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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愛系列之三夜寝》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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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等等爱系列三

作者:倪净

出版日期:2012年2月9日

【内容简介】

他的女人,不敢宠,不敢惹,只想捧在手心哄着;

她的男人,会耍狠,会放话,眼皮底下全是嚣张。

安娣五岁时,向震宇说,她容易犯花痴,

动不动就给别的男生勾引去,所以不能对她太好,

不然她会爬到他头顶,跟别的男生私奔。

後来,向震宇反悔了,她成了讨厌鬼,总叫她滚得远远的,

可是,这麽多年了,她都乖乖的不再缠他了,

向震宇却没打算放她走。他开始以折磨她为乐,

因为得不到,所以她的存在,让他很痛苦。

安娣十八岁时,明明她跟向震宇一清二白,不过是衣衫不整,

怎麽成了关系暧昧了?还有,他不过就强了她一个吻,

怎麽她却成了他的人?更过分的是,向震宇这恶男,

竟然闯进她的房,爬上她的床,啃了她的人,夺走她的心,

占有她时说再也不欺负她,再也不凶她了。可最後,

她才发现,他从没不喜欢她,一切不过是因为好玩罢了。

那她都说不再自作多情了,都说不要再喜欢他了,

向震宇怎麽可以说,他还没打算放过她……

第一章

早上才过九点,名叶贵族小学附属的幼稚园里,传来早c音乐,只见各个不同班级的小朋友,穿着帅气又典雅的制服,正开心的做着早c。

当早c结束,小朋友安静的回到教室,而今天在松树班里,来了一位转学生,他叫方为至,今年五岁,长得很秀气,让盯着他的安娣一见锺情。

当女老师介绍完方至为时,还没开口问哪个小朋友要跟他一起坐时,教室里传来一个软软的娃娃音,那是安娣。

她正举高小手,打扮得像小公主,白净漂亮,脸上露出甜甜笑容,是个怎麽看都让人会疼爱的小女孩,更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老师,我可以跟方为至一起坐吗?

老师对於安娣热情笑了笑,有些犹豫,接着她看了看安娣隔壁位子,最後委婉的说:安娣,你隔壁已经坐向震宇了,方为至不可以跟你坐哦。

那把向震宇赶走就好了嘛。说完,安娣马上扭头,一改平常甜美的笑脸,下巴擡高,小脸很骄傲的瞪着向震宇,喂,向震宇,你不要跟我坐啦。看得出两个小朋友平时的关系似乎不是好。

为什麽?向震宇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双手抱胸,也是扬着下巴反问。

因为你每次都偷吃我的点心,乱拉我的辫子,还会偷亲我,我不要跟你坐了。安娣才说完,小朋友全都笑了。

向震宇确实是每次都会偷吃安娣的点心,偷吃安娣最爱的点心时,她会生气的跟他在教室里追赶着,要他还她点心。

哼,丑八怪,我偏要坐这里。

我才不是丑八怪!安娣被骂得有些无辜,小女生哪个不爱漂亮。

女老师只见她眼眶一红,马上要哭了的样子,连忙上前安抚,向震宇,不可以乱骂女生丑八怪,不然老师要处罚你哦。

哼。

其实向震宇是喜欢安娣的,全班二十多个小朋友,女生有一半,但他就是喜欢安娣,才会每次都偷吃她的点心,因为安娣长得像洋娃娃,就像故事书里画的白雪公主一样漂亮。

老师,我不要跟向震宇坐,他最坏了。安娣抿嘴,小脸皱成一团,有些小委屈的告状。

其实向震宇的小恶作剧女老师都知道,自然也明白那是向震宇喜欢安娣的表现,只是安娣还小,不懂那是喜欢的意思。

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小小男生女生,女老师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时,那位新转来的方为至怯怯的开口:老师,我想坐那里。顺着方为至的方向看过去,有一张空着的桌子,因为学生少,所以没有人坐。

听到方为至主动要坐角落,女老师当下马上点头,好,那你先坐那里。女老师要助理老师将方为至带到位子上。

好不容易落幕的争吵,让女老师松了一口气,这个贵族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全是大有来头的有钱人家小孩,一个她都不能得罪。

虽然向震宇是皮了一些,在班上又是带头的小霸王,但偏偏他的家世是这所幼稚园里最雄厚的一位。

这天,只见安娣不下一次跑去找方为至,虽然不能一起坐,但她还是喜欢他。

你好,我叫安娣。她很有教养的跟方为至鞠躬问好。

你好。方为至秀气的小脸涨红,第一次见到这麽可爱又不害羞的女生。

今天的下课时间,安娣难得没有跟其他女生玩家家酒,只见她笑着跑过来坐在方为至的隔壁,双手撑着下巴,笑咪咪地盯着他看。

方为至,你长得好漂亮哦。

安娣越看他越喜欢,忍不住偷偷跟他说:我跟你说哦,在松树班里,我是美女一号,因为我长得最美,不过从今天开始我把美女一号的头衔让给你,我当美女二号。

不用了,我不要当美女一号。方为至害羞的摇头拒绝这个头衔。

为什麽不要?你长得这麽漂亮,而且你今天穿了我最喜欢的红色,你不要怕,没有人会跟你抢当美女一号,有我在。

安娣拍了拍他的肩膀,哇,你这件polo衫好好看,你穿红色比我还漂亮耶。好像是看出方为至的不自在,安娣有些小讨好的夸他。

漂亮?第一次被形容漂亮,以前都被说可爱的他,有点不能适应这个陌生的形容词。

方为至好看浓密的眉头轻轻地皱起,只是他的眉头才皱起,放在桌上的手已经被偷袭了。

哇,方为至你的手好白好嫩,比我还细耶,你是不是天天都有擦施巴ry。安娣还小,不懂什麽叫吃豆腐,但她这样拉着人家的手,又是捏又是掐的,笑得又有些小巴结,活像个小女色狼。

我才没有……方为至不太开心地扁起嘴,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只是手还没抽回,小女色狼已经攻陷他的脸颊。

哇,你的脸好q,好有弹性……安娣胖胖的小手,学大人捏着她脸时的动作,用食指跟大姆指捏住方为至的脸颊,因为还小,不懂拿捏力道,不小心就捏红了方为至的脸颊,两边红通通的,像是红苹果,让她看得更是满意不已。

你不要乱碰我啦,我不喜欢。

为什麽?我们是同学,老师有说过哦,小朋友要相亲相爱,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吵架哦。

可是你捏痛我了。她的手明明这麽小,为什麽捏人这麽痛?

真的吗?那我帮你呼呼。说完,小女色狼竟然往方为至靠过去,小脸差点撞上他的,在方为至还没搞清楚她要做什麽时,安娣已经很熟练的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又往他右脸也亲了一口。

有没有不痛了?她看电视,亲一亲後就会不痛了,她也有样学样的跟着照做,只是没想到她做完後,方为至脸更红了。

你干嘛亲我?方为至捂住脸颊,害羞的说着。

因为我要给你呼呼啊。安娣还是笑咪咪的一脸天真无邪,她是真的喜欢方为至,觉得他是除了自己之外,长得最好看的人。

不过这场两小无猜的场面,很快就被破坏了。

安娣,谁准你乱亲男生?原来是向震宇,他见到安娣亲方为至,吃醋的飞奔过来。

哼,不要你管。安娣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是我的女朋友,谁准你乱看别的男生,乱亲别的男生的。向震宇对於自己的所有物,有很强的占有慾,

第一天看到安娣,他就喜欢这个笑起来有漂亮酒窝的小女生,所以他不准别人跟他抢安娣。

我才不是你的女朋友。安娣双手叉腰反驳。

方为至,我们去厕所一下。向震宇见安娣又开始花痴,也懒得跟她多说,因为每次只要有新转来的男生,安娣都会比任何人热情。

这一次,没有例外,向震宇走上前,拉着方为至,要他跟自己去一趟厕所。

方为至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向震宇给拖往男生厕所。

方为至,你不要跟他去。安娣试着要拉住方为至,可惜力气没有向震宇的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向震宇拖走。

然後,那天过了之後,不管安娣怎麽找方为至,人家都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而这样的结果,正是向震宇想要的……

安娣自小由爷爷带大,父母在她小时候就过世,所以对安娣这个宝贝小孙女,安老爷可是疼到心坎里。

任何安娣喜欢的、想要的,安老爷总是费尽心思送到她面前,为得是哄小孙女开心,又因为安老爷唯一的亲人只有安娣。

其他亲戚安老爷见了就心烦,因为这些亲戚找他,要嘛为了钱,要嘛就是要他出面处理一些生意场上的麻烦,为了保护小孙女,安老爷在她幼稚园快毕业时,认养了一名孤儿给她当玩伴。

沈约大安娣两岁,被安老爷选中当安娣的玩伴,自此正式成为安家的一分子,不过安老爷并没有要求他更改姓氏,唯一的要求只有用心的陪伴安娣长大。

只是,安老爷怎麽都没有想过,沈约的出现,会让安娣与向震宇这对两小无猜之间,产生了隙缝。

安娣,你今天来我家玩,我爸帮我买了新玩具。趁着玩游戏的时间,向震宇带着童音霸道的命令,在他的小小观念里,他说什麽安娣就要听什麽,因为安娣容易犯花痴,动不动就被别的男生给勾引,所以向震宇小小的脑袋里明白,对安娣不能太好,不然她会爬到他头顶跟别的男生私奔。

他每天都要跟安娣说,以後她是他的新娘,她要乖乖听他的话,不然安娣都会忘了,而且还会跑去跟别的男生好。

不行,下课我要回家陪阿约。安娣对家里新来的大哥哥很有好感,一向对好看的男生没有抗拒力的她,又开始犯花痴。

又是阿约,你干嘛天天都要陪他?

看着她笑得甜蜜,大大的眼睛都笑眯了,向震宇看得很不是滋味,这已经是这个月不知第几次安娣拒绝去他家玩了。

因为我喜欢阿约啊,阿约真的很帅,是安娣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安娣笑着说,手里的积木堆出一个小城堡,再一个小时就要下课了,她很想快点回家跟阿约玩。

谁说你可以喜欢他的?向震宇握紧手里的积木,不满的问。

为什麽不可以?爷爷说阿约是来家里陪我的,他会一直一直陪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想到沈约,安娣又笑得眼眯眯的。

花痴安娣,我不准你喜欢他。

我才不是花痴。安娣扁嘴,小脸有些委屈的垮下。

见安娣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向震宇有些慌了,他不想惹哭安娣,只是他很生气,她这一个多月来,都不跟他玩,开口闭口都是阿约。

那好吧,你跟沈约一起来我家,我破例一次好了。

安娣本是垮下的脸突地鼓得圆圆的,我才不稀罕,我要在家里跟阿约玩,我们才不要去你家!

只闻啪地一声,安娣眼前本是要耸起的城堡,被突然挥过来的积木给砸了,整个城堡垮了下来。

向震宇,你怎麽这麽坏,我要跟老师说你弄坏了我的城堡?安娣手里还拿着尖尖的积木,打算给城堡建上高塔,谁知却被向震宇粗鲁的弄坏了。

向震宇看着安娣红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坏蛋向震宇,向震宇大坏蛋……呜,我要跟老师说……

哭什麽,不过是积木而已,大不了我再帮你盖一栋城堡。

不一样,人家的城堡是要跟阿约一起住的……

安娣的话让向震宇觉得心很不舒服,听到安娣说城堡里要住的人是她跟沈约时,那是不是表示安娣以後要当沈约的新娘了?

因为生气,看到老师听到安娣的哭声走了过来,向震宇还很故意的在起身时,用力地踢了下半倒的城堡,顿时积木四飞,而後他飞快跑向门口。

向震宇。老师见到他的行为时,责备的喊他,可惜向震宇不理,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安娣看着积木,难过的揉着眼睛哭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向震宇对她这麽凶,所以安娣被吓坏了,以前向震宇虽然坏,但他每次都会在她哭时,哄她开心,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

安娣要念小学时,安老爷送她进入与沈约同一所私立贵族小学,只是,开学第一天,安娣却因为感冒而请假了。

这一感冒,她一连请了三天假,好不容易等感冒好了之後,她被沈约牵着手坐上家里的私人轿车,到学校後,沈约牵着她下车,接着一路牵着她的手来到她的班级。

今天的安娣,梳着公主头,穿上贵族小学订制的漂亮制服,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对着沈约露出甜美的笑。

安娣,要我陪你进教室吗?沈约低头问她。

不用,我已经长大了,自己可以进去。

不怕了?刚才在家里,还死拉着他,非要他陪她进教室,现在却又改口了。

安娣摇摇头,阿约,向震宇在那里耶。安娣开心的指着教室里的某一处说。

沈约顺着安娣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向震宇,同时发现向震宇也往他们的方向看来。

既然有认识的朋友,那他就不担心了,沈约笑了笑的揉了下她的头,那你快进教室。

好,阿约再见。

要乖乖哦,下课我来接你。

嗯。安娣很乖的点头,并且朝沈约挥手。

等沈约微笑离开时,安娣背着书包走到向震宇的位子旁,很大方又很自动的将书包放下,坐在向震宇的隔壁。

而突然见到她出现在教室的向震宇,却没有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不管坐在自己隔壁的她笑得有多甜,他都当作没看到,很故意地将头转向一边,还带了一点厌恶地把椅子往外移了一点。

今天向震宇的态度明显不同,可惜神经大条的安娣却没有看出来,还很开心的想找他说话。

向震宇?第一节上课之前,老师还没来,所有小朋友都安静地在教室里百~万\小!说。

而身为班长的向震宇正拿笔在写字,安娣瞄了一眼,可惜她字认识的不多,有看没懂,她只好推了一下向震宇的手臂。

向震宇不理她,安娣这时又加大力气推了他的手臂一下,向震宇?这次她的声音大了一些。

你没有看到我在写字吗?

向震宇漂亮的小脸生气地鼓起,还瞪了她一眼,拿出铅笔盒里的橡皮擦,将不小心被铅笔画到的地方擦掉。

向震宇,你在写什麽?安娣好奇的问,完全不理震宇生气的表情。

我的名字。向震宇说完,拿起铅笔继续写字。

安娣闻言,似懂非懂的也跟着拿出自己书包里的课本,再拿出铅笔盒里的自动铅笔,认真的低头写字。

不久,桌子传来晃动,向震宇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安娣一手拿着橡皮擦,一手拿着铅笔,一会儿写,一会儿擦,写完了擦,擦完了写,反覆不下十次。

向震宇,安娣的安怎麽写?

安娣没有擡头的,又拿着橡皮擦用力擦着铅笔写过的地方,新学期刚发下来的课本,有一角已经被她擦得快磨破书皮了。

向震宇故意当作没听到,不想理她。

向震宇,安娣的安怎麽写。

那是你的名字,你怎麽那麽笨,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终於向震宇觉得她很吵,真的很吵,而让他这麽生气的原因是,老师竟然安排他跟他最讨厌的安娣一起坐,他就觉得很不开心。

安娣被骂笨後,有些小难过,以前向震宇都不会这样凶她,为什麽他们幼稚园後再见面时,他不但没有开心,还对她大小声?

对啊,我不会写我的名字,那你教我好不好?她记得沈约之前有教她,但她就是记不住。

因为她的撒娇,向震宇的脸闪过一抹不自在,接着又翻了一个白眼。

向震宇?安娣又推他手臂。

你不要吵我,你自己去问老师你的名字怎麽写。

你是不是也不会写我的名字?

向震宇为了怕安娣再烦他,索性将自己的课本翻到一页空白处,写了个大大的安字,表情有些厌恶的再将课本推到安娣面前。

原来要这样写哦。

安娣才不管向震宇的态度是好还是不好,看着那个安字,她开心的笑了,赶快拿着自动铅笔埋头认真的写着,而向震宇看她低头写字,正打算将课本收回时,安娣又出声了:那安娣的娣怎麽写?

向震宇觉得安娣一定是个笨蛋,这一次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他怕跟笨蛋说话後,自己也会变笨,顺手又在课本上写了个大大的娣字

向震宇,你好棒哦!这回,安娣并没有马上埋头写字,而是一直望着向震宇露出甜甜的微笑。

她的笑,教向震宇愣了一下,有些失神,想到幼稚园时第一次见到安娣时,她也是这麽拉着他的手对他笑……

想到那时,又想到安娣为了沈约不理他,骄傲的向震宇表情马上一转,严肃的扳起脸,因为那件事,他没忘记要讨厌安娣,讨厌这个只想跟沈约一起住城堡的安娣,而且要一直都讨厌她!

哼,向震宇给了她一个白眼,转头继续写字。

安娣见向震宇又不理她,有些讨好的撒娇,伸手戳了戳向震宇,向震宇,这个字有点难……

安娣不只是讨厌鬼,还是个大笨蛋,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的笨蛋,向震宇忍不住将椅子往外移一点,想要拉开跟她的距离。

你帮我写好不好?安娣完全不将向震宇的不耐烦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将自己的课本往他的桌子那边推了过去。

我不要!向震宇想都不想的就摇头,用力将她的书推走,因为太用力,课本差点掉出桌子。

为什麽?安娣不懂他为什麽要生气,他们这麽久没有见面了,向震宇都不想她吗?

我们不是朋友吗?以前幼稚园时……

我跟你才不是朋友,还有不准你再提幼稚园的事!向震宇涨红的小脸,看得出来很生气。

你干嘛那麽大声?安娣嘟嘴,被吼得很无辜。

因为我讨厌你!向震宇的声音很大,全班二十多个小朋友都听到,更不用说坐在他隔壁的安娣了,只见她很委屈的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向震宇,你以前都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且要娶我当新娘,现在为什麽要讨厌我?

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也不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也不会娶你当新娘,所以你不要再吵我了,你的名字我不要帮你写。

向震宇似乎也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很坏心的将气出在安娣的课本上,随手一推,於是那本很碍眼的课本就被他给推到桌下,发出啪地一声。

当课本被推到桌下时,向震宇故意很得意的看了眼安娣,只见她伸出手背擦着眼泪,赶紧弯下身将课本捡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明明是你先喜欢我,还说要我当你的新娘,现在又说不喜欢,哼,那我也不要跟你好了,小气鬼,帮我写一下名字又不用很久的时间,向震宇是小气鬼……

她的话一字不差的被向震宇听进耳朵里,他才不是小气鬼。

爱哭鬼,你明天开始不要跟我坐了,我不想跟笨蛋一起坐,这个世界上,只有笨蛋才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安娣是个大笨蛋、爱哭鬼!

向震宇假装没看到安娣擦掉眼泪的动作,然後哼了一声。

安娣的个性虽然有些娇气,但善解人意的她,一直都被大家给捧在手心,长这麽大还没有被人嘲笑过,而且笑她的人,还是以前一直说喜欢她的向震宇,有些小委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怕眼泪掉下来。

那天晚上,安娣吃完晚餐後,没有吵着看电视,也没有吵着要沈约陪,而是一个人待在房间,乖乖的坐在书桌前,反覆地写着安娣这两个字,却怎麽写都不满意,怎麽都不像白天在教室里,向震宇写得那麽工整好看……

隔天天亮,安娣顶着黑眼圈,兴奋的跑进教室,想让向震宇明白,她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安娣了。

只是,原本是属於她的位子,却被另一个女生坐去了,而向震宇的位子是空的,不过安娣认得椅子上的书包是向震宇的。

这是我的座位,你走开。

那女生被安娣突然用力推了一下,没有坐稳的身子,往侧边位子倒过去,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来不及用手扶地,额头就这麽朝地上撞了下去,发出重重叩地一声。

因为突来的吵闹,平时安静百~万\小!说的同学,全都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安娣没想到自己这一推,会把人从椅子上给推了下去,见那女生疼得开始哭,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安娣,你干嘛推人?

一旁的同学有人过来扶那女生,有人反推安娣一把,害她踉跄地退後了几步,书包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快去叫老师,安娣太过分了。

去叫老师……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对安娣指指点点。

对,赶快叫老师来。有人跑出教室,而看着同学们责备的眼神,安娣本来是有些内疚的,可被这些新同学惹得有些气愤。

是她不对,她坐我的位子。

谁说那是你的位子,老师已经安排你坐在那个角落了,这个位子是班长跟副班长坐的。

才……才不是,这是我的位子。安娣急得辩解,明明是她跟向震宇坐的。

安娣,你完了,你一定会被老师处罚,你害舒苓的额头撞得肿起来了。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安娣看着江舒苓开始红肿的额头,紧张得绞着手时,却发现不知哪时进到教室的向震宇,然後她看到向震宇跟几个男同学站在教室後面。

安娣紧张的跑过去,喏喏地拉了拉向震宇的衣角,向震宇……

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是她坐了我的位子,我只是要她走开……安娣的声音像蚊子般。

老师今天早上说,你的位子在那里,你不要再坐在我的隔壁了,我很讨厌你!向震宇拍开她的手,一脸厌恶地指向教室的角落,离向震宇的位子很远很远……

手背被拍红的安娣,要自己不哭,可是眼泪就是一直流下来,她不知道为什麽向震宇要讨厌她?

安娣不懂,只是一直哭,哭得好伤心……

不久,老师来了,她被老师罚站,江舒苓被家人带去医院,她的位子变成在角落的最後一排,隔壁没有坐人,位子是空的。

然後,她那天下课时,抱着沈约在车子里直哭,还直嚷着再也不要跟向震宇好了。

第二章

可惜,安娣不想缠向震宇,但向震宇却没打算放她走。

他讨厌安娣,但他更讨厌一堆男生缠着她;他不想跟安娣当朋友,但他更不想一堆男生缠着要当她的朋友。

而最让他讨厌的人是沈约,只见他跟安娣天天同进同出,天天帮安娣背书包,并且护送安娣到教室,向震宇怎麽看,怎麽碍眼。

所以,向震宇一改常态,他开始找安娣麻烦,开始惹她生气,开始捉弄她,甚至只要男生敢说她好看,他肯定会揍得对方求饶,再也不敢多看安娣一眼。

国中毕业前夕,家人有意送他出国念书,可惜向震宇很有主见的拒绝了,只因为他还没有欺负够安娣,还没有让她明白,只有他向震宇可以不理她,没有她安娣不理他的机会。

所以他故意跟她直升名叶高中,他故意跟她同班,他更是故意的拿向家的权势要胁老师,非要坐安娣隔壁不可。

自然地,在向震宇的蛮横下,他与安娣的八卦闹得沸沸扬扬的。

传说云云,为了讨好向震宇,不乏众多自动自发的眼线,他们帮向震宇监视安娣,帮向震宇注意安娣的一举一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向震宇的眼皮。

想要追求安娣的男生,自然也跟着减少了;想跟安娣作朋友的女生,自然也打退堂鼓了。

大家都很清楚,生意人重的是人脉,而向家在政商的权势比起安娣而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地大家全都往向震宇的身边靠。

因此,国中三年被整得很惨的安娣,直升高中後更被孤立了,不只没有谈心的女生朋友,就连男生也避她如蛇蠍,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她有沈约就足够了。

只要沈约在她身边,那就足够了,她才不稀罕这些人。

她有爱她的爷爷及沈约,向震宇就算再怎麽蛮横,却抢不走他们,因为有了这个想法,安娣对向震宇恶劣的行径,全都不当一回事。

也因为向震宇的刻意排挤,安娣将心思全花在念书上。

本来她以为她跟向震宇的交集没了,谁知道向震宇这小气鬼,竟然连她要不要参加毕业旅行都有意见。

这日,高三下学期才刚开学,班上同学已在讨论毕业旅行的地点。

午休过後,第一堂课是自习课,安娣很无聊的看着窗外,耳边听着同学们此起彼落的讨论毕业旅行要去哪里。

大家想去的地方太多,但毕业旅行顶多十天,哪能去这麽多国家,最後大家决定以投票表决。

不用投票了,我要去日本。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向震宇。

他才开口,班上其他人全都安静了,最後还是班长小心的问:向震宇,日本有这麽多地方,你想去日本的哪里?

随便。

啊?全班更安静了,好好的毕业旅行哪能随便,只是平时向震宇霸道惯了,就算其他人有异议,也不敢多说,怕得罪了向震宇,那真的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过……向震宇又出声,这回他的目光看向坐在角落的安娣,她不准去。

这下班上的气氛更尴尬了,平时大家小吵小闹,但安娣毕竟是班上的一员,哪有这麽强迫她不准参加毕业旅行的?

虽然这三年来,大家与安娣的交情本来就不多,但也没有恶劣到要她连毕业旅行都不能去,可是向震宇这出了名的霸王,一旦他开口,如果有人跟他唱反调,那最後的结果是,那个人一定会被整得很惨。

当全班同学陷入两难时,本来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娣,哪里不知道向震宇提出这个条件的目的是要她难堪,本来在班上就没什麽朋友的她,觉得这个毕业旅行有没有参加都不是很重要。

既然我参加会让全班扫兴,那我就不去了。

一听她不去,全班同学先望了她一眼,最後松了一口气,一扫先前的尴尬,又继续热烈的讨论要去哪些景点。

里头只有一个人,对安娣如此爽快的答应不去毕业旅行很不满,那就是向震宇。

看着安娣很不以为意的说不去,向震宇只觉得心里那股不爽快更盛了。

喂,震宇,你不休息一下吗?放学时,向震宇强拉好友边仁,陪他去学校的拳击场练拳。

对於边仁的询问,向震宇没有回应,依旧一拳一拳的击向沙包,那力道之重,连边仁都庆幸今天这家夥只找沙包出气,否则倒楣被揍的人肯定是他。

怎麽了?我听说你们班今天讨论毕业旅行,你不准安娣参加是不是?

本来边仁也没打算问这些,不过毕业旅行一辈子难得一次,他觉得向震宇这个无理的要求是有些过了。

拳击台上的向震宇,一听到安娣两个字,又是重重一拳击向沙包,你休息够了吧,陪我再练一场。

别吧,我这几天熬夜,刚又陪你c了一个多小时,我饿得前胸贴後背了。边仁僵笑的说,坐在拳击台下的他,一点都不想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光看向震宇那面无表情的脸庞,想也知道他此时情绪不稳定,一旦跟他对打,死伤惨重的肯定是自己。

向震宇也没有勉强他,本来因为安娣不以为意的态度让他恼怒,不过流过汗後,已经平复不少。

脱下拳击手套,向震宇走下拳击台,接过一旁边仁丢来的毛巾,随意擦了一下身上的汗,先冲澡,等一下一起吃个饭。看着窗外已经黑了的天际,向震宇丢下这句话後,直接走进男生更衣室的淋浴间。

听着更衣室里传来的水声,饥饿不已的边仁随即也走进更衣室。

半小时後,当两人坐在向震宇的私人座车时,边仁瘫在位子上,似笑非笑的撑着下巴,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好友。

我记得有人说,打是情,骂是爱,你这麽欺负安娣,难不成……

闭嘴。

我还记得,有人说过,得不到的总是最好,所以你……

闭嘴。

震宇,你到底要这麽纠缠安娣到什麽时候?向震宇索性给了他一记白眼,要他闭嘴。

好,算我没说,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这麽讨厌安娣,为什麽要拒绝出国念书?非得跟安娣进同一所学校,国中是这样,高中也是,你不觉得腻吗?

如果我说还没腻呢?

震宇,你要不要交个女朋友看看?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交个女朋友分散你的注意力,说不定你对安娣的排斥就不会这麽重了,你说呢?

我对女人没兴趣。

喂,什麽你对女人没兴趣,这话说得太暧昧了。

怎麽?怕被人误会我跟你的关系吗?

笑话,我怕什麽,我只是不懂,你为什麽要口是心非,没错,你是对女人没兴趣,因为你心里只喜欢安娣。边仁很不怕死的挑着他的死x说。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

边仁撑起身子,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震宇,我们两个从国中当同学到现在都六年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情吗?

我喜欢她又如何,不喜欢她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怕你这麽玩下去,有一天真的错过时,你会後悔。

向震宇嗤笑出声,没有那一天,除非我愿意放手,否则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边仁摇摇头,目光直视车窗外的某一点,低声说着:这麽有自信吗?可是我看到的好像不是那样。

向震宇顺着边仁的视线看去,本来气消的情绪,看着眼前那一幕,他发现自己似乎该做点什麽,让那打算继续无视他的女人明白,她错得多离谱。

怎麽样,要不要下去?边仁这话,听来有点看戏的成分,不过他相信,向震宇肯定不会拒绝。

当安娣与沈约一同走进餐馆时,两人由服务生带位到预约的位子。

阿约,爷爷到底什麽时候才要回来?他不是说跟老朋友去玩个几天,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他到底还要玩多久?安娣坐在位子时,双手撑着下巴,嘟嘴的抱怨着。

可能再几天。

唉,爷爷不在,我的零用钱都快见底了。安娣有些可怜的说,眼睛还不忘朝沈约眨啊眨的。

不用看我了,你那点小把戏只适合骗爷爷,对我没用。沈约点好餐,帮两人倒了热茶後,自己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限制我的零用钱,爷爷明明就说只要我喜欢,想买什麽就买,想花什麽就花,你怎麽忍心这麽欺负我?

那等爷爷回来再跟他老人家说。反正除了一般正常花用,他不会多给她钱,这种没有节制又花钱如流水的方式,是爷爷太宠她的结果,而他需要制止。

沈约,你会不会太狠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买车,只是一辆不算最顶级的跑车。人家她再几个月就满十八岁了,买车有什麽大不了的,凭什麽不让她买?

等你十八岁再说。

那给我五百万。安娣朝他伸手,赌气的说。

五百块可以。说完,真拿出皮夹,打算抽出一张五百。

沈约,我是要买车,五百块能买什麽?

安娣气炸了,这人会不会管太宽了?以前明明就那麽疼她,记忆中是个温柔的白马王子,可怎麽才一转眼,几年过去,沈约成了比爷爷还唠叼的人,凡事都要管她,约束她。

等十八岁,我再陪你去看车。沈约收回皮夹,见她气得小脸都涨红,双手抱胸的不肯看他,沈约不觉脸上露出笑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这样可以吗?安公主。安公主是他多年来对她的昵称,代表他以兄长身分对她的疼爱。

哼。安娣听见他妥协的话,虽然心里高兴,不过还是摆摆样子的轻哼了下,那小女人的娇态很是可爱。

等一下吃完饭,不是想再去逛百货公司吗?见服务生送上菜,热腾腾的菜香教人食指大动,沈约要她快点开动。

谁知,安娣才刚拿起筷子,就闻有人在她身後出声,顿时她身子僵了一下,刚想挟菜的筷子也停在半空中。

沈约,好久不见了。向震宇语气不算热络的朝沈约打招呼,边仁跟沈约也见过几次面,互相点头表示礼貌。

好久不见了,向震宇。

不介意我们一起用餐吧?话才问完,向震宇不等回应,大摇大摆的直接拉开椅子坐下,也不理边仁发怔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从头到尾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安娣。

看着好友突如其来的强势态度,边仁有些後悔,为什麽要让好友看到安娣与沈约进到这家中式餐厅,更不该起哄的问向震宇要不要进来看看。

果然,自食恶果了,看着尴尬的场面,沈约平静的看着向震宇,安娣压根不甩向震宇的吃着桌上的菜,气氛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如果可以选择,边仁只想逃离现场。

可惜,重朋友的他不能丢下向震宇,最後只好硬着头皮也坐下来了,好巧,你们也来这里用餐。个性本来就温和的他,受不了这麽重的气压,决定先打哈哈的炒热气氛。

而他边说,脚也不忘踢了踢向震宇的小腿,并且用眼神示意,嘴巴都用力的努了努,就是要他可不可以不要只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的瞪人。

有没有搞错,就算要欺负安娣,也要看看人家的後台在不在。

更何况沈约就坐在他对面,向震宇这人是神经太大,还是故意忽略,竟然可以无视沈约略带冷意的表情。

是很巧,既然碰面了,不如就一起用餐。

沈约虽然是冷了点,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作足,毕竟向震宇背後的权势实在不容小觑,一旦得罪了,只怕不是几句道歉就能摆平,只怕安老爷为此要头大了。

向震宇招来服务生,备碗筷。这家中式餐厅向震宇跟朋友常来,服务生眼尖的马上认出他来,亲切又迅速的帮他备好碗筷。

吃饭吃饭,大家先填饱肚子。边仁圆场,不想让场面太冷,只是来找碴的向震宇,在服务生打算帮他盛白饭时,摇头拒绝。

边仁以为这位大少爷哪时这麽勤劳,谁知向震宇竟是很不长眼的,将手边的碗推往安娣的方向。

安娣也很直接的回了个十足杀伤力的眼神回来,连边仁都被s得有些食难下咽,向震宇竟不为所动的以食指跟中指敲了敲桌面。

盛饭。

笑话,我为什麽要帮你盛饭?你没有手吗?你是残废吗?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盛饭。

笑话,我为什麽要帮你盛饭?你没有手吗?你是残废吗?安娣不理他,继续挟了一口饭往嘴里塞。

看得出来,安娣对向震宇的出现及他的打扰,十分的不满意。

边仁自行盛好饭,饿得头昏的他,管不了好友的嚣张,已经大快朵颐了。

安娣,来者是客,你就盛一下饭吧。当两人怒瞪对方时,沈约倒是开口了。

听见沈约的话,安娣先是摆了个不满的表情,最後又想,等一下她非在百货公司里好好诈财不可,一定要沈约知道命令她的後果。

碗拿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本来还非要人家盛饭才肯的向震宇,在沈约出声时,竟然一改先前的态度,长臂一伸不到三秒,已经自己盛好白饭。

你……

不好意思,我吃饭不喜欢跟人说话。就这样,将安娣未骂出口的话,直接扼杀。

沈约见状,似乎很满意向震宇的反应,本是冷淡的表情竟然笑了,虽然只是一闪即逝的淡笑,但嘴角确实上扬了。

安娣不懂向震宇的目的,他这个旁观者确是很清楚。

那个向来目中无人,嚣张霸道的天之骄子向震宇,看上了他家的安娣……

我刚才听安娣说,你们班下个月要去毕业旅行,可惜她要陪我去日本,不能跟大家一起去。沈约突然开口。

向震宇不明白他为什麽提这个话题,筷子停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出声,只是等着沈约继续说。

我们家安公主一直吵着说我陪她去箱根泡温泉,我刚好下个月有空,打算带她去玩一趟。沈约这麽说时,手同时伸向安娣,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那动作像轻抚又带着宠溺。

然後,啪地一声,沈约的话说完,向震宇目光带着愠意,像剑般的直瞪沈约还放在安娣头上的手,手中的筷子正好重重的放在桌上,这一声响够突然,连边仁都被他吓得差点噎到。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向震宇不理另外三个人的目光,倏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

喂,震宇,我还没吃饱……边仁喊着,手还舍不得放下碗筷,却不小心瞥见沈约带笑的嘴角。

你是故意的!边仁这话说得肯定,谁都看得出来,向震宇刚才看到沈约的亲昵举动时,像是吃了炸药,整个人都要炸了。

而这个始作佣者却很平静的收回手,但笑不语,表情带着深意的看着大门口向震宇消失的方向,接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情愉悦的说:安娣,快吃,等一下还要去逛街。

第三章

本来,向震宇说了,不准安娣参加毕业旅行。

谁知,不过二十四小时刚过,向大少爷又改变心意了。

这回,他简单扼要的说了,安娣不参加毕业旅行,那就不用举办了。

他的话,惊得全班鸦雀无声,带着不解的先看了坐在教室最左边的安娣,接着再看了看坐她隔壁此时正气定神闲双手抱胸的向震宇。

众人似乎还未能从这个突来的消息中清醒,但他们很清楚的捉到一个重点,没有安娣,没有毕业旅行。

为此,大家用尽了力气,大吐口水的一再请她帮忙,虽然不明白这两人在玩什麽把戏,但他们都知道,向震宇一旦说出来,大家如果不照作,结果只会很难看。

一整天,安娣被班上的同学好言相劝,又是女生的眼泪攻势,又是男生的哀兵政策,说得好像她不去,会是个多大的罪人。

只是她不懂,向震宇为什麽又改变心意了?昨天吃饭时,很明显看得出来,他後来突然离席是因为生气了,那态度嚣张到一个不行。

为什麽才一夜过去,他又说要她参加毕业旅行了?

其实有没有参加她都不在意,昨天吃饭时,沈约就说了,他会带她去箱根玩,所以她一点都不在意。

但现在全班同学的希望都在她身上,虽然平时没有什麽交情,但看着大家眼巴巴的期待着,安娣顿时有些心软。

但想到要跟向震宇这人一起去玩,一连十天的时间,她怕向震宇到时又会想出什麽,教她难堪或是恶整她的机会。

最後,为了良心起见,安娣只有跟全班妥协……毕业旅行她参加了。

毕业旅行的风波才过,安娣以为她跟向震宇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了,谁知,就是有人白目的不知死活,竟然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向她告白。

告白就算了,还敢带着证物出现……

夏日的天气,连着几日下雨後,空气显得又湿又闷,就连今天出门时,天空还是继续飘着毛毛细雨。

安娣习惯中午用餐时,独自一个人找个安静又不被淋到雨的地方吃午饭,顺便用手机上网,但今天很倒楣,属於她一个人的角落,今天被不速之客打扰了。

坐在长椅上的她,刚吃完午饭,便当盒刚合上,拿出手机时,她面前突然站了一个看起来有点面善,是隔壁班的男同学。

你找我有事吗?安娣没有站起身,因为刚吃饱饭,她有点懒。

这个送你。那男生神情有些紧张,将放在身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那是一个很精巧的小竹篮,上面还有一层柔软可爱花样的布。

送我?安娣皱了下眉头,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这人的用意,她还来不及问原因,就被那人突来的告白给吓了一跳。

安娣,我喜欢你。男同学快速的说完,连忙将手中的小竹篮放到她手上,然後头也不回的说:再见。

被硬塞了小竹篮的安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小竹篮,小脸是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男同学跑走的背影,接着又低头看着小竹篮的布在移动,接着她马上看到里头缩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正无辜又可爱的对安娣喵喵叫。

那男生竟然送她猫?

不能不说,女生都爱这种毛绒绒的小动物,特别还是一只长毛的白色小猫,因为太可爱了,教安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牠柔软的毛发。

可是怎麽办?家里一向不准养小动物,特别是这种毛绒绒的小动物,如果养牠,对动物毛发过敏又有严重洁癖的沈约,一看到家里有掉落的动物毛发,一定会对她发飙。

正想要怎麽办时,身後突然传来一道听来不太愉悦,有点不爽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

那声音太熟悉了,让安娣僵了下身子,随即缩回手,将不到三十公分的小竹篮抱起。

她怎麽会忘了,学校才这麽一点大,向震宇的眼线又多,刚才那男生跟自己告白,肯定被人发现,转而跟向震宇告密去了。

否则,她一个人在这里好端端的,向震宇好好的毛毛雨天气不待在教室,干嘛跑来这里淋雨?

不过,管他是来做什麽的,反正与她无关,今天看在小猫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所以她转身越过向震宇,目光完全无视他那高大身躯的存在。

这些年来,面对安娣的冷漠,向震宇早就习惯了她对自己的忽视。

好像从很多年前,在他要求不跟安娣一起坐隔壁时,安娣变了。

那些年里,甚至有时连他主动跟她说话,她要嘛转身走开,要嘛埋头百~万\小!说,完全当他是隐形人。

然後一年一年过去,看她跟其他男同学有说有笑,他不明白都说要讨厌她,为什麽看了还是会觉得很碍眼,恨不得痛揍那些跟她走得近的男生。

安娣本来就长得好看,国中後,女生的曲线慢慢长成,她变得更清美,骨架小,身子纤细。

不同於其他女生,安娣不爱留长发,国中之後,她的头发只长及肩上,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会露出细白的脖子,教他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直到现在,他承认自己其实是喜欢安娣的,他想和好,但从没跟人道过歉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主动,就这麽一拖再拖,一年拖过一年,他跟安娣的距离好像再也没有交集。

然後他开始不甘心,如果她愿意跟他和好,那他一定会留下来陪她,再也不欺负她,再也不整她,再也不会凶她。

可是她却不理他了……

他与她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去幼稚园时,两小无猜的天真时期,所以他也变了,他开始以折磨安娣为乐,因为她的存在,让他很痛苦。

站住!

他的吼叫,安娣不理,抱着小竹篮就往另一个方向走,身上被毛毛细雨淋到了也不管,压根忘了被她丢在长椅上的雨伞。

刚才那男生是谁?向震宇一个转身,望着她清冷的背影,明明就长得这麽的清瘦,为什麽可以脾气却这麽的好强?

长臂一伸,扯住她的手腕,不管会不会扯痛了她,向震宇一个用力,硬是将她给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

那力道太重,安娣怎麽可能不痛,只闻她轻哼了声,手上的小竹篮差点掉落,用力拉扯了几下被他箝制的手腕,奈何力不如人,怎麽挣都挣不开,反倒落得手腕一圈红肿。

放开我!

那个男生找你干什麽?

他知道午休时,安娣习惯一个人用餐,而她不爱在教室跟他大眼瞪小眼,索性找个安静的地方用餐。

谁知,今天他利用午休一个小时的空档,换了体育服跟其他男生在体育馆厮杀篮球时,却被人告知隔壁班的男生接近安娣。

因为距离有点远,听不见两人的对话,球场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向震宇重重的将篮球给砸向篮框,表情凝重的转身往体育馆大门走去时,大家明白,又有某个不识相的笨蛋要被踢出学校了。

关你什麽事?你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你打算怎麽样?踢我?打我?还是踹我?

安娣那些反抗的小把戏,向震宇早有防备,根本看不在眼里,论力气她不如他,论体力她更是不如他,顶多是在他面前气不过的叫嚷着,等她叫累了自然会停。

你不要靠我这麽近。她皱了下鼻头,嗅到他身上的汗味,看他一身体育服,想来是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跑来找她算帐了。

那就回答我的话,那男生找你干什麽?向震宇的耐性一向不多,一旦惹毛了,天生的狠劲,什麽都做得出来,还有高高在上,一副不屑他人的高傲,根本不管他人的死活。

找我聊天,可以吗?还是你以为人家又想讨好我?追求我?或是跟我说,他想要我当他的女朋友吗?安娣瞪着他说,双手抱着小竹篮,被箝住的手腕又扯了几下。

我说了,不准你跟别的男生有交集,你忘了吗?

忘了,因为我天天跟阿约聊得很开心,怎麽,你连阿约都想揍吗?这话说得挑衅,但安娣就是故意要他发火,谁教他总是欺负她为乐。

沈约说,不要跟向震宇硬碰硬,她斗不过他的,男生一旦真的被惹毛了,什麽事都做得出来,而向震宇是男生,如果真的想要找她麻烦,能做的又更多了。

这些,以前她都牢记着,但今天却有点烦闷,可能是下雨吧?也有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被他强参加毕业旅行,教她心里很不舒服。

总觉得自己被向震宇给牵着走,明明她可以跟沈约舒服的去日本玩,现在却要跟着全班一堆没有交情又跟她不熟的同学玩,怎麽想她都觉得自己亏了。

而让她这麽烦、这麽闷的人,就是向震宇这个只会欺负她的人!

听出安娣的挑衅,向震宇刚毅好看的俊脸绷紧,如果可以,有一天我会揍得他跟我求饶。但不是现在,他还不会这麽快跟沈约出手。

放手,你抓痛我了。

你的雨伞呢?你没看到在下雨吗?她单薄的制服下,勾勒出内衣线条,这样无心的挑逗,看得他很刺眼。

不知道!安娣冷淡地顶回去。

向震宇比安娣高一个头,长腿大步一跨,来到她面前,轻而一举的将安娣手上的小竹篮给夺走。

向震宇!他到底在干什麽?把我的猫还我。

学校不准养宠物。向震宇对她的冷淡很不满,单手撑着雨伞,单手拿着小竹篮,发现小竹篮里被布盖着的是只小猫,牠有些撒娇的喵喵叫着。

这只猫我没收了。他很不通情又霸道的说。

还我,你凭什麽没收我的猫?安娣不服气的冲过来,伸手就要抢走小竹篮,可惜向震宇轻松一转,她扑了个空不说,还差点跌倒。

我说了,这只猫被没收了。跟她比霸道,向震宇肯定比她还敢,而且还霸道得很熟练,就像吃饭那麽简单。

上课已经过了十分钟。

向震宇!安娣怔了好一下,没见过这麽可恶的人。

这人有病吗?为什麽就是爱招惹她?

把猫还我。她本来就没打算回去上课,刚才她已经决定先不理沈约的不满,而要带小猫回家。

可当她伸手想抢回小竹篮时,向震宇眯眼看她,仗着高她一个头,硬是将它举高,让安娣构不着。

向震宇,你站住!这人竟然这麽土匪,抢她的东西还敢这麽嚣张的走人,他凭什麽?

可惜向震宇没有站住,没转头的对她说:想要你的猫就追上来,不然这只猫我就当自己捡到的。

还我!安娣被他的话气得跺脚,接着马上又追了上去,那是她的猫,他不准跟她抢。

听见身後传来的脚步声,向震宇嘴角上扬,迈着大步往前走,他忘了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安娣的追赶声。

你有没有听到?那是隔壁班男生送我的猫,你不准拿走!

安娣小跑到向震宇身边,伸出手想要抱起小竹篮里的小猫,可惜被向震宇一个闪身给躲开了。

隔壁班男生送你的猫?这句话,引爆了向震宇心头的怒火,目光冷冽的瞪了她一眼,里头包含了一丝隐忍的怒火。

安娣假装没看到他的愠意,还很故意地笑着说:那男生说喜欢我,要跟我交往,不可以吗?

不可以。连想都没有想,向震宇握紧拳头的手指关节泛白,死命地握着。

向震宇,我要跟谁交往,我要喜欢谁,这些都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如果你真的这麽闲,我建议你赶快交个女朋友,不要天天这麽跟我耗着,我觉得烦。

这只猫我要了。她的挑衅,向震宇先是沉默了几秒,而後没有回头,只简单丢下这句话走人。

你把牠还给我。等她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时,向震宇已经淋着毛毛细雨走远了。

而从那天起,她本来要养的小猫,竟成了向震宇的宠物。

然後他还厚脸皮的要胁她,如果要小猫平安长大,最好是天天去他家看看,他怕自己忘了交代佣人喂食,小猫不到发春期就早夭了。

为此,心不甘情不愿的安娣,在小猫被掳走的星期五,在这天晚上,带着良心不安,从家里拿了牛奶跟面包,打算明天亲自找向震宇要回小猫。

她不懂,向震宇根本不想养猫,也不是个有爱心的人,小猫被带去向家後,他一定碰都没碰过,而且是直接丢给他家佣人,但他却跟她抢!

更教她难以置信的是,这几天,向震宇很快的查出送她小猫的男生,直接到隔壁班,一个拳头重击那男生的桌子,重重的声响,吓得大家噤声不语。

而他竟然嚣张到完全不顾她的想法,不管她的意愿,倾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被他吓得不轻的男生,你喜欢安娣?

是……

那你知不知道,安娣是我的人?

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向震宇睨了他一眼,还喜欢她?这分明是恐吓,那男生被向震宇的气势给怔住了,张口想说什麽却又说不出来。

见他那吞吞吐吐的态度,向震宇耐性尽失,一个狠劲用力扯住对方的领口,重重的压向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回答我!

震宇,别这样。边仁见向震宇那狂怒的动作,像是要将对方撕裂,拳头重重的在那男生耳边的墙壁搥了一下,闷闷的拳头声在教室里回荡,顿时整个教室安静无声,全部人都被他这突来的暴力给吓坏了。

边仁连忙走过去,怕向震宇真的动手揍人。

说!扯住领口的手掌再使力,教那男生有些缺氧的涨红脸。

不敢了……

还敢喜欢安娣?

那男生不语,只是苍白脸色,目光黯然地摇了摇头。

记好,安娣是我的人,敢动她主意,就等着跟我作对!话毕,拳头是没有落下,但长腿一勾,膝盖直接撞上那男生的腹部,让他吃痛的闷叫出声。

震宇,别真的动手。

边仁见他最後还是忍不住的打人,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并且将他手中的男生给拉到一边,只是被膝盖顶了一下,那男生痛得连站都站不住地跌坐在地。

就这样,向震宇再一次为了安娣而闹事,动手打人在学校算是大事,可他是向震宇,家里势力庞大,学校根本不敢动他。

最後,那位男同学还被迫转学,因为他被打後,见到向震宇比见到鬼还害怕。

安娣不知这已经是向震宇第几次阻止别的男生追她,她不懂,她到底欠向震宇多大的债,要让他这麽欺负她?

向震宇明明就很讨厌她,为什麽还要这麽缠着她?

不准别的男生追她?不明白的人还以为那是他喜欢她,想要独占她,可惜他们都错了,向震宇只是不想看她好过罢了。

记得三年前,不知为了什麽原因,他竟然出现在名叶高中。

见到他坐到自己隔壁,还用那很欠揍的挑衅表情时,安娣只觉得自己本来的计划全都没了,她之前还打算等向震宇出国念书,她可以摆脱向震宇的魔掌,又可以物色好男生当男朋友,一兼二得。

谁知,这一切全都是她在妄想,向震宇就像是她的恶梦,挥之不去,而她不知道向震宇还要再欺负她多久?

就连被挟持的小猫,她都觉得猫何其辜,竟然也成为被他囚禁的对象。

想到这里,安娣心里更不平,要不是沈约这麽多年一再告诫她,真的想要跟向震宇划清界线,那就是保持冷淡,不理会他的一举一动。

可明天,为了她来不及豢养的小猫,安娣还是选择背着沈约独自去找向震宇。

算了,不想了,先将功课做好,明天才有时间找向震宇。只是她才刚打开数学讲义,却听见有人敲房门。

安娣?

有人敲了她房门,不用看也知道,这麽晚了是谁来找她。

沈约端着牛奶走进她房间,看着快十一点了,安娣还坐在书桌前,走上前看着桌子摊着的数学课本及讲义。

怎麽还不睡?

我想算完这些数学题目再去睡。

把牛奶喝了。沈约送来管家热好的牛奶,趁热喝。

阿约,你越来越像爷爷了。安娣在沈约的注视下,只得拿起牛奶,仰头就大口猛灌。

又有数学解不出来了?

沈约顺手拿起她的高三数学讲义,低头瞄着,我以为你已经对数学免疫了。

沈约似乎还有印象,安娣第一次执着成绩,好像是从她小学转学二年级开始。

一向对念书没有兴趣的安娣突然用功了,还自己要求请家教补习。

这麽破天荒的转变,曾让他与爷爷有些惊讶,後来才知道,原来安娣是想要赢过向震宇。

让安娣转变的是什麽原因,他不是没有问,可安娣每次不是转移话题就是不想回答,虽然安娣的成绩并没有因为这样突飞猛进,但起码不再是个临时抱佛脚的学生。

那是因为我的倒楣还没结束。

又怎麽了?

没有啊。安娣表情有点不自然地低头喝牛奶说。

沈约见她支支吾吾的态度,不觉挑眉,跟向震宇有关?

我真的不懂,他为什麽偏偏要跟我作对,如果要我猜,我想他就是为了要欺负我,他那人骄傲自负,对那些暗恋他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有时还会吼人,被吼的女生则是难堪的红着眼眶、捂着脸,跑去厕所偷哭。

安娣,向震宇确实是长得很俊,从男生的角度来说,虽然五官是好看了一点,不过光看他平日处事的态度,我想他吼那些女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向震宇不屑玩弄女生的感情,这一点就很难得。

而沈约看向震宇,虽然觉得他平时是嚣张了些,气焰高了些,但他能文能武,会念书又会运动,长得好看,身材挺拔,女生爱慕他是很自然的现象。

他那个人,就算不想跟那些女生交往,态度也不用对她们那麽冷漠刻薄吧?

安娣,你真傻。

我哪里傻了?安娣被骂得很不服气。

怎麽不傻,向震宇聪明又有原则,他如果已经有想要追求的女生,为什麽还要对那些没有好感、没有打算交往的女生温柔?他这种不滥情的男生,日後肯定是个专情的男人。

沈约意有所指,可惜,安娣情商不高,听不出来。

阿约,你怎麽可以赞美他,他这种行为明明就叫自以为是。这几天的安娣对向震宇很不爽,他种种的行为,让她很想尖叫,所以非常不满沈约的话,马上提出抗议。

为什麽不可以?他就算自以为是,但我看他这个人确实会是个好情人,如果你以後要选男朋友,首要选择的就是专情,懂吗?

可是你换女朋友的速度明明就很快,难不成你是个滥情的人?你这种人就是不能选择当情人的男生吗?

沈约听完,失笑地作势将讲义卷起来要打她,你这丫头,竟然会开始损我了。

是你自己说的,说什麽要专情,可是你升大学後,每次约会的女生都不同,那不是滥情是什麽?

当然不是,我那是博爱,为了满足每位爱慕我的女生,我只好牺牲自己了。

阿约,你竟然比向震宇更厚脸皮!安娣瞪他,很受不了的赏了他一记白眼。

我怕你有一天会喜欢上向震宇这种男生,因为他的坚持跟专情。沈约拿过笔,开始在讲义上算起题目,并且随口一提。

我才不会,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喜欢向震宇!安娣一脸好像他问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一件事的表情,连忙表明自己的清白。

沈约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这辈子很长,你确定吗?你从五岁就被人家当女朋友,日久生情很正常的。

阿约,你是不是疯了?我跟向震宇同班是因为学校安排,幼稚园说的话你还当真,况且他小学时,还说最讨厌我,害我被全班同学孤立,这种男生我才不会喜欢。

你还在记恨那件事?那都过了那麽多年了,你心眼会不会太小了?

我哪有心眼小,我那时才七岁,他身为班长,却看着我被其他同学欺负,他是个只会打小报告的小人!

他没说错,你是推倒人家,而且还害那女生脸上留疤。那件事,安老爷带着安娣亲自登门道歉。

课本还我。安娣抽回讲义,一脸不悦,我不想再谈他了。

为什麽?我以为这麽多年了,你心里多少有点在意向震宇。

沈约本来盯着讲义的目光顿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安娣虽然情商不高,但她对向震宇并不如嘴上说的那麽讨厌。

沈约,我才没有在意他。

安娣瞪着沈约,一脸气恼的否认,每次她生气就连名带姓叫他,而不是像平时那样喊他阿约。

明明心里就有,沈约没有点破她,不想看她被自己拆穿後气得跳脚,所以他没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题不会吗?笔给我。大学念理组的他,高中数学对他而言,驾轻就熟,沈约立刻坐在书桌前,三两下就将答案写出来。

阿约,你一定要这麽聪明吗?安娣对沈约一向很不服气,她想不明白怎麽会有人天生是读书的料,沈约跟向震宇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因为同校,她知道一直有好多女生爱慕沈约,可惜沈约从没对哪个女生有过好感。

那是你太笨了。沈约拿讲义敲她的头,这麽简单的题目也不会。

沈约,你干嘛敲我的头,你不知道那会变笨吗?

你都这麽笨了,还怕我敲?

该死,就是笨才怕你再敲!

不准说粗话。沈约板脸说。

为什麽不可以?爷爷都没有管我。

那很不幸,爷爷不管,我来管。

沈约将讲义放在桌上,看着安娣气得站起身,双手叉腰,怎麽看怎麽可爱,教他每次逗弄她都有成就感。

好了,我要去睡了。沈约拍拍她的头,你也早点睡,不要天天熬夜。

阿约,你不是要帮我把题目都解题,才去睡吗?

沈约迈步向房门走去,安娣死命的拉住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走,语气一转,很是讨好。

这些题目不会是正常的,我相信向震宇也不会。

我就说我跟他没有关系,你干嘛要一直提他?安娣狠狠地将他的手用力甩开,又变成小母老虎了。

沈约叹了口气,宠爱的擡起手揉了揉她的短发,如果真的没有关系,向震宇为什麽要跟别人说你是他的人?说完,沈约跟她道了声晚安後,迳自走出她的房门。

等一下,什麽她是他的人?那是有原因的好不好?

可惜沈约已经离开了,而她想到明天还要去找向震宇,心里的不满几乎要教她吐出刚才吞下的牛奶。

她,才不是向震宇的人,如果她是,那她就跟向震宇姓,改名叫向安娣!

隔天,她本来设了闹钟打算一大早趁全家人还未起床之前,偷偷出门去向家,可惜,一向爱赖床的她,将铃声大叫的闹钟狠狠的丢到床底下。

就这麽一睡,睡到了快中午,而且还是沈约从学校回来,将睡姿不雅的她叫起床。

睡眼惺忪,安娣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捂住嘴巴打呵欠,现在几点了?

快中午了。

啊?中午了?安娣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找她的小猪闹钟,谁知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该死,跑哪里去了?

不用找了,肯定被你扔进床底下了。沈约来到她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她一头乱发,去梳洗一下,我载你去找向震宇。

本来是还半眯的眼,因为沈约的一句话,教她脑子里的瞌睡虫全都跑光了,有些震惊的对沈约瞪大眼,谁……谁说我要去找向震宇的?

我早上碰到边仁,他说你的猫被向震宇没收,现在正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边仁那大嘴巴,下次见到一定要拿东西塞他嘴巴。安娣边爬起床,嘴巴边碎碎念着。

边仁还跟我说,向震宇又为了你跟人家打架。

已经一只脚踏进浴室的安娣,带着一脸难以置信回头看了沈约一眼,边仁的嘴巴可以再大一点,但是我要声明……安娣一手作发誓状,目光诚恳的说:那不算是打架,美其名是向震宇动手揍对方,还有,他打人才不是因为我,那是他自己手痒想动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吃醋了?

沈约,你不要乱想,什麽叫他吃醋了?他那种只会欺负我的人,哪里是吃醋,他根本是找名目给我扣罪名,你知道吗?那个男生转学之前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闪得老远。

想到这,安娣心里的不满更多,反正,我今天去找向震宇,目的是为了抢回我的猫。说完,安娣很不淑女的走进浴室,并且重重的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

早就习惯她的粗鲁,沈约只是带着苦笑地摇摇头,他都不明白安娣为什麽可以笨到这种地步?

第四章

吃过午餐,安娣坐上沈约的车子时,她忽然想到什么的开口问:沈约,我先问你,如果我养小猫,你会不会……

不行。他目光直视前方,想都没想的马上回。

为什么?安娣有点不服气。

你知道怎么养动物吗?你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沈约,你少瞧不起人,什么叫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如果养不活,我还不会请家里佣人养吗?反正她想看时就能看到,总比把无辜的小猫丢在向震宇那里好多了。

今天只准看看,不准将猫带回家!

沈约!

可惜,她的抗议被漠视,沈约没再回应。

阿约,你忍心看我为了一只猫被向震宇牵着鼻子走吗?安娣装着可怜,

沈约依旧不理她的苦r计,不管她怎么陪笑脸,又是撒娇,又是泪眼汪汪,但沈约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沈约,你一句话,到底准不准我养猫?五分钟后,当软得说词行不通时,安娣那小姐脾气随即上来,双手叉腰地问着。

不准。

沈约!

我想向震宇应该很愿意养你。沈约方向盘转弯时,不忘瞥一眼咬牙切齿的安娣。

沈约,你这吃里扒外的,竟然要把我推给向震宇!

二十分钟后,安娣独自一个人,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食物的袋子,很不爽的用力猛按门钤。

没多久,一位中年女佣人快步奔来,同时深锁的大门也跟着缓缓开启。

向震宇人呢?

安小姐你好,大少爷早上陪老爷去打高尔夫球,应该快回来了。中年女佣人对安娣并不陌生,很恭敬的拿过她手上的袋子。

我的猫呢?安娣边问边往主屋走去。

跟边仁少爷在客厅。

边仁?这个大嘴巴,她非去找他算帐不可!

进到主屋,果然就看到边仁瘫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胸前正趴着她那只被抢走的猫。

你来啦。

安娣气呼呼的走上前,她才坐下,那猫被她吓得喵了一声,连忙跳开。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七分裤,搭配红白色格子衬衫,很不淑女的盘腿坐在边仁右边空位,双手一伸,重重的掐住边仁的脖子,你这个大嘴巴,你干嘛没事跟阿约八卦?

安、安娣……边仁没想到她会粗暴的掐着他的脖子,涨得脸红的他,有些喘不过气的叫着。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多话?她最怕被人误会跟向震宇有纠缠了。

安娣……我快没气了……

什么叫向震宇又为我跟人打架?那家伙根本是自己去揍人的,那男生哪有跟他打?安娣死掐着他的脖子,还不停的用力前后摇。

最后,边仁凭着力气比她大,硬是将她的手给扯开,趁安娣没注意,一个闪身,灵巧的身子躲到沙发一边;却没发现,安娣被他一推,因为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后仰的朝茶几的方向倒去。

叩地一声,边仁才正沾沾自喜,得意着自己逃过安娣的暴力时,却被这声响给吓得愣住,视线落在掉落沙发,姿势不太雅观的安娣身上。

安娣……

边仁紧张的跳下沙发,快步来到她身边,躺在大理石上的安娣闭上眼,表情看来有些痛苦。

安娣,你不要吓我!边仁伸手想要扶她起来。

好痛……边仁,你干嘛要推我?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推你,你现在有没有怎么样?边仁不敢动她,怕她伤到了头,如果不小心动了,可能会更严重。

安娣,这是多少?边仁边问,边伸出手指,戳了戳了安娣的肩膀,要她仔细。

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这是多少?他明明才伸出一只手指头,连动都没有,安娣竟然说不知道,这下子,该不会是将头给摔笨了吧?

想到这里,边仁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深怕安娣这一摔,不管有没有变成笨蛋,若是被向震宇知道,他肯定会被向震宇押上拳击台上,狠狠地揍成猪头皮。

谁知,他才刚这么想,老天爷很不赏脸,只闻大门方向,有人凉凉的开口:边仁,你好好的沙发不坐,跪在地上干嘛?

原来进来的人是向震宇,由他的角度只看到边仁跪在茶几边,看不到摔在地上的安娣。

向震宇扛着自己的球具走进客厅,一脸疑惑的瞥了眼边仁,安娣呢?她不是来了?向震宇往客厅四周看了看,不见安娣清瘦的身影。

那只该死的猫呢?想到安娣是不是趁着他不在家时,来将猫带走,向震宇语气有些急促。

猫不是在你身后吗?边仁指了指靠门附近,那只小猫正缩在角落,不知是不是太有灵性了,那猫也看得出来向震宇不是善类,每次见他,都躲得老远。

那安娣人呢?

安娣……安娣在我旁边……边仁声音有点弱弱的,手指指了指他脚边。

边仁的话才说完,只闻向震宇先是怔了几秒,而后用力地将高尔夫球具往地上一扔,快速地冲了过来。

当他冲上前,只见安娣正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小脸苍白的冒着冷汗,嘴唇咬得死紧。

怎么回事?

震宇,你别这么大声,先别动安娣。边仁拉住想去扯动安娣的向震宇,安娣刚才撞到头了。

撞到头了?她好好的人,撞什么头?该不会是坐不好从沙发上跌下来吧?这种连小孩都不会发生的事,安娣都快满十八的人了,不可能会笨到这程度。

向震宇说完,重重的一脚踹开茶几,让出更大的空间,紧张的蹲跪在地。

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我……

你害她跌下来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连坐都坐不好,竟然就这么一个栽下去,用头去撞地板。

该死!向震宇狠狠的咒骂一句,之后揽腰将安娣一把抱了起来。

震宇,她刚伤到头,能移动吗?

可惜,向震宇根本不理边仁的话,迈步就往楼梯走去,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稳健的将她抱到二楼,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边仁也没有多想,随即砰砰地跑上楼梯,却被向震宇的一声大吼,给震得差点栽下楼。

边仁,你给我小声一点!

不久,向震宇请来了的家庭医师,仔细地为安娣检查看看,是不是有脑震荡的情况?

当医师倾身摸了摸安娣的后脑勺时,表情严肃地问:怎么会肿这么大个包?

沙发上跌下来的。向震宇在医师来之前,己经先大略了解事情的发生经过,回答医师的话时,他还不忘瞪了眼站在角落的边仁,他正一手捣着瘀青的左眼,另一手边捂住自己的肚子,模样有些惨烈。

现在先让病人休息,等她醒来后,如果有头昏、呕吐的情况,最好送医院照一下x光检查,家里有没有冰敷袋?

向震宇站在医师旁,看着闭着眼睛的安娣,如果不是她一脸苍白,倒像是熟睡。

有。

拿冰敷袋帮她敷在后脑勺,让她止肿。

医师说完,收起医疗器具时,向震宇已经一个眼神杀过去给边仁。

尽管刚被揍的地方还痛着,能不动就不想动,边仁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楼,找佣人要冰块去了。

五分钟后,边仁将冰敷袋包好刚要走进房间,刚才他在楼梯转角处碰到医师,怕向震宇等不及,急忙冲上来,谁知却被他见到眼前这有点暧昧的场景。

一直待在房里的向震宇,此时坐在床边,高大的身形倾身向前,先是望了安娣几秒,接着又用手指指背,在安娣的脸颊上轻轻来回刮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直待在房里的向震宇,此时坐在床边,高大的身形倾身向前,先是望了安娣几秒,接着又用手指指背,在安娣的脸颊上轻轻来回刮了刮,那动作说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边仁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得他有些尴尬。

他当然知道,向震宇表面上跟安娣闹不和,可内心在乎的也是安娣,他喜欢安娣,这么明显的态度,几个玩在一起的死党哪个看不出来?

只是,向震宇死硬的不肯承认罢了。

接着,边仁见向震宇的手又轻轻地抚上安娣的后脑勺,然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传来,笨蛋,就不怕我心疼吗?

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带了些低沉,听来像是平常的枕边低语,但这样的细语从向震宇口中传来,却带着宠溺。

边仁轻抽了一口气,从没想过,一向给人强势的向震宇,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由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向震宇的侧脸,还有那柔和的目光,抿紧的嘴唇看得出是心疼。

看得连边仁都忍不住想要叹气,都不明白,这两人天天你追我躲的戏码,还要上演多久?

边仁有些叹气的走进房间,先将装了开水的玻璃水杯放在床头柜后,再将手里的冰敷袋递给向震宇,快帮安娣敷上。

边仁将手里其中一个冰敷袋给向震宇,另一个则是自己拿着,走到房里的懒骨头上,无声地坐下,并将冰敷袋敷在自己疼得有些抽痛的左眼上。

向震宇帮安娣的头转向一边,将冰敷袋放在安娣的后脑勺,不知是不是太冷了,他才刚放上去,安娣却不依地扭动了下身子。

安娣。

好痛……

本是闭上眼的安娣,缓缓睁开眼,有些搞不清楚的盯着墙壁,接着目光与坐在懒骨头的边仁对视,顿时,脑子恢复记忆,想到稍早在客厅时,她重重的跌到地板,那一撞疼得她眼泪都飘出来了。

边仁,我如果变白痴,一定会要阿约把你揍成笨蛋……

不用了,你看我的左眼。那已经瘀青又红肿的左眼,已经很惨不忍睹了。

哇,你的眼怎么了?怎么会比我的头还惨?

还能怎么了?边仁的嘴努了努,将目光投s到她的方向,暗示她往旁看一下。

安娣这才发现,向震宇正黑着脸坐在床边,而他的手按在她后脑勺处,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觉得呢?向震宇一扫刚才的温柔,语带冷声说:躺好,不要一直动来动去。

我不要,很冰……安娣的头又缩了一下。

就是要冰才能消肿。可惜,向震宇马上又将她的头给压了回去。

向震宇,我不要……安娣挣扎,手脚并用。

不准不要!

你这样我很痛……安娣疼得呻吟呼痛。

痛也要忍耐。

你太大下了,那里很痛……

这样还大下,我都还没用力。

两人你推我拉,就这样说着很没营养的对话,完全忽视坐在角落的边仁,所以没看到边仁脸上尴尬的表情,直到边仁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而且还是哈哈大笑时,两人同时扭头瞪他。

边仁,你笑什么?安娣没好气的问。

我只是在想你们两人的对话,如果不是我就坐在这里,可能会误会成另一回事。

什么另一回事?安娣一边推着向震宇的手,一边好奇的问。

边仁望了眼向震宇,不用猜,身为男生的他,自然明白刚才他话里的暗喻,你可以问震宇,他比我还清楚。边仁边说边起身,他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更不想解释自己刚才的话。

边仁,你不准走,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安娣急得问,也不管自己的头还晕着,忙不迭地要起身,向震宇,你干嘛又压我?你不要碰我!

闭嘴!

我干嘛要闭嘴?你快点放开我,啊,我头好痛……因为扭动,一个不小心,安娣的后脑勺的包,撞上了床头,疼得她连连抽气,只差眼泪没掉下来。

该死,你就不能静静的躺着吗?向震宇朝她怒吼,他一吼完,房间里很安静,只见安娣躺在床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用多想,向震宇自然看得出安娣又想跟他玩沉默了。

有些无奈,压下心头的暴躁,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起冰敷袋,才想要帮她冰敷,安娣已经伸出手。给我,我自己敷就好。

看着她冷淡的态度,不屑一顾的眼神,向震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最后将手里的冰敷袋给她,正要转身出去,却闻她道:我要回家。

等冰敷完再回去。

不用,我叫阿约来接我。安娣忍着晕眩感坐起身,她打算下楼拿手机打电话给沈约。

躺回床上去。向震宇朝她走近一步。

安娣没理他的警告,放下手里的冰敷袋,打算站起身。

安娣,躺回床上去。安娣已经背着向震宇起身,而向震宇正朝她走近一步。

依旧是不理,躺着时,安娣的晕眩感不严重,现在站起身她不只头很晕,还觉得向震宇很吵。

忍着晕眩感,她小步地走了一步,却在下一秒,听见向震宇咒骂一声,而后她又躺回床上了,而这回,床上不是只有她,还多了向震宇的重量,因为他正压在她身上。

该死,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怕压着她,向震宇双手撑着床,咒骂的朝她吼。

你放开我!

安静,给我躺着冰敷。向震宇转头找冰敷袋。

向震宇,好痛……

闻言,向震宇急得将她翻身,想看看她怎么了,心里才暗想刚才拉她时,力道是不是太大下时,忽地,下腹感觉被踹了一脚,因为一时不防,向震宇整个人失去平衡,高大的身躯往床上倒去,而后他听到重重砰的一声,及清脆的玻璃破裂声,接着手臂突然传来的刺痛,教他闷哼了一下。

当看到向震宇跌落在床上时,安娣有种心理作用,只觉得自己的头不再那么晕了,可当她看到向震宇手臂处淌血时,那鲜红刺得她一时傻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被水杯的碎片给刺伤的,刚才他倒下去时,扫过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破掉的玻璃碎片将他的手臂狠狠的划上一个伤口。

血,不停的往外流,安娣看着鲜红的血,害怕得尖叫出声。

看着坐在地上不动的向震宇,安娣紧张又害怕的颤着声叫着:向震宇……

别过来。

你的手流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只是想要踢一下他,然后躲开他跑下楼去拿手机,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向震宇会完全没防备,硬是让腹部被自己踢了那一脚。

一定很痛,她刚才的力气不小……

我叫你不要过来!向震宇用手捂住受伤的手臂伤口,一边对她吼斥。

为什么不要过去,我想看看你的手怎么了。安娣被吼得很委屈,她都道歉了,也担心的想看一下,为什么他就是要对她那么凶?

只是,她的脚才沾地,向震宇竟然捉起地上的冰敷袋,狠狠地往墙壁的方向砸了过去。

那一声闷响,又重又沉,吓得安娣连忙缩回脚丫子。

向震宇,你干嘛那么凶?就只会对她凶,为什么他要变得这么坏?好久以前,他明明就对她很好很好的……

你给我好好待在床上,不准下来,不然看我会不会揍你!

你、你……你这个坏蛋,最好流血流光死掉……安娣被他那恐吓一激,不经大脑地口不择言,连咒骂人的话都出口了。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娣的话还未说完,房门就被人给用力推开,进来的人不是边仁,也不是向家佣人,而是向震宇的父母。

安娣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向震宇的家人碰面,以前她来这里玩时,向家父母对她一直都很亲切和善,后来她跟向震宇闹翻了,就没再来过。

不过,她刚才的咒骂,应该是一字不漏的全落入向震宇父母的耳中。

只闻向母心疼的奔了过来,震宇,你怎么了?手怎么在流血?

妈,你不要过来,小心地上有碎玻璃。向母虽然穿了室内拖鞋,但向震宇依旧怕母亲会受伤,提醒了下。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把自己弄伤了?向母心疼的问着,那目光连看安娣一眼都没有,完全当她是空气般。

妈,我没事。向震宇安抚着母亲,不想她太焦急,余光瞥了一眼缩着脚丫子,呆坐在床上的安娣。

去叫医生过来。门边的向父说,他只是大略扫了下房间,视线落在安娣身上,表情有些严肃,虽然没有指责,不过看得出,他对安娣是不满的。

阿姨,要不要先扶震宇坐下?在向震宇的父母之后,另一道甜美的女音教安娣怔怔地偏头看去。

是杨思巧,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身上穿着高尔夫球衣,安娣想起初进门时,向家佣人说了,向震宇与家人去打高尔夫球,那就是说,杨思巧也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打坏了他与杨思巧的约会,难怪他会这么凶了,安娣有些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再想了想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心里更觉难堪。

对对,先扶震宇坐着,思巧,你来帮向阿姨一下。

不用了。杨思巧才走近,向震宇已经婉拒,只见他目光直视安娣,全然不在乎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

怎么可以不用,你的手要先止血,还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伤着了。

向母心疼宝贝儿子,虽然这儿子一向很有主见,对她的话也常是左耳听右耳出的,但还是她的儿子,她哪能放任受伤的他不管?

震宇,先站起来,医生等一下就到了。杨巧思又再次伸出手,不过这回是直接被向震宇给挥开。

我说了,不必。

震宇,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对思巧这么没礼貌?人家思巧是为你好,哪像某人,见你受伤了,还一副没事样的坐在床上看着,最后还咒你血流光最好。向母这话很直接是刺向安娣的,她哪有听不出来,可是她却安静的没出声,只是低头不语。

向震宇不反驳母亲的话,凭着自己的力气,有些勉强的单手撑起身子,他知道刚那一跌,只有手臂被划伤,其他地方没有大碍。

震宇,要不要紧?

边仁这时也走近,他自然是在场所有人最清楚发生什么事的人,他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才离开不到五分钟,竟然会出了大事了。

他看看床上的安娣,再看看向震宇,眼睛又瞄了眼地上零散的玻璃碎片,自然明白,为什么安娣会坐在床上。

肯定是向震宇不让光着脚丫子的她下床,怕她刺伤了脚,不过向震宇的体贴,在其他人眼中,怎么看都觉得安娣很冷漠,见向震宇受伤了,还能无动于衷的坐在床上,更不用说她刚才那大吼的一句,全数落入众人的耳里。

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一道伤口。向震宇说完,拿过边仁手上的冰敷袋,不理众人的目光,脚下的室内拖鞋踩着碎玻璃,往床的方向走去。

当他定脚站在安娣面前,不管手臂的血,轻轻地将冰敷袋放在安娣后脑勺,医生说不冰敷会肿更大。

安娣的头是低下的,所以她可以盯着向震宇的脚,感觉后脑勺传来的冰冷感,还有那滴在自己白色七分裤上的鲜红。

震宇,你自己都受伤了还管她干什么?向母气不过儿子对安娣的上心,气怒的上前想要扯下儿子手上的冰敷袋。

妈,你不要管。向震宇挡开母亲的手,依旧温柔的帮安娣冰敷,那强硬的脾气连向母都拿他没有办法。

面对向震宇的强势,大家都面面相觎,一时无语。

医生来了。这时门外佣人出声,向父要佣人请医生在楼下等着。

震宇,先让医生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了,只是小伤。

边仁接收到向母的眼神,心想这件事的起头都是因为自己,所以他走了过去,震宇,你先去看医生,说不定要缝几针,安娣我来照顾。

似乎是边仁的话起了作用,再加上向母的劝说,向震宇见安娣安静的坐在床上不再乱动,这才放心。

等我,我马上回来。这话是对边仁说的,可目光却直视安娣,可惜安娣没抬头,看不到他眼中布满的担忧。

放心,我会好好帮她冰敷。

就这样,向震宇跟家人离开房间,杨思巧在离去时,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安娣,她不笨,今天这一幕,她已经看出向震宇对安娣,原来不是捉弄,不是欺负,而是打心底的喜欢她。

想到这里,杨思巧不甘心的再看一眼安娣,她依旧是低着头,不发一语,可怎么看,她都觉得眼前的安娣让她有说不出的厌恶。

她喜欢向震宇,而且喜欢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偷偷喜欢上他的霸气,还有那强硬的性子,更不用说向震宇长得好看,身材高大挺拔,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理想情人。

一直以为他心里没有女生,谁知道,今天见了,才明白原来他不是没有喜欢的女生,而是很小心的藏在心里。

她,想要向震宇,所以她绝对不会把他让给安娣的!

第五章

那一道伤口,硬是缝了二十针……

还好向震宇平时就有运动,伸手灵活,才没有像她一样跌得满头包,可是地上那滩血跟二十针,教安娣的心像是被什么扯动,一直一直都没有平息过。

那天,向震宇要她等他,可她却在几分钟后,推开边仁手上的冰敷袋,要边仁送她回家。

她一直都觉得向震宇只会对她凶、对她坏,但当他喝斥不让她下床看他时,她才明白,他眼中显露的担忧,也教她的心好多天都不能平静。

为什么向震宇坚持要帮她冰敷?明明他都受伤了;只是想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想不清楚,只觉得后脑勺好像又隐隐作痛。

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的肿包已经消了,还记得当沈约得知她撞了后脑勺跟学校请了三天假,还让她住院,请医师团队帮她全身作了精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后遗症才放心,直到今天才准她来上课。

谁知道,向震宇跟她一样,也是请了好几天假,只是今天的他依旧请假,手上的伤似乎比想像中的严重,这让她心里很内疚,如果不是她,向震宇就不会受伤,但如果不是向震宇要她去他家,她的头也不会肿个包。

想到这里,安娣不觉叹了一声气,不知自己今天下课要不要去向家探病一下。

下午的体育课轮到她跟另一个男同学当值日生,下课时两人收好运动器材后,她走进女生更衣室时才发现,班上的女生已经全都换好制服回教室了,整个更衣室空无一人。

快速地瞄了眼手表,才发现再过五分钟就要上课了,下一节课虽然是自习课,但她不想上课迟到。

当她走到自己的置物柜前,拉开置物柜的门把,从包包里拿出校服的百摺裙套上,再脱下运动裤放进包包里,直到她再抬手脱掉体育服,拿出白色衬衫还来不及穿上,更衣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安娣心头一惊,因为吓一跳,连忙将来不及穿上的白色衬衫挡在胸前,回头看时才发现,闯进来的三个女生是隔壁班的,而她认出其中一位是杨思巧。

对安娣而言,杨思巧跟她本来就不算朋友,她们正常说话次数肯定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没办法,她跟杨思巧这种小姐脾气的女生,不只个性相差太多,连她那做作的个性,她每看一回就厌恶一回。

上个星期六在向震宇家才见过,没想到她请假后第一天上课,就又碰面了。

见杨思巧一改平常的秀气,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安娣知道杨思巧是为了向震宇的伤来的。

她再笨,都看得出杨思巧喜欢向震宇,特别是经过那天她对向震宇的关心,杨思巧肯定是对害向震宇受伤的她很不满。

杨思巧快步走到安娣面前,见安娣脱去体育服只着内衣,手上的制服被她挡在胸前,表情虽有些惊讶,不过还算镇定,她气愤的问: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向震宇受伤?

杨思巧从以前就看安娣不顺眼,不只是她的家世,还有个哥哥叫沈约,是这所贵族学校里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尽管沈约已经毕业了,但不管是功课还是运动,沈约一直都是风云人物,高大挺拔,白净斯文,走到哪里都很出众。

安娣不想理会杨思巧的问话,只是用手指着门口说:请你们出去,我要换衣服。

可惜,杨思巧压根没想走人,安娣见状,怕上课迟到,索性想越过面前挡着的人墙,谁知她往左,被挡,往右也被拦住,表情开始有了不耐烦。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让开,我上课要迟到了。

我管你是不是会迟到,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害向震宇受伤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安娣懒得理她,她跟杨思巧这辈子是有理说不清,没错,她是害向震宇受伤,但这又关杨思巧什么事?

真好笑,明明就是你害向震宇受伤,现在竟然还不敢承认?杨思巧一脸嘲讽,忿恨的动手重重推了安娣一把,你知道向震宇的手臂缝了二十针?

只要想到那天向震宇受伤的情景,杨思巧就好恨,她怎么都忘不了,向震宇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硬是要帮安娣冰敷,那温柔的动作及担忧的眼神,教她看得好妒嫉!

向震宇一向挑剔,除了几个玩在一起的朋友,不太轻易邀别人去他家,可为什么安娣会出现在向宅,而且还出现在向震宇的房间?

走开,不要碰我!

安娣被推得有些踉跄,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却撞上其中一位女生,又被用力地往前推去,三个人将她围住,要她寸步难移地被困在中间。

平时看你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全校最不要脸的女生就是你,我警告你,不准再纠缠向震宇,他是我的,我不准你跟我抢!

笑话,向震宇身上有标你的名字吗?有写杨思巧所有,女生勿近吗?我就偏要纠缠他,谁叫我偏偏什么人不喜欢,偏偏就喜欢向震宇呢?安娣存心要气杨思巧。

你……杨思巧被她这么一嘲讽,气得给那两个围住安娣的女生眼色,只见其中一个女生将她手上的白色衬衫夺走,故意丢在地上用力踩在脚下。

杨思巧,你不要惹我!少了白色衬衫遮着身子,安娣上半身清凉地只剩内衣。

惹你又怎么样?我就偏要惹你,还是你打算大声喊救命,看看向震宇会赶来女生更衣室救你?杨思巧冷哼,双手抱胸说。

把衣服还给我!

安娣想推开那个踩她白色衬衫的女生,谁知道她力气不够大,那女生没被推开,她反而被另外一个女生给一把捉住马尾。

突然从头皮传来的刺痛感,让安娣疼得惊叫出声。

放开我!

在她身后的女生,将她不算长的马尾给揪住,安娣伸手想要扯开,却连手都被捉住,两个女生架着她,要她动弹不得。

杨思巧,你要干什么?安娣见杨思巧手里不知哪时多了一把美工刀,听着刀片被推出的声音,她惊问。

没想干什么,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警告,那我只好给你一点颜色瞧瞧,让你明白向震宇不是你能碰的。边说,杨思巧边走向她,手上的美工刀的刀片在灯光的照亮下,感觉很吓人。

安娣被杨思巧的态度给吓到,拚命地挣扎,可惜她的力道不如人,怎么挣动都没用,只见杨思巧人已来到她面前。

这一刀是帮向震宇要的,谁叫你害他缝了二十针。

你疯了!安娣僵着脸,瞪着美工刀。

哼,你喜欢向震宇,可惜他家人很讨厌你,为了阻止你纠缠向震宇,他父母已经安排他毕业后马上出国,难不成你还想追到国外去?说完,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在女生更衣室里响起,安娣被杨思巧甩了一耳光,顿时左半边脸颊红肿一片。

安娣被打得脸颊发麻,瞬间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差点掉下眼泪,她长这么大,一直都被捧在手心,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衰运,上星期头撞了个包,这星期又被人赏巴掌。

我告诉你,不要跟我抢向震宇,他是我的!

杨思巧情绪有些失控,手里的美工刀朝安娣的脸后面靠近,那意图很明显,她的目的不是安娣的脸,而是她的头发。

杨思巧,你不要发神经了,马上把我放开!安娣又痛又气,朝杨思巧大叫。

放开你,可以啊。话才说完,美工刀用力一划,安娣本是发疼的头皮顿时不痛了。

不准你碰我的头发!安娣顿时脸色惨白,失声惊叫,拚命地想要扭动头,不管头皮传来的痛麻感,只想躲开杨思巧靠近的美工刀。

可惜,杨思巧朝她绑着的马尾用力一刀划过,本是绑着马尾顿时散开,短得在肩上参差不齐,更显安娣的模样狼狈。

怎么?瞪我干什么?听说上次有个男生摸了你的头发,向震宇竟然找人打得那男生手掌骨折,可惜,现在他人不在这里。

杨思巧拿过那束被割下来的头发,在安娣面前挥了挥几下,随即将那束头发松开,任由它落下,最后落在地上脚边,一脚抬起,重重地将那束马尾给踩住,左右扭了几下,马尾散开后很是凌乱。

震宇,你确定这样好吗?穿着学校制服,向震宇坐在私家轿车里,旁边是边仁在唠叨。

你如果再继续念,我不保证踹你下车。向震宇斜眼睐了边仁一眼,示意他闭嘴。

从他们坐上车到现在,他的话一直没停过,吵得他耳朵很痛,恨不得拿胶带将他的嘴给贴住。

问题是你的伤口还没拆线,医生吩咐要你先休养,但你却背着向阿姨跑出来,如果被发现,她肯定会生气。

生气又如何?身体是我的,我都觉得没事了,她穷紧张什么?向震宇很平淡的说。

喂,你这样说会不会太无情了?好歹你受伤这些天,你妈可是天天帮你补这补那的,你多少要感恩一下。

烦,我被她烦了一星期还不够吗?天天着我出国,天天着我喝药吃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又继续烦我,你是找死吗?向震宇这回是瞪人,而且是目光中带着杀气。

边仁似乎也看出向震宇的不耐烦了,不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是向震宇真的发飘了,那他左眼好不容易才好的黑眼圈,只怕又要出现了。

所以,边仁闭嘴了,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向震宇听不进去,他也无能为力,况且向震宇哪一次听过别人的劝了?如果他能听进去,那他就不叫向震宇了!

其实来学校是为了要看安娣对吧?边仁才安静了不过几秒,又忍不住的开口。

闭嘴。向震宇闭目养神,冷冷的回了一句。

听说沈约帮她请了医生做全身检查,不过安娣身强体壮的,除了后脑勺的包,全身都没有什么大问题。边仁边说,边偷瞄着向震宇,想看看他的反应,会不会像刚才一样,要他闭嘴。

发现向震宇并没有出声制止,边仁更大胆的继续说:还有,听说这几天,为了就近照顾安娣,沈约干脆在她房里睡……其实沈约是打地铺睡在地上,可边仁直接省略这句话。

果然,某人的眼角挑了下,那是动怒的前兆。

不过,还好,安娣的伤算是好了,听说肿包也消了,今天正式回学校上课了,不过……边仁话说到一半,故意停下来,想看看向震宇的反应。

他等了快十秒钟,向震宇只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学校到了没?

震宇,你不想听接下来吗?

没兴趣。向震宇咬牙冷冷丢了一句,像是全然不关心似的。

也是,平日你就爱欺负安娣,这次她头肿了个包,你肯定比谁都开心才是。

你最好不要再开口,不然我马上将你踹出车去。

今天早上,安娣上课时是沈约送她来的,不过安娣不是用走的,沈约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这么直接将她背进教室,完全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啪!后座的中央扶手被重重的一掌给击中,发出响声,那是向震宇用没受伤的手掌拍的,同时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怎么不继续说?

呃……边仁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错愕的没接话。

说。

说什么?

你说呢?你不是故意要挑起我的怒火吗?想要看我去痛揍沈约一顿!

因为沈约背安娣?你也觉得离谱是不是?我是没有亲眼见到,不过听说安娣笑得可开心了……

这时车子刚好停下,已经到校门口,向震宇不理边仁迳自下车走进校园。

震宇,我话还没说完……他走进校园口,身后传来边仁的叫声。

向震宇连回头都懒,更别说停下脚步等边仁了。

一笙刚才在车上传简讯告诉我,安娣不在教室,她现在正在女生更衣室换衣服哦……那声音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听得向震宇握紧拳头,很想回过头痛揍好友一拳。

所以呢?

所以你该往那个方向走,才能见到你的安娣……边仁用下巴努了努,示意他要往那边走。

边仁,闭嘴!

五分钟后,向震宇在女生更衣室的最角落置物柜,见到了缩在角落的安娣。

衣衫不整的她,上半身除了内衣,只有一件白色衬衫遮身,若隐若现的粉色肩带落入他眼底,校服的百褶裙则是高掀地露出大半截白嫩大腿,头发更是凌乱。

安娣从没想过,会在这么难堪的情况下被向震宇撞见,她双手捉着身前的白色衬衫说:向震宇,你出去……

谁知,向震宇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蹲下身子想要扯开她手里的白色衬衫。

你要干什么?安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帮你把衣服穿上。向震宇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回话。

不用,你快出去。

安娣见向雳宇一直盯着她看,气不过的她使劲的推他,像是要将刚才被欺负的怒气全在他身上发泄。

而她拍打的动作让更多春光外泄,也引得向震宇喉结连连滚动,最后他二话不说,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将她从地上揽腰抱起。

向震宇,你放开我!

可惜,向震宇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揽腰抱到更衣室的置物台上,确定她坐稳后,手臂的伤口因为不当的用力而抽痛,但他没在意,我不看你,你自己穿好衣服。他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将她挡在身后。

你先出去。

如果你不要自己换,我可以帮你。

安娣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向震宇一旦敢开口,就表示他一定会这么做,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白色衬衫套在身上,嘴里还不忘警告:向震宇,你不准转过身来……

好了吗?向震宇听到后头没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她穿好衣服了。

等一下……可惜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向震宇已经转过身,重点是女生更衣室的门这时也被打开,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边仁及另一个男生纪一笙。

两个男生被眼前的情况给怔住,有些错愕的看着坐在置物台上的安娣,及挡在安娣身前的向震宇。

向震宇!还在扣扣子的安娣,见向震宇突然转身面向自己,吓得揪紧胸口的白色衬衫。

别说安娣吓一跳,向震宇自己也吓一跳,涨红脸咒骂了声后又转过身,见到好友,他冷声: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那还用说,看你这么久没出现,以为你出事了。纪一笙没好气的说,昨晚在夜店玩疯的他,本来在教室安稳的补眠,却被边仁给拉来,一边说还不忘打个呵欠,眼带困意。

你们……边仁讲得暧暧昧昧的,手还指了指他身后的安娣,虽然她被向震宇给挡住,不过娇小的身影依稀可见。

你们先出去。

边仁身子向一边倾去,想要偷瞄一下,却被向震宇目光s来的杀气给慑住,好好好,不看不看,不过就是衣衫不整,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边仁,你这大嘴巴,不要乱说,本小姐哪来的衣衫不整?安娣被边仁这么一说,急得反驳。

安娣,把扣子扣好!

原来是扣子还没扣好啊……边仁促狭的笑,不忘用手肘顶了下身边的纪一笙,喂,走了走了,不要在这里妨碍人家的好事。

边仁,你胡说什么?安娣气得想推开向震宇,可惜没有成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乐呵呵的勾肩搭背走出去。

你给我乖乖坐好!见好友一离开,向震宇马上转身与她面对面,她的衣服是穿好了,可是还没扣完扣子,目光接触到的是她胸前粉色内衣及一片雪白肌肤。

她的皮肤不只白,纤细的身子还很有曲线,丰满的胸线,平坦的小腹,柔美的腰身,还有匀称比例的双腿,这对正值热血的向震宇而言,冲击力跟诱惑力不小。

这些年来安娣每次见他就像见了仇人,要嘛瞪人,要嘛无视,从不给他一个和颜悦色的表情,但他就是放不下,曾有几次,想要就这么放手,可是因为喜欢,所以他不甘心。

发生什么事了?见她左脸被打得红肿,向震宇眉头皱紧,举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没事。杨思巧的事,她没打算说,而且她会自己讨回公道。

当两人目光相对时,她急忙将视线调往别的地方,偏扁落在向震宇受伤的手臂,向震宇,你的伤口流血了。

我知道。

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裂开再缝一次,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你不痛吗?说缝就缝吗?边说还很故意的用手朝那伤处轻捶了下。

向雳宇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来不及闪避的手臂平白受了这么一下,疼得他脸色刷白。

安娣却故意说:原来你还会痛。眼见白色绷带被血快速染红,她有些良心过意不去的问: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你等一下失血过多死了,千万不要怪我。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一点血还不会死人。

闻言,安娣冷哼一声,跳下置物台,打算走出女生更衣室,不想再跟他多谈,她跟向震宇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要去哪里?

跷课回家。她可不想顶着这头可怕的凌乱发型进教室吓人。

跟我走。向震宇偏偏扯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人。

他扯着她的手腕,态度强势的大步往更衣室门口走去。

我不要,你放手。安娣气得直拍他的手,想要挣开他的掌控。

安娣,我以为那天你至少会等我,或是至少给我一通电话还是采病,可是我好像错了。为了她的不告而别,向震宇在得知她今天会回学校上课,马上就来找人了。

我为什么要等你?如果我没记得,那天杨思巧好像就在你家,我继续待下去好像太不解风情了。

向震宇倏地抬眸瞪她,你在胡说什么?我跟她……

我不想知道你跟她怎么样,那是你跟杨思巧的事,你要喜欢她那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才被杨思巧给整了,还要听她跟向震宇的感情事,她没那么闲。

向震宇被她那蛮不在乎的态度给惹恼,索性用力一拉,教重心不稳的她跌进他怀里,在她还没站稳,他咬牙问:谁跟你说我喜欢杨思巧的?

只是还没等到她的回话,向震宇竟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当两人的唇瓣相贴合时,安娣被惊得僵住身子,一时忘了反抗。

她没想过向震宇会吻她,待她意识到这一点时,急得想躲开这个强势的吻,可惜,向震宇看穿她的想法,大掌定住她的后脑,粗暴地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像是惩罚似的狠狠的吻她。

唔……安娣被他突来的侵犯给吓坏了,不安的拍他的胸膛,想要他放开她,却反被向震宇给擒住手腕,定在身后。

她的唇办柔软得不可思议,教他吻得欲罢不能,情不自禁的大掌往她的细腰采去,用力将她揽得更紧。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安娣觉得自己快要没气时,向震宇才满足的放了她。

而安娣则是整个人靠在向震宇的身上,嗅着向震宇身上的气息,听着他微微在她耳边叹了一声后,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安娣……

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她还来不及作声,只感到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接着一股刺痛感传来,然后她才明白,向震宇在她脖子上烙下属于他的烙印。

然后,她感到肩膀传来一股沉重感,她才会意过来,那个好强的向震宇竟然在强吻了她后,昏过去了。

第六章

杨思巧的报复,安娣决定之后再跟她算,事发当天,她马上去剪了头发,她以为这件事会很安静的落幕,神不知鬼不觉。

算是逃避吧,她很胆小的没打算知道,那天被送去医院后的向震宇是不是安好,她像只鸵鸟,不见不听不想就以为一切都没事。

可她千算万算,却少算了八卦男边仁,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在夜店碰面,重点还是边仁跟朋友喝得快挂了时,被纪一笙架出夜店门口时,跟正要进夜店的沈约不期而遇。

然后边仁很大嘴巴的将那天的事告诉沈约,她才知道原来向震宇伤口又恶化,整整住院五天,出院后被向父禁足,还命令佣人守着,不准他离开房门半步。

在边仁的告密之后,倒霉的安娣当天晚上九点半,跪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很无辜的看着她对面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的沈约。

阿约,你要相信我,我跟向震宇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女生更衣室,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女生要自爱?

谁说的?我明明有穿衣服,只是扣子没扣好而已。安娣不平被人诬赖,出声抗议。

哦?只是扣子没扣好?是吗?沈约冷哼的赏她一记白眼。

对,而且我保证,向震宇什么都没看到,他进来时我有用制服挡住上半身……呃,就算他有看到,也只看到内衣……不,我的意思是他……他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安娣边解释,看着沈约铁青难看的脸,她除了很想哭外,还想痛揍边仁一顿。

所以向震宇什么都没做?

对!

然后你就跷课回家了?

对。

只有你一个人?

对。

向震宇眼睁睁看着你走?

怎么可能,那个小人,他……呃……安娣很想剪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不直接说对就好,干嘛解释这么多?现在好了,出了语病。

他怎么了?沈约依旧双手抱胸,不过这回额边有青筋浮现,看来是要发飘了。

他……他只是吻我而已,只是一个吻,真的!除了吻之外,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他还昏过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他只是吻我而已,只是一个吻,真的!除了吻之外,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他还昏过去了,你想一个体力不支的男生能做什么?

虽然那个吻是个偶然,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向震宇会突然吻她,但每次想到那天的吻,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向震宇,只要一想到他的人,她就烦乱得想撞墙。

你就这么傻得任他吻你?沈约瞥了她一眼,有种吾家有女不长进的无奈。

我哪有?我有打他、踹他,最后他昏过去了。安娣气弱的为自己解释。

哼!

沈约,你为什么哼我?我告诉你,向震宇肯定是喜欢我才会吻我!

然后呢?闻言,沈约挑眉,向震宇喜欢她这是众所皆知,不需要情商过低的她再陈述一遍。

哪有什么然后,事情就这样啊。安娣扬着下巴很骄傲的说。

沈约见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边为向震宇感叹,一边只能叹气摇头,安娣,你喜欢向震宇吗?

怎么可能……她想都没想的反驳,虽然她很气向震宇强吻她,可为什么她却会一直一直想着那个吻……

真的没有?沈约又问了一次。

真的没有。

这回,安娣不管她是不是每次想到那个吻,总会心跳加快,反正她不会喜欢向震宇,更不会傻得送上门让他折磨自己。

谁知,她才说完,就见沈约拿出手机,她纳闷的瞄了一眼。

向震宇,有听到了吗?我家安娣的答案是没有。沈约冷淡的对着手机说。

什么?向震宇正在跟沈约通电话,那她刚才说的话,向震宇不就全都听见了?

沈约,把电话给我挂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安娣气不过,上前想要抢他的手机,奈何却被沈约给躲过。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接近安娣,你,可以死心了。说完,沈约直接挂了电话,而安娣则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发傻的瘪了瘪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下坠,快得她喘不过气来:心口一直一直闷闷的,有点抽痛,好像破了个d那样难受……

当那头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时,坐在房间沙发的向震宇,先是伸手按了按有些抽痛的额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好半晌,这才沉默不语的将手机丢给一旁的边仁。

震宇,怎么样?安娣要来探病顺便给你庆生吗?边仁刚啃完一个苹果,顺手接过向震宇丢来的手机,暧昧的笑着问。

庆生?向震宇语带自嘲地盯着手臂的白色绷带,然后嗤笑。

你打电话给沈约,不是要他载安娣过来?今天你生日,找她一起过来庆祝,人多热闹。这几天向震宇被禁足,他天天闲着没事就来这里打发时间,今天专程跟纪一笙买了蛋糕跟酒来这里为向震宇十八岁庆生,不过纪一笙被女朋友缠住,要晚点才能过来。

你看我的样子需要她来探病吗?向震宇说完,抄起桌上边仁的钥匙,车借我。

震宇,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手还有伤,不能开车。边仁急得想要阻止他的冲动。

边仁的话,向震宇根本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胸口闷得像要炸掉,如果他不出去走走,他怕自己会砸了这个家。

看着向震宇直往房门走去,边仁在后头叫着:震宇,你家佣人会通知你父亲的,你别这样。

那又如何?

震宇,你跟安娣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才一通电话,就让向震宇整个人像是吃了炸药似的,这跟他当初预期的也差太多了。

没事。

那为什么……边仁不放心,打算跟他一起出门。

我很快就回来。边仁望着向震宇的背影,又偏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不用想肯定又是跟安娣有关。

这几天,向父已经在帮向震宇安排出国事宜,这次向父态度十分强硬,不管向震宇要不要去,他都无从选择。

就是看出他心烦,这才会提议跟安娣通电话,谁知竟然踩了地雷,这下好了,若是向父得知向震宇擅自外出,父子俩的冷战肯定会再扩大。

边仁不懂,向震宇这人人想要攀上的天之骄子,为什么就独独钟爱安娣这朵带刺的花儿。

不懂,他这局外人真的看不懂。

当天,被沈约念叨了老半天,当安娣回到房间时,都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不曾失眠过的安娣,却在这一晚,翻来覆去好久,眼睛依旧张得圆圆的,数羊都不知数了多少只,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最后,她将一切的责任都归究给沈约,都是他在睡前念她,害她整个脑子像被轰炸过,嗡嗡作响的吵得不能入眠。

然后,她又将一切的罪过都怪给向震宇,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被沈约念,更不会因为边仁的一句衣衫不整害她跟梦想的跑车差点擦身而过,沈约还半带要胁的说,要不要买跑车,就看她这几天的表现。

为此,安娣向上帝祈祷,向震宇的假能够请久一点,最好不要在她生日之前回学校。

虽然这样的祈祷很没良心,但沈约都拿出爷爷来压她了,她这几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反正离她生日不过两个月,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她决定当两个月乖乖女,再也不造反了。

本来还打算去向家将她的猫给要回来,不过这个计划先延后,等跑车到手了,她再也不需要沈约接送时,再去把猫载回来。

因为有了以上这些打算,安娣本是打结又不清醒的脑袋,终于有些许的困意。

只是她才将眼睛闭上,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却清楚的听到她房间的窗户有声响传来。

以为自己听错了,安娣抱着另一颗枕头翻个身,她只当是狗叫,不想理会。

谁知,她才这么想,那吵杂的声音竟然又传来,这回的噪音很大,甚至还比第一次更清楚。

安娣随着那噪音,满心不悦的睁开眼睛,穿着连身睡裙的她,因为瞌睡虫被赶跑而掀开被子走下床。

当她走近房间的窗户时,虽然外头的月光不是十分明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伫立在庭院的高大身影。

向震宇怎么会半夜跑来这里?他不是被关在家里养病吗?

因为向震宇的出现而被惊吓的安娣,怎么都猜不透向震宇半夜不睡,跑来她家的原因,更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才刚想,一个想法瞬间闪过她脑海,难不成……安娣捂住嘴巴,不能接受向震宇可能是爬墙进来,可是如果不是爬墙,他又怎么能在庭院吵人?

还陷入惊吓的她,被新的噪音给拉回现实,有些气不过的她,情急之下,懊恼的将窗户打开,然后朝下面喊:向震宇,你不要再吵了。她压低声音,怕他制造的噪音会吵醒其他人。

你下来。因为她突然的出现,向震宇心口猛地一震,抬头望着站在窗边的安娣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下去,你快点走。她的两个月乖乖女计划才要开始,绝对不能被破坏。

我给你十秒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向震宇没耐心的下通缉令。

听到他的威胁,安娣觉得向震宇肯定是疯了,今天还疯得特别严重,她的房间在二楼,他打算怎么上来?难不成他还自备楼梯不成?

向震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因为这句话,楼下的向震宇只是瞪着她看,久久没有回应,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

因为距离的关系,安娣看不到向震宇因为她的问话,脸上一变再变的闪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表情,其中有不甘、有愤怒、有受伤,最后停留在他脸上的是眷恋,那股对安娣无法割舍的眷恋,教他放不开手。

放过她?向震宇在心里自嘲的想着,如果能放过她,他又怎么会缠了这么多年?

因为缠久了,缠上瘾了,他才发现,原来他不能没有安娣。

安娣,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良久,向震宇才开口。

不要。安娣拒绝,而后不再理他的将窗户关上。

安娣以为,在自己断然关上窗户时,向震宇应该是要生气的,依他那高傲的脾气会掉头走人才是。

所以她转身走回床边,再缓缓坐在床上,不知为何明知向震宇应该走了,早先那种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下坠,快得她喘不过气来:心口一直一直闷闷的,有点抽痛,好像破了个d那样难受的感觉竟然又回来了。

为什么?安娣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想要逃离向震宇,因为她有预感如果这一次不逃,接下来好像会有事发生。

气死了!安娣被这种闷给惹火了,爬上床后用凉被盖住全身,连头都给蒙住。

可惜,天不从人愿,外头那个应该要走的人,不但没走,而且还更猖狂。

砰砰砰!闭上眼,打算继续装睡的安娣,被突来的拍打声给吓着了。

向震宇是认真的,他真的爬上来了,还很用力的拍窗户,那力道像是窗户跟他有仇,死命的拍。

不管他,当他不存在,这是安娣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要自己再次闭上眼,继续装睡。

直到她听到玻璃被敲破发生的巨大声响时,再也无法装睡的弹坐起身。

向震宇,你疯了吗?这人竟然已经在她房间了。

收回刚才的话。向震宇立在她床边,高大的他挡住了月光,因为背光,安娣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出几秒,床沿下陷,向震宇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地囚困她,同时还倾身与她瞪视。

向震宇,你不要再闹了,趁阿约发现前,你快点走。如果被发现他半夜闯进她的房间,她肯定被沈约剥一层皮。

沈约?我刚才正好见他开车出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沈约不会知道我半夜找你。

向震宇边说,脸又压近她几寸,近得几乎要与她的唇相贴,暧昧的热气及属于他的气息直喷在她脸上,但是,如果他知道我半夜找你,你说他会怎么样?

你敢说!安娣心想,如果沈约知道向震宇半夜出现在她房间,她肯定要被他念到进棺材都还不能安宁。

如果我就敢呢?他挑衅地反问。

向震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受伤的人还这么不认分,为什么他不能乖乖在家休养呢?

他想要怎么样?向震宇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想要怎么样!强势的薄唇压向她,不温柔的吻住安娣的唇瓣。

被他突然吻住,吓傻的安娣直过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抵死的想躲开这个太沉让她唇瓣发疼的吻,奈何向震宇不肯,霸道的舌头长驱直入顶开她的牙关。

向震宇,你……安娣好不容易才挣开,慌张的用双手抵住他的脸,不让他再吻她。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素讨生日礼物。向震宇将她的双手给箝住,避开自己的伤口,轻而易举地压在两侧。

什么生日礼物,我从来没有说要送你礼物?

对,你没说过,但我要!说完,再次封住她的唇,同样的不温柔,像是要将她吞下腹似的,舌头再次采入她口中索求,这回还定住她拚命想扭动的头,完全不给她机会退缩。

唔……粗暴的吻教安娣难受的发疼,细瘦的身子,被向震宇高大的、沉重的身躯给压制住,怎么也动不了。

在他的强吻下,安娣的舌头一再闪避,不肯让他吮住,这让向震宇更加欲罢不能,粗喘着鼻息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手掌粗鲁的撩拨她的睡裙下摆,占有地抚上她光滑白嫩的大腿。

这个索吻直过好久好久,当她好不容易躲开向震宇的索吻时,露出羞愧又惊慌的喊着:向震宇,你住手……

只是,压在她上方的向震宇只是盯着她,目光炯炯如火,脸与脸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他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属于他味道的气息弥漫在她呼吸间。

见她挣动双手想要挣开他的箝制,向震宇喉头滚动,看似压抑却又张扬的再次低头,吻上她已略显红肿的唇瓣,这次他不再重重的吻,而是如雨点般的吻在她脸上。

向震宇,你要干什么……眼前的向震宇教安娣害怕,他那双眼眸闪着怒火,像是要吃了她似。

双手置于她腰际,不让她再扭动,怕因为身体的摩擦而挑起更多的欲火,他暗哑道:给我一个吻,我就放开你。

我不要,你为什么总是要欺负我……

原来,他的喜欢在她眼中,只是欺负,可是就算欺负她也要接受,即将被送出国的他,怕她忘了他,他今晚才会来,因为他想要她一辈子忘不了他。

我说了,只要你吻我,我马上就离开。为了让她相信,他索性放开对她的箝制,手掌改而撑在她身体两侧。

真的?只要一个吻,你就会离开?安娣迟疑的探问,如果一个吻可以让向震宇马上离开她房间,那她会吻。

嗯。向震宇保证。

被囚在他身下的安娣,紧张的盯着向震宇的薄唇:心里虽然不安,但不懂情欲的她,觉得一个吻之后向震宇就会放开她,所以她妥协了,那你保证不会跟阿约说。

向震宇听到沈约这两个字:心里老大不爽,可为了骗到她的吻,他忍下那不悦,好。

听见他的回答,安娣心想不过是个吻罢了;反正上次他也吻过她,所以她缓缓地将紧闭的唇贴上他的薄唇,因为怕,她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只想快快结束这个吻。

才刚贴上他的唇,安娣以为吻完了,想移开唇瓣时,向震宇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贪心的手掌一边定住她的腰身,一边捏住她的下颔,不让她退缩。

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给吓了一跳的安娣,顿时张眼睛,瞪圆的眼里写着惊慌,见那薄唇勾起一抹轻笑,像是在笑自己的天真,觉得被戏耍的安娣气不过的张口,重重的咬了他的薄唇。

那力道不轻,应该是疼的,却没让向震宇松开她,反而让向震宇撬开她的齿关,探出舌头勾住她想要逃开的粉舌,因为这突来的侵略,安娣来不及反应,生涩的她就这么被纠缠着,任向震宇吻个尽兴。

这吻,延续了好久,当安娣以为自己快窒息时,挣扎地拍打向震宇的胸膛要他停止,谁知向震宇却贪婪地不肯结束这个吻。

他的舌头不餍足的卷住她的粉舌,抱在她腰身的手掌,轻易滑入她睡裙下摆,手掌直往上滑,在她没穿内衣的小巧茹房上轻抚慢捻。

唔……不要……感觉单纯的亲吻变了调,安娣急欲挣开,只想赶快逃开。

只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轻易放过安娣的向震宇,压根不理安娣的意愿,制住她的拍打,单手将她的双手定在头顶。

薄唇则是随着她左右转动的小脸,如影随形的索吻,不让她有机会躲开,不要……

我要你……粗喘的嗓音带着欲火的低沉,今晚他要好好品尝她的甜美,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更大,用力地想扯下她的睡裙。

唔……停……停下来……

他骗人,明明说好只是一个吻,可他现在却开始脱她的睡裙,安娣终于明白,自己有多笨,竟然会跟一向只会欺负她的向震宇谈条件。

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下,安娣连扭动身子都困难,而当两人肢体相叠时,安娣清楚的感觉到向震宇下半身,有个像热铁的坚硬抵在她腹部,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她羞愤的知道那火热的坚硬是什么。

没多久,她身上的睡裙已经被扯下,大片雪白肌肤全落入向震宇眼底,他却不满足于眼前的春光。

唔……安娣惊慌地想尖叫,奈何被封住的唇根本无法喊出声,所有的呻吟及无助全被吞入他的喉间。

粉红的r尖因为突来的凉意而挺立,颤抖的娇弱更像是在邀请向震宇的品尝似的,松开她的薄唇往下,一路来到她的小巧茹房,张口含入吮吻其中一边的茹房。

渴求更多的向震宇,有些粗鲁的在她白嫩的茹房又吮又咬的,没一下子被吮吻的茹房已是通红一片,然后再吻向另一边的茹房,就这么反覆一次又一次。

而没擒住她双手的另一只手,则是由腰处往下游移,在她柔细的大腿抚摸,见她踢动双腿想要躲开,手掌随即加重力道撑开她修长的双腿,并且抚上她细嫩的大腿内侧肌肤,接着再不满足的往上移去,隔着粉色内k抚摸她s处的敏感。

向震宇……不要……安娣被他吓坏了,从没想过向震宇会这么欺负她,她哽咽的喊着,因为力气不如人,挣不开他的箝制地弄疼自己,双腿被他单膝侵入被迫张开,安娣好不委屈。

为什么不要?那低哑的语气吐出,语气里尽是挑逗的暧昧,让安娣无助地哽咽。

向震宇炙热的黑眸紧盯着眼前的春光,此时安娣全身只穿一件粉色小内k,近l的雪白身子在他眼前颤抖,年轻气盛的向震宇眼底满是渴求,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像要吃了她似的,炽热又慑人。

向震宇的吻在她颈间及茹房上留下点点红印,生涩的她不懂如何挑逗他,却青涩的勾起他的欲火。

不要……见她想大喊,薄唇再次封住她红肿的唇瓣,他的吻轻轻贴上,感觉安娣甜美的红唇在诱惑自己。

强悍的舌再次贪求的不让她闭上唇瓣,霸道地滑入她口中,先是与她颤抖的粉舌纠缠,最后才转而品尝她口中每一处的甜蜜,不曾有过情欲的两人,在向震宇的索求下,这样的夜,变了调。

向震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坏,为什么要一直欺负我……

安娣哭了,而且是委屈的放声大哭,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向震宇会这么欺负她……

安娣,别哭,不要哭……见她哭,向震宇连忙放开她的手,低头吻着她落下的泪水,小心地哄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只会欺负我……是他自己说讨厌她,是他不跟她当朋友的,她都躲得远远的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不公平,这不公平……

见安娣哭得更伤心,向震宇本来的怒火顿时减半,此时的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安娣,不想看她哭,却又不想放手。

最后,向震宇轻轻地抱住她的人,将头埋进她颈间,依着她的耳畔轻轻地告白:安娣,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都喜欢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因为她的控诉,向震宇忍不住脱口而出心里的那份情意。

是的,就是因为喜欢,就是因为想要拥有她,就是因为只想要她,他才会发了疯的在半夜跑来,因为心里那份躁动,教他怎么都无法平心静气。

十八岁的生日,他曾在心里勾想过,要安娣陪他度过,可是他受伤养病这么多天,安娣不只没来,还对沈约说不喜欢他……

不喜欢?她怎么敢说她不喜欢他,在他为她陷得这么深,一心一意的将心都给了她后,她的一句不喜欢,将他所有的理智及等待都打入谷底。

他只是想要告诉她,他以后都不会再欺负她了,不会再故意伤害她,更不会为了骄傲而孤立她,可她的冷淡,教他高傲的劣根性再次浮现。

心里一直被他压抑的兽性,像是脱了缰似的,不顾她的拒绝,来到她面前,他不想伤害安娣的,他来是为了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他,可他却在她不愿意下,差点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

第七章

向震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他想要安娣,如果这是唯一让她成为他女人的方法,那么他不后悔,只要安娣留在他身边,有一天,她的心会一点一点为他开启;有一天,她会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他……

当那份告白,在向震宇反覆再反覆的在她耳边说时,安娣哽咽的直摇头,骗人,你骗人,你只会骗我……

没有,我没有,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只喜欢你……真的只喜欢你……向震宇紧张的撑起身,认真的眼神直盯着安娣,在他眼中,清楚地映出安娣的倒影,而他慌张的解释,那无措的模样只因为他心里的在乎。

那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安娣抿唇,红着眼眶看他。

向震宇怔怔地望着哭红眼的安娣,失落的承认心里的不安,因为我吃醋,我不想看到你跟沈约同进同出,我想要你只陪我,想要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你懂吗?是的,因为吃醋,他才会对安娣做出这么多过分的事,因为他不甘心。

安娣听完,豆大的眼泪又再度滑落,哽咽的骂了他一句:大笨蛋。接着她挣动双手,直到他松开手时,她才颤着手,小心地握着他受伤的手,还痛吗?

见她问得担心,向震宇摇头,一开始很痛,现在已经不痛了。

你是不是很气我?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会受伤,更何况还接连着二次。

傻瓜。他专注地看她,轻轻地笑了出来,你受伤,我会更心疼的。

见他笑,安娣的手轻轻攀上他的肩膀,那笑很甜,甜得让向震宇看傻了眼,真的吗?

真的。向震宇再次保证,安娣,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一直都对你好,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吗?这些话,好多年前向震宇就想对她说出口,却一直错过。

两人互望好久,直到安娣哽咽的一直用手拍打他,像是要将这些年的委屈跟不甘心全都宣泄出来。

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谁要你喜欢,我才不要你喜欢……那拍打一下,轻过一下,一次缓过一次。

别哭了。见她哭,向震宇有些手足无措,温柔的哄着她。

安娣早先那一直闷在心里的难受,因为向震宇的一句我喜欢你而转好,原来,向震宇一直都喜欢她,一直都是。

那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了。

嗯。他吻一下她的额头,宠爱的笑着。

那以后你归我管。她再得寸进尺的说。

嗯。他又吻了吻她的唇瓣,疼惜而轻柔。

她的撒娇,教向震宇惊喜的放柔了表情,笑意写在他脸上,他的唇由她小巧耳垂移到颈间烙下一个个吻痕时,安娣不自觉的发出细细的呻吟。

当炙热的手掌由粉色内k边缘滑入她双腿时,安娣更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微微颤抖,一股陌生的温热感自她下腹窜起,她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急喘。

不要……

安娣害怕的扭腰想要躲开那热度,可血气方刚的向震宇,被点然的欲火早是倾泄而出,哪肯就此罢休。

见她扭腰想要挣开,手掌霸道的在她双腿间滑动,隔着轻薄的粉色内k,修长的手指不停逗弄她的s处。

嗯……听见安娣生涩的轻吟,向震宇撑起上半身,跨坐在她腰际,动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最后一件布料被他给丢在床边。

当他重新覆上安娣柔软的身子时,赤l身体的接触,让安娣怕得瞪大眼,全身更是僵直。

安娣,别怕。向震宇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将手探往她敏感的s处,见安娣因为他的探触而弓起腰身哽吟,向震宇得意的更是加快手指的滑动。

不可以……安娣急得要他停止,她想要他别在s处那里放火。

听见她的抗拒,向震宇猛地抬头,有些汗湿的他,咬住安娣红肿的唇瓣,引来她的痛呼,安娣,我想要你。那嗓音带着粗哑的渴求。

因为他热情的逗弄,让安娣好像要着火似的不住地左右摆动头,希望减少体内浮出的燥热感。

只是,向震宇根本不放过她,不算熟练的在她身上一再地挑逗,直到第一次高c来临时,安娣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弓起身子感受高c带来的快厌,还有s处里溢出如蜜般的春水,接着全身瘫软的在向震宇的身下娇喘。

见她此时的乖巧娇媚,向震宇满足地低头再次深深吻住她,而修长的手指也在这时,突地拨开她s处的花瓣,先是试探性地在外头滑动,听到她逸出的呻吟后,食指即探入s处里。

本是因为高c而全身无力的安娣,被异物感及不适惹得难受,扭着腰想要摆脱疼痛感,可向震宇却以全身重量压制她,要她接受他手指在她s处里的抽动。

向震宇,好痛……安娣委屈的哭了,哽咽的要他停止,刚才的快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疼痛。

安娣,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向震宇目光锁住她,一边轻吻着她,一边温柔地哄着。

可是你弄痛我了……安娣望着他,抿着嘴说。

她以为向震宇在知道弄痛她后,会心疼的放过她,可她错了,向震宇不但不让她退缩,还强撑开她被迫拢在自己腰际的双腿,接着再探入第二根手指。

当第二根手指进入时,安娣更疼了,细叫地哭着;好痛,真的好痛……

见安娣哭了,向震宇粗喘着抽出被她s处沾湿的手指,将她虚软发颤的双腿再拉开些,而这举动吓得安娣直摇头。

向震宇,不可以……她哭着说。

可以。他已经不能再忍了,今晚他想要她。

所以,向震宇故意不去看她哭红的眼睛,强悍地将她细长双腿向两侧拉得更开些,将自己置于她双腿中,忽地将健硕的腰往下一沉,将火热坚硬的欲望缓缓的挺进她的s处。

好痛……

那欲望一寸寸的挺进她的s处,向震宇不想伤害她,所以他进入的很缓慢,尽管没有过作爱的经验,但向震宇明白,第一次安娣肯定不舒服。

安娣,还痛吗?见她疼得直咬下唇,向震宇温柔的问。

好痛,你快出去……

安娣只觉得有个坚硬又火热的东西,正在挺进她s处,那陌生的撕裂痛楚,教她双手不住地捶打向震宇宽厚的胸膛,试图想翻身挣开。

安娣,别乱动!

为了怕伤了她,向震宇一直不敢抽动,可她一再扭动身子来刺激他,向震宇怕自己的自制力要崩溃了。

向震宇,停下来……

安娣被他弄得好痛,挣不开的她,转头在向震宇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口,那力道不轻,手臂被她咬得有些渗血。

而她这一咬,终于让向震宇的理智崩塌,毕竟还年轻,对安娣的渴望及不谙情欲的他,再也忍不住的低吼一声,顾不得此时是不是会伤到安娣,有力的腰退出些后,又猛然地c入s处,一次又一次地c入又退出,急欲宣泄几乎要疯自己的欲火。

而这样激烈的抽动,弄得安娣的s处更疼,只是不管她怎么挣动,就是逃不开,只能受困于他及床之间,呼疼的啜泣着。

知道她疼,向震宇心疼的吻着她,可这没有阻止他的占有,反倒在安娣哽咽哀求的啜泣声中,他更是加快下半身挺动的速度,将自己的亢奋顶得更深地埋进她s处,享受她紧窒的花x带来的快感及满足。

不久,那疼痛逐渐转成陌生的快感,在安娣身上蔓延焚烧,随着向震宇每一次的抽动,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为了想要更多快感,竟然不自主的扭着腰,随着他的节奏,一上一下地配合,直到这场欢爱攀上高峰。

直到这场青涩的激情结束,向震宇沉重的身体压在安娣身上,伸手抚开安娣脸上的头发,满足地吻了吻她的唇,接着气息未定又担心的问着:安娣,还疼吗?

他的欲望继续埋在安娣的s处,感受那里的蠕动及紧缩。

你好重……安娣觉得自己全身又酸又疼,下半身像是被撕裂般的难受。

可她的推力,力道不足,根本推不动向震宇,况且他经过刚才的放肆占有,很怕自己的粗暴伤了她,所以用手撑着上半身。

毕竟,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虽然是他强迫她,可他不后悔,这是他收过最棒的生日礼物,尽管是他强求来的。

安娣,那里还痛吗?他又问一次,因为担心。

很痛,痛死了!安娣双手一直拍他被汗水给浸湿的胸膛。

只是她很痛,向震宇却很想要,年轻气盛,精力像用不完似的,才刚发泄的欲火竟再次蠢蠢欲动,他哄道:安娣,再做一次好不好,再做一次,以后就不会那么痛了。

听他这么说,安娣怕得直摇头,她一点都不想要再经历刚才那种疼痛,虽然后来那疼减轻了一些,但被撑开的异样感,还是教她害怕。

我不要……感觉他的亢奋还未退出自己体内,安娣怕他又来一次,急得叫着。

真的不要?只是她越是扭动,那停留在她s处的亢奋却变得更坚硬粗壮,并且开始抖动,这发现吓坏了安娣。

你……我不要……

可惜,向震宇哪里肯乖乖退出,这回,他打算慢一点,让两人好好感受性a的甜美。

向震……她都还没喊完,他的亢奋先是缓缓退出,而后猛烈地往下一沉,重重的挺进她的s处,教她疼得再次呻吟出声。

以后都不准连名带姓叫我!他霸道的要求。

向……她又叫一次,这回向震宇坏心地加重力道,缓缓退出,再深深挺入。

叫我震宇,懂吗?他看着她轻喃。

安娣不满的摇头,又怕再逸出呻吟,赶紧咬住自己下唇。

向震宇见她的反抗,不悦的黑眸一眯,手掌恶劣地捉住她细致的脚踝,将她双腿拉开往两侧压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回他更清楚哪里是安娣的敏感点,硬是折腾得她尖叫求饶。

这一夜,体力过人的向震宇一再贪求,直到下半夜才结束这场欢爱。

在他结束时,见早已不堪折磨,窝进他怀里睡去的安娣,他低头吻了下她被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身下的亢奋依旧埋在她s处里。

怕自己的重量会压坏她,向震宇温柔的翻个身,将安娣搂进怀里中,只是,两人交h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这一连贯的动作,教他的欲望滑出安娣的s处。

他却猛地一顶,将欲望再次送进s处里,又快又重的挺入,惹得已睡去的安娣,轻轻地靠在他怀里呻吟地抗议他的粗鲁只是太累了的她,动了动身子后又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安娣睡得饱饱的,当她睁开眼时,忍不住想要伸个懒腰,只是她的腰怎么这么重?为什么腿伸不直?那靠着她的温热东西是什么?

安娣不安的转头,努力告诉自己,肯定是她的幻觉,一定是她昨晚太晚睡,才会有幻觉,一定是这样的。

当她转头时,入目的竟是一张好看的脸,而且那张脸还很熟。

向震宇!他为什么会在她房间?为什么会睡她床上?还有,他竟然还抱着她睡觉?

安娣伸手拉开被子,想要确定自己的幻觉是不是真的,却发现被子底下的她,竟然是光溜溜的,连件小内k都没穿,更教她吃惊的是,向震宇跟她一样,也是一丝不挂,而且他的手还占有地搂住她的腰,两人之间是以一种情人相拥的姿势躺在床上。

安娣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得连连抽气,颤抖着手不敢去推还在睡的向震宇,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好吧,安娣承认,她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一清二楚,事实上她跟向震宇上床了……

向震宇,你给我起来!这人,竟然还敢睡,他难道不知道被发现后,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安娣用力地摇着他,想要他起床。

嗯……安娣?

你怎么还在这里?

就算昨晚真的滚床单了,那他也该滚完了就回家,为什么太阳都晒p股了,他还在她床上死赖着。

向震宇,你快起来,赶快穿衣服,等一下被人发现,我就死定了……安娣乱无头绪的说着,又继续推着翻身趴着睡觉的向震宇。

被发现又怎么样?向震宇半眯着眼看她,随手将她给搂进怀里,偷了一个吻后,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向震宇!见他不起来,安娣索性在他耳边大叫。

果然,这一招有用,向震宇被她的尖叫给吵得睁开眼,同时也瞄到安娣全身赤l地跪坐在床上,那春光好不诱人。

色狼,不准你看!

安娣被向震宇过于赤l的目光看得一愣,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羞得连忙拉过被子围在身上。

向震宇只是揶揄地看着她笑,我以为你昨晚累坏了。

想起昨晚,安娣脸上又一片红,羞怯地围着被子,四下找自己的睡裙嚷着,你不准说!

别动。见她想下床,向震宇手脚很快地拉回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里……还痛吗?

呃……没想到向震宇会问得这么直接,安娣脸红哑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不要我去买药?他担心的问。

不要!她快羞死了,安娣打他。

安娣,不要乱动。

为什么?

向震宇没回答她,而是直接拉过她的小手覆在他的下腹,那里已经亢奋,安娣的手才刚覆上,它又胀得更大,也更炽热。

啊!向震宇,我的手会烂掉!

他竟然……竟然拉她的手去碰那里!

安娣急得想甩开,奈何被死死捉住的小手,哪里能挣得开。

安娣,帮我好不好?向震宇拉着她的手上下滑动,表情看来很是享受。

不要,我才不要!安娣死也不要帮他做这件事。

见她挣扎,向震宇也不勉强她,先是重重的呼了口气后,放开她的手,自己翻身打算下床。

浴室借我一下。

安娣不敢多看他的l体一眼,虽然她一直知道向震宇体格很好,但昨晚的肌肤之亲,教她还有些羞怯。

直到向震宇走进浴室,安娣这才想起,昨晚他说他喜欢她,一直一直……

喜欢……他说一直喜欢她,他说……喜欢,她……

躺回床上,安娣一直想着那句话,脑海里想着向震宇说这句话时的认真,心,被一种叫甜蜜的名字给填得满满的。

原来,这些年,向震宇会欺负她,都是因为他喜欢她,不准别的男生靠近她,追求她,也是因为他喜欢她。

而她,也喜欢向震宇,是的,她喜欢他,直到他变了,不再跟她好后,她才藏起那份心。

安娣,拿浴巾给我。正当她还陷入沉思时,浴室的门被拉开,传来向震宇的声音。

浴巾在浴室里。

那个味道太香了,给我一条正常一点的。向震宇怕那种过于女性化的香气。

那等一下,我去阿约房间拿。安娣已经套好自己的睡裙,正下床要去开门时,向震宇已经挡在她前面一步。

你干嘛?安娣见他突然冲出来,竟然只围着浴巾就出来,上半身根本是全l的,而他的头发还在滴水,看得她瞬间脸红。

一大早你去他房间干嘛?向震宇双手撑在门板上,将安娣困在他与门之间,倾身问她。

我房间的浴室都是花香味,只有阿约房里的才没有味道。因为沈约是个超洁癖的人,使用的东西都不能有香味。

那不用麻烦了。

不会麻烦。阿约的房间在隔壁,我常去他房间……

我说不用了。向震宇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耳畔轻声喃着。

向震宇,你到底怎么了?这人一大早都这么y阳怪气的吗?一会儿说要,一会儿说不要。

我会吃醋。没有看她,向震宇轻轻地吐露他的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会吃醋。没有看她,向震宇轻轻地吐露他的心情,我一直在吃沈约的醋。而且这个醋已经吃了十年了,至今还没有淡去。

吃醋?为什么?他抱得太紧,安娣有些难受的挣扎,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这是男人间的心结,你不懂。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不准再跟沈约太亲近。

为什么不可以,阿约就像是我的哥哥。

我会吃醋,你不懂吗?向震宇在她细颈间咬了一口。

啊,好痛,你干嘛乱吃醋,我跟阿约才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管是不是,反正你要离他远远的。男人的占有欲,教向震宇见不得安娣与沈约的亲昵,还有,日本箱根我会陪你去,温泉我会陪你泡,你不准跟我以外的男生泡温泉懂吗?

向震宇,你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明明昨天还那么温柔,今天却又变回原来的向震宇了。

我只对你霸道,谁叫你是我的女朋友。

好啦,我答应你不跟别人泡温泉,这次毕业旅行,我只找你泡温泉,这样可以了吗?你快点放开我,你把我的睡裙弄湿了啦。

安娣才不要答应他,她跟沈约一直都像兄妹般,是以她没好气的推他,怎知向震宇竟然揽腰将她抱起,既然湿了,那就一起洗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向震宇使坏的说。

这人的话,怎么感觉有点色色的?安娣挣扎地要他放她下来,我不要,你快点放我下来,小心你的手又要裂开了。

放心,伤口已经快好了,现在陪我一起洗,还有,过几天的毕业旅行,你只准跟我一起。一贯的霸气又出现了。

就这样,安娣一大早被向震宇给抱进浴室,洗了近一个小时的澡后,出来时全身无力的被他抱出来。

第八章

原来恋爱是这么美好,安娣从不知向来不爱讲手机的她,竟然会吃完晚饭,连最爱的日剧都不看了,直接回房间缩在被窝里跟向震宇热线。

为什么要躲在被窝,因为她怕被沈约听到,那肯定又是一场无止无尽的唠叨。

她当然明白沈约不是排斥向震宇,但毕竟爷爷不在家,沈约是她的代理监护人,如果让沈约知道她跟向震宇已经滚上床了,她肯定被沈约给劈死!

不过,向震宇只有第一次失控,之后她每次假借看猫的名义跟他约会时,向震宇每次都把她带回家,不过却是亲她抱她,有时拉着她滚上床,但最多是将她全身摸个遍,其余的他不再逾越。

每次他都忍得俊脸涨红,炽热的双眼像要吃了她似的直瞪,粗喘的鼻息在她耳畔边显得烫人,她不明白,她都不反抗了,向震宇为什么不把她给吃了。

因为这个疑惑,忍了几天,今晚的安娣再也忍不住了,透过电话跟她话家常的向震宇,她决定问清楚。

向震宇,我有件事要问你。安娣手指缠绕着电话线,女孩的矜持她豁出去了。

嗯,什么事?那头是他低沉好听的嗓音。

那个……那个你是不是不行?最后面那二个字不行,安娣说得很轻,也很小心,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字眼可以代替,索性直接问了。

那头,向震宇沉默了一下,安娣,对男生说不行这两个字的含意有很多种,你所谓的不行指的是哪一种?向震宇没想到她会突然转移话题,本来两人还在谈日本行的事。

不行就是不行了,哪还有哪一方面,就全部啊。男生那里不行,应该是身体有病,既然有病,那应该就是全部都有一点关连。

她说完,那头的向震宇又沉默了,不过这次电话那头多了呼吸急促的声音。

喂?向震宇?你害羞了吗?不要紧的,我不是想要你当夜夜七次郎的女生,不过如果你需要,我陪你去给医生看……安娣在这头安慰着,却不知那头的向震宇已经捉狂了。

安娣,闭嘴!

你干嘛那么凶?她不过是说出事实,本来就是了,你每次都只是抱抱我,亲亲我,把我的衣服脱了,却什么都不做……

安娣!这回声音有些怒气了。

干嘛?她被吼得也有些不爽。

我不要你,是因为我怕你疼。他每次都忍得快要内伤了,她竟然还敢怀疑他的能力,向震宇这回是气得快内伤了。

疼?安娣在电话这头怔了好半晌,想到第一次时,她好像因为他的那里太大,疼得直喊停,还不停地对向震宇又拍又捶的。

原来是我想太多了,既然这样,我现在马上去找你,我们来看看,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你跟我求饶。那头有人开始出声恐吓了。

不要不要……笑话,如果被沈约发现,她肯定不是被唠叨就能罢休的,我知道你很强,你很大,你很猛……某人很心虚的夸着,只是她的话人家根本不领情。

是吗?刚才不是有人说我不行?向震宇在那头冷言讽道。

呵,你不要生气嘛,那是我乱说的……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又没有经验,只有跟你有过而已,我以为男生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冲动起来什么都停不了……

安娣干笑,急着安抚电话那头被引出兽性的向震宇,她怎么会忘了呢,电话那头的向震宇活生生就是头野兽嘛,那晚她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下不了床。

安娣,我很期待日本毕业旅行。向震宇忽然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呃?他怎么会忽然扯到日本毕业旅行的事。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下半身到底行不行?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有人做到一半,哭着求饶,直说不要了……

向震宇!他那些大胆的话,教安娣忍不住羞得大叫。

明天记得准时在家门口等我,不准睡过头。安娣气得不想跟他回他,安娣,边仁来了,我先挂电话可以吗?

那头一直不回应,向震宇知道她是又羞又怒。

随便你!这一次,她连再见都没有说,恼火的直接将电话给断线。

只是一个小时前,安娣挂了电话气冲冲地进浴室洗澡,当她走出浴室时都一小时后了,坐在化妆台前,才刚要吹头发时,就听到管家林妈敲她房门。

林妈,什么事?她边用毛巾擦头发边朝房门喊。

门外,管家林妈语带焦急的说: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闻言,安娣连忙丢下手中刚才按下开关的吹风机,不顾自己此时只围着一条浴巾,连忙冲去开房门,有些失措的问着门外的林妈,林妈,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刚才老爷的朋友从英国打国际电话回来,说老爷病了,电话现在已经被少爷转进去书房去。

听完林妈的话,安娣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二话不说,也不知该说什么,衣服也不换的冲去书房。

阿约,爷爷怎么了?安娣脸色苍白的冲进书房,见沈约正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讲电话,她的心猛地一沉。

沈约这人,心思一向藏得深,不管什么事,从不会将情绪外露;可现在,他沉重的脸色教安娣不安的全身发颤。

沈约示意她过去,要她坐下,然后继续与那头的人谈:好,江爷爷,谢谢您,我知道了,我跟安娣会马上起去英国。沈约边说边拿纸笔抄下对方说的资料,江爷爷,如果爷爷还有什么情况,请您一定要马上跟我联络。

好的,我知道,我一定会带安娣一起去。沈约停笔,转头看了一下安娣。

嗯,没问题,好,再见。

直到沈约挂了电话,安娣都不知该如何出声,她觉得现在好像有人掐住她的脖子,教她掀了掀唇瓣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阿约……安娣只能出声说了两个字,不争气的眼泪就落下了。

别哭,爷爷会没事的,不要担心。沈约见她哭:心疼的搂过她哄着:江爷爷说,爷爷心脏病的毛病发作了,可能要开刀。

那有没有危险?

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医生说要观察。

哇……怎么会这样?听到这里,安娣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她怎么都没有想过,再几天就要回台湾的爷爷,竟然会在英国生病。

怎么办?阿约,我们要怎么办?安娣已经六神无主,自小被保护,一直帮她顶着一片天的爷爷,现在病倒了。

先不要想这么多,你去换衣服,我们要搭最快的班机,马上赶去英国。

沈约不确定爷爷目前的情况,但他不想安娣太焦急,安娣,不要担心,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不是还答应你,再过几天你的十八岁生日,他一定会回来陪你的吗?

沈约给她信心,知道现在如果跟安娣说太多,她心里只会更难受,所以当务之急,是他们必须第一时间赶去见爷爷。

好,我马上去换衣服,阿约,你一定要订到机票,我想赶快去英国看爷爷……讲到这里,安娣又难过的落下眼泪了。

你现在先打个电话给学校老师,告诉老师,你明天不能去毕业旅行了。沈约轻拍她的头说。

沈约提到毕业旅行,安娣马上想起向震宇,一个小时前他们还通过电话,向震宇警告她不准迟到,现在看来,她不只会迟到,肯定也去不了毕业旅行了。

快去换衣服,我先联络航空公司,还有爷爷生病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我怕会影响公司股价。沈约交代她后,走回沙发坐下打电话,安娣见他竟然还拿起烟点了。

在她的印象中,沈约很少抽烟,除非心情烦,还是遇上挫折时,他才会偶尔抽上一根……见沈约在电话这头跟航空公司订票,安娣转头想回房间,却又被沈约叫住:安娣……

她转头无言的看着沈约。

你可以打电话给向震宇,但爷爷生病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沈约提醒她。

阿约……

你跟向震宇交往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了,这阵子他天天来家里接送你,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打算拆穿,但不代表我不知情。

那为什么不可以说?她相信向震宇不是那么多嘴的人。

向家跟安家的生意一直都处于对立的情况,这一点我要先防范。爷爷重病住院,他必须要将对公司有任何影响的问题都先掐住,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

看着安娣有些怔住,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她只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安娣失神的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后,她将行李提到楼下,林妈已经要司机备好车,就等沈约,在等沈约的时间,她打了电话给学校老师,只说她临时要跟沈约出国,不能参加学校的毕业旅行了。

本来安娣是不打算打给向震宇的,可她一路上看着窗外,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她想平时睡前,向震宇都会打电话给她道晚安,所以如果他打来,她决定,她一定要跟向震宇说她要去英国看爷爷。

她喜欢向震宇,她更相信向震宇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口风不紧的男生,他跟边仁不同,不会四处跟人八卦,他是在意她的,所以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定不会让她为难。

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情,安娣一整路心里都期待的盯着手机,希望向震宇能快点打电话给她。

只是当车子都到了机场,她看了看时间,十一点过了,已经超过他们互道晚安的时间,向震宇却没有打来。

稍早他说要跟边仁出去,可是都二个多小时了,明天要去毕业旅行,不可能还在外头疯到半夜才对。

阿约,我去一趟洗手间。他们坐在候机室,安娣忽然站起身。

嗯。沈约闭目坐在椅子上,看来心事重重。

安娣转身离开贵宾室,快步来到转角的女生厕所,她没走进去,而是到最角落的一处。

她决定先主动打电话给向震宇,不管说什么,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好。

拨了手机,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接听,安娣不死心,心想难不成向震宇睡着了?

最后,她又重拨了一次,如果他再不接,她就只能传简讯告诉他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听向震宇的声音,想要他安慰她,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只要他说没事,她相信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

当她不知拨了几通,终于听到那头传来的回应,喂?

本是心喜的她,却不明白为什么接手机的人不是向震宇,而是……杨思巧。

安娣怔了一下没应声,急忙断线,接着再看了看手机萤幕上,写的明明是向震宇的电话号码。

不信邪,她再拨了一次,不过这回她的手却有些颤抖,不按重拨键的她,决定自己按键拨号,向震宇的手机号码她天天打,早记住了。

谁知,她还没打完,手机却响起了,上头显示的是向震宇的来电,钤声也是他专属铃声,安娣连忙接通,喂,向震宇,你干嘛不打电话给我?一接手机,她马上劈头就抱怨。

我不是向震宇。那头传来的女音,不是向震宇的声音,而是教她头皮发麻的杨思巧。

她不懂,为什么杨思巧会有向震宇的手机,一向注重隐私的他,最不爱别人乱碰他的私有物。

向震宇人呢?他在哪里?安娣不客气的质问,她的男朋友手机在杨思巧手上,教她再好教养都要崩溃。

他当然是跟我在一起了,不过他现在去开车准备送我回家,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专程来陪我一起过十八岁生日派对。杨思巧很得意的说。

杨思巧,你生日关向震宇什么事?凭什么他要去陪你过生日?

她跟杨思巧这女的,自从上次的女生更衣室事件后,一直处于互不打交道的情况,况且她不喜欢杨思巧,向震宇肯定也知情,怎么可能背着她去参加杨思巧的生日派对。

重点是,还要接送她回家?现在甚至连手机都在杨思巧手上。

安娣觉得心口处塌了一个缺口,像是什么重物般的压在她心上,沉得她喘不过气。

安娣,你在吃醋吗?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向震宇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在我朋友面前跟我告白,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向震宇,所以我答应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出现在我生日派对上的原因。另外是明天早上,我也会跟他一起去日本参加毕业旅行,机票也是他送我……杨思巧的话还没说完,安娣再也听不下去,急切地按下停话键,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手机看。

缓缓地,安娣蹲下身子,全身颤抖地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杨思巧的话,向震宇才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会骗她。

一定是的,是杨思巧不小心捡到向震宇的手机,故意用话骗她。

安娣缩在墙角,要自己别相信杨思巧的胡言乱语,杨思巧肯定有妄想症,才会说向震宇跟她告白,还说她是向震宇的女朋友,这怎么可能!

向震宇正牌的女朋友是她,安娣,怎么可能向震宇会跟她交往又同时找上杨思巧。

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杨思巧在恶整她,她要相信向震宇。

可好不容易她平稳了心情,却接到向震宇手机传来的简讯,没有多想,安娣连忙打开简讯。

结果,她错了,她不该看的,她真的不该看的……

忘了说,向震宇之前跟你交往,不过是想跟你玩一玩,他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清楚的说,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一切不过是为了好玩,你清醒一点吧。

骗人!这一切都是在骗人的!向震宇才不会!

安娣心里拚命告诉自己,向震宇是喜欢她的,他自己说,他一直一直都喜欢着她,欺负她是因为吃醋,是因为他不想她被别人抢走……这些话是向震宇说的,他不可能骗她。

然后她发现眼前手机萤幕有些模糊,上面的字怎么都看不清楚,她拚命的用手擦拭萤幕,却发现有水滴落下,颤抖着手往脸上摸时,她才发现,原来是她脸上的泪水落下的,因为她哭了。

无声的哭泣,任眼泪滑下,安娣不愿相信地用手抹去眼泪,她想起向震宇说要跟边仁出去,她要打电话跟边仁问个清楚。

慌乱的她,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联络簿上找到边仁的电话号码,没多想她马上拨通。

当电话接通时,她要自己稳定声音,不能让边仁发现她哭了。

喂,边仁,我是安娣。

安娣……呃……你怎么会打给我?边仁好像很吃惊她的来电。

向震宇人呢?

呃……他……他……边仁有些支支吾吾,不像平时他有话直说的性格,因为这样,安娣的心往下一沉。

不说是吗?那我问你,向震宇是不是跟杨思巧在一起?

边仁没想到安娣会问得这么直接,沉默了几秒之后,他索性承认,今天是杨思巧的生日,我们一起去跟她庆祝……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真好笑,她就想,向震宇欺负了她十年,怎么可能会忽然转性,原来不过又是他的另一个恶作剧罢了。

而她却笨得不知那是个笑话,还傻得往里头栽进去,最后成了这场恶作剧里最可笑的笨蛋。

我知道了,再见。

没再多说,安娣把手机断线后,没几秒,边仁又拨了过来,但她已经不想再听再说什么了,想都不想地,她直接将电话关机。

或许,这样结束,对她跟对向震宇,都是最好的。

可是,为什么她要哭?为什么眼泪一直不停地落下?为什么她会难过得像心口被撕了一块,疼得她快喘不过气呢?

第九章

七年后。

早上的安娣一直都有起床气,一旦睡不饱,脸色难看不说,连说话都火气很大,所以一般上床前,她会直接将手机关机,免得被吵醒。

可是,现在吵得她耳膜要裂掉的铃声,究竟是谁的?

该死!

安娣将头埋进枕头里,打算继续睡她的大头觉,因为周末,为了将手上的工作赶完,当她步出公司大门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现在她累得眼睛根本睁不开,只想将这一阵子天天睡不饱的眠给补回来。

可惜,那吵得人不得安宁的凶钤,却不肯罢休的继续响着。

气得她一火大,伸手往床头柜上摸索,当她拿起手机时,想都没想的往墙角狠狠地丢去。

下一秒,啪地一声,手机跟电池解体,而安娣紧皱的小脸终于舒展开来,舒服的翻身躺好想好好睡一觉,可这回响的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她房里的电话。

钤……

这人究竟是谁?难道不知道这么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吗?

安娣终于敌不过铃声的吵闹,倏地坐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恨不得捉过来一把往地上砸去。

喂!沈约,本小姐昨晚三点才睡觉,你能不能好心一点,今天就放过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我真的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给对方说话,安娣抢先地吐出心里的不满,她的电话专线及手机号码从她一年前回台湾后,只有沈约知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安总裁,我想你可能需要来一趟公司。沈约不理她的叫嚣,凉凉的说。

我不去!她没好气的吼着。

你最好来一趟,不然你会后悔。

后悔?我接你电话我才后悔,你说,到底有多紧急的事,需要劳动沈总一大早打电话来morningcall?

我们投资度假村的工程原物料出问题了。那头的沈约说。

什么?这下子,安娣睁开眼,再也没心情睡觉,瞌睡虫全被沈约的话给吓跑了。

你先来公司一趟吧。

沈约,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等你来公司就明白了。沈约很直接将电话给挂了,当安娣听到嘟嘟的忙音时,急得跳下床。

她飞快冲进浴室梳洗,接着又冲回房间,打开衣柜,望着清一色的黑白套装,想都没想的从里头取出一套全黑色系的裤装,连梳子都省了,直接用手扒着头发,将过肩的直发束起,又冲去床头柜拿过她的黑框眼镜,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已飞车赶往公司了。

半小时后,她快步走进办公室,看着桌上的传真,本来打算提供给安氏原物料的厂商,临时反悔,决定不出货。

见到这传真,安娣咬紧下唇,气恼得抬脚用力地连踹办公桌好几下。

安娣发现自己很想尖叫,从震惊中回种后,她转身走向坐在她办公室沙发的沈约,但脑子一片空白的她,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沈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会临时反悔?当初都确认好了,只差下星期签约,这批原物料就会进安氏的仓库了。

沈约?

她知道自己该再沉稳些,就像那时在英国时,爷爷生前说的,身为安氏继承人的她必须隐藏情绪,懂得察言观色,可此时的她,怎么都无法做到。

该死!是谁故意作梗,让她辛苦谈成的度假村开发案碰上这样的困境。

沈约面色凝重的摇头,倦累的揉了揉额角,两个小时前,张文极拨了一通电话给我,他说有别家公司出比安氏高的价格买下那批原物料。

张文极?你是在告诉我,张文极这人说话不算话?明明跟我谈好了,现在却又反悔,问题是,谁会无聊买下那么大一批的原物料?对方拿那些原物料去填海吗?安娣无法按捺心里的火气,她焦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次的案子,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跟张文极打交道,吃饭都不知吃了几次了,现在他却要临时抽身,这样的闷亏她无法接受。

张文极说了,有别家公司出高价买,身为生意人,有更多的钱拿,他凭什么不赚?

到底是哪家该死的公司,竟然敢跟我抢原物料,是故意要看我唱空城计吗?还是要看我承包的工程无法准时完工?

张文极是安氏在爷爷的年代时就合作的供货厂商,这一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的配合,谁知竟然会在最紧要关头出这种纰漏。

让好不容易撑过风风雨雨的安氏,现在却再次面临财务及工程延迟的困境,这一切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该死!安娣气愤不已的又拍了一次桌子,一手叉在腰际,那现在为什么不去找张文极算帐?

我一小时前去过他住处,他家人说他出国洽商了。

该死,根本是为了怕被我们找到,那现在来得及换供货厂商吗?

沈约闻言,赏了她一记白眼,你打算让业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原物料短缺,承包工程可能无法准时完工吗?

不然呢?难不成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度假村的工程开天窗,我们才对外公开吗?

安娣越想越烦,坐立难安的一边扯头发,一边不停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如果真的没办法,只能跟对方要求延后完工了。沈约说。

闻言,安娣倏地转过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沈约,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沈约,你在开玩笑吧?延后完工?你知道这样安氏要再多花多少钱吗?光是赔偿金就是一笔大数目了!

延后完工是最坏的打算,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一定会准时完工。

沈约伸手拿出香烟盒,从里头抽了一根烟,淡淡的瞥了安娣一眼后,全然不理会她皱得要打结的眉头,已管不了她厌恶吸二手烟,拿出打火机点了上,并且重重的吸了一口,缓缓地吐着烟雾。

你说那家公司买那些原物料要干什么?难不成打算转手再卖给我们?

不行,绝对不能延后完工,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安娣边走边想,恨不得敲破头想出方法。

沈约却很淡定的吸着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表情看来一点都不紧张,如果不是真的有买家想买,那应该是张文极打算等我们再提出更高的价格,然后才同意卖出。

张文极知道安氏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在这次的度假村开发案中,一旦工程延后,安氏在业界的商誉不只被打击,就连财务都会出现危机。

气死我了,张文极最好不要被我找到,不然我找人砍他!

听着她的怒骂,沈约只是冷静地将香烟叼在嘴边,拿出稍早从自己办公室取来的文案,暗自在心里盘算了一遍。

你先不要气,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问题是张文极打电话给我时,并没有提到他跟另一家公司已经签约了,如果他是要钱,那我们现在就提高价格,签下台约拿到原物料,工程也会如期完工。

而他现在就在算,安氏可能需要再多付给张文极多少钱,才有胜算签下合约。

安娣气得伸手抽走沈约嘴边的香烟,再也压不下从刚才一直忍住的怒火,你是说要我再拿更多的钱去买回早就谈好的原物料吗?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什么荒谬的笑话,挥开沈约刚才吐出的烟雾死瞪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

如果张文极要钱,衡量得失,我们付给他更高的价格买到原物料,并不是不可行的方法。他算了一下,比起延后完工,付更高的价格给张文极会比工程延后完工合算,毕竟安氏的损失相对的会少了一些,在业界的商誉也不会被打击。

我做不到!

安娣。

如果让我逮到张文极,我非要宰了他不可!

你要宰人,那也要能找到他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出一笔资金。沈约看着被安娣捻熄的香烟,又抽出一根点燃,点燃后继续抽着。

他知道她现在的感受,但问题发生了,除了解决眼前的困境,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

资金?多少钱?

沈约眉头都不皱的说:我会跟张文极的公司业务谈,再多付一亿。

安娣觉得自己可以一头去撞墙了,沈约说得轻松,一亿这笔数目,说大不大,但对安氏目前的财力而言,却是个尴尬的数字,她连五千万都拿不出来。

一亿?你说我要上哪里去找人拿钱?就算把我卖了,也没人肯出一亿来买!

沈约边听嘴角边上扬,原来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怎么?难不成你打算把我给卖了?安娣冷哼,沈约,如果你觉得这世界还有哪个傻子,不,应该说哪个有钱的傻子瞎了眼,想买我回家供着当大小姐,那你就失算了。

她这大小姐的娇气,商场上还有谁不知道,要不是还有安氏当靠山,要不是还有沈约在她身后撑着,在爷爷六年前过世后,先由沈约代理总裁一职,直到一年前由她接下安氏总裁一职后,光她冲动又容易得罪人的性子,闷亏早吃了不少。

当初沈约就劝她不要接下这个开发案,怕公司同时进行太多工程,在资金的周转上会有困难,可她不听,偏偏要签下这个合约,现在好了,苦头就在眼前。

沈约手上的几个工程,早就让安氏的财务有些吃紧,为了这个度假村开发案,她甚至将公司能动用的资金全都砸进去了,不足的钱,她还私自动用爷爷留给她的不动产去跟银行贷款,现在发生这种事,快要山穷水尽的她,哪里还有余力拿出另一笔资金。

沈约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脸上露出一抹不认同表情,望着安娣他吐出三字,向震宇。

这男人,不可能对安娣见死不救,只要安娣肯开口,一切就好办了,说不定,不只一亿,要向震宇拿出几个亿给安氏,他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安娣以为自己听错了,嘴巴掀开地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能睁大眼像是见鬼似的盯着沈约。

她不懂他怎么敢要自己去找那男人,沈约比谁都清楚,向震宇与她之间的交恶,这七年来已到了水火不容,有他没她的地步。

安娣,为了安氏,你最后一条路只有跟向震宇求救了。沈约的语气好像在说,只要向震宇肯出面,眼前的难题压根就不存在,可安娣怎么感觉,沈约像是要将她给卖了?

那你怎么不说,你拿一亿给我用用?安娣恨恨的瞪他。

沈约又吸了一口烟,轻轻的吐出烟雾,摇了摇头说:不行,我那几个亿只能等我结婚时动用,这是爷爷当初遗嘱里交代的。

沈约,如果我真的到了非去求向震宇那一步,我一定会咒你这辈子交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

原来沈约早就想好这一步了,难怪他可以云淡风轻的坐在这里,看她像小丑似的急得跳脚。

向震宇是吗?难不成她真的已经走到绝路,非得向他开口了?

可是七年前,她去英国后,向震宇透过各种管道找她,却被她撂下狠话,这辈子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那一年,她才快满十八岁,性子比现在还冲动,当向震宇终于在伦敦找到她时,她跟他说,她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想跟他玩一玩,现在玩腻了,她不想再继续了,要他别再烦她。

她知道这些话很绝,她也想过至少再听向震宇的解释,可是她的骄傲的自尊不允许,而向震宇在听到她说完时,只是死蹙着眉头,好看的脸庞紧绷,深邃的眸光眯了眯,只说了一句:随便你。

接着,向震宇丢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每次想到这里,安娣总感觉心口总是很闷,教她快喘不过气。

而她更没想过,当一年前她正式接手安氏时,向震宇竟然开始处处跟安氏作对,甚至狂妄的提出并购安氏。

六年前,当安氏因为爷爷过世而面临困境时,是沈约决定放弃研究所的学位,将安氏一路从困境中带出来。

而她回国后,沈约更是直接卸下代理总裁一职,成为她有力的左右手,带她熟悉公司运作及商场交际。

不管怎么样,在沈约付出这么多后,她不会轻易被扳倒!

第十章

今年台湾的冬天特别冷,下午的一场大雨,更是让气温陡降好几度,安娣为了筹到一亿,被沈约着参加年终的商业宴会。

沈约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安氏着想,她身为总裁,不能不出席,而身为总经理的他,会在安氏继续出卖劳力加班。

打从一年前接手家族公司后,一夕间由富家小姐成为公司总裁,安娣从本来的抗拒到现在已经十分适应了,这中间的过程有多艰难,她放在心里,谁都没有提过。

沈约是唯一明白她痛苦的人,但他对她却比谁都严苛跟鞭策,她知道沈约嘴上再坏,城府再深,算计再多,他还是为她好,所以她才会这么容忍沈约嚣张的骑到她头上。

身为公司总经理,沈约上班从不准时,下班很随性,工作态度剔挑又难搞,跟他共事的员工,天天叫苦却没人敢作抱怨,深怕得罪这位稍带洁癖的总经理。

毕竟她一个连社会都没踏足过的富家小姐,突然空降成为安氏的总裁,不满的声浪肯定有,还好爷爷往生前,留给她几位元老忠臣,一路过关斩将,将那些对公司有非分想法的人,一举踢出公司。

六年了,沈约花了整整六年瓦解公司派系,又花了六年时间经营一家几乎被董事们掏空的空壳公司,而六年后的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安氏这个集团,在世人眼中已是没落的集团。

大家等着看的是,她这位大小姐何时放手,让这个近半世纪的安氏解散。

可惜,人家想看,不服输的她偏偏就不如大家的意。

她可是安娣,打从心里的那分骄傲教她无法放手,虽然她对商场上的斗争很厌恶,怎么都学不会沉住气谈生意,但她怎么都不会让安氏在她手中结束。

尽管她也曾好多次被冷嘲热讽,委屈得躲在房间被窝里,想什么都不管,想要一走了之,可她放不下,她知道安氏是爷爷一生的心血,她不能让爷爷失望,也不能让沈约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了。

安娣一走进宴会,很快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投s过来,有惊艳也有惊讶,而被强来的她,一路上就没露出好脸色,要不是小梨一直安抚,她应该半路就闪人了。

娣姐,笑。小梨很尽责的推她一下。

安娣也很乖,马上就笑了,你回去跟沈约说,下次再叫我来卖笑,小心我咒他一辈子不举。脸上淡笑,看来高贵优雅,可嘴巴吐出的话,却教小梨无言。

娣姐,沈总所做的,都是为了安氏好,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诅咒他。

怎么?他把我往火坑里推,我难道不能骂一句吗?不举,就算能举我还要咒他早泄、阳痿!

小梨听得嘴巴抽搐,知道再多说都没用,娣姐咒人的恶毒,她当了一年秘书,早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力了。

当两人走到人群里时,安娣不住的四处打量,左顾右盼,小梨,你帮我看看,向震宇在哪里。

小梨点头后,也朝四周看了看,娣姐,好像没看到人。

没看到?怎么可能,沈约跟我拍胸脯打保证,向震宇今晚肯定会出现。这一点,她相信沈约不至于唬弄她。

可是我真的没看到,要不然我走过去前面找看看。

如果看到人了,马上回来跟我说。

既然人都硬着头皮来了,那么就速战速决,向震宇要嘛给钱,要嘛她调头走人,就这两个方法。

我知道。小梨说完,不忘提醒她要微笑,还要跟人亲切寒嘘,千万不可以乱发脾气,这样的叮咛安娣听了不下千百次,耳朵都要长茧了。

小梨,你快走,不然我怕我要揍你了。小梨一被威胁,很没志气地嘟嘴闪身走进人群里。

而站在原地的安娣,才刚要走向餐点区拿点食物吃,才刚走一步,就被身后的声音给叫住。

安娣。

这声音……安娣猛地回过身,赏了那人一记白眼,冷淡的问:干嘛?

边仁来到她面前,脸上那痞样的笑,教安娣怎么看怎么不顺,他朝她眨眨眼道:好久不见了。

安娣只是看他,不发一语。

安娣,你好像瘦了,不过瘦得好,纤细一点比较惹人疼爱。边仁不改他滥情博爱的本性,只在意女人的身材跟长相。

安娣依旧不出声,拿过他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然后再将空杯子还他。

向震宇人呢?喝了酒,胆子就跟着壮大了,安娣劈头就问,既然边仁出现了,向震宇肯定也来了。

你找他?我以为你决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我要不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那不关你的事,他人呢?不是说会来吗?为什么没看到人?

安娣过于直接的挑衅,教边仁脸上的痞笑僵了下,随即马上又露出会意一笑,你是不是想通了?决定跟震宇言归和好?

边仁从七年前就知道,安娣与向震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闹翻,而且一吵就是七年,连带的安娣也不再正眼瞧他,就连偶尔的碰面,也是冷哼地扬着下巴走人。

他去接杨思巧,可能要晚一点才到。

一句话,简单明了,却将安娣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以为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面对向震宇与杨思巧的恋情,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是现在再从边仁嘴巴里听到,她却觉得心还是涩涩的,有种苦味在心里反复不去。

是吗?那好,我等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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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好,我等他。安娣又拿了服务生端盘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安娣……边仁见她这样喝酒,想出声制止。

我家小秘书还在等我,先不聊了。安娣没给边仁多说的机会,她像是逃跑似的,很没志气的转身走人。

她想,在今晚面对向震宇之前,她需要再冷静一点,她需要好好再调整自己的心情,不然她怕自己会情绪失控。

娣姐,你能不能笑一个?女秘书小梨用手轻扯了下安娣的手臂,表情很是讨好。

我今晚笑得还不够吗?在宴会待了快一个小时,安娣觉得自己笑得脸都要僵了。

好不容易抽个空闲,安娣连忙丢下那群在她身边打转的苍蝇,脱身来到宴会场合的角落,她坐在沙发上,舒服的向后靠,并且重重的吐出一口闷气,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不是啊,你今天是笑很多了,可是你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吗?沈总说……小梨尽职的提醒着。

停,你可以闭嘴了,今晚我不想再听到沈总这二个字。讲到沈约,她心里就一肚子气。

可是娣姐,沈总说,今晚这个宴会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要跟向震宇先生拿钱。

又是沈总说!安娣不耐烦的冷哼一声说问题是向震宇根本没来,你要我找谁拿钱?

沈约就是因为听闻向震宇会亲自出席今晚的宴会,在她耳边一直念叨,吵得她神经快耗弱的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来参加宴会,否则她宁愿在公司加班,或是回家洗澡睡觉,都不会来这里陪笑。

刚才边仁也说了,他去接杨思巧,但没想到快一小时了,他还是没现身。

向先生没来,可是向先生的弟弟有来啊。小梨眼巴巴的看着自家总裁,我们要不要……

你要我去找向能宇那败家子拿钱?跟他说向能宇先生,安氏目前因为周转不灵,不知可以跟你拿个一亿来花花?

安娣语带着不屑,瞪了小梨一眼,没好气的又道:亏你跟了我一年,向能宇那痞子只会找女人闹绋闻,我找他谈钱,根本是对牛弹琴。

小梨听着娣姐的话:心想一亿对向家人可能不是问题,但娣姐那不屑的语气,人家肯拿钱出来才有鬼,不过她不敢说出真心话,只得继续劝着娣姐。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刚才向能宇先生很和善的要跟你聊天,你却只顾着跟其他男士聊天,完全漠视他的存在,这样不好吧?

而且还当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向能宇先生面子,小梨刚才还很小心的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向能宇先生本是和善的脸明显多了一份无奈。

这件事如果被沈总知道,肯定要扣她薪水了,因为她没有好好看好娣姐,让她对未来的金主做出不敬的事。

有什么不好?

他是向震宇先生的弟弟……

所以呢?安娣随手取了一杯服务生端盘上的红酒,骂得口渴的她,大大的喝了一口。

大家都知道向震宇先生对这个弟弟很疼爱,我们如果跟向能宇先生打好关系,说不定……说不定跟向震宇先生拿钱的事,可以很顺利的谈成。小梨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有些心虚的看着娣姐。

安娣将手中高脚杯放下,目光望向窗外夜景,宴会地点是在五星饭店的顶楼宴会厅,座落市中心,从她的位子看过去,哪好将市区华灯闪烁的夜景收纳眼底。

可望着眼前的美景,向来喜好热闹的她此时却无心欣赏,只是安静不语,表情有些落寞跟疲累。

见她不语,站在一边的小梨也不知该不该再多嘴,她当然知道娣姐心里的难受,打从她们刚才进到宴会大厅,耳边即不断传来窃窃私语,安氏这阵子因为投标工程,资金被卡住,需要大量周转金度过危机。

那些自以为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平日跟娣姐关系良好,再怎么说生意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这些有钱人却在娣姐最需要帮助时,个个躲得老远,深怕娣姐开口借钱。

安娣当然知道小梨的好意,也知道沈约若不是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不会要她主动找上向震宇,这一星期,张文极一直没有露面,而为了不想跟向震宇打交道,安娣放下身段拜访了昔日有合作关系的公司,却一再碰壁。

本以为自己在这一年里,早就练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安娣: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可她不能倒下去,她必须想办法度过安氏最难的关头。

正如沈约所言,唯一想到还能帮她的人,就是她最不乐见的向震宇。

要不是向震宇很高调的向媒体放话说,今晚会来,安娣绝不会容许自己穿上一身性感礼服,还被沈约丢进美容院折腾了一下午,谁知,她高贵华丽的现身,向震宇却为了别的女人缺席了。

安娣本是落寞的表情,有了一抹淡淡的自嘲,看来连她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向震宇今晚的缺席,似乎也猜到她会找他,而生意场上一向只讲求成败的他,看来也打算袖手旁观她这落难的狼狈样。

娣姐,要不然我们再去找向能宇先生,我觉得……

可以让我安静一下吗?安娣淡淡的吐出这句话,随后拿起高脚杯,又一口饮尽手中另一杯红酒,精致的妆容上,不难看出丝丝的倦意在她脸上。

娣姐,那个……

安娣有些不耐烦,都要她闭嘴了,怎么还像只麻雀般的吱吱叫。

我要先走了。又向服务生取来一杯酒,安娣看都没看的猛地灌了一口,今晚她已经喝了好几杯酒,酒量不错的她不算醉,却有些茫然感。

既然她等的人不来,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思,不如趁早走人,她没有度量在这里听别人对她闲言闲语。

话才说完,起身打算离开,却被站在小梨身边的女人给愣了下,杨思巧这个跟她向来没有交集的女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安娣表情闪过惊讶,而后冷笑,心想,真是运气太不好了,碰上了冤家。

她没打算跟这女人多谈,踩着高跟鞋打算闪身而过,但杨思巧却没打算让她走人地挡住。

震宇不想见你。那甜甜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安娣把喝完酒的高脚杯递走过来的服务生。

是吗?那正好,我也没打算见他。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晕眩的她,受够了众人的冷嘲,沈约的交代及警告她早丢到脑后。

安娣不想跟杨思巧多谈,她跟杨思巧交恶,是商业界都知道的事实。

但杨思巧跟她不同的是,她父母健在,家族政商关系良好,家世比起过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像她,家道中落,相依为命的爷爷往生,家族产业最近又一再受挫,若是撑不了这一关,她知道等着看她笑话的人肯定不少。

商场上是现实的,一旦得势,众人拚命巴结讨好;而落难时,就像她这样,成了人人闪避的对象。

我跟震宇年底就会结婚了。

安娣听着杨思巧炫耀的说着,漂亮的脸上闪着小女人幸福的表情,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这个事实,不过她没有。

那就恭祷你们了,记得发喜帖给我,我不只会参加你们的婚礼,还会包个大红包祝你们早生贵子。

红包就不用了,只要你别再缠着震宇,就是最好的贺礼。

杨思巧自认长得甜美,算得上是美人胚子,追求她的男生一直不少,只是她谁都看不上眼,只喜欢从小一起长大的向震宇。

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向震宇对她的态度一直都不冷不热,可是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她有信心自己一定能顺利当上向震宇的妻子。

那也好,反正我最近手头也不太宽裕,能少一笔开销是一笔,不过你最好看好向震宇,不然哪天我心血来潮,跟你抢这个男人,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娣姐……小梨突然拉她,声音很紧张,可惜安娣没回头看她。

安娣,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不知道七年前你就被震宇甩了,你以为震宇会回头找你吗?你作梦!不要脸!

如果我打算要抢,要不要脸又怎么样?说不定向震宇就是非我不可!

你……你不要以为震宇对你还有任何感情,他根本不在乎你!

那我们要不要打赌看看,看向震宇对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你……杨思巧被这么一激,很是难堪的快步上前,打算狠狠朝安娣脸上甩一巴掌。

不过,她没有机会,在她扬起手臂时,安娣早一步捉住她的手。

安娣,放开我!

放了你让你再赏我一次巴掌?七年前的那一巴掌,我可是忘都没有忘!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安娣跟杨思巧高度相近,不过力气却比她大多了,当她将杨思巧推开时,一个不稳杨思巧差点被高跟鞋绊倒,跟跆的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安娣。

安娣全身僵直,缓缓地寻着声音转头看去,只见向震宇竟然就这么站在她眼前。

刚才的对话他又听了多少?安娣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晕眩感减轻一点,同时理了一下情绪,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那不过是气话,故意要刺激杨思巧的。

她这辈子绝不可能去抢男人,就算那男人是向震宇都一样,她不会这么没身价去倒贴!

想到这里,她才抬头看去,只见杨思巧身边的男子正是她等了一晚上的向震宇,穿着跟一身黑的他,高大英挺,只是今晚的他怎么像是要债的,她应该没欠他钱才是,那他脸色难看至极是有什么不满?

七年过去了,她印象中的向震宇不只英俊,还越来越有男人味,浑身充满了致命的男性魅力,爱慕他的女子肯定大排长龙,明明他对那些倒追他的女生,都能保有基本礼貌的微笑跟寒嘘,为什么每次见到她时,眼神却是一次比一次冷冽,像是巴不得冻死她才甘心。

他跟她曾是朋友,曾是青梅竹马,还差一点曾是情人,可惜这都过去了。

想到自己刚才不经大脑又冲动的话,再看向震宇冷峻难看的脸,她很没趣的偏头瞪了一眼小梨,竟然没有跟她说向震宇来了。

震宇,安娣欺负我。杨思巧看着向震宇,本是张牙舞爪的泼辣样全没了,马上小鸟依人的靠在身材高大的向震宇身边诉苦。

安娣一脸受不了的看着,杨思巧抱着向震宇手臂的亲昵状。

以前向震宇是不准女生跟他这么靠近,他不爱异性缠他,除了她外,他身边的异性朋友几乎没有。

可现在,他却纵容杨思巧与他有肢体接触。

向震宇听着杨思巧的告状,不发一语的盯着安娣直看。

她刚才动手推我,你不是也看见了?杨思巧恶人先告状的说,还不忘给安娣一记白眼。

可惜,她的告状安娣不在意,反正向震宇这男人她早在七年前就不要了,他想跟哪个女人搞暧昧,关她什么事?

她现在心里想到的只有钱,谁能给她一笔钱度过安氏难关,谁就是她的救世主,要她陪笑、卖笑她都甘心。

既然假想的金主一心护花,没戏唱的她决定早点回家洗澡上床。

今天忙了一整天,几乎滴水未进,刚才的红酒喝得又快又急,现在她只觉得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向震宇冷眼直视安娣,看来她为了出席这场宴会,花了不少心思,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向震宇的眼神锐利的像是在审判,安娣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活像自己正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而且这男人凭什么这么大胆的打量她?

酒精的刺激及胃痛让她难受,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话都懒得说,低头跟小梨说了句要她一起离开,可谁知道她才刚要与向震宇擦肩而过,却被拦了。

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拦着我打算帮这女人出气?安娣冷冷的说,她不相信向震宇敢动她,也不相信他会为杨思巧出头,但被他拦住,安娣心里就是很不爽。

你觉得我会吗?

本小姐不想知道你会不会,不过我现在没空跟你谈,我要走了。一闹胃痛她脾气就跟着上来,没好气的说。

我以为你今晚是为了我才来的。迈开步伐的安娣闻言,全身一僵,顿住了身子。

该死!他话一定要讲得这么明吗?就算她是为了他而来,那又如何?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沈约要她找人拿出一亿,可没有规定非向震宇不可,她决定重新找人投资安氏,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向震宇。

在安娣打算绕道,不愿跟他多谈时,向震宇只投了一个目光警告她,要她别妄动,接着他对杨思巧道:你先离开,让边仁送你回家。

震宇,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我想跟你一起回家。杨思巧一脸情意,小手紧拉着向震宇的手臂,有些撒娇状。

安娣忍不住翻白眼,认识向震宇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原来向震宇对女人的品味这么糟。

我跟安娣有事要谈。

你跟她能有什么事要谈?她现在逢人只会开口借钱。杨思巧似乎嗅到一丝不对劲,明明说了今晚不出席,为什么又突然赶来,难不成就为了要见安娣一面?

想到向震宇经过七年后,对安娣依旧在乎,杨思巧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想再说一次。向震宇的语气更冷,见安娣踩着高跟鞋打算走人,他二话不说抬手擒住她的手腕。

闻言,杨思巧大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甩开手哼了一声,转头往大厅方向走去。

你也可以走了。这话小梨很聪明的想,是对她说的。

那个……向先生……小梨虽然很想走,但沈总交代的话她又不敢不从,只能结巴的开口。

什么事?向震宇回话时,目光却只盯着安娣,理都不理一旁的小梨。

我们家公司沈总说……

小梨,安娣一听她又要提起沈约,一股不好的念头萌生,连忙喝止小梨。

娣姐,我也是被的,沈总说要扣我薪水的,我这个月的信用卡刷爆了,如果被扣薪,我会很惨的。小梨可怜兮兮的说着。

你放心,我会给你钱缴信用卡帐单的。安娣利诱着,怕小梨一个不小心爆出更惊人的沈总说来。

可是……小梨纠结着,一边想着沈总的要胁,一边想着娣姐的利诱,最后她决定听从沈总的,毕竟利诱是短暂的,可沈总的要胁关系到她的饭碗。

向先生,我们沈总说,安总裁不懂事,脾气火爆,个性冲动,做事莽撞,不懂察言观色,不够女人味,不会取悦讨好,可是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安娣,希望向总裁能大方给个一亿,安总裁一定卖笑卖身,任您使唤。

小梨!该死的沈约,他竟敢这么说?

她哪时说要出卖自己了,早该知道沈约一肚子坏水,她却傻得被他给利用了。

娣姐,你要帮我证明,沈总的话我有确实传达哦。

你该死的可以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去!安娣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被向震宇给捉住手腕,她真恨不得动手掐死小梨这个窝里反。

亏她平时待她这么好,没想到她竟一心向着沈约!

小梨缩着脖子,有些心不安的边走边回头,走了几步后又折回来,向先生,娣姐刚才喝了几杯酒,又闹胃痛,你不要对她太粗鲁哦。说完,人马上一溜的跑了,留下安娣独自面对向震宇。

安娣看着小梨越走越远,愣了几秒后,发觉自己的手腕还被箝住,忍不住挣了几下。

笑话,凭什么她要留下来?沈约要她卖笑卖身,她就该听吗?向震宇凭什么命令她?她跟他早井水不犯河水,桥归桥,路归路了。就算她现在真的需要钱,但她的骄傲不容许她作贱自己,想起这七年来,向震宇对她的不闻不问,纠结的心怎么都无法放下,用力甩开向震宇的箝制,打算走人。

可向震宇的动作更快,长臂一伸再度擒住她的手腕,头也不回的拉着她往大厅走去。

向震宇,你放开我!她一手被捉住,一手用力拍着向震宇的手掌,但不管她怎么拍打,向震宇就是不为所动的继续往前走。

我没想到沈约这么了解你。听完刚才那小秘书的话,向震宇突然心情大好,脸部表情自然也跟着放松,不再铁青吓人。

他了不了解我,关你什么事?你马上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你快放手!安娣边骂边四处看去想找救兵,可惜,向震宇是个惹不得的人,一路上看着她被拖着走的宾客们,谁都不敢出声多问一句。

而一直躲在角落的小梨,眼睁睁的看着娣姐被掳走,她赶忙拨电话讨救兵,可为什么沈总一听有些半醉的娣姐是被向震宇拖走,他却笑了,还直说向震宇肯把娣姐拖走,拿个一亿应该不是问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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