍不住傻傻地问。“为什么?”

“因为她的媚毒发了,需要一个男人来解。”这样的情况唐泽见得太多了,他傲然瞪着莫冉,“这里任何一个男人,比起国师大人你解决起来恐怕会更简单。”

吴少南终于懂了,俊脸陡然红了,心中却有个疑问,难道国师大人每次与她……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吗?不可能,他明明听到……“唐大少爷,在下送您!”洛羽敛去蠢蠢欲动的虚求微笑道。

“我……送他。”唐碧挣扎地站了起来,粉汗淋淋,“难得哥哥来了,莫冉……我……没事的。”他还没有答应赈灾呢,她不可以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唐泽愕然眯起了眼,如此顽强的女人,真的很不一般。

离开了莫冉的身子,噬情蛊便开始了钻心的疼。两人靠得这么近,唐泽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动情的浓香。“女人,别死撑着,难受。”

“还不都是你的害的!”唐碧媚眼如丝,却是含恨地低吼。

“为什么?”这样的话很暖昧,很挑逗,唐泽忍不住地伸过手去,他好怕她会滚下楼梯。

“别碰我。”她眼眸中闪过的嫌恶令他有些难受,却比昨晚的妩媚来得真实,令他反而更喜欢,“我答应你,赈灾,但你得全程陪着我。”

唐碧讶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她甚至在考虑是不是真的把自己赔进去……为什么?如他所说,是为了龙胤风?不,亦或是因为那密室的一晚?……不,她唐碧不能这么下贱,被人家强要了,上瘾了不成?

他的健硕,他的抽插,他的狂野……天啊,她要疯了,她在想什么呢?媚欢丹,可恶的媚欢丹,令她欲罢不能忆起了他将她压在身下,他抓着她的脚,他一滴不剩地射在里面……媚欢丹,该死的媚欢丹啊,努力地走到了大门口,“唐泽,我不想做你的泄欲工具。”车水马龙的喧嚣令唐碧找一点理智,试图以污辱心灵的的羞耻令自己清醒。

看过太多被淫药浸泡得毫无羞耻的女人,眼前备受折磨而不愿承受男人宠欢、宁可选择送他出来的女人,是多么的稀有、多么的坚强。这一瞬间,唐泽只觉得她不再是个淫荡无耻的欲女,而是一个无比端庄、无比圣洁的优女人。尽管她有可能和众多男人发生过关系,但是,她脱得干净,灵魂却是清清白白的,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堕落的淫靡。

我要你……无怨无悔。

有些事,过程是痛的,但结局却是美好的。

它只有在你体内才泄得出来。

……唐泽突然将她拉入了怀中,健臂搂得好紧好紧,“女人,我爱你。”

第7章。洛羽的琴爱之欢我爱你,他竟然说,我爱你!

唐碧只觉得大脑仿佛被丢了个炸弹,就连噬情蛊都被炸晕了,时间停止了,空气凝结了,她的脸蛋依然嫣红,小嘴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唐泽被眼前小女人的傻样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她也不是那么的精敏,不过她这样子,真的太可爱了。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却在她惊恼之前,快速松开了。

一个血性男子竟然吻得如此的温柔清浅,叫身后嫉意翻滚的三个男人都惊讶了,唐泽松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嘿,慢着。”唐碧陡然叫住了他,他的心被兴奋的分子狠狠地撞击了,乌黑深邃的眼眸流露出动情的光彩,“嗯?舍不得我离开了。”

“不……不是。”唐碧脸红地摇头,“我想向你讨个东西。”

“说吧。”唐泽脑海中快速思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金钱?地位?财富……甚至天下至高权位!

“媚欢丹的解药,你一定有吧。”见唐泽面色一变,唐碧恳切地哀求,“我不想其他男人为我来找你,我也不想恨你,只求你把解药给我。”

“为什么?”唐泽期盼地问,她说不想恨他,是否她对他也……“我要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

这样的原因,令他感觉到了扎针的疼,她要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心爱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他唐泽。

“你会为我生一个吗?”唐泽冲动地问道。

“你疯了,我虽然不是……我的身子是你的亲妹妹。”唐碧不敢相信他竟提出如此无理又恐怖的要求,为他生一个,乱伦的孩子……“既然如此,我凭什么给你解药!”唐泽不忍再看她的绝望,赌气般艰难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隐入了人群中。

“莫冉……”唐碧绝望地倒在了莫冉的怀中,“怎么办?”

莫冉心疼地抱起她,原来她执意在送他,不是因为依恋,也不是为了赈灾,而是为了他的──孩子!

媚欢丹,无解啊。

莫冉在脑海中咆哮,唐泽在人群中恍惚,“为什么,媚欢丹明明没有解药,为什么宁叫她误会,宁叫她生恨,也不舍得令她绝望,他唐泽爱她,爱得如此的深吗?”

大床上,莫冉怜惜地央求,“碧儿,我的灵术对媚欢丹已经失效,你这样忍着会得很难受的,让莫冉帮你……”

“不,我不要被控制,我不要……”唐碧痛苦地哭着,咬紧牙关,汗如雨下。

“莫冉……你走……别在这勾引我!”

“我若走了,噬情蛊会咬死你。”

“你若不走……我会想要得发疯的。”唐碧浑身又痛又热,难受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求莫冉……给碧儿自尊……碧儿想纯纯洁洁地和莫冉一起,不想为欲求……淫荡无耻……呀!”

洛羽和吴少南都看不下去了,这就是媚欢丹和噬情蛊的双重逼迫吗?不,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她淫荡,他们只想,只想让她快乐,纵然是为了泄欲,也心甘情愿。

“国师大人!”吴少南率先在莫冉面前单腿跪求,不顾心中的疼痛,双眸含泪地请求,“别犹豫不决,求你帮她。”

她不肯,他们谁敢?洛羽饱含深情地柔声道:“小碧,洛哥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得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你可千万别乱想,看你承受着痛苦,我们会更痛,相信小墨……也会心疼的。”

“啊……洛哥哥,我要你……”唐碧的话如炸弹般,令三个男人不敢相信,她竟然弃莫冉而选择了洛羽。

莫冉心痛地流露出杀人的目光,洛羽既惊又慌,更多的是不安与颤栗,她竟然喊着要他……天,虽然与她牵强地说有过两次欢爱,但事实上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地做过一次。

吴少南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虽然没机会得到,但洛羽似乎成了他们弱势同盟军,让他得到,总比让莫冉这个强大的对手占有的好。

“啊……好痛……好难受……”唐碧凄婉地尖叫着,抓住被单的小手忍不住地往娇乳上攀爬,另一只小手已无法克制地挤入了两腿间。

“小碧,洛哥哥要怎么帮你。”这一刻的洛羽已汗渗淋淋,不是他不知接下来的步骤与动作,而是他直觉她不可能是为了欢爱而挑他。

“洛哥哥,请把我的手脚绑起来,求你,快!”唐碧的哀求令洛羽瞬间明白过来了,她要他帮她,熬过这痛与欲的关头,天啊,她知道莫冉心疼不会帮她,难道她觉得他洛羽的心是铁打的吗?难道她不觉得,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此刻他想要她的欲望,不比莫冉还要浓烈。

“我做不到,小碧!”

“我相信洛哥哥,小碧能做到,洛哥哥,也可以的。”唐碧狠狠地咬着唇瓣,任由血液泄而下。

女人在床上呻吟着,欲火焚身地扭转着,四周的空气皆迷漫着浓烈的女体清香,随着她的小手撩起的衣袍,他看到了她的小指隔着亵裤,无措而急切地自己揉捏着,拼命地想打通关口钻入穴内。

天,面对这样的诱惑,他还能无动于衷吗?他还能拉开她的小手,将她绑起来吗?“洛哥哥……求你……帮我……”

无助的娇躯,坚韧的灵魂,在欲火的最后一刻,她还惦记着她的目的……她可以誓死坚守她的目标,他却不敢向着目标奔跑。

她赢了,他自叹不如。他扯下自己的衣带,首先快速地绑住了她的小腿,再拉过她的腰带,拉过她的小手,几乎是依靠着强大的毅力,才狠心地将她拉出了幽穴之地,然而猝不及防地,她挺起上身将吻住了他的唇瓣,丁香小舌在他惊愣时,连切地撬入了他的唇齿间,小嘴用力地吮吸着他的男性气息。

“哦……”汲取到的男性滋味如瘾君子尝到了罂粟花的甜蜜一般,忍不住舒畅地呻吟着。“嗯……”

洛羽的欲火瞬间被挑了起来,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哀求,统统被吻得一干二净,他疯了似的搂住了她的娇躯,唐碧的小手顺势爽上了他的脖子,唇瓣与她的唇齿激烈地交缠着,很快便夺了动权,火辣的吻令二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洛哥哥……帮我……”

帮我?绑我?天……他宁可自己根本就没听见,可她满脸的泪水却不容忽视,尽管她的双眸已经血红了。

“好……洛哥哥答应你。”洛羽拉下她的小手,痛苦地以身子压住她湿透的娇躯,火热的硬硕不偏不倚地顶在了她的幽空入口,他几乎已经感觉到了她一张一的吮吸感,却不得不抽身而起。

望着像被绑得痛苦无措地滚来滚去人儿,洛羽心痛得泪水滑落,“小碧,你这是何苦呢?”

“啊……洛哥哥……我要……”

“不……别叫我。”洛羽抓着桌子不敢看她,耳边的哭求使得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

“洛哥哥……给我……下面要……”

闭上眼,以为不看到她就没事,捂上耳,以为这样就听不到,然而,该死的,他却忘了他们曾经有过的人琴而为一的奇妙相连,而紧紧连在一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啊。

外界的纷扰被阻隔了,然而内心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小碧,洛哥哥会疯的。”

“洛哥哥……要……啊……洛羽……坏蛋……别绑我……我要……”

不敢相信她竟然骂出这样充满情色的话来,这直接是致命的诱惑啊。洛羽抓住了琴,希冀可以找到一丝理智。

“嗯……啊……好难受……呀!”

洛羽重重地喘了口气,这就是淫娃荡妇的碧漾娘娘吗?如果不愿意,她将承受着多大的折磨啊,试问这天下,有几个能克制得住?

床上的媚叫毫无遮掩般流泄了出去,叫室外的两个男人握紧了拳头。吴少南瞪着下身胀得快要喷薄欲出的家伙,再看看除了脸上阴郁,没有任何变化的莫冉,讥笑道:“国师大人,你也有今日啊。”

“滚!”莫冉杀气逼人地冷声道:“你若再不走,小心我灭了你。”

“灭了我,也改变不了被兄取代的事实。”吴少南的话刚说完,两道蓝光从莫冉的指尖射出,目标正中的,是衣物被高高顶起的支柱。吴少南不相信他竟然来这招,两腿间的男性硬物原本炙热得几尽滚烫,却被一抹冰冷的寒气缠绵着,如铸剑时烧红的剑胚被置入冷水般,几乎兹兹地冒起了寒气,极度的反差叫吴少南两浑身一颤,扑通跪了下来。

“爽吧。”看着他冷汗直冒,却兽血翻腾的样子,叫莫冉的心情终于平衡了一些。

“爽,鸡*真爽。”吴少南颤着牙,“国师大人,你还不如干脆灭了我。”

“下次你若再敢对她产生意念淫欲,小心它会永远爽下去。”莫冉的威吓叫吴少南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伸手握紧了自己的宝贝,万一真叫他玩死了,他那可真是没性福可言了。

“想自己玩进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正说着,室内再次传来了唐碧带哭的媚吼,“洛哥哥,我不要你了……莫冉……救我……洛哥哥要杀我!”

莫冉的心仿佛被灵猫的爪子狠狠地抓过,痛极了,却是不敢挠一下,他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吴少南,正欲掠进去,一丝温润的琴声响了,如亲密的情话般安抚着唐碧的如野兽般的媚吼。

原来碧儿留下他,不是为了欢爱?莫冉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认知而欣悦地含泪笑了,静静地伶听着这琴声和着媚叫的奇怪曲调。

这曲调,正是洛羽那夜安抚唐碧所弹的,琴音如如夏风拂风,送来了碧池荷花的清香般温馨;如船桨划过碧波水,荡漾着水波的温柔;如莫冉的完美的脸,小墨温润的墨眸;如洛羽安详的心,苏启细腻的情……凌驾于欲望之上的情爱,在唐碧的心中渐渐地强大了起来,似水般的柔情,甜蜜幸福的爱情,渐渐地安抚着她暴虐的情欲,叫她终于找了一丝属于自己内心的正面能量。

仿佛是抓住了这丝能量,琴音之波缓缓升起,向床上的人儿飘去,与她体内的能量终于取得到交般,开始一点一滴地牵引起来。

琴音越来越响亮,痛哭越来越微弱了,然而娇喘却依然存在,如一曲诱人的情语,在洛羽的心中流淌着。洛羽的汗珠滚落了下来,心终于安定了下去。

“洛哥哥……小碧……谢谢你。”天人交战的磨难令唐碧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却又饱含深情。

这一瞬间,洛羽泪花闪烁而幸福地笑了,她终于熬过去了。

室外,莫冉脸上浮现了宽慰的笑,叫吴少南心虽松了口气,却忍不住讽刺,“这个洛神师是不是蠢到极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弹琴,难道这女人媚吟的声音还不够他听的吗?”他可是深切地记得她的声音叫起来有多么的媚骨。

这人明显是自己吃不到葡萄而嫉恶如仇,故意怪别人不懂吃,但对于洛羽,他却不得不赞叹,“洛羽,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完美到连自己的女人都拱手相让?”

“你懂什么,他这是在帮她,用琴音安抚她的躁动,唯有他洛神师,才做得到。”

“呵呵,等他安抚完了,不就可以到床上去继续安抚了。”

吴少南的挑拨成功地挑直了莫冉的不悦,然而他的话却令他惊讶了,“如果媚毒发作的时候他做了君子,那等她平静下来,他想做小子都不可能了。”

“哦,难道她不喜欢洛神师?”吴少南好奇地问。

“不……那是因为……”

“我去唤莫冉。”洛羽搁下琴,望着床上像虚脱得像被生生剥了一层皮的人儿,心疼得几乎想抱紧她,却知道唯有莫冉,才是她想要的。

“不,洛哥哥……请留下陪我。”唐碧喘着气请求,洛哥哥总是默默地爱着她,为她做任何事情,却不要求半点报,即使为他人做嫁衣,也只要她好,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挚爱,叫她如何能不感动。

她请求他留下,她是想要和他……洛羽的心颤栗了,这,将是多么甜蜜的诱惑啊。

然而,经历了方才生死相拼般的诱惑后,他的欲火消了,心也平静了,“小碧,我知道你是爱洛哥哥的,但是……洛哥哥不想你是因愧疚而承欢。”

“不,我是真的想要……洛哥哥……”唐碧羞怯难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地向一个男人取欢愉,坦率她的真切的欲求。

洛羽含笑地抚过她汗淋的发丝,“莫冉……比我更爱你,别让他难受。”

“你总这么让着他吗?”他的释然令她开心,却叫她娇恼,天知道她简直是鬼迷心窍,竟然真心想要和他一起,内心竟期盼解开他仙人般的武装,将会是疯狂的将她送上快慰巅峰,还是被她……“我不是让着他,我是嫉妒他拥有了最完美的真心。”洛羽吻过她的唇,低叹道:“洛哥哥也贪心,纵然不完美,完整也好。”

唐碧霍然开朗,是啊,洛哥哥,他本就是一个超凡脱俗、追求完美的男人啊,她感慨万端地笑了,“原来最好说话的男人,反而是最不容易满足的男人。”

“谁说洛哥哥不容易满足,小碧这张小嘴不就满足过洛哥哥吗?”洛羽点了点她的唇,唐碧张口将他的长指含了进去,樱桃包容,舌尖轻舔,瞬间逗起了洛羽的欲火,叫他眼眸一沈,嘴角弯起了宠溺的笑,“傻丫头,你这是在引火,若媚毒再被挑起,洛哥哥可不会做君子了!”

“那洛哥哥是想……做大人吗?”唐碧攀着他的大手,身子顺藤摸瓜般挤入他的怀中,媚眼如丝,“洛哥哥,错过今夜,可能要等一辈子哦。”

此刻的暗语,比之前媚毒发作时,要诱人倍。洛羽的小腹升起强烈的欲火,两腿间原本早已硬得不肯低头的阳物,这会因诱惑而胀得生疼。不管了,什么莫冉,什么完整,都随它去吧。他狠狠地吻着唐碧的娇唇。

黝黑的眼眸暗沈得像染了厚重的墨汁般,娇唇被啄着、吻着、啃着、吮着,令唐碧嘤宁一声,忍不住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极力地应他带来的美妙滋味。

她的反应鼓励了洛羽,他的大手无法克制地抚上了那一直暴露在外面的两腿,顿时被手中的濡湿也惊讶了,原来方才她真的动情得好厉害啊。他仅一个抚摸,便叫唐碧羞赧地夹起了腿,在他面前,怎么做都害怕太过放荡而毁了自己的形象。

“小人儿,放松点!”洛羽低笑地央求,仿佛看穿了她的不安,吻变得更加温柔了,然而身下的人儿却扭动得更厉害了。

“嗯……啊……”压抑的媚叫听起来像破碎的瓷器般,在洛羽的长指刚滑入娇穴入口,还没探触到湿润之地,唐碧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小碧……小碧……你怎么了?”如此凄惨的叫声,令洛羽感觉到了异样,这才发现身下的人儿已痛得弯直了身子,被绑的手脚几乎像抽筋般蜷缩了起来。

“啊……没……没事的。”唐碧努力地想笑,却是泪水无法控制地滚了出来,猛地咬紧了唇瓣,身子陡然如受惊的虾米般弹开。

“噬情蛊在咬她。”莫冉的声音自身后发出,他无奈地上前伸出手来输送着灵气极力地缓解她的痛楚。洛羽脸红地收了手,讪讪地退下,“她没事吧。”

“如果你要了她,倒还好,起码趁着媚欢丹,噬情蛊虽猛,也不致于痛得太难受。你用琴音替她压下了媚欢丹,就应该去唤我的来治愈的,可你……”莫冉低低道,没有半点责备的,却叫洛羽自责不已。

“对不起,是我贪欢了!”

“不,不怪洛哥哥,是碧儿想……”

“你想感激他,我不怪你,但你也得掂量自个儿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住。”莫冉嗔怪地责备。

此话无论他是出于对唐碧的担忧而无心之说,却仍叫洛羽听起来扎心极了,若非适才小碧解释过,他恐怕会真被他刺激得心灰意冷了。

她说,错过今夜,可能要等一辈子!看来,爱她有时候还真不能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如若不然,也许他早就与她成就了欢之乐。

“莫冉先陪着,我去打点水来给她清洗一下。”洛羽这一刻变得十分乐观而动,莫冉微愣片刻,“好!”

洛羽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去,却见吴少南跪在地上,两手紧握的地方,竟然是……“你这小子,还要不要脸啊,人家乞丐是闻酒楼菜香吃饭,你竟敢偷听欢爱自己……”

“啊,洛神师,别打我,怨枉啊。”

唐碧听着吴少南清脆的哭哀声,忍不住笑了,朝莫冉怀中挪了挪,“夫君对人家做了什么?”

“没什么!”

“要不要叫他进来,让碧儿验证验证?”

“你敢!”莫冉威吓着,却是温柔地以指拭去她的汗珠,“傻丫头,既然想给他,干嘛又要捆缚着自己?”

“因为碧儿爱你……也爱他。”

“傻娘子。”她的坦白,令莫冉既喜又嫉,却只能狠狠地搂紧了她。

在二个男人充分色情地清洗后,唐碧无可救药地品尝到了高潮的快慰,看在人儿在男人的指间眯眼享受着快感的媚态,叫二男皆满足极了。望着圣洁的二男被沾染上淫靡之色,唐碧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多么的放荡,惊慌和羞怯使得她恨不得将自己埋入水里,却被他们不客气地捞了起来。

完美的娇躯沾染着水珠,每一滴都倒映出他们的渴求。

三人的呼吸皆急促了起来,欲火瞬间高涨,二男你看看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正这时,敲门声陡然响起,门外传来洛雪怯怯的声音,“师傅,国师大人,雪公她……她出事了。”

第8章。夜半练剑碧起心唐碧三人出来的时候,大厅内吴少南正在咆哮如雷,雪公衣不弊体躺在地上,像发情的野猫般,浑身上下无一不充满了淫猥的气味。

“我的脸面被你丢光了不要紧,你王哥哥的颜面可丢不起。”吴少南愤怒地低吼着。

“出什么事了?”唐碧淡淡地出声。

吴少南一见唐碧便面色潮红,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你先去。”

“现在你们都由我管,怎么不关我的事?”唐碧的目光落在大厅上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人,“文先生?”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阴魂不散呢,莫冉冷然扫了他一眼,见唐碧看着他微微失神,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吴少南愤愤不平,“她玩了人家的王牌男伶,没钱付;为了淫欲,竟然将自己抵在青楼卖淫,若不是文先生瞧见,将她送来,恐怕我们还得拿钱去赎人。”

“哦,你先送雪公房。”唐碧吩付道,见吴少南站着未动,唐碧低声道:“你还不进去?女人出去偷腥,是男人不行。”

“谁说我不行?”吴少南激动地盯着唐碧叫道。

“行了,她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洛羽轻推了下他,示意莫冉心情不悦了。吴少南只得嫌恶地抱着身上还残留着男人体液的雪公离去。刚抱起,雪公便便勾着他的脖子吻咬起来。

“高先生,替我送送文先生!”唐碧的目光从文先生身上收了来。

“唐少爷!”文先生轻声唤住了她,“替雪公赎身,花了三千两,给你打个折扣,就给五千两吧。”

这味道,令唐碧再次迷惑了,她转头看向他,想从他这双细长桃花眼中看出点什么,但很遗憾,除了陌生的精明,没有奇异之处。唐碧眸光一闪,笑道:“这事很抱歉,让文先生破费了,还望文先生等雪公醒来后再来吧。”

“怎么?唐少爷不会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吧。”文先生的话令莫冉面色骤然冰冷了,唐碧却是柔柔一笑,“文先生此言差矣,此乃雪公私事,怎好让本少爷掏钱。如果文先生非要本少爷付,我想问文先生,是本文爷逼你付的吗?”

“没有,但谁叫我这么缺钱呢?”

缺钱?唐碧好笑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的,竟为了点钱在这里纠缠着不肯走,这是一镖领袖的风度吗?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要,她越不想给。不过她唐碧确实是身无分文,仅有的都给高公公拿去买米赈灾了,总不能把自己的行头拿去当了吧。“好了,开那么大的镖行,还缺什么钱?”

“哦,对了,说起镖行……”文先生不恼反而浅浅一笑,略显骄傲地说:“文某在渭城也有个镖行哦,唐少爷要不要去练练剑?”

一听练剑,唐碧似乎来了兴致,“好啊。”刚应承便叹气道:“今日恐怕不行了,吴官人没空,我一个人也练不成呢。”

“文某也会几招,可以陪唐少爷玩玩!”细长的桃花眼眯起了诱人的笑容,叫唐碧神色恍惚,心中某根久违的弦悸动了,不由自地应道:“好啊。”她头看见莫冉,“我想去玩玩,可以吗?”

莫冉面色一冷,扫了眼文先生,转身离去。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唐碧只觉得心头堵得难受,眼巴巴地望向洛羽,“洛哥哥……”

洛羽心疼地牵起她的手,“走吧,洛哥哥陪你去。”

“师傅……”洛雪怯怯地跟上几步,“我能不能……”

“去吧去吧。”唐碧拉过洛雪的手,对莫冉的背影抛了个幽怨的眼神,“他不去咱们去。”

一行三人坐着马车随文先生走街窜巷,渭城内繁华似锦,随处可见其奢侈富裕,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重灾的城。

“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人真是没虚夸。”唐碧叹息道。

文先生挑起细长的眼,露出略显奇异的眼光,“很难相信唐少爷会如此的言论,文某佩服不已。”

“呵呵,她的精妙言论你是没见识过。”洛羽一向包容,对这个美若天仙般的男人倒没什么恶意,“你要跟她呆久了,不仅会佩服得五体投地,时不时还会被吓得倒地不起。”

“洛哥哥。”唐碧不依地娇嗔道:“人家有那么恐怖吗?”

“唐少爷怎么用『恐怖』二字了,这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文先生此言一出,唐碧又羞又恼,“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便不去了。”

“不敢了,不敢了。”文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令洛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路程不远,很快便到了。引着三人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院落,比上次更为宽敞的院落,四周早已点好了灯烛,将整个内室照得一片光明。

指引着下从送来茶水糕点,洛羽便笑吟吟地坐下品尝,洛雪像个小跟班一样,恭敬在站在身后,一动也不敢动。她看着洛羽,洛羽的目光则一直紧锁着唐碧。

文先生指着四周满壁的武器,“唐少爷喜欢哪件随便拿。”

“不用了,我有吴少南……”她顿了顿,忆想在别人面前不能这般放肆唤他的名字,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就是你的好朋友吴大官人,他送了把好剑给我。”

“好啊,那我们开始吧。”他伸手取过一柄长剑,“我若输了,罚我今晚摆酒设宴,你若输了,罚你请你我吃酒,怎么样?”

可笑的话在一本正经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竟也如此的轻松,唐碧抽剑指着他,亮眸带着慵懒的笑,“你处心积虑把我弄到这里来,不会仅仅只想请我吃顿饭吧,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看的桃花眼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抽动了两下,嘴唇泛起了优美的笑,“真让人意外,文某的一片好心,怎地被唐少爷如此曲解?”

“不然,你以为我看上你了?”唐碧挑了挑眉,挥剑招呼,“你这滥招对付小女孩可能有用,但对我,没用!”

“你敢说你不是小女孩?”文先生持剑挡住凌厉的攻势,好笑地看着唐碧。

“你忘了?当你把我抱起……”唐碧美眸含笑,媚眼如丝,剑若猛蛇般直冲向面前男人的俊颜,因她的话而失神的男人陡忘了出剑,直到嘶的脸皮被剑风刮至才惊然还手,若迟半秒,必定会被刺出一个大窟窿来。“卖给富贵人家时,人家男人可是好好地招待了我,把我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女人哦……离歌!”

离歌二字跳出,链蛇骨剑带着十二分戾与杀意,直钻文先生心脏之处。仿佛被眼前人儿的攻势给惊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手忙脚乱,很快恢复了平淡,“你说的,文某似乎听不懂。”

唐碧这次故意以身靠近,香味确实有些熟悉,但似乎,没那么浓郁,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在他的剑锋招惊慌收时,唐碧已退后几步,定定地盯着他,以极为敏锐的眸光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意乱情迷的悸动,却似乎并未看到特殊的惶恐。

“听不懂就算了,我走了。”唐碧收起了剑,淡淡道。

“你……”他伸手拉住她,沧然间差点将唐碧扯入了怀中,他明亮的眼睛微微紧缩,却难以隐忍急切的情绪,“放手!”

“求你……再玩会好吗?饭菜马上就备好了。”他那两片看似无情般的薄唇,颤抖着难以置信的渴求。

“看来你还真是有备而去的。”唐碧讽刺地冷笑,“如果你是离歌,我会陪你玩玩,可惜你不是!”

“离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是的,有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唐少爷我……想死他了。”唐碧扯出一抹残酷的冷笑,无情地抽了手,大步朝洛羽走去。洛羽立即起身,伸手亲昵地抚抚她凌乱的发丝,“累了吧,喝口茶润润?”

“不了,这儿的茶太浓,我怕我喝了不消化。”唐碧无辜地笑了,“洛哥哥,咱们走吧。”

“那容我去跟文先生打个招呼。”

“不必了,他和吴少南是好朋友,和雪公又同心共意的,咱们无须对他这么客气。”唐碧拉过洛羽和洛雪,头也不地朝外面走去,留下文先生怆然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火辣辣的剑风仿佛不是划向他的脸,而是刺痛了他的心。

走出大门,唐碧头望了望大门上挂着四个大字的牌匾,试图从中找出点头绪,却只能叹自己不识字。

“咱们现在走去吗?”洛雪小声地问道,现在似乎变成了师傅牵着她的手,她牵着自己的手,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被能允许跟着。

“怎么?你累了?”洛羽过头淡淡问。

“不,不是!”洛雪慌忙摇头,羞怯一笑,“小雪怕……国师大人他一个人……会……不高兴……”

“小碧觉得呢?”洛羽温柔地看向唐碧,唐碧娇笑道:“他又小气又喜欢吃醋,让他多吃一会,多气一会,反正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洛雪忍不住气呼呼地说,唐碧好奇地看向她,“嘿,你转移目标了,你师傅多完美的一个人,你这么快就放弃了。”

“你……我……”洛雪被她戏弄得耳根子都红了,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洛羽,却见他淡笑地看向她,她顿时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

这丫头,还是这么死心眼啊,看来她还有得伤心的时候。“既然不急着去,洛哥哥,还有银子吧,咱们吃点东西再去吧。”

洛羽摸出钱袋,只剩下几个碎银了,他苦笑地摇了摇头,“这点钱最多只能吃碗汤面。”

“好啊,汤面就汤面,城外还有那么多可怜人连汤水都没得喝的……”唐碧心酸摇头,洛雪这会又对她忍不住刮目相看。

三人找了个路边摊刚坐好,唐碧上前和小店家嘀咕了几声,店家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不悦地低恼道:“好吧好吧,你可别浪费了我的食物。”

“你要干嘛?”洛羽不解地问,唐碧已站在了灶台前,快速地起面来。

“我跟他说,我帮他做几碗面,如果客人说好吃,咱们的就免费了。”唐碧说得神采飞扬,洛羽却心酸得差点掉泪,“抱歉,洛哥哥没用,还得让你……”

“才不是呢,我喜欢做面给心爱的人吃。”唐碧的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全心全意地给莫凡做面,无论中式的汤面,还是意大料面等各种风情的味道,她都会认认真真地做,但他,似乎是强忍着笑在吃,恐怕心里早就厌恶了。

没报的却全心全意地付出了,而没付出的,却得到了全心全意的报。前世今生,她仍为爱而活,这,也是幸福的。

纤白长指在面团间灵活揉按着,泪珠滑下落入面粉上,揉入了面里,叫一旁的小店家和洛羽皆不知所措。唐碧做的是看似最简单却最具技巧的拉面。

以前做碗拉面,累得气喘吁吁,粗细还无法控制。但这会,也许是面粉较天然,也许因练剑和功法,臂弯指间的力量强大了,使得她能轻而易举地拉出面丝,每一根都拉得浑圆柔韧,看着一根根如丝纺般的线条在她的指尖飞舞拉成,完美得叫洛雪忍不住拍手赞叹,“好漂亮的手法。”

一旁等着吃面的客官一个个欢声雷动,“好!好!”

一碗碗面送到他们面前,同样的面条,他们却一个个吃出了特殊的美味。

“这小子真不错,老,你干脆请他做厨子,开大面馆去。”

小店家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憨笑道:“人家那穿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在心爱女孩面前露手,你们没看见那拍手叫好的姑娘吗?”

这话虽轻,但在座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向唐碧和洛雪,洛雪闻言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恼道:“你们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姑娘割了你们的舌头。”

唐碧乐了,以筷挑起洛雪的下巴,樱红的唇瓣挑起诱人的弧度,“雪妹妹,好吃吗?”

“好吃啊。”洛雪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答道,一旁的人顿时又是轰然大笑,叫洛羽也忍不住笑了,低声训道:“你这丫头,若真为男人身,可是会祸害了我们家小雪。”

我们家小雪?洛雪怔然望着洛羽,他那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流露着一如继往的浅笑,却分明可见一丝熟悉的宠溺,叫洛雪忍不住小嘴一瘪,忍不住扔下筷,伏一旁柱子上哭泣了起来。

唐碧以眼神指示洛羽前去,洛羽却是摇了摇头。吃完面的人每个都到晃到唐碧面前,竖起大么指,却是摇了摇头,“可别辜负了人家好姑娘哦。”

“好了,你再哭下去,我都要被唾弃死了。”唐碧慵懒地笑道:“再不吃,我可是要倒了的,以后你可能永远都没机会和你师傅一起吃我做的面哦。”

洛雪哀怨地瞪着她,强忍着泪,一口口将面吞下去。

客栈内,吴少南气急败坏地瞪着莫冉,“都这么晚了,你竟然还让她跟别的男人走,你还是不是她的男人?”

“他不是你朋友吗?”莫冉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

“你对我这么刻薄,对我朋友却这么大方了?”吴少南讽刺地笑着抢过他手上的茶,“给我,我心烦。”说着将剩下的一口喝了下去。

“被雪公吃掉了?”莫冉轻笑地扫过他满脸的沮丧与羞怒,“这是你为人丈夫应尽的责任。”

“她敢。”吴少南低头看了看自己悸动的男性部分,自嘲道:“它贱得很,该吃的吃不下,不该吃的总巴望着。”

“哦,那是它想找死。”莫冉拿过一个新杯子,重新倒了一杯,“说说你对渭城各层的打听到的消息吧。”

“你给它机会,我就告诉你。”吴少南不怕死地指着自己的两腿间,莫冉皮笑肉不笑地伸过手,“来吧,我帮你摸摸,看它是否还硬得起来。”

他这话中有话的威胁,顿叫吴少南满脸惊恐,讪讪道:“不用了,我自己来……不,我直接来……不,不是,我直接说!”如此丢脸的胡乱错语叫他羞得像腿间的小般,顿时抬不起头了。

“趁买酒期间,我到处晃悠了一圈,还别说,这酒桌上的言语,还真是有意思,据他们的酒语,渭城的大权,表面掌握在渭城城和总督手上,但是,幕后操纵的人,真是唐家堡的那个老二。渭城黎民穷困潦倒,城和总督等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一个个可是奢侈无比,他们奉献的可不是王朝,而是给了唐山堡。”

吴少南顿了顿,“他们相当于是唐家的一群吸血鬼,专门给上供血,顺带肥溜了自己。”

“看来这次咱们的问题不小。”莫冉点了点头,蓝眸微闪了下,“对了,你把文先生的底细,给我说得清楚点。”

呃?吴少南有点赶不上莫冉的灵敏转换。

面摊前,三人刚离去,一美仑美奂的男人来到面摊前。“大爷好,快请坐。”

“老,刚才他们吃的面,还有吗?”

“有是有一点,不过,小的想带去给我娘子尝尝……”

“十倍的价钱,盛给我。”

小店家为难地请求道:“大爷,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

“那是你人头的问题吗?”他左手搁剑,右手掷银,无情的薄唇轻轻吐露出冰冷的话,“自己选吧。”

第9章。二男一女高亢欢客栈中。

面对莫冉的问题,吴少南半天都没反应过了,许久,才用奇怪的目光瞪着他,“你这吃味的感觉,怎么感觉像有点对付我的时候?难不成咱们的唐少爷看上他了?”

“放屁!”莫冉冲口骂了出来,叫吴少南再度惊讶了,他不敢相信这样粗俗的字眼会从这张高贵的嘴上喷出来,看来他真是憋得不轻。他得意了哈哈大笑,“吃醋就吃醋,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我不会笑你的啦!”

“再笑,再笑我要揍你了。”莫冉的脸黑成得令人恐怖,吴少南突然发现,原来国师大人,也是平常的男人啊,吃醋的男人,还真可爱。

“说实在的,我对他了解不多,他似乎就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娘娘的镖头,没什么特别的。”

“你跟他交过手吗?”

“那倒没有,他似乎从来都不使剑吧。”吴少南摸了摸鼻尖,“不就是一常的镖头?有什么不对吗?”

“平常?那是你功力浅感觉不到!”莫冉白了他一眼,懒懒道:“在我的灵识下,除了墨小子能能逃过我的灵感,这天下没有人能逃过我的法眼。”

说起龙胤墨,吴少南心中便不痛快,打击道:“他若真有那么厉害,那还不是败在了龙王卫影手上,还败得那么惨烈。”

“他是厉害,而不仅仅在于精湛而内敛的功法,而在于他的心性,已做到风起云涌而毫不动摇的境界。我想当时有某事挑乱了他的心神,恐怕就是遇上天、地、玄、黄,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莫冉懒得理会吴少南的惊讶,拧眉道:“这个文先生,不简单。”

“那你还让她跟去?”吴少南气得想撕碎他这张完美的脸蛋。

他的张牙舞爪令莫冉不悦,正欲训话,却是心神一动,抿起了浅浅的笑,“有洛神师陪着……”

“一个乱弹琴的有什么用?”t“是吗?”洛雪愤怒的声音自楼梯处响起,娇躯瞬间,长笛执手已攻上了吴少南,惊得吴少南慌忙拔剑挡住了一根寒光闪烁的细针。

“我来了。”唐碧轻快地扑向了莫冉,莫冉任由她讨好地坐上了大腿,“舍得来了?”

“原本是不舍得的。”唐碧伸指抚摸着他滚动的喉结,明显感觉到他的压抑的怒火,嘻嘻一笑,“但是怕面糊了。”

“面?”

“你不饿吗?”

“饿!”大手忍不住用力揉捏着陷在自己两腿间的俏臀,蓝眸盛上了暗沈的欲火,“莫冉饿不饿,碧儿还不清楚吗?”

“啊……啊……”二声和四声之间仅隔了一个音符,便能充满表现不同的情感。

室外的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饿吗?”

事实上,我最饿好不好?吴少南幽怨地看着洛羽堂而皇之地踏入了呻吟的房间。

然而,洛羽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原来所听到的娇吟媚中,不是因为……洛羽心疼不已地扑上去,抓住莫冉隔衣放肆拧揪着乳尖的大手,“别这样,她是有目的的。”

“目的,莫冉满足不了你是不是,还敢跟别的男人跑出去鬼混,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莫冉生气用力扯起,叫唐碧忍不住泪眼汪汪地媚叫了起来。“别叫得这么诱人,这次我不会心软的,不好好处罚你,你就不记得为人娘子的矜持了。”

“洛哥哥,好痛。”唐碧泪眼中分明闪过狡黠的精光,这丫头,存心的啊,洛羽又好笑又怜惜。莫冉却是气不过,冰蓝的眼瞳陡然变成了左右蓝绿双色,正邪两立的气息两时出现,叫二人皆惊慌失措。

他拉起唐碧,邪肆地对洛羽使了命令的眼神,“你……上去,脱光了躺着。”

“你要干嘛!”双眸异变的邪魅莫冉令唐碧又爱又怕。

“莫冉,你这是……”

“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赏给你。”

唐碧登时一脸傻样,他的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舔着她的耳后敏感处,莫冉挑逗着她的慌张,绿眸无尽邪恶,“碧儿难道不想吃掉他吗?”

这,就是正邪融的后果吗?蓝眸神圣、绿眸邪恶?妖娆的灵动中充斥着恶魔的邪气?

望着人儿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大手放肆地玩弄着,媚吟连连。洛羽既嫉妒,却又期盼,如果这是莫冉的游戏,但只要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人儿,即使只能按照他的游戏规划来,他也心甘情愿。

错过了今晚,也许他这辈子真没机会了,小碧的话在耳边响起。洛羽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乖乖地爬上了大床。

“娘子,你洛哥哥的宝贝也不小哦,你可得想好了。”莫冉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怒哀乐,唐碧羞得不敢抬头看一眼,娇嗔道:“莫冉,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也不想啊,可他洛羽是如此的君子,之前那么好的机会,他宁可憋着,他莫冉岂能再做小人。他扳过唐碧的脸,逼她正视着床上的人儿。唐碧倒抽了一口气,为眼前的画面羞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莫冉的容貌是妖娆的,身段是柔美的;然而洛羽却与他恰好相反,他的脸蛋是俊逸的,然则这身段,却是完美到了极点。

黑色长发铺满了大床,衬着的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躯体。侧视的脸看起来线条柔美分明,唇瓣因不安而微颤,喉结因激动在滚动,两颗朱红小豆在茁壮而不硬的胸肌上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着,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未端,挺立着的是一根粗得不像话的硬物,她所见的要么胀得发黑,要么发紫……,而他的却一如既往的纯白,可见他平时极为洁身自好,爱护有加。

然而最令人激荡的是,硬挺的冠精顶端,竟时不时地喷射着小小的液汁,如急需爱抚的小受般,流泄着可怜的泪珠,似乎在诉说着,好想好想要。

唐碧慌乱将目光下移,却更为惊颤了。

这是一双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腿,每一截看上去都充满力量,然而肌肉却没有一丝棱角,而是圆润得比任何一个女人的曲线都还要完美。

如果说男人最性感的是那男性阳物,那就大错特错了。女人最性感的,是修长有力的腿,而男人也不例外,当唐碧的目光落在一只只像洁白葱头般弯曲的脚趾,她几乎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膜拜一个人的脚,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莫冉显然被挑起了玩性,他像剥虾一下,三两下将唐碧剥得精光,连乳罩内裤都未曾留下,呵呵,那么诱人的新鲜玩意儿,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莫冉,不要这样,碧儿怕怕啦。”唐碧哭丧着脸,像八爪鱼一样勾搂着莫冉的身子,不肯下去。

拉下她的手脚,将唐碧两腿大大拉开,直接跨放在洛羽的两腿上。“坐上去!”

腿上感受到弹性十足的娇臀,叫洛羽忍不住地抓紧了被单,忍住想要起身的欲望。“躺好了,咱们的宝贝可会调情了,莫冉的第一次,就是被她按在身下强要去了。”

“人家那是……”莫冉的取笑令唐碧又羞又恼,生怕洛羽会瞧不起她。莫冉总是这样,明知道洛哥哥最是追求完美之人,却偏偏故意破坏她的形象。然而洛哥哥的溺宠,却叫她心中装满了爱,而发自内心地心神荡漾了。

洛羽不恼反而笑了,莫冉的心性他是懂的,太聪明的人,任何时候都难以抑制地想算计别人。即使他爱物及屋地包容和成全他们,但仍然放不下他的嫉妒,他让小碧直接坐下去,是想速战速决吧。

只是她这一坐,恐怕不仅会令初试云雨的他疼痛难忍,怕是小碧那儿也会被撑裂的疼。

难得他莫冉这般大度,她唐碧不奉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唐碧心中的某根弦放纵开来。

令人意外的是,面前的女人却是滑下了洛羽的身子,洛羽失望地叹了口气,莫冉却疑惑不解她在干嘛。然而当她的樱桃小唇进攻那卷曲的雪白脚趾时,床上的洛羽如触电般惊颤了。

“不要……好脏的!”洛羽想收脚,莫冉却伸手按住了。

能把淫欢之事,做得如此虔诚而神圣,没有极深的情爱,没有用心的膜拜,是不可能做到的。吻吮一个男人的脚,倾诉的是何其深厚的誓爱啊。

碧儿对洛羽的爱,真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那日含着他的阳物流泄着他的淫液,叫他莫冉只觉得淫荡媚惑,然而像婴儿吸取母亲乳头般吮吸着的女人,却是极为诱惑又无比纯洁。

“呵……”如天簌之声般的男低声,谱唱着一曲隐忍的鸣啼。“小碧……不要了……”

“才开始就不要了……你也太没用了吧。”莫冉忍不住地取笑,虽未身临其境,但光凭感官,也知其间的快乐是多么的甜蜜的折磨。唐碧一个个湿热的吻,已已沿着小腿……膝盖……缓缓而上。

莫冉住环住跪拜式的女人,唇齿已吻吮上了她的俏臀,大手点燃着蓝色的灵光,把玩着她的娇乳。

“嗯……哦……”唐碧在洛羽身上点火,莫冉在唐碧身上挑逗,放纵的快感使得三个人同时发出了舒畅的喘息。唐碧的唇已吻至了大腿根部,洛羽的白肤肌肤上已渗出了薄薄的汗珠,越发显得美丽又可怜。

当唐碧的小手刚碰触到挺得老高的男性巨物时,洛羽哀求地颤抖起来,“别碰……好难受!”望着喷射出一小串浪花的精冠,唐碧玩性陡起,嘻笑地伸指点了点,“洛哥哥,很胀吗?”

“嗯……”洛羽不知道是憋得还是羞的,浑身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想要吗?”

想,他想得快疯了,如果不是怕弄疼了她,他早就将她压在身下了。

“碧儿好偏心,怎么不问问莫冉要不要?”莫冉终于忍不住地将长指从后面挤入了她的穴口。

“啊……”唐碧满脸通红地尖叫着瘫软地跪了上前,洛羽高挺的巨物却正好插入了她惊讶张开的小嘴里。“唔……”

那么小的嘴巴被如此巨大的男性阳物撑插着,可怜兮兮地含着泪的样子,叫莫冉兽血沸腾,长指惩罚般狠狠地插了进去,极为挑逗地搔刮着,突兀的插入和敏感使得嫩穴颤拌地吮吸起来。

“该死,还没开始就吸起来了,碧儿也太饥渴了吧!”莫冉坏笑着幽怨道:“可千万别饥不择食哦。”

洛羽难受得都快要哭了,巨物被小嘴含得结结实实,明明还要膨胀,却硬逼得生怕撑裂了她的小嘴,他无措地仰起上身,大手心疼地捧起了她的小脸,却看到自己的巨物插在这张绝色的小脸上,竟忍不住地挺了挺臀,如此,巨物在她的口腔不仅抽动了,而且更是顶进了几分。

“唔……”上下两张嘴同时被塞顶着,唐碧只觉得浑身火热了起来,心像着魔般,头忍不住甩开了洛羽的钳制,吃力地吞吐起来。

“啊……不要……”小嘴吮吸着巨头,包含的力度堪比下身的嫩穴,舌头舔弄着精首小孔,极致的快感如触电般自阳物流遍全身,如此此刻不让他泄出来,他一定会死掉的。

“你看你多厉害,碧儿,上面这张小嘴就可以把男人侍候得这么好?存心让你的洛哥哥发疯吗?”她如此不顾矜持羞耻地厚爱洛羽,令莫冉心里嫉妒极了。

他从来都没被她这般侍弄过,她又对几个男人这样过?

“啊……莫冉……你轻点……”哀求的不是唐碧,却是洛羽,莫冉的每一下用力撞击,都会撞得人儿喉咙几乎无法客制地多插入一分。

“我也想轻点,可如果不把她弄得淫荡点,呆会怎么吃得下你的宝贝?”乳娇被过分用力地揉捏着,小穴被长指狂野地抽插翻搅着,叫唐碧难受地摇摆着身子,来自小腹的空虚感使得她更加急切地吮吻着洛羽的宝贝。

“啊……”洛羽忍不住喘着粗气,想将她的头推离,却是更加用力地往下按去。

莫冉气呼呼地眯起了眼,压抑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欲火,“碧儿,尝够了没有,再不来侍候我,小心我要占用你的下面这张小嘴了哦,到时候你洛哥哥又只能射在你小嘴里了。”

“哦……”唐碧如遭电击般慌忙抬起了头,仓皇地吐出了口中粗得过分的硬物。

这一反应令莫冉满意极了,然而下一秒,洛羽迷情般无法克制地低吼一声,大量的液汁陡然从巨物顶端喷射而出,不偏不倚全喷面了唐碧的脸上,惊慌下有的喷进了口中,有的喷在了眼里,叫唐碧又呛又慌。

一张嫣红的俏脸挂满了乳白色的液汁,顿时染满了淫靡的气息,瞬间将莫冉的欲火提到了最高点。然而眼前人儿的狼狈样叫他心疼不已,扯过洛羽的亵衣胡乱地擦着,气恼地讽刺道:“你还真是了不起,”对不起,洛哥哥不是故意的。

“洛羽羞得满脸通红,想爬起来,却因喷薄的激情而浑身颤栗。

“别怪他!”唐碧脸颊一片酡红,双眸迷离地低喘着,“莫冉,人家……想要……”

洛羽一听慌忙爬起来,“不……小碧,洛哥哥可以的……”

唐碧羞赧又愧疚,却是担忧道:“洛哥哥你……要不先休息一会……”

“不,我没事,它还很硬……”洛羽鼓起勇气充满柔情地看着唐碧,呼吸急促地哀求,“它想要小碧……好想好想,求小碧再给洛哥哥一次机会!”

这丫头这会的体贴分明很伤人啊,只是男人先射了一小段,再来恐怕会很长时间都很难释放,原本还期盼望着第一场早早结束便能轮到自己,这会看来……莫冉叹了气,“你还真等她动啊,她要不是想要得忍不住了,都不会动取悦男人。”

洛羽撑手仰起,对唐碧俊雅地笑了,宠溺道:“碧儿是自己来,还是洛哥哥来?”

床上都这么绅士,真令人不赞叹都不行。只是这样的体位,令唐碧有些害怕,那日与莫冉在马背上的狂欢的悸动,深深刻在了心里。望着这顶连小嘴都撑着发麻的巨物,唐碧浑身都酥软了,可这具敏感的身子早已充满了渴求,而下穴又经莫冉狂肆挑逗,早已泛滥成灾了。

在莫冉一提一举一放下,唐碧就这么被迫架上了洛羽的阳物上。

“啊……”唐碧与洛羽皆忍不住惊呼,火热的巨头顶着唇瓣,丰沛的蜜液顺着巨物往下流,却连半个头都没吃进去。

“叫什么叫?”莫冉浑身欲火,却得帮别人做嫁衣,“是你自己把它拉开,还是我帮你……”

“我……我自己来。”唐碧慌张地抢过他的话,却是十分难为情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蜜唇,努力地向两边拉开,敏感的精头终于陷入了湿润柔滑的嫩穴口,唐碧终于吁了口气,一松开手指,蜜唇便忍不住颤栗地抽搐着。

“才吃了这么一点,你们想今晚就这样坐过吗?我还等着呢。”莫冉欲火沸腾,气恼地狠狠拍了下唐碧的俏臀,“坐下去。”

“呀……”唐碧一个惊慌,身子往下一沈,洛羽也因声响而狠狠一挺,“啊……呀……”

粗大的男精狠狠地插入了柔嫩的娇穴内,柔弱的身子仿佛烤肉被贯穿地粗大的棒子上,巨大的压力使得唐碧痉挛地颤抖了起来。

莫冉望着小脸扭曲的唐碧,讽刺地讥笑道:“滋味如何?”

“好胀……好大……好像撑到喉咙了!”唐碧娇喘地羞答答地道。

“小碧,洛哥哥好难受。”被包裹得几近喘不过气来的洛羽满面通红地哀求,“洛哥哥自己来好吗?”

“好……”洛羽仿佛得到了特赦令,瞬间便将唐碧翻身压在了身下,与莫冉的大手分离片刻,噬情蛊的疼令她咬牙切齿而忍不住惨叫一声。

“你……把她翻过来,从后面进。”莫冉指挥着,洛羽不得不听从,好不容易插进去却不得不抽了出来,唐碧被他翻成了跪姿摆在了他面前,以手分开了她的俏臀,露出了滴水的mī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巨物一点点地挤入了嫩穴之中,这样的感觉美得令洛羽忍不住亢奋。

第一次插得那么辛苦,第二次便好进多了。

当下面的嫩穴被洛羽跪着插进去的一刹那,莫冉也将自己的巨物挤入了唐碧的口中。

“啊……”三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快慰的叹息。粉嫩的娇躯前后,被两个绝美的男人插着,一个未着寸缕地插在两片白臀上,一个衣衫整齐地插在两片嫣唇中,而调解噬情蛊的灵气竟直接从巨物上涌入唐碧的口中,再流遍全身,无论是视觉,还是触感上,都美呆了难以喻言的快感令二男对视而会心一笑,仿佛心有灵犀般,缓缓的蠕动起来。

“嗯……唔……”缓慢的抽动令唐碧慢慢地从痛苦中缓解过来,舒畅而渴求的娇媚呻吟声刚响起,两根巨肉顿时狂野地抽插了起来。

“啊……太深了……”

“不准吐出来。”

“唔……轻点……”

女人哭泣的欢吟,男人亢奋的嘶吼,和蜜液飞溅的啾啾声,响彻了整个客房,叫房外的吴少南心如刀割,却欲火焚身。

“你们能不能轻点!”愤怒的警告从窗外传来,“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玩?”

“啊……”唐碧闻声羞赧极了,然而在莫冉的一记充满兽性的猛插中却忍不住再次如莺啼般高歌。

第2章。膜拜神计扭乾坤“唐大少爷已在厅外候着了。”吴少南实在不愿意进入这间充满暧昧情香的屋子,昨夜的高欢叫他忍不住地自喷射了几次,却丝毫没有泄掉半点火气,反而令人累得浑身乏力。

然而莫冉和洛羽满眸神采飞扬,似乎这一晚的欢爱非但没有消耗半点耐力,似乎被aì液滋润过后,反而更加丰润了,尤其是那一脸令人嫉妒得要死的幸福,叫他恨得咬牙切齿。

“好累哦。”相较二男的神清气爽,身边的女人却略显困乏,掀起的美眸充满了迷离,“莫冉,你弄得人家好痛,都不给人家治一下。”还好洛羽心疼,拿出调制的药膏替她擦拭一番,却叫她快感连连,又忍不住在他的长指上喷射了一把,将药膏融成了桨糊般流泄在他手上,害得她现在都不敢再看洛羽一眼。

然而经历过阴阳交的男女,感觉就是不一样了。一夜的欢爱,叫洛羽心里美极了,原来男欢女爱,果真是妙不可言啊,难道莫冉那么沉溺其中,连死都不怕,也终于能体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觉了。

昨夜那小人儿筋疲力尽却还要承受着莫冉的蹂躏时,就是这样气呼呼地指责他们的。

一想起昨晚被他们玩得几乎好淫荡,唐碧不禁双颊发烫,趁机伸个懒腰拍着嘴巴打呵欠,“哦哦哦……”

吴少南闻到此声,积压一夜的欲火很快便挑了起来,腿间的男物晨挺未褪,此时变得更加硬挺了,每走一步路都难受极了,生怕被莫冉瞧见再给他来下冰爽,那他宁可死掉算了。

下车,唐泽迎了上来,健美的身材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令唐碧不禁往莫冉的怀时缩去。

即使如此,唐泽已闻到了她残留着欢爱的情香和男人浓郁的气息,这气味,似乎还不一止一种?可恶!炸药般的妒火在他心中疯狂地燃烧。

“妹妹十分感谢哥哥能前来资助。”唐碧身着男装,不得不端庄地盈拜,叫唐泽恍惚又到了那日殿前会面。

“不必谢我,愿赌服输。”唐泽冷然扫了她一眼,目光紧锁着莫冉,“国师大人,赈灾物资已出他,如何安排?”

“一切听唐少爷吩咐。”莫冉浅笑地看着唐碧。

唐碧面色微红,“能否把所有受灾的用户……嗯,就是哪些县哪些,甚至哪几家人等情况报来听听。”

她的吩咐令人出乎意料,唐泽再次为她的心思缜密而讶异。而莫冉却神清气定地笑了,“这事是吴少南负责的,你可以问他。”

唐碧顿时眉开眼笑,心中暗叹,这样的男人可真是天生的王者,当个国师实在委屈他了,若非他的指示,吴少南不可能想得如此周密。

吴少南记忆力真是好得惊人,面对唐碧的提问,抱着厚重的牛皮卷轴,却是连翻都不用翻一下,便可对答如流。唐碧边嗑着类似南瓜子的果籽,时不时地细问着。

望着瓜子在她的唇间进进出出,吴少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唐碧刚咬下一颗,见他此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抓过一小把递过去,“不好意思,忘记请你吃了。”

“不……不,我不……不吃。”吴少南用力地吞了下口水,糗得几乎抬不头,心中暗叹,人家想吃的可不是瓜籽啊。

他没接,唐泽却是抓住她的手抢了过去,“我吃。”

“一个大男人嗑瓜籽,丢不丢人啊。”看着他堂而皇之地抓着她的小手,调戏般一颗颗地慢慢捡过去,吴少南忍不住地讽刺。

“有什么丢人的,比起某人想得直流口水……”吴少南闻言,气得霍然拔剑,还没出剑便被唐泽击了鞘内,“剑术这么差,好意思佩这么好的宝剑。”

“你……”吴少南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粗糙的指腹故意磨挲着掌心,叫唐碧心慌意乱地抽手,没声好气道:“行了,人家有这个资本,玩得起好宝剑,你嫉妒个什么?”

“我嫉妒?”唐泽挑眉哈哈冷笑,“别以为他的剑真有多了不起,那是龙胤风想稳住吴家,有意捧着他,否则……”

吴少南这下更是气得不轻,一提到吴家,他就感觉到像被沉重的牢笼束缚着,唐碧见他眼圈泛红,都快要哭了。顿时恼道:“喂,哥哥你说话太难听了,至少他送我的武器,棒极了。”

“棒极了?他敢说那把链蛇骨剑是他铸的?”唐泽讽刺地看着吴少南,“想必冰蚕金缕衣也在她身上吧,你若真想讨好她,何不亮出你的本事,偷别人的东西来送人,若相国大人知道……”

“那是因为……”吴少南愤怒尖叫,在唐泽审视的目光下,他颓然地垂下了头,相较唐泽,国师大人的威武可比他大了千倍,他怎么也没有勇气在唐碧面前说他的坏话。

“这叫借花献佛懂不懂?”唐碧以指戳了戳唐泽的胸口,“算了,你一个粗野男人,哪懂这些?”她拉过吴少南的手,“别理他,咱们去那边继续谈。”

大手被小手牵着,丝丝温暖从掌手传递,竟然安慰了他的脆弱,头望着一脸愤怒的唐泽,吴少南脸上浮起了傲然飞扬的笑容。

“你相信他说的吗?”面对神气自若的唐碧,吴少南忍不住忧忧地问。

“我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但我更相信你。”唐碧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每一把武器的灵魂,不在乎它有多精巧,而在于它内在价值。譬如你那套刀具,我真的非常喜欢。我相信能做得铸得菜刀的人,就能铸好每一柄绝世宝剑;菜刀在我的手上,它为菜而生,剑在剑客的手上,为生命而战,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吴少南感动得热泪盈眶,“长这大,没有人说过,我行的,所有人,包括我父母亲人,都把我束缚在吴家这个强大的保护下,看似爱我疼我,对我来说,他就是这牢笼,直到我遇到他……”他忍住酸楚滚动着喉结,“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跟他关系不一般,但他给了我出路,勇气,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他是……?唐碧有些不解,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懂了。

“他喜欢我铸的剑,并会分享他所得的珍稀武器。”

“你的说他,是龙胤风?”唐碧番然醒悟,能拥有珍贵宝剑的,除了帝王,还会有谁?

“我想你知道那链蛇骨剑是唐家的吧。”吴少南稳住神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不是我偷的,是他……送给我的。”

“哦,不管是谁的,都不会改变剑的本质,对吧。”唐碧弯唇一笑,“不管这些小事,受难的灾民还等着我们呢。”

详点了户数,分配了物资,便开始分发了。

在城外搭好了下几处高台,黑压压的灾民便如大浪般挤了过来,一个个大声呼唤着:“唐将军,唐将军,唐家来救咱们了,咱们有救了。”

唐碧闻言十分不是滋味,这唐泽往台上一站,把他们的气势全压了下去,黎民眼中,似乎除了他,连国师都看不到了,更别提说雪公和吴少南了。

唐碧拉过莫冉,“咱们得想想办法,如此下去,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代表的是唐家,唐家,说得过分点,代表的就是龙凌王朝。”莫冉淡淡道:“这护国大将军的威名,很快就可以媲美唐国公了,这是无法改变的局势。”

“国师的威名难道不如他?”唐碧疑虑不解地说。

“碧儿这么抬举莫冉,真让莫冉受宠若惊。”他捏了捏唐碧的鼻尖,浅笑道:“国师对世人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只能顶礼膜拜的;而唐将军于世人却是爱护有加,是世身利益,是依靠、甚至是衣食父母。”

“你让我想想。”唐碧气馁地走了下去,兀自陷入了沉思。却听身边领到赈灾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看到了吗?这龙凌王朝,很快就是唐家的天下了。”

“嘿,兄,这话你可别乱说。”唐碧忍不住插嘴训道。

“你没看雪公和吴大官人都伴随唐将军左右?”

唐碧掠过人群朝台上看去,如果他们看到的是这样的局势,那日后这天下,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骤然看向了唐泽,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他对赈灾,答应得那么爽快,真是被自己所牵引吗?不,她唐碧想得真是太天真了,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

唐家一直不赈灾,故意扣粮等帝王派人来,分明是设好了一个圈套,而想圈的人物,却不是她唐碧,而是某个代表龙凌王朝的重要人物?那么能被派来的,一定是王朝重臣才对。

也许唐家都没有想到,龙胤风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大人物──雪公、驸马、甚至国师,然而这样的局面,却是连国师的威望都控制不了……上午的赈灾完成了,一行人筋疲力尽地到了客栈,虽说发放的有各层官员派出的人手,但面对愁云密布的灾民,心情的压抑可想而知。

高公公及时奉上了膳食,亦心正在缝织着衣物。

“娘娘来了,累坏了吧。”亦心丢下手中的布,正欲起身倒茶。

唐碧却伸手制止了,“慢着。”她伸手抓过布料,“你在做什么?”

“这是娘娘日前给的样稿,奴婢想赶紧缝制出来,怕宫了没空闲。”

“哦!”那日她画内衣样稿的时候,顺便画了张旗袍的样子,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心,选了如此轻柔极好的大红丝绸,连上面的花样都一针针地缝绣。

金色的凤凰,在鲜红的丝绸上栩栩如生,随手一抖,便如飞翔,实在是太神奇了,若是插在旗杆上随风飘扬……旗杆,旗帜?

“有了!”唐碧惊喜地抓起布跑了出去。

“哎,娘娘,还没做完呢?”亦心在背后慌忙喊道。

“代表着帝国龙魂旗帜?”三个男人喷点出茶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冉沉吟片刻,蓝眸透露出明亮的光泽,“我看行。”

洛羽头赞赏,“这法子好。”

“你没上过战场,怎么想到的?”吴少南好奇地问。

“旗帜嘛,还用想吗?”唐碧喝了口茶,嘿嘿傻笑,总不能说旗帜不过是每个国家特有的标志吧。

“但我觉得绣凤似乎没气势,是否则改绣龙呢?”吴少南谨慎地提出疑问,“不要,绣龙凤也行。”

“不,这个花样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赶不出来。”唐碧摇了摇头,吩咐亦心拿来纸笔,勾勒了十几张简笔画式的龙,改来改去,最后选了最简单,最形象的一张。

“取三尺红布,以此样赶制二十面;另外,剪裁十寸左右的,缩小此样,命各印坊,大量印制,红布黄图,我要每一个领取到赈灾的人,皆先去取一面这样的旗帜……”

“为什么?”这次莫冉有些不懂了,“印如此多的旗帜,会浪费不少的物资!”

“我要让他们知道,是谁,在救他们!”唐碧的神色严肃。吴少南和雪公连午膳顾不上用,在莫冉的首肯和指示下,赶紧去办理了。

“解决掉这个问题,还有个大问题,得交给莫冉你。”

“一切听从娘子的。”莫冉越来越喜欢听她的奇思妙想,洛羽忍不住问道:“那我呢?”

“稍等。”唐碧安慰他的急切,笑问,“莫冉的灵术治愈能力,一次性能治多少人?”

“一次的话,最多把个吧,一日顶多也只能施展三次。”莫冉说得有些不自信了。

“提升到五个,仅一次就行,没问题吧。”一个和一千个没别,问题是灵气泄尽,万一她遇上什么麻烦,谁能保护她?但她满眸期盼的请求令他无法拒绝,“好。”

“谢谢莫冉,现在最重要的的事,要交给洛哥哥了。”唐碧笑吟吟地看向洛羽,“请洛哥哥为国师大人配一剂神水,”神水?““喝了能让人兴奋的药水,若没有,那就丢点蜜糖倒在白开水里,现在的安排是……”唐碧招招手,三人立即凑一起,细细商议了起来。

听罢,莫冉不敢相信地摇头却是赞叹地笑了,“碧儿啊,你哪来这么多歪心思?”

“嘿嘿,希望能歪打正着。”唐碧的美眸中充满了信心,“咱们可不能让唐家好处占尽。”

“对了,有唐泽在,我担心这事情办起来恐怕没那么顺利。”洛羽皱眉道。

“放心,我不正闲着吗?他就交给我了。”

“可我怕他……”洛羽不安地看着她。

“大白天的,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唐碧心虚地解释,事实上她想再赌一次,赌他的那句──我爱你。

远远地望着唐碧将唐泽拉开,洛羽叹道:“莫冉,你竟让她……”

莫冉面色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直到她被男人扯入怀中,才微微扯了扯眼角,叹道:“洛羽,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好男人?”洛羽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叹了口气,“说实在的,爱得越深,嫉妒心越强,看她拿自己去赌,我好怕她被人欺负。可她即使受委屈了,也总是一声不吭的。”

莫冉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虽拿着旗帜却满面愁云,看来他的出场势在必行了。“我喜欢她敏锐的心思,我愿意助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不可否认,这其中也有利用的私心,但我真的很喜欢她这种为别人愿意牺牲的精神,哪怕这些穷苦姓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觉得她是为了……”洛羽不敢提起这个名字,他怕他。以前从来都不怕,现在怕了,怕他的威武,怕他的强大;怕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后,会暴跳如雷,不知道会做出多么激烈的事来;最怕最怕的就是……深爱的女人还爱着他,却被他深深地伤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的担忧,但那又如何?”莫冉眸光冷冽,沉静道:“该来的,总会来,属于我们的时代,也将开始。”

“你不会是想借由她来……”洛羽为突如其事的认知而惊恐,他失常地抓着莫冉的双肩,无比认真地逼视着他,“我不允许你利用她来做为伤害别人的强大武器,唐家利用她,他也在利用她,如果连你也……”

“成者为王败为寇,如果我们赢了,她就不会受任何伤害!”莫冉低低道,眸光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楚,“洛羽,你是知道的,如果有可能,我宁可带她远走高飞,没有唐家,没有战争,没有恩怨……”

“她不会同意的,你是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你从头到尾都……”

“没有如果!”莫冉呼吸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狂傲霸气瞬间即逝,许久缓了口气,“你是知道的,我们要么不动手,要动手便没有退路,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被他带走了。”洛羽看着唐碧与唐泽的背景消失在山坡尽头,忧忧道:“如果今日他对她,算了,你别悔恨就好。”

“我曾经悔恨过我的出生,但当我遇到她,爱上她,我才感觉到活着的意义,那是幸福的感觉,也许冥冥之中是利用了她,但也是为了我们的幸福。”莫冉依恋地眺望着最后一缕背景,嘴上说不悔,心已开始疼了。

但他一定要试下,如果她的招数能成功,那么日后,这招对任何一个王者来说,都将是强大的力量。“开始吧。”

绣着金龙的鲜艳旗帜在风中飞扬着,赈灾台前挤满了成千上万的难民,每一个人都拖着残弱的身子,垂头丧气地绝望令整个空气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令人十分难受,仿佛天地都受他们的影响而变得十分阴气沉沉的。

突然间,夏日的光芒从黑乌乌的云朵中透射了出来,万丈光芒瞬间便将整个赈灾台照耀得光彩夺目。与此同时,天地间陡然响起了如天簌之音般美妙至极的音乐之声。

被绝望折磨的灾民被这异变的景象和奇妙的音律给震惊了,所有人以手遮目,盯着那光芒之处,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哇,快看!”

“这是……”站在远处崖壁上静静观看的唐泽陡然惊讶极了,“国师,他在干嘛?”

朵七彩祥云从天地间的光芒之中,伴随着奇妙的音乐,快速地飘了过来,近些,再近些,灾民的期盼与好奇被压抑再压抑,从隐约可见三个人影,到祥云飘浮在赈灾台上空时,不知道是谁骤然大声地呼叫起来,“天啊,是国师,国师来拯救我们了。”

“国师大人来拯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哈哈哈哈……我们有救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阴霾的天地,一头华发的莫冉,此刻身边站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细看竟然是洛雪。

莫冉伸出了双手,完美的唇瓣弯出了妖娆的笑容,一缕冰蓝的光芒从每一根指间飘了出去,如云似雾般飘向了灾民的人间,接收到的,是每一双充满着崇拜和希寄的眸光。

从他们的灵魂深处,莫冉看到了无尽的悲哀与绝望,而他要找到的,是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国师,可以治愈你们的身体,但无法给你们生存的能力,活命的希望不在别人手中,而在于你们自己,记住,唯有自救,才是生存之道。”莫冉的声音仿佛充满了诱惑的魔力,每一缕灵气,充满了生机,令每一个沮丧的人们似乎被挑起了心底的热血般,一个个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国师……自救……国师……自救……”

这……是灵生的极限了吗?天,他不是说只能治愈来人,这一下子的力量,隔这么远,唐碧竟然都能感觉到心悸!她在心中喃喃惊叹,“莫冉,你太让碧儿惊讶了。”

唐泽被如此强大的灵气惊得说不出话来,望着摇旗呐喊的灾民,和那令人悚目惊心的旗帜,陡然一巴掌抽向了身边的女人。

荡漾女皇(121-125)

作者:苏紫字数:58896第2章。唐泽行欲离歌现眼前的男人如一只愤怒的野兽般,喷火的眸光盯紧了手中的含泪捂脸的女人,心中又痛又恨,“唐碧,你为了帝王,为了国师,宁可拿自己来做诱饵,你把我引开,就为了成全他们的宏图霸业!”

“唐泽,你利用我还少了吗?”唐碧甩开他钳制的大手,冷笑道:“不把媚欢丹的解药给我,唐家的帝王之梦永远都别想成功。”

媚欢丹的解药,就为了媚欢丹的解药,她如此不遗余力地扭转民心,就为了打击他唐泽?她就那么想给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吗?她就那么深爱着他们吗?是为了龙胤风?还是为了国师?亦或是那个狗屁神师?或许……?

该死,不管是为了哪个男人,都不会是为了他唐泽!

“哈哈哈,我说我爱你,你竟然丝毫不感动,反而利用他们来打击我!”唐泽大笑了起来,大手一把捏住了唐碧的下巴,逼她正视着他毫不掩饰的愤怒,“你非要逼我说吗?我不妨告诉你,媚欢丹,是没有解药的,永远都没有!”

没有解药?为什么会这样?唐碧颤抖着唇瓣,心中的绝望比脸上的痛沉重倍,他说没有解药,怎么可以这样?“不,不可能,不可以……”

面对疯了似的哭吼着的唐碧,唐泽心痛极了,愤怒被愧疚和痛楚取代,是他的错,以她的聪慧,今天国师得势,不过是小小惩罚罢了,他便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若下次她使出更狠的招来,那他又能如何?

唐碧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仰望着天上的云,无旷的空洞撕开了她痛楚的心,血一点一滴地流泄着。她活着,为了什么?前世为了心爱的男人,虔诚地洗衣做饭;今生为了心爱的男人,连个孩子都给不了;她到底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爱?

爱很幸福,恨很痛苦。但是,现在她除了恨,只有恨!

她恨莫凡,害得她死不能死,生无法生;她恨他唐泽,害得她连女人的尊严都难以维持,连做母亲的可能都没有!

“嘶”链蛇骨剑如一条充满着噬血魔毒的蟒蛇般弹了出来,片片倒角反射着寒冷的光芒,映亮了她充满恨意的美眸。

“你要干什么?”唐泽握紧了拳头,冷冽地逼视着她,“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向我拔剑!”

“是你!”唐碧一字一顿地冷声道:“唐泽,给我,媚欢丹的解药!”

“没有!”

“给不给!”

“不!”

他唐泽从来没有被人以剑指着逼迫过,更没有想过,便人逼迫的感觉,竟是如此的难受,尤其是被心爱的女人,以誓不罢休的杀意逼迫着。令他憋屈得几乎都快要窒息了。

愤怒开始一点点地卷土而来,当唐碧挥出链骨蛇剑的一刹那,他终于忍不住暴怒了,“若你非要与我作对,那么……再美好的东西,便只有毁了。”

毁,这是他唐泽一贯的作风!

大手扬起直接撞向了锋利的剑身,狂肆的劲道撞得唐碧手中的剑差点脱手而出。她不仅相信他竟然强悍到这种程度,她在他手上,竟然一招都走不了。

望着被震退几步趴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嫣红的唇角流泄着血丝的唐碧,唐泽揪心地疼了,他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在他刚伸出手想扶她时,唐碧陡然收长剑,快如闪电般刺向了唐泽的心脏。

如此近的距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唐碧的唇角泛起了如罂粟花般妖媚的笑容。“唐泽,我说过,出去后一定会杀了你。”

没有一丝情爱的恨意,没有一分心软的杀意,在此刻毫无保留地倾泄而出,唐泽心痛到了极点,原来最痛的,不是会致命的剑伤,而是让人发自内心的绝望。

她不爱他,从来都没有,这两天的笑容,这一声声的亲切的哥哥,都是假的,都是在骗他,只为了报那一晚被他强欢的仇,如果非要加上一点借口,那就是媚欢丹!

他该感谢它吗?是它,才让他有机会得到她的身子;是它,才让他们被爱恨纠缠在一起!所谓兄妹、血脉,在这一刻,他一丝都没看到。

他的绝望,他的痛楚,映入了唐碧的眼里,倒入了她的心中,心在悸动了,噬情蛊在流淌着。

这是爱的迹象,他给的这么沉重,这么强硬,仿佛强行贯入了她的心里,叫她无法忽视。然而,她却惊然发现,她的剑,根本就没有刺入一分,而是被强横的内力给逼挡在胸前一寸之处,连她想抽,都成了难题。

“我唐泽不后悔占有你,却后悔2……爱上你!”

热血般的泪从星眸般涌出,唐泽的一掌击开了她手中的长剑,在她被震飞之前,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蛮横地将她揪入了怀中,愤怒地扯开了她的上衣。

“不准碰我。”在他说出绝裂的话时,她就知道自己赌错了,此刻他喷火的眸中充满了泄欲的怒意,叫她惊恐万分。

“不碰你,哈哈!”唐泽愤怒地冷笑,“女人,你就是这么贱,你把我的爱玩弄成笑话,既然如此,那就玩点爽快的。”

这样的结果,令唐碧又悔又恨。此刻被他紧搂在怀中,如被他调教而豢养在牢笼里的美人犬般,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的掌心。

“不,莫冉,救我!”唐碧大声地尖叫着。

“莫冉,莫冉,你就惦记着他。”唐泽愤怒地抓住了弹跳而出的娇乳,低头咬住了另一只乳尖,疼痛与羞辱令唐碧愤怒极了,然而越挣扎却是越痛。“躲什么,你不是喜欢被男人干吗?瞧你身上沾满了男人的气味……”想到这个唐泽就来气,急切的吻如火把般在她肌肤上燃烧,恨不得一把火将其他男人的味道毁之殆尽。

“唐泽,我恨你。”

“哼呵,没有爱,有恨也好。”唐泽忍着痛冷笑地,一把扯下了她的亵裤,大手抓向她的两腿间。

“唐泽,你找死!”身边传来愤怒的吼叫道,狂暴的杀气袭击了他的后背,剑尖刚插入一分,唐泽吃痛地抛开手中的女人,反掌击向了身后的人。

“找死的是你──吴大官人。”唐泽讽刺地冷笑,连身都懒得转一下。

“即便我死,都不会让你碰她一下。”吴少南快剑再次挥出,以誓死之势攻向了唐泽。“那你就试试看。”

好快!唐泽惊讶地转身,挥掌迎上,长剑连人快速半空翻转,再次侧击唐泽的左边。

好剑法!唐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这是第二个人敢向他出剑的,他若不好好应对,真是污辱了他的勇气,两只充满力量的大手再次划出半个圆弧,以扫荡之势撞向了吴少南。

吴少南再次变换了招势,然而,在强横的唐泽面前,他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

三招不到,吴少南的身子被击了出去,如抛物线般落下。

“在我面前,你们就别浪费力量。”唐泽连跃几步,抓住狼狈而逃的唐碧,顺势将她扑倒在草地上,狂妄地冷笑起来,“女人,在你小情人面前干你,会不会更爽?”

“不……”

衣衫被粗暴地扯去,雪白的肌肤,粉嫩的乳尖在烈日下颤抖了起来。

没有任何前戏的滋润,唐泽的青紫色巨物泄欲般插向了她的两腿间,狠戾的劲道磨破了娇嫩的蜜唇。

“嗯……”痛苦羞耻的泪水如线般滚落,唇瓣被咬得死紧,吴少南的心仿佛被利刀剖开。

这是第几次了?亲身感受到她被其他男人占有的痛苦?

第一次,是被那墨小子重创时;第二次,在马车内,被莫冉惩罚着;第三次,是昨夜的聆听。但每一场欢爱,都不如今日来得这么难受得想死,他好恨自己如此无能,若是她的任何一个男人在,都不会让她被其他男人凌辱。

她可是他亲妹妹啊,他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违伦常的事来。

看着身下人儿痛得扭曲的小脸,唐泽痛苦极了,还记得那日她在自己的身下哭着,叫着,挣扎,然而……有些事,过程是痛的,但结局却是美好的。

要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无论是用爱还是用欲,他都要占有。他在唐泽的脑海里,侵占的步伐永远都不会停,对帝位,对她,都一样。

巨物伴随着腰杆的力量,再度进攻,狠狠地插向了最深处。在他强悍的占领下,唐碧无力地哭了,爱吗?恨啊。在这情欲的世界里,她似乎总是最脆弱的一个。

呵,他终于再一次得到她了。

强硬而充满力量的插抽正式开始,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撞向了最深处,每一次退出,都极力地碾压着她的内壁。该死的,好紧,好爽!

然而,身下的人儿却如死木鱼般,除了泪水,没有任何反应。

唐泽气愤地吻住她紧咬的唇齿,逼迫她应他的欲火。柔嫩的唇在厚重的吻中都快要融化了,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才大笑地松开了她,“女人,看来你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听听,你下面这张小嘴也开始流水了。”

“呵……”唐碧咬住差点溢出的呻吟,然而唐泽却不肯放过她,大手抚玩着她的腰身,娇乳,双肩,掠上了她的纤脖,极有耐心地以指腹玩弄着她的唇瓣。

而身下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每一下都直击蕊珠,顶撞着子宫入口。

疼……酸……麻……渐渐地幻变成了──酥、痒、软,呵……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这具敏感至极的身体,无论她怎么控制,都会被男人玩弄得泛滥成灾,此时媚欢丹已隐隐发作,若再被他玩下去,离淫荡无耻地渴求不远了。

仿佛感觉到了她内壁的抽搐和快感的来临,唐泽兴奋地大笑了起来,长指滑下,揪起了晃动的乳尖,重重地夹揉着,痛的感受如电般击遍了全身,却加深了异常的快感。

“呀……莫冉……”无法克制的呻吟溢了出来,叫唐碧羞愧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两手抠入了草地,深怕自己忍不住会抱住他。

唐泽闻声疯狂了,动作已转成了狂妄的榨取,他抓起了她的小腿,折压在她的两侧,粗野地占有着。“女人……还敢叫他……找死!”

“不要!”感受到体内的快感随巨物的胀大呈欢迎之势,唐碧痛苦不堪地哭求了起来,她不要,不要这种可恶的男人射出里面,她不要身体里沾染他的一丝气息。

“放心,你想要也生不了,怕什么。”唐泽讽刺地抓住了她愤怒的双手,以极强的身姿压迫着她的应承,“我爱你,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要恨我!”

“我死也不会爱你。”唐碧咬牙切齿地恨叫道:“唐泽,我杀不了你,总有人来杀你。”

“莫冉吗?还是地上那个没用的小子。”唐泽冷冽笑了,“你别告诉我,龙胤风会来报仇,他……没这个胆量,他就是个懦夫,他不敢对唐家动手,他连这小子都不如。”

“那你就等你我唐碧来灭了你们唐家。”唐碧凄婉地大笑了起来,泪水盈眶的美眸陡然渗出血色的光芒。

“你敢!”唐泽刚叫出两个字,便痛苦地尖叫一声,在下身巨物喷射关头,后背陡然被瞬间而至的剑气刺穿了,冰冷的寒气直击心脏之处。

然而这一剑,绝对不是垂死挣扎着向二人爬来的吴少南,唐泽霍然转头,却惊然对上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来他身边,他竟然会不知道?而且他挑着这么个关键时刻,算准了要置他于死地,这个男人是谁派来了?生死关头,唐泽抱着唐碧掠身如箭,快速躲开。巨物经此惊吓,而变得更大了。

是他,离歌!唐碧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种情况下。而自己,竟仍然被唐泽的阳物贯穿着,丝毫没有松懈,反而因掠动而撞击得更加猛烈了。

羞辱,被这个曾经辱卖过她的男人瞧见,这比任何一个时候都令唐碧感觉到羞耻。

“我说女人,能不能等会!”惊羞下娇穴张力量之强大,前所未有,极致的爽快令唐泽浑身触电般快慰着,然而面对妖美而强劲的对手,唐泽却不得不聚气凝神。

吴少南同样震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然都没发现,然而唐碧被他以羞耻的姿势仍然交着,却令他又气又怒。

唐泽一手扣紧了纤腰,巨物因手劲而插入更深,他却视若无物般,大手变掌,快速挥出,强大的杀气卷向了面前的男人。面前的男人却是遥望着他怀中的女人,幽冷的眸光如夜间的苍鹰,长剑破气而上,冰寒的气息瞬间冲了上来,剑指唐碧。

唐泽惊然转身,大手再次挥出,击偏了长剑,剑锋划破他的肩膀,血液顿时流了下来,他仅看了一眼,眸光阴鸷,“你的目标,是她?”

“当然!”面具下的薄唇绽放过无情的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只好把命留下了。”唐泽缓缓地抱起了唐碧,将她从自己的巨物上提了起来,“女人,一会再满足你。”

唐碧被他温柔地放在草地上,在这一刻,唐碧从他眼中看到了令人心颤的爱意,那是宁愿自己伤她,绝不会让别人伤害半分的保护欲。他快速扯下了自己的外衣,抛在了唐碧身上。

“一个时辰内,已有三个人拿剑指着我唐泽,真叫我唐泽大开眼界。第一个是我心爱之人,我舍不得杀;第二个,无用之用,我不屑杀;而你,很对我的胃口。”唐泽狂霸的气息随着话音瞬间涌起,一袭漆墨绣金丝的劲装,将他衬得如横空出世般魔王,瞬间将面前的猎物锁在了自己的势力内。

媚中带刚的气息在强大的威压下,竟然丝毫未乱,银色面具下的眼眸流露出光芒闪烁的笑,“唐大将军的狂霸,果真非同一般。”长剑动了,伴随着雪白的袍子,动得很慢,剑气却却很诡异。

二人同时掠动而起,高手交锋,往往一招便可见分晓。

强大的气流在半空炸天,伴随轰雷般的巨响,二人互换了个位置缓缓落下。

“被剑气差点致命,还能如此强大,真令人佩服。”

“在我全力以赴的手下能活命,小子,你有点潜质。”唐泽讽刺地冷笑,却陡然看见他的长剑再度攻向了唐碧,惊得他凝神急奔而上,然而,下一秒,他却惊讶了。

“吴少南,带她走。”

唐碧在他的手上,如流云般被抛向了吴少南,然而在抛出前,唐碧抓起旁边的链蛇骨剑却快如闪电弹出,直击他的心脏。最惊愕的却是吴少南,他拼尽全力地接住了唐碧。

“呵……”幸好他抛得够快,才刺入一个头便被丢出,血口顿时喷射而出。

“我好心救你,你竟然……”

原来这个女人不仅仅对自己一个人无情啊。唐泽好心情地大笑了起来,“活该,她可是只母老虎,见谁都要咬一口。”

“离歌,你真是好笑,你知不知道,今天之辱,全拜你赐!”唐碧绝望地笑得花枝乱颤,“你说我杀不杀你。”

“你是离歌?”唐泽脑海快速飞过这个名字,瞬间懂了唐碧的话,大笑起来,“看来你不仅仅只是贩卖人口,还会耍点小剑!不过你敢卖她,确实是找死,但你卖给了我,我还有点想放你一马。”

“那座宅子是唐大将军的?”离歌为这个认知而惊讶,薄唇冰笑,“唐少爷,唐将军,你们不仅有缘,竟还有份哪!”

“找死!”唐泽厉喝一声,这次真的是动怒了。然而离歌出剑了,目标却不是唐泽,而再次招向了唐碧,吴少南惊得连连后退,震乱中,唐碧怀中某物落了下来。

那东西,正是龙胤墨的圆月弯刀。离歌惊然以剑接过弯刀,抓在了掌心,“你从哪得到的?”

“还给我。”唐碧推开吴少南的怀抱,慌忙去抢,离歌闪身躲开,然而唐泽的掌风到了,猝不及防迎面击向了唐碧,惊得他硬生生的收,却仍然将她振飞了出去。

唐泽惊得急忙扑向她,离歌再度突然出手,逼住了他的去势,刚击退唐泽,长剑立即变换方向,掠身指向了唐碧,“说,哪来的?”

“给我!”唐碧对长剑视若无睹,翻身迎剑而,吓得离歌惊然收剑,唐碧直接抓向了青丝辫子,噬情蛊翻滚,美眸喷火,“放手!”

两个人一个拉扯着,唐泽再度攻来,离歌为保命不得不松手迎向了唐泽。然而,令所有人惊慌的是,四周突然如蝗虫般飞入了成片的剑客。

“离歌,你竟敢伙同这个不男不女的唐少爷杀了暗月之,兄们,原来他一直阻拦我们复仇,是因为他图谋暗帝之位啊。”为首的男人一声悲切的呼令,顿时连唐泽在内的人全部包围其中。

“该死!”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唐泽掠身将唐碧塞入吴少南怀中,“我突围,你带她走。”两掌挥出,如巨浪般冲出一条道来,吴少南抱起唐碧,忍着浑身的伤痛,飞奔而去。

“暗月令在她手上,快追!”

后有追兵,而前面没路了!如刀削般的悬崖边,深不见底。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

吴少南缓缓地放下了唐碧,捧起她绝望无神的脸蛋,俊逸的脸上满是坚毅与痛苦,“让唐泽那混蛋去死吧,为你的小墨,找机会逃走!”

眼前的少年,是小墨,还是……大量的剑气逼了过来,眼前的小墨恍惚了。

第22章。生死碧落永追随吴少南依恋地移开了目光,手起剑扬,杀手如稻草般倒下,血喷溅而出。

噬血疯狂的场面令唐碧惊恐万状,然而杀气却逼得她不得不后退,“把手上的暗月令给我,我饶你们不死。”

暗月令?什么暗月令?唐碧茫然看着他们,却见吴少南已成了血人,唯有一双雪亮的眼眸,充满了狠戾。她被逼得越来越退,一个脚滑,“啊”地惊叫一声,落了下去,瞬间却被吴少南眼疾手快地趴身抓住了。

“唐碧,抓紧,我拉你上来。”吴少南吃力地喊着,刚涌起的劲道,数柄长剑刺在了身上,疼痛令他抽搐地松懈了。

汗、血、泪,落在了唐碧的娇颜上,她仰望的这张坚韧的脸,陡然晃过了那日小墨归来的一幕。

姐姐……对不起……小墨可能……要食言了……“小墨!”泪水模糊,唐碧柔柔地呼唤着,“放手吧!”

“我不是小墨,我不会放手。”吴少南闻言痛不欲生,一滴饱含着爱和痛的泪落入了唐碧的眼中,陡然仿佛洗清了她的朦胧。唐碧似乎看到了他的灵魂,饱尝到了深爱的辛酸与无奈。

不同的脸,流着同样的血和泪,“唐碧,别怕……我陪着你!”手松了,唐碧笑了,她终于能认清了,他不是小墨……然而一道黑影掠了下来,纤腰被抱住了。“为什么?”唐碧看着眼神涣散的吴少南。

“唐碧,我吴少南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更没有为别人活过,即使此刻只为你的小墨而活,我也甘愿。”吴少南泪如雨下,大手搂得更紧了,“原来为爱付出,好幸福!”

唐碧心痛如绞,“不,我只要我的小墨!”

吴少南吃力地喘着气,痛笑了起来,“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只记得他啊……”

黄昏时,悬崖边,尸骨成堆,血流成河。唐泽和离歌杀出重围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暗月杀手。

“人呢?”

“掉……跳下去了。”

“你说什么?”唐泽一把揪住他的胸脯,“你给我说清楚点!”

“女的掉下去了,男的……也跟着跳下去了。”

“那你跳下去试试。”唐泽抛过他的身体,“不……”尖叫声穿透层层云雾,却听不到落底的声音!

唐泽无力地跪了下来,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离歌望着这个铁铮铮的男人绝望的哭了,拖着长剑失魂落魄地走了。

客栈中。

“碧儿……碧儿……”莫冉从呓语中惊然醒来,静坐在旁边的洛雪欢喜地叫了起来,“国师大人,您终于醒了。”

莫冉眨了眨眼皮,颓唐的眼眸流露出温柔,声音微微沙哑疲惫,“小雪,你师傅呢?”

“师傅去找那女人了。”洛雪不满地低声道。

“她还没来?”莫冉顿时不安了,挣扎地爬了起来,“吴大官人也没来吗?”

“是的,您身子还没复原,先躺一会吧,兴许马上就来了。”洛雪慌忙劝道。

正这时,洛羽推门走了进来,带进来一室金光闪烁的夕阳,背着光的脸色漆黑一片,“莫冉醒了,快躺下吧。”

“碧儿呢?”

洛羽弯唇低哑道:“她刚来,先睡下了,你好好休息,她明早就会来看你的。”

“哦,她还好吧,有没有吃点再睡,你知道她比较贪吃的……”莫冉柔腻地笑叹道。

“嗯……高先生给她备了羹汤,她喝过了。”洛羽眨了眨眼,眼眸微垂,“莫冉好,她就会好的。”

说着,给洛雪一个眼神,二人在莫冉乖乖躺下后走了出去。

大厅内,高公公和亦心坐在桌边,看上去孤独清冷。

洛雪捧过汤碗,喝了一口笑赞道:“高先生做的汤越来越好喝了。”

“你别碰,那是给娘娘备的。”高公公不悦地低训道,洛雪讪然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

亦心突然掩面急急站了起来,朝房间跑去。

“她怎么了?不过就是喝了口汤,不至这么生气吧。”洛雪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平常高先生是不太在乎羹汤,今日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师傅,你们……”

“房去。”洛羽冷若冰霜地低训,洛雪在他的逼视下,不得不乖乖地走了。

“洛神师,娘娘……”高公公惴惴不安地低问道。

“我会再去找的,别让国师知道了,他身子经不起打击。”洛羽咬着唇,清泪陡然滚落。“如果明早我没来,告诉他,我……带她远走高飞了,叫他不要恨我。”

“洛神师……”高公公急切道:“就算国师这边能应付,王那边……他会发疯追杀你的。”

“有目标,总比绝望地好。”

洛羽凄然一笑,背起琴,身影如虹般掠下了客栈。

冷,好冷!累,好累!

唐碧不知道这样漂下去,到底哪儿是尽头,腰上的男人重得令她不得不用尽全力地游着,才不会沉入水底。终于,河流开始变窄变浅,抓住一根枯树,她吃力拖着吴少南向沙滩边游去。

金灿的夏日夕阳将沙滩染成了金黄色,唐碧无力地倒了下来,扑在吴少南身上,喘息个不停。

这个傻男孩,连死都不肯松开手,死,他不会真的死了吗?唐碧顾不上喘息,摸了摸他的鼻息,按了按他的脉搏,虽然不懂医术,但似乎还没死,不过看这浑身的伤口,和嘴角流个不停的血,似乎离死也不远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听说受伤的人最怕冷,她得帮他保暖。电视里演得最多的是脱衣服抱起来,一想到这个方法,唐碧不由得脸红耳赤,这具湿透的身子看上去确实很可口啊。该死,唐碧咽了咽口水,都时候了,还敢胡思乱想。

但是,好歹做做人工呼吸,或许能有救。他的唇瓣特殊的诱人,不似莫冉那般完美,不像小墨那样粉嫩,却微显菱形,略显饱满,看上去像个可爱的小男生,虽然此刻的唇色因失血而变得惨白,却看上来却仍然令人很想吻下去。

反正祸害了比他还纯洁的小墨,再多祸害一个也不算什么,只要现在能相依为命地活下去就好。唐碧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眉心一疼,体内的能量似乎也跟着运行了起来,她捏着他的唇瓣,缓缓地低下了头,将气缓缓地渡入了他的口中。

一口,还没醒,两口……当一股股气息从自己的口中输入他的唇齿间时,唐碧仿佛开了灵窍般,一个奇特的感悟从她的意识中脱颖而出,那是……她怔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感觉自己融入了他的身体里,感受到微弱生命的气息,她有种感觉,如果她将自己体内那种灵感渡入他体内,可以加强生命的强度……面对着夕阳,唐碧努力地跪了下来,任由吴少南的双手搂在自己的腰上,她缓缓地闭上了眼,双手执在胸前,交叉,再以奇特的频率点击着……如果此刻莫冉或龙胤风在她面前,一定会大惊失色,这一招,不正是莫冉演绎天地阴阳,日月交替。随着唐碧指尖的律动,一缕缕夕阳之光仿佛被化作了生气的灵息般,在她体内按独特的频率运转了起来。

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动极生阳;静而生阴……太阳沉落的一刹那,光芒陡然敛去,唐碧突然张开了眼,叹道:“只差一点点了,好可惜啊。”

她轻轻搂起他的头,吻了下去,心中低叹着,“吴少南,你为我所做的,我都懂,只是我不喜欢抢别人的老公啊。”

“嗯……”吴少南轻吟了一声,唐碧慌忙松开了他,对上了一双澄亮而痛楚的眸子,惊喜地大笑大叫了起来,“你醒了,你终于活过来了?”

吴少南咧唇一笑,吃力地低喘道:“唐碧,死了也能看到你,真好!”

“谁说你死了。”唐碧不悦地低训道:“还不松开手,你想占便宜占到什么时候?”

“你是说,我没死!”吴少南不敢相信地眨着眼,兴奋地将唐碧扯入了怀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激动地拥吻着。

“唔……放开……”唐碧努力地摇头,却摆脱不了被吻的局面。冰冷惨白的唇瓣在急切的热吻下,很快变得炙热嫣红。

“嗯……”唇瓣终于被放开了,唐碧忍不住娇喘着,然而他的唇来到了她的纤脖,扣着腰身的大手不由自地爬上了她湿漉的身子,原本被唐泽拉扯得破碎不堪,这会经他大手随意拉扯,整个上身被暴露了出来,娇乳如玉兔般跳出了乳罩的束缚,久违的悸动,叫吴少南浑身颤栗。

“吴少南!”唐碧恼声厉喝,听起来却如呻吟般娇媚,叫吴少南连骨子都酥麻了,“嗯……我在……”

“不要……这样……”唐碧喘气哀求,抓住了他连抚带搓攀向乳峰的大手。

“嗯……”吴少南抓住她的小手,拉至唇瓣吻了吻,唇瓣再次热切地扑向了她的胸前,大胆而热切地攫取着在风中挺立的乳尖,在他唇齿的啃吮下,舌尖的舔顶下,很快变得紧硬而挺立。

“不……嗯……”熟悉的快感在唐碧的体内奔放,噬情蛊的疼令唐碧恍惚了,望着眼前稚嫩的脸,沉重的思念令她深情地昵喃,“小墨……”

这一声呼唤如惊雷般令吴少南骤然停止了动作,他不敢置信地瞪着两眼迷离的绝美人儿,霍地松开了她,刚站起来,是连一步都迈不开,再度摔倒在地上,几度也未能爬起来。

“你故意的……故意唤他的名字来提醒我吗?”吴少南痛苦地低吼着。

“小墨,你生气了?”唐碧感受到体内的疼,泪眼模糊,“哦,是你,对不起,我又把你当成他了。”

“该死!我宁可你是故意的,可你,不是!”吴少南凄迷地望着越来越沈的黑幕,“唐碧,借我来缓解你对他的相思,我好想恨你。”

唐碧因他的话而潸然泪下,如果他恨她,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个解脱,她深吸了一口气,残忍地冷笑,“我爱他,很爱很爱他,如果不是我们有这噬情蛊的阻隔,你连代身的资格都没有。”

“你……”话语如冰刀般,刀刀刺在吴少南的心上,原本的重伤使得他忍不住喷了口鲜血,“唐碧,你好狠,我吴少南,真有这么不堪吗?”

“你能做什么?若是小墨在,今日我便不会被唐泽污辱,更不会被逼落悬崖!”

唐碧每说出一句,心便如刀般划过,伤他,自己也很痛啊。

“对,你说得太对了,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连我自己都恨不得自己去死。”

吴少南悲痛欲绝地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得泪如雨下,“这么没用的人,活在世上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若不是你抱紧了我的腰,拖我后腿,我早就游上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去了。”要伤,就伤要伤得够彻底,唐碧咬牙切齿地说,这令吴少南认为她恨透了他,心痛得难以忍受,他不想再听下去,否则,他怕自己会心痛至死。

他吃力地爬了起来,一步一摇地努力向前走去。望着他狼狈不堪地向前挪去,她应该如释重负的,她应该开心的,可她却就是忍不住地心疼了,惊慌了,怕了。

“你要去哪?”

“我去哪与你何干?”吴少南自嘲地冷笑,声音落寞极了。

“天这么黑了,我会怕的。”唐碧忍不住追了上前,与其说抓住他的手,不如说是扶住差点跌倒的人,“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小墨。”

望着浑身带伤的消瘦背影,小墨的身影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不,她狠狠地摇了摇头,他不是小墨,他是吴少南。

可是,不管他是谁,此刻她只想,只想有个人陪着。只因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只因这样的夜太冷太孤寂,只因为自己太脆弱太无助。她忍不住追几步,突然扑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

吴少南浑身一颤,背上的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可胸前的小手,却搂得很紧。

他深吸了口气,凄婉道:“求你,别在我身上找小墨的温暖,我怕我承受不住。”

“你就这么小气吗?”唐碧浓重的鼻音令人心疼,她幽叹地流下了泪,“我想他了,你的身体借我用用不行吗?”

吴少南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又变了,诡异的气氛令他提醒自己,“你就不怕借过火了,到时候我忍不住怎么办?”

“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你不会趁人之危的。”唐碧的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正好磨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几乎快站不住了,“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哦!那你不会抛下我了?”唐碧伸手替他擦了擦冷汗,“受伤的人都好冷的,要不你坐会,我去捡点柴火来。”

他能不能说,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个会变魔术的妖精,一会拒他千里之外,一会伤得他死去活来,这会又恢复了往日的俏皮,她也未免太多变了吧。“这种事是男人该做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这倒也是。”唐碧摸了摸湿漉的长发,“唉,要是小墨在就好了……”

在他投来受伤的眼神后,唐碧连忙闭上了嘴,无辜一笑,“我错了,我们一起去捡柴火吧,你看你伤得这么重。”

“既然小墨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投入国师的怀抱?”吴少南递过一根柴火,忍不住问道。

唐碧脸色一红,娇嗔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

“嘿,你说我是小孩,我可是比你家小墨……呵呵。”这次换吴少南干笑几声,“我比你大多了。”

“谁说的,我和你姑姑皆为帝王之妃,按辈份,你也尊称我一声姑姑。”

“你想得真美。”吴少南没声好气以树枝敲了她一记脑袋,“唤我一声南哥哥还差不多。”

“我敢叫,你敢应吗?”唐碧抢过树枝,呵呵一笑,“你就不怕雪公拧断你的脑袋。”

这换吴少南心有戚戚了,“别提她。”

“嗯……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结?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起来,虽然不是十分融洽,却也缓解了孤寂与恐慌。

捡了不少树枝,架起了火堆,然而却总是点不燃火。

“我来试试。”唐碧想起了小墨所教导的功法,闭眼运行着体内的能量,慢慢地凝聚在掌心,瞬间拍了出去,却仅拍出一点火星,还没点着就熄了。“唉,技术不到家啊。”

但这一点小小的火星都叫吴少南惊讶了,“你竟然还会如此奇妙的功法?”

“小墨教的。”唐碧头也不地答道,重新运功,这次,凝聚,再凝聚,直到她感受到被压迫到极点时,再猛然推了出来,“怦”地一声,火堆陡然着了。

“哇,真的成功了,小墨的功法实在是太实用了。”唐碧兴奋地拍手叫好,吴少南的掌心忍不住流汗了,难怪小墨在她心中的份量这么重,假以时日,自己恐怕连他教出来的这个小徒都不如,实在是逊毙了。

说实在,这是唐碧第一次置身在野外,虽燃起了火堆,又是夏日,但森林的夜风吹来,令人又冷又饿,且时不时还会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令唐碧实在有些胆怯,她瞄了瞄认真拨着火的吴少南,忍不住坐到了他身边,对上他凝视的目光,期期艾艾道:“我……我有点怕。”

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笑颜,吴少南的心不禁开朗了,现在在她身边的,是他,不是吗?管她想着小墨也好,爱着国师也罢,只有现在,他作为男人,陪在她身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抱着你。”

在唐碧脸红着要生气前,吴少南慌忙举起了手,“我发誓,我绝不会再乱来。”

“你已经乱想了。”唐碧翘唇羞恼地嘀咕着,却是不得不抓着他的手臂,这样动的进步,令吴少南欣悦不已。

肩膀的小脑袋在摇晃着,好几次差点不是前翻就是后仰。“吴少南,我有点困了,你发誓不会对我乱来的。”

“嗯,我保证。”他心惊肉跳地担忧着,生怕她滑倒,却是连手都不敢伸出去。

头不知不觉地滑入了他的胸前,整个娇躯慢慢地滑了下来,落在了他下意识抬起的大腿上,望着如云烟般的长发垂落在小脸前,他忍不住伸出了大手,轻轻理着她的长发,怜惜地低下头了,将满腹的柔情印在了凝白的脸颊上。

“唐碧,得到过你的身子,却从不敢告诉你……我爱……”

鼓起勇气的爱语得到了人儿呢喃的应,然而断续的语音般叫听清的吴少南再次心痛如绞。“嗯,小墨……姐姐饿了,烤鸡……烤鸡……”

唐碧的唇角流出了口水,望着龙胤墨手上的烤鸡,欢喜地飘了过去,“小墨,小墨你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你!”

“姐姐,我也好想你,我这不来了吗?”龙胤墨温润的笑容渐渐扩大,陡然间,转换成了唐泽的影子,他猛然将唐碧扯入了怀中,大手撕开了她的衣衫。

“不……不要……唐泽……我恨你……我要杀了你……”唐碧从惊梦中陡然醒来,只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她慌忙扯了扯衣衫,还好,整整齐齐的。只是,除了眼前的火堆,四周漆黑一片,阴风阵阵,像似掉入了阎罗王殿。

小墨不见了……不……少南……吴少南去哪了?唐碧围着火堆四处大喊,却仿佛只能听到了心底的害怕。他生气了?他抛下我了?呵……此刻惶恐与脆弱充斥着整个身心,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大哭的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23章。虎豹逃生狼搏命吴少南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但此刻,他只觉好怕好怕。

拖着浑身的外伤,连呼吸一下都蛋疼的内伤,翻山越岭,就为了去只山鸡,结果山鸡似乎都偷情去了,只留下一些野鸡蛋。他发誓他从来都不干掏鸟蛋这种缺德事,但今天,为了那女人的肚子,为了和小墨争口气,他把这缺德事都干了。

然而,做坏事的报应来得相当的快,慌不择路,无意中闯入了虎豹夺食的战半,正拼得你死我活。结果,他们放弃了可怜的小鹿,把目标盯向了疲惫不堪的吴少南。

面对两大猛兽,此刻的他,想逃,已是来不及,不战必死无疑!两只猛兽放弃了敌对,围着他转来转去,似乎在找最好的攻击时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怕野兽,但此刻,手中的剑已经在颤抖。他在想,如果此刻他死了,那女人会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但是,他不敢去赌,他还记得,她饿着。

他还记得,她举着香喷喷的丸子递给他;他还记得,樱桃小嘴咬着食物,满脸开心的样子。

他想,她吃着小墨给她的烤鸡,一定非常开心。

既然找不到烤鸡,那就烤老虎,烤豹子吧。

虎豹猎食的耐性相当好,地上的小鹿已经是逃不了掉了,它们也不急着扑倒他。它们不急,吴少南却急得很,此刻受伤的他,无论是耐力还是体力,都远不如这两只猛兽。

如果要取胜,还只能把希望放在剑的优势上,快,越快越好!

然而要让它们迫不及待的攻击,唯有虎口夺食。

吴少南动了,他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奔向了地上的小鹿,两只猛兽似乎怔了,当他一抓起小鹿丢往背上时,它们终于清醒了过来。瞬间同时扑向了吴少南。

最先扑到的是豹子,吴少南做出惊人之举,他将手中的小鹿朝猛虎的方向甩去,快剑如虹,瞬间切向了豹子的喉管。

面对飞来的小鹿,老虎还没反应过来,扑起张口便咬住了,吴少南跪地滑出一丈之余,仰面举剑从虎腹冲去。

“嘶”的一声,仿佛是撕开了布匹般,在溜出去的一刹那,老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吴少南无力地躺下,摸着怀中的完好无损的鸡蛋,终于释然地闭上了眼,粗重地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体力慢慢地恢复,当他拖着小鹿一步步走来的时候,火堆已经熄了,放在火堆旁边的女人却不见了。

“唐碧……”吴少南体力不支地跪下,大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跑了吗?

她被坏人抓走了?她被野兽吃了?

不,每一个最坏的打算都叫他绝望,然而,一声声的兽吼却凝聚了他浑身的血液。

这是……狼嗥!天啊,此处地势平原……是狼群,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

吴少南为自己的愚蠢而自责不已,吃力地爬了起来,顺着声音狂奔而去。

唐碧好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然而,四周一双双碧绿的眼眸,如鬼火般令人惊悚。

她不过是稍稍跑远点,大声呼唤吴少南而已,怎么就呼来了这群恶狼。

与吴少南几次比剑,从来都没有此刻这么没信心,链蛇骨剑已经握在了掌心,纤长的手指已泛白了。然而狼群仿佛还在等待着,天时,还是地利?

不,是帮手……越来越多的绿色光眸,意味着狼的数量越来越多!

谁来救救我!唐碧在心中急切地呼唤,然而她却清醒记得,离开莫冉前,她说过的话。活命的希望不在别人手中,而在于你们自己,记住,唯有自救,才是生存之道!

是否世人都如她唐碧,振振有词地教导别人,自己却无法做到。

生死之战,在最前面的狼王仰头嗥叫了一声正式开始了。每一只狼在狼王的指挥下,仿佛训练有素的战士般,对唐碧进行了最为有效的攻击。

这一刻,唐碧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冷静与杀气,链蛇骨剑挥洒如虹,每一剑都快如闪电,剑走封喉。

“嚎呜!”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在了血泊中,狼王再次发出了尖锐的吼叫,身后的狼群一声声如鬼哭狼嚎般,其声凄惨异,仿佛为死去的同伴悲嚎。

“是你们逼我的。”唐碧仿佛被感染了无尽的悲怆,“我也不想杀你们,你们是为了食物,可我……只为生存!”

然而,当前面的群再次发动攻击时,却发现外围的狼群乱了,狼王终于按捺不住,扑向了唐碧,唐碧猝不及防,猛然被撞倒在地上,狼爪划过了她的脸颊,幸好她躲得够快,否则眼珠恐怕会被抓裂。

“呵……”唐碧狼狈地翻身跪,伸手摸过脸颊的火辣辣的伤口,血丝顺着指尖流了下来。她轻舔了口,唇角流露出噬血的笑,“敢伤我,找死。”

脚尖蹭地,娇躯陡然跃直,链蛇骨剑如蛇如洞般,猛然攻击了狼王,狼王再度嗥叫,瞬间扑了过来。

“当……当当……”优美的琴声陡然破空响起,天地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噬血的狼群最新仿佛在这一切产生了迟疑般,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琴音,好熟悉的琴音!唐碧心跳如雷,竟忘了反击,洛哥哥,是洛哥哥的琴声。

“傻女人!”吴少南的身影冲了过来,猛然搂过唐碧,长剑快如惊虹般划过了狼王的双眸。而唐碧的眼眸转向了眼前骤然出现的男人,两人一起滑出了一丈多远。

吴少南无力地压在她身上无法动弹,捧着她的脸,却是无意中摸到了血迹,顺手摸去,唐碧疼得直抽气。“你受伤了?”

“吴少南!”唐碧猛然将他推倒在地上,翻身而起坐在他身上,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干嘛打我?”吴少南又累又痛,委屈地瞪着她,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貌“我让你乱跑,我让你抛下我。”唐碧愤怒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出来找你,差点就被狼吃掉了,你知不知道?哇……”唐碧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所有的坚强,所有的惊恐,在这一刻如黄河之水般泄泻而出。

“对不起!”吴少南浑身都痛毙了,心疼地起身抱住了她,含泪哑声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该死,我不是要丢下你,我爬了好几座山,没找到野鸡,好不容易找到了野鸡蛋……”

“你这个蠢货,吃什么烤鸡啊,吃什么鸡蛋,饿一顿会死啊!”唐碧哭叫着拍打着他的后背,却听他痛得直抽气。

此时,琴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诡异,一只只野狼仿佛因狼王的败阵而慌作一团,在琴音下落荒而逃了。唐碧没看到人影,却仅看到了一把散漫着光芒的古琴。

借着琴上的光芒,洛羽的身影慢慢地映了出来。

“洛哥哥,洛哥哥!”唐碧欣喜若狂地推开了吴少南飞奔而去。

“小碧……”琴丢了,洛羽奔跑了起来,两人仅隔十来步,却仿佛相隔千里般。

直到唐碧重重地撞入他的怀中,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小碧,小碧……”

洛羽急切地呼唤着,捧着她的脸,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胡乱着吻吮着,连脸上的血液都被他吻了去,直到唐碧痛得喘不过气来,他才慌忙松开了她。

“你受伤了,你还好吗?”

“洛哥哥,见到你太好了。”唐碧抱紧了洛羽的身子,大哭了起来,“洛哥哥……我好怕……吴少南他抛下我一个人跑了,我醒来一个人都没有,好怕好怕,我到处找他找不到,无论我怎么喊都没人理我,结果却跑来那么多狼,它们追着咬我,要吃了我……我怕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洛哥哥……”

“别怕,洛哥哥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洛羽泪流满面,心如刀绞,他不停地拍着哭得直颤抖的后背,哑声地安慰着。

吴少南原本见她一见洛羽就推开自己而伤心不已,然而闻她所言只觉得愁肠寸断,愧疚与悔恨令他难受极了,如果今天不是他从虎口捡一条命及时赶,如果不是洛神师此刻从天而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若是她因此而遭遇不测,他一定会死不冥目。

他吃力地爬了过来,愧疚万分地道歉,“唐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你梦呓说好饿要吃烤鸡……”

“真这么怕我饿了,干嘛不把自己的腿跺下来烤给我吃?”唐碧没声好气地训道。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我真宁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烤给你吃。”吴少南看不见她的脸,悲哀地流着泪,“也许你吃了我的心,就能感觉到我对你的……”

“够了。”唐碧为他的话心慌意乱,在醒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依赖,已不低于对小墨。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地进驻了她的心田,令她无法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当他再度从狼群后杀出一条血路抱住她,从狼王口中逃过一劫时,她才知道她有多恐慌,她有多担心他,她有多……想他!

分隔不到梦入梦醒,便已心忧成灾;相爱也许没有开始,却叫人难以逃避。

然而,此刻她宁可埋在自己的心底,也不愿意再拖累他。

今日对面明处的是唐泽一条狼,和夜间暗处的余只野狼,而下次面对的,明处有帝王、有唐家……,暗处,有越结越深的暗月组织,那些剑客杀手,比起这野狼,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而且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此处不是休息的好地方,狼群此刻散去,一定会带领更多的同伴来复仇,而浓郁的血腥只会引来更多更强大的野兽,少南已受了重伤,小碧,咱们快走吧。”

“你带她走,不用管我。”吴少南为唐碧的漠然训斥赌气道。

他赌气,是在指责她吗?“咱们走。”

洛羽拧起了眉头,从她刚才哭叫的话语中,明显流露出对吴少南的情感,而此刻她却故意冷漠,大概是心中不愿意承认吧,当初她对自己也是如此。

吴少南对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啊。每每看到他只能悄悄地看到着她,对他与莫冉的羡慕、嫉妒、酸楚,他都看在眼里,这样痴情的男人,不怜悯都难。

“小碧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儿,他为你受这么重的伤,几乎连命都搭上了。”

洛羽以丝绢轻轻地替唐碧擦着血迹,“你忍心抛弃他,让他在这垂死挣扎吗?说不定他会被野兽活活咬死……”

“不要再说了。”唐碧和吴少南异口同声地叫道。

吴少南冷笑了起来,“她有什么不忍心的,她的心里只有小墨,何曾会担心我的死活。”

“小墨小墨,不吃小墨的醋你会死啊。”唐碧“霍”地上前狠狠地边吼边踢,“你存心让我心痛是不是,你就是想报复我,好让我被噬情蛊咬死是不是?”

唐碧无力捂着胸口,因激动噬情蛊咬得令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不吃他的醋我就是会死,怎么样,噬情蛊,噬情蛊,不就是炫耀你和他有多相爱吗?”吴少南猛地抓住她的脚,将她猛地一扯,扑上去以身按倒在地上,如受伤的野兽般愤怒地吼叫着,大手无法克制地扯向了唐碧的领口,“唐碧,你太无情了,好歹我与你也有过真正的夫妻之……”

“吴少南!”洛羽低吼一声,提起了吴少南,他凑近他耳边低声警告,“她已经爱上你了,你想亲手毁掉,我不介意,但别当着我的面对她发泄。”

“你说什么!”吴少南不敢相信他耳边听到的,“你是说……”

“她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养2好身子,来日方长。”洛羽丢开他,抱起怔然失措的唐碧,对吴少南淡淡道:“我方才过来的时候,发现那边有个洞,我们去那边避一晚,你还行吗?”

“死不了。”吴少南这一瞬间只觉得充满活力,傲然地答道。

三人穿过黑暗的丛林,来到了河边,浅弯的月亮浮了出来,总算能稍稍看得见了。洛羽欲抱过唐碧,唐碧却率先跃下了河,在水中游了起来。

一河波光鳞鳞的月光被打破,唐碧的娇躯畅快得如美人鱼般,叫岸边的两个男人惊讶得忘了呼吸。

好美的月夜,好美的身姿!

床上的人儿是娇媚的,床下的人儿是俏皮的,水中的人儿……是梦幻的,还有什么理由,叫他们无法不爱上这样的一个女人?洛羽却是明白了她的心思,抓过吴少南,掠身而起,脚尖轻点水面,不紧不慢地跟在唐碧身后。

如此卓越的轻功,叫唐碧赞叹不已,她翻过身来,以仰游的姿式朝前游去,嘻笑地看着洛羽,“洛哥哥,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洛羽讶然掀眉,变幻多端的优美游姿比起任何一个时刻,都美得令人凛息。

若龙胤墨在此,便又是一番悸动了,若非极致的美,又怎会令他一眼便爱得神魂颠倒。“原本不知道是你们,听到狼嗥,便过去看看!”

“哦,莫冉还好吗?我没及时去,他一定急坏了吧。”唐碧如鱼般钻入水中,再窜了出来,此刻在洛羽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快活极了,仿佛他的安然能令人无比悠然自得。

洛羽幽叹道:“他一口气施展了数千人的治愈,灵气耗光了,连爬下床都困难。”“啊,那他这会看不到我,岂不是急死了。”

“我骗他说你睡了,明早会去看他。”洛羽低低道,酸楚得几近哽¨咽:“我好怕你已经……小碧……当你大哥送去消息,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我不愿意相信,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王八蛋!”唐碧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洛哥哥,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浑蛋。”

洛羽不明白她为什么重的恨,却惊然发现,手上的吴少南已恨得咬牙切齿,满眸通红。

“难道你们是被他打下来的?”洛羽想到这个可能,吴少南却愤然低吼,“你别多问,看到他使命地招待就是了。”

洛羽很快便找到洞穴,借助着古琴的光芒走了进去,这次由洛羽去捡了些枯枝树叶,重新点起了火来。

唐碧是游过来的,从掉下来到现在,不是泡在冷水里,就是被湿透的衣裳包裹着,这会喉咙发痒,已忍不住急咳了起来。

“怎么了?”洛羽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他抚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在啊,好烫,你发热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唐碧不愿意他担心,吴少南看着她湿透的衣裳,再看了看雪白长袍的洛羽,“你把衣裳脱了。”

“干嘛?”洛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笨啊你,她受凉了,快给她换上。”吴少南气急败坏道:“要不是我的衣裳粘满了血,我早换给她了。”

“哦哦!”洛羽的手刚伸到她衣领,唐碧如受惊的小兔般跳了出去,抱紧了自己,慌乱地瞪着他,“别碰我。”

她陌生防备和仇视的恐慌令洛羽大为不解,吴少南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被唐泽侵犯的伤害,自责与心痛一齐涌上了心头,他拉过洛羽,“别乱想,先熬过今晚,你先把衣裳脱给她,让她自己换。”

唐碧颤抖地接过吴少南递上的衣衫,换着走了出来,吴少南啧啧地以乳罩拍着仅着亵裤几尽赤裸的洛羽,“没想到你的身材这么好!”

洛羽一脸尴尬,瞧着唐碧穿着自己的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了白皙的胸乳,特别是若隐若现的乳沟,美得令人瑕想联联。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那部位高高翘起时,忙不迭抢过吴少南手中的乳罩,“给我。”

“这东西原来是穿在身上的,不过这是穿在哪儿呢?”吴少南过头望着走近的唐碧,从那未曾绑带而晃得厉害的娇乳上,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只觉得脑袋一嗡,瞬间捂紧了自己的鼻子。“该死!”

然而两个字刚说完,整个人倒了下去。

第24章。寸草之心辱恨生月光下,水声潺潺。

唐碧搓着沾满鲜血的衣裳,心中沉重极了。洗了多少件莫凡的衬衣,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

吴少南在鼻孔流血后终于晕厥过去了,洛哥哥说,他这个时候才晕过去,和那日小墨一样,都是靠着坚强的毅力撑着的。不用他说,她自己都明白,这件衣裳被无数个剑痕,被剑孔摧残得几近褴褛,那衣下的肉体,想必也如这衣裳般,残虐不堪了。

洗去了令人悚目的鲜血,心就不会悸动了吗?他对她的好,光凭洗一件衣裳就能报得了吗?他又想得到什么?她这具绝美的身体吗?他之前将她推倒,说什么他们好歹也有夫妻之实……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她灵魂降临之前吗?

拖着疲倦的身子走了进来,火堆上正烤着肉,是洛羽顺手带来的狼。再凶狠的野兽,也有被吃掉的时候,也许,这就是永恒不变的弱肉强食的残酷,是否有一天,不是她被人残食,就是她残食别人?

洛羽正在替吴少南上药,两个几尽赤裸的美男令唐碧眼花缭乱,心神荡漾;然而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几乎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令唐碧心痛不已。

“他没事吧。”唐碧烤着他的衣裳哑声低问,言语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关切与担忧。

“外伤很重,内伤更重,我只能替他留口气,不知道能否熬得到明日,明日还得看莫冉的恢复状况。”洛羽没有夸张,凝眸看着唐碧瞬间流下的眼泪,他心疼地招了招手,“来,到洛哥哥怀抱中来。”

“不,我没事。”唐碧坚强地摇了摇头。

洛羽叹了口气,眸间尽是哀求,“是洛哥哥想抱抱你。”他的孤独与脆弱,在她面前无法控制,唐碧心疼地扑了过去,将自己紧紧地挤入洛羽的怀中,洛羽将她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小碧……”他抚摸着她的脸,呼唤的声音仿佛来自心底的深处,“你知道吗?洛哥哥从那悬崖跃下,灵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想啊,如果……如果在那儿看到了我的宝贝儿,我就不用再去了……”

“洛哥哥,别说,我难受!”唐碧小手揪紧了洛羽的腰身,没有一丝布料的阻隔,手下每一寸肌肤几乎都在颤抖。

“不,让洛哥哥说,洛哥哥以前从不敢说,怕惊扰了心爱的人儿,但今天终于明白,生死无常,祸福旦夕,此刻不说,怕是来不及。”

“好,说吧。”唐碧贴着他颤抖的身子,柔肠结。

“洛羽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沾染红尘俗事,更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但那一天,小公公送来一绢诗词……”柔美深情的声音从被火光映得闪亮的唇瓣中缓缓吐出,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情与爱,像花儿一样,在唐碧的心中含苞待放。

“困了吗?我还没说话呢。”洛羽星辰微掀,低笑地轻蹭着她的鼻尖。

“嗯,我在听呢。”唐碧如婴儿般倒在他的臂弯,低喃道:“原来洛哥哥去教丽妃,只是想见小碧呵,小碧每天听着洛哥哥的琴声,再苦……也不觉得……”

“傻丫头。”洛羽深情地吻着,“洛哥哥爱小碧,好爱好爱!”

“小碧也爱洛哥哥,好爱好爱!”唐碧柔柔地应着,浅浅地吻着。

原来,一次次琴曲相知,不过是在彼此心中,种下了一颗颗爱的种子,在每一次见面、每一眼会意中,生根发芽了,直到这一刻,才完美绽放。

唐碧任自己的心沉迷在洛羽甜蜜的拥吻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眸。大手游走在娇躯上,爱抚着,虽有激情,却不急躁,虽有欲火,却不焚身。长指轻易地钻入了宽松的长衫,抚摸着丝柔如绸般的肌肤,在他的指腹下,仿佛如巧克力般融化了起来。

“呵……”唐碧难耐地低吟了一声,小手急切地抚摸着洛羽的胸膛,当指腹揉压着娇尖的乳尖时,唐碧的小手重重地揪起了他小巧的乳豆,细碎的疼与快感令洛羽激情澎湃,无法克制地放弃乳尖,往下挤去。

长指快速剥开了紧的蜜唇,中指挤了进去,“噢……洛哥哥……轻点……”

激情荡起,噬情蛊毫不留情,叫唐碧痛得咬牙切齿。

“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不,是该死的噬情蛊。”唐碧有力无气地低吼。

洛羽惊醒过来,吻了吻她冷汗渗渗的额头,苦笑道:“这玩意儿可真厉害,想趁莫冉不在偷点欢爱都不行。”

自嘲的打趣令唐碧羞赧地笑了,“莫冉不在,这旁边还有一个人呢。”

“噢,看来洛哥哥永远都无法独占小碧了。”洛羽状作无奈地叹息,却是笑得很满足。然而,焦糊的气味令二人从甜蜜中惊醒过来,看着黑成一团的烤肉,二人相视而失笑。

剥去烤焦的一层,你一口我一丝地嚼着,虽然没有油盐酱醋调味,却胜似人间美味。

吃完,重新替吴少南烤了一块,唐碧换了自己的衣衫,吴少南的衣衫也烤干了,洛羽取出随身的针线。

“我来吧。”唐碧从洛羽手上接过针线。

“你会吗?”洛羽的质疑令唐碧脸红,确实,新世纪的女人哪个做缝缝补补,又有哪件衣服会穿到需要缝补的程度。很多新衣买来连吊牌都没拆就丢掉的事,她唐碧也做过,这个冲动,是为了还他的情吗?还是在应他的爱?

“来,我教你!”洛羽温柔地指点着,唐碧一针针地细缝着,虽然线脚像蜈蚣脚般难看极了,却叫她做得十分认真。

缝好了第一个,第二个……后面的就熟练多了,看她飞针走线,可真是天生的心灵手巧。洛羽不禁在心中感叹,“灯下缝补,宠妻深情,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情呵,小碧对他,可是动了真心了,只是雪公那边……帝王那边如何是好?”

“洛哥哥好无聊吗?要不碧儿替你唱一首,你做成曲子如何?”

“好啊。”洛羽立即来了精神,解琴搁于腿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洛羽听唐碧细细诉解着诗意,凝视着她久久没法神,“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小碧,有你这寸草心,他死也满足了。”

“不过是个小曲,洛哥哥怎地说到他身上了。”唐碧微滞,却是颓然放弃挣扎,垂着幽叹,“在洛哥哥这个知心人面前,小碧终是藏不住。”

洛羽安慰地低叹,“思念小墨我懂,只是别在他身上找安慰,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我不想惹他。”

“爱上你,不是因为你惹了谁。”洛羽像似在说给自己听,“你的顾忌我们都懂的,好了,别多想了。”

缝完,天已微亮了,唐碧执意亲手帮吴少南穿好,由洛羽背着他,弯山绕岭地往走。原来昨日落下悬崖,竟被大水冲出了几里之外,这会无法逆流而上,只好绕路而。

到渭水城外,已是中午时分了,吴少南高烧起来,状态十分不乐观,令唐碧急得六神无,逼洛羽带他先走。洛羽说什么也不肯抛下她一个人,临近找了家店当了些佩戴之物,换了两匹马快速向客栈奔去。

刚冲进客栈,迎面碰上了正欲出门的莫冉,唐碧欣喜若狂般跑了上前,“我来了!”

莫冉仿佛没有生机的柱子般,任由她紧紧地抱着,欢叫着,却一点反应地没有。这是,愤怒的前兆啊,洛羽见状,终于想起了他对高公公说过的话,慌忙去拉唐碧。

然而迟了一步,唐碧被莫冉无情地推开,迎面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堪比那日龙胤风在丽水苑惩罚她的力度,瞬间便将唐碧打得眼冒金花,摔倒在地上。此刻正是用餐时辰,大厅内坐满了客人,原本吵吵闹闹,这一巴掌声竟将所有人震慑了。

“来做什么,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莫冉冰冷的声音如从地狱中响起,叫洛羽惶恐不安,看来他真是怒了。“不,莫冉你听我说,高先生跟你说的……”

“你闭嘴,不是要带她远走高飞吗?来找死啊。”莫冉无法压抑的愤怒,一掌拍向了洛羽。

“不要!”唐碧骤然尖叫一声,眸光一红,瞬间便扑在了洛羽面前,连带吴少南三个人如炸弹般被击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大门外。此举顿时引起了人来人往的骚动,楼上的亦心闻声越栏看去,地人三人的影子令她欣喜若狂地大叫了起来,“高先生,高先生……娘娘来了。”

高公公闻声赶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国师大人他这是……完了,清晨按洛神师的吩咐说了,他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大笑了几声后便恢复平淡,但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却比任何时候都令人敬畏。他还在想他怎么就没反应,但这会看来……反应太大了啊。

“莫冉你听说我……”洛羽还没来得及开口,莫冉便抓起了唐碧,如老鹰抓小鸡般将她擒在手上,尖锐地讽笑起来,“好玩吗?床上不够你玩的?还要去郊外野?这次玩了几个男人?没玩死你吗?噬情蛊没咬死你吗?”

“莫冉,你疯了吗?我差点就不来了,你不去救我也就罢了,还这样笑话我。”唐碧不明所以地,愤怒地尖叫着挣扎,方才的那一掌已全数击在她的身上,叫她连呼吸都痛,这一阵抢白,令她血脉翻滚,唇角血流不止。

“救你?你早就计划好的吧,说什么让我大量救人,为了好逃脱去找别的男人是不是?”莫冉愤怒地将她按在了墙上,蓝眸盛满了怒火,贴近她的耳边耻笑道:“才一晚上没力气干你,你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别的男人,吴少南很厉害吗?

洛羽技术很好吗?还是唐泽更强?”

“你在胡说什么?”唐碧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了这样的话来,气得泪水直流,浑身颤抖,昨日的恐慌还没消失,好想扑到他的怀中求安慰,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羞辱她,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如果是因为她被唐泽污辱而瞧不起她,那这样的莫冉……“胡说?呵呵,太可笑了,你忘了我们的血脉相承吗?你以为我感受不到吗?

不顾廉耻地欢愉,与男人苟……”

“够了!”唐碧心痛如绞,“莫冉,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莫冉痛苦地吼着,微眯着眼,妖娆地面容扭曲得厉害,“我那么爱你,你竟然为了淫欲可以骗我,你这个淫荡的贱人。”

“闭嘴。”洛羽一拳头揍向了莫冉,“这么多人看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她。”

“很好,你敢带她走,就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莫冉抚摸着脸颊的疼痛,蓝眸跳跃着疯狂的火花,“你若要抢,何不趁早,做了这么久的虚伪君子,不累啊。”

“我抢了她,怎么着;我早就想抢了,可我洛羽就喜欢等你乖乖地让给我,怎么着?”洛羽不想解释了,反而故意刺激他的愤怒,因为他深知,愤怒的莫冉,是无法理喻的,不让他好好干一场,他一定会发泄在唐碧身上,即使今日勉强忍下了,未必来日不会发作。

“你找死!”莫冉一头青丝骤然变得碧绿无比,叫一旁观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尖叫着落荒而逃,“妖怪啊,妖怪!”

从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失控的莫冉,这次终于忍不住了。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洛羽抱起失魂落魄的唐碧,吻了吻她的脸颊,哑声道:“洛哥哥去去就。”

高先生飞奔而来,却只见生死一线的吴少南,和绝望失神的唐碧,赶来的亦心惊慌不已,“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唐碧冷笑了起来,笑得泪如雨下,“龙胤风如此对我,我恨他,他如此对我,我却恨不得……哈哈哈,男人,男人可以享一时欢,却要痛一辈子。”

“不是的。”高先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洛神师他骗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他……他难受啊。”

“他难受,我不难受,是吗?”唐碧冷笑地推开了亦心的扶持,闪动着含泪的眸子,咬牙切齿地隐忍着噬情蛊的疼,“我唐碧,不难过,不难过的。”

“不是啊,洛神师是真的骗他了!”

“不就是骗他说我没死吗?没如他的愿是不是?”唐碧仰头大笑了起来,“他要我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还动什么手呢?”

“您误会了。”高公公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哎啊,不是这样的,今晨国师大人起来还高高兴兴地问娘娘这啊那啊的,我们实在是挡不住了,只好把洛神师的吩咐……”

高公公的话令唐碧心如被泰山压住,喘不过气来。

别让国师知道了,他身子经不起打击。

如果明早我没来,告诉他,我带她远走高飞了,叫他不要恨我!

有目标,总比绝望的好!

……不,洛哥哥他,他把所有的绝望,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难怪他说……灵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想啊,如果……如果在那儿看到了我的宝贝儿,我就不用再去了……“娘娘,国师大人会杀了洛神师的!”

驾,驾,唐碧拼命地扬着马鞭,向城外狂奔而去。

呵……洛哥哥,你一个定要等小碧,鬼门关,也要陪你一起走过。

城郊,空旷的草地!

一如当日龙胤墨面对龙胤风,同样是实力悬殊的对峙。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莫冉压抑着杀气,痛苦地低吼。

“你终于肯听了,如果我说告诉你,没有为什么?你是否会杀了我,再去杀了她?”

“会!”莫冉“格格”地冷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极了,“当我听到高卫子的说词,我不愿相信的,我忍着,我等着你们出现,奇迹般出现,就像我会爱上她一样。但是,你们让我等了整整半天,等得我无法控制要出去追杀的时候,你们竟然来了。”

“会,你说会!”洛羽点了点头,沉痛地冷笑,“莫冉,和龙胤风没有别,唯一的,你是明帝王者,你是暗夜灵王,你和她,不会有好结果的。”

“闭嘴!”莫冉愤怒地两手一扬,妖绿的碧眸射出两道实质般的光芒,洛羽快指拨弦,一串串诡异的琴音飘了出来,音波撞上了绿光,发出了激烈的碰撞,迸射出大量的火花。

“看来你的魔琴越来越有进步了,难怪你会这么猖狂!”莫冉邪邪地笑了起来,“没堕入魔道,还真是万幸。”

“你不也一样。”洛羽讽刺地挑衅,“能将神灵魔灵和平共处,完美融,若不是有唐碧的爱在……”

“还敢提这个可恶的贱人。”

愤怒的攻击越来越凌厉,刚恢复的大量灵气,化作实质般如发泄般全数向洛羽发去,兄情谊在一招招的生死激战中毁之殆尽。

洛羽一个失神,死!敢从我莫冉找上抢上,那你就去死吧。莫冉的灵魂在咆哮,双眸瞬间锁住了洛羽的灵魂,迅速掌握了他灵魂深处的恐惧。

然而那是……好冰、好冷、好空旷,这是哪?莫冉竟忍不住地颤栗了,恐慌涌上了心头,仿佛走在了冰冷的黄泉落上,喘息着,恐慌着,尖叫着,哭泣着,哀求着……所有的一切恐惧,幻化成了一个焦点,那就是──绝望!

这是洛羽的绝望?还是他自己的绝望,而在这绝望的尽头──绝望深渊中,他看到了一丝执念,那是……唐碧的影子。

如果……如果在那儿看到了我的宝贝儿,我就不用再去了……莫冉不由自地喃喃地念叨着,灵魂如被牵引般,无法克制地一步一步地朝着唐碧的影子走去。

嘀嗒嘀嗒……疯狂的马蹄声响起。

第25章。人生若只如初见唐碧掠下了马,疯了似的跑了过去。

左边是站着的莫冉,右边……是坐着的洛羽!

莫冉呆若木鸡,仿佛被抽去了灵魂般,而洛羽,浑身颤抖个不停,唇角流着血胡乱地呢喃着,“小碧……碧儿……”

“洛哥哥,你怎么了?”唐碧慌乱地拍打着他的脸,急得眼泪直流,“我在这,我在这!”

“我找你了……鬼门关,别怕……黄泉路上……不孤单!”

“你在说什么?不,我不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唐碧捧起他的头,逼他对视着自己的眼眸,“洛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这是一双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眸,却惊然地绽放着释然的笑,不,洛哥哥他这样子,像似死亡前的光反照般。

灵魂,洛哥哥的灵魂,耳边陡然响起了莫冉那柔美的嗓音:世间万物,包括每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有自己的灵魂……而灵杀,并不是真正的毁灭别人的灵魂,是以看透别人灵魂的……你看到了吗?

看着看着,唐碧陡然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某处奇怪的境界,这里是……四周一片黑暗,唯有一条光带般的路,而路的尽头,是一扇光门,那儿……有一个人影!

莫冉,这是莫冉的影子,天,这又是他的梦里吗?唐碧下意识地抗拒想退缩,然而,却听到了他低低的呼唤,“碧儿……碧儿……”

“我在这。”唐碧大声地尖叫,“莫冉,我在这……”

此刻的莫冉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微偏着头看着手上牵的人儿,闻声轻皱眉头,头望去,却惊见在路的尽头,还有一个唐碧,他惊然收目光,却发现自己手上一片空虚,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而惊悚地发现,所谓门的尽头,竟是无底的黑暗深渊,如果他再往前踏一步,将跌入这无尽的深渊。

天,莫冉只觉得浑身一冷,他有个预感,如果掉入这无底深渊,他将万劫不复。这个预感一出,四周的影象陡然如冰山崩塌般破碎开来,而自己仿佛被抛了出来,瞬间有了着落的感觉,僵硬的身子怆然地摇晃了几下。

环视着熟悉的山水,他才知道方才是差点跌入了洛羽的绝望深渊,灵杀,竟然失灵了,并反而受被杀人牵引,这样的情形,竟和那日唐碧使在吴少南身上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一事?”莫冉拉开唐碧,逼问着恍如隔世的洛羽。“你竟然利用我的灵杀,差反噬了我。”

“不敢碰他。”唐碧像母老虎保护自己的孩子般,愤怒地挡在洛羽面前,“我还想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莫冉再度扬起了巴掌,唐碧却是比他更快,抱住他的大手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该死的,又来这一招,莫冉气得猛地将她抱起翻过来,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屁股上,“我让你咬我。”

唐碧纤脚弯起,狠狠地撞在他的两腿间,正中男性部位,疼得莫冉抛下了她,捂着男性之物直蹦跳,“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毁了它你还淫荡个屁!”

“我男人多得很,不要乎这么差劲的一个。”唐碧愤怒地飞起一脚踢在他脸上,“滚远点。”

“小碧……”洛羽气若游丝地呼唤着,叫唐碧惊慌失措,“洛哥哥,你没事吧。”

洛羽滑倒在唐碧的怀中,努力地笑了笑,“小碧,别恨他,他不是故意的,洛哥哥怕你去了会令他痛不欲生,所以骗他说带你远走高飞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对他的伤害也如此的深,害得他把这样的伤害,转移到你身上。”

“不,洛哥哥,他若真心爱我,就不会这样对我。”唐碧看着他越来越惨白的脸,仿若那日垂死挣扎的小墨,不由得慌了神,“莫冉……莫冉你快救他。”

“救他可以,你们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冉冷笑地逼视着他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追问!”唐碧气得俏脸通红,恨不得再给他几脚。

洛羽抚摸着她的手,轻拍着给予一个安慰的笑,转向莫冉浅笑道:“方才,你不是已经亲身体验了吗?”

“那是……”莫冉疑惑不解。

“灵杀,控制别人的弱点,你进入了我的绝望,那是昨日传来她与吴少南跌落悬崖后,我从那悬崖跳下去的绝望。”

“什么悬崖,什么绝望,你在说什么?”莫冉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眸光满是危险,“你给我说清楚。”

“鬼门关,黄泉路,如果心爱之人死了,你也会有同样的绝望。”

“所以……你编好词儿,说她睡了,明早来看我,所以,所以第二天就变成了,高先生口中的远走高飞?”莫冉喃喃地叫着,怒不可竭地揪起了洛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你害得我差点杀了她,杀了你,为什么?”

“因为有目标,总比绝望的好!”唐碧和洛羽异口同声地叫着。

“是,你们说得对极了,当我方才在你的绝望之路上,走过了鬼门关,看到了她,我竟忍不住地跟她走向了死亡深渊。该死的洛羽,你怎么可以爱得这么深沉,你的一个绝望加上一个希望,就可以把我打败,让我沉沦。”莫冉松开了洛羽摇晃着,泪水陡然滚了下来,“如果……如果在那儿看到了我的宝贝儿,我就不用再去了……所以,所以我顺着你的思维,只因,你救着了她,所以我看到了她,我愿意跟她一起,不用再来了,是吗?”

“是!”洛羽喘息地低笑,“若不是你赐教了她灵术,让她突然出现在你灵魂身后,今日,你将永远沉沦在我的灵魂里,而我,也无法逃出绝望之渊。”

“说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冉逼着洛羽,洛羽看向唐碧,唐碧又气又恨,让她此刻说出来,她只觉得羞辱难忍。

吴少南飞奔而来,疲惫的身子从马上滑了下来,冷声怒叫,“让我来告诉你。”

“不,你别说。”唐碧惊慌极了。

吴少南心疼地拉过唐碧,“碧儿,既已成事实,你不说,难保别人不告诉你。

他若真爱你,就会为你报仇,他若不爱你,才会嫌弃你。”

“我……”唐碧渐身颤抖,被强占的羞辱令她难以启齿,被莫冉的辱骂令她愤恨难忍。

“他说得对。”洛羽安慰地笑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洛哥哥都一如既往的……爱你。”

“昨日,你们让我去找她,唐泽正强暴她……”

“不……”唐碧捂着脸倒在吴少南怀中,“求你,别说。”

“让他说。”莫冉眼眸一沈,咬紧牙关地低吼。

“我上前营救,却技不如人,反被重伤,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污辱!”

吴少南咬牙切齿,泪水直流,“那种绝望那种痛苦,你们感受得到吗?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你们经常当我的面对她……可是,你们爱她,她爱你们啊。”

“不要说了!”唐碧痛不欲生地咬住了吴少南的胸口,身上的噬情蛊越疼,咬得越重,吴少南痛得眼角直抽,却一声不吭,“直到……那个带银色面具离歌的出现,他攻击了唐泽,他才停了下来,然而他们的对峙,却来不及结果,暗月的杀手出现了,唐泽他杀出一条血路,我才带着她逃了出去。”

“该死的唐泽,找死的暗月。”莫冉浑身的灵气狂飙而出。

“后面的,还要接着听吗?”

“说!”

“听得还很满意吧,果如你所言,我去野了,我去偷欢了。”唐碧心灰意冷地扯唇冷笑了,“后面我来说吧,我和吴少南找了个地儿,继续去野,继续去交欢……”

这样的话令吴少南又羞又惊,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冉悔恨万分,“碧儿,我不是故意的,是洛羽他……”

“算了,你那么聪明的人,会被这么简单的谎言骗着吗?说到底,是你对他不信任;说到底,是你不够爱我!”

“不!”莫冉慌了,从吴少南怀中拉过唐碧,捧着她的脸,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绝望,他大声地辩解,“我不是,我因为信任他,所以他说的,我都信,因为够爱你,所以我好怕!”

“我想,是因为你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所以宁可相信我说的。”洛羽低声叹道:“莫冉,你太聪明了,所以你逼着自己去相信,所以你在等,等着奇迹的出现。”

“不,是因为我与她……血脉相承!”莫冉忍不住吐了出来,“她死没死,我能感受得到,可她的恐慌,她的痛苦,她的生命气息,都那么的微弱,尤其是当我努力进入她的梦境,却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我……恐慌不安,却又只能逼自己等待!”

“什么血脉相承?”吴少南不解地追问。

“这个……”一想到那圣母汤在碧池的异变,唐碧只羞得脸色发烫,反而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他,“别问了。”

“你进不了她的梦,是因为她整晚没法睡。”吴少南喘了口气跌坐下,除去莫冉,所有人都成了伤员,“若不是悬崖下是深潭,我们早死了,我们被冲下几十丈的瀑布,顺水冲走,若不是命大,恐怕早死了,而后……”

与虎拼搏,夜半狼攻,这一幕幕的惊心动魄,令莫冉惊恐万分,天啊,若不是洛羽及时赶到,他可能真的看不到她了。

莫冉长指抚摸着唐碧的脸,冰蓝的灵光随指脸上。

“不要碰我。”唐碧凄然冷笑地推开了他的手,泪水盈眶看着莫冉充满痛楚的蓝眸,转身离开,绝望说不出来。她骤然奔向了骏马,翻身跃起狂奔而去。

“碧儿……”莫冉凄凉地大叫着,望着她绝尘而去的背景,心仿佛被扯裂般疼痛。

“哈哈哈,你也有被抛弃的一天。”吴少南仰头大笑了起来,“莫冉,你知不知道吗?她被唐泽强暴的时候,可是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对了做了什么?害得她如此绝望!”

“你还不快去追,小心她……”洛羽一句话令莫冉陡然惊醒,大手扬去,大量的灵气滚入二人的身体里,“先替你们暂时稳住的伤势,等我去再疗。”不消片刻,二人脸色逐渐好转,呼吸稍见顺畅。

“行了,死不了了,你快去吧。”吴少南强行打断了他的治疗,莫冉感激地扶起他,“之前对你做的,抱歉。”说着,掠身追去。

望着他依然狂傲的背影,洛羽叹道:“你这小子,能得到国师大人的道歉,赚到了。”

“如果是以她痛苦的代价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吴少南苦涩地摇了摇头,“你呢?为了什么跟他大动干戈。”

“和你一样,不希望她痛苦,但他们两个都太敏感,太认真,所以爱与痛是双刃的,无论如何小心,都会伤到对方。”

马儿奔跑在大道上,唐碧心中的怨与恨,逼得她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马鞭上,发泄在马的身上。

“可恶的莫冉,该死的莫冉,我恨他,我必须恨他,我恨死他了。”

娇躯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不用想,就是她在心中诅骂的男人,那好闻的茉莉花香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令她心神凌乱,气得大叫起来,“别碰我,滚开。”

“别挣扎,小心我又把你在马背上把你给要了。”莫冉温柔地声音低笑地威胁。

“你敢。”唐碧张牙舞爪地扭动着,脚反踢他的脚,头撞他的胸膛,捶打着他抱紧自己腰身的大手,却仍然无济于事。一如她落入他的情,想恨不能恨一样无力,她放弃了挣扎,却忍不住地哭了。

她哭了,他更慌,“对不起,是我错了,恨我怨我都行,要杀要剐随你,求你别憋着。”

“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莫冉不得不松开手。

“一边去。”

“你让我去哪?”

“去哪都行,别跟着我,我烦你。”唐碧哭叫着。

她烦他,不是怨他恨他怪他,她这是厌恶他了吗?他宁可她恨他骂他啊。莫冉飘浮了起来,望着骏马如箭般冲向前方,心中苦涩极了。

他该怎么办才能令她解气?这一次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差点把命都丢了,她那么兴高采烈地扑向他怀里,他却迎面给她一巴掌!天啊,他到底伤她有多深?

“碧儿,莫冉错了,求你原谅!”莫冉追在身后大喊着。

“不,我不想听。”唐碧捂着耳朵痛苦地大叫着。

“碧儿,我爱你,我怨你和洛羽远走高飞,不是让别人都不许爱你,而是害怕你不再爱我。”

“不,我错了,我只恨我自己不该爱你。”

她后悔了,她怨恨了,可他却没有轻松。他莫冉绞尽脑汁,流尽沧海之泪,纵然聪明盖世,也想不出如何挽留被伤害的爱情,此刻,才真正在感觉好害怕,好孤独。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她死了,他还孤独地活着。

原来,最孤独的,不是她走了,他还站在原地待待。

而是他爱了,她却不爱了。

那一夜的缠绵悱恻,那一梦的甜蜜欢爱,那一日的年好,那一声……夫君!

莫冉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冰蓝的眼水如珍珠般滚落。才忆起,原来那是龙胤风流下了血泪,是伤感到了极点,原来他说他想死,是真的。

“娘子,你不要夫君了吗?”

莫冉的声音如来自遥远的哀叹,叫唐碧的心防骤然崩溃了,娘子……夫君!

每一个孤独的夜,每一次欢快的缠绵,每一次躺在他怀中,每一次靠着他的胸膛,每一闻着他的体香……都加深了她的沉迷,叫她无法自拔。

因为深爱,所以连恨的勇气都没有;可因为不得不爱,所以恨了。

“我恨你!莫冉,我恨你!”前面,就是她落下去的悬崖,如果此刻她再一次从上面跳下去,他会不会悔恨万分?这一次,如果落在水中,她一定不会再潜水,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她在他在前死去,会是怎样的痛苦。

“碧儿……”眼看着人儿向悬崖边冲去,莫冉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勒住了缰绳,骏马惊然掀蹄嘶吼一声,后蹄急退两步,才刹往了步伐。

“你放手!”

“对不起,我错了。”

“放手!”

“好!”莫冉松开了她,掠身轻巧地落在了悬崖边上,脚踩着最边缘的石尖,凄苦地望着她,“碧儿,我知道今日伤了你,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娘子愿意,莫冉只求陪你年好,千年眷顾真心一笑;如果一定要惩罚,如果娘子还一丝爱意,莫冉愿陪碧儿永世不离,不求独宠专爱,只求你永世依恋青丝华发,给莫冉一丝……永恒不变的情爱!”

“不……”唐碧俯望着真挚凄凉的男人,一颗颗清泪顺着那妖娆的面容流下,叫人愁了肠,软了心神,她捂着胸口,含着泪别过头去,“我恨你扇我耳光,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恨你骂我淫荡,这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重来,我不想再心痛。”

“对不起,我错了。”莫冉痛苦不堪,狠狠给自己一耳光。“我混蛋,我该死。”

“没用的,龙胤风给了我一巴掌,我告诉自己不要恨,可它已经永远恨在心底,所以你的动手,让我把这道恨加深、再加深……”唐碧已扣紧了缰绳,心中的坚决如同悬崖勒马般,然而心痛却令她泣不成声,泪眼一片模糊,“莫冉,我不想我们之间像龙胤风一样,永远都跨不过去,甚至……仇视。”

“那你的意思是……”莫冉悲凉地追问,血脉相承的感受,已经让他感触到了无限的绝裂。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唐碧垂泪一字一句地低吟着,“莫冉,我们好聚好散吧。”

荡漾女皇(126-130)

第26章。妾取郎心莫染爱莫冉痛苦地摇着头,洛羽的警告在耳边响起,“如果今日他对她,算了,你别悔恨就好。”

“我曾经悔恨过我的出生,但当我遇到她,爱上她,我才感觉到活着的意义,那是幸福的感觉,也许冥冥之中是利用了她,但也是为了我们的幸福。”

悔恨,连命都不要了,悔恨有用吗?如果……没有没有了她,幸福还会有吗?

今日造成的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执意为了圆个梦,是他一次又一次无法控制地给她耳光,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是他让她对自己失去信任了……她早就告诫过他,“你我性格迥然不同,我怕我们长久下去,谁也忍受不了谁!”

“好聚好散……好聚好散!”莫冉仰头望着天空,“你执意如此?”

“是!”唐碧咬牙切齿地低吼,噬情蛊的痛楚快令她稳不住神了,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浑身的汗珠如雨般流下。

“那好吧。”莫冉张开了双手,对她流露出一抹绝然的笑颜,如烟花般璀璨而凄美,“如果注定你是我的劫,那我纵然想改变,也解不了我的宿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莫冉……成全你……”

唐碧惊然瞪着往后仰去的男人,“不,你要干嘛!”

“人生若只如初见,碧漾娘娘,国师一念之差,错爱了你!”莫冉齐腰青丝顺风飞扬了起来,冰蓝的眸子盛满了无比妖娆的笑意,厚薄适中的唇瓣微翘着,“我的娘子,永别了!”

“不……”唐碧尽管知道国师摔不死,而且下面是水潭,但此刻的诀别,竟叫她心神俱裂。她一个纵身从马背上跃了下去,借力快速冲向了他,整个人如乳雁投林般撞入了他的怀中。

“噢!”莫冉不敢相信地抱紧了她,“碧儿,你……”

“莫冉,你在逼我,你用你的生命来逼我,你明知道我唐碧心软,明知道我……”

“我爱你!”莫冉欣喜地大声地呼唤着,“我爱唐碧,我爱娘子……我……”

有些傻话听起来很肉麻,有些傻事做起来很愚蠢,却让人感动得一塌糊涂;明知道跳下来,只会坠落得更深,只会让自己更加无法自拔,却忍不住去跳了。

只因她唐碧,爱得无怨无悔!

啪……两个人如炸弹般重重地掉落在水潭中,撞得浪水飞溅丈余,撞得莫冉失落的心终于归位了。

唐碧被水花呛得咳个不停,上次是吴少南垫底,这次又有莫冉抱着,虽没受什么伤害,但她被莫凡推下楼的死亡恐慌,永远地刻在了灵魂深处。“为什么没用灵术?你就不怕摔死了吗?”

“如果摔死能换碧儿的垂爱,死也甘愿了。”莫冉捧着唐碧的脸,痛楚地摇头流泪,“碧儿,莫冉没有你,真的生不如死!”

“莫冉,我们彼此伤害过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唐碧在痛苦中挣扎。

莫冉心痛如针扎,“碧儿,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你有你的原则,你有你的无奈,可我解不了你的苦,我该死;但如果这痛苦是我给你的,那我更该死。”

唐碧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此孤傲的男人已经卑微哀求,以死来明志,她还能怎么办?唐泽说,有些事,过程是痛的,但结局却是美好的。可对于她和莫冉来说,过程也许是完美,结局,必然是痛苦的!但没有这过程,她唐碧就熬不过这一坠落的瞬间。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小手搂紧了他的身子,任由自己埋了进去,“莫冉,也许下次,我们没法好聚好散,到时候,毁恨而反目成仇的,也许是彼此,你会怕吗?”

莫冉蓝眸闪流露出激动的泪花,唇角满是坚毅的笑容,“若与碧儿相爱的结局是痛苦的,那便叫上天全部渡给莫冉一人承担,只求我的碧儿不痛苦,不绝望……”

“如果莫冉再敢扇碧儿耳光……”

“那便叫莫冉动手断手,动心碎心!”莫冉无比认真地发誓。

“不!”唐碧咽了咽堵塞的酸楚,“如果莫冉扇碧儿耳光,必叫碧儿人头落地;如果莫冉再敢辱骂碧儿,必叫莫冉辱愿成真。”

这样的誓言,叫莫冉心惊肉跳,唐碧定定地看着莫冉的眼睛,凄婉而坚定不移,“莫冉,敢应吗?”

他敢不应吗?诚信之人拿自己的性命为赌约,奸诈之人拿别人的性命来博奕,而她,竟是自己的性命来赌他的真心,他能不应吗?他能说她够聪慧,还是太愚蠢,亦或是,太狠心?她赌他爱她胜过爱自己,她赌他生死随她命……他终于懂了,为何她如此害怕爱情的开始,为何她如此绝情地要好聚好散,因为她爱得太深太重,她是用整个生命在爱着他!

莫冉抱着她瞬间掠上了深潭边,长指伸出,一道冰蓝的光芒射在了悬崖上,长指快速飞舞着,悬崖上顿时飞沙走石,指停后,碎石落尽,几个硕大的字符印在了石壁上,旁边还有两行小字。

“你,画的什么?”唐碧不懂他想干嘛,惊心未定。

“初见情崖……人生若只如初见,妾取郎心初崖!”莫冉单腿跪在唐碧面前,左手扣着她的右手,两只碧绿闪耀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水珠从那妖娆的面容上流淌而下,滑过盛满了浓情的蓝眸,“碧儿,若有一天你怨我恨我,愿求你剖出莫冉的心,捧着它到此处看一看,犹记莫郎的情,忆着我们初见的美好,以便消去碧儿的绝望。”

“莫冉……你!”唐碧泪水婆娑,眼前一片模糊。

“碧儿的毒誓,莫冉不敢应,不是怕莫冉对自己没信心,是舍不得碧儿遭遇任何不测。”莫冉垂下眸不敢看唐碧,咬着牙心在滴血,“若碧儿非要以伤害自己来逼莫冉,莫冉只好应了碧儿──好聚……好散!”

他宁可断了,也不愿意伤害她一分,她还能再坚持下去吗?她唐碧要他怎样?

非要他死吗?非要逼着他绝望,逼着他分手,才开心了吗?噬情蛊的痛令她已无法再撑下去,唐碧痛苦地哀叫了一声,整个人软软地跌向了深潭。

莫冉的血液在这一刻凝结了,在她落入水中之前,拦腰抱起了她,“碧儿……你……”

湿透衣衫挡不住春光,发紫发青的肌肤令他骤然惊醒而自责不已,该死的,他竟忘了这异常狠毒的噬情蛊。天啊,她承受了多大的痛楚,熬到这一刻才晕厥过去。该死的,他竟只顾着自己的悲痛,只求着挽留她的真心,令她遭受了如此痛苦的罪!

莫冉疼惜地抱紧了她,浑身的灵气化成温润的流水般涌入了她的四脚骸,所到之处,几乎都能感受到狂肆的痛感。

客栈中,洛羽与吴少南坐立不安,两个人都来这么久了,他们却还没来。

高公公去监督赈灾之事了,雪公又玩得不见踪影,亦心绣织着,却总是心不在焉地扎到手指。

奉茶的事便落到洛雪的头上,她给洛羽重新倒了茶杯,劝道:“师傅,别担忧,有国师大人在,她会没事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男女两个,可既是解铃人,也是系铃人,且这结也系得太死了,能否解开,洛羽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深知唐碧的柔韧,莫冉的孤傲,这样的两个人,都是死心眼的人,好则浓情如蜜,坏的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他们。

若碰上龙胤风暴躁冷冽的人,该吼的暴吼,该怒的愤怒,一炸就开了;若是碰上云王,他的放荡不羁,恐怕她连憋都憋不住,就被逗笑了;即使是小墨……不,无论是小墨还是吴少南,亦或是他洛羽,都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她这般爱浓得化不开,恨憋得解不开!

“我等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去瞧瞧!”吴少南抓起剑,努力地撑起身子。

“你伤势未愈,身子已经虚透了,再劳累下去,即使治好也会落下后遗症的。”

洛羽不得不提醒。“还是我去吧。”

“去哪?”莫冉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厅内的人惊魂未定地瞪向去。

两个湿透的人仿佛刚从水中捞起来一般,虽初夏的天气炎热,但看上去狼狈不堪,尤其是莫冉,看上去憔悴得令人心酸,比他吴少南这个大病未愈的伤员还要颓废,然而手上晕迷未醒的人儿,却叫所有人都担忧起来了。

亦心见势连忙张罗热水,准备替唐碧暖着身子,洛雪动请缨去帮忙。

厅内便剩下三个男人,瞬间孤寂得几近窒息。

“怎么样了?”

“就这样。”莫冉苦笑地摇了摇头,落寞道:“洛羽,我原以我我是特殊的,我原以为我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但国师的宿命,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宿命,无形的天缘,比任何一种力量都叫人害怕,而它最强大的地方,在于无论你怎么反抗,最终,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走出去过。如此,便是磨灭一个人的意志,使得你再也没有勇气去反抗了。

洛羽既忧又无奈,“莫冉,有些事既然已经开始了,后悔也没有用。说句不好听的,你是在拿宿命当借口,说实在,纵然昨夜是我不该骗你,但今日是你的错,你一个大男人,动手打她骂她,凭什么?别是昨日失足起因是唐泽污辱,纵然是她贪欢,那又如何,她难道没有自己的权利吗?纵然我与她情投意而远走高飞,你都不该责她。帝王已伤了她的心,你今日对她,和帝王又有何别?”

“别就在于……”吴少南讽刺地冷笑,“她是帝王的妻,名正言顺的帝后,帝王有资格教训自己的妻子,可你没资格。”

“我……”莫冉想说她是他的娘子,但他深知是自己的错。

洛羽摇头叹道:“这不是身份的问题,最简单的问题在于,作为一个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对你高高在上的国师而言,很难懂吗?”

“我……”他想说他懂,可他敢说他忍不住吗?“我错了,帮我想想怎么解决!”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吴少南斜眼冷笑,俊颜无不飞扬着傲气。

“你……若你有办法!”莫冉深吸了一口气,“从此我绝不阻拦你接近她,若你……”

“这可是你说的!”吴少南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洛神师把你的伟大行迹跟我说过了,你还真是了不起。不过,我替你分析过,常言道,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那是软硬兼施的惩罚,我可不上你的当。”莫冉顿时冷下脸下。

“笨!”吴少南放肆地白了他一眼,叹息道:“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的巴掌都已经给了,甜枣还不上,活该被抛弃。”

“你……”莫冉伸指瞪着他,恨不得瞬间灭了他,却是重重地吁了口气,无奈地看向洛羽,“可我怎么觉得她不太爱吃甜枣!”

“哈哈哈哈!”吴少南忍不住仰头大笑,却扯得自己心口生疼而不得不嘎然而停,“说你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洛羽也忍不住会心一笑,在莫冉发怒前点拨道:“此甜枣非彼甜枣,少南的意思大概是,女孩子若生气了,可能你得好好哄哄。”

“我哄不来!”莫冉挫败在坐下,倒了杯茶幽幽抿了口,无限的美人愁,叫吴少南忍不住打了个激凌,这么妖孽的男人,连忧郁都美得么迷人,唐碧能生他的气,可真是有天下的坚韧啊。

“说吧,除了哄,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吴少南眸光一转,这个国师平时太傲了,这会不找点点子整死他,难消他阻他之恨,肚子里的坏意翻了个遍,什么跪豆子,什么头顶水盆……不行,唐碧太心软,有了……他嘿嘿一笑,“平时她不是最喜欢吃点小零嘴吗?什么烧的烤的炸的煎的……”

“你让我去买这些垃圾食物哄她?还不如让高先生……”

“买?太没城意了吧。”吴少南不屑一顾地讽刺。

“那你的意思是……”

“真心点,亲手做给她吃,心爱的女人为了男人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吴少南眯眼笑道:“你若真有讨好的诚意,自当放下国师那高贵的尊严,亲手替她做点吃的。”

“这……”莫冉一想到那油腻腻的肉串,黑污污的锅灶,就忍不住面露嫌恶。

“随你啦,反正点子我是提了,愿不愿意就看你自己了,要是你被抛弃,对我来说,可是有大大的好处,若不是看她这么爱你,我才不会给你意呢。”在吴少南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言语下,莫冉终于无奈妥协,“让高先生教我,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看着莫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走出去,吴少南兴奋地拍腿大笑了起来,“有趣,国师大人还真有趣。”

“好了,你别太得意,小心自食恶果。”洛羽虽训着,却也忍不住偷着乐,莫冉这家伙,也有被人恶整的一天。

“切,才不会呢。”吴少南挥了挥手,一想到莫冉那嫌恶又无奈的样子,整个人乐得神采奕奕,仿佛浑身的病痛都好了。

然而,恶果来得太快太狠了。

当莫冉端在一盘黑糊糊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吴少南惊恐万状,“你要干嘛?”

莫冉无辜地眨眼请求,“请帮忙尝尝,是否她的口味!”

“你……你……”吴少南如惊弓之鸟,“国师大人,这会吃死人的。”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嗯,这是实话,“但是……”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你不是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吗?让你帮她先尝尝,你就推三阻四的……”

“这……”

“好兄,这意可是你出的,你不帮忙谁帮忙啊,再说了,有资格尝到我国师大人做的美食,是三生有幸,你看洛神师都没这个资格……”

“好,我吃!”吴少南欲哭无泪地拿起一块塞入嘴巴,在吐出来之前,莫冉眼疾手快地拍了进去,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黑糊糊的东西就这样滚下了他的喉咙,害得他抓着喉管狠狠地咽了十几次,才挤了下去,他慌不迭抓起茶壶,狠狠地灌了整整一壶,却仍然满口的焦炭味。

“我敢说国师大人你做食物的本事……”

“嗯?”莫冉蓝眸微掀,吴少南憋着眼泪竖起了大么指,“一流的天才,哇……”话没说完,他抱着肚子冲了下去。

“你给他吃了什么?”洛羽忍不住绽放出笑容来,终于有心情拨了拨琴弦。

“没请他吃屎就是轻饶他的,还敢我谈条件!”莫冉言语冰冷,口气却若无其事地淡然,洛羽琴音嘎然而停,深深地叹了口气,“别这样,他也是一片好心。”

“哼!”莫冉淡淡道:“要不你也尝尝。”

洛羽闻声顿时目瞪口呆,讪然急退,“不……不……我……我还是喜欢小碧做的。”

“那是。”莫冉叹了口气,“她做得那么好吃,我哪能满足她的胃口。”

“哦,谁做的好吃了?”唐碧轻柔的声音在转角处响起,惊得莫冉慌忙抓起盘子藏在身后,洛羽起身连忙迎上去,“你醒了?”

“嗯!睡饱了,肚子却有些饿了,方才听说有好吃的,是不是高先生又研究了新菜色?”唐碧的眼眸扫过一脸惊慌的莫冉,不禁嫣然一笑,“怎么了?藏了什么好吃的想独吞?”

她的笑颜自然而温润,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叫莫冉更慌张,“不,没……没有!”

“来,给我尝尝嘛。”唐碧蛾眉微掀,流露出无限的好奇之色,叫莫冉急得左躲右闪,唐碧孩子气般抢着,仿佛一不小心跌入了他怀中,四目相对着,仿若初见般。

不同的是,那时唐碧急切忧虑,而莫冉平淡如水。

而今,却是唐碧巧笑盼兮,莫冉意乱失神。

唐碧眸光定在他那涌起千层浪的蓝眸上,小手轻轻越过他的头顶,轻轻地拈起一块,置于唇边。

“不,别吃!”莫冉反应过来,慌忙去抢,肉块在唐碧的指间被莫冉用力过猛,捏去了外层的焦炭,仅留了里面些许未焦的肉质。

“嗯,很新鲜的羊肉,可惜火太旺了点!”唐碧舔了舔纤手残留的肉丝,“淹制的时间稍久了点,嗯,还有……”

唐碧柔嫩的嗓音缓缓地指点,莫冉仔细聆听着,叫洛羽再次感叹了,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一个无心教,一个用心学,那感觉自然而完美极了。

莫冉端着盘子走了,唐碧与洛羽遥遥一望,两人仿佛心照不宣,相知而笑了。

暖暖的爱意,在这夏日的午后,不必言语,一曲箫音,一缕琴律,琴箫奏,便足够幸福了。

而独自在后厨与火候博奕,与油烟奋战的莫冉,听着琴箫之音,心渐渐地安宁了下来,蓝眸涌上了丝丝的柔情。

原来为爱而活,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第27章。媚欢折磨兰若寺白天一切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晚上,莫冉却被遗留在了门外。

洛羽不是没有幻想过这样的情景,但当它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却是坐享难安。望着整理着被褥的女人,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仿佛青涩少年的初夜般,令他充满了期盼和惶恐。

“洛哥哥,过来呀!”唐碧招了招手,仿佛勾魂的妖精般,洛羽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微颤地起身不由自地移了过去。床上帐下的人儿俏颜微红,含羞带怯,比任何一个时刻都令他着迷,“小碧,我……”

唐碧拉过他的大手,仰面柔笑道:“洛哥哥手心出汗了,怕吗?”

洛羽傻傻地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坐在她身边,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微红脸露出了羞愧之态,“我怕……我怕弄疼了你!”

这个傻男人,唐碧柔笑抱着他的胳膊头靠了上去,低柔地呵笑着,声音娇媚,“洛哥哥……是怕莫冉吗?”

“怕……怕他太爱你,会嫉妒得疯狂,怕你太爱他,用我来折磨他,反伤了你自己。”洛羽心如明镜般叹息,“洛哥哥是不是很不懂风情,辜负小碧的心思?”

“呵呵,洛哥哥太聪明了,不好玩。”唐碧笑倒在他的怀中,伸指抚摸着他的衣领,“不过,这次是洛哥哥错了哦。”

“哦?为什么?”她柔若无骨般的身子腻在他的怀中,她的指尖充满了挑逗,令他心跳如雷,整个人都快着魔了,浑身燃起的欲火使得他很想很想将她压在身上,去不得不忍耐,因为他不想玩这种伤人的游戏,纵然得益的是自己,但伤的却是他最重要的两个人。

“第一,小碧喜欢和洛哥哥一起,与莫冉没关系;第二,叫洛哥哥来,是这件事,还是只有洛哥哥才能做得到!”

唐碧的解释令洛羽瞬间明白了,既欣喜又心慌,“你是想……不,这对你来说,太辛苦了,而且,莫冉已经误会了,你看他方才失魂落魄的……”

“洛哥哥。”唐碧紧盯着他的眸,哀求道:“以前的唐碧被娘娘的身份逼迫,不得不依赖帝王而活;而现在的碧儿,因噬情蛊和媚欢丹,不得不牵附着莫冉,唐碧丢了心不要紧,不能丢了尊严,洛哥哥是最懂小碧的,所以在洛哥哥面前,小碧可以不要尊严……”

他何尝不懂?他何时尝不明白,龙胤风强大霸权,莫冉性情孤傲,无论跟着谁,都不会有自由。要摆脱被控的命运,便只有对自己够狠毒。只是他们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媚毒折磨,他洛羽可以做到吗?这独特的琴音虽可以减轻她的狂躁,但那噬情蛊,却会更加嚣张,她这是拿自己的身子来博自己的意志啊。

然而就凭她一句知己的懂,他就不得不应承,洛羽痛苦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现在还没开始,不如咱们先睡一会!”唐碧的邀请令他瑕想连连,却怕自己忍不住碰她而勾起媚欢丹的提前发作,连忙摇头,“不了……”

“洛哥哥可别想歪了哦。”唐碧嘻笑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好奇地问道:“难道洛哥哥和小碧一起,也只想着那档事,我还以为洛哥哥和其他他男人不一样呢?”

“我也是正常男人好不好?”洛羽捏了捏她的鼻尖,被她一调笑,荡漾的心思倒是收敛了几分。

“要不咱们盖被子纯聊天吧。”唐碧歪着头期盼道。

“聊什么?”这个意很新奇,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那先把碧儿绑好吧。”洛羽无奈,只得找来软带,唐碧嘻笑而忘形地欢叫道:“用力点……再用力点……别怕弄疼了小碧!”

窗下的莫冉依靠着木墙,偷听着二人暖昧的欢声笑语、轻言细语、甜言蜜语,才知人生的痛楚与失落才刚刚开始。

他的人儿长大了,要摆脱他远走高飞了!

纵然这是他无心种下的因,却仍然要自己尝着这恶果,或许这恶果,才刚刚发芽!

“用力点……再用力点……呵呵呵呵……就是这样子啦……嘘……小声点……”

“我给洛哥哥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呵呵呵……这故事可能一晚上也讲不完哦!”

“那小碧就用一辈子来给洛哥哥讲好不好?”

“一辈子,真好!呵呵……”

靠着温润的怀抱,在窃窃私语中谈情说爱着,室内的快乐不知不觉,室外的痛苦度分如日,度日如年。而欢声笑语渐渐地转变成了媚入滑子的娇吟。

“嗯……啊……小碧受不了……好痛……好痒……好难受……好想要……”

“啊……洛哥哥……救我……我要……放开我……给我……”

媚入骨髓的娇吟堪比一流的诱惑之音,哪怕柳下惠再世,恐怕也无法坐怀不乱。

然而,琴音响了,轻轻的浅浅的,如母亲的摇蓝曲,如情人的昵喃,如天籁之魔音……“呵……痛……河哥哥……我好……”

尾音在晕厥中断了,浑身湿透的洛羽出现在莫冉面前,情欲紊乱,声音因欲火而沙哑,“莫冉,救我,救她……”

莫冉慌忙接住了差点跌下楼栏的洛羽,“你怎么了?”

“这样的折磨,不是人能忍受得到的。”洛羽在莫冉的灵气中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哀叹道:“她说媚欢丹也许如女人月事,一月为期,这才第一天,我便差点入魔了,求你告诉她,我做不到啊。”

莫冉蹙眉而摇头,“我怎么告诉她?是我无意中求她给我生个儿子,你难道要我告诉她媚欢丹只有慕灵王朝的无欲无求的圣女才能服用吗?灵王圣爱我已经用过了,可媚欢丹丝毫没有被化解,我想不出有更好的办法?”

“你确实她吃的是你给的媚欢丹吗?”洛羽压低声音问。

“不用怕,这整个房间已被我布了灵阵,否则方才你们的惊天动地……还不惊世骇俗!”莫冉讽刺地冷笑,继而蹙眉,“我连配方都给唐家了。”

“那……”洛羽思虑片刻,却毫无头绪,低叹道:“算了,不说了,你去替她疗下伤,噬情蛊太狠了。”

床上的人儿早已晕厥过去,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唇瓣刺红,连唇角都溢出了血液,“这……”莫冉心疼万分地扑上前抱着几乎像死去般的人儿,泪水瞬间滑落,“傻丫头,这都是我的错啊!”

不爱不知道,爱了才知错!是世事太难料,还是因果皆必然?

次日晨起,洛羽与唐碧相视而羞涩一笑,“洛哥哥,醒了,昨夜谢谢有洛哥哥陪着!”

“不客气!”二人相继起床,相牵而出,莫冉已在厅中摆好了早膳,“快吃吧,今日由雪公夫妻二人……怎么了?还困吗?”他放下手中的碗,从洛羽手上自然接过唐碧的手,弯唇一笑,“要不要再睡一会?”

笑颜中充满了明媚的神采,叫唐碧差点迷失其中,尤其是那厚薄适中的漂亮唇瓣,似乎是偷尝了粥而沾染着汁般,晶莹而闪亮,令人忍不住地舔吻。“不,不困。”她轻摇了摇头,低笑道:“夫君昨晚睡得可好?”

莫冉差点热泪盈眶,她还肯唤他一声夫君啊,事实上昨晚他与洛羽就睡在她左右两边,不过怕她知道而早早起来,“娘子好,夫君就睡得好。”

洛羽有种被遗弃的吃味,甚至有种想抢过来的感觉,然而当心头刚升起这种嫉恨,便骤然惊醒了,他这是……难道是昨夜被挑起了……唐碧端起莫冉递给她的,转塞给了洛羽,“来,洛哥哥一起吃吧。”

莫冉心头微堵,却只能望洋兴叹,三人边用膳边细聊着。

“小雪和亦心姑姑学女红?”唐碧欣然笑道:“我也想学学,可别教洛哥哥瞧不起了。”

“哪有瞧不起,你那缝得……还算……格。”洛羽笑着向莫冉解释,“吴少南的衣裳被暗月那群家伙砍得七零八碎的,都被她一针针缝起来了,只是针脚有点乱而已。”

“呵呵,会做菜就够了,这衣裳嘛,咱们补得也少,是吧。”莫冉宠溺地夸着,在二人用完后,随即认真地问道:“这粥……味道如何?”

“你……”洛羽惊然想叫,在莫冉的逼视下憋了余音,他一脸惊恐,似乎恨不得吐出来。唐碧莞然一笑,“很好……有爱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他怎么没尝出来?洛羽掀了掀眉,不解地看向唐碧,唐碧却是会心一笑,看向莫冉,“赈灾事宜已解决,关于治水……”

“嗯,该着手了,我们即刻就去,只是午膳可能得在野外准备了,你看看是否要带点……”

三人骑马出城,直奔城外水灾的源头。

“看似是南方的暖湿气流,长期停滞在,而北方的冷气团也向南方走,导致两大气团交汇,形成锋面降雨,所以南水水灾,北方却干旱!”唐碧的话他们似懂非懂,却谁也不敢追问。

“那这如何解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当然没法阻止了,但看这样子,似乎人为围湖造田,导致河流蓄流,分洪能力薄弱……”唐碧时而蹙眉,时而侃侃而谈,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专业经验,但现代洪流灾害,电视报导等看多了,自然也知晓其中原因,根据地理而分析。

“那这如何解决?”他们似乎除了问这话,想不出更好的话来。

“疏导河流,遇湖建堤,来,你们看……”唐碧边指边说,边在卷宗上画着,字的部分由洛羽负责填写,原来是莫冉的字不够清秀工整。这个理由令莫冉十分委屈,却也乐得自在。

“莫冉去那边看看,那上面是……”才想清闲一会,任务又来了,他这一天就被她指哪飞哪,还得采些泥样来。

“是房子。”洛羽接过话,“怎么了?”

“我知道是房子啦。”唐碧嘻笑道:“我想去看看,为什么会有人把屋子建在山上呢?”

洛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山上建屋子有什么奇怪的……是吧,莫冉……”莫冉的人影已翩若惊鸿般掠出几丈。

“帅呆了!”唐碧又一次叹道:“这要是在我们那年代,还不迷倒一大片小女生。”

“你们那年代……”对于她的来历,洛羽越来越好奇。

唐碧自知说漏了嘴,“没有啦,就是说莫冉好帅,洛哥哥也好帅!”

“好吧。”这样的赞美很受用,洛羽俊逸的脸上立即沾染了她的快乐,捧起她的脸,忍不住低下头去,屏息轻触着她的鼻尖,见她受惊般张大了眼,他忍不住地低笑了两声,正欲抬头,唐碧却是踮脚将唇瓣凑了上去,轻啄了下他的唇。

如此灵巧的浅尝,仿若情窦初开的恋人,叫洛羽心神一荡,长指捏住她偏离的下巴,唇瓣快速攫住了她想逃的小嘴,卷起一片唇瓣,吮吻着,舌尖轻触着,描绘着。

“嗯……”唐碧轻喘了声,手中的画卷掉下了,小手不由自地攀上了他的背,娇躯贴上了他的胸膛。沉寂了一晚的情欲,虽被逼熬过了,却轻易地被挑了起来,她无法克制地低吟着,“洛哥哥……”

唇瓣饥渴般吻向了细致的下巴,滑向了纤脖,与此同时,如水般酥软的娇躯被他抱了起来,脚尖离开了地步,“呵……”激烈的吻已拱向了衣衫内,向娇乳处进攻,大手已抚向了挺翘的臀瓣,长指急切地滑向了股沟内,刚碰触到快慰的源头。

“咳……你们能停一下吗?”莫冉低沉的声音响起,令缠绵悱恻的二人慌忙松开,两人眼中流露出难分难舍的情欲叫莫冉握紧了双拳,却不敢发作。

唐碧脸红耳赤地娇喘,一个吻被叫她腿软酥麻,真是羞人,若不是莫冉及时赶,他们几乎差点要……莫冉一脸的不悦令她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她讨好地扑过去,“莫冉来了,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碧儿在和别的男人亲热!”莫冉搂过她的腰,狠狠地按在自己的怀中,低喘道:“碧儿,昨晚还没玩够吗?多少分一点给莫冉啊。”

“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啦。”唐碧不好意思地笑了,踮起脚想以吻安慰他,却只能够到他的下巴,莫冉心中微气而孤傲着不肯低头,唐碧只好讪然作罢。洛羽唯恐二人生隙,笑道:“莫冉要是不介意,咱们今晚一起玩玩?”

“人家只要你,我哪敢!”莫冉的话里充满了蔑视般的酸味,弄得三人皆讪然而不语。唐碧捡起画卷,深吸了口气,吁了口心中的压抑,唉,男人多了悦目倒是,却不赏心,亏待了哪一个都是仿佛罪大极的事,这次南行就快结束了,小墨恐怕也来了,就是不知道云王……想起他,心里满是愧疚,然而最愧疚的,却是宫里的另一位!

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像以前那样,傻傻地坐在门槛上等啊等……爱一个人比等一个人容易,等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有意义,可对于他来说,爱或者等,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啊。

洛羽对莫冉投去若有所指的目光,示意他别再与她为难了,莫冉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呢,可这心里醋意酸楚得难受,他伸手从后面环抱着唐碧,唐碧挣扎了两下,泪眼微红,“对不起……”

“碧儿,别说这话。”莫冉酸楚地低叹,“我莫冉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却放不下孤傲的心,只因我……害怕被你们遗弃,我才离开不到一刻钟,你们……我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我害怕自己承受不住,我害怕打破了你们的甜蜜,可我这心里……”

“是我不好,我……”

“不关她的事,是我的错。”洛羽充满歉意幽叹,“莫冉的心情我是深有同感!”

“才两个就难以平衡,更何况你们还是好兄,要是小墨来……”唐碧无奈地看着远方,“是我的罪过了!”

“不说这个了。”莫冉拉起她的手指着前方,“那儿是一座宗堂,名兰若寺!”

“啊,兰若寺!”唐碧大惊失色,她该不会穿越到小倩的庙里去了吧。

“你怕什么?”莫冉示意洛羽牵着唐碧的手,两人相视而释然笑了,“走,带你去瞧瞧。”

三人并未直接到达殿宇所在,而是落在山脚的一块平坦之地,莫冉指点着四周的水流询问着,三人边说边沿着宽厚的青石路一步步踏上去。这样能方便唐碧看到从各个不同高度和角度看到水流方向和来源,对莫冉的慧心,唐碧是自叹不如。

一步步踏上去,终于在绿树丛林间看到了殿宇的全貌,褐灰的墙,深红的殿脊,朱红的殿,一切看起来都古香古色,沉静肃穆。

“这兰若寺香火鼎盛,看上去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唐碧赞叹道。

“只因这场水灾夺去了许多人的性命,使得这南水家破人亡,他们把亲人的名字刻在这雕牌上,希望本寺的香火能渡他们超凡脱俗。”庙里的小师太接引了三人,朝庙殿走去。

“哦,还挺像我们那儿的寺院。”唐碧庄严而虔诚地跪了下来,闭眸持香低叹道:“一愿云王平安无事。”

闻言二男微讶,她如此虔诚求拜,第一件事,竟是为了云王?

“二求小墨一路顺风!”

“三求天下人人平安。”唐碧此刻心中一片清明,认真地跪拜三次,插上香炉,仰目含笑看看了庄严巨大的佛像。拜完,取下腰间的玉佩,走向了捐献处,轻搁了下去。

捐献处,是个看是个四五十岁的师太,见三人到来,连忙起身迎接,抬眼间见她面容端庄不凡,一看便知年轻时必须是倾城之貌。而当她的目光落下玉佩上,顿时失态地微讶了一声,惊然看向三人,目光最初落在莫冉的身上,骤然对上那双冰蓝的眸子,惊恐般退了两步,“施……施……”

“别怕!”唐碧以为她害怕莫冉,事实上一般人很少如此近距离看到莫冉,尤其是那双充满魔力的眼眸,连她唐碧都看慌。

“这……这玉佩太贵重了!”她面有羞愧地解释着,感激地对唐碧一笑,目光无意间落在唐碧脸上,顺势定格在她头上那枝金钗上,瞬间面色惨白,“我……你……”她丢下了笔连滚带爬般落荒而逃。

莫冉却是眸光盯紧了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唐碧哀怨地低叹,“看看你,长得太好看了,都把人家吓跑了吧!”

“吓跑她的,可不是我,是你!”

“我?我有那么可怕吗?”唐碧踮脚指着莫冉的眸眸,仇忿道:“这么漂亮的眼眸,要是给我多好,长在你脸上,那真是太浪费了。”

“为什么?”莫冉好笑地捡起玉佩,挂在她腰上,“她不敢要,你拿着吧,相信神灵也不会怪你的。”

“因为你已经那么好看了,还长这么一双迷人的眼眸,不是祸害世人吗?”

“切!”莫冉以指敲了敲她的鼻尖,“傻丫头,祸害世人的是你,要是把这双眼眸给你,我怕这天下……天下的男人,都将为你倾倒,那我莫冉还不忙死。”

“哦,为什么?”

“赶蝇子啊,你没看到这四周来进香的男男女女,两眼放光地盯着你,就像蝇子看到了……”莫冉抿唇一本正经地说。

“好恶心,别说了。”唐碧娇恼地追着他打,莫冉哈哈大笑地闪开了。

洛羽含笑看着和好如初的二人,心中终于放松地叹了口气。

第28章。文生计莫染指欢转到祈福殿,洛羽捐了些银子。

唐碧见院落有棵似古银杏的大树,便进殿内求了几缕红绸,持笔在每一条上写着字。

“你写的什么?”莫冉忍不住好奇地问。

“秘密。”唐碧持丝跃起,却不是撞上了树枝,就是卡在了枝杈间,狼狈极了。洛羽心疼地接过跌落的人儿,“你在干嘛?”

“我要把它们挂上去。”唐碧认真地说,眼中没有一丝气馁,反而越来越精亮。

“傻丫头,一句的话事,莫冉你……”

“不行,得我自己亲手挂上去!”唐碧坚韧的劲头又上来了,只是龙胤墨教导的纵云飞因功底不够深厚,总是没法做到随心所欲,叹道:“我想用链蛇骨剑帮忙,又怕伤了这大树。”

“这好办!”莫冉柔笑地伸过来,“来,把剑给我。”

链蛇骨剑经由他手,仿佛镀上了一层冰蜡,又似一条冰蓝的绸带,美丽极了。

唐碧随着链蛇骨剑,启动手柄开关,借助轻巧的身姿和龙胤墨的纵云飞,几个翻转,便掠上了最顶端的枝丫上,仔细地系好红绸丝带,看着它们在绿叶间飘扬着,心情畅快极了。“莫冉,洛哥哥,快上来看看。”

三人相携手并肩,迎风望去,竟将整个南水与渭城收览入眼中,虽因水灾颓废,而天地的气度却令人惊叹。天地间他们飘游多少,却从不见风景美色,而今日再看,却觉得异常的美。

天地未变,心已倾城,只因与佳人有约。“到了秋节,若还有可能,叫上小墨,咱们再来这儿,这棵大树应该一片橙黄,而下地的田地,也该是黄灿灿的一片,该是收获的季节……”

唐碧美好的憧憬,令二男心驰神往,感叹万千。

到客栈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高公公迎了上来,迟疑地看向莫冉。莫冉微微点头,浅笑道:“碧儿,先随洛哥哥上去。”洛羽靠他耳边小声取笑道:“又去学烤羊肉串呢!”

“嗯,你要不要尝尝?”莫冉的话令洛羽打了个寒颤,“算了,我老了,肠胃不好。”二人相视哈哈大笑,好久都没有如此轻松而融洽了。

“笑什么呢?我都累死了,先上去了。”唐碧白了二人一眼,懒得理会,啪啪啪地跑了下去,嘴上说累,但心情看似不错。

目送洛羽和唐碧二人上楼,莫冉收依恋的眸光,随高公公朝后堂走去,迎面遇上客栈老,他恭敬而谦卑地弯腰行礼,“公子来了?”

“嗯!”莫冉随意坐下,高公公连忙上茶,低声道:“公子可算来了,小的急死了。”

“出什么事了?”

“唐家大少爷今日未曾出现,连二少爷常去的地方都没出现。”

“哦?”莫冉刚揭开盖重重地搁下,眸光骤然阴冷,“望风而逃了?”

“望风……倒是真的,但却不是逃了,恐怕是……”高公公的表情变得十分谨慎,“公子在驿站处未收到任何消息吗?”

“有,大部分是对她的问候和思念!”莫冉微蹙眉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今日展卫子传来了急讯,说近日有重要人物进出城门,连他都不敢细察,怕是……王城有变。”

这话令莫冉怔然凝神,心中快速思忖,能让展卫子惊惧的人物,除了王族那几个,还会有谁?莫非云王来了?有这个可能,但他不可能立即离开王城?难道是那小子,按时间没这么快?会是他吗?不可能,可如果真的是他……“到底是进还是出?”

“有进有出!”高公公无奈如实答,迟疑道:“苏卫子没有传来消息吗?

上次娘娘从丽水苑宫后,不知为何,苏总管对小的……敌意很深!是否,他不知道小的身份?”

“他是不知道你们具体情况,但他现在变了……算了,说了也没用。”莫冉心在戚戚,总觉得十分不安,“还有其他消息吗?”

高公公摇了摇头,在莫冉起身前,突然又忙提醒道:“对了,吴大官人的朋友文先生来了,正在厅内闲聊着呢。”

莫冉仅微微滞步,心中却是翻起冷意,大步踏了上去,他的出现,令正在和吴少南谈笑风声的文先生骤然停了下来,二人目光相对,空气中的冷意瞬间凝结了。

“国师大人!”文先生连忙行礼,莫冉视若无睹般朝他身边一步步走过,迎面碰上了换一身清爽白衣的唐碧,冰冷的眼眸瞬间瓦解,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扬上了唇角,“不是说累了吗?怎么没有歇下?”

“不是来了客人吗?”唐碧伸手自然地替他理了理衣领,在他脸色冷下前,立即转移话题浅笑道:“高先生做了什么好吃的,没有偷嘴吧。”

莫冉轻哼地笑了声,这丫头越来越懂得观察颜色了,只是明知道他不喜,却偏要为之,令他越来越捉摸不定了,只是瞧她这么自然而亲昵,心中倒是平衡了许多。“至于偷嘴……是这般吗?”

唐碧的心差点跳了出来,面前的男人突然身子前倾,在她慌乱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吮吸着。

“唔……别!”唐碧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当着外人的面,不顾他国师的形象。她心慌意乱令他满意地松开了唇,轻舔了下自己的唇瓣,“好吃。”

唐碧心如鹿跳,低怨娇嗔,“人家都看着呢。”

“好看吗?”莫冉转过头去,目光充满冷意扫向齐刷刷瞪着他们的三个男人,最后落在神色自若的文先生脸上,“吴大官人,这里是你接待贵客的地方吗?”

莫冉冷酷得不近人情,叫吴少南尴尬又气恼,说什么不再阻拦他,却还是处处给他难堪,先当着他的面以亲吻给他下马虎,又不顾他的面子当着朋友的面驱赶,这令他气得咬紧牙关,大手握紧了长剑,恨不得拔剑砍过去。

“传言国师大人高不可攀,果真没错。”文先生淡色一笑,“文某不过是听说唐少爷对姓仁爱有加,有心相助而已,看来国师大人似乎非常反感。”

二人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唐碧连忙朝洛羽递了个眼神,洛羽淡然一笑,“国师大人怎么会反感如此为国尽忠的好人呢,不过是觉得此处粗简,不适接待文先生这样的贵客,即使国师大人不在,吴大官人你应另处精致雅间,是吧,更何况文先生还是吴大官人的好朋友,更不能怠慢了人家。”

气氛在洛羽的调解下,渐渐缓和了。唐碧拉着莫冉坐了过去,对文先生浅笑道:“常听我们家少南说文先生生财有道,适才文先生又有意相助,我此刻正有些难处,不知可否赐教。”

“不敢当,只要唐少爷开口,文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先生看着唐碧,眯眼柔笑,看上去好不得意。

“是这样的,此外南水之灾,我与国师大人已去瞧过,制定了一些方案,但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你看看……”唐碧拿出了今所记录的画卷。

“唐少爷这些图画得……”

“生涩难懂是不是,来,我教教你……”说着对洛羽和莫冉招招手,“来来来,你们也来学学。”

“哼!”莫冉冷哼而不悦,洛羽拉过他,低声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家伙,他将来恐怕会成为你强有力的对手。”

“他敢!”莫冉满眸寒意,“下次再敢出现,我端了他的镖行。”

“不看僧面看佛面,若他真能帮助咱们唐少爷,你又何必为难人家,大方点,去瞧瞧吧。”

四个男人看着唐碧,“平行线明白不?我打算从这里凿出两条平行的水渠……三角形明白不?最稳定的形状,用这个形状来牵扯桥梁……天,最简单的几何你们都听不懂,好笨哦!”

唐碧讲得精疲力尽,他们听得一知半解,但最基本的要求,他们还是懂了。

“年之计懂吗?修好了这些运河渠道和大坝桥梁,可保年丰收,即使不是风调雨顺,也不会让他们颗粒无收,家破人亡。

“好是好,眼下正是灾期,我已向帝王奏请减轻苛捐杂税,如何能调得出大量的物资?”莫冉无奈地看着唐碧,不忍打败她的热情,“更何况,你唐家虎视耽耽,他也不可能抽兵散将来修筑这些。”

“呼!没钱还真不好办事。”唐碧垂头丧气地叹息,却不肯相信地问:“龙凌帝王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吗?”

“这点小钱,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吴少南忍不住泼她冷水,“国师大人位极人臣,你问问他一个月多少俸银?”

“多少?”唐碧嘻笑地问。

“放心,虽岁俸不过万两,但养你绰绰有余。”莫冉毫不顾忌地点了点她的额,“你还真是财大气粗,随口预算出几千万两,恐怕搬光你们唐家的金库,也凑不起这个数。”

这下唐碧有些犯难了,文先生却是笑道:“唐家有也恐怕也拿不来,帝王虽然没有,但天下人有啊。”

“哦,有道理。”唐碧狡黠一笑,“文先生有好办法?”

“唐少爷似乎已经有了好意?”

“文先生先说说看。”唐碧满眸的期盼,令莫冉心中十分不悦。

文先生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卷宗,“文某靠这行吃饭,有幸可知某些人的底细,唐少爷有兴趣瞧一瞧吗?”

“哦,快给我看看。”唐碧伸手抢了过来,原来这是一本记录了整个渭水达官贵人的名册,并且还记载了他们错宗复杂的关系。

看着唐碧眼中流露出的喜色,文先生笑了,“我想唐少爷有些懂了,不过知己知彼,方能战胜,不知唐少爷是否有兴趣……”

“相当有兴趣,不过……”唐碧敛去笑容,看来他今日真是有备而来,他对自己似乎越来越上心了?为什么?看上自己了,还是……靠得这么近,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体味似乎又传了过来,这味道,令唐碧再次微微悸动,上了名册,她顺手丢了去,“今日不早了,明日再谈吧!”

原本一脸的笑容在这一刻凝结了,文先生没有去捡卷帖,轻轻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唐碧的俏颜,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眼光,却叫唐碧无意中捕捉住了,这样的眼神……如果此刻遮住这张脸……唐碧为这个念头心中狂跳,一个大胆的想法掠上了脑海。“说了这么久,都忘了该用膳了吧,文先生若不介意,可否留下来共度晚餐?”

与她共度晚餐?这样的邀请哪个男人能拒绝?她是看不出人家的心思?还是有心迎?莫冉面色难看极了,他冷然站了起来,“你们陪着贵客,我去帮高先生。”

“我也去看看。”唐碧连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刚转下楼角,男人重重地压了上来,“共度晚餐,碧儿,你越来越放肆了。”

“莫冉,别这样,唔……”

衣衫被扯起,大手愤然揪起她的娇嫩蜜唇,用力地拧搓着,“想要男人,好歹也得经过夫君的同意吧,若实在是对我莫冉失去了兴趣,洛羽也不错啊,就算尝过洛羽也不感兴趣了,不介意你去偷偷姓吴的小子,好歹他还有点小墨的影子,你就对云王那么念念不忘吗?”

“你胡说什么?”他的话令唐碧刺疼,他的举动令她欲念翻腾,闻着他的体香,她就忍不住春心荡漾,更何况这会惩罚似的把玩。唐碧娇喘连连,哀求道:“你听我说。”

“说吧,最好给我个能平息我怒火的理由,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才说说,二人相视双眸皆流露出异常的光彩,唐碧是欲火久压而激烈,莫冉是惊恐恼渴求与时俱进。

“留下他,只想确定一些事。”唐碧咬唇娇喘,“嗯……莫冉……一会再说。”

“你等得及吗?”莫冉咬着她的耳垂,“下面都湿透了,饿得在咬我的手指,我真怕你饥不择食。”

唐碧羞得脸色通红,他虽是取笑,但也是事实,小腹间升起的无限欲火,已令她两腿都快站不住了,若不是他的一只大手握紧了她的臀俏,另一只手的长指插入了她的娇穴内顶撑着,她恐怕已经软倒在地上。“求求你,现在别玩我,晚上给你好不好?”

“晚上的晚上再说,现在先取点昨夜的损失。”莫冉妖娆一笑,放肆的话在他的嘴里说了来优雅极了,而动作,也是相当的优雅。长指在娇穴里时快时慢,游刃有余。

“嗯……不要……有人……”唐碧惊然哀求,白皙的脸蛋在微弱的光晕下,散发出诱人的绯红。

“不怕,等他走到的时候,你已经到了。”莫冉低笑地吻着,手指抽送的动作骤然加快,“十步……九步……八步……”

“不,不要!”唐碧夹紧了双腿,却丝毫阻挡不住他的抽送,反而愈加蛮横。

娇穴在被她强行禁欲下,此刻哪怕只是他的一根手指,都变无法克制得变得十分淫荡,几乎忍不住地抽搐了。而越随着他的声音,恐慌感越强,张得越快!

“嗯啊!”唐碧羞恼地咬紧了唇瓣,小手气恨地揪着他的手臂,却更像似在发泄自己的激情,“三……二……到了!”

如妖言般的倒记声骤停的瞬间,唐碧在他最狠戾的一记抽送中,刺疼和亢奋的快感瞬间如烟花炸开,几乎传遍了四肢骸,大量的蜜液淌了他一手,剩余的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了下去。

“唐少爷,国师大人好!”走上来的是亦心,她捧着大盘子,微颤地低头行礼。

“嗯!”莫冉挤向靠向唐碧,长指并未离开,仅移开一条道来,亦心眼角余光无意间看到那大手的方向,顿时面红耳赤,差点失手,“姑姑小心点。”

莫冉的提醒在亦心听来似乎是一种警告,吓得她顿时心惊肉跳,急急逃去。

“哦……你个坏蛋,人家不要活了。”唐碧羞得无自地容,气恼地扯出了他的大手,“你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呢。”

“你要脸吗?你要爽了就好。”莫冉无心取笑的话令唐碧面色惨白,他的意思是她不要脸,她只要淫欲就好?她气恼地推开他,“今晚应允取消。”

“你……”莫冉气得咬牙切齿,“爽了你就翻脸,太没良心了吧?”

“谁让你这么过分,每次都不看场。”唐碧气呼呼地朝楼下走去,“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喂,你怎么说话的。”莫冉从来没这么气馁过,“夫君连吃个醋都不行是不是……”

“哼!”唐碧白了他一眼,心却软了,“吃谁的醋不好,吃他的醋。”

“人家吃的是云王的醋,他可是第一个……”莫冉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苏含的提醒却像一根刺般,时刻刺痛了他的心,只要看到这个文小子,他心里就无法不在乎。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觉得越来越没自信了。

“第一个什么?”唐碧不解地反问,见他闭口不谈,她忍不住挑衅道:“在我心目中,排第一个,确实有个人。”

“谁?”莫冉不禁急问道,二人走上了长廊,朝后堂走去。

“他啊,论智商,聪明盖世、不可一世;论情商,不解风情、无能至极!”

“哦?是谁?”莫冉绞尽脑汁地想着。

“还不知道?”唐碧好笑地白了他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姓莫名冉的家伙!”

“你……”莫冉反应过来,又气又好笑地伸手去抓,唐碧大笑地跑开,莫冉灵气一动,身影如虹掠过圆柱,唐碧轻巧跳起,如舞蹈般翻身跃过,在他的长指拈到衣角的一刹那,逃开了。

莫冉讶异极了,自当失误,再次闪动身子追了上去,她竟再一次在他怀中溜走。一次,两次,三次……莫冉自信没有人能从他手上如此清准地逃出,虽仅用了一成灵术,但自认为用来擒她足够了。

可这丫头,使的是什么功法?竟如此轻灵?每次避得分毫不差,拿捏得相当的准,仿佛对他的踪迹了如指掌般?龙胤风的探再一次响在他的脑海,莫非,她已能感知他的频率?

这次,他直接动用了十成的灵术,瞬间将她捞入了怀中,唐碧还沉浸在躲闪的快乐中,却是又乐又累,在他怀中呵笑不停,“碧儿适才怎么逃得那么快?”

“小墨可是教过我纵云飞的哦,只可差我飞不到他的高度。”二人手牵手走进了后堂,唐碧接过高公公递来的筷子,夹起一片藕塞入莫冉口中,“怎么样?”

“好吃!”

“笨,我是问我的纵云飞怎么样?”唐碧娇嗔道:“下锅太快,起锅太慢,稍有点生会更好吃。”

“不怎么样,不过我很好奇你后面好像长了眼睛般,似乎有看到我?”

“笨哦,我哪里能看到,我是闻得到你身上的香味啦。”唐碧肆无忌惮的娇语叫高公公又忧又想笑,这天下敢骂国师大人笨的,除了眼前这个女人,恐怕没有别人了,只是他们的未来……令人担忧呵。

一桌人相安无事地用餐,文先生吃相和莫冉竟有得一比,仿佛故意想和他比拼一般,优雅极了。一个高贵冷酷,一个不亢不卑,趁二人还在慢慢对峙,唐碧拉过还在夹菜的洛羽,二人急急离去。

当她端上一壶茶时搁在文先生面前时,莫冉的眼眸陡然射出了浓烈的杀意。

第29章。戏恨离歌辱卖身“文先生,请用茶!”唐碧缓缓地倒出一杯,纤手轻轻捧起递了过去。

莫冉眯眼霍然转身离去,洛羽无奈地耸肩笑了笑,吴少南气不过,大步向前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正欲饮下,文先生却突然出手,轻巧地夺了过去。

“你……”吴少南对他的手法讶异极了,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光滑细腻,堪比女人。这,会是一个剑客的手吗?国师的猜疑,可能真的有些道理?

他举着杯,却并没有喝,眸光凝视着唐碧,却是波涛不掀。这样的气氛,令吴少南深感不安,似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恐慌……那是来自,小墨的深不可测。

“你请我喝的,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喝下去。”他举起了杯子,仰头喝下,薄冷的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呵!”唐碧娇声笑道:“像你这样的高手,毒药哪动了你了。”

“你们在说什么?”吴少南有些听不懂了,洛羽拉开他若有所思地淡笑,“听不懂的时候,不必装懂,那是因为人家不愿懂,等他无法再装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

“哦,我很好奇,你在茶里放的是什么?”

“你这么精明,应该不用我多说吧。”唐碧托腮含笑,看似可爱,紧抿扬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她心中的愤懑。然而,她唐碧除了在男人的欢宠下,哪怕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不会随意地哭叫,所以只会笑得更美。

“唐少爷总是喜欢让人猜谜吗?”文先生轻拈起茶壶,再倒了一杯,“若端上的酒,该多好,至少死前,可以一醉方休!”

“明知道是死,你为什么还要来?”唐碧妩媚笑了。

“你知道我是为你而来的。”他饮下茶,直言不讳。

吴少南已按捺不住地低吼,“姓文的,别把自己太当事,惹了本大爷……”

“真心希望这会是我们两个独一无二的时刻。”文先生微微一笑,对吴少南的愤怒置若罔闻,“唐少爷,如果想求得你的原谅,除了死,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错了,我从来都不认为,杀一个人,是最大的惩罚。”唐碧笑得越来越美,美得令人看到了悲沧,她看着他的眼眸,揭开了茶壶,纤手伸出,是瓶小巧的粉末,她当着他的面,缓缓地倒了下去。

吴少南瞪大了眼,天啊,有像她这样下毒的吗?

“如果你承认你是离歌,这杯茶,你可以不喝,如果你觉得你只是文先生,那你必须喝下去。”

“给我个理由!”文先生含笑看着唐碧,眼眸在灯光下浮上了一片雾潮。

“你想的答案,它的人会告诉你。”某物被轻轻地搁在桌上。

三瓣柔美的长发,可以看到有两种发色,如缠绵悱恻的男女交织在一起,而衔系的尽头,是小墨的圆月弯刀。文先生眉头抽搐了两下,他的目光如炬,从弯刀转移到发丝上,结发之情,一般人都懂的。

“这个理由,让我确实无从拒绝!”不知何时,一张银光闪烁的面具出现在他的手上,凄迷的笑容涌上了他冷薄的唇瓣,他定定在看着唐碧,仿佛这只是最后一眼,当面具嵌上这张美轮美奂的脸上,唐碧的心陡然抽痛了,是他,果真是他。

“离歌!”吴少南霍然拔出了剑,咬牙切齿地尖叫,“你竟然是暗月的家伙!”

“最后一个请求……唐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文先生……不,离歌,他唇瓣轻启,柔软的声音如女人般好听,他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置于唇边。

“闻香识女人,对你来说,一样受用。”唐碧冷然一笑,“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你那么有钱的人,为什么要把我……”

“你不是说过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暗月组织虽邪恶,却从不做不正当的勾当,一如这把弯刀的人,如果你看到他,请你为告罪,离歌……对不起他。”说罢,仰头猛然喝了下去,然而,却骤然喷了出来。

洛羽仿佛早有预感般,眼疾手快将唐碧拉开,如若不然,这一口将全部喷在唐碧脸上。离歌张开了嘴,呲牙咧嘴,唇尖伸出直颤抖,“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如果不是有面具挡着,那表情一样极了。唐碧满肚的火气陡然化成了“扑哧”的大笑,“哈哈哈,洛哥哥,太好玩了,真是太好玩了。”

“你脑子有病吧。”吴少南伸指至茶壶里,置于舌尖一舔,顿时尖叫,“天啊,好咸!”

洛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就连转角处都传出了笑声,莫冉缓缓走了出来,瞪着唐碧,“你太调皮了吧。”话完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问洛哥哥要什么春药媚药,洛哥哥说没有……哈哈哈,我说那就蒙汗药、什么十香软金散,洛哥哥说也没有,不过毒药倒是有!”唐碧笑倒在莫冉的怀中,“可他愣是不肯给我,说万一毒错人了,那就不好了,而且他说这个人太厉害,你毒不死他的,呵呵呵,我就想到这个法子了,事实上从头到尾……”

三男一女的狂笑,令离歌只觉得比死还丢脸,慷慨赴死,竟被人以盐巴玩弄了,还被轻巧地逼出了真相。然而三人笑完,却是一片死寂。

离歌这才感觉到无限的恐慌,妖娆的男人是冰冷的,握剑的少年充满了狠戾的杀意,那个风淡云轻的男人,看似缓缓地抱起了琴,却更叫人摸不着边,看来,今日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然而,最令他恐惧的,却是面前这个仙姿玉色的唐少爷!

一身男人的装扮,此刻浑身透露出女人的妩媚与诱惑,“离歌,我说过,辱我的,我会十倍还给你!”

“洛哥哥,把你珍藏的最狠最毒的媚药,给我统统拿出来。”唐碧澄亮的眸子变得嫣红似血,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洛羽看着,为难地摇了摇头,“我真没有。”

“你敢跟我说没有!”唐碧猛地抓起茶壶狠下,“没有给我去买,多少钱都要给我买来。”瓷片碎了一地,茶水流淌,残留的茶叶,像她的心一样,被洗尽铅华,徒留残殉。

“碧儿,别这样!”莫冉心疼地搂抱着她,“杀了他,忘了吧,会让你好过点。”

“不,我忘了不了,杀了他……我解不了恨。”唐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在眼圈打转,推开莫冉握紧了拳头,“如果我有媚欢丹,我一定要喂他吃个够!”

“媚欢丹对男人没用的。”莫冉突然捂住了心口,不敢相信她浑身的恨与痛竟令他如此深有感触。

“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没用?你没吃过,怎么知道媚欢丹的污辱!”唐碧愤怒地尖叫着,“给我去找,他敢给我下药,我要十倍还给他;他敢卖我一次,我要卖他十次!”

“药不是我下的。”离歌的眼眸微红,低低道:“我当时真不知道你跟这把弯刀有关,我更不知道那栋宅子竟然是唐……”

“闭嘴!”唐碧猛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凄然颤声道:“我求你,我那么痛苦地求你,可你为了五万两银子,非要把我卖了……你知道吗?你把我卖给了我的……”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希望我留下了你。”离歌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定定地对上她的眸子,眼圈通红,他哑声低低道:“结果也许还是死,但起码,我也得到过你!”

“找死!”这次竟是三男一女同时出声厉喝,莫冉冷然一笑,“你若碰了她,这圆月弯刀的人一样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离歌凄迷地望着唐碧,“当吴大官人带着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当我看到这把圆月弯刀在她身上,我就明白,我死也难辞其咎了。但我仍然想说,媚药,真不是我下的,我希望能让你恨少点,让自己好过点。”

“媚药真不是他下的。”洛雪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垂着头不敢看洛羽,“师傅,是雪公做的!”

“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我一样要把这个罪加在他身上。”唐碧愤然叫道:“你们去给我找媚药,吴少南,你去!”

“碧儿,别这样,你的痛苦莫冉懂的,你再这样下去,痛苦的是你自己。”

莫冉担忧不已。

“我有!”洛雪怯怯掏出一瓶,讨好般递了过去,“是……是雪公给我的。”

“是我逼你,还是你自己乖乖吞下去?”

离歌终于感觉到真正的害怕,“不,我宁可你杀了我。”

“杀了你,解不了我的恨……啊!”唐碧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退后几步,愤恨和羞辱的记忆,憋得她心口难受极了。原本,她对唐泽没这么恨的,但是之前当着两个男人的面的那场野外强欢,令她屈辱极了,说到底,都是他害的。

“如果污辱我,能让你开心点,那我就吃吧。”离歌再次傲然吞了下去。

吃完,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凄凉一笑,“女人的第一次,总想给最爱的男人;男人的第一次,又何尝不想给最爱的女人!”他刚走两步,却是骤然跌倒。媚毒来得好狠,好快,他伸出了手,眼前的唐少爷仿佛缓缓地幻变成了一个明媚妖娆的女人。

烛光晃动,娇躯摇晃,女人的形骸放浪淫声荡语,和男人哭泣般的呻吟,叫室外的人复仇般痛快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是泪如雨下。

一切都在泪水中沈埃落定,男人的身影从女人犹意未尽的浪叫呼唤中走出来,潮欲未曾褪尽,眼中还布满了意乱情迷,从裸露之处的吻痕和淤青可以看出适才的淫欢有多么的激烈。对上满脸泪水的人儿时,他凄然地仰头笑了,“你毁了我作为男人最珍贵的初次,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我该开心吗?如果今天奸淫你的是你亲妹妹,我才开心,如果今天玩弄你的,是你亲姐姐,我才满意……”沙哑的哭吼声中充满了愤恨的痛楚,“离大少爷,你知不知道,我不仅姓唐,这具身子,也是唐家的,懂吗?”

“你说什么?”面前的男人仿佛雷击中般,陡然惊退几步,眼神一片凌乱,“不,不可能……”

帝王的淫妃,碧漾娘娘,唐家唯一的小女儿……天啊,当他看到她与国师同行,他便猜过她的身份,他往那方向怀疑过,甚至他之前在心底恐怕早已知晓几分,只是自己心底不愿意承认,而当他看到她在唐泽身下被强行欢愉时,他竟不敢去相信。

此刻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他才知道她为何对他,如此咬牙切齿的恨了。

是他,害得他们兄妹乱伦……是他,害得她受尽委屈!难怪……难怪他们一个个如此恨她,难怪他们一个个对她如此恭敬,不,是溺宠……溺宠王的妃子,一个是国师,一个是雪公的男人,而另一个……天啊,还有她手上的那把圆月弯刀,对了……如果让他们那群暗月叛徒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踪迹,那她恐怕就相当危险了。

上次是命大,下次……他与妖娆的男人擦肩而过,“我不知暗月之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请你转告他,暗月已乱,早点收暗月令,并请你……保护好她。”

“还需要你提醒?”莫冉冷然一笑,“还有十倍的偿还,你别妄想逃走,天涯海角没有国师找不到的地方。”

“当我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来,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他苦涩地笑了,“原来最痛苦的,莫过于被迫与不爱的人……同欢!”

他终于懂了,可惜懂得太迟了!当他路过吴少南身边时,他停驻了下来,望着他充满杀意的脸,失神地笑了,“世人皆笑吴大官人懦弱,原来他不是无能,而是无情,冷漠到可以替他的妻子找男人;世人笑雪公放荡淫秽,可谁知道她爱的人,从来都没爱过她。”

莫冉与吴少南相视而默不作声,唐碧在洛羽的扶持下,弯刀的发丝缠绕在指间,她仰望着天边的弯月,苦涩地昵喃,“洛哥哥,还记得明月几时月的词曲吗?”

洛羽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洛哥哥知道你在想他,虽人有悲欢离,月有阴明圆缺,可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娟婵,不是吗?相信此刻他也和你一样,深深地思念着他。”

“如果你真这么想他,你可以利用我,我不介意……”吴少南忍辱负重般低声幽叹。

唐碧摇了摇头,浑身的痛感令她几尽虚脱,“不,你取代不了他。”这话令吴少南既难堪又难受,他无奈地忿然房,凌乱的大床上,雪公雪白的长腿大张着,抓着某根黝黑的硬物拼命地摇晃着,饥渴难耐的浪叫呻吟不绝与耳。

一阵嫌恶涌上了心头,他刚转身,雪公哭泣般哀求,“少南……少南……我要,给我!”

“滚!”吴少南推开了不知廉耻般扑了过来的女人,冷嘲热讽道:“才玩得那么亢奋,这会还不满意?”

“我难受……莫冉哥哥给我下了……媚毒……好难受!”雪公眼中流露出又痛苦又愤恨的眸光,“等我王兄来了,我要……要……”

“呵呵,你还敢要你王兄?”吴少南嫌恶地冷笑,“让他知道你那样对待他最爱的女人,你死定了。”

“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哈哈……啊呀!”

一边是痛苦哀求而无动于衷,另一边却是娇喘轻吟而水乳交融。

清晨的光芒在鸡鸣鸟叫中再次缓缓升起,太阳的每一个步伐都无法阻挡,也无法挽留。

唐碧伸手挡过烈日,骤然忆起了那日金龙大殿上,迎面看去的万丈光芒,原本无法看清的,却从记忆的深处,被慢慢地提取了出来,缓缓地映了上去,那是一张英气逼人的帝王之相,英挺的鼻子、性感的唇瓣、浑然天成的霸气……却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浓情从琉璃般的眼瞳中流露出来。

不……唐碧突然捂住了心口,她不要再想他,不可以再思他,她好不容易逃出了他的牢笼,她不会再把自己束缚进去了?可这,心头的悸动,竟叫她感觉到了自己仿佛被他以狂暴的眸光给锁住了,强大炙热得几乎令人无法呼唤。

她做了个失态的举动,惊然地头,转身,然而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城东的渭水湖,而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踪影。

“怎么了?”洛羽关切地低问,“是不是阳光太强受不了,要不去给你买把纸伞?”

“不,没事。”唐碧稳了稳心神,弯起一抹轻松的笑,“画舫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真的……非出面不可?”洛羽心有不安,“你知道你若换女装,会有多迷人吗?”

“谢谢洛哥哥赞赏,但人就是这样,你让他们捐献,告诉他们会名垂千古、流芳世,他们不会同意,你让他们来买欢,哪怕是买不到,他们也乐得兴奋,而这是第三日了,如果再不来点狠的,大鱼怎么会舍得上勾呢?”唐碧笑着安慰,“有莫冉,放心吧,没有人能成功的。”

洛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莫冉都没意见了,他还能怎么办?自从那夜离歌去,她变得异常的冷静了。整建灾村落,救治冲毁稻田,每一个方案都推敲落实,每一个细节都巨细靡遗,一项项地与莫冉商议,并命吴少南快速去推广。

另一方面,开凿运河,挖掘渠道,修建桥坝等所需人力物资,离歌积极地前来探讨,似乎为了减免罪孽一般,对唐碧各种无理的要求都极力满足,哪怕污辱讽刺,愤恨骂叫,都无动于衷。唯独每日被送上画舫去的时候,才能流露出凄迷的痛楚。

而画舫所在,便是城东的渭水湖,渭水湖作为附属小湖,水源应接重灾之源──渭水河,而渭水河将南水境地一分为二。

此刻渭水城碧波荡漾,岸边石青柳翠,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而湖畔四周,已是人山人海,而唯一横跨湖心出口处的渭水桥拱桥上,也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一个个翘首期盼,目光一致注视着渭水湖中的四艘华美绝伦的画舫。

按前后顺序画舫一字排开,一艘比一艘更为精美奢华,每一艘画舫上的四周,皆排站着美貌绝伦的美人,而角,却还没有出场。

“这样的效果,还可以吧。”离歌迎着唐碧登上了湖畔的最大青楼──醉香阁!

第3章。碧漾风爷神秘客唐碧接过离歌半跪着递上的茶,淡然冷笑,“你的魅力还算不错!”

“希望你喜欢!”他话中有话,在她皱眉前惨淡一笑,“我知道你瞧不上,但我并不希望你出场。”

“镖行的镖头、暗月的走狗、妓院的老,你做了那么多拉皮条的勾当,看到过还有比我更出色的吗?”唐碧接过茶自嘲地笑了。

离歌微微抽了抽无情的唇角,“污辱我不要紧,别贬低了你自己。”

“当然不会,我可是一向自信得很,当日你卖我五万,我倒要看看,今日是你赚得多?还是我赚得多?”唐碧看着跪在男人终于无法控制地泄露出痛苦之色,心头终于升起复仇的痛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准备了,希望你今日能卖个好顾,可别像昨日那般……”

“昨日的男人我已经杀了,并掳光了他所有的家产。”离歌的余音听起来无情却平淡,“我很难期待今日会更有好的收获。”

“随你,你要是把祸惹到我们这儿,那下一个被掳光的,一定是你!”唐碧抿了口茶,起身离去。

“如果你愿意收下我,哪怕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奉献所有的钱财。”他望着她的背影却不敢说不出口中。

铜镜前,唐碧懒懒地解开了衣衫,亦心手指颤抖地替她扣上了乳罩,每次替她换衣,都令她惊魂未定,因为面前女人每一次美丽的转身,都叫她自形惭秽。

“娘娘穿上这抹胸,真美。”

“你若喜欢,也可以替自己做几件试试。”

亦心羞赧万分地摇头,“奴婢这身段,哪敢试此天衣?”

“这不过是每个女人最基本的装束,我们那儿,没有女人离得开这个,你不妨试试。反正穿在里面,没有人知道。”

“这……倒是!”亦心被她劝勉,竟有些跃跃欲试了,她捧出一件鲜红的衣裳,“娘娘果真要穿这件吗?”

正这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激烈的鼓掌声,“公子歌、公子歌!”

唐碧倚窗望去,只见一身艳红的男人陡然从天而降,如神仙下凡般,缓缓落向了第一艘画舫。

如火般的红,像极了云王,瞬间便勾起了她的记忆:坠落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晚,他邪言浪语地玩弄着;金龙大殿上,他放肆地以眼神剥光了她的衣裳;被唐泽第一次喂媚毒之后,他直接以长指将媚药捣入了她的幽穴之中;被丽妃的哥哥奸污后,他毫不犹豫地当着她的面杀了污辱她的男人;丽水苑假山间,被他隔纱亵玩,差点欢爱成真,害得她被龙胤风……龙胤风呵,也许就是从那一次起,他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直到他对小墨出手,才瞬间撕大了二人的间隙而演变成再起谁敢不敢面对谁。

莫冉走进来的时候,唐碧正遥望着离歌发呆,亦心慌忙放下衣衫行礼而悄无声息地退下。

“怎么了?”她的痴迷令他心中酸楚,然而却感觉到淡淡的忧郁。环住她的腰,莫冉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缕缕青丝垂落在她的脸颊边,好闻的香味令唐碧收了忧愁,望着岸边的人群拼命朝离歌的画舫上扔银子的火爆场景,悠然地掬起一小撮缠绕在指尖,“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我保证……不生气。”她的真诚安抚了他的不平衡,却忍不住还是吐出了心中的猜想,“碧儿是喜欢上他了?还是在想念云王?”

唐碧转过身来,澄亮的眸子荡漾着坦然的笑,“是想到了云王,但是……我有个不安的预感。”

“怎么了?”只要不是又爱上了某个男人,就好。

“说不清楚。”唐碧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还是不敢将心里的悸动说出来,将头紧贴着莫冉的胸膛,她的小手抱得很紧,“莫冉……我有点怕!”

“若怕了,就别去了!”

“不行的,我在想……想咱们把这事办好了,能不能以此向他求个旨意?”

唐碧幽叹道:“无功而返,同样落原位;若行功论赏,我想求他……放了我!”

“原来碧儿如此用心,是想……”莫冉心中喜忧参半,他一直以为她如此用心,是对他用情至深,但没想到,她决意要离开他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至少他不用担心日后反目万仇,逼得她难以抉择。但是,他会轻易放了她吗?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一定会支持她的。

然而,当他亲手帮她把这件鲜红的衣裳穿上去后,他顿时后悔了。

“碧儿……”动情的低唤比高潮时来得更迷人,“你好美,莫冉好想把你藏起来。”

“别乱动。”唐碧抓住游走在腰身的大手,呵笑地制止,“这可是要拿出去卖的,夫君,今日你可要扞卫好,别让你娘子被别人抢去了哦,呵呵,今晚你就可以慢慢脱了。”

莫冉喘了口气,收落在脖子上唇瓣,压抑着翻滚的欲火,“好,为了今晚的盛宴,莫冉忍着。”

他收依恋的眸光,幽幽叹道:“都是莫冉没用,才落得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你再胡说我可不高兴了。”唐碧抚平他纠结的眉头,明眸含笑,“这不算什么抛头露面的,又不是真的去卖钱,不过是诱使别人投钱而已,再说,他们也是在做慈善、做好事。”

此时第一艘画舫上的离歌画舫前已挤满了人,一个个拼命地将银子抛了过去,却皆落在了水中。

而第二艘画舫上,竟是一袭雪白宫服的雪公,性感的身姿,高贵的气质,妩媚的气息,呼声比离歌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是安排离歌的醉香阁里的金牌花魁姬香月,然而雪公却非要占一艘,对此,唐碧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既赚了钱,又满足了她的淫欲,一举两得。但对她最近越来越放荡,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男人堆里,唐碧有些反感,她不替自己想想,也该顾忌一下吴少南和帝王的面子吧。

如此,姬香月便安排在了第三艘画舫上,她穿着相当低调,一袭墨青色的长裙,简单的发饰,完全没有花魁的艳姿,若不是那张皎若秋月的美貌,唐碧几乎误以为看到了小墨的清雅。

此刻她孤傲地坐在画舫前,扫视着如狂蜂浪蝶般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不适宜的厌烦。如此,雪公的呼声便比她高多了。

“等你看到如狼似虎般的男人盯着她心怀不轨时,希望你别冲动地想杀人。”

洛羽的声音幽幽响起。唐碧心中顿时如流入了明媚的阳光,笑道:“洛哥哥终于来了。”

“嗯,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洛羽递过一把像极了琵琶的乐器,“你且试试。”

唐碧纤指拨弄了几下,赞叹道:“洛哥哥音律极佳,选的乐器也极好。”

“你想弹什么曲子?”洛羽笑问道:“这个,保密。”

“呵呵,那我们下去吧,看这样子气氛压抑到最高点了。”唐碧望着沸沸扬扬的场面,低笑道。

夏日的碧空万里无空,火热的阳光肆意地晒落在这片湖面上,使得被湖风吹起的水面波光粼粼,每一片都泛起层层金光,烘托着每一艘华美的画舫,使得画舫上的角更神秘高雅。

人声鼎沸之间,悠扬的笛声缓缓地响起,如湖心的呢喃,如湖面的夏风,如大山的音,如大地的吟唱……疯狂的人们因笛音而忘了焦躁与狂暴,他们几乎是竖起耳朵倾听着音,眸光急切地找着声音的来源。

而将他们把目光定焦在笛音之源时,所有人皆失魂般忘了呼吸──那是从碧空而来的仙人吗?

那是一个身着雪白长袍的洛羽,浑身透露出一股超凡脱欲的仙风道骨,一枝碧绿的长笛置于唇边,绝尘而优雅极了。而跟随在他身后而来的,是身着浅绿长衣白边锦绣的男人,他的出现,令所有人惊然大叫了起来,“国师大人……天,竟然是国师大人!”

两个男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左右分开,一抹艳红的娇人儿手抱琵琶缓缓出现了。她的出现,叫惊呼的人仿佛中了魔咒般,张嘴的忘了拢,拢的屏住了呼吸。

一袭艳红的旗袍,沿腰际绣织着栩栩如生的金丝飞凤,极具精致典雅之美;剪裁十分的身,再加上现代胸罩的烘托,将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完美地显露了出来,极具视觉美感。虽是垂落至脚底的保守式,却将娇人儿的身段衬托得无比妩媚性感,而这张绝尘脱欲的俏颜却充满了高贵和羞怯。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如此绝美的女体上,一头齐腰的青丝竟然绑着男式的发式,却丝毫不减其女性之美,反而中和了女性的柔弱,而更为迷人了,能把女人的柔媚和男性的阳刚完美结到这种程度的,简直是天下绝品。

任谁都没有想到,两个美若天仙般男人,竟只是为别人做陪衬的,而这个角儿的实在是太特殊了。此刻,在场的无论男女老少,盯着的缓缓降落三人,没有不春心荡漾的。

说不怯场是假的,这么多双眼睛盯在自己的身上,唐碧的心扑腾扑腾地直跳,脸蛋因而变得稍见绯红了。

解说游戏规则的,依然是离歌,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而怯懦。

“现在出场的,是第四舫──碧漾小姐,规则一如既往,谁的银子碰到了她的身子,今晚她将属于谁,不仅如此,若有人击中,她还将为砸中他的人演奏一曲。”

此话一出,所有人如疯了般朝唐碧的船边挤来,白花花的银子如蝗虫飞过般,纷至沓来,一锭锭的银子如打水漂般落入水中。

“让开让开,让本少爷来!”

“滚开滚开,让大爷先来!”

大量的银子被马车或车夫运至,大把大把地扔了过去,但唐碧的船离岸最远的,将近有十来丈,普通人是很难扔上去的,更何况有莫冉的灵气形成的护罩严密防守在船的四周,大大阻挡了银子的穿透力量。

疯狂的场景持续了将近有二刻钟左右,岸边的男男女女光是扔银子都扔得精疲力尽了,欢呼声也渐渐地弱了。此时站在画舫上几乎可以看到湖水折射出银色的光芒,看来收获不少啊。

唐碧偏过头去看向莫冉,莫冉面露释然的笑,然而下一秒,却骤然凝住了。

唐碧明显看到他的眼角抽到了两下,身上几乎浮现了蓝色的光芒,这征兆,是启动了灵术的。

看来有高手出现了,能让莫冉面露惊色的人,一定不简单。唐碧微微,三锭金子以堪比子弹的速度,分三个方向快如闪电般射向了她,惊得她几乎想躲闪。

如果这金子以这速度射在唐碧的身上,肯定会痛死。

然而,莫冉的灵气骤然增加了,三锭黄灿灿的金子在靠近画舫边缘的一瞬间,似乎被冻结了般,再呈垂直落体式掉了下去。

是谁,竟出手如此大方、如此狠戾?唐碧惊慌未定地朝人群中扫去,快速地,却是毫无发现。此刻连洛羽都面色凝重,不安地低声道:“莫冉,高手出现,你要小心了。”

莫冉眯起了眼眸,灵气快速着,却是失望地低叹道:“他收敛了气息,我找不到……不好……又来了……”他惊然地睁开眼眸,一块金色之物再次快如闪电般射来,然而这次的目标不是面前的唐碧,竟然是他自己!

这金色之物……莫冉鬼使神差般伸手接住了,眸光一扫,顿时面如死灰,指间是一枚龙纹闪烁的令牌。洛羽的目光落在了令牌上,惊然失色,这是王令啊。

王令现,帝王至,见令如见帝王!他来了!他怎么来了?

莫冉和洛羽面面相觑,来不及思量,下一锭金子再次快如闪电般飞来,这次连唐碧都还没反应过,金子当地一下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啊……”唐碧惊呼一声,傻傻地望着滚落在甲上的金子,反应过来的第一句便是愤怒地骂道:“哪个混蛋打我!”

“我!”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一身墨蓝色丝绸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看上去既华贵又低调。如标杆般修长笔挺的身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紧抿的唇,漆黑的眉,一看就是个严肃律己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似醉心风花雪月的男人,然而他却砸中了她。

在四周狂热的欢呼和羡慕声中,他以不重却极醇厚的声音唤道:“碧漾小姐,请吧!”

唐碧此刻既紧张,又烦躁,她头看向莫冉,莫冉的脸色难看极了,唇瓣抿得几乎像隐藏着发怒的杀意般。“怎么办?”

莫冉没说话,只是一意地紧盯着那个男人,洛羽悲哀地摇了摇头,“小碧……”

可恶,说好了会替她挡住所有的男人的,怎么会中招呢?眼前这个男人,是杀了他?还是逃跑?在众目睽睽下,不得不诚实守信,否则这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画舫缓缓地靠岸,唐碧在莫冉的注视下,一步步地朝那个男人踏去,每走一步,都觉得有千斤重。

唐碧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男人的高大使得她必须仰面才看得清,“你叫什么名字?”

“天宇!”墨眸沉静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

“去哪?”唐碧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了就知道了。”他既不拉她,也不扶她,就这么径直朝前走去。

她想象着他的任何意图或动作,但他的举动太令人意外了,她完全都看不懂,越是如此越是不安,现在只期盼着莫冉早点来救她,免得她遭受污辱。然而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似乎对她的身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她自认为这具身体足够性感,这张脸也足够妩媚,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几乎视若无睹。

穿过层层的人群,停靠在人群外的,是辆华美的马车,他仅以一个眼神示意她上去,却根本就是没打算扶她。然而唐碧此时穿的紧窄的旗袍,根本就没法提起脚来,除非她运用纵云飞跃上去,但她此刻根本就不想泄露半点。

既然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解风情,那么……坏念头涌上了唐碧的脑前,她微愠般伸手一勾,“你,过来!”

男人微掀起眉头,明显因她的粗俗而不悦了,但他还是走了过去,“什么事?”

“弯下腰来!”唐碧看到他的脸色顿时变了,眸光流露出嫌恶的愤怒。

“不愿意?那算了,我去了。”很好,这男人终于有点反应了。

“站住!”他不悦地低喝一声,瞧他那厌恶的神情,似乎是对风尘女子的鄙视,既然如此,干嘛要扔银子……不,是金子砸中她?

一道绸缎陡然卷住了唐碧的纤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娇躯便向马车上甩去,她以狗吃屎的姿态被甩上了马车架上。唐碧愤怒地爬了起来,伸指瞪着他,“这个混蛋!”

“这天下,还没人敢骂我天宇!”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充斥着翻腾的怒意。

“骂你怎么了?要是我把的琵琶弄坏了,我非抽你不可。”唐碧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眸,在她充满挑衅的意味下,他的脸色变化莫测,最后,终于隐忍了下来,“进去。”

马车动了,唐碧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进城,穿过长长的街市,在一栋奢华富丽的楼宇前停下。看守大门的一看到二人,顿时面色肃穆,将二人迎了进去。

走进这栋宅子,唐碧不知为何,只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环顾四周,每一处建筑都极为严格,而每一个守卫除了恭敬,皆一一眼、面无表情,而当唐碧来到殿堂前时,望着那牌匾,字虽不认识,但那刚硬磅礴的笔势,陡然令唐碧大惊失色,这……这样的笔迹,不正是他的风格吗?

记忆仿佛瞬间被撕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压抑了。这儿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廊一檐,守卫下人,乃至这排匾,像极了那儿……王宫的布局!

天……难道……不,不可能!

唐碧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她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天……天宇先生,你……这是……”

“进去!”他终于忍不住流露出嘲笑的眸光,率先走了进去,大厅的守卫一见他,立即行礼而退下。

“你先在这候着!”他随意指了个座位,自己走入了内室,不一会,便走了出来。

“风爷请你进去!”

风……风爷……唐碧手中的琵琶摔落在地上,却在他的逼视下,如上刑场般一步步踏了进去。

屏风后,雾气缭绕!

朦胧中,仅见浴桶外刚硬壮硕的肩颈,是那样的性感、诱人!

是他,真的是他!唐碧瞬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电击般,口干舌躁而无法动弹。

呵,才分别不过十几日,却恍若过了一个世纪般,而往日情景换身而置。记忆瞬间被翻开,爱……痴……恨……从脑海深刻翻滚而来。

此刻,噬情蛊动了,唐碧捂着胸口,眼泪陡然滑落了。

荡漾女皇(131-135)

作者:苏紫字数:57668第3章。风和碧漾血释情盘龙城,唐家堡。

“父亲,求您饶了大哥吧,他已经受重伤了。”

“饶了他,你让我怎么饶他?”唐国公剑眉冷冽,长鞭狠狠甩在下跪男人的身上,不是唐泽,还会有谁?“盘龙城的守将,跑去南水渭城赈灾,是疯了还是傻了?”

“大哥他不是有意的,龙胤风派来了国师和雪公,大哥他是怕我年轻气盛办错事了……”

“够了!任何理由都无法原谅,将不在,军兵皆乱,都是因为你失职,害得我盘龙城被三十万大军团团围住,若不是我急急赶,恐怕我们唐家就此灭亡了!”

怒吼间,长鞭再次抽在了唐泽背上,他垂着头咬牙切齿,背上早忆惨不忍睹。

老二唐山跪在唐国公身边,哀求道:“父亲,此事真不能怪大哥,谁能料到龙胤风竟然有如此狠计,三十万大军借着赈灾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了我们的水域,就算大哥驻守盘龙城,也难以察觉啊。”

“难以觉察?龙胤风以前一直不如你,这次你倒好,败在他的兵谋下了。”

站在唐国公身后的一身漆黑衣袍,没有半点其它颜色的男人面露嘲讽,“大哥一向高傲惯了,怎么会把别人放在眼里。”

“三,你别煽风点火,事已至此,父亲,还是想想我们该怎么突围吧。”

“突围?呵呵,南水渭城的兵力被他迁去做低贱的开荒救灾,美其名曰帮助灾民重建家园;现在唯一能调动的,便是王城唐国公的兵力了。”老三唐震一脸耻笑。

“盘龙山上的兵力不可撤!”一言闭口不言的唐泽开口道:“龙胤风围住盘龙城没有狠命进攻,恐怕就是在等我们撤兵缓助,只要我们一动,他们必定会带兵拦截,而且龙阳城是帝城的守护城,展飞一定会举兵围攻,如果唐国公府一旦失守,即使我们这边赢了,但事实我们已经败了。”

“大哥说得没错,盘龙山唐国公府象征唐家的地位,一旦被抄家,但在世人眼里,唐家实存名已亡。”

“龙胤风这次倾巢而出,想必王宫已成空城,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发动王城精锐,直接攻占王宫而反立为王,以时再挟帝王命令退兵,这样天下是我们的,盘龙山也是我们。”

“你想得太完美了!”唐泽冷静地沈声道:“围攻盘龙城的是老五雷亲王,他既然能被召,那镇守王宫的,恐怕就是老三雨贵王了!”

“龙胤雨远在南水之外,带兵南归,一定会经过盘龙城,你竟然毫不知清?”

“父亲不是一直在思不得其解,龙胤风究竟想干嘛吗?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云王被派北行,墨亲王东行,他架空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如此便不会有人威胁到他的王位。而他又以国师这么大的行头,用赈灾为引子,牵扯着我们所有的视线,趁此,才悄然调动了兵力……”

“你以为我不明白吗?龙阳城失策,我就警告过你,安分守着盘龙城,你呢?

该死的你违抗命令,跑去赈灾!”

“不,大哥他是别有用心的,想利用国师的身份,提高我们唐家的地位!”

“成功了吗?我怎么看到的是全是帝王的恩泽,那一面面该死的龙翔旗,已经传遍了整个渭水城,甚至已漫延到盘龙城了,如今印布的工坊哪个家不积极地印刷着旗帜,以提升自己的影响力!”

“此事都是小妹的意,要怪只能怪她倒戈相向。”唐山连忙替他辩护。

“找这么多理由都没用。”唐国公抽得累了,丢了下了鞭子,“现在有什么好意?”

“父亲说过龙胤风对外声称抱病在床,由苏总管打理宫中事务,我猜他已经不在宫里了。”唐山冷静地分析,眼露精光,“此次围攻的军兵中,除了龙胤雷的骑兵和王宫精兵及地方兵马外,却不见龙胤雨的水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水兵已经派王宫,但我认为水兵并不适守城,他们应该更擅于拦截咱们的水上兵力,而此时未出现,那,有可能是还在路上,而你们认为龙胤风只围不攻,是在牵制等待咱们王城的兵力来救援,我却认为他在等待雨将军的到来,好将咱们一举歼……”

唐山的话还未说完,唐泽扭头射过一缕肃然的冷意,逼得他讪然住口。唐国公背着他们没有察觉,然而唐震却欣喜不已。

“那他不在宫中,就一定在军营了,那就太好了。”唐震面露杀意,跪地请缨,“父亲,由我今夜潜去,定将他手到擒来!”

“如今之计,只有铤而走险,震儿你带领一支精锐,只打探不出击,先摸清他的所在,我们再定计划。”唐国公吩咐下去,冷冷地找请扫过唐泽,“下午次再敢乱来,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唐国公一走,唐泽晕眩倒下,唐山慌忙扶过,急唤道:“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我想,龙胤风,他恐怕不在营中!”

“那三岂不是白跑不趟!”

“他早就想取而代之,此次我犯错……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他恐怕听不进去,父亲……也气得听不进去了。”

“大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逼我开仓赈灾,命我派兵协助,我都无法反驳,可我想问问你,为了她,陪上性命不打紧,赔上了整个唐家的千秋万载的大业,值得吗?”

“值不值,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你爱的是,咱们亲妹妹啊,更何况,她深爱的是龙胤风那小子啊。”唐山失望地摇头,“你不让父亲攻占王宫,是怕她对你绝望吧?你要知道父亲占据王宫,坐上王位的,可是你啊。”

“她都不在了,天下大业,又有什么意义?帝王之位……又能代表什么?”

唐泽在这刻才崩溃般泪流满面,“当我跃下悬崖找不到她的踪影,我才知道生命已经没有意义了。年少时为龙家打天下,年长时为唐家反天下,忙忙碌碌为了什么?还不如和心爱的女人吃一顿饭,陪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一晚,下棋也好,欢爱也罢,都比坐拥这看起来华美,却是冰冷冷的天下江山,要幸福得多。”

“大哥,她不是你的幸福,如果非要说,她已经是龙胤风的了,生是他的人,死了,也只能挂在他的名下。”唐山痛苦地看着他,不敢说他们得知消息,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自从收到消息从渭城赶,大哥就没有振作过,他宁愿大哥相信她已经死了,最好是永远都死了。

起码,死了一了了,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活下去;若她还活着,恐怕会折磨到天荒地老也没有止境。然而唐泽的沧桑,却令他忧虑极了,只得避开话题,“对了,大哥说他不营中,那他会去哪了?”

唐山撕开了他的衣衫,帮他止血,药粉倒在伤口上,疼得他咬牙切齿,“南水渭城!”

“啊……那他是去……”

南水渭城,庄肃楼宇内,雾气氤氲。

“你怎么来了?”唐碧隔着屏风低声问道,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好傻,他是风,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永远都是无法捉摸的。

“想你了!”

三个简单的字,由沙哑低沉的嗓音中发出,却叫人震耳欲聋般。思念,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一种情绪,他对她……那些无可磨灭的情愫,在他一句“我想你”时一瞬间突然爆发了!

唐碧忍不住晃了晃身子,不知道是痛得太厉害,还是心头升起无限的酸楚,使得心中似乎千头万绪,却不知如何说起?

她的沉默,仿佛令整个室内雾气都凝结了,空气骤然恢复了令人窒息的肃穆,静得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

“看到我,很不开心?”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很忧郁,唐碧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忧郁两个字来形容他,他一向都是冷冽如刀的男人,刀子,是从来都不会软弱的。

“不……”唐碧无法违背自己的心,然而,不是不能释怀,而是……她沧然一笑,“是害怕。”

“其实我更怕……”

“我怕你……正如你怕我。”唐碧喃喃低叹,“你不敢见我,我也不敢见你,又何必……”

“相思很苦,思念很痛!今日我是风爷,你是碧漾小姐,不能成全我吗?”

记忆如浪涛,思念如潮汐……唐碧的眼圈陡然红了,她捂着胸口,努力地使自己的心安稳下来。噬情蛊的疼,酸楚的眼泪,无情地掏出了自己的心意。

恨,常在;爱,没走。

其实男人都不懂,只要他一句话,女人就会崩溃!其实女人都懂,爱与恨,即使能将男人摒除她的生命,但爱过的痕迹仍然会占据着她的记忆与心灵!随便一丝甜蜜的话语,都会挑起爱的神经。

“如果不愿意,我不勉……”

“送来的荷花,情深郁香!”唐碧突然幽声低叹,“你把我用红绸缎包裹着抱在怀里,我记得;你唤我一声碧儿,我也记得;你喂我喝下交杯酒,我记得;双蝶采莲椅、玉骨欢床上的欢爱,我都记得;我落入湖底醒来的一刹那,看到了你的泪,我记得;你抛下丽妃,夜夜拥我入眠,我也记得……可正是因为什么都记得,所以这噬情蛊,才痛得令人恐惧……她的话令浴桶中的男人感交集,愧疚不已,“对不起……”

“你把我打发到丽水苑,便是给了小墨机会;你把噬情蛊种在身体内,再一次用真真切切的痛楚把我隔离……我的心遗失在你那,可我的理智不去了!”

唐碧揪紧了胸口,痛苦得几近抽搐,她无力地靠着屏风,重重地喘息着,如泣般低哑,“我也想成全你,更想成全的是我自己,可这痛……让我给不了你温暖,而你也一样!”

“如果爱上你是一个错,那便只能一错再错!”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噬情蛊种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你记得的,何尝不是我的毒……可这一切,我都不后悔,因为……风是真的爱你了。”

爱你了……只因……真的爱你了……到底是谁的真心,像风一样在呢喃。

如果重生是一场宿命的缘,从起点到终点,从有情到无情,从无恨到有恨,如果注定灰飞烟灭,但是,恋恋不舍的红尘,来过,爱过,痛过,便只能灿然地微笑了,所以无悔了。

龙凤舞,荷香至,几多情仇,几多思念,只因剪不断,理还断……她唐碧既爱过,也恨过,该当无怨,所以无悔啊。

绕过屏风,移步缓缓来到了帐内,浴桶中的男人惊愕般抬起了头,不正是龙胤风吗?

琉璃金眸沧然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激动……感慨……化作无声的痛楚。

“你瘦了!”

“嗯!”唐碧缓缓趴在桶沿,任由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被泪水冰冷了的双颊,久违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蹭了蹭,泪水却流得更凶了,唐碧咬紧牙关低低地吼了一声,“啊……”

“很痛吧。”龙胤风心疼蹙起了眉头,突然收手,张牙咬在自己的手腕上,“啊!”他闷痛地低吼。

他干嘛咬自己,疯了吗?她是痛,可他也没必要把让自己跟着痛吗?对上唐碧慌乱的眼神,龙胤风灿然笑了,琉璃珠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壮硕的胸膛挂着水珠,紧抿而冷硬的漂亮唇瓣,此刻粘染着鲜艳的血色,充满了野兽般的噬血狂傲,却因唇角弯起的笑,而美得令人想去一吻而尝。

狂野的性感,俊美的英冷,令唐碧呼吸急切,连续数日积压的媚欢欲火瞬间被挑起,“你……”话音未出,纤脖被他勾压下去,唇瓣瞬间被吻住,霸道的气息汹涌而至,而与之同至的,竟然是一口浓浊的血腥味!

“哦……你……”唐碧慌乱地挣扎,不敢相信他刚才咬伤自己,竟然将血吮吸了满满一口,而一滴不剩地渡入了她的口中,以激吻逼得她无法呼吸而喉咙滚动,不得不吞下,甜腻的味道令她差点想吐了出来。

唇瓣微松,她终于得出喘息,“你疯了……”

“噬情蛊是我用的血养的,它有吃的,就会安分点。”久违的甜蜜令他舍不得抽离而忍不住舔弄着她残留的血渍,低哑地轻笑着,“碧儿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好狠的蛊毒,好傻的男人,唐碧闪动着泪花,低低叹气道:“是不是意味着,喝光着你的血,它就会被撑饱而不会再咬我?”

“可以一试!”他的金眸灼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他眉宇间邪魅般的自信令她觉得自己沈封平静的心仿佛被挑起了火热的狂妄。

“如果你不怕死……”唐碧抓起了他的大手,顺着还淌着手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下一秒,她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望着他微抽的眉头,她狠狠地吮吸了一口,这一口饱满了无尽的恨、恼、怨。再抬起头,唐碧的美眸闪烁着女王般的傲笑,噬血般舔了舔沾血的唇,“如你所说,它果然喜欢。”

炙热的鲜血滚下了喉咙,顺着肠道流去,很奇特的,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体内那蠕动的痛楚果然如尝到久违的了香甜美味般,幸福般享受了起来,而忘了从她身上钻研着痛苦。

“你喜欢就好。”大手自脖间缓缓地滑下,抚摸着纤绣的脖子,长指定在了她圆领的盘扣上,唐碧的心怦然跳动了起来,脑海间陡然忆起云王那日捏着她胸口的衣衫,如果他一个用力……龙胤风如他一般,没有往下扯去,却是挑起了她的下巴,水雾在二人眼前朦胧,一切仿佛都淡漠了仇恨,残留着孤傲的爱意。

她还是如此的美啊,漂亮的大眼如星辰变,似第一次喝下金风玉露酒般,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惶恐、不安、羞怯,每一个反应都纯真极了,却又在这张柳眉巧鼻樱桃的俏颜上,充满了矛盾的妩媚。

第一次,他看到了纯真的爱恋;而这一次,他看到了挣扎的无措。

“衣裳很美,我希望你是为我而穿,而我为你而解!”这一句,仿佛已是他最有礼貌的极限,他龙胤风一向不会等待女人的首肯,大手拦腰掠起,轻巧地将她拉入了浴桶内,水溅了唐碧一身,惊得她慌忙起身,却被他按了下去。

如云般的长发凌乱披散,湿透的衣裳紧贴着肌肤,沾满水珠的俏颜染上了几分恼意,叫龙胤风心情大好般哈哈大笑。

“混蛋!”唐碧恼火地狠狠地甩过一巴掌,在他愕然止笑的瞬间,满心的委屈化作苦楚令她瞬间崩溃了,她站起来狠狠地跳脚踩着浴桶内的男性大腿,边踩边指着他哭叫道:“龙胤风,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放我?为什么还要来玩弄我……啊?”

他的心陡然甜蜜地酸楚了,这种奇怪的情绪令他升起了浓烈的柔情,眸光一暗,猛地勾脚将她绊倒,在她惊得差点摔出浴桶的瞬间,将她扯入了怀中,狂热的吻急切地截断了她的哭叫。

“唔……放开……”

热唇如火燎烧着她的理智,大手强悍地扣紧了她的后脑,逼得她无处可逃。

沉沦,或许从来都没有清醒过。

千丝万缕的欢爱,似乎才刚刚成长!

如果爱上你是一个错,那便只能一错再错!

第32章。浴水狂欢火交融醉香阁顶,整个渭城一览在眼。

伫立在楼尖上的人,负手而立,衣衫飞舞,长发飘扬,孤傲,肃冷、妖娆!

连绵不绝的殿堂楼宇在夏日的黄昏如血染的夕阳下,显得那么的雄伟悲壮。

这样的黄昏,这样的美景,他多希望,此刻有心爱的人儿陪着一起观看,他可以想象她会多么的开心,指着那落日欢叫,披着那霞光欢舞,和着愉悦的快活,或来一曲高歌,或奏一曲低吟……夫君,今日你可要扞卫好,别让你娘子被别人抢去了哦,呵呵,今晚你就可以慢慢脱了……好,为了今晚的盛宴,莫冉忍着……忍着……如果有些事情早已注定要用鲜血来染红,那他莫冉不该忍着!

如果早知道忍着,这美好的盛宴只是为别人准备,那他莫冉不该错失!

碧儿啊,是夫君没用,没有扞卫好娘子,是夫君算计着,所以又让你被人抢去……洛羽的身影飘了上来,轻轻落在他身后,“高先生来了,找你!”

莫冉没有头,冰冷傲气陡起,“洛羽,魔音一现,天下大乱,如此绝美的夕阳,该用鲜血来沾红!”

“不……”洛羽惊然低叫,“如果你现在动手,我们将功亏一篑,更何况……她在那儿!”

“我等不到明天,只要一想到她在他身上屈辱煎熬……今日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为什么一定会是屈辱呢?或许是金风玉露喜相逢呢?”洛羽的话令莫冉陡然握紧了双拳,他却不顾一切地低声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将永远失去她!”

“她恨他!”

“但她曾经与他有过欢爱,不是吗?”

“她那是无奈屈承!”

“你在自欺欺人!”

“你……”莫冉霍然转身,碧蓝的眼眸冰若寒霜,修长的大手扣住了洛羽的脖子,然而洛羽的双眸却是澄清如湖,毫不躲闪,叫莫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脆弱与失控,他挫败地收起了手,“滚!”

洛羽深邃的眼眸闪过受伤的神色,“莫冉,这世界上唯一能打败你的,那只有你自己,你要去,我不阻挡,但我不会随你去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莫冉自知自己失控,深深地吸了口气,“抱歉!”

“江山、美人……国仇、家恨,看起来是一体的,但是,你得理智地分开!”

莫冉抿唇落寞一笑,“我现在能明白,你为什么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让她那么的爱你……只因你处处为她着想!”

“我想我是懂她的……有时候,我情愿自己没那么懂她,我何时尝不想魔心大乱,血染苍茫,可我的心已沧桑,不再像你们热血沸腾,或许……失去理智,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的幸福!”洛羽低叹道:“你还是下去吧,别让高先生等急了,他也许已经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好!”莫冉掠身下去。洛羽的目光定格在那遥远处的一院朱楼碧瓦上,怔然失神。

朱楼碧瓦下,偌大的浴桶足已容得下三四个人,却被两具完美的身躯如游鱼般搅得水花四溅。

“龙胤风……唔……呵……”

鲜红凤舞唐装在大手下被撕成了碎片,浮上了出水面,娇巧艳红的乳罩像飘零的花朵,红得残碎了一池的清水。

狂霸、粗暴、阳刚……在面前这个男人的体魄中,狂肆地飞扬着。

娇躯被他搂在紧中,微微晃荡水便会溢过头顶,逼得唐碧不敢动弹,她不是怕水,只是一憋气,浑身便无力挣扎,软仿佛化了的春泥。长腿被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硬挺的巨棒被唯一的薄若蝉翼般的上好丝绸内裤阻挡着。娇乳被大手粗鲁地揉搓着,樱唇被吻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在强悍的攻击下,久违的男性体息令她心神荡漾,压抑的媚毒开始翻江倒海,情与欲已无法控制。

“呵……”细碎的娇吟在喘息间溢出,令龙胤风喜悦地呵笑了起来,即使她的心还抗拒他,但她的身子却令她无法挣扎了。曾经她是那么用心地、动地含着他的巨物,细心地、甜蜜地、虔诚地亲吻着、套弄着……而如今,他却只能依靠媚欢丹的毒来取欢爱。

什么时候,他能把真欢假爱,或假欢真爱,玩得如此颠覆,看得如此透彻了?

逝去的,终是无法追;曾经她给他的欢愉,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瓣,看着她无力地趴倒在他的胸膛,如温顺的小绵羊般起伏喘息着。龙胤风漂亮的唇角扬起了邪魅的笑,扣着头的腰后,托起了她的臀瓣,揉搓着娇乳的大手顺势拨开她的内裤,狠狠地拉扯开来,“啊……你要……”

再多的慌忙,被瞬间的顶插给逼断了。虽然巨头根本就没有插进去,却足够她惊吓过度而慌张地弯起双腿欲站起来。到嘴边的食物,怎么可能放她跑了?长指趁她起身的空档,准确无误地剥开了她欲迎还拒的蜜唇,刚劲有力的长指毫不留情地拨弄着,揉搓着,却因她的躲闪而拉扯出异样的快感来。

“啊!”唐碧慌乱地呻吟,原本半跪的小腿无力地滑了下去,惊得她慌忙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几乎在硬物生生插入嫩穴的前一秒,定住了自己的身子,但穴口地含住了巨头。

“好急,不怕被插暴了吗?”龙胤风戏谑地取笑。

可恶,明明是他害的,说得好像她有多饥渴似的。天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欲哭无泪,下面那含着巨头张张的蜜唇,似乎在告诉她味道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他的手帮忙扶着,恐怕她真的会忍不住坐上去套弄!

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将她再硬生生拖离了那火热的巨头,该死的,他难道还想玩那龙珀香的游戏!不,这次她就是被媚毒活活焚死,都不会再颓废了。

纤指已经抠紧了他的臂膀,媚眼半闭而哀怨地瞪着他。这样的眼神,叫他心花怒放,他知道她真的动情了,天知道自己多想要她。

粗暴调情已成功,欲擒故纵正开始。

龙胤风一手持着她的腰身,另一手曲指迫不及待地湿润的娇穴内,狠狠地插送着。

“呀……别……”唐碧在他的顶撞下,急切地扭动着腰身,试图逃避穴内的冲击,然而在她惊颤之中,长指却由狠撞改为了时强时缓的撩拨,水液在他的抽送中被送上了穴内,而穴内的蜜汁在他的撩拨下,沿着长指一波波地淌下。

仿佛忍受不了这种极具耐心和技巧的撩拨,唐碧此刻美眸已半闭,小手已无力地抓在肩臂上,像溺水的人儿抓着浮木般,难受地挺起了胸脯,头微微仰后,长发飘散开来,因发冠绑束着,整齐而有序,因抽送的上下,长发时散时收,看上去平添另一种视觉的美。

“碧儿想……要了吧?”

“不……”唐碧气恼地喘息着,“呵……”

“还嘴硬,不怕你那小穴的水流在这桶了,把自己给淹死了?”她的口是心非叫龙胤风愉悦极了,她一点都没变,那是那个又可爱又骄傲的人儿。

娇穴内已经够湿了,有力的吮吸感已令他明白,她可以容纳他的巨物了。穴瓣被长指摊开,巨物顶着穴口,在腰间大手的力度下,被一寸寸地按了进去。

“唔……”纵然不是第一次与他欢爱,纵然不是最她所承容过最大的,但他的硬物与粗壮。但圣母汤那晚如新婚般被撕裂的处子之痛,已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身体里。在他每次一挤进去便开始雷厉风行般强破坏性的抽插,几乎都成了他独特的风格。

而这一次,还是不例外!蜜唇才被被充血的巨头顶开,嫩肉刚被拓开,便被狠戾地一记挺腰和扶起按下的反冲力度,给重重地插了进去。

“啊……”唐碧惊然尖呼,突如其来的下沈令水面骤然瞒过了她的头顶,惊呼中一口水呛了进去,下一秒,已被巨物顶出了水面,仿若被刚铁般硬硕生生给翘起来一般。

“呼……真紧!”龙胤风由衷地赞叹。

在龙胤风挺举和大手的帮助下,唐碧的娇躯开始了越来越快的上下跳跃,前后摇曳。

舒畅……被填充的感受真好,该死的要不是想摆脱那可恶的媚欢丹,她唐碧怎么可能放弃莫冉和洛哥哥而禁欲;要不是禁欲这么久,她唐碧怎么可能会如此饥渴地感觉到……爽!被撑裂的爽,被插到子宫的爽,而此刻,噬情蛊也开始跟着疯狂地律动了起来,却是别样的痛得爽!

紧窒的包裹,有力的吮,疯狂的欢,肉棒越来越狠地撞击着娇穴深处,娇嫩的呻吟也越来越柔媚,男人的喘息也越来越沉重。

“不……不行了……”娇穴的酸慰、疼痛、欲火,在一记最为狠烈的撞击下,令唐碧颤栗地夹紧了他的壮腰,抽搐般摇晃着娇躯,“龙胤风……不要了……”

“唤风……”男子咬紧了牙关,该死的她刚刚喷薄而出的热潮差点将他泄漏了。

“啊……”

“风……唤……不唤我会戳烂你。”充满色情的威胁勾起了唐碧狂肆的欲火,卸下了她的道德矜持和心中的抗拒。“风……呀……不行了。”

一手扣住纤腰,另一只大手擒住了她乱晃的头,火热的唇饱含深情地吻住了喷气的小嘴,在沉入水中的时刻,带上了一记狂妄的深插,在被顶出水面的一刹那,一股灼热的液潮射入了娇穴内,烫得唐碧几尽哆嗦,热潮仿佛得到了响应般,大量地喷泄而出,而娇吟被全数堵了喉中,唯有漫天的灿烂在脑海中爆炸开来。

晕眩的快感和热吻,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空气,令她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唇瓣分离,二人累得除了喘息,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唯有那深埋在穴内的巨物,一下下地喷着高潮的余热。

“好快!”听着他如雷似鼓般的心跳,唐碧低低地呢喃。

“呃?”沐浴在幸福快感中的俊美容颜陡然一紧,金色的琉璃眸瞬间黯淡几分,大手瞬间将她捞了起来,“女人,嫌我快了?你可知道我禁欲了多久?”

巨硕被抽离,穴底一空,潮液喷射而出,快慰令唐碧舒畅地颤栗了,美眸享受般半眯着,不期然,对他她暗沈的眸子,瞬间知道自己踩到男人的地雷了,此刻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不……我不是……我是说心跳……”

“迟了,你蔑视了男人的威风,已经惹火我了!”壮腰起身,大手将她翻了过来,抓住她的小手撑在木桶边缘,瞬间将她摆成了立趴式。

唐碧立即知道他要干嘛了?该死,如果以这种姿式,他可轻松多了,而她,一定会被他干死的!

然而,果真是迟了,娇穴内那未褪的高潮在他惩罚般的粗鲁而隐隐兴奋了起来,轻易就被重新勾起了浑身的欲火,心中竟燃起了期盼的欲念。可恶,难道自己真的要如此淫荡荒唐下去吗?

纤腰被有力的大手提起,两腿惊然腾空,被拉起反绕在他的腰间,身体的重量瞬间落在了小手上,若不是她日渐精锐的功法,恐怕此刻已摔了下去。

他惊喜于她的娇巧,一只大手托起她的小腹,另一只已抓向了摇晃着的娇乳,对准娇穴,巨棒快速插了进去。

这一下可比刚才的任何一记抽插顶得深入,叫唐碧又惊又痛又销魂!“呀……太深了!”

“呵呵,你自找的。”龙胤风傲气大笑了起来,挺腰抽插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下都力求最重、最深、最狠。已得到过一次释放,也止了思念的渴、积压的欲,这会有足够的耐心来馈她的蔑视,谁叫她嫌他快呢?

研磨般的快感令唐碧又恼又惊,进时快慰得几乎令她颤栗,退时空虚得几乎令她想用力勾脚。“嗯……你能不能快一点……”

“不……能!”男人骄傲地答,好笑地抚玩着身前的娇躯,不再沉溺于蹂躏柔软的娇乳,而抚摸着小巧的肋骨,流连在光洁的纤背上,酥麻、骚痒,如温柔情人般的抚爱,令唐碧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情愫,仿佛到了那日他们在玉骨欢床上,是那么的温馨甜美!

“呵……嗯……哦……”低低的呻吟仿佛在演奏着愉悦的情歌,柔美得像情人的柔情,细水长流般。

卖力的挑逗,换来了久违的渴求,却令自己欲火焚身了,不知道撑了多久,硬硕叫嚣得快在爆开了。这骄傲的人儿已经热情得淫水四溢了,却愣是不再哀求一声,只是一味的呻吟。

坏男人,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嘛,有必要这样折磨她吗?两人仿佛展开了博弈拉锯般,而唐碧实在忍不住了,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到了,他却似乎掐准了一样,急速地退去了。

“够了……再不快了,本小姐不玩了……”

“这可是你要的哦!”龙胤风在投降之前,骤听此语,只狂喜得疯了似的,目视着白皙的俏臀间插着一根胀得发紫的巨大阳物,快速抽插间,淫水四溅,滴落在水面上,与水花相击,使得每一滴都沾染上淫靡的色彩。

“啊……轻点……好痛……”

“活该!”龙胤风揪紧了她的俏臀,愤力地顶撞着,强大的力度令浴桶都摇晃了起来,水声,交声,混着娇吟声,媚得令人失魂。

“不……不行了……要坏了……”

娇嫩的穴瓣被巨物磨得又红又肿,似乎都快滴出血来,甬道的内壁又酸又麻,又湿又热,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令她从头爽到脚尖,从脚尖颤到了指尖……指尖下的摇晃……该死的,她是想说……真的要坏了。

然而肆虐欢的男人,越是可怜的哀求,越激起了他的欲火,不如她所愿般玩坏她,她就会去偷嘴!

咯吱……咯吱……这绝对不是噗哧噗哧的声音……她可以放手吗?不行,她要一松手,就要摔下去了,可她若不松手……天杀的,娇穴内的快感已经凝聚到了最高点,竟令她隐约舍不得打断了。

为什么插了这么多次,还是该死的紧。龙胤风此刻汗如雨下,他不知道自己插了多久,身下的人儿又爽了多少,他只知道他不敢泄,虽然他有自信可以再来十次,但他怕她再来一句,好快……然而,他真的憋不住了!

“噗!”的一声,他几乎可以听到他射击在那嫩肉上的声响,沉重的撞击带来的,却是“哗”的一声巨大的声响。

“哇……啊……”唐碧惊慌失措地看着炸裂开来的木桶,一桶的水如洪荒般流泄了出去。两个人一起重重地趴倒在地上,这一记重插瞬间将唐碧送上了高潮的巅峰,又哭又叫,“我说要坏了……啊……”

“爷,出什么……?”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不期然被流淌一地的水沾湿了。龙胤风大手一扬,屏风上的衣衫飘飞而来,瞬间包住了两人。

“出去!”龙胤风隐忍着怒意,低吼一声。

墨蓝3◢2色丝绸长袍天宇目光扫过顺水流淌的艳红衣裳上,落在还保持着后背插入姿势,狼狈摔在地上的二人身上,漆黑的眸子抖了抖。“爷,时间不多了,适可而止。”

“知道了!”龙胤风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气恼过,丢脸过。天宇退后,他松开翻过怀中的唐碧,被衣料遮面着,微暗中可见面前的人儿像只煮熟的虾子般,从头红到脚,尤其是这张残留着欲火的红润俏颜,妩媚极了。

唐碧对上面前琉璃似珠的眼眸闪烁着幸福之光的男人,心中升起了奇异的柔情。一件小小的衣衫,两张昏暗的脸,似乎在遮蔽光明的朦胧中,找了初恋般的爱情。

“碧儿,风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屏风倒了,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炫尽了它的美,洒在这衣料之上,龙胤风轻轻捧起了她的脸,柔柔地吻了下去,他多想就这样吻到天荒地老,吻到她能应他的热情为止。

然而,她却落泪了,偏过头去,尝着自己的泪,“龙胤风,我恨你。”

龙胤风凄然一笑,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忆着那日从碧波池中将她抱起,走过那大婚般喜气洋洋的长路,踩过泛滥成灾的水,满腹的柔情化作无尽的依恋,他轻轻地将她抱入内屋,搁在床上,吻着耳鬓,“碧儿,我要走了。”

第33章。妖莲冰心云王归唐碧心中一痛,为什么?他明明来了,为什么又要走了?他不是来抓她去的吗?他就这样如风掠夺她的身子,卷席走她的欢愉,然后,就这么若无其事般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走了,她竟这么失落!她以为他抱她到床上,是要同床共枕?

他可以不要欢爱,只求共枕?为什么他要了欢爱,却不再需要共枕?

“想我,只因为这具身体?”她终于忍不住伤感地低问,是不是爱她的男人都一样,只迷恋这具完美的身子?

“如果你能把灵魂剖给我,我会把我的命留给你。”龙胤风不懂她的话,她的不舍,她的伤感,令他心痛得几乎想哭,他抽下自己头上的金龙发钗,“碧儿,在你离开时,我曾想,生死轮,我都不放过你,但日思夜念,尝尽相思之苦,我明白了。”

凤舞发钗,插入了金龙发钗间,两两相嵌,完美极了。“我欠云一个承诺,如果……如果去看不到我,你就用这个来弥补他吧。”

“你要去哪?”唐碧的心没由来地慌了?这样的话,听起来怎么像在交代遗言,他已经交代过一次,却突然从天而降将她掳来,欢爱过后,又来这样的话。

“噬情蛊,断不了两两相思;龙凤舞,牵不住两两无言。风愿生生把碧儿思念,血饮那残忍的七情六欲,只要碧儿不再心痛。如果一错再错让你恨我,便把我葬于盘龙骨间吧,让我卧听那你的千年佳音吧。”

“不……我是恨你,可说什么葬呢?”唐碧眼泪陡然哗出,慌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龙胤风拉过她的小手,仿佛在牵引着她帮自己系上了腰带,长指扣上纤秀的小手,指间磨过星星点点的暗蓝色戒指,骤然低头,“你这是……”

唐碧惊慌收了手,垂眉躲闪,嗫嗫道:“我……我自己买的。”

他没有头,却是低低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你恐怕都得依赖国师而过了。”

“为什么?”唐碧心情紧张极了,难道,难道他发现了?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他不是很好相处的,自大、狂妄、冷漠……呵呵……你得多忍着点。”龙胤风取了另一根碧玉钗绑好了头发,微湿的长发垂落在靓蓝的衣衫上,比一身金灿灿的龙袍更显俊美。

正说着,门外传来天宇的声音,“爷,国师大人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

唐碧紧张地缩入了被中,龙胤风温柔地笑了,低头吻着她的额,在莫冉参拜的声音响起时,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

“臣参见帝王!”

“哦,莫冉,多日不见,越发有礼了。”龙胤风目光落在弯腰行礼的莫冉身上,温淡一笑,抓起旁边的龙纹剑,“来得正好,本王要走了,她……交给你了。”

“王怎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莫冉的声音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听起来像似暖昧的幽怨。

“哦?难不成还得经常你的同意?”龙胤风微微掀眉,金色眸光略显精锐。

“是莫冉逾越了,王既来了,何不把她也带走?”

“她在你身边最安全!”龙胤风淡然一笑,“把她交给你,还是那句话,不要让任何男人碰她,媚欢丹再烈,有你在她身边,本王也放心了。”

“王既不相信莫冉,何必来托付!”莫冉挑起了眉头,冰蓝的眸中流露出不悦的光芒。

“你……”龙胤风拧起眉头,正欲说话,天宇走了进去,手持唐碧的琵琶搁在床头,身低声道:“爷,该走了。”

“走了。”他伸手拍了拍莫冉的肩膀,“一朝天子一朝臣,希望下辈子本王做你的臣。”

说着,他头对唐碧投上一抹迷人的笑,转身,头也不地大步离去。

唐碧望着他绝然逝去的背影,满脸怔然伤感,莫冉握紧了双手,蓝眸隐忍着怒火,“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不追过去!”

“是他买中了我,不是吗?”唐碧凄然笑了,伸手抓过琵琶,“曾许诺谁买中,给谁弹一曲的……”

“在的时候忙着淫荡,走了弹给谁呢?”莫冉冷笑地讽刺。

“他说如果我恨他,让我把他葬于盘龙骨间,卧听我的千年佳音,我不懂,但我怕真的葬下了,他听不到了。”唐碧潸然泪下。

“你……你果真还爱他!”

“呵……呵呵……你还骗他呢!”唐碧冷然一笑,泪眸对上莫冉冰蓝的眸子,“他是如此的信任你……”

“你……”莫冉蓝眸跳跃着火花,甩袖愤然而出。

唐碧凄然笑了,赤裸着身子,抱起了琵琶轻弹着。

莫冉踩上碎在水渍上的艳红唐衣,仿佛踩碎了自己的梦,丝绸与水滑极了,使得他几乎虚浮地差点滑倒,在跪下前,被ahref=/target=_blank>仙侠吹哪腥朔隽似鹄础!嘎逵穑br/>爱他,她果真还爱他……”

“别这样!”

“三十万大军,再加上水师十万,是要和唐国公一决生死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该错过是吗?可我该死的差点心软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说下辈子做我的臣,我差点就想让她去追他,想把他留下!”莫冉凄然地摇头,“可她还怪我骗他……洛羽……她为他怪我……”

“莫冉虽背负和使命,可年少和王一起长大,她与王既有夫妻之分,又有夫妻之实,纵然你有国仇,她有怨恨,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高大的砖筑院墙,古朴厚重,伸出几枝翠绿的杨柳。龙胤风拉着缰绳,望着那随风摇曳的柳枝,金眸盛满了依依不舍。

“爷,走吧,雨将军已候多时,成败在此一举,迟则生变!”天宇肃然劝道。

“好!”龙胤风跃上了马背,正这时,突然传来了幽远的琵琶声,所闻之人仿佛灵魂被拨动了般,一个个怔然停住了动作。“是她弹奏琉琶的声音!”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歌声,是她的歌声!”龙胤风失魂低喃,泪水陡然滚落,琵琶声若水滴珠落,歌声宛转,闻者哀婉而幽怨!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地2谓我何求!

天地悠悠,我心赳赳;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她生,无尽无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求之不得,弃之不舍……!”莫冉蓝眸渗出了泪,悲愤填膺地仰头冷笑,“好……真好!

当……声响而歌与乐嘎然而止。

“莫冉你……”洛羽惶恐不安瞪着浑身蓝光闪烁的莫冉,六月飞霜般的极寒令他都感觉到了颤栗。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惊然地跑向了内屋,却见床上的人儿仿佛成了一座赤身绝色的冰雕,连睫毛上都挂满了寒霜。

“洛哥哥……冷!”唐碧颤唇低喃,洛羽慌忙脱下外衣包住了唐碧,将她搂入了火热的胸脯中,愤然吼道:“莫冉,你疯了吗?”

“来世她生,无尽无休……”龙胤风幽然低叹,柔肠寸断而怔然傻笑,“碧儿对本王,还是有情的,只可惜往后的余生得苦了她!”

“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天宇试探地低问。

“说!”龙胤风策马飞驰,天宇一干人等立即追上。

“属下今日无意中瞧见国师右手无名指上戴有一暗蓝色戒指……”

“哦?国师戴个戒指有什么好奇怪的……”龙胤风骤然勒住了缰绳,“你说戒指?暗蓝色的……”

“镶满了亮玉,与碧漾娘娘指间的似乎一模一样!”天宇云淡风轻地低声道,龙胤风心中瞬间翻起了惊涛骇浪,猛然勒过马头,“爷要去杀了他?”

“不,我在她身上下了……”龙胤风惊然住口,眸光中闪过阴晴不定的光芒,失声仰天冷笑,“本王竟然担心他的生死……哈哈,莫冉啊莫冉,如果你已背叛了本王,那即便是死,也休怪本王了。”

“爷的意思是……”

“天意!”龙胤风冷然一笑,“本王以为只有个小墨,而他身上已经有了噬情蛊,所以……算了,走!”一拉缰绳,马如箭般飞去。

“不等雪公了?”

“她自然会去找她哥。”

夕霞血尽,夜幕将临,客栈前,火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着。

“最后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雪公持剑指在了吴少南面前,最后的一点余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背着光,吴少南看不清她的脸,而她,却第一次将他看得这么清楚,在晚云散尽,淡天琉璃之际,眼前的男人沐浴在霞光与黑夜的边缘,身姿优雅,瞳仁飞扬,看上去竟是异常的迷人。

“不!”吴少南菱唇饱满,声音清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等自己的男人爱上了别人,才能看到他的美好?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绝望,比所谓的三千情毒,来得更加痛苦?雪公的骄傲与蛮横在这一瞬间崩溃殆尽,她颤声哀求,“以前是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碰任何男人,我只求你……陪我走!”

“不!”吴少南心平气和,却是无比坚定地笑着。“你碰不碰男人,跟我碰不碰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国师赐你圣母汤,我吴少南,也不会碰你,没有遇见她之前我都不会碰你,爱上她之后,我更不会再碰你。”

“你……”雪公骤然捂住了心口,只觉得那心头的一剑,比任何一刻都来得强烈,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她淫荡无耻,勾引我王兄,败坏我云哥哥,祸害我墨,不顾廉耻和死活又勾搭我的莫冉哥哥,还有神仙一样的洛神师,甚至……她连她亲哥哥都能搞……”

“闭嘴,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吴少南眼眸一紧,骤然抽出了马鞭。

“这是事实,还不让说吗?我现在就要去告诉我王兄,我要让他灭了你们。”

雪公飞身跃上了骏马,傲笑地俯视着他,“最后一个次问你,走不走?”

“看在我们夫妻名分上,你若要去告状,便快滚,若再迟半步,休怪我忍不住……杀你灭口。”吴少南眯眼忍着拔剑的杀欲,浑身的冷肃叫雪公骤起寒意,惊然拉马飞奔而去。

望着一人一马消失在黑夜中,吴少南深深地喘了口气,听她的意思,似乎真的要宫告状了,如果王知道了,那他们往日的日子……一想到帝王那双充满威压的金眸,吴少南只觉得不寒而栗。

正这时,洛羽抱着唐碧飞身而至,“快准备浴桶……去打热水!”

“她怎么了?”吴少南望着那惨白如霜的人儿,惊然失色。“出什么事了?”

“别多问!”洛羽急训道:“让你去你就去!”

“好!”

洛羽踹开房门将唐碧搁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吩咐亦心去做沐浴的准备。

亦心不敢多问,慌忙去准备了。

吴少南很快跑了来,“高公公上哪去了?这客栈仿佛一下子变冷清了,除了店前小二在处理送客,竟没人烧水,连整个后膳房都是冷冰冰的。”

洛羽脸色骤变,许久都没法缓过气来,低头望着浑身仿佛被置在冰窖里冷得直哆嗦的人儿,心如刀割地痛呼,“莫冉,你太过分了。”

“又是他干的?”吴少南愤然低吼,“他怎么可以伤害她……哎,你干嘛?”

洛羽当着二人的面快速解脱着衣衫,亦心羞怯慌退,洛羽突然出声道:“亦心姑姑,去把你们的被褥都送来。”

“是!”吴少南随即明白过来了,“我也去。”

洛羽钻入了被中,热烫的身子抱紧了冰冷的唐碧,刺骨的寒气令他几乎忍不住地抽气,从不生怨的男人,这会只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莫冉,竟敢如此狠心!”

夏日被褥原本就不多,即使全部盖在一起,也不见好转。望着被中的二人抖瑟得如冰天雪地的寒鸟,吴少南毅然地脱下了衣衫。

“你要干嘛?”洛羽颤唇低问。

“和你一样!”

“不怕死了你。”

“能拥着她而死,值!”吴少南钻入被窝,怯怯地伸出手,搂住如冰块般的女人,当胸膛贴着那寒霜般的后背,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如烧红的烙铁般的心仿佛一下子浸入了冰水里般,几乎能听到“丝丝”的炸裂声。

“好冷!”吴少南瞬间浑身抽搐,他咬住了颤动的牙,“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这么冰冷?”

“今天由她出场……”

“这我知道啊,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有国师在还有人能伤她?”

“他来了,派人买走了她,他们……国师他嫉妒,所以发动了灵术……”

“他……?”吴少南惊愕瞪眼着他,“你是说……帝王……他怎么来了?”

“你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刚从灾民来,雪公便持剑逼我走,我还当她是疯了呢!天啊,你是说她去找……”吴少南急得差点跳了起来,“完了完了,我们这会还……”

“他走了!”洛羽颤声道:“你就这么怕死……”

“我不是怕死……我是……”吴少南羞赧地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越来越冷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你也懂点医术,难道不能帮她看看?”

“国师的灵术,只有他自己能解。”

“他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种事伤害她,她喜欢和哪个男人一起,是她的权利。再说她原本就是帝王的女人,是他厚颜无耻地抢占,他有什么资格吃醋生气。”

吴少南的话令洛羽感慨万端,“是啊,她喜欢哪个男人,当然是她的权利,可哪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人欢爱,能不嫉恨的?你说得这么响亮,是因为你还没得到所以无可奈何,若真得到了,你也会深切地感觉到被分割的痛苦。”

“谁说我不痛苦,可再苦也不能加诸在她身上……呵……冷!”吴少南忍不住颤栗。

“你冷她更冷。”不过有了吴少南的体温帮助,似乎好多了。洛羽吃力地挪动着手搓揉着光洁如冰的肌肤,掌下的肌肤往日如绸缎般温温润润的,此刻虽然更滑了,却冷得令自己的掌心如被冰刺般疼痛。

在两个男人的怀抱中,唐碧的身子冷得几乎麻木了,身体的血液仿佛沉静了,竟连噬情蛊似乎都被冻结了,心开始麻木了,就连意识都是浑浑噩噩的。最后的一丝意识,仿佛隐藏在已开启的眉心之轮上,唯一能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禁锢其中了。

身体冰冻,灵魂枯竭的感觉令她再次深深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品尝着死亡的感觉,比死来得更恐惧。然而,她却感觉到了来自肌肤的丝丝暖意,仿佛是来自灵魂的呵护。

这种暖意一点点地激活了她的灵魂,她的思维定格在了骨盆处,根轮处一朵暗黑色的莲花,在沼泽之污浊上摇摇欲坠。

莲花……莫冉……苏含……还有那个飘忽不定的风……它是他们的怨吗?还是他们的爱?若它是他们的影子,无论美或丑,也该由它自然地生存着。释然的念头涌上了唐碧的意念中,一缕幽冷之气自眉心处缓缓流下,如清泉般缓缓浇灌着这片沼泽。

沼泽是污秽的,清明的水甘愿污染自己,去包容那阴暗的魔莲,一切,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

小时侯,幸福是一件东西,拥有了父母的爱,就拥有就幸福;长大后,幸福是一个目标,嫁给莫凡,做最贤惠的妻子,达到就幸福;而此时此刻,经历了生死轮、爱恨离别,才明白幸福原来是一种心态,爱一个男人也好,恨他也罢,怨他也可,痴恋也行,领悟而臣服──不抗拒就能发现幸福。

而想要拥有这种幸福……还需要很长更多的去感受,去领悟!

污浊上的莲花,此刻仿佛被染上了妖艳的墨色,含苞待放、流光溢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溢出,雄伟壮观王宫再次被染上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光彩。

“云王朝了!云王朝了!”铿锵高亢的传呼从宫门一路震耳欲聋地传向了金龙殿。

第34章。风起云涌天下势碧波殿,清晨的第一缕光芒下,荷花妩媚,碧波荡漾。

一抹鲜艳夺目的红连飞带跃地跑过这一汪的荷花、一池的碧波,骤然驻步在桥头,遥望着美轮美奂的宫殿,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朦胧得几乎陌生。

近了,却情怯了。

她会不会正在他的怀抱里酣然入睡,他会不会正在她的娇躯上酣畅淋漓!他怕了,他错了,一个多月的日子,可以生出万种变幻?或许她已经忘了他,又或许,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她?

然而,情纵怯,心却不该怯。如同那一直梦想的权位,无论是否是上天注定,无论是否是他已经完全拥有,对于来龙胤云来说,似乎生来就注定要掠夺,掠夺属于自己的幸福。

爱她……要她……宠她……从来没有如此肯定过。

他大步流星地踏了过去,正殿大敞,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冷……一切冷得如同悄无声息的冷宫!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还是……西北之行,帝都的消息闭塞,难道,出事了?

内屋,左右,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惊恐出门,迎面撞上了一个小公公,大手骤然掐住了他的脖子,“碧漾娘娘呢?”

“云……云王……”小公公吃力地喘息,“娘娘她……”

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力度竟然失控到这种程度,丢下手中的人,他瞪着那在云霄中光芒四射的金龙,五指握得咯吱直响,“龙胤风,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王……云王……”颤悠急切的呼唤从桥上传来,穿透薄雾出现在眼前的,是满脸通红的苏含。

“奴才参见云王。”苏含急急地行礼,“云王一朝,怎地不去金龙殿,就跑到这儿来了。

云王伸出大手抓向苏含,在他惊然后退时,骤然收,桃花眼隐约着怒意,“她去哪了?”

“娘娘随国师去了南水渭城,抗洪赈灾!”苏含恭敬答道。

没事就好,云王揪紧的心陡然落了下来,“有国师去就行了,派她去做什么?”

“这事,一时半会还说不清,还是请云王随奴才先金龙殿吧。”

“她不在,我懒得去见他,南水渭城是吧,转告他一声,我去了。”云王穿过苏含,苏含慌忙拉住了他,满眼急切,“云王,不可,王有密令,云王接旨!”

云王愕然缓缓头,“密令,接旨……”

苏含手持王令,从袖中抽出一卷金丝卷轴,刚欲宣读,云王一把抓了过去,眸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愕然惊叫,“为什么?”

“云王莫急,帝王留下口意,请你去金龙殿,他留有一物,你看过就会明白。”

金龙殿,苏含扭开机关,从柜中抽出一锦盒,推至云王面前。

云王揭开盒盖,是一柄精美的匕首,看到此刻,便忆起父王亲手交给兄二人的景象,那时的兄情谊……云王握着匕首,压抑翻滚的情绪,轻轻抽出,“拿他的刀子给我做什么?不……这是,我的……”

闪烁着苍白寒光的刀身上,刻着一个浅浅的字迹,却叫云王惊讶不已,这把刀不是他……插在污辱她的畜生身上的吗?他以为遗落在她那儿,就当告诫她被欺负时要心狠手辣的武器,谁知道竟在这儿。

“咦,奴才瞧见碧漾娘娘用过一模一样的削过果子的……”

“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云王苦涩冷笑,无意中看到底下压着一叠白娟,他拈起一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瞬间抓紧住书卷,“他竟然……竟然是想利用她的手杀了我,他竟然……竟然对她下了碧血噬情蛊……好狠……他真的好狠的心。”

“那还请云王领旨接印,镇守王城,以防……”

“不,本王只要她!”云王悲痛欲绝地尖叫。

“云王镇守,帝王才可无后顾之忧,否则,这天下,唐家……”

“不,天下……永远都只能是龙家的天下……”云王傲然冷笑,“本王要的万里江山,不是这拱手相让,更不会用心爱的女人换来的,这对我云王来说,不是荣誉,只是一种污辱。”

“云王……不要冲动啊。”苏含惊恐万状地追了出去,却只能望着绝然的艳红掠出了那万丈的光芒。“娘娘,这天下即将大乱,如果您在多好,可指示奴才如何是好啊?”

“娘娘……娘娘,起来喝点稀粥吧。”亦心的声音令唐碧从半梦半醒中悠悠醒来,懒懒地缩了缩身子,“好热!”

“还热,娘娘昨夜可冻坏了,把洛神师和吴大官人都……”亦心浅笑地扶起了唐碧,“娘娘,时辰不早了,文先生已候在……”她的话在唐碧睡眼骤睁时,陡然断了,惊然颤叫,“娘娘,您的眼睛……”

那是……如国师般妖蓝的眸瞳啊,亦心惊讶得浑身寒颤。

“怎么了?”唐碧眨了眨眼,再看去,竟然又恢复了墨黑色,只是那一抹澄亮剔透的光泽,仿佛有了摄魂般的妖气,美得迷人心魂。

对上这双眼瞳,离歌怔然失魂,仅隔一夜,更清澈生辉了,仅一眼,便叫人心魂皆颤了。

“早……”他收收神打了声招呼,眼前的女人有一匙没一匙地舀着稀粥往红唇里送去,似乎根本就没看到他的存在。

“大清早扰人清梦,最好有重要的事。”唐碧淡然道:“亦心姑姑,这粥……”

娘娘嘴巴还真是狠,一尝便知其味,亦心含笑无奈道:“高先生有事出去了,是奴婢做的,是不是很难吃。”

“高先生一个厨子,除了买菜做饭,还会去哪?”离歌接过话,唇角流露出别有所指的意味。

“哦,有点咸……算了,去帮我泡壶茶吧。”

“娘娘不是不喜早茶……”亦心略微明白了,叹道:“是奴婢愚笨,要是能学到高先生的十分之一,要不给娘娘炖点甜汤吧。”

“好,只要不是莲子羹就好!”

唐碧的话令亦心羞愧万分,“对不起,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了,她走了,你有话直说吧。”

“高先生走了,你家莫冉,似乎也走了。”离歌挑眉含笑,唐碧搁下勺子,仿佛他的话和碗中的粥一样不对胃口,“最好唤他国师大人,莫冉这个名字,不是谁都可以唤的。”

“那是,能唤国师大人名讳的,这世界上,恐怕除了你,也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了,而昨日能国师大人手上带走你的,恐怕只有他了。”

“哦,你若再继续废话,楼梯在那,不送。”唐碧心情颤动,冷然一笑。

她的冷漠令离歌微微蹙眉,冷唇硬是荡出笑来,“昨夜暗月子传来消息,南水航域数万水师,悄然东去。”

唐碧漫不经心给自己倒了杯的茶,望着浑浊的茶水,仿佛被搅乱的心。“然而呢?”

她终于有点反应了,离歌淡然一笑,“我的茶虽不及宫中的御茶,但比这隔夜的好喝。”在她眸露不悦前,忙道:“他没告诉你吗?”

“什么?”

“外面已风起云涌,身为他们的枕边人,你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看她茫然的样子,似乎真一点都不知道,离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低叹口气,“据暗月探子消息,几十万大军已包围了盘龙城,再加上此去的水师……要一举歼灭你唐家了!”

唐碧手上的茶杯骤然掉了,顾不上失态,她惊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唐家想反帝王,天下皆知,只是没想到,竟是帝王先出手,若不是你从国师手上被带走,我都不会想到,竟然是他亲自领兵。”离歌忧虑地低声道:“你作为唐家的女儿,我猜他是怕你为难,所以没告诉你吧。”

“不,我是说……大军……唐家……是真的吗?”唐碧有些语无伦次,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忆和念头夹杂在一起,令她方寸大乱。

“当然是真的,三天后……不,快的话,两天后便可见分晓,你也别太急,唐家势力大着呢,怕只怕……”

“你……”唐碧此刻没心情跟他玩猜猜,两败俱伤……盘龙城……龙骨间……把我葬于盘龙骨间吧!不,我不要这样的结果。唐家可以灭,不关我唐碧的事,但他……不能死!这天下,没人敢伤他龙胤风,只有她唐碧……只能是她唐碧!

“怕只怕什么,一并说完。”

泪水奔溃而出,离歌揪心不已,却无法安慰,只能实话实说,“怕只怕两败俱伤,有人趁机作乱!”

“谁?”

“云王,亦或是……国师大人!”

“国师……不可能!”唐碧激动地揪紧了衣袖,急得俏颜通红,“你胡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这片祈灵大陆上,曾经有个繁荣昌盛的王朝,叫慕灵王朝吗?”

“我不知道。”谁能告诉她,他在讲什么天古奇谈,“这跟国师有什么关系。”

“慕灵王朝曾经是个大帝国,而龙凌,只是个小小的部落,数年来,慢慢地被龙家一点一滴地挖掘,挤压,毁灭,直到吞食,而最后的颠覆,不过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其间慕灵王朝的余孽慢慢地浸入了帝国之地,乃至边境!”

“我还是不明白。”

“开镖行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走南闯北,对各地方达官贵人等贵重财产,也略知一二。因而有了个奇怪的发现,灵锦坊、绣锦阁、高锦楼、金锦钱庄……这样占据帝国大部分财物命脉的大大小小的行业,竟然不下几千家。”

“连锁店嘛,有什么好奇怪的。”唐碧急得都快要哭了起来。“你能不能有屁快放。”

她的粗鲁之言反而令他笑了,“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就是其中的一家,目前全客上下,除了残留的小二,重要的管事,一个都没有了。而且据息,这城内大大小小的店,今日关闭了很多。”他顿了顿,“你还不明白吗?高先生走了,国师走了,他们……也走了。”

“你的意思是……”唐碧急得通红的脸陡然惨白如霜,陡然忆起那日他带她入那个绣坊……叫什么,就是灵锦坊,忆起那个老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们不经意流露出的种种表现,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是不敢置信,瞪着他慌乱道:“莫冉……慕灵王朝……余孽……”

“如果不出意外,他恐怕还是个地位不小的领头。”离歌忍着心疼直言不讳,“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国师是上一任国师从小选定,而且他与王少年便一起长大,怎么会……除非……”

“除非什么,见鬼了,我怎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当然,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洛哥哥,他和国师大人似乎关系非同一般。”离歌的话令唐碧颤抖不已,莫冉和洛羽关系当然非同一般,可如果是真的,洛哥哥会说实话吗?他们瞒她这么久,是决计不肯让她知道,这会又怎么会告诉她?

只是,唐家……帝王,国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天啊!唐碧晕眩地摇晃着,在跌倒前,离歌几乎瞬如小墨的身法般,快速扶住了她,心疼地抱紧了她,“别难过,这一切你阻止不了的。”

“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无论是伤了谁,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痛苦。”

唐碧忍不住崩溃地哭叫着。

“可正因为有你,他们才会有一场硬仗,唐家,领兵的一定是唐泽,而龙家领兵的是帝王,慕灵王朝,如果是国师……且不论背后的权益,而你应该懂得他们的性格,除了殊死搏斗,没有人会放手。”

龙胤风的霸权,唐泽的英冷,莫冉的内敛,没有一个是怯懦的男人……唐碧急得六神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别怕,别急。”离歌此刻竟无比的安定,他扶着唐碧坐下,单腿跪在她面前,仰头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这样的局面,如果还有一个解决的可能,那就是……你。”

“我……我该怎么做?”

“帝王四十万大军,唐家为数不够,但兵将粮足,驻地有利,消耗下去,最多两败俱伤,而慕灵余孽大概就是在守这个机会,如果他们有心蚌埠相争,渔翁得利,那你……就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我一个人能做什么黄雀!”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她要的是她爱的男人平平安安,又不是……这个念头陡然跳上了她的脑海,“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清楚得很,唐少爷,你用爱掳获了男人的心,但压制不住他们的自尊,想要高高的男人臣服,唯有比他们站得更高。”

“我做不到!”唐碧被他的分析惊得差点晕厥过去。

“你,你可以的,那把圆月弯刀,是暗月暗帝的身份,只要你以暗帝之妻的身份,发动暗月号令,暗月数万众徒个个身怀绝技,要灭这残余势力……”

“闭嘴。”唐碧一巴掌扇在离歌脸上,泪水哗然而流,“你让我用一个男人对我的爱,来毁灭三个男人的自尊,简直是找死。”

离歌捂着脸强忍着委屈,哀声道:“除了这样,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这把弯刀的人……他叫什么吗?”唐碧怒不可竭地吼道。

“夜墨,我的好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放屁,他叫龙胤墨,龙胤墨你知道吗?”

“龙……”离歌脸色骤然,满眸尽是不敢置信,“墨亲王,龙胤墨……”

唐碧痛苦地摇头,“你明白了吧,我死都不会这样做。”

“不,我不明白。”离歌秋眸含泪,唇瓣反而流露出欣喜的笑,“若是他,那更好,师出有名,也不至于得个后宫叛乱之罪。”

“你找死!”唐碧扬起了手,却对上了他真挚的眼眸而收紧了五指,感交集,揪心万分,她习惯性地捂着胸口,却发现这样的痛,与往日有些不同了,同样痛得难受,却不是刺骨之伤。

“如果你认识他,你应该知道,他是个不喜名利之人,他敬重他大哥,更不可能去抢他的江山,灭他的天下。更何况,我已害得他差点丧命,害他饱受噬情蛊毒的折磨,又怎能将他推入万动不复之地。而他是那样清雅脱俗的男人,我更不可以让他被天下人唾骂,背负弑兄夺位的千古罪名!”

“唐少爷所言……令我无自地容。”离歌羞愧地叹气,“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我怕你……以后知道会更难受。”

“该死的,你……我……我现在就很难受。”唐碧心乱如麻,泪水不断,“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该如何是好?”

“如果你不想动暗月,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听闻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但结果恐怕更糟糕。”

“谁?”唐碧急切追问。

“云王!”

“不行!”唐碧失望地摇头,难过道:“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是他去了西边苍狼,生死……未卜。”

“如此说来……这一切冥冥之中,几乎是为慕灵王朝而准备的!”离歌的话令唐碧仿佛被雷击中般,冥冥之中,不可能,云王去西漠,是她的一句话,而小墨去了东岛,国师和她来了南水……如果非要追个缘由,这冥冥之手,竟然是她的结果……天,如果他的死,是她一手造成……如果一错再错让你恨我,便把我葬于盘龙骨间吧!

她不相信天命,她不相信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她唐碧是恨他,可她没想要他的命,更不想赔上莫冉!

唐碧骤然起身奔出。

“你要去哪?”

“备快马,去盘龙城!”唐碧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差点跌倒,“洛哥哥!”

“碧儿!”洛羽搁下手中的食物,快速接起来了。

“莫冉去哪了?你知道吗?”

洛羽的目光落在离歌身上,却见他一脸冷若冰霜的精光,顿时明白了,看来有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一些天下大事而已,不过这些事,似乎都和她的男人有关,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你一个人独占吗?”离歌咄咄逼人地对上洛羽冷清清的眸光,“她那么爱他们,你不该瞒她。”

他的话句句带刺,处处针对,令洛羽慌张极了,这样的男人若成为他们的对手,只怕会让他们毁之殆尽。帝王强势来灭,莫冉用阴招来阻,而他,竟然是毫不掩饰的挑拨离间,这样的卑鄙无耻,在他的话里,听起来却是堂堂正正。

“小碧,我……”

“是不是真的?”

第35章。快马加鞭暗波涌唐碧清眸喷火地追问,洛羽慌乱极了。“不是的,你懂洛哥哥的,你知道洛哥哥即使是吃醋,也不会……”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莫冉,是不是慕灵王朝的人,你……是不是慕灵王朝的余……”唐碧说不出口,她泪水汪汪地瞪着他,“洛哥哥,为什么?”

“小碧,你……”

“高先生和莫冉都去了,是不是真的?”

“是!”

“那你也知道他……我是说龙胤风,带兵围剿唐家之事……”

“对不起!”洛羽柔软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我知道唐家被……”

“唐家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告诉我,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尤其是你,洛哥哥!”唐碧悲愤填膺地痛哭道:“龙胤风为国,莫冉为仇,可你为什么……”

“相信我绝不是为你……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然希望能独占你……不,我不是因为你……”洛羽急得语无伦次,晶眸含泪,“小碧,你要相信,洛哥哥真为你好,天下江山,国仇家恨,这些跟你没关系。”

“你放屁,天下江山跟我没关系!”唐碧勃然大怒地哭骂,“可国仇家恨会害死人,死的可能是我爱的男人。”

“可我除了照顾好你,我又能怎么办?”

“是男人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唐碧扑入他的怀中,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叫道:“你不会想办法啊,你知不知道莫冉可能是死,你还是他的好朋友!你知不知道龙胤风……”

如此崩溃的人儿,叫洛羽心痛万分,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她的责辱,她的急切,都只因为她无措啊,泪水直流,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越过唐碧的头瞪视着一脸平静的离歌,顿时眸光清冷如冰剑。

唐碧哭得几近喘不过气来,洛羽只能一个劲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好了,不哭了,没事的,你要做什么,洛哥哥都陪你。”

亦心端来甜汤,惊疑不解他们三人到底了什么,让娘娘哭得如此凄惨。

“你这个无耻小人,对她挑唆了什么?”洛羽揪过神色自若的离歌,恨不得狠狠地给他拳头。

“我不过是分析天下大势,告诉她若要平衡所爱的男人,必须拥兵自,她不肯,就这么简单。”

“你……”拥兵自,自立为王,好大的胆量,洛羽不敢相信他一个小小的镖头,竟敢有如此妄念,这样的狂人,这样天下奇材,不做国之栋梁,简直是浪费。不用问清他的分析,仅凭这一句话,他已经一针见血地挑明了矛盾所在,叫洛羽便无从反驳。“她当然不肯了,除此,没说别的话了?”

“放心,她不爱我,我没必要戳你们的短。”离歌自负地淡笑,“她这么死心眼又高傲,我的路还长着呢。”

“离歌,过来!”哭过后的唐碧声音沙哑,两眼通红。

“她叫我!”离歌喜上眉梢,“看来事情有转机,所谓坚强的人,不是不害怕,不担心,担心害怕后,仍然能冷静下来,积极行动面对。上次因我失策害她身隐危境,她也挺过来了,这次我相信她,也可以坚强起来,这么有慧心的女人,值得我离歌一辈子追随。”

洛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也许莫冉一开始的敌意,不是来自小碧对他的醋意,而是来自对棋逢敌手的敌意。

“洛哥哥,你去吴少南找来,他还没走吧。”

“没,他去……”洛羽发现她已经看向离歌了,“你先帮我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夜墨。”

“好,姬香月有办法联系到他。”

“姬……那个花魁……”唐碧讶然掀眉,红肿的眼皮似乎很沉重,“关于灾那边,工人方面,我会拟旨请示帝王以减免税务的方式,发动黎民以征税互换,这样既可以减少支出,又能起到发扬帝王恩泽……而资金方面,以铸像垂念,流名千古的方式来发动……”

“把吴大官人的震灾令牌给你,足以令你手握重权,在渭城没有人敢反对你的意旨!”

“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离歌策马追逐身边的人儿。

“你懂的。”唐碧的声音被风带来,“交待你的事情若没办好,我会来教训你的。”

“希望你考虑我说的,我等你召见。”

唐碧骤然勒马头,“如果有这么一天,你会是最出色的军师。”

“士为知己者死,我等你。”离歌从来没有如此忧伤。

黄昏西下,望着一行四人策马而去,离歌潸然泪下,他多希望能和她一起走上战场,面对困难,但是,他还是不够资格啊。

“离公子,别伤心,娘娘很快就会来的。”亦心无力地喘息着,为了节约时间,他们余下的事情竟在这马背奔驰上交待,一送就是几十里路。

“她把你留在这监督我,你可别先倒下了。”离歌伸过大手,“来吧。”

“不,不用。”亦心羞赧直退,“我……我没事,娘娘她其实是怕我拖累他们,所以才留下我的。”

“你总这么自卑吗?”离歌拧眉道。“为什么你不能理解她对我有心,留下你来照顾我?”

“你说的是你自己的心声吧。”亦心苦笑地摇了摇头,“我更希望呆在她身边。”

“谁不希望呢。”他惨淡一笑,天边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了,夜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驾……驾……”鞭声和厉喝声在风中穿梭着,吴少南开道,洛羽守在最后。

每到一个驿站,皆重换马匹,快马加鞭地赶向下一个城镇。

“小碧……累不累?”

“不累,争取后天清晨便能赶到盘龙城。”四五天的行程要挤在两夜一天半内完成,实在是太赶太累了,对他们男人来说,都很吃力,更何况是女人。

“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啊。”吴少南怜惜道。“虽说快马加鞭能赶及水路行军速度,但日夜不休,我怕你到了那儿连站都站不住。”

“务必赶在战火燃起前赶到。”

“若唐家人已经知道水师动向,恐怕不会等到他们到达就会展开突围。”

“那也得赶,起码要赶在莫冉前面到达。”

“国师去了,只会给帝王如虎添翼,你急什么?”吴少南不解地问。

“这个……你不懂的。”唐碧懒得解释,扬鞭再次催马奔驰。

身后的洛雪默默地望着唐碧的背影,面色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

牵马饮水,草草吃了几片干粮,此刻夜色已浓,偏偏这些日子未至月中,光华惨淡。唐碧望着漆黑一团的前方之路,离临城都还有大半路程。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终究是忘了在这样的朝代,没有月华的晚上,没有路灯,马也不是汽车,马眼睛又不能发光,如何能赶路?

而三人已被她逼迫着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走得匆忙,除了干粮,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带,更何况是露宿的帐篷被褥。洛羽留守二女,吴少南找了些干枯树枝,打了点野味,烘烤了起来。

唐碧歉意地看着三人,“都是我执意要走,害得你们跟着受罪。”

“呵呵,怎么会呢?”洛羽拍了拍她,执意要去找找附近的村民,洛羽刚走,洛雪也以方便之名走了,留下唐碧和吴少南二人寂然同坐。

“在外露营更有趣是吧。”吴少南安慰地笑道:“咱们可是第二次了,这次我可是很轻易地找到了野鸡哦。”

“吴少南,谢谢!”

唐碧的郑重其事令吴少南羞赧一笑,俊雅的脸在火光下渐渐红了,“没什么好谢的,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倒是比较关心,这烤鸡不知道能否赶及他的十分之一。”

“你……”唐碧忍不住笑了,嗔恼道:“活下他的阴影下,不累吗?”

“我也不想呢。”愁眉苦脸了一天的人儿终于笑了,他忍不住也笑了,伸手抓过一只萤火虫,兴奋地伸过手去,“给!”

“不要!”孩子气的动作中,却蕴含着深深的柔情。

“看吧,你连我给的一点光芒都不肯接受。”吴少南张开了手掌,看着一闪一闪的光亮飞入了黑夜中,黯然叹气。

唐碧眸光一转,“那我给一大把光芒,你会接受吗?”

“当然会!”吴少南兴奋不已,唐碧捡起一根烧得劈哩啪啦的柴火,递了过去,吴少南顿时傻了眼,“这……这……”

“光芒四射,很烫手的,懂吗?”唐碧丢下火,略有所指地叹道:“你还小,不懂的。”

“你怕吗?”吴少南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眸。

“你不怕吗?”唐碧反唇相讥。

“是否我拿起了火苗,你就收下我的萤火之光?”

“我不跟你玩这种冒险……”唐碧惊然瞪着他的掌心,那是一团正烧得通红的火柴,她惊慌失措地抓过他的大手抛了下去,抚摸着滚烫的掌心,“你疯了,烫死你……”

“你担我,我很开心。”吴少南抓过她的小手,动情地看着她,“唐碧,你为什么不愿意挪一点位置给我,你明明已经……”

“够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留点余地。”唐碧气恼地推开他的手,跑开几步,喘息不已,指腹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炙热,仿佛触摸到了他那颗炙热的心一般,眼下局势如此危急,她怎么乱了方寸,还有心在这谈情说爱。

吴少南无奈地叹气,“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我不过是个打铁的,烫惯了。”

“哼!”唐碧懒得理他,二人陷入了无言的僵冷。不久,洛羽背了些果子和被褥来,“周边只有些穷人,来,将就着睡会!”

他在火边了处平坦的铺好,扶唐碧躺下,“咦,小雪呢?”

“去尿尿了,不过这一泡尿也够久的,你都了,她还没,不会是被野狼野狗吃了吧!”吴少南恢复了飞扬的神采,扯唇笑道。

“哦?”洛羽抽出笛子吹奏几声频率奇异,不成曲子的调子,不多时,洛雪便出现了。“去哪了?”

“师傅来了,没……没去哪。”

“照顾好自己。”洛羽淡然扫了她一眼,递过一颗果子,她连忙接了过去,却是不吃,羞赧笑道:“师傅还记得咱们的暗曲。”

“师傅怎么不记得,只是小雪长大了,就不那么听师傅的心声了。”

“对不起。”洛雪怯怯看向洛羽,泪水微闪,“师傅对小雪的恩,小雪永世难忘,若小雪做错了事,只求师傅永远不要抛弃小雪,小雪甘愿为奴为婢,陪师傅一辈子。”

“嘿嘿嘿,你师母还没睡着呢,你能不能别急着挖墙角?”吴少南眨眼打趣道。

“我睡着了,我没听见。”唐碧低笑地翻个身,抱着洛羽的腰,搁在他大腿上的头蹭动了两下,无意中闻起一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羞赧地发现,自己的鼻尖竟然已顶到了某个高耸之物。

“睡着了还乱动!”洛羽压抑着动情的欲火低声嗔道。

“鸡都还没吃呢,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吴少2地◢南不依地叫道,这番说者无意,听者错意的话令唐碧差得满脸通红。“我睡了,不吃你的……!”“鸡”字愣是硬生生地逼了肚子。

洛羽看着忍着笑憋得直打颤的人儿,半天才咀嚼过来,心中升起无限的柔情,失笑地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睡吧,烤好再叫你。”

“洛哥哥……”精神一放松,倦意便上来了,唐碧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地呢喃几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她轻松自然地霸占着洛羽,洛雪满心羡慕,却只敢挨近洛羽坐着,不敢有半点逾越。

“小雪靠师傅肩上睡会吧,天一亮又得赶路了。”

“我……我不困。”洛羽如父亲般的宠爱,令洛雪感动万分。

她明明想得要命,却不敢靠过去,吴少南讽刺一笑,心中感叹洛羽怀中坦荡自然的人儿才是最可爱。

四周安静了下来,柴火“啪啪”地燃烧着,唐碧没睡多久,便不安地翻来覆去,时不时低低地呓梦时。

“是不是蚊虫咬她?”吴少南关切地问。洛羽摇了摇头,“我适才在柴火里丢了薰香,蚊虫不敢靠近,她大概是紧张不安,所以睡不安稳。”

“那还不如叫醒她,免得她做恶梦。”

“她今日已累极,明晨还要赶路,若不休息片刻,我怕她吃不消。”

正说着,唐碧突然挥舞着小手痛苦地惊声尖叫,“不……不要……”

“小碧,别怕!”洛羽慌忙抱紧了她,一下秒,唐碧骤然睁开了眼眸,冰蓝的眼瞳在黑夜中闪烁着凌乱的光芒。

“她的眼睛……”吴少南惊讶极了,“她这怎么了?”

“洛哥哥……”唐碧失神片刻,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我看见莫冉……他们……他们浑身是血……啊……”

“莫冉,他怎么了?”最惊慌的竟然是洛雪,她失态地伸手去抓唐碧,被洛羽一个眼神便制住了。

“不,你只是在做梦,不是真的。”洛羽心疼地拍着她,“别怕别怕,咱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没事,醒了正好,大概是饿了,吃点东西再睡。”吴少南嘻笑地说。

“你还笑得出来。”洛雪不悦地讽刺,“只知道吃吃吃……”

“若自己都不开心,有什么资格让她开心。”吴少南傲然冷笑,“像你这样愁眉不展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

“你……”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没看她正伤心着呢。”洛羽不悦地训斥。

哭完擦擦泪,唐碧勉强吃了点东西,在洛羽的坚持下,她不得不躺下,然而刚躺下没多久,骤然起身了,“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晕晕欲睡的三人被她的话骤然惊醒,警惕地竖耳倾听,不多时,天空上传来了鸟类飞鸣的声音。

“不过是群雁飞过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洛雪不满地嘀咕。

“你没听过不知道!”唐碧拧紧了眉头,满脸忧虑,“古有年将军半夜听雁鸣,识青海之夜袭。此时月黑风高,群鸟应已停止安宿,而它们突然高飞鸣叫,一定是有大动作惊动了它们,这鸟声从东方传来,飞往南方,相距数里,此时天已快亮,想必是昨夜盘龙城战火已起……”

说到这,唐碧已急得泪水直打转,哀求地看向洛羽,“迟则生变,咱们得赶紧上路了。”

盘龙城外一处高山上,驻扎着几处帐蓬,军旗飞扬。

“报告雷将军,唐家叛孽分子试图突围,依雷将军只守不攻的嘱咐,我们成功防守了。”

“好!”营帐内坐着个身着盗甲的年轻男子,面貌颇有几分龙胤墨的青涩,而气宇间却有如同唐泽般的英冷,但从这张古铜色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久经沙场的成熟稳定。

他便是龙胤雷,帝王的五,雷亲王,“只要不是唐泽领兵,你们都不用紧张,唐山一介文相,不是用兵的料,唐震有勇无谋,不足为惧。”

“那万一是唐国公呢?”

“放心,唐国公极好面子又高傲,没看到我王兄,他是绝不会出动的,只是不知道王兄和雨哥到哪了?”

此时,龙胤风正独立战船的桅杆尖点,迎风而望,如傲世孤王般,庄重而肃穆。

天微微发白,从南到东的官道上,一行四人开始了又一天的拼命赶路。

龙胤风浩浩荡荡的一行,在水路上轮班急航,另一支精兵锐将,从东方王城,直穿龙阳城,快速奔向了盘龙城。

而有一个诡异的现象,便是全帝国千个商行店铺竞相关门大吉,老小二等工人们一夕之间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下风起云涌,暗波汹涌,危机四伏,天下大势,仿佛一触即发。

而天上,炙阳高照,高温和压抑令人几尽狂躁,仿佛随时都能点燃这战火连绵,肆扫毁灭。

山雨欲来之势令天下姓隐隐不安,大地的震荡令鸟兽都惶恐乱跑。

暗月之夜,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激烈!

次日黄昏,霞光依然如血,唐碧终于体力不支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遥望着穿插在林荫中的绵延大道,急切低喃,“快了,快了。”

荡漾女皇(136-140)

第36章。龙唐局限诡异手洛羽搂过晕厥的唐碧,对吴少南速速交待。“我带她同骑一匹马,她的马交给你了,体力不支再换骑。”

“你疯了,她都晕了你还赶路。”

“这是她想要的,我除了拼命她,无计无施。”洛羽心疼道。

“师傅,要不咱们小镇休息休息吧,反正刚离开不远。”洛雪小心翼翼地劝道。

“谁也阻挡不了我的目标,你们若累了,休息去吧,我带她先走。”洛羽坚决地说。

洛雪终于忍不住悲痛叫道:“师傅,你难道忘了我哥的嘱托吗?就算你愿听他的,可我们的生来的使命,你怎可不顾!”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洛羽和吴少南异口同声地逼问。

吴少南是一头水雾,洛羽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拈起唐碧的手腕,三指一搭脉,顿时一脸冷霜,“你好大的胆子,她今日一直奄奄的,我还以为她是累的,没想到你竟敢……你放在她的水壶里了?”

“你放了什么?”吴少南怒不可竭拔剑指向了洛雪,洛雪勒马直退,“不,我没放什么,我只是……”

“没事,只放了点软香清气的草药,让她疲惫无力而已。”洛羽把唐碧递给吴少南,“我去点解药。”

“师傅,我……”洛雪追了上去。

“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手段,有意思吗?”洛羽漠然扫了她一眼,“小雪,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师傅,我不是真要害她的,如果我真要杀她,随便哪一种药都可以解决掉她,可是,师傅,我只是想让她去晚点,别妨碍我哥的行动。”

“一个人动了坏心思,和事情的大小没关系,你若心不向善,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洛羽严肃地冷声道:“师傅告诉你身世,不是想让你以此为终生目标,而是只想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你,你也要懂得爱别人。”

“对不起!”洛雪愧疚地说:“我懂得师傅的苦心,我没有想当什么公,我……也已经不怪她了,我只想成全我哥,此去他是义无反顾,没有退路的,如果他成功了,他既可血洗仇恨,又能重建慕灵王朝,还可如愿以偿地娶了她,何乐而不为!”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想告诉你,你哥失败了,还有可能得到她;如果你哥成功了,我想她永远都不会嫁给你哥,她是个非常执着的女人,这点你哥比你还明白。”

“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真为你哥好,一切由上天来决定我们的命运吧。”洛羽叹气道:“而她,就是我的天,她说怎样就怎样,她要哪去,就去哪。”

“从师傅赐我洛雪之名后,我这辈子就是师傅的人了。”洛雪幽幽诉说着,“师傅也是我的天,我的地,师傅说怎样就怎样吧。”

“傻丫头,等你遇到你心爱的男人,你就会明白,你对师傅的感情,不过是亲情的依赖罢了。”

“这辈子,小雪的心里,已无法容下别的男人了。”

“不要说得太早,事事难料……”洛羽侧马滑下弯腰快速撷起几片草叶,便掠了马背。夕阳下的行云流水般的英姿令洛雪迷恋极了,此生,她还有可能爱上其他男人吗?

嚼碎草药,哺入唐碧的口中,直到青涩的液汁一点一滴流入唐碧的喉中,洛羽才以舌勾出残渣。如此细腻的怜爱,叫吴少南自叹不如,有这样体贴的男人照顾着她,他们还有戾气去争抢呢?

背驰夕阳,与霞光争取。

换马奔驰,换人搂抱,在伸手不见五指后,终于来到了临城附近的一座小城镇,守镇的在吴少南淫威下乖乖开启了大门,此时唐碧也悠悠醒来。

“唐少爷,明日上午穿过新城、启水、随陌、兰州、滨水……黄昏便可到达盘龙城了,为了不影响明天的行程,咱们还是休息一晚再走吧。”吴少南分析劝道。

“你看大家都好累了!”洛雪连忙接过话,央求道:“我们每日仅休息两个多时辰,寅时就出发了,人疲马乏的!”

“对不起,害得大家跟我受罪!”唐碧声音有些沙哑,“你们先休息,适才在洛哥哥怀里睡了一觉,正好有力气,我去客栈借用后厨,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这……”让她去辛苦做吃的,谁睡得着?唐碧不由分说,将他们推入了房间。战事已起,城周已混乱,不少人闻风而逃,再加上各大小城内多家店商关门,使得这原本生意冷清的客栈也仅剩这一间了。

端着赶做出来的大盆面食从客栈堂厅厅走过时,却见大厅内竟已挤满了席地而睡的人,老兴奋地挨个收着钱。

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投宿,唐碧付过银子,低问老,“他们干嘛的?”

“兄你不知道吗?盘龙城硝烟四起,据说帝王这边的领头,被唐家的护国大将军重创……”

“什么……”唐碧手一抖,面盆差点滑落,她稳了稳神,“帝王这边的领头是谁?”

“据说是雷大将军,他常震北大荒原,可是个狠角色,但是碰上了唐大少爷……”

老似乎越讲越兴奋,但唐碧却无心再听,只要不是帝王就好,她点了几下头,急急赶了房内,吴少南可真是饿坏了,一闻到香喷喷的面,急切地捞碗狼吞虎咽了起来。洛羽斯文惯了,替唐碧先盛一碗,再慢慢地尝着。

唐碧端着碗,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搁下,揪心道:“我吃不下,你们慢慢吃。”

“方才听到楼下骚动,是出什么事了吗?”洛羽关切地看着她满眼无法收敛的担忧,适才他也听闻了一些,看来她闻讯又焦急了。

“战事已起,我好怕……!”

“我知道,唐家、帝王、莫冉,你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出事,小碧,你若已尽了最大努力去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看得开。”

“我也希望自己能看开,但是这心,有时候不由自己。”唐碧不想让他担心,勉强吃完一碗,好在大家确实饿了,很给面子地连汤都喝个精光。吴少南和洛雪饱餐后,席地睡下了,床让给了洛羽和唐碧,然而唐碧依偎在洛羽怀里,久久无法入睡。

“小碧,别多想,睡吧。”

“洛哥哥,这个世界其实和我,其实没有一点关系,可我在坠入这儿后,越陷越深。我甚至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而越来越习惯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地方,甚至,连空气都慢慢地习惯了。”唐碧茫然幽叹,“小碧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能到哪去?”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洛羽悠然安抚,“缘来缘生,缘起缘灭,红尘纷扰,冥冥之中,因果已定,此刻茫然,便是已看到了去路,若是清醒,或许是另一种茫然,只是你没感觉到失措而已,所以不需自麻烦。”

“洛哥哥会有茫然失措的时候吗?”唐碧一点就通,只是无法做到而已,或许是还没有足够的开悟。

“当然有,从见到小碧的那一刹那,到现在的每一步,都感觉到既真实又虚浮,仿佛这幸福,来得太甜蜜,又太容易,所以……”洛羽洞若观火的眼瞳此刻有些浑浊,“因为牵肠挂肚,所以有了着落感,可小碧茫然,洛哥哥就会无助而失措。”

“但洛哥哥从来不乱了阵脚!”

“小碧也没有,每个人都一样,要想走出茫然,除了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别无他法。”洛羽鼓励地笑道:“也许前途仍然苍茫一片,也许这条路是错的,又或许等待你的是残坦断壁……但你若不走过去看看,你也许会一辈子都触摸不到自己真实的心。”

二人敞开心扉,软声软语地低谈着,不知何时双双沉睡过去。

盘龙城,营帐内,大床上的男人奄奄一息。

“报告雷将军!”

“是不是唐泽带上攻上来了?”

“不,是水师到了。”

“啊,王兄已到了,太好了太好了!”龙胤雷兴奋地爬了起来,却差点晕厥过去,一旁的侍卫连忙扶住,“将军请小心。”

“五!”急唤声自帐外传来,一旁的侍卫早已挑起了帐帘,龙胤风大步流星踏了进来,左右跟随的正是天宇和另一个稍见年长的男子。

“王兄,三哥,臣不才,给哥哥们丢脸了。”龙胤雷挣扎地跪下,惭愧地行礼。

龙胤风连忙扶他躺下,金眸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五能扛到王兄到来,已是胜利,何来丢脸。”

“既已受伤,就快起来吧。”说话的正是老三龙胤雨,他看起来有几分云王的邪魅,大概是常驻水域的缘故,一身水蓝色的锦锈衣袍,白皙俊雅的脸庞,唯一一个留着修剪漂亮的短胡子,浑身流露出优雅气质,若是将手上的长剑换成扇子,那他更像似江南水乡的美书生,谁会想到他会是尊贵无比的雨贵王,也是大名鼎鼎的水上蛟龙──雨将军。

“天哥,请先去会玄哥,必要时,才露面。”

“好。”天宇淡然应声而出,龙胤雷好奇地问:“他是?”

“天字号龙王卫影!”雨贵王凝视着他的背影,轻摇了下扇子,摇头笑道:“酷得要命的男人。”

“啊……”龙胤雷惊讶地看向龙胤风,“王兄,龙王卫影真的存在?天字号的实力……”

“对付唐国公应该绰绰有余,这样说你是否安心了。”龙胤风淡然一笑,叫龙胤雷再次目瞪口呆,“王……王兄……”

“怎么了?”

“王兄竟然会笑了?”龙胤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王兄变了……”

“有吗?”龙胤风不自觉扬起了唇角,连眉梢似乎都带着点点的笑意。

“以前的王兄让人害怕,现在的王兄,威武虽在,但看起来……幸福!”雨贵王到底年长,说起话来比较清楚理智。

“好了,眼下局势如何,说来听听。”龙胤风敛笑凝眉,语气微重,威凛霸气顿显,叫两个顿感威压。

到底是帝王,此刻龙胤雷连忙收起玩笑,严肃道:“前晚唐老三已带人窜入咱们的营帐,依王兄之计,我们当作没发现,任由他瞧了一遍,而后他发动攻击,落入了我们的圈套,捡了条命惨重而归。而昨夜唐泽终于出动,他们先是分十组试探着各个突破,似乎想探出咱们的实力以及薄弱环节,唐泽果真厉害,轻易地找到了咱们的弱点,然而他们却似乎根本就不在于突围逃窜,似乎仅只是打探而已。”

“然而我见如此,心想他定会找薄弱环节出击,便调转了强弱的防守,谁知中了他的计,他攻的确实是我们防守最弱之处,却不是为了突围,而是复仇般厮杀……”说到这,龙胤雷悲不自胜,“而我们不敢调兵救援,只能死守,我军仅一局,便伤亡数万。”

“护国大将军,可不是虚名,更何况此刻是他唐家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对我们来说,没有一样是有利的。”雨贵王肃然分析。

“是啊,连这附近的姓都维护着他们,而我们败得这么惨,还有个原因?”

“哦?”龙胤风面色凝重,“什么原因?”

“唐家攻我们薄弱时,我们同样发动了狠戾的后部攻击,结果,大大小小十几次交锋,我们发现,有一支隐匿人员,竟专门捡我们胜利却疲惫的队伍残杀,这一部分人每一个都身怀绝技,个个能以一人敌。”

“唐泽还有这样的能耐?”龙胤风眸露寒光,“你的伤……”

“正是拜他们所赐。”

“哦,本王还以为是唐泽的手段呢。”龙胤风面色微冷,“来,看看你的伤。”

龙胤风掀开他的衣衫,除了胸口处有冰冷的于青,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说来丢脸,连对方怎么出手,使何武器都未曾发现。”

“看来这人只是重创,没打算杀你。”龙胤风置手其上,掌心一转,一股金色的阳刚之气涌入龙胤雷身上,他慌张欲起身,“王兄,使不得。”

“你我兄,有何使不得。”龙胤风按下他的身子,英冷的脸庞流露出淡淡的关切。

“兄……王兄竟将臣当兄?”龙胤雷感动万分,“帝王之家,最多的是兄,最伤的也是兄。”

“是啊,若云哥能与咱们一条心,那这唐家,还敢嚣张吗?”雨贵王感概道:“咱们有七兄,唐家也就三兄,唐泽再强,也挡不过咱们啊,只可惜……”

“不可惜,此次咱们若战死此地,还有云王担着,天下,还是龙家的天下,有何不可?”龙胤风的话叫雨雷两兄不敢置信,帝王的意思是……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已经不在霸道了?怎么短短时期,他竟变得如此有情有义了?

“天下,还是龙家的天下!这样的豪情壮志,这样的手足亲情……”雨贵王突然跪了下来,感性道:“王兄的心思,若和云哥挑明,云哥还会和王兄争夺吗?”

“本王也是最近才明白,当年伤了四,自然不悔,而后又伤了七,她因此恨死本王,却也点醒了为兄,她说,为了一个外人而伤了自家兄的情义,不值得!她不是外人,是本王最爱的女人,为她伤了七,尚且心有愧疚,更何况为了帝王宝座,伤了自家兄,更是不值。”

“她是……七他……”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残弱的七能惹上高高在上的帝王?

“算了,不说他们了,云王也快了,咱们若胜了,倒好好;若葬在这里,也必须替他除掉这心腹大患。”

“可云王和唐家,听说关系非同密切。”龙胤墨忧虑道。

“云哥不是傻子,他是咱们的兄,龙家的兄是什么个性,自个兄还不清楚吗?”雨贵王赞叹道:“以前尊敬帝王,现在是佩服,臣佩服得五体投地,若有来生,龙胤雨仍愿为王兄守护江山定天下。”

“奉承的话不用多说,若困了先去躺会,若不困,看看地势布局。”龙胤风难得有心情瞪了他一眼,然而两兄此刻激动至极,热血沸腾,哪还有心思去睡觉,连忙拿出地形分布图,三人凑灯前,仔细讨论起来。

盘龙城,唐家堡。

“誓言旦旦说你带兵定见分晓,你看你胜了几局?”唐国公愤怒地冷声道。

“是啊,笑我没用,大哥还不是惨败归来!”唐震兴灾乐祸地取笑,“大哥,若真是不行了,何必固执,白白害我们损失数万兵马。”

唐山慌忙上前跪下,“父亲,听我说,此次不能全怪大哥,是因为……”

“行了,战场上,输了就是输了,无须理由。”唐泽捂着胸口,擦了下唇角流下的血液,“一切听凭父亲责罚。”

“难得你还有这个觉悟,山儿,扶你大哥去疗伤。”唐国公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他龙胤风能搅出什么风来。”

唐山扶唐泽躺下,蹙眉道:“大哥,为什么不吭一声,今日吃败,真不是大哥的错啊。”

“谁能想到龙胤风手下,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批人,我们击退他们的薄弱环节,本该取胜,谁能料到身后还有从天而降的绝顶高手,以迅雷之势将咱们的人马一扫而光,来去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我想不明白的是,雷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能将大哥如此重伤。”

“哧!”唐泽不屑地冷笑,“龙胤雷能在我手下走三招,我都服了他。”

“呃?”唐山惊讶不已,“龙家军中,除了龙胤雷,还有其他高手?难道是帝王小子?”

“他?十年前,他能与我不分上下,这几年,他根本就没有长进……”唐泽面色疑重地捂着胸口,“很难相信这天下,竟然还有我唐泽被暗算却连影子都没看到的人。”

“哦?此人……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龙家有这样的一批如狼般训练有素,进退迅猛,杀起人来干净利落的ahref=/target=_blank>游椋勖腔共恢勒庋娜司烤褂卸嗌伲绱耍系迷骄茫蕉蕴萍br/>不利,此次唐家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唐泽叹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对我出手的人,我有那么个错觉,我没法活着来的,但是,他仅重创了我,却没有将我赶尽杀绝,明显有放一条生路的迹象。”

“能来就好,别想太多,若此次真是唐家的劫难,我希望大哥能活着突围出去。”

“她不在了,我去哪都了无生趣。”唐泽颓然惨淡一笑。

“如果她还在,大哥是否会坚定地活着?”

“如果她在,她不会希望看到这样残忍血淋淋的战局。”唐泽痛苦道:“为了南水灾民,她敢闯你的唐府,如果她还在,这战场,将是她最大的噩梦,她是那么善良的女人……”

“大哥,此刻二无话可说。”唐山无奈地叹道:“这一劫咱们若挺过去,二祝福你,还能得到她的垂爱。”

“你这话……”唐泽瞬间听出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什么意思?”

“她没死!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好,恐怕,已经来赶来的路上了!”

“啊?”

“啊……呀……”营帐另一边,情欲在喘息中弥漫,大床上,雪公小手极力凌辱着自己赤裸的娇躯。一缕鲜红人影神不知鬼不觉掠了进来,“雪妹妹,你这是……”

“云哥哥,你终于来了……啊……我……我爱上少南了……呀……”欲火呻吟恰似呜咽的哭泣,“莫冉哥哥……要……小心……他……要……”理智在男性气息中消失殆尽,饥不择食地猛然将面前的男人推倒在床上,扑了上去,“啊……痛……”

第37章。狂命赌局莫冉杀“啊……几点了……不是,什么时辰了?”唐碧手忙脚乱地起床,洛羽好笑地帮她穿着衣衫,“别急,少南已经喂好了骏马,打点好了一切,咱们即刻就可以上路。”

该死,没手机,没闹钟,连时辰都掌握不了,习惯了听鸡鸣起床,只是昨晚太累,在洛哥哥怀中睡得太安稳以致于忘了紧张感。唐碧抽着骏马,比往日更加狠戾。

四个人仿佛像赛马一样,争先恐后地朝盘龙城赶去,越靠近难民越多,以致于每到一个城镇,连城都得排队检查,虽说有吴少南这张王牌,但仍然浪费了不少时间。

新城……启水……下一个目的地……随陌……快了,就快了!

然而,唐碧似乎已经听到了战火鼓鸣的轰雷,闻到了大地染血的腥腻!

随陌就在眼前……兰州……滨水……下一个……近了,怕了!

不,唐碧骤然勒马,她怕了,怕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场面,看到那生灵涂炭的惨剧!

她更怕的是,她不敢面对的战场,如果……如果真有她的因缘……她不敢看到那天之骄子般的男人对峙的场面,不敢看到深爱的男人倒下……盘龙城,位于盘龙山脉中间最美的地段,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

而唐家堡,屹立在盘龙城外的一处最高山巅上,俯视着整个整盘龙城。

此时,三十多万大军,已将整个盘龙城方圆里,包围得水泄不通,而盘龙城内外,也驻满了高挂着唐旗的军士,与之狂傲对峙,毫不怯场。

鹿死谁死,今日定见分晓!

唐泽冷冽地遥望着对面山脉上高挂的龙翔旗,这是她的杰作,终于派上用场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过哪一场战役取得绝对性的胜利,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横扫天下,直取龙凌!

这是他唐泽的转机,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上午的战役打响,到现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龙家的帐营,似乎有一位绝顶的棋手在操控着,到底是谁?

“王兄,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善于用兵,精于战略,看来此战我们必胜无疑了。”

龙胤雷望着硝烟四起,厮杀如雷的交战,佩服不已。

龙胤风帝王霸气外露,却是淡然笑了,“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兵法而已。”

“她……”

“毋须多问……找到了,左翼,五你速去,分三路人马,一路声东击西,二路调虎离山,三路连环而上,我们要来个釜底抽薪,将唐家那群混水摸鱼,乘其阴乱的混账东西毁之殆尽。”

“爷远观便能找出,天宇真是佩服,只是这群人恐怕没那么好对付,是否由我……”刀削的眉微微掀起,低调的语气平常极了。

“不!还没到最后的决战,你不适出手,我感觉其中没那么简单。”龙胤风挥手制止,顿了顿,“我知道雷将军毁不了他们,不过是给雷将军故意加强军令,好令他安心地全力以赴。”

“爷越来越成熟稳重了,这是龙凌之福。”

“一切拜她所赐!”龙胤风笑得有些沧桑,有些落寞,“天知道我多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好去见她。”

“就是那个唐家的女儿?”天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有这么大的难耐?”

“她给了我一本兵法奇书,你信吗?连我都不敢相信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不,属下不敢相信的是,她竟然能改变帝王的心思、性情,风爷,如果说是龙凌造就了帝王,那她,完善了一个成熟的君王,如此,龙凌定会泽被苍生,千秋万载!”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了。”龙胤风苦涩叹道:“可当日,本王伤了她的心了!她带着满心的爱和期盼来见本王,本王却将她罚给了丽妃做奴婢!”

“如果真是如此,那王……幸好将她留在了南水,否则落唐家,恐怕……”

夏日的光芒从东往西,一步不停,大地的战火,从开始到现在,越来越激烈。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论谁输谁赢,战场,永远都是一曲悲壮的哀歌。

这样的生死,这样的惨烈,谁先心软,谁输……“父亲!收手吧,如此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民不聊生!”唐山第一个痛苦地跪下,“南水渭城在我们的强兵独裁,狂揽吞财下,已经发生家败人亡的惨烈水灾……”

“找死!”唐国公一巴掌扇过去,“洪涝水灾乃天意,与我们何干!更何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父亲,小妹在渭城所做的,全是在替我们唐家赎罪,您知道吗?再这样下去,大哥会战场沙场,您忍心吗?”

“战死沙场,那是他没用!”唐国公冷若冰霜,“你若还不去帮他,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再来。”

血,将夏日的绿,染成了悲壮的红,大地在颤抖了,天边,又是一片火热的霞光,夕阳,注定为最狂的人绽放。

兵死将上,此刻,龙胤风为首,龙胤雷、雨贵王侧立左右,与唐泽、唐山、唐震,终于对峙在战场的中央。

“唐国公呢?”龙胤风如狂龙般霸气外露,“叫他出来!”

“你没资格跟他叫阵。”一身戎装的唐泽充满了虎豹煞气,倨傲地冷笑,“帝王今日犯我盘龙山,意欲为何?”

“意欲为何?”龙胤风冷笑地咀嚼着他的话,“若非要给天下人一个理由,那很简单,文史一家贪污受贿,罪大恶极,他背叛勾结盘龙山唐国公府,意欲谋朝篡位,本王为姓平定天下而诛之,此乃天命所在。”

“看来,残暴的帝王今是要逼民造反了。”唐泽反唇冷笑。

“你喜欢造反这个词,本王就给你个名垂千史的背负。”龙胤风狂妄大笑,大吼震荡,“唐国公,你有胆量造反,没胆量出来迎战了,你好意思拿三个儿子当令箭吗?你这个缩头乌……”

“找死!”一缕靓蓝锦衣的光芒掠来,两道狂肆的霸气迎面攻上,龙胤风手中龙纹剑陡起,撞上了狂霸之气,硬生生被逼退了一丈之遥。

“很好!终于敢出来了。”龙胤风狂笑地拔出了剑。

“父亲,他是我的。”唐泽旋身挡在了唐国公面前。

“你没这个资格。”龙胤风蔑视地冷笑。

“你要找死,本国公不介意。”唐国公剑眉拧紧,“只是本国公不明白,你父王都没这个胆,你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到我盘龙山上撒野!”

“天下,是龙家的,盘龙山,还是龙家的,今日本王就是要把它夷为平地,它就不敢屹立高峰。”

“好……你比你父王,更狠,更狂,本国公非常佩服,今日,你有资格做本国公的对手了,既然你执意送死,来吧。”

“父亲……”

“唐大少爷,别急,为你这千古罪名,本王给找了个绝对配得上你的对手。”

龙胤风话音一落,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龙胤风的身侧,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已经出现了,仿佛从来都就在那儿。

这样的高手……唐泽颤栗了。

“是你……”唐国公星目抽动,“二十年不见,你竟然成了他的走狗。”

“师傅,十岁拜师,十年成才,十年磨剑,十年修养,天宇,已是龙凌天字号龙王卫影,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天宇的话令唐国公怒形于色,他却神色自若,波澜不掀。

“天字号龙王卫影?”听到这个名头,没有人不寒颤的,唐泽握紧了双拳,傲然对上了他平淡的眸光,四十岁的男人,除了成熟低敛的气质下,看起来竟不过三十来岁。

唐国公拳手一握,“龙胤风,你够狠,拿你的命,赌唐泽的命!”

“那就要看是师傅够狠,还是徒更快了?”

“说到底,这还是你我的赌局。”唐泽仰头大笑。

龙胤风傲然冷笑,龙纹宝剑在他的手中缓缓抽出,炫耀起金色的光芒,当这道光掠向唐国公时,身边的雨贵王、龙胤雷同时动了,他们的目标,便是唐山和唐震。

唐泽的话一点都没错,在两大高手之下,他们的持久,决定了这场战役绝对的胜负。他龙胤风不是以高高对决,而敢选择了以命相拼的方式,来断定输赢。

面对这场超乎常赌局中,他唐泽对帝王,竟然有些服了。

龙胤风面对的是赤手空拳的唐国公,在他强霸的威力下,龙纹宝剑占不到半点优势。每一拳都有可能令他粉身碎骨,他除了剑走偏锋,别无他法。

唐泽所对天宇,却每拳都充满了十足的攻击,但每次仿佛打在了棉花沙袋里,总是越陷越深,仿佛涉足泥潭,令他难以自拔。在他还没来得及闪开,他轻飘飘的掌风便到了,饶是功底够强,似乎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反倒是那边雨贵王对唐山,龙胤雷对唐震比较璀璨。

雨贵王使的还是折扇,却是把特殊骨架,长度堪长短剑,对上唐山的长剑,迸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而那厢龙胤雷对应唐震,更是如狼虎半。唐震一柄雕花大斧,舞得虎啸风生;龙胤风两手雷击重锤,迎上唐震,撞得他虎口生疼。

迟了,还是来迟了!

唐碧凄然地落下泪来,血染了的大地变成一片红艳的枫林,夏日的黄昏成了最美的噩恶!

“小碧,别难过,他们还在前面。”洛羽心疼地接住了差点跌下马背的人儿。

“我淌不过这堆积成山的尸身,我踏不过这血流成河的大地,洛哥哥,我……恨他们……我走不过去……如果是因为我,我会无法面对自己,我既然死了,为什么要重生?”

“这场战斗没有你唐碧,也一样会发生;人间的大地,没有龙凌帝国,没有唐家,照样会硝烟四起,自古以来便不会断,你又何须自责!”吴少南热血沸腾地冷声道:“千年不变的争斗,凭你一弱女子,阻挡不了。”

“弱女子……呵呵呵……弱女子便阻挡不了,离歌,我现在相信了,你是对的。”想要高高的男人臣服,唯有比他们站得更高,踏着这尸骨走上去,未必不是一条有意义的路。

死者俱已往矣,生者哀后更应无惧而坚强。

“站住,来者何人?”

“吴少南,龙凌帝国大官人!”吴少南亮出腰牌,“帝王在哪?”

“那边!”领兵先锋遥指着盘龙山半山腰,“前方危机四伏,是否需要小的护送?”

“不必了。”

黄昏越来越近,红霞越来越浓,黑夜仿佛是神秘的机缘,等待召唤王者的降临。飞沙走石间,雨贵王败,唐山赢;虎啸狼嚎中,龙胤雷赢。两两对阵已成平局,雨贵王退,龙胤雷对上了长剑的唐山。

“三哥,你没事吧。”

“死不了,唐老二一手长剑诡异得很,刚柔并济,你要小心。”

“不怕!”龙胤雷挥锤而上,虽然浑身带血,看上去比雨贵王伤得更重,但却是愈战愈勇。

“怦怦!”两声强烈的撞击声,龙胤风和唐泽各被击出了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结果仍然是,看谁先爬起来。

龙胤风以剑撑地,快速站起,一双金色的眸子仿佛染上了红霞的辉煌,看起来兽血沸腾。而唐泽就势翻身,单腿跪住,缓缓以掌撑地而起,仰首而望,丝毫没有半点怯懦。

而唯一的伤痕,便是唇角流泄的血丝。

唐国公的唇角泛起了冰冷的笑,“你这小子真不错。”

“承蒙夸奖,我要的答案,有资格得到了吧!”

“我说过,我不知道是谁给的!”唐国公讥笑道:“纵然知道,那又如何,媚欢丹,原本无解,更何况我唐国公还改进配方。”

“你真该死!”龙胤风咬牙切齿地冷笑,杀意随之汹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本王,配方!”

“哈哈哈!父亲爱上的,儿子一定会深爱,看到你为我的女儿这么痛苦,我唐尧太开心了,龙舜扬,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抢我梅雪的报应。”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谋,你怎可如此狠心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你复仇的武器。”龙胤风勃然大怒,“梅妃与我父王相亲相爱,岂是尔等敢妄念的!”

“相亲相爱,我呸,梅雪认识我在先,是他抢过去的。”

“够了,我不想跟你废话,把媚欢丹的配方给我,否则,我不介意拿我的命,血洗你们唐家!”龙胤风怒声喝叫。

“口出狂言,谁灭了谁,还不一定呢。”唐国公傲然狂笑,“龙王卫影,天地玄黄,还有三个呢?本国公不介意他们一起上。”

“那唐国公应该也不介意我国师大人一起上吧。”

莫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身如从九天之上落下的谪仙。

“你……不是在南水吗?”唐国公微讶不已,“国师大人从未出过手,今日有幸一见,实属天机。”

千丝万缕的长发因风飞扬,冰蓝色的眼瞳充满了悠闲的笑,碧绿的锦织衣袍,在血红的霞光下,看上去异常的妖娆。他的优雅,他的清绿,仿佛这天地的血红,是为他而铺的。

“你怎么来了?她呢?”龙胤风心中疑团仿佛呼之欲出,却不敢深呼一口气。

“她在渭城,无须担心。”莫冉的声音好听极了,柔美如凉风,仿佛能吹散这残酷的血战。

“你没对她说什么吧。”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何须惹她烦恼。”莫冉淡然浅笑,“唐国公,你不出手,我可就要……出手了!”

在他那三个字还没出说完,一股奇异的冰冷之气已掠至了胸前,而与此同时,唐国公连灵魂都感觉到了颤冷,他惊恐万状,这……便是国师的实力吗?然而他是何人,瞬间便反应过,化掌变势,“怦怦怦!”连续三声巨响。

局势,在瞬间转变了,唐国公连退三丈,而莫冉,却如蜻蜓点水般,脚尖轻轻点地而落下。至此,谁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莫冉的唇瓣流露出妖媚的笑意,“唐国公,再不出手,我可又要出手了。”

“父亲小心!”唐山见势不对,剑挫龙胤雷,顾不上追杀,瞬间掠向了莫冉。

“滚开。”唐国公厉喝一声,震住了唐山的步伐,此刻他的心情是沉痛的,他失算了龙胤风的绝杀之招──天字号卫影竟然会对上他的儿子,更没想到国师会从天而降。如果此刻真的要灭亡,那他的儿子……便是他最大的愧疚。

狂霸之气横空而空,天地仿佛为之变色,瞬间将莫冉罩在其中。莫冉淡然一笑,这次他动了,动得很慢,优雅的长指相对而立,变幻出千万个奇异的光影,刚中之柔却是非常有效,唐国公身上散发的霸气,仿佛成了他的食物般,温驯地被他调整成一股股金色的光带,而当这股光球骤然凝聚成一个光球时,唐泽惊然尖叫,“父亲当心。”

唐泽失神被震击在地上,狠狠地喷了口血,而莫冉身边的光球,瞬间击向了唐国公,唐国公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胸口,“你竟然……”

“杀,是生的伊始,生,是杀的结局,天地间万物的生死,不过是个轮。”

莫冉好心情地诉说着,“所以你给予我多少,我便能还能多少。”

天啊,这样的国师,太可怕了,原以为灵杀是最可怕的,没想到,“杀即是生,生还是杀,好,莫冉的造诣,越来越高了。”龙胤风赞赏大笑,天宇却放过追杀,退之而下,“爷,此时你要小心……我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了……啊……”

龙胤风不敢相信,一股冰魄般的长剑,插在了天宇的胸口,而长剑消失的尽头……“莫冉你……!”

“王,我等不到下辈子……你再来做我的臣!”

“为什么?”龙胤风只觉得浑身颤栗,从来没有如此恐惧和难受过。

第38章。莫冉国仇唐碧至“二十年前,你们就是这样把剑插在我父王母后的心口,二十年前,你们……颠覆了我慕灵王朝!”莫冉笑得更加妖娆,“而我,却必须站在你的身旁,看着我的父王母后倒下。”

“不可能!”龙胤风尖叫,唐国公惊恐,这样的怪事,怎么可能。

“我八岁入王府,十岁跟随你们灭掉我的王朝,这样的痛,你们承受过吗?”

莫冉仰面看着那染红的天,笑得泪如雨下,“数年前的龙家,不过是慕灵王朝一个小小的部落,而国师,不过是被派去监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点,唐国公,龙胤风,清楚得很,龙凌部落首领与国师关系益发密切,到最后,倒戈相向,一点点地蚕食慕灵王朝,到二十年前,在龙胤风父亲和唐国公的带领下,才彻底颠覆了慕灵王朝。然而,他们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是灵王的儿子,灵王的儿女,明明被他们一个个杀之殆尽了。

难道他们早已洞察先机,将灵王送往龙凌,悄然成就了国师?如果这样,那可是真好大的手笔。

“灵王……国师,本王终于懂了,原来这两日在背后混水摸鱼乘其阴乱的人,是你……”龙胤风终于吐出了心中的疑团。“难怪,士兵死得那么干净。”

“该死的,原来背后趁火打劫,竟然是你!”唐泽抹了唇角的血,冷笑地站了起来,“莫冉,我真佩服你能忍到现在,我想我对她所做的,你恐怕早就想杀掉我了,盘龙城,渭城……”

“你不用刺激我。”莫冉敛泪笑了,“一次性解决,不是更省事吗?”

“确实,这样的好机会,难得,看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龙胤风看着唐泽哈哈大笑了起来,唐泽忍不住仰天狂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我还有被别人暗算的时候。”

“莫冉,我们虽二十年之交,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本王……”龙胤风冷硬的线条绷紧了,“本王想问你一句,你已经……得到她了吗?”

“事实上,在你向我要圣母汤之前,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莫冉毫不隐瞒地笑了,笑得有些狂妄。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赐死她,而她死而复活的那一晚!”莫冉浅笑道。

“原来,小乐子说的,是真的!”龙胤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声道:“本王有点不明白,是灵王,就能摆脱国师的宿命?还是……国师根本就没有那狗屁的宿命?”

“不,国师当然有他的宿命,但我却知道如何去避免。当然,我能悟出灵生,还得感谢你呢。”

“哦?愿闻其详。”

“就是那晚我去看过她之后,你的龙息通过圣母汤的精气,将她送到了我的灵魂梦境,令我灵魂深处的灵气被她差点吸之殆尽,若不是她及时醒来,那时恐怕就死了,而我差点虚脱而亡,却因此而超越生死之劫,误出了灵生。”莫冉柔柔叹息,“当然,若真是身子直接交欢,而我灵气尽泄的话,恐怕,我和她,都死定了。”

“哈哈哈,莫冉,本王没佩服过任何人,但今日,本王服你了,你可真是步步为营啊,论聪明,论计谋,本王自愧不如。”

“很可惜,她还爱着你。”莫冉幽幽长叹了口气,“莫冉再聪明,也阻断不了她对其他男人的爱。”

龙胤风感慨万端地大笑,“可笑本王还把她托付给你,以为呆在你身边,最安全的。南水之行,你们……”

“我的灵术可以轻易地控制你的噬情蛊,所以,她夜夜在我身下欢爱!”莫冉笑得几近妩媚,笑得两个男人怒火澎湃,“不妨告诉你,作为灵王的我,媚欢丹本是慕灵的圣药,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往后,她将成为灵王的圣爱。”

“你……”龙胤风终于忍不住动气了,被唐国公重创的内伤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看到这个戒指了吗?天地为证,戒指为媒,她已经是我的娘子了,等我收拾完你们,便可以让她安心替我孕育我的儿女了。”莫冉冰蓝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充满了炫耀,是那样的刺心,那样的炫目。叫龙胤风和唐泽双双忍不住怒火冲天,“你……该死的!”

“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可以开始了吗?你们一起上吧,黄泉路上有个伴,如此,莫冉我对她,也有个交待了。”

“你会告诉她,是我们自相残杀而亡的?哈哈哈,莫冉你,够狠!”唐泽愤怒冷喝道:“下面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我唐泽就不信,你能堵得住幽幽之口?”

“你以为我莫冉,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莫冉眸光一冷,“在我莫冉的身后,是千千万万个慕灵王朝的死士,对付那些残兵败将,绰绰有余了。”

“好,很好!”龙胤风傲然大笑,龙纹剑陡起,带着狂劲的杀气掠向了莫冉。

“够快,够狂,但是……在我面前,你还是不够快,所以……狂不起来。”

莫冉长指失捻起,天边的霞光仿佛被他牵引了过来,幻化成一面光镜般撞向了龙胤风。而唐泽丝毫没有慢下半拍,健臂狂挥,猛地砸在了地面上,大地在这一捶下如地震般骤然颤栗起来,一股强悍的杀气自地面冲了过去,如地钉般瞬间击向了莫冉的脚下。

莫冉浅浅一笑,“唐大将军虽然够强,够横,但你运用和你父亲同样的招数,在我面前,无非是自死路。”说话间,身轻如灵燕,快若闪电般掠起的同时,地钉之气竟然反方向冲了去,瞬间将唐泽震上了半空,在龙胤风飞出的同时,他也重重地落下。

残阳如雪,晚霞似火!美得令人心颤。

龙胤风捂着胸口仰望着,琉璃璀璨的眼眸此刻已变得灰暗了,盛满眼中的,只有深深的遗憾和依恋,“碧儿,看来风果真是要葬在这龙骨间了,只是没想到,会是死在唯一信任的人手上。”

“她已经满足了你的千年佳音,你可以安心地去了。”莫冉抽了抽眉头,平静地笑道:“而你唐泽,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王兄……”龙家两兄绝望地大叫着。

而唐家的父子,充满了惊惧,这争来夺去的天下,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而唐国公此刻,心中最心疼的,便是唐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死在一个从来都没想到过的人手上。

“我用至高无上的灵杀,满足你们在各自的美梦或噩梦中死去,该知足了。”

莫冉的声音如魔咒般缓缓响起,龙胤风只觉得一股奇特的气息涌入了自己的脑海中,瞬间,他仿佛坠入了深梦。

那是……龙骨冢中,他静静地躺着,倾听着,耳边仿佛传来了风的思念,还有……碧儿的呢喃!

王,碧儿……碧儿喜欢你!

王在碧儿身体里,碧儿的感觉是……踏实!

这人开心时的喜悦是甜蜜的,失爱的滋味是酸楚的,逝去后的痛苦是苦悲的,努力活着是辛辣的,真心付出而后悔的感觉是咸涩的。

送来的荷花,情深郁香!

风……呀……不行了天地悠悠,我心赳赳;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此生绵绵,再无他求……再无他求,就这样就好,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静静地听着……龙胤风的金瞳迷离,脸上流露出奇异的幸福笑容,而那一边,唐泽却是仿若坠入了地狱恶梦般,双眸惊恐,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黑夜,已经开始降临,大地,似乎该平静下来了!

莫冉妖娆的脸上,挂上了沧桑的笑容,摄人心魂的眼角,滑下了清冷的泪。

碧儿啊,他们对你的爱,真深重啊,用他们对你的执着,放大他们弱点的同时,竟令我莫冉都无法不受其影响。

“莫冉……莫冉……”急切的呼唤声仿佛来自脚下大地,灵魂深处。

莫冉惊然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紫色男装的人儿从崖边的石路上冲了过来,“碧儿……这是真的吗?你怎么……”

“莫冉……莫冉你没事,没事就好!”撞入怀中的人儿紧紧着抱住了他的腰,压迫多日的胆战心惊终于落下,痛哭地叫道:“莫冉,你怎么扔下我一个人先走?

你怎么可以……”

“碧儿……碧儿,对不起!”莫冉此刻满腹的伤感仿佛找到了安落的源头,恍若梦中般,紧抱着怀中的人儿,哑声低呼,“莫冉想你了。”

我想你……哢嚓,哢嚓,两道仿佛冰块碎裂的声音,陡然从三人脑海中响起,龙胤风、莫冉、唐泽三人骤然惊醒,仿若刚从梦中醒来般,一个个盯向了莫冉怀中的人儿。

是真的,唐碧,是真的来了!她的到来,打断了他的灵术,瞬间将两个身陷死亡边缘的男人救了来。

龙胤风浑身冰冷,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安然沉睡在他创造的美梦中。而唐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色死灰,仿佛刚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灵魂的折磨虽然没有要掉二人的命,却使得他们身上的伤陡然加重,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喷出了血来。

莫冉惊然推开了她,“你……你怎么来了?”

疲惫不堪的唐碧摔倒在地上,满眸哀求的笑容,“莫冉……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所以,你来只是为了阻止我杀他。”莫冉瞬间变得脸色难看极了,冷声喝叫:“洛羽,出来。”

洛羽缓缓地走了上来,看着一脸愤然的莫冉,他无奈地扯唇笑了笑,“她担心你出事,非要赶过来。”

“够了!”莫冉大手一扬,冰冷的寒气陡然击向洛羽,洛羽惊然抚琴,却是仅卸下一半,掌力狠狠地印在了胸口,疼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洛雪惊慌失措地扶住了他。“我让你把她留在南水,你不为我着想,也该为你自己着想!”

“莫冉,你……她日间拼命赶路,晚上做恶梦,都是怕你们……”

“够了!”唐碧哭叫地打断了洛羽的话,环视着两边垂死挣扎的龙胤风和唐泽,心痛到了极点,“莫冉,我只问你一句,你放不放手?”

“我此刻放手,谁来安慰我父王母后的在天之灵?谁来报为我慕灵王朝看破天机而死去的众多圣灵?”莫冉痛苦地摇着头,蓝眸充满了无奈的苦楚,“碧儿,别逼我,看在我们相爱情深的份上,求你了,别逼我。”

“我不逼你,我只请你看看,看看那遍地尸骨的悲壮,看看满目疮痍的大地,你看到了他们的悲哀吗?你精湛灵修,你超渡得了你背负在身上的怨魂吗?你是那么的洁身自好,可你,洗得净自己手上的鲜血吗?”

“够了,我莫冉……无路可退,这天下,今日,我要定了。”莫冉悲苦而狂妄地大叫着。

“好……很好……你选择了天下,我不逼你,莫冉、龙胤风、唐泽……”唐碧含泪大叫,“听着,我不管这狗屁天下,谁肯放手,我就跟谁走!”

呃?三个男人震惊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叫出这样的选择,天下于她,孰轻孰重?莫冉心情苦涩极了,说到底,她还是在逼他,这次更狠,是拿自己的命运来赌。

“我!”爽朗狂傲的声音陡然响起,一抹惊艳的红仿佛披着天边的云霞,从天上的云彩中掠了下来。

天,是云王!惊慌顿时四起,唐碧倒退了两步,“云……云王你……”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这会前来,将会改变怎样的局势?龙胤风微微讶异,难道苏含没有尽职?还是他想……一锅端?

“宝贝,还好你记得我,否则我可要在这剥光你的衣衫,将你按下身下,让你好好地忆起我!”云王邪魅地调笑地,丝毫不在乎四周变幻莫测的众人。

“你……”他每靠近一步,唐碧便惊得后退一步,“你要干嘛!”

“天下,是我龙家的天下,女人,是我云王的女人,我不介意和我的王兄分享,但我很介意,国师大人,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抢我龙家的天下,还敢碰我云王的女人。”

莫冉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冷,他呵呵冷笑两声,“云王,够狂,不过,你也得拿出狂妄的本事来,我知道你有一把霸云龙枪,听说……是把好武器,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耍得起!”

“不急,等我搞定了自己的女人,再来陪你好好玩玩。”云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莫冉,径直朝唐碧走去,每走一步,艳红的衣衫便似铺天盖地的热潮,叫唐碧心仿佛被撩起了火……奇特的欲火。

“宝贝,看你脸红扑扑的,真像那晚在云哥哥身上快活的样子……”

“住嘴!”放肆挑逗的话叫唐碧心慌意乱,这样紧张的气氛下,他竟然还有心情跟她调情,云王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满了勾人的魅笑,“这段日子云哥哥不在,你自己没少玩吧!”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唐碧陡然抽出了链蛇骨剑,羞愤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压抑和惊恐竟令她有种想浴血奋战的杀意,此刻被云王以言语羞辱般挑拨,杀意怦地点燃了。这些可恶的男人,他们真不管自己的死活了,他们都只顾着抢夺,那她的命运……就由自己掌握吧。

“要怎样?脱衣服?还是……啧啧啧,拿这么短的小棍子,解得了你的饥渴吗?还不如尝尝云哥哥的大宝贝!”

“行啊,亮出你的武器吧。”唐碧羞恼的美眸喷射出愤怒的火花,妖媚的笑容充满了噬血的气息,一头青色的长发,仿佛染上了诡异的绿色。

“小碧你……”这样的异状,洛羽再熟悉不过了,然而,此刻,他却不敢阻挡她的异变,这场生死搏斗,也许她才是关键的突破口,要想让这几个高傲的男人屈服,恐怕真的得她……拥兵自,自立为王了!可是她身后……除了他洛羽,还会有人吗?

“有趣!”云王眯起了眼眸,拍掌赞赏,“女人,很本王的口味。”

“你……你要干嘛?”唐碧刚提起的杀意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到了,云王邪笑地伸指解开了衣衫,“云哥哥本来很喜欢耍枪的,但此刻不比在大床上,不是玩枪的好时机……”

一根白色的衣带从内衣中抽出,他从容不迫地系上了锦绣黑衣带,整好衣衫,环顾四周傲笑道:“这是我和我的女人之间的事情,谁都不许插手,否则别怪我云王不客气。”

“你……”龙胤风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莫冉眯着眼,唐碧在此,他是无计可施,云王的突然出现,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要跟自己对于着干了。此刻他对上唐碧,从他的灵魂颤动感受到他似乎已动杀机,这样最好,让碧儿对他们彻底死心,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已经等了很久了,若结果会更好,他不在乎多等一会。

用一根裤腰对阵,仿佛在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女人,这样的认知,叫唐碧又羞又恼,她骤然地按出了链蛇骨剑,寒光在余晖中瞬间折射出震慑的光彩。

“哦,有意思,这玩意儿,竟是两用的呢。”云王挑眉笑道,眸光放肆地扫荡在唐碧的身上,最后落在两腿间,叫唐碧浑身一颤,气恼地挥剑而上,“还有第三个用途。”

娇躯刚冲至云王面前,链蛇骨剑快如闪电般延伸出来,剑头如蛇出洞,瞬间刺向了云王的心脏。云王眉头一紧,“小宝贝,你这手,真让人意外啊,握着这冰冷冷的硬棒,不如摸摸云哥哥热烫烫……”

“还敢乱说!”唐碧气得俏脸通红,一记未中,娇躯翻转,再度舞剑如丝带,卷向了云王的身躯,云王讶异地大笑道:“漂亮!”

漂亮!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是这个感官,龙胤风吃力地撑剑而立,唐泽咬牙切齿地单腿跪地。一招……两招……莫冉微微有些不安了,这样的打战,在云王不断的色情言情的挑逗下,仿佛在玩着一场令人欲火澎湃的床戏。

第39章。红尘战场谁最狂在场无一不惊讶地看着二人的比拼,一个个充满了不敢置信。

“她打不过云王的。”吴少南无奈地低叹,洛羽凝眸浅笑,“那可不一定。”

“你不了解云王,他不是我。”吴少南忧虑不已,“别看他对女人风流用情,但多情之人必薄情,你没听他说吗?天下,是他龙家的天下,此刻唐碧作为唐家,又是国师心爱之人,恐怕他……”

“挟持?你认为小碧会乖乖遭人挟持吗?”洛羽淡然一笑,“她对情柔弱如水,对事却是刚烈如铁,她是踏着染血的路走过来的,悲怆已消磨了她的懦弱,现在留下的,已是无比坚毅的坚强。”

“可这样的生死棋局,我好怕……莫冉太强横了,他此刻一直隐忍着,只怕会是……”

“天快黑了,王者之王终究会出现的,我们要对她有信心。”洛羽目光指向唐碧,面露笑容,“看吧,她已向成功迈进了一小步。”

片片绢缎如白色的蝴蝶般落下,云王脸上的笑容有些凝结了,“小东西,你还真有点难耐,分别不过数日,当真是三日不见,得刮目相看了,就是不知道你床上的技术,是否有进展!”

“如果你把这虚伪的皮囊剥下来,相信你会被好好地侍候。”唐碧冷笑地眯眼看着面前邪魅的男人,链蛇骨剑已绞断了他手中的衣带,并且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云王抚摸着血口,“看来,不出枪似乎不行了,不过枪可不比云哥哥的手指哦,要不,乖一点,跟云王哥哥走吧,云哥哥怕真出枪,戳伤了你的……”

该死的色男人,唐碧气呼呼地甩剑而上,心情烦躁极了,“废话少说,我不介意杀手无寸铁的弱男人。”

“哈哈哈,弱男人!”云王大笑地移身后退,扬身翻转,大手快速抓向了双腿,两根粗壮青黝的棍子抓在了手上,快速接在一起,两端一扭,“啪啪”几声,两棍陡然加长,一头伸出一截把柄,另一条竟延伸出一个尖头。一柄周身布带龙纹,尖头缠绵金龙的长枪,出现在云王手上。

这,就是霸龙云枪?在余晕上看上去寒光闪烁,英冷逼人。

年拳,月棒,久练枪,能逼得云王拿出霸龙云枪,果真是不简单啊。

云王未动,唐碧先动了,她这一动,带着十足的杀意,逼得云王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身形陡然动了!

这时,吴少南反而笑了,“这枪,讲究收入极快,防不胜防,和我的快剑有相同之处,对她来说,也许不是那么陌生。”

“但枪,却有兵中之贼之称,云王适才简单地以腰带为武器,步法轻灵、快速、稳定,已极强地流露出他长期耍枪的精湛。”洛羽反而有些忧虑,“你看他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而这基本功扎根,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之说……”

话音未落,一干人等顿时揪心了,云王的枪出了,缠绵圆转,劲道适当,轻易地绕住了唐碧的链蛇骨剑,唐碧想撤手,已是来不及了。云王的枪够长,已逼向了她的心脏之处,而她的剑头,却因缠绵而达不到要害之处……如果唐碧还不松手弃剑,那这一枪,必定会致命。莫冉的心已拧成一股绳,优美的大手此刻握得骨节泛白。龙胤风面色凝重极了,心已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另一个人却先动了。

那就是唐泽,他很清楚,他没有赌的资本。龙胤风赌兄之情,莫冉赌自己的灵术够强,而洛羽和吴少南,是无能为力。而他唐泽,恰恰是他们的眼中钉。

然而,他的出动,似乎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唐泽拼出了最后的力量,身影如虎豹般潜身快速冲了上去,左手顺势捞住了唐碧的纤腰,垂直仰卧之下,右手猛然击向了云王的枪杆,硬生生将枪尖撞了起来,枪尖迎面而去,挑下了唐碧的几根长发,唐碧手中的链蛇骨剑因而脱手而出。

虽然仅仅只是扎的力量,却也叫唐泽手腕几乎震碎,狂暴的力量震得二人滑出一丈之遥,唐泽重重地压在唐碧的身上,口中鲜血流泄不止。

唐碧惊然失措,她没想到出来救她的,竟然是他──唐泽,而不是──莫冉!

唐泽黯然失色的眼眸充斥着痛楚的虚弱,唇角却是流露出释然的笑,“看到你还活着,真好!”

可我看到你快死了,很不好!唐碧很想说,却是动动唇,说不出口,泪水陡然滑落了,他是基于对妹妹的爱护?还是对她的……纵然答案就在眼前,她也不敢深究。她只知道,云王之心……深不可测!而莫冉……够狠!

云王扫过地上的二人,眼眸流露出狂逸的笑容,“哥哥救妹妹,不错,但是小宝贝,你还是得跟我走。”

唐碧轻轻推开了唐泽,站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丝,事实上她的五脏六腑早已如火燎般疼痛。她的目光掠过了云王,落在莫冉身上,遥遥对上莫冉清澈的蓝眸,“夫君,娘子被欺辱,你都无动于衷,看来这天下,比我重要!”

这一声夫君,唤得所有人都惊心动魄。莫冉眼角狠狠抽动了,心痛如刀割,昔日的美好,昔日的深情,在此刻,比任何一种力量,都来得狠戾。此刻他突然清楚地明白,原来云王的杀意,不是针对面前的人儿,而是等待着他的出手,却没想到是唐泽占了先机,导致她对自己绝望了,这,不失为最毒的一种离间手段啊。

“娘子,我杀了他们,让你当帝王,可好?”莫冉凄然地哀求。

往日的戏言,今日陡然再次从他嘴里冒了出来,唐碧心神恍惚,初见的美好,今日的悲凉,原本早已预见,又为何会一拖再拖,沉沦再沉沦?是爱太美,还是心太野?

不该得到的,也得到了;不该强求的,此刻,还是在强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是她唐碧的错,怨不得别人。“我唐碧背不起这千万的生灵怨气,你要天下,那我唐碧只好把这份深情割舍。”

“你这是在找借口!”莫冉凄迷地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黑夜已开启,明日,将会是崭新的一天,碧儿,你若愿意,这天下,一定会比今日更美。”

“我不愿意!今日已成大错,明日我活不安宁。这戒指,你说我取不下来,是你自己亲自来取?还是我把手剁下来……还给你!”唐碧咬唇含泪,眼瞳已染成了红色。

莫冉捂住了胸口,“你我情欲相连,你的痛,我能感受,可我的痛,你却不知!你今日逼我,来日别后悔!”

“爱你,无怨无悔;怨你……无悔……无爱!”

“不……”莫冉骤然尖叫,他瞪着唐碧,青丝陡然变成了雪白,再次幻化成了碧绿,“你不可以,你做不到的!”

“那你就试试看!”唐碧伸出手掌,一字一句地叫道:“吴少南,把你的剑拿来!”

吴少南在后退,龙胤风惊然失措,唐泽心如火燎,洛羽缓缓地放下了背上的琴……这样的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狠!

“醉时爱浓,醒知梦空,碧儿,是你唱给我听,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尝;至此以后忘了我,你会有多痛?”莫冉哀笑落泪,“原来国师的劫,不在那欢爱大床上,却是这情关堪比生死局!”

二人的情伤,二人的观望,仿佛已将其他男人摒弃在外,龙胤风这会才感受到比死还难受的痛,原来小墨的伤,不过只是个开始,而莫冉的爱,才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痛。

他不仅抢了他的天下,他夺尽了他女人的心。爱得越伤,伤得越重,比他们的深爱,比起他们的苦楚,他又算得了什么?龙胤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莫冉,这天下,已是疮痍满目的天下;这女人,已成为我七情六欲的专属,你抢过去,又有何用?”

“闭嘴!”莫冉此刻已被唐碧逼得心里千疮孔,龙胤风的火上加油,顿叫他难以抑制,大手一扬,杀气如潮浪涌去。唐碧骤然动了,娇躯一闪,竟掠过了云王,云王一动,吴少南竟掠身挡住了他。

谁也没看清楚唐碧是如何出现的,她已挡在了龙胤风面前,纤手快速挽出一抹莲花状,瞬间挡住了莫冉的攻势,她连退几步,差点撞倒了龙胤风。

这一手,叫所有人都惊呆了,莫冉脸色异常惊恐,“你竟然……悟成了?”

唐碧骤然抬起了头,青色的长发瞬间变成了与他一模一样的碧绿,而血红的眼珠,竟变成了他的冰蓝色。

如此异变的人儿,带给所有人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就连洛羽都忍不住叹服了。唐碧缓缓地走到了场中间,倾城的脸庞流露出异常勾魂的笑容,纤手扬起,暗蓝色的亮戒,在她眸光的注视下,缓缓地飞了起来,瞬间般子弹般射向了莫冉,莫冉伸手抓住,满目痛苦。

“你们喜欢天下,那我就……给你们天下!”不知何时,一枝金光闪烁的钗子出现在唐碧手,她缓缓地抽下了玉簪,竟将金色钗上朝玉冠上插去。

这,龙胤风倒抽了口气,这不正是他那日给她的龙凤钗吗?她竟然……敢……龙飞凤舞钗,代表着帝王和帝后身份的象征,她竟然,一起插在了自己头上。

而她手上所持的,是一枚闪闪发光的王令,这块令牌,如果没记错,正是他龙胤风送给洛羽的王令。

天啊,她想干嘛!有此三物在手,相当于……比帝王更高的身份啊。

“王令,龙飞凤舞钗……天下,此刻是我唐碧的,你们来抢啊!”唐碧高声大笑地,用尽浑气的力气吼道:“帝王,国师大人,云王,唐国公,你们一个个都好样的,来抢啊,割下我唐碧的头颅,踏过我唐碧的尸身,这天下,就是你们的。”

“碧儿……你!”莫冉看着她,满是痛楚;云王瞪着她,不敢置信;生死垂危的唐国公,露出了异常兴奋的笑容;而龙胤风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如果此刻她拥了苏含手中的诏书,那这天下……可真是她的了。

“不要叫我,从今往后,谁都不要再唤我碧儿……我厌恶这个称呼,我恨极了自己的懦弱。”唐碧痛哭地尖叫,“谁要天下,谁来抢,你莫冉,也不例外!”

洛羽看向莫冉,朝他摇了摇头,眼眸中充满了哀求,莫冉看着唐碧,深深地叹了口气,颓然道:“就算我想放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现在说放手,迟了。”唐碧愤怒地哭叫道:“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早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吗?莫冉,你已让我绝望,今日,你我之间,必须了断,而你们,听着,我死在他手上,你们不准找他仇;他若败了,你们必须放他离去,永生不准找他麻烦。”

“我龙胤风对天发誓,我不答应!”龙胤风冷然大笑,“前朝旧恨,他仇我无话可说,但敢动我的女人一根毫毛,我必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他。”

云王挥枪撞开吴少南的阻挡,拦住了莫冉的去路,幽然调笑,“碧儿啊,你杀不了他的,这天下,唐国公都坐不了,你……”

“闭嘴。”唐碧纤手一扬,碧绿的寒光幻化成几片莲花瓣,快如闪电般击向了云王,逼得云王以枪击挡,却惊然发现这花瓣如实质般强硬。

“如果碧儿决意不爱莫冉了,那莫冉不必再强求了。”莫冉艰难地吐出了话来,大手一扬,铺天盖地的冰寒之气涌了过来,唐碧骤然退后,同样的招术,掀天了飞沙走石般的狂暴。

而与此同时,洛羽盘坐于地,长指拨上了琴弦,唯美荡漾的琴气,缕缕传向了唐碧,在琴波的辅助下,唐碧周身的灵气更加强悍了。

这样的局面,任谁都没有想到,就连云王都未曾明白,但此刻,云王出手了,长枪趁虚而入,腰腿腕臂,乃至全身,仿佛与枪而为一,强横的内力劲透枪尖,寒光如梭,银光闪烁,目标,便是莫冉的后背。

“噗……哧!”

琴声嘎然而止,洛羽不敢置信在头,瞪着身后的洛雪。

莫冉后背一疼,枪气已刺入,身子骤然扑上前,浑身的灵气瞬间加强,狠狠地冲向了唐碧。唐碧猝不及防,琴声的嘎然而止,仿佛断了她的后备,使得她周身光身瞬间黯淡了下来。眼看莫冉的灵气如狂风暴雨般卷至,唐碧小手陡然张开了,唇角泛起了妖娆的笑容,“莫冉,永别了!”

“不……碧儿!”莫冉凄然尖叫,不敢相信地盯着如尖锐之刃刺中落叶般飘起的女人。

短剑刺入了洛羽的后背,身后传来洛雪痛苦的声音,“师傅……对不起,我不想让哥哥失败。”

而另一边,云王的枪气刺穿了莫冉的后背,也被莫冉的灵气震飞出去,同时,大部分的灵力,杀伤在唐碧的身上。下一个,愤怒的吴少南长剑脱手而出,掠过几丈骤然刺中了洛雪,洛雪痛呼一声,捂着肩骨倒下。

唐碧被震出几丈远,痛苦地抽搐几下。这一幕,变幻得太快太快了,时间仿佛被定住了,所有人都被抽去了灵魂般怔然失措。

吴少南最先反应过来,疯了似的跑过去,眼看离她仅有一丈之遥,天空中陡然刮起了狂啸的风声。

“国师大人,你太过分了,怎可趁我不在,欺负我姐姐!是瞧不起我小墨,还是看不起暗月?”清脆有力的声音从黑夜中破空传来,瞬间,便见一只庞大之物从黑暗中呈出了出来。

天啊,这是……传说中的黑凤凰吗?羽翼数丈的大鸟每扑闪一下翅膀,都能掀起地面巨大的狂风,一双发亮的突眼,如黑暗中的夜暗珠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一声高亢的尖叫,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栗。

而听这声音,别人不熟悉,唐碧却是极为清楚的,此刻她大脑嗡嗡作响,意识涣散,却是压抑不住狂喜和悸动,“小墨!”

“姐姐……小墨迟了,让你受苦了。”

是他,真的是他,此时,莫冉捂着伤口,绝望极了,他怕的,不是龙胤墨的功底,而是碧儿对他的深情啊!如果说他对龙胤风还敢出杀手,但对他龙胤墨,却只能观望。

因为他龙胤墨,早已成了她唐碧的命根子!

黑凤凰的背上,站着一个黑色人影,在冷月的映衬下,仿佛黑暗中的帝王般,俯视着这激烈的战场。凤凰未定,他已掠身而下,动作行云流水,优美极了,瞬间便轻落在唐碧面前,挡住了吴少南的去路。

吴少南心中苦涩极了,是他,又是他,如此的风雅,如此的气势,在他面前,他只有自惭形秽。

龙胤墨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挂上了浓情的泪,眉如墨画般充满了脆弱的忧郁感,大手伸出,却不敢抱她,因为面前的人儿仿若被活生生剥去了一层皮般的小兔子,血液已浸遍了全身。

“莫冉……救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着哀求,莫冉摇晃了两下,正欲移步,抓着长剑的洛雪痛苦地唤了一声,“哥哥……救我……”

哥哥,她竟然唤他哥哥!在场的人惊讶极了,谁都没想到,洛神师身边的小侍女,小徒,竟然是国师的妹妹,难道她也是……慕灵王朝的……公?

莫冉看了看唐碧,再看向洛雪,脚步移了过去。龙胤墨的心顿时揪紧了,哑声哭叫道:“姐姐她……不行了……”

望着莫冉抱起了洛雪,缓缓地朝唐碧走来,唐碧的唇角流露出一抹释然的笑,“不必救我……如此,我才不……欠你、不欠龙胤风。”

“你很自私!你只求安心,可曾……想过别人的安心?”

“没有了我,你们都会安心的……”

“不……”龙胤墨跪了下来,抱住了莫冉的大腿,“求你救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的,你给不了,她……宁死也不肯给。”莫冉绝望地摇头,眼眸仿若失去了光明,已是一片死灰,没有半点生气。

“让他走!”唐碧吃力地叫道:“小墨……姐姐好困……好累,想你抱着……陪姐姐……睡会!”

“好……好……”龙胤墨心如刀绞,不得不松开手,伸手抱起了她,昔日他的临死苦求,再次重演,不过是对换了方位。

“救她!”龙胤风屹立在莫冉面前,霸气依旧,命令如山。

莫冉呵呵地笑着,泪水一颗颗滚落,“我已救不了她!”

“为什么?”龙胤风不敢置信,“你是神,神还有什么人救不了的!”

“执意要死的人。”

“放他走!”龙胤墨冰冷地看着龙胤风,“姐姐说让他走,谁敢拦他,就是找死。”

望着莫冉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黑暗中,唐碧释然地笑了,“还是小墨最疼……姐姐!”

“好……咱们……去了。”

“慢着。”洛羽突然出声,“你这样带她走,她真的必死无疑!”

“你有办法……救她?”龙胤墨颤声问。

唐碧每呼吸一口,都痛得难受,她喘息哀求,“洛哥哥,你知道,我扛得过不悔,扛不过无爱……”

“为你心爱的小墨……活下去;为深爱你的洛哥哥……活下去;为痴情的少南……活下去;为多情的云王……活下去;为你弃不舍,求之不得的男人……你还是有理由活下去!”洛羽咬牙切齿地忍着背上的伤痛,“为这个天下……你愿意珍爱的人,活下去!”

“可我真的好累……好痛……我想……我真的熬不过……去了!”唐碧眼神迷离,搂抱在龙胤墨脖子上的小手,陡然滑落了。

“不……不要……姐姐……不……”龙胤墨无力地跪了下来,仰天凄厉地尖叫着。

去了!她真的……去了吗?

不,不可以!

第4章。玲珑公碧波殿龙胤墨低头吻着着唐碧血染的唇瓣,只觉得肝肠寸断,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姐姐……别去太快……等我……”

“碧儿!”龙胤风心如撕碎般崩溃倒下,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早知他想要的是天下……早知……被葬的会是她……如果他不去渭城见她,如果她一直恨他,会不会……吴少南抓起了长剑,愤怒地指向了云王,“是你,是你害死她的,他们两个不过只是玩玩,你却当小人偷袭!”

“嘿,你小子还真有胆量,竟然拿剑指着本王!”云王傲然冷笑。

“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全部都有责任!”洛羽冷冷扫过众人,“是你们的权欲,你们的贪婪,你们的残忍,害死了她,你们反省吧。墨亲王,带我走,我有办法救她。”

“真的吗?”龙胤墨欣喜若狂,“姐姐还没……”死字不敢说出口,龙胤墨大手快速点住洛羽的伤口命脉,“走!”

“你们去哪?”

“无论她是否安然无恙,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国师被杀的消息,这是她的遗愿,谁敢违抗……暗月将扫平整个龙凌王朝,也在所不惜!”龙胤墨狂妄噬血的警告响彻了整个盘龙城。

两日后的黄昏,依然的美丽。龙凌王宫大门,响起了高亢的呼叫声,“恭迎帝王宫,恭迎云王朝!”

“胜了,龙凌帝王胜了?”苏含闻声惊喜交加,慌忙起身迎了出去。龙胤风从华美的轿辇上走了下来,大手搭在了苏含的身上,整个人差点压了上来,苏含惊讶不已,这样的虚浮,像似受了重伤。

“扶王兄去休息。”云王有条不紊地吩咐,态度不傲不倨,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苏含连忙小心翼翼扶他躺下,神医院院士长早已一旁候着了。云王对苏含使了个神色,苏含心中一凛,恭敬地走了过去。

“之前那道旨意,对谁也不准说起,若帝王问起,你说没见着本王,懂吗?”

“云王……您……”苏含有些不解,如此大好机会,他竟然……在接收到眼眸中冷肃的杀意后,他慌忙点头,“奴才明白了。”

“若敢泄露半个字眼,小心本王要你的脑袋。”

“是!”苏含微颤地点头,此刻帝王重伤归来,想必已是胜了,只是其中细节,无人告知,他也不敢问,可他心里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数日后清晨,帝王传召让他前去,苏含心中充满了不安,帝王从来不随意召人,如此慎重召唤,必有生死大事。

踏进书香苑,龙胤风以手撑着脸颊,看上去很疲惫。

“王怎地起来了?”苏含有些心疼,这么多年,他很少有受伤的时候,更别提说像现在这般萎靡不振。

龙胤风抬眸看着这张俊雅非凡的脸,淡然一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呃?”苏含心中顿进揪紧,王从来不说客套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本王在想,如果你的子死了,你会不会杀了本王?”

苏含心中一登,刚捧的茶壶差点摔了,他定了定神,讪讪低下头,“奴才的子,不就是王您吗?”

“以前的……”

“以前不是,以后不是,但现在是!”苏含从未有过的大胆,他抢过了龙胤风的话,第一次大胆地迎上了他的眸光,手中的茶在颤拌,“王,国师他……”

“国师他……”龙胤风盯着面前紧张的人,心中的疑结得到了答案,却令他揪心的痛,这次的计划,是他泄劲的密吗?还是他们早已盯住了他,“国师没事,我说的你的子,是碧漾娘娘……”

苏含浑身一紧,“娘娘她怎么了?”

“她用自己的命,赎了国师叛国的罪。”龙胤风心痛地低叹,苏含手中的茶陡然落了,碎片在面前跳跃,茶叶淌了一地,他却还没反过来该请罪。许久,他握紧了双手,垂首跪下,声音悲凉,“奴才有错,求王赐死。”

“不过是打翻一盏茶,本王饶你了,起来吧。”

“不,奴才甘愿受罚。”

“你……”龙胤风低恼地瞪着他,许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慕灵王朝,国师全都说了,你还不肯招吗?”

“奴才从未做过对不起王的事情,和王自少年一起长大,王让奴才进宫做了公公,奴才不敢违抗,王让奴才污辱碧漾娘娘,奴才照样不敢违抗,王曾一句戏辱把碧漾娘娘赐给奴才,奴才感激涕零,此刻娘娘已去,奴才,也该去了。”

他的话令龙胤风心中既恼又无奈,“此次行动,你知道得最详细,难道不是你发消息告诉国师大人的吗?”

“若是奴才那知国师大人,那国师大人一定会早早安排送走娘娘再行动,绝不会让娘娘以死相抵!”

龙胤风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们在一起,你是早知道的!”

“是!”苏含早已视死如归,只求速死。

“你若早告诉本王……”

“奴才忠义两难全。”

许久,龙胤风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起来吧,给本王倒盏茶。”

“呃?”苏含惊讶不已,“王……”

“听不懂话吗?本王渴了,倒茶。”龙胤风金眸一暗,苏含顿时慌张地起身,手忙脚乱地忙碌着。

正这时,吴少南大步走了进来,“参见帝王!”

“有消息了吗?”t“王的话……还没有!”吴少南的恭敬令龙胤风忆起了她那次进殿,也是那么的盈盈有礼,仿佛凡是跟她接触过的人,都变得有礼有貌了。自盘龙城归来,才不过几日,却仿佛熬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唐家还算安分吧。”看在她身为唐家女儿的份上,他仅派人封锁了唐家堡,并没有召告天下,给他们一个叛乱的罪名。什么时候自己受她影响,也变得这么心软了?

“一切都好!”吴少南低声道。

“去吧,继续找!”苏含闻声紧张不已,他们……是在找国师吗?

吴少南领命出去,迎面碰上了云王,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个少女,那少女看上去装扮奇异,颇显异域风情,七彩鲜明的裙子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头上、身上、手腕上,皆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铃铛或饰物,走动时发动清脆好听的声音。她一双灵活而热切的大眼滴溜溜地扫视着吴少南,“参见云王,这位是……”

“我是华拉玲珑。”她热情地伸出了手来,吴少南不胜惊讶地后退,看向云王,云王轻笑道:“漠狼王的妹妹,玲珑公!”

“哦,原来就是她啊。吴少南仅打了声招呼,急急离去,开玩笑,他现在可是对公敏感至极,家里那一只不知道犯了什么花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以前天天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狂欢,现在竟天天跟着他,时刻想把他掳上床。

“云哥哥,他好有意思哦。”

“怎么?你想不想嫁给他?”云王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我还是最喜欢云哥哥,我要嫁给云哥哥,哦,对了,云哥哥,你家那个青妃娘娘,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了。”云王扯了扯唇,哪个女人每天揭开被子,看到的不是蛇啊或蜈蚣啊什么的,能不被吓疯吗?甚至茶杯里,汤碗中,不是蝎子就是蟾蜍的……“好了,呆会见到帝王,你可要小心点,他可是一生气就会要人的命的。”

云王警告道,被这样的妖女缠上,他真是有点欲哭无泪,邪门歪道的用段用在她身上,基本不起作用。现在只盼着她能快点转移目标,他还要去找他心爱的女人呢。

“知道啦,你已经说了不下一万遍了,人家耳朵都听起茧了。”

云王动作粗鲁地将她推了进去,龙胤风正在窗边,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炫目极了。闻声转头,仅一眼,眼前的少女突然像失了魂般,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美,好美,英冷的脸庞,淡淡的忧瞳,狂野的气息,非凡的俊雅……“我要嫁给他。”她指着龙胤风突然对云王大叫道。

云王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然而在看到龙胤风变冷的目光后,他心念一转,突然抿唇笑了,“你可知道他是谁?”

“云哥哥,真没想到这天下,还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不管他是谁,我嫁定了。”她大胆地走上去,伸出手,“我是华拉玲珑,我要嫁给你。”

龙胤风冷哼一声,“本王没兴趣,滚一边去。”

“你……”华拉玲珑陡然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杏眸圆瞪,喷火般恼叫道:“喂,你这人真是太没礼貌了。”

云王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王兄,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负责帮你完成联姻,把咱们的公嫁给了他哥漠狼王,这个,可是漠狼王货真价实的公,你可是有必要履行你的责任。”

“哦,他就是你们的王,长得可真好看。”华拉玲珑兴奋地笑了,围着龙胤风像打量宝贝一样,越看越顺眼,“好帅,好好看,尤其是嘴唇,亲起来一定好……”

被别人像卖猪肉一样相中,龙胤风的心狠狠地抽了两下,看这样子,似乎难以善了。长得虽然不错,但比起他的碧儿,差远了,更何况这气质,真是俗透了。

不过她既然以好看为目标,要是看到了莫冉……该死,他怎么又想到他了。

只要想到他,他的心就抽痛不已,这么多年的朋友,竟然是个骗子,他真是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然而心头的孤独感,却令他惆怅不已。

碧儿无影无踪,生死不明;他又背叛了他,连吴少南都变得严肃了,这偌大的王宫,越发沉寂冷静了。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还要熬多久。给苏含一个眼神,苏含会意,领过华拉玲珑,“玲珑公,这边请,奴才带您去瞧瞧这花园的美景。”

“耶,你也长得好好看哦。”她伸手捏了捏苏含的鼻子,放肆地抚向他的脸蛋,苏含眸光一冷,身影不着痕迹地退开。云王透过窗子看着这一幕,微讶地笑道:“王兄这奴才,身手不赖啊,以前还真是没发现过。”

“他是莫冉的人。”龙胤风幽叹道:“对碧儿,也是一往情深呵。”

“连别的女人碰一下,他都忍不住起杀意,一个小小公公都如此,更何况你我正常男人。”云王难得心平气和地看着他,“王兄,你说咱们当初何苦那样拼命相争,到头来谁都没得到。”

“现在你不争了吗?”龙胤风落寞地讽刺,“你若不争,何必到处去找?”

“你不用讽笑我,你还欠我一个承诺。我不去找,谁来帮你完成。”

“那你找到了吗?”

“还真被我找到了。”云王悠然一笑,看着龙胤风陡变的神色,他故作漫不经心地笑道:“找她其实很容易,有洛神师在,必定有天籁之音。”

“她怎么样了?”龙胤风失态地抓住了他的胸脯,急切地叫道:“快说。”

他的反应叫云王心头颤抖,以前多么威武英明的男人,此刻遇上心爱的女人,竟变得如此失常,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洛神师说,她悟出了国师的灵术,所以国师确实救不了她,唯有她自身的灵术运自动运行着慢慢修复,辅以他的琴音和催眠曲,此刻已从生死边缘拉了来,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

“在哪?本王要去看看。”

“就在盘龙山脉上,不过你恐怕不能去,小墨这小子,厉害得很,我都是趁他出去后,偷偷进去的,更何况你和他还有那噬情蛊的仇,恐怕……”

“他就是杀了本王,也要去。告诉我,在哪?”

“去又能怎么样?她现在还在药水里泡着,你看到只会更加难受。”云王痛楚地劝道:“更何况她现在还未脱离生死危期,脆弱极了,万一你的气息刺激到她,怕是会产生反作用。”

“都是本王的错。”龙胤风叹道,随即转话话题,“有莫冉的消息吗?”

“没有,说起来还真是可怕,一调查,他的势力已遍布了整个龙凌,涉足各大行业,这次出动,差点将整个龙凌的商行陷入了死局。更有一点你万万没想到,守护咱们龙凌帝国的的龙阳城城,竟然也是他的人。”

龙胤风面色一紧,“看来,透露这次行动的,应该是他了。”

“他想灭咱们龙凌,轻而易举的事,若非想一次将龙唐两家一打尽,他早就可以动手了。”云王想着心有余悸,“若不是有碧儿强行逼着他,咱们可真的灭亡了。经过这次教训,王兄,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了。”

“碧儿对本王,情深意重,仁至义尽,可惜本王……”龙胤风无奈地摇头,“走错一步,便一错再错,步步皆错。”

“噬情蛊,真的有那么狠吗?”

“噬情蛊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七情六欲蛊……唉,算了,不说了,一切已无法挽了。”龙胤风无奈地叹气。

这时,外面已有小公公来报,东岛之行的人来了。

“南水疏堵,北旱林堤;东岛安抚,西狼联姻,真是妙极了,看来,她真是越来越令人出乎意料啊。”云王听完来报,赞叹不已,“南水已有她委任了一个叫离歌的厉害人物,问题基本解决;东岛已带这么多物种和奇珍异宝,七还真不赖,算是非常完美;西狼联姻不辱使命,漠狼王这人可不是传说中的残暴,权其量,野心相当大,毫不掩饰对咱们龙凌的向往,不过短期之内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但他真的很疼这个妹妹的,现在只要搞定这个小魔女就好了,反正你女人那么多,不介意多一个,随便找个宫殿安置一下不就得了。”

“没必要,碧儿不会喜欢的,等她来,这后宫就该清掉了。”龙胤风冷淡道。“你若有兴趣,娶了她,再攻下来做个野狼王,倒也不错。”

“算了,我懒得动,不过你真有这么大的决心?”云王不太相信地摇头,“别人还好搞定,艳妃,你恐怕……”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领走就行了,反正本王早就用厌了。”龙胤风毫不客气地讽刺。

“你……”云王压抑住翻滚的恼意,“你竟然早知道了。”

正说着,一眼熟的小公公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奴才参见帝王、云王,大事不好了。”

“小夏子,何事慌慌张张?”

来人正是碧波殿的小夏子,“有个叫玲珑公的闯入了碧漾娘娘的寝宫,看中了那儿,非说要住那,奴才和苏总管一直跟她解释说有人住,她竟然说……”

“她说什么?”龙胤风金眸暗沈,满脸不悦。

“谁跟跟她抢,她就杀了谁。”

“找死!”龙胤风冷声怒喝,正欲前去,云王连忙拉住他,“王兄且沉住气,现在咱们动不得她。”头看向小夏子,“你且先去,本王一会就去。”

“可是,她……”

“她还做了什么?一并说完。”

“穿了碧漾娘娘的衣衫,用了碧漾娘娘的胭脂水粉,还……还把王赐下的那把匕首拿去了。”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她的东西。”龙胤风满眸充满了杀气,云王连忙劝道:“这些都是小事情,别气,别气,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

云王走后,一个时辰后,苏含终于满头大汗地来了,龙胤风怒声训道:“你这蠢奴才,让你带个人,你往碧波殿带,存心找死是不是!”

“禀王,奴才怨枉,奴才斗胆直说,这事是艳妃娘娘故意挑起的。”

“说清楚!”

“奴才领玲珑公四处走走,无意中碰到了艳妃娘娘和虞美人,玲珑公十分不礼貌顶撞了艳妃娘娘,扬言要嫁给王,是要做王后的,艳妃娘娘听了十分不悦,便说王后住在碧波殿了,所以……玲珑公就去了碧波殿!还是艳妃身边的小月带的路呢,奴才拦不住啊。”

“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龙胤风愤然拍着桌子。

苏含微微叹道:“此事其实也不能怪艳妃娘娘,玲珑公确实有些嚣张,碧波殿被她捣得像遭了贼一般,还好云王将她带走了。”

龙胤风冷静片刻,“你,即刻去本王旨意,召雨贵王和雷亲王进宫!”

“是!”苏含泪含悲切,却不敢多问,只能领命而去。

夏夜凉风习习,月华渐亮,一身影掠过众重山峰,落在了一栋别致优雅的竹园前,院内琴音缓缓淡去。

“莫冉,今日来早了。”

荡漾女皇(141-145)

作者:苏紫字数:59898第4章。温泉生死情真切竹门打开,出来迎接的是洛羽,他淡淡一笑,“墨亲王才刚走不久,你要小心点。”

“小雪已经没事了,她请我向你请罪。”莫冉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很疲倦。

“今日有其他人来过?”

“云王,他找到这儿了,我骗他说是她自己在自愈。”洛羽轻声道:“云王知道了,帝王肯定会知道的,你往后来要小心点。”

“哼,不怕他们!”莫冉轻哼一声,随着他走了进去,走过竹屋,沿道来到院后的天然温泉边,看着池中漂浮的赤裸人儿,蓝眸抽痛,“这丫头真傻,弄得自己浑身是伤。”

“幸而有冰蚕金缕衣卸去了一部分冲击力,当时你若再失控多一点点,恐怕是带人带衣已经灰飞烟灭了。”洛羽心疼地叹着,伸手摸了摸水温,“不知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穿越生死关,快则一个月,久则数年,她不比我从小有底子,且又是灵王血脉,可能……要点时间了。”莫冉的大手扬起,池中的药草仿佛拥有了生命般,缓缓生长着,散发着奇异的香味,如烟云般一缕缕流向了唐碧的娇躯内。“幸而有我以前的灵王圣爱,再加上有些底子,现在只希望她真的能悟透灵生,否则就算有这些药草护体,恐怕我也救不了她了。”

“她已有你的圣爱灵术,墨亲王的以功力每日替她护住心脉,加上你的灵术,我的药草,再辅以琴音,相信能延续生命气息的。”洛羽虽说言语坚定,却是声音颤抖,似乎到现在还充满了不安,“你还怨她吗?”

“说不怨她是假的,国仇家恨,眼看就要成功了,被她逼得失败了!真是气死我了,而她竟然还如此怨我,怪我,说什么不悔,无爱,我……当时真是起了杀机。”莫冉说得咬牙切齿,一想到她差点死在自己手上,只觉得十分后怕,如果真是如此,恐怕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算了,看到她毫无生机般躺着,我真是比死还难受。”

“其实她最爱的是你,临死都不忘逼他们不准找你麻烦。”洛羽叹道。

“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违背我的嘱付,将她带去,今日不会弄到这步田地。”莫冉低恼道:“现在好了,她即使醒了,恐怕也会恨死我了。”

“如果我不带她去,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洛羽望着在月光下美得几近妖娆的娇躯,叹道:“你知道她一路经历了多少磨难吗?你又知道她踏着士兵的尸身走过去的痛苦吗?她是多么善良的人儿,却要面对你们的残忍。”

“哼,她发起狠来,比我们更残忍,你没看到她和云王斗狠,和我斗术的那样子。”

“呵,你也够狠的,临行前对她施展灵术,冰得她差点没死过去。不就是和帝王欢爱一场吗?这样的结果你早该料到的,何须将愤怒加诸在她身上。”洛羽想到那天她在自己和吴少南怀里垂死边缘的冷冻,只觉得气愤得想揍人。

莫冉皱起了眉头,“有吗?我虽然很生气,但我并没有惩罚她啊,我确实是动了灵气,但我仅仅只是阻断了她的琴音而已!”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不争这些了。”洛羽本不是喜欢追究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不做国师,不为慕灵,没有目标,活着真的很迷茫,很无趣,若不是每天能来看看她,我真活不下去了。”莫冉的语气充满了绝望的凄然,“爱让人快乐,也让人痛苦,我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数着时间过。”

“数着分秒过的男人,也不只你一个。”望着池中的灵气越来越浓郁,洛羽开始轻轻抚着琴,音波卷起灵气,形成了奇异的轨迹,缠绵在池中人儿的身上。

“这一战没有谁胜谁败,只是令很多人都失去了目标而迷茫,迷茫后才会开始去想自己活着,到底该干嘛?”

莫冉在琴音中,渐渐陷入了沉思!似乎现在才明白,战争,只是让所有人清醒而已。

慕灵王朝若非腐败,又岂会被灭,父王母后虽然清醒了,却来已不及挽。

而龙胤风呢?从华拉玲珑的骄横中看到了日后的大患,急雨贵王和龙胤雷召入宫中,原本想发动一场对西狼的战事,但在云王的劝说下,只好作罢,雨贵王率领水师,继续南方镇守,龙胤雷率部北方,却还得肩负盯住西漠苍狼的重大责任。

云王出走最远的西方,以路途所见,和经历此次大战,洗尽了狂躁而感慨万端。“扩展领土不是一个帝国必要的生存目标;抢夺帝位,似乎也不是我云王生存的意义。”

勤政爱民,才可上下一心;生产完善,经济发达,才可富国强民;惜民养兵,才可待势而动;日后想灭狼子野心,轻而易举。

这样的道理,龙胤风何尝不明白,此刻唐家内患也除,心爱之人生死垂危,终令他足够的清醒去做这些。即日他便开始了大刀阔斧地整顿朝纲,把重心放在了黎民姓和经济发展之上。

南水成效在离歌的导下,越来越好,姓开始脱离灾难,走上贫苦又辛劳的道路,这似乎也是他们被灾难冲击得迷茫后,才开始清醒,而变得更加勤劳坚强。

东岛带的奇珍异宝,他命各路使官分送至周边蠢蠢不太安份的小部落已示安抚。这样的事情以前他从来不屑去做,对不听话的,他几乎都是采取灭之而后快,但现在,他似乎开始慢慢在习惯用唐碧的思维方式去看待矛盾和问题。

而吴少南,担任起了孙子兵法的操练指挥,辅以他对铸造术的精通,研制各种特殊的作战工具。

云王最大的责任,就是搞定比雪公还令人头疼的玲珑公。原本他以为雪公和玲珑公若搅到一起,应该会臭味相投,但雪公变得异常的安静,除了每日追随着吴少南的步伐,剩下的事情就是照顾差点死在莫冉手上的天字号龙王卫影天宇,原因无他,只因天宇点名要她照顾。帝王问不出原因,也不想失去这枚极佳的卫影,只好下旨逼她照办。

月圆了,夏热余温更强,碧波殿的荷花已慢慢结出了小小的莲子,花瓣七零八落地谢了一池,却似乎是另一种生机。

半个月了,帝王除了每晚来池中,每夜眠玉骨欢床,别无其它伤感,仿佛这人儿似乎还在南水渭城时,而他,仅仅只是在思念一般。

苏含心思细腻极了,若娘娘真去了,王不可能还这么清醒地处理着朝务,而唐家也不可能这么安然存在。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除了思念,而不做他求呢?

战斗的场面他仅能从帝王和云王及之前两位王的谈论中听到支词片语,然而心思已想了千遍?难道是国师大人带走了娘娘,帝王无可奈何,只能说她去了?亦或说,娘娘抛弃他了,随国师走了?或者是……墨亲王带走了她?还是……“苏含!”床上的男人突然低声开口唤道。

“奴才在。”苏含慌忙擦了擦通红的眼圈,哑声答道。

“你且去安排,明日出宫!”

“去哪?”苏含冲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低头,“奴才逾越了。”

“去了就知道了。”龙胤风淡然道:“先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含听闻心中一片狂喜,王的意思,也带他去?难道是……去见娘娘?

走出碧波殿,天地间无边的黑夜,月光成了唯一的角。

如果碧漾娘娘就像这天上的明月般神圣美妙,那周边闪烁的亮星,便如同这一个个出色的男人,纵然再耀眼,终究只会是众星捧月。他多希望月华能照顾的天边,能有他的角落,即使在最远最远的位置,也会心满意足。

小夏子恭敬行礼,打断了他的思绪,唇角泛起了落寞的笑,在心底嘲讽自己的奢望。王纵然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不能真的就撒手不管,他细心交待小夏子该注意的细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要多学点,以后说不定得你来侍候帝王。”

“苏总管这是?”小夏子心有不解,却隐隐感觉到不安,“王都来了,宫里传说娘娘她……苏总管,娘娘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是你该操的心,侍候好眼前的子最重要。”苏含苦涩一笑,如果是真的,此处出去,他便不必来了。

说话音,月光仿佛被乌云遮蔽般,天下间顿时暗淡无光,苏含惊讶地抬头望去,却似乎瞧见某个庞然大物掠过了月空般。

风起了,盘龙山,竹园上空响起了不轻不重的鸟鸣声,和着幽扬的琴音,似乎传递着特殊的音律。

洛羽的琴声淡了,起身望向池边一直静坐望着池中人儿发呆的男人,“莫冉,他来了,你快走吧。”

“来就来,怕他做什么!”

“你是不怕他,可别让我为难啊。”洛羽急切地央求,“看着她还昏迷不醒的份上,你们不能发生任何冲突啊,万一惊扰了她,酿成大祸可就后悔莫及了。”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无可奈何。”莫冉把玩着指间的暗蓝小戒指,“好吧,我先走了,明日再……”

话音未完,洛羽明显感觉到,一人一鸟的振荡已落在了竹园外,再头,莫冉已不见踪影了,他连忙收敛心神,大步走了出去。

“了?”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几十遍,洛羽却总是在这句惊悸的问候中开始平复。

“嗯!”龙胤墨仍然是淡淡的应答,除了池中的人儿,他对任何人仿佛都如此漠不关心,一如既往地丢过手中的食物,朝屋内走去。

“谢谢!”

了,嗯,谢谢,半个月来,最多的便是这三句交流,洛羽事实上并不饿,但南水一行,唐碧对美食的热爱,似乎牵引了他的兴趣,虽然这带的食物远远不及她的手艺,他却当成是在为她而吃。

龙胤墨刚走两步,突然驻步,声音冰冷而具极强的穿透力,“滚出来。”

洛羽吓得手中的食物差点掉了,难道,莫冉还在?

竹园门轻轻响了,黑夜中走来一个人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却被月华炫耀出美丽的光华,是他!

“唐大将军,你来找死吗?”龙胤墨冷淡道。

“她……怎么样了?”一袭金丝黑袍的唐泽尊显高贵,眉宇间却满是憔悴与不安,看上去令人心疼极了。

“不是你该管的。”

“我是她的哥哥,我……”下一秒,龙胤墨的大手掐住了唐泽的喉咙,瞬间将他推抵在竹园栅栏上,暗眸满是犀利的愤怒,“你还知道你是她哥哥!”

“我不想跟你斗。”唐泽没有半点反抗的意识,他傲慢冷笑,“我来,只是想看看她,是生,是死?”

“生如何,死又如何?”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唐泽的话里充满了尖锐的绝意,眼眸满是炙热刺心的深情,叫龙胤墨愤怒不忆,“那你就去……”

死字不敢说出口,只因他的心对这个字眼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瞪着唐泽的眸子,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杀你脏了我的手,滚吧。”

“你……”唐泽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污辱过,就连龙胤风都不曾这样蔑视过他,但此刻,有求于他,他只好憋屈地忍了。“我要见她!”

“你还真是顽固不化。”龙胤墨陡然头一,长发甩扬,唐泽长腿划了个半圆,气势骤增。洛羽惊然拦在二人中间,恼道:“她都快死了,你们还没斗够吗?”

“洛神师,我只想看看她,就看一眼,求你了。”唐泽收起强悍气息,低声下气地抱拳哀求。让一个男人低头到这种程度,洛羽心软了,无奈地看向龙胤墨,“他……也爱她的,你Ъηê就……”

“他无耻,你有病。”龙胤墨终于忍不住动怒了,“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唐国公没教你什么叫道德伦常,没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你怎么可以碰你自己的亲妹妹。”

唐泽被骂得屈辱极了,却是义正言词地辩道:“她不是我妹妹。”

“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龙胤墨冷笑着。

“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她,我都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我不想问她,她是谁对你来说也许很重要,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龙胤墨讽刺地冷笑。

这话刺中了唐泽的心,确实,她是谁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何尝不明白他的逾越,何尝不知自己已犯天大的罪孽,可他的身心已经沉沦,哪怕下辈子将坠入地狱永无轮,他也要走下去。

因为如果没有她,他一刻都活不下去,唐泽终于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单腿脆在了龙胤墨面前,抱拳仰面看着他,“求你……今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要去看她。”

洛羽的眼圈陡然红了,这样铁铮铮的男儿,连帝王都不屑跪求,竟为了见心爱之人一面,宁可跪地哀求,“墨亲王,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我……随便你!”龙胤墨转过身去,深深地吸了口气,“还不快走。”

唐泽连忙爬了起来,大步跟了上去。“她不房里吗?”

“别多问。”龙胤墨冷冷地训道。

穿过长长的竹栏木桥,走向后山天然水池,“看到了吧,心满意足了吧。”

唐泽扑通跪在了泉边,伸出了的,却似乎相隔千里,心揪痛极了。浓烈的药香萦绕着水雾,隐约可见池中未着寸缕的人儿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瓷娃娃,长发飘散开来,雪凝的肌肤在月华下泛起了迷人的光泽,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

此时,一片落叶旋转飘下,龙胤墨身形一闪,在她的娇躯上空,快如闪电般接住了,瞬间掠了来。

如此诡异的身法,令唐泽忆起了唐碧出剑时进退的轻灵,顿时讶异极了,“她也会你的功法?”

“别吵她,看过可以走了吧!”

“她……到底……是生……还是死?”唐泽艰难地问着,触就的答案似乎令他难以呼吸。

“生死边缘!”龙胤墨冷冷淡,“你若再不走,我便要拎着丢出去了。”

唐泽咬紧牙关地忍着心中的悲痛,依依不舍地收了目光,“让我留下来!”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无论生死,和你们一起守着她。”

龙胤墨握紧双拳,许久才长长憋了口气,“砍柴、挑水、做饭!”

“你……”别说堂堂护国大将军,就凭他这个唐家大少爷的身份,他也从来没做过如此低下的粗活。

“怎么?不愿意,那滚……”

“我答应!”唐泽咬牙切齿道:“只是我不会做饭,而你们要吃,我随时可以下山去帮你们买。”

“我怕姐姐突然醒来饿了,去买来不及!”龙胤墨轻描淡写地说,话语中包含的细腻情深,足够唐泽心颤了,“好,你这个理由,足够了,我会努力去学。”

“随你!”龙胤墨耸耸肩,“还不走,难不成还要我去替你铺床。”

“我就睡这儿。”唐泽的坚持令洛羽几乎想拍手叫好,龙胤墨的冷淡,终于碰上顽固的天敌了。

“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情。”唐泽压低声音,生怕吵扰了池中的人儿,“媚欢丹的药效已到期……”

“是你……”龙胤墨杀意又腾的升起,极力隐忍着,“我问她她说不知道,没想到竟然是你……”

唐泽痛苦地叹气,“她从小吃了各种媚药,而十二岁初潮就被我父亲按时定量地喂食媚欢丹,至此,已加量到了三颗。媚欢丹原本只是上瘾的媚药,听闻还有助女人身子的某种特殊药效,除了难戒,应是无毒副作用,但被我父亲找人研究,也只究出其中一部分,却也顺便改制了配方,而比原本的媚欢丹狠烈几倍,且十分难戒。我常在其他女人身上试验,观察过,便十分熟悉,如果不及时补上,残留的毒素会反噬成毒,我怕她此刻的身子禁不起……”

“你们还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龙胤墨恨之入骨地低吼道,唐泽所说的,他是非常清楚的,之前曾经替她抑毒多次,早已明白其中的狠戾和残毒。此刻媚欢丹的毒恐怕已浸透了根轮了,如此下去,反噬是迟早的事。

洛羽此刻听来,竟也惊得隐隐流汗,唐国公,还真是够狠的。这样的变数,恐怕连莫冉都没有想到吧,他忍不住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要戒,也得慢慢地减量,此时情况特殊,还得一位内功深厚的高手帮她护住奇经八脉,日后再想办法一点点地替她清除。”

“难怪她强行逼自己戒除,竟那么的困难。”洛羽难过地叹道:“你这法子虽能解一时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毒素虽现在不会发作,但只会越积越深,若有遭一日浸入骨髓,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当务之急,得先保住她的命再说,日后咱们一起想办法。”唐泽无奈道。

“拿来!”龙胤墨伸过手,唐泽抛过两颗血红的药丸,“这就是媚欢丹?”

他闻了闻,浓郁的香药味竟令人有些头晕目炫,“再给我一颗!”

龙胤墨用瓷瓶装好,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纵然她昏迷中,媚欢丹下去,可能也会有反应,你们……先避吧。”

这……两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洛羽见惯不怪了,只是想着今日唐泽已踩到了龙胤墨的底线,只好拉过唐泽,二人先行离去。

龙胤墨待二人走远,缓缓褪下了衣衫,望着池中的人儿,玉面充满了浓浓的柔情,“姐姐,小墨来了。”

第42章。墨引泄欲冉戏羽龙胤墨那看似瘦削,却极为完美的男性身躯掠向了池中,脚尖踩水如屣平地般,缓缓扑下,身体覆盖在水面漂浮的人儿身上,在肌肤相亲的一刹那,心神荡漾,刺骨的疼痛自体内涌向了表皮的每一寸。

噬情蛊,真疼啊!再坚强的男人,在这样的疼痛下,也忍不住地喘息。

痛着,是一种提醒,也是一种良药,更是幸福的昭彰,只是心疼了姐姐,也承受着同样的疼,希望此刻昏迷中,她不会感受到疼痛。

将药丸含入口中,大手伸入水中,小心翼翼地搂过柔软的娇躯,唇瓣轻吻了上去,立即感觉到如尖针刺戳般疼痛着,舌尖撬开紧闭的唇齿,痛楚得几尽麻木,香气扑鼻的药丸小心翼翼地被他以舌挺进了口腔内。

原本该抽身的,然而久违的甜蜜与拥抱,令他舍不得放手,天涯海角的思念,果真是抵不过一刻的相拥啊。他的理智深深地明白此刻不适,而且痛痛感令他恐怕会晕厥过去,但却叫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大手无法控制地抚上了身下的娇躯,掌心的刺痛夹杂着凉而滑腻的触感令龙胤墨既皱眉又叹息。

多少次魂牵梦萦,多少次虚空而痛,多少次颓然失措……每一个记忆都被他用痛来咀嚼着,每一个美好的画面,都舔血般忆想过千遍,无论是她在他怀中指着夕霞欢呼;还是她在他身下娇喘呻吟;都能搅起一个个致命的痛。

而若不是这痛的存在,他几乎恍惚觉得那样的幸福只是一场梦般,他好怕这个梦如泡沫般碎了。

此刻,心爱的人儿就在他怀中,无边的痛令他清楚地感受到,原来他真的来了,而她,真的就在他怀里。他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他不可以贪欢;但另一个声音在咆哮,他不是要她,他只是想告诉自己,她是存在的,她还……活着。

他好怕一个用力就捏碎了她,他吻得轻柔极了,大手像捧抚着珍宝般小心极了。因痛而嫣红的唇瓣,从白瓷般的下巴吻向了小巧的脖子,来到了挺立的娇乳。

他温柔而虔诚地吻着,与其说吻,不如说他仅仅在用唇瓣摩娑着,仿佛仅为了刺激自己的痛。终于,他来到了乳尖之上,张口轻轻含住,舌尖小心地顶了顶,似乎感觉到乳尖在他的碰触下变得尖挺了些。他的心顿时惊颤了,抬眸望去,微闭着眼眸的人儿没有半点灵动,仍然如死寂般沉静,这使得他的心慌了,痛了。

若是以前,他心爱的姐姐,在他的逗弄下,一定会发出压抑的娇喘,和难耐的低吟,那声音美得令人神魂颠倒,噬骨酥麻。他无措而加强了吮吻的力度,另一只大手掬握着旁边的娇乳,激动于乳尖凸顶着掌心的快感,使得他忍不住缓缓地揉搓了起来。

“嗯……哦……”龙胤墨为这样的喘息而惊醒,然而死寂的大然自间,除了夏夜虫鸣和落叶风声,唯有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他含泪望着怀中如沉睡般的人儿,低哑地哀泣着,“姐姐,求你醒来,小墨好怕……”然而,失望过后,便是绝望,绝望中唯有倾泄的欲火,才能令自己感觉到生机。

他侧浮在她身边,一手自手下挽过她的纤脖,另一只大手牵过她的小手……啊……凉……痛……爽……呵……这是哪儿?她在哪儿?孤独、空旷、是光明还是黑暗?唐碧惊恐万状,努力地想睁开眼皮,亦或抽动一下手指,却感觉被冰封了般,又似累极了,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

这样的感觉,好可怕。仿佛置身于半睡半醒的迷梦中,能感觉到身子漂浮着,却不能动弹,仿佛被遗弃在了宇宙之外,洪荒之间般;又似乎坠入了地狱,流浪在天堂……恍惚,惊悚,恶梦般无休无止!

她好想大声尖叫,她感觉自己明明张开了嘴巴,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呵……嗯……啊……”呻吟之声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熟悉的愉悦感似乎慢慢地将她从旋涡中拉了一点点的清醒与理智。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我又怎么了?一连串的问题从脑海中迸出,一个个的答案接踵而来……碧儿……姐姐……等我……血……好多血……我真的熬不过去了……不悔、无爱……执意要死的人……呵……她……宁死也不肯给……不……碧儿……凄婉的叫声轮转换,“如果碧儿决意不爱莫冉了,那莫冉不必再强求了……”

莫冉……呵……莫冉,绝裂的杀意,恐怖的杀招,毁灭的灵创……痛,好痛!

她仿若躺在堆积成山的尸骨上,飘浮在腥腻浓郁的血河上,幽怨的哀灵在她几近透明的身体里游来荡去。

嗯……啊……呵……救我,谁来救救我?

奇异的感觉出现了,小手仿佛被某种奇特的力量牵引着,放置在某个火热的硬物上,继而被包含紧握着,上下套弄着。巨物在指间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热,越来越胀。

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奇妙。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她好想倾耳听一听,是谁,是谁在她耳边喘息!

“啊……”压抑的粗喘声中,是抽搐般的颤栗,纤指仿佛被烫得都疼了,“姐姐……姐姐……”

听到了,她听到了,是谁,是谁在呼唤她!

小墨爱你,爱你……莫冉爱你……风,真的爱你了……洛哥哥爱你……女人,我爱你……宝贝……娘娘……唐碧!一张张的脸从脑海中掠过,一声声浓情的呼唤,仿佛是魂牵梦萦的情丝,牵引着她穿越恍如隔世的空洞。

姐姐……小墨爱你!这一声,好真切,好清楚。唐碧陡然感觉自己有种灵魂归位的错觉。身依然不能动,眼皮,依然无法睁开,然而却有一种极为真实的错觉,是来自指尖的颤栗,那是……唐碧只觉得灵魂都羞愧了。

男性的阳物,在她的指间弹跳着,滚烫地快慰着!柔软的丝滑、青涩的气息……是小墨,小墨的味道呀。

她好想抓住这一丝救命稻草般的力量,好想好想吻吻他,好想好想给他欢快……然而,指间空了,手被放了原位,肌肤的触感,清新的男性气息,一点点地消失了。

沉浸在刺痛与高潮的动感中,他任由自己沉入了湖水中。当所有的感觉离去,龙胤墨像个迷途的小孩一样,眼角的泪珠如珍珠般滑入了水中。

泉边的黑暗中,有个人影缓缓地浮了出来,落在了泉边,握紧了双拳,冰蓝的眸光变得阴冷无比。在刚出现不到一秒钟,湖心的龙胤墨陡然掠了起来,低吼一声,“谁?”

然而除了湖心中随水波漾荡的人儿,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影。龙胤墨眸光一暗,浑身的水珠瞬间蒸得一干二净,他伸手去捡衣衫,却发现似乎被人踩过的痕迹的。

看来,真的有人来过了,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薄雾洒在了竹园上,煞是朦胧。洛羽的琴声已起,龙胤墨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温泉,来到了前院。

“你们都是这样轮流看护的吗?”唐泽已开始了他的砍柴挑水做饭的活。膳房用石块砌成的,他扬起有力的臂腕,正挥刀砍着木柴,“以后能否轮一晚给我守?”

龙胤墨懒懒地扫了他一眼,唇角流露出嘲讽的笑,“等你能做得出象样的菜式再说。”说着,屋出了。不一会,换了套干净的衣衫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衣裳扔在唐泽面前。

“你……”唐泽脸色瞬息万变,却是咬咬牙,“好!”

见龙胤墨朝外走去,他忍不住问道:“去哪?”

“我去哪还得告诉你?”龙胤墨稍停步伐,“不准去打扰她,否则……”

“好。”唐泽憋屈地点头,望着他身姿优美地掠上了黑凤凰,心中冷笑着,小子,够猖狂,大爷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黄昏时分,龙胤墨来的时候,膳房已盖好了新鲜的茅草,加上唐泽买的锅碗瓢盆,看上去终于有点家的味道了。三人围在离泉不远的石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撕咬着烤肉。

“明日你走吧。”龙胤墨的话叫唐泽顿时恼了,“你什么意思?”

“我哥要来了。”

“你哥?”唐泽和洛羽脑袋打结,瞬间明白过来,脸色顿时泛白,“云王?

还是……”

“帝王!”龙胤墨的肯定令唐泽心纠成了一块,他不是怕他,只是唐家的身份,可能会惹起更大的麻烦,然而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允许留下,他不想半途而废。“他来他的,与我何干!”

“你不怕他杀了你?”

“你不出手帮他,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唐泽傲然冷笑。

龙胤墨夹着肉丝正准备往嘴里塞去,听他的话微微一凝,终于忍不住重新打量着他,“你开始让我有点瞧得起了。”

唐泽气得差点七窍生烟,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这么差劲,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欣喜若狂,“今晚你替洛神师守护,我还事。”

龙胤墨走后,洛羽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颈,“大将军,你的傲骨终于赢得了他的尊重,不简单啊。”

“哼!”唐泽冷哼一声,望着池中性感迷人的娇躯,心神微荡,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躁,洛羽冷若清泉般的琴声响起,他才清醒了过来,暗惊叹道:“原来守着她,不见得是件轻松的事。”

“大将军欲火很重,小心走火入魔,伤了自己不要紧,可别害了她。”

唐泽惭愧地讪笑,“谢洛神师指点,唐泽明白了!”闻声却听洛羽的琴声音调似乎变了些,不由得有些好奇,那日他辅助唐碧对决国师,他的琴声似乎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琴音,会是一种特殊的杀伤力?听着听着,他仿佛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那是……困,好困!呆他惊然感觉到时,他已经怦然倒地了。

身后熟悉的动荡令洛羽俊容微展,低笑道:“你来了!”

“龙胤墨这混蛋,昨夜竟对她……”身后的人影长发飘荡,绿袍轻扬。

“哦,昨夜你还真没走?”洛羽淡然一笑,“莫冉,你得谅解,他此时正值气血方刚的少年期,冲动是难免的。”

“他就不怕害死了她!”

“你又在吃味了,瞧你情欲涌动的,这段时间,动情可以,可别动欲,她可没法帮你解。”

“那可不一定。”莫冉喉结滚动,“昨夜他就是抓着她的小手握着自己的……”

后面的话断了,淫靡诱人的瑕想画面轻易勾起了二男的欲望,二人欲哭无泪地对视,情动欲涌无法掩饰地落入对方的眼中。许久,二人才平复下来,“帝王后日可能会到,你别来了。”

“他来了,我更要来。”莫冉伸指弹出无数根绿丝,缠绕在唐碧的娇躯上,每根绿丝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你就不怕他……”

“怕他做什么?要怕,也是他怕我。”

“好,我知道你不怕他,可此刻她还昏迷不醒,你们有必要较真吗?”洛羽看着莫冉毫不让步的坚决,苦笑道:“女人只有一个,你们这样抢,不是办法。”

“他不会容忍咱们的存在,你还记得那日他说,这天下,已是疮痍满目的天下;这女人,已成为我七情六欲的专属,你抢过去,又有何用?”莫冉陷入沉思,“他意指天下,我懂,可他后半句,分明是指碧儿──七情六欲的专属,我不懂。”

“我当时听闻以为他在刺激你,现在听你一说,我倒觉得有些惊疑了。”洛羽拧眉道:“那几日赶来,她情欲翻动,日思夜想,却并未有半点蛊毒发作的迹象,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是太思念你,太紧张的缘故,但若是……”

“你是说……”莫冉脸色骤变,“七情六欲蛊!”

“听闻天下第一蛊,为七情六欲蛊,可破解碧血噬情蛊,不知道你对这蛊,是否了解!”

“不,我一点都不清楚。”莫冉沉重地摇头,“碧血噬情蛊还有些传闻,但这七情六欲蛊,几乎只是听说了。”

“你跟在他身边这边多年,竟然毫不知情?”

莫冉冷然笑了,“他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

洛羽长叹了口气,“也许他才是最孤独的人。”

“所以他看上了一个玩具,谁敢碰他就要打断谁的手。”莫冉讽笑着,却是落寞地叹气,“这世道,谁又不孤独呢?”

“两个孤独人的,其实彼此都惺惺相惜。”洛羽的话令莫冉扯了扯唇,没有反驳。当洛羽发现他的眸光越来越暗时,顺着目光看去,顿时心跳加速,俊颜绯红,“你怎么可以……”

虽是黑夜,但洛羽却看得越切,这一招,莫冉是玩过的,只不过此刻温柔了许久,却更显淫靡。

连指莫冉十指的绿色光带,四条缠绕在唐碧的手脚上,轻轻拉开着,两条缠上了微挺的娇乳,两条拨开了丛丛茵草,卷起了娇滴滴的蜜唇,一条卷起了凸起的珠蕊,另两条,一条摩娑着上面的唇瓣,一条伸入了……“够了!”娇人儿如毫无反抗的小女娃般,被随意把玩成淫荡画面,叫洛羽欲火陡起,理智逼得他气愤不已,“如此生死关节,你竟然毫不收敛,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莫冉高深莫测地笑了,“情欲,是挑逗一个人意志最有效的手段。”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昨夜龙胤墨那小子借她的小手泄欲,我分明感觉到了碧儿灵魂的颤动,只是无法凝聚而醒来。欢爱,也许是她最熟悉的、最依恋的感觉……”

“你说的,可是真的?”洛羽阴晴不定地瞪着他,“我不相信还有这样的怪事。”

“你可以试试在这个时候去弹弹曲子,我虽不明白你为什么能以琴曲助她一臂之力,但我却能感觉到,你们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我……”洛羽终究不愿意讲出来,他闭上眼,稳住翻腾的欲火,琴音缓缓飘了出来。

呵……呀……嗯……这是在做梦吗?还是令人羞涩的春梦?唐碧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

唇瓣被指腹摩出了丝丝缕缕的酥麻;乳尖在长指间被揉按着,卷起拉扯着,快感连连;手脚被某种如蛇身般缠绵着。然而这一切,最激烈的,却是那敏感至极之处,蜜唇被拉开了,温凉的触感一波波地荡漾着撞击着穴口,一根柔滑之物轻巧地挤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填充令她忍不住地想颤抖,却连个最轻微的动弹都做不到。

穴内之物如男性阳物般,由小慢慢胀大了,直到将她撑到舒畅而不疼痛的尺度后,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抽插。

一下,两下,缓缓地,重重地,带来一波波熟悉又陌生的刺激,快感开始堆积,慢慢地激起了她的兴奋,她好想握动着腰脚,好想抱住某个支柱,好想……啊……乳尖被揪起了,蜜唇开始弃血般肿胀,蕊珠被弹击着,甬道变得火热而湿滑了起来。最初的动弹,来自于嫩肉的张……这是媚欢丹最直接的反应。

她好想被吻,好想被拥抱着,好想要男人的重量,压迫着虚浮的恍惚!尽管这一切如梦般不真实,但是,快慰却是极为真切的。

“我感觉到了,她的吮吸,她的潮湿,她的律动……呵……”莫冉喘着气沙声道:“洛羽,你呢?”

洛羽面色潮红极了,她的反应,从灵魂的链接上,投射到了自己的身上,此刻洛羽有种错觉,那就是莫冉的手,仿佛在把玩着他的身体,该死,这样的享受,太畸形,太别扭了。

他的长指插在她的娇穴内,仿佛缠绵在他的巨硕上,他的唇瓣,他的乳豆,他的快感……天,洛羽真想断开这奇怪的感受,却舍不得强行挣脱这来之不易的欲火。

“到了……她要到了……”莫冉的话如魔咒般,仿佛印在了洛羽的身上。莫冉瞬间放大指间的迟度与力度,几尽蛮横般的插入顶撞着,若不是四肢被灵带固定得动弹不得,唐碧的身子几乎会被挤飞,然而在他的顶撞下,平坦的小肚子仿佛被撑了起来,如在男人阳物之下,一波波地颤动起来。

不多时,一股酸慰的快感自洛羽的硬物上骤然迸发,“哦!”洛羽的琴声断了,大手无措地按向了两腿间喷射颤抖的硬物。

莫冉的喉咙中发出粗嘎的喘息,“她射了,她好棒,她感觉到了,你……”

望着羞耻般收大手,一言不发垂着头的洛羽,莫冉哑然失笑,“原来你们的联系竟然如此之深。”

“要你管。”洛羽低恼地抱琴而起,快感未消,两腿发软了。

“无意中成全了你,可我此刻……”莫冉抽了手,又气又好笑地望着池中的人儿,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他刚解开衣带,身后陡然传来了龙胤墨的声音,“国师大人,你玩够了吧。”

第43章。墨冉实力帝王威洛羽惊讶地瞪着一脸寒霜的龙胤墨,“你不是已经……”

“我若不走,你会叫他来吗?”龙胤墨嘲弄着笑着,目光扫向地上的唐泽,“洛神师,你有点让人失望了。”

莫冉眯起了眼睛,龙胤墨的到来,他竟然毫不知情,“你……又变强了!”

“有必要试验一下吗?”龙胤墨长发平顺,衣衫柔畅,仿佛夏夜的风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随着他的动伐,整个人如行云流水般优美。“那日若不是姐姐重伤,你会为所做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啊,试试又有何妨。”莫冉轻甩了下头,率先飘浮而去,“是懦夫就别来。”

两道人影掠向了远处的竹梢,遥遥对峙,“看在你最小的份上,我让你三招,出手吧。”

“不必了,如果连你都对付不了,龙家,确实没资格掌管天下了。”龙胤墨傲然一笑,缠绕着长发的小刀出现在掌心。“一招定胜负,你输了,永远别再打天下的意;我输了,姐姐归你,暗月也归你。”

“有点意思,不过你赌得有点大哦。”莫冉长指拈过一片竹叶,“比试生死随命,可别怪我没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你。”

“比较苦恼的,应该是我,若你死了,我还得想办法怎么跟她解释才不会令她绝望,想想……”龙胤墨把玩着小刀,“就说你被我王兄除了,如何?”

“看来,他的到来,让你紧张了。”莫冉淡然一笑,“这可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嗯!开始吧。”

话音一落,莫冉和龙胤墨各自扬起了大手,龙胤墨手中的弯刀脱手而出,带着十足的狠劲,飞向了莫冉,而莫冉指间的竹叶,快如闪电般射向了龙胤墨,“她对你日思夜念,天天寄予在这把弯刀上,已将它的锈迹磨得一干二净,所以你不该让它染上鲜血的。”

两物在半间中相碰,弯刀削断了竹叶,继续向前射去,而竹叶被切成两片,以左右两支刺向了龙胤墨。

“唔!”龙胤墨只觉得两臂一麻,低头望去,衣衫渐渐裂开,血液涌了出来。

再看向莫冉,他捂住了胸口,大手拉住了发丝,咬牙切齿地将弯刀陡然拉了出来,血液喷射而出,疼痛瞬间流遍了全身。

“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了。”莫冉喘息着,大手一扬,弯刀抛向了龙胤墨。

龙胤墨伸手接过,低头久久不语,而后叹道:“你也让人折服,咱们平局了,替自己疗伤吧。”

“我很好奇,灵杀为什么对你没起作用。”莫冉捂着胸口的手白光闪烁。

“噬情蛊,不仅磨炼了我的身体,更磨砺了我的意志。”龙胤墨轻哼地笑道:“更何况,她已经活在我的生命里,你以录术暗示她已死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既然你这么坚强,那帝王来了,你为何会如此害怕?”莫冉仿佛看穿了他的脆弱。

“因为他是我从小尊敬的大哥!”龙胤墨弯唇嘲讽,“如果你不怕,为什么能看到我的害怕?

莫冉噬笑的眼眸陡然阴暗了下来,“灵王如梦,而国师早已成了你的宿命,别告诉我,你的心里只有仇恨。”

两日后的黄昏,两道人影走上山路,踏着青石,穿过竹林,来到了竹完前,正是龙胤风和苏含。一身黑装白披风的苏含,戴着顶银质帽,看起来年轻俊美,丝毫没有半点公公的萎靡。

“看来,他们已经设宴欢迎了。”龙胤风解下青色披风递给了苏含,露出了一脸畅快的笑。

帝王、灵王、暗帝、大将军,四大巨头碰面,各自脸上的表情很,脸皮在笑,眼眸在较劲。他们不是同盟,而是各自为敌,却因池中的人儿,而彼此憋屈般忍让。

在龙胤墨的带领下,一行男人来至了泉边,其他人已见怪了。龙胤风初见的一刹那,心中涌起了浓烈的痛楚,她这是活着吗?“多久会醒?”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一个个懒得理他,洛羽打圆场道:“伤得很重,恐怕要点时间。”

“给本王一个确切的时间。”

“这个……”洛羽看向莫冉,莫冉冷然耸耸肩,“她人就在这儿,你可以问问她。”

“嗯。”龙胤风唇角扬笑,“碧儿……如果你中元节前还不醒来,那么……你的莫冉,我杀定了。”

“你……”龙胤风的话引起了众怒,离中元节一月都不到,怎么可能掐得这么准就能醒来,连莫冉都没有这个把握。他却视若无睹地接着笑道:“碧儿啊,如果你踏秋节还不醒来,那么……唐家,我会一个个地杀光!”

唐泽骤然握紧了拳头,“你不用威胁她。”

“是吗?如果她不在乎,那么,祭祖节,轮到你的小墨了;春始节;便是云王;”龙胤风说到最后,声音几乎都哑了,“龙抬头之日,本王会毁灭整个龙凌上上下下千万条姓命,来陪你一起下地狱!”

如此狠毒的誓言,叫在场所有男人都惊讶了,苏含远远地看着龙胤风的侧脸,心中苦涩极了。他们看到的,永远只有帝王表面的狠毒和霸道,帝王心中的苦楚和泪水,谁又能懂?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上前看上一眼,无论场面多么的难受,他都愿意去承受。可他却是不敢,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谁能看到一个连男人都不是的人内心的痛苦。

此刻所有人都瞪着龙胤风,他泪眼模糊地别过头去,因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池中的人儿眼角陡然滑出了一颗清泪,很快便融入了水中。

“苏含!”龙胤风突然出口,令苏含惊然醒来,“奴才在。”

“本王命你替本王守在这儿,每隔三日须寄去一封锦书,如实告知这儿的一切,如果她醒来,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苏含惊喜交加,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会落在他身上,王留他在这儿,分明是想让他监视他们,但这意味着,他有机会看到她,有机会陪着她了。他慌忙上前跪下,“奴才遵命,奴才感谢……”他该说什么,谢谢他的厚爱?谢谢他的体谅,谢¨找请谢他的信任……不,这样的说辞似乎都不对。

龙胤风望着莫冉为她施展灵术,看着龙胤墨为她调理心脉,听着洛羽为她弹琴诉情,心情翻江倒海,难受极了。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她来,也许是最没用的一个。他只能静静地坐在泉边,整整一晚,痴望着水中的人儿,任由记忆在心里流淌。

快乐的,痛苦的,欢笑的,吵架的,疯狂的,怨恨的……最终通通化成了痴恋的爱,“碧儿,你可不要太顽皮了,早点醒来吧,风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龙胤风从来没有如此烦恼过他的责任、他的天下,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云王,亦或是龙胤墨。

得到的,失去的,便在这得失间渴求着平衡!

柔柔的呢喃,瑟瑟的叹息,绵绵的相思,在悲切中交织成一曲愁肠的离别。

在不眠不休地痴望了两天两夜后。依然是黄昏,龙胤风孤独地走下了山崖。望着他的背景,苏含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悲欢离,如假似真,苏含,你已经彻底地背叛了我。”莫冉的声音没有愤怒的责任,却有着深深的悲伤。

“苏含对不起公子,苏含只求……来生再全心全意地侍候公子。”苏含悲泣地跪下,垂首匍匐在地。

“他这么大的动静,你若早告诉我,也许我们已经成功了,又或许,今日她不会躺在池中,生死不明。”莫冉蹙眉望着天边的云团褪为淡红色,“你一人的变数,引动的也许是她生命的未知数。”

“对不起,苏含忠义两难全。”

洛羽看着卑微的苏含,叹道:“好了,事情既已发生,你怪他又有何用?”

苏含连忙道:“洛神师,是我对不起公子,公子要杀要剐,是我的命。”

“命是你自己的,你已经选择了为你值得付出的人而活。”洛羽劝道。

“这么说,是我不值得他为我付出了。”莫冉冷笑地哼了声,转身离去,苏含看他消失的脚步,心里难受极了,他情愿他给他两巴掌,或吼骂一顿,也比这样无言的怨怼来得舒坦。

“别为他难受,他是这样的人,他跟你家娘娘一样,若生气一般都憋着,过后就会好了。”洛羽扶起苏含,“”我家娘娘……“苏含为这个词感动不已,原来她与他,还有一丝联系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她。”洛羽含笑地引着他走向了泉边,苏含感激涕零,怯懦地看过一旁的龙胤墨和莫冉,朝他们各自行了个礼,这才颤巍巍地走向了泉边。

当他目光落在如白玉嵌在碧蓝池水里的人儿时,呆愣片刻,只觉得脑门一热,慌忙退后几步,瞬间捂住了鼻孔。常侍候在帝王身边,女人的胴体他不是没见过,唐碧的娇躯他也是见过的,但没有此刻来得惊心。

苍白,性感,诱人……各种感官一齐涌上了心头,令他心潮澎湃而忍不住鼻血直流。收到莫冉和龙胤墨不悦的目光,苏含心头羞愧极了,他们一定认为他一个公公也敢色心大发,存心找死。

“苏总管,过来。”唐泽适时地招了招了手,苏含慌忙擦了擦鼻血,得救般小跑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但公子和国师未为难他,肯定是有他存在的道理。

“做饭你会吧。”

“会!”苏含连忙点头,虽然他比不得高公公那绝佳的手艺,但在众公公里,算是不错的。

“洗衣你会吧。”

“这个……会。”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唐大将军为什么问得这么慎之又慎。

“那好,从今往后,我砍柴挑水,你洗衣做饭!”唐泽下达着命令,在他脸色微变时,连忙道:“这是为你家娘娘准备的,不许推辞。”

“是!”其实苏含是想说,你挑水来我做饭,听起来好别扭。

此后,四个男人的衣食住行,便成了苏含的责任,他不仅要负责他们的饭食,还得整理他们的房间,清洗他们的衣衫。好在,这一切的忙碌有了最大的报,他们允许他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她。因而他尽量地把能做的事情都带到她身边去做,譬如像现在,他边摘着菜,边看着池中的人儿,时不时有蝴蝶蜻蜓飞过,落在她娇乳上,权且当作休息之地。这种时候,他会趁所有人不注意,长指夹着菜叶飞射过去,替她赶走骚扰她的生灵。

三日后,他在她身边伏案写着,边写边念,仿佛是在念给她听。

“前晚墨亲王和国师大人先后治疗后,由墨亲王守夜,次日洛神师接班,下午唐大将军守着,晚间又轮到了墨亲王……期间娘娘在国师大人的……”苏含脸色微红,却是思半天才写着,“特别治疗下,娘娘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不过连手指都没动一下,似乎是国师大人的揣测……”

写完,苏含抽了个时间下山,黄昏来的时候,惊讶地看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亦心。

“亦心姑姑怎么来了?”苏含连忙上前,亦心一见苏含,顿时忘形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在另一个男人的凝视的目光下,她讪然松开了手,介绍道:“苏总管,这位是……”

“请唤我苏含。”在这里的几日,苏含生活在男人堆里,越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使得他慢慢地感觉自己像个男人般生活着,此刻亦心的一句总管,立即掀起了他心情心底最深的伤痛。

“离歌。”面前的男人动伸出了手,“苏先生好。”

苏含对他的尊重感激不尽,这个离歌他是有所耳闻的,看来娘娘选中的,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倒是没有伸手,只是浅浅一笑,“常听王赞雀离先生,今日一见,果真是个貌双全啊。”

“承蒙碧漾娘娘厚爱,离歌惭愧。”二人客套几句,苏含便赶忙去准备晚膳了,亦心也连忙随之而入,与唐泽擦肩而过,面色骤然苍白,仿佛怕极了般,垂着头颤抖着走过。

而唐泽似乎根本就没看见她,却对离歌充满了敌意。若非今日他的到来,他还不知道那日戴着面具伤他的人就是此人,在唐泽心里,那日唐碧落下悬崖,他离歌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与离歌同来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姬香月,此刻她正站在龙胤墨身边,一脸嫣红的喜悦。离歌对唐泽礼貌地笑了笑,越过他,与龙胤墨击掌握手,而后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留下姬香月凝视着二人的背景心思沉沉。

此间加上离歌和姬香月,加上原本的四个男人,用膳的围了整整一大桌,仿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姬香月似乎最为开心,仿佛自己是女人般,不时地给龙胤墨夹着菜。莫冉洛羽交换着去守护唐碧,姬香月仿佛不用解释什么,自然就留了下来,而负责送离歌离开的是亦心。

“不去看看她吗?”亦心低声问道。

“我不敢。”离歌苦笑着摇头,如女人般幽郁,“墨亲王既是我兄,又是我们的暗帝;唐将军为某日我打断了他的好事,还伤了他,因而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我;国师大人更是一直对我充满敌意,他们这几个,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杀了我,我不敢在他们面前露出半点心事。”

“谢谢你对我这么信任。”亦心的脸在夕阳下显得微微红润,“此去……若她醒来后,恐怕以后更难看到她了。”

“只要她一切安好,我便安心了。”离歌挥了挥手,“你且先吧。”

亦心点了点头,正欲转身,他却又笑道:“原以为你牵挂的是你的子,没想到……你还是把心思转移了吧,喜欢一个公公,没什么好结果的。”

亦心顿时脸红耳赤的,恼嗔道:“要你管。”

“我倒是管不着。”离歌耸耸肩,笑道:“不过我看他眼里心里,似乎只有你家娘娘,你们这两个还真有点像,都巴望着永远都没有结果的结局。”

“你不也一样!”亦心有点反唇相讥的心理,在看到他脸色骤变后,顿知自己又出口伤人了,他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一言不发地朝山走去。

来的时候,洛羽仍然弹着古琴,音质细腻华丽,幽柔宛转,和着林间的鸟鸣水流声,使得此处的气息更为纯净而灵感通透。不远处,龙胤墨倚竹抱臂而立,姬香月站在面前,似乎细细地说着什么。石桌边,讶然的一幕是,莫冉竟然和唐泽下着棋。

这群人似乎因孤单而渐渐地摒弃了世俗的纷扰和矛盾,而变得融洽了许多。

山上林中的时间实在是太孤寂了,日复一日,分分秒秒似乎都那么的清楚。

焦虑和担忧磨尽了他们的孤傲和冷静,然而他们谁都不愿流露出半点忧郁和不安。

仿佛池中的人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来。

亦心有种错觉,如果池中的人一直这样沉睡下去,可能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她一醒来,意味着抢夺的游戏必将开始。

然而最令她心酸的,却是那个默默侍候着茶水,得闲默默守在池边的男人,不,准确地说,连男人都不能算。每日卑微又恭敬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然后属于他最美好的时光,便如此刻般陷入了自己的营造的世界里,随洛羽的琴音怔然看着湖面,时而忧郁,时而傻笑,时而轻叹。

这样的时光虽然度日如年,却也一晃十几天过去了,而池中的人儿在池里躺了整整快一个月了。

唯有下雨天,她才会被莫冉捞起来,裹布放置在床上,四个男人谁也不让谁,围坐着干瞪眼,直到到天放晴了,才会重新浸入温泉里。

除此,他们每天一个个都会仔细地看一遍,试图从中瞧出些许变化,期盼着人儿是否有苏醒的。若不是摸着她还有些体温,且脉搏虽弱,却有些气息,他们才不致于绝望。

然而被药水和灵气滋润着,唐碧的肌肤非但没有泡肿泡坏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白皙,越来越有光泽了。

昨日雨夜,今日天空比往日更加碧蓝。所有人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枯躁又无味的活动,此刻,唐泽又陷入了死局,这是数日来,他不知道多少次被迫得几乎走投无路。

莫冉的棋风与唐碧太相象了,他总是不经意地步步为营,到最近不经意地赢了。这点唐泽非常憋屈,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一杯杯地热茶往肚子里灌,热得满得大汗,得以掩饰自己烦躁的内心。

“茶没了,苏……”唐泽头也不抬地叫着,亦心连忙接过茶杯,颤抖地打断了他的话,“奴婢来吧。”

只要有茶,谁侍候都一样,唐泽目光没有离开棋盘,“有劳了。”

亦心一手提壶,一手执杯,热热的茶水不甚顺畅地流了下来,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苏含惊慌的尖叫:“天啊……不见了!”

随着这一声惊叫,所有人愕然定住了,洛羽的琴音骤然断了,亦心的茶杯惊然掉了,茶水泼了唐泽和莫冉一身,二人被烫得惊醒过来,却顾不得责备她,一群人的目光犀利地瞪向了苏含。

“什么不见了?”龙胤墨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苏含指着水面,结结巴巴地尖叫,“娘娘……娘娘她不见了!”

第44章。碧醒墨欢蛊血解众男几乎是瞬间掠到了泉边,然而果然如苏含所说,偌大的池面除了药草飘荡,水雾缭绕,哪还有半点人影。

唐泽最先沉不住气,衣服顾不上脱,正欲跃身跳下去。

“慢!”莫冉厉声喝住了他,蓝眸充满了谨慎,目光如炬般盯着湖面,“别急,情况有变。”

“是好是坏?”龙胤墨有些颤抖地问,事实上他也感觉到了泉底的某种异变的能量,却不敢肯定。

唐碧能一直飘浮着在温水面,仅露出凸起性感部位,是依靠自身运转的灵气和药草改变水的浓度。但此刻突然沉入水里,难道……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数日来的紧张与压抑,各种不好的念头立即涌上了各自的脑海。

“有变总是好的。”洛羽深深地吐了口气,转而看向苏含,“多久的事?”

“我……我就发呆一会,似乎不到半刻钟。”苏含不安地嗫嗫道:“要不,公子你下去瞧瞧?”

莫冉摇了摇头,表情高深莫测,“再等等,数日来,整个池子的灵气似乎已与她融为了一体,我们此刻下去,只会打破了它们的灵气相通。”

苏含几乎快到哭出来了,他此刻自责不已,明明平时眼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昨夜雷雨又整晚没睡,所以看着看着,怔然失魂了,以致于池中的人儿什么时候不见了,他竟然都不知道。

龙胤墨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平静,姬香月却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种等待的滋味太痛苦,太难熬了。

终于,水面上的雾气渐渐化开了,仿佛传来微弱的水流声,不多时。翠绿的药草叶子缓缓分开了,一个脑袋冒出了水面,然而随着水中人儿一点点的冒出来,众人惊讶极了。

此时的唐碧美眸紧闭,双手张开,如海市蜃楼般缓缓升出了水面。一头雪白的长发堪比身段,每一根都折射出迷人的光芒。白璧无瑕的浑身上下,沾染着颗颗水珠,圣洁与性感并存,妖娆与妩媚此同时在,美得如巫女洛神般,美得如仙女下凡,美得倾城倾国,这一幕令在场的男人个个都无法呼了。

姬香月自认貌似天仙,但此刻竟也有些心颤了,用了水芙蓉,国色天仙来形容面前的女人,简直都觉得不够。

她醒了,她终于醒来了,然而这样的人儿,却令在场的男人心生畏惧,就连莫冉此刻都有些心惊胆颤。

她果真是悟成了灵生啊找◢请,他看不到自己一头华发的样子是多么的妖娆震慑,他有些害怕了,甚至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教她灵术的,更不该给她灵王圣爱,她越出色,意味其他男人越舍不得放手了。

唐碧的眼眸陡然张开了,两道冰蓝的光芒闪过美眸,仿若两道火苗般跳跃着,无比的震撼令所有人又是心头一震。直到眸光散去,一头的华发瞬间变为了青黑色,清水流盼的眼眸扫过众人,那一瞬间媚丛生,只叫众男心神恍惚,一个个充满了期盼,生怕她把自个儿给忘了。

“姐姐……”龙胤墨颤抖地伸出了大手,第一个呼唤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欣慰与爱慕。

眼眸眨了眨,仿佛有些惺忪未醒,恍如隔世般看着小墨,傻傻地飘了过去,龙胤墨掠身上前,疯了似的将唐碧狠狠地搂在怀中,“姐姐……姐姐……啊……”

疯狂的念头引发噬情蛊带来巨大的痛楚,抱紧的大手陡然无力松开,唐碧的娇躯顿时如落叶般滑向水中,而他自己也无力地滑下。千钧一发间,莫冉与洛羽同时动了,莫冉速度更快,他一把捞起了唐碧,几乎是从洛羽手边抢去,洛羽无奈,只得抓起了差点跌入湖中的龙胤墨。

“把她给我。”龙胤墨一岸,便立即晃身拦住了紧抱着唐碧的莫冉。

莫冉没有看龙胤墨一眼,目光紧盯着仰面看着他的女人,目光是那么的漠然与冰冷,仿佛她已经不认识他了。“碧儿!”莫冉不敢再看这双眼睛,猛地将她紧紧按在怀中,颤声低呼着。

“不……”唐碧陡然推开了他,纤足一点,猛然飘退几步,眸光骤然变得阴冷,“不准叫这个名字,我讨厌这个称呼。”愤怒与激动令初醒的她瞬间便喘不过气来,在晕厥前被唐泽抢先一步抱了过去。

莫冉这一瞬间只觉得痛彻心扉的疼,她恨他了,她果真怨他了。无悔……不爱,她开始朝着这个目标奋进了,她好狠!

龙胤墨绕过莫冉出现在唐泽面前,呼吸急促,嗓音蕴含着恼与哀求,“她才醒来,只记得我,求你给我。”

唐泽低头看着怀中美妙的人儿,却脆弱得像个瓷娃娃般,娇喘着眼皮无力,“你行吗?”

“我保证,我不会再松手。”龙胤墨咬牙切齿地说,抱过唐泽小心翼翼地递过的人儿,只觉得浑身如针般刺疼,每一秒都像似在承受着人间炼狱般。俊颜汗如雨下,却饱含着深情的笑,“姐姐,别怕,天大的事情与咱们无关,累了吧,咱们家睡觉去。”

“嗯。”唐碧无力地喘了口气,任由龙胤墨抱着一步步朝竹屋走去,一行人等立即追赶而上。

洛羽最先清醒过来,快速地吩咐着,“亦心姑姑,你赶紧去找些她的衣裳来,以免她着凉了。”

“是!”亦心连忙赶去。

“姬姑娘,把你的房间退出来,那是为她预留的。”洛羽的确话叫姬香月脸色一变,“你没资格赶我出去。”

洛羽眉头微皱,在这个时候节骨眼前,好脾气的他口气也有些不佳了,难免讽刺一笑,“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的心思,难道你希望她一直和你朝思暮想单恋着的小师住一起?”

“你……”姬香月憋了口气,咬牙道:“好,我搬,那我搬去哪?”

“和亦心姑姑住一间。”

“你……你竟然让我跟一个卑贱下人一起住?”姬香月从来没受过如此大的污辱,苏含连忙上前道:“洛神师,让亦心姑姑搬出来给娘娘住吧,娘娘不介意的。”

“好。”洛羽讥笑道:“高贵的姬小姐,你就守着那个房间等你的墨师临幸吧。”说着不再理她,对苏含吩咐道:“你手艺最好,快去给娘娘准备点膳食,清淡点的,这么多天没吃,她一定饿坏了。”

“是。”苏含欣喜而去。

“我呢?”唐泽望了眼气呼呼离去的姬香月,沈声道:“给我也找点事做,我怕我憋不住闯进去。”

“你?”洛羽又好气又好笑,他一堂堂大将军,他能吩咐他做什么,然而他一脸诚恳,竟叫他无法推辞,“你去挑点水来烧着,她喜欢泡澡。”

“好!”唐泽健步如飞,快活地去忙碌起来了。

洛羽掩饰不住的开心,朝龙胤墨的房间走去。

竹舍四面为院,看似简陋,室内用香木铺装,倒也干净雅致。木门紧闭,莫冉倚在门边上,面容憔悴。

“她总算醒了,你该开心的。”洛羽低声劝道:“你也知道她和小墨情况特殊,心胸宽广点,多体谅一下吧。”

“体谅,说得我莫冉好像小人,我就那么心胸狭隘吗?我只是……听着他们……”莫冉只觉得嘴里发苦,心里各种滋味涌了上来,十分难受。

“吃醋的滋味不好受吧。”洛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前常挤兑我,现在知道痛苦了吧。”室内传来的柔媚的娇喘声和银铃般清脆的欢笑,洛羽这才明白过来,是男人都知道里面在干嘛。

光洁的娇躯勾上了龙胤墨的腰身上,唇舌疯狂地纠缠着,唐碧急不可耐地拉扯着他的衣衫。

“姐姐……疼……”龙胤墨痛得几乎要抽搐了,唐碧却恍若未闻般,翻身将他推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压身上去,低头再次吻住了龙胤墨的唇瓣。“呵,小墨,姐姐要你。”

唐碧用力地吻吮着面前粉嫩的唇瓣,每一下都充满了力度,小舌如饥似渴般搅弄着他的唇瓣,叫他疼得几乎麻木了。热吻从唇瓣来到了滚动的喉结上,一路湿热而热情地吻了下来。

“呵……”龙胤墨咬紧牙关,心爱之人的欢宠叫他快乐到了极点,身体也痛也痛到了极致。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翻身而,逞现男人最自豪的风范,但此刻的痛竟令他心生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到最后的关头。

柔软的小嘴调皮般含住了他胸口的挺立小乳豆,在他惊呼声中,她呵笑吮起拉扯着,灵巧的舌尖刷过,顿叫龙胤墨哭泣般哀求道:“姐姐……小墨……呵……不行了。”

“小墨不想要姐姐吗?”唐碧望着颤抖如落叶般的男人,委屈般低喃道:“分别这么久,小墨不想要了吗?”

“不……姐姐!”龙胤墨抓着唐碧的小手,握持着硬壮如铁般的男性巨物上,汗如雨下,他艰难地笑着,“小墨想要得要命,可是……可是真的好痛!”

那日在温泉中抓着她的小手自我慰泄,所带来的痛楚差点没叫他死去,但今非昔比,她的初醒,已叫他狂喜得几乎难以忍受了,更何况她此刻的动求欢,所带来的激情荡漾远比那日来得强烈倍啊。

“对不起,姐姐忘了!”唐碧的脑海中骤然闪过莫冉妖媚的脸庞,咬牙甩了甩头,不,不可能每次都必须依赖他。

门外,伫立的两个男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色各异。

莫冉蹙起了眉头,“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洛羽轻轻一笑,“看来他们想要在一起,还得你的帮助啊。”

“不,我是想说,她不痛了。”

“什么?你是说……”洛羽恍然大悟地瞪着他,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听着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欢爱,竟还可以理智地去辩别其它的细节?“为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

洛羽倒抽了一口气,“你是说……她的噬情蛊,真的解了?如果是这样,那这是好事啊。”

“未必是好事。”莫冉瞅见亦心捧着衣衫走了过来,顿时面露浅笑,从她手中接过衣衫,“劳烦了,你先去帮苏先生吧,我替你送进去。”

国师都发话了,她哪敢不从。莫冉捧过衣衫,直接推开了门,洛羽怕事情闹翻,忙跟了进来。

不顾室内惊成一团的二人,唐碧正坐在龙胤墨大腿上,小手抓紧了他的硬物,虽是隔着衣,却是暖昧极了。莫冉搁下衣衫,看着欲火澎湃的唐碧,和浑身抽搐的龙胤墨,“碧儿,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唐碧终于清醒过来,纵是恼他,却在二男的注视下羞赧地躲入了被窝里。

“不要你管。”

“你想让我吃醋难过,找洛哥哥也可以,不必折磨他。”莫冉挑眉浅笑,刹那间所有的阴郁之气消失了。他抓过龙胤墨的大手,输入了大量的灵气,才使得他终于平稳了下来。

“谁说我是气你!”唐碧气愤不已,美好的事情经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准变味,“我喜欢小墨,我想要他。”

莫冉垂下眸下,敛去伤感,薄唇弯起浅浅的笑,“他什么时候给你解的蛊?”

“解什么蛊?”唐碧在想是不是自己刚醒来,脑袋有些打结,所以听不懂他说的话了。

“你现在抓他的手试试!”

唐碧疑惑不解地伸出手,抚摸着龙胤墨的脸,他顿进疼得咧了咧嘴,而唐碧茫然看了看他的脸,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终于发现了,“天,我不疼了。”

“你不疼了,所以……蛊被他解了。”莫冉不喜反而满脸忧郁。

龙胤墨惊然失措地起身,阴晴不定地看了看唐碧,再瞪向莫冉,“这是真的吗?”

“你别高兴太早,她不疼了,可你还疼,意味着什么?”

七情六欲蛊是对蛊,而唐碧解了他却没解,意味着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解了,正因为是对蛊,所以还有一一个人身上也种植了七情六欲蛊,而这个人,不用多说,他们也明白是谁。“什么时候的事?他有没有告诉你,七情六欲蛊有什么狠毒之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唐碧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身子虚弱再加上此刻的惊恐,令她几乎有点受不住了。龙胤墨心疼制止,“别逼她了。”

“传说两蛊吞噬,会异常惨烈,你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莫冉追问道,“不是我逼她,是我感觉有些不安。”

“身子不适?”洛羽皱起了眉头,想到了那一幕,却又吞了去,莫冉承认过他确实动了灵术,但又不承认他的惩罚。“从我们南行到王去之间,你的蛊痛一直都有,对吧。”

“是。”唐碧点了点头。

“他也就那天去了一次……是不是那会他给你解了?”洛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啊……”唐碧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叫一声,“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不过我不能确定,那天,他说……”

“噬情蛊是我用的血养的,它有吃的,就会安分点。”

“是不是意味着,喝光着你的血,它就会被撑饱而不会再咬我?”

“如你所说,它果然喜欢。”

……莫冉听闻后长长叹了口气,面色凝重,“传闻最狠的蛊,是用养蛊人自己的血液养的,果然是真的。”

“也就是说那天他故意让我喝下他的血,是替我解蛊?”唐碧脸色苍白,仿佛被人吸光了血般,潸然泪下。

洛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天她异常的寒冷,竟是七情六欲蛊与噬情蛊的交战引起了,他还以为是莫冉害的,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莫冉给龙胤墨一个若有所指的眼神,看来他是有话要说。洛羽帮唐碧穿好衣裳,牵着惴惴不安的她走了出去。

“有什么话直说。”龙胤墨整好自己的衣衫,倚窗望着一头长发拖地的唐碧。

“你王兄的性格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七情六欲蛊不可能只是轻易地解蛊而已。”

“你想让我问他?”龙胤墨淡然一笑,“你觉得如果这蛊真有什么可怕之处,他会告诉我们吗?再说他敢用,起码对她的身子应该没什么伤害。”

“你问他他当然不会说,但除了帝王,还有一个人应该知道。”莫冉也跟了过去,却见唐碧正抓着一头长得过分的发丝苦恼着。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会知道,那便是禁宫的圣母太后──也是自己的母亲,换句话说,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得到答案,那他龙胤墨是最好的人选。想到这,龙胤墨不由自对莫冉多了些警惕,国师的聪慧果然是名不虚传,但聪明的人算计重。

这使得他不得不去猜测他这样指导的理由,一、他可以趁机讨好或带走姐姐;二,无论得到的结果是什么,都将重新挑起他与王兄的怨恨。但是他却是深知帝王禀性,如果七情六欲蛊没有绝对的杀伤力,他也不会轻易去养。

二男出来的时候,亦心正替唐碧修剪着长发,“剪短点,太长了好麻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岂能轻易剪去。”唐泽边责边捡起地上的发丝。

“你拖着这么长的头发试试。”唐碧站在木凳上,白了他一眼,对亦心指点道:“这样剪,别剪太齐了,难看。”

“是。”好在亦心做惯了女红,心灵手巧,虽然剪不出自然的长短,但也能凑和,一头拖地的长发此刻已变成了原本的长度。“唉,还是太长了。”

“不算太长了。”龙胤墨抚摸着她的头温笑地劝着,站在凳上,她才能与他们平高,唐碧妩媚一笑,伸手搂过他的脖子,红唇已吻了上去。

龙胤墨刺疼紧接而来,一想到明日的分别,心情顿时沉重起来,搂紧了她用力地吻着,直到她意乱情迷地倒在他的怀中才肯松开。

二人温润的浓情,叫其他人看得都眼红了,却偏偏不敢表露出来。抚着他嫣红似血的唇瓣,唐碧心中涌起无限的酸楚,“想好好补偿小墨都不行。”

“姐姐有这份心就足够了。”龙胤墨抱唐碧坐下,将她搁搂在自己的怀里,“姐姐,我明日要出去一趟,快则二日,慢则三日就。”

“嗯,好。”半坐半躺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淡雅青春的气息,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安心而幸福。看着近日的篝火,望着远处的炊烟,夕阳西下,风景迷人,这样的日子如果永远都这样平静而安稳,那该多好。

“墨亲王,奴才做了些稀粥和汤羹,能否让娘娘尝尝?”苏含屈身上前请示。

“姐姐想吃点什么?”

“嗯,都端上来尝尝吧。”

苏含连忙逞了上来,唐碧舀过一碗递给龙胤墨,再对唐泽和洛羽招招手,就连苏含都有份,却偏偏不理莫冉。莫冉悲愤地瞪着他们,霍地转身而去,苏含见势不对,慌忙上前将自己的那份递给他。

“滚!”莫冉气呼呼地吼了声,蓝光猛然涌遍全身,瞬间身影如雁般掠了出去。

第45章。苏含承欢苦离情“公子这是……怎么了?”苏含心疼不已,看向唐碧,唐碧却仅仅只是扫了眼他的背影,面露冷笑地收了目光。“苏含,过来。”

“娘娘,国师大人他……”

“别理他。”唐碧让出位置示意他坐下,“快吃吧。”

苏含哪敢坐下,心中感动万分,众人吃完,龙胤墨叫过姬香月,二人谈讨着什么。

唐碧泡过澡,换了套干爽的衣裳,亦心替她倒了杯茶,头看了眼张望的苏含,便走了出去。

“娘娘!”苏含来到唐碧面前,正正规规地跪拜行礼,唐碧刚端起茶便又搁下,蹙眉不悦道:“你这是何必呢?又不是在宫里。”

“不管在哪,娘娘,永远都是苏含心中的娘娘。”苏含的声音有些颤抖,天知道他守了多少个日子,期盼了多少个时辰,才得以今日的相见,如果跪着才有机会看到她,他宁愿在她面前跪一辈子。

“起来坐吧。”唐碧指着旁边的椅子,苏含起来了,却是不敢坐下,“你啊,就你最傻了,死守着那套尊卑,我不喜欢太自卑的人。”

“你怎么看待你自己,别人就会怎样看待你,所以不可看轻了自己!”唐碧起身拉过他,将他按在椅上,吓得他几乎如坐针毡,对上唐碧眸嗔笑,苏含的心差点蹦了出来。“娘娘……”

“这段时间你还好吧。”穿越了生死之关,很多道德束缚与牵绊,倒叫唐碧看开了很多,他们对她的深情,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多想能报他们,却总是有心无力。

如此温声细语的问候,叫苏含差点掉下泪来,他垂下眸下,大手揪着两腿,身子微颤着,“承蒙娘娘挂记,奴才……我挺好的。”

“无论在哪,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低沉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像似重感冒的病人。

“只是你不在宫里,怎么来这了呢?”

“王把奴才留在这,替王看顾娘娘的。”苏含一五一十地将龙胤风的话说了出来。唐碧幽叹了口气,“看来那日如梦似幻般听到的,是真的。”

“啊,娘娘听到了?”苏含惊讶地问道。

唐碧点了点头。

如果娘娘那日便听到了,那之后公子对娘娘所做的那些超乎想象的调欢……想到这苏含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这些日子他也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那日之战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但娘娘也许对公子已经产生了怨恨,再加上这些日子人家昏迷着,他却调戏个不停,难怪娘娘如此生他的气。

“你要告诉他我醒了吗?”

苏含心脏一紧,怯怯抬眼看了下唐碧,“如果娘娘不愿意……可就算不愿意,娘娘您恐怕躲不过啊。”

“你希望我去吗?”唐碧的问话叫苏含再次惊颤,他敢说什么,希望或不希望,能由他决定的吗?“我……娘娘在哪,苏含在哪。”

唐碧淡然一笑,拿过桌面上的龙飞凤舞钗和龙凤卷轴,她将凤舞钗放了进去,以龙钗锁住,递给了苏含,“你替我去吧。”

“不……”苏含生平第一次反抗叫着,对上唐碧澄亮的眼眸,不由得慌了,“娘娘,您这是要赶奴才走吗?”

“你帮我把这两样东西送给他,告诉他立艳妃不会有错,并告诉他,不用来找我……他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去的。”唐碧坚定地说。“葬在盘龙骨山间的,不是他,是我,就当我死了!”

苏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想醒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知道自己去了,必定是不可能再出来了,揪心的痛令他顿时忍不住流泪了,头垂得更低了,“苏含希望娘娘能宫,起码……有生之年还能常见娘娘。”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娘娘执意要留在这儿,那苏含现在就可葬身在这儿,永远陪着娘娘。”

“目前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去见他最安全,也只有你传的话,他会信。”唐碧伸指抬起他满是泪水的脸,好听的嗓音充满了凄然的苦楚,“苏含,我懂你的心思,可你也知道,你一个人去,可以成全所有人的幸福。”

“我……”下巴在她的指尖滚烫起来,泪眸因她的凝视而变得羞怯,他一个人去,可以说服帝王吗?他没有这个把握,可他是好的人选,不是吗?可如此,他将永生都见不到她了,他连坐在门前等候的期盼都没有了,他十指骨节泛白,却枉然感觉不到腿上的疼前,只觉得心中倍感凄苦,“不……娘娘,苏含……不甘心。”

“如果这样,你会不会心满意足?”唐碧起身站了起来,长指挑开垂在脸颊旁边青丝,抽下水蓝青衣上的白纱披肩,款款朝苏含走了过去,夜风微拂,仿若仙子下凡般令人飘飘欲醉。

苏含惊愕得浑身如遭雷击般,怔然失魂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人儿,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待遇会是真的,她这是要……要干嘛?他肚明,却不敢心知。娇俏的小臀瓣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纤巧的小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好闻的天然女体的幽香扑鼻而来,柔软的娇躯温温地贴着胸膛,叫他心神凌乱极了。

虽然他身为公公,正常欲火早已丧失,但怀坐最倾慕最深爱的女人,此刻又怎能不为所动呢?这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没想到她真的坐在他的怀里了。

“抱我……去床上。”

“不……奴才……奴才不敢……”苏含玄然欲哭,“娘娘……奴才……”

“你说不敢?你用拂尘木椎的时候……怎么敢的?”唐碧吐气如兰,美眸妩媚地浅笑,“你那日在湖底,又怎么敢的?”

“奴才……呵……奴才……”苏含喘息着,每一个忆的片断都如一把火般,燎起了他的欲求,使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他咬牙切齿地泣声道:“娘娘……奴才不是个男人……奴才无福……”

苏含的泪滴落在唐碧眼皮上,慌得他连忙别过头去,唐碧心疼极了,“你还不明白吗?我愿意成全你,你不愿意吗?”

“不……奴才一千个愿意,一个万愿意,可是……”苏含急促地辩白着,屈辱的话不敢说了口。

“你低下头来看看我。”唐碧拉下他的脖子,怀中的人儿美得令他不敢亵渎,“我不是逼你答应我,我是怕来不及,给你……你想要的。”

成全他,只因为他想要,而她愿意给。苏含感动得无言以对,而泪水婆娑。

唐碧叹了口气,他怎么就不明白,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从来不好意思动央求男人给她欢爱。可正是因为懂他的苦,懂他的痴,她才对他格外的怜惜。

她知道她给不了正常男女的欢爱,可她只想给他一个次机会,一个拥抱她的机会,难道在男人心里,必须促成完整的交欢,才是欢爱吗?吃他做的食物,陪他喝杯茶,坐他腿上,躺他怀里,难道不足以令他满意吗?

可唐碧又怎么知道,做为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是多么痛恨自己的无能,这似乎也真是吃不到葡萄的心酸啊。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唐碧有些羞恼地起身。

话音未完,娇躯被悬空横抱而起,苏含的脸上充满了紧毅的深情,“娘娘,苏含逾期了。”

“亦心姑姑,请……成全我。”苏含说话间,木门被人轻轻关上了,龙胤墨和洛羽等人正巧走了过来,亦心面色潮红,慌忙伸手拦住。

“你干嘛?”

亦心扑通跪了下来,磕头道:“娘娘与苏先生在……在商量事情,求墨亲王成全。”

“这是……”龙胤墨锁紧了眉头,不懂她的意思。

亦心眼看拦不住,慌忙抱住了龙胤墨的腿,哽咽求道:“苏先生是公公,不能对娘娘做……做那男女之事,求墨亲王给个机会。”

洛羽算是明白了,忆想苏含像期盼人家的小狗一样坐在门口的画面,心酸不已,拉过一脸不解的龙胤墨和唐泽,深深地看着他们,“一边去说吧。”

望着三人离去,亦心哭倒在地上,心中悲喜交加。

没有月的晚上,星芒却是最亮的。

夜风拂过竹林,传来沙沙的响声,虫鸣蛙叫比任何时候似乎都清脆好听,远处洛羽的琴声优美高雅,仿佛挑起了无限的浪漫情怀,而帐内,即将演奏一曲蚀骨销魂的身色仙音。

浅绿色的纱帐,荡漾如了玉骨欢床般的色泽,干净柔软的被褥虽较单薄,却因他的温柔动作而毫不生疼。

唐碧的娇躯被放在浅红色的绸被上,是亦心刚换上的一套。浅蓝映着浅红,看上去非但不突兀,反而迷人极了。面前的人儿腮晕潮红,羞眉闭眸,樱唇半微张,往外便是白皙的纤脖,性感的锁骨,和微露的胸口,这一幕只看得苏含口干舌燥,心跳如雷,俊目燃起了红艳的欲火。

然而,床上的人儿躺了许久,却不见有任何动作,只听到越来越粗的喘气声。

唐碧睁开了眼,勾魂般望着傻乎乎的苏含,慵懒地翻了个身,妩媚一笑,“怎么,常跟帝王身边,没见过吗?”

苏含被她一笑,顿时微恼地爬上了床,猛地低下头去,在靠近红唇的一刹那,怔然定住了,他……他还是不敢啊。失去了男人的自傲,怎可配得起如此的绝美的人儿!

唐碧挺胸而起,唇瓣快速凑了上去吮了口,苏含顿时瞪大了双眸,唐碧舔了舔唇,含娇细语地浅笑,“味道好极了。”

这一声给了苏含极大的鼓舞,他眸光含泪,“娘娘,苏含冒犯了。”说罢,急切地吻上了娇喘的艳唇,美好的忆夹杂着此刻美妙的滋味,叫苏含欲罢不能,虽无实战经验,却常跟帝王身边,看得太多太多了,然而,除了能感受到帝王对女人惩罚般的狂占,并没有任何美好的幸福感。而此刻不用刻意去学,仿佛便感觉到了异样的感受。

唐碧低吟了声,纤手搂住了他的背,张唇应了他的热吻,小舌快速刷过他的唇瓣,惊得他喘息连连,湿润的舌顿时如胶似漆般缠了上去。唐碧缩,他便追赶,唐碧灵巧地舔弄着他的唇齿,他更会深入地搅弄着。

很快,娇喘声在帐内低低响着。

“嗯……”热潮开始在唐碧的腹部升起,很快便涌遍了全身,这样的情欲对她来说太熟悉了,然而她深知他解不了她的渴,她不得她理智地撤离唇瓣,以便稳住气息。

然而被拖入情火中的苏含却无法自拔了,他的唇已吻上了娇巧的鼻尖,如膜拜般从上到下吻向了脖子,胸口,大手颤抖地隔衣抚摸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娇俏的臀瓣。

“哦……苏含……”唐碧的小手不甚温柔地抓紧了他的后背,她既享受着温情,却又必须控制着欲火。而苏含想要舒缓欲火,却又不能直接享受,这对二人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娘娘……”苏含的大手抚摸着又软又香的娇躯,难以克制的欲求令他抓住了衣带,刚一个拉扯,却是骤然压抑住了。他纵然剥个精光,又给如何?天,他永远都没办法给予啊。

唐碧看穿了他的怯弱和苦楚,拉过他的大手,轻覆在浑圆的娇乳上,美眸含泪,呢喃轻叹地呵求,“它想要你……爱抚它。”

掌心的柔软弹性十足,比任何一场美梦都叫人恍惚。苏含收紧了掌力,轻握微揉着,低头怯怯地吻住了另一只。

夏日薄衫挡不住唇齿的热潮,苏含立即感觉到乳尖在他的口中变得尖挺颤栗了起来,忍不住地重重地吮咬着,轻轻地含吸着,舌尖打转着……把握的大手也开始揉搓着,挤捏着。

敏感的娇躯一经撩拨便会情欲动荡,腿间的娇穴随情欲很快便潮湿了起来,空虚的渴求恨不得马上被填充。唐碧难受地抓过苏含的大手,拉向了夹腿厮磨的娇嫩处。

苏含惊喜之余又悲痛又惶恐,“娘娘……”

“我要……用你的手帮我……求你……”吻已经泄不下她的欲火了,在他面前,她不想被矜持束缚,因为只她他有半点怯场,他一定会大受打击。

苏含虔诚而颤抖地解去了她的衣衫,往日的灵巧仿佛不复存在,只剩下被欲火和满腔的深情麻醉了的自然反应。他有些笨拙地解开了浅薄的衣衫,底下性感至极的三点式内衣叫他脑袋唯一的理性被炸开了。

大手无措又不由自地抚摸着光洁的娇躯,滑至了娇滴滴的女性敏感之处,对此毫不陌生,他以前也常帮她穿衣。但此刻对他来说,却是极大的挑战。长指勾过内裤的边缘,却是不敢扯下来。

羞涩一笑,唐碧长腿曲起勾上了苏含的腰身,拉过他的大手半推半就被夹入腿间,娇嫩的湿润吓得他手足无措,俊颜上充满了各种神色,好奇、兴奋、羞涩、无奈、惶恐……纵是他不敢动作,但指尖硬度顶撞激起了唐碧的快感。苏含惊颤地察觉到指尖仿佛陷入了滑润的泥潭,被两片湿答答的唇瓣吮吸,一波一波地颤抖着。这……这便是男女妙趣横生之欢吗?

这一刻苏含终于忍不住放肆地拨开了布料极少的内裤,长指急切地挤入了幽穴中,这一捅又急又快,瞬间逼得唐碧啊啊地娇吟起来。吓得苏含慌忙定住,带着哭腔唤道:“弄疼您了吗?”

“不,继续。”唐碧美眸半闭,无限妩媚地喘息地命令,纤腰摆动着迁就着他的长指,苏含欣慰不已,凭着身体的欲求,长指快速的抽动起来,尽情地磨蹭着,顶撞着。

“呵……好棒!”唐碧赞美地叹息,搂抱着他肩背,红唇急切地吻住了他粗喘的唇瓣,看着他像个受宠若惊的孩子瞪大了双眸,沉浸在激荡的欲火中,她便感觉到无限的兴奋。

一根长指已满足不了两人的欲求,苏含又加入了一根,顿时挤得唐碧娇喘连连,“苏含,真聪明。”

“娘娘……苏含此生有此一欢,够一辈子了味无穷了。”苏含感动得泪水连连,低头如含珍宝般,轻轻吻着,然而当他的唇咬着敏感的耳垂时,唐碧终于忍不住翻身将他压倒在娇躯下。

此时体内长久积载的媚欢欲火,已被撩拨到了极点。苏含闪过一丝惊颤,却被唐碧急切的吻给激得浑身如火般灼烧。她的唇吮过他光滑的脖子,小手粗鲁地拉开了他的衣衫,追到娇小的乳豆,连吻带啃地蹂躏着,快感和极致的享受叫苏含如女人般哭咽呻吟。

“娘娘……苏含不行了。”

“呵……还没呢。”唐碧如剥虾般扯开了他的上衣,当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腰际,刚抚上他的腿骨,苏含惊然抓住了她的手,仰起而起,紧抱着唐碧哀求道:“娘娘……别碰!”

“我要……”唐碧如被夺走糖果的孩子,美眸满是意乱情迷,小手极力地抽了出来,快速地抚摸向了那男根部位,掌心刚触到一个小巧的硬物,苏含疯了似的重重推开了唐碧,“不……娘娘……”

唐碧被推开重重地仰摔下了床,苏含大惊失色地扑了下来。然而木门陡然被撞开了,闻声而入的龙胤墨脸色阴暗,紧接着便是洛羽和唐泽。

“你干什么?”龙胤墨愤怒地大叫着,伸手想抱起唐碧,却疼得倒退了一步,唐泽比洛羽坚定多了,快速抱起晕眩的唐碧,“你没事吧。”

苏含惊然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败给了自己,把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最美好的时光给搞砸了。顾不得施礼,他快速整理好衣衫,疯狂地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只觉得心如刀绞,比死还难受。

“苏先生!”亦心不知何故,慌忙追了上去。

“别叫我苏先生,改变不了,纵然再怎么变换称呼,我还是一个公公,我只是苏公公……啊!”苏含尖锐地哭叫着,猛然飞跃而去,任由自己跌躺躺在冰凉的石上,却降不下浑身的火热与痛苦,周身温暖得仿若还被她压在身下般。

大手抚上了从来不敢碰触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巧得像个刚出生的小宝宝般枯萎的男物!

凄凉的泪水汹涌而出,第一次感觉到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如果,如果可以选择出身……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傻傻地去听随命运的摆布!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一种可以让他重来,那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长相厮守,和一夜欢爱?孰轻孰重?

荡漾女皇(146-150)

第46章。莫冉执殇风执意“洛哥哥,我错了。”被绑束着手脚,承受着欲火的煎熬,唐碧哭泣般喘息着。

“这不是你的错,你总是愿意报爱你的人,这样会使他们感到幸福。”洛羽心疼地执过冰冷的丝绢替她擦着汗,“只是你这又是何况呢?小墨虽不能帮你,可还有我啊。”

“洛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他,我怎可让他一个人受噬情蛊的煎熬。”

“姐姐……”龙胤墨眼圈通红地跪在唐碧床上,“姐姐召苏公公,小墨还心存酸意,怎么姐姐是为小墨着想,小墨该死。”他抚摸着唐碧通红如火燎般的娇躯,热得几近烫手。“呵,别碰……啊……要……我要……”

龙胤墨霍然松开了手,大步上前抓住一脸紧绷的唐泽,“跟我来。”唐泽甩开他的手,“选个点,离她远点。”

陡峭嶙峋的岩石上,龙胤墨大手一扬,石块如飞沙走石般砸向了唐泽,唐泽疯狂地挥拳砸击碎了石块,瞬间撞向了龙胤墨,龙胤墨一脚中踹向了唐泽的腹部,二人双双倒退,各自单腿跪在大石块上,喘息个不停。

“你该死!”龙胤墨痛苦地叫道:“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怒。”

“我也知道自己该死,所以,来吧。”唐泽猛地挥臂一击岩石,真气如狂风暴雨般冲向了龙胤墨,龙胤墨此刻痛苦又疼痛难忍,心神大乱,在唐泽疯了似的攻击下,他几乎占不到上风。

一时间二人你来我玩,你挥拳我飞脚,顿将整个山脉弄得地动山摇起来。

“玩够了吧。”莫冉淡漠的声音冷冷响起,“残废自己的身体有用吗?”

“废了你比较有用。”龙胤墨仿佛杀红了眼,目标立即转向了莫冉,而唐泽很有默契地将攻势转了过去,二人由对立瞬间变成了联盟,只因对手更强。

“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你们还真是无可救药了!”莫冉的话令二人镇静了下来,他慵懒一笑,幽叹道:“这样的情况我见多了,唐泽你应该还记得,她向你要过解药……”

记得,怎么不记得,她说,要给心爱的男人生孩子,难道是为他莫冉。看着唐泽面色一变,莫冉眼角流过不易觉察的笑意,口气却是如云淡风轻,“所以从那以后,她开始就逼迫自己的方法戒除媚欢丹的毒了,而你们才看一次就受不了了,想想洛羽,他可是每晚得亲眼目睹着。”

“你想说什么?”龙胤墨不懂其中的缘由,追问道。

莫冉仰头望向竹屋所在,“你觉得咱们之间,谁最有资格拥有她?”

“别告诉我是你。”龙胤墨傲然冷笑,“你想单挑还是群挑,我都无所谓。”

“当然,暗帝的实力很可怕,暗月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你说,如果咱们融一体,天下,谁还敢来犯?”

“我!”唐泽坚定地瞪着他们,不顾唇角的血,握紧了双拳,“如果你们执意在把我摒弃在外,我相信龙胤风会喜欢我这个对手。”

“你还敢妄想,如果他知道你的企图,你觉得与虎谋皮,会是什么下场?”

“不放手一搏,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至死呢?”唐泽眼眸充满了闪亮的光芒,“我唐泽向来只在乎结果。”

龙胤墨看向了莫冉,莫冉陷入了沉思。远处突然传来了呼啸而来的风声,“为何不能和平共处呢?”

一袭雪白袍服,如洛羽的神色般,一尘不染,好听的嗓音中充满了柔情与幽叹。“如此山清水秀,陪着她渡过余生,不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吗?你们还不知足吗?”

“我唐泽很少佩服别人,但我很佩服洛神师的不凡的气度。”唐泽抱拳赞道:“对我唐泽来说,看着她就知足了,但他们似乎不搅起点浪来,不肯罢休。”

“他想得太天真了。”莫冉淡然道:“她醒了,意味着帝王很快就会来将她带走,你们觉得这样的美梦会成真吗?”

“至少她已经朝这方向迈出了第一步,我们该相信她。”洛羽幽声道:“适才苏公公说,他明日会朝去劝帝王放手,如果他没成功,我们再想对策也不迟。”

“他能劝得动帝王,可笑。”莫冉冷笑道:“如果龙胤风会放手,我莫冉保证不会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

“这是小碧的期盼,她不想宫,你们难道不能支持她的想法?”洛羽终于面露不悦,“如果你们现在斗下去,我敢肯定,她一定会自己跑王宫,懒得理会你们。”

“我明白了。”龙胤墨缓了口气,担忧问道:“她怎么样了?”

“累极而睡着了,没有噬情蛊的啃咬,媚欢丹忍忍也就过了。”洛羽心疼地说,虽然说得很轻巧,唐泽却是深有感触的,那哪是忍忍就得过的,欲火焚身,如发情的猫一样凄婉尖啼,谁能受得住啊。

次日清晨,苏含来辞别的时候,唐碧还躺在小墨的怀中。

唐碧穿戴整齐迎接,却见苏含已换上了一套整洁干净的白衣裳,如来时般,披着一件黑色的丝质披风,头戴冠,看上去俊雅飘逸,“娘娘,苏含去了,求娘娘把昨夜的承诺留下苏含下辈子。”

“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龙胤墨的声音自帐内响起,仿若帝王宠妃般,他淡若自如地走了出来。苏含脸色通红地垂下了头,羡慕与愁若令他纵然再委屈也不敢争辩。

“怎么不多睡一会。”唐碧温柔得像妻子般,理了理龙胤墨凌乱的长发,又笑道:“苏含要宫,我先送送他。”

“不劳姐姐费神,我送吧。”龙胤墨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苏含,“你且先起来,外面候着,一会我送你。”

“奴才不敢劳烦墨亲王。”苏含语似卑贱,气却不弱,叫龙胤墨微恼起来,正欲开口,唐碧却是拉过他坐下,持梳替他理着长发,“墨亲王正好要出去,代我送送你也好。”

“你在惯他。”龙胤墨微翘着粉唇不满道。

“怎么,没惯你吗?”

“我和你不一样。”

“哦,就因为他是公公,所以小墨也这么瞧不起人吗?”唐碧不甚熟练地以丝带绑着长发。

“不是。”龙胤墨急忙辩道,搂着唐碧的腰,“姐姐,小墨只是怕……怕姐姐心里装满了别人,说起来,小墨如今虽有男儿勇,却是不无法给姐姐欢爱,与公公又有何差别。”

唐碧脸色红润了起来,龙胤墨的大手不规矩地抚摸起来,隔衣咬吮着她有腹部,起身一口口朝上吮去,逗得唐碧花枝乱颤,又羞又恼,“别闹了哦,再闹姐姐可要生气了。”

龙胤墨拉过她的小手,抓着自己膨胀得硬铁般的巨物,喘息道:“姐姐……它要疯了……疼……啊……”唐碧使劲捏了把,龙胤墨顿时汗如雨下,却是墨眸微眯,享受着快慰的滋味。

“唉!”唐碧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墨正值青春飞扬,血气方刚的年纪,要他忍受这样的折磨,确实太痛苦了。

洛哥哥虽然定性极好,却连日帮她御毒,亦是热血澎湃,而唐泽和莫冉眼里的欲火,几乎可以将她生吞活剥,不是她不想,而是一想到小墨如此近地听着他们的欢爱,该是多么的痛苦,噬情蛊的痛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她该如何是好?

送龙胤墨和苏含坐上黑凤凰,苏含头望着她,喉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是无法吐露一句。

二人一走,仿佛一下子又空了很多,姬香月吃过早餐,四下无人的时候冷冷地对唐碧说:“我很恨你,你害了这么多男人,会遭报应的。”

唐碧吃吃了笑了起来,“你喜欢哪个可以随便抢,我不介意。”

“咱们打个商量,我把离歌给你,你把小墨还给我。”姬香月尽管话语狠戾,却能保持着优雅的气质,这点和艳妃有几分相似,只是艳妃她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歌妓,纵然还有一层师姐的身份,她又有何惧。

“第一,你认识他在先,都没能抓住,二,你给了他黑凤凰,都带不走他,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

“他不属于你,你带不走的。”唐碧优雅地品了口茶,“至于离歌,与我无关。”

姬香月像似看异类般瞪着唐碧,“不知道说你多情好,还是无情好!离歌对人有极大的洁癖和孤傲,却被你污辱地拍卖毫不吭声,还说服我去帮忙,很难相信你对他竟然无动于衷。”

“我没杀他已经够手下留情了。”唐碧搁下茶杯,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墨慵懒的性格,跟她这种咄咄逼人,似乎还觉得自己聪明透顶的人,怎能和得来。

她刚走出一步,姬香月陡然拔出一把软敛指在了她的胸勺。唐碧叹了口气,“拿剑指着别人的后面,是件很愚蠢的事。”

“为什么?”

“因为你的后背一样毫无防备地对着别人。”

姬香月骤然转身,却惊然对上了莫冉冰冷的眸子,她没动手,莫冉却动眼了,两道冰冷的光芒射向了她的两眼中,叫她浑身颤抖地瘫软了下去。

“我救了你,你连个谢字都没有?”莫冉幽冷叹道:“你真就这么无情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唐碧像似自言自语。

“我建议你以身相许。”

“我以为我的身心已经许给了以前的莫冉,那个莫冉把我灭杀了。我想我现在恐怕没有多余的身心了。”唐碧的声音平淡极了,看着天空飘过的浮云,“弃我去者,昨日之人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人多烦忧。”

莫冉颤然摇晃了两下,定住身子望着恍惚而去的人儿,一动不动。姬香月醒来愤慨离开竹屋,扬言要杀了唐碧。亦心已做好了几件的针线活,煮好了午膳,斑驳的竹影投在他身上,从西开始转向了东。青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仿佛那随风而动的竹枝,妖娆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一丝苦恼,唯有冰蓝而空洞的眼眸渗透着晶莹的泪。

洛羽的琴声逢迎唐碧的低唱轻吟,在这片光阴中流逝着。唐泽靠着大树,听着天地间最纯美的乐章,仿佛浸入了其中。而莫冉,仿佛被遗弃在了这个天地间,孤独地品尝着自己的泪水。

唐碧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眨了眨眼,面前的黄昏一景仿佛骤变成了一幅山水画,画的角面色依然妖娆,背脊如竹子般依然笔挺,然而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灰色尘埃,一种忧郁得令人想哭的气息从他浑身上下流露了出来。

当唐碧的身影涌入他的视线时,那一瞬间仿佛天地为之一亮,时间定格的画面动了。他的脸上没有笑,然而眼眸清澈流通了,刹时间绽放出如莲花盛开般的灿烂,而他的清眸,便似那天山的灵池。

不,唐碧捂着胸口落荒而逃,不期然撞在唐泽的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唐泽顿时抱起了她,“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揍他去。”

“别问。”爱人很多,亲人却一个都没有,降落至此的唐碧连思念父母的心思都不敢有,唯恐痛苦难忍。此刻唐泽如亲哥哥般的呵护,叫唐碧感受到了如亲人的爱。她倒在他怀中,性哭得畅快淋漓,哭得哽咽抽搐。

黄昏时分,庞大的黑凤凰如遮日般落在了王城墨亲王府,“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来了。”苏含感激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墨亲王的一送,竟直接送他送了王城,给了他一匹马,向王宫奔去,一路畅通无阻,直奔金龙殿。

“呵,你终于来了。”龙胤风欣喜失态地奔了过来,扶起了苏含,激动地叫道:“她是不是醒了,好了。”

“是!”苏含如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龙胤风高兴得手足无措般,一会端茶,一会拿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是直接把她带来就好了,不过她是不是还在生本王的气,是不是要本王亲自去接?”

“不,娘娘让奴才带了这个。”苏含捧着龙钗和纯金卷筒递向了龙胤风。

“什么意思?”龙胤风没有去接,阴晴不能地瞪着苏含,“你给说清楚。”

苏含慌忙垂首匍匐着,“王息怒,娘娘说请王赐给艳妃娘娘,不会有错……葬在盘龙骨间的是她,不是您,让您当她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龙胤风愤怒地甩袖叫道,金眸闪烁着狠戾的危险气息,“本王活要人,死要尸,就是死了,也只能葬在本王的墓冢里。”

“求王成全娘娘吧,娘娘在王宫里会死的。”

“放屁。”龙胤风提起脚却终究忍住没有踹出去,“再敢跟本王提半个死字,本王就要大开杀戒了。”他痛苦地扶着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她明明是爱着本王的,为什么?”

“奴才想她也爱国师和墨亲王,还有……洛神师。”苏含鼓起勇气,冒死说道:“王,您一直未动国师大人和唐家,难道不是因为娘娘未醒来吗?”

“你……你好大的胆子。”龙胤风指着他,愤然抽出了长剑,却只能狠狠地塞了进去,“你竟敢揣测本王的心思!”

“奴才伴王数载,虽不及国师大人与王那么亲密,却是心甘情愿追逐王的。”

苏含泪眼模糊,难受极了,“王的禀xìng奴才斗胆说是知道的,王容不下背叛自己的人,夜阴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你还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了。”龙胤风气得暴跳如雷,再次抓出了长剑,指着苏含,却是手腕直发抖,“你再胆敢说一句,信不信本王不念旧情。”

“王杀了奴才,只会更孤独。”苏含抬起了头,闪着泪花对上龙胤风慑魂阴鸷的眼眸,“娘娘就像王的心,而国师大人就似王的手足,奴才充其量,能当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鞋子,若这一切都没了,王是何其的孤单。”

“所以你该知道,手臂切了,也不会死,鞋没了,顶多换一双,但心若没了,本王活不了。”龙胤风颓然收剑,痛楚满面,“这是她的坚持吗?”

“是!”苏含颤声道:“宫里纷争,天下战争,娘娘厌了。为此,都恨上了国师大人,娘娘今日对王还是有情的,如果王执意要取,怕是会毁了娘娘对王的一片真情。”

“你知道吗?到如今,本王取也得取,不取也得取。”龙胤风无奈地讽笑,“也许从对他们下噬情蛊开始,便已注定了这样的结果,不,也许更早,从爱上她无法自拔,从她被赐死醒来的第一眼……本王已不记得她入王宫的样子,只记得她醒来的一刹那,仿佛已注定了这样的悲痛。”

“娘娘的噬情蛊听说王已经替她解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呵,问题……问题在于……”龙胤风苦笑地摇头,苏含期盼着答案,然而正这时,一个小公公急急走了进来,施礼对龙胤风道:“王,艳妃娘娘有请,说是有重要事情……”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他已倒了下去。苏含只觉得浑身一冷,他死很冤,撞在了帝王最烦躁的刀口上,换而言之完全是替他苏含而死。

“你,若不想国师大人死得快,赶紧替本王准备快马,本王即刻出发。”

“那……这儿……”苏含被他的杀气震慑得不敢再反驳,急急道:“王宫事务……”

“宣云王进宫,由他暂代。”龙胤风抓过龙钗等物,大步走出去,又立即头,“另给相国大人宣旨,由他辅佐,直到本王来为止。”

晚膳后,云王已踏入了龙凌殿书香苑。

“长话短说,她醒了,不肯宫,我去找她,若没来,就当我死了,诏书在这。”龙胤风边绑剑边说道:“若你即位,,遵碧儿旨意,将凤钗赐给艳妃,算是你我兄给她的补偿。”

云王俊美邪魅的面孔原本还挂着懒懒的笑,这会一听,顿时如火烧屁股跳了起来,“你疯了,若真如此,你一个人去必是送死。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这天下,如果说还有人能降得住国师的,只有碧儿,若真借她的身子除掉了他,碧儿会恨我一辈子。而我,只会彻底地失去她,所以,我宁可葬身在那,也不可以让她不再爱我。”

“我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要去抢,也跟由我这个没有牵绊的云王去抢。”云王傲然一笑。

“你说过,天下是龙家的天下。”

“可你要的女人,我一样要。”云王坚定不移地瞪着他,“王兄,这辈子,我要定她了。”

正这时,一个宫女颤抖地走了进来,正是艳妃身边的小月,“禀帝王,艳妃娘娘请奴婢来传话,说有人潜入了禁宫。”

二人相视一对,能毫无声息地潜入禁宫的,除了一个人,没有别人。龙胤风冷然一笑,“去告诉你们娘娘,她看花眼了。”

“她一向不是多事的人,只是想你去瞧瞧她。”云王叹道。

“能给她安慰的,只有你了,我身此生只属于碧儿。”龙胤风抓过斗帽,“我走了,关于她的承诺当时不过是个欺骗你去送死的谎言,你恨我怨我都无所谓了。”说着,矫健的身子跃上了马背,钻入夜色中。

第47章。锁情忠爱风欢畅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仿佛在林间呻吟着,煞是有些吓人。次日黄昏,天边乌黑如云团般的点渐渐放大,直到跟前,唐碧奔着欢快的脚步穿过莫冉迎了上去。

“小墨小墨,你终于来了。”唐碧撞向了龙胤墨的怀中,“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龙胤墨盯着一言不发,弄得唐碧很是莫名其妙,“怎么了?看着我苦着张脸,干嘛呢?才两不见,喜欢上别的姑娘了?”

“姐姐……”龙胤墨猛地将她拉入怀中,抱得唐碧连气都喘不过来,感觉到他身上沉重的悲伤,不由得也慌了。“你怎么了,是不是路上遭人打劫了?劫财还是劫色?”

“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唐泽拍了下她的头,对龙胤墨递过一个若有所指的目光,意指一直如树杆般定在那儿的莫冉。“好了,别像小丫头一样缠着他,人家小墨功法天下已无对手,怎么会遭人打劫呢。”

“笨,不是逗他开心吗?”唐碧抓过龙胤墨的手摇道:“别这样嘛,姐姐马上去给你做点好吃的,好不好。”

“姐姐……”龙胤墨拉住了她,眸光闪烁着认真和痛苦,“咱们走好不好?”

“好啊,等吃完我陪你去,在这睡这么久,都没出去走走的。”

“不是,我是说,咱们离开这儿,天涯海角,就咱们俩个好不好?”

“你敢!”骤然出声的是莫冉,接着唐泽和洛羽陡然将二人团团围住,一个个如狼似虎般盯着他们。唐泽率先笑道:“碧儿,你先屋去,我们得和你小墨好好聊聊。”

唐碧浑身一颤,小墨是什么意思?怎么一来就说这样的话,难道,难道是龙胤风带兵来了?

从来不出手的莫冉,快如闪电般从龙胤墨手中拉过了唐碧,在她还没从惊慌中醒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娘子乖,夫君跟你有话要说,你先去做好吃的。”

“别碰我。”唐碧气恼地伸手推开了他,直退几步,洛羽扶住了她,温雅一笑,“听洛哥哥的没错,先去弹弹琴吧,一会就好的。”

唐碧头看向龙胤墨,龙胤墨含笑点头,“去吧。”

“好,那我先去给小墨做好吃的哦。”看着她听话地走了,莫冉气得肺都要炸了,“该死的,若不是怕她伤心,我早废了你。”

唐泽酸溜溜地说,“我赞同,你杀的时候我会当做没看见。”

洛羽理智地收敛了心神,目光犀利地盯着龙胤墨,“你怎么突然要这样,是不是京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看到你们安全无恙地站在这儿,我很尊重你们是个君子,相信明日我王兄看到你们,一定也会非常敬佩。”

“你什么意思?”莫冉蓝眸暗沈,翻滚着怒意。

“没什么意思。”龙胤墨耸耸肩,淡雅一笑,“麻烦让开,我要去给姐姐打下手了。”

“这家伙找死。”唐泽压了压咯吱作响的十指。

“确实!很想撕下他这张装青涩的假面具。”莫冉咬牙切齿地瞪着简单茅屋内的二人,男的洗菜递调料,还时不时地抚腰捏臀,其风流无赖之举,简直和云王有得一拼。

“你们不觉得他很反常吗?”洛羽忧虑地走到他们身边,“他不是个爱争抢的人,但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必定是事出有因。”

“明日,龙胤风就要来了!”唐泽星眸暗沈,充满了狠劲,“不过就是一场厮杀而已,有必要吓得远走高飞。”

“也许远不只如此。”莫冉摇了摇头,“今晚守好了,别让他带着她溜了。”

餐桌上,唐碧的手艺令几个男人赞美不已,一个个如狼似虎般抢夺着,一盘盘的菜如风卷残云般被扫入了三个大男人的五脏六腑,就连洛羽都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好在唐碧早有准备,炖了不少的汤,在一人一大碗汤下肚后,终于拍了拍肚子,一个个看着唐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你再给自己做一点。”

“现在才想到我。”看着他们像孩子一样为点食物抢夺,唐碧发自内心的感到无比的幸福。

“一直都想着你……”唐泽吃得最多最快,最先趴了下去。莫冉和洛羽面色一变,霍然站了起来,“碧儿你……竟然……”

“别怪她,是我。”龙胤墨淡然一笑,看着他们一个个趴了下去,转向唐碧,唐碧不安地搅着手指,“为什么?”

“姐姐……若真爱他们,那就放过他们,跟我走吧。”龙胤墨哀伤地央求。

“小墨,你怎么突然这样子,你明知道我……我放不下。”唐碧红着脸嗫嗫道:“再说,我们又能走到哪去?”

“姐姐别问,相信小墨。”龙胤墨抓着唐碧的手,“小墨会陪姐姐走南闯北,看日出日落,看尽世间美景。姐姐,东岛的日出日落很美的,冰山的……”

“给我个理由。”唐碧温柔地含笑道:“我相信和小墨一起是最美好最幸福的,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就走。”

“帝王明日会到。”

“你知道的,我不怕他,你也不怕他。更何况有莫冉和大哥在,纵然有千军万马,咱们都不会害怕,咱们哪儿都不去,等着他来,当面跟他讲清楚。”

“就当小墨求姐姐了。”龙胤墨突然跪了下来,憋着痛含泪喘息道:“姐姐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以后……小墨想办法,一定会解决的。”

“天大的事情,我扛得住,你说吧。你也宫了是吧,是谁出了事?还是……”

“没有,没事。”龙胤墨突然伸手点在唐碧的眉宇间,唐碧晕厥地倒下了,他连忙抱起,“姐姐,对不起了。”

“我想你走不了的。”莫冉的声音陡然响起,再一看,他竟然离开了桌子,出现在他面前,而头一望,竟然是洛羽。

“你们……”

“对国师大人而言,可能除了帝王的蛊有点意思,这天下的毒药,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洛羽呵呵一笑,“我自小尝惯了各种毒药,身子早已毒不侵了,你不过下了点迷药,起不了大作用的。”

“想拦住我,恐怕没那么容易。”龙胤墨眸光一冷,顿时如夜色中的星辰般凌厉。

“确实,但你带着她,恐怕也很难逃出我的掌心,更何况,你的小鸟,已成了我的灵宠。”莫冉吹了个口哨,黑凤凰竟然乖得像只鸽子般盘落在莫冉身边。

“你……”龙胤墨气得咬紧牙关,低头吻了吻怀中的人,傲然冷笑,“谁说我要走,我不过是想抱她去睡而已。”

“她还没吃的。”洛羽若有所指地提醒,“一夜一次的媚欢,你不怕自己被蛊毒咬死。”

“放心,我只喜欢被她咬死。”龙胤墨嘲笑地抱着唐碧大步而去,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拦住我,只会将她拱手送人,你们会后悔的。”

夏日尚未从掠过山头,淡白微青的天空,还挂着的几颗稀疏浅淡的星星。竹屋环抱在山雾中,似乎睡梦未醒。

风尘仆仆的脚步声踏上了竹园外的小路,立即惊醒了门外倚靠的三个男人。

“你来早了,中元节还没到。”

龙胤风取下帽子,刚硬的线条流露出讽刺的笑,“看到你们三个安然无恙,本王还真有点意外。”不等他们惊讶过来,他径直朝屋里走去,“她在哪?”

“你的怀抱里。”莫冉看着他金眸一冷,顿感痛快,一副看好戏般抱臂而立,“我就说苏含说服不了你,这个笨女人非要把你惹来,是想和我们共享她吗?我们四人轮流每两人一夜,加上你不算太多,只是不太好安排而已,毕竟谁也舍不得让谁独占一晚。”

“哈哈。”龙胤风狂傲得冷笑几声,“莫冉,你的聪明才智都用来伶牙俐齿上了,实在是污辱至极。”他缓缓地转过身来,逼视着他们三人,最后落在莫冉脸上,对上他漂亮的眼眸,“幸好,你没把你那肮脏的东西塞进去,否则你现在可能是腐尸一具。”

三个男人听此话顿时惊魂未定,面面相觑,仿佛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此时龙胤墨的门打开了,他抱着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唐碧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竟然能忍受噬情蛊的痛抱着她。”龙胤风望着这个看似青涩,眉宇间充满痛与恨的大男孩,“如果你已去见过母后,那你应该知道,把她给王兄,是最好的选择。”

“给你可以,我有三个条件。”

“说吧。”

“第一、放母后和四哥出禁宫。”

“没问题,本王既知暗帝是你,锁着他们也无用。”

“恢复国师的身份,既往不咎。”

莫冉骤然看向龙胤墨,忍不住放口骂道:“我做不做国师,关你屁事。”

“看吧,你这样为人家着想,人家根本就不领情。”龙胤风幸灾乐祸般大笑起来,笑过而敛起脸色,阴声道:“为他求情,为什么?背叛我的人,死!你四哥我都没放过,更何况是他。”

“因为她爱他,你该弥补他们。”龙胤墨淡然冷笑,“不想龙家天下被颠覆,最好照我的话去做。”

“慕灵王朝已成过去,他颠覆不了我们龙家的天下。”龙胤风忍不住地怒叫着。

“颠覆你的天下,不会是国师,若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深爱的这个女人,你还没这个觉悟吗?”龙胤墨痛苦地叫道:“王兄,你对我的毒我可以原谅,可你对她的所作所为,令我恨极了。母后为你劝说千遍,让我放过你。”

龙胤墨咽了咽泪水,“我放不下去,我潜到了龙凌殿,真忍不住想出手,可看着你对二哥的推心置腹,我只觉得心如刀割,大哥,你是我的大哥啊,母后说,骨肉相连,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答应你,放过莫冉,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王宫,我一如既往尊他为国师。”龙胤风心平气和道:“还有一条是什么?”

“唐家,好歹是她的娘家,拔掉羽翼就够了,别赶尽杀绝。”

“事情闹得很大,一定要有个人顶罪。”龙胤风平静一笑,“唐大将军以为呢?”

唐泽冷着脸,“定个谋反罪不就行了。”

“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龙胤风思绪怎刻,“唐山私扣赈灾之物,便是死罪……但唐大将军英明神武,赈灾有功,抵去谋逆之罪,如此,国师大人觉得如何?”

“那是再妙不可了,天下人会说,帝王可是个仁君呢。”莫冉耸耸肩,讽刺一笑。

龙胤墨将唐碧放在了龙胤风有力的臂弯里,“爱她,就别伤害她。”

“这样的结果,说起来你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龙胤风敏锐地看着他,“不过,这样的结果,我喜欢,所以我也还得谢谢你。”

龙胤风抱着她朝山下走去,其他三个男人正欲动身拦住,龙胤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让他走。”

“为什么?”

天气渐渐亮了,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天空开始被红日映染,如染坊的色泽般慢慢扩大。新的一天,新的曙光。

“碧血噬情蛊,恨相思;七情六欲蛊,锁贞爱。”龙胤风的话飘落在竹声中,他低头吻着怀中的人儿,漂亮的唇瓣扬起,俊美得令晨光失色,“碧儿,从今往后,没有丽妃,没有艳妃,没有后宫三千,只有你和我。”

七情六欲蛊,以吞食碧血噬情蛊为凶狠之处,由四十二种蛊虫相辅相成,抽杀其中任何一种,都会令中蛊者毙命。而凡中此蛊者,与任何异性交欢,都会释放出蛊毒令对方立即中毒而亡。

“你大哥疯了,这个女子中了媚欢丹,且是这样的结果,注定了龙家的天下要葬送在他手里。”

“我去找她,若没来,就当我死了,诏书在这,若你即位……”

“我真想杀了他,他够狠,他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他简直……简直是神仙。”

莫冉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泪如雨下,“是该幸庆我们够君子,还是该庆幸她不够淫荡。”

“争来夺去,一切都到了原点。”洛羽苦涩地品尝着自己的泪水,抱起了琴。

“去哪?”唐泽追问道。

“她在哪,我便在哪。”洛羽瞅着莫冉,“你呢?”

“我不会放弃的,她在哪,我也在哪!”莫冉咬牙切齿,“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我莫冉破不了的事。”

亦心看着几个伤心欲绝的男人,说实在的,她都快习惯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可此刻她似乎也得宫去,只因他在那,她也该去那儿。她看向像受重伤的龙胤墨,“墨亲王,娘娘最惦记的就是您了,她若知道您这样难受,她会很痛苦的。”

“我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抱走。”

唐泽拉起龙胤墨,“天下没有破不了的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一天不行,两天,一年不行,十年,我就不信破不了它。”

“好!”莫冉赞赏地看着唐泽,四个男人第一次手搭在了一起,“墨亲王,你没告诉她,是对的。你带亦心宫,以你的身份和特殊性,不会影响到他们。

你走过东边,应该是没有收获。我们三人各自朝南、西、北三个方向出发,黑凤凰给洛羽,唐泽骑马,日行千里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们中元节王城汇,至此往后,不出意外的话,以隔月为一次,轮流换人守在她身边,找到的王城等待。”

目送二人离去,洛羽看着身边的莫冉,“如果由你告诉她,也许她会因此恨上他,这对你有利。”

莫冉凄迷地望着艳红的夏日高阳,“恨他,会让她多爱我一点吗?自以为天底下最聪明,没想到仍然玩不过他的手掌心,不说了,早去早。”

街市上,人来人往,喧嚣吵闹;客栈楼宇间,大床上缠绵悱恻,欲火朝天。

“呵……啊……”如呓语般低低的娇吟声自帐内传来,健身下的女人闭眸扭动着水蛇般的小腰,下意识地迎着男人的律动。

“碧儿……风真是太爱你了,连睡着了都这么迷人。”身下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巨根在嫣红娇穴的两片穴瓣里闯入掠出,将乳白色的液汁捣成了泡沫,随着噗噗的声音流泄的流泄,飞溅的飞溅。

小手无意识地抱紧了健壮有力的后背,小腿勾住了剽悍的腰身,樱桃小嘴胡乱地呢喃着,“呵……别……轻点……”

禁欲近一个月,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是被逼疯的节奏,当嫩肉紧裹着肉棒,巨大的快慰令二人皆忍不住疯狂了。“别轻点,那就重点。”肉棒如利刃般贯彻着整个狭小的甬道,享受着如丝绒般的吮含,尽情地,几尽凶残地蹂躏着身下的人儿。

“啊……呀……痛……不要……”怀中的人儿脸蛋越来越红,娇躯在猛烈的抽插下,乳波荡漾,抽搐连连,“要死了……啊……”

如决堤般的液潮烫浇在红得发紫的巨头上,快慰瞬间便积到了最高点,连连的喷射令身下的人儿爽得媚眼直颤,却无力睁开眼来。“风……不要了……我好累。”

这一声风唤得身上的男人又惊又喜,他如获珍宝般搂起了身下的人儿,“碧儿,你还记得,风好高兴……好幸福。”珍珠般的泪水滚落在小脸上,唇瓣轻轻吮去,却不足以缓解心中的快乐,顿时,激情化作暴雨般落在了脸颊上,纤脖上,肩膀上……怀中的人儿因热吻而缩起身子,不依地转过身去,硬是将含在其中的巨物拔掉了。蜜汁混着男性气味极强的液体流泄而出,长腿不适地蠕动了两下,摩撞着仍然硬得生疼的巨物。

“呵……风还要……要不够。”

娇躯被翻了过来,唇瓣连咬带啃地自光洁的手臂绕向了后背,沿着背脊向下,扰得身下的人儿呵笑地躲闪,“痒……呵……别……”

大手扒开两片湿漉漉的臀瓣,长指搅玩着娇穴内晶莹剔透的液汁,尽管已经被狠狠地操弄了一次,但嫩穴弹力极佳,抽出后很快便吻了,如果不是这一口口吐出的液汁打湿了床单,几乎很难相信方才已经有巨物捅弄过。

长指抽出,巨棒从后面再次挤了进去,对准娇穴入口,一鼓作气,整根插了进去。

“啊呀……”兴许是后式体位一下子撞得太深,身下的人儿惊然清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所有的心神便被娇穴内的肉棒给撞散了,“风啊……轻点。”

第48章。风色沉迷爱欲香蘑菇头在兴奋下越来越大,每一下都以推波刮式,极具狠戾地磨平了甬道的皱褶嫩肉,直撞向了最深处的敏感点上。

“别……别……撞那儿……”

“呵……哪儿?”身后的男人仿佛不明所以,故作不解地戏问道,抽插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

“尿尿……那儿想尿……”哭泣般的哀求几乎无法完整表达自己的担忧,“你……怎么是你?”

“不喜欢吗?”

她敢说她喜欢吗?她又敢说不喜欢吗?

肉棒像失控的马蹄般,狠狠地抽插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慰令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恶的坏男人,她明明在小墨怀里睡得好好的,怎么落到他身下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是他们手里把她抢过来的。

愉悦如烟花般爆开,唐碧无力地趴在摇摇欲坠地大床上,哑声哭哀着,“够了……够了!”

“小墨……唔……去哪了?”唐碧气恼地推开缠着她不放的唇瓣,这个可恶的坏男人,一连二天了,都将她圈在这个大床上,除了嘿咻嘿咻,还是咻嘿咻嘿,只要她问起其他男人,他一定会将她按倒在身上,含情脉脉地在她身上做着各式各样的肉欢运动,直到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精疲力尽地睡去,他都不会放过她。

他的精力真是旺盛得出奇,像现在她几乎都下不了床了,他还硬得像个铁棒子。床单几乎都换了好套,很快又湿透了。

夜幕再次降临,灯火通明。街外的吵吵嚷嚷更响亮了,而室内暖昧的气息已升极到了淫靡的味道了,再这样下去,她想自己一定会被他调教成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淫荡的女人。

“你吃错药了吗?”唐碧努力躲开唇瓣的唇,试图挤出完整的话来。他的大手揪玩着娇乳,长指放肆地挤压着娇穴四周,极力地挑逗着她的虚求。

“嗯,中了一种毒!”漂亮的唇瓣扬起,金色眸子闪烁着浓烈的情欲,对上唐碧迷乱的眼眸。

“什么毒?”唐碧抓住他使坏的大手,嗔恼地白了他一眼,喘息道:“你再这样……我……可要……”

“一种叫情风碧的毒……呵,又要了,好,放心,风会满足碧儿的。”搂起长腿,肉棒以大开大的方式抽插了起来。

“你……啊……别……停……快……”

“别停,要快!碧儿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男人故意戏笑地曲解她的话儿,巨硕拼命地挤撞着,“碧儿,你看看,它被插得多开心啊。”

“坏男人……呵……要死了。”唐碧气恼地握紧了拳头,该死的,这具长期被媚药浸淫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了,男人对它来说,简直是罂粟花般勾引着它为之倾倒。如果不离开这张大床,她恐怕永远都将沉沦在他身下。

他到底是怎么了?已经不知疲倦地要了她这么久,还不够他泄欲的吗?

突然,木门被踹开了,所有的门窗皆同时开了,十几道人影射向了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正在女人身上驰骋的男人。

“昏君,去死吧。”唐碧感觉到杀气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身上的男人却是眼疾手快地抓起了长剑,扯起被单将二人裹住,长剑瞬间挡了过去,迸射出刺耳的声音。

“找死!”龙胤风怒喝一声,抱着唐碧迎了上去。

“上!”一击未中,第二轮已经攻了上来,唐碧心中直叫苦,娇穴还被巨棒插着,每一下的震荡都狠狠地戳弄着,而龙胤风似乎因战斗而变得更加热血沸腾般,肉棒因亢奋而亦发粗壮了起来,撑得唐碧呜咽啼吟。

“碧儿……爽吧。”龙胤风粗喘了口气,身子被逼至了角落,各种上奇特的攻击招呼而上。龙胤风差点跪了下去,越紧张越兴奋,肉棒正在这个当头被娇穴咬得竟忍不住地喷射而出,快慰令二人虚脱般瘫软了。他咬牙切齿地撑剑而起,一支快如闪电的飞镖射了过来,眼看就要刺中唐碧的脑袋。龙胤风想拔剑来挡已是来不及了,快速起身而挡,飞镖嗖在插入了他的后背。

“慢着。”龙胤风暴吼一声,攻上来的人影顿时被震慑了,“放她走,本王绝不还手。”

“不!”唐碧惊然瞪上染血般的金眸,依旧是那么的英冷摄魂,却闪烁着异样的深情,她的心仿佛被刺得生疼,“风,既然放我走,那就我下来。”

龙胤风抽痛地闪了闪眸,带血的大手用力地抚摸着她洁净的面容,长剑挑起了她的衣衫,“乖,去吧。”

唐碧纤臂抓起衣衫,娇躯从被单里旋转出来,瞬间衣衫已蔽上了身子,轻踮脚尖,她吻了吻龙胤风满是胡扎的下巴,面对四周隐藏的杀气,唐碧纤指一扬,一道冰蓝的光芒从指间射出,如冰雪般瞬间铺亮了整个房间。

十几个蒙面黑衣杀手仅露的眼眸,充满了惊慌之色,“你……你竟然会公子……”

这一手叫龙胤风深深地震撼了,天啊,她这一觉醒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异了。

“闭嘴,上。”

“给我。”唐碧手腕一翻,快如闪电般劫过了龙胤风手中的长剑,身影一掠,纤腰翻转如舞般,瞬间,冲在前面的四个人倒下了,血流瞬间成冰。

“高先生,好看吗?”唐碧如邪魔般妖媚笑了,目光落为首的男人身上,扫过四周被吓得直退的人。

“你……”为首男人上前低头叹道:“娘娘是怎么觉察到的?”

“能把淫药融在膳食里,做到让人毫无感觉,除了高先生,这天下还有谁有这么好的技巧?”唐碧懒懒一笑,“为何不直接放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因为奴才不能害了娘娘。”高先生垂眸道:“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小的。”

“碧儿……”身后的龙胤风抓住了她的手,无力地滑了下去。唐碧丢剑抱住了他,掌心的血液叫她慌乱,“你怎么样了?”

“如果是莫冉派来的,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别管我,你快走吧。”龙胤风推开了她,自己却晕厥了过去。

唐碧的心被悸动塞得满满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有一种爱叫放手,却一直在纠缠。

她仰站了起来,手执长剑,一头青丝瞬间变得雪白如霜,美眸阴冷极了,“如果莫冉要杀他,叫他先来杀我。”

“他已经中了我的飞凌镖的毒,死定了,咱们走。”掠飞镖的不知道是怕了,还是慌了。

“所有人都可以走,你留下。”唐碧挥剑指去,高先生陡然出手,身边的那人顿时瞪大了眼球,倒下了。

“该死!”人影如来时般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唐碧愤怒地丢开了剑,摸过那人的身子,却找不到像解药的东西。拉开被单,大大小小的伤口几十条,背后的飞镖几尽全入,周围的血液已变成了黑色。

唐碧纤指捻出诡异的节奏,如莫冉般青光闪烁,笼罩在龙胤风身上。

黑暗中,几十条人影落下,为首的抱拳跪下,“参见公殿下。”

“高先生,成功了吗?”

“按理应该是成功了,只是……”

“什么?”

“碧漾娘娘已经悟出了子的灵术,我们无法力敌,只好退了,若她已悟出了子的五六成,恐怕我们白白浪费了这几日的谋划。”

“该死,早叫你直接下药,你非要舍不得她,你再胆敢依依不舍,小心本公把你王城全家灭光。”

“这……小的再也不敢了。”

客栈中,一秒,两秒,一分,两分……突然,唐碧睁开了眼眸,却是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人来了!怎么办?气息越来越近,是他?唐碧陡然尖叫了声,“吴少南。”

闻声掠进一个人影,赫然是褐袍裹身的吴少南,他快步来到身边,惊然瞪着二人,“唐碧,真是你……出什么事了?”

“别问,帮我守着。”唐碧冷然低喝,吴少南满腹激动,云王派他来找帝王,没想到真叫他找到了,情况竟是这么危险。他却不敢半点怠慢,探窗吹了个口哨,楼下顿时响起了如暴雨般的脚步声,“我已命人守住了整个客栈,放心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唐碧终于松开了手,华发陡然变青,她虚脱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龙胤风的怀里,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在马车上。

“你没事了吧?”

龙胤风捏着唐碧的下巴,亲了又亲,叹道:“碧儿拥有了国师的灵术,风有点害怕了。”

“咱们这是去哪?”

“家。”

“不。”唐碧连忙爬了过去,掀帘叫道:“停车。”

“吁!”吴少南勒住了马,眸灿然而一笑,“到了。”

唐碧一看傻眼了,天,这……望着那一阶阶步入云霄般的阶梯,这不是已经到了龙凌大殿的门外吗?她跳下马车转身就走。龙胤风大手握住了她的双肩,“去哪?”

“我要去找小墨!”唐碧不顾龙胤风骤然变冷的眸光,“放开我。”

“你别挑战我的底限。”龙胤风加重了指间的力量,金眸暗沈如猎鹰般瞪着她,隐忍着心中的怒意,“唐碧,本王爱你宠你,但没豁达到爱物及乌,以前你和他们怎么样私混,本王都可以既往不究,但是到这座王宫,本王希望你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看着我唐碧爱你宠你的份上,以前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既往不究。”唐碧傲然冷笑,美眸中满是不屑,“但你现在还敢跟我来强的,那你就试试看你是否拦得住。”

气氛顿时陷入了僵局,龙胤风气得揪紧了手指,几乎恨不得捏碎唐碧的双肩,“本王放纵了你,你翅膀长硬是不是?”

“你再不放手……”唐碧黑眸顿时染上了冰蓝,惊得吴少南慌忙劝道:“唐……娘娘……传闻墨亲王宫了。”

“呃?”唐碧愕然瞪向他,龙胤风冷怒道:“要你多嘴。”

“姐姐!”呼唤声仿若从云霄上传来,抬眼望去,阶梯上站着的两道个人影,一个衣着艳红的似是云王,另一个青衫绵绣,不正是龙胤墨的影子吗?唐碧陡然推开龙胤风,提裙跌跌撞撞地朝阶梯跑去,急得竟忘了使用纵云飞。

龙胤墨急步跑了下来,两人在阶梯中相逢了,望着龙胤墨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唐碧恍惚间眼眶湿了,待龙胤墨搂起她开心地转着圈着,唐碧紧搂着他的脖子,又哭又叫,“笨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先跑掉!”

“姐姐,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龙胤墨捧起她的脸,深情地、用力地吻着。四周的侍卫一个个又惊又恐地垂下头去,却努力地掀眉想看个究竟,心中暗自嘀咕,原来碧漾娘娘果然是淫荡至极啊,竟敢当着王的面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乱抱乱亲……龙胤风如冰刀般的眸子扫过二人,最后落在面前的吴少南身上,却见他一脸羡慕又痴傻的样子,气得他扬起了大手,在巴掌落下前,吴少南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龙胤风恨恨地咬了口牙,“你再敢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定斩不饶。”

“可以把本王的女人还给本王了吗?”龙胤风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呢喃私语。

龙胤墨抬起头,面色微红,“参见王兄。”

唐碧懒懒地抬起头,倒了杯茶递过去,“你不要金龙殿,跑这儿来干嘛?”

“本王来干自己的女人,有问题吗?”龙胤风邪恶地抱起唐碧,朝室内走去。

“喂,放开我。”唐碧气恼地捶打着他的胸脯,“你要不要脸啊,这大白天的,你……”

龙胤墨望着男的狂妄,女的挣扎的背景,心中苦涩极了,看着不能吃,吃不得,天底下哪个男人比他更痛苦的。

娇躯被抛在了玉骨欢床上,紧接着沉重的男人身躯压了上来,“碧儿,你越来越不温柔了。”

“呵……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火了。”该死的,只要一沾大床,她就软得像滩烂泥。这男人太熟悉她的敏感处了,轻易就能挑起她的需求。

“女人,在床上可不要试图惹火风,小心风把你干得下不了床。”龙胤风警告地吻咬着她的后背,依靠着身子的优势,轻易地将她的双手反剪而绑在了床架上。这女人功法越来越强,若不是媚欢丹浸淫着她的身子,他几乎难以控制她了。

“该死的,你又点香了。”鼻息间传来浓郁的情香,叫唐碧又气又恼,在引导性极强的龙珀香下,唐碧除了苦哀求饶,几乎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苏含,我要杀了你,你老帮他欺负我!”

“碧儿,你这小嘴有力气骂他,不如帮风好好吸一吸。”

“你敢放进来,我一定给你咬得断子绝孙。”唐碧咬牙切齿地骂道,越激动情欲来得越快,俏白的脸开始变得越来越红润了起来。龙胤风仿佛表演脱衣舞般,在她面前一件件在开始脱着,唐碧痛苦地闭上了眼,然而娇穴的需求却令她大脑只有一个欲求,那就是要男人……男人。

精壮的男性躯体,充满了荷尔蒙的吸引,性感的乳豆,高挺的肉棒,没有一丝赘肉的长腿,再加上这张俊美非凡的面容,每一次都释放着勾魂的魅力,如一盘丰盛而有毒的佳肴,时刻吸引着人去品尝。

“喜欢吗?”

这一次,他没有快速地扑上去,惩罚般狠狠地干她。而是以长指抚摸着自己的乳豆,“碧儿就是这样掐它的吗?要不要吸吸看。”

“你混蛋。”唐碧气恼地骂道,喘息着个不停。要不是小墨在这,她直是早就溜之大吉了,小墨越来越不听话了,既不肯随她走,也不肯告诉她莫冉他们去哪了?就算莫冉跟龙胤风有仇,但是洛哥哥,他怎么也把自己给抛弃了?

“呵呵,你喜欢浑蛋,不是吗?”龙胤风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本王瞧你这两日老往云王身上打转,是不是他又偷偷勾引过你了。”

“闭嘴。”唐碧气呼呼地叫着,确实,这两日云王几乎见针插缝地往碧波殿溜,实行的手法老套得很,还是丽水苑那套偷情式、玩弄式,被唐碧甩耳光,叫骂等毫不在乎,依然邪笑来,咧嘴走。

小墨跟得紧,龙胤风又看守得严,以致于他没有一次能完成全部的,好几次枪都提到了穴口,不是被龙胤风打断,就是被小墨赶走。害得她唐碧一见到他便面红耳赤,而偏偏他一个邪恶的笑容便能勾起她浑身的欲火,叫她心慌意乱。

可是他这会想干嘛?天啊,他的大手挤自己的胸脯,抚摸着自己的肌肉,慢慢地,大手握住了那粗壮的肉棒。此刻唐碧脑海被一丝嫉妒给占据了,她竟然嫉妒它们,能得到这充满力量的大情激情地抚摸。

她好想,好想自己的娇乳被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小穴被长指粗鲁地扒开,肉棒重重地……唐碧痛苦地甩了甩天,疯了,她要疯了,这该死的龙珀香引燃了媚欢丹,逼得她心神荡漾,无法自拔地被欲火操纵,沉沦在他的男性诱惑中。

抚摸自己对龙胤风来说,心中别扭极了,然而他越来越没辄了,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太不光彩了,但他却无法自拔。看到她和云王眸来眼去,和七如胶似漆,他满心的怒意憋屈得不敢发作,他怕极了她的冷眼,恨极了她的无情,却又沉溺于她的多情。

巨物被自己套弄着,终究无法释放浑身的欲火,他只想狠狠地,捣入这上下两张迷人的小嘴里。然而上面这张的美妙滋味,她不肯给,他纵是不敢强行塞进去,而下面……似乎已被他操弄得一直肿胀令人怜惜,却又忍不住想操得更坏。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对女人身体欢爱的渴求,竟然沉迷到这样的地步,是因为心里太爱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想禁锢在身子下吗?还是因为她的味道太甜美了,叫他越来越迷恋?

唐碧饥渴地添了添唇,娇穴里抽搐的需求一波一波地向小腹升腾,再降到娇穴深处,若不是小手被绑死,她几乎都忍不住想扯开他的大手,捧在手心,含入嘴里,套入穴内……“别逼我……呵……”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唐碧脑海中荡,欲火和渴求令唐碧难受极了,这比她煎熬抗拒媚欢丹的毒来得痛苦倍。

“碧儿……说你要,风就会给你。”龙胤风邪魅地笑了,身上的线条却绷得越来越紧,肌肤上已渗上了豆大的汗珠,仿佛沉浸欲火的不是床上的女人,而是他自己。大手大下弄套着,越来越快,“瞧,它越来越壮了,放进去你一定会很爽的。”

“爽你妈……啊……”唐碧的声音动情得沙哑,眼珠已无法从那光洁傲人的巨头上移开,它已经变得面目狰狞了,甚至硬得往上弯去,像似翘首以待。

龙胤风忍着欲求,以她曾经用过的方式,么指按上了巨头上最敏感的尖端,“宝贝,再不要它可就要喷入你嘴里了,你考虑好是上面接收,还是那面吃掉。”

色情的诱惑叫唐碧欲念澎湃,迷人的情香越来越浓烈了,唐碧哭叫起来,“要……要……上面……不,下面……”

“如你所愿,先从下面开始,吸爽了饶了你上面的小嘴,吸不爽,本王要干得你连饭都不用吃了。”龙胤风愤怒般提起了她,拉开了两腿软弱无骨的大腿,大手迫不及待地拉扯着颤抖的蜜唇,几乎是粗鲁地抓起把玩着,“看,都滴出水来了。”

龙胤风伸出了长指在唐碧面前晃了晃,唐碧晕眩间本能地羞耻感升起,没等她喘过气来,凶悍的巨棒已顶上了湿润的娇穴。

第49章。风欢艳至墨行宫尽管已动情得厉害,但没有长指的拓展而直接持枪而上,确实有些难度。该死的媚欢丹就是这么神奇,它既能使人欲火焚身,也能对女体起到极为惊人的收敛美体作用,对如今悟出灵术,又极有毅力压抑情欲的唐碧来说,可谓是有利无一害。

媚欢丹,在灵王手中,可以让玉女变成圣女,而在唐家的改良下,却是完成将欲女变成荡妇。

而唐碧却是介于这两种之间,成也媚欢,败也媚欢。

大红大紫的凶器已经捅进去了一个头,却被吮吸得几乎快要喷射出来。“要……想要……”

“碧儿,你放松点。”越是沈欢,却舍得不弄疼了她,捧着娇俏的臀瓣,长指极有耐心地刮着她的穴沟,舒适而温柔的抚摸果真让她松懈了许多,总算感觉到穴内的肌理松软了下来,龙胤风逮着机会,挺腰一鼓作气用力地捅了进去。

“啊……痛……”唐碧的眼角流泄出又欢喜又难受的泪水来,龙胤风心疼地低头吻去她的泪,款款摆动着腰杆,轻轻地摇晃着,慢慢地抽出,再推进,层层叠叠的吮吸仿佛千万张小嘴在添弄着自己的肉棒,爽得他浑身如电击般快感感一遍遍的流过。

眯眼享受着被吮咬的快慰,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想要狠干一场的欲火,然而怀中的人儿却是挣扎得更厉害了。“呜……要……重点……”

“终于想要了。”龙胤风大手勾起唐碧的双腿挂在壮腰间,快速扯去绑架着手腕的丝绢,尽管丝娟够柔软,但看着人儿手上被勒出的于青,心里疼惜极了,“碧儿啊,你要是一心一意跟着风,风岂能如果害怕你会离去。”

小手一挣开束缚便搂抱着壮硕的肩膀,仿佛小孩子巴着高大的父亲一般,指甲已经都抠入了肉内,纤腰不依地摇晃了起来。樱唇气愤地嘟嚷着,“啊……快一点……要……”

“如你所愿。”猛地将娇躯按在玉骨架上,双腿扯起,壮腰疯狂地挺进,怒龙般的肉棒如翻江倒海般在窄小的幽穴般拼命抽插了起来。

噗噗……啪啪……啊呀……嗯啊……女人的娇啼声混着肉棒进出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阵阵从未曾关闭的窗口传出。呆坐地树荫下的龙胤墨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身上的噬情蛊疯狂地嘶吼着,咬啃着他身上的每一个血肉,痛得他几乎快要抽搐了。

王兄,你是要将七逼疯了吗?

“好听吗?”云王的声音蓦然响起,叫龙胤墨霍然抬起了头,一双分外眼红的眸子对上了清冷如水的暗眸。

“他对她,一直在用迷香。”龙胤墨咬牙切齿地掉下泪来,“我恨他……我好恨他。”

“我有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放任他如此?你明明有机会带她远走高飞的。”

“你不懂的。”龙胤墨喘了口气,闪了闪眼眸,努力将泪水逼肚子,“你呢?总在调戏她,又是为什么?”

“你已经得到她的心了,又怎么知道我的苦?”云王泛起邪肆的笑,像似自我取乐,“她的身体我早已尝了千遍,已经没有太大的诱惑力了,我想要的,只是那颗心,我所做的一切,只求她对我敞开心扉。”

与他闲聊着,似乎能分散一点注意力。龙胤墨喘了口气,勉强松开手给两人倒了杯茶,端起茶的手却是颤得厉害,“她若对你无情,又岂容你碰她一下子。”

“你是说……”云王倏然亮起了眼眸,面容顿如鲜花绽放般光彩夺目,“她心里有我?真的吗?”

“如果你能帮我搞到他的……我是说帝王种蛊的方式,我可以帮你……制造机会!”

“种蛊,我知道你中了噬情蛊,可你可以去求禁宫的圣母太后,她最疼你这个小儿子。”云王到底是久经欢场的男人,对耳边的男欢女爱之声似乎没那么受牵引,只是当唐碧哭泣般哀求着“要……”,而龙胤风逼着她说“爱”的时候,他才会面露狠色。

“母后不肯,她说她不会,只有帝王的传人,帝王的血脉才可以!”龙胤墨灌了口茶,终于稳了些神,“他现在比较信任你,我希望你能帮我。”

云王没喝刚倒的,反而拿着唐碧喝过的杯子,一口饮完了她残留的茶水,仿佛能从杯中品到她的味道般,味地舔了舔唇,“帝王之心不可测,他看似信我,却仍提防着我,但不是因为那帝王宝座,而是他现在爱得发狂的女人。”他顿了顿,扭头望向窗内,直落在床上交缠着的两个人影,此刻他们已经换了一种姿式,女人挂在肉棒上,被抱着走来晃去,目标似乎是……桌面,也许下一个,是那张双蝶采莲椅吧。“他玩女人的手段还真是无其不用啊,可惜像他这种蛮干……”

“你还有心思看这个。”龙胤墨气恼不已,正欲发作,突然面色一冷,“有人来了。”

云王陡然侧耳倾听,笑道:“听着这淫欢乐曲,竟然也能发现其他人,只能说明你的功法越来越深厚了,好像是,两个人,不过,离得蛮远,嗯,从娇艳殿来的……”

“该你上场了。”龙胤墨终于面露看好戏般的笑,“艳妃娘娘和庸俗公混到一块去,不得不说她的品味有所下降了。”

“华拉玲珑既缠着我这个后备,又抱着帝王的大腿不望,一山望着一山高。”

云王慵懒地笑了笑,“来两个搅一搅他的局,不正好你我的意?”

“二哥应该知道艳妃娘娘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而那华拉玲珑,虽然我懒得见上一面,但依臣之见,能被艳妃相中当颗棋子的人,应该没那么头脑简单。”

“漠狼王野心极大,势力不弱,兵强马壮,幸而我去了一趟。而龙凌是强行扩张疆域,且唐家之患刚除,又碰上风不调雨不顺的年头,想吞了他不容易,放纵他又怕养虎为患,所以大哥和我一致赞同养精蓄锐,这才留这个拖油瓶的相亲公,否则……”云王轻笑了一声,闭上了嘴抿了口茶,“你的脾气比较冷硬,还是先避吧。”

龙胤墨不紧不慢地收起茶盘,“姐姐的东西不必给她们弄脏了,我去让亦心姑姑换套来。”说罢,一闪而逝。

不久,艳妃携着几位宫女,和浑身装扮得像只蝴蝶般鲜艳夺目的玲珑公并肩而来,一见树下的云王,顿时面色一红,对身边的玲珑公婉笑道:“小月,你先领公去拜见碧漾娘娘,本宫去给云王请安。”

小月心领神会,带着华拉玲珑朝正殿走去,早有小夏子跪拜接见。

艳妃走到云王面前,盯着他的眼眸,盈盈一拜,却是说不出客套的礼节。

“娘娘多礼了,请坐。”

艳妃轻轻坐下,娇艳的凤眸微微一颤,像似有些潮湿了,“云王来这么久了,除了这碧波殿,所以哪儿都不感兴趣?”

“娘娘若肯走来高高在上的艳冠楼,而不是倨傲地等帝王召见,想必此刻也不会到碧波殿来。”

“你……”艳妃失态地地瞪着他,揪紧了手中的丝绢,眼圈陡然红了,“云王明知道的,有些人艳儿愿意用一辈子去等,只愿他能走上去看一看。”

此刻艳妃的高贵、睿智,仿佛已消之殆尽,呈现出来的,只是一个苦苦思恋的小女人,心中充满了哀和怨,却是不敢流泄而出。纵然她思尽手段,也想不出该如何能绑得飘忽不定的男人。

“已经变心的男人,你不用再等了,既有心思拿人家当枪使,何不把自己变成一杆利枪?”

“好为心爱的男人创造机会是吗?”艳妃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哀怨,愤怒,无奈,令她几乎要流下泪来,“如果他还愿意欺骗艳儿,只要他说一句话,艳儿今日就是甘脑涂地,也愿意成全他……”

“艳儿,云哥哥我心里已容不下任何人了。”云王收敛了往日的邪魅,十分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她,“碧儿其实一点都不想和你争,所以你根本没办法针对她,若有心思,还不如放在帝王身上。”

艳妃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了,她直勾勾地瞪着他,“云哥哥,你真这么绝情吗?”

“我……”云王刚皱起眉头,殿内陡然传来了吵闹声,他连忙歉意一笑,留下艳妃大步朝屋内走去。

“怎么了?”云王一眼扫去,龙胤风披着丝缎慵懒而满足地斜卧在床上,唐碧套着他宽松的龙袍,一脸寒霜地对视着华拉玲珑,苏含正跪在华拉玲珑面前。

唐碧扫了他一眼,“她的你的人?”

云王拉过愤怒而彪悍得像只母老虎的华拉玲珑,一脸宠溺般的温笑,“小东西,出什么事了?”

“云哥哥。”华拉玲珑杏眉一瞪,“你别管,本公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贱人。”

“云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带着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给我滚出碧波殿,否则别怪我……”唐碧不管一脸惊愕的云王,单手扯起苏含,“起来。”

然而没有龙胤风的发话,苏含便不敢动弹,望着床上美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摆明出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唐碧气不过地伸手去他的被单,“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人,她打了你的人,你连句话都没有。”

“碧儿。”龙胤风扯过她的纤手,顺势将她拉入了怀中,“她打本王的人,碧儿气个什么呢?”

“你……放开……别碰我!”龙胤风的放肆叫云王凤眸暗沈,他几乎可以看到那纤白的长腿上流淌着男人的汁液。而苏含酸楚极了,帝王果真是不把他当人看了,所以适才他挡住玲珑公而被抽打时,帝王只是冷眼旁观,却是玩得更欢了。

唐碧羞愤地推开了他,指着一干人等,“滚,统统给我滚。”

云王拉着一脸怨毒的华拉玲走了出去,唐碧咬牙切齿地瞪着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的仆二人,“龙胤风,你出去,苏含,你过来。”

龙胤风顿时面色阴冷地将她圈入了怀中,顶在了床架上,“碧儿,本王是宠你,可你别玩过火了。”

唐碧美眸一转,傲然冷笑道:“怎么?只许你点香,不许我点香吗?”

龙胤风又气又无奈,正这时,云王敲了敲门,他头扫了眼苏含,苏含连忙屈身跟上。唐碧在龙胤风前脚刚出门,她瞬间移身挡在了门口中,拦住了苏含。

“娘娘。”苏含抬起头,眼眶里泪珠打转,憋屈与羞愤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脆弱。在所有人面前,他可以像狗一样活着,但在她面前,他脆弱得仿佛初生的婴儿。

唐碧伸手拉过他的衣领,苏含惊得连忙后退一步,以眼神哀求着,低声道:“别……这样……”

“别怕他,我看看!”唐碧柔声如水,“这个贱女人,迟早收捡她。”

“娘娘!”苏含放肆地抓住了她抓在他腰带上的小手,激动地颤声道:“求您,别管我,我为王点香,虽王命不可违,却已是犯了娘娘的大忌,娘娘不责罚我,我已自责难忍,这会有人代娘娘教训奴才,奴才疼着才心安。”

唐碧婉然一笑,泪珠在眼眶中滚动,只觉得鼻子塞得紧紧的,“你真傻,既你把心交给我,我必保这身子无忧无痛。”

苏含只感动得泪水直滴,他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来,二人眸光交缠,两手相牵处,一缕缕冰蓝的光芒从唐碧的手上滑去,瞬间流遍了苏含的全身,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减缓了许多,这样的暖流仿佛从全身流至了心灵深处。

“姐姐太心软了。”龙胤墨的声音自身后幽幽响起,苏含惊然松开了唐碧的手,几乎是顺势将她推入了龙胤墨的怀里,低着头跌撞地跑了出去,行至桥头差点撞上了一个人,未敢抬头便慌忙跪下,赫然是正等着他的龙胤风。

“舍得出来了。”龙胤风幽然冷声道:“苏含,有时候本王真的很好奇,你一个连男人都不是的东西,拿什么去勾引了本王的女人?”

苏含闻言心如被狠狠地捅上了一刀,王知道了,没杀他,但这种伤人的话,却比杀了他还难受,“碧漾娘娘不是以前的碧漾娘娘了。”

“以前的碧漾娘娘贪的是男欢女爱,可现在的碧漾娘娘,贪的是什么?”龙胤风几乎有些抓狂,“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也能得到她的垂爱?”

“爱,一种可以奉献一切的爱。”苏含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碧漾娘娘是爱帝王的,可他还不满足,就因为他是帝王吗?他不要天天占据她的身子,还是占尽她的心灵吗?

碧波殿内,龙胤墨在亦心的指点下,替唐碧沐浴更衣。

“别急,等等。”唐碧细心地画眉点唇,“姐姐已经够美了。”

唐碧望着镜中眉黛如烟,俏颜似月的娇颜,美则美矣,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只因龙胤墨的一个请求──姐姐,我母……亲说想见见你。

他把母后改成了母亲,但唐碧却知道,那个要见的是,是圣母太后啊,更何况他是小墨的娘,谁都娘她都不怕,可唯独小墨。她心里忐忑不安,骂她贱人的够多了,她都可以不在乎,可万一小墨的娘骂她诱拐了她的儿子……龙胤墨握着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了出去,“如果帝王来说,告诉他我们去禁宫了。”

亦心连忙垂着应承,南行而归,她已见惯了他们的放肆大胆,这会自己仿佛也跟着他们大胆了起来,才觉得以前真是贪生怕死得很。她一放松,宫女们少了那种提脑袋过日子的恐惧,做起事来似乎更顺畅了,宫中摔个杯子都能掉出一条命来的杀气少了,现如今整个碧波殿似乎都充满了放肆的生机。

中元节快到了,处处张灯结节,充满了过节的气氛。虽未入秋,却亦能感觉到些许的秋高气爽。

霞光再次降临在这座富丽壮观的王宫上,黄昏将近,美不胜收。

“好美啊。”唐碧将头贴在龙胤墨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中充满了祥和的美感,一种幸福,它不是你得到了什么,或失去了什么,而是你能感觉到来自心灵悸动的美。

“上次姐姐也是这么感叹。”龙胤墨搂紧了怀中的人儿,脚尖轻点碧湖的荷叶,掠起几分,“姐姐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便是一种极致的境界。”

“是吗?”唐碧歪着头侧看着龙胤墨的俊脸,红而不赤目的光芒洒这张线条柔美的脸上,没有折射出似龙胤风的威慑,却多份专属于他龙胤墨特有的美,以前她以为是稚嫩青涩,而现在在她看来,似那是只有大彻大悟般出世般的成熟、稳重才有的内敛,而揉入心底的,却仍然是那份不解人世般的青涩纯美。

他是这样的自然,这样的纯洁,没有半点掩饰,没有半点做作……这一瞬间,唐碧有种恍然大悟般的通透。

曾记得她也思考过,是风动还是幡动?是心动吗?是莫凡的心蠢蠢欲动了?

还是自己的忠贞不渝爱错了?亦或是那个小瘪三的女人不知廉耻了,心狠手辣了?

她从未得到过答案,而此刻她竟有些隐约明白了。

风动了,幡了动了,心也动了,但风那是那缕风,幡也是那块幡,心更是这颗心,他们从来都没变,亦或是从来都是如此存在的。

若如此,她便不恨他了吗?若如此,她便不在乎道德伦常了吗?

纵然她不愿意去想,纵然唐泽所给的羞辱可以既往不理,那洛哥哥如何应承?

莫冉又如何断绝?龙胤风疯狂爱,云王放肆求情,小墨情深似海,苏含以命相待,还有那个缩在阴影里委屈着的吴少南……她该如何是好?

若小墨的娘骂她,怪她,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应对。

“瞧姐姐神色变幻的,一会哀声叹息,一会脸红一脸惨白的,若呆会我母亲见着了,还以为我欺负姐姐了。”龙胤墨戏笑道。

“呵呵。”唐碧稳定了稳定神,这会她结灵术和龙胤墨教的内功心法,驾驭起纵云飞几乎轻若羽毛,二人一路漂湖过岛,好不快活。龙胤墨指着耸入云霄般的山头,“禁宫就在那儿。”又指着山脚下的一座华美的宫殿,那儿可见一排排巡逻的人,“看到了吗?咱们呆会得绕过他们。”

唐碧点了点头,没想到禁宫不仅孤立在这湖心中,还派人看守着,龙胤风的心不可谓不冷漠啊。

“呆会见到你母亲,我该怎么称呼她?”牵着龙胤墨的手借力跃上了悬崖绝壁之上,稍停片刻,到底底子不够深,龙胤墨面色平常,唐碧已面色红润,娇气微喘。

龙胤墨搔了搔头,淘气一笑,“呆会我唤什么,姐姐便唤什么呗。”

“哦。”唐碧被他的单纯诱惑得失了心神。

然而当龙胤墨端端正正地跪在一粗衣端庄的女人面前,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娘!”

唐碧顿时终于傻眼了,她被龙胤墨拉扯着不甚文雅地两腿一软跪了下去,嗫了嗫唇,两只美眸渗满了无措,却是不敢唤出声来。

第5章。圣母太后夜阴王桂树旁,石桌边,仿佛知道他们要来,早已备好了茶水。

“原来她没你说的那么好嘛,长得虽有几分梅妃的娇艳,不过没她那么妖媚,看上去还有点傻乎乎的,和你这傻小子倒是有点般配,不过风儿怎么就跟着犯傻了?”

“您这话说得有就点偏心了哦。”唐碧忍不住翘起了红唇微恼道:“小墨可比他哥强多了。”

“哦!”圣母太后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风儿有什么不好的?”

“他有什么好的?”唐碧反唇相讥道:“不就是有个帝王的破名号吗?小墨他可也有……”

“姐姐!”龙胤墨使劲捏了把唐碧的手,唐碧对他伸了伸舌,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人家听到做母亲的这么偏心,心里替你不平嘛。”

龙胤墨感动地抚摸着唐碧的脸,二人对视的眸子里各种柔情纠缠着,眼看两颗脑袋越凑越近,面前传来老人家轻咳了两声,他们连忙抬起头,“娘,您别吓她了,我知道娘疼大哥,可姐姐她对大哥……”

这次换唐碧捏龙胤墨的手了,龙胤墨呵笑地止住了话。

圣母太后叹了口气,突然脸色一转,紧绷的脸终于忍不住地呵呵大笑了起来,“墨儿啊,她可真是上天赐给你的宝贝,可惜你大哥他……”说罢,她亲自起身扶起了唐碧,唐碧受宠若惊地抽手,无措地拉过龙胤墨的手。

龙胤墨含笑地扶起了她,“姐姐别拘束,来,这边坐。”

“瞧你宠成什么样了。”圣母太后慈笑地看着相牵相依的二人,叹道:“墨儿啊,女人不能太宠了,宠过火可就无法无天了。”

“娘!”龙胤墨不依地叫道:“儿子好不容易把姐姐逼来,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吧。”

“你啊。”圣母太后点了下龙胤墨的头,“从小就这么死心眼,长大了还是这样,真没想到竟是你胆敢跟你王兄抢,你看你王兄现在……”

“他活该。”屋内传来阴冷的声音,龙胤墨抚了抚唐碧微皱的眉头,这女人心疼他,难道就不心疼大哥吗?

“夜儿,出来见见你七吧。”

“我不想见龙胤风的女人。”里头的声音冰冷无情,充满了杀气和嫌恶,叫唐碧惊颤,是什么人恨龙胤风恨到这种程度,相隔数丈,她都能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

龙胤墨安抚着唐碧,圣母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脾气倔得很。”

唐碧拍了拍龙胤墨的手,傲然一笑,朝屋内娇声叫道:“你唾弃我没关系,只要你别看一眼就爱上我了,我的男人够出色了,你……”

“闭嘴。”伴随着一声冷喝,一道黑色光芒掠着西沈暮霞而出,与之同时着地的,是一人一椅,一眼望去,唐碧却面色微惊,这男人功法虽深却似无法发出,可这样的目光,如狼似鹰,瞬间仿佛有两道冰冷的杀气射入了唐碧的心口。

而唐碧眸光一眨,黑眸竟自动浮上了蓝光,似乎为抵抗他的凶戾,阴冷之气在二人之间陡然升起。龙胤墨惊然将唐碧搂入怀中,四哥的阴煞他是知道的,但唐碧的反应令他心忧,能把她的灵术吓得不受控制,这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四哥,你吓到她了。”龙胤墨微恼地说道:“她是她,王兄是王兄,你别把对他的恨转移到她身上。”

龙胤夜如猎鹰般锐利的眸光转换成了漠然的耻笑,“这样的货色也值得你们兄二人争来抢去。”

“如果我治好你的残手断脚,你是否也加入这争夺的戏码?”唐碧不悦地挑衅道。

“什么?”圣母太后惊然失声叫道,与龙胤夜面面相觑,再看向龙胤墨,“她是说……”

龙胤墨不安地给唐碧递过一个眼神,唐碧冷然一笑,“难怪龙胤风会将你禁锢在这,你对他说,不仅是个威胁,更是个祸害。”

“你……”椅上的男人抓紧了椅架,却颤抖得使不出半点力度来,额头青筋蹦起。

圣母太后看着抓狂的儿子,心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不过有人激激他也好,她真怕他郁结地会死在这禁宫上。

“姐姐,看在我的份上,求你别这样。”龙胤墨太了解唐碧的个性了,乖的时候她温柔善良得像只小白兔,但凡谁挑衅了她的底限,她便冷硬得像只高傲的凤凰,仿佛唯有浴火的凄美才能弥补心中的脆弱。然而下一秒他却是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来了?这下子不好了。

唐碧仿佛也感觉到了,拉起龙胤墨的手,对圣母太后羞涩一笑,龙胤风继承了母亲的高贵,小墨继承了她的优雅端庄,说起来,她确实该唤一声娘。“我们走了。”

“这么快?”做母亲的显然有些不舍,好不容易才盼到儿子儿媳的到来,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恐怕已顺顺利利地儿孙满堂了。

“王兄既已传令,娘若愿意就随墨儿下山吧。”

“不了,我和夜儿习惯住在这儿,与世无争的好。”

“那……”来不及了。

龙胤风的身影随爽朗的笑声掠了上来,眸光扫过二人紧攥的手,不悦地欺身而上,当着圣母太后的面狠狠地扯开二人的手,到底龙胤墨心存怯意,轻易地被他顺势将心慌失措的唐碧拉入怀中,狂肆地攫取她的唇瓣狠狠吻下,“碧儿啊,想见我母后,跟风说一声就行了。”

“那碧儿想把那个人的手脚治好,要不要跟你说一声?”

“你敢!”龙胤风骤然变脸,“你要敢治好他的手脚,我便打断他的手脚。”

他的手陡然指向了龙胤墨,圣母太后和龙胤夜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这是他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吗?怎么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唐碧嫣红一笑,夕阳在她的脸上炫耀出迷人的光泽,“看在他这么恨你的份上,我本来不想理他,但你拿小墨来威胁我,呵呵,我不给你制造出一个威胁来,怎么对得起你这么狠的招?”

“你……”龙胤风有些欲哭无泪,大手搂紧了她的腰肢,“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谁叫你这么霸道!”唐碧以指戳着他的胸膛,“小墨的娘也是你的娘,你的娘也是我的娘,不……”唐碧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羞恼地推过他一脸兴奋而得意的笑,“说来说去,就是想认娘嘛。”

“好吧,看在娘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威胁小墨的这茬,但我现在确实有点想治好他。”

“为什么?”

“都说了看在娘的份上。”唐碧狡黠一笑,龙胤风气得抡起巴掌,却不是朝她的脸上扇去,而是重重地打在了她的俏臀上。

“哎哟。”唐碧又羞又恼,这帝王灵王两个怎么有两样的喜好。

圣母太后又好气又好笑,两个儿子对这个女人,一个硬一个软,一个震一个宠,演来变去,归绎出来的都是爱啊。看这样子,竟像小娃娃的时候一样,调皮又可爱的。

唐碧笑着躲到了龙胤墨身下,龙胤风气呼呼地追着打,唐碧笑着跑开了,三人的笑声将这片平坦而孤冷的山顶撩拨得充满了快乐。而龙胤夜的眼中除了恨,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羡慕。

他想着小时候和哥哥在花园跑,想着他策马奔腾,想着他抡枪上阵,想着他愤怒地持剑插入了……他惊出一声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如蝶似梦般轻快的身影,想抽都抽不来。

炊烟已从身后的茅屋上缓缓飘上了暗蓝的天空,暮色总是不紧不慢地走来。

圣母太后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宽慰过,两个儿子爱上同一个女人,似乎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反倒是……热闹许多,如果他们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未曾不是件毁天灭地的事,怕只怕这女人如果真的同时爱了那么多个男人,那他们所分得的快乐……她边做着饭菜,边想着,心中浮现出当年和先王时不时一起南争北战,苦着,怕着,却也很快活。

对,就像现在这样的快活。

“好吧,我想说,我喜欢不爱我的男人。”唐碧笑倒在龙胤墨怀中,推开龙胤风凑上的唇。

“歪理。”龙胤风不满地叫道,掠夺惯了的人,终究很容易便将樱桃小口吻得气喘吁吁。

“行了,别闹了,该吃饭了。”圣母太后一声令下,龙胤风抱起唐碧率先抢了个座位,龙胤墨帮忙端菜盛饭的,他却像个爷们一样,只顾着逗弄怀中的女人。

“放我下来,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贵妇人养的小狗。”唐碧了个远离龙胤风的位置坐下,而唯一的位置,便是龙胤夜和圣母太后的中间。

“自己种的瓜果,比不得你宫里,去再让奴才们给你补点吧。”圣母太后对有一口没一口的龙胤风说道。

“倒不是娘的菜不好,是风儿嘴巴被这女人养刁了。”龙胤风指着唐碧叹道。

“吃饭还塞不住你的嘴。”唐碧羞恼地瞪过去,龙胤墨呵呵一笑,“来,姐姐尝尝这个。”

有唐碧夹在中间,圣母太后想给龙胤夜夹点菜,却总是被献殷勤的两兄给挡住了,因而龙胤夜连拿筷的手都直颤抖,身边的女人体香幽幽,巧笑悦耳,令他心烦意乱,霍然搁下了碗,兀自吃力地推着轮子推开了。

仰望着趋近圆月的夜,龙胤夜此刻比被废的那日更烦躁愤怒。他眼红过他的出世,眼红过他的宝座,眼红过父母对他的厚爱,可此刻却眼红他们的欢笑。

他龙胤夜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虚无,龙胤夜要的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与狼嗥月夜,秃鹰捕猎般在夜色中演绎美华绝伦的凄美,不是吗?

禁锢数载,孤独与残缺磨不去他的狠戾,灭不了他的阴毒,这小小的欢馨,能毁灭他龙胤夜的噬血之心吗?

唐碧仰躺在茅屋上,左手被握的是龙胤风,右边是小墨,只因她想看月空,龙胤风却无法将她强行带行,小墨也不甘示弱。

“他真是奇怪的人。”唐碧像似在自言自语。

“谁?”龙胤风忍不住问。

“轮椅上的人。”月光洒在身上,唐碧心中升起了特殊的悸动,仿佛感应到奇妙的源泉般,只感觉到体内有股温泉缓缓流淌着。

“你最好别对他感兴趣。”龙胤风认真而严肃地说:“否则我很难保证他能活下去。”

“为什么?”

“四哥想要得的东西,会不顾一切。”龙胤墨声若幽月,清冷又不似温柔,“若得不到的东西,会亲手毁掉。”

“呵。”唐碧懒懒一笑,“你大哥难道不是这样?碧血噬情蛊害得我们这么惨,哦,对了。”翻过身去,对上龙胤风的金眸,在月光下这样的眼眸看起来如猫眼般吓人,“他们说你解了我的蛊,为什么不给小墨也解了。”

龙胤风瞳孔抽搐,不敢看她的眼眸,别过头去,“不早了,宫吧。”

唐碧眼看着龙胤墨,心中越发忐忑不安了,龙胤风不说,小墨不说,洛哥哥和莫冉仿佛人间蒸发了,快十来天了,也不见人影。吴少南时常还能见他来讨杯茶,可也鲜少坐一坐,无形的风暴仿佛在这个月圆之夜要暴发了般。

三人跃了下来,却愕然发现下面的母子两人跪下在了地上。

“娘,您这是……”龙胤墨慌忙上前去扶。

圣母太后抬头看向紧抿着唇瓣,脸部线条绷得如刀削般的龙胤风,“风儿,娘不求下山,只求你让她治好你四。”

“别逼我。”龙胤风冷冷地别过头去,深吸了口气,“他与我的仇,我可以不计较,但弑父夺位,杀鸡取卵的人,无法被原谅。”

唐碧听罢心惊不已,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一段怨恨,难怪对他的眼,便仿若掉入了地狱血池般惊惧。

圣母太后面露凄迷,却是无言以对。

龙胤咬牙切齿地冷笑,“若不是他杀了父王,龙凌怎么会被早早被唐家虎视耽耽;若不是他拨乱外患,本王又怎么会处于四面楚歌的困境;若不是他杀尽忠臣,本王又何况迎奸妄贪污的小人而苦苦挣扎;本王动不得周卫文那个败坏朝纲的小人,却还得迎他的淫荡女儿……”

“你这说的是她吧。”龙胤夜终于出口了,他吃力地爬了起来,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翻坐在轮椅上,直勾勾地看着唐碧冷笑道:“娘,别求他。”

唐碧被他看得脸色通红,他分明是意指唐家,骂她淫荡,“你这么有骨气,何须下跪?”

龙胤夜桀骜不驯地傲然一笑,“原以为你是特殊的,原来也不过是个小女子。”

“你什么意思?”

“男人征服了天下而得到了女人,女人征服了男人而……”他定住了话,唐碧惊然失色,然而他的弦外之间又何尝只有她才听得懂。“而我龙胤夜,却恰恰相反,所以……我愿意被你征服。”

他暗沈的眼眸散发出绿色的光芒,这绝对不是爱的昭示,这是……噬血的气息。“如果你愿意得天下,我便助你平……”

“定”字还没说出口,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出手的不是龙胤风,更不是龙胤墨,也不是唐碧,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母亲──圣母太后,“你疯了,看来你真的得一辈子呆在这儿,最后终老孤死。”

龙胤夜只是轻轻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唐碧的眼,唇角流露放荡不羁的笑,“你和我是一样人,只不过你还没觉醒罢了,所以……你会来找我的。”

唐碧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抓着龙胤墨跳下了悬崖,龙胤风扫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笑道:“这一眼,你够狠的。”他随之追了上去,脑海中浮现的,是盘龙山脉,唐碧插着龙凤钗的狂肆与绝裂。

你们喜欢天下,那我就……给你们天下!

王令,龙飞凤舞钗……天下,此刻是我唐碧的,你们来抢啊!

龙胤风出奇的安静,送唐碧碧波殿后,也不驱赶龙胤墨,兀自了龙凌殿,苏含正像小蚂蚁般勤恳恳地替自己整理着奏章,分门别类地摆好,以轻重急缓,井然有条地排放着。

这些年来,他从来都没发现,灯下的他做起事来真的很认真,而他却从来没看朝下看过,目光永远往上,再往上,却是越看越孤独,越看越心冷。而这低头一看,反倒令他温馨不已。

若是他此刻为碧儿而忙,想必她一定会心疼他么这个好下人,天,他在想什么呢?难道他被龙胤夜惊疯了吗?碧儿……他该拿她怎么办?她会要这王座吗?

她连他都不屑一顾,更别提这冰冷的帝位了。

连日来天天与她狂欢,却越来越感觉到抓不住,仿佛这幸福都是偷来的,抢来的,随时都会烟消云散般。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思着她,念着她,心是安定的,可此刻,心地是飘散的。

如果两人的爱早已拧成了一根紧绷的弦,那以前他还能感觉到弦的两条绑着两颗心,可现在身子被他绑近了,心却似乎远了。

还记得她那日在南水渭城,她抱着他的腰,“不……我是恨你,可说什么葬呢?”

“如果你能把灵魂剖给我,我会把我的命留给你。”

“想我,只因为这具身体?”

“王,您来了。”苏含连忙迎上,搀扶着有些晕眩的龙胤风,“是不是累了,要不要……”

“本王饿了!”

“那要不……起驾碧波殿。”

龙胤风白了他一眼,“本王是肚子饿了。”

“呃?王不是喜欢吃娘娘……”苏含顿时住嘴了,却发现自己的答令人浮想联联,他羞愧地无地自容。

“本王是想吃她,不过龙珀香不是点完了吗?明个儿你多揣点。”龙胤风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着他俊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才觉得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

“行了,今个儿也吃够了,你去吩咐他们弄点精致的膳食给本王送来,给碧波殿也送一份去吧。”

苏含领命而去,来的时候已提了个食盒,“娘娘吩咐奴才带给王的,刚起锅的。”

龙胤风欣喜不已,揭开盖一看,失望道:“就这玩意儿。”

“娘娘说,这是老婆饼,她也就做了十来个……”

“老婆饼,有趣。”龙胤风金眸一亮,伸手抓了过去,虽然跑了这一段路,却还是蛮烫的,皮薄馅厚,馅心滋润软滑、味道甜而不腻,确实是一道不错的点心。龙胤风吃下一个,再抓起一个,突然掀眉瞪着苏含,“你没吃吧。”

苏含嗫嗫地动了动唇,讪然地垂下头去。

“可恶。”龙胤风看着小公公陆续上桌的菜,“本王命令你,把这桌全部吃光。”

苏含吓得差点没趴下去,天啊,他宁可挨顿打,也不要被撑死啊。

“哼,敢吃本王老婆的饼,不撑死你。”龙胤风很没形象地发狠报复。

“王兄,饿得这么狠吗?这半夜三更的还摆这么多酒菜。”云王的邪笑自殿外响起,苏含慌忙爬起来,“云王来得正好,帝王已备好酒菜等您……一醉方休!”

说罢,屁滚尿流般逃窜而去。

“呃?”两王顿时面面相觑。

荡漾女皇(151-155)

作者:苏紫字数:5898第5章。梦色三欢碧水漾夜色渐晚,月色更浓。碧波殿外,三条人影悄无声息般落在殿外,玉骨欢床上,正替怀里臂弯中的女人轻摇圆扇的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眸,吻了吻她的额,“姐姐,我去方便下马上。”

“嗯。”甜梦中的人呓语般轻应了声,继续着她的美梦。

“你们来了!”

三道人影过身上,赫然是莫冉、洛羽和唐泽,而他们面前的,正是适才抱着唐碧入眠的龙胤墨。

“怎么样?”

三个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莫冉低声道:“你这边情况如何?”

“他不论白天晚上,只要有空就会来,一把就把她带到床上,她若不愿意,便会上龙珀香逼她就范。”龙胤墨苦涩地低声道。

“这混蛋。”唐泽低吼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莫冉却只是冷笑了两声,“她便如手中的沙,他越是想抓紧,只会滑落得越多。”

“唉,我在这,姐姐想走也不能走,她问过我两次,你们去哪了?我不敢说。”

“对了,让你收集的,你收了吗?万一这是个慌言……”莫冉低声道。

龙胤墨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俊颜微红,“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我倒是收集了,可姐姐一个人的,我不敢……我怕惹得她想要,我没理由拒绝,也舍不得折磨她。”

“哼,真没用,让苏含来都比你强。”莫冉讽刺地冷笑,接过他手中的瓶子,“我去。”

“我也去!”唐泽坚毅地说。

“随你。”莫冉斜视了他一眼,“这么久没泄欲,你忍得住吗?”

唐泽冷然一笑,“我玩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你还是多担忧你自己吧。”

莫冉率先进去,唐泽随之跟上,洛羽看了眼龙胤墨,浅笑道:“难得放肆一,谁舍得错过。”

看样子,他们是不会手下留情了,可自己又何尝不想?龙胤墨头皮发麻,他很想象,姐姐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四个男人的手段,而不能给予男性阳物来泄火,这样的折磨……今晚,注定是个激情四射的夜晚。

掀开层层帷帐,四个男人站在了床边,却是谁也没有先动手。

床上的女人侧躺在床上,烟眉挺鼻,绛唇微抿含笑。半披着薄薄的被补褥,仅搭在胸前,露出了洁白的双肩,肩上懒散地挂着一条细红的肩带,藕臂一只轻搂在自己的脖子前,一只搁在被外,仿佛等待着搂抱在某个男人的腰上。

“姐姐这些天真的累了。”龙胤墨无限怜惜地叹气,她还是这幅等着他来的姿式,感动之心莫名高涨。“要不再等等吧。”

谁也不愿意等,可谁也不敢打破这美人甜梦,室内的男人仿佛都摒住了气息,唯有她柔柔的呼声在荡。

莫冉鼻酸地轻笑了,小心翼翼地垂下头,温柔地轻吻了下她温而不汗的脸颊,“碧儿,莫冉来了,莫冉好想你。”

“嗯!”唇下的人儿轻轻地应了声,小手抬起抚上了线条极美的脸庞,众人惊讶地以为她要醒了,谁知道她仅仅只是环上了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嗯呵了两声,又一动不动了。

“看来宝贝真是累了。”莫冉无奈地叹息,吻了吻她的唇瓣,轻轻拉下她的手搁好,扫过两旁充满羡慕和浓情的三个男人,压低声音道:“你们也看到了,龙胤风没日没夜地榨取她的精力,再这样下去,咱们恐怕今生无望了。”

“那怎么办?”龙胤墨思片刻,“今晚他是不会来了,错过今晚也许真的难以找得机会了。”

莫冉弯唇一笑,“他可以阻止你们,但阻止不了我。”他看着疑惑不解的三人,“梦里,只要她对我还有一丝念想。”

三个男人顿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春梦?“只要有外力推她一把,她便能进入我的梦里,如果我要进入她的梦里,那只有她处于最危险薄弱的状态,这样既可以不累她的身子,又能取得她的蜜液,能做到这一招的,龙胤风可以,你们两个堪比他内力,也可以做到。”

莫冉看着龙胤墨和唐泽,二人面面相觑,让她处于危险薄弱之下,不可能。

所以只能推她入他的梦里,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入别的男人梦里,这么高尚的举止,谁做得到。

“当然,如果她念想着他们,一样也会把你们带入我的梦里,看在需要稳定梦境的状态下,我会想办法把你们融和。”莫冉接着补充,令三男顿时面露喜色,“但是,我猜唐大将军你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件事情由你来办。”

唐泽面部抽搐,不用问他也知道原因,眼红地看着莫冉左,龙胤墨右,将唐碧圈在中间,洛羽手搭莫冉身上。

三个俊美不凡的男人已褪去外衫,统一穿着纯白的缎衣,唯有中间那个娇滴滴的女人,穿着一件吊带粉红色抹胸的裙子,夹杂着中间,无限性感迷人。

手抓着瓷瓶,唐泽忧愤地站着面前,这样的美,这样的奇异组,叫他羡慕嫉妒,他怕自己再看上去,会欲火焚身,便只好拉过被褥将四人盖了大半截。

“好了,可以开始了。”莫冉低柔地说。唐泽神色一凛,连忙提掌聚气,跃过龙胤墨的身子,轻置于唐碧的胸口,虽隔被却也能感觉到掌心下的柔软,他深叹了口气,真气由心流遍她的四肢,慢慢地聚入了她的脑海中。

此刻,唐碧的娇躯已清晰完整在出现在唐泽的脑海里,似乎连每一个毛孔都能感觉到,仿佛感觉到了某种灵动,他聚气追上,推波助澜般将之击中。

却听掌下的人儿软软地吐了口气,像似进入了深层梦里般,整个娇躯舒适地软了下去。唐泽吁了口气,收起内劲,却抽不手掌。五指轻轻收拢,掬起了柔软的肉团,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嫣红的挺立在掌心变硬。

莫冉不说,要让他接着那儿流出来的蜜汁吗?那么……他是否可以提前收取点利息?

四道平稳的呼吸传来,唐泽愉快地笑了,“你们喜欢虚无的梦,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换被为衣,仅搭在了唐碧的身上,虽值夏日,却也怕夜深风凉。轻撩起粉红裙摆,底下的美景叫他脑门一热,鼻血差点喷薄欲出。

光洁的腰腿上,仅挂着一条现代式的小内裤,这是亦心越来越精湛的手艺。

对唐碧来说,穿惯了现代的服饰,外层的太惊世骇俗,内在随便怎么变,也不至于太惊人。但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半遮不露的美,远比那全露的更令人想“入”

非非。

底裤下的美景,他早已梦想千遍,却舍不得打破这样的美好。长指勾滑过内裤,轻易地找到了勾魂之穴,讶然感觉到指下的嫩肉微颤了两下。

唐泽虽贵为护国大将军,又是唐家的大公子,粗活重活虽从未干过,但他是以厮杀为生,掌心老茧布满,因而指腹比一般人粗糙坚硬;云王虽常练枪,但他极爱保养,反而是最为娇柔的一个;而龙胤墨虽然长习武,但并不是练器为,虽粗也比他好多了。

此刻唐泽的长指已极为享受般磨蹭着,感觉着穴口喷出轻柔的温热,阵阵的颤动仿佛蠢蠢欲动的情欲,随时都会张口将他的长指吞吐其中。

唐泽这边意马心猿,贪婪享受着直接的体欢,梦境里又是怎样的光景,他虽不得而知,然而,它却是正在上演着。

梦境,花海,唐碧茫然失措站在花丛中,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如果她去过国师府,一定会知道,这是国师专门用来习练灵术的那片茉莉花园。

熟悉的花香……开满茉莉花的仙境?天,这不是第一次和莫冉相会的梦境吗?

她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呵,莫冉呢?她捂住了胸口,好疼,莫冉他……他被自己气坏了,绝望地走了吗?不,她不是真恨他的,她不是真的能做到……做到无悔不爱啊。

她慌乱地跑了起来,“莫冉……你在哪?”

“碧儿……你在哪?”同样的呼唤,如天籁之音般传来。

唐碧陡然身,花丛下,雪白的长发,雪白的人儿,看起来是那么的模糊不清。她急切地跑了过去,伸出手狠狠地抱住,却发现怀中空荡荡的,抬头……面前哪有什么人,分明只是一场幻觉。不,不可能,我明明感觉到他了,他在哪?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相隔,而是你在我怀里,我抱着你了,我们却没有办法交汇。

莫冉低头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儿,心中苦涩极了,冰蓝的泪珠滚落而下。

“你哭什么?”

“她在我怀里,可惜她看不到我,我也抱不住她。”

龙胤墨和洛羽惊讶极了,“为什么?”

莫冉抿唇苦笑,千年之恋,梦里相见,相见却触摸不到彼此了,是爱恋弱了,还是他们彼此已产生隔阂?果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吗?

“那该怎么办?”龙胤墨追问道。

莫冉伸出了修长的手,想留住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中怀中的人穿过他的身体绝望而去,他转过身,望着她消失在茉莉花丛中。“我终于明白龙胤风的恐慌了,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方法能留得住她的,即使是不择手段,我也愿意去做。”

“你要做什么?”洛羽惊慌不解地瞪着他,柔丝般的长衫飘落,雪白的男性身躯充满了诱人的气息,冰蓝的眸子涌上了暗沈欲火,“如果她是飘忽不定的蝴蝶,那她一定会闻到致命的花香。”

会吗?洛羽咽了咽口水,望了望龙胤墨,却见他已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俊雅的脸上充满了令人沉迷的溺爱,欲火虽轻,却也能轻易点燃一个正常女人的渴求。

“做这样的傻事,好吧。”洛羽原来是最绝尘的,此刻反倒显得有些扭捏了。

三具完美的男性躯体,任何一具摆出去,都足够女人疯狂沉迷,然而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有些不自信了。

莫冉微哑叹道:“不得不服,龙胤风那充满龙息的身子,或许对她的吸引力是最大的,所以咱们可能全盘失败。”

“那可未必。”龙胤墨粉嫩的唇瓣荡漾出自信的笑容,“她来了,咱们要不要赌一把,她最先看到谁?”

适才消失的花海边缘,模糊呈现的人影,不是唐碧又是谁?

“你能看到她了?”莫冉讶异极了,“我也看到了。”耳边是洛羽柔美的声音。

吊带粉色睡裙在游走在白色的世界里,美得如唯一存在的精灵,近了,再近了。唐碧讶然地眨了眨眸,扫过面前三具一丝不挂的男性躯体,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天啊,莫冉……洛哥哥……小墨,她抚摸着滚烫的脸,羞愧地摇着头,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淫荡无耻地做着春秋大淫梦啊。

这是梦,她抓不住的。唐碧颓然失措地垂下头,一如既往地朝前面走去,却怦然撞在了某个硬物上般。

“碧儿!”娇躯猛然紧紧搂入怀中,粗嘎如泣般的呼唤声仿佛来自灵魂的悸动。

“莫冉!”唐碧惊然失声呼唤,奋力将他推开,伸手颤抖地抚摸他不真实的脸庞。

“姐姐。”

“小碧!”

随之呼唤,娇躯被两具仿若实质般的男体拥入了怀中。

“呵,你们……这是!”

“想要你了。”莫冉挑起她尖瘦的下巴,充满色情地挑逗着,生怕这来之不易的交汇消散掉。

欲火瞬间被点燃,唐碧狠狠地抽了口气,三对六只眼中,无一不宣誓着同样的需求,天啊,这样的欢爱,会不会太疯狂了?

“别怕,碧儿会很喜欢的。”

唐碧两腿颤栗地软了下去,却是被洛羽搂在了怀中,莫冉扑上,三人一起倒了下去,龙胤墨不甘落后,跪倒在唐碧腿间,抓起了她的长腿。

“慢着,你抢要没关系,但她还没准备好。”莫冉教训他的急切,叫龙胤墨着实脸红耳赤起来,自从那该死的噬情蛊后,他便不能再碰她。更何况这些天,日夜看着龙胤风在她身上欢,早已忍得快要疯了。

小巧的吊带被轻易地褪下,性感的内裤快速被扯去,赤裸的身躯纠缠着,灼热的气息萦绕着娇滴滴的身子,情火轻易被撩了起来。三个男人还没动,唐碧已羞得满脸通红,嗫嗫道:“别这样。”

“可以的。”莫冉眸光充满了诱惑,“碧儿,放心,不要你负责任的。”

“我……我是想说……一个个来好不好?”唐碧不知道梦里能否跟他们讲得通,不是说的地盘我做吗?显然,她失败了。娇唇被洛羽捷足先登地吻了过去,莫冉微恼地抓住了柔软的娇乳,另一只被张口叼入了口中。

“唔……嗯……”舒适的快感流遍全身,唐碧感觉到一张喷着热血的嘴凑向了下体娇穴处,那儿是……天,电击般的触感叫她忍不住扭动了起来。

柔嫩的唇瓣吻住了娇穴外守门般的两片蜜唇,急切地吮吸着。

“呵……小墨……不要。”洛羽的唇一松开,唐碧哭泣般哀求着,小墨这一招太狠了,第一次仅隔衣,便叫她硬生生一喷射了出来。这次他虽占据最佳地段,却为了让她足够动情,便毫无保留地进攻着。

一波,两波,玩弄的力量越来越大,唐碧只觉得欲火快要淫灭她的理智了,抗拒已无任何意义,似乎享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洛羽已吻上了她的耳垂,吮弄着她的耳珠,敏感的火热一波波涌入了脑海。

而莫冉的唇已转移了阵地,借由指间的长度,一只手便能撷揉着两个顶点。唇来到了平坦颤动的小腹,湿热的吻刷过洁净的肌肤,时不时吮起一小块连吸带啃。

而龙胤墨这厢,两片蜜唇已被他逗弄得如风中落叶般颤抖着,嫣红似肿起,阵阵熟悉的香味从穴里传来,他伸舌舔去,勾起一丝晶莹剔透的蜜汁,原来,在梦里她也是这般的香甜啊。

“莫冉,流了点。”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莫冉白了他一眼,妖娆笑道:“就你这么性急,忍忍吧,她喜你更欢,懂吗?”

“别……别听他的。”唐碧急切地喘息道,这坏男人,自己没得到,存心折腾别人。这样玩下去,她恐怕会被欲火烧死,也不会爽死吧。

“哦。”龙胤墨灿然一笑,“姐姐别急,小墨一定会给姐姐的。”

听听,什么话啊,都被这男人哄骗了吗?不快速解决他们,三个男人剧烈炙热的爱宠,她如何应承得起?

火热的唇再次吻住,硬挺的舌尖顶向了微闭的穴口,来扫荡着了几遍,勾得唐碧浑身颤抖,娇吟般更强了。“啊……别这样……”

手指虽及舌尖那般灵巧,却不及其那般柔韧,龙胤墨这坏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进步了?只是为什么快感这样的真实?唐碧惊呼想起身阻挡,却被洛羽吻了下去,两腿夹起,却只是将他的头推得更进。

火热自小腹升起,酸慰流遍了娇穴,龙胤墨微微抬起了她的俏臀,好让自己吻得更深入些,舌尖探入,搅弄,卷起,勾勒……极为敏感的娇躯何时曾经得起如此火热的撩拨,穴内早已春潮泛滥,这会已流出来的液汁越来越丰盈了,纯净梦里境,虽没幽香的体味,更显得极为清亮甜美。

“呵……啊……”唐碧的娇乳起伏颤抖着,娇喘不已,下面的小嘴湿透了,上面这张小嘴却变得口舌躁起来,急促的呼吸和欲火早已烧得她饥渴难忍,洛羽唇液虽能时不时帮她解渴,但她此刻竟意想着某样被填充的东西。

那是,和下面一样的饥渴啊。

蜜汁泉水般涌出,龙胤墨极力地吮吸地,咕噜地吞咽着。听得莫冉心驰神往,“让我也尝尝。”

“那你得答应我第一个。”

“傻小子,谁先谁后还不一样吗?”莫冉呵笑地,换洛羽下,龙胤墨上了,舔了舔唇瓣的汁液,他对上了唐碧迷离多情的眼眸,深情地吻着,呼叹着,“姐姐。”

“傻小子,你上当了。”

第52章。梦里梦外双淫欢唐碧娇柔地叹气,勾过他的唇,热情地应地他的深情。

“呃?唔!”唐碧的小手抓住了他高挺的硬硕,吻去了他难受的喘息。洛羽给莫冉递过无奈的责备,这家伙骗过他,又来骗这单纯的孩子。

莫冉置若罔闻,他可不比龙胤墨那般虔诚里充满怜惜。若是以前,自傲至极的他,是绝对不屑去吻女人的下体的。但此刻望着这张被爱吻得红嫣嫣,亮晶晶的mī穴,竟忍不住地低头品尝了起来。

“啊……”唐碧在他第一下便娇啼出声,好闻的气息,清亮爽滑的味道,令莫冉忍不住狠狠地饮上了一大口,仿佛要将她穴内的库存全部吸光般,这一下非但没有止住,反而牵扯出更多的蜜液来。

呵呵,可人儿终于足够动情了,只是,不是要取液吗?他今日想玩得更别致的。这傻孩子,娇穴虽敏感,却不知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往往都会自动突起。

而第一个目标,便是穴口处红艳艳的蒂珠。舌尖顶住,仅绕着打转,果然,唐碧忍不住地扭腰追逐了起来,莫冉轻笑地以手握住乱颤的腿肢,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舔起来。

“呵……莫冉……你好过分。”唐碧却是揪住了洛羽的头,“洛哥哥,别碰那儿。”

肚脐,天啊,好痒,洛羽发现了宝藏般,越发欢喜地围着它打转,舔逗着,他的长指正勾玩着乳尖。由于长期弹琴,指间的力度可其他人强劲多了。

洛羽带给她的是舒服中夹杂着刺痛,刺痛中夹杂着快感;龙胤墨温柔如水,热情如火地吻舔着她的纤脖,如最浓醇的情人般耳鬓厮磨着。而最狠的还是下面的莫冉,蒂珠被挑拨搔弄着,快感堆积成山,蜜液不用他去掏弄,已汩汩成河了。

妩媚的高吟声已将三个男人的欲望勾引到最高点了,此时三个男人的手段越发激烈,在莫冉狠狠的攫取蒂珠,重重的、粗暴地如惩罚般最后的一口吮咬,叫唐碧瞬间冲上了高潮的巅峰,快感如洪流般冲击的她的娇穴,一股清流喷射而出。

“好爽!”唐碧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要不是龙胤墨及时渡过一口气,她几乎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原来还可以喷出来。”龙胤墨羡慕地看着莫冉,眼里有些崇拜。

“傻小子,你的机会来了。”洛羽好心提醒,莫冉登时对他投去杀人的眸光,龙胤墨反倒羞涩一笑,“那……姐姐……可以吗?”

天,能不能杀了她?谁都可以拒绝,唯独他不行。面对如此诚恳可爱的男人,唐碧又好气又好笑,哀叹着恨不得自己晕过去。她羞涩一笑,轻颤地闭上了眼眸。

她对他的宠溺,对他的温柔,叫莫冉忍不住眼红,洛羽却是安然地笑了。

世上最幸福的,莫过于不管她经历过多少男人,在他面前,一如既往的美好。

龙胤墨心神俱颤,跪在她面前,轻架起她的腿,巨硕顶着小巧的娇穴,隐忍的欲火已令他汗珠滴落。

“唔!”唐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这傻小子……洛羽心疼地吻住了她的唇瓣,莫冉只气得咬牙切齿,“谁让你宠他,活该的。”

铁杵般的巨硕,一股作气地一捅到底,被撑得几乎要爆开来,两片密唇早已被带入深陷其中。饶是梦里,且又有了潮喷,也不至于太痛苦。

龙胤墨也知道太性急而弄疼了她,然而被密不透缝的嫩肉吮吸着,四周仿佛有千万张般禁锢着自己的肉棒,快感和痛感彼此起伏,几乎令他感觉到了噬情蛊的疼。

“傻瓜,你动一动啊。”莫冉气不过地拍了下他的脑袋,龙胤墨又羞又恼,他以为他没吃过姐姐吗?他不是怕她疼吗?抬起她的俏臀,青筋缠绕的巨物缓缓抽出,滑过炙热的内壁,掏弄出湿热的蜜液,温柔得似泉水,然后下一秒,瞬间被推了进去。

身下的人儿娇吟声因这一记几近粗暴的撞击,而猛地提高。该死,龙胤墨瞪向了莫冉,他竟然敢用手推他。莫冉唇角扬起妖娆的笑,“快点,还有两个男人等着呢。”

呵,爱爱的时候被催着,龙胤墨愤怒不已,敢玩弄他龙胤墨,呵呵……节奏已上去,想慢却已经不行了,勾着他腰间的长腿力度越来越大,明显是想要更多。

退出,进入,扎根般着实的刺入顶撞,虽温柔,力度却极深极远,精准而坚硬。

洛羽讶异极了,莫冉眯起了双眸。这,才是暗帝的真面目吧。

极为俊雅的脸上,洋溢着浓烈的爱欲,而青墨般的眼眸变得暗沈且阴冷,粗壮的男性仿佛缠上了炎魔烈焰,进出在娇穴间,如传递着电流般,叫身下的娇人儿传出欢快的媚叫。

“嗯啊……慢……轻点……啊啊……”细碎的呻吟被莫冉吻入喉中,笑话,如此美好的声音岂不是壮了这小子的气焰,一想起他那日在湖心抓着她的小手,套弄着自己的男根……喘息的小嘴被封杀,娇乳被两只不同的大手以各自的频率和方式揉玩着,充血得已经快要流出血来。她想说她好累行不行?左手肉棒,右手……还是肉棒……尽管有他们的手帮忙上下快速套速着,可她的手臂……好酸啊。

天啊,这样下去,是机器也要坏了。

然而,最要命的,是下面那张小嘴,被龙胤墨的巨棒不知满足般极力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液汁被带得四处飞溅着。

“小墨……啊……饶了姐姐啊……受不了了。”这坏孩子,第一次就是这样不知疲倦地取着,直到两人晕睡过去为止,这一次……天,早知道应该让洛哥哥先上,他最疼她了。

“快了,就快了。”龙胤墨身上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飞洒,莫冉眯起了双眼,大手滑至二人相接之处,“你……干嘛……啊……”

长指快速弹捏着蒂珠,唐碧猛地抽搐着,娇穴因刺激而拼命张吮吸着,内壁的收紧,更加有力地刺激了硬硕的巨物,在几下猛烈的胀大后,瞬间将二人堆积的快感崩溃了。

“啊……呀……”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哭泣般的娇吟,在这一刻变得尤为尖锐。大量的男性热液喷射在娇穴中,在颤抖中被莫冉硬生生扯出,嫩穴顿时泛滥成了汪洋。

“唔……要……”女人的快感往往地喷射后会更加强烈,莫冉很不客气地赶上了第二波。“不……啊……不要了!”

“碧儿不能厚此薄彼哦。”莫冉妖媚一笑,唐碧星眸微睁,娇嗔道:“你……你不能等会。”

“我可以等,你可等不及了哦。”莫冉可不是龙胤墨,他直接欺身而上,不顾沉浸在欲火中忍得几乎要喷射的洛羽,将她完完整整地拥入了怀中,两眸相对,爱恨嗔痴在这一瞬间仿佛融化了,剩下的只是彼此倾心的男欢女爱。“碧儿最爱莫冉的,是吧。”

“嗯……”一个顶撞,顺利地叫她应对如流般溢了出来,粗长的硬物在激情荡漾的嫩穴内,如帝王般享受着被高潮吮吸的快感。含笑的唇满意地狠狠地吻吮着嫣红的唇瓣,该死的记得,这张小嘴吮含着洛羽的宝贝,是多么的快乐又诱人。

娇人儿在身上被压得密不透风,十指交叉被他按在身上,吻如暴风雨般落在了唐碧的脸上,脖子上,巨物如杵般捣弄着娇穴的边边角角,变换出各种各样的角度,华美而绝伦,独裁而霸然。

“呵……莫冉……太深了……别撞那儿……”唐碧两眼渗出了泪来,哭泣地哀求着,小指越抓越紧,几乎都抠入了莫冉的手背。

面对二人仿佛已沉沦到自己的世界中激荡欢爱,看莫冉如此霸道,与帝王之风又有何差别。

然而龙胤墨才泄下的欲火再次被挑了起来,身下的巨物非但没有半点松软,反而更加硬硕了。他有些哭笑不得,本来看着姐姐被别的男人拥爱着,嫉妒之心竟被欲火取代了。

再看洛羽,一脸胀红,清澈的眼眸炽热得几乎起雾了,颤抖的双手已抓紧了自己的硬硕,似乎处于喷射边缘了,眼下,最可怜的是他了。

“啊……”唐碧贝齿咬紧,娇喘不已,娇乳随着他的撞击摇晃不断,却被他邪笑地吻咬在口中,硬生生拉扯着。

“碧儿……你咬得好紧,该死的,别吸了。”莫冉在无数下激烈的撞击下,终于忍不住地喘叫着。

肉棒在瞬间变得粗壮了几分,横冲直撞般插入了最深处,疯狂的快感令唐碧有种处于生死边缘的感受,直到几记沉重的抽插后,莫冉终于依依不舍地喷射出大量的精华。而唐碧娇恼地白了他一眼,高潮如期而至,娇躯在电击般的快感中,整个人瘫软了下去,抽搐不已地晕厥了过去。

“可恶,你竟然把她弄晕了过去。”洛羽气愤不已,莫冉掀眉懒笑,“晕了你一样会喜欢的。”

对,他是喜欢,可哪个男人喜欢一个人唱独角戏?他直身抱起唐碧,冷然看过满足的莫冉和一脸红润的龙胤墨,“我洛羽从来不跟你们抢,但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了,你们别跟来。”

在那花海最深处,洛羽温柔地将唐碧放在怀中,轻拨着她的发丝,叹道:“小碧,洛哥哥能这样看着你,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小碧想要洛哥哥。”胸前低柔得话令洛羽惊得差点呼出声来,却对上一双情欲虽浓却充满爱恋的眼眸,俏颜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纤指按住他想颤动的唇,眸光意指一旁,虽梦里,却也能感受到两个人影。

洛羽瞬间明白了,这丫头,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快乐的感动在胸脯散发开来。命运,对所有人都是厚爱的,谁都有可能处于下风,谁都可能被遗弃,但幸福,往往在最后头。

唐碧屏气凝神,羞赧般闭上了眼皮,任由洛羽那充满火热的唇瓣温柔地落在脸颊,鼻尖,唇上。娇乳早已被揉捏得又胀又痛,此刻经他温柔爱抚,倍感舒服。

怀中的人儿轻颤着,享受般浅笑着,叫他忍不住地抬起了她的腿,将自己挤身而入,硬硕品尝着润滑的娇穴,大手搂住了俏臀,插入的动作慢一些,再慢一些,柔一些,再柔一些……美妙的触感令二人忍不住双双叹息了。

“洛哥哥!”

“在!”

“小碧……想要!”唐碧头顶着洛羽的下巴,温柔的气息吹在脖子上,真实得令他感觉到痒痒的。

“好!”

抽动如期而至,不是快马加鞭般的抽送,却是极为柔韧有余的推碾。这是春秋节园丁在推花园草坪吗?唐碧只觉得每一片皱褶都被拉伸展开了,每一点的敏感都挑逗起来。

嫣红的嫩穴包裹着白皙的巨棒,欢快的蜜汁仿佛跳着慢舞的热恋情侣,在肉棒和皱褶间被揉成了破碎的泡沫,一点点地散落开来。被顶撞的俏臀跟着柔美的节奏款款起舞,落入二男的眼中,各自眯起了动情的眼眸。

看龙胤风欢,惊心动魄;看莫冉求爱,甘败下风;看龙胤墨宠溺,甜美热烈;此刻看洛羽独自偷欢,竟然美得令人赞叹,能把人间欢淫做到如此绝尘脱欲的份上,也只有他洛神师才能做得到。

然而,此刻的唐碧咬紧了牙关不让呻吟溢出来,俏颜憋得通红,几乎有些扭曲,因为她深知身后还有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盯着,一旦知道她还有力气,一定会将再度重来。

洛羽着实心疼,吻吮着她的唇瓣,不再抑制自己的粗喘,如此才能将她破碎的呻吟给掩饰下去。巨棒越来越忍不住力度,速度越来越快,快感越来越强,唐碧无措地含着泪,低头埋入了他的胸膛,张口咬住了面前的男性乳豆。

“哦……”痛楚夹杂着异样的快感,瞬间流遍全身,洛羽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吻着她的耳垂低喃道:“小碧,咬紧了,别怕洛哥哥疼。”说着,轻轻地翻身而起,压着娇小玲珑的身子,终于忍不住大刀阔斧抽插起来。

“嗯……唔……”如果说女人的娇吟媚入骨髓,那这男人的喘叫,便是天簌之音了。

“想不到洛神师不仅琴曲了得,这声音也这般好听,比姐姐可真是有过之无不及。”龙胤墨不禁赞叹道,莫冉皱起了眉头,望着二人交缠的身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失落道:“咱们走吧。”

“去哪?”龙胤墨不解地问。

“去哪?”莫冉望着满天的白茫,浑然不知自己答得多么的消极,去哪呢?

没有她的地方,还有梦吗?

“他们走了。”洛羽低低道,垂落在双侧的小手终于忍不住地抱紧了坚实的后背,换来的是压抑而释放的冲刺。

“唔……轻点……”唐碧颤抖地低声呢喃,爱有多深,抽插就有多重,憋得越久,爱欲越强。久经欲火浸淫的娇躯早已软成了绵花糖般,随着洛羽的猛烈进攻而无措地颤抖着,意识的交欢不比真正的欢爱,娇穴尽管已经历了两个男人的欢爱而兴奋,却并没有真正的伤及,因而只会堆积更猛烈的虚求。

噗哧噗哧,啪啦啪啦……这样的声响太熟悉了,太暖昧了,味着一连三男的欢愉,唐碧羞涩极了,天啊,太淫荡了。

紧窒的内壁张吮吸力度越来越大,如婴儿的小嘴追母亲的奶头般,紧紧地吸附着洛羽粗壮的硬物,随着他的抽出而被翻拉出嫣红的内壁,而顺着他的推入,蜜唇几乎都被挤了进去。

娇颜在怀中痛苦般享受着,妩媚极了,虽然少了那柔媚诱魂的娇吟,却更能清楚地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之声。一路走来的喜怒哀乐,险中求欢的肌肤相亲,心灵相惜的温馨厚爱,叫洛羽此刻只觉得天上人间,不如梦里一欢。

摄魂般的快感终于温馨的欢爱中娇艳绽放,相交之处的精华不约而同地倾泄而出,酥麻的快感夹杂着阵阵的抖动,将二人带入了无比契默的欢愉中。

“洛哥哥……呵……小碧很爱你。”口中溢出破碎的呢喃,连续的欢爱已耗尽的唐碧的精气,在洛羽还没来得及应,只看到身下的人儿越来越淡。

“不……小碧……你这是……怎么了?”

“洛哥哥……困……”唐碧星眸无力,秋水恍惚着微微闭上,洛羽慌然无措地想抱得更紧,更发现怀中陡然空了。

洛羽只觉得灵魂被抽离般,陡然痛苦得地跪趴在了地上,刚释放的巨物还硬得厉害,上面还沾染着晶莹的蜜汁,然而,怀中的人儿却如梦蝶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莫冉……快来……”

“她这会真的晕厥过去了。”莫冉的声音自耳畔低低地响起。

“你刚刚……知道……”洛羽无措地抬起了头,“她没事吧。”

“她走了,梦也散了,再不神,小心落入梦境之外而永远无法醒来。”莫冉低声警告,茉莉花仙境在倾刻间般闭幕般缓缓落下,直至天地间变成了一片苍茫的浑浊。

三个男人陡然张开了眼,却见面前的唐泽脸色红润,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交欢般。再看他的手,瓷瓶上沾满了乳白的湿液。

“你做什么了?”

“我……我不是听你们的,接了她的液汁吗?”唐泽理直气壮地说,羞愧之色却在浑浊的眼眸间躲闪着。

莫冉接过他手上的瓶子,沾染到指间的湿润,冷笑道:“我说呢,梦里她怎么会晕厥,你还真是不知廉耻,连人家睡梦里都不放过。”

“哼哧,说得自己似乎有多高尚。”唐泽微冷着脸,深深地吁了口气,他确实手段不佳,但他们呢?把他一个人抛在梦里,自己去梦里欢爱,虽不知道情形,但适才人儿睡梦里呓语不断,春潮泛滥,便知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莫冉提起唐碧的裙摆,嫣红肿胀蜜唇明显看得出被人刚刚玩弄过,激烈得堪比被男性巨物摧残过,乳白的蜜液有一波没一波地流淌着,整个儿充满了淫靡之色。

“你……”莫冉长指一紧,差点捏碎了瓷瓶,蓝光一暗,两道如实质般的光芒射在了唐泽眼中,脑海的刺痛令唐泽从浓重的欲火中清醒了过来,痛苦地喘着气,“莫冉,别再对我使用这招。”

“谁给你胆量让你碰她的。”

“我爱她。”

“够了,别吵了。”龙胤墨冷声道:“良宵苦短,你们若还有精力吵架,都滚出去吵吧。”

二人皆闭上了嘴巴,唐泽可不是洛羽,他傲然地脱下了衣衫,“乖乖地把位置让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明早她早来第一个看到我。”他作势要扑在唐碧身上。

龙胤墨抬起了脚,“你敢扑下来,我让你半生不遂地躺下去。”

洛羽低笑道:“莫冉,小碧最爱的是你,你让他一把又如何?”

莫冉冷然扫过一眼,在唐泽不客气的推赶下,无奈地退出了一席之地。

夏日黎明,每一个都起得极早。不管昨日是否幸福,今日都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苏含没等亦心通报,急急地闯入了内殿,却踩上了满地凌乱的衣衫。这是……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帷帘,映入眼中的四男一女叫他惊得差点没尖叫出声。

天啊,久违的淫靡场景,竟又一次上演在碧漾娘娘的床上,只是这一次的儿……国师大人、墨亲王、护国大将军、洛神师……天啊,若传出去,后宫之中又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啊?

第53章。云碧欢少南爱四个男人在苏含还没进来前便已经醒了,只是谁都不愿意先起床。苏含心中早已哀叹了千遍,无奈只得退身,至亦心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无非就是要她小心谨慎,提防他人闯入之类。因为里面的景观实在是太震撼了,非一般人能接受啊。

亦心倒也习惯了,含情脉脉着目送他急急离去,再殿内时,却发现床人仅留唐碧一人还沉浸在迷梦中。亦心轻叹了口气,娘娘可真是好福气,这么多出色的男人为她倾情,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拥有她,可怜苏含每天只能见针插缝地抽空偷偷来看上一眼,便急急离去。

替她拉了拉被子,刚转身去对上了一身艳红的男人,慌忙行礼,“奴婢参见云王。”

“你先出去。”云王凤眸星目中泛起迷人的光泽,饶是亦心跟在唐碧身边见惯出色男人,也有些意乱情迷。等她走出来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傻,她竟然任由一个王爷单独呆在娘娘房间,孤男寡女,男有心女迷梦……折两步又猛地停下了,她敢去阻止云王吗?现在她只期盼着谁也别来碧波殿了。

“小宝贝……想云哥哥了没?”红袍落地,健臂已将床上的人儿勾入了怀中,怀中的女人却未曾醒来,仅仅只是蠕动了两下,小手搂上了他的腰际,替自己了个最舒服的姿式。

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如此信任又安然地沉睡在自己的怀抱里,云王只觉得心里充满了愉悦。

“好美的人儿,还是这么诱人啊。”云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丫头,谁都可以抱着睡着吗?然而这么好的机会,落在他云王怀中,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

大手抚摸着一头如云般的长发,完美的鼻尖顶着小巧的鼻子,薄唇勾起诱人的笑,邪肆地吻吮着娇艳的唇瓣,甜美的口香,幽雅的体香,缓缓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欲火。

“嗯……”怀中的人儿轻喘了声,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不要了……”

“才开始呢。”大手滑下了纤腰,虽仅隔一层薄若蝉翼的衣衫,却仍然不够过瘾,长指勾起吊带,娇美的双乳落入了他的眼中,顿叫云王眯起了凤眸,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成熟了。

想他云王纵横女人数十载,却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急性过。一对娇乳便能挑起他无限的欲火,那若是置身在她的娇穴内,他是否会舍不得下床了?

刚想着,长指便急切地两腿之间,摸到一丝湿润,不由得呵笑了起来,“睡着了都能动情啊。”长指抚上了敏感的蒂珠,忍不住地快速揉捏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顿时如触电般轻颤了起来,娇喘不已,娇乳因势而颤撞着他的胸膛,叫他欣慰不已,“好敏感的宝贝,越来越淫荡了。”蒂珠在指间越来越硬,越来越肿,两片蜜唇在云王的掌心颤抖了起来,唐碧蹙起了烟眉,翘唇娇恼地梦呓着,“呵……不要了……莫冉。”

云王闻声愣了半天,过神来气恼不已,这丫头竟敢把他当作其他男人了,不给她来点激烈的,还真把他云王给忘了。他云王以前无所谓,但现在不行了。

两指轻易地剥开了湿润柔滑的蜜唇,毫不怜惜的伸出修长的中指,狠狠地插入了娇嫩的幽穴中。

“啊……”突然被填充的不适和惊慌令睡梦中的人儿陡然惊醒了过来,对上了一双勾魂又邪魅的暗沈凤眸,吓得唐碧瞪口呆,吃吃叫道:“你……你……”

“怎么,这么快又忘了。”云王狭促地取笑着,中指快速残忍地抽插起来,惹得唐碧心乱如麻,气喘不已,刚清醒的神智瞬间被击碎了。“别……不……”

“忘了云哥哥,还记得这个吧。”他抽出了中指,勾起丝丝晶莹的液汁,“瞧,你的淫液呢,多漂亮。”

“你……”他下流放荡的言语叫唐碧又羞又恼,小手努力地推开他,想从他怀中逃出去,无奈他的长腿早已将她圈禁,“云王,别……别这样?”

“别哪样?别抽出来是吧。”云王咬着她的唇,健臂一个用力,便将她娇小的身子按压在硕硬的胸膛上,邪眸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小东西,你要再敢抗拒本王,信不信本王当着龙胤风的面操你。”

“你……”唐碧咬紧贝齿,心已沉沦,此刻他纵然污辱她,却也叫她只能恼无法恨,俏颜气得红通通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云王陡然心慌意乱,该死的,他从来都不会心疼女人的眼泪,谁敢在他面前哭饶,他一定会操得她到死为止。但此刻他心中难受极了,他爱死她美眸怒火地跟他叫的娇恼,他爱死了她拿蛇剑跟他玩命的倔强,却偏偏心疼死了她现在的泪水。

“别……别哭了,云哥哥吓你的。”云王吻着她的泪,叹气地哀求,“别哭了,好了好了,宝贝儿一哭云哥哥就心疼了。”唐碧气恼地转过最新身去,云王极力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大手安抚着她颤抖着的身子。

怀抱着陌生的,气息却是熟悉的。这么多男人了,没有一个像他这般甜言蜜语,真言谎语地哄骗着她;也没有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流言秽语,放肆随意地玩弄着她。

他可以为一个小小的伤口大发雷霆,训斥吴少南;也可以为一个承诺生死不顾,远赴漠狼王。他会将她玩弄在夜半床上,也会不顾一切地将她扯拉入清天假山间……大手游走在手臂上,腰际间,胸乳上,安抚变成了抚摸,抚摸变成了揉玩;安慰的唇瓣贴着耳边温言细语,变成了吮吸着耳垂耳鬓厮磨。

力争上游,从不屈服的云王;风流狎玩,多情邪肆的男人呵。唐碧抓住了他悄悄溜入腿间的大手,娇恼地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却瞬间被翻了过来,压在了身上。

“宝贝,我要你。”长发垂落,凤眸添上了野性的欲火,慵懒又放荡的嗓音诱人极了。唐碧亮眸染雾,红唇微张,娇乳在呼吸间起伏,“你能不能说……”

“什么?”

“我爱你。”

云王微微一愣,却是呵笑地重重吻了下去,“宝贝,谢谢,云心一样。”

唐碧娇嗔地捧着他的脸颊,嗓音软绵绵的像糖丝,“不,我想听。”

“想要了吧。”云王呵笑地以指逗弄着唐碧嫣红的唇瓣,“云可是感觉到你下面在一张一在饥渴哦,让云插进去,一定会欢快有叫出来。”

唐碧终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想要把一条狼教训成小绵羊,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是这会听窗外人来人往的声音,时辰恐怕不早了。“要不晚上吧。”

“不,就现在。”云王好笑地看着又羞又怕又恼又气的人儿,说干就干,大手快速地挤入了她的腿间,长指不轻不重地拈住了两片湿答答的蜜唇,“它们说好喜欢被云哥哥玩,你听到了吗?”

“嗯……呀……”唐碧如小猴子般抱紧了他的脖子,娇喘个不停,“别……别说……”

“不说那是要做了。”云王邪笑地吻吮着,长指再次插入了娇穴内,搅弄般抽动着,每一次都故意顶着甬道中突起的那块最敏感的点。

“啊……别……”云王的手指长度堪比莫冉,却比他的稍粗,而莫冉指虽长,却不极他技巧精湛。在他刻意的顶玩下,唐碧再也忍不住地扭起了腰肢,不知道是在迎还是在躲闪,只是知道他的长指比男人的肉棒还叫她惊心动魄。

“舒服吧。”

“不!”唐碧羞恼地叫着,小脸红得快要烧着了,该死的男人要就痛快点,非要逼她承认吗?

“不舒服,那宝贝一定是喜欢更狠的。”云王邪魅一笑,眸光变得更加暗沈了,唐碧只觉得微微心惊,龙胤风的霸气,夜阴王的噬血,竟似乎融入了他的眼中。往日他收敛得极好,此刻却无法控制地流露了出来,“这样如何?”

中指退出,食指半起,两指快速插了进去,粗壮的程度堪比平常男人的阳物了。几个进出间,便操弄得娇穴惊恐连连,春潮泛滥。

“啊……”唐碧咬唇挺胸,却将娇乳奉献般塞入了他的唇边,叫他轻易地吮了过去,如此点燃了云王内心的兽欲,指间速度之快,力度之狠,仿若暴风骤雨般袭来。

娇乳被薄唇吻咬得几尽生痛,娇穴被手指玩得啾叽作响。唐碧只觉得自己被抛上了灿烂的星空,在触极到那个炸天的尖锐时,又被无情地弃了下来,此刻的脑海中只一个需求,那就是要……要更多,更大的欢愉。

“爽吗?”云王情欲之焰已燃烧,暗眸几乎变得血红了起来。

“不……”唐碧拒绝的娇吟声听起来像可怜的哭泣声,“别……”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听听,它饿得快把云哥哥的手指吸入肚子里。”云王充满色情地描述着,唇瓣攫取她躲闪的小嘴,放肆地撬弄地她的唇瓣,捕捉张开喘息的机会,便攻城掠地侵入了她的口中。

邪魅的男性气息已张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淫欲在他刻意的言语中,已被他无情地挑逗了出来。“求你……”

“嗯,想出来,说出来。”

“给我……”唐碧几乎是咬着他的唇瓣哀求。

“给什么!”云王故意加重了指间的力度,为她的投降,为自己的成功喝采。

“男人的……”

“男人的什么?手指,还是……”

“那个……下面那个……”唐碧羞恼地重重地吮住他灵巧的舌,仿佛下身的细肉吮咬着他的长指般,叫云王欲火轰然炸开了。

“是这个吗?”他快速抽出了大手,巨物顶住了那湿得不像话的幽穴,戏耍地抓过她的小手,握住滚荡的男根,咬牙切齿地低哑道:“宝贝儿,想要就来吃,它等着。”

唐碧小手急促地拉扯着,腰身挤了上去,却是越急越套不上去。“帮我……”

“瞧我的宝贝饿得……”云王呵笑地捧起了她的俏臀,湿穴对准了肉棒,摩娑了两下,沾染着湿露正准备撞进去,陡然惊住了。因为他感觉到帐外有人。

他的唇角泛起了邪肆的笑,今日不管是谁,都拦不住他。

下一秒,冰冷的剑峰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云王,放开她。”

“你还有这个胆。”云王冰冷地话语充满了杀气,巨物在小手间被快速套弄着,娇穴的蜜唇已吮吸着阳物的嫩头,美妙得令他不疯狂都不行。“吴少南,再不拿开你的剑,本王发誓要灭你九族。”

唐碧媚眼如丝,陡然跌入了吴少南黑白分明的瞳孔,她慌乱得忘了动作,浑身的欲火瞬间被像似被从头到脚泼上了一盆冷水。吴少南,小墨,她怎么能在他们面前如此淫荡无耻?

吴少南看到了她的恐慌,看到了她的羞愧,灿然一笑,“不准碰她。”坚决的话语从菱角分明的唇瓣中流泄而出。

云王不满眼中人儿的退缩,冷笑而狂妄地抓玩着娇乳,长腿挑起了唐碧的无力的腿,露出了那张红艳艳,湿答答的蜜唇。他毫不在意地让吴少南清楚地瞧着他的巨物是如何占有面前的嫩穴。“好看吗?”

羞辱的痛楚立即渗入了唐碧的心头,眼前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脆弱剥露出来,叫她情何以堪。然而,面对吴少南,她又能如何?她挺了挺腰,淫媚地吻咬着云王的胸脯,“云,碧儿要……给我。”

“唐碧!”吴少南瞳孔抽搐,青筋环绕的男性巨物,高傲而淫猥着顶着嫣红的幽穴,臀瓣上晶莹剔透的淫液,仿佛在欢迎巨物的入侵。淫荡、高傲、迷情,吴少南持剑凄迷地哭叫着,“谁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男人不行得去神医院,来碧波殿做什么?”云王讽刺地冷笑,正欲提身撞入,却惊然感觉到脖子一凉,如蚊丝般的刺痛流遍了全身,死亡的气息涌入了心头,“你……”

“你敢让他碰,我就杀了他。”绝裂的杀意在吴少南眼中荡漾开来,“唐碧,收下我,否则我杀了他。”

稚嫩的脸上逞现出绝裂的狠劲,痛苦的泪水在亮眸中打转,唐碧的心被揪痛了,如同那日她无意间落入他的灵魂之中,清泪滑落,“吴少南,你副逼我,你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毁了你。”

“当你倒入我的怀里,当你吻着我的唇喊要的时候,你已经毁了我。”吴少南哭叫着,“你可以不记得,可我不能忘。”

“你胡说什么?”唐碧慌乱地尖叫。

“丽水苑,阁楼,得到你的人是我,不是墨亲王。”

“什么?”唐碧只觉得如遭雷击般倒在了床上,云王闻言骤然长指夹住了剑身,强劲的内力陡然折去,薄冰般的剑刃却未被折断,仅软弹了下去,云王趁势起身,一掌击向了吴少南,“混帐。”

吴少南被击出帷帐,落在了桌上,撞得茶具劈哩啪啦地摔碎,再重重地落下,巨大的声响惊得唐碧陡然抽搐般醒了过来。“宝贝,别管他,咱们继续。”

“云王,你先出去,我……我……”唐碧只觉得天旋地转,云王惊慌地搂起了她,“宝贝没事吧。”

“别管我。”唐碧幽眸冰冷,体内的气息凌乱,她吃力地撑了起来,“吴少南,你给我说清楚。”

“他找死。”云王刚起身,唐碧却是扯住了他,“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纤臂一扬,扯下了丝帐旋身包住了娇躯,身影如电般闪掠出,纤足踩在了吃力爬起的男人身上,咬牙切齿地叫道:“吴少南,你……”

纤足力气不大,却叫他胸口闷疼,云王这掌虽远不及龙胤墨那精湛到生死垂危的绝招,却足叫他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吴少南抿唇一笑,任“我爱你,唐碧,求你,收了我。”

“什么丽水苑,什么阁楼,跟墨亲王有什么关系?你说!”唐碧冰眸渗着泪,俯视着他。顺着这个方向,吴少南可以看见那晶莹剔透的液汁从白皙的腿根流泄而下,嫣红的蜜唇在萋草间如含苞欲放的花朵,好美,好美。此刻若死在她的面前,是否会叫她心生怜爱?

“丽水苑,你滚入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吻着我,娇媚迷人极了。”吴少南笑颜如绝美的花儿般绽放,“唐碧,是你先吻着我,是你要我给你,是你磨蹭着它,是它放进去,是你把我由少年变成了男人……”

“够了。”唐碧心慌乱极了,脸红耳刺地叫道:“说重点,跟墨亲王有什么关系?”

“墨亲王……呵呵……小墨!你只记得他,即使在我身上欢爱,你也只记得他,现在你会踩在我身上,也只是因为与他在关。”吴少南泪眼模糊,心似刀绞,她要的,不是他如何得到她,而只是在乎那个男人,他落寞地笑了,绝望地含泪愤怒斥问:“我吴少南永远只能做他的影子,是吗?与其这样,不如你亲手杀了我,让你干干净净地记得我。”

“你……”以命相待的爱,沉重得叫唐碧心疼,她摇晃了两下,落入了云中的怀中,满心的委屈和痛楚却不敢在他面前哭泣出来,“你先走。”

云王凤眸含痛,她的泪水已经快落下来了,可她却倔得咬紧牙关,她在为地上那个小男人痛苦吗?他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她不能在他怀中哭诉吗?

他不懂她的高傲,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原来在她心里,他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他也曾得到了她的身子,是否她也只记得那个墨亲王?

以前他不懂什么样的深爱,会令龙胤风那么霸道高傲的男人不顾一切地用上了碧血噬情蛊?但看现在,他似乎懂了,他天下输给了王兄,女人输给了臣,他云王孤傲个什么呢?

得不到,抢!抢不到,毁!夜阴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得令他耳膜生疼,不,他做不到,毁,只会毁了自己。难怪,难怪王兄会那么痛苦;难怪王兄会不顾一切。

得到她的身子,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承诺,他要承诺,他不要江山,他只要承诺。是时候逼他兑现了。他抚摸着唐碧清冷的脸,吻过她颤抖的唇,“宝贝,云也爱你,等我。”

云王绝然而去,唐碧的倔强终于瓦解,跌落在椅上,撑着头喘息道:“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说了你会要我吗?”吴少南擦去唇角的血,脸色异常的通红,每呼一口气都疼得难受,“我只要当小墨的影子,求你,好吗?”

“不。”唐碧愤然冷笑道:“你就这么点出息?”

“我也想有更大的出息,唐碧!”吴少南吸了吸鼻子,定定地看着她,“只要你给我一个肯定,我可以为你扛起整个天下,即使付出我的生命在所不惜。”

“我要天下做什么?”唐碧苦笑地摇了摇头,“你别动摇我的决心。”

“男人、侍卫、仆人……”吴少南一咬牙,“就算是公公,我也甘愿。”

“你……”天啊,唐碧差点没被惊得晕厥过去,阉了他做太监,他疯了吧,他就这么爱她吗?

第54章。承诺无期爱有限“怎么样?我给你做贴身公公。”吴少南把心一横,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公公,饶了她吧,有了一个苏含还不够,再来一个还不要她内疚死啊。“算了吧,你不说,小墨知道。”

“他死都不会告诉你的。”吴少南气急败坏地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双腿,仰面含泪哀叫道:“唐碧,我连男人的自尊都可以丢了,你还不能要我吗?”

唐碧一个头两个大,才醒来被云王亵玩,又被他轰炸机般的狂言乱语,“等你为我儿子护国有功,我便娶你,如何?”

吴少南瞪大了眼眸,这样的承诺,天啊,他知道她中了媚欢丹,他也听说媚欢丹无解,他也知道她想给国师生个孩子,可国师与帝王敌对,帝王几乎是禁锢般将她束缚在这王宫中,这个承诺猴年马月才能兑现?

“你什么时候生?”他只能傻傻地问。

“我怎么知道?”唐碧为他的傻劲而感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得问男人。”

吴少南顿时热血沸腾,“要不你问我吧,我……我也是男人,你试试我也行的。”

唐碧哭笑不得,他的意思是让她,先上车后补票吗?“想得美。”

“为了让你早日娶我,咱们现在就制造小儿子好不好。”吴少南有些厚颜无耻地顺腿上爬,到底是男人,抓住椅柄,以身体轻易地将她圈在了椅中,低头吻住了她躲闪的唇。

“唔……别……”口中尝到了他唇齿间的血腥味,大大的眼眸中不含一丝欲望杂念,仅凭单纯而火热的情意,与适才的云王截然相反的倾情,叫唐碧心神荡起了异样的情愫,气息间完全有别于小墨的宠溺。

“嗯……我要生气了。”两人一个挤,一个推,吴少南的手无意中抓中了椅子背后的机关。啪啪两声,两人皆惊讶过来。

这是……该死的,要死不活偏坐在了双蝶采莲椅,要死不知偏叫他启动了机关。

纤手被牢牢绑在两边的扶手上,长腿被大大扒开,身上披着的丝质帷帐形成虚设,斜挂在娇乳上。

唐碧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吴少南心花怒放地嘻嘻大笑了起来。他孩子气般的拈起垂落的丝帐遮在一阵红一阵白的俏颜上,“唐碧,等你想好为哪个男人生儿子,还不如我及早帮你决定。”

“你敢!”唐碧气呼呼地挣扎着,这椅子铜墙铁壁般坚定,完美无瑕地将她扣得死紧,她敢肯定飞机上的安全带都不如这会来得牢靠。该死的,是谁设计这淫荡的玩具?她一定要杀了他全家。

“反正咱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这会只要放个娃娃进去就成了。”吴少南胯坐在她的腿上,搂着她的脖子隔纱吻着她的唇,大手放肆地抚摸着娇滴滴的乳尖。

“呵,别这样,我怀不了的。”唐碧哀求着,这小家伙明明没有欲求,干嘛要招惹她。

“这可说不定。”吴少南垂下身,含笑吻着她的乳尖,“唐碧,你第一次在我怀中,可开心了,我保证往后每日都可以把你侍候得很舒服。”

“你再敢碰我,我可真要恼了。”唐碧娇喘吁吁,身子在云王的调戏下堆满了欲火未泄,这会经他虔诚把玩,又被绑得如此羞人,她真又气又恼。

“雪公喜欢被男人绑着玩,男人越狠她越兴奋,你呢?”他嘻笑地说着,大手由纤腰滑向了大腿,像探险地小孩子一般,“我觉得你也喜欢。”

脸被丝帐遮着,她看不清他的动作,心中为他的话惊慌,他想说的是那种超限制的玩法吗?他都看到了,为什么他还得好像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难道真如外界传闻,雪公不屑上他?

然而唐碧敢肯定的一点是,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如表面那般稚嫩懦弱,更不似传闻中的喜男厌女。

“不,我不……啊……”下体被长指贯穿的感受轻易地勾起了唐碧的欲求。

“它说想要小娃娃。”吴少南呵笑地动了动手指,坏意地勾弄着娇穴,“它像小嘴般在吸着,它一定是想我。”

“放手啦。”贝齿咬紧,手脚颤抖,手指脚指皆忍不住卷了起来,无助而羞人的大开姿势令她连半点反抗都做不到。该死的,他真是胆大包天了。

长指快速的插送,淫液在捣弄间流泄个不停,飞溅四射。唐碧想骂想吼,却使不出多余的力气来,只能无力地喘息着,声音早已因云王之欢而叫得沙哑了,在一指加入的不久,不期然地喷射而出。

这一喷尽数落在了吴少南胸前,仿佛瞬间浇上了火焰,他快速褪去了精织的长衫,轻轻揭起了唐碧脸上的丝帐,亮眸垂望,如怜爱着新婚娘子般,无比深情地笑了,细声道:“唐碧,瞧瞧,它是不是也行的。”

唐碧望着嘴唇前喷薄着好闻的男性气息巨物,傻傻地点了点头,脑中突然飞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这里的男人那东西都有点大,有点粗?不,吃过那么多根,不能说谁粗谁壮,只能说,不是一般的粗,一般的壮啊。

“还满意吗?”吴少南欣慰之余期盼地望。

他这是在卖弄吗?唐碧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不,别……别玩了。”

“不玩怎么会有小娃娃呢?没有小娃娃娃,唐碧又怎么会娶我呢?”吴少南摇了摇头,挑起了她的脸,“唐碧,无论你是否爱我,我都要定你了。”

“你……小墨会杀了你的。”刚说完这句唐碧瞬间就后悔了,原本还充满爱意的俊颜瞬间变得惨白如霜,含情的眸眸跳跃着愤怒的火花,“小墨,小墨,让他来杀,这次我躲闪一下,我吴少南就不是男人。”

“不,我错了,吴少南。”

“迟了。”吴少南痛苦地哭了出来,“龙胤墨,我恨你,唐碧……”

不顾女人的哀求,吴少南身子压低,巨物抵上了湿润的穴口。

“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做了。”龙胤墨的声音自身后低低响起,唐碧哭叫起来,“救我,小墨救我。”

败了,他又败给他了,她又在唤他救他。他第一次可以在她哭叫着小墨的时候驰骋,这一次,他爱得这么深沉,他敢毁得这么彻底吗?

龙胤墨没有动手,吴少南乖乖地抽了身,穿衣,拾剑,如无魂傀儡般麻木地走了出去。耳后是唐碧哭倒地龙胤墨怀里的声音,“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这?”

小女人,我好像爱上你了她一直在唤你……那个……吴少南吗?

吴少南,这串给你!

走出碧波殿出长长的红木锦桥,望着满湖的莲子,这是莲花的娃娃吗?这么多个种子,没有一个会是他的希望!

好吧,你先耍一遍给我瞧瞧!

一次次的练剑,一声声的欢笑,一串串的深爱,换来的是一次次的绝望!

如果拥抱着就那样坠落在悬崖下,永不醒来,那该有多幸福!如果那一夜他有力气,将她要了;或者带着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去了……不知不觉,他只觉得脚底虚浮,竟走至了雪舞宫。抬眼望着那龙飞凤舞的大字,才多久,他已经记不得他是如何在这里被污辱,而苟延残喘,苦苦挣扎地像狗一样活着。

碧池岛点"b点和雪舞宫是绝对相反的方向,吴大官人可别走错了路哦!苏含的警告声响起,似乎在嘲笑着他选择了屈辱地活着,归宿在此地,才是最大的错误。

如果没有雪公,她不会容易接受他一些?如果没有帝王之威,她会不会有可能与他联姻?

太多的事情没有可能的可能,只有既定的事实。

再多的甜蜜假设,咀嚼多了剩下的还是苦涩。

朱门被推开,宫女仅扫了他一眼,连声招呼都不打径直擦肩而过,仿佛他连个最低下的奴才都不如。他耻笑了两声,惹来宫女的侧目。那眼神中除了嘲讽,还有轻蔑。

正殿,没有;书房,没有;欢室,还是没有,该死的,死哪去了,从来都懒得找她,这会真找起来,还真是麻烦。

“雪公呢?”

“不知道。”

“雪公在哪?”

“不知道!”

答的声音比他问话的声音还要高。

“丝!”长剑顶在了鼻尖,很快,整个雪舞宫所有的下人站成了长长的一排。

“雪公呢?”

“不知……”话音未落,为首的第一个人倒了,旁边的一个人失魂地瞪着脖子一丝血痕,在死寂后终于惊叫出声,“死了。”

“雪公!”

“奴婢……奴婢不知道……”第二个倒下了,第三个变成了第一个,第四个……啪地跪了下来,后面顿时哭成了一片,“大官人,雪公……真的……”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那个连奴才都敢唾弃的公男人,竟然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雪公放荡惯了,谁知道她此刻又在哪个男人的身下。大官人这么急着找雪公,难道是爱得连命都不要了。

“看到她,叫她立即去见我,相国府。”剑还没鞘,门外响起了冷若冰霜的声音,“好剑、好法,可惜用错地方了。”

“你不配我出剑。”吴少南转身冷笑地对上龙茵雪的眸。

“污辱我会让你开心点吗?”

“不,爱她才会让我开心。”

“你……”龙茵雪娇颜抽搐,丰满性感的胸脯气得直起伏,“太过分了。”

“有你过分吗?”吴少南微眯的眼眸流露出厌恶,扯出一张丝卷,“签字。”

这是……龙茵雪定晴看去,缓缓地抬起了头,美眸中充满了愤怒的恨意,“吴少南,你竟敢……”

“你是我走向幸福的牵绊,断了你,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她。”吴少南一字一句地冷笑。

“杀了我,她都不会爱上你。”龙茵雪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戳着他的胸膛,讽刺地讥笑,“我王兄,云哥哥,墨,我的莫冉,面对他们,你算哪个葱!”

污辱,这比任何一次污辱都叫吴少南难以忍受,气血在心中翻腾,云王伤他两次,龙胤墨差点置他于死地,莫冉的警告……他吴少南这般没用,难怪,难怪她不爱他,难怪他连做公公的资格都没有。

绝望上心,冷意如潮,他左手一抖,剑飞半截出鞘,瞬间挂在了龙茵雪的脖子上,“签字。”

“不!”

“别逼我杀你。”剑刃挨近了雪白的肌肤,细细的刺痛远没心中的绞痛来得狠戾,龙茵雪痛苦地闭上了眼,逼了辛酸的泪,如此绝裂凶狠如兽般的男人,她是第一次靠得如此的近,爱得如此的彻底。

“我爱你,你信吗?”她咽了咽喉中的苦楚。

吴少南闪了闪眸,抿了抿唇,“关我屁事。”

“如果我说,放荡纵欲,不过是一个孤独的孩子想要引起自己男人的注意,你信吗?”

吴少南无言以对,眼眸抽动了两下。“关我屁事。”

“如果我说,我愿意抛下一切,和你重头来过,你……”

“够了。”他狠狠地怒吼一声,沧然收剑转身,手扬起手中的丝卷,“签!”

“我错了,我爱你!”龙茵雪跪了下来,抱住吴少南的腿,将头埋在了他腿后,心如刀绞,“吴少南,我求你别抛下我,我保证从今往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会把自己变得跟她一样,你喜欢她温柔,我一定会放像她一样温柔,你喜欢她做的饭菜,我一定会跟她学会,她会的我一定会……”

“呵呵……哈哈……呵呵……”吴少南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唇角的血液流个不停,“我变成小墨的影子,你变成她的影子,我们,谁也不会被爱上。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天地会变,心最善变爱却不会变。”

曾经到处充斥着放纵淫欢声的雪舞宫,此刻四周如死寂般冰冷得令人窒息。

原本她在男人身上纵欲,他还会端端正正在坐在面前被羞辱,此刻才明白,他的心早已冷成了石头,只不过被那个女人给捂热了,融化了,但本质,却还是块无情无义的石头。

如今这块石头沉重在压在自己的心头,重得叫她快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执意要与我断绝一切,那么……天宇叔叔,替我杀了他。”龙茵香咬着哭声尖叫着。

“公!”墨蓝云袍,刀眉冷眸,吐出的话语轻柔无奈。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龙茵雪的泪珠滑落,唇瓣颤抖,“毁!”

吴少南缓缓转身,打量着充满男人味的天宇,讽笑地掀了掀眉,“不得不说,这次上的男人,有点品味了。”

“你……”龙茵雪苍白的脸又红又怒。

“不用在我面前装清高,放心,你上哪个男人都跟我没关系。”吴少南抚了抚剑,“不管你们呆会是想男猖女盗,还是偷鸡摸狗,先让我们把这事了了。”

“吴大官人,听她的。”天宇声音平淡。

“别以为叫声叔叔有单纯,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想必这声叔叔叫你爽得要命吧。”吴少南直言不讳地讽刺。

“你……”龙茵雪终于无力地趴了下去,“你看到了……”

“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紧……雪儿!”吴少南声音平静而缓慢地诉说着,“叔叔,插的再用力点,雪儿喜欢被你……”

“够了。”龙茵雪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羞耻,不爱的时候做什么无所谓,爱上的时候,任何一个污点都将成为耻辱。身连年天宇面部终于流露出异常的神情,羞愧、无奈、落寞……这使得他终于忍不住举起了大手,“如公如愿。”

吴少南瞬间踢开了龙茵雪的双手,拖得她上身趴了下去,长剑招向了天宇的大手。然而,无力感涌起,在天字号杀手,和在龙胤墨面前,哪个更令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

掌风作为利刃,已击向了吴少南的身子,吴少南只觉得手中的长剑陷入了泥潭,身子却似乎被杀气笼罩而无路可逃。

龙茵雪动了,顺势扑挡在吴少南面前,天宇想撤手已来不及了,虽掌风直击吴少南的额头,余力却将龙茵雪推向了吴少南的剑。

生不能同欢,死在一起,也算是幸福吗?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碧波掠过,是一袭丈余长的绢段,瞬间卷住了吴少南的身子拖了出去,而天宇却直直将龙茵雪扑倒在地上。

“娃娃都还没种下,你急什么!”耳边柔媚低喃的声音,对上一双清淡如水的眼眸,叫吴少南欣喜若狂,“唐碧!”

“那是我的衣带,你可以还给我了吧。”

“不,我被你绑上了。”吴少南弃剑欺身吻了上去。

“咳!姐姐,我就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打发。”龙胤墨轻易地将他怀中的女人掳了过去,青墨的手臂环着碧绿的纤腰,细心而温柔地缠着另一根腰带。

“嘿,我比你还大一岁好不好,你叫谁小子呢,更何况我在你前面占有……”

吴少南的话被一记冰冷的眸光逼了肚子,才从死亡边缘找一条命,他可不想再浪费了,更何况,她来了,带着那个承诺而来。

幸福的喜悦叫他欢快地跳了起来,追逐着手牵手的男女,“嘿,我说,我不是他的影子,喂,另一只手给我好不好,我……”

“抓得住便来啊。”龙胤墨挽起纤腰,陡然纵云飞起,望着显摆的二人,吴少南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一句。

鸡*,有轻功了不起了,大爷我……他想追,却扯得胸口撕碎的疼。

第55章。艳妃惊计玲珑毒碧波殿,雪公瞪着坐在秋千上被龙胤墨推着飞扬起的女人,“你已经得到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抢?”

唐碧呵笑地扫过她身后紧跟着的一言不发的男人,“为什么?我以前把目光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直到他把我杀死……”龙胤墨闻声陡然抓住了她,她靠着他的胸膛,低喃道:“我才学会对所有喜欢的东西保持着距离,这样似乎才能让我知道什么是最不会被残酷抛弃的。然而,爱一个人,充满了变数,于是我一退再退,静静地看着,直到我看到真挚的心。”

“这跟本公有什么狗屁关系?”雪公出言不逊地叫嚣。

“你还没被杀死吗?”唐碧微微掀眉,“莫冉没有伤够你,所以你没有看到吴少南,吴少南还没伤够你,所以你还没有头,我建议你头看一看。”

唐碧的声音好听而充满了诱惑,雪公似乎被牵引着,真的头望去,对是了天宇仓皇失措的眼神,他瞬间收敛,对唐碧投过一抹肃杀的冷意,身后的龙胤墨原本仿若陪衬般,此刻骤然长发一扬,狂炙的气场罩住了秋千的人儿,迸射出去的杀意叫天宇惊慌失措地拉过了雪公,以极为保护的姿势拥入了怀中。

“天宇叔叔我……”

“别怕,有我。”天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调,却似乎多了一丝颤意。

唐碧婉然嗔了龙胤墨一眼,嘻笑地拍了拍手,“有趣。”

“姐姐为何这般开心?”龙胤墨不解地问,从二人离开到现在,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唐碧的唇角还挂着笑意,他有些酸溜溜地问,“是因为吴少南?”

“不,是因为那个天宇。”唐碧腻在他的怀中,纤指在他掌心随意地划着圈,如带电的光笔般,一缕缕的蓝光顺着她的纤指流入他的体内。如今她也学会使用灵术替他抑止噬情蛊的啃咬了。

她将那日船上被天宇击中后,天宇带她离开时,对她的漠视细说了一遍,龙胤墨忍不住拍了下她的俏臀,“国师说得没错,你有时候还真是欠打。”

“啊,为什么?”她娇气惊呼。

“有了我们还不够,恨不得吸引全天下男人是不是?”

“不,不是,人家只是……好奇……啊……哦……”

“别叫了,有那么疼吗?”

“不,是爽!”唐碧狡黠地咬耳低喃,在看到男人脸色陡然欲火涌动时,瞬间跃了起来,“哈哈哈……”

很难得,今日龙胤风还没踏足碧波殿,龙胤墨陪唐碧睡下后,悄悄起了床,嘱咐亦心小心照顾着,便掠出了王宫。

艳冠楼上,一双眼睛捕捉到他如箭离弦般的身影,顿时欣喜若狂,“走了,终于走了。”

“玲珑公,那些什么浴桶丢老鼠,棉被放蝎子的手段,王可是早就知道了,小心惹火了他会治你的罪哦。”

华拉玲珑骄横傲慢道:“他敢,他若动我一根毫毛,我哥会带狼骑士踏平他的龙凌。”

床上的艳妃眉头微蹙,却是轻哼地笑赞道:“玲珑公真是聪明盖世,不可一世啊,去吧。”

华拉玲珑兴奋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下了艳冠楼。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非要跟她做对吗?”吴少南自幕帘后走了出来。

“不,我已经扳不倒她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挑唆她去做这些伤害她的事。”

艳妃白了他一眼,“傻孩子,你懂什么。”她顿了顿,叹道:“她随跟云王而来,目标却是帝王,那意味着什么你懂吗?”

吴少南摇了摇头,“与她无关的事情都不关我的事。”

“帝王命你日夜练兵,你以为为的是什么?帝王何曾忍耐过无法无天的女人,却忍耐她这么久,那是因为她还没踩到王的极限。”

吴少南眸光一紧,顿时明白了,“姑姑您是要……”这会吴少南只觉得心凉透了,若华拉玲珑成功了,唐碧必死无疑,华拉玲珑也不会有好结果,而于姑姑而言,便是一箭双雕;若失败了,她也轻易地除掉了一颗阻碍她上位的棋子。

艳妃从吴少南的眼中看到了不满,她满腹酸楚地长叹了口气,很想说,帝王对我无情,云王对我无义,姑姑已经一败涂地了,然而这样的丧气话却是高傲地说不出口,只是抚摸着吴少南的头,“傻孩子,你对她为何这般沉迷啊!你趟这浑水不会有好结果的,帝王若知道,墨亲王就是你的下场。”

“墨亲王是墨亲王,我是我。”吴少南心中憋屈,为什么每个人都拿他来跟那小子做比较,“少南就是死,也不怕。”

“可咱们整个吴家是个大家族,且不论姑姑和你爹在朝中的地位,光是你叔辈同辈间,大大小小的官职余人,罢官是小,诛族才是大罪啊,吴家上下几条人命,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艳妃此刻已是心力交瘁,美眸充满了苦楚,仿佛千斤重担压在了心头。

吴少南无奈地起身,坚定不移地说:“如果有一天会救吴家的,一定是她。”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艳妃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小男生了,在她心中,与其说是侄子,不如说更像是。他长得可爱又听话,机灵又乖巧,若在宫里还有一丝快乐,那便是他经常来这儿逛逛,或躺在她床榻里躲着雪公,或拿她的金钗玉钗练飞箭……“因为她善良、大度、容忍。”他顿了顿,面色有些微红,“最重要的是,她爱我。”

说着,正欲转身,却见两个公公打扮的男人前后拦住了他。

“姑姑您这是……”不好,吴少南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突然面前的男人快速出手,击中了他的后颈,在他倒下前,连忙将他接住了。“娘娘……”

“出手没轻没重的。”艳妃一巴掌甩过去,指着前面的公公,“你,带大官人去后阁休憩。”

那男人看上去颇有几分吴少南的味道,身材匀称,眉清目秀。见二人走后,顿时淫笑地一把搂住了艳妃,“娘娘,好歹也该补偿补偿小人了吧,小人可是替您办了太多太多的差事了,好久都没尝到甜头了。”

艳妃眸光闪过嫌恶的冷意,转眸娇嗔道:“小东西,昨夜才享受了本宫的小月,今日又来撩拨本宫……”

“嘿嘿,为娘娘效劳,是小的本份。”男人献谄地边笑边放肆地将大手伸入了艳妃的腿间,“王自从有了碧漾娘娘,就再也没召过娘娘,娘娘这段日子怕是憋坏了吧,让小的帮娘娘透透气,兴许还能流点水哦。”

日夜空虚的时光早叫艳妃欲火难忍了,被束在这座高楼,看似风光无限,其中的空虚谁又能懂,后宫嘲讽她的,嫉妒她的女人都巴望着她什么时候滚下艳冠楼呢。

闭着眼任由男人将她按在了床上,脑海上交织着龙胤风和云王的面孔。

丰满的圆乳在空气中颤抖,线张完美的娇躯如羊脂白玉般美妙,叫压在身上的男人欲血沸腾。粗鲁急切的抚摸很快令艳妃忍不住地咬紧牙关,唯恐溢出半点声音来。

“娘娘,丽妃自道有个半瘫子安公公就耀武扬威,哪比得小的这十足十的男人。”说着,巨根已顶上了湿水泛滥的穴口,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捅着,“娘娘想要了吧。”

“死东西,不要就滚……”话音未落,巨根“噗”地一声狠狠地插了进去,“娘娘,在床下你呼风唤雨,在这张床上,小的才是你的人。”

艳妃愤怒地挺起身想扇他一耳光,谁知道两条大腿被抓起,巨物毫不留言地激烈驰骋起来。“呵……呀……”

被填充的快感,久违的粗暴,令她脑海中陡然闪过了龙胤风压在她身上狂欢,给她带来欲仙欲死的快感,而云王的温柔离她越来越远了。

男人的抽送越来越狠,正面玩够了,翻了过来将她按在了床上,如凌辱般从后面再度狠狠地操玩着。艳妃抓紧了床单,两行泪水滚落了下来。

原来云不过是过眼的烟,唯有那风,早已闯入了心中。

欲火翻滚,暖昧淫靡在朱红大床上,如翻开的水般翻腾着。在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淫水哆嗦流泄后,艳妃才陡然清醒过来,翻身而起,眸光充满了恨意,揪住他的长发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光,“混蛋,你竟敢……”

“娘娘,小的不过是想给娘娘快活。”那男人反手将她按住,冷笑道:“娘娘也不想想,碧漾娘娘与王夜夜同欢,若怀上了帝子,那娘娘的处境……”

艳妃面色惨白,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还用得着他教吗?

“若娘娘先怀上了……”

“你还敢说……”艳妃陡然听懂了他的意图,顿时气得发抖,“你……你好大的胆子!”让她去怀个卑贱下人的孩子来瞒天过海,他还真是好大的狗胆,可是一想到方才,她又惊又恐地摸着肚子。

“小的这不是为娘娘好吗?”

“滚!”

国师府中,茉莉花香。

“结果如何?”

三个男人面色古怪又颓废,你看看我看看看你,最后唐泽叹气道:“两个人的那瓶给猪吃了,没事;她的那瓶,给猪吃了,照样也没那事。”

“那岂不是我们被骗了?”

“不,把一个人的擦在发情的兔子那洞口,公兔死了;把两个人的擦在那儿,没事。”

龙胤墨顿时面色如土,“这……这说明了什么?”

洛羽苦笑地摇了摇头,“我虽没找到解蛊高手,却也在祈灵南疆找到了一个制蛊高人,他细细分析过,平常是没毒,一旦异性交欢,两者体液能瞬间将蛊毒激活,七情六欲中的四十二种蛊虫可以说如血蛭般无孔不入地钻入异性的体内,不到一刻钟便可将其致于死地。”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没事?”

“你王兄,以龙血灵脉养了这天下无双的至毒对蛊,而碧儿身上的另外四十二种蛊,是他唯一的供养,做为母体,她没事,但你王兄一天不吸取她体内的养份,七情六欲蛊吞食的,将是他的生命灵气。”莫冉冷笑道:“拿自己的命去拴去一个女人,够狠。”

龙胤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眸,只觉得浑身冷汗渗渗,“你的意思,如果她……她不在他身边,他必死无疑?”

“不,他只会生不如死。”莫冉有些幸灾乐祸般看着他,缓缓道:“他体内的四十二种蛊虫只会悄无声息地,慢慢地吸取他的生命,如果没有她,也许不出十年,他将沧老二十岁……”

“哦。”龙胤墨慢慢地身,送他们出宫来,对上的是吴少南沉重的爱;此刻知晓的,又是一股令人窒息的深情,而他的噬情蛊,注定了要跟随他一辈子,难怪他不会用这样的蛊来解了他的毒!欢爱少了,幸福却不能打折,他定住了脚步,“适才她问我,莫冉是不是来了?”

莫冉冷笑僵了,渐渐地转变成了欣慰,“她知道了。”

“她说昨晚梦到我们了。”龙胤墨淡淡道:“制蛊者,通常都喜欢挑战更狠的,解铃也许还是需要系铃人,如果由你去,也许他会被挑起战意。”

莫冉沉思半天,“好,我去。”

“我先走了,姐姐那儿无人照看,我不放心。”

这边气氛沉重,而碧波殿内。

“瞧你急得满头大汗,怎么总抽最热的时候跑来。”亦心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慌忙给苏含倒茶,言语间无一透露着心疼的责备。

“昨夜云王与王喝个烂醉如泥,这不忙完侍候王上朝,朝中有点不平静,唉,王烦躁不安,才下朝吧,被云王堵去了书香苑,我也只好跟着,听二人在里面吵得十分厉害,砸碎了不少东西,再进去又得收拾半天。弄得王今日十分暴躁,这会烦躁得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喝着酒,我让小的侍候着,赶过来给你们送个信,呆会王若来了,得小心侍候着,王越舍不得动娘娘,便会把气出在你们身上。”

亦心面色一红,虽是为了娘娘,可到底对她还有心的,苏含饮过茶,正欲离去,亦心拉住他,心中矛盾极了,在他审视的目光下,终于嗫嗫地小声道:“墨亲王不在,娘娘睡下了,你要不要去……”

“我……”苏含脸越发红了,神情激动却是深吸了口气,“还是别了,免得看了舍不得走。”

“去吧,我替你守着。”亦心微笑地将他推入了房内,拉起了门靠着门框咬着唇忍着酸楚的泪。

“啊……”室内传来苏含惊恐的尖叫声,“姑姑,不好了。”

亦心慌忙冲了进去,室内的景象叫她差点没晕厥过去。

蛇,好多好多的蛇啊,总长不足筷子,通体绿光,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房间,地上,桌上,墙上……整个儿如洪涛般快速地朝床上的女人冲去,如果这么多蛇全部涌上去,恐怕会将她咬得千疮孔,如此又多又诡异的毒,恐怕就是国师也奈何不了啊。

“你,这里交给我,你速去禀报帝王,不,你跑得不够快,让小夏子去,快!”

亦心慌忙跑了出去,苏含心乱如麻,该死的,这一定又是那个华拉玲珑搞的,他该怎么办?苏含快速掠起,脚尖几个点跃,掠入了丝帐之中,顿时倒抽了一口气,率先而上的已经有几条爬上了唐碧的露出被外的纤足上,两个悚目惊心的牙印渗出着艳红的血珠夹杂着绿色的液汁。

翻身窜上了床,再也不顾不上礼数,掀起被褥一手捞起唐碧,另一只手快速抓起她腿上的蛇,在它们扭头咬向他时,快速甩了出去。唐碧惊然醒来,“苏含你……”

美眸一冷,纤手扬起一巴掌甩过去,苏含顺势抓住她的手,“娘娘,别生气,先出去再说。”

唐碧不知缘故,在他掠出时一眼扫过满屋的绿蛇,顿时尖叫一声,抱紧了他,缩入怀中颤抖不已。“蛇……蛇啊……”

苏含了处竹榻将她搁下,唐碧却搂紧了他不敢松手,“别,我怕蛇!”她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怕这软体爬行动物,无骨的、软绵绵、滑溜溜,尤其是那诡异的代表着剧毒花纹,简直如符咒般压制着她的心灵。平时就是电视里看到,她都会怕得要命,这会满屋子的蛇,早已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无措惊恐的美眸哀求地盯着他,柔美的身子紧靠着火热的胸膛,脆弱如孩子般在他的怀中求着安稳,苏含这一刻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原来男人,不一定是在床上展露威风啊。

在女人最脆弱,最害怕的时候,抱着她,安慰着她,便是男人的意义。“娘娘,别怕,只有一条咬了你,我得帮你把毒吸出来,免得扩散了。”

“我……怕……”唐碧抱得更紧了。

苏含一眼瞧见跑进来的小夏子,大概是亦心没找到他,自己跑过去了。“贱东西,让你们好好守着娘娘,死哪去了。”

小夏子原本被二人相拥的暖昧惊得不敢上前,然而被狠狠恶骂,才知道出大事了,望着那纤足上流淌的牙印,“蛇?娘娘怎么被蛇咬了?”

“你来,抱着她,我替她把毒吸出来。”纵然不舍,也得解决迫在眉睫的蛇毒,然而他惊愕地瞪着小夏子,他这是……大胆……放肆……还是,绯红涌上了俊容,粉嫩的唇吮吸着蛇印,认真地虔诚地吮吸着,时间和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望着他的喉咙一滚动,苏含怦然醒来,惊叫道:“你个蠢货,吞进去会毒死你。”

小夏子松开了唇,灿然一笑,“苏总管可以死的,小夏子没资格吗?”

“你疯了。”苏含被他的笑惊得心神俱颤,望着那张粉唇慢慢地变乌,又气又无奈,这才意识到两人抱得有多暖昧,这要是叫王瞧见了,“娘娘,好了,没事了。”

“没事了,蛇呢?”唐碧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张望着,这才提醒了苏含,该死的,还有一屋子的蛇……惊恐未定间,龙胤风几乎是飞身掠入了殿内,带着满身的酒气,从苏含手中抢过了唐碧,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一脚踹在了跪得直颤抖的小夏子身上,“你们这么没用的东西。”

“王,不能怪他。”苏含慌忙跪下,将事情草草陈述了一遍。

“念在你护心切,本王暂且饶了你,送神医院。苏含,命人将蛇给本王全部活活抓起来,本王要造一个蛇池……”

“不,不要蛇。”唐碧一听到便吓得直哆嗦,龙胤风好又气又好笑,真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连他都不怕,竟然怕这小小的蛇。“好好好,不要不要……”开玩笑,她说不要就要了,他龙胤风从来都不会放过敢挑战他极限的人。

娇躯被搁在了清一色金灿灿的大床上,唐碧只觉得眼花缭乱,紧跟着健壮的男躯压了上来,腿间的凶器顶上了柔软之地,眸中欲求在酒气的刺激下更加明显。

“我不要在这里。”唐碧娇恼地推开了他充满酒气的唇。

“你不怕蛇了?”龙胤风呵笑地固定着她乱动的头,捕捉着她口中的甜美,恣意将她染上淫靡之色。

“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被宠幸?”唐碧酸溜溜地问,龙胤风哑然失笑,久违的醋劲,真让人欣慰啊。“让风爽了,便告诉你。”

“那算了。”唐碧气恼地推开他,却拦不住他的大手,轻易地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他摇晃着手中的乳罩,悠然托着头得意地戏笑。唐碧气得俏颜通红,傲然甩头,转身下床朝帐外走去,龙胤风脸色一沈,该死的她不会真的就这样走出去吧。

刚掀帘,门外传来苏含兴奋的禀报声,“国师大人朝了……国师大人朝了。”

荡漾女皇(156-160)

第56章。风冉交锋含取欢莫冉来了?唐碧闻声惊然扑了龙胤风的床上,去抢自己的衣衫,却被他带入怀中,压在了身下。“宣国师。”

“你……”唐碧从他变暗的金眸中看出了异样的情愫,挑衅,威冷,霸道,杀气,还有欲火夹杂着怒火,他这是要……金色龙袍快速褪下,健美的男躯如狼似虎般叫唐碧心惊肉跳,恐慌从头浇到脚底。“不要这样。”

“要……你要,我要,他也要知道,碧儿……是我龙胤风的。”

“国师参见帝王。”不紧不慢,不亢不卑的声音传来。

透过薄帐,唐碧几乎可以看到莫冉那妖娆的身躯,娇乳被抓住了大手中,壮硕的腰身挤开了紧的大腿,屈辱的泪涌上了唐碧的眼角,“我会恨你的。”

“之前为我恨他,现在为他恨我,你的心还真是摇摆不定。”龙胤风长指快速掰开两片湿湿的蜜唇,巨头强行顶往了穴口,毫不动摇地挤了进去。“嗯,来了。”

痛楚从娇穴扩散至胸口,唐碧咬紧牙关,痛苦地推着他用力推进入腰身,以泪嗔恨着他的占用。龙胤风吻着她倔强的唇,猛地用力抽插着,娇穴因粗暴的挤扩被撑插得几乎变形,嫣红的密唇被狠狠带入了穴内,再重重地拉出,“给本王叫出来,本王要你叫给他听。”

“不!”

“要!”不轻不重的威胁在唇瓣溢出,夹杂着帝王的威压,腰间是越来越激烈和沉重的律动。

“王若还在休息,那莫冉先行告退,改日再来。”

“不,苏含,上茶侍候着。”龙胤风冷漠地指令着,一抽一送带着十足的干劲和节奏,极力地压榨着怀中女人的欲火,小穴内原本湿润,被狠戾的碾磨着,竟轻易地泛起了水潮。

“呵,出水了。”龙胤风嘲讽地低笑,“是不是当着莫冉的面操你,你会更兴奋啊。”

“呵呵。”唐碧羞恼地冷笑,“都说狐朋狗友,他和你还真是有一样的性趣。”

“什么意思?”龙胤风咬紧牙关。

“街市上,马车里,人声鼎沸,这才叫狠,你这算得了什么?”

“贱人。”龙胤风愤怒地攫住了晃荡的乳尖,在牙齿刚一咬上时,陡然忆起那日丽水苑暴欢害得她伤痕累累的一幕,惊然松开而咬紧牙关,“惹火我有意思吗?”

“在他面前污辱我,有意思吗?”唐碧冷笑地承受着他的欢,“不妨告诉你,你玩的花样,比起他逊色多了。”

“你……”龙胤风愤怒地揪紧了她的乳尖,咆哮般吼叫,“苏含,给本王上香。”

“上什么香呢?王若不行了,要不莫冉来帮忙吧。”

“不……不要。”唐碧感觉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顿时慌忙缩入了龙胤风的怀中,这样的举动叫他更加愤怒。他抓起她一条修长的腿挂在自己的肩上,狠命地往前抽撞着,每一下都愤恨般撞入了最深处。

噗嗤噗嗤,水声不断。

莫冉掀帘而入,望着床上凌辱般的欢爱,落在二人交融处,肉棒在红肿的娇穴内狂肆地抽插,顿觉如尖刀刺在胸口,那插入抽出的水声,仿佛刀起血喷的声音。握紧了双拳,莫冉轻坐在了床边的大椅,眯起了蓝眸笑了起来,“碧儿,我看他还行,你就好好享受吧。”

“呵……莫冉你走!”

莫冉迷离地望着唐碧含泪的眼眸,“娘子,咱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天没崩,地没裂,娘子又岂可抛弃夫君?”

“你不怕我杀了你!”龙胤风为二人的对视而愤怒,猛然扳正唐碧的脸,“看着我,先在干你的是你的帝王,龙胤风。”

“闭嘴……啊!”唐碧羞辱地哭叫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然而娇穴的嫩肉却疯狂地吮吸着入侵的巨物,热切着欢迎着它的暴行,仿佛越激烈越爽快。

龙胤风气不过地狠狠地扬起巴掌,无奈只能拍打在俏臀上,疼与惊刺激得唐碧狠狠地一抽,嫩穴的吮吸更加激烈了,他仿佛找到了异样的乐子,亢奋地冷笑起来,“贱人,越打你咬得越紧,想被插死吗?”

“啊……轻点……”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的,唐碧无法克制地尖叫出声。

“打得好,这女人太不乖了。”莫冉蓝眸释放出恨意般的狠劲,冷笑道:“昨夜才和四个男人玩了个遍,今日还这么淫荡得不知收敛……”

四个男人?龙胤风的心狠狠地抽搐了,虽然他不敢相信他们敢碰她,但他的话叫他醋意翻滚,全化作了腰杆的力度,原本还真有些心疼而不敢大开大地整根没入,现在一受刺激,每一下都直根没入,却偏不撞那最敏感的花蕊,而是变换着各个角度去顶撞她的子宫口。

疼痛夹杂着快感,却怎么也达不到最激烈的巅峰。“你……呵……你胡说……”唐碧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大摇大摆在坐在龙胤风面前,看着她被其他男人蹂躏般欢。若是以前,他不是妒火中烧,便是怒意翻滚了。

该死的,他几乎有点幸灾乐祸,火上加油的味道!

“王,莫冉不急,你慢慢来,昨夜莫冉也是等墨亲王完事后再上的!”

这话如炸弹般抛在二人之间,龙胤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眸。唐碧的记忆自脑海中撕裂出来,再拼凑去,天杀的,那是梦吗?还是真的?

“你赢了。”龙胤风眯起了金眸,抽出了挂满蜜液的肉棒。

“怎么?要让位了?”莫冉莞然一笑,懒懒地起身。

“放你娘的狗屁。”龙胤风粗暴地骂出了口,二人瞪视着,憋屈怒火交织着各种情绪,如斗气的少年般,时间一秒秒地过,不知谁忍不住先出声扑噗笑了一声。

龙胤风愤慨而毫无形象地飞腿踹向了莫冉,莫冉大手抓住他的腿,猛然一扯甩了出去,龙胤风翻身而起,抓住衣袍套上而立,二人遥遥对视,再次陷入了紧张的气氛。

“还真敢大摇大摆地来,你不怕我杀了你!”

“敢在我面前玩她,不怕我杀了你?”

“嗯……啊……”唐碧难受地摩娑着腿,喘息道:“你们……我……”

“她还没爽!”龙胤风挑眉道。

莫冉蓝眸盈笑,“咱们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依本王看……有点道理。”二人相视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你们去哪?”唐碧两腿哆嗦,想追上去却不敢。

二人一金一蓝的眸子如妖孽般邪恶,“下棋。”

望着二人绝情而去,唐碧又惊又恼,该死的把她玩到高潮边缘,却撒手不管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望着滴嗒滴嗒的液汁,唐碧羞答答地、声音柔软酥媚,“苏含!”

“奴才……奴才去唤墨亲王。”苏含颤抖着双腿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呵……要死的,平时男人那么多,关键时刻来一个多好啊,脑海中浮过云王第一夜款款而来,莫冉妖精般从黑夜中降临,小墨踏水飘出,洛哥哥吹笛而至,唐泽……大哥抱着她一步步走着,吴少南……为什么她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空虚!

“娘娘……醒醒……娘娘……别这样……”苏含的哭泣般从耳边传来,该死的他刚急着跑出现,现在才然想起,他点了香竟忘了熄掉。

望着夹着被褥纠缠却无法释欢的女人,淫荡,妩媚,哭泣着,娇啼着,真的好可怜。苏含心疼极了,墨亲王说,他帮不了她,为什么?叫他去帝王?为什么啊?

“绑我,求你。”床上的人儿媚眼如丝。

苏含脑袋一嗡,“不,我帮不了你,娘娘。”

唐碧拉扯过他的腰带,惊得苏含连连后退,她弯起腰哆嗦着手,却总是使不上劲来。苏含总算明白了过来,伸过手去快速绑好了她的双腿,紧接着是双手。

看着她欲火焚身地滚来滚去,苏含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大手无法克制地探入了她的双腿间,瞬间被她夹得几乎都要碎了。

“呵……”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苏含,陪我说话话,我……我难受!”

“好,娘娘想说什么!”

“你说,我听!”

“好。”苏含咽了咽酸楚的泪水,“娘娘还记得那日躺在湖心的木船上吗?”

“记……记得!”

“那是苏含一辈子最幸福的美梦。”苏含低头吻着她红得渗血的唇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烧了自己的唇,唐碧迫不及待地挑舌吮吸着他口中的液汁,“呵,手指动一动。”

“太紧了,动不了。”苏含无措地摇了摇头,心早就不知道蹦往何处了,只觉得浑身酥麻而空洞。

唐碧羞涩地笑了,长腿缓缓张开了些,“呵……你再试试。”喘息间,她觉得自己的话是那么的丢人,她这是在诱惑一个公公吗?

中指慢慢地深入,像探头探脑的孩子般,带着几分羞怯,几分怜惜,终于挤进了湿热之地,“好烫。”他忍不住惊呼,这比他第一次的触感强烈多了,润滑,柔韧,刚进去便感觉到不停地被吮吸着。

抽出,带着丰盈的水液,插入,她便应声娇喘。他插抽得那么的细致,那么的专心。中指,食指,在第三根长指刚挤入,唐碧挺抖着小腹颤栗着,悬挂高空的高潮终于被他击落了,虽没那么爽快,但终究抚平了她的不安。

焦躁的心在他充满专注而温柔的眸光中缓缓平静了,娇躯比任何一场欢爱都来得疲倦。苏含跪趴在床上,含泪轻搂着沉醉在欢愉中的人儿。

不知过了多久,龙胤风突然闯入,苏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一脚踹开了,吓得他慌忙跪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龙胤风快速解开唐碧手上的衣带,手腕腿腕的于青令人悚目惊心。

“这是……”金眸燃起愤怒的火花,龙胤风一巴掌甩过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趁本王不在对她,对她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

苏含垂首不语,任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中甚至有些痛快地傻笑,若今日饶过他的性命,那来日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滚!”龙胤风指着他气得直颤抖,“自个去领罚。”苏含吁了口气,跪着后退出去。

龙胤风快速扯去了自己的衣衫,搂起了晕晕沉沉的唐碧,两个赤裸的身体很快交缠在一起。

唐碧被身体的欲火点醒,欢愉在激烈的抽送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爱与恨浮浮沉沉,情与欲缠绵悱恻,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去的又慢又长。被拥抱的温暖和安然所带的幸福又一次降临,快感带入了晕眩,醉入了深梦,还没醒来便又沉入了另一层波涛汹涌的情爱盛宴。

碧波殿,龙胤墨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莫冉依然优雅地品着茶,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气氛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你不好奇我们的谈得怎么样了?”莫冉终于忍不住说着,仿佛每一场都得有分享者,缺了掌声,再漂亮的赢局也只是冷场。

“唐泽与吴少南连夜出兵,是你的意?”

“不,是他的计谋,华拉玲珑这一出蛇戏,彻底惹怒了他的底限,漠王狼已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你不是?”龙胤墨讽刺地冷笑。

“不,你才是他心中永远的那根肉中刺!”莫冉说到这,心情变得愉悦多了,望着龙胤墨骤停的晃悠,笑了,“噬情蛊都阻断不了你们的深情,你说他能不担心吗?”

龙胤墨骤然揪住了千秋的绳,整个人变得异常阴冷,“这是你的计谋吧,谴走了唐泽和吴少南,下一个目标,是我?”

莫冉认真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确实有这个必要。”

“那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龙胤墨只觉得背后升起了阴冷的汗意。

“你觉得这段时间她被蛇蝎吓得怎么样?”

“若不是帝王制止,云王保证,我早灭了她,怎么?现在肯让我动手了。”

“不,你毁了她的绿蛇,她看上你了。”莫冉幸灾乐祸般笑眯眯地说。

龙胤墨骤然扯断了秋千,惊觉到失态才缓过神来,阴晴不定地瞪着他,“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国师像似喜欢开玩笑的人吗?”莫冉顿了顿,“就在我们下棋的时候,华拉玲珑亲自向帝王请的命,她要嫁给墨亲王,就在后天中元节,不娶,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

“一、碧漾娘娘做为联姻远嫁漠狼王;二,漠狼王将踏平整个龙凌帝王。”

莫冉缓缓道。

龙胤墨惊得面色惨白,久久无法缓过神来,他焦躁地来走了几步,坐到了莫冉对面,捧着茶却有些手颤,“龙凌王朝有漠狼国的奸细?”

“你很聪明。”莫冉淡然一笑。

“所以娶公这一出,必须要有人来做?”龙胤墨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为什么是我不是你,华拉玲珑那脑大无脑的猪,怎么没看上你,显然你比我更好看,不是吗?”他不想承认这点都不行。

“我只是国师,而你……”莫冉抿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准备吧。”

“那为什么不是云王?”

“因为他的目标是……”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要不要赌赌这局谁胜谁负?”

“我可以不参与你们的玩局吗?”

“你可以不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伸向她的毒爪吗?昨日是毒蝎,今日是毒蛇,明日会是什么?”莫冉仰头妖娆一笑,“危机,往往就是转机,他已经答应了,会继续研究七情六欲蛊的破蛊,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帮他定乱安心,懂吗?”

艳阳高照,窗外的光线直透在床上,刺眼得令人无人忽视,唐碧伸了个懒腰,悠悠醒来。

“醒了?”床边传来醇厚温润的声音,唐碧眯眼望去,龙胤风金眸闪亮,唇角含笑,整个人洋溢着如酒般的浓情。他一手持着奏卷,一手拿着笔正准备写着什么,闻声偏过头来看着她。

他这是在批阅奏章吗?“卧房变成了书房?”此情此景温馨轻松,她似乎有些忘形,忍不住调笑道。

龙胤风挑眉一笑,“这不是怕你祸害男人吗?”

“切!”唐碧忍不住没声好气道:“谁祸害谁了。”他微恼却似乎不愿意跟她吵架,别过脸去盯着奏章,再头忍不住滚了滚喉结,动情的眸光看起来越来迷人,这女人,似乎每一次欢爱都是一次浇灌,将一朵青涩的果子培养成了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诱人的果实。“再看,再看我要吃掉你。”

唐碧想起了某广告,脸色顿时一片绯红,忙岔开话题,“明个儿不是中元节吗?你们这儿没什么活动吗?”

“什么你们这儿?”龙胤风性放下纸笔,坐至床边轻捏着她的脸颊道:“现在王宫是我们家了。”

“呵呵,我家可不在这儿。”唐碧放肆地轻白一了眼,拉开他有力的大手,却被他反抚在掌心,细细把玩着,唐碧注意到他的手指真漂亮,分节分明,指甲透明,修剪得整整齐齐,若是戴上莫冉的戒指……她顿时轻摇了下头,失怔地傻笑。

“在想什么呢?”搂着她半靠着床架,看着她抚摸着自己的手指,无趣在时光在她的拨弄下变得十分生动了起来,阳光在二人的指间似乎交织出美丽的光影,温馨的愉悦缓如泉水流淌在二人之间。

“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若只能挂在月亮上看着你们,你们会不会对着月亮看我。”唐碧突然觉得掠过一个心思,她的灵魂就像似外来入侵者一般,若真有神明,突然发现了这个错乱,将她赶了去,那她该何去何从?

“说什么傻话!”龙胤风心中一震,紧紧将她拥在胸前,“傻丫头,你在哪,风便在哪!”

你在哪,风便在哪!而不是风在哪,你便在哪!唐碧瞬间只觉得柔情万千,紧搂着他的腰身,“龙胤风,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呃?”龙胤风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感慨万千,捧着她的脸正色道:“碧儿,这张大床上,除了你,从来都没有过别人,以前没有,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艳冠楼宠艳妃吗?”唐碧何等聪明,却是明知而淘气地笑问。

琉璃闪光的金眸陡然一紧,在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后,顿时气恼地撷住她的下巴,“坏丫头,存心找操是吧,要不要叫皇宫所有女人来给你助兴?”

这话一出口顿时戳到了唐碧的痛处,唐碧脸色陡然变了。

第57章。云情莫伤帝王绝阳光洒在金色的大床上,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骤然被龙胤风的一句玩笑冻结了。

在看到唐碧脸色骤变后,龙胤风深知自己做错了事还拿出来炫耀,急忙笑道:“别,别翻脸,我怕了行吗?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奴婢不敢。”

“娘子敢吗?”

“我是莫冉的娘子。”唐碧看到他愤怒的痛楚,痛快地笑了。

“帝后敢吗?”

“你不是让我把龙凤钗送给云王吗?论起来,我可他的帝后。”

“你……”龙胤风憋着气快要忍不住了,这女人嘴巴也太毒了,伤起人来简直毫不留情。看着她一幅高傲又看好戏的样子,他猛然将她按在了身上,嘿嘿一笑,“你不敢,我干。”

“你敢……别……不要了……轻点……”

清晨的欢爱在大床间彼此起伏,娇喘和呵笑将整个龙凌殿染上了欢声笑语。

望着铜镜中乳尖被蹂躏得可怜红肿,娇穴嫣红淌着蜜汁,浑身泛起淫靡的光泽,唐碧几乎有些欲哭无泪。这样的女体,活脱脱地是一幅欠操的样子啊。

苏含垂着捧来衣衫,脸色仿佛死里逃生般苍白。唐碧见势不对,追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却是含笑摇头不语,细心地帮吩咐宫女帮唐碧沐浴更衣。

“娘娘真好看。”苏含由衷地赞叹。

“会画眉吗?”

苏含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垂首道:“以前被逼帮艳妃娘娘画过。”

“嗯,试试吧。”

苏含小心翼翼地拈笔,刚下手时还有些怯意,但是当他开始做一件事后,他便会变得十分认真。秀长的手指轻画着眉,以指腹沾纸,轻点朱唇,当一切完善,镜中倒映出的美人果真是更加楚楚动人。

唐碧鲜少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在他的妙手下,这张脸更显清雅脱俗,姣好妩媚了。目光收起,苏含的侧脸也落在了镜中,俊雅含笑地望着她,这样的男人若生在现代,轻易便可独占偶像派小生,两张模糊的脸映在镜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缓缓重叠了般。

“好看吗?”

镜中人傻傻地点了点头。

要不我替你画画?“唐碧笑着眸,苏含慌忙收放肆的眸光,”不,不敢……““呵呵,说不定你画出来比我还漂亮哦。”唐碧抓着眉笔扑上去,吓得他连连后退,自己却不小心踩着裙摆,整个人扑了上去。苏含慌忙接住,唐碧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背。他几乎是疼得尖叫一声,瞬间将她推开了。

“怎么了?”唐碧瞪着他汗如雨下般疼得他连连抽气,无奈他左躲右闪,还是被迫解下长袍。后面密密麻麻的布满血印的针孔叫她心撕肺裂般的疼,脑海中陡然响起了小李子曾说过的,“针欢刑”三个字如雷贯耳般的撕开了她的记忆,“他干的?”

“不怪他。”苏含垂下首,唐碧清泪一滑,纤手细细抚过,蓝光闪烁温柔如水般流淌在血孔上,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在恢复了白皙,“谢娘娘厚爱。”

唐碧拍在搁下眉笔,拉过他的手,长发扬起,大步朝外面走去,苏含慌忙拦住了她,“娘娘,别为奴才这点小事和王生气,奴才不值得娘娘这样疼惜。”

“他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唐碧美眸满是喷火的怒意,“以前是小墨,现在是你,他还真以为我唐碧好欺负是不是?”

“小小针欢刑算不了什么,能保住命已是万幸了,娘娘疼惜苏含,苏含感激涕零。”苏含跪了下来,抱着她的腿央求道:“娘娘和王情深意重,别……”

“够了。”唐碧咬唇别过头去,气得胸脯直起伏,酸楚的泪挂在眼角,昨夜醉梦,今晨欢,犹如美梦盘踞在海海。可梦再美也如泡沫,经不起现实尖针的挑战。“你别劝我韬光养晦,别劝我深谋远虑,我厌恶这种游戏,厌恶被当成打击别人的棋子,我不稀罕什么破帝后。”

“娘娘,深宫中,这话不能随便说……”

“闭嘴!”唐碧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我,他在哪?”

“娘娘别这样,求您了。”苏含拉扯不住,唐碧甩开他大步走了出去,抓住一小公公冷声道:“龙胤风在哪?”

“王……王和云王在书香苑议事……”

龙凌殿,书香苑。

“我不会答应的,你不用再说了。”龙胤风冷声道。

“王兄,唐家一战,我敬重你的气概,所以我不跟你争天下,但你这是你承诺的,你再出尔反尔,休怪我翻脸无情了。”云王微眯着桃花眼,如云霞般的红袍似乎如一团火般,随时都会点燃怒意。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小公公急切的呼叫声,“娘娘,您可不能这样直接闯进去啊,容奴才通报一声。”

唐碧冷然一笑,径直闯了进去,守门的人都是苏含的属下,这段时间以来,早就传闻碧漾娘娘是帝后的人选,艳妃等人已被冷落因而对唐碧更是不敢强行阻拦,唯有故意大声哭求,以求王能听到,而不会怪他失职而脑袋搬家。

龙胤风顿时收起了冰冷无情的脸色,云王离门近,较他更快一步迎了上去。

原本一身怒意的唐碧在骤见一脸如春风桃面般的云王,顿时只觉得自己粗鲁得过火,而羞涩一笑,嗫嗫行礼道:“云……云王好!”

今日云王依然一是袭火红的红袍,衣料的垂感极好,长发仅以一根红带绑着中间几缕,放荡不羁地垂在红裳间,配着完美的俊颜,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依旧让人觉得华美绝伦,高不可攀。

龙胤风的高贵是来自骨子里的威武,而云王的高贵却是流露出高雅的气质中,二者皆为人上之上。唐碧在想,若莫冉站在二人中间,会是什么样的气势呢。那是,来自灵魂深处,不可触摸的圣洁吧。

思维混乱中,云王顺手扶起,动作自然而亲昵,“小丫头,这么心急火燎地跑来,是想云哥哥想得紧了吗?”

不开口倒好,一开口便充满了风流韵味,谁的真心都容易看穿,唯独这个男人,十句有九句是玩弄的话,只要剩下的一句,便能让人心神意乱,唐碧嗔恼地推开他,“谁想你了。”

龙胤风岂容云王在他玩世不恭,顿时搂过唐碧,“碧儿,早上不是才吃过了吗?又想要了。”说着,捕捉到云王黯淡的眸光,唇角冷然一笑。

“来得正好。”云王快手如夺刃,轻易拉过唐碧的纤手,从怀中摸出一张不知道什么皮的卷宗,“你瞧瞧!”

龙胤风顿时面色一冷,唐碧望着那上面几行洋洋洒洒的小字,顿时流汗了,恼道:“哥,你考我吧。”

此话一出,云王愕然,龙胤风顿时“噗”地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太有趣了。”

云王只气得咬牙切齿,一眼瞄见身后畏畏缩缩的苏含,“苏总管,过来念给碧漾娘娘听一听。”

“这……奴才……”苏含接收到龙胤风令人窒息的杀意,顿时缩了缩脖子,把心一横,“奴才……奴才不识字。”

“你……”云王揪着皮卷,有点欲哭无泪,该死的谁说有人证物证,便能万无一失。

云王邪魅的脸看起来有点鬼魅般扭曲,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笑,那七窍生烟的模样令唐碧忍不住好奇了,从他的指缝上抽出皮卷,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拿反了。”云王咬牙切齿地说。

唐碧汗颜极了,羞恼地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这是我和帝王的契约。”云王几乎要是赔笑地连忙道。龙胤风顿时急了,“碧儿你别管,这是本王和云王的私事,与你无关。”

“什么私事,这可是关系到宝贝的终生大事。”云王极力隐忍着,掬起迷人的笑,“宝贝,这可是他把你卖给我的卖身契!”

“你别挑唆!”龙胤风见唐碧已起好奇,顿知此事无法再遮,“碧儿,你相信风是爱你的吗?”

“你能别能别在这儿问。”这样的问题,点头不甘,摇头违心。

龙胤风看着云王,再看了看唐碧,目光落到云王脸上,“你非要将她拉进来,那好,如果她愿意答应,本王绝不阻拦,如果她不同意,此事作罢!”

云王一咬牙,“好,但得我来说!”

三人围桌而坐,苏含上茶。

唐碧不解地望着如斗鸡般紧张的二男,心中有些不安了,看样子,似乎不是简单的玩笑了。

云王亮眸流彩扫过唐碧,转而一字一句认真地念着,“立契,龙凌王朝风凌三三十三年夏,云王应帝王之诏出使西漠苍狼联姻,若顺利完成,龙凌帝王龙胤风,愿将碧漾娘娘赐云王为妃,以示王恩浩荡,立契人……”

“什么?”唐碧慌然站了起来,手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她顾不上烫,愤然瞪着龙胤风,见他没有反驳,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说的……可是真的?”

龙胤风又惊又恐,事已至此,却不敢反驳,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你太过分了。”唐碧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龙胤风……你……”

云王见状窃喜不已,龙胤风咬牙垂首,“我错了,我原以为他不可能活着完成这项任务。”

“所以,他来了,你便反悔了,不肯信守承诺了?”唐碧愤怒地叫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随口的指点,竟被他当成了除掉云王的一种卑鄙手段。

“对,都说君无戏言,他就是这样卑鄙无耻,本王冒死做到了,他既然反悔了。”云王幸灾乐祸地加油添醋。

“够了。”唐碧愤怒地冲云王吼道:“你,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她放肆的吼骂叫云王愕然无语,幸运明明开始降临,为什么她对他还这么冷漠?

龙胤风又心疼又无奈,“碧儿,你要相信风,风后悔了,风愿意用龙凌跟他换这张契约,是他不肯,不信,你问苏含,他说的人一定信的。”

这确实是事实,苏含不说,她也知道,那日他把龙凤钗交到她手里,便有这个意图了。可是,他怎么可以拿她当诱饵来除掉自己的兄呢,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宝贝,现在你明白了,云哥哥只要你,不要天下,你愿意随云哥哥而去吗?”

云王认真地握着她消瘦的双肩,凤眸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完美俊逸的容颜温柔得仿佛渗出水来,“云爱你了,真的只爱一个,绝不会像他一样装满三宫六院,此生绝不会再碰任何一个女人。”

唐碧的心在颤抖,打击,恍惚,恐慌……仿佛被大捶捣碎了,捏成了丸子,却哭不出来,这不是疼,也是痛快,而是纠结得的难受。他的盛情,如一团温柔的云霞,绚丽多彩,美丽得令人想不沉醉都难,但她好怕,她怕从云端摔下来的痛苦。

她拈起了皮卷,这张卷轴如婚姻证书般,能拴得住风流浪子的心吗?他说没有三宫六院,青妃又是谁?谁又是谁的唯一。她唐碧不可能抛下所有男人跟了他云王,他云王也不可能弃尽天下女人,只要她唐碧一个。青妃,至于她记得,他有个青妃,而且她也相当在意。

她拿了,她答应了?云王揪紧的心陡然落了下来,欣喜若狂地将唐碧拥入怀中,“宝贝,你同意了,你终于是我龙胤云的了。”

龙胤风崩溃地站了起来,“不,碧儿你……”

唐碧轻轻推开他,抚摸着这张充满喜悦的俊颜,“云王,曾经有一晚,我很想把自己送给你……”

云王惊喜地正欲开口,她却按住了他的唇瓣,含泪摇了摇头,“我看到你的青妃,我难过了;艳妃骂我害了你,我痛苦地被她推下湖里,茫然失措;我曾经一度在别人的身上,思念着你的影子;我在兰若寺请求你们的神,保佑你平安来,我把你的福条挂在了最高处,我想,如果秋天你来了,我一定会带你去看看……”

“碧儿……”云王眸光闪烁着动情的湿润,哑声唤道:“碧儿既对云有心,为何一度拒绝云,是因为那日在盘龙山上,怪云伤了你吗?”

“不。”唐碧摇了摇头,笑颜如雨中盛开的荷花,娇媚动人,声若幽香,“我很欣喜你突然从天而降,那样的红,那样的美,令人震撼人心,我很开心你看穿了我的痛苦,所以陪我狠狠地发泄了一通,你利用莫冉伤了我,我不怪你……”

“不!”云王痛苦地摇了摇头,心揪疼了,泪花在眼眶打转,“当时的云确实起了杀心,确实有点怨你,甚至,想杀了你一了了,亦或是拿你做人质,来逼国师就范,逼唐家投降,可是……碧儿的傲慢高雅,碧儿的豪情壮志,碧儿的爱恨情仇,叫云无不感动,伤了碧儿,云只觉得天都塌了,悔恨交加之余,若非洛神师留下希望,云必定陪碧儿去了。”

“够了。”龙胤风看着二你对视的神情,那一言一语的情浓,使得他的恐慌从头升到脚。他伸手去抓唐碧,云王愤怒地出手还击。

“别这样。”唐碧抓住云王的手,充满愧疚地看着他,“告诉你,不是让你痛苦,只是想让你知道。”

云王摇了摇头,她的心意他懂了,她的用意,他也明白了。可是,他要的,不是一句爱就能了结,“你让云何去何从?”

“你还有青妃。”唐碧看着他的眼眸,这一刻他毫无掩饰地释放着他内心的痛苦,无奈,渗透的,是毫无保留的爱意,“你让云抱着别人想着你吗?”

“那你能接受着怀中的女人想着其他男人吗?”唐碧的话叫他无言以对,他看着她失笑地起身,落魄地大笑着朝外面走去,边走边笑着,“哥,你又赢了,你又赢了……哈哈哈……”

他赢了吗?还是他能授受怀中的女人在他身下呻吟地时候,说不定会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幻想着是别的男人在骑她?不,他不在乎,他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他龙胤风要的是踏实,要的是安心。

龙胤风看着唐碧的背影,她望着云王的背影,云走了,心空了,惆怅得想哭。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二人惊然头,莫冉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他倚着书架边,凝望着惊讶看向他的二人,慵懒浅笑道:“王果真又赢了。”

“国师大人,你当本王的书香苑是你府中的茉莉花园?”龙胤风谨慎地冷笑,国师不笑的时候也许看起来很冷,但一笑便不会是好事。他有种十分不安的感受。

白衣青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似神仙降临般,孤芳自赏般的傲,令唐碧有种恍若隔世的冷,莫冉他,终究只是初见的美。

“碧儿若答应了,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了龙凌一心腹大患;碧儿若不答应,王轻易赚了个盆满钵满。”

“你……苏含,领碧漾娘娘碧波殿。”龙胤风不安的恐慌骤然降临了,他慌忙拉过唐碧,“碧儿乖,先去,本王和国师还有事商量。”

“用对付莫冉这一招,又来对付云王,碧儿,可得小心你的小墨哦。”

“莫冉你闭嘴。”龙胤风阴冷地怒喝一声,惊得唐碧浑身一颤,龙胤风的大手捏得她的手骨差点碎了,“对不起,弄疼碧儿了,快走。”

“走什么,是时候该让碧儿知道了。”莫冉闪身拦在了门前,眸光哀怨地看着唐碧,“娘子,盘龙山你为他对夫君挥剑相向,以死相逼,你可知道,他早已夫君起疑,为了杀掉夫君,对你做了什么吗?”

“够了。”龙胤风愤怒地扬起抓来一柄宝剑,霍然拔了出来,“莫冉,不要逼我,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你们在做什么?”唐碧茫然失措地看着一脸淡笑的莫冉,再看看杀意翻腾的龙胤风,“又要斗个你死我活吗?这次我不管了,只要不伤及无辜,随便你们吧。”

“七情六欲蛊,只要与你欢的男人,都会死。”莫冉字字清楚,句句优雅。

龙胤风只觉得如椎般插在心口,“不,你答应过不告诉她的。”

“什么?”唐碧差点没晕厥过去,她摇晃了两下,龙胤风想来扶她,却被她冷眼逼视着。

“除掉国师,除掉云王,除掉唐家大将军,除掉……你的小墨,轻而易举。

而噬情蛊,不过只是个借口。”

“什么?你在说什么?”唐碧只觉得浑身如遭雷击,刺骨的疼令恍惚又清醒,她看着龙胤风,“他在说什么?”

“他卑鄙无耻,他在骗你。”龙胤风惊慌地丢掉剑抱住摇摇欲坠地唐碧,“碧儿咱们走,别听他胡说八道。”

“王,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莫冉笑得如迷梦中的妖精,嫣红的唇角吐露出的句仿佛带毒的尖刃,“唐家把你做成了药引,他,顺其自然把你做成了蛊罐,七情六欲蛊,会毒死任何一个和你欢的男人,你问问他,七情六欲蛊,是不是这样?”

莫冉的话瞬间将龙胤风剥去了灵魂的外衣般,露出鲜血淋淋的恐慌。

第58章。碧恨情伤云尝爱欢?死!不用问,只看他恐慌得想掩饰的金眸,便知道这一切所说不假。

天啊,唐碧冷汗阵阵,那日浴桶中欢,而后莫冉走了,自己和洛哥哥又一直赶路,盘龙山生死徘徊,醒来后怨着莫冉,一直和小墨一起……小墨,天啊,如果不是小墨有噬情蛊的毒疼得他难受,他们便……后来,再后来,是苏含,他……他是个公公,而后……小墨那晚突然来了,出奇地要将她带走……再后来,不见了,他们都避得远远的,只有小墨,小墨一直陪着她。他一定是知道的,而少南,他肯定是不知道的,若他知道了,还会那着执迷不悟吗?

莫冉,他这次来,她就觉得奇怪了,他会那么安然地看着她,当面和别的男人欢爱吗?原来他的隐忍,是要找准机会,一次将龙胤风置于死地,就因为她不允许他明着杀他,所以他只能用这把暗刀。

而龙胤风,她还觉得奇怪呢,他为何疯了似的,拼命地点香迷惑她,不顾她的喜怒哀乐,只为床上的欢愉!只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吗?他的算计,他的用心,他的狠毒……天啊,她做了什么?她以命相搏,只因为那一次“我想你了”,只因为一朝露水,所以念念不忘?可笑这露水,不过是为种毒而开始,为爱编的谎言。

龙胤风,莫冉,帝王,灵王,没一个好东西,男人,没一个好男人。

“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唐碧仰天大笑起来,“噬情蛊,断不了两两相思……龙凤舞,牵不住两两无言……风愿生生把碧儿思念,血饮那残忍的七情六欲,只要碧儿不再心痛……”

“不,不是这样的。”龙胤风惊慌极了,上一次的恐慌来自她对小墨生死的执念,而这一次,罪孽深重的判决,令他犹如被打入地狱般惊慌,“碧儿,莫冉是骗你的,他……”

“噬情蛊的疼我记得。”唐碧带哭地咆哮,“龙胤风,你说,七情六欲蛊是不是有这样的毒性,你说啊。”

“是,可是我真不是要害……”

“够了。”唐碧抓起茶杯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龙胤风屹然不动,杯碎血流,惊得苏含想上前却是不敢。“呵呵,我说你为什么不肯给小墨解毒呢,我猜对蛊应该种在你自己身上吧。哈哈,你还真厚颜无耻……”

“不,碧儿,求求你别生气,你听我说。”龙胤风纵然有一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得清,他恨透了莫冉,莫冉却仍然风轻云淡,冷漠得仿佛局外人般,看着他们撕裂般的情伤。

“我不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媚欢丹有什么可怕的,龙珀香有什么好闻的,来吧,冲我唐碧来吧。”唐碧咽着泪大吼着,大叫着,“想害小墨不是吗?我要为他一辈子守身如玉,也不会让你再碰一下;想害云王不是吗?我偏不让你如意,我不是告诉过你,丽水苑,他最喜欢玩后面了,前面不能交欢是吧,我后面还有洞,后面玩厌了,我上面还有这张嘴,它的本事,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龙胤风只觉得心被千支箭射中,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金眸充斥血色的泪,“碧儿,求你了,碧儿……”

“我厌恶你,龙胤风,我受够你了。”唐碧胸口疼得弯下了腰,她扯下发间的凤钗,“就因为你说它会带我找到你,所以我从来都没取下来,但是今天……”

纤手蓝色一闪,硬生生折成了两截,如弃垃圾般抛了下去,转身撞开莫冉而去。

断钗掷地有声,龙胤风听到了自己的心被硬生生撕碎的声音,望着那金钗,他陡然捂住了胸口,迸射的却是眼角的泪珠。“莫冉,你好……好狠……”

莫冉捂着胸口摇晃了两下,蓝泪滚落,怔然失笑,“我赢了吗?”

“伤害她为代价,公子,你让苏含失望了。”苏含扶住摇摇欲坠的龙胤风,“王,别急,只要墨亲王在,娘娘会来的,她会原谅您的。”

“不,她不会了,小墨,墨亲王,他……”龙胤风眼瞳涣散,无力喘息。

“苏总管,不是你亲自去操办吗?墨亲王明日大婚,他将迎娶华拉玲珑。”

莫冉呵笑地说:“这可是王的旨意,想必墨亲王府已经是喜气洋洋了。”

“原来你……你宫,是有意来做一这切的。”龙胤风咬牙切齿地冷笑,“莫冉,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想本王念在三人一同长大的份上,一次又一次要饶恕苏含,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咱们的交情,你却……”

“我都已经放弃天下了,我只要她,你懂吗?”莫冉孤寂落寞地笑着,“我莫冉只求她给我生个孩子,下半辈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着,我带她看天地彩虹,游人间胜境……她喜欢洛羽,我可以让她带着,她爱惜龙胤墨,我也可以让他陪着,哪怕是唐泽,我都能忍受,我莫冉从来不会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可你的七情六欲蛊,让我一无所有,你毁了她,你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你告诉我莫冉,没有她,没有梦,以后怎么活?”

“所以,你便不会让我好过!”龙胤风吃吃地冷笑起来,“想必,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步吧。”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还等着你给我破解这该死七情六欲蛊,我想,本着她是你的命脉,你会用心去破研的,对吧。”莫冉的心在咆哮,言语却优雅极了,笑容美得令人痴狂。若华拉玲珑不是瞧见了龙胤墨那一手雷炎秘诀,而看见瞧见这样的莫冉,一定会为之疯狂,龙胤风只觉得自己失算得厉害,千算万算把他给算错了。

昨日央求破蛊,不过是今日逼他就范的早点,今日的毁灭伤害,才是他莫冉游戏的真正开端,龙凌有这样的国师……不,是灵王,浩劫才刚刚开始。

媚欢丹无解,七情六欲蛊更是无解啊。

此刻的苏含心惊肉跳,龙胤风心如死灰,莫冉依然妖娆,眨眼泪收,含笑望着窗外,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围在两只似父母般的小鸟身边,欢快地跳来蹦去。

云王首仰望着一阶阶踏入云霄般的阶梯,龙凌殿在阶梯上金碧辉煌,曾经是那么的令人沉迷,今日却恍若仅是一堆房舍。那日她跳下马车,仰望着他们的那一眼,看着她疯狂地提裙跑上来,叫他欣喜若狂想扑下来,然而,紧搂在一起的,却是她与别人的喜相逢。

他只是一朵云,他追逐着风的脚步,追赶着风的狂热,却愿意为一个小女人驻步。他多想头再看看她,他多想搂入怀中,这次他绝不会再嘻笑玩耍,他只想好好地爱一。

她说她爱过他了,她说她属于别人了,她劝他放手,是他爱得太慢,还是他曾经来不及开始?

只要你想,云便会照做,无论是远赴天涯,只为圆你我的梦;还是断斩情丝,只还你完整的爱恋。

一袭惊人的红,只为引起世人的眼光,永别了,执着追逐的帝王之梦;永别了,为爱追逐的云,从今往后,声色欢场,恣意纵玩,你的起点,便是你的归宿。

云王眼圈通红,收了眸光,绝望转身。

云……云王!

他呵然冷笑地摇了摇头,再踏出一步,“云王,等等我,啊……”娇声如莺,沙哑软脆,云王陡然转身,却见一个娇躯从云端扑下来般,以极为不雅的姿式眼看就要跌滚下来。

是她,真的是她吗?

阳光反射在她身上,恍若梦幻般不真实,他却动了,脚尖猛然点地,瞬间如游龙般沿阶梯窜了上去。

呵,哪怕是梦,他也要追上去一捕,只是因为他云王……一直都是个追梦人。

执着,向上,不悔。

胸膛被撞得个生疼,怀中搂得结结实实,他却恍如隔世般胡乱呢喃,“碧儿……宝贝……碧儿……”

“呵,我想哭,别管我。”唐碧紧贴着温热有力的胸脯,汲取着好闻的体香,泪水如潮般汹涌。

抽搐的娇躯脆弱得像布娃娃,冰冷得仿佛从地窖里捞出来,他从来没感受到她这么痛苦绝望过,她似乎一向……他似乎忘了,她以前怎么样的?床上醉生梦死,欢爱不过是嚼了块干粮,只为了止饿。而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一笑一颦,一喜一怒……可她,只是来找个肩膀哭泣的,云王深深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用调笑的口吻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帝王因为我逼他,所以他训你了!”

“他敢!”

听她这么说,他反倒放心了,“那你这是,不会是舍不得云哥哥离开,所以哭成泪人儿了吧,放心啦,咱们夫妻不成情义在,云哥哥会经常去看你的,如果你愿意,咱们像以前一样,偷情也挺好玩的啦!”

“你……”经他一说,唐碧的痛苦被气恼取代了,一想到他和以前这具身体的正儿欢爱,忍不住酸溜溜道:“听说云王都是光明正大去碧波殿……”

“是哦,干嘛要偷情呢。”云王哈哈大笑了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去偷情……不,说错了,去……碧儿说去干嘛就干嘛!”见她原本惨白的脸色亦发苍白,陡然话题一转,顺势调笑。他云王能与漠狼交好,并带一公平安来,是何等八面玲珑的人。

“我想哭!”

“切,我还想笑呢。”云王忍不住打趣,虽说美眸通红,泪珠不断,可这笑颜,明明都已经出来了,还念念不忘。

“你有钱吗?”都说痛苦的时候得大吃一顿,唐碧恨自己像只蚂蚁一样,攀附着大树而活,活脱脱的寄生虫,太可怜了。

云王这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心中拈量着,“要多少?”

“这个……”唐碧还真有点不好说,这儿的物质价值底是什么概率,她完全没概念。“让我大吃一顿的。”

云王失声哈哈大笑了起来,打了个响指,“宝贝,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切,谁要你养。”她拉着云王的手兴奋地跑着,“放手,吃了你的,我会让小墨还给你的。”

“得了,要真有心,以身相许呗。”云王愉悦地笑着迈开大步。

“算了,我怕玩死你没命赔偿。”唐碧悻悻地实话实说。

云王陡然将她拉入怀中,亮眸暗沈,欲火跳腾,“宝贝,可别挑逗云的极限,云只想好好爱你一。”

唐碧感动得泪花闪动,不忍心挑明自己遭遇的窘迫,只能叹息道:“你这人开不起玩笑。”她顿时表现出的沉重令他感觉到不安。她可是哭着跑出来的,也不见帝王来追,看来这事有点蹊跷。

不过,她来了,就是信任,有信任,就够了。落入他的手中,吃不成,爱个够也好,反正他早已尝过千遍,不在乎一时半会的。

二人相牵着像逛自己的后花园,一路畅通无阻地朝宫外走去。路途所遇之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宦官,无一不对云王毕恭毕敬,那样子跟见了龙胤风没两样,这令唐碧不禁暗暗惊叹,云王在宫里的影响力可真不小啊。走出了宫门,早有下人车马等候。

云王牵过一匹红得发亮的枣红骏马,抱起唐碧轻巧地跃了上去。“先去,不必等本王。”

“是!”几个装束简单眼神炯炯有神的年轻男子抱拳答道,眼角微瞄了下墙角暗处,“爷,是否需要处理一下?”

“不必了,他们喜欢跟着随他们。”云王哪还有心思管他们,拥抱着怀中的人儿,豪情满怀地驾马而去。“宝贝,走了。”

“嘿,慢点,小心……”骏马在云王的驱使下,如一团火般奔跑在龙凌王城的大道上。很快便进入了热闹的市集,两边的行人一见如此狂肆的人,心知惹不起,一个个如老鼠见了猫,逃窜和躲闪顿时使得街道慌乱成一团。

“呵呵,宝贝,现在又不是在床上,慢什么?”云王不正经地调笑,大手若有似无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惹得唐碧又气又恼,刚愤慨离开了狼窝,却又落入了狐狸的掌心,到底是福还是祸啊。好在他仅仅只是吃吃嘴上手上豆腐,并没有进一步侵犯。

“好吃吗?”云王期盼地问。

“没你的好吃。”唐碧苦着脸推过面前的一盘。

“那你就吃我的,换我吃你的。”

唐碧望着这个举止优雅却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一时间感慨万千。数一数,加上苏含,令自己动了心的男人,竟然有七八个,但是在食物面前,每个男人都各不一样。

莫冉是再好的食物放在他面前,也只当是清水一杯,食物于他,再甜美的东西落在他口中,仿佛都那么然无趣。

洛哥哥虽有能陪着她品尝和分享,却也仅是为她喜欢而喜欢。

小墨吧,纯粹的把食物当食物来吃,而少南只是期盼而已。

算上那一次给龙胤风做的人生五味菜式,他也不过是品其意义,然而眼前的云王,与她竟然有相同的爱好。他带她沿街窜巷的走,大到最高雅的酒楼,小到深巷小铺,每家只允许她尝一点点。

“好食物就像男人,浅尝辄止,这样才可以保持新鲜感而念念不忘。”云王以丝绢替她擦去唇角的液汁,指腹的触感透过柔滑的丝布摩挲着唇瓣,漂亮的凤眸微眯着,那眼神如同恩爱的丈夫在看着自己的娇妻。

他真好看,这是一种有别于莫冉的妖,洛羽的纯,龙胤风的冷,唐泽的硬,小墨的俊,少南的雅……如果非要找点词来形容,那就是美如冠玉,风流倜傥……看着看着,唐碧感觉自己的心原本如鹿般急撞,这会似乎越来越慢,仿佛被吸入了他的眼睛里。

当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至唇角,唐碧忍不住伸出小舌轻舔了舔,不知道是在追逐他的指腹,还是在渴求他的……淡淡特殊的气息在二人眼中流动着,云王眸光暗了,低哑地叹道:“宝贝,别舔了,再舔……”

唐碧恍然清醒,娇羞地嗔了他一眼,慌忙垂下头。

无限的羞怯远比光溜溜地在他身上娇啼来得勾魂,云王许久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他轻垂下头,试探般吻了下她的脸,唐碧欲迎还拒地别过头去,唇再次追近了一点,落在唇角边,柔软的唇瓣微微轻触。

唐碧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到了青涩飞扬的青春期,在偷偷地和某个男孩躲在树丛下,好奇又害怕地尝试着禁果般。她再次微退了一点点,唇瓣却被整片唇抵住了。

男人的鼻息中喷出微弱的气息,仿佛凝成了她鼻尖的薄弱的汗珠,上唇瓣被两片温热的唇给含住了,轻吮了口,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仿佛第一次舔棒棒糖的那种美妙。

上唇瓣刚被安抚,下唇瓣在期盼中被安慰,推着胸膛的小手无措地揪着红艳的衣衫,似推似拉。一只大手抚上了青丝秀发,一只大手抚上了纤腰,将她压在了火热的胸膛中。

身近了,唇却松开了吻,仅碰触在一起,额贴着额,鼻尖顶着鼻尖,气息已转为灼热浓重,仿佛在极力地克制隐忍着内心的狂躁。比起她与其他男人的,这个算不是深吻,充其量不过晴蜓点水般,却叫二人皆心神颤动了。

良久,唇分,唐碧躲开了他的灼热的眼神,低下头去,俏脸绯红。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粉嫩的唇仿佛刚被抹上了最美的唇彩,晶莹剔透。云王的心尖仿佛被阳光洒上了金粉,明亮而颤悠起来,深邃的瞳仁抹上了柔弱的爱,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没有了激情荡漾,没有了欲火焚身,有的,只是一颗寂静柔软的心。

他云王只知道,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着欲火,是畅快淋漓的爽,却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会是归平静的心。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云王拉开她柔软无力的小手,轻环在自己的腰上,紧紧地将她圈在怀中。唐碧惊愕于他的反应,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却似乎感觉到了心安。

“宝贝。”

“嗯!”唐碧轻应着,以前她特别反感这样的称呼,现在听着反而觉得异样的亲密,完全有别于莫冉唤她娘子,苏含唤她娘娘的感觉。

“你是谁?”

“呃?”唐碧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从头惊到了脚尖,传闻他与碧漾娘娘关系素来非比常。若其他人不知道异样还情有可原,可他……她轻轻推开了他,对上他没有任何威压,只有似水温柔的眼瞳。失忆骗得过他吗?还是说面对褪去精锐而坦然相问的男人,她无法去撒谎?他爱的是那个唐碧吗?他会因那个唐碧的死,而痛苦吗?如果他知道她死了,会不会……唐碧深吸了口气,苦涩地笑了,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爱她吗?”

云王伸指抚摸着她的蹙眉,“唐碧十二岁就爬上了我的床,她身体的每一处我都清清楚楚,她床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淫呼浪语,我都熟悉透了……”

“够了,别说了。”

第59章。魂附之秘云讨好唐碧泪眼模糊地倒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餐桌上。

十二岁,他们,有过多少次欢爱;十二岁,他们的爱便已经开始了,而她,不过是个偷机取巧的小人。唐碧只觉得每一句话如针扎般疼,她好想骗他,说她就是他,可是……于她而言,爱仿佛才刚刚发芽,可人家……早已云雨欢愉,沧海桑田……求之不得弃之不舍啊,眼圈一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唐碧转身仓皇而逃。

云王慌忙拉住了她,“告诉我你是谁,很难吗?”

“你找不到她了。”唐碧哭吼地猛然将他推开,“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懂,你明明还活着。”云王抱住痛苦的唐碧,“对不起,我不问了好不好?”

“我不是她,我是我,她是她,你爱的人已经死了,她死了你懂吗?”唐碧从来不知道说出来是这么痛苦,借由别人的身体,去诈取别人的爱,她终究是做不到。

“胡说,我爱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云王紧紧地抱地哭得颤抖的人儿,“傻丫头,我想告诉你的是,尽管我和她已过千次欢爱,可我从来都没爱过她,你信吗?”

“什么?”唐碧不敢相信他的话,云王抬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擦拭着泪水,“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是她,会是谁,万一哪天你突然不见了,我好知道上哪去找你。”

“呵……呵呵。”唐碧忍不住傻笑了两声,“我要是不见了,恐怕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寄居在这身体里的一缕魂!”

“呃?”云王惊愕地瞪着她,脸色顿时煞白,半天都没缓过气来。魂,什么魂?当然是灵魂!这已大大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畴,许久,他突然严肃地问,“国师知道吗?”

“这个?”唐碧有些不解,支支吾吾道:“我想他可能……知道吧!”

“不,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云王惊然而认真道:“看样子你是悟出了他的灵术,似乎又不是很像,但你知不知道,国师最高记录是悟出了灵师,可灵王,是有可能悟成魂师的,听说可以超越生死轮,偷魂换体,我怕他会拿你来试炼。”

“啊。”唐碧倒不是怕莫冉真的会拿她怎么着,而是被魂师的厉害所惊吓,“莫冉真有这么厉害吗?”

“他若修炼到这一步,那将与天地同在,日月同辉,而龙凌乃至整个天下,恐怕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云王的话叫唐碧倒抽了一口气,看云王所说不假,如果莫冉真修到这一步,那她唐碧……天,她不敢相信老妖怪会真的存在。如果洛哥哥、小墨等人都老了,死了,他们两个长生不老……天啊,想想太可怕了。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对她而言,是独特的。云王听罢欣喜不已,反倒过来安慰她,二人弃骑而牵着手边走边说。“听闻你和他关系匪浅,也别太担心。”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唐碧有些心虚地问。

“那晚某人在苏公公的床上,用小手指抠啊抠……”

“你……”唐碧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无自地容地垂下了头。“别说了好不好!”

“嗯……啊……好难受……不,是好舒服!”云王贴近发烫的耳垂戏谑地学着她的娇喘,唐碧只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都叫你别说了,还说。”

“宝贝,你脸皮真薄,完全不像她。”

“敢情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了!”唐碧酸溜溜地恼道。

“那是,至少她比你热情多了,你要是脱光光爬上我的床……”云王大笑地在她出脚之前躲至了马的另一边,二人你踢我躲,追来赶去在大街上玩闹着。

唐碧从来没这么开心过,高高在上的云王竟然会像小孩子一样,对街市任何人新鲜事都感兴趣。

他虽然装扮不俗,除了巡街的官员认识他的身份,街市上的姓打招呼的很多,却没有一个知道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云王,有的会恭敬地唤声云爷,有的会直接唤声爷。

“帝王在宫里,除了从奏帖上看到黎民疾若,永远都不会亲身体验到,真正为民着想的王,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云王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出忧国忧民的叹息,这令唐碧很是惊讶与赞叹。

围观耍戏班的,再看卖艺的,他也会时不时拍手叫好,顺便赏上一两个碎银。

当讨钱的盘子伸到唐碧面前时,唐碧才觉得羞赧难堪,在这个世界,穷得连一块碎银都没有,若是洛哥哥在,她还好意思讨个钱,可是跟着他,她却开不了这个口。

“想不想玩玩这个?”感受到唐碧的落寞,云王不懂她的细腻,挖空心思地拉过她,钻入另一处人群里。唐碧一看顿时有些好笑,这不就是现代玩丢竹圈套摆物吗?

隔红绸约一丈之遥,第一排是一些劣质的胭脂水粉女性头饰手饰等,第二排是各种布艺娃娃等,第三排是各式各样的制工粗糙,花色一般的陶瓷花瓶等摆设……王城不比一般穷乡僻壤的小城,因而玩耍的人多了很多,不少公子哥丢着竹圈笑得乐哈哈,大多数只是图个乐子,谁也没在乎那些奖品。

“你喜欢哪个,我圈给我。”云王买来一大把竹圈。

生前家境富裕,而后又一直在宫中,随便一件摆设,都比这强万倍,吃的用的,哪一样都属极致珍品,唐碧很想说一个都看不上,但见他这般殷切,倒也不好驳了他的热情,便指着一枝绿色的钗子,“这个吧。”

“爷,圈中还不能算,必须要完完全全套在上面。”老贼眉鼠眼,一看就是精明的人,他见云爷气度不凡,又见唐碧美若天仙,有意讨好道,云王唇角一扬,绽放出迷人的笑来。随手轻飘飘地丢出一个,圈子套中了,却反弹了出去。

“这可不算哦。”老连忙捡过圈,跳至一边。

唐碧原本想拍手叫好,见状微微一叹,笑道:“你太用力了吧。”云王笑着又扔出了一个,近了,两个,远了,三个……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唐碧看得急了,“这么难吗?来,我试试。”

云王眼眸一亮,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唐碧接过他顺手递上的圈,轻拈了下重量,在心里计算着距离,力度,抛物线……只差没拿尺来测量了。她深吸了口气,目光捕捉着钗子,几乎是瞬间,骤然觉得四周一片宁静,而钗子仿佛已被圈在了自己的意识中。

圈离纤手,仿若扣篮般轻飘飘地套了上去,稳稳地落中。

“哇,宝贝好厉害。”云王大笑地抱起了唐碧,四周围观的人顿时大呼漂亮。

唐碧被大家的热切烘托得心里快活了起来,在云王兴奋的赞赏中,她被诱哄着抛出了下一个圈。“好,再来一个!”

一个,两个,三个……当云王手中的圈全变成了一大堆物件时,唐碧此刻已快乐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脸蛋红扑扑的,眉眼中充满了笑意。云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来而强取豪夺,床上淫欢,坐拥天下,和幸福扯不上半点关系,小小的一个竹圈,便能赚大把的快乐,真值。

这女人也贰狠了点吧,几乎是发中。第一排被发拾完毕,第二排所剩无几,老终于哭丧着脸哀求道:“爷,今个儿别玩了好不好?明个儿再来吧,小的……小的玩不起了。”

看着唐碧那边玩得正欢,云王眸光一冷,“爷今个儿要让她玩个痛快,给爷高兴点,摆!”

老深知这锦衣玉带的子惹不起,只好将全部家当拿出来,一件件地摆了上去,心疼地看着它们一个个被圈走。唐碧玩得不亦乐乎,当最后一个被圈中,她呵笑地倒在云王怀中,“圈这个好好玩啊。”

“要不咱们玩点儿更好玩的?”

“玩什么?”唐碧娇颜如花,薄汗淋淋。

云王抓过她的纤手,“跟我来。

“那这……怎么办?”唐碧指着一大堆战利品,美眸一转,落在心如割肉般一脸哭相的老身上,勾了勾手,“过来。”

老欣喜若狂地跑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这称呼令唐碧脸色更红了,她羞赧一笑,“这个卖给你可好。”

“好!”老差点迷失在这笑颜间,傻傻地点了点头,望着他垂涎三尺的模样,云王有种想挖掉他眼珠的杀意。唐碧还没浸在愉悦中,根本就没理会,心花怒放地接过大把的银子,“看,我把你的银子赚来了。”

“花十两买圈,全部圈中再卖,尽赚二十两。”唐碧扳着手指数着,开心得像个孩子,“爷,咱们这会是不是拿这本钱赚点大的?”

云王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呦,小脑袋瓜还蛮聪明的咧,爷这会正好带你去赚点大的。”

一本万利,唯有赌房!原本云王不过是抱着逗她一乐的心思,哪晓得入了赌房,她竟然连连得手。无论是赌大小,还是摇骰子,对拥有灵术的唐碧来说,简直是小儿科的游戏了。

当二十两变成二两,再变成二千两,二万两后,赌徒们开始疯狂地跟着她下注,而赌房的人开始动了。而如果这一把下去,那就是二十万两了!唐碧刚一抓骰筒,骤然停住了,眸对云王呵笑道:“爷,看来咱们玩过火了,今个儿怕是走不成了。”

“没事,你尽管玩。”云王拍拍她的头,温笑道。

“可是……”电视里见过太多的赌场见不得别人赢钱的局面,唐碧此刻心里直打鼓,围攻她倒不怕,只是怕连累了人家大名鼎鼎的云王,若坏了他的名声,传出去可让他难做人了。

正这时,赌场的老领几十个打手赶了过来,一见这仗势,赌徒们吓得落荒而逃。老骤见云王,惊得差点跪了下去,到底是纵横赌场的大人物,他毕恭毕敬地垂首道:“爷怎么有心思来玩一把?”

“怎么,玩不起吗?”云王淡然冷笑,“你来得正好,今个儿陪我夫人好好玩一把吧。”

他哆嗦地看了看唐碧,不看还好,一看顿时面色惨白,继而转向云王,“爷您是高手,小的……”

唐碧在二人脸上打转,瞬间明白了,顿时有些羞恼,“你什么意思?”

“这……宝贝别生气了。”云王柔声赔罪,“这不是你想玩点好玩的嘛。”

“把人家拉到你的地盘上,故意输钱给人家,把人家哄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唐碧有些挂不住脸,娇恼道,敢情他方才丢圈圈也是故意哄她开心的。

“宝贝觉得好玩就行了。”云王轻声细语地赔着笑,把一旁的赌房老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云王竟然会有如此的一面,忍不住插嘴道:“青妃娘娘,难道王爷如此疼爱你。”

“呵,青妃!”唐碧想起了那日与那个青妃匆匆一面之缘,心中顿时酸楚了起来,只觉得无趣得紧,扔下筒子转身便走,云王真是有苦说不出,狠狠地瞪过他们,“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王抽你。”

说着追了上去,“你去哪?”

“……”唐碧语塞了,不知道该哪去?宫吗?打死她都不会再去了,可眼下天下地大,又能去哪?若说这王宫之外,若还有个地方去过的,那便只有墨亲王府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过小墨了,这样跑出来,他一定担心死了。

“你去玩你的青妃,我去找我的小墨!”

她的赌气令云王又气又无奈,对她,他是吼不得,说不得,强不得,硬不得,除了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墨亲王府,这会……“别这样,要是玩累了,去我家坐坐,好不好?”

“不要,我怕被你的青妃赶出来。”

“她不敢。”看她脸色不对,云王自知又说错了,慌忙赔笑道:“她不会,不是,我要她不过是长得比较像你罢了,你这正牌夫人来了,咱们把她赶了便是了。”

“不了,我去小墨家。”唐碧固执地摇头,青妃,不仅仅因为是他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想到青妃,就会想到唐泽,唐碧心里怎么也痛快不起来。

“宝贝,就去一次好不好,我家也挺好的,保证比墨亲王府漂亮,也一定会让你住得舒舒服服。”

“宝贝,我保证没经你的同意,绝不会碰你……”

“宝贝,听云的好不好……”

好说歹说都快磨破嘴皮了,好耐性都被磨光了,云王从来不知道女人固执起来这么难搞定,见她仍然念叨着小墨,他终于恼了,“够了,你要找小墨随你去吧,一个青妃你就醋劲翻滚跟我傲着,你在我王兄怀里翻来滚去,怎么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你说什么?”唐碧痛苦地叫着,看着他愤恨地羞辱,忆起龙胤风对她的所做所为,顿叫她羞耻万分,痛苦不堪,她张张嘴,想吼去,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想哭,却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呵……呵呵,哪儿都不是自己的家,哪儿都找不到安慰,男人,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唐碧垂着泪喃喃摇着头,不再跟他吵闹,剥开他的手,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夏日温暖的天气,却叫她茫然恍惚,不知该何去何从,只知道踏着虚浮的脚步,一步一挪般拖着飘浮的身体往前走着。

她是如此的敏感,她是如此的脆弱,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尖锐的话来伤害她?

若她真这么在意,只能说明她真的在乎他了!拿她的一个替身,跟她最爱的男人比较,该死的,云王很想给自己两巴掌。

她走,他跟着,马也跟着走,她停,他只好停着。看着她如虚魂般摇晃着,面色灰暗,美眸含泪无神,他只觉得心疼极了。吃美食的娇气,玩竹圈的娇笑,耍骰子的灵气,通通都不见了,留下的仿佛只是一具美丽的空壳般……不,这样的人儿叫他害怕,难受。

“宝贝,我错了,你骂我罚我,好不好?”云王抓着她哀求道。

唐碧抬眸看着他纠结的眉头,淡漠而冷然呵笑起,“呵哼,是我错了,青妃算什么,艳妃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仅是你的红颜知己,更是龙胤风的独占鳌头的娘娘,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云王有些瞠目结舌,正想说什么,人群中奔来三个年轻黑衣男人,为首连忙行礼低声道:“爷,小的们到处找您,可算把您给找到了。”

“什么事?”云王此刻正烦着,口气自然不佳。

来人凑耳边细声道:“洛神师在府上恭候多时了,爷是否要见一见?”

“洛哥哥?”虽压低声音,但唐碧却是听得分明,眼睛一亮,顿时欣喜不已,“快带我去?”

云王又气又恼,咬咬牙,“走吧。”他求了千遍,她却不肯答应,这会一听洛羽在,她竟毫不犹豫地奔了过去,“快点。”

穿过几条宽阔的街市,行人渐渐少了,出现了一条修整得极为精美的大道,穿过风景优美的林荫花草,在一座极为宏伟壮观的宫宇前停下。红墙青瓦,朱门黑匾,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三个金色大字,即使不认识,唐碧猜想应是“云王府”。

庄重、气派,完全不亚于帝王的龙凌殿,墨亲王府与之相比,果真是天壤之别。满意于唐碧眼中流露出的惊讶,云王呵笑道:“怎么样,还看得过去吧。”

“财大气粗。”唐碧点点头评价中,还没等他放她下来,便急急地滑下了马,朝大门奔去。

“站住。”守门的四个男人立即拦住了她,“王府有规定,女人必须走侧门。”

“嘿,好大的规矩。”唐碧眸瞪着一脸讪笑的云王,讽刺地冷笑,“看来我还是别进去了,你去告诉洛神师,我在门口等他。”

云王干笑两声,连忙搂过她,“瞎了你们的狗眼,她是女人吗?”

四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了看唐碧,唐碧都听得不知所云,看向了云王,云王冷然一笑,“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她才到本王胸口,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都给本王自个掌嘴去。”

众人算是听懂了,云王这是强词夺理地在讨好人家姑娘呢。唐碧原本心情郁结,听闻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狡黠一笑,“人家十二岁就爬上了你的床,虽然现在还算未成年,可离小女孩……”

云王苦笑一声,脑袋思绪万千翻转,正欲狡辩,门内妙音如鲜花缤放般串串飘出,顿叫唐碧欣悦不已,不再跟云王争辩,提裙急步跑了进去。

“嘿,这边。”云王急步上前拉过她,唐碧眸娇嗔,推开他的大手,娇躯一跃,足尖轻点石墩,再借几处支撑,轻巧地跃上了檐梁之上。谁知刚上去,顿时有几条隐藏的人影冲了过来,刀光剑影立即招呼而上。

“小心。”好强的杀气,唐碧惊得不知所措,连连后退,脚尖踩碎了屋檐,一不小心仰面跌去,刀剑却毫不留情地照面砍来。

第6章。云府重逢青妃弱“住手!”黑影在与人一个照面后,立即如云烟般散去,很快便隐匿得无影无踪。

“宝贝,你这是干嘛啊,有路不走,非要做梁上女侠?”云王忍不住调笑道。

唐碧惊魂未定地倒在云王的怀中喘息着,恼羞不已,“云王府好大的架式啊。”

“呵呵,他们这也是防贼嘛,你知道本王的宝贝比较多,这万一……”

“行了,看来没有你的带领,我还真进不去了。”这会唐碧娇笑地伸了伸舌,“说实在的,你这府上可比王宫的规矩还要大,实在有些不喜欢。”

“那是因为宝贝你来得太少了嘛。”云王嘻笑地拉着她穿廊走巷,很快便来到了内厅。唐碧一眼瞧见背对着他们,正在弹琴的白衣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位青衣的女人,顿时挣开云王的大手跑了上去,“洛哥哥。”

琴声立即断了,男人急急转身而起,正是洛羽。他太急而不小心撞向了青衣女人,那女人不退反而扑入了他的怀中。弄得洛羽十分不悦,正欲推开。唐碧妒意翻滚,洛哥哥是什么人,她也敢放肆。一个箭步冲上前,扯过女人的,踮脚顺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又急又重,打得那女人蒙了,洛羽微愕,却被唐碧抱了个满怀,这一瞬间,随着一声洛哥哥,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顿时如洪流般倾泄而出。

“妾身见过王爷!”那女人一见云王,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连忙盈身施礼,若唐碧不是太急,定会看得出这个女人正是那日在灵锦坊所碰面的青妃。她和唐碧长得乍一看相差无几,若是外人看来,几乎算得上是孪生姐妹,唯一不同的是她比唐碧个头高些,身子稍圆润些,相貌之上每处稍差那么一点,拼凑起来便没那么完美无瑕了。

云王淡然扫了她一眼,如同看奴婢般,冷声道:“有贵客在,还不去准备晚膳!”

“是!”青妃不敢流露半点委屈,再次一礼后乖乖退去。

唐碧趴在洛羽怀里哭得畅快淋漓,抽抽咽咽地数落着莫冉,责骂着龙胤风,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思念,这一哭一诉叫洛羽柔肠寸断,心疼不已,却只是越发用力地抱着她哭得颤抖的身子,也不劝一声。

这一哭几乎是一两刻钟,哭到最后声音都哑了,抽搐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云王实在心疼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好了,洛神师,你好歹也劝一句,非要让她哭得晕过去吗?”

“嗯。”洛羽淡淡应了声,“好些了吗?”

“没有。”唐碧吸着浓重鼻音。

“好了,给你擦擦,别把鼻涕吸进去了。”

“你好恶心。”唐碧忍不住啐恼道。

云王从洛羽怀中捏过唐碧的脸,“有你恶心吗?看你把人家衣裳弄得脏兮兮的。”

“人家喜欢,怎么着?”唐碧拉过洛羽的衣袖,狠狠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鼻涕。

洛羽宠溺地笑了,云王失笑地摇了摇头,“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又小气又敏感,又好哭,又放肆……”

唐碧懒得理他,任着洛羽细细地替她清理着面容,“洛哥哥是不要小碧了吗?

怎么大半月不见踪影的?”

“嗯,有点事情出去了一趟。”洛羽柔声呵笑,“没跟小碧说一声,是洛哥哥的错。”

“是不是因为不能和我……”她不好意思说出口,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如今无法让他们下半身爽快,所以大家都不愿意陪着她了,心酸的泪又涌个不停,“我的蛊洛哥哥也知道了吧。”

“傻丫头,当然不是。洛哥哥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身子。”

“切,说得好听。”云王不屑地冷笑,话中充满了酸味,“在本王的府里如此放肆,好歹也该把本王放在眼里吧。”

云王这样子像似被抢了棒棒糖的小男生一般,事实上他打心底就是这样的人。

于他而言,天下是块大糖果,而唐碧便是块小糖果。而他虽然尝到了甜味,心里却总是似乎总无法满足。

这也是为什么龙胤风愿给他天下,他感觉不到满足;十二岁便占有了以前的唐碧,他还是感觉不到满足。

“那咱们走吧。”唐碧拉过洛羽,“人家嫌咱们碍眼了。”

洛羽对云王歉意一笑,仿佛为自己不懂事的孩子而抱歉,云王心里别扭极了,经他的眼神,他这会瞬间清醒了。

敏锐地看了眼洛羽,“洛神师,本王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来人,带……唐小姐四处走走。”

唐碧微微一震,被立即上来的两男人一左一右,软硬兼施般领了出去,一路如扶持般紧跟着她,这种强硬态度叫唐碧恼极了。想出手又想到洛哥哥还在他手上。

洛羽收追随唐碧背影的眸光,看着云王冰冷如莫冉、威严似帝王的脸色,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收起琴,“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我是想你留下来。

“哦?”洛羽似笑非笑地头看着他,“留下我,你可就没机会了。”

“不留下你,恐怕连留下她的机会都没有。”云王笑得有些沧桑,“本王现在才明白王兄的痛苦,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七,而只能以噬情蛊来制压他。”

“你想给我用蛊?”洛羽冷然一笑,“如果你这么做,那你恐怕比他还惨。

莫冉觉得她是最爱自己的,可你知道吗?咱们谁也争不过墨亲王!”

“就因为他身上的蛊?”云王讶异得久久不能神,叹道:“事实上我没有蛊。”

“事实上,帝王原本已经杀了他,可惜你没看那场景而已,你要是看到了,保证你这辈子都不敢动她在乎的男人。”洛羽不轻不重地笑了。“既然想留下她,那你最好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还有……你那些什么青妃美人的,最好一并打入冷宫,否则……”

云王脸皮抽搐,“咱们是不是有点疯了?”

“不,爱上她,你会更正常,人生会因此更完美。”洛羽笑道:“我猜你要是再不把她叫来,小心她掀了你这漂亮的宅子。”

“哦?为什么?”

“你别看她愿意接受这么多男人,可她对陌生人的防备心比谁都重,她最不喜欢被人看守着,而且,她会打心里觉得,你会对我不利!”洛羽神态自若,话语无不透露出骄傲。

云王哑然失笑地摇头,“说实在的每一次见她,似乎都要重新认识一遍。”

“能让你保持新鲜感,对于你这种流连花丛的男人来说,不是件好事吗?”

“怎么说呢?新鲜得有些无法掌控,很不安的感觉……”

“无法掌握那就别掌握了,帝王以蛊掌握,结果只会失去更多。”

“你是说,七情六欲蛊?”

洛羽盯着他缓缓道:“我想你若知道了,还会这么想要她吗?”

“说说看!”云王见他表情凝重,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听着洛羽不紧不慢地道来,云王由惊讶到惊心,由惊心到揪心,想起自己未曾成功侵犯了她,既幸庆又难受,他真是没想到,龙胤风竟然会如此狂毒。

“莫冉让我来,其实是怕你死在她身上。”

“她知道了?”云王激动地恨声道:“国师还真是好样的,竟然拿这件事来大作文章,也不怕伤害了她,难怪她跑出来的时候那么痛苦。”

“我就不信你对帝王没有怨恨,除非你现在不想要她了。”

“我……”正说着,一个下人奔了过来,伏在云王身边嘀咕了几声,云王皱起了眉头,满脸无奈的笑。

“怎么了?”

“你的担心验证了,她将本王的手下放倒了一大片!”

洛羽随云王赶去的时候,唐碧手持链骨蛇剑,正和一个黑衣男人交锋着,四周围着四五个伺机进攻的男人。正交战的那男人明显被逼得节节后退,手上身上脸上均已挂彩,再看看地上躺着的,无一不血肉淋淋。

“退下。”云王一声令喝,围攻的立即整齐而快速地到了云王的身后,云王一人一耳光,“混账东西,竟敢对她出手!”

“王爷,是她要闯王爷的寝宫。”

“嘿,你干嘛不早说是他的寝宫,否则请我都不会进去。”唐碧娇斥道。

“那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侍卫委屈地说。

唐碧抬眼望了下牌匾,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文化真可怕,进了狼窝都不知道。

“算我错了,起来吧。”唐碧纤手扬起,大片的青光萦绕在他们身上,不消片遍,伤口快速愈,若不是衣衫上的剑痕血迹还在,几乎看不出才受过伤。

众人讶异极了,就连云王都看得目瞪口呆,虽知她悟出了国师的灵术,不同凡响了,可这一招,太绝美了。

“你府中暗藏的危机还真多。”唐碧喝着青妃捧上的茶,这会才看清她的面目,忍不住眨了眨眸,恍然感觉自己看到了自己。青妃如日式奉茶般跪着奉完茶,柔声细气地汇报着晚膳准备妥善,且在哪里用膳的细节。

云王淡然喝着茶,过头笑吟吟地看着唐碧,“宝贝喜欢在哪用膳?”

“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你喜欢在哪就在哪?”

“要不咱们去床上……”

“去!”唐碧很想拿杯子砸向这无时无刻不挑逗着她的男人。

用膳摆设在正殿,仅三个人,却摆了满满的一大桌,菜式丰富,味道仅比高公公稍逊一筹,看得出来云王对吃喝玩乐是非常讲究的。唐碧坐在云王左边,洛羽右边,二人相隔甚远,而青妃却是列在奴婢的行列,垂着而立地侍候着,如酒店中的服务员一般。

原来云王的多情不过是在床上,床上对待女人,可真是刻薄极了。看这个像极了自己的青妃,虽能入了他的眼,地位却仅比奴婢稍好点,给唐碧倒茶时不小心洒泼了几滴,慌忙对云王跪下,连大气都喘不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何用。”

唐碧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青妃实在是太像自己了,虐待她简直像似在虐待自己。“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用这种态度说话。”

云王挑眉道:“这不是你哥送来讨好本王的吗?她要是吃不了这份苦,大可不必留在这儿,又没人拦她。”说罢冷眼扫过她,漫不经心道:“本王不过给她安了个青妃的名头,她打着本王的旗号到处谣传,本王没治她的罪,已是开恩了。”

青妃这会一听,吓得更是不敢哆嗦了。

“呵……呵呵。”唐碧心凉了半边,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吃的哪门子醋,都说多情之人必无情,如此薄情寡义的男人,简直比龙胤风还可怕。

明日就是中元节,今夜月色越发的迷人,星斗也越发的亮澄。

“王,云王府密探来报了。”苏含弯腰上前低声禀报,靠窗负手而立的龙胤风未曾转身,凝视着玉盘般的圆月,冰声道:“她不会来了是吗?”

“有洛神师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苏含细声低语地说:“王,您好歹用点膳吧,一整天都未进一口水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明日就是中元节了,你去接她来吧,今夜就权且成全他们。”龙胤风无力地叹息,仿佛一日之间苍老了许多。“本王是怕她去了墨亲王府,云王和本王明日都会去那,你正好有机会将她带来”这个,奴才怕……“苏含为难地垂下了头,”娘娘怕是在宫里呆久了太无聊,就让她在外面多呆几日尝个新鲜,兴许无聊了,自己又来了。““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肯听了?实在不愿意,滚莫冉那吧。”龙胤风的声音听起来冰冷无情。“明日若带不来,你就把命留在那,不用再来了。”

苏含含泪垂首,“是!”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奴才能问王一些事吗?”

“说吧。”

“七情六欲蛊是否真是由四十二种蛊虫组成,相辅相成?”

“你问这个干什么?”龙胤风不悦地冷冷道。

“是否解掉其中一种,其余的会反噬其身?”

“是!”

“那如果同时解掉,是否可以解蛊。”

龙胤风转头冷笑地倪视着他,“本王自己养的蛊,都未能一次性解掉,你这话问昨有点可笑了。”

“奴才……只是有点好奇。”苏含眸光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默默无言地退了下去。

云王府独占一角,远离嚣闹的街市,在月色下美不胜收。

青妃趴在楼宇窗前,羡慕地看着在月下翩翩起舞女人,旁边一男人侧身倚望,另一男人温柔抚琴,可真是幸福无比。看着想着,想着那日她被迫卖身,含泪起舞,转身落入了一个男人惊艳的眼中。

他说:“我要你。”

她沉醉在他火热的眸中,他一掷千金将她带了去,然而,当她看到满屋子淫荡的女人,她怕了,却不能头。她吃着火红的药丸,她看着别的女人在他身下哭啼淫欢,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熬,熬过欲火便可重生。

然而,他要遍了满屋的女人,却是越发的烦躁了,他看着她从欲火煎熬中清醒过来,只说了一句话,“你格了。”

“那爷是不是……奴婢只求……”

“从今天起,你将是云王的青妃!你长得够像她,又是处子,会很对他的胃口的。”

云王,青妃,除了锦衣玉食,在他眼中,连个下人都不如,呵,原来不管是子,还是云王,他们那炙热的眼光,不过是在她身上找这个女人的影子罢了。

原来那日灵锦坊所撞见俊美男子,她乍一看以为是子,没想到是他妹妹,碧漾娘娘啊,这会正来了,她这个替代品是否该全身而退了?

不,没有子的命令,即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这儿。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青妃娘娘,爷让你过去。”

青妃一怔,顾不上思原因,慌忙擦干了泪,整了整衣裳,随之急急出门。

洛羽弹着琴,唐碧唱着曲,呵笑着随意晃着舞,云王看着二人兀自欢快,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有了洛哥哥陪着,唐碧心里好受多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痛苦仿佛被他的温柔融化了。此刻,唐碧何其敏锐,云王的惆怅她看在眼里,说不在乎是假的。

他对青妃如此苛刻,对自己却千依顺,忍气吞声,看来是动真情了。而洛哥哥竟然答应留下过夜,必是云王的要求,今夜恐怕是难逃出他的掌心。

唉,钱债易还,情债难了。欠男人的情,终究是要用身子来还,可惜这身子现在是个毒罐子,谁碰谁得死。

“爷,青妃带到。”

云王慵懒地扫了一眼跪在面前怯怯懦懦施礼的女人,相貌虽十足相似,但这气质神韵,实在是相差太远。他对唐碧勾勾手,“过来。”

洛羽琴音刚完,替唐碧擦了擦汗珠,眼中流露出释然会心的笑,“去吧。”

“怎么?叫她助兴?”唐碧虽然可怜她被人轻视,却是打心眼里不太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太像自己了,谁都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影子,特别是这个影子之前投入了洛哥哥的怀里。

云王长臂勾过她的肩,顺势搂在怀中,“宝贝,累不累?”

“和洛哥哥一起,怎么会累呢?”唐碧抛过白眼,推开他不规矩的大手,“叫我来不会是想秀给她看吧。”

“你这丫头!”云王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问道:“本王可曾碰过你的身子?”

唐碧闻声一愣,他这是在问谁?青妃一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只觉得屈辱得如刀割般痛苦,咬咬唇细若蚊丝,“从来都没有!”

“大声点。”云王冷声低喝。

“王爷的话,王爷从来……都没有碰过我,若不信,可以验证我还是……完璧之身!”青妃虽满含屈辱,却每一句话清楚极了。听得唐碧心酸难受,“你这是干嘛啊?”

“宝贝心里可好受点?”月华下的云王漂亮的凤眸中充满了多情的宠爱,唇角荡漾着诱人心魄的笑容。

唐碧刹那间只觉得惆怅化成了甜蜜,痛苦被筛减,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温馨。

于云王而言,爱不需要大声说出来,只需要一个证明,一句我要你,便就是爱了。

纤指抚上了他那孤烟般的眉,翦水眼瞳蓝光微起,她将自己融入了他的眼中,落入他的灵魂里,灵术,在这一刻,只为见证他的真心。

这是他的世界吗?这是他的内心吗?漫过心际的孤独,早已蔚然成冰,而唯一鲜明的记忆,来自那一夜在苏含床上的欢爱,流淌过的片断,是他隐身窗外的观看自己第一次对帝王敞开心扉的承欢;是他痛苦不堪地在艳妃身上发泄;是他咬牙切齿地对帝王对峙;是他在假山中欢、丽水边求爱……跟本王走吧,本王保证今生只宠你一个!

只要你肯把她赐给我,我愿意,哪怕只是一天!

真爱你的云在远方呼唤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看到了,感受到了,唐碧在温浅的吻中清醒来,恍如隔世看着面前的云王,低声呢喃,“云,我想我是真爱你了。”

云王眸光一亮,陡然将她横抱起来,“你,侍候好洛神师,若让他不满意来找本王,你就自行了断。”

荡漾女皇(161-165)

作者:苏紫字数:58855第6章。云王欢爱欲浓青妃骤然抬起了头,泪水哗然滑下。吓,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她勾引洛哥哥吗?唐碧顿时急了,挣扎着要下来,“你要干嘛,洛哥哥……”

“别怕,云王自有分寸的。”洛羽悠然自得地含笑看着二人离去。

“洛神师,这边请。”青妃垂着恭敬地请示。

“不必了,我明日再来。”洛羽背起琴转身离去。

“洛神师不难受吗?”青妃突然出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走……”

洛羽驻步头,冷冷一笑,“女人懂礼识大礼,对男人来说是件好事,但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表面唯唯诺诺的女人。”

他的话令青妃面色一变,却是瞬间复了,她没想到看起来像似不染凡尘的男人,竟然也会如此犀利。即使瞬间即逝,又怎能逃过洛羽的眼睛,叹道:“纵有十足相似,也不及一颗线真挚热的心。”说着,大步朝外面走去,便有侍卫连忙迎上,“小的恭送洛神师。”

洛羽走出门,首望了望那灯火辉煌的红墙朱楼,失神地笑了笑,再移步,却见路边的树杆上倚着一个人影,叹了口气道:“莫冉,你这是何必呢?不过是把她从一个男人的怀里赶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有意思吗?今日你伤了她,来日她必伤你。”

“她还好吗?”浅淡的声音听起来憔悴极了。

“云王陪她玩了一天,看似很开心,心情却很压抑,所以一见到我,哭得很伤心,骂了你好一阵子。”洛羽耸耸肩,笑了,“这丫头哪儿都精明,可就骂人总那么笨拙,明明恨极了你,却骂不出难听的话来。”

“她宁可在你面前骂我,也不愿给我一耳光,笨拙吗?”莫冉凄婉一笑,“她在恨我了,这是好事,不是吗?我若不在她心里狠狠地刻上一刀,她会把我遗忘掉的。”

“可你们这局中局设得太狠了,虽说只是作戏,但是把墨亲王都搭进去了,小心都翻船了,到时候她对你们彻底绝望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不正好便宜你了。”莫冉哀怨地白了他一眼。

“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大智若愚的她,万一她真较劲起来,我可有些害怕,今个儿她心情不好,惹得云王可被她折腾得心力交瘁了。”二人边走边说着,“哦,对了,唐将军和吴少南,短短半月内,有把握吗?”

莫冉沉吟片刻道:“唐泽个人实力虽远不及墨亲王那小子,但他领兵打仗,用兵之精,远不是你我能想象的。盘龙山一战,帝王几十万大军,都没能将他数十万精兵灭掉,最后几乎是残烈双败收场,可想而知了。”

“如果不是你从中混水摸鱼,恐怕帝王也不会败得这么惨吧,他可是有备而去的。”洛羽叹道:“战争可真不是件好事,若让她知道,恐怕又少不了一顿伤心难过。”

“有一件其实我有点不明白,龙胤风用兵,竟然比唐泽有过之无不足,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以前与他下棋,我洞若观火,轻松自如,可现在,我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也许他以前对你有所防备,而现在撕破脸皮,不必防患于未然了吧。”洛羽想了想道:“对了,洛雪怎么样了?”

“她,怎么说好呢。”莫冉不知道说什么好,摇了摇头,两人已走下了大道,望着半山坡上半隐半现的云王府,月光下平添几分神秘,“不知道云王又会对她玩出什么花样来?”

“云王那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洛羽笑道:“现在又觉得不舍了,左龙右狼,哪边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啊……”

往东转弯,穿过亭台楼阁,踏入了云王寝宫。所入唐碧之眼,四周皆是绣工精美的锦缎遮住,堪比现代的墙纸;室内飘荡着清幽的香味,不淡不浓,细看才知是以清水供养着类似桂花的植物;香木家具,陈设之物极尽奢华,纱幔低垂,将华美的大床营造得朦朦胧胧。

“宝贝,喜欢吗?”

唐碧将热烫的脸埋入了他的胸膛中,羞赧地悄悄瞄了他一眼,小声问道:“这床有几个女人睡过?”问完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他都没问她身上被几个男人压过,她却总在乎别人的床。“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

云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胸膛如鼓般振荡着她的耳膜,“傻丫头,云虽然以前有点荒唐,但和宝贝一样,不喜欢别人脏了自己的床。”说着,迈步入帐,精雕细琢的镶玉红床却不似玉骨欢床那般庞大,反而显得有点小巧,似乎刚好只能躺进去两个人。

床架入口呈圆型,顶上还挂着一排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大红锦被绣衾如同他身上的衣衫那般火红,床头两侧特别挂着两盏朦胧的灯,将整个床烘托得异常温馨。

火热的暖,无处不在地透露出一股不容悲观的高傲,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粉饰他的脆弱。唐碧心疼地伸手挽上了云王的脖子,娇躯被他轻柔地放置在红得刺眼的被褥中。

两眸相对,暖融融的情意在两人间流动着。

“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唐碧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酸了,她在想他的手臂一定被她压疼了吧。

“好。”云王弯唇浅笑,轻轻地将她搁放在大红枕头上,很意外他用的不是那种又高又硬的玉枕,竟然是类似现代的软枕。“我帮宝贝脱下衣裳好吗?”

唐碧傻傻地点了点头,当他的长指刚触到腰带,她惊然想起了莫冉的话,如触电般翻身而起,“不要……”

云王掬笑的脸色顿时流露出受伤的表情,她终究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啊。“云保证,宝贝不愿意,绝不逾越。”

看着他如此认真地发誓,唐碧心里又难受又感动,他知道什么了吗?还是……正常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有可能擦枪走火,更何况依他几次偷欢的习性,她很难相信他会忍得住,这都怪自己,不该随他乱来的。

“你若不相信,那我……”他退后了两步,“你睡床,我睡地上。”

“我不是不愿意给你,是因为你不能碰我。”唐碧无奈地说着,痛苦地想哭。

“我知道!”云王快速地说着,目光坚定地招招手,“宝贝,别难过,你看云都不难受。”唐碧在他的诱哄下终于放下心防,云王果真搬起被子,“别走……”

他从她眼中看到了脆弱与孤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唐碧跪上前轻轻解开了他的衣衫,他温柔地挑去她的外衣,尽量不去碰触那敏感之处。

大红被褥盖上两具穿着丝柔雪白的内衣身躯,两双漂亮的眼眸你盯着我,我看着你,仿若新婚之夜的夫妻般,新奇而羞涩。“宝贝,我想抱抱你。”小心翼翼的请求中充满了期盼。

唐碧娇媚柔笑地抬起了头,云王半天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臂伸入她的脖子下,轻轻地将娇躯拢入怀中,微冷的娇躯贴着滚烫的身子,叫云王满足地叹息,“抱着美人儿真是幸福。”

“你从来没抱过女人吗?”唐碧有些好奇地低声问道。

“呵呵。”云王笑得有些不自在,“以前……以前都是玩过就走了。”

“那些被你玩过的女人好可怜。”唐碧冥思苦想地挤出话来,仿佛唯有滔滔不绝,才不会让自己意马心猿,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身子,他的大手,每一处都吸引着这具敏感的身体蠢蠢欲动。她太高估自己了,现在她担忧的不是他是否会压抑不住自己,而是害怕自己会扑向他。

“以前不觉得,但那夜从你那儿离开,才突然感觉到欢爱后的依依不舍。”

云王微眯起了眼眸,不敢看面前这张皎若秋月的面颜,生怕自己会食言而吓到了她。白皙的长指轻弹出两道劲风,熄掉了明媚的烛光。

然而,下一个画面,云王彻底后悔了,原以为灯光灭了,看不清了,心中的躁动会平息下来,谁知透窗而入的月华经丝帐过滤,如流泻树荫的光线般,洒在了两人的脸上。

朦胧的娇容看起来神秘中勾勒出迷人的神色,更加令人心神荡漾。“我想吻吻你,可以吗?”

唐碧的心如小鹿般倾刻扑腾直跳,纤指纠缠着他胸前的长发,越缠越紧,勒得自己都有些疼了,“我怕我停不下来害了你?”

“傻瓜!”云王忍不住宠溺地笑了,长指敛去她脸颊的发丝,在唇越来越近时,唐碧无措地闭上了眼眸。

含羞带怯的美远比浪声淫叫来得诱人,两片薄薄的唇瓣自眼皮,鼻尖,来到了樱唇边。唐碧很久都没这么紧张过,仿佛想敞开心扉期盼着爱人的进一步动作,却又害怕着逾越的后果。

唇瓣上荡开了温热的酥麻,如丝丝蜜糖粘过,似片片羽翼刷过。就这样,好像很慢,又似很快,唐碧的心一会被揪起,一会又融化了。她有点按捺不住地弃掉了发丝,小手抚上了软硬适中的胸脯,纤指恰巧揉上了紧挺的男性乳豆。

“嗯……宝贝……”云王松唇粗嘎地低喘,抓住了唐碧调皮的小手,“别碰那。”

“那该碰哪?”唐碧有些放肆地问,调皮地眨着晶亮的眼眸,“这儿吗?”

她轻轻地以脚尖蹭了蹭他的长腿,逗得云王眸光一暗,猛地起身压在了身上,男人的重量令唐碧升起了愉悦的满足。

“宝贝,你点火了。”大手捧紧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唇瓣被狠狠地攫取,鼻息中放肆的热潮喷薄而出,无视她骤然的微惊的小小挣扎,借助强劲身躯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下,大手用力地抚摸着线条完美的腰际。

由欲生爱,到由爱生欲,似乎是完美的转型。云王懒得去理会其中的异样,他只知道身下的人儿好美好美,他好想要她在自己身下羞涩又淫荡地呻吟。

不能用男人的硬物来满足她,确实是委屈了彼此,但对于他云王来说,身心愉悦的方式多得去了,龙胤风的禁锢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就是给女人绑上了贞操带,他也一样可以释放她的高潮。

吻深了,舌尖如攻城般撬入了她的口中,挑逗着柔嫩的口腔内壁,搅扯着彼此的蜜汁,勾拉出淫荡的银丝,直到娇人儿的脸上被染上了淫靡之色,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更加红艳的唇瓣。

望着她诱人的神色,喘息不止,云王含笑亲了亲她微慌的眼眸,“宝贝,别怕,相信云。”

“嗯!”唐碧俏颜红润,小嘴颤抖,身子仿佛被点起了团团欲火,她很想说她不是怕,是想要了,可她却不敢说出口。

云王低喘了口气,彻底放弃了克制,身躯微起,长指滑入了她的内衬中,却没有如期摸到娇嫩的圆浑,却是被一层物件所隔。“嗯……”唐碧轻吟了声,到底没有弹性的乳罩没那么舒适,束缚了一整天的娇乳,经他大手一揉,疼中夹杂着舒服,她有些急切地抓住了他想退的大手。

云王眸光顿时又黯淡了几分,欲火渐渐转深,“小宝贝,好真诚,好可爱。”

大手几乎是用撕的,扯去了唐碧的内衬,露出了艳红的内衣,瞬间叫云王愕然得差点没喷出鼻血来。该死的,她竟然着了件如此奇怪又诱人的衣料,偏偏还是他最爱颜色,看来今日如果他不能理智对待,一定会牡丹花下死啊。

大手着魔般勾画着衣料的边缘,一寸一寸地挤入了乳罩内,长指夹起了尖挺的乳尖,唐碧应时娇吟了一声,“嗯……别……疼……”

“宝贝,很快会舒服的。”像似诱哄幼稚小女孩般,云王邪魅地笑了,像剥取珍品般,将两团娇乳释放了出来,多了一道程序,反而产生了期盼已久的美妙感。

头低唇吻,娇乳尽攫口中,吮添、吸咬,揉搓、拉扯,痛与麻、舒服与惊恐齐齐袭来,叫唐碧难耐地以自己的长腿夹着他的大腿,无措地磨蹭着娇穴处。

大腿仿佛被磨擦起火般,点燃了娇穴内的潮湿,热气腾腾的湿润渐渐地染上了他的亵裤。看着身下的人儿只能在自己的腿上求欢爱,这一瞬间他心中着实升起了对龙胤风的恨意。

硬硕咆哮如雷般捅撞着她的小腹,却不敢移上半分,生怕忍不住冲入了幽穴内取淫汁。抽出腿,大手探入了亵裤,却抚摸到了一层薄薄的内裤,掀开一看,顿时又是惊奇不已,“宝贝,你打哪上弄来这么多诱人的东西。”

“嗯……我……摸摸,它想要……”失去了他的大腿,仿佛失去了浮木般,唐碧抓过云王的大手,急切地抚摸着湿润之地。云王眸光由暗陡然变红了,怯场不前,向来不是他云王的风范。长指挑开艳红内裤,揪揉起两片湿润的蜜唇,中指迫不及等插了进去。“宝贝,好湿。”

唐碧羞赧地娇笑,长指填充的满足令她畅快地吁了口气,接踵而来的快速抽插叫她的心狠狠地被撞击了般,不由自地随着他的速度跳跃起来。原本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此刻无措地抓住了他的大手,分不清是抗拒还是帮忙,亦或仅仅只是想抓住这快慰的源头。

“宝贝,你的小嘴好饿,好想被操。”禀性难改的风流叫他忍不住吐出了诱惑的话,邪魅的嗓音冲击着唐碧的耳膜,充满色情地挑逗剥夺着她的矜持,淫荡心神如被污染般,小嘴忍不住跟着放肆地哀求起来,“要……饿!”

插入,抽出,频率时快时慢,力度时轻时重,每一下都极富耐心地施以技巧。

指腹磨过皱巴巴的嫩肉,指甲刺激着敏感硬起的蕊肉。唐碧由哼哼唧唧的娇喘渐渐地转为了媚劲十足的呻吟。起初仅只是抱手,这会腰肢微挺,将幽穴拱起,款款摆动追逐着长指。

“好淫荡的小人儿,真令人着迷啊。”云王邪恶地笑赞道,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流出来,唐碧一定会羞恼,然而自他唇中溢出,反倒平添了几分暖昧气息。

肉棒不能用,双指也可以令她为之疯狂。娇穴被两指拓展着,速度越来越快,指力越来越猛,云王的眼眸渐渐燃起了火红之色,一手插刺她的下体,一手抓过她的小手,“云也想要了。”

虽隔衣,然硬物却热得几乎烫手,可怜了它只能被关在牢中不能释放啊,唐碧心疼不已,不待他要求,便快速套弄起来。云王脑袋一嗡,巨棒的爽快差点令他泄了出来。说实在的,她的手法相对以前的唐碧来说,实在是拙劣至极,可这毫无技巧仅凭纯情热情的套弄,竟叫他快感连连。

心沦陷了,身体还远吗?他自是不懂,只知道更加激烈地插入,再插入,他要她为他疯狂,为他喷射。

快,好快,快得令人无法反应过来,快得大脑几乎都缺痒了,在何其的时间里,唐碧只觉得娇穴内的嫩肉被撞得哭泣般,火热的液汁哗然而出,快感像洪流般冲斥着整个娇躯,漫延至四肢骸。

“云……啊……呀……”唐碧尖声娇吟,小腹上下颤抖个不停,纤手抓紧了手中的巨棒,无意识地快速套弄了起来。

疼,爽……巨棒在她手中弹跳着,不满着想炸裂。云王只觉得眼前的娇穴充满了诱惑,他恨不得抽身而上,狠狠地将巨棒插入这淫水奔涌的嫩穴内。

这样的结果谁都有预见,可谁也没有去阻拦,也许就是死,也无法停下这场欢爱。

第62章。急欢画谜王命符云王府,红帐内,大床上,爱火点燃,欲罢不能!

然而,金风玉露,却是致命的毒,该死的。他猛地将唐碧翻了过来,快速按下她的身子,拉开她的手腿欺身而上。

“不,不要……”巨棒虽隔衣却顶上了幽穴口,沉重而狠戾的一记顶撞差点将唐碧的心给撞了出来,挣扎地尖叫,“云,不要,求你不要。”

“本王好想操死你,不,宝贝,好难受。”云王痛苦地咬牙切齿吼道,血色陡然涌上了他的眼眸,狠戾的杀气仿佛要将身下的人儿生吞活剥。

“求你不要,我……我用上面这张嘴,云……求你!”唐碧转过头去,哭泣地哀求,痛苦溢满了心田,哪个男人经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啊。

“好……好,给本王吸淫荡点,否则本王……本王非操死你不可。”

唐碧哀怨地很想给他一拳,插进去到底是谁死呢?他被欲火烧糊涂了,还是气坏了。

他起身站在床边,抓过她摆成了跪姿,不容她有半点犹豫,快速地将她按在了肉棒前。

吞了吞口水,唐碧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一个个都要长这么粗,这么胀,“贱人,快点。”

可恶,心疼的时候宝贝宝贝叫个不停,床欢的时候什么淫辱的称呼都唤得出口。唐碧来不及后退,樱唇几乎是被逼挤开了,贝齿挡住了巨物的进攻,云王大手狠狠地拍打在翘起的臀瓣上。

唐碧吃疼张开了口,云王挺起巨物仿若抽插般快速捅了进去。

“唔……啊……”小嘴差点被撑裂,深入喉咙的感觉几乎令她差点吐了出来。

可恶的男人,真要玩死她吗?

“好爽,再来!”他扣住了她的头,几乎有些粗暴地抽插了起来,却也深知自己的巨物太过粗长,而不敢插得太深。“吸,努力吸出来。否则本王要贯穿你的小嘴。”

唐碧只觉得自己仿若被欺负凌辱的布娃娃,她何尝不想好好地侍候他,可他已经顾不上她的感受,加快了腰杆的速度与力度。

一下,两下,一次,两次……天,谁来拯救她的嘴巴,好酸,好疼,好累……射啊射啊……她唯一的意识便是在呐喊着这两个字。

在她以为自己的唇瓣,会被陡然胀大的肉棒撑裂的一刹那,滚烫的男性液汁如水枪般喷射在她的喉咙中,呛得她白眼直翻,来不及吐出而被迫吞咽。

喉咙因吞咽着自己的液汁而颤抖,压迫的吸力仿佛将硬棒往肚子里吞去,爽快需求再度升起,然而看着她无力地滑下,美眸含泪迷离,他终于恢复了神智,快速抽出,心疼地将她捞入了怀中,“宝贝,对不起。”

银丝自肉棒拉出,淫靡极了,沾上了嫣红的唇瓣,诱得云王真想大干一场。

“云要弄死碧儿了。”唐碧吃力地低声怨道。

“真想把宝贝玩死,谁叫宝贝这么迷人啊。”云王沉醉在欲火中叹息不已。

“人家好心给你,你还……”软软的嗔怨叫云王心都醉了,虽身未畅快,心却满足了,大手爱抚着她的娇躯,带给她感的余韵。唐碧的气恼地他温柔体贴的爱抚下渐渐消散了。

闭上眼眸,享受着温馨的爱意,不知道何时已进入了梦乡。夜半只觉得春潮连连,娇恼醒来清楚体内的快感来自何处,不禁又羞又恼,“你别太过分了。”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他的声音充满了魔力般诱惑着,长指借着娇穴的淫液,一点点地挤进后面那张菊穴内,该死的,什么叫我玩我的,明明玩的是我的,“出去。”

“后面也可以的,只是怕弄伤宝贝,所以先开拓开拓。”

唐碧翻了翻白眼,还有哪个男人比他更放肆地,然而这床不大,退哪都能被他轻易地抓住,“你再玩我可要生气了,你还让不让人睡啊。”

“春宵一刻,云舍不得睡。”云王可怜兮兮地哀叹,“这儿还没人碰过吧。”

“谁敢!”

“呵呵,它的第一次又属于我了。”云王极有技巧在一手插玩着两个洞,不紧不慢地玩着,压着她的脸颊吻咬着,“宝贝,在它还吃不下去前,云保证不放进去。”

“算了,你的誓言都是狗屁。”唐碧总算是看透了他的得寸进尺,作势恼道:“再不松手,我可要走了。”

“好好!”云王无奈抽手,“淫得一手好湿。”

唐碧差点没噗笑出声,不行,不能再涨他威风了,她咬牙在他怀中闷笑了许久,紧张的心情再度放松,“你真不睡吗?”

“我怕眼一闭一睁,宝贝就不见了。”云王瞪着无辜的眼眸,让自己的忧郁尽数倾泻,如孩子般的单纯流露,叫唐碧的心狠狠地疼了。忆起那日莫冉就是这样舍不得睡,拉着她东扯西扯,呵,莫冉,他怎么可以……他可恶,龙胤风真可恶,可是,思来怨去,最可恶的似乎是自己,若不是她这个舍不得,那个爱之深,又何来这么多狠毒的事情。思及龙胤风,她越发的痛苦,思绪千万,盘来算去的,结局似乎早已注定,只有必然徒劳的无奈。

“宝贝在想什么?”

“想龙胤风、想莫冉、想洛哥哥、想小墨……”唐碧在心里低叹,却不敢说出口,摇了摇头,“云,安心睡吧。”

“好,睡吧。”云王好希望这样的对话能永远延续下去,打了个呵欠,困意竟也慢慢上来了。

次日清晨,天刚发白。

在下人的敲门声,二人悠悠醒来,唐碧睡得并不安稳,倒是云王,多来年第一次睡得这么沈。

奴婢们已准备好洗浴,唐碧被迫无奈同意二人一起洗浴,在他的抚玩下免不了娇喘轻吟。也许一辈子只有一次报他的机会吧,唐碧接过丫环送来的衣裳,细心地替他穿衣束发,前来侍候的丫环一个个脸色绯红,羡慕与怨恨参掺其中。

倒是青妃,面色自若,给云王跪地请安,又给唐碧请安,俨然将她当成了女人。

唐碧整妆画眉时,云王耐心地着递胭脂水粉,青妃上前对他柔声细气地低问道:“王爷,墨亲王府的礼该送……”

话音未完,云王骤然一巴掌扇了过去,眸光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滚。”

青妃捂脸瞄向了唐碧,怯懦中似乎闪过一丝冷笑。唐碧不解地放下眉笔,“云要去墨亲王府吗?正好我也想去。”

“不去,宝贝难得来一次,多陪陪云好不好?”云王转笑请求,唐碧心中隐隐不安,云王府似乎少了点什么,可她又一直想不出来。刚才她分明感觉到青妃是故意的,而他似乎急着打断了她的话。

青妃来了,那洛哥哥?唐碧追问时,云王搪塞说一会就会起床的,事实上侍卫早已禀报说洛羽昨晚就离开了。这会要是让她知道,还不一个人跑出去了。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云王拉着唐碧绕过书架,扭了个机关,顿时发现书架后另有乾坤,进去后是一间更为隐藏的书房。“这儿还有人吗?”唐碧四处张望,书房整齐排放着大量的宗卷,墙上挂着各种字画,看得出来云王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他拉过唐碧,来到一个漆红木柜前,唐碧望着那似牌位的黑木黄字的牌子,顿时打了个激棱,云王抽过三支香,点燃,拉唐碧一起跪下,“你这是?”

“娘,我把我最心爱的人带给您瞧瞧,喜欢吗?”云王的表情沉痛而肃穆,叫唐碧惊讶不已,他这是,带她来见他娘的牌位?都说神鬼有眼,以前不信,但自己是怎么来的,她却不得不信了。

“云,我怕怕!”借驻别人身体,唐碧心中有愧。

“不怕,我虽没见过我娘,可她一定是个美丽贤惠的女人。”云王扶起唐碧,轻轻拉开牌位后的木柜门,一张三尺来高的画卷陡然出现在眼帘。

陈旧,却极为精美,画卷上的人叫唐碧惊然尖叫,“怎么是我?”

“不,这是我娘的画像,你仔细看看,虽然有点像,却不全是。”云王接住唐碧吓软的身子,“你看她的眉,她的眼……”

“好像啊。”唐碧脑袋子点混乱,“为什么这么多像我的人?”

“事实上应该说是你像我娘。”云王认真地解释。

“说得也是,可我为什么像你娘?”唐碧脑海中飞过一丝思绪,顿时惊恐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一番,颤声道:“我们……我们不会是兄妹吧。”

“呵呵,傻丫头,你想哪去了。”云王拍了下她脑袋,“看来你真的不是以前的唐碧了,你若是她,应该会知道唐国公娶了一个与我娘十分相似的女人,所以才生了你这么个勾魂淫荡的小妖精。”

“喂,怎么说话的,你都知道我不是以前的唐碧,还敢……”唐碧扬起了粉拳,娇恼地扬手要揍他,云王哈哈大笑地抓住她的双手,“敢情宝贝生前也叫唐碧?”

“巧就巧在我和她不仅同名,而且还长得很像。”唐碧都觉得不可思议,宇宙时空中难道真的有镜面吗?

“哦,这么有趣?那宝贝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要不带云去你那儿玩玩?”

这一问叫唐碧顿时脸色惨白,往事不堪首,原本刻意遗忘,此刻经他一提,顿时痛苦万分,原来恨没解,便会永远留在心底。

“曾经我很爱很爱一个男人,为他甘愿付出一切,他却为了别的女人,把我杀了。”唐碧咬牙切齿地说,眼中的杀意翻腾,痛楚使得她浑身颤抖。

“宝贝,对不起,是云不好,不该问的。”

“我原以为我可以放下,因为有这么多好男人爱我,可我……我忘不了,忘不了他狠心地推开窗户,忘不了……”湿热的眼泪瞬间滚落,恨意翻出,便扯出了对龙胤风的怨恨,对莫冉的失望。

“好了好了,别想了,这种男人不值得宝贝伤心。”云王劝说好一阵,才止住了唐碧的泪,在他关上柜门的时候,唐碧陡然制止了,“慢!”

“怎么了?”

“适才乍一看以为像自己,但这会仔细一看,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唐碧擦了擦泪,摸着鼻尖想了又想,来踱步,“这人我似乎见过。”

“怎么可能?你不会是觉得像你娘,不是,是以前唐碧的娘吧?就算像,那也正常,不过你也不可能见过吧。”

“别吵,你让我想想……”唐碧陷入了沉思,拼命地忆着每一个片断,思着想着,陡然尖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是她,兰若寺!”

“什么?”她莫名奇妙的话令云王有些不解。

唐碧欣喜之余,又拍了拍脑袋,“好像搞错了,那个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只是有点像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王听得云里雾里,却又有些好奇。

“事情是这样的。”唐碧将南水渭城一行,上兰若寺遇一个师太,以及她的奇怪反应仔细说了出来,“我丢给她一块玉佩,她脸都吓白了,看了我好久,突然跑了……”云王脸色变幻莫测,在唐碧说完后,3便陷入了奇怪的深思中。

“那块玉佩,还在吗?”他突然问道。

“在呢。”唐碧摸了摸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哥那混蛋给的,我丢在碧波殿了。”

“是不是这个?”云王突然自腰间摸出一块玉佩。

唐碧拈过仔细瞧了瞧,“你也有?”

云王顿时倒退了两步,头凝视着画像,“娘,会有这个可能吗?”

“怎么了?”

“我……你陪我去趟兰若寺。”云王突然抓起她往外走去。

“啊,现在吗?千里迢迢的,我们……还没准备好……哎……慢点……我还没和洛哥哥告别啊……”

二人刚奔出云王府大门,却见薄雾中,树荫下,林道间,站立着一个人。

均称秀雅的身材,依然是雪白的长袍,黝黑的披风,仿佛与雾色融为一体,在待候中飘渺而茫然。

“苏含,你怎么来了?”唐碧松开云王连忙跑了过去,风掠起,丝丝凉意透入心里,中秋了,寒意终于来了。

Ъηê“娘娘!”在唐碧抓住他的手之前,苏含连忙施礼,“奴才参见云王。”

云王冷淡扫了他一眼,迟迟不下命令,苏含也只能跪着,唐碧伸手去扶,看着她一脸心疼,云王冷然一笑,口气不悦,“行了,起来吧,大清早跑来,有什么事?”

“云王的话,奴才奉王令前来接碧漾娘娘宫。”苏含举起了王令,云王冷哼一声,“狗仗人势的东西,拿个鸡毛当令箭,就是他本人来了,也休想从本王手上带走她!”

“喂,你怎么说话的。”唐碧气恼地冲云王叫道:“他是他,龙胤风是龙胤风,你别仗着自己的地位污辱他。”

“好了,宝贝,别跟他罗嗦了,咱们先走吧。”云王连忙转笑温声哄着,“你放心,龙胤风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云王,见王令如同见帝王,您可别抗旨!”苏含不亢不卑地举着令牌,云王气得扬起大手,“什么东西,敢逼本王……”

唐碧见势不对,心知苏含不会无事找事,想必真是龙胤风的授命,连忙拉过云王,“云,你自己去南水好不好,你去那找离歌,他对那最熟悉了,你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他一定会带你去兰若寺的。”

“你选择了他是不是?”云王眸光阴冷下来,“是他弄得你够爽,还是宫里的荣华更吸引你?”

“不,你别胡说,我是不想让苏含为难!”唐碧难过地解释,“我真的不是……”

“够了,昨夜还躺在我怀里,今日迫不及待要到他身边了,到底还是他赢了。”云王推开她,跃上了下人及时牵来的马,冷笑道:“你还是没被他伤够啊。”

“你……王宫比你这破云王府气派多了……”唐碧口不择言地叫道,气得浑身直颤,云王痛苦而绝望地扫了她一眼,勒马绝尘而去。

苏含抱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娘娘,冷吗?天气转凉了,得多穿点。”边说连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包裹着她的身子。

“为什么是你来?”唐碧眼睛模糊,“他若来了,我便给他几巴掌,可你来了,我……”

“对不起。”苏含苦涩地看着她哀怨又无奈的眼神,“娘娘,王说,我若带不来娘娘,就……不要再去了。”

“呵呵,那正好,咱们私奔吧。”唐碧大笑地抓起苏含的手跑了起来,心却痛得在滴血,龙胤风,你又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你还真以为我懦弱无能了。

“啊……私……私奔?”苏含被吓了一大跳,却不由自地跟着她跑了起来。

“对,私奔,你懂吗?”唐碧笑得俏颜通红,泪水随风洒落,“对了,你想去哪?”

苏含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望着她亮晶晶的眼子,痛楚被收敛,刻意换上了开心的笑意,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顺利,太……令人不敢置信,然而信念在心中骤然沈淀了。“我……我想去游湖。”

“好啊,咱们租艘画舫……”唐碧高兴得像个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围着他边跑边转,“还可以游山玩水,游遍天下。”

“呵呵,娘娘喜欢就好。”苏含像似也被染上了快乐,拉着唐碧跑下了坡路,守候在路边的是一辆奢华气派的马车,小夏子及几个小公公正守在一旁,一见苏含连忙行礼,“奴才参见娘娘,见过苏总管。”

“难得出宫,你们先处地方乐乐,晚上自个宫吧,本总管带娘娘直接去见王。”小夏子等人闻言乐翻了天,苏含单独拉小夏子嘱咐几声,解下一匹白马,直到他们离开后,才跃上了马,对唐碧羞怯一笑,伸出了手。

初秋的晨曦有夏日的明亮,或多了份温柔,正如苏含现在的脸,光线侧映,白皙中折射出迷人的光泽。白衣飘扬,黑袍飞舞,马背上的他看起来柔中带刚,削弱了他长期的卑微,颇加了几分英气。

抓上他白皙的手,轻巧地被他拉上了马背,眸望着他含笑的脸,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仔细打量过,这会才发现他和莫凡有很大的差别,比起莫凡他要俊美得多。浓密的睫毛长而卷,如婴儿般微微上扬,朝露般清澈的眼瞳中散发出不一般的沉稳,微挺的鼻尖下,是玫瑰花瓣般漂亮的唇瓣,微微翘起,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似无须多言,心已明了。

在唐碧的注视下,白皙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羞涩,“娘娘一直看着苏含,是不是苏含脸上有什么?”

“嗯,是不是来得及急,清晨还没洗浴的?”唐碧微蹙烟眉,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

“有吗?我明明……”苏含闻言连忙摸了摸脸,唐碧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倒在他的怀中,苏含瞬间明白过来,又羞又恼地捏过她的脸,情急之下的举动却令他怔然感觉到逾越,慌忙松开了手,唐碧调笑般轻佻地抓住他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唇瓣,“明明想亲嘛,你想亲我又不会不让……”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街市中,苏含从来没有如此大胆放肆过,清规戒律般的王宫条例,卑微的身份与长久的压迫,早已令他忘了做个正常人的光明正大。

习惯了躲在黑暗的角落苟且偷生,此刻被唐碧硬生生扯出了阳光之下,他所承受的冲击可谓太震撼了。唐碧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已超出了他的本能,如致命的毒般诱惑着他去舔尝,即使是死,他也甘愿了,只愿这条路能够永远……永远没有尽头。

第63章。月湖之心梦露含二人一马在一家人声鼎沸的楼宇前停下,刚下马便早有小厮前来侍候,“这是……”

“金锦钱庄!”苏含体贴地说,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和在独人或夫妻的同行中,使得他觉得自己像个财般满足而幸福。柜台总管一见他,连忙凑一小伙计耳边低喃几句,小伙计连连点头离去。苏含接收到他抛来意味深长的笑,轻淡地点了个头,拉唐碧一旁坐下等候。

“咱们这是……取钱还是当东西?”唐碧随口提议要去租画舫,这会才想到他们可能没钱,她摸了摸头上米白色的发钗,“你看这个够不?”

“够什么?”苏含不解地笑问,云王的手笔果真不小,这根钗不是来自东西域国的贡品吗?传闻是天然珍珠雕刻打磨成的发钗,映着这一身剪裁精巧,织绣精美的艳红绵衣,装扮得与他云王一般耀眼而美得不可一世啊。神才明白她的意思,顿时莞尔一笑,“不取钱,也不当东西,只是想给娘娘你留点东西。”

“留点东西,为什么?咱们要走,当然是全部带走了。”唐碧不懂他的意思,正说着,一个富态十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慈眉善目地扫过苏含,“苏卫子来了,这边请。”目光落在苏含紧牵的唐碧身上,顿时面色一变,“你这是……她……”

他的失态叫唐碧有种似曾相见的感觉,想想,不正是那是莫冉带着她去见小墨前裁衣衫店里,那老的反应吗?

“我家娘……”苏含另一个字终于憋住没敢吐出来,老拉过他,“她不是……碧漾娘娘吗?你怎么……公子他若知道……”

尽管他压低声音,唐碧却是听得清楚,这点苏含也是深知,拥有灵术的人,只要她愿意,方圆十里也逃不过她的耳朵,“公子那边无须你多言,我自有分寸。”

苏含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带我去珍库。”

无形中流露出的狠戾威压叫唐碧有些好笑,这苏含说他雅般,此刻又有点俗,说他俗吧,在她面前流露出来的,却是无形的高雅。

三人穿过大殿,出门门便是曲折游廊,走过阶下青石漫成小路,便见树荫间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看上去幽雅安静,“我一直替你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过这次灵王失败了,等你熬出宫来,怕是还要个几十年。”

“下去吧。”苏含不悦地扫过他。

“看不出来,你们的共同子,竟然是莫冉。”唐碧随他入屋,环顾四周笑道:“这是你替自己准备的养老的地方吗?挺不错的。”

苏含不好意思笑了笑,领着她走入了后房隐藏的那一间,从怀中掏出块金色圆坠,镶嵌入门锁内,门缓缓开了,竟然是个精致的机关,这里面难道暗藏了什么秘密?

唐碧放眼望去,顿时惊得瞪大了眼,她狠狠地眨了眨,“天啊,这么多黄金啊,这么多宝贝啊。”财,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财啊,“娘娘喜欢就好。”

“给我的?”唐碧不敢置信,“这么多,你贪污的吧。”

苏含俏颜变得苍白,不敢看她的眼,讪讪道:“这个……他们有时候想让帝王看到某些……奏帖,或者那些小公公,或者……”

唐碧拍了拍他的手,呵呵大笑了起来,“水至清则无鱼,道理我懂的。不要白不要,要是有人送给我,我也会欣然接受的,至于事情办得好不好,那要看天意,对吧。”

“苏含感谢娘娘宽慰。”明明是自己的错,她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会倒不好意思了,忙不迭将金坠塞入唐碧手中。

“你这是干什么?”

“娘娘若不嫌弃,便替苏含领着吧,苏含……用不上了。”

他这是怎么了?虽然笑着,眉宇间却有化不开的悲伤,“怎么会呢?咱们不是要私奔吗?还要靠它们养老呢,等老了咱们来,坐在这儿背靠背晒太阳……”

“别说了。”苏含骤然打断了唐碧的话,眼圈一热,拉过唐碧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你觉得我在骗你吗?”他的眼泪浇醒了唐碧梦幻般的愿意,“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不该惹你的是吧。”

“不,有梦,有期盼,总是好的。”痛楚被压抑,苏含换上了一抹带泪的笑,“娘娘说过的,无论是真还是梦,苏含永远都铭心刻骨。”

他的手攥得很紧,紧得她感觉到四指会粘连在一起,掌心传来的汗意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热意。走出金锦钱庄,再次策马朝城外奔去,来时她说,他笑;现在换他说,唐碧却笑不起来了。

人往往不是败在没有梦想上,而是清楚地知道梦想会破灭,如果梦如泡沫般碎裂,是否还能肠荡气地舔渎着刹那的华美而活。

但她已经走在了如梦似幻的路上,又岂可退?退也不过是继续承受现实的残虐。

罢了,罢了。

月湖桥上,人来人满,中元节的气氛在这里变得十分的浓郁。湖上画舫陈列,灯笼高挂,还没到月夜,便已通明。

看来今日要租画舫,是极为简单的事。“我喜欢这艘。”

“为什么不选个大点的?”苏含掏出钱袋,细声笑道:“不用给我省。”

“我喜欢。”唐碧任性地央求,“我先上船了,你去买……不,去租。”唐碧掠身飞上了船头,惊艳得如一只火凤凰般,不顾四周的侧目,立于船头朝苏含挥着手,“快点。”

“这位爷,这画舫虽在陈列中排于低下档次,却也有上下两层,里面有房有室,有桌有椅,有床有铺的,其陈设也极具品味,而且我们还会安排船夫和侍候的下人,您真要买,这个价钱……划不来啊。”

“够了吗?”苏含声音原本尖细,这会越来阴冷,那人拉开钱袋倒抽了口气,天,人家出手大方的都是银子,他这竟然全是金子。“这……太多了,爷……要不,只收爷您两锭,选那最气派的怎么样?”

苏含懒得废话,抓过钱袋跃了上去。唐碧纤手一扬,蓝色包围着整艘画舫,如破风乘浪般朝湖域深处涌去,这一手诡异又惊艳,叫岸边的人兴奋得大呼小叫起来。

远处的嚣闹抛之脑后,画舫不消片刻便涌入了山水间,感受着清新无比的空气,看着皓然的天地,唐碧站于船头,迎风破浪,只觉得畅快淋漓,满腹的忧郁一扫而光。而苏含立于船尾,看着开心的人儿,心里满足极了。

跃上船栏,唐碧闭眸仰面,张开手臂迎着晨光,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痛快。”

明媚飞扬的神采,桀骜不驯的风姿,在这一刻瞬间绽放,叫苏含身心皆受感染,忍不住愉悦地扬起了唇角,放开局促由衷地赞叹,“娘娘开心最美。”

“苏含也很美。”唐碧笑道:“不,是温柔与帅气并存,空灵与俊美同在。”

苏含原本因美字而伤神,却因而后的赞赏而神采飞扬,眼睛湿润,“谢娘娘谬赞。”

“什么谬赞,这是事实好不好?”唐碧嘻笑地白了他一眼,“你啊,要有点自信。”

“在公子和帝王面前,苏含太逊色了。”他叹息地摇头,扶着栏杆,月湖是出了名的美,此刻四周倒映在湖面的景色,阳光掠过波光闪烁,今日时值中元节,正是月华最美的时刻,若是晚间,四周俱静,月华倾泄在湖面,必定更是一番如仙境般的美。

他曾经想过一万个能和她独处的画面,却不如此刻来得真切。

“他们有他们的貌,你有你的美。”唐碧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小船吗?”

“为什么?”苏含在心里问自己,无言等待着她的继续,他习惯了等待,当一切都走到最灿烂的终点时,他仍然愿意等。

“你忘了,咱们那日在湖心,你驾的不也是这样的一首小船吗?”唐碧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骤变,继续享受着阳光和风的抚爱,“那日我可真想把你按在水里淹死算了,谁叫你那么大胆……”

“那现在呢?”纤腰骤然被双手环住,惊得唐碧仰面倒下,却是撞在了怀中,又被轻巧地推了去,背后传来动情的呼唤,“娘娘……”

隔着衣,背却能感觉到心跳的热情。这一刻唐碧突然明白,爱不一定非要承载在床上的欲才能升华,悸动也不一定非要把男性的巨棒含在娇穴里,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我有名字的。

“我喜欢娘娘……这个称呼!”苏含喃喃道,他的身材对她而言,是颀长清秀的,栏杆不算高,她站在上面,他的头贴着她后背的长发,闻着她的体香,鼻息浓重,“在苏含心里,您神圣不可欺犯,独一无二的存在。”

“呵呵,你把帝王排哪去了,又把你家公子放在哪?”唐碧抚摸着他温柔而有力的手指,感受着肌肤的相亲。

“他们怎能相提并论……”二人话虽不多,却也不觉得烦闷。

栏杆上,她迎风而立,他在后默默相拥;甲上,她随意躺下,他坐在身边安详陪伴;膳食房内,好在早已准备了些简单的食材,他忙得团团转,她却只是坐在桌边等待着品尝……“好吃吗?”苏含期盼地问。

“嗯,跟了我这么久,终于有点长进。”唐碧赞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来,一起吃。”

“这……”

“别又把宫里那套搬出来,我会不高兴的哦。”唐碧任性地将他按下,“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你挺像一个人的。”

“莫凡!”他脱口而出,在看到她面色一变的时候,连忙垂首,“我……我瞎说的。”

“是的,就是他。”唐碧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为他洗衣做饭,却常常是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等啊等,经常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在等,只因我不想让他尝残羹剩饭。”她顿了顿,看着苏含,时空倒流,情景恍惚,“今日你为我做饭,等我先吃,仿若他是你的因,你是他的果,不,或许,你的因,他是你的果。”

什么因,什么果?那个男人又是谁?苏含听得云里雾里,不敢直接问,试探在看着她,“那他现在……在哪?”

“在哪?时间长流,千里之外。”

“娘娘……很想他?”他看到了她的痛楚,而忍不住问道。

“是的,很想杀了他,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唐碧咬牙切齿地说,苏含虽不知原因,却感觉不对,连忙劝道:“事情过去就别想了,咱们这会也饿了,吃吧。”

是啊,难得和他其乐融融地过一天,又何必去恨那不值得的人。

二人饭量都不大,却吃得很慢,仿佛相爱难守的夫妻般,谁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用完餐,苏含忙碌收拾残桌,她却坐在窗前看白鹭戏水,雁雀飞翔。

“娘娘……”

“嗯!”唐碧收目光,看着垂首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乏了吗?”

“娘娘要不要睡会?”苏含眸光躲闪,不敢看她。唐碧呵笑两声,男人都喜欢把她往床上带吗?可是他们两个都不行,又何必去动欲?抚摸着他的发丝,“我不困,你去睡会……”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才说不困,倦意似乎上来了,往日午睡惯了,只是没有今日来得这么早,这么……苏含接住了她软下的身下,轻轻搂起往内室走去,一切恍若到了那一天,他抱着受尽屈辱的她,走过王宫的青石路,映入眼中的是简单的床,朴素的被褥,好似他的房间啊。

轻放床上,挽起纱帘,静静地坐在床边,托腮而凝视着,一时间只觉得愁肠结,又似恍如隔世,时而轻叹,时而傻笑。

墨亲王府外,桂子花香荫林下,琴起而绿裳人影飘落。

“你不是该在陪着她吗?”莫冉蹙眉看向洛羽,洛羽叹了口气,“我去云王府的时候,下人报说云王带她去了南水渭城……”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报?”

“我去了你的府上,碰到洛雪了,她硬是留着吃了顿饭……”洛羽无奈地道,眸光扫向墨亲王府,“这边还没开始吗?”

“这小子有点顽固,把吉时定在了酉时未。”莫冉叹息道:“云王去渭城干嘛?不过去了也好,等她来也许事情已有转机了。”

“帝王,也来了吧。”

“呵,他会不来吗?”莫冉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谁敢惹他,他不把别人往死里整才怪,恰好这两个都触及了他的底限,性来个一箭双雕,不说了,我先进去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月湖看看灯会。”

“原本是想带她去的。”洛羽然无趣地起身,“算了,一个人无趣得很。”

“洛雪……带她去看看也好。”莫冉央求地看着他。

月湖桥边,热闹非凡,月湖中心,孤船独立。

香,好浓烈的香,好熟悉的香!唐碧迷糊地轻喘了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好热,好痒,这是……该死的龙珀香!她急切地想起身,却惊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

“娘娘醒了?”苏含纯净的瞳孔折射出妖媚的神采,形状极好的唇瓣色泽红润,像熟透的红苹果般晶莹剔透,俏颜染上了淡淡的红润,在偏西的阳光下整个融汇出极妙的风情。

“你点什么龙珀香?你要做什么?”唐碧甩了甩头,吃力地喘息着,苏含倾身贴了上来,身上飘出一股淡淡的体香,恰似男人的荷尔蒙般勾引着她的知觉,一直挂在唇边的笑容,似乎在勾魅着她的心。“想做男人。”

唐碧惊愕不解,“你想要,何须点香?”

感动撞入心田,他眨了眨眸,眼圈红了,却没有多言,妩媚一笑,低头吻住了娇喘的唇瓣。双唇微触,欲火骤起,仿佛久旱逢甘露般,两人的唇瓣追逐般吻舔,舌尖放肆地交缠,说不出是谁先谁后,谁谁次,只知道两人都疯狂了起来。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松开了,看着彼此的急切,而忍不住相视笑了,“你有进步了。”

“呵,娘娘!”苏含动情地呼唤着,双手如捧珍宝捧着她的脸,长指夹揉着唐碧敏感的耳,加上火热的唇,无所不及地吻着唇瓣,脸颊,舔咬着她敏感的脖子,惹得唐碧呵笑连连,动情不已。“别玩太过火了哦,小心没人帮你灭火。”

“有娘娘在,苏含不怕。”苏含挑指快速地解去了唐碧的衣带,如剥熟透的虾般,褪去满身的红裳,袒露出白皙的身子,动情的娇躯看上去妩媚动人。

被情欲浸淫着,唐碧脸色布满红潮,娇躯越来越渴求被爱抚,然而苏含比她更急切,锦绣乳罩直接被扒了下来,越来越丰满的娇乳如玉兔般瞬间跳入了他的口中,唇瓣紧含,舌头灵巧地吮吸着,力度之大竟隐隐约约有些刺疼。

唐碧只觉得颤栗的快感倏然传遍了全身,难耐的呻吟随之溢出,“嗯……轻点……”

“嗯……”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应承,唐碧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变了,不似之前那般细腻柔软,反倒似如沉浸欲火男人般沙哑低沉。虽应了,动作更未曾稍弱,唐碧只觉得腿间传来拉扯的勒疼,下一秒,锦帛撕裂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这是怎么了?往日的羞涩与胆怯全无,眸光闪烁着血色的欲火,唐碧虽被他逗弄得舒畅无比,却是有些惊慌与不安,“苏含,放开我。”

“不要!”大手探入了被绑住的大腿间,直接抚上了热潮澎湃的幽穴,唐碧惊恐地夹紧了腿,颤声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苏含没有答理,噬血般呵笑了两声,大手蛮横地扒开了唐碧的腿,长指抓着两片湿润的蜜唇,急切地揉捏着,唇瓣如饥似渴般在两个娇乳间盘旋,仿佛永远都吸不够般。

“啊……嗯……”娇穴被把玩,媚欢丹欢快地跳跃着,在龙珀香的烘托下,小腹燃起了熊熊烈火,快速灼烧着浑身的每一个敏感点,极大地助长了欲火的焚烧,脑袋的理智在舒服和痛苦中被一层层地剥夺。

“要……苏含……”唐碧终于忍不住娇吟呐喊着,小嘴倾刻被滚烫的唇瓣吻住,樱唇被吸入口中,唐碧急切地起身追逐,反客为地吮咬着苏含的唇瓣。

美妙的快感包围着自己,应的热情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刻来得激烈,苏含混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心中哭泣般赞叹着,“呵,娘娘,我苏含终于可以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场了。”

思及而热血澎湃起来,苏含快速地欺身而上,重重地将唐碧压在了身下,哪知就在这时,“嘶哧”两声,绑住手脚的丝带硬生生被扯裂开来。

苏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被一双纤手搂往了,身下的人儿猛然翻身而起,将他按在了身下,一双美艳的眸燃起了妩媚的欲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

“哎,娘娘,别急!”

白袍被疯狂扯开,内衫一件件丢了出来,直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湿答答红艳艳的娇穴不其然顶上了一根雄伟壮硕的男性阳物。

“啊……”

第64章。春水荡漾生死杀午阳下,月湖心,画舫在水中荡漾中。

“啊!”床上的男女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疼痛的尖叫。

此刻唐碧早已陷入了媚欢珀香中,早已失去了理智,而对于一个初尝云雨的公公来说,这样直根落坐将是多大的痛楚,然对唐碧自己来说,更是疼痛难忍。

“苏含……痛痛……”仅含入半个头便被卡住的唐碧如吃不到糖果的小孩一般,苦着一张媚颜,泪水盈眶,小嘴嘟嚷,小手却是急切地抓挠着他的胸膛。

苏含早已薄汗淋淋,巨头的痛楚渐渐被吮吸的快感所取替。然而今非昔比,身有利器,心都是骄傲的。他快速翻身拿了动权,巨棒微微抽出,不理会身下人儿的不依,涂磨着穴口丰盈的液汁,直到将整个巨头粘湿,再对准娇颤的穴口,推开两边的嫩肉,一寸一寸地朝内挤去。

“啊……疼……”唐碧委屈地娇怨着,眼眸充满了既可怜又渴望的神情,丝柔般的长发散落在床头,映着妩媚的脸,美得令人失魂落魄。

苏含似乎比她更为难受,粗壮得非凡一般的肉棒被层层嫩内吮得几乎生疼,仿佛既有万般的吸力,又有千的阻力。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滚落,他猛地甩了甩头,敛去欲火侵蚀的眼眸,咬牙保持一丝清灵,“娘娘,苏含要你。”

“不……要……疼……”唐碧胡乱地媚叫着,泪水无措滚落,纤手时紧时张。

苏含压低了身子,唇舌热切地吻搅着人儿的小嘴,极力地搅弄着她口中的蜜汁,大手快速抓揉着酥软的娇乳,同时吃力地将巨物往嫩穴处塞去。

下体撕裂撑破般的痛苦从娇穴的每一块嫩肉散发开来,传遍了整个娇躯,在苏含猛然狠狠地一个重压下,唐碧犹如感觉到似那夜被帝王破身般的撕裂。

“啊……苏含,你怎么会这样?”痛楚使得唐碧扯了一丝理智,她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那张熟悉而激情的脸。而最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正身被贯穿的巨物,大得出奇,硬得可怕。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然而更可怕的恐慌却是来至自己的七情六欲蛊……不,她会害死他的,她不要了,唐碧努力地想推开他,却无疑是螳臂当车。

苏含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艳,不可置信,还有……媚欲!他笑得骄傲,笑得得意,笑得充满了自信,身下尽根没入的快感令他快活得不想舞动都不行了。

抽出,插入,最原始的动作,勾扯着媚肉的痛感和快感,起初每一下都困难极了,凶悍,粗暴,残忍,似乎都不足以体现苏含此刻的举动。

“啊……不要……呀……”唐碧推着他的胸膛,刚清醒的理智很快被痛并快乐着的欲火淹没了,嫣红充血的娇穴在残忍而坚毅的抽插下,开始自地吞吐着他的巨棒,虽然每一口都咬得极其困难,却也酸爽得令人沉醉。

啪啦啪啦啪啦……噗哧噗哧噗哧……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退缩,只有肉棒坚韧地捅着嫩穴,进行着抽插与研磨的动作。

“好大……好棒……要……要坏了……”可怜的哀求激起了身上男人更为残酷的占有,清眸已化成了噬血的狂欲,往日斯文而自卑的男人,此刻化身纵欲的恶魔般,俊美的容颜泛起了残忍的笑,修长的腿被挤开到了最大的程度,只为了方便硬硕的挥扫。五指抓扯着被撞得晃荡的娇乳,使劲地掐玩着,身下的人儿由娇吟开始变成了沙哑的哭泣。

“哦……啊……要死了……”然而巨棒太大了,速度太快了,嫩肉连收缩吮吸的机会都没有。娇穴内火辣辣的疼,酥麻酸慰得快要尿出来,却始终没办法喷射而出。无论是内壁的嫩肉还是敏感的蕊珠,无一不被磨砺得几尽充血而亡。

“苏含还没死,娘娘不会死的。”娇躯被一下下地撞向床头,唐碧的头被顶撞得疼痛起来,苏含心疼地抓起她了下来,却因而提起了她的双腿,挂在了自己的双肩,抬起她的俏臀,肉棒再次大开大地操弄着。

“啊啊啊……”哭泣的娇吟转为了高亢的尖吟,仿若凤凰鸣啼般,惊得四周的鸟雀都飞腾了起来。

连绵不绝的操弄一波比一波强烈,一下比一下狠戾,两个人的汗珠融而飞洒,这张小小的床上开始吱吱啊啊地响了起来。而交欢处终于不甘示弱地跟着唧唧噗噗地响起了水声。

“不行了……要死了……”唐碧声音沙哑地哭泣出声,绝美的快感终于姗姗来迟,大量的淫汁如波涛汹涌的洪流般冲刷下来,冲刷着巨棒敏感的冠头,烫得苏含颤抖得几乎喷薄欲出,他骤然压住了她颤抖的身子,瞬间停了下来,咬紧牙关粗喘个不停。

“苏含……”媚欢被释放,理智被找,唐碧的声音听起来好柔好软,诱惑极了。自己的名字被高潮中的心爱女人呼唤出来,幸福得叫他忍不住泪水盈眶,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用力的捧着她妩媚得几尽淫荡的玉颜,充满毕生的热情和爱恋,放肆而狂热地吻吮住娇艳的唇,堵去了她的质疑,意图抹杀了她的清醒。

纵然他再掩饰,拥有灵术的唐碧,透过那他那炙热噬血的眼眸,从浓得化不开的宠爱中看到了一丝悲伤。他不是公公吗?他为什么会这么威猛?这样的尺度太不正常了,这样的持久和硬度……而自己的蛊毒,他看不透他的心思,猜不猜他想干什么?但此刻,纵然满腹的疑虑说不出口,她不敢去问,不敢去深究,她怕……她想……“苏含,让娘娘侍候你,好吗?”唐碧柔声诱惑。

狂喜涌入了苏含的脸上,但是下一秒,他骤然黯淡失色,“不,娘娘,苏含……此生,难得与娘娘欢一次,苏含想……自己宰!”

“可是……娘娘是一种毒,七情六欲的毒,退出来,也许一切还来得及,好吗?”

苏含眨了眨眸,汗珠滚落在眼眶,如清泪般滑落,打在怀中人儿的脸颊上,却是抿唇笑了,“娘娘,还记得那日湖心,娘娘说要学灵雨,苏含……不是不舍,而是……灵雨……是七情六欲的克星。”

“什么……”唐碧想理解,却是被大脑一片空白。苏含绽唇笑了,红着脸大胆地调笑,“娘娘咬得好吃力,想必是饿坏了。”

“明明是你……”唐碧再次被欲火吞灭,无措而娇恼地喘息着,“啊……别……动……啊……”

狰狞的肉棒陡然抽出,大量的蜜汁瞬间被释放,洪水般冲刷着敏感的内壁,唐碧哆嗦得娇叫起来,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巨棒再次狠狠地顶起插入。“啊……好大……好深……”

放浪的呻吟从绝美的小嘴里吐了出来,极大地鼓舞了苏含的决心,拉扯间,滑下了床,以站立的姿势大胆地抓起了唐碧的长腿,狂野地抽送,奋力地顶撞着。

“啊……啊啊……”柔媚与动情交融在一起,呻吟如一曲媚入骨髓的歌声,销魂的快感令唐碧难耐地抓紧了被单,白瓷般的脚指因巨棒退出而蜷曲,因插入而张开,反反复复,腿根酸楚酥麻,娇穴水声不断。

看着那青紫巨棒在萋草间大显神威,搅得蜜汁飞溅,撑得娇穴密不透风,苏含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弥补。男人,这就是男人,让女人得到快乐和幸福的男人啊。

幸福是什么?他从来不敢深究,但此刻他可以骄傲地告诉自己,幸福,就是心灵相通,身体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感受着被她吮吸着,感受着她的销魂,比任何一刻都来得幸福。

“啊……苏含……不行了……又要……要……”唐碧猛然颤抖着起身,似乎是借助了被贯穿巨物的力量,瞬间扑入了苏含的怀中,苏含惊得慌忙搂住了她的长腿。长腿夹紧了他的腰身,嫩穴拼命地抽搐着,如饥渴的婴儿般狠狠地吮吸着这根粗得厉害的,硬得无法撼动的肉棒,似乎不吸点水汁出来,绝不罢手。

“啊……别……吸……求你……忍不住了。”俏臀猛然被抬起几分,唐碧却是食髓知味,不依地摇晃着娇躯,重重地压下,自地求着快感。

蜜汁在一上一下间淌了苏含一手,他的脸蛋抿曲了,透过船窗望着天边越来越美的云彩,绚烂得令人刺目。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呵,苏含笑了,他搂紧了怀中颤栗的人儿,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以站立的姿势交缠在一起。“娘娘,苏含……真的舍不得……”

望着青烟嫋嫋的龙珀香烟,在桔色光芒的萦绕中仿佛跳跃着美妙的舞步般,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用一生的信仰,换一天的美梦,两个时辰的欢爱,值了,太值了。

沉浸于欲火中的唐碧妩媚而吃吃地笑着,“要……苏含……给……”

苏含怜惜地吻着她迷离的眼眸,抬起她的俏臀,沉重地、轻柔地、急切地,缓慢地套弄着自己的肉棒。巨棒在退出进,可见每一根蹦起的青筋都流淌着血色的光芒。

巨棒更粗了……娇穴更柔韧了……吮吸更有力了……快慰更爽了……如巨龙翻江倒海,淫水被搅弄得四处飞溅;似恶狼扑食,蜜唇花穴被欺凌体无完肤;慰充满他整个身心,灵魂的震撼在兴奋地咆哮。

床在摇晃,船在荡漾,唐碧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中无处逃脱中,无助地哭泣着,胡乱地尖叫着。

这是哪?我这是在哪?四周是无边无尽的火海,脚下如火山口般翻滚的沼泽,腥臭的、恶心的、痛苦的、悲欢的、绝望的……唐碧只觉得自己一点点地往下沉沦,一点点地被淹没,她痛苦地伸出了手,惊恐地想大叫……然而,她看不到半点希望,她看不到半点生机……直到没顶的前一刻,她突然感觉有种错觉,她此刻在自己的体内,莲花……根轮上的莲花,她……是莲花,莲花便是她?

枯萎,死亡……亦或是偷尝禁果的惩罚。

天,它竟然……七彩的光芒从眉心射下,如普降甘霖般笼罩其上。

穿透灵魂的,是苏含仰头的一声当啸。唐碧清楚地感觉到,包含在娇穴内的坚挺的硬棒颤抖找◢请了,胀大了,滚烫的热液喷射出来,如冲锋枪般连续不断地射击,撞击的的快慰,灼热的疼瞬间将唐碧送出了欲火的关头,唐碧的长发骤然由黑变白,由白变青,由青变绿,绿中染上了七彩的光芒!

苏含在颤抖,唐碧呢喃着,“苏含……”

“苏含爱……”浑浊的眼眸开始褪去欲海的潮浪,清澈的眼眸开始涣散,锁入眼帘的是那浑身永不磨灭的绝美容颜,仿佛被洗涤过的美眼,充满了异样灵动──高潮中的人儿好美!

来不及说完的爱语……断了;柔软的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唐碧紧紧搂抱着胸前的男人,仿佛还没从高潮中清醒过来“苏含……”

许久,没有一丝响,唯有那风声拂起了纱帘。

高潮退了,娇穴内的……巨棒……没有软,不……不是软,而是……唐碧惊然推开了他,望着那根巨棒如变魔术般,缓缓地缩小,再缩小……直到,如婴儿般……那不是没有滴下的尿,亦或是精液,而是……一串血。

“不,这是……”她惊然地看到了自己的两腿间流泄而下的血……鲜红映着白皙,在桔红色的光芒下,泛起了异彩的光芒。

“苏含,苏含。”唐碧小声地呼唤,轻轻地摇着那俊美的脸,唇角含笑,眼眸带泪。

万簌俱静,没有应,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秋月升起,湖风吹拂,好冷!

沉寂……死寂……孤独……碧血噬情──痛!

七情六欲──罪!

不,不可以!苏含,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要私奔,我们皇宫,你做你的太监总管,我做我的碧漾娘娘,我一定会乖乖地、乖乖地死守在碧波殿,我绝不会再多看你一眼……绝不会再勾引你一分,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墨亲王府外,停满了豪华的马车,将整条长街堵得水泄不通,院外朱墙环护,缠绕着大红绸缎;四面绿柳周垂,挂满了红通通的灯笼。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湖水廊,红灯高挂,鲜花遍布。

圆满的皓月当空,鲜红的长毯如跨银河。

葡萄美酒,夜光金杯,喜庆婚宴,凤冠霞帔!

鞭炮声起,新娘迎入,新郎转过头来,面色骤然变了。

“姐姐……”

欢聚一堂的气氛缓缓凝结,所有人顺着新郎的目光,向身后望去。

“苏含死了,你们……好开心哪!”

苏含死了?什么意思?

“你……怎么来了?”不安的声音来自莫冉,她不是去了南水渭城吗?她说什么?苏含死了?

“洛羽……在陪洛雪游湖,洛雪说……龙胤墨……在结婚,果真如此,呵呵,莫冉和龙胤风,你们在庆贺,不错,真不错!”

夜空中,一袭血红的衣裙的女人,手上抱着的,是与她娇小身材不成比例的男人,白袍,黑色披风,而她脸上挂着的妩媚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桀桀阴森。

无形的恐惧,在每个人心中散发,没有杀气,却有寒意。

“苏含,他怎么了?”龙胤风到底是帝王稳重,率先反应过来。

“怎么了?呵呵,他死了,你开心吧,你满意不?”唐碧呵呵大笑了起来,恍惚地摇头,声音柔媚极了,“不,不,我猜你不满意,你想灭的是云王,想灭的是国师,想灭的是唐将军,一个公公,哪能满意?”

“碧儿,你……”莫冉揪紧了胸膛,痛楚的心仿佛要撕裂开来,却被一层寒霜紧紧地压抑着,憋得好疼,他朝苏含刚伸出手,“别碰他。”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救救他!”

“你能做到的,我唐碧一样能做到,何须用你来假惺惺。”唐碧哼笑地扫过了众人,最后落在了龙胤风身上。“说吧,是你替他偿命,还是我替他偿命?”

龙胤风震然倒退了两步,没有杀意,没有威逼,只有选择。他不过是叫苏含去找她,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找不到来就别去了……然而,落在唐碧的眼中,他看到了无尽的荒凉,一个念头骤然涌入了脑海,“难道,他偷食了阳春丹!”

“阳春丹?”看唐碧一脸茫然,龙胤风忍不住冷笑道:“阳春丹是公公的绝命秘药,它能让公公变成正常男人,但却是昙花灿烂……不……”他惊然瞪大了双眸,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体内的七情六欲蛊呢?”

“阳春丹,七情六欲蛊,龙珀香,都是你恩赐给他的,你还想推卸责任吗?”

莫冉闻声惊讶极了,快速出手,欲搭在了苏含脖颈上。

“滚开!”唐碧骤然大叫,长发一甩,如蛇般卷向了莫冉,惊得他慌然退下。

“碧儿,你别这样,他死了,可他是为你而死的。”

“怎么,你也想来偿命吗?”唐碧眯眼逼视着莫冉,桀桀笑了起来,“好,我不在乎多一个。”

“碧儿,你听我说。”莫冉不敢再碰她手中的男人,痛楚地抓住了她的双肩,逼着她的眸光聚焦,“灵雨,他为你施展灵雨,懂吗?灵雨的最高境界,是以生命为奉献,目标应该是成就灵王的,而你,正好也拥有了这个条件!”

“所以呢?”唐碧声音空洞。

“他用生命置换了你的七情六欲,现在的七情六欲蛊,应该在他体内了。”

莫冉痛不欲生地看着仿佛没有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的女人,他没想到,不,他应该想到的,灵雨……可以做到,可是……灵雨,她终于闪了闪眸,她记得,那日在湖心,他说过灵雨,灵雨将她身上湿衣衫的水吸得一干二净,可这跟七情六欲有什么关系?这会依他之言……“是你叫他这么做的?”唐碧的话令莫冉惊然后退,“不,我没有。”

“你,挑拨离间,背后小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唐碧言语犀利冰冷,句句如利箭般刺在了莫冉的心上。

莫冉只觉得浑身的冷意往外到内,直透心底,不悔……无爱,做到了,她真正地做到了,她可以轻易地指责他,曲解他,误会他,“不,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

“姐姐……别这样!”龙胤墨掠身而上,跨过苏含的身体想抱住她,“滚开。”

随着她的厉喝,冰蓝的光芒自浑身骤然迸射,龙胤墨的身体如撞在了光罩上般,被反弹了出去。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

“呵呵,你错了?不,是我错了,龙胤墨,你好了不起啊,暗帝,背叛契约,洞房花烛,好不快活啊。”

“不,姐姐……对不起。”龙胤墨慌忙爬过去,抱住唐碧的腿,仰起清秀的脸,泪如潮涌,“是他们,是她……”

“闭嘴!”你们还敢狡辩,那么,别怪我替你们选择,你们死……痛苦,我一个人承担。等我收拾了这个龙胤风这个混蛋,我再来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哈哈哈,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洛羽洛雪那对狗男女,已在秋月的见证下,在月湖中永结同心了。“唐碧仰天大笑几声,垂眸含泪望着苏含,缓缓跪下,”你先睡一会,我马上来陪你。“唐碧骤然站了起来,仰面含笑望向长空,如凤凰盘涅般缓缓升起。顿时乌云涌起,皓月惊魂,悲痛的肃杀,笼罩着整个天地。

作家的话:话说,有人掉过泪吗?下章预告:65。碎心离歌盘涅梦第65章。碎心离歌盘涅梦冷,很冷。

俏颜低头,红裳动了,快如闪电,目标是龙胤风。这一次,依然是链蛇骨剑,只是没有了洛羽的伴奏,少了优美,多了凌厉。龙胤风金眸骤变,只见一条毒蛇迎面破空而来,却觉得自己已无路可退了。

莫冉几乎要拍手叫好了,能把功法和灵术结起来,运用得如此相得益彰,实在是天下独一无二啊。当初自己想杀他,却被她般阻挠,这会自己杀了他,不能再怪他了吧。

眼见链骨蛇剑就要刺穿龙胤风的脑门,却见发剑的人突然如被下了定咒般,恍惚了片刻便清醒来,然而仅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链骨蛇剑的剑尖被击中,是一柄寒光闪烁的小巧弯刀,与此同时,龙胤风被扯开了。

是龙胤墨,他将龙胤风拖离一半丈遥,中指与食物夹住了弯刀,唐碧收攻势,静静地看着龙胤墨,没有半点情绪。龙胤墨心神仿佛被渐渐地冰冻了起来,连呼吸都那么的困难。他情愿她骂他,吼他,却不是这样陌生地看着他。

整个墨亲王府所到的,皆属达官贵人,谁也没想到传说淫荡无耻的碧漾娘娘,竟然敢对帝王出手,甚至,连墨亲王都如此怕她。原本还想叫护驾,此刻见势不对,一个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躲角落的躲角落,藏桌下的藏桌下,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娘子已撩起了盖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充满了兴奋的神采。

“墨亲王,你这身衣裳,很漂亮。”许久,唐碧轻启朱唇,“但是……很碍眼。”

“姐姐,你要恨我,先杀我吧,你不是存心想杀王兄的对不对,否则你适才不会停下,如果你杀了王兄,你一定会后悔的。”龙胤墨哭着跪在地上,“是小墨不该背叛姐姐,求姐姐惩罚。”

唐碧没有动,空洞无情的眼神看上去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心都碎了,都说哀莫大于心死,连眼泪都不流了,可知她承受着多大的痛。

“莫冉,这都是你惹的好事。”龙胤风冷怒地叫道:“要不是你挑明,苏含又怎么会知道七情六欲蛊?你害了本王不说,也害了她。”

“你还有脸还责怪我吗?”莫冉淡然冷笑,“若不是你对他们用噬……”

“你们很吵。”唐碧轻轻出声,“苏含喜欢安静。”

◢◢“苏含苏含,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龙胤风愤怒的吼叫在下一秒便失去了声息。

“找死!”唐碧扬起了纤手,碧绿的光芒幻化成一只纤指掐住了龙胤风的喉咙,指尖收紧,几乎都听到骨头发出的“哢哢”声。“姐姐……”龙胤墨哀叫一声,红袖扬起,圆月弯刀划出绝美的弧线击向了唐碧的纤手,唐碧纤手一扬,抓起了龙胤风,长发一甩,偏过头去,弯刀骤然划过眉梢。

一丝细碎的血丝流泄而出,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弯刀,却是不同的心情。龙胤墨只觉得心被重重地划开,往日的温情仿佛被自己这一刀……两断了。

没有绝望,没有恨意,只有一扫而过的阴冷,噬情蛊的痛苦陡然叫龙胤墨痛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放开他。”三道人影从黑暗中掠出,团团将唐碧围住。

天、地、黄三大龙王卫影,莫冉倒抽了口气,灭掉玄字号龙王卫影,尚且浪费了他一番周折,此刻三个倾巢护架,唐碧她……危险了。

唐碧连看都没看一眼,目光落在面前这张因缺痒而扭曲的俊脸上,看着看着,指间的力度越来越紧,龙胤风的脸上泛起了坦然的笑容,金眸渐渐溢上了血红。

然而,唐碧只觉得眉心陡然刺痛,灵魂仿佛被挤压般,痛得她瞬间收手抱住房自己的头,疯了似的尖叫,“不,我要杀了他的,是谁,滚出来。”

“碧儿……小心……”

惊呼来自龙胤风和莫冉,三人龙王卫影快如闪电般挥掌击向了唐碧。莫冉动了,他一人拦住了两个,龙胤风也动了,却是迟了一步。天宇击在了唐碧的后背,唐碧如断线的风筝般飘出坠落,正好撞上了被两大卫影冲击的莫冉,莫冉顺势将她搂入了怀中。唐碧却嫌恶般推开了他,扑通跪在了地上。

“该死的,谁让你们出手伤她。”龙胤风冲上前愤怒地给了天宇一巴掌,正欲扶起唐碧,唐碧却快速翻身而起,一脚踹向了他的胸膛,自己却翻落在地上,鲜血陡然喷射而出。

“姐姐……”

“碧儿……”

唐碧陡然仰面长啸一声,一头青丝瞬间变得雪白。瞬息的变化,叫所有人惊呆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龙王卫影,毕竟他们是受过极端训练的,且又置身事外,三人一个眼神,便已知晓计划。黄字号龙王卫影挥掌如爪,抓向了地上的苏含。

“该死!”唐碧怒呼一声,娇躯如电般,人未至,绿芒化成长剑,噗地一声刺向了黄字号卫影的后背,而天、地两卫影瞬间移动,再次同时攻向了唐碧。

“找死!”怒吼的是莫冉,两掌化刃,挥击而上。

一切变故都太快了。

黄字号卫影被唐碧刺中,坠落在苏含身边,而唐碧却被两掌击撞,正坠苏含身上,天、地号卫影在莫冉的攻击下,虽生犹死。

雪白的华发披散,成串的血丝自唐碧的唇角流泻而出,滴落在苏含的胸前,如雪缎上晕开的梅花般,“苏含,咱们终于……睡一起了。”

“姐姐……”龙胤墨第一个哭出了声音,龙胤风泪水滚落,而莫冉的清泪化成了冰。

“三载相思为故人,只等芳枝归洞房!”唐碧吃力地爬了起来,再次努力地将苏含搂抱了起来,重伤未愈又被重伤,灵术纵然强大,也需要喘息,一次,两次……龙胤墨看不下去了,爬了过去想帮忙,颤抖着手却不敢碰一下,眼睁睁地看着她像醉酒的汉子一般,颤抖着一步步踏着红毯而去,那如魔咒般的娇柔声音,令人为之失魂。

“苏含,今生你为娘娘守护,娘娘愿为你化身石桥,受五年风吹,五年日晒,五年雨打,只求你来生从桥上走过!”

“碧儿,你要去哪?”莫冉不安地追了上去,龙胤风和龙胤墨不约而同地跟上,只见一线鲜血如流星般划过明月,朝王宫掠去。

“天,她想做什么?”三人只觉得心急如焚,忙跟了上前。

人走了,墨亲王府沉静如死寂般,许久都没有人缓过神来。华拉玲珑掀掉头盖,,环顾着四周慢慢从角落里钻出来的人,伸指在嘴边吹了个极为尖锐的声音,而后款款走了出来,“各位大人,王爷现在有事外出,这里的事情由本王妃来管,你们继续吃好喝好吧。”

“谢……谢王妃恩典,老臣……家中还有事……”其中一位官员此言一出,其他人也跟着朝门外跑去。

达官贵人们一窝蜂般涌到了门口,却缓缓地退了来,逼近的,是一个个抓着奇异武器的精壮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

“呵呵呵,本王妃的宴席都还没开,你们跑什么呢?”华拉玲珑扭着如蛇般性感的腰肢,一步一摇地走到了众人面前,美丽的脸庞充满了兴奋的笑,在喜服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的怪异,“听闻你们龙凌帝王是玩蛊高手,可笑的是却把自己玩进去了。想必你们没听说过漠狼国人最喜欢的是玩毒,我们那,连三岁小孩都会玩,但绝没有一个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玲珑公,你……你想造反吗?”

“不不不不不!”华拉玲珑摇头笑道:“我只想……灭国。”说罢,眸光一冷,“是你们自己乖乖地去喝毒酒,还是等着被乱刀砍死。”

在座无一不是朝中重臣,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如果他们死了,龙凌帝国相当于被釜底抽薪了啊。天,毒酒,要不是那个淫漾的碧漾娘娘从中作梗,那今日死去的,必将是帝王、国师,甚至还有墨亲王,如果是云王也在……天,云王偏偏不在……又是他将这个女人带来的,这一切该不会是云王密谋造反的手段吧。

一个能想到的,十个也能想到,“是云王要造反吗?云王也太狠心了,竟敢灭绝朝臣,出来啊,本官倒要看你死后怎么跟先帝交代!”

华拉玲珑呵呵大笑了起来,“你们还真会想象,确实,我们计划是和云哥哥一同玩死龙凌帝王的,只不过云哥哥把我骗来后就反悔了,既不肯娶我,也不帮我,那我只好自个儿干了,这样不是更好,洗尽龙凌,如此我漠狼国一统天下,轻而易举。”

“敢在墨亲王府撒野,你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四个年轻的下人走了出来,正是龙胤墨那四个手下,此刻穿着朴素的下人衣衫,却掩饰不了他们的锋芒。

“怎么,你们这些小小的奴仆,竟敢冲撞本王妃?”

四人眸光交视,其中一个骤然不见了,瞬间出现在华拉玲珑身后,扣住了她的脖子,冷笑道:“墨亲王早有交代,墨亲王府,永远只有一个女人。”

华拉玲珑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不过你们以为控制了我,就可以救他们的命吗?”她扫视着如蝗虫般涌来的杀手,“不必管我,给我杀!”

诡异武器飞出,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看着倒下的人,华拉玲珑的笑颜渐渐凝结了,“你们……”

“你可以瞧不起龙凌帝王,但你不能瞧不起……暗帝大人。”踩着尸身走上来的,是一张面若桃花的美男子,身后跟着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跟在其后的,是一个个身着黑色劲服的年轻男女,每一个看起来都冷若秋月。

如果唐碧在此,一定会惊讶极了,这不是离歌和姬香月,还会是谁?

姬香月笑得好不灿烂,伸指挑起华拉玲珑的面如死灰的脸,“我可以输给唐碧,但绝不能输给你这种货色。”转身走两步,眸一笑,“阿大,她那么喜欢玩蛇,把她丢进蛇池与蛇共舞吧,直到咱们的王妃来为止。”

“你觉得咱们王妃什么时候会来?”四兄中最小的那个问道。

“不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恐怕……”

碧波殿,碧波池,圆月映在了水中,孤舟飘零,一躺一站!

“那日你站着,看躺着的我,今日我站着,看躺着的你,情景可以置换,因果总在循环,生命……也要轮!为何我又独行其道呢?”

“娘娘……”

细碎的声音传来,唐碧从恍惚中醒来,骤然首,只觉得那声呼唤仿佛只是梦幻。过头望着船头一动不动的人,才凄笑自己痴傻。

“娘娘!”呼唤声又来了,唐碧不敢再头,“娘娘,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船被轻撞了下,荡碎了一湖的月,波光散开,唐碧只觉得心都碎了。

“娘娘,奴才,可以上去吗?”

“见到了,你可以去交差了!”唐碧声音颤抖,泪水哗然滚落了下来。

“可是,您这样难过,小夏子……没法向苏总管交差。”

“你再哆嗦,小心我……”唐碧泣声尖叫,却是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泪如雨下,笑得唇瓣直颤,直到整个人无力地软倒地船上。

“娘娘……”

“滚……我恨你……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对话!从今往外,除了他,谁都不准唤我娘娘,谁唤我就杀谁。”唐碧凄声尖叫。

“娘娘……”

华发飞扬,首嗔怒,丈余的冰蓝长剑贯穿了墨青色的瘦小身躯。小夏子颤抖着手捂着如实质般存在的冰剑,刺骨的绝望伴随着寒冷的气息,令他深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喻言的颤栗,“娘娘,您感觉到苏总管的痛楚了吗?如果他泉下有知……”

冰剑瞬间碎了,唐碧骤然掠身接住了倒下的小夏子,纤手按住了寒气渗渗的伤口,“苏含……”

“哭了,她终于哭了!”

湖岛中,隐蔽处,莫冉靠着假山,捂着胸口泪水盈眶,喃喃道:“你的方法果真有效!”

“如果死,能博得她的深爱,我应该把自己葬在龙骨山间的。”龙胤风苦涩地看着湖心的人,蓝光闪烁,如指时灯般,那是她正在救治小夏子。

“我们都输了,输在了自己太自以为聪明。”莫冉凄迷地笑了,“什么是天下,什么是恩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已经分辩不清楚了,得与失,都是天意,一切都随她吧。”

“是我对不起姐姐,纵然为她好,也不该瞒着她。”龙胤墨痛楚地摇头,今日熬过了噬情蛊,他终于又感觉到自己进阶了一段。

“我守着她,你们先吧。”莫冉看着二人,“你喜欢你的天下,好好守着;你那婚宴未完,该去处理一下了。”

龙胤墨还想说什么,却是月空掠过庞大的黑凤凰,沉吟片刻,“姐姐,拜托你了。”

莫冉掠起身起,轻轻落在了苏含身边。唐碧骤惊,抛开了小夏子扑了过来。

“别紧张,我只是看看他,请看在我们仆一场的份上。”

“你走吧。”唐碧纤手一扬,小夏子的船如箭般退出几丈,没入了荷叶丛中。

看着她满脸的防备,莫冉只觉得心如刀割,昨日的情,今日的债,所有的一切变得那么的熟悉又陌生。他不敢再看这张冷漠无情的脸,转而将所有的灵识放置在苏含的身上。

“他果真施展了灵雨。”莫冉叹息道:“他真的很傻,为你不顾一切,却又是那么的聪明,阳春丹可以满足他做一次男人,而灵雨恰好又利用这一次,替你永除了后患。”

唐碧没有说话,确切地说,除了怔然看着苏含,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七情六欲蛊已被他全数吸入了自己的体内,甚至连你身体里媚欢丹的残毒,包括一切污秽,已全部被他转置在自己身体里。”莫冉说得很艰难,“他比我们更爱他,他值得你这么爱他。”

唐碧木然冷笑,“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死去了得到也没有意义了。”

“如果我说,他有可能活过来……最新¨”莫冉起身直勾勾地看着唐碧,唐碧双瞳陡然放亮,“你说什么?”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人死了,灵魂未灭,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势存活,有可能飘荡在天地间,有可能重新轮。”

“那又如何?”

“国师……灵师……魂师,如果有生之年你我能得道,悟成魂师,便有可能将他的灵魂召。”莫冉一字一句道。

唐碧原本麻木的神情瞬息万变,“你说的,是真的?”

魂师,是什么样的境界,莫冉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但他有预感,灵师虽遵循天地之道,却也是违背自然规则,若真悟到魂师那一步,恐怕已是逆天而行,能否存活已是未知数。但此刻他不得不点头,“只要你想,一定可以做到。”

是吗?是的,为什么不可以呢?自己莫明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继续存活在这具身体里,已经是个奇迹,那再创造一个奇迹……唐碧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身体,“龙胤风,我不会放过他。”

“当初你般阻挠,我已释然。”莫冉柔柔一笑,“碧儿,你的心底,知道莫冉是爱你的,你想做什么,莫冉都不会阻止。”

“我要你以灵术替我日夜保存他的躯体,不致于……”腐烂两个字,她想到就心痛,“魂师,由我来完成。”

莫冉微愕之余,轻叹了口气,“碧儿,我虽嫉妒,却更情愿你看着他,我来替你完成。”

“不,从今往后,命运,该由我自己掌控。”唐碧的目光落在了湖心的禁宫上,“一切,都将从那儿开始,必在那儿结束。”

中元节的月下桂花,开得十分香郁。

“你终于来了?不过,比我想象中的快。”如鹰般的眸光绽放出桀骜的笑,“哦,国师大人也来了。”

唐碧如鬼魅身影落在他背后,长指如蛇般攀上了他的头。“你舒坦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们……要干什么?”圣母太后从房内跑了出来。

“这块地盘,我要了。”唐碧声音清脆而冰冷,令圣母太后惊讶极了,这还是那个娇媚柔美的小女人吗?这会是那个躺在大儿子怀里,对小儿子含情脉脉的女人吗?她的灵魂,她的柔媚,都不见了,而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有几分……夜儿的味道,天啊,她这是怎么了?国师大人手中抱着一个……那不是苏公公吗?染血的身子,他又是怎么了?

“看在曾经唤了声娘的份上,我会让你见证,我是如何颠覆龙凌的天下,手刃你的儿子。”

“你……出什么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碧没有理会,陡然张臂仰首,面朝圆月,瞬间月上光华似泻落的银河般,天地间连接一道光柱,源头是月,尽头是唐碧。莫冉看得眸光抽搐,负伤极重,极度伤心之际,竟然如此狂肆吸引天地之光华,她真是……不要命了啊。

放下苏含,他贴身轻抱着化成光球的人儿,痛苦地低喃着,“碧儿,你好傻啊。”

荡漾女皇(166-170)

第66章。冉风忆苦苏含魂禁宫山顶,广阔而空旷,三座茅屋旁,多了一座不大却极为美仑美奂的冰雕宫殿,与之并列看起来迥然不同。

宫殿前,茅屋边,桂花树下,石桌边,大椅上,莫冉坐在大椅上,静静地,静静地闭着眼睛,在等待着……他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却预见不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骤然,他睁开了眼晴,望着四周的景色,微微蹙起了眉头,却又闭上眼缓缓躺了下去。许久,才开口淡淡道:“你来了?”

话音刚落,一袭金灿衣衫的龙胤风落在了他的身边。

禁宫山顶,又处于湖边,秋风撩起了他的衣衫,吹得他几乎有些寒意。龙胤风扫了眼他,目光转向了天边的彩霞,许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变了!”

莫冉微摇晃了下椅子,唇角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以前的国师是空荡的圣洁,现在的莫冉,沉着、稳重,看起来更真实,却似更庄重了。”龙胤风又自顾自瑕地幽幽道:“都十几天了,你不好奇她去哪了?

做了些什么吗?”

莫冉闻声终于有了些反应,轻轻起身,望着脚下连绵浩荡的王宫,中间的一处空旷平地,不是湖,也没有任何建筑。原本,那是……十天前的那一晚,仿佛就在昨夜。

那一夜,禁宫山顶,她在自己的帮助下,狂吸月华,举手投足打造了一座冰雪铸就的古殿,而后抱着苏含走进殿内,他不由自地跟了进去。冰块摆设在她脚步下变魔术完成,灵术在她的掌握下,完美极了,似乎她就是灵术,灵术已成了她,无须刻意,心灵所想,便能成型。而苏含,被她搁置圆形的冰床上。

纤手抚过他的周身,衣衫上所有的雪渍顿时一扫而光,整个人变得如冰雪般一尘不杂。

她拿起他的双手交叉放置在腹部,俯身轻吻着他的唇,许久,才挽出了一抹含泪的笑,“苏含,等我来。”

“你要去哪?”莫冉慌忙问道。

唐碧没有答,出门,来到了夜阴王身边,纤手扶住他的双肩,冰冷的寒意惊得夜阴王眼皮直跳,“可以走了吗?”

“如果你愿意,我便可以……”

“那就走吧。”唐碧贴着他耳边,如下魔咒般,圣母太后瞪着从椅上站起的儿子,“你……夜儿……”

夜阴王转了转脖子,扭了扭手腕,一抹噬血的笑陡然涌上了他的鹰眸,“从哪开始?”

“从跌倒的地方开始!”

龙胤风的目光随着莫冉望去,揪心的苦涩令他痛楚极了。“碧波殿,没了。”

碧波殿,偌大的宫殿,华美绝伦,价值连城,在灵术和雷炎秘法的冰火两重天下,红蓝相间的光芒,如着火般,映亮了整个夜空,王宫所有人为之惊恐,暴乱骚动仿佛大敌入侵般。不到半个时辰,整座宫殿便化为了乌有,若不是亦心和小夏子等人还留着,龙胤风会觉得,碧波殿包括她所有的一切,以及那晚的恐慌,都只是一场梦。

别说龙胤风惊恐,莫冉同样被吓得不惊,连他都没把握做到的事,她竟然做到了。“我很好奇,她能倾刻之间毁尽殿宇,为什么没能杀了你?”

“她爱我,舍不得杀!”龙胤风的话莫冉却不太苟同地摇了摇头,“她若不想杀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招,而出招失败后,还让夜阴王出手,如果不是圣母太后跪地替你求饶,恐怕……”

“你不能让我欺骗欺骗自己吗?”龙胤风眯起了眼,绝望却无法掩饰。

“不管她去哪了?她终究会到我身边。”莫冉说着转向了身后的冰宫,在他的灵气萦绕下,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刮风下雨,冰宫依然如故,他相信,只要苏含在,她一定会来的。这念头令他感觉到悲凉,他们的爱浅薄到需要别人来维持了吗?

“夜阴王带走她时,她也对我吼过,我一定会来的。”龙胤风喃喃自语地坐下,往日的威冷,变成了今日的萧条。“她吼得那么的狠戾,那么的绝裂,还是不肯放弃要杀了我,她变了,她果真狠心了,我们大活人,抵不过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不是她变了,是我们毁了初见的美好。”莫冉喃喃自语,抚摸着曾经带着戒指的地方,起初那几日他十分不习惯,总在摸,甚至有取下来的念头,但渐渐的它已经融入到他的习惯里了,而现在她抛弃了相约,他取下后,才知道当初那情、那景是多么的美好……“你说得对,是我的错。”冰宫的寒气随风袭来,忆起往日的相守相爱,龙胤风只觉得得彻骨的痛,“有些事一错再错,心里不肯后悔,却是更痛。”

“你来,只是为了感叹?”一个人寂寞,两个人沉痛,莫冉实在不愿意跟他一起悲凉过往,若不是惦念着她的消失,他真想将他从这里丢下去。

“她去西漠苍狼平原了,明日恐怕就到了。”

“哦,去找吴少南和唐泽了?”莫冉并未讶异,点了点头,看向龙胤风,泛起一丝冷然的笑,“她再来,恐怕你……”

“我知道,她不是去帮我平定边疆大患,她这是要夺兵率将踏平我的龙凌帝国。”龙胤风无奈地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怪她,我只担心她一路吃不好,睡不好……”

“你的担忧没有意义,到了她这个程度,吃睡已经是多余的了。”莫冉忍不住讥笑,转而又道:“龙胤墨那小子没跟去吗?我明明看到他的大鸟飞去了。”

“消息就是他传来的,爱之深恨之切,她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入秋的夜来得越来越快,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许久各自落寞地长叹一口气,“你走吧,下次希望能带来点好消息。”

西漠苍狼边关镇上,空荡荡的如座死城。

夜幕开始笼罩着大漠,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城镇的繁荣已不复存在,原本金色的草地早已被贱踏成了光地,远处一条弯婉的小溪,似乎也停止了流动,唯有那老鼠,蟋蟀,蛐蛐等虫子们,始终顽强地苟且偷生。

一袭血红落在城墙哨楼顶上,迎风而立,使得这一望无涯的苍茫大地更加沧桑。不久后落在她身边的,是一抹阴冷的黑。

“他们已经占掠了漠狼关,看样子应该快逼近了沙漠狼城了。”夜阴王声音其实挺好听的,就是笑得有点难听,所有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都会被抹上一层阴凉的寒意。

“累了,休息。”唐碧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沙哑,疲惫得令人心疼。二人今夜选择的是镇守边关以前的将军府,土筑的房舍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凄凉。这儿曾被漠狼王侵占后,一家老小被杀得干干净净。虽早已收拾干净,秋风瑟瑟,仿佛还能听到往日的惨叫声。

唐碧不禁打了个寒颤,夜阴王想扶她却是不敢,她现在就像个刺猬,谁都不能靠近。一起相处十天,每天却似重新认识她,白天阴冷、无情、狠戾;夜间倔强、脆弱、多情;各种极端的矛盾折磨着她,从来没见她安稳地睡过一晚,总是在恶梦中惊醒,哭泣中睡着,直到……“出去,我要睡了。”

夜阴王已经习惯了她的无礼和冷漠,他替她关好门,便掠出了将军府,来到了原先二人站立的哨楼前,哨楼上已换上了另外两条人影,一青一白,正是龙胤墨和洛羽。

“四哥,她还好吗?”龙胤墨衣衫依旧,脸上却挂满了憔悴,往日那对澄亮的眸子,已布满了血丝。

“你每天都问这一句,烦不烦!”夜阴王冷笑道:“能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整晚做梦不是唤苏含,就是唤娘娘。”

洛羽心疼地蹙眉道:“听了我的琴音,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有,一听到琴音她就会醒,醒来就一直流泪发呆。”夜阴王摊了摊手,“好了,汇报完了,拿来吧。”

龙胤墨掏出一大包食物,夜阴王接过连谢字都没有,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在我每天帮你带好吃的,你能不能替我,把这个送给她?”龙胤墨拿出了圆月弯月,那一丝交织在一起的长发,被他摸得比刀身还要光亮。

“我不想惹她,要送你自己去。”夜阴王懒得瞧一眼,吃完拍了拍手,扫了眼沮丧的龙胤墨,“知道你为什么被判为最懦弱的一个吗?”

“为什么?”龙胤墨有点烦躁,若往日他不会搭理这样幼稚可笑的问题。

“因为你纵然身怀绝技,却心中无利剑,征服不了她。”

龙胤墨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惊迟片刻道:“那为何王兄也失去了她?”

“他是锋利过头了。”夜阴王讽刺地冷笑,“看看莫冉多聪明,像他那样的人,永远不懂得什么叫以退为进。”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龙胤墨迫不及待地问。

“点迷香,偷偷摸摸抱着她睡,懦弱得像个女人!”夜阴王嗤笑着,不理会他们的羞愧,看了看始终沉默的洛羽,“洛神师性情淡泊,想必没有那方面的需要。”他的话令脸色苍白的洛羽多少有了点喜色,“但七你,完全可以换种方式,像她这样的软硬兼顾的女人,她软你软,她硬的时候,你不妨来点硬的。”

龙胤墨和洛羽对他的言论不敢认同,“她灵术那么高,而我的噬情蛊……”

“在床上,男人说了算,懂吗?”夜阴王简直有点想敲过他们脑浆的烦躁。

“四哥你对她不会也……”龙胤墨终于懂了,却是有点不放心地问。

“切,我可玩不起你们的游戏,玩爱的人一身伤。”夜阴王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我夜阴王敢玩命,就是不敢玩爱,我帮你们,不过是喜欢极致的伤痛,是想看看你们这一出戏……是如何收场。”

他的论调令人不敢苟同,二人随他来到了住处。每次看到这样的画面,龙胤墨和洛羽都忍不住地抽痛。

凌乱,肮脏,从来都跟她唐碧毫不沾边。但此刻的她,一身带血的红衣在风尘中已经裹身了十几天,血渍都变得暗黑了,娇弱的身子就这么席地蜷缩在脏乱的床角边,随着她不安的一个翻身,都能荡起厚厚的灰尘。

往日柔丝般的长发,现在铺散着像被霜打过的枯草,面容依然姣好,却憔悴得令人揪心,尤其是眼角挂着的泪水,仿佛是从沙漠里浸透出来的水源般。

“姐姐……”抱着纠纠雄心想硬来一场打破僵局的龙胤墨,这会完全丧失了壮志,心疼在跪在了床边,抓起冰冷瘦弱的手,紧贴在了脸庞,泪水滚落,哑声道:“洛神师,点迷香吧,我不敢逼她,心痛……我自己承担。”

洛羽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好。”

“被感情缠绕,你们全都成了懦夫。”夜阴王冷眼旁观地嘲笑。

迷香幽幽燃起,龙胤墨和衣躺下,抱起她的身子,轻轻地拥在怀里,温柔地擦拭着满面的尘埃,直到怀中的人儿传来平顺的呼吸声,抗不住的困意才渐渐上来。

边关的夜,万籁俱静。床上的人儿骤然睁开了双眸,目光对上了面前的俊颜,露出了迥异的神采,娇躯不安地退出了怀抱,看了看身边的龙胤墨,目光转向抱琴靠床而眠的洛羽。

几乎是瞬间,洛羽张开了眼睛,却像似被吓着张大了嘴,而忘了说什么?她不是应该晕迷过去了吗?怎么突然醒来了?

床上的人儿眼神复杂地扫过他,“洛神师!”

压低的声音唤出陌生的称呼,叫洛羽不安中夹杂着更多的痛楚,“小碧,你还恨我!”

“洛神师,我不是她,我是……”眼神流露出奇异的神情,娇弱的红唇颤抖两下,“苏含!”

“什么?”洛羽不敢相信地瞪着她,这两个字无疑如五雷轰顶。她疯了还是傻了?她爱他爱得这么深沉吗?天啊……“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面前的娇人儿局促不安地扯唇笑了笑,陌生的笑容令洛羽看起来悚目惊心,恐惧感比那日她从天而降,粉碎了他与洛雪的游船还叫他惊恐万状。“小碧,我知道你深深地思念着苏含,可是他,他真的已经死了。”

“洛羽你现在点的是慕灵王朝魔音师秘传的梦灵香吧。”

“你……怎么知道的?”洛羽惊得快喘不过气来,小碧就算会灵术,对慕灵王朝有些了解了,可魔音师的秘密,只有灵王知道,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灵王的仆人,也正是苏含啊。

床上的人儿看着洛羽再次变色的脸,缓缓笑道:“慕灵王朝灵王天生修灵,魔音师注定修魂,而灵魂双修的苏氏一族,注定代代出一个贡品,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外来灵魂占据这具身体的,因而有了空缺的间隙,而且她不仅拥有了灵王的一切,还因媚欢丹而修练出圣女的七彩莲心,所以灵雨的置换奉献,原意只是胆斗一试,以求吸尽她体内的七情六欲蛊,没想到不仅成就了她的圆满灵魂,而且我的灵魂竟有幸存留了下来,以前理解错了,现在才明白,或许灵雨奉献的本身就是灵魂。”

“你……你说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洛羽只惊得颤抖不已,灵王和圣女的结体,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这算什么?一体双魂?如果眼前的人是苏含,“那小碧呢?”

“魔音师的迷香针对的是灵魂,而非身体,恰好将她的灵魂搁浅,我才有机会出来。”

“你真的是苏含?”他这样问,无疑等于认同了这个事实,可他仍然不敢相信,他觉得很可怕,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他倒情愿她是伤心过度。

“传闻魔音师的魔音能穿透身体,直接灵魂,与之相联,是真还是假?”

这,当然是真的,尤其是这段时间的磨砺,大大提升了他的琴术,只要两相契,便可完成。洛羽恍然大悟般连忙抱起了琴,那一夜以琴与她心灵相通,灵魂相印,还历历在目……琴音在寂静边的边关响起,柔润悠扬,仿佛安抚了大地的焦躁和干涸,舒畅的气息抚慰了这座阴冷的宅子,那怨气冲天的血腥气息,似乎得到了灵魂的解脱。

音律,光波,共鸣,洛羽仿佛进入了无边的空旷,一袭雪白的衣衫的男人,盘坐在一朵七彩的光莲中,熟悉又陌生的神采,惊得无法喘息,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苏含。”

“默然深爱着,寂静便可欢喜!”仿佛是灵魂在诉说,又似面前的人儿在叹,“我体会到你对她的包容,却应是我的宿命。”

“她为你差点杀了龙胤风,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若不是我强行占据她的身体阻拦,王早就死了。”莲花上的苏含叹道:“娘娘的灵魂意志太坚韧了,强占她的身体,弄得我差点魂飞魄散。”

“莫冉看守着你的身体,小碧要成就魂师,将你的灵魂送身体,若她知道你就在她体内,相当于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我不敢让她知道,我怕她会不安,急躁。”

“我看你是想独占她吧。”洛羽一针见血地话令苏含面色陡变,“你看到她抛弃所有男人,独宠你一个,你便舍不得放手了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

洛羽严肃地冷声逼视,“你忍心看着她为你流泪,为你痛苦吗?更何况,莫冉说,魂师,是不可触及的天地规则,到那一步,也许你还没来及得被送,她却死了……”

“那她怎么会相信我的存在?”

琴声终于断了,洛羽仿佛从恍如隔世的梦里醒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儿,不安和局促是他不熟悉的神韵,脸还是这张脸,但气质,完全变了。

他轻声地低喃,“苏含,真的是你?”

美眸清澈,红艳而干裂的唇瓣冒出的话叫洛羽惊心动魄,“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她相信,你告诉她,苏含说艳妃娘娘肚里的孩子,其实是王借她的手除掉的。

艳妃的药是王让我亲自送去的,每一剂安胎药里,一直就含有滑胎的药剂,王要平衡朝中的势力,又要借机铲除唐家……”

天啊,唐碧会说出这样的话吗?他洛羽,包括莫冉等每一个男人爱她的男人,都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唐碧了,若说这事她会知道,那简直是见鬼了。对,就是见了苏含的鬼,这样的内幕,除了帝王本人,连艳妃娘娘都不知道,若还会有人知道,那也只有帝王身边被派去执行的人才知道,此刻洛羽不想相信都难。

正这时,床上的唐碧,不,苏含,陡然神色一紧,“西城外十里左右,有人来了,人马……大约二十……”

洛羽慌忙起身,“那这……你……”

“熄香,她就会醒来,我虽然感应她的灵术,却不能施展。”

香灭,洛羽思及她的状态若突然看见龙胤墨,肯定会情绪激烈。便扛过龙胤墨快速掠出府,朝城门奔去,落在了城头,放下龙胤墨,盘腿抱琴,瞬间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作家的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第67章。少南得欢小墨伤不久,马蹄声在黑暗中如潮浪般袭来,望着人骑出现在模糊的夜空下,洛羽骤然扣紧了琴弦,第一缕琴声刚响起,为首的人陡然兴奋地大声呼唤了起来,“上面可是洛神师。”

身后的人紧接着高呼,“是吴将军派我们来的,他说听到了洛神师的琴声。”

“吴将军?”洛羽皱眉叫道:“哪个吴将军?”

“吴大官人,吴少南大将军。”

“是他!”说话的竟然是身边的龙胤墨,他从吵杂声中晕晕沉沉地醒来,敲着恍惚的脑袋,“这么说他们就在附近了。”

二人掠了下去,为首的似乎认识龙胤墨,连忙下马跪地行礼,“参观墨亲王,墨亲王亲临,我们有救了。”

“出什么事了?”

“这个……”

吴少南坐立不安地来踱步,派出去的人应该快了吧。难道是他听错了?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他掀帘而出,陡然一步步退了来,“你……夜夜夜……”

“我不是你爷爷!”

“夜……夜阴王,你……你不是在禁……禁宫上……”吴少南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有人想你了。”仿佛从黑暗中抽取出来,夜阴王侧身走进了亮堂堂的营帐,露出了身后的人。吴少南这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妈啊,好疼!

“你还是那么傻!”唐碧轻轻地说,目光扫过他捂脸咧嘴的样子,唇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笑意,“看到我来了,还不快迎接?”

夜阴王稀罕地看着她,这女人,如木头般活了十几天,终于有了点平常人的反应,真难得啊。

吴少南眨了眨眼睛,终于像孩子见了妈一样,猛地扑了上去,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哭腔酸楚地叫着,“唐碧,我想死你了。”

“我讨厌死。”唐碧冷然推开了他,如死神般瞪着他,神清变得异常冷漠,吴少南吓得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苏含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夜阴王耸了耸肩,“我们是来借你的兵马踏平龙凌的。”

“什么?”吴少南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出……出什么事了?”

“明天会有人告诉你的。”唐碧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我想要你了,你过来,抱我去睡会。”

她说得这么坦然又直白,是男人都能听懂。吴少南又惊又喜,不好相信这样的好运会轮到自己。夜阴王给若无其事的阴笑,叫他更加摸不着头脑。

吴少南抱起唐碧刚转入后帐,半个时辰不到,龙胤墨和洛羽在众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一见帐内竟有个黑衣男人,陡然拔出了剑。龙胤黑和洛羽仅微微讶异,告知是自己人后,便喝令他们退下。

“她已经到了。”龙胤墨忐忑不安地问。

“来,坐坐。”夜阴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吴将军办完事应该会了来。”

“办什么事?”

“让你办你不办的事!”夜阴王看着他们二人脸色又红又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本王越来越喜欢看你们煎熬的样子了,有趣,比杀人放火,十大酷刑还有趣。”

把最狠毒的酷血当成乐趣的男人,可真是变态得可以。龙胤墨深知这四哥的脾气,洛羽却是有点接受不了,他刚欲站起来,帐外却传来了妩媚得勾魂的笑声。

这是……唐碧开心的笑声,二人不禁一愣,紧接着便传来了媚入骨子的娇吟声,天,好久都没有听到这样熟悉又诱人的声音了,这是……所谓的办事?

“呵呵……啊……”

激荡拥吻着从浴桶刚抱到床上,粗壮的硬挺便急不可耐地挤入了挂着水珠的幽穴,紧窒湿润的娇穴密不透风地包含着,灼热的温度烫得二人几乎都要颤抖了。

二人相视而傻笑,没有言语,只有久违的释放。她的纤手搂紧了他圆翘有力的臀部,示意他更深入地插进去,他心疼地吻过她脸颊上的水珠,感受到她的强烈的需求,不解她此刻为何这么急切,而自己己已被欲火焚身。

吴少南幸福地笑了,提身重重地将狰狞的男性巨物推入了柔韧的甬道内,用力地顶入再抽出,再捅入,几个来后,甬道变得润滑多了,最后一记狠狠地插入,终于毫无阻隔地顶入了最深处。

“嗯啊……好棒!”唐碧媚眼流露出满足的笑容,嫣红的小嘴因吻而染上了晶亮的蜜液,风情万种的媚态勾人极了。

薄弱的克制被一个赞赏消失怠尽,满脸通红的吴少南顿时奋力地挺进了起来,温润和胆怯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颗放纵欢爱的心。纤腿被他扣在两旁,胯物的男精硬物被层层叠叠的嫩肉紧密无缝地包含着。随着他的快速抽插,内壁的每一下拉扯和碾压,几乎荡出无限的舒畅感,二人无不享受着刺激着浑身每一处感官的舒畅快感。

他的呼唤越来越重,他的动作越来越亢奋。唐碧任由自己漂着欲火之中,一切都恍若梦里,身体的感受却似在云里。

静了,心静了,灵魂安静了,男性巨物深埋在在自己体内,带来极致的快感,好真实,他在,他一定存在。闭上了眼睛,拼凑出苏含的脸,却瞬间碎裂,重新组成了吴少南的脸。

他不在了,他是吴少南,不是苏含,谁也不是苏含,他们都是自己,谁也变不成谁?

为何只有不在了,才能感觉到欲就在爱里,爱也在欲中。

谁能分得开?他莫冉做不到,洛羽也做不到,她唐碧,又何必强求做到呢?

纵情如何?纵欢又如何?柔肠寸断的间,眼角的泪水滚落了出来。

“舍我三生轮,许你一世温柔。”

不,是谁,是谁的声音在她脑海里荡?每每叫她惊恐万分,“娘娘,别伤心,放纵爱,睁开眼看看他们,所有人都值得你去爱!”

苏含吗?唯有他才叫唤她娘娘,唐碧睁开了眼,模糊的眼瞳望着这张俊美而挥汗的脸,那神采飞扬的晶亮眼眸,那额头的飘扬的金色绑带……吴少南,他只是吴少南啊。

爱欲在此刻交融,她眯起了享受的笑意,纤手充满诱惑的抚摸着他的背部,在他的撞击下,却忍不住扣紧了长指,刮出一道道的痕来。在她若有似无的诱惑下,吴少南释放出一抹骄傲的笑容,狂妄地抓住了她被撞得乱颤的娇乳,极力地挑引着她的欲火。

粗重的男人喘息,娇媚的女人呻吟,混着水乳交融声,耻骨相撞声,进出插抽声,彼此起伏,媚人心魂。

帐外的人听得分明,除了若无其事的夜阴王一幅饮血止渴的表情,洛羽脸色苍白,颧骨处却十分红润,而龙胤墨满额大汗,揪着胸口痛苦地倒在椅上。

“啊……呵……呀……”

俏颜中的娇唇时咬时舔,仿佛好想要吮吸点东西;浑圆娇乳上的乳尖在折磨下变得嫣红似血,挺俏得仿佛想被男人蹂躏,这一幕看得吴少南热血喷张,兽欲涌起,他扣起了颤抖的纤腰,腿胯奋力地前顶后退,硕大的男精带着淫雨般的蜜汁,疯狂地翻搅着柔嫩的娇穴。

柔嫩之道臣服般投降了,蜜水欢快地淌出,滋润着二人的欢爱。

“唐碧,我忍不住了,要……要射了。”他猛地倾身抱起了她,巨物在此刻骤然变大变硬,当一记无比狠戾的撞入深处,一股尖锐的快感在敏感点上炸开了,后续如雨点般的抽送,将浊热滚烫的男液几乎都统统射入了子宫中,刻骨铭心的欢愉如潮水般在二人身体里涌开。

“唐碧,唐碧!”捧着她的脸急切地吻着,深情地呼唤着,高潮的余热使得他无法停止地抽送着,张更快的嫩肉吮吸更有力,巨物酥麻得几尽痛楚。“你在咬我,我在你体内了!”

他几乎喜而极泣般反复呢喃着,唐碧心中涌起了浓浓的酸楚,多久了,她死死都冰冻着自己的心,不敢放松半刻,此刻双眸含泪,美眸朦胧地看着激动得几乎要掉眼泪的男人,心仿佛漂洋过海般,终于找了自己。“吴……少……南……”

“在。”他向报告军令般,见她怔然失魂,连忙吻了又吻,喜得像个孩子一样。

“你不知道我体内有七情六欲蛊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和我欢爱,会要你的命,你不怕吗?”

吴少南捧起她的脸,含泪的眼神闪烁着毅然坚决的神采,“唐碧,只要你肯要要,哪怕是命,我都会给。”

“苏含已经把命给我了,我们的享受,得益于他的恩泽,所以,我们要对他感恩戴德。”唐碧咬紧唇瓣含着泪。

“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想说。”唐碧痛苦地摇了摇头,背过身去,“抱我睡一会,我好累好累。”

她不说,他也不敢问,怀中的人儿颤抖得像刚从恶梦中醒来的小孩。忆着夜阴王的到来,和之前的话,他无限怜惜地掳开她的发丝,吻着她的后肩,“唐碧,你说过要鱼肠剑,我已经铸好了,无论你要杀谁,我都愿意当你的左右手。”

“不,我要……轩辕剑!”泪水潸然落下,淌过眼角滑落在他的手臂上,凉意仿若杀气般晕开,加上湿淋淋的长发贴着自己的胸脯,叫吴少南不禁感到寒冷。

怀中的人儿在颤抖中慢慢地睡去,而他却毫无睡意。抚摸着柔软温滑的娇躯,心满意足的幸福令他晕晕欲睡。

恰在此时,帘外传来低低的呼唤声,“吴少南,出来。”

这声音……吴少南又惊又恐,龙胤墨,他怎么也来了?难道是她带他们来了?

不可能啊,如果有他在,怎么可能轮到他得到欢宠?轻入下怀中的人儿,他披衣急急赶了出来。面对围坐的三人,吴少南有些瞠目结舌,这到底是怎么一事?

龙胤墨澄静的眼眼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苦楚,“她恨我,明知道我会来,便故意在你身上快乐。”

“你胡说。”吴少南脸色陡然苍白,摇头尖叫,却担心吵醒了她,压低声音冷笑道:“我不信,你打击不了我,她是爱我的。”

夜阴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地笑道:“你这小子有长进啊,小雪那丫头恐怕是被你骗了。”

“我没碰过她,何来骗她。”吴少南拍开他的手,看着洛羽,“洛神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洛羽落寞地叹了口气,将莫冉在帝王面前,拿云王说事,以及唐碧跑出,他受莫冉之托去云王府,和第二天……不管是自己经历的,还是听来的,都一一道来,唯独不知道苏含如何替她解毒而亡的详细过程。

说到碧波殿被夷为平地,烟消云散,以及龙凌殿与帝王对峙未遂而大量侍卫围攻,而被逼逃出,吴少南只惊得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天啊,没想到我们目夜行军赶来,宫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吴少南闻言,顿时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威武将军的风范。

次日天未亮,唐碧悠悠醒来。

“不多睡会吗?”守在床边的吴少南正在看着兵马地势图,闻声连忙赶来。

“是不是外面马蹄声吵醒了你?”

“嗯。”唐碧懒懒地应了声,泛起淡然的笑,纤手勾下吴少南的脖子,吴少南顿时怦然心动,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压抑着欲火喘息道:“我还有事,要不你多睡会。”

“不了,听这马蹄声有些凌乱,是不是军心有点不稳?”唐碧漫不经心的话叫吴少南讶异极了。“你怎么知道的?”

接过吴少南递上的衣裳,唐碧终于有了点羞涩,“你先出去。”

“我……”吴少南贪婪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肩膀,感受着她在自己掌心颤抖,大手喜出望外地滑入了被内,掬抚着圆浑的娇乳,火热的唇在耳鬓厮磨,“唐碧,嗯……现在要不?”

“不要。”

“不要那你的手干嘛抓人家那儿?”吴少南抓住隔衣把玩着自己硬物的小手,加强的力度令他忍不住地咬唇呻吟,“嗯,这个力度最好。”

“没他的大。”

吴少南只觉得如一盆冰水当头浇过,浑身的欲火骤然冷了,“没谁的大?龙胤墨吗?”唐碧慵懒地抽了手,若无其事地推开他,背对着他扯过衣裳往上套去。

他脸色难看地掀开自己的裤子,望着那高高翘起的硬物,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从里到外的衣裳,都每一件做工这那么的精致,这样的针法花样,不是亦心的手工吗?她对苏含……唐碧的心堵得难受,“衣服是龙胤墨送来的?”

“你果真还是最喜欢他。”

唐碧沉默不语,许久才淡淡道:“过来。”

“嫌我小还要我干嘛?”吴少南自暴自气地恼道:“算了,我不想自取其辱。”

“我让你过来!”唐碧加重了语气,冷声道:“你再不过来我叫他进来了。”

吴少南的心狠狠地抽了下,无奈地走了过去,望着光洁的背,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帮我穿衣!”她反手递过衣衫,不咸不淡地说:“你的是小了点!”

“你还说!”吴少南忍不住恼了,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快速扯下了裤子,硬物顶住了幽穴,惊得唐碧又羞又恼,“你干嘛?”

“你嫌它小,好歹它也让你爽了是不是?”他气呼呼地一提一放,仿佛穿香肠般噗地愣是插进去了一个头,“女人,嫌它小,我要你永远记得它。”

“我还没说完呢。”唐碧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眸妩媚一笑,“它是比苏含的小,不过,对我来说,最用不过了。”

“你……”吴少南只觉得悲喜交集,猛地提腰狠狠地再次顶住,“哦,这个方式,有点痛!”

“不痛你记得住吗?”敛藏内心的欲火陡然,猛地将她推在帐蓬撑柱上,抓过娇翘的乳尖快速揉搓着,大腿夹着挣扎的娇躯,唇在颈颈处流连忘返。“女人,想要了吧。”

“嗯。”唐碧不想抵抗他的进犯,苏含走了,为了成全别人的幸福而去了。

她不想再吝啬,不想再约束,不想再失去了。他不动,她扭动着腰肢,以前深谙舞蹈的她,轻而易取地驾驭了男人的硬物而自取其乐。

唐碧陡然感觉到后面有人,心中顿时一紧,是他!那大红鲜艳的新郎婚装,泛出刺眼的光芒如利箭般刺疼了她的心,叫她苦涩痛楚,兴许是赌气,又兴许是放纵了,故意放肆地摆动了直来。

“啊,唐碧你……”吴少南舒畅地仰起了头,被女人磨砺着、吮吸着,欲火怦然点着,随着她的款款摆动,怒龙般的男物在雪白的臀瓣中狂野地抽插了起来。

随着吴少南粗重的喘息声,小穴仿佛感受到野兽的嘶吼般,频率而极快地收缩着,销魂的快感令她无法克制地呻吟喘息。

吴少南瞄准了她的敏感,极致地挑逗着她的快感,唇瓣咬舔着她的耳垂,一手抚玩着娇乳,一手磨柔着幽穴口的蒂珠,引得难耐地哆嗦个不停,“哎,别!”

“我看多了,雪公最喜欢男人从后面这样干她。”吴少南调皮地笑着,飞快地抽插着,享受着脆弱而又极有弹性的吮吸,“叫出来吧,你越忍耐,越得不到快感。”

“唔……不……别拧那儿……好酸……呀!”硬挺的花蒂被他粗糙的长指快速而残忍地蹂躏着,叫唐碧忍不住娇啼地甩头尖叫。

“啊……”脚已悬穴,仿佛被硬生生贯穿在硬物上,他将硕大的巨头几乎狠狠残暴地插入了子宫口时,她终于忍不住颤抖地哭叫了出来,仰倒在他胸膛无力地哆嗦着。

“爽了吗?”咬牙的低吼从身后传来,吴少南这才感觉到不到劲,骤然头对上了龙胤墨杀人般红血的眸人,那日惊恐记忆令他慌然抽身,噗地抽开,未着寸缕的唐碧无力地滑倒两腿趴在地上。龙胤墨望着那连续不断喷射着液汁的巨头,冷笑地掠身而至,一把扯开他,快速搂起了地上的人儿。

唐碧冷笑的眸子对上他充血的眼,叫龙胤墨椎心刺骨的疼,“姐姐,你怪我怨我,冲我来吧。”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唐碧漠然一笑,妖娆扑向吴少南,在靠近他身躯的一刹那,龙胤墨再次将她扯入了怀中,血眸跳跃着怒意,含泪痛苦地叫道:“姐姐,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小墨,就要判定小墨的死罪吗?”

第68章。两伤情愿羽告密死罪,呵呵,死罪。唐碧冷笑地摇了摇头,抓过丝绢粗鲁而胡乱地擦了擦沿腿流下的液汁,漠然而放肆地扫过满脸通红的龙胤墨,“你好样的,在我的人生里,公然背叛我的男人,你是第二个。我告诉你,第一个我是没机会了结他,可你,身体背叛我,也就算了,但敢用婚姻来背叛我,我嫌恶得很。”说着,丝绢狠狠地甩在龙胤墨的脸上,丝绢滑下,是一张扭曲的俊脸。

“我怎么背叛你了,我哪里做错了。”龙胤墨终于忍不住咆哮如雷地将唐碧甩上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捧着她的脸逼她正视着自己,痛苦地喘息叫道:“姐姐,你不是会灵术吗,你看看我的心!你不是会灵术吗?你摸摸我的噬情蛊,你看看它是为谁痛的。”

唐碧眼圈陡然红了,她咬紧嘴唇,偏过头去任由泪水滑落。

“苏公公死了,你痛苦,我愿意帮你承受你的痛苦,所以你骂我,误会我,我不必用解释来逼你正视我。可你……来到军营就为了跟他在我面前表演,你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我……”

龙胤墨一口气喘不过来,只痛得两眼一翻,浑身抽搐地晕厥了过去。望着他那俊美的面容苍白如纸,额前汗如雨下,唇角的血丝流泄而出,唐碧只觉得心如刀绞。

噬情蛊的痛还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他说得没错,苏含给予她的痛,她麻木自己,要别人来承担,可她来找吴少南,却不是故意要伤害他,就算有,也就仅仅只是刚刚……“我痴,他傻,你比我更傻!”吴少南倚靠着撑柱,抿了拒唇,苦笑道:“不管是你是出于什么用心,我都很开心利用我。”

唐碧抚摸着他憔悴的面容,泪水止不住地流泄,却终于忍不住地失然浅笑了,望着她为他而哭,为他而笑。吴少南恍然感觉到昨夜今晨,那欢爱不过是一场华美而不实的大餐,而这样的情至深触的涌动,才是最美最刻骨的。

蓝光乍现,轻易便疗好了龙胤墨的伤。

“你玩也玩过了,现在可以帮我系下吊带了吧。”

吴少南解去心中的不快,破涕为笑般嘻嘻地上前替唐碧系着内衣,“这玩意设计得可真漂亮,只是若总要男人帮你系,有点不够完美。”“其实这后面本来是三排铁扣的啦,只是你们这儿哪能做出那么坚硬又细的丝来。”

“哦?”吴少南倒有些兴趣了,墨青色的衣裙包裹着瘦小的娇躯,比昨日那一身的红更显清凡脱俗的美。“目前战况怎么样?”

吴少南搂着她的纤腰,替她系好最后的腰带,吸了吸她身子的幽香,“放心,没事的。”

“唐泽在哪呢?”唐碧随意地问,吴少南顿时脸色一变,“怎么了?我昨夜灵识扫遍整个军,没感觉到他的踪影?”

“你的眸光,很吓人。”吴少南不敢看唐碧幽深得如黑洞般的眼瞳,不安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别急,我带你去看看。”

驱马朝前方十里外,是绵延不断的沙漠,天地一线间,映入眼中的是一望无边的浩渺宫殿,在金色的沙子里,仿佛如金子打造而成。而在面前约三丈有余的城墙,站满了各种手持弓驽的哨兵,并且还有来来往往巡逻的人。

而唐碧的意识瞬间凝聚,射向了厚重的城墙大门外,挂着的小小的黑点上。

“漠狼王的铁骑很厉害,昨日两军交战,我们被击溃包抄,为保存实力,我负责突围,你哥带领精锐负责断后,所以……”吴少南难过地叫道:“他们为败我们士风,故意将他吊在城门前,并把我们被抓的残存士兵全数拉到城门上砍头示众。”

唐碧没有如期中的愤怒或恐慌,仅眸光一蓝,黯然暗淡几分,“领兵的漠狼王吗?”

“不,漠狼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团结厉害得多,他的手下有八大狠将,仅一天你哥便灭掉了三个,算是很大的胜利了,所以他们抓起他,并没有直接杀掉,也是在报仇。大漠白天很热,晚上极冷,他们是想将他活活折磨……至死。”吴少南咬牙切齿地怒叫。

“我看不仅仅如此,他们恐怕是在引我们去营救。”

“这我也知道,可是那满满的弓箭,冲上去的人恐怕连城墙都没碰到就已经被射死了。”

“呵呵,这又有何难?”

“你有办法?”吴少南欣喜地看着她,很快又垮下脸来,“他们说你很厉害了,可我舍不得你去冒险,如果非要去,我宁愿自己去。”

“傻孩子。”唐碧忍不住点了下他的鼻尖,恍然感觉自己冰冷的心渐渐被他捂热了般。吴少南趁机抓过她的纤手吻了吻,痴笑道:“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息。”

“我的男人,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命即可。”唐碧傲然一笑,不顾他的惊讶,轻轻推开了他,“我们不必急着救他,有我在,他死不了。拿下西漠苍狼,还需要一个人。”

“谁?”

“云王。”唐碧吐出了两个字,“我在这儿看着,你且打马去叫龙胤墨过来。”

“龙胤墨,好,我讨厌你叫他小墨。”吴少南也不问原因,欣喜地从一处高崖上跃下了马,“千万别乱来,等我。”说罢绝尘而去。

不消片刻,龙胤墨身形轻巧地落在了她的身边,间隔一段距离,许久才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呼唤她好,仿佛一夕间,两人的亲密已毁之殆尽,心已相隔千万里。

“去南水渭城把云王找过来,你有黑凤凰,希望能十日之内赶。”

“好!”应声平淡无波。

“你怪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说吧。”

龙胤墨眼圈陡然红了,清泪滚动,动了动唇,“不必了。”说罢身影掠去,杳若黄鹤瞬间消失在沙尘间。唐碧没有头,只觉得心陡然被硬生生撕裂般,令她忍不住地摇摇欲坠。

原来那一声姐姐,不过是表面的软弱,骨子的骄傲果然才是暗帝的本色啊。

男人,这些个男人,一个个看似宠她,却一个个高傲极了。

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漫漫时光,终于转;昔日得欢,今日尝苦。

所有的溺爱臣服,不过是征服她的热身前奏。

所有的完美宠爱,不过是为了将她撕得支离破碎的开端。

放弃吧,放手吧。

唐碧跪倒在地上,四周没有一丝生机,唯有天地间浩瀚的沧桑。孤寂就像无孔不入的风一般,瞬间流遍了她的浑身,乃至灵魂深处,唐碧只觉得自己仿若坠入了无边的孤独深渊。

我爱你……我爱你……是他们的声音,响的也是她的声音。她上辈子掏心窝地爱一个男人,却是以死来结束。而这辈子,她把心切成了很多份,每一份都真真切切地装上了一个男人,却被他们的欺骗、污辱、遗弃、伤害……一个个撕扯得支离破碎。

“娘娘……娘娘……”

脑海的呼唤声再次响起,唐碧痛苦地按住了头,哭叫道:“不,别想了,唐碧,你别想了,苏含死了,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苏含没有死。”洛羽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搂着狂乱的人儿万分揪心地摇晃着,“小碧,你醒醒,苏含没有死,真的没有死,他……”

“放屁。”唐碧愤怒地推开了他,指着他哭叫道:“他死了,他死了,他被龙胤风害死了,不,他被我害死了,就在月湖心,就在船上……”

“够了。”洛羽大声地喝叫道,这一声从未有过的怒喝,叫唐碧怔然失措地停止哭闹,颤抖着唇瓣,隐含着泪,美眸无神地看着洛羽,如被吓坏的小孩般。

洛羽心疼地将她狠狠地拉入怀中,直到她开始颤抖,他才捧起她的脸,急切而忍耐地解释,“小碧,听我说,他确实是死了,可他的灵魂,还真的在你体内。”

“你说什么?”唐碧仿佛幻听般瞪着他。

“昨夜……昨夜你跟我说了什么?你记得吗?”洛羽不敢确信,只能再验证一次。

“我知道你和小墨跟着我,我甚至知道,你们点了一种奇怪的香让我晕睡过去,可是,昨夜我半夜醒来,便知你们和那批人对话,我便早早赶过来了!”唐碧的话叫洛羽脸色既喜又忧,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昨夜跟他说话的,可能真是另一个灵魂在操纵着身体,苏含,真是他!

“你听我说,现在,你静下心来,仔细听我一点一滴地跟你说。”

洛羽的娓娓道来,叫唐碧惊魂未定,不敢相信这样的天荒夜谈,却听他说得有根有据而不由得不信,“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原来在她脑海里一直叫的人,果真是他,而且是真实存在的她。

这是鬼魂附体吗?她纵然不敢相信,可她自己算也起不也正是如此吗?

“只可惜,现在你和他就如同令牌的正反面,你自己永远没办法看到。”洛羽把艳妃的事情说完,唐碧冷笑两声,“这确实像龙胤风那混蛋的作风。”

“所以你别太伤心了,现在你中有他,他中有你,他才是最幸福的男人。”

“可惜天底下最近的距离,却是他在我身体里,我却再也看不到他了。”唐碧听罢越发的痛苦失落。

“别担心,相信自己,终于有一天你能感受到他,终有一天,你可以将他送自己的身体去。”洛羽鼓励地劝道,见唐碧渐渐地露出了久违的笑颜,他终于松了口气,“小碧,关于我和洛雪,我想慎重地跟你解释清楚。”

“不必了。”唐碧随口而出,洛羽愕然不解,她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只是那日苏含去了,而你们那么的幸福,所以……”

“对不起。”洛羽按住了她的唇,眯眼忍着重新燃起热血的心,真真挚挚地道歉,“小碧,是洛哥哥不好,不该独自离开云王,更不该别的女孩子一起吃饭出去玩。”

“即使她是你的徒也不准?”

“对,今生今世,除了小碧,即使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也不可以。”洛羽举手发誓。

唐碧沈封冰冷的心终于开始有了颤栗的知觉,“洛羽……”

“我喜欢你唤我洛哥哥。”

“羽!”唐碧自己埋入他的怀中,固执地唤着,虽然这一声羽,更温柔更亲蜜了,但洛羽却不安地感觉到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武。

营,唐碧吩咐吴少南让所有的兵马全部稍息,养精蓄锐。吴少南和洛羽皆不懂她的意图,问她为何要龙胤墨去请云王,唐碧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

期间,在吴少南的领导下,唐碧巡视军营,令吴少南将士兵重新编排,将老弱病残再度提取一遍,并按士兵按同乡分排一起,且又将强、中、弱三层三层地分成了六股,每一股都由一个先锋带领。

让一个女人在场指指点点,将士们难免有些不免。对于不听指令的,吴少南欲拔剑行军令,唐碧挥挥手制止了他,“不服吗?你们无论一个个人,还是十个,一起上吧。”

吴少南越发惊讶,以前看她时刻流露出智慧精明,而现在举手投足间,却是不容置凝的威严,这样的气势,天下还有几个?别说,还真有那么几个背景来历有点地位,一向只服唐泽,且嚣张跋扈惯了的人物,傲慢地将唐碧围在其中。

“娘们,长得水灵灵,爷真怕动手伤了你,不如给爷们做做军妓,来日爷问鼎全军,封赏大将军,保证给你个妾位。”

“放屁。”吴少南骤然抽了长剑,快如闪电般掠了过去,眼看剑尖已挑至了脖颈,下一秒,吴少南却落入了唐碧的怀中。“没听到人家要娶我吗?”

“杀了他,我娶你。”吴少南直言不讳地挑衅她的戏言,一旁的军兵们哈哈大笑了起来,平日里他们只服唐泽,从来都不服吴少南的,因雪公他的懦弱可真是全天下无人不知了,这会看他被女人轻易抱住,更是蔑视不已。

“他日我娶你时,留着他让他给你做陪嫁的公……”公公已成她心底忌讳的痛,唐碧环顾四周十来条如狼似虎般淫笑的男人,泛起了阴冷噬血的笑,“少南,你退下,让他们上吧,谁能碰到我的衣角,今晚我便属于他。”

夜阴王见势兴奋地眯起了双眸,他感觉到了一股蠢蠢欲动的杀气,这个女人,沉着,阴冷,狠戾……真鸡*太对他胃口了。

十来条男人一听此承诺,顿时如被打鸡血般,挥舞着手上的长剑,骤然冲了上去。

唐碧负手闭上了双眸,面朝太阳微微地露出了笑意。

最先上前的第一人刺出了长剑,直穿入了唐碧的胸口,他几乎有些后悔,然而却愕然地发现自己的长剑刺入了对面的一人身上。

残影,天啊,刚刚看到的不过是残影。

前后左右,上上下下!

噗哧噗哧,啊啊呀呀!

眨眼功夫,十来具身体几乎是同时缓缓倒下,血溅了一地,却没有一滴洒在了唐碧身上,而唐碧,负手而立,优雅而威冷。在场数领兵精锐雅雀无声,一个个张大了瞳孔,忘了什么叫惊恐。

吴少南一脚踹开尸身扑了上去,紧紧地将唐碧搂在怀中,“坏女人,你吓死我了。”

“你抱到我了,今晚我归你了。”唐碧望着吴少南抽搐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了淡然的笑,扫了眼充满讶异的夜阴王,顿时收敛了笑,冷冷道:“下一批。”

全军阅完,已是黄昏,三人到营帐,洛羽端来了晚膳,四人一同入席,夜阴王忍不住问,“那一战斗,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分毫不差地让他们自相残杀!”

唐碧淡笑而不语,吃着洛羽和吴少南殷勤夹上的菜,望着如此冷漠傲然的女人,挫败感令夜阴王有点烦躁。

“走吧。”唐碧搁下碗,漫不经心地说,二人微微一愕,看夜阴王点了点头,才知道是跟他说话。

“你要去哪?”吴少南连忙放下碗,洛羽也有些不安。

“去救唐泽。”唐碧已身理了理衣衫,“你在帐里等我,或躺床上也行。”

吴少南面色一红,然而唐碧走两步,他也跟着走两步。

“你要干嘛?”

“我是你男人,我要去保护你。”

“不听话是不是?”唐碧冷眸一掀,“那你就别等了,给我安排一个营帐,晚上让洛羽去我帐里。”

“你……”吴少南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气鼓鼓地坐下,拿起今日军营重新布局的图,看来看去却是定不下心来,头见寂然静坐的洛羽,“洛神师,你怎么一句话都没有?你还是不是她男人?”

“是她男人就应该相信她,有必要的时候,在背后默默支持就行了。”洛羽淡然一笑,“别把她当成依附男人的女人,从今往后,恐怕我们都只能用爱来攀附她而活了。”

“她这次出来,变得不太可爱了。”吴少南心有感叹,站起来在帐蓬里来踱了几步,实在是焦虑不安,抓起剑对洛羽道:“我悄悄去看下,你别告诉她。”

洛羽神情微滞,叹了口气,“我也去,说实在的,劝别人容易,劝自己难,我也不放心。”

二人相视而笑了,连忙出营,一人一骑快速追去。

西漠苍狼位于西北边,此刻已入夜,草原已过,进入沙漠地带只觉得寒气比以往要强烈许多。二人闪入沙尘窝里,眺望着远处的敌城,却见眼前尘土飞扬,隐约可听见城墙边一片混乱。

看来他们已经进去了,吴少南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你在这等我,我去瞧瞧。”刚冲上沙丘,却猛见黑夜的沙尘中掠来两道人影。吴少南霍地拔出了剑,却未见来人如何出手,剑已被推了鞘内。

“你真不听话。”妩媚柔嫩的声音自沙尘中响起,叫吴少南惊讶不已,唐碧与一身与敌营士兵同样奇异装束的男人并肩而立,中间扛着一个生死垂危的男子,不是唐泽,又能是谁呢?““没想到你真的是料事如神。”奇异装束的正是夜阴王,他将唐泽推给了吴少南,“来得正好,交给你了。”说着阴笑几声,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沙尘中。

“你这是在做什么?”吴少南越发不懂唐碧的用意了。“去!”唐碧淡然一笑,冰蓝的眸光收去,天地间寒气顿时缓缓散去。

清晨秋阳格外骄艳,唐泽在唐碧的照顾下,很快便恢复了。只是吴少南实在是满腹疑团,问唐碧她总是神神秘秘笑而不语。而敌营城外,照样还高高挂着一个人。

第69章。硝烟战起平漠狼一天,两天,三天……直到七天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首领被吊在敌营城门,士兵们憋屈地终于忍不住了咆哮了。吴少南光是应付着众军士的愤怒,已经费尽口舌,直说得唇干乱舌躁。

“我说唐小姐,唐大姐,唐少爷,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吴少南进营抢过唐碧手中的茶,狠狠地灌了下去,哀求地看着她,“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士兵可要反了。”

唐碧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待他放肆地靠在她身上坐下,她拾起一缎丝绢替他擦了擦汗,温笑道:“他们越急越好,再等等。”

“你既把唐大将军救来,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反而把他藏我帐里?还有啊,那个挂在城上的是谁啊?你难道不担心他会被晒死,亦或是干死?”

唐泽悠闲自得地和洛羽下着棋,笑道:“你啊,就是年轻沉不住气。”

“我啊,就是恨不得把你们扔出去。”吴少南气恼地叫道:“你们日夜守在这,害得我和唐碧连亲热的机会都没有。”

二人闻言忍不住呵呵大笑,“你可真是有色心没色胆。”

唐碧难得脸色微显羞恼,“懒得理你们,我出去走走。”见她出去了,吴少南连忙问唐泽,“她到底想干嘛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唐泽以棋敲了敲他的脑袋,“午膳后你继续去练兵吧。”

次日黄昏,一鸟两从落在了营帐外,唐碧连忙迎了上去,“云王,你终于来了,累坏了吧。”

云王俊魅的面容稍显疲倦,眼眸却是炯炯有神,他搂过唐碧笑道:“哈哈,我还好,倒是七累坏了,兼顾人还要照顾鸟。”唐碧向龙胤墨看去,他那清秀的面容从来没有如此憔悴过,清澄的眼眸已布满了血丝。

“你还好吗?”

“没事。”龙胤墨淡然应过,仅掀了下眉头,连看都没看唐碧一眼,与她擦身而过走进了营帐。

冷漠,忧郁的气息令唐碧刹那间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扎了一道口子般疼痛,望着他消瘦的背景,眼圈忍不住地红了。

“宝贝,怎么了?”云王嘻笑地捧起她的脸吻了吻,“这么急着把我召来,是想我了吧,正好,咱们上次没继续完的,这次……”

“兰若寺一趟,结果如何?”唐碧强忍着笑意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酸楚,她的落寞,叫云王心疼不已,拦腰横抱而起,不顾她的挣扎和众人的侧目,将她搁在床上圈在了怀中,柔笑着以轻松的口吻道:“宝贝,云知道你经历了些让你绝望而痛苦的事,但是,你得像云一样,把目光从不幸中抽取出来,去追求你认为最有价值,最美好的事,哪怕这些事对你来说,遥不可及,但至少可以让你快乐起来。”

唐碧的心仿佛被一团暖融融的棉花给包含着,既酸楚得想哭,又觉得温暖得想笑。想着洛羽说苏含活在她体内,她觉她应该是幸运的,幸福的。云王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不管别人有痛苦,他都会用自己的笑容来证明,天地间还有美好的事物;不管事情多么的惨烈,他都会告诉你,希望一如既往的存在,只要你愿意。

“宝贝,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云王见她终于平缓下来,低声而严肃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了。”

“如果这是个秘密,我不见得会帮你保守。”唐碧忍不住翘起了唇,却叫云王吻了上去,“这不是秘密,我只想告诉你,只想和你分享。”他顿了顿,用无比激动的语调俯在她耳边呢喃,“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娘。”

唐碧微微一震,虽然当时看他反应,便已在意料之中,此刻见他闪着泪花说出来,她的心也忍不住地激动了起来,“云,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所以,宝贝,老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云王深叹地搂紧了唐碧,“所有的丢失,只为珍爱之物的来临腾出包容;所有的等待,只为了给你最好的;所有不幸的支离破碎,只为来之不易的圆满……”

“我懂,我明白。”在他迂曲折的安慰下,唐碧终于没能忍住泪水,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云王的胸膛,“云,我想你懂我,我也是懂你的。”

云王只觉得柔情满怀,“宝贝,我还想说,所有的欺辱、背叛,只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一种爱,七……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希望你被逼和亲,不希望你受伤害,所以他情愿苦的、伤的是自己……”

唐碧在这一刻喉咙被堵得生痛,她不顾满脸的泪水,轻轻推开了云王的怀抱,“我去看看他。”

帐篷一角席地而铺的被子上,龙胤墨就这么随意地趴在上面,累得连呼吸都微弱极了。八天,单行十天的行程,他八天一口气跑了个来,确实够辛苦了。

他的睡容看起来倦极了,眉头微蹙,眼角含泪,唇瓣干裂,脸无喜色,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幽伤,令人心疼极了。唐碧侧躺在他身边,纤手抚过他的脸,温柔的蓝光包含着柔情蜜意丝丝缕缕传递过去。

许久,他终于舒坦地轻嘤了声,头转了过去,才真正地进入了梦想。

“洛羽,你守在营帐照顾龙胤墨,吴少南你现在去点兵,我和唐泽、云王先行,到时候夜阴王会传达进攻的命令,谁敢不成杀谁!”

“好!”众人齐声应。

“为什么?”吴少南已憋得受不了,扯住唐碧哀求道:“告诉我计划,否则我实在不安心。”

“好!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唐碧抚摸着他充满担忧和爱意的眼眸,柔笑道:“你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时间紧迫。”

“为什么要云王来?”

“他去过漠狼王的各个部落,所以要他带路,擒贼先擒王,王在我们手里,对方群龙无首,且又忌惮,你带兵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破。”

“这……你要潜入敌营,可他们不一定会守在原处等你去啊。”吴少南更加不安。

“所以才要提前把夜阴王送进去,他既隐在城门处可以照顾代替唐泽的人不死,又可以打探到消息,有他做内应,摸清敌情,送来了情报。”

“那城门吊着的人,又是为何?”

“这你都不知道,笨蛋。”唐泽不客气地敲了下他的脑袋,“这叫攻心计,懂吗?咱们军里现在士气是不是很高了?”

“是啊,可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相反他们,见咱们驻足不前,是不是觉得咱们怕了,是不是会放松了警惕性呢?”唐泽拍了他一记,对唐碧笑道:“别跟他多说了,咱们先走吧,他没那根经,想要他懂,难。”

“太聪明了,真是太聪明了。”吴少南欣喜若狂地尖叫。“嘿,别乱叫,小心让士兵们发现,对了,如果战火起,城门吊着的人被杀,你要竭尽所能地挑起他们的复仇心,踏平他们漠狼国,就靠你们的士气了。”

“好。”

当第一道战鼓声响起,战火便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拉开了帷幕,在夜阴王提前摸底的引导下,由云王轻车熟路地带队,唐碧以灵术引动自然异变,唐泽和云王轻而易举地擒住了首领。

而吴少南得信领兵攻城时,果不其然,敌军拿唐泽为人质,众士救援之心早已被压抑如弓弦般强烈,一触即发,尤其是当敌军的箭如雨点般射向了唐泽,将他刺成了刺猬后,众将的杀气陡增了几倍。再加上洛羽在大军后弹奏着诡异的琴音,更是大大地提升了士气。

毫无悬念,第一道关卡轻易拿下,分散在漠狼王城四周的四大部分,已被他们一个个地占领。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即使是踏着尸骨,淌着血流,唐碧不忍心,他们也停不下来了。所到之处,皆因血染红,仇恨带来的噬血的杀性,和胜利带来的骄傲,使得这场杀戮已无法停止了。

而她所能做的,就是勒令全军不准无故烧杀无辜姓,但侵略向来都是以斩草除根为目的。而漠狼王早已闻声见势不对,杀尽了云王所送来的侍女,弃王城带领精锐朝沙漠深处逃去。

望着一个个绝美的女人躺在血泊中,而她们的面容却是带着笑,仿佛死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可见她们在这儿,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唐碧只觉得心如刀割。战争死去的人,她可以理解为历史的必然,可她们这些人,纯粹是死于她的一句话啊,“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唐碧伸手扬起,一个个女人皆化成了烟灰,各取一缕收入了瓶中,递给云王,痛哀道:“她们从哪来,你最清楚,把她们带去吧,苏含留了些钱给我,分给她们家人吧。”

此时的唐碧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与箫条,令云王心疼不已,“宝贝,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漠狼王逃向沙漠中死亡沙渊,我们要不要追?”唐泽折问道。

云王沉吟片刻叹道:“漠狼王可是一代枭雄,今日不除,他日一定会卷土重来,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可死亡沙渊的毒蛇和暗流,是极为恐怖的,任何进入其中的人,都是要拿命来搏取生机的。”吴少南拧眉说着看向唐碧,“要不咱们守在外围,他一定会出来的。”

“这……要不就依你所言吧。”唐碧点了点头,正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凤凰啼鸣声。

“龙胤墨,这家伙总这么耍酷。”吴少南对他的一直抗拒,望着他掠过众人投落大片的黑影,穿过王城而去,顿时惊叫道:“他这是要去死亡沙渊吗?天啊,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想对付千余精锐……”

唐碧又惊又恐,望着变得越来越小的黑点,心中充满了痛苦。

去南水渭城把云王找过来。

好!

你怪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说吧。

不必了!

风在耳边呼啸,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爱、恨、嗔、痴……“云王,这里交给你了,务必扎下根基,我去了。”

“我陪你去。”唐泽拉过她。

“不,这是我和他的事。”唐碧挥掉他的手,纤足朝前跑几步,瞬间跃起,借力弹去,飘然而去。

你好样的,在我的人生里,公然背叛我的男人,你是第二个。我告诉你,第一个我是没机会了结他,可你,身体背叛我,也就算了,但敢用婚姻来背叛我,我嫌恶得很!

你不是会灵术吗,你看看我的心!你不是会灵术吗?你摸摸我的噬情蛊,你看看它是为谁痛的!

“我不是你们之间的人,我去接应他。”夜阴王大步迈了出去,眸对云王一笑,“二哥,这是否是你的机会?”

“不!二哥感谢四。但是……”云王凝眉摇头而后认真道:“这是她的功劳,从今往后,将是她的天下。”

艳阳下,沙漠中,炙烤如炉,大量残兵在与生搏斗。而随着高亢声响起,黑凤凰遮去了大片的阳光,当黑影投射而笼罩着他们,他们才真正地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苍鹰搏兔般,黑凤凰盘旋片刻,调头俯冲向下,几丈余长的翅膀掀起了狂风,瞬间掀起了沙尘暴。

“别怕,不过是一只大鸟,前排,大家小心围成一圈防守,后面弓箭射击!”

狂烈的风沙已叫他们睁不开眼来,甚至连支撑身体都成了问题。但他们是在沙场搏命的军兵,很快便听从指令开始对黑凤凰实行了攻击。箭如雨点般射去,黑凤凰羽翼扇动得更加激烈,风沙更加狂暴起来。

“哧……啊……”

“谁……”

蓝影闪过,同伴看着身边的人倒下,如见鬼般尖叫了起来。“沙渊死神来了……”

“哧……哧……啊……啊……”

一个,两个,瞬间十几条人命在眼前陨落。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军士间一片混乱。

“不准慌,不准慌!”漠狼王大声地吼叫着,挥刀将身边乱窜的人一刀捅死,顿时震慑了不少的人。“这大怪鸟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定是有人藏在你们中间,你们看,这鸟已经受伤,快要死了,你们稳住,盯着身边的人,把他找出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不用找了,我在这。”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漠狼王骤然身,对上了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眸,“你……你是……”

“他是来找你退亲的。”一声妩媚而悦耳的声音自黑凤凰上缓缓落下,仿若九天仙女般,叫一干人等全看呆了。

美,好美的人儿。漠狼王狠狠地抽搐了两下,“你……就是那个碧漾娘娘!”

“叫我娘娘的人,已经死了。”唐碧对漠狼王柔媚一笑,眼前如狼似虎般粗犷的男人几时见过如此温柔媚诱的女人,顿叫他骤然神魂颠倒,却见面前的人儿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很苦恼,“你跑什么呢?你妹妹非他不嫁,他又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你说怎么办?”

唐碧的话令身边的青衣男人颤抖了两下,“姐姐,你……”

“怎么办?”漠狼王傻傻答后顿然惊觉过来,一双狼眼般的眸子放肆地紧锁着唐碧,那狂妄的淫秽气息令龙胤墨难受极了,快速挡在唐碧面前,与此同时,漠狼王陡然出刀杀向了龙胤墨,速度极快,出手极狠。

此招甚至连龙胤墨都没想到,他想避似乎已来不及了。

“都说了他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你还敢出手。”唐碧忧怨地低声道,抱过龙胤墨身影如箭般掠了上去,落在了黑凤凰上。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龙胤墨抿了抿唇,忧郁的眼眸充满了不敢置信。

唐碧骤然一巴掌甩在了清瘦的脸上,打得龙胤墨愕然而噙满了泪。

“这一巴掌是为了你自作张,自以为是的伟大而打的。”

“华拉玲珑说如果我不娶她,她要你和亲,而且她对……”

唐碧美眸中充满了痛与怒,顺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边脸上,“这一巴掌,是你不顾自己生死,往这死亡里窜!”

“够了。”龙胤墨眼圈通红地推开了唐碧,瞪视着愤怒地叫道:“姐姐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嘛,活活忍受噬情之痛吗?”

“是你先不要我的。”唐碧凄然痛苦地尖叫,“你天天陪着我,不就是被龙胤风带走一天吗?就一天你就受不了了,就一天你就跑去跟别人成亲了,就一天,我……我痛不欲生地抱着苏含,最想求安慰的时候,你呢?你在娶别人,不管是为什么,你就是在娶亲,娶亲,你知道吗?”

唐碧的咆哮如刀箭般射在了龙胤墨的心里,泪水顺着她苍白的小脸流入了唇角,她仰起了头,咬着唇深深地吸着气,“龙胤墨,你知道吗?我最痛苦,最脆弱的时候,每次都会想,有小墨在,我不怕……小墨是我的天,他功法天下第一,他大智若愚,他聪明又内敛。可是,可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他在干嘛……”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龙胤墨泪流满面地抱过唐碧,“是小墨不好,是小墨蠢了,都是小墨的错……“放开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唐碧狠狠地推着,痛苦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哭叫着,“我不怕了,我熬过来了,我死了,我对你们通通都死心了。”

“姐姐,如果是小墨让你死心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小墨死了,作为龙胤墨,唐碧,我们从头开始,我们……”他们忘记了,此刻还在漠狼王残军上方,黑凤凰已被弓箭射中,此刻再承受不住而陡然垂落。

然而紧接而来的,是大量的箭雨朝二人冲来,龙胤墨翻身意图将唐碧阻在身后,唐碧却比他更快地闪在了他面前。

眼看着千支箭射向面前的女人,龙胤墨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燃烧了起来,圆月弯刀出手了。而面前的人儿却骤然蓝光大现,狂肆的寒意如铺天盖地的大雪般袭去。

千支箭瞬间灰飞烟灭,沙漠下的漠狼王瞬间瞪大了双眸,抓紧了自己的脖子,却只抓住了一缕光滑的长发辫子。众士兵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降,或者死,你们自己选择。”唐碧纤手张开,冰蓝的光芒包容着黑凤凰,一鸟两人在底下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看来,是如此的强大和神圣,生或者死,已不容他们选择了。

降?死!

累,好累!

“唐碧,娘娘,你醒醒?”

第7章。凤歌王朝尊女皇金龙大殿,沐浴在金色的秋阳中,更是一番新气象。

以唐碧为首,唐泽和吴少南伴随左右,在小夏子的迎接下,一步一步登上了正殿。然而,眼前的一幕叫唐碧惊讶极了。

殿内的数名重臣一见三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唐碧仿若第一天来到这座殿宇,抬眼望去,那纯金打造的龙椅上,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而龙椅旁边站的人──竟是莫冉。

小夏子弯腰碎步上前,“国师大人,吉时已到,可以宣旨了。”

“宣什么旨?叛她死刑,还是诛她唐家九族?”

莫冉柔柔一笑,“唐碧接旨!”

“奉龙凌帝王圣意,今本王龙胤风逝后,龙凌帝位传授于本王帝后碧漾娘娘,改国号凤歌王朝,尊号荡漾女皇;莫冉任国师,为国之魂;离歌任相国,为国之本,诸位大臣如敢违抗本王圣意者,定斩不赦!”

宣毕,众朝庭一片沉静,就连吴少南和唐泽都惊呆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事?

“他人呢?”唐碧颤唇问道。

“接旨了我告诉你。”莫冉招了招手,如第一次二人相逢般,笑得那么释然,那么温柔。

“这……”唐碧摇了摇头,无措地倒退了两步,“他这是在做什么?”

“娘娘,求您登基吧。”

“娘娘,求您登基啊。”

众官齐转过来,一个个看着她哭哀着,恨不得将她捧到帝位上,就连雨贵王和雷亲王都出现在众人行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领着四个特殊装束的人站在莫冉的另一边,那是,为首的她不认识,而另外三个,她却是认识的,不正是天宇等龙王卫影吗?

这等架式令唐碧只觉得浑身颤栗,望着那金光闪烁的位置,忆着她从碧波殿踏着血痕走过来的每一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苏含扶着她一路走过;小李子在她手刃中倒下;云王为她怒伤吴少南;龙胤墨抱着她凌立王宫;莫冉与她对月盈拜;龙胤风长剑横顶咽喉,洛羽丽水苑琴箫奏;吴少南抓着她的手倒挂悬崖;唐泽抱着她一步一步走……每一个人,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辛酸,如今,有机会为自己的命运做,如此,她便可以不用再怕;如此,她便可以成全所爱之人。

这是他龙胤风给她的补偿,还是他龙胤风怕了?

唐碧神情恍惚般跪在了莫冉面前,举手接过了黄灿灿的卷轴,装模作样地掀开,却骤然惊讶地发现,每一个字仿佛既熟悉又陌生地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这是……脑海中响起了那连日来令她既怕又期盼的声音,“娘娘,恭喜你。”

苏含,是苏含的灵魂与她重印,使得她对这片龙凌大殿,产生了既畏惧,又熟悉的心理吗?

“苏含,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我愿意接受。”

“不,娘娘,这不仅仅是苏含的期盼,这是爱你的男人他们一致的期盼。”

脑海中的声音荡着,“不用怕,有苏含在,你很快就会熟悉的。”

冰冷的大椅,冗长的律令,完成了神圣而又沉重的仪式。

莫冉下殿,第一下跪拜,紧接着便是离歌上前参见,再就是群臣拜会,接着便是小夏子一声令下,整个大殿顿时响着震耳欲聋的恭贺声。

龙凌殿,书香苑,早已成排成队的宫女公公颤颤惊惊地守在两侧。

莫冉给小夏子一个眼神,他连忙将下人赶了出去。

“奴才夏总管参见娘……”小夏子连忙给自己掌嘴,“不,女皇!”

“哦,他还真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唐碧接过茶淡抿了口,只觉得茶比平时苦涩得很,“他是怕我要杀了他,所以逃之夭夭了吗?”

“你不相信他死了?”莫冉此言一出,唐碧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都说好人命不长,坏人遗千年,像他这样的混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了。”

“你的噬情蛊解了,他的噬情蛊便成了天底下最狠的毒。”莫冉接过她的茶杯,对着她慌乱的眸子,“怎么,狠得下心来杀他,这会真成现实了,你又接受不了了?”

“告诉我,他在哪?”唐碧眸光一冷,顿显妖蓝,寒意惊得小夏子连连跪退几步。

“他说会知道去哪可以找到他。”莫冉给小夏子一个示意,他连忙连爬带滚地跑过去,从柜里拿出一个锦盒。“这是王……先王留给您的。”

唐碧伸出了手,抚摸着红漆木盒,许久才轻轻地推开。

一枝金光闪烁的龙凤呈祥钗,和八枝独龙钗,以及一缎丝绢。

记忆来得既熟悉又狠戾,丝绢一点点打开,露出了嫣红点点的血色,是那样的悚目惊心。

“这绢,是那夜圣母汤后,王所娘娘落红其中的一段。”苏含的声音在脑海中解释,唐碧顿觉得心狠狠地抽搐了,摊开的字迹,是那样的笔墨勾勒得刚硬惊人,形迹却又透露出丝丝柔意,可谓字字见其心。

“碧儿,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曾经你在我怀里,我得之没有珍惜……”

“苏含,备马!”唐碧抓起丝娟陡然起身,“不,小夏子,不用马了,把朝中的事交给离歌了。”她快速看向莫冉,泪水一片模糊,“莫冉,请你替我看好苏含,我要出门一趟。”

“而当你离开时,我才感受到自己已失去了珍宝……”

“无论做过什么,我不后悔,你恨我也,怨我也罢,总之,风是爱你的。”

“如今,风走了,只希翼如苏含般,能在你心中独占一席,所以自私地为自己也备上一钗……”

莫冉急急跟出,目送着龙胤墨接过她的纤手,跃上黑凤凰绝尘而去。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到底是你以退为进的妙,还是她对你还……”

“她要去哪?”吴少南急忙跟上几步,莫冉却招了招手,“来,你家可是出大事了呢。”

吴少南脸色惨白地朝大牢走去,耳边还响着莫冉宣读的圣意。

艳妃娘娘与侍卫,事实是上龙王卫影最底层的一个,暗结珠胎欲蒙混过关,特下迷香勾引帝王,以求帝后之后,结果身中七情六欲蛊而亡,经彻查,艳妃曾谋害过后宫各娘娘,残杀芳美人,谋害香贵人,在丽水苑推碧漾娘娘下湖,并将罪名加诸在丽妃娘娘身上,而后与漠狼公华拉玲珑勾结使毒物谋害碧漾娘娘。

其而相国大人勾结外番………罪加一等,诛灭九族,先拘禁,后由新帝荡漾女皇秋后定斩!

天啊,早知道姑姑如此处心积虑,终有一天会出大事的,只是没想到父亲也如此糊涂。帝王何曾是个软弱的人,何曾又是个糊涂的人,他这是拿他们一家来给新皇立威啊。他以前以为是自己与唐碧的关系,会惹来全家的杀身之祸,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自己惹下了灭族的大罪。

“你既已就最高地位,后宫三千美男也好,独留你最爱的那几个也罢,是风对你最大的弥补,你好自珍重……爱你的风!”

“女皇大人,你这是要去哪?”

“叫姐姐!叫姐姐!”唐碧抱着龙胤墨哭叫道:“小墨,纵然天变地变,情却变不了,我对你们的爱,绝对会比你们活命的时间要久很多,纵然穿越轮,我也不会变心!”

“姐姐,姐姐!”龙胤墨吻着唐碧的额,任由泪水滑落在她的脸上。

又是一天的清晨,浓重的秋露凝结在竹林间,滑成了一条条的小冰柱,仿佛昨夜的泪凝结而成。

“你来我的小屋做什么?”龙胤墨不解地问,唐碧推开了结满寒霜的竹门,急切地朝屋外跑去,一间,两间。

“姐姐,你在找什么?”

“找人!”

“我都不在这,谁会在这呢?”

这是最后一间了,是龙胤墨的房间,那一晚,她正睡在小墨的怀里被他抱走,也许他会在这儿?!她轻轻地推开了门,急急地跨了上去,差点被绊倒,幸好有龙胤墨拉住了她,否则她会直接跌进屋内。

碧绿的窗帘在秋风中箫瑟地飘荡着,唐碧轻轻地扯开,心中顿时一紧。

空荡荡的床上被子叠得完好而整齐,没有任何人居住的迹象。她颓然地跌坐在床上,靠着床架忍不住地泪水扑簌直下。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葬在盘龙骨山间的,不是他,是我,就当我死了!他难道不是在报复我的坚决吗?”

“你是说我王兄?”龙胤墨蹙眉问道。

唐碧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知道他在哪?”

“不,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龙胤墨摇了摇头,坐下手随手抚摸了下床单,突然有些惊讶,再次摸了摸,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怎么了?你想起了什么吗?”

“不是,是这被子,姐姐,你摸摸……”他拉过唐碧的手,“一点灰尘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二人相视而突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叫道:“我知道他在哪了!”

穿过竹屋,跑过长长而弯曲的木桥……池边,雾里,有一尊如佛象般的影子。

唐碧破雾而入,骤然驻步了,青色的衣,刀削般的脸,仿佛石雕般没有一丝生机,熟悉又陌生得厉害。

“龙胤风……”唐碧怯场般唤了声,湖边的人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湖面,很近了,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是安静的,眉头仍然那么好看,唇瓣微微抿着,似不悦,似忧郁。

雾似乎化成了泪,淌入了心底,心酸得令人想哭,却更让人想笑。

唐碧身影一动,龙胤墨惊讶极了。仅眨眼的瞬间,石雕般的人被一脚踹飞了,如炸弹般落入了湖中。

“啊……呀……谁……”

湖心的头刚冒出来,纤足跃起猛地坠下,狠狠地将人踩入了湖中,再冒起,又踩入……岸边的龙胤墨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看着湖中的女人如泄恨般玩弄着湖中的男人,不由得感叹不已,原来心爱之人那可爱劲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风洗去了她的怯懦,莫冉完美了她的灵气,他们对她而言,应该是有意义的。

“龙胤风,你这混蛋,你以为我抢夺不过你的天下吗?你以为给我个破封号就可以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吗?”唐碧愤怒地吼叫,“你以为斩断丝绢就可以一刀两断吗?”

“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毁了我的清白,掠夺了我的心,我要你以身相许,做我后宫第一妃!”唐碧说完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龙胤墨,她真是气糊涂了。

然而龙胤风却骤然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嗫嗫道:“以身相许,不可以吧。”

望着偌大的床上每日上演着两男一女的绝活,他果真是欲哭无泪。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秋日王宫,碧波殿的遗开始了忙碌的重建。

艳冠阁,赐予龙胤风,意喻让他尝尝束之高阁的屈辱,独有圣母太后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年轻时她把生命奉献给了自己的男人,年老了,她把所有的爱倾泄给了自己最失意的儿子。

云王继续住他的云王府,却每夜像偷情一样时不时溜到金龙殿内。

龙胤墨仍居墨亲王府,虽有噬情蛊在身,却是留宿最多的一个。

唐泽仍任护国大将军,赐丽水苑为暂居地,另城外置一座府宅;原本的唐国公府保持原样,但唐国公必须寸步不准离开,唐山驻守盘龙山,成了唐碧蓄兵之地。

莫冉的国师府原封不动,禁宫成了他的行宫,唐碧去看苏含的日子,也必是他独享欢爱的幸福时刻。

洛羽仍住他的神音院,不过他比以前变得开朗多了,仿佛坠入了凡尘般。在城外购置了一栋宅子,开始征收些有灵性的子,免费传授些琴艺。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定会到神音院,静静地弹出曲子,有时候幸福突然从天而降,有时候会十分有礼貌地敲着门,俏皮地塞入一块丝绢。

原本属于吴少南家的相国府,现成了离歌的的府邸。云王的青妃逐出门后,成了他的妾。

唐碧解散了龙王卫影,放天宇自由,好在雪公终于愿意去尝试重新爱上一个人,二人便真正地浪迹天涯了。唐碧真没想到,一直未曾听闻的六王龙胤霆,竟然是龙王卫影的头目。

飞舞宫已空闲出来,然而吴少南却不愿意住进去,唐碧对谁都能得起脸来,却独独对这个孩子气的男人有点无奈。看在他的面前,吴氏一族仅罢了不良的官员,其他贤良之人反而高升了。

“城外的府你嫌远,城中的你嫌吵,飞舞宫你嫌烦,那你到底想住哪?你再这么挑,我真要将你踹去震守边关了。”

“你住哪我住哪?”“我三宫六院到处跑,难不成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那我住你金龙殿内的寝宫。”他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根本就不等唐碧同意,兴高采烈地跳上了床。唐碧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你以前就是这样跳上龙胤风的床?”

“你……”吴少南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气愤地扯过被子赖皮地钻进去,却惊然倒退,“你……你怎么在这?”

被褥被他扯开,露出了龙胤墨一丝不挂的雪白身躯,他拧起了眉头,刚抬起手还没开口,吴少南已惊然仰面跌下了床。

妈的,他连龙胤风都不怕,现在就是在莫冉面前,他也无所畏惧,他怎么会怕这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可是,可是那层阴影……秋去冬来,寒风箫瑟。

“娘娘,该起床了。”脑海中响起苏含温柔的声音,他原本就是个一丝不苟,兢兢业业的好下属,这会又以灵魂之态存居唐碧身体里,更是不知疲惫为何物了。

“嗯,我知道了。”唐碧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蠕动了两下,却被搂得更紧了,“宝贝,再睡会,还早。”

“不行哦,坏了规矩,恐怕以后连觉都没得睡。”唐碧迷迷糊糊地起身,“云,别摸了,人家不要了……腿酸死了。”

云王好笑地看着半闭着眼胡乱摸着衣衫的女人,昨个儿确实太贪欢了,来来要了她四五次,每都卯足了劲儿往娇嫩处冲刺,每次都要美美地将二人送上快慰的巅峰。因为这样独宠的欢爱,一个月也只能排到两次,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机会难得,弥足珍贵。

“就放进去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云王提起娇小的身子,横挂在自己的腰身上,快速地狠狠地将自己送上了她的体内,粗壮的充实感瞬间叫唐碧惊然睁开了睡眸,又娇又恼,却又忍不住地摇晃着自己的腰脚,靠着健壮的胸膛,哼哼唧唧地呻吟了起来。

这样醒睡的招数试不爽,云王扣着她的纤腰,边帮她加快了速度,边跟进了自己挺进的频率。

一阵媚入骨子的嗯嗯啊啊后,两人皆快速地倾泄了愉悦的快感。在他身下,有必要时他会让她最快达到高潮,时间允许下,他又能将她整夜耗着,以最持久的方式延缓她的倾泄。

云王这点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唐碧边想边享受着云王替她整齐着衣衫,这点几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指示,脱衣穿衣的诀窍,一个比一个做得好。梳洗完毕,外帘的小夏子适时地细声通知该上朝了。

这已是连续以来个月比规定时间要早,龙胤风不解她为何要这般辛苦,唐碧的理由是早去,早。

“我妈咪……不是,我娘说过,精明的CEO必须比员工早起,员工才能更加兢兢业业,而剩下的时候,便可以喝下午茶,或会见朋友,这样可以联络大量的资源关系……”

唐碧在小夏子的牵扶下,坐在了冰冷的大椅上,好在他足够的细心,已提前铺上了一层光滑的毛皮。然而,今天的情形令她愉悦地扬起了唇角,在钟鼓声响起前,大大小小的数名官员,已整整齐齐,精神抖擞地排立两旁了。“参见荡漾女皇,愿凤歌王朝……”

“免了,各位爱卿自己位子坐下吧,有本参奏,无本……也得给本皇挖空心思,报告任何有关黎民消息,小夏子,记好了,谁没有发言的,打发他家种田一个年,再来给本皇写本报告。”

金龙大厅内改制成长长的桌椅,仿若成了酒宴般,每个人面前放着字牌,标清了名讳和官位,宫女们开始侍奉着上茶。整个气氛顿时热闹非凡,有轻声细语讨论地,有埋头苦思的,有挠头搔耳的,有愁眉不展的……后帐的龙胤风看着这样的场面,有点哭笑不得,时间久了,所收的效果,却不得不称奇。

时辰一到,所有官员所考试般,有话无话都被逼离开。然而今日离歌坐在了位子上,望着唐碧一动不动。

荡漾女皇(171-175)(完皇)

作者:苏紫字数:328第7章。齐心同治爱如初“相国大人!”小夏子恭敬地细声叫道:“您还不走吗?坏了帝皇陛下的规矩,她会生气的。”

“我有事要禀报。”

小夏子为难地看向撑着头的唐碧,唐碧微眨了眨眼,敛去困意,“照往常分六份,一份送往艳冠楼,一份送丽水苑,一份送飞舞宫,一份送禁宫,另一份留金龙殿,等墨亲王来了,让他自个去看完他那份,剩下的全部留给云王。”

小夏子连忙差人照办,唐碧将离歌迎至了书香苑旁的亭内,亦心捧上了茶,看了眼离歌,微微一笑而退下。

“说吧,什么事?”

眼前的卸去头冠金衣,一袭深蓝的锦装,随意束着长长的发,看起来恍若南水相见,美得令人悸动。“想见见你。”离歌声音一如既往的柔美,精睿收敛,徒留淡淡忧郁。“看到那高高在上的你,心中觉得好远。”

唐碧叹了口气,无奈地浅笑道:“你的心思我懂,可你要明白,有些事一旦错过,永远都不会再来。”

“我……”他想说什么,我错了?不,有些事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错是可以改,可他不是对错的问题,而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小夏子上前细声道:“唐将军那边有些……不好!”

“明白了,你先下去。”唐碧再次看向离歌,“我时间不多,说正事吧。”

“求你给我个期限,相国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离歌叹气问道。

“如果你厌了,随时可以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离歌深吸了口气,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青妃,十足像你,却不是你,然而最悲哀的,在她心里,也只有你哥哥,哪怕只是个代替品,都不爱我……”

“我爱你。”唐碧冲口而出的话令二人皆惊愕,在离歌欣喜若狂中,唐碧断然打断了他的念想,“可我不会再要你,你懂的,我要去看他了。”

离歌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伤痛,看到了无奈,最后是她毫无留恋地背影,他想他是懂的,他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犯了天底下最大的禁忌,犯了男人最愚不可及的错失!

她说爱他,这应是她最大的让步,最大的脆弱了,他不能再奢求,不能再捅破这层底限了。亦心来收拾茶盘时,他还傻愣地坐在桌边,人走茶凉,在寒冬的季节,天地万物,包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脆弱。

“离公子,要不去屋里坐坐,帝皇陛下不怕冷,我们可受不了,这会炭火烧得正旺……”

“苏含不在了,所以你觉得冷吗?”离歌抬眼看着她,突然问道。

亦心收拾着的茶杯差点滑落,眼圈一红,她别过头去,“离公子不该说这话的,让帝皇陛下听见,会伤心的。”

“两个连爱都不能说的人,呵呵,呵呵!”离歌苦涩地笑了,起身走了两步,却见亦心在寒风中颤抖,他忙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我不要。”

“你要的。”

“我……”挣扎被吻截断了,两具冰冷的身体抱在一起,或许能取暖,四片无人怜悯的唇相互体贴,能否度过寒冬?“离公子,你不该这样,青妃都代替不了,我……”

“同样我也代替不了你的苏含,可是……跟了我吧,我想呆在王朝,我要看到她,我要留住一些生命中已流失的东西……”

“可是……”

“我想,这个寒冬,你有我,我有你,不会太冷。”

丽水苑,炭火烧得正旺,唐泽坐在火盆边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卷帖,一见唐碧掀帘而入,连忙放下迎了上来。“来,烤烤,瞧你这手都冷冰冰的,女孩子太冷了不好。”

“小夏子不是说你不太好吗?是冻着了还是喝酒了?”唐碧从他火热的掌心抽手,俏笑地抚上他热乎乎的脑门,“嗯,看上去还算精神。”

唐泽拉下她的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唐碧,你什么时候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这个……”唐碧垂下眸讪笑道:“哥,你知道这身子,真是你妹妹,你不怕,可我……”

“古时亲兄妹成婚多着呢,更何况你不是我妹妹。”

“可是……且不谈礼数,于血缘来说,这是不行的,生出来的小孩会有畸形的,会……”小嘴被长指按住,唐泽颤了颤眸,无比认真而坚毅道:“你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生吗?我们也不生,永远都不生。”

“那你这一脉,岂不是……”唐碧为他的决定而惊颤,她已经夺了他唐家妹妹的命脉,她不想再毁了他们另一脉。

“有唐山,唐震就够了。”唐泽的大手捧着唐碧的脸,不顾她的退缩,急切地吻着她的唇,“别……别这样!”

唐碧气喘吁吁地将他推开,看着他满眼的兽欲,娇嗔道:“你们都当我是泄欲工具了,如此随便找个女人不就得了。”

“傻丫头。”唐泽长指抚摸着俏红的脸,欲火敛去,浓情盛满眼眶,“如果能在别人身上泄欲,就不会爱上你了。”

“这么说,我还是很荣幸的?”唐碧娇笑吟吟,被他搂在怀中,仰头随手拾起他刚看的那一卷,“这是……”

“离歌的奏帖,我仔细看了三四遍,觉得他说得有理。”

唐碧快速扫了一眼,搁下卷帖,沉思片刻叹道:“你也觉得我不该把西漠苍狼封给夜阴王吗?”

“养虎为患,也许不会在你我这一年代,但慕灵王朝是最好的例子,我们都不想你的基业被撼动。”

“呵呵!”唐碧笑了,随手丢下了卷帖,“谁喜欢这劳什子帝位,谁来拿便是了,我若不是想成全你们,真懒得管乱七八糟的杂事。”

“你倒是轻松,每天有七个男人替你操劳。”

“切,我轻松,我要被七个男人操劳,你说我轻松不轻松?”唐碧觉得这话说得过于放肆,而羞涩一笑,打了呵欠,“尤其是云王,真受不了他。”

“昨夜去的是他?”唐泽挑眉道:“我还以为是莫冉呢。”

“他高傲得很,我不去找他,他绝不下山来找我。”唐碧懒懒地任由自己在唐泽健壮沉稳的怀中求安睡,她知道他急切想要她的身子,但他这个人有绝对的原则,要干就干得风风火火,实实在在,绝不会简简单单地尝点小小豆腐,唉,每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

“睡着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亦心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不敢对视唐泽的眼眸,他的眼神随意放肆着狼虎之威,毫不收敛,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否能承受。

唐泽点了点头,看了看她身上的披风,亦心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解了下来,讪笑道:“离公子的,说是怕我……”

“不必解释。”唐泽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你身上的毒,真的清完了吗?”

亦心脸色一白,微微叹息而小声道:“奴婢自知辜负了爷的命令,既没看守好圣母太后,也没守护好小姐,所以不敢问爷要解脱。”

“那你这会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看她吧。”唐泽的眼神是何等的犀利,他一向懒得拐弯抹角。

“奴婢自知痴望,还是想求爷给个赏赐,看在帝皇陛下的面上,求您……”

“为什么?”

“奴婢想嫁……嫁给离公子……想陪着他……想多活一段日子!”亦心红着脸艰难地说。

“嫁给他?”唐泽挑眉问道,沉吟片刻,“解药给你,不过这事你最好请示她,免得……”

“奴婢谢爷恩典。”亦心接过嫣红的丹丸,含泪匍匐地退了出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膳时分了,小夏子已来传报,云王带卷帖府了,墨亲王还在,午膳如何安排?

“请他来丽水苑吧,等等,让他去湖心船上等着,我们一会过去。”

“此时湖心很冷,为何不请到屋内来?”唐泽不解地问。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唐碧笑眯眯起身,“慰劳你们的辛苦,今日我动动手吧。”

唐泽为她的细腻体贴感动,“要真是慰劳,不如把大伙叫一起吧,反正都已经是这个局面了,这样避着还不是自欺欺人,事实上我们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唐碧眨了眨眸,敛去感动的泪花,“今日就免了,等下雪吧,把苏含一起带下来,这样才够完整。”

湖心的画舫比以前漂亮而精致,却不是丽妃一仅追求奢侈华美。

船头的龙胤墨眺首期盼着,许久不见人来,心中不免失落。望着湖边的青石,看着荡漾的湖面,脑海中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闪过。

想着自己也曾偷偷倒挂桥下,期盼着人儿的到来,想着与她踩着衣衫,想着抱着她凌空而立,想着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夜还会继续甜蜜而幸福。

这是他弃明投暗的归宿,也是命运的厚爱!虽自己有噬情蛊,身上的痛越来证明爱的存在。想到此,便越发觉得王兄可怜,天下皆知,前朝帝王龙胤风已入帝陵。身居艳冠,以风爷为名,独有绝命蛊,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也许上天真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残忍的决定,世间一切,似乎都是最好的安排。

随时,随性,随缘,随喜,随遇而安吧。

守得稳初心,便可等到转角的光明,思及此,他越发觉得心胸宽广了许多。

敛神望去,仍不见来路上有影子,便钻船内,准备继续看分配给他的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湖面响起了男女的轻笑声,他欣喜迎出,一柔一刚的男女轻落船头,“姐姐!”

“饿坏了吧。”唐碧含笑地递过手上的盒子,三人一同入内,搬出几盘热腾腾的菜来,龙胤墨闻香喜叫道:“姐姐做的?”

“没有高先生打下手,哥又不熟悉,下人做事又毛手毛脚,所以才慢了些。”

唐碧解释着。

龙胤墨越发觉得感动而羞愧,唐泽原本不多话,只是揉了揉唐碧的手,“这天气太冷,你偏要自己动手,看把手冻得,小心长冻疮。”

“笑话,我灵术天下无敌,还怕小小冻疮。”唐碧轻描淡写地大放厥词,龙胤墨心知她是不想让自己难受,便笑道:“我记得姐姐承诺过给我烤只鸡来着,我还惦记着呢,这菜以后就别做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唐泽没声好气地训道:“快吃吧,天气越来越冷了,指不定明儿雪就落下来了。”

膳后是汇报奏贴的时光,他们各忙各的,不仅要看完奏贴,还要写出自己的看法。

金龙殿内暖气烘烘,已开始了每日必聚的短暂时光。

龙胤风到底是做惯了帝王,他根本就不用写,大脑早已分门别类,有条不紊地将所有的事情一点点禀报,倒是唐碧有时候迷失在他的金眸中,反而跟不上他的思维。这时他会体贴地吻吻她,示意她神。

云王却截然不同,他似乎特别喜欢写字,总是洋洋洒洒写一大堆,甚至比奏帖的量还要多。唐碧看得头晕脑胀,性让他念,他便会取福利,要她坐在怀里,一句句地替她解释,手和唇便会同时竭诚服务着她的身子,每到这时,无一不被人唾弃。

唐泽提取要领,简明扼要;龙胤墨只取他无法解决的随便汇报两条,能解决的他会分开,请唐碧过目后直接发下去。

而最可怜的,才是吴少南,他到底是孩子心性,原本就做不来这样的事,但唐碧不想让他无所事事来缠着自己,便专门让小夏子挑出某些最爱打哈哈的官员,抠出来的琐碎事交给他处理。为了能跟上众人的节奏,证明自己是个对她有用的男人,他也只好噎下来。无非就是东家男人偷了西家的女人,甲某人坑了乙某人多少多少银钱等等……时间久了,他倒是有些顺溜了,把坑蒙拐骗的分一组,把偷情婚嫁之类的分开,每天像讲故事般。

起初唐碧还听得呵呵大笑,时间久了便有些乏了,“这个不是昨天才讲的吗?

你不会是偷懒随便换了个名字吧。”

“嘿,你别冤枉我,不信你看原帖,这个故事人家这个月已经写了五遍,我不过才念了两遍,你就挑三拣四了。”吴少南有些不悦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同样的事我都看厌了。”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就连龙胤风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唐碧笑吟吟地丢下奏帖,懒懒道:“这个人不适做官,让他家说书去吧。”

“啊,他可是中侍郎,官居……”

“拿君食禄,敷衍我没关系,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少南啊。”唐碧漫不经心的口气叫吴少南吓了一大跳,这话让他窝心,可这气势,分明真是想罢了他的官。

吴少南看向龙胤风,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人家就是有点反感她的这种作风,故意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点"b"点还是很有才能的。”

“『才』不用在点子上,就不是『能』了。”唐碧淡然冷笑,“真正有才有能的人,必懂得什么叫谦虚谨慎,他这不过是居才自傲罢了。这个中侍郎我有印象,本来还想把文史一职留给他,不过是想暂时让他在侍郎之位磨砺磨砺……”

“妙哉妙哉。”龙胤风抚手赞叹,“碧儿你可真是个人才,帝国有你,不兴盛都不行。”

“兴,姓苦,亡,姓苦,我不能事必亲躬,所以要把他们逼到姓中去,为姓疾苦而忙碌,而不是整天想着如何去讨好上级,拉帮结派。”

“依我之见,这个中侍郎还是可以用一用的,虽然他有点顶撞的意思,但到底耿直的人不多。”唐泽沉吟后说道。

顶撞,唐碧心中顿时一紧,她今日确实有点大题小作了,难道她已经被权利腐蚀,开始容不下任何人的敌意了吗?警醒之钟立即在心中响起,她连忙起身,沉思片刻招手唤来小夏子,“替我准备笔墨。”

笔墨准备好了,唐碧拿起笔又连忙放下,她虽得苏含之助会看会写,但终究不习惯这里的字型,便递给云王,“还是你来吧。”

“大哥的字比我漂亮多了,要不……”

“他都是死人了,人家又是前朝忠臣,他的字飘出来,你想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唐碧的话不无道理,龙胤风摸了摸鼻尖,一阵感叹,“唉,我死了,我这个大活人都不如苏含。”

“你还敢说!”唐碧气恼地揪过他的耳朵,龙胤风皱眉喊疼,恼笑道:“你这婆娘,越发不给我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哎……轻点……”

“还重点呢,你以为是叫床呀。”云王没声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写什么?”

“一会收拾你。”唐碧气呼呼地松手,趴桌前撑着两颊,“我想想……”

冬阳西斜,唐碧送走这些冤家,起身换了套碧绿色的长裙,“我上禁宫一趟!”

小夏子连忙跟上,细声道:“风爷还在外等着。”

唐碧微微心颤,这段时间确实有点故意冷落他,除了必要的会见,从来都没有踏上过艳冠楼,圣母太后已来求过几次了,说他整夜孤枕难眠,她不是不想去,是想到以前各种事情,心中爱恨交加,怕去了会吵架而难以平复两人的关系。

“是要去禁宫吧,正好同路。”龙胤风若无其事地牵起她的手,唐碧微怔,此刻觉得是他在牵引着自己不由自地往前走,而不是自己拉着他走。他到底是帝王之身,天生拥有支配他人的气度啊。在他面前,她纵然飞得再高,倔强得再狠,也只能小鸟依人。

寒风呼啸,看这天,明儿可能真要下雪了。二人慢慢地走着,一路无语,唯有手紧紧相握,寒气在各自身体缝流窜,唯有暖流在二人手上交融。“小心,路滑。”

强健有力的手臂扶起了唐碧,熟悉又好闻的男性气息,令她觉得有些晕眩。

多久了,她没有在他怀中嗅过一丝气息,多久了,她没有在她他怀中找一丝温暖。

通往碧波殿和娇艳殿的分叉路口就在眼前,命运仿佛总是这样任天意轮。

以前她住碧波殿,现在他住艳冠阁,好笑吗?唐碧感觉到自己太过多愁善感,酸楚令她又一次沉沦得想哭。

“快建好了,想去看看吗?”龙胤风不敢再提那个字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看着他金眸中流露出不安,唐碧的心针扎般疼了起来,往日如此不可一世的男人,今日被她的爱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到底是她有点过分了?还是他本性里早已蕴含了温柔?

“不了,等苏含醒来再去吧。”

“你想把那赐给他?”

“不,是留给莫冉的。”

龙胤风骤然放开了唐碧,金眸跳跃着复杂的神采,有愤,有怒,有爱,有恨,有痛……第72章。美梦圆情雪中欢寒风中,龙胤风握紧了双拳,“即便恨我,有必要如此打击我吗?”

“不,我要是恨你,你就不会出现在王宫里,你只会卧在龙骨,永远听不到我的声音。”

“那你这是……”

“碧波殿你给我的梦,而我的梦里,唯有他,他美得就像那梦一样难以实现。”

龙胤风有点不能消化她的话,却只是点了点头,“兴许是那一夜荷花让你们着迷了。”

“不,我和他的爱恨恩怨,你是想不明白的。”

“他在你离开后,最凄苦的思念里,跟我说过你们的初见,你们的悲凉。”

龙胤风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是叹了口气,“我确实不懂,爱便爱了,恨便恨了,哪有那么奇奇怪怪的幽怨!”

“如果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冷时硬,温着柔,那么风,我可能真只爱你一个,并为此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唐碧踮脚抚摸着他冰冷的俊颜,蹙眉含泪,“你别怪我多情,这个世界没有你们的宠爱,我会真的很孤独。”

“碧儿,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包括你在乎的任何人。”龙胤风搂紧了她,“我想我明白了艳妃的苦,艳冠楼,真的很孤单,我多想抱抱你,可我只能对着空洞忆。”

“等你从作茧自缚中爬出来,我会去看你的。”唐碧含泪道:“你自己好自珍重。”

“我好怕来不及……”龙胤风的金眸噙上了动情的泪,唐碧摇了摇头,“不怕,苏含都还等着我……”

“既然如此,去吧。”龙胤风不敢再多看一眼,绝然头朝艳冠阁走去。

望着在风中飘扬的背影,唐碧突然觉得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往日的意气纷发,今日的箫瑟,令人心疼极了。是七情六欲蛊的反噬吗?还是孤单的侵噬?

“娘娘,爷真的累了。”苏含在她心底轻轻叹道:“别再为了我怪他。”

“我明白,他累,我也累。”唐碧一步步朝碧波殿的方向走去,每次去禁宫,都必须走过一段路,看着光秃秃遗,她会更心疼。而今,碧波殿仿佛如梦般重新屹立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熟悉,又奢华。

这些,不都是黎民的血汗吗?她唐碧何曾添加一砖半瓦?她发誓她只做这一件荒唐的事,以后永远都不会奢华了。

梦可以重建,苏含也一定可以重新活过来的。魂师,不可触摸的魂师,终有一天她要踏上这一层巅峰。

禁宫山巅,比王宫下更冷上几分,无雪却已覆上了一层寒霜,几间茅屋在寒风中仿佛打着寒颤,箫条得令人心寒。光秃秃的桂花树下,石桌石凳上已盛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万簌俱静的孤寂在风声中更加凄迷。

此刻她自己站在这孤峰上,有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莫冉他就是这一个人孤伶伶地在这个虚度他的年华吗?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她怎么还能怪他孤傲而不肯下去?

下去了,看到满世界的温暖,谁还能再到这孤寂之中继续默默承受?

望着冰中倒映着自己一袭的绿裳,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拿一点记忆就想打发一个孤傲的男人,拿一点甜头就想弥补他的空虚吗?她急切地跑进了茅舍,简单的床铺曾经也有过两人默默无言却极为火热的欢爱,但此刻却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没有任何慵懒的欢愉。

禀息细,却丝毫没有找到他的气息。唐碧突然觉得心里空荡得难受,他孤傲着不愿意迁就,她为何非要执着那梦里最美好的呢?他们不过都是坠入凡尘的饮食男女。

龙胤风说得没错,爱便爱了,恨便恨了,还纠结什么呢?原来不是他不肯下去,而是自己从来都不肯给他台阶啊!她唐碧怎可把一个凡人束缚在所谓初见美好的高阁上?她到底想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娘娘,别伤心,公子也许是下去有事,很快就会来的。”苏含的声音柔柔响起,唐碧咬了咬唇,看着冰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含泪摇头,“是我不好,是我孤傲却还要怪他。”

“公子和娘娘都是高傲的人,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苏含劝道:“别说公子,风爷也是个高傲的人,他若肯走下艳冠楼,来娘娘寝宫,不也一样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吗?”

唐碧没有答,良久才叹了口气,抚摸着眼前男人冰冷的脸颊,“苏含,你能感觉到与这身体有些联系吗?”

“没有,不过随着娘娘的修炼,我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空间越来越明亮了,似乎娘娘所想,我都能接收到。”

“这么说,我在你面前是越来越没隐私了。”唐碧的口气有些嗔叹,苏含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娘娘和云王等欢爱,我是尽量不去感受的。”

唐碧脸一红,“这全是难为你了。”

苏含干笑了两声,“嘿嘿,自己做不到,天天听着娘娘的娇吟声,也算是饮鸠止渴了。”

唐碧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苏含聊着,不知道说了多久,听见了外面像似踩在雪上吱吱的脚步声,连忙跑了出去,迎面撞入了男人的怀抱中。

“碧儿?”莫冉的声音听起来发颤,他连忙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那我应该在哪?”唐碧望着他微微呼着白雾的红唇,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脸颊似乎冷得有些微红。

“小夏子说你去……他的艳冠楼了。”

“你吃醋吗?”唐碧从他的话中听到了某些不快的因子,在他眸光变暗前,低笑地从他怀中跳了下来,拉在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微微盈首,“好看吗?”

莫冉微愕,如此熟悉的面画揭开了记忆,一袭碧绿的罗裙裹着娇美的身子,踩着轻快的步摇,仿佛在期盼着赞赏的女孩。他的眼圈瞬间红了,“我的碧儿好美。”

唐碧婉然一笑,欣然扑向了莫冉,莫冉连忙张开了手,紧紧将她搂入了怀中。

“碧儿,其实莫冉想说,红色,粉色,都好看。”

“可是莫冉喜欢绿色,那碧儿见莫冉,就一定要穿绿色。”

莫冉只觉得冰冻已久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他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抱起了怀中的人儿转起了圈圈,笑声响彻云霄,仿佛击碎了冰冷的云朵,雪花竟然一片片地飘落了起来。

“天啊,快看,下雪了,下雪了。”唐碧欣喜地大叫了起来,伸过手去,接住了一片,看着雪儿慢慢地融去,笑容胡之一朵朵化开。莫冉伸出长指点在雪上,冰蓝的光芒绕去。

“不,让它化!”唐碧颤声制止,莫冉微愕之余,从她的闪烁着泪光的美眸中,看到了柔化的浓情,“即使美好不复存在,即使生命如此短暂,也要让它去融化,不要挽留,不要向前后,只要现在,就要现在。”

莫冉何其敏感,何其精锐,他从她的话中咀嚼到释放的真情,和火热的爱恋。

他的娇人儿竟如此为他臣服,如此为他动情,他怎能不感动,怎么不深爱呢?

“娘子,夫君很爱很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莫冉托着她光洁的下巴,无比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轻轻地碰触着,缓缓地舔弄着,你缠我绵,你入我吮,在冰天雪地中,爱情来得如此猛烈,欢爱如柔美如酒。

“冷吗?要不到床上去?”莫冉动情的声音听起来更迷人了,温润得堪比洛羽的琴声。

“不,在夫君的怀中,哪怕落入地狱都不冷。”唐碧轻轻解开他的衣衫,小手抚揉着他娇艳的乳豆,媚眼如丝地呢喃,“夫君,碧儿要你,填充空虚。”

清脆的巴掌声自俏臀响起,“我让你勾引,我让你放荡。”莫冉暗欲涌动,狠狠地吻咬着她的娇乳,大手快速地拉扯着内衣,大手勾入了幽穴内,“既然你腿张开了,那今晚就别想离开。”

“那就要看夫君的表现了,山下可是有好几条狼等着娘子哦。”唐碧抛了个诱人的媚眼,放开一切束缚,竭尽所能地勾引着男人的欲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令人疯狂的气息。

“该死的,这么淫荡的动作跟谁学的?”莫冉扯开她抚摸着自己娇蒂的小手,气恼地扒开了她的纤腿,“看来娘子饥渴得很啊,还真不怕被玩坏了。”

“人家还不是看到了莫冉吗?想莫冉那花下,梦里,湖心,还有……马背……哦……”小小的字眼勾得莫冉热血沸腾,往日的记忆再美好,终究不如现在的包容来得真切。

巨棒无比狠戾地插入了娇嫩的幽穴内,挤得穴瓣被扯成了一条反向的线,炙热而无比饱满的填充,叫唐碧舒坦地喘了口气,“莫冉这是要报复碧儿吗?”

“对。”莫冉开怀大笑着,亢奋而放肆地律动,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谨慎担忧,依靠两颗火热的心,和身体取悦的本身,欢爱原来是那么的自然,别样的美妙。

交缠的身体跃起,娇臀被轻易托起,在雪中漫步般欢爱着,来走去地陡动和异样的刺激叫二人在欢笑中喘息,在激情中尖吟。

“这次换娘子取悦夫君了。”唐碧嘻笑地翻身将莫冉压在了身下,难耐地直起了身子。

“娘子,你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被云王带坏了?”莫冉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期待,乖顺着躺着,大手却毫不停息地揪玩着她的娇乳,刺激着她的欲求。

“才不是呢,谁叫夫君这么迷人。”到底他是男人,她得张大了腿才能跨坐在他腰上,低头望着自己那细小的穴内被一支巨大的肉棒给撑插着,心悸的快感仿佛不请自来。

“好看吗?”她的痴迷与脸红落在莫冉的眼中,是对男人最大的肯定,他忍不住戏谑地问着,长指玩耍般勾划着她的娇臀,时不时地揉捏着。

“太……太大了。”唐碧羞涩地敛去眸光,才知道自己实在过于放纵了,然而纵欢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

“大吗?那这样呢?”莫冉恶意地顶了顶身子,“碧儿不会想一整晚就观摩它的粗细吧,它可是好想好想被狠狠地吮吸哦,碧儿如果吸得不够努力,它是不会放过你的。”

唐碧羞恼地揪了下他的乳豆,在他的惊呼声中,快速地摇曳着腰肢,一寸寸地吮磨着粗壮硬物的敏感血管,叫莫冉只觉得快感顿时连连浮现,感觉自己那敏感的巨头仿佛被吸入了某个旋涡中般。在强劲的磨蹭和柔韧的包围下,一波又一波冲刷着脑膜的舒畅令他忍不住地喘息,低吟。“碧儿好棒,继续,用力。”

前后晃动的研磨变得了上上下下的套弄,完美而庞大的巨棒将小巧的幽穴撑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从莫冉的角度看去,视察上充满了刺激,乳浪如小兔般疯狂跳跃着,却被他残忍掐玩着,媚穴吞吐着自己的怒龙,蜜汁滴嗒流泄,媚肉颤抖不已。

身下美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下喘息,毫不做作地流露出欢慰的兴奋,蓝眸仿佛被染上了最淫靡的色欲,唐碧快乐得想哭。娇穴绝美的味道叫她难耐地倒下身下,抓住了他优雅的长指,十指紧扣,无法再继续。

“碧儿,就这点能耐吗?看来云王教得不怎么样哦。”莫冉充满醋意地笑着,腰杆快速地向上挺动,撞得唐碧浑身哆嗦,“别……要……要到了。”

“呵呵,原来碧儿也想要更多的欢爱啊。”莫冉果真不再逗她,任由她耍小聪明般,在欲火在跃上巅峰上,如潮般缓缓退去一小截,而后再继续开始。呵呵,她又怎么知道,男人要真正跟女人较量起来,吃亏的只会是女人。

果然,在唐碧哭哭啼啼地泄了不下四五次后,莫冉还丝毫不见垂软,反而更加坚硬了。“莫冉,我错了,不玩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它还这么硬,你舍得吗?”

“你犯规,分明还没射过一次。”

“是你没用心吸出来好不好?”

“人家,人家已经很用心了。”呻吟和哀求在新的一轮欢爱中畅响,和着满天越来越大的雪花,谱出了一曲惊天动地的音律,接二连三的快感令唐碧累得连脚指都动不了。

“娘娘,你玩不过公子的,他天生的灵王神体,想玩多久都可以。”脑海中的苏含怜惜地提醒,叫唐碧有些气恼,早不警告他,分明是故意的吧,可自己好像早就知道他有这隐忍的习惯。“鸡*,感情他不是不能沾染女人,是女人不敢被他沾染。”

“累坏了,再来一次,我保证给你。”莫冉嘻笑地擦去怀中人儿脸上的雪花。

“真的最后一次?”

“我保证,只要你吸得够好。”

“床上去,背疼!”唐碧泪眼汪汪地哀求,莫冉一怔,顿时心疼不已,他确实玩过火了,二人皆灵术超群,只要心暖,便早已不怕外界冷暖。只是这娇嫩的肌肤,竟早已被冰雪蹭得通红了。

起身便见漫天的雪已经铺天盖地般袭来,茅屋在雪的包容下,不但不显得冷,反而像被铺上了棉花团般温暖。到底是被窝舒服,拥着怀中的人儿,任由自己的巨物被颤抖地吮吸着。

这一次,莫冉没有再嘻戏,而是认认真真地插抽着,毫不疲倦的戳刺将敏感得不像话的娇穴轻易地再次送上了巅峰,崩溃的吮吸早已令莫冉爽快极了,若不是故意逗她,自己恐怕早已泄了数次。痉挛的快感中,浓浊的液汁冲刷着娇蕊,美妙的快感使得二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射了,终于射了。”唐碧极喜而泣般胡乱地呢喃着,仿佛终于取悦了深爱的男人般,欣慰地喘息着,终于无力地晕睡了过去。莫冉心满意足地吻着因喘息而干裂的唇瓣,灵气萦绕而起,治愈着她被操弄得肿胀充血的娇穴。

“公子啊,你可真是折磨她最狠的一个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叫莫冉惊然不已,怀中闭眸沉睡的人儿分明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苏含应该没有抢占她的身体,可他又是怎么听到他的声音的?

他其实比谁都早知道苏含在她体内,当她那晚吸尽月华时,他抱着她的身子与她灵爱共享,分明已经看到了异样,只是不敢确定。“苏含,你在哪?”

“公子,你……你听我了?”苏含惊讶不已,仿佛被关在黑暗中孤寂至极的人,抓着牢门般尖叫,“我在这儿,我在……莲花上,我离不开,不管怎么跑,怎么跳,都会落原位。”

“你化身在莲花上才得以留住灵魂,如今你已与它浑然一体,你当然离不开它了。”

苏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哭腔,“公子,救救我,我不想永远被关在这,我虽然能天天陪着她,可我好想,好想再抱抱她。”

莫冉深深地叹了口气,脑中想着,“我也在日夜钻研,可终不得契机啊。这会竟然能听到你,看来已经出了一大步了。”

“好像是……”苏含的声音充满了急切,“我发现头顶上有蓝光下来,莫非……公子在施展灵术?”

原来如此,莫冉心有灵动般,缓缓闭上了蓝眸,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混沌初开般的天地间,自己仿佛孤叶般飘落在茫茫的海洋上,而远处,是一朵闪着七彩光芒的巨大莲花,莲花上一个人影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般在翻滚着。

“苏含!”莫冉身影一动,落在了莲花中。

“公子,公子你来了,苏含……苏含对不起公子,原谅苏含擅自把生命奉献给了别人!”

“好了,起来吧。”莫冉打量着眼前光芒绕绕,似梦似幻的男人,伸过手去想抚摸他,却感觉不到任何重量,而指尖从他身体透过。灵魂,这便是灵魂吗?

他不禁暗暗称奇,修炼如此之久,他都没有完完全全看到过如此完整而清晰的灵魂。思维中的灵性快速飞转着,一次次地尝试地想将他捕捉,却总是徒劳无功。

“看来,你恐怕得借由她的灵气,将她的身体当成你的筑炉,自己好好修炼,至少要凝聚出一定的实质,或许有一天她能悟出分割的办法,才能将你提取出来。”

“有希望总是好的,如今能存在已是万幸,苏含不敢多求。”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把她的灵魂送进来,让你们见上一见,如果你能修炼成凝体,那你可以完成想和她……”任何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都不会太情愿。莫冉退了出来,望着怀中甜睡的人儿,暗叹自己自私了,不管他是否能凝炼成体,他都有办法成全他们的鱼水之欢,可他终究无法大方。

灵梦,如果她自己愿意,恐怕都可以做到,可能她被那一次吓坏了,即使明白也不愿意去尝试吧。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任由自己沉沦在幸福的美梦中。

而其他几处的男人倚在窗边,看着这场仿佛揭开新的章程的银雪,一个个揭开了尘封的喜相逢,案几的烛火,仿佛点亮了希望孤独着希望。

直到,一袭碧绿的人儿从雪亮中降临。

第73章。纵情歌舞太后心金龙殿内,灯火辉煌,炭火劈哩劈啦地响着,将整个室内烘得暖洋洋的。

此刻还是半夜三更,但窗外已是一片银色的世界,广阔壮观的王宫早已被镶上了美丽的厚雪,而窗外,一朵朵的寒雪还在飞舞着,如精灵般凌波轻舞,调皮的那几片落在了冰椅上的男人身上,渐渐地将他变成了一个雪人。

一红一绿的二人落在了雪白中,却舍不得踩出一个脚印来,以漂浮之势滑入了室内,亦心连忙上前,递上丝绢,男人细细地替面前的人儿擦拭着脸上的雪花。

“云王,你可是来得最慢的。”吴少南没等他忙完,拉过唐碧跑了进来,云王呵笑地掀帘而入,“宝贝去了,当然得先乐呵乐呵。”他毫不客气的挑明了来迟的原因,叫在室内几个男人一致瞪了过来。

唐碧脸色微微一红,不敢看其他人灼热的目光,心中懊悔齐聚的决定是错的,她不知道在他们眼中如狼似虎般赤裸裸的欲火下,她是否还能幸运存活。“你们,别乱看了,再这样可要赶你们出去的。”

“哦。”龙胤墨倒是乖乖地应了声,递上茶来,“姐姐唤我们来,是要做什么?”

“是不是想一夜御七夫?”云王调笑地摸了她的俏臀,惹得众男火辣辣的目光再次齐聚在唐碧身上。“要死啊你。”唐碧气恼不已地拍开他的大手,可怜兮兮地看向众男,心中狠狠地倒吸了口气,该死的,在他们充满饥渴的眼神下,她竟然有种想脱光衣裳的念头。“你们再这样色眯眯的,人家可要赶你们出去了。”

“那你叫我们来,想做什么?”龙胤风粗嘎地问道,他才是最需要压抑欲火的人。

“下雪了,想叫你们一起来看雪呗。”唐碧无辜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几个男人脑门线条顿时拧起,一个个气恼之余有些沮丧,“好啊,我也喜欢雪……”

吴少南不愿败了她的兴致,连忙赔笑道。

“雪公还没来呢。”云王撇了他一眼,真是的,地雪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把她剥光了放在面前摆着,即使吃不到,看着也好啊。

吴少南气得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却是说不出话来。

看来想把一群老虎养在一个笼子里,实在是难上加难,唐碧懒得再周旋,对最角落的洛羽抛了个媚眼,“洛哥哥,来,咱们出去看雪,让他们先吵个你死我活。”

洛羽原本就与他们不是同类的人,在一个个霸气盎然的男3人中,他自然就显得十分的怯懦,虽然他心里并没有自卑,仅只有失落。但此刻唐碧一个眼神,便叫他知道了自己的份量,他欣喜地迎了下去,二人自然地相牵走了出去。

望着二人的背景,几个男人恼了,“这算什么?”

“他是最不想干她的人,所以她才选择了他,懂吗?”吴少南的怨言最多,气呼呼地扫过几个男人,“你们都太色了。”

“嘿,你不色是吧,那你天天像没断奶的孩子粘着奶妈一样,垂涎三尺地爬上她的床,又是为了什么?”

“看雪吧。”低柔的声音来自莫冉,仿若充满了无法置疑的诱魅,神仙般的国师都能坦然面对,他们又岂可失了男人度量。

然而不出去倒好,一出去全体便惊得呆愣了。

看雪,看人!

碧绿的衣裳缓缓脱下,众男只觉得外寒内热,鼻血往上直充。然而,流露出来的却不是赤裸裸的娇躯,而是一件鲜红的龙凤旗袍。龙胤风的心狠狠地抽痛了,那是……他曾经亲手毁掉的衣衫,那是……永生难忘的浴桶欢爱。

纤巧的背影,垂顺的青丝,火红的短装旗袍,美妙而勾魂。

“洛哥哥,准备好了吗?”软绵而柔媚的声音将失魂的男人拉了现实,他们这才发现,洛羽已席地摆好了古琴,微垂着头,白袍与天地混为一体,神情与古琴融为一境,美得仿若雪中仙般。“嗯。”

“姐姐,等等。”龙胤墨柔笑地掠到了她前面一丈之遥,抽出了一支长笛,在指间灵巧地翻转了几圈,羞涩道:“小墨不才,原不敢在洛神师面前献丑,所以一直不敢吹给姐姐听,但今日见此美景,小墨忍不住献丑了。”

“哦,终于舍得拿出来了,人家央求那么多次你都不肯吹句来听听。”唐碧软声娇嗔,反倒叫龙胤墨更加不好意思了,“不是不愿意,是这笛声……”

“好了,别罗嗦了。”唐碧轻笑地打断了他的话,小墨平时什么都好,就是在她面前太过优柔寡断了。琴音起,清笛伴,歌声柔美,舞步轻灵,刹那间,如梅在飞雪中绽放。

千年魂,碧落间,红颜惊天(唐碧)芳心菲菲,倩影翩翩。

梦仙莫染红颜(莫冉)明月姻缘情戒。

阴风箫箫,玉骨红血(龙胤风)情蛊幽忧愁自怜。

云梦似雾如烟(云王)空情切,曾经寂寞无人言。

墨雪飘零,噬情永难解(龙胤墨)相思痛,醉情眷恋。

寒心碎,苏魂断怨(苏含)月湖彩莲,同心许错前缘。

姻缘乱泽露恩千(唐泽)山河碎,破情川生死不悔。

凡尘飘羽,飞落心田(洛羽)仙音等待娇颜。

挥剑如虹少年(吴少南)南水之情,萤火执念。

离歌悔,宿缘已灭。(离歌)雪轻叹,洛华憔悴。(洛雪)艳丽繁,凤颜转瞬风中碎。(艳丽妃)乾坤逆转,凤凰跃天边。

轮转,前仇难灭。

魂师梦,茫茫无悔。

指弹流年,消瘦思念琴弦。

空离别,怎难缘浅。

清风舞,明月团圆。

幽梦起,心落花间。

漫天冰雪,曲舞飞扬情人叹。

沧海泪,痴心不悔。

一曲琴韵瑟瑟,悲欢尘世离,两句涅磐成歌,诉尽缘浅情深。

好美的人儿,好美的词意,好美的舞,好美的琴。银色世界,冰冷无情,却有着火红的光,炙热的情。一群出神的男人却已失魂,一个个陷入了往昔的记忆中。

曲终,音散,唐碧仿佛倾尽了毕生的情愫,无力地倒在了苏含面前,任由心情奔放,泪水流淌。

脑海中苏含的声音充满了感动与忧虑,“娘娘,动情太厉害,伤了身子可不好啊。”

“碧儿!”莫冉到底是灵修者,最先从沉醉中清醒过来,见势不对,掠起搂起了唐碧,却见她美眸充满了泪水,“莫冉,我想通了一些,剥落伤痕,凤凰涅磐,只要你们安好。”

“傻丫头,只有你好,我们才会好。”唐泽踏雪而去,拍了拍她的背,对莫冉使了个眼色,莫冉连忙带她进屋,几个男人终于摒弃隔阂与敌意,搬椅的,拿衣裳的,拣被褥的,捧茶的,上点心的……忙个不亦乐乎。

雪未停,天亮了,茶凉心暖,唐碧被围在中间,望着一张张出色的脸上充满了宠爱和担忧,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越发的感动。死而复生,幸福来得太多太多了。

她不说话,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云王忍不住捏着她的脸蛋数落,“冰天雪地里脱衣裳,你当那是大床啊,也不怕冻病了!”

众人倒笑了,唐碧脸红耳赤地低声道:“人家又不是不脱过。”

“嘿,说你还敢顶嘴。”云王扬起巴掌,在众男如刀剑般逼视的目光中不得不放下手,“什么时候脱过?和谁?”

“这个……”唐碧不好意思看了看莫冉,莫冉被众人责备的目光盯得十分惭愧,仿佛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蠢事般,摸着鼻尖眼神左躲右闪,“那个……我们,太急了,所以……”

“揍他!”吴少南神采飞扬地大叫一声,挥拳先上了,莫冉轻巧躲闪,谁知洛羽却故意伸过脚去,叫他差点绊倒。难得见如此高雅的男人失态,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唐碧从来没见过他们笑得如此开怀,每个都是人中之龙,每个都充满了各自的理想和目标,却因她而统统放弃,甘愿平平凡凡,无所事事,无名无分地在守在她身边。

只是独缺了苏含,身体被孤伶伶地搁置在冰雪里,灵魂被孤孤单单地束缚在她的身体里。

“娘娘,寒心碎,苏魂断怨,月湖彩莲,同心许错前缘。如此,苏含已经十分满足了,娘娘也该满足了。”

“是啊,看着他们开心,我也该满足了。只是忆起盘龙山间的一句错言,说什么让你一个人去,可以成全所有人的幸福……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对你有愧啊。”

“这是苏含的荣幸,娘娘能成全苏含,已是苏含该谢天谢地了。”

“不谢娘娘吗?”唐碧在心中落泪轻笑了。

“怎一个谢字了得,应该用爱。”苏含深切地呢喃,“原以来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来。”

“怎么了?”唐碧在龙胤风的关切中过神来,正欲话,小夏子小步急急走来,在唐碧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唐碧愕然之余脸上流露出笑容来,“快,大家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唐碧领着众男走了出来,却见风雪中站着一个人影。

“唐碧拜见圣母太后,愿太后万福金安。”唐碧恭敬跪下,身后男人惊讶不已,太后怎么突然来了?而唐碧的态度,叫人钦佩而感动。圣母太后连忙上前扶起唐碧,“乖孩子,快起来,别行这么大的礼,小心膝盖着凉。”

“嘿,我都拜见娘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唐碧这一句话,乍一听似乎是自己身份最高都下跪了,你们还傲着干嘛,但他们却是欣喜不忆,此言无意于给了身后所有男人一个名确的名分。

龙胤风率先跪下,龙胤墨也赶忙跪下,云王无法抗拒,吴少南可不是傻瓜,他现在势单立薄,属众男中最弱的一个,当然懂得见势而行。而唐泽与唐碧为兄妹,纵然不愿,但也只好行跪,而洛羽不参与任何私人恩怨,最纯粹的追逐唐碧。

而唯一没有跪下的,只有莫冉,他不报仇已是碍于唐碧,其心无法释怀,更无法认贼做父做母。此刻他看着唐碧,面显苍桑。圣母太后见势了然于心,她放弃扶持唐碧,越过众人来到莫冉面前,竟出乎意料地跪了下来。

“太后您这是……”靠得最近的洛羽有些微愕。

莫冉咬牙别过头去,“你以为这样便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不,我是替我风儿感谢你不杀之恩,我替我媳妇感谢你包容之心,我替尊贵的女皇感谢国师的辅佐,虽现为凤歌,但袭至龙凌,追朔起来,还是你的慕灵王朝。你如此大度,能容忍女人夺天下,能容忍墨儿陪伴,能成全这么多比你弱的男人来分割你的爱人,就这一份宽厚的心胸,足够我对莫冉,对国师,无比尊重,无比感恩。”说着,无比虔诚地磕了下去。

“娘……”龙胤风从来没想过母亲是个如此能进能退,能屈能伸的女人,为以前自己的种种恶劣霸权行径而感到十分惭愧和羞耻。“是孩子不好,何惹娘来承担。”

“莫冉,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洛羽叹息地劝道。

“别逼他。”唐碧连忙制止,率先爬了起来,想挽扶起太后,太后却似笃定了要化解恩怨,没有莫冉的话,她愣是不肯起来。唐碧对莫冉投去乞求的目光,莫冉眨了眨眸,咽泪水,拿出以前的戒指,唐碧连忙帮他戴上,又把自己的那枚忙不迭套上。

众男见状,无一不在心中骂莫冉趁火打劫,莫冉见她乖巧乞怜地陪笑,这才牵过她的手淡然道:“既是我娘子的娘,也是我的娘。”如此,他拉着唐碧一起跪下,太后不知其故,愕然抬头,唐碧连忙扶起她,众人这才一起起身。

“太后……”唐碧扶着她朝屋内走去,“外面冷,咱们进去吧。”

“都叫娘了,还叫什么太后,再说太后早已不复存在了,这里只有娘。”圣母太后慈笑着说笑着。

“好,这么冷的天,路滑又远,娘怎么突然自个儿来了,差个下人说一声,碧儿好派人去接啊。”唐碧此刻是真心地叹息,自己的父母不知远在何处,想来永生无法尽孝,好在太后是至少是风和小墨的母亲,算起来也该尊她为娘亲。

“我啊,是适才远远的听到琴声和歌声,艳冠楼空旷,听来竟有几分梅妃的恍惚,心里啊,有些触动,所以想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都在。”太后拍了拍唐碧的手,笑道:“乖孩子,你的歌声真好听,比梅妃当年,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唐碧羞涩一笑,“是洛哥哥和小墨的音律配得好。”

“洛神师的琴声绝对无双,只是小墨的笛音,怎么听起来……”

“娘,你先喝口热茶,姐姐泡的茶极好。”龙胤墨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唐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柔笑道:“娘这会来了正好,我去备下午膳吧。”

“哎,你这孩子,已经是九五之尊了,这事哪还能让你去做。”她看向亦心,“你去吩咐御膳房备些丰盛的,就当我请孩子们吃顿团圆饭,开支银钱我自后去补上。”

“这,娘说的什么话啊?”唐碧还想说什么,圣母太后拉起唐碧,“来,咱娘俩去里面说说话儿。”

“这……”唐碧扫过众男,笑得有些无奈,太后趁这个时候来,听到曲声也有可能,知道他们今日都聚,想趁机找她说事,可能才是真正的目的,只是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娘,您喝茶。”

圣母太后笑吟吟看着她,“乖孩子,之前对你有些成见,尤其是风儿执意要把帝位拱手相让,且不论我身为太后,单单作为一个母亲,也十分不悦,但是看到你这段时间的功绩,才知道他对你,是独具慧心的。”

唐碧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后前来,一定不会只是掏心掏肺地跟她聊家常,因而她只是羞涩一笑,不作言语。太后眸光充满了智慧,笑道:“你一定觉得我这娘太过分了吧。”

“没有,这是人之常情。”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碧儿啊,从古至今,且不论远,上下几年,为娘可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像你这样,博得这么多优秀男人的宠爱,他们一个个对你,可真是死心塌地的好。说起来不怕你笑话,以前为娘嫉妒梅妃受宠,曾做过傻事,可现在看来,她和你一比,真不值一提。”

“这是碧儿天大的福份,碧儿受宠若惊。”唐碧连忙赔笑,心中暗思,她到底想说什么呢?若是来责罚她的,那可谓吃亏不讨好,若是来讨好她的,完全没这个必要啊。

“这些男人对你如此疼爱,想必夜夜欢爱,也不好应付吧。”

唐碧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揪着手绢,小声道:“还……还好,就是……云王有点不好打发。”

“呵呵呵!”老人家倒似打趣般笑了,“那碧儿……有没有考虑过……”

“什么?”她终于要问到点子了,她是想让她立男人为后什么的吗?唐碧立即谨慎小心了起来。

“就是……”太后微微一笑,伏在她耳边细声两句,唐碧愕然半晌,心扑腾扑腾直跳,她,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事。

“你看就知道你这孩子粗心了。”太后抚着她的手,语气心长地说:“孩子,你现在已是帝王之身,不能不考虑啊。”

“这……”唐碧只觉得有些压抑,“娘有什么指示?”

“这七个男人里,有三个是我们龙家的孩子,云儿我是不太清楚,可风儿你对痴恋到什么程度了你是什么的,他为了让两个兄愿意辅佐你,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愿意让龙王卫影们从此只认你这个子,他下狠心断了他们的念头;为了平复你对他的恨,他竟灭掉了自己的活命,宁可做个活死人,你能懂他的苦心吗?”

唐碧眼圈红了,她怎能不知他的真心呢?只是她突然的提示,还没让她看透她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墨儿,他对你可谓如痴如醉了,他本来就是个死心眼,又执着内敛的孩子,现在,你简直是他的天,他的地,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小墨是个好男人。”唐碧叹道。

“唉,大儿子被七情六欲所困,小儿子又永受噬情之苦,做娘的心里不好受啊。”

说到底,唐碧不得不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们。”天,怎么倒成了自己的错了,说完唐碧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自己竟被她三言两语套了进去。

“娘娘,苏含素闻太后不简单,娘娘可要提防着点,别听她甜言蜜语,传说她对梅妃可没手软过。”不用他提醒,她心中已冒冷汗,却只能面不改色地陪着笑。

“国师他若是平常人倒好,可他是慕灵王朝的灵王,听说灵王非圣女莫属;洛神师又沉溺琴音,少南原是罪臣之后……”

唐碧终于听出了端倪,心中已有几分不悦,“娘有什么指示,请直说吧。”

圣母太后明知却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娘的终究放不下儿子,却也不能偏心,风儿作茧自缚,可不能害了你,墨儿还小……”

“那您的意思是……”

“云儿。”她终于有些脸红,讪然道:“我对不住他娘,所以……想请求你补偿他。”

“切,我看你是……”唐碧一阵气恼,却是训不出口,什么做娘的心,分明是做太后的心好不好?心中暗叹,眸光微垂,叹了口气,“这事容我再想想。”

“还想?碧儿你夜夜与不同男人欢爱,万一连是谁的你都不知道,这……”

太后急切忘形地叫道。

“够了。”

第74章。七夫之欢莲心爱唐碧终于忍不住恼了,她冷笑地逼视着她,“就当你说服了我,我没意见,但你试试去说服他们,他们若同意了,我绝无怨言。”

“你知道我说服不了他们,因为他们只听你的,只要你决定了,他们就一定会遵从,所以……”圣母太后有些急了。

“如果我非要选莫冉呢?”唐碧突然话锋一转,无形中流露出的霸权威严,叫太后寒颤而惊,原来她到底是有帝王之威啊。“不妨告诉你,圣女的条件,我已经成熟了,而苏含存在我体内,足以证明了这一点,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家墨儿。”

“这……”太后脸色一片惨白,她哆嗦着唇,一瞬间感觉方寸大乱,已失去了那份智勇双全的气质。“不,他不适……他……”

“别再说了,容我想想。”

“你不爱云儿吗?还是你更爱莫冉?”太后不肯死心地追问,眉头纠成了一团,忧虑之心不言而喻。

“请别惹我不悦,我不在天下人,我只是看在风和小墨的份上,求你,别惹我。”唐碧冷声道:“出去,我还是尊你一声娘,但你非要赖在这儿,别怪我……”

圣母太后被冰冷的眸光震慑得无法言语,看着那妖蓝的光芒,她终于感觉到了心底的绝望,喃喃道:“报应,也许这就是报应,灵王未成功,你替他完成了。”

再了来,二人已没之前那般融洽了,一顿饭倒也相安无事地吃完,龙胤风便自作张请人送走了她。众人见唐碧怏怏不乐,对他们的关怀有些敷衍,不由得担忧不已。

“是不是她说了难听的话惹你不快了?”龙胤风直言不讳地问。

“不是,她给我出了个难题。”唐碧叹了口气,环顾着身边的七个男人,捏着眉心,话语间充满了无奈,“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有什么难题,我们帮你解决啊。”吴少南拍着胸脯豪情满怀。

莫冉始终没有动,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唐碧,唐碧摇头哀求他别说,他苦笑地叹了口了,心中五味杂陈,有些事情不是想躲能躲得过的,“你娘确实有点自作聪明。”

“什么意思?”龙胤风不悦地叫道。

“碧儿原想给我生个儿子,你娘现在逼她要先给你们龙家生一个。”

这话令在座男人吓了一大跳,唐碧不敢看他们的眼神,无奈地垂下头去,嗫嗫道:“你们……你们都会有的。”说完这话忍不住想咬断自己的舌头,除去哥哥唐泽和龙胤风,她就是连续不断也要用五年来生,天啊,她想都不敢想。

“看来她是处心积虑想要龙凌的帝位了。”唐泽一针见血地挑明了,最痛的反倒是自己。

云王懒懒一笑,“宝贝,咱们不急,什么时候生都一样。”

“我想我明白了。”龙胤风苦涩笑了,“这样的好事,轮不到我头上,娘向来最疼小墨,想必是为你求的。”

龙胤墨这会吓了一跳,满脸通红而羞赧地看向唐碧,结结巴巴道:“姐姐……我……姐姐要是想给我生个,那是最好,可……可我不急,我……我还小,这儿大哥已到而立之年,若非一直征战,早该有孩子了,而和大哥同岁的,确实是国师,我想……我想……还是……”

“她是为云王求的。”莫冉冷笑道,云王比小墨更惊恐,他不敢相信地瞪着莫冉,“你……你别挑拨离间,碧儿……我,我不求什么帝位的,我只要你。”

“她确实是为你而来。”唐碧盯着云王,缓缓道,看不出喜怒哀乐,云王一时间神色复杂,“为什么?”

唐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我懂了,大家觉得如何?”

洛羽仿佛成了局外人,只是心疼唐碧的无奈,莫冉脸色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云王最为不安。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可真正落到他头上,却没那么轻松了,这不仅意味着会遭受其他人的敌视,更有可能会被心爱的女人认为是有掠夺帝位之心。

“宝贝,我……”云王跪趴在一言不发、脸色冷淡的唐碧面前,他收起了往日的嘻皮笑脸,无比正经地哀求,“我真没这样想过,我绝没想过要碧儿给我生个儿子,不,不是,我不是不想要儿子,我是说,生女儿也可以,不,我说什么呢,我是说……”

他的手足无措倒令唐碧忍不住扑哧笑了,“行了,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又不是拉你去上刑场,再说了,生儿子生女儿,也不是由你说了算了,这样吧,我确实先答应过莫冉。”她环视着众男,“风的情况你自己知道,小墨弃权,洛哥哥想必也不急,哥哥你就算了吧,云你自己和莫冉商量吧,你们有了决定再告诉我,我随便。”

“嘿,还有我呢。”吴少南忍不住跳了出来,扑到唐碧面前,推开云王不悦道:“唐碧,你可不能忘了我。”

“我可没忘,我不是说了吗?等生了儿子就给你一个承诺!”唐碧笑吟吟地看着他,吴少南顿时脑门一黑,“你坑我……”

“怎么,第一个出世的儿子,是要继续帝位的,你想你的儿子受这份折磨吗?

万一娶了个像你艳姑姑那样的妃子……”唐碧纤指如葱戳了下他的脑门,顿叫他恍然大悟,“原来,原来那老太婆算计的是这个啊,嘿嘿,我才不要这破玩意呢,我要我的儿子。”他扫了眼龙胤墨,“像他一样,做最小的一个。”

“你……”这下轮到龙胤墨脸黑了下来。众人忍不住又是哄然大笑,吴少南这活宝,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总能发挥他的独特作用。正这时,高空中传来三声凤凰尖锐的亢啼声,龙胤墨连忙对唐碧俯耳细语几句,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莫冉上前扶起唐碧,不顾众人的侧目,将她拉入了内室。

“莫冉,求你别看穿我的心思!”唐碧垂下眸来,抱紧了他难过道:“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求你别生气。”

“碧儿,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他扶正她的脸对视着自己清澈如水的眸,笑得很温柔,“我爱你,我相信你是爱我的,这就够了。至于孩子,我希望有个像你一样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她会遇到很多个追求她的男人,但她没你这么好的福气,所以,她只取一瓢就行了,不必像你如此辛苦。”

唐碧释然开怀地笑了,“傻瓜,你生得如此妖娆,女儿遗传父亲,恐怕会更加漂亮,到时候……”

莫冉按住了她的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我希望我是第二个,我也希望你为我生的时候,能延缓几年,这身子年纪还小,不适连续生育,而且,我希望孩子们的年纪拉开点,免得日后为这帝位……”

莫冉句句都是为她着想,唐碧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频频点头。“好了,现在该男人们自己解决的时候,你别看他们一个个说得好听,恐怕都不服气,这事恐怕还得由我来解。”

唐碧突然拉住了转身的男人,再次将自己投入了他的怀中,“莫冉,多抱我一会,我好想你能常下来……多陪陪我。”

“嗯!”莫冉一如既往的低声应答,修长的手指搂紧了她的头,缠乱了她柔顺的发丝。

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武力。

亭内,悠然品尝,而场外,云王即将面对的,是六个绝对强悍的对手的轻轮术。

“你们这是干嘛啊?”原在室内的唐碧只听外面叽叽喳喳的争论,一会就悄无声息,赶出来便听小夏子说他们去了亭院。唐碧望着大雪中第一个上场的龙胤风,精美的宝剑在他手中缓缓抽出,寒气卷起了满天的雪花,形成了奇妙的旋涡。

“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呗。”吴少南笑道,目不转睛地盯着宽阔的场院,同样使剑,龙胤风的傲然霸气所流露出来的是剑的锋芒毕露,这是吴少南最为遗憾的,他没有足够的内力,只能以快取胜,碰上云王这种快准狠的枪手,他没有任何把握,但却跃跃一试。

“有些事无从改变,揍他一顿以求心平气和吧。”唐泽抱臂而立,看上去比吴少南更想上场。看着他的龙云枪快速成,风云交际,变幻万千,唐碧不由得感叹,这些男人果真不是省心的,再看抿唇淡笑的莫冉,心中一动,“是你的意吧!”

“嗯,也是大家的心愿嘛。”莫冉勾手将她拥在怀中,“怎么样,好看不?”

“你这是在报那一枪之仇吧。”唐碧一语点破,莫冉脸色微变,很快便恢复了,柔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也许他们这场比试,其实不为输赢,只不过是真的太无聊了,自个儿想找点乐子。把一个个老虎当绵羊来养,实在是委屈了他们。

“好了,你们都试验过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吴少南沮丧退下,唐碧款款上场,轻解下金丝鸾鸟朝凤绣纹的披风,露出羽缎束腰长裙,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

“宝贝,你就免了吧,咱们床上比试好不好?”云王哭笑不得地哀求,败七和国师之手,仅赢了吴少南,勉强与大哥唐法打成平等,若非洛羽自愿弃权,恐怕他会输得相当难看,这会心爱的女人上场,且不说怕伤了她,一想到那不亚于国师的灵术,便叫他心惊肉跳。

“那怎么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可不能放水哦。”唐碧狡黠笑道,叫一旁的男人大笑不已,“打,打……”

“你明知道人家舍不得打你嘛。”败谁都不好意思败在自己女人手Ъηê下啊,云王厚着脸皮哀求,“灵术诡异莫测。”

“我不用灵术!”

“小墨的功法浑厚强悍!”

“我也不用。”唐碧嘻笑地说。

云王顿时眼睛一亮,“那你准备用什么?”

“我用少南教我的剑法。”唐碧此言一出,云王脸色惨白,天啊,他刚刚确实轻巧赢了吴少南,可若是输在她手上……不,不过就是快剑嘛,怎么能这么没自信。“你确定只用他的剑术?”

吴少南原本很兴奋,唐碧可以替他好好教训他了,谁知道她竟然会选自己的剑术,自己练十余载尚且未赢,她才练了多久?

“我有个条件,洛哥哥还没上场,权且让他为我抚琴,如何?”唐碧笑道,洛羽欣喜不已,他不愿意单独出手,但唐碧时时顾及,时时为他圆愿,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吴少南顿时眼睛一亮,如此,便有胜算了。“唐碧,接剑!”

“不用了。”唐碧纤手一扬,看着云王笑道:“云啊,上次你用腰带对付我,那这次……”她踏雪而行,众人不知其故,她在亭边树上,折下一枝绽放最美的血梅,这株正是生前梅妃最爱的那株,不久前已移到了院外,此刻开得正好。

“你太小瞧我了吧。”

“不,不,不,我们的游戏规则是,这梅上的花儿若落地一瓣,你便输了。”

唐碧含笑道。

“这……”云王嗅到了她的包容,她的深情,她的温柔体贴,这个游戏,无论输赢,他都知足了。然而琴声一响,唐碧欺身而上,同样是吴少南的快剑剑法,虽仅以梅枝为剑,却更显凌厉。

云王心中一紧,她的游戏规则,戒除了他以枪挡的机会。旋身偏头掠起,梅枝掠出一道血色光芒,剑势骤变,直接抹颈而来,纤足竟是借他的枪身而起。

吴少南忍不住拍手叫好,在没有灵术,没有内功支撑下,她仅凭剑法,倚伏琴律,竟能借力打力,实在是太灵敏了。其他众男也忍不住大声叫好,她果真是个奇妙的女人,每天都给带给他们新鲜的感观。

“宝贝,不得不说,你比那小子更会玩剑。”云王既不敢碰她手中的花枝,更不敢持枪戳她,因而畏首畏尾,只当是陪她玩耍,而她的招数与节奏,随着音律的变幻,可是越来越化万千了。

这一次受益最大的,莫非吴少南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剑法竟然可以运用到如此灵活的地步,到底是自己过于愚蠢,还是太过迂腐了。

“姐姐的攻击越来越捉摸不透,二哥讨不到任何好处了。”龙胤墨叹笑道:“如此下去,输定了。”

“呵呵,看得我都手痒了。”龙胤风忍不住扬了扬剑,“碧儿,快点解决他,我要上了。”

“你刚不是上过吗?还上!”唐碧眸一笑,风情万千。

“上你撒!”

“你……”唐碧羞得满脸通红,一个闪神,云王的长枪破风而来,直接戳透她的梅花而去,在她手指前一寸收,惊得唐碧慌忙丢开,梅花在雪风中飘扬起来,非但没有落下,反而顺着雪风越飘越高,美妙的奇景叫众人看呆了。

“宝贝,我想,我赢了。”云王将枪抛向了天空,猛地将唐碧拉入了怀中。

“都是你害得啦。”唐碧掐了把龙胤风的手臂,“人家明明可以赢的。”

“上你有什么不对吗?”龙胤风拉过她,长指用力地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虽然还不能要你,但他们决定了,今晚,你是我的。”

“不可能!”唐碧俏颜通红。

“他们要全部留宿,谁也不愿意便宜了谁,所以,便宜了我。”龙胤风大笑着将她横抱而起,“我先了,你们慢慢玩。”

玩什么呢?五人你看我,我看你,莫冉下棋没对手,只能打坐,云王没事写着字,描着画,吴少南擦着剑,唐泽看着兵书,洛羽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琴音。

龙胤墨又出去了,他来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刚进来便听到内室传来了不同常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大哥他不是不可以那个……”噬情蛊随情欲翻疼了起来。

几个男人脸色微红,眸光黯淡,懒得言语。

“娘的,叫得我心里痒死了,我要进去瞧瞧。”谁都有这个念头,但谁也不敢做先锋,吴少南率先掀开帘子凑入一点,接着便是龙胤墨,唐泽,就连洛羽都忍不住好奇了……这是,妈啊,这椅子,好妙啊!原来,他们在玩这个啊。

“啊呀……”几个男人大叫一声,一齐被喘了进去。

沉浸在欲火中的人儿羞得尖叫不已,“啊……不,你们……出去……”

“既然进来了,不爽够,哪有出去的道理,是吧。”云王看向莫冉,莫冉耸了耸肩,唐碧只恨哭也求不来怜惜,七个男人啊,她要死了。

浓郁的情爱浇灌着暖昧,浓烈的欲火燃烧了,管它什么理智,管它什么道德,只要欢愉就好。

妖娆的面孔泛起了绯红,健壮的身姿跨在娇躯的腰间,邪魅的长指勾勒着俏臀……男人强烈的气息与呻吟,无一不倾诉着对中间女人的渴望。

娇乳被蹂躏,艳唇被攻占,花蒂被凌辱,肌肤被吮吸,手指被套弄着。

胡搅蛮缠,野蛮冲撞,硬硕直捣黄龙,淫媚得几尽放浪形骸。

“哦……啊……不行了……太……太刺激了……你们……太坏了……不可以……这样玩我!”

后穴终于被开发出来,两个幽穴被同时占据,极致的快感和刺激的痛楚,在他们一进一出,一次次轮班后,唐碧终于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新一层欢爱中。

重复不断的高潮频频上演,直到她下体像失控般抽搐个不停,娇躯惯性般颤抖,失魂的尖叫连嗓音都哑了,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他们才一个个满足地停息了。

“宝贝真厉害,这么多男人你都承受得住,越来越淫荡了。”

“还……不是都你害的。”唐碧抽泣般控诉着,讨厌的莫冉也跟着他们一起疯狂,还故意时常给予灵术治愈,不让她晕过去,好让他们能一直玩下去。

“要不要再来一场?”莫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坏笑地挑逗着。

“你想我死啊。”

“这里的人都满足了,你心里那个,恐怕都要疯了!”莫冉俯耳低笑,“不想一次全部吃完吗?”

唐碧脸红得快要烧着了,“他……那个,我有点……”

“怕也得去啊,魂灵之交玩不坏的。”看着她慢慢地睡去,莫冉叹了口气,到底是心软了,还是太美好所以成全圆满?

唐碧还没反应过来,恍若从天而降般,感觉自己重重地跌落在某人的怀中,“娘娘,我终于可以触摸到娘娘了。”

七彩莲心中,硕大凶器荡漾出新一轮极致的欢爱,重新点燃了唐碧的渴望与新奇。

“苏含,你……太大了……轻点。”娇嗔使得男人更加兴奋,直透灵魂的吮吸爱抚,比任何时刻都来得刺激饱满。

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被单,偌大的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个人。

“唉,宝贝睡着了做梦都叫得这么淫荡销魂,可真是要迷死人了。”云王枕着唐碧的腿叹道。

她不正在迷……苏含吗?莫冉不敢多思,魂师,是令人害怕的阶层啊,每迈入一步,他仿佛都能感觉到了灵魂的恐惧,只希望她能沉沦其中,满足而放弃啊。

第75章。龙含天宸大结局年关至,喜事连连。

亦心以皇妹之身嫁入了相国府,唐碧顺利地怀上了云王的孩子。当云王问她是否委屈,她摇头在他耳边呢喃几句,叫他快乐得要飞起来。

风太冷凛,莫冉太傲,洛羽超凡,小墨优柔,少南急躁,唐泽血亲,唯有云,柔韧有余,处世圆滑,内心沉稳,才是王者之道。

“如此,莫冉会不会怪你?”

“他比你我想象中更聪明,所以也是最脆弱的。但我相信,他已经明白并接受了,否则也不会经常来看我们。”唐碧叹道,那日山巅雪中欢爱后,问他去干嘛了,他说他是送奏帖下山,怕天寒地冻,让她来看他而受伤。

她还记得他说,“我来看你,小夏子说你去了艳冠楼,我那会真觉得好绝望。”

“为何我们错过了呢?”唐碧忆着,“我去了碧波殿,虽未建成,已有雏形,我想你会不会喜欢?”

正思着,云王连忙起身,“莫冉来了,正好,你替我看着,我要出门了,宝贝说瑞雪兆丰年,让我去瞧瞧春播耕作。”

“嗯,去吧。”莫冉接过他手中的汤碗,舀起一勺轻吹了口,送入唐碧口边,“呕!”

唐碧捂住了小嘴,“不要了,人家不想吃。”

“不吃小娃娃会饿的,你总不会想生个骨瘦如柴的帝王吧。”莫冉轻言劝哄,“呆会让你哥瞧见,可不管你吐不吐,直接给你捏着鼻子灌进去了。”

“好了好了。”唐碧苦着脸忍着嫌恶,继续地喝着,“这才乖吧,吃完才能你酸果哦。”莫冉替她擦了擦嘴,“洛羽呢,不是说好每日给娃娃弹琴的呢,怎么还没来。”

在此期间,唐碧被众星捧月地照顾着,朝政大事由云王暂代,国师从旁协助,离歌掌大局,龙胤风日夜钻研蛊术,小墨处理江湖纷争,少南又钻入了铸剑之中,唐泽竭诚养兵蓄锐。无聊赖之际,有苏含陪着聊天解闷,日子倒也融洽。

“这不来了吗?”洛羽在小夏子的引领下,轻笑而来。唐碧连忙起身迎坐,等她房泡茶之际,洛羽低声道:“适才太后想来看看她,被云王挡住了。”

“哼,自做自受。”莫冉冷笑地搁下碗低声道:“谁叫她当年那么不安好心。”

“此事咱们不宜讨论,不过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洛羽的话令莫冉掀起了眉头,笑道:“你啊,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也很体贴。”

“对谁都可以不贴心,唯独对她不行。”

“小雪她……好些了吗?”

“呵呵,还行吧,有时候也会去教点琴什么的,不过最近有个人似乎看上了她,你可能不会很喜欢?”

“谁?”

“龙王卫影的领头,两人恐怕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认识你是谁?”

洛羽淡然一笑,莫冉确实有些不太舒服,“龙胤霆?怎么会是他?他可是最神秘的一个,连我都不知道他竟然会是龙王卫影的领。”

“随缘吧,那小子整天穿着一件陈旧的衣裳混在学琴的队伍里,经常粘在她身后围着她打转,小雪冷冰冰的,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正说着,一个宫女随唐碧身后端茶出来,亦心嫁后,换了个新宫女,正是以前的被苏含逼着吃下“三尸脑神丹”的小玉,遭遇那一场威吓后,她比谁都认真诚心了,现在对唐碧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忠心耿耿了。

十个月的光景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折腾了唐碧这么久,在莲花结籽的季节里,终于瓜熟蒂落了。

尽管有莫冉的灵术帮助,仍然叫唐碧狠狠地痛了一。几个男人在凄惨的尖叫声中一个个急得六神无,倒是云王看起来似乎比谁都镇定,直到一声哇哇大哭,众男才放下心来。

“恭喜帝皇陛下,是个男孩,好美的男孩。”接生奶娘将孩子递云王,云王连看都没看一眼,急急趴在了床上,颤手抚摸着唐碧如白纸般的脸蛋,众人才看到他的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抠出来了血来。

“宝贝,辛苦了。”

“我想看看孩子。”唐碧笑着喘息道,莫冉连忙将手中的孩子递了过去,原本还闭眼大哭的小家伙一闻到母亲的体香,顿时止住了哭,不停地嚅动着小嘴。

“他是饿了吧。”洛羽提醒道,一直由他管着她的药膳,应该会有母乳的。

“你让他吸吸看。”唐碧微红着脸,在众男面前将孩子移入了怀中,解开了衣衫,小家伙果真是灵巧无比,不管有没有乳汁,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奶头,看得众男既羡慕又眼红。

“儿子终于生了吧,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吴少南一直惦记着这事,他一提,其他人都有了一致的意见,唯独云王满不在乎,反正儿子都有了,还管什么名不名份呢?

“这事是得办,不然孩子都名不正言不顺的。”龙胤风捏着下巴想了片刻,笑道:“帝王封妃,女皇封夫吧。”

“我就不必了,留名女皇国师便已够了,欺骗世人也罢。”莫冉逗弄着孩子淡笑道:“你们喜欢什么封号,自己去想吧,让碧儿静一静,生完孩子很累的。”

最后讨论的结果,竟是只封了最不在乎的男人,云王。由此诏书天下,云王娶兄之妻,封为帝皇的王夫,赐名云王圣夫,文史记载只留一夫之名。

史官细听他们讨化,笑叹他们太贴心了,知道为后人着想,这令众男汗颜不已。

“哦,对了,孩子还没起名呢。”唐泽连忙提醒,“孩子也是要入史册的。”

云王笑道:“我和碧儿已经商量过了,孩子能降生,是苏含赐留的恩泽,且念天意,男孩子命龙苏天宸,你们觉得如何?”

“好,当然好了。”

一边敲定后再来禀报唐碧,莫冉示意说可以,这才又了话,一一记录在册。

莫冉不在乎的,倒也无所谓,只是吴少南,颇感遗憾,他倒不求个地位,只求在女人心中扎根。唐碧感概他们的厚爱,孩子满月喜庆之后,不久便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算是迎娶了众男,就连苏含都得到了这份殊荣。

当唐碧亲手将金钗插在了他们头上,当莫冉存留的戒指挑选适的套在他们手上,他们一个个人兴奋得像孩子一样,笑着叫着。

孕育的时光使得他们极度缺乏欢爱,欲火早已堆积成山,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又是一轮极度的欢爱。

“你们……太放肆了,这……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唐碧浑身累得像散架了一般,喘息叫道:“从今往后,咱们要订好规矩,一人一天,可不能再乱套了。”

“一人一天,太难轮转了,这样吧,两人一天。”

“我还没说完呢,一人一天,中间每天休息一天。”

“开玩笑!”

“喂,我是女皇,听我的。”

“床下你说什么都行,床上,听男人的,乖!”

“苏含,他们太过分了。”唐碧哭诉着落在了苏含的怀中,“我不想再出去了,我还是呆在这陪你好了。”

“那国师大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毁灭的。”苏含翻身将她压下身下,叹笑道:“人家三妻四姜,夜夜欢愉,他们已经算是够能忍的了,娘娘得包含包含。”

“我含不住了好不好!”

“可以的……嗯……娘娘……再试试呗……”

“苏含你怎么可以也这样,再这样我真要把你送你体内去了。”

苏含脸色惨白,每月她都要试一次,力图将他复活过来。他以前是很期盼,可现在他怕了。在这儿,他可以借由她的灵识,感觉到她所感受的一切。只是,除非占用她的身体,否则他再也闻不到花香,尝不到佳肴,感觉不到酸甜苦辣涩。

可是,若让他到自己的身体,他可以重新拥有天地自然的一切,但却再也不能拥有她了,且不论身体内的七情六欲蛊,便是他公公的残缺,也令他难以接受了。而他灵魂意识下,他残留了最后一缕的记忆,在灵魂相交欢中,他可以肆无忌惮拥有她,宠爱她。

这样的取舍,是两难的,却是绝对的,他多想选择了最爱的,可唐碧却更愿意看到他还活着。他懂,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痛,她不想永远愧疚,永远背负着生命的枷锁,所以他只能随她所愿。

龙含天宸,拜苏含为帝父,如此的厚爱,已叫他死而无憾了。

春去冬来,四季交替,不过两岁多的光景,小天宸已有云王的雏形了。整个王宫,他会到处乱跑,他的调皮简直无人能比,好几次自己玩得累了,睡着了某个角落,害得宫女公公们把王宫都翻遍了,只能哭着来求唐碧治罪,因为他们实在降不住这个小恶魔了。

这实在不能怪他,有七个男人宠着,再加上一个圣母太后,他不调皮都难。

每到这个时候,唐碧便成了最凶狠的坏人,谁求情都没用,她不打他,也不吼他,沉着脸,只让他面壁思过。

“碧儿啊,你也太狠了吧,这才多大的孩子,他懂什么呢。”

“面壁也狠,那我只好打了。”唐碧在众男面前冷声道,小家伙这个时候一定会泪水汪汪地过头,奶声奶声地哭叫,“娘……我饿……”

“不饿。”

“我饿。”

莫冉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忍不住想笑,“好了,吃完再罚吧。”

“我想吃娘做的……”

“哼,谁叫你不乖的,不乖没得吃。”唐碧自知再教训下去,被教训的一定是自己,便只好气呼呼地走出去。

“宝贝,别气了,跟孩子置什么气呢。”云王连忙赔笑。

“我是气你们呢,孩子惯着有什么好的呢,现在不管教,将来长大了,他会仗着自己的身份,仗着你们的宠爱……”唐碧深叹了口气,“你小时候都这么难搞定吗?”

“他小时候更难缠。”接过话的是圣母太后,“孩子真的累了,困得不行了却不肯闭上眼睛,吵着要你呢。看吧,娘吼他骂他也好,还是娘最好。”

小小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自己的手中,一到她怀中,便乖乖地睡着了。望着粉嫩的小脸,唐碧感慨万千,她何尝不爱他,何尝不宠他,可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如果没有了害怕感,那就真无法无天了。

“宝贝,睡着了吗?”云王侧躺而轻拥着唐碧,唐碧抱着孩子翻过身来,二人望着中间的小家伙,相视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真不能怪他,他是太无聊了,偌大的王宫,就他一个孩子,太孤寂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上次带他出宫一次,他就不肯来,若天天带出去,那以后想让他安静下来学习,肯定是不行的。”

“我是想说,当初宝贝那么想给莫冉生个孩子,要不……”

“再等等吧,他现在全部心思放在小天宸身上,我喜欢这个现状。这样吧,你要是放心,让洛哥哥带他吧,洛哥哥脾气好,但很有原则,而且他又正在兴办学堂,那儿热闹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苏含和唐碧、莫冉的修炼从未停止,在二人的力帮助下,他的魂体竟然可以暂时摆脱唐碧的身体,缓缓抽离出来,再凝聚成如烟似雾般的形体,然而唐碧的体内却似乎有种吸引力,逼得他仅能呆上一会便会被吸了进去。

随着这种进步,刚开始是片刻之们,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试炼下,最多的情况下,他竟然在外面飘荡了近一盏功夫,然而,却怎么也无法将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即使他完全吻地躺上去,却仍然会被吸到唐碧体内。

“娘娘,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成功!”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爱是一种力量,恨也是一种力量,它们彼此消磨,可能这正是你没有办法发挥最大的力量的原因。”

“我恨谁?我现在心里只有爱,我没有恨了。”唐碧难受地摇头。

一个久违的名字从苏含的灵识中跳入了唐碧的脑海,“莫凡!”

是的,莫凡,她几乎都把他给忘了,有了这么多好男人,有了精灵般的小天宸,她还有什么好恨的呢?

“也许是一种债,他欠你的,在你潜意识里,永远存在了。”苏含叹气道:“每日与娘娘一起悟道,所谓魂师,遵循天道,无爱无恨无嗔无痴,不是说不能拥有,也许是要放下,要做到心无执念吧。”

“我还没放下吗?”唐碧颓然沮丧,“我还恨他吗?”

“也许是时机还没到吧。”苏含劝道。

是时候了,唐碧叫齐了男人,把自己的来历,和前尘往后一点一滴地讲出来,一个个充满了惊奇和气恨。云王平常极好脾气的,这会气得握紧了拳头,“这样的混蛋,不杀了真难消心头之恨。”

“可咱们得感谢他,不是吗?”莫冉感叹生命的奇迹,若不是他狠,他们哪能遇到她啊。由此后,一个个对她更加怜爱了。

三年后,又是一场纷飞的大雪,光景仿若那一年。然而这次不是唐碧歌舞,而是要再次施展她的灵术,此刻她对魂师的追求,为了苏含已经成了一种刻骨的信念。

“我已经悟透了所有脉轮,再说有莫冉相助,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别为我担心。”

不担心,怎么可能呢,身后的六个男人一个个表情严肃,紧张不已,莫冉是最忧虑的一个,她能悟到的,他一样能感受到。小天宸已经五岁了,趴在云王的怀中打着呵欠,“帝父为什么要躺地上?我看爹爹们都喜欢和娘一起睡在床上,嗯嗯啊啊地叫着。”

云王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虽然越来越懂事了,但调皮不减反增,好几次欢爱时被他瞧见,弄得他们十分尴尬。

苏含平躺在雪地,唐碧已闭上了眼眸,一头长发瞬间变得雪白一片,缓缓地,雪白中开始升腾起七彩的光芒,一缕白色的烟从眉心缓缓流出,渐渐地凝聚成了原样,然而这一次却不是由他走上去,而上唐碧将他控制着放上去。

指尖快速的飞绕着,盘坐的身子缓缓地飘了起来,唐碧陡然仰起了头,两道如实质般冰蓝的眸光仿佛划天了浑沌的天地般,硬生生将纷飞的大雪给分割开来,两道光柱仿佛将天地连接在了一起,轰隆的雷声陡然响起,天地间乌云涌起。

好惊人的力量,众男瞪大了双眼,一个个揪紧了手。

身后的莫冉修长的大手点击着奇妙的节奏,光影飘荡开来,包围着唐碧,唐碧双指一,闭上了眼眸,光桩由双眸陡然成了一道,罩在了苏含身上。

魂体在瞬间骤然重了,一秒,两秒……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唐碧突然感觉到了某种悸动,“苏含!”静静的,悄无声息,连小天宸捂着了小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了。

雪中的男人陡然张开了眼睛,缓缓地仰身而起,众男更是惊得无法呼吸,天,成功了吗?真的成功了吗?那唐碧呢?面前的苏含目光扫过了众人,充满了迷茫,最后落上满头白发的唐碧身上,定定地看着看着,突然扑通一下跪了过来,“唐碧,唐碧,我见到你了,这是黄泉吗?还是地狱?”

他在说什么?唐碧惊然推开了他,望着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不,不可能,苏含你在哪?”

“碧儿!”莫冉慌忙跪在她身后抱住狂乱的人儿,“碧儿你怎么了,成功了吗?”

“碧儿……碧儿……真是你吗?我以为我下地狱,我以为我永生都见不到你了,这是天堂吗?碧儿,对不起,莫凡……对不起你。”

什么?莫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苏含,她的苏含在哪?

“娘娘,对不起,你是成功了,可在最后关节,我逃了。”脑海中荡着苏含的声音,“娘娘,我想和在你一起,生死……不离。”

面前的男人继续在悔恨交加,“我惶恐了一年,躲了整整五年,我受尽了良心的谴责,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想我疯了,我跑从你掉下去的地方跳了下来……”

唐碧望着面前的男人,杀意陡然,纤指张出,一把冰剑伸了出来,冰剑猛然当头砍下,在接触到他脖颈的一瞬间,冰剑化成了碎片落下,“不,苏含,这是你的身体,你让我无从选择,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唐碧不愿意再看一眼,她骤然掠身而起,冲破冰雪而去,莫冉感受到了莫大的无奈和悲哀,他慌忙掠身追去,“碧儿。”

龙胤风,龙胤墨,云王抱着小天宸,唐泽,吴少南,洛羽,一行人惊慌追随而去,在纯银的天地间划出了一道如彩虹般美丽的光影。

而独留在冰雪地里的,是一个充满了悔恨和迷茫的男人,渐渐地,渐渐地,被冰雪覆盖大结局作家的话:终于完成了,还有最后一点后记。

后记一年后,兰若寺,银杏金黄。

“这便是你当年挂上去的福条吗?”云王取下了红条,隐约可见上面的字迹,“云我无心,我心无云!”

“嘿,找到我的了。”龙胤风大笑地取了过来。

“我也找到了,没想到唐碧你竟然早就把我放上心上了,害得我还天天担忧。”

吴少南爽朗大笑。

“原来,这便是你们的文字。”莫冉搂着身边的人儿,抚摸着身微隆起的肚子,“莫凡,你还在恨他吗?当官的哪个不想往上爬,只是忘了初衷而已,好好的神医不做,跑去当什么官呢?好在他以你们那时代的医术,一点点破解了风和小墨的蛊毒,又以公公之职,虔诚地教导小宸,教我们学习各种文化……”

“这是错误的做法,每一时代都不能跨越,逆行只会加速文明的毁灭。”唐碧冷冷道。

“小碧,我们愿意原谅他,不是不怨他,而是看在苏含的身体上。”

唐碧叹了口气,“我懒得怨他了,我何尝不是看到他就为苏含难过。”

“娘娘,何须为我难过呢?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苏含的魂体突然飘了出去,叫众人忍不住唾弃嫌恶,“你这样会吓死地人的好不好。”

如今他已经能自发轻易地飘出来凝成可见实体,只是过一段时间,仍然要到体内去,否则便会感觉到有消散的迹象。

“你喜欢这样,只能随你了,总不能再给你找一具身体吧。”唐碧想拍他一记,却是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她不禁哑然失笑。

“咱们去吧,我想小天宸了。”洛羽拍拍身子叫道。

“不接你娘吗?”

云王摇了摇头,“她已经习惯了这儿,只是有点惦记小天宸而已,若不是怕这小子玩野了,是该带他来见见的。”

“下次吧,咱们先了。”

众人落在金龙殿花园外,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了,六岁的小天宸在干什么?

他正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亲吻她的小嘴,那女孩……正是离歌和青妃的女儿!而旁边抱臂站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人小鬼大地笑道:“天宸,我把她带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妹妹送给我。”

“你别急,我妹妹还在我娘的肚子里,等她一出来了,我一定送给你。”

唐碧闻声差点没晕厥过去,“云啊,看看你的儿子,这么小就色胆包天,你……都是你……”

一干男人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莫冉,面色难看极了,自己的娃娃还没出生,就被人家的儿子给卖了。

正这时,亦心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远远便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大放劂词,又突然众人出现,顿时慌张跪下,“帝皇陛下,我……他们……孩子……说着玩的。”

有些玩笑,却是定天啊。

离歌,青妃的女儿,她唐碧和云王的儿子;她和莫冉的女儿,被亦心和离歌的儿子定夺?

是天意,还是情债?

也许五年,十年,二十年后……这或许又是一场无法错过的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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