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至圣 - xp1024.com
《盗梦至圣》


第七十三章:神威

任天一路飞翔,转眼间来到了大海之上,.+++ ..

任天看着这艘战船心中一惊,这不是曦界的军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暮界的那些木船又怎么可能与它匹敌?

“怪,我们降下去。”任天往下一指,怪立刻落在了军舰的甲板之上。

“你来了?”一个声音传来,倪元坤从炮台后面闪身出现。

“倪师兄,我来晚了。”任天道。

倪元坤拍着任天的肩膀:“来了就好。”

倪元坤把刚才看见了面瘫的事情告诉了任天,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任天道:“倪师兄,你先骑着怪回去,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

倪元坤哪里肯走:“我还是留下吧,不知这船上有多少人,我留下来多少也能帮忙。”

任天听倪元坤的语气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再劝也没用,干脆头:“那么倪师兄请多加心。”

两人让怪飞到上空,盘旋在军舰的上方,不要留在甲板上,万一被敌人撞见了就麻烦了。

等怪飞上高空之后,任天和倪元坤一块打开了舱门走入到了船舱内,船舱的走廊上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要是有一大堆敌人此刻出现在面前,这倒也不奇怪,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却反而更显得这个地方处处古怪、凶险万分。

“我们该怎么走?”倪元坤向任天问道。

任天知道曦界的军舰都会有一个舰桥,这是指挥船只航行和作战的地方。如果面瘫是这艘船的指挥者,他一定就在舰桥之内。舰桥一般都位于船的部,所以沿着楼梯往上走一定不会有错。

两个人一直顺着楼梯向上走去,一共走了五层楼梯,终于来到了尽头。前方有一个舱门,很可能舱门的背后就是这艘军舰的舰桥。

任天拉开舱门走了进去,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内,房间里有很多的仪器和仪表盘,中间还有一个操纵盘,看样子这里确实是舰桥无疑。

在一堆仪表盘的面前站着一名人。他背对着任天和倪元坤。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你们终于来了。”这个人慢慢转过身子露出了真容,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满面红光、神色泰然。

“你是谁?”倪元坤忍不住问道。

老者干笑了两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答道:“我姓龙。庞胖子应该跟你们过。裂魄山庄的龙庄主便是在下。”

原来这个老者就是龙庄主。他怎么会在这?任天问道:“姓丁的那个面瘫呢?他又躲在哪里?”

“丁弓忘不在这里,他已经离开这艘船了。”

倪元坤一愣:“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走进舱内的。”

老者却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上下打量着任天:“你应该就是任天吧,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你且看看老夫造的这艘船,跟你们曦界的军舰相比还有什么不如的地方?”

“这艘军舰原来是你造的?”任天若有所思:“那么这个世界的那些枪炮之类的武器,恐怕也都是你制造的吧?”

“正是老夫,我虽然不是醒世者,也没见过曦界的繁华,但是好在上天给了我一双巧手,当初丁弓忘在纸上画出了曦界这些事物的样子让我来还原,我就一把这些事物做出来给他。我可不管他有什么野心,我也不管那个帝孽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想打造出各种各样曦界的武器,让他们在暮界发挥出威力,凭什么你们那个世界有的东西,这里就不该有,我一定要让暮界的科技达到曦界的水平……”

老者得异常的兴奋,一张脸也变得通红,可见他心中的激动。

原来这个龙庄主就是想把曦界的事物搬到暮界来罢了,没想到却成为了帮助帝孽征服世界的帮凶。

“龙庄主,上天既然给了你一双创造的手,你却为何把它用来破坏,在你的协助下,你可知道死了多少人,就今天这一天时间,又有多少人会因你造出来的武器而死去?”任天大声质问道。

“哈哈哈哈,弱肉强食,死的人只能明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龙庄主的表情异常的狰狞,一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快给我停船,我不能让你进入顺风港。”

“谁我要进港了,任天啊任天,你没发现这艘军舰不过就是一个诱饵,就是引诱你这只飞蛾自投罗网的吗?”龙庄主身体一让,他的身后仪表盘上,硕大鲜红的数字正在进行倒计时:十五、十四、十三……

任天心中一怔,他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船上一直没有其他人出现,原来这艘船根本没打算进入顺风港,它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诱自己上船,因为船上被安放了炸药,很可能早在自己登船之际,这些炸药就已经被启动了。

没时间了,任天抬手放出一道灵光打在了舰桥前方的玻璃上,把玻璃震得粉碎,然后拉过身边还不明所以的倪元坤,一下子就从前方的窗口飞身钻了出去。

身后的龙庄主发出一阵狂笑:“任天,老夫打造了如此了不起的军舰,此生无憾了……哈哈哈哈……”

一声巨响,整个军舰的船体发生了爆炸,巨大的气浪把任天和倪元坤的身体掀了起来,就在两人被推上了高空,开始往下坠落的同时,怪像一道闪电飞驰过来,用它的爪子牢牢抓住了任天和倪元坤。

怪抓着两人飞到了陆地上空,并降落下来。把两人放在了地上。

落地后任天翻身又跳上了怪的身子,对倪元坤道:“倪师兄,我必须找到帝孽,我要让他为今天的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怪就已经背着任天飞上了高空,开始飞往浮鸿城的西面。

任天往下一看,西门这里战斗正酣,数十名法师冲进了大门正用灵力与守城士兵战斗着,其中一名女子正和一名法师开展法术大战,而这名女子正是云月儿。

原来之前方阵中的法师召唤出了凌龙大军。这批凌龙一加入战场。顿时局势逆转。凌龙不但把西门给炸开,还在守城士兵中丢了不少颗炸弹,负责守卫的上官将军被炸死,就剩下云月儿和数十名士兵。

法师随后涌进了城门。别看只有几十个人。但是战斗力却异常的强大。打得这些普通的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云月儿还能勉强支撑。

“月儿,师父呢?”任天从怪身上跳下来。一抬手发出一个灵刃就把跟云月儿战斗的法师给砍翻在地。

云月儿看见任天终于出现了,不由得喜上眉梢:“任天,快去救我爹,他在城墙下面。”

任天一看可不是吗,酩酊老人正被三名法师围在中间,打得难分难解。看得出这三名法师都是高手,老人已经渐渐的抵挡不住了。

任天左右手一挥,两道灵刃飞了过去,把两名法师打倒,剩下的一名法师一看不知从哪来的帮手,一下子就杀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他知道这两名法师的法力都很高强,却在这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可见来的这个人是非常厉害的高手。

这名法师掉头就准备逃跑,却被酩酊老人用灵力一下击中后背,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任天跃下城墙,来到酩酊老人身边:“师父,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

“你已经修炼成了‘聚灵**’吗?”老人忍不住问道。

任天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两道灵刃,打倒了两名正跑过来的法师。

这时怪拍着翅膀来到了任天的身边,任天翻身跳到了怪的后背:“师父,你带着月儿快躲进光石打造的房屋之中吧……”

完怪拍打着翅膀飞上了天空,老人抬头看着怪的身影喃喃道:“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了……”

任天在空中往下俯瞰,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浮鸿城的动荡,看来是时候了,现在是该使用那个新修炼出来的法术的时机了。

任天睁开眼睛,一道锐利的光芒夺目而出,他张开嘴一声长啸,如同虎啸龙吟,回荡在城市上空,声音传遍浮鸿城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羽国的士兵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他们知道这一声长啸所代表的含义,立刻朝着附近用光石打造的屋子奔去,然后躲藏到里面,并牢牢关上大门。

应该都躲好了,任天用灵力感知着羽国内每一个人身上灵力的变化,他甚至能通过这些灵力清晰的知道这个人的身高、体重、身体的状况等一切信息。

超醒者加高级法师原来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任天对于此刻自己身体的进化也暗暗吃惊。

好了,我们的人都已经躲藏好了。

任天从怀里慢慢取出了龙骨,然后把它举向高空,只见龙骨红光大盛,立刻洒出了万千道红光落向了浮鸿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红光落在了帝孽人马的身上,他们就觉得身子突然再也无法行动,好像被什么事物给牢牢控制着,紧接着身体内的灵力被这红光吸了出去,并且顺着红光聚集到了任天手中的龙骨之中。

任天颇有些意外,这些灵力都被龙骨源源不断的吸了进去,却并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否则这么多的灵力非把他的身体撑爆不可。

红光吸取了半天,被吸光灵力的帝孽的兵卒、凌龙都一头栽倒在地上,从此再也不能站起来。

最后一道红光带着最后一名帝孽法师的灵力进入到了龙骨之中,这时整个浮鸿城只剩下死一般的宁静,与刚才的喧嚣相比如同两个世界。(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浮土空城

浮鸿城中一座用光石建造的用作避难房屋的门被慢慢打开,一名士兵把头小心翼翼的伸了出来,他窥探着外界,发现四周一片宁静,之前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士兵对眼前的一切感到迷惑,他从进入到避难所再到打开门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可是外面的情景却让他感觉自己进去之后是不是过了好几天。

士兵向身后招招手,其他羽国的军士随之慢慢走出了屋子,他们举目四望,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欣喜的神情。

“他真的做到了。”一个声音说道。

“乔统领把敌兵全部消灭了。”

“天哪,简直不可思议……”

“……”

羽国的军士有的互相拥抱、有的高声欢呼、有的掩面哭泣,都为自己能够在这么一场敌我实力悬殊的战争中幸存下..来,而感到激动不已。

任天驱使着小怪降落到了玄宿宫,皇帝高恒也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之下从避难的地下室里走了出来,他看见任天落在自己的面前,激动的走上前:“小跃子,帝孽的人马都被你……” “跃哥哥。”一声清脆的呼唤声从任天身后传来,云月儿和酩酊老人走了进来。后面是庞胖子还有倪元坤。

云月儿看见任天安然无恙,心中无限欣喜,欢快的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任天的怀中,却已经泪流满面:“太好了,你做到了,真的……太好了……”

任天轻轻拍打着云月儿的肩膀,尽管他知道云月儿是把自己当成了乔跃,但是却也感到自己被一丝温暖包围着。

“跃儿,辛苦你了。”酩酊老人走到任天身边:“你终于还是完成了修炼。”

“乔兄弟。你可要感谢我。我在东门奋力厮杀,帮你修炼可争取了不少时间……”

倪元坤则没有说话,微笑着站在一旁,当眼神跟任天的眼神接触时。朝他微微一点头。表达赞许之情。

任天抬着头望着天空。心中突然想到了一点,按理来说帝孽的士兵都已经被自己消灭了,这场仗也算是打完了。可是为什么浮鸿城上空的乌云却一直没有退去,却反而越来越浓了呢? 玄宿宫里的众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吸力,他们看着上空,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皇上、师父,你们赶紧去避一避,这云层有古怪,我上去看一看。”

“跃哥哥,我要跟你一块去。”云月儿满脸的依依不舍,还以为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怎么又有了新的情况?

酩酊老人拉着云月儿:“丫头,你跟去干嘛,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连累跃儿的。”

一群侍卫保护着高恒,要把他带回到避难的地下室去,高恒看着任天:“小跃子……你一定要回来。”…

任天朝他笑笑:“小恒子,小跃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见你。”

酩酊老人和庞胖子以及倪元坤拉着不肯离开的云月儿,想带着她前去避难。

“跃儿,你小心。”

“是啊,乔兄弟,替我狠狠多揍帝孽几拳。”

“乔师弟,跟帝孽不要硬拼,打不过就回来,我们另外想办法。”

云月儿眼巴巴的看着任天,嘴唇颤抖着,终于大声喊道:“任天,你一定要和我跃哥哥一块回来……”

任天正准备跳到小怪的背上,他不由得一愣,原来月儿早知道是我而不是乔跃了。他回头朝着云月儿微微一笑:“月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乔跃一块安然回来,我保证他不会少一块肉的。”

说完任天翻身跳到了小怪的身上,向高空飞去,下面的人影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但是任天却总感觉他们还一直抬着头看着自己。

上空的吸力越来越强,小怪根本都不用飞,自己就顺着吸力被吸了进去。

一开始是厚厚的云层,视线非常昏暗,根本看不到前方两米以外的事物。突然云层变得稀薄,并且从云层背后有光亮传来。

吸力已经消失,小怪奋力的拍打着翅膀,带着任天一下子突破了云层,来到了云上的世界。

金光万道、阳光普照,晃得任天一时间都睁不开眼睛,等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之后,他却惊讶的发现,云层的上空居然漂浮着一块陆地。

怎么可能?我是不是看错了?任天揉搓着眼睛,空中怎么可能会有陆地的存在,而且陆地上有房屋、有田园、有河流,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宫殿。

小怪停在了陆地上面,顿时一群小凌龙围了上来,模样就像小怪小时候的样子,体型有大有小,大的像猪,小的像狗,围在小怪身边不停的闹腾着。

小怪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么多的同类,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慢慢的就融入到它们之中,跟这群小凌龙玩耍了起来。

任天没有呼唤小怪紧紧跟着自己,而是朝着那座华丽的宫殿走了过去。

他依稀看见宫殿之前好像站着三个人,远远的等着自己的到达。

越走越近。任天身子一震,因为他已经看清了三个人的模样,最左边的那个是面瘫丁弓忘;右边的那个女人却是武飘飘,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竟然好像怀有了身孕;而中间那名男子,正是之前在锁龙洞中见过的帝孽……

三个人面带微笑的望着任天,就好像等待一名贵客的到来。

“欢迎,欢迎,任天,你可终于来了。”帝孽张开手臂。竟然好像要拥抱任天。

任天闪身躲开。丁弓忘的身子微微一动,而帝孽伸出手在他的面前一挡,丁弓忘又赶紧低下了头。

“帝孽,你不要玩笑里藏刀这一套。倒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痛快。”任天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开门见山的就想捅破这层虚伪的面纱。

帝孽却依旧面带笑容:“任天。你远来是客,你可是这数十万年以来,第一个凭借自己的能力来到这‘浮土空城’的人。我们怎么也要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吧。”

任天没有应答,而是惊讶的望着武飘飘,上下打量着她的肚子:“武师姐,难道……难道……”

“没错,我妻子已经有了身孕。”帝孽解答了任天的疑问:“自从当日锁龙洞一别,飘飘很快就已经有了我的龙种。”…

任天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武师姐之后两次与自己碰面,都不肯离开帝孽,难道竟然是因为她有了帝孽的孩子的缘故?

就在任天陷入沉思之际,帝孽转身一挥手,身后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帝孽朝任天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任天,请到寒舍一坐,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任天惊疑不定,他原本计划一看见帝孽就立刻动手的,现在这情景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计。

帝孽在前面领路,任天只能跟着他走进了宫殿。

这座宫殿异常的豪华瑰丽,院子的墙壁都好像是用白玉建造,房屋用的是金砖银瓦,地上铺着翡翠玛瑙,四周都是用钻石雕刻的花草……

这样的宫殿只可能存在于幻想中,任天觉得自己两只眼睛根本就不够用,这里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帝孽一边走一边向任天介绍:“这座浮土空城是数十万年前,由我们龙族建造的,应该说我们龙族一直就生活在这里。后来我们造出了暮界,并且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出了人类,并企图给人类以智慧。”

“后来我们发现人类有了智慧之后,他们却反而变得残缺,因为他们的头脑不足以承受智慧的重压,大多数的人类最后都疯了,他们拼命毁灭我们创造的世界,残害一切生灵,包括他们自己。”

“当时的龙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立刻销毁人类这种‘次品’,而另一派却认为可以通过其它手段来弥补人类的瑕疵。最后在另一派的不懈努力下,龙族又创造了另外一个暮界的镜像世界,也就是你一直生活着的曦界。”

“龙族发现把人类的一部分意识从他暮界的身体里剥离出来,放入他在曦界的肉身之中,这样人类的精神会变得更加稳定,而且破坏**也会随之减少一些,于是之后,人类就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两个世界。”

“当然,我们施加了一种封印,让人类不可能察觉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绝大部分的人类都以为自己只生活在一个世界之中……可是,却有极少部分的人类是个例外,他们可以突破封印,前往另外一个世界,并且进入到自己另外的分身之中,这些人就是……醒世者。”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任天的语气却越来越迷茫,从心里他是不想接受帝孽的说法,这不就等于承认他是龙族,他是神了吗?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判断。”帝孽来到一座大殿,他走向高高的王座,慢慢坐了下来。

任天发现,帝孽的座椅旁边居然并排还有另外一把椅子,可是面瘫丁弓忘,甚至武飘飘都没有坐在这把椅子上,而是站在了帝孽的身旁。

这时帝孽伸出手朝着这张空椅一指:“这把椅子已经空了数十万年,今天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任天……这把椅子是留给你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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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风云突变

任天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望着那把空着的座椅,心中却在疑虑,帝孽这是在干嘛,难道他要收买我吗?

帝孽也知道任天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坐下:“任天,龙族其实并不想征服人类,你已经看到了我们生活的地方,人类世界又如何与之相比?我们一直以来都想和人类友好相处,我们创造人类并不是为了奴役,而是为了友谊……”

“你可能不知道,龙族其实是寂寞的种族,一直以来龙族只有九个人,数目不可能再增加,所以我们想创造出跟我们一模一样的生灵,来成为我们的朋友,帮助我们来管理这个世界,.[^^][].[][].[]”

“可惜人类天生的**却粉碎了我们的理想,他们贪婪、不断的索取、好像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就算我们创造了两个世界,把人类一分为二,也不能消除他们无穷无尽的**。”

“他们最后甚至连他们的创造者我们龙族都差给毁灭,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他们不断的追杀我,之后又囚禁我,在这数十万年中我生活在人类的世界,被人类慢慢的同化,我也差变成跟他们一样,我不断想着复仇,想着一旦从锁龙洞中出去之后,要如何毁灭两个世界、毁灭人类,可是我出来之后,又带着飘飘有回到了这浮土空城,慢慢的,我的思想再次被净化,我已经放弃了原来复仇的冲动,回归了龙族的本性。这一切都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妻子飘飘,还有一个……就是你任天。”

“感谢我?”任天一脸的困惑:“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相反我还一直想要杀死你……”

“任天,也许你不知道,龙族在创造人类之后,发现了人类有着各种缺陷,但是龙族却一直相信,终于有一天人类之中会出现一个不再有缺陷的完美人选,他能够融合两个世界的分身。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他却意志坚定、心境纯净,不会被自己的**左右,这个人就是你们醒世者中传的‘神醒者’,我身边的这个位置就是为‘神醒者’而保留的。而你任天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听完帝孽的一番话。任天定定的站在原地。他看看帝孽,再看看他身旁的那个空着的座椅,好像有些心动。却突然面色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你的好听,自己放弃了复仇,心灵变得纯净,可是你对下面的世界做的那些事又该怎么解释?”

这下轮到帝孽迷惑了:“我……对下面世界做的事?我做了什么?”

“你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袭击暮界,派凌龙攻击武国公主的船队,又征服了角国、孔国,就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你还派出了那么多兵马进攻羽国的浮鸿城,下面因为你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搞得自己好像有多无辜、多纯洁,你就是这一切灾祸的源头,你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恶。”

面对任天一连串连珠炮式的质问与斥责,帝孽的神色却显得异常平淡,等任天完之后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帝孽却把头转向了身后的丁弓忘:“弓忘,任天所的是怎么一回事?”

丁弓忘道:“主人,请不要责怪属下,这些……都是我私自安排的。”

一旁的武飘飘也插嘴道:“不光是他,我也参与了这件事,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决定。”

帝孽颇有些意外:“飘飘,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还参与到这些事务中又是何必呢?”

武飘飘道:“你一直想要龙骨,那是你孩子的尸骨,所以我就想帮你去取来;另外,你也任天很有可能成为‘神醒者’,但是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如果不用这些手段来逼他,不用战争来迫使他成长,他可能一辈子都碌碌无为……”

面瘫却道:“主人,难道你真的想放弃自己的霸业吗?你当初承诺过,一旦征服了暮界和曦界,就把其中一个世界交给我来统治,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多年为了把你营救出锁龙洞而奔忙。”

帝孽却把头转向任天:“我都跟你了,人类的**真是可怕,现在你相信了吧?”

任天似乎明白了,原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帝孽一直被蒙在了鼓里,这一切原来都不是出自于他的指示,而是由他身边的丁弓忘和武飘飘暗中策划的。

任天一时也分不清,这些到底是帝孽在故意演戏欺骗自己,还是事实果真如此,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接下去的发展。

“弓忘,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把我的仇恨全部学走了,你会这么做……都是我的错。”帝孽又转向了武飘飘:“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分忧、替我着想,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为难了。”

帝孽慢慢道:“因为你们居然害死了那么多人类,我也不得不对你们进行惩罚。弓忘,你立刻就收拾一下离开浮土空城吧,你想要什么尽管带走,我绝不会阻拦,以后你去了下面的世界好自为之,你所做的一切与我都不再有任何瓜葛。”

“飘飘,我一直很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成长,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不得不做出决定,等你一旦生下我们的孩子之后,我将把你送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

帝孽对身后的两个人完他的决定之后,又把脸转过来面对任天:“任天,你已经看到了,我不会纵容战争这种丑恶行为的存在,哪怕发动这场战争的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也绝不会姑息养奸。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并且和我一起改变人类,我相信终有一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变成像你一样,那么我们龙族努力创造出的世界才会最终变得完美。”

面对帝孽的邀请任天居然不知所措,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一旦遇到帝孽将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自从来到这个浮土空城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已经变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帝孽。

突然丁弓忘的身子一动。前面的帝孽脸上的微笑慢慢凝固。他回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丁弓忘:“你这是干什么?”

帝孽转过了身子,在他的背后却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主人,你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你答应过给我的东西。现在却因为你的良心发现而不打算给我了。你是神。要什么有什么;我只是人,我所要的就是征服世界。”

帝孽道:“这把斩龙短刃你是怎么得到的?”

丁弓忘冷冷答道:“这把斩龙短刃,就是当年‘生花’用来消灭你们龙族的兵器吧。作为历代寻龙会的会长所保管的镇会宝物,被一代一代的流传了下来。我一直向你隐瞒了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其实寻龙会现任的会长就是我……”

武飘飘看见帝孽受了伤,一下子扑到他的身边:“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丁弓忘,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做出这种大孽不道的举动?”

丁弓忘面无表情:“什么大逆不道,我只是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任天,算你命大,在那艘军舰上没把你给炸死,。你何德何能,居然一来就能跟主人平起平坐,你可知道我在他的身边追随了多少年,他从来就没让我在他身边坐下过一次。”

帝孽被斩龙短刃插在身上,好像异常的痛苦,一下子从王座上摔倒在地上:“弓忘,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我对人类的仇恨灌输给你,从此导致你的**不断膨胀,这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丁弓忘道:“你不愿看到的事情多了,我劝你还是闭上眼睛,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你更加不愿意看到……”

话音刚落,丁弓忘的手中一道灵光击出,把武飘飘一下子击飞了出去。

任天眼疾手快,身子一闪在空中接住了武飘飘,然后两人一块摔倒在了地上。

“武师姐,你没事吧?”任天低头一看,却发现武飘飘身下一股殷虹的鲜血流了出来。

武飘飘捂着肚子,一张脸变得惨白:“孩子,我的孩子……”

丁弓忘突然发出了笑声,但是脸上表情却依旧没什么变化,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却传来阵阵笑声,听起来格外的怪异。

躺在地上的帝孽一声怒吼,手中汇集着白色、黑色、绿色以及蓝色的灵力猛地冲出,狠狠的击打在丁弓忘的身上,丁弓忘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挨了斩龙短刃,怎么……还能……使用法术……”

话还没完,“轰”的一下,丁弓忘的身子被炸得粉碎,就连灰渣都不剩下一。

帝孽问道:“任天,飘飘怎么样了,你能不能把她送到我身边来?”

任天摇晃着武飘飘:“武师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可以治好你。”

武飘飘却朝着帝孽道:“对不起,我爱的人,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对不……”

最后一个“起”字没有出口,武飘飘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武师姐,武师姐……”任天歇斯底里的喊道,他立刻使出愈体之术,恨不得把体内的灵力全部用作治愈武飘飘,可是他却忘了,愈体之术并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帝孽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随手一挥,任天就直直的飞了出去。他再一招手,武飘飘的尸体就落进了他的怀中。

帝孽抚摸着武飘飘的脸:“是我……是我害了你,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忘了,人类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我错了,我应该把人类全部都消灭掉的,这样你也就不会死了。”

帝孽抱起武飘飘,把她慢慢放到了王座之上,让她端坐在上面:“飘飘你等着,我这就去毁灭人类,毁灭这两个世界,之后我就来陪你……”(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大结局

任天发现帝孽的神情已经变了,不再是刚才那副平和的表情,.《》《》 ..

任天知道帝孽因为武飘飘的死,突然精神出现了异常,也许几十万年来,他被人类追杀以及囚禁的仇恨又重新回来占据了他的心。

“帝孽,你冷静一,不要把丁弓忘犯的错,算到所有的人类头上,他们是无辜的。”任天冲上前想要劝帝孽冷静一。

帝孽还未等任天靠近,一挥手,他的身体就猛地飞了出去。

帝孽道:“任天,你别阻拦我,我劝你就在这浮土空城上好好呆着,你现在如果回去,看到的将会是地狱……”

任天知道帝孽已经疯了,他非要杀光所有的人不可,自己已经无法再阻拦他了。

“帝孽,你想杀人,就先杀了我。”任天知道这场大战终究不可避免,虽然事情发展的过程跟自己预料的有些出入,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任天,你不配跟我动手,你别以为我身受重伤,背上还插着斩龙短刃,你就能把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本事连我的身子都碰不到。”

帝孽用手一托,任天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慢慢的飘了起来,并飘到了帝孽的面前。

“你想死,好吧,我就成全了你。”完帝孽一抬手,就想动手杀死任天。

任天却一下子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别动手,我不想死。”

“哦。你原来这么怕死啊。”帝孽冷冷看着任天,好像看到了人类的劣根性:“我就知道你们人类谁都怕死。”

任天道:“武师姐的死,我也很难过,我要替她报仇,我跟你一块去杀死所有的人类……”

帝孽的头一歪,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犹豫:“看来你真的不愧是个完美的人,都已经领悟到了这一层。那好吧,多一个帮手,人类的灭亡也会快一……”

着帝孽的手慢慢放下,任天的身体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并稳稳地站住。

“任天。你就跟着我来吧。”帝孽转身就要离开宫殿,却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任天,放肆,还不快把手松开。”帝孽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好像随时就要发难。

任天却道:“帝孽。你先别去下面的世界。我带你去另外一个世界逛逛好不好?”

灵光一闪,任天和帝孽的身子突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里是哪里?”帝孽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和煦的海风、蔚蓝的大海、湛蓝的天空。而他和任天正站在一个沙滩上。

“这里是曦界的柚子岛,是你们龙族创造的另外一个世界,怎么样,你还从来没来过吧?”任天把手一伸:“这个世界的风景还不错吧?”

“任天,你把我带来曦界干什么?”帝孽的声音低沉,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任天微微笑道:“超醒者有种能力,就是带着任何物质的事物在两个世界穿梭。但是有一个老人曾经告诉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千万不要轻易带过来,因为有些事物在不属于他的世界很可能会爆炸,而这种会爆炸的事物也包括人……”

帝孽看着任天,神色中却一片坦然:“你以为我们龙族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所以我们就会跟人一样吗?可惜要让你失望了,龙族跟超醒者一样,可以随时在两个世界穿梭,因此我在这里是不会发生爆炸的。”

“啊,怎么会这样?”任天一脸的惊慌失措:“那我这两个月又何必费尽心机成为什么超醒者,中田先生,你的计划失败了……”

帝孽看着任天:“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快把我送回暮界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任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事物,上面有一个按钮,他把自己的拇指放在了按钮之上:“可是我忘了了,我已经猜到你可能会跟醒世者一样,可以自由来往于曦界和暮界,所以我另外准备了礼物来迎接你……”

“礼物,什么礼物?”帝孽望着任天手中的事物,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不能,这是一个大惊喜。”任天快速的扫视了周边的景物,他想起了之前,让所有人撤离柚子岛,然后他在岛上各处埋上了炸药。

再见了,月儿……再见了,筱冰……再见了,笑笑!再见了,所有我爱的人,以及我爱着的两个世界……

任天坚定而决绝的按下手中的按钮……

柚子岛发出了一道白光,在巨响声中,整个岛屿成为了碎片。

六个月之后的暮界,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玄宿宫举行,这是皇帝高恒与武国公主孙暖的婚礼。

云月儿作为伴娘站在孙暖的身后,她看着一对新人慢慢举行着仪式,脸上的笑容却一直凝固着,因为此刻她想起了自己心爱的乔跃。

六个月前,任天自从骑着怪飞上了高空,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之后怪独自飞了下来,可是任天却一直没有出现。

可惜怪不是人,不会人话,它不能把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众人,所以一帮人只能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这半年内,所有的人都没有放弃寻找任天,整个暮界都为寻找到这个拯救了世界的人而纷纷出动寻找,最后却一直杳无音讯。

婚礼还没结束,云月儿就落寞的离开了皇宫,她独自一人走在热闹非凡的浮鸿城大街上,现在的浮鸿城已经重建了起来,完全焕然一新。几乎看不见那场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

跃哥哥,你在哪里?还有任天,你对我的承诺,为何没有实现?

云月儿回想着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倪元坤和妻子安玫还有倪灵果,他们跟随角国的其他难民一块返回了角国,倪元坤要回到锁秋山,重新建设霞蔚宫,不能让师父饕餮老人的心血就如此化为泡影。

庞胖子成为皇宫中的一名侍卫,暂时接替了乔跃的职务,成为侍卫的副统领。

而父亲酩酊老人却在一天清晨不告而别。只留下了一张纸条。自己要去云游四海。

云月儿原本也想离开浮鸿城,可是孙暖一再挽留她,最后约定云月儿留到她跟高恒完婚之后。

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云月儿走到了浮鸿城的城门口。她回头望着整个拥有太多回忆的城市。默默的告别着,心中却另外升起了一个希望。

跃哥哥,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你等着我,我相信你一定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等着我的到来……

在曦界的地下都市伊甸城,位于市中心的伊甸大厦层,一间偌大的办公室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座位后面的沙发转了过来,露出了座椅上的人的真容,她是一名风姿卓越的中年女子,这个女人正是杨一晶。

门被推开,朱筱冰走了进来:“杨姐,我来了。”

杨一晶热情的站了起来:“‘喻’组织的领导人亲自前来,我真是深感荣幸啊。”

朱筱冰笑道:“杨姐,你就别埋汰我了,你现在可是‘晓’的领导人啊。”

半年前因为帝孽的事情,‘晓’的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分歧,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和‘喻’联手对抗帝孽,还有一派却是反对派。

最后赞成派跟‘喻’联手一起打败了反对派,并且由杨一晶成为了‘晓’的领导者。

杨一晶和朱筱冰面对面坐下:“筱冰妹妹,你来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讨论关于‘晓’和‘喻’两大醒世者组织的合并事宜了。”

朱筱冰头:“这是我爷爷的心愿,我现在就来替他老人家完成……”

杨一晶却突然道:“筱冰……那个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朱筱冰的神情立刻暗淡了下去:“是的,一直……都没有找到。”

杨一晶伸出手在朱筱冰的手上轻轻一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来帮忙的,你尽管……”

朱筱冰头,却把目光移到了一旁杨一晶的办公桌上,桌子上面一个水晶相框里镶嵌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子眉宇间跟任天简直一模一样,朱筱冰竟然看得痴了……

与此同时,在中国大陆的南方一个城市里,一幢居民楼中,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正对另一名女孩子道:“笑笑姑娘,这衣服还是我来洗吧,怎么能麻烦你呢?”

年轻的女孩子正是乐笑笑,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我在这都住了快半年了,您怎么还是那么客气?您就让我帮忙吧。”

上年纪的女人却道:“那怎么好意思,你虽然是天的女朋友,但是也是这家里的客人,怎么可以让你做这种事情。”

“伯母,您怎么还拿我当客人,我都了,您就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女儿,我来就是替任天来照顾您的。”

“任天这孩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姑娘。”任天的母亲着着就有些激动:“你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来一个?”

“伯母,任天的工作很特殊,他的公司不让他随便跟家里联系,连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乐笑笑极力克制心中的悲痛,勉强在脸上堆着笑容:“任天出发的时候,拜托我一定要来看您,并且替他来照顾您,我这也是想替他尽尽孝心……”

“好好好,笑笑,我就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女儿啦,从此你就是我们任家的人了。”

“那我可就不再管您喊做伯母,从此我可叫您‘妈’了。”

“好姑娘,从此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妈,那这衣服总该让我洗了吧?”

“当妈的当然心疼女儿了,这衣服还是我来洗吧。”

“……”

就在这“母女”俩争执的时候,她们却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区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看着这个区,脸上却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他心想,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眼熟,难道我曾经来过这里?

这个人想起了半个月前,自己在医院里醒来,却什么都不再记得,医生他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没想到现在居然会醒过来。

半个月后,他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希望能找回自己的记忆,今天他突然觉得这一带的环境是如此眼熟,并且跟着直觉来到了这个区。

他走进区之后,就觉得身体内的某种感觉犹如万马奔腾,躁动不安。

这个椅子我好像坐过,这条路我以前是不是走过?还有这幢单元楼,为什么会让我心潮澎湃?

此时一个人打开了防盗门,从单元楼里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由的一愣:“咦,好久没见,你终于回来了?”

完这个人就形色匆匆的离开了,留下来莫名其妙的男子站在原地发愣,刚才那个人认识我?

他走进了单元楼里,沿着台阶慢慢往上走去,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层,两层,三层……他一直走到了第五层。

这个门我见过,我一定在哪里见过!男子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男子犹豫着伸出了手,终于下定决心,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谁啊?”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笑笑,我在洗衣服,你去开个门。”

“好的,妈,我来开门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由远到近。

“咔嗒”一声,门锁一响,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一张女孩子俏丽的脸出现在门后,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的神情完全凝固。过了好半天这张的脸庞却笑着溢出了泪水,她紧紧抱住面前的男子,然后在他耳边轻轻道:

“欢迎回来,我的爱!”

(全书完结)(未完待续。。)

关于本书的灵感来源:

法语有个单词“Déjàvu”,翻译成中文叫做“似曾相识”。

我们经常会看见某个人、某个景象、甚至是某个瞬间,都会产生这样一个念头,我以前经lì

过一切,这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见。

但是我们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何时何地,经lì

过这似曾相识的瞬间。

丁月一却一直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曾经在我们的梦中出现……

也许梦不仅仅只是梦,或许是另一个平行空间、另一个自己此时正在做的事情,所以接下来就有了《醒世者跃天》……

获得双推——分类强推和三江潜力榜感言

本周非常意wài

,先是收到站短说下周可以上分类强推。在丁月一还未能消化掉这个惊喜的时候,又收到了另一条站短:本书已经通过了三江申请的初审。

这是丁月一第一次申请三江,原以为多半会像大家一样立kè

被打回,谁知居然能收获这样的惊喜。

可惜还差一口气,只通过了初审,未能过复审,但是最后也获得了上三江潜力榜的殊荣。

混在起点的作者,应该都知dào

三江的分量,这可是比签约还要难的事情。所以丁月一彻底被这份惊喜击中,久久难以平静。

其实大家都可以看到,这本书目前的成绩不算太好,就算在灵异这个冷门的频道,也只能算勉强及格。

这个时候三江的出现,算是对丁月一的另外一种肯定,让丁月一相信这本书还是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感谢一直以来给我打气加油的朋友们,我们同为新人,互相携手,共同进退。

虽然有些作者朋友已经退出,但丁月一相信他们只是短暂的蛰伏,是为了不久之后更好的崛起,丁月一在此祝福他们。

另外丁月一想对那些依然坚持努力的朋友说,为了梦想就算失败也不可耻,只要坚持下去,这里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丁月一愿与大家追逐梦想,携手共进!

上架感言

原来这么扑街的成绩混到了上架,是没脸发表感言的。

但是扑街也是一种感觉,就简单说几句扑街上架感言吧。

这本书从八月二十五日发表出来,到现在为止也经lì

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从刚开始的踌躇满志,到后来的被成绩打击,再后面不肯认命,直到目前承认现状,我终于能坦然接受扑街的现实了。

一不是天才、二又没看过多少网络小说,凭着自己看了二十年的电影和满脑子的奇思怪想,于是开了这本书,转念一想扑街也是常理,绝非偶然。

丁月一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以前做事经常半途而废,我也很奇怪自己能坚持那么久而不放qì



面对现实惨淡,我不放qì



面对乏人问津,我不放qì



面对毫无前途,我依然不放qì



我想若不是真爱码字,我不会坚持那么久,如果没有极少数的读者的加油打气,我也不会坚持那么久,是你们成就了丁月一今日的上架,再次感激不尽。

感谢寒风悠悠,几乎每一天都坚持不懈的给我评论区增添光芒;

感谢君华一封,偶尔的昙花一现,也让我体会到温暖;

感谢古凤楚,是你的留言让我知dào

,这本书原来真的有人一直从头追到现在;

还要感谢一路以来曾经支持过丁月一,支持过《盗梦至圣》,最后却不告而别,从此长寂的读者和作者朋友,是我没用,不能把你们长期留下来,丁月一对于你们曾经的支持依旧感激不尽。

另外丁月一郑重承诺,这本书我一定会好好写完,不管成绩多么惨淡,我一定不会断更,不会太监,不会糊弄,一定会给坚持看下去的读者一个满yì

的交待。

谢谢大家,真的,非常感谢。

第一章:异世悬案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两个世界

一个是你醒着的世界我们称为曦界

另一个是你睡着后的世界又称之为暮界

你永远也不会知dào

暮界是什么样子

正如生活在暮界的你永远不知dào

曦界一样

可是却有人能自由的在两个世界穿梭

同时保有两个世界的记忆、精神、意识……

他们被称为——醒世者

一间幽暗的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将三个人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墙上。

这三个人中,两个站着,还有一个居然是躺着的。

“死得真惨啊!”说话的人叫罗同,因为他嗓音刺耳,声如破锣,所以人家都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念,喊他“铜锣”!

年轻的一名男子名叫乔跃,他并未答话,只是用手查看着眼前尸体上的伤口。

这具尸体是一名中年男性的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在他胸前的致命伤口处,一些白色的幼蛆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贪婪的汲取着这个生命残留下的最后一点营养。

铜锣有点作呕,却不想在乔跃这个上边派来的人面前,表露出丝毫的畏惧:“这不是剑伤,也不是刀伤,居然一下就造成如此大的伤口,不知究竟是何种兵器?”

乔跃沉默不语,神情显得有些古怪,他盯着这个伤口终于慢慢说道:“这不是任何兵器能造成的……”

“乔大人!”铜锣的破嗓音显得更加刺耳:“那这个人的死,究竟是何缘故?”

乔跃转过头去,拍了一下铜锣的肩膀:“肚子饿了,罗捕快,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的酒馆?”

铜锣奉承的点着头:“离这不远有家小酒馆,酒馆虽然不大,但是他们那的花雕可是远近闻名的。”说完铜锣引领着乔跃走出了停尸间。

酒馆里,乔跃拿着烫好的酒壶给铜锣满上了一杯,铜锣受宠若惊的双手捧着酒杯,放到嘴边却只轻轻抿了一小口。

乔跃淡淡一笑,给自己倒上了一碗,一仰而尽。

乔跃心想,这铜锣真没吹牛,没想到这小县城的花雕酒,快赶得上那边的女儿红了。

铜锣在一旁挑起拇指赞道:“乔大人,真是好酒量。听人说‘酒量通天,本领无边’,所以乔大人的武功一定非常了得,不像小人多尝几口,立kè

就会醉得跟死狗一样。”

乔跃并不回应铜锣的夸赞,而是立kè

把话题引入到正题上:“罗捕快,死者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铜锣刚夹了一块白斩肉举到嘴边,一听乔跃问话,立kè

放下筷子说道:“回禀乔大人,死者名叫陈二,是本地一个普通屠夫,就是专门杀猪的。别看他杀猪无数,但是据说他唯恐自己杀业太重,死后不得超生,所以平日倒也一向行善积德、乐善好施,大伙提起他都只有夸奖,从来没听说陈二有过什么仇家。”

乔跃又是一碗花雕下肚:“那这陈二是怎么死的?当时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铜锣皱着眉头,两道八字眉都快拧成了一条:“乔大人,这陈二死得异常蹊跷……”铜锣突然不再说话,而是谨慎的抬起头,向四周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圈,然后向乔跃招了招手,示意乔跃把头靠过来。

乔跃把头凑上前去,铜锣用手挡在嘴边,轻声说道:“这陈二据说是被恶鬼所杀……”

乔跃“哧”的笑了一下,铜锣有些不高兴:“乔大人,你别以为小人胡言乱语,你若不信,那小人还是不说了吧。”

“不是的。”乔跃赶紧收住笑容:“我刚才笑,是因为你把气吹到我耳朵里,有些痒。罗捕快,你尽管往下说就是了。”

铜锣的表情一松:“乔大人,我跟你说,这件事并非小人胡编,我是听陈二的婆娘说的。陈二有个习惯,他喜欢半夜里杀猪,据说这样猪死之后,就能早点前往地府转世投胎。”

“那一晚陈二的婆娘已经睡了,半夜里就听见陈二好像杀完猪回到了房中。那婆娘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猪杀完了?’哪知陈二并不答话,直接上床就钻进了被窝。陈二的婆娘也没多想,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说到这仿佛到了关键的地方,铜锣显得有些紧张,于是干脆将杯中残留下了大半杯酒一口喝尽,然后继xù

说道:“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二的婆娘又听见有人走进了房间,这个人进来后粗着嗓门说道:‘今晚的猪膘够肥,弄了老半天’正是丈夫陈二的声音。”

“那婆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既然现在回来的才是丈夫陈二,那前面进房间,此刻就睡在自己身边的又是谁?”

乔跃看着铜锣,只见他拿着筷子的双手居然在微微发抖,筷子中间原本夹着的菜早已掉在了桌上。

铜锣说道:“陈二的婆娘慢慢的回过身子,想看看身边躺着的究竟是何人,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张恐怖之极的鬼脸出现在面前。若说这是个人,人绝对不是长成这样,青面獠牙、眼睛血红,吐着长舌,与传说中的恶鬼一般无异。”

“这只恶鬼‘哇’的一下从被窝里跳出,一抬手就发出一道火光,然后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而刚刚进门的陈二就一下子身体向后飞了出去,撞到身后的墙上,然后又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死了。”

乔跃问道:“那只……恶鬼呢?他杀死陈二后,又到哪里去了?”

铜锣呆了一下:“那陈二的婆娘说不知dào

。她看见自己的丈夫死在面前,整个人都傻掉了,等她回过神来,那恶鬼就已经不见了。那婆娘说好像是凭空消失的……又好像从大门逃走了……”

乔跃不再说话,把铜锣刚才所说,在心中默想了几遍,突然张口问道:“罗捕快,你刚才说那恶鬼手中发出一道火花,那他究竟是空手发出的,还是手里拿着什么事物?”

铜锣一脸的迷茫:“他……他既然是恶鬼,那一定是什么法术之类的,应该是……空手吧……”

乔跃一听铜锣的语气,就知dào

这个细节他一定没有问过陈二的老婆,现在只是他的猜测,当不得真。

乔跃知dào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干脆自顾自的喝酒吃菜起来。

晚上,乔跃送走了铜锣,就在酒馆旁边的客栈里住了下来。

乔跃往床上一躺醉醺醺的想到,喝了这么多酒的好处,就是可以睡得快一点。果然很快乔跃就进入了睡梦。

但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乔跃却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苏醒了过来……

第二章:她觉醒了

“醒醒,快醒醒!小天,上班要迟到了。”母亲的呼喊,将任天从睡眠中唤醒。

“几点了?我还没睡够呢!”任天不由得撒起娇来。

母亲无可奈何的说道:“再睡下去,小心扣工资。”

任天嘟囔着:“扣就扣吧,那点薪水扣光了拉倒。”但是他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慢吞吞的穿起了衣服……

“近日,著名影星黄达民被发xiàn

突然猝死于家中,现已查明死因,系死于突发性心脏病。黄达民年仅三十八岁,他曾参演数十部著名影视剧,其中包括……”吃饭时,一旁的电视机播放着新闻。

任天的母亲叹了口气:“才三十八岁就死了,多年轻啊,真是太可惜了。”

任天面无表情的吃着早饭,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母亲说道:“小天,你可要注意身体,别让自己太辛苦了。现在好多人年纪轻轻就猝死,就是因为平时不注意身体的缘故。你啊,别老是睡懒觉,要早起跑步锻炼……”

“妈,我吃饱了!”任天放下碗筷,用手背在嘴上胡乱擦了一下,拿起背包就要出门。

“你这孩子,每次说到你不爱听就想跑,妈可都是为了你好。”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唠叨着。

“妈,我知dào

了!世上你最疼我了。我亲爱的老妈,拜拜。”说完任天伸手朝母亲一个飞吻,嬉皮笑脸的关上了门。

任天坐上公交车,花了四十分钟,来到位于新城区的商贸中心地带。他下车后走进了一座名为“新雅名座”的写字楼,挤进拥挤不堪的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用金字铭刻的招牌,上面写着“汇通国际贸易进出口有限公司”。

招牌下面前台小姐小蕾一见任天走出电梯,便笑着说道:“有进步,离上班还有三分钟。”

任天走上前调侃道:“有小蕾你这张迷人的笑脸在此等候,能早见上一分钟,都让我觉得神清气爽、延年益寿啊。”

小蕾轻轻啐了一口:“不耍贫嘴会死啊。不开玩笑了。刚才萧经理来找过你,让你一上班,就到他办公室去。”

“唉,业绩太出色不是我的错,看来萧经理又要给我加薪了。”

“现在让你贫,一会就让你哭。”小蕾嘴角一弯,露出了两个酒窝。

任天不再跟前台小蕾继xù

开玩笑,径直走到了萧经理的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出了一个成熟且带有磁性的声音。

任天推门走进办公室,反手就将门给锁上,然后又将萧经理办公室的百叶窗给拉上,这才拉开椅子,坐在了萧经理的面前。

萧经理看着任天,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表情,他等任天坐稳后,终于低声问道:“影星黄达民的死因弄清了吗?”

任天恭谨的答道:“黄达民确实是死于谋杀。我在暮界调查过了,黄达民在暮界的名字叫做陈二,只是一个杀猪的,前两天被人无端杀死。但是黄达民,啊不,应该说陈二。陈二的死因有点古怪……”

萧经理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微微动了动嘴角挤出三个字:“继xù

说。”

任天迟疑着,却终于说道:“我发xiàn

暮界的陈二,可能是死于枪杀……”

萧经理用拳一捶桌子:“这怎么可能!”

任天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沉稳老练的萧经理,听完自己得出的结果后,居然会如此激动,赶紧解释道:“头儿,你先别激动,小心你那高血压,还有你的心脏病。”

萧经理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转眼间又恢复成之前的平静:“你说暮界的陈二,是死于枪杀,但是暮界怎么可能会有枪?”

任天说道:“我也知dào

暮界现在还属于封建王朝时代,就社会生产水平来说,最多也就相当于唐朝。如果说唐朝会出现枪支,那都是穿越小说里的狗血情节。”

“那你怎么还会得出陈二是被枪杀的结论。”

“我也没辙,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总得相信事实吧。”

之后,任天就把他在暮界调查的经过跟萧经理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后任天一摊双手:“就陈二胸前的致命伤口来看,暮界的人当然不知dào

,但是换成我们曦界的人,但凡看过枪战片的,一眼就能认出那个伤口绝对是枪伤无疑。可惜啊,暮界是没有照相机,当然就算有,就算我把伤口的照片拍下来,也没办法带到曦界来。”

萧经理皱了一下眉头:“你说的没错,既然你没法把照片带过来,那我们这的枪也不可能带到暮界去。”

任天双手抱着头,将两条腿放到了萧经理面前的办公桌上:“头儿,你有没有想过一点,其实并非有人把我们曦界的枪带到了暮界……”

萧经理无视任天的散漫,或者可以说已经见怪不怪:“那你的意思是?”

任天说道:“在曦界与暮界之间,能够自由穿梭的除了醒世者的思维和意识,其它任何物质都不能通过。头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名醒世者,他在暮界利用曦界学到的知识,自己动手做出了一把枪……”

“可是……那造枪的材料,还有制作工艺,他在暮界是怎么解决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头儿,你也不能否认,只要这名醒世者,能收集到所有材料,他就有可能在暮界造出一把枪来。”任天坐正了身子,盯着萧经理的表情。

萧经理不再说话,就连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任天却能看出萧经理已经认可了自己的推断。

任天站了起来:“头儿,该汇报的我都汇报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暮界的我‘乔跃’去办了。要没事,我就出去了。再呆下去,外面的人还以为我在里面被你‘潜规则’呢。”

萧经理却突然说道:“先别走,还有一件事。”

任天已经来到门边,正打算拧开门把手:“还有事?头儿,你不会真打算‘潜规则’我吧?承蒙您看得起,但是我真的不好这一口。”

萧经理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像暮界的乔跃一样稳重一点?”

任天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也奇怪,明明思维、记忆、意识……我跟他都是共用的,可是唯独性格却怎么会截然不同呢?”

任天老老实实的又重新坐了回去:“头儿,你跟暮界的林欢,恐怕性格也不太一样吧?不但性格不一样,就连性……”

看着萧经理的脸色越来越沉,任天不再往下继xù

调侃萧经理,但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原来萧经理在暮界的名字叫做林欢,更特别的是,林欢还是一个女的。

任天一直好奇,在曦界是男儿身,在暮界却是女子的萧经理,如何来平衡自己性别的落差的。更让任天想不明白的是,萧经理遇到房中那方面的事情后,心理上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性别阴影存zài



任天心中已经笑得是满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打着滚,但是表面上还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快憋出内伤了。

萧经理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丢在了任天面前。任天略感诧异,他打开文件夹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名女孩子的资料,从姓名籍贯、家庭住址,到手机号码、甚至三围尺寸全部都有。

女孩名叫朱筱冰,档案上还附有一张本人的大头照,照片里女孩笑得很迷人。

任天盯着照片笑道:“头儿,你真不愧是关心下属的好领导。知dào

我还一直单着,这次居然给我介shào

起对象来了。这女孩子长得正点,我喜欢!”

萧经理像是没听见任天的玩笑,只是冷着脸说道:“这个女孩子……她‘觉醒’了。”

任天不由得一愣,他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照片转移到萧经理的脸上:“头儿,你把她的资料交给我,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做她的‘领路人’?”

萧经理点点头:“马上去办!”

任天从惊诧变成了惊喜:“太棒了,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谢谢头儿,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当好这女孩子的‘领路人’的!”

说完任天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来,由于过于激动,他好半天都没能把门给打开,最后才终于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毛手毛脚的离开了萧经理的办公室。

萧经理看着任天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可能还是早了点……”

第三章:空中忆往事

任天来到机场,买了张从本市出发,飞往北方某座二线城市的机票。

当飞机慢慢驶离地面,强dà

的离心力,让任天产生了一种正在穿越的虚无感,这一段时期经lì

的一切,如同钱塘江的潮水一般翻涌而至、绵延不绝……

任天今年二十四岁,正值属马的本命年,人们常说本命年不是时运大吉、就是歹事不断。任天在春节刚过就丢了工作、跑了女友、又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病,真是坏到了极点。

任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心中不禁用英文大骂,法克油!这才年初我就已经衰到了姥姥家,估计再这样下去,我都未必能熬到年末。

任天出院之后,整天颓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

突然在一天晚上任天刚一睡着,黑暗懵懂中出现了一扇大门,整个门变幻莫测,一会是金碧辉煌的西式豪华门;一会又是黑漆漆的中式古门;一会高大的如同仙界南天门;一会又小的好似狗洞……

任天想推开这扇门,看看门那头是什么光景,谁知这门始终在面前晃悠,任天离它永远都有一段距离,怎么也无法靠近。

任天气馁了,干脆掉头就走,有什么稀罕,就算门那头有金山银山,老子也不在乎。

谁知任天才回身走了三步,就听见身后“吱呀呀”的声响,响彻云霄。他回头一看,这破门它居然自己开了。

还未等任天细想,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门里传出,任天就如同一只可怜的蚂蚁,而那扇门就是一个吸力强劲的吸尘器,一下子就把任天吸了进去。

当任天再次睁开眼睛时,突然身体如遭雷击,短短的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经lì

、思绪、意识、念头、人情世故……都像醍醐灌顶一般的塞进了任天的脑子。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另一个叫做乔跃的人的……

这是梦吗?绝对不是,任天清晰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也能清晰的感受着身为乔跃的一切。就好像自己原本就是乔跃,而关于任天的所有记忆都只是乔跃的一个梦。

乔跃同样也是二十四岁,却是这个世界中举世闻名的剑术高手,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的前半生可谓跌宕起伏、近乎于传奇……

于是任天享shòu

着用乔跃的身份度过了一天,但是当乔跃晚上入睡后,任天却又再度回到了现在的世界。

那是一场梦吗?任天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这是一场梦,为什么乔跃的前半生,自己却能了如指掌,就如同回想我任天自己的前半生一样,那我现在到底是任天还是乔跃?

之后几天,任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他白天过着任天这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生活;晚上一旦入睡,马上又化身成乔跃,来到了类似于古代的场景中……

任天感觉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就要疯了,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实存zài

,而哪个世界又是虚无幻想,直到一个名叫马国林的中年男子出现……

马国林是任天的“领路人”,他告sù

了任天关于“醒世者”的一切。

原来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七十亿人,在那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分身,但是双方都不知dào

彼此的存zài

,尽管一旦夜晚入睡后立kè

就会进入另一个世界,但是第二天一醒来却又立kè

忘得一干二净。

马国林告sù

任天,像他这样就算醒来之后,还能清醒的保留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这被称之为“觉醒”,而这样的人就是“醒世者”。

每一千万人口中,只有不到一个人的几率能变成醒世者,也就是说全球七十亿人口中,醒世者的人数不会超过六百人。

任天瞪大眼睛,半天说不话来,最后暗暗的嘀咕道:“这么低的概率,为什么不让我去中彩票?”

马国林称自己为任天的“领路人”,带领任天这个刚刚成为醒世者的人,走出迷茫,慢慢步上人生的正轨。

终于在马国林的耐心解释下,任天对醒世者有了大概的了解。

像任天这种刚刚觉醒的醒世者,又被称为“初醒者”,初醒者只能通过晚上睡觉才能到达另一个世界。

但是初醒者之后还有四个阶段……

当初醒者过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其中大部分人都会到达下一个阶段“中醒者”。

这个阶段中的醒世者会具有在人群中,一眼发xiàn

其他醒世者的能力,而且哪怕只是白天小睡片刻,也能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

中醒者之后便是“高醒者”,只要成为了高醒者,随时随地,哪怕不睡觉,都可以自由往来于两个世界之间,但是能成为高醒者的人几乎微乎其微,全世界屈指可数。

下一个阶段被称为“超醒者”,超醒者具有什么能力几乎就是一个谜,因为目前全世界只有一名超醒者,而这名超醒者行踪诡秘,根本没有人知dào

他的真实面目。

醒世者的最后一个阶段,那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被称为“神醒者”。

人类的历史上那么多的醒世者中,没有一个能最终成为神醒者的,但是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闻,神醒者一旦出现,就是两个世界毁灭之时。

任天听完马国林的讲解似懂非懂,说实话他也不急于马上弄懂,但是他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我的领路人,但是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呢?”

马国林知dào

讲到了关键的地方,于是压低了声音继xù

解释。

醒世者别看只有区区的数百人,却拥有国内外大大小小的组织十几个,但是其中最大的组织一共有两个,一个叫“晓”,正是马国林所效力的组织。

“晓”拥有最多的醒世者,全世界一半的醒世者都加入了这个组织,而这个组织也是专门为了维护两个不同世界的平衡与安定而成立的。

如同有明就有暗一样,另一个庞大的组织叫做“喻”,这个组织的宗旨却完全是为了破坏两个世界的秩序,只为了谋取私利而存zài



还有一种说法,“喻”的创建者,就是全世界那唯一的一名超醒者,他的目的更加恐怖,他想要将两个世界完全毁灭,从而创建一个属于他的新世界……

几天的相处,任天从马国林那边了解了许多关于醒世者的事情,最终马国林邀请任天加入自己的组织“晓”,并为他在“晓”安排了一个职位,他的上级接头人就是萧经理。

此时任天乘坐的飞机慢慢的下降,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任天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却恍若隔世,今天我也将成为一名领路人,把一名跟自己前段时期一样迷惑的初醒者,带领着走向人生的新领域……

第四章:如何见女神

任天出了机场跳上出租车,按照资料里的地址来到了一个住宅小区外。

这是一个老小区,房屋的外墙灰头土脸的,在暮色掩映下显得没精打采;小区里也基本没有什么绿化,几乎都是混凝土的路面和几块黄泥地。尽管如此也不乏一些奔驰、宝马的高档车停在小区里面。

任天来到一个单元楼面前,试探性的按响了防盗门上的对讲机,对讲机发出“嘟,嘟”的声音,老半天都没人来接。

任天心想,果然还是来早了,现在估计这朱筱冰可能还在回家的路上。就在任天打算放qì

时,没想到对讲机却突然接通了。

“你是谁啊?”对讲机里传来女孩子软糯的声音。

“你好,我叫任天,我找朱筱冰。”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有些事在对讲机里讲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先把防盗门打开,我进来当面跟你说。”

“你是上门推销的吧?你的东西我不需yào

,你走吧。”

“不是,我不是推销……”任天还没把话说完,女孩子就已经把对讲机给挂上了。

任天一阵郁闷,都是让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推销者给害得,现在但凡是陌生人上门,都以为是来推销东西的。

任天再次按响对讲机,这一回女孩很快就接了起来:“你怎么还没走,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说完女孩很干脆的再次挂上了对讲机,这回任天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任天心想,这是要逼我出绝招的节奏吗,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叮当啊!

任天把身上的包放在路边,撸起了袖子,把两只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朝着这幢房子的楼上大声喊了起来。

“朱筱冰!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就算那个第三者是富二代,长得比我帅,还比我有钱,但是他已经结婚了,你跟着他只能当小三。就算你为她堕过胎,我也不嫌弃你……”

四周楼房的窗子纷纷打了开来,无数个脑袋从窗户里探了出来。有的端着饭碗,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打着毛衣,有的还掏出手机拍起照来……

任天把K歌的本事全部使了出来,喊得是声嘶力竭。任天心想,再这么喊下去,我的嗓音就快跟暮界的“铜锣”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防盗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从门后探出,朝任天拼命的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任天还没喊过瘾,但是一看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能从地上捡起包,朝着防盗门走去。等他来到防盗门口,突然玩心大起,干脆再次大喊道:“街坊邻居们,刚才这一出叫做‘**丝男求爱被拒耍泼记’,在下表演的不好,请大家多多担待啊。”

说完任天双手作揖,朝着四周就要下拜,防盗门里的那只手干脆拉着他的包,就把他整个人拽进了防盗门里面。

门后面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堆积着怒气,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任天,仿佛恨不能立kè

杀了他。任天一看,这张脸跟照片上差不多,而且更加好kàn

,看来这女孩就是朱筱冰。

任天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刚想开口解释,哪知朱筱冰却冷冷说道:“跟我上来。”说完也不理会任天,自顾自的走上了楼梯。

任天跟在朱筱冰身后,一直来到了四楼,女孩一推房门,径自走了进去。任天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干脆也走进了房门。

哪知任天带上房门后刚一转身,就看见朱筱冰拿着一把菜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任天摇手求饶:“别别别,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再说刚才那么多人,亲眼看见我跟你一块走了进来,这可都是人证,你杀了我肯定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朱筱冰黑着脸走到任天面前,她一把抓过任天的手,把菜刀塞进了任天手中:“你会不会用刀?过来帮我切肉。”说完朱筱冰一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任天心想,原来不是要杀我啊,这是要摆鸿门宴吧。这女孩子,有性格,我喜欢!

任天随后走进厨房,一看女孩子正扎着围裙,往炒锅里把洗干净的青菜倒了进去。任天一看一旁的砧板上放着几块排骨,瞧这意思,正是等着自己来切。

任天拿着菜刀装模作样的走到砧板前,未动手先开口:“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吃菜我在行,这切菜我可不一定行。一会要是没切好,你可别怪我。万一我不小心切到手指,你还要送我去医院。”

朱筱冰拿着铲子炒着菜,对于任天的话就像没听见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任天一边斩肉一边想,暮界的我,那个乔跃可是一个剑术高手,我怎么说也有他的意识在,切点排骨能算个啥!

任天切了几刀,发xiàn

肉切得也算形状整齐、大小匀称,他拿眼角余光瞄瞄朱筱冰,干脆直奔话题:“朱筱冰,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为了推销啥。我就直说吧,我来找你,是为了跟你谈谈……孙暖姑娘的事情……”

“哐啷”一声,朱筱冰手里拿着的锅铲掉到了地上……

第五章:可以杀人谋私利吗

“美女,你能不能先把手中的家伙放下?”任天看看自己手中的菜刀,再看看朱筱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出的另一把菜刀:“你该不会是卖菜刀的吧?”

朱筱冰却将菜刀高高举起,直指任天鼻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怎么会知dào

……她的事情?”

任天慢慢把自己的菜刀放在了一旁:“你见过有人举着菜刀聊天的吗?我先表示一下诚意,看我把菜刀先放下了。”

任天高举空着的双手,自认为非常迷人的朝着朱筱冰微笑着。

朱筱冰犹豫了,手里的菜刀一点点垂了下来。

“你怎么会知dào

孙……孙暖的事情?”朱筱冰问道。

“这件事该怎么说呢?”任天将原本已经烂熟于胸的台词,在心中又过了一遍,然后像一个老戏骨一样演绎了起来。

“我跟你一样,我也去过那个世界。你在那边叫孙暖,而我在那个世界的名字叫乔跃。”任天看着自己的开场白已经抓住了朱筱冰的眼球,满yì

的点了点头。

之后任天就把自己所知dào

的关于醒世者的相关事情,慢慢的向朱筱冰讲解了起来。

任天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朱筱冰的表情,这个女孩一直沉默着,就连脸上神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她却不停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从而出卖了她内心的纠结。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任天的醒世者讲解会也进入到了尾声。

整个过程中朱筱冰的沉默寡言,让任天感觉自己像在说单口相声,至少相声还会有观众的笑声和掌声,任天却什么都没得到……

“关于醒世者的事情大概就这些了,你有什么疑问吗?”任天进入到了疑问解答环节。

朱筱冰又沉默了片刻,才终于缓缓问道:“这事除了醒世者外,还有别的人知dào

吗?”

“没了,关键是说了也没人信。我一个堂哥叫丁月一,写网络小说的,想象力够丰富了吧。我前些日子把关于醒世者的事情跟他一说,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写小说的好题材,压根就没把这当成真事。”

确实这种事要是自己没亲身经lì

过,换谁听了都不会信的。

“我在这是朱筱冰,我在暮界就变成了孙暖,我能不能把这个世界的东西带过去,或者把属于孙暖的东西带过来?”朱筱冰的这个问题比较实惠。

任天一摊双手:“你以为我没想过吗?那边的乔跃比我有钱多了,我也很想拿他几锭黄金过来花花。可惜就好像做梦一样,就算你在梦里拥有万贯家财、**无数,醒来之后,你的银行账户里也绝不会多出一分钱来。”

朱筱冰显露出鄙夷的神情:“那当这醒世者,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话也不能这么说。”任天的眸子开始发亮:“当醒世者其实有个非常大的好处……”

朱筱冰来了精神:“什么什么?快点告sù

我。”

“你跟孙暖的生命,其实是紧紧相连的。如果你死了,孙暖在暮界也会突然猝死;同理孙暖在暮界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这算什么好处?”朱筱冰扭过头去:“听的我心里堵得慌。”

任天笑道:“这个道理其实对全世界七十亿人都是共通的,所以只要你的人生中遇到了一个妨碍你的人,假如说你的上级领导总是刁难你,于是你就通过孙暖到暮界,把你领导在那边的分身给解决了,第二天醒来,你马上就能收到领导死翘翘的好消息了。”

“哇,这真是个好点子,假如我用这个手段把我一生中遇到的所有对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那我的生活不是快乐似神仙吗?而且这么做,真是杀人于无形,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调查出来。”朱筱冰一下子从刚才的沉默冷美人,变成了得yì

忘形的“女杀手”。

女人变脸怎么跟换张面膜似的,任天暗自嘀咕。

“你这么做是不允许的。”任天泼了一盆冷水:“每个醒世者,都用这种手段来为自己谋取私利,那还不世界大乱了?”

朱筱冰愣了下来,但是还不服气:“那要是像本**这种罪大恶极的恐怖分子,我到暮界把他的分身给杀了,也算间接为民除害,这总可以了吧?”

哪知任天还是摇摇头:“不可以,因为就算本**如何杀人无数,但是他在暮界的分身却是无辜的,杀人就是杀人,不能因为这个世界的你犯了错,就让另一个世界的你来偿还。所以我们‘晓’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而成立的。”

“没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这醒世者当不当完全无所谓。不,还是不当的好,活在一个世界就够累了,做了醒世者,还要为那边操心。”

朱筱冰一下子站了起来,打开身后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

“你这是要干嘛?”任天紧张的问道。

“这都看不出?一下子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事,我脑子里被你搞得一团乱麻。不行,我一定要喝点酒,否则我就要疯了。”说完朱筱冰拿出两个杯子,满上了两杯红酒。

任天一看要喝酒,还没喝脸都快红了:“你要喝就自己喝,我脑子清醒的很,不用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你该不是不会喝酒吧?亏你还是一个男人呢。”朱筱冰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每个男人最恨被人说这句话,尤其是被美女说,就更如同人生最大的耻辱,任天也不例外。

任天明知朱筱冰是激将法,却也不得不展示他男人的威风,他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当他抬起头时,脸颊上突然增添了两朵红晕,看上去还真有点迷人。

“不会吧,脸这就红了。”朱筱冰上前扶住任天:“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吧?这可是比处男还稀少的生物啊。”

“谁说我要倒?谁说我要倒?谁说……我……要……”短短一句话,任天却经lì

了三个过程,从一开始的声音渐高,到后面慢慢变低;语速也从快到慢;最后一个“倒”字尚未出口,任天就用实jì

行动实践了这个字。

“扑通”一声,任天并不魁梧的身体一下栽倒在地上,顺着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朱筱冰上前用脚踢了踢任天:“别装死,我这可没多余的床位留给你。”

看着任天毫无反应,朱筱冰弯下腰,用手试探着任天的呼吸,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朱筱冰站起身,走到里屋,顺手将门关上,然后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一按“发送”,这条短信就此传送到了另一只手机上面。

一只粗糙得近似于沧桑的手拿起手机,打开了屏幕,点开了短信。只见短信写到:已见任天,完成指示!

第六章:客栈遇敌

暮界的客栈里,乔跃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窗外透进的晨曦洒落在床头,照得自己那把檀魂剑剑柄上镶嵌的五颗宝石,放射出熠熠的光芒。

乔跃坐起身,轻轻的伸了一个懒腰,正准bèi

穿衣,却听见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骚动。

“快给我找,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喊着。

紧接着,就是一阵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然后一片惊呼:“你谁啊?乱闯人家的房间。”

“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小伙子,还拿着一把剑。”

“没看见,快出去!”

就这样骚乱的声音离乔跃的房间越来越近,最后终于乔跃的房门被人用力推了开来。一下子进来了五个大汉,顿时将这间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小子,原来你躲在这。”这个语气正是之前那个粗鲁的声音。

乔跃慢慢抬头一看,一个长着络腮胡子、面相凶恶的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你找我?”

“装得还挺像。”大汉看看跟着自己一块进来的几个随从:“就是这小子,昨晚在我的店里吃了饭不肯给钱,最后还把桌椅给掀了。这小子临走时说了,他就在这间悦来客栈过夜,让我有本事来这找他。”

乔跃微微皱眉,昨晚明明自己跟铜锣两人,在旁边的小酒馆吃的晚饭,眼前的汉子怎么就赖上自己了呢?

“这位大哥,你确定是我没错吗?”

“你不会当我是瞎子吧?”大汉怒道:“就你这欠打的模样,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乔跃不再说话,他知dào

现在多说也没有任何用。

“小子,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路,赶紧乖乖掏钱,赔偿我们店里的损失;第二条路,就是被我们一帮人痛打一顿,打死了也概不负责。”

跟着大汉进来的几个帮手也跟着嚷嚷道:“对,小子赶紧掏钱,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乔跃面不改色的说道:“我选择第三条路……”

大汉一愣:“第三条路?哪来的第三条路?”

“各位大哥,第三条路就是,你们从哪来还是回哪去,这样还可以省点钱看病请大夫。”

“好小子,敢戏弄我们。”大汉冲上前就是一拳。

“诶?这小子哪去了?”大汉打完之后,发xiàn

原本坐在床前的乔跃已经不见了。

“在这呢。”

五个大汉顺着声音转过身一看,乔跃不知何时已经越过了他们,正背对着站在他们的身后。

“臭小子,看来练过几天。但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你去问问江湖兄弟,哪个提起我‘黑风虎’张二腿,不是胆战心惊的。”大汉张二腿示意几个手下慢慢摸上前,对正背对他们的乔跃就要下黑手。

五个大汉从身后将乔跃围在中间,这下没有任何死角,看乔跃能往哪里躲闪。

张二腿一使眼色,两个手下对着乔跃的头部和后背就打了过去。

哪知乔跃居然纹丝不动,连躲也没有躲,两个大汉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乔跃的身上。

张二腿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可又慢慢变成了惊讶。

原来两个手下居然捂着自己的拳头,蹲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起来。

“好小子,真有点邪门。”这下张二腿不敢小瞧乔跃。

乔跃依旧没有转身,淡淡说道:“现在你收手,还来得及。”

张二腿脸上堆上了笑容:“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大哥原来身手不凡,哥几个咱们走。”

说完张二腿招呼四名手下,一块离开房间。

张二腿走到乔跃身边时,弯下腰鞠了一个躬:“大哥对不住,小弟给您赔罪了……”

但是张二腿身子站直时,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他恶狠狠的朝着乔跃就捅了过来。

乔跃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匕首,然后手腕一翻,匕首斜飞出去,扎在房梁上不停颤抖。

张二腿这下真慌了,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一名高手,他只要轻轻一出手,自己这五个人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二腿大声求饶:“大哥,我真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来不及了。”乔跃冷冷说道:“为了一点点饭前钱,你们就要取人性命。我不能再放任你们不管,必须给你们一点留念。”

张二腿一看乔跃不肯放过他们,这下急了:“哥几个,我们一块上,这么多人还害pà

一臭小子吗?”

张二腿喊完回头一看:“人呢?”原来他身后空空荡荡,四名手下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我算没白养你们,真他妈够义气。”张二腿大骂一声。

他回过头,就看见眼前乔跃曲起右手食指正对着自己的脑门:“大哥,不,大爷,你大人不计小人……哎呦!”

张二腿的话只说了一半,乔跃已经将手指弹在他的额头上。张二腿的身子向后倒退了三、四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门大声的**起来。

此时从楼梯上来一个人,正是县城捕快铜锣,他一见眼前情形不由得奇怪:“这怎么回事?咦,这不是张二腿吗?你怎么在这?”

张二腿一看铜锣到来,立kè

爬到他跟前:“罗捕快,替我做主啊,这小子昨晚在我的饭馆吃了东西不给钱,我来要账,你看把我打成什么样子。”

张二腿放开捂着额头的手,只见一个红通通的鼓包高高肿起,好像额头上长了一只眼睛。

铜锣一看张二腿指的人居然是乔跃,跳起来给了张二腿一个巴掌:“瞎了你的狗眼,你知dào

他是何人吗?他可是京城派来破案的钦差大臣。”

张二腿捂着脸哭丧道:“钦差也不能吃了东西不给钱啊。”

“你少给我满嘴喷粪,钦差大人昨晚明明跟我一块吃的晚饭,怎么会跑到你的破饭馆去?”铜锣特意在乔跃面前想表现一下。

这下张二腿彻底傻眼了,他转过头上下打量乔跃:“真像,简直一模一样。罗捕快,你没骗我吧?”

“骗你奶奶个腿!”铜锣朝着张二腿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踹:“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去砸了你的黑店。”

张二腿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屁股,仓皇逃跑,嘴里还嘀咕着:“邪门,真是遇见鬼了……”

铜锣来到乔跃面前,陪着笑脸说道:“这小子开了一家黑店,平日里随便乱宰客,今天没想到宰到乔大人头上来了,真是自寻死路。”

乔跃却慢慢说道:“不对,这里面有蹊跷。”

第七章:祸事不断

乔跃果真没说错,这事大大有蹊跷。

这张二腿一伙人才刚走,又是一批人杀到,为首一名年纪偏大的大汉凶神恶煞般的,说乔跃**他老婆,还摸了他老婆的屁股。

说话间,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有点年纪的大肥婆,涂得一脸胭脂水粉,盯着乔跃看了半天,突然大哭起来:“没错,就是他。昨天早晨,我在街上正走着,这**上来就摸了我的……我的屁股。这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这下连铜锣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里寻思,这乔大人是昨天下午快傍晚的时候到的,该不会他早上就来了县城,还**的这肥婆吧?看不出,这乔大人外表俊朗、年纪轻轻的,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居然好这一口。

铜锣咳嗽了一声挺身而出:“别别别,老刘头,别生气!这位是京城来的钦差大人,他应该……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

大汉老刘生气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老婆要是没受这委屈,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跑这丢人现眼来。大家评评理,这事该怎么办?”

之前张二腿来闹事,早就已经将客栈里其他的住客给惊动,他们刚看完张二腿那一出好戏,正准bèi

回房间再睡个回笼觉,哪知现在又有一出,而且看剧情发展,比刚才那出还要精彩。

这些住客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在旁边纷纷起哄。

“让这小子赔钱。”“不,**就该打。”“我出个主意,要不让你老婆去摸摸这小白脸的屁股,摸回来吧。”

不知哪位缺德的客人喊了一嗓子,其他住客跟着大笑起来。

铜锣说道:“老刘,这事这样吧。县府后院的祠堂年久失修,下雨天老是漏雨。县太爷正打算找几个泥瓦匠来修补修补。你不正是干这活的嘛,要不这件事就包给你了。”

老刘一听面露喜色,对肥婆说道:“老婆,弄错了,这事不是钦差大人做的。”

肥婆也一扫脸上苦相说道:“啊呀,我仔细一看还真认错了,耍**的那小子,哪有钦差大人长得英俊潇洒啊!”

之后老刘带着肥婆眉开眼笑的就离开了。

铜锣看看四周的看客,大声说道:“别看了,别看了,散戏了,没啥可瞧的啊……”

哪知铜锣话还没说完,楼梯口又是一阵喧哗:“小白脸给我出来,这有没有住着一个小白脸?”

铜锣差点跪下,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乔跃心想,爷啊!不会又是冲着你来的吧?

乔跃知dào

这事肯定有问题,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他对铜锣说了一声:“一会你去县城外的小树林找我。”说完乔跃转身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了。

乔跃心知背后肯定有人故yì

戏弄自己,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自己头上。

乔跃也不愿多惹事,拿上自己的衣服行礼,还有放在床头的檀魂剑,然后推开窗,一下子轻飘飘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之后,乔跃顺着县城的道路来到城门外的一片小树林,等着铜锣的到来。

哪知乔跃左等右等,铜锣却始终没有赶来。

乔跃心想,难道刚才自己对铜锣说的那句话,他根本没听清楚。

就在乔跃正奇怪的时候,就见一名官差打扮的人急急匆匆的跑进树林:“乔大人,原来你真的在这。大事不好了,罗捕快让一伙盗匪给抓走了。”

乔跃认得此人,这个人是这个小县城里仅有的两名捕快中的另一人,叫做方腊八。因为说话嗓门大,人家都管他叫做“喇叭”。

“方捕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乔跃向喇叭问道。

喇叭噼里啪啦、不带喘气的说道:“乔大人,大事不好,刚才有人到县府来报gào

。说今天早上,你住的那间客栈,突然闯来了一帮匪徒。这些家伙都是县城旁边黄清山上的强盗,一个个都是敢于玩命的江洋大盗。这些家伙来客栈找你不成,就把罗捕头抓走,还说你要不出现,今晚就要罗捕头血洒黄清山。罗捕头被带走时,一直大喊,城外小树林。小人心想,这也许是什么暗号,估计乔大人你在此等候,于是小人巴巴的跑到这里,果然遇见乔大人你。乔大人,你看下面该如何是好?”

好吧,乔跃都替喇叭憋着一口气,直到喇叭把话说完,乔跃的这口气才终于吐出。

还好喇叭嗓门虽大,说话啰嗦,但是整件事还是交待的很清楚的,乔跃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乔跃问道:“你说的这黄清山在哪里?”

喇叭继xù

吹了起来:“就在那里。乔大人,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那座高高大大、青青翠翠的大山就是黄清山了。黄清山自古以来……”

乔跃赶紧伸出手,把喇叭后面的废话给拦了下来,心想幸亏县城配给我的帮手是铜锣,嗓子是难听点,至少没这么啰嗦。

乔跃望着喇叭指着的大山一看,离这有点距离:“方捕头,我要去黄清山该怎么走?”

喇叭一愣:“乔大人,你要去黄清山,那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你可以顺着这条道路往前走两里地,遇到岔路右拐,再走两里,然后会遇见一条河,沿着河往东走两里,有一座桥,过了桥再走两里,就到了黄清山山脚了。当然还有一条更便捷的道路……”

说完喇叭用期待的目光等着乔跃问他,乔跃就是没说话,他知dào

自己就算不问,这喇叭也憋不住。

果然喇叭终于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一定要破坏小树林里的宁静:“还有一条路就是乔大人你回到县城里,从县城的北门出去走上两里,就直接到了刚才我说的桥旁边,然后你过了桥,再走两里……咦,乔大人,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走了?”

乔跃实在受不了了,明明有条便捷的道路,这喇叭一开始怎么不说,啰里吧嗦一大堆废话。不知dào

的人,估计还以为这喇叭跟黄清山上的人是一伙的,故yì

耽搁自己的时间,不让自己去抓紧救人。

乔跃快步往前,没几下就把喇叭甩的不见人影。可是人虽然看不见,喇叭的大嗓门还听得一清二楚:“乔大人,你慢点走,等等我。让小人领你去吧,你一个人不认得路,万一有个好歹的,我没法跟县太老爷交待,县太老爷虽然是我娘舅,但是把你弄丢了,我就没脸回去见我娘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乔跃无心再听喇叭噼里啪啦的吹,快步来到县城,又马不停蹄来到北门。

乔跃一到北门,就看见几个守城门的士兵鼻青脸肿、呲牙咧嘴的。

乔跃问道:“刚才是不是一伙人,还带着罗捕头从这出去了。”

几个士兵不认识乔跃,但是看他的样子像是有来头的人,不敢得罪:“是啊,黄清山的一帮臭贼,抓了罗捕头。我们几个上去要救人,却被他们打成这样。”

乔跃不再多问,快步追了出去,希望能在这伙人赶到黄清山之前截住他们。

没多久,乔跃就来到了喇叭说的那座桥。过了桥之后,乔跃越加着急,脚下的步伐更加迅速。

可是一路之上,根本没有发xiàn

铜锣和那伙贼人,眼看着自己已经来到了黄清山下。

乔跃停下了脚步,望着面前一条崎岖的山路蜿蜒而上,看来今天自己要独闯黄清山了。

正在乔跃思虑之际,一声呼哨,呼啦啦跳出了七、八个人。这些人身穿着兽皮,胸前挂着兽牙兽骨,手里拿着一些刀枪之类的兵器。

领头的一个人,皮肤很黑,人又瘦,看着像一根柴火:“好啊,你小子终于送上门来了。昨天半夜,从我们山寨里将我们的镇寨之宝给偷走,赶紧交出来,然后上山向我们大王赔罪,要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乔跃莫名其妙,知dào

多解释也没用,干脆问道:“县城的罗捕快,是不是被你们抓来了。”

“什么罗捕快?见都没见过,你小子别想故yì

打岔,快点把镇寨之宝给我交出来。”

乔跃看着这名山贼的表情,看不出他在说假话,心中万分奇怪,明明那伙山贼把铜锣抓来这里,怎么他们却说没见到呢。

“麻烦问一下,这里有几座黄清山?”乔跃问道。

“小子装傻是不是,黄清山就一座,现在好端端的就在你眼前。”

乔跃琢磨着,既然对上号了,也许绑走铜锣的那伙山贼从另一条道路上的山,看来今天自己只能大打出手,只身独闯黄清山。

第八章:大战黄清山

乔跃不再多说,朝着山路就迈步走了过去。

领头的山贼,面露惊诧:“小子,当我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吗?还是你小子听不懂人话?”

乔跃低声说道:“知趣的就别拦路。”

领头的山贼被乔跃的气势震到了,但是他看看其他手下,正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想今天自己不能丢脸,好不容易才当上一个小头目,这帮人都等着看自己丢人现眼呢。不行,今天非露两手,显摆一下我的能耐。

想到这,这名山贼拿起刀朝着乔跃就砍了下来,哪知刀才挥下,就发xiàn

自己手中的刀没了。

山贼正想找刀在哪里,就觉得身子被一股强dà

的力道一推,突然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这山贼躺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眼睛忍不住就闭了起来。当他闭上眼的瞬间,就看见其他几名山贼,一下子全部倒在了自己面前。

乔跃无心出手要人性命,这几个小山贼原本都应该是穷苦人家出身,否则好端端的谁愿意干这种占山为王的勾当。

乔跃“啪啪”几下,将这七、八人打翻在地,然后一下跃上山路,往上走去。

哪知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嗖”的一声,乔跃抬头一看,只见一支哨箭窜上了天空,声音响彻云霄。

乔跃心想,看来刚才被自己打倒的几个人中,还有意识清醒的,放出一支哨箭给山上的同伙报信。

乔跃不理会身后之事,只想快点到达山顶,及早救出铜锣。

看来哨箭起了作用,一路之上不停有山贼蹦出来,拦住乔跃去路。

乔跃对付这些小毛贼完全都是一个流程,先问有没有看见铜锣,没遇见,好,开打,一招打晕,继xù

上山。

整条山路弯弯绕绕,所幸并没有什么岔路。

乔跃沿路而上,又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赶了多少路,也不知打晕了多少拦路的山贼,终于即将到达山顶。

乔跃一看前面没路了,一道木桩垒成的大门立在眼前,门楼上面站着一排山贼,一个个弯弓搭箭对着自己。

几个山贼中有一个长相秀气的青年男子,一身青衣打扮,斯斯文文的站在大门之上,看上去不像山贼,倒像城里读书的秀才。

男子一拱手说道:“在下名叫汤泛,是这个山寨的三头目,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乔跃停下脚步答道:“在下乔跃,有事登山拜访。”

汤泛笑道:“请问这位姓乔的朋友,与我们山寨可有什么怨结?”

“在下今日初次到访,岂有怨结可言。”乔跃礼貌的答道。

“既然无冤无仇,为何乔兄弟昨晚盗走了我们的镇寨之宝?”

“昨天我才初到此地,晚上就住在山下县城的客栈之中,整晚并无离开客栈,怎么会有机会到访此地?”

汤泛微微一笑:“乔兄弟所言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乔跃反问道:“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我在县城里有一名姓罗的捕快朋友,今早被你们几名手下,抓捕回了山寨,阁下能否告知我,我的那位朋友现在可安全?”

汤泛一愣,脸上一片犹疑,他扭头对自己身边的一名山贼低声交代了几句,就见这名山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汤泛笑道:“据我所知,今日山寨里并无安排人员前往山下县城,更不会有人抓了乔兄弟的朋友,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乔跃这下真的奇怪了,一路上来所遇到的所有山贼都跟自己说,没有遇到铜锣。眼前这人显然在山贼之中颇有地位,他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那么铜锣却又到底被什么人抓走了呢?

正在乔跃思虑之际,汤泛先前派走的手下,又领着一个人回来了。

后来的那个人一跑到门楼之上,看见乔跃就用手指着他大喊:“没错,就是他!汤寨主,就是此人昨夜盗走了我们的镇寨之宝。”

汤泛小声询问:“阿生,你确定没有认错,会不会昨晚黑灯瞎火的,你没看清楚?”

那个叫阿生的山贼一跺脚:“汤寨主,我阿生的功夫是不咋地,但是眼力劲在寨子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昨晚此人拿走宝物,并未马上逃走,还故yì

当着我的面,朝我微笑。这样我如果还会认错,甘愿亲手挖出我自己的双眼。”

汤泛扭过头朝乔跃问道:“乔兄弟,刚才你亲口说没有来过我们的寨子,可是我的手下却在昨晚亲眼瞧见了你的到来,请问乔兄弟这你该作何解释?”

“我只知dào

,昨晚我没来过。”乔跃不喜欢这种被人审问的感觉:“其它我无法解释。”

汤泛微微冷笑:“乔兄弟,我一心把你当朋友,可是朋友间不该如此,一句无法解释……恐怕难以交代吧。”

乔跃说道:“你既然不信我的话,又何必谈什么朋友。另外我先前说的,我的一个姓罗的朋友,被你们的人抓来此处,只怕此事,你也未必对我坦诚相待。”

汤泛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我们彼此都不信任,看来这朋友是没得做了。”

汤泛说完突然一抬手,身边一排山贼顿时将手中拉紧的弓弦松开,一时间十几支箭朝着乔跃就射了过来。

乔跃早有心理准bèi

,脚尖一点地,整个人跃了起来,身子往前一纵,已经来到木门之下。

门楼上的山贼,取出了第二支箭搭在弓弦上,低头一看,乔跃人已经没了。

汤泛大喊道:“人呢?谁看见那小子上哪去了?”一众山贼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汤泛正弯着腰,低头朝门楼下张望着,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别找了,在这呢。”

汤泛反应也算极为迅速,伸手就去拔自己腰间的宝剑,结果手一摸,自己腰上居然是空的。

“我说,你的剑在这呢。”乔跃将汤泛的宝剑连着剑鞘,轻飘飘的搭在汤泛的肩头。

汤泛心想,他这一招要是拔出宝剑,往我脖子上一抹,我的小命估计已经休矣。

汤泛伸手去夺剑,乔跃并未跟他争抢,顺顺快快的就把剑还给了他。

汤泛一见自己的宝剑又回来了,立kè

想要拔出剑来还击。

哪知剑才刚拔出,乔跃说了一句:“再借我用一用。”手腕一翻,汤泛的剑一下子又到了乔跃手中。

乔跃笑呵呵的说道:“我再还给你。”说完伸手把剑递给汤泛。

这下汤泛不肯接了,他知dào

自己的本事跟乔跃实在差的太远。

汤泛看着四周手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颜面扫地。他不禁想到,姓乔的这可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打算取你性命,现在看来我要破禁杀人了。

第九章:怪鱼

汤泛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秀才,一心只读圣贤书,想考取个功名,从此安身立业。

哪知苦读多年,上京赶考,不但没能金榜题名,等回家后却发xiàn

家中老婆都改嫁了。

汤泛心灰意冷,一时想不开,就来到家附近的一条小河边,跳入河中寻死。

没想到就在他半死不活之际,河中却游来了一条闪着金光的怪鱼,一下子从他嘴里钻了进去。

汤泛也不知怎的,当他清醒时,发xiàn

自己已经回到了岸上。但是经过之前的痛苦,汤泛此时就再也无心寻死。

哪知回家之后,汤泛发觉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身上背上开始长出了鱼鳞,脖子上面长出了鱼鳃,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而且变得力大无穷。

汤泛想起了自己在河中意识不清时,好像有一条鱼游进了自己嘴里,并被自己吞了下去。难道现在身上的变化与此有关。

汤泛翻遍了书籍,想要查找关于这种怪鱼的记载,可是却毫无所获。

直到一天月圆之夜,汤泛觉得身体里狂性大发,一心就想要到河边。当他跳进河里后,一瞬间彻底变成了一条长着利齿的大鱼。

汤泛沿河而上,发xiàn

一群孩子正在河边嬉戏,也不知怎的,汤泛变成的怪鱼从头上伸出了一根触角,闪闪发光,吸引着孩子走进了河中。

汤泛此时彻底失去人性,只当自己是一条食人鱼……

当他第二天醒来之后,发xiàn

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河岸上,而在身旁的草地上,则是一大片血迹和几件被撕烂的衣服。

汤泛慌慌张张回到自己的家中,不久就听说,河上游的村庄里,有两个孩子被一条怪鱼给吃了。

从此汤泛远离家乡,四处躲藏,直到一次机缘巧合,遇到了一名得道高僧。

高僧传授给汤泛一套咒语,每日晨曦默念此咒,就可以压制自己身体里那条怪鱼的兽性。

最后高僧却又传授给汤泛另外一套口诀,并告sù

汤泛,万事万物皆有因缘,这条鱼既然进入到他身体里,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套口诀,则是当汤泛遇到危险之时,如果默念一遍,就可以把那条怪鱼的力量给引发出来。

汤泛却心想,我这一生绝不会再让这条怪鱼出现,它将伴随我的死亡而消失人间。

哪知此后汤泛为了保命,却先后使用过两次口诀。直到了今天遇到乔跃,汤泛心中的杀意顿起,决心第三次使用这套口诀。

汤泛对身边自己的手下大喊:“你们都离我远一点,我要念口诀了。”

这些山贼都有所听闻,汤寨主有套特殊的本领,当他念出一套口诀之后,就会力大无穷,但同时也会失去意志,变得敌我不分。

这些人都只是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此刻一见汤寨主居然要显露这套功夫,虽然一个个都退到了门楼下面,却并没有远离,都想一睹汤寨主口诀的奥秘。

汤泛看手下都退了开去,开始低头默念,当他念完口诀再次抬头时,乔跃发xiàn

汤泛的眼睛居然红了,里面布满血丝。

更奇怪的是,在汤泛的脸上、额头上、手上,居然长出了鳞片,而在他的脖子上出现鱼鳃一样的东西,就连他的身体突然间也像长高了十几公分,四肢变得粗壮起来。

乔跃听见自己腰间传来了“嗡嗡”之声,低头一看,自己佩在腰间的檀魂剑开始发出轻微抖动,剑鞘上的宝石闪耀带着光芒。

乔跃用大拇指推开剑柄,果然自己的檀魂剑剑身发出了青蓝色的光芒。

乔跃冷笑道:“原来是怪物在作祟。”

汤泛早已失去人性,从他血红的眼睛看出去,什么都是红的。他一下跳跃了起来,离地足足有三、四米高。

当汤泛下落时,举起的右拳一下砸向乔跃。

乔跃猛地一闪躲开这拳,哪知这拳正好砸到了乔跃原本站立的门楼地面上。

“喀拉”一声响,紧接着“喀拉拉”的响声大作,这座木头做成的门楼开始摇晃,然后越摇越厉害,到最后竟然完全坍塌。

躲在门楼下的一群山贼,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睛,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等他们回过神后,赶紧转身向远处跑出了几十米,才敢转身。

有一名胆小的山贼跑在最后,而且跑步姿势颇为怪异,其他山贼问道:“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木屑飞溅到身上受了伤?”

这个山贼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有,我……我裤裆……湿了!”

乔跃早在门楼坍塌时,跳到了安全的地方,却只见满地都是木桩子,却没看见汤泛的身影。

突然从木桩堆里传来一声咆哮,然后猛的几颗粗壮的木桩飞了起来,原来汤泛被压在了木桩之下,他生气的把身上的木桩打飞了出去。

一个木桩不偏不倚,正好飞到那名刚尿完裤子的山贼身后,“咣”的一下砸在那里。

这些山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话不说掉头又跑,心里埋怨,到底要离开多远才算安全。

而那名胆小的山贼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其他山贼边跑边问:“兄弟,胆儿够肥的,这回怎么不跑啊?”

那名山贼半天无语,突然眼泪流了下来:“我……我又拉了一裤子。”

汤泛钻出木头堆,一下看见了乔跃,朝着他就冲了过来,然后上下一顿老拳。

乔跃心知,现在这汤泛力大无穷,自己如果跟他硬碰硬,绝对要吃亏,干脆就左躲右闪,躲开这些拳脚。

汤泛一看老是打不中,不禁勃然大怒,从他的脖子后面突然伸出了一根触角,放射出迷人的光芒。

乔跃只看了一眼,就暗叫不好,这根触角发出的光,看来具有催眠作用,再看下去自己就会神智不清,甚至失去意志。

哪知乔跃虽然这么想,但是为时已晚,这触角的光只要看上一眼就已经着了道。

乔跃觉得自己神智开始恍惚,眼皮越来越沉重,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

汤泛看着乔跃显然已经中了自己的招,在他已经长满鳞片的脸上,嘴角扬起,露出了丑陋的笑容。

汤泛举起拳头,使出全身的力qì

,想一拳结果乔跃的性命。

眼看着这一拳头要是砸到乔跃身上,他将性命难保……

第十章:噬魂

就在汤泛的拳头即将砸到乔跃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清啸。

这声音虽不响亮,却清亮悠悦、直入人心。

乔跃的神智被这一声清啸给唤醒,他一睁眼就发xiàn

拳头都快碰到自己的衣襟了。

好个乔跃,伸出双手按在汤泛的拳头上,借着拳头的力道,身子向后直飞了出去。

拳头力道太大,乔跃飞出了十几米,身子还没有丝毫停缓的趋势,但是在乔跃身后已是悬崖。

乔跃看见悬崖边际有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当他身子经过小树时,一把将其拉住。

但是乔跃知dào

,自己飞出的力道实在太大,这么小的一棵树恐怕吃不住力,一下就会被拉断,然后连人带树坠入山崖。

乔跃将力道转移到半边身子,使出了绕力,只见乔跃一手拉着树,整个身子却围着这个树转了起来。乔跃足足饶了几十个圈,终于把汤泛拳头的力量给全部化去。

待乔跃停了下来,还未等站稳,汤泛再一次扑了过来。

乔跃不敢去看汤泛头上触角,光凭借自己的感觉去躲闪汤泛的进攻,反应速度难免慢上半拍。

如此打斗了片刻,汤泛仍旧像有使不完的气力,而乔跃的额头却沁出了细微汗水。

乔跃心想,看来自己非要使用檀魂剑不可,但是此剑一出,不噬人魂魄就绝不能收回。

乔跃被逼无奈,一下子跳出了战圈,用手扶着剑柄,“噌”的一声,檀魂剑出窍,淡紫色光芒大盛,刺得汤泛睁不开眼睛。

汤泛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剧痛,用手一摸,自己那根触角已经被斩断。

汤泛痛得狂性大发,朝着乔跃奋不顾身的猛冲过来。

没想到这回乔跃不躲不闪,只是双手紧握宝剑,等待着汤泛自己撞倒剑刃上。

“砰”的一下,汤泛的前胸结结实实的顶住了檀魂剑的剑锋,但是宝剑却没有刺入他的胸膛。

就在乔跃奇怪之际,檀魂剑光芒大盛,而汤泛却连声惨叫,从他的胸膛之中一股金色的光芒,慢慢注入到了檀魂剑中。

汤泛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身体开始变小,身上的鳞片也淡淡退去,最后汤泛完全变回了人形,捂着脑袋跪在乔跃面前。

乔跃看看手中檀魂剑,发xiàn

它居然已经噬足了魂魄,但是眼前的汤泛显然还活着,乔跃心中十分不解。

乔跃不知,其实刚才檀魂剑已经将汤泛体内原本那条怪鱼的魂魄给吸走,从此汤泛身体里多年来如影随形的恶魔,已经不复存zài



汤泛自己也察觉,身体里原本那随时就要爆fā

的狂性,居然消失得不见踪影,自己多年来从未感觉如此轻松畅快。

汤泛跪在地上并未起身,相反却朝着乔跃磕起头来:“乔恩公,多谢恩公驱除了藏在我体内的恶魔,恩公请受我一拜。”

乔跃伸手要拉起汤泛,哪知他却就是跪着不肯起来。

正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间,一个声音怒吼道:“三弟,还嫌不丢人吗?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乔跃回头一看,只见从山寨里面呼啦啦走过来几十号人,带头的一个人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

这个人走到乔跃和汤泛身边,嗓门依旧粗犷:“二弟,你不对啊。打输了不要紧,就算这小子要杀了你,你又怎么能给他下跪求饶呢?”

汤泛面露窘色:“二哥,我没求他饶我不死。”

“三弟。”黑脸汉子一脸的不乐意:“这又是你不对了,你看你现在明明给他跪着,你居然还说没求他。”

汤泛尴尬的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乔跃赶紧伸手要拉他起来。

没想到黑脸汉子把头一转,面朝乔跃:“小子,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在教xùn

我家三弟,你干嘛多管闲事?”

汤泛终于站起身对乔跃解释道:“乔兄弟,这是我们山寨的二当家,名叫高训……”

汤泛话还没说完,高训继xù

训斥道:“三弟,现在又是你不对了。首先,我在跟这小子说话,你怎么能打断我们;其次我没让你告sù

他我的名字,你怎么能随便告sù

别人?我如果想说自然自己会说的。”

汤泛无话可说,他心知这二哥,从小没读过书,还就怕别人说他没文化,平时里老是摆出一副教xùn

别人的样子,再加上性格憨直,又透着一点傻气,有时候你一旦跟他辩解上了,估计争论半天都没个结果。

高训一看汤泛不说话,觉得自己得了理:“三弟,你怎么老是犯错?我没跟你说话时,你拼命插嘴,现在我跟你说话了,你又不理我。”

汤泛赌气说道:“二哥,你都对,全是我错,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你看看。”高训用手指着汤泛,扭头对乔跃说道:“你这人就是这样,你还没跟我辩解过,怎么就知dào

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我们做任何事都要以理服人嘛。”

汤泛不再说话,高训自觉无趣,于是把矛头对向了乔跃。

“你这小子,听说昨天晚上你把我们山寨的镇寨之宝给偷走了。”

“那个人不是我。”乔跃淡淡答道。

“可是我手下有人亲眼瞧见是你偷走的。”高训有点来劲。

“长得跟我一样,也未必一定就是我。”

“诶。”高训一下子蒙了:“小子,这话确实有点道理,难道是你的孪生兄弟干的?”

乔跃抓住了高训的弱点:“我没有兄弟。但是天下之大,不一定只有孪生兄弟才会长得一模一样。”

高训用手摸摸脑门,心里寻思今天遇到高手了,突然他想到一个好问题:“那怎么证明不是你干的呢?”

哪知乔跃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又怎么证明一定是我干的呢?”

“这个……”高训脑门的汗都下来了:“对了,要是不是你干的,你今天干嘛跑我们山寨来捣乱?”

“真要是我干的,我又何必自动送上门?”

高训没辙的把目光投向汤泛求援:“三弟,你说是不是他干的?”

“不是这位乔兄弟做的。”汤泛的答案让高训彻底认输。

“好吧,现在二比一,我们暂时就当做不是你干的吧。”高训无奈的摇着大黑脸:“不行,我要去找大哥,让他来评评理。”

高训说完,也不理会这两人,直接转身走进了山寨。

高训刚走远,汤泛却面露惊恐之色:“乔兄弟,你救了我,恩德我铭记于心。但是现在你赶紧下山,千万别跟我们大哥会面。

第十一章:镇寨之宝

就在汤泛规劝乔跃赶紧下山之时,却听见从山寨里面传来了爽朗的大笑声,但是汤泛听见这笑声却好像听见丧钟一般,嘴里嘀咕了一句:“晚了,来不及了。”

乔跃并不理会汤泛的样子,循着笑声望去,黑脸大汉高训陪着一名身材矮小的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还未走到面前,汤泛却一下子跑过去说道:“大哥,我们的镇寨之宝不是这位乔兄弟偷走的,求你放过他吧。”

老者收住笑容冷冷说道:“无需多言,老朽自有分寸。”

汤泛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站到老者的身后。

老者来到乔跃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翻:“果然英雄出自少年,听说你一路之上,打伤了我们不少弟兄,就连我三弟也成了你的手下败将。”

乔跃一拱手:“在下乔跃,因为救朋友心切,多有得罪,请老丈见谅。”

老者再次哈哈大笑:“少年人,老朽姓童名光远,是这座山寨的当家人。但是光凭你一句‘多有得罪’就想了事,就算老朽这边没问题,可是却怎么向受伤的弟兄交代啊?”

乔跃一皱眉:“童老丈,那你需yào

在下如何赔罪?”

哪知童光远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话题岔开:“少年人,你刚才说,要上这来找你的朋友,请问你找着了吗?”

没想到乔跃略一迟疑却回答道:“不用找了,我朋友不在这。”

“哈哈哈哈。”童光远笑道:“少年人做事就是没头没脑,之前还说来找朋友,怎么转眼就说朋友不在这里了?”

“我也是刚刚才发xiàn

,这件事其实背后另有人主使。”

“哦,有人主使?那请问又是何人在背后主使呢?”

“这个请恕在下不能说。”乔跃干脆的回答道:“等我查明事实真相,自会再次前来拜访,给童老丈一个交代。”

童光远眉毛一竖:“怎么,你想走吗?”

“既然我朋友没在这里,我也没必要在此叨扰。请恕在下失礼了,现在就告辞。”

“等一下。”童光远不怒自威:“想走也可以,老朽也并非不讲理之人,留下两样东西,我就放你下山。”

“请问是哪两样东西?”

“一样就是我们被你昨夜盗走的镇寨之宝;还有一样嘛……呵呵”童光远冷笑道:“还有一样就是你的右手,谁让你用它打伤了我们这么多弟兄。”

乔跃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惧意:“第一样镇寨之宝,在下没有拿,又如何还给你?第二样我的右手,给你倒也没关系,只不过需yào

你亲自来取。”

童光远哈哈大笑:“那老朽现在就来取了。”笑声却一下子断了。

只见童光远从身后腰上,拿出两把短刀,跳起来对着乔跃就是三刀,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令人咋舌。

乔跃早有心理准bèi

,身子一纵居然跳的比童光远还要高。

童光远站在地上手拿短刀,抬头看着乔跃,等待他落地之时,好上前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乔跃知dào

老者等在下方,是因为自己身在半空之中无处可躲,自己一旦落地势必正好送到童光远的刀口上。

别看童光远年纪虽大,动作灵活的跟猿猴一样,还未等乔跃落地,双刀就好像两道闪电,急攻乔跃的右手,看样子今天如果不将乔跃的右手取下,童光远就誓不罢休。

那乔跃绝非等闲之辈,年纪虽轻但是在武功上的造诣却是极高,尤其是在剑术方面,得到名师真传,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乔跃一直空手应对童光远的双刀,只因自己一把檀魂剑一旦拔剑出鞘,不吸人魂魄决不能还鞘,否则会给乔跃自身带来莫大伤害。

而童光远对于乔跃而言,又不是什么具有血海深仇的仇敌,其间只不过是一些误会,乔跃不打算取童光远的性命。

但是面对此情此景,乔跃空手对付童光远实在是有些吃力,于是他拿起檀魂剑,却并未拔出宝剑,单单只是一剑鞘抵挡童光远的双刀。

哪知就在此时,童光远看见乔跃拿着的檀魂剑,脸上却尽是诧异神情。

童光远一下收住招式,跳到一旁,上下打量乔跃手中的檀魂剑。

山寨二当家高训一看这情形,不由得替童光远着急:“大哥,你干嘛不打这小子。”

童光远转身一声怒吼:“你给我闭嘴。”

高训表情僵硬,最后只能低头嘀咕道:“这就是大哥你的不对了,好端端干嘛让我闭嘴?”但是声音却轻若蚊鸣,别人根本就听不见。

童光远收回短刀,向乔跃问道:“这位乔兄弟,请问‘酩酊老人’是你什么人?”

乔跃一愣,然后恭谨的答道:“正是在下恩师。”

“天哪。”童光远的眸子中放射出熠熠光辉,上前一把抱住乔跃:“原来是恩公的徒弟,老朽眼拙,差点酿成大错。”

乔跃问道:“童老丈,莫非你认识我师父。”

“不但认识,你师父对我还有救命之恩。”童光远说着突然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该死,真该死,怎么能对恩人的徒弟动手呢。”

四周所有山贼全部都愣在那里,高训更是张着大嘴喃喃道:“这下到底谁不对?这事没法讲理了。”

童光远不理手下众人:“乔兄弟,这下你更不能走了,你要是不在这住上十天半个月,不让老朽好好招待你一番,将来我可没脸去见你师父。”

乔跃却婉拒道:“童老丈,不是我不愿留下,实在是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在下真的不能留下来。”

童光远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放乔跃走,乔跃推来推去,就是想离开。

高训大喊一声:“乔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大哥盛情留你做客,你怎么能不识抬举。”

汤泛也上前说道:“恩公,你就留下来哪怕一晚,有什么事我们山寨上百名兄弟帮你一块去做,总比你人单势孤要强。”

没想到乔跃却淡淡说道:“这件事无须劳动各位山寨的弟兄,只能由我一人去完成。”

童光远一看,这乔跃不知有什么难事一定要独自去完成,可能其中有个中缘由,也不便外人来插手。

童光远终于退让:“乔兄弟,你若不肯留下,老朽也不便勉强,但是有一样东西需yào

让你看一看。”

乔跃一愣:“童老丈,请问是何物需yào

我来辨认。”

童光远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乔兄弟,老朽想让你看的,不是别的,正是我们的镇寨之宝。”

“这镇寨之宝不是被人盗走了吗?”乔跃奇怪的问道。

“没错,镇寨之宝确实昨晚被偷走了,但是还有一样部件,那盗贼没有取走。”

说完童光远把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摸索了一会,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事物,举到乔跃面前。

乔跃一见此物,真的是大吃一惊,因为眼前之物也许别人并不认得,但是作为醒世者的乔跃,在他的意识中属于任天的那一部分,对这样事物却是再熟悉也不过。

只见童光远,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样小小的金属事物,这样东西却分明是一颗子弹头。

第十二章:一场出乎意料的打劫

童光远看着乔跃的神情,知dào

他认识此物:“看来老朽猜的没错,乔兄弟应该是为此而来。”

乔跃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山下县城里杀猪的陈二之死,与童老丈可有关联?”

童光远把子弹递给乔跃,慢悠悠的说道:“即可说有所关联,也可说无关联,要看乔兄弟怎么来看待此事了。”

乔跃看看手中的子弹头,确凿无疑这是一颗属于曦界才应该有的事物,再加上童光远说话模棱两可,不由得奇怪的问道:“此话怎讲?”

童光远捋着胡子说道:“乔兄弟,老朽听说你是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特意到此来破那陈二之死一案的,可否属实?”

乔跃答道:“正是如此。”

童光远继xù

问道:“老朽有一事不明,那陈二之死虽然有些离奇,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须劳动乔兄弟特意从京城跑来来破此案?”

乔跃心想个中缘由其实牵涉到醒世者,以及曦界的事情,这些不知该怎么跟童光远来解释,一时犹豫着没有说话。

童光远看乔跃不便说明,只是微笑道:“乔兄弟也不必为难,这个原因其实老朽自己也能猜中几分。是不是陈二之死,与这样事物有关。”说完童光远用手一指乔跃手中的那颗子弹头。

乔跃心想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再如此支支吾吾、不肯言明,倒显得我如此见外了:“童老丈,你猜的没错,陈二之死目前来看确实与此物有莫大关联,请问童老丈是如何知晓的。”

童光远摆摆手:“乔兄弟,不要老称呼我老丈老丈的,显得生分,不如称我为童大哥吧。”

乔跃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请童大哥给小弟指出一条明路。”

童光远客气的答道:“明路谈不上,只因陈二之死我也略有耳闻,据他妻子的所说,陈二的死法有些古怪。倒不是说老朽相信他是被恶鬼夺命,老朽只是对陈二死时所中暗器感到好奇。”

“暗器?”乔跃心想,这边的人没见过枪,把这子弹当成暗器了。

童光远继xù

说道:“陈二死后,老朽专程在一天夜晚偷偷跑到陈二家中,结果就在陈二卧室的墙上发xiàn

了一个小洞,而我就是从那洞中取出此物的。”说完童光远一指乔跃手上的弹头。

乔跃心想这颗子弹应该就是当初从陈二胸口穿胸而过,最后射进了他身后的墙里,没想到居然被童大哥挖了出来。

乔跃问道:“童大哥,你为何会专程跑到陈二家中,特意寻找这颗……这颗暗器?”

童光远说道:“这就要说到我们的镇寨之宝了,不过这件事还要让我的二弟来说。”

高训走到乔跃身边,说起了一件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三个月前,高训带着一帮山贼,到山下去做那拦路打劫的勾当。

没想到苦苦守候了大半天,都没遇到什么有油水的路人,就在高训准bèi

带着手下回山之时,却听见道路前方传来了马蹄和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高训和手下埋伏在道路两边,不一会看见两匹马拉着一辆车,车前坐着一名马夫,正挥鞭驱赶马车前行。

高训一见这两匹马走的十分吃力,而后面的马车车轮,压得泥路上两道车辙非常的深,可见马车上一定装着十分沉重的货物。

高训心里乐开了花,难道这次撞见了肥羊,车上该不是装有什么金银元宝吧。

等马车进入埋伏圈后,高训一声口哨,带领手下山贼跳了出去,将马车团团包围住。

车夫一见遇到打劫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各位好汉大哥,小人路过此地,没有登山拜访多有得罪,请大哥们行个方便。”

高训笑道:“要行方便简单,兄弟们出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打赏一些赏钱吧。”

车夫赶紧伸手进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小人明白,这里有几两碎银,这位大哥就带着兄弟们喝酒去吧。”

高训心想这人这么痛快,出手就是几两银子,可见车上的事物更加贵重。

“这就是你不对了。”高训的口头禅又来了:“我们十几号兄弟又不是要饭的叫花子,这点银两就想打发我们回去?”

车夫脸色一变,紧接着继xù

陪着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大哥,你看这是小人身上所有的钱财,今天就全部交给兄弟们了。”

高训这下更加坚定了这满车都是金银珠宝的想法:“这又是你不对了,你明明还有一车子的宝贝没给兄弟们长长眼,怎么能说这个钱袋就是你所有的钱财呢?”

说完高训一使眼色,几个山贼就悄悄摸到马车边上,一下子把盖着的油布给扯了下来,只见车上载着几个木头箱子。

车夫这下大惊失色:“各位好汉手下留情,这实在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你们拿去了也没用。”

“少废话。”高训一瞪眼:“有用没用,轮不到你来指示我们。等我们见识过后,就知dào

是有用还是没用了。”

说完高训手一抬,一个小山贼就将眼前的木箱给撬开,木箱撬开之后,没想到这小山贼居然愣住了,满脸的疑问。

高训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没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是咋地,怎么不说话了?”

小山贼抬起头,迷茫的看着高训:“二当家的,这箱子里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啊。”

“少扯淡,让开,我来看。”高训不信,丢下车夫跑到了马车后面,跳上马车一看箱子里,这下也傻眼了。

“什么鬼玩意?”高训顺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样事物,黑乎乎的一块铁疙瘩,拿在手里还挺沉的。

高训跳下马车来到车夫面前:“你这一箱子什么破东西,为什么不是金银财宝?”

车夫一见高训拿着这样事物脸色更加惶恐,匆匆忙忙的从自己怀里也掏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铁疙瘩。然后朝着在马车前拦路的两名山贼一指,手里的铁疙瘩喷出火花,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两名小山贼倒在了地上,而两匹马也惊了,拉着马车就超前狂奔而去。

高训和一帮山贼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兀,又被两声巨响吓了一跳,完全忘了去追赶马车。

等马车跑远之后,高训来到倒地的两名山贼跟前,发xiàn

一个头上,还有一个胸口都被炸了一个洞,自己的两名手下居然都死了。

高训的事情说到这,乔跃突然插嘴问道:“那个铁疙瘩是不是这般大小?形状是这个样子的?”说完乔跃用手比划了起来。

高训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

乔跃问道:“你确定一箱子都是这个……这个铁疙瘩。”

“我打开的那一箱都是这个铁疙瘩,另外还有七、八个箱子,我虽然没打开瞧过,但是估计也应该都是这个事物。”

天哪,乔跃心里暗叫不好,如果真如高训所说,那么这一马车上居然装了整整一车的手枪。

第十三章:下山

高训看见乔跃愁眉深锁,也不知他心里在为什么犯愁:“乔兄弟,那铁疙瘩到底是什么事物?为何威力如此凶猛。”

乔跃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岔开了话题:“高二哥,当时你抢……拿了一个铁疙瘩,后来你是如何处置了的?”

高训答道:“我一看那车夫用那铁疙瘩之后,就这么一指,我的两名手下就立kè

丧命。后来那车夫是跑了,可是当时我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疙瘩,也不知该怎么办,就把它带回山寨,交给大哥处置了。”

童光远这时说道:“二弟将那个铁疙瘩交给我,并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我说了一遍,我一听这东西威力如此巨大,也想见识见识。可是这玩意在我手中摆弄了半天,就是不知该如何使用。”

乔跃心想,这手枪在你们手中,跟在孩子手里也没什么区别。幸亏不会使用,否则弄得不好连自己都能伤着。

童光远说道:“后来多亏三弟,毕竟是读书人见多识广,总算琢磨出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汤泛红着脸:“大哥,小弟那是误打误撞,也不知怎的,在那铁疙瘩后面某个机关上掰了一下,然后前面又用手指按了一下,这铁疙瘩立kè

喷出火花,响声震耳欲聋。”

童光远低声说道:“说来惭愧,这铁疙瘩第一次使用,就差点要了老朽的老命,里面喷出的这个小铁疙瘩,一下射到老朽身边的花瓶上,再过来两寸,我老命休矣。”

乔跃知dào

,这手枪威力巨大,在这些人手中这么瞎鼓捣,没出人命就应该烧香拜佛了。

乔跃问道:“那最后这铁疙瘩是如何处置了?”

童光远答道:“老朽一见这玩意如此凶险,决心将它封存起来,轻易不能使用。于是就命名它为镇寨之宝,摆在了房间里,由人专门把守,直到昨夜被人盗走……”

尽管童光远跟乔跃不打不相识,两人已经握手言和,但是高训却依然怀疑乔跃就是盗走镇寨之宝铁疙瘩的凶手。

高训吞吞吐吐、含沙射影的问道:“乔兄弟,那啥……你师父是我们大哥的恩人,那咱们都不是外人了。你就说句敞亮话,这镇寨之宝到底是不是你……那啥……偷……不是……拿走的啊?”

“不是。”乔跃很干脆的回答道。

“……”高训顿时无语,心里却还是不信。

“三哥,你怎么还怀疑恩公,他刚才救了我的命,将我体内的邪灵给驱走。他既然会救我,又何必盗走那块铁疙瘩呢?”汤泛对乔跃心怀感激,不停的替他说话。

“这就是你不对了。”高训口头禅不说心里不爽:“这是两码子事,救你归救你,偷东西归偷东西。谁说小偷就不能救你了?”

高训不会说话,居然把乔跃说成是小偷,一旁童光远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高训只能缩着脖子,憋着一张大黑脸,悄无声息的躲到一边。

童光远说道:“这铁疙瘩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威力如此巨大,取人性命于无形之中。这么一个凶器,我之所以把它封存起来就是不想伤人。现在被偷走了,老朽反而觉得是好事一件。”

童光远看看乔跃:“乔兄弟英雄少年,功夫了得,更难得是一片侠义心肠。你上山一路之上,虽然将我们那么多兄弟打伤,但是全部都是轻伤,没有一个人有性命之忧,可见都是因为乔兄弟手下留情。”

“乔兄弟,就冲着你这么大的本事却有这般心肠,老朽第一个不相信,你会来偷这个破铁疙瘩。所以你们不要再怀疑乔兄弟,既然他说不是他偷的,就绝对不是他偷的。哪个再敢怀疑,就来问问老朽手中两把短刀同意不同意。”

童光远年纪虽大,但是嗓音中气十足,震得整个山谷不停回响,再加上他的模样不怒自威,神情神圣不可侵犯,在场所有山贼全部都不敢作声,高训更是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乔跃心中感激童光远对他的这份信任,不由得叫了一声:“童大哥……”

但是因为乔跃天生内向,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知该说什么感激的话。

童光远却已经明白乔跃的心意,他看向乔跃缓缓说道:“你的师父当年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既然是他的弟子,我相信就绝非什么奸恶之徒。”

乔跃不由得脸上一红,心想我师父教出来的也未必全部都像我一样,还有一个惹事精,童大哥是没遇到……

乔跃突然问道:“童大哥,那陈二之死,除了这颗小铁疙瘩被你挖了出来,另外你可还有什么发xiàn

没有?”

童光远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有些事不太好说……可是老朽那晚去陈二家中,却发xiàn

他老婆……有些问题。乔兄弟如果要破陈二一案,还是要去他家中一趟,向他的婆娘打听打听……”

乔跃看着童光远欲言又止的样子,知dào

他的一些发xiàn

既然不能直说,多半有些尴尬事在里面,自己也不好多问。

乔跃抬眼望着远处山峦之间,一抹残阳映红了天际,最后一点余晖洒在黄清山的山头上,将每个人的脸色照得如同镀过金一般。

乔跃一拱手:“童大哥,这次会面我们不打不相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若需小弟帮忙只管吩咐。现在时辰不早,小弟这就要告辞了。”

童光远颇为惊讶:“这就走,好歹也留下吃顿晚饭吧。”

乔跃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实在是……实在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好,小弟心里放心不下,还需yào

马上赶下山去处理。”

童光远一见乔跃去意坚决,看来无论自己再怎么留也无济于事,只能带着一帮山贼一路从黄清山山顶送到了山脚下。

到了山脚之下,乔跃说道:“大哥,请留步吧,不要再送了,带着兄弟们回寨子吧。”

童光远笑道:“确实不能再送了,再送就送回县城里了,县太老爷要是看见我们浩浩荡荡这么多山贼进城,只怕要吓得尿裤子了。”

说完一帮人哈哈大笑,彼此依依不舍,拱手告别。

乔跃也不急着赶路,好像心中已经洞察了一些事情,只是慢慢悠悠的走着,仿佛在等什么人追上来一样。

走了大半会,乔跃到达了来时路过的桥上。

此时已经夜幕低垂,一轮弯月挂上了枝头,桥下的河面上也在月色之中升起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乔跃不再往前走,身子依靠在桥墩之上,合着眼睛打着盹。

雾气越来越浓,不一会竟然将整座小桥包围在其中,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乔跃依然闭着眼睛,冷冷的说道:“终于来了,既然都跟了我一天,还不赶快现身吗?”

第十四章:真凶现身

雾越来越浓,乔跃站在桥上居然看不到桥的两头。

在雾气中隐隐传来了野兽的嘶吼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庞杂,乔跃就好像被野兽群包围在其中。

乔跃终于睁开了眼睛:“还没玩够啊,小师妹,快点出来吧。”

“你真没劲,一点都不好玩。”一声清脆的少女声音,如同环佩叮当一般悦耳动听,立kè

将野兽的嘶吼给驱散了开去。

雾气立kè

散去,在最后一缕薄雾飘散之时,一名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孩一下跳上了桥头,轻飘飘的落在乔跃面前。

“跃哥哥,想我不想?”女孩笑眯眯的看着乔跃,两只眼睛如同天上的弯月。

“还有一个人呢?”乔跃一皱眉,淡淡问道。

“还有谁啊?”女孩子气愤的一转身:“你都不想我,老记挂着别人,我不理你了。”

乔跃深知自己小师妹的脾气,一直性格顽劣,到处惹是生非,但是自己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月儿,别胡闹了。县城的罗捕快是不是被你抓走了?他现在人在何处?”

女孩一听师兄居然不叫她师妹,而是叫她的小名,一颗芳心早已喜不自胜,脸上却装作不在乎:“什么罗捕快我没见过,我只知dào

……有一面铜锣,老是聒噪的很。”

乔跃问道:“小师妹,那面铜锣……现在在哪儿?”

“嗯,不是月儿吗?”女孩一听称呼又改了,显然十分不乐意:“铜锣在哪,小师妹不知dào

,只有月儿才知dào

。”

乔跃头都大了,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师妹,只能妥协:“月儿,快点告sù

我铜锣在哪里。”

女孩子古灵精怪的一笑:“跃哥哥,那面铜锣今天你都遇见两次了,怎么还问我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乔跃奇怪的举目四看,只见在月色之中四周虽然瞧不真切,但是在这周围,除了自己和这个小师妹之外并无其他人。

乔跃知dào

这答案只有小师妹才知dào

:“月儿,别胡闹了,快点把人放了吧。”

“人又不是我抓的,凭什么要我来放人。”女孩子撅着嘴,一副不乐意的神情:“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乔跃无奈的问道。

“除非你答yīng

我,以后我会让你做三件事,而你无论如何都会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女孩子转过身盯着乔跃的表情。

“那万一你让我去杀人,我也要听你的吩咐吗?”

“放心了,杀人这种小事我自己去做好了,何须劳动乔大侠出手。我让你做的事,绝对不会违背伦理和道德的。”

“那好……我答yīng

。”乔跃缓缓点了下头,轻得如同树叶飘进湖面。

女孩子眉飞色舞:“那面铜锣的下落嘛,应该就在跃哥哥的脚下吧。”

乔跃低头一看,脚下除了桥面什么都没有,突然间他明白了女孩子的意思。只见乔跃纵身跳下桥,在水面上一荡,人往前几个起落,又从桥的另一面跳了上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人。

“好身手。”女孩边拍手边跳着叫好。

乔跃把堵在此人嘴里的破布取出,立kè

一阵沙哑的敲锣声传来:“你这小姑娘,爷又没得罪你,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好端端干嘛把爷绑在桥下面?这一天下来,爷浑身的骨头都快断了。”

女孩子一瞪眼:“你是没招惹我,谁让你身后的那位得罪我了。”

铜锣一看女孩是因为乔跃的缘故才抓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冤枉,谁得罪你,你就该找谁去,我好端端招谁惹谁了,但是铜锣嘴上又不敢说。

乔跃解开了铜锣身上的绳子:“罗兄,这女孩子是我师妹,名字叫云月儿,天性喜欢胡闹,今天得罪了罗兄,我替她向你赔礼了。”说完乔跃向铜锣深深一躬。

铜锣心想原来你们是一家的,既然她是师妹,我还能怎样,只能自认倒霉了。

乔跃对云月儿说道:“还不过来向罗大哥赔礼道歉。”

云月儿嘟着嘴,朝着铜锣浮云一般浅浅一拜:“小女多有得罪,请铜锣,不,请罗大哥不要见怪。”

铜锣有心原谅云月儿,却见她扭着身子,连看都不看自己,这道歉一点都没诚意。

乔跃怒道:“师妹,这就是赔礼道歉吗?小心我回去告sù

师父。”

“你就会告状,一点都不体谅我。”云月儿脸上立kè

沮丧了起来:“我从家里溜出来,一心就想来找你,一路上吃了这么多苦,还被坏人欺负,你都不心疼我。”

说完呢云月儿居然依依啦啦的哭了起来,铜锣立kè

傻了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云姑娘,别哭……别哭啊。乔大人,算了,人家小姑娘年纪小,就是跟我开个玩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对云姑娘生气了。”

乔跃早就不吃云月儿这一套了,走到她身边,把她正在擦眼泪的胳膊拉开,只见秀气的脸庞上,根本连一颗泪珠子都没有。

云月儿一吐舌头:“跃哥哥,我这还在酝酿情绪,你再等我一会,眼泪在半路了,马上就流给你看。”

乔跃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说吧,怎么从师父那里溜出来的?一路上又惹了多少祸?”

“我这么乖巧,怎么会惹祸呢?”云月儿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把身子靠向乔跃。

乔跃却在云月儿额头轻轻一拍:“那今天早上到客栈来找我的那三拨人是怎么回事?”

“你都猜到了?”云月儿故yì

捂着额头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那叫张二腿的,开了一家黑店,我就点了两个菜,他居然收我十两银子,你说我能不给他一点教xùn

吗?”

云月儿看乔跃没说话继xù

说道:“还有那个大肥婆,我当时正在街上看人家摊子上摆的一些首饰。哪知那肥婆居然过来白了我一眼,还说‘小女孩,买不起就不要挑了。’也不看看她自己那样,肥得都快满地滚了,就算戴了首饰也是糟蹋东西。”

“那你为什么变作我的样子,去惹是生非?”乔跃一下问到了重点。

“我一个单身女孩子出来行走江湖,要让坏人看见了,产生什么邪念多不好。所以我就变成跃哥哥的样子,这样坏人就不敢欺负我了。”云月儿说的倒也头头是道。

“那好,我最后问你……”乔跃脸色严肃了起来:“黄清山上那镇寨之宝……是不是你偷的?”

第十五章:释疑

云月儿一看乔跃的脸色,知dào

这是他真zhèng

关心的问题,却开始答非所问:“我昨天一早到的县城,跃哥哥你却还没有来,我实在无聊死了,就想到附近逛逛。”

云月儿偷偷拿眼睛瞄了瞄乔跃,却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心里是喜是怒。

“我一看县城旁边这座黄清山,倒也山清水秀,于是就想到山上面去散散心。哪知才走到山脚下,就跳出一帮小毛贼,拦着我不让我上去。”

乔跃“哼”了一声:“几个小山贼又怎么拦的住你云姑娘呢。”

“讨厌,我现在长大了。”云月儿装出一副文静的样子:“不喜欢动不动就打架,我现在是大姑娘了。”

乔跃却冷冷问道:“那后来呢?”

“我想不让逛就不逛呗,一座破山有什么好瞧的。哪知我刚想走,那帮山贼居然拦着我盘问起来,问我是不是在打他们山上的镇寨之宝的主意,那我还客气什么。”

乔跃这下明白了,小师妹从小就喜欢惹是生非,到处凑热闹。童大哥的手下这么对她说,简直就相当于告sù

她,我们山上有宝贝,你上来拿吧。

“于是你晚上就变作我的模样,跑到人家寨子里,把他们的镇寨之宝给偷走了是不是?”乔跃没好气的问道。

“师兄你果然了事入神。”云月儿赶紧施展拍马屁神功,生怕乔跃生她的气:“但是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发xiàn

是我在背后捣鬼的?”

乔跃说道:“其实也不难猜,我一路上黄清山去救罗大哥。但是沿路询问山贼,却都说没看见罗大哥的影子,也不知dào

他们有兄弟到县城却找我的事情,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哈哈,那是我干的。我花钱雇了几个人,特意扮成他们山贼的样子,原本打算去找你的麻烦,没想到却把铜锣给抓来了。”云月儿眉开眼笑,一旁的铜锣恨不得能上前把她给掐死。

乔跃继xù

说道:“后来我在山上跟他们的汤寨主比试武艺,一度曾经被迷住,失去了意识,差点被他一拳打死。就在这时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将我给唤醒,这个人恐怕就是师妹你吧?”

“早知dào

我就不出声了。”云月儿一脸的郁闷:“为了救你,反而暴露了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

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乔跃心想,嘴里却问道:“你就不怕我被打死吗?”

“以你的功夫怎么可能被那种人给打死?”云月儿完全不信:“我当时要不是看情况危急,一时慌了神,才不会出声救你呢。”

乔跃现在对今天的遭遇已经理清了思绪,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月儿,那镇寨之宝,现在可在你手中。”

“什么破镇寨之宝。”云月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看真叫一个失望,不就是一块破铁吗?亏他们还像宝贝一样供在那里。”

“东西现在何处?”乔跃认真的问道。

“被我给扔了。”

“别胡说,那东西现在到底在何处?”乔跃一下抓住了云月儿的手腕。

“你抓痛我了。”云月儿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痛苦,看上去还挺开心,又略带羞涩:“一块破铁,又那么老沉的,我看没什么大用,就给我扔掉了。”

乔跃一看云月儿的神情不像开玩笑:“你扔在了哪里?”

云月儿正儿八斤的说道:“昨晚我下山的时候,后面一帮山贼在追我,我带着这块破铁不方便赶路,就顺手丢进了一旁的山沟里了。”

云月儿说完顺手往身后的黄清山上一指,乔跃顺着云月儿手指的方向一看,黝黑的一座大山,如果真如云月儿所说,那把枪被丢在了黄清山上,恐怕想找到它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铜锣一直站在一边,就听这师兄妹二人聊天,又不怎么听得懂他们在聊什么镇寨之宝的,一时插不进话,这时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乔大人,我们先回县城吧,小人一天没回去报到,县太老爷该着急了。”

乔跃心想,眼下看来也只能先回去再作打算,这把枪如果丢在山上,估计一时半会人家也发xiàn

不了,倒也不必着急。

乔跃点点头:“我们先回县城,月儿也跟着来吧。”

云月儿一听这话甚是恼火,我不跟着来,你还打算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吗。

乔跃继xù

说道:“你今晚再我客栈住上一晚,明早你就早些回去,省的师父挂念。”

“我爹才不会担心呢。”云月儿突然来了一句:“他只要有酒就好了,女儿在不在身边有什么关系。”

乔跃知dào

师父酩酊老人生平嗜酒如命,随时随地都离不开酒,云月儿这番话说得倒也不假。

乔跃说道:“那你难道还想留在我身边吗?”

旁边铜锣都着急了,这位乔大人怎么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连瞎子都看出来了,这位月儿姑娘这么巴巴的的大老远赶来找你,一路上还变成你的样子,除了喜欢你还能是什么原因。

铜锣说道:“乔大人,我看这云姑娘孤身一人,你让她自己回去恐怕多有不便,干脆就让她暂时留下,由乔大人看着也好叫人放心。”

铜锣的一番话真是帮了云月儿大忙了,她立kè

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朝着铜锣深深一拜:“罗大哥,之前小女子多有得罪,请罗大哥不要生气啊。”

铜锣心想,之前让你道歉你又不肯,现在就帮你说了一句话,骨头立kè

轻的来向我道歉了。我总算明白了,你的弱点就是乔大人啊。

乔跃没有办法,只能默认铜锣的主意,确实他也担心云月儿一路回去多有不便。倒不是担心云月儿会吃亏,主要担心她在路上惹是生非,指不定还捅出什么大娄子来。

乔跃领着云月儿回到之前的那家客栈,老板一看这位爷怎么又回来了,就一直盯着他身后的云月儿。

云月儿一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姑娘吗?”

老板赶紧眼神回避,心想这位惹事生非的主儿,怎么又住回来了,身后这漂亮小姑娘该不是从哪里拐来的吧?

乔跃要了两个房间,把云月儿安排进了一间,自己住进了另一间。乔跃心想赶紧睡觉吧,这事情越闹越大了,还是马上要任天向上面的人汇报吧。

第十六章:与女神同床

“不好了。”任天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诶”怎么那么香啊?任天扭头一看,身边躺着一个女孩子,柔软的身躯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气,正是朱筱冰。

朱筱冰背着身子,还在呼呼大睡,根本没留意一旁的任天已经清醒了。

任天看着朱筱冰的背影,心里面一阵心猿意马,我怎么会跟她睡在一张床上,昨天晚上我们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我记得好像我醉倒了,咦,我是怎么跑到床上的?朱筱冰完全可以把我丢在客厅里,自己一个人回卧室睡觉,难道……难道她被我英俊的模样、挺拔的身材、潇洒的风度、机敏的智慧所倾倒了吗?

然后筱冰姑娘就趁我昏迷之际,将我抱到床上,然后上下其手、呼儿嘿呦、无法无天、干柴烈火起来了吗?

任天的思维开始慢慢切换到“岛国动作片”模式……

“你不好好睡觉,干嘛老用棍子捅我?”朱筱冰一下子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向任天。

任天面红耳赤:“我……我是……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拿出来。”朱筱冰一伸手。

“什么?什么拿出来?”任天莫名其妙。

“把捅我的棍子交出来,我也要捅还你。”

这个真没法交,任天心想,嘴里说道:“棍……棍子,我……我藏起来了。”

“好吧。”朱筱冰无奈的看看任天,一下子又躺在了床上:“你睡醒了,就赶紧滚下床去。一晚上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吵得我才刚睡着。”

“啊,我都叫了些什么?”

“没听清楚,一会什么镇寨之宝,一会又什么月儿的,谁知dào

你在说什么。”朱筱冰嘟囔着,看样子马上就快睡着了。

“我问你啊。”任天不肯让朱筱冰继xù

睡觉:“我……我是怎么到……床上的?”

朱筱冰再度坐了起来:“你还好意思问。一个大老爷们,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这里晚上又怎么冷,难道把你丢在客厅里,让你冻成死狗啊?”

“你把我抱进来的?”任天别有企图的问道。

“不是。我把你拖进来的。”朱筱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拖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脑袋撞了好几下,你痛不痛?”

“哇靠!”任天捂着脑袋:“怪不得我一醒来头痛得厉害,我还当是宿醉呢,原来是你干的。”

“哈哈哈哈。”朱筱冰颇有快感的大笑着:“还宿醉呢,就你喝的那么一点,还好意思跟我说是宿醉。”

此仇不报非好汉,任天心里默默的发着誓,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用下半生的幸福来偿还。

“你继xù

睡,我刷牙洗脸。”任天嘀咕了一句,但是朱筱冰完全没理他。

在卫生间里任天却掏出了手机拨打了起来。

“喂。”萧经理的语气非常清醒,估计早已起床多时:“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老大,事情有些棘手了。”任天语气有些紧张:“在暮界确定无疑出现了手枪,而且还不止一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继而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任天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本性,认真的回答道:“乔跃亲眼见到了子弹头,而且我们基本可以肯定,这枪绝对不止一支。”

之后任天就把前一晚,乔跃在暮界的经lì

简单的讲述给了萧经理。

手机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时间之长,让任天一度还以为手机掉了线。

“这件事我会跟上面反映。你要乔跃,在暮界办事小心一点,这回只怕敌人大有来头。”

“我会小心的。”

“还有,朱筱冰这边怎么样了?”

“她……挺好的,开始有些接受不了,后来慢慢就好了……”任天没敢说自己喝醉酒的事。

“你这两天就留在她身边,多照顾一下她的情绪,因为她在暮界孙暖姑娘的地位十分特殊,对于我们以后的行动有巨大的作用,所以你一定要做好领路人的工作。”

“老大,你尽管放心,由我当她的领路人,保证一切都会顺利无比。”任天膨胀的自我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就是因为你,我才不放心。”萧经理的一句话,通过手机一下子扎进了乔跃的心里。

“……”任天的内心开始哭泣:“老大,有些话不必说,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要不是暮界乔跃的关系,我这边才不会要你这种人呢。”

“喂,老大,听见了吗?我这信号不好,怎么没声音啦?老大……”

任天假装信号不好,匆匆忙忙的挂上了手机,他一出卫生间,就看见朱筱冰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朱筱冰伸了个懒腰,虽然睡衣宽松,但是身体的线条却玲珑毕现,任天看得眼睛都直了,差点没留下鼻血来。

“你盯着我干什么?”朱筱冰发xiàn

任天眼神古怪。

任天赶紧掩饰:“我发xiàn

你睡了一觉变漂亮了,看来跟我同床一晚,对你还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少扯了,我警告你,我昨晚是担心你着凉,跟你挤了一个晚上的事,对谁都不能乱说。”

“放心啦,这事已经烂在我的肚子里了。对了,你怎么起来了?不睡个美容觉吗?”

朱筱冰说道:“睡不着了,肚子好饿,陪我吃早点去。”

确实从昨晚开始任天就没吃过东西,早就饿了:“好吧,我请你吃大餐,别替我省钱啊。”

“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大餐,你挑这一家是看不起我吗?”任天站在一家街边大排档前,看着这店面的规模感叹道。

“你可别小看这一家,他们做的包子可是这个城市里最好吃的。”朱筱冰大模大样的往塑料凳子上一坐,抽出一旁的餐巾纸擦起了桌面。

任天笑道:“你还真容易养活,以后谁娶了你,算那小子走运。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任天不怀好意的旁敲侧击起来。

老板送上了一笼包子,朱筱冰夹起一个放进了任天的盘子里:“吃你的吧,少瞎打听。”

没中招,任天心想,但是自己不能放qì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追你的人一定不少吧?”

“是啊,多了去了。”朱筱冰淡淡的说道:“就跟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样多。”

任天发xiàn

自己的预谋都被朱筱冰察觉了,赶紧转移话题:“啊哈,你们这的早晨可真够冷的啊。”

朱筱冰没理他,夹起一个包子,点了一点醋,放到嘴边咬了一个小缺口。

“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任天突然问道:“好像昨天你也没去上班是吧,你该不会……失业了吧?”

第十七章:情敌出现

“我这两天请假。自从发xiàn

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我就有点闹心,上班也没心思,干脆请假休息几天。”

“挺好的,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这样也有助于调整,有些人刚成为醒世者,就是因为没调整好,神经差点崩溃了。”

“真的还是假的,你可别吓唬我?”朱筱冰放下包子,蹬着任天。

“谁骗你,谁就是它。”任天用手一指,正蹲在他们座位边上,伸着舌头管他们要吃的一只小狗。

朱筱冰一笑,把包子里的肉馅用筷子取出,丢在了小狗面前。哪知小狗闻了一闻,居然很不屑的扭头走开了。

任天笑骂道:“这只狗都成精了,连肉馅都不吃,你家主人该不是每天拿满汉全席来养活你的吧?”

“真像,真像啊!”朱筱冰说道。

“像什么啊?”任天有些莫名其妙。

朱筱冰微笑道:“这只小狗不屑的神情,跟你刚才生气的样子真像啊。”

“好啊,原来你拐弯抹角的骂我是小狗。”任天也不由得笑了。

“谁让你骗我说,有些醒世者都快成了神经病。”

“这个我可真没骗你。”任天收起了笑容:“你知dào

精神分裂吧?有些人总是幻想出另一个人来跟自己对话,其实他所对话的人,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啊,你该不会是说,那些精神分裂者,其实都是醒世者吧。”

“不,他们是不完全醒世者。因为他们还不能彻底的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只能偶尔意识到另一个世界中自己的存zài

。在他们的意识中能跟另一个自己对话,甚至还能看见他,却无法进入到那个世界,但是医学界却以为这些人都疯了。”

“这么复杂,看来我能彻底前往暮界,见识到孙暖的世界,还是很幸运的喽?”

任天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以说幸运,也可以说是不幸。”

朱筱冰不由得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天正想解释,突然从旁边跑过来一名男子指着任天对朱筱冰责问道:“原来就是因为这小子,你才跟我分手的吧?好小子有本事起来,我们单挑。”

任天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任天站了起来,发xiàn

自己居然比这男孩矮了一个头,心想你是长颈鹿啊,长那么高怎么不去打篮球。

“你是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任天问道。

“我还问你是谁呢?”男孩子不甘示弱:“你跟我女朋友呆在一起干嘛?”

朱筱冰慌忙说道:“吕港,你先回去吧,我不是说过,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吗?”

“筱冰,为什么啊?”吕港显然很伤心:“我们好好地,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说要分开一段时间,你好歹也给我一个理由啊。”

任天算明白了,原来是前男友啊:“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筱冰都说要分手,你还整天缠着人家。”

“你算那颗葱?”吕港急了,转身问朱筱冰:“怪不得昨晚我说要上你家去,你死活不让我过来,是不是因为这小子在你家过的夜?”

任天坏笑一声:“算你聪明,不怕坦白告sù

你,我不但在筱冰家过的夜,我们还睡在一张床上。”

“你就别添乱了。”朱筱冰怒道:“吕港,你听我的先回去好不好?有些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吕港听了任天一句话,整个人都蔫了,他绝望的看着朱筱冰:“筱冰,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不会真的……真的……那个了吧?”

“你别听他瞎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朱筱冰解释道。

“你敢说不是?”任天不忘继xù

火上浇油。

“到底是不是?你可别骗我。”吕港也追问道。

朱筱冰一跺脚:“我们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任天挑衅的看着吕港:“小子,你信吗?”

吕港看着任天神采飞扬的表情,突然“嗷”的一声就冲了过来。

一看要打架,任天却慌了。这戏演过了,自己原本就想显摆显摆,没想到却激怒了对方,看来什么事都要把握好尺度,这过犹不及啊。

吕港比任天高,力量似乎也大了不少,就见他一拳头朝着任天的脸就砸了过去,动作之迅猛,就好像一个拳击老手。

任天从小没怎么打过架,一向都是耍嘴皮子不动手的类型,这下一看吕港打过来了,不由得方寸大乱。

没想到,就在任天即将结结实实挨上吕港一拳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任天突然一闪身轻松的躲过了这一拳,并且毫不犹豫朝着吕港的肚子挥了一拳。吕港被打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从嘴里呕出了清水,半天没起来。

朱筱冰慌忙来到吕港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朱筱冰的关怀,在吕港这里却成了嘲笑,他愤nù

的一甩手:“我不要你管,你现在找了一个厉害的男朋友,开始嫌弃我了,我走还不行吗?”

说完吕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颤抖着捂着肚子离开了。

任天对自己的反应也完全出乎意料,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朱筱冰走到任天面前,突然一抬手给了任天一个耳光:“你凭什么打人?”

“……”任天捂着脸:“是他先打我的好不。”

“还不是因为你胡言乱语。”朱筱冰的脸都快气紫了:“谁跟你睡一张床了?”

“我说的是事实。”任天厚着脸皮说道:“而且又不是我自己要睡的。”

朱筱冰觉得任天简直不可理喻:“昨晚我就该把你扔在客厅里,让你自生自灭。”

任天不由得讨好朱筱冰:“我也是想帮你,一看那个叫吕港的,明明都分手了,还老是缠着你。我就冒充一下你的新男友,让他好断了这个念头。”

朱筱冰叹了口气,心想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样子,但是有些话又不能告sù

你。

“走吧。”朱筱冰拉着任天要走。

“包子不吃了?”任天一看桌上的包子几乎没动过。

“不吃了,我可不想被人当猴看。”原来刚才吕港的出现,已经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就算现在吕港走了、人群散了,但是其它桌上吃早餐的人,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他们,小声嘀咕着什么。

任天陪着朱筱冰来到一家商业广场,上班的早上,广场上人很少,营业员比顾客还多。

“看不出来,你的身手不错啊。”朱筱冰突然说道。

这也是任天所奇怪的,难道从来没打过架的自己居然是个天才,早知dào

自己有这身手,就该去当古惑仔,把几个太妹玩玩。

“吕港是省拳击运动员,我差点担心你被他打残了。”

“早知dào

我就不还手,让他把我残疾了。”任天开始胡说八道。

朱筱冰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这样你就会因为歉意,然后照顾我的下半辈子。”

“想什么呢?”朱筱冰生气道:“他把你打残疾了,凭什么要我照顾你?”

“我被他打残,都是因为你,你难道就不会出于同情,然后来个日久生情什么的?”

“你这人有没有正经的时候,怎么每天嬉皮笑脸的,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朱筱冰生气的往前走了几步,哪知身后突然跑上来一个人,抢过朱筱冰的包就跑了。

“抓小偷,有人抢东西了。”朱筱冰大喊了一声。

任天心想,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筱冰的包被抢走,这样多丢人啊,干脆我就假装追一下,最后就说追丢了,也好跟筱冰有个交代。

想到这,任天喊道:“小子你别跑!筱冰你等我,我帮你追回来。”说完任天就从后面撵了上去。

但是任天自己也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身轻如燕,也没怎么使力,三步两步就跑到了小偷的面前。

小偷看见有人追上自己,一边跑一边对任天说:“哥们,你嫌命多是吗?警告你别再追了,小心我动刀子。”

任天苦着脸:“我也不想追上你的,你倒是跑得快一点啊!”

小偷那叫一个气,这小子居然还耍自己,他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此时,从四周“噌噌噌”又跳出三个人,拿出小刀,将任天团团包围。

中埋伏了,任天心里叫苦不迭,自己干嘛出这头,现在为了一个包,眼看着把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抢包的小偷,一看任天神情慌乱,拿着匕首就捅了过去……

第十八章:勇斗群贼

偷一下就捅了过来,这可是玩真的,任天不由得慌了神。

眼看着这一刀就捅到身上了,任天吓得往地上一躺,躲开了这一刀。

小偷都笑了:“哥们,你练得什么功夫,还带躺在地上装死的?”

一个小偷上前,朝着任天的脑袋就狠狠踢了一脚。

脚就快踢到任天的脸上,这一下非毁容不可。任天不由得大急,用手就朝那只脚挡了过去。

任天闭着眼,心想这下多半完了,可是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挨上这一脚。

任天睁开眼睛一看,踢自己的那名小偷,居然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踝,满脸痛苦的好像便秘一样。

其他小偷都愣在一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抢包的小偷一使眼色,和另外两个小偷就围了上去,也不敢用脚踹了,直接用手里的刀子往下猛扎。

“啪啪啪”三声,小偷拿起刀子一看,刀刃都在转眼间被任天掰断了。

小偷心想,这毕竟也是吃饭的家伙,下次就不该买地摊货,怎么也应该去“天猫”上买。

任天从地上很难看的爬了起来,一看自己手里拿着三把掰断的刀刃,不由得吓得一哆嗦,赶紧顺手一甩丢了出去。

哪知三个刀刃就像暗器一样,朝着一名小偷飞了过去。

这小偷吓得赶紧往地上一趴,只躲过了两把,最后一把把他头顶的头发削去一片。

小偷趴在地上,就吓得尿裤子了,半天不肯起来。

另外两名小偷一看情形不妙,“嘘”的吹了一声口哨,广场四周又跑过来七、八个人,看样子这是小偷组团来偷东西。

领头的一个戴着墨镜,剔着光头,胳膊上纹着一条龙,不过没纹好,看上去像是一条长虫。

光头一看眼前情景,对任天说道:“朋友,功夫不错,动手把我的人都打伤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任天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心里顿时矮了半截,都快成了霍比特人:“大哥,有话好好说,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光头一看这小子居然吓成这样,多半是因为自己人多势众的关系,得yì

的一笑:“动口是不是?那简单,你掏个十万八万的,就当给我兄弟们看病了。”

任天苦着脸:“我没那么多钱,给个一百行不行?”

“好小子跟我开涮是不?”光头一瞪眼,一使眼色,两名手下就冲了上去。

“啪啪”两声,这两名手下已经躺在地上,一个捂头、一个捂肚子,满地打滚,看样子是起不来了。

任天大声说道:“对不住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大哥,你别生气。”

光头有点蒙,这小子什么毛病,明明拳脚如此厉害,脸上的表情却熊的跟股市一样。

光头大喝一声:“兄弟们都给我上。”

剩下的一帮小偷全部冲了上去,将任天团团包围在里头。

光头站在圈子外头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就听见“啪,哎呦,啪,哎呦,啪,哎呦”连续响了七、八下,再一看地上躺了一片,全是自己的弟兄。

任天站在原地浑身直哆嗦:“大哥,求你了,别再让他们上了,我快受不了了。”听声音都快哭了。

光头心想,这小子TVB出身的吧,这演技简直绝了,明明把自己手下都打成这样,表面却装得跟受害者一样。

光头一看弟兄都躺下了,就剩自己一个光杆司令,现在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别过来啊。”光头朝任天喊道。

“你也别过来。”任天朝光头喊道。

这两人隔着五、六米,彼此战战兢兢的看着,谁也不敢走,谁也不敢动手。

周围围了一大圈观众,他们原先不敢过来看热闹,但是一看这帮小偷都被一名男孩给打倒了,顿时胆子都大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

“兄弟,还犹豫什么,出手打丫的。”一个观众朝任天大喊道。

“要打,自己来。”任天带着哭容:“凭什么让我当烈士?”

“兄弟,你行的,打他。”

“对,打他。”

“打他!打他!打他!”所有的围观者一起齐声大呼,仿佛再给任天助威。

“啊!”光头大叫一声,因为受不了压力,自己朝着任天撞了过来。

任天吓得一手捂脸,一手握拳往前一伸。

“咣”的一声,光头自己撞到任天的拳头上,躺在地上醒不过来了。

四周的观众一片掌声,纷纷涌上前去,将任天举了起来,抛到空中,接住再抛。

任天从没享shòu

过这待遇,在空中吓得哇哇大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这时警车的声音传了过来,人群将任天放了下来,朱筱冰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任天身边。

“筱冰,你……我……他们……”任天激动的语无伦次。

“快走吧。”朱筱冰拉着任天走出了人群。

“干嘛走啊?”任天奇怪的问道:“我可是英雄。”

“你要是不想给这些小偷掏医药费,就赶紧离开。”朱筱冰冷冷说道。

“那我还是走吧。”任天灰溜溜的跟着朱筱冰离开了人群,身后的观众却像没有察觉到“英雄”的离开,依旧在那狂欢着。

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朱筱冰停了下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练过武术?”

“是啊,我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现在还俗了。”任天指着头顶:“你要拨开我的头发,还能看见里面的戒点呢。”

“正经两分钟会死啊?”朱筱冰不满yì

的说道:“你刚才的身手,自己知dào

吗?”

任天真的不知dào

自己这么厉害,朱筱冰一问,正好说中了他的心事。

“筱冰,我们先回去吧。”任天的脸色不再油滑,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

朱筱冰凝视了任天一会:“我也这么想的,说不定现在公安局正全世界通缉你呢。”

“我明明见义勇为,怎么让你说的我好像成了通缉犯一样。”

两人匆匆忙忙回到家,把家门关上并反锁起来,才终于放下心来。

任天局促的说道:“筱冰,我到房间里去打个电话,可以吗?”

“不就是要跟上级汇报吗,放心我不会偷听的。”朱筱冰一语道破了任天的心事。

任天低着头走进了卧室,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朱筱冰意味深长的看着任天的背影,等他关上门之后,也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任天深藏不露,需yào

小心应对。”

第十九章:出金手指了

任天躲在房间里,果然是为了给萧经理打电话,刚才自己在广场上,单身打倒了一帮小偷,要说此刻最慌张的人,恐怕就要数任天自己了。

手机“嘟嘟”的响着,过了一会就转到了人工台:“您拨的用户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忙,我这都快吓死了,这萧经理怎么不接手机?

任天又拨打了几次,都是这个样子,任天气得把手机丢在了床上,自己重重的往床上一趟。

他细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开始打倒了朱筱冰的前男友,虽然他是练拳击的,那也就算了。之后在广场上,自己一人居然打倒了一帮**团伙,这也太夸张了。

若说想要成为一个武功高手,这恐怕是每个男孩子从小的心愿。自从任天成为醒世者之后,当他发xiàn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居然是一个武功了得的高手时,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任天心想,乔跃有这功夫,那不就等于自己也有了吗?

等任天醒来之后,就来到公园里,看看左右没人,就起身一跳,满以为自己能轻松的跳上树梢,结果却摔了一跤。

这什么情况?明明乔跃的轻功如此了得,自己就算达不到他的程度,也不能跟以前一样没用啊。

之后任天遇到了自己的领路人马国林,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sù

了马国林后,却引来了他的一阵嘲笑。

“小子,美国大片看多了吧?一夜之间获得超能力,成为救世主,那可都是电影里的情节。”

“为什么不可以,明明乔跃的意识都在我脑中,他的学武过程,他的一招一式,我都了如指掌。”任天不服气的问道。

“你忘了一点,乔跃的本事都是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苦心练成的,而你却没有花一天的时间去练过功。就算你满脑子剑谱、招式,就好像书生背下了绝世剑谱,难道他就能变成绝世高手吗?”

“你的意思是,我虽然脑子里都是功夫,但是身体却跟不上吗?”任天似乎有些明白了。

马国林微笑着:“你总算明白了,你的身体条件,你的肌肉,你的力量,你的反应力,全部都无法跟你脑子里所知dào

的功夫匹配,所以你现在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那我有没有可能……变成高手。”任天依旧不肯放qì



“可能的。”马国林笑道:“只要你肯用心练功,练上个十年八年,当你把自己的身体条件都连成了高手所应该具备的,再加上你脑子里乔跃学到的本领,你绝对会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

任天大失所望,十年八年,少女都变成黄脸婆了,有那闲功夫我还不如用心读书,考一所重点大学呢。

任天一腔热血化成冰雨,梦想总是那么美好,而现实往往喜欢痛打落水狗。

现在任天躺在床上,回想起之前跟领路人马国林的一番对话,不由得奇怪,今天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难道自己突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变成了一个武功盖世的高手了吗?

就在这时,丢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任天一看,来电显示是“萧正经”。这正是任天给萧经理取得绰号。

任天赶紧接通手机,还未等说话,就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骂。

“任天,你闯了什么祸?为什么网上有你的视频。”萧经理声音不响,但是语气严厉得让任天害pà



任天奇怪的问道:“视频,什么视频?”

“你等一会,我把视频链接发给你。”

没一会,萧经理就用手机发来了一个链接,任天打开一看,是一个名为“不明男子只身勇斗群匪后离奇失踪!”的视频。

等任天看完视频,脸色都绿了,这视频正是刚才自己在广场上跟一帮小偷打架的视频,不知是哪个好事者居然用手机拍摄了下来,并且发到了视频网站上。

萧经理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下来,只是用冰冷的语气问道:“这视频里的男子,是你吧?”

视频其实拍的很晃,要不是非常熟悉任天的人,估计根本就认不出来,但是显然瞒不过萧经理的眼睛。

任天只能低声答道:“是……是我。”

“说吧,怎么回事?”

“萧经理,这也正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之后任天就把广场上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向萧经理汇报了一遍,却只字未提之前跟朱筱冰的前男友吕港动手的事情。

说完任天忙不迭的问道:“萧经理,我也不知dào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这特殊能力我也是第一天才发xiàn

,你说我会不会基因突变,变成了超能力者?”

电话那头是一段冗长的沉默,好像漫长的冬夜等不到黎明的来临。

“喂,萧经理,醒醒,该起床尿尿了。”

“任天……”萧经理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过:“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跟乔跃……开始融合了……”

任天当时一愣:“头儿,麻烦说国语好吗?什么叫开始‘融合’,难道我们会变成两个脑袋,四只手的连体人吗?”

萧经理一阵沉默随后说道:“这种事很罕见,像你们这种只当了五个星期的醒世者身上更是前所未见。”

任天奇怪道:“难道这种情况,在当了多年的醒世者之后就会发生吗?”

“并不是这样。”萧经理想了一会,仿佛在考lǜ

要不要将下面这番话告sù

任天:“当初马国林做你的领路人时,跟你说过醒世者其实有五个阶段吧?”

“对啊,他还告sù

过我,现在我还只是初醒者,到下个阶段怎么也要十年八年吧。”

“你还记得醒世者的第四个阶段是什么吗?”

“超醒者。”任天一下就想起了这个超酷的名字:“据说超醒者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这人就是我们死对头‘喻’的创始人。”

手机那头一片沉默,只有萧经理沉重的呼吸声。

“头儿,你没事吧,干嘛不说话?”

“这话……我不知dào

……该不该对你说。”萧经理很少如此吞吞吐吐:“据说那人在成为超醒者之前,跟你现在的情况一样,与他的分身开始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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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绝不能流血

天浑身一抖:“什么?难道我已经变成了超醒者吗?

“你显然还不是超醒者。”萧经理真是以打击任天为快乐之本。

任天一下子就被泼了冷水:“头儿,你不是说我和任天已经开始融合了吗?这不是成为超醒者的先决条件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目前你连中醒者的能力都还不具备,更别说高醒者那随时穿越的能力了。如果这两种能力你都还没有,又怎么可能成为超醒者?”

任天无话可说,萧经理的道理是如此明了,自己目前就处于醒世者的初级阶段,甚至可能还是初醒者中的初醒者。

任天说道:“头儿,先不说这些,你说我跟乔跃开始融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也知dào

,你跟乔跃分属于曦界和暮界,虽然拥有同一个意识,但是无论身体、外形、面貌都非常不同。可以说你们就像两台连了网的电脑,虽然可以彼此访问,但是各自的硬件、性能却是不一样的。”

任天说道:“他是他,我是我,互相独立,又彼此相连,这些我都懂。”

萧经理突然说道:“但是你们一旦开始融合了,就不再是这样。”

“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不会成为一个任天加乔跃的联合体吧,一半是我,一般是他,那不……变成怪物了吗?”任天感到一阵害pà



“并不会是单纯的一半一半,而是采用一种优胜劣汰的方式。”

“什么优胜劣汰,谁胜谁淘汰啊?”

萧经理一阵沉默,最后慢慢说道:“举个例,你跟乔跃两人,身体素质和武功都是乔跃更优秀,那么就会保留乔跃的那一部分,而你的这一部分就会被吞噬。”

“哇靠,我会被乔跃吃掉,拍鬼片吗?”任天大叫了起来。

萧经理无语的说道:“不是吃掉,而是被吸收了。当然如果是你比乔跃优秀的部分,也会保留下来,而乔跃的那一部分会被你吸收。”

任天拍拍胸口:“那我放心了,最后的长相还是会保留我的样子,谁让我长得比他帅呢。”

“……”萧经理先是沉默,然后冷冷说道:“不会,长相肯定保留乔跃的。”

“不是吧,身体是乔跃的,长相也是乔跃的,那我什么会留下来?”任天开始着急了。

“这个……暂时想不出来。”萧经理实话实说。

“难道我就没有比乔跃优秀的地方吗?”任天不肯罢休。

“有了。”萧经理突然想到了一点:“你比他花心。”

任天一阵冷汗:“这算优点吗?”

“对于生物而言,花心更利于繁衍后代,这一点应该保留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任天真恨不得把手通过手机伸到萧经理那头,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掐死。

最后任天无力的说道:“头儿,我不想融合了,融合到最后就没有我了,全是乔跃。有没有办法阻止融合?”

“没有,融合一旦开始,不到两人完全融合就不会结束。”

“天哪,整个融合过程要多久?”任天一想到自己就快变没了,怎能不感到害pà



萧经理说道:“这个除了那个唯一的超醒者,就没有其他人知dào

了。不过据说,时间最长不超过一年。”

任天一下子感到头重脚轻,难道说一年后的今天,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我任天了吗?就算有也不再是我本来的面目。这还不是简单的整容,整容只是单单改变外貌,这种融合可是里里外外都彻底变化了。

“对了,你如果真的不想那么快与乔跃融合,平时就要注意,千万不要受伤流血。”萧经理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任天一愣问道:“头儿,这是为什么?流血了会怎样?”

萧经理说道:“你记住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一旦醒世者出现融合的情况后,千万不能流血,这样只会加快融合的速度。”

任天想了想,突然问道:“那融合的双方都是女人,每月一次……那个来了,那不是很快就融合了?”

“……”萧经理骂道:“你的脑子里怎么尽是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身体自然的排血没关系,但不能通过外力让自己受伤流血,这个在我们组织里是严格禁止的。”

“好吧,我只是提出疑问而已,也不用对我发火吧。”任天心里琢磨着,幸亏我和乔跃都不是女人,否则就真要拿个塞子塞住才安全……

萧经理语气生硬的说道:“你记住,千万不能故yì

让自己流血来加速融合,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组织是绝对不允许这种状况的出现。总之你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这件事我一定要先向上面汇报之后再说。”

“向上面汇报?”任天一直只跟萧经理见面,从来还没见过萧经理的上级:“那上面会怎么处理我?”

“……”萧经理没有说话,恐怕就连他也不知dào

上面会如何处置任天。

“任天,这两天你先别想那么多,先做好朱筱冰的领路人工作。另外还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bèi

……”

“头儿,你可别吓我。”任天的心情超级复杂,今天是怎么了,事情一件一件的没完没了。

“这事还不能确定,但是必须先让你有个准bèi

。”萧经理的嗓音很低:“据说因为孙暖在暮界的身份特殊,‘喻’那边的人也正在找她。”

第二十一章:杀手组织

任天跟萧经理通完电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卧室,当他来到外面的客厅时,却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朱筱冰端着两个盘子走出了厨房:“跟上面汇报完工作了?来吃饭吧。”

任天一看时间都快下午一点了,折腾了一上午确实肚子也饿了。

任天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扫了一下桌上的几个菜,又将筷子放下。

朱筱冰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任天:“怎么,嫌弃本姑娘的手艺?爱吃不吃,吃剩下的,喂狗也不喂你。”

“不是……”任天欲言又止:“我实在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朱筱冰奇怪的说道:“就算你是拯救世界的超人,也得吃饭不是。”

任天勉强吃了两口,也不知是朱筱冰做的菜淡而无味,还是自己的心情实在差到极点,这菜在嘴里嚼了几口,简直味同嚼蜡。

任天再次把筷子放下:“筱冰,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心情不好,一般会怎么做?”

“喝酒。”朱筱冰很爽快的回答道。

任天还记得昨晚自己丢人的场景,赶紧摇头:“这招不行,还有没有别的招?”

朱筱冰想了一想:“那就购物吧,虽然我对这兴趣不大,但是别的女孩好像都是如此。”

“这招对我估计也没啥用。”任天嘀咕道:“就没其它的办法了吗?”

“聊天,把你的心事向你的朋友来倾吐,吐完了就会舒服一些。”

“那好,你等我一会。”任天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朱筱冰问道:“诶,你干嘛去?”

“你不是说吐完就会舒服一些吗?我这就吐去。”

“是倾吐,不是让你呕吐。”朱筱冰一皱眉。

任天也只是装个样子,他笑道:“那好吧,现在我只能找你倾吐了。“

“你刚才怎么回事?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差的要命。”朱筱冰问道。

任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被我头儿狠狠批了一顿。”

“为什么呀?”

“早上我在广场跟那帮小偷打架的情景,不知被那个缺心眼的拍成了视频,还传到了网上。”

“勇斗歹徒这是好事,你的上级应该夸奖你才对,干嘛反而还批评你?”

“我们不是醒世者吗,平时做事就要低调一点,千万不可以招摇,万一引来其他人的关注就不好了。”

“打个架就能被人发xiàn

你是醒世者?你不是说,醒世者的事情,就算满大街嚷嚷都没人信吗?”

任天夹起一块排骨,一边啃一边含糊的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醒世者除了我效力的组织‘晓’之外,另外却还有另一个组织……”

“你说的是哪个‘喻’吗?”朱筱冰接口道。

“不错啊,这些知识要点掌握得很熟练,不枉费任老师我的辛苦栽培。”任天的胃口好像恢复了,又夹起一块排骨啃了起来。

“谢谢任老师。”朱筱冰挑着眉毛:“那个‘喻’又怎么了。”

“昨晚我跟你说过,我们醒世者可以利用穿梭两个世界的办法,杀掉自己的仇人。”任天吐出骨头,拿到自己脖子前一抹,然后吐出舌头翻着白眼。

“哦,我知dào

了。”朱筱冰恍然大悟:“‘喻’里面的人,就是专门通过这个手段除掉自己的敌人,对不对?”

任天却摇了摇头:“并不完全是这样,他们不但用这个手段杀死自己的敌人,还用这个方法帮有钱人来杀人。”

“这……这不就是职业杀手吗?”朱筱冰瞪大了眼睛。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任天看着朱筱冰慢慢说道:“‘喻’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毁灭世界。”

“你说什么,毁灭世界!”朱筱冰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任天前所未有的正经说道:“我如果胡说八道,让我被‘喻’里面的人干掉。”

朱筱冰看着任天的表情不像说谎:“为什么要毁灭世界,如果世界毁灭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任天说道:“你知不知dào

,在印度教里有一个破坏神叫做湿婆。而在印度宗教里,整个世界只有被湿婆毁灭之后,才能重新被建造。”

“难道‘喻’的人就是想先毁灭世界,再重新创造吗?”朱筱冰问道。

“正是如此。”任天答道:“对于‘喻’的人而言,醒世者不应该只是少数,应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成为醒世者。所以他们想将现在的曦界和暮界毁灭后重建,到时所有的人类诞生出来,全部都是先天的醒世者。”

“什么!醒世者还有先天、后天的区别吗?”朱筱冰大吃一惊。

“当然有了。”任天却毫不意wài

:“像我们这样的,都是属于后天觉醒的醒世者,但是有很多孩子一出生就具备醒世者的能力,而且比例要比后天的醒世者高得多。”

“高得多,是高多少?”

“基本每一百个新出生的孩子里,就有一个半是醒世者。”

“哇,按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里最起码有一亿的人是醒世者喽?”

任天摇了摇头:“事实并不是这样,几乎所有的先天醒世者婴儿,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将这个能力慢慢关闭,我们称之为‘沉睡’。”

“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朱筱冰的眼睛睁得老大。

“当你在婴儿期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你也无法判断自己醒着和睡着后的两个世界有什么区别。但是一旦当你开始认识世界时,对于你的脑袋根本无法承shòu,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不停的转换,很多孩子无法接受之后,就会下意识的选择了‘沉睡’。”

“那有没有不‘沉睡’的孩子?”

“有是有,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任天无奈的说道:“很多先天醒世者小孩,等长大了一点,会跟家长说起自己有一个看不见的朋友,甚至会说到另一个世界的样子,但是对于家长而言却会惊慌失措,以为自己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然后通过各种方式来扼杀孩子的这种‘想象’。到最后这些孩子在家长的逼迫下,只能最终选择‘沉睡’这条道路。”

朱筱冰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结局有点意wài



突然朱筱冰问道:“那有没有哪个先天的醒世者,一直坚持到了长大成人,都还将这份能力保持了下去?”

“有的……但是只有一个人。”任天欲言又止。

朱筱冰好奇的问道:“这个人还活着吗?他在哪?”

任天仿佛很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他……还活着……”

“他是谁?现在在哪?”朱筱冰不懈的追问道。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dào

。”任天迟疑了一会终于说道:“但是这个人呢,就是‘喻’的创始人。”

“什么,就是那个要毁掉世界的组织?”朱筱冰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其实我也不知dào

是因为什么原因。”任天尝试着用轻松一点的语气来回答:“也许正是因为只有他一个是先天的醒世者,活着太寂寞了,所以想让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成为先天醒世者吧。”

但是任天的话,并没能转变气氛,四周的空气依旧压抑。

“我们不讨论‘喻’的事情了。”任天说道:“下面来说说我们‘晓’吧。”

“对了,你还没告sù

我,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朱筱冰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任天知dào

该揭晓答案的谜底了:“说实话,我来找你,一方面是为了把‘醒世者’的事情告sù

你,让你明白自己并不是‘怪物’,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跟你一样。就怕你一下接受不了这件事,万一想不开,寻了什么短见,那不可惜了吗?”

“恩”朱筱冰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那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你也知dào

我们醒世者本来人数就不多,而且还有‘喻’那帮人,总是干出一些卑鄙无耻肮脏下流的事情来……我们想……我们想……”任天开始结巴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给我吞吞吐吐的。”朱筱冰有些不耐烦。

任天一看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可隐瞒了:“我们组织想吸纳你,成为‘晓’的成员。”

“我不干!”哪知任天的话音刚落,朱筱冰就很爽快的拒绝了。

“为什么啊?”任天十分惊讶的问道。

朱筱冰扭过头去,根本不看任天:“我对这种事没兴趣,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任天一下子站了起来:“难道你明明有这能力,就这么浪费了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喻’的人,毁灭两个世界吗?”

“不是还有你们吗?”朱筱冰反问了一句:“多我一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任天一下被堵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却突然冷冷说道:“那好,你如果不想加入‘晓’,我们也不来强求。但是别忘了,你是醒世者的身份,既然我们能察觉,那‘喻’的人也能察觉,很快他们的人就会来拉你入伙,你如果不肯加入他们,他们可就不会像我这么通情达理。”

哪知朱筱冰冷冷一笑:“你怎么就知dào

,‘喻’的人没来找过我?”

第二十二章:黑色鸭舌帽

“什么。”任天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喻’的人已经来找过你了?你该不会……已经加入他们的组织了吧?”

“你胡说什么。”朱筱冰皱着眉头:“其实我也不知dào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喻’的人。”

之后朱筱冰慢慢对任天说起了一件事。

任天是在前一天傍晚的时候来找朱筱冰的,但是就在这一天早上,朱筱冰还在睡觉,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朱筱冰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这么早会是什么人来找自己?

朱筱冰没敢开门,通过门上装的猫眼向外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面孔的模样。

朱筱冰看见这人神神mì

秘的,也不知他是怎么通过楼下防盗门进来的,就没敢开门,只是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那人低低的说道:“你是朱筱冰小姐吧,能不能打开门,让我到屋里面再聊?”

朱筱冰说道:“我怎么知dào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随随便便就把你给放进来?”

那人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腔调:“朱小姐请放心,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我来找你,也是为了你好。”

朱筱冰哪敢因为这句话就开门:“我怎么知dào

你说的是真是假,坏人也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朱筱冰说完这句话之后,门外就没动静了,半天也没人说话,她就通过猫眼再往外面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本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朱筱冰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

于是朱筱冰回到卧室继xù

开始补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朱筱冰再次被敲门声惊醒。当她来到门口,往外面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门外站着的人正是早上来过的那个人。

门外的人依旧把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脸,显得无比诡异。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又来了?”朱筱冰胆战心惊的问道。

那人答道:“早上我来找朱小姐,却忘了时间有点早,这个时间来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所以我又换了一个时间再来,希望这次朱小姐能给我开门。”

朱筱冰怎么敢开啊:“我不开,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绝不是坏人,至于我是什么人,只有给我开门后,我才能告sù

你。”

“你先告sù

我,你是什么人,我才能给你开门。”朱筱冰语气坚决的说道。

这两个人,一个非要开门后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一个非要对方先说明身份后才给开门。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朱筱冰突然听见走廊里有另外的人咳嗽的声音。

朱筱冰再次用猫眼往外面看去,就看见一个邻居正咳嗽着从楼梯上面走了下来,而之前门外的黑帽人,又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朱筱冰真的有点慌了,觉得这个黑帽人实在行迹很可疑,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坏人盯上了自己,想对自己有不轨的企图。

朱筱冰把这件事告sù

了任天,最后问道:“你说,这个黑帽人,会不会是‘喻’的人?”

任天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dào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从朱筱冰说起的情形来看,这人是“喻”派来的,可能性很大。

朱筱冰看见任天不做声,继xù

问道:“你既然是‘晓’的人,应该见过‘喻’里面的人啊。他们是不是都喜欢带着黑色鸭舌帽,看上去神神mì

秘的?”

“我……”任天欲言又止:“其实我……没见过‘喻’的人……”

“……”朱筱冰无语了,半天才瞪着眼睛说道:“天哪,你可真能吹啊!什么维护世界和平,什么要阻止‘喻’毁灭世界,原来你连敌人的头发丝都没见过啊?”

任天尴尬的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

“算了,我算明白了,你可能就是‘晓’里面的菜鸟吧?估计你变成醒世者,也没比我早几天吧?”朱筱冰冷冷的说道。

任天解释道:“‘喻’这个组织的人,行踪都十分隐蔽,不是随便就可以见到的。”

朱筱冰没理会任天的解释:“你先告sù

我,你成为醒世者有多久了?”

任天犹豫了半天,终于竖起了五根手指。

“五年?”朱筱冰问道。

任天摇头。

“五个月?”

任天还是摇头。

“天哪,不会才五天吧?”朱筱冰一脸的苦笑。

“谁说的。”这下任天底气足了:“是五个星期。”

“你……”朱筱冰差点不顾形象骂出脏话:“我现在有点乱,你先走吧。”

“为什么啊?”任天一阵委屈:“就算只有五星期,也比你早啊。既然比你早,就是你的前辈。”

朱筱冰直接打开房门:“前辈,您慢走,恕晚辈不送您到楼下了。”

“别这样,筱冰。”任天还想说些什么:“我还有事没说完……”

“我不想听。”朱筱冰大喊了一声:“快走,你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任天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重重一声响,房门已经被朱筱冰用力关上了。

任天郁闷的走下了楼梯,却正好有一个人走上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任天的脸色实在难看,这个人盯着任天看了半天。

“看什么看?我不搞基!”任天气冲冲的说了一句。

那个人立kè

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任天来到楼下,慢慢的走出了小区,嘴里气愤的嘀咕着:“也不至于这么现实吧,一看我只是一个菜鸟,立kè

就轰我走,你自己不也是个比我还要菜的菜鸟吗?”

任天背着包走出了小区,心想下面是回去,还是继xù

留在这里?上头交待的事情还没完成,回去估计又得挨骂了。

任天犹豫着要不要先给萧经理打个电话,把事情的进展先汇报一下,正在迟疑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会不会是朱筱冰意识到自己错了,打电话让我回去?

哪知任天掏出手机一看,显示的是“萧正经”。

怕什么来什么,萧经理来查岗了。

任天慢吞吞的接通了手机,正想跟萧经理解释,就听见电话那头,萧经理的声音格外的紧张:“任天,你现在在哪?朱筱冰有没有在你身边。”

“萧经理……筱冰她现在没在我身边,你听我解释……”

任天的话还没说完,萧经理就吼道:“你快找到她,我接到情报,有人正在找朱筱冰,很可能是‘喻’派来的……”

任天直接把手机给挂了,就像疯了一样,跑回朱筱冰的小区。

因为他突然想了起来,刚才自己从朱筱冰家出来的时候,在楼道里遇到的那个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

第二十三章:破门

任天从朱筱冰家里出来已经有十几分钟了,如果刚才碰到的那个人真是“喻”派来的话,那朱筱冰就危险了。

任天飞速跑到楼道下面,该死的防盗门再次把他阻隔在外面。

任天在对讲机上按下了朱筱冰家的门牌号,对讲机“嘟嘟”的叫了半天,就是没有人来应答。

任天心想这下坏了,是不是朱筱冰出了什么事,没法来给自己开门。

任天再次按响了对讲机,情况依然如此。他急得一头大汗,奈何他虽然能穿越两个世界,却就是穿不过这小小的一扇防盗门。

后来任天急了,用手拉着门上的把手,用力来回晃动。你别说这招还真管用,门居然被任天拉开了。

任天一看,防盗门里的门锁,居然被自己这么来回一晃,给晃得松掉了,所以这门才会打开。

任天心想这老小区用的东西就是差,连门锁这是山寨货,这样就坏掉了,以后还怎么防贼啊?

没有这闲工夫瞎操心,任天一口气跑上了四楼,一看朱筱冰家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任天拼命拍门,一边拍一边喊:“朱筱冰,快开门,你没事吧?快点开门。”

哪知拍了半天,门里面却毫无动静,仿佛根本没有人在。

任天身子往后退了一退,然后一下子助跑撞到门上,居然还真把门给撞开了。

任天一进门,当时就呆住了。

只见朱筱冰正裹着一条浴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任天闯了进来,正满脸惊愕的看着他。

朱筱冰的整个肩膀、手臂、大腿,都露在浴巾的外头,看得任天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在那里,差点口水流了下来。

朱筱冰的神情从惊愕变成愤nù

:“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把我家的门都撞坏了?”

“我……这个……”任天半天没缓上来,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刚才好像看见黑色鸭舌帽了,我担心你出事,下面按了半天铃,你又不来开门,最后就这样了。”

任天一指地上的被自己撞掉的门说道:“你家的门不结实,我轻轻一撞就开了。”

“废话,我正在洗头洗澡怎么给你开门?”朱筱冰直接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杯子就丢了过来。

任天也不知dào

自己哪来的反应力,居然一下就把杯子给接在手中。

朱筱冰二话不说,第二个、第三个杯子又丢了过去,没想到任天就像杂技团出身,一伸手一个、一伸手一个,全部接了下来。

朱筱冰一看桌上的杯子都丢完了,身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用,恼羞成怒的说道:“你本事大,会接杯子是吧,我让你接了吗?”

“哦,你不让我接啊。”任天也不知怎么突然像傻子一样,把手一放,怀里的杯子一下全部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朱筱冰脸都绿了,指着任天说道:“你快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任天问道:“你没事吧,鸭舌帽没来吗?”

“你快滚啊。”朱筱冰声音拔高了两度。

任天一看这情景,确实也不像鸭舌帽来过的样子,转身就要走,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又回头说道:“这门我帮你修好吧。”

说完任天就要弯下身子,把地上的门扶起来。

“我不要你管修,你快点走吧。”又是一阵河东狮吼。

任天知dào

不能再待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逃出门外,转身下楼。

任天来到楼道外头,抬头朝着朱筱冰住的房间望去,却见窗子里朱筱冰的头一探,又立kè

缩了回去。

她还是在乎我的,否则也不会从窗户来看我走了没有,任天自我安慰着。女人就是这样,口不应心,明明心里在乎,嘴上却把那人说得跟仇人一样。

任天来到小区门口,门卫大爷看着他乐道:“小伙子,又被赶出来了?今天进进出出、来来去去多少回了?年轻人就是好,精力充沛,让人羡慕啊!”

大爷一个劲的感慨,任天也非常享shòu

大爷的这种误会,至少大爷把自己当做朱筱冰的男友,说明自己跟她还是蛮般配的。

大爷突然补充了一句:“小小伙子继xù

努力,癞蛤蟆也是可以吃到天鹅肉的。”

当时任天的愤nù

指数,差点让他变身成超级赛亚人,但是一看大爷的身子骨,任天只能克制怒火,黯然离开小区。

不对啊,任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朱筱冰说自己在洗头洗澡,但是她的头发却明明是干的,而且身上也完全没有带着那种美女出浴,香喷喷、雾茫茫的感觉。

如果说朱筱冰披上浴袍,完全就是为了打发自己离开,那就这只剩下一个可能,鸭舌帽就在她的屋子里。

任天不知第几回的跑进了小区,大爷看着他进去,摇摇头,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来回瞎跑……”

这次任天学乖了,跑进了已经坏了的防盗门里,并没有大步流星的直奔四楼,而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摸了上去。

快到四楼时,任天更是如履薄冰,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被朱筱冰房间里的人,发xiàn

自己又回来了。

朱筱冰家的房门已经安上,但是并没完全生好,留着一道巨大的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任天没敢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因为如果自己能看见里面的话,那里面也能看见自己。

任天背靠着走道的白灰墙,竖着耳朵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果然不一会,朱筱冰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那个二货已经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一个语气听上去非常冷漠的男子声音说道:“朱小姐,你应该知dào

自己是醒世者了吧?”

“是的,我已经知dào

了。”朱筱冰的声音听上去倒也平静。

男子声音说道:“那就好了,我需yào

你帮我个忙,准确的说,应该是需yào

暮界里的孙暖姑娘帮我的忙。”

“什么忙?”朱筱冰问道。

男子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任天在门外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知dào

男子“悉悉索索”说了很长一段时间,估计这件事还有点麻烦。

朱筱冰却突然说道:“这个忙,我帮不了,孙暖身边的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嘿嘿。”男子冷笑道:“是帮不了,还是不想帮?”

朱筱冰有点急:“真的是帮不了,能帮我一定帮,毕竟也是救人一命,但是孙暖没法去说服那个人。”

男子沉默了,过了半天终于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帮忙,那我就只能不客气了……”

突然间,屋子里传来了朱筱冰的尖叫声。

第二十四章:遇到高手

任天一听房间里的朱筱冰遇到了危险,再也管不了许多,一下子闯了进去。

就看见房间里面,一个黑衣黑帽男子正一只手抓着朱筱冰的胳膊。

任天大喝一声:“把人给我放开。”

男子、朱筱冰都愣住了,不知dào

任天什么时候又回转来,朱筱冰朝着任天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又回来了?”

男子看看朱筱冰,再看看任天:“你是谁?怎么老是破坏我的好事。”

任天走到两人面前:“我是‘晓’的人,你是‘喻’派来的吧?”

哪知男子居然一愣:“什么‘小鱼’?我还‘大鲨鱼’呢?你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任天一看这男子装得还挺像:“不客气?我看你现在就没客气,还不赶快把筱冰放了。”

朱筱冰着急的说道:“任天,你别激他,万一把他激怒了,真把咱俩杀了怎么办?”

“你放心,有我在,他杀不了我们。”任天表面上胸有成竹,内心里却着实慌张。这人如果真是‘喻’派来的杀手,那手底下肯定有两下子。这可是职业杀手,不是广场上那几个小偷可以比得了的。

正在任天胡思乱想中,男子猛地一推朱筱冰,把她的身子推进了任天的怀中。

任天一下死死抱住朱筱冰,软玉在怀,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香气袭来,任天不由得一阵心情荡漾,恨不得就这么抱着不撒手。

“还不放开?”朱筱冰又羞又急。

任天猛地清醒,就看见男子朝他邪邪的一笑,一拳就打了过来。

任天推开朱筱冰的同时闪身躲开这一拳,没想到男子一拳落空,紧接着又是一拳。

任天拼命闪躲,这男子却一拳又一拳,好像暴风骤雨般的向着任天袭来。

朱筱冰家的空间不大,可以闪躲的余地也不多,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打斗,属于短兵相接,考验的就是比武双方的反应力和灵活性。

男子显然此前已经习武多年,而且曾经不知dào

与多少人较量过,身经百战,武功更是颇为不弱。

任天比较下来就显得笨手笨脚,左躲右闪、手忙脚乱。

这也不能怪任天,毕竟他从小到大,很少跟人家打架,就算意识里具有乔跃的绝世武功,可是身体各方面的机能,却一时发挥不出来。

男子也着急,怎么自己曾经战胜过那么多敌手,其中不乏一些宗师级别的人物,这一刻对付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毛头小子,居然会拿他不下来。

每每男子一招过去,眼看着任天马上就要中招,但最后不知任天身子怎么一动,居然还非常笨拙的躲了开去。情景虽然凶险无比,但是任天却总是能化险为夷。

打斗了一会,男子不再出拳,跳到一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干什么总是装疯卖傻的?明明武功不错,却要装成不懂武术的样子?”

任天喘着气:“我……我真的不会……不会武功,以前都……没跟人……打过架。”

“别再装模作样了,你要是真没跟人打过架,还能躲过我那么多拳,要么你运气太好,要么你是天才。”

任天点点头:“你说对了,我可能真的是天才。”

男子以为任天在耍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冲上前去再度开战。这一次就使出了十分的力qì

,想一口气把任天打倒。

刚才任天还能勉强应付,但是这一回男子一来真的,任天就开始招架不住了。

没一会,任天就觉得胸口发闷,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估计再一会功夫,自己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任天突然想起了之前跟萧经理打电话说起的事,萧经理说到过,如果现在自己身体受伤流血,会加速与乔跃的融合,但是这么做是绝对不允许的。

任天原来根本就不想融合,更不会主动去做出一些加速融合的事情来,但是现在跟黑帽男子的打斗,越来越险象环生,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将被那男子打倒在地。自己要是打输也就算了,但是朱筱冰岂不是要被那男子抓走了。

任天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尤其是面对美女的时候,还真有几分英雄气概。

任天躲开男子一招,跳到一边大喊:“暂停,我们先别打了。”

男子收住了拳脚问道:“怎么,你认输了?算你小子识时务。”

“你才认输呢。”任天撇撇嘴:“其实之前我一直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只不过想逗你玩玩,现在看你慢慢追了上来,我决定好好陪你练练,这样吧下面我就使用六成功力吧。”

男子冷笑道:“好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六成功力究竟有多厉害。”说完男子挺身就想继xù

动手。

“等等等等……”任天伸出手掌阻挡男子靠近:“我在使用六成功力前,先要……先要打开自己身上封印。”

“你算了吧,老老实实认输得了。”男子不信任天这套。

“哦,你害pà

了。”任天十足的演技派:“你怕我一旦使出六成功力之后,你就招架不住了,所以想阻止我解开封印是不是?”

男子的眼中放射出一道精光:“好,我就给你五分钟时间,让你准bèi

准bèi

,五分钟后别怪我不客气了。”

“足够了,五分钟后,保证打得你呱呱叫、别别跳。”

任天把脸转向站在一旁的朱筱冰:“筱冰,给我一把菜刀。”

第二十五章:转折

朱筱冰一见任天居然伸手向自己要菜刀,不由得一愣:“你要菜刀干嘛?空手打不过,想用兵器了?”

“你有见过拿菜刀当兵器的吗?菜刀只能当凶器。”任天没时间解释:“别问那么多了,赶紧给我一把。”

“我又没把菜刀藏在身上,说给你就能给你啊?”

“你不是家里很多菜刀吗?随便拿一把给我就是了。”

“我家就两把菜刀,现在都放在厨房里。”说完朱筱冰用手指指黑帽男子身后的厨房,意思自己不敢过去拿。

任天看看男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和朱筱冰,身子一动不动,也不知肯不肯让朱筱冰去拿菜刀。

任天说道:“乖,听话,筱冰,去拿菜刀去。那位大哥看上去就像是心慈手软、日行百善的好人,他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要去你自己去,打死我也不去。”朱筱冰却摆明了不肯帮这个忙。

黑帽男子也不说话,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不时的看看墙上挂的钟,突然说了一句:“还有最后三十秒。”

“大哥,你别这样,再宽限两分钟行不?”任天这下真急了。

朱筱冰嘟囔了一句:“干嘛非要菜刀,水果刀就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任天差点蹦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又没问我要水果刀,一直都在要菜刀。”朱筱冰不服气。

黑帽男子开始进入倒计时:“十、九、八……”

“姑奶奶……”任天哭丧着脸:“你赶紧把水果刀、刮胡刀、修脚刀、修眉刀给我吧,实在不行指甲钳也可以啊,我求你了!”

朱筱冰用手往眼前的桌上一指:“水果刀不就在桌上吗?你脑袋上长得不是眼珠子,是俩玻璃弹珠是吧?”

任天也没时间理会朱筱冰的调冷嘲热讽,拿起水果刀,就想往自己左手的手掌心划上一道。

哪知水果刀只轻轻擦到掌心,还没等任天用力往下划,突然黑帽男子一脚踢过来,将任天手中的水果刀踢飞了。黑帽男子漠然的看着任天,从嘴中冒出了一个字:“零!”

“大哥,要不要这么准时?”任天一看刀子也踢飞了,自己都还没划上呢,这下真是麻烦大了。

黑帽男子不再说话,只是用拳脚来应答。

任天无奈,再度开始进入逃跑模式,狼狈不堪的躲避着黑帽男子的拳脚。

任天心里那叫一个生气,都怪朱筱冰,水果刀就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也不早说,这五钟里净跟自己吵架拌嘴了。幸亏咱俩还没结婚,否则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了。

任天边跑边躲,边胡思乱想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左手的掌心慢慢在开始发热。

任天匆匆忙忙的往掌心扫了一眼,就发xiàn

原来刚才的水果刀,在被黑帽男子踢飞的一瞬间,居然在自己的掌心中留下了一道并不深的口子,现在正从这道口子里,冒出了一滴血珠子。

天助我也,任天一阵欢喜,但是就是不知dào

,流这么一点血有没有用?

任天光顾着高兴了,没留意脚下一条椅子的腿正伸在自己的面前。此时男子一拳打来,任天赶紧往前躲闪,就觉得脚下一绊,立kè

摔倒在地。

身后黑帽男子嘿嘿冷笑,慢慢走到任天面前:“小子,原来这就是你的六成功力,我看也不咋地,你还是使出十成的本事来吧。”

任天继xù

嘴硬:“不用了,六成足够对付你了,上次我跟甄子丹较量,才逼我使出七分来,对你六分已经很给面子了。”

“好,既然你这么给我面子,那我也给你点面子吧。”说完男子抬起右脚,朝着任天的脸恶狠狠的踢了下去,这要被踢到,只怕任天的脸非要做一次大的整容手术不可。

“咦。”男子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讶声,就看见任天居然用左手接住了自己的右脚。

这不可能,男子刚才这一脚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估计就算面前是块石碑,都能踢裂了,而普通人怎么可能单凭一只手就将它接住呢。

更让男子无法理解的是,任天的左手力道越来越大,慢慢的将自己的右脚推了回来,并且一用力,将男子整个身体推了开去。

黑帽男子一连倒退了五、六步,要不是因为朱筱冰家空间小,他已经退到了墙壁面前,这才稳住了身体,否则恐怕还会继xù

倒退下去。

任天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的身形看起来,突然不再像之前那么瘦小,居然变得高大魁梧,散发出强dà

的气场,压得男子有些喘不过气来。

男子一擦眼睛,发xiàn

任天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刚才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他暗骂一声,没出息,就被推了一下,估计也是这小子瞎猫碰到死耗子,有什么可怕的?这小子要是真有本事,刚才干嘛不使出来?

男子二话不说,挥拳上前,连着就是十几拳,哪知任天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用一只左手,就把男子的拳头全部挡了下来,还游刃有余的朝着男子的胸口推了一把。

黑帽男子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好像有千斤巨石压了下来,只能猛地一下退后了好几步,才化解了这股强dà

的力道。

任天看着男子两度被自己击退,突然喜形于色:“哈哈,这下你知dào

我不是吹牛了吧?我给你个机会,数三声让你逃跑,否则今天别管我手下无情,把你打成猪头!”

“一、二……”任天一边数,一边竖起自己的手指头。

更可恶的是,当任天数“一”的时候,竖起的是自己右手的中指,数“二”的时候竖的是左手的中指。

还未等任天说出“三”这个字,黑帽男子早已恼羞成怒,“嗷”一声就猛扑了过来,双拳双脚,朝着任天仿佛拼命一般毫不停歇的攻了过来。

任天目前全身上下开挂的就一只左手,要同时应对男子的四肢,就难免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就见任天左挡右支、上扛下推,立kè

显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坏了,自己刚才演得太过了,这下把敌人给彻底激怒,任天开始悔不该当初。

就在任天懊悔不已的时候,男子突然收住了拳脚,眼睛瞪得老大,就见他慢慢的转过身子,在他的后背上却插着一把水果刀。

第二十六章:是为了帮忙

原来朱筱冰一看任天就快招架不住,而之前男子踢飞的水果刀就躺在自己面前的地上,于是朱筱冰捡起水果刀,慢慢的靠到男子身后……

要是在之前,男子恐怕早就已经发xiàn

,但是此时黑帽男子已经被任天气昏了头,一心只想把任天打倒在地,根本没去考lǜ

身后有人慢慢靠了过来。

朱筱冰连续好几次想拿到刀捅向男子,却迟迟下不去手,正在比划着的时候,男子自己身子往后一退,一下子撞到了刀口上。

男子看着朱筱冰,也不说话,但是眼神却让朱筱冰浑身直哆嗦。

“不是我,你自己撞上来的。”朱筱冰想替自己开脱。

男子抬起手掌就想拍向朱筱冰,哪知身后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好击中他左侧的身体,导致男子横着就飞了出去。

任天一拳打在男子左腰,嘴里骂道:“你打我可以,不准打我的女人。”

男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罢了。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今天此仇,我宫军来日必定加倍奉还。”说完男子一下冲出了屋子,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任天看看朱筱冰没事,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瞧见没,我任天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朱筱冰朝着任天嫣然一笑:“你刚才说什么?谁是你的女人?”

任天摸着后脑勺:“我那是为了保护你,说你是我的女人,他下回就不敢对你动手了。”

朱筱冰笑而不答,突然抬起右脚,在任天的左脚上狠狠踩了一脚。

任天“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左脚,做单脚跳。

“喂,我才刚刚救了你,你不说谢谢,也不用这样吧?”任天心想,早知dào

刚才就应该让自己的左脚也流点血。为什么被这个女人踩一脚,比被黑帽男子打一拳还痛啊,莫非她才是真zhèng

的高手?

朱筱冰说道:“我就是想感谢你,感谢你把我家的大门给撞坏了,把我家里弄成现在这幅样子。”说完朱筱冰开始收拾起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还有其它杯盘狼藉。

“你别冤枉好人,你家的门是我撞坏的,这点我不否认。但是这屋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可不能怪到我头上,这都是那个黑帽男子干的好事。”

“你要是不回来,那黑帽男子也不会跟你动手,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啦。”

任天觉得这女人真是没良心:“我要不回来救你,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被他抓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要是对你严刑拷问也就算了,万一他对你心存不轨……来个先什么后什么的,你怎么办?”

朱筱冰差点就把手里刚捡起的一些碎玻璃朝任天丢过去:“你胡说什么!那个黑帽男子就是想找我帮他的忙,我帮不了,他能怎么样?”

“对了,你这么一说,那个男的到底找你帮什么啊?”任天好奇的问道。

“也没什么。”朱筱冰显得有些扭捏:“你也知dào

我在暮界孙暖的身份了,他就是想让孙暖利用自己的地位帮他做点事。”

“做什么事?是杀人放火还是投机倒把?”

朱筱冰没有理会任天的调侃,只是懦懦的说道:“都不是,他想让我帮他在暮界……救一个人。”

“救人?这不是好事吗?”任天一呆:“你怎么不帮他?”

“你不明白的,这人我根本救不了。”朱筱冰转过身子:“算了,这事我不想提了,你就别问了。”

之后任凭任天如何旁敲侧击,朱筱冰就是不肯再说此事。

任天没办法只能把话题转移开去:“我说,你警惕性不是一向很高的吗?昨天那黑帽男子来敲了两次门,你都没开,怎么今天却会开门放他进来。”

“你还说呢。”朱筱冰好像想起了什么生气的事情:“这还不都要怪你。”

“怪我,这怪的着吗?我那个时候都已经被你撵走了,正灰溜溜的走在心碎的小路上。”

朱筱冰强词夺理:“那时你刚被赶出去,一听有人敲门,我还以为你又回来了,于是就把门打开,想再骂你几句过过瘾,哪知门外居然站着那位瘟神。”

任天哈哈大笑起来:“这就叫报应,谁叫你赶我走的。”

朱筱冰此时想把门扶起来再安上,无奈力qì

小,根本扶不动:“别笑了,我都看见你的小舌头了。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把门安上,万一过一会那男子再回来怎么办?”

“算了,别安了。安上也没用。”任天慢慢说道。

“那怎么办,这又不是博物馆,就这么敞着大门让人参观吗?”朱筱冰不解的问道。

任天走上前,看着朱筱冰说道:“筱冰,这房子你不能再住下去了,现在你的地址已经被‘喻’的人掌握,你住在这根本不安全。”

“可是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周边的一切都已经习惯了。”

“别老是墨守成规,有时候换个新地方,换个新的心境,对你今后的人生都有好处。”任天开始认真劝说朱筱冰搬走。

“也行,我换个地方租房子去,这下可以找个离单位近点的地方了。”

“不行,你不能再回单位,就连这座城市都不能继xù

待下去了。”

朱筱冰一愣:“这可不行,我可没做好心理准bèi

,换城市可不像搬家,可以说换就换的。再说了,我能换到哪里去?又住到哪里?难道跟你住啊?”朱筱冰开起了玩笑。

哪知任天却丝毫没有被逗乐,而是抓起了朱筱冰的双手:“对,你就搬去跟我住吧。”

第二十七章:野花赠君君不赏

华灯初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任天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也许是我太天真,或许是我太冲动,任天百无聊赖的想道,我以为凭借自己的热情,满可以打动朱筱冰,让她跟我一起离开,但是我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我们才认识了一天。

也许很多情侣都热恋了大半年,都未必能鼓起勇气住到一起,而我这个近乎于完全陌生的傻小子,凭什么说服朱筱冰能立kè

跟我离开一座熟悉的城市,前往另一座只在地理课上才听说过的新城市生活呢?

任天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终于在一座小旅馆面前停下了脚步,他犹豫了片刻,慢慢走了进去,但是他完全不知dào

,在他的身后另外有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跟着他。

任天要了一个小标间,当他打开房门时,一股烟味混杂着女人刺鼻的香水味,以及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一同向他的嗅觉系统发起了挑zhàn



任天叹了口气,这又不是五星级大酒店,将就对付一晚吧。

任天把包往床上一扔,就走进了卫生间,冲洗着这一整天积压下来的疲惫。

卫生间的热水很不给力,水压小得如同童子尿,而且水温半温不冷的,任天勉强洗了个澡,**着上身走了出来。

任天刚走出卫生间,就觉得情况不对,为什么自己扔在床上的背包已经被人打开,包里的东西散落得满床都是。

突然任天觉得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又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之后任天就觉得房间的天花板和地板好像急速旋转起来,最后终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乔跃此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发xiàn

在自己面前一张小巧秀气的脸庞近在咫尺,两颗明亮如同繁星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乔跃一看眼前人正是师妹云月儿:“你怎么不睡觉?什么时候到我房间来的?”

云月儿一见乔跃睁开了眼睛,立kè

喜上眉梢:“跃哥哥,你怎么跟头懒猪似的,现在太阳都快晒到你的屁……不是……是身上了。”

乔跃坐起身子向窗外一扫,外头只是蒙蒙亮,哪有什么所谓的太阳?

乔跃心里记挂着曦界的任天好像出了事,但是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不过既然现在自己还能醒过来,说明任天暂时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云月儿一下跳到乔跃的身边坐了下来:“跃哥哥,今天我们要做什么?是不是要上哪里去玩?”

对于这个顽皮的师妹乔跃毫无办法,毕竟她也是恩师‘酩酊老人’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知天高地厚,反正天塌下来,有父亲和师兄撑着呢。

乔跃说道:“月儿,今天师兄还要查案,要不你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客栈里。”

云月儿立kè

把嘴巴撅得完全可以挂油瓶:“我不干,客栈里呆着闷也闷死了……要不……我跟你一块去查案吧?”

乔跃一听头也大了,对这个小师妹自己真的太了解了,如果真带着她去查案,估计案子不但破不了,说不定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云月儿软磨硬泡一定要跟去,乔跃就是不同意,两人居然就磨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突然门一开铜锣走了进来,他一看在乔跃的房间里,居然云月儿也呆在里头,先是一愣,紧接着完全一副心领神会的神情。

“乔大人早。哟,云姑娘也起来了?乔大人,用过早膳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罗大哥,你劝劝我师兄,他不肯带我去查案。”云月儿立kè

向铜锣“投诉”。

铜锣心想,你找我也没用,乔大人的官比我大,我能有什么办法。但是表面上铜锣还是帮云月儿说起了好话:“乔大人,要不我们就带上云姑娘,就由我来照看她好了。”

“这样也可以。”乔跃居然很爽快的答yīng

了,一来刚才两人磨了半天,乔跃也疲了;二来铜锣既然说由他来照顾,那就不妨让他去“照顾”吧。

云月儿高兴的欢呼起来,铜锣也为乔大人这么给自己面子,而感到欣喜无比。

三人离开客栈后一同赶往屠夫陈二的家,乔跃因为之前听黄清山寨主童光远说起过,这陈二的妻子恐怕有一些蹊跷,这次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前往调查。

陈二的家住在县城的郊外,离县城不过一里多地。

此时正值初夏,一出城门漫山遍野各种野花盛开的异常烂漫,微风中夹带着一缕花香,清扬着柳絮飘向乔跃三人。

云月儿心情大好,一路上东看看西摸摸,一会采一朵野花,一会抓一下柳絮,导致三人行进的速度大大的放慢下来。

“月儿,能不能走快点?”乔跃明显有些不耐烦。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慢慢玩一会?”云月儿完全不理会乔跃的催促。

“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出来郊游。”乔跃的语气显得有些严厉。

铜锣又担当起和事老的角色:“乔大人,我们出来的尚早,现在赶过去,只怕陈二的婆娘都未必已经起来了,不如就让云姑娘多玩一会。”

云月儿采来一束野花,将其中的一朵送给铜锣:“罗大哥,你真是好人。”

正在铜锣眉开眼笑之际,却见云月儿将省下的一大束野花全部交到了乔跃手中,不由得嘀咕道:“这世道,好人真不值钱。”

乔跃接过云月儿的野花,却觉得花束拿在手中非常的麻烦,干脆一转手就全部递给了铜锣。

“哼”云月儿气得五官都拧到了一块,她一把抢过铜锣抱着的花束,狠狠的扔在地上,还不停的用脚踩着:“了不起啊,全部踩烂了也不给你。”

铜锣摇着头叹了口气:“女人啊,可怕!”

乔跃往道路一旁望去,一座并不起眼的两层木屋就坐落在树林中,从烟囱里正冉冉冒出一朵炊烟,看来屋里的主人已经起身,正在做饭。

乔跃回身说道:“罗捕快、月儿,看来我们已经到了……”

正在此时,从树丛中一条人影如同猎犬般一下子蹿了出来……

第二十八章:木屋疑点层出不尽

乔跃一看眼前人,一个满脸脏脏污秽、身材瘦弱的男子,穿着的衣服也是破败不堪,一时间也看不出这男子究竟多大岁数。

铜锣一下走了上去:“三儿,你嫂子在家吗?”

男子眨了眨眼睛,歪着嘴傻笑,一条大鼻涕流淌了下来。

云月儿嫌脏:“咦,罗大哥这人是谁啊?怎么看上去有点……那什么。”

铜锣转过身向乔跃解释:“乔大人,这个人名叫陈三,是陈二的亲弟弟,小时候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人就傻了。”

陈三看看乔跃、看看铜锣,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云月儿身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月儿的胸部,嘴唇上下蠕动着:“奶奶,我要吃奶奶。”

云月儿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用双臂挡在自己胸前:“傻小子,往哪儿看呢?跃哥哥,你还不赶快教xùn

他一顿。”

乔跃心想,原来你也有害臊的时候,嘴里却说道:“一个傻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铜锣上前解围,一拍陈三的脑袋:“三儿,赶紧去那边玩吧。”

陈三恋恋不舍,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的回头看向云月儿,呆滞的眼神流露出无尽的欲望。

乔跃却暗暗在想,陈三出来的时候是如此矫健,傻子的速度有这么快吗?

铜锣打发走了陈三,领着乔跃和云月儿一块来到木屋前,他率先走到门口,用手拍打着木门。

过了老半天,木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长相有些妩媚的女人从门后露出脸来,她一看是铜锣还有另外两张陌生面孔,脸上先是惊愕,却很快平静了下来:“罗大人,你怎么今天又来了?”

铜锣解释道:“陈氏,这位是京城来的钦差乔大人,专门为了你丈夫的案子前来的。这位是……”

铜锣一指云月儿,却不知该如何介shào

她,只能含糊了事的说道:“这位是云姑娘。”

陈氏一听乔跃居然是京城派来的人,神情中却无半点欣喜,眉宇间反而有一丝惊惧一闪而过。

陈氏打开屋门将乔跃三人让进屋中,自己却走进厨房烧水斟茶去了。

乔跃仔细打量屋内,屋子的摆设非常简单,桌椅板凳都很普通,没有一件奢华的家具。屋内挂着白布白幡,显然都是为了陈二在守丧。

云月儿靠近乔跃轻声说道:“跃哥哥,你有没有发xiàn

那陈氏身上有一点古怪?”

“古怪?”乔跃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古怪?我怎么没有发xiàn

?”

“跃哥哥,你对女人还真是不善于观察,我告sù

你……”

云月儿还想继xù

对乔跃说明自己的发xiàn

,却见陈氏已经端着盘子盛着三个茶碗走了出来,云月儿立kè

不再说话。

陈氏为三人奉上热茶,然后独自坐在桌边一角:“乔大人,不知您这回前来,想要询问什么?”

乔跃慢慢抿了一口,发xiàn

这茶叶虽非什么上等好茶,倒也有一股淡雅清香沁入口舌心肺。

“陈夫人,我想问问,你丈夫陈二出事的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何事?”

陈氏淡淡一笑:“这事我都跟罗大人讲述过了,既然乔大人还想询问,我就再慢慢讲述一遍。”

说完陈氏就把案发当晚的那些过程,再度跟乔跃细说了一遍,而这一切乔跃已经从铜锣那里得知,并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乔跃听完后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细细品味这其中有什么疑问:“陈夫人,你说当时那个杀死你丈夫的人,空手一抬就发出了一道火光,同时震耳欲聋一声巨响。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手中是空无一物,还是拿着什么事物?”

陈氏一愣想了一会,才慢慢说道:“乔大人,这个当时我心慌意乱的,还真没仔细注意,再加上时间过了这么多天,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乔跃却发xiàn

陈氏说这话时,眼神犹疑不定,语气也十分勉强,恐怕其中有什么隐瞒。

乔跃也不再继xù

追问,只是突然站起身说道:“陈夫人,我想到案发的房间去看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陈氏的神情分明有些慌乱:“这房间现在就我独自睡在里面,又不知dào

今天乔大人会来,还没有收拾过,屋内十分凌乱,乔大人还是不看的好。”

乔跃还没说话,云月儿再也忍不住了:“陈大姐,我们是来看案发xiàn

场的,不是来买房子的,屋内整不整齐、干不干净,又有什么关系?”

陈氏不便再推脱,只能将三人引到卧室。

乔跃发xiàn

卧室的床铺上确实被褥未叠,但是除此以外其它的都井然有序,根本不像之前陈氏所说的那么凌乱。

乔跃细问陈氏,案发时陈二和凶手的位置,以及陈二身子飞起时撞到了哪面墙壁。

乔跃看着那堵墙,果然墙上有一个洞眼,但是洞眼分明被人用刀挖过,将里面的事物取了出来。

乔跃心知肚明,这恐怕就是那童光远用刀挖出子弹头的小洞,却故yì

装作不知:“陈夫人,这面墙上怎么会有一个洞?”

陈氏说道:“这个……这个洞是我丈夫生前在墙上钉的一枚钉子,之后钉子被取出就留下了这个洞眼。”

乔跃心中一动,为什么这陈氏要说谎,难道她不愿透露这个洞是如何造成的吗?这却是为了什么?

“好端端的,陈二干嘛要在这墙上钉一枚钉子?”铜锣想要证明自己的存zài

,干脆也提了一个问题。

“罗大人,是这样的,我丈夫想在房间里挂些字画,但是挂上之后又觉得跟房间不搭,最后还是取了下来,钉子也就拔了。”陈氏掩饰得十分巧妙。

但是乔跃一看这小洞的位置,不禁皱眉,谁家会把字画挂得这么低。

尽管乔跃对陈氏有这么多的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大的证据,能用来质疑陈氏的,最后就准bèi

带着铜锣和云月儿下楼。

哪知云月儿却根本没打算离开,一下子跳到床上躺了下来。

“月儿,不要胡闹了。”乔跃大声说道:“这是人家的房子,你怎么可以肆意妄为?”

铜锣则拼命跟陈氏道歉:“哎呀,对不住,小姑娘也是走得累了,一看见床就想躺上去休息休息。”

陈氏根本没有理睬铜锣的道歉,脸上的表情已经惊慌到了极点,她朝着躺在床上的云月儿大喝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还不赶紧下来。”

云月儿却十分委屈:“下来就下来,不就一张床嘛,躺一下又能怎样……咦!这是什么东西?”

云月儿伸手进被窝,手拿出时,却多了一件衣服,一件男人的裤衩。

第二十九章:奸情败露

云月儿看看手中的男人裤头,不由得大叫一声,把衣服扔在了地上。

陈氏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惊慌失措的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捧在怀中。

乔跃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他知dào

根本不用自己开口。

果然铜锣的破嗓子响了起来:“陈氏……你……这是谁的衣服啊?”

陈氏慢慢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恢复正常:“罗大人,你不要瞎猜,这件裤衩是我丈夫生前的衣物。陈二这一走,就剩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这两天实在的想念他到了疯狂的地步。于是我就把他贴身的衣物翻找了出来,放在床上,夜晚也好陪伴我入眠。”

这陈氏说的倒也合情合理,但是乔跃心想,如果真按你所说,刚才又何必表现的如此惊慌呢?

铜锣却叹了口气:“陈氏,这陈二不在了,倒也难为你了。”

陈氏没有说话,只是将那衣服揣进了怀里。

哪知云月儿突然说道:“陈大姐,我看你也不怎么为难嘛。要不怎么会在丧服里面穿着一件大红衣服,脸上还涂抹着胭脂水粉。陈二已经死了,你打扮的如此漂亮,又是给谁看啊?该不会是给你丈夫的傻弟弟陈三看的吧?”

陈氏眉头一皱:“你这个小姑娘,讲话怎么没轻没重,这种胡言乱语怎么能随便乱说?”

铜锣也急了心想,怪不得早上乔大人不爱把这个小师妹带出来,当时我就不该多嘴说好话:“云姑娘,也没规定服丧期间就不能化化妆、打扮一下了,人家陈氏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

陈氏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罗大人说得对,我这两天心情实在差到极点了,就想打扮一下换换心情。”

“我知dào

了。”云月儿微微一笑:“陈大姐知dào

罗大人今天要来,特意打扮给你看的。”

“呸呸呸。”铜锣气得直跳脚:“这屎盆子怎么扣我脑袋上了,我和乔大人今天来办案,这陈氏事先一点都不知dào

。乔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乔跃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其实是在观察陈氏。之前云月儿说陈氏身上有问题,自己还真没注意,但是经师妹这么一说,乔跃终于察觉到这陈氏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

陈氏外面一身缟素的丧服,而在里面却隐隐透出大红的衬里,而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实在抹得过于妖艳。哪有一个丈夫死了还没几天的女人,会打扮成这副模样,再加上刚才她床上发xiàn

的男人**,一切已经很明显了。

乔跃说道:“陈夫人,我们今天多有打扰,关于你丈夫的案子,我在你这也问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

云月儿一跺脚:“跃哥哥,哪里问得差不多了,还有最大的问题没有问呢……”

云月儿还想往下说,却发xiàn

乔跃向她眨了一下眼,顿时明白师哥恐怕另有安排:“算了,陈大姐,我师哥既然都说没问题,那我就听他的。”

铜锣心想,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听乔大人的:“陈氏,没事我们就先告辞了,你也别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就在铜锣没心没肺的说着安慰话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了声响,一个傻乎乎的声音喊道:“嫂子,我饿了,我要吃奶奶……咦……人到哪里去了,在楼上吗?”

说完就看见顺着楼梯一个瘦弱的身影歪歪扭扭的走了上来,来人正是傻小子陈三。

陈三一看屋里都是人嘀咕道:“都在这呢……我要吃奶奶。”说完就把眼睛直勾勾的盯到了云月儿身上。

云月儿别看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看到这陈三,却不知为什么,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此时陈三这幅样子,云月儿就一点点躲到了乔跃身后。

陈三终于把目光转移到陈氏身上:“嫂嫂,我饿了,奶奶在哪里?”

陈氏安慰道:“三儿,别急啊,奶奶在厨房,等嫂子把这几位客人送走,就给你准bèi

吃的。”

陈三却摇着头,甩着手说道:“不,我现在就要吃,我马上就要吃,我立kè

就要吃,奶奶在哪里?快点给我。”

陈三耍起了无赖,就往地上一躺打起滚来。

陈氏一脸的尴尬:“三儿,快起来,让客人看见多不好意思。”说完伸手就去拉地上的陈三。

陈三倒是被拉了起来,但是却丝毫不肯罢休,他在整个房间里转着圈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奶奶,奶奶在哪里?奶奶,被嫂嫂藏到柜子里了。”

说完陈三朝着墙角的一个大木柜就跑了过去,一把就把木柜的门给打开了。

“不要!”陈氏顿时惊恐的大喊:“三儿,不要打开柜子。”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木门已经被陈三彻底打开。乔跃三人往木柜里一看,就发xiàn

里面赤条条的躲着一个男人,手里还抱着一些衣物鞋子。

这个男人,乔跃和云月儿并不认识,但是铜锣却一下子认了出来:“刘大米……怎么是你?”

这刘大米,是县城里米铺的老板,原名叫刘达密,但是大家都习惯管他叫刘大米。

刘大米看见自己已经被发xiàn

了,再也无处可躲,就抱着衣物遮挡在下半身前,颤抖着从木柜里走了出来。

刘大米脚刚落在地上,也不知dào

是柜子里面藏的时间太久脚麻了,还是吓得腿软了,一下子瘫在地上,衣服也没遮好,关键部位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云月儿羞得大叫一声,拿乔跃的身子挡在身前,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一眼。

铜锣好像明白了什么:“陈氏……你和刘大米,该不是……难道是你们合谋杀死了陈二?”

陈氏也跪在了地上:“罗大人,还有乔大人,我丈夫陈二的死与我无关,都是刘大米干的,他事先根本没与我商量过,我要知dào

绝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

刘大米一听立kè

骂道:“臭婆娘,你不要乱说,陈二的死,不是我干的。”

陈氏指着刘大米:“你这个挨千刀的,我丈夫陈二死了第二天,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你当时怎么说?你亲口说早就想除掉陈二,好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

刘大米汗都下来了:“那是我当时胡说的,只不过想在你面前逞逞能,我这人胆子最小了,哪敢……哪敢杀人啊!”

陈氏与刘大米两人跪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

乔跃看看陈氏和刘大米的样子,奸情暴露无遗,但是陈二究竟是不是这两人杀的呢?

乔跃并未去观察地上这对奸夫淫妇的表情,而是抬起头环视四周,突然他心中一动,不对,这案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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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傻子人证

乔跃一看身边几个人,铜锣和云月儿都低着头,看着地上这对男女互相狗咬狗。但是陈二的弟弟,那个傻小子陈三居然站在一边,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陈三看见乔跃在看他,马上低下头,装出一副傻样,嘴也歪了、眼也斜了,恢复成傻小子的本来面目。

但是这都逃不过乔跃的眼睛。在自己看向陈三的那一瞬间,陈三的五官完全正常,甚至眼睛里还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这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应该有的眼神。

铜锣突然大喝一声:“你们两人别吵了,都一块跟我回衙门,要吵到公堂上去吵。”说完铜锣上前就要拉人。

哪知乔跃突然一伸手拦下了铜锣:“罗捕快,不用急着抓人,是不是这两人杀的陈二,我们不是还有一个证人嘛。”

“证人?”铜锣摸摸脑门:“乔大人,这里哪来的证人?”

乔跃用手一指陈三:“他就是证人。”

铜锣心里着急,这傻子能当证人吗,却又不敢出面顶撞:“乔大人,这个陈三……他是个傻子。”

“哦,他怎么傻的?傻了多久了?”乔跃想先了解一下陈三的情况。

“这事估计有十好几年了,当时这陈三生了一场大病,连续发了几天烧。后来烧是退了,可是脑子却烧坏了。这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dào

,大家从小看着他一直傻到现在。”

乔跃奇怪,按理来说,这陈三从小就是傻的,应该不会是装的。哪有人一直装成傻子来玩,装个一两天可以,怎么会一装就装十几年的?难道自己对这陈三的判断有问题?

乔跃思考了一会,还是说道:“再傻至少他眼没瞎、耳没聋,案发当晚多多少少也看到点了什么。”

说完乔跃慢慢走到陈三面前问道:“三儿,你哥哥陈二的死,你知dào

吗?”

“奶奶,我要吃奶奶。”陈三用手一直云月儿。

云月儿说道:“跃哥哥,这傻小子你还问那么多干嘛,他除了吃还能知dào

什么?”

乔跃继xù

试探:“三儿,你只要告sù

我,你哥哥死的时候,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我就让你吃东西。”

说完乔跃向云月儿招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要在平时,乔跃召唤云月儿,她老早小鸟归林一般的奔了过去。但是现在云月儿一看师兄叫自己,却明显是为了当这陈三的诱饵,又怎么会过去。

云月儿啐了一口:“跃哥哥,你叫我干嘛?就这么说好了。”

乔跃一看云月儿不上当,干脆指着她对陈三说道:“你看见她了吗?她身上有吃的,你肯告sù

我那晚你看见什么,我就让她把吃的给你。”

陈三这下听懂了,高兴的边跳边拍手:“哦,有奶奶吃喽。”说完朝着云月儿就走了过去。

云月儿吓得看看四周没什么可躲的地方,干脆躲到了铜锣的身后。

乔跃拉住陈三:“你先告sù

我,那晚看见了什么?”

“那晚?看见什么?”陈三一脸迷茫,好像在琢磨这句话什么意思,突然脸上显露出了笑容,就好像想起了什么:“哦,那晚,三儿玩了一天,累了,三儿睡着了……”

乔跃脸一沉,说了等于没说,这傻小子估计是真的傻了。

“可是,‘嘭’的一声,把三儿吓醒了。”陈三拍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三儿起来,要到楼上找哥哥,然后……然后……就看见他跑了下来。”说完陈三用手一指地上的刘大米。

这下铜锣激动了:“刘大米啊刘大米,看不出来,这事还真是你干的啊?连傻子都认出你了,这下看你如何抵赖?”说完铜锣上前拉住刘大米就要抓人。

刘大米躺在地上,连声求饶:“罗大人,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傻小子认错人了。”

铜锣骂道:“别想抵赖了,有什么就到衙门去说吧。”

乔跃突然猛地一把把陈三推向了云月儿:“三儿,去吃奶奶吧。”

陈三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向了云月儿,眼看就要撞到云月儿的身上了。

云月儿哪肯让陈三碰到自己的身子,立kè

玉臂一抬,对着陈三就是一掌,想推开他冲过来的身子。

陈三一看自己就要挨上云月儿的一掌,本能的身子一晃,异常敏捷的躲了过去,身体速度之快好像猿猴一般。

这下连云月儿都看出来了,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身手。

乔跃冷冷一笑:“陈三,别装了,你根本不是傻子。”

陈三背对着众人一动不动,然后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害pà



“哈哈哈哈!”没想到陈三发出了笑声,身体的颤动也越加剧烈,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

“别笑了。”云月儿忍不住出言问道:“本姑娘被你骗得好惨,你绝对不是什么傻子。”

铜锣、刘大米、陈氏这些从小看着陈三长大的人,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都惊得呆若木鸡,半句话也说不出。

陈三笑着回过头,一边笑一边鼓掌:“乔跃,不愧是京城派来的人,一下就识破了我的真面目。我原本打算把杀死陈二的罪名,推到这对狗男女身上,没想到还是没成功。”

这时陈氏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一下扑到陈三身边:“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哥哥对你不薄啊。从小把你拉扯长大,就算跟我成婚之后,还是把你留在身边,你怎么可以杀了他呢?”

陈三眉头一皱,冷冷说道:“他不是我哥哥,你也不是我嫂子。我既然可以杀了他,对你也不用客气……”

乔跃突然大喊一声:“快躲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陈三一掌拍在陈氏的天灵盖上,顿时从陈氏的眼、耳、口、鼻中流出鲜血,她的身子就像突然没了骨头,软塌塌的瘫在了地上。

陈三打死了陈氏,说了一句:“乔跃,你想知dào

真相,就赶紧跟我来。”说完陈三身子一纵跳下了楼梯,冲到了屋外,三晃两晃消失在树林里。

乔跃也一下从窗子跳到了楼下,朝着陈三消失的方向,直直的追了过去。

乔跃追了没一会,就看见前方林子中间,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是陈三。

乔跃急速来到陈三面前,还未开口,陈三先说了一句:“乔大人,等你多时了。你的功夫也不怎样嘛。”

“少废话,你究竟是什么人?”乔跃问道。

“我跟你可是同路人,咱们都是醒世者……”

第三十一章:阴暗的一章

乔跃一听陈三说他居然也是醒世者,就好像心里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一样,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三一装傻子就能装十几年的原因。

陈三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老天真是会开玩笑,那一晚居然让我惊奇的发xiàn

,原来还有另一个世界存zài

……哈哈哈哈……我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我……哈哈哈哈……居然会是一个傻子!”

乔跃盯着陈三,却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杀陈二?”

“我为什么要杀陈二?”陈三就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底下最可笑的问题:“因为他该死!”

“陈二只不过是个杀猪的屠夫,据说平日里乐善好施、日行百善,怎么就该死了?”

“乐善好施?日行百善?”陈三回味着这两个词语,在嘴里反复咀嚼着:“可惜啊,你太不了解人性了,或者说你只看到了表面。”

乔跃没有说话,等待着陈三继xù

解释。

“你知dào

陈三是怎么变傻的吗?你们不会知dào

,只有陈三和我知dào

。陈三小的时候,有一次把陈二的玩具给弄坏了,只不过是一把木头做的破宝剑,被陈三不小心给弄断了。陈二就把他推到自家院子的井里。”

陈三一脸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陈二故yì

拖了大半天,才去找来了父母。原以为陈三就算捞起来多半也死了。哪知陈三命大,只是昏迷发烧,一直没醒过来而已。”

“陈二担心弟弟醒来,把自己推他下井的事说出来,每天故yì

帮父母给陈三抓药熬药,其实没回都故yì

抓错几种药材,就希望能药死陈三。这陈三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只不过最后活过来也变成了一个傻子。”

乔跃内心不忍,脸上却如石雕一样坚硬:“所以你要替陈三报仇,杀了陈二吗?”

“哈哈,我可没这闲工夫。”陈三一脸的不屑:“陈二弄傻的是陈三,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急,陈二做的好事我还没说完呢。”

陈三找了一块石头,优哉游哉的往上面一坐:“后来陈三父母都死了,陈二原本可以抛弃陈三,让他自生自灭,可你知dào

为什么陈二没有这么做吗?”

“我告sù

你几件事,你自己猜猜看吧。”陈三慢悠悠的说道:“你可知dào

陈二跟陈氏结婚那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你可知dào

陈二表面说是每天半夜杀猪,可是他除了杀猪还在干嘛?”

乔跃心一沉:“难道陈二每天晚上都会殴打虐待陈三?”

“唉,你还是太天真!”陈三摇摇头:“我就不卖关子了,陈二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他娶了陈氏一直都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所以陈氏受不了,才会跟那刘大米做出苟且事来。”

“你还不明白?陈二早知dào

陈氏和刘大米的事情,但是他根本无所谓,因为他的兽欲都发泄到了陈三的头上。”

陈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颗巨石翻落进乔跃的心海,激荡起巨大的波澜。尽管人性的丑恶,乔跃并不是没有接触过,但是像这样丑陋的事情,还是他生平第一回听说。

任凭乔跃天生有多冷静和淡定,但是突然听到如此阴暗的事情,也无法不为之动容:“就算陈二如此,你可以报gào

官府来处置,也不应该就此杀了陈二。”

“你别误会,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才不会杀陈二呢。”陈三轻蔑的笑着:“陈三受到他哥哥这般对待,都怪他自己,谁让他是个傻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可是……可是……”乔跃出乎意料,原来这还不是陈三杀陈二的原因:“可是你的意识每天都会进入到陈三的身体里,陈二这么做,你就不感到恶心?”

“恶心?天底下值得我恶心的事情多了,这件事却不在其内。”陈三懒洋洋的说道:“我杀陈二的原因很简单,谁让他发xiàn

了我其实并不是陈三。”

乔跃问道:“无论你在曦界是谁,但是到了暮界,一直用的都是陈三的身体。这陈二不过是个屠夫,又怎么会轻易察觉呢?”

“只怪我一时大意,原本每次陈二半夜找陈三发泄时,陈三都只会发出痛苦的哀嚎。但是那一晚我也实在倦了,就打了个哈欠问道‘快好了没有?’陈二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我就知dào

陈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果然从那一晚之后,陈二半夜再也没有找过陈三。”

“就因为如此?”乔跃实在不明白,陈二对陈三做了那么多天地难容的事情,被杀的原因居然会是如此简单。

“对,还能因为什么?”陈三说道:“陈二对陈三做了任何事,关我屁事,但是他发xiàn

了我的真实身份,那就不能留他活口了。”

乔跃又问道:“你杀陈二用的是……曦界的枪吗?”

“哈哈,我要杀陈二原本易如反掌。但是如果不用曦界的东西,又怎么能惊动大名鼎鼎的乔大人,为了一桩区区的命案而巴巴的从京城赶来呢?”

乔跃一字一顿的说道:“枪是怎么来的?”

“就知dào

你会好奇这个,但是想知dào

答案,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陈三挑衅的说道。

乔跃沉默了,在陈三身体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按理来说,他跟陈三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分身,陈三受到了一切不公,他都应该感同身受。但是这个人却好像完全无动于衷、麻木不仁。但是只要他自己的隐私遭到一点点的侵犯,他就会马上睚眦必报,杀人灭口。

陈三笑道:“乔大人,是不是在想,我在曦界到底谁呢?”

乔跃没有说话,却代表了承认。

“这样吧,早就听说乔大人的剑术了得,咱们来比划比划。你若是赢了,我就告sù

你,我在曦界的身份,还有这枪是怎么来的。”陈三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从石头上慢慢站了起来。

乔跃奇怪,按理来说曦界的武功早就已经荒废了,人物都习惯用枪来解决问题。所以就算曦界武功绝顶的高手,来到暮界不过只是一个连三流都谈不上的废物。而眼前的陈三,暮界的身份是个傻子,就算他脑子里曦界那个人武艺高超,但是对我这样的剑术高手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晒。

陈三看见乔跃一直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却迟迟不肯动手,不禁笑道:“乔大人,是不是担心小人的武功不配与你比试啊?那我就先显露一手吧。”

说完陈三站在原地,随手朝着身后的一颗大树上一拍,这一掌看上去轻飘飘、软绵绵,好无力道可言,整棵大树连颤都没颤一下。

乔跃却惊奇的发xiàn

,这棵树的树叶开始慢慢由绿转黄,然后一点点的枯萎。先是一片枯叶飘落下来,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剩余的树叶就好像逃离一般,全部从枝头洒落了下来。

陈三收回手掌问道:“乔大人,这一掌够格了吗?”

乔跃心头一震,这手“绝魄掌”曾经听师父说过,毒辣阴险、霸道无比。

师父还警告自己说,如果将来遇到会绝魄掌的人,一定要避而远之。乔跃万万没想到这傻子陈三居然会这手功夫,看来自己绝对不能轻敌。

乔跃不再多想,直接把手伸向腰间檀魂剑,“噌”的一下檀魂剑出鞘,在日光下发出紫色光芒。

第三十二章:檀魂剑反噬

陈三一看乔跃直接拔出了檀魂剑,不由得笑道:“这就对了,就该亮出绝招。”

檀魂剑其实没有剑锋,本身也并非任何金属打造。檀魂剑的剑身,是用千年紫檀木的树心,经大师之手雕刻而成。这把剑并非靠剑锋锐利来取人性命,而是通过吸食魂魄的方式,达到击杀敌手的目的。

乔跃一般不轻易使用檀魂剑,因为这把宝剑一旦出鞘,不痛噬魂魄决不能还鞘,否则将会反噬乔跃本身。

但是眼前的陈三已成傻子,这样活在世上毫无乐趣可言。而现在陈三脑子里占主导意识的,却是一个来自于曦界恶魔般的高手,自己如果不用檀魂剑来对付他,恐怕毫无胜算。

乔跃还没来的及多想,陈三身子一晃已经来到乔跃面前,轻飘飘的一掌直接抓向乔跃手中的檀魂剑剑身。

乔跃一阵大奇,这檀魂剑只要肉体触碰到剑身,必然会被宝剑吸走魂魄。这陈三看来武功不弱,应该能辨识得出这把宝剑的厉害,怎么会自己主动接触剑身,难道他就不怕被宝剑吸魂吗?

既然陈三主动送上门,乔跃还有什么好客气,轻轻一送,干脆将檀魂剑送进了陈三的掌心。

陈三握着檀魂剑,突然脸色大变,进而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边抖还一边大叫:“吸魂了,吸死我啦。啊啊啊啊……”

这下连乔跃都看出来了,陈三完全是故yì

装出来的,这把檀魂剑对他根本毫无作用。

相反的,檀魂剑原本发出的紫色光芒越来越淡、慢慢晦暗了下去。

乔跃知dào

,檀魂剑的紫色光晕,原本是因为剑身吸食的魂魄所导致。吸的魂魄越多,光芒越盛,现在这个样子,竟然看上去像是剑身里的魂魄在一一逐渐消失一般。

陈三紧握剑身,哈哈大笑:“乔跃啊乔跃,你可知dào

我刚才对那棵树使出的是什么功夫?”

“绝魄掌。”乔跃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你猜的很对。你既然都猜到了,干嘛还自己将檀魂剑送到我掌心?”陈三握着宝剑,任凭乔跃如何用力都夺不回来:“看来你师父酩酊老人没对你说清楚啊,我的绝魄掌,专门绝人魂魄。现在你檀魂剑里吸的那么多灵魂,遇到我的绝魄掌,还不被一点点给化光了吗?”

乔跃心中大骇,怪不得当初师父对自己说,遇到会绝魄掌的人,一定要避而远之,切记千万不要拔出檀魂剑来应对。

因为事情有些久远,乔跃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遇到会绝魄掌的高手,所以将当初师父的一番叮咛已经淡忘脑后,直到现在才完全想起来,但是已经晚了。

乔跃眼见着檀魂剑的紫色光芒越来越暗,再如此下去虽然这把宝剑不会就此废掉,但是它会因为失去魂魄而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这个状态下的檀魂剑绝不是开玩笑的,它会异常贪婪的吸食周遭一切可以吸食的魂灵。

乔跃拼命夺取,哪知别看陈三身体异常瘦弱,但是这把剑在他手中,就好像插进了岩石里,纹丝不动,根本就夺不回来。

陈三笑着挑衅道:“用点力,没吃饱饭吗?”语气就像在逗弄一只宠物。

乔跃从小没有父母,都是师傅酩酊老人抚养长大,从五岁开始学艺,九岁时刚出江湖,就凭着一把檀魂剑威震全国,之后更是惊动了皇宫……

当时年仅十二岁的皇帝召见乔跃,竟然性情相投、一见如故,一定要乔跃留在宫中陪他一同玩耍。之后乔跃就成了皇帝眼中的红人,一直陪着他长大。

可以说乔跃绝对是这个国家之中,青年一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行走江湖十五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陈三这样厉害的对手。

乔跃一看檀魂剑是拔不回来了,但是自己又何必一直与陈三较力呢。

乔跃干脆松开剑柄,抬脚踢向陈三的手腕,试图将檀魂剑踢飞出去。陈三却丝毫不慌张,手握檀魂剑剑身,身体轻轻一跃就躲开这一脚。

乔跃挥舞着拳头,像雨点一样攻向陈三。可是这陈三的身体东躲西闪、前倾后仰,将乔跃的攻击一一避开,而且看样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乔跃知dào

今天是遇见高手了,这陈三的功夫深不可测,决不在师父酩酊老人之下。

陈三看看手中檀魂剑的紫光就剩下最后一点,如同萤火虫的光芒微微闪烁,估计其中魂魄所剩无几:“差不多了,这把剑该还给你了。”

说完陈三用两根手指捏着剑尖,往乔跃面前一递,示意乔跃取回。

乔跃哪里敢接,这个时候去接檀魂剑,只怕自己的魂魄立kè

将被吸食得一干二净,连残渣都不剩。

陈三一看乔跃不肯接,冷笑道:“刚才跟我争抢,现在送还给你又不要,年轻人不要不懂规矩。”

说完陈三身子一纵,就已站在了乔跃面前。然后陈三出手如电,抓过乔跃右手,将檀魂剑的剑身放进了他的手中。

整个过程其实只有一眨眼的功夫,速度之快令乔跃根本来不及反抗。

陈三“嘿嘿”冷笑:“物归原主,我也不欠你什么了,这就告辞吧。”

话音未落,陈三的身影已经隐没在树林里,就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檀魂剑在乔跃手中,紫色光芒最后垂死挣扎般的闪了一下,就如同蜡烛被吹灭一样,立时变得暗淡无光,整个剑身也从紫色慢慢转为紫黑色。

乔跃知dào

檀魂剑即将开始反噬,自己再不将它甩开,马上就性命难保了。

可是任凭乔跃如何用力甩脱,整个剑身就好像长在了乔跃的手上,跟他已经融为了一体。乔跃尝试着把檀魂剑送还到剑鞘里,奈何剑鞘的口子就上被封上了一样,剑身无论如何都塞不进去。

突然乔跃感觉手中的檀魂剑一震,紧接着震动越来越剧烈,同时还发出一种类似于蚊子鸣叫的“嗡嗡”声。

乔跃感觉从手腕开始一阵刺骨冰凉,大脑的意识开始被抽向了右手,并通过手臂、手腕、手掌,源源不断的向檀魂剑中输送了进去。

乔跃心中一凛,看来檀魂剑已经开始吸噬自己的魂魄了,没想到自己曾用它吸食了无数人的魂灵,今天终于被反噬自身,也算是报应吧!只可惜连累了任天,现在任天的意识也正在自己脑中,说不定也难逃此劫。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跃哥哥,你在哪里?爹,跃哥哥去追那傻子,怎么追得人都没了?”

第三十三章:酩酊老人

云月儿眼见着陈三身体矫健的逃离了房屋,再一扭头,师哥乔跃已经从身后的窗子跳了出去。

云月儿来到窗口往外一看,只见师哥的身影已经隐没在树林之中。

云月儿刚准bèi

紧随乔跃之后,也跳出窗外,铜锣喊道:“云姑娘,你就别跟去了,乔大人武艺高强,抓捕那区区傻子陈三,完全应该游刃有余啊。”

铜锣其实没说实话,早先乔跃已经暗暗嘱托过他,让铜锣看着云月儿,一不要让她惹麻烦,二更不能让她遇到危险。

之前铜锣发xiàn

,这认识了十几年的陈三突然变了个样,完全就不是自己所知dào

的那个傻子,而且出手如此狠毒,一掌就将自己的嫂子给拍死了。

此刻铜锣不得不担心,如果云月儿也去追那陈三,万一遇到什么麻烦,出了点状况。这乔大人伸一根小手指,自己的前途估计就全毁了。

云月儿哪会听铜锣阻拦,身子一纵就想跳出窗外。铜锣一看这姑娘属猴的,上蹿下跳不安分,赶紧从后面一把拽住了云月儿的胳膊。

云月儿皱着秀眉:“你快撒手!”

铜锣哪敢松手,他现在紧紧拽着的,可不仅仅是云月儿的胳膊,更是他自己的前途。

云月儿回头却一脸紧张:“坏了,这刘大米要跑了。”

铜锣并不上当,干脆两只手紧紧抓着云月儿的胳膊,这才敢回头去看。果然这刘大米正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实刘大米看见陈氏被一掌拍死之后,早就已经吓晕了。

铜锣笑道:“云姑娘,我好歹也是一堂堂县城捕快,哪有那么容易被骗的……”

铜锣下半截话还未出口,就噎在了嗓子眼。因为他回头一看,眼前哪还有云月儿的身影,而自己双手拽着的居然变成了一截树枝……

云月儿身为乔跃的师妹,从小和师兄一块跟着爹爹酩酊老人学艺,但是云月儿所学事物却跟乔跃大相径庭。

酩酊老人生平有两项绝活,一是傲绝天下、称霸武林的拳脚剑术;另一个则是神mì

莫测、波诡云谲的高超法术。

乔跃本性冷静沉默、天性简单,最为适合学习剑术;而云月儿却古灵精怪、跳脱活泼,更适合学习法术。

所以之前一路之上云月儿用法术“拟身术”,变成了乔跃的模样,真是足以以假乱真,不是至亲之人绝对难以区分。而在现在云月儿又用了“替身术”,用一截树枝代替了自己的胳膊,在铜锣转眼瞬间,就已经逃脱。

云月儿朝着之前乔跃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只可惜原本她的轻功就远远不如乔跃精湛,再加上被铜锣一阻挠,耽误了不少功夫,所以云月儿在树林东绕西绕,却始终没有发xiàn

乔跃的身影。

正在云月儿驻足迷茫之际,就听见从林子后方传来个歌声:“老朽今年六十三,足不出户居深山,生平就爱杯中酒,不思江湖浮云般。前有爱徒心不甘,提早出师下了山,后有爱女追随去,不知老父把心担……”

云月儿一听这歌声,立kè

满脸的惊喜,身子便如倦鸟归林一般,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嘴里更是撒娇般的喊了一声:“爹啊,女儿在这呢。”

从林子里来的人正是乔跃的恩师、云月儿的父亲——酩酊老人云帆。他这回下山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寻找前些日子不告而别的宝贝女儿。

酩酊老人早就看见了女儿在前方,故yì

唱着小曲,想引来女儿的注意。果然女儿一听歌声,飞速的投进了自己的怀中,扭着身子撒着娇,这酩酊老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爹,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云月儿的语气嗲得让人发麻。

“你还好意思问,为了你心爱的跃哥哥,就不要我这个老头子了?”酩酊老人故yì

装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云月儿的身子扭得如同刚从泥地里挖出的蚯蚓:“爹,您胡说什么?女儿怎么可能不要您呢?您就是我最最亲爱的、可爱的、深爱的老爹啊!”

云月儿的撒娇对于酩酊老人而言,就如同一口气喝了一缸度数最高的美酒,早就从里到外都醉了。

“你的宝贝师哥呢?乔跃那小子现在在哪里?”酩酊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月儿:“他该不是一看到你就跑了吧?”

“爹,您就会欺负女儿。”云月儿故yì

扭过头、转过身子不理睬酩酊老人。

“好了好了,月月,你师哥到底在哪?爹这次下山一是为了找你,更有一件重yào

的事情,要找到你师哥。”

云月儿在林子里找了半天没找到乔跃,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中。这时也没时间跟爹耍性子了,干脆简明扼要的把之前的事情跟爹讲了一些。

说完后,云月儿着急的问道:“爹,您说师哥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以你师哥现在的修为,如果遇到一等一的高手,就算胜不了对方,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酩酊老人安慰道。

之后这父女俩就结伴开始在小树林里寻找起乔跃来。

乔跃此时已经被檀魂剑开始吸取魂魄起来,再过片刻只怕就凶多吉少。突然听见云月儿的声音,不由得精神一震张口大喊:“师妹……”

乔跃两个字出口,就感觉脑中的意识急速涌向手中的檀魂剑,赶紧屏气与之对抗,不敢再出声说话。

虽说乔跃只喊出两个字,但是酩酊老人和云月儿都已经听在耳中,立kè

循着声音急速找了过来。

云月儿一看乔跃一动不动,手里拿着檀魂剑,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痛苦,立kè

就要扑上前去解救师哥。

酩酊老人一把拉住了女儿喝斥道:“月月,看仔细了,这檀魂剑正在吸食你师哥的魂魄,你此时贸然上前,连你的魂魄都会被这檀魂剑吸光的。”

“怎么办,爹你快想办法救救师哥吧。”云月儿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酩酊老人怎会看着自己的爱徒遭此劫难,他并没说话,而是迅速上前从乔跃另一只手中夺下了檀魂剑的剑鞘。然后嘴中念念有词,张口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用流血的二指在剑鞘上一抹,最后慢慢的用剑鞘的口子,对着檀魂剑的剑锋送了过去。

说来也怪,原本檀魂剑根本塞不进剑鞘中,但是剑鞘到了酩酊老人的手中,仿佛有了一股无比强dà

的吸力,导致这檀魂剑剑身无法抗拒,不得不一点点缩回到剑鞘里。

剑鞘到了剑身中间,因为乔跃的手掌紧握的关系,无法继xù

回收。酩酊老人用带血的两指,在乔跃手背上比划了两下,再用手掌一拍乔跃手背,乔跃的紧握的右手瞬间打开,酩酊老人以闪电般的手法,将整把檀魂剑完全收进了剑鞘里。

乔跃一下子昏倒在草地上,云月儿扑上前抱起师哥的身体,大声呼唤着。

酩酊老人用血液在檀魂剑的封口绕了一圈,默念两句,从封口的缝隙闪出一道金光,算是就此封印住了檀魂剑。

“爹,你快过来,师哥怎么醒不过来了?”云月儿的声音充满惊恐。

酩酊老人上前看看乔跃的面色,再用手指翻开他的眼皮,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不好了,只怕跃儿这回凶多吉少。”

第三十四章:身陷虎穴

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任天身上,任天浑身一激灵立kè

睁开了眼睛。但是他还在担忧自己的意识回来之前,乔跃那边出了什么事,所以一时显得一脸的困惑和迷茫。

“好小子,睡得够香的啊,怎么叫都叫不醒,非得洗个冷水澡。”一个声音冷嘲热讽道。

任天漠然的看着说话的这人,突然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人正是白天在商业广场中,被自己打倒的一帮小偷的头头——光头。

光头满脸狞笑:“认出来了?不错啊,还记得你爷爷。”

任天拼命挣扎,才发xiàn

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把木椅子上:“快放开我,快把我松开。”任天摇晃着身体,但是收效甚微。

“放开你!”光头看看四周的兄弟,一群人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把你请来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你走呢?”

“大哥,一场误会,白天的事我也不想打你们的,我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厉害。”任天愁眉苦脸的说道。

但是这句话到了光头耳中却完全成了嘲讽,嘲讽自己一帮人没用,被他一个人打得稀里哗啦的。

光头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任天肚子上,幸亏任天没吃晚饭,否则估计全得吐了。

“咳咳。”任天咳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这是何必呢,大哥,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好啊,我就用拳头跟你好好谈谈。”光头上前又是两拳。

“住手!”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阻止了光头的拳脚。

光头赶紧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一个身材不高,但是有些敦实的身影走到了任天面前。任天一看来人,大概五十多岁年纪,面目极为普通,属于扎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是他的双目炯炯有神,让人一看他的眼睛,就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这个男人对任天说道:“我叫倪霸,是这个‘神偷帮’的帮主。”

“泥巴?”任天轻声说道:“这个名字真……霸气!

光头一听任天敢嘲笑自己大哥,上前又要对任天动手,却被倪霸伸手拦了下来。

“小子,还挺幽默的嘛。”倪霸说道:“白天你一个人在广场,把我这么多的手下都打趴下了,可见你身手不错。”

“泥巴大哥,不是,倪大哥,我白天那是误打误撞,真没想跟你们神偷帮过不去,你大人大量,就把我放了吧。”

“放你容易,不过给你两个选择。”倪霸的眼中熠熠闪光。

“第一个选择,加入我们神偷帮,当我的兄弟,从此整个神偷帮里,你只用听我一人的,其他人全是你手下。”倪霸瞟瞟任天继xù

说道:“第二条路也好办,我这么多人被你打伤了,陪点医药费总是应该的吧?”

“我选第二条,我赔钱,不过我真没多少钱,能不能分期付款。”任天一脸严肃的说道。

倪霸看着任天正经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分期付款?你小子还真逗!干嘛不考lǜ

第一条选择?”

“这个……倪大哥,不是我看不起小偷这个行业。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但是你们也属于特殊行业,要干这活,我真怕自己没这手艺。”

倪霸说道:“那好办,你根本不用亲自出手,每天坐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无功不受禄,这我更做不来了。”任天苦笑道。

“也不是一点活都不用干。”倪霸的声音压低放慢了下来:“如果我们神偷帮遇到什么麻烦,像你这么能打,到时需yào

你出面用拳头来解决。”

任天有点明白了,说白了倪霸就是想让自己当神偷帮的打手,帮他们出去打架。

“我真不会打架,我从小就没打过架过,今天真的是第一次出手,没想到就打伤了众位好汉。”任天实话实说。

倪霸哪里肯相信,一个从未打过架的人,能一下打倒自己七、八个弟兄,看来这小子是不肯加入自己的神偷帮啊。

“看来你就只考lǜ

第二条路了?”倪霸的整张脸拉了下来,冰冷的眼神直盯着任天。

任天也没钱,不得不开始讨价还价:“倪大哥,到底要赔多少,您先给个数。”

“不多,你总共打伤了我八个兄弟,一人赔五万吧,算你四十万。”

任天差点吐血:“四十万!倪大哥,你把我卖了算了。”

“卖你?你值四十万吗?”倪霸调侃道。

任天苦着脸说道:“我还真没那么值钱。倪大哥,您高抬贵手,给我打个折,十万块钱怎样?我砸锅卖铁一定赔给您。”

“十万块!哈哈哈哈!”倪霸跟他的手下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任天也跟着傻笑:“各位同意啦?十万块其实也不少了,你们白天被我打得最多就受一点皮外伤,卖点止痛膏药贴贴就够了,十万块买的膏药够你们整个神偷帮贴一辈子了。”

倪霸向手下招了招手,对任天说道:“卖你或许不值四十万,但是还有一个人,如果把她卖了,绝对值这个价。”

“谁啊?”任天抬着脑袋极力张望,直到看见一个人被带进了人群,任天的脸色从好奇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了惊慌:“你们干嘛抓她,她跟这件事无关。”

原来被带进来的人正是朱筱冰,她此刻被紧绑双手,嘴上还贴着封条,只能惊恐的看着任天,却无法说出话来。

“得罪我们神偷帮,怎么能轻易饶了你们。”倪霸洋洋得yì

的说道:“我在全城都有耳目,想找出你们两个简直易如反掌。抓你还费点力qì

,抓这**太容易了,居然连家门都是破的,我的手下毫不费力就把她抓来了。”

“你快放了她,我答yīng

加入你们神偷帮,从此你就是我大哥,倪大哥,不,倪大爷!”任天近似于哀求。

“**才‘你大爷’呢。刚才我苦苦劝你,你小子摆谱,不肯加入我们。告sù

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现在想加入已经晚了,我觉得把这**买到窑子里,更是一比好买卖。”倪霸满脸的淫笑,伸手在朱筱冰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朱筱冰吓得花容失色,苦于发不出声音来。

任天的眼睛都红了,他怒吼一声:“姓倪的,警告你别再动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哇,吓死我了。”倪霸故yì

一惊一乍的:“大家听见没,这小子要对我不客气。”

所有的人都放肆的狂笑起来,就好像这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倪霸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任天:“弟兄们,把这**带下去,大哥我要尝尝这妞的滋味。”

光头指着任天问道:“大哥,那这小子怎么办?”

“就交给你了。”倪霸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用舌头舔了一下:“你先把他的手指,给我一根根剁下来。”

第三十五章:暴走的任天

倪霸和几个手下,把朱筱冰拖出了房间,剩下的一众人把任天围在了中间。

任天这下真着急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朱筱冰:“你们快松开我,别把我逼急了。”

光头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把刀来,得yì

洋洋的说道:“你小子得罪我们神偷帮,这下大哥让我剁下你的手指,知dào

害pà

了吧?”

任天心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之前萧经理说过,千万别让自己受伤流血,否则会加速与乔跃的融合。现在这帮人要剁下自己的手指,那自己不是会立kè

像乔跃那么厉害了吗?

对了,如果我跟乔跃融合了,以他的功夫一定能挣脱绳子,打倒这帮人,然后救出朱筱冰的。

“快点剁,快点剁掉我的手指啊。”任天发疯般的狂叫着。

光头愣住了:“你小子是不是吓傻了?哪有叫人剁自己手指的?”

任天骂道:“让你剁,你就快点,不剁就是孙子。你这个死光头,胳膊上装模作样纹条龙,可惜不知哪个三流纹身师,居然给你弄了一条屎在手臂上……”

任天红着眼,骂声不停,就是想激怒光头快点把他的手指剁下来。

光头眨巴着三角眼打量着任天,就好像看怪物一样,他心想这小子该不是真疯了吧,如果我现在去剁他手指,会不会反而被他咬一口,得个狂犬病什么的?

光头把刀子塞进身边一名手下的手中,然后把他推到了任天的面前:“你来,你先把他右手的小手指剁下来。”

这个手下是个愣头青,没光头那么多顾虑,既然大哥让剁那还犹豫啥。他上前搬了把凳子,把任天背在椅子后面的手架到凳子上,高举手中刀子说道:“你小子别乱动,省得剁歪了。”

任天闭上了眼睛,紧咬嘴唇,就感觉身后“咔”的一声,自己的右手传来了一股钻心般的疼痛。

任天没有喊出声,却觉得有一股力量瞬间注满了自己的整个右手,他用力一挣,绳子崩断,掉落地上。

任天把右手放到面前,就看见自己小手指的上半截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他没有时间多想,扯掉了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见四周神偷帮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脸上的神情轻易的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任天大吼一声:“不怕死的给我过来,怕死的滚开。”

有几个人回过神来,还真冲了上去,嘴里喊着:“臭小子,拽什么拽,你真当自己李小龙啊,一个人想挑zhàn

我们一群人。”

任天抬手一拳就把冲过来的第一个人直直的打飞了出去,那人的身体倒在旁边的人群中,压倒了一片。

任天左臂一挡,挡住了第二人的棍子,抬手一拳陷入那个人的肚子,那小子痛得从嘴里吐出胆汁,下半身尿了一地。

第三个人已经冲到任天面前,一看前面两个伙伴的下场,吓得转身就跑。却被任天一把抓住,拎起来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这下再也没人敢上来了,光头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哥手下留情。是倪大哥,不对,是泥巴那个王八蛋让我们把你抓来的。”

任天抓住光头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被你们抓来的女孩,现在人在哪里,快点带路。”

光头连声答yīng

:“大哥,我这就带路,请跟我来。”

说完光头在前面引领着任天跟过去,任天嫌光头走的慢大吼道:“快点走,否则我废了你的两条腿。”

光头吓得撒丫子就跑,边跑边问:“大哥,您看这速度可以吗?”

任天懒得理他,只是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跑了一段路之后才发xiàn

,原来自己现在身处的是一幢废弃的大楼,在光头的带领下,正沿着楼梯往上不停的跑去。

一连跑了五六层楼,光头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哥……我……我真跑……跑不动了,让我……歇一会吧。”

任天哪有这时间跟他磨蹭:“你告sù

我还有几层楼?”

“泥巴……在顶楼……十二层,我们刚才……在二楼,你一直……跑到顶层……就行了。”

任天不再搭理光头,一个人沿着楼梯往上跑。光头看着任天消失的身影,立kè

收起了气喘吁吁的样子,掉头朝楼下玩命的逃去。

任天按照光头所说一口气来到了十一楼,已经听见了朱筱冰的求救声:“救命啊,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倪霸的淫笑声传来:“我就喜欢会挣扎的,你越喊,老子的兴致就越高。你们几个抓牢一点,别让这妞动来动去的。”

任天一下冲上十二楼,一道大门挡在自己面前。任天用手推了一下,发xiàn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但是这道门怎么能阻挡的住任天,他抬起右手“啪”的一掌,整扇门都被击碎,裂成了许多块残木,散落一地。

房间里倪霸正光着下半身,压在朱筱冰的身上,两只手正用力的脱着朱筱冰的裤子。他听见身后的巨大声响,扭头一看是任天冲了进来,满脸写满了惊讶:“你小子,怎么来的?”

“你给我下来。”任天指着倪霸吼道。

“兄弟们给我上。”倪霸对身旁的几名手下命令道。

三名手下冲到任天面前,“啪啪啪”三声连珠炮一样,这三名手下已经趴在了地上。

倪霸一看这样子,估计自己根本不是任天的对手,赶紧从朱筱冰的身上爬了下来:“好汉,手下留情,我还没把你女朋友怎么样。”

任天不理倪霸,只关心的问道:“筱冰,你……你……你有没有事?”

“怎么没事。”朱筱冰羞耻的把裤子提了上来:“这王八蛋差点就要得逞了。”

任天嗷的冲上前,啪啪左右开弓,给了倪霸几个耳光,打得倪霸的脸顿时成了包子:“你居然敢动她。”

倪霸噗噗吐出了两颗牙齿,口齿已经不清楚了:“大锅,我没动你吕朋友,我还没进去呢。”

“王八蛋,还想进去!”任天的眼睛喷出了火,差点把倪霸烧成灰:“老子都没进去过,你还想进去。”

“你胡说什么?”朱筱冰气得嘴唇发抖。

“筱冰,你说要我把这家伙怎么办?我听你的。”任天回头看着朱筱冰。

朱筱冰冷冷的说道:“我要你……杀了他……”

第三十六章:乔跃不见了

任天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朱筱冰:“筱冰,你让我杀了他,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朱筱冰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我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把这个王八蛋给碎尸万段。”

“可他不是还没得逞吗。”任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最多算是那什么什么未遂,这可判不了死刑。”

任天其实不懂法律,尽管如此他也明白,这倪霸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罪不至死。而且就算他犯了死罪,也轮不到自己来执行啊。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杀了他。你如果动手替我报仇,我这一辈子都会跟定你。但是如果你今天放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不再睬你。”朱筱冰近似于赌气般的说出了这番话。

这下任天为难了,其实他也很想替朱筱冰报仇,狠狠的痛揍这倪霸一顿,哪怕把他打残了、打废了,说不定他都会一咬牙狠下心肠去做。

但是要杀人,这可是任天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先不论这倪霸到底是不是罪该万死,但是任天作为醒世者深深的明白,其实杀死了倪霸,就等于杀了两个人,在暮界中倪霸的分身也会随之而死,而那个人却完全是无辜的。

倪霸惊慌失措的看着乔跃,原本眼中的精光显得如此暗淡:“大哥,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况且我上有八十岁的女儿,下有八岁的老母。不对,说反了,我上有……”

“你给我闭嘴。”任天懒得听倪霸的废话:“我管你老母、女儿的,你居然敢欺负她,这可比欺负我后果严重多了。”

朱筱冰说道:“任天,你怎么还不动手,你快点替我报仇……”

倪霸可怜的哀求:“不要啊,我不敢了……”

此时任天一边是朱筱冰的不停催促,一边又是倪霸的苦苦求饶,他夹在两人中间就觉得头昏眼花,右手小指的伤口刺得他浑身发抖。

最后任天大吼了一声:“别吵了!”然后慢慢松开了自己抓着倪霸的手,颓唐的说了一句:“你……滚吧!”

倪霸如同看见了一道圣光照耀到任天头上,在他面前不是任天,而是天使。他欣喜若狂的说道:“多谢,多谢大哥,多谢大爷……”然后和自己的几个手下仓皇的逃了出去。

朱筱冰站起身子,没有说一句,她来到任天面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擦身就要离去。

“你站住!”任天一动不动的喊道,朱筱冰停了下来:“筱冰,你让我杀了他,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你知dào

吗?当我进门的时候,看见你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当时别说是杀了他,哪怕用尽我最后一丝力qì

,我都要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任天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但是后来我冷静了下来,我不能杀人,其实你也知dào

我根本不可能杀人,你让我杀他也只是你一时的气话。等你明天回过神来,也会庆幸我没有听你的,对他做出无可挽回的举动。”

“人的生命是如此宝贵,对于我们醒世者而言更是如此。因为别人不知dào

,但是我们却清楚的明白,一个人的生命其实关联着两段人生,其中的一条断送了,另一条也会跟着消亡。就算倪霸做出了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事情,但是暮界的他却是无辜的,我又怎能逞一时之快,就这样判决两个人的死亡呢!这样的事,我是万万也做不到的,哪怕你会恨我一辈子,永远不再理我,我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就是我任天,身为一名醒世者的觉悟!”

朱筱冰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一动不动,或者可以说她想动也动不了。任天的一番话,如同四面无形的墙壁,将她禁锢在当中。

一直以来,任天都像一个浮躁轻率、玩世不恭的花心**丝男,但是这一刻朱筱冰却感到气短胸闷,心脏狂跳不已,连她都不知dào

,任天的一番言语怎么会如此触动她的心。

朱筱冰慢慢回过身子,想说些什么,却惊奇的发xiàn

任天不见了。她低头一看,任天在耍完酷之后,瘫倒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右手处却慢慢地晕开了一摊鲜红的液体。

任天慢慢的睁开眼睛,一个靓丽的背影正坐在自己的面前:“筱冰。”

背影猛地转了过来,却是乔跃的师妹云月儿。

云月儿看见任天已经醒转,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开始哭了起来:“跃哥哥,你终于醒来了,我爹还说你醒不过来了呢。”

哦,对了,在曦界我已经昏迷了过去,现在又来到了暮界。奇怪,乔跃这家伙呢?为什么我的意识成为了主导?

以往任天每次来到暮界,进入了乔跃的身体,当他的意识存zài

于乔跃的头脑中时,更多的就像是一个看客。

尽管他能真实的感受到乔跃所感受的一切,但任天更像是置身于一个超级真实的立体电影中,永远都只有观看的份,却无法主导电影男主角的一切行动,而对于暮界这场“电影”,男主角就是乔跃。

但是这一次任天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好像自己能够支配乔跃的身体,不,应该说任天好像成为了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乔跃,你在哪?快出来!”任天小声的跟自己嘀咕着。

“跃哥哥,你在说什么?”云月儿瞪大了眼睛,眼角还挂着一串泪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月儿啊!”

“我知dào

你是月儿,乔跃的师妹嘛!”任天含糊的说了一句,却发xiàn

云月儿的神情更加古怪了,赶紧改口:“不对……是我……我的师妹。”

云月儿上下打量着乔跃,不,应该说是乔跃样子的任天,迟疑着问道:“跃哥哥,你……你怎么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最最可爱漂亮的小师妹,来,让师哥抱抱。”任天说完张开双臂,等待着迎接云月儿的紧紧相拥。

其实作为任天早就一直在责怪乔跃这个榆木疙瘩,明明有这么漂亮的小师妹,一直在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却连一句温柔话都不会说。要换成自己,早就想方设法把这个小师妹推倒了……

云月儿愣了半天,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跑出了门外,一边跑一边喊:“爹,大事不好了,跃哥哥他……变成疯子了!”

第三十七章:再上黄清山

任天那叫一个郁闷,凭什么自己才当了乔跃还没五分钟,居然就被当成了疯子。

“乔跃,你在哪?快点出来。”任天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别躲在里面了,这样不好玩。”

可是脑子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任天的意识之外,什么都没有。任天拿过一面镜子,可不是嘛,现在单从外表来看,谁都会把自己当成是乔跃。这该死的乔跃,到底躲哪里去了?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此时,从房间外面呼啦啦进来了一大批人,任天一看全部都不是外人。有黄清山的三个寨主童光远、高训、汤泛,还有自己的师妹云月儿,最后面还有一个酒糟鼻老头,任天凭借着乔跃的记忆,认出他就是乔跃的师父酩酊老人云帆。

一帮人一进来,立kè

把乔跃围在了中间关心的询问道:“乔兄弟,你可醒来了。”“乔恩公,你没事吧?”

任天一看现在这样子,自己也不得不先假扮成成乔跃了:“诸位,我没事。我这是在哪儿啊?”

童光远说道:“乔兄弟,你现在在我们黄清山的山寨里。是你师父和师妹把你送来的。”

酩酊老人走上前,摸了摸任天的脉搏,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看,嘴里默念着:“奇怪,真是奇怪。跃儿,你可认识我?”

“你是乔……是我的师父,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任天赶紧掩饰。

云月儿满脸狐疑:“跃哥哥,你最尊重师父了,要在以前你一见师父的面,早就已经下跪磕头,今天却怎么一直坐在床上无动于衷啊?”

任天一听原来自己演的不像,赶紧跪倒在地:“师父啊,徒弟好久没看到您老人家,今天突然遇见,一下子又惊又喜,居然连礼数都忘了。”说完蜻蜓点水般的磕了两个头,草草了事。

酩酊老人把任天搀扶了起来:“跃儿啊,我们师徒已经好几年未曾见面了。为师问你,之前在树林里,你怎么会被那把檀魂剑反噬的?”

任天眨了眨眼,好在之前的事情,自己在乔跃的身体里都看见了。于是就把先前乔跃和陈三比试,然后檀魂剑里的魂魄,被陈三的绝魄掌给化光的事情,说给了在场众人听。

任天说完不禁问道:“师父,徒儿之后是怎么获救的?又为什么会到这黄清山上来了?”

原来当时酩酊老人虽然救下了乔跃,但是乔跃却昏迷在了草地上。

酩酊老人一检查乔跃的身体,不禁说道:“不好了,只怕跃儿这回凶多吉少。”

云月儿赶紧问道:“爹,您可别吓我,师哥到底是怎么了?”

酩酊老人沉吟了片刻答道:“之前,跃儿正被檀魂剑吸食魂魄,我虽然出手救下了他,但是看这情形,估计已经晚了一步。”

“啊,难道师哥的魂魄已经被檀魂剑吸食干净了吗?难道师哥已经……已经死了?”云月儿说道最后声音都已经是哭腔。

“不,跃儿还没死。”酩酊老人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是也差不多了……”

“爹,您就实话告sù

我吧。师哥如果已经死了,我……我……我……”云月儿连说三个“我”,却不知自己该怎样。

“月月,你先别哭。你知dào

一个人总共有多少魂魄吗?”

父亲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云月儿慢慢止住哭声:“据说一个人应该有三魂七魄,爹,你问这个干什么?”

酩酊老人点点头:“月月,你说的没错。一个人一共具有天、地、人这三魂,以及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魄。但是跃儿的三魂七魄,被这檀魂剑吸噬之后,现在恐怕就只剩下半魂一魄了。”

“啊,就剩下这么点了,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云月儿差点又要哭起来。

“月月,能剩下这半魂一魄就能暂时保住跃儿不会死!”酩酊老人皱着眉头:“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那师哥还能醒过来吗?”

酩酊老人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醒不过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云月儿仿佛看见了一线曙光。

“唉,现在不说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跃儿的身体?”

云月儿原本打算让爹把乔跃带回原先居住的客栈,但是突然她看见身边有个巨大的阴影,正是黄清山的影子,不由得心中一动。

“爹,你以前是不是救过一个叫童光远的人?”

“童光远?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可惜记不起来了。”不知是不是酩酊老人酒喝多了,还是事情确实已经过去太久,一时竟然想不起自己曾经救过的人。

“算了,反正见了面就知dào

了。”云月儿不想磨蹭:“爹,你看到旁边那座山峰了吗?这座山叫黄清山,山上住着一群占山为王的强盗,他们的头目叫童光远,说您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我们干脆就把跃哥哥带到那座山上去吧。”

之后酩酊老人和云月儿就把乔跃带上了黄清山,这寨主童光远一听,以前自己的大恩人居然来了,立kè

大开寨门,领着高训和汤泛以及一帮喽啰迎了出去。

酩酊老人一见童光远不由得的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小光子,原来是你啊!”

童光远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恩公,你怎么还叫我的小名啊。”

这两人一叙旧,云月儿才弄明白,原来最早以前童光远刚出江湖时,还是一个小毛贼,有一次他拦路抢劫,居然拦下了一个武艺高强的高手。

这名高手三拳两脚就把童光远给打倒在地,还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抢到爷爷头上。”说完拿起童光远的小破柴刀,就想要他的性命。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人都已经被你打倒了,你又没任何损失,何必赶尽杀绝呢。”说这话的人正是酩酊老人。

那人不肯就此罢休,完全不理酩酊老人的劝诫,挥刀继xù

砍下,哪知一转眼手中的柴刀已经不见了。

那人这下明白,眼前的这人看来武艺比自己还要高强的多,最后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就这样酩酊老人救下了童光远的性命。

童光远一看酩酊老人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是昨天只身闯山的乔跃:“恩公,您身后背着的可是您的徒弟乔跃?”

“正是我那不成材的徒弟。”酩酊老人把乔跃放了下来:“只怕这次,可能要大大的麻烦你了。”

第三十八章:隐藏在乔跃心中的秘密

任天这下终于明白乔跃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您说……我……就只剩下了半魂一魄了?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酩酊老人摇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按理来说,常人若是只剩下这点魂魄,就只能像行尸走肉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跃儿,你怎么……还会醒过来呢?”

任天心里清楚,乔跃根本没醒,醒过来的是我任天。但是醒世者的事情,只有自己和乔跃知dào

,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没有提起,哪怕现在自己告sù

大家,他们也未必肯信啊。

任天含糊的说道:“这我也不知dào

……我反正就这么醒来了。”

童光远在旁边捋着胡子笑道:“看来这乔兄弟是吉人自有天相,连老天都在保佑他,这下既然醒过来了,我看乔兄弟生龙活虎的,多半也没有什么大碍。走走走,我们一块出去喝酒去。”

说完童光远就要领着大伙出去,酩酊老人却说道:“你们都先去吧,我跟跃儿还有话要说。”

童光远一下子就明白,这是有一些私密话,当着自己这些外人的面不方便说啊,于是他很识相的领着自己两个兄弟离开了房间。

酩酊老人一看女儿云月儿居然还站在一边不肯离去:“月月,你也先出去。”

云月儿却不肯,撒娇道:“爹,我又不是外人,凭什么连我都要出去啊?”

“月月听话,爹有一些话只能对你师哥一个人讲,你先出去吧。”

任天却帮着云月儿说话:“师父,师妹又不是外人,何必瞒着她呢?我们就当着她的面说好了。”说完还朝着云月儿抛了一个媚眼。

云月儿却大叫:“爹,你看师哥又来了,他这样子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任天心都碎了,明明自己对她,比那个乔跃好上几百倍,她怎么就不吃自己这套呢?

“你师哥到底疯没疯,等你出去之后,爹就有办法弄清楚了。”酩酊老人话里有话。

惨了,看来乔跃的师父怀疑自己了,这是要审讯啊。任天一阵紧张:“师妹,你别走,你就留下陪陪师哥吧。”

任天越是殷勤,云月儿的眼神就越是古怪:“我走了,爹,您可要好好检查一下师哥的脑袋啊!”说完云月儿匆忙逃了出去,临出门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任天一眼。

这下房间里就剩下任天和酩酊老人了,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师……师父,您老到底有什么话,要对徒儿说啊?”任天决定先主动出击。

酩酊老人看着任天,面无表情,也捉摸不透他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师父,你干嘛不说话啊?”任天越来越心虚。

“跃儿。”酩酊老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我有件事要问你。”

“师父您说吧,只要徒儿知dào

,肯定不会隐瞒的。”

“那好,为师就问你,你现在进入皇宫多少年了?”

什么情况,任天不由得一愣,这老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好在凭借着乔跃的记忆,任天对这个问题倒也一清二楚:“徒儿九岁下的山,十岁被小皇帝召见,现在在宫中已经呆了十四年了。”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杀了这个皇帝!”酩酊老人的一番话,如同一个霹雳,瞬间劈开了乔跃的记忆。

我去啊,居然还有这档子事情。

任天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在乔跃下山之前,酩酊老人对他说道:“跃儿,你此番下山要替父母报仇,为师也不是不同意。但是以你如此小的年纪,想在皇宫那么险恶的地方生存,必须要多加小心。”

“师父,您放心。”九岁的乔跃紧握着小拳头:“徒儿一定会多多小心,一旦替父母报完仇,杀了狗皇帝,就马上回来伺候师父您。”

这是一个十分久远的记忆,而任天成为醒世者不过才五周时间,他还没有挖掘到乔跃这段往事,或者可以说乔跃把这段记忆埋藏的很深很深,轻易不会去触碰,所以任天也完全没有察觉。

但是此刻酩酊老人一提及,这段记忆就如同一块木头浮出水面一般,浮现在了乔跃的脑海里,立kè

被任天轻易捕获。

这下任天目瞪口呆了,我又不是乔跃,我怎么知dào

他小子是怎么打算的。乔跃啊乔跃,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你倒是舒服,自己一躲,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给了我。

酩酊老人看见任天呆在当场,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禁点点头:“跃儿啊,你的心情为师能够体谅。你在小皇帝身边一呆就是十几年,这么长时间里,那皇帝对你不薄,完全是信任有加,你也难免对他产生了友情,这才迟迟不愿动手是吧?”

任天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干脆含糊的答yīng

着。

酩酊老人一看任天没有反驳自己,继xù

说道:“跃儿,这报仇之事原本无常,你父母的死也不能完全怪那小皇帝。为师觉得你如果能放下还是放下吧,不如这次就跟随我一块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报仇雪恨!”任天吓了一跳,体内的一个力量控zhì

着自己用尽lì



,嘶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乔跃,你回来了?”任天跳了起来,大声问自己。

但是过了半天,任天感到体内完全没有反应。他一扭头,就看见酩酊老人正在一边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靠,乔跃啊,没你这么耍人的!你这么冷不丁的“客串”一把,弄得我这不尴不尬的,怎么跟你师父解释啊?任天心里差点就开始问候乔跃的祖宗了。

酩酊老人低声问道:“跃儿,你到底怎么啦?”

“我……我也不知dào

。”任天脑子一动,干脆装作身体不舒服往床上一躺:“师父啊,我这次醒来,就一直觉得身上无力,体内空虚,会不会是因为这魂魄被吸走的关系啊?”

酩酊老人拿过任天的右手,替他把了把脉:“为师也奇怪,按理来说,你这只剩半魂一魄,怎么可能会醒过来啊?”

“对啊,师父,我总不能老是就这么半魂一魄的过着吧?”任天接下来的问题是替乔跃问的:“我那被吸走的两个半魂,还有那六魄,现在在哪?”

酩酊老人答道:“跃儿,你也别急,你被吸走的魂魄,现在都被为师封印在那檀魂剑里,绝对不会有什么意wài

。”

“那师父,你干嘛不把这些魂魄,重新输回到徒儿的身体里呢?”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酩酊老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为师当初只学会了封印之术,而那解印之术……为师却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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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一两银子的破事

这什么师父啊!任天心里一阵大骂,这酒鬼死老头,怎么做事的?哪有学东西学一半的道理?

“也不是我没学会,而是我师父、你的师爷当年没有传授给我。”说起这事,酩酊老人一脸的沮丧,可见这真是他心中的痛。

“师爷为什么没传授给你?”任天嘴上问着,心里却想,不用说了,肯定你这老头成天只会喝酒耽误了大事,师爷一怒之下把你逐出了门户,所以这功夫只学了一半。

“也不是你师爷故yì

不教,其实你师爷当年一共收了两个徒弟,就是我和师兄。他把自己一半的武功和法术传授给了我,把剩下的另一半传给了我师兄。”

五五开,挺公平的嘛。但是任天还是对酩酊老人的一番话有所怀疑:“那这么说,这解印之术,只有我师伯才会喽?”

“正是如此,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师伯才会。”

“那简单了。”任天一拍大腿:“我们去找我师伯,让他来解开封印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酩酊老人一脸的为难。

任天的心一沉,看这老酒鬼的样子,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行,一定要挖出来。

“他是您师兄,又是我的师伯,大家都不是外人,这点忙总是肯帮的吧?”任天开始旁敲侧击。

“你错了,这个忙,你师伯一定不肯帮的。”

“不会吧,那老家伙这么抠门?”任天脱口而出,就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对:“我是说,我师伯不会见死不救吧,况且我还是他的师侄呢。”

“你说对了,那老家伙就是那么抠门。”没想到酩酊老人一点都没察觉到任天的失言:“当年我们一块学艺,原本感情好的很,有酒一起喝,有肉一块吃。但是有一次,那老家伙丢了一两银子,居然说是我偷去买酒喝了,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不是吧,就为了一辆银子,两老头就闹翻了?任天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他硬赖到我头上,我就是不承认,从此我们谁也没理过谁,一直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酩酊老人说到气头上,还气哼哼的发着牢骚。

任天强忍着笑,原来还真就为了一两银子,怎么说都算是两个盖世高手了,气量怎么那么小?

任天试探的问道:“那师父,现在我需yào

这解印之术,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去求下师伯啊?”

“求他!凭什么?”酩酊老人来劲了:“那一两银子根本不是我拿的,应该让你师伯先来跟我道歉,求着我用这解印之术来救你性命。”

任天差点笑喷了,人家老头犯贱啊,巴巴的跑过来还求着你要来救乔跃。乔跃又不是他的徒弟,他犯得着吗?

任天想归想,嘴上还是不敢乱说:“师父,您总不能就看着徒儿就这样半魂一魄、半死不活的吧?”

“这样不挺好啊,我看你现在也挺精神的。”这酩酊老人不知怎么搞的,宁可看着爱徒受罪,就是不肯去求自己的师兄。

别啊!任天心想,现在在乔跃身体里的其实不是乔跃,但是这话又没法跟酩酊老人解释。

“师父,如果按照旁人,只剩下了半魂一魄,最后会怎样?”任天改变了战术。

“若是旁人这样,最多再活上三个月,三个月后魂魄散了,性命也就不保了。”

任天不由得吓了一跳,按照酩酊老人的说法,这乔跃就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了,三个月后这乔跃要是挂了,自己还不得跟着玩完。

“师父,不行啊。我现在是醒了,但是毕竟就只剩下半魂一魄了,说不定等三个月后,跟其他人一样,性命就不保了。到时您老可别后悔,今天没去求您的师兄?”任天开始用乔跃的性命威胁这老酒鬼。

你别说,这招还真起了点作用,酩酊老人立kè

面色紧张,一脸的凝重:“跃儿,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这可能。看来为师还真得陪着你去见见我那师兄了。”

“我也要去。”门外云月儿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来她一直就躲在门外偷听。

云月儿一把推门进来:“爹,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去!”

酩酊老人一愣:“也好,把你这丫头带在身边,省得你四处闯祸。这下好了,有你师哥在,你再也不会乱跑了吧。”

哪知云月儿却面色古怪的看着任天,轻声的说了一句:“他不是我师哥。”

“月月,你胡说什么?”酩酊老人责备道:“他不是你师哥还能是谁?”

任天却以为自己被云月儿识破了,吓得不敢出声。

云月儿玩弄着自己衣服上的流苏,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刚才你们的在房间里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这人虽然表面跟我师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语气、腔调、口吻,还有他的动作气质,完全跟我师哥不一样。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反正我就觉得他不是我师哥。”

说完云月儿拿眼睛白了白任天,不再说什么。

酩酊老人可能太久没跟乔跃见过面,所以对现在乔跃成了什么样子已经不太清楚,倒也没觉得任天有什么地方跟乔跃不同。

“月月,你别胡说八道,现在跃儿才刚醒来,听见这话多伤心啊。”

“师父,您也别责怪师妹。”任天非常精明的说道:“现在我就剩半魂一魄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问题,也难怪师妹会如此看我。”

酩酊老人叹了口气:“唉,看来目前最重yào

的是,就是赶紧去找你们的师伯,让他用解印之术,把封印在檀魂剑内的魂魄,送回到跃儿的身体里。可是,这还有一个为难的事情……”

又怎么了?任天都快被烦死了,这老头怎么那么多事啊:“师父,还有什么问题?”

“跃儿,就算我们顺利找到你的师伯,他也同意用解印之术来救你,可是……可是你却不会法术,无法护住自己剩下的魂魄。当檀魂剑里的魂魄向你体内传输的同时,你剩下的魂魄却会趁此空隙逃出你的身体。”

“师父,那由你来护住我的魂魄不就行了吗?”任天着急的问道。

“关键就在于此。”酩酊老人一脸苦相:“这件事必须你自己来做,外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了这个忙。”

一旁的云月儿灵机一动:“爹,干脆你趁这段时间,把护体之术传授给师……给他不就行了吗?”

“可以是可以。可是……”酩酊老人欲言又止:“以跃儿的资质学习剑术,那是一点就通,但是他的性格却不适合学习法术。”

“师父,这护体之术有多难,我只要能在三个月内学会不就行了吗?”任天急迫的说道。

“护体之术属于中级法术,这法术必须从初级学起。就算资质天赋极佳的人,像月月这样,都学了快一年。像你这样的资质,估计最起码要学三年以上啊!”

第四十章:超级待遇

任天大吃一惊,就时间上来说横竖来不及了,现在乔跃只有三个月的寿命,而那破护体之术却要学上三年,只怕自己连皮毛都没学到,就要跟着乔跃一命呜呼哀哉是也。

“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尽量缩短这学习法术的时间?”云月儿也跟着着急,就算她不认可现在面前这人就是自己的师哥,但毕竟这具躯体还是乔跃的。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酩酊老人想了半天这才慢慢说道:“据说在大陆北方的山区里,有一种虫子,名叫‘见影蝉’。只要能生吞这种蝉的蛹,就可以使人的法力大增。不过像跃儿这样的资质,就算吃了那见影蝉,最多也只能缩短一年半,时间上还是来不及。”

任天心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缩短一天算一天:“师父,你有这种虫子的蛹吗?”

“没有。”酩酊老人斩钉截铁的答道。

云月儿嗔怪道:“爹,您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吗?”

酩酊老人掏出酒壶,一口气喝下了小半壶酒:“也不是白说,现在时间如此仓促,而我们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三件事:一去找我师兄,让他用解印之术,解开檀魂剑的封印;二找到‘见影蝉’,使跃儿的法力大增;三让跃儿在三个月内学会护体之术。”

任天和云月儿两人瞪着眼睛,等着酩酊老人继xù

往下说,哪知这老头又拿起酒壶喝上了。

“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喝个没完没了。”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酩酊老人砸吧着美酒的滋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兵分两路。”

任天不解的问道:“师父,怎么个兵分两路?”

“跃儿,你和月月一路,先去找我的师兄。一路之上,由月月负责传授你初级的法术。而另一方面,就是由为师独自前往北方,去找那见影蝉,一旦找到之后就赶来与你们会合。”

“这样保险嘛?万一我和师妹找到了师伯,他不肯见我们怎么办?”任天有些底气不足。

酩酊老人说道:“如果由我陪你们一块去,那老家伙才有可能不见你们。既然我没陪在一旁,你们师伯应该会见你们的。”

任天心想,多大仇啊?不就为了一辆银子嘛,大不了我给乔跃的师伯一百两银子,就说这酒鬼酩酊老头知dào

自己当年做错了,现在连本带利息的一块还给你。

“爹,由我教师哥法术啊?这样行嘛?”云月儿还点其它的顾虑。

酩酊老人把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这才依依不舍的塞上了塞子:“你现在的法术已经练到中上级别,教一些基本的初级法术,还是应该绰绰有余的。”

“行,那就这么决定吧。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任天一算时间,实在刻不容缓,能越早动身越好。

酩酊老人看看外面天色,估计差不多快到半夜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黄清山上过一夜,明天一早就出发。”

酩酊老人摇了摇酒壶又补了一句:“我要找找那寨主小光子,问问他山寨可有什么好酒。跃儿,你不是也爱喝酒吗,要不要给你弄一壶来?”

任天知dào

这乔跃多半受酩酊老人的影响,平时也喜欢喝几杯,但是自己却对酒真的没什么好感,如果喝下去就倒,还不马上穿帮了?

酩酊老人正奇怪,怎么徒弟乔跃一说到酒,脸上居然会出现为难的表情,这可不像平常的乔跃。这时云月儿却说道:“爹,现在师哥就剩半魂一魄了,如果喝了酒之后,会不会连这剩下的魂魄都散了啊?”

“对对对。”任天算是捡到了救命稻草:“师父,不是徒儿不想喝,实在现在这个样子,不敢喝啊!”

“哎哟,我真是老糊涂了。”酩酊老人一拍脑门:“跃儿,你这三个月千万滴酒都不能沾,可别耽误了大事。”

任天心中正求之不得,脸上却装得异常苦逼:“三个月没酒喝啊,可要馋死我了。”

酩酊老人站起身子:“跃儿,时候不早了,我跟月月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之后酩酊老人领着云月儿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任天一人留在房中。可是任天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居然睡不着觉,一会担心乔跃的事情,一会又担心自己在曦界的问题,直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耀到了任天的脸上,他皱着眉头,扭着脑袋,想避开这道强光。

突然任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但是刚睡醒的双眼一时却无法适应周围的光亮,只能眯着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事物。

“任天,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平静的说道。

“萧经理?”任天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任天发xiàn

自己正躺在某种交通工具的座椅上,身旁的另一排座椅中间,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萧经理还能是谁。

“你先躺着,别起来。”萧经理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充满着命令式的威严。

任天听话的继xù

躺倒,但心中的好奇却没一块躺下:“头儿,我现在在哪?”

“你的观察力还是那么差,你现在正在空中……”

“什么!”任天躺不住了,坐起身子向四周一看,可不是嘛,现在自己正在飞机的机舱里。但是这个机舱却很小,仅有那么两排座椅。更奇怪的是,机舱里除了自己和萧经理,没有其他人。

“头儿……”任天兴奋的说不出话来:“难道我现在坐的是,传说中的……私人飞机?”

萧经理没说话,而是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任天一眼。

任天跳了起来:“帅呆了,老子居然也混到了这一步。”

任天突然感觉右手小指一阵剧痛,发xiàn

那里裹着的纱布渗透出了血迹,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小手指已经被人砍掉了。

“让你老实躺着,你非要乱动。”萧经理皱着眉头,用手在座椅旁边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下去。

没一会前面的机舱门打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带着温柔的笑容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医药箱。

制服的**!任天的眼睛都差点流出鼻血来,今天我这是什么待遇?我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第四十一章:女孩心事你永远不懂

美女护士轻盈的走到任天面前,蹲下了身子,然后朝着任天温婉的一笑说道:“给我吧。”

给你?什么东西给你?任天心中奇怪,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赶紧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十几块钱放进了美女护士的手中:“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不知dào

够不够这‘服wù

费’?不够我下飞机再去取。”

美女护士“噗嗤”一下乐了:“我是让你把受伤的那只手给我。”

任天的脸就像煮熟的螃蟹:“啊……这个……我当然知dào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任天狼狈的从美女护士手中,把那皱巴巴的十几块钱又拿了回来,这才把自己的右手交给了她。

美女护士替任天拆开了纱布,在伤口处涂抹上了一些药水,然后又重新包扎了起来。

此时美女护士就蹲在任天面前,护士服从领口处开着,一条明显的“事业线”就醒目的立在任天的眼皮子底下。

任天看看另一旁的萧经理正拿着报纸细细的读着,而美女护士却低着头替自己包扎伤口,根本没人注意他。任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现在不看更待何时?

任天挑着眉毛,睁大着眼睛,上半身一点点的倾斜下去,而他的下半身却慢慢竖了起来。

就在任天正色眯眯的打量着美女护士的时候,前面的舱门一下子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任天的猥琐样子全被她看在眼中。

“咳咳”进来的人清了清嗓子。

任天匆忙抬头,一滴鼻血却滴在了美女护士的手上。

美女护士尖叫了一声:“不好了,你怎么手上的血不流了,头上又开始流血了?”

任天一看进来的人居然是朱筱冰,顿时语无伦次的说道:“我……那个……流血了,她给我……包包包扎。”任天都纳闷,朱筱冰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瞎紧张什么。

朱筱冰轻轻哼了一声:“我看啊,要包扎的不止是你的手,还有你的胆囊。”

“为什么啊?我的胆囊难道也出事了吗?”任天低头朝自己肚子看去,却不知dào

胆囊生在哪边。

朱筱冰来到萧经理的身边坐下,慢悠悠的说道:“色‘胆’包天,再不给你包扎一下,就怕你的胆囊要大到爆zhà

了。”

任天这才知dào

朱筱冰原来在讽刺自己,看来刚才自己看美女护士那一幕,都被她看在眼中,只能尴尬的不说话,恨不得找个乌龟壳缩进去。

气氛就这么僵了半天,直到美女护士给任天包扎完离开后,萧经理才放下报纸说道:“任天,你怎么那么乱来,连自己的手指头都被人剁掉了。”

“头儿,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个什么‘神偷帮’把我和朱筱冰抓去,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我如果不快点跟乔跃融合……”

任天一看萧经理的眼神不停的瞟向朱筱冰,后面的话就戛然而止。

“对了,头儿,你怎么会找到我的,我现在又怎么会坐到飞机上的?”

朱筱冰冷冷的说道:“你这人做事总是乱七八糟的,当时你晕倒在地上,我又扛不动你,就准bèi

打电话报警。没想到萧经理正好打手机找你,我就把这事告sù

了萧经理。之后萧经理派人开车来接应我们,把我们接到了机场,再后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任天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却不由的责怪起萧经理来:“头儿,没想到你这么阔气,都有私人飞机了,那怎么对我还那么抠门。不行啊,回去非得给我加薪。我这手指也算是工伤吧?”

“这飞机不是我的。”萧经理淡淡的说道:“是我上级的。”

任天问道:“你上级是谁啊?这么有钱,私人飞机随便借啊。”

“任天。”萧经理突然严肃的看着任天说道:“我的上级要见你,这次你别再给我吊儿郎当了。”

“见我?”任天的脑袋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有什么可见的?我不就是一个初醒者吗,而且还是初醒者中的菜鸟。”

“任天,这次事关重大,你一定给我打起精神来。”萧经理的脸色越来越严峻。

任天看得出来,有些话萧经理当着朱筱冰的面没法跟自己说。

任天知dào

再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把话题转移到了朱筱冰身上:“筱冰,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当时你都昏迷不醒了,我也吓了一跳,只能跟过来看看你到底有事没事。”朱筱冰不知为什么还在生气,语气冷冰冰的,好像泰坦尼克号撞的那座冰山。

任天却仿佛从这话里体会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噢,原来你担心我啊。”

“我没有!”朱筱冰气呼呼的说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好好的吗?刚才还有力qì

看人家美女护士呢。”

任天又抓到了把柄:“筱冰,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朱筱冰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天哪,自己难道真的吃醋了吗?自从刚才看见任天看那美女护士的样子,自己的心里就一直堵得慌,总有那么一股气,想找地方宣泄。但是他看他的,我有什么好在乎的?再说了我接近他,完全是为了完成上面的任务,又怎么可能对他产生感情呢?

任天满以为自己说完之后,朱筱冰一定会大骂自己胡说八道,甚至一怒之下对自己拳脚相加,干脆把身子缩到了座位里面,双手捂着脸,等待着朱筱冰的**。

哪知等了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天慢慢放下了手,却看见朱筱冰坐在那里居然哭了起来。

“筱冰,你别哭啊,我不该乱说话的。”任天顿时手足无措。

任天越劝,没想到这朱筱冰反而哭的越厉害,搞得他就差跪在地上叫姑奶奶了。

突然飞机一震,前面的红灯一亮,从喇叭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飞机马上就要着陆了,请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并系好安全带。”

朱筱冰擦了擦泪水说道:“你先坐回去,一会飞机一颠簸,小心你的伤口又出血。”

任天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朱筱冰,直到飞机降落在跑道上,并慢慢的停了下来。

萧经理说道:“我们到了,下飞机吧。”然后率先走到了舱门口。

任天第二个跟着下了飞机,刚下飞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这积雪的厚度,哪怕在南方的严冬都根本看不到。

任天穿上了一旁乘务员递过来的羽绒服,追上萧经理问道:“头儿,这飞机没有时空穿越的能力吧?我们怎么一下子从初夏又穿越到了寒冬啊?”

“没错啊,我们现在正在西伯利亚。”

“……”任天被一口冷风呛得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二章:前路茫茫心慌慌

朱筱冰显然在任天昏迷的时候,已经从萧经理那里,了解到了飞机的目的地,但是一下飞机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

任天惊讶的提高了语调:“西伯利亚!头儿,你怎么把我拐卖到这来了?”

萧经理不说话,看样子也根本不想解释。

“头儿,我可没有办护照,这算非法入境吧?”

“你一加入公司,就已经替你办好了。”萧经理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会吧,公司还替我办了什么?”任天被一连串的意wài

搞得整个人都快疯了:“不会连我的死亡证明都办好了吧?我这个人就算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从此我的代号就叫零零七了。”

这时一辆黑色林肯豪华加长车开到了他们面前,萧经理拉开车门,一下子坐了进去,然后朝任天点点头,示意他也坐进来。

任天一赌气,干脆掉头就走:“神神mì

秘的,什么都不告sù

我。我不管了,我要回家。”

任天走到朱筱冰身边,拉着她的手:“走,我们回国去,才不要呆在这连撒泡尿都会结成冰柱子的鬼地方。”

萧经理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大喊:“任天,上车!上车后我告sù

你真相。”

萧经理的话语仿佛长着手,一把拽住了任天的脚步,他回头说道:“头儿,不许耍赖,谁耍赖,谁就活了一千岁。”

“什么……什么活一千岁?”朱筱冰在一边不解的问道。

“这都不懂,千年王八万年龟嘛。”任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黑色林肯车,开在一条宽敞的高速路上,道路虽宽,但是几乎没有什么车辆。

“说吧,为什么带我来着。”任天盯着沉默的萧经理,恨不得能看透他的心思。

“任天,我没告sù

你,虽然我们醒世者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很小,但是我们却拥有巨大的财富。”

“这钱怎么来的?偷的?抢的?”任天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定是替有钱人当杀手挣来的。”

“我就这么说吧,在我们的背后有着强dà

的财团支撑。”萧经理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如同白开水。

“财团为什么要支撑我们,难道……他们也是醒世者?”任天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他们不完全是醒世者,不,应该说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人是醒世者。但是这个人却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让全世界最强dà

的几个财团,成为了我们‘晓’运作下去的强有力支持。”

“谁啊,这么牛逼?”任天好奇的问道:“该不是比尔吧?要么就是乔布斯,哦不对,他死了。”

就在任天胡乱猜测之际,萧经理说道:“这个人说了你也不会知dào

,他不是那种活跃在表层的大人物,但是可以这么说,全世界每一笔庞大资金的运作,都绝对离不开这个人在背后的操作。”

萧经理说完,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朱筱冰,但是朱筱冰却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好像对这个话题根本就不感兴趣。

“真小气,不肯说就不肯说。”任天身子往后一靠,顿时陷进了柔软舒适的沙发之中:“头儿,别拐弯抹角了,我们这是要上哪去?”

“路还很长,我慢慢解释吧。”萧经理一点都不着急:“我们醒世者人数虽少,却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或者可以说是城镇。”

“就是我们‘晓’的大本营是吧?”任天的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萧经理没有接这话茬,自顾自的说道:“那个人利用自己的能力,买下了一座城市,或者应该说买下了一大块空地,然后建立了一座城市。”

“太奢侈了,就算所有的醒世者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人,居然造了一座城市啊。”

“这座城市名叫‘伊甸城’,就是我们现在正要前往的地方。”

任天已经猜到了,所以并没表现的太过于惊讶:“头儿,终于肯带我前往大本营了,是不是说明组织上对我的充分信任啊?”

望着任天飘飘然的样子,萧经理却说道:“不是信任,而是审判!”

“什么!”任天正在喝水,噗的一下全部喷了出来:“我做错了什么,居然要被审判?”

萧经理一条一条细数起任天的过失:“首先,你不该在公众场合跟人家打架,还被人拍成了视频传到网上,暴露了我们组织。”

“天地良心,头儿,这怨不得我。”任天解释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打过那帮小偷,更没想到哪个龟孙子暗恋我,居然在旁边偷拍老子。”

萧经理没有理会继xù

往下说:“其次,没有完成好组织交待的任务,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朱筱冰被一帮坏人抓走,还差点发生了危险。”

“头儿,你说话可要摸摸自己的良心。”任天一指坐在身边的朱筱冰:“她是谁啊?她不就是朱筱冰吗?她不是好好坐在这吗?我可是拼了老命去救她的,连我的小手指都弄丢了。”

“还有一点……”萧经理还想往下说。

“还有啊,你们干脆把全世界的错误,什么臭氧层空洞、福岛核泄漏、马航失踪的问题全怪到我头上好了。”任天气哼哼的说道:“不听了,我不想知dào

了。”

车子里陷入一片沉默,就这样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后,任天忍不住了:“头儿,还有啥?”

“你不是不想知dào

了吗?”萧经理奇怪的问道。

“不知dào

不行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我连你们要审判我什么都不知dào

,还不被你们一陷害一个准啊。”任天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的郁闷之情。

萧经理看了看朱筱冰,仿佛在思考着最后一条要不要当着她的面来说:“最后一点,也就是最严重的一点,你不该主动让自己流血,去跟乔跃融合……”

这一条一出口,任天彻底呆住了,也许前面两点有点勉强,但这一条却是真zhèng

存zài

的,自己完全不能否认。

“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萧经理的嘴角一扬:“因为这是我们组织明令禁止的事情,也是醒世者最大的忌讳。”

“你总得让我明白,这有什么好忌讳的?”任天还是不服气。

“这我现在不能告sù

你,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任天心中气闷,就好像有人对他说,你就是犯错了,你这么做就是错的,却没有告sù

他为什么这么做就是错的一样。

车子在高速路上开了很久,但是车内三个人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地方原来越荒凉,到最后哪怕连一棵树都看不见,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萧经理领着任天和朱筱冰下了车。

“头儿,你不是开玩笑吧?”任天手搭凉棚、举目四眺,但是眼前什么事物都没有:“这哪里有什么城市?”

萧经理淡淡的说道:“谁告sù

你,城市一定要建在地上了。”

第四十三章:地下都市

这个鬼地方除了雪就是雪,放眼一片白色,连一点多余的颜色都没有,尽显苍凉之感。

雪地中间突然一块地面慢慢隆起,就像潜望镜浮出海面。任天一看浮起的地面原来是金属打造的一个类似于舱门的事物,门上写着阿拉伯数字“6”!

呼的一下,舱门打开,林肯轿车率先开了进去。

任天看着轿车开进去后,向萧经理问道:“我们干嘛不坐着车子进去?”

萧经理没有理睬任天,径直往前走了几步,他站在雪地中间,用脚跺了几下地面,没多久,一个玻璃的圆柱形物体升上了地面。

萧经理看着玻璃门打开,向任天和朱筱冰一招手:“来吧,我们坐电梯下去。”

朱筱冰没有多想立kè

走了进去,就剩下任天孤零零的站在冰天雪地中。任天不知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好预感,他觉得自己一旦进入这个玻璃舱门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还不快进来。”萧经理不耐烦的催促道。

任天琢磨着,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能怎样。不进去?难道还走回去吗?在这种地方,只怕自己还没走到一半就变成了冰雕了。现在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自己都要硬着头皮闯进去,是爷们就不要顾虑那么多。

任天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气,雄赳赳气昂昂,抬头挺胸,迈着大步走进了玻璃电梯。

玻璃门慢慢关闭,一旁的朱筱冰突然嘀咕了一句:“进个电梯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

任天心中的豪气顿时变成了一缕轻烟,随着电梯的下降,留在了地面。

电梯下降到地面以下的一瞬间,任天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刚才还是极度刺眼的白色雪光,立时就成了漆黑一片。

任天刚想开句玩笑:“哎呀,谁摸我的……”哪知电梯顶部的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照得任天只好把“屁股”咽了下去。

电梯下降了几秒钟,在这几秒钟内,任天通过玻璃门望出去,见到四周都是用金属打造的一条管道,而他们就在这管道之中急速往下。

突然任天眼前一亮,只见他瞪大了眼睛,连瞳孔都跟着放大。不仅如此,包括的他的嘴,甚至鼻孔都跟着一起张开,就仿佛看见了什么完全不在人类正常理解范畴内的事物。

任天被自己见到的景象深深震撼,以至于有那么一会,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呼吸和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下来。

一座极为华丽且庞大的地下都市出现在任天的眼前,任天就像坐在透明的观光电梯内,看着眼前整洁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大楼、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一切如果出现在地面之上,根本平淡无奇,但是谁能想象这样的景象,居然会出现在几十米甚至百米以下的地下呢!

“这……这……这……”任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这就是伊甸城。”萧经理显然沉着的多,也许他早已来过多次。

朱筱冰也是一脸的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对啊。”任天也想到了这点:“这座城市不是为醒世者打造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多醒世者?”

“你看到的绝大部分都不是醒世者。”萧经理解释道:“伊甸城占地十七平方公里,人口大约一万三千人,而真zhèng

的醒世者仅有三百多人,剩下的绝大部分都只是普通的人类,他们都是被雇佣而来,为了维持这个城市的基本运作的。”

电梯终于降落到了地面,玻璃门打开,萧经理和朱筱冰都走了出去。

任天玩心再起,他一脚踩到外面的地面,却并不急于出去,然后粗着嗓子说道:“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整个人类的一大步,啊哈哈哈哈。”

任天正玩着,电梯门突然一关,把任天的腿一夹:“哎呀,什么破电梯,人还没出去呢。”

萧经理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朱筱冰冷冷的说了两个字:“脑残。”

任天强行推开电梯,追上了两人:“头儿,我们接下来去哪。”

“总部。”萧经理用手一指前方一座华丽的大楼,这座大厦一看就是整个城市中最高最气派的建筑,最顶上用英文写着“EDEN”。

萧经理一伸手,一辆奔驰出租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真阔气,连出租都是奔驰的。”任天心想,这费用一定不便宜,管他呢,反正萧经理掏钱,我就坐着享shòu

好了。

其实从任天他们下来的地方,到那座气派的大厦,不过就一公里的路程,任天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要下车了。

萧经理等人全部出来,一关车门,奔驰出租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头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任天提醒道。

萧经理低头看看身上挎着包:“没有啊,我的包没落在车上。”

“你没给钱啊。你别告sù

我,这个城市坐出租是免费的?”

“对啊,就是免费的。”萧经理一本正经的说道:“应该说对我们醒世者而言是免费的,不光如此,这座城市的一切吃、穿、住、行,只要你是醒世者,就全部都是免费的。”

“那我呢,对我难道也是免费的吗?”任天兴奋的问道。

“没错,从你和朱筱冰进入这座伊甸城的那一刻起,你们的照片和身份,就立kè

传输到了城市里每一个需yào

消费的角落。之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不需yào

你花一分钱。”

“天堂啊!”任天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头儿,你怎么今天才带我来这个地方,我从此都不打算离开这里了,我的下半辈子都要住在这,直到烂死发臭为止。”

任天万万没想到,不久之后,他就会后悔自己讲的这一句话了。

萧经理才不理会任天如何大发感悟,率先迈上了大理石的台阶,一路往上来到大厦的进出口。

朱筱冰看着任天抬着头,一副憧憬和花痴的样子看着这座城市,不禁皱眉道:“以后别说你认识我。”然后紧随在萧经理的身后走进了大厦。

“筱冰怎么那么淡定?”任天心中奇怪的嘀咕着:“怎么看她都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任天追上前去:“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团队意识,就不能等等我吗?”

任天刚刚追进了大厦,突然两边立kè

过来了两个保安模样的人,一左一右的把任天夹在了当中。

任天一看这倆保安,一个是一米八的白人,一个是一米九的黑人,赶紧说道:“你们干嘛,我跟他们一块来的。头儿,这是什么情况,你跟他们解释一下啊。”任天把手伸向站在面前的萧经理寻求帮zhù



萧经理却说道:“任天,你先老老实实的跟他们走,我会跟上面解释的。”

“跟他们走,走到哪里啊?”任天着急了。

“你会被他们带到警备室,关押一段时间。”萧经理的语气虽然平静,任天却突然产生了一股绝望感。

第四十四章:禁闭

任天没有反抗,其实凭他现在的身手,别说对付两个“白加黑”了,同时对付十个都不带喘气的。

但是他看见萧经理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任由两个保安带走自己,说不定还是他背后指使的,心中无限的失落。

更令任天心碎的却是朱筱冰的反应,她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神中有一丝诧异,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慢慢的低下了头去。

任天心想,朱筱冰啊朱筱冰,不说我昨晚刚救了你吧,至少我们也在一块相处了两天,你就这么不闻不问,任由我被别人带走吗?你哪怕说一句“小心,珍重“之类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心寒了。

任天跟着两个保安一直往前走,坐进电梯后,居然看保安按了“地下七层”的按钮。

任天大骂,这城市都已经在地下,现在还要往下,再往下就到十八层地狱了吧。

电梯门一开,一条悠长的走廊呈现在任天面前。

这条走廊就是那种全银白色的,没有一点其它杂色,而且一眼望过去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恐怖片里的那种闹鬼的走廊。

任天的头皮发麻,头发好像要竖起来一样。这是要往哪去,这走廊也太瘆人了。

白人保安看着呆在电梯里不肯出来的任天,说了一句洋文,而且好像还是俄语,然后跟着黑人一块笑了起来。

任天心想,你们一个白鬼子、一个黑鬼子,别以为老子听不懂,肯定在嘲笑我胆小的样子。

任天脸上笑眯眯的,一脸的和善,却对两个保安飙起了脏话:“死洋鬼子,别以为老子听不懂,你们一白一黑就像是黑白无常,又领着老子到这种鬼地方,想吓死老子是不是?见你们的鬼去吧。”

两老外互相看了一眼,白人保安却突然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任先生,你在说什么?黑白无常,是什么东西?”

任天差点跪在地上,原来这洋鬼子会说中文啊,这不是故yì

诳自己嘛:“没有啊,黑白无常是我们中国的两个神仙,就像……就像你们西方的……天使一样。”

可能只有那白人会点中文,而且还半生不熟的,他大概听明白了任天的意思,然后给那黑人解释了一番,两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你们的大头鬼,那么爱笑怎么不去说相声。不过这回任天可没敢说出口,只在心里暗暗扎小人。

“任先生,请跟我来。”白人对任天说道。

“我们要去哪?”任天依旧心里发憷。

“前面,前面。”白人用手指了指前方:“再往前,马上到了。”

废话,我也知dào

再往前就到了,关键这是什么地方?任天无奈的想着,人也只能慢慢跟着往前走去。

两个保安把任天夹在中间,好像怕他跑了似的。三个人就这样像汉堡包一样的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两个保安终于停了下来。

白人保安推开走廊一边的房门说道:“任先生,到了,房间,你进去。”

任天怯生生站在门口往房间里张望,你别说,房间里还不错,一眼看下来大约有七八十平方,大床、沙发、液晶电视、冰箱……一应俱全,差不多有四星酒店标房的待遇了。

白人见任天终于走进房间就说道:“任先生,房间里有吃的,有喝的,你随便,我们就在门外,有事你喊我们就行了。”

说完白人保安把门一关,显然和黑人两个就站在门外站岗。

这是怕我跑吧?任天还不至于蠢到,连保卫和看管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任天此时也只能自我安慰道,还好至少没像电影里那样,把我关进小黑房,连饭都不给吃。同样是被关禁闭,我现在的待遇,简直是禁闭中的战斗机了。

任天打开冰箱,里面都是汉堡、三明治之类的洋玩意,不错啊,居然还能找到中国的方便面,什么牌子就不说了,免得有广告嫌疑。

另外可乐、矿泉水,甚至啤酒、红酒、伏特加一应俱全。任天心想要是乔跃在这,估计就乐坏了。

一想到乔跃,任天心里一沉,乔跃这小子比自己还惨,连魂魄都没了,就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他三个月后要是死了,自己也只能一块驾鹤归西。

任天心想,反正自己现在被关了起来,要被关多久还不知dào

,不如先吃点东西,然后睡个大觉,到暮界继xù

充当假乔跃吧。

任天从冰箱里抱出一大堆的食物和饮料,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可惜电视里所有的频道讲的都是洋文,任天根本就听不懂,只能了无生趣的把电视关了。

任天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射灯,一会咬一口三明治,一会啃一口汉堡,再吸一口可乐,倒也逍遥自在,但是没多久任天就感到无聊了。

任天起来推开门,一看果然一白一黑两保安就站在门口:“你们两个会玩牌吗?一块进来打牌吧。”

“玩牌。”白人奇怪的问道:“是不是,打扑克?”

“对,就是玩扑克牌。会吗?你们在外面守着也是守着,进来跟我一起打扑克,不是一样能看着我吗?”

“不行。上班的时候,不能干其它事。”白人面无表情的答道。

真是死心眼,任天关上了门。他往房间沙发上一坐,还没五分钟,就又把门打开了:“我们玩猜拳吧?谁输了罚喝一杯酒。”

“猜拳?NO,NO。”白人的脑袋拼命摇晃着,再次拒绝了任天。

三分钟后,任天再次探出脑袋:“你们房间怎么没电脑,无线有没有?我用手机上个网行不?”

“网络?NO,NO。不准上网,和外界联络。”白天保安估计都快被任天烦死了。

任天实在无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自己又毫无睡意,这时间该怎么打发?

正在任天极度无聊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两保安走了进来。

“哟,你们想通了,是不是来陪我玩了……”任天话没说完,就看见保安身后走进来两人,一个是萧经理,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女子。

这中年女子身材高挑,曲线凹凸有致,长得也风韵犹存,绝对属于御姐类型的。

任天跳了起来:“头儿,你终于来看我了,怕我无聊,还带了一个美女来陪我是吧?但是这个美女的年纪未免有点大……”

萧经理面色一紧:“任天,别胡说,这位是我的上级。”

第四十五:坦白从宽

任天没想到这个风姿卓越的中年妇人,居然会是萧经理的上级,不由得一愣,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感到尴尬不已。

中年女子却跟没听见任天说过什么一样,大方的走到任天面前,伸出手来:“你就是任天吧,我叫杨一晶,你的事我都听萧经理跟我汇报过了,以前交给你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任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萧经理会跟他的上级说自己的工作做得出色?这地球的南北极是不是调转了。

任天拿眼睛扫了扫萧经理,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任天握住杨一晶柔软的小手:“原来你是头儿的头儿,我称呼你啥好呢,干脆叫你杨姐吧?”

萧经理在一旁不停干咳,示意任天不能无理,但是杨一晶却迷人的一笑:“好啊,我就认了你这个弟弟了。”

任天心想这杨姐人真好,不像萧经理老是端着,一副假正经的样子,为什么杨姐不能做我的上级呢?

任天转身想让萧经理和杨一晶入座,就看见沙发上已经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食物的残渣。

杨一晶却完全不在乎,走到沙发前,用手把上面的残留食物拨到了地上,然后无所谓的坐了下去。

看见杨一晶都如此,萧经理也不再多说什么,和任天两人在杨一晶身边坐了下来。

杨一晶开口说道:“任天,真是怠慢你了,好不容易来到伊甸城,居然还让你住在这里。”

杨一晶这么一说,任天原来一肚子的委屈一下烟消云散:“杨姐,没事,这里条件挺好的。住得好、吃得好,门口还有两保镖。我任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享shòu

这种待遇。”

杨一晶微微一笑:“任天,你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想做大事的人,必须先学会忍辱负重。”

任天心想,这杨姐真会说话,几句话说得我心里舒服多了。

杨一晶突然问道:“任天,你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被禁闭在这里吗?”

任天看看萧经理,犹豫的说道:“来的路上,头儿,不对,萧经理已经跟我说过了。说我犯了几个严重的错误,到这里是来接受组织审判的。”

“审判?”杨一晶哈哈一笑:“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组织上要调查清楚,所以安排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好,我一定向组织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争取从宽处理。”任天没三分钟就开始原形毕露。

“哈哈哈哈。”杨一晶用手捂着嘴:“任天,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任天的那些冷笑话,从来没得到别人的认可,尤其是美女。眼前的杨一晶虽然岁数比他大上七、八岁,但好歹也是美女,任天要是有尾巴,早就翘的老高了。顿时对杨一晶心生知己之情,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献给她。

“杨姐,你想问我什么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天拍起了马屁。

杨一晶收住笑容:“任天,这样吧,你就把这两天,你到朱筱冰那里当领路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部慢慢告sù

我。还有乔跃那边发生的一切,也要对我一五一十全部说明哦。”

“全部都要说,那很花时间的。”任天满脸惊讶。

“对,全部都要说。”杨一晶细长的眉毛一挑,眼睛里都是媚态:“你现在对我说的越详细,我才能尽我所能帮你跟组织争取,对你从宽发落。”

任天这么一听还有什么犹豫,立kè

就把自己和乔跃,在这两天发生中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叙述给杨一晶听。

任天原本就有些口才,再加上这些事情,都是他的亲身经lì

,所以说的是绘声绘色、声动无比,说到关键紧张的地方,更是引来杨一晶的连声惊叹。

但是任天也不是傻子,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要么一笔带过,要么改头换面。

例如:任天的两次失血,原本都是他自己主动造成的,他却把第一次左手划破一道口子,说成是被那黑色鸭舌帽男弄伤的。

第二次任天的手指被剁,他也说成自己当时被绳子绑住了,根本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神偷帮的人给剁下。

最关键的一点,任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把乔跃在暮界中,被檀魂剑吸噬了魂魄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任天心想,萧经理多次提及,“晓”组织之所以会吸纳自己,都是因为乔跃的缘故。乔跃办事细心、剑法高超、还是那边一国之君身边的红人。

而自己呢,性格吊儿郎当,又没有高超的武艺,如果让组织知dào

,现在暮界的乔跃,其实根本就是我任天,就算不把我赶出组织,至少也会从此把我封杀了,再也不会委派重任给我。

反正再过三个月,乔跃的魂魄应该就可以归位,我就当这事从未发生过,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隐瞒过去。

任天这两天经lì

的事情有点复杂,而且涉及到曦界和暮界两个世界的经lì

,所以花了将近五个小时,才把事情基本说清楚。

说完之后任天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杨姐,你设身处地的替我想想,我觉得这两天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大事。跟小偷打架被拍,是因为我也不知dào

旁边有人在偷拍;说我没保护好朱筱冰,至少她现在人也好好的来到了伊甸城;最后我违反了组织的规定,受伤流血,加速与乔跃的融合,但是这都不是我自己想的,完全是被迫,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杨一晶没有说话,看了萧经理一眼:“萧经理,任天是你的下属,他说的这些话你觉得可信吗?”

“任天这个人,为人浮躁、吊儿郎当、总是没什么正经的时候。”萧经理慢慢数落着任天的问题。

任天恨不得上前一把掐住萧经理的脖子质问他:“有你这样的领导吗?我好歹也是你的下属,就算没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吧?你居然这么说我,还当着我的面说,一点台阶都不给我下。”

萧经理列举完了任天的不是之后,平静的看着任天:“但是任天这段时间,组织上交待的任务,完成的都还不错。而且他虽然轻浮,却没有说谎的习惯,所以我觉得他的话……可信。”

我亲爱的萧经理啊!任天就差扑上去,搂着萧经理的脖子,在他脸上一阵狂吻了。

“好吧,就这样吧。”杨一晶不动声色的看着任天:“今天你就在这个房间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告sù

你,组织上将决定如何处置你。”

第四十六章:匆匆上路

杨一晶和萧经理离开之后,任天真的感到筋疲力尽,这一天折腾下来,真是心力交瘁。

任天疲惫的往床上一躺,正要入睡,却觉得右手的小指头受伤的伤口居然奇痒无比。

任天解开纱布一看,惊奇的发xiàn

,自己被剁下的小指头,原本就剩下三分之一的残指,而这残留的伤口居然已经全部愈合了。

这种愈合不是单纯的伤口结疤,而是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肉,把断指的地方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好像自己这根手指,只是天生比别人短一截而已。

任天无比惊喜,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特异功能,保不齐过两天这根手指还能长出来。

突然任天想到了一点,这会不会跟自己与乔跃的融合有关?

因为乔跃的手指完好无缺,而两人在融合的时候,是遵循“优胜劣汰”的法则,那么这根手指,就会选择乔跃那边完好的手指来进行融合。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任天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醒醒,跃儿,快醒醒。”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停的呼喊。

任天极其不情愿,自己才刚合上眼,怎么又被人喊醒了:“让我再睡会吧,实在困死了。”

“还困啊?师哥都已经快中午了,你以前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个明显是女孩子的声音。

任天一下子清醒了,看来自己又来到了暮界,化身成了乔跃。

当他一睁眼,可不是吗,酩酊老人、云月儿,甚至黄清山的三个寨主一个个都跟瞻仰遗容似的站在他的床前。

“跃儿,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酩酊老人一脸的担忧。

任天其实茫然不知,酩酊老人和云月儿一大早就来叫过他,但是任凭怎么呼喊,任天却一直不醒。

对于他们而言,当然立kè

以为乔跃的魂魄被吸走,昨天的醒来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现在则开始进入到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

此时看见任天睁开了眼睛,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任天却浑然不觉其间发生的事情。

任天真的很累,现在他一个人的意识需yào

支撑两个人的身体,一会是曦界的任天,一会又成了暮界的乔跃,怎能不令他心神疲惫呢。

但是在场众人中没有一个醒世者,哪知dào

任天其实已经像赶场子一样,匆匆从曦界赶了过来。只是当做任天假扮的乔跃是因为少了魂魄的关系,所以需yào

休息的时间会比正常人要更多。

任天匆匆起来,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就与师父和师妹,向三个寨主告别,一同下了黄清山。

到了山下酩酊老人说道:“跃儿,我们师徒已经多年未见,没想到才相聚一天,现在又要匆匆离别了。”

任天也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演乔跃演得太入戏了,还是乔跃脑子里的意识在作怪,居然一下子就流下了热泪:“师父,徒儿不孝,未能伺候您老,来报答您的抚养和传授之恩。现在还要麻烦您为徒儿远赴北国,寻找什么见影蝉。您对徒儿的大恩大德,我就算用三生三世也还不清啊。”

“什么还不还的。”酩酊老人摆摆手:“跃儿,为师只盼你能好好保重身体,一定要坚持到为师找到见影蝉回来救你的那一刻。”

师徒洒泪就此分别,酩酊老人往北,去找见影蝉;而任天和云月儿往东,去找他们的师伯,学习护体之术。

乔跃生活的暮界,跟任天的曦界有很大的不同。

在曦界一共有七个大洲,共生活着七十亿人;而暮界仅仅只有两块大陆,一块大陆就是乔跃生活的大陆,位于南边,面积大约相当于整个亚欧大陆差不多。

这块大陆因为形状看上去好像一个人哭泣时候的眼睛,两头窄、中间宽,甚至在眼角处,有一串岛屿,就好像眼睛流下的泪水,所以被称为“泪眼大陆”。

整个泪眼大陆一共有十三个国家,这十三国类似于欧盟一样,互相结为同盟国,彼此之间通商合zuò

、和平共盟,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事了。

乔跃所在的国家叫做“羽国”,正好位于泪眼大陆的眼角,包括那一串泪珠状的岛屿,都是羽国的领土。

羽国国土面积并不大,相当于曦界的日本加上韩国差不多,但是因为有港口优势,经济异常繁荣,是整个泪眼大陆上十三国中,经济最昌盛的国家之一。

但是这一次任天和云月儿,去找师伯“饕餮老人”,却要离开羽国往东,到相邻的“角国”去。

角国比羽国大十几倍,但是却全无羽国的繁荣,百姓的生活水平在整个泪眼大陆中,只能算中等偏下。

出发之前,酩酊老人已经计算过路程。从他们这里到师伯饕餮老人居住的地方,就算骑快马,少说也要走上半个月。如果路上再一耽搁,说不定走上一个月都不稀奇。

还好乔跃所剩有三个月的时间,就算路上花去了一个月,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倒也算相当充裕了。

任天和云月儿告别了酩酊老人,骑着两匹马开始匆匆赶路,但是因为这一天任天起床本来就晚,再加上下山告别等等琐事,所以没赶多少路,天就已经暗了下来。

任天一看天色,骑着马凑到云月儿的身旁。也不知为何,自从与酩酊老人告别后,云月儿就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只是低头骑马赶路,这一点都不像往常的云月儿。

“月儿,你看天都黑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动身赶路也不迟啊。”

云月儿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一催马匹,骑到了前头。

任天又赶了上去:“月儿,怎么啦?为何不理我呢?难道师哥做错了什么?”

云月儿却依旧不理会,这下任天真的奇怪了,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师妹呢。

就这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人又骑了一个多小时,天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突然云月儿勒住了马缰说道:“到了,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吧。”

任天也停了下来,放眼一望,道路一旁是一个美丽的湖泊,水光粼粼,湖面不惊,在月色之下泛着点点波光,景色令人陶醉。

任天跳下马,看着湖面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真美啊,原来月儿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赶到这里啊。风景确实迷人,在这吃点干粮,美美睡上一觉,倒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哪知云月儿却走到任天身边冷冷的说道:“没时间了,快点吃点东西,我们就来练习吧。”

“啊!”任天一愣:“练习?练习什么?”

云月儿一跺脚:“你之前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听啊?爹不是让我一路上要传授给你,最基础的法术吗?”

第四十七章:测试灵力值

“法术?”任天眨了眨眼睛:“今天就开始学吗?”

“你觉得自己的时间很宽裕吗?你就剩下三个月了,当年我完成初级法术的学习,可是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云月儿一脸的焦急。

“可是师父不是帮我去找见影蝉了吗?”

“那也只是帮你增进法力,不能让你从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一下子变成法术大师。”

任天这才慢悠悠坐在草地上,拿出了一些干粮:“我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能学习。”

云月儿看着任天的样子,真的是恨不得上去,把他直接丢进湖里:“你绝对不是我的师哥,我师哥才不会是你这个样子。他如果没学好东西,连饭都吃不下。”

任天懒得理睬云月儿的抱怨,自顾自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终于任天满足的打着饱嗝,把干粮和水放进包裹里,却依旧没有要学习法术的劲头,只是往草天上一躺,闭着眼睛打起盹来。

“你吃也吃过了,怎么又开始睡觉了?”

“骑着马,颠簸了一下午,骨头都快颠得散架了,还不允许我小睡片刻,补充一下体力。”任天无精打采的说道。

云月儿一看任天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突然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只见云月儿双手相握,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竖了起来放在唇边,她念念有词说了几句,然后双指一指任天,大喝一声:“起!”

任天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站立了起来。不仅如此居然还往前朝着湖水走了过去:“哎呀,怎么回事?难道乔跃的身体暴走了?怎么不听我使唤?哎呀……哎呀……”最后扑通一下,任天冲进了湖水里面,变成了落汤鸡。

云月儿站在岸上笑得花枝乱颤,任天钻出水面:“你对我施的什么法,居然把我丢进了湖里,这湖水好冷的。”

任天说着就想往岸上爬,云月儿赶紧阻止:“你先别上岸,就算上来了,一会还要下去。”

“这是干嘛?我又不想洗澡。”任天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

“这个法术叫做‘挪移之法’,可以将一个事物,从一边挪移到另一边。”

“这么神奇,这不是跟《X战警》里面万磁王的超能力差不多嘛?”任天兴奋的说道。

“什么战警?什么万磁王?”云月儿奇怪的问道:“师哥,你说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任天一看说漏了嘴,赶紧掩饰:“这个……说明你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得还不深,以后师哥慢慢告sù

你。”

“也好。”云月儿点点头:“师哥,我现在先要对你进行一个测试。”

“随便啦,反正你快点啊,这湖水可冷了。”

云月儿开始慢慢解释道:“师哥你修行的拳脚剑术,说到底是为了修行你的自身,将你身体的各个方面,锻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只有这样你的武艺才会出神入化。”

“阿嚏!”任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乔跃的身体不是很强壮吗,怎么在水里泡了一会就坚持不住了?

云月儿继xù

说道:“所以要成为武艺绝顶的高手,很难一蹴而就,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不间断的进行修liàn

,其中更是对体能和意志力的挑zhàn

。但是学习法术就不是这样了……”

任天听得有了点兴趣,因为他不是意志坚强的人,做事缺乏耐心,往往容易半途而废,所以根本不是练武的材料。如果学习法术有捷径可走,对于任天是再好也不过。

“法术与武术不同之处,就在于法术其实是对外界事物的运用。换句话说,法术修liàn

的是一个人的灵力,这个人灵力越高,与外界事物的联系就越密切,甚至可以调遣一切具有灵力的事物为他服wù

。据说练到最高时,甚至可以调动风云雷电。”

任天从小在曦界接受的是自然科学的教育,一听云月儿居然说的如此玄乎,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种嘲讽轻蔑的神情。

云月儿察觉任天表情古怪:“师哥,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没有,在水里泡得久了,脸都麻了,连做出的表情都无法控zhì

。”任天不愧是说谎天才。

云月儿半信半疑:“所以法术能不能学好,就看你天生灵魂中,所包含的灵力大小。当然了,师哥,原先我爹已经对你进行过测试,发xiàn

你天生灵力并不强,在法术方面恐怕难有作为,所以让你专心练剑,并没有强迫你学习法术。”

任天不知为何,居然一脸的坏笑。乔跃啊乔跃,原来你也有不行的时候,一看你那榆木疙瘩的样子,就知dào

你“不灵光”啦。

“师哥,我现在需yào

对你测试一下,看看你目前的灵力剩下还有多少。”

任天一惊:“不是以前师父测过了吗?怎么还要测啊?”

云月儿说道:“之前我爹对你测试时,你的魂魄都齐全。而我现在要看看,在你就剩下半魂一魄之时,灵力还能剩下多少。”

任天心想,现在如果要测试,那根本测得就不是乔跃的灵力,而是我任天的灵力嘛。万一测出来还不如乔跃,那不是很没面子。

“不不不,不用测了,都只剩下半魂一魄的,那灵力肯定大大不如以前了。”任天想尽办法推辞。

云月儿却不依不饶:“就算不如以前,我也要知dào

,你现在的灵力值是多少,这样我才知dào

应该如何来教你法术啊。”

“灵力值是什么玩意?”任天居然在乔跃的记忆里没有搜索到关于这个词语的解释。

“师哥,也难怪你不知dào

。这个一般只有等你正式开始学习法术之后,才会听到这个词语。”

云月儿解释道:“每个人,甚至动物、花草树木,都有灵力值,只不过是大与小、多与少的问题。普通人的灵力值一般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间,像我这样具有天赋的人,灵力值有五十,但是很少有人能达到六十以上,就连历史上著名的法术大师‘和梦大师’,也只不过达到了六十五而已。”

“那我之前测试出来是多少?”任天总是喜欢打听乔跃的短处,好像知dào

乔跃有什么地方不如别人的,他就连吃饭都会更香一点一样。

“我爹对我说过,你之前的测试显示,师哥的灵力值……只有十五。”

任天捂着嘴偷乐,乔跃这家伙这么笨,灵力值低得可怜。

云月儿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任天:“现在你这个样子,我估计你的灵力值不会超过五……”

“看不起我,来吧,我们是骡子是马,不妨牵出来转悠转悠。”任天觉得自己的灵力值,多了不敢奢望,至少普通人的程度还是应该有的。

“那好,你站在湖中,闭起双眼,什么都不要想。然后跟着我一起默念一句咒语,等咒语念完之后,你身边的湖面会出现波澜,然后我就可以判断你现在的灵力值了。”

任天按照云月儿的吩咐,一动不动的站在湖中,然后跟着她念了一句咒语。念完之后也一直闭着眼睛没动,就等待着云月儿的评判。

哪知任天等了半天,云月儿却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由得不耐烦道:“好了没有,到底我的灵力值是多少?”

任天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瞄向云月儿,却只见她精神恍惚的站在岸上,满脸的不知所措:“月儿,我到底有多少灵力值啊?”

“啊!”云月儿仿佛大梦初醒:“你的……灵力值……我不知dào

……”

第四十八章:任天是天才?

“不知dào

?”任天疑惑的问道:“什么叫不知dào

?”

云月儿有点回过神来了:“这种测试灵力值的方法叫做‘波纹探测法’,按照正常情况,只要人站在水中,念完这段咒语后,他自身的灵力就会产生反应。同时他四周的水面,就会以他为圆心,产生一圈圈的波纹。产生一圈波纹,说明你的灵力值是五,两圈就是十,以此类推……”

任天不由得问道:“那我刚才产生了几圈波纹?”

“……”云月儿皱着眉头,好像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所看到的。

任天焦急的问道:“到底是几圈?快说啊,可急死我了。”

“你刚才……一个圈……都没有……”

“……”任天一阵大窘,没想到自己连乔跃都不如,他灵力值是十五,说明至少还有三个圈,现在自己的三魂七魄,加上乔跃剩下的半魂一魄,居然连一个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一点灵力值都没有吗?”任天沮丧的说道。

云月儿却摇着头:“这不可能啊,万事万物都应该具有灵力值,就连花花草草至少都会有一点两点。甚至一个人就算死了,在七天之内魂魄没有散尽之前,灵力值都会残留一些下来,师哥你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去?”任天走出了湖面,来到岸上开始脱衣服。

“师哥,你干嘛……脱衣服啊?”云月儿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我都泡了半天了,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总得想办法把衣服弄干吧。这样穿着晚上睡一觉,到明天还不得感冒啊?”任天把脱下的衣服一拧,落下一片水花。

云月儿看着这片水花发呆,却突然说道:“爹曾经说过,这个‘波纹测试法’,只能测试灵力值在六十以内的人,一旦灵力值超过这个范围,就测试不出来了。”

“不会吧,难道我的灵力值超过了六十?你刚才还说,历史上最厉害的那个什么什么大师,也只有六十五而已,我难道会跟他一样?”任天似乎很难相信,自己能拥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天赋。

“所以我也奇怪,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云月儿看看任天:“师哥你之前明明只有十五的,若说现在你连魂魄都不齐全的状态下,灵力值能超过六十,我怎么都难以相信啊。”

任天把拧干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湖面上一阵小风吹来,任天不由得一哆嗦:“月儿,有没有别的办法,来测试灵力值超过六十的人?”

“有是有,只不过……”云月儿面露难色。

“只不过什么,我们不妨试一试。”

云月儿低声说道:“只不过这个办法十分危险,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一听有生命危险,任天顿时兴趣全无:“那算了,我们不测了,你就当我完全没有灵力值好了。”

没想到云月儿却不干了:“师哥,你怎么要当缩头乌龟了,这可不像是你啊?”

任天一听云月儿说自己不如乔跃,心里难免有些不服气:“那你先说说看,这个测试的方法是怎么样子的。”

云月儿一脸神mì

莫测:“其实说出来也没啥,之前的方式是用水来进行测试,而这个测试的方法却是用火来进行测试。”

任天一听头就大了,俗话说水火无情,刚才好歹只要自己站在水中间,这次该不是要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吧?那自己还不成了烤猪吗?

“这个测试的具体方法就是,你站在当中,在你的四周每隔半米升起一个火圈。然后你开始默念咒语,你的灵力值达到了六十五,离你最近的那圈火就会熄灭,七十第二圈火会熄灭,然后每多往外熄灭一圈,说明你的灵力值多增长五点。”

任天挠挠头皮:“还好,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危险。”

“就是嘛,其实不危险的。”云月儿下半句话却没说,如果灵力值低于六十,这些火焰不但不会熄灭,反而会向中间这个人侵袭过来。

任天犹豫着说道:“那我们……要不试试?”

云月儿跳了起来:“太好了,我们试一下吧。”

任天心里琢磨,正好刚才湖水泡得我全身发冷,现在烤烤火也不错。

云月儿招呼任天,一块到对面的树林里捡来不少木枝。之后她就用这些木枝,在湖边的草地上摆出了大大小小的五个圆圈来。

“师哥,你站到圆圈中间去吧。”云月儿指挥着任天往圆圈中心走。

任天也没多想,直接来到圈内:“月儿,教我念咒语吧。”

“好的,师哥你小心啊!”

诶,这丫头干嘛叫我小心,不是没危险吗?任天一阵奇怪。

云月儿却已经叽里咕噜的念了起来,大喊一声:“燃!”

只见任天四周的五个木枝搭成的圈,呼的一下蹿起了火苗,之后越烧越旺,都快变成火墙了。

这法术厉害啊,任天一脸的羡慕,之后我要是能学来,可就牛掰了。到了曦界要是我能有这一手,什么刘谦、大卫科波菲尔、甚至魔术大师胡迪尼都得靠边站。

“师哥,你在想什么,还不快跟我一起念咒语。”火圈外云月儿焦急的喊道。

任天才从白日梦里醒了过来:“对了,念咒语……咒语怎么念?”

“我刚才不是念了吗?你怎么没听啊?”云月儿急得脸通红。

“我不是在想刘谦嘛。”

“什么刘谦乱七八糟的?”云月儿说道:“我再念一遍,你可听仔细了,你要是这回没听清,这个测试不要做了,实在太危险,现在火焰已经蹿得太高了。”

云月儿一字一顿的把咒语念了出来,火圈内任天不敢再开小差,一字不落的听在耳内,然后清清楚楚的念了起来。

任天话音刚落,火苗呼的一下,立kè

烧上了天,看这火势简直如同瓦斯泄露了一样。

任天慌了:“师妹,这什么情况,怎么火焰不但没熄灭,还越烧越旺了?”

云月儿一看大事不好,自己怎么会异想天开让师哥做这个测试呢?他现在的灵力值又怎么可能超过六十呢?这下麻烦了,自己还是赶紧想办法灭火吧。

哪知云月儿正焦急的想着主意,离任天最近的那圈火,却一点点小了下来,到最后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噗的一声熄灭了。

“六十五!”云月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这怎么可能?”

接下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圈、第三圈、就连第四圈的火焰都完全熄灭了下来……

第四十九:漏洞百出

“八十!我的灵力值居然有八十!”任天乐得连北都找不到了,自己居然比师妹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大师还要多出十五来,那自己不是比大师还要大师嘛。

哪知云月儿一看任天的测试结果,不但没有惊喜,反而脸色越来越凝重。

目前还有最后一圈火没有熄灭,任天站在火圈内出不来:“月儿,测也测完了,你要不把这最外面的一圈火焰给熄灭了呗,否则师哥出不来啊!”

“你到底是谁?”云月儿突然翻脸:“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师哥!我师哥的灵力值根本没有那么高,而且现在他身体内就只剩下半魂一魄,更加不可能达到八十这个数值。”

“月儿,是我啊,我是乔跃啊!”任天还想继xù

蒙混过关。

“你别骗我了,你一定是什么孤魂野鬼,趁我师哥魂魄不齐之时,侵占了他的身体对不对?”

云月儿念了一段咒语,最外面一圈火焰越烧越旺,大有向圈内任天袭击过来之势。

任天吓得大喊:“月儿,你别这样,我真的是你的师哥乔跃,不信你就问一些只有你和我才知dào

的事情,看我能不能回答出来。”

云月儿一听有道理,收住了火势,想了片刻问道:“你说你是我师哥,那你一定还记得小时候帮我洗澡的时候,我身上有一块胎记,你还记得这胎记长在哪里吗?”

什么,乔跃这家伙也会干出这种猥琐的事情?任天精神一震,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记忆,那我可要好好搜寻搜寻,就算翻遍脑子的每个角落,都要把它找出来。

“快说在哪里?”云月儿在火圈外不停的催促。

“你别催,事情那么久远了,得让我想一想。”任天赶紧搪塞。

“我数到十,你还没想起来,别怪我放火烧你。一、二……”

一看云月儿开始倒计时了,任天不由得焦急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寻找,就是没能在乔跃的记忆里找到这一段。

不会吧,乔跃该不是已经彻底忘掉了吧?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忘掉呢?任天心中大骂乔跃不解风情,嘴上却喊道:“等一会。”

云月儿已经数到“五”了:“你想干嘛?”

“能不能给点提示,例如:胎记的颜色、形状之类的?”

云月儿一皱眉:“你别想拖延时间,六、七……”

“我跟你洗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长大发育了没有?”

云月儿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怎么可能是近几年的事呢,当然是我们小时候啦,那时候你六岁、我才四岁。”

“那么小,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啊?”任天着急的说道。

就在任天一脸无奈之时,突然脑筋一转,发xiàn

了问题所在,此时云月儿已经数到了“十”……

“等一下,这个问题,其实有陷阱。刚才你说那时我六岁,你四岁。但是我应该大你三岁才对,所以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道题其实是你给我下的套,我跟你根本就没一起洗澡过,你身上也没有什么胎记,对不对?”任天越说音量越大,语气越坚定。

云月儿听完一脸的迷茫:“难道你真是我的师哥乔跃不成?”

任天一看自己蒙对了,得yì

忘形道:“这还能有假,月儿,你就别闹了,赶紧把火熄了,放师哥出来。”

云月儿点点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太可惜了,我师哥比我大三岁确实没错,而且他也没给我洗过澡。但是我身上却是真的有胎记,只不过并不是在师哥给我洗澡的时候被他发xiàn

的,所以你绝对不是我的师哥。”

这个鬼丫头,居然这么多的花头。刚才那道题的陷阱其实在于,乔跃根本不是再给她洗澡的时候,发xiàn

她身上的胎记的。任天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在乔跃的记忆里寻找错了方向,重点不是洗澡,而是胎记。

突然任天心念一动,犹如电光火石一般,他猛地抬起头说道:“瀑布,对了,是瀑布!”

云月儿正要催动烈火攻向任天,一听他说到“瀑布”,立时收住了火焰:“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月儿,我是在瀑布看见你身上的胎记的。”任天兴奋喊道:“那时我们一起在后山的瀑布玩耍,落下的水花打湿了你的衣服,映出了你身上的胎记。对了,胎记在你的肩膀,指甲盖那么大,红色的,形状就像……就像……就像月牙儿。”

云月儿一下子熄掉了火焰,一脸的歉意:“看来你真的是我的跃哥哥,我刚才那么做,是我错了。”

“不要紧,你会怀疑也很正常,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我一下子从之前的灵力值只有十五,变成了八十,恐怕就连师父都未必能相信吧。”任天走到了云月儿身边,看着她安慰道。

云月儿一看任天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的抱歉:“跃哥哥,今天一路上我一直对你不理不睬,都是因为我以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跃哥哥,真是对不起了……”

“没有关系的。月儿,以前的乔跃对你还不是一直那么冷淡吗,你这么做也算是对那个家伙报仇了。”任天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却没有发xiàn

这句话里的问题。

“以前的乔跃?那个家伙?什么是以前的乔跃?那你现在又是谁?”云月儿一步步后退,渐渐远离任天。

任天懊恼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前的我’,我就是乔跃……我要不是乔跃,我怎么会知dào

‘瀑布’,还有‘胎记’的事情。”

但是任凭任天如何解释,云月儿就是不信:“你现在不但霸占了我师哥的身体,居然连他的记忆都能掌控,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天还试图狡辩,却发xiàn

云月儿一边后退,两只手却已经开始结印,嘴中念念有词,看这样子,她马上就会对自己施展法术了。

任天心想,怎么办,目前这个样子,乔跃的师妹已经不可能再相信自己就是乔跃了,我该怎么做?

任天思考了片刻,伸出双手阻止云月儿:“你别念咒了,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乔跃。”

第五十章:坦白真相

云月儿一直强迫任天承认自己并不是乔跃,哪知任天一旦真的承认了,云月儿反而却感到极度的失落:“你不是我师哥,那我师哥是不是已经……已经死了。”

“没有没有……”任天拼命摇晃着脑袋:“不过其实我也不知dào

,我所知dào

的都是你和你爹告sù

我的,就是乔跃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了,剩下的事情我真的一无所知。”

“那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既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任天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

云月儿哪肯相信:“你胡说,哪有普通人类可以随便附到别人的身体里的?”

“我真的是普通人,只不过……我不是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

云月儿一脸迷茫,显然这个说法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我就这么说吧,我跟乔跃其实就是一个人……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不同分身……”任天越解释越是语无伦次,云月儿就越是迷茫。

“唉,这件事要从五周前开始说起,原本我只是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我在那个世界的名字叫做任天。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睡着后,却发xiàn

自己来到了你们的世界,而且进入到了乔跃的身体里……”任天干脆就把自己成为醒世者的遭遇,从头开始详细的讲述给了云月儿听。

整整说了半天,任天终于把自己和乔跃之间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个大概,期间他不时的看看云月儿,却只见她一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也不知dào

她有没有在听自己的解释。

任天的故事讲完了:“月儿,就是这么一回事,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云月儿依旧低着头,在夜色掩映中,完全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就好像整个人中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

任天不禁有些心虚:“月儿,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么荒谬的事情,你让我怎么相信?”云月儿终于开了口。

任天心里一凉,说到底云月儿还是不信:“我知dào

这件事很不可思议,换做我是你,恐怕我也不会相信的。但是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我都已经全部实话实说了。”

“按照你这么说,在你的那个世界里,也一定有我的分身喽?”

“有啊,这个是绝对肯定的。”

“那我的分身是谁,叫什么名字,又长得什么样子?”

“啊……这个……这个我也不知dào

,全世界那么多人,我根本没法判断哪个是你的分身。”

“……”云月儿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任天,眼神闪烁不定:“你在你的世界里很厉害吗?还是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灵力值都很高?”

“我啊……”任天没想到云月儿突然会这么问:“说实话,我在我们的世界里……真的很一般。另外我也不知dào

,是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灵力值都很高,反正我在那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云月儿耸了耸肩膀,抬头望向星空:“也许现在我看着的星星里,就有一颗是属于你的世界的。”

任天心中一动,随着云月儿的目光一起仰望苍穹,这里的星空如此的迷人,不像曦界那般已经被都市的灯光,遮盖住了星群的璀璨。也许其中的哪一颗星星就是地球,此时此刻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但是过一会只要自己一睡着,却又可以立即穿越回去。

云月儿偏过头看着一旁的任天,此时的任天却沉醉于天上的星空,表情是如此的专注。云月儿忍不住轻唤了一声:“跃哥哥?”

“啊!”任天回过头:“哪来的乔跃?我还是任天。”

就知dào

你还是任天,云月儿心里嘟囔着,你回过头的一瞬间就立kè

变成了任天,老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师哥看上起那么迷人。

“你要答yīng

我一件事。”云月儿说道。

“什么事?”

“答yīng

帮我一块找回师哥的魂魄,让他回到这个身体里。”

“还用你说,我才不想当乔跃呢,操控他的身体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当个观众来得更轻松。”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我一定会让乔跃的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的。我以任天的灵魂来担保。”

“那你赶紧起来吧。”

“啊,干嘛?”

“赶紧起来练习法术啊,时间不多了。”

“要不要这样着急啊?我都快累死了。再说了我的灵力值不是有八十嘛,这下学起法术来,不是轻而易举?”

“……”云月儿却突然说道:“并不是这样的,这下你学习法术的时间估计会更长。”

任天一下子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说灵力值越高,越法术还越慢?”

“也不能说是慢,但是会更艰难。”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因为灵力值越高的人,对外界事物的感应就越强dà

。假如正常的人,他的灵力值只有二、三十,当他开始修行时,只能与身旁距离很近的一些事物产生感应。但是像你这个样子,就完全不是这样了……”

“那是怎么样?”

“一旦你开始修行,说不定离这里非常远的距离,都会有一些东西被你的灵力值吸引过来……”

“东西?你指的是什么东西?”任天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是野兽吗?”

“如果单单只是野兽倒还好办。”云月儿犹豫着该不该告sù

任天:“就怕是……是那些阴气很重的东西。”

“哇,我不想学了。”任天身上的寒毛根根乍起:“你该不是说,我会把……把鬼招来吧?”

云月儿没有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没想到学法术还会招鬼啊,我不学了,这个太危险了。”任天哭丧着脸说道。

“若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倒也不怕。就怕是……”云月儿不再说话,而是突然用凄厉的声音说道:“任天,我是千年老妖,我死的好惨呢,我来找你了。”

哪知任天居然毫无反应,一脸木然的站在原地。

“一点都不好玩,没吓到你。”云月儿撅着嘴说道:“算了,我们不玩了,开始练习吧。”

可是任天依然一动不动,只是从喉咙发出一些“咝咝”的声音。

“喂,任天,你这样吓不到我的。”云月儿的声音却一阵发紧。

任天的眼睛开始往上翻,身子不住的发起抖来。

云月儿走上前朝着任天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下:“不准吓唬我!”

“哎呦。”任天痛得呲牙咧嘴:“凭什么你可以吓唬我,我却不可以?”

“因为我是女孩子。”云月儿不再跟任天继xù

胡闹,而是认真的说道:“任天,接下来,我要开始传授你法术了。”

第五十一章:草地灵力璀璨如星

云月儿对任天说道:“法术的修行之道,在于先修行你的灵力。虽然你的灵力值颇高,但是这些灵力潜藏在你灵魂的深处,并且分散于你的全身,并不能为你所用,我们只有将这些灵力汇聚集中在你的腹部,才能与外界周边的生灵产生感应,并调用它们的灵力为你效力。”

任天似乎有些不信:“这么厉害的话,我不仅可以使用自己的灵力,还可以调用周边生灵的灵力,那为我所用的灵力值岂不是源源不断、取之不竭了?”

云月儿点点头:“任天,你说的没错。虽然你的灵力值之高世所罕见,但是在与高手战斗的时候,时间一久也难免消耗殆尽。因此只有调用你身边一切可以为你所用的灵力,才能够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任天依然满脸的迷茫:“月儿,我如果调用了其它生灵的灵力,那它们会不会因此而死亡?”

“这个你尽管放心。”云月儿没想到任天会如此在意其它生灵的生命,心中倒也颇感欣慰:“灵力这种东西就好像人身上的力qì

一样,就算用完了,好好休息一番就可以补充回来,并不会严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任天有点明白了,灵力既然有个“力”字,就好像力qì

一样,是生灵身体里一种无形的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另外灵力这种东西不分物种界限,世上万物皆有之,而且彼此之间还会感应,甚至还能互相调用,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太神奇了。

云月儿突然说道:“跟你解释了半天,也不知dào

你能不能听懂。这样吧,我给你演练一番,你就能明白了。”

说完云月儿闭上了双眼,两只手掌汇聚在腹部,如同抱着一只皮球,突然两掌之间慢慢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光球,初时如同乒乓球大小,慢慢的变成了孩童玩耍的小皮球,最后大如排球一般。

任天心想,这应该就是云月儿的灵力了。

正在任天张口结舌之际,突然感到周边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升腾起了一片如同萤火虫发出的微弱光芒。这些光芒有的晶莹如温玉、有的璀璨像繁星、有的蔚蓝如大海、有的赤红似朝霞……

任天就被这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包围着,四肢百骸通体温暖舒畅,周身仿佛拥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说不出的惬意逍遥。

云月儿睁开眼,腹部的黄色光球也一下子消失了。而任天身边的一片光点,如同下雨一般落入了草丛,倏忽间消失不见。

任天突然感到怅然若失,就好像自己的生命中失去了一点什么一样:“月儿,这些就是灵力吧?”

云月儿点点头:“看过之后,我想你应该明白了,我刚才正是用我的灵力,与身边的生灵产生了感应,并且调出了它们的灵力。你别看它们每一点灵力都如此微弱,但是一旦汇聚起来,将会远远超出你我的灵力值总和。”

任天叹为观止、不禁赞叹道:“我们那个世界有一句俗话‘团结就是力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云月儿噗嗤一乐:“你们那个世界的话还真有意思,不过大致上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另外因为我灵力值只有五十,再加上修liàn

还不到火候,所以能调用灵力的生灵范围有限,而它们能贡献出来的灵力也不多。如果换成是你的话……”

“怎么样?”任天精神一震:“换成我这个天才,是不是就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啦?”

“哪有说自己是天才的?”云月儿一脸的鄙夷:“你还真好意思!不过……如果你这么高的灵力值,再加上勤加练习,说不定……还真能调用风云雷电……”

任天一阵心痒难搔,真要是这样,那自己简直是牛得一塌糊涂,到时候美女们还不都一个个围上来找我签名吗?到时候我就可以,嘿嘿嘿嘿……

任天一脸的淫笑,顺着口角流出了哈喇子。云月儿一看任天的样子,心中更是厌恶无比,不行,要赶紧把跃哥哥的魂魄找回来。时间拖得久了,师哥那帅气的脸庞,还不都让这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猥琐男给毁了。

“我们开始练习吧。”云月儿皱着眉头催促道。

“好啊,好啊,快点开始教我,我等着召唤风云雷电呢。”任天满脸的猴急。

云月儿继xù

说道:“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先学……”

“别啊,那得学到什么时候去?”任天抓耳挠腮:“别忘了,我的灵力值可是有八十,我比那个什么‘**大师’还要厉害得多呢,直接教我最厉害的绝招就行。”

“教不了!”云月儿一摊手:“任何法术,不管高级的还是低级的,首先你要先学会汇集自己的灵力,可你会吗?”

云月儿用藐视的眼光看着任天,任天只能摇摇头,最后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就先学基础的吧。”

云月儿得yì

洋洋的说道:“今天就先教你如何汇集自己的灵力……”

任天又插嘴了:“云老师,这个汇集灵力大概要学多久?”

云月儿不耐烦的说道:“看你的悟性了,我当初可是学了六个月……”

“六个月?”任天张着大嘴:“要不要那么久啊?我要是也学上六个月,那黄花菜都凉了,乔跃都挂了三个月了。”

云月儿没听懂‘黄花菜都凉了’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任天说的意思:“你别急啊!我当初学,是我爹逼着我学的,所以并没有用心苦练,再加上我的灵力值也没有你高,所以我猜你用两个半月应该就能学会。”

“天哪,还要花两个半月。”任天大喊起来:“时间上会不会太紧啊?”

“紧也没办法,所以你现在别给我废话了,我们赶紧学起来吧。”云月儿一看任天唠唠叨叨的样子,一点都不如师哥乔跃来得爽快,心里早就极为不耐。

任天没有法子,这是为了救乔跃,也是为了救我自己,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自己还真是什么超级大天才,也许就用三天就学会了也说不定。

于是任天只能安分的跟云月儿学习如何聚气,哪知这一晚上,云月儿光是教授任天一些身体经脉、穴位的名词,让任天死记硬背。

任天又最怕读书,被搞得头昏脑胀,快到后半夜,云月儿才肯放过他,任天一躺下立kè

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却根本没想到,在曦界一个噩耗正等着他……

第五十二章:组织上的决定

任天睁开眼睛,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快到了中午十二点。

任天感觉自己依然浑身酸软,四肢无力,这一觉虽然睡了十二个小时,但自己就好像根本没睡一样。

任天心想,这样下去不行。身体这么疲劳,会不会是我在两个世界来回奔波的缘故,再这样下去估计熬不到三个月,我就先挂了。

任天有些想不明白,真奇怪!按理来说我只不过是意识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我的身体还是躺在这里好好休息着,怎么可能还会如此辛苦呢?

任天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鸡窝一样的发型,来到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

之后当他来到客厅才发xiàn

,客厅里好像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一样,早先满地的食物残渣,以及桌子上的杯盘狼藉,现在都光洁一新,整个房间干净的好像我任天根本没来扫荡过一样。

任天打开冰箱,果然几乎被自己吃空的冰箱里面,各式各样的食物饮料又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罗列着。

任天心想,肯定是自己睡着之后,有人进来收拾过房间。哎呀,那些人该不会趁着我睡着后毫无还手之力时,对我做了一些什么事吧?

任天仔细感受,腰部用力,臀肌紧了一紧,还好身后的“菊花”也不是很痛,一如往常,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白人保镖打开了房门,操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有人,看你来了。”

随后杨一晶那窈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任天眼前,她看着任天不由得一愣:“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昨晚没休息好吗?”

任天敷衍的点点头:“杨姐,我这人认床,到了陌生地方难免睡不着觉。”

杨一晶看着任天一阵沉默,也不知是不是识破了任天的谎言,搞得任天浑身不自在。

任天故yì

转移话题:“诶,杨姐今天就你一个人吗?萧经理怎么没来?”

“哦,萧经理办完了事,早上就已经离开伊甸城回去了。”杨一晶淡淡的说道。

任天一听却着急了:“不能这样啊,头儿怎么也不等等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你别急,我有话要对你说。”杨一晶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示意任天坐在她身边。

“任天,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告sù

你组织上已经决定好如何发落你了……”

任天一听浑身一紧,低着头问道:“杨姐,你直说吧,我……我听从组织的处置。”

杨一晶显然看出任天的不安,安慰着说道:“其实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犯的前面几个错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组织上也就不再追究。但是最后一点,也就是你受伤流血,加速与乔跃的融合一事……”

“杨姐,那个不是我自己主动的,是别人把我打伤了,我也没有办法。”任天还想继xù

申辩。

杨一晶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让人压抑:“这个不管是你自己主动受伤也好,还是被动流血也好,但是这件事毕竟违背了组织的规定,后果还是有些严重的。”

任天有些不服气:“杨姐,我就不明白,就算我因为流血加速了与乔跃的融合,这个为什么会是组织的大忌呢?”

杨一晶看着任天,眼神如同尖刀一样,刺进了任天的心里:“有些事你原本不该打听,我也不能告sù

你。但是我就知dào

你心里一定会不服气,如果不告sù

你事情的因由,你也不甘心接受组织的发落。因此我特意向组织申请过,要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sù

你,好在组织也批准了我的请求。”

任天直瞪着杨一晶,似乎接下来,自己马上将要知dào

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你知dào

目前世界上,那么多的醒世者中,只有一个人最后成为了超醒者吗?”杨一晶突然问道。

任天知dào

的不多,但是这件事还是有所耳闻的:“我知dào

,而且据说那名超醒者,就是我们的死对头‘喻’的创始人。”

杨一晶将头凑到了任天的面前,几乎能够闻到她身上诱人的女人香:“我如果告sù

你,这个人曾经也是我们‘晓’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你会怎么想?”

任天脸色大变,就好像听到了一件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什么!不会吧,他既然创建了‘晓’,怎么还会创建另一个与‘晓’对立的‘喻’呢?”

杨一晶将身体靠向沙发,缓缓说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做中田和贵,是一个日本人,他从一出生就是一名醒世者,也就是所谓的先天醒世者。”

之后杨一晶就把关于中田和贵的事情,一点点讲述给了任天。

中田和贵出生于二战后的日本,当时整个日本面临着战后重建的巨大压力,大多数的人生活得都十分贫困。

而中田和贵却不是这样,他是著名的中田株式会社的唯一继承者,所以生活方面可以算得上是无比滋润。

但是随着中田和贵的逐渐长大,他的父亲中田英夫却发xiàn

自己的儿子有些与众不同。

中田和贵经常会问父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好像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中田英夫一方面因为公司的事务繁忙,另一方面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想象力丰富,所以也没当回事,听之任之也没去干涉。

等到中田和贵读小学之后,就出问题了。首先中田和贵不合群,经常被班级其他的男孩子欺负;其次中田和贵的成绩很差,无论老师如何用心教导,就是无法提高。

中田英夫知dào

后,觉得自己的儿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将来怎么能够挑起家族的产业呢?于是中田英夫让儿子退了学,并请来了家教老师,在家中专门单独教授中田和贵。

没想到老师换了一个又一个,中田和贵的成绩却迟迟无法提高,对读书永远提不起兴趣。

最让家教老师头大的就是,中田和贵经常在上课时,会提出一些很古怪的问题,弄得老师都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中田和贵一看老师连这些问题都回答不出,于是就再也不听老师讲课,只顾着自己随意玩耍。

这件事真是让中田英夫操碎了心,但是就是找不到一个老师能坚持干上两个礼拜的。

但是这一天却有一个陌生男子主动找上门来,说自己能够教中田和贵。

第五十三章:超醒者的故事

找上门的男子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自称是一个德国人,名字叫做汉斯。

汉斯居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尽管有一些口音,但是在对话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中田英夫却很担心,由这样一名外国人来教自己的儿子,一方面能不能教好还在其次,另一方面中田和贵能不能接受。

汉斯说道,先让我教三天,如果中田和贵的成绩没有起色,那我就主动辞职,而且一分钱也不要。

中田英夫一听这名德国人居然如此自信,反正现在也没人肯来教中田和贵,要不干脆就让这个汉斯试一试。

哪知这么一试之后,中田和贵居然对这个汉斯异常的信赖,不光平时缠着他用心读书学习,甚至就连吃住都要和汉斯在一块。

中田英夫大感欣慰,管他汉斯到底是哪国人,只要能教授中田和贵知识,就算汉斯“不是人”他都能接受。

中田英夫哪里知dào

,这个汉斯其实是一名醒世者,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了中田和贵的事情,让他惊奇的并不是中田和贵是一名醒世者,而是中田和贵居然是一名先天醒世者,这几乎是“亿中无一”的。

汉斯为了能让中田和贵继xù

将先天醒世者的身份持续下去,而不会因为家庭和环境的因素而导致“沉睡”,所以毛遂自荐特意找上门,来当中田和贵的家庭教师。

汉斯和中田和贵的师生关系,一下子就持续了十二年,直到中田和贵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东京大学。

临分别时,汉斯告sù

中田和贵,像我们这样的醒世者,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像他这样的先天醒世者却是弥足珍贵的,以后一定会成就一番大的事业。

中田和贵也继承了汉斯的理想,致力于成立一个组织,能够把全世界的醒世者都联合起来,这样大家都不再只是弱小的个体,一旦所有的醒世者都能聚集在一起,那么醒世者将不再是弱势群体,而会成为世界上最强dà

的组织。

中田和贵的这个梦想终于在一九八九年,随着柏林墙的倒塌、冷战的结束,最终得以实现,“晓”也因此应运而生。

也是在这一年,中田和贵的老师汉斯去世了……

“晓”成立之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乎吸纳了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醒世者,就在这势头大好的前提下,中田和贵却开始发生了变化。

首先中田和贵开始变得孤立,几乎整天躲在房间里,除了几个最亲近的人,根本不与外界来往。

其次据说中田和贵的样貌在慢慢发生改变,从原来矮小的个头、普通的样貌,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若不是身边几个朋友眼看着他一步步变化过来,根本就没人相信这还是当初的中田和贵。

此时中田和贵除了外貌的变化之外,据说能力也变得强dà

无比。大大超出了高醒者一大截,似乎已经成为了世界上唯一的超醒者。

至于如何强dà

,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机密的关系,杨一晶却只字未对任天提及。

中田和贵提出了一个概念,醒世者不应该只是少数,而应该是人类进化之后的必然趋势,所以必须要让两个世界的人都变成醒世者,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应该不择手段……

当然中田和贵提出的种种设想,因为过于耸人听闻,并未被“晓”最终采纳。

但是中田和贵并不甘心,于是在组织里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让他们成为自己一系列激进手段的实jì

操作者,甚至引起了不少大的骚乱。

这时杨一晶对任天说了几件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重大事件,任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想到这些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这个中田和贵。

这些事件不光影响深远、而且造成的伤亡极其惨重,这里因为涉及的层面过于复杂,就不便具体说明了。

“晓”的几个管理层一看,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成立起来的组织,必然会被全世界列为头号恐怖组织对待,不能再任由中田和贵的肆意妄为了。

“晓”秘密的将中田和贵软禁了起来,架空了他在组织内的权力,不让他与外界往来,几乎跟关进监狱没什么区别。

但是中田和贵就在这样森严的看守之下,神mì

的失踪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线索,直到现在为止,组织对于中田和贵的失踪之谜一直没能破解。

中田和贵失踪一年半后,“喻”就诞生了,而且发展得极其迅猛,很快就成为了能与“晓”分庭抗礼的,全世界最大醒世者组织之一。

“喻”在办事风格上,几乎与中田和贵如出一辙,再加上行事神mì

难测,领导者更是一点资料都不为外人所知,所以“晓”就猜测,“喻”的创办者多半就是当年失踪的中田和贵。

“这些就是关于唯一的超醒者中田和贵的身世。”杨一晶说完之后,打量着任天,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或许任天真的被自己听到的故事深深震撼到了,长时间内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完中田和贵的故事,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说明,那就是为什么组织上禁止一切醒世者的融合行为。”杨一晶不紧不慢的说道。

任天却知dào

,现在才是关键。

“中田和贵的性格大变,虽然没能找到最直接的原因,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中田和贵与他在暮界的分身,最后完全的融合了。组织分析正是这种融合过程中,中田和贵突然掌握了一些关于醒世者从不被人所知的惊人秘密,才导致了他的性情,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任天头脑中的一盏灯泡一下子亮了,他忍不住问道:“莫非组织是在担心,我与乔跃的融合……会最终导致……我也变成中田和贵那样?”

杨一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冷漠得让任天如临寒冬。

任天知dào

自己猜对了,而且更可怕的是,组织上显然已经对自己开始产生了怀疑。而且这种怀疑一旦产生,根本就无法消除。哪怕自己完成了与乔跃的融合后,性格还是跟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组织都会以为这是自己的伪装,并且会怀疑自己一生一世,直到这种猜忌被自己最终带进棺材为止。

任天最后无力的问道:“杨姐,你还没告sù

我,组织上决定对我如何发落……”

“组织上决定……”杨一晶清了清嗓子,如同宣读圣旨一般:“任天,你在未来十年之内,都不能离开伊甸城半步!”

第五十四章:任天的觉悟

听完杨一晶的“判决”,任天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杨姐……今后十年内,难道我就只能呆在这小房间里,这……这我跟关进监狱有什么区别?”

“你理解错了。”杨一晶的声音变得柔和,仿佛试图缓和任天激动的情绪:“十年之内,你是不能离开伊甸城,并不是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任天一呆:“杨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意在整个伊甸城内走动,只要不离开这座城市就行吗?”

“正是如此。”杨一晶笑道:“你又没犯罪,我们凭什么把你关起来?”

“但是就算这样,我的活动范围还是很小啊。”任天算想明白了,组织这个决定看起来很美,其实对自己而言,只不过被关进了一个更加庞大豪华的监狱而已。

杨一晶问道:“十年内,你什么都不用做,城内所有的东西,你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享用,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任天想起了自己刚来到伊甸城时说过的一句话,“我的下半辈子都要住在这,直到烂死发臭为止”。如今一语成谶,变成了现实,任天却完全没有丝毫的欣喜。

任天想了想问道:“我还有老妈呢,难道十年内都不能见她了?万一她生了病,我都不能去看她吗?”

杨一晶说道:“我们组织可没那么不近人情,这些事都为你考lǜ

到了,你可以每周跟你母亲打一次电话。你告sù

你母亲,你被公司派到国外常驻也好,或者编出其它什么理由也好,但是通话时长每次不能超过半小时,而且通话时我们也会有人在旁边,以免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杨一晶顿了一顿:“当然如果你母亲真的生了什么大病,组织上也可以考lǜ

,把她接到伊甸城来。”

任天听着觉得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的,但是仔细一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十年之内,组织都不让我离开伊甸城,恐怕就是为了观察我,有没有变成中田和贵那样吧?”

杨一晶没有说话,显然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任天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十年之后,难道我就可以离开伊甸城了吗?”

“目前组织还不能保证十年之后会怎样,还要看你这十年内的表现。”杨一晶一看任天的脸色,赶紧补上一句:“当然如果你表现很好的话,也不排除提前让你离开这座城市。”

任天当然明白后面这句话只是一剂安慰剂,这明显是要监禁自己一辈子的节奏啊。先说个十年,十年之后再十年,真是十年复十年,十年何其多啊。这样看来,这辈子自己再难看见地上的阳光,将永远被囚禁在这个地下牢笼般的都市之中。

杨一晶发xiàn

任天的脸色依旧难看得如同死人,知dào

他此刻的心情估计好不到哪里去,而自己这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还是先离开为妙:“任天,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将来的事情也不要考lǜ

太多,明天会有人带你前往新的住处。”

“啊!”任天发出惊讶声:“新的住处?难道我不住在这了吗?”

“是的,这里不是给你住的地方,既然将来你要在这儿长期定居,当然要为你安排一个好地方。”

杨一晶满以为自己这么说,任天的心情应该会好一些,哪知任天又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最后杨一晶知趣的离开了这里,就连对任天说“再见”时,任天都像木头一般毫无反应。

杨一晶离开后,任天忍不住骂道:“靠,这就是要把老子终身监禁啊。”

虽然伊甸城里各方面条件应该都不错,甚至远远超过自己在外界的生活,而且也不用为生活操心,可是这样的日子再舒服也换不来自由。

这下任天开始真zhèng

明白自由的可贵,此时若是有人告sù

他,他可以离开这里,但是外面的生活远比在这里要艰辛千百倍,任天依然会选择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任天躺在床上,心中如同乱麻,这时作为一个醒世者的优势,就被充分的体现了出来。虽然在曦界自己沦为了阶下囚,但至少在暮界自己身为乔跃还是自由的。

不对啊,任天转念一想,组织绝不会任由乔跃继xù

自由下去,恐怕不用多久,乔跃在那边也会面临被囚禁的危险。

一想到这点,任天躺不住了,站起身子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可不能让乔跃也被关起来,这样下去,自己今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任天突然想到一点,自己在暮界不是正在跟着云月儿学习法术吗?听云月儿的描述,一旦这法术学成之后,威力之大,自己几乎都快跟美国大片里的超人、钢铁侠并驾齐驱了,到时候组织就算想关自己,恐怕也关不住了。

任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有办法了,眼下看来自己必须抓紧学会法术,能学多少就先学多少。

另外组织根本就不知dào

乔跃的魂魄已经被吸走的事情,其实现在在暮界学习法术的是我任天。我如果能把暮界学来的法术,应用到这个世界来,那么想逃出伊甸城,恐怕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任天打定了主意,现在自己不但在暮界要向云月儿努力学习法术,就算回到了曦界也要勤加苦练,这么算起来,等于自己每天比别人多了一倍的时间,这样学习法术的效率不就翻倍了吗?

任天迫于危机,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去学习一样东西,长那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认真起来。

任天默想之前在暮界,云月儿先前教导自己的一些关于筋脉、穴位的名词,在心中反复记忆。

只可惜那些名词过于拗口生疏,任天几乎已经忘记了一大半,于是只把能记住的那一小部分,不停来回的背诵记忆。

但是任天实在不是读书的料,没一会就被这些别扭的名词搞得头昏脑涨,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小睡片刻,睡醒之后再来背诵。

可是任天一睡着之后,就又立kè

穿越到了暮界……

第五十五章:愈魂之术

“快醒醒,任天,快醒醒!”虽然声音的音色如同出谷黄鹂,但是此时在任天的耳中听起来,却好比丧钟暮鼓一般刺耳。

“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任天几乎还处于半睡眠状态,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好了,整个世界清静,没有人再叫我了,我就继xù

睡吧。就在任天刚刚一转念,突然身体一阵冰凉,好像已经被浸泡在了冰凉的水中。

任天睁眼一看,可不是嘛,自己已经处于水下世界,一条鱼正与他大眼瞪小眼,还极力的向任天抛着媚眼。

我去,任天喝了两口水,赶紧用力的往上游去,游到水面一看,原来自己被抛进了湖中,岸上云月儿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任天狼狈的走上岸,几乎向云月儿咆哮道:“没你这样的,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被你丢进湖里两次了。”

云月儿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谁让你睡懒觉的,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任天一看四周,一切都还是灰蒙蒙的,连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姑奶奶,现在才几点,天都没亮,你就把我喊醒做什么?”

“赶路啊!”云月儿理所应当的回答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白天赶路,晚上学习法术,一刻都不能耽误。”

“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任天被湖水一激,也察觉不到身体是否疲劳:“我的灵魂,现在两个世界来回跑、连轴转,都快累死了。再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我就先驾鹤归西了,你师哥也得跟着我一块玩完!”

云月儿显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脸上尽是不信:“你可别骗我,就算你的魂魄现在到了我们的暮界,但是你处于曦界的肉体不是正在好好休息吗?等你回去,怎么可能还会感到疲劳呢?”

“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任天的脸比黄连还苦:“每次来回跑,我就感到一次比一次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魂魄的疲劳,会直接影响到肉体的恢复?”

云月儿眨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我真没听说过,但是如果你是因为魂魄过度劳累了,我倒是有办法来帮你恢复。”

“真的吗?”任天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办法,快点试一试,我现在整个人真的处于快崩溃的边缘。估计今天连赶路时,我骑在马上都能睡着。”

云月儿又开始好为人师,给任天上起课来:“法术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进行战斗攻击的黑法术,还有一种是用来治愈身体各种不良状态的白法术。”

“这个怎么跟我玩的电脑游戏一样?”

云月儿没听懂:“什么电脑游戏?是不是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古怪玩意?”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你就当没听见吧。来,继xù

往下说。”

云月儿白了任天一眼:“白法术中,有一种专门治愈魂魄疲劳的‘愈魂之术’,目的是为了恢复魂魄的灵力值,不知这个法术对你现在的状况管不管用?”

“管它有用没用,先试试再说吧。”任天往地上一坐,双眼一闭:“来吧,尽情的‘欲’我的魂吧。”

云月儿伸出双手,在自己腹部形成了灵力球,然后嘴里默念了几句咒语,整个灵力球从原来的黄色光芒变成了白色。

云月儿将整个白色光球,放在任天的头部,慢慢往下,很快任天的整个脑袋都罩在了光球之中。

此时光球忽隐忽现,光芒闪耀不定,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后,光球最终慢慢消失。

云月儿疲惫的瘫软在草地上,喘着气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任天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坚定充满神彩。他站起身子,伸展手臂,朝着湖面一声长啸,惊得湖面上的水鸟展翅腾飞。

任天大喜道:“我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我任天终于活过来了。”

任天说完转身一看,却发xiàn

云月儿的样子不太对劲:“月儿,你怎么了?”任天紧张的伏在云月儿身边。

“我没事。”云月儿说话的声音都略带嘶哑:“这种愈魂之术,其实是用我的灵力来治愈你的魂魄,对我的灵力难免有所损耗。”

“啊,这个不就是采阴补阳?”任天嘴里从来就没有好话。

云月儿连生气的力qì

都没有,她没有告sù

任天,其实这种愈魂之术,对施术人的灵力损耗非常巨大,而且过程中间还会散失浪费掉不少灵力,往往施术人使出十点灵力,受术人所得不过四、五点。

尽管如此任天已经赶到非常受用了,现在他的状态,简直就是乔跃失去魂魄之后的巅峰。

其实任天不知dào

,人的肉体就好像一个杯子,而倒在杯中的水就是好比人的魂魄。一旦魂魄有所损耗,就好像杯子里的水倒了出来一样。如果水少了,那杯子再大再高也没有用。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杯子小了,水再多也还是会溢出来。

所以一个人要想体力充沛、精神饱满,单单只是肉体上的休息还是远远不够的,精神方面也需yào

得到充足的休养生息。

这段时间,任天的魂魄一直在两个世界来回颠簸,尽管他的肉身已经恢复了体力,但是他的魂魄却因为过度疲劳,而感受不到肉体的恢复。

此时,云月儿用自己的灵力治愈了任天的魂魄,虽然还未能完全的恢复,但是任天的感受与前两天相比已经算是天上地下了。

云月儿却累得说不出话来,任天不由得焦急问道:“月儿,为了我你居然累成这样,你怎么不告sù

我,那个什么愈魂之术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

云月儿无力的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现在最重yào

的是……保住我师哥的性命。”

任天知dào

自己自作多情,云月儿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救乔跃。

尽管如此任天也是感激不尽,但是他眼看着云月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样子显然已经糟糕之极。

“月儿,你怎么了,你的样子不对劲,你快告sù

我,我应该怎么做?要不我把你损耗的灵力还给你吧?”任天抱着云月儿急得满头大汗,却使不上任何力。

云月儿的脸上露出一丝艰难的微笑,突然笑容凝结,她就此昏迷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神秘渔夫

“月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任天惊慌的摇晃着云月儿的身体,但是任凭他怎么大声呼唤,云月儿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任天心想,难道是云月儿的体力透支,不对,应该是灵力透支了。但是自己又该怎么拯救月儿呢?

任天恨自己没用,早知dào

就不该告sù

月儿,自己感到极度疲劳的事情,现在虽然自己是恢复了,但是却弄得月儿这么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为了救自己反而陷入了危险之中。

对了,任天想到,要不我尝试一下聚集我的灵力,然后来治疗月儿。

任天学着云月儿的样子,将两只手放在腹部,浑身憋足了劲,脸涨得通红。可是瞎折腾了半天,除了放出几个臭屁之外,任天连半点灵力都没能聚起来。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这么瞎搞是没有用的。”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任天身后传来。

任天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在他身后的湖面上,泛来了一叶扁舟。

舟头上一名渔夫戴着斗笠、身着蓑衣、撑着一根长杆,正缓缓向任天这边划了过来。

任天一看这个人不过就是普通渔夫的打扮,但是听他刚才的话语,却好像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一样:“这位大哥,你知dào

我在干什么?”

“当然知dào

。”渔夫将扁舟划到岸边,身体轻轻一纵,已经跳上了岸:“你正在聚集自己身体的灵力,对不对?”

任天面露诧异,没想到这名渔夫,居然还能知dào

灵力,可见他根本不是一名普通的渔夫:“大哥,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师妹,刚才为了救我消耗了过多灵力,现在昏迷过去了。大哥你有没有办法救她?”

渔夫摘掉了斗笠,露出了一头银白的花发:“小伙子,刚才的情况我远远都看见了,好像这姑娘对你使出了愈魂之法,对不对?”

任天一听全中,知dào

眼前渔夫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不由得跪在地上:“渔夫大哥,求你救救我师妹,在下任……在下乔跃感激不尽。”

“哦,你的名字叫乔跃?”这下轮到渔夫露出了诧异之情:“请问阁下是不是从京城来此地办案的乔大人?”

“正是在下,大哥你认识我?”

“九岁就已经闻名江湖的天才儿童,之后更是成为我们羽国天子身边红人的乔跃乔大人,我想整个羽国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渔夫微笑着说道。

“这个愧不敢当,还请大哥出手救治我师妹。”任天一脸的诚恳。

哪知渔夫并不回答,而是转身回到小舟上,他朝任天招了招手:“乔大人,还不赶紧把你师妹抱到我船上来。”

任天恍然大悟,看样子这名渔夫是已经答yīng

了自己的请求,愿意出手救治云月儿了。

任天赶紧弯下腰,把躺在地上的云月儿抱了起来,然后跳上了渔夫的小船。

渔夫撑着船,向湖心驶去。整艘船摇摇晃晃的开得并不快,任天不禁有些着急:“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渔夫说道:“别着急,很快就到了。”说完渔夫竟然哼起了小曲。

大约又划了半个多小时,渔夫用手一指:“乔大人,那就是我的家,请乔大人到我家中去喝口粗茶,用点便饭吧。”

任天顺着渔夫手指的方向一看,在湖面重重雾气之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用茅草、竹子搭建的小屋,就坐落在湖面之上。

很快扁舟在茅草屋边停了下来,渔夫拿着鱼篓跳上了岸:“乔大人,带着你的师妹到我家里坐坐吧。”

任天抱起云月儿跳上岸,跟着渔夫走进了茅草屋。

屋子里空间并不大,一切摆设都显得简陋随意,但是却让人感到非常的舒适。

渔夫让任天把云月儿放在一旁的小床上,然后从缸里舀了一壶水,放在炭炉上烧了起来。

没一会水就烧开了,渔夫沏了一壶茶,又拿出了几样小点心,放在任天面前:“乔大人,尝一尝我们渔家的粗茶淡饭,看看还合不合口味。”

任天确实饿了,拿起一样点心塞进口中,一股清淡的芳香满口飘逸、齿颊留香,搞得任天也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任天狼吞虎咽的把几样点心全部塞进嘴里,险些被噎住,赶紧拿起面前的茶水,也顾不得烫就喝了下去。

任天吃完后,满足的拍着肚皮:“大哥,你家的点心茶水还真是可口啊。”

渔夫一直在一旁看着任天,自己一点都没有吃:“乔大人,用完了早餐,我们说正事吧。”

任天这才想起来,云月儿还躺在床上:“大哥,请问你有没有办法救我的师妹?”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渔夫略一沉吟:“只不过还缺少一样东西。”

“缺少一样东西?”任天心想,不会是这渔夫想跟自己要钱吧,果然两个世界都是一样的现实:“大哥,还少什么东西,能不能花钱买来?”

“这样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只能用命去换来。”

任天一愣,没听懂渔夫的意思:“大哥,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渔夫笑道:“你师妹的身体,是因为灵力过度使用而造成的。灵力使用过当,原本也不至于昏迷,只要休息几天,将灵力补充回来即可。但是你师妹过度使用,居然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那就有些棘手了。”

“这该怎么办?”任天听渔夫一说,不禁着急起来。

“一个人的灵力是有一个底线的,只要不超过这个底线,灵力就会慢慢回复。你师妹的样子显然是已经超越了底线,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你师妹的灵力补充到底线之上。”

任天有些听懂了:“大哥,那能不能像我师妹刚才对我使用的愈魂之术一样,我们也用这个方法,把灵力输入到我师妹的魂魄中?”

“不行。”渔夫淡淡说道:“愈魂之术是专门针对灵力缺损没有超过底线之人,而一旦一个人的灵力损耗过大,他的魂魄就会自动闭合,这时无论对其输入多少灵力,他都完全无法吸收,而你师妹就是这个状况。”

“噢,我明白了。”任天点点头:“大哥,我们眼下是不是要想办法,打开我师妹的魂魄?”

“正是如此。”渔夫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任天:“我原本可以通过开魂之术,打开你师妹已经闭合的魂魄,但是这开魂之术还需yào

一样事物,我这却没有……”

第五十七章:老渔和小乔

任天听完渔夫的话不由得一愣:“大哥,你还需yào

什么事物,我能帮你找来吗?”

渔夫沉默片刻:“乔大人,正是需yào

你的帮忙,否则这样事物估计没人能搞到手。”

任天奇怪的问道:“这样事物究竟是什么?”

渔夫解释道:“我要对师妹使用开魂之术,打开她的魂魄。但是光靠这种法术还不够,我还需yào

一样‘圣灵之刃’,切开你师妹体内的魂魄。”

怎么搞的跟医院动手术一样,只听说过开颅手术、开胸腔手术,还真没听说过人的魂魄也能被切开的。

任天心中胡思乱想着,嘴上却问道:“不知这圣灵之刃又是什么?”

“所谓圣灵之刃,就是圣兽体内的圣骨。”

圣兽?圣骨?任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渔夫狮子大开口,但是让自己上哪里去找这圣兽的圣骨啊?

“大哥,这圣兽的圣骨,我该上什么地方去寻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渔夫神神mì

秘的一笑:“不瞒乔大人,我们身边的这个‘量星湖’中,正好有一头圣兽。”

不会那么巧吧,任天心想,看来自己运气不错,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想办法从湖中抓到这头圣兽,就可以救月儿了:“大哥,这头圣兽我该如何抓捕?”

渔夫笑眯眯的看着任天,看得任天心中一个劲的发毛:“大哥,你看我做什么?”

“我们量星湖里的圣兽,其实是一只千年的巨鳖,这只巨鳖的头顶正中间长了一只角,这个角就可以充当圣灵之刃。但是想引出这只巨鳖,恐怕……”说完渔夫拿眼睛上下打量着任天。

任天这下有点明白了,渔夫这样子看来是要把自己当做诱饵,吸引湖里的王八呀。

“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只不过一定要用我来当诱饵吗?”任天赶紧问道。

“非你不可。”渔夫一句话就将任天给噎死:“因为圣兽都喜欢吸食大量的灵力,依我观察下来,这量星湖方圆几百里之内,恐怕就要属乔大人的灵力值最高了。”

“这个……”任天无可辩驳,他突然奇怪的问道:“大哥,你怎么知dào

,我就是这湖周围灵力值最高的人?”

渔夫笑道:“早晨我在湖上打渔时,听见乔大人在岸上的一声长啸,中气十足、声震四方,并且夹杂着大量的灵力外泄,我一听就知dào

乔大人的灵力过人了。”

这才是高人啊。任天不禁想到,云月儿还需yào

通过什么测试,才能知dào

自己的灵力值,这貌不惊人的渔夫,就听我吼了一嗓子就已经知dào

了。

“大哥真是世外高人。”任天心服口服,双手抱拳说道:“还一直未请教大哥的姓名,真是冒昧啊。”

“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渔夫淡淡一笑:“我早已退隐江湖多年,一心就想在这湖边,过着打渔晒太阳的闲散日子。至于我的姓名,连我自己都已经忘了,乔大人若是想称呼我,就不如叫我‘老渔’吧。”

“老渔?”一个古怪又亲切的称呼:“以后我就叫你老渔了,你也不用叫我乔大人,显得如此生分,不如叫我‘小乔’吧。”

任天话一出口,发xiàn

自己居然成了三国里面的美女,幸亏暮界不知dào

三国的典故,否则估计老渔早就喷饭了。

“小乔,好好好,这样显得亲热。”老渔显然十分开心:“小乔,我有件事不明白,想问问你,不知dào

方便不方便?”

“老渔,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一见如故,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是了。”

“那好我就不兜圈子了,小乔,刚才听你一声长啸,显然魂魄中灵力值之高世所罕见,可是我看你却连最基本的聚集灵力都不会,这我真的是意想不到。听说你的师父酩酊老人,身具剑与法术两项绝活,按理来说不应该没教授过你法术啊。”

任天心说,怎么别的不问偏偏就问这件事?这该让自己如何解释,难道告sù

老渔,自己不是乔跃,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吗?

任天想了片刻计上心头:“老渔,不瞒你说,在我小时候,师父曾经测试过我的灵力值,但是却发xiàn

我的灵力值之低,连普通人都不及,所以师父只是专心传授我剑法,对于法术只字未提。但是最近却不知为何,我的灵力值突然莫名其妙的大涨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的。”

任天含糊其辞,希望能蒙混过关,哪知老渔一听,脸色一变:“小乔,你是不是最近发觉自己连性格都变了?”

老渔如此一问,任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老渔,莫非你也是醒世者?”

“醒世者?”老渔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这是什么玩意?”

一看老渔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装的,他真的应该不知dào

醒世者为何物,任天赶紧掩饰:“啊,没什么,醒世者就是……就是指一些本领高强的人。”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老渔默念了几遍:“小乔,你还没回答我,你最近是不是性情有所变化?”

“这个,好像确实有点变化吧。”任天模棱两可的说道:“我自己没怎么察觉,但是我师妹说我变得不太一样了。”

“你知dào

是为什么吗?”老渔显得异常激动。

任天当然知dào

,却故yì

装的满脸迷茫:“老渔,这是为啥呀?”

“自古以来,无数研究灵力的大师都发xiàn

,在人的体内其实藏着两种魂魄。”说起这件事,老渔的嗓音都有些发抖,可见心中的激动之情。

“一种为主导我们精神行为的主魂魄,我们称其为‘表魂’;还有一种是隐藏在表魂背后,不具有主导能力,仅仅就像一个寄宿者的‘里魂’。”

老渔拿起一碗茶一口喝下:“人的表魂和里魂,还有一个奇怪的特征。当人醒着的时候,这两种魂魄都会存zài

,而且非常明显。可是一旦人睡着之后,表魂会变得稀少,而里魂却完全消失不见,就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

第五十八章:表魂与里魂

任天听到老渔的说法,不禁浑身一震,天哪,原来暮界的法术大师早已经如此接近真相了。

他们指的表魂,应该就是这个暮界里的人自身的灵魂,而里魂不正是来自于我们曦界人的魂魄吗?

到了晚上睡着之后,我们曦界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魂就随之消失不见;而表魂中也会有一部分去往我们的世界,所以就变得稀少起来。

老渔看着任天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任天被自己的一番话所震惊:“小乔啊,刚才我所说的,你不要当这是一个乡野村夫的胡言乱语,这件事自古以来就已经被法术的典籍里所记载。”

说完老渔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了一本看上破烂不堪、页面残缺的书籍,顺手翻了几页,放到任天面前:“小乔,你看,这是两千年前,和梦大师撰写的《通法大鉴》,你看这里就已经有所记载。”

任天一看,书本上的文字自己压根看不懂,就好像在曦界自己看不懂甲骨文一样。但是书上还画有图形,这个自己还是能看明白的。

只见书本文字下面,画了一个人体的图形,在人的头部里画了两个圆圈,想必代表的就是两种魂魄。一个圆圈是空心的,好像代表着表魂,还有一个圆圈是实心的,应该代表里魂。

老渔说道:“不光如此,和梦大师在这本书里还说,表魂里魂是可以转换的,只要达到一定的条件,里魂甚至可能会取代表魂的位置,成为一个人的身体主导魂魄。”

天哪,这个和梦大师真是厉害啊,在两千年前就发xiàn

了这一点。之前好像月儿就说起过这个人,任天就像发xiàn

了乌云背后透出的一线阳光,自己心中的一些疑问是不是可以就此找到答案。

“老渔,和梦大师有没有具体解释,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的表魂和里魂之间会互相转换?”任天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渔一看任天兴致如此好,也不由得精神振奋:“和梦大师书里写到,一旦人的表魂残缺,甚至消失之后,里魂就就可能会取而代之……”

任天心想,现在自己不就正是这种情况吗?乔跃的魂魄因为被檀魂剑吸收了一大部分,就剩下半魂一魄,那么作为乔跃的表魂就与我任天的里魂互换了位置,因此我成为了乔跃身体里的表魂,进而能够控zhì

乔跃的一切行动。

任天突然想到,不光如此,原本杀猪陈二的弟弟陈三应该也是如此,因为他弟弟陈三是个傻子,而有一种说法:傻子的灵魂是有残缺的。所以曦界的那个神mì

人,成为了陈三身体里的表魂,进而控zhì

了陈三的身体。

另外想的再远一些,心理学有一种疾病——人格分裂,甚至电视、电影里也说,精神分裂的人,最后甚至可能一种人格取代了原先的人格,这会不会就是表魂与里魂的位置发生了转换呢?

任天越想脑子越乱,满脸都是迷惑的神情,而在一旁的老渔还以为任天没能听懂自己所说的话:“小乔,你也别多想,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导致你的魂魄受到了损伤?”

可不是吗,任天心想,乔跃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的事情,要不要告sù

老渔?看这个老渔应该是一个世外高人,也许他有办法能够解开檀魂剑的封印,将乔跃的魂魄归还到自己的体内也说不定。

“老渔,确实最近我遭遇到了一件事……”于是任天就把乔跃的遭遇,慢慢的说给了老渔听。

老渔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半天只字未语。

“老渔,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渔盯着任天问道:“那么……你应该是乔跃的……里魂喽?”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dào

,表魂里魂的概念,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任天敷衍道,总不能把自己其实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告sù

老渔吧。

老渔又是一阵仔细打量:“说实话,表魂、里魂的转换,我只是在书籍里才看到过,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碰到……”

任天试探的问道:“老渔,我师父说只要解开檀魂剑的封印,把里面的魂魄归还到我体内就行了,但是他只会封印之术,这解印之术只有我师伯才会。但是不知老渔你会不会……”

老渔点点头:“这解印之术我原本是会的,可是……”

任天一听有戏,激动的问道:“会就行,还麻烦老渔帮我这个忙。”

“不是我不肯帮。”老渔的眉头拧得像麻花:“只不过法术之学虽说同是一脉,但是各家各派的手法都不一样。你师父的封印之术,我没见过是用什么手法使出的,我也不敢贸然解印。如果胡乱硬来,只怕适得其反,毁了檀魂剑还是小事,要是毁了里面你的魂魄,那可就麻烦了。”

老渔一看任天听完之后满脸失望,也不忍心看他如此伤心:“这样吧,你把封有你魂魄的檀魂剑借我看看,我从封印口来判断一下,这种手法我能不能解开。”

任天一听喜上眉梢,赶紧伸手往腰间一摸,坏了,原来这把檀魂剑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任天这才想了起来,檀魂剑被乔跃的师父酩酊老人带走了,说是生怕我和云月儿没保管好,万一路上出个意wài

弄破了宝剑,或者弄开了封印,毁了里面乔跃的魂魄就麻烦了。

任天苦着脸说道:“这把剑……没在我身上,被我师父带走了。”

“如此也罢。”老渔倒像是松了口气:“我也不敢保证能解开这把剑上你师父的封印,你和你师妹还是应该抓紧赶路,找到你师伯才是正事。”

这一圈子绕的,这下又回到如何解救云月儿的问题上了。

任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月儿,只见她面色苍白,呼吸仿若游丝,看样子好像越来越虚弱:“老渔,我们该怎么引出这湖水里的老鳖,取它头顶上的犄角?”

老渔看着任天说道:“小乔,这只老鳖,在每天子时和午时,都会两次浮出水面吐纳换气,每次时长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若在这个时间点,你站在岸边离老鳖换气最近的地方,汇集你身体的灵力,就可以将老鳖吸引过来。我躲在一旁见机行事,争取一把取下他额头的圣灵之刃。”

“主意是好。”任天脸上露出愁容:“可是老渔……我还没学会如何聚集灵力啊?”

老渔微微一笑:“有我在,保你三个时辰之内,学会聚集灵力之法。”

第五十九章:先死而后活

任天差点扑到老渔身上,狠狠的亲他一口:“老渔,不会是真的吧。我师妹说她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才学会了如何聚集灵力,你真的只用三个时辰就能教会我吗?”

老渔笑道:“小乔,也难怪你不信。聚集灵力是一切法术的根基,如果不学会这个,其它任何法术都将无法使用。而且要聚集散布在全身的灵力,不像聚气那么简单,你师妹学习了六个月还算是快的,一般学个一两年、甚至五六年的都大有人在。”

“老渔,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居然能让我在几个时辰内就学会,别人学了好几年的聚灵力之法?”任天的眼睛都快成了心形状。

“这法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渔却故yì

卖了个关子,半天没说下文。

拖得时间越久,任天就越是期待,心中更是仿佛躲进了一只耗子,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痒。

老渔又喝了口茶,吃了块点心,看着任天都快变成化石了,终于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就四个字——先死后活……”

任天没听明白,但是一个“死”字却是听懂了:“死!不会先让我死掉吧?”

“你真聪明,一点就透。”

“……”任天差点骂人,聪明个屁啊,没这么耍人玩的:“人都死了,还聚个屁……还聚什么灵力啊?”

“小乔,灵力这种东西来自于灵魂深处,然后随着血液、经脉分布在人的全身。”老渔没有生气,仿佛任天的表现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你知dào

为什么,按照传统的练法,聚集灵力这么费时费力吗?”

“不知dào

。”任天傻呼呼的摇着头。

“因为他们要把自己散步在全身的灵力,全部找出来,哪怕一丝一点都不能漏掉。于是他们可能这个月找分布在手臂上的灵力,下个月找分布在大腿的灵力,这找东西实在是花费精力不是?”

任天一听这聚集灵力怎么跟玩躲猫猫一样,这样要找到哪辈子去。

老渔继xù

解释自己的办法:“但是说到底,灵力都来自于魂魄。之前有个大师发xiàn

,只有一种情况,散布在周身的灵力会集中到魂魄中去。”

靠,不要告sù

我,就是人死的时候。任天心中正想着,老渔就说道:“那就是人死的时候。”

任天暗骂,顶你个肺,还真让我猜到了。

老渔终于收起玩笑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说道:“人一旦死了,他的灵力会立kè

回到他的魂魄中,并在之后的七日之内,一点点的散失。等七天一过,这个人就彻底的死透了。”

任天心想,这个说法不是跟我们曦界的“头七还魂”差不多嘛,看来两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共通之处的。

“所以你想短时间内,学会如何聚集灵力,就必须先死一遭。你死后,你的意识并不会立kè

停止活动,你有三个时辰找到自己的魂魄,并将潜藏在里面的灵力球找到。一旦你找到了自己的灵力球,就算你活过来之后,灵力又分散到了你的全身,你也能很快将它们汇集起来。”

“噢,原来是这样。”听完老渔的话,任天终于有些相信了:“但是老渔,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是肯定有的。”老渔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死了之后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三个小时一过,我就必须将你救活,否则你就真的死了……”

任天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点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会,而且一般来说都会来不及。三个时辰内,你的意识会进入到一个迷宫里,你要在这点时间内,找到自己的魂魄,找到灵力球,然后还必须快速的赶回来。你如果没能及时赶到,就算我如何使力,都救不活你。所以时间上来说,真的非常紧张。”

“我不学了。”任天越听越害pà

,越听越觉得没把握:“我还是按照传统的办法来吧,慢点就慢点,至少不会出人命……”

“那你不救你师妹了?”老渔冷冷的问道。

任天顿时哑然无语,他扭过头看着躺在一边的云月儿,思绪却如同两军对阵,打得不可开交。

一会任天想,月儿这样最多昏迷不醒,反正一时半会也没生命危险;一会又想,月儿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若是其她不顾,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任天心理斗争了半天,终于面色坚决、一脸坚毅,他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死就死吧,不救月儿,我就不配活着。老渔,快点弄死我吧。”

“哈哈哈哈,就快了……”老渔莫名其妙的一句。

任天一呆:“什么就快了?”

“你不是让我弄死你吗?我早就知dào

小乔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所以我在你的茶水和点心里下了药,估计你马上就会进入到假死状态。”老渔非常轻松的说道。

任天却像被这句话劈中一样,我去啊,原来我早就被下药了,这个老渔夫早就算计好了,要把我往死里整。早知这样,我刚才还不如痛快答yīng

,这样才显得我霸气外露嘛。

任天正想着,就觉得头脑一阵发晕,身体说不出的难受:“老渔,你给我吃的什么药?现在好像发作了。”

“是差不多时候了。”老渔将任天扶住,将他的身体慢慢平放在地上:“小乔,记住,只有三个时辰,一定要在这时间内赶回来。”

任天却觉得身体越来越麻木,从脚开始,很快自己的下半身就像不再属于自己的一样,不再有任何的感觉:“老渔……这种聚灵气的速成法……你以前用过吗?”

“我没用过,我是用传统的办法,一点点修liàn

的。”老渔面带愧色,好像跟任天相比,自己天差地别一样。

任天从脖子以下都已经失去了知觉:“老渔……那这个……方法……之前……成功了……几次?”

任天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忍不住慢慢合上;耳朵的听力也即将丧失,对外界事物完全就要失去了感知。

就在任天完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却似乎朦朦胧胧的听见老渔最后说了一句:“一个都没成功,用过这个方法的人……全没回来……”

第六十章:意识的迷宫

任天睁开了眼睛,却发xiàn

自己身处在一个奇怪的空间,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空中却漂浮着无数的发光体。

任天一看这些发光的事物,却原来是各种各样文字构成的词组,而且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天空”、“杯子”、“去死”、“哇塞”、“好家伙”、“于是”、“乔跃”、“报仇”……反正各种各样、绝无重复。它们独立的飘在空中,似乎毫无意义,似乎又想说明什么。

任天低下头,看见自己脚下出现了一条道路,说是道路其实就是光秃秃的泥土地面。

任天心想,真难看,为什么没有花花草草?

任天念头一闪而过,但是这条道路却转眼间从泥土里冒出了一片嫩绿的青草,还零星点缀着艳丽的鲜花。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的念头关系?来,变成水泥路。

果然,鲜花立kè

枯萎、青草变得焦黄,转眼间全部一点点腐烂在泥地上,变成灰烬,风一吹,飘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随后泥土地面越来越越硬、越来越坚实,到最后真的变成了水泥路面。

有趣,真有趣!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任天感受到造物主创世的快感。

来吧,给我一辆汽车。

嘭的一声,水泥马路的一旁,出现了一辆夏利。

我去,有没有高档点的,来辆宝马开开。

夏利车的车皮仿佛被人撕开,撕开之后出现了崭新的宝马车。

这样才对嘛,现在车子不够档次了,给我变成飞机。

宝马的两旁,突然长出了机翼,而车身也开始变尖变长,很快一架飞机就出现在了任天面前。

任天跑上前,摸摸飞机的机翼,又摸摸机身,脸上的神情绽放了开来……

突然,空中飘过来了三个字,飘到了任天的面前。任天一瞥,发xiàn

这三个字原来是“云月儿”。

对了,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自己的魂魄的。任天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耽误了多少时间了,任天刚一想到这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钟,上面的时间正在不停的流逝。任天一看吓了一跳,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这么快,我怎么感觉才过去了五分钟?任天一看这面钟,才发xiàn

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的特别快,几乎是外界的三倍。

不行不行,这个样子,其实我真zhèng

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任天急得一头大汗,他顺着脚下的道路往前一看,发xiàn

前方不远处,居然有一座华丽的宫殿,怎么越看这宫殿越眼熟?

任天越看越觉得这宫殿自己应该很熟悉,突然他想起来了,这座宫殿不正是乔跃之前一直生活居住着的羽国的皇宫吗?

哈哈,任天精神一震,如果这宫殿就是藏有自己魂魄的迷宫,那真是天助我也。

任天为了不浪费时间,一下子跳上了飞机,却看着驾驶舱内满眼的仪表盘傻了眼。靠,老子不会开飞机,快点变成车子。

眼睛一眨,飞机的驾驶舱变成汽车的驾驶盘,任天转了两把方向盘,却发xiàn

车子一点都没往前开动的意思。

晕死了,我早知dào

就考个驾照出来了。任天暗骂自己报了驾校,却一直没去学习。快,干脆变一匹马吧。

一下子,任天又骑在了马背上:“驾,快跑!”

这匹马一撒欢,四蹄点地,飞速的奔跑了起来。

没一会任天就骑着马,来到了宫殿面前。

任天一看紧随自己一起飘过来的时钟,不错,目前用去了三十分钟。

任天推开宫殿的大门,却发xiàn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整座宫殿空空荡荡的,好像鬼屋一般。

魂魄会在哪?任天的脑子急速的运转,对了,一定在皇宫的王座那里,那是皇帝大臣议事的地方,也是整个皇宫最具权威的房间。

任天撒腿就朝着议事殿跑去,来到殿堂内,偌大的房间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任天心想,没人才好,省得扰乱我的视线。他快速跑到皇帝的宝座前,这是一把珊瑚做成的椅子,因为羽国两面临海,更有数座大的岛屿,所以水产极为丰富,大海的馈赠不计其数。

据说这把龙椅是数百年前一个渔民出海打渔时,在海底发xiàn

了一个巨大的珊瑚,最后耗费了大量人力,才将这巨型珊瑚打捞出海面,并运到皇宫之中。

当时无数大臣群策群力最后进谏,让能工巧匠把这原本形状就类似于椅子的珊瑚打造成了龙椅。但是珊瑚边缘锋利,人一旦坐上,很容易划伤皮肤,于是又找来了无数珍珠,镶嵌在珊瑚锋利边缘,最后一把绝无仅有的龙椅就此打造了出来,价值连城、世所罕见。

任天从来只在乔跃的记忆里见过这把龙椅,还没自己当面感受过。虽然他也知dào

眼前的龙椅只不过是幻像,并非真的皇宫王座,但是这一切真的是太真实了,连细节都如此栩栩如生、动人逼真。

看着珊瑚龙椅,任天啧啧赞叹,然后猛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心中美得是一塌糊涂。

“太爽了!咳咳,众位爱卿,大家免礼平身。”任天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情形,模仿着皇帝的口吻说道。

尽管眼前空无一人,任天这“孤家寡人”还是当得yì

犹未尽。

唉,老子不是来过皇帝瘾的,是来找自己的魂魄的,现在没时间瞎耽误了。任天看着眼前的时钟,又过去了二十分钟,这才毫不情愿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任天刚一起身,就听见身后“喀拉”一声响,紧接着“咔咔”声不断。

任天回头,就发xiàn

自己刚才坐过的龙椅,居然从正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随后缝隙越来越大,最后龙椅干脆裂成两半,摊在了地上化为粉末。

尽管这只是虚幻,任天依然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真要是把龙椅坐坏了,那可就是满门抄斩的节奏啊。

任天看看四下无人,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却偷偷用脚把粉末扫到了一边,这才放下心来。

魂魄啊魂魄,你在哪里?任天放眼四望,整个大殿被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扫视了无数遍,却没有发xiàn

一样东西像是魂魄的样子。

糟了,我就忘了问老渔,魂魄到底长什么样子,万一这人的魂魄长得就像桌子、椅子、柱子……这种寻常的事物,那我该怎么去找啊?

任天一看时间,居然一个小时就这么轻易溜走了……

第六十一章:最是女儿温柔乡

别急,别慌!任天不停的安慰自己,再想想,这魂魄应该在哪?

对了,任天一打响指,整座皇宫对乔跃而言,最重yào

的地方,莫过于乔跃自己住的房间。

任天恨不得脚踩风火轮,飞速的跑向乔跃的卧室。

乔跃住在皇宫东侧,这里是御前侍卫集中居住的地方,而乔跃的房间却是这个院落里面最大的一间。

任天一下子闯了进去,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这乔跃真是好福气,这个房间得有两百平米吧。

房间大不说,里面的摆设虽然素净,但是看得出这些家具做工精致、用料讲究,绝非什么廉价物品。

任天不禁心中吃醋,明明我们只是不同世界的两个分身,为什么你乔跃的日子就过得如此滋润?而我任天在曦界就是普通平民一个?

任天突然一脸的坏笑,好吧,我正好借着找魂魄的机会,把你的房间弄得一团糟。

念及此处,任天没有半点犹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进了乔跃的房间,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乔跃那些无辜的家具。

此时的任天好像变身成为了进村的鬼子,翻箱倒柜、撬锁掀被、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折腾了半天,任天也累了,他气喘嘘嘘的往满是棉絮的床上一坐,没找到啊,魂魄不在这。

任天一看跟来的时钟,半小时又华丽丽的飘走了,现在一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任天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再想想、再想想,这魂魄还有可能躲在哪?

突然任天抬起了头,脸上堆积着**的笑容,一滴鼻血流淌到了嘴角。

任天想到了一点,现在其实在找的是我任天的魂魄,而不是乔跃的魂魄。我任天的魂魄在偌大的皇宫里,只可能前往一个地方——**!

对了,一定就在那,立kè

出发,杀向**。

任天简直是用火箭一般的速度,来到了**院落,他望着院落里一大片的房屋,情不自禁的大吼了一声:“爱妃们,等着朕来宠幸你们吧。”

怎么办,先宠幸哪个妃子?对了,就是她了,丽妃。

丽妃是任天在乔跃记忆里见过的最迷人的妃子。长得漂亮不说,那身材真是前凸后翘,就算穿着宽大的裙袍,也掩饰不住一片“好**”。

来到丽妃房门前,任天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没出息,又没人在,就是一空荡荡的闺房也至于把你激动成这样?要是丽妃真站在你面前,你还不心肌梗塞啊,任天暗骂自己没用。

任天用颤抖的手缓缓推开丽妃的房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任天感觉一股沁人心脾的女人香扑面而来。

任天就如同一个朝圣者,来到了自己的圣地,抬步迈进房中,脚步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任天浑身发出愉悦的痉挛,差点没瘫软在地上。

丽妃果然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虽然房子从外面看毫不起眼,但是一看屋内的摆设就知dào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受皇帝的宠幸。

玉雕的盆栽、象牙的雕塑、宝石制作的饰物……这些摆饰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但是在这个房间里居然就像寻常的家居摆设一样随便一放,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根本就拿它们当一回事。

任天这样看看、那样摸摸,尽管这些都是幻像而已,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到这样的幻景之中的。

任天走进了内屋,丽妃华丽的绣床出现在他的眼前,床的木料是顶级的黄花梨木,镶嵌着无数的珠宝钻石;床单、被单都是用最高级的丝绸,再用金线缝制,整张床更像一件艺术品,这哪里是给人睡觉的。

任天心想,这就是倾国倾城的丽妃所用的绣床,现在我也要躺躺了……

任天一下子钻进了被窝,一股特别的香气飘逸在他的四周,任天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这种间接同床的快感,传遍了他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任天赖在床上,根本不愿意起来。古人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现在的任天正是这种心情。

“快起来,任天,没时间了!”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任天耳旁,任天一听就知dào

这是乔跃的声音。

“乔跃,你是乔跃?”任天从床上坐起:“你在哪?你该不是我的想象吧?”

“不,我是乔跃剩下的半魂一魄,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一直在我身边?”任天看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直跟随着自己,在皇宫里飘来荡去的那只时钟上。

“你是乔跃的魂魄?”

时钟上下抖了抖,就好像在点头:“你看看我,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不是嘛,任天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时钟显示,他还仅剩下十五分钟。

“哇靠,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真是有道理,自从我来到丽妃的房间里,这时间过的比流水还快。”

任天朝着时钟问道:“喂,乔跃的魂魄,你知不知dào

,我的魂魄在哪里?”

“我不能告sù

你。”时钟左右摇摆:“这个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

“不说就不说,得瑟什么。”任天有点不爽:“算了,我不找了,先回去再说。”

“任天,你不能放qì

!”

“就剩十五分钟了,就算我现在马不停蹄的往回赶,都不知dào

能不能及时赶到,我要是赶不回去就死定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们都挂了,你师妹云月儿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笔账你自己好好算算吧……”

任天说完这番话,完全不理会乔跃魂魄的反应,自顾自跳下床离开了丽妃的寝宫。

任天来到门口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转身再次跑回房间内,打开屋内的衣柜,翻找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任天发出了兴奋的呼喊声,只见任天手里拿着一条丽妃穿着的贴身小裤头,然后将它揣进了兜里。一旁乔跃魂魄化为的时钟,差点从半空中掉到地上。

这下任天再无犹豫,大步流星的赶往皇宫的正门,想骑上来时的骏马,然后飞速赶到出发的地点。

一旁的时钟一直紧随任天身后,不停的告诫他:“任天,你千万别放qì

,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魂魄。”

“烦死了,乔跃,平时你不是很爱耍酷吗,从没见你那么啰嗦过,怎么现在跟唐僧一样?”任天边赶路边不耐烦的说道:“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月儿的性命,等我回去之后自会想其它办法来救,现在我先要救我自己的命。”

任天来到皇宫门口,一看时钟只剩下五分钟了。记得来的时候好像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不知dào

最后究竟来不来得及?

任天一看那匹马还在门外等着自己,于是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当他正要催马奔跑时,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这里好像有问题!”

第六十二章:生死好兄弟

任天看着自己骑着的这匹马,心中不禁奇怪,我记得来的时候,我骑的应该是一匹黑马,怎么现在变成了一匹白马。

另外我明明记得这马鬃应该是短毛的,怎么现在毛长得这么长了?难道是因为这匹马根据我的意识发生了改变?

来,变成车子!这匹马晃晃脑袋,没有丝毫变化。

给我变飞机!这匹马抬抬蹄子,还是没有一点改变的迹象。

我来的时候肯定不是骑的这货,任天心想,这匹破马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它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一旁乔跃的魂魄提醒道:“任天,你好好kàn

看这匹马……”

乔跃让我好好kàn

看这匹马,难道这马有什么古怪?任天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绕着马转了三圈,没发xiàn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看看马的眼睛。”乔跃化成的时钟继xù

提醒。

眼睛?任天走到马的面前,一看这对马眼不由得吓了一跳。

普通的马眼睛,应该清澈如水、乌黑发亮,而这匹马的眼睛却如同透明的玻璃窗,直接能看到马的身体里面。

见鬼了,怎么那么邪乎,任天倒退了几步:“这是什么怪物?”

“唉,你仔细看看。”乔跃觉得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任天再傻也该明白了。

任天壮着胆子,再次来到马前,慢慢把头凑了过去,通过马眼往里面一看,就看见马身里面朦朦胧胧一团雾气,而雾气里似乎有个球状的东西明灭不定,闪闪发光。

灵力球!任天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三个字,这匹马的身体里面就是灵力球吧。难道说这匹马就是我的魂魄?

任天退后几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白马,毛色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马身高大矫健,非常俊朗。

原来我的魂魄是一匹白马,任天点了点头,还挺满yì



突然白马一声嘶鸣,两条前腿离地,站立了起来。

“你这是要干嘛?”

正在任天奇怪之时,马身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失,而里面一个蓝色的光球冉冉升起,飘到了任天面前。

“我的灵力球,我终于找到你了。”任天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灵力球,触感温暖柔和,让任天感到周身顿时注入了一股力量。

灵力球顺着任天的双手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在他的周身游走了一遍,慢慢的汇集到任天的腹部。

“我感觉到了!”任天神采奕奕、满脸红光:“乔跃,我知dào

该怎么汇聚自己的灵力了。”

任天兴奋的回过头,看向乔跃魂魄变成的时钟,却不由得脸色一变。

三、二、一……最后的时间已经用完了……

突然,任天感觉原本黑暗的四周变得更加的幽暗,那种黑暗不是夜晚的黑,而是一种世界末日般的压抑感。

任天回头一看,身后的皇宫墙面开始变的斑驳,一阵阴风吹来,剥离的墙面飘散在空中,缤纷如雪花,不,更像是火山灰。

不仅如此,任天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路面泛起了一阵浮灰越升越高,混杂在空气中,犹如大颗粒的尘埃。

空中一声呼啸,原本飘在空中发光的文字急速坠落,砸到了任天面前,任天一看个词语,一阵苦笑,原来这个词语是“来不及”!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空中无数的词语,如同陨石一样纷纷坠落地面,真的是一派末日景象。

“对不起,乔跃。”任天低下头,对陪在自己身边的乔跃魂魄说道:“都怪我,浪费了时间,现在连累了你……”

“没事。”原本的时钟慢慢变化成了透明的乔跃,站在了任天的身旁:“我们是好兄弟,不要说连累不连累。”

“对,好兄弟!”任天觉得这个词语真的是太贴切了,虽然自己和乔跃从不曾真zhèng

共处一室,一起畅饮美酒、笑谈人生,但是就算世界上最亲密的兄弟,都不会像自己跟乔跃一样,了解对方的一切,没有丝毫的保留。

透明的乔跃张开手臂,做了一个拥bào

的姿势:“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能共处同一个世界,成为最要好的兄弟。”

任天鼻子一酸,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会嫉妒乔跃,嫉妒乔跃一切都比自己优秀,因为乔跃就是他,就是他一直想成为的男人,勇敢、果duàn

、严谨、执着、有能力、有担当……

任天张开双臂朝着乔跃扑了过去,却扑了一个空,他错愕的回过头,发xiàn

透明的乔跃正在慢慢变淡,最后化为了一缕轻烟,飘散在空气中……

任天在轻烟散尽之后大喊道:“好兄弟,你先走一步,我任天一定会追上你的。”

突然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了任天的脖领子:“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走。”

任天回头一看,没想到老渔正站在他身后:“老渔,你怎么来了?”

老渔一愣,奇怪的看着任天:“你是小乔?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任天知dào

现在自己一定成为了任天的模样,老渔从未见过任天,当然认不出自己。

任天笑道:“我是里魂嘛,里魂就是这个样子喽!”

老渔不再犹豫:“别啰嗦了,我们快点出去。”

说完老渔转身领路,任天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马不停蹄的朝着前方跑去。

“你看到那扇门了吗?”老渔用手一指。

任天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扇巨大的门,里面传来的光亮,如同天堂的光芒,但是这道门正在慢慢合上……

“跑到那扇门,我们就有救了。”老渔拉住任天,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他们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但是门已经即将合拢,门里传来的光亮几乎就只剩下一道缝隙。

十米、五米、三米……越来越近!

突然空中一个词语砸了下来,任天一看这个词语就要砸到他们的身上,于是用力一推,把老渔推进了门里,而自己却跌坐在地上。

这个坠落的词语砸在了任天的面前,阻挡在他与大门之间。多么讽刺啊,这个词语居然是“活该”!

任天一阵苦笑,还好老渔已经回去了,应该没有受到自己的牵连,这样我也可以安心了,老渔一定会有办法救月儿的。

门已经完全的闭合,任天坐在地上,根本懒得站起身子。站起来又怎样,反正也回不去了。

任天闭上了眼睛,说道:“来一根雪茄,一杯红酒。”

当他睁开眼时,点燃的雪茄和醉人的红酒已经出现在面前。

我的意识我做主!任天将雪茄放进嘴里,狠狠一吸,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他赶紧喝了一大口红酒,想润一润嗓子,结果咳得更厉害……

“咳咳,真是不作不死啊!”任天边咳边笑:“我一不会抽烟、二不会喝酒,装什么逼啊?”

原本想死得有格调一点,这会反而糗大了,幸亏周围没人,否则多没面子。

“你怎么还不消失?”任天指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问道。

大门纹丝不动,突然猛地打了开来,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任天睁不开眼睛。光芒将任天包围在其中,强光一闪而过,任天消失。

第六十三章:自大成狂

“小乔,小乔!”一声声呼唤,让任天迷茫的睁开了双眼。

老渔一张焦急的面孔出现在任天面前,看着任天醒了过来,老渔长吁了一口气,紧绷的身躯松懈了下来。

“老渔……”任天还没彻底的清醒:“我怎么……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知dào

,我被你推进门后,转身时发xiàn

门已经关上了。”老渔依然难以相信。

任天好像想起了什么:“后来门又开了,我被一道强光一照,一眨眼就回到这了。”

“说明你命不该绝啊!”老渔将正准bèi

坐起身的任天扶住,扶着他一点点坐稳。

老渔给任天倒来了一杯茶,慢慢的喂进他嘴里。

任天正要下咽,突然一口喷了出来:“老渔,这茶……没问题吧。”

老渔哈哈大笑:“小乔啊,你放心,这茶刚沏的,保证没有放任何的药。”

“我被你玩怕了。”任天接过茶碗,咕嘟咕嘟的大口咽下:“再来一碗。”

老渔接过空碗,又续了一杯,任天又一口气喝完:“还要。”

就这样任天接连喝了五碗茶,总算喝饱了。

“小乔,你找到了自己的魂魄吗?”老渔焦急的问道。

“找到了,我的魂魄是一匹白马。”任天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回答道。

“原来如此。”老渔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梦大师说过,人的魂魄往往会变化成动物的形象,原来是真的啊。”

“什么!”任天跳了起来:“老渔,原来你早知dào

了,你怎么不早告sù

我?我要是知dào

这事,就不用在我的意识里瞎转悠了,搞得最后差点没命回来。”

“你不是回来了嘛。”老渔一脸尴尬:“小乔,你既然找到了自己的魂魄,那灵力球呢?”

“找到了。”任天不耐烦的说道:“我已经学会了如何聚集灵力了。”

说完任天站直身子,双手摆在腹部,面色认真严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只感到周身温暖,四肢通畅,全身各处好像有无数的气流缓缓流向腹部,片刻之后一个蓝色的小光球出现在任天的双掌之间,光球越变越大,到最后足足有篮球般大小,这才停止增长。

“你的灵力球居然是蓝色的。”老渔一阵惊呼。

“蓝色的怎么了?”任天奇怪的问道。

“大部分的人都是红色或者黄色的,蓝色的灵力球我还真没见过。”

任天一想,云月儿的灵力球确实就是黄色的:“蓝色的灵力球,是不是代表我很厉害?”

“好像没这个说法。”老渔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任天的自以为是。

“灵力球的颜色,各种各样,除了最普遍的红、黄二色,我还见过白色、黑色、紫色、绿色的灵力球。不过你这蓝色的灵力球真还是第一次看到。另外虽然灵力球颜色五花八门,但是好像不足以代表灵力的大小,其中到底有什么意义,至今无人知晓。”

算了,无所谓了。任天心想,我只用了三个时辰,就学会了聚集灵力,这已经足够证明我是天才了。

在剧烈膨胀的自信心下,任天对老渔说道:“走,我们出发吧。”

“出发?”老渔愣了一下:“哦,你是指我们出发去找圣灵之刃吧?”

“是啊,我们现在就去抓那只老鳖吧。”

老渔笑道:“小乔,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我们不用急着出发,我先教你两个简单的法术。”

一听要学法术,任天的兴致来了:“老渔,要教我什么法术?是不是很厉害。”

“第一个法术是‘避水之术’,如果你掉进了水里,使用此法术,就可以让你的灵力球护住你的头部,这样你在水下也可以呼吸了。”

这不就是氧气面罩嘛,任天心想,如果学会了这个法术,下次去玩潜水,我连氧气瓶都不用背了。

“教你的第二个法术是‘灵刃之术’,这个法术是最基本的攻击法术,可以将灵力转化为锋利无比的刀刃攻击敌人。”

任天听得心动不已、按捺不住:“老渔,快点教我吧。”

“教你之前先要跟你说明,法术虽然有低级、高级的区别,但是并非一成不变的。”老渔慢慢说道:“一个人学习的法术,最后使出来的威力大小,主要受到两个方面的影响,一个是灵力值,另一个是修为。”

“一个灵力值高,修为时间长的人,他哪怕使用最初级的法术,也会比一个灵力值低、修为时间短的人,用最高级的法术要厉害得多。就拿下面要教你的灵刃之术举例吧……”

老渔看着一脸猴急的任天说道:“这灵刃之术虽然只是最基础的黑法术,但是如果使用的人灵力值高、修为的时间又长,那么这灵力转化成的刀刃,甚至能超越这世上所有最锋利的武器。”

任天一听“灵力值高”,这不就是指的自己嘛:“老渔,照你这么说,我的灵力值既然比一般人高,那我使出的法术就应该比别人厉害喽?”

“可是你修为的时间太短了。”老渔还是要打击任天一番,否则这家伙就不知dào

天高地厚了:“你老实说,你学习法术有多久。”

任天想了一想,老老实实回答道:“半天。虽然只有半天,但我已经学会了别人要花几年时间才会的聚集灵力不是?那我这半天,不就相当于别人几年的修为?”

“小乔,我说一句话,你别不爱听。”老渔一脸的严肃:“虽然你天赋异禀,是修liàn

法术的旷古奇才,但是修为这种东西,不能速成。我们虽然出奇招,让你在短短三个时辰内学会了聚集灵力球,但是这个绝不可能比人家稳扎稳打,耗费数年精力修为来的法术更加厉害。”

任天张开嘴想要辩驳,一看老渔的神情,最后终于忍住了,低着头说道:“老渔,我知dào

了,以后我一定会勤加练习、多下苦功的。”

老渔一看自己的一番话,任天似乎已经听进去了,满yì

的点点头:“小乔,来,我现在开始传授你法术吧……”

老渔哪知dào

任天表面看起来老实顺从,但这都是装的。

任天心想,我就是学习法术的天才,老渔你等着瞧吧,我今天就非要干掉这湖里的圣兽老甲鱼,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

第六十四章:圣兽老鳖

老渔花了大半个时辰教会了任天两个最简单的法术,看着任天使用起来虽然生疏,但是已经颇具威力,老渔感到非常满yì



“小乔,你真的是一个学习法术的天才,如果假以时日,恐怕你的修为不会在和梦大师之下。”

老渔的一番话原本是夸奖,完全是为了鼓励任天,哪知任天却得yì

忘形的想,什么假以时日,那和梦大师的灵力值不过六十五,我可是八十的天才啊。绝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和梦大师又活过来,看到我这番修为,只怕立kè

又要羞愧而死。

“但是你要记住。”老渔认真的叮嘱任天:“量星湖里的那只圣兽,可是有千年以上的修为。一会你只管负责引出老鳖,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切记不可贸然出手,你听见了吗?”

任天还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听见老渔的话。

“小乔。”老渔再次问道:“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啊。”任天如梦初醒,含糊的答道:“都听见了,你只管放心吧。”

老渔点点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任天一听要出发了,立kè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太好了,老甲鱼精,你等着,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老渔领着任天离开了茅草屋,然后跳上小船,老渔划船驶向湖面。

“老渔,我们要去的地方远不远?”任天向正在划船的老渔问道。

“不远,就在前面那片芦苇荡里。”

任天顺着老渔手指的方向一看,再往前一百米左右的湖岸,生长着大片的芦苇,看上去密密麻麻,远远超过人的身高。

老渔解释道:“到时我们就躲藏在芦苇里,等老鳖浮上水面,我会吹声口哨。你一听到口哨声,只管用气聚集你的灵力球。那老鳖自然会被你的灵力吸引过来,等它靠近你时,我会从一旁突然杀出,一招取下圣灵之刃。”

任天一听老渔的计划非常的周详,但是自己在计划里除了充当诱饵,似乎没什么大用。

“老渔,取下圣灵之刃后,能不能让我出手,试试刚刚学的灵刃之术,拿这甲鱼精开开刀?”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渔情绪激动,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十分贝:“这老鳖可是圣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取它的角,也是因为偷袭而出奇制胜,如果真的当面硬碰硬,你我加起来都不是这老鳖的对手。”

任天嘴上没说,心里可一点都不服气,不过一只老甲鱼,怕它作甚?

“小乔,一旦我们取得圣灵之刃后,必须马上逃跑,因为这老鳖在陆地上的速度不快,它应该追不上我们。”老渔撑着船,来到芦花荡前停下。

两人一前一后从小船跳到了岸上,老渔在前拨开了重重芦苇一路往前,任天跟在身后一直往深处走去。

行走片刻,老渔停了下来:“差不多了,就在这吧。”

老渔用手一指,示意任天在此等候。

“我埋伏到别处,一会你只要听到我的口哨声,就赶紧聚集你的灵气。”

“我知dào

了,老渔,你只管放心吧。”任天点点头。

老渔这才转身走进了一旁的芦苇丛中,不一会,老渔的身影就被密密麻麻的芦苇给覆盖住了。

任天一个人站在原地,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和空中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似乎偌大的芦苇荡中就只剩下任天一人。

还要等多久啊?任天有些不耐烦,现在的太阳有点猛,晒得任天心情烦躁。

任天索性往地上一坐,从一旁拔下几根芦苇挡在自己的头上。

这老甲鱼今天不会不来吧?它要是不出现,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对了,老渔说老甲鱼一天浮上来两次,中午不来,就只能半夜了。可是晚上我又要睡觉回曦界去,唉,谁让我这么牛呢,哪里都需yào

我。

任天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就听见一声嘹亮清越的口哨声响彻云霄。

来了!任天精神一震,从地上一下跳了起来,一用力,立kè

就在腹部形成了蓝色的灵力球。

任天手掌紧握灵力球,忍不住向前张望,想看看圣兽的样子。

突然前方传来几声巨响,好像脚步声,连任天都通过脚下的地面,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

任天一阵惊诧,这老甲鱼走路都这么大的动静,它的个头得有多大啊?

前方的芦苇群剧烈的摇动着,大片大片的芦苇倒了下去,瞧这样子,明显有一个巨大的物体正朝着任天的方向急速赶了过来。

任天又是激动又是害pà

,连他都不知dào

自己是更想见,还是更怕见到这只圣兽。

隐隐绰绰间,任天已经通过芦苇丛看见了一个黑压压的巨大物体,那个头之大简直犹如一辆坦克车。

我的天哪,这老甲鱼真的要成精了,这么大的个头,该不是吃了什么转基因的食物造成的基因突变吧。

任天原本以为,一只甲鱼就算活得再久,体型能像老虎那么大就差不多了,但是眼前的老鳖显然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圣兽老鳖穿过了最后一道芦苇,硕大的脑袋往前一伸,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正闪烁着绿色的光芒,直盯着任天手中的灵力球。

老渔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这下任天慌了,他一见老鳖的脑袋足足有三根电线杆合起来那么粗,上面还长着鳞片,一块鳞片竟然有自己手掌大小。

老鳖看着灵力球,突然张开大嘴一声嘶吼,那声音如同万吨油轮的汽笛,震得任天的耳朵嗡嗡作响,差点就聋了。

更恶心的是,老鳖吼叫时,嘴里一股腐烂的死鱼烂虾的味道,熏得任天差点把年夜饭都吐出来。

老渔啊老渔,快点出来吧,我快挺不住了。

老鳖把头慢慢的往后缩,一点点的缩进了厚壳中。

坏了,这是要吃我啊!任天知dào

,老鳖接下来将会用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将头从壳里射出,那自己只有变成甲鱼粪的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鳖的脑袋猛地袭向任天,就好像它的身子里有根弹簧,在缩到最紧时突然放开一样。

就在任天吓得面目全非时,一个人影如同神兵天降,从一旁的芦苇丛中跃到任天面前,他伸出双手居然硬生生的抵住了老鳖的脑袋。

老鳖一看到嘴的猎物,居然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救了,不禁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渔一看正是时机,手中一道灵光飞向老鳖额头犄角,“咔”的一声,犄角断裂,倏忽间飞到了老渔手中。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滞涩。

等犄角到了老渔手中,这老鳖还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依然呆在那里。

老渔转身大喊:“小乔,跑!”

老渔快速闪进了芦苇丛,飞速往前疾奔,跑出了一段距离后却察觉不对劲。他回头一看,一阵强烈的惊慌恐惧感占据了他的全身,原来他的身后空空荡荡,任天居然没有跟过来。

第六十五章:拖下水

自从老鳖出现之后,任天之前的狂妄气焰就完全被恐惧害pà

所代替。他在老鳖的面前几乎吓得难以动弹,直到老渔的出现……

老渔的出现如同天降战神,短短一招之间就已经取下老鳖额头的圣灵之刃,然后功成身退,招呼任天赶紧撤走,就消失在芦苇丛中。

望着老渔的背影,任天却自行惭秽,之前自己还誓要斗一斗圣兽的那份胆魄与豪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原来自己终究只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傻小子,还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突然任天看着眼前的老鳖,狠狠的咬着牙齿,怕它作甚,不就是一只千年的王八精嘛,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法术天才啊。

这个念头顿时给任天全身注入了一股力量,使得他浑身燥热、豪气徒生。

任天知dào

今天自己要是在此胆怯退让了,自己的一生都会后悔,更何况这不单单是为了我任天,现在我用的可是大名鼎鼎的乔跃的身体,万一以后传出去,乔跃被一只老甲鱼吓跑了,自己不是毁了他的一世英名吗?

想到这,任天站直了身体,全身用力,顿时腹部蓝色的灵力球再度形成。

哪知老鳖自从老渔出现之后,就有点蒙了,一直只是傻乎乎的呆在原地,此刻它看见任天蓝色的灵力球,却突然神志清醒过来,被这深邃的蓝色所吸引。

任天一看老鳖又开始活动了,那正好,尝尝我的灵刃之术吧。

任天聚集灵力球,大喊一声:“看招。”手中灵力球顿时化作一把锋利的蓝色灵刀,朝着圣兽老鳖就砍了过去。

这老鳖毕竟有着千年的修行,对灵力之类的事物颇有感应,一见任天的灵刀砍来,立kè

将脑袋缩进了壳中。

任天的灵刀正好砍在甲鱼壳上,“当”的一声之后,居然连一条印子都没留下。

任天有点傻眼了,自己灵力化作的刀刃,虽然还未到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地步,但是之前练习时,就算砍在岩石上,还能砍出一条缝隙来,怎么这甲鱼精的壳如此坚韧,连个印子都没有。

任天一不做二不休,再此催动灵力,连着砍了老鳖七八刀,哪知还是跟之前一样,连给这圣兽挠痒痒都不配。

老鳖挨了几刀之后,似乎也察觉到,眼前这人,灵力虽然看似强dà

,但是修为却远远不到家,使出的法术对自己也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老鳖有些不耐烦,站起身子,朝着任天就一脚踩下。

任天慌忙闪躲,虽然躲开这一脚,却也狼狈不堪,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还未等任天站起身子,这老鳖看似身躯庞大、行动不便,但是没想到速度居然快得惊人。它一看任天摔倒在地,脖子一伸,脑袋已经来到任天面前,嘴巴一张朝着任天就一口咬下。

任天完全没缓过神来,刚一倒地,这老鳖的脑袋几乎同时就到达了自己的身边,再一眨眼,已经朝自己咬下来了。

完了,我命休矣,任天完全没时间闪躲,只能把眼睛一闭等死。

任天就感觉,老鳖腥臭的大嘴一合,已经把自己夹在口中,只要再一用力,自己的身体就一分为二了。

哪知老鳖却没有咬死任天的意思,只是将他叼在了口中,然后转身朝着量星湖走了回去。

任天在老鳖的口中不停用力挣扎,但是老鳖却完全不以为意。

这是要干嘛?猫捉老鼠,先玩个痛快吗?任天心想,这样还不如给自己来个干脆,又不咬死自己、又不吞下自己,只是往湖水走去,这老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突然任天心念一动,他看见老鳖已经回到湖中,自己也随着它慢慢往湖水里沉下去,坏了,这是要淹死自己啊。

任天虽然会游泳,但是一旦被老鳖拖到水底,只怕坚持不了一分钟,就会溺水而亡。

老渔啊老渔,你真是活神仙!来之前你除了教我攻击的灵刃之术以外,还教会了我能在水下长时间呼吸的避水之术,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被这只甲鱼王八精拖到水底下?任天心中暗想。

任天一看自己即将完全被老鳖带进水里,赶紧催动灵力使出了避水之术。就在他整个头部完全沉到水下的一刹那,一个灵力化作的面罩包住了他的整个脑袋。

老鳖整个身体一旦下水,那速度是快得惊人,叼着任天急速的下沉。

任天被水的压力,压得耳膜生疼,一颗心脏更是跳得厉害。他看见自己离湖面越来越远,心中开始后悔,刚才何必那么冲动,跟一只畜生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再说了,想要的圣灵之刃都已经到手,现在自己要是死了,那真是太憋屈了。

老鳖嘴叼任天急速往下,不久就沉到了湖底,它朝着前方,一个水底洞穴游去,看样子这就是它的老巢。

老鳖游进了洞穴,嘴巴一松放开了任天。

任天通过灵力球变成的面罩往外看去,整个洞穴非常的大,犹如一个大礼堂一般,但是里面黑漆漆的,一时也没看见是否还有其它什么事物。

正在任天东张西望,想找个空当设法逃走之际,却突然发xiàn

从洞穴的深处好像游来了什么东西。

这样东西很大,体积甚至超过老鳖,黑压压的一大片。这事物越来越近,最后任天终于看清楚来的事物,不禁浑身发颤,天哪,今天我任天算是交代了。

原来游过来的事物居然是一群甲鱼,大的有如圆形桌面,中等的也有脸盆大小,最小的恐怕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但是数量极多,几乎成千上万。

任天心想,原来这老鳖不在岸上吃了我,是想拿我喂它的鳖子鳖孙啊。这下完了,我被这么多的甲鱼一人咬上一口,估计连骨头都没得剩下,更惨的是这种死法恐怕痛苦万分,真的还不如被老甲鱼精一口咬死来得干脆爽快。

这群大大小小的甲鱼,绕着老鳖亲热的转着圈,之后却一个个的把任天包围在中间。

任天一看自己飘在水中,身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部都是王八,它们将自己团团包围,连条缝隙都不给自己留,恐怕只等老鳖一声“开饭”,我任天的这条性命就算是玩完了。

第六十六章:水下恶战

老渔拿着圣灵之刃跑出了芦苇荡,满以为任天就跟在自己的身后,谁知回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人。

老渔还以为任天脚程没自己快,又站在芦苇丛之前等了片刻,这才察觉事情不对,就算任天的脚力再慢,也该跟出来了。

老渔不敢再继xù

等下去,干脆转身又沿着原路折返了回去。当他来到之前自己夺下老鳖额头犄角的地方,才发xiàn

这里空空荡荡的,别说是任天了,就连那只千年老鳖都不知dào

去了哪里。

这下真的坏事了!老渔心想,自己带着小乔来这,原本就是为了那圣灵之刃的,这下虽然圣灵之刃是到手了,但是人却没了,就算自己回去救醒了小乔的师妹,可是又怎么跟她解释呢。

老渔低着头,一看地上的印记,就发xiàn

这里似乎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老渔观察下来,发xiàn

种种迹象表明,这老鳖最后往量星湖的方向爬了回去。至于这任天到底是生是死,老渔一时还真不好判断。

无论如何,老渔一没看见尸体,二没发xiàn

血迹,总觉得这乔跃也算是全国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不应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老渔来到湖边,看着泛着泥沙有些浑浊的湖水思忖着,看来今天我只能冒着危险,深入湖底,探一探这小乔是生是死。

老渔聚集了自己半黑半白,如同太极图案的灵力球,然后催动避水之术,一个猛子扎进了量星湖里。

老渔知dào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自己早一刻找到老鳖,小乔就多一份生存下来的可能。于是他在水中使用了“竞鱼之术”,用灵力在自己的手掌和脚掌上,生出了一种类似于脚蹼的灵力膜,在水底游动起来,速度竟然快得好像一条湖鱼一般。

老渔顺着湖水浑浊的地方游去,那里肯定是老鳖潜水时因为搅动湖水,而导致湖水变得秽浊的。

果然老渔游了片刻,发xiàn

前方湖底居然有一个大洞穴,一看便知这就是那老鳖的巢穴。

老渔游到洞口,并未贸然闯进,只是小心翼翼的探头向洞穴内张望,但是因为湖底光线原本昏暗,再加上洞穴内的湖水更加的浑浊不堪,一时也看不清洞内的情形。

老渔知dào

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从自己灵力球化作的面罩之上一拧,拧下一个小圆球,里面包含有空气,老渔再将一根手指伸进圆球内,发动了“燃火之术”,顿时这个小圆球内部就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照到四周的湖水发亮。

老渔伸手轻轻一拍,好像打排球一样,把这个燃烧着的灵力球推入洞穴,灵力球往里面飘飘荡荡、越滑越深,老渔的视线也随着这个灵力球深入洞穴,这一看不要紧,就算在冰冷的湖水中,老渔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渔发xiàn

在洞穴深处,除了体型硕大的千年老鳖之外,居然还有不计其数的小甲鱼,而这些小甲鱼正将一个人团团包围在其中,这人不是任天还能是谁。

就在此时,燃烧的灵力球显然引起了老鳖的注意,它先是仔细端详此物,突然猛地游上前,一口将这颗灵力球吞进了肚子,然后身体一转,朝着洞穴口就游了过来。

任天此时一看,这只老鳖游出了洞穴,身边就剩下不计其数的小王八,虽然小甲鱼们体型小,但是数量却极多,一旦群起而攻之,我可对付不了。

幸亏这些甲鱼的视线都目送着老鳖游出洞穴,一时忘记了任天的存zài



任天心知这时机一闪而过,自己一旦错过就没机会了。于是任天催动灵力球,一个灵刃之术就砍向了面前正背对自己的一只足有洗脚盆大小的甲鱼。

灵力化作的锋利刀刃,别看砍不动老鳖,但是砍砍这些小王八,简直如同削瓜切菜一般容易。顿时这只甲鱼被砍成了两半,血水混着内脏弥漫在湖水里。

这帮甲鱼也不知dào

是吃什么长大的,性情异常凶猛,自己同类的血肉立kè

极大的激发起了它们的食欲。它们全部一拥而上,不过眨眼功夫就将这只甲鱼的尸骨,吃得就剩下一点王八盖子了。

任天一看,原来你们这帮王八还真是畜生,连自己的亲戚也不放过,那好今天我就让你们吃个爽快。

任天“呼呼呼”连着发动了七八次灵刃之术,只要挨上的甲鱼无一幸免,都先是一分为二,然后被自己的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大舅二舅二大爷……吃得一干二净。

任天继xù

如法炮制,一边发动灵刃之术,一边身体慢慢向洞口游去。

任天心想,毕竟这帮甲鱼数量实在太多,我就算把我的灵力全部用光,也未必能杀得干净,不管怎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就不跟你们这帮王八干仗了,还是溜之大吉为妙啊。

任天一下子干掉了二十多只小甲鱼,他自己也游到了洞口,他转身看着那些还在争抢同类尸体的甲鱼们,心说再见了,不对,最好永远不要再见,我今天若能安全逃离此处,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吃甲鱼了。

任天挥手告别完,临走前又是潇洒的一抬手,一记灵刃之术砍翻了一只足有圆桌面大的甲鱼,心想这应该够你们吃上一阵子了,然后一转身就要离开洞穴。

哪知任天的身子才刚探出去,立kè

又缩了回来,原来洞穴外哪只千年老鳖又回来了。

原先老鳖出洞去找老渔,老渔一看这只圣兽居然来追自己了,赶紧掉头就跑。在陆地上自己都不是这老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是在水中呢。

老渔一边游一边心想,小乔啊,我帮你把老鳖引了出来,剩下可就看你自己了。

老渔拼命的往前游去,虽然他发动了竞鱼之术,游泳的速度不比一条活鱼慢多少,但是跟这水中霸王老鳖比较起来,那就真的差了好几档。

老渔没游多远,就觉得身后一股强dà

的水势扑来,显然身后的老鳖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向自己靠近。

老渔回头一看可不是吗,这老鳖离自己已经不过短短数米了。老渔一招灵刃之术就朝老鳖砍去,这老鳖身子稍稍一斜,就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

老渔又是几招,但是对这老鳖根本不起作用,不是被它躲开,就是砍中了也没大碍。到最后老鳖甚至都懒得躲闪,硬挺着挨上几刀老渔的灵刃,急速的靠近了老渔。

很快老渔就即将被老鳖追上,哪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老鳖居然自己停下来不追了。

原来老鳖在湖水里闻到了血腥味,它仿佛立kè

明白了自己后院失火,为了自己的鳖子鳖孙,老鳖干脆抛下了老渔,转身返回,又正好把任天堵回了洞穴。

任天心想,这下不妙,前有折返的老鳖,后有吃红眼了的甲鱼群,这让我如何是好?

第六十七章:任天死了?

任天一看老鳖又游回来了,而身后的一群小甲鱼还在不停的争抢着食物,没来注意他。任天心想,现在出去就是送死,这洞穴既然地方那么大,我不如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想到这,任天四处打量,发xiàn

正好自己头顶上,洞穴的上方有一个地方凹陷进去,看样子可以藏的下一个人。

任天往上游去,才刚游进小凹洞里,老鳖就已经回到洞中,它一看眼前自己的后代正在争先恐后的抢食着同类的尸骨,不由得眼睛都红了。

原来老鳖以前拖人下水来喂自己的后代,人进入水下没多少时间早就被淹死了,谁会像任天一样使用避水之术在水下呼吸那么久。

这老鳖毕竟是畜生,根据以往经验,再加上任天到了湖下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动过,它还以为任天也像其他人一样被淹死了,这才放心大胆的出去追老渔。

老鳖回到老巢一看,显然今天拖下水的那个人没死。不但没死,还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弄死了自己的不少后代,这老鳖的心情可想而知,当时真恨不得把任天咬在嘴里,嚼烂了吐出来再嚼,方能卸去心头之恨。

老鳖一看洞里除了自己的孩子们,那个人却不见了,难道已经被吃掉了?显然还没有,这水里面一点人血的腥味都没有。难道已经逃走了?这么点时间,如果那人逃出洞外,刚才自己回来的时候应该能看见啊。

活了上千年的动物,别说是条甲鱼,就算只是一只虾米都已经快成精了,这老鳖的心计都快赶上人了。

老鳖当时就明白,多半那人现在还在洞穴里,只不过躲藏了起来。想明白这一点,老鳖开始在洞穴里四处寻找,几乎每个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居然没能找到任天。

任天游进了洞穴上方的凹陷处,发xiàn

里面深处还有一个小洞,正好自己的身子可以藏在里面,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见人。

于是任天就躲在这小洞里,探出头来观察下面老鳖的动静。就见这老鳖在下方一个劲的瞎转悠,任天心想它转悠啥?该不是在找我的人吧?真要是如此,这老王八我还真得小心点。

任天一边观察一边寻思着该如何离开这里,时间长了估计自己面罩里的氧气就不够了,那时还不能出去,自己还不得活活憋死啊?

正在任天想主意的时候,没想到下面的老鳖突然不动了,不但不动了,过了一会这老鳖还一下子游出了洞穴。

任天心想,之前自己被一群王八包围的时候,那时是因为洞穴内飘进来一个亮闪闪的圆球,引开了老鳖的注意才救了自己的命。甭问了,这圆球肯定是老渔弄进来的。

现在这老鳖突然又游了出去,该不会是老渔又使出了什么手段,把老鳖给吸引过去了吧?

无论如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任天从洞里伸出脑袋,四处打量,老鳖游了出去,原先的一帮小王八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酒足饭饱,现在都不见踪影,估计回到洞穴深处睡觉去了。

真是不可多得的良机,任天从洞中爬出,朝着洞穴口就游了过去,还没等游到洞口,就看见洞外一个庞大的身躯,正瞪着两只绿油油、灯笼般大小的眼睛看着自己。

任天哪知dào

,这是老鳖玩得心计,它在洞内没找到任天,于是就故yì

假装离开洞穴,心知这任天必然会趁此时机溜走。

任天一看自己一个大活人,居然被一只王八甲鱼给算计了,真的是又羞又恼。

一方面羞愧自己还不如一只畜生,高等生物居然被低等生物给耍了;另一方面,任天也恼恨自己太轻敌,老觉得这就是一只王八,没把它真zhèng

当一回事,这下自己可吃了大亏。

任天这下躲也没地方躲,跑又跑不过,正面应战也不是对手,真是陷入了绝境。

就在此时,老鳖身后突然灵光一闪,一把灵刃正好砍在了它身后的尾巴上。老鳖一阵吃痛,不由得勃然大怒,回头一看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老渔,之前他被老鳖追得差点就葬身甲鱼口,哪知老鳖却突然调转身子打道回府了。

老渔心想多半任天搞了什么鬼,把老鳖引了回去。既然这任天都有闲功夫引回老鳖,多半自己也已经逃了出来吧。

老渔游回到了岸上,满以为这任天应该在这等着自己了,哪知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小乔又遇到了什么危险?老渔心里琢磨着,不行啊,看样子自己还得回到水里。

老渔再次用灵力给面罩换了新的空气,然后又转身返回湖底。

老渔回到老鳖的洞穴前,正好撞见老鳖跟任天对峙的情景,心急之下一招灵刃之术就砍了过去。

虽然现在老渔和任天一前一后把老鳖夹在中间,但是这老鳖却一点都不在乎,在它看来自己才是这湖中的霸主,两个小小的闯入者,用不了片刻都将成为自己腹中的食物。

老鳖心中盘算着,应该先吃哪个?一个虽然打伤了自己的尾巴,但是看上去年纪比较大,估计吃起来口感不怎么样;还一个杀了自己那么多子孙,看上去又比较好吃点,算了就对这个年轻的先下嘴吧。

任天此时只感到胸闷心慌、呼吸艰难,而且头还有些发晕,他知dào

多半是因为自己面罩里的氧气不够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任天管不了那么多,一个劲的朝着水面疯狂游去,打算先到水面缓口气,哪知他的身子一动,则在更大程度上刺激到了老鳖。

老鳖心想,你小子居然还敢逃跑,没那么容易,于是朝着任天就急冲了过去。

老渔一看任天危在旦夕,一下子使出了自己多年的修为,把最厉害的灵力化成的灵刃,朝着老鳖就飞了过去。

这些灵刃无一例外的都砍中了老鳖,但是也无一例外的没对老鳖造成多大影响,老鳖连速度都没缓一下,就游到了任天面前。

任天一看这老鳖都到跟前了,赶紧聚集灵力球,可是这蓝色的灵力球还没来得急转化为灵刃,任天就被老鳖一口吞进了嘴里。

第六十八章:蓝色灵力球

老渔心如刀割,他眼睁睁看着任天就在自己的面前,一口被老鳖吞进了嘴中,而自己却毫无办法来拯救他,顿时整个人浑身抽搐,悲愤之情涌上心头。

虽然老渔跟任天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但是一见如故,就觉得这孩子心直口快,虽然有些自大,但是以他小小的年纪,能有如此的修为,完全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任天之死,老渔深深自责,认为这就是自己的过失,自己原不该如此仓促就带着这孩子来与这圣兽战斗,之后自己更是没有照管好任天,导致他被老鳖拖进了湖中,最后葬身鳖腹。

老渔飘在水里,一个劲的自怨自艾,但是那老鳖可没闲着。既然年轻的一个已经吃进了嘴里,下面就该收拾那个老骨头了。

老鳖轻松转身,四肢悠闲一滑,就滑到了老渔面前。而老渔却像完全没有发xiàn

自己一样,低着头一动不动,连逃跑的意思都没有。

老鳖心想,这样就对了,你逃跑又能怎样,还不是徒费一些气力罢了。

老鳖刚想张嘴吃掉老渔,就觉得嘴里不太对劲,自从吃掉了那个年轻人后,好像就一直卡在嗓子眼,没落进肚子里。现在那年轻人更是从嗓子眼回到了嘴里,而且嘴中越来越热,好像有一股什么力道把自己上下颚给慢慢顶了开来。

老鳖用力咬合,却觉得这力道越来越大,自己的嘴就快被他顶开了。

突然老鳖的嘴先是被顶开了一道缝,之后整张嘴都被彻底顶开。从老鳖的嘴里发出了一道深蓝色的光芒,将整片湖底都笼罩在一片蔚蓝之中。

老渔浑身一震,因为他看见老鳖张开的嘴里分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脚踩下颚,手撑上颚,全身却被一个巨大的蓝色灵力球包在其中。

这个人正是任天,任天自从被老鳖吞进了嘴里,手中的灵力球还没化成灵刃。不知怎的,任天就感觉浑身发热,体内仿佛有什么事物想要钻出身体,最后却全部汇集到了腹部,化成了灵力球。

任天手中的灵力球越变越大,甚至将任天包裹在了其中,顶在老鳖嗓子眼,不让任天滑进食道。

任天不知哪来的力qì

,慢慢站起身子,在灵力球的包围下一点点往回走,等来到老鳖嘴边已经无路可走,任天干脆四肢用力撑开了老鳖的嘴。

老鳖怎能任由到嘴的食物就这么逃出去,一狠心居然调用了自己修liàn

千年的灵力,汇聚到了上下颚,想凭借灵力把任天给咬死。

老鳖的灵力居然是紫色的,在嘴边形成了一个超大的紫黑色灵力球,足足有箩筐那么大。

但是惊人的一幕居然发生了,老鳖的紫色灵力球一旦碰到了任天身上的蓝色灵力,就好像被吸附住了一样,一点点转换为蓝色,并慢慢的融合进了任天的蓝色灵力中。

只见老鳖的紫色灵力球越来越小,从箩筐大小变成了篮球大小,慢慢又变成皮球,直到变成了乒乓球,最后终于全部转化为了任天的蓝色灵力。

任天的灵力吸光了老鳖的灵力,一时颜色暗了下去,然后再度亮起,又暗,再亮,就这样明灭了三次,最后蓝光大盛,仿佛一道蓝色烟火在老鳖的口中爆zhà

,将这圣兽的整个脑袋都炸得粉碎。

一大片湖水中弥漫着老鳖的残肉和血水,而任天却漂浮在湖水之中,好像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老渔早就被之前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此时却慢慢回过神来,一看任天的样子,赶紧游上前,一手抱住任天向着湖面游去。

老渔一边游,一边回头看,发xiàn

老鳖的尸首居然引来了它的子孙,这帮不孝子孙不但没有丝毫的伤心难过,却又开始争抢着老鳖的尸体吞食了起来……

任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xiàn

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老渔的茅草屋,他刚想坐起身,老渔赶紧过来扶住他:“小乔,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任天感觉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相反却感到精力充沛,浑身上下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qì

:“老渔,我好像没事,你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可以起身。”

说完任天自己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老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老渔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拿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任天。

“老渔,你干嘛不说话?”任天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把我从那老王八的嘴里救出来的?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老渔一怔:“难道你都忘了?”

“忘了什么?”任天总觉得老渔古古怪怪的:“我就记得自己被老王八吃进了嘴里,接下来就是睁开眼睛看见你了……别说你我……都死了,这里其实是阴曹地府啊?”

任天东张西望,倒也不觉得这里像是地狱的模样。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小乔,我可没有救你……”老渔犹豫了片刻继xù

说道:“是你自己从那圣兽老鳖的嘴里逃出来的。”

任天哈哈一笑:“老渔,你真会开玩笑,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至于被它吃进嘴里了。”

任天说完一看老渔依旧面色严肃,不像在跟自己开玩笑:“不会吧?难道真的是我自己逃出来的?”

“不仅如此,你还把那老鳖的脑袋都给炸碎了。”老渔的一句话,简直比告sù

任天他当了皇帝一样,更难以令他置信。

“我?居然炸死了老王八?”任天张着嘴瞪着眼睛,好半天才说出下半句话:“老渔,你没喝酒吧,怎么尽说些胡话?”

老渔知dào

别说是任天了,就连自己到现在还依然难以置信。之后老渔就把自己亲眼所见的情景,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任天。

任天如同听天书一样,听完了老渔的叙述,要不是老渔一本正经的样子,任天绝对不会相信。他很奇怪为什么老渔说的事情自己一点都不记得,按理来说自己做了这么一件牛逼的事,绝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老渔,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我做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老渔点点头,向任天担保。

“老渔,你见多识广,你知不知dào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老渔一阵沉默:“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第六十九章:古老的传说

老渔眼神迷离,用略显沧桑的语调,向任天叙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法术源于远古时代,一个叫做“苦母”的部落。这个部落的首领名叫“生花”,是一个女人,她不但领导有方,而且拥有无边的法力,所以每次部族间的战争,苦母部落从来就没有输过。

苦母部落越来越强dà

,四周的小部落输的输、归降的归降,很快都被苦母部落兼并。

生花成为了这个大部落的领袖,一时之间风光无二、万人朝贺。

但是与此同时,另外有一个叫做“亚父”的部落也在崛起。这个部落的领袖据说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名字叫做“乃图”。

乃图很快也打败了周边的无数小部落,组建了庞大的帝国。

于是接下来,就剩下生花领导的苦母部落,与乃图领导的亚父部落之间,一场决定霸主地位的生死大战。

乃图别看是个男人,但是足智多谋,他深深知dào

生花的法术异常厉害,虽然自己拥有拔山的力量,但是一旦在战场上与生花的法术较量,恐怕自己还是要落入下风。

乃图派出了自己部落里长相最俊美的男子“可阿”,让他到苦母部落,利用自己的长相迷惑生花,并想方设法获取生花强dà

法术的秘密。

可阿没有辜负乃图的重托,一进入苦母部落,就把生花迷得是神魂颠倒,并且很快生花就怀孕了,之后更是为可阿一下子生下了四个男孩。

男孩一点点长大,生花把自己的法术传授给了他们,并且根据他们灵力的颜色,交给了他们不同的法术。

大儿子的灵力是黄色的,生花就把治疗的法术传授给他;

二儿子的灵力是红色的,生花就把攻击的法术传授给他;

三儿子的灵力是绿色的,生花就把感应的法术传授给他;

只有小儿子的灵力居然朦朦胧胧,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生花就对他说:“你的灵力是兄弟之中最厉害的,因为你可以吸取任何人、任何事物的灵力,并把它们转化为自己的灵力。等你长大以后,你会强dà

到毁灭这个世界。”

说完生花抬手就要杀死自己的小儿子,却被躲在一旁的可阿救了下来。

可阿对生花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骨肉,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

生花哭了,哭得非常伤心:“我没有感情?我早就知dào

你是亚父部落的首领乃图派来的,我要是没有感情,早就把你杀死了。”

可阿大为吃惊:“你怎么会知dào

?你干嘛不杀我,却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生花说:“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这世界上我最爱的男人;我要杀我们的儿子,是因为他不能活在这世上,否则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可阿听完却不信,他对生花说道:“这样吧,我来替我的儿子死。你杀了我,放过我们的孩子吧。你把他囚禁起来,一生一世都不教他法术,他不会法术就无法给这世界带来灾难了。”

生花听完却说道:“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杀我们的孩子,你带着我们的小儿子离开吧,回去你自己的亚父部落。如果以后我们战场上见面,彼此之间不论感情、只谈生死。”

可阿大大出乎意料,于是带着自己的小儿子离开了苦母,返回了亚父部落。

乃图听说可阿回来了,立kè

迎接出来:“你回来了,你可带回来消灭苦母部落的办法了吗?”

可阿指着自己的小儿子说:“大王,这个就是我们亚父战胜苦母的最强dà

的‘武器’,现在缺的就是一把能释fàng

这个‘武器’威力的钥匙……”

乃图问道:“那钥匙在哪里?”

可阿指着自己:“我就是那把钥匙!大王,你只要把我杀死,将我的头颅秘密送到苦母部落里我那三个儿子面前,并告sù

他们,是他们的母亲生花杀死了他们的父亲,而且一旦等他们长大,他们的母亲还会杀死他们。”

可阿看着迷惑不解的乃图继xù

解释:“我那三个儿子中间,只要有一个相信了这番言论,必然会偷偷跑来归顺大王,那就让他交给他弟弟法术,等我的小儿子学会了法术,就能打败苦母了。”

说完可阿不等乃图下令,干脆自己拔出刀子,一刀将自己的头颅割掉然后死去。

乃图伤心之余,按照可阿的办法,把他的头颅送到了苦母部落。

大儿子一见自己父亲的脑袋,却不相信来使的话语,将他给赶走了。

二儿子一见父亲的脑袋,一阵疑惑,说要考lǜ

考lǜ

,就把来使给打发走了。

唯独三儿子一看父亲的脑袋,顿时恼羞成怒,当天晚上就跟着来使偷偷溜出了苦母,归顺了亚父。

乃图让可阿的三儿子教给他弟弟法术,没过多久,这个小儿子就变得异常强dà

,他不光吸走了哥哥的灵力,还将亚父部落里的其他人或者生灵的灵力都给吸的一干二净。

最后亚父部落还没有跟苦母打仗,就自己灭亡了。

苦母的首领生花知dào

了这个消息,心中暗自得yì

,其实她当初故yì

放走可阿和小儿子回去,就是因为知dào

最后的局面会变成这样。

生花心想,可阿,你当初如果念及我们夫妻的情分,自然不会让我们的小儿子学会法术来消灭我,那你就会活得好好的。

但是如果你无情,只是想要毁灭我的部落,你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们的小儿子学习法术,但是你绝不会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如此强dà

,最后还未等消灭我们的部落,就已经先把你自己的部落给灭亡了。

就在生花得yì

洋洋之际,她和可阿的小儿子却已经来到了苦母部落。

哪知生花并不惧怕,她早有应对之策。

生花来到小儿子面前,使出了强dà

的封印之术,将小儿子的灵力给封印了起来,并对众人宣bù

再也不用惧怕自己的小儿子,他已经不再具有灵力了,现在他那个可怕的灵力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

从此生花的苦母部落一统天下,并且将法术之道流传了下去。

这一刻,老渔对着任天讲完了这个故事,突然厉声问道:“小乔,嘿嘿,只怕你不是小乔吧?你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第七十章:黯然诀别

任天一看老渔突然对自己面色不善、语气生硬,不由得吓了一跳:“老渔,是我啊,我是小乔啊。”

“你不是小乔。”老渔眯着眼睛,眼神却颇为凌厉:“别以为你在乔跃的身体,我就那么容易被你骗了。之前你聚集灵力陷入假死状态时,到了三个时辰我看你还没出来,于是我用自己的魂魄进入到了你的意识里,当时我就看见了你的真面目,你根本就不是乔跃。”

任天暗叫不好,确实在当时老渔拉自己出来的时候,对自己的长相感到奇怪,虽然当时自己骗他里魂长得就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看来老渔还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老渔,你别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任天一看老渔的样子根本没有放松戒备:“我真的是小乔。”

任天知dào

老渔怀疑自己的灵力球,就是传说中当初被生花封印到另一个世界的灵力:“老渔,你说的故事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不能当真啊。”

“虽说只是传说,但是它能流传至今,一定是有道理的。”老渔看着任天:“再说了,你吸干了那圣兽老鳖的灵力,可是我亲眼所见”

“那件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任天郁闷的解释道:“而且我要是能吸别人的灵力,那跟你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怎么没吸走你的灵力?还有早上我师妹把灵力传到我体内时,我怎么没把她吸干?”

“那是因为当时你还没有学会聚集法术的本领。”说到这老渔仿佛追悔莫及:“早知dào

我就不教会你聚集灵气了,现在教会你,无异于打开笼子,将一头怪兽给放了出来。”

“老渔,你别这么说,我怎么就成了一头怪兽呢?”任天越听越不是滋味,之前老渔对自己还如此亲热,怎么一下子却好像敌人一样。

正在两人对峙之际,突然旁边传来了云月儿柔弱的声音:“我口渴……想喝水。”

任天侧脸一看,云月儿居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和老渔。

任天赶紧来到床边:“月儿,你醒了,你……你没事了吧?”

其实任天并不知dào

,老渔在回来之后,已经用圣灵之刃打开了云月儿封锁的魂魄,并将自己的一些灵力输入到了她的体内,但是云月儿的灵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一时没有立kè

醒过来。

老渔端来了一碗水交到了云月儿手中,之后却站在一边冷冰冰的看着他们师兄妹。

云月儿喝了点水,有了点精神,她看看四周奇怪的问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到了这儿?”

任天赶紧解释:“月儿,这位是老渔。你早上往我体内输送灵气,结果输送过量,自己就昏迷了过去,多亏老渔把我们带来这里,还救活了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云月儿正要感谢老渔,老渔却在一旁冷冷说道:“姑娘你不用谢我了,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如果你身体没事的话,就跟你师哥一块离开吧。”

任天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老渔居然对自己下了逐客令:“老渔,你……你这是怎么了?”

“别叫我老渔。”老渔的一张脸拉得老长:“你如果想要感谢我,就当从未见过我这个人,今天的遭遇也不要对外说起。从此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任天心中感慨,原本还想对老渔说几句感激话,但是一看老渔的样子,显然不想与自己再打交道。

任天无可奈何,将云月儿从床上扶起,扶着她慢慢走出了茅草屋。

他们才刚一出门,就听见身后“啪”的一声,老渔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任天放开云月儿,朝着茅草屋深深鞠了一躬:“老渔,我不知dào

自己做了什么,让你对我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是我知dào

你对我的大恩大德,今生我都报答不尽。不管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小乔’,但是这一辈子我都会永远记住你这个‘老渔’的!”

说完任天恋恋不舍的回过身子,扶着云月儿慢慢离开了这个仅仅只呆了一个上午,却拥有无数奇遇的茅草屋。

走了一段路,云月儿却感到有些累:“任天,你扶我坐下,让我歇一会吧。”

任天扶着云月儿坐下,自己一人却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诶,任天你怎么转性了?”云月儿看着任天的侧脸,奇怪的问道:“怎么一路上你都板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有点像我跃哥哥,倒不像你任天了。”

任天苦笑一声,却突然问道:“月儿,你现在没事吧?要不要我把灵力输还给你,这样你就可以立kè

恢复了。”

“你以为这么容易啊,你连聚集灵力都不会,还想用愈魂之术来治愈我?”云月儿白了任天一眼。

“谁说我不会,我已经学会聚集灵力球了。”任天大声说道。

云月儿呆呆的看着任天的样子,突然噗嗤一下乐了:“装得还真像,我差点被你骗了。我昏迷不过短短一个上午,你要是半天就学会了聚集灵力,那我云月儿就……就……就嫁给你当老婆。”

“这可是你说的啊!”任天中了彩票一样兴奋的站起身子,没一会功夫就在腹部聚集了自己的蓝色灵力球。哪知这灵力球越来越大,原来最多只有篮球那么大,现在足足有两个篮球大小了,还没有停止增长。

任天吓得不敢再聚集自己的灵气,一下子收了手,没想到一旁的云月儿却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坐在那里连呼吸都停止了。

“喂,月儿,你没事吧?”任天用手推推云月儿的肩膀,云月儿纹丝未动。

“你怎么啦?吓傻了?”任天再次用手拍拍云月儿的脸蛋。

云月儿就像一个屏气时间过长的人,突然大口深呼吸起来,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做梦,我一定还在昏迷之中……”

任天笑道:“我这个天才用半天就学会了聚集灵力,就那么令你难以置信吗?”

“当然了。”云月儿也跳了起来:“虽说你的灵力值很高,但是整个历史上,都没听说有哪个法师,能在短短半日之内就学会聚集灵力的。你这个一定是假的,你老实说,这个蓝色灵力球你怎么变出来的?”

任天一看云月儿死活不信,干脆再次聚集灵力,这次他自己控zhì

好了灵力球的大小,当这灵力球差不多有篮球那么大,任天就不再使力。

聚集好灵力后,任天一招灵刃之术,就砍中了一旁的小树,这颗树被灵刃一下子砍为了两截。

“什么!”云月儿再次大惊小怪:“你连灵刃之术都学会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任天看着云月儿夸张的神情,得yì

洋洋的说道:“我可是空前绝后的法术天才,你可别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从此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第七十一章:身体的异变

云月儿一听任天要她当他的老婆,顿时整张脸羞得通红:“不算,不算,我怎么知dào

你真的学会了聚集灵气之法?”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真知dào

我会,之前就不会那么说了是吧?”任天一看云月儿要耍赖,立kè

步步紧逼。

“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给你当老婆?”

“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一直很想当乔跃的老婆吗?”

“你又不是我跃哥哥,你只不过占用了他的身体而已。”云月儿等于承认了自己想嫁给乔跃。

“有什么不一样的?”任天看看自己:“我这副样子你还有什么不满yì

的?我都不嫌弃你把我当做乔跃,你怎么倒还嫌弃我了?”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云月儿一赌气转过身子,不再理睬任天。

“好好好,你现在不愿意就不愿意。”任天咬着牙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任天当老婆的。”

“永远不可能。”云月儿干脆的说道,搞得任天很没面子。

“不说这个啦。”云月儿突然想起了更重yào

的事:“我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只有半天时间,你就学会了聚集自己的灵力了?”

一说到这件事,任天就不由得想起了茅草屋里的经lì

,不由得想起老渔最后对自己那副冷淡的神情,整个人顿时又陷入了萎靡之中。

“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老渔到底是谁?”云月儿追问着任天。

任天叹了口气,往地上一坐,没精打采的就把云月儿昏迷之后,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云月儿。

云月儿听完之后,却被任天的奇遇震惊了:“任天,那老渔最后对你的态度,他该不会真的认为,你的灵力会毁灭这个世界吧?”

“我也不知dào

。”任天沮丧的说道:“但是看样子老渔是不肯再理我了。对了,月儿,老渔说的那个古老的传说是真事吗?”

“我没听说过。”云月儿眨了眨眼睛:“关于苦母族的生花,这个人大家都知dào

,关于她的神话不计其数。但是唯独这个传说我以前从没听人说过,就连我爹也从未对我说起过。不过你的灵力球是蓝色的,确实有些古怪……”

任天急了:“月儿,你不会也相信,我这灵力球会吸取你们的灵力吧?”

“想知dào

真假还不简单。”云月儿突然神mì

的看着任天微笑:“你聚集你的灵力球,我聚集我的,然后让它们碰在一起试试看,不就知dào

了?”

任天不由得吓了一跳:“别别别,万一老渔说得对,我把你的灵力都吸光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早上你用愈魂之术给我输送灵力,后来你因此昏迷过去,你可不知dào

我有多害pà

。我可不想一天之内两次害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去见师父啊?”

“哼,胆小鬼!没意思!”云月儿背过身子:“我都不怕,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的轻松,我倒宁可昏倒的是我,你在旁边干着急。”任天激动的说道:“你倒好,往哪一躺就没事了,我一上午又是假死学聚集灵气,又是跟那老王八一场恶战,你觉得我容易嘛?”

云月儿知dào

自己玩笑开过了头,于是用肩膀一拱任天的后背:“好好好,我错了,我知dào

你不容易,为了救我出生入死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任天立kè

就心软了:“早上老渔用船把你我带到他的茅草屋,我们的马因为装不到船上,我就把它们放跑了。现在我们不如找个市镇休息一晚,然后买两匹马,明天继xù

赶路?”

云月儿点头答yīng

,两人站起身继xù

往前走。大概走了几里地,两人就走到了大路,然后拦下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点钱,让马车拉着他们前往附近的镇子。

到了傍晚时分,马车拉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镇子虽小却异常繁华,任天和云月儿找到了一家客栈,在里面包下了两个房间住了下来。

这一个晚上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任天和云月儿吃完了晚餐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任天累了一天,没一会就躺在床上熟睡了过去……

任天回到了曦界,一睁眼发xiàn

自己依旧身处在伊甸城那个位于地下七层的小房间内。任天不由得一阵苦笑,与暮界自己化身成乔跃时那丰富多彩的经lì

相比,这里可就显得枯燥乏味多了。

任天从床上爬起来,发xiàn

自己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感到精神疲惫,相反却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任天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吸了那千年甲鱼精的灵力的缘故吧?

任天来到卫生间准bèi

洗个澡,刚脱完衣服一照镜子,却猛地发xiàn

不过短短几天,怎么自己身上长肌肉了?

任天原来的身子骨,说得难听点就叫“麻杆”,浑身没有几两肉,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任天,胸肌和腹肌已经开始有了点轮廓,手臂的肌肉更是鼓得像个小馒头。

“是不是我跟乔跃在融合的缘故?”任天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自己的身材要是能变得像乔跃那样,其实这融合也是件蛮不错的事情嘛,自己连去健身房的钱都可以省下来了。

之后任天又意wài

的发xiàn

,原本自己的右手,被神偷帮剁掉了三分之二的小指,居然差不多长了出来,就剩下指甲还没长好。

这下任天真的被自己吓倒了,自己又不是蜥蜴,断尾之后还能长出,没听说过哪个正常的人类,手指被切掉后还能自己慢慢长出来的。

任天心想,这样下去不行,组织里正想找自己的麻烦,要是被他们发xiàn

自己的断指又长出来这件事,还不得把自己关进实验室里,拿自己做人体试验啊!

任天洗完澡,翻箱倒柜,居然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副手套,往手上一戴发xiàn

这手套估计是给老外的手设计的,戴在自己手上显得很大。

大才好呢,这样才看不出自己的手指有没有长出来。任天正心里盘算着,突然有人敲门,一黑一白两个守在门外的保安走了进来。

黑人一声不响的站在一边,那白人却用生疏的汉语说道:“任先生,你可以,走了。我们送你,出去。”

第七十二章:任天很爽

任天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也不用收拾,他一听可以离开这个房间真是求之不得,跟着两个保安就离开了房间。

任天来到了一楼的大堂,一看杨一晶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等着他。

“任天,你来了。”杨一晶朝着任天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侧身一指身旁那个小伙子:“给你介shào

一下,他叫马可,一会他会带着你去你今后住的地方。”

马可非常热情的伸出两只手握着任天的手,使劲的摇晃着:“天哥,小弟马可,杨姨给我介shào

过了,你可是我们这的贵客,让我好好招待你。”

杨姨?任天惊讶的用目光扫了扫杨一晶,这杨姐多大岁数了,马可看上去也没比自己小几岁,居然管杨一晶叫阿姨!

杨一晶不以为意,对任天微微一笑:“任天,接下来你的行程就交给马可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再见。”

说完杨一晶一扭头转身朝着大楼里边的电梯走了过去。

任天还在目送着杨一晶的背影,身边的马可一拍他的肩膀:“天哥,来来来,跟我来,我们先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大厦外一辆轿车已经等候着,马可非常周到的替任天打开车门,照顾着任天坐到了车子里,然后自己跑到了驾驶座当起了司机。

任天从车窗看着眼前的这座伊甸大厦,庄严肃穆、豪华气派……但是或许是因为这两天自己的遭遇,任天总觉得这座大楼看上去是如此的压抑,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马可边开车边搭讪:“天哥,别怪我多嘴,你应该是一个……醒世者吧?”

“啊!”任天一愣:“马可,难道你不是吗?”

“我要是就好了。”马可一脸的悲伤:“我真想见见暮界的样子啊,不,应该是说在我早上醒来之后,还能保留暮界的记忆有多好啊。”

“没什么好不好的,时间一长看得多了,其实也就那样!”

任天的这句话不知触动了马可的哪根神经,让他立kè

变得情绪激动:“什么叫也就那样?你可不知dào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有多羡慕你们,每天能过着两种不同的人生,真是太有趣了。你看看我,虽然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千篇一律,实在是无聊透了。万一我成为醒世者,在暮界又是一个风云人物,或者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那有多刺激啊!”

任天心想,没准你在暮界就是一个农民,每天耕田种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你不是更郁闷,当然这话任天可没对马可说。

一路之上,马可尽是一个劲的向任天打听暮界的情景,暮界的人穿什么、吃什么?暮界的女人漂不漂亮?暮界人的功夫还有法术厉害不厉害?

看得出来马可对暮界的一切都是如此好奇,简直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当马可一听说任天在暮界,居然是一个国家皇帝身边的红人,那火热的眼光通过汽车倒后镜,都差点把任天给烧化了。

任天回答了马可的诸多问题,突然他自己也想到了一点:“马可,我问你,凡是到伊甸城来的醒世者,是不是都是由你负责接待的?”

马可点点头:“基本如此,我杨姨就给我安排了这个工作,凡是新来的醒世者,都由我来负责当司机,专门带领他们参观伊甸城。”

任天心中一动,一个自己急于知dào

的问题脱口而出:“那这两天,你有没有接待过,一个叫……叫朱筱冰的女孩子?”

“朱筱冰?”马可疑惑的口吻和迷茫的眼神,已经告sù

了任天答案:“我没见过这个女孩子,她也是醒世者吗?”

任天没有回答,马可的答案让他的心情进入了低谷,朱筱冰现在在哪里?自从来到伊甸城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难道她已经跟着萧经理回国了吗?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马可殷勤的跑出驾驶室,来给任天开门。

任天很不习惯马可的这份热情,自己只不过是一名普通人,这种贵宾级的待遇让他有点“醉氧”。

任天走下车子,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眼前是一个豪华的别墅区,一幢幢精致的别墅三三两两、错落有致的散布在这一个区域。更不思议的是,这个地下小区居然有绿化、有人工湖、还有一些亭台楼阁……简直就是中国的苏州园林,与西方的乡间庄园的结合体。

任天用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情景,结结巴巴的问马可:“这……这……这……是给我住的?”

马可却会错了意,小心翼翼的说道:“天哥,你别生气,这里的房子跟你在暮界住的皇宫当然不能比。你要是不满yì

,我们再换个地方看看?”

“不不不!”任天摆着手:“我很满yì

,住在这挺好!”

马可这才放下心来,引领着任天走进了小区:“天哥,这个别墅区总共有三十多间别墅,其中大概有近一半都是空着的,你看上那幢了就告sù

我,如果那幢正好没人住,我就带你住进去。”

任天的感觉真是从来没有那么爽过,自己要是在国内买房子也能如此,那该多好啊。

任天一幢幢房子看过来,每一幢都造型不一样。任天一会看看这幢很好,一会又觉得那幢也不错。任天就像猴子掰苞米般,挑花了眼。

绕着小区走了一圈,任天迟迟打不定主意,马可上来献计献策:“天哥,你要是一时决定不了,我们可以先挑一幢住下来,明天你要是不满yì

,我们再换。”

“怎么?我可以随便住吗?”任天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套住的不满yì

,还可以换一套?”

马可点点头,好像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当然可以,反正这里的房子都是给你们醒世者住的,从来就没有住满过。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想住那套都无所谓啊。“

任天顿时觉得自己的待遇比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这个小区简直就是他的**。

“我今晚就住这间了。”任天用手一指眼前一幢外墙灰灰的,看上去很大气的别墅。

“天哥,这套不行,这套别墅已经有人住了。”马可神神mì

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天哥,这套别墅现在住的人,你最好不要跟他打交道,我建议你尽量住得离他远点。”

任天一愣:“怎么,这房子里住着什么大人物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马可看看周围没人:“据说这里面住的是一名高醒者。”

第七十三章:如此高醒者

“高醒者!”任天大吃一惊,因为他知dào

能成为醒世者已经是一件几率非常小的事情,但是想成为高醒者更是比登天还难。

“马可,里面住的是什么样的人,你给我说说。”任天怎能放过认识一名高醒者的机会。

“也没怎么样,反正这人不太好……”从马可的神情和语气中来看,他显然对里面这名高醒者不怎么待见。

“不太好?怎么个不好法?”任天继xù

追问。

马可正想细说,突然这幢别墅二楼阳台的门打了开来,一个男人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用一口乡音很重的国语说道:“你们快滚,别在老子的房子旁边聊天,吵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

任天仔细一看,出来的男人是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满脸的胡茬,活像一个老民工。

马可赶紧说道:“对不起,勇哥,我们马上离开。”说完马可拉着任天慌慌张张的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那位高醒者?”任天很难把这个土得掉渣的男人,跟高端大气的高醒者联系在一起。

“没错,这人叫秦勇,大概半年前来的。”马可说起了自己与秦勇打过交道的几次经lì



半年前,杨一晶把马可找去,让他负责招待一个人,带这个人到伊甸城四周逛逛。

杨一晶特别交代马可,这个人是一名高醒者,身份很特殊,一定要好好的接待。

跟任天一样,马可见到秦勇的第一眼就彻底的失望了,他没想到传说中的高醒者居然就是眼前这个包工头一样的粗鲁男人。

马可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秦勇的为人比他的外表看起来还要粗俗。

马可等秦勇坐上车子后,正准bèi

带他前往居住的地方,哪知秦勇却说道:“住的房子有什么好kàn

的,反正就在那也跑不了。伊甸城有什么夜总会吗?带我去那瞧瞧。”

马可解释:“勇哥,现在是白天,夜总会还没开门呢。”

“白天就不开门了?”秦勇非常不屑,在马可的车子里吐了一口浓痰:“老子可是高醒者,像老子这样的人要大驾光临,没让他们铺红地毯来迎接就不错了。”

马可看着自己的车子被人这么糟蹋心里很不爽,但是对方却是一名高醒者,也不便说什么。

但是秦勇给马可的第一印象,算是彻底的完了。

后来又有一次,马可在街上闲逛,就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争论着什么。

马可挤进人群,就看见好几个人揪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不放。马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就是秦勇。

马可没吭声就在一旁看着热闹,听他们争论了一会才明白,那几个男人是城里一家夜店的保安,秦勇到他们店里去玩,叫了几个小姐玩爽了之后却不给钱。

秦勇大声喊道:“老子是高醒者,这城里不是对所有醒世者都免费的吗?”

几个保安说道:“虽然你身份特殊,一进入伊甸城后,我们店里就通过电脑接收到了你的资料,所以你来店里消费,喝酒什么的是不用给钱,但是叫小姐就不一样了,这个不属于免单的范围。而且一开始我们也对你说明了这个情况,是你自己执意要叫的……”

马可一看不禁皱眉,虽然这个伊甸城是给醒世者建立的,但是醒世者的事情在城市里依然属于未公开的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dào

醒世者的存zài



但是像现在这个秦勇居然满世界嚷嚷自己是醒世者,这还了得。

马可立kè

走上前搀扶着秦勇,对那几个保安解释道:“这位是城里来的的贵客,他的费用你们去伊甸大厦找我杨姨要去。”

几个保安都认识马可,也知dào

这个城市有一些特别的人群,虽然不知dào

这些人具体是干嘛的,但是显然都颇有背景。

保安一看马可让他们去找杨一晶,哪里有这个胆子,只要杨一晶一句话,他们的店就可能在伊甸城里消失,最后只能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马可救了秦勇,哪知秦勇却发起了脾气:“你们当初不是告sù

老子,这城里的一切都是免费的吗?这怎么叫个小姐还要花钱?”

马可苦笑道:“勇哥,我们指的免费都是一些光明正大的消费,你这个属于地下灰色交yì

,这个不在免单范围内啊。”

秦勇“啪”的给了马可一个巴掌:“胡说八道,叫小姐天经地义,怎么就不属于光明正大的事情啦?”

秦勇说完摇晃着身体,醉醺醺的回去了,马可真恨不得能上去踹他一脚……

马可到现在,对任天说起这件事,估计还无法释怀,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最后马可总结道:“天哥,这个秦勇反正不是什么好鸟,我看他的高醒者身份多半也是假的,你以后还是能避则避,少跟这人接触为妙。”

任天听完马可的叙述,对这个叫秦勇的人倒也谈不上反感,就觉得这人的脾气显然不好,做事有些不讲理,反正自己也不太有机会跟这人打交道,所以这故事听了也就听了,跟自己并没多大的关系。

任天最后挑中了一套外墙全是玻璃的别墅,马可告sù

他这房子正好没人住,说完推开房门就把任天领到了房间里。

任天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只恨自己只长了两只眼睛,这别墅的条件真的太好了,一切的现代化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地下有健身房,后院还有游泳池,反正这里的情景任天只在电影里看见过。

“天哥,你还满yì

吗?”马可觉得自己跟任天特别投缘,所以对他是极为热情周到。

“满yì

,我很满yì

。”任天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天哥,看完房子,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带你去伊甸城里最好的餐馆。”

这一天马可领着任天在伊甸城里四处转悠,这伊甸城本来就不大,又没有什么风景可以游览,任天在一天工夫里几乎全逛了一遍。

到了晚上任天把马可打发了回去,自己却没立kè

回到住处,他白天听马可说起秦勇的故事,别的他没记住,他就记得马可说这城里居然有夜店。

任天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个老外,任天连比带划的终于让这老外弄明白了自己想去哪里。

哪知开了半天,老外却把任天带到了一家咖啡馆门口停了下来。任天下车一看,我要去夜店,怎么把我带到咖啡馆了?

任天一回身,发xiàn

出租车已经跑没影了。任天无奈只能先走到咖啡馆里歇会。

任天坐到一个卡座里,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突然任天的身子猛地一震,在他的左前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正坐着一男一女,那个女的虽然背对着他,但是任天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女的就是朱筱冰。

第七十四章:又见朱筱冰

任天那叫一个激动,连手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自从来到伊甸城后,虽然自己的待遇不算太坏,但是却唯独缺少一种熟识的亲近感,现在看见了朱筱冰,简直无异于见到了亲人。

任天正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发xiàn

坐在朱筱冰面前的那个男人,怎么看上去也有几分眼熟。

任天奇怪,难道自己在这伊甸城里有认识的人?思前想后,最后任天终于想了起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朱筱冰的前男友吕港。

不会吧,我没看错吧?任天揉了揉眼睛,吕港怎么可能跑到伊甸城来了?

任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里又不是国内随便买张机票,飞个大半天功夫就能到的地方,这里可是西伯利亚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城市。

这个城市别说是普通人了,你就算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估计也要花上几天时间才能找到这。这吕港不就是一个打拳击的运动员嘛,他有什么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这来?

任天突然心念一动、面如死灰,因为他想到了一点,吕港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来到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朱筱冰让他来的。

一定是自己被关起来之后,而朱筱冰却跟吕港联系上了,然后朱筱冰告sù

吕港自己所在的位置,吕港就像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赶来看她,最后两人旧情复燃,在这异国他乡,爱得死去活来……

任天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他恶狠狠的盯着朱筱冰那一桌,希望能用自己的怨念来拆散他们这一对。

也许是任天的怨念过于强dà

的缘故,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了三个老外,流里流气的走到朱筱冰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说了一串洋文。

任天远远的瞧着,看这意思,好像那几个老外看朱筱冰长得漂亮,要拉她去陪他们喝酒。

要在以前任天早就冲过去了,但是这次他却忍了下来,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你不是有吕港吗?吕港不是拳击运动员吗?自己的女朋友受到别人的骚扰,你还不赶紧出手?任天端着杯子、品着咖啡、看着好戏。

吕港果然冲动的站起身子,说了一些什么话。两个老外一左一右按着吕港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座位。

另外一个老外动手拉着朱筱冰的胳膊,想把她拉走。

吕港勃然大怒,站起身子对着身边的一个老外就是一拳,另外两个老外一看同伴受伤了,上前就跟吕港打了起来。

你别说,吕港的身手还真不错,出拳迅速、反应灵敏,但是这毕竟是打架,不是拳击比赛,打架是没有规矩可言的。

三个老外把吕港围在中间,一顿乱拳,很快吕港就被打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三个老外一看碍眼的人已经解决了,上前就来拉朱筱冰,吓得朱筱冰花容失色,尖声大叫“救命啊”!

朱筱冰的一句救命,像一把刀子插进了任天的心脏,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女孩受到如此侮辱?

任天慢慢走上前,用手拍了拍一名老外的肩膀,这老外刚一回头,任天就是一拳,这老外“嗷呜”一声惨叫,躺在地上捂着鼻子就起不来了。

另外两名老外一看,半路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来坏自己的好事,这怎么行!

两人一前一后把任天夹在中间,前面的老外出手就是一拳,却一下子被任天死死抓在手里。

身后的老外一看同伴吃亏了,朝着任天的后脑勺狠狠得一个勾拳,任天头也不回,伸出另一只手把这只拳头也抓住。

任天双臂一合,两名老外非常听话的,跟随着任天手臂的开合来到他的面前。任天双手用力一捏,两个老外立kè

跪在地上,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洋文,估计不是骂人就是求饶。

任天不会说英文,干脆用拼音对两个老外说道:“哥——温——滚!”

你别说,两老外还真听懂了,拼命的点着头。

任天松开两只手,两个老外才像解脱一般,狼狈的扶起地上躺着的一个,三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任天心想自己大显身手、英雄救美,朱筱冰一定对自己感激不尽,最后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吧。

哪知任天一回头,整张脸都气成猪肝色,原来朱筱冰正搂着躺在地上的吕港嘘寒问暖,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自己一眼。

任天没好气的站在那里,也不知dào

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朱筱冰扶着吕港站了起来,来到任天的面前,吕港低声说道:“谢谢你……出手救了筱冰。”

任天心里酸楚,我宁可倒在地上的是我,说不定这样筱冰还会来关心我。但是任天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道:“就这三个洋鬼子,一点用都没有,我三拳两脚就打跑了。”

吕港面带愧色低下头去,朱筱冰扶着吕港先坐下,然后对任天冷冷的说道:“你跟我出来。”说完自己转身就先走出了咖啡馆。

任天一看朱筱冰要跟自己单独相处,心里一阵激动,别问了,当着前男友的面不好对自己太亲热,这是要把自己叫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好好的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啊。

任天回头示威性的瞟了吕港一眼,得yì

洋洋的走出了咖啡馆,只看见前方街角,朱筱冰秀丽的身影正站在那等着自己。

任天故yì

装酷,慢慢走到朱筱冰跟前问道:“有啥事?说吧。”

哪知朱筱冰抬手就给了任天一个耳光:“你是不是早在一边了,故yì

看着吕港挨打?”

任天捂着脸,一脸的错愕,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自己救了她,居然还要挨打:“是啊,我早看见了,我巴不得那三个老外把吕港揍一个全身瘫痪,下半生不能自理。”

“你!”朱筱冰瞪着眼睛:“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样了?”任天顿了一顿,干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才不像有些人,明明分手了还不干不净、藕断丝连。”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谁不干不净了?”朱筱冰差点又要动手。

任天看着朱筱冰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这个女人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的感情:“我问你,这可是西伯利亚,一个连谷歌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吕港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这里来?”

第七十五章:心如刀割

显然任天的问题正好问到了关键点上,朱筱冰就像被什么事物塞住了嘴巴,懦懦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样,解释不清了吧?”任天有种胜利的快感:“你就直说吧,要不是你让他来的,他怎么可能找到这?”

朱筱冰突然如同找到了借口:“对……就是我让他来的,就是我让他来陪我的,你管得着吗?”

这下轮到任天语塞,确实,自己又不是朱筱冰男朋友,凭什么管那么多。

突然任天觉得还是有些事情说不通:“不对,这吕港到底什么身份?就算你告sù

他你所在的地方,但是这里也不是随随便便想来就能来的?”

朱筱冰仿佛开了窍一般:“告sù

你,吕港的家庭背景可不简单,如果他想去什么地方,恐怕没有他去不了的。”

靠,大不了就是一个官二代加富二代,有什么了不起的!任天心里却感到一丝因为身份悬殊所带来的危机感,但是嘴上却不肯认输:“他既然这么厉害,能像我们醒世者一样前往暮界回来后,清晰的记得那边发生的事吗?”

“有什么了不起?”朱筱冰嗤之以鼻:“谁稀罕当什么醒世者。”

这下任天彻底没辙了,自己能比吕港强的一点,恐怕也就只有自己是醒世者这一点了。但是朱筱冰却如此不屑,那自己还真就没什么资本去跟吕港争了。

这时吕港也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他径直来到朱筱冰面前说道:“筱冰……我们该走了。”

朱筱冰挑衅般的看了任天一眼,伸手挽着吕港的胳膊,对任天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拜拜。”说完和吕港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抛下了任天离开了这里。

任天的心如同被人用榔头敲成了无数碎片,然后重新揉成一团,又从上海东方明珠塔顶丢下来一样。他看着朱筱冰远去的身影,跟石头一般久久伫立在街头一动不动。

不就是个女人嘛,任天如此安慰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以后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这女人一抓一大把。

突然任天想到自己恐怕将要一辈子被“囚禁”在这伊甸城里,别说做什么大事了,就是想离开这里都不行,心里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劲,一下子全泄的无影无踪……

任天已经没有心情再去什么夜店了,叫了一辆出租车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他看着房间内豪华气派的装饰,却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一个豪华的监狱。

他宁可能回到自己原先跟母亲一起住的七十平米的两室一厅,睡着他那只有一米二的小床,那才是家……

任天在暮界早早的醒来,也许在这里虽然他扮演的是乔跃的角色,至少还是自由身。外面朦胧的天色透着几缕曙光,也让任天的心情透出了几丝希望……

任天早早的来到云月儿的房间敲敲门:“月儿,起床了,今天还要赶路呢。”

过了半天云月儿才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你在那个世界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早就来催我赶路。”

云月儿的一句无心玩笑话,却正好戳中了任天的伤心事,他苦笑一声:“我急着赶路还不是为了救你的跃哥哥,你若不着急,那我回房间再睡半天。”

云月儿的软肋就是乔跃,只要什么事一说是为了乔跃,她必定首当其冲:“别别别,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其实云月儿前一天为了治疗任天,灵力损耗过大,尽管休息了一个晚上,也只不过恢复了不到一半,现在她还精神疲惫着,但是却强打精神,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和任天一块离开了客栈。

此时外面的天色才开始逐渐亮起,小镇清冷的街道上,两个人两匹马慢悠悠的走着,仿佛怕打破这清晨的宁静。

云月儿不停的打着哈欠,任天看着有些心疼:“月儿,你昨晚没休息好吗?早知dào

,我就不那么早叫你出发了。”

“我没事。”云月儿擦拭着眼角因为哈欠挤出的泪沫:“可能因为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稍微有些疲倦,过了今天应该就没事了。”

任天想了想说道:“这样不行,月儿你把那什么愈魂之法传授给我,我把我的灵力输入你体内,帮zhù

你恢复灵力。”

“那可不行。”云月儿赶紧摇头:“我可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万一你为了治愈我,结果晕倒了,我可不像那老渔,会打开你封闭的魂魄。”

“没事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吸了千年王八精的魂魄,现在灵力充沛的很,而且在身体里涨得难受,如果不宣泄一些出来,我就怕我的魂魄最后会爆zhà

了。”

其实任天灵力充沛是有的,但是却绝对不至于涨得难受,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云月儿能坦然接受他的灵力。

果然云月儿上当了,她一听任天居然说灵力过盛,虽然自己没听说过灵力还会过盛的,但也生怕这样下去会对师哥的身体造成损害。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了小镇,道路两旁都是茂密的丛林,云月儿说道:“任天,我们到那边丛林里,我就把愈魂之术传授给你吧。”

随后两人来到了树林子里,找了一片还算宽敞的空地,云月儿说道:“任天,虽然你现在已经学会了聚集灵气,法术的第一个关卡你已经顺利通过了,但是接下来还需yào

长时间的修为。”

任天最讨厌花时间花精力去做事情:“我能不能不修行啊,直接等师父把见影蝉带来,吃了之后我就立kè

灵力大涨,然后就可以学习中级的法术了?”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云月儿有些不耐烦:“要学习中级法术,必须先把初级的法术全部先学会,否则就算你灵力涨上了天,也不能学习中级法术的。”

“怎么这么麻烦?”任天又想偷懒:“那初级的法术总共有多少,我昨天就已经学会了两个,今天要不干脆把剩下的都教我吧。”

“都教你?初级法术总共分为三大类,四十六小类,你想今天全部学完?”

第七十六章:怪物一样的灵力

一听这初级法术就有这么多类,任天的脑袋当时就大了:“月儿,光是初级的法术就有四十多种,我三个月来得及学吗?”

“正常情况下是来不及!”云月儿怕任天被自己的话吓跑了,赶紧补上一句:“但是换成是你,说不定来得及。”

这话说得任天非常受用:“为什么我能来得及?是不是因为我是天才?“

“对啊,你想想看光是学习聚集灵力,普通人都要花上好几年,我算学得快了,也用六个月,谁能像你这样三个时辰就学回了?”

云月儿跟任天相处时间一久,就知dào

对付这个家伙不能打击他,一定要不停的夸他:“按照你学习聚集灵力的速度来看,说不定三个月都不用,只用半个月就学完了所有的初级法术,也不是没可能。”

任天越听心里越舒服,等云月儿说完,简直心里充满干劲,他都快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在三天内全部学会,简直就对不起自己“天才”的称号。

任天站起来挥舞着拳头,显得自己干劲十足:“来吧,快点教我吧,愈魂之术,还有其它的法术赶紧全部教给我。”

云月儿知dào

任天完全进入了自己的圈套,于是开始教授起任天愈魂之术。

原本愈魂之术就是损耗自己的灵力,去恢复别人灵力的一种法术。但是这种法术的最大缺陷就是,往往自己使出了十分灵力,而对方却只能获得四、五分,大量的灵力都在传输过程当中损耗掉了

所以一般的法师很少会去使用愈魂之术,导致这个法术在漫长的法术发展历史上,几乎没有得到更好的改良。

大部分的法师都认为,除非这个人的灵力实在是异常深厚,否则轻易不要对别人使用愈魂之术,用得不好就会像云月儿这般,自己反遭其害。

但是任天却不一样,他原本灵力值就已经远远高于常人,再加上又因为意wài

机缘,获得了圣兽老鳖的千年灵力,恐怕他现在灵力的深厚程度,在整个暮界的历史中都很少有人能与他匹敌,当然这一切任天自己并不知dào



因为愈魂之术长久没有什么改良,所以在初级法术中属于最简单易学的那种,云月儿只是花了大半个时辰,就已经把任天给教会了。

任天学会之后对云月儿说道:“月儿,下面我就用愈魂之术来给你输送灵力吧。”

云月儿多少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吗?昨天早上你还一个劲的喊累呢,这才过了一天,你真的就没任何问题了?”

任天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你放心,我感到自己的灵力极度的旺盛。如果你实在担心,那我在给你输送灵力的过程中,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马上收手好了。”

云月儿这才放心坐了下来,但还是不停的提醒:“你一旦觉得不对劲,马上就停手,千万不要咬着牙坚持,昨天我就是因为过于勉强自己,最后才会变成那样的。”

任天才不管云月儿的唠叨,直接催动周身灵力汇集在腹部,然后将产生的灵力球放置在云月儿的头部,最后发动愈魂之法,一股强dà

的灵力开始向云月儿体内输送。

云月儿一下子就感到一股异常猛烈的灵力,排山倒海般的向自己体内涌了进来,不一会自己的灵力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哪知任天居然还在不停的输送。

“够了!够了!”云月儿大叫道:“我完全恢复了,你不用再给我灵力了。”

任天没有停手:“你别客气,我还多着呢。”

“真的够了。”因为在使用愈魂之术时,接受灵力的人,在传输灵力的人未停手前是不能动的,所以云月儿只能靠出声来阻止任天。

任天又狠狠传输了一会,这才慢慢收手:“我真的有很多,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一点都没觉得身体疲劳。”

云月儿跳了起来,盯着任天就像看怪物一样:“你给我的灵力,都够给五个人了,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任天一看云月儿不信,再次催动灵力球,不一会就大如篮球:“你看我还有这么多呢。”

云月儿心想,乖乖啊,这任天是人吗?该不会是什么怪物跑到我师哥的身体里了吧?

“好吧。”云月儿点点头:“看来下回我也应该找一只千年甲鱼、万年乌龟或其它什么的来补一补。好了,我现在的灵力已经完全恢复了,我们可以继xù

赶路了。”

“别急啊。”任天还饶有兴致的说道:“你这不才教了我一个法术吗,再多教我两个。”

云月儿磨不过任天,干脆又教了两个简单的法术,一个就是之前把任天两次丢进湖里的“挪移之法”,还有一个“引灵之法”是用来引出其它生物体内灵力的法术。

这两个也属于简单的小法术,任天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基本掌握,这才余兴未了的站起身来,和云月儿一块跳上马开始赶路。

之后十几天里,任天在暮界都是白天和云月儿骑马赶路,到了晚上则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由云月儿传授任天法术。

任天这人原本不笨,就是做事有些懒散、怕麻烦、不肯花心思,但是不知为什么,在学习法术方面,任天却非常用功,再加上有深厚的灵力做基础,确实进步神速,让云月儿大吃一惊。

在这十几天里,初级法术任天已经学会了大半,但是剩下的一些法术,却是初级法术中相对较难的那一些。

而这段时间,任天在曦界却感到非常的无聊。伊甸城只是一个不大的城市,大约相当于普通城市里一个区的大小。任天每天白天瞎逛,反正打车、吃东西都不花钱,所以就这十几天,任天早已把伊甸城逛了好几遍,大街小巷都已摸得清清楚楚。

任天原本计划在曦界也练习暮界学来的法术,但是不知为什么,任天一回到曦界却连灵力球都无法聚集起来,更别谈练习其它法术了。

最后任天干脆每天吃吃喝喝睡大觉,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到最后连任天自己都感觉到,在曦界如果再不找点事情来做,自己这个人估计就要废了。

这一天任天终于打定主意,去伊甸大厦找杨一晶,让她给自己安排点事情做做。

哪知任天才刚走进伊甸大厦,就立kè

被人拦了下来。

第七十七章:自尊心很受伤

“你,站住!”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截住了任天。

任天一看认识,就是上次来,负责看押自己的白人保安:“哟,是你啊,你的搭档呢?”任天向白人保安的身后张望,想寻找那个黑人保安,找了半天却没找到。

“你不能,来这里。”白人就像从没见过任天一般,还是用那口生硬的国语阻拦着任天进入。

“为什么啊?”任天笑笑:“我上次不是来过了吗?一直呆在地下七楼,你还在门口给我站过岗呢。”

“我认识你,但是上面交待,你不可以,进入这里。”白人保安依旧一脸严肃。

任天这下清楚了,可能自己被列入了这座大厦的不欢迎名单里,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那我不进去,你把杨一晶找出来,我有事找她。”任天多少感到一些羞辱。

“不行,你必须出去。”白人说完就开始用手推任天。

任天这下恼怒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晓”组织的人,现在都已经服从组织安排,老老实实的呆在伊甸城里,怎么却连组织的总部都不让进啊,这不是明显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吗。

任天心想,不是我吹牛,我真要往里闯,就凭你这一个家伙,还真拦不住我。

就在任天准bèi

出手之际,却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喊道:“这不是天哥嘛,你怎么今天有空上这来玩啊?”

任天一看,从电梯里走出来了一个小伙子,一脸的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人正是之前带自己去住处的马可。

“嗨,马可。”任天热情的打起招呼。

马可走到两人面前问道:“怎么回事,天哥,你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坐?”

任天瞪了白人保安一眼:“我倒是想进去,这家伙不让。”

马可用英语跟白人保安交流了几句,然后一脸赔笑的说道:“天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这保安居然说上面明令禁止你进入大厦,我去查查怎么回事,你别生气,就在这里等我一会。”

说完马可跟着白人保安进入前台,白人保安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交给马可看,估计看的就是关于任天的禁止令

马可一脸的尴尬走了过来:“天哥,你也别怪那保安,禁止令确实是这么写的,要不你再等等,我去找杨姨来。”

看见马可这幅抱歉的模样,任天也确实不好再发作什么:“我今天就是来找杨一晶的,我也不稀罕进这大楼,你把她找出来也是一样的。”

马可点头称是,然后跑进电梯去找杨一晶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任天正有些不耐烦,马可才从电梯里出来,但是还是只有单身一人。

马可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天哥,真对不起,杨姨不在伊甸城,说是回国了,这事我也不知dào

。要不这样,你把这次来伊甸大厦找杨姨的目的告sù

我,我等杨姨回来后一定向她转告。”

任天一看马可的表情就知dào

,这杨一晶就在大楼里,只不过不想见自己而已。

任天生硬的丢下了一句话:“不用了,我没什么事。”说完任天丢下马可,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大厦。

回到别墅里,任天一肚子火没地方宣泄,差点把房子里的家具给砸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任天愤懑不已。我本来又没做错什么,组织交待的任务,我都完成了,跟乔跃融合的事又不是我自己想这样的。就算如此,组织十年不让我离开伊甸城,我都答yīng

了,还想怎么样?

居然连伊甸大厦都不让我进去,怕什么?难道怕我窃取组织的情报,泄露给“喻”吗?

任天越想越生气,居然拿出酒柜里放着的伏特加,狠狠的灌了一口。醉倒好,醉死更好,省的受这窝囊气。

伏特加呛得任天一阵咳嗽,他满以为自己喝不了几口,马上就会醉倒在地。哪知小半瓶酒都下去了,任天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醉意。

这什么情况?这酒不会假的吧?任天举起瓶子研究了半天,也无法区分这酒的真假。

突然任天明白了,因为自己跟乔跃正在逐渐的融合,现在的自己可能已经有了乔跃的酒量。

靠,诸事不顺,连原来想喝醉那么简单轻易的事情,自己现在居然都做不到。任天拿起酒瓶一顿猛灌,一瓶下去了,身体终于有些轻飘飘了。

最后任天连喝了五瓶,这才终于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任天勉强睁开眼,却发xiàn

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等任天看清楚这个人后,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爬了起来。

“任天,真够能喝的,五瓶伏特加,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喝光的吗?”在任天房间里的人却原来是杨一晶。

“杨姐。”任天大感意wài

:“你怎么来了?”

“我一早赶到伊甸城,就听马可说你有事急着找我,我就亲自登门来拜访了。”杨一晶的话很简单,却让任天感到很受用,他终于觉得组织还是很重视自己的。

“这怎么好意思。”任天整整了身上乱糟糟的衣服:“还麻烦杨姐亲自跑一趟。”

杨一晶迷人的一笑,任天的骨头轻了四两:“任天,我要代表组织跟你说声抱歉。昨天你去伊甸大厦,结果被保安拦下的事情,这其实是一个误会。由于我们电脑系统发生了错误,导致把你的资料列入到禁止令里面,希望你不要介yì

。”

任天心中的乌云立kè

散的一干二净:“怎么会,人都会犯错,何况电脑呢。”

任天责怪自己小心眼,原来这么简单一件事,被自己想得那么复杂,回来后还借酒浇愁,幸亏自己有了乔跃的酒量,否则非吐死不可。

“说吧,你昨天去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杨一晶温柔的问道,就好像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杨姐,是这样的。”任天琢磨着该如何遣词用句:“我在伊甸城里呆了这么多天,但是每天无所事事,实在都快闷死了。我昨天找你,其实是想让你为我安排点事情做做。”

杨一晶听完笑道:“你这种生活,多少人都向往着呢,连我都希望自己能过上你这种日子,可惜没那种福气。”

“那是因为杨姐是重yào

人物,你要是不做事了,地球都要停止转动了。”任天的马屁拍得挺到位。

“哦,是吗?”杨一晶笑得花枝乱颤:“任天,你嘴那么甜,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

朱筱冰!任天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这个自己不想再想起的名字,于是脸上立kè

阴了下来。

杨一晶敏锐的察觉到了任天的变化,赶紧转移话题:“任天,你想工作还不简单,我这正好有一个空缺的职位,只不过就怕你干不了……”

第七十八章:异常危险的工作

任天一听有工作立kè

来了精神:“杨姐你放心,我虽然学历不高、做事也没什么经验,但是组织安排的工作一定会尽心尽lì

去完成。只要我努力就没有干不了的。”

杨一晶却说道:“这个工作很累,而且还非常危险,这个你也愿意做吗?”

一听“很累”两个字,任天有些犹豫,但是转念一想,这样的工作才有挑zhàn

性,万一自己干得好、表现杰出,组织说不定还会解除我十年不能离开伊甸城的约束,让我提前离开这里呢。

任天大声说道:“请放心,我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向组织好好表现的。”

杨一晶满yì

的点点头:“有这决心就好。任天,你想过当警察吗?”

“警察!”任天大吃一惊:“杨姐……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当这伊甸城的警察,维护治安吗?”

“正是如此。”杨一晶慢慢解释道:“原本这座城市不大,人口不多,大家安居乐业、各司其职,也没什么治安上的问题。警察就是一个闲差,专门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的简单事务。”

“让我去调停夫妻矛盾,帮孩子寻找迷失宠物……”任天没说下去,但是明显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当然不是让你去做这些。”杨一晶笑道,却突然脸色一沉:“现在的伊甸城恐怕已经没那么安宁了,任天,你知dào

俄罗斯黑手党吗?”

“黑手党!”任天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就是黑社会吗?伊甸城里居然有这种人?”

杨一晶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们组织建造伊甸城,原本只是想打造一个能让全世界的醒世者可以来此安居的避风港,但是一座城市单单靠我们几百个醒世者,是无法正常运行起来。所以为了这座城市的正常运作,伊甸城还接纳了许多并非醒世者的普通人……”

“俄罗斯黑手党的势力非常庞大。”杨一晶向任天解释:“我们虽然身处西伯利亚一个异常偏僻的地方,没想到还是引来了这帮家伙的注意,他们扮成普通的百姓混进了这座城市,并在这里干起了非法的勾当。”

任天越听越觉得这简直就是电影里的情节,俄罗斯黑手党那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犯罪组织。

杨一晶有些愤愤的说道:“可以说因为黑手党的染指,我们这座伊甸城,再也不像名字一样纯洁,我们非常需yào

有人能出面,把这股罪恶的势力从城市里驱逐出去。任天,你觉得自己能肩负起这个重任吗?“

任天原本只想找一个清闲的工作,最好能像zf机关一样,上班看看报纸、上上网,到了点拎着包就回家。哪知杨一晶却如此看得起自己,居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艰巨的工作。这下任天骑虎难下,答yīng

也不是,不答yīng

也不是。

“杨姐,这个工作太有挑zhàn

性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恐怕对付不了这么厉害的一帮家伙。”

“任天,你可以的。”杨一晶伸手握住任天的手:“原本我也觉得这份工作并不适合你,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之前你曾经告sù

我,在国内你一个人单挑整个神偷帮的事迹,我就知dào

你并非等闲的人物,这份工作你一定能够做好的。”

被杨一晶柔软的手一握,任天的魂都飞了,再加上杨一晶的一番夸奖,就算面前是个大油锅,任天都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杨姐,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这个工作我……接下了。”任天把心一横,怕什么,我现在可是有乔跃的功夫傍身,还怕这一些小混混吗?

任天的脑子也没完全迷糊,还能想到一点:“杨姐,我既然要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保不齐受个伤、流个血什么的,到时万一加速了跟乔跃的融合,不是违反了组织的禁忌吗?”

“这个你放心,我会跟上面说明的。”杨一晶微笑道:“这是你为组织作出了重大牺牲,组织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任天这下完全放心了:“杨姐,这份工作我愿意接受!”

杨一晶很高兴,站起身子说道:“你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准bèi

好我们就出发。”

“出发?”任天一愣:“杨姐,我们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警察局报到啊。”

任天万万没想到,杨一晶这就让他开始上班,但是既然已经答yīng

了,哪天开始工作还不都一样。

任天匆忙洗漱了一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跳上了门外杨一晶的轿车。

车子一路行驶,大约也就开了十分钟,就停在了一幢灰色房子前。这幢房子屋顶挂着俄罗斯的红蓝白三色国旗,和象征伊甸城的亚当夏娃双面人像旗帜,还有庄严肃穆的俄罗斯国徽以及警徽。

任天跟着杨一晶走进了大楼心想,这应该就是伊甸城的警察总局了吧。

警察局里进出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有的穿着警察的制服,大多数都只穿着便衣。这些人显然都认识杨一晶,见到她进来,都纷纷友好的打着招呼,然后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杨一晶身边的任天。

任天有一种到动物园的感觉,只不过自己变成了被人参观的动物罢了。

杨一晶领着任天直接走到三楼,并推开了走道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的大门。

房间里坐着一个中年白人女性,看样子应该是秘书。她看见杨一晶推门进来,立kè

站起身子用英语跟杨一晶交流起来。

然后秘书拿起桌上的电话,里面的房间就传来了一声电话铃响,秘书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一点头,手一伸,就让杨一晶领着任天走进里面的房间。

里面偌大的一个房间,一张硕大的黑色办公桌显得非常压抑。办公桌后坐着一个黑人男性,他看见杨一晶进来,满脸微笑的站起身子迎了过来,伸出手与杨一晶握手。

杨一晶对黑人男性说了两句,又转身用中文对任天说道:“这是我们伊甸城的警察局局长,名字叫做理查,以后他就是你的头儿了。”

理查一边笑,一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我在中国留过学,会说一些中文,怎么样,说的不赖吧?“

任天伸出双手接过理查又大又厚实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感觉理查的手虽然粗糙,但是非常的温暖,握手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觉得非常的可靠。

“局长,您的中文说得很棒。”任天已经对这黑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以后有什么工作尽管交给我,我会努力做好的。”

理查笑着拍了拍任天的肩膀表示信赖,一旁的杨一晶却说道:“任天,我还有事要处理,接下来就看你了,好好干!理查,我把任天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哦,美丽的杨小姐,你的吩咐我敢不听从吗?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赏脸与我老理查一块吃顿饭?”理查对杨一晶极尽友好,甚至有些谄媚了。

杨一晶微微一笑:“与你吃饭没问题,不过可要叫上你的太太,我可不想被她误会什么。”说完杨一晶看看满脸失望的理查,再朝着任天鼓励的一笑,转身离开了理查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杨一晶关上之后,理查转身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却突然用一种非常轻蔑的语气对任天说道:“你打算干几天后,再递交你的辞职报gào

?”

第七十九章:疯子当警察

“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天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一下子脑子都有些懵了。

“杨小姐已经走了,在我面前你不用演戏。”理查冷冷的看着任天,彷佛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绝对不会接受这份危险的职业。我看你一没傻、二没疯,那到我这来就只有一个目的,想过一把警察的瘾,威风威风。我没猜错吧?”

“局长,恐怕你误会我了。”任天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我绝对不是为了威风一下,来当警察的那种人。”

“哈哈哈哈。”理查大笑起来:“那你就是个疯子喽。你知dào

自己的对手吗?俄罗斯黑手党,你不要以为这是拍电影,他们那帮家伙做的事,比电影里残忍一万倍。”

任天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也许我真的疯了,我就是要跟这帮罪恶势力斗一斗。”

理查眼神里一丝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很好,我这就只欢迎疯子。任天,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接受过当警察的训liàn

吗?”

“没有,我连枪该怎么拿都不知dào

。”任天实话实说。

“哦,那你疯得还挺严重啊。”理查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这虽然需yào

你这样具有正义感的人,但是我也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这样吧,你先接受半年的训liàn

,训liàn

合格之后,我保证张开双臂欢迎你的加入。”

任天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局长,不用半年,只要给我一周的时间。”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可是过了头就变成自恋了。”理查好心的劝告道:“说实话,半年的训liàn

时间都已经非常仓促了,你所面对的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犯罪组织。”

任天知dào

自己光凭嘴来说,显然无法说服理查,他突然灵机一动:“局长,这样吧。你把你这里最能打的人找来,让我跟他打一场。”

理查一看任天居然如此自信,也不由得被他这股信心所感染:“你真的想比一场吗?”

“局长,相信我!再说了,这只是跟自己的同事切磋而已,又不是跟黑手党的生死搏斗,就算我打输了也没有性命之忧。如果我输了,就老老实实接受半年的训liàn

。但是如果我赢了呢?”

理查一拍桌案:“那我就让你马上入职。”

“君子一言。”任天等得就是这句话,他把手伸到理查的面前。

理查看看任天,爽快的伸出手跟任天用力一握:“驷马难追。”

理查带着任天来到了位于警察局地下室的训liàn

房,这里有练习枪法的射击室,还有一间格外宽敞的格斗室。

任天跟着理查走进了格斗室,发xiàn

里面大概有七八个人,正分成三组互相格斗训liàn



理查一拍手,把众人召集了过来,有白人、有黑人,还有两个是亚裔。

“这是想要加入我们警察局的任天,他想要跟俄罗斯黑手党对着干。我说你一定疯了,他说好吧,也许我真的疯了。”这番话理查是用英语讲得,博得了众人一阵大笑。

任天听不懂,就听到“任天”两个字,还以为理查在向大家介shào

自己,看众人在笑,也就傻乎乎跟着一块笑。

理查继xù

用英文讲道:“我原本打算让这小子回家先把奶断了再来,哪知这小子却说,我要挑zhàn

你们这最能打的家伙,否则我不走。”

众人一阵嘘声,用嘲讽的目光看看任天。

任天这下感觉到了不对,这帮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一点都不友好。

“好吧,既然这小子不怕死,我干脆就给他一个机会松松骨,反正大家这下有乐子看了。”理查一招手:“杰克,你先来。”

人群里走出了一个光着上身,满是肌肉的白人。

理查对任天说道:“他叫杰克,不算这最厉害的,但是你先可以拿他‘热热身’。”

杰克满不在乎的与任天对视着,几乎高出了任天一个头,他朝任天招招手用英文说道:“来吧,小矮子。”

任天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用中文回应道:“你过来,傻大个。”

杰克也不知dào

有没有听懂,但是身子却一下扑了过来。

任天很轻巧的就闪身躲过,四周人群一阵嘲笑,有人说道:“杰克,你怎么连只‘小鸡’都抓不到?”

杰克不禁有些恼怒,挥舞着拳头朝着任天就是两拳。

任天站在原地,连步子都没挪一下,只是上半身左右一晃,就躲开了这两拳。突然任天伸手,快如闪电的在杰克的小腹就是一拳。

虽然任天只用了三分力,杰克却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想要爬起来,最后却干脆躺了下来。

四周一片哗然,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任天别看年轻,个子又不高,但是真的有两下子。杰克虽然不算警局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但是被人一拳就打倒,还是非常罕见的。

之前跟杰克对练的人是一个中东阿拉伯人,他是杰克的好友,一看自己的朋友被打倒了,立kè

跳到场地中间,抡起拳头朝着任天就是一拳。

任天也不躲闪,直接就是一脚。这一脚后发而先至,那阿拉伯人的拳头离任天的脸只有两厘米了,却被任天一脚踢飞了出去。

阿拉伯人的身子飞出去两米开外,直直的坠到地上。

理查真的难以置信,他没想到任天居然能有如此好的身手,但是仅仅凭这点表现还是不够的,理查故yì

朝剩下的四五个人煽风点火:“你们愣着干嘛?你们就看着自己的同事,被一个不起眼的瘦皮猴打成这样吗?我真以你们为耻。”

理查的话就如一颗手榴弹,扔进了这些人中间,立kè

炸出了他们的怒火,剩下的人全部跳进场中,朝着任天冲了过去。

可是这些人却如同几个沙袋,被任天左一拳、右一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躺下了一大片。

理查傻眼了,心中就如同捡到宝贝一样的狂喜不已。

“啪啪啪啪。”突然场馆的一旁响起了孤零零的掌声,一个声音说道:“身手真不错,可惜你打倒的这些都是废物。”

第八十章:始料不及

任天循着声音望了过去,格斗室的门口走进来了一个身影。

这个人身材偏矮,好像比任天还矮了一截。看样子四五十岁,一脸的英气,估计还可能是一个中国人,因为他刚才讲的正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理查看见走进来的人,堂堂的警察局局长都变得毕恭毕敬:“李,你来了。”

这人朝理查微微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到任天面前,伸出手说道:“我叫李中,是这里格斗术的教练。”

任天赶紧握住李中的手:“我是任天,今天刚来报到的菜鸟。”

理查在一旁介shào

:“任天,李是我们警察局的第一高手,他是李小龙的徒弟,深得截拳道的真传。”

任天不禁肃然起敬:“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你可要好好指导指导我。”

“了不起?”李中眼睛一瞪:“不要因为我是李小龙的徒弟就说我了不起,我希望你是因为我的本事才真zhèng

的佩服我。”

任天一看马屁拍到了马脚上,非常的尴尬:“这个……都了不起,你的本事肯定也很了不起。”

“是吗?”李中走到场地中间,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滚蛋,都给我滚下去,平日里一个个偷懒摸鱼,这下遇到高手了,全都跟窝囊废一样。”

地上的一些人,好像都非常惧怕李中,一看他来了,就算身上再痛,也一个个咬着牙相互搀扶着走到场地外。

李中一看场地上清空了,朝任天招手:“来吧,你不是要挑zhàn

我吗?你打赢了,我立kè

收拾东西离开警局。”

任天没想到这人的性格如此火爆,自己原本就是想切磋一下而已,没想来砸他的饭碗,他这么一说倒让这场还没开始的比武,立kè

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任天来到场地中间:“李大哥,我们就是一场友好的比武较量,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搞得如此严肃。”

“比武就是比武,你跟我较量,就是我的敌人。我对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打倒你,你对我也应该如此。你不用嘴上说这些客套话,这里只有拳头才有资格说话。”

李中的几句话,简单、直接、粗暴!

任天心想也许这才是真zhèng

的习武之人,相信拳头才是真理,自己如果再多说什么,反而显得有些婆妈了。

任天说道:“李大哥,那我不废话了,我们直接开始比试吧。”

李中二话不中,立kè

一个“当头炮”,直直的一拳没有丝毫的累赘,异常干脆的砸了过来。

这一拳力道惊人、速度更是快如闪电,任天不敢大意,举起手臂将这一拳挡了下来。

李中一拳未中,下身立kè

一个扫堂腿,任天赶紧身子一纵,跳了起来,躲过这一腿。

哪知李中扫了一半就知dào

任天肯定能躲过,身子已经站直,朝着空中任天的小腹就是一拳。

这下任天人在半空,避无可避,眼看这一拳只能结结实实的挨个正着。

任天自从与乔跃融合之后,还没遇到过真zhèng

的高手,像李中这种武艺高超、经验丰富的对手更是第一次遇见,立kè

被李中的两拳一脚弄了个手忙脚乱。

还好任天有乔跃的武艺傍身,反应力相当迅速,一看李中一拳打来,立kè

伸出双手在李中的拳头上一撑,整个人越过李中的头顶,跳到了他的背后。

李中显然没有料到任天居然能躲过自己这一拳,心中不由得一愣,这小子什么来头?这么年轻居然就有这么好的身手,更奇怪的是之前居然默默无名,从来没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后起之秀。

任天看李中一愣,一腿踢出,直直踢向李中的大腿,李中正在想事情,眼看这一腿就要踢中。

李中刚一走神,任天一脚踢了过来,当他回过神已经来不及闪躲,被踢中原本只是小事,但是这么多人看着,让自己的颜面何存。

李中一着急,把自己原本不想显露的功夫施展了出来,只见他大腿内弯,呈现出奇怪的造型,就好像这不是人的大腿,而是一条可以随意弯折的树枝而已。就这么一弯,居然因此躲过了任天的一脚。

任天心念一动,因为他头脑中属于乔跃的意识,对这古怪的一招居然了如指掌,因为这是属于暮界的功夫。

李中一看轮到任天走神了,怎能错过这个机会,立kè

挺身而上,跟任天展开贴身肉搏。

任天趁着李中近战的时候,低声问了一句:“你是……醒世者?”

李中不由得一愣,跟任天过了两招,身子交错时反问道:“你也是?”

任天点点头,跟李中又比试了两招,突然李中又问道:“你在暮界的名字是?”

“乔跃。”任天很干脆的回答道。

李中一听到这名字,顿时满脸的错愕,显然他认识乔跃这个人,最后李中往旁边一闪,跳出了场地,低声说道:“不用比了,我认输。”

旁边包括局长理查在内的一群人正看得精彩,没想到这场比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几个人互相看看,相互问道:“李,输了?”“不知dào

,我也没看懂。”

李中没有解释,低着头离开了格斗室,理查在他身后询问:“李,你要去哪里?”

“我已经说过,输了我就离开。”李中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很快走出了大门。

任天也是莫名其妙,怎么李中一听说自己在暮界的名字叫乔跃,连比武都不比了,直接就认输走掉了。

理查走到任天面前,兴奋的说道:“我们这个警局欢迎你的加入。”

其他几个人一看,连李中在任天的面前都认输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亏得这个叫任天的,加入的是我们警局,他要是去了黑手党,那我们不就惨了。

几个人顿时围了上来,由理查一一介shào

,对任天的态度也跟之前完全反转了过来。

任天虽然被大家承认并且接受了,心里很高兴,但是总觉得李中这件事,就像一根鱼刺卡在自己嗓子眼,非常的难受。

任天对理查说道:“局长,你不会这么就让李中离开了吧?”

理查摊开双臂:“李中这个人的脾气很怪,向来说一不二,他如果说要离开,恐怕就算拿枪顶着他的脑门,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任天说道:“局长,这样不行,让我去找他说两句。”

说完任天推开众人,跑出了格斗室,却不知该到哪里寻找李中。

他匆匆跑回一楼,却正好kàn

见李中的身影走出了警局的大门:“李大哥,等我一下。”

任天在警局门口截住了李中:“你不会真的打算离职吧,早知dào

这样,我就不跟你比试了。”

“不准你这么羞辱我。”李中异常的愤慨:“我不是输给你,我输给的是乔跃。”

任天好奇的问道:“难道你认识乔跃?”

“不光认识,乔跃还是我最大的仇人……我告sù

你,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

李中撂下这句话,毅然决绝的转身离去,任天站在原地,突然心中犹如北风刮过,结了一层霜。

第八十一章:任天的决心

理查站在警局的台阶之上,而任天却非常局促的站在他身边。

台阶下面是警局里所有的警务人员,他们都非常好奇的打量着台阶上,那个看上去有些稚嫩的亚裔男孩。

早在之前,关于这个叫任天的中国青年,居然一个人打败了七八个警员,甚至连从未被打败过的格斗教练李中都主动认输,甚至还自动离职的传闻,就像旋风一样,在整个警局里都刮了一遍。

所有的人都想见识见识,这个叫任天的人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又或者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但是此刻的任天站在局长身边,满脸的羞涩,浑身不自在,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是被抓进来的罪犯。

“给大家介shào

一个新同事。”理查拍了拍任天的后背:“这个人名叫任天,是一名来自中国的小伙子。虽然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liàn

,但是只要你见识过他的身手,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这一辈子最不想较量的人,非他莫属。”

下面的警员一块哄堂大笑,任天虽然听不懂理查的英文,但是也看得出这些是善意的笑容。

理查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最近我们这座城市越来越不安宁,因为黑手党的扰乱,让这座原本平和的伊甸城,一夜之间变成了滋生暴力的暖床。我们身为警务人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被那些违法乱纪分子玷污。”

理查的语言虽然任天听不懂,但是现场肃穆的气氛,深深的感染着他,这也是任天接受这份工作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责任感。

“你们会让一群小偷土匪**进入自己的房子吗?你们会让这样的人,打骂你们的父母,强占你的老婆,向你们的孩子贩卖各种毒品垃圾吗?你们如果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出现在你们的家中,那就请你们记住,我们的城市同样不能容忍这群罪犯的肆意妄为。”

理查情绪激动、慷慨陈词,他的每一句话都引来了下面警员的大声附和。

理查用手指着任天:“任天只是一个外人,他到我们伊甸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原本可以躲在他的房子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请大家记住,他自己主动选择加入了我们的团队,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向罪恶的势力发出挑zhàn

。”

所有的警员看向任天的目光不再只是好奇,突然间变成了一种赞许和敬佩,甚至有不少人向任天点头,并且伸出了拇指。

“任天的出现,让我终于在黑暗之中看到了希望。他的出现对我,甚至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是一种鼓舞,有了他的加入,我相信黑手党的那帮家伙现在已经开始颤抖了,因为他们看见了自己的棺材盖已经被打开了。好,让我们欢迎任天的加入。”说完理查率先鼓起掌来。

台阶下一群警员,被自己的局长的一番话深深鼓舞,也随之热烈的拍起手来。

任天看得出来,这些人的鼓掌是真诚的、友善的、发自内心的,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内心真的非常感动。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了被认可的归属感。

理查把任天推到前面:“你也说两句,我来当翻译。”

任天措手不及、毫无准bèi

,一时不知该怎么来说,他望着台下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居然有点犯晕。

“大家好,我叫任天。”任天琢磨着该怎么说才好:“我是新人,没有一点经验,需yào

大家多多帮忙。”

台下的人一听这小伙子居然还这么谦虚,不由得心生好感,掌声更加热烈。

“如果,在一个月前,有人告sù

我:‘任天,一个月之后,你会到一座陌生的城市,跟一群老外生活在一起,你还会在哪成为一名警察,跟俄罗斯黑手党对着干。’我一定会回赠他两个字:‘滚蛋!’”

理查翻译完,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任天继xù

说道:“所以我如果在现在告sù

大家:‘一个月后,黑手党那群王八蛋,将会夹着尾巴彻底的逃离伊甸城,我们会在那时一起举酒庆功,直到喝到把肠胃都吐出来为止。’我相信大家一定也会让我‘滚蛋’!”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但是也有人喊道:“说得好!”

“我告sù

大家,我说的也许不可思议,但是如果跟一个月前那个人对我所说的比较,我觉得这简直就是真理,只要我们携手并进、共同进退,我有信心让黑手党那帮人,再有不敢染指我们伊甸城!”

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差点把警察局的屋顶给掀翻了。

但是任天万万没有想到,下面的警员之中,已经有人通过手机,把他说的一番话,向黑手党那边进行了现场直播……

任天被理查带进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不大,零零散散坐着六七个人,他们看见理查的进来,全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局长打着招呼,然后一个个急着伸出手,迎接任天的到来。

办公室最里面一间走出来一个白人,他对理查说道:“局长,你来了。”

理查转身向任天介shào

:“这位是犯罪调查组的组长——马丁,以后你就归他领导了。”

理查对马丁笑着说道:“这个人我就不用再介shào

了吧?”

马丁显然已经认识任天,他招手叫过来一名华裔充当他的翻译:“你好任天,我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的小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

任天非常的高兴:“头儿,我就叫你头儿了。以后有什么工作尽管安排给我,虽然我很多事都不懂,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之后局长理查离开了这里,马丁把所有的组员召集过来,向任天一一介shào



犯罪调查组算上任天一共八个人,都是局里的精英。里面大部分都是老外,只有一个叫章然的是华裔,能用中文与任天交流。

马丁一看自己的队员全部到齐,于是开始宣bù

:“今天,为了欢迎任天的加入,我建议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喝一杯。”

马丁的提议受到了队员的积极响应,有人就问,今晚我们上哪里去庆祝?

马丁神mì

的说道:“我建议,我们就去‘黑猫夜总会’。”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立时间就冷了下来,所有的警员突然都哑火了。

一个叫比利的警员提出异议:“头儿,别开玩笑,‘黑猫’可是黑手党的据点。”

马丁严肃的说道:“对,今晚我们就要到那里去……撒撒野!”

第八十二章:黑猫夜总会

晚上九点,伊甸城的一角,灯光闪烁、音乐震天,一幢灰色建筑之上用霓虹灯带组成了一个猫脸的图案,这就是最近生意异常火爆的黑猫夜总会。

马丁带着一众部下一起来到了黑猫夜总会的大门前,任天也夹杂在其中。

任天发xiàn

这家夜总会的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众多打扮入时、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都守候在此,等待着能够进入到夜总会里释fàng

青春、肆意狂欢。

马丁直接越过长长的人龙,径直来到夜总会的大门口,这里由一个高大的胖子负责审核着进场的人员。

胖子拦住了马丁,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人,一看这几个人的样子就不像是单纯来玩的:“你们有邀请卡吗?或者报上你们的名字,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

说完胖子晃晃手中的签到本,只有这上面有名字的人,胖子才能放他进去。

马丁眼睛一瞪:“你是新来的吗?连我都不认识。”

胖子还真是新来的,他到这城市才三天,今天第一天上班。

胖子之前接受培训时,听教他的人说过,但凡有人不在邀请之列,想要蒙混进夜总会的,都会虚张声势。一般都会把自己装得像什么大人物一样,只要遇到这样的,不用害pà

,只管轰走就行。

胖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下子用魁梧的身体挡住了夜总会的大门:“对不起,你如果不在名单上,我不能让你进去。”

马丁回头看看自己的部下,无奈的笑笑:“这胖子居然不让我进去,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一众部下跟着笑了起来,唯独任天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

突然马丁一回身,出手如电,在胖子的肚子上就是一拳:“死肥仔,今天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我,赶紧撅着你的猪屁股,给我到里面去禀报,就说马丁来了。”

尽管胖子的肚子上肉膘很厚实,但是挨了马丁的一拳,脸上却露出了便秘一样的痛苦表情。

“哦,马丁,何必跟一个看门的一般见识。”一个尖的有些刺耳的声音说道。

只见从大门后面,闪出了一个身影,这人非常的瘦小,脸上却毛茸茸的,任天看见他的第一眼,脑子里立kè

出现了三个字“猴子精”!

马丁朝“猴子精”嘿嘿一笑:“伊万,这肥仔你新招来的吧,居然问我要邀请卡。”

伊万走上前把正弯腰捂着肚子的胖子扶住,然后两只手拽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揪的站直了身体。那场面其实很滑稽,你可以想象孙悟空教xùn

猪八戒的场面。

伊万用手拍了拍胖子的脸:“你给我记住,这个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马丁探长,以后不准拦他的路。”

胖子哭丧着脸,心中十分委屈,之前就是伊万教他,遇到硬闯的人直接赶走。现在按照他的吩咐做,挨了一拳不说,还被伊万一通教xùn



伊万看看马丁的身后,张开双臂:“天哪,我们伊甸城的精英警员今天全部大驾光临,黑猫真的是异常荣幸,大家赶紧进去吧。”

马丁打头,任天扫尾,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夜总会的大门。

轮到任天进门时,当他正准bèi

跨进门槛,突然伊万一伸手把任天给拦了下来:“这位兄弟有些面生,新来的吗?”

任天听不懂伊万那口音很重的卷舌俄式英语,只能说道:“抱歉,我听不懂英语。”

伊万却用很不标准的中文说道:“欢迎,谢谢,再见。”然后朝任天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任天心想,你是不是把你会说的中文,一股脑全说了?但是不知为何,任天总感觉这个伊万好像认识自己一样,他看着自己虽然满脸堆笑,但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凶光。

任天朝着伊万点点头,走进了黑猫夜总会。他才刚一进门,就差点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变成了聋子。

前面唯一的华裔探员章然正等着他,他看见任天进来,向他招招手,示意任天紧随其后。

任天一边跟在章然的身后,一边打量着这家夜总会,他很好奇这家黑手党开的夜店,到底会是怎样一副藏污纳垢的不堪场景。

但是任天失望了,单从表面来看,这家黑猫夜总会跟普通的夜店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虽然舞台上有几个女郎衣着暴露、搔首弄姿,舞池里一群年轻人跟着疯狂摇摆,但是一切都在尺度范围内。

任天随着章然来到二楼的一个包厢,包厢的位置很好,完全可以总览整个夜总会的全貌。

马丁和另外几名警员已经在包厢里坐好,马丁看见任天进来,站起身子说道:“任天,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来,今天你可是主角。”

任天来到马丁身旁才刚坐好,包厢门打开,一名服wù

员推着一车子的酒和小吃就进来了。酒才刚放下,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涌进了包厢。

带头的一个黑人洋妞一下子扑进了马丁的怀抱:“哦,探长,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了,可想死我了。”说完搂着马丁的脸,狠狠的吻了一下。

其她几个姑娘好像也各有相好,在坐的每个警员一人一个,就剩下任天身边没有女孩子。

马丁对黑洋妞说道:“这位帅哥是我们那新来的,你怎么就这样招呼他?”

黑洋妞朝着任天扫了几眼,对马丁开着玩笑:“中国人?我最近特别喜欢吃‘中国菜’,要不就让我吃两口。”

马丁在黑洋妞的屁股上一拍:“就怕我们小伙子不喜欢你这‘暗黑料理’,快点,有没有新来的姑娘,多叫几个过来,让我们小伙子挑一挑。”

黑洋妞朝着站在门口的服wù

员使了一个眼色,服wù

员点点头走出了包厢,没过一会门一推,几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孩走进了包厢。

马丁一拍任天的肩膀:“任天,你别客气,挑一个你喜欢的,如果你搞得定,多挑两个也没问题。哈哈哈哈。”

自从任天进入包厢后,就觉得这里的氛围不对,自己一些人明明都是警务人员,怎么还一人一个抱起小姐来了?

任天一看马丁要自己从进来的姑娘中挑一个,立kè

感到浑身不自在,从来没干过这事,只能低着头尴尬的坐在那里。

黑洋妞看见任天局促的样子,立kè

趴在他的肩膀:“小帅哥,你别是一个处男吧?那姐姐可要好好伺候你一下。”

任天虽然听不懂,却也知dào

这洋妞正在拿自己开涮,脸立kè

臊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黑洋妞用手在任天脸上摸了一把,冲几个进来的姑娘把手一挥:“你们先出去,把娜塔莉给我叫来。

第八十三章:娜塔莉

任天的心里实在别扭,原本出发前,他知dào

这家黑猫其实是俄罗斯黑手党开的,满以为今晚过去肯定会大打出手,跟他们干上一仗。

哪知到了这里却满不是这么一回事,任天那眼睛偷瞄其他警员,只见他们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搂搂抱抱、亲亲吻吻更是家常便饭,任天心里十分不爽,难道这些警员早就已经被黑手党收买了吗?

正在任天疑惑之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任天仔细打量着进来的女孩,只见她身材婀娜、凹凸有致、大腿修长、臀部挺翘、胸部丰润。这个身材简直太棒了,几乎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完全的恰到完美。

任天再一看这姑娘的脸,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心脏跳动的无比激烈。任天心想,我完了、我要完了,这女孩漂亮得简直要我的命。

马丁的黑妞一看任天的表情,就知dào

这小子已经迷上了进来的姑娘。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家夜总会里有谁不迷恋娜塔莉呢?

娜塔莉款步走进包厢,其他警员的视线完全随着她移动,根本不再注意自己身边的女人。

黑妞朝娜塔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坐到任天的身边。

娜塔莉看了一眼满脸花痴状的任天,微微一笑,大方的在任天的身边坐了下来。

任天紧张得说不出半个字,完全就像一个傻子。

娜塔莉用英文问道:“我是娜塔莉,你叫什么?”

这句简单的英文任天还听得懂:“我……我叫……任天。”之后又哑巴了。

娜塔莉似乎察觉到任天不会说英语,居然试探性的说起了中文:“你是中国人?”

“你会说中文?”任天大吃一惊,对娜塔莉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娜塔莉点点头:“我是中俄混血儿,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十岁之前都生活在沈阳。”

“那你应该有中文名字吧?”任天问道:“你的中文名叫什么?”

“我忘了。”娜塔莉一笑,笑容里却充满着敷衍。

任天知dào

她肯定不是忘了,而是不想提起。

娜塔莉拿起桌上的两个酒杯,把其中一个交给任天,另一个拿在手里与任天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一口就喝了下去。

任天一呆:“你别喝得那么快啊,酒喝多了……不好。”

娜塔莉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任天:“你们男人不是都希望我们喝得快一点,越早喝醉越好吗?”

“为什么?”任天刚问出口,就明白了娜塔莉的意思:“我……我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娜塔莉看着任天,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盯得任天差点没休克过去:“那你是那种人?”

“反正我不是那种……就想占便宜的坏人。”

“坏人!”娜塔莉嘲讽的笑道:“这个世上哪有坏人,都是买卖人而已。你愿买,我愿卖,大家公平交yì

,谁也不吃亏。”

任天被这句话一堵,都不知dào

该怎么接口,他暗暗恨自己,平时也算蛮会说话的人,怎么到了这个娜塔莉的面前,却像个傻子一样。

马丁在一旁看得不耐烦,用手拍拍任天:“任天,这里是来开心的,想谈恋爱回去谈,在这里应该少说多做。”说完把一双毛手,肆无忌惮的在黑妞的胸部游走了一圈。

任天没听懂,但是对马丁猥琐的动作也大概看了个明白。

娜塔莉嘴角一翘,显然见怪不怪:“任天,你的头头让你少跟我说话,多对我动动手。来吧,没事的。”

说完娜塔莉把胸部朝着任天挤了过来。

任天原本是个**之徒,看见漂亮的小姑娘就喜欢调笑一番,但是基本都仅限于动口,一旦让他真的动手,立kè

就蔫了!

就在任天尴尬之时,突然伊万推门进来,他一看里面的情景,笑着说道:“各位长官,我们小姐的服wù

还满yì

吗?我向大家保证,伊甸城找不到比我们这更好的女孩了。”

不知为什么,伊万一进来,任天就感觉身边的娜塔莉身子一抖,然后躲到了自己的背后。

伊万走到房间里,把门紧紧关上,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马丁:“这是这个月的,你看看数量够吗?”

马丁点都没有点,转手就交给了任天:“这是你的,就当做是我们给你的入伙费。”

任天不用打开就知dào

里面是什么,他的脑子“嗡”的一声,一颗心就像被人绑着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海里,沉下去,沉下去……

原来真跟自己想的一样,这些警员都已经被腐化了,现在这是要拉自己入伙。怎么办?这笔钱要不要拿?

任天拿着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真有心把这笔钱直接砸到马丁脸上,但是却又不敢。

整个包厢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连外面喧闹的音乐声都好像被人关小了许多。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任天身上,看看他到底会怎样处理这个信封。

突然一只温柔的小手伸了过了,这只手顺着任天的手臂,游走到了他的手背,然后按着任天的手,让他把那个信封放进了上衣的口袋。

任天的手被娜塔莉的手一按,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等他清醒过来,信封已经进入了口袋。

不夸张的说,顿时包厢的气氛就缓和了下来,该说的说,该笑的笑,音乐声也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吵闹。

任天看看娜塔莉,娜塔莉却满不在乎的拿起酒杯递给任天,然后借着碰杯的刹那,在任天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忍住,千万别翻脸。”

娜塔莉的声音很轻,在喧闹的音乐声中,就像是任天的幻觉。

任天愣了半天,才敢确定,刚才娜塔莉确实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他完全愣住了,知dào

这句话隐含着其它的意思,但是自己却无法分别。

此时的任天,口袋里揣着信封,却如同揣着一个炸弹,让他坐立不安,浑身不自在。他看着眼前的这帮警员,一个个沉醉在声色犬马中,完全不像一个警察的样子。

任天想起白天自己站在台阶上,向大家信誓旦旦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来简直就是讽刺,我就这样把黑手党赶出伊甸城吗?我拿着他们的钱,喝着他们的酒,抱着他们的女人,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任天就觉得浑身一热,一股力道促使他站起身子,不顾众人的眼光,不顾娜塔莉的拉扯,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信封,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然后毅然决绝的走出了包厢,离开了黑猫夜总会。

第八十四章:意外的计划

任天坐在出租车内,想起刚才的一幕,突然连他都开始佩服起自己来。

我任天抵挡住了金钱和美色的**,这样我算不算是一个爷们了?

兴奋之余任天多少有些落寞,当他想起娜塔莉在包厢里对自己做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吃不透这个女人,他感觉到娜塔莉这么做是在帮他,但是为什么娜塔莉要帮自己呢?

任天挠挠头,算了,不去想这些了,现在自己要考lǜ

的是,明天到警察局怎么去面对自己的那帮同事。

任天回到家里,一直提心吊胆着。按照电影里的情节,接下来俄罗斯黑手党,或者自己的那帮同事,应该会半夜里来到自己的房子里,准bèi

暗杀掉自己吧。

就这样任天居然一夜没合眼,直到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任天睁眼一看,都已经快中午了,赶紧仓促的爬起床,赶到了警局。

任天走进警局,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最后任天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满以为会遭到同事的冷眼,哪知同事看见任天走进来,顿时一个个不再说话,整个办公室一片宁静。

更让任天意想不到是,接下来这些同事都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任天鼓起掌来。

任天被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弄得蒙了,怎么搞的,这帮人怎么会对自己鼓掌,这是先礼后兵,还是欲擒故纵啊?

马丁站在办公室最里面,他看着任天走到自己面前,突然张开双臂把任天抱在怀中:“今天,我们才正式欢迎你的加入,你做的很好,通过了我们的考验。”

通过章然的翻译,任天奇怪的问道:“考验,这是什么考验?”

“当然是测试你,算不算是一个合格的警员?”马丁得yì

的笑着,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他从怀里拿出了昨晚的信封,塞进了任天的手中。

任天鄙夷的把信封又递还了回去:“我昨晚都没要,今天就更不会要了。”

马丁一摊手说道:“你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任天慢慢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放着的原来是一堆废报纸,在废报纸的中间夹着的居然是任天的警官证和警徽。

任天有些开始明白了:“头儿,原来昨晚是一场戏啊。”

马丁和周围的同事一起大笑起来,纷纷拍着任天的肩膀和脑袋:“你干得漂亮,做得很好。”

马丁开始解释道:“其实伊万是我们的人,说白了就是线人,专门为我们提供情报。当然,昨晚他客串了一把演员的角色。”

“那……那些姑娘呢?”任天特别关心的问道:“还有娜塔莉呢?”

“很抱歉,她们是真zhèng

的小姐,都在黑猫夜总会上班。”马丁抬了抬眉毛:“她们以为我们是一群腐败的警员。”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干嘛不直接把他们抓起来?”任天不解的问道。

“这里要讲证据的,抓人?凭什么?”

“可是你不是说了吗,她们都是真zhèng

的小姐。”

“任天,我们是要钓大鱼的。”马丁解释道:“单单的只因为夜总会里有小姐,是治不了他们大罪的。”

任天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却还是很迷茫。

“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马丁帮任天把警徽给别在胸前:“我们这一行,不光要真刀真枪的跟对手干仗,更需yào

使用这里。”马丁用手指点点任天的脑门。

“我们必须要学会迷惑对方,让那帮人以为我们都是可以被收买的,这样才会对我们失去戒备。等他们一旦放松下来,就到了我们可以收网的时候了。”

任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昨晚要是收下了那个信封呢?”

“那你今天就不配走进这间办公室。”马丁说这句话,神色异常严肃,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收下信封。”任天非常的疑惑:“就算这些人心里其实根本就不想收。”

“你说得对。”马丁赞许的点点头:“但是我们这里不需yào

大多数人,我们只要精英。一个不会被人情、气氛所左右,有自己的判断力和决断力的人。”

任天这下完全明白了,幸亏自己昨晚最后选择了拒绝信封,否则差一点就没法通过这个考验。

“可是,我昨晚这么做,不是让黑手党的那帮人知dào

了,我不肯与他们合zuò

了吗?”任天有些奇怪:“头儿,你不是说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可以被收买的吗?”

马丁看看其他几名警员,却没有立kè

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奇怪。

“任天,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下一步的计划,只不过……”马丁欲言又止。

“头儿,你直接说吧,无论你怎么安排,我都愿意接受。”

“好吧,这个计划是专门因为你才制定的。昨天我们知dào

了你的身手,也只有你才有本事成为这个计划实施的关键。“

任天被马丁的一番话撩拨的心痒难搔:“头儿,到底是什么计划,我有这么重yào

吗?”

“我们准bèi

向黑手党告密,让他们来暗杀你……”

“……”任天心想,靠,这不就是拿我当诱饵吗?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对了,在暮界对付千年老鳖时,我不就当的是诱饵。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任天,你别害pà

,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马丁安慰任天:“我们已经跟黑手党的人,约好了暗杀你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在他们出手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任天完全无语,这个计划制定前居然也不跟自己商量,虽然我身负乔跃的绝世武功,可是对付的人是黑手党,他们用的可是枪啊。

“头儿,具体暗杀我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晚上。”马丁观察着任天的表情,生怕任天会害pà



要不要这么快啊?任天的小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计划具体是怎么制定的?”

“我们告sù

黑手党的那帮人,今晚十点会设法把你引到伊甸城废弃的工地,到时跟他们一起动手,把你给杀了。”

“那我除了准时出现,还需yào

做些什么?”

“你要做两件事,一、穿上防弹衣。”马丁笑道:“二、向上帝祈祷,他们开枪不要打头。哈哈哈哈”

“……”任天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第八十五章:蚯蚓行动

离计划的实施还有三个小时,任天只感到自己越来越紧张,他甚至担心,如果心脏再这么跳下去,自己是不是还没熬到计划开始,就会因为突发心脏病而被送进医院抢救。

“蚯蚓行动”,马丁为这次的计划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他想要在今晚抓住俄罗斯黑手党这条大鱼,而任天就是引诱这条大鱼上钩的“蚯蚓”。

目前蚯蚓行动的计划是如此制定:

一、马丁去通知黑手党那边,约好了任天在晚上十点,到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会面,而会面的原因是马丁想最后一次收买任天,让他为黑手党服wù



二、在工地四周早就已经埋伏好了黑手党的人,另外还有一名黑手党的杀手,会用一把狙击枪瞄准任天。

三、任天会假装拒绝马丁的收买,这时马丁只要一抬手发出讯号,狙击枪就会马上开枪,结束任天的性命。

四、任天死后,黑手党的人会出来收尸,马丁会用身上的录音设备,录下与他们的对话,让黑手党承认是他们杀了任天,就可以作为以后起诉黑手党的证据。

五、一旦有了录音,整个犯罪调查组的警员会全部现身,再加上“复活”的任天,一起将这批黑手党成员缉拿归案。

但是整个行动中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怎么伪装任天的死。

马丁手下的几名警员会提前前往工地,必须设法在任天和马丁假装谈判失败后,马丁抬手发出信号之前,设法找到黑手党安排的狙击手,并将他制服,然后掌控狙击枪。

这时只要马丁给出信号,这名拿着狙击枪的警员,就会用手里的枪朝无人的地方开枪。

而任天只要听见枪响,就按下手中的引爆装置,他身穿的道具服就会在胸口处爆zhà

,并流出假的血液。

任天听完马丁的详细计划,却突然问道:“头儿,这个计划好是好,可是万一到时找不到这名黑手党的狙击手该怎么办?

马丁安慰任天:“你放心,我们不会拿你的性命作为赌注。这次行动失败了,还可以制定下一次行动。但是你人要是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任天还是不明白,满脸疑惑的望着马丁。

“很简单,我们的警员真要是一直找不到那名狙击手,他们会通过耳麦告sù

我的。”马丁在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从中抽出一支递给任天。

任天推辞道:“头儿,我不抽烟的,谢谢。”

“哈哈哈哈,不是让你抽。”马丁笑道:“在我们的谈判期间,只要是我做出这个动作,掏烟、递烟给你,就说明我们没有找到狙击手。那时你只要接过香烟,装成已经成功被我们收买的样子,这样狙击手就不会再向你开枪了。”

任天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整个计划,进可攻退可守,做好了两手准bèi

,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此时的任天正按照计划,坐在一家离废弃工地不远的咖啡馆里,他时不时的看看墙上的钟,等待着约定时间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任天坐在咖啡馆里,透过玻璃看着窗外。

任天发xiàn

自己组里的另外几名同事,已经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先行前往废弃工地。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能提前到达,以便先开始寻找黑手党狙击手埋伏的地点。

任天看着他们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好预感,他总觉得计划并没有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完美,其中似乎还存zài

着什么漏洞。但是到底是哪处有漏洞,任天却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

任天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既担心又盼望着那一刻的来临。担心是因为,万一“蚯蚓行动”并没有像计划那么周全,那自己的性命无疑将受到巨大的威胁;期盼则是因为,反正迟早都要来,不如早点结束,省的自己如此的煎熬。

九点四十分,咖啡馆外面出现了组长马丁的身影,只见他悠闲的在任天正对的咖啡馆窗外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然后用打火机打了三下,才将香烟点着。

打三下打火机,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表示“一切正常,行动继xù

”。

任天知dào

按照部署,他们所有的人都已经差不多就位,而自己只等九点五十分,就要离开咖啡馆前往工地了。

任天的整根神经就好像拉紧的弓弦,绷在那里,以至于太阳穴周围都开始一跳一跳的疼痛起来。

他看着墙上的钟,就觉得这秒针怎么越走越快,好像跑完一圈并非六十秒,而只有二十秒一样。

任天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五分了,还剩下五分钟,干脆先去趟厕所,回来就准bèi

出发。

哪知任天才刚站起来,旁边的一个是声音却说道:“先生,您要走了吗,请先买单好吗?”

任天一愣,自己是醒世者,在这伊甸城里的任何消费都是免费的,怎么这家咖啡馆却要自己买单呢。

任天回头一看,一个女孩穿着咖啡馆员工的制服,带着员工的帽子,一张微胖的脸,正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小姐,你会不会搞错了。”任天奇怪的问道:“你去看一下你们的电脑,我应该是属于可以免单的顾客。”

“对不起先生,我已经查过了,我们的电脑里没有您的资料。”

任天开始着急了,因为他在伊甸城已经习惯了出门不带钱,所以他现在身无分文。

“你们的电脑会不会坏了,麻烦你再去仔细查一下好吗?我叫任天,你查查看到底有没有我?”任天一看墙上的钟,已经九点四十七分。

“这样吧先生,如果您不信的话,麻烦您跟我来,我们一块去查一下,好吗?”

“好好好,你快点领路,我还有急事。”任天的汗都下来了,怎么搞的,偏偏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事,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啊。

这名服wù

员在前面领路,任天跟在后面,一起走进了咖啡馆的员工区,他们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道,这名女服wù

员把走道尽头的门一推:“先生,过了这道门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了。”

任天焦急的走进门,却不由得一呆,原来门后面居然已经到了室外,这里是一条幽暗的小弄堂。

“人我已经带来了,钱呢?”带任天出来的女服wù

员,朝弄堂里的一个身影说道。

那个身影从口袋里夹出一张纸币递给了女服wù

员。

任天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这名女服wù

员原来是受到这个人的指使,故yì

把自己骗到这里来的。

“你是谁?”任天朝那黑色的身影问道:“把我骗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那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任天的面前。任天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娜塔莉。”

“任天,我没有恶意。”娜塔莉灰蓝色的眼睛是如此的深邃:“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去工地,那里……是陷阱。”

第八十六章:蚯蚓行动2

“什么陷阱?”任天心中却想到,我当然知dào

这是陷阱,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实是我们办案小组针对黑手党的一次行动。

“任天,我不能再多说了,我只能告sù

你,去那块工地会很危险,他们已经布好了局要杀你。”娜塔莉的面容非常着急,任天倒是有些感动。

当然这次的行动任天不能告sù

娜塔莉,他只能故yì

装作轻松的样子,朝着娜塔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这么说,你还是要去喽?”娜塔莉一脸的困惑不解。

“对,我必须去。”任天认真的点点头:“那里有些事……必须我去,才能了结。”

娜塔莉突然扑上来抱住任天:“我求你,不要去好吗?就当是……为了我。”

任天一下子愣住了,一向只有他苦苦追求人家女孩子,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女孩子主动向他亲昵表白,而且还是眼前这个女神般的尤物。

任天心中一荡:“娜塔莉,你安心等着我……等我回来后……来找你。”

说完任天不得不推开娜塔莉,因为他知dào

现在的时间已经耽误的太久,自己再不赶到工地,整个行动将会因为自己而导致失败。

任天急速的奔跑,飞快的跑出了弄堂。整个过程他很想回头再看看娜塔莉,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害pà

自己一旦回头,就会忍不住停下来……

这里是属于伊甸城比较偏僻的地段,现在这个时间,路上已经基本没有行人。

任天出了弄堂,仔细辨认方位,找到了工地的方向后,撒腿狂奔而去。

一边跑,任天一边心想,刚才耽误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天哪,自己要是去晚了,导致行动失败,该怎么向马丁交代啊?头儿,对不起,为了一个妞,耽误了一点时间?

不行,自己才刚刚加入警局,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怎么能够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让整个行动以失败告终。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继xù

在警局里待下去?

任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娜塔莉,这个女孩子对自己太好了。她一定是从哪里得知,马丁他们将要和黑手党的人一块联手杀了自己,这才不顾生命安全来警告自己的。

谁说**无情?娜塔莉跟我就只见了一面,居然肯为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相比下来,朱筱冰就太让我伤心了。

等任务结束,我一定要去“黑猫”救出娜塔莉,我才不在乎她过去做过什么,我一定会把她救出火坑,好好照顾她。如果她可以一直陪我生活在伊甸城,就算再多关我十年,我也不在乎。

任天已经开始心猿意马的盘算起,将来他和娜塔莉要如何生活。想得他满怀希望、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以至于原本对这次行动的害pà

和担忧,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的任天只想快点结束行动,好早点去见娜塔莉。

任天终于跑进了工地,这块地方非常大,堆满了各种建筑垃圾和废弃材料。

任天早在行动开始前,就看过这块工地的地形图,马丁让他把地形图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以便行动开始后,任天能够快速准确的找到约定的地点。

不错,一切都跟地形图上描绘的一模一样,就连哪里是电线杆,哪里有窨井盖,马丁都做出了详细的标识。

任天很快就找到了蚯蚓行动设定好的与马丁谈判的地点,这是工地最中间的一块空旷的场地,大约有两百平米左右。

任天来到此处停下了脚步、喘着气。他左右张望,心中暗想,不好了,果然来晚了,马丁没在这儿。

正在任天惊慌失措时,一个声音说道:“任天,你来了?”

只见从一旁的水泥柱后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马丁,一个是充当翻译的章然。

马丁的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这表示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找到黑手党的狙击手。

任天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按理来说,自己同一组的其他几名警员,早在半小时前就来到这里。虽然工地的地方不小,但是一人一块区域的搜查,就算那狙击手是躲在草地底下,也该被翻出来了。

马丁说道:“任天,你知dào

这么晚找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吗?”

这都是预先设计好的台词,就是为了防备黑手党的人躲在一边偷听,故yì

说给他们听的。

“马丁。”任天像模像样的背起了台词:“你的意图我能猜到,你一定希望我能加入你们,一块充当黑手党的帮凶,是吗?”

“任天,你果然聪明。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比我更了解。”

“但是我们中国还有一句古话,我现在送给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任天故yì

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坏事干多了,迟早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哈哈哈哈,任天,你的意思我明白。”马丁笑得有些夸张:“但是我让你加入我们,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只不过希望你对黑手党的生意,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大家来个闷声发大财。”

任天按照剧本里设计的,在此要开始沉默,因为现在到了行动的关键,下面自己的表态,就是整个行动预先设计的双结局的分水岭。

“任天,你仔细考lǜ

考lǜ

,我们不需yào

替那帮家伙干一些非法的勾当,这种打杂的事轮不到我们出场。我们只要装作没看见,另外上头有什么行动时,及时通知他们一声,然后每个月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入到你的银行账户的。”

“任天,我知dào

你身份特殊,在伊甸城里钞票对你毫无用处。但是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到外面的世界去,在那个世界里,人们可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马丁一边说,一边慢慢把手伸向了上衣的口袋,看样子是准bèi

去掏香烟,那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依然未能找到狙击手,自己接下来就要装作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样子。

任天很有些不爽,这该死的狙击手到底躲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找不出来,这下害得自己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将不得不扮演贪污的坏警察角色。

马丁的手已经伸进了口袋,香烟盒都已经掏出了一大半,突然马丁的头微微一侧,看样子是在用心听耳朵里隐藏着的耳机的声音。

马丁脸上的表情突然绷紧,掏香烟的手又把烟盒塞了回去。

“任天,你考lǜ

的怎么样?”这也是一句暗号,表示狙击手已经找到了。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一块……助纣为虐,而且明天我会把……你们的事情……向局长汇报的。”任天说出了设计的台词,因为有些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看来,你是不肯合zuò

了?”马丁还是非常的沉稳:“任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马丁按照计划中的下一步,慢慢抬起了右手。

“砰”的一声枪响,任天赶紧按下手里一直捏着的引爆器,顿时感觉胸口一震,心脏部位漂亮的炸开了一个小洞,鲜血“嗞”的一下飚了出来,任天也紧跟着准确无误的倒在了地上,一切都很完美……

太棒了,行动即将成功了!任天躺在地上装死,心里却是异常兴奋。这个计划太完美了,亏自己之前还一个劲的瞎担心,现在离最后胜利就差一步了……

不对,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任天听见身边充当翻译的章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任天偷偷眯着眼睛一看,顿时眼睛睁得老大。因为他看见自己的面前躺在一个人,面孔正朝着自己,一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生气,在他的额头正中,一个黑洞洞的枪眼还冒着最后一缕硝烟。

“头儿……”任天声嘶力竭的一声狂吼,划破了工地的宁静……

第八十七章:猜疑

尽管这里是西伯利亚,但是到了这个季节,下这么大的雪却依然少见。

肆虐的狂风、漫天的大雪,让人的视野突然变得捉襟见肘,连身前三米开外的事物都看不清楚。

可是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却在狂风暴雪中出现了一行人的身影。

这列队伍全部身着一身黑色,就算被雪片遮盖,也不能压抑住黑色的肃穆。

队伍很长,行进的很慢,在队伍的中间有六个人扛着一个巨大事物,更是被风吹得歪歪斜斜,仿佛每前进一步,都会随时将扛着的事物摔在地上。

但是这六个人却极力的忍耐着,就算宁可自己跪在地上,也不愿让身上的事物碰到一点点的地面。

队伍终于停止了前进,很奇怪,就在此时,雪也突然停住了……

这下终于能辨认清队伍的真容,原来这是一只出殡的队伍,带头的正是伊甸城警察局局长理查,后面是整个警局的警员,以及伊甸城的社会名流。

扛着那木制巨大事物的六个人,正是犯罪调查组的六名警员,而那样事物就是盛殓着马丁探长遗体的棺木。

可是庞大的队伍之中却唯独没有任天……

任天此时正独自一个人闷在伊甸城的家中,他的手紧握着警徽,他的双眼饱含着泪水,他的心中充满忧伤,同时他也极度忿忿不平,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参加马丁探长的葬礼?

就算葬礼是在伊甸城上方的户外举行,就算自己要参加葬礼就必须离开伊甸城,但是自己已经向组织保证过了,绝对不会在葬礼期间逃离伊甸城的。

其实就算此时组织解除禁令,让任天可以随时离开伊甸城,他也不会走的,因为马丁的仇还没有报……

任天向组织反映想去参加马丁的葬礼,可是等到的却是四个字:不予批准。

任天坐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两天前的那个夜晚。

一声枪响之后,任天按照计划倒在地上,伪装成被狙击手射杀的样子,但是任天躺在地上时却发xiàn

,马丁居然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任天再也顾不上什么行动了,他扑到马丁的身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马丁的名字,纵然如此,马丁已经再也不能回答任天的呼唤。

当犯罪组的其他几名警员赶到现场时,任天厉声质问:“是谁开的枪?为什么会打中马丁?”

几名警员都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自己发xiàn

了狙击手,直到枪响为止,他们都不曾发xiàn

狙击手的行踪。

怎么可能?要是如此马丁怎么会让行动继xù

下去,他当时在耳机里到底听到了什么?

直到现在为止,任天依然想不明,马丁那时原本都已经快要掏出香烟了,意味着他当时都已经打算放qì

行动了。如果不是他在耳机里听到了,自己手下的某个探员向他汇报,说狙击手已经被发xiàn

了,他决不可能让蚯蚓行动继xù

下去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马丁当时究竟听到了哪名探员向他进行的汇报,而这名探员很显然说了假话,那么他就是叛徒。

很有可能这名叛徒在一开始,就把蚯蚓行动的整个计划向俄罗斯黑手党和盘托出。而黑手党的人干脆将计就计,借机将马丁给暗杀了,而且不留一点痕迹。

到底是谁?出卖了计划,出卖了马丁,出卖了整个小组。

任天这两天一直在猜测,到底自己小组中谁是叛徒。

当时马丁、章然和自己都在场地中间,那么就只剩下小组中的另外五个人。

安德烈,一名地道的俄罗斯魁梧大汉,身材壮实的就像一只棕熊。任天第一次看到他,立kè

就联想起小时候玩的电子游戏《街霸》中的俄罗斯大汉桑吉尔夫。

安德烈的性子就跟外表一样火爆热烈,嗓门大、火气旺就是这个人最明显的标志。任天很难相信这样一名直爽的莽汉,会做出背叛警局的阴暗事情。

亨利,一个极爱干净、有强烈洁癖的爱尔兰人。做事偏执,甚至有些强迫症,例如他的办公桌面极其整洁,连一个黑色的污点都没有,就连他电脑的角度都不能有丝毫的歪斜,必须与办公桌的夹角呈现完美的对称。

亨利是整个小组、甚至整个警局,还很有可能是整个伊甸城,枪法最好的神枪手。也许正是他这样一丝不苟的性格,才造就了他分毫不能差的精准枪法。

比利,一个足智多谋的中年白人男性。如果说马丁是整个犯罪调查小组的心脏,那他就是小组的大脑。几乎每一个小组行动的点子,都来自于比利的出谋划策,当然也包括这一次的蚯蚓行动。

艾迪,一名来自美国的黑人小伙子,天生的乐天派和喜剧演员,他能惟妙惟肖的模仿各种人物的语调和嗓音,总是能在气氛压抑的时候,讲出种种笑话来化解尴尬。

艾迪无疑是小组之中人缘最好的人,大家都非常乐意和他打交道,却往往疏忽了他同时还是一名爆破和拆弹专家。据说再难拆解的炸弹到他手里,就跟孩子的玩具没什么区别。而他制造的炸弹,则能轻易的把整个警局炸到地面上去。

小组中最后一名成员叫汤米,一个八面玲珑的意大利裔白人。据说他是小组中情报来源最多的人,也是跟黑手党接触最深的人。之前就是汤米率先打进了黑手党内部,然后再带领整个小组的人慢慢与黑手党建立起关系。

到底是谁?任天将小组中的几名成员反复在脑中想了无数遍,试图从自己与他们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几天中,与他们打交道时的一言一行里能够找出蛛丝马迹,找出谁才是真zhèng

的叛徒。

任天经过百般的思虑后,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两个人身上。

第一个人是神枪手亨利,理由很简单,当天晚上他们的组员在工地找了半天,根本没有找到黑手党派来的狙击手,也就是说狙击手很有可能不存zài



那么射杀马丁的人有非常大的可能,就是小组中的叛徒。但是整个小组中能保证一枪命中马丁的人,想来想去就只能是亨利。

第二个人是汤米,因为汤米是跟黑手党接触最深的人,谁能保证他在长期与黑手党打交道的过程中,没有被他们收买?没有成为黑手党安插在警局的一名眼线?

任天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判断还是非常可靠的,但是自己也不能胡乱猜疑,必须把自己推理的思路与结果,向局长理查汇报。

任天正在思前想后中,没想到却听到楼下传来了敲门声。任天打开房门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局长理查。

第八十八章:解释不清

“局长?”任天不由得一愣:“您怎么来了?马丁的葬礼……结束了?”

任天极力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说到马丁的时候,发出哽咽的声音。

“任天,我可以进屋跟你详谈吗?”理查一脸的倦容,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显然是雪花化成的雪水。

任天赶紧打开门,把理查让进了屋子里。

理查阴沉着一张大黑脸,往客厅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一坐。任天赶紧说道:“局长,我帮你倒一杯水来吧。”

理查低低的说道:“不用了,任天……你也坐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任天一愣,他发xiàn

理查的神色中似乎隐瞒着什么:“局长,正好我也有事要向你汇报。”

“哦,你有事向我汇报?”理查颇感意wài

:“那你就说吧。”

于是任天就把自己对于小组中有叛徒的推测,以及自己对于亨利和汤米两人的怀疑,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理查。

整个叙述过程中,任天时不时的去观察理查的表情,却发xiàn

他始终眉头紧锁,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唇上,一言不发。

“局长,我知dào

我的推测可能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当时知dào

整个蚯蚓行动的人只有我们小组的八个人,而黑手党那边是怎么知dào

我们的行动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之中有叛徒。”

“你错了。”理查终于开口说话:“知dào

这次蚯蚓行动的人一共有九个,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马丁制定行动之后,就立kè

跟我汇报过了,在我的批准之后,行动才得以继xù

。”

任天一愣,但是很快否定的说道:“局长,您怎么可能是那个出卖行动计划的叛徒,所以真zhèng

值得怀疑的人,就在我们小组之中。”

“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我,就因为我是警察局局长?”

理查的一句话,顿时问的任天哑口无言。

“任天,我这么说只是想告sù

你,判断一样事物,不要仅仅只根据他的表面。虽然你怀疑亨利和汤米,看起来有你的道理,但其实出卖这次蚯蚓行动的,可能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我或者是……你。”说到最后一个字,理查意味深长的看了任天一眼。

任天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听这意思,局长怎么倒怀疑起自己来了,难道是因为我是一个新加入警察局的新人吗?

“对了,局长,您今天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吗?”任天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理查亲自登门拜访,绝不会是因为想过来看看自己那么简单吧。

“任天,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问清楚。”理查的眼神突然亮了,如同发xiàn

了老鼠的猫。

“局长,您问吧。”

“任天,关于蚯蚓行动有一个细节。按计划,当晚你一直坐在工地旁边的咖啡馆等待,等九点五十分从咖啡馆出来,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十点整应该可以到达工地约定见面的地点。但是他们都说,当晚你是十点零五分才出现的,那这五分钟你在干什么?”

天哪,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任天暗叫一声不好,这事如果不解释清楚,那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局长……”任天欲言又止,自己如果告sù

理查,当晚“黑猫”的娜塔莉来警告自己不要去工地,那这件事会不会因此而泄露了出去?如果让黑手党的人知dào

了这件事,娜塔莉不是有危险了吗?

理查一看任天把后半截话给吃了下去,心中的怀疑越加的强烈。

“局长,那天晚上我之所以晚了五分钟,是因为有人来找我。”

“这么巧,就在那关键的时候,你在那偏僻的咖啡馆里……正好遇到了熟人?”

“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任天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我是说,那个人知dào

我当时就在咖啡馆,她是专门来找我的。”

“那个人是谁?她找你有什么事?”理查盯着任天的眼睛,试图发xiàn

一些蛛丝马迹。

“她是来告sù

我,不能去工地,那里有陷阱。但是至于那个来警告我的人是谁,我却不能说。”任天为了保护娜塔莉,决心不告sù

任何人她的名字,哪怕对警察局局长也不例外。

“为什么不能说?另外这个人怎么会知dào

工地是我们安排的陷阱。”理查追问到底。

“局长,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任天思虑了片刻:“那个人并不知dào

我们的蚯蚓行动,她认为的陷阱,其实是以为黑手党的人要杀我这件事。”

“你说的这个人,为什么会知dào

这件事?难道……他是黑手党的人?”理查敏锐的嗅觉立kè

就发xiàn

了事情的关键。

“这个?”任天犹豫了片刻说道:“没错,她确实是在黑手党开的店里工作,但我不认为她是黑手党的人。”

理查嗤笑道:“都在黑手党的店里干活了,还不是黑手党的人?任天,你的逻辑有问题。”

任天没有反驳,他知dào

理查的意思跟自己说的意思不一样。

“你为什么不能说出那个人是谁?”

“局长,那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来警告我,我怎么能轻易把她的名字说出来,万一被黑手党的人知dào

了,那她不是就有性命危险了吗?”任天觉得自己没错,倔强的说道。

“你只是告sù

我而已,我不会泄露给其他人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找其他警察把你说的那个人给保护起来,这跟保护证人是一个道理。或者说……其实你连我都怀疑喽?”

理查说最后一句话,神色已经越来越严峻,压得任天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是,局长,我怎么会怀疑您呢?”

“那你就把那个人是谁告sù

我。”

任天开始犹豫了,要不要把那个人是娜塔莉的事情告sù

理查?自己如果再不说,理查就会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但是任天一转念却想到,娜塔莉一个柔软的女孩子,深陷在黑手党的魔掌之中,她居然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偷偷来警告自己。娜塔莉可以这么做,而我如果却泄露了她的姓名,那真的是连猪狗都不如。

想到这,任天毅然说道:“局长对不起,我不能说……”

第八十九章:夜晚跟踪者

理查黑着一张脸不再说话,他没想到这个新晋的警员居然敢如此冒犯自己,亏自己之前还如此信任他,还当着警局所有人的面夸奖他,这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气氛立kè

紧张得好像能挤出水来。

任天知dào

自己这么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让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出卖娜塔莉,他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理查突然把语气放缓:“任天,我实话告sù

你吧,蚯蚓行动的失败,就目前来看,最大的疑点就是你迟到的这五分钟。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你们整个小组所有成员的想法。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出卖大家,你不可能是叛徒。”

任天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理查继xù

说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不等明天,你到警局之后再找你询问吗?因为今天私底下找你,是把你当成朋友,大家有什么话都好说。明天在警局找你,那就是审讯了。”

“我希望你能把那个人是谁告sù

我,因为我需yào

理由去说服其他人,你不是叛徒。如果你不肯说,不给我这个帮你申辩的机会,你让我怎么去向别人解释?怎么向死去的马丁交待?”

理查的几句话娓娓道来,于情于理都让人动容,任天更是无比感动,“娜塔莉”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只差一口气就被吐出来。

犹豫了片刻,任天终于说道:“局长,我知dào

您是为了我好,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澄清自己的嫌疑呢?可是当我一想到,一个人如果为了个人的安危,而置另一个信任你的人于不顾,那这个人还能算人吗?所以局长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这份不肯出卖他人的心情。至于对死去的马丁探长,我只能说,我一定保证会亲手抓到那个杀害他的人,将他关进伊甸城的监狱……”

“任天……说到底你就是不肯泄露,那一晚你见的那个人是谁喽?”理查的语气已经变得剑拔弩张。

“对不起,我不能说。”任天低下了头。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个人,你以为我们就查不到了吗?”

“……”任天知dào

理查这句话并非威胁,而是事实。

“任天,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现在就只能先离开了。”理查站起身子,气势也随之增长:“既然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肯把握。那明天我们只能警察局见了,到时候的对话就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也不会像我对你这样客气了。”

任天没有说话,他掂量着这句话的分量,知dào

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出卖整个蚯蚓行动的最大嫌疑人。

“任天,把你的警徽和配枪交出来。”理查不容置疑的说道。

任天张了张嘴,想最后申辩几句,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顺从的掏出了警徽和配枪,无力的交到了理查的手中。

等理查离开后,任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他万万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居然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更令任天郁闷的是,自己有口难辩,就因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娜塔莉的名字。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如何开脱自己的嫌疑?任天的头都大了。

任天思前想后,终于咬牙决定,不行,今晚自己要独自去一趟黑猫夜总会找娜塔莉。

一是为了告sù

她,她现在有危险;二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要把她带走,带她离开黑手党的掌控。

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自己就这么直接去黑猫找娜塔莉,一定会被黑手党的人认出来的,这样依然会给娜塔莉带来危险。

突然任天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半夜,黑猫夜总会的后门,任天躲在街道对面的阴暗角落,观察着每一个在此进出的人。

这个后门是黑猫夜总会里上班的员工进出的地方,娜塔莉如果下班一定会从这里出来的。

已经半夜两点了,对于黑猫而言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任天知dào

自己还要继xù

等下去。

到了半夜三点,已经能看到一些黑猫上班的舞女,零零散散的从这里出来准bèi

回家。任天瞪大了疲倦的双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身影。

已经四点了,一大批黑猫上班的侍者和陪酒女郎都走了出来,任天在这一大群人中依旧没有发xiàn

娜塔莉的身影。

不会吧,娜塔莉是不是今天没来上班?任天开始暗暗焦急。

四点半,一个黑人女子和另一个夜总会的侍者走了出来,而那侍者居然拿出了一把大锁,把后门给锁上了。

靠,等了一晚,吹了一宿冷风,居然没能等到娜塔莉。

就在任天灰心丧气之时,他却突然一眼认了出来,刚才出来的那名黑人女子,正是自己上次和马丁他们来黑猫时,陪在马丁身边的那个黑洋妞。

任天心念一动,就偷偷跟在了这两人的身后。

黑洋妞跟那名侍者走在前方,两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看样子好像是一对。

任天心中焦急,万一他们就这样一起回家,自己就不能上去追问黑洋妞,娜塔莉的下落了。

还好到了下一个街口,侍者试图拉着黑洋妞一块往右走,但是那名黑洋妞大笑着,说了一些什么,最终挣脱了侍者的拉扯,独自一人转向了左边。

任天立kè

从后面追了上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哪知前面黑洋妞也突然加快了脚步。

“等一等,是我。”任天焦急的喊道。

哪知黑洋妞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前面的一个转角拐进了弄堂里。

任天三步两步就赶到了,当他刚一转身走进弄堂时,却感觉一股恶风扑面,显然有人埋伏在这,对自己进行偷袭。

任天身怀乔跃的绝世武功,本能的躲开了这一击,然后手一伸,掐住了袭击者的脖子。

任天仔细一看袭击者,立kè

松开了手,原来这人正是刚刚跑进来的黑洋妞。

“你不认识我了,我上次和马丁一块来的。”任天解释道。

黑洋妞一脸的慌张,显然她把任天当成了不怀好意的歹徒:“你是谁,我身上没钱。”

黑洋妞说的是英语,任天说的是中文,完全的鸡同鸭讲。

“马丁。”任天解释道:“你总该记得马丁吧。”

黑洋妞听懂了马丁两个字,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显然她终于认出了任天。

“马丁的死不关我的事,我很爱马丁的。他的死我很难过。”黑洋妞极力解释,但是她的脸上只有惊慌,没有难过。

“我不是来问你马丁的事,我是来找娜塔莉的?”任天生怕黑洋妞听不懂,反复说着娜塔莉的名字。

“哦,娜塔莉。”黑洋妞显然也听懂了这个名字:“娜塔莉失踪了,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

第九十章:洗清嫌疑

任天虽然不懂英文,但至少对于一些简单的英文单词还是能听懂的,他很快的从黑洋妞连比带划的手势,加上说得极慢的英语中听懂了几个单词“失踪”、“两天”、“上班”。

于是任天很自然的将这几个单词联系了起来,得出了“娜塔莉失踪两天,没来上班”的结论。

任天这下真的开始担心了,如果黑洋妞告sù

他的是真事,那么也就是说,自从蚯蚓行动的那一晚,娜塔莉来见过自己一面之后,就开始不知所踪。

听到这样的消息,任天再如何乐观,也不得不认为,娜塔莉要么是自己躲藏了起来,当然这是最好的一种情况;显然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娜塔莉已经被黑手党的人给抓了起来,甚至……

任天不敢再往下想,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么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两天之前还鲜活的活在这世上,却因为自己而遭到了毒手。

任天失魂落魄的走在无人的道路上,身后黑洋妞看着他的样子,还以为任天爱上了娜塔莉,现在听说娜塔莉两天没来上班,以为在躲着他:“没事的,我们黑猫好的女孩子多的是,下次我再给你介shào

一个。”

任天充耳不闻,他完全像没了魂似的,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伊甸城因为位于百米深的地下,所以常年见不到太阳,也就无法区分白天与黑夜。但是当初城市的设计者,设计了一套特殊的灯光系统。

这套灯光系统不仅能够模拟出太阳的光芒,还能像外界的日出日落一般,自动开启关闭,甚至还有着四季日照长短的变化,伊甸城也因此就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

任天一边走,慢慢就感觉到了天已经逐渐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开始增多。尽管如此任天依旧像行尸走肉一般,对于外界的感应似乎都变得麻木。

任天突然“嗙”的一下,撞到了一根电线杆,他身子一阵趔趄,干脆躺在了地上。但是任天却没有马上起身,他就这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来往的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人,有一些好心人试图上前询问,并将任天搀扶了起来。

任天艰难的朝扶起自己的人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继xù

往前漫无目的的游走。

突然任天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衣服,他停下来回头一看,发xiàn

拉他的是一名大概五、六岁的白人小女孩。

“叔叔,你怎么了?”小女孩用俄罗斯语问道。

不知为什么,任天好像听懂了这句话,他摸着小女孩的头,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道:“我这里……好痛。”

说完任天憋了一个晚上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滑落下来。

小女孩一看任天的样子,抬着头朝任天招招手,示意任天弯下腰来。

任天擦了把泪水,蹲下身子,跟小女孩面对面。

小女孩解下身后的小书包,在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样事物。之后小女孩将这样事物撕开,并且贴在了任天的左胸口:“叔叔,这样你就不疼了。”

任天看了这样事物一眼,不由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原来小女孩贴在他胸口的事物,居然是一条创口贴。创口贴上有着可爱的“心形”图案,并且用英文写着一个单词“希望”!

任天浑身一震,他看着天使一般蹦蹦跳跳转身离去的小女孩,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我这是干嘛?任天大骂自己,现在自己何必如此自暴自弃?娜塔莉只是失踪,还不一定真的出事了。要是自己再如此拖延下去,娜塔莉就算真的没事恐怕也会变的有事了。

但是我又能做什么?任天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我要怎么找到娜塔莉?我要怎么才能知dào

娜塔莉的下落?

如果可以,任天真的恨不得能一人闯进黑手党的大本营,就像电影里的孤胆英雄一样,仅凭一人之力,闯进龙潭虎穴,只身打败一群匪徒,最后赢得美人归。

但是我不行,我是一名警察,我要服从组织,我要遵守纪律。我如果这么做,必然会让整个警局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任天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他的眼神突然不再迷茫,他的脚步轻松却又坚定,他终于脱胎换骨一样全身充满了力量……

任天不再犹豫,径直来到了警察局,警局中其他警员看见他的到来,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任天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他笔直的冲上三楼,来到了理查的办公室。

理查的秘书看见任天冲了进来一声惊呼:“你不能进去,局长正有事。”

任天不理会秘书的阻拦,一把推开了里间的大门:“局长,我要辞职……”

任天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局长的办公室里,除了理查,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杨一晶。

“你怎么在这?”任天颇感意wài



“任天你来了。”杨一晶倒是显得很平静:“我们正好在谈论你。”

“谈论我?”任天一看他们两人的神情,知dào

此言非虚。

理查伸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任天,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任天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向理查提出辞呈,这样他就是他自己,他的一切行动只用对自己负责,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任天,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dào

了。甚至包括蚯蚓行动中,你那迟到的五分钟……”杨一晶干脆开门见山,不再绕弯子。

“你是不是也怀疑,是我勾结黑手党,把蚯蚓行动的整个计划,提前出卖给了他们?”任天也不再躲闪,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质疑。

杨一晶当做没听到任天话语中的锋芒:“其实今天我来找理查,就是为了澄清所有对你的质疑。因为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跟黑手党毫无关联。”

“证据?”对于这个天降喜讯,任天并没表现出更多的惊喜:“是什么样的证据?”

“是什么证据,你不用操心。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理查已经完全采信了我提交的证据,现在你的嫌疑已经被彻底洗清了。”杨一晶说完朝理查看了一眼,示意他出面表个态。

理查点点头:“任天,是我不对,昨天不该去你家质问你的。现在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你并没有出卖整个行动计划。”

任天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居然能够让理查对自己的态度,在一夜之间一百八十度的反转了过来?

理查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警徽和配枪,放到任天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又复职了。”

任天并没有立kè

收下,相反还用手推回给了理查:“局长,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向你提出辞呈的。”

“为什么?”轮到理查感到意wài

了:“现在你的嫌疑已经没有了,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任天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的说道:“我有一些……私人的理由。”

“任天,你再好好考lǜ

考lǜ

。”杨一晶在一旁插话道:“其实在你闯进来之前,我和理查不仅在讨论你的嫌疑问题,还在讨论另外一个话题。”

任天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dào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天。”理查的语气低沉充满力量:“马丁死后,你有没有考lǜ

过……接任他的职位?”

第九十一章:初到角国

之前一个晚上没睡,任天确实很累了,但是他躺在床上,一时却难以入睡。

居然让我接任马丁的职位,成为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任天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理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先不论自己的办案经验,以及当警察的资历,就算自己接任了马丁的职位,下面那帮人也不会服气啊。

任天知dào

就算自己的嫌疑在理查面前已经被洗清,但是小组里的其他几名同事,却不会因为理查说一句“任天没有嫌疑”,就会立kè

对自己抛下芥蒂,从此没有杂念的接纳自己。

而且自己一旦接受了马丁的职位,那以后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需yào

小心翼翼、前瞻后顾,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就是小组好几名成员的生死大计啊。

尽管任天当时就立kè

推辞,但是理查和杨一晶都奉劝他不要太快作出决定,并最后给任天三天假期,让他好好考lǜ

一番,再做出答复。

任天左思右想,实在觉得自己难当此大任,干脆把心一横决定,不如借机休息几天,利用这几天的假期先设法找到娜塔莉再说。

等假期结束后,自己就立kè

去回绝理查的好意,到时他乐意也罢,生气也好,哪怕要开除自己也没关系,总比贸然上任,今后出了差错,灰溜溜的下台要好。

一旦打定了主意,任天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一时间各种疲劳纷纷袭来,再也抵挡不住睡意的进攻,任天昏睡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朦胧中,云月儿幽怨的声音传进了任天耳中。

任天知dào

自己在曦界前一晚未睡,所以在暮界,乔跃肯定一直没有醒过来,也就不奇怪云月儿会因此而担心了。

之前因为乔跃拥有自己的魂魄,所以就算任天连续熬几个通宵不来暮界,乔跃依然会根据自己的意识来行动,完全不受任天的影响。

换句话说,就算任天在曦界睡觉时,半夜突然被人叫醒,他的意识就会立kè

从暮界回到曦界。但是对于暮界的乔跃而言,无非就好像大脑里的一个声音突然不见了一样,并不会对他的行为造成多大影响。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乔跃魂魄的缺失,任天不得不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也就是说,任天如果在曦界不睡觉,那暮界的乔跃就一直不会醒过来。

云月儿狠狠给了任天的肩膀一拳:“你都睡了快两天了,昨天一天你就一直躺在床上,啥事都没做,路也没赶,法术也没修liàn

,再这样下去,我师哥的魂魄就来不及找回来了。”

“不就耽搁了一天嘛?”任天揉了揉肩膀:“我在那边有急事,非常重yào

的事,否则我肯定赶过来。”

“不行,今天我们要连夜赶路,把昨天耽误的行程补回来。”云月儿才不理会任天在曦界有什么难处。

“你放过我好吗?”任天苦着脸:“我在曦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你不让我回去,可是会死人的。”

“死就死呗,反正那个世界的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云月儿开始任性了。

“月儿,你可不能这么说。”任天解释道:“那个世界的每个人,跟这边都是息息相关的,就像我跟乔跃一样,我如果死了,乔跃也就活不了了。所以那边每死一个人,这边也会同样死去一个人。”

“我不管,反正只要跃哥哥能活着,其他任何人的生死,我都不在乎。”

任天知dào

云月儿其实说的是气话,并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也就懒得去跟她继xù

争辩。

任天发xiàn

最近自己的性格开始渐渐发生改变,换成以前自己非跟云月儿辨清孰是孰非不可,但是现在的自己变得容让,更具有包容心,更加成熟、稳重。

任天起身,早早的跟云月儿一起动身赶路。

走着走着,云月儿突然说道:“任天,今天我们就将要离开羽国,进入到角国的地界了。”

“我知dào

。”任天平静的答道。

“你怎么会知dào

?哦,我忘了,你拥有我跃哥哥的记忆,他所知dào

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

任天点点头:“到了角国,我们离目的地就不远了,估计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到达师伯那里了。”

“希望一切顺利,师伯不计较以前跟我爹之间的前嫌,愿意把护体之术传授给你。那我跃哥哥的魂魄就能回到他的身体,一切就恢复原样了。”云月儿说的兴高采烈,任天在一旁却默不作声。

这段时间的遭遇,已经让任天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往往自己想得很顺利,最后总会横生枝桠,打破人们的预期,所以现在任天对任何事物都开始有所保留。

行进了大半天,任天和云月儿就正式进入到了角国的地界。

一进入角国,眼前的风貌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无论建筑的样式,还是百姓的穿着,都与羽国有着巨大差别。

但是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两国最大的区别却在于老百姓的精神面貌。

乔跃身处的羽国属于整个大陆之上,比较富裕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富足稳定、面带红光、笑容满面;但是仅仅一界之隔的角国,却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国土虽大,百姓人数虽多,但是看上去却面黄肌瘦、满脸倦容、神情麻木、眼神空洞。

看着百姓的模样,任天和云月儿只能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心中有万般感慨,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云月儿因为之前任天耽误了一天,所以一心想要在这一天把荒废的时间追回来,所以不停的催着任天往前赶路。哪知就因为如此,两个人错过了休息的市镇,跑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之中。

“别赶了,月儿。”任天提醒道:“现在道路不好走,黑灯瞎火中,万一走错了方向,不是欲速则不达吗?”

其实云月儿的心中早就有些发毛,一听任天这么说,赶紧顺着台阶下来:“算了,今天就先停下来休息吧,不过明天天一亮,我们可要马上抓紧赶路。”

任天刚想下马,却突然发xiàn

前方隐隐约约有亮光传来,看样子好像有人居住:“月儿,前面好像有人住,今晚看来不用睡在野外了。”

云月儿顺着任天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嘛,这下好了,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两人骑着马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座小木屋的外面。

屋子看起来不大,全部都是用木头搭建,虽然粗糙但也结实。房屋里隐隐透出灯光,还有人影晃动,说明这房子里面有人居住。

任天跳下马,来到木屋前,用手拍打房门:“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行人,想在此借宿一晚可以吗?”

突然屋子里的灯火一下子全部熄灭,过了片刻一个声音高喊道:“姓金的,你不用假扮路人来欺骗我,我无论如何是不会开门的。”

第九十二章:遭遇不平事

任天听到屋子里面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把自己误会成了什么人:“我们真的只是路人,不是什么姓金的。”

“不要以为老汉我年纪大了,就这么好诓骗,你姓金的最诡计多端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上当给你开门了。”

云月儿一看任天叫不开门,走上前说道:“我和我师兄路过此地,荒山野岭的无处过夜,能不能在此打扰一夜。我们真的不认识什么姓金的。”

“哟,姓金的,又让手下装成女声来骗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别想骗我开门。”

云月儿一听屋里的人说自己不男不女,顿时火气上来了,立kè

就想运用法术把门强行打开。

任天赶紧阻拦:“月儿,不能这样,我看这房子的主人肯定有什么苦衷,他们既然不肯开门,我们又怎能硬闯?”

“好吧,任天,我就听你的,今晚我们就睡在冰冷的黄土地上吧。”云月儿突然一副顺从的样子,听从任天的言语。

任天转身正想离开,就听见身后“咔嚓”一声,再回过头才发xiàn

,原来云月儿趁自己不注意,居然一下子用法术打破了房门,闯了进去。

云月儿闯进屋子高声大骂:“谁说我不男不女的,快给我出来,睁开你的狗眼,给我仔细看看,本姑娘到底是男还是女。”

任天哭笑不得,只能也跟着进屋,拦住云月儿:“月儿,你这样又何必呢,我们快点道个歉,就离开吧。”

“两位英雄请留步。”突然房间的黑暗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刚才是老汉的不对,老汉误以为你们是那姓金的狗贼派来的,多有得罪。”

房间里的灯光再度亮起,从桌子下面先后钻出来三个人,一个老汉和一个妇人,还有一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明丽少女。

老汉一脸的尴尬:“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两位英雄要是不计前嫌,不如留下来住上一晚再赶路吧。”

任天一看老汉的样子,满脸的憨厚淳朴,显然之前是真的误会了自己和云月儿,既然他让自己留宿,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任天转身,把被云月儿打破的木门从地上扶了起来,但是也只能凑合着关上:“月儿,你看你做的好事,把人家大叔的门都打破了。”

云月儿一看误会已经化解,刚才一时的火气早就消散,现在也不由得愧疚道:“大叔,对不住,我做事比较鲁莽,刚才一冲动就把你家的木门给弄成这样了。”

老汉摇摇手:“不碍事,这木门年久破败,被女英雄一掌就打破了,可见也该换个新门了,否则怎么能挡得住姓金的那帮畜生。”

之后任天和云月儿在老汉的陪伴下坐了下来,双方做了自我介shào



老汉姓许,叫许强,和老婆吕娟,以及女儿许小仙一家三口,就住在这无人的荒郊野外,只为的这一份清静和安宁。

等双方互相介shào

完了自己,云月儿那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许大叔,刚才你们一直把我跟我师哥当成是那姓金的,这姓金的是谁,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

一提到此人,徐强的脸色就变了,先是愤nù

紧接着又化作悲伤:“你们是从羽国来的,所以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从这往前再走十里地,是一个叫做‘奉秀’的小县城,而这姓金的就是县城里的县太爷。”

任天一愣:“县太爷就是地方父母官,许大叔你为何会害pà

自己的父母官呢?”

“呸!”徐强的情绪开始激动:“什么父母官,就是一个作威作福的狗贼。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抢男霸女。老汉原本住的离县城远,原以为怎么样都欺压不到我头上,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这姓金的狗贼终于把他的狗爪子伸进我老汉的家里了。”

“许大叔,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对我们讲一讲?”云月儿在一旁问道。

“这姓金的狗贼,原本与我们一家井水不犯河水,他住在他的奉秀城,我住在这荒山中,这辈子也未必会打上什么交道。”徐强叹了口气:“可惜前些日子,这狗贼带着他的一帮狗腿子上山来打猎,于是老汉的倒霉日子就来了。”

之后许老汉就把自己一家的遭遇,详细的告sù

给了任天和云月儿。

奉秀县城的县太爷叫做金不欢,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赃官,自他上任以来,榨取了无数的民脂民膏。不光如此,这金不欢还极其**,娶了大大小小的老婆足足有十六个之多。

半个月前,金不欢带着自己的部下上山来打猎,没想到他一箭射中的灰雁,正好落到了许强的木屋屋顶上。

金不欢一群人赶到徐强家,就要爬到房顶上去取那灰雁。

许老汉一看这就是恶名昭彰的县太爷啊,哪里敢得罪,要上自家屋顶那就上呗,万一惹恼了他们,说不定把房顶给你拆了都有可能。

许老汉为了讨好金不欢,赶紧要老婆、女儿一起端茶出来给金不欢的人解渴,哪知就这么惹下了祸事。

原来许强的女儿许小仙长得颇有几番姿色,这金不欢一见之下连茶都不喝了,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许小仙不放。

突然金不欢下令,让已经爬到房顶的手下赶紧下来,这灰雁也不要了,大家立kè

打道回府。

许强莫名其妙,但是一看瘟神自己要走,那真是求之不得,于是假意挽留了两句,送走了金不欢。

许强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第二天突然从县城来了一个媒婆,身后还跟着两名差役。

媒婆一进门就说自己是受县太爷的委托前来说媒的,让许小仙嫁给金不欢,当他第十七任小妾。

这许强哪里肯干,但是又害pà

得罪金不欢,只能好言推辞,说女儿年纪尚小,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另外女儿从小生活在这荒郊野外,只是一个乡野村姑,配不上县太爷。

哪知媒婆却问道:“你既然不乐意把女儿嫁给县太爷,却为何收下了县太爷的聘礼?”

许强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收下过金不欢的聘礼?

媒婆说道:“昨天落在你家屋顶的灰雁,就是县太爷下的聘礼,现在这灰雁在哪?”

许强这下傻了眼,原来昨天他看金不欢最后不要这只灰雁,干脆自己爬上房顶把灰雁取了下来,并且让老婆吕娟做成了一道菜,现在这灰雁都已经进入了全家人的肚子。

媒婆说道:“这就是了,你连聘礼都收下了,又怎么能反悔呢?现在你要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县太爷,要么赔偿聘礼的钱。”

许强赶紧说道:“我愿意赔偿,我将这灰雁的价钱赔偿给县太爷就是了。”

哪知媒婆把手一伸:“那好,你就拿出百两黄金来。你若是拿不出,也不肯把女儿嫁给县太爷,瞧见没,门口两位差役大哥立kè

就会把你抓进大牢,办你一个‘欺诈朝廷命官’的罪,估计你这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牢里度过了。”

第九十三章:屏障困死一家

许老汉这下傻了眼,一百两黄金,别说自己拿不出来,就算整个县城的百姓全部加在一起,都未必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钱来。

“这一只灰雁怎么可能值百两的黄金?”许强不服气还想辩解。

“这你就不懂了,这只灰雁可不是普通的灰雁,这可是一只凤凰变成的大雁。”媒婆把她平日里说媒练成的说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都拿了出来:“我们县太爷为了这只神鸟,是费劲千辛万苦,追了三天三夜,终于把它射了下来。要不是看上了你女儿许小仙,又怎能舍得把它留在你家当做聘礼呢?”

灰雁已经被许强一家吃进了肚子,想辩解这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灰雁,却苦于拿不出证据,只能自认倒霉。

“许老头,你要是拿不出百两黄金也可以。”媒婆变着方子的戏弄许强:“要么你赔偿县太爷一只凤凰也是可以的。”

这许强更赔不出来,只能垂头丧气的说道:“这黄金我没有,这凤凰我更是连见都没见过,还有没有其它的路可以选?”

媒婆也说得口干舌燥,懒得再废话:“那就把你女儿许配给县太爷,要么你就吃官司。许老头,我看你也是明白人,这其中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强怎么甘心把女儿嫁给金不欢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一时没了主意。

媒婆看许强迟迟不说话,最后也不愿再等:“两位差役大哥,麻烦把这个欺诈父母官的刁民给拷起来。”

两名差役早就摩拳擦掌了,媒婆的话音刚落,立kè

冲上前去,把许强从椅子上就拽了起来。

“住手!”突然一直躲在屋子里的许小仙一声怒吼:“不要抓我爹爹,我愿意……嫁给县太爷。”

媒婆一看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乐得眉开眼笑:“还是小仙姑娘明事理,你嫁给县太爷,从此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有这样的好日子送到面前,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许小仙慢慢走出屋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媒婆生怕夜长梦多赶紧答yīng

道:“聘礼方面好说,我这还带来了二十两银子,不够县太爷明天会派人再送过来。”

“不是钱的问题。”许小仙冷冷说道:“再过十五天,是我娘四十岁的生日,我想给我娘过完生日再嫁人。”

媒婆心想不过再多等十五天,而且还可以省下几十辆银子,这何乐而不为:“小仙姑娘的要求不高,我就替县太老爷答yīng

了。”

等媒婆走了之后,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没想到原本好端端的生活在这清净的地方,居然也能遭遇到这种祸事。

许强说道:“小仙,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家中的财物,连夜就逃走。”

许小仙说道:“爹,我之所以拖金不欢这十五天,为的就是这个目的,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许强和妻女赶紧收拾家中可用之物,夜晚就举家外逃。

哪知三口人刚离开家门不到百步远,就再也无法往前前进半步,将好像面前有一道看不见的围墙将他们拦在其中。

许强一家尝试了一个晚上,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出不去,最后还是只能回到家中。

许强伤心的说道:“早就听说了,这金不欢之所以能够如此作威作福,就是因为手下养了一群能人,其中更有一名叫做‘无目’的法师,法力高强,能够施屏障、唤神龙、知人心、请天兵。现在看来我们家四周是被这无目法师施下了屏障,导致我们无法离开啊。”

这下许强一家彻底没了主意,只能守在家里,坐以待毙。许强打定主意,这金不欢要么不来,要是来了,就算拼上自己的老命,也不能让女儿被他强行带走。

任天和云月儿到来的这一天正好就是约定的第十五天,所以才会被误会成了是金不欢派来的人。

任天和云月儿听完许老汉的遭遇,自然愤愤不平,云月儿更是骂道:“这姓金的赃官如此可恶,居然能做出这种强娶民女的事情来。”

任天却一副眉头深锁,欲言又止的样子,因为他听许强最后说到的关于屏障的事情,这明显就是一种法术。

任天忍不住问云月儿:“月儿,许大叔家周围被施了无形的屏障,可我们不是好好的走了进来吗?

云月儿当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转身问许强:“许大叔,你说的这个困住了你们一家三口的屏障,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

“看是可以看。”许强知dào

面前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看样子必然有不小的本事:“只不过这道屏障无形无影,光用看是看不出来的。”

云月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许大叔没事,你只要把我带到屏障之前,我自有办法来分辨。另外许大叔家中可有养着鸡鸭,抱一只过来,我一会有用。”

许强赶紧答yīng

:“我家养了几只鸡,这就抱一只来。”

之后许强抱着一只家鸡,并亲自领着任天和云月儿两人来到了屋外,大约往前走了四五十米的距离,许强苦着脸说道:“两位,我老汉只能走到这了,再往前是一步都迈不过去了。”

任天抬头一看,四周并无任何异样,一切都非常自然,一花一草、一岩一石都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任天试着往前走动,却没有遇到许老汉所说的屏障,来去自如、进出自由。

任天看看云月儿,却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来她应该知dào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月儿,许大叔所说的屏障,为什么对我们不起作用?”

云月儿却不答话,从许强手中接过家鸡放在地上,并不停催促家鸡往前,哪知家鸡往前走了几步就立kè

掉头。云月儿再次催促,依然如此。

云月儿问许老汉:“许大叔,你有没有沿着这道屏障走过?”

“当然走过,我们一家人这几天来就是想方设法要走出这道屏障,既然这里走不出去,干脆就尝试从其他地方走走试试看,哪知绕了半天居然没有一处可以出去的。”

云月儿又问道:“那这道屏障,是不是以你家为中心,其实好像是一个圆形?”

许老汉想了一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点头说道:“云姑娘,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想来正是如此。”

任天终于憋不住了:“月儿,你是不是知dào

这屏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月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知dào

,而且我还有办法破解这道屏障呢。”

第九十四章:消除屏障之道

“月儿,你就别卖关子了,这道屏障究竟怎么破解?”任天的好奇心已经到了顶点。

“别着急,我们先回屋子再说。”云月儿就像一个最好的说书人,一直要把悬念保持到最后。

三个人回到屋中,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云月儿看着屋子里四个人八只眼,充满强烈的求知欲看着自己,心中格外的满足。

“其实这道屏障是一种法术。”云月儿招招手,让许老汉的妻子倒上一杯茶。

云月儿抿了一口茶说道:“这种法术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万事万物都具有灵力,而这种屏障之术,只不过把自然界中花草树木的灵力召唤了出来,然后用这些灵力铺成的一张网而已。”

任天学过法术当然一经点拨就懂了,但是许老汉一家三口却听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任天问道:“月儿,那这道屏障为什么能阻止许大叔一家前行呢?”

“道理很简单。”云月儿知dào

许强一家听不懂,只针对任天“单独辅导”:“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灵力,当许大叔一家经过这道屏障时,他们身上的灵力就会跟屏障上的灵力产生感应,正是这种感应影响了许大叔一家的神经,让他们无法再迈动半步。不光许大叔一家如此,就连鸡鸭鹅之类的普通生灵,也会在屏障的影响下难以前进。”

任天基本听懂了,但是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月儿,那为什么这道屏障对我们两人不起作用?我们身上不是也有灵力吗?”

“任天,这还想不明白吗?”云月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们两人的灵力值比普通人都要高出许多,而化作这道屏障的灵力都来自于花草树木,这点灵力对我们能有什么作用?这种问题以后自己动动脑子来想。”

任天被云月儿一通冷嘲热讽,又是当着许老汉一家的面,就觉得很是没面子:“好,我知dào

了,下次我一定自己动脑子想,不来求你。”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问题,靠你自己来想。”

“好啊,谁怕谁?”任天急于想证明自己。

“现在这道困住许大叔的屏障是怎么回事,你都已经明白了。那我问你,这屏障应该怎么来消除呢?”

云月儿如此一问,任天刚刚升起的信心,顿时落了下去:“月儿,你知dào

就快说吧,别再拖延时间了。万一时间拖久了,那金不欢的人来了,不是麻烦了吗?”

“怕什么,不来倒是便宜了他们。”云月儿的眼中燃起了怒火:“本姑娘正有心会会这帮狗贼。”

任天这下明白了云月儿的心思,她明明知dào

破解这屏障之术的方法,却一直拖着不说,看样子就是为了等金不欢的人马赶到,好出手好好打上一架。

“月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天一旁劝道:“我们赶紧破了这屏障,让许大叔一家逃走就是了。金不欢的那帮人还是少惹为妙,别忘了我们还要赶路去救乔跃呢。”

任天原以为,只要自己说要救乔跃,云月儿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天大的事情都会被她抛到脑后。

哪知云月儿却慢慢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件事我是管定了,要是我不能除去金不欢这狗贼,替一方黎民百姓出气,我就不叫云月儿。”

任天浑身一震,云月儿的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任天一直以为云月儿在这个世上,除了乔跃和他爹爹酩酊老人之外,再也没有她所关心的人或事了。但是眼下她居然宁可耽误时间,也要解救苍生,这种气概让任天自行惭秽。

任天在曦界,为了娜塔莉,宁可放qì

警察的职务,连马丁的位置要交给他,他都嫌碍事。在他的眼里只要能救出娜塔莉其它都可以不管,如此一比较,任天突然觉得自己的气量实在太狭小了。

“诶,想什么呢?”云月儿在一旁催促:“怎么破解这屏障之术,你有主意了吗?”

任天刚好开了个小差,没在想这事,一听云月儿追问,赶紧说道:“我正在想,再给我一点时间。”

任天把注意力转移到破解屏障之术上,他看着一旁许强一家三口正用热切的眼神望着自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任天感觉压力很大,自己再不快点想出对策,估计那金不欢的人就快马上到达,到时这一家三口再想逃就难比登天了。

屏障之术,是利用自然界花草树木的灵力而形成的。任天回想着云月儿说的话,突然灵光一现:“对了,月儿,我想到了。”

“你先说说看,我看你够不够聪明。”

任天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还是非常对路的:“既然这道灵力形成的屏障,是来自于花草树木,我们只要把许大叔家周围的植物全部砍光,那不就没有了灵力的来源,这样屏障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了,对不对?”

“方向没有错。”云月儿不无赞许的说道:“但是许大叔家周围如此多的植物,你一时间哪里能够全部处理掉啊?”

“这个……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是砍得光的嘛。”任天还在嘴硬。

“其实要解开屏障很简单,我们只用砍一棵树就行了。”云月儿公布了谜底。

“一棵树?”任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

云月儿点点头:“许大叔,你家有斧子吗?你带上一把斧子,然后跟我们一块出来,我们去破解这屏障。”

许强一听,困了一家人半个月之久的屏障,这两个年轻人居然可以破解,顿时兴高采烈的连声答yīng



许强拿出一把斧子,带着老婆女儿一块跟着走出屋子。

一行五个人,一起来到了屋子后边的一颗大树下。

云月儿仔细端详着这棵大树,足有三人合抱粗细,枝繁叶茂、郁郁苍苍,在周围一片树林中显得鹤立鸡群。

“对了,就是这颗了!”云月儿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伸手在树身离地三尺的地方比画了一个圈。

“许大叔,你用斧子照着我画的这个圈连砍三下,保证屏障立kè

消失。”

第九十五章:两个世界穿梭忙

许老汉拿着斧子有些不可置信:“云姑娘,真的按照你说的,只要照着这棵树的这里砍三斧子,这屏障就能消失了?”

任天也不相信:“月儿,许大叔一家能不能逃离这里,事关重大,你可别拿这事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云月儿一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非常的郁闷:“任天,许大叔不相信还情有可原,你都跟我学了大半个月的法术了,居然也会怀疑我?”

任天摸了摸后脑勺:“月儿,我倒不是怀疑,你只要把其中的缘由告sù

我,我就相信了。”

“好吧,对你这大笨猪,非要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不可,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云月儿用手指了指任天的脑袋:“这个屏障之术的灵力,虽说来自于周围众多的花草树木,但是必须有一个依托,必须挑选一颗百年以上的老树作为屏障的核心。”

云月儿这么一说,任天彻底明白了,看来眼前这棵树就是百年老树。

“我们人,灵力集结的地方是在腹部,而对于树而言,它灵力最盛的地方,就是我刚才在这棵大树上画圈的地方,所以只要照着此处连砍三斧子,这棵大树的灵力立kè

就散了。而屏障之术的核心一旦被破坏,整个屏障也就随之土崩瓦解了。”

任天这下心服口服,他对还愣在一边的许老汉说道:“许大叔,我师妹说的不会错,你只要按照她所说的来做,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立kè

出去了。”

许强一看就连任天都如此说,心中立kè

信心大增,举起斧子对着大树的树身,狠狠的连砍了三下。

三下砍完,只见这颗百年老树突然周身灵光一闪而过,倏忽间好像叶子都变黄了许多。

云月儿说道:“许大叔,你们一家试试看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得过去。”

许老汉一家三口互相手挽着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迈着步,一步、两步、三步……三个人连续走了十多步,一切顺畅,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事物的阻隔。

许老汉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紧接着许老汉的妻子和女儿也一起跟着跪下,三个人朝着任天和云月儿不停的磕头:“两位恩公,真是神仙降世,让我们一家如何感谢才是呢?”

任天走上前把许强扶了起来:“许大叔,这点小事无须挂齿,眼下你们三口人抓紧离开才是正事。”

许强挂着眼泪鼻涕点点头:“恩公说的对,我们这就回去收拾衣服和行李。”

“还收拾啥?”云月儿跳到面前:“再收拾就真的来不及了,任天,拿点银子出来。”

任天立kè

明白了云月儿的意思,赶紧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许老汉:“这点银子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让你们一家三口换个地方定居下来,你们拿着这些钱赶紧逃命要紧。”

许强完全的呆住了,十两银子就算把他们的全部家当都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恩公,这么多钱,我们怎么敢要。你们帮我破了屏障,还送我们这么多钱,这让我们一家怎么来报答是好?”

任天与许强两人将这十两银子推来推去,一个执意要给,一个坚决不收。

云月儿不耐烦了,走上前抓起十两银子直接塞进许小仙的怀里:“你们再这样磨下去,天都亮了,赶紧走,再不走真来不及了。这些钱就当我们借给你们的,一年后我们会来找你们要还的。”

“可是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dào

要前往何处,恩公你们又如何能找到我们?”许强一脸的困惑。

“我们又不是普通人。”任天明白了云月儿的计谋:“我们可是法力高强的法师啊,要找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能把你们找出来;就算你们化成灰,我们也能把你们从地里刨出来。”

云月儿瞪了任天一眼心想,任天这家伙真是不靠谱,原本一件好事让他说得怎么这么恶心呢?这说话的语气都快赶上金不欢了?

不管怎样,任天的意思许老汉算是明白了,这下也不再拖延,带着妻子女儿三步一回首的往前走去,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月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任天推了推还在看着许强一家三口消失处的云月儿。

“还能怎么办?睡觉。”云月儿立kè

转身,朝着许老汉的木屋走了回去。

任天愣了一下,追上了云月儿:“睡觉?就在许大叔的屋子里睡?”

“废话,难道有房子不睡,你还乐意睡在外头?”云月儿又是一通抢白。

“那万一金不欢的人来了怎么办?”任天有点着急。

“来了正好,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云月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任天真的着急了:“月儿,我一睡着就回我那个世界去了,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回来。只剩下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金不欢那么多手下吗?”

“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就操心你那个世界的事情,这个世界的事由我来搞定。”云月儿一身霸气、大义凛然,任天只能仰视着她光芒万丈的背影。

两个人一块回到了许强的木屋,一人一间房,回屋睡觉。

任天不敢大意,他知dào

金不欢的人既然能施下这屏障之术,那法力一定不弱,真不敢保证云月儿一个人能对付的了。

任天躺在床上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是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等你强忍着不能睡着时,反而抵受不住睡意的侵袭。任天没熬过半小时,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当任天睁眼时发xiàn

自己回到了曦界,就一个劲的懊悔,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说了不睡不睡,结果还是睡着了。

但是没办法,任天只是一个初醒者,只能在晚上睡着之后才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现在曦界已经是白天,他只能干等着夜晚的到来。

任天从床上爬起,今天是警局给他的第二天休假,不用去警局报到,但是自己也不能闲着,干脆利用这时间去找娜塔莉吧。

任天打定主意,在伊甸城四处转悠打听,可是对于伊甸城而言,就好像从来没有娜塔莉这号人物出现过一样,任天跑了一整天,一点关于娜塔莉的音讯都没打听到。

任天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赶紧跑回自己的住处往床上一躺。该死!任天暗骂,这回倒好,怎么都睡不着了……

第九十六章:分道扬镳

任天恨不得照着自己的脑袋揍上几拳,把自己打晕过去。最后任天干脆到楼下,抱着一堆伏特加回到卧室。

这下任天简直把伏特加当矿泉水喝,一口气灌了五瓶进肚子。不一会任天的脑袋开始晕乎了,地板和天花板也开始晃悠了,任天往床上一躺,准bèi

开始穿越。

哪知酒劲虽然来了,任天却开始兴奋了,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天不怕地不怕,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担忧。

任天朦朦胧胧觉得自己的身子奇烫无比,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往腹部汇集,任天低头一看,咦,这不是自己的灵力球嘛,真奇怪,自己来到曦界还是头一回成功聚集起了灵力球。更奇怪的是,自己根本就没用力聚过,这灵力球就好像自己跑出来的一样。

任天心想自己一定喝多了,这是幻觉,干脆一个灵刃之术,灵力化成的灵刃就飞了出去。任天感觉不过瘾,一刀一刀,连续又飞了十几刀,这下整个人浑身轻松,往床上一倒,瞬间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月儿!”任天看见自己终于回到了暮界,赶紧从床上爬起跑出屋子:“月儿,没出事吧?咦,人呢?”

“别吵吵。”木屋外面传来了云月儿的声音:“任天,你快给我死出来。”

“我靠,不会打上了吧。”任天一下子冲到屋外,却发xiàn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云月儿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其它一切如常。

“人呢?金不欢的手下呢?”任天东张四望的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了。”云月儿迷惑的说道:“金不欢的人就没来过……”

“不会吧。”任天很是奇怪,今天都已经第十六天了,已经过了期限:“该不会是金不欢良心发xiàn

,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不妥,干脆不再强娶许小仙了?”

“这个……绝不可能。”云月儿一口否定:“像金不欢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良心?早就被狗吃光了,他这种人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绝不会停止欺压百姓的。”

“那他怎么没有来?”任天知dào

云月儿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迷惑不解:“难道金不欢忘了这件事了?”

“说不定这金不欢一夜暴病死掉了,这还比较有可能。”云月儿对金不欢恨之入骨,一个劲的诅咒他。

“月儿,那我们继xù

赶路吧。”任天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金不欢没来正好。

“行,今天我们就到那奉秀城走一遭。”说完云月儿返回木屋去拿行李。

“月儿,你等等。”任天追了上去:“我们去师伯那里,不用经过奉秀城。”

“这我知dào

。”云月儿没有理睬任天的询问,来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拿了起来:“你也快点,带上你的行李,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们既然不经过奉秀城,你干嘛还故yì

绕路过去?”任天一下子明白了:“月儿,我们既然救了许大叔一家,这金不欢也没找过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师伯,救你的跃哥哥吧。”

云月儿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怒气冲冲的看着任天:“什么叫就算了,许大叔一家是得救了,可是奉秀城那么多百姓怎么办?就让他们继xù

生活在金不欢的欺压之下吗?本姑娘绝不会就此罢休,不将这个金不欢赶出奉秀城,我就绝不离开。”

云月儿匆匆跳上马,拍了拍马脖子说道:“马儿啊马儿,原本这个屏障就是只能进不能出,现在屏障既然破了,你也出的去了。我们下面一起赶往奉秀城吧。”

云月儿看了任天一眼:“你爱跟来就跟过来,不想管闲事,你就自己先赶路吧。”说完云月儿就催马跑了出去。

晕啊,月儿做事怎么这么冒失?有什么话跟我好好商量嘛,我也没说不帮她去对付金不欢啊?任天一阵懊恼,赶紧跑回房间里去拿自己的行李,再出来解开马缰,上马追了过去。

可是任天这么一耽搁,云月儿居然已经不见了人影,他在后面紧赶慢赶,就是没能追上云月儿。

任天一边追一边找,因为地形不熟居然迷了路,往前越走越荒凉,前方只剩下一排排的树木,根本就没有道路。

惨了,这是到哪里了?任天这下开始心慌了,他知dào

不能再往前走,否则只会跟云月儿两人南辕北辙、差距越拉越开。

任天催马掉头准bèi

原路返回,哪知这匹马跑了一上午也累了,只肯缓步前行,不愿扬蹄奔跑。

任天没辙只能先跳下马,原地休息,让马也顺便啃点青草。

任天坐在草地上,掏出了水和干粮吃了几口,突然听见前方传了歌声:“青青的山路弯又多,茫茫的人生崎岖又坎坷,管它艰难和险阻,山路难行用脚踩,人生磨难用心度……”

任天一愣,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前方一名樵夫背着箩筐,手拿柴刀走了过来。

“这位大哥。”任天赶紧站了起来:“我初来乍到,不识道路,一下子迷失了方向,还请大哥指点。”

樵夫背着一箩筐的木柴走到了任天面前:“小兄弟,你是想找我问路吗?”

“正是如此。大哥,请问这奉秀县城应该怎么走啊?”

“想去奉秀城,那你方向走反了,应该掉头往回走,大概到傍晚就能赶到了。”樵夫擦了一把汗水。

任天一听赶紧答谢:“谢谢大哥,我有急事需yào

马上赶到奉秀城。”

听说要傍晚才能赶到奉秀城,任天开始急了,月儿此时说不定都已经到了奉秀城中,自己落后了她半天的时间。万一月儿自己一个人跑到金不欢的府里闹事,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要是出了事,自己今后怎么跟乔跃交待,怎么跟乔跃的师父酩酊老人交待?

任天立kè

翻身上马,催促着马匹就要上路。

“小兄弟,你急急忙忙的赶往奉秀城,可是要去喝喜酒?”樵夫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喝喜酒?”任天一愣:“奉秀城今天有喜事?”

“是啊。我早上出来听说县太老爷今晚要娶第十七任小妾。”

“什么?”任天浑身一震:“县太老爷要娶小妾?这小妾叫什么名字?”

樵夫拍着脑袋拼命的想:“好像叫……叫……对了,叫许小仙。”

第九十七章:难逃魔掌

怎么可能?任天骑在马上拼命朝奉秀城赶去,许小仙一家明明在昨晚已经逃了出去,怎么可能又落入了金不欢的手中?

任天这下才明白,为什么金不欢的人一直迟迟没有出现,因为他们已经抓到了许小仙。

不好了,月儿一到县城一定马上就能知dào

这个消息,她那个样子,还不马上冲到金不欢的府上“大闹天宫”啊。

不行,我一定要火速赶到,去晚了就麻烦了。

任天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耽误,终于在太阳西下之时跑进了奉秀县城的城门。

一进奉秀城,只见城内民舍灰暗陈旧,道路泥泞肮脏,百姓一脸倦容。看来许强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金不欢一定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搞得老百姓们如此贫困潦倒,愁眉不展。

任天跳下马,拦住一个大叔问道:“大叔,请问县太爷的县府怎么走?”

大叔一听是问金不欢的府邸在哪,赶紧摇摇头躲了开去。

任天又向一旁的大妈问道:“大娘,这县府怎么走。”

大妈一脸麻木、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走开了。

任天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没人愿意告sù

他这县府该如何走。任天心想,多半是这金不欢作威作福惯了,老百姓一听他的名字都吓得掉头跑,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就在任天迷茫之际,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鼓乐的声音。

任天牵马走上前,就看见街道不远处,有一个浩浩荡荡的长队走了过来,前面是官差开道,后面是吹着喇叭、打着鼓的乐队。再后面有一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人,披红挂绿穿得一身喜庆,骑在一批高头大马上,得yì

洋洋的走在队伍中间。在那人的身后是一顶花轿,由四名轿夫抬着,一颤一颤的跟在骑马之人的身后。

任天一看这情形就猜了出来,这个骑马的老头多半就是赃官金不欢,而他身后的轿中一定就是许小仙。

任天怒火瞬间燃起,两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你这个狗官如此可恶,许小仙举家逃亡,也不知怎么就被你抓了回来,我今天一定要救出小仙。

想到这,任天双手放在小腹前,浑身用力聚集灵力,就想召出灵力球。

就在此时,一旁突然伸过一只小手压在了任天的手上。任天扭头一看,不由得低声惊呼:“月儿。”

云月儿使了一个眼色:“来,跟我来。”说完云月儿转身就走。

任天紧随身后,跟着云月儿来到了一家客栈。

“月儿,这到底时怎么回事?”任天再也忍不住了:“许小仙怎么又被那金不欢给抓了回来?”

云月儿打开房间门,让任天进屋说话:“任天,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我迷路了……”任天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你这人吧,真是没用。”云月儿又好气又好笑:“早上我故yì

激你一激,知dào

你一定会从后面赶上来的。哪知我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最后我都到了奉秀县城了,还是没看见你的影子。”

任天的脸红得像猪肝:“我急于找你,一时没注意道路,就……迷路了。”

“算了,你既然赶来了就好。”云月儿懒得追究:“你知dào

许小仙怎么又被那金不欢抓到了吗?”

“怎么回事,我正想问你呢?”

“我今天到了县城,一听说这金不欢晚上还要办喜酒,而娶的人还是许小仙,当时就傻了,于是花了点时间一调查才知dào

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不是许大叔一家逃出去的时候,正好撞到了金不欢派来的人马,于是被他们抓回了奉秀城?”任天猜测道。

“你这人吧,就爱耍小聪明,告sù

你,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云月儿嘲讽的说道:“其实昨晚金不欢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抓许小仙。”

“啊,怎么会这样,他没派人来,那许小仙怎么被抓到了县府?”任天觉得不可思议。

云月儿皱起了眉头:“我倒是小看了金不欢手下那个什么无目法师了。没想到他除了会屏障之术以外,还有别的能耐。”

“任天,这无目法师据说能施屏障、唤神龙、知人心、请天兵。昨晚我们领教了他施屏障的法术,没想到他除此之外,还对许大叔一家施了别的法术。”

任天大吃一惊:“不会吧,我们怎么之前就没发xiàn

?”

“那些法术比较隐晦,我们又没多想,所以没发xiàn

也不奇怪。”云月儿话虽这么说,脸上还是现出了懊恼的神情:“原来那无目法师还召出了神龙,一直监视着许大叔一家的动静,那神龙发xiàn

屏障已经被破坏,许小仙逃了出来,就立kè

通知了那无目法师。”

“不会吧,这么厉害?”任天难以置信:“昨晚我们不就一直在许大叔身边呆着吗,屏障被破坏的时候,也没看见空中有什么神龙啊?”

“我也没发xiàn

,算了,这条破龙先不去管了。”云月儿继xù

说道:“但是无目法师的‘知人心’却如此厉害,这是我不曾想到的。他不仅可以知dào

人心中的想法,甚至还可以控zhì

人的行为,让其他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啊,这无目法师的法术如此厉害,月儿,你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我还真没听过这法师的名字,但是就连我爹的法术如此高强,也做不到控zhì

人心,证明这无目法师的法力比我爹还要厉害。”云月儿终于露出了一丝担忧。

“那这许小仙一家,是不是被无目法师控zhì

着没有逃走,而是自己来到了奉秀城?”

“我所知dào

的……正是如此。”云月儿低声自言自语:“单单能控zhì

一个人就已经很难了,这无目法师居然能控zhì

三个人的行为,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月儿,你是不是原本打算一个人闯进金不欢的县府,一听这无目法师如此厉害,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云月儿脸上一红,自己的心事被任天一言道破,嘴上却不肯承认:“谁说的,我还不是为了等你,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等你来一块分享。”

任天知dào

自己猜对了,他暗自庆幸,幸亏月儿知难而退,没有一个人硬闯金府,否则现在多半凶多吉少。

“月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去晚了,许小仙可就被逼着嫁给金不欢了。”

云月儿突然脸上贼贼的一笑:“任天你放心,我已经有了个好办法,能混进金不欢的喜宴。”

第九十八章:混进县府

“什么?你有办法混进县府?”任天一下子站了起来:“月儿,只要能混进金府的喜宴,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救出许大叔一家了。”

“你声音能不能小点。”云月儿赶紧把手指放在唇上:“嘘,这个奉秀城里,到处都有金不欢的人,可别让他们知dào

了我们的意图。”

任天赶紧压低声音:“月儿,你有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

云月儿一脸的坏笑,用手指了指床底下:“你先看看床下有什么。”

任天弯下身子,掀开床单往床下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月儿,床下怎么会有两个人?”

原来在床铺下面正躺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浑身被绳子绑着,嘴里还塞着破布条,闭着眼睛,看上去昏迷不醒的样子。

“哈哈,这两个人是奉秀县城周围的土财主,之前收到了金不欢的喜帖,让他们今天来喝喜酒的,顺便少不了要上缴金不欢不少份子钱。”

“我早上在大街上打听消息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两个土财主的对话,于是悄悄跟他们来到了这间客栈,并用昏睡之术把他们两人给弄昏迷了。”说完云月儿从怀中掏出了两张请柬,把其中一张递给任天:“这张是你的,拿着。”

任天接过请柬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邀请一个叫“张大发”的人来喝金不欢的喜酒。

“不行吧,月儿,你让我冒充张大发,万一婚宴上有人认识张大发呢?那不就被识破了吗?”任天抬头看着云月儿。

云月儿笑道:“你再看看我这张请柬。”

任天一看差点笑趴下:“月儿,这张是请‘李二狗’的请柬,你怎么看也不像李二狗啊。”

“所以你不是张大发,你是张大发的儿子——张小发。”云月儿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李二狗的女儿——李如花。”

任天想了一想,点点头:“我看这样可以,我们就这样去喝喜酒,多半别人认不出来。可是床下的两个人要怎么办?”

“这两个人能被金不欢邀请,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在床下好好睡上一晚吧。”云月儿用力坐了坐床板,恨不得把床坐塌了,压死下面的大发和二狗。

任天问道:“月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喝喜酒?”

“现在啊。”云月儿站了起来:“走吧,刚才金不欢已经在游街了,现在一帮人差不多也该回县府开席了。”

随后任天跟着云月儿径直来到了县府门口,别看奉秀县城的百姓住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但是这县府真是豪华气派,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这气势跟皇宫也差不太多。

现在整个县府张灯结彩,洋溢着一派喜庆气氛,县门外一群人正排着队签到呢。

“坏了,月儿。”任天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来喝喜酒,总不能空着手吧?这礼物还没准bèi

呢。”

“别急啊。”云月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给任天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对用玉和宝石制成的鸳鸯。

“咦,这哪里来的?”任天取出一对鸳鸯爱不释手。

云月儿笑道:“这对鸳鸯是你爹张大发孝敬给金不欢的,你再看看我爹李二狗的宝贝。”

说完云月儿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本用翡翠玛瑙做成的书本,难得这本书只有指甲盖大小,居然还能翻开,并且每页上面还有文字。

“哇靠,这两个土财主,哪弄来的这两个宝贝?”任天的眼睛都红了。

“所以说那两人绝不是什么好鸟,两个乡下土财主居然能有这么好的东西,非抢即盗。”

任天偷偷问道:“这么好的东西,就送给了那金不欢了?”

“当然不给。”云月儿显然早有主意。

任天眼看着云月儿弯腰在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头,然后云月儿聚集起了灵力球,嘴里默念了几句,然后用手指在两颗小石头上一指,一眨眼这两个小石头居然就变成了那对鸳鸯和玛瑙做的小书本。

“这是什么法术?”任天拿起石头变成的两个宝贝左瞧右看:“真像啊,连我都分不出真假来了。”

“这个叫障眼之术,是用灵力改变事物外貌的一种法术,幸亏这两个宝贝个头都不大,物体的体积越大,耗费的灵力就越多。”

任天羡慕不已:“这障眼之术怎么不教给我,这法术好像挺有用的。”

“这可是中级法术。”云月儿白了任天一眼:“你现在的修为,要学这个还早着呢。”

之后任天和云月儿,拿着两个石头变成的假货,来到了县府大门外摆着的签到台。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拿眼睛翻了翻走过来的两人:“你们谁啊,也来喝县太老爷的喜酒?”

任天赶紧把手里的请柬递给了那师爷。师爷接过请柬,又用眼睛翻翻任天:“你是张大发,我怎么觉得不像?”

“我是张大发的儿子张小发,我爹……生病了,派我来参加喜宴。”

“这还差不多,有带礼金吗?”这师爷讲话阴阳怪气的,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这师爷是太监出身。

“带了,带了。”任天赶紧把身上石头变的小鸳鸯拿了出来。

师爷一看盒子这么小,一脸的嫌弃,但是一打开盒子立kè

就眉开眼笑:“不错,不错,还是你爹有心啊,别的人都送一些金银元宝,俗不俗啊。好了,我回头告sù

县太爷,明年你的地租少缴一些。”

任天假装眉开眼笑让到一边,这下轮到了云月儿。

师爷一看云月儿不由得眼前一亮,一对三角眼顿时淫光闪烁:“姑娘啊,你也是来喝喜酒的?”

“是啊,我爹李二狗也生病了,我是他女儿李如花,这是我爹的礼金。”说完云月儿拿出了小匣子。

师爷打开匣子看见里面玛瑙的书本,眼睛都直了:“这……这……真是好东西。你爹真是太有心了。我一定告sù

县太爷,让他免去你家明后两年的地租。”

云月儿笑道:“小女替我爹多谢师爷了。”

“如花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师爷不怀好意的问道。

“小女快三十了,这个人就是我的夫君。”说完云月儿拉过任天来当挡箭牌

师爷一听这姑娘岁数这么大了,而且已经嫁了人,顿时兴趣全无:“好了好了,你们快进去吧,喜酒马上开席了。”

任天和云月儿走进了县府,在差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院落。只见院子里摆着几十张桌子,而每张桌子前都围坐着七八个人。

任天和云月儿在一张离主台很远的桌子前坐下,可见这张大发和李二狗的地位真不高,居然还准bèi

了这么好的礼物,任天真心替他们不值。

同桌的其他几个人,一看都是地方上的土财主,一个穿金戴银弄得跟曦界的煤老板一样。

“你们二位是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一个身体肥胖的土财主问道。

“哦,我是张大发的儿子,这位是李二狗的女儿,我们的爹身体都不舒服,只能派我们来参加县太老爷的婚礼。”任天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胖财主点点头,突然他盯着任天说道:“不对,我记得张大发没生儿子,只有三个丫头啊。”

第九十九章:信口雌黄度难关

胖财主这么一说,同一桌的其他几个人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向了任天,脸上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任天没想到才刚入席还没五分钟,立kè

就被人拆穿了自己的身份,顿时紧张起来:“这个……大叔,你会不会记错了,我爹确实生了三个女儿,但是也生了我这个儿子啊。”

“哦,你说我记错了。”胖财主的情绪有些激动:“告sù

你,我王一斗的记性是最好的,只要见过一眼的人,我从来就不会忘记。就像你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我从来都没见过。”

“啊,我……平时就躲在家里,很少出门,所以没见过我也很正常。”任天的汗也流了下来。

“不对,不对,这事一定要弄个清楚。”王一斗是非要分个青红皂白不可:“你爹张大发生了三个丫头,也就是说你还有三个姐妹,你告sù

我,你三个姐妹的名字都叫什么?”

任天心想,我哪知dào

张大发的三个丫头叫什么,这下真要露陷了。任天扭过头就向云月儿求助。

哪知云月儿不但不帮忙,还突然站起来说道:“我爹李二狗跟张大发是最要好的兄弟,我也从未听我爹说起过,张大发有个儿子啊。你到底是谁?”

任天被云月儿这么一闹,弄了个莫名其妙,月儿你这是演哪出?难道你也跟他们一伙,想拆穿我的真面目吗?

云月儿继xù

说道:“各位大叔,我有个办法,来识别这小子到底是真是假。”

其实同桌的几个土财主也从未见过云月儿,但是一看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对她的怀疑自然就减少了几分,再加上现在这云月儿又完全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所以根本就无人再去怀疑她的身份。

“这位姑娘,你倒说说看,如何能辨别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张大发的儿子?”王一斗率先询问。

云月儿也不着急,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壶,轮流给同桌的每一位土财主倒上了一杯酒,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各位大叔都是我的长辈,我代表我爹李二狗先敬大家一杯,之后我就告sù

大家我的办法。”

几个人一听,都觉得这小姑娘,不光长得漂亮,做事情也体面,于是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各位大叔,都喝完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的办法就是……看这小子能不能说出他三个姐妹的名字。”云月儿笑颜如花,一副调皮的样子。

王一斗哈哈一笑:“真顽皮,这办法我一开始不就提了嘛。来吧,小子,赶紧说说看你的三个姐妹叫什么。”

任天看看云月儿,却发xiàn

云月儿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要看自己触霉头一样。

任天无奈,眼下就只能瞎编了:“我大姐叫……张……张曼玉。”说完任天偷眼看看王一斗。

王大财主摸着自己肥胖的下巴说道:“没错,你大姐的名字还真叫这个名字。”

这样都行?任天真的比中了六合彩还高兴:“我二姐叫……张柏芝!”

王一斗点点头,看样子也默认了。

“我三妹叫做张……张艺谋。”任天脱口而出,一说出这名字自己都后悔了,哪有女孩子叫张艺谋的?

没想到王一斗傻眼了:“小子,你回答的都对,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爹还真是王大发啊。”

王一斗都如此表示了,其他的财主就更没意见,也就不再追问任天的身份。

任天心里那个美啊,看来我是吉人自有天相,这样胡编乱造都能全中,不行,我回曦界去一定要买张彩票。

“任天,你别得yì

啊。”云月儿敲了敲任天的额头。

“嘘,你疯了。”任天紧张的看着其他几个人,赶紧低声说道:“你怎么能喊我任天呢,我现在是张小发。”

“不要紧的,你看我。”云月儿说完大声说道:“几位大叔,我们不是什么张大发和李二狗的儿子女儿,他叫任天,我叫云月儿,我们也不是金不欢请来的,我们是来捣乱的。”

哪知几个土财主听完哈哈大笑:“侄女好,回去代我们向你爹问好啊。”

云月儿得yì

洋洋的看着任天:“放心了,刚才给他们喝的酒里被我施了‘妄听之术’,凡是中了这种法术的人,他们听到别人说的话,其实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所以你说的三个姐妹的名字,都被那王一斗心中知dào

的真名给替换掉了。”

“你用了法术怎么不告sù

我?”任天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我刚才都快犯心脏病了。”

“干嘛告sù

你,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才好玩呢。亏你想的出来,谁家闺女会叫‘张艺谋’这种名字?而且‘张艺谋’算人名吗?谁叫这种名字还不倒霉一辈子?”云月儿说完白了任天一眼。

任天心想,你是不知dào

,叫这名字还真不倒霉,不但不倒霉,还红得发紫呢。

突然,院子中间搭建的台子上一声锣响,门口签到收礼金的师爷走到台上宣bù

:“各位高官贵人、各位地方乡绅、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今天是奉秀县县太老爷金不欢,迎娶第十七任姨太太的大喜日子,下面喜宴即将开始,我们先有请今天的两位新人登台。”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掌声和叫好声,旁边的乐队赶紧吹拉弹奏、鼓乐喧天,真是好不热闹。

任天和云月儿一看,从后面的屋子里走出了一堆人,簇拥着两个身着一身红装的男女。那男的就是之前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金不欢,而那女子正是许小仙。

只见许小仙目光呆滞、行动机械,由两个媒婆样的中年妇人搀扶着,麻木的走上了台子。

云月儿一看许小仙这样子,低声对任天说道:“这许小仙被法术控zhì

着,她现在的一切行动都由不得她自己。”

任天也看出了许小仙模样古怪:“月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看样子这金不欢马上要和许小仙拜堂成亲了。一旦拜完堂,就是正式夫妻,我们再做什么都晚了。

云月儿却好像早有主意:“任天,一会等我的暗号,我说开始,你就使用我之前教给你的‘烟雾之术’。”

第一百章:大闹婚宴

台子上面金不欢和许小仙已经站在了正中。

金不欢大声说道:“感谢各位来喝我金不欢的喜酒,而且各位还送了不少好礼,这又何必呢?大家能来就是给我金某人最大的面子了,送不送礼有什么关系?”

任天都能强烈感受到台下一片怨念:谁敢不送啊?谁要是不送,就别想在这奉秀城待下去了。

金不欢继xù

说道:“小仙尽管比我小几十岁,但是一直仰慕我的风采,千方百计让她的父母请媒人来我这里说媒。我说我岁数比你爹还大,我娶你会被人家笑话。哪知小仙就是不肯罢休,她说她这一辈子非我不嫁,宁可一死也非要嫁我。”

金不欢假模假样的抹了一把眼泪:“我被小仙的这份真情感动,所以不管她是不是一个普通民女,也不管她比我小了那么多岁,也不管我前面十六位大小老婆的寻死觅活,我毅然决定娶许小仙为我的第十七任姨太太。”

台下一片掌声,“县太老爷这真是情比金坚。”“这份感情真是感天动地啊!”“祝金太老爷和小仙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任天和云月儿就感觉肚子里肠胃翻涌,差点就吐在当场。

云月儿气得眉毛都快竖了起来:“任天,我听不下去了,赶紧催动‘烟雾之术’。”

任天也早受不了了,就等着云月儿的指令,这一下立kè

在桌子下面偷偷催动灵力球,然后拿起桌上的酒水倒在地上,这些酒水在灵力的作用下,立kè

升腾起了袅袅白烟。

好在任天的酒席离主台很远,再加上众人的目光此时都关注在台子上,所以任天开始的一点小烟雾根本就没人注意。

可是这烟雾越来越大,弥漫的越来越快,等众人发xiàn

的时候,任天这一个角落五六张的酒席,全部都已经笼罩进了烟雾的范围。

“天哪,怎么着火了,大家快跑!”任天一听这是云月儿的声音。

云月儿一喊,这些土财主都乱了,一个个跟着大喊:“着火了,快跑,再不跑没命了。”

这些呼喊声比烟雾弥漫的还快,不一会整个院子,几十张酒桌的人都慌了,纷纷站起身子躲了开去。

任天趁乱把面前的酒桌就掀翻了,桌子倒地的声音、杯碗落地的声音、餐具摔碎的声音、人群的哭喊声……一时间交杂在一起,整个喜宴甭提有多乱了。

师爷跑上台大喊:“大家,不要慌,不要乱,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调查火源了,不会有事的,请大家保持冷静。”

但是师爷的嗓子都快喊哑了,根本就没人理他。这师爷一看,烟雾越来越大,就已经快到自己面前了,师爷喊出来的话立kè

变了:“大家快跑啊,这火看来不小。”

整个喜宴乱成了一锅杂粮粥,有人喊、有人哭、有人摔倒被后面的人踩,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跑得快一点,踩在前面人的脑袋上提前离开这个院子。

任天坐在位置子上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子,他在茫茫烟雾中也看不见院子里的情景,但是光从听到的声音来分辨,任天都觉得心里简直爽翻了天。

这下你金不欢的婚宴举办不下去了吧,云月儿多半也趁着大乱去救许小仙一家了,等你金不欢发xiàn

苗头不对,许小仙一家早已逃到奉秀城外了。

任天心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刚才云月儿又没说,难道我就一直坐在这干等着吗?

正在任天犹豫之际,突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大风,风势极为猛烈,没有八九级,也有六七级。

这股强风逆着烟雾而行,顿时就要把烟雾吹散开去。

任天一看这样不行,等烟雾被吹散了,众人一看,院子里没着火,就我一个人好端端的坐着,肯定怀疑这烟雾是我弄出来的。

任天在烟雾完全被吹散之前,冷不丁一看,就发xiàn

院子的地上还趴着不少人,估计都是刚才在慌乱之中摔倒或被人推倒的。

任天灵机一动,往地上一躺,抱着脑袋滚来滚去,也装成了在一片混乱中,被人推倒踩踏过的样子。

此时院子里的烟雾已经完全被大风吹散,说来也怪,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把烟雾全部吹跑,这风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刚才躲进房子里的一众宾客纷纷探出头来,就看见院子里一片狼藉,桌子板凳几乎都被掀翻,一些酒菜碗筷也撒得满地都是,另外还有十几个人躺在地上,看样子都伤得不轻。

突然一个声音高喊道:“大家都别动,这阵烟雾是有人故yì

放的。”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只见一个中年的高瘦男子,穿着一身素白色,更奇怪的是他的两只眼睛居然用一条白布蒙着,好像孩子在玩捉迷藏一样。

“无目法师!”有认识的人低声说了一句,顿时引来一片惊叹:“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无目法师?”“我是第一见到。”“无目法师一看样子就有真功夫。”

无目法师独自走进院落,他用鼻子嗅了嗅:“那个捣乱的人应该还在,此刻就在院子里。”

靠,都神了。任天躺在地上看着无目法师的样子,心里一阵惊慌,再这样下去自己别暴露了,我该怎么设法蒙混过关?

无目法师看样子眼睛是看不见,一切都靠鼻子来嗅。只见他东嗅嗅西嗅嗅,鼻子不停的耸动,然后仿佛闻到了什么,身子定了下来,再之后朝着任天的方向就笔直走了过来。

这无目法师是狗变的吧?任天暗自惊慌,他看看自己周围基本没其他人,无目法师既然朝自己这里走来,显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就在无目法师即将走到任天面前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无目大师,算了吧。我这得赶紧完婚,就别耽误时间了。”

无目法师在任天身边停下脚步,愣了一会,突然一转身说道:“没事了,大家返回酒席吧,别耽误金老爷的喜事。”

一众人走出了屋子,一看哪还有酒席,全部都摔在地上。但是也没办法,谁也不敢得罪金不欢,只能默默把桌子、椅子扶起来,原来坐在哪里就继xù

坐着。

任天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他慢慢爬起身,把桌子扶好坐了下来。

等原本同一桌的几个土财主都入了座,任天东张西望,奇怪啊,云月儿去哪了?

任天转念一想,云月儿没回来也不奇怪,肯定刚才趁乱去救许小仙一家了。

任天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找个机会也开溜,就看见师爷再次上台:“对不起诸位,刚才的意wài

导致我们金老爷的喜事被耽误了,接下来我们继xù

。”

任天心想,还继xù

?你们新娘子估计都没了,还怎么继xù



任天正抱着看好戏的心理乐呵呵的坐在那,突然脸上的笑容慢慢就僵住了。

只见从屋子里,金不欢带着许小仙再次走到了台上……

第一百零一章:戏耍金不欢

任天万万没想到,一阵骚乱之后,这许小仙居然又跟着金不欢走到台子上面。

月儿没把许小仙救出来?那刚才那阵烟雾我不是白弄了吗?可是月儿人呢,跑到哪里去了?任天心里各种谜团,如同大雨后的蘑菇一个个钻了出来。

台上许小仙依旧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站在台上蹬着大眼睛望着金不欢。

师爷在一边说道:“现在金太老爷和小仙姑娘都已经上场,新郎新娘准bèi

行夫妻礼。”

按照暮界的习惯,夫妻的结婚仪式,是让一对新人当着众人的面行三种礼。第一种礼,互相鞠三个躬;第二种礼,互相敬对方一杯酒;第三种礼,互相喂对方一口菜。

此时,金不欢站在一边,而许小仙被两个媒婆架着面对金不欢。

师爷高喊:“新郎新娘,行鞠躬礼。”

金不欢一下子鞠完了三个躬,而许小仙却被两个媒婆按着头,让她也赶紧弯腰鞠躬。

哪知无论两个媒婆如何用力,这许小仙就是不弯腰。

媒婆心想,这新娘子力qì

可够大的,前面金不欢十几个姨太太中,不从的也多了去了,从来没有哪个力qì

能像这位许小仙这么大。

突然两个媒婆不知怎的,被许小仙一下子拉到中间,并且被小仙按着脑袋像鸡啄米一样,连着鞠完了三个躬。

这下乐子大了,第一个鞠躬礼变成了金不欢和两个媒婆在互相行礼了。

台下一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纷纷用手把嘴捂着,强忍着没笑出声,都快憋出内伤。

师爷在旁边一看傻了眼,偷偷问金不欢:“老爷,下面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继xù

下一个!”金不欢的应变能力倒也不错。

师爷咳嗽两声想化解尴尬:“咳咳,行完鞠躬礼,下一个礼,行敬酒礼。”

媒婆赶紧拿来两杯酒,一杯交给金不欢,另一杯强行拉起许小仙的手,让她拿着。

金不欢把手中酒杯送到许小仙唇边,然后一使眼色,想让两个媒婆把许小仙的嘴撬开。

哪知这次许小仙真合zuò

,根本不用撬,爽爽快快的把金不欢的酒吃进了嘴里。

金不欢正高兴着呢,突然看见许小仙又一口干脆把自己手里的一杯酒也喝了。

这许小仙原来是酒鬼啊?金不欢心中暗想,算了,管他酒鬼不酒鬼的,至少这次没出大篓子。

金不欢还在暗自得yì

中,突然许小仙嘴巴一喷,把吃进的两杯酒喷得他一脸都是。

这下金不欢狼狈了,浑身湿哒哒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滴滴答答的滴着酒水,哪还有新郎官的样子。

金不欢心中生气,这无目法师怎么搞的?还自称能控zhì

人心,这许小仙怎么就控zhì

不住。

师爷一看,第二个礼也出了岔子,心想干脆把第三个礼草草行完拉倒:“下一个环节,行喂食礼。”

这下更快,媒婆刚拿上来两块肉,还没递给金不欢,就被许小仙一把抢了过来。

只见许小仙把两块肉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跺了几脚,把肉踩成了稀泥一般。

金不欢用手指着许小仙:“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许小仙一把拉过来金不欢,把他一下按倒在地,将他的脸强摁在烂泥一样的肉上面。

这下金不欢更是糗大了,人趴在地上,脑袋来回扭动,弄得一脸都是烂肉,就好像狗吃屎一样。

许小仙一边按着金不欢,一边哈哈大笑:“金不欢,吃狗屎,味道香,**光。”

台子下面的一帮人,虽说也都是奉秀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平日里却没少受金不欢的欺压,这下看见金不欢这幅样子,心里别提多爽了,真恨不得跑到台子上,帮着许小仙一块按住金不欢“吃屎”。

就在现场开始慌乱之际,也不知从何处闪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这个身影快如闪电,还没看清楚人,影子就到了台上,他一把拉住许小仙的手说道:“你不是许小仙,你究竟是何人?”

任天仔细一看,刚才上台的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出现过的无目法师。

哈哈哈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任天再一看,这许小仙的模样突然变了,居然变成了云月儿。

原来云月儿之前趁着任天制造出烟雾弄得现场大乱时,早就偷偷来到许小仙的身边,并将她暗暗藏了起来,然后又脱下她新娘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之后云月儿使出了以前变身成乔跃时用过的“拟身之术”,变成了许小仙的样子,然后回到喜宴上,才制造出了刚才的那幕闹剧。

无目法师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不知dào

为什么,似乎能察觉到许小仙变成了云月儿:“你终于现出原形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也会法术?”

一帮家丁和差役跑了过来,将云月儿团团围在中间。

台下来喝喜酒的人,一看这样子像要打架,纷纷退到了一边,生怕殃及到自己身上。

云月儿一看这架势,突然大喊一声:“任天,你死人啊?这样子还不快来帮忙。”

任天原本还以为云月儿一个人就能搞的定,一听云月儿这么喊自己,赶紧大吼一声:“快让开,快让开,都给我让开,谁敢挡爷的路,别管我手下不留情。”

来喝喜酒的人哪里敢拦着任天,任天一路非常通畅的冲到了台子旁边,几个家丁就上前来阻拦。这些人哪里能是拥有乔跃绝世武功在身的任天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倒下一大片。

这时金不欢已经从地上爬起,他拿袖子擦了把脸,一看满袖子的污油加肉末,估计自己现在肯定好kàn

不了。

金不欢哪受过这种气,气得浑身直哆嗦,两眼都快翻白了。他用手指着云月儿:“无目大师,你快点把这丫头给我收拾掉,我重重有赏。”

无目法师一看金不欢都这么说了,哪里还会客气,立kè

聚集灵力球,他的灵力球居然是半红半黑色的。

无目一看灵力球已经聚集,顿时红光一闪,一道灵力直奔云月儿而去。

云月儿一看无目法师灵力的样子,就知dào

自己绝对不是对手,赶紧闪身躲避,哪知这道灵力从云月儿身边擦过之后,居然拐了一个弯,追着云月儿的身体一直跟了过去。

眼看着这道灵力马上就要击中云月儿的后背了……

第一百零二章:斗法(一)

就在云月儿即将被无目法师的灵力击中之际,突然一道蓝色的灵光一闪,正好击中无目发出的红色灵光。

两道灵光在空中一撞,发出强烈的光芒,最后一下子全部消失。

这道蓝色灵力,正是任天发出来的,他对付台下的一帮“软脚虾”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于是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台上,一看云月儿有了危险,立kè

出手相救使用了灵刃之术,救下了云月儿。

无目法师愣住了,他用手指着台下的任天:“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但武功了得,连法术也如此高强?”

其实任天的法术并不高强,还只停留在初级阶段,但是他的灵力值却高得惊人,而这招灵刃之术又是任天使用的最熟练的法术,所以还真把无目法师给唬住了。

任天跳上台子看着无目法师正要开口说话,没想到云月儿却抢先说道:“告sù

你,我师兄可是羽国大名鼎鼎的‘有眼法师’,这次初来角国,原本不想多惹事端,但是看到这金不欢狗贼强娶民女,实在看不过眼,才决定出手相助。你如果怕了就赶紧闪到一边,我们要找的人是金不欢。”

金不欢一听要对付自己,赶紧躲到无目法师的身后:“无目大师,我平时里待你不薄,现在你可别见死不救啊。”

说实话,无目法师刚才看到了任天的灵力之刚猛强盛,威力远超自己,心中已经开始惴惴不安,一听云月儿说并不想与自己为敌,心中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任天一看无目法师不说话,以为他被云月儿的几句话给吓到了:“你这个无目法师,平日里助纣为虐,帮zhù

这金不欢欺压百姓,我原本打算出手给你点教xùn

。但是念在大家都是习法之人,只用小小灵刃之术来对付你那个……那个红光之术。希望你知dào

悔改,痛改前非,把这金不欢交出来。”

任天不说还好,这一说就露陷了。无目法师一听,这个什么有眼法师居然连自己刚才使用的法术名字都叫不出,还说这是红光之术,这只是一般的中级法术而已,怎么会不知dào

呢?

云月儿一看任天露出了马脚,无目法师的脸上显出了怀疑的表情,赶紧说道:“无目法师,我师兄念及大家都是学习法术之人,不想对你大打出手,你还不赶紧走?”

无目一看云月儿装模作样说上这么两句,心中更是怀疑:“两位若要我离开也可以,但是我难得遇到两位青年才俊,机会难得,不如请二位指点我一下法术之道,不知可不可以?”

任天说道:“这也没啥,你有什么想问,尽管问就是了。”

无目却说道:“仅仅只是问,只怕我资质愚钝难以领悟,要不我们切磋一下,我下面将会施展三种法术,求两位指点我破解之道。”

无目心里打定了主意,表面上他说是请教法术,实jì

他会施展出自己最厉害的三种法术,一旦自己打败了他们,就能拆穿这两人的真面目。但是如果这两人真有本事,破解了自己的法术,那自己也丑话说在了前头,只是请教而已,也不至于对自己痛下杀手。

任天傻乎乎的哪知dào

无目的诡计:“好吧,你尽管施展,我且看看能不能把破解之道传授给你。”

云月儿恨不得上去一脚把任天踹到台下。你傻啊,这都答yīng

,这无目绝对不安好心。但是任天已经答yīng

了下来,如果自己再开口拒绝,一定会遭到无目的怀疑,云月儿只能不表态,希望无目的法术自己真的能破解。

无目站在台上,双手抱拳:“二位,多有得罪,我将要施展的第一种法术,叫做‘唤神龙’。”

说完无目将双掌一合,两手打开之时已经聚集了灵力,这道灵力并没有冲向任天和云月儿,相反这股灵力居然钻进了无目法师的袖管。

不一会,无目的袖管微微鼓动,似乎有什么事物在蜿蜒爬行,不一会一样东西从无目的袖管慢慢伸出了头,吐着红色的信子,看着任天和云月儿。

任天定睛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原来所谓的“神龙”不过只是一条黑色的小蛇。

这条小蛇只有手指粗细,全身漆黑如同墨染;一对绿色的眼睛如同宝石一样镶嵌在三角形的头部,闪烁着阴森绿光;一条鲜红色的信子,时不时吐出唇外,仿佛舔舐着空气里的恐惧之情。

任天哪里知dào

,这条小蛇名字叫做“漆虺”,别名又叫“小黑龙”。别看它身体如此细小,但是却有着很强的灵力。

漆虺吐出的黑色唾液,剧毒无比,别说沾到一滴,旁人就算闻上一下,都会感到头晕目眩。

另外漆虺喷出的毒雾,具有“传视”的功能,也就是说法师能通过这种毒雾看到很远的地方。

之前许小仙一家破了屏障,逃出去的情景,正是被无目利用漆虺的毒雾给看到的。

无目一看任天的表情就知dào

他根本不认识漆虺,否则早就吓得变了脸色。

无目的这条漆虺大概有八十多岁,不算灵力高强,但是也比一般的中级法师要厉害许多。

无目抖抖袖子,漆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无目轻轻吹动口哨,发出了一种单一而尖锐的声音,这个其实是无目让漆虺发起进攻的命令。

漆虺接到了命令,迅速朝着任天游了过来。任天还不怎么样,云月儿平时最害pà

蛇鼠蛤蟆之类的生物,立kè

被吓得哇哇大叫,躲到了任天的身后。

任天却不害pà

,不就一条小破蛇嘛,有什么值得害pà

的?他伸出手挡在云月儿面前:“月儿,别怕,看我来对付这条小蛇。”

漆虺吐着信子离任天越游越近,当他离任天还有三尺的距离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无目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漆虺怎么突然不再进攻了?于是再次吹响口哨,催促漆虺向任天发起进攻。

漆虺被催得不耐烦,只能蜷起身子,突然像弹簧一样,朝着任天射了过去。

眼看着漆虺就要咬到任天之时,怪事发生了。

第一百零三章:斗法(二)

无目法师催促漆虺进攻任天,一旦这漆虺咬了任天哪怕只有浅浅的一道口子,这毒液立kè

就会渗透进入任天的血液,那么不用片刻,任天必将毒发身亡。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漆虺的身子从地上弹起,急速咬向任天之时,却在即将咬到任天胳膊的一瞬间,漆虺就像撞倒了一面无形的墙壁,身子直直的坠到地上。

漆虺掉到地上后,身体不住的扭动,仿佛承shòu着巨大的痛苦。

无目法师大惊失色,他的这条“小神龙”,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得到,之后百般训liàn

,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帮zhù

他从无数次的大小战斗中取得胜利,哪知这次却不知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对这眼前的小子居然连身体都未碰到,就如此惨败。

别说是无目法师了,就连任天自己也不明所以,刚才的一刹那,这条小黑蛇就要咬到自己,不知怎地就掉到了地上。

任天当然不知dào

,其实他之所以能够抵挡漆虺的进攻,正是因为之前他吸收了千年老鳖的灵力。

想这漆虺不过八十年的灵力,而老鳖却已经修行千年,两者一比较,简直小巫见大巫。

漆虺之前来到任天面前,迟迟不肯进攻,就是因为察觉到眼前这人的身上,似乎蕴含着极大的灵力。但是在无目法师的催促下,不得不勉为其难对任天发起进攻。

但是漆虺一旦靠近任天的身体,还没能触碰到任天的肌肤,就已经被他体内蕴含的老鳖的千年灵力所察觉,立kè

就在任天的胳膊处形成了灵力的保护层。

漆虺被老鳖千年的灵力一弹,无异于被重重一击,只能痛苦的掉落地上,苦苦挣扎。

无目法师怎能甘心如此就败落下来,立kè

再次吹起了口哨,催动漆虺再度向任天进攻。

哪知这漆虺,身体是不再扭动了,但是对无目的指令也毫无反应,最后干脆头一转,朝着院子一旁的草丛急速游了进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身影。

无目法师一看自己苦心得来的宝贝,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丢失了,真是心如刀割,心中对任天简直痛恨到了极点。

任天还不明所以,在一旁火上加油:“无目法师,你的宠物溜走了,你还不赶紧追吗?”

“……”无目咬着牙齿狠狠的说道:“算了,一条畜生……由它去吧。”

无目其实知dào

漆虺这种蛇原本极难训liàn

,自己当时也是费尽心血才让这条漆虺对自己建立信任。

但是现在这条漆虺不听自己的命令逃走了,说明它对自己的信任已经瓦解了,就算自己再将它抓回来,恐怕再也不会听任自己的调遣了。

云月儿从任天身后慢慢探出头来:“咦,那条蛇游走了?”

“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条蛇在快要咬到我的时候,自己就掉到了地上,然后就逃走了。”任天不明所以,只能这么向云月儿解释。

无目法师强压心中恶气,双手抱拳:“佩服,佩服,我的第一个法术,就这么被你破解了,看来你真是法力高强。”

任天挠挠后脑勺:“也没啥,就一条蛇而已,谈不上什么法力不法力的。”

无目法师还以为任天这么说是为了嘲讽自己,心中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今天我要是不能取你性命,我真的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当鱼泡踩。

无目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第一个法术‘唤神龙’已经被你破解了,我也获益匪浅。下面我将施展第二个法术‘知人心’。”

云月儿一听无目居然要施展这个法术,心中一凛,她想起了之前许小仙一家就是在这个法术的支配下,自己主动送到金不欢的魔掌中,可见这个法术有多厉害了。

“任天,小心点,别被他控zhì

了你的意念。”云月儿小声提醒任天。

任天心中却在想,这一招好像跟我们那个曦界的催眠术差不多,不过我对这种东西也没什么了解,早知dào

多学点心理学知识了。

任天正想着,无目法师开始催动了灵力,只见一道红色灵光慢慢从无目的手中升起,到了空中这道灵力却突然化作了人形。

任天一下子呆住了,原来这道红色灵光居然变成了朱筱冰,眉目依稀,唇齿清晰。朱筱冰朝着任天慢慢走了过来:“任天,难道你忘了我了吗?”

“筱冰,你怎么会到暮界来的?”任天明明知dào

这其中有诈,但是思维却不愿抵抗,情愿就这么陷进去。

“你忘了,我也是醒世者啊?”朱筱冰走到任天面前,朝着他嫣然一笑,从来不曾那么妩媚过。

任天就觉得心中一荡,眼前的朱筱冰真好kàn

,对自己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

而在此时,云月儿眼中看出去的人,却正是她朝思暮念的师哥乔跃。

“月儿,这段时间难为你了,为了救我,你都瘦了。”乔跃走到云月儿的面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

“跃哥哥,你回来了?”云月儿落下了泪水:“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月儿,你放心,我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乔跃对云月儿也是异常的温柔。

“跃哥哥,你真的不走了吗?”云月儿激动的望着乔跃。

乔跃深情的望着云月儿说道:“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到底是谁?”云月儿突然推开乔跃,冷冷说道:“我的跃哥哥是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绝不会甘心一辈子就守候在一个女子身边不思进取。”

“月儿,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是你的跃哥哥啊。”乔跃显露出痛苦的表情。

云月儿却说道:“你别再过来了,你要是再靠近我半步,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云月儿聚集了灵力球,对着乔跃准bèi

使用法术。

任天这边面对着朱筱冰说道:“筱冰,你到暮界来做什么,你不在曦界陪你的……吕港了吗?”

“我跟吕港已经结束了,我知dào

这世界上只有你才是真真对我最好的人。”朱筱冰的一番话让任天的心跟着飘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骗你的。”朱筱冰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怎么能能跟吕港比,我到暮界来,就是为了告sù

你,你别做梦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

“不要说了,你不是朱筱冰,筱冰不可能这样对我。”任天催动灵力球:“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快点啊,有本事你打我啊。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你。”朱筱冰说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无目法师在一旁看着任天和云月儿,眼前这两人显然都中了自己的法术,他们都已经聚集了灵力,只差互相残杀了……

第一百零四章:斗法(三)

无目法师的所谓“知人心”,并不是真zhèng

能够知dào

别人心中正在想什么,而是一种“控心之术”。

无目可以用灵力让人产生幻觉,让人看到自己心中重yào

的或者喜欢的人,然后通过对话以及一些暗示,让对方能够按照无目的意念控zhì

来做出一些行为举动。

之前许老汉一家刚刚逃出屏障,其实就在半路上遭遇了无目法师。无目正是使用这种法术,让许强一家通过幻觉以为再次遇到了任天和云月儿,最后在假任天和云月儿的带领下,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金不欢的府邸。

而此时无目对任天和云月儿使出了这种法术,让任天把云月儿看成了朱筱冰,让云月儿把任天当成了乔跃。但是无目也知dào

,对于任天和云月儿这种灵力值颇高的人,并不像许强一家那么好控zhì



所以无目干脆就故yì

让任天和云月儿看出了破绽,知dào

自己看到的意中人其实假的,然后对其出手,这样任天和云月儿就会自相残杀,自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无目的这一招,真的是非常的歹毒。

眼前的任天和云月儿两人都已经催动了灵力,眼看就会用法术互相攻击了,形势也危急到了极点。

“任天,任天。”一个声音在任天的脑海中出现:“你别贸然出手,再仔细看看。”

任天一听这声音居然是乔跃的,恐怕正是乔跃残留在身体里的魂魄。

“还看什么看?这个朱筱冰是假的,她怎么可能到暮界来?这个一定是无目制造的幻像,想骗我上当没那么容易。”任天在脑中对乔跃说道。

“没错,这确实是无目制造的障眼法,但是这个朱筱冰并非幻像,而是真zhèng

的人。”乔跃的语气依旧冷静,让任天急躁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不是幻像?她是真人?”任天看着眼前的朱筱冰,只见她正朝着自己冷嘲热讽,一会又突然卖弄风骚,变得风情万种。

假朱筱冰慢慢将肩头的衣服拉了下来,露出香肩,朝着任天撅着嘴唇抛着飞吻。

“任天,你再仔细看看她的肩膀。”乔跃提醒道。

任天定睛一看,就发xiàn

朱筱冰露出的后肩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月牙状的红色胎记。

“月儿。”任天的身子猛地一震:“她不是朱筱冰,她是云月儿啊。”

任天擦了擦眼睛再一看,可不是吗,眼前的朱筱冰已经变回了云月儿的模样,可是……不对啊,月儿干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她的手中还聚集了灵力,看这样子月儿马上就要对自己出手了。

“月儿,是我,我是任天。”任天着急的大喊了一声,但是云月儿却充耳不闻,一道灵刃朝着任天就砍了过来。

任天匆忙把头一低,这道灵刃擦着任天的头皮就飞了出去,还削下了数根头发。

怎么办?月儿显然中了无目的法术,不知dào

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正朝自己发起攻击呢。

“月儿,别打了,仔细看看我。”任天再次大声呼唤。

但是云月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像之中,根本听不进任天的呼喊,只是一招又一招,不停的朝着任天使用灵刃之术。

任天立kè

险象环生,在云月儿密集的灵刃之中,他又不能还手,只能一个劲的被动挨打。

这个无目法师太缺德了,这个法术真是阴损到了极点,幸亏刚才乔跃唤醒了我,否则我现在跟月儿两个估计早已两败俱伤了。

任天心中着急,虽然自己是清醒了,但是月儿还是中了法术,神智没有恢复过来,自己也不能总是这么一味的闪躲,时间一长自己难免会中招啊。

任天突然脑中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任天一边躲,一边身子慢慢朝着无目法师所站的位置移了过去。

我让你缺德,我让你阴损,我就让你尝尝月儿的灵刃。任天打定主意,突然一下子跳到了无目的面前。

此时云月儿又是一道灵刃飞了过来,任天故yì

没有立kè

躲闪,而是在灵刃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才一下子将身体让开,这道灵刃朝着任天身后的无目法师就飞了过去。

无目的眼睛一直蒙着,再加上任天挡在他的面前,对外界的感知似乎慢了一拍。当任天跳开后,无目就觉得一道强劲的灵力正朝着自己恶狠狠的袭来,想躲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一个无目法师,果然有一些本事,别看眼睛看不见,身体的反应却丝毫不慢。无目感受到这股灵力,立kè

催动自己的红色灵力,同样也是一招灵刃之术,与云月儿的灵刃在空中相撞,两道灵刃放出耀眼的光芒,之后一同消失。

可是无目忙于使用灵力抵挡云月儿的灵刃,就没有时间继xù

用“控心之术”操控云月儿。

云月儿的眼睛一花,再一看就发xiàn

自己回到了金不欢婚宴的现场,眼前无目法师正愣愣的站在台子上,而任天却不知dào

哪里去了。

“月儿,你醒了没有?”突然一个声音在云月儿的身边响起。

云月儿扭头一看,乔跃正站在自己身边关切的看着自己:“跃哥哥?任天?”

“我是任天啊,想我不?”任天咧嘴一笑,笑得如此**。

他果然是任天,云月儿失落的低下了头:“任天,我刚才看见了跃哥哥。”

“那是假的。”任天解释道:“都是那无目法师搞得鬼。诶,不对啊,你既然看见了乔跃,干嘛还用灵刃砍他?”

“因为……因为我知dào

他是假的,他只不过是我想象出来的。”云月儿的语气非常的落寞。

“也不算是假的,你看见的乔跃,其实就是我。”任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朝我一股脑的丢着灵刃,差点把我大卸八块了。”

“啊,这样的。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我砍伤啊?”云月儿愧疚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不知dào

无目这家伙有没有被你砍伤?”说完任天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正在发愣的无目法师。

无目倒也不是因为云月儿的一招灵刃差点砍到他而惊慌,他只是非常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控心之术”,对眼前这名男子没有作用?为什么他可以不受自己法术的控zhì



“无目法师,你的这个‘知人心’已经被我破解了。”任天得yì

洋洋的说道:“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只管使出来吧。”

无目气得额头的青筋都一根根凸现了出来,他心中盘算着,看来这是逼我出绝招啊。

无目法师把手伸向蒙着自己眼睛的白布,然后一把将它扯了下来……

第一百零五章:三目神

任天看见无目法师将一直蒙在眼睛上的白布给摘了下来,心中奇怪,这家伙不是瞎子吗?这块白布摘不摘有什么意义?

哪知任天一看无目摘掉白布后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你……你能看得见啊?”

原来无目法师的脸上,不但有两只眼睛,而且这两只眼睛奕奕有神、放射着精光,一看就不像是瞎子的眼睛。

但是无目法师的两只眼睛却有些奇怪,长得很开,两眼之间的距离足足是常人的三倍。更奇怪的是,无目两眼之间,鼻梁的凹陷处,居然竖着长着一道一寸长短的缝隙,就像这里有只眼睛正闭拢着一样。

“任天,不好了。”云月儿突然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这个人是‘三目神’,我们快跑。”

三目神?什么东西,跟我们曦界的二郎神一样吗?任天不明所以,并不知dào

这玩意的厉害。

云月儿没时间向任天解释,只想拉着任天转身逃跑。

无目法师哈哈大笑:“小妮子,眼力不错,居然认得我的第三只眼。我这第三个法术就叫‘请天兵’,你们尝尝这一招的厉害吧。”

说完无目法师两眼之间的那只眼睛,眨了一眨,居然一下子睁了开来。

任天当然不知dào

,在暮界的法术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怪才,这个人名叫桑田,据说他一生下来就长了三只眼睛。

桑田出生之后,因为长相奇怪,被父母抛弃在野外,却被一名路经此处的大法师给抱养了回去。

这名法师不但将桑田抚养成人,还传授给了他法术。哪知桑田居然极有天赋,任何法术几乎一学就会。

桑田最与众不同的一点就是,别人的灵力球都是在腹部汇聚,但是他的灵力球却是汇集在脑袋上中间的那只眼睛里。

别的法师使用法术,都是靠手来发动,而桑田居然直接可以用眼神来发动法术,不但威力巨大,而且速度之快往往令人措手不及。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桑田自己钻研出了一种“石化之术”,凡是被他的第三只眼发出的石化术击中的人,立kè

就会变成一块石头,再也无法动弹。

据说桑田的性格极其古怪,为人做事往往不分黑白、随心所欲,所以在法师历史上是一个难以定性的人物。

另外桑田在法术史上并没有被记叙是死于何时何地何因,但是却有种说法,说桑田根本没有死,而是苦心钻研得道成仙之路,最后升到天上成为了“三目神”。

眼前云月儿一看无目摘掉了白布之后,非但不是“无目”,而是“三目”,顿时想起了关于桑田的传闻,真是吓得花容失色。看来这无目法师所谓的“请天兵”,居然是请的“三目神”。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无目法师睁开了第三只眼,一道灵力已经朝任天飞了过去。

任天虽然不知dào

其中的厉害,但是也不会傻乎乎的任由这道灵力击中自己,他赶紧一闪身躲过了这道灵力。

可是这无目法师的第三只眼实在太快,任天才躲开第一道灵力,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已经接连而至。

任天一看这三道灵力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干脆使出了云月儿新传授给他的“灵盾之术”,用灵力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块大盾牌,挡住了无目法师眼睛发出的三道灵力。

无目不由得一愣,自己的第三只眼,虽然还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无法与历史上的桑田相比较,但是这区区最初级的“灵盾之术”又怎么可能挡得住自己眼睛发出的灵力呢?这简直就好像有人用稻草做的盾牌,挡住了利箭一样让人不可思议。

无目当然不知dào

,一般人的灵力如果化成了盾牌,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是任天的灵力值之高简直前无古人,因此变成的盾牌足足有常人三倍之厚,因此用来抵挡无目的灵力倒也刚刚凑合够用。

无目看着任天简直都快把牙齿咬断了,这个小子不知dào

从哪里钻出来的,自己的漆虺对他没用;自己的控心术对他也没用;现在就连最后的绝招,居然也被他挡了下来。

一旁的云月儿也傻眼了,怎么回事?按理来说这无目的第三只眼,要是跟桑田一样,应该非常的厉害,怎么对任天一点用都没有?

“任天,你中招了吗?”云月儿问道:“这几道灵力都被你挡回去了?”

“是啊。我也吓死了,还以为这次肯定完蛋了。”任天收起灵盾,上下检查自己的身体:“这招不灵光,速度是够快,但是打中没用,我用灵盾一挡就挡了下来。”

任天和云月儿简直把无目法师当成了摆设,根本就没理他,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无目法师在一边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让你们说我没用,无目使出了吃奶的劲,朝着任天又发射了十几道灵力。

哪知任天不慌不忙,又用灵盾之术将所有的灵力都挡了下来。

云月儿在一旁一看,原来前面任天并不是运气好,而是真的把无目的灵力都接了下来。她不由得恍然大悟,看来自己高看了无目法师,这家伙的法力其实还没修liàn

到家,他的第三只眼根本不足以与历史上的“三目神”桑田相比较。

“无目,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云月儿往前一站:“你的三种法术都已经被我们破解了,你可以乖乖的把金不欢交出来了吧?”

哪知无目此时心中正感到灰心丧气,和前所未有的失落,自己赖以成名的法术在任天面前居然毫无作用。再一看云月儿走上前来挑衅,不由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第三只眼一开一合,顿时一道灵光朝着云月儿射了过去。

云月儿却不躲闪,也学着任天的样子,用“灵盾之术”在面前形成了盾牌。

任天却不知为何,心中强烈的预感到,云月儿的灵盾对这无目的灵力将不起作用:“月儿,快躲开,你挡不住……”

任天话还没说完,无目法师的灵力已经击穿了云月儿的灵盾,并一下子击中了她的胸口。

云月儿被击中后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子慢慢开始硬化,不一会云月儿的皮肤居然变成了灰色,之后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简直仿佛石头一般。

任天走到云月儿身旁用手指轻轻一碰,触感坚硬冰凉,没想到云月儿已经变成了一座石像。

第一百零六章:恶战

“月儿,月儿。”任凭任天如何大声的呼唤,云月儿却毫无反应,就如同一座真zhèng

的石像一般。

“你不用喊了,她已经变成了石像,根本无法回答你。”无目在一旁冷冷说道。

“你快把她变回来。”任天用近似于哀求的语气:“我认输了,随便你如何处置我都没关系……只求你把月儿变回来。”

“我变不回来。”无目的三只眼睛盯着任天:“这一个‘石化之术’,从来就没有破解的方法,也就是说,你师妹一辈子都将只是……一块石头。”

“你骗人,这不是真的。”任天怎么肯相信,片刻之前云月儿还是活生生的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现在就这样成为了一座石雕。

“我又何必骗你,实话告sù

你,中了我的石化之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任天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是说好了只是切磋一下吗?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歹毒的法术,来对付我师妹?”

“你还真是天真,告sù

你,从一开始我就想要取你们两个的性命,才没闲工夫逗你们玩呢。”无目的口气就像嘴里含着千年玄冰,冷得让人哆嗦。

任天这下知dào

,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一直还以为这只不过是简单的互相切磋法术而已,根本没把这当成是生死相搏。

“快把月儿还给我。”任天一声怒吼,震得脚下的台子都隐隐发颤。

“说过了,我也没办法。”无目开始提防起任天的突然发难。

任天已经汇集了灵力球,球体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大如箩筐,还在不停的膨胀之中。

无目的三只眼睛都直了,这小子的灵力球怎么可能如此巨大?不但自己前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把月儿还给我。”任天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了,一声呐喊之后,一道灵刃朝着无目就飞了过去。

这道灵刃不但势头强劲,而且力道之足更是世所罕见。

无目的第三只眼一看,就知dào

这道灵刃就算用尽自己所有的灵力来接都接不下来。无目法师赶紧身子跳了起来,极其狼狈的躲开了这一招。

任天的灵刃没有砍中无目法师,却一下子砍到了他身后屋子的墙壁上,就听见“啪”的一声,这道灵刃居然将这面墙从中劈开,紧接着房子摇了一摇,最后干脆轰然倒塌。

院子里面原本来喝金不欢喜酒的宾客,一直都远远躲在台下看着热闹,一看任天这一招威力如此刚猛,这要是砍到自己身上,哪还能活命。

这帮宾客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跑”!顿时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乱起来,撒开腿朝着门口狂奔而去,生怕迟一步,就被任天的灵刃砍成两段。

无目法师也被任天这道灵刃的威力所震慑,“灵刃之术”原本只是最粗浅的攻击法术,是一切攻击术的基础,所以简单易学,但是威力却不惊人。任凭你苦练十几年,灵刃的威力能砍断一颗大树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但是眼前任天所使出的灵刃,威力之大已经足以媲美一些高级的攻击法术,怎能不让无目法师感到震惊。

无目法师已经开始渐渐有些明白,这小子使出的法术都是一些最初级的法术,而更高级的法术不是他没使出来,就很可能是这小子根本不会。可是这小子的灵力值却高到离谱,绝对足以震古烁今。恐怕就连历史上灵力最高的和梦大师,也未必能有这么高的灵力值。

无目法师看出了任天的弱点,心中就不再像刚才那般惊慌,因为任天虽然灵力值非常高,但是只要不打中自己就毫无作用。

正在无目法师思虑之际,任天又是两道灵刃飞了过来,无目轻松躲开,并未造成多大威胁。

无目明白了,任天恐怕攻击类的法术,不是这一招灵刃之术用得最熟练,就甚至有可能只会这么一招,自己只要小心躲闪他的灵刃就可以了。

无目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个主意,他知dào

自己眼睛发出的灵力,会被任天用灵盾之术挡下来。但是只要自己能离任天有足够近的距离,恐怕他的灵盾之术也将对自己毫无办法。

无目法师躲闪着任天的灵刃,身子却朝着他慢慢靠近,他始终不用眼睛发出灵力攻击任天,就怕任天为了躲闪,又与他拉开距离。

不一会,无目已经来到了离任天三米远的距离,当他再次躲开任天的灵刃之后,突然默念法术,身子一下子消失不见。

无目这一招“隐匿之术”可以让身体短暂消失一秒钟,但是就只有这么一秒,也足以让他来到任天的面前。

任天就觉得无目的人影一晃,一下子就像消散在空气中一样,再一晃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距离不超过半尺。

无目法师将任天的肩膀一把抓住,朝他阴阴一笑:“你有本事再发灵刃试试看,我身后就是你师妹的石像,你就算打中我,也必然会将你师妹的身体给一分为二的。”

任天一看,可不是嘛。现在无目就在自己和云月儿化成的石像之间,三人都不过只有一步之遥。

无目的双眼熠熠生辉:“你就老老实实的站着别动,吃我一招石化之术吧,我送你跟你师妹团聚。”

说完无目中间的那只眼睛猛地睁了开来,朝着任天就发出一道灵光。

任天的肩膀被无目紧紧抓着无法躲闪,又不能发出灵刃生怕伤到无目身后的云月儿。他看见无目朝自己使出了石化之术,只要自己中了这一招就会立kè

像月儿一样变成石像。

任天大惊失色,非常本能的伸出手,遮住了无目中间的那只眼睛。

原本就算如此,无目的石化之术只要击中任天的手掌,任天也依然难逃被石化的下场。

可是不知为什么,无目发出来的灵力,刚一触碰到任天手上残余的蓝色灵力,立kè

就被牢牢吸附住。这股原本红色的灵光,慢慢转化成了蓝色,并且融进了任天的手掌,之后又经过手臂、肩膀、躯干到达了任天的腹部,最终与任天腹部的灵力球汇成了一团。

无目就感觉,自己聚集在第三只眼睛的灵力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的被任天的手掌吸走。

无目法师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完了,再这样下去,我的灵力非被这小子吸干不可啊!

第一百零七章:复活

无目法师万万没想到,任天在情急之下把一只手放到自己的第三只眼睛上,居然会吸取自己的灵力。

任天完全也只是本能反应,就好像自家的水龙头坏了,从里面滋出水来,你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去堵住水龙头一样。

哪知任天就觉得一股灵力不停的从自己的手掌涌进了身体里,他还以为自己中了无目的石化之术,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这下任天更是慌乱,干脆将整个手掌紧紧按在无目中间的那只眼睛上。

无目就感觉自己全身的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向自己的头部汇集,然后涌向自己的第三只眼。灵力一旦到了这里,更如同开闸泄洪的大坝,滚滚流向任天的掌心。

无目心中暗自叫苦,想努力闭合自己的眼睛,却就是闭不上。他想逃离任天的“魔掌”,却怎么也逃不开。

无目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用不了多久,自己一旦被吸干之后,就算性命能勉强保住,恐怕今后也再也用不了法术,与废人无异。

无目的身体不能后退,但是两只手还能活动,就像掉进河里的人一样,他的两只手不停的乱摆动,希望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无目的双手四处乱摸,居然一下子摸到了身后云月儿化成的那座石像上。哪知无目一碰到云月儿,就觉得一股灵力流进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也没停留多久,立kè

又被任天给吸走了。

无目心想虽然这小姑娘的灵力在自己的身体里呆不了多久,也总比没有好,能多撑一会是一会,于是干脆抓着云月儿不肯放手。

就这样云月儿的灵力通过无目法师这个“导体”,又传导进了任天的身体。再如此下去,就会变成无目和云月儿的灵力都被任天吸光的结局。

“你快放手。”突然云月儿大叫了一声:“你这个三只眼的下流胚子,不要一直抓着我……”

任天以为自己听错了,月儿不是变成石像了吗?石像怎么会说话?

任天朝无目身后一看,可不是嘛,云月儿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灰黑色、硬邦邦像块石头的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此时正满脸羞涩的推搡着无目抓着她大腿的手。

“你这个老色鬼,干嘛抓月儿的大腿?”任天勃然大怒,原本挡着无目眼睛的那只手变成了拳头,一拳把无目打飞了出去。

无目躺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他运了一运身上残留的灵力,发xiàn

已经所剩无几,不过好歹总算没被吸干净。

任天看着云月儿一脸的欢喜:“月儿,你变回来了,太好了……你不再是石头了。”

“任天,你做了什么?”云月儿也察觉到自己恢复了原状:“我变成石头后,除了身体不能动,但是发生的一切都能看到。那臭三只眼的怪物,不是说这石化之术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任天也奇怪,他看看躺在一边的无目法师,正一点点往台子的边缘爬行着,看样子是想逃跑。

任天跳到无目法师的身上,一把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快说,月儿为什么又变回来了。”

“大侠饶命啊!”无目生怕任天把他剩余的最后一点灵力也给吸走:“不要再吸了,我认输了。”

任天根本不知dào

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还以为无目的石化之术对自己不起作用,所以现在无目看见自己才回这么害pà

:“你只要告sù

我,为什么月儿又从石像变回了常人,我就饶了你。”

“这个……我真的不知dào

啊。”无目眼珠一转却改口说道:“其实我真没想伤害你们,所以这石化之术我用的都是最初级的……时间到了,自然而然就破解了。”

无目其实不知dào

,这石化之术是当年“三目神”桑田研制出来的,将人散布于全身的灵力转化成一种会使人身体变硬的物质。但是无目法师的修为还不够,仅仅只能使人的表面皮肤变硬,而身体里面其它器官还都是好好的,没有受到损害。

所以云月儿中了无目的石化之术,除了身体不能动之外,其它的感官一切正常,同样可以看、可以听。如果云月儿之前中的是桑田的石化之术,立时间全身从里到外全部都石化,那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了。

而任天刚才吸取无目的灵力时,无目用手抓住了云月儿的大腿,正好把使得云月儿表皮变硬的这些灵力都吸了过来,因此云月儿才恢复了正常。

无目想欺骗任天说自己并非真的想伤害他们,但是这种借口骗骗任天还行,却哪里骗得过云月儿。

云月儿来到无目面前,看着他瑟瑟发抖、一脸恐惧,看来是真的害pà

了:“要我师哥饶你不死可以,但你必须马上把金不欢交出来。”

金不欢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原本一直躲在台下,想看看无目法师是如何收拾这一对不知好歹的青年男女的。

哪知金不欢越看就发xiàn

苗头越不对,到最后无目被任天吸取灵力的时候,金不欢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但也看出来无目这下真完了,赶紧趁着台上没人注意自己的空当溜之大吉。

对于无目而言,只是金不欢养的一个门客而已,干的就是拿人钱财、**的勾当,又不是真的忠心耿耿侍奉金不欢。

“两位英雄,稍安勿躁。”无目一看只要自己能不死,就算十个金不欢都愿意卖了:“我这就把金不欢这狗贼找出来,洗干净之后,双手奉上。”

别说,无目这时候还真有点用处,偌大的金府若让云月儿和任天去找,就算找到天亮也未必找的到金不欢。

无目只是默念了一段咒语,立kè

睁开眼睛:“两位英雄请随我来。”

任天和云月儿跟在无目的身后,三人穿庭过院、东弯西绕,终于来到后面一座矮小的建筑面前。

无目把手一伸:“两位英雄,你们要找的金不欢就躲在这里面。”

云月儿用手捏着鼻子:“任天,这建筑看样子好像是……茅厕吧?”

“好像真的是茅房啊。”任天犹疑的看看无目:“你确定金不欢会躲在这里头?”

无目把头一偏:“我怎么敢欺骗两位英雄,你们要是不信,就看我亲自把金不欢抓出来。”

说完无目走上前,一脚把茅房的小木门给踹开,然后走了进去,从一个马桶后面把金不欢提溜了出来。

“好你个无目,居然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金不欢一边喊着痛,一边破口大骂。

无目将金不欢扔在了任天面前:“我这叫弃暗投明,你平日里为非作歹、欺压相邻,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正好为民除害。”

说完这话,无目从腰间拔出利剑,就要将金不欢一剑刺死。

第一百零八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住手。”任天大喊了一声,阻止了无目的行为:“不要杀他。”

无目不明所以,还以为任天想亲自动手,就把宝剑递给了任天:“英雄,这个狗贼确实可恶,换成是谁都想亲自动手将他千刀万剐。“

任天将宝剑推到一边:“我不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我只是……不想杀人。”

“任天,这个贪官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留着他只会继xù

横行乡里。”云月儿也恨得的亲手杀了金不欢:“你如果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不如就让这无目将他杀了倒也干净。”

“不行,我说不能杀人就是不能杀人。”任天的音量不大,但是语气却异常坚决。

“任天,你别那么不懂得变通。”云月儿有点着急:“那你说说看,这金不欢你不杀他,又打算怎么来处置他?”

“……”任天这下也没了主意:“我只知dào

不能杀人,剩下的……我还没考lǜ

。”

“哎呀,你这人做事,别光想着做好人,至少你也得把后路想好啊。”云月儿彻底服了任天。

地上躺着的金不欢一看任天不愿杀他,立kè

爬到任天脚边,抱着他的小腿哀求道:“英雄啊,求你饶了我,只要你饶我不死,我答yīng

你从此离开奉秀县城,再也不回来了。”

任天一听觉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你真的愿意离开这里,从此不再回来吗?”

金不欢察言观色,知dào

自己只要答yīng

这点就可以活命,立kè

把头点得就像鸡啄米一样:“英雄,我向你发誓,我要是再踏进奉秀县城半步,就让我全家死光光,让我全身都烂掉,不得好死。”

任天看看云月儿,向她征求意见,意思是要不就放了这个金不欢,把他赶出奉秀县城就算了。

云月儿叹了口气,她知dào

任天的心思,暮界的金不欢死了,曦界也会有一个无辜的人死去,所以任天无论如何是不肯杀死金不欢的。

“今天我们之所以能抓到金不欢,都是因为你的功劳。”云月儿无奈的说道:“你想怎么处置他,都随便你吧……”

任天指着地上的金不欢:“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敢进奉秀县城半步,我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一定会赶过来,让你后悔自己的决定。”

金不欢一听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英雄你放心,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敢回来了。”

说完金不欢就想站起身逃走,哪知云月儿却大喊一声:“给我站住。”

金不欢吓得魂不附体,以为云月儿要杀了自己。

“你把许小仙的父母,许强夫妻俩关在哪里了?”云月儿厉声问道。

“啊,他们……被我关在柴房里了。”金不欢胆战心惊的用手往旁边的一所小房子一指:“就是那一间。”

云月儿快步走到柴房前,推开房门一看,果然许老汉夫妻俩都被关在里面,全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得严严实实。他们一看见进来的人居然是云月儿,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欣喜的神情。

云月儿上前将许强夫妻俩的绳子解开,然后领着他们走出柴房来到金不欢面前。

“这个狗贼,把你们强行抓来,你们要不要打他一顿解解气?”云月儿一指抖抖索索站在一旁的金不欢问道。

许强老两口都是老实的本分人,就算金不欢之前对他们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报复:“云姑娘,算了,我们只要能找回小仙,然后一家三口离开这里,回去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满足了。”

“对了,我怎么把小仙给忘了?”云月儿手掌一拍:“许大叔,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小仙。”

说完云月儿风风火火的就朝着前院跑了过去,许强老夫妻赶紧跟了上去。

任天对金不欢说道:“没事了,你滚吧,但是你别忘了自己发的誓,再敢回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金不欢赶紧点头答yīng

,然后转身狼狈的逃走。

任天看看身旁无目法师:“你也可以走了,记住学习法术并不是用来为非作歹的,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无目脸上羞愧,抱拳施礼:“这位小英雄,一番话让我受教了。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研习法术,再也不会做出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来。”

等无目离开之后,任天这才朝前院走去,但是云月儿和许强他们走的很快,再加上金府的房子又多,任天找了好半天,终于在前面的院子里发xiàn

许强一家三口正抱在一起痛哭,而云月儿则站在一边,满脸欣慰的看着他们。

任天走了过去,许强一家看到恩人来了,少不了又是一通千恩万谢。任天和云月儿告sù

他们一家,不用再逃难了,金不欢已经离开了奉秀城,再也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最后许强一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金府,返回自己远在城外的小木屋。

“怎么样任天?”云月儿看着许强一家远去的背影:“现在是不是觉得,这个闲事管的对了?”

“我又没说不管。”任天想起了当初自己让云月儿不要来惹金不欢:“我只不过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你是少了一事,但是这城里这么多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啊?”云月儿开始教xùn

起任天:“今天要是没把金不欢赶走,那这些百姓不是还要继xù

艰难度日吗?”

还不是因为我把无目法师打败的,这才能把金不欢赶走?任天心中想道,嘴上却没敢这么说:“好好,都是你对,你的决定最正确、最明智、最了不起了。”

云月儿得yì

洋洋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们只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却救出了那么多的百姓,这绝对是一件最划算的事情。今后我们一路之上,要是再遇到这种不平事,你可别拦着我,我一定要管到底。”

“月儿,你可别忘了,你中了无目的石化之术,差点就没命了。”任天瞪大眼睛看着云月儿:“你可不知dào

,我当时有多着急。”

“我怎么不知dào

?我都看见了。”云月儿想起了当时,任天为了救自己那副要玩命的样子,就感到有一股暖流洋溢在心中。

“可是任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人都明哲保身,就算自己有能力,但是看见不公平的事却选择躲避,那么我们就算法力再大,还不是跟废人一样。”

云月儿随口发表的一番感慨,却如同一颗种子播种进了任天的心田,发了芽、生了根,并且开花结果,最后让任天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第一百零九章:上任

任天回到了曦界,刚一睁眼就觉得脑袋剧痛无比。他看着床边散了一地的伏特加酒瓶,才想了起来,前一个晚上自己为了能早点睡着赶到暮界,喝了很多酒。

任天忍着头痛想起身去上厕所,刚一起身就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了。

他发xiàn

自己卧室的墙壁上,都是一道道不知被人用什么事物砍过的痕迹,天哪,昨晚有人闯进过我的房间?

任天真的喝多了,忘记了自己在临睡前乱用灵刃之术,把自己的房间毁成了这样。

任天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俄罗斯黑手党的人,给自己的警告,让自己以后小心点,否则下次要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要说任天一点都不害pà

,那绝对是假的,于是他就站在自己的“杰作”面前,足足愣了有十分钟,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最后还是依然决定,绝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任天差点就被自己这种勇于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决心所感动,他草草梳洗了一下,啃了几口面包,就匆匆赶往警局。

照理来说,任天还有一天的假期,所以当他突然闯进局长理查办公室的时候,理查还真吓了一跳。

“局长,我决定了……”任天将两只手往理查面前的桌子上一拍,然后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盯着理查,弄得这个大高个黑人立kè

就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

“任天……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理查还以为任天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局长,我愿意接替马丁的职位,成为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任天觉得自己说得慷慨激昂,如同奔赴刑场的勇士。

“任天,你都考lǜ

清楚了?”理查没有像任天这么激动:“这么重yào

的决定,你不需yào

多考lǜ

几天吗?”

“不用考lǜ

了。”任天想起了云月儿之前说的那番话,坚定的说道:“我绝不会后悔的。”

“那好吧,你明天……来上班吧。”理查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任天凝视着理查:“我今天就要上班。”

“可是……”理查面露难为之色,他也知dào

,如此重大的决定,自己还没有事先通知犯罪调查组的其他成员,还没有让他们做好心理准bèi

,更别说这些组员中还有不少人,依然在怀疑任天就是出卖整个行动的叛徒。

理查迟疑了片刻,最终缓缓点点头,低声说道:“好吧,我同意。”

之后理查带着任天一起来到了位于二楼的犯罪调查组办公室。

当任天走进办公室之后,明显感觉到一些满怀敌意的目光,如同机枪一样在自己身上不停扫射。

任天心想,幸亏这些人的眼神不像那个无目法师的第三只眼,否则自己现在都已经变成了蜂窝煤了。

理查将所有的人召集了过来:“今天,我要向大家宣bù

一件事情。”

理查拍拍身边任天的肩膀:“马丁去世之后,你们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之位就一直空缺着,现在经过局里的讨论,决定任命任天成为你们的新组长。”

理查话音一落,整间办公室安静得就像太平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我不干了。”脾气火爆的俄罗斯大汉安德烈突然拍案而起:“如果任天当我们的队长,我就辞职。”

“对,我也辞职。”“我也不干了。”顿时又有两名队员表示要离职。

理查知dào

让任天当组长,必然会遭到反对,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些人对任天的抵触情绪居然这么强烈。

“伙计们,别这样。”理查开口劝慰:“我们对任天已经做过了调查,他绝对是清白的,他没有出卖整个行动计划,马丁的死也不能怪他。”

“就算马丁的死与任天无关。”足智多谋的比利却问道:“他才当了多久的警察,由他来领导犯罪调查组……能胜任吗?”

这其实也是理查最大的疑虑,但是苦于上面的压力,他不得不选择让任天来坐这个位置。如果大家仅仅只是怀疑任天的忠诚度,那么他还可以解释;但是如果这些人怀疑任天的能力,理查真不知dào

该如何说服大家。

“我来说两句可以吗?”任天虽然没听懂这些人的言语,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任天也知dào

自己在这里根本不受欢迎。

任天走到了这些人面前,其实他的心里很紧张,但是他强迫自己冷先静下来:“我知dào

现在由任何人来当这个组长,都比我来担任更能令大家满yì

。我年轻、我没经验、我跟大家都不熟悉、甚至就连跟大家说话还需yào

有人来翻译,但是我知dào

最让大家不满的就是,所有人都怀疑蚯蚓行动的失败,跟我有着莫大的关联。”

“所有的这一切,我都不否认。”任天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但是有一点我却必须否认,那就是马丁绝不是我害死的。我知dào

大家都怀疑我在那一晚的行动中,为什么会迟到五分钟,对不起,我现在依然不能向大家解释。”

“因为我如果告sù

大家那五分钟我在做了什么,就有可能会害死一个人,一个为了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的人。换成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相信一样会做出跟我同样的选择。”

“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既然不肯出卖那个人,哪怕承shòu着所有人的怀疑与责难,那么我也绝不可能会出卖蚯蚓行动、出卖马丁、出卖大家!”

任天看见几个人已经开始缓缓地点头:“我没有能力担任这个职务,这个我绝不否认,但是我却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就算要我呕心沥血、费尽心机、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也一定要把黑手党赶出我们伊甸城。”

“我可以告sù

大家,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不再有好日子过,你们从此都要过着没日没夜、没有私生活,没空陪女朋友,没空陪家人,不将黑手党清除就决不罢休的日子。你如果害pà

了,现在就可以辞职,我绝不阻拦,因为这样的人不配留在这里,不配留在这个曾经由马丁领导过的团队。”

任天用手指着大门口:“我数十声,要离开的人马上走。如果留了下来,就必须承认我这个组长,必须从此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

第一百一十章:土崩瓦解

任天慷慨激昂的发表完演讲,开始大声的倒数:“十、九、八……”

很好,没有人有反应。任天对现在的局面很满yì

,就在他正准bèi

开始得yì

的时候,神枪手亨利却毅然朝着门口走去。

任天万万没想到,亨利还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俄罗斯大汉安德烈、人缘最好的爆破专家艾迪、还有一直替自己当翻译的华裔小伙子章然,都站起身子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任天有些傻眼了,原来犯罪调查组一共有八个人,马丁死了,现在又走了四个,只剩下自己和善于出谋划策的比利、以及自己一直怀疑跟黑手党交往过从的汤米。

任天看看一旁站着的理查,发xiàn

理查的脸色阴沉得让人害pà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任天都怀疑理查会不会扑上来把自己给掐死。

任天看着那几个人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突然章然回过头又跑了进来,任天大喜,果然还是自己的同胞靠得住。

哪知章然却摘下警徽和警枪交给了理查,又抓着任天的手解释道:“任天,你前面说得都挺好的,要不是因为你最后说,今后我们要没日没夜的加班,我一定留下来。但是现在我新认识了一个女朋友,我可不想因为工作,最后导致跟她分手。你……保重!”

说完章然拍拍任天的肩膀,转身匆匆离去。

任天差点就脱口大喊:“我们好商量,最后那几句话我只是想搞搞气氛、随便说说的。”但是话到口边,任天看看理查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dào

,自己要是这么说,理查一定会用章然刚交给他的枪,崩了自己的。

“任天,现在该怎么办?”理查的口气十分不好,他才刚刚任命任天没超过二十分钟,结果整个犯罪调查小组的成员就基本走光了,仅仅只留下了三个人。

“局长,现在这样也好。”任天不得不替自己找回一些面子:“走的这些人,都不适合留在调查组里。”

“不适合?”理查的嘴角抽搐着,这些警察有些都干了快十年了,任天这个菜鸟居然敢说他们不适合。

“局长你想想看。他们既然选择走,要么就是不信任我,要么就是不能承shòu加班的压力,那他们留下来还怎么对付黑手党?倒不如现在走了还干净。”

理查对于任天的说法,倒也不能全盘否认:“那你们现在就只剩下三个人,怎么对付黑手党呢?”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比利,这时突然开了口:“局长,人走了,还可以重新再招嘛。”

任天听理查翻译了比利说的话,顿时茅塞大开:“局长,我就是这个想法,我们干脆在整个伊甸城公开招聘海选,从中挑选出有能力的人来担任这个职务。”

“胡闹,这可是招聘警察,不是选环球小姐。”理查被任天的异想天开惊到了,天哪,我居然让这样的家伙来当犯罪调查组的队长,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局长,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再墨守成规了。”任天就坚信自己的点子不错:“伊甸城的稳定说到底还需yào

靠大家来维护,所以我们干嘛不从有能力又有责任心的普通市民中,来挑选合适的人选呢?”

理查还是无法接受:“这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没有经过训liàn

的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担当这个重任?”

“局长,就在几天前,我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但是现在我都已经成了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了。你连这个都能接受,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从平民中来挑选警员呢?”

这次理查无话可说,虽然让任天接任马丁的职位,根本就不是他的意愿,但是他总不能当面告sù

任天,你根本不配当组长吧。

“局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组建一个最优秀的团队,然后将黑手党赶出伊甸城的。”任天信誓旦旦的向理查保证。

理查感到前所未有的颓丧,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上面一定要让这样一个既天真又缺乏经验的人,来担任如此重yào

的职务,难道他们根本就不想赶走黑手党吗?

“算了,现在你是组长,挑的人都是你的成员,就根据你的意愿来挑选吧。”理查索性破罐子破摔,懒得再管这些破事,他将这个权限放给了任天,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任天等理查走后,看看面前的比利和汤米:“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说了一大堆英文,任天一句没听懂。

哇靠,这下怎么办,看来现在最需yào

的不是警员,而是翻译啊。任天突然发xiàn

了语言交流的重yào

性,真后悔当初没好好学习英文。

任天又跟这两人交流了几句,完全驴唇不对马嘴,根本说不到一块去。

任天额头的汗水都流了下来,他看看比利和汤米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不时的看自己一眼,然后眼神**的笑了起来。

一定在说我,以为我不懂英文,当我的面说我的坏话都如此肆无忌惮。任天眼珠子一转,突然计上心头。

任天站起身子,朝着眼前两人伸出手,示意他们等一等,然后不顾这两人惊讶的神情,一下子跑出了办公室,来到外面的走廊后,任天大声喊道:“谁会说中文?有人会说中文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所有人只是看着他,眼中满是嘲笑。

任天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询问,最后干脆跑到了楼下的大堂。

任天用中文询问了半天,却没人理睬他,他拉住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黄种人,对每个人都询问了一遍:“你是中国人吗?你会说中文吗?”

可是所有的人都摇摇头,更可气的是还有一名路过的青年男子被任天询问后,居然还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不会说中文,哥们,别拉着我,快撒手,小心爷儿抽你。”

居然没人肯帮忙,任天的心都寒了,就在他灰心丧气准bèi

返回二楼办公室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非常甜美温柔的声音:“我会说中文,您需yào

帮忙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小女警

任天浑身一震,这个声音实在太好听了,甜甜的、糯糯的,就像吃进了一个豆沙糯米粽子一样,让人无比的受用。

任天心想,往往女人的声音跟外貌是成反比的,这女孩子的声音既然这么好听,就一定是个大丑女,不要抱太大希望,否则会无限失望。

“我会说中文,可以帮到你吗?”身后的甜美声音再次问道。

任天一点点的回过头,犹如电影里的慢动作,希望不要被身后的“天使声音、恶魔容颜”惊悚到。哪知当他终于看到身后的真容时,简直惊喜到恨不能大喊“哈利路亚”。

在任天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子,身材虽然娇小,但是绝对该凸的、该翘的都恰到好处,一张娃娃脸,纯真的大眼睛,俏皮的小鼻子,袖珍的小嘴巴,弯弯的弦月眉,如此的美好可爱,能让人瞬间就联想起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任天发xiàn

这女孩子居然从上到下穿着一身警服,英气中透着几分俏皮,可爱中又带着一些魅惑。

“你怎么不说话?”眼前的女孩子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任天:“我可以帮你做什么?任天。”

“啊!你认识我?”任天不由得一愣:“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

女孩子捂着小嘴羞涩的一笑,任天真有股立kè

就把她推倒在地的冲动。

“我当然认识你啦,之前局长不是当着全警局所有警员的面,隆重介shào

过你吗?”女孩子的声音,让任天真有种盛夏之中吃着冰淇淋的美妙错觉。

“不公平啊!”任天扼腕叹息:“你知dào

我的名字,我却不知dào

你的,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眼前的小女警真的很爱笑,立kè

就被任天这幅装模作样、懊恼不已的样子逗乐了:“你想知dào

我的名字,直接问就行嘛。”

“问了,我怕你不告sù

我。”

“我为什么会不告sù

你啊?”

“因为美女不会随便把名字告sù

别人的。”

“你的意思是在夸我是美女吗?”小女警又是一阵欢笑:“好啦,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我就告sù

你啦,我叫乐笑笑。”

任天被乐笑笑的名字逗乐了:“哇,你父母真有才,给你取了这么开心的一个名字,而且跟你真的很像。”

“是啊,也不知dào

是不是名字的关系,我真的很爱笑。”乐笑笑说着话,整张脸都是绽放着的。任天心想这女孩子的亲和力真是世界一流,一定没人会讨厌这样的女孩子。

“对了,任天,我是中国来的,我会说中文,你不是要找一个会中文的人吗?”乐笑笑提醒任天。

任天一拍脑袋:“我这人,怎么记性就跟宠物一样,进了一个房间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你哪有宠物可爱啊。”乐笑笑故yì

逗任天:“宠物我还可以摸摸它们的毛。”

“我也可以啊。”任天弯下身子,把头伸到乐笑笑的面前:“你也可以摸摸我的毛,我保证……不咬你。”

“讨厌啦,好多人看着。”乐笑笑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好,我就轻轻摸一下哦。”

说完乐笑笑还真的把手放在任天的头上,顺着他的头发摸了两把。

任天快乐得真的跟只哈巴狗一样,伸着舌头喘着气,就差躺在地上,四脚朝天,把肚子翻起来让乐笑笑摸了。

乐笑笑被任天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你可是犯罪调查组的高级探员啊,这样不怕破坏你的形象吗?”

任天神神mì

秘的朝乐笑笑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贴过来。

乐笑笑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把头靠了过去。

任天轻声细语的在乐笑笑耳边说道:“我悄悄告sù

你,你别告sù

别人,我现在已经是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了。”

乐笑笑听完深深的吸了口气,两只手捂着嘴,眼睛瞪大了一倍:“不会吧,你骗人,这怎么可能?”

任天神情严肃的点点头:“是真的,今早局长刚刚给我下的任命,全警局应该马上都能知dào

了。”

乐笑笑激动得在原地不停的蹦蹦跳跳,就好像被提拔的是她一样:“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太厉害了。”

任天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也是他第一次真心感受到接任这个职务的好处。都说权力和金钱是最好的春药,看来还真是这样。

乐笑笑一脸的崇拜,朝着任天一个敬礼:“报gào

组长,请问我能为你做点啥事?”

哎呀,这就要自动送上门来潜规则啊?任天心中荡漾:“那个啥……我们慢慢来,不用着急。”

“什么慢慢来?”乐笑笑一脸迷惑:“你刚才不是要找会说中文的吗,我就会啊。”

任天再次一拍脑袋,怎么自己一见到美女就忘了正事,这以后还怎么做大事啊?

“你除了会说中文,英语熟练吗?”

“英语绝对没问题,我还会说俄语、法语、德语,另外还会一些日语。对了,如果要求不高的话,基本的韩语对话我也没什么问题。”乐笑笑掰着手指头数道。

任天的眼睛越瞪越大,乖乖啊,这女孩子简直是个语言天才:“够了,够了。很棒了,会说这些够用了。”

任天突然感到无比的自卑:“笑笑,跟你一比,我都不好意思啦。是这样的,我的英语水平一般般,现在又接任了罪案组的组长职务,可我下面的人都只会说英文,需yào

一个人帮我翻译。你可别嘲笑我啊。”

“怎么会?”乐笑笑的话让任天无比受用:“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刚加入警局才这么几天,就能当罪案组的老大,跟你比,我才无地自容呢。”

“笑笑,你不也是警察吗?这不是挺好的嘛?”任天不解的问道。

“我虽然也是警察,可是怎么能跟你比?你对付的都是真zhèng

的罪犯,可是我……”乐笑笑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别这样嘛,笑笑你告sù

我,你有什么不满yì

的?”任天不知为什么,虽然跟乐笑笑接触的时间还没几分钟,就有一种想时刻保护她的冲动。

“也没什么啦。”乐笑笑的神情却不像没什么的样子:“我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交警,专门负责抄牌的。虽然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可是我想对付真zhèng

的坏人。”

任天恍然大悟,他看着乐笑笑委屈的样子,突然从心中升起了一个主意。

“笑笑,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犯罪调查组?”

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个组员

任天凭着一时冲动,就想邀请乐笑笑加入自己的团队。

乐笑笑却满脸的惊讶:“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让我加入罪案组,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任天解释道:“我实话对你说吧,现在我们小组里的人都走光了,急需大量的人才加入,你如果想对付真zhèng

的坏人,那加入我们绝对没错。”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怎么能算人才?”

“你就是人才。”任天把手放到乐笑笑的肩头:“现在没有你,我在罪案组里都不能跟别人交流了,你让我怎么领导队伍啊?”

“那我也就是充当一个翻译而已。”乐笑笑有些失望:“我又不能真zhèng

的能抓坏人。”

“谁说你不可以?你只要成为我们罪案组的一员,就必须打击犯罪。我这团队里可不养闲人,你要是不能抓罪犯,就算你会说全世界所有的语言都没用。”

任天的一番话显得大公无私,也排除了乐笑笑心中的疑虑:“可是我现在还在其它的部门啊,要调岗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这个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向局长要人,他一定会把你调到我的部门的。”任天拍着胸脯保证着。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什么经验,我连枪都没摸过,我连真zhèng

的坏人都没见过……”乐笑笑一下子说出了一大堆的疑虑。

“笑笑,别说了。”任天突然问道:“你就问问自己,到底想不想抓罪犯?”

乐笑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思考了一会,突然她抬起头无比坚定的说了一个字:“想!”

“那就够了。”任天满yì

的点点头:“你等着我,我去找理查,跟他要人。”

“现在?”乐笑笑被任天的效率惊到了。

“不是,我想先请他吃顿饭,然后洗个桑拿,套套交情,拖上个一年半载之后,再跟他提这事。”任天故yì

说着反话:“当然是现在,你就在这等着我,哪都别去。”

说完任天就风风火火的跑向三楼理查的办公室。

理查现在只要一看见任天闯进来,头就大了:“任天,我的秘书不是摆设,你能不能让她先通知我一声。”

难道你在看“爱情动作片”,怕被我进来看到?任天心中暗想,嘴上却说道:“局长,你也知dào

我英文不行,跟你秘书解释半天她也不懂,还不如我直接进来痛快。”

“那你好歹也敲个门啊,能不能别这么突兀的不请自入啊?”理查就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家伙。

任天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局长,我保证下次一定敲门。”

“唉,算了,任天你找我有什么需yào

吗?”

“局长,我想跟你要个人。”任天就像捡了宝一样,恨不得立kè

把乐笑笑弄到手:“我看中了一名警员,想让她马上到我犯罪调查组报到。”

“哦,是谁?”理查不无惊讶,没想到任天的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在招募警员了:“谁那么厉害,这么快就被你选中了?”

“是一名女警察,现在好像是一名交警。”任天努力让自己保持正经,不要让理查看出自己其实别有用心:“名字叫乐笑笑。”

理查不由得一愣,不再说话。

“局长,如果方便的话,请您立kè

安排。”任天开始催促。

“任天,你为什么会挑中她?”理查好奇的问道。

“因为她……”任天心想,我总不能说因为乐笑笑长得漂亮吧:“因为她办事能力强,又是中国人,与我沟通没什么问题。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她非常具有责任感和正义感,这些正是我们部门所需yào

的。”

理查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就在任天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开口说道:“任天,警局里你想要任何人,我这都没有任何问题,绝对二话不说就调给你,却唯独乐笑笑不行。”

“为什么啊?”任天大感奇怪:“局长,为什么乐笑笑就不能调给我?哦,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别胡说。”理查的一张大黑脸一直拉长在那里,显得无比的严肃,搞得任天也跟着莫名的紧张起来:“因为……乐笑笑是伊甸城市长的女儿。”

任天无比失望的离开了理查的办公室,当他走到一楼大堂时,乐笑笑正一脸期待的等着他:“怎么样?局长同意了吗?”

“……”任天不知该如何把那个冰冷的答复,抛向这张热切的面孔。

乐笑笑从任天的表情里读懂了答案:“我就知dào

……我父亲不会让我干那么危险的工作。”

“笑笑,我真没想到你是……市长的女儿。”

“这有关系吗?”乐笑笑原本一张笑脸,瞬间出现了哭容:“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意愿来。我念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跟什么人交往,他都要干涉。”

任天陪着乐笑笑在大堂一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他不想你的生命受到威胁。”

“我知dào

他是为我好。”乐笑笑的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可是这样我一点都不开心。”

任天顿时变得手足无措:“笑笑,你别哭啊,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哪知任天不说还好,这一说乐笑笑反而哭得更加大声,还一下子扑在任天的怀里,拿任天的衣服来擦眼泪,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这女孩子被任天抛弃了呢。

任天看着周围的人纷纷向他投来了鄙视的眼神,只能徒劳的解释:“别误会,她心情不好,我正在安慰她。”

乐笑笑哭了一会,似乎舒服了一点,她看看任天的胸口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脱下来,我拿回去帮你洗洗吧。”

别啊,又是哭、又是脱衣服的,我更解释不清了。任天赶紧说道:“没关系,还好你哭湿的是我的衣服,要是把我的裤子也哭湿了,我才真的没法做人了。”

乐笑笑一下子又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这么坏,老是逗我笑。”

任天觉得乐笑笑简直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会哭一会笑,这才多少时间,这脸比川剧变脸换得还勤快:“我再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不过你答yīng

我别再哭了啊。”

“什么好消息?你可不许骗我,你要是骗我就要请我吃饭。”乐笑笑一脸的无辜。

“那我还是骗你好了,能请美女吃饭真是无上的荣光。”任天看看左右无人,突然小声说道:“告sù

你,局长答yīng

你来我们罪案组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胆的决定

“你可别骗我啊,我很容易上当的。”

“谁骗你了,是真的。”

“不可能,我父亲肯定给局长施压过来,局长绝不可能答yīng

的。”

“确实,局长没答yīng

让你真zhèng

加入犯罪调查组……”

“那还不就是骗我吗?”

“但是在我强烈争取下,局长同意让你做我的临时翻译。”

“只是这样啊,害我空欢喜一场。”

“告sù

你,这是我曲线救国的办法,你如果成为了我的翻译,不是每天都要呆在我的小组里吗?到时就算你偷偷参与我们的行动,局长又不会知dào

。”

“可是这样不好吧?怎么能欺骗局长呢?”

“你也太单纯了吧,这个怎么能叫欺骗,这个叫善意的谎言。”

“可是要是被局长知dào

了,或者被我父亲知dào

了,要怎么办?”

“你放心,到时候你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你就说是我命令你参加行动的,这样不就行了嘛?”

在任天的一番轰炸之下,乐笑笑终于动了心。倒不是因为任天口才有多好,真的是因为乐笑笑从小生活在父母的保护下,除了读书以外就一直是个乖乖女,一旦遇到任天这种老油条,在他的接连挑逗下,乖乖女压抑多年的叛逆心理,立kè

就像火山岩浆一样喷涌而出。

“好吧,我答yīng

你。”乐笑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刺激:“我愿意加入你的小组,与犯罪势力做斗争。”

任天一看自己的阴谋得逞了,心里得yì

的想着,你加入了我的小组,就是我的人了,迟早有一天……嘿嘿嘿嘿。

“组长,请问我加入罪案组后,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任天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另外两个组员比利和汤米晾了半天了:“笑笑,赶紧跟我来,我需yào

你马上帮我翻译。”

任天带着乐笑笑回到了犯罪调查组的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此刻显得格外冷清。比利和汤米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个新的组长让自己等待,这半天却又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看来这新组长还真不靠谱。

没想到等了半天,任天终于回来了,身后还带来了一个小女警。比利和汤米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组长这么点时间,居然还出去泡妞了。

任天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来介shào

一下,这个是我们小组新加入的成员乐笑笑,以后专门负责给我跟大家交流时当翻译。”

乐笑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非常不好意思的用中文说道:“你们好,我是乐笑笑,请大家多多指教。”

任天差点笑趴下:“笑笑,你倒是翻译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啊,再说了,你用中文介shào

自己,他们怎么会听得懂?他们要是能听懂,我还找你干嘛?”

连乐笑笑自己都笑得喘不上气来:“我真的太傻了,怎么竟干这种傻事。”

“这不叫傻,这叫可爱。”任天真觉得乐笑笑这种女孩子,是他从来没碰到过的类型,呆萌呆萌的,真的是太可爱了。

“你不要这么说,我会脸红的。”乐笑笑捂着脸做害羞状。

结果任天和乐笑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完全把比利和汤米丢在了一边。

比利和汤米互相看了一眼,大滴的汗珠挂在额头。比利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组长,赶紧安排一下我们小组接下来的工作吧。”

乐笑笑把比利的话翻译给了任天。任天知dào

自己必须拿出个组长的样子,再跟乐笑笑打情骂俏下去,这两人估计都得跑了。

“比利,我知dào

你是我们小组的智囊,而汤米,是与黑手党接触最多的人。”任天想了一想做出了安排:“汤米,最近你要跟黑手党的人继xù

保持联系,就说马丁死了,现在由我这个菜鸟继任,大家都不服,现在犯罪调查组的人都跑光了,并且大肆渲染一下我的无能,就说我再继xù

当组长的话,这个罪案组迟早完蛋了。”

汤米不由得一愣:“组长,你……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我这么说?”

比利点点头:“汤米,你就按组长的说法,把风放出去。让黑手党的人以为我们真的快完了,好掉以轻心,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

汤米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组长,我这就按你的说法去做。”

乐笑笑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任天:“组长,你好聪明啊。”

“哪里,哪里,我都是电视里学来的。”任天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比利一看这两人又来劲了,赶紧插话:“组长,那我要做什么?”

“你负责协助我。”任天把身子一挺:“我要在一周的时间内,重建犯罪调查小组。”

“组长,这么说,你已经有计划了?”比利用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任天,眼神中却充满着怀疑。

“是的。比利,你马上联系伊甸城的电台、电视台、报纸,反正所有的媒体都给我叫来,要他们今天下午都到警局来。”

比利奇怪的问道:“组长,你这是要干嘛?”

“我要举办一个新闻发布会。”任天信心十足的说道:“我要当众宣bù

,伊甸城警察局犯罪调查组,公开向全社会征集优秀警员。”

“这样做会不会太夸张了?局长能同意吗?”

“越夸张越好,我就是要让整个伊甸城的人,甚至阿猫阿狗,都能知dào

这个消息。”任天对自己方案很满yì

,他就是要把这次招聘搞得像《超级女生》一样,干脆这次征集就叫《超级警察》得了。

“好吧,我只负责联系。”比利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出事,这能出什么事?任天根本不拿这当一回事。

可是等到下午三点,当任天来到警察局的一楼会议室现场,当他透过帘子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以及一排摄像机、照相机时,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哇靠,怎么那么多的人,任天原以为这么小的城市,能来多少媒体,能来七八个人就差不多了。

任天不安的问乐笑笑:“这外面上百号人都是伊甸城的媒体?”

“也不全是。”乐笑笑也感到十分紧张,因为一会她还要替任天当翻译:“好像有不少市民,不知从哪得知了要征集警察的消息,就到这来看热闹了。”

“看来,不管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罢,都爱凑热闹,哪人多就往哪挤。”任天试图说点笑话,让自己放松一下。

“任天,你这是要干嘛?”突然局长理查低沉的声音从任天身后传来。

“局长,我要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向全社会征集有识之士来当我们罪案组的警员。”

“你这是给我们警局丢人,我不允许你召开这个发布会。”

任天正想说服理查,就感觉乐笑笑在扯他的衣服:“组长,时间到了,你上不上场?”

“不准上。”理查的语气充满火药味:“你敢上台,我就解雇你。”

任天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出现了无数颗小星星。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不上了吗?

最终任天打定了主意,他稳稳的转过身子,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一掀帘子,迈着坚实的步伐,毅然走进了会场……

第一百一十四章:深夜电话

“杨小姐,你推荐来的任天,真的是个**烦。”夜晚,局长理查给杨一晶打去了电话。

杨一晶拿起了面前的伊甸晚报,看着上面的头条:新任警长征集令,伊甸市民总动员!

“理查,你是在说今天下午任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吗?”杨一晶语气平淡的问道。

“是啊,真会给我惹麻烦。”理查重重的捶了桌子一拳:“这样的人,应该去当政客,不应该来做警察。”

“这么说,你是责怪我不该把任天推荐到你的警局喽?”杨一晶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却更像是一种责难。

“哦,不不不!杨小姐,你别误会。”理查一下子感觉办公室里温度好像升高了一样,弄得他后背出了一层汗:“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任天这么做迟早会惹来**烦的。”

“可是,我看媒体对任天的评价却是正面大于负面。”杨一晶扫视着手中的报纸:“都说任天是伊甸城警局中最有魄力的警察,而且年纪轻轻就敢向黑手党叫板,真的是勇气可嘉。”

理查一下子想起了下午的发布会上,任天宣bù

完要向全社会征集警员后,居然用手指着摄像机镜头肆无忌惮的大声宣bù

:“黑手党的罪犯们,你们给我听着,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识相的就赶紧夹着尾巴滚出伊甸城,否则我一定会一个都不落下,亲自将你们送进伊甸城的监狱。”

任天的这种行为,对于理查来说与其说是有种,倒更像是一种自杀行为。理查甚至都能想象到,黑手党的那帮人看到新闻后,暴跳如雷的样子,然后出重金悬赏任天的人头。

“杨小姐,我承认任天确实非常有胆量。但是他这么做,只会激怒黑手党的人,说不定没过几天,他的性命都保不住了。”理查试图向杨一晶解释。

杨一晶把报纸丢在一边,随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里面的新闻:“理查,这个你不用担心,任天如果能发表如此大胆的言论,那么就说明他有充足的把握。”

“可是……他就算本领通天,但是黑手党的那帮人手段毒辣、阴险狡诈,只怕任天难以抵挡他们的暗算。杨小姐,你要不要找人来二十四小时保护他?”

杨一晶若有所思:“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你只要当好你的警察局局长,其它事情组织自会考lǜ

。”

“可是……”理查还想继xù

说些什么。

杨一晶拦住了理查的话语:“理查,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杨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我很奇怪,任天的新闻发布会上,为什么乐笑笑会成为了翻译。”杨一晶看着电视里,乐笑笑站在台子上,拿着话筒面色紧张的替任天充当翻译。

理查大感头疼:“我也不知dào

任天怎么会认识乐笑笑的。他今天还来向我要求,把乐笑笑调到他的小组里去。最后我只是同意让乐笑笑临时给他当下翻译,没想到下午就变成这样了。反正任天就是一个麻烦,他做的事,往往出人意料。”

“这事被我知dào

了也没什么。”杨一晶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要是让乐市长发xiàn

了,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应付了。”

理查倍感压力:“我知dào

了,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两人分开的。”

“那倒也不必。”杨一晶突然说道:“这事我会去处理的,你只要保证乐笑笑的安全就是了。”

“放心,我保证乐笑笑一定不会有事的。”理查呼的输出一口气。

“好了,理查,这件事我会持续关注,我倒要看看任天的这场发布会,到底会给伊甸城带来怎样的轩然大波。”说完杨一晶挂断了理查的电话。

“晶晶,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一个男子光着上半身,而他的下半身则围着一条浴巾,他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慢慢走出了卫生间。

杨一晶“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用勾魂的眼神在男子身上肆无忌惮的浏览着:“怎么,你吃醋啊?”

男子听完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了一边,缓缓走到床边,却一下子把坐在床沿的杨一晶推到在床上:“是啊,我很嫉妒。我嫉妒得想要狠狠的干你。”

杨一晶看着男人燃烧着欲火的双眼,一双手顺着男子的胸肌一路往下,最后一把扯掉了男子下半身的浴巾,放肆的把玩起来。

男子满足的**了一声,他突然一下子打掉了杨一晶的手,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不准用手,要用你的嘴……”

杨一晶的头慢慢往下,她看了一眼傲然挺立在她面前的事物,又抬头看了一眼男子,一脸妩媚一字一顿的说道:“遵命……我的市长大人……”

任天一觉醒来,却发xiàn

整个城市突然对他变得热情洋溢起来。

在任天前往警局的路上,许多路人都朝着他微笑,并且招手示意。

任天开始还不习惯这种热情,只是尴尬的点点头回应,走了两百米后,任天却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自己简直享shòu

着明星一样的待遇。

任天走进了街角他之前一直买早餐的面包店,店里的伙计一看他进来了,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就像六月的鲜花:“您来了,今天打算买点啥?”

“老样子,给我一盒牛奶,再给我一个吐司面包。”

伙计摇摇头:“别老吃这些,今天的吐司面包不新鲜是昨天剩下的,但是这肉松面包是早上刚做了,我要不给您拿两个吧?”

任天对这些无所谓,于是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伙计一下子拿了四个肉松面包,又拿出了两个面包圈、四个蛋挞和两个三明治,一块装进了油纸袋递给了任天。

任天傻眼了:“我就来个肉松面包就够了,你给我那么多,我也吃不掉啊。”

“没事,吃不掉可以分给您的同事。”伙计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我们面包店为伊甸城做贡献。”

任天莫名其妙的接过了店伙计递过来的油纸袋,当他走出店门时回头一看,那名伙计正掏出手机向他拍照呢。

任天走到大街上,想拦一辆出租车,才刚一伸手,突然三辆出租车就像跑了半天终于发xiàn

了一个客人似的,争先恐后的停在他面前。

三名司机在驾驶座上大声喊着:“来吧,坐我的车,安全、舒适。”“你的车子大半年没保养了,别半路抛锚了。”“你的车子昨晚拉了一个喝醉的客人,吐在你车子里,现在味道都还没散干净吧?”

任天听不懂司机在说啥,但是一看这架势,还是少惹麻烦为妙,干脆一辆都不坐,反正去警局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不如走着去。

身后三名司机还在喋喋不休的大吵着,最后干脆跳下车子干起仗来。

今天是怎么了?任天完全不明所以,怎么一夜之间这座城市变得那么爱我了?

任天一路狐疑的来到了警局,却一下子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轰动效应

任天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警察局,简直就是一个菜市场。

警局门外聚集着几百个人,把一条马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这些人有前来凑热闹的市民、有来报名甄选罪案组探员的候选人、有前来采访的记者、甚至还有不少人手里举着标语牌表示对任天的支持……

记者一看任天来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过来采访:

“任先生,请您谈一下对伊甸城社会治安问题的看法?”

“警长,您昨天对黑手党的人下了战书,就不怕他们派人来暗杀您吗?”

“任天先生,昨晚我国著名**伊莲娜对外宣称,您是她的地下**,请问您对此作何解释?”

“任先生,听说您将在下一届俄罗斯大选中竞选总统,向现任总统普京发起挑zhàn

,请问此事是否属实?”

“……”

面对伸在自己面前的十几个话筒,和一堆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问题,任天顿时成了一个傻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组长,你怎么才到啊?”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正是乐笑笑:“快点跟我来吧,警局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

乐笑笑算是替任天解了围,任天学着电视里看来的场景,对一众记者说了一句:“无可奉告。”然后拉着乐笑笑就朝着警局狂奔而去,而身后的一帮记者充分发扬了狗仔队“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光荣传统,紧紧追赶在任天身后。

任天才跑到警局的大门口,一帮热心市民一看主角来了,立kè

爆fā

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任天被众人的热情惊到了,低下头向乐笑笑询问。

“不都是因为你昨天的那场新闻发布会嘛。”乐笑笑面带疑问:“今天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任天脑子有点乱,他召开新闻发布会原本是想向整个伊甸城征集警员的,但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一番言论,会造成如此轰动的效应。

“任天,你看看你搞出来的事。”局长理查黑着一张脸正站在警局的大门口:“现在全警局的警力都在帮你维持秩序,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工资全部由你来发……”

任天被理查狠狠批了一通,最后只能带着歉意的说道:“局长,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理查把这句话当成是任天在推卸责任,更是火冒三丈:“没想到?没想到的事情多了。我现在命令你,在中午之前必须给我处理好这个残局,我不想在警局门口再看见一个活人。”

那死人行吗?任天没心没肺的想着,当然这话打死他都不敢对理查说。这下篓子大了,自己要怎么才能打发走这么多的人:“局长,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

“不行,就到中午十二点为止,到时我如果再在警局门口看见一个人,那么下午你就准bèi

好你的辞职报gào

,并在下班前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吧。”理查砸下这句话之后,怒气冲冲的转身走进了警局。

这是任天接任马丁的职位这两天以来,第二次受到理查的开除威胁了。

任天愁眉苦脸的看着乐笑笑:“笑笑,局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些人又不是我请来的,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说走就走呢?”

“组长,我倒是有个办法。”乐笑笑的一句话对于任天而言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任天差点把乐笑笑抱起来:“笑笑,你有什么好办法,快点说啊。”

“离这不远有一所礼堂,我们只要把招募警员的报名登记处设置到那所礼堂里,这些人必然会跟着聚集到礼堂那边去了。”

“天哪,笑笑,你简直就是诸葛亮转世啊。”任天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被任天一夸,乐笑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没什么,以前在学校,我是学生会主席,经常负责学校的一些大型活动,所以积攒了一些经验。”

“但是人家的礼堂能随便借给我们吗?”任天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乐笑笑说道:“我已经让我父亲的秘书,给礼堂那边的人打过电话了,他们已经同意借给我们了。”

任天揉揉眼睛,眼前的乐笑笑还是昨天一副娇小可爱、不通事务的样子,但是做事情居然如此可靠,而且自己什么都还没想到,乐笑笑连下一步都安排好了,如此一比较,任天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组长,怎么样?我们要不要转移到礼堂去?”乐笑笑看任天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任天有更好的法子。

“转移!立kè

转移!”任天从自惭中幡然醒悟:“笑笑,你真是太棒了,要是没有你,我就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

“组长,你不要这么夸我。”乐笑笑一张脸羞得绯红:“我下面就安排让门口聚集的这些人转移到礼堂去。”

乐笑笑平时跟一个不出门的小姑娘一样,一旦做起事来真是井井有条、干净利落,很快她召集了一些警员协助,告知门口聚集的人群,让大家前往五十米远的那座礼堂。没到一个小时,人群就散的干干净净。

任天几乎没帮上什么忙,就站在一边傻愣愣的看着乐笑笑忙前忙后的,心中由衷的想到,以后谁能娶到这个小姑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报gào

组长,人群已经全部转移到礼堂去了,我们接下来需yào

怎么做?”乐笑笑向任天询问。

“笑笑,你就别问我了,你一定都已经想好了,就按照你想的来做吧。”任天挠挠头,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

“组长,我想找几名警员帮我一块维持一下秩序,然后把报名登记表发给想来应聘警员的报名者,最后把这些人填好的登记表收集起来,我们再从中来进行筛选,最后用电话通知被我们挑选上的人选来参加复试。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是这个报名登记表,我没有准bèi

啊。”

“组长,我昨天回去后就已经准bèi

好了。”乐笑笑从背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登记表。

“笑笑,你真牛啊!”任天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昨天让乐笑笑加入到自己团队之中。有了这样的队员,别说是一个俄罗斯黑手党,就算全世界的黑社会势力都到伊甸城来,任天都有信心将他们驱赶出去。

“组长,还有一个问题?”乐笑笑突然心神不定的说道。

“怎么了笑笑?能有什么问题,是你乐笑笑解决不了的?”任天开起了玩笑。

但是乐笑笑却依然面色紧张的说道:“组长,刚才我在人群中发xiàn

有一些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市民,看样子倒像是黑手党派来捣乱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弟弟的血仇

“黑手党的人?”任天不由得一愣:“笑笑你会不会看错了?这里可是警局,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跑到这来放肆啊。”

“也对。”乐笑笑低下头出了一会神:“可能……是我多虑了。”

“笑笑,没关系的。忙了这么半天换成是谁都会过度焦虑,难免疑神疑鬼。”任天拍着乐笑笑的肩膀,试图缓和她的紧张情绪。

“来吧,陪我一块到礼堂去,我们去看看报名的情况。”之后任天带着乐笑笑一块前往礼堂。

这座礼堂是隶属于这一片社区的礼堂,房子空间很大,之前聚集在警局门外的几百号人往礼堂里一装,居然还显得绰绰有余。

任天看见礼堂最里面的舞台正中已经摆了一张桌子,几名警务人员正在有条不紊的给前来报名当警察的市民发放登记表。

不少领完登记表的市民,就坐在舞台下面的椅子上,拿出笔认真仔细的填写着。

看见任天走了进来,人群中立kè

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任天这边。

任天从小到大还从未被这么耀眼的光环所环绕过,走到哪里都享shòu

着明星一样的注目礼,这一切都让任天在不适应的同时感觉大好。

突然从舞台的报名处传来了一阵争吵声,任天和乐笑笑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上,是不是黑手党的人前来捣乱了?

任天和乐笑笑快速跑上了舞台,就见报名登记处围着一堆人,人群中传来阵阵争执的声音。

任天来到人群外说道:“麻烦让一让,让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乐笑笑在一旁用英语和俄语替任天翻译着。

其实乐笑笑根本不用翻译,人们一看是任天来了,早就自动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任天来到登记处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捣乱。”

几名警务人员一看见任天,立kè

站起身朝他敬了一个礼,其中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警员解释道:“报gào

警长,我们这次招募警员,年龄限制是二十一岁到四十五岁之间,但是这个人一定非要报名不可。”

任天顺着络腮胡手指的人一看,顿时也没脾气了,只见一名大爷头发、眉毛、胡子全部雪白,还颤颤巍巍的拄着一根拐杖,看着样子就算没有八十,也该七十多了。

“大爷,我们这是警察局在招募警员。”任天生怕这老大爷听不见,故yì

把嗓门放大了许多。

“不用那么大声,我知dào

,我就是来报名当警察的。”没想到老大爷走路是不稳了,耳朵还挺好使。

任天差点就笑喷了:“大爷,我们这次招警员是有年龄限制的,只要四十五岁以下的人。”

“为什么?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怕我们抓不了坏人?”老大爷显得十分的固执。

任天不再感到好笑,倒是被老大爷的这种精神所折服,所以语气也变得诚恳:“大爷,您的这份心意我很受感动,但是我们要对付的人,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万一大爷您这把年纪遇到点意wài

,这让我怎么跟您的家人交待啊?”

“你不用向我的家人交待。”老大爷的神情一下子灰暗了下来:“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老伴前些年已经去世了,儿子和儿媳遇到意wài

出了车祸也已经离开了……唯一给我留下的一个小孙子,今年刚满十八岁,哪知却迷恋上了毒品,就因为买了黑手党的毒品,一次吸食过量,最后也……”

老大爷说到最后,两行老泪流了下来,弄得众人也跟着唏嘘不已。

任天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dào

这名老大爷之所以不能在这把年纪继xù

安享天伦之乐,都是因为拜黑手党所赐。他前来报名当警察,就是想替自己的孙子报仇。

“大爷,您的孙子叫什么名字?”任天突然问道。

老大爷一愣,缓缓说道:“奥金涅茨,就是唯一的儿子的意思……”

“奥金涅茨,唯一的儿子。”任天默默念了一遍,现在就连这个唯一都已失去:“大爷,您放心,奥金涅茨的这个仇就交给我来报了。”

“大爷,您如果不嫌弃,就认我做您的孙子,那么奥金涅茨就是我的弟弟。他的死就是我弟弟的死,他的仇就是我弟弟的仇,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替弟弟报仇雪恨的。”

整个礼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发出丝毫的声响。突然“吧嗒”一声,老大爷的拐杖掉在了地上,之后大爷的身子一歪,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脸恸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嘴里还不停的用俄语絮叨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任天扭头问乐笑笑,却发xiàn

乐笑笑早已泪流满面,情绪失控的说不出话来。

乐笑笑背过身子,擦拭着眼泪,用哽咽的语调说道:“他在说,奥金涅茨……你的仇可以报了……”

“大爷,我弟弟奥金涅茨的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他报的。”任天弯下身子想要扶起老大爷。

老大爷却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了一个钱夹,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任天。

乐笑笑在一旁翻译:“大爷说,这是奥金涅茨的相片,从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保管了。”

任天颤抖着双手接过相片,只见照片中一个俊朗清爽的男孩子,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这份笑容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生命的珍惜……

任天郑重的将照片放进了上衣贴近心脏的口袋,他慢慢扶起大爷:“这个仇,我放在心上了。”说完任天拍拍胸前放着照片的口袋。

“这不是报名当警察的地方吗?哭哭啼啼的,是要报名当演员吗?”人群外一个刺耳的嗓音突然大喊了一声。

安静的礼堂一片哗然,所有人原本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动,没想到却出现了如此不和谐的声音。

舞台上聚拢的人群散了开来,从人群外走进来七八个男子,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一般。

任天感觉身边乐笑笑的身体突然一颤,她因为紧张连嗓子都变得有些沙哑:“组长,就是他们。这些人就是刚才我说的,很可能是黑手党的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故意挑衅

从这几名男子中间走出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身材瘦长、长相颇为英俊的小伙子。虽然这小伙子五官看上去十分帅气,但是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小伙子走到任天面前,斜着眼睛瞥着任天,用俄语说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就是。”任天听完乐笑笑的翻译,故yì

不动声色:“请问有何贵干?”

小伙子扭过头,面朝着身后一帮人“嘿嘿”的阴笑着:“问我有何贵干,我们来这还能干嘛?这又没有酒……要说**倒有一个长得还不错。”说完这小伙子用一双眼睛十分无礼的上下打量着乐笑笑。

“对不起,要去酒吧或者夜店,你们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招募警察的报名处。”任天用身子挡在乐笑笑身前。

“我们就是来报名当条子的,哦不,应该说……警察。”小伙子将“警察”两个字故yì

说得怪模怪样:“我叫尼古拉,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一听说这里在招募警员,我们也想来报名试试……怎么样?我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别说这里不欢迎我们?”

“欢迎,只要你是成心来报名的,这里都欢迎。”说完任天从桌上拿了几张报名登记表递给了尼古拉:“这是报名的表格,需yào

登记一下你的身份资料,以及一些相关的人生履历。麻烦你们几位填一下。”

“哦,不好意思,我们几个都没念过书,不认识字。”尼古拉接过表格看都没看一眼:“当警察不用认识字吧?”

任天心中越发清楚,这几个人绝对是来捣乱的,现在他们这叫没事找事、故yì

找茬。自己该怎么办,马上出手将他们打跑?不行,现在自己是罪案组的组长,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警局的形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动手。

任天刻意保持微笑:“对不起,现在当警察也需yào

学历,你们几位的热心我们心领了,但是你们几个的条件恐怕不符合。”

“怎么,看不起我们。”尼古拉终于找到了茬:“我们辛辛苦苦跑过来报名,居然不让我们报!”

尼古拉身后的几个人跟着一块大声叫嚣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久当个条子嘛。”“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

“不是不让你们报名,当警察必须要有学历,最起码要认识字。”任天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解释道:“这是当警察的必要条件。”

尼古拉一抬手,身后的几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噢,不就要认识个字嘛,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现在这时代哪里还有文盲啊?”

尼古拉拿起手中的登记表,指着上面的字:“我念给你听啊,伊甸警察局犯罪调查组预备警员报名‘等级’表,不对啊,你们的字写错了,应该是‘登记’表,不是‘等级’表。”

乐笑笑在一旁听着脸上一红,赶紧拿起桌上的表格核对:“组长,他胡说,我没写错,我昨晚仔仔细细核对过三遍了,绝对不会错的。”

尼古拉笑道:“你那张没错,可我这张错了。”

“拿来给我看看。”乐笑笑伸手就去抢尼古拉手中的表格。

谁知尼古拉还未等乐笑笑的手伸到面前,就把手中的几张表格全部撕成了碎片:“这样的表格是你们警局的耻辱,我现在帮你们毁灭证据了。”

尼古拉说完,把握着碎片的手一松,手里的纸片就像雪花一样,撒得满地都是。

“你们……”面对尼古拉的挑衅,乐笑笑和其他几名负责报名的警员都气得想要冲上前去,任天却把双手一伸拦住了他们。

尼古拉更加的得yì

:“怎么,警察想打人啊?我们可是来报名的热心市民,警察不让我们报名,还想出手打人。”

尼古拉身后的几个人顿时开始大闹,一边驱赶人群,一边大喊:“警察打人喽,警察出手打人喽。”

尼古拉慢慢走到报名的桌子面前,就想趁乱把桌子给掀翻了。哪知尼古拉的两只手不停的用力,这张桌子却纹丝不动。

尼古拉奇怪,难道这张桌子长在地上了吗?他抬头一看,才发xiàn

桌子的一角被一只手按着,而这只手正是任天的。

“想报名就报名,干嘛掀桌子呢?”任天看着尼古拉嘲笑道。

尼古拉慢慢靠近任天,突然就是一拳打了过去:“死条子,快松手。”

任天不慌不忙躲开尼古拉的一拳:“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少废话,我打得就是你。”尼古拉一看一拳没打中,第二拳又挥了过来。

尼古拉的拳脚哪里能是身怀着乔跃绝世武功的任天的对手,但是任天却不愿出手,现在尼古拉这么一闹,伊甸城的几家媒体立kè

扛着摄像机跑到舞台边,大拍特拍起来。这要是让媒体拍到自己出手,还指不定怎么乱报导呢。

尼古拉的几名手下,一看小主人跟任天动上了手,也纷纷围了过来,希望帮尼古拉困住任天,好让他把这个碍眼的警察给狠狠痛揍一顿。

乐笑笑和其他几名警察,一看任天被这些人围得死死的,就想过来帮忙。

“笑笑你们别过来。”任天不想让乐笑笑身陷危险之中:“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可是……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乐笑笑却十分担心。

“别怕,看我给你表演魔术。这些人的拳头打不到我,反而会打向他们自己人。”任天游刃有余的朝乐笑笑眨了一下眼睛。

突然,一名大汉的拳头直奔任天的肚子,眼看就要打中了。

哪知任天不知怎地身体一闪,就拉过来身边的另一名大汉挡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击中了那名大汉的“要害”,那名大汉“熬”的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裤裆,整张脸上的五官都拧巴到一块了。

先前那名汉子一看打中了自己的同伙赶紧解释:“安东,对不起,我没想打你,都怪这小子。”

这名大汉一看旁边的任天气得火冒三丈,又是一拳直奔任天的脑袋。

任天如法炮制,在拳头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又拉来了一个“替身”,很快“替身”也躺倒在地。

这名大汉一看自己已经打倒了两名伙伴,而任天却在一边朝他挤眉弄眼,大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沙包大的拳头再次抡向任天。

任天就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自己从不出拳,完全借着这名壮汉的拳头,一下子把场上前来捣乱的其他人都干翻在地,现在就剩下他、尼古拉和壮汉了。

尼古拉骂道:“亚历山大,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我们的人都打倒了?”

壮汉亚历山大都快哭了:“这中国人会魔法,我再也不敢出拳了……”

任天走到亚历山大面前,朝他招招手:“来吧,继xù

打我啊。”

亚历山大把两只手背到身后,把脑袋晃得跟卜楞鼓一样:“我不打了,我不出拳还不行吗?”

任天玩得兴起,干脆走到亚历山大的面前,身子都快贴到他的身上了:“我离你这么近了,这下你总可以打到我了吧?”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任天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尼古拉把乐笑笑给抓到身边,并用一把**指着她的脖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打成猪头

尼古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六名同伙,转眼间就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躺在地上哀嚎的份儿。

就在这时,乐笑笑由于过于关注任天这边的情况,根本没注意到,尼古拉正一点点靠近到她的身边。

尼古拉乘机一把把乐笑笑抓了过来,并用一把**抵住了她的脖子。

“你别动。”**的刀尖,在乐笑笑白嫩的脖子上顶出了一个小坑:“你再敢动一下,这**的脖子上就会多出一个漂亮的窟窿眼。”

任天懊恼不已,自己光顾着戏弄壮汉亚历山大,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乐笑笑的安危,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我不动,你先放了她。”任天把两只手举得高高的。

“放了她,你当我是傻子吗?”尼古拉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狡诈:“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怎么能轻易丢弃?”

任天看着乐笑笑脸上露出的惊慌神情,心中无比担忧:“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人?我保证都听你的。”

“哦,看来这**跟你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尼古拉看着乐笑笑的侧脸:“这么漂亮的**,是不是跟你有一腿?”

“你别胡说。”任天就像被人侮辱了一样感到愤nù

:“她是我的下属,我当然要关心她的安危。”

“下属?我看没那么简单。”尼古拉伸出舌头在乐笑笑的右脸上舔了一口,引得乐笑笑一阵尖叫:“我先替你尝尝味道,这**的味道嘛……像是**的味道,新鲜得要人命。”

任天的脸涨得通红,强忍着心中的愤nù

没有发泄出来:“你再敢碰她一下,我保证让你后悔当初爹娘把你生出来。”

“让我后悔?”尼古拉的手腕一用力,乐笑笑的脖子沁出了一颗血珠子,之后缓缓滑落,在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一条血痕:“亚历山大,傻站着干嘛?还不狠狠的揍这小子?”

站在任天身后的亚历山大如同听话的忠犬,抬手一拳朝着任天的后背砸去。

任天暗自用力,把气息全部运到后背,硬生生接了亚历山大一拳。

任天倒没什么,亚历山大一声嚎叫,不停的甩着手:“啊……这小子的后背跟生铁一样硬。”

尼古拉的眼睛一瞪,手里的**往前一顶,乐笑笑愣是咬着嘴唇没有吭出声来。

乐笑笑不肯发出声音,任天的心中却好像有无数人在呐喊:“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不还手,不躲闪了,你不要再伤害她!”

尼古拉好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你不准再使用功夫,我要你真zhèng

的品尝一下亚历山大拳头的滋味。”

“不要啊,组长。”乐笑笑突然一声大喊:“我没事的,你快点出手把这两个家伙收拾掉……”

“别说话**,跟我一块看好戏。”尼古拉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刀子:“你再敢说话,每说一句,我就在你的脸上留下一点纪念。”

乐笑笑再勇敢,再不怕死,却也害pà

自己的相貌被毁。听见尼古拉这么一说,立kè

紧咬嘴唇,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你别吓唬她。”任天听着一旁的一名记者翻译出的尼古拉的原话:“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我保证不再使用任何的功夫。”

“亚历山大,这小子既然这么客气,我们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尼古拉指挥着亚历山大对任天再次出手。

亚历山大走到任天的面前,这回他也学聪明了,专门挑人最软的部位——肚子来下手。顿时一只长满手毛的大拳头,深深的陷进了任天的肚子里。

任天这一次真的没用半点功夫,整个身体差点如同被卡车撞了一样飞了起来,他觉得五脏六腑就好像搬家一样全部颠倒了过来,一阵恶心害得他嘴一张,早餐吃的那点面包全吐了出来。

突然礼堂外传来一阵喧闹,大批的警察在局长理查的带领下赶了进来,他们一见眼前的形势,立kè

掏枪对准舞台上的尼古拉。

台上台下前来报名的民众生怕被乱枪打中,顿时乱了套,一个个跑出了礼堂。

这下礼堂里就剩下任天、尼古拉、警察还有几名抢新闻的记者。

尼古拉对局长理查说道:“你们快把枪放下,我这可有人质。”

任天也边咳嗽边大声喊道:“局长,你让大家把枪放下,要保护乐笑笑的安全。”

理查沉着一张脸,犹豫了片刻,终于不情愿的下令道:“都把枪……给我放下。”

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慢慢的把举着枪的手放了下来。

“给我准bèi

一辆车,我虽然玩得很开心,现在也玩够了……”尼古拉面对这么多的警察,知dào

今天闯了祸,下面要先想办法离开这才行。

“等一下。”任天站了起来:“才打了我一拳,你就过足瘾了?你不想继xù

玩了吗?要不要再打我几拳?”

尼古拉奇怪,这小子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刚才亚历山大的一拳,看样子已经够他受了,怎么还想继xù

挨揍:“好啊,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们不满足一下你的要求怎么行?”

亚历山大看见这么多警察堵在门口,到底邪不胜正,心中慌乱得一塌糊涂:“尼古拉,别玩了,我们走吧。”

“我让你揍这小子听见没?”尼古拉狠狠瞪着这个没出息的手下:“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

亚历山大不敢违抗命令,举手一拳打在任天的脸上,但是由于心中害pà

,这一拳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力道。

任天吐出一口血水:“怎么,没吃饱吗?继xù

!”

亚历山大又是一拳,任天活生生的受了下来,虽然亚历山大的拳头已经失去了一些力道,但是威力仍然不可小觑。任天的脸颊一下子肿了起来,挤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继xù

啊,小时候我不听话,我妈打我屁股,都比你这拳有劲道。”任天继xù

挑衅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有些恼怒,一拳一拳、毫不停歇的招呼到了任天的身上。

任天挨一拳笑两声,再挨一拳讥讽两句,身子却一点点背朝着尼古拉挪了过去。

“你确定你是男人吗?你该不是做了变性手术的娘们吧。”任天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身子也摇摇晃晃好像一碰就要倒,但是舌头却像蝎子的尾巴一样毒。

亚历山大怒不可遏,他看着眼前的任天就像不倒翁一样,一次次倒下,却又马上站立起来,再这样下去,就算这小子没趴下,自己恐怕也要累倒了。

亚历山大运足了力qì

,把剩余的力道凝聚到右拳之上,最后像头发狂的狮子一声大吼,一个上勾拳,准确无疑的命中任天的下巴。

任天的身子仿佛慢镜头一样,一下子高高的飞了起来,最后却狠狠的摔向了尼古拉……

第一百一十九章:任天的复仇

尼古拉看见任天的身体即将摔落到自己身上,赶紧拉着乐笑笑往一边避让。

哪知尼古拉刚迈出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别躲了,你跑不掉了。”

尼古拉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原来原本应该摔在地上的任天,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尼古拉赶紧拉着乐笑笑转过身子,想用手中的**伤害乐笑笑,以此威胁任天,却觉得手中空荡荡的,那把小刀不知上哪儿去了。

尼古拉以为刀子掉到了地上,赶紧低头四处寻找,却听见任天说道:“别找了,在这呢。”

尼古拉往任天手里一看,却发xiàn

这把**不知何时居然到了任天的手中。

其实尼古拉哪里知dào

,任天故yì

让亚历山大揍他,就是想一点点接近他。最后亚历山大的一拳把任天打飞了起来,任天正好借势落到尼古拉身边,并且在落地之时已经夺下了他手中的刀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尼古拉只顾着拉着乐笑笑躲闪,哪里知dào

自己的凶器已经被“没收”了。

尼古拉有些惊慌,自己没了刀子还怎么恐xià

任天,干脆伸手想掐住乐笑笑的脖子,总好过束手待毙。

尼古拉的手正要抓向乐笑笑的咽喉,却连乐笑笑的皮肤都还没碰到,就觉得自己的手背一阵剧痛。

哎呀一声惨叫,尼古拉低头一看,右手手背上插着自己原先的那把**,刀子刺穿了他的整个手掌,刀尖从掌心钻了出来,沾满了自己暗红色的血液。

任天已经把乐笑笑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他用肿得像水泡一样的眼睛看着乐笑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乐笑笑看着任天的“猪头”,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任天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自己:“我没事,倒是组长你,被打成这样……”

“是不是很英俊啊?”任天不忘开玩笑:“笑笑,就是一些皮肉伤,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是吗?”乐笑笑伸手一摸任天的脸,任天疼得流下了眼泪,还强忍着要给乐笑笑一个笑容,脸上的五官原本就已经没个人样,这下更是没法看了。

“对不起,对不起……”乐笑笑赶紧道歉。

“没事的,我这是喜悦的泪水。”任天看着惊慌失措的乐笑笑,一个劲的安慰。

一帮警察冲了过来,想要抓住尼古拉。尼古拉非常聪明,知dào

自己这下跑不掉了,还不如乖乖投降可以少受点罪。

一帮警察立kè

扭住了尼古拉和亚历山大,以及一帮躺在地上的同伙,就要把他们抓到警局去。

“住手,把他给我留下。”任天突然一声大吼:“我要让他后悔自己的爹娘生了他。”

一帮警察面面相觑,纷纷把眼睛看向理查,等待着他的命令。

理查看着一旁围过来的记者,低声说道:“任天,这里别胡闹,到警局再说……”

“不行,我已经憋了好久了。”任天的身体微微发颤,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一定要让这个混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替笑笑报仇!”

乐笑笑赶紧劝慰任天:“组长,我没事,这家伙根本没有伤害到我。”

“不行,他居然敢侮辱你,还拿刀子弄伤了你的脖子。”任天的眼睛喷出了火焰:“他打我没关系,但是你是我的组员,我绝不能让他伤害到你的一根寒毛。”

乐笑笑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的说道:“组长……我真的没事,我们先回警局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理查冷冷的看着眼前自己的两名属下,绷紧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突然理查一使眼色,几名警察立kè

走到记者的面前把他们拦了下来:“好了,坏人抓住了,没什么好拍的。”

理查又威严的命令道:“在场的警察都过来,给我站队列。”

顿时在场的其他警察,来到任天和尼古拉的面前,背对他们站成一排,组成了一道人墙,挡住了记者摄像机的镜头。

理查慢慢走到任天身边,低声说道:“我给你两分钟,现在开始计时。”说完理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任天完全愣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理查冷冷说道:“已经过了十秒。”说完抬头看看任天,再朝着尼古拉努了努嘴。

任天恍然大悟,高高肿起的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多谢局长,其实……只要给我三十秒就够了。”

任天双拳互相捏了一捏,关节咔咔作响,他带着一脸坏笑慢慢走向尼古拉:“小朋友,今天哥就代替你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你……别过来。”尼古拉发xiàn

情况不妙,撕心裂肺的发出惨叫:“救命……警察要打……”

尼古拉的话没喊出来,任天的拳头已经到了,一拳下去,尼古拉的鼻子就歪了,痛得他眼泪像自来水一样的飙了出来。

“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尼古拉捂着鼻子,说话的声音就像一个重感冒患者:“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任天哪管尼古拉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冲到他面前一下把他扫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就是乒里乓啷一顿老拳。

尼古拉刚开始还**两声,到后面连叫唤的力qì

都没了,只能任由任天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任天每打出一拳,胸口积压的恶气就被释fàng

出一些,没一会就觉得心中无比舒畅,从来没那么过瘾过。

再看躺在地上的尼古拉,原本英俊的瘦脸,已经胖得看不清五官,估计再挨任天几拳,连小命也要保不住了。

“时间到了。”理查放下手腕:“任天,可以了。”

任天还不过瘾,干脆站起身朝着尼古拉的下半身就是狠狠的一脚。

尼古拉的身体弯成了一只虾米,痛得他满地翻滚,只恨自己身为男儿身,居然有这么一个“要害”。

任天拍拍手,满足的笑道:“差不多了,笑笑,你心里舒服点了吗?”

乐笑笑看着任天,一脸的感激:“组长,我……我……谢谢你……”

任天摸着乐笑笑的头:“谢什么,只要有我任天在,这辈子都不会让人再动你一根寒毛。”

乐笑笑的泪水再度决堤,她的心中除了感动之外,一股甜蜜的暖流顺着血管流遍了她的周身……

第一百二十章:新闻效应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条新闻,画面中一名女孩子被一名男子用刀架在脖子上面,而另一名男子面对这两人正说着什么……

在画面下方的字幕条上,一个醒目的标题显示着:市长女儿遇险,新警长化解危机。

电视机前一名男子无声的盯着画面,脸上的表情却如雕像一般又硬又冷。

“笑笑呢?”男子向一名走进房间的中年女性询问道:“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那名女子愣了一下:“噢,笑笑跟我说过了,说一个朋友进了医院,她去看望他。”

“朋友?什么朋友?”男子犹豫了一下继xù

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哟,市长大人,没想到你还这么封建啊。”女子笑盈盈的望着男子:“女儿这么大了,就算去看男孩子也很正常嘛。”

男子沉默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充满着不屑。

“景铭,现在笑笑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管着她。”中年女子趁机想给男子做做思想工作。

“关键她是我乐景铭的女儿,她是市长的女儿,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乐景铭的音量开始放大。

“笑笑是个乖女儿,从小到大都没给你丢过脸,我们应该相信她自己的选择。”中年女子名叫方霞,正是乐笑笑的母亲。

“选择?”乐景铭冷笑了一声:“你来看看,当初她选择当警察,现在有什么后果。”

电视里正好放到尼古拉伸舌头在乐笑笑的脸上舔了一下,乐笑笑发出一声惨叫。

“笑笑……”方霞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笑笑没出事吧?”

“我怎么知dào

,我才刚看的新闻,就看到这场面。”乐景铭也被电视里的画面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表面上却依然装得平静。

“不行,我要给笑笑打电话,让她马上回家。”方霞这下开始着急了,拿起一旁的手机拨打了起来。

方霞把手机放在耳朵边,等待了半天却无人接听,于是又焦急的拨打了一遍。

但是方霞连续拨打了七八个电话,乐笑笑却一直没有接听。

“景铭,快让老马备车,我要到医院去找笑笑。”方霞看着电视里的新闻,里面正播放着尼古拉用刀子刺伤乐笑笑脖子的画面。

“不用去了。”乐景铭冷冷说道:“笑笑应该不会出大事,否则理查早给我打电话了。”

“这还叫没事?”方霞用手指着电视,乱得像一只丢了孩子的老母鸡。

“再看下去。”乐景铭不耐烦的说道:“你先别慌,让我把这则新闻看完。”

方霞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丈夫的模样,最后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然后老老实实的在丈夫身边坐下,一块看起了新闻。

没一会电视里就放到任天夺过了尼古拉的刀子,并把乐笑笑拉到了身边,之后警察涌上舞台把尼古拉抓了起来。

“救我们笑笑的这名男子是谁?”乐景铭突然有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虽然电视里的男子救下了他的女儿,他却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电视画面里出现了记者的身影,他举着话筒向观众解说着:“大家可以从刚才的画面中看到,我们新上任的罪案组警长任天,出手救下了市长的女儿,将一场人质危机瞬间化解了。据事后了解,市长女儿乐笑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我们的警长任天却被送进了医院……”

“哼,笑笑说去医院看朋友,估计就是这个任天吧。”乐景铭敏锐的洞察到了事情的真相。

“弄不好……还真是这样。”方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人救了我们女儿,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乐景铭不置可否,从道理上来说,他完全明白女儿这么做没错,但是从个人的感觉上来说,他就是对这个叫任天的人完全不感冒。

乐景铭看着电视心念一动,为什么任天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对了,杨一晶好像对我说起过这个人,说这小子是一名醒世者。杨一晶好像还说了一些关于任天的什么话,到底是什么呢……

突然乐景铭浑身一震,大声对妻子呵斥道:“继xù

给笑笑打电话,让她给我立kè

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方霞被丈夫吓了一跳:“笑笑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不行,一定让她马上回来,不能跟这个叫任天的人呆在一起,否则我们女儿会有更大的麻烦……”乐景铭不再解释,干脆自己亲自拨打起了手机。

乐笑笑刚刚从医院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想着任天的情况。

任天被亚历山大揍了十几拳,根本就没有半点人模样,最后尼古拉一帮人被抓走后,任天也被直接送到了医院。

医生看见任天的模样愣了半天,最后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跟北极熊打了一架?”

任天完全没所谓,死撑着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医生,你应该去看看被我揍的那个人。我这点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休息几天由我说了算。”医生不理会任天的玩笑,开始检查起任天的伤口。

医生检查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任天的身子真皮实,要是别人被揍成这样,少说也要断几根肋骨。任天除了表面的伤口,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乐笑笑听完医生的诊断,一颗芳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我就说我没事吧。”任天朝乐笑笑眨眨眼:“你先回去吧,局里还有很多事要你处理,今天来报名的人,需yào

你整理他们的资料。”

乐笑笑被任天赶回警察局,却久久无法平静,满脑子都是今天礼堂里任天救自己的画面。突然画面中的任天穿着一身白衣、骑着一匹白马,变身成了一名侠客。他从天而降,潇洒的把自己从恶魔尼古拉手中救了出来,然后一把把自己拉到马背上,深情的望着自己,撅着嘴唇吻了下来。

乐笑笑脸上发烧,满脸通红,我是怎么啦?怎么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整理着今天报名的表格,却发xiàn

资料被自己越整理越乱,只怪自己心里一直想着任天,做什么都没心思。

下班后乐笑笑匆匆赶到医院,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任天,就像一个尽责的女朋友。

任天被乐笑笑弄得万分不好意思,他看着墙上的钟,发xiàn

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让乐笑笑回家。

乐笑笑被任天催促了半天,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医院,刚到门口就发xiàn

包里传来了手机的震动。

乐笑笑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只能惴惴不安的接通了手机:“爸爸,我马上就回来。”

“你给我马上回来,一刻都不能耽误。”手机里传来了乐景铭命令式的声音:“以后不准你再见任天。

第一百二十一章:两个消息

一大早,任天就吵吵着要出院,几名护士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把医生给找来了。

医生一看任天的样子不由得一愣,原本昨天还肿得不成人形的脸现在已经基本消退,只留下一点乌青和浅浅的伤口。

这小子是属蟑螂的吧,自我修复能力也太强了。医生暗自嘀咕,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消肿能消得那么快的。

医生是不知dào

,在不到一个月前,任天的右手小指被人砍去了三分之二,现在都已经完全长了出来。医生要是知dào

这一点,一定会把任天当做医学界的奇迹,强行扣押在医院里做活体研究的。

最后医生实在无奈,再加上任天一个劲的大吵大闹,最后干脆放他出院,但是依旧再三叮嘱,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去上班,也最好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一旦身体不舒服立kè

回院来治疗。

任天表面答yīng

的很好,但是刚一出院就立kè

拦下一辆的士直奔警察局。

任天到了警局直奔二楼犯罪调查组,却发xiàn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比利一个人在。

两人交流了半天,任天都没搞明白汤米和乐笑笑为什么没在,正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局长理查走了进来。

“任天?”理查看见任天居然在办公室,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你已经出院了?是医生放你出来的,还是你自己溜出来的?”

“局长,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循规蹈矩吗?”

理查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你上任这两天给我惹的麻烦还少吗?

“局长你放心,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是医生让我出院的。”任天看着理查狐疑的表情,不得不补上一句:“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

“好了,我相信。”理查点点头:“你来了正好,我这有两件事正想要告sù

比利,你在就更好了。”

“第一件事,昨天你抓住的那个叫做尼古拉的家伙,据我们调查,发xiàn

他原来是伊甸城里俄罗斯黑手党最大头目老尼古拉的……小儿子。”

任天刚刚坐下,就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原来那小子是贼二代啊。擒贼先擒王,王没抓到,倒抓了个王子。这样也不错,杀鸡骇猴,先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任天,你先别太高兴。”理查却没有一点喜悦的表情:“昨天晚上,尼古拉已经被律师保释了出去……”

任天瞪着眼睛、张着嘴,半天没有缓过来:“局长,这样怎么可以?”

“法律就是这样制定的。”理查看样子也很无奈:“任何犯罪在没有经过法庭审判之前,都不能被最终裁定为犯罪行为,所以嫌犯只要交纳一定的保释金,就可以被保释出去。当然尼古拉也不能离开伊甸城半步,他还要接受一个月后的开庭审判。”

任天不懂法律,所以理查的一番话也没怎么听懂,他只是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把这个尼古拉给抓到,没想到法律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放了,实在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

“任天,你就别郁闷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理查这句话,任天完全不懂,尼古拉被保释出去了,自己凭什么还要高兴:“局长,我不明白?”

“尼古拉被保释出去之前,原本还打算告你,说你滥用暴力殴打他。”

任天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昨天痛打尼古拉,替乐笑笑出气的情景,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他有证据吗?这里可是法制社会,小心我反告他污蔑。”

任天不得不佩服,昨天理查“老奸巨猾”的把一众记者给挡了下来,否则还真是铁证如山啊。

“后来尼古拉的律师反复劝说,终于打消了他告你的念头,所以这么想来,你也算是走运了。”

好吧,反正昨天尼格拉也被自己揍得跟猪头一样,保释就被保释吧。任天心理终于有些平衡了。

“局长,你不是还要告sù

我另一件事吗?”任天翻过了尼古拉这一篇:“这件事总该是好消息了吧?”

理查依旧黑着脸,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

本来就是一个黑人,还成天黑着一张脸,额头上再弄个月牙形状,都可以去演包公了。任天心中瞎琢磨,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任天,昨天半夜市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理查顿了一顿,任天的一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市长对我说,乐笑笑决定辞职,以后不再来警局上班了。”

任天一下子蔫了,一屁股瘫在座椅上,要说尼古拉被保释出去这件事,对任天除了不爽以外倒也没啥影响,但是乐笑笑的离职,对任天而言绝对算是一个沉重打击。

乐笑笑是任天到伊甸城之后遇见的第一缕“阳光”,在这个异国他乡、地下百米的都市中,任天很难找到归属感。尽管衣食无忧,买任何东西都不用掏钱,但是物质上的满足只会让他在精神上感觉更加空虚。

任天只会中文不懂英语,在这里交流困难,而且这里的中国人大多行色匆匆、难以深交,只有乐笑笑的出现,才让任天真zhèng

感受到朋友的重yào

性,而且像乐笑笑这样漂亮、单纯、可爱、又毫无心机的女孩子,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是乐笑笑的决定吗?”任天低着头,缓缓的问道。

“市长亲口告sù

我,这是乐笑笑个人的决定。”

不可能!任天难以置信,昨天晚上还在自己床前忙前忙后,不停照顾着自己的乐笑笑,看上去一如平常,根本没告sù

自己说有离职的念头,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突然主动辞职呢?

任天很难想象乐笑笑离职前,会对自己连面也不见、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如此不告而别。虽然我们才认识不过两天而已,但是绝对可以算是异常投缘的好朋友,乐笑笑绝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

“任天,你要是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理查看着任天,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好吧,我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另外,我会再帮你找一个人,来充当你的翻译……”

理查看着没有半点反应的任天,用眼神交待比利照顾好任天,最后无奈的转身离去。

真是邪门,今年是怎么回事?任天怎么也想不明白,年初女友跟自己分手;后面认识了朱筱冰,到了伊甸城就断了音讯;然后碰到了娜塔莉,却连是生是死都不知dào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投缘的乐笑笑,原以为把她纳入自己的团队,就可以每天见到她,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离职了。

我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这么没有女人缘,每一个结识的女孩子都注定只是匆匆过客,才遇见、就再见。

任天突然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也不管一旁的比利听不听得懂,抛下了一句:“我人不舒服,今天请假一天。”

任天离开警局来到大街上,他才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就立kè

停在他面前。

任天跳上出租车,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知dào

市长家在哪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乐笑笑的故事

市长的家坐落在伊甸城的最南端,这里是城中权贵聚集的富人区。

任天原本还以为自己现在住的地方算不错了,到这里一看才知dào

,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出租车一直开到这个小区最里面的一座建筑前才缓缓停了下来。

任天下车之后发xiàn

,这幢建筑外有高大的围墙挡着,进口处还站着两名保安。

还没等任天靠近,两个保安就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起他,然后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一名保安用俄语和英文向任天询问着什么,任天头也大了,原来在国内没觉得英语有多重yào

,现在出国后才发xiàn

,不懂英语简直寸步难行。

“我找乐笑笑,乐……笑……笑,听懂了吗?”任天只能反复把乐笑笑的名字挂在嘴边。

那名保安应该听明白了自己小姐的名字,就用英文询问任天是谁。

“我叫任天,任……天。”任天灵机一动,把自己的警员证掏了出来,出示给两名保安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警员证上用英文和俄文写明了任天的姓名和职务,还有一张任天的大头照。

一名保安反复核对着真人和照片,心里拿不定主意,就和另一名保安商量:“迈克,你觉得警员证上是这小子吗?我怎么觉得不像,照片里这小子脸上没那么多伤痕。”

“废话,你没看出来这小子受伤了吗?脸上的伤痕明显是被人揍的。”

“那你的意思,这小子确实就是警员证里的人喽?”

“应该是吧,不管怎么说先跟里面通报一声。”

两名保安示意任天等待一会,拿起对讲机就跟里面通起话来。

任天就看见这名保安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最后向自己招招手,让自己走上前去。

两名保安在任天的身上上下其手、摸索了半天,检查他有没有带武器。

任天心想,幸亏局里发给我的枪没佩带在身上,主要是不习惯这么一个硬邦邦、冷冰冰,还有点沉的家伙,带在身边多不方便,再加上我枪法又烂,带着它只会碍事。

两名保安摸了半天啥也没搜出来,倒是摸得任天浑身不自在,这两个保安的搜身方式可比国内机场的安检严格多了,几乎连任天的隐私部位都快摸到了。

保安搜索完毕,一抬手朝里面做了一个手势,院子的大门缓缓开启。从一旁的保安亭里出来了另一名保安,领着任天朝着里面的白色大房子走去。

任天终于进入到了院子内,举目望去是一片被修葺得整整齐齐的广袤草坪,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花卉;旁边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面上有几只天鹅正在悠闲浮水……任天心里一个劲的赞叹,乐笑笑家真是太阔气了。

保安领着任天走进了白色房子的客厅里,让他在此等候,自己就退了出去。

任天看着客厅里的陈设,虽然自己完全不懂,但是很明显这里的一切看似随意,但是绝对是精心设计过的,每一个摆设都摆放得恰到好处,衬托得整个房间大气而不失优雅,简约而绝不简单。

“你就是任天吧?”就在任天站在客厅里手足无措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任天抬头一看,只看见一名中年女性沿着阶梯缓缓走了下来。这名女性衣着简单,但是透着大方;五官精致,显得非常富贵。

任天一愣:“对,我就是任天,请问您是?”

“我是乐笑笑的母亲。”这名中年妇女正是市长夫人方霞。

“哦,原来是伯母啊。”任天没在方霞的眉宇间找到乐笑笑的痕迹,想来乐笑笑应该长得更像她父亲了。

“伯母您好,我这次来是想找乐笑笑的。”生怕方霞起疑,任天又补上了一句:“我有一些公事想找她谈一谈。”

“哎呀,那真是不巧,我们家笑笑正好不在家。”方霞的语气显得有些刻意:“任警官,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告sù

我,我帮你转达给笑笑。”

“伯母,您就叫我小天好了。”任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疑问:“我听说乐笑笑打算离开警局,请问伯母知dào

这件事吗?”

“是这件事啊,我当然知dào

啊,昨晚笑笑就对我说过了。”

任天赶紧问道:“伯母,您知dào

乐笑笑为什么要离开警局吗?”

方霞将桌上的果盆推到任天面前,示意他吃水果,自己则慢慢开始解释了起来:“任警官,我们家笑笑读书成绩非常优秀,从小都是学校的优等生,再加上我们的家室和身份,大家都奇怪笑笑为什么放着别的职业不选,偏偏要去当一个警察?”

这个问题自从任天知dào

乐笑笑是市长的女儿之后,就一直存zài

于他的心中,可是却一直没有向笑笑问起原因,现在既然笑笑的母亲自己主动提起,任天当然希望能借此机会知晓答案。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弟弟,也就是笑笑的舅舅。”方霞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壁炉,在壁炉之上放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里,幼小的乐笑笑正开心的搂着一名男子的脖子。

“笑笑的舅舅是一名警察,从小跟笑笑就很亲,两人亲近的程度甚至超过了笑笑跟她的父亲。”方霞的语气开始变得沉重:“笑笑从小就听她舅舅讲述自己当警察抓坏人的故事,在她的眼中,舅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大英雄。”

“可是在四年前,笑笑的舅舅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了。”方霞说不下去了,拿起一张面纸擦拭着眼泪。

任天也是一阵唏嘘,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笑笑的母亲,只能干坐在一边。

方霞哭了一阵,终于缓了过来:“去年笑笑毕业之后,突然提出要报名当警察,我和笑笑的父亲都不能理解,而且也反对她选择这个危险的职业。但是从小都十分听话的笑笑,在这件事情上却显得格外倔强,怎么都不肯妥协,甚至还用绝食来威胁我们……”

“最后我和笑笑的父亲商量,就让她当一阵子警察试试,等她尝到了警察的辛苦,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方霞叹了口气:“可是我们毕竟不放心,就私底下联系了你们的局长理查,让他把笑笑安排到一个最安全又最无聊的岗位上,所以笑笑就成为了大街上抄牌的交警。”

说到这为止,方霞的语气一直都算非常平静而克制,就算提到了笑笑的舅舅也不过略带点忧伤。

没想到方霞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而苛责:“任警官,别怪我埋怨你,你怎么能让我们家笑笑陷入危险的境地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联系上了

任天冷不丁遭到笑笑母亲的责问,一下子愣住了:“伯母,我没让笑笑陷入危险啊?”

“那我问你,笑笑原本好好当她的交警,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犯罪调查组的探员了呢?”方霞盯着任天,那种眼神任天只在《动物世界》里看母狮子为了保护小狮子而显露出过。

“这个……这个……伯母您别误会。”任天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我让笑笑来我们团队,只是想让她当我的翻译,没准bèi

让她外出执行危险任务。”

方霞没有说话,依旧紧盯任天不放,任天被盯得只有低头看自己鞋带的份儿。

“好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方霞的语气却没丝毫的平缓:“那你告sù

我,昨天在礼堂里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我们笑笑居然被劫持成了人质。”

任天的汗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伯母,我也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也没想到黑手党的那帮人,居然吃了豹子胆,敢到警局的地盘来捣乱啊。”

“没想到?一句没想到就够了吗?”方霞心有余悸的说道:“你不知dào

,昨晚我和笑笑的父亲看到电视里的新闻时有多害pà

,我还差点以为笑笑出了什么意wài

呢。”

该死的电视台,怎么什么都乱报道,任天忘记了这帮媒体,其实都是被他自己招过来的。

“还好我们笑笑命大,当然这事我还要谢谢您。”方霞的语气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严厉:“要不是你昨天出手,我们笑笑就真的危险了……”

“不不,伯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笑笑身为我的下属,保护她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任天不敢奢求方霞的感激,他甚至觉得笑笑的母亲,没让家里的保安把自己围起来海扁一顿,就已经算很给自己面子了。

“既然出了这种事,任警官,你觉得我跟笑笑的父亲还能让她继xù

当警察吗?”方霞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任天却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这么说,不让乐笑笑继xù

当警察……其实是您和市长的意思喽?”

“哦,这个既是我们的意思……也是笑笑自己的意思。”方霞赶紧把话圆了回来。

任天再傻,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肯定是笑笑的父母把她给软禁起来了,否则笑笑怎么可能跟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提出离职呢。

可是这事还真不好办,自己又没证据,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又不好当面怀疑笑笑的母亲,该如何来证实自己的猜想呢。

任天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毕竟眼前的中年女子不是俄罗斯黑手党,这是笑笑的母亲大人,自己一不能逼问,二不能动手,简直毫无应对之策。

“伯母,既然乐笑笑不在家,我该问的都问完了,我还是先回去吧。”任天起身告辞。

“那我就不送了,任警官你慢走。”方霞居然连挽留的客套话都懒得说,说明她心里对任天的意见还真不小。

任天走出屋子回头一看,笑笑的母亲早就已经起身上楼,连目送一下自己离开都毫不情愿。

之前把任天送过来的那名保安,居然一直等在院子里,看见任天出来,一声不吭的走上前领着任天往大门走去。

任天原本还计划离开房子后,找一个空当偷偷再次溜进房间去找乐笑笑,这下计划彻底泡汤。

这是哪里?这可是市长的家,防守能不严密吗。任天无比郁闷,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保安朝门口走去。

任天才走出门外,大铁门就哐当一声关闭,任天望着这扇铁门有些失落,难道自己与笑笑从此就要擦肩而过,成为路人了吗?自己这一生就再也见不到笑笑了吗?

就在任天感慨完准bèi

转身离去之际,突然身后的铁门再次打开,一名年轻的女孩从铁门内走了出来。

任天有那么一刹那,还以为这名出来的女孩子就是乐笑笑,但是仔细一看,却完全不认识。

女孩子朝着任天走来,让他误以为这女孩是来找自己的,谁知dào

女孩子居然完全不理他,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我就别自作多情了,任天一声叹息,人家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会来找我呢?

市长家位于的这片富人区,根本没有什么行人,车辆更是少得出奇。任天等了半天都没看见一辆的士,只能凭着记忆,沿着来路慢慢走了出来。

哪知任天往前走了几百米,却突然看见刚才从市长家出来的那名女孩就站在前方,朝他不停的招手。

任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想确认这女孩是不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女孩拼命点头招手,示意任天赶紧过去。

任天快步走上前问道:“你找我吗?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这女孩的中文说得非常生硬:“你叫任天,对不对?”

“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任天心中一动:“是不是乐笑笑告sù

你的?”

这女孩笑着点点头:“我妈妈是市长府上的女佣,我从小跟笑笑一块长大的,我的中文也是她教的。”

“原来是这样啊。”任天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笑笑让你来找我的?”

“怪不得笑笑喜欢你,你还真是聪明。”女孩子看着任天傻笑。

“什么?你说笑笑喜欢我?这怎么可能?”任天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是笑笑让我交给你的。”女孩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塞进任天的手里:“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

女孩子就像一阵风,任天还没弄明白状况,这女孩就已经跑得只剩下一路飞扬的树叶。

任天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他慢慢的从信封里抽出信纸,然后小心翼翼的展开,只见上面娟秀的笔迹写着几行字。

组长,对不起!

我万万没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居然会引起我父母那么强烈的反应,他们不仅自作主张替我向警局辞了职,还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组长,我绝不会轻言放qì

的,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留在罪案组,我就绝不会向父母妥协,我一定会努力争取早日回归我们的小组。

组长,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任天连续将这封字数不多的短信看了三遍,恨不得将信里的每一个文字都深深的刻进自己的心里。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的望着乐笑笑居住的那座白色建筑:“笑笑,你放心。只要犯罪调查组的组长还是我任天,我们的小组就永远有你的位置。”

第一百二十四章:老尼古拉

位于伊甸城北部有一座红色外墙的大楼,这座建筑从表面看起来异常的冷清,几乎很少有人进出,但是在建筑内部却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里面的人一个个看起来总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建筑一共五层楼,在它最高一层的一间办公室内,俄罗斯黑手党在伊甸城的最高头目老尼古拉,正倚靠在他那黑色的皮椅上。

老尼古拉已经六十多岁,满脸的褶皱刻画出岁月的痕迹,几乎花白的头发所剩无几,但是却被梳理得非常整齐。

在老尼古拉的一张脸上,最震摄人心的是他那双眼睛,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在他眼神的注视下,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己是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兔,只要他轻轻一扑,必将被他的利爪开膛破肚。

此时的老尼古拉缓缓的收敛起眼中的锋芒,将头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老尼古拉知dào

自己等的人来了,却毫无睁开眼睛的意思,只是慵懒的说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第一个人是黑手党在伊甸城雇佣的律师杰克,而在杰克的身后正是之前被任天抓住的青年尼古拉。

杰克望着正闭着眼睛的老尼古拉说道:“我把人带回来了。”

老尼古拉依旧没有睁眼,仿佛说梦话般的含糊答道:“杰克,又麻烦你了,非常感谢。我有话要对我的儿子单独谈谈。”

杰克非常知趣的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将门牢牢带上。

尼古拉看见房间里只剩下父亲和自己,脸上居然显露出了一丝惊慌,他看见父亲没有说话,自己也只能一声不响的慢慢在父亲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了?”老尼古拉洞悉着房间内的一切动静:“是不是跟人打了架,现在也感到累了?”

小尼古拉如同惊弓之鸟,简直像是被椅子垫弹起来一样:“哦不,父亲,我不累。”

“不累是不是。”老尼古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本就锐利的眼神,在片刻的养精蓄锐之后变得精光熠熠:“接下来你还想干点什么丰功伟绩,不如你去把整个警察局给我炸了吧?”

小尼古拉知dào

父亲说的是反话,懦懦了半天才低声说道:“父亲……我不敢了。”

“你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老尼古拉把身体往前倾斜了四十五度角:“说吧,这次为什么没经过我允许,就私自带人去警局捣乱?”

“我就是看那个中国来的小子不顺眼。”小尼古拉赶紧解释:“父亲你也应该看见了,一个刚刚上任的破组长,居然敢当着整个伊甸城的面,大言不惭的说要把我们赶出这里。我就是气不过,想去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结果呢?”老尼古拉不动声色的说道:“对了,昨晚你在监狱过的夜,没看到电视台的报道。”

其实小尼古拉在出来的路上都已经知dào

了,他明白自己的行为造成的后果,所以只能低下头,瑟缩得像一只鹌鹑。

“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这小子已经被捧成了伊甸城的‘蝙蝠侠’,这可都是拜你所赐。而你呢,只不过是一只臭老鼠、臭蟑螂,一个被英雄打倒的小丑而已。”老尼古拉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父亲,我知dào

这次我失败,这都是因为我低估了拿小子的本事,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打。请您多给我一些人,下一次我带着这些人堵到这小子的家门口,给他来个‘家访’,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

小尼古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尼古拉在桌子上的重重一锤给打断了:“够了,你还想有下次?”

“我告sù

你,你可别小看这小子,这个叫任天的家伙,他的本领比你想象中的要了不起的多。”老尼古拉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多少有些心疼:“你这次的失败,其实也不能怪你……”

小尼古拉察觉到父亲语气中的妥协,赶紧顺着坡爬了上来:“父亲,我真没想到这小子好像会魔法,亚历山大的拳头几乎被他变戏法一样的全部打向了自己人。”

“你没想到的多了,我告sù

你这小子其实是一名‘醒世者’,而他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顶尖的高手。”

“什么?”小尼古拉有些难以置信:“父亲,这些信息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中国的兵法书里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老尼古拉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露出了一丝得yì

之情:“你以为我就不想对付这小子吗?但是在对付敌人之前,我们必须先要了解敌人。像你这样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冒冒失失的送上门去,不失败才怪呢。”

“还是父亲高明。”小尼古拉拍起了马屁:“原来您早就计划好了。”

“尼古拉,我的四个孩子中间,就你一个男孩,我对你可是抱以厚望的。当然你现在还年轻,要学的事情还很多。但是你以后每做一个决定之前,一定要记住,多考lǜ

一下退路,别光顾着自己痛快,就完全不计后果。”

“父亲,我知dào

了。”小尼古拉的表情看上去很诚恳,但是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只有他自己知dào

:“您能不能告sù

我,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对付这小子?”

“等待!”老尼古拉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

“等待?”小尼古拉完全没领会:“还等什么?难道等着上天来帮我们解决这小子吗?”

“正是如此。上天将在不久之后降下一道‘红色闪电’,来解决这个叫任天的家伙。”

“红色闪电?”小尼古拉面露欣喜之色:“父亲,您已经向组织上要求我们黑手党第一杀手‘红闪电’来伊甸城了吗?”

老尼古拉点点头,慢慢收敛起眼中的精光,再次靠向沙发背:“尼古拉,你最近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你的债,我会替你讨还的……”

说完老尼古拉挥挥手,打发自己的儿子离开办公室。

小尼古拉静悄悄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但是当他关门的瞬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屑,似乎他另有打算……

任天坐在办公桌前,盯着面前摞得高高的一堆报名表,完全无从下手。

这些报名表上,不是英文就是俄文,对任天而言几乎跟天书没有什么区别。

原来乐笑笑可以帮我整理,她只要汇总好,将其中优秀的人选挑选出来,来向我汇报就可以了。任天暗自神伤,现在让我怎么办?玩抽签吗?

任天尝试着把这些表格交给比利和汤米去整理,哪知这两名手下装模作样的看了几张,居然一个个借口说有事都溜之大吉了。

靠,等我凑够了队员,像你们这样不听从安排的,我就打发你们回家卖烤红薯去。任天望着两人的背影闪出了办公室,不由得咬牙切齿的碎碎念。

“任天,怎么样了,找到了几个合适人员。”局长理查真会挑时间,不失时机的走了进来。

找个屁啊,我连报名的人是公还是母都分不清,让我怎么挑?任天心里大骂,嘴上却说道:“局长,进展还不错,有几个人看上去还挺适合这份工作的,我打算等全部筛选完了,一个个面试后,再决定最后人选。”

“那看来我是帮不上忙了,问题你自己都能解决,我也不用给你找翻译了。”理查拍着紧随着他身后进来的人的肩膀说道:“小杨,对不起,让你白来一趟,我们走吧。”

“等一下!”任天焦急的追了过去:“局长,既然人都来了,就这么让人家走多不合适,不如留下来给我介shào

一下。”

理查嘴角一扬,就知dào

你小子打肿脸充胖子:“好吧,任天,我来给你介shào

,这个人叫杨骅,是从中国来的交换生,现在到我们伊甸城实习。我看他英语、俄语说得都很流利,就想安排他给你当翻译。”

救星啊!任天紧紧握着眼前这名一脸书生气的青年的双手,用力的摇晃着。

杨骅呲牙咧嘴,显然被任天的热情给“灼伤”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用力。”任天赶紧松开手:“我叫任天,是犯罪调查组的新任组长,以后要多多麻烦你了。”

“组长你好,这两天我通过电视报纸,没少看到你的事迹。”杨骅拼命的甩甩手:“你可是伊甸城的大英雄啊。”

“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任天被杨骅一夸倒显得不好意思了。

“好吧,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要处理去。”理查把杨骅交给了任天,自己转身离开了。

任天把杨骅领进了办公室,简单了交谈了几句,就把困扰他多时的那堆报名表搬到了杨骅的办公桌上:“这些是我们这次面向伊甸城市民甄选警察所收回的报名表格,麻烦你看看这些人的资料,从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交给我。”

“可是怎么样的人才算合适的人选?”杨骅的一句话彻底问倒了任天。

“这个嘛?”任天摸着脑袋:“你就看看他们的个人简历,如果没有一技之长的就剔除掉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杨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任天满yì

的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打起了瞌睡,哪知还没睡着多久,就被杨骅给叫醒了。

“怎么了?你不会这么快就筛选完了吧?”任天疑惑的问道。

“报gào

组长,我真的都已经全部筛选好了。”杨骅认真的回答。

“行啊,办事效率真够高的。”任天开心的像捡到了宝:“把你最后筛选出来的人选交给我吧。”

“啪”的一声,杨骅又把厚厚的一叠报名表格原封不动的堆在了任天的办公桌上:“组长,我觉得这些人都合适。”

第一百二十五章:超级候选人

任天看着面前的报名表不禁狐疑,不会吧,难道伊甸城藏龙卧虎,个个都是身怀绝技?

“你确定这些人都合适?”

杨骅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架:“组长,我按照你的说法来进行筛选,这些人都符合你的标准。”

“怎么有这么多?你不会根本就没有剔除人选,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了吧?”

“我有筛选啊。”杨骅从一旁拿起两张报名表:“这两个人就被我剔除了出去。”

才剔除了两个?任天随手拿起了一张:“那你给我讲讲,这个人为什么适合?”

杨骅一丝不苟的讲解了起来:“这个人,名叫伊万诺夫,俄罗斯当地人,今年二十六岁,现在的职业是一名厨师……”

“厨师?”任天不由得奇怪道:“厨师怎么可能适合当我们警察?”

“他菜烧得好。”杨骅愣愣的瞪着任天:“组长,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可以留下吗?”

任天脑门上大颗汗水滴下,看来这个杨骅是个书呆子,还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我说的一技之长,当然是跟我们警察的职业相关的啊,例如枪法很准,或者会跆拳道之类的。我要一个会烧菜的有什么用?让他做菜给黑手党的人吃,征服他们的胃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组长你之前应该对我说清楚啊。”杨骅捧起报名表说道:“再给我一小时,我马上整理出来。”

任天看看一旁挂在墙上的钟,再过十分钟就下班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快点吧,我等着你。”

别说,杨骅虽然比较死心眼,但是办事效率还真不低,才过了四十分钟,他又抱着一叠报名表过来了:“组长,我挑好了,这些人应该真的合适了。”

任天一看,杨骅这次抱来的报名表是比上一次少了很多,但是依然还有原来的一半之多:“你确定有这么多都合适?”

“组长,我这回很确定了。”杨骅顺手拿起了一张:“这个人已经报名学习自由搏击一个月了。”

“还有这个人,他经常在业余时间外出打猎,据说枪法也还不错。”杨骅又拿起一张:“还有这个人,他……”

任天的汗水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你等一下,我这里需yào

的是精英,不是一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初学者。你能不能再筛选一次,把那些菜鸟也给我踢出局?”

杨骅的好处就是做事认真,上面怎么交代,他就完全无条件的照办,绝不会带有自己的个人判断:“好的,组长,你再等我半小时。”

二十分钟后,杨骅忐忑不安的拿着几张报名表过来:“组长,你确定要这么严格吗?符合你条件的人真的不多啊,我只能挑出五个人来。”

“很好,比我预期的还要多一些。”任天精神一震,把手一伸:“我要的就是精英,不是杂牌军,把你挑出的五个人给我。”

杨骅把手中的五份表格交到任天手中:“第一个人叫大卫,今年三十二岁,他曾经是美国海豹突击队的特种兵,现在已经退役,目前在伊甸城处于失业状态。”

乖乖,海豹突击队!任天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太牛了,这人真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杨骅一看任天如此高兴,脸上也露出了欢欣鼓舞的神情:“第二个人叫康斯坦丁,年纪有点大,已经四十二岁了,但他曾是前苏联克格勃的特工。”

任天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个特种兵,一个特工,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啊。

“这个人叫做欧文,英国军情六处的前特工。”杨骅迫不及待的介shào

起下一个人:“这个人可算得上是一个零零七级别的人物啊。”

“邦邦邦邦……”任天欢快的哼起了好莱坞大片零零七的熟悉旋律:“杨骅,干的漂亮,那不用问了,接下来两个人选应该隶属于美国中央情报局了吧?”

“不是。”杨骅有一点犹豫:“剩下的两个人,身份有点特别。”

“特别?”任天一下子愣住了:“难道还有比中央情报局还厉害的人,那就只有……那就只有……”

任天想了半天想不出能比美国中央情报局还厉害的人,最后憋出了一句:“那就只有……中国城管了吧?”

杨骅没能听懂任天的冷笑话,因此冷场了半分钟,之后继xù

往下介shào

:“接下来这个人叫刘昆仑,是我们中国人,他既不是特工,也不是什么特种兵。”

“那这人有什么本事?”之前的几个人把任天的胃口吊得老高,一听这个刘昆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顿时有些失望。

杨骅顿了一下:“但是他曾经当过中南海保镖。”

太赞了,任天立kè

想起了李连杰主演的那部电影:“这个我喜欢,又是我们同胞,这个人优先考lǜ

。”

任天心里已经给刘昆仑开了一个后门:“那最后一个人选是干嘛的?”

“这个人,名字叫保罗,是一个意大利人。”杨骅突然不再说话,好像在为自己的筛选感到踌躇。

“这个保罗怎么了?为什么不往下说了?”任天越来越好奇。

“这个保罗……他……他……曾经是意大利的黑手党。”

“啊!”任天差点吐血,自己这里要对付俄罗斯黑手党,怎么又来个意大利的黑手党:“这样的人你挑出来干什么?说不定这人就是俄罗斯黑手党派来的奸细。”

“我是觉得,人家浪子回头金不换,总要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杨骅有点不服气:“再说他曾经当过黑手党,应该对他们的犯罪行为了如指掌,我们如果能好好利用,说不定能给我们省不少的力qì

。”

你别说,杨骅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但是任天显然十分嫌弃这个保罗:“我不要这个人,管他是不是浪子回头,当初好好的路不走,干嘛选择走上犯罪的道路?”

“那好吧,这个人我就剔除出去吧。”杨骅有些泄气:“组长,现在适合的人选只有四个人,够不够啊?”

任天心想,我们原来犯罪调查组就只有八个人,现在就剩下我、比利、汤米,还有一个空缺留给乐笑笑,最后剩下四个空缺,这里刚好四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应该就叫做天意吧。

“够了够了。”任天开心的大笑起来:“兵贵在精而不在于多,这四个人我都非常满yì

。杨骅,干得不错,今天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开始组建警察‘梦之队’。”

任天在床上睡不着觉,他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四张报名表,虽然上面的文字他几乎都不认识,但是也不能抑制他兴奋的心情。

只要能把这四个人纳入到自己的犯罪调查组,这简直就是我的“复仇者联盟”啊!别说是区区俄罗斯黑手党了,就算让我去拯救世界,都完全没有问题。

任天极度兴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场新闻发布会,能获得如此良好的结果,他更没想到小小的伊甸城,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牛人。

第二天一早,任天早早的赶到警察局,他焦急的等待了近一个小时,杨骅才姗姗赶来。

“你怎么才来?”任天有些埋怨:“我希望我们犯罪调查组的成员都能遵守纪律,该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

“不是九点才上班吗?”杨骅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刚刚指向八点五十。

任天一看时间居然还早,看来是自己过于兴奋了:“做我们警察的,除了要遵守纪律,还要有早到晚归的心理准bèi

。”

杨骅倒也不抱怨:“是!组长,以后我每天八点就来上班,相信组长你肯定来得只会比我更早。”

靠,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任天当警察那么多天,向来都是迟到的,只有今天早到了。

任天怨毒的看着杨骅,心说这小子看起来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一肚子花花肠子,居然拿话来噎我:“不说了,马上干活。”

“组长,请你安排我今天的工作。”杨骅身子站的笔直,好像请命的战士。

“你负责联系这四个人,一定要全部联系到,让他们今天下午两点到警察局来面试,告sù

他们过时不候。”任天把四张报名表交给了杨骅。

杨骅接过报名表,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去。

“回来,你干嘛去?”任天叫住了杨骅。

“听从组长的安排,我打算一家家去跑,当面通知这四个人。”杨骅没有一丝懈怠。

看来还真是书呆子啊。任天叹了口气:“这上面不是有四个人留下的手机号码嘛,你打电话通知不就行了?”

“电话我怕联系不上,还是当面通知比较好。”杨骅又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任天一点脾气都没了,对这个书呆子只能是耳提面命,事无巨细的把每个细节都要交代清楚:“你还没打过,怎么知dào

联系不上?你先打一遍,总有两个能联系到的,剩下的你再去跑不是更节省时间吗?”

杨骅眨眨眼睛,思考着任天的主意:“组长,这的确也是一个办法。”

“还不赶紧去做。”任天看看杨骅,心中超级想念乐笑笑。笑笑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没过多久,杨骅就慌慌张张的跑到任天面前:“组长,你的办法果然行不通。”

“怎么了?一个电话都没打通?”任天有些奇怪。

“不是,电话倒是打通了三个……但是他们一个说还要睡觉,睡醒了再说;一个说他不来,让你亲自去找他;还有一个说,他根本没来报过名,是不是我们弄错了。”

(对不起,由于工作家庭事务繁忙,本周只能暂时每日一更,每更三千字,请大家见谅。另外本周没推荐位,请大家多多支持,收藏多日不见增长,痛哭流涕跪求收藏!)

第一百二十六章:康斯坦丁

任天差点休克过去,与昨晚的无限欣喜比较起来,现在就好像把他脱光了衣服塞进了冷柜一样。

“你会不会弄错了?”任天难以置信,居然没有一个能约过来的:“要不你再打一下试试?”

“组长,不用再打了。”杨骅沮丧的说道:“我都反复打过了好几次,现在这四个手机都被我打关机了。”

“……”任天不停安慰自己,这四个人都是高手中的战斗机,当然会摆摆架子,看来我的联系方式是错误的。

任天站了起来:“杨骅,跟我来。”

“组长,我们去哪?”杨骅不解的问道。

“我要三顾茅庐,亲自去见这四个大神。”任天不敢看杨骅的眼睛,生怕被他嘲笑,因为自己刚才还自以为是的阻止他去见这四个人。

“组长,你打算亲自出马?”杨骅推推镜框:“还是组长有办法。”

任天脸上一红,也不知dào

杨骅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讽刺自己,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

“刚才是谁跟你说,他自己不来,让我亲自去找他的?”任天觉得这个人加入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不如先从他下手。

“哦,就是那个前苏联克格勃的特工人员康斯坦丁。”

任天一拍手:“好,我们先去找他。”

两人离开警局,直奔康斯坦丁居住的地方。

康斯坦丁住在一个异常繁华的街道,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在街道的一个僻静小巷里,却有一个阴暗肮脏的楼道,康斯坦丁就住在这个楼道的二楼。

任天看着楼道里满地的垃圾不禁奇怪,一个前苏联特工,怎么会住在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方?

杨骅按地址上的门牌号码敲响了房门,没过一会,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厚重的询问:“是谁?”

杨骅赶紧用俄语回答:“我们是警察局犯罪调查组的,我们组长亲自登门来拜访你了。”

哪知dào

杨骅说完这句话以后,里面半天都没有丝毫动静,好像根本没人在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没人来开门?”任天不由得奇怪起来。

杨骅更是莫名其妙:“组长,刚才不是还有人说话吗,你也应该听到的。”

任天还没来得急回答,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面露出了一只灰蒙蒙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两个人。

“就你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吗?”门后的人询问道。

“没有了,就我们两个。”杨骅替任天回答。

“你们有没有被人跟踪?会不会有黑手党的人跟在你们后面。”这个人看来还真是干特工的,警惕性如此高。

这个问题杨骅不好回答,就翻译给了任天。

任天哪知dào

自己有没有被跟踪,但是总不能说“我不知dào

”吧,这样多不专业。

“你告sù

他,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绝对没有被人跟踪。”

杨骅心里佩服,组长就是厉害,自己根本没察觉,原来组长看似随意,其实一直都在反跟踪啊。

杨骅把任天的原话翻译给了门后的人,那只灰色的眼睛转了一下,终于把门又打开了一些。一个长得很粗糙的中年大叔形象出现在门后。

这个大叔头发花白且凌乱不堪,而且油腻腻的,也不知多久没洗了。满脸的胡茬,不像在蓄胡子,应该是一直懒得刮。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灰黑色夹克,估计也是很久没换了。任天甚至在一刹那,还以为从那夹克的口袋里会爬出一只蜘蛛来。

大叔紧张的向两人身后的楼道张望了一眼,确认他们真的没被人尾随之后,这才彻底打开门,招招手示意两人快点进到房间里。

任天一进入房间就被一股霉腐的味道彻底呛到,这股味道带着烟味、水果蔬菜腐烂的气味,甚至一度让任天怀疑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死了很久了。

任天再一看这个房间,客厅不大,最多二十平方,但是却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报纸、衣服、家具、吃剩的碗盘、废旧的纸箱……反正没有一样东西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就好像不久前闯进了一帮小偷,翻箱倒柜作案之后的现场。

大叔朝着一堆废报纸一指:“坐吧。”

任天一看这完全没法坐,只能站着发愣。

大叔用俄语咕哝了一句,任天看看杨骅要他翻译,杨骅却一脸的尴尬:“是脏话,最脏的那种……”

大叔走到废报纸前开始清理,弄了半天终于露出了下面的一张破沙发:“这下可以坐了吧?”

任天只能皱着眉头和杨骅两人勉勉强强的坐了下去。

“我们是来找康斯坦丁的。”杨骅替任天翻译道。

大叔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灰色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两人,最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任天身上:“你就是任天?”

任天点点头:“没错,你就是康斯坦丁先生吗?”

大叔沉默了半天最后慢慢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

“康斯坦丁先生……”任天对这个脏乱差的大叔有点失望,但是心想办大事的人往往不拘小节,这说明他可能还真有点本事:“我这有份报名表,是你之前报名想当我们犯罪调查组探员所填写的表格。”

说完任天拿出康斯坦丁的那一张报名表递给了他。

康斯坦丁接过表格,却看也不看一眼,突然就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把这张报名表撕得粉碎。

任天呆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康斯坦丁将撕碎的纸片扔进了水槽里,然后往里面倒了一点烈酒,最后划了一根火柴丢了进去。瞬间水槽蹿起了一条火舌,估计那张报名表也很快化为了灰烬。

任天和杨骅两人互相对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康斯坦丁看着烧掉的纸片,就像毁灭了证据一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之后康斯坦丁坐回到两人的面前:“任天先生,我其实根本不想当什么警察,我之所以前来报名,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好让你能亲自来找我。”

“让我亲自来找你?”任天的头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为了什么?”

“我是想对你发出警告……”康斯坦丁灰蒙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必须马上离开伊甸城,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任天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康斯坦丁质问道:“你不会是黑手党的人吧?向我发出这种死亡要挟,以为我就会退缩了吗?”

康斯坦丁摇摇头,示意任天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我不是俄罗斯黑手党的人,但是我却非常了解他们。”

任天没有放下戒备,他警惕的看着周围,想观察这是不是黑手党布下的一个陷阱。

“不用看了,这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没有埋伏。”康斯坦丁仿佛洞察了任天的心思:“而且我可以坦白告sù

你,我躲那帮人还来不及呢,因为他们正在追杀我。”

“追杀你?”任天不由得一愣:“你做了什么,居然得罪了黑手党的人?”

“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肯做,所以才得罪了他们。”康斯坦丁的话让任天陷进了云雾里。

“任天,这件事有点复杂,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慢慢告sù

你。”

任天让杨骅替自己翻译:“我现在时间很充裕,也有听故事的心情。”

“那好吧,这件事要从俄罗斯黑手党的崛起开始说起。”康斯坦丁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三个肮脏的玻璃杯,又拿起一瓶烈酒,往三个杯子里倒去。

任天一看玻璃杯子上,指纹印、灰尘,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一个口红印,立kè

拒绝了康斯坦丁的好意:“我们现在还属于上班,不能喝酒。”

“看吧,这就是我不想当警察的一个原因,你们都是假正经。”康斯坦丁毫不在乎,拿起了第一个杯子,一口喝光了里面的劣质烈酒。

“要说俄罗斯黑手党,崛起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当时美苏冷战结束,苏联开始解体,借着社会转型之际,黑手党的犯罪行为开始蔓延。”

“任天,我的简历告sù

了你,我其实是前苏联情报机构克格勃的一名特工人员。”康斯坦丁又拿起了第二个杯子喝了个干净:“但是你知不知dào

,其实黑手党里面也有很多克格勃的特工?”

怎么会这样?任天一阵惊讶:“这个我还真不知dào

,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当时由于俄罗斯经济局势迅速恶化,军方开始大量裁员与消减预算,我就是那时候被裁下来。是人就要吃饭,一个退了伍的特工,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康斯坦丁的言语里充满无限的酸楚。

“但是我不像他们,为了生存居然不惜干起了非法的勾当,最后跟黑手党的那帮人同流合污。”康斯坦丁拿起第三个杯子,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子里有些浑浊的酒发着愣,仿佛在思考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任天,我可以告sù

你,现在俄罗斯黑手党中的中坚力量,几乎都是先前我们克格勃的精英。他们一下子从民族精英,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害群之马,公然与社会对抗,明目张胆的进行各种犯罪活动。可以说黑手党之所以能有现在的规模,完全离不开他们的建功立业。”

任天有些愕然,他完全不知dào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存zài

,他难以想象,那帮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一旦助纣为虐,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任天,我再告sù

你一件事。”康斯坦丁不动声色的说道:“现在伊甸城黑手党的最高头目老尼古拉,他曾经是克格勃里训liàn

特工的教练,我就是他……培养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发出邀请

任天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看着眼前这个萎靡的大叔,看他样子就知dào

现在他混得很惨。说得难听一点,只要给他一个碗,走到街上冒充乞丐,基本都没人会怀疑,实在难以把他跟克格勃的特工精英形象联系到一起。

“那年我才十六岁,就被老尼古拉招募进克格勃里,经过一番非人的训liàn

之后,我就正式成为了克格勃的一员,外出执行各种任务。”康斯坦丁回忆着自己的过去,眼中满是留恋。

“老尼古拉跟我不一样,我是被克格勃裁员的,他却是自己主动辞的职。我至今还记得他离开时说的话:‘这个国家,已经不再是我曾效力的那个国家了,之前我为国家而活,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活。’老尼古拉的话也许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只不过我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去做。”康斯坦丁明显有了点醉意,语速开始变慢且含糊。

“多年之后,我第三次失了业,那晚我像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家中,却发xiàn

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人——老尼古拉。”

“他平静的坐在我的沙发上,像一只老鹰注视猎物一样的看着一脸惊讶的我。他慢慢站起身,张开了怀抱,却如同老鹰张开了翅膀。他对我:‘康斯坦丁,别再窝囊下去了,从今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活得像个人。’”

“那时的我还不知dào

他是干什么的,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突然对你伸出援手,那时我只有感激涕零。我并没有回抱他,只是跪在了地上,哭得像一个孩子。”

任天被康斯坦丁的话深深吸引,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糙的男子,在酒醉后的真情流露,居然讲故事跟念诗一样。

“从那天起我决定跟着老尼古拉,可惜我的决定并没能坚持多久,只有三天,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他想让我干什么……”康斯坦丁说到这里时依旧一脸失望,可以想象当年的他发xiàn

真相之后,那种绝望之情。

“他想让我从事我最擅长的职业——杀人,杀那些欠债还不了的人;杀那些跟他对着干的人;杀那些不服从他命令的人;杀那些完全无辜的人……”乓的一声,康斯坦丁居然把手中的玻璃杯给捏碎了,鲜血顿时从他的手心流了出来。

任天和杨骅脸上大惊,想起身帮康斯坦丁止血,哪知他却平静的从身边拿过一件脏衣服,一下扯下了一条布,在手上胡乱一裹。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之所以被黑手党追杀,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什么都不肯做,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任天沉默的点点头,对眼前的这名男子顿时肃然起敬,因为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敢于违抗黑手党的命令,更何况那个发出命令的人曾经是他的教练,还在他最贫困潦倒的时候对他伸出援手。敢于拒绝敌人并不难,敢于拒绝亲人才是最难的。

任天对康斯坦丁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门口见面时的疑惑,到进屋后的失望,再到刚开始交谈时的敌视,直到现在就只剩下敬佩了。

“之后我费尽心机的离开了那个肮脏的贼窝,从此过上了东躲西藏的生活,好不容易躲进了伊甸城,满以为在这个位于地下的隐秘城市里,我能从此过上安宁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没想到黑手党的势力这么大,连这最后一片净土,都被他们给污染了。”

“更令我没想到是,老尼古拉这只狡诈的猎鹰,会追着我这个猎物来到了这里。”康斯坦丁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任天,那天我在电视里看见你的新闻发布会后,我就知dào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居然敢于公然向黑手党叫板。”

任天被康斯坦丁突然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谦虚几句,哪知康斯坦丁又说道:“不过你的这种行为真的很愚蠢,而且简直蠢到家了。”

“为什么这么说?”任天不由得一阵大窘:“我向黑手党宣战有什么不对?”

“你要知dào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不是明刀明枪,你来我往的战斗。”康斯坦丁熟知黑手党的一切行为:“现在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你的处境很不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开始对你监视起来,这也是我刚才问你有没有被跟踪的原因。”

“那又怎么样,他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我一定要他们有来无回。”任天不知厉害,纯属傻大胆。

康斯坦丁盯着任天看了半天:“你不是真有本事,就是完全疯了。你根本不知dào

他们的手段,他们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总要有人出面向这个社会宣bù

,正义依然存zài

,正义是永远不会向邪恶低头的。”任天胸中豪气万丈:“如果没有人这么做,伊甸城的市民只会以为这个城市屈服了,这个城市从此不再有希望。”

“我就是要告sù

所有人,就算大家生活在黑暗的阴云下,总会有一缕阳光会穿透云层,并驱赶走满天的阴霾。而我就要做那缕阳光,我的出现将会预示着黑手党的阴云将被马上驱散的一干二净、永远不敢再回来。”

任天把手一伸,伸到康斯坦丁的面前:“我知dào

你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宁可自己生活得如此潦倒,也不愿助纣为虐。我的小组里需yào

你这样的人,来吧,加入我们,成为第二道光芒,帮zhù

伊甸城的市民脱离黑手党的阴云笼罩吧。”

康斯坦丁抬起头,看见任天正热切的望着自己,眼神坚定充满信念。他觉得自己心中被蒙了多年的尘埃似乎也被这道目光驱散开来。

康斯坦丁喉咙干涩,就觉得一股勇气油然而生,他慢慢的伸出了右手,准bèi

握住任天的手。

突然康斯坦丁的眼睛一花,眼前的任天一下子变成了老尼古拉。十多年前的那一个夜晚,老尼古拉就是这么来到他的家中,把自己的手伸到正跪在地上痛哭的康斯坦丁面前,而康斯坦丁最后握住了那只手,却从此陷入了深渊……

康斯坦丁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对不起,我不能答yīng

你,也不能加入你的团队。我想对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你们还是走吧……”

任天一阵愕然,在刚才的一刹那,他明明看见康斯坦丁的眼神起了变化,变得那么清澈明亮,却不知为何,在一瞬间又变回了之前的灰暗浑浊。

“你能不能再考lǜ

考lǜ

?”任天不肯死心:“我的小组永远欢迎你的加入……”

“不用再说了。”康斯坦丁坚决的侧过脸:“你斗不过黑手党,斗不过老尼古拉的,我是他的学生,我了解他的手段,我要是你就会马上离开伊甸城,逃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

离开伊甸城?任天苦涩的笑了一下,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离开,以前是因为组织的禁令,现在却是因为肩上的责任……

“我走了,伊甸城的市民怎么办?”任天低声说道:“不赶走黑手党,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知dào

你迟早有一天会醒悟过来……我……等着你!”

看着康斯坦丁低着头不再说话,任天对杨骅说道:“我们走吧。”

杨骅心有不甘:“组长,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再继xù

劝说他了吗?”

“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只能做到这么多,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任天率先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杨骅看看任天的身影,又看看康斯坦丁,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追着任天的背影跑了出去。

康斯坦丁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他坐了良久,最后慢慢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满了酒水。他将杯子举到唇边,突然他的手停住了,酒水只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沾,并没有流进嘴里。

突然康斯坦丁猛地站起身,将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看着溅满一地的酒水好像绽放的花朵,康斯坦丁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组长,我看他就快要答yīng

了。”外面热闹的大街上,杨骅追上了任天:“你为什么不再多劝说他一会。”

“杨骅,你知不知dào

我们中国国画里有一种技法,叫做‘留白’。”任天仿佛一个得道的高僧,故弄着玄虚:“留白就是特意在自己的画作中,留下一个空白的地方,给人无限的遐想。”

“这跟你刚才不继xù

劝说康斯坦丁有什么关系?”杨骅是个书呆子,又不是研究艺术的,完全没有明白任天的意思。

“有些话就跟留白一样,说了反而不如不说好。”任天得yì

的一笑,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组长,我还是不明白。”杨骅依旧穷追不舍。

“迟早你就会明白了。”任天摸摸自己的肚子:“饿死了,我们先去吃饭。”

“吃完饭之后呢?”

“当然是继xù

我们的下一站喽,你能不能别再问了,我快被你烦死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欧文

“组长,你为什么吃完饭不用给钱?”杨骅跟着任天走出了餐馆,百思不得其解。

任天不知dào

该怎么给杨骅解释,自己是醒世者,而醒世者在这个城市是有特权的,只能含糊的说道:“我的身份特殊嘛。”

杨骅若有所思,突然说了一句:“组长,这也算是受贿吧?”

任天差点摔倒:“别胡说,这绝不是受贿,我不付钱不是因为我警察的身份,而是我的另一个身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dào

我不懂。”杨骅这个死心眼,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明白的问题一定要直到弄明白为止,否则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别问了。”任天灵机一动,知dào

对杨骅这样的人只能用这一招:“这个属于机密,我命令你不准再问。”

果然这一招对杨骅起了作用,他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不再提这一件事:“组长,接下来我们要去找谁?”

“上午你打电话时,有一个说他要睡觉,等他睡醒后再说,这个人是谁?”

“组长,这个人是曾经在英国军情六处呆过的,叫做欧文的那个人。”

“你看看他住的地址,我们接下去就去找他。”

之后任天和杨骅跳上了一辆出租车,一块来到了欧文居住的地方。

欧文与康斯坦丁居住的环境截然不同,这里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区,虽然不如任天住的别墅区那么高档,但是看样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住的起的地方。

“就是这一家。”出租车停下后,杨骅伸手一指车门正对的一座小别墅:“欧文就住在这里。”

任天走下出租车,杨骅狐疑的看着他,心里奇怪,这组长怎么连坐出租车也不用付钱?

任天看出了杨骅的心思,诡秘的一笑:“这是秘密,不许问。”

杨骅走到眼前的别墅门外,正准bèi

敲门,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只金毛猎犬,朝着这两个人边叫边扑了过来。

任天小时候被狗咬过,一看到狗就害pà

,吓得转身就跑。

他跑出去一段距离,却发xiàn

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没想到杨骅正蹲在地上,摸着那只金毛的下巴逗它玩呢。

“组长,不用怕,没事。”杨骅与金毛握着手:“这种狗性格特别好,绝对不会咬人的。”

“谁……谁说……我害pà

?”任天小心翼翼的走了回去,那金毛扭头一看他,任天不由得又倒退了两步:“你确定它不咬人?为什么它一直看着我流口水?”

“巴迪,进来吧。”突然别墅的门一下子打开,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你进屋里去玩吧,别吓到我们的客人。”

这只叫巴迪的金毛绕着男子的腿转了两圈,最后摇晃着尾巴,跑进了房间。

“警长,你怎么亲自来了?”男子看见任天非常热情:“快点进屋里坐吧。”

任天心有余悸,因为他知dào

那只“恶犬”现在就在房间里,自己要是进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警长,你放心,巴迪绝不会咬人,只要你不咬它就行了。”金发男显然很会跟人打交道,还没两句话就和任天开起了玩笑。

任天知dào

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人家看不起,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金发男的家里很干净、也很整洁,东西摆放有序、有条有理,与之前康斯坦丁的家形成了巨大反差。

“你们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倒点柠檬水。”男子说完这句话走进了厨房,不一会端着一个玻璃水壶走了出来。

“警长,终于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见你了,你可是我们伊甸城的大英雄啊。”男子一边说一边给两个人倒水:“我就是欧文,之前报名愿想要加入你们犯罪调查组的人,一同来对付黑手党的罪犯们。”

任天心情舒畅,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舒服,环境优雅,人也热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次会非常的顺利。

“这么说,你愿意加入我们罪案组喽?”任天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赶紧来个板上钉钉。

“当然愿意,为什么不呢?”欧文捋了一把自己金色的头发,发出迷人的微笑,连他的洁白牙齿也闪耀着钻石一样的光芒:“警长,我要是不想加入你们,之前又何必去报名呢?”

任天开心的拿起面前的柠檬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警长,你会给我多少钱?”欧文突然冒出了一句。

“噗”,任天刚刚喝进嘴里的柠檬水,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还呛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你……说……什么?咳咳。”任天拍着自己的胸口问道。

欧文仿佛没有察觉任天的失常,抽出几张餐巾纸,擦拭着桌面上的柠檬水:“对付黑手党,这也算是玩命的事情,总该有些物质奖励吧?”

任天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你放心,既然你加入我们,工资奖金、社会福利、年终奖金一定少不了你的,都是按我们警察局里,普通警员中最高的标准发放给你。”

哈哈哈哈,欧文一阵大笑,任天看看杨骅,心想这下看来他是满yì

了,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警长,别开玩笑了。”欧文擦抹着笑出的泪水:“你们警察那点工资,我又不是不知dào

,估计连我这座房子的租金都不够。说正经的,到底能给我多少钱?”

靠,这个欧文是个财迷啊!任天心里不屑,表面上还是耐心的解释:“真的没其他钱了,也许等黑手党被消灭之后,我可以向局长去申请一笔奖金,当做大伙的辛苦费。我保证,这笔奖金我一个子都不会拿,全部都分给大家。”

“哦,有奖金。”欧文来了点兴趣:“能有多少?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

任天有点头大,这笔奖金是他自己说说的,能不能申请下来还是一个问题:“具体金额我也说不清,反正应该不会太少吧,毕竟大家出生入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只要这笔奖金分到我手里,能有五百万欧元,我就跟你干。”欧文最后报出了一个价格。

任天眼睛差点弹出眼眶,五百万?还是欧元?这叫欧文的家伙是不是还没睡醒?我上哪给他弄这五百万去?

“这笔金额,数量实在有点大,我们警局的奖金恐怕不会有这么多。”任天不得不老实坦白。

“这样啊,那实在不行,我就退一步,三百万,不能再少于这个数字了。”欧文一脸的惋惜:“也算我为伊甸城的市民做件好事,那两百万我就不要了。怎么样?我够爽快了吧?”

三百万也不少了。任天心中大骂这个曾经跟零零七一个机构出身的家伙,你这么市侩,干嘛不去做生意啊?

“说实话,对付黑手党真不是开玩笑的事,我都不敢保证最后我有没有命来花这笔钱。”欧文脸上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神情:“但是只要警长你保证,最后能把这三百万打进我的这个账户,我就算中途死了,也绝无怨言。”

说完欧文从桌上拿起了一张名片,在名片背面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了任天。

任天接过名片,看着这串数字,显然是欧文的银行账号,他的心中不禁暗自奇怪,欧文既然都准bèi

好死了,还要这笔钱干嘛?难道准bèi

死了以后再花?

“对不起,我拿不出这笔钱。”任天实话实说:“恐怕整个警局都未必拿得出三百万。但是你既然都有死的觉悟,证明你其实并不是为了这笔钱。”

“不是为了钱?”欧文一阵苦笑:“你错了,我就是为了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就连我被踢出军情六处也是因为钱,我这人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我的这一生都是为了钱而活。”

欧文越说越激动,越说音量越大,到最后干脆一敲桌子,把桌上的水杯都震翻了。

叫巴迪的那只金毛,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突然从一个房间跑到了欧文的身边,将身子紧紧的贴在欧文腿上,用目光紧盯着任天和杨骅,就像要保护主人的安全。

欧文抱着巴迪,将自己的脸埋在它的脖子上,痛苦的哭了起来:“巴迪,没有三百万,怎么办?我们怎么去救她?”

任天傻了眼,这个欧文从一见面,就一直给他一种潇洒不羁的感觉,这人简直就是电影《零零七》里詹姆斯·邦德的现实翻版,但是谁什么时候看见零零七哭过啊?

欧文知dào

自己的失态,他转过身子擦拭着泪水,回过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警长,既然你没有三百万,那真是对不起了,让你白跑一趟,我不能加入你的小组,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说实话,要是欧文刚才没有哭,而是直接说出了这句话,任天保证会立kè

站起来,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间屋子。

但是欧文的哭泣,突然让任天发xiàn

了这个男人并非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唯利是图,显然这笔钱对他而言是非常的重yào

,他必须想尽办法弄到这三百万,甚至连死都不足惜。

“欧文先生。”任天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你有什么苦衷能不能告sù

我?或许我能帮你的这个忙……”

第一百二十九章:欧文的故事

欧文的哭泣深深的触动了任天的心,这样一个外表潇洒,看上去没有烦恼的男子,居然也会失声痛哭,任天不禁对这哭声背后的故事提起了兴趣。

“你能帮我?”欧文疑惑的看着任天:“你只要有三百万,就能帮我。如果没有,对不起,你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这世上的问题,不是一定非要用钱来解决的。”任天诚恳的告sù

欧文:“也许你遇到的困难,我能通过其它的途径来帮你想办法解决。”

欧文没有说话,而是用心的思考着任天的话,他突然抬起头问道:“除非……除非……,算了,那不可能。”

“请你告sù

我,你究竟有什么困难。你不说,我怎么知dào

自己能不能帮zhù

你。”

“好吧,我可以告sù

你我的经lì

,但是说实话……我不相信你最后能帮上什么忙。”欧文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欧文曾经是英国顶级情报机构军情六处的一名特工人员,但是却不像电影《零零七》里面的邦德那样,**不羁、四处沾花惹草。

相反,欧文有一个属于他的美满家庭,爱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但是就在五年前,欧文的妻子突然得了一种古怪的病,医学上被称为“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俗称的“渐冻人”。

得了这种病的人会慢慢丧失活动的能力,身体一点点不能运动,直到最后完全僵硬,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而且这个病最可怕的一点就是,至今在医学界依然没有治疗的有效方案。

这个绝症给欧文原本幸福的家庭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为了治疗自己的妻子,欧文四处游走、寻医问药,寻找治疗妻子的办法。

没想到妻子的病症,最终渐渐拖垮了这个原本还有点积蓄的家庭。欧文的银行存款甚至一度不足百元。

为了救治妻子,欧文把心一横,决定把自己得来的情报出卖给别的国家,以此来换取妻子的治疗费用。

可惜,在欧文第一次交yì

时就被军情六处给抓了现行……

因为这是欧文的第一次交yì

,而且最后也未能成功,再加上组织上也了解欧文这么做的苦衷,所以并没有给他判刑。但是卖国的代价是惨重的,军情六处将他直接开除,并废除了英国国籍,终生不能再踏入英国国土半步。

欧文背着沉重的罪名,带着即将破碎的家庭离开了英国,在欧洲大陆上流亡。

妻子也知dào

欧文的艰辛,也知dào

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虽然现在她还能走,只有身体的一小部分不能活动,但是总有一天她终将不可避免的成为一根“木头”。

一个清晨,当欧文睁开眼时,他看见了妻子正坐在面前的窗台上,晨曦照耀在妻子的脸上,显得如此美丽而神圣。

妻子看着欧文和躺在他身边的女儿,脸上露出了微笑,笑容是如此的柔和甜美,充满着对丈夫和女儿的眷恋。

欧文向妻子回以微笑,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温暖的英国小家,就好像这两年的厄运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欧文惬意的打了一个哈欠,哪知当他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妻子从窗台坠落下去的身影……

欧文最后在自己的枕头边发xiàn

了一封遗书,妻子留给他的遗书里面,都是各种抱歉,以及对家庭的亏欠,最后希望欧文能从此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下半生能幸福而坚强的活下去。

妻子的葬礼结束后,欧文带着女儿终于在莫斯科安稳的定居下来,没有了大笔的医药账单,这个单亲家庭开始慢慢步上了正轨。

可是谁也没想到,上天的不公再次降临到这个原本就已经非常不幸的家庭,妻子死后的第二年,欧文的女儿突然出现了心脏衰竭的症状。

欧文带着女儿跑遍了莫斯科的几家著名大医院,问遍了几个最具有权威性的专家医生,最后得知俄罗斯最好的心血管科专家,居然呆在一个之前闻所未闻的城市——伊甸城。

来到了伊甸城后,欧文带着女儿去见这名医生,医生经过诊断,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对于这种病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心脏移植这唯一的一条途径可走,可是要找到合适的心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欧文的女儿再不进行移植的话,恐怕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但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出现一个合适的心脏,这种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承shòu过一次打击的欧文,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也就此离开自己。他最后只能到黑市,通过那里寻找合适的心脏。但是黑市的报价一个心脏就是三百万欧元,这也正是欧文一定要得到三百万的原因。

欧文抚摸着金毛巴迪的毛,这只金毛是女儿一点点养大的宠物,看见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看见了女儿一样。

别看欧文现在居住的房子阔绰,家居摆设高雅,衣着服饰得体,但是这一切都是一种伪装。因为欧文需yào

钱,所以他居然变成了一个骗子,化身成一个所谓的成功商业投资人士。

他专门吸纳别人的资金,说是帮zhù

别人理财投资,经过一定周期,可以给他人丰厚的回报,但是一切骗来的钱财都用作了女儿住院治疗的费用。

欧文其实现在已经负债累累,黑市里一颗心脏高达三百万欧元的报价,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每当他承shòu不住,即将崩溃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妻子跳下窗台前留给他的最后那个微笑,无论如何,他都要强迫自己支撑下去,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救活女儿。

“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欧文低着头,金黄色的头发却显得如此暗淡无光:“不要说你能帮我,你要是能帮我就给我三百万,或者给我一颗合适的心脏……怎么样?你根本帮不了我吧?”

任天不再说话,当他得知欧文的难处之后,他也知dào

自己真的难以帮zhù

欧文,但是他又心有不甘:“难道非要移植一颗新的心脏吗?原来的心脏不能想办法治疗好吗?”

“哈哈,任天先生。”欧文嘲笑道:“我没想到,你不光是一个警察,原来你还是一个神医啊。也许麻烦你大驾光临去一趟医院,用你的妙手在我女儿的胸口一点,说不定我女儿的心脏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了。”

“我们组长也是好意,你没必要这么挖苦他吧?”一旁的杨骅忍不住替任天辩驳。

任天抬起手,阻止杨骅继xù

往下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不该胡乱提出建议,这样只会增加你的痛苦。”

任天的道歉,让欧文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不,是我的问题。我现在的心情很糟,你们还是……走吧。”

任天知dào

自己再这么留下去也毫无用处,现在的欧文已经面临着那么多的困境,女儿的恶疾、经济的压力,让这个曾经出身于军情六处的特工,变得举步维艰。

现在还谈什么让欧文加入自己的队伍,如果欧文在与黑手党的战斗中遇到了意wài

,那么他的女儿还能由谁来照顾。

任天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在伊甸城是不用花钱的,所以身边从来不带钱包,他向杨骅问道:“你有带钱吗?”

杨骅明白了任天的意思,立kè

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千卢布放在了桌上,任天干脆把他的钱包一下子抢了过来,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掏了个精光,并递给欧文。

“你这是干什么?”欧文看着任天:“可怜我吗?施舍我吗?这笔钱我不要,请你拿回去。”

任天知dào

面对这样的人说捐献,一定会遭到他的反感,最后他眼珠一转说道:“不,你不是要三百万吗?这只是三百万中的定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弄到这笔钱的。请相信我!”

欧文愣住了:“你真的能给我三百万?”

“我用我的人格向你担保,我一定会让你的女儿脱离死神的魔掌。”任天坚定的望着欧文:“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等我实践了我的承诺之后,请你务必加入我的团队。”

“只要你能救活我女儿。”欧文的情绪开始激动:“别说让我加入你的团队,就算让我死……”

“我只要活的,死人我可不收。”任天笑道:“你等着我,等着我前来救你的女儿。”

任天许下承诺,带着杨骅就要离开欧文的家,当他们走到门口时正要开门,欧文突然慌张的一下子用身体把门给挡住了:“请不要出去!”

任天看着欧文惊慌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还想留我吃晚饭吗?你太客气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不是。”欧文的神情越来越古怪,最后他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求你,原谅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的女儿……”

“到底怎么了?”任天想搀扶欧文让他起来,哪知欧文倔强的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身。

“警长,你不知dào

,黑手党的人已经悬赏了你的头颅。”欧文的脸上一脸愧疚:“只要谁能杀了你,就奖赏三百万欧元。”

“什么?”任天难以置信:“没想到,我的命那么值钱。”

欧文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之前已经偷偷通知了黑手党的人,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在门外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杀你呢……”

第一百三十章:真是没想到

欧文的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杨骅一听顿时惊慌失措,也没立kè

向任天翻译。

“他刚才说什么?”任天焦急催促:“你倒是快点翻译啊。”

“组长,不好了。”杨骅一脸苦逼:“这王八蛋居然把我们给卖了,他之前已经悄悄通知了黑手党的人,只怕现在一帮人正在门外堵我们呢。”

任天一听也不由得脸色一变,他看见欧文现在正跪在自己面前,满脸的后悔与懊恼,显然说的是真话。任天知dào

欧文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女儿。

“你告sù

他,做得好。”任天突然要杨骅翻译:“就说我不怪他,让他快点起来。”

“组长,你别是一害pà

,人被吓糊涂了吧?”杨骅大为惊讶:“他都把我们卖了,你还说他做得好。”

“你只管翻译就是了。”任天把脸一沉:“哪那么多的废话。”

杨骅皱着眉头把任天的话翻译给了欧文,欧文原本低着头认错,听完杨骅的翻译,不由得一愣,把头抬了起来盯着任天,想看看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真的不怪我?可是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你先起来,我还需yào

你帮我个忙。”任天好像胸有成竹。

欧文立kè

从地上爬了起来:“行,帮什么忙都可以,我家还有一个后门,也许黑手党的人还没在那里设下埋伏,我带你们从后门逃走。”

“不是,我要你找一根绳子来。”任天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要你把我捆起来,亲手交给黑手党的人。”

完了,完了!组长真的疯了!杨骅哪里还翻译的出口:“组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已经有了一个一举双得的好主意。”任天目光坚定:“你别管了,按照我的原话翻译。”

杨骅没办法,只能把任天的意思说给了欧文听。

欧文也傻了眼:“警长,我怎么能这么做,你不知dào

黑手党的那帮人心狠手辣,你要是被他们抓住了,一定会饱受折磨、痛不欲生的。”

“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女儿?你还想不想要三百万?”任天把手搭在欧文的肩上:“你如果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就按照我的办法来做。”

欧文一听任天提到了自己的女儿,他的脑中立kè

浮现出了一组画面。女儿带着呼吸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满脸的憔悴与虚弱。每当懂事的女儿看见自己去探望她,尽管真的很辛苦,依然会努力挤出笑容,向这个父亲表示自己没事,希望父亲不要担心。

欧文又想起了那一个早上,妻子跳楼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微笑,在妻子的遗书中交待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照顾好女儿……

欧文看着任天的眼睛,目光是如此清澈有神,从任天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传来了一种力量和信念。

“好的,我这就去找绳子。”欧文终于点点头:“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欧文从家里找出了一根长绳,走到任天面前:“警长,真的要我绑住你吗?”

“对,来吧。”任天把手背到身后:“绑得越紧越好,千万别让黑手党的人产生怀疑。”

“组长,你可别上当。”杨骅一看欧文真的要绑任天,这下真的急了:“万一这欧文跟黑手党的人是一伙的,他们联合起来给你下的套,这下你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我相信欧文不是这样的人。”任天对杨骅说道:“就像我信任你一样。”

杨骅嘴唇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

没一会,欧文就已经把任天五花大绑起来,捆得还真是够严实的。

任天对欧文说道:“接下来,你就把我带到屋子外面交给黑手党的人吧。记住,别忘了拿你的三百万。”

欧文惭愧的点点头:“警长,你要不要再考lǜ

一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用了,我之前就对你打了包票,说救你女儿的事包在我身上。但是我实话告sù

你,我那是在吹牛,我根本没有其它办法。但是现在能有这样的途径救你的女儿,我总算没有白吹牛了。”

任天说完看着欧文哈哈干笑了起来,欧文附和着笑了两声,眼眶却湿润了。

任天转身对杨骅说:“一会儿,你就躲在屋子里,黑手党的人没走,你也别出来。等他们离开了,你知dào

你该怎么办吗?”

“不知dào

,组长,下面我该怎么办?”杨骅摘下眼镜,擦抹着泪水。

“报警啊,白痴。”任天大骂道:“赶紧去找局长,让他派人来救我……来晚了,我可就挂了。”

一切安排完毕,任天看着欧文点点头:“来吧,开门吧,到了烈士上刑场的时候了。呸呸呸,不吉利,是到了英雄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欧文慢慢的打开了房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尽管伊甸城见不到阳光,但是一套特殊的灯光系统,很真实的模拟出了夕阳黄昏的那种凄美感觉。

任天在欧文的“押送”下走进了院子,他四下环顾,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宁静而美好,看不出有半点埋伏的迹象。

“喂,你到底有没有通知黑手党的人?”任天不解的问道:“我怎么一点埋伏的迹象都看不出来。”

欧文虽然听不懂任天的中文,但他也猜到了任天的意思,因为他也正在奇怪这一点。

“任天,被我抓到了,你们快出来吧。”欧文向四周高声大喊。

可是周围一片安静,没有半个人影出现。

“怎么回事?该不是黑手党的人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觉得我不值三百万这个价,所以不打算收货了吧?”任天看着四周,就好像一个准bèi

英勇就义的英雄,等上了法场之后,突然有人告sù

他,战争结束了,鬼子投降了一样。

欧文的心中比任天还要忐忑不安,因为这毕竟决定了女儿的生死,要是黑手党的人不出现,自己就拿不到三百万,女儿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任天在我手里,你们快出来吧。”欧文再次高声大喊。

四周安静依旧,就连过路人都没有一个。

“任天在我手里,快点出……”

欧文第三次大喊,但是喊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身后一声清脆的枪响,终于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该死,黑手党的人没打算要活口,想直接把我弄死。任天吓得赶紧往地上一趴,他以为黑手党的人就躲在某个角落,正向他开冷枪。

欧文却发xiàn

,枪声其实是从自己的房子里传来的,他完全被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天在地上趴了一会,却一直没有听见第二声枪响,才惊魂未定的从草坪上站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枪声好像是从你的房子里传来的。”任天不解的向欧文询问。

欧文也是满脸的疑惑看着任天,突然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一点,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杨骅正躲在里面。

“杨骅。”任天大喊了一声,就想往房子里面跑,却被欧文一把抓住。

欧文心想杨骅如果出了事,任天现在跑进去,不是正好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突然,房子的前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胖一瘦,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胖子的手中还拿着一支手枪。

“没事了,房子里面没有埋伏。”瘦子走到院子里,看了一眼欧文和任天,朝着前面道路旁边停着的一辆小巴车喊道。

小巴车的车门一下子打开,从里面跳下了四个人,带头的一个人身材瘦长,面目英俊,朝着任天嘿嘿冷笑:“警长,又见面了。”

任天冷汗直冒,心想怎么落到他手里了,这下真是报应啊。

原来这个人正是之前来捣乱,却被任天痛打了一顿的小尼古拉。

小尼古拉走到任天面前,用手拍拍他的脸,然后直接就是一拳:“之前打我打得爽吗?今天我会把欠得债加倍奉还给你的。”

小尼古拉看看从房子里出来的胖瘦二人:“你们都查仔细了吗,确定房子里面没有埋伏?”

胖子说道:“你放心,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你开个屁枪?”小尼古拉指着胖子手里的枪骂道:“他妈的,我听到屋子里有枪声,还以为你们跟警察干起来了,吓得我们差点就跑了。”

瘦子嘲讽道:“房子里面是没人,但是有条狗。这条狗看见我们一下子扑了过来,他就慌了,于是就开了一枪。”

“巴迪。”欧文一听那胖子的一枪其实是朝着金毛巴迪开的,脸色顿时大变:“你们有没有杀了我的狗?”

胖子一脸不屑:“一只破狗,有什么好伤心的。”

小尼古拉不想生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放进欧文的上衣口袋里:“就当我赔你的狗,用这钱再去买几条养吧。”

“来吧,把人交给我们。”小尼古拉的几名手下走到任天身边,伸手就要把人带走。

“说好的钱呢。”欧文伤痛巴迪的死,却为了女儿忍了下来。

“不是已经给你了。”小尼古拉一脸的狞笑:“刚才不是放进了你的口袋了吗?”

欧文一愣,突然知dào

自己受骗了:“不是说好三百万的吗?”

小尼古拉使了一个眼色,胖子手里的枪立kè

顶着欧文的太阳穴上。

“别想三百万了,我要是你就立kè

收拾行李离开伊甸城。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我就会放风声出去,伊甸城的大英雄大救星任天……是被你给出卖的。”

“哈哈哈哈。”小尼古拉得yì

的大笑:“到时根本不用我们动手,伊甸城的市民一人一泡尿,就能把你给淹死了。”

说完,小尼古拉把头一点,一帮人拉着任天走进了小巴车。之后车门一关扬长而去,只剩下欧文呆呆的站在草坪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第一百三十一章:恐怖刑讯室

任天一把被推进了车子里,刚才最后欧文和尼古拉的几句交谈,任天并没有听懂。但是他却明白了一点,事情好像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顺利……

突然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一下子把任天的头给套住了,任天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陆续有人上车,然后车门重重一关,随后车子一发动就开了起来。

任天就听见车子上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讨论着什么,任天哪里知dào

,就在这番讨论中,他的生死已经经过了好几个来回。

先前出手杀死了欧文养的金毛巴迪的那个胖子说道:“尼古拉,要不要一枪干掉这小子?”

“不要,我可不想那么便宜这小子。”尼古拉舔着舌头:“我要把他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番。”

“可是万一夜长梦多怎么办?”另外一名黑手党的成员发表着他的见解:“你看,电视电影里每当坏人抓住好人之后,就是因为没有立kè

动手,老是先说一堆废话,最后才会导致失败的。要是一抓住好人,二话不说,一枪爆头,那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你小子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尼古拉嘲笑道:“再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们是坏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家伙知dào

自己说错了话:“我就是想说,对这小子不用客气,直接一枪解决了就行了。”

“不行。”之前跟胖子在一起的那个瘦子,做事一向比较沉稳,他出言阻止:“尼古拉,我们来抓这个任天,有没有经过你父亲的同意?我们这么贸然抓人,还私自把这小子解决掉,你父亲会同意吗?”

尼古拉最讨厌别人拿他的父亲来压他:“这就是我的主意,我老头子管不着。我告sù

你,我不是因为怕我父亲才不杀这小子,我就是想把他给狠狠折磨至死。”

说完尼古拉用脚狠踢了任天一下,任天冷不丁挨了一脚痛倒也不怎么痛,只是吓了一跳。

“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任天忍不住问了一句。

车子里立kè

一片安静,几个人互相看看,谁都没听懂任天说了什么。

突然任天的面罩被摘掉了,他还正想透口气,哪知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双臭袜子,然后有人用胶布条把他塞着袜子的嘴给封了起来,又给他继xù

戴上了面罩。

靠,早知dào

不说话了。任天那叫一个后悔,现在就因为多嘴,嘴里无故被塞进了袜子,而且也不知dào

谁穿过的,味道真叫一个大,引得任天连连作呕,但是又不敢吐,只能拼命忍着。

小尼古拉非常开心,他指着胖子的光脚:“快点把鞋子给我穿上,味道太大了,你小子多久才洗一次脚?”

“不是我不想洗。”胖子感到委屈:“我实在弯不下腰,摸不到我的脚啊。”

车子里一帮人发出了轰笑声,任天这下可遭了罪,一个劲的后悔,早知dào

不逞英雄,三百万另外想办法替欧文解决,现在自己这样,真还不如被痛揍一顿来得爽快。

车子又开了大约十分钟,任天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车子停了下来。

任天感觉车门一开,自己随后被左右两只手从车厢里拖了出去。

任天被拖着走了一段距离,就听见“叮”的一声响,感觉像是电梯开门的声音。果然他被拖进了一个狭小的电梯,然后电梯动了起来。

又是“叮”的一声,任天又被拖了出去。这次足足拖了几十米,然后任天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任天的面罩再次被摘掉,他的眼睛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肮脏的地下室,地面上都是污浊的积水,散发着恶臭和血腥味,四面都是砖块的墙壁,墙面上还有大片的血迹。

在房间的中间有一张金属床,床的四周挂着铁链和镣铐,而在床的一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上面有刀、锯子、榔头、镊子等工具,没有一件不是沾染着血迹。

惨了,这恐怕是黑手党刑讯室吧?我被带到这个地方,估计就是想折磨我。

尼古拉向一名手下问道:“你以前不是去中国走私过文物吗?应该会说中文吧。”

那名长得贼眉鼠眼的人点点头:“确实会说几句,但是只会简单的,太复杂的说不来。”

“会说简单的就够了。”尼古拉狞笑着把任天嘴上的胶布条给撕掉:“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任天吐出了嘴里的臭袜子,剧烈的咳嗽起来,那袜子的余味真是久久在嘴里弥漫,消散不去。终于任天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到后面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尼古拉一帮人看着任天哈哈大笑,一个个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

“吐完了吗?”尼古拉十分得yì

:“留一点,一会还有的让你吐呢。”

“把他给我绑到床上。”尼古拉朝着手下一帮人一挥手,这几名手下冲上前,把任天丢到了冰冷的金属床上,然后拿刀子就要割开任天身上的绳子。

“等一下。”尼古拉赶紧阻止:“这小子的身手厉害,你们割开他的绳子后,又打不过他。”

几名手下明白了尼古拉的意思,先是从金属床的两边,拿出了几条固定在床沿的皮带,然后把任天仰面朝天的扣在了床上,这样任天就算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也完全无法动弹。

任天原本一直计划,自己如果一旦绳子被解开,就立kè

大打出手,把这几个人全部干趴下,然后趁机溜走。这下倒好,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破灭了。

绳子刚被解开,任天的两只手和两只脚,就被尼古拉几名手下用金属的腕拷给拷了起来,这下他更是上了“双保险”,就算插翅也难飞。

尼古拉看见任天就像生物课上实验桌上的青蛙,任由自己宰割,不禁兴奋的颤抖起来。

“警长,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尼古拉让手下翻译给任天。

“等一会,先别动手。”任天情急之下大喊:“我愿意投靠你们,不做警察了。

任天又不是什么真zhèng

的大英雄,当然怕死,他想先蒙混过这一关,先活下来再说。

手下翻译给了尼古拉听,尼古拉一愣:“你小子之前不是很威猛吗?不是还在电视上口出狂言,要把我们一个个亲手送进监狱吗?”

“那……那是我说说的。”任天躺在金属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带着血的金属锁链,实在心里发毛:“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别当真。”

怎么回事?尼古拉真没想到,这个原本看上去还有点骨气的家伙,这下子居然怂了。

在尼古拉原来的剧本里,也是要等到对任天百般折磨之后,这小子实在受不了才会开口求饶。哪知这还一点刑具都没用,这小子就已经成了狗熊。

“怎么办?还要不要动刑?”几名手下把目光都投向了尼古拉。

“前两天你居然还敢出手打我,打我的时候,你就没想想会有今天?”尼古拉恶声恶气的问道。

“要不你也打我一顿,打回来不就行了。”任天扫了一眼旁边发着寒光的几个刑具:“这些工具咱就省了吧。”

“哪有这么便宜,我都已经说了,必须要加倍奉还的。”尼古拉低头看着躺着的任天,唾沫喷的任天一脸都是。

“那大不了你多揍我几次,也算是加倍奉还了。”任天为了活命也算是拼了。

尼古拉一皱眉头,他没想到这个任天好歹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怎么讲出的话这么“赖”。

“你就不嫌丢脸吗?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你还有脸在伊甸城混吗。”

混不下去也比死好,我还年轻,还没女朋友,还是一个……处男。任天原来就是一文不值的**丝男一个,虽然现在一直当着警察局的警长,也不能改变他的**丝本色。

“没事,丢脸就丢脸,大不了我不混了。”任天耍起了无赖:“只要别杀我,怎么都行。”

“原来这小子这么没用。”尼古拉和几个手下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看走眼了,还以为这小子有点骨气呢。”

尼古拉懒得听任天唠叨:“把这小子的嘴给我堵上,我要好好的折磨他。”

“这小子已经求饶了,为了我们组织考lǜ

,是不是该留下他的性命。毕竟如果警局有我们的人,以后做起事情来会方便一些。”一名手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方便是吗?”尼古拉一把这这名手下抓了过来,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刀子指着他的眼珠子:“要不我放了这小子,你来代替他受刑好吗?”

那名手下看着一把刀子离自己的眼睛还不到一厘米,只要尼古拉手腕往前一送,估计下半辈子这眼睛就废了。

这人了解尼古拉,知dào

他出手狠毒、说到做到,赶紧求饶:“我错了,你对这小子爱怎样就怎样,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尼古拉将这名手下推到一边,用手举起刀子,轮流指向在场的其他几名手下:“我今天就是要干掉这家伙,你们谁还有意见?”

几名手下哪敢多嘴,反正任天与自己非亲非故,何必为了他得罪尼古拉。

“好吧,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躺着。”尼古拉拿着刀子走到任天面前,他一脸狞笑的说道:“我想先切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小……”

第一百三十二章:看不透

“给我住手。”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容置疑的说道:“你现在本事真的越来越大了。”

小尼古拉身子一抖,手里的刀子差点掉在地上:“父亲,您怎么来了?”

老尼古拉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进了房间:“怎么,我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尼古拉低下头去,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我没想到您会来。”

“没想到?”老尼古拉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根本不想我来。”

“……”小尼古拉被父亲说中心事,不敢出声。

“幸亏我来了,否则你就闯了祸了。”老尼古拉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撑:“我知dào

你报仇心切,但是你也不看看他的身份,他好歹也是警察局里犯罪调查组的组长,你要是做掉了他,警察局里的那帮人会善罢甘休吗?”

“父亲,警察也不知dào

是我们把他抓来的。”小尼古拉还想继xù

为自己申辩。

“你当警察是吃干饭的?”老尼古拉语气加重:“这任天不是一个小警察,他可是警长,再加上现在他可是整个伊甸城的焦点人物,真要是失踪了,你觉得警察局会无动于衷吗?”

“可是他们也要有证据啊。否则他们凭什么怀疑我们?”

“证据?”老尼古拉用鹰隼般的目光盯得儿子抬不起头:“你以为自己做得很漂亮吗?你就肯定自己一点罪证都没留下来?出卖任天的那个人不是还活着,他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家伙不敢乱说。”小尼古拉刚一抬头,被父亲一瞪,又马上低下头:“那家伙出卖了警长,哪还敢留在伊甸城,估计现在已经跑路了。”

“我当初怎么教你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得干净彻底。”老尼古拉走到任天身边,看着这个早就想解决的人,只要他轻轻一抬手,这个人的性命就会立kè

断送,但是老尼古拉却忍住了。

“我知dào

了,我这就找人去解决那个叫欧文的家伙。”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了。”老尼古拉的眼神闪耀着锐利的光芒:“说不定那个欧文,现在已经在前往天堂的路上了。”

“还是父亲做事情高明。”小尼古拉脸上露着奸笑:“原来父亲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你别急,现在还没收到消息,还不知dào

有没有得手。”

“只要父亲做的事,一定不会出错。”小尼古拉拍起了马屁:“父亲,我可以出手解决这小子吗?”

“再等等,再仔细想想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漏洞。”老尼古拉老谋深算,做事情一定要万分保险才肯出手。

“还能有什么问题。”小尼古拉看着金属床上的任天,就像一个快饿死的人面对一桌子丰盛的大餐:“只要干掉那个欧文,就没人能指证这家伙是被我们抓来的。”

“嘀嘀嘀”,突然传来了手机的响声。小尼古拉一听就知dào

这是父亲的手机铃声。

果然老尼古拉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现在的智能手机对于这个老人而言一直用不惯。

“喂,事情怎么样了?”老尼古拉不动声色的问道。

“好的,我知dào

了。”啪的一声,老尼古拉挂掉了电话。

“父亲,怎么样啦?”小尼古拉知dào

这是父亲派去杀欧文的人打来的电话。

“好了,事情解决了。”老尼古拉平静的看着儿子:“你的屁股,我已经替你擦干净了。”

“太好了!”小尼古拉差点跳起来:“父亲,我这下可以出手干掉这小子了吗?”

“再等一下。”老尼古拉冷冷说道:“我还有点事想问问这个任天。”

小尼古拉的兴头屡次三番的被父亲浇灭,他怨毒的看着老尼古拉心想,你要不是我父亲,我就干掉你。好在你这老家伙估计也没几年了,以后这伊甸城就是我的天下。

老尼古拉转身看着任天问道:“你可认识我吗?”

任天哪里会知dào

这人是谁,只知dào

这个老头救了自己,刚才要不是他出现,自己估计就被这小尼古拉给开膛破肚了。

再之后任天就见这老头跟小尼古拉一顿神侃,虽然自己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看得出这尼古拉挺怕这老头的。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任天把老尼古拉当成了救星:“我不知dào

你是谁,但你应该是我的救命恩人。麻烦你好人做到底,让他们把我松开呗。”

任天的话刚被那个会中文的手下翻译了出来,一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唯独老尼古拉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帮人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任天心里一个劲的嘀咕,嘴上却继xù

说道:“老大爷,你看上去面目慈祥就像一个好人,你帮忙帮到底吧。”

屋子里的人笑得更加大声了,甚至有人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任天再傻也知dào

自己肯定说错了话:“您老人家到底是谁啊?”

“我叫……老尼古拉。”

老尼古拉的声音不响,但是听在任天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鸣。我去,这家伙就是伊甸城黑手党的最高头目啊,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还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

“啊,久仰久仰,早就听说过您老人家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见面不如闻名……不对,是闻名不如见面。”任天再度开始耍起了贫嘴。

老尼古拉却没有笑,他直盯着任天的眼睛,想从他脸上的笑容背后,看透这个人的心。

但是老尼古拉研究了半天,不禁一愣,因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居然看不透任天的心思。

老尼古拉活到现在,甚至连前苏联的好几个最高领导人都跟他打过交道,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什么样的人都逃不过他那手术刀一般的眼睛。

任何人在老尼古拉的注视下,都会无所遁形,就像被开了刀一样,里里外外都被看个透彻。

但是眼前的任天,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满脸尴尬的笑容,满口求饶,原本应该是一个非常软弱的家伙。但是他的心思却像是被厚厚的城墙包围起来一样,无论自己如何进军炮轰,都轰不开一个缺口。

这个任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自己无法看透他的心思?老尼古拉的心中升起了一串串疑问。

“之前我好像听见你说,你愿意加入我们,从此成为我们在警局的内应,这话是真的吗?”老尼古拉继xù

盘问。

“当然是真的。”任天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反正你只要放了我,我保证回去之后立kè

偃旗息鼓,不再对你们采取任何行动。以后上面有什么行动,也会及时向你汇报。”

老尼古拉迷惑了,这小子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自己就是看不透呢?

“只是这样?”老尼古拉一点都不稀罕,因为就算任天不向他通风报信,警局里也有其他人会这么做的。

“还不够吗?”任天迟疑了一下:“要不这样吧,你说要我怎么做,我都会答yīng

你。”

老尼古拉眼珠子转了一下:“你能保证……今后我们被抓紧警局的人,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吗?你能把警察收缴我们的‘货物’,想方设法替我们弄出来吗?另外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对于我们在伊甸城的所作所为,从此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任天只想保住性命,现在只要能生存下来,姑且答yīng

了这老头,回去之后立kè

来个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任天打得鬼主意。但是任天却没有立kè

答yīng

,他知dào

自己如果答yīng

的太爽快,反而会引来对方的怀疑。

“这样啊。这可有点难办。”任天装得一脸踌躇:“我这么做难免会留下证据,这要是被发xiàn

了可是要去坐牢的。”

“也就是说你不愿意喽?”老尼古拉继xù

察言观色。

“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做风险系数有点高,也没说我不愿这么做。”

“那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小尼古拉在旁边干着急,他一听父亲居然开始跟这任天讨价还价,看样子任天只要答yīng

,父亲很可能准bèi

放人。

“父亲,不能放了他,谁知dào

这小子会不会事后反悔?”小尼古拉一心就想要任天死:“我们还是做掉这小子,省得夜长梦多。”

“你先别说话,我自有考lǜ

。”老尼古拉一句话,就把儿子的嘴给堵上了。

老尼古拉把头转向任天:“怎么样,你考lǜ

清楚了吗?”

“算了,坐牢就坐牢,至少那是以后的事情。”任天一副突然想明白的样子:“只要现在不死,以后坐牢怕什么,我答yīng

你了。”

“你答yīng

了?”老尼古拉表示怀疑。

任天点点头:“我答yīng

了,这下你可以放了我吧?”

“好吧,我可以放了你。”老尼古拉面带笑容的说道。

“父亲,你不能放了他。”小尼古拉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能上他的当,放了他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老尼古拉看着儿子着急的样子,一丝狡诈的神情一闪而过:“我只是说放了他,又没说是放活的还是放死的。”

老尼古拉拍拍儿子的肩膀:“接下来,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年纪大了,太刺激的画面开始承shòu不住了,我先走了。”

无数的经验教xùn

告sù

老尼古拉,看不透的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第一百三十三章:折磨

任天一听这老尼古拉居然答yīng

放了自己,心里不禁大唱“哈利路亚”。

没想到这堂堂黑手党的最高头目也不过如此,亏之前康斯坦丁还把这老头说得神乎其神,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忽悠过去了。

任天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次能死里逃生,回去之后一定加快步子,立kè

组建好自己的团队,然后给予这帮家伙毁灭性的打击。

没想到最后老尼古拉跟他儿子说了几句话,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就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诶,怎么走了?”任天大惑不解:“还没松开我呢,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不用客气。”小尼古拉一脸狞笑的走到任天面前:“我父亲说,不用谢了,要谢就谢我好了。”

任天就算再傻也看出来苗头不对,该死,被那老狐狸给耍了:“我谢你,我谢你十八代祖宗。”

“这样不好,怎么能说脏话呢。”小尼古拉把一旁放满各种刑具的桌子拉了过来,用手一个个轻轻抚摸着,就好像摸着自己的爱侣一样。

“你小子是不是**?”任天破口大骂,他知dào

今天自己多半九死一生,临死之前怎么也要过过嘴瘾:“这么喜欢用道具,怎么不用到你妈妈身上去?”

小尼古拉非常开心,就像玩弄到手的猎物一样:“这些工具都是为你准bèi

的,警长大人,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尊重,第一样工具由你来选择。”

任天一看桌子上的几样刑具,每一样都冒着阴冷的寒光,估计哪一样用到自己身上都不好受:“好,我就选择用你的嘴来亲吻我的屁股。”

“哈哈哈哈,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幽默。”小尼古拉得yì

的笑道:“既然你自己不肯选,那就由我来为你代劳吧,我先选一样我最喜欢的。”

小尼古拉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小镊子:“怎么样,这个工具喜欢吗?别看它小,但是它能带来的痛苦毫不逊色于另外几样大家伙。”

“哎呀,想给我拔眉毛吗?”任天知dào

这镊子绝对不是修眉用的:“不用了,我的眉毛长得很好kàn

。”

“你的眉毛长得是不错,所以就不用拔了。”小尼古拉一把拉过任天的左手:“但是你的手指甲长得真碍眼,我要替你好好修理修理……”

说完小尼古拉恶狠狠的用镊子钳住任天的左手食指指甲,然后狠狠一拉,任天就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左手传递到全身。

任天痛得破口大骂,把小尼古拉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有些脏话过于闻所未闻,那名会中文的翻译听得瞠目结舌,都不知dào

该怎么翻译。

“他好像在说,你家所有的女性,似乎同时跟他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亲密行为。”那名翻译模棱两可的揣测道。

“够了,这些不用翻译。”小尼古拉狠狠的瞪了自己手下一眼,吓得那人立kè

退缩到了一边。

“我接下来再换一样我运用的最熟练的工具,让你尝尝味道。”小尼古拉等了半天,旁边却毫无动静,他只能无奈的回过头,对那名会中文的手下说:“这句话翻译给他听。”

那名手下噤若寒蝉,他哪知dào

哪些要翻译,哪些又不该翻译,生怕自己翻译错了,就会遭到小尼古拉的暴打。

靠,还要换工具?任天听完翻译,心中大骂,这个死**,从小一定被他那个死鬼老爸虐待,长大了这么喜欢搞这种“花样”。

小尼古拉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榔头,在手中掂量着:“一会我会用这把榔头敲碎你的膝盖,从此就算你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坐轮椅了。”

尼玛,这么折磨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敲敲敲,这么喜欢敲东西怎么不去搞装修?我看这榔头最应该敲的是你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哪根神经搭错了。”

小尼古拉知dào

这句肯定不是好话,也不用手下来翻译,直接走到任天的大腿边,用榔头在他的膝盖上比划着。

“一、二、三!”小尼古拉将榔头高高举起,正准bèi

一下子砸碎任天的膝盖。

“等一下。”突然一个声音从房间门口传了进来。

小尼古拉气愤的转过身:“谁他妈敢阻止老子的兴头,是不是也想被我敲碎膝盖?”

“是我,维克多。”身后男子冷冷的说道:“是老尼古拉让我来找你的。”

小尼古拉当然认识这个维克多,他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父亲对他的重用程度可比对自己强多了。小尼古拉甚至一度怀疑,这个维克多是不是老头子的一个私生子。

站在门口的,除了维克多以外,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魁梧,满脸胡子,还戴着一顶帽子看不清长相。

“这个人是谁?”小尼古拉一指维克多身后的那个人:“怎么之前好像没见过?”

“这是我的手下,刚招来的。”维克多不愿多谈,直奔主题:“你父亲让我来找你,说是还有点事要询问你身后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该死,还要问什么?”小尼古拉气愤的把手里的榔头丢在一边:“怎么越老越啰嗦,哪有这么多的废话?”

“小尼古拉。”维克多的脸色一沉:“您这句话有本事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去。”

小尼古拉当然不敢,但是他又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对父亲的害pà

:“有什么不敢的……我……我下次见到他,就亲口……说给他听。”

“你想对你父亲说什么我现在不管。”维克多语气冰冷,好像根本不害pà

小尼古拉:“我只是按照你父亲的吩咐来办事,你要么现在就把那小子交给我,要么我回去请你父亲亲自来跟你谈?”

“不用了。”小尼古拉说到底还是害pà

自己的父亲:“你现在就可以把人带走。”

小尼古拉一使眼色,身边的几名手下立kè

走上前,要解开躺在床上的任天身上的皮带和锁链。

“不行,你们这样松开他,他不就可以活动了?”小尼古拉大声训斥道:“这小子本事很大,只怕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几个手下为难了:“这小子现在躺在金属床上,我们不太好绑他。”

“废物,你们就不会动动脑子,这不是有锁链吗,先把他的双手双脚给锁起来不就行了。”小尼古拉面对自己的几个酒囊饭袋手下,真是气得嘴都歪了。

于是几名手下在小尼古拉的指挥下,取下两条锁链,把任天双手双脚给牢牢捆住,然后又用铁锁把锁链锁死。

“恩,这下这小子插翅也难飞。”小尼古拉很满yì

:“你们现在可以松开他身上的皮带了。”

任天躺在金属床上,看着一帮人围着自己瞎忙活,不管怎么说自己能暂时逃离小尼古拉的毒手也算是一件好事,他望着门外的两个人,却总觉得站在后面的那个人身形有些眼熟,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任天被松开了身上的皮带,他试图用力挣扎了一下,才发xiàn

没用,手上和脚上的锁链锁得很牢,自己根本挣脱不了,现在就算迈步想往前走都办不到。

小尼古拉让手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破旧的轮椅,把任天往轮椅上一按:“给你点福利,让你坐坐轮椅。自己都不用走路,有人会推着你走。”

小尼古拉把轮椅推到维克多面前:“现在人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把这小子弄丢了。”

维克多看着任天手脚上的两把锁说道:“把钥匙给我。”

“你要钥匙干嘛?”小尼古拉一阵奇怪:“好像带这小子去给我父亲问话,也不用松开他的手脚吧?”

“……”维克多一阵迟疑,扭头看了身后那个人一眼,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任天此时被推到两人近前,他顺着维克多的眼神向他身后那个人看了一眼,差点大声惊呼出来,因为这个人正是自己上午去拜访过的康斯坦丁。

任天怎么也想不明白,康斯坦丁怎么会知dào

自己被抓了,甚至还深入虎穴,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救自己。

幸亏此时小尼古拉正看着维克多,根本没注意任天脸上的表情,否则肯定看出破绽。

“钥匙我不能给你。”小尼古拉摇晃着手中的两把钥匙:“这只能由我保管,等你把这小子送回来后,我自会给他开锁的,”

“好吧。”维克多点点头:“钥匙你就留着吧,我带这小子去见你父亲。”

维克多说完接过任天的轮椅,把他推出了房间。

任天按捺住自己的喜悦心情,让自己表现的不要过于激动。他知dào

只要能离开这里,自己就能逃离虎口了。

哪知站在他们身后的小尼古拉,看着三个人越行越远的背影,却慢慢产生了怀疑。

三个人走到了电梯口,维克多伸手按了电梯的按钮,等待着电梯的到达。

“等一下。”身后小尼古拉突然一声大喊:“你们先别走。”

康斯坦丁急切的伸出手拼命按着按钮,希望电梯能快点到达。

“我让你们等一下,听见了没有?”小尼古拉越来越怀疑,不禁迈着大步追了过来。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门缓缓的打开。

康斯坦丁着急的喊道:“快点,快把他推进电梯。”

维克多按照康斯坦丁的吩咐,把任天一下子推了进去。

“快关门。”任天也着急了,他通过正缓缓关上的门缝,看见小尼古拉和他身后的一帮人,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就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从门缝插了进来,然后这只手一用力,把电梯门猛地拉开,门后面小尼古拉的脸露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电梯惊变

“维克多,干么走得如此匆忙?”小尼古拉站在电梯门口问道:“我让你站住没听见吗?”

“你还有什么事?”维克多表现得倒也镇静:“我还要抓紧把这小子送到你父亲那边去。”

“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小尼古拉突然用手指向康斯坦丁:“这个人不是的你的手下吗?”

“是啊,我刚招来的,今天第一次来,所以你可能没见过。”维克多用生硬的语气说道:“我用什么人,好像不用经过你同意吧?”

“是啊,确实我管不着。”小尼古拉却突然把眼睛一翻:“但是这小子也太没规矩了吧,哪有让老大做事,自己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的道理?”

小尼古拉之前看着三个人走向电梯,越看越奇怪。按理来说,自己把任天交给他们,应该由这个新人来负责推任天的轮椅,哪能维克多自己亲手来推,而这新人却像老大一样站在旁边?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也许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黑社会这种等级分明的社团来说,这就是一个最大可疑之处。所以就这么一个细节,却令小尼古拉产生了怀疑。

任天听不懂俄语所以不明所以,但是康斯坦丁却知dào

小尼古拉已经怀疑了自己。

其实康斯坦丁也有苦衷,他一直站在维克多的身后,就是因为他一只手正插在口袋里,用一支枪顶在维克多的腰上,好让他按照自己的吩咐来做。可是康斯坦丁一旦自己去推轮椅的话,就没法用枪要挟维克多了。

“小尼古拉,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维克多倒像是个演技派:“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老大。”

小尼古拉一愣,确实论在父亲面前谁更有地位更有话语权,维克多比自己得宠得多。维克多是父亲的亲信,而自己虽是他的儿子,但是办事能力方面却非常不受父亲的待见。

此时小尼古拉被维克多一通抢白,顿时被噎得说不话来。

“还不放手?我还要向你的父亲交差去呢。”维克多突然大声朝小尼古拉喝道。

小尼古拉一愣,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没想到维克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居然敢当着手下的面吼自己。

“好吧,我这就松手。”小尼古拉把双手举起,电梯门晃了一晃,终于开始慢慢掩上。

电梯里的任天和康斯坦丁不由得缓缓松了一口气,终于搞定这小尼古拉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

电梯外,小尼古拉一只手慢慢伸进了口袋,就在电梯门关上一半的时候,小尼古拉却一下子蹿进了电梯,跳到维克多面前,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就像疯子一样,对着维克多的肚子一顿猛扎。

“我让你吼我。让你吼我……”小尼古拉每说一遍,刀子就在维克多的肚子上捅一刀,他一连说了十几遍,也就一连在维克多的身上捅了十几刀。

捅到后来,维克多的身体彻底不动了,他背靠着电梯身子一点点滑到地上,但是小尼古拉依然不管不顾的扎着维克多,就好像要把他扎成马蜂窝一样。

任天和康斯坦丁,包括电梯外小尼古拉的其他手下都看呆了,大家都被他的疯狂举动给吓到了。

小尼古拉终于泄了愤,他喘着气一点站直了身子:“你们还不帮忙把他的尸体拖出去?”

一帮手下好像大梦初醒,赶紧走进了电梯,拉着维克多的两条腿把他拉出了电梯,地上被尸体画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小尼古拉看向电梯里的任天和康斯坦丁,他的脸上溅满了维克多的鲜血,两个眼珠子也像被血染过一样,红得像要吃人的恶魔。

“我要把你们怎么办呢?”小尼古拉用手背在脸上擦了一下,用舌头舔着手背上的血迹,他的嘴角一翘居然还在笑。

小尼古拉突然身体往前一冲,就要故技重施,想要用刀子捅死康斯坦丁,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冲到康斯坦丁面前时刹了车,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额头。

康斯坦丁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指着小尼古拉:“你有本事再往前走一步?”

小尼古拉高举着**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你到底是谁?我就觉得你不像是那家伙的手下。”小尼古拉撇撇嘴,对维克多的尸体表示不屑。

其实小尼古拉早就看维克多不顺眼了,老早就想除掉这个人,但是却因为父亲的关系迟迟不敢动手。

但是今天维克多来带走任天,就像从他手里抢走了宝贝一样,再加上维克多对他那不冷不热、完全不鸟的态度也在小尼古拉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炸弹。最后维克多对他厉声一吼,彻底点燃这颗炸弹,于是小尼古拉一冲动干脆亲手干掉了维克多。

“你给我出去。”康斯坦丁用枪指着小尼古拉的额头:“否则赏你一颗子弹尝尝。”

“好吧,我这就出去。”小尼古拉偏偏头,身子一点点往后退去,谁知dào

因为时间拖得太久,就在他即将退出去之前,电梯门一下子关上了。

现在电梯里三个人,任天坐在轮椅上位于电梯中间,轮椅的后面站着康斯坦丁,他举着枪指向站在轮椅前面的小尼古拉的额头。

“你们跑不掉的。”小尼古拉一脸的嘲笑:“这座楼里都是我们的人,我保证你走不出大门。”

“你错了,有你当我的人质,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康斯坦丁面色坚毅的说道:“快点,用钥匙把他的锁给我打开。”

小尼古拉慢慢掏出了钥匙,用两只手指捏着,在康斯坦丁的面前晃了两下:“想让我打开吗?”

突然小尼古拉手一松,钥匙掉在了地上,他再用脚轻轻一踢,把钥匙踢到了电梯的一个角落:“不好意思,我没拿住。”小尼古拉得yì

的笑道。

任天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去拿钥匙,谁知dào

两只脚被捆住了,行动不便,任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小尼古拉用手捂着嘴吃吃的笑着:“有本事你开枪打我啊,可是打死我,你们就没有人质了。”

任天朝着钥匙爬了过去,就在他拿到钥匙的一瞬间,突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十几名黑手党的人,手里举着枪指着电梯里的三个人。

但是这些黑手党的人投鼠忌器,生怕自己开枪打死了小尼古拉,所以谁也不敢开枪,只能举着枪出言恐xià

:“放了他,快放他出来。”

康斯坦丁当然不会那么傻,现在的整个局面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任天捡起钥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再不快点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链,就完全成了康斯坦丁的拖累,别说离开这座楼,就连走出电梯都办不到。

任天废了半天劲,终于把脚上的锁给打开了,他的脚用力抖了几下,终于摆脱了捆着的沉重锁链。

任天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但是手上的锁他却无法自己打开,只能靠别人来帮他开锁。

目前的局势非常紧张,电梯里康斯坦丁一把枪指着小尼古拉的脑袋,而电梯外却有十几把枪指着任天和康斯坦丁。

任天没有办法,根据目前的情形根本没有人能来帮他打开手上的锁。

“还不快开枪?打死他们。”小尼古拉突然一下子叫嚣了起来,就好像康斯坦丁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把孩子的玩具枪。

任天早就对这小尼古拉憋着一肚子气,再一看他现在居然如此狂妄,干脆走到他身后,用带着铁链的手臂一下子箍住小尼古拉的脖子,把他勒在怀里。

这下小尼古拉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涨红着脸被任天顶着走出了电梯。

康斯坦丁在一旁用枪指着小尼古拉的脑袋,和任天一起往大楼的门口慢慢挪了过去。一帮黑手党的人只能举枪与他们对峙着,没有一个人敢开枪射击。

大家都知dào

小尼古拉是老尼古拉唯一的儿子,虽然老大平时看上去对这个儿子非常的不待见,但是谁要是真的开枪伤害到了这个“太子爷”,估计一定会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

就在任天和康斯坦丁带着小尼古拉,即将退到玻璃大门口的时候,一个苍老声音突然说道:“都给我让开。”

人群分开,老尼古拉住着拐杖慢慢走到人群之前:“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康斯坦丁。”

“教练,你终于找到我了。”康斯坦丁拿着枪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说错了,我根本没找到你。”老尼古拉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显露:“而是你主动来找我了。”

“到底是为什么?”老尼古拉冷冷的问道:“你躲了我十几年了,为什么今天为了救这个小子,居然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

“我躲了你快半辈子了。”康斯坦丁有点激动,声音也开始发颤:“你一直都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噩梦,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康斯坦丁的语气慢慢变得坚定:“但是今天是这个人唤醒了我,我再也不想躲避,我要勇敢的面对你,盯着你的眼睛,大声告sù

你,我不害pà

了,你给我带来无形恐惧的日子……以后将不复存zài

。”

老尼古拉在康斯坦丁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犹豫、慌张、惊恐、害pà

……看到的却是镇静、坚定、刚毅、顽强……

老尼古拉的心里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叫任天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居然能一下子打破自己施加在康斯坦丁头上这么多年的“魔咒”?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这两个人离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失控

老尼古拉知dào

今天要是放走了这两个人,尤其是放走了那个任天,无异于放虎归山,从此以后将会带来无穷的祸患。

但是眼前的情形,虽然自己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支枪,对着这两个人一支枪,可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在他们手中,所以反而是自己一方处于劣势。

老尼古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法判断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却只见他原本就如尖刀般锐利的眼神,转瞬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锋芒。

“把人给我带上来。”老尼古拉不动声色的说道。

只见从人群背后传来了一阵动静,不一会有一个人被推搡到了老尼古拉的身边,而有两名黑手党的成员正用枪顶着这个人的后背。

任天的脸上变了色,因为这个人正是他苦苦寻找多日,却毫无踪影的娜塔莉。

只见娜塔莉头发蓬松,面容憔悴,原本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此刻也显得暗淡无光。当她看到任天时,立kè

仿佛看见了希望:“任天,快救救我……”

“怎么样,你也有人在我的手里。”老尼古拉看见任天紧张的神情,就知dào

这一招起了作用:“我们不如进行一场公平的交yì

吧?”

老尼古拉让娜塔莉把这句话翻译给任天听,任天听完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交yì

?”

“我用娜塔莉,来交换我的儿子,就在现在,成不成交?”

“任天不行,我们现在如果把小尼古拉交出去,就绝对离不开这里了。”康斯坦丁一听立kè

着急的用俄语说道。

任天听完娜塔莉的翻译,又听见康斯坦丁在身边用俄语对自己说着什么,虽然他听不懂俄语,但他也明白了康斯坦丁的意思。

怎么办?换不换?要是在别的场合,任天绝对不会有半点的犹豫,小尼古拉对他而言没有一点用,而娜塔莉对他的重yào

性却不言而喻。

可是在眼下,如果自己答yīng

了这笔交yì

,就算把娜塔莉换到手中,可是没有了小尼古拉这个人质,在下一秒钟,我们这三个人就会立kè

被黑手党的人乱枪射死。

“警长,你是不是担心做完这笔交yì

以后,我会立kè

命令手下开枪?”老尼古拉不愧为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请不用担心,我跟你做这笔交yì

绝对公平合理。”

“怎么个公平合理法?”任天产生了好奇心。

“很简单,我只要你的一个保证。”老尼古拉看了看身边的娜塔莉:“我可以把娜塔莉先交给你,而你却不用马上放我的儿子。”

这老狐狸打的什么鬼主意?哪有这么好的事。任天简直不能相信老尼古拉居然肯做这种折本的生意:“那我需yào

向你保证什么?”

“你只要保证,等你们带着娜塔莉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就把我儿子给放了,这样我就立kè

把娜塔莉交给你。”

“你就不怕我说话不算话吗?”任天没想到自己的人品居然那么好,这个老尼古拉只要凭自己的一个“空头支票”,就能放了娜塔莉。

“我相信警长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老尼古拉看着任天,好像看着一个老朋友:“我对警长的人格……绝对相信。”

这个“老玻璃”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要不怎么总是朝着我暗送秋波?任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面对老尼古拉开的如此优厚的条件,又怎能令他不动心。

“任天,不能答yīng

。”康斯坦丁在一旁说道:“我太了解他了,他绝对不会干这种亏本的事,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可疑。”

可惜任天听不懂康斯坦丁的话,他只是愣愣的盯着娜塔莉发呆。那一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他脑中。

蚯蚓行动的那一个晚上,咖啡馆的后街,娜塔莉不顾自己的个人安危,甘愿冒着巨大风险,也一定要前来警告自己。事实证明,那一晚的工地真的是一个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并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针对前组长马丁的……

娜塔莉如此有情有义,自己怎么可以弃她不顾,而且目前来看,老尼古拉给出的条件也没什么可疑,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答yīng

呢?

“好的,我答yīng

你。”任天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答yīng

你,只要你现在放了娜塔莉,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一定会放了你的儿子,绝不食言!”

老尼古拉满yì

的点点头,他转过身子朝着身后使了一个眼色,原本顶在娜塔莉背上的两个枪口一下子竖了起来,朝向了天花板。

老尼古拉用拐杖轻推娜塔莉的后背:“你可以过去了,听话的姑娘。”

娜塔莉一脸不可置信,她看看老尼古拉,再看看任天,然后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完全变成了小跑。

娜塔莉就像是一个经过漫长等待的少女,终于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爱人一样,要不是任天的面前有个小尼古拉在碍事,娜塔莉真恨不得紧紧抱住任天,再也不放开。

就算如此娜塔莉依然跑到任天身后,用两只手环抱着任天的身体,把头搁在任天的肩膀上低声啜泣:“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

任天的骨头都要酥了,虽然他跟娜塔莉从来就没有好好单独相处过,两人也从不曾甜言蜜语、互诉衷肠过,但是经过这一番生离死别,他觉得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

“好了,你们这对爱情鸟,以后有的是机会。”老尼古拉微笑着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警长,别忘了你的承诺,别忘了放我的儿子。”

任天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别说一个小尼古拉,就算一百个、一千个,都抵不上娜塔莉的一根头发丝:“你放心,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不出意wài

,只要再过十分钟,你就可以见到你儿子了。”

“是吗,十分钟那么久。”老尼古拉突然冷冷的说道:“我现在就要你放了我儿子。”

任天一愣,这老头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但是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们的手中:“我凭什么现在放人?”

“就凭这个。”突然任天的脑门上多了一支枪,而拿着枪的人却正是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娜塔莉。

“娜塔莉……”任天简直不敢相信:“你这是干什么?”

“干我该干的。”娜塔莉一脸冰冷,再也不见之前的缠绵:“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啊?”

是啊,娜塔莉怎么会爱上自己?这个一直萦绕在任天脑中的疑问,终于得到了一个残忍的答案:娜塔莉从来就没爱过我!

“那你那一晚……为什么要来警告我?”任天一定要弄明白这个问题,否则他都要疯了。

“因为是我的义父让我来找你的。”娜塔莉的语气就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刺得任天浑身哆嗦。

“义父?”任天不禁奇怪。

“对了,我就是娜塔莉的义父。”老尼古拉一看形势大好,得yì

的说道:“在她十岁的时候,她从中国来到了这里,我看她无依无靠就收养了她。我就知dào

有一天,这个女孩子会派上用处的。”

“你义父为什么要派你来警告我,不让我去那个废弃的工地?”任天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要是听了娜塔莉的,没有去那个工地,那一晚马丁是不是就不会死?

“因为如果你听从了我的警告,没有去工地,就说明马丁说的是真话,他们确实布下了陷阱要杀你。”娜塔莉脸上充满着不屑:“这样就说明,马丁值得信赖。而我们以后要杀你,有的是机会。”

“但是你不顾我的劝告,非要去工地不可。证明你早就知dào

那里是个陷阱,而这一切其实都是马丁和你布下的局,想要抓住我的义父。”

原来一切都是一个测试!任天的身体晃了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之前自己一直怀疑有人事先把蚯蚓行动出卖给了黑手党,但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出卖计划的人原来就是自己。

老尼古拉其实一开始并不能肯定马丁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完全是根据我最后决定去不去工地,来进行判断的。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自己害死了马丁。

“还不快放了我哥哥。”娜塔莉用枪狠狠一指任天的脑门:“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任天突然失魂落魄的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早就该死了,在那一个晚上,该死的人不应该是马丁,而应该是我。”

娜塔莉一愣,她没想到任天会在这个时候犯浑,她原以为自己只要拿枪一顶,任天立kè

就会放了小尼古拉,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不怕死。

“康斯坦丁,快把枪丢了。”老尼古拉知dào

现在恐xià

任天已经没用了,但是拿枪指着儿子的人却是康斯坦丁:“你再不丢枪,我就让娜塔莉杀了任天。”

康斯坦丁没那么傻,他知dào

现在的任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情绪开始失控,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自己手里的这把枪。

好吧,事情果然没有那么顺利,好在我还有下一步的安排。老尼古拉看着现在的局面,虽然自己这一方已不像刚才那样处于劣势,娜塔莉的出现让双方变成了平局,但是我要的是优势。

老尼古拉微微侧过头,看向大厅的二楼自己埋伏在那的狙击手。

原本不到万不得已,自己就不打算让狙击手开枪,万一这一枪打中了自己的儿子,或者打偏了,那么任天和康斯坦丁,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先杀了小尼古拉。

但是从现在的样子来看,任天已经开始崩溃,自己只要下令打中康斯坦丁就够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老尼古拉慢慢抬起了拐杖,只要他再用力往地上跺三下,上边的狙击手就会立kè

开枪……

第一百三十六章:脱险

老尼古拉做事一向老谋深算、小心谨慎,而且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眼下为了对付任天和康斯坦丁,他不仅仅用了娜塔莉这颗棋子,更是早已设下了狙击手,只等遇到合适的时机,一枪决定胜负。

眼前的局势,双方正紧张对峙着。老尼古拉知dào

,到了开枪的最佳时机,于是他举起拐杖正准bèi

发出暗号。

可是老尼古拉的拐杖还没来得及往地上落下,他的脸色却变了,眼睛瞪得老大,像一只被猎人抓住的老鹰。

因为老尼古拉看见任天和康斯坦丁身后的玻璃大门外,一辆悍马越野车正冲了过来。

这辆越野车开到大门前,却没有丝毫停车的意思,而是一下撞破了玻璃门,冲进了大厅之中。

“快开枪,把这辆车的司机给我打成筛子。”老尼古拉气急败坏的嘶吼道,他知dào

如果不能把这辆车上的人给干掉,今天自己精心布的局就要被毁了。

一帮黑手党的成员原本正被这辆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弄得不知所措,一听老尼古拉的命令,顿时十几只枪齐喷火舌,转瞬间上百发子弹,顿时将这辆越野车的车身打出了上百个小坑。

车子没有丝毫停顿,而是在大厅里潇洒的玩了一个飘移,然后稳稳停在了任天和康斯坦丁这四个人的面前,正好挡住了黑手党一干人的视线。

车门打开,杨骅的脑袋探了出来:“组长,快上车。”

哪知娜塔莉举手朝着杨骅就开了两枪,幸亏场面过于混乱,这两枪都打到了车门上,没有伤害到杨骅。

杨骅的身子一下子缩进了车子里,而开车的人却正是前英国特工欧文:“杨骅,你没事吧?那**是谁,干嘛开枪打我们?”

“我……我也……不认识,可能是……是黑手党的人。”杨骅从来没经lì

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连讲话都变得结巴了。

康斯坦丁有了越野车作为挡箭牌,再也不用顾虑黑手党的人,他上前一把打掉了娜塔莉手中的枪,用自己的手枪指着她的头:“别动,你给我放老实点。”

“别杀她。”任天突然松开了怀里的小尼古拉,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娜塔莉的面前:“康斯坦丁,别杀她。”

康斯坦丁听不懂任天的话,却知dào

任天正在保护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如此阴险,你干嘛还保护她?”

小尼古拉一看自己的身体获得了自由,他才不管娜塔莉的安危转身就想跑,哪知到了越野车的车头,却被自己人的子弹给逼了回来:“他妈的,想打死我啊。父亲,让他们别开枪。”

老尼古拉一听儿子的声音,因为车子挡住了视线,他不知dào

对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好像儿子逃了出来:“快住手,别再开枪了。”

顿时,黑手党的人停止了射击,整个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康斯坦丁一看那边小尼古拉就要跑了,丢下娜塔莉就来抓小尼古拉。

“别管他了,快点上车。”欧文高声大喊:“先离开这里再说。

任天一看康斯坦丁不再拿枪对着娜塔莉,干脆慢慢回过身看着她,心中却五味杂陈,一时间好像有无数个问题,哪知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一句:“你……走吧。”

娜塔莉吃惊的看了任天一眼,她没想到任天居然会救自己,不但替自己挡住枪口,现在又放自己走。按理来说,他应该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对。

“组长快上车,没时间了。”杨骅着急的大喊,一语惊醒了任天。

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再拖下去,不光自己,就连杨骅、欧文和康斯坦丁都会被自己拖累,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而死。

任天最后看了一眼消失在越野车车尾的娜塔莉的身影,然后一下子跳上了越野车。

“杨骅,快点把我手上的锁给打开。”任天把一直握在手心的钥匙递给了杨骅。

杨骅接过钥匙,两三下打开了锁,任天把铁链挣脱,丢出了车外。

而此时的康斯坦丁已经在车头抓住了小尼古拉,用铁钳一样的胳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就要把他往车上拽。

“父亲,快救我。”小尼古拉原本快要逃脱,就是因为在车头时被自己人的子弹一阻,才被康斯坦丁追上的。

老尼古拉眼看着儿子就要得救,却本康斯坦丁再次抓了回去,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康斯坦丁,快放了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老尼古拉血气上涌,为了儿子什么都顾不上了,他拄着拐杖就朝着越野车追了过来。

当他赶到越野车的这一边时,康斯坦丁正好拉着小尼古拉,要往车上拖。

“父亲,救救我。”小尼古拉不肯上车,伸着手向赶来的父亲求救。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康斯坦丁用枪指着小尼古拉的头。

“求你放了我儿子。”老尼古拉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低声下气:“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斩尽杀绝,一直派人追杀你。”

“你追了我十几年,终于也有求我的一天。”康斯坦丁觉得积郁在胸口的恶气,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

“我给你跪下了。”老尼古拉丢下拐杖,慢慢的弯下了身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放了他,你要报仇的话就来找我吧。”

“康斯坦丁快上车。”任天大喊道:“不要跟他啰嗦。”

黑手党的人此时也追随着老尼古拉,来到了车子这一边,但是谁都不敢开枪。

老尼古拉双膝跪地,把头往地上重重一磕:“康斯坦丁,至少我也曾经是你的教练,是我把你训liàn

成了现在这样子,求你看着我们曾经师徒的情分上,放了我儿子吧。”

“父亲,你干嘛下跪啊?”小尼古拉没想到父亲为了自己居然肯做到这个地步,在他的心中,还以为父亲一直不满yì

自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万分厌恶。

康斯坦丁心软了,他想起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那时自己没有读书,也没有工作,在社会上游手好闲,整日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是老尼古拉发xiàn

了自己,并把自己招募进了克格勃,把自己训liàn

成了一个特工,从此加入到了国家精英的行列。

康斯坦丁回忆往事,眼神开始飘忽,但是他却没发xiàn

,其实老尼古拉借着磕头的时机,把之前原本娜塔莉用来指着任天,后来被康斯坦丁打落在地上的手枪,偷偷拿在了手里,他就等着寻找一个时机,好扭转现在的局面。

这一瞬间,康斯坦丁走神了,老尼古拉眼中精光一闪,立kè

将身子挺直,朝着儿子身后的康斯坦丁开了一枪。

这一枪其实很冒险,原本对于老尼古拉这种做事一定要有充分准bèi

的人,是绝不会开这一枪的。

但是眼前的形势如此不利,如果不开这一枪,儿子多半会被这几个人抓走。而且这次是儿子在保释期间再次犯罪,那么就不可能再被保释出来。

老尼古拉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对于自己的枪法还是非常有信心,他相信这一枪必定会命中康斯坦丁。

可是老尼古拉却忽视了任天的存zài

,自从他跪在地上的时候,任天早已开始关注他的举动。当他身子一挺,举手开枪的瞬间,任天大喊不好,一把抓住康斯坦丁的后脖领子,把他整个人拽倒在越野车的座位上。

康斯坦丁的身体被任天拽上了车子,可是他勒着的小尼古拉却被这一拽改变了位置。

老尼古拉开完这一枪之后,整个人都定住了,脸上的表情从凶狠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慌张,最后慢慢的成了绝望。

在小尼古拉的右脸颊上,多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抢眼,他的表情变得凝固,一双眼睛开始慢慢黯淡无光,失去了生气。

“快点开车。”任天一声大吼关上了车门。

欧文早就蓄势待发,一看自己一方的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于是脚下一踩油门,路虎越野车像是发情的公牛看见了心仪的母牛一样,猛地一下冲了出去。

一帮黑手党的人,举起手枪朝着越野车肆意的扫射,弹壳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地上。可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越野车开向大门口的势头,很快这辆车子就像摆脱了囚笼的猛虎冲上了大街,只留下了车尾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黑手党的人不肯罢休,追到大街上继xù

朝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扫射,生怕现在自己不卖力,一会老尼古拉就会把失去儿子的怒火倾泻到自己头上……

此时的老尼古拉根本没有精力去管手下是否卖力,他只是一点点爬到了儿子的面前,将小尼古拉的头捧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做事都是如此的谨慎,而这唯一的一次冒险,居然会带来如此惨痛的后果……

老尼古拉的心脏如同被放进了绞肉机,由于过于伤痛,一时间居然流不出眼泪。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儿子那张英俊的脸孔,在心中竖起了一块墓碑,并且在墓碑上镌刻上了一条恶毒的誓言:

任天、康斯坦丁,还有车上的所有人,我发誓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来为我的小尼古拉报仇雪恨!

第一百三十七章:回溯

整个车子内一片安静,四个人没有一个发出半点声音,所有人的神经都还紧紧绷着,以至于太阳穴处一跳一跳的抽痛。

“呜……”欧文发出一声狼嚎,他边开车边张望着后视镜:“我们成功脱险了,那帮家伙没追来。”

“耶!”杨骅握紧拳头:“没想到我们居然成功了,组长,你没有受伤吧?”

任天一愣,他低头看看身上一切完好无损,确定没有一个弹孔,才长舒一口气:“看来……我没事。这辆到底什么车?怎么挨了那么多子弹都完好无损?”

“这辆车子是我的。”康斯坦丁解释道:“对于一个时刻准bèi

逃命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一辆坚固如同碉堡的车子更重yào

了。”

原来康斯坦丁的这十几年都在被黑手党的人追杀,为了逃命,他把几乎毕生的所有积蓄都花在了这辆路虎越野吉普车上。他为车身换上了加厚的钢板,又把车窗换成了钢化玻璃,这样只要这辆车不是遭受到炮轰,一般的子弹对它而言几乎不足畏惧。

“谢谢你,康斯坦丁。”任天又拍拍欧文的肩膀:“也谢谢你,欧文,感谢你们居然能不顾个人生死前来救我。”

“当然要救你了。”欧文通过后视镜微笑着看着任天:“别忘了,你还欠我三百万,不救你出来,我找谁去要?”

任天哈哈笑了两声:“对了,你们是怎么聚到一块的?还有电梯里被小尼古拉捅死的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我们一伙的?”

欧文和杨骅不知dào

维克多被捅死的事情,就由康斯坦丁简单的讲述了一遍,然后才对任天解释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任天被小尼古拉带走之后,欧文立kè

赶回房间,幸运的是,他的爱犬巴迪虽然中了一枪,但是并不致命,因此生命并没有危险。

而杨骅却一直躲在房间的衣柜里不敢出来,所以并未被黑手党的人发xiàn



欧文告sù

杨骅,任天被黑手党带走了,而且自己也没拿到三百万。杨骅听完之后就想打电话向警局里报警,但是却被欧文阻止了。

欧文对杨骅说:“据我所知,警局里面有黑手党的人,你如果报了警,只会给你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另外,这件事就算报警,等警方制定完行动计划之后,任天估计也已经九死一生,所以眼下我们只能当机立断,立kè

采取行动去救任天。”

杨骅吃惊的问道:“立kè

?难道就我们两个人?”

欧文也在为这事犯愁,目前单凭自己加上一个看上去没经过警方训liàn

的杨骅,似乎难以把任天从龙潭虎穴里救出来。

谁知这时杨骅的手机响了,是康斯坦丁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sù

杨骅,第二天他就到警局去报到,愿意正式成为犯罪调查组的一员。

杨骅苦着脸说道:“还报到呢?我们组长都已经被抓走了。”

“怎么回事?”康斯坦丁大吃一惊:“你快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sù

我。”

当康斯坦丁听完杨骅所说的整个过程之后,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突然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等着我,我立kè

赶过来。”

谁知电话打完后,康斯坦丁还没过来,老尼古拉派来杀欧文的杀手也就是维克多,倒反而先赶到了。

你想想,一个黑手党的古惑仔怎么能是前英国顶级特工的对手?没过几招,维克多就被欧文生擒活捉。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开着他的那辆路虎越野车也赶到欧文家。几个人先是从维克多嘴里逼问出了任天的下落,然后又让维克多打电话告sù

老尼古拉,欧文已经被干掉了。

最后几个人来到了黑手党在伊甸城的总部,按照制定的计划开始营救任天。

“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了,再晚几秒钟,恐怕我也成了残废。”任天想起了小尼古拉当时正要砸碎自己的膝盖,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杨骅插嘴问道:“只怕黑手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先回警局。”任天说道:“就算黑手党胆大包天,也不敢跑到警局闹事。”

“对了。”任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康斯坦丁、欧文,欢迎你们的加入。”

康斯坦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可是欧文却说道:“等一下,我可没答yīng

要加入你们。”

“啊,大家都已经出生入死、肝胆相照了,你怎么还说不肯加入我们?”任天疑惑不解。

欧文却是另有苦衷:“我女儿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要好好照顾她。而且刚才发生的事,黑手党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们直接来找我,我倒也不怕,我就怕他们去找我女儿的麻烦。”

任天一听知dào

欧文却是说的是实情,自己总不能不顾人家女儿的生死,一定要强行拉欧文入伙吧:“好吧,欧文,你还是先带女儿离开伊甸城,出去避避风头。我会想办法帮你凑足三百万,一旦凑够了钱,我再与你联系。另外,我的团队里,会为你预留下位置。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欢迎你的加入。”

欧文十分感动,他嘴上没有说,心里却在想,任天你放心,只要我能处理好女儿的事情,我一定放下一切,毫无顾虑的加入到你的团队中来。有你这样的组长,我就算死也甘心!

现在已经是夜晚,当这辆伤痕累累的越野车停在了警局的大门前时,差点引得门口进出的其他警员掏枪相对,他们还以为恐怖分子要来袭击警局呢。

任天从车上走了下来,挥挥手说道:“把枪都放下,是我。”

警员们一看,车上下来的居然是这个近期没少惹麻烦的任天,看他的样子如此狼狈,不知dào

又闯了什么大祸。

“局长还在吗?我有事要找他。”任天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怕理查已经下班。

“局长好像还没走。”一名警员回答道:“我之前还看见有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很好。”任天带着几个人就走上了三楼。

当任天闯进理查的办公室时,发xiàn

里面局长正在和另外一名不认识的男人聊着什么。

理查看见任天又不打招呼的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人,除了杨骅,另外两人都不认识。更令理查吃惊的是,这四个人怎么都好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一样。

“局长,我有事找你。”任天也不管另一个人在,直接朝着理查大喊:“你根本想不到,我今天都经lì

了什么……”

“任天,你先给我出去。”理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就不能进门前先敲门吗?你没看见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任天看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这个男子看上去好像是中国人,身材修长,五官俊朗,而且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有些面熟。并不是因为自己在哪见过他,但总觉得这男子的面目非常的熟悉。

身后的杨骅看见这名男子,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市长?”

天哪,这人原来是乐笑笑的爸爸,怪不得自己会觉得他眼熟,现在仔细一看,乐笑笑跟他还长得真像。

任天呆呆的盯着市长,人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乐景铭看见任天如此无礼的盯着自己,倒也不以为意,他把手伸到任天的面前:“你就是新上任的犯罪调查组组长吧?果然后生可畏。我是伊甸城的市长——乐景铭,也是乐笑笑的爸爸。”

任天如梦初醒,赶紧握住乐景铭递过来的手:“爸爸好。啊,不对,是市长好。”

乐景铭一皱眉,因为他发xiàn

任天的手上居然在流血,这是因为之前小尼古拉拔了任天的指甲。

乐景铭指着任天的手:“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看医生?”

“没事,都是尼古拉那王八蛋干的。”任天一看乐景铭一直皱着眉头:“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

乐景铭原来对任天就没好感,现在再一看这小子既无礼,又粗俗,更是越加的倒胃口。真是想不明白,女儿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都不愿搭理,怎么就会看上他了呢?

“任天,你还不赶快给我出去。”理查大动肝火,自己的手下当着市长的面如此无礼,这不是让市长质疑自己的管理能力吗?

“不是,局长,我这真的有急事……”任天还想继xù

辩解。

“出去!出去!快点滚出去!”理查就差把桌子上的烟灰缸丢过来了。

今天局长是不是吃了火药了?任天被理查弄得莫名其妙,一边往后退,一边嘀咕道:“出去就出去,不用那么大声吧。”

“理查,不用赶警长走。”乐景铭突然说道:“我今天正好也有事找他。”

市长怎么会找任天?理查十分奇怪,突然他的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该不是任天把乐笑笑给怎么怎么了吧?之前自己就发xiàn

这两个人之间有些**,该不是任天这小子一犯浑,把人家市长女儿给……

乐景铭看看任天身后的几个人:“警长,麻烦你能不能让你的这几个手下先回避一下?”

任天一愣,赶紧让杨骅、欧文和康斯坦丁三个人先出去等一下。

“市长……请问您找我有事吗?”任天知dào

,市长来找自己多半是为了乐笑笑。

“警长,有件事需yào

麻烦你。”乐景铭看了一眼一旁的理查,犹豫了一下继xù

说道:“麻烦你最近有空的话,能不能去看看我的女儿?”

第一百三十八章:争执

原来自从乐景铭自作主张的替乐笑笑辞了警局的工作之后,这两天女儿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饭也不肯下楼来吃。

一开始乐景铭知dào

女儿绝食的事情,还对妻子方霞赌气说道:“不吃随便她,我就不信她还能饿死自己。”

可是当乐笑笑绝食两天之后,乐景铭也开始慌了,自己身为堂堂的市长,如果女儿绝食送进了医院,那么报纸媒体马上就会进行大幅度的报道。

不仅如此,这件事正好可以让政敌找到借口攻击自己:市长干涉女儿自由;市长虐待女儿;市长连女儿都管不好,还怎么管理城市?

而这些社会舆论,将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下一轮选举,甚至可能会对自己的政治前程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乐景铭越想越害pà

,赶紧让妻子方霞去劝说女儿吃饭,就说除了回去当警察,任何条件都可以答yīng



方霞来到女儿的房间,哪知乐笑笑看见母亲进来,只是往床上一躺,把身子背了过去。

方霞虽然也在意丈夫的仕途,但是她来劝说女儿,更多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担忧。谁知dào

方霞劝说了半天,乐笑笑就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无论她怎么说,女儿就是一声不吭,既不接话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方霞一看自己就像在对一个木头人说话一样,觉得十分没趣,就准bèi

转身离开房间。哪知这时一旁的电视里,正好开始播报起新任犯罪调查组组长任天的最新动态。

乐笑笑听见“任天”两个字,居然一下子爬了起来,盯着电视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方霞不由得的一愣,她站在门口观察着女儿的表情,就发xiàn

女儿紧盯电视机,表情时而兴奋、时而莞尔、时而气愤、时而叹息……

在整个新闻报道的过程中,女儿不但聚精会神,而且有时脸上甚至会泛起红晕,露出害羞的神情。而当整个新闻结束后,乐笑笑却是低着头,完全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方霞身为过来人,乐笑笑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时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慢慢地退出了女儿的房间,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乐景铭看见妻子走了进来,于是放下手中的资料问道:“怎么样?笑笑肯吃饭了吗?”

方霞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了床边坐着发呆。

“问你呢,我们笑笑怎么样了?”乐景铭觉得妻子的行为有些诡异:“你倒是说话啊。”

“没事,我们笑笑没什么事。”方霞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么说,笑笑肯吃饭了?”乐景铭脸露喜色。

“还没有。她没理我,我跟她说什么,她都没反应。”

乐景铭大失所望:“这还叫没事,你就不担心笑笑吗?”

“我说她没事,是因为我已经有办法了。”方霞像个世外高人,故yì

卖弄着玄虚。

“有办法了?”乐景铭总觉得妻子好像有些事瞒着自己:“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说看。”

“但是我说了也没用……”方霞欲言又止:“你不会答yīng

的。”

“只要我们女儿肯吃饭,我为什么不答yīng

?”

“因为要想女儿吃饭,我们必须去找一个人来……但是这个人,你绝不会同意让笑笑见他。”

“你怎么知dào

我不会同意,你说说看这个人是谁?”

“任天。”

“……”

“怎么样,我就知dào

你不会同意。”

“为什么……为什么笑笑不肯吃饭,要去把任天找来?”

方霞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告sù

丈夫真相:“因为……我们笑笑……喜欢他。”

“什么?”乐景铭难以置信:“你不会是搞错了吧?笑笑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小子?”

“我也不知dào

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他,不过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当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是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我当时也不顾全家的反对,毅然选择跟你在一起。”

乐景铭有些不耐烦:“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嘛?再说了,任天那小子怎么能跟我比?”

方霞心里想,任天现在至少也是一个堂堂的警长,而且又是伊甸城的英雄,在他现在这个年纪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你当年还什么都不是呢。当然这话方霞没敢跟自己的丈夫说。

“你的意思只要能把任天找来,我们笑笑就肯吃饭了?”乐景铭低声问道。

“不光吃饭,只怕任天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答yīng

。”

对于乐景铭而言,从一开始对这任天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当他在电视上看见任天的样子,却无端感到说不出的厌烦,后来更是知dào

女儿之所以会遇到那些危险,都是拜这小子所赐,就在心里默默的把任天拉进了黑名单。

但是这一些都还是其次,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乐景铭从杨一晶的地方听到过关于任天的一些事,他知dào

“晓”这个组织,其实对于任天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安排。

那么女儿乐笑笑如果长期留在任天的身边,只怕最后也会被无端卷入到漩涡中,到最后想抽身都难以自拔。

一想到“晓”,乐景铭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因为他知dào

这个组织有多庞大、有多可怕,可以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公众所知dào

的组织,都远远无法与这个不知名的组织相抗衡。

“不行,不能去找任天。”乐景铭果duàn

否定了妻子的建议。

“我算知dào

了。”方霞就弄不明白,丈夫为什么那么讨厌任天:“你根本就不想女儿好。”

“你不知dào

……”乐景铭欲言又止,关于“晓”的事情,还是不告sù

妻子为妙:“不让笑笑见这个任天,才是对她好。”

“我看在你的眼中,就没有人配得上笑笑。”方霞有些生气:“你也不想想,女儿已经成年了,她想跟谁交往,完全是她的自由。你总不能让女儿一辈子不结婚,永远留在我们身边吧?”

“你不明白的……”被妻子一阵胡搅蛮缠,乐景铭感到简直无法沟通,不由得想起了杨一晶,她是如此通情达理、明辨是非,自己什么都不用说,她立kè

都能领会自己的意思,更不用说在床上,杨一晶就如同一团热火,把自己都快烧化了……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方霞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乐景铭刚才正想着杨一晶走了神,根本没听见妻子在说什么,只能胡乱应付道:“听见了。”

“那你答yīng

吗?”方霞继xù

问道。

“恩,我……答yīng

。”乐景铭根本不知dào

答yīng

了什么,但是为了不让妻子看出破绽只能随口应承了下来。

“那好吧,明天你就去找他吧。”

“找他……找谁啊?”

“任天啊,你不是答yīng

了吗?”

乐景铭头都大了,自己怎么胡乱答yīng

了一个最不想答yīng

的事情:“能不能过两天再去?”

“还要过两天,你是不是想看着我们笑笑饿死啊。”方霞这下彻底发火了:“我跟你说,这次笑笑是完全来真的,任天不来,她就绝对不肯吃东西。你要是不去,我就亲自去请任天。”

这么多年了,妻子从来没对自己生气过,乐景铭被吓了一跳,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妻子,最终只能妥协:“好吧,我明天就去找任天。”

乐景铭拖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下班后,还故yì

留在办公室磨了很长一阵子,这才前往警察局。他就希望任天已经不在警局,这样就可以回去对妻子解释说:“不是我没去找,而是人不在。”

但是还是乐景铭失望了,他才走进理查的办公室没多久,还在跟理查云山雾罩的说着客套话,任天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突然闯了进来。

天意啊,这就是天意。乐景铭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终于无奈的对任天发出了邀请。

任天其实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bèi

,他甚至以为市长在下一秒钟,一定会对自己破口大骂,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乐景铭会邀请自己上他家去看乐笑笑。

“市长,你不会是在耍我吧?”任天难以置信。

“耍你?”乐景铭怎么都觉得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懂礼貌了:“我是真心邀请你前往我家去看笑笑。”

任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乐笑笑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市长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好呀,我现在就去见笑笑。”任天实在是想念乐笑笑,恨不得马上看见她。

“现在?”乐景铭看看墙上的钟,都快九点半了:“现在恐怕有点晚,笑笑可能已经准bèi

睡了,要是不麻烦,警长能不能明天抽空再来拜访?”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保证一起床就赶过去。”任天立kè

当着乐景铭的面向理查请假:“局长,我明早不来了,我去看笑笑,这可是市长让我去的,你可不能不批准。”

“……”理查完全无语了,这小子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市长的面说:“好……好的,我批准,我……批准。”

乐景铭越看任天越觉得说不出的厌恶,自己还要被逼着邀请这样的人到自己的家来,这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乐景铭对自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任天这小子,决不能让他继xù

在女儿面前出现。

第一百三十九章:重逢

任天一大早就已经醒来,他坐在床头盯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煎熬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为了任天的安全着想,理查不让他住回到自己原来的房子,而是把他安排到了另外一个安全屋内,一块被安排过来的,还有康斯坦丁和杨骅。欧文因为担心女儿执意不肯留下,理查只能派了两名警员作为他的贴身警卫。

任天熬到了七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却看见康斯坦丁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报纸左右翻看。

“奇怪,关于我们和黑手党交战的事情,报纸上居然一点报道都没有。”康斯坦丁大惑不解:“按理来说,那场激战无论如何都会引来媒体的关注。”

任天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没什么好奇怪的,昨晚理查要求市长封锁消息,估计媒体就算原先准bèi

报道,也被临时撤换了下来。”

“为什么要封锁消息?”康斯坦丁放下报纸看着任天:“我们与黑手党的正面交锋,而且还是我们赢了,这要是报道出去,对黑手党不是一个沉重打击吗?”

“我也不知dào

局长怎么想的。”任天咕嘟几口将橙汁喝完:“局长的意思,我们现在还没有到与黑手党撕破脸、大肆开战的时刻,如果经过媒体的渲染,就怕黑手党恼羞成怒,这样会导致以后的行动变得十分被动。”

这时杨骅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见任天两个人都已经起来了,不由得奇怪:“你们怎么也睡不着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担心害pà

呢。”

“欧文怎么样?”任天突然有点担心:“他跟我们不一样,为了女儿,他整晚都在外面。”

康斯坦丁安慰任天:“欧文没事,早上我已经跟他通过电话。他说他那边一切都好,而且局长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今天他就带着女儿离开伊甸城,暂时到外面避避风头。”

“这样就好。”任天突然站起身子,朝着大门口走去。

“组长,你要去哪?”杨骅看任天的样子好像要出去,不由得吓了一跳:“局长让我们这两天都躲在这个安全屋里,不能随便出去。”

“局长是不让你们出去。”任天打开了门:“但我今天另有‘任务’。”

说完,任天朝着满脸困惑的杨骅和康斯坦丁摆摆手,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乐笑笑几乎一宿都没睡,当她昨晚从母亲那里知dào

,任天将在今天来看望自己时,真是惊喜交加、激动万分。

乐笑笑也是早早的起了床,他走到镜子前照了一照,却不由得吓了一跳。

三天以来没有好好吃东西,导致自己整张脸都瘦了一圈,脸色更是又黄又暗、差到了极点,再加上昨晚又没怎么睡觉,连眼圈都黑得跟熊猫一样。

不行,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任天?乐笑笑一下子急哭了。

方霞走进房间时,看见女儿正坐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低声啜泣,赶紧上前询问:“笑笑,怎么了?你怎么哭了?难道今天任天来,你不高兴?”

“不是……”乐笑笑抹着眼泪,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我现在样子这么难看,任天一定会被我吓跑的。”

方霞想笑又不敢:“乖女儿,不要紧的,妈妈有一个法宝,保证能让你漂漂亮亮的,像个公主一样的去见任天,让他看你一眼就立kè

被迷死。”

“妈妈,讨厌。”乐笑笑破涕为笑,又不好意思:“谁想要迷死他啊……人家就是不想这么难看的见……见外人。”

方霞把自己的化妆箱拿了过来,帮zhù

女儿精心化起妆。乐笑笑原本走自然清新的风格,化妆也是淡淡的几笔,这次为了见任天不惜大费周章。

化完妆之后,母女俩又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挑选试穿,就好像马上准bèi

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

乐笑笑带着母亲化的妆,换上了精美的衣服,再往镜子前一站,立kè

显得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方霞在一边看着女儿满yì

的样子,心里不禁想,任天你可要对得起我的女儿,她可是真心喜欢你啊。

任天出门之后并没有马上前往市长家去见乐笑笑,就算他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dào

现在过去实在有点早。

任天居住的安全屋,由专门的警员日夜守护,连任天出门也有专车负责接送。

“警长,你想去哪?”理查知dào

任天除了中文,其它一切别国语言都不会说,于是专门找了一个会中文的警员来保护他,并替他当起了司机。

“我……暂时还没想好。”任天犹豫了一下:“能不能麻烦你开着车,带我在城市里四处转转?”

“遵命,长官。”这名警员爽快的答yīng

了下来,并没有更多的疑问。

任天总以为经lì

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这个城市会有点不一样,哪知转悠了半天,却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先后去了自己原先住的地方、警局,甚至连昨晚激烈交战的黑手党的总部,他都让司机开车迅速绕了一圈,但是一切都一如平常……

黑手党的总部看上去十分安静,门外没有任何人进出,整幢楼一片死气沉沉,好像经过一个晚上,已经人去楼空一般。

昨天是不是我的一场梦,任天甚至一度怀疑,那场交战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好了,我们离开这吧。”任天拍拍前面开车警员的座椅:“下一个地点……市长家。”

九点正,任天的车子准时到达了市长家门口。门口的保安走过来看了一眼车子里的任天,一招手就开启大门放行。

这时从院子里却正好有一辆车子开了出来,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任天看见出来的车子上坐着的人正是市长乐景铭。

任天想向市长招招手打个招呼,哪知乐景铭却像没有看见任天一样,根本毫无反应。

乐笑笑的爸爸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任天心中怀疑,不过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刚才两车交会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就算笑笑的爸爸看见我向他招手,还没来得急回应,车子就已经开过了。

当任天的车子停在了房子的大门口,一名仆人立kè

上前替任天打开了车门。

任天缓缓从车里下来,三天前自己还来过这里,当时对我就像防贼一样,现在却又奉若上宾,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任天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进了房间,乐笑笑的母亲已经在此等候,她看见任天进来,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警长,你来了。”

“伯母,请不要叫我警长。”任天脸上发烧:“就叫我小天好了。”

其实同样的话,在上一次见面,任天就已经对方霞说过,但是方霞却执意不肯改口,因为称呼“警长”是公事公办,而叫“小天”那就是自己人了。

“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方霞把手往沙发前一伸:“小天,你快坐下吧,别那么客气,以后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

对于笑笑妈的十二分热情,任天一时还真不适应。他刚往沙发上一坐,就发xiàn

方霞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后,他顺着那目光一看,慢慢的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只见身后的楼梯之上,一个明艳动人的青春靓丽女孩,正循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款款走了下来。

任天以前看见乐笑笑时,她几乎都是穿着警服,还从来没见过她穿着这种时尚的靓装,不由得一下子都看呆了。这还是那个乐笑笑吗?说这是哪个电影明星都一点不夸张。

乐笑笑慢慢走到任天面前,两人互相看着,时间突然好像停住了一样,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yào



“咳,我先去给小天倒杯水。”方霞赶紧借口离开了客厅,她一下子觉得偌大的客厅被这一对小情侣放出的气场给占满,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笑笑,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瘦了这么多?”任天突然皱起了眉头,心疼的问道。

“组长,你的手指怎么了?为什么会包扎着绷带。”乐笑笑也一下子注意到了任天的伤口。

两人互相又对视了片刻,突然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样才对。”任天笑道:“像刚才那样好尴尬,现在这样才是原来的乐笑笑。”

“你这样,也才是我的组长。”乐笑笑捂着嘴说道。

“笑笑,你已经不是警察了,不用再叫我组长。”

“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有了新的队员,就不要我这个老队员了?”乐笑笑故yì

跟任天开玩笑,哪知任天听完后却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组长,为什么不说话?”乐笑笑看着任天的样子感到非常奇怪,自己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沉默过。

“笑笑,你不知dào

,昨天我都经lì

了什么……”任天欲言又止。

“那你就告sù

我吧,还有你的手为什么受了伤,也要对我说。”

任天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慢慢对乐笑笑讲述起昨天的遭遇,从早上去见康斯坦丁,到下午与欧文的会面,一直到傍晚被黑手党的人抓走,以及晚上的那场恶战……任天几乎都没有一点遗漏,毫无保留的告sù

了乐笑笑。

乐笑笑听得聚精会神,脸上的表情更是时喜时忧,她简直难以想象,就这么一天,任天居然从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

任天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又是一阵沉默,一时间整个房间一片安静。

“笑笑,我昨晚一直在考lǜ

一个问题。”任天突然说道。

“组长,是什么问题?”

“你不能再加入我的犯罪调查组,而且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第一百四十章:突变

乐笑笑万万没想到任天居然会这么说,当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笑笑,你别怪我说出这样的话。”任天不敢看乐笑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做这样的决定是有我的苦衷的。”

“组长,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乐笑笑并没像任天想象中那样倍受打击:“你是担心黑手党的那帮人心狠手辣,一旦我加入了犯罪调查组,或者跟你交往密切,就会对我痛下杀手是不是?”

任天点点头:“笑笑,我以前太天真,以为黑手党不过只是一些小混混而已,但是昨天的经lì

让我明白,这场战斗会异常的惨烈。我原本还自信能够很快就将他们赶出伊甸城,但是现在的我却没了那份自信。”

“组长。”乐笑笑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手放在任天的手上:“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自信的人,也是我见过最有能力的人。我相信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说,要把黑手党赶走之类话语的人了。”

“组长,我很没用。我没什么本事,我也知dào

自己没有资格留在你的小组。但是我希望每当你消沉、失落、伤心、懊恼的时候,都能来找我,我做不了团队里冲锋陷阵的先锋,至少也可以成为排忧解难的后勤。只要能帮到你,我才不在乎自己是什么位置。”

“不管你还要不要我这个成员,但你永远都是我的组长。”乐笑笑微笑着看着任天:“我不要成为你的烦恼、你的顾虑、你的拖累。既然我是如此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像风儿一样跑在你的身边。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轻轻侧下头,都会看见我的微笑伴随着你不断勇往直前……”

乐笑笑的一番鼓励,如同一缕清泉流淌进任天的心里,驱走了他的担心和焦虑。

任天激动的握着乐笑笑的手,眼神明亮而清澈的看着她大声说道:“笑笑,有你,真好!”

乐笑笑吐了吐舌头,一片红晕浮上脸颊。

任天突然站了起来,潇洒的一转身,用手指着乐笑笑:“笑笑,我已经决定了,伊甸城警察局犯罪调查小组从现在开始正式将你除名,而且我也不会与你再见面!”

任天用手拍着左胸口:“但是我这里的位置已经被你占据,我会为了你不断与黑手党的人顽强战斗,而且我一定会努力保护好自己活下去,直到黑手党被我从伊甸城全部赶走的那一天,我会穿着盛装、手拿鲜花,再到这里来与你见面。”

“那一天,我会亲口告sù

你,笑笑,我实现了我的承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任天越说越激动:“笑笑,请你等着我,可以吗?”

“任天。”乐笑笑不再叫他组长,而是直呼他的名字:“我会等着你,等着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任天转过身,抬起手向身后的乐笑笑用力挥了一挥,然后打开大门,没有片刻的迟疑,坚定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方霞一直躲在一边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她听见任天就这么离开了,不由得万分着急。这次让任天来原本是想让他劝女儿吃饭的,结果他就这样走了,还说不再跟女儿见面之类的话,不是适得其反吗?

方霞走进客厅来到女儿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笑笑……小天,就这么走了?”

“任天已经走了,但是他还会回来的。”乐笑笑突然伸了一个懒腰,摸着肚子说:“肚子好饿,妈,好想吃你做的水饺。”

方霞又惊又喜:“好的,笑笑,你等着,我马上亲手给你去做。”她转身向厨房走去,却偷偷用手擦着泪水。谢谢你,任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任天离开了乐笑笑家,当车子开出了乐笑笑家之后,任天突然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停下车?”

“长官,你还要回市长家吗?”

“不是,我想下车走走。”任天淡淡的说道:“因为我感觉现在浑身都是力量,不发泄出来,憋得难受。”

“不行啊,局长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走。”

“这里连人影都没有一个,让我下车走走有什么关系?”

“可是……”

“不准可是,这是我的命令。”

开车的那名警员无可奈何,只能慢慢将车子停了下来。任天一推车门,来到外面,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世界如此美好,感谢笑笑为自己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任天却不知dào

,此时正有一双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与此同时,伊甸城外,欧文带着女儿在两名警员的保护下,等待着车子来接他们前往机场。他和女儿在理查的安排下,准bèi

离开伊甸城,先到莫斯科去躲避一阵子。

前方远远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向他们这边开了过来。

“来了。”一名负责保护的警员说道:“那辆车就是来接我们前往机场的。”

欧文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女儿,并给了她一个微笑,意思好像在说,我们就快安全了。

黑色轿车越开越近,就快来到几个人面前时,这车子却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一踩油门加速行驶了过来。

不对劲!欧文越来越怀疑,这车子好像不是来接他们的,怎么朝着自己这边撞了过来。

两名护卫的警员也发xiàn

了问题,赶紧掏出枪,对着那辆车开始射击。

那辆车没有半点犹豫,只是恶狠狠的朝着欧文撞了过来。

欧文完全可以躲开那辆车,但是他要是躲开了,女儿该怎么办?

就在车子即将撞上欧文和女儿的一刹那,欧文把手中的轮椅用力向前狠狠一推……

欧文的女儿坐在轮椅上,一下子被父亲推出了很远的距离,但是却听见身后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女儿回过头时顿时被吓呆了:“爸爸,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

在伊甸城的安全屋内,康斯坦丁和杨骅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打发时间。

他们根本不知dào

,原本守在他们屋子外面的几名警员,现在不知为什么一个都不在了。

“哈哈哈哈。”杨骅被电视逗得哈哈大笑,但是当他扭头看向一边的康斯坦丁时,只能慢慢收回了笑声。

康斯坦丁面色凝重,一脸苦闷:“不行,我要出去走走,再坐下去,我非憋死不可。”

“可是局长有命令,不让我们出去。”杨骅赶紧拦着。

“凭什么任天可以出去,我们就不行?”

“他是组长,他有特殊的任务吧。”

“特殊个屁,这小子一定是溜出去玩了。”康斯坦丁急躁的恨不得用拳头把墙壁敲出一个洞来。

“嘭”的一声,安全屋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三个人端着三挺机枪闯进屋子,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狂扫,一时间屋子里被扫得一片狼藉……

任天双手插着口袋慢慢的走着,身后派来保护他的那名警员,只能开着车一点点跟在后面。

突然那名警员开始慌张,把头探出车窗喊道:“长官快上车,前面有人过来了。”

任天抬头向前方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戴着帽子墨镜,穿着一件风衣,衣领高高竖起,挡住了下巴,看上去确实十分可疑。

来就来吧,谁怕谁?任天对自己暗暗说道,我现在怕了你,以后还怎么领导团队对付黑手党?

任天没有上车,反而迈着大步朝着那个人迎了过去。

风衣男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任天面前,他的眼睛被墨镜遮挡着,看不见他是否在看任天。

任天打起了十分的小心,只要那个风衣男敢有所动静,立kè

就将他给打趴下。

突然风衣男慢慢把手伸进了怀里,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

真是黑手党的人?任天盯着男子的那只手,猜测着拿出来时,手上会不会多了一把枪。

“你是任天吧。”那名男子停下了脚步,怀里的那只手也开始往外拿:“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男子的手取了出来,手里拿的却不是手枪,而是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原来是虚惊一场。任天嘲笑自己的何必如此多疑,黑手党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向自己动手?

任天接过那支笔,在本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名风衣男连声感谢,接过本子后,兴高采烈的转身离开。

任天望着风衣男远去的身影,感慨自己现在的人气如此高,走在路上都有人找自己要签名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跟明星还有什么区别。

任天转过身子,兴奋的迈开大步朝前方走去,他不由得张开了手臂,享shòu

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声刺耳的枪声打破了一切的美好。任天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拳,打得他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任天低头一看,发xiàn

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慢慢晕开了一片血迹……

天在旋、地在转,任天摇摇晃晃的想站稳身体,却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最后只觉得身子变得好累,就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转眼间,这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第一卷完结)

第一章:回不去

暮界,包括两块大陆。

第一块大陆形状好似人的眼睛,并在眼角处有一串岛屿,酷似流下的泪水,故被称为“泪眼大陆”。

第二块大陆被称为“月升大陆”,面积相当于“泪眼大陆”的四倍大小,其中大大小小的国家更是多达五十七个。

在泪眼大陆之上,总共由十三个国家组成。其中一个角国,是这块大陆上相对贫穷且落后的国家之一。

在角国的西部,有一座高山名为“锁秋山”。

这座大山也是角国的第一高峰,山势险峻、壁立千仞,道路极为难行。但是在这一日,锁秋山的陡峭山道之上,却出现了两个身影。

这两个人正是到角国拜访师伯“饕餮老人”的任天和云月儿。而这座锁秋山,正是他们师伯所居住的地方。

经过一个月的跋涉,终于眼看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云月儿兴致高昂,一个人骑着马遥遥领先走在前方。

身后的任天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骑在马背上,也不催促,任由马匹缓缓前行。

“任天,你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前面云月儿回头一看,任天又落下一大段距离,不由得嗔怪:“你在曦界的事情就不要去担心,我们马上就快见到师伯了。”

见到师伯又怎样?他是乔跃的师伯,又不是我的。任天心里嘀咕起来,自从三天前,自己在曦界从乐笑笑家出来之后,听见一声枪响,然后发xiàn

自己的身上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并就此昏迷了过去。

可是从那之后,一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自己再也回不去曦界了。以前每次只要晚上入睡之后,自己就可以自由来回在曦界和暮界穿越,可是这一次自己昏迷后来到暮界,三天以来无论晚上睡得多深多沉,就是再也无法回到曦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在曦界被那一枪打死了?但是如果自己死了,那么暮界这乔跃的身体也会随之逝去,现在这具躯体明明好好的,证明自己在曦界并没有死。

难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醒世者了?再也没有穿越的能力了吗?那也不该让我的魂魄困在暮界乔跃的身体里,我明明是曦界的任天嘛。

任天心烦意乱,这三天以来把脑袋都快想大了,却依然不明所以。

“任天,你快点跟上来啊。”云月儿又在大声催促:“这天都快暗下来了,我们最好能在天黑前赶到师伯居住的‘霞蔚宫’。”

赶到又怎样?任天完全没心思,就算立kè

能把乔跃的魂魄找回来又如何,等乔跃的魂魄返回这个身体,那我的魂魄又会怎样?总不能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的魂魄吧,那不成了精神分裂?

云月儿一看无论自己如何催促,身后的任天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聋子一样,不由得火冒三丈,张口就想痛骂任天一顿。

哪知此时一阵山风吹来,风声之中却隐隐含有人的呼喊之声。

云月儿一愣,再一侧耳倾听,果然没错,前方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喊:“救命!”

“任天快过来,前方有人在呼救。”云月儿拼命向任天招手。

任天却只当云月儿想出来的诡计,要欺骗自己快点赶路,所以并不吃这一套,依旧低头慢行。

但是没走两步,任天也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因为就连他也听见了呼救的声音。

任天一催马匹,快速跑得云月儿的身边:“月儿,我也听见了,这呼救声好像是从前方传来的。”

云月儿点点头:“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呼救。”

两个人骑着马,循着声音快速跑了过去,一路上就听见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似乎已经到了跟前,但是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人。

“救命啊,快点救我,再没人,我小命保不住了。”声音响亮清脆,无法分辨男女,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孩子在呼救。

任天和云月儿跳下马,顺着声音一点点往前走,终于发xiàn

在一旁的山崖之下,有一颗横生出来的老藤,而在老藤之上挂着一个孩子,喊救命的正是这个孩子。

“月儿,这个孩子挂在悬崖下面,看上去如此危险,我们一定要赶快把他救上来。”

云月儿皱着眉头:“这株藤木在悬崖下方十几米的地方,我们该怎么去救那孩子。”

“包在我身上。”任天拍拍胸脯:“别忘了,我可是一代大侠乔跃附体。”

“什么一代大侠乔跃附体?我看你是傻小子任天附了乔跃的身体才对。”云月儿瞪了任天一眼:“别废话了,还不赶紧救人。”

任天不敢再耽误时间,一纵身就顺着悬崖峭壁,异常敏捷的爬了下去,就好像一个猿猴一样灵健。

不一会任天爬到老藤旁边,他扭头一看,在老藤之上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正紧紧抱着藤条,全身不住颤抖,也不知摔下来有多久了。

“别怕,我这就把你救上去。”任天安慰着孩子,身子慢慢攀上藤条。

“来,我背你上去。”任天俯下身子,想让孩子爬到自己的背上。

哪知这孩子毕竟年纪还小,再加上身处万丈悬崖之上,早就吓了浑身虚脱,根本无力爬到任天的背上。

好在任天仗着乔跃的身躯有绝世武功傍身,干脆伸出一只手,把孩子夹在腋下,仅用一只手和两只脚来攀岩。

就算如此,对于任天来说也毫不费力,只见他手脚齐用,攀崖如履平地,不一会就返回到了平地之上。

任天把怀中的孩子轻轻放在地上,却见那孩子依旧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云月儿弯下身子,蹲在那孩子身边,发xiàn

这名男孩面红齿白、眉清目秀,长得倒也十分讨人喜欢:“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倪……劳宫。”小孩子看着云月儿报以微笑:“姐姐,你就叫我劳宫好了。”

“劳宫?这名字倒也古怪。”云月儿默念了两遍:“劳宫啊,你怎么会掉到山崖之下的?你家住在哪?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我今天出门砍柴,哪知走到半路却突然遇到一只猛虎,我为了躲避猛虎却不小心掉下了山崖。”孩子好像从惊恐中慢慢恢复过来,口齿也清楚了不少:“我家就住在山顶上,麻烦姐姐送我回去。”

“好的,劳宫。姐姐和哥哥,立kè

送你回家。”云月儿站起身子,就要把这孩子扶起来。

哪知小孩刚要站起,却一下子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腿喊痛。

任天卷起了孩子的裤管,却发xiàn

根本没有什么伤口,甚至连划破的口子都没一条。

任天奇怪的问道:“劳宫啊,看你的小腿好像没受伤啊。”

这孩子眨眨眼睛:“我的这个名字只能让姐姐来叫,你要称呼我,就喊我的小名‘叶叶’吧。”

“这是为什么?”任天不由得好奇:“为什么姐姐能喊你的名字,我就不行?”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孩子一下子张红了脸:“哥哥只能喊我的小名。”

任天越想越奇怪,只见这孩子虽然满脸的惊恐,但是嘴角微微上扬,而他的眼神却又透出一股狡黠的神情。

云月儿却在一旁心疼的说道:“好好好,劳宫,先管不了,姐姐先送你回家。”

孩子装的一脸痛苦,好像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的样子:“姐姐,我的腿可能骨折了,怎么办?”

“叶叶来吧,骑到哥哥的马上来吧。”任天想把这孩子抱到马上。

“不要,我要跟姐姐骑一匹马。”孩子坐在地上摇晃着身子,甩掉了任天伸过来的手。

“好吧,好吧。”云月儿在一旁说道:“劳宫,来跟姐姐骑一匹马吧。”

孩子被云月儿一抱,放到了马上,然后两人共乘一匹马往前走去。

任天也骑上马赶到两人身边,三个人一块并驾齐驱。

小孩子上了马,坐在云月儿的身后,两只小手抱着她的细腰:“姐姐,你的腰好细好软啊。”

云月儿被说的脸上一红:“劳宫,两只手放在姐姐腰上别乱动,小心从马上掉下去。”

“没事的。这种颠簸怎么可能把我甩下去。”孩子坐在马上神采飞扬,两只小手却从云月儿的腰上慢慢往上游走。

任天在一旁越看越不对,这孩子的手怎么这么不老实,看样子好像要吃云月儿的豆腐。

“叶叶,你干嘛呢?你的手为什么不老实放在姐姐腰上。”任天忍不住问道。

“好孙子,爷爷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你来管吗?”孩子向任天做了一个鬼脸,两只手猛地袭向云月儿胸部。

云月儿大叫一声:“劳宫,你在干什么?”

“你都叫我老公了,老公摸摸老婆的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孩子用力的捏了两下,一脸陶醉的样子。

任天呼的一下,就从自己的马背上跳到云月儿的马上,一下子就把那孩子从马上揪了下来。

“小色鬼,我们好心好意救了你,还送你回家,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任天勃然大怒,把那孩子往地上一丢。

那孩子往地上一坐,突然捂脸大哭:“你欺负人,你以大欺小,这么大个人欺负我一个小孩子。”

任天一下子没辙了,是啊,自己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较什么真?

突然从前方传来一个声音:“果果,你怎么才回来?干嘛坐在地上哭啊?”

那孩子骨碌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指着任天说道:“爹,这个人欺负我,他无端端的打果果,还说要把果果丢到悬崖下面。”

第二章:霞蔚宫

任天一听身边这小屁孩居然恶人先告状,说自己欺负他,不由得一阵大窘:“小孩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打你过了?之前要不是我把你从悬崖下救上来,现在你只怕小命也不保。”

之前的男人来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任天面前,但他只听见了任天说得后半句话,顿时面色一沉:“什么‘小命也不保’?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吓唬一个孩子?”

在男子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他们的速度没有这名男子快,但这时也赶到了近前。

“我没吓唬他……”任天张口想要辩解。

哪知这孩子嘴巴更快:“爹,他确实不是吓唬我,他是真的要把我丢下悬崖。”

“小孩,你别胡说八道。”任天着急的解释:“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把你丢下悬崖?”

“爹,这两个哥哥姐姐我根本不认识,但是他们看见我就把我抓了起来,说是要把我当做人质,要挟‘霞蔚宫’的主人。”

一听“霞蔚宫”,云月儿一愣,莫非这孩子和眼前的男子,是师伯饕餮老人居住的霞蔚宫的人?对了,这孩子说他住在这个锁秋山的山顶上,那除了霞蔚宫还能是哪里?

云月儿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见这名男子一张国字脸,轮廓显得十分硬朗,眉目威严,隐隐生威。但是要说此人就是师伯饕餮老人,好像年纪又偏年轻了一点。

“你这个孩子,怎么满口谎言?到底有没有爹娘好好管教?”任天被这孩子气得只想骂人,却没想到这孩子的父亲就站在眼前。

中年男子一听任天的言语居然在指责自己,不禁眉头一皱,但是却没有说话。

可是男子身后的两个人却不干了:“你这人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没有爹娘管教’?”“你再满嘴喷粪,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两人挽起袖子朝着任天就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准bèi

海扁他一顿。

中年男子突然伸出双手拦住了身边的两个人,然后朝着任天和云月儿一拱手:“两位,请问你们上这锁秋山,目的可是为了去霞蔚宫?”

云月儿狠狠瞪了任天一眼,就因为他刚才乱说话差点引来麻烦,然后赶紧向中年男子回礼:“这位大哥,小妹名叫云月儿,这位是我的师兄乔跃,我们两人到此正是为了前往霞蔚宫。”

中年男子一听“乔跃”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请问这位小哥,你可是羽国的御前侍卫乔跃,你的师父是酩酊老人?”

“正是在下。”任天在暮界除了云月儿知dào

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外一律声称自己是乔跃:“酩酊老人正是在下的恩师。”

中年男子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原来真是师弟,那么这位云姑娘应该就是师叔的女儿喽?”

云月儿一听这男子管自己的父亲叫师叔,那么毫无疑问,他应该就是饕餮老人的徒弟了:“莫非你是师伯饕餮老人的弟子,请问师兄高姓大名?”

“我叫倪元坤,是饕餮老人的大弟子。”男子一看这两人原来师出同门,立kè

放下了戒备:“还请乔师弟、云师妹一块到我们霞蔚宫坐一坐。”

倪元坤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这位是我的儿子倪灵果,从小性格顽劣、缺乏管束,乔师弟代我管教也是对的。”

“我真没想打他。”任天大感无奈,听这倪师兄的意思,显然还是以为之前自己要打他的儿子:“刚才我只是看他对我师妹无礼,所以……”

“爹……这个人其实喜欢他的师妹,看见我和她骑在同一匹马上大感吃醋,所以一路上都看我不顺眼,一心想要故yì

找茬打我。”倪灵果年纪虽小,口齿却十分伶俐,总是喜欢恶人先告状。

“你胡说。”任天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当着倪元坤的面,真恨不得把这小屁孩抓过来,朝着他的屁股噼里啪啦狠抽一顿。

倪灵果吓得躲到父亲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朝着任天拼命吐舌头、做鬼脸。

“果果,不准胡闹。”倪元坤低头训斥道:“这两人既然是我的师弟、师妹,那就是你的师叔,还不快叫。”

倪灵果被父亲一凶也不害pà

,只是一个人喃喃说道:“怎么有那么多的师叔,前两天刚回来了一个,今天一下子又来了两个。爹,你到底有多少师兄弟?”

倪元坤妻子不在身边,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宠的不得了,导致这个孩子失去教养、异常顽劣。

“果果,让你叫,还不快叫。”倪元坤不愿在外人面前丢脸,只能大声呵斥。

倪灵果一看父亲的嗓子变胖了,知dào

自己再不听从,少不了一顿教xùn

,于是先是嬉皮笑脸的走到云月儿的面前:“师叔好,你一定是我这么多师叔中长得最漂亮的,而且也应该是……最软的。”

说完倪灵果贼眉鼠目的盯着云月儿的胸部,仿佛还在感受刚才一抓之下的手感。

云月儿羞得满脸通红:“你这个小鬼,眼睛看哪里啊?”

倪灵果赶紧身子一转走到任天面前:“师叔好。”他故yì

言语含糊,把“师叔”两个字,说得好像是“师猪”一样。

任天一看这倒霉孩子实在也太坏了吧,言语轻佻无礼,还一点都不尊敬师长,要不是当着倪元坤的面,任天早就出手了。

倪元坤并没有发xiàn

儿子搞的鬼,一看他按照自己的吩咐开口喊了人,也就不再计较,当即邀请任天和云月儿跟随他一块前往霞蔚宫。

霞蔚宫位于锁秋山的山顶最高处,每当晴天傍晚,在宫殿背后都能看见晚霞绚丽灿烂、艳丽迷人的景象,故此得名“霞蔚宫”。

任天他们即将走到霞蔚宫的时候正值傍晚,只看见不远处一座偌大的宫殿,在背景金色晚霞的映衬之下,显得金碧辉煌、宛若天宫,就好像仙境一般。

任天和云月儿啧啧赞叹不已,看得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但是当这两人走进到霞蔚宫之后,却不由得大感失望。原来这座宫殿内部极为朴实简陋,根本不像刚才看起来那样金光闪闪,除了场地还算宽阔之外,其它基本就跟普通民宅别无二致。

倪元坤把任天这两人领到了大堂之上,请两人入座,然后吩咐下人去沏茶端水招呼客人。

“乔师弟、云师妹,我们虽然师出同门,但是我们的师父当年却撕破了脸,从此不相往来,不知两位今日突然拜访霞蔚宫是为何事?”倪元坤也不兜圈子,直接把心中的疑惑点明。

云月儿和任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云月儿开口说道:“倪师兄,请问师伯在吗?有些事还需yào

对师伯当面来讲。”

倪元坤面色突然一沉:“我师父早就闭关多年,修liàn

高深法术,将这霞蔚宫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我打理,师弟师妹你们如果有什么事,不妨对我直说。”

倪元坤的意思很明白,要说就跟我说,要跟我师父谈,没门!

任天和云月儿心里一凉,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一趟,但是看样子却连饕餮老人的面都见不着。

这时一名下人端上了茶水点心,放在了两人面前。

任天早就口渴,端起一碗茶立kè

喝了起来,哪知咽了两口,却突然察觉这茶水一股怪味,土腥味、辣椒味、甚至还有着一股骚味。

任天噗的一口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月儿,别喝,这茶水的味道不对。”

云月儿一看任天的样子,到嘴边的茶碗赶紧放下:“师哥怎么了,这茶有什么问题?”

任天也说不上有什么问题,只是吐出舌头想把嘴里的味道散掉:“反正你别喝就是了,这茶水味道怪模怪样的,难喝的要命。”

倪元坤在一边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他二话不说走上前,拿起云月儿没喝的那碗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喝了个一干二净,才将茶碗狠狠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霞蔚宫的粗茶,比不上你羽国皇宫的高等茗茶,乔师弟以你的金口当然喝不惯。”倪元坤说这话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平淡无奇,但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云月儿大为尴尬,要说这茶水被搞了鬼,但是人家倪元坤却一口气全部喝光。要说这茶水没问题,相信任天也不会无理取闹。

这次来原本就是为了求人家帮忙,现在师伯见不到,千万不能再得罪这位师兄了。云月儿赶紧赔上笑脸:“倪师兄请不要误会,我师哥不是嫌弃你们的茶水,他最近连日赶路,人有些上火,吃什么东西都一股怪味,这时你就算给他山珍海味,他也一样说难吃的。”

说完云月儿偷偷扭了任天的大腿一把,让任天赶紧认错。

任天明白云月儿的意思,虽然刚才那茶水确实满口怪味,但是人家倪元坤也喝了,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会不会是这里的茶就是这个味道?

“倪师兄不要见怪,我最近确实味觉不太好。”任天向倪元坤作揖道歉:“请原谅我礼数不周,多有得罪……”

任天原本还想多说几句赔礼的话,却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古怪事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第三章:反目

任天、云月儿与霞蔚宫现在的主人倪元坤,原本一直在大堂上谈话。

倪元坤坐在大堂的主位,在他的身后有一扇屏风遮挡着。

就在任天刚才准bèi

向倪元坤陪个礼,把自己之前的失态给遮掩过去的时候,就突然发xiàn

倪元坤身后的屏风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这个脑袋就轻轻一伸,立kè

就缩了回去,速度之快犹如蜻蜓点水,如果任天当时正好一眨眼,说不定就没能看见。

可是任天偏偏看见了,不光看见了,而且还在这一瞬之间就认出了这个脑袋是谁。

任天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对他而言印象太深了,就在不久之前还与这个人交过手。此人正是之前在奉秀县城,县府金不欢手下效力的无目法师。

任天冷不丁在这里遇见了无目法师,让他怎么能不目瞪口呆?

而云月儿和倪元坤两人,一个侧着、一个背着,都没看见无目法师的这一探头,只觉得任天原本说得好好的,突然神情就发生了变化,也不知dào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月儿赶紧打圆场:“倪师兄,我师哥已经赔了礼,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有什么礼数不周的,请你不要见怪。”

倪元坤虽然不知dào

任天为什么道歉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但是他道歉的意图已经表明了,心里也就翻过了这一篇,不想再做过多纠缠。

哪知任天却一下子不干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月儿,我们中了埋伏,这里是个陷阱,我们快走。”

任天这话不仅突兀,而且完全的没头没脑,云月儿被他这么一说,完全都懵了。

任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云月儿就要离开大堂,云月儿还没见到饕餮老人,哪肯就此离开。

“你快松手,你这是干嘛?”云月儿想甩开任天的手,可是力道没他大,怎么也甩不掉:“你犯什么病了,好端端的干嘛要走?”

任天拽着云月儿:“快跟我走,人家早就在这设下了埋伏,就是为了抓我们两个。”

“啪”的一声,倪元坤差点把桌子拍成一堆柴火,他勃然大怒:“不知乔师弟此话怎讲?你们两人远道而来,我当你们是客人,好好的以礼相待。上一辈的恩怨也不跟你们计较;你要教xùn

我的小儿,我也睁一眼闭一眼;嫌弃我们霞蔚宫的茶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如此无礼,说我们设下埋伏。哼,你当我倪元坤要对付你们,还需yào

什么埋伏吗?”

话音刚落,倪元坤身子一纵已经来到任天面前,出手就是一掌想要抓住任天的衣领。

“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吗?”任天冷笑一声,出拳挡出了倪元坤的一掌,随后两人就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斗在了一起。

云月儿站在一边开始着急,这次来原本就是为了求师伯救自己的跃哥哥的,哪知师伯的面还没见到,居然就先动起手来。这要是结下仇怨,以后还怎么开口求人?

都怪这任天不好,云月儿心里暗骂,这家伙今天也不知dào

是不是吃错药了,一会把人家递来的茶水给吐了,一会又莫名其妙的说这里有埋伏,是不是想要成心捣乱啊?

对了,这个任天原本就来路不明,他说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跟我跃哥哥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不同分身,但是这话都是他自己的一家之言,没人可以证明,谁能知dào

这家伙怎么会进入到我跃哥哥的身体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甚至连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叫任天都值得怀疑。

现在我们到了目的地,马上就要见到师伯,这个任天一看我跃哥哥的魂魄立kè

就要找回来了,当然心中慌张,所以故yì

捣乱,其实就是想要阻止找回跃哥哥的魂魄。

云月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越想越觉得任天疑点重重。

其实云月儿这会儿完全是钻进了牛角尖,她觉得任天可疑,就拼命的往这一点去想,把任天以前的一些行为都往这个观点上去靠,当然是越想越可疑,越想越难以自拔。

任天这边正和倪元坤打得难分难解,两人武功原本就师出同门,对彼此的招数套路都熟,再加上倪元坤确实深得饕餮老人的真传,拳脚上的确颇有建树,这一下更是难分伯仲,恐怕短时间分不出高下来。

倪元坤心里也着急,没想到这个乔师弟名声如此响亮,并非浪得虚名。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要说在角国除了师父之外,想再找到一个敌手恐怕并非易事,但是这个乔师弟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能跟自己打成一个平手,甚至自己要是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输给他。

这两个人打得正欢,不夸张的说,两个人打得还很爽,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手,能够交手得如此过瘾,比武比得如此酣畅淋漓。

云月儿在一旁心中却有了计较,她慢慢聚集自己身上的灵力,汇集成了一个灵力球,一看时机合适,立kè

将灵力化成了一条绳索向比武的两人飞了过去。

任天眼角察觉到云月儿开始使用法术,当看见她的灵力变成一条长绳时,知dào

月儿使出了“紧缚之术”,这种法术就是用灵力来捆绑敌人的一种法术。

“月儿,不要。”任天一边闪躲着倪元坤的拳脚,一边喊道:“我不需yào

你帮忙。”

任天话音刚落,突然发xiàn

云月儿灵力化成的长绳,根本不是朝着倪元坤去的,居然一下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手脚全身结结实实的捆绑了起来。

“月儿,你这是干什么?”任天整个人都呆掉了:“你捆我做什么?”

不光任天傻了,一旁的倪元坤也惊呆了,这两人是演得那一出?他们不是师兄妹吗?不是一伙的吗?怎么突然自己人跟自己人动起手来了?

“倪师兄,麻烦你协助我,一起将我师哥先捉住。”云月儿知dào

任天灵力值高得离谱,就怕时间一长自己捆不住他:“其中的缘由,我一会再向你解释。”

其实要按照任天现在的灵力,想要挣脱云月儿的“紧缚之术”并非难事,但是他此刻已经完全懵了,他万万没想到云月儿会对自己出手,所以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月儿,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法术?”任天看着云月儿,只见她眼神清澈、神志清醒,不像是中了法术的样子:“你干嘛要对我出手?”

云月儿完全不理任天,只是着急的对倪元坤大喊:“倪师兄,还不赶紧出手,我坚持不了多久。”

倪元坤原本并不想出手,但是这个乔师弟三番五次的侮辱自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看见他又被自己的师妹用法术给困住,不管怎样,对自己都不是什么坏事。

倪元坤点点头,身子一下子来到任天身后,而任天只是呆呆的看着云月儿,根本不管倪元坤如何。

倪元坤一抬手,正要出手,云月儿却突然大喊:“倪师兄,手下留情,制服我师哥即可,千万不要伤害他。”

倪元坤原本就没想要任天的性命,毕竟也是同门师兄弟,就算他今天如此无礼,但也罪不至死。

倪元坤点点头,轻轻一掌击打在任天的后脖梗,任天的身子一软,就此昏迷了过去。

当任天悠悠醒转,不禁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就看见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dào

自己身在何处。

任天站起身子,伸手四处乱摸,不一会就摸到了一面墙。他沿着墙继xù

摸索,走了一圈之后终于发xiàn

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小房间内。

房间不大,大概八九平方米,三面都是墙壁,唯有一面是一扇铁门。房间的里侧是一张小床,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床尾有一个木桶,感觉是给自己方便的马桶。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马桶之外,再也没有第三样事物了。

靠,我这是被关进了监狱了吧?任天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云月儿为何要对自己出手。

月儿怎么了,为何要帮倪元坤把自己抓起来,难道她被人迷了心智?

一想到这点,任天突然想起了无目法师的出现。对了,那个无目法师不是最擅长迷人心智吗。一定是他在暗中捣鬼,用法术控zhì

了月儿,才迫使她使出了紧缚之术,将我捆绑了起来。

除了这个理由,根本没有第二条合理的解释。任天越想越觉得事实就该如此,那么自己都被抓了起来,接下来月儿肯定也难以幸免。

想到这任天不禁开始担忧起云月儿的安危来,他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大门口,用手拼命敲打铁门:“快开门,你这个姓倪的狗贼,居然如此阴毒。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干嘛将我们抓起来?还不快点放我出去?”

“月儿,月儿,你在吗?快点醒醒。”任天心想我被关在这个房间,月儿多半也被关在了旁边其它的房间里:“月儿,我们被抓了,你倒是答yīng

我一声啊。”

“别吵吵了!”突然从隔壁传来了一声大喊:“你这个小鬼,能不能安静一会,不要打扰老夫的好梦。”

任天一听这声音明显不是云月儿的声音,听上去颇有些苍老,倒像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你是谁,你怎么也被关在这里了?”

“小鬼这么没教养。”隔壁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想问我姓名,也不加个尊称。”

任天一愣,只能改口问道:“大叔,请问您尊姓大名?”

“哈哈,这样才对嘛。我就告sù

你吧,老夫姓曹名连祸,人送外号‘饕餮老人’。”

第四章:饕餮老人

什么!隔壁的这个人就是饕餮老人?

任天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鬼,干嘛不说话?”隔壁的声音一听自己报完了名字,任天居然毫无反应,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听说过老夫的名号?”

“啊……这个……”任天赶紧说道:“原来是师伯啊,我是你的师侄乔跃。”

“什么师伯?什么乔跃?”老者说道:“听也没听说过,你这小鬼不要胡乱跟我套近乎。”

任天心想这也不奇怪,当年这老头跟乔跃的师父酩酊老人早已断交,几十年没有往来,所以不知dào

乔跃这号人物也不奇怪:“师伯,我可没乱套交情,我的师父是酩酊老人云帆。”

“什么酩酊老人?云帆?还是没听过。”老者含含糊糊说道:“小鬼,你说的这个酩酊老人是干嘛的?”

这下任天真的纳闷了,要说饕餮老人不知dào

乔跃还情有可原,但是酩酊老人明明是他的师弟,这怎么可能不认识?

“师伯,酩酊老人是你的师弟啊,当年你们一块拜师学艺的。”

“小鬼果然胡说八道。”老头笑道:“我什么时候拜师学艺过了,这个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好吧,隔壁这老头多半是假冒。任天暗暗琢磨,否则这些经lì

怎么会对不上号?

“你到底是不是饕餮老人?”任天想要戳穿老者的谎言:“饕餮老人一身的高超武艺和法术,要是没有拜师学艺,这些能耐都是从哪来的?”

“对啊,我身上的能耐从哪来的?”老者自言自语道:“咦,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我有印象的时候,身上就会功夫,难道是我天生的?对了,一定是我与生俱来的。”

任天更是不信了,哪有人天生就会武功和法术的,就算天才也做不到这一点:“老头,你就别吹牛了,我问你,你知dào

这是哪里吗?”

“怎么不知dào

,这里不就是霞蔚宫吗?”说起这个老头倒也不迷糊:“这就是我饕餮老人居住的地方。”

“那现在霞蔚宫的主人是谁,这个你知dào

吗?”

“现在应该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徒弟倪元坤在主持宫里的事务吧,老夫乐得安享清闲,操心的事都交给我的徒弟去办。”

任天不由得一愣:“倪元坤是你的徒弟?那你怎么会在这?”

“有这么一个没本事的徒弟,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也没必要拿出来炫耀。”老者语气极为不屑:“呆在这有什么不好,是我自己要住在这的。”

“这不是监狱吗?”任天大感奇怪:“哪有人会把自己关在监狱里?”

“小鬼,谁告sù

你这是监狱了?”老者有些生气:“这里的房间都是老夫精心设计,专门为了闭关修liàn

高深法术的地方。”

老者这么一说,任天突然想起,之前见到倪元坤的时候,云月儿提出要见饕餮老人,而倪元坤的答复就是,师父正在闭关修liàn

高深法术,不能见外人。

“你真的是饕餮老人?”任天脱口问道:“你就是这霞蔚宫的真zhèng

主人?”

“主人不主人有什么关系,只要老夫目前修liàn

的法术一旦练成,这凡俗的事务于我而言都是粪土尘烟。”

任天一听有些明白了,好像这饕餮老人躲在这,就是为了修liàn

一个什么高深的法术。但是他并不关心这个,而是问道:“你要真是饕餮老人,那你能不能把我放出去?我还有急事,必须要离开这。”

老者反问道:“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修liàn

法术更重yào

的,小鬼,你就留下来陪陪我,等我练成法术后,稍微指点你一二,你在这个世上就完全没有对手了。”

任天哪有心思跟他磨,他只想早点离开去找云月儿:“师伯,你要能放我走,就麻烦你高抬贵手把我放出去吧。”

“你这个小鬼怎么不知好歹?”老者有些生气:“我饕餮老人愿意教你,就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还一心想要离开啊?”

任天发xiàn

这老头讲话老是纠缠不清,沟通起来还真是麻烦:“师伯,要不你先放我出去,等我办好事情立kè

就回来找你,这样行不行?”

“你怎么老是叫我师伯?我没有师弟,哪来的你这个师侄?你真想叫就喊我一声师父,那我才考lǜ

要不要放你离开。”

任天心想,这个老糊涂真的记不起乔跃的师父了,要认我当他的徒弟。反正叫一声师父也不吃亏,再说了我实jì

上是任天,乔跃的师父又不是我的师父,我现在拜这个老头为师,也不算乱了辈分。

“那好吧,我就认你这个师父了。”任天像模像样的朝着墙壁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隔壁的老头却说道:“奇怪,我怎么没听见你磕头的声音,这个不算,拜师礼一定要向我磕三个头才行。”

靠,还要我磕头,磕你个老乌龟,你向我磕头还差不多。任天心里大骂,嘴上可没敢说出来,最后他灵机一动,用手在墙壁上“梆梆梆”敲了三下:“师父,我磕完头了,不知您老听见没有?”

“小鬼,不错啊,磕得挺有诚意,这三下还挺响的。”老者哈哈大笑:“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老夫要把生平绝学全部传授给你。”

“师父,我既然已经拜您为师了,麻烦您老能不能先放我出来?”任天一看时机成熟,就提出了要求。

“想出来啊?别着急啊。”老者不慌不忙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徒弟,有些事情我还需yào

向你交代。对了,小鬼,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跃是不是?”

“对,我叫乔跃。”任天心想我还是继xù

冒充乔跃吧,任天这名字可不能随便告sù

别人。

“好的,乔跃。你记住,你是我第四个徒弟。”老头开始一个个数了起来:“我的大徒弟倪元坤,就是现在是这霞蔚宫的主人,你恐怕应该见过了。我的二徒弟名字叫姜无目,学了一点皮毛就跑下山了,现在听人说,他在外好像自称叫什么无目法师。”

“什么,无目法师是您的徒弟?”任天差点跳起来:“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在外助纣为虐、欺压良善……”

任天发xiàn

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这个饕餮老人既然是无目法师的师父,必定不乐意听到别人说自己徒弟的坏话。

哪知老者突然冷冷哼了一声:“当初我就发xiàn

这个姜无目为人肤浅、处事奸猾,所以不愿多传授他法术。最后他受不了干脆自己下山去了,果然下山后没做什么好事。乔跃,你怎么也认识这个姜无目?”

任天没敢把自己跟无目法师交手的事情告sù

老者,只是含糊的说道:“我听人家说的,略微知dào

一二。”

“哦,是这样啊。也不奇怪,姜无目虽然只学了我的一些皮毛,但是到了山下就能算是了不起的人物了,你听说过他也很正常。”

老者继xù

说道:“刚才说的是你的两个师兄,但是在三年前我还收了一个女徒弟,名字叫武飘飘。她是我三个徒弟中最成器的一个,现在应该也在这个霞蔚宫中。”

任天耐着性子听老者介shào

完自己的三个徒弟,就是为了等老者放自己出去:“师父,你已经介shào

完了我的师兄和师姐,还有什么需yào

向徒弟交待的吗?”

隔壁沉默了一会,看样子老头正在沉思,任天也不敢催,生怕一催老头不高兴就不肯放自己出来。

“好像没什么了,该说的就这些。”老者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乔跃啊,下面我开始传授你法术吧。”

这老头也健忘的太厉害了,答yīng

的先要放自己出去,怎么直接跳过这一节,要传授自己法术了。

“师父,您要传我法术,徒弟当然高兴还来不及。”任天眼珠子一转,故yì

绕弯子想骗老者放自己出去:“可是你我现在无法见面,您老人家怎么传授我东西啊?”

“没关系,没关系。传你法术不用见面,我先教你心法,你把这些心法背下来再说。”

任天心里一凉,要自己背心法,看样子这老头准bèi

要打持久战:“可是师父,徒弟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好瞻仰您老人家的光辉形象。”

“这样啊。”老者好像有些心动:“其实为师也很想见你,毕竟你是我的关门弟子,老夫生平的绝学都要让你来发扬光大,可是老夫真的打不开这些门啊。”

要不是中间隔了一道墙,任天真恨不得把手伸过去掐死那老头,说了半天那么热闹,这老头原来开不了门,自己拜师不是白白拜了吗。

“师父,您别开玩笑了。”任天不甘心,继xù

试探:“您不是霞蔚宫的主人吗?这个闭关修liàn

的地方不是您自己建造的吗?您怎么会出不去啊?”

“什么叫闭关修liàn

?老夫要是能自己随便进出,还能叫闭关吗?我就是要把自己困在这里,不练成高深法术绝不出关。乔跃啊,你就好好留在老夫身边,陪我一块修liàn

吧。”

第五章:困?惑

“死老头、臭老头……”任天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没闲工夫陪你在这瞎折腾,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多久?”

饕餮老人一听这个刚收的徒弟居然敢开口骂自己,不由得一愣:“乔跃,你刚才可是在骂我?”

“骂你又怎样,我骂的就是你。”任天完全失去了耐心,所有的情绪都在这漆黑一片中爆fā

:“你快点放我出去,否则我不光骂你,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打得你连妈也不认识。”

“哈哈哈哈”隔壁传来了老者的笑声:“这个小鬼真有意思,你是我收的徒弟中第一个敢开口骂我的,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任天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这老头是不是缺心眼?我作为一个徒弟,骂你这个师父,你居然还在那边笑,看来这老头多半精神有问题。

“我开口骂你,你为什么不生气?”任天愣愣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老者语带笑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谁规定只能师父骂徒弟,徒弟就不能骂师父?只要师父做的不对,徒弟一样可以破口大骂。我为能收到你这样的不守城规、独具一格的徒弟而高兴啊。”

被老头这么一夸,任天的火气一下子烟消云散,而且心中还隐隐产生了一丝愧疚,这老头收我为徒也是好心,再说他不是也被关在这了吗,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再说了,不管怎样,他年纪也比我大,也是长辈,我怎么能开口骂他呢。

“师父,刚才是我不对。”任天愧疚的道歉:“请您原谅徒儿的无礼。”

“什么无礼不无礼的,我看挺有理。”老者笑呵呵的说道:“我原本就骗你说,等你拜完师就考lǜ

放你出去,结果却做不到,你骂得对,骂得很好。”

老头越是这么说,任天越是不好意思:“师父,虽然现在一片漆黑,我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但是不管怎样这房间也不过是泥土石块构成。按理来说,以师父您的修为,这普通石头又怎么能困住您啊?”

“乔跃,你说的不错,只可惜这几个房间并非由普通的石头构成。”老者开始解释:“在这座锁秋山上,出产一种特殊的石头,这种石头不但异常坚硬,更特别之处还在于它能吸收灵力。无论任何法术施加在这石块之上,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任天一阵惊诧:“师父,居然还有这样特别的石头?”

“我特意用这种石头打造出了这几个房间,就是为了闭关修liàn

高深法术,就算再强的法术都不会破坏这里的房间。这样就算我修liàn

得心烦意乱,想一走了之,但是被困在这样的房间里,就可以强迫我不练成法术绝对无法出关。”

“可是师父,我有一事不明,您一人修liàn

,这里为什么却有两个房间?”任天心想,难道你还会分身术,同时在两个房间修liàn

不成?

“乔跃你错了,其实这里一共有四个房间。我原本打算我自己用一间,我那三个徒弟也每人一间。因为修liàn

高深的法术,最好能聚集众人的智慧,这样进展才能更加迅速。只可惜啊……”老头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

“师父,是不是我的师哥师姐不肯陪您一块修liàn

?”任天不知dào

自己被关了多久,但是就现在这一会,就已经有些胸闷气短、心情烦躁,这里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乔跃,你的大师兄倪元坤在这呆了三天就呆不下去了;二师兄姜无目果然是个没用的家伙,只呆了半天不到就嚷嚷着要出去;还是你的师姐武飘飘最了不起,在这里整整呆了一个月。当然还是你最好,一开始就愿意陪为师在这里修liàn

。怎么样?愿不愿意挑zhàn

一下你师姐的纪录?”

“……”我可不是自愿的好吧,我是被人关进来的,任天无奈的问道:“师父,那您老人家在这儿最长呆了多久?”

“要说我呆得最长的一次,就是这一次。”老者一个人嘀咕着:“好像应该有两年八个月十三天了吧。哦不对,应该是十二天。诶,又好像是十三天。乔跃啊,我到底呆了几天了?”

我哪知dào

?面对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老头,任天一点法子都没有:“师父,那您这次到底打算呆多久?”

“呆多久?这个我可没考lǜ

过。”老头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这一次不练成这个高深的法术,我发誓绝不出关。一天没练成就一天不出去,十年没练成就十年不出去,要是一辈子没练成……那这房间就只当是我的棺材好了。”

任天傻眼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痴迷法术的人,为了练成一个法术,情愿一辈子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弹丸之地,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乔跃,你干嘛不说话?”老者听见这边突然没动静开口问道:“是不是对为师的这份执着和毅力所感动,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佩服你个大头鬼!任天暗想,我可不愿意像你这样被关在这里,我一定要想办法早点出去才行:“师父,万一您练成了高深的法术,又要怎样才能离开这房间?”

“哦,那很简单,这里每天早晚都会有人来送饭,并将我们的马桶拿出去更换洗刷,只要告sù

他们,我想要出去了,你的大师兄自然会来给我开门的。”

“为什么要大师兄来开门,其他人就不能来吗?”

“因为这四个房间的钥匙只有一把,全部都由你大师兄保管着,别的人休想来开门。”

老者说得很理所当然,任天的心里却连连叫苦,这么说那倪元坤如果不肯给我开门,我就真的得在这,一直陪着这个老疯子了。

“对了,乔跃,你现在既然已经拜我为师,那师父问你,你之前学过法术没有?”老者的话题永远离不开法术两个字。

“练了一些,时间也练得不久。”任天无精打采,随口应付着。

“练得不久是多久?”老者就是想摸摸底,看看新收的这个徒弟有多少底子。

“就练了一个月不到吧,属于刚开始。”

“一个月还不到,那等于什么都没练嘛。”老者有些泄气:“没事没事,反正这里时间多得是,由为师日夜传授,保证你在半年到一年之内就能够聚集起灵力球,当然你资质如果不太好,花上两年也属于正常。”

“聚集灵力球?这个我已经会了。”任天淡淡的说道,他的心思都在考lǜ

如何逃离这里。

“绝无可能!”老者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非常严厉:“任天,你既然成了我的徒弟,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说明,为师最不喜欢有人在法术之道上对我说谎,法术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为师绝不允许任何人拿它来开玩笑。”

“师父……我真的没骗你。我在开始学习法术的第二天,就已经学会了聚集灵力球了。”一看老头不信,任天也来劲了。

“撒谎!吹牛!骗子!你再欺骗为师,我就将你除名,从此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老者显然怒不可遏,他真的无法允许别人在法术之道上,对他有一点的弄虚作假。

“除名就除名,有什么了不起!”任天也生气了:“但是我绝对没有说谎,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好啊,你如果说的都是真的,你就聚集你的灵力球给我看看,好证明你没有骗我。”

“聚集就聚集!诶,不对,就算我聚集了灵力球,你也看不到啊。我们中间还隔着一堵墙呢。”

“你只管聚集就是了,对于灵力我不用看,只要感应就能感受到你的灵力球。”老者一旁不停催促道:“你快点聚集灵力球吧,你要是无法聚集,我立kè

将你除名,绝对没有丝毫犹豫。快点啊,是不是无法做到啊?我就知dào

你在吹牛,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在……”

突然,老头的声音就像是被一道厚重的闸门关上一样,刹那间声息全无,因为任天在老头说话的时候,已经将全身的灵力聚集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灵力球。

“怎么样,你感受到了没有?”任天在灵力球蓝色光芒的照耀下,终于看清了整个房间,他不无得yì

的望着墙壁高声问道:“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这老头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成了哑巴了?”

还是没有一点声音,让任天一度怀疑,那老头是不是突然中风挂掉了。

“你没事吧?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是……死翘翘了吧?”

“咚”的一声响,好像什么事物沉重的敲打在地面上。

任天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隔壁到底是什么声音。

“咚”的又是一声,至少证明这老头应该还活着。

“师父,什么声音,您是在干嘛?”任天用手拍拍墙壁,不解的问道。

“咚咚咚咚”声音不断的响了起来。

“师父,您赶紧答yīng

我一声,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跃……”老者终于肯说话了:“为师刚才在向你磕头,为了之前为师不相信你而赔罪。另外为师也在感谢上天,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为师这次要修liàn

的高深法术终于有望了……”

第六章:所谓天才

饕餮老人告sù

任天,刚才的声音其实是自己在向他磕头。

任天汗都快下来了,哪有师父跪徒弟还磕头的,这老头怎么一点长幼尊卑之分都没有。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能如此屈尊,之前你不相信我也属情有可原,因为我之所以这么快学会聚集灵力球,完全属于机缘巧合。”

一说起法术,老头的精神就来了:“乔跃,你快点说说看,到底是怎样的机缘,才让你在一天就学会聚集灵力球的?这样的事我可真是闻所未闻,你要是肯告sù

我,哪怕让我拜你为师都可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样辈分不是全乱套了吗?任天受不了这老头的胡搅蛮缠,只能开口说道:“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你问我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告sù

你呢?”

说完,任天就把当初遇到老渔,然后老渔如何帮zhù

自己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聚集灵力球的事情,简单的告sù

了老者。

任天虽然看不见老者的神情,但是在他说的同时,却一直都能听到老头在隔壁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惊叹声、呼喊声、叹息声……反正感觉老头这个听故事的,比任天说故事的人还要投入百倍。

“师父,这就是我能够在短时间内学会聚集灵力球的原因,其实说出来也平平无奇。”

“怎么能说平平无奇呢?”老头很是激动:“乔跃啊,你说的那个老渔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我感觉他对法术之道真是颇有研究,真zhèng

乃是世外高人。”

“带师父去见他?”任天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老渔把自己驱赶出了他的茅草屋,看样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自己:“师父,这个恐怕有点不方便,我们现在不是在闭关修liàn

吗?”

“徒儿,你说的对。我们自己修liàn

,只要练成了高深的法术,这个老渔见或是不见,都无关紧要。”

任天心里疑惑,从一开始这老头就高深法术长、高深法术短的,这所谓的高深法术到底是啥?

“师父,您一直嘴里念叨的高深法术到底是啥啊?”任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哈哈,这个高深法术可是了不起,它可以算是目前这世上所有法术中,最最厉害的法术。只要能练成这个法术,就可以……就可以……。”老者“就可以”了半天,但是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任天心中怀疑,这所谓的高深法术会不会是这老头自己瞎编的,世上压根就没有这个法术:“师父,这个高深法术到底叫什么名字,不会就叫‘高深法术’吧?”

“当然不是!”老者一口否定,语气还有点生气:“不过这个法术的名字……我还没想好。”

靠,任天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老头就是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没头没脑的瞎琢磨瞎练啊。

“乔跃,你知不知dào

,这个世界上的法术一共分为三种类型。”老者突然考起了任天。

任天当然知dào

,毕竟也跟云月儿学了一个月的法术,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dào

:“师父,法术一共分成攻击、治愈和感应三大类别,对不对?”

“你说的不错,正是这三个类别。但是为师这次想修liàn

的法术却不在这三种之列,或者可以说这三种都包含在内。”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想修liàn

一种法术,可以将攻击、治愈和感应全部都囊括在内吗?”任天有些吃惊,因为这三类法术属于不同的体系,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关联。

“乔跃,你修liàn

法术时间尚短,法术之道其实没有边际,现在的三大种类是前人归纳的,另外关于低级、中级、高级三个法术层级的划分,也全部都是人定的。为师修行法术几十载,目前虽然已经练到高级这个层次,却依然觉得法术之道浩瀚如星空,辽阔如大海,真是越练越觉得自己不足啊。”

“师父,你既然已经练到最高一级了,是不是因为现在世上的法术,您老已经全部学会了,所以才想自己去开创一种全新的法术呢?”

“并非如此。这世上的法术种类繁多,多如牛毛,而且每一天都会有人修liàn

出新的法术来,怎么可能有人能将它们全部修练完毕呢?”老者叹了口气,似乎为自己无法学全这世间的法术而感到遗憾。

“乔跃,为师之所以想修liàn

出一种能够包括目前法术三大种类的新法术来,其实是因为在高级法术之上,另外还存zài

一个更加高等级的法术层级,但是这个等级法术的存zài

,只是一个传闻,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到达那个层级过。

任天越听越觉得这件事没谱:“师父,既然没人达到过那个层级,又怎么能证明它真的存zài

?”

“乔跃,你相不相信,其实有另外一个世界存zài

。”老者话锋一转,异常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

任天被老头这么一问,差点脱口说道:师父,您不会也是醒世者吧?

还没等任天答话,老者却已经自己接着往下说了下去:“我没见过另一个世界,但是在法术史上,却有不少法师见证过另一个世界的存zài

,在各个典籍之中也不乏对另外一个世界的记载。”

任天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见过另一个世界的法师多半就是醒世者,但是他却不明白,醒世者跟更高层级的法术有什么关系。

“一些典籍里面记载,那些去过另一个世界的法师,曾经在那个世界中看见过更高级的法术。而且那个世界的人,灵力值普遍要比这里的人更高,所以对于他们而言,练习高级法术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会吧,原来事实是这样。任天一直为自己那高人一等的灵力值而感到骄傲,听饕餮老人这么一说才知dào

,原来我们曦界的人灵力值要比暮界的人更高啊,看来我并不是什么天才,亏我还一直沾沾自喜、引以为傲。

“乔跃,你老实跟为师交待,你的灵力值是不是高得异乎常人?”老者发xiàn

任天一直没说话,却突然问道:“刚才从你聚集的灵力球中,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灵力值之强dà

,为师这一生都从未见过。”

要在以前任天早就跳起来大加炫耀,吹嘘自己如何厉害、如何了得,但是现在的任天却因为知dào

了事情的真相,并非因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自己来自于一个灵力值普遍更高的世界,所以一时间陷入到沮丧之中。

“师父,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任天想实话实说,却也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

老者却误会了:“乔跃,真不错,以你现在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虽然已经属于前无古人,但是更难得的是你居然还能如此谦虚,为师真是庆幸今天能遇到你这个好徒弟。”

老者越是夸奖,任天越是感到不自在,就好像饕餮老人所说的完全都是反话,全部都是在讽刺他一样。

“师父,您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你老实告sù

师父,你的灵力值到底有多少?以为师刚才的感应,你的灵力值恐怕有七十,不对,应该有七十五是不是?”

任天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是八十。”

“天哪,真是世所罕见的奇才啊。”显然这老头听力还挺好,任天说得这么轻,他都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太棒了,这就是修liàn

更高级的法术所必须的。”

“乔跃你知dào

吗,为什么修liàn

高级法术,必须要求更高的灵力值?”老者越说越兴奋:“因为随着法术等级的上升,每一种法术所消耗的灵力也随之增长。而数千年来,我们这些习法之人虽然修liàn

的法术越来越高强,灵力也会随之慢慢增长,但是灵力值却是永恒不变的。”

“因为灵力值是一个人天生就已经决定下来的,无论你如何修行、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让灵力值增长半点,这也成了我们法师千百年的魔咒和桎梏。”

“就是因为灵力值的局限,导致多少法师想修liàn

更高深的法术而不可得,因为那些高深法术所要消耗的灵力大小,已经超越了他本身灵力值的范围,因此你如果只有五十的灵力值,那些要求用六十点灵力才能使出的法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

“为师目前知dào

的,消耗灵力最多的法术是六十五,就算如此,已经让历史上所有的法师望而却步,从未有一个法师能够练成。但是乔跃啊,你真是天纵奇才,居然会有八十的灵力值。换句话说,你想练成这历史上无人能练成的法术,也不过多费一些时间精力罢了。”

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响,甚至透着一丝可怖:“乔跃,有了你,师父的梦想不再遥不可及,我一定可以让你达到更高的层级……”

“对不起,师父。”任天踌躇着说道:“我并不想练成什么绝世法术,现在的我……只想从这个房间出去……”

“……”老者一下子没了声息,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番豪言壮语,一定会引来这个徒弟的大声附和、热情响应,哪知任天却给了他这么一句。对于这个嗜法术如痴的人,他怎么都不明白,这世上会有人天生有如此良好的资质,居然会任其荒废、暴殄天物。

“砰”的一声响,声音很远,空荡荡的回荡在房间内,打破了师徒二人之间的尴尬沉寂,也打破了霞蔚宫的宁静。

任天却比宫中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惊愕,因为刚才这一声,怎么听都好像是一声枪响。

第七章:出关

这里怎么会有枪声?任天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因为在暮界并没有火药,所以也没有鞭炮,而刚才那声响,如果排除鞭炮的可能性,就只有可能是枪声。

“徒儿,你有没有听见那声响?”饕餮老人疑惑的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任天当然知dào

那是什么声音,但是他却无法向老者解释,另外连他也不清楚,霞蔚宫怎么可能会有枪响。

过了好半天,任天听见房间外面传来了骚动,似乎有许多人急急忙忙的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果然不一会,就听见外面有人拿钥匙开门,然后好像是一扇异常沉重的大铁门被人拉开,杂乱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可安好?”这是倪元坤的声音。

听见倪元坤如此喊隔壁的老头,这下任天才百分百的确认,这个老者原来真的是乔跃的师伯——饕餮老人。

“元坤,什么事如此惊慌?”别看老者在任天面前胡搅蛮缠、为老不尊,但是对倪元坤说话的语气,还真有做师父的架势。

“师父,大事不好了,霞蔚宫里出事了,您老能不能先出关,主持一下宫里的大局?”倪元坤语气惊慌,再也不是任天见到时,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样子。

“到底什么事,还需yào

我亲自出关?再说啦,为师闭关之前已经立下誓言,这次如果不能修liàn

出更高深的法术,绝对不出关。元坤,你是想让为师打破自己的誓言吗?”

任天就听见房间之外一下子一片死寂,显然这老头对法术之道的执着,倪元坤是再了解也不过,他也知dào

让师傅破誓出关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

突然一个如同黄鹂鸣柳的清越女子声音说道:“师父,请不要责怪师兄,只是因为这次的变故之大,将会决定霞蔚宫今后的生死存亡。如果没了霞蔚宫,那师父您老闭关修liàn

的场所也将不复存zài

。其中轻重,相信师父比我们更了解。”

任天一听说话的是个女子,而且还管饕餮老人称作师父,那别问了,一定就是这老头最小的女徒弟,那个叫什么飘飘的啦。

果然老者开口说道:“飘飘,你是我最宠爱的弟子,一向做事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既然这次你会跟你的大师兄一块来请我出关,看来外界真的发生了巨变……”

倪元坤赶紧说道:“那师父,您是愿意出关了?”

“好吧,为师愿意出关。”饕餮老人沉吟了一下:“不过为师还有个要求。”

“师父,什么要求不要求的,您是我们的师父,您只管下令,我们还能不照办吗?”倪元坤恨不得让老头早点出来,什么都豁出去了。

“在隔壁房间,被你们关进来的那个叫乔跃的孩子,跟为师畅谈一宿,我们颇为投缘。现在师父已经将他收为了关门弟子,你们也将他放出来吧,随同为师一块去主持宫中大局。”

老头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异于一颗炸弹丢进了人群中,所有人全部被惊到了。但是这颗炸弹却是一颗哑弹,因为房间外突然安静得好像到了坟地。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老者奇怪的问道:“为师新收了徒弟,你们又多了一个师弟,难道不高兴吗?”

“可是……可是师父,您……您不能……收他为徒。”倪元坤一下子成了结巴。

“混账,我爱收谁当徒弟,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恐怕这还是倪元坤第一次忤逆饕餮老人的意思,把老头气得不轻。

“徒弟不敢。”倪元坤低下头去:“可是……这个乔跃已经有师父了,他的师父还是您的师弟酩酊老人云帆。您再收他为徒,这不全乱套了吗?”

“我的师弟?酩酊老人?”老头就觉得这名字确实有些熟悉,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要是有个师弟,我怎么会不知dào

?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快点放你的新师弟出来。”

倪元坤被老头一骂不敢说话,武飘飘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师父您新收了一个徒弟是好事,我们怎么会不替您高兴呢?师兄,你就按照师父的意思,将我们的新师弟一块放出来吧,这样师父也好尽快出关主持大局。”

武飘飘的意思就是告sù

师兄倪元坤,现在事态紧急,让师父出关是第一要务,其它的事情可以先妥协一下。

倪元坤怎么会不明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脖子上,将挂着的钥匙摘了下来。然后伸手准bèi

给饕餮老人开门。

“不行,先开你师弟房间的门。我要他先出去之后,我才肯出来。”老头倔强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倪元坤恨得牙痒痒,这姓乔的到底使了什么法术,不但骗得师父的欢心,看样子师父对他的宠信程度,甚至都超过了对师妹武飘飘的宠爱了。

“还不快点给我开门。”任天不失时机的给火上又浇了一杯烈酒:“没听见师父都已经吩咐了吗?”

乔跃啊乔跃,让你现在得yì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师弟,将来一定让你后悔莫及。倪元坤磨磨蹭蹭的把钥匙插进了锁眼,吧嗒一声打开了房门。

任天拉开门,一下子跳出了房间:“倪师兄,我的师妹云月儿呢?她没出事吧?”

倪元坤冷冷哼了一声,完全像是没听见:“师父,他已经出来了,我这就给您老人家开门。”

“乔跃,乖徒弟,你大师兄说他已经把你放出来了,是真的吗?”老头真把任天当成了宝贝一样,不知dào

的还以为他俩有一腿。

“师父是真的,我已经出来了,您老也可以出来了。”乔跃的声音甜得发腻,故yì

说给倪元坤听,就是想气气他。

倪元坤拿钥匙的手都被气得发抖,插了半天才插进锁眼里。

“乔师弟,我是你的师姐武飘飘。”那个动听的声音对任天说道。

“师姐好……”任天看了武飘飘一眼,一下子魂都飞了,这武飘飘长得太漂亮了。

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柔顺的垂到腰际,完全是电视里洗发水广告的暮界现实版;两只灿若星辰的眼眸,恰似一摊秋水柔波荡漾;小而挺翘的鼻子,是如此俏皮而活泼;两瓣唇纹分明的红唇,就好像黑洞一样,一旦看了一眼就再也逃不开目光。

任天就觉得自己的浑身发热、心跳加剧,口干舌燥,周围一切都完全不重yào



“徒儿,乔跃?”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旁询问:“为师终于看到你了,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为师甚是喜欢。”

任天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把目光依依不舍的从武飘飘身上移到了站在面前的老者身上。

一看之下,任天大失所望,没想到这饕餮老人长得居然如此影响市容。扫帚眉、三角眼、大鼻头、一张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了。

“师父,您好,我们师徒终于见面了。刚才隔着墙壁行拜师礼,师父没能看见,现在请再受弟子一拜。”任天敷衍的想草草一拜了事。

哪知饕餮老人却一把拉住了任天的身子:“好徒弟,不用再拜了,你的心意为师心领了。”

任天才不想拜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呢,干脆顺水推舟站了起来,嘴里却说道:“师父,只怕这样不妥吧,我还是先给您磕个头吧。”

一旁的倪元坤极为不耐烦:“师父,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多大的事,至于这样吗?”老头非常的不屑:“元坤,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定要劳动为师亲自出马?”

“师父,我们也不想如此。但是霞蔚宫外来了一拨人,恐怕有二三十人,他们说要铲平霞蔚宫,将宫中男女老幼赶尽杀绝、一个都不留。而且……而且……”

倪元坤突然黯然神伤,说不出话来。

“而且什么?”饕餮老人一看大弟子不再往下说,转头问自己的女徒弟:“飘飘,你告sù

我,还发生了什么?”

“师父,我的二师兄前几天回来了。”武飘飘是饕餮老人在三年前收的徒弟,那时无目法师已经下山,所以两人虽然名为师兄妹,其实并没有什么来往。

“哦,姜无目这个不孝弟子,终于在外面呆不下去,现在打算回来避难了?没那么容易,想继xù

留在霞蔚宫,也要看为师答yīng

不答yīng

。”

“师父,您老别再说了……”倪元坤跟无目法师从小一块学艺,感情甚是深厚,听师父如此责备师弟,心中越加伤心:“师父,二师弟他……他……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不但饕餮老人不再说话,就连任天也大为惊讶,那个无目法师死了?之前自己还看见过他,怎么突然一转眼就死了?

“师父,二师弟是为了保卫霞蔚宫,他孤身一人冲上外墙,原本想用法术驱赶敌人,哪知却被那帮贼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砰的一声巨响,就把二师弟打下墙头。我再上前一看,二师弟他就已经……”倪元坤说到这里流下了眼泪,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无目法师也是饕餮老人的徒弟,当初手把手教他武功和法术,一下子听到自己的弟子为了保护霞蔚宫而死,怎么能不令老者伤心?

任天在一旁虽不至于对无目法师的死感到多伤心难过,但也难免唏嘘。而且更令任天疑惑的是,看这样子这无目法师居然还很可能是被一枪给打死的。

“倪师兄,与我一起来的云月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啊?”任天担心月儿的安危,恳切的向倪元坤询问她的下落。

倪元坤摇了摇头:“我不知dào

,自从出事之后,你师妹就突然……下落不明了。”

第八章:破门

任天一听云月儿居然不见踪影,当时就急了:“我师妹怎么会下落不明的?你们是不是把她怎么了?”

倪元坤说道:“我们对你师妹待若上宾,又能把她怎样?是她自己不见的。”

“待若上宾?”任天大惑不解:“你既然把我都给关了起来,又怎么会对我师妹待若上宾呢?你一定将她关在了其它地方,不肯放她来见我。”

饕餮老人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乔跃,好徒儿,你只有一个师姐,现在就在这里,怎么会又多出一个师妹来?”

任天知dào

一时难以解释,却突然心念一转,看样子这个倪元坤很怕他的师父,但是现在这老头非常宠信我,我何不让他来给倪元坤施压呢:“师父,与徒儿一块来到霞蔚宫的,另外还有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师妹,但是我们两个之前都被倪师兄给抓了起来。他将我关在了师父隔壁的房间,却不知把我师妹给关在了哪里,麻烦师父替我做主。”

饕餮老人一听,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仍然帮任天向自己的大徒弟发问:“元坤,乔跃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何要将他们两人给抓起来呢?你现在又将他师妹关押在哪里?还不赶快放出来。”

倪元坤百口莫辩,他倒不怕任天,但是他没想到任天会把自己最崇敬的师父,给拉进这摊浑水里:“师父,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可没有抓住他们师兄妹俩……”

任天立kè

反驳:“师父,您看倪师兄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要是没有抓住我们,我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被关到师父您隔壁的房间里?“

“对啊,元坤,你把乔跃关到我隔壁的时候,我不是还问你,这个人是谁?你当时回答我说,这人是来我们霞蔚宫捣乱的,你把他抓起来先关几天再说。不过当时你可没说,还抓了他的师妹啊。”

在任天和饕餮老人的左右夹攻之下,倪元坤头都大了:“师父,您老人家不知dào

,这个乔跃和他师妹一块上我们霞蔚宫来,我当他们是客,热情招待。哪知这个乔跃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诬赖我们要加害他们。之后,我就与他打了起来,但是最后是在他的师妹出手相助下,我才将他给抓住的。”

“你胡说!”任天很是激动:“师父,你听听这像话吗?我师妹明明是跟我一块的,怎么可能出手帮倪师兄呢?他这可是故yì

欺骗您啊。”

任天的大帽子一扣,弄得老头又站到他这一边:“元坤啊,你乔师弟说的在理,他的师妹怎么可能反而帮你却不帮他呢?就好像你跟别人打架,飘飘也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道理一样啊。元坤,算了,现在乔跃已经是我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师弟,你就把他的师妹给放了吧。然后让为师看看,说不定我一高兴又收了当徒弟,你不是又多了一个师妹,这样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倪元坤连连摇头心想,这师父怎么越老越糊涂?这么一来不是全部乱套了嘛:“师父,事实真是如此!弟子怎么敢欺骗您老人家?之后我真的将乔跃的师妹安排在客房休息、好生相待,绝对没有将她关押起来。”

“好啊,倪师兄,你如果没有关押我师妹,那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人。”任天听倪元坤嘴上说得漂亮,但就是不肯让自己去见云月儿,其中必定有蹊跷。

“哎呀,我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倪元坤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大家看:“刚才霞蔚宫外这么多人来捣乱,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你师妹,让她及时避祸,哪知客房里空空如也,你师妹早就不知去向。”

任天心想你就是不肯说实话,好吧,那我只能让师父来压你了:“师父啊,倪师兄就是在欺骗您老人家,说什么让我师妹居住在客房,还好生相待。他要是真的对我师妹礼数周到,我师妹又怎么会不见踪影呢?这霞蔚宫我和我师妹都是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她又能到哪里去?”

饕餮老人一听任天说的句句在理,而大弟子倪元坤却漏洞百出,也不能怪他偏袒任天:“元坤,你乔师弟说的比你有理啊。你还是听为师的吧,赶紧把乔跃的师妹放了,我会让乔跃放下恩怨,绝不追究。”

“师父,只要倪师兄肯放我师妹,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提及这件事,也绝不会对倪师兄心怀怨恨。”任天倒是会做人情,说的饕餮老人连连点头。

老人继xù

说道:“元坤,你看你的乔师弟都说了这样的话了,你还不赶紧放人?”

倪元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看他的样子都快准bèi

抹脖子,以死来明志。

长久呆在一边没说话的武飘飘,一看自己再不帮师兄说几句,估计师兄就要被逼死了:“师父,大师兄你最了解了,你哪怕让他立kè

去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他又怎么可能会欺骗您呢?还有乔师弟,请你相信我,我替大师兄担保,他绝对没有关押你的师妹,你师妹真的是自己不见的。你能相信我吗?”

任天被武飘飘一双妙目一看,脑子完全都变成了浆糊:“师姐……你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怀疑?我当然相信你啦。”

饕餮老人也说道:“飘飘,既然连你都出面替师兄担保,现在乔师弟也相信了,那为师还能有什么怀疑?”

这就完事了?倪元坤差点哭了,自己费了老半天劲,解释得嘴巴都干了,这两人就是不信。而师妹就说了两句话,这两人就一下子全被搞定了,这叫什么事啊?

任天心想,既然这美女武飘飘都出面替倪元坤说话,多半这事不会有假,那月儿看来真的是自己走开了。奇怪,她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坏了,外面一帮人来攻打这霞蔚宫,万一月儿正好撞到了他们,不就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任天慌了,赶紧开口说道:“师父,宫外还有一帮人要攻进来,我们赶紧到那里去看看情况吧。”

饕餮老人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是啊,元坤,霞蔚宫现在情况紧急,我们怎么还能在此耽搁呢?“

倪元坤怨毒的看了任天一眼,师父您怎么倒怪起我来了?还不是因为您新收的这个宝贝徒弟一直在胡搅蛮缠吗。

几个人不敢再耽误,一起向着霞蔚宫的大门这边赶了过来。

哪知才刚走到最外层的院子,正前方就是霞蔚宫的正大门,只看见七八个宫内的下人,正堵在门口,用自己的身体顶着大铁门。

“咣,咣,咣”宫外的人也不知dào

用什么事物正一下下撞击着大门,里面的这几个人明显快要招架不住了。

这边饕餮老人和倪元坤,一看事态危急,快步赶了过去。任天和武飘飘也紧随其后,不敢再有半点耽搁。

哪知几个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咔嚓”一声,原本插在铁门背后的木头插销,终于经受不住屡屡撞击,一下子从中断裂。

“不好了,守不住了。”不知dào

谁大喊了一声,之后原来用身子堵在门口的人一下子都散了开去。

然后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大铁门应声而开,顿时从门缝里就挤进了四、五个人来。

饕餮老人和倪元坤已经赶到门口,立kè

杀到这几个人面前,没一会就已经打倒了两个人。可惜从门外涌进来的人更多,一转眼就将这两人包围在中间。

任天和武飘飘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心照不宣的杀进了战团,与师父和师兄一块并肩作战。

霞蔚宫外这批人,大概有三十多人,而在里面应战的却只有饕餮老人师徒四人,可是这么多人就是拿不下这里面的四个人。

这场战斗看起来非常激烈,但却近似于一面倒,没一会地上就躺下了一大片,全是被饕餮老人师徒四人给打趴下的。

饕餮老人一边应对着身边的敌人,还忙里偷闲的关注着任天这边:“好徒弟,没想到你不但灵力值高人一等,手上功夫也如此了得。你先前一定受过名师教导吧?”

其他三个人头上都出现了一颗大汗珠,不约而同的想到,不光是名师教导,而且这个名师还是您的师弟,你们两人之前还为了区区一两银子,闹得不欢而散。

任天抬手一拳把眼前一名大汉打飞到了大铁门上,这大汉吭都没吭一声,直接滑到地上动也不动了:“师父,先收拾了这些敌人,其它的事,我们之后再说。”

饕餮老人也不多说,左右两掌又打倒了两个。

目前攻打霞蔚宫的三十多人,已经被这四大高手打得就剩下十几个了,按照这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剩下的人也将马上被收拾干净。

可是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因为剩下的人不像之前被打倒的这十几个那么容易对付,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身手了得。

一下这四个人就陷入了苦战,看样子一时半会难以分出胜负。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从架势上来看,好像是这伙人的头目。

只见其中一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任天他们,却慢慢把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一把枪来,瞄准了任天……

第九章:游戏

拿枪的人是一个胖子,还不是普通的胖,估计很多胖子往他身边一站都会显得很苗条。

这个胖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胖,两只眼睛眯成了两道缝,嘴角往上翘着,总给人一种他一直在笑的感觉。

胖子拿着手里的枪,对着眼前正在打斗的众人,枪的准星一会瞄向饕餮老人,又转移到了倪元坤身上,慢慢又移到了武飘飘的窈窕身影上,胖子眼冒心心,很快把准星对向了任天。

胖子点点头,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真碍眼,就是他了。”

他那粗肥的手指,根本伸不进手枪扳机外的那个环状扳机护弓里,只能用手指肚上的肉,扣着扳机一点点往下带。

就在手枪即将开火之际,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胖子的手臂往下一按,把胖子给制止了。

胖子心里很不爽,但脸上看上去依旧笑容灿烂:“大哥,你这是干嘛?为什么不让我干掉那个碍眼的小子。”

胖子唤作大哥的人,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青年人,但也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就觉得五官各方面都很周正,并没有什么缺陷,但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时间一久才会发xiàn

,这名青年原来就是俗称的“面瘫”,一张脸毫无表情,无论说话还是其它面部动作,整张脸根本就不会动。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剥了一张死人面皮贴在自己脸上一样。

面瘫大哥毫不理会胖子,走到众人面前,用他那冷冰冰的语调说道:“大家都住手吧。”

整个院子立kè

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都停止了打斗,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三个人身上。

面瘫把目光投到饕餮老人的身上:“你就是霞蔚宫的主人饕餮老人曹连祸吗?”

老人点点头:“正是老夫,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到底有何仇冤,导致你们今日要来攻打我们霞蔚宫?”

“我们并无任何仇冤,甚至连见面这还是第一次。”面瘫说话,连嘴巴都不怎么动:“但是你们这个霞蔚宫有我们需yào

的东西,所以只能冒犯了。”

老人一愣:“我们这有你们需yào

的东西?你们需yào

什么东西,何不找老夫商量?非要用武力来强行夺取吗?”

面瘫冷冷说道:“因为这样……才比较好玩。”

饕餮老人这师徒四人都被面瘫的话惊到了。倪元坤忍不住厉声喝道:“就为了好玩,你就要铲平我们霞蔚宫,把里面大大小小二十三口人全部赶尽杀绝吗?”

“正是如此。”面瘫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从说话的语气听来,就好像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那个胖子忍不住了走到面瘫身边建议:“大哥,还费什么话,直接将这四个人杀掉,然后荡平霞蔚宫。”

“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面瘫看都不看胖子一眼,但是胖子听完这话却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退到了后面。

面瘫继xù

说道:“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可以让游戏变得更加好玩,你们愿意听一听吗?”

倪元坤骂道:“你居然当这是游戏。我告sù

你,我们霞蔚宫的人根本不怕你,你们有本事一拥而上,我们师徒三人……”倪元坤看了看任天,不情愿的改口道:“我们师徒四人,一定会把你们收拾得一干二净。”

“别着急,我的提议其实对你们有利,你们何不心平气和的听上一听?”

“少废话!”倪元坤骂道:“什么提议不提议?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爽快……”

任天忍不住插嘴:“倪师兄,我们就听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倪元坤转头怒目而视,看得任天只能把头低下,小声嘀咕道:“当我没说。”

饕餮老人却慢慢说道:“元坤,我们就听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倪元坤立kè

点头答yīng

:“弟子听从师父安排。”

任天心里开骂了,你个墙头草,同样的话,我说,你瞪我;那糟老头说,你就像哈巴狗一样的摇着尾巴抱大腿了。

“还是老人家明事理。”面瘫依旧没啥表情:“现在你们就四个人,我们却还剩下十几个。说实话,剩下的这些人武功都不弱,单凭你们四个人想打倒我们这些人,依我看估计有些困难。”

倪元坤通过之前的交手知dào

面瘫说的是实话,虽然师父和自己、师妹,以及这个乔跃的武功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这些人也不知从哪里聚集到一块的,一个个还真有一些本事,而且后面来的这三个人像是这帮人的首领,他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动过手,但是武功肯定更加厉害。

面瘫看四个人都没说话,知dào

他们都认可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我的提议就是,我们不搞什么围殴,这么多人打你们四个一点都不好玩。干脆我们双方各派三个人轮流上场,进行三场比武。最后哪方胜得多,哪方就算赢。”

饕餮老人沉默了一会问道:“如果我们胜的多,有什么好处?”

“那我二话不说,带领手下立kè

离开霞蔚宫,永远不再上这锁秋山。”

倪元坤忍不住问道:“那要是你们赢了,是不是就要荡平这里?”

面瘫说道:“要是我们赢了,你就喊出宫里的所有人,一个个给我老老实实跪在这里,听候我的发落。至于是杀是留,就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岂有此理!”倪元坤勃然大怒:“要我们束手待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是比武,就好像打赌一样,愿赌服输。”面瘫双手一摊:“我已经提出了游戏规则,至于愿不愿意参与,就看你们的啦。”

在面瘫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扶起地上被打倒的人,一个个慢慢走到了面瘫的身后。现在整个广场上,一边是面瘫和他的手下三十多号人,一边就剩下饕餮老人师徒四人。

面瘫一指四个人:“我给你们一点时间,你们先自己商议一下吧。”

四个人聚拢到一块,倪元坤第一个开口:“师父,您听听那家伙说的话,完全把我们当做玩物一样,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比武规则,其实就是为了戏耍我们。还不如混战一场,生就生、死就死,这样倒也干脆。”

任天说道:“倪师兄,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们这里就四个人能打,他们却有三十多个人,时间一久我们难免消耗完体力,最后胜负就难说了。”

“你就是怕死。”倪元坤怒道:“反正你也是昨晚才到我们霞蔚宫来的,根本不算是霞蔚宫的人。你要是害pà

了,立kè

拍屁股走人,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元坤,话怎么能这么说?”饕餮老人把脸一沉:“乔跃虽然来的时间不久,但为师已经把他收做徒弟,自从那一刻起,他生是霞蔚宫的人,死是霞蔚宫的鬼。”

任天一吐舌头,我可不想当鬼,早知dào

刚拜你这老头为师,就摊上这么大的事,我才不认你当师父呢。

倪元坤被老人一指责便不再说话,却把目光投向了武飘飘,那意思是希望师妹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武飘飘却低着头想着心事,好像根本没看见师兄的目光一样。

“师父,您老的意思,我们到底要不要参加这场比武,听从那‘死人脸’的吩咐。”倪元坤故yì

说得好像只要同意了这场比武,就已经矮人一截的样子,想以此激得师父不答yīng

此事。

饕餮老人也拿不定主意,目前大弟子的态度是坚决不同意,而新弟子乔跃的意见却是要答yīng

比武。老人干脆也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女弟子武飘飘身上:“飘飘,你做事沉稳,为人冷静,你觉得是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好呢?”

师父都开口问了,武飘飘不能再不说话:“师父,我刚才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二师兄的死十分可疑。二师兄虽然没能得到师父的真传,早年就已经下山,但是也算是一个法术高手。可是二师兄被他们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术,居然一下就被打死了,这实在有些异乎寻常。”

这四个人只有任天知dào

无目法师到底是怎么死了,可是又不能对这几个人解释,只能憋在心里。

“飘飘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里面有非常厉害的高手在内对吗?”倪元坤对师妹说的话还是非常看重的。

“师兄,我的意识是,这个高手不但厉害,而且他那邪门的法术,恐怕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对付的得了。所以如果答yīng

了这三场比武,只怕其中一场我们必输无疑。”

倪元坤面露喜色:“那师妹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能答yīng

对方的比武提议喽?”

武飘飘略一沉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答yīng

以三场比武来分胜负。否则霞蔚宫今天凶多吉少。”

饕餮老人不解的问道:“飘飘,你刚才不是还在说,我们三场比武必输一场吗?那为什么还要答yīng

对方?”

“师父,如果我们不答yīng

比武,那个使用邪门法术的人,就可以不断的用法术来攻击我们任何一个人,这样最后谁也逃不掉一死。”武飘飘看任天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奇怪,却继xù

说道:“但是我们答yīng

了比武,那个人只能在他的那场比试中上场,也只能在他的那场比试中使用那种邪门的法术了。说不定我们其他人在一旁观战,还能看出这种法术的破解之道。”

饕餮老人和倪元坤都明白了武飘飘意思,两个人不再说话。他们意识到,今天这三场比武如果一场已经必输,那另外两场根本没有选择,必须获胜才能保住霞蔚宫。

“你们几个商量好了没有?”面瘫突然问道:“到底是选择比武,还是乱斗呢?”

饕餮老人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子,再看看眼前的面瘫男,最后低声说道:“我们选择比武。”

“这样就对了。”面瘫男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喜悦,稍纵而逝,转瞬间也恢复成了面瘫的样子:“下面……游戏开始。”

第十章:大个

跟面瘫男和胖子一同走进霞蔚宫的还有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的个头足足有两米以上。不光如此,还长了一张极为凶恶的脸孔,脸色发青、狮子鼻、蛤蟆嘴,两颗犬齿隐隐露在唇外。

这个高个子浑身看上去异常的结实,腱子肉高高鼓起,像是馒头一样,手里拿着一个大锤子,光是锤子的手柄,就有普通人从脚到胸口那么长,一看这样子就知dào

此人一定力大无比。

面瘫男说道:“这个人是我三弟,从小没名字,我们都叫他‘大个’。他就是第一场比武,我们这一方派出的代表,你们四个人中由谁来应战?”

倪元坤就想挺身而出,他一看这个大个的样子,知dào

此人力大无穷,如果由师妹和师父上场比试,一个是女孩子,而另一个又已年迈,恐怕架不住这大个子的铁锤。至于任天,根本不在倪元坤的考lǜ

之列,所以只能由他亲自上场应战。

倪元坤正要上前,却一下被武飘飘拦了下来:“师兄,这个人既然是他们派出来的第一个人选,武功应该是最弱的,还是交给我来对付吧。”

武飘飘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番考lǜ

,三场比赛,因为对任天底细不明,也不知dào

他武功的强弱。更重yào

的是,谁也不能保证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这方的人,万一他其实是面瘫这伙人先派来的奸细,如果让他上场比武,只怕会故yì

输给对方。如此一考lǜ

,能参加三场比武的就只剩下自己、大师兄和师父了。

而目前对方会上场的三个人多半是这个大个,还有那胖子和面瘫,关键是不知dào

他们其中到底是谁,会那种杀死二师兄的邪门法术,就从目前的样子来看,面瘫会这种法术的可能性最大。

武飘飘心里计算着,面瘫作为对方的首领多半会是最后一个上场,就算他会那种邪门的法术,我们只要确保前面两场取胜,第三场就可以不用再比。

虽然大师兄跟随师父学习法术多年,但是武飘飘知dào

,自己这两年的修行实在突飞猛进,隐隐已经有超越大师兄的势头,只不过自己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所以现在我们三个人中论本事的排位,应该是师父最高,自己其次,而大师兄排在末尾。

现在三场比武,只要其中两场取胜即可。从最周全的角度考lǜ

,应该先由自己上场打败这个大个,然后再由师父出面打败那个胖子,这样第三场就可以不用与那个面瘫比试,我们就已经获胜。

武飘飘天资聪颖,做事又非常冷静,考lǜ

事物往往比别人周全,在短短数分钟内,她已经安排好了这三场比赛的出场顺序。

倪元坤一听师妹说的有理,但是一看那个大个的样子,总觉得武飘飘弱不禁风,好像架不住大个的两锤子一样。他转头看向饕餮老人:“师父,还是由您来安排吧,您说这一场应该让谁去比试?”

饕餮老人一生行事随心所欲,对于处理突发事务并不善于分析,再加上之前修liàn

法术导致脑子有些糊涂,一看突然要让自己来抉择,干脆把头转向了任天:“好徒弟,你看看应该让你大师兄上,还是让你师姐上呢?”

倪元坤和武飘飘差点摔倒在地,谁也没想到这老糊涂会一下子把决定大权,交到任天手里。

“你们考lǜ

好了没有?”面瘫开始不耐烦:“谁上都一样输,又何必考lǜ

那么久呢?”

这边三个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任天身上,等待他的答案。任天看着三个人期待的目光心里嘀咕,这种事怎么让我来决定,我又不了解你们的武功和法术,我怎么知dào

让谁上合适?

倪元坤为了争取上场,第一次对任天语音柔和的说道:“乔……乔师弟,我看还是让我来比吧。”

武飘飘在一旁淡淡说道:“师弟,就让我上场吧。”

武飘飘一说话,那任天还能有什么多考lǜ

的,立kè

骨头轻了三两:“对,我看还是师姐上场最合适。”

饕餮老人立kè

拍板说道:“第一场比武,由我的女徒弟上场来应战。”

倪元坤在心中已经跪地痛哭,这霞蔚宫里自己的地位是一落千丈,看样子自己这个大师兄,还比不上两个年轻的师弟师妹啊。

武飘飘人如其名,轻飘飘的走上场地,完全好像足不点地、身若浮云一般。

对面胖子的口水流了下来,对面瘫说道:“大哥,能不能换一下?这一场由我来。”

面瘫完全无视胖子的要求,直接说道:“第一场比武开始。”

之前站在场地中间的大个,就好像一根大木桩,拖着锤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哪知面瘫刚宣bù

完比武开始,这大个就像是原先已经被拧紧的发条,突然一下子松开了一样,立kè

举起大锤子,朝着武飘飘恶狠狠地一锤子砸了下来。

这一锤子速度之快、力道之强,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当这一锤子砸在地面的时候,任天明显感觉脚下一震,好像这块地面都被这锤子砸裂了一样。

任天眼睛一花,发xiàn

武飘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锤子的上面,亭亭玉立、摇曳生姿,好像一朵盛放的百合。

大个没有丝毫犹豫,一抖手腕将大锤高高举起,武飘飘也随着锤子被举到了半空中。

大个狠狠的将锤子抽回,然后朝着停在半空的武飘飘一锤抡出,想要将她纤弱的身子击打成碎片。

眼看着锤子就要砸在武飘飘的身上,任天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小心!”却发xiàn

她的身影一下子又消失不见。

师姐好快啊!任天不由得暗自赞叹,虽然这傻大个的速度如此惊人,但是没想到师姐比他还要更快,如果按照这样下去,这一场比武一定是师姐获胜。

武飘飘的身子再度出现了,依然站在大个放下的锤子上面,就好像故yì

嘲笑他的锤子太慢一般。

大个的丑脸上倒也算是平静,仅仅只是一愣,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见他停止了攻击,人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武飘飘一看大个陷入到了停滞状态,心念一转,这样正好,别看刚才大个的两锤子,我看似躲得轻松自如、毫不费力,但是也只有我自己才知dào

,其实情形万分凶险,稍有不慎,我就会被那锤子砸成废人。

瞬间一个白色的灵力球出现在武飘飘的小腹位置,洁白无瑕、毫无瑕疵,就如同出水的清莲一般。

一道白光一闪,武飘飘的灵力化成了一只白色的雪鹰,飞向了大个的胸口。

任天不知dào

,这是武飘飘独家修liàn

的法术“鹰翔之术”,这种法术属于中等的攻击型法术。每个人的魂魄其实都是一个动物的形状,之前任天见过自己的魂魄是一匹马,而武飘飘的魂魄却是一只雪白的老鹰。

武飘飘经过苦心修liàn

,将自己的灵力转化成魂魄的原形,这样攻击法术的威力将会变大数倍。

这只灵力化成的雪鹰,展开双翅,朝着大个滑翔了过去,眼看就要用它尖锐的鸟喙刺进大个的胸膛。

大个并不惊慌,突然聚集了自己黑色的灵力球,转瞬之间,大个的灵力变成了一只黑熊,它抬起熊掌,朝着飞来的雪鹰就是一掌拍下……看来大个的魂魄就是黑熊的形状。

雪鹰展翅高飞,躲过黑熊的一掌,然后冲向天际消失不见。

武飘飘微微皱眉,因为她原本只以为大个不过是体力惊人、力大无穷而已,没想到他居然也能使出如此高深的法术。

要知dào

将自己的灵力化作魂魄的形状,并非普通的初级法师就能够做到的,必须经过艰苦的磨练与修行才能做到这一点。可能很多法师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办得到。

大个一看武飘飘收回了雪鹰,干脆也把自己变出的黑熊收了回去,转身又去拿他的锤子。看样子比起法术,这大个可能更喜欢这个锤子。

谁知任天刚这么想完,就看见大个把手里的锤子往身后一丢,甩向了自己的那群人。

这群人一看大个把锤子丢了回来,一个个面露土色,吓得赶紧躲闪,生怕被这锤子一砸,落下个终身残废。

就在锤子即将砸到人群之时,人影一晃,面瘫轻飘飘的接下了锤子,稳稳的放在地上:“大个,连锤子都丢回来了,这么快就要用那一招了?”

大个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任天突然想起,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好像从出现到现在都没发出过一点动静,他该不会是一个哑巴吧。

大个看着武飘飘,突然发出一声咆哮,声音之大,震人耳膜。在场的好多人都把耳朵紧紧捂住,脸上表现出痛苦的神情,就好像大个再嘶吼下去,立kè

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狮子吼!任天心念一动,顿时想起了武侠片里看到过的这一招,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暮界看见有人使出这功夫。

哪知大个吼完一声,便不再大叫,禁闭嘴巴又成了哑巴模样。

任天奇怪,这傻大个怎么不叫了?他再多叫两声,说不定武师姐就被他震晕了。

突然任天面露惊恐,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骇人,因为他看见大个居然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怪物。

第十一章:美女与野兽

大个身高过人,长得更是一脸凶相,七分像人、三分像鬼,没想到当他发出一声震人耳膜、摄人心魄的吼叫声之后,他的外貌居然开始发生了变化。

只见大个原本就已经惊人的个头慢慢又在往上增长,这下足足长到两米三的样子才打住。而他外表的皮肤开始发生龟裂,就好像开始蜕皮,又更像是身体里面有什么事物撑破了皮肤往外生长。

果然从皮肤的下面钻出来了一些绿色的刚毛,根根直立、竖起,倒不像是毛,更接近于刺。

大个脸上的五官也开始逐渐改变,原来已经微微露在唇外的两颗犬齿,这下彻底变成了两颗獠牙。而他的整张面孔从鼻梁处到下颌骨,向前突出,变成了一张野兽的面孔。

“夜狜。”任天身边的倪元坤突然大声喊道:“师妹小心,这个家伙居然是夜狜!”

听见倪元坤喊出这个名字,任天不禁一愣,他在乔跃的记忆里立kè

搜索到了关于“夜狜”这个名词的相关印象。

在暮界有一本书叫做《搜怪经》,类似于曦界的《山海经》,里面专门记叙了一些暮界远古或者民间传闻的神魔鬼怪,而暮界的小孩子对此类事物最是好奇,几乎每个小孩都曾经看过这本《搜怪经》。

乔跃也不曾例外,在他孩童的时候,也对这本书爱不释手,整日捧读。而在这本所谓的经书里面,专门有一个篇章是讲述“夜狜”这种怪物的。

夜狜体型似人,但身材异常高大,而且力大无穷,昼伏夜出,专门在夜晚猎杀各种动物。奇怪的是,别的怪物猎杀都是为了捕食,可是夜狜猎杀来的动物,虽然死相甚惨,但是好像肢体、内脏都是完整的,并没有什么部分残缺。

在《搜怪经》记叙的关于夜狜的这一个章节,下面还配有插图。此时任天通过乔跃的记忆查知,发xiàn

还真的跟眼前大个变成的怪物有七八分的相似。

靠,这个家伙原来是个怪物?任天吃了一惊,原本在暮界这种还崇尚法术的世界里,遇到个怪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种夜狜根本就是传说中的迷之生物,之后就没有什么佐证能证明这种怪物的存zài

,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更麻烦的是,这种怪物居然还是必须要打败的敌人,再看看武飘飘那副娇小的身躯,往这大怪物面前一站,几乎只到他的腰部以上一点,这场比武怎么看都力量相差悬殊。

不管任天这边如何担惊受怕,武飘飘站在夜狜面前,虽然脸色稍稍有点异样,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冷静沉着。

怎么对付夜狜?武飘飘不停的思考着,像这种体型庞大的家伙,活动起来一定极为不方便,我不如先利用体型和速度上的优势进行闪躲,然后寻找到空挡再予以还击。

武飘飘刚刚打定主意,夜狜就已经朝着她狠狠一拳砸了下来。

武飘飘身形一晃,躲开了这一拳,但是夜狜的拳头却狠狠砸在了地上,地面立kè

凹陷下去了一个大坑。

要不要这么夸张?任天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天合不上,这种怪物的力qì

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这要是去干拆迁队的活,拆一幢房子估计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夜狜发xiàn

自己的一拳已经被武飘飘轻松躲过,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知dào

这女孩子一定会仗着身体轻巧灵便,躲避自己的各种进攻。

突然夜狜还没有把拳头从地上抽回,就抬起左腿朝着身后的武飘飘扫去。

好快!武飘飘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怪物不但力qì

惊人,速度也不可小觑,按理来说这么魁梧的身躯,一定会造成活动上的不便,但是对于眼前的夜狜,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弱点。

这一腿虎虎生风,速度更是风驰电掣,再加上攻击面积又很广,武飘飘人在半空真是难以闪躲。

好个武飘飘立kè

催动灵力球,使出了“灵盾之术”,在面前用灵力结成了一张硬盾,硬生生格挡下了夜狜的这一腿。

可是这一腿的力道实在太大,只听见“乒”的一声,武飘飘的灵盾被完全踢碎,而她的身体也直直的飞了出去。

“飘飘!”“师妹!”“师姐!”饕餮老人、倪元坤和任天同时大喊,都觉得武飘飘被这一腿扫中,多半凶多吉少。

哪知武飘飘的身子在半空中一翻,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她抬手示意自己没事,继xù

摆好架势应对夜狜。

“还好,师姐没事。”任天不由得轻松了一口气,之前是自己在武飘飘和倪元坤两人中,选择了让师姐上场比武。师姐要是被这怪物一脚踢死,自己还不得懊悔不已、伤心不止啊。

“你错了,师妹一定受了重伤。”倪元坤语气虽然平静,但是难掩其中的焦急担忧之情:“师妹刚才只是用手势向我们示意平安,却不敢说话,说明她可能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任天看看武飘飘,只见她面容虽然聚精会神,但是却不见痛苦表情,应该没像倪师兄说得那样严重。

其实还真让倪元坤说对了,武飘飘挨了夜狜的一腿,虽然用灵盾化去了大半的力道,但是就算剩下的那一小半也足以导致她受了严重的内伤。

这一腿只震得她体内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完全像是换了位置,导致她只敢用手势表示自己目前无恙,就是生怕一张嘴说话,一口鲜血会喷出来。

更严重的是她的两只前臂,似乎都已经骨折,之后如果再挨上一下,只怕两只胳膊就再也保不住了。

武飘飘这边暗暗叫苦,夜狜那边却在奇怪,怎么这女孩子看似柔弱不堪,挨了自己的一脚却好像完全没事一样。要知dào

刚才那一脚的力道,别说武飘飘是肉身,就算她是用花岗岩打造的,也完全足以踢得粉碎。

眼下武飘飘恍若无伤的样子,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激怒了夜狜,如果今天自己连这么一个娇小女子都拿不下,以后还怎么在大哥面前立足?

夜狜大动肝火,拳脚更是像雨点一样密集的攻向了武飘飘,恨不得能一举将她打成肉泥。

武飘飘知dào

刚才自己大意,以为这怪物身材庞大,行动必然缓慢,所以才导致自己挨了这一腿,受了重伤。

此刻她再也不敢有丝毫轻敌,双眼紧盯着夜狜拳脚攻来的方向,用尽浑身解数进行闪转腾挪,躲避着怪物的攻击。

可是时间一长,局面开始逐渐发生变化。夜狜全力攻击,而武飘飘却只是一味的闪躲,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再加上夜狜的一拳一脚,不过只是身体部分躯干的活动,而武飘飘为了躲开拳脚,必须大费周章的全身回避,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身体里储备的力量怎么能跟一个传说中的怪物相比。

时间一长,武飘飘就觉得自己体力开始不支,动作越来越缓慢,每躲闪夜狜的一招,都要消耗掉极大的精力。

不光武飘飘自己察觉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看了出来,再这样比试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个美女必定葬身在怪物的拳脚之下。

“飘飘,认输吧。”饕餮老人关心徒弟,焦急的喊道:“你赶紧下来,之后两场看我和你师兄的,我们一定会获胜。

武飘飘知dào

师父说这话,是不想让自己硬挺下去,最后被这怪物打死。可是这个怪物明显不是使出杀死二师兄法术的那个人,要是这一场自己认输,之后想再赢两局简直难比登天。

武飘飘没有说话,咬牙坚持着,她已经知dào

,现在场上看样子自己是处于极大的劣势,但是只要自己能再坚持一会,转败为胜的机会就会马上出现。

场下,饕餮老人和倪元坤都在不断劝阻武飘飘认输下场,可是任天却一言不发的盯着场上的局势。

这个怪物为什么变身之后就没有使用过法术?任天心中奇怪,自从大个变身成了夜狜之后,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拳脚来攻击师姐,但是之前的大个明明是会法术的。

有好几次机会,只要变身后的大个对师姐不仅仅只用肉拳,而是采用法术攻击,那么师姐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可是这怪物宁可继xù

笨拙的用拳脚去攻击,就是不愿使出法术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大个变身成夜狜之后不能再用法术。

虽然用不用法术,从局面来看,这个怪物依旧稳占上风,但是对于师姐却不一样了,因为师姐可以用法术进攻。

可是为什么师姐却一直只是闪躲,也不愿使出法术呢?任天的心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按理来说师姐没必要如此啊,只要将自己和怪物的距离拉开,然后用远程法术进行攻击,打得这怪物靠不进自己身前不就行了?

师姐为什么一定要与这怪物开展贴身肉搏,而不使用自己擅长的法术,却用自己的短处去应对敌人的长处呢?任天越想越奇怪,最后他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师姐早就有了破敌的办法,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诱敌深入,然后一招定胜负。

任天想得没错,武飘飘早就制定好了一套战术,她缺的就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时机。

场上的武飘飘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暗说了一声:机会来了!

第十二章:弱点

关于《搜怪经》里的奇趣故事,武飘飘从小跟暮界的其他孩子一样,没少翻阅观看。

武飘飘自从发xiàn

大个变身成了一个怪物,就立kè

想到了“夜狜”。而且《搜怪经》里关于这种怪物的记叙,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

可惜《搜怪经》里只记述了夜狜力大无穷,并没有说这种怪物的速度也快的惊人,导致武飘飘疏忽了一下,就吃了大亏。

《搜怪经》对夜狜还有另外一点叙述,就是这种怪物的身上有个致命的弱点,就在他的后脖颈往下三指之处,只要对夜狜的这个部位狠狠一击,这种怪物就会立kè

瘫软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武飘飘清楚记得《搜怪经》里的这条记叙,这也是自己目前反败为胜的关键。

原本一部民间的经书,连作者是谁都无法考证,谁又能担保它的记叙千真万确,不会有一点纰漏呢?

但是武飘飘却有自己的打算,每次夜狜向她展开攻击之后,她就尽lì

往夜狜的身后进行闪躲。可是她发xiàn

,只要自己一转移到夜狜的身后,这怪物就会立kè

转身,尽量保持跟武飘飘面对面,而不肯把后背露给她。

夜狜的后背都是坚硬的刚毛,就好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一旦肉掌打到上面,轻则划伤皮肤,重则刺穿手背,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敢把手往这些刚毛上招呼。

按理来说,有这些刚毛的保护,夜狜的身后应该没有弱点可言,可是他却不肯把后背露给武飘飘,这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搜怪经》里关于这种怪物弱点的描述是正确的,他的弱点就在后脖颈的三指之下。

武飘飘之所以一直不肯与夜狜拉开距离,使用远程法术攻击,就是知dào

普通的法术对于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一旦使用过量还会浪费自己灵力。

她就在夜狜身边不停闪躲,一方面是为了找到合适的机会前往怪物的身后;另一方面,也是故yì

想让夜狜觉得自己体力即将不支,一旦他掉以轻心,就难免会露出破绽。

果然,夜狜上了武飘飘的当,当它发xiàn

武飘飘的速度越来越慢,体力也逐渐透支时,心中狂喜,你这个小妮子敢跟我来斗,道行实在太浅,我保证在三招之内让你上西天。

夜狜先是把两只手的双拳握在一起,朝着武飘飘狠狠砸下,果然这小妮子虽然勉强躲过,但是也极为狼狈,还被自己的拳风扫的摇摇晃晃,险些栽倒在地。

夜狜右手化拳为掌,横的向武飘飘削了过去,犹如一把大砍刀,这要是被砍上,估计小命绝对难保。

武飘飘极为艰难的往地上一躺,夜狜的手掌贴着她的衣襟削过。

好极了,要的就是你躺下,夜狜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它猛地一蹬地面,整个魁梧身子拔地而起,两只大脚掌朝着躺在地上的武飘飘猛地踩了下去。

所有人都发xiàn

武飘飘躺在地上,再也无力闪躲,有不少胆小的,甚至把头扭到一边,用手挡住眼睛,不忍看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这个怪物踩得肠穿肚烂而死。

“嘭”的一声,夜狜双脚踩到地面,力道之大导致泥土地上扬起了一层浮灰,遮挡住了夜狜膝盖以下的部位。

现场一片窒息般的肃静,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喘息,两眼紧盯夜狜的双脚,只等灰尘散尽,看看武飘飘到底是死是活。

夜狜放声大笑,笑声比哭声还难听,就好像一个人在干嚎,声音嘶哑、惨烈。

这个小妮子多半已经被我踩死,现在在我脚下也只剩下一具死相恐怖的躯体而已。

一阵微风吹来,夜狜脚下的浮尘被慢慢吹散,所有人都忍不住一声惊呼:“空的!没人!”

夜狜难以置信,它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脚下的地面被自己踩出了一个大坑洞,但是坑洞里面除了尘土之外,空无一物。

“我在这呢。”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突然在夜狜身后的半空中传来。

所有人都把头扬起,只见清晨升起的朝阳,晒下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一个靓丽的身影急速下坠,直扑夜狜的后背。

武飘飘在夜狜的身子即将踩到自己之时,突然使出灵力击打地面,利用反作用力和自己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力量跳上了半空。

她清楚的知dào

,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搏,如果不能将这怪物一招击倒,那么自己将没有任何力量再进行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武飘飘一边下坠,一边催动灵力,使出“鹰翔之术”,灵力变成的白色雪鹰,朝着夜狜的后脖颈展翅扑去。

夜狜听见武飘飘的声音,同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知dào

再回头去看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一定对着自己的弱点展开了攻击。

夜狜身经百战,岂能轻易束手待毙,它察觉身后变动,反应也算极为快速,立kè

身子蜷起,朝前连着翻了三个滚,一下子滚出了十多米。

夜狜这么做完全没有仔细思考,只是凭着多年的经验,以为自己一下子滚出了那么远,武飘飘就算再如何厉害的招式,也总该被自己躲开了吧。

哪知夜狜刚刚翻完,身体还未能站起,就觉得身后被什么事物重重一击,犹如一把尖锐的钢刀插了进去。

不好!夜狜心中叫苦,就觉得从脚底到脑门一阵发麻,整个身子顿时被抽成了真空,再也无法动弹,最后顺势往前一扑,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原来武飘飘的的灵力化成了一只雪鹰飞向夜狜的后脖颈,没想到这怪物反应倒也极为迅速,身子朝前就是一阵翻滚。

可惜它不知dào

,武飘飘的“鹰翔之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光速度和力量惊人,更是能在她的掌控之下,达到跟踪目标的效果。

别说夜狜只是翻了三个滚,就是翻三十个,只要它最后不设法把这只雪鹰给挡住或打掉,必然还会击中它的弱点。

夜狜趴在地上,慢慢变回了人形,就算如此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武飘飘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丝毫的声息,谁也看不出其实现在的她已经精疲力竭,只要再被人轻轻一推,就会马上倒在地上。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道:“这一场比武,算我赢了吗?”

对面的胖子脸上横肉抖动,显然他根本没想到三弟会输给这个柔弱的女子:“大哥,三弟输了,怎么办?”

“输就输了,谁叫他大意了呢。”面瘫依旧面不改色,仅从他冷淡的语气听来,根本不觉得大个的输也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一场比武,确实是武姑娘技高一筹,我们认输。”面瘫轻松说道,就好像剩下两场比武,自己这一方胜券在握,第一场的输赢根本不值得挂虑一样。

武飘飘听完面瘫之言,不再说话,慢慢走回到饕餮老人面前:“师父,我没有辜负您老的教导,终于赢得了第一场比武。”

饕餮老人感慨的说道:“飘飘,真是难为你了。”

武飘飘淡淡一笑,站到倪元坤和任天两人之间,若无其事,根本看不出她现在身负重伤。

突然武飘飘觉得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后背,她身体微微一颤,并未回头就知dào

,这只手是任天的。

这小子想干什么?她不禁心中奇怪,难道他察觉到自己受了重伤没有力qì

反抗,想趁机轻薄我吗?

突然一股强dà

且柔和的灵力,通过任天的掌心源源不断的传输进了武飘飘的体内。

随着任天大量灵力涌入体内,武飘飘原本挺立不倒的身体突然一软,顺势就倒进了任天的怀里。

“你做了什么?”倪元坤看见了任天把手放在师妹的后背:“她原本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倪元坤一把抓住任天衣襟,厉声训斥着。

“倪师兄……不要怪乔师弟……他正在治疗……我的伤势。”武飘飘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对倪元坤说道:“只不过……他的治疗方法完全是错误的……我现在是身体受伤,但是灵力还算充裕……所以他大量灵力……涌入我体内,导致我的身体……反而承shòu不住……”

任天顿时面红耳赤,自己原本一番好意,以为武飘飘的身体受伤严重,就想用云月儿教给自己的“愈魂之术”替师姐治疗,哪知适得其反,反而害了师姐。

“不能怪乔跃。”饕餮老人也走到了近前:“乔跃啊,愈魂之术是用来治疗灵力不足的,而你师姐刚才的战斗中,只是身体受伤,但她的灵力却没有多大亏损,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用‘愈体之术’来治疗。”

愈体之术?任天不由得一愣:“师父,请问这愈体之术是什么法术,为什么弟子从未听说过。”

“这算是一种中级的法术,是用灵力去愈合人肉身伤势的一种法术。”饕餮老人心中奇怪,这个弟子别看灵力值如此强dà

,怎么所会的法术却都只是初级的水平:“愈体之术可以治疗人的伤口,促使其快速恢复,这种法术练到高深时,甚至可以治愈人受损的内脏器官,促使它恢复正常。”

这么神奇,任天不由得赞叹道:“那要是人的心脏中了一剑,只要还没死透,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法术让他起死回生?”

“也不是不可能。”饕餮老人却摇摇头:“但是这要求使用法术之人必须拥有异常强dà

的灵力,可是又有谁能有这么高的灵力值呢?”

任天身体剧烈一抖,如遭雷击,因为在他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第十三章:肚子

愈体之术,是一种将灵力转化成治愈人肉体的法术。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使用灵力促进伤口细胞新陈代谢、快速生长,从而达到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

但是愈体之术最强dà

的地方就是,可以恢复细胞的活力,使原本已经衰老、死去的细胞慢慢恢复生机。

如果把这种法术作用于人身体内的某个内脏器官,那么就可以使得原本已经快要衰竭的器官,重新获得活力,并能正常工作。

为什么任天听完饕餮老人关于愈体之术的解释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在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了一个名字——欧文。

曦界的欧文,也是他非常想要纳入犯罪调查组,共同对付黑手党的重yào

成员。可是欧文的女儿却因为患有心脏衰竭,导致欧文不得不寻求器官黑市,以三百万欧元的价格购买适合女儿移植的心脏。

如果任天能够学会愈体之术,并用这种法术去治愈欧文的女儿,说不定可以让她的心脏重新恢复活力。谁都知dào

,人体器官终究的是自己身上的最好,移植来的心脏就算配对再成功、再合适,也不过只能再延续几年到十几年的寿命而已。

同时任天也在犯愁,欧文的女儿只剩下几个月可以活,而自己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愈体之术,并将它发挥到最高层级,否则只是普通的愈体之术,并不能达到治愈内脏器官的功效。

更何况,任天在曦界试了无数次,根本就不能在那个世界成功聚集自己的灵力球,更别提想使用法术了。其中原因任天无从得知,就好像这两个世界的某种组成物质并不相同,导致很多东西无法共通共用一样。

最令任天头大的,就是他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回到曦界去了,到底曦界发生了什么,导致他一直无法穿越回去?要是这一辈子都回不去该怎么办?

“轮到我上场了”一声怪叫打破了任天的沉思。

任天抬头一看,那伙人之中占地面积最大的那个胖子,怪模怪样的跑到场地中间。

胖子来到场上,用手一指任天这边四个人:“这一场胖爷跟你们耍耍,你们中间哪一个上来送死?”

按照武飘飘原来的计划,这一场应该由自己的师父饕餮老人上场,这样获胜的把握最大,只要赢了这一场,那么下面跟面瘫的比武就不用再进行了。

可是武飘飘因为之前的一场比武受了重伤,再加上任天的胡乱治疗,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

倪元坤朝着饕餮老人一抱拳:“师父,这一场请让弟子上场比试。”

老人点点头:“元坤,这胖子模样古怪,估计武功也属奇特,你一定不可大意,务必小心应战。”

倪元坤点点头:“多谢师父提醒。”然后转身走到了场上面对胖子。

“在下倪元坤,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胖子不屑的撇撇嘴:“少废话,什么姓阿名阿的,比武靠的是拳头,不是嘴,你知dào

我的姓名又有何意义?”

倪元坤这么问原本只是出于礼数,哪知胖子纯属楞头青,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强忍怒气说道:“好,这样倒也干脆,我们直接开打吧。”

“等一下。”胖子突然举手示意暂停,就见他把肥嘟嘟的手伸进了怀里,开始慢慢的摸索起来。

倪元坤心想,这个家伙在掏什么?难道在掏兵器?就算用兵器,我也不怕你。

胖子掏了半天,终于慢慢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事物,倪元坤一看,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原来在胖子手中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张面饼。胖子啃了一口:“肚子饿了,打架也不能耽误吃东西。”

好啊,居然敢戏耍我。倪元坤恼羞成怒,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他紧握双拳,朝着胖子的肚子就是一拳打了过去,我让你把吃的全吐出来。

哪知胖子根本不躲不闪,依旧站在原地心无旁骛的啃着自己的大饼,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中他的大肚腩。

倪元坤的拳头力道刚猛、劲道十足,与曦界的拳王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

只见这一拳深深的陷进了胖子的肚子,陷入之深,就好像已经穿过了他的皮肤、脂肪,插进了肚里的肥肠。

胖子的身子纹丝未动,依然津津有味的啃着自己的一张大饼,一口下去,大饼的三分之一又没了。

倪元坤收回拳头,胖子的肚腩随即弹出,还抖了三抖,根本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倪元坤不甘心,抬腿就是一脚,心想我拳头的力道不够,但是我腿上的力道总能让你吐血了吧。

胖子依旧未加躲闪,用自己的肚子接了这一腿。然后他不慌不忙的把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点大饼,全部丢进嘴里,还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粗肥的手指,那场面别提多恶心了。

任天心想,幸亏我从昨晚到现在根本没吃任何东西,否则吃多少都得吐了。这个胖子实在也太下作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倪元坤的一条腿陷在胖子的肚子里,可是这一下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就好像陷进了淤泥之中。

场上的样子很奇怪,两个人三条腿,好像连体一样的站在那里,场下不少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好笑啊?”胖子吃饱了,看着众人在笑,自己也嘿嘿傻笑了起来:“看胖爷给你们表演更好笑的。”

说完胖子面色严肃,攒足力qì

,脸上表情就好像便秘多日,想一鼓作气将腹中之物排出体外一样。

“走你的!”胖子一声大喝,整个肚腩如同弹簧猛地弹出,将陷在自己肚子里的倪元坤的一条腿也弹了出来。

由于力道太猛,倪元坤根本站立不稳,他一连倒退了十几步,还是刹不住,最后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群爆fā

出一阵轰笑。任天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突然饕餮老人一扭头蹬着任天,他才低下头忍着不发出笑声。

可是当任天抬起头时,却见师父的肩膀也在微微耸动,他不知dào

,老头的一张脸更是滑稽,想笑又拼命强忍,整个五官都拧巴成了一团。

倪元坤丢了脸,倒也沉着,立kè

一骨碌从地上翻起。他盯着胖子的肚子,就知dào

这场仗不好打,没想到这家伙的肚子如此厉害,拳脚奈何不了,还能吸住事物,自己绝对不能再去碰他的肚子。

胖子拍拍自己的肚腩,朝倪元坤招招手:“过来吧,今天胖爷的肚子任你拳打脚踢,保管打到你满yì

为止。”

倪元坤怎么肯上当,他心里寻思,如果不能用拳脚去打胖子,那自己何不用法术来攻击。想到这,他双掌会聚腹部,一下子唤出了自己黑色的灵力球。

突然灵力化成一道箭矢,直奔胖子的肚子而去。这是倪元坤修liàn

的“灵箭之术”,其实是“灵刃之术”的一种升级。

倪元坤心想,你的肚子再厉害,不过就是以柔克刚的道理。虽然我的灵箭不能刺穿坚硬的事物,但是最善于将柔软的事物刺透,看看到底是你的肚子厉害,还是我的灵箭厉害。

这道灵箭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到了胖子的面前。这胖子好像也发xiàn

了灵箭的锋芒了得,脸上的神色一变,显露出了一丝惊慌。

胖子皱眉凝神,也唤出了自己的灵力球,并将灵力转化到自己的肚腩之上。原本柔软如棉花的肚子,却突然间硬如磐石,这支灵箭就好像射到了岩壁之上,一下子折成了两段。

倪元坤立kè

愣在当场,不光是他,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胖子的肚子居然如此神奇,可硬可软。硬时如坚岩,软时如柔絮,而且纯天然、易携带,真是一件“法宝利器”。

怎么办,该怎么破他的肚子?倪元坤知dào

这场比武的关键,就是要想出对付胖子肚子的办法。这个大肚腩,其实好比胖子的兵器,实在是有些难对付。

一想到兵器,倪元坤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了,他有兵器,我干嘛不用我的武器呢?

倪元坤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他的宝剑名叫“火羽剑”,只因这把剑非常奇特,剑身火热无比,好像刚从炼丹炉里取出一样。一般人要是被火羽剑的剑身触碰到,就会尝到被火焰炙烤的味道。

另外火羽剑,剑身轻薄,拿在手中几乎没有分量,就好像拿着一片羽毛。剑身炙热如火、分量轻盈如羽,这就是火羽剑名字的来历。

胖子一看倪元坤拿出了武器,不由得笑道:“早就好亮兵器了,跟你胖爷还有啥好客气的。”

倪元坤并不说话,举宝剑朝着胖子的肚子就刺了过去。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这把剑,心里琢磨着是应该让肚子变硬还是变软,来对付这把宝剑呢?他看着这把剑的剑身很薄,好像用力一撞就会折断一样,于是打定主意,还是让自己的肚子变硬吧。

想到这,胖子再次催动灵力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让它变得坚硬如钢,然后等待着火羽剑的攻击。

眼看着这把宝剑就要刺到胖子的肚子上,胖子一下子感受到了剑身传来的咄咄热气,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原来这把剑有古怪!

第十四章:火羽剑

一把火羽剑径直朝胖子的肚子刺去,胖子原本并不在乎,在他苦练的“魔肚功”面前,这些凡间兵器压根奈何不了他。

可是直到火羽剑即将触碰到他的肚子时,一股灼热的气浪已经率先抵达,并将他肚子上的衣服灼出了一个窟窿眼。

这把剑有点邪门。胖子一看要躲来不及了,立kè

深深吐了口气,把体内的气息全部吐出。只见他的肚子居然一下子凹陷了下去,避开了火羽剑的锋芒。

倪元坤一看,原来他的肚子害pà

自己的宝剑,那么就没什么好客气的,立kè

仗剑再次进攻。

胖子不敢再用肚子与火羽剑硬碰硬,只能拼命躲闪,又连续躲开了三剑。

倪元坤的剑法师承饕餮老人,而饕餮老人跟乔跃的师父本是同门师兄弟,所以剑法都一脉相承。

乔跃的剑法了得,倪元坤的剑法也与他不相伯仲,所以在倪元坤的强攻之下,胖子左支右闪、手忙脚乱,只怕再如此下去就要败在他的火羽剑下。

原来这胖子除了肚子厉害,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倪元坤心中暗想,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招,就能获得这一场比武的胜利,这样自己这一方连赢两场,希望那面瘫能说话算话,立kè

撤兵。

正在倪元坤走神之际,胖子那边却有了变化。

胖子躲开一剑之后,一下子跳到了一边,只见他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并将灵力转化成了人的两只手臂的模样。

这是什么古怪法术,任天看得大惑不解,灵力这种东西原本没有固定的形状,千变万化,可以变成各种形状,但是还从来没看见有人会将灵力变成手臂的样子。这胖子难道嫌弃自己原本的两只手臂太胖太短,干脆想用灵力变出手臂来使用吗?

只见胖子将灵力变成的两只手,一下子插在了肚子的左右,好像肚子里有个人钻了出来,伸出了两只手臂一样,样子既古怪又好笑。

倪元坤也是一愣,他没明白胖子这是要干嘛,给自己的肚子安上两只手又如何,难道这两只手就能挡住自己的火羽剑了吗?

管他那么多,倪元坤挺剑再刺,我倒要看看你这两只手有什么能耐。

转瞬间,火羽剑已经刺到胖子肚子前,哪知胖子肚子上的手居然活动了起来,一只手抬起格挡,卸去了剑上的力道,另一只手顺势一抓,把火羽剑握在手心。

倪元坤大吃一惊,没想到灵力变成的手,居然不怕火羽剑的灼烧,还敢将剑身握在掌心里。他不停用力想抽回宝剑,哪知那只手的力道很大,紧紧拽着剑身就是不肯撒手。

这把火羽剑并非普通金属锻造而成,乃是使用天上的陨铁打造。这种陨铁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共有两面,一面炙热无比,而另一面却是常温。

当初铸剑师获得这块陨铁之后,将其一部分锻造成火羽剑剑身,另一部分则打造为剑鞘。剑鞘让陨铁的灼热一面朝里,而常温一面朝外,这样人就可以把火羽剑佩戴在身上,而不被其灼伤。

此时胖子的灵手握着火羽剑的剑身,因为并未触及到身体,所以胖子没有受到火羽剑的伤害。

那只灵手一开始还能握住火羽剑,但是时间一长,灵力就被宝剑的热量给慢慢气化,最后化成一缕白烟飘散在空气里。

一只灵手消失了,而另一只灵手却又接上了班,一把抓住了火羽剑。

倪元坤倒也不惊慌,反正这只灵手也是螳臂当车,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火羽剑的热量融化。

不光倪元坤是如此想的,场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胖子变出的两只灵手只是暂时挡住了火羽剑的进攻,但是也仅仅只是暂时而已。

胖子开始心慌意乱,他原本仗着自己的“魔肚功”,几乎没遇到什么敌手,哪知今天却碰到了倪元坤,偏偏他又有这么一把厉害的宝剑在手,要是没有这把剑他已经稳操胜券,可是火羽剑的出现,却导致这场比武自己这方的形势急转直下。

胖子心中郁闷,别以为就你有宝贝,我也有。尽管老大再三阻止我使用,可是眼前的局面我再不使用这个法宝,这一场我们就输定了。

想到这,胖子慢慢把手伸进了怀里,摸索了起来。

又在摸了,倪元坤一看胖子做这动作,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你摸出了一张饼,现在你又要摸什么,难道你的肚子又饿了,还想再掏出一张饼来吃吗?

倪元坤紧握火羽剑,只等将握着剑身的另一只灵手给烧掉之后,一剑刺进胖子的大肚腩,好一出胸口的恶气。

这时胖子伸进怀里的手慢慢拿了出来,在他的手里却多了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

这是什么东西?倪元坤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事物,当然不知dào

这是干什么用的。

胖子抬起手,用这个铁疙瘩上长长的一头对着倪元坤的脑门,倪元坤还完全没有反应,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倪师兄快跑!”身后任天突然大喊一声:“这就是打死二师兄的事物。”

就在胖子掏出此物的一瞬间,任天立kè

认了出来,在他肥嘟嘟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把曦界的手枪。

任天来不及多想,也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胖子怎么会有手枪的原因。他知dào

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胖子一旦开枪,倪师兄将必死无疑。

听见任天发出的警告,倪元坤却只是一愣。什么?眼前胖子手中拿着的玩意,竟然就是害死自己二师弟的事物。自己还一直以为,师弟是死于某种法术,怎么会死在这个古怪的玩意之下?

倪元坤难以置信,也不立kè

躲闪,而是盯着胖子手里的那把枪仔细打量了起来。

看吧,你就慢慢看吧,再看下去,你就离死不远了。胖子脸上的横肉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粗肥的手指开始慢慢扣动扳机。

就在子弹即将射出之时,突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颗石子,正好打中了胖子的大脑门。

“哎呦!”胖子吃痛一声惨叫,手中的枪也失去了准头,砰的一声响,击中了一旁院子里的假山,将上面的一块石头打成了粉末。

所有人都被枪响吓了一跳,这玩意的的声音这么响,而且威力也非同小可,刚才这一枪要是打在倪元坤的头上,只怕他早就横尸当场了。

胖子用手摸着额头一个劲的揉搓:“到底是谁他妈用石块暗算胖爷?”

“就是你爷爷我。”一个身影突然从屋子里跳了出来,他朝着胖子做了一个鬼脸骂道:“就你这个胖得像猪一样的家伙,还敢跟我爹比武,小心他用火羽剑将你切成猪肉,然后推到市场上去卖。”

众人一看从房子里跑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小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倒是蛮招人喜欢的,就是嘴巴里说出的话,乌七八糟,不堪入耳。

“果果,你怎么跑了出来?”倪元坤一看这孩子,正是自己的儿子倪灵果,之前因为霞蔚宫发生突变,所以安排下人带着倪灵果先躲避去了,不知怎的,这顽劣的儿子居然又独自跑了出来。

倪灵果晃了晃手中的弹弓:“爹,我要帮您,一块痛打这头肥猪。”

“胡闹,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倪元坤此时也顾不得身在比武场上,一个劲的朝着儿子做着手势,让他赶紧走开。

“来吧,果果,到我这儿来。”饕餮老人最是疼爱这个倪灵果,就好像他的亲孙子一样。倪灵果之所以现在如此顽劣任性,这老头恐怕要负最大责任。

一看有师公撑腰,倪灵果才不在乎爹爹的教xùn

,一下子跑到了饕餮老人的身边:“师公,您老人家出关了?怎么也不告sù

徒孙一声,我好来迎接您老人家。”

倪灵果最会哄老头开心,三言两语就把饕餮老人哄得眉开眼笑,却不知dào

场上一个人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胖子原本就快要用枪打死倪元坤,却突然被倪灵果用弹弓打了脑门一下,此时额头高高肿起,鼓起了一个大包,一摸还痛得要命。

哪里来的野杂种?胖子心里暗骂,我让你用弹弓射我,我就赏你一颗子弹尝尝。

胖子再次举手,用手枪瞄准了倪灵果。

这时饕餮老人、倪元坤的目光都注视着倪灵果,根本没人在意胖子的举动。唯独任天对这小屁孩极度不感冒,之前上山的时候,没少被这孩子戏耍,所以也只有他的目光是放在比武场上的。

任天看见胖子居然用手枪对准了倪灵果,尽管自己讨厌这孩子,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被人用枪打死吧。

“师父,不好了,那死胖子要暗算孩子。”任天怀里抱着晕倒的武飘飘,身体行动不便,否则他早就冲了过去。

而场上的倪元坤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想赶过来保护儿子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枪响,惊得落在房顶上的群鸦拍打着翅膀,纷纷飞起。

而在场地的一边,饕餮老人抱着倪灵果躺在了地上。

“师父!”任天大喊一声。

“师父!果果!”倪元坤也从场上冲了过来。

老人的身体微微一动,从他的身下倪灵果一下子爬了起来:“师公,您没事吧?”

可是任凭倪灵果如何推动,饕餮老人却无任何反应。

第十五章:重任

任天放下怀里的武飘飘,冲到了饕餮老人的身边,同时倪元坤也赶了过来。两人扶起老人,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老人紧闭双眼,呼吸微弱,看这样子是受了重伤。

倪元坤不明所以,但是任天却知dào

枪伤是怎么回事,赶紧在老人的身上反复查看,就想找出子弹是打倒了那个部位,如果是伤到了要害部位,那么老人多半凶多吉少。

正面找了一圈,没有伤口。任天刚把老人翻了个身,就在他的背上看见了弹孔,打中的这个位置还不太好说,就看子弹有没有伤害到里面的内脏器官,伤势是轻是重,单从表面也看不出来。

“师父怎么样了?”倪元坤看任天的样子似乎对这种“法术”有所了解,也不再计较以前的矛盾开口问道:“师弟,师父没事吧?还有救吗?”

任天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自己又不是医生,对这枪伤也不懂得治疗:“师兄……师父的伤势……我也不清楚。”

这边几个人乱成了一团,场上的胖子一看可以趁虚而入,干脆拿起手枪再次瞄准场下的两人,准bèi

一枪一个送他们归西。

哪知面瘫走了过来:“住手,不准再用这玩意。”

“大哥,再开两枪,干掉这两个家伙,我们就赢了。”胖子心里无奈,但是却不敢违抗面瘫:“什么比武不比武的,赢才是最重yào

的。”

面瘫冷冷说道:“这样不好玩,游戏不是这样的。”

“……”面对面瘫的固执,胖子不敢多言,只能放下手枪:“喂,姓倪的,比武还比不比了?你再不回来,这场就算我赢了啊?”

倪元坤放下师父一声咆哮就想找胖子玩命:“你跟我比武,干嘛要打伤我的师父?”

“还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先用弹弓打我的。”胖子用手一指吓傻的倪灵果,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开枪就是要打他的,谁知dào

这死老头用身体把他给护住了。”

“不准侮辱我师父。”倪元坤冲到场上,再度要跟胖子开打。

突然一个人蹿到倪元坤的面前,挡住了他:“倪师兄,这场我们认输,不要再比了。”

倪元坤一看,挡住自己的人正是任天:“你给我让开,我要为师父报仇。”

“师父还没死。”任天固执的拦着倪元坤,他知dào

这场比武再比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倪师兄,你赶紧回去照顾师父,他现在很危险。”

一听师父有危险,倪元坤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立kè

回到师父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任天站在一边问道:“倪师兄,师父之前说的‘愈体之术’你会吗?”

倪元坤一愣:“愈体之术,我当然会,这是中级法术中治愈这一类别中必修的法术。只不过我的灵力值只有四十五,使用愈体之术也不过仅仅能让伤口愈合一些罢了。”

任天心想,聊胜于无,总比什么都不治疗的好,但是眼下最麻烦的还是要尽快把师父体内的那颗子弹头取出来,否则就算愈合了伤口,子弹还留在体内算怎么回事?新器官吗?

场上的胖子十分无趣:“喂,你们算认输了吗?再不来比的话,刚才那一场可就算胖爷我赢了?”

倪元坤看看任天:“如果我们现在认输,这最后一场怎么办?”

“倪师兄,师父由你来照顾。”任天微微一沉吟:“这最后一场……由我来比。”

任天声音不大,但是说得斩钉截铁,就好像胸有成竹能拿下这场比武一样。

其实他的心中压根就没底,但是他唯一知dào

的就是,倪元坤这场就算再勉强和那胖子继xù

打下去,最后难免会落下个饮弹身亡的下场。

任天看看身边,原本就只有四个人,结果两个重伤,一个还已经刚刚打完一场,唯一的战斗力就剩下自己,总不能让倪灵果这个小屁孩上去跟面瘫打吧?

“乔师弟,你上场……有把握吗?”倪元坤犹豫的问道:“这一仗可是关系到霞蔚宫几十口人的生死存亡啊。”

没把握也要上。任天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倪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打败那个面瘫男的。”

“乔师弟……你……你过来一下。”躺在一边的武飘飘不知何时已经悠悠醒转,她虚弱的望着任天:“我有话……要对你说。”

任天赶紧来到武飘飘身边:“师姐,你有什么话要交代给我?”

“我问你……你跟这帮人……没有关系吧?”武飘飘的眼神看着面瘫那一边,询问任天是不是他们的人。

“师姐,你放心,我与他们并无半点瓜葛,我是……霞蔚宫的人。”

武飘飘极为勉强的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师姐,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当做自己的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乔师弟……今天的比武……看样子是……胜少败多。”武飘飘说得有些累,又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接下来这一场……我估计你不是那面瘫的对手。你千万不要恋战……如果有合适的时机……你还是赶紧……赶紧逃命去吧。”

听完武飘飘的叮嘱,任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姐怎么会让自己不顾众人的安危,独自逃走呢?

“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师弟,你拜师还不到一天……就让你遇上这种祸事……说实话……你也没必要为霞蔚宫肝脑涂地。况且今天如果……老天要亡我霞蔚宫,总得有人要逃出去……把霞蔚宫的香火延续下去……”

武飘飘醒转之后,发xiàn

自己昏迷期间居然发生了巨大变故,她审时度势知dào

今天霞蔚宫多半保不住了。而师父饕餮老人一共收了四名弟子,无目已死,自己重伤,还有一个大师兄性格固执,绝不肯弃霞蔚宫于不顾,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新收的乔跃。

虽然自己对这个乔跃还有诸多的怀疑,但他已经向师父拜师这一点是确凿无疑,所以无论怎样他也算是霞蔚宫的一份子。今天看样子能安然离开此处的人,也只有他可能性最大,所以只能拜托他将师父开创的霞蔚宫一派延续下去了。

武飘飘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毕,只看见任天陷入沉默,半天没有动静:“乔师弟……延续霞蔚宫香火的重任……就交给……”

“师姐不要再说了。”任天突然打断武飘飘的言语:“我向你保证,霞蔚宫的香火一定会继xù

延续下去的。而且担当此任的人,不仅是我一个人,还会有你和倪师兄在内,我担保你们今天一定会安然无恙。我以我任天这一生的名誉,郑重向你发誓,我一定会打败那个面瘫,保护霞蔚宫的一草一木都不受到他们的伤害。”

任天说完毅然站起身朝着场上走去,武飘飘却呆呆的愣在那里,心中冒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他刚才说什么,以任天的名誉保证?他不是乔跃吗?

任天还未走到场地中间,就听见身后倪元坤的声音喊道:“乔师弟,接着……”

身后一阵风声,一样事物朝着任天丢了过来,他一转身将此物接在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倪师兄的那把宝剑。

任天并不知dào

这把宝剑的名字,但是刚才那场比武,他已经见识到了宝剑的威力,倪师兄居然肯将此剑交付给自己,可见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外人。更重yào

的是倪师兄此举,并不是简单的把一把剑交给自己而已,一同递交过来的还有霞蔚宫几十口人的全部身家性命和重任寄托。

火羽剑身轻如羽,此时拿在任天手中,却让他感觉沉甸甸的。这一仗生死攸关,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一定要赢。

场地正中,原本的胖子已经退到场下,面瘫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犹如木雕。

“也只有你了。”面瘫男冷冷说道:“原本还指望能与饕餮老人交交手,现在没了大将,只剩下小兵,这场游戏看来变得乏味了。”

“你怎么能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任天身子微微颤抖:“难道数十条人命,对你而言只是游戏的赌注而已。”

“你错了。”面瘫出言否定:“你们的命连赌注都算不上,最多就是给游戏增加点可有可无的趣味罢了。”

任天浑身战栗,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凭什么用神一样的语气来俯视众生?不过就算你真的是神,今天我任天也一定要把你从神坛上拉到地面,用我最最普通人类的拳头,让你尝遍人间的痛苦。

任天一把拔出火羽剑,甩手将剑鞘丢在一边,二话不说挺剑就劈。

“有点意思。”面瘫闪身躲过这一剑:“剑法不错啊,比刚才你那个师兄强一些。”

“少废话,还有更强的呢。”任天转身连刺三剑,稳准狠,剑剑直指面瘫男身上的要害部位。

最后任天一下高高跃起,从空中一剑挥下。虽然没有击中面瘫,但是火羽剑的锋芒也将面瘫的衣角灼烧得发焦变黑。

“呵呵呵呵。”面瘫在笑,但是脸上却不见笑容:“我收回之前的话,这场游戏比我预计的……要有趣多了。”

第十六章:差距

乔跃原本就算是羽国第一流的剑客,称得上是暮界一等一的高手。现在任天占据了乔跃的身体,但是却可以使用他的身体和意识,所以在剑法上跟乔跃并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任天此时又拿着一把神器——火羽剑,简直如虎添翼,一套剑法使下来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倪元坤一边照顾饕餮老人,一边在一旁观战,心中暗暗喝彩,没想到乔师弟的剑法如此精妙。因为与自己师承一脉,更能看出他剑法的奥妙之处。幸亏昨天与乔师弟动手,比的是拳脚,如果当时是比剑法,只怕我早就甘拜下风了。

武飘飘此时也已清醒,她躺在一边观看比武,也是止不住的赞叹。也许真是天佑我们霞蔚宫今日不该亡,要不师父怎么才刚收了乔师弟,就出了这种祸事,好像冥冥之中就是要安排由乔师弟出面来拯救霞蔚宫众生。

武飘飘不停责怪自己,一开始还怀疑乔师弟是面瘫一伙的人,如果真是他们一伙,又何必为了霞蔚宫如此拼命?要是这一场比武,乔师弟真的获胜了,今后我一定要向他道歉。

不管倪元坤与武飘飘怎么想,他们都不知dào

任天在场上一点都不轻松,反而越比越是心中没底。

因为任天知dào

,自己的剑法几乎已经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威力,可以算是乔跃记忆中,有史以来那么多场比武中,剑法使得最接近巅峰的一次。

可是这个面瘫看上去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个劲的躲避自己的剑锋,而且每次都躲得极为惊险,让观战者还以为,只要剑再稍稍偏一点点,就能击中面瘫。

但是任天越比心中就越明白,不是面瘫没有还手之力,而是他现在根本就懒得还手;不是面瘫躲得惊险,而是他分寸拿捏的分毫不差,如果只用一寸可以躲开,就绝不会用一尺。

为什么他就是不还手?任天惊疑不定,面瘫不还手,自己就无法知dào

他功夫的深浅,而且从他的行为来看,根本不是在与自己比武,而是像一个孩子正享shòu

着游戏的过程。

游戏,对了,面瘫一直说这两个字,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好玩?跟自己的比武,对他而言说不定就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不行,我绝不能让他那么爽。

想到这,任天“啪”的收回了火羽剑,站在场上不再出招。

“诶?你怎么不比了?”面瘫果然中计,奇怪的问道:“好好的,你为什么不攻过来啊?”

不光面瘫奇怪,场下的倪元坤和武飘飘也想不明白,刚才那几招,眼看着就要刺中面瘫,看这架势,再用不了几招,这场比武乔师弟就能稳操胜券,为何在这紧要关头,却不乘胜追击呢?

任天手持火羽剑指着面瘫问道:“你是不是很享shòu

?”

“是的。”面瘫没有丝毫的犹豫,爽快的答道:“我遇到的敌手之中,你的剑法可以算是出类拔萃,只有一个人比你更厉害,不过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

面瘫不光永远面无表情,连说话都一直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情感色彩。

“你是机器人还是生化人?”任天突发奇想问道:“你莫非根本就不是人类吧?”

“什么鸡气人?生花人?”面瘫完全不懂。这也不奇怪,这两样东西根本就不是暮界的产物,就连在曦界如此高智能的机器生化人,也只是存zài

于科幻片中。

“没事,当我没说。”任天知dào

自己说漏了嘴:“你就告sù

我,你是不是人类吧?”

“我当然是人。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任天心想你要真是人,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跟一个怪物动手:“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不还手?”

“怎么,你看出来了?”面瘫低下头:“我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呢。”

“装得很像?你不会一直在假装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吧?”任天心里忍不住大骂,像你个乌龟,这有什么好装的,存心耍我是不是?

“我怕我一还手,你就知dào

与我之间的差距,再也不敢跟我继xù

比武……这样游戏就不好玩了。”

任天越听越来气,这家伙也太狂了,他这话的意思,我的武功与他差得还不是一点半点,简直犹如天上地下。乔跃的武功我还是知dào

的,几乎就没遇到过什么对手。如果乔跃与他差那么多,那这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这世上吧,会吹牛的人我见得多了。”任天故yì

讥嘲面瘫,想激他还手:“但是你是我见过最能吹的一个。”

“吹牛?你不相信我比你厉害?”面瘫并未被任天的挑衅激怒。

“相不相信,需yào

比试过才知dào

,不是用嘴说说就行了的。”任天朝面瘫招招手:“接下来的比武,由你来出招。”

“由我出招,只怕你坚持不了多久。”

“少废话,开始吧。”任天手持火羽剑,双眼凝视着面瘫的一举一动,提防他突然发难。

面瘫摆正身子,两步微开,与肩膀同宽,双掌一前一后放在胸前。突然面瘫的细长眼,慢慢睁大,两只眼眸烁烁放光。

不知为何,任天就觉得面瘫的周围一下子出现了一股强dà

的气场,犹如一股龙卷风环绕在他的四周。

“我来了。”面瘫轻轻说道,身子却猛然间拔地而起,朝着任天急速过来。原本任天与面瘫大约有十米的距离,任天就觉得眼睛一花,面瘫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至于他是跑过来的,还是跳过来的,甚至飞过来的,完全没有看清。

面瘫到了任天面前身子一顿,彷佛想留给任天惊诧的时间,等任天把惊叹的一口气吐出来之后,他才抬起双掌击打了过来。

这两掌看似轻飘飘、软绵绵,速度也不快,但是不知为何,任天就觉得铺天盖地好像有成百上千只手掌将自己全身覆盖在其中,让自己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无处可逃,我必须还击。任天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其实也就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因为当时局面根本不容任天多想,他完全是条件反射一般,举起手中火羽剑,朝着面瘫的掌心刺去。

面瘫默然收回手掌,他知dào

这把利剑救了任天,毕竟自己只是肉身凡胎,又怎么敢用一双肉掌去跟这把神器硬碰硬呢?

说时迟那时快,面瘫撤回手掌的同时,已经抬起右脚,一腿朝任天的裆部踢去,这要踢个正着,只怕任天下半身的“性福”就要被毁了。

任天感知到面瘫的腿已经来了,想抽回火羽剑去砍他的腿,时间上来不及,这该如何是好?

亏得任天反应迅速,他并不收回火羽剑,而是继xù

挺剑前刺,直奔面瘫的心脏。

我就拿自己的性福跟你的性命赌一把,大不了我断子绝孙,反正这身体是乔跃的,我的身体又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你要是只顾着踢我,不躲开这把宝剑,你的小命也将就此葬送,我倒要看看,最后谁付出的代价更大。

面瘫何尝不明白任天的心思,确实自己如果不收回腿,就无法与这小子拉开距离,虽然凭借我的本事不会让他刺到自己的心脏,但是却也躲不开剑锋,必定会受伤。

想想还是不太划算,面瘫迅速把腿撤回,身子往后一纵,与任天之间一下子又来开了距离。

太惊险了,任天就感觉只比了两招,自己的**都已经被汗水打湿,这个面瘫还真不是吹的,自己要不是仗着手中宝剑的神勇,刚才就已经趴下了。

面瘫并未马上攻击,他双眼直视任天手中火羽剑,仿佛也察觉这把剑的碍事,正琢磨着该如何把这玩意给去除掉。

没过片刻,面瘫似乎想好了应对之策,只见他双手一握,再度张开时,每个掌心里却各多了一个皮球大小的银白色灵力球。

他居然有两个灵力球!任天大惊失色,而且他的灵力球也不需yào

到腹部去聚集,似乎张手即来,这也太扯了吧。另外,他灵力球的颜色自己也是前所未见,这种银白色的灵力球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功能?

不等任天多想,面瘫五指分开,手掌一翻转,只见他的两个灵力球顿时融化成两滩水一样的物质,覆盖在他的两只手掌之上,就好像戴上了银色的手套。

你还够潮的啊,这是要开演唱会吗?任天心里挖苦,表面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知dào

面瘫此举绝对别有意图。

面瘫看看双手,满yì

的点点头,身子一晃再度欺近到任天面前,戴着银色“手套”的两掌朝着任天打来。

这下任天完全看清了两掌的来路,多亏这银色手套帮了大忙,这么醒目,就连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让你装逼,装逼遭雷劈,我就让你尝尝我手中神器的滋味。任天举起火羽剑,朝着两只手掌的腕部削去。

任天满以为面瘫一定会撤回手掌,躲开自己的剑锋,谁知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面瘫不但不躲,相反还朝着火羽剑的剑身抓了过去。

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还客气啥,你爱抓就只管抓,十个手指头被削掉可不关我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面瘫双手瞬间抓住了剑身,但他的两只手掌居然安然无事,没有一点被灼烧的痕迹。

这什么手套?是不是石棉做的?任天顿时变了脸色,他抬头看着面瘫,却分明发xiàn

面瘫原本的扑克脸上居然挂着笑意。

接下来,面瘫一用力就将火羽剑从任天手中夺走,他把宝剑举到面前仔细端详:“好剑,果然是把好剑。”

说完面瘫一甩手,把火羽剑往地上一掷,宝剑没进泥地,直至剑柄。

“来吧,空手对空手。”面瘫朝任天一招手:“这样才公平!”

第十七章:唬人

“公平,一点都不公平。”任天指着面瘫的双手:“你这手上银白色的是什么玩意,这不就是你的武器吗?”

“这只是我的灵力而已。”面瘫将手举到任天面前:“你也可以使用你的灵力,你该不是不会法术吧?”

“谁说我不会!”任天不服气:“我一直不屑用那玩意,只怕我一召唤出我的灵力球就吓死你。”

“刚才你还说我吹牛,这么快你也吹上了。”面瘫往后退了一步:“你倒是把你的灵力球聚集出来,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任天知dào

刚才自己有宝剑在手,还差点输给了面瘫,现在自己手中空无一物,这下就完全不是面瘫的对手了。

要单单比较灵力值的大小,任天倒也不怕,他相信在暮界应该不会有人的灵力值会超过自己。

任天担心的是毕竟自己只学习法术还不到一个月,连初级法术的三个大类中的四十六小类法术都还没学全,这要是一动上手,像面瘫这样的高手立kè

就能察觉自己是个半吊子,这还怎么比啊?

任天硬着头皮心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仅仅只是召唤出我的灵力球来吓唬面瘫,希望他一看到我灵力的强dà

,不敢再动手,主动撤tuì

走人。

“这样吧,我就给你展示展示,你可站稳了,千万别被吓趴下。”任天故yì

表现的极度自信,生怕让面瘫看出破绽。

他的两只手慢慢汇聚到腹部,然后一用力,就感觉分散于全身四周的灵力开始往腹部汇集。

不一会,一个皮球大小的蓝色灵力球出现在任天的两掌之间,而且还在不断成长变大。

一转眼,灵力球发展成了足球大小,进而又演变成篮球的规模。

任天偷眼一瞧面瘫,该死,我忘了他是面瘫,怎么也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啊。不管了,我继xù

发展我的灵力球。

此时任天手中的灵力球足足有箩筐那么大,突然面瘫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一小步让任天看到了希望。

任天连吃奶的力qì

都使了出来,以往一旦他的灵力球变成了箩筐的大小,他就已经停手,但是今天这个生死存亡,关系到霞蔚宫几十口人性命的关键时刻,再也不能手下留情。

灵力球越来越大,大得任天根本无法用两只手环抱过来,他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基本都已经汇集到腹部,再也没有多余的。

“怎么样?”任天透过透明的灵力球望向面瘫:“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

“……”面瘫没有说话,突然他一转身走到场边,往霞蔚宫的大门走去。

胖子大惑不解的问道:“大哥,你不比了吗?”

“不比了,我们……不是对手。”面瘫毫无表情,言语冰冷,但是任天却分明感觉到他的一丝惧意。

胖子不肯就此离开:“大哥,这小子的灵力球也太夸张了,这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之类的,我就不信人类能有那么强的灵力。”

面瘫没有停步毫不犹豫的继xù

往前:“不用怀疑,我已经用灵力感应过了,是真的……”

“可是上面交待的事情怎么办?”胖子依旧不甘心:“我们就这样空手回去?”

“你可以上去试试,我保证你挨不了他一下。”

胖子不信邪,跃跃欲试的挽起了袖子。这下把任天吓得够呛,这胖子真要来跟自己比划比划,还不马上就露馅了?”

“哈哈哈哈!”任天放声大笑:“这就走了?我那么辛苦把灵力球召唤出来,你这就吓跑了。那胖子你可别走,正好让我开开荤。”

任天想起了香港赌片里面,赌神开赌时,一旦手上拿的是垃圾牌,会故yì

装得好像拿了一手好牌,以此吓唬对方,自己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

果然胖子刚迈腿想上场挑zhàn

,听任天这么一说,又把迈出的肥腿收了回来。他的一张大猪脸陷入了沉思,估计心中正拿捏不定。

任天一看此计可行,干脆再煽煽风、点点火:“胖子,我就用最粗浅最低级的法术,让你来见识一下。”

说完任天一招使得最为顺手的“灵刃之术”就飞了出去,这灵刃硕大无比,一下子将霞蔚宫前院的一间房子的屋顶给削掉了。

这一大块屋顶“夸嚓”一下慢慢滑了下来,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大片尘土,迷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

等灰尘散去,任天再一看眼前,好家伙,就剩胖子一人还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其他一众人都纷纷掉头,跟着面瘫朝大门走去,看样子都被自己吓得无心恋战,准bèi

打道回府了。

胖子差点吓出半身不遂,这还只是最初级的攻击法术,这小子要是使出高级点的法术来,我们一帮人还不一下团灭了。原来霞蔚宫有这样一个绝世高手隐藏着,算了,我也别逗留了,赶紧开溜吧。

想到这,胖子立kè

扭头,双手捧着他的大肚子跑了起来。

任天这一下飞出的灵刃,不光唬住了面瘫一伙人,连倪元坤和武飘飘都看呆了。这乔师弟到底何方神圣,他怎么肯拜师父为师,就这灵力绝对远超师父啊。

倪元坤当时就急了,跑上前说道:“乔师弟,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杀了你的二师兄,又把你师父和师姐打成重伤,你还不赶紧用法术替他们报仇雪恨?”

“咳咳,倪师兄,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已经悔过了,我们就放他们一马吧?”任天一边说,一边拼命朝倪元坤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倪元坤哪里会想到,这个师弟除了灵力值高人一等之外,法术修为上实在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了:“乔师弟,你怎么也要逼问出,他们为何大举入侵我霞蔚宫?到底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吧?”

任天还是一个劲的干咳加不停眨眼,就是示意倪元坤别再追究了。

倪元坤根本不吃任天这一套,他朝着胖子追了过去:“那胖子,你给我留下,想走没那么容易。”

胖子就怕任天趁胜追击,一边走一边悄悄把手伸进了怀里,把手枪握在手中。此时一听身后倪元坤追了上来,顿时条件反射般的一回头,朝着倪元坤甩手就是一枪。

任天一看胖子掏出手枪时,就已经知dào

大事不好,赶紧快步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把倪元坤撞到一边,没想到那颗子弹却射进了任天的左手臂。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枪响惊得回过头看着任天,倪元坤更是慌乱的走上前查看任天的伤口:“师弟,你这又是何必,你也用不着自己亲自上前来推开我,直接用法术把我推开不是更方便?这样你也不至于受伤啊。”

任天怨毒的瞪了倪元坤一眼,我他妈要能用法术推早就推了,不光要推你,还应该用法术把你的嘴给堵上。

胖子一枪打中了任天反而自己呆住了,他看看手里的枪,再看看任天正在流血的手臂,突然兴奋的大喊:“大哥,这小子被我打伤了,你快回来,我们还有机会铲平霞蔚宫,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务。”

其实不用胖子喊,面瘫早就已经走了回来,他倒并不为胖子打伤了任天而感到高兴,他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任天那么强的灵力,居然会被一颗小小的子弹给伤到?

尽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瘫没能亲眼见证,但是当他听见枪响回过头时,看着任天和倪元坤的样子,就已经明白了大概。

他知dào

,就算胖子是突然掏枪射击倪元坤,但是任天既然拥有如此强dà

的灵力,他大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保证他们两人都不受到子弹的伤害。而用自己的身体去推开倪元坤,替他挡子弹,这种做法无疑是最笨的一种。

难道这小子除了灵力强之外,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这个念头在面瘫的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像任天这么强的灵力其实只在一个月之内就练成了。纵然这个人天生灵力值爆表,想练成任天目前的强度,少说也要十几年。如果有这种基础,再练了十几年法术,怎么说也是一个高级法师了。

面瘫哪里知dào

,任天练法术就只有一个月,因为机缘巧合,他吸收了圣兽老鳖的千年灵力,然后又把无目法师的二十几年道行吸的七七八八,这才造成任天现在灵力在暮界史无前例的强dà

的原因。

当然这些事面瘫不可能知dào

,这也是他现在迷惑不解的最大原因,他怎么都猜不透,任天居然会被一颗小小的子弹给打伤的原因。

“大哥,我们群涌而上吧,一下子把这霞蔚宫给端了。”胖子晃晃手里的枪:“就先用这宝贝,将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干掉。”

不知为什么,面瘫似乎对这手枪有种莫名的反感,之前就多次阻止胖子使用它,现在看到这把枪,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不屑:“快点收起来,别再让我看到它。”

胖子的脸立kè

垂了下来,毫不情愿的把手枪又塞进了怀里:“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对付这几个人?”

面瘫没有理会胖子,却用手指向任天:“我们刚才的比武还没结束,游戏重新开始。”

第十八章:羞辱

“好啊。”倪元坤当即跳了出来:“比就比,还就怕你们跑了呢。”

任天连忙摆手:“不用比了,刚才你都已经离场了,这就算主动弃权认输,现在还比个什么劲?”

“乔师弟,既然他们要比,我们就成全他们。”倪元坤仗着任天灵力之高,有恃无恐,生怕面瘫一伙人再次逃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任天暗骂自己,刚才何必为了这头“猪”,弄得自己挨了一枪子?像这样的货,就应该让那胖子一枪崩了,世界就此清净了。

倪元坤满口答yīng

了面瘫,转头对任天说道:“乔师弟,接下来就辛苦你了,我看你手臂上的伤不算太严重,你先坚持一会,打败面瘫之后,我再给你疗伤。”

还疗个屁啊,再跟面瘫打下去,我都要挂了,死人还用疗伤吗?任天的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当着面瘫的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支吾答yīng

着。

倪元坤和胖子都朝两边退了下去,场地中间又只剩下任天和面瘫男。

“不行,这样不公平,我的伤是那胖子造成的,算是你的人偷袭我……”任天的话还没说完,他原本的意思是,自己受了伤,面瘫还完好无缺,这场比武对自己不公平。

面瘫未等任天说完,直接抬起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朝着自己的左臂深深插了进去:“这下公平了吧,我还多送了你一个。”

任天望着面瘫左手臂上两个窟窿眼,浑身一哆嗦,这男人也太狠了吧,对自己都能下这样的毒手,怪不得人命在他眼里不值钱。

“来吧,用你最高强的法术朝我施加过来,我倒要尝尝,如此强dà

灵力之下的法术,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面瘫男严阵以待,摆好了架势。

任天知dào

自己不能再推辞,否则这家伙一定会看出自己有所隐瞒,但是我会的最厉害的法术也不过是初级水平,要怎样才能瞒天过海呢?

“不用,对付你这样的,只要用一招最初级的灵刃之术足矣。”任天故yì

把话说的好像自己不屑用高等的法术对付面瘫一样,其实他根本就不会。

刚才任天用灵刃之术一下削掉了一间房子的屋顶,面瘫是看到的,这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灵刃之术,很多高级法师终其一生都未必能达到这一半的威力。所以他对任天的这番话还真没什么怀疑。

“好,你就用你最强dà

的灵刃之术朝我丢过来试试。”面瘫不敢大意,双眼紧盯任天的两手。

一看面瘫上了自己的当,任天心里一个劲的偷乐,他快速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还没等其变成最大,就已连续发出三道灵刃,分上中下三路朝面瘫丢了过去。

面瘫上蹿下跳,连续躲过了前两道灵刃,之后他又用自己的灵力为自己的两只手戴上了“手套”,最后干脆用手硬碰硬去接任天飞来的最后一道灵刃。

面瘫虎口一阵,整个身子被这道灵刃往后推出了数米,终于卸去了灵刃的力道,任天的最后一道灵刃就此慢慢消失。

“威力确实惊人。”面瘫甩甩手:“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用更高级的攻击法术,灵刃之术速度太慢,而且刚才的力道如果已经是你的极限,那我还吃得消。”

初级法术中,一共分为攻击、治愈、感应三大类的法术,而这三大类下面又有四十六种法术。其中属于攻击一类的法术总共有十九种,灵刃之术是这十九种法术的基础,任何法师学习攻击类法术都是从这灵刃之术开始学习的。

十九种初级攻击法术,目前任天学会了十六种,要说威力任何一种都比这灵刃之术更高,可是对于任天而言用的最熟练的,还就属这灵刃之术。

法术需yào

不断修liàn

,一个最初级的法术因为修liàn

时间越长,发挥出来的威力往往也会比一个刚刚学会还未加修liàn

的高级法术要强。

任天知dào

,自己会的其它十五种攻击法术,仅仅只能算勉强会用,但是因为没有怎么练习使用,真要发挥出来,威力恐怕还都不如这灵刃之术来得更大。

但是灵刃之术作为最基础的法术,也有很大弱点,速度很慢、威力再大到了一定阶段也很难再精进,况且这种法术消耗的灵力也多,对于一名初级法师,从“性价比”而言,属于一种很不“经济划算”的法术。

但是作为任天却毫无办法,程咬金还有三斧头半,任天就只擅长这一招。好在任天灵力充沛,灵刃之术消耗的灵力再多,对他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不用,我既然说过了,要用这一招将你打倒,就绝不用第二招。”任天嘴上死硬,其实他也知dào

,自己哪怕再使出另外一种攻击法术,这面瘫一定就能看出破绽来。

“哦,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用这最粗浅的法术来打败我的?”面瘫还以为任天对这灵刃之术做了改进,倒也不敢大意。

其实任何法术都是如此,学来的只不过是最基础的形态,你还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进行改良。例如改得速度更快、威力更大、直线的变成会拐弯的,拐弯的改成会跟踪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但是任天远远还没有达到能自己去改进法术的程度,这都是至少修liàn

法术在十几到几十年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任天的灵刃之术只不过因为他的灵力高的惊人,所以威力才变得巨大。

任天心想,面瘫之所以厉害,不过就是因为他的那双手上用灵力化成的手套,但是他的手再多也不过只有两只,我一下送你十几个灵刃,看你怎么接。

想到这,任天打定主意,将灵力球一下子鼓到最大限度,然后“呼呼呼呼……”一连朝着面瘫就甩出了十二道灵刃。

十二道灵刃犹如十二把大砍刀,朝着面瘫急速飞了过来,而且这一次任天故yì

拿捏好时间,让十二道灵刃同时到达,这样面瘫避得了上边的,就避不了下边的;避得了左边的,就避不了右边的,总有那么几道会击中面瘫。

谁知dào

面瘫站在当场,不躲不闪,只见他气定神闲,双手练练击打出十二道灵力化成的手掌,这些灵掌在半路与任天的灵刃相遇,然后接住了所有的灵刃。

“噼里啪啦”一阵好似鞭炮的声音,灵刃与灵掌相撞好不热闹,还发出了阵阵闪光,犹如十几道闪电。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阵阵声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纷纷侧头闭目。

声光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这阵“电闪雷鸣”消失之后,任天再一睁开眼睛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

倒不是因为他的十二道灵刃被面瘫的灵掌全部打落了,灵刃倒是一个没少,但是因为被灵掌这么一阻,消耗掉了大量灵力,原本有大砍刀大小的灵刃,现在就只剩下小刀片大小,而且还慢悠悠的继xù

朝面瘫飞去。

还不如彻底被打掉呢,任天觉得现在这灵刃的势头,就好像一个风烛残年的瘦弱老头,佝偻着背、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想去打姚明一样,看着甭提多滑稽、多可笑了。

果然这十二道“小刀片”,有九道在半路上就自己掉落到地上,还剩下三道到了面瘫面前,只见他不慌不忙,抬起两只手,用手指头一弹,“噗噗”两声又灭了三分之二。

还剩最后一道,面瘫连手都懒得动,干脆“呼”的朝这仅存的“残党”吹了一口气,这剩下的灵刃走势一歪,“吧唧”掉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发出萤火虫般的光芒,最后闪了两下彻底消失。

面瘫带来的人一阵哄笑:“哇,这些灵刃真是太厉害了,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了。”“诶,那小子,你的灵刃如此威猛,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救命啊,灵刃朝我飞来了,我是该跑呢,还是应该……吹口气啊?”

太丢人了!任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这面瘫,他就是成心耍自己,明明可以用他的灵掌把我的灵刃全部击落,偏偏还就给我留那么一点,这不是故yì

为了嘲弄自己吗?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怪面瘫,他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握的那么恰到好处。只是因为任天灵刃的威力巨大,他只能使出自己攻击力最强的“灵掌之术”来应对,谁知dào

会那么凑巧,灵掌对灵刃,两样法术灵力相互一抵消,这灵刃居然还能剩下那么一丁点的灵力。

面瘫脸上看不出来,其实在他心里却着实吃惊。任天的灵刃之术基础的不能再基础,而自己苦练改良后的灵掌之术,已经是自己法术中攻击力的极限,这两种法术一对抗,居然最后还是任天的灵刃略占上风,虽然这上风也少得可怜,可是这万一任天使出更高级的法术来,自己还不输得惨不忍睹啊?

面瘫心里想什么,任天哪里知dào

,他只当面瘫本事之大,居然可以拿捏到如此地步。

不行啊,我如果继xù

用灵刃之术对付面瘫,再被他如法炮制,真的就不用做人了。可是除了灵刃之术外,我又该用什么法术来打败面瘫呢?

突然任天眼中贼光一闪,对了,看来只能用这招了。

第十九章:攻防

面瘫一伙人从前一个晚上后半夜开始进攻霞蔚宫,直到攻破大门,又连续进行了三场比武,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一帮人已经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按理来说任天比他们还要辛苦,从之前一天晚上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一直折腾到现在,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可是任天却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疲累,因为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面瘫身上。

眼前的面瘫身材普通,相貌平凡,可是就不知dào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无论武功还是法术,都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怎么办,论剑术不是对手,论法术自己又只会皮毛,如果这只是一场以武会友的较量,任天早就高举双手,大喊投降了。偏偏这又是一场关系到霞蔚宫大大小小几十条人命的生死一役,任天毫无退路可言。

可惜自己会的最厉害的法术——灵刃之术,已经被这面瘫轻松破解,而且目前都是自己在主动攻击,万一面瘫化被动为主导,朝自己放个什么大招,那自己必败无疑。

任天开始回顾之前自己的几次战斗,第一次对千年圣兽,第二次对付无目法师,最后自己获胜的原因都只有一个——用自己的蓝色灵力球吸光了对方的灵力。

可是这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法术,每一次使出都不是任天的主动行为,完全是一种恰合。事后任天曾无数次回顾,都不知dào

自己到底是怎么就会吸走了对手的灵力的。

现在面对眼前深不可测的面瘫,别无其它办法,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也只有如此,这场战斗对自己而言,才有获胜的可能。

虽然任天对于自己是如何吸走对手灵力,根本莫名其妙。但是他知dào

想吸灵力,必须要用自己的灵力球,去触碰对方的灵力球,接下来就要看老天帮忙不帮忙了。

面瘫的灵力球比较特殊,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是在自己的腹部聚集,而是通过两只手就可以轻松召唤出来。

任天心中了然,接下来的战斗,就要用自己的灵力球设法去接触到面瘫的双手。如果是这样,自己就必须与面瘫尽可能的接近。

但是想接近面瘫,显然就不能再使用远距离的攻击法术,否则只会让面瘫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好采用近身肉搏,但是如果近身战时,自己一旦召唤出灵力球,那面瘫肯定怀疑自己要用法术对付他,立kè

就会逃得远远的,这可如何是好?

任天想了半天,想不出办法,但是面瘫也没闲着,他一看任天一个人在那一动不动,皱个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他心想这个时候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我何不趁他走神之际,用法术向他发起进攻。

想到这,面瘫悄悄弯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子,然后用中指和拇指一弹,将两颗石子朝着任天射了过去。

面瘫这一招叫做“灵射之术”,用自己的灵力在两颗石子外面包围了一层,这样射出的石子不但速度更快,而且效果惊人。

任天还在原地思考,就听见倪元坤大喊一声:“师弟,小心!”任天赶紧抬头,石头已经射到了面前。

想躲是来不及了,任天当机立断,立kè

使出“灵盾之术”,用自己的灵力在面前结成了一张灵盾。

灵盾刚刚结成,石子就已经飞到,这两颗石子与灵盾相撞,立kè

将灵盾射出了两个小窟窿。石子的速度稍稍减缓,但是余威仍在,这要是击中任天的身体,估计都能射穿了。

任天大惊失色,赶紧结出第二张灵盾,刚结完一张,又结一张,任天不敢有丝毫大意,一连结出了九张灵盾。

这两颗石子,一颗穿透了六张盾,另一颗穿透了八张灵盾,终于完全失去了力道掉落在地上。

在场众人全部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灵盾之术要用自己的灵力结成一张大盾,最是消耗灵力不过。一般人能同时结出两张灵盾都已快耗尽灵力,就算法术高手,最多也就同时能结出四、五张来,可是这小子居然一口气就结了九张,而且看他的样子再继xù

多结几张恐怕都有富裕,这小子真的是人吗,他灵力之高简直惊世骇俗。

别的人惊讶也就算了,任天自己也大吃一惊,原来他自从学会灵盾之术后,最多也就只结过一张盾,他还从来不知dào

灵盾可以同时结出多张来。刚才完全是情急之下,他没有多想,只是忙着一张张的结盾,等结完了自己也吓了一跳。

面瘫一看自己的两颗石子被任天有惊无险的化解掉了,心中惊讶之情更是超过别人,因为只有他才知dào

自己的两颗石子劲道到底有多大,普通人的灵盾在他的石子面前犹如纸张,不堪一击。别说是九张了,哪怕九十张也化不掉自己石子多大力道。

由此看来,任天的灵盾不光能同时结出多张,而且每一张灵盾的厚度都是不可小觑。

这下该怎么办?面瘫心中也产生了疑问,如果自己对任天使出远距离的法术攻击,这家伙就有大量的时间来结灵盾,那么自己的任何法术恐怕都不会伤及到他的一根毫毛,看来必须与这小子拉近距离,让他没有时间结盾。

这下任天和面瘫都想着怎么与对方靠近,这还能办不到吗?

任天偷偷往前迈步,偷眼一看,咦,自己好像就走两小步,怎么一下与面瘫拉进了这么多?他哪知dào

,在他靠近面瘫的同时,面瘫也在向他靠近。

两个人越走越快、越靠越近,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不一会两人之间已经不足一米。

“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不要用法术了吧。”任天生怕面瘫怀疑,故yì

找个借口:“简单一点,用拳头来分输赢好了。”

“很好,正合我意。”面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先出招吧。”

“那我出招了。”任天暗暗聚集灵力,想再送面瘫一个灵刃,然后逼他出灵力球,自己就可以吸他的灵力。

哪知面瘫已经开始往两个手掌聚集灵力,就想用法术偷袭任天。

两人几乎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力球,再往对方一看,都开口骂道:“好小子,你居然使诈,不是说不用法术了吗?”“你不也一样也偷偷召唤出了灵力球吗?”

任天不知dào

面瘫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从目前的局面来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任天直接就把自己的灵力球放到面瘫右手的灵力球上。

“这是干嘛?想把你的灵力赠送给我?”面瘫不知任天此举为何,灵力球本身并没有什么破坏力,只有当催动法术,将灵力转化成法术之后,才能对敌人造成伤害,这小子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面瘫正要使出法术攻击任天,却突然发xiàn

任天蓝色的灵力球急速转动起来,于此同时一股强dà

的吸力开始不断吸取自己手中的灵力。

这怎么可能?面瘫一时间还以为弄错了,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几年,打败过无数各种各样的敌手,但是还从来没遇到过哪个对手可以吸取别人的灵力的。这种事别说自己从未遇到,甚至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面瘫就算再冷静,武艺再高强,这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想把自己的灵力球收回,不再让任天吸取自己的灵力。

可是哪有这么简单,灵力一旦开始被吸取,就如同开闸的大坝,源源不断往任天的灵力球中汇聚,再也无法停止。

任天一看面瘫的灵力果然被自己吸了过来,心中彻底明白,怪不得当初老渔看自己就好像看见了怪物一样,最后把自己赶出了他的茅草屋,其实自己现在也已经渐渐明白了老渔这么做的原因。

人家辛辛苦苦修liàn

了几十年的灵力,一旦遇到自己这个怪物,转眼间就被吸的一干二净,这跟金庸小说里的“吸星大法”一个道理,区别就在于人家吸的是内力,自己吸的是灵力罢了。

任天一看眼前的面瘫,就连这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时都能看得出恐惧之情,可见自己这一招有多恐怖。

要不算了吧?任天心中突然产生恻隐之心,我既然已经吸过了他的灵力,相信他应该知dào

我的厉害,我还是放过他吧,让他主动认输立kè

走人就是了。

任天打定主意,不愿再吸面瘫的灵力,于是慢慢开始收回自己的灵力球。

突然,任天觉得情况有所不对,伴随自己收回灵力球的同时,一股刀割般的强烈寒气突然也慢慢渗透进自己的掌心。

为什么这么冷?任天大惊失色,这股寒气是从哪里来的?

任天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面瘫已经把自己的灵力球,转换成了之前抓火羽剑时那银白色的“手套”戴在了手上,这副“手套”的表面已经结了一层寒霜,看样子自己身体内的寒气正是从这来的。

任天哪里知dào

,这个“手套”其实是面瘫的一种法术,因为面瘫聚集灵力球的部位就在两只手上,有了这副“手套”,不但可以快速发动法术,而且法术的威力也会变得更强。

之前面瘫之所以敢空手去接火羽剑和任天的灵刃,都是因为这副“手套”的缘故。

现在面瘫一看自己的灵力正被任天源源不断的吸走,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于是他迅速使出了“灵冻之术”,让自己的灵力产生大量寒气,变得冰冷异常,而这股冰冷的灵力也被任天慢慢吸了过来。

任天暗叫不好,他就觉得自己的两只手开始逐渐麻木,失去知觉,从手掌到上臂甚至都已经无法动弹,好像结成了冰块。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还没有吸干面瘫的灵力,就已经冻死了。

第二十章:算计

任天的蓝色灵力球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灵力球,普通的灵力球一般只有黄色、红色、白色、黑色、绿色这几种。

黄色的灵力球代表的是,这个人的灵力属性属于治愈型,往往修练到高深的时候,黄色的灵力球会转变成白色。

而红色的灵力球代表这个人的灵力属性偏向于攻击类型,修liàn

到后来会变成黑色的灵力球。

绿色的灵力球,则代表此人灵力倾向于感应,修liàn

之后颜色会越来越深,但依旧是绿色不变。而且大自然的事物,花草树木、鸟兽虫蚁的灵力多半也是绿色的。

还有一些人,灵力球的颜色分为两种,黄红相间,或者白黑相间,代表此人的灵力同时兼具两种属性。

但是出现三种颜色的灵力球非常罕见,可以说几乎还没有出现过,在整个暮界的法术史上都没有记载。

据说这样的人不是不存zài

,只要具备一定的条件,还是可能会出现有三种颜色灵力球的人。

至于任天蓝色的灵力球,几乎更没人听说过,也不知dào

老渔为何会知dào

关于蓝色灵力球的传说,但是暮界其他法师反正是不知dào

的。

蓝色的灵力球会吸取别人灵力球的灵力,这种古怪属性更是无人知晓,否则所有的法师,一看任天召唤出来的灵力球是蓝色,恐怕早就吓得两腿发软,然后扭头就跑了。

其实灵力这种东西无形无影,更接近于气体,就像是人身上的汗臭味、脚臭味一样,同属于气体的一种。

灵力其实是通过身上的毛孔散发出来,并聚集成灵力球的,而任天吸取别人的灵力,也一样是通过毛孔吸收进去。

没想到,面瘫不但法力高强,而且应变能力极强,他一看自己的灵力正被任天源源不断的吸走,立kè

使出了“灵冻之术”,让自己的灵力变得奇冷无比。

面瘫因为手上戴着自己灵力化成的手套,所以并不担心会受到伤害,但是这些极寒的灵力被任天通过灵力球和手上的毛孔一点点吸收到了体内,立kè

连血管里的血液都快冻住了。

不但如此,就连任天原本急速转动的蓝色灵力球,也慢慢停止下来,看这样子似乎也被这寒冷的灵力冻结了起来。

任天也不知dào

是被冻得脑子发僵,还是被吓得发蒙,整个人当时完全傻掉了,自从自己开始学习法术这一个月以来,也算经lì

了两场厉害的战斗,无论对千年老鳖还是对无目法师,只要自己开始吸取他们的灵力,他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没想到今天遇到的面瘫,居然如此厉害,在原本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还能够扭转局势。

任天当然不知dào

,千年老鳖虽然修得了千年的灵力,但它毕竟是牲畜,怎么能跟人这种高等生物相比。

而无目法师说白了就是一个中级水平的法师,各方面的修为都还差火候,与面瘫这个顶尖高手一比较,那可差得远了。

任天一看,现在自己的灵力球已经被冻住了,再也不能吸取面瘫的灵力,不光如此,好像自己的两只手臂也被冻得牢牢的,别说想再使用灵力了,就连动一动手指都不可能,现在的情况真是坏到了极点,面瘫只要朝着自己挥一挥拳头,自己就会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面瘫却纹丝未动,因为他的处境也不好受,别以为他戴着灵力化成的“手套”就没有一点事啦,因为任天在大量吸取他的灵力,所以当他发动灵冻之术时,一部分的灵力转换成了寒气,却没想到把他另外被任天吸取的灵力也给冻住。

此时的情景完全就是任天和面瘫的手中隔着一个大冰球和小冰球,而这两个冰球其实就是任天和面瘫的灵力球。

“大哥,你没事吧?”一旁的胖子看到两人陷入僵局,就想过来帮忙。

胖子一动,倪元坤也立kè

要上场:“胖子,来来来,你我刚才的一场比试还没比完,现在我们再继xù

。”

“继xù

就继xù

,谁怕谁。”胖胖挽起袖子就要跟倪元坤干架。

面瘫大喝一声:“你给我回去,不用你帮忙。”

“倪师兄,你也回去照顾师父。”任天心说,你跟胖子一动手,他们另外还有几十号人,万一这些人也一拥而上,师父和师姐现在都受了伤,由谁来应付?

胖子不敢忤逆面瘫的命令,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倪元坤还一个劲的挖苦:“那胖子,有种别走,要是认输了,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再下去。”

“谁认输了,谁认输谁是孙子。”面对倪元坤的挑衅,胖子又炸了,立kè

要再度冲过来。

任天要是手能动,真恨不得回去抽倪元坤几个耳刮子。哪有你这样的?比武输了也就算了,还老是挑事。

“你给我下去。”面瘫声音不大,语气就跟这手中的灵力球一样,冷得让人发寒:“你有本事再上前一步。”

这话是对胖子说的,任天明显看见胖子浑身一抖,脸上的横肉吓得直哆嗦,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扭头就下去了。

这次任凭倪元坤如何挑衅,胖子再也没敢上来。

面瘫一看场上干净了,对任天说道:“今天我与你二人一定要分一个高下出来,否则我这一生……都会遗憾。”

“正合我意。”任天点点头:“我们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决一胜负。”

话是这么说,但是两人现在都动弹不得,就好像长在了灵力化成的冰球上,谁的手臂都不能移开半分。

突然面瘫抬脚就朝任天踢来,这一脚又狠又准,正好踢在任天的胯部。

任天被踢的呲牙咧嘴:“你小子玩阴的,居然踢我。”说完任天抬脚往前一踹,正好踹到了面瘫的裆部。

面瘫原本毫无表情的扑克脸,顿时就绿了,瞧那样子估计这一脚够他受的。

面瘫抬脚再度踢来,任天也不甘示弱,两人反正谁也走不掉,只能你一脚我一脚的互相踢踹,就想先把对方踢趴下。

毕竟面瘫比任天武功更高一筹,在这种不讲套路,只比谁的脚力更大的情况下,任天显然处于下风。

任天被踢了几脚,明显感觉自己挨了这几下,身体有些扛不住,好像身上的骨头都被面瘫踢断了一样。

现在的任天也不再反踢面瘫,只是一个劲的躲闪,或者用自己的腿去抵挡,这样倒也卸去了不少面瘫的腿力,踢在身上也不再像前几脚那么疼了。

但是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任天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迟早也要被面瘫踢残了。

任天一边躲,一边用眼睛四处观察,有没有什么事物可以帮自己摆脱现在的僵局?

突然任天觉得脚后跟一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他乘机偷眼一看,原来是倪元坤的那把火羽剑,之前被面瘫夺走后,给插进了泥地里面。

任天心中“倏”的一下闪过了一个念头,对了,如果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反败为胜。

任天用右脚踩在火羽剑露在地面外的剑柄上,把身体的重量全部转移到了右脚。并且不再躲闪面瘫的踢踹,而是默默咬牙承shòu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任天把面瘫的腿力全部用身体扛了下来,并转移到了右脚,火羽剑的剑柄也被震得一颤一颤,剑身插在泥地里就这样被慢慢摇松了。

任天又被面瘫踢了几脚,再次感受一下火羽剑的剑柄,差不多了,这块泥地的土基本已经变松了。

“喂,你这个死人脸,是不是累了?”任天看着面瘫:“你没吃饱啊,脚下怎么一点力qì

都没有,踢在我身上连挠痒痒都不配,要不我让你先喝口水。”

说完任天张嘴朝着面瘫的脸就吐了一口口水,两人面对面,距离不超过半尺,任天又是突然袭击,导致面瘫避无可避,这口唾沫正好喷得他满脸都是。

“不要客气,我还有的是,你尽管喝吧。”任天说完搅了搅舌头,假装在继xù

酝酿口水的样子。

面瘫看上去没有反应,实则心中已经恼羞成怒,我下面这一脚要是踢不死你,我从此就退隐江湖,再也不出来混了。

面瘫攒足了力qì

,狠狠朝任天踢了过去。

任天故yì

激怒面瘫,等的就是这一脚。他看面瘫一抬腿,立kè

整个身子往后一带,把面瘫的身子也带了过来,这下火羽剑的剑柄正好处于两人之间。

面瘫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到剑柄之上,整把剑被一下踹歪了出来,幸亏这是一把神器,否则估计剑身能被这一脚给踹断了。

面瘫没踹到任天,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挡,他心中纳闷,是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这一腿。于是面瘫低下头就去看地上的事物,一看原来是之前被自己插进地里的宝剑,还被刚才这一脚踹的剑身歪出了地面。

不好,面瘫反应也够快的,他一看这种情况,就知dào

这绝不是巧合,肯定是这小子使得坏,他这么做一定别有意图。

面瘫还没完全想明白,任天的脚已经到了,只见他把右脚的脚面放到剑柄之下,然后用力往上一挑,整把火羽剑完全被挑出了地面,并在空中翻了个身,剑锋朝上飞了过来。

太好了,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任天用力把手臂一拉,手中冻成冰球的灵力球被拉了过来,火羽剑不偏不倚,正好插进了这个大冰球。

第二十一章:溃败

当任天和面瘫两人的比武进入到胶着状态,两人的双手都被冻住而不能活动,只能依靠双脚互相踢打。

任天知dào

自己的武功修为比不上面瘫,这种近身肉搏,时间一久自己一定会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任天看见了地面上插着的火羽剑剑柄,于是灵机一动,耍了一个花招,最后使得火羽剑插进了两人手中冻住的灵力球里面。

火羽剑炙热无比,当它插进冰球之后,立kè

将冻住的冰球迅速气化,任天的蓝色灵力球再度开始慢慢流转了起来。

一股温暖的灵力注入到了任天几乎被冻僵的双手中,顺着掌心一路蔓延到了上臂。任天就觉得四肢百骸无不舒畅,整个人也顿时恢复了力量。

面瘫一看自己的灵冻之术经过火羽剑在中间这么一加热,对任天已经不再起作用,而且自己的灵力又开始大量外泄,被迅速吸走,顿时惊慌失措。

在使出灵冻之术之前,面瘫的灵力大约被吸走了五分之一,但是就在这短短瞬间加上之前被吸走的,估计已经达到了他全部灵力的三分之一。

灵力这种事物原本就好像人身上的力qì

一样,通过休息就可以慢慢恢复。但是灵力值却是不一样的概念,这是一个人灵力可以达到的最高数值,而且每个人的灵力值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有的人力qì

大,有的人力qì

小一样。

但是灵力与力量的最大区别就是,力量可以通过锻炼而慢慢增大,可是灵力值这种事物却是天生的,任凭你后天如何修liàn

都无法突pò

自己的最大界限。

可是为什么法术需yào

不断修liàn

,修liàn

之后的法术威力会更加强dà

呢?

因为假设一个人的灵力值为五十,但他一开始学习法术时,可能只能调动其中的五分之一,只有经过不断修liàn

之后,他所能调动的灵力值才会越来越大,但是这个人能动用的灵力值最多只有五十,这是他的极限,想再增加一点几乎都不可能。

任天的蓝色灵力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不仅吸取的是别人的灵力而已,他甚至连人家的灵力值也一块吸收了过来,并转化成为了自己的灵力值。

之前的千年老鳖,通过千年的修行,它的灵力值之高已经到达了惊世骇俗的三百二十点,要知dào

暮界法术史上,被誉为灵力值最高的天才和梦大师,也不过区区的六十五点灵力值。这千年老鳖居然是他的五倍左右。

任天原本的灵力值就高达八十点,又吸收了老鳖的三百二十点灵力值,可惜动物的灵力跟人的灵力终究有着巨大的差异,所以到了任天的身体里转化成他的灵力值其实损耗非常巨大,大概只被任天真zhèng

吸收了四十点,就算如此,任天的灵力值也达到了震古烁今的一百二十点。

任天之后又吸收了无目法师大约四分之三的灵力值,无目原本的灵力值大约有四十点,被吸走了三十点之后让他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这一辈子在法术上的修为算是彻底毁了。

无目的灵力值到了任天的体内,转化成功率可比那老鳖的强多了,大概成功转化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让任天已经一百二十点的灵力值变成了一百三十点。

可惜任天法术修为实在太浅,这一百三十点的灵力值,大部分还只能在身体里先存着,并不能彻底变成灵力,但是就算如此,任天能自由调动的灵力也已经达到了三十五点。

别小看只有三十五点灵力,要知dào

当年的和梦大师虽然修liàn

一生,活到了一百五十六岁,但是当他临死之前,他所能调用自己的灵力值也不过六十点而已。

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虽然灵力值有二十到四十,但是却几乎没有人能充分发挥出来,大部分人穷极一生,能发挥出三分之二的灵力值已经非常厉害了。

而面瘫的灵力值较常人要高出许多,居然有五十五点,再加上他的苦心修liàn

以及意wài

机遇,使得他年纪轻轻已经能调用了三十点灵力值,可是跟任天一比较依旧相形见绌。

此时面瘫的灵力飞速的流进了任天的身体,此消彼长,到后来流速越来越快,让他怎么能不害pà



面瘫毫无办法,因为自己的双手虽然已经解冻,但是依旧被牢牢的吸附在灵力球上,想要脱身完全不可能。

但是面瘫不愧为久经沙场的战斗老手,就在这种形势坏到极点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失去信心,脑子也不停的快速转动。

突然他看见了处于灵力球中的火羽剑,正是这把宝剑使得这场原本自己马上就要胜利的战斗,完全倒向了任天一边。面瘫的一双灰色眼睛里,犹如星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面瘫不再极力摆脱任天灵力球的吸附,而是迎着这个发出蓝色光芒的大球,并把手伸了进去。

“嗞”的一声,一股肉类烤焦的味道弥漫了出来。任天的眼睛睁到极限,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场景。

面瘫居然用自己的手掌紧握火羽剑的剑身,并被灼烧得两手冒起了白烟。

原来面瘫的灵力球是通过手掌心的毛孔聚集起来的,此时他把自己的双掌握住火羽剑,就是想让这灼热的剑身把自己的两只手掌烫伤,并导致毛孔的闭合,瞬间面瘫的灵力再也没有了出口,因此也不再能被任天吸走了。

“啊”的一声惨叫,面瘫也被火羽剑烤的两只手犹如放进了滚油里,他的五官极度扭曲,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脸,此时在任天灵力球的蓝光之下,看上去显得异常恐怖。

面瘫松开火羽剑,掌心的皮肤却黏在了剑身上,一下子烧成灰烬。

面瘫二话不说,几个纵跃跳上了霞蔚宫外墙的墙头,然后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整个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刚才发生的一幕给惊呆了,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面瘫一伙的其他几十个人,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扭头朝着霞蔚宫的大门跑了过去,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像生怕跑得慢了,被任天抓住生吞活剥一样。

胖子的速度最慢,别的人都已经到了门口,把一扇门堵得水泄不通,胖子才刚转身迈腿想走。

“拦住那个胖子,别让他给跑了。”倪元坤一声大喊,想让任天把胖子抓住。

任天原本被面瘫的行为给惊到了,此时方才如梦初醒。任天自己也有颇多疑问想要得到答案,比如胖子的枪是从哪里来的?这帮人到霞蔚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任天朝着胖子追了上去:“胖子,别跑,我还有话要问你。”

“想留住胖爷,没那么容易。”胖子又开始掏他的抢了,既然现在面瘫不在,不准用枪这条禁忌也无须再顾虑。

胖子慌慌张张的把手枪拿了出来,转身就想给任天一枪,哪知任天早有准bèi

,将拿在手里的火羽剑丢了过去,还没等胖子开枪,就已经击中他手里的枪上,一下子把手枪打落在地。

胖子弯腰就想去捡,奈何身子实在太肥,连弯个腰都费劲。等他好不容易蹲在地上,手才刚摸到枪柄,一只脚就伸了过来,一下踩住了手枪。

胖子抬头一看,这只脚正是任天的,一张肥脸上立kè

堆满了刻意的笑容:“小兄弟,我认输了,你就放我走吧。”

“想走容易,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说,好说,只要我知dào

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请你先跟我回宫吧,远来是客,哪能不好好‘招待招待’。”

胖子知dào

自己一帮人来闹事,不被扒皮抽筋就不错了,怎么还可能好吃好喝好招待呢:“不用客气了,你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我知dào

的一定会坦白交代,只要你……能放我走……”

任天也懒得跟这个胖子继xù

耍嘴皮子,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这次到霞蔚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这个……”胖子一阵犹豫,却见任天把枪捡了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然后把枪管就指到了他大脑门上:“我说,我说,小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快点……快点拿开……”

“那你先回答问题。”任天继xù

用枪抵着胖子的脑袋。

“我原来是一个江湖上独来独往的大盗,专门干一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半年前,我去一户财主家作案,哪知却遇到了大哥。”

“大哥,你说的大哥就是指那个面瘫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丁,至于叫什么名字,大哥真的没告sù

我。”

任天一看胖子的表情不像在说谎:“那姓丁的面瘫,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也不知dào

,丁大哥神出鬼没,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一伙人没人知dào

他的来路。”

“你们一伙人?你不是说你独来独往吗?怎么跟他们聚到一起的?”

“之前我说过,那一晚我要去打劫那个财主,谁知到了财主家,却发xiàn

偌大的房子里居然空无一人。”胖子说到这脸上的腮帮子肉抖了两下,似乎现在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第二十二章:奇遇

胖子姓庞,名字已无从得知,咱们就叫他庞胖子。

庞胖子出生在泪眼大陆西部的夜国,他生性懒惰,从小好吃懒做,又没有什么惊人的本事,成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被村里的村民们深深厌恶。

最后整个村子召开了一次会议,唯独没让这个庞胖子来参加,经过整个村子全体村民的一致赞同,决定将庞胖子驱逐出村,如果再看见他在村子的范围内活动,就由村里的几个壮劳力上前劝阻,劝阻不成功就用棍棒驱逐。

村民大会结束时,庞胖子还躺在家里的炕上呼呼睡着大觉,突然一帮村民闯了进来,就把庞胖子架到了村长面前。

村长拿出了二两银子递给庞胖子,告sù

他这些钱是全体村民集资买下了他现在破屋荒田的费用,还说村子小容不下他这么大的“佛爷”,并让他拿着这些钱出去闯荡自己的天地。其实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给他一些遣散费让他滚蛋。

庞胖子还能不明白村长的意思吗,在心里一盘算,反正这个村子也快呆不下去了,以前还有人看他可怜,经常接济一些白米馒头之类的,现在根本就没人愿意再施舍他,还不如拿着钱去“祸害”其它地方去。

接过二两银子,庞胖子二话不说,连行李都没收拾(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望着夕阳下庞胖子远去了背影,村长终于流下了两行老泪,不是因为心中惭愧,而是心情异常激动:“这祸害终于走了,咱村子可算太平了。”

庞胖子拿着钱进了县城,直奔饭店下馆子,他把店里能点的好吃的东西全部点了一个遍,又叫来一斤烧酒,然后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了,庞胖子满足的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喊道:“小二,结账。”

好吧,这顿饭结束后,庞胖子的身家直接从二两银子,降为十个铜板。

庞胖子一看还觉得不错,已经身无分文很多年的他,身上居然还有富余,接下来该如何败家去?最后他拿着这点钱,直奔他这辈子除了饭馆以外最爱去的第二个地方——赌馆。

在赌馆里,庞胖子充分发扬了他“逢赌必输”的光荣传统,才下注了一把,立kè

输了一个精光。他拍拍手,嘴里哼着小曲:“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最后跑到开赌馆的人面前,打算借点钱继xù

开赌。

开赌馆的人认识这庞胖子,知dào

这家伙身上没什么油水,借了钱也肯定还不上,干脆理都懒得搭理他,继xù

搓着自己的脚泥,搓完后放在鼻子前嗅嗅,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嘿,看不起我。庞胖子火了,干脆来到一张赌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的赌资,然后把桌子一掀就往外跑。

他也不想想就他那速度能跑得掉吗?最后被看赌场的一帮人围在中间一顿胖揍,然后像头死猪一样的扔在了赌馆的后巷。

庞胖子躺在一摊污水之中,鼓着两只金鱼水泡眼呆呆的望着星空,整个人陷入了半昏死的状态。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刚开始只是一只猫,之后此起彼伏一群猫跟着惨叫。

干嘛呢?让老子歇一会都不行。庞胖子身子动弹不得,极为勉强的把头扭到一边,朦朦胧胧之中,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群猫正围着什么事物打着转。

这群猫一边转悠,一边后退,并慢慢的朝着庞胖子这边过来了。

不就一群野猫吗?庞胖子满不在乎,继xù

合上眼睛思考着他的人生意义——睡觉。

哪知野猫越叫越大声、越叫越凄惨,吵得他这么一个连打雷都惊不醒的人,愣是睡不着。

你猫大爷的,这成心是不想让你胖爷好好休息嘛。庞胖子用还能动的左手在地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一颗石头,他再次扭头就打算把手里的石头朝着野猫丢过去。

哪知他刚转过头去,就看见眼前一双绿豆大小的黄茵茵的眼睛正盯着他。

庞胖子吓了一大跳,这什么鬼东西?在凝神仔细一瞧,才发xiàn

在自己的鼻子前面居然有一只青蛙,而一群野猫就围着这只青蛙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却不敢上前。

这只青蛙大概只有人的大拇指大小,通体晶莹透绿,透明得连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唯独两只眼睛冒着黄色的光芒,就好像用玉雕刻出来的一样。

这绝对是一件宝贝啊!庞胖子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看见眼前的这只青蛙,一双肿肿的鼓泡眼也发出了绿光。

不行,我得把这只青蛙弄到手,再转手一卖,我可就发大财了。庞胖子打定主意,就把左手里的石头悄悄放下,然后朝着这只青蛙就伸了过去。

青蛙敏捷一跳,躲过了庞胖子的第一抓。诶,我让你跑,庞胖子顾不上全身的伤痛,干脆把身子慢慢侧了过来。

“别跑,到我这来……”庞胖子一边说话,一边再次把手拍了下去。哪知这只青蛙一看避无可避,而眼前庞胖子张开的大嘴就好像一个洞穴,干脆我到里面避一避吧。

青蛙再次一跳,直接跳进了庞胖子的嘴里。庞胖子就觉得嘴里一阵腥臭,几欲作呕,可是这只青蛙的身体却异常的滑溜,顺着他的嗓子一下子就滑进了食道。

要命了,这只该死的青蛙居然跑到我的肚子里去了,庞胖子吓得大惊失色,也不知dào

这玩意有毒没毒,我得马上把它弄出来。

庞胖子把手指头伸进的自己的嗓子眼,一个劲的催吐,把之前饭馆里吃的好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最后连胃液和胆汁都快吐得精光。

他筋疲力尽的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中,这下这只青蛙总该吐出来了吧?但是庞胖子根本没有力qì

去查看,就觉得身体好像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干脆伸伸懒腰昏睡了过去。

等庞胖子清醒过来,就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一股强烈的土腥味和不知名的臭味熏得他喘不上气来。

我这是在哪?四周怎么那么暗?突然一阵绿光传来,把庞胖子的四周照得透亮,他睁眼仔细一瞧,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四周躺着一堆死人,大部分已经死了很久,白色的蛆虫在腐肉上蜿蜒扭动,还有的已经腐烂得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妈呀!庞胖子一下蹦了起来,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居然把你家胖爷丢到了乱葬岗?

其实庞胖子不知dào

,从他那晚昏死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了。在第二天人们就在赌馆的后巷发xiàn

了他,但是他一动不动,没了呼吸心跳,再加上浑身都是伤,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胖子已经被人给打死了,最后被人抛尸在这儿。

对于这胖子的“尸体”,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只能丢到乱葬岗,跟那些穷得无人无钱安葬的尸体一块放在这里喂野狗。

庞胖子一看自己的处境,吓得手脚发软、浑身哆嗦。不行,得赶紧离开此处。于是他手脚并用,爬出了这个死人坑,然后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只想离这越远越好。

跑出了很远,庞胖子终于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咦!为什么乱葬岗那无名的绿光一路跟着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庞胖子低头一看,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原来这绿色的光芒居然是从自己的衣服里传来的。他慢慢的撩起衣服,只见自己的大肚腩一鼓一鼓,隔着肚子还能看见里面发出的绿色荧光。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活见鬼了,我这肚子怎么会发光?庞胖子用手一摸自己肚子,觉得不痛不痒,跟平时也没什么异样。

再用手指使劲一摁,肚子居然一点点陷了下去,最后连自己的拳头、前臂的大半截都陷进了肚腩,可是自己却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庞胖子吓得赶紧抽回了手,肚子也立kè

恢复了原状,就连刚才的绿光也消失不见。

突然庞胖子想起了自己昏迷前误吞了一只古怪的青蛙,自己身上现在这种种怪异的现象会不会与哪只青蛙有关?

不管如何庞胖子这回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并且获得了一项特殊的本事,在他日后的修liàn

下,终于慢慢练成了“魔肚功”,任何拳脚、兵器都奈何不了他的肚子。

有了这个特殊的本事,庞胖子渐渐成为了一个江洋大盗,但是他更习惯于独来独往,不喜欢与人为伍,所以无论在哪作案都是自己一个人。

庞胖子往往流窜到一处,先是打听当地的土豪财主家住在哪里,然后挑一个夜晚闯进财主家里作案。

庞胖子的作案手段很简单粗暴,光明正大的踹门而入,然后大声喊叫让主人出来,如果有家丁护院之类的,就用魔肚功将他们收拾掉,最后用把刀架在主人的脖子上,逼他把家里的金银财宝都交出来。

庞胖子往往作案一次,大半年就吃喝不愁,而他居无定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能被抓到。

这一天庞胖子又来到了角国,他盯上了当地的一个土财主,这一天晚上他闯进财主家准bèi

大干一票,哪知无论他怎么大声喊叫,整个房子都静得跟坟场一样。

第二十三章:三拳

“有没有人啊?这打劫呢,好歹给点反应啊?”庞胖子往院子里一站,双手叉腰大声喊叫。

按理来说,自己也算大大小小抢过十几户人家,有的人家马上就冲出人来跟自己玩命,有的人家立kè

奉上银两,动静最小的起码也会点个灯在房子里低声商量,但是这户人家却十分古怪,任凭庞胖子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应答。

奇怪了,根据自己事先踩盘子,这户财主家应该大大小小住了二十五口人,老少四辈,外加管家老妈、打杂伙夫,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而且明明白天还有人在,就算搬家也没搬那么快啊?

正在庞胖子惊疑之时,却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东家知dào

大侠今晚会光临寒舍,特地命令我在此恭候。”

原来有人啊,庞胖子慢慢舒出了一口气:“还是你们东家识抬举,省得胖爷我费事。人呢?先出来吧。”

院子正前面的屋子,突然“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东家有请大侠进屋商谈。”

庞胖子正想抬腿迈步往里走,突然脑子一转,小心点,这屋子里黑不溜秋的,别是有什么埋伏吧?想骗胖爷我进屋,然后来个灯下黑,好暗算我。

“屋里的人先把灯给我点起来,胖爷我眼神不太好使,黑漆漆看不见东西,到时别被门槛绊一跟头。”

等了半天,屋子里根本没人点灯,而且就连之前说话的人都不再吭气。

这什么情况?庞胖子心中越来越忐忑,就连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他也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胖爷我还是算了吧,想发财哪都可以,今天别偷鸡不成,反把胖爷我给栽进去。

想到这,庞胖子扭头就想溜之大吉,却突然听见身后咕噜噜的好像有什么事物在地上滚动。

他转过身子,就看见从屋子的方向,有一颗小小的弹子一样的小圆球正朝着自己滚了过来。

庞胖子弯下腰,这个小弹子正好滚进他的手里。他把手中的弹子举到眼前一看,不由得眼睛都直了,原来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弹子,而是一颗猫眼大小的珍珠。

这户人家也太趁钱了吧,这么大一颗珍珠地上随手就滚给胖爷我了。

突然又是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庞胖子低头一看,从屋子里又丢过来一颗珠子。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弯着腰朝着珠子迎了过去。

之后从屋里不停的丢出珍珠,庞胖子一路走一路捡,真是捡得兴高采烈、不也乐乎。

庞胖子离屋门还差七八步的距离,突然屋里又有丢出了一样事物,而且听动静,这事物的个头不小。

哇靠,该着胖爷我今天发大财,这么大个的珍珠要是捡到手,这辈子再也不用干这没本钱的买卖了。我就回到家乡,买个大屋子,找一大帮佣人伺候我,然后再娶几个漂亮媳妇,生一堆的胖娃娃,逍逍遥遥度过我的下半辈子吧。

庞胖子心里盘算着今后的幸福生活,那个巨大的事物一下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什么东西,怎么软乎乎还湿哒哒的,感觉不像是珍珠啊。庞胖子把怀中的事物举到面前,借着月光仔细一瞧,一下子吓得把这样东西丢了出去:“妈呀……脑袋,人……人脑袋!”

下一刻的情景更是把庞胖子吓得魂不附体,如同身在地狱。只见从屋子里咕噜噜的滚出来一大堆的人头,被月光照得面目狰狞,别提多恐怖了。

庞胖子吓得寒毛根根乍起,头发根都竖了起来,然后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朝着院子的大门爬去。

咚的一声,庞胖子的头一下子撞到了什么事物,他的头都没抬起来,就看见眼前分明是一双人脚。

“妈呀,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家的死与胖爷我无关。”庞胖子吓得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你们要找就去找害死你们的人,大不了胖爷初一十五给你们全家烧香,保佑你们的亡灵早登极乐世界。”

“嘿嘿嘿嘿。”一阵冷笑声传来:“原来庞胖子的身体看上去挺壮,可是胆量却只有黄豆那么大。”

这是人,不是鬼。庞胖子心说,鬼是没有脚的,这个人的一双脚不就好好的放在眼前吗?

是人就不怕了,庞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见眼前站着一名青年人,五官倒也周正,就是看上去总觉得哪有问题:“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戏弄你家胖爷?”

青年继xù

冷笑,但是脸上却毫无表情:“庞胖子,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庞胖子一阵纳闷,这人该不会是捕头吧,奉命来捉拿自己归案:“找你家胖爷有何贵干?想请胖爷吃肉喝酒吗?”

“吃肉喝酒?”青年继xù

面无表情的冷笑:“你不会就这点出息吧?只要你今后跟着我,别说是吃肉喝酒,就算你想吃龙心凤胆,喝玉液琼浆都没问题。”

“跟着你?”胖子眨着小眼睛:“我没兴趣,我这个人自由惯了,不乐意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受别人的管束。”

青年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庞胖子,不知为何青年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如果没其它事,胖爷可走了。”庞胖子说完想绕过青年从大门出去。

哪知庞胖子身子往左走,青年就拦在左边,他想往右走,青年又一下子拦在了右边,身形速度之快,如同闪电一般。

“好狗不挡道。”庞胖子知dào

今天想从这里出去,不干上一架估计是不行了,但是他自持有“魔肚功”护身,倒也不怎么害pà

:“如果你继xù

挡着胖爷,别怪我不客气哈。”

“要的就是你不客气。”青年不怒不笑,不动不移:“把你的魔肚功显露两手给我看看。”

庞胖子心说,这小子居然连胖爷的魔肚功都知dào

,可见今天他就是故yì

来找茬的,不露两手是不行了:“来吧,只管用你的拳头朝我的肚子上招呼,如果三拳之内,你没能打倒胖爷,就乖乖让路。”

“那要是我三拳把你打倒了呢?”

“那我就悉听尊便,你想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青年不再啰嗦,伸出右手,对着庞胖子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一拳看上去轻飘飘好无力道可言,但是却深深陷进了他的肚子。

庞胖子一用力想吸住这青年的拳头,给他点厉害看看,哪知这拳头却好像泥鳅一般异常的滑溜,一下子就被青年轻松抽回。

“一拳了。”庞胖子也没觉得自己怎样:“你没吃饱吧,拳头如此无力……”

没等庞胖子把话说完,青年第二拳紧接着就到了,这一拳却像是蜻蜓点水,在他的肚子上轻轻触了一下就已收回。

哪知这一拳才收回半路,青年第三拳又迅速击出,这一拳却如同橡胶拧了好几圈,击打到庞胖子的肚子里一旋转,差点把他的肚子拧成麻花。

三拳过后,庞胖子揉揉肚子一脸的不屑:“这就完事了?胖爷的肚子也算挨了不少老拳,就属你的拳头最舒服,打完一点不疼,还像是在给我按摩。”

青年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胖爷可走了啊,你三拳打也打完了,没能奈何我半分,咱们说话可得算话,你不能继xù

阻拦我了。”

说完庞胖子看看青年毫无反应,抬腿试探性的迈了一步,果然这回青年没来阻挡自己,反而还将身子侧了一侧,倒退了两步,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快了。”

“快了?什么快了?”庞胖子莫名其妙:“哦,你是让我快点走是吧?那还用你说,胖爷才不想留……”

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庞胖子的肚子里五脏六腑就像在搞狂欢派对,引得他大嘴一张,“哇”得吐了一地。

而且这阵呕吐异常猛烈,人要是吐,往往先吐一口,然后缓一下才会吐第二口。可庞胖子的这阵吐,完全就像海浪一样,一浪接一浪,而且前浪还没拍死在沙滩上,后浪又已经紧随而至。

最后吐得庞胖子光用嘴吐都来不及,恨不得把鼻孔、耳朵……凡是身上开孔的地方都能用上才好呢。

足足吐了快半个小时,庞胖子已经要把胃酸、胆汁、胰腺,只要是身体里的液体全部吐个干净。这下终于不吐了,但是他也彻底精疲力竭,浑身好像散架一般,往地上一躺,连说话的力qì

都没了。

“终于吐完了?”青年离得远远的,好像嫌弃这满地污秽:“你没事吃那么多干嘛,吃得少点,也能少受点罪。”

这小子还敢说风凉话。庞胖子要不是因为浑身无力,早就冲上去玩命了:“胖爷……认……认栽了。要杀……杀还是……要剐……随便……你!”

“我不是早说了吗,我要你从此跟着我,以后乖乖听我的吩咐。”

庞胖子虽然身上没力qì

,但是心眼还是很活的,一听青年执意要自己跟随他效力,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大不了胖爷我下半辈子活得不那么潇洒,反正这青年本事比我大,今后跟着他混也不吃亏。

“好吧,胖爷我答yīng

你。”庞胖子总算有了点力qì

:“我从今往后就跟在你身边了。”

“这就对了,跟着我保证你绝不会吃亏。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了。”说完青年把一样事物朝着庞胖子丢了过来。

庞胖子双手一接,发xiàn

这玩意有点分量,黑乎乎的一个铁疙瘩:“这什么破玩意,看上去也不像值钱的宝贝啊。”

青年嘿嘿冷笑:“告sù

你,这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今后能救你的性命,这玩意的名字叫做手枪。”

第二十四章:庄主

“手枪?这是什么鬼东西?”庞胖子把这把枪拿在手里反复端详:“就这么一个铁块,能救我的性命?”

青年没回答胖子的疑问,而是自顾自说道:“我姓丁,以后你叫我大哥就行。”

就你这点年纪,还要我管你叫大哥?庞胖子心里不愿意,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姓丁,那你名字叫啥,江湖上有没有什么绰号之类的。”

“我无名无号,你只要知dào

我姓丁就可以了。”青年显然对自己的身份背景讳莫如深,不愿多跟庞胖子解释:“你好点没,如果没事就赶紧站起身,我们这就出发了。”

“出发?上哪?”

“这个你别管,跟我走就是了。”

神神mì

秘的,非奸即盗。庞胖子的性格大大咧咧,最讨厌人家对他有所隐瞒。但是面对这个丁大哥,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

庞胖子吭吭哧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丁大哥离开了这所宅子,突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大哥,刚才从屋子里滚出来的一堆……人……人脑袋,那都是怎么回事?”

“一共二十五个人头,加上一个看家的狗头,都是被我砍下来的。”丁大哥说这话一脸的麻木,语气平静淡漠,就好像这件事如此稀疏平常,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些人脑袋……都是原来住在这屋子里的人的?”庞胖子却大惊失色,虽然他也犯了不少大案,但是一般轻易不会取人性命,像这种灭人一家子的事情更加做不出来:“他们跟你有仇吗?”

“没仇,但是不杀干净,我怕碍事。”

“碍事?碍什么事?”

“我知dào

你到了此地,知dào

你近日必定会对这户人家下手,干脆我先替你办完事,这样咱俩之间的事,就容易解决了。”

“咱俩的事?你是指想招收我的事吗?”

“嗯。”面瘫应了一声算是答复,便不再说话。

为了找我,就要杀人全家,这个姓丁的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做事如此狠毒?

庞胖子惊疑不定的跟在丁大哥身后,这个姓丁的是个闷罐头,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往往问十句才答一句,把庞胖子活生生的憋死。

而且丁大哥说是赶路,实jì

并不着急,走路的速度跟庞胖子保持一致,有时候庞胖子累了走得慢点,他立kè

把速度就放慢下来。庞胖子说要休息一会,他也绝不拦阻,由着胖子休息到爽为止。

就这样停停走走,一连走了好几天,两人终于来到一个山谷前。

“到了,这里叫做宏王谷,也是你今后将要居住的地方。”丁大哥说完,独自走进了前面的林子。

庞胖子看着茂密的丛林心里大骂,这么多树木,估计里面荒凉的很,以后想下个馆子、耍两把骰子估计都困难,我先进去看看,要是生活太辛苦,找个机会我就开溜,反正世界那么大,姓丁的本事再大,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

越往里走树木越茂密,搞得庞胖子的心里也凉凉的。

“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丁大哥用手一指面前的一座大山。

“还要翻?”庞胖子都记不清自己已经翻了几座山了:“大哥,我们放着外面那么多繁华地方不呆,干嘛非要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丁大哥没吭声,继xù

往前走,庞胖子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经过半天的跋涉,两人终于翻过这座山头,庞胖子已经累得就剩下喘粗气的力qì

,连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当他凝神远眺,却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前方一座青郁的山头,挂着一条银白色的瀑布,在夕阳之下映出七色彩虹。山上点缀着许多木制圆形民居,好像雨后钻出来的小蘑菇。草木间人来人往,穿梭繁忙,显得生机无限、人气兴旺。

真是个好地方!庞胖子心中一声赞叹,他没想到在这样一个荒山老林里,居然会有如此一个世外桃源。

“大哥,您回来了。”有几个人看见了丁大哥的出现,赶紧尊敬的打着招呼。

丁大哥微微点头,也不多说,领着庞胖子继xù

往前走,最后终于来到山庄最里面的一所大屋子里。

“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丁大哥让庞胖子先坐在一把木椅上,然后直接前往里面的房间。

没一会,丁大哥和一名老者一块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就是庞胖子?”老者声音中气十足,震得胖子的耳朵嗡嗡作响。

“正是胖爷,老头,你是谁?”

突然丁大哥目光冷冷的看向庞胖子,吓得他一哆嗦,立kè

换了一个语气:“请教大爷尊姓大名。”

“呵呵,我姓龙,是这个裂魄山庄的庄主。”龙庄主倒也和气,并不为庞胖子之前的冒犯感到生气。

原来这老头是这个什么“破”山庄的庄主啊,看样子丁大哥还是他的手下。庞胖子继xù

问道:“龙庄主,你找我庞胖子有何贵干?”

“现在外界世事变迁、风云际会,我们山庄想要有所作为,所以正大量吸纳各路英雄豪杰,我听说你也算是一号人物,所以特意招你来为我们裂魄山庄效力。”

就是想让我替他卖命,既然这老头这么重视我,我何不提提条件?

“我说龙庄主,胖爷我虽然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凭着手头上的功夫,也算有点名声。你们想让我替你们办事,总得给点好处吧。”

“哦,你想要什么样的好处?是金银财宝还是美女佳人?”龙庄主显然喜欢庞胖子这直来直去、有话就说的脾气。

“我要求不高,给我五……五千两银子……一年,我就是这‘劣破山庄’的人啦。”庞胖子原本想说五百两银子一年,后来干脆抬高了价码,一是显得自己不廉价,二是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

龙庄主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庞兄弟,你是在跟老朽开玩笑吗?”

怎么样,我就知dào

你会嫌贵,幸亏胖爷早有准bèi

:“龙庄主,说实话我的身价五千两银子算是便宜了,但是看在你我一见如故的份上,我就把价格降一降,三千两银子……最少不能低于二千两。”

龙庄主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啊,算了,算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一千两你可要包吃包住,我每天的饭量可不小。”庞胖子心里挺高兴,比自己原先计划的五百两银子还多了一倍。

暮界的一两银子大概相当于五百元人民币,一千两银子,换成曦界的说法,相当于年薪五十万。

龙庄主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让庞胖子一度怀疑这老头会不会一下没喘上气,休克过去。

“老朽的一根手指,可不是一千两银子的意思。”

“该不会是一百两吧?”庞胖子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可不行,我虽然没发过什么大财,区区一百两银子还不至于能驱使我卖命。”说完他扭动丰满的腰身就要往外走。

“庞兄弟误会了。老朽的一根手指,既不是一百两银子、也不是一千两银子。”龙庄主顿了一顿:“我答yīng

你,如果我们的大事办成之后,我给你……一个国家。”

庞胖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老头狮子大开口,许诺了自己一个国家。他到底什么人?口气比皇帝还大,就算堂堂一国之君也不敢随便答yīng

给别人一个国家啊,这不是要把自己的宝座给让出来吗?

“龙庄主,别开玩笑了。给我一个国家,你自己不是也窝在这个小山庄里吗?你要有一个国家,干嘛不出去当皇上啊?”

“你怎么知dào

我不是皇上?”龙庄主突然止住了笑声,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庞胖子。

庞胖子被龙庄主的气势一下子震慑住了:“您老……莫非是皇上?”

“当然……不是。哈哈哈哈。”老头开心的大笑起来,好像戏耍眼前的胖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靠,死老头敢耍我。庞胖子心中问候这老头的祖宗十八代,但是却分明发xiàn

一直毕恭毕敬站在龙庄主身后的丁大哥,在老头说自己不是皇帝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这个面瘫而言,皱个眉头可比别人眉飞色舞难得多了。

“龙庄主,你自己都不是皇帝,又如何给我一个国家呢?”庞胖子对老头的空头支票非常不满yì

,一千两银子可是实打实的,看得见摸得着,可以拿来买肉吃,买酒喝。一个国家这个也太虚无缥缈了,别弄不好自己啥都没捞着。

“因为我要的是整个世界,区区一个国家对我来说……有点小。哈哈哈哈。”龙庄主又是一阵狂笑,好像疯子一样。

这老头是不是喝多了,讲话怎么那么没谱。庞胖子越发的不信:“龙庄主,你想要这个世界,没那么容易吧?”

“当然不容易。”龙庄主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往桌上一放:“可是有了这个就容易多了。”

庞胖子低头一看,桌上放着的正是之前丁大哥送给自己的那个叫做手枪的玩意。通过这几天的把玩,他已经深深知dào

这手枪的威力,此时看见龙庄主又拿出了一把,不由得一阵惊讶,自己一直以为这玩意就一把,怎么这老头也有一把?

龙庄主面带诡异笑容:“庞兄弟,你知不知dào

,其实这个叫手枪的东西,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第二十五章:开眼

就算庞胖子现在对任天讲述起当时的事情,依然是一副极为不屑的神情:“另外一个世界,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胖爷我是不信。”

任天知dào

除非自己亲身经lì

过,谁又可能相信这种看似天方夜谭的事情呢。

庞胖子当时几乎以为这龙庄主疯了,完全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龙庄主不理会庞胖子满脸的狐疑,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抬着头,一脸的憧憬向往:“那是一个没有法术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人们更信奉一种叫做‘科技’的事物。据说在那个世界,铁块可以在陆地上跑,速度超过这里的任何一匹骏马;山一样的大铁块还可以在海里航行,不光在海面上,甚至还可以游在海底下;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铁块还可以载着人在天上飞……”

龙庄主越说越激动,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屋门口,抬头仰望天空,就好像已经看见一架硕大的飞机正翱翔在蓝天之上。

庞胖子偷眼看了一下丁大哥,却见他依旧不言不语,似乎对龙庄主的痴人说梦习以为常。

龙庄主猛地转过身子:“庞兄弟,你一定不相信我的言语,觉得我已经发疯了是不是?”

“呵呵……”庞胖子的心事被龙庄主一语道破,但是又不能承认,只能用傻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没关系。你不相信也是对的……”龙庄主回到座位前缓缓坐下:“普通人怎么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言论呢?但是我第一次听到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不知为何,我却深信不疑……”

那是因为老头你病的不轻,该吃药了。庞胖子心说,也不知dào

哪个疯子到你面前胡言乱语一番,你还真把这棒槌当针(真)了。看来你是老糊涂了,这样也好,胖爷在你手下糊弄两年,然后捞一票就闪人。对了,钱还没跟这老头谈妥,说什么给我一个国家这种无稽之谈,傻子才信呢。

“咳咳,龙庄主,你之前答yīng

给我一个国家,不是我不相信。”庞胖子搓着手,思考着该如何把话说得婉转一点:“只不过我这人除了胃大肚子大,其它哪都不大。我可没这野心,也没这本事去统治一个国家,我就喜欢实jì

的,例如金银珠宝之类的玩意。”

“哦,都给你一个国家了,你还怕没钱吗?”龙庄主看着庞胖子,眼神中充满怜悯,好像自己奉上了金山银山,而这胖子却只选择了一个铜板一样。

“这个……国家不国家的,等龙庄主取得天下之后我们再商量也不迟。可是眼下我总要吃饭,也希望身边有俩闲钱,哪怕塞到枕头底下,我晚上做梦也会香一点。”

“呵呵呵呵。”龙庄主先是一阵莞尔,继而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头不停的点着庞胖子,还时不时扭头看看丁大哥。

丁大哥依旧是那副默然的表情,而庞胖子却尴尬的附和着龙庄主傻笑起来。

“庞兄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实在人,简单直接,不绕弯子。”龙庄主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从椅子上再次站起:“来吧,跟我来,我让你去看一样东西。”

庞胖子心中纳闷,这老头什么毛病,怎么一阵一阵的,我们这正商量价钱,他却莫名其妙带我去看什么东西?

龙庄主和丁大哥在前面带路,庞胖子不情不愿的跟在后头,自己走了一天了,也不说先招待自己吃点东西,这又去哪里?看来这个破山庄是没什么油水了,要我卖命又不肯给钱,连顿饭都不管,现在先跟他们去看看那东西,等看完之后,我不如找个借口推辞走人吧。当然耽误了我这么多天,怎么也要要个十两八两银子当做辛苦费。

三个人往后山走去,一路之上都有人在守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可谓森严。

“到了。”龙庄主一指前方,只见在不远处有一个大山洞,洞口足足有七八米宽、十几米高,而洞口被两扇沉重的大木门封得严严实实。

龙庄主从脖子上摘下一把钥匙,插进了木门的锁眼里,转动了三圈,就听里面“咔吧”一声,显然锁已打开。

“把门给我推开。”龙庄主指挥站在洞门外的十几名守卫,显然木门太沉,光凭两三个人的力qì

还推不开。

在众人合力之下,一扇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就算如此也足以让人进出自如。

“庞兄弟跟我来吧。”龙庄主从一名守卫手中接过一个火把,率先走进了山洞。

庞胖子和丁大哥也各自接过一根火把,随后走了进去。

山洞里异常开阔,就好像整座山都是空的。庞胖子跟着走了半天,只看见前方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也不知dào

还有走多久:“到了没有,这是哪里,到底想让我看什么东西?”

“庞兄弟,一会就到了,我保证你……不虚此行。”龙庄主神神mì

秘的回头一笑,表情在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三个人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山洞却越来越小,到最后仅容一人通行。

“庞兄弟我们终于到了。”龙庄主说这话,突然不见了人影。

庞胖子仔细一看,原来前面是一个出口,龙庄主走了出口之外去了。他也随着丁大哥一块走出了洞口。

“庞兄弟,这下你相信我许诺你一个国家绝非虚言了吧?”龙庄主展开手臂,引领着庞胖子往前观看。

“我的妈呀……”庞胖子就觉得眼前一花,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走出洞口之后,前方却是一个极大的洞窟,大的好像一个小村庄。

更让庞胖子目瞪口呆的是,这整个大洞窟之内,居然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玛瑙翡翠,放射出夺人心魄的光芒。可以说意志力稍稍差一点的人,看见这么多的财宝赫然出现在眼见,都能乐疯了。

庞胖子恨不得眼睛长得再大一点,能一眼看遍这里的所有奇珍,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抚摸遍洞里所有的异宝。

这老头比皇帝还有钱,恐怕整个泪眼大陆就属他身价最高了。庞胖子走到一堆堆小山一样的财宝面前,用手无限爱怜,怎么都摸不够。

龙庄主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庞胖子的举动。

天哪,要是我死后能埋在这个山洞里,就算让我少活十年,不,二十年我都乐意。庞胖子一路往山洞里面走去,越走越是被眼前所见的财宝所震惊。

可以说,从这个山洞出去之后,恐怕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宝贝能让庞胖子多看一眼了。

“喜欢吗?”龙庄主终于开口问道。

“太……太喜欢了!”庞胖子说的咬牙切齿,这老头真他妈有钱,这里的东西随便让我拿一样,我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喜欢你就拿啊。”龙庄主的一句话,就像一个霹雳,劈得庞胖子脚下一趔趄。

庞胖子惊讶的回过头仔细观察龙庄主,发xiàn

他似乎没跟自己开玩笑:“你真的让我拿?随便我拿什么都可以?”

“是啊,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只要你拿得动,全部搬走都没关系。”龙庄主依旧笑呵呵的,完全不心疼自己的财宝被庞胖子的一双肥手糟蹋着。

哇靠,这老头比我亲爹还亲。庞胖子差点跪下痛哭流涕,他这一辈子遭到的都是冷眼,哪有人出手对自己这么大方过。

“庞兄弟,用这里的财宝来留你为我裂魄山庄效力够了吗?”

庞胖子都没时间答yīng

,只顾着往怀里不停的塞着宝贝,抽空才含糊说了一句:“够了,够了,别说这辈子,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做牛做马都是这‘劣破山庄’的人了。”

“那就说定了。”龙庄主很满yì

:“庞兄弟,今后我每年都允许你到这山洞里来一次,每一次都以早上太阳升起到下午太阳落山为时限。在这个时限里,无论你空着手,还是找辆小车帮忙;无论你是进出一次,还是上百次,只要你能从这搬到洞外的所有财宝都是属于你的。”

原来不是全部都送我,每年就给拿一次啊。庞胖子有点失望,他放眼望着整个山洞里的宝藏,心里计算着,别说是每年只给我一天,就算天天让我搬,估计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想搬空这里都要十几年。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希望拿光这里的所有宝贝了。

突然一股失落之情油然而生,他也不想想,自己进来之前还不名一文,等出去之后已经身价百万了。当然也要看他挑了什么宝贝,这里宝物倒也不是越大越值钱,可能眼光不错,挑选对了宝物,也许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带走,但是到了外面就完全可以买下一座城镇。

“龙庄主,不,从今往后我就管你叫爹了。”庞胖子有奶便是娘:“爹啊,你这么多宝藏都是从哪来的?有这么多钱,你出去想买下一个国家都不成问题。”

“我说过了,我对这些金银财宝不感兴趣。”龙庄主面对眼前的金山银山,真的异常平静,就跟看见普通的石头一样:“我真zhèng

感兴趣的……是整个世界。”

第二十六章:真相

庞胖子算是在裂魄山庄定居了下来,这里的生活倒也安逸,无需他干什么苦力活,就这么好吃好喝的养在山庄里。

当然龙庄主偶尔也会下达一些任务,由丁大哥传达给庞胖子让他去完成。

任务各种各样,有让他出去打探消息的,有让他去杀人的,有安排他去找东西的,还有一次甚至就让他出去买了几样东西。

庞胖子再也不用干以前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在这里生活得挺滋润,原本已经不小的肚子,又大了三圈。唯一让他不满yì

的地方,就是这里太冷清,没有什么好玩的事物,就连想拉几个守卫一块耍耍钱,都个个死正经,没人跟他开赌。

就这样一晃过了半年,突然一天丁大哥来找他。

“哟,这不是大哥吗?”庞胖子知dào

恐怕龙庄主又有什么任务安排下来,这半年自己几乎没再见过那老头的面,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丁大哥来交待的。

“庄主又有新的任务,我们即刻出发。”

“去哪啊?这回要我做什么事?”

“这次我一块去,另外再带上几十个兄弟。”

庞胖子颇有些惊讶,这半年中有什么任务,丁大哥很少会亲自出马,就算让自己去办,一般也就带上两三个人打打下手,这次居然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干嘛?

“大哥,这回到底是什么任务,居然连你都出马了?”

“到时候你就知dào

。”丁大哥依旧一副冷漠表情,完全不愿浪费唇舌。

之后几天,通过庞胖子的不断旁敲侧击,终于摸清了这次任务的一个大概。

这次是前往角国一个叫锁秋山的地方,据说山上有一个霞蔚宫,里面住着一些人。这些人当中有一个饕餮老人和他几个徒弟,武功法术都不错,比较难对付。

而这次去霞蔚宫,是因为那座山上有一种“光石”,这种石头据说能够吸收灵力。而这回任务的主要目的就是荡平霞蔚宫,把这种石头搞到手。

“龙庄主一直在四处收集灵力,要是能有这种光石,以后保存灵力就更方便了。”庞胖子终于把自己的故事讲完了,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这位小兄弟,我所知dào

的都告sù

你了,接下来可以放我走了吧。”

任天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倪元坤和武飘飘,寻求他们的建议。

“不能让这家伙走了,师父现在还不明生死,怎么能这么便宜就放了他。”倪元坤恨不得冲上去把庞胖子给掐死。

“师兄,乔师弟。依我看这件事还有颇多疑问,确实也不能让这胖子一走了之。”武飘飘之前是比武累得晕了过去,经过休息之后,已经恢复了许多。

现在的庞胖子正被关在之前任天被关过的房间里,而任天和倪元坤、武飘飘三人,正在对他进行审问。

其实任天更不愿意放庞胖子出去,因为刚才他告sù

自己的故事中,关于龙庄主以及裂魄山庄的事情,实在太让他在意了。任天甚至怀疑,这龙庄主是不是醒世者,就是他利用曦界获得来的知识,到暮界制造出了大量的枪支。他这是要干嘛,想用枪来征服世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太可怕了。

“那个龙庄主,为什么要收集灵力?”武飘飘果然看事情更加透彻,立kè

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啊……”庞胖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能把我那把枪给我吗?”

“还想要那打伤我们师父的玩意,你是不是还想要杀了我们,从这逃出去。”倪元坤眼睛一瞪,差点就要动手。

“不不不,我怎么敢。”庞胖子把头一缩:“刚才这位小妹妹不是问我,龙庄主收集法术干嘛吗?把枪给我,你们就知dào

了。这样吧,只要给我里面的一颗子弹就行。”

什么子弹?倪元坤和武飘飘都莫名其妙,只有任天知dào

他指的是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从庞胖子那没收来的手枪,把弹夹退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颗子弹递给了他。

任天把子弹递给庞胖子的同时,才发xiàn

倪元坤和武飘飘正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就连庞胖子也大惑不解:“兄弟……你以前是不是用过这玩意,怎么那么熟练啊?”

任天脸一红,自己在曦界伊甸城可是当警察的,能没摸过枪吗?但是这话又怎么能告sù

你们呢:“没有……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这玩意,不过我天生聪明,这么一个事物怎么会难住我。”

庞胖子和倪元坤都不再说话,唯有武飘飘意味深长的看了任天一眼。

“子弹已经给你了,你可以解释了吧。”任天故yì

想转移视线。

庞胖子不再说话,一只手捏着弹壳,一只手捏着子弹头,两手一用力,就把弹头从弹壳里拔了出来。

任天心想,子弹里面装的是火药啊,有什么可看的?突然任天身子一震,因为他想了起来,在暮界是没有火药这种事物的。

因为两个世界很多组成是不同了,在曦界目前总共发xiàn

了九十四种化学元素,也正是这些化学元素构成了曦界的世界。

而在暮界,虽然从表面来看与曦界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世界的化学构成却有着极大差异。

作为火药,离不开硫、炭这两样化学元素,但是暮界却恰恰没有,所以在这个世界就算制造出了枪械大炮,也等于是一堆废铁。

庞胖子把子弹头取出之后,然后把弹壳往自己手上一倒,就发xiàn

从里面流出了一种淡蓝色的液体,在庞胖子的掌心里流动。

“这是什么?”任天好奇的问道,这种事物居然可以代替火药,简直不可思议。

“这就是灵力喽。”庞胖子的声音不响,对任天却无异于炸雷在耳边引爆:“龙庄主之所以要四处收集灵力,就是因为这种武器的使用,离不开灵力。”

天哪,居然可以用灵力来代替火药?任天的脑海里立kè

出现一幅画面,画面里一方是手持宝剑木盾的古代战士,另一方是拿着现代化军事武器的士兵……这样的战争毫无悬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单方面的屠杀。

任天莫名的想起了历史课上说的,满清zf被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了国门。要知dào

现在自己手中的这把手枪,可比满清时期的“鸟铳”先进了几百倍啊。如果有什么军队,人人配上这样一把枪,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没有那个国家拥有与之抗衡的能力,想要征服全世界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灵力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股气,拿不来,装不了。”庞胖子继xù

解释:“所以收集起来十分不方便。可是龙庄主听说这霞蔚宫有一种石头,居然可以吸纳灵力,他怎么会不动心?对了,到底有没有那种‘光石’,这石头到底长啥样子?”

庞胖子觉得自己大老远跑来一趟,最后还落得被囚禁的下场,如果连这光石都没见着,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呵呵,真是讽刺。”任天嘲笑道:“你现在呆着的这间石头屋子,你看看这些石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会吧。”庞胖子翻身站了起来,用手摸摸墙壁:“他奶奶的,这些石头不会就是那什么破光石吧?”

“你不是说,光石可以吸纳灵力,你不妨试试看。”任天觉得这庞胖子人其实也不坏,说话直来直去倒也爽快。之前开枪打伤师父和自己,也是因为各为其主,也算是情有可原。

庞胖子呼的聚起灵力球,朝着墙壁就施了一道法术,这股灵力一下子钻进了石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庞胖子还不过瘾,一下子连着使出了一串法术,大量的灵力钻入了光石:“诶,是真的啊,果然这石头会吸取灵力。可是吸进去的灵力要怎么取出来?”

任天也不知dào

,于是好奇的望着倪元坤和武飘飘,希望得到他们的解答,哪知这两人居然都装起了哑巴,闭口不谈。

任天转而问起庞胖子:“那个龙庄主不是派你们来找这石头嘛,难道他自己不知dào

?”

“丁大哥没说,我也不知dào

那老头知dào

不?”庞胖子玩了一阵,新鲜劲就过了:“我就是给他们打杂的,其它事情都神神mì

秘的不肯告sù

我。”

任天相信庞胖子对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背后牵涉的问题实在太庞杂,那个龙庄主到底是什么人?他究竟有什么样的企图?他征服了整个暮界之后,会不会对曦界动手?

“乔师弟,我们走吧。”倪元坤突然说道:“就把这胖子关在这里,我们先救师父要紧。”

确实,现在都已经晚上了,早上师父受的伤,现在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三个人离开这里,来到了外面的大厅,霞蔚宫经lì

了早上的劫难,现在倒也算平静,每个人各司其职,也不见有什么慌乱的迹象。

他们率先来到饕餮老人的房间,查看师父的伤势。之前任天特意让倪元坤找来镇上的大夫,让他用镊子取出了老人身体里的弹头,并把自己肩膀上的弹头也取了出来,接下来师父什么时候能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老头躺在床上倒也睡得安稳,呼吸均匀有力,不像有性命危险的样子。

“倪师兄,你的人到底有没有找到我的云师妹?”云月儿从之前一天任天被关之后,就不知所踪,就连霞蔚宫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一直没有现身。任天对她的安危实在担心不已。

“云师妹一直没出现,我们真没在霞蔚宫找到她。”倪元坤不像在说谎,而且任天救了整个霞蔚宫的人,他也没有必要再欺骗任天。

“不行,我要去找师妹。”任天转身就要离开。

武飘飘突然说道:“乔师弟,我陪你一块去。”

有美女相伴,任天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自己对这霞蔚宫实在是人生地不熟,有人带路再好也不过。

两人离开饕餮老人的屋子,才走了两步,武飘飘居然冷冷说道:“你恐怕并不是乔跃,我说的对不对,任天?”

第二十七章:暴露

任天当然不记得之前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把真实的姓名报了出来,这时武飘飘对他搞了一个突然袭击,立kè

杀得他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你怎么知dào

的?”这傻小子一下子就承认了:“你怎么会知dào

我叫任天?”

武飘飘原本还以为任天隐姓埋名冒充乔跃,是为了对霞蔚宫有什么不轨,一看他被自己一问就原形毕露,心说这家伙也太蠢了,好像一点心机都没有,这样的人会对我们霞蔚宫能有什么企图?

武飘飘故作神mì

的说道:“我不光知dào

你叫任天,还知dào

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对不对?”

武飘飘这么说其实只有一半的把握,因为之前在审问庞胖子的时候,当他说到龙庄主提到另一个世界,作为倪元坤和武飘飘第一反应就是这龙庄主是个疯子,疯子的话固然不可思议,却也不用在意。但是任天听了之后反应却很大,那种感觉就好像龙庄主其实说的是真话一样。

另外,庞胖子要那个手枪里的子弹,任天居然非常熟练的就把子弹取了出来,而龙庄主也曾经说过,这把手枪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结合以上两点,武飘飘分析出这个冒充成乔跃的家伙,会不会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结论。这个推理很大胆,但有时候越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会是真的。她决定冒这个风险赌一把,用这话去套套任天的虚实。

任天哪想到这么多,他一看武飘飘不但知dào

自己的真名实姓,而且连自己是从曦界来的也知dào

,甭问了这就只有一种可能:“连这个都知dào

,你莫非也是醒世者?”

武飘飘心中一愣,醒世者?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她聪明就聪明在这点上,尽管心中疑窦丛生,表面上却装得毫无变化,为了能挖出更多的东西,干脆顺水推舟的说道:“是的,我也是……醒世者。”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同伴,没想到师姐也是,那就不用隐瞒什么了。”任天完全中了招,自己还一点都不知dào



武飘飘为了充分取得任天的信任,故yì

用眼睛看看四周警惕的说道:“师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我的房间去详谈。”

任天一吸鼻涕,他还以为鼻血流了下来:“这个……发展的有点快,这么快就去你房间啊?”

什么有点快?这家伙的脑子在想什么?武飘飘皱着眉头:“我房间比较隐蔽,那里没什么人,说话比较方便。”

隐蔽!没人!方便!任天越听心脏越是狂跳不已,太好了,这么快就有大美女投怀送抱。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乐笑笑的事情,我跟她之间虽然还没有捅破,但彼此已经有了好感。管他呢,我现在在暮界,我的身体是乔跃的,乔跃这么做不算对不起乐笑笑吧?

武飘飘就看见眼前的任天,脸色忽明忽暗,一会儿捂嘴傻笑,一会儿又皱眉抿嘴。这家伙干嘛呢?是不是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师弟,我们快点走吧。”武飘飘干脆一把拉住任天的手腕,拽着他往前走去。

哇塞,武师姐好主动啊!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那么猴急。对了,一定是长期呆在这霞蔚宫——憋的!今天一下子看到我这个英俊潇洒、**倜傥的青年才俊,又如此神勇的救下了整个霞蔚宫,于是芳心暗许、少女思春、蠢蠢欲动、寂寞难耐、按捺不住、欲火焚身……

武飘飘在前面带路,哪知dào

后面任天的龌蹉心思,两人穿庭过院,来到了一个十分僻静的院落里。

武飘飘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一所房子的面前,把门推开:“师弟,这就是我的房间,请进吧。”

果然是一个“办事”的好地方,偌大的院子就自己和师姐两人,看样子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任天感觉下半身除了中间很硬,其它部位都软飘飘的,好像踩在云彩上:“师姐,我可进去了?”

“进去吧,有什么好客气的?”

“我真进去了?”

“快点啊,还顾虑什么?”

几句话在任天的充分想象之后,顿时变成了一副风光旖旎的画面,引得任天就觉得鼻子一热,一股热流流淌了下来。

“呀,你怎么流血了?”武飘飘没想那么多,还当任天上午跟面瘫比武,受了什么内伤:“你别动,我给你擦擦。”

说完武飘飘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帕,用手轻轻替任天擦拭着。却发xiàn

越擦,任天的鼻血却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武飘飘白藕般的玉手,带着一股特殊的女人体香,又如此温柔的擦拭着任天的鼻血。她的一双妙目充满关怀的看着任天,顿时让他心情荡漾不已。

“我自己来吧。”任天赶紧接过武飘飘的手帕,按在鼻孔处,我的天哪!这要是再给我擦下去,我非血流成河不可。

武飘飘把任天带进了屋子,让他坐在了一张方桌的旁边,然后自己在他的对面坐下。

任天一手捂着鼻子,一边抬眼四处观察,就觉得这武师姐的房间素净得可以,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摆设之外,其它几乎没有多余的事物。而且女孩子喜欢的刺绣、胭脂之类的,也一点没看见。如果武师姐事先不说,自己根本就不会把这当成是她的房间,相反还会以为自己到了那哪个男人的屋子里。

武飘飘突然说了一句:“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开始吧……”

“哗啦啦”,任天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顿时喷射了出来:“开始?开始什么啊?”

武飘飘皱着眉头:“让你开始告sù

我,你假扮乔跃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假扮乔跃?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任天心中无限失望,原来就开始这个啊:“你是醒世者,应该知dào

的,在曦界我是任天,在这我就是乔跃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武飘飘几乎没听懂,什么曦界、暮界的,但是自己又不能问,生怕问多了露了馅。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问我为什么能掌控乔跃的身体是不是?”任天对这个武师姐根本没有半点怀疑,他倒干脆,一五一十的把乔跃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自己一下子成了这个身体的主导,以及师父酩酊老人不会解除封印,只有来找师伯饕餮老人,并且要师伯传授自己护体之术的一系列事情全部倒了出来。

武飘飘开始听得云山雾罩,但是她依旧不动声色,耐心的听下去,加上她原本天资聪颖,理解能力颇高,于是对这整件事倒也理解了八、九分。

这下武飘飘知dào

了几个关键的事情:

一、这个叫任天的家伙不算是冒充乔跃,他真的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且他跟这个乔跃算是两个世界的不同分身;

其次,乔跃的魂魄因为意wài

,现在只剩下了半魂一魄,所以任天成为了这个身体的主导;

最后,任天和他师妹云月儿到霞蔚宫的目的,主要是想找师父饕餮老人传授他法术,另外自己的师叔酩酊老人,不久之后也会到这里来。

掌握了这些事情之后,武飘飘彻底放下心来。看来任天和云月儿的到来,并不是想对霞蔚宫做出其它不轨的事情,只是单纯来求师父帮忙的。不过因为阴差阳错,这小子居然已经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自己的师弟,有了这层关系,他想跟师父学什么法术,师父恐怕都会传授给他。

不管怎么说,他是任天也好、乔跃也罢,只要不对霞蔚宫别有企图,就没任何关系。再加上早上,他还救了整个霞蔚宫的人,从这点上来看,自己也不应该对他再有怀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武飘飘放下了敌意,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要找到月儿,她从昨晚我昏迷后就不知去向,真的让我好生着急。”一提到云月儿,任天就把眉头拧了起来。

“按理来说,云师妹应该没事,因为昨天晚上师兄就把她安排在我这个院子里……”

“什么!”任天激动的抓住武飘飘的手:“月儿昨晚就住在这里?”

武飘飘把手从任天手里抽回:“是的,这个院落的几个房间都空着,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居住,属于女眷居住的地方。所以倪师兄以礼相待,就把云师妹安排住在了我隔壁的房间。”

“那你可看到我师妹前往何处去了没有?”

“没有……”武飘飘的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任天的头上:“云师妹住进了这里,就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那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任天手握成拳,在桌子上捶了一下,震得茶碗乱跳。

“昨晚后半夜的时候,姓丁的那伙人来进攻霞蔚宫,倪师兄来找我一块商议对策。我无意间还看见云师妹的房间灯火一闪,说明她那时还在房间里。”

武飘飘想了一会继xù

说道:“不过后来事态紧急,倪师兄的意思让大家前去避难,特意让我来这里通知云师妹,不过当我推开她的房门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那就是说,月儿自己离开了房间,她到底会去哪里呢?”

武飘飘看了任天一眼,眼神中似乎含有深意:“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知dào

云师妹到哪里去了……”

第二十八章:禁地

武飘飘告sù

任天自己知dào

云月儿的下落,对于任天而言无异于一缕曙光照耀了下来:“武师姐,你真的知dào

月儿的下落?你快告sù

我啊……”

任天发xiàn

武飘飘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就好像月儿遭遇了什么不测一样。

“云师妹和你到霞蔚宫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没想到武飘飘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起任天来。

“当然是来找师伯……不对……是师父。”现在辈分太乱,任天都不知dào

该叫饕餮老人师伯还是应该叫师父。

武飘飘不以为意继xù

说道:“没错,你们主要是来找师父的,可是当我大师兄告sù

你们,师父正在闭关修liàn

不见外人,如果当云师妹有了机会,可以在霞蔚宫自由行动之后,她会怎么做?”

任天恍然大悟:“难道……月儿居然独自去寻找师父去了?可是,她没找到师父修liàn

的地方啊,她如果找到那里去了,我应该会知dào

。”

当时任天就被关在饕餮老人隔壁的房间,如果云月儿找到了那里,任天当然会知dào



“你说的没错,云师妹之所以没找到师父,就是因为她找错了地方。”武飘飘分析的层次分明、头头是道。

“可这霞蔚宫就这么大,月儿找了都快一整天了,也该回来了吧。”任天还是觉得这一点完全无法解释。

“因为云师妹找到了一个不该找的地方……”武飘飘欲言又止,思考着该怎么向任天解释:“她现在很可能被困在了那里。”

任天一听云月儿遇到了危险怎么会不着急:“武师姐,你说月儿被困住了,还不快点带我去救她。”

武飘飘一看现在差不多都已经半夜了:“师弟,你放心,云师妹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今天我们因为白天一战,身上都负了伤,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和你一块去找云师妹。”

任天哪里肯干,立kè

站起身子:“武师姐,我身体没事,要不你告sù

我月儿现在人在何处,我自己去找她就行了。”

武飘飘看看任天的肩膀,因为白天挨了庞胖子的一枪,虽然现在已经包扎了起来,但隐隐可以看见血水透了出来:“师弟,你先冷静一下,我可以向你保证,云师妹今晚一定不会有事,你就先安心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她,这样把握会大一些。”

任天还是不肯,跟武飘飘继xù

争辩,最后引得她干脆把话挑明:“今晚我无论如何是不会带你去的,没我带路你绝对找不到云师妹,你就先死了这条心吧。”

任天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突然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师姐,月儿今天真的不会有事吗?”

“你放心,今天还不到月圆之夜,云师妹绝不会有事。”

月圆之夜?月儿有没有事跟月亮圆不圆有什么关系?任天心里一合计:“不对啊,师姐,明天就是十五了,明晚就是月圆之夜,这么说月儿还有一天的时间?”

武飘飘没说话,看那样子是默认了。

“师姐,你能不能告sù

我,月儿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打听,明天我自然会告sù

你的。”武飘飘的嘴巴就像封了封条,任天怎么都撬不开。

最后任天毫无办法,只能听从武飘飘的安排,在她隔壁的房间先休息一晚。

原本一个大美女就躺在隔壁,像任天这种家伙难免想入非非,可是现在因为担心云月儿出事,他完全没这个心情,只是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睡不着。

武师姐还不如告sù

我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话就说了一半,害得我反而睡不着觉。这一晚任天就像烙烧饼一样,躺完一侧换另一侧,按理来说他折腾了一天也该累坏了,可他就是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任天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做起了噩梦,一会梦见云月儿躺在血泊中,向他伸着手喊救命;一会又梦见武飘飘穿着皮衣、手拿皮鞭,一下下抽打在自己身上,并肆无忌惮的笑道:“叫我女王大人,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命令。”一会又梦见自己掉进了河里,当自己奋力游到岸边的时候,朱筱冰站在岸上,一脚一脚的把自己往水里踹,就是不让自己上岸……

最后恍恍惚惚间,任天发xiàn

自己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无论自己怎么走,就是走不出这团迷雾。后来耳边总是有个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任天,任天,你快醒醒啊。”

“笑笑!”任天猛地坐了起来,却看见身边武飘飘正用惊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武飘飘脸色古怪的问道:“笑笑是谁?你干嘛一直喊她的名字?”

任天脸上一红:“她是我在曦界的女朋友,不可以吗?”

“那筱冰又是谁?”武飘飘没好气的问道:“别说是你妈吧?”

晕死了,这武师姐到底在我房间呆了多久?怎么我说的梦话都被她听见了?

任天不知dào

,武飘飘一觉睡醒已经早上了,于是就来喊任天起床,谁知怎么喊也喊不醒,却听见他不停的喊月儿的名字。武飘飘想,这家伙还蛮有人情味的,就连做梦还挂念自己的师妹。

哪知就在此时,任天居然又喊了起来:“武师姐,女王大人,饶命啊!”

武飘飘一阵大怒,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就这么凶恶,还要我饶命,我到底怎么你了?于是她一怒之下就离开了房间。

等她吃完早饭再次过来时,没想到任天的梦话又换了话题:“筱冰,别这样,你这是干嘛?”

再一会任天突然又喊道:“笑笑,别躲了,快点出来吧!”

好吧,你可真忙啊!武飘飘心里没好气,这家伙真不是东西,他到底记挂几个女孩子?怪不得师父告sù

我,让我一辈子专心钻研法术,不要离开霞蔚宫,还说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负心汉。

“你还想不想救你师妹?”武飘飘语气冰冷,对任天的好感全无,也许每个女孩都讨厌花心的男人吧:“你想救你的师妹就赶紧起来。”

任天匆匆忙忙的起床,草草吃了武飘飘端来的早饭:“武师姐,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救月儿吗?”

“怎么,你不着急?那好,我也不急,我们慢慢来。”武飘飘不放过任何挤兑任天的机会。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任天心中纳闷,怎么睡了个觉,武师姐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自己啥时候得罪了她了?

“那好,我们走吧,你跟我来。”武飘飘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走了。

任天立kè

跟随着武飘飘出了房间,一路之上,无论任天问什么问题,武飘飘一律不予理睬,完全当做没听见。

任天自己也觉得没趣,干脆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两人朝着霞蔚宫的后院走了过来,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这个院子只有十几个平方大小,地上长满了杂草。在院子最深处,有一幢孤零零的房子,显得异常荒凉,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冷清?”任天忍不住问道。

这回武飘飘终于说话了:“这里平常都不会有人过来,因为这里是霞蔚宫的禁地。”

“禁地,这里有什么?”任天看着前面简陋的小屋,怎么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好禁的。

武飘飘走到屋子前,慢慢推开房门:“你自己进去看吧。”

任天被武飘飘搞得格外紧张,总觉得房子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慢慢将身子探了进去,仔细一看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其实在武飘飘渲染之下,任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bèi

,里面就算有再不可思议的事物,他也不会如此吃惊。任天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屋子里居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种空荡,不是里面简陋得就剩下一些家具,而是彻底的空无一物,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只在房屋的正中间有一口井一样的事物。

“师姐,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任天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房间怎么会成为禁地。

“是你没发xiàn

吧。”武飘飘也走进了这个不大的屋子,她来到房屋的中间指着那口井:“这不是有东西吗。”

对哦,屋子里怎么会有口井,井不都应该在房间外面吗?任天来到井沿旁边,顺着武飘飘的手指,低头往里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原来从这口井往下望去,下面居然是悬空的,只看见稀薄的几片云彩,以及万丈深渊。

任天看得头都晕了,不是他恐高,而是这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实在让人两腿发软。就好像坐飞机,而飞机的下面的机舱是透明的一样。

锁秋山南面倾斜,让人可以盘旋走上山,而在北面却是笔直陡峭的悬崖,根本无路可走。

霞蔚宫位于锁秋山的山顶,现在任天所处的这个房间,正好原来是锁秋山山顶延伸出去的一个平台,下面完全是悬空的。当初建造霞蔚宫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特意在平台上建了一个屋子,并在屋子当中挖了口井,人们就可以通过这口井看到下方的深崖。

“是了,云师妹一定是来过这里。”武飘飘指着两根从井口坠下去的绳索:“云师妹就是沿着这根绳索下去的。”

第二十九章:传说

“什么!”任天大惊失色:“你说月儿居然沿着这两根绳子下到悬崖下面去了,这不可能吧,月儿没这么大的胆子。”

“这不单单是两根绳子,其实一根绳子的下端是一个大吊篮,人可以站在吊篮里面,然后双手拉着另一根绳索,就可以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放下去。”武飘飘一边说,一边用手摇着一旁的一个轱辘,就见绳索被一点点摇了上来。

摇了半天,其中的一根绳索终于完全被摇了上来,果然绳索的下面绑着一个超大的吊篮,里面站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我为什么会说云师妹从这下去了……”武飘飘用手把吊篮从井中取出,放在地上:“因为平时这吊篮就是这么放在这里的,现在它既然坠到了井下,说明有人乘着它下去了,而且一直没上来……”

“难道说,月儿找到了这个房间,看到了这口井,再一看这个吊篮,她居然就坐到吊篮里把自己放了下去?”任天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真是这样,那月儿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目前看起来,应该就是如此。”武飘飘稍作停顿:“也许云师妹,以为师父就躲在下面闭关修liàn

。为了找到师父,她心甘情愿的冒这个风险。”

任天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武师姐,为什么会在这口井旁边准bèi

这么一个吊篮?就好像特意为人准bèi

,让人下到这悬崖下去一样。”

武飘飘一阵沉默没有说话,任天突然恍然大悟,这井下一定有什么事物。

“武师姐,这悬崖下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月儿下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看来现在也不得不告sù

你真相了。”武飘飘又是一阵犹疑:“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对于我们暮界的古老神话传说恐怕不会知dào

吧?”

“不是的,虽然我跟乔跃属于不同的分身,但是他脑子里知dào

的一切,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任天心中纳闷,怎么一下子讲到暮界的神话故事了:“你说的神话故事,只要乔跃以前有听过,我就会知dào

。”

“那好,既然这样,你应该知dào

‘九龙创世’的传说吧。”

任天在乔跃的记忆里一搜索立kè

就了解了这个民间传说。

传说在这个世界最初的时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只有九条龙统治着这个世界,这九条龙不但体型庞大而且法力无边。

第一条龙会喷出烈焰和寒冰,让世界有了春夏秋冬;

第二条龙会吐出巨浪,世间的江河湖海都是它吐出的洪水变成的;

第三条龙会口吐黄土泥沙,形成了大地山脉;

第四条龙吐出了光明,所以有了白天;

第五条龙喷出了黑暗,所以有了夜晚;

第六条龙能够吐出种子,世界从此有了绿色的花草树木;

第七条龙和第八条龙不断繁衍生息,生下了各种各样的动物,甚至包括人类;

第九条龙拥有无尽的智慧,教会了人类语言、文字、以及各种各样的知识,让人类成为了龙的奴仆,帮龙管控这个世界。

没想到,人类在龙的统治下生存了上万年,却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推翻龙的统治。最后人类学会了龙的法术,并且杀死了其中八条龙。

第九条龙却早就发xiàn

了人类的野心,最后逃之夭夭,并从此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龙的统治被推翻之后,人类统治了这个世界,但是人却为了统治权,划分成不同的种族部落,发动战争,互相残杀……

这就是九龙创世的古老神话,可以说在暮界就好像曦界的“女娲补天”、“上帝创世纪”一样普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任天很奇怪武飘飘居然会问自己知不知dào

九龙创世的故事:“我当然知dào

,乔跃在很小的时候就听他妈妈说过这个故事,只要他知dào

的,我就知dào

。”

任天想了一想奇怪的问道:“武师姐,你不是也是醒世者吗?你怎么会不清楚这个道理呢?”

“……”武飘飘发xiàn

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想把话圆过来:“我……当然清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对了,你不是想知dào

我为什么会问你,知不知dào

九龙创世的传说吗?“

任天也没多想,就被武飘飘一下给敷衍了过去:“对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样说吧……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龙的存zài

?”武飘飘说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任天的面孔,观察他的神情。

“啊!龙的存zài

?”任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就算在暮界这个充满法术的世界中,也没人亲眼见到过龙:“不会吧,你是说九龙创世的传说是真的吗?不对啊,龙最后不是都被人杀光了?”

“你错了,还有一条龙逃走了。”

“你不会是想告sù

我,逃走的那条龙,就躲在这悬崖下面吧?”任天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武飘飘却一直面色严肃,完全没对自己的玩笑做出任何反应:“你不会是说真的吧,那条龙就躲在下面?”

任天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可能,就算这世间真有龙,九龙创世的传说是真的,但是那传说中发生的故事离现在恐怕也有几百万年了,那逃走的第九条龙就算没饿死,也该老死了。”

“是不是逃走的那一条我不知dào

。”武飘飘顿了一顿,任天的心跳也停了那么一两秒:“但是这下面真的有一条龙……”

这也太扯了!任天差点没笑出声来:“武师姐,你别耍我,这牛吹得有点大……”

武飘飘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是从表情来看,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任天愣住了:“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下面真有……真有……龙?”

“不信的话,你自己下去看吧。”武飘飘淡淡说道:“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自己下去之后就知dào

我有没有骗你了。”

任天迷茫了,从武飘飘的神色来看确实没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若要他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龙存zài

,而且就在这锁秋山霞蔚宫的悬崖下面,他还真的难以接受。

“如果下面真的有一条龙,那月儿下去还能活吗?”任天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脸色变得惨白。

“这条龙平日里一直都在睡觉,只有当月圆之夜才会醒过来。”武飘飘其实也是惊疑不定,因为就连她都没真zhèng

见过这条龙的真面目:“云师妹下去之所以没上来,不知dào

是出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如果下面真有龙,月儿下去之后,那就只剩一种可能——被龙吃掉。

武飘飘仿佛察觉到了任天的心思:“不可能,龙跟人不一样,不需yào

一日三餐、每天进食的。这条龙据说十年才吃一次东西,现在还远远未到十年的期限。”

“武师姐,这里为什么要弄一个吊篮?”任天面色古怪:“该不会是,每十年霞蔚宫就往下送……送一对童男童女……喂那条龙吧?”

任天想到了曦界的妖魔鬼怪,好像都喜欢吃童男童女,这里应该也差不多。

“你胡说什么啊!”武飘飘一皱眉:“这里之所以会有个吊篮,是因为那条龙被封印在下面的锁龙洞里。洞口有一个法术的封印,但是这个封印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失效,所以才需yào

每个月都有人从这吊篮下去,加固这个封印。”

“有封印,那月儿怎么可能进到洞里去?”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这封印只是针对龙的,只有对龙才有效,对人却毫无作用。”

“那不完了,月儿进到那什么锁龙洞里,被那只龙撞见,正好肚子也饿了,月儿还不成了点心?”

“按理来说,这条龙平时都会睡觉,而且睡得很沉,一般都不会醒过来。除非……除非……”武飘飘的脸色猛然间就变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任天的心不由得一下子悬了起来:“除非什么啊?师姐,你倒是快说啊。”

“据说这条龙对爆zhà

的声音非常敏感,哪怕只有很轻的一点爆zhà

声,都会把它惊醒……”

爆zhà

声,这里霞蔚宫又没爆zhà

过,武师姐有什么好担心的?突然任天的脸色也绿了,他一下子想到了,云月儿失踪的那一晚,自己正和饕餮老人关在那闭关修liàn

的地方,突然间听到的那一声枪响,这不就是爆zhà

声吗!

那天晚上,庞胖子用手枪把无目法师给一枪打死,在安静的夜晚,一声枪响会显得格外刺耳,难免会传到这悬崖下面。

“我一定要下去救月儿。”任天说完就跳进了吊篮:“武师姐,麻烦你把我放下去。”

武飘飘看着任天,陷入了沉默,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突然武飘飘也一下子跳进了吊篮:“师弟……我陪你一块下去。”

任天原本想说:下面既然如此危险,武师姐不用陪我下去送死。但是当他看见武飘飘坚定的眼神,就知dào

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武飘飘拉过另外一条绳索交到任天手里:“用力拉,先把我们吊起来。”

果然任天双手交替拉了几把,身下的吊篮装着他们两人,一点点离地而起,然后慢慢的悬在了井口之上。

之后吊篮里的任天和武飘飘互相看了一眼,任天说道:“我们可要下去了……”

武飘飘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点点头:“我们下去吧。”

任天把手里的绳索慢慢往上送,吊篮一沉一沉的坠进了井口,直到两人的的身影隐没在井下的云层之中……

第三十章:惨叫

“咯吱……咯吱……咯吱吱……”

吊篮的绳索绷得紧紧的,如同拉紧的弓弦。任天把手中的绳索一点点往上送,他每送出一寸,自己和武飘飘乘坐的吊篮就会下降一分。

任天抬头望着上方,自己下来的那个平台早就已经埋没在云层背后,看不见半点踪影。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武飘飘自从离开井口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弄得任天很有一些紧张:“师姐,已经坠下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怎么还没到?”

“我也不知dào

还需yào

多久……”武飘飘脸色不太好,不知是不是有点恐高:“我也是第一次下来……”

“什么?”任天很有些意wài

:“不会吧,师姐今天也是第一次下来?”

武飘飘听出了任天语气里的疑惑:“怎么?你原本指望我下来给你带路,发xiàn

我也是第一次后,生怕我会拖累你是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陪我下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只是奇怪,师姐你既然在这霞蔚宫里生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今天才是第一次下来?”

“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里是霞蔚宫的禁地,有资格下来的人,必须是霞蔚宫的主人。以前是师父,现在师父闭关,就只有倪师兄才能下来。”

“那我们今天不就是违禁了吗?等我们回去之后,师父不会责怪我们吧?”

“我们还能不能回去都不知dào

,你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武飘飘的一句话好像是在开玩笑,却听得任天心中一沉,确实这次下到那个锁龙洞去,居然是要去对付一条龙,这实在是太“魔幻”了,我们最后真的能平安归来吗?任天实在半点把握都没有。

顿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耳边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绳索发出的咯吱声。

“快到了。”武飘飘一声低呼,用手指着任天的身后。

任天回头一看,就发xiàn

身后的悬崖峭壁之上,原本嶙峋的山岩一下子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标记,好像是一个字,但是他却不认识。

“这是古代的‘嗄文’,已经失传很久了,这个字的意思是‘封’。我听师父说起过,从上面的井口下来,如果看到了这个字,那么离锁龙洞就不远了。”

任天看着这个文字,发xiàn

它硕大无比,足足有五六米高,字体看上去好像小孩子的涂鸦。极为潦草,就算想要临摹,恐怕一时都不知该如何下手。这里可是悬崖峭壁,当时是什么人把这个字写在这里的,难道写字的人会飞不成?

突然任天感觉身子猛地一震,手中的绳索一松,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

“到了。”武飘飘说完一下子从吊篮里跳了出去。

“师姐……”任天吓了一跳,这可是万丈悬崖,武飘飘跳出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是接下来任天却发xiàn

武飘飘的身子稳稳的站在了平地上,他把头探出吊篮一看,原来在山崖之上居然延伸出来一个长十几米,宽三四米的平台,而吊篮刚才一震,就是因为落在了平台上面。

任天也随着武飘飘跳到了平台上,而平台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不用问,这就是锁龙洞。

两人呆呆的站在洞口,谁也没再往前迈动一步。

“准bèi

好了吗?如果你觉得没把握,我们可以先回去……现在还来得及。”武飘飘说这话,双眼却紧盯着黑暗狰狞的洞口,好像这是一张怪兽的大嘴。

“师姐,我一定要进去救月儿,倒是你,已经把我领到了这儿……没必要陪我去送死。”任天觉得自己和武飘飘虽是师姐师弟,但是毕竟才认识一天而已,而武飘飘跟云月儿更谈不上什么交情,真的没必要陪自己闯进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用再说了,你昨天救了整个霞蔚宫,如果我今天不陪你进去找云师妹,等师父醒来之后一定会责怪我的。”

任天知dào

多说无益,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明知前面是龙潭虎穴,也必须进去闯一闯。反正横竖都要进去,有何必在洞口如此纠结。想到这,他把胸一挺,率先抬首阔步走入了锁龙洞中。

武飘飘一愣,她没想到任天倒有几分豪气,不过也没必要如此雄赳赳气昂昂吧。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随着任天踏入洞口。

洞穴很大,可见这条龙的身躯一定不小,两人一路往里走,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放轻一点,否则单单就是这脚步声,在洞穴里一回荡,听起来都觉得格外恐怖。

一路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物,除了石头之外就是石头,越往里面走就越是黑暗,到最后这两人连对方的脸都看不见了。

“武师姐,怎么办?我什么都看不见。”任天虽然声音已经尽量放低,但是却被洞穴放大了无数倍。

突然从武飘飘那里,一团幽暗的白色光芒出现在她的手中,照得四周的洞穴忽明忽暗:“你不会用‘灵光之术’吗?”

任天想了起来,这灵光之术也是初级的法术,但是自己目前还没学会,所以并不会使用。

“这个月儿还没教我。”任天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连这么初级的法术都不会,说出来生怕武飘飘会因此看不起自己。

武飘飘之前听任天说过,知dào

他学习法术才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到目前为止连初级法术还没学完。真是难以想象,就他这样的水平,居然打败了那个面瘫,救了整个霞蔚宫,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

“来吧,我教你。”武飘飘非常自然的说道。

“教我?现在?”任天却大吃一惊,现在这个时间地点学习法术,会不会有点赶鸭子上架?

“这个法术很简单,以你的灵力值水平应该一学就会。”

说完武飘飘简单的说了两句心法,告sù

任天这个法术的要点,然后马上就要任天尝试。

你别说,任天也许还真是一块学法术的好材料,武飘飘就点播了这么两下,前后加起来都没两分钟,任天居然一学就会,一下子就让自己的蓝色灵力球,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因为是第一次使用,一下子火候没把握好,灵光闪耀格外耀眼,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就好像在漆黑的屋子里,突然有人用了相机的闪光灯一样。

就在任天的灵光之术一闪之后,从洞穴的深处猛地传来了一声惨叫,在这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地方,这凄厉的惨叫声格外的瘆人。

任天和武飘飘赶紧把手里的灵光给熄灭,瞬间两人又陷入了黑暗里。

任天大气都不敢透一下,生怕自己发出了半点声息,就会把那发出惨叫的事物给招过来。武飘飘也是如此想的,于是在一片黑暗沉寂中,时间也变得凝固。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拉住了任天的胳膊。任天知dào

这多半是武飘飘的手,估计她是害pà

了:“师姐,别怕,有我在。”任天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哑的。

“师弟……刚才那一声……是云师妹的声音吗?”

任天仔细回想,因为声音在洞穴的回荡中,已经有些失真,一时还真难以判断那一声惨叫是不是月儿发出来的。

“好像……不是。”任天犹豫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判断:“应该不是月儿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个……男人……”

“男人?”武飘飘抓住任天的手微微发抖:“怎么会是男人,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是啊,刚才的那一声惨叫绝对是人的声音,而不是什么怪物野兽的嚎叫。但是如果是人的声音,而且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就太奇怪了。

按理来说洞穴中除了自己和武飘飘,加上之前进来的云月儿,不应该再有其他人存zài

,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来?

怎么办,该继xù

往前吗?但是听过刚才那一声,任天都不敢再用灵光之术了,现在一片漆黑,连道路都看不清,还怎么往前走?

“还是我来吧。”说完一团极度微弱的灵光出现在武飘飘的手里,这团灵光发出的光芒比萤火虫的光强不了多少,仅仅能照亮身边半米之内的距离,就算如此也比之前的一片漆黑要强得多。

借着微弱的光芒,任天和武飘飘继xù

前行,只不过速度大大放慢了下来。因为刚才那声惨叫实在有点吓人,谁都不知dào

那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别的东西发出的。

两人也不知dào

走了有多久,也不知dào

走了多远的距离,但是两人的心始终悬在那里,总觉得每时每刻,都会有什么事物突然闯进这一小片灵光映成的光圈里。

真zhèng

的恐怖往往来自于未知,再恐怖的事物一旦完全暴露在你的面前,吓人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你知dào

这样事物就在离你不远的身边,却始终看不见摸不着,这种压抑的气氛都能把人逼疯了。

任天恨不得再次使出灵光之术,把这该死的洞穴的每个角落都照得一清二楚,不管是龙也好、人也好、还是其它什么怪物也好,统统都给我现身吧。

就在任天准bèi

跟武飘飘商量,干脆豁出去,把整个洞穴全部照亮算了。突然走在前面的武飘飘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天以为师姐看见了什么古怪恐怖的事物,立kè

迈上一步来到武飘飘身边定睛一看,就连任天也呆住了。

只见幽暗的灵光将前方不远处都纳入了视线范围,而在可见范围中,他们却发xiàn

前面只剩下一面光秃秃的岩壁,再也无路可走。

第三十一章:迷路

没有路了,这怎么可能?任天和武飘飘都愣住了,偌大的山洞这就已经到头了吗?

可是龙呢?云月儿呢?还有发出惨叫的那个人呢?

“师姐,山洞里是不是另外还有岔路?”任天的头上冒出了一个大问号。

“有可能。”武飘飘也只能如此判断:“刚才因为太黑了,我们很可能错过了分岔路。”

没有别的办法,看来只能回头了。两个人转过身子,这一次武飘飘把手里的灵光弄得更亮了一些,周围数米之内的范围都被照亮,这样两人就能看到四周的岩壁,也不会因为黑暗再错过别的路口。

两人的速度放得更慢,生怕走得过快错过了什么。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这下两人完全傻了眼。按理来说一路往回走,就算没看见别的岔路,也应该走回到锁龙洞的洞口才对,可是在眼前的却是一面光秃秃的岩壁,挡住了去路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死路?”任天有点沉不住气了:“师姐,我们应该走回到洞口才对啊。”

武飘飘没有吭声,满怀心事的思考着什么问题。

“师姐,我们会不会拐进了某个岔道,走错了方向?”

“一路上,你有看见岔路吗?”武飘飘突然问道:“我是没有发xiàn

有什么分岔路,完全只有一条路可走。”

任天其实也没发xiàn

有分岔路,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太不合理了。

“师姐,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干等着吧?我们只能再次掉头往回走。”

“你等一下。”武飘飘说完,伸出手用灵力在面前的岩壁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做个记号,这样下一次再走到这里,我们就知dào

有没有来过了。”

任天心想,还是武师姐比我冷静沉着,还能想到在岩壁上面做记号:“师姐,你这用灵力写的字,万一被别人或者什么怪物抹掉了怎么办?”

“不会的,每个人的灵力都是完全不同的,这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灵力是完全一样的。”武飘飘耐心的解释道:“所以我用自己的灵力做的记号,只有我才能用灵力抹掉,其他任何人无论他灵力值有多高强,都不能抹掉我的记号。”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没想到灵力就好像是人的指纹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任天又涨了知识:“师姐,要不我也把我的名字写在这石壁之上……”他这么说纯属为了好玩。

武飘飘白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

任天玩心大起,干脆用灵力在“武飘飘”三个字的旁边添了几笔,然后看着墙上自己的“杰作”满yì

的点点头,这才回身追上了师姐。

这一回,索性任天也使出了灵光之术,在两个人灵光的照耀下,整个洞穴亮如白昼。

“这次绝不会再有遗漏了,除非我们两个都是瞎子。”任天瞪大了眼睛,把洞内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反复观察,若是有老鼠洞,估计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路返回,这次可以确信无疑,只有一条路,绝对没有任何的分岔路口。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远远的两人就发xiàn

前方又是死路,一面岩壁把道路给完全封死。

任天停下了脚步:“师姐不用过去了,我们又走到了上一次来过的那条死胡同。其实也不奇怪,这一路都没有其它路口,原路返回可不是又走进了死路了吗?倒是我们来的那条路,怎么会被封死了?”

武飘飘一言不发继xù

往前,直到走到了岩壁的面前,看着上面的什么事物皱眉深思。

“这……这怎么可能?”任天也来到了岩壁前,瞪大了眼睛,指着岩壁:“这几个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岩壁上面赫然写着“武飘飘”三个字。

“师姐,这不会是别人写的吧?”任天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你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没错,就是我写的……”武飘飘往自己的名字旁边一看:“你不认识我的字迹,总该认识自己画的这么丑的画吧?”

可不是吗?任天一看“武飘飘”的名字旁边,画有一个猪头,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没错,这就是刚才自己玩心大起,画在武师姐名字旁边的。

“这就是鬼打墙。”任天倒退了三步:“原来我们转来转去,却一直回到同一个地方。”

武飘飘却看着自己的字迹和任天画的猪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师姐,这件事也太古怪了,我们明明一直都是笔直往前走,绝对没有任何的拐弯或者掉头,怎么可能又走回到原来的地方?”任天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和师姐掉进了传说中的“虫洞”,导致空间上发生了转移,自己也不知dào



武飘飘倒不像任天那样焦躁不安,只是用手不停的比划着,好像在画什么图形。

“武师姐,难道你知dào

我们被困的原因吗?”任天忍不住问道。

“师弟,我画个图案给你看看。”说完武飘飘用灵力在岩壁上画上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的下面添上了一竖,看起来好像是画了一根棒棒糖。

“师姐,这是什么图案?你画个圈,又画根棍子干嘛?”

武飘飘用手指着那“棒棒糖”的棍子末端:“师弟,假设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这里,这就是我们走进的死胡同。”

“而我们每次往回走,关键是走到了棍子和圆圈交会的这里,我们如果绕着这个圈走上了一圈,不是等于又原路返回了吗?”武飘飘用手在图案上,从“棍子”往上比划,到了圆圈那里顺时针绕了一个圈,然后又到了“棍子”那里,一路往下回到了出发的地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任天一拍大腿,还想夸赞两句,却突然再次皱起了眉头:“师姐,不对啊,如果是这样,我们走到了圆圈这里,应该是两条岔路,可为什么我们走了那么多次,却一直没发xiàn

?”

“这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有机关!”武飘飘把手又放到了“棒棒糖”上,指着棍子和圆圈交叉的地方:“我们从棍子往上走时,有人把其中的一条路给封死了,故yì

让我们走进另一条岔路。而当我们走进圆圈开始绕圈时,那个人把封死的路给打开,却把另一条路给封上了,这样对我们而言,始终会觉得自己走的都是一条笔直而没有岔道的路。”

经过武飘飘如此一解释,任天真是心服口服:“师姐,你简直太聪明了,看来如果没有你陪我进来,我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武飘飘并没有因为任天的夸奖而面露笑容,相反却将眉头锁得更紧:“师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真是按照我所猜想的,有人在暗中摆弄机关,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想云师妹是不会跟我们开这个玩笑的吧。”

任天一愣,也陷入了沉思,自己和武师姐进来,一直都认为这洞穴里除了一条恶龙和云月儿之外,不该再有其他生物。月儿虽然顽皮,应该也不会暗中如此戏耍自己。但是若说一条龙会摆弄机关,好像总有些不对劲,难道这条龙像一只被训liàn

过的狗一样,还会自己开门、冲马桶不成?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洞穴里还有其他人存zài

,加上之前自己也确实听见过一个男人的惨叫声,那么这种可能性就变得更大了。

但是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在这个山洞里?他就不怕这洞里的恶龙吗?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先别想太多,我们目前先要打破这个迷局,设法从困境中脱离出去。”武飘飘的一句话点醒了任天。

“师姐,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们被困的原因,那么你应该也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了吧?”任天干脆也懒得再动脑筋,一切都听任武飘飘的吩咐。

“解决的办法是有,而且很简单。”武飘飘解释道:“我的办法就是利用我们人数上的优势,假设我们到了岔道这里,一个人停下不再前进,而另一个人却继xù

往前走,你说会怎么样?”

任天眼睛一亮:“师姐真厉害,这样的话,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如果开了机关就会被停止前进的人发xiàn

,如果不开机关,就会被继xù

前进的人发xiàn

,总之他是逃不掉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样我们就只有一个人去面对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可是我们都不知dào

那个人功夫的深浅,万一不是他的敌手怎么办?”

任天这次脑筋倒是快了一点:“师姐,那个人如果功夫很厉害,早就直接跳出来跟我们正面交锋了。他既然一直躲藏在暗处,搞这种偷鸡摸狗的龌蹉勾当,就说明他知dào

自己的功夫不行,所以不敢露面。”

武飘飘点点头:“但愿你分析的没错,那个人功夫真的不行。”

“相信我,师姐,这回我猜的准没错。”任天觉得武飘飘把那么大的谜题都破了,自己也不能示弱吧,否则也显得自己太窝囊了。

“那好,现在我们就掉头回去,破解这个迷局吧。”

第三十二章:失踪

两个人再次掉头往回走,因为心中有了底,这次脚步就不像之前那么缓慢了。

“师姐,哪里才是机关的分岔路?”任天心想,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等于又绕了一圈,武师姐说的棍子和圆圈交叉的地方,该如何来辨别呢?

“很简单,如果真像我图案画的那样,前面是笔直一条路,后面却是一个圆圈,那么这两条路终归会有一些差异,应该用肉眼就能判断出来吧。”武飘飘虽然看起来非常有信心,实jì

上对于自己的判断也不敢说百分之百的肯定。

往前走了大约五分钟,武飘飘停住了脚步:“师弟,你看看前方的道路是不是有些弯曲?”

任天研究了半天点头说道:“师姐,前面的道路确实呈现出一定的弧度,不像我们来的这条路那么笔直通畅,这是不是就是设有机关的分岔路口?”

“应该就是此处了。”武飘飘看看前方,再回头看看来路进行互相比较:“好了,到了分手的时候了,我们俩谁留下,谁继xù

前进?”

“师姐要不你留下,我继xù

往前走?”任天心想,我一个大男人,走路这种“苦力活”,还是让我来干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武飘飘倒也不客气,不过她却有自己的理由:“等你离开后,那个人若是打开了机关,我就会与他相遇。我的武功虽然没你高,但是一时半会应该也不至于落败。而等你一圈走完,就会发xiàn

我和那个人正在打斗。你赶紧上来帮忙,我们就可以一块制服那个男人啦。”

“可是师姐。要是那个男人不打开机关,不是就剩下我独自面对他了吗?”

“所以才让你继xù

前进。谁叫我们两个人中,你的武功比较强一些,独自面对那男人,赢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武飘飘的几句话,说得任天心中暗爽,没想到武师姐也承认我比较厉害,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去完成,还能说什么,我一定要好好露两手。让师姐看看我的能耐。

现在就算洞穴深处一条恶龙在等着任天,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了。

任天拍拍胸脯:“师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抓到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然后把他亲自送到师姐的面前听候发落。”

“少废话,还不快走,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啰嗦。”武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了任天刚刚点燃的热情。

任天不再耽搁,手举自己的灵光,一人独自往前走去。

一开始他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武飘飘还在不在、安全不安全,到了后来。身后就剩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任天心想,我不如加快步伐,万一现在那个男人已经打开了机关。说不定都已经和武师姐交上手了,我速度快一点,也好早点过去帮忙吧。

想到这任天慢慢跑了起来。并且越跑越快,到最后甚至把百米冲刺的力道都使了出来。

两旁的岩壁快速的向他身后掠去。任天却总觉得怎么还没到,自己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却为何一直没到分岔的路口?

看见了,就在前面,前方不远处有一面岩壁挡在那里,看样子那男子没有打开机关,而是选择在此与我单独较量。

任天加快了步伐,反正迟早要交手,不如我冲过去早点将他拿下。

越往前跑,岩壁就越清晰,四周的事物也越明显。任天却放慢了脚步,不对啊,前面怎么没有人,难道那个男人并没有等在这里。

终于任天来到了岩壁的跟前,当他看清了岩壁之后,整个人却呆若木鸡。

岩壁上面写着“武飘飘”三个字,文字的旁边还有一只咧嘴傻笑的猪头,仿佛正嘲笑自己的愚昧……

任天的脑袋乱作一片,后背和手心都冒出汗来。

天哪,我又回到了原地,可是……武师姐人呢?为什么这一路之上都没有看见师姐,难道她被那男子抓住了吗?不行,我要回去救师姐。

任天发了疯的往回跑,生怕自己去晚了,武飘飘会出什么意wài



他接连又跑了两遍,可每次的结果都是回到这面岩壁的面前。

我要疯了!任天看见这面岩壁就觉得自己要是再多看它一眼,估计都会有冲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上面拉倒。

冷静一点,别慌,慌乱解决不了问题。任天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武师姐分析的没错,在那个岔路有机关,而且有一个神mì

的男人就躲在那里掌控着机关,但是当我跑了一圈之后,却不见武师姐跟那个神mì

男,这样应该只有一种可能……武师姐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被他抓走了。

可是那男人的武功既然这么高,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他还不现身,也把我给解决了?他就是故yì

躲在一边,成心看我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难道他是想等我把力qì

用光了,然后赢我的把握会更大一些吗?

“好吧,你赢了!”任天干脆开口高声大喊:“你出来吧,我保证不还手,只要你能带我去见师姐和月儿。”

“师姐和月儿……和月儿……月儿…儿儿儿儿……”空阔的洞穴回荡着任天的叫喊声,直到完全消声觅迹,却没有引来半点回应。

任天不甘心,继xù

开口大喊,直到喊到口干舌燥,嗓音发哑,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他。

我是不是迷失在某个神mì

空间了?这里除了我和一个空荡荡的洞穴之外,啥都没有。

煎熬,任天切实的体会到什么是煎熬。如此的孤寂和压抑,使得他感到无比的绝望。那个神mì

人为什么不出来,哪怕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狠狠收拾一顿,甚至杀了自己。也比现在这样独自一人陷入绝境,要强一百倍。

任天把身子依靠在岩壁上,然后慢慢坐在了地上,怎么办?那神mì

男子肯定是不会现身了,他一定就想这样看着自己直到崩溃为止。

岩壁上还清晰的保留着“武飘飘”的名字,对不起师姐,我真没用,到这个时候我一点主意都没有。早知dào

会这样,之前还不如把我留下。让师姐你继xù

前行。就算我被神mì

男子抓走,相信师姐总会想出办法来救我的。

不行,我不能再依靠武师姐了,她和月儿现在都等着我去营救她们,我如果去晚了,她们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一想到两个女孩子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天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我不能继xù

在此疑惑彷徨、止步不前了,我必须立kè

去救她们。

该死,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我该怎么闯出这个迷局?任天抬起头,看着墙上武飘飘用灵力写下的名字,身体猛地一震有了一个主意。

对了,用灵力做下的记号除了自己本人之外。别人是不能消除的,我现在何不一路用灵力做下记号,这样到了机关的分岔路口。就可以凭借灵力找出机关的所在。

任天打定了主意,他想凭借自己的灵力。一路在墙壁之上画下记号,那么当自己绕了一圈回来之后。就会发xiàn

自己留下的记号出现在前方,那个地方就一定是机关的所在。

如果能找到机关的所在就好办了,无论是找到开启机关的开关,还是干脆用暴力打破机关封路的岩壁,都比现在无可奈何的被困在这里强上千百倍。

任天从地上站起,一只手举着灵光照亮洞穴,另一只手在岩壁上做起了记号。他一边走、一边划,就好像放学的小学生,手拿着粉笔在放学回家所经过的墙壁上划下了长长的痕迹。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笨办法,也就只有任天能想得出并且做的到。要知dào

用灵力做记号其实是一件非常浪费灵力的事情,别的人可能走到半路上,就已经把自己的灵力给消耗光了,也就只有任天这个“灵力暴发户”才能源源不断的如此挥霍着灵力。

任天一边走,一边观察,前方是不是已经到了机关的所在。按理来说自己一直用左手在左边的墙上做记号,那么绕了一圈之后,前方右面的墙壁上应该会出现自己留下的痕迹。

可是任天走了一刻钟之后,却一下子楞住了,他放在墙壁上的左手也不由得的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前面的左方墙壁之上会出现灵力画下的长长一条,而且向前面的洞穴不断延伸下去?

任天仔细一看,确凿无疑,这肯定是自己的灵力留下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前面的路自己之前已经走过,现在自己站的地方就是机关的所在。

好,既然这里就是机关,我只要能找到机关的开关在哪里就行了。任天瞪大眼睛四处观察,觉得可疑的地方就上前用手摸摸、用脚踢踢。

任天摸索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发xiàn

开关在哪里。好吧,看来用文的不行,只能来武的啦,如果没错的话,这里的岩壁后面就是另外一条道路,我只要把这个岩壁给破坏掉,道路自然就会露出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任天召唤出灵力球,对着石壁就是一个灵刃,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大刀在岩石上面重重的劈了一刀,最后岩石丝毫未损,只留下了一道白印。

如果面前的岩石真的如此坚硬,只怕任天把全身的灵力都用光了,也未必能把这个岩壁凿出一个洞来。

可是任天却收起了灵力球,望着岩壁傻傻的发呆。

不会啊,刚才自己明明只用了一招灵刃之术,为什么这岩壁上却会出现两道白印?(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破局

真是活见鬼了,这个洞穴怎么处处透着古怪?

任天盯着面前岩壁上的两道白印,刚才自己明明只发了一道灵刃,那多出来的白印是谁留下的?

而且任天再仔细一比较,这两道白印居然还一模一样,只不过方向是完全相反的,就好像中间隔着一面镜子,一道是现实中的白印,而另一道是镜子里面映照出来的镜像。

镜子?任天心中一动,这中间不会真的有一面镜子吧?

任天举起手,傻乎乎的对着面前的空气招招手,他想如果真有一面镜子,应该会映出自己的倒影来,可是面前却什么都没有。

也对,如果真有镜子,我继xù

往前走岂不是就会撞到玻璃上?

要不自己再做一个试验?想到这,任天干脆用灵力在墙壁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一边写一边往前面的岩壁上看过去……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前方的岩壁上果然一笔一划的出现了“任天”两个字,只不过方向完全是反的,真的就好像照镜子一般。

太奇怪了,这个绝对是镜子没错,可是为什么却不能照出人影来?就连刚才自己写字的时候,镜子里“任天”两个字的出现,虽然也是一笔一划的,却根本没有写字的人,就好像恐怖片里鬼在写字一样。

没错,任天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就站在一面镜子前面,但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面镜子只能照出事物。却照不出人来。或许这是什么法术,只要是活的东西。这镜子里就照不出来。

任天心想,自己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就是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直反反复复总是走不出去的真zhèng

原因。其实这里并不像武师姐分析的那样,是一根棒棒糖的形状,而一直只有笔直的一条道路。

只不过道路的中间有一面无形的镜子,把镜子外面的另一半道路,完整无缺的复制到了镜子里。所以无论我跑到那一头,面对的都是同一堵墙,墙上都写着师姐的名字和我画着的猪头。

可是既然道路的另一半是镜子反射出来的,我又是怎么走进镜子里面的世界呢?

尽管任天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知dào

眼前的关键。并不在于如何了解这个镜像是怎么形成的,更重yào

的一点是应该要想办法走出这里才对。

无论如何,这绝对应该是某种法术,这个无形的镜子也应该是灵力构成的。任天突然想起了以前云月儿传授他法术的时候,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任何灵力使出的法术,都可以用灵力来破解。

那么对于自己面对的这个问题,看来也必须用灵力来解决。

既然掌握了这一点,事情就好办了。任天看着面前无形的镜子,心想我如果对这面镜子使出灵刃之术会怎么样?

不出意wài

的话。应该会有三种可能:一、灵刃就像平常一样,一直往前飞去,直到撞到岩壁上为止;二、灵刃把这面无形的镜子给打破了,然后镜子后面真zhèng

的道路会显现出来;三、灵刃被这面镜子反射了回来。所以自己必须要选好角度,别到时候被这反射回来的灵刃打到自己的身上。

这一次任天考lǜ

的倒也周全,也许身边没有了武飘飘。他不再有人可以依靠,一旦自己事必亲躬。想事情才会更加全面周到吧。

任天选好了角度,对着面前看不见的镜面。呈斜四十五度角然后发出了一道灵刃。

真是以为自己已经考lǜ

的很周全了,没想到第四种情况却出现了:这道灵刃飞了一半,居然莫名的就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灵刃怎么会凭空消失呢?难道它穿越到别的时空去了吗?

对了,我面前的景象都是镜像,说白了全是虚假的,那么也许这道灵刃穿过了这面镜子,前往了真实的世界,但是在我看来就好像它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用灵力就可以返回到现实之中。

任天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这个结论应该就是走出这个困境的办法,但是能穿过这面镜子的只能是灵力,而自己的身体却是肉身,又该如何穿过去呢?

对了,我如果用灵力把我的身体包在其中,那么是不是就能走出这个镜像,返回到真实的世界里?

不管怎样,试试总没错。任天召唤出了灵力球,然后用灵力覆盖在自己的周身,连一点缝隙都没留下,之后他抬腿就往前方走去。

任天一连走了七八步,发xiàn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又继xù

往前走了十几步,奇怪!怎么依然跟之前一样。是不是自己这一招不怪用啊?

任天收回了覆盖在身上的灵力,当他疑惑的回过头时,却惊奇的发xiàn

身后的道路完全变了样,已经不再是之前自己走过的样子,原本自己用灵力在墙上画下的记号也完全消失不见了,看来自己真的从镜像中走了出来。

就好像费了半天劲,终于成功解出了一道难题一样,任天大感欣慰,看来自己还是非常聪明的嘛。

要不是因为时间紧急,任天估计还要得瑟一阵子,可是一想到云月儿和武飘飘现在还落在那个神mì

男人的手里,任天半点心情都没了。

我该往哪走?往前还是往后?任天再次陷入了选择恐惧症,仿佛自己的那点聪明智慧,都在刚才被用光了一样。

算了,管它那么多,随便找条路先走起来再说。任天一头扎进了前方幽暗的道路中,希望赌一把运气,说不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别说,老天这回终于站在了任天这一边,他越是往前跑,就觉得洞穴越来越开阔,终于这次挡在面前的不再是一面光秃秃的石壁了。

突然任天听见了流水的声音,很快在他面前就出现了一条河流。任天用灵光一照,发xiàn

这河水清澈见底,甚至能看见河底的石块,还有一些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任天沿着河流的方向往前走去,希望这条河能带着自己前往最终该去的地方。至于自己究竟要去到哪里,说实话任天也一点概念都没有。

任天就这样顺着河流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突然他发xiàn

前方河流的对岸,好像躺着一个人。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没错,绝对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孩子,就躺在对岸一动不动。

河水并不湍急,非常的平稳缓慢,任天估摸着这条河的深浅,干脆一脚踩进了河水中。

这河水有些凉,但是并不刺骨,相反这种凉凉的感觉还很舒服。任天踩着刚刚没膝的河水往前淌去,淌过了五六米宽的河面,到达了对岸,他一下子扑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孩身边,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月儿,月儿,你快醒醒。”躺在地上的女孩正是失踪了快两天的云月儿,任天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禁感到万分焦急:“月儿,你没事吧?快点醒一醒。”

任天用手试探了一下云月儿的鼻息,发xiàn

她还有呼吸,而且呼吸均匀不像有危险的样子。

月儿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任天急了,抬手啪啪给了云月儿两个耳光,哪知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任天看看云月儿,再看看一旁的河水,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月儿你可别怪我啊,我这么做可是为了让你醒过来,可不是想给你用“水刑”。

任天把云月儿拖到河水旁边,把她的脑袋一下子放进了河水里。

“咳咳”很快云月儿的鼻子呛进了水咳嗽了起来,任天赶紧把她的头从水里拉了出来。

云月儿一边咳嗽一边骂道:“咳咳,哪个挨千刀的……咳咳……把本姑娘……咳……丢进了水里。”

“太好了,月儿,你终于醒过来了。”任天一把抱住了云月儿:“你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可担心死我了。”

云月儿并没有丝毫的感动,而是生气的问道:“你先告sù

我,是不是你把我的脑袋按进水里的?”

“啊……不是我……”任天看着云月儿冒着杀气的眼神,手足无措的解释:“我刚刚找到你……就发xiàn

你正泡在河水里,要不是我把你救上岸,你恐怕就被淹死了。”

“呵呵,是吗?”云月儿朝任天笑笑,然后抬手就狠狠给了任天脑袋一下:“撒谎都不会,我要是刚才整个人泡在河水里,为什么只有脑袋是湿的,身上的衣服却不湿呢?”

任天捂着额头呲牙咧嘴的说道:“我就算把你的脑袋泡进水里,还不是为了叫醒你。谁叫你刚才怎么叫都叫不醒,就算给了你两个耳光都没把你打醒……我才不得已这么做……”

“什么!你还打了我两耳光?”云月儿用双手捂着脸:“怪不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痛,我还以为是河水泡的,没想到居然是你打的。”

哇靠,真是言多必失啊,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任天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月儿别闹了,这里可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等从这出去后,随便你怎么报仇都没关系。”

任天的一句话惊醒了云月儿:“任天,我是在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个河边……”

突然云月儿好像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只见她的脸上越来越惊恐,再之后就连身子也不停的颤抖起来:“任天……我们快走……这个地方有鬼……”(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见鬼

云月儿的头脑渐渐清醒,顿时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之前,云月儿怀疑任天想长期霸占师哥乔跃的身体,不想找回师哥的魂魄,所以故yì

在到了霞蔚宫之后无端生事,就是想要把关系搞僵,这样找师伯饕餮老人传授法术一事就变得更加困难。

于是云月儿干脆使用法术协助倪元坤抓住了任天,并让倪师兄把任天关押了起来。

倪元坤当然万分奇怪,这两人原本是师兄妹,怎么会突然反目,反而帮起自己这个外人来。

云月儿面对倪元坤的质疑编了一套谎话,谎称师兄在来的路上中了邪术,现在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模一样,迷糊的时候就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希望倪师兄念在师出同门的份上,出手救治一下自己的师兄。

倪元坤半信半疑,但是刚才任天的表现自己也看在眼里,明明好好的茶叶非说有问题,还说这里有什么陷阱要害他。

倪元坤并不知dào

,任天之前和无目法师之间的梁子,也不知dào

这杯茶水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倪灵果使得坏。

倪灵果故yì

在任天的茶水里放了一把泥土,还把厨房的辣椒油倒了进去,最后还不过瘾,干脆擤了一把鼻涕也甩进了茶水中。当然这种“贵宾级”的待遇,这小屁孩是不会舍得对大美女云月儿使用的,所以任天的那杯茶水味道古怪,而倪元坤喝的云月儿的茶水却一切如常。

倪元坤心想。虽然自己的师父跟师叔酩酊老人年轻时有过节闹翻了,从此便一直不相往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毕竟一起同门拜师学艺。也曾经情同手足,早年的恩怨也早就该放下了。现在师叔的两个徒弟求上门来了,自己如果不好好招待也说不过去,而且师父最好面子,知dào

我如此对待两个师弟师妹,必定心中不快。

原本按照倪元坤的意思,把任天放到客房里也就算了。哪知云月儿却执意一定要把任天关到一个四周密封,不容易逃跑的地方。还说要是师哥发作起来,说不定闯出房间就跑没了影。再找可就困难了。

倪元坤眉头一皱,自己这里又不是监狱,哪来的密封房间。突然他想起了师父闭关修liàn

的地方,那里除了师父一间练功房之外,不是三个房间空着嘛,关在那里保准跑不掉。

可是师父正在修liàn

,把任天就这么关在那里合适吗?万一打扰到师父清修就不好了。倪元坤转念一想,师父这人其实最好热闹,我和师妹不能陪他一块闭关修liàn

。早就已经让他不满了,反正这个乔跃也不是外人,让他陪陪师父也好。说不定两人越聊越投机,师父和师叔早年的恩怨也就此化解开了。岂不是更好。

要是倪元坤当时能猜到,这一老一小不但越聊越投机,甚至没大没小、乱了辈分。最后还变成了师徒关系,估计打死他也不会把任天跟师父关在一起的。

之后倪元坤招待云月儿用过晚餐。就把她安排住到师妹武飘飘现在居住的厢房。

云月儿住到了这个僻静的地方正合她意,她听说师伯正在闭关修liàn

。而且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当时就急了。毕竟师兄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在这两个月中,不能让师伯答yīng

解开檀魂剑的封印,并且把护体之术传授给师兄,那么跃哥哥的魂魄全散了,性命就保不住了。

云月儿打定主意,自己先在这霞蔚宫居住下来,然后伺机找到师伯闭关修liàn

的场所,想尽办法也要让师伯帮这个忙。

到了后半夜,突然房间外一阵大乱,云月儿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好像是倪师兄跟那个叫武飘飘的师姐在说话。

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云月儿了解到现在霞蔚宫外面好像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是来捣乱的,而且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不太好对付。

等两人离开之后,云月儿心想这真是天赐良机,现在霞蔚宫的人都在忙于应付外面来的敌人,没有空闲来顾虑我,我何不乘机寻找师伯饕餮老人闭关修liàn

的地方呢?

云月儿从房间出来,一个人四处乱走,她总觉得闭关修liàn

一般都会在后山那种人少清净的地方,所以她就径直摸索到了霞蔚宫的后院。

很快她就到了霞蔚宫的禁地,那个除了一口井之外,就没有其它事物的房间。

云月儿从井口往下一看,才发xiàn

下面好像是一个悬崖,因为天色黑暗她也没看得很清楚,否则她要真看清了下面是万丈深崖,估计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独自下去。

云月儿看见井旁边还有一个吊篮,明显可以装进人或者其它事物,然后吊到井下面。师伯会不会就在这井下什么地方进行闭关修liàn

啊?看样子再也没有比这更隐蔽的场所了。

一想到这点,云月儿体内调皮捣蛋的不安分因子又开始作祟,干脆自己跳进了吊篮,然后一点点把自己从井口放了下去。

说实话这吊在半空的滋味可不好受,云月儿好几次都想作罢,返回到上面,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大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再坚持一会,如果过一会还不到底,自己再回去也不迟。

就这样云月儿一直降到了锁龙洞外延伸出来的那块平台上,就在此时上面传来了一声枪响,格外清脆响亮,并且在这山谷里回荡,余音袅袅长久不衰。

上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果真是这样,估计倪师兄他们很快就会来这找师伯饕餮老人出关去主持大局了。这时云月儿已经看见了锁龙洞的洞口,她坚信这就是师伯闭关修liàn

的场所。

不行,我要抓紧时间找到师伯。云月儿不再多想。一头就闯进了锁龙洞。

云月儿自然会灵光之术,所以一进入到这漆黑幽暗的洞穴中。她就立kè

点亮了自己的灵光。

这个洞穴实在有些单调乏味,除了石头就没有其它的事物。关键是洞穴居然还如此之深之大。云月儿走了半天都没走到底。

“师伯在上,小女子是酩酊老人云帆的女儿,前来拜访师伯。”云月儿干脆放开嗓门大喊起来:“小女云月儿,有事求见师伯,还望师伯不吝一见。”

云月儿连续喊了一阵子,可是这洞穴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根本没有半点声息。

云月儿开始有些发毛,按理来说师伯就算还记着当年与父亲酩酊老人的那些旧仇不愿见自己,那么他只要喊一声“本人不见外人”就可以了。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完全不搭理自己吧。

就在此时,突然从前方的洞穴深处传来了“咯咯”两声笑声,声音短暂,一瞬而过,但是回音却不绝于耳。

“师伯,是师伯吗?”云月儿用灵光照耀,可惜光线传不了多远,前方依旧昏暗不清:“师伯。还请出来一见,小女真的有要事求见。”

“嘿嘿嘿,呵呵呵呵。”又是一阵古怪的笑声,好像一个男人捏着嗓子故yì

装成女人的声音。

“师伯。请不要跟侄女开玩笑。”云月儿一听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多半就是自己的师伯了。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抽泣的声音。并且越哭越响,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云月儿感觉寒毛乍起。这个师伯怎么没大没小的,跟自己这个从未见面的侄女开这样的玩笑:“师伯。你真的是师伯饕餮老人吗?”

“我是不是师伯,你过来不就知dào

了吗?”那个声音止住哭声,突然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这时云月儿已经对这个男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不像一个长辈对小辈说话的样子:“你在哪,我这就过来。”

“你快点来,我好饿啊,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那个人一边说,一边咂吧着嘴巴,发出咀嚼吞咽的声音。

好久没吃过东西了?云月儿心生怀疑,就算师伯在此闭关修liàn

,倪师兄他们也应该会每天来送餐吧,怎么会饿到师伯呢?这个人别不是师伯吧?

云月儿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我来的……匆忙,身边并没有……携带食物啊。”

“你没带没关系,只要你过来就行了。”那声音阴惨惨的说道:“好香啊,我已经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这下云月儿就算胆子再大,也彻底毛了,她吓得花容失色,连牙齿都开始打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人?哈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人了?”那声音发出不屑的声音:“咦,你怎么离我越来越远了?”

原来此时的云月儿因为心中无比恐惧,开始一点点倒退,最后干脆撒腿就跑。

“别跑,到嘴边的肉,还没尝上一口,怎么就跑了?”那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别跑,再跑我可就不客气了。”

“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别跑!……”声音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并且紧紧跟随在云月儿的身后,语气也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凶恶。

云月儿连头也不敢回,却觉得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到最后仿佛就在自己的身后。

呼的一口气喷在了云月儿的脖子上:“小姑娘,回头看看我。”

“我不回。”云月儿心想着不要回头,脑袋却情不自禁的扭了过去。

当云月儿看清了身后的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就此昏迷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见龙

云月儿说起自己在洞中遭遇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心有余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月儿,你说你回过头,看见身后的那个人就吓晕了,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任天觉得这个男人多半就是自己和武师姐进到洞中,发出惨叫的那个男人。

云月儿想了半天,却居然回答说:“我……我不记得了,反正肯定长得很恐怖、很吓人,否则我也不会吓得晕了过去。“

“那你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过?”

“是啊,我一直都没醒。”云月儿迷茫的看看四周:“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自己昏迷的地方都是石头,没有河啊?任天,是不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没有,我发xiàn

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这河边,一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任天奇怪,听月儿的描述,自从她昏迷之后就一直没醒过,但是真要是如此,她最起码昏迷了一天一夜,可能还可能更长时间。正常的情形下,她不可能昏迷那么久吧?

“月儿,你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伤,有不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云月儿受了伤,或许昏迷那么长时间倒也情有可原。

云月儿经任天一提醒,赶紧低头查看身上的情况,查了半天才抬头说道:“我好像没事,除了脸颊火辣辣的痛,身上其它部位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任天一阵大窘,月儿脸颊痛,是因为刚才自己打的。可能一时着急,下手没了轻重。打得比较狠。

“对了,任天……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云月儿想起了自己帮倪元坤把任天抓起来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是啊,我被关到了师伯的练功房,还跟师伯聊了半天。那老头真是乱七八糟、纠缠不清。”任天想起饕餮老人的种种行为,不由得暗暗好笑。

“什么!”云月儿差点跳起来:“你说倪师兄把你关起来,结果就关在了师伯闭关修liàn

的地方?”云月儿心想,早知dào

那么简单,自己又何必费那么多的劲?

“是啊,忘了告sù

你了,现在那老头不再是我的师伯了。而成了我的……师父。”任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现在自己的肉身是乔跃,而乔跃的师父是月儿的爹,这关系实在有点乱。

“什么乱七八糟的?”云月儿的脑子彻底成了浆糊:“你说你居然拜我师伯为师了?饕餮老人收你当了他的徒弟?”

“是啊,月儿……你……你可别生气。”

没想到云月儿却突然大笑起来:“太好了任天,干得漂亮,我真是小看你了。”

“月儿,你不生气吗?乔跃可是你爹的宝贝徒弟,可我现在用他的身体又拜了你师伯为师……”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到这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师伯学法术。现在你成了他的徒弟,他还能不教给你吗?”云月儿做事原本就古灵精怪、没大没小,只要能救师兄乔跃,别说只是拜师了。更离谱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任天一看云月儿没生气就继xù

说道:“不过师伯,不对,是师父。现在他受了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什么情况啊?云月儿纳闷怎么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别说已经昏过去一个月了吧?

“任天到底怎么回事,对了。你还没告sù

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任天一看,此地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月儿,这个锁龙洞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锁龙洞?这里叫锁龙洞?”云月儿这才知dào

这个洞穴的名称:“恩,我也不想呆在这,既然师伯都找到了,我还留在这个鬼地方干嘛?”

任天正想带着云月儿离开这里,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身边的这条小河一直安静的流淌着,水势平稳、波澜不惊,怎么一下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任天慢慢回过头,就发xiàn

远处的河面上,一股强dà

的水流向这边涌了过来,浪花大概有一米多高,溅得两旁河岸都湿了。

“任天,河里有什么事物,好像朝这边游了过来。”云月儿声音发抖,她又回想起之前在洞中听到的那个声音,现在别是那玩意游过来了吧。

哪知任天却比云月儿的反应还要大,他的脸都变成了茄子色,眼睛瞪得比嘴巴还大,用手指着浪花喊道:“月儿快跑……龙……龙来了。”

云月儿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龙来了?什么龙啊?”

“还能什么龙?龙就是龙,反正我们快跑就是了。”任天拉住云月儿的胳膊,朝前撒腿狂奔。

可是他们现在左边有岩壁阻挡,右边是河流拦着,等于只能顺着河流在这五六米宽的河岸上往前跑去。

身后的浪花越来越快,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并且超到了他们前头。

任天拉着云月儿停下脚步,却见浪花一涌,从河里面蹦上来一样事物,落在岸上噼里啪啦的直扑腾。

“这就是你说的龙?”云月儿挑着眉毛看着任天,一脸的不屑。

任天摸摸后脑勺,看着眼前的事物也一个劲的纳闷,动静这么大,怎么水里就蹦出这么一个货来?这二货不会是龙吧?龙就长这副德行?

原来两人面前,正躺着一个古怪的事物。这种古怪还不是恐怖的古怪,而是滑稽可笑的古怪。

这样事物,一个圆鼓鼓的身躯,肚子顶在地上,四条像鸭蹼一样的小短腿,根本够不着地。事物的身上长着鱼鳞一样的鳞片,在灵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另外它的头有点像狗,却不是帅气的金毛、萨摩,而是斗牛犬的脑袋。在头顶上还有两个尖尖的犄角,就好像小牛犊的那种刚刚冒出尖来的小角。这货的眼睛骨溜溜的乱转,倒也十分灵活,一直看着任天和云月儿,满脸的焦躁急切,生怕他们两人转身逃跑一样。

云月儿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先前的害pà

之情早就丢到九霄云外:“来来,让我摸摸。”

“月儿,小心一点。”任天依旧戒备:“这家伙长得不怎么怕人,可是说不定很凶……”

最后一个“残”字还没说出口,这小怪兽已经伸出舌头舔起云月儿的手来。

云月儿被舔得咯咯笑了起来:“好痒啊,别舔了。”

这货绝对不是龙,龙哪有卖萌舔人的?任天想起刚才自己的惊慌失措,顿时觉得脸上发烧,要是说出去自己被这么一个家伙差点吓尿了,以后自己就别混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任天走到这头身子跟大肥猪差不多大小的怪兽面前,忍不住用脚踢了它两下。

谁知这两脚闯了祸,这小怪兽顿时恼火了,转过身子朝着任天就咬了过来。

还好任天躲得快没被咬到,但就算如此,一条腿的裤管还是被这怪兽扯了下来。就见这怪兽把咬下的裤管吞进嘴里,咀嚼了两口,一下子吞进了肚里。

“这东西怎么连布都吃?”任天从大腿到脚踝都露在了外面,别提多性感了:“月儿,你还不快跑,要是它把你身上的衣服都吃掉了,你可就光着了。”

云月儿啐了一口:“我可不像某些人,好端端去踢人家两脚。”

“这家伙长得这么蠢,又皮实,踢两脚又怎样。”话是这么说,但是任天再也不敢动脚了。

相反,他弯下了身子,学着云月儿的样子,伸出手打算摸摸这头小怪兽。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两脚让这家伙记了仇,看见任天的手伸过来,这怪兽张口就咬,一点情面都不讲。

“你不会属狗的吧,这么爱咬人。”任天身子往后一缩,没想到这怪物却不肯罢休,发出呜呜的嘶吼,朝着任天步步紧逼过来。

不好,任天发xiàn

情况不对:“月儿,你快点抓住它,这货看样子想跟我干架。”

毕竟这怪兽不是狗,云月儿对它的脾气也不了解,一时间也被它的样子吓到了:“我……我不敢,我怕它也会咬我。”

说话间,这头小怪兽一下子改变了模样,只见它的肚子一收缩,四条腿立kè

长出了一大截,就好像从肚子里伸了出来一样;身上的鳞片从原先的银灰色变成了黑色;不但如此,它脸上的五官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像刚才一副蠢蠢的样子,而变得十分凶狠,看着任天的目光,就像看着食物。

“龙……龙……”任天发xiàn

这怪兽的身躯一下子变得庞大,站起来的身高居然超过了自己一个头。

原来会变身啊,之前的萌样完全是伪装,这下真相毕露了。任天来不及多想,拔腿扭头就跑。身后的怪兽紧追不舍,迈开大步跟了上来。

最尴尬的要属云月儿,现在这怪物变成这样,自己是追上去呢,还是不追呢?追上去,万一这怪物一扭头不就来咬自己了;不追的话,好不容易才见到任天,这要是走丢了,自己一个人都不知dào

该怎么离开这个山洞。

最后云月儿没辙,苦着脸也只能跟了上去,但是却一直跟这怪兽保持很远的距离,就算这怪兽翻脸来追自己,也可以有时间逃跑。

任天往前跑了一阵子,却不由得暗暗叫苦,坏了,前面好像是一条死路,自己无处可逃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吸灵

这该死的破山洞,怎么无路可走了?任天回头看看,发xiàn

那只怪物离自己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怪物的样子愈加狰狞,从嘴边还不断流下黄色的液体,掉在地上居然升起了一股白烟,烟雾最后似乎还化作了骷髅的样子。

这家伙的唾液别说具有强腐蚀性哦,不对啊,它刚才不是还舔过月儿的手吗?算了没时间想那么多了,现在自己无路可逃,只剩下一个选择——战斗。

“吃我一招灵刃。”任天大喝一声,手中一个灵力化成的巨大飞刃就朝怪物丢了过去。

这怪物看着灵刃飞过来,眼睛中光芒四射,突然一张嘴,就像狗叼飞盘一样,把这灵刃叼在嘴里,然后两个大鼻孔用力一吸,这灵刃就化作蓝色的烟雾,被它吸进了鼻孔里。

怪物看上去颇为享shòu

,吸完任天的灵气之后,身体有些轻飘飘的样子,四条腿站立不稳,在原地左摇右晃。

你还真爽啊!任天心中大骂,这怪物原来是个大烟鬼,专门吸别人的灵力。这下完蛋了,我无论如何使用灵力,都会被它一吸了之的。

云月儿已经跑到怪物身后,她没看见这怪物吸任天灵力的样子,还以为任天被它逼进了死路,自己再不出手,估计他就葬身怪物之腹了。

“怪物,不要伤害我跃哥哥的肉身,是他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刚才踢的你。”云月儿焦急的喊道。

瀑布一样的汗水从任天的脸上滑落,按照月儿的意思。要是这身体不是乔跃的,她才根本不会在乎我呢。

“月儿,小心,这怪物可会吸食……”最后“灵力”两个字还没喊出来,任天就看见云月儿用她的黄色灵力,也不知使出了什么法术,朝着这怪物的后背就是一招。

怪物的瞳孔瞬间放大,硕大的身体闪电般的转了过去,两个鼻孔一开一合,就把云月儿的灵力给吸了进去。

云月儿一愣。然后破口大骂:“死任天。你怎么不告sù

我,这怪物会吸灵力的?”

任天摊开双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清者自清。多争无益。”

也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任天就觉得眼前的怪物,在吸食了自己和云月儿的两股灵力之后,身躯好像瞬间长大了一些。

现在怎么办?看样子法术是不能再用了。再用下去这家伙就该变成霸王龙了。算了,还是用剑术来对付它吧。

之前任天用火羽剑打败面瘫之后,倪元坤发xiàn

他剑术之高已臻化境,原本打算把火羽剑赠送给他的,但是这个毕竟是霞蔚宫的镇宫之宝,在师父饕餮老人未醒来之前,没有获得他老人家的许可,怎么可以轻易送人。

最后,倪元坤找来了一把普通的宝剑,让任天先凑合着用着,这次下到锁龙洞中,任天也把这把剑带了下来。

任天从腰上拔出宝剑:“臭怪兽,灵力的味道是不错,但是我手中宝剑的滋味也不差,要不要吃我两剑,品尝一下痛苦的感受?”

这怪物显然认识宝剑是什么东西,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脑袋晃了晃,然后张开嘴朝任天一声嘶吼。

吼了足足有半分钟,怪兽嘴里的唾液夹杂着死鱼烂虾的味道,喷的任天满脸满身都是。

“哇靠,多久没看过牙医了,你睡觉前不刷牙啊?”任天差点被怪兽嘴里的味道熏得弃剑投降。这架还是别打了,你这“瓦斯弹”可够猛的,哥认输了还不行。

任天的战意被这气味熏跑了一大半,可是这怪兽却更加精神,它张开嘴朝着任天就啃了下来。

任天一闪躲到了一边,哪知怪兽身体一摆,一条尾巴横扫过来,任天赶紧双脚蹬地跳了起来,这怪兽却仿佛料到任天会来这一招,于是两条后腿用力像人一样站立起来,前肢一扑,如同灌篮一样,拍向任天。

这三连击可够厉害的,一气呵成绝无滞涩,任何高手在这三招面前都无处可躲,只能结结实实挨上怪兽的最后一拍,任天也无例外。

眼看怪兽的前掌就要拍到任天的身上,这要挨上一下,任天非骨断筋折不可。

任天一看躲闪不开了,自己也算对付了几个高手,打过几场漂亮仗,没想到今天会栽在这个相貌丑陋、满嘴口气、吸食灵力、又蠢又笨的怪兽手里,真的好不甘心。

哪知怪兽就在即将拍到任天的时候,眼睛的瞳孔再次放大,然后居然丢下任天,一扭头接住一团灵力,用力吸食起来。

原来云月儿一看任天陷入了危险,任天也就算了,毕竟最后受伤害的还是师哥乔跃的肉身,让她怎能不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云月儿突然心念一动,对着这怪兽的后背就把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用来照亮的灵光甩了过去。

没想到这怪兽还真的中计了,立kè

丢下任天,转过身子用力吸食起灵力来。

云月儿心中一片雪亮,没想到这怪兽吸食灵力看上去很厉害,但是这也恰恰是它的最大弱点。为了灵力它可以奋不顾身、抛下一切,如果利用好这一点,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反败为胜。

“任天,还不赶紧用你手里的宝剑刺它?”云月儿看看刚刚逃离死亡,还惊魂未定愣在一旁的任天,焦急的提醒他。

任天抬头看看已经吸食完灵力,目前正嗨的怪兽,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宝剑,顿时恍然大悟,然后挺剑就刺。

可是还是慢了一拍,怪兽度过了爽歪歪的阶段,瞳孔缩小到正常状态,然后转身用自己的利爪挡住了任天的宝剑。

“真硬啊,比这岩石还硬。”任天发xiàn

自己手中的宝剑,砍到怪兽的手掌上,居然没能造成半点伤害,甚至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心中万分惊诧。

“来来,姐姐喂你吃好吃的。”云月儿就像逗狗一样,召唤怪兽回头,在她的手中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灵力球,顿时吸引住了怪兽的目光。

“好孩子,捡球球去。”云月儿一甩手,就把手中的灵力球丢到了河的对岸。

这只怪兽就像一只训liàn

有素的宠物狗,不顾一切的跳进河里,疯狂的朝着对岸的那个灵力球游了过去。

“任天,还不快跑。”云月儿一看成功引开了怪兽,立kè

朝愣在原地的任天喊道。

任天看着怪兽的样子心里琢磨,这要是能把这场面用手机拍下来,传到视频网站上,点击率一定爆表。

听见云月儿一声大喊,任天一下子醒悟过来,立kè

拔腿来到云月儿身边,两个人手拉手玩命的狂奔。

跑了半天,却没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任天不由得奇怪,难道那怪兽跟灵力球玩上了,现在正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嘴叼灵力球,自娱自乐不成?

想到这场面,任天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任天干脆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不跑了?”云月儿也跟着停了下来:“是不是嫌自己命大,想跟那怪物再多玩两局……”

云月儿也不说话了,她惊奇的发下身后灵光所及范围内一片宁静祥和,刚才那只怪兽居然不见了。

“怪兽呢,怎么不见了?”云月儿忍不住问道。

“月儿,你的灵力球是不是有安神作用?那家伙吃完了就犯困,现在找地方睡觉去了。”

“我也不知dào

……咦,怎么下雨了?”

云月儿就感觉有几滴水珠子从空中落下,滴到了自己的脸上,可这是山洞,就算外面下倾盆大雨,这里面也不该滴水啊。

她忍不住抬头一看,整个人顿时石化,她用手轻轻扯了扯任天的袖子,任天还傻乎乎的看着前方:“月儿,干嘛拉我袖子啊?”

云月儿嘴唇一个劲的哆嗦,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的用手指了指上面。

任天抬头一看,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怪兽大爷的,这什么品种,居然还会飞?”

只见在任天和云月儿的头顶之上,那只怪兽的背部居然长出了一对蝙蝠一样的翅膀,而且此刻它正用一双怪眼看着身下的两人。

怪兽看样子很兴奋,发xiàn

两个人正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在上空盘旋滑翔了一阵子,好像在卖弄自己的本事一样。

“知dào

你能飞,算你狠,好了,别炫耀了。”任天一脸的嫉妒:“你本事不小,海陆空全能啊。现在空对地,不公平,有种你下来,咱哥俩再练练……”

任天话音刚落,这怪兽猛地收起了翅膀,一个纵身落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张开大嘴朝着两人一阵嘶吼,这回足足吼了一分钟。

任天看见怪兽张嘴,早有心理准bèi

,立kè

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等怪物吼完,任天就感觉身边的云月儿像傻子一样呆呆站在自己的身边一动不动:“月儿,你还真厉害,不怕这家伙的口气?”

任天用手一碰她,哪知云月儿眼睛一翻,身子一软立kè

瘫在了地上。

“看见没,都被你熏得背过气去了。”任天一指云月儿,瞪着怪兽,满脸的指责。

怪兽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去。

“你也知dào

丢人?以后记得,吃完东西一定要刷牙!”

突然怪兽猛地把头一抬,朝着任天一口咬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填鸭

任天闪身躲过怪兽的血盆大口,不由骂道:“还以为你知dào

错了,哪知却不知悔改,错上加错。畜生就是畜生,看来不好好给你点教xùn

,你就不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这怪兽哪听得懂任天的言语,一口没得逞,第二口又咬了下来。

任天生怕打斗之中伤害到躺在地上的云月儿的身体,赶紧三跳两跳,躲到了很远的地方。

“来来来,哥跟你继xù

玩两招。”任天招招手,怪兽却很迷茫,看看任天,又看看脚下躺着的云月儿,把头低下去嗅了嗅。

任天还以为这怪兽要吃月儿,赶紧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大概有排球大小,拿在手中:“丑大个,往这看,看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果然怪兽在任天的灵力球被召唤出来的同时,就完全放qì

了云月儿,把头抬起来直盯着任天手中的东西,看得眼睛都直了。

“哈哈,让你开开眼,没见过蓝色的灵力球吧?”任天把灵力球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

怪兽的脑袋就随着这灵力球左摇右摆,如果当时再配上一点嘻哈音乐,还真以为它在跳街舞。

“不错,挺识货,还不快过来?”任天话音刚落,这怪兽就猛地冲了过来。

任天闪身躲开:“别着急嘛,也不来点前戏,人家可是第一次哦!”

怪兽压根没听懂,猴急的再次扑了过来。任天又一次闪身躲开。接下来这一人一兽,就如此你来我往的耍了起来。

这场面就好比西班牙斗牛,这怪兽就是发怒的公牛,任天就是斗牛士,而他手里的灵力球就好比大红布头。

这怪兽也不是傻子,发xiàn

自己来回冲了七八次,明显在被任天当宠物耍,顿时有些不乐意。

“来啊,怎么不追了?”任天晃晃手里的灵力球,想要吸引怪兽的注意力:“我就这样让你来回跑。跑个几百次。就不信累不死你。”

怪兽脑袋一偏,眼珠子盯着灵力球骨碌碌乱转,最后有了主意。只见他突然站立了起来,两条前腿拍了一拍。背后蝙蝠一样的翅膀哗的一下展开。足有三四米宽。

“这样可没劲了。”任天仿佛明白了怪兽打的什么主意:“你这是耍赖。用飞的可不行,赶紧把你的翅膀收回去。”

怪兽哪里管这些,后肢用力一蹬地面。跃上了半空,翅膀一扇,朝着任天俯冲了下来。

不行,这要被它撞一下,我的老腰可就闪了。任天反应还算快,就在怪兽快要撞到他的时候,立kè

把手中的灵力球抛了出去。

果然这怪兽放qì

继xù

追任天,而朝着前面抛在半空中的灵力球飞了过去,并且将这灵力球含在了嘴里。

任天的这个灵力球足足有排球大小,普通人就算聚集全身的灵力也未必有这么多,这怪兽含进嘴里之后真是如获至宝,完全不理会任天,大吸特吸起来。

任天趁怪兽在一旁吸自己灵力球的这会功夫,赶紧来到云月儿身边,低头一看,月儿的一张脸都绿了,可见那怪兽的口气有多重。

算了,时间紧迫,还是采用老办法吧。任天再次把云月儿拖到河边,把她的脑袋放进了水里。

果然才三秒钟,云月儿呛着水就醒了过来:“咳咳……死任天,你怎么……咳咳……又灌我水?”

任天赶紧用手捂住云月儿的嘴巴:“嘘,别说话,那怪兽就在旁边。”说完任天用手往一旁指了指。

云月儿顺着任天手指的方向一看:“这怪兽的样子怎么那么奇怪?”

任天一直只顾着叫醒云月儿,没去留意怪兽,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扭头一看。可不是嘛,这怪兽已经吸食完了自己的灵力球,身子足足变大了好几号,原先站起来一人多高的怪兽,这下体型已经快到三米,洞穴也就四米多高的样子,这怪兽眼看着就快要顶到头了。

并且怪兽的样子也发生了变化,身上的鳞片从黑色渐渐变成了蓝色,很接近任天灵力球的颜色,而且在它的右肩膀上,突然鼓起了一个小包。这个包越长越大,最后变得跟怪兽的脑袋一样大小。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包上居然慢慢长出了眼睛、鼻子、嘴巴……五官慢慢浮现,而且越长越清晰,最后这个鼓包也彻底变成了一个脑袋。

任天和云月儿都看呆了,眼前这怪兽到底是什么物种,居然还能长出脑袋来,要是一会变成三头六臂也不是没可能。

“任天,我昏迷的时候,你对这怪兽做了什么?”云月儿对任天怒目而视。

任天委屈的一摊手:“我啥也没做……就是……喂了它一个……灵力球。”

“你还喂它?”云月儿伸手弹着任天的脑门:“刚才就是因为我喂了它,所以它长出了翅膀,你怎么就不吸取教xùn

,居然还敢喂它。”

“我也是为了救你,我要是不用灵力球把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现在就已经到了它的肚子里,再过几小时就要化成一堆肥料了。”

一想到自己被那张臭不可闻的嘴吃下去,再进入到那个大圆肚子里,云月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她用手指着任天身后,慌乱的说道:“任天,快……快……快……”

“快什么?”任天回头一看:“快跑啊,这货怎么又来了。”

原来在两人磨蹭的时候,这怪兽已经从刚才的“大餐”中缓过劲来,迈着步子朝两人走了过来。

两人撒腿就跑,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任天一边跑一边想,我们跑得掉吗?这怪物可是会飞的。我们四条腿根本赛不过它的一对翅膀。

任天回过头,想看看被怪物追到什么程度了,结果一看之下就停了下来。

“你怎么又停了。”云月儿不耐烦的责备道:“你这人逃命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老回头看什么看?”

任天拍拍云月儿,用手指指前方,示意她也看看情况,云月儿顺势瞄了一眼,嘴张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只见这怪物拍打着背上的翅膀想要飞起来,可是因为身体实在太庞大,往上刚飞一点,就撞到山洞顶上的石壁。然后它就摔落在地上。

就这样尝试了好几次。发xiàn

飞不起来之后,怪兽只能用跑的,却不知是不是吃的太饱,根本就跑不快。而且跑了两步就停下来喘气。

“太好了。这不正是好机会吗?”云月儿拉着任天:“别看了。趁它追不上来,我们抓紧逃走吧。”

任天被云月儿拖着走了两步,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甩开了她的胳膊:“月儿,我有办法了,我知dào

怎么收拾这家伙了。”

“还浪费这力qì

干嘛?它都追不上我们,我们还不赶紧跑?”

“不行,我绝不认输。”任天捏捏拳头:“我要把我零失败的战绩保持下去,哪怕对手是只龙。”

“刚才你怎么不说,就一个劲的想逃,是不是看这家伙一下子变得笨拙,觉得容易欺负了?”

“……”任天被云月儿说中了心事:“咳咳……不说了!月儿,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你还真去啊?”云月儿着急的喊道:“算了吧,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月儿,谁叫它刚才把你熏晕了。”任天转身朝云月儿灿烂一笑:“另外它吃了我们那么多灵力,不能白送给它,我要让它全部给我……吐出来。”说完任天头也不回的朝着怪兽迎了过去。

“跃哥哥……”云月儿望着任天的背影傻傻发呆,刚才的一瞬间她终于再次在这幅身躯上,找到了乔跃的感觉。

“来来来,两个脑袋的丑八怪,我们的架还没打完。”任天撸起袖子:“今天一方不倒,绝不罢战!”

怪兽看见任天居然回来了,两个丑陋的脑袋上同时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显然它对任天的灵力很是感冒,刚才吃得有点上瘾。

任天呼的又变出了一个排球大小的灵力球:“怎么样,还想吃吗?”

怪兽满脸的饥渴,虽然从它的行为上来看,已经快吃不下了。

“给你,别客气。”任天把灵力球丢到了怪兽面前:“今天你能吃多少,我就喂多少,要把你养成一只大肥猪。”

怪兽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此刻它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灵力球上面,它急切的走到灵力球面前,把两个脑袋伸了过去,四个鼻孔贪婪的用力猛吸,很快灵力球化作蓝色轻烟,被它彻底吸入体内。

怪兽的身体再次膨胀,这回它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抵到了山洞的顶上。很快在它左肩膀处也冒出了一个鼓包,并一点点变成了一个脑袋。

“三个脑袋了。”任天的脸上没有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下子在他的手里再次召唤出一个排球大小的灵力球:“还是太瘦了,继xù

吃吧。”

说完任天把灵力球抛到了怪兽的面前,这怪兽摇摇晃晃的蹭了过来,把顶上的岩壁都蹭得落下了不少小石块。

“任天,你要干什么?”身后的云月儿捂住了嘴巴,她知dào

就算像任天这样灵力值超高的人,接连送出了那么多的灵力,也不可能会安然无恙。

“月儿,别担心,我下面请你看一出好戏。”任天努力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是他也知dào

自己体内剩下的灵力已经不多了。

怪兽再次把这个灵力球吸进了体内,这次它洗完之后,干脆四腿一软,好像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瘫在了地上。

“不错,终于养得够肥了。”任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知dào

……猪被养肥之后是什么下场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真龙

一般的人哪有这么多的灵力来喂养这只怪兽,但是任天是个例外,而且任天的蓝色灵力好像又比其它颜色的灵力更加吸引这只怪兽。

不但如此,如果说其它灵力相当于稀饭的话,那么任天的灵力简直就是捏紧实之后的饭团,吃的太多太饱,可是会消化不良的。

眼前的怪兽就觉得自己的肚子被撑得好像吞下了大秤砣,导致连走路都异常困难,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任天走到自己面前,而无可奈何。

任天看着三个丑陋的脑袋上六只怪眼齐刷刷的盯着自己,他盘算着该如何对着家伙下手,吃了我那么多的灵力,这下明显动弹不得,好吧,下面到了该我出手的时候了。

任天挥舞着拳头,将全身仅存的最后一点灵力聚集到右掌之上,这一招“灵拳之术”,能够用灵力将手掌到肩膀全部包裹起来,然后让自己拳头的威力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任天掌握的还不太好,仅仅只能让自己的拳头发挥出平常的七八倍的威力,就算如此也已经完全能击碎石碑,甚至把五六厘米厚的钢板击打得凹陷下去。

“你这个贪吃的家伙,贪吃是要付出代价的。”任天振臂一声呐喊,双眉竖立,两眼圆睁,浑身散发出无限强dà

的气场,令怪兽的三个脑袋都纷纷回避

“吃了我的就给我……全部吐出来吧!!!”

任天右拳挥出,速度并不快。但是却隐隐夹带风雷之声和惊人魄力。这一拳不偏不倚正好击打在怪兽的左侧腹部,将它的肚子打得陷下去一个大坑。

怪兽“嗷”的惨叫一声,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一边翻滚一边不时的从嘴里喷出胃里的死鱼烂虾,喷到最后开始吐胃酸和粘液,再后来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终于从三个兽头的嘴巴、鼻孔、眼睛、耳朵处往外冒出缕缕灵力化成的轻烟。

吐了一阵子,怪兽的一个脑袋开始慢慢缩小,五官也逐渐模糊,最后一点点的消失。一个脑袋消失后。另一个脑袋也紧随其后渐渐变小直到不见。于此同时。这怪兽庞大的身躯也在一轮一轮的缩小,不到片刻,它就变成任天初见时一头肥猪般大小。

这头怪兽全身虚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肚子一起一伏。显示它尚有气息。

任天拔出宝剑抵在怪兽的咽喉处:“你这吸人灵力的怪物。不管你是龙也好,还是其它什么物种也罢,但是从你今天行为来看。必定作恶多端、伤人无数,否则也不会被囚在这山洞之中。算了,我今天就送你一程……”

说完任天挺剑就要刺下去,却听见身后云月儿喊道:“任天,且慢。”

任天没有回头,但是他知dào

云月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月儿,怎么,你还想留它活命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月儿有些吞吞吐吐:“我只是觉得,其实……它也蛮可怜的。”

“可怜?它刚才险些把我们两人都杀了吃掉,你居然还同情它?”

“你想想看,它就一个人,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没有伙伴、没有朋友,只有无尽的孤寂做伴,时间一长难免性格大变,变得孤僻凶恶。”

“……”任天没有答话,因为他觉得云月儿说的确实有道理。

“我们也不知dào

它在此被关了多久,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甚至可能都已上百年,反正时间绝对不会短,如此长的时间换成是你和我恐怕早就疯了,别说杀人了,甚至可能都想要自杀……”

“月儿,你不用说了。”任天低头看着这怪兽的双眼居然湿润了,突然从这只兽眼里滑下了一滴泪水,好像是委屈求饶,也好像是听懂云月儿的话语感到一种被理解的欣慰。

任天的剑再也刺不下去,他的手微微一抖将剑锋从怪兽的咽喉处移了开去:“月儿……我们走吧……”

“这就走了?”突然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居然不杀了它?”

任天和云月儿同时大惊,望向远处的黑暗之中:“是谁,谁在那里?快点出来。”

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这个人影身材修长,足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身上穿着一套极为素净的衣服,仔细一看才发xiàn

是因为时间太久,衣物原来的颜色都已褪去。

这个人的脸最后也从黑暗里浮出,轮廓分明的显现在两人面前。

“是他,就是他。”一旁的云月儿突然厉声大叫:“任天,他就是那个把我给弄晕之后,丢在这里的人。”

任天想起了云月儿说过,进入山洞之后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最后说话的那个男人拼命追赶她,她在被追上之际一回头就吓晕了过去。

任天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脸,只是一张很正常的人脸,根本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相到颇有一些俊俏,不过脸颊瘦削凹陷了下去,双眼锐利却布满血丝,嘴唇晦暗且干裂,一看就觉得这人不是得了厌食症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这名男子走到怪兽身边,这只怪兽原本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见这名男子却激动的从地上翻身站起,摇摇晃晃的爬到这男子身边。

“滚开,没用的东西。”男子抬腿一脚,居然把这怪兽踢进了河水之中。

“你这是干什么?”任天已经看出怪兽对这男子非常眷恋,就好像忠心耿耿的忠犬见到了主人一样:“它对你如此,你却为什么要踢它?”

“它是我养大的,它的生死都由我来掌握,踢上一脚又如何?”男子脸上浮现一丝嘲笑,似乎在讥讽任天何必对一只怪兽如此关怀。

“你到底是谁?”任天奇怪这男子是怎么来到这锁龙洞中,而且看他的样子来得时间还不短了。

“你不是都知dào

吗?又何必明知故问。”男子说话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知dào

?”任天心中奇怪:“我怎么会知dào

你是什么人?”

“我问你,这个山洞叫什么名字?”

“锁龙洞啊!难道你不知dào

?”

“为什么会叫锁龙洞?”

“因为据说这山洞里关着一条龙……”

“那你还问我是谁,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男子的一半脸被阴影遮盖,显得阴森可怖。

任天大吃一惊,难道这男人的意思,他居然就是被关在此处的那条龙?可是他分明是一个人,这绝对不会错。相比较下来,刚才那头怪兽才更像是龙。

“你是不是觉得我明明是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龙,对不对?”男人仿佛洞察任天的心事:“那我问你,你觉得龙应该长什么样?有谁真zhèng

见到过龙的样子?”

任天被问的哑口无言,确实,无论在曦界还是暮界,所有关于龙的形象都只不过人们自古以来的传闻,从来没有人真zhèng

见到过龙的真面目。

“今天你算是开了眼界了,几十年了,你是第一个见到龙的人。”那个人张开双臂,身子在原地慢慢一转,仿佛在向任天展示自己。

“你们都让传说给骗了,什么九龙创世,传说中的龙就是人,不对应该说是神,神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你们都只不过是我们龙族的玩具而已。哈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好像面对被欺骗已久的对象,突然揭开了谜底。

“你骗人……你骗人!”面对男子的嘲弄任天捏紧了拳头,大声喝道:“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神,你的样子在人类中都算寒碜,居然还敢以神自居,这才是最可笑的。”

男子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如同尖刀狠狠的扎到任天身上:“你居然敢蔑视神的威严,你会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的……”

自从男子出现之后,云月儿却不知怎的一直沉默不语躲在任天的身后,这下却突然慌张的拉着他的胳膊:“任天快跑,我们斗不过他的,不要再说了。”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他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任天指着男子不屑的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什么神啊龙啊,我看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被囚禁太久而脑子不好使的疯子。”

“任天,我求求你,别再说了,我求求你,我们快走吧……”云月儿的声音充满着恐惧和哀求,仿佛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只恨不得立kè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来不及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男子的声音低沉,却震得整个山洞嗡嗡作响:“今天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来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让我用拳头把你的脑子打得正常一点吧。”任天举起拳头一下子冲了过去。

男子的身影往后一退,立kè

隐没在黑暗里,任天闯进黑暗中却发xiàn

身边空无一人,这男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这就跑了,不会这么没用吧?”任天东张西望,想要找到男子的身影。

突然身后一声尖叫声,任天猛地一回头,却发xiàn

原本站在身后的云月儿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结盟

“你给我出来。”任天发了疯一样朝着黑暗嘶吼:“有本事冲着我来,抓走我的师妹算什么男人。”

四周响起了一片笑声,好像身边围着十几个人同时大笑一般,但是任天却知dào

这些笑声都是刚才的男子一个人发出的。

“有什么可笑的,你出来之后,我保证让你哭。”

“哈哈哈哈,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响起,却完全辨不清方向:“之前一个师姐弄丢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师妹,可是就连师妹也不见了。你连她们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说要让我哭?”

“你赶紧放了她们,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好好打上一场,这样才算是男人。”

“别忘了,我是神,神是不会跟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谈条件的。这两个女孩子都不错,正好可以留下来当做‘容器’,繁衍我们龙族的后代。”

任天脑子“嗡”的一下,听男子这话的意思,居然要把月儿和武师姐留在洞里,作为“押洞夫人”。

“你知不知dào

羞耻?强抢民女,霸占为妻,这样的行为连下三滥都不如,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

“谁说要娶她们为妻了,她们的身体只不过是容器而已,而且被我们龙族看上,是她们的荣幸,应该高兴才对。”

“放你妈的龙族稀里哗啦大臭屁,你们龙族要找容器,应该去找河里海里的水蛇泥鳅、臭鱼烂虾。找我们人类干嘛?快点把我的师姐师妹给放了。”

“哈哈哈哈,等她们完成了使命,生下了一堆龙族胖娃娃之后,我自然会放她们回去的,不过到时候,她们多半也变成了身材臃肿、肥胖不堪的老太婆了。哈哈哈哈……”

黑暗里的声音越来越轻、越老越远,看样子好像说话的男人正在渐渐远去。

“你别逃走,快给我滚出来。”任天不怕跟那男子动手,就怕他不战而逃,在这个偌大的山洞里。自己都不知dào

该上哪里去找他。

任天对着黑暗又叫骂了半天。可是男子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看样子这男子真的已经离开了。

完了,这下怎么办?我跟武师姐下来一块救月儿,月儿没救回去。还把武师姐也搭在这里了。这让我回霞蔚宫怎么跟倪师兄和师父交待?

现在还有一点很麻烦。这个山洞黑不溜秋,我也不知dào

出去的道路在哪里,就算想回霞蔚宫搬救兵。万一一来二去耽误了时间,这龌蹉的疯男人,把月儿她们给……这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两个女孩子的下半生还不都毁了?

不行,回去叫人肯定来不及了,只能靠我独自在山洞里寻找,不找到那男人绝不回去。可是山洞这么大,我该上哪里去找?

就在这时,哗啦啦一阵水声传来,任天低头一看,刚才被那男子踢进河里的怪物,正有气无力颤颤巍巍的爬到了岸上。到了岸上之后,身子一歪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任天走到怪兽的身边蹲下了身子,他查看着怪兽的伤势。刚才自己的一拳和那男子的一脚,虽然力道十足,但毕竟不足以致命,这只怪兽只是受了比较严重的外伤,痛是痛了一点,但是疼痛感会随着时间慢慢减轻。

任天把手放到怪兽的肚子上,这只怪兽身体猛地一颤,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还要继xù

伤害自己,它想要挣扎,可是怎么也起不来。就在它慌乱之际,却突然感到一股灵力慢慢注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怪兽一阵惊讶,它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传输灵力给自己,这个样子明明是在治疗自己。

其实灵力原本只能治疗魂魄,对治疗身体的伤害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这个怪物与众不同,它能将灵力转化成身体的一部分,这也是它吸食了任天的灵力之后,体型变大,并长出了三个脑袋的原因。所以任天的这部分灵力进入它体内,很快就帮zhù

它身体的愈合和伤痛的减缓。

说实话,现在任天的灵力也已经所剩无几,刚才为了喂饱这家伙,一连输出了大量的灵力,而那一招“灵拳之术”将自己残余的最后一点灵力也消耗殆尽,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到自己的灵力如此贫乏过了,但是他却毅然将自己最后的一点灵力分了一半给这个怪兽。

传输完灵力之后,任天疲惫的坐在地上,他看着怪兽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我剩下的也不多了,只能给你这些。”

怪兽抖抖腿,慢慢的站了起来,看样子走路是已经没有问题了。它惊讶的看着任天,对他拯救的自己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dào

这不是你的错,呆在这样一个疯子身边,被他这么虐待,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任天勉强的笑了一下:“之前我不该打伤你的,那时我还不了解你,只是被你的外貌吓到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了。”

不知dào

怪兽有没有听懂,但是它明显能感觉到任天对它是友善的,没有任何恶意,相反对它还非常的好,居然能分出身体里原本就不多的灵力给自己。

怪兽的眼睛很特别,它看待事物的样子,看到的都是事物身体里的灵力,就好像热能感应一样,不过它感应到的是灵力罢了。

它明显察觉,这个人身上的灵力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充沛,现在他身上的灵力非常的稀薄,颜色也变得很淡很淡。但就算如此,这个人依然把身上残存的最后一点灵力分了一半给自己,所以在它的脑袋里完全不能理解任天这么做的原因。

任天拍拍手:“怪兽啊怪兽,虽然不知dào

你是什么物种,但是看样子你也挺通人性的,否则你也不会对那男子这么忠心耿耿。我现在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怪兽眨了眨眼,略微有点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用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任天赶紧摇摇手:“刚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出言阻止我杀你的女孩子,她被你的主人抓走了,应该会很危险,我想请你带我到你主人居住的地方,我要救她出来。”

任天连说带比划,也不知dào

怪兽能听懂了多少,但尽量解释给它听,希望它能带自己去找那个男子,这也是任天最后的希望了。

怪兽突然往后连续退了好几步,干脆一扭头就往前走去。

咦,它怎么走了?是不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带我去见它的主人去了。任天心中一阵狂喜,也立kè

从地上站起来,跟在怪兽的身后朝前走去。

怪兽也许因为受了伤,身上还很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走不快,任天跟在后面有些不耐烦,但是又不敢催,只能心里暗暗着急。

这样的速度,别找到那男人时,他都已经办完事了吧?那就算找到了,不也没用了吗?一想到云月儿和武飘飘这两朵鲜花,被那个男人蹂躏的样子,任天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不行啊,按这速度走下去一定晚了。

任天干脆跳到怪兽身边,把仅存的灵力又分了一半给它,传输完之后想了想,干脆又把剩下的分了一半给它。好了,任天这下真的是所剩无几,再给下去估计他就会因为灵力枯竭而昏迷不醒。

这下怪兽倒是精神了一些,步子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可是任天自己却慢了下来。

虽然任天的体力还充足,但是灵力和体力就好像水与杯子的关系,水少了,杯子再大再高都没有用。

任天努力让自己跟上怪兽的步伐,但是他就感觉身体好像虚脱了一样,前面怪兽的身影也开始渐渐模糊。

不行啊,这样下去就算找到那男子,自己也完全不是对手,还怎么救月儿和武师姐,我必须把灵力补充回来一些。

任天学习的初级法术中,属于感应法术大类之中有一种法术叫“汲灵之术”,就是将身边花草树木、兽鸟鱼虫的灵力汲取过来,补充自己的灵力。但是任天因为一直灵力充沛,学会这个法术之后就没用过。从目前的样子来看,不用是不行了。

可惜这里是山洞,连草都不长一根,自己吸什么东西的灵力去?难道把眼前这只怪兽的灵力吸回来,那不就没人带路了吗?

突然任天看见身边的这条河流,里面有不少鱼儿游来游去,对了,要不就向这些鱼借点灵力吧。

任天跪在河边,把自己的两只手放进了河水里,然后使出了“汲灵之术”,他就感觉通过河水浸泡着的手掌,源源不断的有灵力传递进体内。他就好像一个刚刚走出沙漠的旅者,来到了一眼甘泉的旁边,如饥似渴的大吸特吸起来。

任天闭着眼睛,也不知dào

吸了多长时间,渐渐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开始慢慢充盈,虽然还没能达到一半,但至少也恢复了三分之一。

这就够了,有三分之一也不少了。任天满yì

的点点头,他睁开了眼睛,却突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眼前的河面之上,放眼望去,成百上千条的鱼都翻着白肚浮在水面上,看样子是已经都死了。

这不可能,月儿当时教我这个法术的时候特意告sù

我,“汲灵之术”只是向四周的生灵借取灵力,能借到的灵力其实很有限。一般从一个生物灵魂处能借到的灵力不会超过四分之一,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三分之一,所以对生物是绝对不会伤及性命的。

可是眼前的情形,任天居然把这河里所有鱼的灵力全部都吸干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第三个男人

任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使用“汲灵之术”会把整条河里所有鱼的灵力全部吸取了过来,导致这些鱼最后全部死亡。

他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蓝色灵力的可怕之处,吸取别的生物的灵力,恐怕只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但是现在的任天根本不知dào

,随着他灵力值日后的不断增强,他吸取灵力的速度将会越来越快,吸取的分量也会越来越多。到了一定阶段之后,就算他自己不想去吸灵力,可是吸灵这种行为将会变成他的本能。在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只要他走到哪里,四周的生物都将会无一幸免。

虽然鱼并不是什么有智慧的生物,但是一时间自己居然杀死了成百上千条的鱼,任天也不得不对自己造成的后果陷入自责。

对了,那只怪兽没事吧,不会自己刚才一时吸的兴起,连它的灵力也一块吸了过来吧?

想到这,任天扭头一看,才发xiàn

身边的那只怪兽居然不见了踪影。坏了,可能被我的行为吓得逃走了,这下谁来给我带路啊?

哪知任天还在担忧之时,就听见河里传来一阵水花声,突然怪兽的脑袋从河面冒出,它很高兴的叼起漂浮在河面上的死鱼,大快朵颐起来。

这只怪兽毕竟不是人类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它也不知dào

任天把河里的鱼的灵力全部吸走,只当任天这么做是因为考lǜ

到自己肚子饿了。所以故yì

给自己准bèi

食物呢。

当任天吸灵收手之后,河面上浮起了一片鱼的尸体,怪兽很高兴的就钻进了水里,准bèi

吃大餐。幸亏它是在任天收回法术后才游进河里的,要是再早一步,现在河上飘着的就是一群鱼和一只丑陋怪兽的尸体了。

这怪兽虽然捉鱼的本事不小,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随便自己敞开肚子吃,也不用担心“食物”会游走。唯一的遗憾就是,今天的晚餐吃起来味道一般。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其实原本这怪兽在吃鱼的同时。也在将鱼身体里的灵力转化到自己体内,但是今天这些鱼的灵力早被任天吸走,它当然会觉得今天的晚餐好像少了什么佐料一般。

这怪兽吃饱喝足之后,从水里爬到岸上。身子用力的甩了几下。将身上的水珠子甩到两旁。它慢悠悠的走到任天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想,这人还真不错,真够意思的。不但输送灵力给我疗伤,还请我吃了这么多的“生鱼片”,就是量有点大,最后浪费了好多,又不能打包,实在太可惜了。

任天却只是呆呆坐在河岸边,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发呆。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事物拱了拱自己的腿。他如梦初醒般低头一看,发xiàn

那只怪兽正站在自己身边,翻着一双怪眼看着自己。

任天叹了口气,想伸手摸摸怪兽的脑袋,但是手伸了一半却僵住了,他对自己的这双“死亡之手”实在顾虑重重,最后还是忍住不再去摸怪兽。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现在没时间去考lǜ

那么多,月儿和武师姐落入那个男人的魔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再不赶紧赶到,万一她们俩出了什么意wài

,自己将会后悔终生。

“我也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就叫你小怪吧。”任天对怪兽说道:“小怪,麻烦你赶紧带路,带我去见你家主人。”

小怪似乎对自己的名字不太满yì

,别扭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幽怨的看了任天一眼。

任天也没时间跟这小怪闹情绪,只是一个劲的催促,让它赶紧领路。

现在的小怪身体已经恢复的八九不离十,精神也好了很多,在前面慢慢开始奔跑起来。任天因为补充了三分之一的灵力,也不像之前那样虚弱,一看小怪速度不错,也紧紧跟随其后,这一人一兽行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十倍。

大约如此跑了十来分钟,小怪慢慢放慢了脚步,奔跑也变成了步行,到最后又变成了踱步。它一边走,一边用鼻子闻闻嗅嗅,好像在寻找主人的味道。

任天知dào

大概那男子就在附近了,自己万万不可大意,一定要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前面是一个转角,小怪率先跑到转角处,发出一声低鸣,“唰”的一下就冲了进去。

过了转角不会就是那男人住的地方吧?任天长了个心眼,没有跟随小怪立kè

闯进去,而是将身子贴着岩壁,将手中的灵光熄灭,然后探头往转角后面一看,可是前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就连小怪的身影也消失了。

我要是点亮灵光,那男人就知dào

是我来了,可是不点灵光我又什么都看不见,这下该怎么办?任天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最后他打定主意,自己慢慢扶着岩壁摸黑前进,估计那男人离这不远,总会有什么动静传过来。

任天就像瞎子摸象一样,两只手摸着身边的岩壁,一点点往前走去。

走了大约三十几步,任天就发xiàn

岩壁好像到了底,前面没有路了。果然摸了一圈,发xiàn

这里应该是个死角,不,更像是一个房间。

难道我已经到了那男子的房间里了,可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那男子现在不在,对了,不知dào

月儿和武师姐是不是被关在这里。

“月儿,武师姐,是我啊,我来救你们了,你们如果在这就给我点暗示。”任天轻声细语的说道,希望两人听见能回应自己。

果然身边突然传来了一点动静,好像有什么事物在动。

任天大喜,赶紧点亮了灵光。借着光亮低头一看,却不由得大失所望,原来在他脚边发出动静的正是小怪。

任天拿灵光照耀着四周,光秃秃一个十平方左右的洞穴,除了地上有几块石头,以及躺在石头上的小怪,其它什么都没有。

小怪瞪着怪眼看着任天,你现在都跟到我家来了,别客气,随便坐随便躺。就当我回报你请我吃大餐的恩德吧。

任天也发xiàn

此处其实是小怪住的地方。原来它之前如此焦急,只不过是想早点回家休息。

唉,怪兽就是怪兽,我还真以为它听懂了我的话。带我去见那男子呢。任天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我还是靠自己去找月儿她们吧。

想到这,任天走出了小怪的房间,往前继xù

摸索。突然他想到了一点。既然这小怪是那男子养的宠物,那么估计那男子应该就住在这附近,我只要在这周围好好搜索一番,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

任天觉得自己这么想完全合情合理,干脆也不再耽搁,举着灵光离开了小怪的房间。身后的小怪却在想,这家伙也太能折腾了,居然还不睡觉,你不睡我可要睡了。小怪把自己的身子翻了一翻,最后眼睛慢慢的合拢起来……

任天小心翼翼的在四处乱转,可是却越走越迷糊。这里的地形跟之前完全不同,之前就只有一个山洞,笔直一条路没什么选择。而这个地方左弯右绕,岔路奇多,没一会任天就转得连北都找不到了。

该死,这是哪里,我之前来过没有?任天看着前面两条岔道陷入到选择恐惧症中。

靠,我真是猪头啊!任天一拍自己的脑袋,我完全可以用灵力在墙上做记号嘛,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任天按照他的习惯,在选择的路口处画了一个自画像——猪头,表示这条路自己已经走过,然后迈开大步往里走去。

你别说,这条路还真有点长,走了半天居然还没走到底。任天越走越心虚,自己会不会走错了,万一不是这里,自己回去的路可有点长啊。

就在任天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前方传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任天赶紧把自己手掌一握,把手心的灵光掐灭。前方有动静,该不是找到了男子的老巢了吧。

果然任天循着声音往前走了一小段路,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再仔细一听,这个声音居然是有人在说话。

太好了,任天暗自拍手,终于让我给找到了,这个洞里能说话的,除了那男子和月儿以及武师姐,还能有谁啊?

“按你这么说,我这次终于可以离开此处了?”一听就是那男子的声音,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恭喜主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了四十多年的锁龙洞了。”突然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个男人?任天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山洞里,除了自己和那个男子,居然还有第三个男人。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弓忘,你这次做的很好,不但把外界的事物都已经准bèi

妥当,更难得是还想到了办法,打破洞口的封印,让我重见天日。”男子的声音非常的兴奋,好像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

“为主人效力是属下莫大的荣幸,况且那个叫乔跃的人来到此处,也不是属下的功劳,完全都是机缘巧合,看来老天也希望主人能早日脱离监禁,重新一统天下。”

乔跃?这不是在说我吗?任天不由得一愣,而且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实在耳熟,这个叫弓忘的男人,我之前一定跟他打过交道。

任天把头从岩壁后面探了出去,就看见远处有两个男人。一个站着的正是之前在山洞里掳走月儿的男子,而另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目。

“主人,我们赶紧找到那个乔跃,这样也可以早点离开此处了。”跪着的男人说着话一抬头,任天惊得差点摔坐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神力

怎么会是他,任天大惊失色,远处跪在男子面前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前一天才交过手的面瘫。

当时面瘫面对任天吸取他的灵力,最后干脆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火羽剑,把手上的毛孔全部烧毁,导致灵力不再外泄。就算如此,面瘫也受了重伤,最后惨叫一声逃离了霞蔚宫,没想到此时却在此处出现。

说实话虽然面瘫是任天的手下败将,但是任天对他还是心存顾忌,毕竟那一仗是他遇到的最凶险的一场较量,如果面瘫事先知dào

自己的法术水平不过初级阶段,只怕早就把自己给打败了。

“那个叫乔跃的很厉害吗?居然把你给伤成这样。”男子看着面瘫的两只手,现在还裹着白布。

“是属下大意了,其实属下之后仔细想想,那个乔跃应该不会什么高级的法术,只不过灵力值高得惊人罢了。这也不奇怪,因为他的灵力球是蓝色的,他那么高的灵力值一定是从别人那边吸取过来的。”面瘫说到这里,语气中带有遗憾和不甘心。

“弓忘,这样也好,要是你当时杀了他,他就没办法来帮我打开锁龙洞的封印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这次真的可以出去了。”男子的语气有些高亢,看来他在这被关了很久。

“可是主人,这个乔跃现在虽然在山洞里,又身在何处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的两个师姐师妹在我手里。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的。说不定此刻他就已经离这不远了。”说完男子举目四望,慢慢把头转向任天这边。

任天吓了一跳,赶紧把探出的身子收了回来,这男子倒是机警得很,自己一定要小心为妙。单单对付那个面瘫自己就未必是对手,看那样子男子的功夫只在面瘫之上啊。

“弓忘,你立下大功就别一直跪着了,站起身来,我替你把手上的伤势治疗一下。”

“属下何德何能。居然劳动主人出手救治……”任天的印象里。面瘫一直是说话冰冷、面无表情的,但是现在他说这句话时居然语气激动的都快要哭出声来。

任天偷眼望去,面瘫颤抖着站起身子,把两只手伸到男子面前。那男子伸出手来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

真是稀奇啊。这男子的灵力球居然是白黑绿三种颜色的。他这是三色冰淇淋吗?任天哪里知dào

这三色灵力球的厉害,说明这个男子的法术境界,已经把法术三大分类:攻击、治愈、感应都修liàn

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男子只是轻飘飘的把手掌放到面瘫的双手上。大约放了一两分钟左右,他慢慢说道:“应该差不多了,你手上被烧毁的皮肤应该已经重新生长出来了,你又可以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了。”

面瘫把手上的白布慢慢扯掉,然后举起两只手放在眼前,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突然男子一把抓住了面瘫的左手:“不过有一件事你没办好……”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面瘫也不问自己做错了什么,立kè

应承了自己的错误。

“你不想知dào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男子却毫不意wài

,就好像面瘫对自己就该如此:“你之前告sù

我,山洞里的这个小子叫乔跃,其实事实并不那么简单。”

“主人明察,任何事都逃不过主人的眼睛。”面瘫抽回自己的左手,右手用力一折,将其折断:“属下自愿受罚,不劳动主人费力。”

男子满yì

的点点头:“其实也不能怪你,你也知dào

我还有一项本事,能够自由在两个世界穿梭。我万万没想到,那个叫乔跃的也是如此。”

“什么,难道乔跃居然也是醒世者?”面瘫倒是颇有一些意wài



“虽然如此,他那穿越的本事,就跟他的法术一样都只是初级水平,只能在晚上睡觉时,在两个世界里来回。不像我这样,随时随地就可以前往另一个世界。”男子的语气颇为得yì



任天却大吃一惊,这个男子越来越神奇了,他居然能随时进行穿越,说明他居然是一个高醒者,那么他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份到底是谁?

“之前我见到那个乔跃时,就发xiàn

他是个醒世者。于是我刚才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查明了他的身份。他在另一个世界叫做任天,原本只是一个没本事的普通人,不过近期做了一些事情倒也让人瞩目。另外还有一点非常可疑,据说这个任天在前一段时间已经死了。”

什么?我死了?这不可能!任天好像被一根铁棒重重敲到了头上,整个脑袋一片天昏地暗。不对,不对,这里面有问题。我在曦界如果死了,这里的乔叶也会跟着一块死去,但是现在乔跃的身体和我的魂魄不都好好的吗?这么想来,我在曦界肯定没有死。

“这件事很有点古怪,如果那个世界叫任天的已经死了,这里的乔跃也不可能活着。”男子显然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所以这个乔跃很有问题,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确实如此,属下也调查一下。据说这个乔跃只是剑术高超绝伦,倒没听说会什么法术。可是昨天一战,他不但会法术,而且灵力值高得更是异乎寻常。”

“反正这个乔跃不简单,如果能收为己用,日后对我的大计必定大有帮zhù

。弓忘,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收服此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你应该知dào

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主人,依属下的意思,我们不如现在就问问他。愿不愿意替我们效力吧?”面瘫冷冷说道:“反正他已经偷听了这么久,应该也听懂了主人的意思,是不是……乔跃?”

任天浑身一颤,没想到自己躲在这里偷听,面瘫早已察觉,还跟那男子装得若无其事继xù

交谈,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怎么办?出还是不出去?任天脑子一转,怕什么,既然都被发xiàn

了,还继xù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况且我还要向他们要回月儿和武师姐。这下省的绕弯子了。

任天不再躲藏,从岩壁后面走了出来:“你这个家伙,快点告sù

我,把我的两个师姐师妹藏到哪里去了?”

面瘫勃然动怒:“混账。对我家主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说完面瘫就要冲上前与任天交手。

“弓忘。别急。这个小子还有点意思,让我来对付。”男子拦着面瘫,转而面朝任天:“你是叫乔跃吧?”

“正是你家乔爷爷。快点交出我的师姐师妹,省的我多费唾沫。”任天暗暗打算,今天看来也不需yào

多顾虑什么,等会一动手,我就立kè

吸取这男人还有面瘫的灵力。

面瘫的脸都绿了,明显是因为听见任天敢这么跟自己主人说话被气的。但是男子却没动怒:“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你在曦界叫做任天,为什么那个任天明明死了,你在这却安然无恙?”

任天一愣,男子问的问题也正是自己所疑惑的地方,为什么自己这段时间根本回不去曦界,难道自己真的死了?

“不肯说?那就算了。”男子看任天陷入沉默,还以为他不肯把这秘密告sù

自己:“我现在有件事需yào

你帮个忙,你可愿意?”

“当然不愿意,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凭什么要帮你?”任天立kè

拒绝,一只手在身后慢慢聚集灵力球,准bèi

时刻向男子发难。

“哈哈哈哈,就凭这个,你也不得不帮……”说完男子对一旁的两块大石头一挥手,就看见这两块石头突然被掀开,原来这两块石头居然是空心的,在石头下面还藏着人。

“月儿!武师姐!”任天看见这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你快放了她们两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男子微微一笑,瘦削的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弓忘说你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男子召唤出自己的三色灵力球:“来吧,不用浪费时间了,直接用你的蓝色灵力球来吸取我的灵力吧。”

“主人小心。”面瘫在一旁身子一动:“他的蓝色灵力球很是厉害。”

“这么说,你觉得我不是他的对手喽?”男子也不回头,只是冷冷问道。

面瘫身子一抖,把头低了下去:“属下不敢……”

“你们两个演狗血言情剧啊,少废话。”任天直接冲上去,把自己的蓝色灵力球放到了男子的三色灵力球之上。

蓝色的灵力球急速转动,好像一个漩涡,把男子的三色灵力卷入其内,然后向任天的掌心传了过去。

任天真是大感意wài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逞,那还客气什么,非吸到这男子小儿麻痹、半身不遂为止。

突然任天愣住了,他就感觉男子的三色灵力明明已经到了自己的掌心,却就是不肯进入自己体内,就好像那灵力与掌心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事物一样。

“原来蓝色灵力球不过如此,真是让我大失所望。”男子若无其事的说道:“法术就是我们龙族创造的,就是神借给你们凡人的力量,你真以为你能奈何得了我吗?”

任天哑口无言,这种情况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也完全不知dào

该如何应对。

“别眨眼,我再让你见识一下神的力量。”男子说完,另一只手掌伸了过来,在任天的掌心上轻轻一削。

蓝色的灵力球就好像一个皮球,从任天的手里到了男子的手掌之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不屈

这绝对不可能!任天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蓝色灵力球居然掌握在了那个男子的手中。

最初任天向云月儿学习法术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别人聚集的灵力球,我们能不能把它拿过来为我所用,这样就不用辛苦练什么法术了”

“这是不可能的。”云月儿对任天的异想天开表示不屑:“灵力球来自于每个人的魂魄,不同的人、不同的灵力球,只能被自己的灵魂所掌控,就好像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你别妄想自己能不劳而获,老想从别人的地方投机取巧。”

任天这才明白,属于自己的灵力球只能被自己一个人所掌控,但是眼前的男子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的蓝色灵力球拿在了手中,怎能不令他大吃一惊。

“你是怎么做到的?”任天盯着男子手中属于自己的东西:“快点还给我。”

“我是神,凡人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我做不到。”男子把任天的灵力球顶在食指尖,让其不停的转动。

任天一听这男人又说自己是神,不禁很是腻味。这男人虽然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本事,但是什么龙族、什么神之类的谬论,却让人越听越反感。这世间哪有什么神?有神经病还差不多,眼前的男子就明显病的不轻。

“你拿走我的灵力球有用吗?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永远不是你的。”任天看着地上躺着的月儿和武师姐:“快点把她们两个人还给我,否则……否则……”

任天发xiàn

自己还真没什么东西能要挟男子。一时卡在了那里。

男子压根不理会任天,把玩着手中的灵力球感到非常新鲜:“这是我们龙族创造的最神奇的东西,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了。”

男子把自己的三色灵力注入了蓝色灵力球之中,很快他的三色灵力就变成了蓝色融合在其中,这个灵力球的个体也随之增大了一些。

“真不错,这个我要了。”男子突然将这个蓝色的灵力球抛到了半空中,然后一张嘴吐出了一股白色的烟雾,围绕在灵力球的四周,只看见这个灵力球的颜色忽明忽暗。随后慢慢化成了雾气。并很快和白色的烟雾缠绕在一起。等到两种不同颜色的烟雾彻底融合在一起之后,男子用力一吸把所有的烟雾吸回了体内。

这时男子再次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时,就发xiàn

他原本只有三色的灵力球,此刻已经变成白、黑、绿、蓝四种颜色。

“要不是你。我也得不到这个力量。”男子看向任天。一脸的欣喜:“不过这个本来就是我们龙族创造的。你算是物归原主了。”

任天看得呆了,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蓝色灵力球居然被男子吸收了,并且融入到他的灵力球之中了?这么说这个男子也从此拥有了吸取别的生灵灵力的能力吗?

“弓忘。带上两个女孩子,我们这就离开这里吧。”男子收回了灵力球。

任天一听这男子要走,岂能由他溜走:“别想逃,把我的师姐师妹还给我。”说完,任天拔出宝剑冲了过去。

“真可悲。”男子一抬手,任天的宝剑一下子脱手而出,男子的手掌一握,这把剑居然断成了数节,掉落到地上:“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吗?又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呢?”

不管我打不打得过这个男子,我又怎能看着月儿和武师姐落入他的魔掌,今天就算搭进我这条性命,也不能让这个男子为所欲为。

任天握手成拳,一声不吭的一拳打了过去。

“呵呵,真有人不怕死。”男子一声冷笑:“给我跪下。”

男子的手指头轻轻一点,任天就觉得自己两腿发沉,下半身几乎不能动弹,一股巨大的力量按着他的身体往地上跪下去。

任天咬着牙齿抗拒这股力量,但是他就觉得自己每抗拒一分,这力道就会加大十倍,再这样下去,看来自己真要给这男人下跪了。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没想到,此时的任天居然还能笑得出声:“你真可悲,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神,想让我给你下跪,以此彰显你的神力。可是真zhèng

的神需yào

强迫别人来下跪的吗?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

任天把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让我下跪很简单,我会跪我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朋友,哪怕是我的敌人,只要让我足够尊重,我也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下跪。”

“但是,你却不配。”任天说这话,同时把两只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部:“我今天就算这两条腿都断了,就算下半辈子都不能再走路,也绝对不会跪你……哪怕一秒钟。”

任天突然召唤出最后一点灵力球,然后对着自己的两条大腿发出了两道灵刃,犹如两把刀深深的砍进了他的腿部……最后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至始至终,他的两个膝盖都不曾碰到一点地面。

男子看着任天的行为似乎有些意wài

,但是也仅仅只是挑了一下眉毛:“毫无意义,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肯下跪,你们这些凡人的想法有时候也真让我猜不透。”

任天躺在地上,就感觉之前身上的那股力道已经完全消散,但与此同时腿部的疼痛却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呻吟:“你都无法……让我下跪,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神?”

“好的,你既然都做到这样的地步,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坚强。”男子点点头:“今天我不会杀你,我要留下你的性命,让你亲眼见证全世界的人都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朝拜,到时我要你心悦诚服收回今天说的话,心甘情愿的向我下跪,祈求我的原谅。”

“绝不可能。”任天斩钉截铁般的说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向你下跪,都称呼你为众生之神,我宁可不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也绝不会认同你是我的神。”

“好的,既然你这么说,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男子转头朝向面瘫:“弓忘,把他和那两个女子一块带上。”

面瘫赶紧点头称是,他不知从哪找出了一辆木头推车,将云月儿和武飘飘并排放置在推车上,然后又将任天扛在了肩膀,之后一手扶着任天,一手拉着推车,跟在男子身后朝前走去。

任天的两条腿不停的滴着鲜血,在山洞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血路”。任天因为失去了过多灵力和血液,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他趴在面瘫的肩膀毫无反抗,只是艰难的抬头向推车里的月儿和武师姐看去。

“月儿,武师姐……你们……没事吧?”

云月儿和武飘飘一动不动的躺在木头推车上,好像中了定身法,可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任天。

“你们……如果清醒着,眼珠子……就转三下。”

果然云月儿的眼珠立kè

快速的转动了三圈,武飘飘的眼珠迟疑了一会,最后也慢慢的转了三下。

她们应该都还有意识,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该死,现在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能活动,只能老老实实任由这男子和面瘫摆布。他们现在要带我们上哪儿去?

就这样几个人一路往前走,大约步行了近一个小时,突然一股冷风吹到了任天身上。任天侧着头一看,发xiàn

他们居然已经来到了锁龙洞的洞口。

面瘫把任天往地上一丢,走的男子身后:“主人,洞口这道封印还在,请主人小心。”

“弓忘,不碍事,现在我已经有了那小子的蓝色灵力,这道封印已经奈何不了我了。”说完男子召唤出自己的四色灵力球对着洞口。

只见男子嘴唇动了一动,也不知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突然山洞的洞口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红色符文,这道符文向着男子扑了过来。男子手中的四色灵力球急速转动,却一下子全部变成了蓝色。这道红色符文化成一缕轻烟被男子手中的灵力球吸了进去,直到完全消失。

“恭喜主人打破封印,获得了重生。”面瘫激动的跪在地上,朝着男子磕起头来。

“四十三年了,我从四岁起被关进这个洞穴,今日终于可以离开此处了。”男子也是一脸的欣喜:“我能离开此处,少不了你的功劳。”

面瘫居然留下了眼泪:“我只盼能为主人效力,什么功劳都不如能看见主人离开此处更令我欣喜若狂。”

男子一步步的走出了洞口,刚开始脚步很慢,最后却越来越快。此时外面原本阴云密布,待男子来到洞口时,突然空中一个霹雳,一阵光亮划破夜空,顿时大雨倾盆洒将下来。

男子站在豪雨中,抬着头张开双臂,仍由雨水淋湿全身:“下吧,下吧!哈哈哈哈,我将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冲击,将远比这阵暴雨来得更加淋漓。”

面瘫等男子淋了一阵雨水之后,慢慢来到他的身后:“主人……这三个人如何处置?”说完面瘫回头看向任天这边。

男子眉头一皱,好像面瘫打扰到了他的雅兴有些不快,他张开嘴用雨水漱漱口,并将这雨水和着口水吐出:“这三人该如何处置,还用我多说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选择

男子面对着面瘫,一脸的平静:“为了庆祝我终于得见天日,留下乔跃的性命,让他见证日后我们龙族的兴起。”

“那这两个女子呢?”面瘫看着推车上的两人:“主人,要把她们全部带走吗?”

男子犹豫了一下,突然面朝躺在地上的任天:“你一直在苦苦寻找这两名女子,可是现在找到了你却无能为力,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任天的血已经流了很久,身体越来越虚弱,男子的身影非常的模糊,说的话就好像隔着一扇无形的玻璃门,听起来也是那么的朦胧,但是他依然能够明白男子的意思。

我真的很没用,月儿和武师姐就躺在我身边,我却无能为力。任天不禁陷入自责,现在就算那男子要杀了她们,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做。

男子看见任天没有回答自己,眼神却逐渐迷离:“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看在你帮zhù

我逃离这个山洞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两个女子我只带走一个,还有一个可以留下来的,就由你来选择。”

什么,这男子让我来选择,这怎么可以?任天把头微微一偏,向推车望去,可是却无法看清两人的面目。

选还是不选?选择的话至少还能留下一个,不选的话,两个都将被带走。但是无论我选择了谁,对另一个都实在是太残忍了。

“把……我的师姐师妹……都留下。”任天语气微弱:“杀了……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男子对任天的答案感到非常有趣:“你别误会,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是生是死。我只关心你的选择。在这两个人之间,你必须决定谁留下来陪你,而另一个人被你放qì

的人,就将由我带走。”

“我……我不选。”任天怒目而视,这男子分明是在做游戏:“你有本事……把我们三个都杀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男子对面瘫使了一个眼色,面瘫走到推车前,把武飘飘拽了起来,一双手放在她的咽喉处,只要一用力,她将马上命丧黄泉。

“住手……”任天一下子坐了起来:“快给我住手。”

任天看着武飘飘的眼睛。武师姐陪着自己下来救月儿。她原本就以为洞里关着一只恶龙,明知跟我进洞是九死一生,但还是毅然陪着我进来了。她本可以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我又怎能看着她为了我和月儿丧命呢?

男子看着任天从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变得立kè

有了精神。发xiàn

用女人要挟他。似乎还挺有意思的:“哦,这个不让我杀,那换一个吧……”

男子一挥手。面瘫放下了武飘飘,又把云月儿抓了起来。

“你是要干什么?”任天浑身颤抖,恨不得眼睛里能喷出火来,将眼前的男子烧成灰烬,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快……快把月儿给我……放下,要杀……就杀我好了。”

任天紧紧盯着云月儿,这可是乔跃的师妹,她要是死了,我怎么跟乔跃交待?她为了救乔跃不辞辛劳,这一个月来风餐露宿,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现在乔跃的魂魄还没找回来,又怎么能让月儿先出事呢?

突然一阵血气涌了上来,任天觉得浑身奇热无比,右手似乎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想要钻破手掌心。

任天情不自禁把手一甩,一个巨型的灵刃一下子向着男子飞了过去。

男子颇感意wài

,明明这小子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灵力可以化成这么大的灵刃呢?

就算如此,男子毫不在乎,伸出手掌一挥,这个巨大的灵刃突然轨迹一偏,飞向了一旁的山崖。

“轰”的一声巨响,山崖被这个灵刃打中,大量碎石隆隆滚落崖底。

“威力不错嘛。”男子略微有些吃惊,之前弓忘说这小子的灵力强得惊人,看来还真不是胡言乱语。可是他身上明明已经没有多少灵力残留,怎么还能丢出这么巨型的灵刃?

“主人,依属下看来,今天应该将这小子斩草除根,否则将来难免遗祸无穷。”面瘫望着悬崖峭壁上被任天灵刃击出的大坑,心中一阵惴惴不安。

任天一看一击不中,还想再丢出第二道灵刃,却哪知刚才那股力道一下子烟消云散,就好像随着第一道灵刃一起被甩了出去一样。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最后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子看着任天又瘫在地上,满脸的讪笑:“区区蝼蚁,还妄想与龙斗吗?弓忘,我既然已经说要留这小子活口,又怎能出尔反尔?”

面瘫不敢多说,只能把头低下,但是心中却产生了一股非常强烈的不好预感。

“我明白了你的选择啦。”男子点点头:“没想到,你看着自己的师妹要出事时,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在你心中,还是关心你师妹多一些。”

任天一愣,男子说得好像确实有些道理,之前看到武师姐要被杀时,我只是非常紧张担心罢了。一看到月儿要出事,我居然不顾一切想要救她,甚至还朝着那男子丢出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灵刃,这股灵力究竟是哪里来的,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我跟月儿相识已久,这一个月来又一直朝夕相处,而跟武师姐只不过认识了短短两天罢了。

男子才不管任天内心在思考什么,只是用手一指云月儿:“那我就把你的师妹留给你吧,但是你的师姐却将被我带走。”

“……”任天一听武飘飘将被男子带走,不由得着急起来,他开口想要阻止,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半点声音。

面瘫把云月儿推到任天一旁,把武飘飘从推车上扛到肩头,走到了男子身边。

男子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微微一笑:“不久之后,这个世界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巨变。而且这个世界的变化会影响到另一个世界。乔跃,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而且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

任天一听这话,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再加上刚才想说话却一直发不出声,这一口气一憋,顿时眼睛一翻就此昏死了过去。

男子不再理会任天,召集出灵力球,并将灵力球高高举起。满天的乌云汇集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漩涡,从漩涡的中间居然打开了一道口子,一缕光芒从这道口子照射下来,正好照到了男子的身上。

“出来吧,我的神龙。”男子厉声大喝,两眼圆睁,整张脸变得无比狰狞可怖。

突然这道口子里飞出了一个巨大的灰色身影,这个影子越飞越近,慢慢降落在锁龙洞口延伸出去的平台上。

灰色身影的翅膀一扇,竟然将一旁的吊篮上的绳索割断,整个吊篮从平台滑落,掉进了下方的悬崖。

男子走到灰色影子近前,用手拍打着它的脖子:“黑暗的使者,幽冥的亡灵,始终信守着誓约,只要龙族召唤,必定不辱使命。”

这个灰色的身影仿佛听懂了男子的言语,伸直脖子一声长啸,震得山谷碎石纷纷落下。一个闪电,顿时将这个身影照耀得一清二楚,原来这居然是一条巨龙。

男子翻身骑在了龙脖之上,面瘫也将武飘飘放在了龙背上,随后自己也纵身跳了上来。

一声呼哨,这条灰龙拍打着双翅腾空而起,朝着乌云之间的洞口飞去,倏忽间钻进云层,密云闭合,身影消失,只留下滂沱大雨。

云月儿见证了男子离去的整个过程,却完全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刚才的那个生物是龙吗?他们去了哪里?一时间无数的疑问,都快把云月儿的脑袋撑破了。

突然云月儿的手指一动,紧接着原本充斥全身的那种紧缚感慢慢退却,片刻之后已经完全消失。她坐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便将头转到了一边。

任天躺在地上,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却声息全无,看上去就好像死了一样。

“任天,你没事吧?”云月儿把手伸到任天的鼻翼下端,幸好还有非常微弱的呼吸,但是也基本上是出来的多,进去的少。

不行,任天很危险,现在他的灵力已经极度损耗,而且两条腿又失血过多,再这样下去,他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怎么办?我要把他赶紧送到霞蔚宫,尽快找人来医治,否则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天和跃哥哥死去。

云月儿把头一偏,平台之上空空荡荡,之前把自己送下来的吊篮已经被那条巨龙给打落悬崖,要怎样才能把任天送回霞蔚宫呢?

云月儿抬头望向上空,就连霞蔚宫的影子都看不清,可见离此真的是非常遥远,如果没有吊篮,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把任天带到上面去。

“怎么办?任天……快醒醒,你……可不能死啊!”绝望,一股深深的绝望感萦绕在云月儿的心头,她抱着任天的身体,大声痛哭起来,泪水夹杂着雨水,一起落在任天的脸上。

突然任天的身体微微一动,云月儿以为他醒了过来,不禁欣喜若狂,哪知低头一看却吓得花容失色:“是你……你……想干什么?”

只见在任天的身边,之前山洞里的那头怪兽正翻着怪眼看着云月儿。(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误解

“快走,你怎么来了。”云月儿看着怪兽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山洞里的那一场恶战:“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云月儿知dào

现在任天昏迷不醒,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怪兽的对手,只能出言恐xià

,希望这家伙还记得刚才的惨败就此离开。

哪知这怪兽却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只是不停的用鼻子嗅闻着任天身体的味道。

坏了,这家伙该不是以为任天死了,想把他的尸体给吃了吧?这样更不行了,我一定要保护好任天,保护好跃哥哥的肉身。

“快滚,不要靠过来。”云月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狠狠的丢在了怪兽的身上。怪兽皮糙肉厚,被石头打到身上也没多大反应,继xù

闻着任天的身体,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云月儿吓得一声惊叫,她还以为这怪兽先舔一口尝尝味道,接下来就要开始吃大餐了。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在怪兽的身上重重一推,想把它推到一边,哪知这头怪兽只是被推得身子晃了一下,并没有离开。

怪兽继xù

舔着任天,却没有开口咬他的意思,但是云月儿却吓得不轻,心中暗想要如何才能把这怪兽给赶走。

突然云月儿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立kè

聚集了自己的灵力球,拿在手中,想以此引开怪兽的注意力。

果然怪兽的脑袋一抬,目光聚焦到了云月儿的手中。它的身子一动,朝着云月儿走了过来。

云月儿站起身子。拿着灵力球往后退去,这怪兽就一步一步跟了过来,眼睛始终不离她的双手。

后退了一段距离,云月儿往身后一看,自己已经退到了平台的边缘,后面就是万丈悬崖,再退后一步,自己将跌入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怪兽此时已经走到云月儿跟前,它并没有对她发起进攻,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她的面前。尾巴不停的摇摆。好像一直顺从的大狗。

奇怪,它为什么不来抢我的灵力球?云月儿也察觉到了怪兽的异常行为,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哪知这怪兽却撅着屁股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再次坐下摇尾乞怜。

这还是刚才那只怪兽吗?简直判若两人。这家伙的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温顺?云月儿收起了灵力球。这只怪兽眼神顿时晦暗了下去,十分不情愿的转身走回到任天身边。

怪兽这次也不再舔任天,只是乖乖的往他身边一趴。把脑袋枕在了任天的胳膊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任天的脸,还不时的发出“呜呜”的低鸣。

这个也太邪门了,这家伙怎么对任天就好像对待主人一样依赖?我被那男人带走的这段时间,任天到底对它做了什么,怎么把它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云月儿来到怪兽身旁,伸出手摸着它的脑袋:“你怎么了?是不是再等他醒过来?”

怪兽看着云月儿,用头拱了拱任天的胳膊,好像在询问她,任天怎么了,为什么醒不过来?

“他受伤了,非常严重的伤,再不回去治疗,他会死的。”云月儿顿时对这怪兽生出了亲近之感,她一边解释给怪兽听,一边用手指了指上方霞蔚宫的方向。

怪兽迷茫的看看天空,又把头放在了任天的身上。

对了!云月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头怪兽既然住在这锁龙洞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知dào

还有没有其它的道路,可以通往上方的霞蔚宫。

“怪兽啊怪兽。”云月儿走到它的面前,看着它的怪眼:“还有没有其它的道路,可以到上面去?”

怪兽把头一歪,满脸的疑惑,看样子是没听懂。

“上面,我要到上面去。”云月儿用力指着上方,指得手臂都酸了,可是眼前的怪兽依旧无动于衷。

对牛弹琴,云月儿叹了口气,我都忘了这家伙是一只怪兽,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言呢。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扑灭了。

此时的雨水小了一些,山风吹在湿透的身子上,带来些许寒意。躺在地上的任天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变得冰冷,此刻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怪兽把身子紧紧贴在任天旁边,看他还在发抖,慢慢站起身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突然从它的后背生出了一对翅膀,遮盖在任天身上,替他遮挡雨水。

云月儿的身子一震,对了,我怎么忘了这家伙还有翅膀,它还会飞,这下我们回霞蔚宫有希望了。

怪兽的身体并不大,只有一头猪的大小,它的翅膀也只有短短的一小截,而且非常的薄,近乎于透明,估计连它自己的身体都未必能带的飞起来。

“来吧,快吸进身体。”云月儿再次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把它放在了怪兽的面前。

怪兽顿时来了精神,双眼熠熠发光,鼻孔一张一合,顿时这个灵力球化作一团烟雾,被它吸进了体内。

怪兽吸完灵力之后,身体开始膨胀,没过多久就已经长得如同一只小牛大小,一对翅膀也开始变得坚实有力。它拍打着双翅,身子慢慢腾空而起,停在了上空两米多高的地方,低头望着云月儿。

“怪兽啊,快点把任天带到上面的房子里去。”云月儿把任天扶了起来,想把它交到怪兽的手中。

怪兽明白了云月儿的意思,它用自己的两只脚爪抓住了任天的肩膀,随后奋力的拍打翅膀,想要飞上高空。

也不知是不是任天的身子太重,还是怪兽吸取的灵力还不够多,它朝上空努力飞了半天,只是把任天带着离开了地面,但是很快又将任天慢慢放在了地上。

“不行,还差一点。”云月儿又召唤出了一个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的灵力球,将它抛到了空中:“接住,我已经没多少灵力了。再给你,我自己估计就不行了。”

怪兽很灵巧的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接住这个灵力球,然后将它含进嘴里,吸进了体内。

它的身体再度长大了一圈,翅膀也变得更加宽厚。它抓住了任天的身体,拍打着翅膀,虽然很是艰难,但是这一人一兽终于一点点离地而起,朝着上空缓缓升了上去。

云月儿抬起头看着怪兽带着任天越飞越高、越离越远,过了片刻之后,他们的身体化成了一个小黑点,没多久就彻底隐没在云层背后。

怪兽带着任天慢慢往上爬升,终于飞到了霞蔚宫上空,它一点点往下滑翔,寻找合适的地点着陆。

天空依旧昏暗漆黑,霞蔚宫也在熟睡,没有半点声息。

倪元坤又是一整夜守候在师父饕餮老人的身边,师父自从昏迷之后,到现在已经两天两夜却始终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更让倪元坤气闷的是,自己的师妹武飘飘和新的师弟乔跃,这两人说是去寻找云月儿师妹,结果到现在却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

外面下着大雨,明明已经到了拂晓的时间,天色却暗得如同深夜。

按照习惯,倪元坤到了晨起练功的时间,尽管晚上为了照顾师父,并没有好好的休息,他还是决定依照习惯去舒展一下筋骨,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

倪元坤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师父的房间,好像生怕吵到了自己的恩师,之后他沿着回廊打算前往练功房,却隐隐听见空中传来了异常的动静。

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从上空滑过,等倪元坤抬头观望时,只发xiàn

这个身影一闪而过,飞往了前面的院落。

什么东西,是人吗?是冲着霞蔚宫来的吗?倪元坤不及多想,身子一纵跳出栏杆,朝着前院狂奔而去。

来到前院之后,却发xiàn

那个身影一没,消失在院墙之外。倪元坤没有丝毫停留,身子快的如同离弦的弓箭,直直朝院门射去。

院门被他一下子推开,就看见门外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慢慢降落到地上,看着这个影子,倪元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个事物绝对不是人,人怎么可能长成这样,如此的丑陋,居然还长着翅膀。它落在我们霞蔚宫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凑巧路过,还是别有企图?

人往往习惯根据事物的外貌来判断他的善恶,倪元坤自从看见怪物的第一眼,心里就忍不住产生反感厌倦之情。

不管怎样,这就是一只怪物,既然它不是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到这,倪元坤暗暗拔出了火羽剑,悄无声息的朝着怪物的身后摸了过来,他打算一声不响,就把这只怪物毙于宝剑之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就在倪元坤离怪兽还有几步路的时候,怪兽却好像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拍打着翅膀飞上半空,回头看着倪元坤。

一人一兽,一地一空互相对峙着,倪元坤彻底看清了怪兽的面目,心中说不出的厌恶。这丑陋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刚才早点出剑就好了。

怪兽看着倪元坤手里拿着利器,明显想对自己欲行不轨,多半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想办法杀了这个家伙才行。

“咦,乔师弟!”倪元坤突然发xiàn

躺在地上的任天,不由得一声惊呼:“乔师弟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被这只怪兽伤到了吧?”

倪元坤看着任天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不禁担忧起来,不行,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怪兽,把乔师弟从它的兽爪之下解救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一面

“任天……任天……快醒醒……”一个微弱的声音不停的呼唤。

任天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发xiàn

自己坐在一条小船之上,一动不动的停在水面上。四周是重重的雾气,连两米之外的事物都看不清,自己就好像被这迷雾包围了一样。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会在一条小船上?任天发xiàn

这条船根本就没有船桨,自己没法让它动起来。

他低下头,用手拨了拨水面,可是水面粘稠的好像一锅浓粥,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任天……任天……快醒醒……”那个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若即若离、时轻时重,仿佛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笑笑?笑笑,你在哪里?”任天却一下听出了这声音是属于乐笑笑的,他从船上站了起来,朝着重重迷雾大声询问。

四周一片死寂,笑笑的声音就好像被迷雾吞没了一样,再也没有半点动静。

不行,我不能困在这里,我一定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有船桨,我用手划也要划到岸边。

任天整个人趴在了船头,把两只手伸进了水里,不停的上下划动。可是整艘船却只是左右摇摆,不能前进半分。

就在任天迷茫之际,他发xiàn

眼前的水面发生了变化,这一片水面居然渐渐变得好像镜面一样,并且映照出了影像。

影像中有两个身影,一个倪元坤的。还有一个是锁龙洞里的怪兽的,正一人一怪正互相对峙,好像马上就要交手。

果然倪元坤身如闪电,提着火羽剑对着怪兽就刺了过去。

怪兽原本打算正面接住这一剑,可是等火羽剑快要刺到面前时,就发xiàn

这把宝剑的厉害,赶紧一扇翅膀腾空而起,躲开了这一剑。就算如此,火羽剑也将怪兽左边的翅膀灼伤了一小块。

怪兽吃痛,变得有些怒不可遏。仗着自己在空中的优势。并不马上向倪元坤发起攻击。

倪元坤手拿火羽剑,摆好架势,仰头观望着怪兽的举动,只等它攻过来时。一剑刺穿它的身体。

怪兽在空中停了片刻。就发xiàn

下面的这个人防守严密。而且手中那把利剑更是犀利无比,非常不好对付。

怪兽就是怪兽,做事情不用考lǜ

什么礼义廉耻之类的繁文缛节。干脆在半空中对着倪元坤就是一泡尿浇了下来。

倪元坤一惊,赶紧闪身往一边躲去,哪知怪兽的尿水却跟了过来,一股腥味臭气熏天,害得倪元坤一边躲一边皱眉,心中大骂这怪兽无耻,居然使出这样的卑劣手段。

倪元坤躲得极为狼狈,但是身上还是难以幸免的中了几滴尿液。

怪兽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倪元坤自乱阵脚,一看阴谋得逞,立kè

一个俯冲朝着倪元坤冲了过来。

倪元坤就觉得背后水声是没了,却传来一阵风声,风势又劲又猛,就知dào

大事不好。再回头用火羽剑招架看来是来不及了,好个倪元坤也算应变速度极快,就在怪兽的利爪就要抓到他脑袋的时候,他立kè

身子往地上一趴,极度凶险的躲过了这一爪。

怪兽一抓不成功,在空中迅速回身,发xiàn

倪元坤还没来得及起身,恶狠狠地再度扑了下来。

眼看这一下躲无可躲,倪元坤要是被怪兽这么一抓,就算不死多半也要受重伤。

就在这关键时刻,不知从哪飞过来一张渔网,一下子把怪兽罩在网下。

怪兽被渔网罩住,再也无法飞行,斜斜的坠落在地上,身子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身上的网,哪知越是挣扎这张网就缠得越紧。

几个霞蔚宫的人冲了过来,有的在一旁收紧网线,有的把倪元坤从地上扶了起来。

倪元坤极为狼狈,雨水早把地面浇得一片泥泞,倪元坤站起身时就好像泥人一样,连五官都辨不清楚。

倪元坤抹去了脸上的泥浆,拿着火羽剑一步一步走到怪兽的面前。

怪兽还被困在网中,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发出嘶吼声。

“我倪元坤也算经lì

了无数次的战斗,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个丑陋的家伙逼得险些丧命,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对了,我忘了你不会说人话。但是你先是伤害了我的乔师弟,又差点杀了我,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送你一程。”

说完倪元坤双手紧握火羽剑剑柄,将宝剑剑锋朝下举了起来,然后朝着网中的怪兽狠狠刺了下去。

“住手!”任天通过镜面把这这场恶战全部看在眼里,当他看见怪兽将要命丧火羽剑之下时,忍不住一声怒吼。

倪元坤的手停住了,火羽剑的剑锋离怪兽不到半米距离,他突然把头转向镜面,好像能通过这面镜子看到任天一样。

“乔师弟,你醒了?”倪元坤朝着镜子走了过来。

“倪师兄,不要伤害它。”任天发xiàn

自己好像能通过这面镜子与倪元坤说话:“是它救了我,是它把我从锁龙洞救回来的。千万不要伤害……”

任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水面却荡漾起波纹,那面水镜一花,变成了普通的水面,只能映照出任天的倒影。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任天心慌意乱,万一刚才自己说的话,没能被倪元坤听到,那怪兽不就有危险了:“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话说完,镜子……镜子呢?”

任天用双手划动水面,掀起一阵阵水纹,可是镜子再也没有出现。

突然船身一倾,任天一下子掉进水里,他不停拍打着水面,明明自己会游泳,但是好像在这水里,任何游泳的方式都不管用,水底下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抓着任天的脚踝,把他往水底拖去。

任天努力想攀住小船,可是这艘木船却越飘越远。

任天沉下了水底,似乎这感觉也不那么难受,自己好像被一片宁静祥和包围着,就想这样慢慢睡下去,直到进入梦乡。

“任天……任天……快醒醒……”乐笑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笑笑。”任天大喊一声睁开了眼睛,却发xiàn

自己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脸上带着一个氧气罩,旁边是一个笨重的医疗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而在自己的床头,一个身影正趴在那里,她的头埋在臂弯里,好像正在熟睡。

“笑笑。”任天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乐笑笑的身子一动,她的头一点点的抬了起来,一阵犹豫却始终不敢看向任天的面孔,就好像害pà

自己看了一眼之后却发xiàn

,任天的醒来不过只是自己的幻觉,那么自己又将陷入无尽的失望之中。

“笑笑……是我……”任天的嗓子发干发哑:“我……醒过来了。”

乐笑笑的脸颤抖着转了过来,一张温柔可人的面孔已被泪水淹没:“任天,你终于醒了……”

突然任天感到整个房间一瞬间又黑了下来,仿佛有人把这个世界的光明给掐灭了一样。房间黑得很快,四周的一切迅速的一件一件消失,直到最后就剩下乐笑笑的一张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就在乐笑笑的脸被黑暗吞没的一刹那,任天对着这张象征光明象征希望的脸动情的说道:“笑笑……等我……”

任天看见乐笑笑的表情从惊慌慢慢变得平静,最后无比坚定的点了一下头,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任天终于看见黑暗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他努力朝着缝隙的方向前进,缝隙越来越大,透进来的刺眼光芒照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任天用手遮挡在眼前,慢慢来到缝隙面前,犹豫了两秒,毅然决绝的投进了光明之中。

任天的眼睛睁开了,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秀丽的脸庞,这张脸看着任天的醒来露出了无限的欣喜,但是任天却隐隐感到莫名的失落……

原来是月儿……不是笑笑……

“你终于醒了。”云月儿没有察觉任天的失望,还当他脸上的表情是因为身体的痛苦:“你知dào

自己昏迷了多久吗?”

任天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也不想知dào



“两天两夜了。”云月儿用略微夸张的语气说道:“大夫都说,你再不醒来恐怕就有危险了。”

“武师姐……是不是……被带走了?”任天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原本还很活泼的云月儿,脸上立kè

出现了一片阴云,她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整个房间陷进了沉默之中,任天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捏着一样,感到格外沉重。自己毕竟还是没能把武飘飘救回来,严格的说,就连月儿都不是自己救的,还是那个男子自己放掉的。我真是没用……

“任天……我求你一件事……”云月儿吞吞吐吐的说道。

任天略感吃惊,抬起头看着云月儿。

“你快点好起来吧,然后学好法术,找回我师哥的魂魄,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把武师姐找回来。”云月儿越说语气就越坚定,就好像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计划发展下去一样。

任天呆呆的望着云月儿,最后重重的一点头……(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灵界

半个多月后,霞蔚宫。

在饕餮老人建造的闭关修liàn

的练功房里,一个男子正光着上身坐在屋子正中,他双腿盘起,两眼紧闭,聚气凝神,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个人正是任天。

在房间外面的院子中,站着两个人和一只怪兽。这两人一个是倪元坤的宝贝儿子倪灵果,另一个却是之前来霞蔚宫捣乱的庞胖子,而那只怪兽就是锁龙洞里怪兽,现在大家都叫它“小怪”。

这两人一怪在院子里,拿着一个皮球状的事物,正在开心嬉戏。

小怪用爪子抓住了皮球飞到了空中,倪灵果抬头望着它:“小怪,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接到球以后要抛回来,不是让你把它带到天上去的。”

“你跟它说那么多有用吗?”庞胖子蹲下了身子:“它就是一只怪兽,能听得懂你的意思吗?”

小怪突然一下把皮球朝庞胖子丢去,球正好砸到他的大脑袋上。

“你怪兽祖宗的,居然敢偷袭你家胖爷。”庞胖子捡起球,奋力朝空中的小怪扔去,小怪轻巧的一闪,就躲开了这个皮球,这球一下子就落到了前面的院子里。

倪灵果在一旁哈哈大笑,怪兽也在空中翻着身子,显得异常高兴。

突然,云月儿手拿皮球走进了这个院落,开口就凶巴巴的说道:“你们这三个家伙,成天就知dào

胡闹,小怪是怪兽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大活人怎么也那么不懂事?”

倪灵果赶紧朝着云月儿跑了过来:“云姑姑。不关果果的事,都是这个胖子一定要拉着我陪他一块玩,否则要打我的屁股。”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着旁边的庞胖子。

“嘿,你这个小王八蛋撇得倒干净,刚才不是你拿着皮球跑到我房间,一个劲的求我陪你玩耍,否则就到你爹面前说我欺负你。”庞胖子眼睛一瞪,恨不得揍倪灵果一顿。

倪灵果假装害pà

,一下子躲到云月儿的身后。这个小屁孩一看云月儿的臀部就在自己面前。那还客气啥,伸手就要去摸。

相处了半个月,云月儿早对这孩子了如指掌,他的手还没碰到自己的屁股。就已经伸手扭住了他的耳朵:“人小鬼大的家伙。一会把你带到倪师兄面前。让他好好收拾你。”

“云姑姑,我不敢了。”一听要让父亲教xùn

自己,倪灵果吓得哇哇大叫:“你快把手松开。果果的耳朵都快被你揪下来了。”

“我说的话你老不听,我看着耳朵也没必要长着了。”云月儿假装用力,但是手上的劲道却早就没了。

小怪从天上落了下来,亲热的来到云月儿面前,用身子蹭着她的大腿。

倪灵果见状大为吃醋:“云姑姑,为什么小怪就可以跟你亲近,我却不能碰你一下?”

“你要是长得跟它一样,你也可以啊。”云月儿用手摸摸小怪的脑袋,显得异常亲热。这也难怪,半个月前,要不是小怪先后把任天和自己从锁龙洞救了上来,恐怕现在任天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而自己也势必要被留在那锁龙洞里活活饿死。

在那之后,小怪一直被养在霞蔚宫里,一开始因为它长相古怪丑陋,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但是时间一长,大家都发xiàn

它虽是怪物,但是性格温柔,颇通人性,慢慢就熟络了起来。最后倪灵果更像是找到了新玩伴,每天都一定要找小怪来陪他玩耍。

倪灵果一听,云姑姑要自己变得跟小怪一样,才肯让自己亲近,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我还是当人吧,怪物我可不要当。”

庞胖子却看着小怪羡慕不已,心里一个劲的喊道,放开那个妹子,让我来!他嘴上也不由得说道:“果果,你真是没长大的小屁孩,能跟云姑娘如此亲近,就算让我变成怪兽我也乐意。”

云月儿听见庞胖子讲这种荤话,眼睛一白:“你现在的样子跟怪兽也差不多,还是我们小怪更可爱一点。”

庞胖子当场石化,心肝好像被捅了一刀,血流得哗哗的:“云姑娘,我虽然长得不像乔兄弟那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想当年我苗条的时候,多少姑娘跟在我身后,就是为了一睹我的容颜啊。”

“她们跟在你身后,是因为你欠她们钱吧?”倪灵果在一旁落井下石,然后跟云月儿一起哈哈大笑,庞胖子也随之跟着傻笑了起来。

庞胖子原本因为跟着面瘫一块来霞蔚宫闹事,并且用枪打死了无目法师,打伤了饕餮老人,所以被关了起来,但是这人本性不坏,只不过跟错了对象。这段日子下来跟任天也处的熟了,两人还颇有些投缘。

于是任天向倪元坤好说歹说,才让这个大师兄答yīng

不再监禁庞胖子,但是却不能离开霞蔚宫的范围,一旦师父饕餮老人出了什么好歹,还是要庞胖子来抵命。

庞胖子这下活动范围变大了,再加上这人没心没肺,倒也不觉得自己是犯罪之身,在霞蔚宫里倒也住的逍遥自在。

更没想到的是,渐渐的庞胖子居然跟倪灵果混到了一块,再加上小怪,这两人一兽俨然成了霞蔚宫的三大“祸害”,每天撵鸡追狗、惹是生非,没少让倪元坤操心。

云月儿一边笑,一边看着眼前三个不安分的家伙,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担心着另一个人:“你们能别在这个院子里添乱吗?霞蔚宫这么大的地方,上哪玩不行,偏偏选在这里,要是打扰到乔跃怎么办?”

倪灵果嬉皮笑脸的说道:“云姑姑别担心,我看乔师叔修liàn

了这么多天,还不能突pò

自己的灵界。也不知dào

今天能不能做到。”

“云姑娘,不用担心了。”庞胖子却善解人意的劝慰道:“乔兄弟能在一个半月的时间修行完全部的初级法术,简直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啊,就算一时不能突pò

灵界,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云月儿又怎能不担心。半个月前,任天被救上来后,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过来。哪知之后却是恢复神速,短短三天,腿上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就连灵力也慢慢恢复到了六成左右。

等任天的伤势愈合了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来找云月儿,说自己要马上修liàn

法术,而且越快越好。

云月儿从来没见任天那么积极主动的跟自己来学法术过,当然她的心里立kè

出现了一个名字——武飘飘。任天如此亟不可待的想学习法术。就是因为知dào

自己跟那锁龙洞里的男子之间的差距。有若天渊之别。他内心渴望能够变得更强dà

,好早日把武飘飘从那男子的身边夺回来。

云月儿也不劝慰任天再多休息几天,她知dào

当初要不是自己擅自闯进锁龙洞。任天和武飘飘就不会来找自己,也就不可能发生之后的事情,所以整件事说起来,还是因自己而起。

另外,直到目前为止饕餮老人一直没有醒转,倪元坤一方面担心师父的身体,一方面还要处理霞蔚宫的大小事务,也不可能有功夫来传授任天法术,所以这个责任自然就落在了云月儿的身上。

在来到霞蔚宫之前,任天的初级四十六种法术,已经学会了三十八种,还差八种没学全。按理来说,这八种法术是初级法术中剩下最难学的一些,换成普通人往往会在这最后八种上卡上一段时间,甚至所花精力时间还可能会超过学习之前的那三十八种。

没想到,这次任天是拼了命了,每天把自己关在饕餮老人建在的练功房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苦心修liàn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任天学会剩下的八种法术,居然只用了十天的时间。

每一个修liàn

法术的人,在学全了所有初级法术之后,想往更高一级的中级法术迈进时,都会面临一个考验——突pò

灵界。

突pò

灵界,就是把自己目前能掌控的灵力值的范围提升一筹。这个往往因人而异,大部分人在学习中级法术之前,往往只能调用自己灵力值的百分之二十五,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但是想要继xù

往下修liàn

,必须要更大程度的调用自己更多的灵力,所以突pò

自己现有的灵力值界限就变得非常的必要。

任天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原本灵力值就已经高得惊人,吸收了面瘫的部分灵力之后,更是让他的灵力值达到了一百四十的“天文数字”,所以尽管他目前只能调用自身灵力百分之三十还不到的四十点灵力,可是已经能令绝大部分的人,此生都难以望其项背。

就算如此,任天如果不能成功调用自己更多的灵力值,依旧无法学习更高等级的法术,因为修liàn

高级法术并不是看你所能调用的灵力值大小有多少,而是看你能在多大程度上发挥出自己灵力值的极限,所以这样看来任天如果不能调用自身超过百分之三十五以上的灵力值,就不能学习中级法术。

为了突pò

自己的灵界,任天苦心修liàn

,而且该怎么来突pò

,就连云月儿都无法告sù

他,因为这全靠自己去感受身体中的灵力,并与之形成共鸣,而感觉这种东西很难言传身教,所以任天并没有太多前人留下的宝贵经验可以遵循,完全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任天学会那八种法术只用了十天,但之后又是五天过去了,他在突pò

灵界方面却一直毫无进展。

此时的任天坐在修liàn

房里,不禁越来越着急,心情也越来越烦躁,最后他干脆往地上一躺骂道:“什么破法术,什么破灵界,老子不练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烦躁

就在任天泄气之时,一张脸却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武师姐,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那个谜一样的男子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了?诸多问题一时间纷纷涌了上来。

任天是如此的自责,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子把武师姐给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行,我一定要变强!任天告sù

自己,我一定要变得强dà

,我一定要学会更高级的法术,否则就算下次再遇到那个男子,我一样只能对他无可奈何。

按照任天的性格,原本属于大部分时候温吞,冲动时会爆fā

的类型,这辈子都不愿意主动去争取什么第一。但是自从成了醒世者之后,这短短数月来,让他经lì

了太多的以前就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身不强dà

是不行的。

倒不是说任天一定要去打败对手,踩在敌人的尸体上,好在这世间争一点功名利禄。但是他却发xiàn

,如果自身不强dà

,却哪怕就连保护好自己心爱和关心的人,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望都做不到。

以前学习法术,是为了救乔跃,必须在三个月之内让自己达到一定的法术修为,才能保证找回乔跃的魂魄,从而使得乔跃不死,自己也能活下来。

但是当任天发xiàn

自己灵力值高得惊人的时候,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坚信凭借自己的天赋在三个月之内达成这样的简单目标,几乎没有多大问题。所以他在修liàn

法术时就开始马虎应付、潦草行事。只求练会,不求练好,因此之前的一个月以来都是云月儿逼着他在修liàn

法术。

但是武飘飘的事件,却对任天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打击,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所要面对的并非单纯的保住性命就行了,接下来更需yào

自己去救其他人。所以任天史无前例的如此专注去学习一样东西,在这短短半个月以来,他在法术上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之前所学,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dào



一开始进展神速。短短十天学会了八种难学的法术。所有的人都对他的成绩咋舌不已,但是任天自己还是不满yì

。都过了十天了,我怎么还在学习最初级的法术?算上我昏迷和养伤的时间,武师姐已经落入那男子的魔掌有十五天了。十五天啊。太可怕。这期间什么都可能发生。

又是五天过去了。任天却一直停步不前,没能突pò

自己的灵界,也就不能修liàn

更高层级的法术。

我怎么那么蠢。都过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是做不到?虽然云月儿说过,想要突pò

灵界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有些人甚至会花去一两年的时间,就卡在这个环节止步不前。就算悟性好、天赋高的人,为了突pò

灵界用去一两个月的时间也很正常。

突pò

灵界,说白了就是突pò

自己的灵力值界限。最可恶的一点,并非你的灵力值越高,就越容易突pò

灵界,相反还会变得更加困难。

云月儿告sù

自己,想要突pò

灵界,必须在自己周身的灵力之中找到一个叫“钥灵”的东西,这是自己身体灵力的钥匙,只有找到钥灵才能打开封锁灵界的锁链,使得自己的灵界得以突pò



而这个钥灵就隐藏在周身的灵力之中,如果你的灵力值本身不高,就好像在一条溪流中去寻找一滴水,那还相对简单一点;像任天这种灵力值高到离谱的人,就好像到大海中去寻找一滴水,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用云月儿的话来说,历史上不少灵力值天生极高的法师,就因为一直没能找到钥灵,没能突pò

自己的灵界,所以终身只能使用一些最平庸的法术。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能把这些最普通的法术发挥出惊人的效果来,甚至不比那些灵力值天生不高的高级法师,使出来的高级法术来的威力小。

任天知dào

,云月儿说这话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其实按照目前来看,自己能发挥出来的灵力值已经达到了四十,这是什么概念?普通人的灵力值一般也就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间,也就是说普通人就算把自己的灵力值百分之百的发挥出来,还比不上现在的任天,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

任天也看过武侠小说,知dào

一个内功极高的人,就算使出最平常的招式,那威力也不可小觑。现在这灵力值就相当于内功,法术就相当于武功招式,就算自己不能突pò

灵界,学习精妙的“武功”,至少自己的“内功”已经远超普通人。

这要换成是以前的任天,早就已经沾沾自喜、止步不前了。但是现在的任天面前,却有两座大山,不得不翻越过去。一,必须学会中级法术中的“护体之术”,否则就算檀魂剑的封印被打开,乔跃的魂魄重新输回体内,自己也无法将他们留在身体里。

二,必须找回武飘飘,这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要打败那个神mì

男子。如果自己不能更大程度上的发挥出自己的灵力值,不能学习更高级的法术,那么想做到这一点,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对于任天而言,无论如何都必须突pò

自己的灵界,向更高的层级迈进。

钥灵啊钥灵,你到底在哪里?任天苦思冥想,钥灵作为身体灵力的一部分,会随着灵力的流转不停的游走,它可能前一秒还在头部,下一秒就到了脚部,所以想按照身体的部位,一个个用排除法找下来根本就没有可能。

从外型上来看,钥灵与普通灵力一模一样,那要怎么判断它是不是钥灵呢?云月儿说过,只要你找到了它,你就会突然好像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一样。那一刻你非常明确的会知dào

,这就是钥灵。

都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任天心中暗骂,我需yào

知dào

怎么找到钥灵,要的是方法,要的是可以依循的根据。月儿这么说,就好像告sù

你,全世界这么多人,你总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一样,但是谁在结婚的时候。心里没有彷徨的想过。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另一半,会不会有比他(她)更合适自己呢?

我又怎么肯定,现在自己找到的这点灵力究竟是不是钥灵,会不会有更合适的灵力。比它更合适当钥灵呢?

任天胡思乱想。脑袋里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压根没法静下心来寻找钥灵。

不行,我不能继xù

耽误时间了。任天一咬牙,人就是被逼出来的。我现在就是缺人来逼我一把。既然没人逼我,我就自己逼自己。

“咣咣咣”任天用力砸着练功房的大门,之前为了修liàn

,他特意让云月儿把自己锁在了里面,还对月儿说,自己如果不能突pò

灵界,就绝不能放自己出去。

任天砸了半天门,外面过道终于传来了动静,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两个人。

“怎么了?你是不是已经突pò

灵界了?”这是云月儿的声音。

“乔师叔,你可真牛,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做到了,我爹说当年他为了突pò

灵界,花了足足两个半月的时间。”这是小屁孩倪灵果。

“乔兄弟,恭喜恭喜,庞胖子对你真是心服口服,你真是法术界的天才,我看你的成就终有一日必定会超过和梦大师。”拍这马屁的甭问就是庞胖子了。

“呜——呜——嗷呜——”发出这动静的是小怪。

三人加一头怪兽迅速来到任天的房间门口,最近这房间的钥匙由倪元坤交给云月儿保管,云月儿立kè

摘下钥匙就要开门:“你终于做到了,太好了。”

“不,我还没能突pò

灵界……”任天的一句话,如同四盆冷水浇到了三人一怪的头上。

云月儿的钥匙都插进了锁眼里,又拔了出来:“你还没突pò

灵界叫我们干嘛?哦,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立kè

去厨房把你的晚饭端过来。”

“我不饿……你先把我放出去再说。”任天拍打着房门,示意要立kè

出去。

云月儿还是没有开门:“你当时进练功房的时候说过,如果没能突pò

灵界就绝不能放你出来,哪怕你苦苦哀求、寻死觅活都不能放你出来。”

“……”该死,我当初怎么说了这种话,那要是一辈子没法突pò

灵界,我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任天一个劲的后悔当初把话说得太满。

“月儿,你把我放出去,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尽快突pò

灵界,但是那个办法在这个房间里没法用。”

“我怎么知dào

,你是不是想诓我给你开门?”云月儿的戒备心还挺强,弄得任天都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了。

任天想了一会,突然脸色一正,语气也变得万分诚恳:“月儿,相信我,我要出去绝对不是为了逃避。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迫不及待的想救出武师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所以我绝不会放qì

,我也绝不会逃避,如果现在突pò

灵界是我面前的一座高山,我一定会把它踩成平地。月儿请相信我,我一定做得到。”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小怪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云月儿沉默片刻,然后不声不响的用钥匙把练功房的房门给打开了。

任天拉开房门走了出来,面对眼前的三人一兽,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朝着走廊尽头的大门走去。

“诶……你去哪里?”云月儿忍不住问道。

任天回头一脸严肃,却突然咧嘴一笑:“我先回房间……睡觉。”

三人一兽全部栽倒在地:“这就是你说的突pò

灵界的办法?”

“不是。”任天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无比:“今天养精蓄锐,明天……以死相对。”(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绝境

任天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期间云月儿、庞胖子、倪灵果多次来到他的房门外,顺着窗户的缝隙往里面张望,看到的都是这家伙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鼾声大作的样子。

到了中午的饭点,几个人围在桌子前正准bèi

吃饭,突然庞胖子用筷子指着门口,瞪大了眼珠子:“哦、哦、哦……”

坐在对面的云月儿心情正不爽:“哦什么哦,见到鬼了。”说完顺着庞胖子指的方向一看,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来任天头发蓬乱、衣衫凌乱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往桌子前一坐,拿起云月儿未动的饭碗和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倪灵果开口就问:“乔师叔,你终于起床了,你今天准bèi

怎么突pò

灵……”

话还没说完,云月儿就在后面给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小孩子好好吃饭,问那么多干嘛?”

作为云月儿是担心任天为了救武飘飘,急于求成想快速突pò

灵界,这样反而欲速则不达,还不如让他休息两天,把这根绷紧的弦松弛下来,再开始修liàn

法术,说不定效果反而会更好。

而且今天任天的样子实在有点怪异,不能再逼他了,更不能再提突pò

灵界的事,再提这件事恐怕这家伙都可能会疯了。

任天也不管旁人自顾自的大口吃喝。也难怪,他从昨天傍晚开始睡觉,晚饭也没吃。到现在几乎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任天三口两口吃完了一碗饭,饭碗还没放下,一旁的云月儿立kè

从他手中接过饭碗,然后给他满满的盛了一大碗递到他手中。

任天也不客气,接过饭碗继xù

大口咀嚼吞咽,这一碗消灭之后,云月儿赶紧再添一碗。

对面的庞胖子和倪灵果也不吃饭,就这样傻乎乎的瞪着任天,看他连吃了三大碗。好吧,这家伙是不是饿着了。这灵界没突pò

。怎么饭量倒是突pò

了不少。

任天吃完了第三碗,云月儿还想继xù

给他添饭。

“不用了,我饱了。”任天拍拍肚子,站起身来准bèi

离开。

“你回房间继xù

睡觉吗?”云月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睡了。睡也睡够了。吃也吃饱了。现在该干正事了。”任天说着话,人已经离开了屋子。

干正事?屋子里三个人互相看看,他的正事不会是指要突pò

灵界吧?那真得看看去。想到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丢下碗筷,齐齐追了出去。

任天知dào

身后跟着三条“尾巴”,就当做没看见,径直来到偏房的祠堂,开始东看西看一副寻找东西的样子。

“云姑姑,乔师叔要突pò

灵界,干嘛跑到祠堂来了?”倪灵果大惑不解。

云月儿皱着眉头不回答,因为她也对任天的举动表示疑惑。

庞胖子一拍大脑袋:“我知dào

了,乔兄弟连续五天无法突pò

灵界,干脆决定来祠堂拜拜神仙,祈求神仙保佑。”

“胡说八道。”云月儿白了庞胖子一眼:“这里是祭祀先祖的,哪来的神仙?不懂就别乱说。”

任天找了半天,终于从供桌下面翻出了一堆蜡烛香火,他从中挑出了最大的一支香,在手中仔细比较端详,嘴里还碎碎念着:“差不多了,这支应该差不多了。”

“乔兄弟,你说什么差不多了?”庞胖子在一旁插嘴问道。

任天把这支香,递到他面前:“胖子,你看看这支大香,能烧多久?”

“我看,最起码也要烧上两个时辰吧。”庞胖子装模作样的回答道。

倪灵果一推庞胖子的肚子:“胖叔,不懂就别乱说,这支香是专门用来祭祀的,我爸爸每年逢到大祭之日,都会用这种香来拜祭先祖。这种香一支可以烧上十二个时辰,两支香轮流点正好是一天。”

任天满yì

的点点头:“那最好不过,就是它了。”说完一把从庞胖子手中拿过这支香,转身离开了祠堂。

三条尾巴再次跟上,庞胖子几步走到任天身边:“乔兄弟,这回又上哪里去?”

任天一阵沉默,隔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后院……禁地……”

云月儿一下站住了,她停在原地呆呆发楞,任天刚才说要去后院的禁地,那不就是……那个地方。自从半月前云月儿私自闯进锁龙洞,结果惹出了后面的是非之后,这块禁地也成了她心中的“禁地”,甚至连想都不愿再想起,今天任天干嘛又要到那个自己这辈子都不愿再度前往的地方去?

“云姑姑,你怎么了?”倪灵果发xiàn

云月儿没有跟上来,不禁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我……没事。”云月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犹豫了一阵才从后面跟了上去。

几个人赶到了霞蔚宫的后院,任天推门走进了那个有着一口井的房间,云月儿来到门前,腿抬了起来却在半空僵住了,过了几秒钟后,才终于不情愿的落进了门槛。

任天一下子跳上了井沿,面前井下就万丈深崖,他只要往前再迈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乔师叔,你要干什么?”倪灵果吓了一跳:“你别想不开啊,突pò

不了灵界,也不用寻死觅活啊。”

“乔兄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dào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又是何必呢?”庞胖子张口准没好话。

只有云月儿默不作声,她知dào

任天跳到井沿上,绝不是为了寻死。

“去去去,你们两个别胡说,谁想不开了?谁要寻死啊?”任天被这两个家伙弄得无语,说完他拿起之前从祠堂拿来的那支大香,插进了井口上方的一个铁环之内,香的底部正好触碰到铁环内原先用来绑住吊篮的绳子。

现在吊篮已经被神mì

男子召唤出来的巨龙给打落悬崖,但是绳索依然还在。

任天把绳子的一头紧紧绑在井旁边的铁轱辘上,又把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可以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要给我胡闹好不好?”云月儿差不多看明白了任天的举动,终于忍不住爆fā

了。

“月儿,我不是胡闹,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任天回头一个个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云月儿身上:“我之前一直无法突pò

灵界,就是因为我的脑子里一片乱麻,影响到了我的注意力,这次我一定要逼得自己没有退路,这样的我心思才能安定下来,注意力才会集中起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突pò

自己的灵界。”

任天抬手把香给点燃了:“现在差不多中午十二点,这支香能烧上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到今晚十二点左右,它才能烧到底部。我必须在这十二个时辰之内突pò

自己的灵界,否则当这支香烧到底部时,就会把它旁边的绳索给烧断,绳子一断我就会……掉落悬崖。”

“别这样,你才第六天,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在六天之内就突pò

灵界的,你别这样逼自己,这样做是没用的。”云月儿着急的喊道,她对任天的疯狂举动极度担忧。

“是啊,乔师叔,时间还长着呢,你快下来吧。”“乔兄弟,万一十二个时辰到了,你还没突pò

灵界,难道真的要寻死不成?”

任天任由三个人七嘴八舌的说话,也不插嘴,直到三个人都说完了,才继xù

说道:“你们刚才又浪费了我十分钟,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突pò

自己的灵界的,谁叫我是天才呢!”

任天朝着几个人留下了一个微笑,然后身子一纵跳下了井沿。

三人失声惊叫,纷纷跑到井口往下看去,却只见任天因为腰部拴着井绳并没有坠入悬崖,但是他现在整个人正挂在井口下的半空,看上去也非常危险。

“快快,快点把他拉上来。”云月儿指挥庞胖子,想拽着井绳把任天拉上来。

“谁也不许动。”任天突然掏出一把刀把刀锋抵在腰部的绳索上:“你们谁敢拉我,我就用刀割断绳子。”

“好好,我们不拉你还不行。”云月儿嘴里这么说,却对庞胖子暗暗使了一个眼色,又往上瞄了一眼插在铁环里的那支香。

庞胖子立kè

心领神会,云月儿的意思是让自己悄悄把那支香取下来,于是他慢慢爬上了井沿,伸手就要去拿那支香。

“胖子,你赶紧给我下去。”任天背对着井口,却好像脑袋后面长了一双眼睛:“你们要是偷偷把香取下来,我也二话不说,立kè

割断自己身上的绳子。”

死任天,臭任天,云月儿心中忍不住骂道,你死不足惜,干嘛拉着我跃哥哥的肉身给你陪葬?但是就算她平时如此机灵,这时居然也毫无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天在井口下面,感受到太阳从正中落下了西山,月亮又慢慢升了起来。

也不知dào

现在过了多久,但是任天却毫不在乎,他的意志此刻正高度集中,似乎身处这种绝境,却更大程度的激发了他身体里的潜能。

任天好像变成了一个小人,在自己的身体内急速狂奔,寻觅着钥灵。他的整个身体好像成了一个宇宙,灵力仿佛变成了一颗颗的星星,散发着醒目的光芒。

这么多“星星”啊,哪一颗才是我在寻找的那一颗。

突然任天眼睛一亮,原来你躲在这里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钥灵

任天挂在悬崖下方,他双目紧闭,眼前的深崖不见了,耳边的风声消失了,他感到自己仿佛身处在另一个时空,四周就是浩瀚的宇宙。

突然璀璨的星光不停的闪耀,任天知dào

,每一颗星星代表的就是自己的一点灵力,而自己必须在无数星星之中,找到那颗叫做“钥灵”的星星。

任天定睛一看,却发xiàn

有一颗星星有一点奇怪。虽然它既不比其它星星更耀眼,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他运行的轨迹却与其它星星不同。

其它的星星都是有规则的匀速运动,有的转圈,有的像在画三角形,有的则按照正方形的形状运动着……却唯独这颗星星时快时慢、速度不一,而且走的轨迹毫无规则可言。

就是它了!任天心中一片雪亮,朝着那颗星星就追了过去。

可是这颗星星好像有生命一样,一看任天追了过来,立kè

“撒腿就跑”。

哎呀,跟我玩躲猫猫。任天大怒,你可是我的灵力,不为我服wù

,居然还捣乱,实在太不像话了,看你往哪里跑。想到这任天加快了速度撵了过去。

谁知dào

任天速度快了,这颗星星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就好像故yì

跟任天在闹着玩,你快我也快,你慢我也慢,反正始终跟你保持同样的距离,不让你更近,也不让你更远。

成心耍我啊。任天停了下来,那颗星星也随之停止逃跑。嘿。这不是气人吗?绝对就是你这货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钥灵。

可是任天却毫无办法,在速度上自己丝毫不占优势,要怎么才能抓住你呢?

对了,你既然是我的灵力就应该被我所掌控,任天开始聚集自己的灵力球,果然四周的星星都向着任天这边聚集了过来。

现在的任天就像处于漩涡的中心,四周的星星好像被卷入了漩涡,一边旋转,一边朝着他靠了过来。

那颗钥灵也不能幸免。虽然它努力挣扎想要逃走。但是却不能例外的被任天吸了过来。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看你往哪跑。任天一脸奸笑,伸出手准bèi

等钥灵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钥灵一看逃无可逃。似乎在焦急的想着应对之策。突然它好像有了主意。就见钥灵身子一扭。朝着一旁有着七颗星星聚集在一起的星群跑了过去,然后纵身一跳,跳进了星群之中。跟其它的星星一阵上下前后左右的交换,这下任天看花了眼,这一堆星星哪个才是刚才的钥灵啊?

这钥灵怎么这样,它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被我找到呢,偏偏就要一个劲的捣乱?

任天转念一想,怕什么,现在目标范围已经缩小到了只剩八颗星星,比刚才成千上万已经小了很多,我还怕找不到这家伙吗?

任天把这八颗星星召集到自己面前:“你们谁是钥灵,给我自己老老实实出来,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哪知这八颗星星并排一字排开,一个模样大小,几乎毫无区别,看得任天头都晕了。

“非要我动手是不是?”任天想起云月儿对自己说的,只要找到了自己的钥灵,就会非常明确的知dào

这就是钥灵,那感觉就好像茅塞顿开一样。

任天伸出手抓住了第一颗星星,好像没什么感觉,于是把它放在一边,又出手抓起了第二颗,依旧没什么感觉……就这样,他将面前的八颗星星轮流抓了一遍,结果没有一颗让他抓在手里有那种醍醐灌顶的特别感受。

难道这八颗里面根本没有钥灵存zài

?任天不由得产生了怀疑,也许之前那颗拼命逃跑的星星也不是钥灵,它只是故yì

混淆自己视听而已?

想到这任天有些沉不住气了,也不知dào

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之前在井绳旁边点的那支香此刻已经烧到了什么程度?算了,要不我也别硬撑着了,赶紧回去,返回到井上面,毕竟性命更重yào



任天的意识开始飘忽,忍不住就要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之中。

“任天,沉住气。”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要是现在离开就前功尽弃了。”

“乔跃?”任天听出来这是乔跃的声音:“你说的倒容易,你别忘了时间一到,我要是还没找到钥灵,我将跟你的肉身一块掉下悬崖,我们两个人就一块玩完了。”

“任天,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找到钥灵突pò

灵界的。”乔跃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佛为任天注入了信心。

任天点点头:“好,既然身体是你的,你都不怕,我还担心什么?我就留下来继xù

寻找钥灵。可是这钥灵该怎么才能找到呢?”

“任天,其实你已经快成功了。但是要找到钥灵不能强迫它,硬把它抓在手里是没用的,你要让它主动来找你。”

“主动来找我?什么意思?”任天一脸的迷茫:“乔跃,你既然知dào

,何不直接告sù

我这八个中间哪个是钥灵?”

“任天……记住……要钥灵主动来找你……”乔跃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等说完这句话之后彻底消失了。

“乔跃……乔跃?”任天大声呼喊,但是乔跃却一直没有答复。

主动来找我,这句话什么意思?任天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头绪。之前这钥灵见到我还一个劲的逃,又怎么可能主动来找我呢?真麻烦,它明明是我的灵力,却要故yì

要刁难我,怎么会这样?

突然任天心念一动,对了,钥灵之所以不肯乖乖被我找到,会不会是因为它现在还不认可我,觉得我现在的能力还不配得到它。所以它才会一个劲的逃避?

任天看着面前的八颗星星,突然往地上一坐,两腿盘起:“我不管你们中间谁是钥灵,但是你既然不肯被我找到,说明你还不承认我。好吧,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向你证明,我完全有资格拥有你,完全有资格突pò

灵界。”

说完任天闭上了眼睛,他慢慢静下心来。之前所学的四十六种初级法术在他的脑子里一一浮现。并且快速的演练了一遍,到最后这些初级法术突然融合在了一起,使得任天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散发着温暖而强dà

的气场……

任天慢慢睁开了眼睛。突然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因为他看到面前的八颗星星突然凝聚到了一起。变成了一颗耀眼夺目的大星星。这颗大星星慢慢飘到了任天面前,缓缓落入到他的两手之中。

终于找到了,任天浑身一震。果然如同云月儿所说的那样,当这颗大星星到了他的手里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充斥全身,使得他所有的毛孔都在绽放,那种奇妙的感觉真是令他说不出的受用。

这一刻任天终于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钥灵,因为自己的任何一点灵力都是钥灵。只有灵力承认了你的能力,愿意为你所用,那么每一点灵力都有可能变成钥灵,并且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就在此时,任天的面前出现了一扇大门,这扇门无比高大,如同一座十几层高的高楼,宽度也达到了十余米;在大门之上围着重重的锁链,从上到下几乎绕了上百圈;而在锁链的下端是一把巨大的不知由什么金属打造的黑色大锁;在锁的上面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凹槽。

任天看看手中的钥灵,再看看那把大锁,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颗星星状的钥灵放进了大锁上面的凹槽里。

严丝合缝、完美无瑕,这颗钥灵在凹槽里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就听见“咔吧”一声响,清脆入耳、简洁短促,这把大锁应声开启。紧接着“哗啦啦”响声不断,这扇巨门上的锁链自动流转,就好像蜿蜒爬行的蛇身,又过了片刻,这些锁链自动抽回到了大门最顶上一个巨型马匹雕塑之上。

对了,我的魂魄是一匹白马。任天想起了这一点,门上面的马形雕塑也许就代表着我的灵魂。

任天看着锁已开启,门上的锁链也被抽回,接下来应该就可以开门了吧?一旦打开了这扇门,就代表着我的灵界已经突pò

,我在以后将可以更大程度上的调用自己的灵力了。

带着异常的兴奋,任天把两只手放在了门上面,然后用力一推,大门缓缓开启,直到彻底打开。

任天被门后传来的强光,刺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用手遮挡在自己的面前,一只脚却抬了起来,最后结结实实的迈进了大门之中。

突然任天感觉强光消失了,耳边却传来了呼呼的风声,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现在自己的身体依旧挂在井下,面前就是悬崖。

还好,终于赶回来了,看来还没到时间。任天长吁了一口气,却不知dào

井上面此刻如何。

在上方井的旁边,云月儿和庞胖子还留在那里。倪灵果因为时间太久熬不住了,早就回去睡觉。

云月儿看着井下的任天,眉头紧锁,都这么长时间了,任天到底有没有找到钥灵突pò

灵界啊?

一旁的庞胖子手拿着鸡腿,正在大口撕咬。

“你怎么又在吃,你就不担心乔跃吗?”云月儿忍不住责怪道。

“都过了十二个时辰了,我等得人都瘦了三圈,还不让我吃点夜宵,补充点体力?”庞胖子就算说话也不耽误吃,所以口齿含糊不清。

云月儿懒得跟他继xù

争辩,只能无奈的抬头看看上方的那支香,这一看不要紧,原来这只香已经彻底烧到了底部,还把一旁的井绳烧掉了大半,现在就剩下一小半还连着,但是看样子已经撑不了多久。

“月儿,快点拉我上去,我已经突pò

灵界了。”下方传来了任天的呼喊。

“别吃了,快点拉绳子。”云月儿听见任天的这句话,不敢有丝毫懈怠。

庞胖子不情愿的把没吃完的鸡腿叼在嘴里,嘟囔了一句:“这种苦力活,都使唤我……”

哪知庞胖子话还没说完,上方的井绳却因为承shòu不住任天的重量,一下子断开,整根绳子急速被扯了下去。

庞胖子眼疾手快,抓住了绳子的最后一截,就在他和云月儿刚想擦把冷汗的时候,这绳子的最后一截居然从他的手里滑了出去……

庞胖子嘴巴一张,嘴里的半截鸡腿也掉进了井里:“糟糕,手里都是油……太滑……”(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清醒

任天突pò

了灵界,回到了现实,发xiàn

自己还挂在井下,说明那支香还没烧完,于是赶紧让云月儿把自己拉上去,却觉得身体猛然下坠,大概坠下了一米左右,突然身子一顿又停住了。

怎么回事?任天吓得汗都出来了,还以为自己刚才就要掉下悬崖,摔成肉饼。

就在任天准bèi

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之时,这一回身体真的一下子急速掉落了下去。

完了完了,月儿他们居然没抓住自己,这次是来真的啦。任天一个劲的后悔,早知dào

一开始就别逞强,这回倒好,灵界都已经突pò

了,居然还被摔死,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不管了,我真要摔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井上面那几个人。

就在任天胡思乱想之际,却突然感觉身后一阵疾风扑来,好像有什么事物从上空抓住了自己的两个肩膀,自己身体下坠的速度立kè

缓了下来,没一会就开始往上升了上去。

任天抬头一看,不由得一脸欢喜:“我最最亲爱的小怪,真是好孩子,幸亏我当初没下手杀了你,你都救了我两次性命了。”

原来怪兽小怪看任天把自己坠在井下面,就一直偷偷躲在一边观察着,忍到了半夜,却看见任天一下子掉了下去,立kè

挥动翅膀追上前救起了任天。

小怪带着任天飞到了霞蔚宫之上,任天用手一指:“小怪把我放在那个院子里。”

小怪盘旋了一圈,慢慢把任天放在了霞蔚宫禁地那个房间前面的小院子里。

任天刚刚站稳。就听见房间里传了了云月儿发了疯似的哭喊声:“你这个死胖子,为什么不抓牢绳子?就知dào

吃吃吃,弄得一手都是油,耽误了大事。我要让你胖子全家都来给我师兄偿命……”

任天突然玩心大起,慢慢“吱呀”一声推开房门,然后扮着鬼脸,压低了声音说道:“月儿……胖子……我死得好惨哪……我摔成了肉泥……脸上一片血肉模糊。”一边说,他故yì

一跳一跳的跳进了房间。

云月儿“呀”的一声惨叫,那叫声估计能把整个霞蔚宫的人都给叫醒了:“不关……不关我的事,都是……那胖子没抓牢绳子。”说完云月儿吓得闭上了眼睛。生怕看见任天血肉模糊的样子。

庞胖子也吓得不轻。居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朝着任天大磕其头:“乔兄弟啊,我对不住你,都怪我贪吃。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大不了我初一十五都给你烧香请愿。顺便给你多烧一些元宝蜡烛。”

“我人都死了。还要元宝蜡烛有个屁用,我要你偿命。”任天继xù

阴惨惨的说道。

庞胖子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乔兄弟。既然我对不住你,偿命也是应该的。但是我知dào

你临死前,一直对没能救回武姑娘耿耿于怀。你放心,从此之后救回武姑娘就是我庞胖子的重任了,我一定帮你完成这个未了心愿。等找回武姑娘之后,我庞胖子对天发誓,一定立kè

拔剑自刎,来陪乔兄弟你。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庞胖子的一番话倒也说得豪气干云,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得任天鼻子一酸,眼睛湿湿的,他不由得一阵后悔,胖子这么够哥们够义气,我还装鬼吓唬他,真是太不体面了。

“胖子,念在你这么有情义的份上,我也不要你偿命了,你把头抬起来吧。”

庞胖子身子一顿,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张肥脸上挂着狐疑的表情。他先是一惊,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会,脸上慢慢变得无限欣喜:“乔兄弟,你……你……”

任天把食指放在双唇之上,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然后偷偷走到云月儿面前:“月儿……月儿……你睁眼看看我啊。”

“我不要!我才不要看你。”云月儿用手紧紧捂着眼睛,还把头扭了过去。

“就看一眼啊,我保证不吓唬你。”任天一边说一边用手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音来。

“不要不要不要,打死我都不要。”云月儿恨不得夺路逃出这个房间,但是眼睛看不见,又怕撞到“死去”的任天身上,只能立在原地不住发抖。

任天也不客气,干脆直接去掰云月儿用来捂脸的手,没一会庞胖子也上来帮忙,两人一左一右把云月儿的手按了下来,可是她的眼睛却依旧紧紧闭着。

“月儿,你就瞄我一眼就行了。”任天此刻也感到恶作剧到这种程度已经开始无聊了,只想早点向云月儿证明自己没死:“我真的没事了,我没摔死。”

庞胖子也在一边苦劝:“云姑娘,我向你保证,乔兄弟没事,他现在好好的。”

可是云月儿最怕鬼魂之类的,再加上之前任天又骗她说自己被摔得血肉模糊,这下她更不敢睁眼了。

两人劝了半天,云月儿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任天最后没辙了,干脆伸手去挠她的痒痒。云月儿除了怕鬼,第二怕就是痒,她一边躲一边笑,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终于不小心睁开了眼睛。

“好啊,你居然敢耍我。”云月儿终于发xiàn

任天没死,气得一顿老拳雨点般的落在了任天的身上。

“饶命啊,再打下去,真的被你打死了。”任天呲牙咧嘴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月儿,别打了,再打乔跃就被你打死了。”任天故yì

把乔跃两个字念得很大声。

果然云月儿停了下来,但依然呼呼喘着气,气势汹汹的瞪着任天。

“月儿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的。”任天乖乖就范,也不敢争辩。

云月儿消了点气,突然把头低了下去。不再做声。

“月儿怎么啦?还生我气呢?”任天没皮没脸的凑到了近前。

突然云月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摔死了……”她的小脸上挂着一串串的泪水,显得格外委屈:“都怪我没看好那支香和绳子,你要是真摔死了,我也……我也不活了。”

任天格外的感动,一把把云月儿拉进怀里:“月儿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庞胖子站在一边像根大蜡烛,又大又亮,这师兄师妹两人生离死别后在这亲亲我我,我站在这里多碍事啊,算了。我赶紧偷偷离开吧。别妨碍这小两口。

想到这,庞胖子慢慢迈着步子向门口挪了过去。刚到门口还没出去,就被从外面闯进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庞胖子破口大骂:“谁啊,眼睛瞎了。怎么走路不看道啊?胖爷我这么肥沃的身材居然都没看见?”

庞胖子揉着脑袋上的包。定睛一看进来的人顿时没了脾气:“哟。是倪大哥,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倪元坤,他一看站在门口挡路的是庞胖子。因为记恨他害死了自己的师弟无目法师,对他理都没理,直接走到了任天和云月儿的面前。

任天一看倪师兄走了进来,还以为他来关心自己有没有突pò

灵界:“倪师兄,这么晚还没睡啊?我已经成功的突pò

灵界了。”

倪元坤面露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却立kè

开口说了一个令在场众人都吃惊的消息:“师父他老人家……醒过来了。”

什么?任天又惊又喜,因为饕餮老人昏迷了已经半个多月,就连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早就愈合了,却不知为什么一直迟迟不肯醒来,没想到今天自己不但突pò

了灵界,就连师父都醒了过来,真可以算是双喜临门。

但是让任天有些奇怪的是,按理来说师父醒过来,最高兴的人应该非倪元坤莫属,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丝毫的欣喜,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忧虑的神情。

“倪师兄,师父现在醒着吗,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任天虽然跟饕餮老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这老头还是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云月儿更是异常高兴,现在任天已经突pò

灵界,可以修liàn

中级的法术,师伯又已经醒了过来,那么接下来让师伯传授他护体之术,再等父亲一赶到,把檀魂剑里的乔跃的魂魄送回到体内,那么自己朝思暮想的跃哥哥就可以重新回来了。

“是啊倪师兄,师伯如果现在醒着,我也想去看看他老人家。”云月儿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倪元坤点点头:“也好,你们两个想来就一块来吧,说不定对师父……唉!”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明显话里有话,却不肯再说。

任天越看越觉得不对,但是倪师兄既然不愿多说,还不如自己亲自过去看呢。

在倪元坤带领下,几个人一块穿堂过院,来到了饕餮老人休息的院子。任天一踏进院落,就发xiàn

这里居然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几乎霞蔚宫里的所有的人都已经汇集到了这里。但是他们却一声不响的站在院落里,那气氛甚是诡异。

倪元坤走到房门前,用手敲了敲木门:“师父,您老人家安歇了没有。”

老头的声音立kè

传了出来,听上去中气十足:“元坤啊,我现在精神的很,你进来吧,正好再把之前告sù

我的事仔细说一说。”

倪元坤轻轻一推房门,朝任天和云月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俩跟随自己一块进去。然后他一脚跨进了房间:“师父,我还带来了两个人,他们想看望您老人家。”

任天第二个走了进去,就看见房间里,饕餮老人正坐在床上,满脸的红光,看上去倒也十分精神,根本不像昏迷了半个多月才刚刚醒过来的人。

任天快步走到床前:“师父,您老身体可好,不孝弟子乔跃前来看望您了。”

哪知老人仔细端详着任天,看了一会突然把眼睛一瞪:“胡闹,乔跃明明是我师弟酩酊老人那老酒鬼的徒弟,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弟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审判

饕餮老人端坐在床上,一张脸被烛火映照得半明半暗,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显然他已经不记得半个月前自己将任天收为徒弟的事情了。

任天狐疑的看看老人,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倪元坤,却只见他满脸的凝重,回望着自己,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师伯,您老人家可好。”还是云月儿机灵率先打破了僵局:“小女是酩酊老人云帆的女儿,这次特意来拜会师伯您老。前些日子您老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可担忧死侄女了。”

饕餮老人哈哈一笑:“没想到云帆这个老酒鬼,生的女儿不但模样俊秀,性格居然还如此乖巧,才不像他一副臭脾气,明明自己做的事,就是死不认账。”

云月儿微微一皱眉头,她知dào

师伯又在重提当年跟自己父亲闹翻的那件小事,但是不管如何,这次是来求这老头的,只要他肯出手救助自己的跃哥哥,别说只是提提这件事了,就算要自己替父亲赔礼认错也毫无怨言。

“师伯说的是,我爹那个人就是贪杯爱喝酒,到现在还是那个样子,而且他一旦喝多了,就连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有时倒也不是不肯认账。”云月儿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当年我爹到底有没有偷您的银子买酒喝暂且不论,就算他偷了,也不一定是死不认账,也可能是他喝多了,不记得这事了。

“算了。算了。”饕餮老人摆摆手:“都几十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已经淡忘,不用去提它了。”

云月儿心里一个劲的嘀咕,这老头口不应心,你要是淡忘了,刚才怎么刚一见我面,马上就提到这件事?证明你非但没忘,而且还一直耿耿于怀。

“侄女,我问你啊。”老人用手指着任天:“这人可是你爹的宝贝徒弟,你的师兄乔跃?”

云月儿点点头:“正是如此啊。师伯何出此文?”

“我就奇怪。他既然是你的师兄,就是我师弟的徒弟,怎么刚才一进门会管我叫师父?”老人瞪着任天,一脸的猜疑。显然对这个冒出来的徒弟甚是抵触。

你问我。我问谁啊?云月儿心中不满。这件事还不是你自己当初办的糊涂事,怎么现在倒赖到我们头上了?

云月儿朝任天眨眨眼,那意思就是。你倒是说句话解释解释,别像个棒槌一样的杵在这里。

任天明白了,只能开口说道:“啊师父,不对,师伯……”任天管这老头叫师父叫管了,叫师伯倒觉得非常不顺口。

“这其中有一些误会,也有一些巧合。”任天想了想这事该怎么来解释:“误会就是半个多月前,我和师妹一块到霞蔚宫来,结果因为误会跟倪师兄动上了手,最后被倪师兄给抓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老头一下来了脾气:“你们远道而来原本是客,元坤这孩子最注重礼数,绝不可能亏待了你们,你们怎么还跟他动起手来了?”

这其中误会重重,任天一时都不知dào

该怎么一一解释:“这个……当时……唉,都怪我不懂礼数,误解了倪师兄,算是我的错吧。”

倪元坤站在一旁,一听任天把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初的事情后来都跟这师弟问清楚了,其中有多重误会,既有自己那顽皮儿子倪灵果在从中捣乱,又有师弟姜无目之前和他们结下的梁子,所以倒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不不不,师父,这件事不能全怪乔师弟他们。”倪元坤这人做事一向一是一、二是二,非要分个黑白曲直不可:“当初弟子也有做的不到之处,才导致跟乔师弟的这场误会。”

倪元坤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老头反而不乐意了。这老头原本气量就不大,几十年前跟师弟的那点小事,姑且还一直挂念着,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徒弟跟那老酒鬼的弟子之间又发生摩擦,原本老酒鬼的弟子已经认了错,这老头的气就消了大半,哪知徒弟倪元坤出面说他也有错责任,这老头的火气一下又上来了。

“云坤,你也有错?”老人一掀被子,从床上下了地,来到一张凳子前一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法官”:“今晚,你非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我仔细说说,由为师来断一个青红皂白。”

任天看看云月儿,这两人到这的目的又不是来打官司的,那点误会早就已经化解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师伯,您老的身体要紧,赶紧回床上歇着吧,当初的事不怪倪师兄,都是我的错。”任天苦着脸,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认错。

老头却不肯就此罢休,把手一伸:“不行,我身体好着呢,现在精力充沛的很,我就是要知dào

当初那事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云坤的责任,还是你的问题。元坤,你先说……”

倪元坤知dào

师父的脾气,今晚要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大家谁都别想回去睡觉,于是头一低,把当初自己与任天的那些误会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人听完眯着眼睛,想了老半天,突然问任天:“乔师侄,我徒弟说的可都属实,其中没有半点隐瞒吧?要不,你也给我说一遍。”

这还说啥?任天一看这老头法官还当上瘾了,原告说一遍,被告也要说一遍是不是:“师伯,倪师兄说的句句属实,我没有什么好补充的啦。”

“不行,不行,这都是我徒弟的一面之词,你也必须说一遍才行。”这老头的脾气还真拧。

任天没办法被老头逼着也把当初上霞蔚宫的事说了一遍,而且就连其中事无巨细、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被这老头反复追问,直到任天不得不“坦白从宽”才罢休。

老头终于听完了,却并没马上给出评判,只是坐在那里深思,过了好半天终于冒出了一句:“这误会……我看都与乔师侄和我的二徒弟姜无目之前结下的梁子有关系,对了,你把当初跟我的二徒弟之间发生的事也说一遍吧。”

任天为了突pò

灵界已经累了一天,现在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就想早点回房间休息,没想到这老头没完没了,说完了一件事又说一件事,就跟审犯人一样,这跟当初自己认识的饕餮老人完全不是一个人嘛,怎么昏迷了大半个月,醒来之后失去记忆也就算了,为何连脾气性格都变了?

任天没辙,只能又把当初自己和云月儿路经奉秀县城,无目法师助纣为虐,自己如何跟他斗法的事说了一遍。

饕餮老人一边听,一边心中难过,没想到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更难过的是居然会由老酒鬼的徒弟行侠仗义,出手惩治自己为非作歹的弟子。

老头其实倒也不是护犊,而是要面子,如果承认了任天所说的事情是自己弟子的问题,那么将脸上无光,以后再见到那个老酒鬼面子该往哪里放?

“可惜啊可惜……”老头叹了口气,三个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脸上:“可惜我那徒弟姜无目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现在这都是乔师侄你的一面之词,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做不得数。”

嘿,这老头,既然不相信干嘛还让我说啊?任天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但是那无目法师现在确实是死人一个,自己也没法让他活过来跟自己进行对证,这事还真没法解释清楚了。

“既然人已经死了,这事也分不清道不明,我也不是偏向谁,公平处置,正所谓单个巴掌拍不响,你跟我徒弟姜无目之间的仇怨,每人都有一半责任吧。”老人想给自己挽回点面子,就把这事说成好像是两个人都有错一样。

任天心中不忿,明明你徒弟为非作歹,我见义勇为,怎么我跟他还都有责任了?

云月儿感觉任天在旁边身子一动,生怕他冲动会跟老头理论,赶紧用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用眼神示意他别一冲动坏了事。

任天还能不明白云月儿的意思吗,而且这老头虽然现在不认自己了,但好歹自己也曾经管他叫过师父,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任天最后终于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接受了老头的“裁决”。

“至于你跟我大徒弟倪元坤之间的问题嘛……”老头捋着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属于你的责任,过错全部在你。你服不服啊?”

“……”任天心里堵得慌,虽然之前自己一直都说是自己的错,但是没想到一听到这老头的评判结果,还是让他极度憋屈。哪有这样的老头,自己的徒弟都是对的,别人的徒弟都是错的,好歹我也管你叫过师父,你怎么也不站在我这头一下呢?

倪元坤脸红得跟猪肝一样,师父这么评判,连他都觉得赢了比输了还难看:“师父,这事吧……”

“你给我住口。”饕餮老人突然大喝一声,屋子里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却见他继xù

说道:“为师的评判,外人不服也就算了,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师伯,这事不能怪倪师兄,全是我的错。”任天一看倪元坤莫名其妙挨了老头的骂,赶紧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头上:“师伯评判的极为公道,师侄我心服口服。”

“你服气了是吗?”老人把脑袋扭了过来,看着任天,一脸的笑容:“还是师侄通情达理,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你们今晚再在此度过一晚,明天没事就早点离开霞蔚宫,下山回去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反目

饕餮老人的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三个人全部都说愣了,任天心想,不是吧,这老头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就要轰我们走了?

“师伯,我们才到霞蔚宫,您老也才刚醒来。”云月儿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我们还有事要拜托您老。”

“还有事?我就知dào

那老酒鬼别有目的。”饕餮老人闷哼了一声:“几十年没联系了,突然把宝贝女儿和徒弟都派来,就知dào

不仅仅是为了来看望我这么简单。”

倪元坤一看师父如此不通情达理,极为尬尴:“师父,之前有一伙人上我们霞蔚宫来闹事,要不是乔师弟出手帮忙,霞蔚宫这次多半凶多吉少……”

“胡扯!”老头脾气有点暴躁:“霞蔚宫立在这锁秋山上,已经几百年了,岂是一伙贼人说毁就能毁掉的?元坤,以后要说这种话先好好掂量掂量,别信口雌黄,涨他人威风、灭自家锐气。”

“可是师父,您身上的伤不都是那伙贼人打伤的,您老也因此昏迷了大半个月,这段时间以来,乔师弟和云师妹每天都会来看望你老,此情……”

倪元坤的话还没说完,老头却一摆手把他的话语打断:“他们来看我,是因为有事要求我,你还真以为他们真心希望我立kè

好起来,那老酒鬼巴不得我早点走呢,他教出来的徒弟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任天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这老头子怎么蛮不讲理。这样的话居然都说得出来:“师伯,我师父和您毕竟师出一脉,也算是同宗同源,就算之前有多大的矛盾也没有化不开的,怎么会盼望着您老死呢?”

老头非常不以为然:“什么同宗同源?那你师父为什么这几十年不与我这个师兄往来?没有化不开的矛盾?要是化的开,你师父怎么不亲自来霞蔚宫向我赔礼道歉?”

两句话一说,任天一下子语塞,他也知dào

虽然当初其实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经过这几十年的沉积,对某些人而言可能早就淡忘了。对另外一些人就可能越来越难以忘怀。没想到这饕餮老人恰恰正好是后者。

云月儿一直憋着没说话。毕竟现在要求这小气的老头帮忙,真要把脸撕破了,师兄乔跃的命就保不住了。而且任天现在已经顺利突pò

了灵界,接下来就可以学习中级法术。只要师伯肯传授他护体之术。并同意解开檀魂剑的封印。那么师兄就能回来了。在这节骨眼上,自己怎么能小不忍则乱大谋呢?

“师伯……”云月儿低低喊了一声:“之前那些事都是我爹的不是,其实我爹偶尔也会跟我提起。谈起这件事也一直懊悔不已,所以这几十年一直觉得没脸来见您。正所谓父债子偿,我爹没有儿子就我一个女儿,今天我就替我爹向你赔礼了。”说完云月儿居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向饕餮老人就要磕头赔礼。

任天还从来没见过云月儿这么委曲求全,她在平时完全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别说明明没错要她认错了,就算原本是她的错,都能找回理来,这次居然为了乔跃肯做到这份上,真让任天意想不到。

饕餮老人一看云月儿都向自己磕头了,自己如果还一直斤斤计较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他扭头一看任天一脸的惊讶和不乐意,心中居然有些不快。

“侄女,这件事是当年你爹和我之间的矛盾,原本也不必让你们这些做小辈的跟着为难。但是几十年下来,我是已经不计较了,但是你爹却一直不肯来看我这个师兄,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这事我也不为难你这个女孩子,这样吧,你爹不是膝下无子吗,但是乔师侄既然是你爹的徒弟,就相当于半个儿子,就由他代替你爹向我下跪磕头,我就当是你爹向我认错了。”

怎么回事?这老头怎么又把苗头指向我了,还要我给他下跪磕头,原本你要是认我当你的徒弟,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你现在又不认我,凭什么还指望我给你磕头?门都没有!

任天板着脸正想对饕餮老人一口回绝,哪知却见云月儿站了起来,一张俊秀的小脸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可怜与哀怨,看得任天心中极为不忍。

算了吧,不管怎么说这老头也是我的长辈,做小辈的给长辈下跪磕头不丢人。任天心念到此,不再多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朝着老人二话不说“梆梆梆”连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哈,饕餮老人心满yì

足,这次终于把几十年心中的怨气给发泄了出来,老酒鬼,看见没,现在你的宝贝徒弟和女儿都给我跪下了,为了你犯的过错向我赔礼呢。

“好吧,乔师侄快点起来吧。我大人有大量,以前你师父做的错事,我从此以后就不再计较了。”饕餮老人总算翻过了这一篇:“元坤,看见没,我就说当初那事是我师弟的过错,现在他的女儿和徒弟都向我亲自认错来了。快快,把飘飘也叫来,让她也知dào

一下这事。”

饕餮老人突然提起了武飘飘,不说还好,这一说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又到达了冰点。

“对了,飘飘呢?”老头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元坤,怎么为师自从醒来之后,也不见你武师妹过来看望我?”

“师父……”倪元坤欲言又止,说实话武飘飘被抓走一事,连他自己都大惑不解。明明师父跟自己说过,锁龙洞里被封印的是一条恶龙,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名男子?而且这男子到底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师父说起过?

“武师妹,她……她……被人带走了。”倪元坤心想这事反正迟早得说,还不如现在就说。

“什么?被带走了,飘飘被谁带走了?”饕餮老人没听明白。

“被锁龙洞里的一个男子抓走了。”倪元坤一边说一边看看任天:“这整件事的经过,乔师弟都在一边亲眼见证,不如由他来告sù

您老吧。”

怎么又是我,任天那叫一个郁闷,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师伯,诶,师伯……您怎么了?”

任天正想把这件事跟老头解释一遍,却发xiàn

老头的模样不对,整张脸完全发灰,比之前昏迷的时候还难看,而且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好像马上又要再次晕厥一样。

“师父,您怎么了?师父,师父!”倪元坤赶紧上前扶住了饕餮老人:“师父您不要紧吧?赶紧回床上躺着休息吧。”

“元坤……我问你……”老头浑身颤抖,人看上去比刚才一下子老了好多:“我昏迷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偷偷下到锁龙洞里了?”

倪元坤早就预感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是却没想到师父的反应那么大:“师父……我没下去。是云师妹、乔师弟,还有武师妹三个人下去的……”

“你说飘飘被……被洞里的男子抓走了……”老头喘了一会,才将一口气提上来:“那……是不是说……锁龙洞里的……男子……也已经逃了出来?”

倪元坤看看任天和云月儿,最后低声说了一句:“恐怕……正是如此。”

饕餮老人眼睛一闭,脑袋无力的摇了摇,没有说话。

“师父,师父。”倪元坤轻声呼唤:“您没事吧……那锁龙洞里的男子到底是谁?”

“元坤,这下完了。”老头颤抖着用手指着任天和云月儿:“你们干嘛要来?一来就创下这种大祸,这下别说是你我、霞蔚宫啦,这个世界都算是……完了。”

“师伯,事情没那么严重吧。”任天一看就那个男人把这老头吓成这样,觉得有些可笑:“那男子究竟是何人,我看也没那么厉害。”

“无知啊,真是无知……”老头也懒得跟任天解释:“你跟你师妹赶紧离开,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或许还能躲上三年五载,我们霞蔚宫把他关了那么久,只怕他重生之后第一个要来报复的就是这里……”

“对了!”老头突然目光如电看向任天二人:“那男子究竟是如何逃离锁龙洞的?洞口那个封印如此强dà

,他究竟是怎么化解的,?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专门到此就为了放那个男子出来?”

任天一看这老头估计受了刺激,一下子头脑都不清楚了:“师伯,我们根本就不知dào

那锁龙洞,还有那男子的事情,又怎么会特意来放他出去呢?”

云月儿更是着急,原本任天认了错,满以为这事就完结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了武飘飘的事,这老头又翻脸了:“师伯,都是侄女犯的错,我不该擅自闯入到锁龙洞里,这样武师姐和我师兄也不会为了找我前往洞中,最后那男子也就不会逃走了。”

云月儿还以为像刚才一样,把责任揽到头上,认个错、道个歉,兴许师伯就不生气了。

老头却气得浑身发抖:“就算如此,那男子也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他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你们要是还不老实交待,我现在就让你们师兄妹葬身于此……”(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驱逐

整个房间的气氛像铁一样凝重,饕餮老人的一句话把双方原本就不友善的关系,进一步推向了深渊。

怎么会这样?云月儿不停的思考,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停的委曲求全,一再妥协与让步,怎么师伯还是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们?

“蓝色灵力球……”任天突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的……蓝色灵力球……”

老头迷茫的看着任天:“你在说什么?什么蓝色……灵力球?”

任天抬着头迎向老头的目光:“那男子离开了锁龙洞,我一直在思考他怎么离开的,最后我终于明白,是因为他吸收了我的蓝色灵力球,然后再用这蓝色灵力球吸走了封印的灵力,所以……”

任天一边说,一边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力球展现在老人的面前。

饕餮老人的眼睛瞬间睁大,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任天的灵力球,之前任天在练功房向老头展示自己的灵力时,中间隔着墙,所以看不见;后来任天上场跟面瘫比武时,老头却因为受了伤昏迷不醒,因此也没看见。也许就算老头之前有看到过任天的灵力球,现在可能也记不得了。

“你的……你的……灵力球居然是……蓝色的……”老头显然知dào

这种颜色的灵力球,否则也不会显得如此惊讶。

“这下我明白了。”老头万念俱灰,颓然坐在椅子上:“天意啊……哈哈……真是天意啊。”

倪元坤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夹在中间非常的为难:“师父。什么天意?”

老头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两人……走吧,马上给我离开,不要让我在霞蔚宫里再看到你们。”

饕餮老人下达了逐客令,虽然声音无力,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师伯……可是……”云月儿眼看着一翻心血就要白费,怎么甘心就此离去。

任天转过头看着云月儿:“我们……走吧……”

云月儿盯着任天,目光中充满疑惑和坚持,慢慢的眼神却失去了神采,最后变得哀婉与妥协。

任天牵着云月儿的手腕。慢慢走出了房间。他们经过倪元坤的面前时。双方互相看了一眼,倪元坤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任天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就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任天和云月儿离开了房间。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径直朝霞蔚宫的大门走去。

“乔兄弟。怎么样,那老头的神智还清醒吗?他有没有怪我打死了他的徒弟……”庞胖子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因为倪元坤之前一直说。等师父醒来再听从师父的安排来处置他,所以当他听到饕餮老人已经醒来的消息,内心异常的忐忑不安。

任天看了庞胖子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我们要走了……”

“走?走到哪里去?”庞胖子突然恍然大悟,挺在原地:“乔兄弟,你们不会要离开霞蔚宫了吧?那……那我怎么办?”

任天没有回头,只丢下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前面就是霞蔚宫的大门,守门的两名霞蔚宫的侍从一看是这两人,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乔大哥、云姑娘,这么晚了,你们要上哪里去啊?”

“我们要离开霞蔚宫了……”任天淡淡的回答道。

两名侍从错愕的互相看看:“离开这?现在?我们听说主人已经醒来了,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

任天迟疑了一下:“就是你们家主人……赶我们走的……”

“……”两名侍从有点跟不上节奏,怎么回事,这两人不是霞蔚宫的贵客吗?而且从这段时间来看,简直就已经成了我们霞蔚宫的自己人,怎么主人会突然赶他们走呢?

“多说无益,快点开门吧。”任天身心俱疲,这一天经lì

了太多,不想再多说什么。

两名侍从犹豫着,终于拔掉了门上的插销,缓缓开启了厚重的大门,目送着两人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霞蔚宫的地盘。

“哐当”一声,背后霞蔚宫的大门沉沉的闭合上了。云月儿不再随着任天继xù

往前走,而是一下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声啜泣了起来。

“月儿……你怎么啦?”任天柔声问道:“别哭了,我们另外想别的办法。”

“只剩下一个多月了……”云月儿抽泣着说道:“我师哥快没有时间了。”

任天的身子微微一震,突然用一种成熟异样的语气说道:“月儿,别担心我,我没事。”

“什么没事,你又不是我师兄……”云月儿突然抬起头,睁着大眼睛望向任天:“你刚才说什么?别担心我?难道你现在是……跃哥哥?”

月光永远充满着魔力,此刻它恬静的洒在任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迷幻的光晕,让一切显得那么梦幻却又真实。

任天微微点着头:“月儿,是我。”

云月儿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任天,不对,此时应该是乔跃,抱着乔跃的脖子,哭泣的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好月儿,别哭了。”乔跃的声音温柔的像正哄着孩子睡觉的母亲:“你记得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师父骂你,把你骂哭了,最后我是怎么把你哄开心的吗?”

“记得。”云月儿挂着泪水,却露出了笑容:“你唱歌给我听,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你唱歌……”

乔跃轻轻哼起了旋律,没有歌词,只有一段悠扬绵长的旋律,如泣如诉、荡气回肠。

“月儿,这是小时候,我娘亲哼给我听的。”乔跃淡淡的回忆着:“我娘亲告sù

我,这段旋律来自于古曲《顽鱼》。讲述的是一条鱼儿要到出生地产卵,一路上遇到了重重阻碍,最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的故事。我娘亲还告sù

我,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阻碍,但是也会有很多的希望,不要因为阻碍的高大,就遮挡住寻找希望的目光……”

云月儿若有所思,乔跃继xù

往下说:“你一开始也绝不会相信,任天这个懒散的家伙,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完了初级法术。现在居然都已经准bèi

开始学习中级法术了吧?”

云月儿想起了一路上。任天以各种理由来偷懒,不由得噗嗤一笑。

“任天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都能成长那么多,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现在还有一个多月,我们为什么要怀疑。奇迹不会再次降临呢?我相信任天。而且……我也相信你!”

云月儿的脸红得像喝醉了酒:“跃哥哥。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不,月儿你做了很多!”乔跃握着云月儿的双手:“一路上,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跃哥哥,不要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云月儿说着话,心中甜丝丝的,就好像这一切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乔跃的“谢谢你”三个字,让她真的快醉了。

“什么应该做的?”眼前的乔跃语气突然变了:“月儿,你在说什么?我刚才脑子怎么一下子好像停顿了一下?”

云月儿一脸的失望,她知dào

乔跃已经走了,现在任天又回来了:“走吧,我们下山吧。”

“咦,月儿,你不哭了?”任天一阵奇怪:“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刚才有个人告sù

我,不要因为阻碍就放qì

了希望。”云月儿转身步履坚定的朝山下走去。

“哇,这么说教,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老古板。对了,是什么人?我怎么没看见他。”任天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你看不见他的。”云月儿一脸的温柔,用手捂着胸口:“因为这个人……在我心里。”

任天看着云月儿乐滋滋的朝着山下走去的背影,不禁用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天哪,就这么一会,汗都出来了,我容易嘛?不过话说回来,我的演技应该能拿奥斯卡了吧?

两个人一路下山,一扫之前的阴霾,倒也有说有笑,虽然不知dào

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是心中却都充满着希望。

“月儿,我们下面该到哪里去?”任天突然问了一句。

云月儿也愣住了:“任天,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任天一摸身上,双手一摊:“一穷二白,我的钱都留在了霞蔚宫,月儿,你有多少钱?”

“我的钱不是一直放在你那里的吗?”云月儿气得恨不得捶死任天:“我们被那老头赶出时,他也没说不让我们带走行李啊,你为什么不回房间去拿?”

“因为直接离开……比较酷……”任天话音刚落,就结结实实挨了云月儿一记重拳。

“虽然我不懂酷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dào

,你是天底下最傻、最笨、最蠢的白痴。”云月儿的拳头简直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了任天的手臂、肩膀、后背、胸口上。

任天呲牙咧嘴的喊道:“别打了,再打乔跃就被你打死了。”

这一句果然管用,云月儿收回了拳头,但是依旧气呼呼的用犀利的眼神扎向任天。

“好了,好了,大不了下山之后,我做牛做马做鸭,把钱挣回来还不行?”

云月儿只知dào

“做牛做马”,幸亏“做鸭”她没听懂,要是听懂了,估计任天这回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就在此时,天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怪叫:“呜……呜……啊呜……”

任天和云月儿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异口同声的说道:“小怪……”(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老板娘

小怪挥动着翅膀,扑啦啦的停在了任天的面前。它亲昵的把脑袋凑了过去,在任天的身上不停的蹭啊蹭。

现在的小怪俨然已经把任天当成了自己的主人,首先要这种怪物服从指令,必须要让他知dào

自己比它厉害、比它更强dà

。在锁龙洞里,任天曾经打败过它,所以这一点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然武力只能带来征服,并不能让一种动物对另一种动物产生十足的信任。后来任天又给小怪输送过灵力,还无意间为它提供了整条河里的鱼,这就像是一种恩赐,让小怪彻底对任天产生了依赖,并将他信奉为主人。

以前锁龙洞里的那个神mì

男子,只对小怪实施过武力上的征服,却从未给予它恩赐。再加上那男子最后一走了之,却没有带走小怪,所以小怪很快就把效忠的对象,从那男子身上转移到了任天的身上。

“亲爱的小怪,你怎么来了。”云月儿高兴的扑了过来,对她而言,小怪不但是救命恩人,还是她最可爱的宠物。

小怪甩着脖子,只跟任天亲昵,云月儿大为吃醋:“这家伙有什么好的,而且笨得要死,连行李都没带出来……”

任天突然一指小怪的前爪:“咦,这不是我们的行李吗?”

果然在小怪的前爪里,紧紧抓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正是任天和云月儿落在霞蔚宫的行囊。

任天从小怪的爪子里接过行囊,打开一看。里面完好无缺,换洗的衣物、银两,一样不少,就好像有人精心替他们收拾起来的一样。

“这小怪简直神了……”任天惊喜的拍打着小怪的脖子:“好孩子,你居然还会替我们收拾行李啊。”

云月儿无奈的看了任天一眼,说他笨还不服,这智商真让人捉急,小怪再聪明也是怪兽,怎么可能会懂得收拾行李呢,而且还叠得整整齐齐。这一看就是有人收拾好了。然后让小怪带给我们的。

“诶,这里有一封信。”云月儿从衣服的夹层力取出了一张信纸,展开念了起来:“乔师弟、云师妹:师父昏迷醒来后性情大变,切莫见怪。烦请二位不要远离此地。暂且到锁秋山下的秋元镇。寻找一位名叫安玫的客栈老板娘。她会安置你们二人。我不久将会下山寻找你们二人共商大计。”

信的最后落款是师兄倪元坤。云月儿念完之后抬头看着任天:“看来倪师兄还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只是不能公然反对师伯的意思,只能暗暗替我们收拾好行李。派小怪送来,还给我们写了一封信。下面我们怎么办?”

任天点点头:“月儿,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按照倪师兄的意思,到秋元镇去找那个叫什么安玫的老板娘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云月儿看看一旁的小怪:“这家伙怎么办?要是把它也带在身边,估计这镇上非闹翻天不可。”

任天看看身边现在一人多高的小怪,突然说道:“别忘了,小怪的身材可大可小,只要它把体内的灵力吐出来,就可以变得好像一头猪那么大,我们就说这是我们养的狗还不行?”

“养的狗?”云月儿一拍脑门:“亏你想得出,小怪就算身材变得再小,也不像狗啊。再说要我们英俊神武的小怪屈尊成一只狗,是不是也太委屈了?”

“小怪,你自己选择,你是想作为一只狗留在我们身边,还是想当一头怪兽,自己在外头瞎转悠?”任天扭头向小怪询问,也不知dào

它能不能听懂。

小怪伸着根舌头喘着气,那样子跟宠物狗也差不了多少,瞪着呆萌的眼睛热切的看看任天,再看看云月儿。

“好了好了,我妥协了,那个秋元镇要是大惊小怪,就随它便吧。”云月儿恨不得把小怪搂进怀里,揣在口袋里。

任天用手一指脚下的地面喊道:“小怪,躺下。”

于是小怪呼啦一下往地上一躺,还四脚朝天,别提多受用了。

任天和云月儿伸出手,在嘴边呵了一下,然后齐齐朝小怪的肚子挠起痒痒来。

小怪在地上左翻右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张着喘着大气,一缕一缕轻烟状的灵力从它的嘴里往外冒了出来。

原来这半个多月与小怪的相处,任天他们发xiàn

,只要挠挠小怪的肚子,它居然就能把体内的灵力排出体外,然后身体就会慢慢缩小到只有一头猪的大小。

果然,现在的小怪在任天和云月儿的“左右夹击”之下,身体一点点的变小,到最后成了一只大型“宠物犬”。于是这两人一“狗”,一块朝着锁秋山下的秋元镇走去。

此时朝阳已经慢慢升了起来,一缕曙光照射在锁秋山的崎岖山道上,倒也让人的心情为之一畅。

大约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任天和云月儿已经来到了山脚下,他们回头望着身后的这座大山,想起这大半个月的经lì

,好像做了一场梦,简直有些恍若隔世。

面前一座不大的镇子就是秋元镇,此时一些早起的人已经在镇上那并不宽阔的街道上活动。

“咕噜噜”任天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警告,引得小怪停了下来,不住的望着他的肚子,奇怪这是什么声音。

“饿死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就一直没吃东西。”任天望着路边的一家包子铺走上前去:“老板,这一笼包子我全要了。”

老板惊讶的望着任天:“客官,这一笼有十八只大肉包,我们的包子个大皮薄馅多,一般人吃两个,最多三个就管饱了。你一下买十八只吃得完吗?”

“你管我吃不吃得完?我吃不完就不能喂狗啊。”任天用手一指脚边的小怪。

“妈呀!”包子铺老板吓得一哆嗦:“客官,你这是狗?我看怎么不像?”

任天一下拿出一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拍:“你这是做买卖还是瞎打听?怎么那么喜欢管闲事?”

小老板赶紧拿出一个纸袋往里面装起了包子,然后一把递给了任天。

任天拿出一只包子递给云月儿,又把另一只丢给了小怪,然后自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别说,这包子铺的老板话虽多,但是包子的味道还真不赖,就连小怪都吃得香喷喷的,三口两口就消灭了一只,然后继xù

向任天索要。

任天又丢给它一只包子。小怪两只前爪捧着这只包子。就像松鼠啃橡果一样的吃了起来。

包子铺老板看得起劲,心里一个劲的琢磨,这玩意绝对不是狗,狗哪有站着用前爪捧着东西吃的。

不光这老板奇怪。没一会包子铺前就围了好几个人。没有一个是来买包子的。全是来看小怪的。

云月儿拉拉吃得正香的任天的袖子:“走吧,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说完用眼睛扫了一眼四周。

任天也不想引人注目,轻轻叫了一声。小怪叼着半只包子,跟着他俩离开了包子铺。

一路走来别提有多少人回头看小怪了,这回头率绝对的百分百啊。

真是拉风,没想到带着小怪出来,比牵着一只老虎狮子回头率还高。任天正想着呢,突然一抬头看见了前方一幢两层的房屋,挂着一个牌匾“玫瑰客栈”。

“月儿,这家客栈是不是就是倪师兄说的,老板娘名叫安玫的那家客栈?”

“可能就是,这客栈的名字倒也有趣,我们进去问问就知dào

了。”

两个人迈进了客栈的大门,现在时间还早,估计住客都还没有起床,就看见一名伙计拿着一块布不停的擦拭着柜台。伙计一看进来了一男一女,身后还跟着一只狗不像狗的动物。

“二位客官,是来住店的吗?”店伙计脸上挂着生意人招牌式的笑容,热情的招呼着任天二人。

任天率先开口:“伙计,你们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是不是叫安玫?”

伙计一愣,又立kè

堆上了笑容:“是啊是啊,安玫就是我们老板娘,你们是老板娘的熟人?那正好,住店的价格可以优惠,一切都好商量……”

云月儿说道:“伙计,你们老板娘在吗?我们有事找她,我们是霞蔚宫倪元坤介shào

来的。”

一说倪元坤的名字,这名伙计立kè

变了脸色,紧张的说道:“你们小声点,别说什么霞蔚宫、倪元坤,让我们老板娘听见了,你们就麻烦了。”

啊,这什么情况,这老板娘跟倪师兄有仇啊?任天不由得奇怪,那倪师兄还让我们来找她,这不是成心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尖很高,而且嗓门偏大,非常的干脆利落,一听就觉得说话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很爽快的人:“棱子,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我们客栈来客人了?”

叫棱子的店伙计赶紧小声叮嘱:“我们老板娘要出来了,记住千万别说自己是霞蔚宫来的,也千万别提倪元坤这个名字。”

说话间,一个身材高挑的丰腴中年漂亮御姐一掀帘子走了出来:“哟,两位客官,男的俊秀、女孩俏丽,真是一对璧人啊。你们二位是夫妻还是小情侣啊?”

云月儿脸上一红:“大姐,我们是师兄妹,切莫乱说。”

“师兄妹而已,又不是亲兄妹,怕什么?”老板娘热情的走上前:“我看你们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要说只是单纯的师兄妹,估计没人相信。”

云月儿一张脸臊得发烫,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没想到任天开口就说道:“老板娘,我们刚从霞蔚宫下来,是倪元坤师兄让我们来找你的……”

顿时店里的气氛就变了,老板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回去,愣了半响终于冷冷问道:“我丈夫要你们到我这……有什么企图?”(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疯狂

“什么!”任天和云月儿异口同声的惊呼了起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骗人的。”任天上下打量着面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你怎么会是倪师兄的老婆,你怎么会看得上他?”

“这位小兄弟果然有眼光。”老板娘安玫听见任天这么说,脸上又绽放出笑容:“我当年也不知dào

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嫁给倪元坤这个愚忠的家伙,这么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就只知dào

听从师父的命令,一点出息都没有。”

任天和云月儿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仿佛有点明白,这夫妻俩之所以现在闹翻,多半少不了饕餮老人的功劳。

“对了。”安玫一拍大腿:“你们刚从霞蔚宫下来,有没有看见我的儿子倪灵果?”

倪灵果是这老板娘的儿子?这不是废话吗?老板娘既然是倪元坤的老婆,倪灵果不是她的儿子,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任天心中东想西想,他对那小屁孩实在没啥好感。

云月儿却已经抢先说道:“果果原来是老板娘的儿子,怪不得长得如此乖巧。”

安玫听云月儿这么一说,嘴都合不拢了:“哟,妹子真会说话,一看见你,我就觉得颇为投缘,就好像亲妹妹一样。”

“我也是这么觉得,那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云月儿不失时机的跟安玫套着近乎,不一会两人就姐姐妹妹的叫得十分亲热。

安玫招呼道:“棱子,快点把店里最好的上房预备出来。安排给我妹妹和她的情郎来住。”

任天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安大姐……我们真的只是师兄妹。只要两间普通的房间就行了,我俩一人住一间。”

“哟,后生的脸皮还挺薄,脸都红了。”安玫心直口快,说话没有遮拦:“在大姐这你还怕啥,大姐都是过来人,知dào

就算给你们安排了两个房间,到了半夜还不是往一张床上挤,就别费事了啊。”

这老板娘讲话怎么那么直接啊?任天的脸都臊得像猴子屁股,更别提云月儿。

“姐姐。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云月儿恨不得离任天远远的,好跟他撇清关系。

“妹妹还害羞了,好了好了,我就不说了。”安玫对一旁的伙计说道:“给我妹妹和她的情……她的师兄。安排两间上房。”

随后任天和云月儿跟着伙计棱子一块来到了二楼。这间玫瑰客栈虽然店面不大。但是里面布置得非常精致,每个房间的一桌一椅、一床一柜,看得出都花了一定心思。导致每个房间都别有风味。

任天和云月儿被安排在相邻的两个房间,棱子还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人,**的说道:“挨得近,方便走动,都是年轻人,理解。”

任天知dào

多解释没用,估计自己和月儿在他们的心里,已经跟偷偷私奔的小情侣划上了等号。

任天把小怪关在房间里,自己就来到了云月儿的房间,一到走廊上又碰到了棱子,棱子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客官,这就熬不住了?现在可是大白天,动静尽量小点啊。”

任天差点跪了,弄得他进云月儿的房间也不是,回自己的房间也不对。

怕什么,君子坦荡荡。任天理直气壮的推开了云月儿房间的大门走了进去,并且故yì

将门敞开着,表示我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云月儿看见任天进来就问道:“你可一晚上没睡了,现在不补一觉?你不累,我可累了。”

“你就不好奇,这老板娘怎么跟倪师兄闹成现在这样子,两人明明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就是不相往来。”任天饶有兴致的说道。

“你怎么现在那么像隔壁大婶,人家夫妻俩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云月儿白了任天一眼。

任天有些尴尬,也觉得自己有些八卦了,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说道:“这其中有个疑问,既然倪师兄跟安大姐之间已经闹翻了,为什么还要我们住到她这里来,若说只是单纯的想照顾她的生意,我看却又不像。”

“哟,看不出,你现在分析事物也开始头头是道了。”云月儿的话,也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讽刺:“这事吧你就别瞎操心了,安大姐嘴巴那么快,说不定不用我们问她,就一下子全部倒出来了。”

任天一想起安玫那张嘴,倒有些害pà

,主要那张嘴太没底限,什么都敢往外冒。

任天在云月儿这里讨了个没趣,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房间,也不知dào

那店伙计棱子是不是一直站在外面监视他俩,任天刚出云月儿的房间,又在走廊里碰见他了。

“客官,这就完事了?这也太快了吧?”棱子一脸鄙视叹了口气离开,一边下楼还一边嘀咕:“看上去挺结实,没想到外强中干啊。”

任天简直哭笑不得,之前进云月儿房间被误会了也就算了,现在出来又被误会,而且还是男人最怕被人看不起的事情。妈的,早知dào

就在月儿的房间磨到明天早晨,吓死你这个“狗仔队”。

回到房间后,小怪只是翻了翻眼皮,连头都没抬一下,然后就继xù

呼呼大睡。任天心想,都累了,连怪兽都扛不住,我也早点睡吧。

往床上一躺,任天却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因为从霞蔚宫被赶出来了心中不爽,而是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体内充盈,一股暖洋洋的灵力激荡在腹部,让自己觉得精力十足、毫无睡意。

会不会是自己突pò

了灵界的关系?任天从床上坐起,调用体内的灵力,只觉得周身灵力肆意游走,如同决堤洪水奔腾不息,又如火山喷涌气势磅礴。

任天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的灵力一下子好像增长了许多,比昨日此时感觉更加雄浑深厚。

任天不再任由体内灵力四处乱窜,而是将它们集结在一处,并听从自己的调遣,一会让灵力运集头顶,一会又让灵力汇聚脚心,就这样使体内灵力在周身四处游走了一遍之后,任天再度睁开眼睛,就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前所未有的充沛有力,现在让他去跑个马拉松,参加个铁人三项,他都有信心打破世界纪录。

一旁的小怪还在呼呼大睡,却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不,应该说是在砸门:“乔兄弟,乔兄弟,快点开门。”

任天不由得一愣,他怎么来了?

任天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超级大胖子,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他,这不是庞胖子还能是谁?

“胖子?你怎么回来这?”任天颇为惊讶,庞胖子应该被关在霞蔚宫,等待饕餮老人发落才对。

庞胖子的砸门声也把隔壁的云月儿给惊动了,她打开房门看见是庞胖子也是一脸诧异。

“太好了,乔兄弟和云姑娘都在。”庞胖子面露惊喜:“有没有水,口渴得厉害。”

任天把庞胖子让进房间,给他倒了一杯水,此时云月儿也跟随进来。庞胖子二话不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一递,示意任天再给倒一杯。

就这样,庞胖子一口气连喝了六杯水,终于缓了过来,他张口第一句话就是:“那老头……疯了。”

任天和云月儿都知dào

,庞胖子嘴里说的老头肯定就是指饕餮老人。

“我师父……”任天知dào

自己又说错了:“我师伯怎么了,他不是昨夜才醒过来吗?”

“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庞胖子顿了一下继xù

说道:“你们的师伯……还不如不醒呢。醒来还不到一天的功夫,整个霞蔚宫就已经天下大乱……”

“到底怎么回事,胖子,你倒是快说啊。”任天一着急嗓门有些大,引得一旁的小怪也跟着朝着庞胖子低声呜咽,那意思好像在说,死胖子别再惹我家主人,否则小心我咬你。

“我这不是正在说嘛。昨晚你和云姑娘离开之后过了半夜,到了今天早上,那老头突然把整个霞蔚宫的人都召集起来,当然我不算是霞蔚宫的人,老头压根没想到来找我,但是我却偷偷躲在一旁偷听着。”

“胖子,你怎么那么啰嗦。”连云月儿都急了:“快点说重点。”

“别催啊。那老头告sù

霞蔚宫的几十口人,说什么大难临头、大祸将至,整个霞蔚宫要保不住了,让所有的人都立kè

离开霞蔚宫,有多远跑多远。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坚守霞蔚宫。”

任天看着云月儿,彼此心照不宣,因为同样的话,饕餮老人也曾经在昨晚对他们说过。

“我师伯,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灾难要降临霞蔚宫?”

“那倒没说,不过那个疯老头还说了一句,说这场祸事将蔓延整个世界,大家也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反正好自为之吧。”庞胖子摇晃着大脑袋,显然对老头的话很不以为然。

“那之后呢?”任天问道:“霞蔚宫的人都遣散了吗?”

“没有,你们的大师兄倪元坤第一个表示不愿离开,随后一群人也纷纷表示要与霞蔚宫共存亡,宫在人在,宫亡人亡……”

庞胖子突然不再往下说,而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恐惧,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任天一看庞胖子神情不对,也不敢继xù

往下催,只等着他自己缓过这口气。

“这老头真的疯了,疯得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成了一个……一个……魔鬼。他一看大家不愿离开,居然一掌打倒了你们倪师兄……然后……然后……就开始大开杀戒……”(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恳求

“胖子,你可别胡说八道。”任天深深吸了口气:“师伯他虽然醒来后性格大变,但是我看神智还很清醒,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庞胖子跳了起来:“我对天发誓,绝无虚言,如果有半句假话,让我……让我饿死。”

对于庞胖子而言吃东西是人生第一要务,如果不给他东西吃,活生生的把他饿死,恐怕对他而言确实是一种最痛苦的死法,他能发出这样的“毒誓”,可见真没说假话。

“胖子,你刚才说师伯打倒了倪师兄,然后就开始大开杀戒?”云月儿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莫名其妙,当时我就躲在一旁偷看着,就看见众人纷纷表示要留在霞蔚宫,都要陪在那老头身边共同进退。这不是好事嘛,要换成有人对胖爷我这么忠心耿耿,我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却哪知那老头却不是这么想的……”

庞胖子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看神情真的是吓到了:“那老头听完众人表完决心,先是微笑着点着头‘好好,大家能有如此决心,老朽作为霞蔚宫的主人也感激涕零,好吧,大家就都留下来吧。’哪知话音刚落,那老头就一掌击出,结结实实打在了身边倪大哥的身上,将他一下子击飞了出去……”

任天面露错愕,他知dào

庞胖子头脑简单,这样的话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连编都编不顺溜。

“大伙都惊呆了,一个个愣在原地,不知dào

那老头此举为何。老头不再说话,一下子杀进人群,一掌一个,真是出手狠辣、招招直奔要害、绝不容情,看那样子就是想把这些人赶尽杀绝。”

“这到底是为什么?”云月儿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床沿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庞胖子咽了口唾沫继xù

说道:“那老头一边杀人,嘴里还疯狂大喊着什么话。”

任天赶紧问道:“胖子,我师伯当时喊得什么话。你可听清楚了?”

“当时一片大乱。剩下的一些人看见老头疯了,跑的跑、散的散,还有一些就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等着老头把自己一掌打死。我迷迷糊糊听见那老头好像喊道:‘反正都是死,与其死在那些人手里。倒不如由老朽亲手来结果。这样倒也死得没有痛苦。’”

“胖子。等一会,现在霞蔚宫到底怎样了?所有的人都被我师伯……杀光了吗?”任天想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杀光倒不至于,但是就算有活着的。估计也像我一样逃了出来。”庞胖子继xù

说道:“你们的倪师兄被那疯老头一掌打飞,正好掉落到离我不远处,我趁乱走到他身边查看他的伤情,发xiàn

倪大哥伤不致命,但是胸前的肋骨断了几根。”

任天心中骇然,没想到倪元坤本领高强,对师伯又衷心耿耿,却竟然落得如此地步:“倪师兄后来逃出来了吗?”

庞胖子叹了口气:“我原本想把倪大哥背出霞蔚宫逃下山来,哪知他就是不肯,还对我说:‘师父变成现在的样子,怎么能就这样把他独自留在宫中?’他死活就是不肯让我带他离开,最后只是让我把他的儿子倪灵果带了出来,并告sù

我到这家玫瑰客栈来找老板娘,另外还说你们两个多半也在此。”

“倪灵果被你带出来了?”云月儿一愣:“那他现在人呢。”

庞胖子吃惊的说道:“你们知dào

吗,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居然是倪大哥的妻子,倪灵果居然是老板娘的儿子,现在母子二人正在楼下团聚呢。”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敲门,任天打开房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老板娘安玫和倪灵果。

那么直爽的老板娘,突然变得有些谨慎,她看着房间里的云月儿和庞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乔兄弟,现在方便吗?我们有事想进来相商。”

任天敞开大门:“安大姐,这可是你的客栈,何必如此客气。”

倪灵果率先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云月儿的怀里,这次倒不是为了“吃豆腐”,而是真的哭了起来:“云姑姑,求求你去救救我爹吧。”

云月儿赶紧哄着他:“果果别哭啊,有什么事要姑姑帮忙,姑姑一定会帮的。”

房间原本不大,一下子挤进了五个人再加上小怪,显得十分拥挤,但是谁也没提出要换到宽敞的地方去说话。

安玫一声不响,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朝着任天和云月儿磕起头来。

任天和云月儿大为吃惊,赶紧伸手去搀扶,哪知这安大姐力qì

还挺大,就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双方僵持了半天,安大姐终于说道:“妹妹,还有乔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们要是不答yīng

,我就绝不起来。”

倪灵果倒也机灵,一看娘跪下了,也立kè

跟着跪在旁边。

云月儿赶紧说道:“姐姐,我们虽然今天才见面,但是一见如故、颇为投缘,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又何必行此大礼?”

“姐姐有一事要为难你们……”安玫迟疑的说道:“我听果果都说了,知dào

你们两位的身份,也知dào

你们昨晚被那失心疯的老头赶出了霞蔚宫,但是姐姐想求你们……能不能再去一趟霞蔚宫,把我的丈夫、你们的师兄救出来?”

云月儿还没来得急说话,任天却已经抢先回答:“安大姐,就这件事啊?那你何必跪下呢,就算你不求我们,我们也正有此打算,要到霞蔚宫走一遭。”

安玫愣住了:“乔兄弟……你可知dào

霞蔚宫发生的变故,现在那里已经成了一处龙潭虎穴,整个宫中就只剩下一个失心疯的老头。就算如此,他的武功和法术依旧异常了得,千万不容小觑。”

“不管怎样,饕餮老人依旧还是我们的师伯,倪大哥也是我们的师兄,我们怎么能对霞蔚宫发生的巨变置之不理呢?”

庞胖子听见任天这么说却立kè

喊道:“乔兄弟,你再仔细考lǜ

一下吧,现在去霞蔚宫,就意味着要跟那疯老头硬碰硬啊?”

“硬碰硬也没有办法,就算不是师伯的对手,却难道让我们就躲在山下袖手旁观吗?”任天算是已经下定了决心,非要再上霞蔚宫不可。

任天正在信誓旦旦,哪知一旁一直沉默的云月儿却突然浇了一盆冷水:“师兄,我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为好。”

“月儿,你没听见胖子刚才说的事吗?现在霞蔚宫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们哪还有时间来从长计议?”任天没想到云月儿居然会不答yīng



“师兄,首先一点,霞蔚宫现在已经发生了变故,胖子也说了,死的死、逃的逃,就算你现在赶上去也都已经晚了。”云月儿看看跪在地上的安玫和倪灵果:“而且倪师兄虽然受了重伤,倒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如果师伯真疯了,那么恐怕再补上一掌,倪大哥此时多半也性命不保;如果师伯念在师徒情分,没对倪师兄出手,那么倪师兄现在应该也还安全。”

任天一听云月儿说的确实有点道理:“所以我现在才要立kè

赶到霞蔚宫,去把倪师兄先救出来。”

云月儿拿眼睛白了白他:“你说的简单,但是你凭什么去救倪师兄,以你的武功和法术修为能是师伯的对手吗?你要是打不过师伯,还不是要落的个跟倪师兄一样的下场,说不定你的出现一下子激得师伯狂性大发,最后反而会把你跟倪师兄一起都给杀了也说不定。”

一番话说得任天哑口无言,而且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她说得有理,瞬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天,任天终于再次开口问道:“月儿,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住在这间客栈干等下去吗?”

云月儿扶起了安大姐和倪灵果,安慰他们说道:“大姐、果果,你们放心,我们不是不去救倪师兄,只是要想一个万全的计策。”

“月儿,什么万全之策,你现在想出来了吗?”任天心里火烧火燎,恨不得立kè

赶到霞蔚宫。

云月儿却说了一句:“主意……我现在还没想好……”

“妹妹,不是姐姐催你。”安玫吞吞吐吐的说道:“等你主意想出来后,会不会我家元坤都已经……坚持不住了。”

“是啊,月儿。”任天皱着眉说道:“胖子都说了,倪大哥受了重伤,等你主意想好了,他是不是都快熬不住了。要不我们现在一边往霞蔚宫赶去,一边想主意?”

云月儿没有搭理这两个人,而是把头转向庞胖子:“你说现在霞蔚宫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在你带着果果逃出来之后,是不是霞蔚宫就只剩下师伯跟倪师兄两人了?”

庞胖子眨巴着小眼睛想了一会:“当时宫中大乱,我也没留意,但是估计现在应该就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其实霞蔚宫能管事的就只有师伯一人。”云月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想着主意:“要是有人能在霞蔚宫前面引开师伯的注意力,然后再有人从后面潜进宫内救出倪大哥就好了。可是霞蔚宫后山就是悬崖,又该怎么爬上去呢。”

小怪一直在睡觉,被这些人吵得睡不着,只能百无聊赖的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了慵懒的呜呜声。

云月儿被小怪的声音打断,不由得把目光投到了小怪身上,突然她眼中大放异彩:“有了,我有主意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计划

云月儿突然想出了主意:“我怎么忘了,我们还有小怪在。”

“小怪?有它怎么了?”任天不明所以:“就算小怪吸饱了灵力,恐怕也未必打得过师伯吧。”

“谁让小怪去跟师伯打架啦。”云月儿拿起一个茶碗倒扣在桌子上:“假如这是锁秋山,现在在山顶的霞蔚宫里就只有师伯一个人在那里。”

云月儿一指任天:“你负责从正面上山,把师伯引出来,然后开始跟师伯战斗,不求胜利,只求拖延时间。而我由小怪从后山的悬崖带上去,负责在霞蔚宫里寻找倪师兄,找到之后再偷偷从悬崖带下山。”

房间里的几个人听完云月儿的计划都纷纷点头,表示此计划可行,哪知云月儿却依旧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月儿怎么啦?”任天不解的问道:“难道你对自己的主意还不满yì

吗?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到如此周全的计划,已经很不容易了。”

云月儿竖起三根手指:“这个计划还有三个问题存zài

。第一点,万一师伯一直把倪师兄带在身边,就算出来跟乔师哥你打斗时也带着倪师兄……那就麻烦了。”

众人一听脸色一变,果然这是一个大麻烦。庞胖子继xù

问道:“云姑娘,那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云月儿继xù

说道:“第二个问题就是,就算师伯没把倪师兄带在身边,并且被乔师哥引到了霞蔚宫外。我也顺利找到了倪师兄,但是万一倪师兄就是不肯离开霞蔚宫怎么办?”

若换成是别人倒也不存zài

这个问题,可是倪元坤这个人对饕餮老人非常的忠心,所以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突然老板娘安玫在一旁说道:“妹妹,这个问题我倒有办法解决。”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安玫的身上,只见她异常镇定的说道:“我会写一封信交给妹妹,你见到倪元坤时,他若肯跟你下山也就罢了;如若不肯,你就将这封信交给他,他看完之后自然就会跟你乖乖下山了。”

安玫这话说得如此淡定自信。就好像对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一样。其他几个人纷纷想到,既然你们是两口子,你一定最了解自己的丈夫了,你既然如此肯定。那我们也就不便说什么了。

“好。姐姐。一会就麻烦你写下这封信交给我,如果倪师兄不肯下山,我自会把这封信交给他看的。”云月儿把头转了过来继xù

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乔师哥和我,一个从正面上山、一个从背面上山,彼此之间就等于失去了联系,就无法知dào

对方此时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在计划中已经实施到了哪一步。”

其他人立kè

都明白了,唯有庞胖子还是不懂:“你们各自按照计划去做自己的事不就行了,干嘛彼此还要联系?”

“胖子啊,你想想看……”任天非常无奈的向庞胖子解释:“假如我还没成功到达霞蔚宫,还没把师伯从宫里引出来,而月儿却已经提前从后山进入到了霞蔚宫,那会怎么样?”

“那会……那会……”庞胖子恍然大悟:“哎呀,这可真是大麻烦,那云姑娘不就危险了?”

云月儿又补充道:“不光如此,如果我已经成功救出了倪师兄,却没法通知到前面正在跟师伯打斗的乔师哥,难道让他们一直打下去?那乔师哥迟早也要出意wài

。”

“果然啊,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庞胖子挠挠头,看着身边的几个人都在低头思考,突然他一惊一乍的说道:“对了,云姑娘,这个问题我庞胖子能解决。”

说完庞胖子把手伸进了怀里不停的摸索着什么,好半天才掏出了一样事物,正是之前他和面瘫进攻霞蔚宫时,用来打死无目、打伤饕餮老人的手枪。

“这玩意……不是被倪师兄收走了吗?”任天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又到了你的手里?”

庞胖子有点不好意思,尬尴的摸着后脑勺:“这个……我受倪大哥的嘱托要带果果离开霞蔚宫,我一开始以为果果躲在倪大哥的房间,就进去找他,结果却找到了这家伙,我就顺手带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任天和云月儿知dào

庞胖子没说实话,他肯定是逃离霞蔚宫的时候,特意跑到了倪元坤的房间专门就为找这把枪去的。但是现在胖子肯把枪“贡献”出来,也算是立了大功,也就不便当面去戳穿他。

“太好了,胖子还真有你的。”任天从胖子手中接过这把枪,抽出弹夹一看却傻了眼,因为里面就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

“月儿,这把枪还只能用一次,只有我带在身上,等成功引出师伯之后,我就朝天开一枪,你听到枪响之后,就可以马上进入到霞蔚宫去找倪师兄。可是你若成功将倪师兄带下山了,又该如何通知我呢?”

庞胖子眨着小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乔兄弟,我有个问题,你既然有了这把枪,干嘛不一枪把那疯老头给打死拉倒,还费那劲干嘛?”

任天还没说话,云月儿就从后面一拍庞胖子的后脑勺:“首先,不管师伯性格变得如何乖戾,但他毕竟还是我们的师伯,我们怎么能打死他呢?其次,现在枪里就剩一颗子弹,谁知dào

能不能打中那老头?要知dào

你上回打中他,可是因为你放的是暗枪,这次我乔师哥可是面对面与他战斗,如果掏出枪来,我师伯必有防范,又怎么能轻易打中他呢?”

庞胖子不敢再胡言乱语,但是心中却得yì

的想到,多亏胖爷我把这把枪带出来了,否则就算你云姑娘的计划再完美,也存zài

着这么大一个问题不是。

接下来,由云月儿把整个营救计划再过了一遍,最后把其中的一些漏洞补全,然后当着众人又重新说了一遍:

首先,任天带着枪从锁秋山正面上到霞蔚宫,而云月儿则由小怪从后山悬崖飞到中途的锁龙洞等候;

然后,任天在霞蔚宫门外设法引出饕餮老人,一旦成功引出来,就朝天开一枪,通知后山的云月儿;

第三步,云月儿听见枪响,立kè

由小怪带着进入到霞蔚宫寻找倪元坤,找到之后先让小怪把受伤的倪元坤带到锁龙洞,再飞回霞蔚宫把云月儿也带下来;

最后一步,小怪准bèi

带云月儿离开时,发出它“狮子吼”般的怪叫声,通知前面正与饕餮老人战斗的任天,任天听见小怪的叫声,立kè

结束战斗,逃下锁秋山。

当云月儿把整个计划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之后,把头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我的计划大致如此,你们觉得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需yào

补充?”

“月儿,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任天竖起了两根大拇指:“你果然是聪明机智,师哥我自愧不如。”

老板娘安玫脸上终于见到了笑容:“妹妹,姐姐也是服了。原来妹妹不但长得貌美如花,原来还如此聪明机智。乔兄弟你能遇到我云妹妹,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以后欺负她,我可不答yīng

。”

“姐姐,你别胡说,他真是我师兄。”云月儿被安玫说的两颊飞上了两朵红云。

倪灵果也不干:“娘,你别胡说,云姑姑跟乔师叔真没什么关系。云姑姑是果果的,等果果长大以后,一定要娶云姑姑……”

“这孩子,怎么这么人小鬼大?”安玫被儿子说得哭笑不得:“果果,你还小懂什么?等你长大了,娘自然会给你找一个好姑娘当老婆的。”

“不要,果果就要云姑姑。”倪灵果两眼冒着心心:“除非娘你给我找的老婆,比云姑姑还要漂亮聪明。”

任天擦着额头上的狂汗,这倒霉孩子也太早熟了吧,从小就这么花心,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

庞胖子一直非常难得的在一边一言不发,这时却突然说道:“云姑娘,你的计划完美是完美,但是我却有一点意见。”

大家都知dào

这胖子除了肚子大,其实身体其它器官都不大,尤其是脑子更是属于比普通人偏小的那种,对于云月儿这么完美的计划,别人都没意见,他怎么还能有想法呢?

“云姑娘,你这整个计划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庞胖子端着架子踌躇满志的说道:“就是计划里……没我胖爷啥事……”

屋里其他四个人加上小怪纷纷栽倒,恨不得上前把这胖子痛揍一顿,打他一个半身不遂、下半生不能自理。

“胖子,你想干嘛?”云月儿嘲笑道:“要不让我乔师哥歇着,你负责去霞蔚宫前门把我师伯引出来,跟他战斗?”

“不不不,那个……我看见那疯老头就浑身哆嗦,只怕用不了两招,就被他给打趴下了。”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任天笑道:“你该不是想代替月儿,让小怪拖着你上山吧?”

小怪听见这句话一声怪叫,那意思好像在说,主人你想累死我啊,就胖子这块头,两个小怪都拖不动。

庞胖子一看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连云月儿一个小姑娘都出动了,自己却只能跟安玫这个中年妇女和倪灵果这个小屁孩一样,在一边干看着,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行不行,云姑娘、乔兄弟,你们怎么都得给我安排点事做,否则就是看不起我,那我可就立马走人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赶路

“胖子,别闹。”任天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庞胖子居然会耍起了小性子:“现在月儿的计划已经很周全了,这次不需yào

你帮忙,我保证下次一定算你一份。”

庞胖子一晃脑袋:“不行,下次要算上我,这次也要算上我,哪次都不能把我落下,这样才够意思。”说完庞胖子居然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打开门,那样子好像真的打算离开。

“好了,好了。”云月儿看着任天向自己投来的求助目光,无可奈何的说道:“胖子,别急,我刚才考lǜ

不够周到,忘了还有一个问题也是可大可小,真的需yào

你来帮忙。”

庞胖子就像一只被主人召唤的哈巴狗,立kè

把门一甩,兴致高昂的走了回来:“快说,快说,云姑娘快点告sù

我,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云月儿心想,这胖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番好意,一心想要帮上忙,再加上他除了人懒点、嘴巴馋点、动作慢点、脑子笨点,其它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而且任天曾经告sù

我,这胖子的什么“魔肚功”还差点把倪元坤打败了,说不定还真能派上用场。

“胖子,我仔细考lǜ

了一下,发xiàn

在计划的最后,等我把倪师兄救出来之后,乔师哥听到了小怪的叫声就要准bèi

逃走,但是这个环节却有个问题。”云月儿正儿八经的说着。

“不就是逃走嘛,这能有什么纰漏?”庞胖子却一脸的困惑:“乔兄弟又没缺胳膊断腿。逃跑难道还不会?”

云月儿解释道:“我乔师哥是要逃走,关键是我们师伯让不让他逃。万一师伯穷追不舍,我乔师哥又未必跑得过他,不就被他撵上了吗?”

庞胖子顿时来了精神:“对哦,这还真是问题。不对啊,云姑娘,你该不会打算让我拦住那老头,不让他去追乔兄弟吧。这我可拦不住,那老家伙我真打不过他。”

“谁让你跟他打架了。”云月儿知dào

对这胖子不把话说得一清二楚,他就会一直跟你胡搅蛮缠:“我只是想让你设法把我们师伯的注意力给引开。这样师伯就不会继xù

追我的乔师哥了。”

庞胖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云姑娘,我要怎么才能引开那老头的注意力?”

云月儿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跟我乔师哥一块从正面上山,到了霞蔚宫门口之后。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乔师哥准bèi

逃的时候。师伯如果不追那就算了,要是他紧随我师哥穷追不舍,你就放把火。把霞蔚宫给烧了。我师伯追了一半,回头一看自己的居所着火了,能不立kè

赶回去吗?”

这下该讲的都讲了,胖子再也没有任何的疑问,不停的点着大脑袋:“云姑娘,胖爷我真的是服了,我这辈子就没佩服过任何人,唯独对你的敬仰如同……如同……”

庞胖子想了半天想不出好的比喻,任天替他补上了一句:“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弘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任天突然把这句台词想了起来,只不过把里面原本的“黄河”替换成了暮界这里的一条大河“弘河”。

“哎呀,乔兄弟真是好文采。”庞胖子张着大嘴,不停拍手:“我一直以为乔兄弟只是武艺过人、法术高强,没想到文采居然也这么好,真是做的一首好诗啊。”

任天厚颜无耻的说道:“胖子,不是我吹牛,这样的诗句对我而言就如小菜一碟、张口就来。”

两个人一个捧一个吹,听得周围几个人一个劲的反胃,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下好了,计划彻底定了下来,几个人各自准bèi

,各忙各的。任天、云月儿、庞胖子三名“主力”先是饱餐战饭,等吃饱喝足后,老板娘安玫把给倪元坤的信也写好了,交给了云月儿,于是三个人正式出发。

出了秋元镇,来到了锁秋山的山脚之下,兵分两路,任天和庞胖子从正面上山,云月儿和小怪将继xù

绕到后山,然后由小怪带着云月儿往上一直飞到锁龙洞去。

任天将自己充盈的灵力喂了一些给小怪,使得小怪的体型猛然增长成了长翅膀的“大怪”,然后双方互相叮嘱多加小心,就正式分道扬镳。

任天和庞胖子一路朝着山顶走去,任天心中焦急脚下更是健步如飞,可是庞胖子实在是行动缓慢,呼哧呼哧的远远落在后面。

“胖子啊,你能不能快点?”任天回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按照你这速度,等我们上到霞蔚宫,黄花菜可能都凉了。”

“乔兄弟,别催啊。”庞胖子往前赶了几步又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要不咱俩换换,我这身材给你,你那小身板给我,你就知dào

现在我多不容易了。”

任天心中埋怨,早知dào

这样就不带这胖子来了,让他在安大姐的玫瑰客栈老老实实的睡大觉多好:“又不是我逼你来的,是你自己非死皮赖脸的跟来,还说要来帮忙,这不是帮倒忙吗?”

庞胖子不乐意了:“乔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云姑娘都说了,我来是为了掩护你撤tuì

的,要是没我跟来,小心你逃的时候被那疯老头追上,然后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月儿那是为了安慰你,随便给了你一个差事,你还拿着鸡毛当了令箭了?任天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是是是,没有你掩护,我就逃不掉了,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我的守护……肥天使。”

庞胖子没听出任天其实是在讽刺他,还真当在夸他,得yì

的咧着嘴大笑:“算你小子聪明,否则再跟胖爷啰里巴嗦,一会逃走时才不管你死活,让你被那老头追上弄死。”

任天懒得再听庞胖子在身后唠叨,只管一个人奋力往山上走去,走了一阵子后回头再一看,好嘛,庞胖子已经被自己甩得老远,那庞大的身躯看起来就只有小小的一个圆点。

此时已经日头偏西,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道上,将一片风景映得金灿灿的。任天他们是在午后从客栈出发的,现在基本一下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而这锁秋山的道路也差不多快爬到了半山腰。

任天坐着等了老半天,往回看看,胖子还离得老远,干脆他就躺在地上闭目养神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任天感觉眼前好像有什么事物,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一张大脸在面前正瞪着自己:“妈呀,死胖子不带这样吓人的。”

“最好吓死你拉倒。”庞胖子愤愤不平的说道:“胖爷辛辛苦苦的爬山,你居然在睡觉,你这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任天往四周一看,发xiàn

天都已经黑了:“胖子,我睡了多久?”

“我哪知dào

你睡了多久?”庞胖子没好气的说道:“反正我刚刚爬上来,就看你睡得叫一个香,居然还在打呼噜,你故yì

的吧?”

“谁叫你这么慢,你才刚爬上来啊?”任天伸了一个懒腰:“按照你这速度,我们明天早上能走到霞蔚宫就不错了。快点,赶紧赶路吧。”

哪知庞胖子却不干了,气呼呼的坐在地上:“你都睡了一觉,胖爷还没休息过,不行,我走不动了,我要躺在这美美睡上一觉。”

月儿啊月儿,你怎么把这货派给我了?你千算万算,就是没计算到这个拖后腿、吊车尾的家伙,把我的速度拖成乌龟了吧?估计你早就到了锁龙洞,现在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死胖子,快点起来,不起来的话小心我……”任天对这家伙还真无可奈何,想不出可以拿什么来要挟他的。

任天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庞胖子干脆往地上一躺:“小心你什么,胖爷我不在乎,要不,你背我上山?”

“我让你不在乎……”任天呼的一下召唤出灵力球,并使出了初级法术中的“挪移之术”用灵力把庞胖子从地上抓了起来,一下子丢了出去。

庞胖子被摔了一个狗吃屎,从地上爬起后不禁勃然大怒:“你小子,居然敢摔你家胖爷,老子跟你拼了。”说完就要冲上前跟任天干架。

任天却伸出手阻拦道:“胖子等一下,我有主意了。”

“少给我玩什么缓兵之计,要么你马上给我道歉,要么也让胖爷我摔一下。”

“不是,胖子,我刚才不是用法术摔了你一跤吗……”

“是啊,你不摔我,我能跟你生气吗?”

“如果我用这‘挪移之术’只是把你举起来,却不用来摔你怎么样?”

“少骗人,我只是胖,不是傻,你好端端的对我用这法术,干嘛不摔我?”

任天真的快哭了:“胖子,你听懂了吗?我用这法术把你举起来,然后一路带着你上山怎么样?不用你赶路了,就好像我背你上山一个道理。”

“咦!”庞胖子挠挠头:“说不定还真可以,虽然这挪移之术很费灵力,但是谁叫你的灵力那么充沛呢。”

任天二话不说,又使出了挪移之术,把庞胖子举了起来,然后自己尝试着往前走去,你别说,用灵力举着的庞胖子马上就跟了过来。

任天加快了速度,他快庞胖子也快,就在身后紧紧跟随,一下子速度快了许多。

就这样,上山的速度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又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跋涉,两人已经来到了霞蔚宫面前。

任天放下了庞胖子,望着眼前死气沉沉的一座宫殿,却觉得气氛好像不对劲。(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发泄

面前的霞蔚宫,宫门敞开着,望进去不见一个人影,而且一片死寂,没有一点生机,在月光清冷的照耀下,说不出的萧条和诡异。

任天跟庞胖子互相看了一眼:“胖子,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躲好之后,我就大声引我师伯出来。”

庞胖子左右一看,发xiàn

离大门左侧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林子不大,有几十颗树木,倒也郁郁苍苍、长势繁茂。

“我就躲到那里去吧。”庞胖子挪动肥胖的身躯,朝着林子跑了过去,等他进入到林子里,三步两步就隐没在树丛之中不见踪影。

好吧,下面我就大声呼唤,把师伯喊出来吧。

“师伯在上,师侄乔跃已到宫门之外,求师伯一见。”任天攒足力qì

,一声大喊、中气十足,在这寂静的山顶远远地传了出去。

任天满yì

的点点头,不错啊,就这一嗓子,别说现在霞蔚宫里如此安静,就算里面正在唱大戏,估计都能听见这一声。

任天再次运足丹田之力,连着又吼了三声,真是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传得更远。

可是喊声过后等了半天,霞蔚宫里居然毫无反应,根本不见饕餮老人出来。

怎么回事?师伯该不是睡了吧?不对啊,就算睡着了,这几声也足以把他唤醒。

不行,还得继xù

吼。任天挽起袖子、清了清嗓子,继xù

呐喊。这一次足足喊了十几分钟,只喊得任天口干舌燥,声音嘶哑,连嗓子都快破了。

尼玛,这师伯又不是聋子,怎么还不应声啊?难道他现在根本不在霞蔚宫?对了,我何不到霞蔚宫里面去找师伯,再把他引到外面来。

想好办法,任天看看宫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干脆转身跑进了小树林子。

“胖子。你躲哪里去了。快出来。”任天朝着里面低声呼唤。

“别找了,在这呢。”声音居然是从任天头顶上传来的。

任天抬头一看,差点乐趴下,也难为这胖子了。也不知dào

他这么肥大的身躯究竟是如何爬到这颗树上的。关键是这棵树不过大腿粗细。上面的树枝更是细得可怜,被庞胖子这么一压,就好像一只大熊猫骑在细细的竹子上面。那场面别提多可笑了。

“你就别虐待这颗小树苗了。”任天憋着笑低声说道:“你就不能躲到其它地方?”

“少废话,我看这里挺安全的,而且在高处空气新鲜、视野又好,我就爱在这呆着。”庞胖子嘴硬,心里却发虚,妈呀!我怎么上来的?现在想下去好像难度不小啊。

任天懒得再跟庞胖子较劲:“你不下来就算了,你刚才应该都听见了,我喊了半天,宫里面没有动静,我打算进去瞧瞧,师伯人在不在。”

“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独自跑进去,万一那疯老头在里面设下了陷阱,就是为了让你自投罗网,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你别说,这傻胖子说的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任天也被他说愣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在外面干等着?”

庞胖子刚才也就灵光一闪般的只想到了问题,却想不出对策:“我也没主意啊,要是云姑娘在这就好了。”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一点主意都没有,这时才发xiàn

云月儿一个小姑娘,真比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强多了。

“算了算了。”任天转身往小树林外走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老子也要闯它一闯。大不了我进去之后小心一点,发xiàn

什么不对劲赶紧开溜就是了。”

庞胖子还挂在树上,颤悠悠的说道:“乔兄弟……一路走好、安心上路……”

“……,死胖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任天再次来到霞蔚宫门前,迈着步子走进了宫门,一进门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加尸臭传了过来,熏得任天直皱眉头。

任天用手臂掩住鼻子,往四下一看,只见前院的一个角落,一排尸体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显然有人特意把他们摆放在这里的。

走到尸体前面,一个个面目狰狞、死不瞑目,一双双死人眼瞪着任天,好像有说不出的委屈和仇怨。

任天发xiàn

躺着的人自己都认识,有的叫得出名字,有的叫不出,但是确实都是霞蔚宫以前的侍从,有男有女、年龄不一。仔细一数,正好十五具。

作孽啊,师伯这到底是犯得什么病,居然狠心把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全部杀死?

任天心中伤感,于是弯下腰,用手把这些尸体的眼睛一一合上,然后双手合十、默默祷告,最后朝这些尸体又鞠了三个躬,这才离开。

一路朝里走去,任天心里别提有多堵得慌,昨晚此时,霞蔚宫还生机勃勃、热闹非凡,这才过了不到一天,怎么一下子变成了鬼屋一般?

任天穿庭过院,想象着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不久之前还有人走过,他们在这彼此问候、闲聊、欢笑,但却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啊啊啊啊啊……”任天压抑不住胸口的抑郁,张口发出一声嚎叫:“师伯、饕餮老头、曹连祸,你在哪里?你真是人如其名,给这里带来了无穷的灾祸。”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他们在这里生活,他们对你一片忠心,就算你告sù

他们大难临头了要赶他们走,他们都不愿离开,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快点给我出来,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交待,向这些屈死的冤魂赎罪……”

任天就觉得心中一团热血像喷泉一样,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他再也无法顾及饕餮老人一直没出现是不是正躲在一边,给他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他钻进去。他只想大声的嘶吼、大声的发泄,把胸口的闷气通过喊叫统统宣泄出来,否则他就会疯了。

“你快给我出来!”任天一拳把栏杆击碎。

“你快给我滚出来!”任天一脚把墙踹出了一个洞。

“曹连祸,你他妈的快给我滚出来!”任天一头撞在柱子上,一股热流流了下来,刺激着他的眼睛。

任天知dào

自己刚才这一撞,额头已经撞破,血也流了下来,但是他根本懒得去擦,这种疼痛感却给他带来了一种宣泄之后的快感。

狠狠发泄了一番之后,任天觉得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头脑也逐渐的清醒,他不得不考lǜ

一个问题,师伯怎么还不现身?难道他真的不在霞蔚宫?

而且任天已经找遍了大半个霞蔚宫,不但没发xiàn

饕餮老人,就连倪元坤的身影都没发xiàn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对了,任天想起了一个地方——练功房。就是在那里,自己第一次遇见的师伯;就是在那里,自己跟师伯言谈甚欢;就是在那里,自己还拜了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师……若说霞蔚宫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就没有比那更合适的地方了。

任天对练功房简直太熟悉了,之前的这半个月来,自己就一直待在那里苦心修liàn

法术。他想都没想,直奔练功房而去,他沿着阶梯走到好像地下室的练功房外门,门虚掩着好像有人进去过一样。

就是这了,师伯多半就躲在这里。任天一把推开外门:“师伯,你快点给我出来,你有种杀了那么多人,就没种见我一面吗?”

里面的走廊黑幽幽的,四间专门打造的房间一字排开。任天来到第一个房间门口,往里张望,不大的房间一眼就全部看得一清二楚,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

第二个、第三个房间,任天都依次打量过,而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还剩最后一间了,任天走到最后一间的门口,用手拉着门把拽了一下,这扇门居然是关着的。

就在这里面了,这个念头在任天脑中一闪而过:“曹连祸,别给我躲在里面,有种给我开门。”任天疯狂的摇着大门,这扇门却纹丝不动。

不对啊,我记得这里的四个房间,只能从外面来上锁,师伯怎么可能从里面把门锁上呢?不管了,反正这房间里一定有人。

任天对着房门施展灵刃之术,可是巨大的灵刃打到石门之上,立kè

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的房间都是用那种会吸收灵力的光石建造的,我对它用法术是不会起作用的。怎么办?钥匙在哪?只有钥匙才可以打开这里的门。

不行,我就算用锤子砸,也要把这门给砸开。

任天跑到了练功房的外面,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对了,就是它了。任天在院子里,找到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他费力的将这块石头抱了起来,想把它搬到练功房里去砸碎石门。

可是石头实在太重,任天抱着它才走了几步路,就累得只能把它丢在地上。

怎么那么重,这样子我怎么才能把它搬到练功房去啊?就在任天扶着腰想着办法的时候,却突然眼睛一亮,在刚刚自己搬开的石头下面的泥地里,有一样金属的事物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任天走进一看,泥地之上居然是四把钥匙。这不就是练功房的钥匙吗?怎么会在这?

任天也顾不得那么多,捡起地上的钥匙冲到练功房的最后一个房间前,然后把钥匙插进了锁眼用力一拧,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任天不顾一切打开房门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变故

任天开启了练功房最里面一个房间的大门,只见幽暗的房间之内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但是从身形上看,任天立kè

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倪师兄。”任天立kè

走上前去,弯下身子扶起了地上的倪元坤:“倪师兄,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倪元坤紧闭双眼,呼吸微弱,看样子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导致现在昏迷不醒。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根本不用跟师伯动手,也不需yào

月儿上来寻找,自己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找到了倪师兄。

任天把昏迷的倪元坤背在身后,快步跑出了练功房。他不敢耽搁、一路急速奔跑,没一会就来到了霞蔚宫的宫门之外。

“胖子,胖子,你快过来。”任天朝着庞胖子躲藏的小树林叫了半天,就听见树林里“咔擦”一声,好像树枝断裂的声音,又听见“嘭”的一下,好像一个巨大的装满了米的口袋掉落在地上,之后“哎呀”一声,这明显是胖子的惨叫。

怎么了?难道胖子遇到了袭击。任天就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反而有些奇怪,说不定师伯早就发xiàn

了我们的行踪,故yì

使用调虎离山,等我离开后就到树林里先对庞胖子下手。

“胖子,怎么啦?”任天背着倪元坤就朝着树林跑去。

“我……没事。”庞胖子的声音听上去却有些异样:“你别过来,我马上就出去。”

没一会。庞胖子就捂着屁股,一瘸一瘸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我师伯呢?”任天向他身后张望,寻找着饕餮老人的踪迹。

庞胖子莫名其妙:“你师伯?那疯老头,我没看见啊,你在霞蔚宫里没碰见吗?”

“那你刚才在树林里干嘛发出惨叫声?”任天不解的问道。

庞胖子的脸一下红了:“没……没啥啊,林子里……虫子多,一只马蜂叮了我一口。”庞胖子没好意思说实话,刚才其实他坐在树上,看见任天好像背着什么东西出来了,就急着要下树。哪知树枝被他一下弄断了。害得他从树上掉了下来。当然这事实在太丢人,他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任天却不依不饶:“现在大半夜的,马蜂不都该回窝了吗?”

“我哪知dào

?”庞胖子发xiàn

自己的谎言立kè

就被拆穿,赶紧转移任天的视线:“我说你身后背的是谁啊?”

任天赶紧把身后的倪元坤放在地上:“胖子。你看。我找到倪师兄了。”

胖子一脸的惊讶。他看见任天脸上还有血迹,明显受了伤,应该跟人动过手:“乔兄弟。你可真能耐,独自一人就完成了任务,你怎么救出倪大哥来的……你该不会……把你师伯给杀了吧?”

“胡说什么?我进去转悠了一圈,连我师伯的影子都没看见,却无意中找到了倪师兄,于是赶紧把他背了出来。”

“什么?那疯老头不在里面,他该不是故yì

躲起来了吧,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帮手。那可坏了,我不该这么早现身的。”说完庞胖子惊慌的朝着霞蔚宫里面张望,生怕饕餮老人此时从门后面走出来。

庞胖子看了半天,霞蔚宫里依旧毫无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老头真不在。乔兄弟,我们完成了任务,现在赶紧背着倪大哥下山吧。”

任天却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那月儿怎么办,她跟小怪还在锁龙洞里等着我们的信号呢。”

“那还不简单,你赶紧把怀里的枪拿出来开一枪,把云姑娘叫上来,我们会合之后一块下山。”庞胖子觉得人都救了出来,接下去的事就太简单了。

任天却顾虑重重:“我就担心师伯此时虽然不在霞蔚宫里,但是也离着不远,如果听见这一声枪响,还不立kè

赶过来把我们堵在这里啊。”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庞胖子一拍自己的大脑袋:“哎呀,这下麻烦了,明明救出了倪大哥是好事,现在却成了麻烦事,我们该怎么通知云姑娘呢?”

就在两人陷入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倪元坤张了张嘴,无力的说道:“乔……乔师弟……”

“倪师兄,你醒了?”任天低头一看,倪元坤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却暗淡无光、毫无神采。

“乔师弟……”倪元坤又喘了半天:“你怎么来了?”

“我听胖子都说了,霞蔚宫居然发生了这种大事,就立kè

上山来救你了。”任天生怕倪元坤不肯跟自己下山又立kè

补了一句:“果果现在跟安大姐在一起,他们都盼着你平安归来呢。”

听见倪灵果和安玫现在都平安无事,倪元坤的脸上终于舒缓了下来,不过也就只是一闪而过,他就又立kè

紧张的问道:“我师父……我……师父呢?”

“你放心,师伯现在不在霞蔚宫,不用担心他的出现,我们立kè

离开就是了。”

庞胖子却问道:“乔兄弟,那云姑娘怎么办?我们如何通知她,倪大哥已经被我们救走了?”

任天听完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埋怨,暮界真是太不方便,想联系一下都这么困难,要是在曦界,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打个手机、发条短信什么的,问题立kè

就解决了。

“云师妹……怎么了?”倪元坤不明所以,但是他看得出任天现在的神情并不轻松。

任天心想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也许告sù

倪师兄,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于是任天就把云月儿事先制定的拯救计划,简单的跟倪元坤说了一下。

哪知倪元坤听完却突然大惊失色:“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倪师兄,你也别担心,就是一时联系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任天生怕倪元坤过于担心,一着急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赶紧安慰他。

“不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了起来,我知dào

……师父去了哪里。”倪元坤的神情十分慌张。

就在任天正打算询问师伯的下落之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怪叫。

三个人一起抬头,只看见月光之下,一个奇怪的身影扑扇这一对翅膀,正摇摇晃晃的飞了过来。

“小怪,这不是小怪吗?”任天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身影正是自己的宠物怪兽——小怪。

庞胖子也认了出来:“咦,小怪为什么飞得这么奇怪,摇摇晃晃、上上下下,好像喝醉酒了一样。”

任天转念一想,立kè

着急的说道:“它不是喝醉了,它是受了伤。”

果然小怪发xiàn

了任天,朝着他们三个人奋力飞了过来,但是却飞得十分吃力,就好像时刻都有坠落的可能。

小怪终于支撑不住,从空中狠狠坠了下来,摔在了任天的面前。

任天和庞胖子赶紧扑到小怪身边,却只见在它的胸口和肚子上面都有伤口,伤口很深,而且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小怪,小怪。”任天把小怪抱在怀里:“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就只有你,月儿呢?”

小怪看见自己飞到了主人的身边,这下彻底安心了,发出了几声呜咽,居然昏死了过去。

“乔兄弟,小怪跟云姑娘不是应该等候在锁龙洞吗,怎么小怪居然会受伤?”庞胖子大惑不解。

任天的心里却突然暗叫一声不好,此时身旁的倪元坤看着眼前的情景,终于把之前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师父……他去了锁龙洞……”

任天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依然被倪元坤这句话说得心中一沉。

庞胖子被这句话吓得蹦了起来:“什么!这下不好了!乔兄弟,那疯老头居然去了云姑娘那里,这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小怪都已经受了重伤,可见他们已经跟师伯撞上了,并且已经动上了手。

“我要去锁龙洞。”任天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去救月儿!”

“乔兄弟,你要去救云姑娘?”庞胖子看着任天,知dào

自己肯定拦不住他,犹豫了片刻,他才晃了晃大脑袋:“不管了,不管了,胖爷我也拼了。乔兄弟,我跟你一块去救云姑娘。”

“不行,只用我一个人去。”任天若有所思:“你想办法把我倪师兄和小怪一块带下山,回秋元镇去找安大姐。”

“可是你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个疯老头?多我一个帮手,赢面终归会大一点。”庞胖子虽然内心对饕餮老人十分恐惧,但是眼睁睁看着好友一个个受伤倒下,不由得也激发出了他心中的愤nù

与豪气。

任天明白庞胖子是好意,却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胖子……就算我让你跟我一块去锁龙洞,可是你……怎么下去?”

“对哦。”庞胖子瞪大了眼珠子:“现在小怪受伤了,没人可以带我们下到锁龙洞去了。”

任天其实想说,就算小怪没受伤,估计也带不动你。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他已经没有心思开玩笑了:“所以你只管负责把我倪师兄和小怪带下山,月儿那边,我去就可以了。”

“可是没有小怪,你不也一样下不去吗?”庞胖子不解的问道。

“我自有办法。”任天心中却暗暗叫苦,看来这一次,只能拿我这条命去搏一搏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追踪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多耽误一分钟,云月儿就多一分危险。

任天丢下了庞胖子,径直一个人再次闯进霞蔚宫,直奔后院的禁地。没多久,任天就已经到达这里,当他看见面前那个小房间的门敞开着,就知dào

师伯饕餮老人一定已经来过这里。

果然房间里的那口井旁边,一根绳子正牢牢的拴在那里,绳子的另一头垂到了井下,隐没在云层之中。

任天心想,看来我猜的没错,师伯不像我们有小怪的帮忙,可以直接飞到锁龙洞去,他如果想下到锁龙洞,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在井沿挂一根长绳,然后沿着这根绳子下去。

这下省的我麻烦,这根长绳正好可以为我所用。任天望着井下黑乎乎深不见底的悬崖,也没功夫担心害pà

,一下子跳到井沿之上,把这根绳子往手里一拽,直接跳了下去。

任天的身子一下子坠进了深幽的悬崖,下降速度很快,多亏任天用灵力把自己的双手保护了起来,否则他的两只手在如此急速的下坠之势下,恐怕早就跟绳子摩擦得都能冒烟了。

就这样,任天的身子直直下滑了很久,终于看见了锁龙洞外面延伸出来的平台。

要到了,任天两手用力握紧绳子,把自己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否则按照这趋势,这样掉在平台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唰的一下,任天稳稳的站在平台上。他感觉自己就像飞虎队,落地又稳又帅,只可惜这就只有他一个人,没人欣赏到他的英姿。

月儿和师伯呢?怎么平台上不见他们的人影,对了,一定在锁龙洞里面。任天没有多想,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他们两个人。

快到洞口时,只见地上有一摊鲜血还没有凝固,明显是有人之前留下的,难道是云月儿的血。任天一阵心慌意乱。

“月儿。月儿……”任天站在洞口朝里面大声呼喊,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回声。

“师伯,师伯……”任天又喊了起来,依旧没有任何人答复。

显然他们应该在洞穴的深处。听不到我的呼喊。任天不敢继xù

耽搁。一闪身进入到锁龙洞中。

任天点亮自己的灵光,将眼前的洞穴照得透亮,跟大半个月前一样。这里依旧是一片空荡荡的,除了岩石之外别无他物。

师伯跟月儿会去哪儿?万一我跟他们走岔了怎么办?任天想起了之前到这锁龙洞,曾经迷过路的那段经lì

,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有些头大,最后自己也是误打误撞,才走出了幻境,这一次自己别再次又不小心走进了那条死路,在那里面如果耽搁了时间,那月儿就真的危险了。

任天小心翼翼一路往前,这一次倒是一路畅通,没再走进上次的那条死胡同,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那神mì

男子已经离开的缘故,所以也就没有人施加那种迷惑人心的法术了。

很快任天就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前方是三条岔路,而且看上去都差不多,自己该选择哪条路来走?

突然任天发xiàn

左侧的岔路口子的岩壁之上,有一道灵力留下的痕迹,就好像有人故yì

用灵力在这石壁上面做下的记号一样,只不过这一道痕迹更像是草草的随手一划,不仔细看几乎注意不到。

这是有人存心留下的,还是无意间划下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月儿,她故yì

留下来给我指路?任天心中猜测,因为他知dào

虽然之前自己和武师姐进入到锁龙洞时,也留下了不少灵力的印记,但是这些灵力写的字或者画的图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变浅,直到消失为止。而眼前的这道灵力留下的痕迹虽然只有短短一小道,但是颜色却非常鲜亮,显然应该是有人刚刚留下的。

管它这么多,反正我也不知dào

该走哪条岔路,不如就走这一条试试。

任天不再多想,径直走进了这条岔路,并且一路往前,但是没过多久,突然眼前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分叉路口,这次是两条岔路。

怎么那么多岔路?之前跟武师姐进来时,我们是走来走去只有一条路,而且最后都是死胡同,这一次倒好,这里简直成了一个大迷宫。

先别着急,好好找找看,石壁之上还会不会跟刚才的岔路一样,做有什么记号?

任天在两条岔路口的地面、岩壁甚至洞顶之上好好观察了一番,你别说,果然在左边岔路的一角发xiàn

了一颗小石头,而在这颗小石块的背面有人用灵力划下了一个小圆圈。

毫无疑问了,第一次发xiàn

记号,还有可能是不小心留下的,这第二次又发xiàn

记号,证明绝对是有人故yì

为之。既然如此,留下记号的人多半就是月儿,她知dào

自己一定会来救她,生怕我迷了路,所以这是在给我指路呢。

想到了这一点,任天信心大增,原本的担心减少了几分,因为既然月儿还可以给自己指路,证明她现在应该还活着。

不行,我要加快步子,争取早点追上他们。任天朝着左边的岔路直直追了下去,可是跑了没多远,又是一条岔路,这次依旧是两条岔路。

很快任天再次在左边的岔路上发xiàn

了记号后追了进去,就这样他一路跑,到了岔路就寻找灵力留下的记号,再按照记号所指的道路继xù

追赶。

如此这般任天接连又跑过了五个岔路口,每过一个路口,他就觉得自己离云月儿又近了一分,也许在下面这条岔路中就能追上师伯和月儿。

任天来到了第六个岔路口,之前的岔路基本都是两条或者三条,这次居然会有四条之多。

就算有一百条又怎样?只要能找到记号,我就知dào

下一步该怎么走。任天开始认真寻找起灵力留下的记号。

最左边这一条没有,左边第二条也没找到,最右边这一条还是没有,奇怪,为什么仅剩下的这一条岔路依然没能找到灵力留下的记号?

任天有些迷茫了,会不会是自己找的不够仔细?他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在四条岔路之上寻找了两遍,但是却依然未能发xiàn

半点灵力留下的记号。

这下任天有些慌了,难道……难道月儿被师伯给……杀死了?不过任天很快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一路跑来,虽然他跑得很快,但是也注意到了,这一路之上始终没有半点血迹,说明月儿应该完好无损。

如果月儿被师伯打死或者打伤,不可能没有一点的血迹啊?那么这条岔路之所以没有任何记号,可能是因为月儿被师伯看管的太严,没有机会来做记号。对了,一定就是如此。

任天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在眼前的四条岔路中选择一条道路前进。他对这四条岔路仔细观察起来,就觉得这四条路无论在样子、形状,还是大小上都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算了,随便找一条赌一把了。任天虽然很想冒一次险,但是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dào

,四分之一的几率实在太小了,而现在自己如果胡乱瞎选择,万一选择错误就会与月儿他们渐行渐远,对于目前这种分秒必争的时刻,这么做无疑是在拿云月儿的生命作为赌注。

怎么办,该走那一条?任天额头的汗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愈加的感到自己的无能,我怎么就这么笨,为什么就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就在任天彷徨无奈、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前方隐隐传来了一点动静,好像有人在说话。

任天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没错,绝对是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正是从眼前四条岔路中最左边的这一条里传来的。

声音一开始离着还很远,听上去好像是有两个人在对话,但是听不真切,只能听出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但是随后声音却越来越近,就好像这两个人正朝着任天这边走了过来。

任天赶紧把自己手中的灵光熄灭,把身体紧贴岩壁躲藏了起来。没错,这声音是月儿和师伯的,他们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任天也不是傻子,他知dào

现在自己贸然迎上去,直接与师伯硬碰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既然月儿现在还安全,自己也没有必要轻易暴露,不如躲在暗处会更加有利。

“师伯,我们到底要在这个锁龙洞里寻找什么事物?”云月儿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很清楚了:“是不是你也不知dào

该怎么走?否则也不会走进这条死路了。”

“侄女,你不要多问,只管跟我走就是了。”这个正是饕餮老人的声音。

任天心想,看来师伯抓住了云月儿,好像要带着她在这洞穴里寻找什么东西,不过师伯也不知dào

这东西具体在哪,只能四处乱转,而他们现在走进的这条路应该是一条死胡同,所以他们又调转了回来。也幸亏如此,否则我还真不知dào

下面该怎么办。

这时云月儿又说道:“师伯,我也不认识这儿的路,您一直把我留在身边也毫无用处,不如就把侄女我给……放了吧?”

“嘿嘿嘿嘿……”饕餮老人一阵冷笑:“放了你?可没这么容易,等我找到了那样事物后,还需yào

借用你身上的一样事物。”

“师伯,那还不容易,您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事物,我现在就给您好了。”

“现在给我可就浪费了,因为……我要的是……你的命……”(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龙族

饕餮老人说要云月儿的命,说完这一句之后,整个洞穴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阵安静的气氛透着肃杀和压抑,而且每一秒钟都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让躲在石壁之后的任天不由得把心揪了起来,忍不住想把头伸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任天即将把头探出去的刹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声音清脆悦耳,正是云月儿的声音:“师伯,您可真会说笑,侄女差点都当真了,好悬没被你吓死。”

“我在说笑?是啊……呵呵呵呵……”饕餮老人也随着云月儿一块笑了起来,只不过声音里显得有几分嘲讽。

任天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他知dào

幸亏云月儿机智,故yì

用笑声化解尬尴,否则光是刚才那种气氛都能把人活活憋死。

一阵光亮传了过来,任天赶紧把身体与石壁贴得更紧一些,因为他知dào

师伯和云月儿他们两人已经走出了那个洞口来到了分岔路上。

“师伯,接下来我们该走那一条路?”云月儿用手指指任天躲藏的洞口:“除了这条是我们刚才来的路,我们面前还有三个选择。”

“那就这条吧。”饕餮老人端详了一阵,打算选择最右边的这一条路来走。

“师伯,您老到底知不知dào

该怎么走?”云月儿的语气好像孩子在跟大人撒娇:“再这么瞎走下去,可要把侄女累死了。”

说完这一句。云月儿索性往地上一坐,不肯起身继xù

行走。

“没用的。”饕餮老人淡淡说了一句。

云月儿一愣:“师伯,您在说什么?什么没用的?”

老头微微一笑:“你这么拖延时间,想等你的师兄来救你是没用的。”

“师伯……我才不指望我乔师哥下来找我呢。”云月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惊,这疯老头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

“这里的路七拐八绕、千头万绪,就算你师哥此时已经来到洞中,想要找到我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老头说这话,语气竟然有几分得yì



躲在一旁的任天却更加的得yì

,师伯啊师伯。我要是现在突然跳出去。会不会把你给吓出个老年痴呆来?你恐怕万万猜想不到,我现在离你还不到五米的距离吧。

“师伯,你不用瞎猜了,我可不指望乔师哥来救我。就算他现在人在此处。我们两人加在一起又怎么能是您老人家的对手呢。”云月儿故yì

说得极为真诚。好像已经完全放qì

了逃跑的念头,心甘情愿留在这老头身边一样。

“哈哈哈哈,小丫头倒也机灵。跟我那女徒弟武飘飘恐怕不相伯仲,不过飘飘性格太冷,有什么话也不愿往外说,倒还是侄女来得乖巧贴心一些。”

“师伯,飘飘姐那是真zhèng

的聪明,正所谓大智若愚,像我这样有什么话都往外说,这叫口无遮拦、祸从口出。”云月儿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武飘飘,所以不敢拿自己跟她进行比较。

“你也不用如此贬损自己。”饕餮老人摸着胡子、眯着眼睛盯着云月儿:“就算是你,也未必什么话都会往外说吧?好像现在,你也不过挑一些我爱听的话,才敢说出口不是?”

这老头话里有话,任天也是一怔,如果说这师伯真的疯了,可疯子观察事物怎么会那么细致?如果说他没疯,又干嘛好端端的把自己的手下屠戮殆尽?

“师伯,我心里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老人家,不知可不可以?”云月儿突然转移了话题。

“说吧,有些问题就算让你知dào

也无妨,反正……”老头一阵冷笑。

云月儿听出了老头的言外之意,却故yì

装作没听见:“师伯,您是不是还从未进入过这锁龙洞?”

“哦,何以见得?”老头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云月儿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这洞里原来封印的那名男子……”云月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头的神情:“那名男子好像被困在洞中已经时日不短,少说也有几十年,我想他在这洞里的这些日子,师伯应该是不会进来的。”

云月儿的意思是,只要那男子在洞里,料你这老头也没胆子进来。

“侄女,你猜的没错。这男子从四岁起被关在这洞中,一关就是四十三年。而四十三年前,我还在跟你的父亲一块学艺,还不是这霞蔚宫的主人,也根本不知dào

这洞里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师伯,那男子说他是龙族后裔,这是……真的吗?”云月儿的这个问题也正是任天困扰多时,一直想知dào

答案的问题,此时他躲在石壁后面,也不由得把耳朵竖了起来。

“……”饕餮老人一阵沉默,仿佛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告sù

云月儿,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现在这男子既然已经出去了,这个秘密也将不再是什么秘密,恐怕不久之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将知晓。”

老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好像这件事颇有些复杂,一时半会也讲不完一样:“侄女,我想你从小就听过九龙创世的传说吧?不光你小时候,我小的时候,甚至全世界的孩子小时候,都听他们的父母说起过这个故事。”

任天暗暗点头,这就好比我们曦界的“女娲造人”、“夸父追日”的故事一样,简直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可是这只是神话,也没人相信它们会是真事……”饕餮老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但是我如果告sù

你,其实这个神话是真实的呢?”

“师伯……您该不会是说,关在这个洞穴里的男子,就是那九龙创世传说里面的龙族的后裔吧?”云月儿的声音听上去略有些迟疑,但是倒也并非完全难以置信,或许她已经早就猜到了。

“可是师伯,我觉得那男子看上去就完全跟人一模一样,没有半点长得像龙啊?”

“那是因为……我们都被误导了。”饕餮老人苦笑了一声:“我们从小就被教育成,龙是传说中一种极为凶恶的动物,长相丑陋凶残、身躯庞大、腾云驾雾、翻江倒海,可是那都是骗人的。真zhèng

的龙……其实就是人。”

尽管云月儿和任天隐隐都已经猜到这一点,但是真等听见饕餮老人亲口说出来,却也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不对啊。”云月儿却突然说道:“那天那男子离开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从空中召唤出一种怪物,那种怪物难道不是龙吗?”

“什么样的怪物?”老头之前没听过关于这一段的事情,此时有些迷茫。

云月儿就简单的把那男子离开时,如何使用法力,从空中的云层背后召唤出一种大型的会飞的怪物,然后这种怪物飞到了锁龙洞外的平台上,把那男子和面瘫以及武飘飘一块带走的事情说给了老头听。

老头听得很认真,还非常仔细询问了那种怪物的模样,听完后又是沉默了一阵子,最后才说道:“这种怪物是龙族饲养的宠物,名字应该叫做‘凌’,或者称为‘凌云’,据说这种生物非常古老,比我们人类还要更早诞生,而且数量极为稀少。这种动物幼年时生活在陆地上,一旦成年就飞到空中,生活在云层背后的某个地方,要说起凌云这种怪物,侄女你应该很熟悉啊……”

云月儿奇怪道:“师伯,我也只是那一天才见到那种叫做什么凌云的怪物,之前更是连听都未曾听说过,又怎么会熟悉呢?”

“之前跟你一块守候在洞外的平台之上,又被我用法术打伤的那个小怪物,不就是凌云吗?”

饕餮老头的一句话石破天惊,躲在石壁后面的任天差点喊出声音来。什么,不会吧,小怪居然是那种叫做凌云的传说中的生物,这下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什么!小怪居然就是凌云?难道它现在还只是孩子,尚未成年?”

“说是孩子,恐怕岁数也不小了,估计比你都要大一些。”饕餮老人又喃喃自语:“当初把他关进来时,据说好像只有他孤身一人,他身边也没带着这条凌云啊,那这小怪物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师伯,您的意思,这种凌云并非是传说中的龙吗?”

“凌龙只是一种远古的动物,虽然很特别,但是却并不是真zhèng

的龙。真zhèng

的龙其实就是人,当然他们自认为自己是神,创造世界的神,又称自己为龙族,或者叫龙神。”

“师伯,他们又是神,又是龙的,那他们会不会只是外表与我们相似,其实却与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吧?”

饕餮老人愣了一下,似乎对这问题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这个……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dào

,他们的法力异常的强dà

……或者可以说,法术其实原本就是他们创造的。”

饕餮老人看看一旁瞠目结舌的云月儿继xù

说道:“他们不光创造了法术,据说还用法术创造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除了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我想你那个乔师哥应该很清楚……”(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生花

任天躲在石壁后面,突然听见饕餮老人说起了龙族创造两个世界的事情,原本就已经觉得颇为不可思议,没想到最后师伯又突然提到了自己,还说自己最清楚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当时惊得他差点就主动走出去质问师伯是怎么知dào

的。

任天这边吃惊,云月儿更是惊讶:“师伯……为什么我乔师哥应该清楚啊?”

“关于另一个世界存zài

这件事,原本这世上知dào

的人并不多,只有真zhèng

见过那个世界的人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饕餮老人盯着云月儿,想观察她之前有没有听乔跃说起过这件事:“世界上有极少的一部分人,能够在两个世界来去,并且保留关于这两个世界的记忆,你乔师哥就是这样的人。”

师伯是怎么知dào

的?任天大惑不解,我只跟月儿和武飘飘说起过这件事,但是月儿和武师姐都不可能把这件事告sù

师伯啊,那么师伯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云月儿也是惊疑不定,之前她对任天说自己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说法,始终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而这次居然听见师伯也这么告sù

自己,看来任天还真的没有说谎。

“难道你乔师哥从来没有告sù

过你,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吗?”饕餮老人故yì

试探着问道。

“没……没有,我师哥从来没对我提起过另一个世界。”云月儿故yì

撒了谎:“也许他知dào

,就算告sù

我。我也不会相信。要知dào

我乔师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谨慎?”饕餮老人的语气充满嘲讽,显然他并不觉得乔跃有多谨慎:“从我之前跟那小子接触下来的感觉,你师哥跟你说的那个词语,根本不挨边。”

任天脸上一红心中想到,那是因为跟你接触的人并不是乔跃,而是我任天。

“好吧,不聊你的乔师哥了,我们继xù

聊聊龙族吧。”饕餮老人一看,从云月儿这边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就把话题转移了开去:“九龙创世的传说。讲述的其实是关于九个法力强dà

的人创造了这个世界。并且创造了人类。”

尽管云月儿早已对这个神话传说烂熟于胸,但是当她明白了所谓的龙其实不过是法力无边的人之后,对于这个传说不禁有了新的看法。

饕餮老人继xù

说道:“这九个人统治着这片世界的各个不同的区域,更像是把这个世界分成了九个国家。而他们则是自己国家的统治者。他们的统治非常的残暴。而且彼此之间又不断发生摩擦和战争。导致当时的人类生活得苦不堪言。但是因为这九个人拥有无比强dà

的法力,被统治的人们敢怒不敢言。”

“人们在龙族的统治下生活了几千年,只能默默忍受着奴役和迫害。当然也不断有人起来反抗,但是在龙族强dà

的法力镇压之下,所有的起义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一个名字叫做‘生花’的女人的出现……”

云月儿想到了什么,突然插嘴问道:“师伯,这个叫‘生花’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苦母’部落的女首领?”

任天也想了起来,之前自己第一次用蓝色灵力球吸收了千年圣兽老鳖的灵力之后,老渔曾经对自己说过一个古老的传说,讲的就是关于这个苦母族的女首领生花的故事。

“没错,正是那个生花。”饕餮老人点了点头:“她是人类之中第一个获得了法力的人,而她的法力其实就来自于龙族。”

“生花这么厉害,她是怎么让龙族把法力传授给她的呢?”云月儿对这个女性充满着崇拜与好奇。

“哼,还能怎样……”饕餮老人的语气充满不屑:“女人想从男人那里得到东西,还能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当然是只能是勾引了。”

“这个生花,据说真的人如其名,生得跟一朵花一样,很被称为是当时最漂亮的女人,就连龙族的人见了她都不由得动了心。生花通过跟龙族的交合,居然慢慢获得了他们的法力,而且她居然跑遍了当时的九个国家,把九个龙族的法力都吸收了过来,这时生花的法力甚至已经超过了龙族中的任何一个人。”

任天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为何,他居然一下子想到了武飘飘。之前洞穴里的这名男子曾经说过,抓走武飘飘就是为了繁衍后代……不会的!任天在心里拼命的否认,武师姐绝对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我一定会在她遇到危险之前,把她救出来的。

“生花不但吸收了龙族的法力,而且这个女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工于心计。她居然利用自己的美色,让九个龙族为了她不断发生摩擦,最后终于引发了九龙之战。而正是九龙之战,为龙族的灭亡埋下伏笔。”饕餮老人终生未娶,对女人始终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所以在他看来,这龙族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覆没,实在有些荒唐可笑。

“九龙之战爆fā

后,九个龙族打得不可开交,却没想到生花会主动出面来调停。她先让九个龙族停战,然后一起聚集到一块会面,共同协商和平之道。但是她却在会议的中途突然发难,将八名龙族杀死,最后只有一名叫做‘帝孽’的龙族逃了出去。”

云月儿知dào

这个故事已经到了最后,不禁对这个生花赞叹道:“生花好厉害,居然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把龙族的统治给推翻了。”

“这还只是生花在这个世界的作为……”饕餮老人慢慢说道:“可惜你不是醒世者,你不知dào

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否则你要是知dào

生花在那个世界的作为,你一定更加惊诧。”

云月儿虽然并不了解曦界,但是她却因为任天的缘故对那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师伯,您老不妨说说看,生花在另一个世界都干了什么,让侄女我也开开眼界。”

饕餮老人说道:“生花就是我之前说的,可以在两个世界自由来去的人。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名字叫做——女娲……”

云月儿倒还没怎么样,躲在石壁后面的任天差点大叫出来,我的上帝我的神啊,这事有点没谱了,原来我们传说中的女娲还是一个醒世者,她不但在曦界大有作为,在暮界也如此了得。

任天那边胡思乱想着,饕餮老人却已经简单的把女娲在曦界的事迹告sù

给了云月儿,听得她心驰神往、目眩神迷。

“生花今后的故事,你应该也知dào

一些吧?”老人不想再说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下面我就告sù

你关于这锁龙洞中被关押的那名男子的一些事情吧。”

终于说到了重点,云月儿精神一震:“这个男子应该跟当年逃走的那唯一一个龙族,叫什么帝孽的有关吧。”

“不但有关。”饕餮老人冷冷一笑:“他就是那个帝孽……”

“这怎么可能?”云月儿大叫一声:“那个叫帝孽的龙族,离现在没有几万年怕也有几千年,怎么可能是我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不成了老妖怪了吗?”

饕餮老人沉默了一阵:“说实话,当初我听到这件事也觉得难以置信,甚至到现在依旧无法相信。但是据说这就是龙族的特殊繁衍方式,龙族没有女性,他们之所以创造人类很重yào

的一点就是为了繁衍后代。龙族一辈子只能生一胎,而一旦唯一的儿子出生并且长到九岁的时候,原来的龙族就会让自己的孩子吃掉肉身,并将自己的意志和精神转移到这名孩子的身上,从此这个孩子就正式成为了龙族,他不但继承了父亲的思想、灵力,还继承了他的名字,所以洞中的那名男子也就是一代一代繁衍下来的帝孽……”

饕餮老人的这番话,信息量有点大,而且其中涉及到的龙族的习俗有些匪夷所思,说完之后,云月儿那边沉默不语陷入沉思,任天也开始思考起来。

“师伯,我有个问题,那个帝孽当初逃走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想方设法重头再来,再次统治我们人类?难道他放qì

了这个念头吗?”

“放qì

?”饕餮老人仿佛在嘲笑云月儿的幼稚,一脸不屑的说道:“那男子你也应该见到了,你觉得他的样子像是放qì

了吗?”

云月儿和任天都开始回想大半个月前见到的那个男子的情景,开始变得沉默不语,因为那个男子简直就像一个充满权力欲望的疯子,渴望着征服这个世界。

“帝孽逃走之后,生花成为了人类部落的领袖,并且慢慢的把法术普及到了人类之中,从此之后学习法术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掌控法术的能力也越来越强dà

。帝孽发xiàn

虽然生花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法术最强dà

的人就是他了,但是如果全世界会法术的人集结起来一起对法他,恐怕他也难以获胜。所以据说帝孽偃旗息鼓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一直是在寻找一样事物来压制法术。”

饕餮老人继xù

说道:“可是现在帝孽逃了出去,就证明他已经找到了对付法术的办法,而且一定不属于这个世界。”

听完饕餮老人的分析,任天却不由得心中一动,他不由得一阵豁然开朗,在他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个未解谜题突然一下联系在了一起,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帝孽的男子。(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封印

任天的脑中突然如同打开了一扇大门,门后面隐藏着的秘密一下子暴露在他的面前。这个叫做帝孽的龙族后裔,原来就是这一切罪魁祸首。

帝孽想再度统治暮界,可是在暮界这个法术极度兴盛的世界里,就算他的法术凌驾于众人之上,但是想一统天下又谈何容易,所以他不得不寻找一样能压制法术的事物,并且找了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在另外一个世界——曦界寻找到了,而且找到的那样事物就是曦界战争所使用的武器——枪械。

怪不得暮界会有枪支的出现,任天几乎可以肯定,目前他仅仅只看到了极为少数的一支两支枪而已,但是在这背后说不定会有一个庞大的军械库,更可怕的是,甚至可能会出现一支以曦界现代化武器全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这样的队伍在暮界几乎可以横扫千军,纵然暮界的法术异常强dà

,但是能掌握高级法术的毕竟只是少数人,极个别的高等法师如果面对这样的军队几乎就如同螳臂当车,很快就会被碾压成粉末……

任天越想越觉得可怕,不禁身上除了一身冷汗,不行,我必须要把掌握的这份情报赶紧向组织“晓”进行汇报,让他们在帝孽还没成功实施他的计划之前,想办法阻止他的阴谋,可是偏偏我现在又回不去,这可真是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任天这边东想西想,云月儿却在向饕餮老人继xù

打听:“师伯。这个帝孽既然如此厉害,又怎么会被你们封印在这锁龙洞之中了?”

饕餮老人干笑了两声:“侄女,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一切都是‘寻龙会’的所为。”

“寻龙会?这是什么东西?”云月儿好奇的问道。

“寻龙会是一个地下组织,全部都是由灵力高强的法师组成。他们自从当年帝孽逃走之后就慢慢形成,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据说就是生花。”

云月儿也猜到了几分:“师伯,这个寻龙会是不是就是专门寻找帝孽行踪,要将其抓捕甚至杀死的组织?”

“基本就是这个宗旨,而且寻龙会发展到现在已经极其庞大。势力更是覆盖到全世界。千万不要与这个寻龙会为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师伯,您是不是也是……寻龙会的一员?”云月儿试探着问道。

饕餮老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却突然说道:“现在帝孽逃走了。只怕这消息一旦传出。霞蔚宫将立kè

被寻龙会的人荡平。不复存zài

。”

云月儿心说,也不用寻龙会的人来,你自己就已经把霞蔚宫的人全部杀光了。不要把这罪名推到寻龙会的身上。

“寻龙会寻找帝孽上万年,哪知这仅存的龙族非常狡猾,隐姓埋名、藏影匿踪,居然找不到他的半点踪迹,但是却终于在四十三年前,被发xiàn

了踪影。当时的帝孽已经有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并且和一个女子生活在一起,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饕餮老人突然不屑的说道:“所以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娶妻生子,女人心肠是这天下最毒的事物,帝孽的身份就是这女人透露给寻龙会的人,否则寻龙会又怎能找到帝孽的踪影呢?最后寻龙会知dào

正面跟帝孽硬碰硬,是绝对讨不到好处的,而且这次要是打草惊蛇,让帝孽再次逃跑了,难道又要再找上他几万年吗?”

“最后寻龙会的人想出了一个阴毒的办法,他们利用龙族的习性,一生只能生下一胎,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当时只有四岁的孩子身上。寻龙会想方设法引开了帝孽,然后派人抓住了孩子,并将他丢到了这个锁龙洞之中。帝孽知dào

这个消息以后,明知这锁龙洞是个陷阱,也不得不自投罗网。”

云月儿叹了口气:“这寻龙会的方法还真够阴损的,老帝孽只能生一个孩子,如果不来救这个孩子,等他百年身亡之后,龙族也将从此灭族……”

饕餮老人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老帝孽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得不亲自来到这锁龙洞中寻找自己的孩子。哪知锁龙洞暗藏秘密,洞口早就已经被封印了几百年,凡是龙族之人一旦进入之后,就再也无法离开。这样就算那四岁的孩子还能将龙族血统延续一代,但是只要他无法离开此洞,过上几十上百年之后,龙族血脉也将随着他的死亡而彻底断绝。可是啊可是,真是万万没想到……”

饕餮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充满着沧桑和凄凉之感。

“师伯,您好端端的笑什么?”云月儿不解的问道。

“这一切恐怕都是天意……”饕餮老人叹了口气、低下头来:“洞口的封印之术,是几百年前一名高级法师研制出来的,他就是霞蔚宫的创始人——况生大师。他用尽自己全身的灵力在锁龙洞外施加了一道封印,这道封印只对龙族的人产生作用,而对普通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况生大师把寻龙会的人叫到了锁龙洞之外的那块平台上,并且指着洞口将这道封印贡献了出来,最后他还告sù

寻龙会的人,将来若有一日一旦找到了帝孽的踪迹,单单凭借法力与之对抗,恐怕难以获胜,不如想法把他引到这锁龙洞之中,帝孽就再也出不去了,终生将会被困死在这里。”

“但是寻龙会的人却对这道封印有两个疑虑,一是这封印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失去法力?对此况生大师解释道,为了保证这道封印的法力不失,从他之后开始,凡是每个成为霞蔚宫的主人,每隔一个月都要下到这锁龙洞一次,用自己的灵力倾注到这道封印之上,以保证它的灵力不失。”

“但是寻龙会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这道封印还有没有其它破解的办法?面对这个问题,况生大师哈哈一笑,召唤出他自己的灵力球,原来他的灵力球颜色居然是……蓝色的。”

“啊!”云月儿小声惊呼了出来:“蓝色的灵力球?那不是跟任……跟我乔师哥一样吗?”

饕餮老人没有回答,自顾自继xù

说道:“况生大师把自己的灵力球展现给寻龙会的众人观看,不知为何寻龙会的人一个个大惊失色,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要将况生大师杀死。”

“哪知况生大师淡淡一笑,并收回了自己的蓝色灵力球,对在场众人说道:‘你们不必费力了,要想破解这道封印只能依靠我这种蓝色灵力球,但是你们也知dào

这种灵力球的罕见,我想随着我的离去,恐怕这世上想要再找到一个人的灵力球是蓝色的,估计已经不再可能了。’说完这话,况生大师居然身体一纵,从锁龙洞外的那块平台上跳了下去……”

云月儿又是一声低呼,不仅她是这样,躲在一旁的任天也大大出乎意料,没想到自己所知dào

的唯一跟自己灵力球颜色相同的人,居然最后会是如此下场,让他也不禁心有戚戚。

“事后寻龙会的人在悬崖之下找到了况生大师的尸体,并将他好好安葬,从此以后就专心等着帝孽的出现,并终于在几百年后把帝孽封印在了这个锁龙洞之中。只可惜……呵呵……所以我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也没想到出现了一个乔跃,他的灵力球会是蓝色的,更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这个乔跃居然会到我们这个霞蔚宫来,并且最终进入到了锁龙洞之中……”

云月儿和任天回想着饕餮老人的这番话,都默然不语,也许真有什么天意存zài

,老天就是不想让这龙族灭亡,否则像这种万中无一的事,又怎么会发生呢?而且罪魁祸首还就是他们两个人。

“师伯……”云月儿无力的解释道:“这个……我们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哈哈哈哈。”饕餮老人一阵大笑:“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光是一句没想到就能弥补犯下的过失吗?而且全天下那么多无心之过,恐怕加起来都不如你们闯下的这祸来得更大吧?”

云月儿不再说话,而是陷入深深的自责,当初要不是她急于寻找闭关修liàn

的师伯,也就不会误打误撞闯进这块封印禁地来,那么任天也不会为了寻找自己而跑进来了,所以归咎起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这怎能不令她感到愧疚。

“好了,现在帝孽都已经跑了,你在这自责也不能有任何作用,下面你应该想办法将功补过。”饕餮老人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

“将功补过?”云月儿猛地抬起头:“师伯,难道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我们还可以阻止帝孽的罪行吗?”

“能不能阻止我也不知dào

……”饕餮老人摇着脑袋:“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来医了。”

“师伯,您就告sù

我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协助师伯,好以此弥补我们当初犯下的过失。”

“你以为我进入到这锁龙洞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寻找那个能阻止帝孽的事物?”饕餮老人看着云月儿:“当然到了需yào

你帮忙的时候,就怕你一害pà

,却又不肯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龙骨

云月儿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一听饕餮老人说居然可以将功补过,顿时来了兴致,这次倒也是心甘情愿陪着师伯寻找能阻止帝孽的事物。

哪知老头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弄得云月儿有些不知所措:“师伯,我们到底要去寻找什么事物?这个事物又为何能阻止帝孽呢?”

饕餮老人慢慢说道:“之前我也说过,龙族的繁衍方式就是当孩子长到九岁之时,就让这孩子把自己的肉身给吃掉……”

“师伯,也许这就是龙族与人类的不同之处吧,我们人类绝不可能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云月儿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那也未必,人要是残忍起来,比这更恶劣的事情恐怕都做得出,这只是龙族的一种生存方式,倒也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老头继xù

说道:“当年上一代的帝孽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应该说为了龙族的繁衍,终于只身闯进了锁龙洞,最后他们父子俩就被一起关在了这里。而当时的那个孩子只有四岁,但是过了五年之后,等那孩子到了九岁的时候,又会如何?”

云月儿一阵恶心:“师伯,您该不会是说,那个孩子就在这山洞里,把自己的父亲给……”云月儿说不下去,并且心有余悸的望着四周的洞穴。

“想来正是如此。”饕餮老人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就好像这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一样:“恐怕上一代的帝孽身上的血肉都被那孩子给吃掉了,可是骨头呢?那可是龙骨啊。”

“龙骨?龙骨又怎么样?”云月儿一想还真是这样。骨头这么坚硬的事物又吞不下咽不进,最后估计只能找个地方埋了吧。

“侄女,我问你,那天你看见现任的帝孽从洞口逃走,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什么事物,例如像骨头之类的东西。”饕餮老人眼睛里充满着贪婪的目光。

“没有……他身上好像空无一物。”云月儿仔细回想后答道。

“那就对了,他没有把他父亲的骨头给带走,我们就是要找到上一任帝孽的骨头。”

“这骨头能有什么用?”云月儿十分奇怪:“老帝孽都死了,他的骨头留着还能有什么用处?”

“呵呵,看来我师弟。也就是你爹那个老酒鬼。很多事情都没有告sù

你啊。”饕餮老人神采飞扬的说道:“帝孽的骨头,那可是龙骨,这可是这世上最好的法器。龙骨的威力甚至远远超过了了圣骨,也就是圣兽的骨头。”

任天一愣。他想起了当初在量星湖。与那头千年圣兽老鳖的战斗。就是为了获得它身上的‘圣灵之刃’也就是圣骨,老渔说要用这圣骨打开云月儿当时闭合的魂魄,难道这龙骨也是如此?

饕餮老人继xù

向云月儿解释:“龙骨和圣骨都是一种上好的法器。但是龙骨比圣骨更要好上千万倍。只要有了龙骨在手,就能把人的灵力增强数十倍,使出的法术威力将会变得强dà

无比,龙骨能让一个最初级的法师轻易打败高级的法师,只要有了这根龙骨,也许我就可以打败帝孽了……”

原来如此,任天心想原来师伯打的是这样一个主意,他想要找到龙骨之后,利用这龙骨的威力去找帝孽,希望以此来打败他。

“师伯……”云月儿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既然这根龙骨有如此威力,你为何不把它交给寻龙会的人,也许到了他们的手里,这根龙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为什么要给他们?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的宝贝,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他们?你以为我干嘛要把自己的手下杀的杀、赶的赶,就是为了让寻龙会的那帮人以为,霞蔚宫已经被帝孽给毁了,而我多半也已经死在了帝孽的手中。他们又怎么会猜到,其实我拿着龙骨躲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修liàn

高级法术去了,终有一日我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打败帝孽。哈哈哈哈……”

说完这话,饕餮老人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神情狰狞可怖,样子形同恶鬼。

太残忍了,任天终于明白了师伯好端端的干嘛要把自己的手下杀死,原来他一早打定主意想要这锁龙洞里的龙骨,又怕寻龙会的人追杀他,干脆自己制造假象,弄得霞蔚宫好像是被帝孽毁掉了一样。

“师伯,你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云月儿忍不住大声指责。

“残忍?”饕餮老人面对云月儿的质问不屑一顾:“等我一朝一日,拿着龙骨打败了帝孽之后,你觉得还会有人在乎我残忍不残忍吗?他们都会朝我跪拜,感谢我拯救了苍生,甚至还会把我奉为神明。这世界就是如此运转的,只论成败,不谈善恶……”

突然饕餮老人站起身来:“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休息够了吧?接下来就陪我一块去寻找龙骨吧。”

饕餮老人伸出手就要去拉云月儿,哪知云月儿却对这老头极度厌恶,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臂:“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老头脸色一变显然心中不爽,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云月儿一块走进了最右边的洞穴。

任天一看他们两人起身了,心中思忖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出现跟师伯两人面对面真刀实枪的比试,恐怕自己加上云月儿两人都未必是师伯的对手,看来只能继xù

偷偷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想到这任天闪身从石壁后面走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之前两人进入的那个洞穴中,哪知才刚刚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云月儿的声音:“师伯,怎么会又是一条死路,你到底知不知dào

这龙骨在哪里?”

任天赶紧退回了原来的石壁,没一会果然饕餮老人和云月儿又走了出来,老头低声咒骂道:“该死,怎么也不在这儿?”

“师伯,原来你也不知dào

那龙骨在哪里啊?”云月儿一阵惊讶:“你领着我四处寻找,我还以为你知dào

龙骨应该在哪呢。现在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洞穴中四处乱转吗?这里四通八达好像一个迷宫,只怕我们要找到龙骨,没有那么容易吧。”

“少废话,就算再不容易也要找到龙骨。”饕餮老人转身就要带着云月儿往另一个洞穴走进去。

“师伯,难道我们就如此误打瞎撞下去吗?等时间一长,万一迷了路可能连出去都出不去了,就算你找到了龙骨,却被困在这洞穴中,也一样得不偿失啊。”

饕餮老人看着云月儿:“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唉,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云月儿突然卖起了关子。

老头不禁追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师伯你千算万算,却不应该打伤小怪。要知dào

小怪之前可是一直跟帝孽呆在一起,说不定它能知dào

龙骨在哪里。”

云月儿的一番话听上去有几分道理,却引来了老头的不屑:“这小怪不过是一个畜生,它能知dào

什么,就算它知dào

龙骨在哪里,也未必明白我们的意思,并带我们去寻找这龙骨啊。”

“师伯,那你就错了。小怪虽只是怪物,但是却很通人性,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我看我们说的话它倒是听得懂。”

饕餮老人沉默了一会:“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回去,然后把小怪找来,让它来带路?哈哈,侄女啊,你以为我不懂你的计谋吗?我们只要现在出去,说不定就能遇见你的乔师哥,然后你们就可以逃出我的掌心了吗?”

“我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但是您老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云月儿被老头说中了心事,却故yì

假装生气把头扭到了一边。

“侄女,你别真以为我不知dào

这锁龙洞该怎么走。”饕餮老人突然说道:“其实这里的地形早已被我记在心里,当初霞蔚宫的创始人况生大师,在生前详细将这锁龙洞的地形图都绘制了出来,并且一代代传了下来。我自从接任成为霞蔚宫的主人,这地图就自然到了我的手中。”

云月儿不禁一愣:“师伯,您既然知dào

这锁龙洞的地形,又干嘛带着我东闯西闯、四处碰壁呢?”

“因为那只不过是这里的地形图,当时帝孽还没被关进来,谁又会知dào

他会埋骨在哪里?换句话说,龙骨究竟在这锁龙洞中的何处,地图上又不可能绘制出来,我只能把每个角落都走遍、都仔细查看一番,最后才能找到龙骨的所在。”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云月儿泄了气,这么看来,其实有没有地图,对这的地形了不了解,其实最后还不都一样。

“顺利的话,说不定下一个洞穴就能找到,不顺利的话,大不了找遍整个锁龙洞,只要龙骨真的在此,终究还是会被我找到的。不过要想马上找到龙骨倒是有一个办法……”

饕餮老人欲言又止没再往下说,云月儿忍不住问道:“师伯,你既然有办法干嘛不使用?”

“办法是有,可是缺了一个人。”

“缺一个人,缺谁啊?”

“这个人就是……你师哥乔跃。”(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繁衍

“我师哥?”云月儿不禁一愣:“师伯,我师哥也跟我一样只来过这里一次,他又怎么可能会知dào

龙骨在哪里呢?”

饕餮老人捋了捋胡子:“我不是说你师哥知dào

龙骨在哪,只不过乔跃来了,凭借他的蓝色灵力或许可以很快找到龙骨也说不定。”

“他的蓝色灵力为什么可以很快找到龙骨?”云月儿越来越好奇:“难道我师哥的灵力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蓝色灵力有什么不同之处,我倒也不知dào

。但是当年寻龙会的人,一看见我们霞蔚宫的创始人况生大师的灵力球是蓝色的就大惊失色,并且想联手将他消灭,可见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

饕餮老人顿了一顿,好像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最后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dào

蓝色灵力球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我却知dào

蓝色的灵力似乎与这锁龙洞有着不解之缘。”

“师伯,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月儿将目光注视着饕餮老人。

“你可知dào

况生大师当初为什么要把封印设在这个洞口?并不是因为这里离霞蔚宫最近,他贪图方便,而是因为这道封印也只能设在这锁龙洞洞口才能产生作用。”

饕餮老人慢慢的继xù

往下解释道:“这座锁秋山其实有些特别,在山石之中含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导致这里出产一种叫做光石的石头。侄女你应该也已经听说,这种光石能够吸收灵力。任何灵力对这光石而言都起不了作用。”

任天躲在石壁之后,把一切听在耳中,心中不禁想到,师伯也许不知dào

,我跟那况生大师的蓝色灵力球可以吸取其他人或动物、植物的灵力,而这光石也可以吸收灵力,看来这种光石确实与蓝色灵力球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处。

“而这锁龙洞的洞穴深处,似乎位于锁秋山的中心位置,据况生大师交待,任何人都不能前往这锁龙洞的最深处。否则将立kè

会被吸干灵力而死。除了拥有蓝色灵力球的人以外……”

云月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师伯,难道你的意思是,上一代帝孽的龙骨居然会在锁龙洞的最深处?那不对啊,那帝孽如果死在那里。他的孩子也不敢进去。自然也就不能吃……”

那么残忍的事情。云月儿始终说不出口,但是饕餮老人和任天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毕竟龙族想延续香火,必须要让自己的孩子在九岁的时候把自己的肉身给吃掉才行。但是老帝孽如果是死在锁龙洞的最深处,那么就意味着小帝孽根本不能靠近,也就无法吃掉父亲的身体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饕餮老人眉头紧锁好像想起了什么很重yào

的事情:“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耿耿于怀……”

“我接手成为霞蔚宫的主人已经有三十个年头,我的上一任——峰文大师在将霞蔚宫主人的位置传授给我的同时,也把这里关着帝孽的这个秘密告于我知,并叮嘱我每个月必定要下到这锁龙洞,用自己的灵力倾注到洞口的封印上,以免封印随着时间流逝而失去了效力。可是与此同时,峰文大师却又告sù

了我另外一件……令他寝食难安的事情……”

饕餮老人说到这,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似乎这件事有些难以置信:“峰文大师告sù

我,帝孽正是在他成为霞蔚宫主人第九个年头的时候,被封印在这锁龙洞之中。当时那孩子只有四岁,是他亲手把那孩子藏进了洞里。两天之后,也是他亲自把帝孽引入到了锁龙洞,从此将龙族封印在里面。”

“从此之后,峰文大师按照创始人况生大师的交待,每个月必定下来一次,用灵力巩固洞外的封印。一开始他每次下来,老帝孽必定会守候在洞口封印之后,或低声求饶、或破口大骂、或厉声威胁、或许诺重金……但是每一次峰文大师都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对老帝孽的言语都是不闻不问,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就这样过了四年……”

“过了四年……”云月儿默默复述了一遍:“对了,第五年那孩子就满九岁了,也就到了……那个时候……”

饕餮老人点点头:“峰文大师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从第五年开始,老帝孽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洞口过,所以他以为那孩子已年满九岁,老帝孽已经被那孩子给吃掉了。可是等到了第六个年头,年满十岁的小帝孽开始会在峰文大师每月一次到洞口巩固封印之时出现,他总是以一副孩童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峰文大师,并告sù

他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误入到锁龙洞的最深处,灵力被吸干而死,所以他并没能吃掉父亲的肉身,也没有得到龙族的血脉,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最后求峰文大师放他出去。”

“而峰文大师依旧像之前对待老帝孽一样,对这孩子的言语不理不睬,谁知dào

这孩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可不敢冒这个风险。况且就算他想放这个孩子出来,但是他的灵力却不是蓝色的,也是根本无计可施。”饕餮老人说到这突然打住了。

云月儿一愣:“师伯,您为何不往下继xù

说了?”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就连峰文大师自己也不能肯定到底是真是假,他告sù

我的时候就如同置身梦魇,满脸仓惶不安。”饕餮老人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事告sù

云月儿:“小帝孽就这样恳求了峰文大师三个年头,他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可是就在这孩子被关进锁龙洞的第九个年头,也就是小帝孽十三岁的时候,峰文大师再次下到锁龙洞口,那孩子就开始不再出现。后来整整又过了八个月,峰文大师已经连续八次下去没有看到小帝孽了。当时他心中还在想,会不会是洞中没有食物,再加上孩子毕竟还小,他可能已经饿死在洞中?”

“当峰文大师在那一年的第九个月下到锁龙口之时,孩子依旧没有再出现,峰文大师叹息了一声,按照以往继xù

给洞口的封印加注自己的灵力,哪知就在灵力即将全部倾注完毕之时,洞口封印之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饕餮老人一下子打住不再说话,云月儿不禁焦急的问道:“师伯,是不是那已经十三岁的小帝孽又出现了?”

饕餮老人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最后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出现的那个人……不是小帝孽……而是老帝孽……”

云月儿捂着嘴,却仍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师伯,这怎么可能,老帝孽居然还活着?”

“峰文大师当时吓得身子不住后退,看着封印之后的老帝孽说道:‘你……你……你不是早就应该死了吗?’哪知老帝孽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却一句话也没说,最后慢慢隐没在山洞之中……”

“峰文大师吓得连最后一点灵力都忘了倾注到封印上,立kè

返回了霞蔚宫,而且一回到宫里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就此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但是却从此生了一场大病,整日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直到半个月之后身体才慢慢恢复……”

饕餮老人眼神空洞望着面前的石头呆呆出神,云月儿却也不敢打扰他,确实这事情太过诡异,按理来说小帝孽都已经十三岁了,早就过了九岁之期,按照龙族的繁衍方式,老帝孽应该早就被小帝孽给吃了啊。难道说老帝孽突然怕死,或者心想反正也出不去了,龙族血脉就算留在小帝孽身上也不过多延续几十年而已,干脆自己继xù

苟延残喘,而没让孩子吃掉自己的肉身?

云月儿正想着,饕餮老人好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峰文大师当年向我讲述完此事,却突然说道,那时自己生了一场大病,神智有些迷糊,回想起洞口见到的那一幕,总觉得有些恍惚,也可能不是他亲眼所见,也许这场景只不过是他生病时做的一个梦而已,他却把它当成真的啦。反正峰文大师欲言又止,对那日所见情景语焉不详,不能断定这究竟是亲眼所见、还是梦中虚幻……”

“原来如此……”云月儿长长吁了一口气:“师伯,这一定是峰文大师生病时做的梦,只不过他病得重了,连自己也区分不出真实与虚幻罢了……”

“也许是吧……”饕餮老人语气却依旧茫然:“但是峰文大师从生了那场病之后开始,就会时常做梦,而且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在梦境之中,他会置身来到这锁龙洞之中,不断前进,一直抵达到洞穴的最深处,而在那里都会有一个人不停在地上挖着什么东西,当峰文大师走进一看,才发xiàn

挖洞的人就是老帝孽,这时他就会从梦境中一下子惊醒……”

“这也不奇怪,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月儿的语气好像在解释给饕餮老人听,也好像在自我安慰:“峰文大师对看见老帝孽的场景耿耿于怀,始终不能放下,导致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所以晚上做梦都会经常梦到这个……师伯,您该不是因为这个,就断定龙骨被埋在了洞穴的最深处吧?”

“不仅仅因为如此……”饕餮老人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难以捉摸的神情:“侄女,你也知dào

之前我昏迷了大半个月,就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其实我也不停的在做这个梦……”(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深处

饕餮老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并进而解释道:“在我昏迷的大半个月中,我的意识也变得模糊,大部分时间我都好像置身在这锁龙洞中,在这洞穴里不停徘回、不停寻找。但是有时候我也会回到现实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元坤在我的身旁照料着我,我也甚至知dào

有几次你和你师哥一块来我房间看望我,但是我明明知dào

你们就在我身边,我却无法动弹、无法说话、甚至连眼皮都不能动一下。”

“我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但是我一旦陷入昏迷就会来到这锁龙洞,不停四处游走、四处寻找什么。而且我还记得,在最后一次,我终于找到了锁龙洞最深处,那里有一个人,他背朝着我、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挖着什么东西,被他挖出的泥土高高的堆在两边,但是他还是在不停的挖掘。”

“最后我终于慢慢来到他的身边,那个人也停止了挖掘,而是慢慢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清清楚楚记得他那张脸异常的瘦削、异常的惨白,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但是我立kè

就知dào

这个人就是帝孽,尽管我从来没有见过帝孽长得什么样子。帝孽他看着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用手往面前挖的那个坑里一指,示意让我去看。我顺着他的手指刚低下头,想去看看坑里面到底是什么,没想到这时我却醒了过来……而且这一次……我是真的醒来了……”

说完这些,饕餮老人不再说话。好像一直在深思,这个梦到底有什么含义,云月儿也不敢打扰到他的沉思,只能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好半天饕餮老人终于再次开口:“当我醒来之后,听见你们告sù

我,帝孽在我昏迷期间已经逃离了锁龙洞,当时我就知dào

我做的那个梦,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梦,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也知dào

,我一定要亲自进入到这锁龙洞来一探究竟。”

“师伯。你既然在梦中已经来过这锁龙洞。那么这次进来,你发xiàn

这里的道路跟你梦中是否一致?”云月儿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饕餮老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里的道路,跟我梦中所见……别无二致。”

云月儿不明白的问道:“师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东弯西绕?何不直接带我前往洞穴的最深处?”

“呵呵。你这么快就想死吗?别忘了。你的灵力颜色可不是蓝色的。”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留在此处?干脆回去找我乔师哥下来帮忙得了。”

“哈哈哈哈,侄女啊,你不要想诓骗我带你回去了。就算乔跃的灵力球是蓝色的,他也未必肯帮我这个忙,而且我又怎么知dào

,他不会拿了龙骨之后,自己占为己有呢?”

“乔师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云月儿立kè

进行反驳:“而且我还在你手里,你只要让我乔师哥把龙骨取出来,最后跟你进行交换,把我换回去,我相信乔师哥一定会乐意这么做的。”

饕餮老人大笑三声,好像这件事有多么可笑一般:“侄女,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不要以为你乔师哥有多么与众不同,也别以为你对他有多么重yào

,只要他拿到了龙骨之后一定会据为己有的。”

“师伯,你胡说,你根本不了解我师哥……”云月儿非常的委屈,想要证明自己对乔跃而言非常重yào

,却苦于拿不出证据。

“侄女,你也不用多说了,除非你乔师哥能拿着龙骨亲自送到我面前,并提出要把你换回去的要求,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饕餮老人把云月儿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指着面前的最后两条没有走过的道路说道:“这一条是通往锁龙洞最深处的道路,而另外一条我却记得也是一条死路,但是我却会带你走进这一条死路。”

“你最好祈祷,龙骨就埋在这条死路的尽头,否则我只能带你前往锁龙洞的最深处,然后逼迫你走进那里,看看那个地方是否真的如同况生大师所说,立kè

就能把人的灵力吸干。侄女,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啊……”

云月儿这下终于知dào

,为什么饕餮老人一直把自己留在他身边,原来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去测试一下,这锁龙洞的最深处是否真的会把人的灵力给立kè

吸干啊。

饕餮老人不管云月儿乐意不乐意,驱赶着她走进了最后那条死路。

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的任天听在了耳朵里,怎么办?月儿被师伯带走了,我该不该跟上去?但是从刚才师伯所说的言语来看,他要找的龙骨其实就在前面四条岔路里,他们唯一没有走的那条道路尽头。师伯还说,只有我才能进到那里面,而不会被吸干灵力。如果我进入到洞穴最深处,拿到龙骨之后来跟师伯交换月儿,也许也只有如此,我才能把月儿救回来。

想到这,任天打定了主意,他看见云月儿和师伯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从石壁之后走了出来,沿着最后一条道路闯了进去。

快点,快点,任天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也许师伯跟月儿已经走到了那条道路的尽头,发xiàn

龙骨并不在那里,现在已经掉头往回走了,我必须早点赶到洞穴的最深处,早点把龙骨找出来。

这个洞穴一开始倒也跟其它的洞穴没有多大的区别,到处都是石头,就连洞穴的宽窄都差不多。哪知任天慢慢跑下去,却觉得前方越来越亮,就好像快要到出口一样。

原本任天一直用手中的灵光来照亮,但是灵光的光亮范围被他控zhì

得只能照清楚前方十米以内的距离,可是渐渐的任天却觉得能看清的道路越来越远。到现在遥遥的能几乎能看到五十米以外的距离。

任天把手里的灵光熄灭,果然自己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并不是因为灵光的缘故,而是这里洞穴已经变得光亮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任天仔细观察,这才发xiàn

四周的岩壁居然在发光,洞穴四周的石头里好像含有什么物质,荧荧的透出了光亮,而且看样子越是往前,这光芒就越亮。

一定是光石的缘故,既然那种能吸收灵力的石头叫做光石。那么能发出光芒就毫不稀奇。而且从眼前的情景看来。这里距离锁龙洞的最深处应该已经不远了。

任天不敢耽搁,沿着道路朝里面跑去,没过多久任天就已经来到了道路的出口,而在他面前俨然是一个极大的洞穴。显然这就是锁龙洞的最深处。

此时任天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迈一步。自己就进入到了最深处,从刚才师伯说的话来看,任何人只要踏进这里。就会立kè

被吸干灵力而亡,唯有我这蓝色灵力的拥有者才可以例外,但是要是师伯弄错了呢?万一就连我走进去也一样不能幸免呢?

这时候就算任天再大胆也不得不迟疑起来,但是他考lǜ

了半天,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必须冒这个风险,总不能眼睁睁等着师伯把云月儿带到这里,逼着云月儿进入这个洞穴去冒险要好。

任天鼓足勇气把脚抬了起来,但是在抬到半空却又停住了。他停顿了片刻,终于狠心说了一句:“死就死吧。”然后把眼睛一闭,最后把脚踩到了里面洞穴的地面上……

任天闭着眼感受了半天,就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头也不晕、胸口也不闷、浑身也没有无力,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好吧,一切正常,看来我真的对这里免疫,这个所谓的最深处对我一点也不起作用。任天得yì

的往前轻快走了几步,最后干脆小步跑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来啊,来啊,知dào

你们饿了,赶紧来吸我吧……”

任天的话音刚落,突然四周的岩壁发出了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玻璃杯子在互相撞击,“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而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吵得任天不得不把耳朵紧紧捂了起来。

不但如此,四周的石壁还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将任天包围在其中,刺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任天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闭着眼睛,满脸净是痛苦的神情。惨了惨了,所以说做人必须要低调,我刚才要是规规矩矩的,这洞穴可能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下我把它给激怒了。

就在任天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住,即将被洞穴吸干灵力的时刻,突然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洞穴的岩壁也变得暗淡无光,任天一下子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我……死了?这么四周变得那么黑,就好像房间的灯被谁关了一样。

朦朦胧胧之中,前方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光亮,光线并不强,有点好像从哪里打下了一束聚光灯,照耀在前方的地面上。

任天朝着那束光亮走了过去,没几步就来到了光线的面前,他低头朝着地上的光圈之中看了一眼,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在他的面前地面上居然是一个坑洞,就好像被人挖了一半来不及掩埋的那种。

刹那间,任天就想起来了刚才听饕餮老人说起的那个梦,帝孽不停的在地上挖掘着什么,并挖出了一个大坑来,难道这就是梦中帝孽挖的那个坑?这里面埋藏的就是龙骨?

任天脑子一片空白,而眼前的这个坑洞不知为什么散发出强dà

的磁场,吸引着他跪在了地上,然后把双手深深插进了坑里的泥土中,并疯狂的挖掘了起来。

也不知dào

挖了多久,任天似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只知dào

不停的挖啊挖,最后他的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泥土之外的坚硬事物。

挖到了,我挖到龙骨了。任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面前的泥土竭力刨到一边,最后土里的事物终于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任天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事物,一脸的茫然,最后他慢慢嘟囔了一句:“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拟身

整个锁龙洞几乎都是由石头构成的,唯有任天面前这一块方寸之地有着泥土。

此时的泥土已经被挖出了一个深达一米的大坑,而坑中所埋之物已经完全暴露在任天眼前。

显然这是一具人的骨骸,而且是一幅非常完整的骨骸,从骷髅、颈骨、脊椎、肋骨、上肢肱骨、到下肢大腿骨、踝骨、脚掌趾骨全部都完好无缺。

既然龙族的习俗是等到孩子成长到九岁之时,就把亲身父亲的血肉给吃掉,那么这里埋有一具完整的骨骸显然也不足为奇。

但是任天却看着这一副骨架呆若木鸡,过了很久才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这是一具……孩童的骨骸。”

眼前的骨骸平躺在任天面前的土地上,身长不过一米二左右,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人的骨架子。

被吃掉的到底是谁?任天脑中升起了一个大疑问,难道被吃掉的居然是帝孽的孩子?可是不对啊?那日从洞中逃走的男子明明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如果他还是老帝孽,应该起码有七十多岁了吧?

突然眼前骨骸上居然发出了一阵光芒,光线很微弱,但是也足以让任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呀,这是闹鬼吧,骨头架子要活了。任天瞪着眼前的这具孩童骨骸,只感到全身的汗毛全部都乍了起来。

可是等了半天这具骨架却纹丝未动,依旧平静的躺在任天面前。他壮着胆子把身子探上前一看。才发xiàn

原来这具骨架的左胸前第四根肋骨居然在不停闪烁,发出点点红色光芒。

鬼火?不对,鬼火其实是骨头里面的磷火,而且那光芒也应该是绿色的,可眼前这红色的光芒是怎么回事?难道……

任天突然想起了一样事物,不由得脱口而出:“龙骨?”

之前师伯饕餮老人也没说清楚,龙骨到底是整副骨头架子,还是说只是身上某个特殊部位的骨头,但是现在来看,确实这根肋骨更像是龙骨。

管他那么多。我总不能抱着完整的一具骨架满山洞乱跑吧。虽然这只是一副孩子的骨架,但是也不小,况且抱着一具完整的骨架……其实也蛮瘆人的。我还是先拿着这根肋骨去见师伯,他要说这不是龙骨。大不了我再回来拿一次还不行?

任天打定主意。朝着这具骨架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嘴里嘀咕着:“不管你是老帝孽还是小帝孽,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在下今天要多多得罪啦。这完全也不是我想这么干的,都是因为我师伯那老头绑架了我师妹,我都是被他逼得,你要怪罪的话,就去找那个老家伙的麻烦吧……”

任天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话,无非是求得一番心安理得,唠叨完之后,他慢慢把手伸向了那副骨架,握住那根会发光的肋骨,手腕一用力,喀拉一声就把这根肋骨给撅了下来。

一根环形的肋骨,却只被他掰断了胸前的那一截,大约二十多厘米,粗不粗细不细、短不短长不长,拿在手中觉得颇不顺手。

任天低头还想找根更大的骨头重新掰一次,哪知却发xiàn

整具骨架突然出现了无数条裂纹,最后居然一下子坍塌了下去,变成了一堆骨灰。

骨灰有不少扬了起来,还被任天吸了一鼻子,他一边剧烈咳嗽,一边骂道:“尼……咳咳……尼玛……咳咳咳咳……尼玛啊……咳咳……我去……”

咳了半天,任天终于缓上了这口气,心里却好像吃了苍蝇一样觉得老恶心了。

这下倒好,这么大一具骨架,就剩我手里这么一小截了,这要不是师伯想要的龙骨,他要说是我贪了真龙骨,拿个次品去诓他,我都没法解释。

任天想了一会,无论如何,有总比没有好,现在一小截就一小截吧,先拿去跟师伯交换月儿试试看,不行再另外想办法。

握着手里不过比手掌长不了多少的龙骨,任天急匆匆的离开了这处洞穴往回赶去。他心里思量着,差不多师伯和月儿早该走完那一条道路,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正往我这边走来,也许我跑不了多远就能碰见他们。

谁知任天跑了老半天却丝毫没看见半个人影,奇了怪了,那条路到底有多长,我这在洞穴里耽误了那么久,现在又快跑回到之前的那个岔路口了,怎么都不见师伯他们的人影?

突然任天停下了脚步,只见前面不远处就是岔路口,但是在那里的地上怎么好像躺着一个人。

任天慢慢走了过去,可不是嘛,真是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地上,而且看身形和衣着,这个人应该是云月儿。

师伯人呢?任天变的迟疑起来,师伯不是应该和月儿在一起吗?怎么只见月儿躺在地上,却不见师伯的人影?

任天百思不解,此时却已经走到了云月儿的身后。这里会不会有诈?任天并没有立kè

去看地上躺着的到底是不是云月儿,而是抬起头四处观察,想看看师伯是不是就躲藏在一边,想给自己来个偷袭什么的。

可是放眼望去,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下任天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立kè

弯下身子,把地上的那个人翻了个身面朝自己。

“月儿。”任天又惊又喜,这个人不是云月儿又能是谁,只见她双目紧闭,身子一动不动,用手一摸呼吸正常,看样子只是晕了过去。

“月儿,月儿,快醒醒啊!”任天不住晃动云月儿的身体。

随着一声叹息,云月儿悠悠醒转,她慢慢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任天:“乔师哥?”

“是我啊,我是任天。”

“噢……是你……任……天,我这是……在哪?”云月儿可能还没恢复神智,说话有些结巴,她慢慢坐起了身子看看四周:“我怎么会在这?”

“月儿,我也奇怪,你怎么会一个人躺在这里?师伯呢?”任天再次警惕的看看四周,生怕那老头突然蹿出来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

云月儿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最后终于好像想起了什么:“任……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按照你留下的记号,一路找了过来,然后在这里听见你跟师伯说的一番话,于是……”

任天还想继xù

往下说,却被云月儿一下子打断:“记号?什么记号?”

“不就是你用灵力在石壁上给我留下的记号吗?”任天心想,坏了,月儿脑子怎么糊涂了,连给我留下的记号都忘了,是不是这一次昏迷之后得了什么健忘症?

“不可能,我从来没在这里的石壁上用灵力做过什么记号啊。”云月儿瞪大了眼睛,看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不会吧?”任天这下也糊涂了:“月儿,如果不是你偷偷给我留下的记号,那么又是谁留给我的呢?”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云月儿问道:“你说你偷听了我跟师伯的一番交谈,那么说你全部都听到了?”

“是啊,我全部都知dào

了。”任天把龙骨拿了出来:“月儿,我还为了把你换回来,特意去洞穴的最深处,取来了这根龙骨。”

云月儿先是惊讶,然后一脸不屑:“不会吧,龙骨怎么只有这么一点?这是真的龙骨吗?”

“其实……我也不知dào

……这到底是不是龙骨。”任天迟疑着,就把刚才云月儿和饕餮老人离开后,他如何前往锁龙洞的最深处,如何找到了那个坑洞,并在里面发xiàn

了一具孩子的骨架,最后自己如何掰下这根肋骨,那整副骨骸全部化为灰烬的事情,完整的告sù

给了云月儿。

听完了任天的叙说,云月儿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看来这还真是龙骨,你能把它……给我看看吗?”

“你怎么那么客气?”任天把龙骨递到云月儿手中:“反正我也不稀罕这东西,你要看只管看吧。”

云月儿小心翼翼的接过龙骨,这根骨头依旧发出了淡淡的红光,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

“这就是龙骨?”云月儿把这根骨头高高举了起来,仔细端详着。

“我也觉得不像。”任天摇摇头:“而且令我更加不解的是,为什么里面埋得居然是一个孩子的骨架?”

“管他是大人还是孩子,只要能验证这根真是龙骨就好。”云月儿把龙骨拿到面前,她的眼神恨不得吞掉这根骨头。

月儿怎么有些异常?任天心里奇怪,我记得她应该最讨厌死人、骨头、鬼怪之类的东西,怎么会拿着这根死人骨头,如此的爱不释手?

“月儿,我们快点离开吧,既然师伯不知去了何处,我们现在正是好机会。”

“别急啊……任……”云月儿突然一阵迷茫:“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你怎么会不是乔跃呢?”

“月儿,你怎么了?”任天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眼前的这个人难道并不是云月儿:“你到底是谁?”

“现在这洞里一共就三个人,你说我不是云月儿,还能是谁?”眼前的云月儿突然身形一变,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师伯!”任天大惊失色,上当了!师伯用了拟身之术,变成了云月儿的样子,来骗走龙骨。

饕餮老人把手中的龙骨对着任天:“现在我就来试试龙骨的威力……”(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第四人

云月儿摇身一变成了饕餮老人,并且举起了手中的龙骨,将全身灵力汇集到了龙骨之上,对着任天施展起法术。

龙骨在他的手里红光大盛,将整个洞穴照耀的通红一片。任天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根本没想到要跑。突然红光又一下子暗了下去,一切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任天放下遮挡在面前的手臂,看看自己的身上,并且伸手摸了好一阵子:“咦,原来我没事啊?”

饕餮老人一阵迷茫,看看手中的龙骨百思不解:“就算龙骨没将我施展的法术威力增大,却也不应该就连我的灵力也被吸走了啊?”

原来刚才饕餮老人将灵力汇聚到手掌,并传导到了龙骨之内,满以为这样使出的法术一定能将任天一击必杀,可谁知灵力是被龙骨吸走了,可是法术却丝毫没有使出来。

老头以为自己使用的不对,再次尝试用龙骨施展法术,可是这次还是一样,灵力被吸走了,法术却没丁点使出来。

“怎么回事?这根龙骨是假的吧?”饕餮老人朝着任天厉声喝问道:“你把真龙骨藏在了何处?”

什么龙骨是假的?任天也是大惑不解,但是刚才师伯对他连用两次法术的情景,他都看在眼里,确实这骨头除了会发光之外,根本就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

任天刚想脱口而出:不会是假的啊,我确实是在洞穴最深处找到的这根骨头。但是一转念却又计上心来。

“师伯。这龙骨当然是假的,真的我能给你吗?”任天装作一副得yì

洋洋的样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啊,我早就知dào

你不是月儿啦,故yì

用一根假骨头来骗你的。”

饕餮老人一阵沉默,但是整张脸却越来越红,显然心中怒气大增:“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师伯,我问你,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任天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知dào

只有我才能进入到洞穴的最深处,所以特意演了一场戏,就是想骗我主动进去帮你把龙骨找到。然后乖乖的交到你的手里。对不对?”

“你……怎么发xiàn

的?”饕餮老人怒视着任天:“没错,我从昨天晚上赶你们离开霞蔚宫之后,就已经开始在布局了。”

这老头居然心机如此深,令任天不寒而栗:“布局?师伯。你布下的什么局?”

“当我知dào

你的灵力球颜色是蓝色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只能靠你帮我取来龙骨。”饕餮老人咽了一口口水:“可是有这种宝物。你肯定也想据为己有,绝不会老老实实替我取来。”

“错了,师伯。当时你如果不赶我们离开霞蔚宫,而是好言让我帮你去取龙骨,我肯定是愿意帮这个忙的。”任天实话实说,这师伯何必耍什么心眼,直接让我帮忙不就行了。

饕餮老人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很快就变成了嘲弄:“你当我是六岁小孩吗,怎么容易就被你骗了,放着这么厉害的宝贝,难道你不想要吗?我才不信你会有这么好心。”

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任天也懒得解释,只想听听师伯到底布的什么局。

“我刚把你们赶出霞蔚宫之后,又特意让元坤去替你们收拾行囊,并悄悄以他的名义给你们写了一封信,安排你们住到了秋元镇安玫那泼妇的客栈里。”饕餮老人似乎为自己的计谋感到非常得yì

:“试想想,元坤与安玫早就分居多年,又怎么可能拉下面子,让你们住到她的店里呢?”

怪不得啊!任天恍然大悟,当时自己跟云月儿还一直奇怪,既然那老板娘安玫这么不待见霞蔚宫,倪师兄又为何一定要我们去住到她的客栈里,原来这都是这老头在背后搞鬼啊。

“之后,我把霞蔚宫的侍从全部召集起来,并故yì

出手打死了十几个人,并打伤了我徒弟元坤,还特意放跑了那胖子和倪灵果那小鬼,就是为了让他们去给你们通风报信,想让你们上山来救元坤。”

饕餮老人看见任天把头低了下去,整个面部都陷入一片阴影看不真切。

“我就知dào

你们会来救元坤,而且一定会用什么调虎离山之计,一个从前面来引开我的注意,一个又从后面上山设法进宫来寻找元坤,有了那小怪物的帮忙,你们一定会有人等候在这锁龙洞外的平台上,只等我被引出霞蔚宫吧?”

任天万万没想到,云月儿想的计划,当时那么多人都觉得万无一失,可是谁都猜不到,这臭老头居然会完全了如指掌。

“我特意把元坤锁在了练功房,并将钥匙放在了院子里那块大石头下,这么显眼的地方,想来你也一定能找到了吧。我还故yì

让元坤知dào

,我前往了锁龙洞,就是想让他在被你找到后亲口告sù

你。”

饕餮老人对自己的老谋深算极为得yì

,一边说一边不时的笑两声:“我一直守在霞蔚宫内,当我看见你和那胖子来到宫门前,也就是我的计谋正式展开之时。”

“我立kè

来到霞蔚宫后院的那个房间,沿着事先准bèi

好的绳子下到了平台之上,你师妹和那小怪物正等在那里,她们万万也没想到,我居然会从天而降。我出手打伤了那只小怪物,又抓住了你师妹,并将她带进了锁龙洞。”

任天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这时却突然冷冷的问道:“这么说,这一路之上的记号,其实都是你留下的喽?”

“呵呵呵呵,原来你也不算太笨,只不过醒悟的晚了一点……”饕餮老人看着任天,脸上尽是不屑之情:“你找过来的速度倒是挺快,只不过躲藏的功夫差了点,你以为自己躲在了石壁的后面,我就发xiàn

不了你吗?”

任天异常的灰心丧气,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这老头的眼前暴露无遗,就好像他写下的剧本,我替他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演绎了一遍。

“我跟云月儿那小姑娘说了半天,你以为我是说给谁听的?全部都是说给你听得啊。”说到这老头更是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你这傻小子……哈哈哈哈……还真的跟我预料的一样……自己就去替我找龙骨了……哈哈哈哈……笑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任天大怒道:“我既然替你去找龙骨了,你又何必变成月儿的样子躺在这诓我?”

“谁知dào

,你拿来跟我交换的龙骨是真还是假?我以为扮成你师妹的样子,你总不会拿假的来骗你师妹了吧……”饕餮老人止住了笑声:“我还真的小瞧了你,没想到就算如此,我得到的依然只是一根假货……”

说完老头把手中的龙骨丢在了地上:“我的计谋你全部都知dào

了,这下你该告sù

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出破绽了吧?”

“不行,我还想知dào

最后一个问题。”任天突然问道:“月儿现在在哪里?”

“哦。”饕餮老人的头微微抬起:“你想知dào

你师妹的下落……这样吧,你只要肯把真的龙骨拿出来,我就把你师妹还给你。”

真的龙骨!任天扫了一眼被老头丢在地上的那根骨头,这不就是真的龙骨吗,我再从哪里给他变出一根来?不管了,先见到月儿再说。

“你先让我见见月儿,看看她是否安然无恙。”任天生怕老头不干,又补上了一句:“我见到月儿没事,自然会把龙骨交出来的。”

饕餮老人仔细的端详着任天,仿佛想看看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最后终于点点头:“好吧,你跟我来。”说完一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山洞之中,并在前面领路。

任天看着地上的那根骨头犹豫了一下,捡还是不捡?捡了就被这老头看出破绽了,反正这洞里也没人,就先扔在这好了。

之后两人一路往前,沿着洞穴径直走了下来,不一会就来到了尽头。

离前方的石壁还有一段距离,饕餮老人却居然一声惊呼:“人呢?”

他快步跑到了尽头的石壁前,看着光秃秃的地面发呆:“你师妹刚才就是被我放在这里的,怎么……人却不见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任天说道:“师伯,会不会是我师妹自己醒来了,然后离开了这里?”

“不可能,我用的是特殊的手法,绝不可能会自己醒过来,想要解开这昏迷的法术,只有我和我那几个徒弟才能做到。”从老头慌乱的表情来看,他说得不是谎话。

“好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饕餮老人把头扭转了过来,冷冷看着任天:“其实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倪元坤,跟你一起来到了锁龙洞?”

任天一听,这老头居然以为倪师兄也跟着自己一块来到了锁龙洞,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解开了云月儿身上的法术,然后带着她躲到了其它地方。

“师伯,这怎么可能,倪师兄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怎么可能下来这里?”任天觉得这老头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其他人都很可疑,真是越来越遭人厌了。

任天这么一说,饕餮老人也觉得有道理,确实倪元坤受的伤是他打伤的,虽然不至于会死,但是受了这种伤只怕连走路都困难,还怎么能下来这锁龙洞,并且走到这么里面来救云月儿呢?

饕餮老人用眼睛环视着四周:“看来……这个锁龙洞里,除了我和你,以及你师妹之外,还有第四个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结盟

任天却对饕餮老人的一番话有着疑虑,他甚至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在玩什么手段,就是不想把云月儿交出来。

“师伯,既然我见不到师妹,你也就别想拿到龙骨了。”任天说这话意思很明显,你别跟我耍花头,不把云月儿交出来,我就不把龙骨交给你。

老头无可奈何:“不是我不肯交,为了能得到龙骨,别说是一个云月儿了,一千个、一万个我都乐意拿来交换,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dào

你师妹去了哪里,或者应该说不知dào

被谁带走了。”

任天一看这老头说话的样子不像在演戏,但是毕竟之前听了他讲述的他那个阴险的布局,任天实在对老头的阴毒狠辣感到心有余悸,这下想再让他对老头产生信任,恐怕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突然任天想到了一点,如果按照师伯所言这洞穴里还有第四个人存zài

,那么刚才在岔路口被老头当成是假货丢弃的那根龙骨,岂不是现在就这么放在那里实在有些不安全。

想到这任天赶紧掉头:“师伯,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让我回头去验证一下。”

老头很聪明:“对对,你那根真龙骨藏在哪里?赶紧回去看一下,万一也被那个人拿走了就麻烦了。”云月儿不见了,倒不见这老头那么着急,现在却反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任天懒得理他,自顾自掉头往回走去,饕餮老人自然紧紧跟随。一方面是担心真龙骨被盗走,另一方面就算没被人偷走,能见一见真龙骨也是好的。

两人很快回到了之前的岔路口,任天低头一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坏了,看来这次师伯真没骗我,这锁龙洞中还真的有第四个人存zài



“你怎么不走了?”老头还有些奇怪,难道这小子居然就把龙骨藏在这里,自己怎么没发xiàn

他什么时候藏的。

任天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往地上一指。示意这老头自己看。

饕餮老人顺着任天手指的方向:“咦,刚才我丢的那根假龙骨呢?难道被那个人捡走了?捡走就捡走,反正也是……”

老头看着任天的神情不对劲,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突然他恍然大悟。一把揪住任天衣服的前襟:“快告sù

我。那根骨头……不是真的龙骨。”

任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头两只血红的眼珠子,最后终于缓缓摇了摇头。

“天哪!”饕餮老人喝问道:“刚才我把真龙骨丢在这。你为什么不捡起来?”

“我以为这洞里没别人了,又不想让你看出破绽,所以就……”

“……”老头一阵无语,最让他糟心的还不是这根真龙骨被人就这么轻易的捡走了,而是刚才明明龙骨已经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却把它当成是假的丢到了一旁,老头现在懊悔莫及。

饕餮老人伤心失望的松开了任天的衣服,颓然的往后退了几步,自己苦心想出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现在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师伯,我们不如联手去找那第四个人,我去找回云月儿,你去找回龙骨……”任天心想那个人要龙骨还情有可原,但是月儿对那人又有什么用。

“晚了,来不及了。”饕餮老人一阵叹息:“你要是那个人,得到了龙骨之后还不快点离开这洞穴吗?恐怕那个人现在已经到了洞口也说不定。”

“师伯别忘了,月儿还在那个人手中,你也说了,月儿是被你用特殊手法弄得昏迷不醒的,除了你和你的徒弟之外,没人可以解开。那个人多半无法解开月儿身上的昏迷法术,他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多半会行动不便啊。”

任天的一句话提醒了饕餮老人:“对啊,说的有道理,我们赶紧一起追赶吧。”

这一老一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为了盟友,反正目前两人的目标一致,都是想快点找到那神mì

的第四个人。

两人一块朝着锁龙洞的出口追去,一路之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他们一直赶到了洞口。

外面天光早就已经放亮,两人往平台上一望,那里还真的站有两个人,一个从身形上来看正是云月儿,还有一个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反正带走云月儿和偷走龙骨的一定就是她。

那个女人拉着云月儿好像在跟她说些什么,但是看云月儿拼命的摇头,一个劲的反抗,显然是不愿意听从那女子。

任天和饕餮老人一块跑到了平台上,一个大喊:“放开月儿!”另一个喊道:“留下龙骨。”

可是等着两人看清了那个女子的模样之后却不禁都愣住了,怎么会是她,这怎么可能?

任天惊疑的说道:“武师姐?”老头也满脸惊诧:“飘飘?”

没错,此时站在前方平台的另一名女子,眉目俊俏、体态婀娜,一阵山风吹来,更显得她清丽脱俗,这个女子不是之前被帝孽带走的武飘飘却又能是谁。

任天又惊又喜:“武师姐,你怎么回来的?”

武飘飘此时转过头来,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刺任天:“是你啊,你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任天被她如此一问,不由得面红耳赤,确实是自己当初害她被那帝孽抓走:“武师姐……不是……那个……我……你……”任天一下语无伦次,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饕餮老人却不管那么多:“飘飘,太好了,你回来了。为师最疼爱的就是你了,看到你没事,为师真是比什么都高兴。对了……飘飘,那根龙骨是不是……在你身上?”

“师父……”可是武飘飘的语气却没有一点敬意:“恐怕你不是我的师父吧。”

饕餮老人的身子一震,却又马上镇定了下来:“飘飘,别开玩笑,我若不是你的师父,又是何人啊?”

哪知武飘飘突然用手一指任天:“你跟这个名不副实的家伙一样,都一样是鸠占鹊巢的人,我真zhèng

的师父现在还昏迷未醒,你不过占据了他的肉身。”

什么!任天这下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饕餮老人昏迷前跟昏迷后完全是两个性格,昏迷前那老头是多么慈祥可爱,现在这老头简直就是一条毒蛇,原来现在的饕餮老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而是像我一样是一个来自于曦界的人,这么说……原来师伯是醒世者啊。

“哈哈哈哈。”假的饕餮老人一阵狂笑:“没想到还是你眼尖,居然被你看出了破绽。”

武飘飘一皱眉头:“你冒充我师父也就算了,为何要打伤我师兄,还出手杀了霞蔚宫这么多人?”

“要怪就怪你师父吧,他嫌我阴狠毒辣,不希望我进入到他的身体,于是苦苦修liàn

法术,却也不知被他练出什么法术,居然真的让我无法再来到暮界,无法再进入到他的身体。”假饕餮老人看着任天:“用我们醒世者的话来说,这就叫‘沉睡’吧。”

任天不由得一愣,“沉睡”这个词语对于醒世者而言的意思就是,当一名醒世者突然失去了醒世的能力,无法再在曦界和暮界之间来回穿越,这就是沉睡。但是任天也只是听说,还从来没有真zhèng

见到那名醒世者真的沉睡过。

假饕餮老人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这老头为了不让我进入他的身体,居然将自己的记忆都抛弃了,可以把我从他身体里沉睡之前的记忆全部封印起来,他也真够狠的。”

怪不得了,任天想起了第一次碰见这老头,他根本不知dào

乔跃是谁,也不记得他还有个师弟,就连他身上的法术是怎么来的都不记得了,原来这全都是被师伯自己给封印起来了。

“可惜啊,天算不如人算,这老家伙没想到多年之后居然会陷入昏迷状态,更没想到,我会趁虚而入,一下子掌控了他的身体,并且可以为所欲为。哈哈哈哈。”假的饕餮老人笑得跟演戏一样,让任天心生厌恶。

假饕餮老人突然停止笑声,并把手一伸:“小姑娘,我劝你老老实实把龙骨交给我,否则你师父的法力你可是最清楚的,我既然用它打伤了这老家伙的大徒弟,也不介yì

用法术把他的另一个弟子给杀了……”

任天一看虽然现在自己加云月儿还有武师姐,处于三对一的局面,但是真要动起手来,还真未必是这老家伙的对手,怪不得这假师伯有恃无恐,根本不害pà



却见武飘飘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了龙骨:“给你又如何,你会使用吗?”

一句话正好说到假饕餮老人的痛处,之前自己不是没拿到过这根龙骨,也想用它杀了任天,可是却不知为何,这根龙骨并不听自己使唤。

假饕餮老人恼羞成怒:“少啰嗦,你只管把龙骨给我就是了,不会用,我自有办法研究出如何来使用。”

“不用了。”武飘飘淡淡说道:“你也不必费心了,我这就告sù

你这根龙骨该如何使用。”

假饕餮老人又惊又喜:“小姑娘,还是你懂事,真要如此,我一定会留你一条活命。”

武飘飘拿着龙骨,慢慢走到了云月儿身边:“龙骨之所以不管用,是因为它还没有开过光。若想让它开光,就必须让它见到血,要让它品尝过处子之血的味道……”

说完,武飘飘居然一下子把这根龙骨插进了云月儿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劝留

武飘飘毫无预兆、并且没有丝毫情感的将龙骨插进了云月儿的小腹,然后又立kè

把沾着鲜血的龙骨拔了出来。

“不……”任天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却只见云月儿慢慢转过身子,面朝着他,两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然后又将一只手举到自己面前,却见手掌之上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滴到了地上。云月儿眼睛一翻,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月儿……”任天连忙跑到云月儿身边,坐在地上把云月儿抱在自己的怀中:“月儿,醒醒,你不会有事的……”

突然任天把头抬了起来,望着手拿龙骨冷漠的站在一边的武飘飘:“武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知武飘飘根本就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面对假饕餮老人,把手中的龙骨往前一伸:“这下,龙骨才能真zhèng

发挥出威力。”

假饕餮老人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丫头明明知dào

自己不是她的师父,还愿意把龙骨交给自己。他看着这根龙骨流淌着鲜血,放射出殷红的光芒,显得有几分诡异,但是他却管不了那么多,忍不住伸出手就朝着龙骨抓去。

武飘飘手臂一缩,又把龙骨抽了回去:“想要吗?没那么容易。”

假饕餮老人被撩拨的心痒难搔:“飘飘,你要怎样才肯把龙骨给我?”

“你先把我师父还回来。”武飘飘一句话却让这老头一愣。

假饕餮老人奇怪道:“你师父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又不是我不让他回来的。”

“你霸占了我师父的身体。他就算想回来也回不来。”武飘飘把龙骨在手中不停摆弄着,一直吊着假饕餮老人的胃口。

老头面色一沉,他知dào

这小姑娘压根没想把龙骨给自己,只不过是想戏耍自己罢了:“好了,一根破骨头,我也没啥好稀罕的,我不要了。”

说完老头居然装模作样的转过身子,好像一个人在生闷气,却偷偷摸摸将自己的灵力球聚集了起来,然后猛地转身。一道灵力朝着武飘飘就飞速打去。

武飘飘早有防范。立kè

举起手中的龙骨,也不知dào

是她施展的法术,还是这龙骨本身厉害,假饕餮老人的那道灵力立kè

被这根骨头吸了进去。未对她造成半点伤害。

老头脸色一变。一脸的不可思议。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他也不再犹豫,一连同时施出了三道灵力。朝着武飘飘上、中、下三路分别快速袭了过来。

武飘飘却依旧不慌不忙,轻盈的把龙骨一点,三道灵力快到她面前时,就好像被一股强dà

的吸力,同时吸进了龙骨。

这下假饕餮老人有些傻眼了,没想到这根龙骨居然如此厉害,自己无论对她使出什么法术,都会被这根龙骨吸收,那这仗还怎么打?

一看老头停止了攻击,武飘飘却不再客气:“你打完了?那轮到我了。”说完她将龙骨朝着假饕餮老人一指,顿时红光大盛,一道强dà

的红色灵力闪电般击打中老头的身体。

假饕餮老人的身子一震立kè

被这片红光包围着,他在这红光的笼罩下还想极力反抗,却发xiàn

自己的手脚根本不由自己管控,身子也完全难以动弹。

老头挣扎了一会,发xiàn

自己根本无法反抗,谁知他脸上惊慌的表情却只是一闪而过,立kè

又变得满脸安然:“臭丫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别忘了,你要是杀了我,你的师父可也活不了了。”

“我想,我师父应该宁可自己死掉,也不愿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你这小人如此掌控着为非作歹。”武飘飘冷冷的看着假饕餮老人:“师父的心愿,我来替他来完成。”

“你要干什么?”假饕餮老人发xiàn

武飘飘神情不善,似乎已经不再顾虑师父的安危,非要把自己除去。

任天抱着云月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好,武师姐要杀这个假的师伯,但是她如果真的这么做,就连真的师伯也将一起陪葬:“武师姐,不要啊!你再这样下去,师伯真的会死的。”

武飘飘根本没有理睬任天的意思,而是将手中的龙骨轻轻举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往下一挥。

只见包围着假饕餮老人身边的红光,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这阵光芒刺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就在光芒转化成耀眼的白色之后,却突然一闪,瞬息间就消失不见。

任天看着假饕餮老人依旧站在原地,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变得焦黑,一阵山风吹来,他身上的衣服突然变成了灰烬,随风消散在空中。

此时的老者整个身子就像一下失去了灵魂,软软的瘫在了地上,看上去就好像一具空皮囊一般。

“啊啊啊啊……”任天仰天大叫,震得整个山谷嗡嗡作响:“你不是武师姐……你怎么可以连自己的师父都轻易杀死?”

武飘飘终于转过头一脸漠然的看向任天,两只眼睛却空洞无物,不再像任天初见时那般清澈如水,任天已经无法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一点属于人类的情感色彩。

“武师姐,帝孽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任天知dào

眼前的武飘飘已经不是大半个月前的武师姐,在她失踪的这一段时间,一定经lì

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武飘飘的目光从任天脸上划过,就好像看见一块石头、一颗树木一样麻木冰冷。她拿起手中龙骨朝着空中一举,默默的念了一些什么。

突然间,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霎时不知从哪聚集了厚厚的云层,云层之间慢慢打开了一个洞,有一样事物从那个云层的空洞中飞了出来。

这样事物一开始只是一个黑点,后来越来越近。体积也越来越庞大,等它飞到平台之上,落在武飘飘的身边,任天这才看清楚这样事物。

凌龙,任天的脑中立kè

出现了这个名字,这个就一定是龙族的宠兽凌龙了,上一次我昏迷时,将帝孽和武师姐带走的就是这个怪物。

武飘飘不管任天如何惊讶,自顾自用手扶着凌龙的脖子,看样子这就要跳上凌龙就此离开。

“站住。”任天一声大喝:“你给我站住!”

武飘飘背对着任天。并没有转身。但是动作却停了下来:“你还想干嘛?难道说你也想步他们的后尘?”

“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走,难道你还想回到帝孽的身边?”

“我拿到了要拿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武飘飘说完继xù

想跳上怪物。

“武师姐……你来就是为了龙骨吗?”任天不肯相信。武飘飘失踪了大半个月。突然回来就是为了这么一根死人骨头。

武飘飘慢慢转过身子:“当时帝孽……让你从我和云月儿之间选择一个人留下。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我回不回来……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任天的脑袋如同遭到重击,他的一颗心也猛地被紧紧揪了起来。他知dào

武飘飘原来是在责怪自己,怪自己当时放qì

了她,让她就如此被帝孽给带走了。

“对不起……”任天连解释的力qì

都没有,一下子重重跪在地上:“武师姐,我对不起你。”

却见武飘飘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想感谢你,当时幸亏你选择的是云月儿……而不是我。”

任天盯着武飘飘一张不喜不悲的脸,想仔细辨认她这话究竟是真话,还是故yì

在讽刺自己。但是他看了半天,却根本判断不出这句话的真伪。

“我现在很好。”但是武飘飘的脸上却无任何喜悦:“在他的身边,我才知dào

女人这一生真zhèng

的幸福应该是怎样……”

“你说谎。”任天大声打断武飘飘:“从我刚才见到你,你就根本没笑过,一个连笑都不会的人,还谈什么幸福。”

“喜怒哀乐,那只是属于你们凡人的情感,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根本不需yào

。”说完武飘飘一转身,轻盈的跃到凌龙背上,她用手拉住两只龙角就要驱使它飞向天空。

任天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好像刚才武飘飘的一番话,把他心中用信念筑起的一道城墙给彻底摧毁了,这大半个月来,他为了能早点救回武飘飘,一直不停的修liàn

法术,就是为了让自己不断的变得强dà

,可以早日面对帝孽,救出武飘飘。

可是今天武飘飘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两人看似近在咫尺,却遥远的仿佛身处两个不同世界。更令任天无法接受的是,武飘飘居然会说自己留在帝孽的身边很好,根本就不想回来这样的话,这不等于将任天这大半个月来的努力全盘否定掉了吗?

“我不信……”任天握紧了拳头;

“我不信……”任天咬紧了嘴唇;

“我不信……”任天的语气变得坚定;

“我就是不信!”任天的怒吼震得凌龙两只前掌离地而起,差点把背上的武飘飘给掀下来,武飘飘赶紧出声阻止凌龙,这也是她这次出现后,脸色第一次不再那么平静。

任天朝着凌龙走了过去:“武师姐,你快点醒一醒,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武飘飘。我认识的武飘飘是一个外表冷漠,但是内心却无比热情的女孩,她聪颖智慧、她意志坚定、她行事果duàn

、她让我从心中无比的钦佩,但是现在我看见的武飘飘,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不管这半个月来,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子,但是我恳求你留下来,我一定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把你变回成原来的样子……哪怕让我现在就立kè

死去,我也毫不犹豫。”

任天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等说完这番话,他已经来到了凌龙的身边。凌龙朝着他呲着白森森的牙齿,看样子马上就要撕碎他,但是任天却毫不退却,只是满脸热诚的看着武飘飘。

武飘飘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到现在依旧毫无反应,突然从她的脸上慢慢滑下了什么事物。

眼泪,是眼泪,任天知dào

自己的一番话打动了她,证明武飘飘的内心,依然没有失去本性:“飘飘,回来吧!”

任天把手伸了上去,希望武飘飘能牵着他的手,跳下凌龙,留在他身边。

武飘飘点点头,把手也伸了出来,但是在她手中却分明拿着一样事物——龙骨。

龙骨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一道红光顷刻间把任天笼罩在了其中。(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仪式

一阵微风吹过,任天慢慢睁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身体轻的如同鸿毛?为什么内心如此平静?为什么失去了一切悲喜?为什么没有了烦虑?

任天仿佛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四周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yào



“跟我来。”突然一个男子出现在任天的面前,瘦削的脸颊,修长的身形,正是之前从锁龙洞中逃出去的帝孽。

任天原本应该感到非常惊慌、紧张、愤nù

、害pà

……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任天却没有了这些情绪,就觉得眼前的帝孽对自己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自己根本不必去顾忌他。

任天跟在了帝孽的身后,甚至不用他费力走路,只要他的意识中出现了“跟上”两个字,他的身体就会马上做出反应,快速追上了前面的帝孽。

“四万年了,我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离群寡居的生活,就是为了不让人们发xiàn

我的真实身份。”前方的帝孽这么一说,突然任天的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和情景,都是帝孽这四万年以来的种种生活点滴,不停的逃亡、隐居、流浪、躲藏……

“寻龙会的人从未放qì

对我的追捕,尽管他们的势力如此强dà

,但是每一次的围剿,都会被我轻易的躲过……”与此同时任天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帝孽在这漫长的时光之中,与寻龙会的人如何角逐,如何的斗智斗勇。虽然帝孽的话说得很平淡。但是任天所看到的每一次较量和交锋,都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真所谓百密一疏,数万年下来,我都不曾让寻龙会的人发xiàn

我的一点蛛丝马迹,却在四十三年前,因为一个女人而暴露了自己身份。”任天的头脑中又立kè

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明艳的不可方物,美丽的足以令铁石心肠的男人被融化。任天居然能感知到帝孽对这个女人动了心,终于在一次温柔缠绵之后,帝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sù

了这个女人。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目光。刚开始她还以为丈夫在跟自己开玩笑。却随着不断的交谈深入了解之后,女人开始慢慢相信了丈夫说的话,并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害pà

之情。

不久之后,女人有了帝孽的孩子。从此丈夫对她更加的温柔与怜爱。但是女人却对这个男子更加的抵触与恐惧。孩子出生到四岁的时候。女人多次想逃离这个家庭,却最终因为孩子的缘故留了下来,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在这四年期间。帝孽曾经多次对这女人提及到孩子九岁之时,自己要对他进行某种仪式,并告sù

女人这个仪式结束之后,自己恐怕将再也见不到她了。说这话时,帝孽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无限哀婉与眷恋的神色。

女人对这个仪式感到越来越好奇,到底在这孩子九岁的时候需yào

经lì

什么?直到孩子四岁的某一天,女人无意间听见村子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在对孩子们讲述古老的传说,并且提到了龙在自己孩子九岁时将会做的事情之后,这女人顿时惊得跌坐在了地上。

不行,不可以,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女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我一定要带走我的孩子,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又如何逃离得了那个男人的魔掌呢?

女人别无他法,像个疯子一样跑到了当地的县衙之中,想让县太老爷救救她们母子二人。县太老爷没想到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荒谬无稽,立kè

就把她从县衙之中赶了出去。

但是经过女人这么一闹,寻龙会的人却不知如何得知了消息,一下聚集了过来。他们偷偷找到女人,并告sù

她可以拯救她的孩子,女人信以为真,就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他们。

寻龙会的人立即把四岁的小帝孽带到了霞蔚宫,并且丢进了锁龙洞,并以他为诱饵,引来了老帝孽。帝孽犹豫再三,终于决定深入洞穴,并被从此封印在了里面。

洞中的生活很简单,帝孽带着孩子生活在偌大的洞穴里,整日无所事事。因为洞里有一条河流,并且河鱼异常的繁多,这两人倒也不用为食物而发愁。

帝孽在进入洞穴之时,身上正好带有一枚凌龙的蛋,此时也已孵化成了一条小凌龙,可以陪着孩子玩耍嬉戏,派遣洞中的枯燥生活。

帝孽逐渐发xiàn

,整个锁龙洞的最深处,那里仿佛拥有某种奇异的力量,自己一旦靠近,就感到体内的灵力不停的躁动,好像都想要离开自己的身体,被那个洞穴吸空了一样。

我不能靠近那里,不但是我,就连我的孩子也不能靠近那里,否则我们都会因为灵力被瞬间吸干而死亡。

可是某一天,已经八岁的小帝孽却因为贪玩,无意中闯进了锁龙洞最深处的洞穴,老帝孽追悔莫及,为什么自己没有看管好孩子,只要再过一年就可以完成那个仪式了,到时自己将获得重生,这一次真是因小失大啊。

突然老帝孽却听到洞穴深处传来了孩子的笑声,没错,小帝孽居然还没有死,不知dào

为什么,那个洞穴并没有把孩子的灵力给吸光,现在这孩子在里面玩得正开心呢。

老帝孽并不知dào

,其实这孩子进来时只有四岁,在这之后他一直生活在洞穴之中,并且食用洞穴中的河鱼,而这几年正好是这孩子生长发育最快的几年,他的身体慢慢与这个洞穴产生了某种共鸣,并且对这四周具有吸灵能力的光石产生了抗体,所以此时的小帝孽完全不必担心进入到洞穴的最深处,会被吸光身体里的灵力。

老帝孽把孩子从洞穴中召唤了出来,他看着孩子满脸的天真,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异样,不禁又惊又喜,这真是上天的恩赐啊,看来我们被关在这个洞穴之中,居然还意wài

获得了这种特殊的能力,真是龙族不灭啊。

又过了一年,小帝孽已经九岁了,也到了该完成那个特殊仪式的时间。

老帝孽摸着自己孩子的脑袋,一脸的疼爱:“孩子,你可知dào

今年你已经九岁了,对于我们龙族而言,这是非常特殊的一年……你要知dào

,尽管的你的母亲做了对不起为父的事情,但是这数万年下来,为父爱过的女人除了那个差点毁了我们整个龙族的生花之外,就是你的母亲了。”

小帝孽似懂非懂:“爹,娘亲害得我们被关在这个山洞里,我已经决定不再爱她了,你也不要爱她了吧。”

老帝孽叹了口气:“唉,为父早就不想爱了,可是这些年来却会夜夜做梦梦到你娘……”

“爹,我也经常做梦梦见娘……只不过我从来没告sù

过你。”小帝孽一脸的愧疚,好像这件事有多么的可耻。

“没事的,为父知dào

你想念你娘。”老帝孽突然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我送你去见你娘好不好?”

“你骗人,我们根本出不去,又怎么能见到我娘?”小帝孽抬着头,茫然的看着父亲。

“我没有骗你,就算我们出去了,也看不你娘。”老帝孽把儿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因为你娘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我娘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小帝孽一脸的憧憬:“娘真是太厉害了,她为什么不把我也带去?”

“那是因为爹不让娘带你走,爹跟娘说,还要你多陪我几年,一直陪到你九岁的时候。”

“九岁?爹,我现在已经九岁了,这么说……我可以去见我娘了?”

“是的,是时候了……”老帝孽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娘……”

就算此时的任天好像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情感,但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却也无比的惊骇。原来是这样,龙族的繁衍根本不是让自己的孩子吃掉自己的肉身,一切恰恰相反,是“龙食子”啊!

老帝孽浑身都是血迹,数万年来,他已经吃掉了多少自己的孩子,连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这个孩子吃起来的味道,却最让他难忘,因为他从来没有憎恨哪个女人像憎恨这个孩子的母亲那样剧烈,我杀了你的母亲还不够,我还要把你母亲最爱的事物,一口一口、一点都不剩下的吃到肚子里……

老帝孽吃掉了自己的孩子,他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注入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抱起孩子的残骸,慢慢走入到了锁龙洞的最深处。果然自己获得了这个孩子的能力,这个洞穴再也对我无可奈何。

老帝孽在洞穴中央的泥地上不停的挖掘着,最终挖出了一个不大的土坑,他把孩子的尸骨埋在了里面,这样任何人都无法获得这孩子身上的龙骨,这根龙骨将被永远掩埋在这里。

做完了这一切,老帝孽一身的轻松,就好像身上压了五年的沉重负担终于被卸下了一样。好吧,完成了仪式,我也该进入到了龙蜕的时间,我将先变成新生的婴儿,之后的每一个月长大一年,等九个月后,我就可以冒充成为被我吃掉的孩子了……

老帝孽慢慢躺在了地上,在他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片红色光芒,这阵红光慢慢将他包围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清醒

任天看着眼前的帝孽慢慢被一片红光包围,这光芒一闪,顿时变得异常耀眼,刺得任天不由得合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xiàn

自己回到了现实之中,身子站在锁龙洞外的那块平台上,而武飘飘正用手里的龙骨释fàng

出灵力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武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任天好像陷入到痛苦的梦魇,武飘飘的灵力施加在他身上,使得他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可是任天却极力要挣扎着不能昏死过去。

一看任天居然还能说话,武飘飘大吃一惊:“你怎么……还醒着?”

“武师姐,住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任天的五官极度扭曲着:“我看到了他的作为,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吃掉了,简直就是魔鬼!”

武飘飘浑身一震,眼神瞬间显露出一片迷茫,但是又很快恢复:“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灵。”说完,武飘飘加大了灵力,龙骨里喷出的红光一下子变粗了数倍。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居然说这样的人……是神?”任天竟然还笑得出来,不但如此,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抖动起来,看样子他正努力与这片红光进行抗争。

武飘飘的脸色开始变得慌乱,她没想到任天居然能在这么强dà

的灵力面前,还能做出反抗,她猛然间又加大了灵力,想要尽快制服任天。

可是随着灵力的逐渐增强,任天的能够活动的范围却越来越大。他慢慢把手臂一点点打开,最后终于振臂大呼:“这样的人是神……我绝不承认!”

任天的声音并不响,但是说得异常的坚决与果duàn

,等他说完这句,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武飘飘,仿佛直接照射进了她的心中,想驱走她蒙蔽在心脏周围的阴霾。

武飘飘感到身体好像在不停的抖动,最后才发xiàn

原来是手中的那根龙骨在不停的颤抖,抖得她的身体也好像在随之颤抖一样。

更令武飘飘意想不到的是,这根龙骨抖了一阵之后。居然一下子离开了她的掌握。倏的一下,飞到了任天的手中。

任天跟武飘飘同样的迷茫,他拿起手中的龙骨放到自己眼前,这根大家都急于得到的骨头。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稀罕的。没想到这根龙骨居然会自己飞到他手中。

任天看着武飘飘惊诧的目光。却把龙骨递了回去:“武师姐,你想要吗?只要你想要,我一定给你。只要你肯留下来。”

武飘飘张了张嘴,她回望着任天热切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dào

是该伸手去拿,还是不该去拿。

没想到武飘飘骑着的这条凌龙,却早已按捺不住,这次一看任天把手伸到自己面前,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于是一张口,就把任天的整条手臂直至肩部,一口咬进了嘴里。

武飘飘一声惊叫,她没想到这条凌龙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当她望着任天的时候,却看见任天却异常镇静、不慌不忙的对着眼前的凌龙说了两个:“松开。”

武飘飘明显感到身下的凌龙身体一颤,之后居然越抖越厉害,好像它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

凌龙一下子张开了嘴巴,两只前肢站立了起来,同时身体不住的后退,任凭武飘飘如何出言喝止,这条凌龙像是发了狂一样,只是不住的后退。

“小心。”任天看见这条凌龙已经退缩到了平台的边缘,再往后,它就会立kè

掉下去:“武师姐,快下来……”

任天的话音刚落,这条凌龙已经一脚蹬空,尽管前肢不停的刨着地面,却无法阻止庞大的身躯慢慢滑下悬崖。

很快这条凌龙带着武飘飘重重的坠了下去,任天慌忙跑到平台的边缘,向下张望着,却发xiàn

凌龙直直的往下掉了下去,可是武飘飘却攀住了平台边缘一块凸起的石头,而暂时没有跌落下去。

“武师姐,快拉住我。”任天一把抓住了武飘飘的手腕,想把她拉上平台。

武飘飘瞪着眼睛看着任天,眼神从开始的犀利慢慢变得柔和:“你放开我吧,我已经……回不去了。”

任天不由得一愣,武师姐说她回不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任天没时间多想,他只感觉武飘飘柔软的手正一点点从他的掌心里滑脱出去:“武师姐,不要再说了,赶紧拉住我,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没用的,就算我上来,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武飘飘满脸的凄婉:“你放开我,让我走吧。”

看着武飘飘可怜巴巴的神情,任天心中一阵绞痛,他印象中的武飘飘一向是一副行事果duàn

、冷静沉稳的样子,还从来没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绝望的表情。

“武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永远……永远……”任天努力承诺着,希望能够挽回武飘飘一颗快要绝望的心。

“谢谢你……”武飘飘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么的温柔甜美,看得任天心都醉了。突然武飘飘眼神坚毅的说道:“任天,替我照顾好师父……再见了!”

武飘飘的另一只手掌往上一挥,拍在了任天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右手上,任天就觉得右手一震,突然掌心里自己紧紧抓着不愿松开的那只小手却已经不在了。

“不……”任天一声大喊,恨不得自己也紧随着跳下悬崖。

却见平台下黑影一闪,那只凌龙再度飞了上来,而坠下的武飘飘正好掉落在凌龙的后背上。

凌龙背着武飘飘升了上来,当经过任天面前的一刹那,武飘飘已经稳稳坐在龙背上。她不再迷茫,闪耀的眼眸清澈的看着任天,脸上神情已经不再迷茫。

凌龙带着武飘飘越飞越高,终于变成了一个黑点,并很快消失在云层背后。

“武师姐……刚才在朝我微笑……”任天望着天空,久久不愿低下头来。

“嗯”的一声,旁边的云月儿突然传来了痛苦的呻吟,任天的注意力立kè

被拉了回来:“月儿,你没事吧?”

任天把云月儿抱在怀里,却见云月儿紧皱眉头。然后一点点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痛……”

任天侧头一看。云月儿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如果不赶快治疗还是会有危险。

“月儿,你受了点伤,没……没事的。”任天嘴里安慰着云月儿。心中却一点都没底。现在自己和云月儿都身处在平台之上。往下是悬崖,往上是霞蔚宫,偏偏他们身处当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得……

如果没有云月儿,任天还可以一个人沿着垂下的绳子爬上去,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带着云月儿根本就不可能往上攀爬。而且小怪也受了伤,想依靠小怪飞下来,再把云月儿带上去也已经不可能。

云月儿的身边,刚才自动飞到任天手里的那根龙骨此时发出淡淡的红光,上面还带有殷虹的血迹,那是云月儿的血。任天对这根骨头实在感到憎恶,一把把它捡起来,就想丢下悬崖。

可是任天却想到,既然帝孽这么想要这根龙骨,我就这么丢了下去,万一被帝孽的人找到了,不是便宜了他吗?不行,既然他想要,我就偏不给他。想到这任天把这根龙骨放进了怀中。

突然任天想起了武飘飘坠下悬崖前说的一句话,“替我照顾好师父”,什么意思?师伯饕餮老人刚才不是已经被她杀死了吗?

任天来到了饕餮老人身边,却发xiàn

老人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表情却很从容,而且呼吸均匀,根本没有死,仅仅只是昏迷了过去。

天哪,怎么办?光是一个云月儿,就已经够让我够为难了,现在师伯也还活着,我该如何带着这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起离开这里?

任天把饕餮老人的身体拉到了云月儿身边,和她并排放在一起,此时的云月儿又已经陷入了昏迷,任天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真的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任天猛地感到身旁自己之前爬下来的那根绳子开始晃动了起来,而且晃动的幅度非常的剧烈,不像是被风吹动的样子。

难道说有人正沿着这根绳子爬下来了吗?任天心中一阵惊奇,他抬起头向着高处望去,却看见一片云层挡住了绳子上部,看不见高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半天,终于从云层的后面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个人正沿着绳索一点点降了下来。

来者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快抵达平台,任天却根本认不出下来的这个人是谁。

“停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任天无法判断,下来的人对自己有没有威胁:“你下到这个地方想干什么?”

那个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是他一边下坠,却一边说道:“请问是乔跃乔大人吗?我没有恶意,先让我下来说话吧。”

任天思量了片刻,虽然也不知这个人是好还是坏,但是他就一个人,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又过了片刻,那个人一下子跳落在任天的面前,他慢慢站稳了身子,把头抬了起来:“乔大人,在下名叫聂古,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来此处寻找乔大人。”

“皇上?”任天不由得的一愣,不用问了,乔跃是羽国皇帝的御前侍卫,这个人一定是羽国皇上派来找乔跃的:“聂兄弟,皇上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聂古是一个身材矮小,长得有点像猴子的青年,动作异常的敏捷,从他刚才爬下绳子的身姿来看,这个人的身体轻盈,身手矫健,轻功一定非常了得。

聂古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云月儿和饕餮老人,不知dào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官位比乔跃小得多,又不敢张口多问,只能低头回答道:“皇上找乔大人确实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可是……”聂古看看了四周,那意思在这个地方不适合讲述这些事情。

任天对于皇帝找乔跃要干嘛,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聂兄弟,现在先不说这些,我们设法离开这里……这两个人也必须跟我一起离开。”任天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坚持要把他们带走。

“遵命。”聂古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并高高举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半空

任天一看聂古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圆圆的筒状的事物,这个筒是用竹子制成,大约比笔筒稍微大一点。

任天认识这样东西,因为他立kè

在乔跃的记忆里搜索到了关于这样事物的相关信息。这个笔筒状的东西名叫“哨管”,是羽国御前侍卫出外执行任务时,互相用来传递信号用的。别看这样事物毫不起眼,但是里面能容纳下十六颗“信号弹”,不同颜色、不同响声,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聂古握着哨管,拇指轻轻一动,立kè

一颗紫色的信号弹飞上了天际,同时发出了“噼里、噼里”的响声。

紫色的信号弹代表着找到了目标,目标包括要找的人或者东西,只要找到了之后就用这种紫色信号弹来表示;而发出的“噼里”声则代表着需yào

援助的意思,凡是附近的羽国侍卫听见了这种声音,就会立kè

从四方奔赴过来救援。

“这附近还有其他人?”任天明白信号弹的含义,立kè

向聂远问道。

“回禀乔大人。”聂古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皇上这次为了找你真是大费周折,几乎将身边的侍卫都派了出来。”

任天从聂古的话语中听到了一种暗含着嫉妒的语气,心中想到,乔跃这小子这么受那皇帝的宠信,也怪不得其他的侍卫会吃醋。

正说话间,呼啦啦一下子从上空又抛下了两条绳索,晃荡晃荡的垂在任天的面前。

聂古说道:“请乔大人将绳索系在腰上。上面的兄弟自会拉着大人上去。”

任天看看地上躺着的云月儿和饕餮老人却说道:“把他们两个先拉上去再说。”

聂古略微一犹豫便立kè

答yīng

了,看得出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机敏的人,知dào

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对任天的重yào

性,估计这两人不先上去,任天是绝不肯上去的,所以也就不再多说。

任天和聂古两人先是一块把云月儿结结实实的绑在了一根绳子上,这种绳子是羽国皇宫特制的绳索,看起来不过手指粗细,却比手臂还粗的大麻绳坚韧得多。

绑完了云月儿,聂古将这根绳子用力拉了三下。很快上面的人收到信号开始发力。云月儿的身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拉了上去。

任天一开始不放心,抬着头看了半天,确认云月儿这样不会滑脱下来,才跟聂古一块把饕餮老人绑在了另一根垂下的绳子上。之后这昏迷的老头跟着云月儿一上一下。被上面的人用力吊了上去。

任天一看旁边还有一根先前自己爬下来的大麻绳:“聂兄弟。这还有一根,要不你先沿着这根绳子攀爬回去?”

聂古摇摇头:“乔大人不要开玩笑,这么长的距离。我哪有这能耐一路爬回去,只怕到了半途就已经用尽lì



,到时候就会掉下来摔成肉泥。”

任天还以为聂古这么说是在跟自己谦虚,后来发xiàn

他不是客气是真的爬不上去,便开口说道:“聂兄弟,你要是不愿意爬,那我就先顺着绳子爬回去了。”

聂古脸色一变:“乔大人,从这到上边距离实在过于遥远,我们不如等上边的人把这两人先吊上去之后,把绳子再垂下来,然后再将我们拉上去。”

任天抬头一看,目前云月儿和饕餮老人身子刚刚被拉上到云层的位置,过了云层应该还有一半的距离,任天实在放心不下,便一把抓过了绳子对聂古说道:“聂兄弟,你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先上去了。”

说完也不等聂古答复,任天双手用力,两条腿盘着这根粗麻绳,手脚齐用,像只猿猴一般敏捷的攀爬了上去。

任天之前已经突pò

了灵界,现在能够调动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值又大大的增强了,身上就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qì

。而且还有一点很怪,之前武飘飘用龙骨将一道红色灵力施加到了他的身上,按理来说任天就算没有受伤,体内的灵力也会因为与这道红色灵力的抗争而被大大消耗掉,可是之后任天不但没感到灵力被消耗后的疲乏,反而更像被注入了新的灵力,甚至将之前消耗的灵力都弥补了回来。

此时任天攀爬在绳子之上,浑身体力充沛、灵力充盈,状态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一路之上他没有半点的停歇,就好像爬树的猴子,急速往上攀爬,甚至没过多久,他就已经追上了正被吊上去的饕餮老人。

任天停了下来,看看一旁被捆着的老头,再看看他身上绑着的绳子,一切都没问题。任天开始继xù

往上爬,三步两步又追上了前面的云月儿,他侧头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云月儿毕竟受了伤,刚才在下面已经凝固的腹部伤口,此时可能因为绳索拉扯的力道把伤口给撕开了,血已经渗了出来,并滴滴答答的顺着衣角滴落了下去。而云月儿面色苍白,嘴唇发青,显然已经失血过多。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就算月儿被拉到上面,恐怕也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我必须将她的伤口先止了血再说。

可是现在自己身处在半空中,一没有药物、二没有人手,又该如何帮zhù

月儿止血呢?任天垂在半空里,保持跟云月儿同步的速度往上攀爬,一边爬一边想着主意。

一阵山风吹来,旁边的云月儿居然被吹得牙齿不停打起架来,发出了“咯咯咯”的响声,任天知dào

她因为流了太多的血,身体的热量散失了很多,现在一定感到极度寒冷。

寒冷?任天脑子灵机一动,有办法了。之后他两三下超过了云月儿,来到了更高的地方。突然任天右腿盘了一盘,将绳子在腿部足足盘了三圈,然后两手一下子松开了麻绳,他的整个身子猛地倒吊在了绳子之上。

任天就这么倒吊在半空,仅仅靠腿部的力量缠着绳子,他的两只手腾了出来,却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kè

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运控到手掌,就在此时云月儿的身体已经被拉到了他的近前。

任天将手臂轻轻一伸,手中的灵力球刚刚到达云月儿的腹部伤口,微微一触,任天立kè

使出了“寒霜之术”,云月儿伤口很快结上了一层寒霜,立kè

被冻住,血也马上止了下来。

很好,任天在心里为自己的本事大量点赞,但是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算月儿的伤口现在已经止血了,谁又能预知什么时候会再次裂开呢?眼下自己必须赶紧上去,帮zhù

吊月儿的那个人一块用力,争取把月儿早点吊上去才行。

任天腹部用力,倒吊的上半身一下子翻了上去,他两手抓牢麻绳,整个身子又正了回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急速往上攀爬,没一会就已经能够看到上方的霞蔚宫了。

此时的任天攀爬了半天却没有丝毫的疲劳,看到胜利在望,只让他的精神更加的亢奋。在他的努力攀爬之下,很快就抵达了井口,井口处立kè

有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想要把他拉上去。

任天一拽那只手,两腿一蹬,身子一下子翻落进了房间。等他站稳之后,抬头向面前望去,却不由得一愣:“胖子,你怎么也在?”

面前一个身材极胖的人,脸上堆满了欣喜:“乔兄弟,你胆子够大的,居然自己就这么爬了上来。”

任天来不及跟庞胖子闲聊,往一旁看去,只见在井口还站着两个人,这两人正用力拉扯着绳索想把下面的人吊上来。

任天到井口一观察,发xiàn

其中一个壮年魁梧汉子拉着的正是云月儿的绳索,立kè

上前帮忙。

汉子一愣:“乔大人……我自己就行。”

“我知dào

你行,但是你拉的这个人受了伤,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两个人一块,速度可以快点。”任天不由分说,两只手就用力拉起了绳子。

汉子不再多说,沉着一张脸和任天一块使力。

任天拉了两把,手中绳子上升的速度顿时提高了很多。任天又拉了两把,扭头对庞胖子喊道:“胖子,你别傻站着,帮那位兄弟的忙啊。”

庞胖子却嘟囔了一句:“我早就想帮了,他们不让……”说完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另外那名年纪偏大的老者身后捡起了绳子,装模作样的拉了起来。

任天知dào

肯定是庞胖子想偷懒,这两人跟他一客气说不用帮忙,他就顺水推舟的闲在了一边。

四个人一块使劲,速度顿时提高了很多,没一会,云月儿就已经被吊到了井口。任天放下绳子来到井沿,抓住了云月儿的胳膊,再一用力就把她完全拉进了房间。

任天检查了一下云月儿的伤口,还好伤口并没有破裂,血不再有渗出来。任天把云月儿的身体平放在地上,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罩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饕餮老人也被拉了上来。庞胖子一看拉上来的居然是这个老头,吓得叫了一声,立kè

松开了绳子:“妈呀,乔兄弟,你怎么把这疯老头也给搞上来了?”

“别乱说,这其中有点误会,师伯之前神智不清醒。”这其中颇有些复杂,任天一时半会也难以解释清楚。

很快饕餮老人也被拉出了井外,跟云月儿一块并排躺在了一起。

任天朝着那两人说道:“聂兄弟还在下面,你们赶紧把他也拉上来吧。”

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答道:“是,谨遵乔大人吩咐。”然后壮年的汉子又把绳子丢下了井口。

任天看着这两人却觉得他们的表情古怪,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不对,这些人有问题。(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现形

先前的聂古倒还好,可是眼前的两个人自从任天上来之后,言语不多,表情也一直古古怪怪的,但是这些都不是任天怀疑他们的最主要原因,任天之所以会怀疑这三个人,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因为,这三个人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其实确切的说,任天一直都未能在乔跃的记忆中找到关于这三个人的信息,这就非常可疑了。

羽国的皇宫一共拥有四个侍卫营,分别以白驹、赤兔、黄雉、青犬为代号,其中白驹营的侍卫专门负责护卫皇帝的安危,本领在四大侍卫营中最为高强;赤兔营的侍卫负责护卫皇后、太后、太子、公主这些皇帝身边最重yào

的人;黄雉营则是由负责保卫娘娘、嫔妃安全的侍卫组成;青犬营则比较特殊,只是负责完成皇帝交待的一些特殊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多半都是要离开皇宫去做的。

乔跃的身份更加特别,他虽然是御前侍卫,但是他却不隶属于任何一个侍卫营,这四个侍卫营之上还有两个正副统领,而乔跃就是所有侍卫营的副统领。

以乔跃的身份,必须对自己统领的所有侍卫都了如指掌,换句话说,这四大侍卫营里的侍卫,他应该没有不认识的。

可是眼前的三名侍卫,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若说这三人是在他离开皇宫的这两个月新招进来的,这不是不可能,但是怎么会那么巧,正好这三个新招的不认识的侍卫都聚集在了一起。这样的概率未免太低了一些。

任天站起身来,向那名空出手来的老者说道:“老哥,贵姓大名,隶属于哪个侍卫营啊?”

老者赶紧欠身:“乔大人,我叫诸葛快,隶属于……青犬营的。乔大人之前一定没见过我,因为我是刚刚被招进宫内的。”

任天点了点头,青犬营专门负责外出替皇帝执行任务,这点上来看,倒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那这位兄弟又叫什么名字?”任天用手一拍那个魁梧汉子的肩膀。

这名汉子的身体微微一抖。情不自禁肌肉就绷紧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像在提防任天。

诸葛快赶紧接话道:“乔大人,这位兄弟叫赵蛮,也是新招进宫中的,隶属于赤兔营。”

这里就有问题了。任天心里立kè

就升起了一个疑问。因为各个侍卫营各司其职。就算离宫办事也绝不可能让隶属于不同营的人互相混杂在一起。

“哦,你是青犬营的,赵兄弟是赤兔营的……”任天往井下看了一眼:“那下面这位聂古兄弟又是哪个营的?”

诸葛快陪着笑脸说道:“聂兄弟比我们本事大。专门负责保护皇上,他是白驹营的。”

任天心里顿时明镜一样,这三个人绝对不是羽国皇宫的侍卫,皇上就算有再大的事情要办,就算把赤兔、黄雉、青犬三个营的侍卫都派了出来,也绝对不会派遣白驹营的人外出办事,连他自己身边的侍卫都派了出来,那谁来保护他呢?

而且白驹营的侍卫挑选非常严格,从最初报名开始,光是背景、家庭等等的调查就要花去三个月的时间,更别提后面甄选、入宫训liàn

、试用等阶段所花费的大量时间,可以这么说,一名白驹营的侍卫正式上任,最快也要半年的时间。但是两个月前乔跃还一直在皇宫,他可不记得自己手上有看到过关于这个聂古的档案资料。

任天立kè

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毫无疑问,这三名所谓的御前侍卫,应该都是“假冒伪劣产品”。

既然他们都是冒充的,可想而知他们找到自己绝对不会怀着什么善意,那么自己必须要立kè

出手制服这两个人,如果等井下的聂古被拉上来之后,自己和庞胖子以二对三,人数上就有些吃亏了。

任天打定了主意,慢慢走到了正拉着绳子的赵蛮身边:“赵蛮兄弟,你拉了这半天应该也累了,不如把绳子给我,我替你把聂古兄弟拉上来吧。”

赵蛮一愣:“乔大人,我不累,还是我来吧。”

任天不由分说就去抢赵蛮手里的绳子,赵蛮死活不肯给,两人就争抢了起来。

一旁的诸葛快赶紧劝道:“乔大人,赵蛮一身蛮力,这种粗活就该由他来做,乔大人何等身份怎么能做这种力qì

活呢?”

庞胖子也在一边说道:“是啊,乔兄弟,你刚刚从下面爬上来,应该趁机休息一下,何必争抢着干这种活呢?”

任天自有他的打算,他想夺过绳子后,那么聂古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里,他就可以以此来要挟面前的两人。这下一看,赵蛮不肯把绳子让给他,自己硬是要抢,只怕反而会打草惊蛇。

任天只能让到了一边,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云月儿突然灵机一动:“诸葛兄,我们皇宫内专门治疗刀伤的‘百愈膏’,你可有带在身边?”

任天心想,你既然是假冒的,怎么可能会有我们特制的百愈膏呢?你若没有,我就乘机逼问,直到问得你们翻脸为止。

哪知诸葛快一听任天要百愈膏,立kè

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任天。

任天接过瓶子拿在手上看了一下,没错还真是皇宫用来装百愈膏的瓶子,打开瓶塞一闻,就连气味都一样。

诸葛快一看却有些不乐意:“乔大人,怎么了?难道怀疑我的百愈膏有毒吗?”

“不是……这种东西我怕时间长了会变质,特意闻一闻有没有异味。”任天只能如此解释道,然后从瓶子里倒了一些黑色粉末在手上,又跟庞胖子要了点水,倒在粉末上,然后两手一阵揉搓,不一会这百愈膏已经变成了粘稠的浆糊状事物。

任天掀开了云月儿的衣襟,把这百愈膏涂抹在她伤口上,这种药专门是御医调制的,用来治疗刀剑伤的最好药物,云月儿虽不是刀剑伤,但也是被尖利的骨头刺伤,想来这百愈膏应该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替云月儿的伤口擦拭上了药物之后,任天就奇怪了,为什么这几个人身上会有百愈膏、加上之前聂古用过的哨管,还有用来把云月儿他们吊到井上的绳索,这些确实都是羽国御前侍卫所特有的事物,这三个人若是假的,那这些东西又是从哪来的?如果说他们三个人都真是御前侍卫,偏偏身上又有这么多的破绽。

任天把百愈膏的小瓷瓶递还给了诸葛快,诸葛快却没有接过来:“乔大人,这个百愈膏我一时也用不着,而这位乔大人的朋友伤得这么厉害,不如就收下这瓶药吧。”

任天点点头,确实现在治疗云月儿是要紧事,这瓶药自己还是留下吧。于是任天拉开衣服,就要把药瓶塞进怀里。

谁知任天撩开衣襟的一刹那,原先自动飞到他手里,后来被他藏进怀中的那根龙骨,也一下子露了出来。任天分明感到身边的诸葛快脸色顿时就变了,一对眼睛放射出了无比贪婪的目光。

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是为了龙骨来的,那别问了,之前武师姐就是被帝孽派来找龙骨的,这三个人多半又是帝孽派来的外援吧。

任天对帝孽是极度的憎恶,他不但强行带走了武飘飘,而且不知用的什么手段,让半个月后回来的武飘飘性情大变,跟原来简直判若两人,后来武飘飘打伤云月儿的事情,更是被任天算到了帝孽的头上。现在这些人原来都是帝孽派来的,来的正好,任天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呢。

任天故yì

掏出了龙骨递到庞胖子面前:“胖子,你知dào

这是什么东西吗?”

庞胖子接过骨头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乔兄弟,这好像就是一根破骨头,你从哪捡来的?”

“还能从哪?我不是刚从锁龙洞爬上来的吗,当然就在那里得来的。”

“你没事捡根破骨头干嘛?”庞胖子一脸不解:“这玩意恐怕丢在路边,连狗都不会去闻一下。”

任天一边说,一边用眼角观察着诸葛快。果不其然,自从他拿出龙骨之后,诸葛快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这根骨头。

任天把龙骨在手中抛了一抛:“我也不知dào

这骨头有什么用,但是我却知dào

有很多人在找这根骨头。对了,诸葛兄,你的岁数比较大,认识不认识这根骨头的来历?”

说完,任天居然一下子把龙骨递到了诸葛快面前。

诸葛快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说道:“这……这根骨头,我有点……眼熟,我能不能拿过来……仔细的看一看?”

任天点点头:“客气啥,你只管拿过去看就是了。”

诸葛快伸出了手,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他的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可是就在诸葛快即将拿到龙骨的一刹那,原本在一旁拉着绳子的赵蛮,居然大吼了一声,抛下了绳子直接扑了上来。

任天一缩手,收回了龙骨:“不就一根骨头吗?赵蛮兄弟,你又不是狗,见了骨头也不用那么拼命吧?”

诸葛快和赵蛮互相看了一眼,诸葛快说道:“露陷了,先解决这两人……再分龙骨。”

任天哈哈一笑:“终于憋不住了,等得就是你们原形毕露。”(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混战

庞胖子在一旁看的是一头雾水,诸葛快这三个人是他背着倪元坤和小怪,离开霞蔚宫下山的半路上碰到的。

一开始庞胖子对这三人还抱有警惕心,但是一听他们是羽国皇宫派来找乔跃的,而且还是乔跃的下属,立kè

就放下了戒备,之后在这三人的帮zhù

下,带着倪元坤和小怪重新回到了霞蔚宫。

庞胖子把倪元坤和小怪放在一间卧室里休息,然后带着这三个人就来到了后院的禁地,一直到把任天、云月儿救上来为止。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几个人就为了一根破骨头要打起架来。

“大家听我说一句,不就一根破骨头嘛,有什么好抢的?”庞胖子站到了三个人的中间,想化解这场争斗。

任天急道:“胖子快闪到一边,这些人不是我的下属,他们就是为了这根龙骨来的。”

“龙骨?”庞胖子眨巴着小眼睛,再次盯着任天手中的骨头研究了半天:“我说,乔兄弟,你可别骗我,这么小的一根骨头怎么会是龙骨?难道是龙的脚趾骨?”

诸葛快不愿听这胖子夹缠不清,朝着赵蛮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先干掉这胖子,然后一块抢龙骨。赵蛮心领神会,同时和诸葛快两人一上一下朝着庞胖子打了过来。

庞胖子此时正面朝任天,背对着这两人,等察觉到这两人对自己下了黑手时。想躲也来不及,眼看着就要被赵蛮的拳头击中脑袋,被诸葛快的一脚扫到双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任天一把抓住了庞胖子的衣服,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用力一拉,才把他拉了过来:“胖子,该减肥了,差点拉不动。”

庞胖子转过身来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卑鄙无耻小人,居然敢从背后暗算我胖爷,今天要是不报此仇。胖爷我以后就再也不吃夜宵了。”

“……”所有人全部无语。这样的赌咒倒真是生平第一次听到。

诸葛快和赵蛮不再多说,挥拳跳了上来,一个朝着任天,一个冲向庞胖子。四个人立kè

混战了起来。

别看诸葛快和赵蛮一直冒充皇宫的侍卫。但是手底下的功夫还真的不错。诸葛快擅长腿功。两条腿踢起来横扫千军、开石裂碑,真要被踢中,最起码骨断筋折;而赵蛮的拳头也非常了得。力沉千斤、拔山扛鼎,每一拳几乎都能打死一头活牛。

任天面对的是诸葛快的两条腿,两人交战了片刻,诸葛快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乔跃的功夫如此了得,之前看他居然从井下面自己爬了上来,就这份耐力已经世所罕见,可是我还以为他在攀爬的过程中,就算没有耗尽lì



,起码也该损失大半,但是从现在交手的情况来看,他居然依旧精力充沛、游刃有余。

诸葛快飞身跳起,在空中连环踢出了十多脚,这招是他的必杀绝招——凌空连环踢,多少一流的高手都丧命在他这招之下。

可是任天却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不动,居然只伸出一只右手,把身体的灵力聚集在手上,然后整条手臂四周出现了一个灵力的保护罩。任天就用这只右手格挡住了诸葛快的连环踢,到最后还一把抓住了诸葛快的脚踝,身子用力转动了起来。

诸葛快被任天拉着,在空中急速的旋转,刚开始还没怎么样,等转了几十圈后,禁不住头晕眼花,腹中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先躺下休息会吧。”任天用力一甩,把手中的诸葛快丢了出去。

诸葛快被扔到了地上,又滚了几圈才化去了力道。他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却觉得整个屋子都在天旋地转,挣扎了几次,每次都只爬了一半又倒在了地上,最后他嘴巴一张,剧烈呕吐起来,直吐得精疲力竭为止……

而另一边,庞胖子一直应对赵蛮的拳头,赵蛮的从小就苦练双拳,之后更是凭着这对拳头打遍了天下,只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庞胖子。

庞胖子对他的拳头一点都不惧怕,乐呵呵的摸着肚子说道:“来吧,只管朝着胖爷的肚子来,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千万别客气哈。”

赵蛮当然不会客气,右拳沉稳有力的击中了庞胖子的大肚腩,心里还想着,就这一拳,不管你肚子外裹着多少肥膘,我都能把你肠子给打断。

赵蛮的拳头深深陷进了庞胖子的肚子,而且陷入之深,大大超出了赵蛮的预期,他的整条手臂都快完全陷了进去,难道这一拳居然把庞胖子的肚子给打穿了不成?

赵蛮抬头一看,却发xiàn

庞胖子正乐呵呵的看着他:“怎么样,胖爷的肚子软和不软和?你的胳膊现在是不是很舒服啊?”

赵蛮大吃一惊,赶紧想要抽回拳头,哪知任凭他如何使劲,这只右臂就是一点都拔不出来。

“哎呀,你的手臂都送到胖爷的肚子里了,还想往回要啊,哪有这么容易。”庞胖子连挖苦带讽刺的:“胖爷今天还没吃饭呢,干脆就把你当点心了。”

什么意思?赵蛮大吃一惊,难道这胖子的肚子还能吃人不成?正想着,赵蛮却感到庞胖子的肚子一下子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吸着他的胳膊不停往里深陷,没一会,赵蛮的整条右臂一直到肩膀处都被庞胖子的肚子吸了进去。

更让赵蛮害pà

的是,这股吸力还没有停止,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

“啊,不要啊。”赵蛮伸出了左手去推庞胖子的肚子,想借力拔出右臂,这下倒好,左手掌也一下陷了进去,很快赵蛮的一整条左臂也“沦陷”了。

两只手都没了。赵蛮的汗也下来了,现在他的脸也快贴到庞胖子的肚子上,不过片刻,赵蛮的脑袋也被庞胖子吸进了肚子。

此时的任天已经跟诸葛快交完了手,扭头一看,只见赵蛮除了肩膀以下的部位还在庞胖子的肚子外,两只胳膊和一个脑袋,就像被他的大肚腩吃了进去一样,那模样有些可笑,又说不出的怪异。

“我说胖子。你能不能别搞得这么恶心啊?”任天看着都有点受不了。

庞胖子满不在乎的说:“乔兄弟。这就是我魔肚功的能耐,今天让你也开开眼。”

那边被任天转晕的诸葛快,好不容易吐完了站起身来,一看赵蛮被庞胖子的肚子“吃”得快剩下两条腿露在外面。而且两腿还不停的蹬踹着。不禁一阵恶心。“哇”得又吐了起来。

“胖子,别恶心人了,快把人吐出来吧。”任天皱着眉头说道。

庞胖子无可奈何。屏住一口气,然后就像上茅房一样肚子一用力,赵蛮立kè

整个身子被他的大肚腩弹得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赵蛮别的还好,就是脑袋被吸进肚子里没法呼吸,差点在里面憋死。终于出来之后,他赶紧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猛吸了两口,哇靠,都什么味儿?怎么酸溜溜的,还带着一股食物腐败的味道?

赵蛮侧脸一看,原来是诸葛快吐了一地,他闻到的都是这味道。

任天捂着鼻子走了上去:“你们两个老实交待,是不是帝孽派你们来的?”

一听到帝孽的名字,地上躺着的两人脸色一变,赵蛮骂道:“别侮辱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会是臭龙的走狗。”

任天一愣,赵蛮既然敢骂帝孽,显然真不是他的手下,说话便不由得客气了一些:“赵蛮兄弟……不管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字,你们若不是帝孽派来的,又是什么人?”

赵蛮张口说道:“我们不是臭龙的手下,我们还是专门抓龙……”

“别说了!”诸葛快出言制止:“你忘了我们的教规吗,不得擅自泄露身份,否则……”

赵蛮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专门抓龙的?任天想了一下便恍然大悟:“难道你们是寻龙会的人?”

赵蛮一愣,看向诸葛快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这小子自己猜出来的。”

诸葛快沉吟了一会,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既然知dào

了我们的身份,还不赶快放我们走?”

还真是寻龙会的。任天心说,寻龙会既然是专门对付帝孽的组织,而帝孽又是我要对付的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今天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走就是了。

想到这,任天抬头说道:“既然是寻龙会的人,我也不愿为难你们,你们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立kè

放你们离开,绝不阻拦。”

诸葛快盯着任天想观察他说得是不是真话:“什么问题……不过,我们也未必一定知dào

答案。”诸葛快比赵蛮老练得多,没有把话说死,那意思你的问题我们也未必一定会回答。

“别的问题你们或许不知dào

答案,这个问题你们一定知dào

。”任天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你们身上怎么会有我们羽国皇宫的百愈膏,甚至还有一些其它只属于我们皇宫侍卫才有的事物?”

诸葛快的眼珠子一转,却一下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乔大人,你的这个问题,我确实知dào

答案,可是现在我却不愿回答。”

面对诸葛快态度的突然转变,任天不由得一愣,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喊道:“快点把龙骨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任天和庞胖子立kè

转身一看,却见先前在下面见过的聂古不知何时从井下爬了上来,他蹲在云月儿和饕餮老人之间,两只手上各拿着一把小刀,抵着地上正昏迷着的两人的胸口。(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书信

原来之前赵蛮拉绳子要把聂古拉上来,谁知拉了一半,正好任天把龙骨掏了出来,他一看任天要把龙骨递给诸葛快,立kè

出手抢夺,就连手里的绳子也丢到了一边。

聂古原本已经都快被拉到井口,突然身子一坠,猛地就掉了下去,也亏得他反应快,在半空中身子一倾,抓住了一旁的大麻绳,才免于掉落悬崖摔死。

聂古身子瘦小、善于攀爬,但是耐力不足,如果真要让他一直从下面的平台一路爬上井口,只怕刚到半路就气力跟不上。可是现在他抓住麻绳的地方,其实离井口已经不远,于是他就沿着绳子慢慢爬了上去。

这小子也精明,刚才自己突然下坠就知dào

上面发生了变故,所以他来到井口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一点的动静,只是偷偷摸摸把头探出去,窥视着周围的情况。

聂古从井口伸出半个脑袋,正好kàn

见了任天和庞胖子背对着他,正在质问自己的同伙。聂古知dào

自己的本事也就比这两个同伙强那么一点还有限,就算现在贸然上前,也绝对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怎么办呢?怎么把不利的形势变得有利呢?聂古往井边一看,就看见云月儿和饕餮老人正并排躺在那里,这家伙立kè

有了主意。他悄无声息的从井口爬出,掏出了自己的的兵器两把短刀,然后来到了两个昏迷者的中间,把刀尖抵在了他们的胸口。

任天回头一看。自己大意失荆州啊,怎么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同伙,这小子不是应该摔死了吗?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快点把龙骨交出来。”聂古长得像猴子,说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像是一只奸诈的猴精。

任天一看云月儿正被一把小刀对着心脏位置,顿时就慌了神,反正自己也不在乎什么龙骨,立kè

说道:“别动手,我这就把龙骨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把怀中的龙骨取了出来,正打算丢给聂古。哪知身后诸葛快和赵蛮却比他还紧张:“别给他。给他就麻烦了。”“你把龙骨给了他,他一定会私吞的。”

聂古骂道:“他妈的,就知dào

你们两个人也觊觎这根骨头,不给我难道还给你们?”

“别吵了。”任天突然大喊一声:“骨头到底给谁?”

聂古把手里的刀子微微动了一下:“废话。这两人的命既然在我手里。龙骨当然给我。”

“不行不行。决不能给他。”诸葛快和赵蛮差点再次冲上来抢龙骨。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吵的。”任天一句“手下败将”立kè

封住了这两人的嘴。

任天对庞胖子说道:“胖子,你看着这两人。别让他们冲上来抢骨头。”

说完,他一转身面朝聂古:“给你了,接住了啊。”

任天故yì

把骨头抛得又高又远,聂古一看自己要是不站起来,不往后退几步,就接不到这根龙骨。聂古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他的眼里只有这根龙骨,他再也不管脚边的两个“人质”,站直了身子不住的后退,去接空中的龙骨。

任天一看聂古中了自己的计,立kè

飞身上前护住了云月儿和饕餮老人。而聂古却拿着龙骨喜上眉梢,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根本连眼睛都没瞟任天一眼。

“龙骨既然到手了,你们可以走了。”任天只想快点把这几个人打发走,连他们怎么会有羽国皇宫的事物都懒得再问。

聂古哈哈大笑,神情有些癫狂:“终于到手了,龙骨是我的啦。”

“是啦,是啦,是你的啦。”任天心生厌恶:“还不快点拿着你的骨头离开这里。”

“你还真是白痴啊,居然把龙骨这么轻易就给了我。”聂古突然把龙骨指向了任天:“既然你们都知dào

龙骨在我手中,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如果不杀了你们灭口,我今后会有无穷的麻烦……”

说完聂古把他的灵力球召唤了出来,运到了右手龙骨之上,然后手腕一挥,就想对任天使用法术杀他灭口。

可是在他的用力挥动之下,这龙骨仅仅只是红光一闪,突然又暗淡了下去,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聂古再次挥动了几下,每次自己的灵力都莫名其妙的被龙骨吸收了进去之后便毫无反应:“好小子,居然用根假骨头骗我。”聂古以为自己上了当,被任天给耍了,气得脸色都变了。

“谁说是假的,我试给你看。”任天向聂古伸手索要。

聂古看看任天,再看看手中的龙骨,这玩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我使用错误了吗?

哪知就在聂古惊疑之际,手里的龙骨忽然红光一闪,一下子从他的手中飞到了任天的手掌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任天自己也懵了,上次这骨头主动从武飘飘的手中飞到他手里,就已经够让他莫名其妙了,没想到这次又是这样,该不会是这根龙骨认主了吧?

任天一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现在也不是发愣的时候:“咳,都说了……这根就是货真价实的龙骨,普通的骨头会自己飞来飞去吗?”

众人点点头,没错,这根骨头不光会发红光,而且自己还会飞,一定就是真龙骨。

聂古提着两把短刀就冲了过来,想要再次把龙骨抢到手中,任天条件反射一般,用龙骨往前一指:“别动,你老老实实别过来。”

哪知从龙骨的骨尖一下子射出了一道红光,直直的打在了聂古的身上。红光一闪而过,聂古整个身子一瘫,马上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其他的人都以为任天用龙骨杀死了聂古,而且只是这么轻轻一指,这家伙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这么挂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可是任天却知dào

,刚才那一下,其实自己什么都没干,这一切都是龙骨自己做的。

任天拿着龙骨转过身子,却见诸葛快和赵蛮脸色大变,他们还以为任天也想用龙骨杀了他们:“乔大人,手下留情,我们这就离开。”

任天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他现在正在纠结这根龙骨实在是有些邪门。倒是庞胖子反应还快:“这么就想走了,可没那么容易。我乔兄弟刚才那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说完庞胖子一个劲的朝任天使眼色,示意他抓紧问。任天如梦初醒:“啊……对了……问题,咦,我刚才问了什么来着?”

诸葛快赶紧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乔大刚才问我们,身上为什么会有羽国皇宫侍卫的东西。”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们到底为什么会有我们羽国皇宫侍卫的事物啊?”

“这个……”诸葛快有点为难:“我要是如实禀告,只怕乔大人会一怒之下杀了我们两人。”

“不会,不会,你们只要老实交待,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根寒毛。”任天拍着胸脯担保着。

诸葛快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三个人在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了羽国来的侍卫,然后我们就把那三名侍卫给……”

诸葛快没有往下说,而是偷偷抬眼打量任天有没有生气,毕竟他还以为眼前这个人是乔跃,而自己杀了他的手下,他能不生气吗?

任天还没什么反应,庞胖子倒先激动了:“好家伙,居然敢动手杀害我乔兄弟的下属,杀他的人,就是杀我的人,你们两个今天别想轻易离开。乔兄弟,你说是不是?”说完庞胖子回头看向任天。

“是,是啊!”任天随口应付着,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乔跃,手下的人死了,自己却无动于衷这像话吗。

庞胖子立kè

拿着鸡毛当令箭,异常激动的说道:“听见没,想走没那么容易。乔兄弟,你说怎么收拾这两个家伙。”

诸葛快慌了,立kè

喊道:“乔大人,手下留情,我这有一封信要交给你。”

“信?什么信?拿来的信?”庞胖子俨然成了任天的代言人。

“这封信是我们从被杀死的羽国侍卫身上找到的。”诸葛快为了说动任天,又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是羽国皇帝写给乔大人的。”

这件事有点大了,庞胖子不敢自作主张,把目光移到任天的身上。

“把信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任天根本不想杀人,正好就坡下驴:“把信给我后,你们就可以滚蛋了。”

诸葛快和赵蛮互相看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过关,赶紧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聂古:“那封信在他身上。”

“妈蛋,信在他身上凭什么让你们走?”庞胖子一下又来劲了:“你们身上有什么好处,没好处别想走。”

任天懒得管庞胖子怎么“调戏”那两个人,几步走到了聂古的身边,看见这个聂古面朝下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任天把聂古的身子翻了过来,伸手在他怀中一搜,立kè

找到了一个信封。他拿出信封,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一张雪白的纸上面只写了八个字:

大事不妙,速速归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看病

羽国的皇帝要乔跃快点回去,任天看着这寥寥几个字心中一片迷茫,羽国皇帝能遇到什么要紧事,非要乔跃赶回去解决?还派出了众多的侍卫前来寻找乔跃?关键是现在乔跃已经不在了,就剩下我掌控着他的身体,难道我也要替乔跃来完成他的使命吗?

任天低头看看地上的云月儿和饕餮老人,再想想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他知dào

现在自己完全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曦界,都不知dào

那里现在是不是乱成了一锅粥。

诸葛快看着任天面色阴沉,他已经事先看过这封信纸上的内容,知dào

现在事关紧急,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乔大人,消息已经带到了,我们……能不能离开了?”

任天点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庞胖子激动的说道:“乔兄弟,这样就放他们走了?”

诸葛快和赵蛮已经到了门口,刚想出去之际,任天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住!”

两人的身子一抖,立kè

停止移动:“乔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任天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不管你们寻龙会的人知dào

还是不知dào

,帝孽已经从锁龙洞里逃走了……现在只怕正在筹划着什么计划,不,甚至可能已经开始实施了,你们寻龙会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如果期间需yào

我出力协助,我绝不推辞!”

“另外。你们的这位伙伴还没有死。”任天用手指着躺在一边的聂古:“你们把他一块带走吧。”

诸葛快看着任天的神情,确认他说的是真话,于是和赵蛮一起来到聂古的身边,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三人走到门口时,诸葛快没有回头却低声说道:“乔大人,你的这番话,我一定会如实转告我们主人的。”

之后,这三个人就匆匆离开了霞蔚宫。

等三个人离开之后,庞胖子终于忍不住了:“乔兄弟,你下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云姑娘和这个疯老头现在都会昏迷不醒?而你怀中的那根什么龙骨。到底又是什么事物?”

任天现在没心思向庞胖子解释这许多事。只是回答了一句:“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救人要紧……”

任天和庞胖子两人一块把云月儿和饕餮老人带到了霞蔚宫的房间里安顿下来,现在说得难听一点,整个霞蔚宫里能喘气的六个人中。四个受伤昏迷不醒。只有两个还没事。但是要靠两个人抬着四个人。走这险峻的山路下山,难度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不行,我必须下山一趟。去把山下秋元镇的大夫请上山来,给他们病。”任天突然语气坚定的说道。

庞胖子眨着小眼睛:“乔兄弟,要不还是我去吧?”

“你的动作太慢……”

庞胖子无可辩驳,他知dào

任天这话不是在嫌弃他,而是现在时间紧迫,不能再多耽误时间,当然只能由速度更快的人下山才行。

可是庞胖子看看躺在床上的饕餮老人实在有些心有余悸:“可是……万一你不在的时候,这老头突然醒过来,我一个人可不是他的对手啊。我倒不怕死,就怕这老头疯病一犯,把云姑娘、倪大哥、小怪他们都一块给杀了,那不就……”

任天一听这胖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师伯确实是昏迷着,但是难保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也难保他醒过来后身体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师伯,万一又是曦界那个变态的家伙控zhì

着师伯的身体,那不就麻烦大了。

“算了,我们两人一块带着这四个人下山吧。”任天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走得也许会慢一点,但是这样也许最保险……”

任天让庞胖子去找来两辆木推车,把云月儿、倪元坤放在了一辆车上,又把饕餮老人和小怪放在了另一辆车上,然后一人推着一辆小车一块下山。

这一路崎岖的山路,任天倒还好,可把庞胖子折腾得够呛。这家伙原本体型胖、速度慢,又推着一辆小车,外加车上躺着那老头偏偏他又最害pà

的人,这一路他只能颤颤悠悠、小心翼翼的走下来,害得他汗水像自来水一样不停往外冒,等到了山下的秋元镇,他最起码减肥十斤有余。

两人推着四个人从中午出发,等来到秋元镇已经都快到了后半夜,镇子上的人早就已经关门睡觉,街上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没人也好,省的引人注目,弄得满城风雨,两个人推着木板车就直奔老板娘安玫开的玫瑰客栈。

安玫一直提心吊胆的,只是把儿子倪灵果给哄睡着了,自己还坐在客栈门口等着呢。一看这时间点,远远走来了两个人影,好像还推着两辆车子,安玫的心中咯噔一下,原本按照计划这几个人去救自己的丈夫也早该回来了,而且走的时候是三个人加一只怪兽,怎么回来时就两个人啊?

安玫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再往两辆木板车上一看,心都凉了,原来全躺着呢,一个个毫无反应,也不知dào

是生是死。等安玫往庞胖子的车上一看,立kè

指着饕餮老人惊慌的说道:“你们怎么把他也带回来了?”

任天苦笑了一声:“安大姐,有些事我们回客栈再给你解释,麻烦你赶紧去把镇子里最好的大夫给请来。”

安玫也没时间计较饕餮老人的问题,赶紧吩咐店里的伙计棱子去请大夫,然后和任天以及庞胖子一块把四个伤号安顿在客栈里面。

住在客栈的一些客人大半夜的被吵醒,一看这店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受伤的人,感到非常不吉利,不少人闹着要退房离开。

安玫哪有那闲工夫跟这些客人论理,最后干脆双手一叉腰:“今晚的房钱不算你们的,愿意住就住着,不愿住的就滚蛋,老板娘我绝对不拦着。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们,这镇子里就我一家客栈,你们大半夜出去后,找不到地方安歇,再回头求我,别怪我不收啊。”

安玫霸气的一吼,所有的客人全部没动静了,一个个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门睡觉。

这时棱子已经把秋元镇最好的大夫给请来,这位老郎中估计起码六十多岁,来到客栈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过来,先是云月儿、再是倪元坤、然后饕餮老人、最后是小怪。

等来到小怪的房间,老先生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这床上躺着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是我养的……宠物。”任天知dào

让治人的大夫来给小怪看病,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它身上的伤口……麻烦老先生给看看。”

“胡闹。”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是给人看病的,不是兽医。再说了,床上那怪物又不是普通的家畜,估计就算把兽医请来也没用。”

老先生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吵着要马上离开。这时庞胖子过来了,啪的一巴掌把老先生就按在了椅子上:“老东西,什么人啊兽的,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我看身上的器官也都差不多,你就把它当成人来治,治好了有赏,治不好不怪你。但是不肯治的话,别管胖爷手里的这把家伙不答yīng

。”说完庞胖子居然掏出了一把刚刚从厨房拿来的菜刀,直接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老先生看看面前庞胖子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再看看旁边菜刀闪烁的寒光,只能赶紧点头答yīng

,上前给小怪看起病来。

等这三人一兽全部看完,天都已经全亮了。老先生来到一楼的柜台前,给几个人开着药方:“云姑娘腹部被利器所伤,索性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失血过多,这半个月都要躺着好好休息,再服用我的药七天,基本没有什么大碍。”

任天一听云月儿没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板娘着急的问道:“先生,那我的丈夫呢?他有没有事?”

老先生略微迟疑了一下:“你丈夫是被人用高等法术打伤的,并且已经伤及内脏,我这边是可以开药给他调理,但是法术的伤必须靠法术来医治,最好你能找一个拥有充沛灵力的人,每天能把灵力输送给你的丈夫,帮zhù

他进行恢复。可是我们普通人就算练过法术,毕竟灵力也有限,要找到灵力如此的充沛的人……实在有些困难。”

任天一听赶紧说道:“安大姐,你放心,给倪大哥输送灵力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老先生扭头看看任天,目光中却充满疑惑:“小伙子,这可是需yào

灵力值三十五以上的人才能来做的,你若达不到千万不要勉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任天淡淡一笑,没有进行解释,只是问道:“对了,我养的那只宠兽,它的伤势严不严重?”

“……”老先生一阵无语,不知该怎么说。

庞胖子一瞪眼珠子:“老东西,到底能不能治,你倒是给句话啊。”

“能治,能治……”老先生吓得赶紧回答:“这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畜……不对,应该叫神兽,它的伤势看上去很严重,但其实却是这些人里伤得最轻的。也许这种……神兽恢复能力要超过我们人类,估计用不了几天,它自己就已经能完全恢复了。”

任天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最后才问道:“老先生,那我师伯的伤势究竟如何?”

老先生摸着胡子,过了好半天才说道:“你师伯,他的病情……不好说。”(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遗忘

“不好说?”任天有些奇怪,师伯的伤势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这“不好说”算怎么回事?

老先生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师伯的伤势,若单单从身上的伤情来说……可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跟正常人完全一模一样。”

“你这庸医又在信口开河。”庞胖子不知为何对这大夫就是看不顺眼:“正常人有昏迷不醒的吗?有一直躺着不能动的吗?”

老先生看见这凶了吧唧的胖子心中非常害pà

,只能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你们师伯的身体是没有受伤,但是体内的魂魄却好像被人封印了起来,导致他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魂魄被封印了?”任天想起了之前在锁龙洞外的平台上,武飘飘用手里的龙骨释fàng

出了一道红光施加到师伯的身上,红光过后师伯就陷入了昏迷,再加上后来武飘飘又让他照顾好师父,看来封印饕餮老人魂魄的人应该就是武师姐。

可是武师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师伯的身体被另外一个人占据,所以武师姐如此做,就是为了把那个人从师父的身体里驱逐出去。

“老先生,如果魂魄被封印了,需yào

怎么做才能够解开呢?”任天忍不住问道。

“哎呀,这个就有点麻烦了。”老先生想了一会:“我以前练过法术,但是没有这个天赋,所以后来就放下了。但是我知dào

,想要解开封印就要让施下这法术的人来化解。对了。给你师伯施加的封印人你可认识吗?”

任天心想,师伯是被武师姐施加的封印,武师姐的封印之术肯定就是师伯教授的,现在师伯昏迷着,武师姐又不知去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等倪师兄醒来之后,来化解这道封印了。

有了应对的办法,一切都变得明朗。老先生开完了药方离开,几个人赶紧照方抓药,回来煎药。照顾病人。反正是各种忙碌,把一家小小的客栈倒也弄得生机勃勃。

之后几天,小怪果然跟那老郎中说的一样,第一个恢复了过来。每天又跟着庞胖子和倪灵果组成“闯祸三人组”祸害着秋元镇。

第二个恢复的是云月儿。她的伤势原本不重。只不过失血过多,所以恢复起来也非常迅速。等她清醒之后,任天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告sù

了她。也引来她的一片唏嘘,为武飘飘现在的处境而焦虑。

任天每天给倪元坤输送灵力帮他恢复身体,任天现在灵力充沛富足,每天给倪元坤输送的时间也非常的长,导致倪元坤恢复神速,没几天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倪元坤和老板娘安玫本就是恩爱的两口子,都是因为多年前饕餮老人成为了醒世者之后,来自曦界的另一个人进入到他的意识中,不停的在他脑子里作祟,导致这老头的精神备受折磨,到最后失了控,硬生生把这对夫妻给拆散掉了。

现在这两人再次重逢,互相之间旧情难忘,又有了这么大的儿子,很快就又重归于好。

于是目前剩下唯一的问题就只有饕餮老人还没苏醒这件事了。

这一天,倪元坤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他立kè

来到饕餮老人的房间,想为他解开封印,可是当他用灵力试探着为老头解封时,却不由得的一愣:“不对啊,这种封印之术,不是我们霞蔚宫的手法啊。乔师弟,你确定当时是飘飘为师父施加的封印之术吗?”

倪元坤这么一问,任天也迷茫了,他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武师姐当时是用这样东西来使出封印之术的,会不会你解开封印也要用到此物?”说完任天拿出了龙骨,交给了倪元坤。

倪元坤接过了龙骨,这一次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根骨头,前几天当他清醒之后,任天就把锁龙洞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他听,并且把龙骨递给他看,想问问他是不是知dào

这样东西。可是倪元坤以前还从未听饕餮老人说起过关于龙骨的事情,自然对这根骨头没什么了解,最后还是还给了任天。

此时倪元坤再次拿起龙骨,就觉得这根骨头拿在手中,除了会发出奇异的红光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既然武飘飘之前是用这根骨头来施出法术的,要不我就试试看,用这根龙骨来解开封印。

倪元坤慢慢催动灵力,并将这股灵力输送到了龙骨之上,然后把骨尖指向躺在床上的师父,哪知龙骨只是红光一盛,便马上暗淡了下去,并且一下子脱离了倪元坤的手掌,向着任天飞了过去。

第三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任天心中极为惊讶,如果说前面两次都是巧合的话,这第三次完全没有其它解释了,只能证明这根龙骨只能被他所使用。

怎么会这样,这龙骨怎么就认定自己是他的主人了呢?任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在这之前,武师姐不是也用过一次,用它对师父施加了一道封印之术啊,而且后来对我也用了一次……

突然任天想起了武飘飘对他使用龙骨时的情景,当时他曾经一度陷入过幻境,在那幻境之中,他看到了帝孽这千万年来的遭遇,难道就是因为如此,这龙骨居然与自己之间建立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了吗?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任天,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都对这根龙骨为什么会飞回到任天的手中产生了疑问,希望任天能够解答一下。

“我……我不知dào

。”任天拿着龙骨,一脸的无辜:“真的,我真的不知dào

。”

“现在怎么办?”云月儿故yì

帮zhù

任天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去:“现在倪师兄既然不能使用龙骨,也不能解开师伯的封印,那么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云月儿其实比谁都焦急,现在离三个月的期限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饕餮老人再不醒来,就没人能传授任天护体之术了,那么乔跃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倪元坤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他的身上。

倪元坤慢慢抬起头看着任天:“我马上把霞蔚宫一派的解印之术……传授给你,由你用龙骨来为师父解除封印。”

云月儿一听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原本这次来,就为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要让师伯使用解印之术,化解开檀魂剑上的封印,现在任天居然能获得倪师兄传授解印之术,这简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喜讯。

任天却犹豫的说道:“倪师兄,你没有经过师伯的允许就擅自把法术传授给我……这个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云月儿赶紧站了出来,心中埋怨任天这个傻小子,居然会推辞这么一大好机会。

“我想过了。”倪元坤冷静的回答道:“之前师父已经收你为徒,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既然成为了师父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弟。现在师父昏迷不醒,由师兄代为传授法术,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对啊,对啊,这没有什么不妥。”云月儿顺着杆子爬了上来:“我说,倪师兄啊,你要不顺便也把那护体之术……也传授给他呗。”

倪元坤却立kè

泼了一盆冷水:“护体之术,师父还从来没传授给我过。”

“啊,为什么啊?”云月儿有些泄气:“这护体之术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法术,不过就是普通的中级法术而已,师伯干嘛藏着掖着,不肯传给你啊?”

“其实不是师父故yì

不传我。”倪元坤有些内疚的低下头去,因为这件事他早就该告sù

这两人了:“而是师父不知怎的,居然忘掉了这个法术,所以一直没有教给我。”

云月儿差点跳起来:“倪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这法术还能说忘就忘的?”

“前几年,师父性情大变,变得极为暴戾、急躁,动不动就发火,他老人家一直说自己中了邪,并且要把这个邪物从身体里驱逐出去。”倪元坤想起了前几年师父生气时的模样,心中依旧极为忐忑。

“后来师父说他想到了办法,让我们把他锁进了练功房,他在里面呆了好几天,等出来时性情也完全变了。但是从此之后,他的的记忆也好像失去了大半,以前会的很多法术也随之忘记了。”倪元坤叹了口气,不住的摇头。

任天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饕餮老人性情大变是因为他成为了醒世者,而曦界的他的另一个分身从此进入到他的意识中,并且深深影响到了他的性格。最后饕餮老人为了把另一个自己赶出身体,不知想了什么办法,把以前的记忆给遗忘了,没想到与此同时,就连学过的法术也同样被遗忘了许多。

倪元坤一下子站了起来:“乔师弟,马上随我来吧,我立kè

就将这解印之术传授给你。”(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解印

倪元坤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把这解印之术需yào

用到的口诀、手法,以及灵力如何运用的方法传授给了任天。任天一一牢记,并且很快就将其中的要点掌握了。

之后倪元坤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并用灵力把这个盒子给封印了起来:“乔师弟,现在这个盒子被我施加了封印,你试试看,用刚才我教你的法术来解开封印吧。”

任天尝试着用刚学来的解印之术对着那盒子施出了一道灵力,灵力才刚刚触及到这个盒子,盒盖立kè

就啪的一下打开了。

一旁的倪元坤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倪师兄怎么了?难道我做的不对?”

倪元坤叹了口气:“你真的是学习法术的天才啊,当初我学习这个封印之术,整整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打开这个盒子,你居然一次就成功了,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任天居然还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倪师兄,你别这么说,我也是误打误撞。那么,现在可以去给师伯解除封印了吧?”

“别别别,这还有点操之过急。”倪元坤赶紧拦着:“毕竟解除人体内的封印,跟解除一个盒子的封印还是不一样的,你还需yào

多加练习才行。”

之后任天在倪元坤的指导之下用心修liàn

这解印之术,到了傍晚时分,倪元坤一看任天确实已经把这套法术修liàn

的无可挑剔、无比熟练,才对他说道:“乔师弟。差不多了,一会我们就尝试着去解除师父体内的封印吧。”

两人回到玫瑰客栈,客栈里众人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故yì

默不作声,绷着脸走了进去,不让众人从自己的神情中察觉到任天修liàn

得是否成功。

最后任天终于憋不住了,脸上露出了顽皮的笑容,然后用力的一点头,所有的人都开心的欢呼起来。

倪元坤却依旧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师父还没醒来。现在就是检验乔师弟修liàn

是否成功的关键时刻了……”

任天随着倪元坤返回到二楼饕餮老人休息的房间。他们特意把其他无关的人员关在了门外,只有他们两人进入到了房间,就怕其他人在一旁会妨碍任天使用这个刚刚修liàn

来的解印之术。

两人一字排开站在老人的床头,低着头观察着老人的神情。只见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神态安详。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就好像他正睡得十分香甜。

倪元坤和任天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倪元坤微微点了一下头:“乔师弟……开始吧……”

任天慢慢从怀里取出了龙骨放在掌心,龙骨闪耀着淡淡的红光。好像拥有生命一样,又仿佛在对任天低语。

任天握紧龙骨,将骨尖指向饕餮老人,然后暗自运起了全身的灵力,刹那间一股蓝色的光芒聚集在任天的腹部,并慢慢往上游走来到了他的右肩,又顺着手臂移动到了手掌,然后倏的一下被吸进了龙骨之中。

蓝色光芒进入到龙骨之后,瞬间转化为红光,并导致龙骨原本的红光大盛,将床上的饕餮老人的一张脸映得血红,甚至还把整个房间都罩上了一片红色。

任天使出了刚刚学会的解印之术,慢慢的把这股红光逼入了饕餮老人的体内,只见红光从老人的头顶进入,之后来到了头部、脖子、胸口,一直到达心脏的位置。

红光停止不动,而是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心脏是个房间,里面有个人不停的把房间的灯,开了关、关了开……周而复始,而且每一次暗下去的时间都比之前一次漫长,每一次亮起来,光亮都比之前更亮。

突然红光一下子无比兴盛,刺得人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倪元坤禁不住用手臂遮在眼前,他扭头去看身边的任天。

却见任天似乎不为这亮光所动,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一丝变化,他紧紧握着手中龙骨,无比坚定的指着饕餮老人施展解印之术。

红光越来越亮,倪元坤就算用手遮挡在眼前,都觉得这光芒似乎都能穿透手臂,直直的扎进他的眼睛里,最后他只能闭上了眼睛,在闭眼前的那一刹那,他却似乎看见身边的任天一瞬间表情变得无比狰狞可怖,他还从不曾在这张俊秀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一瞬间,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倪元坤眼前一黑,然后慢慢适应了房间的亮度。他再看向任天,却只见他已经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并且大口的喘着粗气。

“乔师弟……”倪元坤忐忑的望着任天,不知这时应不应该打扰他:“你没事吧?”

任天吃力的抬起右手往床上指了一下:“师……师伯……怎么……怎么样了?”

房间外的一帮人再也忍不住了,刚才的那阵光芒就连被关在门外的他们,都已经透过门缝察觉到了。他们一把推开门,安玫、云月儿、庞胖子、倪灵果四个人一股脑的涌进了房间,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房间里的诡异气氛震得张不开口。

倪元坤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四个人,而是往前迈了一小步,贴到了饕餮老人的床头,然后轻声呼唤道:“师父……师父……”

饕餮老人依旧毫无反应,姿势跟任天使用法术之前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不知为何,倪元坤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师父……师父……你醒了吗?”倪元坤再次呼唤了起来,可是老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倪元坤又喊了几次,回答他的只有老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终于失望了。一颗刚刚燃起希望之火的心,骤然间冷了下去。

倪元坤转过身子,身后四个人八只眼睛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倪元坤低下了头,嘴唇微张,“师父没醒”四个字正要脱口而出,却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在他的袖口处轻轻一碰。

倪元坤猛地抬起头来,匆忙转过身子,一张脸惊疑的望着床上,慢慢的倪元坤的脸露出了笑容。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师父。您老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哗的一下,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只见饕餮老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慢吞吞的说了四个字:“肚子……好饿。”

突然床边啪的一声响。众人扭头一看。却发xiàn

任天倒在了地上。

云月儿焦急的趴在任天的身边:“你没事吧?”

任天吃力的说道:“不知为何,有点累,扶我……回房间……休息。”

云月儿和庞胖子一左一右把任天从地上扶起。架着他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时,任天突然吃力的回过头来对倪元坤说道:“师伯体内的封印……好厉害,混杂着霞蔚宫封印的手法和另外一种很邪门的灵力,师伯这段时间一定受苦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说完任天勉强一笑,在两人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

倪元坤望着任天的背影,突然间想起了刚才任天最后露出的狰狞表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当时的幻觉,而他的身子居然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任天慢慢张开了眼睛,却突然发xiàn

面前有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正微笑的看着他。

任天一下子坐了起来:“师伯?你怎么起来了?”

此人正是饕餮老人,他伸出手扶住任天的胳膊,让他继xù

躺下来休息:“跃儿,怎么又叫我师伯?你忘了,你已经向我磕过头了,应该叫我师父才对。怎么?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饕餮老人的身后,倪元坤和云月儿都在,听见老头这么说,云月儿赶紧接口道:“对啊,对啊,应该叫师父。而且现在您也是我的师父啦。”说完云月儿亲亲热热的管饕餮老人喊了一声“师父”。

老头眉开眼笑:“是啊,我一醒来就马上收了一个乖巧的女徒弟。月儿啊,你的性子可比飘飘那冷冰冰的性格灵巧多了。”

任天看着饕餮老人和云月儿那股亲热劲,心里完全闹不明白,这是唱得那一出,怎么自己一觉醒来,这辈分又乱了套。最后任天把目光投到了倪元坤的身上,想在他哪里寻求答案。

倪元坤看着任天询问的目光,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原来他也郁闷,饕餮老人醒来之后,也变成了之前记不起事情的“老糊涂”,云月儿乘机上前讨好,说自己是乔跃的师妹,既然老头收了她师哥当徒弟,也应该把她也收下。老头趁着高兴,立kè

满口答yīng

了下来。

云月儿原本就会来事,没一会就把老头哄得服服帖帖的,搞得倪元坤只有靠边站的份儿。倪元坤不禁心中哀叹,原本自己在师父的心目中,地位就比不上武飘飘和新收的这个乔跃,现在云月儿又插进了一脚,自己不就更没地位了。

玫瑰客栈二楼的房间里,任天、云月儿、倪元坤和饕餮老人忍不住一番寒暄,却没想到楼下又走进来一名老者。

“老板娘,还有没有房间。”老者向趴在柜台前的安玫询问道。

“有啊,房间多得是。”安玫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客人:“哟,老先生,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这些日子一定没少赶路吧?到我们秋元镇只是路过,还是就算到了目的地呢?”

老人微微一笑:“差不多了,就快到达目的地了,我要上旁边的锁秋山,去山顶的霞蔚宫找我的宝贝女儿和徒弟,然后再会会那几十年未见的师兄。”(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重逢

这名老者正是云月儿的父亲,乔跃的师父——酩酊老人,自从两个多月前与女儿徒弟分开后,他就一路赶往泪眼大陆的北方国家寻找“见影蝉”的蝉蛹。

之后他发xiàn

时日不多,赶紧又从北方赶到了南方角国,并终于在这一天来到了锁秋山下。他一看时间不早了,现在自己匆匆上山,只怕赶到山顶霞蔚宫已到后半夜,不如先在山脚下的秋元镇先暂时度过一晚,第二天再上山也不迟,就这样酩酊老人来到了安玫开的这家玫瑰客栈。

安玫立kè

给老人安排了房间,正要让伙计棱子带着老人到二楼入住的时候,庞胖子、倪灵果和小怪,在外面疯了一天此时也赶回来吃晚饭。

“娘,肚子饿了,果果要吃饭。”倪灵果朝着柜台后面的安玫撒起娇来。

庞胖子却问道:“安大姐,乔跃兄弟昨天睡下之后,现在醒了没有,如果醒了我想去看看他。”

乔跃两个字一下子钻进了酩酊老人的耳朵里,他立kè

回过头打量起身后的庞胖子来。

庞胖子一看一个老头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一瞪眼:“臭老头,看你家胖爷干嘛?是不是相中胖爷长得福气,想让我当你家的姑爷啊?”

庞胖子野惯了,所以开口从来没什么好话。酩酊老人听了不禁微微皱眉,但是也没发作,只是客气的问道:“这位兄弟,刚才你说的人。可是叫乔跃?”

庞胖子一愣:“是啊,老头你认识我家乔兄弟吗?”

“这个乔跃可是从羽国来的?”酩酊老人生怕遇到同名同姓的,又追问了一句。

“咦,老头你到底是谁啊?”庞胖子上下打量酩酊老人,闹不明白这人对乔跃到底是怀着善意还是恶意。

酩酊老人一看庞胖子的表情语气,就知dào

自己没有弄错,这个乔跃正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如果你口中的乔跃确实是我认识的那个乔跃,那么他就是我的徒弟了……”

庞胖子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老头,你胡说什么啊,我乔兄弟的师父现在就在楼上。哪轮得到你来当?”

所以说庞胖子这家伙不省心。脑子简直就是猪油糊的,他光记得乔跃拜了饕餮老人为师,就一直当饕餮老人就是他的师父,哪里还想过乔跃在拜饕餮老人为师前就已经学过功夫。那功夫又是从哪来的。

“什么?你说乔跃的师父就在楼上?”酩酊老人这下糊涂了。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请问乔跃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具体名字我不记得了。我就知dào

叫饕餮老人,人家那名头可大了,你自愧不如吧?”

这什么情况。我师兄怎么成了跃儿的师父了。酩酊老人有点跟不上节奏:“你说的饕餮老人可是旁边锁秋山上霞蔚宫的饕餮老人?”

庞胖子得yì

的说道:“看不出老头,你还挺识货的嘛。怎么样,这下子不敢冒充人家的师父了吧?”

酩酊老人越听越觉得这事情蹊跷:“小兄弟问你,跟那乔跃在一起的可有一个叫做云月儿的小姑娘?”

“有啊,怎么,云姑娘不会也是你徒弟吧?”庞胖子故yì

讥嘲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

“不是,她不是我徒弟。”酩酊老人摸着酒糟鼻说道:“她是我的女儿。”

这下轮到庞胖子傻眼了,他退后两步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老头子,一边看一边摇头:“不像,长得一点都不像,云姑娘长得那么可爱,哪像你这幅样子。喂,老头你再在这瞎认徒弟、女儿的,别怪我胖爷不客气。”

说完庞胖子就开始挽起了袖子,一旁的倪灵果也跟着起哄:“胖叔叔,又要跟人打架了,这次还想打老头。”

安玫劝解道:“胖兄弟,你一个壮年小伙子,跟一个年纪都可以当你爹的人较什么真啊?再说了你在我店里白吃白住也就算了,要是打坏了我店里的事物,我可要让你赔啊。”

“安大姐,瞧你说的。”庞胖子一听要赔钱赶紧收起了架势:“我也就说着玩,我怎么可能欺负一个老头呢,传出去让我胖爷的脸面往哪搁?”

突然楼梯一阵响动,几个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刚走了一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爹,您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婀娜的身影已经一下从楼梯上飞快的跑了下来,然后向像一只回巢的燕子,轻盈的扑进了酩酊老人的怀中。

这一老一少在众人面前亲亲热热的,别人在一旁看着,庞胖子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真是亲爹啊,那看来还真是乔兄弟的师父,幸亏我刚才没动手,要是把这老头揍出了一个好歹,非被云姑娘把我的皮给扒了不可。他愣是没想想,这老头可是乔跃的师父,真要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谁揍谁呢。

“爹,你怎么才来啊?”云月儿看见酩酊老人,立kè

就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极尽撒娇之能事,完全看不见以前那聪明机智的样子。

“还嫌我慢啊,你以为这见影蝉的蝉蛹那么好找,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力qì

才找到的。”酩酊老人看看云月儿身后:“诶,跃儿呢,你怎么没跟你师哥在一起?”

云月儿身后只有倪元坤,酩酊老人以前没见过,所以不认识他。

倪元坤走上前来:“看来应该是师叔了,我是饕餮老人的大弟子倪元坤,在此见过师叔。”说完倪元坤深深一躬。

“原来是师侄,那就是自家人,不用多礼。”酩酊老人一看女儿和师兄的徒弟在一起,看来双方的关系不错,说明事情的发展要比想象中顺利,说明自己的师兄已经把几十年前的旧事给放到一边了。

“爹,跃哥哥他……身体有些不适,现在在楼上休息。”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云月儿一下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跃儿居然受伤了。”酩酊老人有些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被谁打伤的?该不会……是被我师兄给……”

“不是,不是,爹别乱猜。”云月儿赶紧解释:“跃哥哥不碍事,也没受伤,您不用太担心。”

“哦,那就好了,快点带我去见见跃儿。”

云月儿一想楼上的房间里,任天正和饕餮老人在一起,父亲一上去肯定要撞见自这个几十年未见的师兄,但是现在饕餮老人已经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两人这么一见面肯定会有许多尴尬。

“爹,现在师伯也在上面,但是有些事情需yào

先跟你说明白。”之后云月儿和倪元坤就拉着酩酊老人坐到一旁的桌子前,简单的把饕餮老人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

酩酊老人听完一阵叹息:“没想到我师兄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真是始料不及啊。”

倪元坤也说道:“所以麻烦师叔一会见到我师父,先不要相认,否则只怕我师父记不起来,脑子就更糊涂了。”

酩酊老人点点头:“好吧,我们走吧,我去见见我的徒弟,也见见……那个老家伙。”

三个人慢慢上了楼,庞胖子和倪灵果两个人也想看看事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干脆连晚饭也不吃了,在后面也尾随了上去。

几个人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任天和饕餮老人正有说有笑的,就看见门一开,云月儿率先走了进来并且说道:“乔师哥,你看看谁来了?”

云月儿往旁边一闪,露出了身后的酩酊老人,任天一下子又惊又喜:“师父,您老人家可算来了。”

一旁的饕餮老人奇怪道:“我不是一直在嘛,什么叫可算来了……”

云月儿赶紧解释:“师父啊,这个是我爹,乔师哥以前的功夫都是跟我爹学的,所以管他也叫师父。”

饕餮老人一听来了兴趣:“哦,乔跃以前的功夫都是你教的,那你可了不起啊。”说完他站起身来,仔细看着身后站着的酩酊老人。

“咦,为什么……为什么……”饕餮老人突然皱着眉头,拼命的拍着脑袋:“为什么你看起来非常熟悉,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酩酊老人不知该相认还是不该相认,只能用眼睛看看女儿求助。

云月儿赶紧笑着说道:“师父啊,我爹从没来过这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来,你们怎么可能见过呢。可能我爹长得比较普通,谁见了都会觉得面熟。”

“哦,是这样啊。”饕餮老人恍然大悟,朝着酩酊老人抱拳说道:“在下是饕餮老人曹连祸,请教老弟贵姓大名。”

“在下是酩酊……咳咳……”酩酊老人正想报上自己的绰号,旁边云月儿却拉了他一把,那意思不让他报出自己的绰号,毕竟一个叫饕餮老人,一个叫酩酊老人,傻子听了都会怀疑这两人有关系了。

“咳咳……在下名叫云帆。”酩酊老人省掉了绰号,直接报出了名字。

“云帆……云帆……”饕餮老人把这名字默念了好几遍,突然脸色一变:“不对,这名字也好熟悉,我们之前肯定打过交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健忘

谁都没想到原本应该把以前事情都给遗忘掉的饕餮老人,居然对自己这个几十年都未曾联系过的师弟还会留有印象,众人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解释,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还是云月儿反应快一些,立kè

对饕餮老人笑着说道:“师父啊,你之所以对我爹的名字有些耳熟,一定是之前听我乔师哥提起过吧。”

说完云月儿又朝任天使了个眼色:“乔师哥,你说是不是啊?”

任天赶紧接口说道:“正是如此……师父,你忘了啊,我们初次见面时,都被关在霞蔚宫的练功房里,当时我们之间一墙之隔,那时我就曾经对你提起过我以前的师父的名字。”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印象了。”饕餮老人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下来:“想来我应该就是那次听到过云帆这个名字的,所以才会现在觉得耳熟,是啦,一定就是如此。”

除了云月儿知dào

关于醒世者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dào

,所以任天对他们解释饕餮老人性格之所以前后有如此大的反差,就说成是这老头修liàn

法术走火入魔,把自己心中的心魔给召唤了出来。现在脑子糊涂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对他反而是件好事,这样就可以抑制他心中的心魔作祟。

正是因为任天这么向大家解释,所以在场的人都担心饕餮老人会不会因为认出了自己的师弟,而恢复了记忆。一旦这样,那心魔万一重新产生,不是又麻烦了。

现在看云月儿和任天这么一说,在饕餮老人这还真的蒙混过关了,大家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酩酊老人来说,原本几十年前为了一点小事与师兄闹翻,但是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加上看见师兄现在一把年纪却连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这幅样子也难免令他心中难过,所以立kè

就把之前的嫌隙给丢到九霄云外。

这下倒好。两个老头是越聊越投缘。越聊越亲热,没一会功夫就变得跟亲哥俩似的。一旁云月儿、任天和倪元坤心中暗暗好笑,当初为了那点小事,弄得几十年来跟仇家一样就是不肯来往。互相谁也不肯拉下老脸服个软。这又何苦来哉呢。

亲热归亲热。正事还是要办,云月儿一看现在这气氛这么融洽,干脆乘机开口说道:“师父。有件事我和乔师哥要有求于您。”

“这话说的。”饕餮老人把脸一板假装生气:“你们都是我的宝贝徒弟,什么求不求的,你们的事为师还能眼睁睁放着不管吗?”

任天一看现在大家这么高兴,那件事改天再提也不迟,赶紧说道:“月儿,现在师父身体刚刚好一些,我也是刚从昏迷中醒来,那件事晚点再说也不迟,不用急于一时。”

饕餮老人更加不快:“乔跃,何必吞吞吐吐?既然现在大家人都到齐了,就现在说吧,有什么事,为师一定替你们做主。”

云月儿心里想着念着的就是想让乔跃的魂魄早点回来,能提前一天是一天,提前几分钟对她而言都是好的:“师父,其实我跟乔师哥这次到霞蔚宫来,是特意有事来找您的。”

“哦,来找我的,所为何事啊?”饕餮老人略感意wài



“其实……我乔师哥之前遭遇了一场意wài

,导致他的魂魄被这把檀魂剑给吸走了。”一边说着,云月儿就把酩酊老人腰间挂着的檀魂剑给摘了下来:“所以现在我乔师哥体内的魂魄不全,需yào

设法把这檀魂剑内我师哥的魂魄重新输回到他的身体里才行。”

“原来如此。”饕餮老人接过这把宝剑,一看就知dào

这把剑被人用法术给封印了起来,想必就是为了防止宝剑内乔跃被吸走的魂魄外泄。

酩酊老人接着说道:“可是这把檀魂剑颇有些厉害,如果跃儿不能学会护体之术的话,可能不但不能把宝剑内跃儿的魂魄重新输回他的体内,甚至还可能将他体内仅存的魂魄也给吸走……”

“护体之术?”饕餮老人默默念了一遍:“难道乔跃这次来霞蔚宫找我,就是专门来学这护体之术的?”

“正是如此。”云月儿紧张的看着饕餮老人,这两个多月以来的奔波与劳累、辛苦与磨难,都是为了这件事,现在眼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怎能令她不感到紧张。

饕餮老人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这救人之事本是我们侠义之士应该做的,别说乔跃现在是我的徒弟,就算他不是,我既然知dào

此事,也必须要救他一命。可是……”

云月儿听到“可是”两个字,心中不由得一沉:“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这护体之术……我已经记不起来了。”饕餮老人一脸的沮丧,拼命的摇着头,一副懊恼后悔的样子:“自从我这脑子开始不好使之后,原来我会的许多法术都给遗忘掉了,而那护体之术原本也不是什么多难的法术,偏偏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尽管云月儿事先已经听倪元坤说起过这件事,但是事到临头依旧难以接受:“师父,你能不能再好好想一想,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饕餮老人托着脑袋拼命的回想着,就觉得大脑中一片混沌,朦朦胧胧中好像能看见护体之术就在一片迷雾后面,但是这阵迷雾却怎么都不肯消散,他越是想驱走这片迷雾,可是雾气却越来越浓,使得他的脑袋也开始疼痛了起来。

这阵头痛越来越厉害,开始还只是隐隐作痛,到后来就好像有人把一个铅块塞进了他的脑袋里一样。饕餮老人疼得直冒冷汗,最后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

“师父,没事的。”任天一看饕餮老人这样子,也开始担忧:“我们不急,这件事还有时间,我们另外再想办法。”

“怎么还有时间?”云月儿变得焦躁不安:“失去魂魄的人,最多不过三个月的性命,可是现在都已经过了快两个半月了……”

“月儿。”酩酊老人赶紧阻拦自己的女儿不要再说:“你不要为难你师……师父,你逼他只会让他更加想不起来。”

“可是……乔师哥……”云月儿还想再说两句。

“不要再说了。”酩酊老人有些生气,语气变得严厉。

云月儿一看父亲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教xùn

自己,立kè

变了脸色,噘着一张嘴转身跑出了房间。

“月儿,月儿。”任天一直坐在床上,就想下地去追。

庞胖子赶紧阻拦:“乔兄弟,你先好好休养,我去追云姑娘。”说完一捧肚子和倪灵果两人一块追了出去。

倪元坤一看师父不舒服,赶紧上前照顾:“师父,你的头不要紧吧?乔师弟的事情,你也别着急,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脱离困境的。”

任天在一旁也安慰道:“师父,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不用过于担心,您老身体不舒服的话,赶紧回房间歇着吧。”

最后倪元坤扶着饕餮老人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任天和酩酊老人。

“师父,你又何必责怪月儿呢?”任天一看没有其他人了,才出口劝慰酩酊老人:“你知dào

,她那么说也是为了我好。”

酩酊老人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知dào

,但是这丫头眼里除了你就没别人,你看我师兄为了想护体之术头都痛成那样了,她还不知好歹的拼命追问,我是担心师兄被她逼得紧了,心中的心魔又被逼了出来,那样才更加耽误事呢。”

任天知dào

酩酊老人说的也是对的,再看着老头衣服肮脏、面色泛黄、头发也打了结了,不知多久没洗,心里也是一阵心酸:“师父,这两个月来您为了给弟子找那见影蝉,看来没少受罪,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为弟子操劳,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跃儿,你这话说的。”酩酊老人一看弟子动了情了,鼻子也有些发酸:“我也没啥事,不就是赶赶路嘛,能有什么辛苦的。再说了,这次我到了北方,可真是尝到了他们的好酒了,我们南方可没有这么好的酒。”

酩酊老人知dào

乔跃也是好酒之人,赶紧把腰间的酒壶摘了下来:“跃儿来,尝两口,这可是陈酿,味道别提多香了。”

任天掌控乔跃的身体之后,就一直没喝过什么酒,这下看见酩酊老人把酒壶的塞子刚刚拔掉,顿时酒香四溢,整个房间都被这股味道给填满了,不由得流下了口水。他心中还奇怪,看来这果然是乔跃的身体,虽然意识是我的,但是这酒瘾却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恐怕怎样都挥之不去了。

任天接过酩酊老人的酒壶,一下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几打口,喝完之后却感觉头脑开始发晕,不对啊,按理来说乔跃这酒量不该这么几口就被醉倒的啊?难道太久没喝了,退步了吗?

“师父,这酒好厉害。”任天看着饕餮老人,觉得他的脑袋都是两个的:“我才喝了这么几口,怎么就不甚酒力了?”

饕餮老人一脸微笑:“困了是不是,这就对了,为师把找来的见影蝉的蝉蛹也泡在了酒里,据说这样会更加增强你的灵力。你现在不是醉酒,而是灵力开始产生了变化,你赶紧睡吧,醒来之后,你的灵力值就会大大增强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失灵

朦朦胧胧之中好像有人在说话……

“爹,您到底给乔师哥喝得什么酒,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是没见他醒来?”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不知dào

见影蝉原本就是稀罕的事物,它的蝉蛹更是少之又少,我找来的这个蝉蛹更是厉害,居然是百年见影蝉的蝉蛹。我听卖给我的老药师说过,他说这种蝉蛹如果泡在上等烈酒七天之后服下,更是能够让灵力值大增。”

“可是乔师哥的灵力值已经很高了,远远超过普通人,其实根本就不用再服下见影蝉的蝉蛹来帮他提升灵力了。”

“你懂什么,这世人只有嫌自己的灵力值低,哪还有嫌弃灵力值太高的?这当然是越高越好了。”

“关键是乔师哥到现在也未见苏醒,会不会出什么意wài

啊?”

“这我还真的不知dào

,那个老药师也没告sù

我,服下这个蝉蛹泡的酒之后,人会一直昏迷不醒……”

“那现在怎么办?”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任天被两人的争执吵得实在难以安睡,干脆晃了晃脑袋,嘟囔了一句:“嘴巴好渴……水……我要喝水……”

“醒了醒了。”酩酊老人的声音带着惊喜:“跃儿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这丫头非把我给骂吐血了不可。”

云月儿已经端来了一碗水,慢慢送到了任天的嘴边:“乔师哥,慢慢喝。小心别被呛到。”

任天接过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就把碗里的水给喝得一干二净:“再给我一碗,这嘴巴实在是渴得像要冒出火来。”

就这样任天一连喝了七、八碗水,把肚子都喝肥了一圈,总算感觉这股渴劲好了一些:“师父、月儿,我刚才听你们说,我睡下去都有一天一夜了?”

“可不是嘛。”云月儿一瞪自己的父亲:“你要再不醒来,我都准bèi

去找大夫了。”

酩酊老人其实也一直担心的很,一见徒弟终于醒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嘴巴上却不肯服软:“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给跃儿喝的又不是毒药,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呢?”

任天试图从床上起来,却觉得身体好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师父,你给我喝的这个酒是用见影蝉的蝉蛹炮制的。可以提升我的灵力值是不是?”

“是啊。等你彻底清醒过来。我们下床试一试,你看看自己的灵力值是否提升了很多?”酩酊老人一脸焦急,恨不得看到徒弟的灵力值一下子突飞猛进。

“我现在没事了。要不我先召集灵力球试一试。”说完任天想从床上起来,脚才一踩地,就觉得两腿无力,有些发软,身体一晃,一下子又坐回了床上。

云月儿看着心疼:“乔师哥,你才刚刚醒,再躺一会,我们晚点再试也没关系。”

任天却觉得自己这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暗暗试图运用身体里的灵力,却突然觉得身体空荡荡的,往常那些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一下子都不知dào

去了哪里。

任天又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找不到身体里的灵力,这下他真的开始慌了,额头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

酩酊老人一看徒弟神情不对劲:“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劲还没过,身体依旧感到不适?”

“师父,我身体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任天变的吞吞吐吐:“只是徒儿就感到体内空虚,以前的灵力……好像都……不见踪影。”

“这不可能。”酩酊老人顿时也慌了:“你再仔细找找,会不会坐在床上的缘故,我们站起来试试。”

云月儿也知dào

这事情不对劲,赶紧和父亲两人一块把任天从床上扶了下来。任天在两人的搀扶下,两腿打着摆,颤巍巍的站在房间中央,他按照召集灵力球的方式,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做了下来,终于在腹部慢慢的把灵力汇集了起来。

酩酊老人面露喜色:“我就说这酒不会有问题,你看,灵力这不是来了……”

老头还想安慰自己,但是话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原来任天只召唤出了一个比乒乓球还小一号的灵力球,却怎么都无法再让它增大了。

云月儿跟酩酊老人两人互相看看,再看看中间的任天,却见任天的一张脸就好像便秘很久的人,非常努力的想把腹中积累的事物排出体外的模样,整张脸都快变成了茄子色。

“乔师哥,别着急,我们慢慢来……”云月儿觉得自己的安慰都是如此的无力。

“对啊,跃儿,是不是……酒喝得不够,要不……再喝一点?”酩酊老人讲这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云月儿立kè

跳了起来:“爹,你还让他喝,你是不是嫌现在这灵力球太‘大’了,非要把它弄没了才甘心?”

之后云月儿就像骂儿子一样,把她老爹一顿臭骂,这老头被骂得跟孙子一样。

任天实在无法再从身体里召唤出哪怕多一丁点的灵力,最后两腿一软,只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云月儿和酩酊老人一起看着任天沮丧的样子,谁也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就在这时,庞胖子却很不合时宜的推门进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那么热闹啊,乔兄弟是不是醒了?别问了,我可要恭喜乔兄弟灵力大增,从今以后要是成为一代大师,可别忘了……”

就连庞胖子这缺心眼少根筋的家伙,都能发xiàn

房间里的气氛不对,话说了一半立kè

转了弯:“乔兄弟……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门一甩,以他前所未有的速度,转身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房间又沉默了一会,云月儿终于说道:“爹,你闯的祸,你一定要弥补回来,现在离三个月的期限还剩最后半个月,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qì

……”

酩酊老人点点头朝着门口走去:“我这就去找大夫,让他来看看跃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眼下确实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所有能想的办法都要尝试一下。

云月儿一看房间里没人了,缓缓来到任天的身边:“任天,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求灵力再如何突pò

了,但是原本属于你的灵力,终归是属于你的,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的。”

任天点点头,把手伸了出来:“月儿,先扶我到床上,坐在地板上……屁股疼。”

云月儿“噗嗤”笑了一声,笑容却一闪而过,她用力搀扶着任天,把他扶到了床上:“奇怪啊,按理来说,你也只是灵力消失,怎么好像你身上的力qì

也没了一样?”

“我也奇怪这一点。”任天苦笑了一声:“你爹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啊?”

云月儿心中郁闷,原本都好端端的,任天是个学习法术的天才,不靠这见影蝉都已经让自己的灵力达到了修liàn

护体之术的条件,现在反而这么一闹,变得功亏一篑,要是最后跃哥哥的魂魄就这么回不来了……那我也……不活了。

房间里一下子再度安静了下来,两人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不知dào

安静了多久,突然门被打了开来。

酩酊老人领着之前给云月儿、倪元坤看病的那名大夫走了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倪元坤、饕餮老人和庞胖子。

“跃儿,我把大夫给请来了。”酩酊老人把希望都寄托在这名乡间医生的身上,一把把他推了上前。

说实话,这大夫老大不情愿来这看病,之前被庞胖子凶过之后,回去还一直心惊肉跳的。这次被酩酊老人请出来看病,刚开始还不知dào

去哪,远远一看玫瑰客栈,顿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掉头想走,庞胖子不知又从哪杀了出来,愣是把这大夫又架进了玫瑰客栈。

此时这名大夫小心翼翼的来到床前,用手替任天把着脉,哪知这一把脉,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安。

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全部盯着大夫的表情,等着他给出一个诊断来。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大夫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庞胖子等得累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等打完之后,发xiàn

房间里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赶紧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过了好半天,大夫的身子微微一动,然后慢慢转过身子对酩酊老人说道:“你说,你是给他喝了北方见影蝉的蝉蛹泡的酒,他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酩酊老人点点头,把腰间的酒壶摘了下来,递给了大夫。

大夫找来了一个小碗,把酒壶里的酒倒出来小半碗,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一闻,又用手指沾了一滴,涂抹在掌心里揉搓了一下,这才微微点头,好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该不会是这酒有问题吧?还是我泡进去的根本就不是见影蝉的蝉蛹?”酩酊老人再也等不下去了。

“不是,这酒是好酒,里面泡的也确实是见影蝉的蝉蛹。”大夫把目光移到了任天身上:“关键的问题……出在他身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龙尿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移到了任天的身上,想看看他究竟哪方面有问题。任天被他们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老先生,你说我的灵力消失了,其实根本原因在我自己身上?”

大夫点点头:“这见影蝉的蝉蛹泡的酒,一般普通人喝了,虽然灵力值谈不上能一飞冲天,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有所提高,但是像你这样不但没增长,却反而几乎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这真是闻所未闻。”

大夫继xù

说道:“我一把你的脉象……终于发xiàn

,小伙子,你身体里的魂魄残缺不全啊,对不对?”

任天一愣,没想到这事跟乔跃的魂魄被吸走了还有关系:“没错大夫,之前我有一番遭遇,导致我的魂魄所剩无几。”

大夫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任天,就好像看到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生命体:“要是普通人的魂魄所剩无几了,就算还能勉强活着,也只能躺在床上难以动弹,但是像你这样……”

大夫的话没说完,可是屋里的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任天知dào

除了云月儿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其他人恐怕多半也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少了魂魄,还跟没事人一样。

“但是你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也不算没有先例。”大夫倒也还算淡定:“人拥有表魂和里魂,当表魂残缺不齐的时候,里魂有时候会充当起表魂的角色。”

任天想起了之前遇到过的老渔,老渔当时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语。说白了就是乔跃的魂魄是这个身体的表魂。而自己的魂魄则是里魂。当乔跃的魂魄只剩下半魂一魄的时候,自己的魂魄就成了这个躯体的主导,从里魂的位置转换成了表魂。

大夫看着任天却突然问道:“小伙子,你现在应该属于里魂吧?”

任天吓了一跳,侧头看着其他人,看到云月儿的时候,发xiàn

她也满脸的紧张。

“什么里魂、表魂的?乔兄弟就是乔兄弟,你这大夫怎么满口胡话?”庞胖子一下子走过来,拉住大夫的衣领子:“我们请你来是让你来看病的,不是听你胡言乱语的。”

大夫浑身一哆嗦。他就怕庞胖子。这家伙往他身边一站,他都浑身不自在。

“胖子,休要无礼。”任天赶紧让庞胖子把大夫的领子松开,毕竟从这大夫前面的一番话来看。他还真有些本事。

庞胖子不情不愿。又狠狠瞪了大夫一眼。然后才放开了他退到了后面。

“老先生,不要责怪我兄弟,他是一个粗人。有我在。他不会再无礼了,你接着往下说。”

大夫心有余悸的回头瞄了庞胖子一眼,只见他不大的眼睛里冒着一股凶光,像鹰隼一样的盯着自己,就赶紧把头扭了回来。

“小兄弟,我的意思吧……你如果是里魂的话……”大夫想起刚才庞胖子的样子赶紧又说:“当然,我不是说你是其他人……我的意思是……假设你是这个身体的另一种隐藏的魂魄……”

任天看这大夫讲话那个费劲啊,不由得暗暗好笑,也幸亏庞胖子闹了这么一出,否则其他人一听“表魂里魂”的说法,难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现在大夫讲话那么谨慎,倒可以免除他人的疑心。

“但是这个见影蝉的蝉蛹所能增长的是原本这个身体魂魄的灵力,也就是说只能增加表魂的灵力,并且还会抑制住里魂的灵力,也就是说小兄弟……如果你是里魂的话,现在你的灵力就不能再施展出来了……”

大夫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没听明白,只有任天和云月儿听懂了。原来喝下了见影蝉蝉蛹泡的酒,只能提升乔跃魂魄的灵力,而他属于任天魂魄的灵力不但没法提升,还会被抑制下去。

怪不得之前任天召唤出来的灵力球只有乒乓球大小,原来这是乔跃剩下的魂魄的灵力啊。

任天一下子傻了眼,看来这无论什么药物、保健品之类的还真不能乱吃,吃之前一定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倒好,酩酊老人好心帮了倒忙,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知dào

现在这身体里的人早就不是他的宝贝徒弟乔跃了,已经变成了他这个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不速之客了。

任天和云月儿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可是这房间里的一大票人还糊涂着呢。

庞胖子破口大骂:“臭老头,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什么表魂里魂的,完全是一派胡言。”

酩酊老人说道:“大夫,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的徒弟现在不是他自己,那他是谁?我看他就是我徒弟,一点都没变啊?”

饕餮老人说道:“大夫,表魂里魂这个说法我也知dào

,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人身体里有两种魂魄的存zài

啊。”

倪元坤说道:“我乔师弟原本一直好好的,灵力又如此强dà

,如果他是里魂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dà

的灵力?”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起上前追问大夫,这老先生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任天和云月儿互相看看,现在这样子他们又不能出面澄清这大夫讲的完全没错,这不等于承认自己不是乔跃了吗,还真是骑虎难下。

大夫被这么多人逼急了,最后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你们别问了,刚才那番话就是我的诊断,你们信就信,不信的话,就另请高明吧。”说完气呼呼的往门外走去。

庞胖子火冒三丈:“你个庸医,诊断不出毛病,居然还敢摆脸色给我们看,今天胖爷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我晚上就吃不下饭了。”

说完庞胖子伸出肥手,就要对这名大夫动起手来。

“住手。”云月儿终于开了口:“胖子你别动手动脚的,人家大夫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把人家还给打了,这算怎么回事?大夫的诊断自有他的道理,你们听了要是不信,可以置之不理,却不能动手打人。”

说完云月儿回过头,朝着任天一眨眼,又马上回过头来,对吓得快尿裤子的大夫说道:“老先生,对不住你,我这就送你回去。”

大夫赶紧在云月儿的护送之下离开了这个房间,心里还想着,不行,我马上得离开这个镇子,先到外头躲几天,等这帮瘟神离开了秋元镇之后再回来吧。

云月儿把大夫送到了玫瑰客栈之外,却偷偷从怀里拿出了几两银子塞了过去:“老先生对不住您,害您担惊受怕了。”

大夫哪里敢收,能活着离开这客栈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不不,姑娘,这个太多了,我不能要。”

“老先生,您收下吧,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云月儿硬生生把银子放进了大夫的手中:“我想再问一下,如果我的师哥真的像您诊断的那样,里魂的灵力被见影蝉给压制了下去……那要怎样才能恢复呢?”

大夫一愣,他可没想到云月儿会问这个问题,立kè

皱起了眉头:“哎呀,姑娘,你这问题我不好回答。原本连这见影蝉我见都没见过,只在书本上看到过,今天也是生平第一次亲眼看见,但是你要问我如何破解这见影蝉对里魂的抑制作用……我还真不知dào

。”

云月儿心里一沉,原本指望还能问出点东西来,没想到这大夫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大夫,你在书本上看到这见影蝉的功效,书上难道就没提应该怎么去化解吗?”

大夫没有立kè

否定,只是认真了想了半天,最后却摇摇头:“书上是有说,可是……唉,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还没说完,大夫自己就给否定掉了。

云月儿一看好像还有戏,赶紧追问道:“老先生,什么事不可能?您倒是说说看啊。”

大夫还是拼命摇头:“书上确实有记载,说有一样事物可以化解掉见影蝉的功效,但是……但是这样事物根本就不可能存zài

嘛。”

云月儿愈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物,老先生,您快说说看。”

“好吧,但是我说出来,姑娘你可别骂我,这可是书上写的,不是我编的啊。”大夫叹了口气,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这样事物就是……龙尿……”

“龙尿?”云月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龙尿?龙的尿吗?”

“我就说姑娘不会相信吧,那我还是不说了。”大夫转身就要走。

“别走别走,我相信,这龙尿到底是什么事物?”

“这种龙吧,是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可谁都没见过,而且这种龙居然还有名字,叫做什么……什么凌龙之类……”

云月儿差点蹦起来:“老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凌龙,真的是凌龙吗?”

大夫一看这姑娘居然喜形于色,完全懵了,要换成别人不揍自己一顿都算好的:“是啊,书上就这么写的,姑娘你该不会见过凌龙吧?”

何止见过啊!云月儿心里乐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老天还真是保佑我跃哥哥不死啊。

云月儿又问明白了书上具体怎么写的,之后差点把全身所有的银子都掏出来塞给大夫,最后终于把这完全都快傻掉的大夫给打发走了。

她一蹦一跳的跑回了客栈,正好kàn

见倪灵果要往外面跑出去玩:“果果先别走,姑姑问你,你看见小怪了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备药

倪灵果被云月儿拦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说道:“云姑姑,你找小怪啊,小怪刚刚跑出去了,你没看见吗?”

云月儿摇摇头,她刚从外面进来,却根本没看见小怪:“它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在刚才啊。”倪灵果一脸坏笑:“云姑姑,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小怪吧。”

云月儿正想跟他一块出去,就觉得这孩子神情不对,贼眉鼠眼的,多半又在使什么坏:“好啊,你先出去,姑姑马上就来。”

倪灵果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心里开心的想着,这云姑姑老是围在乔师叔身边,睬都不来睬我,这下终于可以跟大美女云姑姑单独相处了,我才不带上小怪来碍事呢。

云月儿转身走进了客栈柜台后面的房间,老板娘安玫正在里面:“大姐,你看到小怪了吗?”

安玫想了一下:“小怪?小怪刚才好像一直在后院跟果果玩呢。妹妹你找小怪干嘛?”

“没事,我就想找它要点尿……”说着话,云月儿已经风风火火的跑出了房间。

“要点什么?尿?”安玫自言自语道:“我没听错吧,云妹子要这玩意干嘛?”

云月儿转身来到了后院,这是位于玫瑰客栈后门走出来的一个小院落,院子不大,种着一些蔬菜瓜果,看上去郁郁葱葱,让人心情舒畅。

咦,没人啊,不见小怪在这里。难道倪灵果刚才没骗我,小怪真的出去了?云月儿正在暗暗纳闷的时候,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咚咚咚”好像有人在不停捶打着木头。

云月儿顺着声音来到了院子后面的一颗大树下,这棵树非常粗壮,足足需yào

三个成年人才能环抱过来。

云月儿听见刚才那声音好像是从树身里面传出来的,她低头一看,只见树身的底部有一块大石头,声音好像是从石头后面传来的。

云月儿一脚把石头踢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树洞。呼的一下。小怪突然从这树洞里跑了出来。

“小怪,你怎么在这?”云月儿一阵奇怪,这是在玩什么,谁把小怪关在了树洞里了?

小怪出来之后明显有些恼火。一看面前是云月儿。睬都没睬她。跑到她的身后东看西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云姑姑,你怎么把它放出来了?”倪灵果从后门里探出脑袋:“我特意把小怪关在树洞里的。你放它出来我就麻烦了。”

果然小怪看见倪灵果好像非常生气,狂叫着朝他就追了过去。倪灵果一声尖叫,扭头就跑进了屋子。

“别跑,小怪,你给我站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怪立kè

就追进了屋子里。云月儿无可奈何,只能也跟着跑了进去。

到了屋子里,一下也没看见小怪跟倪灵果的影子,只听见楼梯那边传来了奔跑的声音。听那动静,好像倪灵果跑到楼上去了。

云月儿心想,小屁孩上楼了,多半小怪也追了上去,我也上楼看看去吧。

来到二楼之后,果然从饕餮老人的房间传来了倪灵果的声音:“师公,小怪要咬我,你快把它打跑。”

饕餮老人说道:“没大没小,这么一只怪物怎么敢咬小主人呢。哎呀,你还真咬过来了。别怪我出手不客气。”

云月儿闯进饕餮老人的房间后,只见老头站在床前,身后倪灵果躲在床上,而小怪正朝着他们付出“呼噜呼噜”的吠声,那样子还真的像是要咬他们。

云月儿上前一把要把小怪抓过来,哪知小怪有点急眼了,不肯让云月儿碰她,还装出一副要咬人的姿态。

“真反了你了,连我都敢咬。”云月儿指着小怪:“你要是敢咬我,我就让乔师哥来收拾你。”

一提“乔师哥”小怪这下不敢再凶,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看着云月儿,再看看倪灵果一脸的委屈。

准是这倒霉孩子惹了小怪,否则小怪也不会对他这么不待见:“果果,你做了什么事了?弄得小怪要咬你。”

饕餮老人护着孩子:“月儿,果果怎么会去欺负小怪呢?这畜生吧就是畜生,有时候浑劲一犯,就完全没了规矩。”

“师父啊,你别一直宠着果果。”云月儿无可奈何:“小怪的脾气一向都很好,绝对不会随便去咬他的。”

饕餮老人看看倪灵果:“果果,你有没有欺负小怪啊?”

倪灵果眼中闪着一丝调皮的光芒:“没有,我没有,就是小怪要咬我。”

“果果,你别欺负小怪不会说话。”云月儿摸着小怪的脑袋:“你再这样下去,以后小怪就不和你玩了。”

“我才不稀罕呢,不玩就不玩。”有时候小孩犯起倔来,真是能把人气疯了:“果果才不稀罕小怪陪我玩呢。”

“那好吧。”云月儿把小怪抓了过来,对倪灵果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不光我不理你,我还会让胖子、乔师哥都不再理你。”说完云月儿头也不回的转身要从房间出去。

这下倪灵果慌了:“云姑姑……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云月儿没有说话,但是却停下了脚步,那意思就是给倪灵果一次解释的机会。

倪灵果低着头,好像犯了错的样子:“早上我和小怪在后院玩耍,突然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发xiàn

了一个树洞,我就说要和小怪玩躲迷藏,我来躲,它来找,结果我就把它骗进了树洞,然后用石头把它封在了里面……”

云月儿一看事情已经一目了然,就对饕餮老人说道:“师父。你看还是果果使坏,否则小怪也不会来咬他……”

突然云月儿就发xiàn

饕餮老人的神情不对:“师父,您怎么了,怎么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苍白了?”

“啊……没事,我没事。”饕餮老人捂着头说道:“刚才突然一下子有点头痛,我躺一下就好了。”

“那您老赶紧躺着吧。”云月儿把饕餮老人扶到了床上:“师父,您先歇着,我跟果果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云月儿领着小怪和倪灵果一块退出了房间,刚出门正好碰到了倪元坤:“倪师兄,师父刚才头又痛了。你赶紧进屋照顾一下。”

倪元坤立kè

就慌了。转身进到了屋子里去查看师父的身体情况。

云月儿几个人一块又来到了楼下,倪灵果为刚才自己干得坏事感到歉意:“云姑姑,你不生我的气吧?”

云月儿依旧绷着一张脸:“果果,以后不许调皮。不许欺负小怪……对了。要想云姑姑原谅你的话。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啊?”倪灵果一听可以将功补过,赶紧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能帮云姑姑的忙,果果最开心了。”

“果果。你知dào

平时小怪都是在哪里撒尿的吗?”

倪灵果毕竟是孩子,小孩子玩心重,面对大人的世界也是用孩子的眼光去猜测,所以面对云月儿这个奇怪的问题,他还真没有什么惊讶,直接点着头说:“小怪撒尿很奇怪,专门喜欢爬到树上面去撒。”

“啊,到树上面去撒尿?”云月儿之前还从来没注意过小怪是怎么撒尿的,这次听倪灵果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树上面,你指的是大树的树枝上面吗?”

“是的,小怪平时从来不爬树,我好几次跟它玩着玩着,它突然就自己一下子爬到树上面去了,然后抓着树枝把自己倒吊起来,最后就开始撒尿了。有一次我到树下看小怪撒尿,还差点被它的尿淋了一身呢。”

云月儿看看一旁的小怪,只见这家伙正坐在自己面前,观察自己说话。

云月儿蹲下身子,对小怪说道:“小怪,你家主人现在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撒点尿出来,帮你主人一个忙?”

小怪瞪着眼睛看看云月儿,又突然低下头看看自己的隐私部位,突然转身跑到了云月儿的身后,那样子还好像在害羞。

“没事啊,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不是让你当着我的面来尿。”

倪灵果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云姑姑,你想要小怪的尿,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拿着一个碗,跟在小怪的屁股后面,只要它上树尿尿,我就立kè

用碗在树下接着。”

云月儿心想,这种事还真的只能让倪灵果去办,自己一个大姑娘成天跟在小怪屁股后面,等着接它的尿,这算怎么一回事,说出去都羞死人了。

“好吧,果果,这个光荣而且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完成了,拿到小怪的尿之后速速来见我。”云月儿那架势就像一个长官在向士兵下达作战任务。

“遵命。”倪灵果身子一正,接下了这个龌蹉且猥琐的任务。

之后倪灵果就捧着一只碗,成天跟在小怪的屁股后面,可是这家伙一看倪灵果这么老跟着,却反而不肯尿了。

一直跟了一天,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倪灵果都准bèi

放qì

了,终于看见小怪走到一棵树下,神情紧张的看着他。

你别说倪灵果还真的够机灵,一看小怪在看他,立kè

把眼睛瞟向别处,那意思我可没注意你,你爱干嘛就干嘛吧。

果然小怪终于憋不住了,两三下爬到了树上。在高处尿尿其实是凌龙的一种生活习性,不一定要爬到树上,以前在锁龙洞里,它都是爬到山洞顶上,像蝙蝠一样倒吊着尿尿的。

倪灵果一看小怪终于肯尿了,立kè

捧着碗来到树下,一股黄色的液体从树上倾泻而下,小碗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碗。

倪灵果小心翼翼的捧着碗,生怕把里面小怪的尿给洒了出来,最后终于回到了玫瑰客栈:“云姑姑,你要的小怪的尿,我给你端来了。”

老板娘安玫差点倒在地上,什么情况啊?儿子从外面回来,还端着一碗黄色的液体,说这是小怪的尿,更离谱的是这尿还是云妹子要的,我是不是年纪太大,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云月儿飞速的从桌子旁站了起来:“好咧,良‘尿’苦口利于病,下面就准bèi

‘尿’到病除了。”

云月儿的眼睛神采奕奕,一丝坏笑不经意刻在了脸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恢复

云月儿自己嫌弃小怪的尿脏,就让倪灵果端着碗跟她一块来到了二楼。

推开了房间的门,任天和酩酊老人正在里面商量着什么,一看云月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倪灵果,倪灵果手中端着一个小碗,碗里面盛着一种黄色浑浊的液体。

“月儿,那碗里是什么东西?”任天好奇的问道。

“药!”云月儿很干脆的答道:“果果,你把这碗……药,放在乔师叔床头边的桌子上,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倪灵果生怕把尿洒出来,溅到自己手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任天的床头前,把小怪的尿往桌上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可是,放下之后,他却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果果,你怎么还不出去?”云月儿一瞪眼睛。

倪灵果顽皮的一笑,他一直听云月儿管小怪的尿不叫做“尿”,而是称作“药”,就知dào

这里面肯定有好戏看,这样的热闹,他怎么肯轻易的错过:“姑姑,我再留一会,我……担心乔师叔的身体嘛。”

倪灵果嘴里说着担心,脸上的神情却眉飞色舞的,好像随时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云月儿知dào

要是自己强行赶倪灵果出去,说不定这孩子一使坏,就把这碗“药”的来历吐露的了出来,所以还真不能就这么把他给轰出去:“你留下可以,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呆着,不能说话知dào

吗?乔师叔身体不适。需yào

静养。”

倪灵果知dào

云月儿愿意让他留在房间里,赶紧点头答yīng

着:“我保证,绝对不说一句话。”

任天躺在床上,听着云月儿和倪灵果的对话,居然还有些小感动:你别说,倪灵果这孩子皮归皮,但是真的对我还蛮重感情,知dào

我生病了还特意来看我,月儿让他出去,还坚持非要留下来。我以前不该对他那么凶啊。从今往后。一定要对他好点。

酩酊老人看着桌上碗里的东西,忍不住问道:“丫头,这一碗什么东西?怎么味道……味道那么冲啊?”

“爹,这是药。药的味道能不奇怪吗?”云月儿强忍着没笑:“这是刚才我送那大夫离开时。他开的药方。说乔师哥只要喝下这一碗药,身体的灵力立kè

就能恢复。”

“这么灵光,一碗就能恢复灵力?”酩酊老人半信半疑。毕竟他对刚才那大夫的一番诊断还是感到难以理解,觉得这小地方的医生,办事就是不靠谱。

“哦,那大夫真的这么说?”任天来了兴致,因为他知dào

这大夫的诊断都是正确的,那么他开的药方多半也不会错:“月儿,大夫真的说我只要喝下这一碗药,身体的灵力就能立kè

恢复?”

云月儿点点头:“大夫保证过来,我也绝对不会骗你。”

任天知dào

,恐怕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云月儿更盼着自己的灵力马上恢复,这样就可以让乔跃的魂魄回来,就冲这一点,云月儿绝不会说谎。

任天伸出手把桌上的碗端了起来,一股腥臊味道立kè

扑面而来,我去,这什么味儿?这药是我闻过的味道最难闻的药了。

任天把碗端到面前,却被这味道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月儿,这什么药……味道好重啊。”

云月儿看见任天准bèi

要喝,连嘴巴都捂上了,旁边的倪灵果嘴却张得老大,两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到地上。

“乔师哥……这药绝对管用,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对身体……大补……你还不赶紧一口气喝下去。”云月儿说这话自己都心虚,但是没办法,真要告sù

任天这药其实是小怪的尿,估计打死他都不肯沾一滴。

任天被这味道熏得一个劲的恶心,心里琢磨着,长痛不如短痛,男子汉大丈夫流血都不怕,还怕喝药吗?干脆我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就是了。

任天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屏住呼吸,把碗凑到唇边,咕嘟咕嘟几口下去喝得碗里一点都不剩。

倪灵果顽童心理,一看自己盼望已久的一幕终于发生了,等任天喝完立kè

大笑不止,用手指着任天说道:“乔师叔,你真的喝完了,味道怎么样啊?”

任天喝小怪的尿不过几秒钟,所以也没体会出是什么味道,这下经倪灵果一提醒,马上觉得嘴巴里“回味无穷”、“余味绵延不尽”……

尼玛,真的腥臭无比、骚气冲天,任天就觉得从口腔沿着食道,一直到胃部,一股无法言说的恶心劲,让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有一种想呕吐的欲望。他捂着嘴犯了一个恶心,哪知一个恶心过去了,千万个恶心就像千军万马一样杀了过来。

“快……恶……快给我……恶……恶……给我桶……恶。”任天一下子从床上翻了下来,朝着房间一角的一个木桶爬了过去。

“不能吐,不能吐。”云月儿生怕任天把小怪的尿给吐出来后,“药效”就没了:“千万别吐,一定给我忍着。”

这哪里还忍得住,任天抱着这个木桶就大吐特吐了起来,吐得酩酊老人直皱眉头,倪灵果也跟着犯起了恶心,云月儿差点都准bèi

跑到房间外面去吸氧了。

一阵天翻地覆、山崩地裂的呕吐之后,任天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有那么片刻,他都觉得:天哪,行行好吧!还是让我死吧,这罪受的我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云月儿一看任天这阵吐,别说是刚喝下去的小怪的尿了,恐怕就连前三天吃下去的东西都能吐得一干二净,这样会不会没有作用啊?他身体的灵力能恢复过来吗?

“乔师哥,你试试看。现在能不能召唤出灵力球?”

酩酊老人赶紧劝道:“臭丫头,跃儿都吐成这样了,你还让他试什么试?还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任天有气无力的问道:“月儿,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可要了我的老命喽。”

“没……没什么,就是药嘛。”云月儿神色慌张的掩饰着。

“才不是呢。”倪灵果再也忍不住了:“乔师叔,你刚才喝的不是药,是尿,小怪的尿……哈哈哈哈。”

“什么?”任天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月儿,果果说什么。他说你居然给我喝的是小怪的尿!”

“这这这……这是大夫说的。”云月儿看见任天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赶紧解释:“大夫说凌龙的尿,可以抑制见影蝉的功效。”

“我呸……我呸呸呸呸呸……”任天恨不得找到刚才那大夫,用个漏斗塞进他嘴里,然后把小怪的尿全部给他灌下去。然后再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不准他吐出半点来:“庸医啊。绝对的庸医,有拿尿当做药来治病的吗?”

说完任天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估计真打算找那大夫算账去。

云月儿几个人立kè

从房间里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一楼,云月儿突然说道:“乔师哥,你……你能走路了。”

“废话,我又不是瘸子,当然能走路。”任天没好气的说道:“你别拦着我,我非扒了那大夫的皮不可。胖子,胖子快出来,跟我一起找那庸医算账去。”

庞胖子正在吃饭,端着碗就跑了出来:“乔兄弟,那大夫把你怎么着了?我早就说他是个庸医了吧,当初你还拦着我,不让我揍他……”

任天一回头,看见云月儿和酩酊老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你们别看我,今天谁也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

“不是,你真的恢复力qì

了。”酩酊老人指着任天的腿说道:“之前你下地连站都站不稳,现在你一点事都没了。”

“啊,对哦。”任天低头看看自己的两条腿,不再打摆了,稳稳的站在屋子中央,他暗暗一运力,发xiàn

身体里的灵力好像一下子泉涌一样,无比的充盈,在身子里来回激荡。

“来吧,灵力球。”任天再一用力,突然一个巨大的蓝色灵力球在他面前形成,而且越来越大,完全止不住变大的趋势。

酩酊老人一直没看见过徒弟的灵力球,只听云月儿说非常厉害,这时一看任天在屋子的中间召唤出的灵力球,没一会就有十人座的大圆桌面大小,而且还在不停的增长,惊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得连里面的小舌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任天扭头一看,自己身边围着一圈人,云月儿、酩酊老人、庞胖子、倪灵果,就连倪元坤、饕餮老人、老板娘安玫,伙计棱子,还有客栈里的其他住客都纷纷出来,把自己围在中间。而巨大的蓝色灵力球,把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深蓝色,使得每个人的脸色都好像“阿凡达”一样。

太招摇了,任天一下子收回了灵力球,房间里所有人都好像大梦初醒,发出了“啧啧”赞叹。

“月儿,师父,我们先回房间吧。”任天低头一看,小怪不知何时也来到他脚边:“小怪,多亏你啊,也一块到我房间来吧。”

之后任天和云月儿以及酩酊老人加上小怪,一块先回到他的房间里,任天等房门关上之后才面露喜色:“谢谢你啊,月儿,我的灵力终于回来了。另外还要谢谢你,小怪。”

小怪虽然不知dào

怎么回事,但是却很享shòu

主人的夸奖,一下子躺在了地上,四脚朝天,等待着任天的抚摸。

任天刚准bèi

在小怪肚子的鳞片上抚摸两把,却突然奇怪的说道:“咦,这是什么?”

云月儿和酩酊老人顺着任天的目光看去,却发xiàn

在小怪肚子的鳞片上好像粘着一张小纸片。

云月儿眼疾手快,伸手把纸片撕了下来,却看见上片密密麻麻写着很多文字,她仔细一看,却面露惊诧:“这纸上好像写着……法术的心法。”(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纸片

“什么法术的心法?”酩酊老人从云月儿的手中接过了小纸片,却见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苍蝇大小的文字,仔细一看果然都是关于灵力的运用和如何施展法术的。

“小怪,这纸片哪里来的?”云月儿居然低头去问小怪。小怪翻身坐了起来,只是睁大了眼睛回望着云月儿。

任天也接过纸片看了起来,但是却看得不甚了了,不过既然月儿和师父都说这是法术心法,那就一定不会错的。

“你问它能告sù

你吗?小怪又不会说话。”任天在一旁说道:“再说了,就算这张纸记载了关于法术的心法,又有什么用呢?”

云月儿只关心乔跃的魂魄什么时候可以返回身体,所以遇到什么事都往这上面联想:“我在想,小怪身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张纸片,纸片上面记载的又是关于法术的心法,我怀疑这张纸片多半是小怪在什么地方不小心黏过来的,而那个地方也许会有完整的书籍,记载着各种各样的法术,里面也许会有……护体之术。”

“这怎么可能?”酩酊老人笑着摇摇头:“丫头,你是太担心跃儿了,所以什么事都往他身上联想。你想想看,小怪莫名其妙身上黏来一张纸片,虽然上面确实写了一些法术、心法之类的,但是你要说小怪是从哪本秘笈上黏来的,而这本秘笈又记载着护体之术,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云月儿仔细一想确实觉得希望渺茫。但是又不肯轻易放qì

:“爹,不管希望多渺小,反正现在师伯得了健忘症,已经记不起护体之术的修liàn

方式,我们也不能一直干等下去啊。说不定小怪这张纸片或许也是一条出路也说不定啊。乔师哥,你说是不是?”

从任天的角度来说,他更多是站在酩酊老人的这一边的,毕竟想从这么一张莫名其妙的纸片上,要找出护体之术的练法,实在有些难以令人置信。但是当他一看云月儿用迫切的眼神。极度盼望的看着自己时。却又不忍心打击她。

“我觉得吧,反正现在我的灵力已经回来了,下面就差护体之术还没学会。”任天看看身边的两人:“我们干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循着这张纸片找找看。兴许也是一个法子。”

云月儿高兴的拍着手:“爹。听见没。乔师哥都同意,您老要是懒得花力qì

,那您就歇着。我和乔师哥去找就行了。”

酩酊老人无可奈何,掏出酒壶灌了几口酒,当然里面的酒不再是用见影蝉蝉蛹泡得那种药酒了:“好吧,好吧,之前我老糊涂,险些害了跃儿,现在也到了将功补过的时候了。”

一看老头都答yīng

了,三个人一起低下头,把目光锁定在小怪的身上。

小怪被三个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嘛都看着我?我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

“月儿,去把倪灵果找来,只有他最了解小怪去过什么地方。”酩酊老人别看喝了酒,脑子倒也不糊涂。

云月儿答yīng

着出了房间,没一会就把倪灵果领进了房间。

“果果,你之前有没有在小怪身上发xiàn

过这张纸片?”云月儿把那张纸片递给了倪灵果看。

倪灵果看不懂纸片上面写的什么,只是拿着纸片发呆:“这张纸片是小怪身上发xiàn

的?奇怪,我早上给小怪洗澡的时候怎么没发xiàn

?”

任天和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按照倪灵果的说法,这张纸片早上还没在小怪身上,那么一定是今天白天小怪不知从哪里黏过来的。既然时间范围缩小了,那么活动的范围也同样跟着缩小,这事就好办了。

云月儿继xù

问道:“果果,那今天小怪去了哪些地方你都知dào

吗?”

倪灵果仔细想了一会:“差不多都知dào

,小怪基本整天都和我在一起。”

“那它去了哪些地方,你说说看。”

“下午,我一直跟在小怪的身后,等着它撒尿。”说完这句,倪灵果抬头看着任天,脸上都是坏笑。

任天一下子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顿时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观都奔溃了,天哪,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别笑,继xù

往下说。”云月儿用手轻轻拍了倪灵果后脑勺一下,不准他再继xù

嘲笑任天。

“好吧,我一直跟在小怪身后,它先是出了客栈,然后镇子上闲逛了一圈,到了镇子口的大树下,它才上树尿尿,我接了尿之后,就马上跑回来了,后面小怪去了哪我也不知dào

。”倪灵果嘴上报着流水账,还不时逗弄着地上的小怪。

任天几个人互相看看,听起来好像小怪下午去的这些地方,都不像是会出现法术心法的地方。

云月儿继xù

问道:“那上午呢?一上午你们都在哪里疯?”

“咦,云姑姑,早上我们在哪里玩你不是知dào

的吗?”倪灵果眨着大眼睛,满脸的天真。

云月儿仔细一想,没错,自己还真的知dào

一些,早上倪灵果和小怪在客栈后面的院子里玩,倪灵果还把小怪关在了院子大树下的那个树洞了。

突然云月儿身体一震:“我知dào

了,我知dào

了,我知dào

这纸片是从哪里来的了!”

任天和酩酊老人奇怪的看着她:“月儿,你既然知dào

了,还不赶紧说出来?”

云月儿却没有说,而是转身出了房间,又突然把头探了回来:“爹,乔师哥,快随我来。”

两人一看云月儿这兴冲冲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知dào

了,于是跟着她一块来到了楼下。一楼的大厅里,四五个圆桌子后面坐着客栈里的客人,都在吃晚饭。而庞胖子、倪元坤和饕餮老人也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吃着饭。

“哟,你们终于下来了,快点来吃饭吧,菜都快凉了。”庞胖子嘴里塞满了饭菜,起身向几个人招呼着。

“胖子你先吃,我们有事。”任天朝庞胖子挥挥手,示意他不必管他们。

饕餮老人和倪元坤看着这几个人转身朝着后门走去,互相看了一眼,就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诶,你们怎么不吃了?”庞胖子喷着饭粒奇怪道:“你们别管他们了,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饭不是?”

最后庞胖子看着根本没人理他,干脆也三扒两扒把碗里最后半碗饭全部填进嘴里,然后又用手抓了一块肉,这才从后面跟了过去。

一群人都来到了后院,云月儿率先走到那棵大树面前用手一指:“这树下有个大树洞,上午果果曾经把小怪关在里面过,我想小怪一定就是在这树洞里面黏上的那张纸片。”

任天俯下身子,往树下一看,还真的发xiàn

了一个大树洞,树洞确实很大,小怪钻到里面完全没问题。

他趴在地上,把手伸了进去,在树洞里摸了半天,最后站起身来,双手一摊:“月儿,树洞里面是空的,除了树叶没有任何东西。”

云月儿不信,干脆自己也趴下了身子,把手伸进了树洞里。里面的空间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云月儿的手臂正好可以摸到树洞的尽头,她用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摸索了半天,确实正如任天所说,除了树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云月儿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却满脸的疑惑:“怎么会这样,这里绝对就是藏秘笈的好地方啊。”

庞胖子忍不住问道:“云姑娘,乔兄弟,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为什么连饭都不吃,就跑到这院子里,还伸手在这树洞里瞎摸?”

“来来来,我们先回屋子里。”酩酊老人对众人说道:“回到屋子里,我再把事情的原委告sù

大家。”

一帮人又呼啦啦的回到客栈一楼的大厅,围着一张圆桌子坐了下来。

酩酊老人就把之前在房间里发xiàn

的那张纸片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饕餮老人:“大哥,你看看这张纸片上写得是什么?”

饕餮老人一愣,拿过纸片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上面的文字……好像……好像写的是某种法术的心法。”

“正是如此,而这张纸片却是在小怪的身上发xiàn

的,因为小怪今天被果果这孩子曾经关在那树洞里过,所以我们怀疑树洞里藏有什么法术修liàn

的秘笈。”

“是这样啊。”庞胖子看着桌上的菜,又抓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我还当什么事呢,这小怪身上多了这么一张纸片,也未必一定是从树洞那里粘来的,你们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大家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毕竟刚才任天和云月儿都伸手摸过,确实树洞里什么都没有。

倪元坤突然伸出手,对饕餮老人说道:“师父,这纸片能给徒儿看看吗?”

饕餮老人把纸片递了过去,倪元坤看着纸片上的文字,突然眼睛微微睁大:“咦,这是……这是……”

众人一看,倪元坤的表情明显是认得这张纸片的来历嘛。

“倪师兄……”云月儿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认得这张纸片的来历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失踪

倪元坤手拿着纸片,一脸的疑惑,他发xiàn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等待他给出一个答案:“不……我不认得……我以前从未见过……这张纸片。”说完倪元坤把纸片递还给了酩酊老人。

其他人虽然觉得倪元坤表情有些奇怪,但是他既然说不知dào

,也就没人继xù

追问了,唯独云月儿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倪师兄,不对吧,你要是不认识这纸片的来历,刚才为什么神情如此奇怪?”

“我只是觉得面熟……后来又仔细看了看,发xiàn

不是我认为的那样事物。”倪元坤的表情慢慢恢复平静。

“那倪师兄,你一开始把这纸片当做是什么事物了?”云月儿却打破沙锅问到底。

“哦,也没啥,就是当成了普通的法术入门修liàn

心法之类的书籍。”倪元坤生怕云月儿继xù

追问,赶紧补充说道:“这些书本的纸张都差不多,认错了也在所难免。”

“噢,是这样吗?”云月儿的语气依旧满是怀疑。

酩酊老人却突然说道:“臭丫头,你怎么一直像审问犯人一样的追问你倪师兄,一点规矩都不懂。既然元坤说了认错了,那就是认错了,别再问了。”

云月儿被父亲一顿训斥,还想反驳几句,突然感觉桌子下面,任天伸脚踢了她一下,好像意思是让她不要继xù

再追问,云月儿把头一低便不再说话。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庞胖子热情的招呼大家动筷子,顺便自己又盛了一碗米饭。

众人不再提及这件事,围着桌子吃起了晚饭来。

晚饭过后,大家纷纷回到楼上歇息,云月儿刚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门一开任天闪身走了进来,并且很快把门掩上了。

“任天,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xù

问了?”云月儿好像等着他的到来一样。

“你再问,倪师兄也不会说的,反而还弄得气氛尴尬。大家的脸面都过不去。还不如不要问了。”

任天说的道理,云月儿怎么会不懂,只不过事情关系到乔跃,她就开始变得执迷不悟:“可是不问清楚。万一那张纸真的关系到护体之术怎么办?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归担心。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情急又急不得。”任天淡定的往床上一坐:“有些事情应该顺其自然,就好像我被师父灌下了见影蝉泡的酒,原本灵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今天还不是被你用小怪的一泡尿给救了回来。”

一说到这件事,云月儿一下了笑了起来:“你还说呢,今天你都吐成那个样子,当时我还以为小怪的尿有毒,你要毒发身亡呢。”

“你不知dào

,小怪的尿那味道,我一定会记一辈子的,估计全天下最难喝的东西非它莫属了。”

两个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阵子后,任天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此时倪元坤却躲在走廊的一角,等待着任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走廊上的动静,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扇门前……

第二天任天还在房间里休息,突然房间门就被人推了开来,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房间开口就问道:“乔兄弟,你有没有看见你倪师兄啊?”

任天一看进来的人正是老板娘安玫,只见她满脸的惊慌紧张,任天被她这么一问有些莫名其妙:“倪师兄?没见过啊。怎么啦,倪师兄不是应该跟你一个房间吗?”

自从倪元坤被任天救回到玫瑰客栈,很快就和老板娘安玫重归于好,之后他们夫妻俩就开开心心的住到了一个房间里,过着幸福的小日子。而此时安大姐突然跑来任天的房间打听倪元坤的下落,这多少有些奇怪。

安玫一听就连任天也没见过倪元坤,顿时变得失魂落魄,嘴里念叨着:“好好的,人上哪里去啦?”一边说一边就离开了任天的房间。

被安玫这么一闹,任天哪里还睡得着,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谁知他才钻出被窝,云月儿又跑了进来:“安大姐刚才来找过你啦?打听倪师兄的事情是不是?”

任天正在穿裤子,看见云月儿闯进来赶紧把身子背过去:“怎么搞的?这房间住的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你们女人进男人的房间这么随便?”

云月儿轻轻啐了一口,也把身子转了过去:“呸,谁稀罕看啊。现在发生大事了,一大早,安大姐就开始满屋子找倪师兄。”

“她男人不见了,多半是两口子闹矛盾,等倪师兄气一消,保管马上回来。”任天穿好了裤子把身子转了过来:“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少跟着添乱。”

“胡说什么啊。安大姐跟倪师兄两人恩爱着呢,这段日子来,你没看两人那黏糊劲,多肉麻啊。”云月儿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我问过安大姐了,人家两口子根本没吵架,晚上睡下去还好好的,今天早上醒来,安大姐一睁眼发xiàn

床的另一边是空的。一开始她也没往心里去,以为倪师兄早起出去练功去了,哪知左等没回来、右等还是不见踪影,安大姐这才急的。”

“走吧,我们现在看看去。”任天跟云月儿一块从二楼走下去,只见一楼的大厅里,安大姐坐在桌子前,身边倪灵果、饕餮、酩酊两个老头、伙计棱子都在,庞胖子却不在其列,不过也不奇怪,现在这个点,他哪起得来啊。

任天和云月儿走上前去,安大姐正苦着一张脸说道:“招呼也不打一声,人却不知去哪了?这么老半天也不见回来,元坤要是现在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云月儿问道:“姐姐,你是啥时候发xiàn

倪师兄不见的?现在过了多久了?”

安玫一皱眉:“早上一睁眼就不见人影,那时天都没亮,到现在只怕已经不见了四个钟头了吧?”

任天忍不住想笑,才这几个钟头不见也至于把你紧张成这样,倪师兄又不是五岁的小孩子,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出去办点事,别说消失四五个小时,就算离开一两天都很正常:“安大姐,你别着急啊,倪师兄是不是到镇子上去办事了,兴许过一会就回来。”

饕餮老人也劝慰道:“安玫,你不用担心,元坤办事稳妥,再说以他现在的本事,整个秋元镇中谁敢惹他的麻烦?”

可不是吗?任天心想,能惹倪师兄的人,现在都在这客栈里呢,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们不知dào

,原本云坤不见这点时间,我确实也不担心啥。”安玫的脸上泛起一丝困惑:“但是我想起他昨晚的一些举动,不得不令我心中忐忑啊。”

“哦,倪师兄昨晚举动有什么古怪的?”云月儿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倪元坤看见那张纸片的神情,心中也是一动,倪师兄的失踪会不会跟那张纸片有关系?

安玫开始向大家讲述昨晚倪元坤的奇怪表现:“昨晚元坤吃完晚饭,歇了一会,坐在房间里却一声不吭,似乎有什么心事。我问他,他只说没事,过来一会又对我说想上楼看看师父,然后再回房间安歇。”

说完安玫把目光投向饕餮老人,那意思在询问,昨晚倪元坤有没有来看过他?

“对啊,元坤昨晚是来过我的房间。”饕餮老人点点头:“不过他就跟我聊了两句,然后我说身体累了想早点休息,他就马上告辞离开了。”

“是的,元坤上楼后没多久,就马上回房间了。”安玫证实了饕餮老人说的没错:“可是元坤回来之后依旧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只说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可是到了床上之后,我却觉得他一直没睡着过,好像只是躺在我身边装睡觉。”

“我忍不住问道:‘元坤,你到底有什么心事,难道对我都不能说吗?’元坤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谈不上心事,只是有一个疑问……’我又问道:‘是什么疑问?’”

安玫说到这突然顿了一下,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她继xù

往下说。

“元坤突然问道:‘你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复杂?’我一愣,不知dào

他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只能反问道:‘元坤,你觉得什么东西最复杂?’云坤想了一会,只说了两个字:‘人心!’之后他就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再之后我也就慢慢睡着了。”

“人心?”云月儿念着这个词:“姐姐,倪师兄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安玫摇摇头:“我也不知dào

,完全不知他突然莫名其妙说这句是为了什么?但是不知为何,我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元坤离开只怕遇到了什么危险……”

众人一听安玫这么说,“预感”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女人真要是信了,你还真没法让她绕回弯子来,只能互相看看,不知dào

该怎么继xù

劝慰安玫。

“对了,对了,娘,我想起来了。”倪灵果突然插上了一句:“昨晚半夜,我好像看见过爹爹……”(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回宫

安玫一听儿子这么说,立kè

用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果果,你见过你爹啊,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在哪见的?”

“娘,痛啊。”倪灵果挣脱了安玫的手:“就在昨晚后半夜,我起床尿尿,出了房间就看见爹了。我还喊了一声:‘爹。’他把手放在嘴唇上朝我轻轻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安玫着急的问道:“那后来呢,你看见你爹上哪了吗?”

“没有。”倪灵果摇了摇头:“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爹就不见了。”

“你这孩子,揉什么眼睛啊?”安玫一阵责怪:“你看见你爹就该跟上去。”

云月儿一听安玫关心丈夫已经有点乱了阵脚,一个孩子大半夜起床上厕所,睡眼朦胧的,揉眼睛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姐姐,你也别责怪果果了,至少我们知dào

倪大哥是昨晚后半夜自己起来出去的……”

安玫反问道:“知dào

又怎么样,还是不知dào

元坤大半夜为啥不睡觉,他起来又是出去干啥了?”

“是啦,是啦。”饕餮老人突然伸手用力在自己脑袋上一拍:“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我知dào

元坤上哪去了。”

安玫一下子站了起来:“师父,您知dào

元坤去了哪啊?”

“是的,是的,你别急,元坤没事。”饕餮老人不慌不忙的说道:“昨晚元坤不是来过我的房间吗,他那时就告sù

我。今天要去一趟霞蔚宫,说是好久没回去了,家里的事物总要打点打点。也怪我老糊涂,这两天又老是头痛,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任天和云月儿互相看了一眼,原来饕餮老人苏醒之后,问起了自己怎么会在秋元镇,而不在霞蔚宫的原因,大家怕告sù

他,说他把自己宫里的人都给杀了。这样会刺激到这个老头。所以全部瞒着没告sù

他真相,只说他一直昏迷不醒,请大夫来霞蔚宫看病上上下下的不方便,所以干脆把他带到了秋元镇来治病。

所以一直到现在为止。饕餮老人依旧不知dào

。整个霞蔚宫已经逃的逃、死的死。只剩下一座空房子了。

安玫一听老头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师父,霞蔚宫已经没人了。云坤还回去干嘛?”

“什么?”饕餮老人身子一震:“霞蔚宫……没人了?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偌大的霞蔚宫怎么可能人去楼空呢?”

安玫知dào

自己一激动把实话说了出来,于是满怀愧疚的看着云月儿求助。

云月儿也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要是告sù

老人,说他之前昏迷后,另一个世界的他占据了他的身体,并且把霞蔚宫的人都杀死了,老头听了这话,非立kè

休克过去不可。

看着众人的神情,饕餮老人发xiàn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乔跃、月儿,你们快点告sù

为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月儿和任天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云月儿只能低头说道:“师父,现在霞蔚宫确实已经没人了……不过,这都是倪师兄让他们走的。”

“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坤好端端的干嘛让这些人都离开霞蔚宫啊?”饕餮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师父,您记不记得,当您醒来后曾经问过武师姐上哪去了?”

“记得啊,你们告sù

我,飘飘下山了,出去闯荡了,我还埋怨飘飘性子冷漠,为师昏迷不醒之际,她居然还自己离开了霞蔚宫。”

“其实不是这样的……师父,关于我们锁秋山后山那个锁龙洞,你还记得什么吗?”

“什么,连锁龙洞你们都知dào

?”饕餮老人有些吃惊:“这可是霞蔚宫的一大秘密,你们怎么会知dào

的?”

任天心想,不光知dào

,我们还进去过两回呢,这要告sù

师父还不把他给吓死啊。想到这任天拼命朝云月儿使眼色,让她不要实话实说。

云月儿哪能不知dào

这事情可大可小,饕餮老人现在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时不时要发作一下头痛病,这要完全告sù

他,可能就把他一下子给吓得中风了。

“师父,锁龙洞的事都是倪师兄告sù

我们的,他也是迫不得已。”云月儿突然眼珠子一转,想好了下面该怎么说:“因为师父陷入昏迷之后,这锁秋山突然就开始不太平。”

“不太平?”饕餮老人疑惑的问道:“如何个不太平法?”

“整个锁秋山开始莫名其妙的震动,震得霞蔚宫的房子瓦片、墙灰不停的往下掉。”

任天一愣,月儿这是在瞎编什么,居然还编得霞蔚宫像是遭遇地震了一样。

“啊,这是什么情况?”听云月儿这么一说,还真把老头给唬住了。

“我们也不知dào

啊,后来倪师兄就把大伙给召集了起来,说后山有个锁龙洞,里面封印着一条龙,现在锁秋山的震动只怕是这条龙在山洞里闹腾造成的。”说到这云月儿偷偷拿眼睛瞄向饕餮老人,看他是不是老糊涂到连锁龙洞里封着一条“龙”的事都给忘了。

“啊,元坤连这都说了?”看样子饕餮老人还记得这一茬:“这孩子,怎么能把这么大的秘密随便吐露出去呢。”

“也不能怪倪师兄,当时整个霞蔚宫震得厉害,倪师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实话实说,他还让大家收拾行李,说这霞蔚宫暂时没法呆了,要多久才能太平也不知dào

,大家还是先下山去避避难。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从山上下来了,其他人都说先回自己老家看看,就连武师姐也是如此,最后这些人就都离开了。”

“唉,人命关天的,元坤这么做也没错。”饕餮老人点点头:“所以现在霞蔚宫里都已经没人了是吧?”

任天心中暗暗赞叹,月儿啊,你还真是能忽悠,还真把老头给忽悠住了:“师父,事实正是如此,我们之前怕师父刚刚醒来,万一据实禀报,师父一下承shòu不住,会再次昏迷不醒,所以才故yì

欺瞒师父的。”

饕餮老人点点头:“也难为你们了,为师不责怪你们就是了。但是霞蔚宫现在既然没人了,元坤这孩子还回去做什么?”

“我想起来了。”云月儿一拍手:“前两天倪师兄曾经说过,想回霞蔚宫看看那里的房子还有没有继xù

震荡,是不是可以回去居住了,想来这次倪师兄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去的。”

饕餮老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安玫却知dào

事实根本不是如此,她还想继xù

追问倪元坤回霞蔚宫去干嘛。

云月儿赶紧出言阻拦:“姐姐,师父都说倪师兄昨晚亲口对他说了,他今天要去霞蔚宫,至于回去做什么,等倪师兄回来不就知dào

了,你也不必担心了。”

云月儿的意思很明显,安玫也不是傻子,她知dào

既然饕餮老人告sù

她倪元坤回霞蔚宫了,那多半就是如此,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回霞蔚宫去,等他回来了再问也不迟。

安玫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因为去一趟霞蔚宫,不算上办事的时间,一来一回光是路上就要花一个白天,所以现在倪元坤没回来再正常也不过。

“安大姐,既然师父都说倪师兄回霞蔚宫了,你也不用担心。”任天安慰道:“你要实在不放心,要不我也回一趟霞蔚宫,有我上去陪着倪师兄,保管他不会遇到麻烦。”

“我也要去。”云月儿也争抢着说道:“乔师哥,我们两个一块去吧。”

饕餮老人突然说道:“月儿,你就不必前往了,你就在客栈里陪着你爹和安玫,我已经很久没回霞蔚宫,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要不就由我和乔跃一块回去看看吧。”

“不行,不行。”任天赶紧拦着:“师父,您老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上山一路地势险要,您要是突然犯了头痛病晕倒在半路上,我可就没辙了。”

云月儿一听老头打算亲自前往,那可得拦着,他要是回去霞蔚宫,别的不说,光是看见满地的血迹和那些死去人的尸体,我们这回再怎么想瞒只怕都瞒不住了?

“师父,你真的不能去,您老的身体现在正恢复了一半,要是半路累着出了意wài

,我们怎么向倪师兄交待?”云月儿也赶紧阻拦着。

“是啊,老哥,你还是留在这客栈里,我们哥俩好好喝喝茶、聊聊天多好啊。”酩酊老人也知dào

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帮忙在旁边劝着。

一看大家都阻拦自己前往霞蔚宫,饕餮老人不能再一意孤行,只能点着头:“好吧,好吧,我再休息一段时间,可是下次我要回去,你们可别再拦着我了。”

大伙长吁了一口气,任天说道:“哪能啊,师父这次您就好好歇着,还是由我和月儿去霞蔚宫找大师兄去吧。”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任天和云月儿准bèi

了一下,一块朝着霞蔚宫出发。

两人沿着山路上山,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前往霞蔚宫,一切驾轻就熟,走起来也格外顺畅。

“任天,你说倪师兄为什么会突然一个人跑回霞蔚宫去?”云月儿突然问道。

任天想了一会:“我觉得,倪师兄是回霞蔚宫收拾残局了,毕竟那么多尸体还停在院子里,地上还有这么多血迹,倪师兄知dào

终有一天师父还会回去霞蔚宫,他总要先收拾一下吧。”

“你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云月儿话锋一转却说道:“但是我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知情

“月儿,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在想,如果我是倪师兄,我今天突然要回霞蔚宫,我为什么会不告sù

大家,却反而只告sù

了最不该告sù

的师父呢?”

任天一愣:“月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我们瞒着师父,说只是带他下山来看病,没说霞蔚宫出了事。那么倪师兄既然想回霞蔚宫去处理事情,最应该通知的人应该是你和我,并且应该要让我们设法瞒着师父不让他知dào

这件事才对。”

任天转念一想就立kè

明白了云月儿的意思,确实是这样,倪师兄如果不让师父知dào

他要回霞蔚宫,这样师父也不会追问霞蔚宫发生了什么,之前骗他的那些话也就不会穿帮。

“月儿,你这么一说,确实这件事有些奇怪了,难道说倪师兄别有隐情?他告sù

师父自己要回霞蔚宫,是有什么目的吗?”

“还有一件事我也一直在思考,倪师兄为什么昨晚会突然说,人心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他这么说明显是有所指,那他到底是在指谁呢?”

“月儿你不要想那么多,倪师兄也许就这么一说,也未必一定指某个特定的人。”任天觉得云月儿想的太多了,现在找到倪师兄才是关键,至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根本不用考lǜ



两个人一路上山,等到了霞蔚宫已经下午了。

任天一看霞蔚宫的大门依旧像上次来时一样虚掩着,看不见半点人来过的痕迹。任天心中奇怪,这个情景跟上次我来没什么两样啊?不像是倪师兄前来收拾过的样子。

“月儿,你等会,我先进去看看。”

“干嘛?为什么不一块进去?”

“里面的院子有死人……”任天知dào

云月儿最怕看见死人了,所以没敢让她一块进去。

果然云月儿吓得一哆嗦:“死人啊,可是我不进去怎么办?我总要到里面去找倪师兄啊。”

“你先等等就是了。”任天说着已经推门进入到了霞蔚宫的前院,侧头一看,上次来时看见的那十几具尸体依然并排躺在边上。

任天皱着眉头,倪师兄到底有没有来霞蔚宫啊?他如果来了,怎么会连这些尸体都还没设法掩埋呢?这些人毕竟曾经跟他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总不可能看着这些人就这样暴尸户外吧?

他脑子一转。跑了出来对云月儿说道:“月儿,果然尸体还在,你进去之后千万不要扭头看院子的左边,这样你就不会看到尸体了。”

云月儿皱着眉头:“可是除了前院。里面的屋子里会不会也有尸体啊?”

“不会有啦。我上次来过。所有的尸体都在前院停着,里面不再有了。”

云月儿又犹豫了一阵子,这才壮着胆子跟着任天走了进去。一进入院子她就闻到了一股尸臭味,呛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云月儿偏着头,一点都不敢往左边看一眼,还差点被地上的门槛绊一跤。

终于两人穿过前院进到了里屋,云月儿问道:“这下该怎么办?我们上哪去找倪师兄啊?”

整个霞蔚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个人想要完全把整个宫殿搜索完,只怕也要大半个时辰。

“要不这样吧,我们分开来找,你去搜右边的院子,我来搜左边的院子。”任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要……”云月儿却犹犹豫豫的否决了:“我们还是一块搜索吧。”

“一起速度慢,两人分开搜快一些。”任天仿佛明白了云月儿心中所想:“你放心,我上次来已经看过了,这屋子里面真的没有死人了。”

“可是……”云月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前院有这么多死人,你说这屋子里会不会有……有……有鬼啊?”

“有鬼?”任天哈哈大笑:“月儿哪来的鬼啊,再说了,现在天还亮着,有鬼也不会大白天出来啊。”

云月儿看看偏西的日头:“已经快傍晚了,说不定一会……就出来了。”

“我们两个分开搜,不到半个时辰就搜完了,那时太阳还没下山呢。”任天又忍不住笑起来:“月儿,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这下云月儿生气了:“谁胆子小了,分开就分开,有什么了不起。”说完她气冲冲的就朝着右边的院子走了过去。

任天看着云月儿的背影也没阻拦,只是喊了一句:“半个时辰后,不管你有没有找到倪师兄,都到这里来找我啊,我们在此汇合。”

云月儿已经消失在院子旁边的一扇房门里,也不知dào

刚才那句话,她听见了没有。

任天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左边的院子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点都不像倪师兄来过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我先找一圈再说。

任天这左半边的院子,包括了练功房和后院那个禁地,这两个房间都属于重点怀疑对象,但是任天找了一圈真的半个人影都没发xiàn

,只看见房间里都落了灰,外面的院落杂草丛生,一派萧条落寞的景象。

他不由得心生感慨,一个多月前这里还人来人往,谁能想到现在居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逛了大半天,任天发xiàn

太阳已经开始准bèi

躲下西山,我也该回去了吧,不知dào

云月儿在那半边有没有找到倪师兄?

任天快步来到之前两人分开的地方,一看云月儿还没来,心中想到,难道月儿找到了倪师兄,还是她搜得慢,所以还没回来?

任天知dào

此时如果自己前去找云月儿,一来二去。两个人容易岔开,只能在这个地方等着她回来。他从房间里搬出了一把凳子,拍去了上面的落灰,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等着云月儿前来汇合。

可是这一等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任天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不对啊,月儿就算再慢也早该回来了,再说她那么怕鬼,现在天都暗了,她不是该更加害pà

。就算她没找完。都该跑回来找我了。

“月儿,月儿,你在哪?别躲了,这样不好玩。”任天生怕云月儿是故yì

躲起来。此时可能正躲在某个门背后看着自己发笑呢:“月儿出来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下山回去吧。”

任天又喊了半天,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院落和屋子,这下任天真的怕了。

天色已经全暗了。任天手举着灵光,独自在霞蔚宫里穿梭着,他在不停的寻找云月儿。每找完一处,他的心都会变得更凉,因为他已经把整个霞蔚宫找了两圈,却依然没有发xiàn

云月儿。

天哪,月儿到底去哪了?现在还不出现,绝对不是在跟我闹着玩。她一定遇到了什么意wài

,可是这整个霞蔚宫连人都没一个,她又怎么会遇到意wài

呢?

任天开始后悔了,他不停的责怪自己,当初干嘛要和云月儿两人分开来搜索,两人一块搜,也不过多花点时间而已,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弄得月儿不知去向。

他疯狂的在偌大的房子里四处转悠,可是当他找的越久,他就愈加的绝望,一种深深的恐惧牢牢占据了他的心。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帝孽回来把云月儿给抓走了,还是这屋子真的闹鬼,以至于月儿遇到危险。

任天最后回到了当初和云月儿分别的地方,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月儿,你快出来吧,我真的担心死了……快出来吧……出来吧……”

一边说任天一边跪在了地上,好像在向上天祈求,把云月儿还给他。

“呜呜呜呜……”突然一阵哭声传了过来,任天只吓得浑身一哆嗦。

谁在哭啊?这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绝对不是云月儿的。听这声音好像是从前院传来了。

任天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院走了过去,来到院子里,却看见一个人影正跪在那十几具尸体前面痛哭。

这情景实在诡异,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跪在尸体前痛哭,换成谁看到,估计寒毛都会立kè

乍起来。

“你是……谁啊,大半夜的怎么跑这来……哭丧?”任天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那个身影突然不哭了,而是慢慢回过了身子:“徒儿,是我啊。”

任天松了口气:“师父啊,你怎么来了?”

那个男人正是饕餮老人,他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得那么惨,忍不住老泪纵横:“你们走后,我实在放心不下,最后还是自己偷偷溜了出来,找上了霞蔚宫来。可是一进门却看着这幅场景,你说叫我怎么能不伤心。”

老头突然一下子猛地站起:“徒儿啊,你不是说他们都到山下避难去了吗?怎么会全部死在了这里?”

饕餮老人这么一问,正是任天最害pà

的,因为面对着一地的尸体,他根本无从隐瞒,但是要是说了实话,又怕老头一下子受了刺激,万一再晕过去怎么办?

老人一看任天吞吞吐吐不肯说,突然一下抓住了他的肩膀:“徒儿啊,你就不要再隐瞒了,你就让为师知dào

真相吧,算我……求求你了。”

老人都这么说了,任天再也无计可施,只能一点一点的把之前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这么说,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喽?”饕餮老人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任天把头一偏,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哎呀,真是痛死我了……”饕餮老人突然捂着胸口,身子往后就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极虐

“师父,你没事吧?”任天立kè

把饕餮老人扶住,然后将他慢慢放在地上,让他平躺下来。

老人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什么啊……”

任天知dào

他们一直瞒着饕餮老人,不把事情的真相告sù

他,就是怕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请师父不要自责。”任天尽lì

安慰着老人:“这些人其实不能算是师父杀的,当时的师父根本不是真zhèng

的你。”

老人眼神空洞,也不知dào

有没有把任天的这句话听进去,突然两眼一翻,眼看就要休克过去。

任天赶紧用手拍打着老人的脸,希望能让他保持清醒:“师父,醒醒……师父,你不能晕过去……”

突然任天觉得身体的下方传来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好像有人把一样冰凉的事物放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想要低头去看,却觉得身体一下子无法动弹,好像从脖子以下的所有感觉全部消失不见。

眼见晕倒的饕餮老人突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任天现在的样子,他的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突然显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老头慢慢站起了身子,活动了一下四肢,他背对着任天,扩扩胸、甩甩手、歪歪脖子,然后慢慢把身子转了过来,一张脸背对着月光,显得一片黢黑,只有两只眼睛闪耀着寒冷的光芒。

“演戏真的太累了。”老人慢慢的说道,言语中充满着嘲讽:“要是把我最近的表现给拍摄下来。任天啊,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提名今年曦界的奥斯卡影帝了。”

任天心中一沉,他发xiàn

自己还能说话:“月儿……现在在哪里?”

“自己的性命都快不保,还那么关心你师妹啊?也好,你这么关心她,那对于我的问题应该就会老老实实的回答喽。”

任天一愣,当他明白了老头的意思后立kè

说道:“只要你肯放了月儿,我什么都会答yīng

你。”

“很好。”老头点点头:“第一个问题,龙骨在哪里?”

任天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就在我怀中,你自己来取吧。”

老头慢慢来到任天面前。生怕自己刚才对他施加的法术封印还不够。干脆又朝着他的身体躯干和四肢施加了五道封印,看见任天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才满yì

的把手伸进任天的怀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就把那根龙骨取了出来。

“第一个问题回答的不错。不过云月儿能不能活命。关键就看你第二个问题回答的如何了。”饕餮老人把龙骨放在手中。不停的来回抚摸,好像这是他的挚爱一般。

“第二个问题,龙骨应该如何使用?”

这下任天有些懵了。不是他不想告sù

老头,而是他自己也不知dào

答案,根本就无法回答。

饕餮老人看任天一阵犹豫,也没立kè

逼迫他,而是转身朝着一旁停放着的那十几具尸体走去。他在尸体前徘徊了一阵,并一把把其中的一具尸体揪了起来,并且拖到了任天的面前。

任天一看,才发xiàn

原来这个人根本不是尸体,而是云月儿。只见她浑身无法动弹,只有一双眼睛还在转动,显然也是中了老头的封印之术。

任天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在等着云月儿,原来月她却早就近在眼前,只不过被伪装成了尸体的样子,跟那些尸体并排放在一起,也怪自己粗心,一直忙在霞蔚宫里寻找,却没想到去尸体堆里看一眼。

当然这不能怪任天,他知dào

云月儿最怕死人了,哪可能猜到她居然会跟这些尸体“混”在一起。

老头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抵在云月儿的脸上:“你不肯说是不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老头居然用刀尖在云月儿的脸上划了长长的一条,鲜血立kè

顺着脸颊流淌到了地上。

云月儿浑身无法动弹,但是眼睛却瞬间睁得无比巨大,而她的眼神更是透露出惊恐、害pà

、伤心、绝望等无数种情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任天撕心裂肺的惨叫着,这把刀虽然是划在了云月儿的脸上,却无异于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你放开她,我说,我说,我说……”

饕餮老人开心的看着任天的痛苦挣扎:“干嘛那么快松口?我还没玩够呢。那你赶紧说吧。”

可是我该说什么?任天一阵迷茫:“我也不知dào

龙骨应该怎么使用,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别人用不了,只有我才能用,就好像这根骨头只认我当它的主人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头眨着眼睛:“很抱歉,这个答案……我不满yì

。”

说完老头用手里的尖刀,在云月儿的额头上,从左至右又画了很长很长的一条伤口,鲜血顿时把月儿的脸变得面目全非。

任天看见云月儿的眼珠子开始往上翻,显然再这样下去,就算老头没有杀了她,她也会被活活气死的。

“天哪,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挨千刀的死老头……”任天破口大骂,从他的嘴里一下子喷出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如果话语可以伤人,只怕这些话足以让饕餮老人碎尸万段,只可惜这些话伤不到老头半根寒毛。

饕餮老人微笑着看着任天,就好像欣赏着天籁一样,他无比的享shòu

着,任天的每一个字眼、每一个词语,对他都好像是莫大的夸赞。

任天骂得累了,他慢慢停了下来,喘着气,却无力的看着云月儿,心如死灰。

“骂完了?”老头把刀尖递到云月儿的脸颊上:“那么继xù

吧,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

“我真的把知dào

的都说了……”任天的声音嘶哑着,充满着沮丧和哭音:“求求你放过月儿吧……来吧,划到我脸上来,随便往我的脸上、身上,随便划,尽管划,划到你满yì

为止,你要是还嫌不痛快,杀了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要……只要你放过……放过月儿……”

老头沉默了,刀子停留在云月儿的脸上却一直纹丝不动,他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任天以为自己的言语打动了老头:“真的,我能说的都说了,这根骨头我根本不稀罕,你喜欢就拿去吧,我保证不来找你,下半辈子我就带着月儿安居山林,绝对不会告sù

别人龙骨在你手里……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月儿吧。”

老头终于抬起头,看着任天慢慢说道:“好吧,看来你说的是真话,不过……”老头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恶毒的笑容:“我就是喜欢听你求我,而且我听得还不够……”

刀尖从云月儿的右侧太阳穴一直斜着沿着眉毛、眼皮、鼻子、左脸、直到腮帮子才停止,这一刀几乎把云月儿的一张脸完全毁去。

饕餮老人故yì

划得很慢,这一刀对于任天而言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他就整整痛苦煎熬了这一个世纪,刀尖每往下落一分,他的心就裂开了一道缝,到这一刀结束时,他的心脏瞬间碎裂成粉末、洒了一地。

云月儿的眼神已经彻底的绝望,虽然她无法看见自己的样子,但是她知dào

这一辈子就算她还能活下去,她也永远不要再看到镜子等一切会反照出她容颜的事物。

任天看着云月儿的神情,他却一声不吭的紧咬着嘴唇,但是因为咬得太紧,嘴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来了,他还毫无察觉。

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他!我绝对饶不了他!任天此时突然觉得浑身无比炙热,就好像身体里出现了一座火山,正隆隆的喷发着岩浆,炙烤着他的每一寸内脏和肌肤。

“啊啊啊啊啊啊!”任天一声惨叫,声音震得一旁的霞蔚宫簌簌的落下不少尘灰,一道无比耀眼的蓝色光芒从任天的身体里穿透了出来,随后第二道、第三道……无数道蓝光把他的身体笼罩在其中。

饕餮老人面对眼前的景象,惊得连手中的刀子都掉在了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蓝色的光芒逐渐的暗淡了下去,饕餮老人再往地上一看,却发xiàn

刚才还躺在那里的任天不见了。

“在找我吗?”突然老头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惊得他快速把头转了过去。

不知何时任天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只见他的身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如往常,就连他的表情都是如此的平淡,犹如一碗白开水,但是老头却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仿佛对身后的这个男子深深的畏惧着。

任天一抬手,老头另一只紧紧拽着的龙骨突然一下子飞了出去,然后慢慢落在了他的掌心。

任天把龙骨指向饕餮老人,龙骨一阵颤动,然后红光大作。

“不要啊!”饕餮老人用手护住了身体,满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化成粉末。

“呵呵呵呵。想死吗?没那么容易。”任天把龙骨塞进了怀中,并慢慢握紧了拳头,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可怖,犹如死神降临,他朝着饕餮老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用龙骨,你死的太快。我要用我的拳头,让你遍尝地狱的滋味……”(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地狱

饕餮老人眼睛一花,他并没看见任天是如何出手的,却一下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同时挨了无数拳,最神奇的是,每一拳都落在了身体的不同部位,但是却几乎是同时挨上的,就好像任天有着几百个拳头,并且同时挥到了他的身上。

饕餮老人的身体飞了出去,平平的在空中飞了大约十几米,才重重的坠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只是觉得一阵窒息,他极力的想把胸口的一口气吐出来,可是整张脸却憋得通红,好像煮熟的螃蟹。

“呼……呼呼呼呼……”终于一口气被他缓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全身那仿似每一寸骨头都裂开的无尽痛楚。

任天慢慢朝着他走了过来,每走近一步,都带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压得老头透不过气。

“别……别过来……”老头一下发xiàn

自己的声音都变了,好像游魂的悲鸣。

任天慢慢来到老头的身前,用一双冰凉彻骨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饕餮老人就觉得这双眼睛里光是这极寒的目光,都能带给他无比的痛苦。

“有时候角色的转换就是那么奇妙的事情。”任天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然后冷冷说道:“轮到你了,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又回来占据我师父的身体的?”

“我早回来了。”老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只能实话实说:“几天前。你解开饕餮老人身上的封印时,当时回来的就是我,一直是我,他从来没回来过,一直都是我假扮成他欺骗你们的……”

“哦,原来你一直把我们当成傻子……”任天抬起右脚,猛地狠狠的踩了下去,这一脚正好踩在了老头的左腿膝盖上,就听见“咔”的一声,他的左脚一下子朝着非常奇怪的方向折了过去。

尽管老头的身体几乎已经无法动弹。但是这一下还是差点让他从地上跳起来。他的五官全部扭曲,满脸的皱纹因为疼痛颤抖得好像在跳舞,他开始还能发出惨叫,到后面连力qì

都快叫完了。只能无力的问道:“我……我不是……回答……你了吗?”

“是啊。的确回答我了。”任天的右眉一挑:“可是我……听了觉得不爽。”

老头绝望的往地上一躺:“别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第二个问题……”任天好像根本没听见老头的哀求:“倪师兄的失踪。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是的是的,谁叫他发xiàn

了真相。”老头呲牙咧嘴的说道:“你们在小怪身上发xiàn

的那张纸片,是以前饕餮老人记录的法术修行的秘笈上的一页。里面有护体之术的修liàn

方法。是我把它埋在了客栈后院的大树下……”

“继xù

说!”任天的身体和表情依旧冷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天倪灵果和小怪发xiàn

了那个树洞之后,我就担心秘笈迟早会被你们找到,于是就偷偷把它从树洞里取了出来,另外藏了起来。可是我没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倪元坤从纸片上认出了秘笈,他当时什么都没说,晚上却来我房间向我询问。”

老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停下来缓了几口气:“我让他先回房间,半夜里来找我,我再告sù

他真相。他后半夜来找我时,我却早就埋伏好了,等他一进房间就从背后封印住了他的身体……”

“你有没有杀了他?”

“没有没有,我只是把他藏在了我房间的床底下。”饕餮老人摇晃着脑袋:“今天早上,我装作毫不知情,故yì

骗你们说倪元坤上了霞蔚宫,就是想让你们离开客栈,到霞蔚宫来,然后我可以乘机取得龙骨,再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dào

了……”

任天一阵沉默,他上次在锁龙洞里就领教过这老头的心机,这次再次被他如此深的城府所震动。

“你别杀我了,我跟你交换。”饕餮老人突然燃起了新的希望:“我可以把那本秘笈藏在哪里告sù

你,只要你找到秘笈就可以学会护体之术了,对了,你们不是一直想学会护体之术吗?”

饕餮老人的神情充满着期待,他觉得这真是一笔再好不过的交yì

,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买卖,只要能抓住对方需yào

什么:“怎么样,放我走吧,我马上就可以告sù

你秘笈在哪里……只要你愿意放我走。”

任天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他的样子却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答yīng

这笔交yì



饕餮老人生怕任天不为所动,更加添油加醋的说道:“那本秘笈除了护体之术,还记载了很多高深的法术,只要你学会了,你就天下无dí

了,怎么样?只要你肯放了我,秘笈就是你的。再加上龙骨,全世界没有人能是你的对手,就连帝孽都不是你的对手。”

“住嘴……”任天冷冷的说道:“我不稀罕什么秘笈,不稀罕什么护体之术,更不稀罕什么天下无dí

,我只要……我……只要……”

任天说着回过头看了一眼云月儿,他心中想到,我只要月儿的脸能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饕餮老人顺着任天的目光看向了云月儿,他顿时明白了任天的心意,不由得心中一凉,自作孽不可活啊,刚才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这次看来我性命难保。

突然这老头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哈哈哈哈,你不敢杀我的,你别忘了,这身体是饕餮老人的,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他……”

这句话倒真的说对了,任天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就算到目前为止,他都没对这老头使出如何厉害的手段,只不过让他痛苦万分,其实他除了断了一条左腿,身体根本没受多大伤害。

怎么办,我现在能做什么,伤害的都是师父的身体,对身体里的那个恶魔根本没有丝毫损害。

“哈哈哈哈,我就知dào

你对我无可奈何了吧?”老头猖狂的笑了起来:“差点吓死我了,早知dào

这样,有什么好害pà

的呢,哈哈哈哈……”

任天盯着眼前的老头,只见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显然身体的痛苦已经逐渐消失,他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子,肆意嘲弄着任天,然后拖着左腿,与任天擦肩而过,看样子打算就此离去。

“这就想走吗?”任天终于说了一句话。

“老头慢慢的转回身子:“我不走,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算了,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吗?”任天的头一点点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坚毅,语气也不再犹豫不决。

“哦,你想把我怎么样?”老头不屑的问道:“难道你能把我的灵魂从这躯体里抽出去吗?”

“为什么不呢?”一个蓝色的灵力球在任天的右手掌心形成:“我一直对我的灵力球会吸收别人的灵力感到内疚,但是今天,是我第一次感谢老天对我的这个恩赐……”

说完,任天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老头的面前,手中的蓝色灵力球放到了老头的额头正中,一股强dà

的吸力直接从这具躯壳里往外抽取着灵力,老头身体里的灵力一点点汇聚到他的头顶,并且源源不断的朝着任天的掌心传输,然后流进他的身体。

老头的眼珠子往上翻,看见的尽是眼白,他的嘴巴张得如同一个幽深的黑洞,传出来的只有悲惨的哀鸣,他的身体忍不住的抽搐着,顺着裤管流淌出了黄色的液体……

“任天,快住手!”远远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从霞蔚宫的大门口跑进来两人,位于前面的正是失踪了一天的倪元坤,在他的身后却是云月儿的父亲酩酊老人。

原来,等任天和云月儿出发前往霞蔚宫之后,没多久,饕餮老人就说头痛病又犯了,要回房间休息。

哪知他回到房间之后,却从窗户跳到了院子里,然后跟着任天他们上了霞蔚宫。

客栈里,一直到了快晚饭的时间,安玫让倪灵果去饕餮老人的房间看看他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如果头不痛了就下来吃饭。

倪灵果进房间一看,却发xiàn

整个屋子居然是空的,立kè

就跑下楼告sù

了母亲。安玫和酩酊老人、庞胖子一块再次来到这个房间,最后居然在床下找到了倪元坤。

倪元坤知dào

事情不妙,就和酩酊老人和庞胖子往霞蔚宫匆匆赶去,庞胖子速度慢,远远落在后面,倪元坤和酩酊老人率先赶到了霞蔚宫。

此时的任天知dào

自己已经吸得差不多了,再吸下去,如果把这个人的灵力都吸光了,他就会立kè

死去,那么饕餮老人也活不成了。

任天松开了手,老人的身子一歪,却被赶过来的倪元坤扶住。

“你知dào

……他根本不是你的师父。”任天对倪元坤说道。

“……”倪元坤没有说话,但是尽管他全部都知dào

,却无法看着这老头受一点罪。

酩酊老人把云月儿扶了起来,却被她的这张脸吓得浑身战栗,瞬间就老泪纵横:“月儿啊,你……天哪……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的月儿。”老头抱着云月儿的身体痛哭流涕。

任天来到了两人身边,手臂一扬一股灵力注入了云月儿的身体,顿时将她身体的封印化去。

哪知云月儿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根本没有半点反应。(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秘笈

安玫的玫瑰客栈里,一群人围在一个房间了,看着床上的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这些人轮番上前游说,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动这个身影哪怕只是微微动弹一下。

一群人慢慢的散去,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

“师父,能不能让我跟月儿说几句话。”任天一直盯着床上的身影,就连对酩酊老人说话,目光也始终不曾离开这个背影。

酩酊老人叹了口气,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并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就算此时的房间里就剩下任天和云月儿两人,可是任天却依旧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他突然觉得,天下所有的语言在月儿的遭遇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任天伸出手,打算抚慰一下云月儿的肩头,可是手伸了一半却僵在了那里,最后又一点点缩了回来。

他最后只能站起身子,朝着门口走去,当他来到门前正准bèi

开门出去时,突然却像想起来什么:“月儿,你放心,我知dào

有一种法术能够愈合你脸上的伤口,并且让它完全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学会这种法术的……你等着我……”

云月儿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又马上恢复了平静,动静如此之小,好像蚊子扇动了一下翅膀,可是任天却已经看在了眼里。

任天慢慢走出了房间,房间外等着的一群人立kè

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打听着云月儿的情况。

任天没有理会大家的询问,只是轻轻说道:“倪师兄和……和那家伙在哪里?”

大家明白任天是想问倪元坤把饕餮老人关在了哪里,昨天晚上他们回来之后,倪元坤就把饕餮老人给藏了起来,好像生怕任天会因为愤nù

杀了他一样。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没人敢面对任天的眼神。

“胖子,你知不知dào

,那家伙被关在哪里?”

庞胖子拼命摇着头:“不……不知dào

,云姑娘被他伤成这样,我要是知dào

。第一个就冲过去杀了那死老头。”

“安大姐。告sù

我,倪师兄把那老头关在了哪里。”

安玫摇着手:“我也真的不知dào

,元坤昨晚回来之后,就立kè

不见了。到现在我都不知dào

他去了哪儿。”

“果果。你爹在哪里。你总该知dào

吧?”

“知……知dào

……但是我爹不让我说。”倪灵果被任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是却硬是忍着没告sù

任天答案。

任天弯下身子:“果果,你知dào

云姑姑最疼你。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不难过吗?”

倪灵果突然一下子哇的大声哭了起来:“果果……真的好伤心……可是……可是爹不让说……果果……不能告sù

你……”

任天用手摸了摸倪灵果的脑袋,自己怎么能难为一个孩子呢:“别哭了,乔师叔不逼问你就是了。”

任天看着酩酊老人:“师父,麻烦你进去看着月儿,别让她……让她想不开……最后出了什么事……”

酩酊老人答yīng

着,立kè

返回到了房间里。

任天没有理会剩下的人,独自走到了玫瑰客栈的外面,屋外的阳光如此耀眼,晃得任天眼睛都难以睁开,面对眼前的一切,他根本难以相信云月儿居然会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突然,任天觉得脚边好像有什么事物在供着他的腿,他低头一看:“小怪,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小怪看着任天,焦急得身子不停的原地打转,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告sù

任天。

任天心中一动:“小怪,你是不是要带我去……那家伙被关着的地方……”

小怪转了一圈,然后朝着前面就跑了过去,看样子真的要给任天带路。

“好小怪,快点带路。”任天跟在小怪的身后一直朝着秋元镇的城外跑去。

一人一兽,来到了镇子的外面,穿过一片草地,前面是一个破败的小庙。任天顿时燃起了一股希望,快速来到了庙宇的门前。

“哈哈哈哈……龙骨是我的啦……哈哈哈哈……我是天下第一……”从破庙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任天身子一震,这声音正是饕餮老人的声音,绝不会有错。

任天猛地一脚踹开了大门,却只见里面有两个人,站着的那个正是倪元坤,他正用惊诧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另一个老头,头发蓬乱着,身体被绑在了一张破椅子上,但是他的一只手却拿着一根树枝,来回比划着,假装这就是一根龙骨。

倪元坤来不及阻拦,任天就已经到了饕餮老人的面前,一把把他连人带椅子的举了起来:“快说,你把秘笈藏在了哪里?”

“哈哈哈哈,吃我龙骨一招。”老头拿着破树枝不停的敲打着任天的脑袋。

“师父他……疯了……”倪元坤慢慢的说道:“是真的疯了。”

任天一愣,他看了看倪元坤,再看着眼前的饕餮老人,他知dào

倪师兄没有骗他,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老头真的已经疯了。

任天的心中一沉,原本他打算从这老头的嘴里逼问出秘笈藏在哪里,现在面对一个疯子,却让他完全手足无措。

“倪师兄,我有一个问题。”任天松开了老头的衣服,把脸转向倪元坤:“师父是不是有一本专门记载法术修liàn

的秘笈?”

“是的……”倪元坤轻轻点了点头:“这本秘笈是师父在他还没有忘掉以前事情的时候写的,等他健忘了之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本秘笈放在了哪里。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这件事,直到那天晚上。看见了那张纸片才……”

任天明白了,肯定是后来曦界的那个家伙回到了饕餮老人的身体之后,他在师父封闭的记忆力找到了秘笈藏在哪里的线索,然后找到了秘笈就一直带在了身上。

当这老头第二次在安大姐的客栈被我解除封印救醒之后,觉得秘笈一直藏在身边不保险,就把它给藏到了后院的那个树洞里,却没想到被倪灵果和小怪发xiàn

了那个树洞,所以他又偷偷把秘笈取了出来,只是不知dào

现在又被他藏到了哪里。

倪师兄在那天晚上看到了纸片神情大变,他一定是认出了纸片就是秘笈上掉下来的。他一定发xiàn

了师父其实可能并不是师父。只不过他尊师重道,在事情没有证实之前,他又怎么可能把心中对师父的猜疑告sù

大家呢。

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任天沉默了半天。突然再次开口问道:“倪师兄。那本秘笈里既然记载了诸多高深的法术。有没有记载一种叫做‘愈体之术’的法术呢?”

“愈体之术?”倪元坤一愣,他知dào

任天他们一直想要学会的是护体之术,却没想到他现在在向自己打听什么愈体之术:“这本秘笈师父只给我看过几次。他说秘笈还不完整,等他把全部的法术记载下来之后,才能传授给我。但是乔师弟你问的什么愈体之术,想来应该是有所记载的。”

关于这个愈体之术,其实是当初面瘫和庞胖子来霞蔚宫捣乱的时候,双方约定三场比武分胜负,。当第一场武飘飘和大个的比武结束后,任天用自己的灵力去治疗武飘飘的身体时,听饕餮老人说起过。

所谓的愈体之术,就是用灵力治愈人体的伤口,促使伤口迅速恢复,甚至还可以达到令即将坏死的内脏器官重新恢复正常工作的神奇功效。

任天当时听了,就想学会这种法术,有机会回到曦界,去治疗患有心脏衰竭的欧文的女儿。而此时对于任天而言,更加迫切想要学会这个法术,因为他要用这个愈体之术去恢复云月儿被划伤的脸颊。

“倪师兄,师父的这本秘笈,你知不知dào

放在哪?”尽管任天明白倪元坤知dào

秘笈下落的希望非常渺茫,但是他也不得不试着问一下。

“我要是知dào

,第一个就把这秘笈拿出来送到你们面前。”倪元坤就差掏心掏肺了,他又何尝不想弥补师父造成的恶果呢。

任天相信倪元坤说的是真话,只能低下头去,这下饕餮老人疯了,倪元坤又不知dào

秘笈藏在哪,恐怕这本秘笈将很难被找到了吧。

“龙骨……哈哈哈哈……待我修liàn

完秘笈上的高等法术,我就天下无dí

了。”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老头,拿着手里的树枝来回比划着。

任天心念一动,马上来到老头的面前,焦急的说道:“师父,大事不好了,你的秘笈被乔跃那小子偷走了。”

“什么!”老头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快快把我松开,我要去看看秘笈是否真的被偷走了。”

任天和倪元坤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立kè

动手就把老头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老头松绑后,一下子来到破庙的供桌面前,伸手就在供桌下面摸索,一边摸一边紧张的说着:“哎呀,真的找不到了,怎么会这样?”

任天没想到老头居然就把秘笈藏在了破庙的供桌下面,那不可能找不到啊,又没人知dào

他藏在这。他走上前一把就把供桌给掀翻了,但是供桌下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任天叹了口气,自己怎么那么糊涂,一个疯子的话自己又怎么能相信呢?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乔跃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进来我房间的?还把我藏在桌子下面的秘笈给偷走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要用龙骨杀了他。”

任天和倪元坤一听,心中同时想到了一块:原来老头把秘笈藏在了玫瑰客栈里他房间的桌子下面……(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回归

房间里,任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小刀。

任天一点一点的卷起了左手的袖子,然后拿起桌上的小刀,用刀尖在手臂上长长的划下了一条口子,殷虹的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任天的右手立kè

出现了一个灵力球,只见他眉头一皱,然后把灵力球放到了左臂的伤口处。

在灵力球蓝色光芒的作用下,这条口子慢慢止住了鲜血,并且伤口逐渐凝结,不一会就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疤痕,又过了片刻就连这条疤痕都在慢慢变浅变淡,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任天从一旁拿过一条毛巾,把手臂上的血迹擦去,然后把手臂放在灯下仔细一照,他的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可以了,终于成功了……”

任天心急火燎的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酩酊老人坐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碗筷,而碗里的饭菜一点都没有动过。

酩酊老人朝着任天摇了摇头,表示云月儿依旧不肯吃饭,都已经三天了,她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无声无息、无动无欲。

任天来到床前,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月儿,那本秘笈上记载的法术是真的,我修liàn

出了愈体之术,我马上就能把你的模样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酩酊老人也很激动:“丫头,你听见了没有,你马上可以变回原来的模样了。”

他们满以为。云月儿听见了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跟他们一样激动,哪知云月儿却依旧缩在被子里,不肯把头探出来。

“月儿,你还等什么,难道你不想恢复原样吗?”任天不解的问道。

“出去……”被子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你说什么?”任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这确实是云月儿这几天来第一次说话。

“我要你……出去。”被子里的声音冷冷的重复着。

“为什么啊?”任天有些蒙了,既然自己能够使她恢复容貌,为什么还要赶自己出去?

“爹,让乔师哥出去。”杯子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任天心里也憋得慌。

酩酊老人朝任天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还是先出去吧。

任天没有办法。只能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在门口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只是背靠着墙壁慢慢坐到了地上。

没想到过了一会,房间的门居然打开了。酩酊老人面露笑容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一个傻丫头……”

“师父?你怎么出来了?”任天一骨碌爬了起来。

“跃儿啊。你知dào

那丫头干嘛要赶你出来吗?”

任天疑惑的摇摇头。

“唉,女孩子的心思,我们这些老爷们哪里猜得到。”酩酊老人叹了口气:“原来她不想让你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她说现在自己这副丑八怪的样子被你看见了,你会讨厌她的……”

任天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可是云月儿又不是不知dào

,现在这身体里又不是乔跃,明明是我任天嘛。

“师父,我单独进去劝劝她。”任天推门走进了房间。

床上被子里云月儿听见有人进来了低声说道:“爹啊,我现在的样子怎么见人?尤其是见乔师哥……”

“恩……是我,任天。”

床上立kè

不再说话,但是任天却能想象云月儿异常难堪的娇羞表情。

“我又不是乔跃,让我看看又没事。”

“不行……”云月儿坚决的说道:“被你看见了,就印进了乔师哥的脑子里,他魂魄回来以后马上就会发xiàn

我的丑样了。”

原来是这样,任天心想,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细腻,顾虑的事情就是多:“月儿,我有办法了,我用布把自己的眼睛蒙上,再用法术给你治疗,这样我就看不见你了。”

“……”云月儿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已经心动了。

任天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条毛巾,顺手就拿了过来把自己的眼睛完全蒙上:“月儿,你可以转过来了,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会云月儿低声说道:“我已经转过来了,你可以开始治疗了。”

任天伸手往下一摸,却什么都没摸到:“月儿,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

“哦,看来你真的看不见了。”原来云月儿生怕任天其实没蒙上眼睛,故yì

没有转身却骗他说自己已经转身了,等听到任天这么一说,云月儿才确认他真的看不见了。

“……”任天一阵无语,这女人吧,到底多在乎自己的容颜啊?

“这次我是真的转过来了……你可以开始了……”声音却越来越低,听得出云月儿此时非常的忐忑,毕竟关系到她一辈子的“面子工程”,哪个女人会不担心。

任天用左手一摸,正好摸到了云月儿的下巴,她下巴的肌肤又细又滑,要是这样的脸上顶着那些长长的疤痕,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任天的右手一个小型的灵力球缓缓聚集,他慢慢的把手放到了云月儿的脸上,然后使出了愈体之术。

云月儿一声都不吭,但是任天却分明感到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月儿,你疼吗?我之前试过,应该不会疼啊?”

“我……我不疼……就是有点……紧张。”

略微冰凉的蓝色灵力作用在云月儿的脸上,让她感到非常的受用,可是她却看不到自己的脸,也不知dào

到底有没有起作用。

坏了,云月儿暗叫不好,我现在看不见自己。任天眼睛又被蒙上了,我们怎么知dào

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愈合消失啊?

任天将灵力作用在云月儿的脸上,过了很久,他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刚才我把自己的胳膊划破了,用愈体之术一下就恢复了伤口,现在我用在你脸上的时间起码是刚才的三倍,想来应该没事了。”说完任天就要揭开眼睛上的布。

“别别别。”云月儿焦急的伸手拉住了任天的手:“你先别揭开,万一还没恢复怎么办?你先让我自己确认一下。”

任天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云月儿从床上下了地,再之后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最后声音消失了。过了半天就只听见云月儿发出了一声叹息。

“月儿,怎么样?你脸上的伤口都消失了吧?”任天急切的问道。

可是云月儿却没有回答他,任天又等了半天,房间里却始终没有半点声音。

“月儿。月儿。你答yīng

我一声。到底怎么样啊了?真是急死我了……”

就在任天如坐针毡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把他脸上的毛巾给扯了下来,任天觉得眼睛一花。等他的双眼慢慢对上焦之后,只见一张笑吟吟,可爱且灵动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张脸干干净净、洁白无瑕,上面见不到半点的疤痕。

任天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把把云月儿给抱了起来,然后将她高高举起:“太好了,月儿你恢复了,我的月儿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不,比以前更好kàn

了,好kàn

一千倍、一万倍……”

云月儿满脸的羞涩,用手轻轻捶打着任天:“讨厌,快放我下来,你使用的只是法术,又不是仙术,我怎么可能比以前还要漂亮呢?”

房间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所有的人都冲了进来,他们把任天和云月儿围在了中间,齐声欢呼、大声叫喊,这愉快的声音差点把玫瑰客栈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两天之后,任天的房间之外围着几个人,酩酊老人不停的掏出酒壶灌下里面的美酒;云月儿不停的走来走去;庞胖子坐在地上打着盹;倪元坤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小怪则蹲在一旁看着众人的表情……

过了一会房间里蓝光一闪,又过了片刻,房门轻轻打开,任天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他面对众人急切的目光,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唉,众人一起叹气,谁也没想到这护体之术这么难修liàn

,任天以往修liàn

任何法术最多不会超过两天,没想到这次都已经过了三天了,他居然还没有练成护体之术。

任天看见大家沮丧的表情,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上当了,我已经大功告成、神功练成了。”

所有人都面露喜色,上前向他表示恭喜,最后一个走过来的是云月儿,她看着任天,脸上却不见笑容。

任天很奇怪,自己练成了护体之术,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她了,因为她最心爱的跃哥哥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她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云月儿看看左右其他人,一些话就卡在嗓子眼不能说出口,因为虽然自己日思夜想的跃哥哥马上就可以回来,那么同时也代表着自己将可能再也见不到任天,这近三个月来,自己和任天朝夕相处,一想到再也没法与这个风趣幽默、言行轻浮,但是关键时刻又非常可靠的任天再说话、再打趣、再互相欢笑,她的胸口就好像被人塞了一个铅块一样堵得难受。

任天从酩酊老人的手中接过檀魂剑,随手蓝光一闪,就已经把檀魂剑上的封印给化解了,之后只要他使用护体之术,酩酊老人再催动法术,把宝剑里乔跃的魂魄逼回到他体内,那么乔跃就可以回来。

大家涌进了房间,酩酊老人拿着檀魂剑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跃儿……准bèi

好了吗?”

任天看了云月儿一眼,只见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都显得如此不安。

我还没跟月儿告别呢。任天心想,乔跃回来以后,我将再也无法主导这个身体,以后月儿看见的只有乔跃,再也不会是我任天了。

那又如何?从一开始我就只不过是乔跃的替代品,也许在月儿的眼睛从来就没看见过我,毕竟我的样子依旧是乔跃。

任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他毅然抬起头朝着酩酊老人点点头:“师父,我准bèi

好了,开始吧……”

说完任天催动体内的灵力,使出了护体之术,一阵蓝色的光芒将他的身体涂上了一层光晕。

酩酊老人猛地拔出了宝剑,把剑身搭在了任天的头顶,一股奇妙的感觉一下子传进了这个身体。

任天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并且很快就要消失不见。就在最后的关头,他却突然听见旁边的一个声音喊了一声:“任天……”

他侧头一看,云月儿已经扑到了床前,张着嘴好像对他说了一些什么话语,可是他只能看见云月儿的双唇一张一合,却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在任天意识即将完全消失的最后一刹那,任天朝着云月儿微微一笑,慢慢的说了一句:“月儿……再见……”

白光一闪,任天感觉自己的意识瞬间被抽离,一下子离开了玫瑰客栈,他就好像一个游魂越飞越高,身下的秋元镇、锁秋山、霞蔚宫变得如此渺小……

任天离开了这个星球,朝着宇宙的深处不停的飞去,速度越来越快,面前的星空都变得迷离。

眼前不知什么物体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而他就朝着这团光不停的飞了进去,直到湮没在这片光芒之中……

“滴……滴……滴……”任天的耳边传来了什么仪器的声响。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感到身体极度疲劳,就连活动一下手指都是如此的困难。

废了好半天劲,他终于把头侧了过来,旁边是一个仪器,上面的液晶屏幕里一跳一跳显示的好像正是自己的心跳。

仪器旁边有一个吊瓶,里面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输进了自己的身体。

而在吊瓶的旁边是一张整洁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琉璃花瓶,里面插满了盛放的鲜花,不同颜色、姹紫嫣红,每一朵都好像拥有着怒放的生命,显得如此生机勃勃。

旁边的门突然一下子打了开来,一个身着白色护士服的金发姑娘走了进来,她看见任天正用眼睛看着她,这名护士脸上露出了无限的惊喜,她大喊着跑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走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判断,最起码有七八个人。

脚步声来到任天的门前一下子戛然而止,一堆人瞬间涌进了这个房间。

在这些人的最前面、最中间,一个婀娜娇小的身影,正用一张无比惊喜的面孔看着任天,她用手捂着嘴,两行眼泪瞬间挂满了脸颊。

这个女孩子试图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显然她的多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最后她颤动着下唇,极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却终于哽咽的说道:“任天……欢迎回来……”(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一章:前后

伊甸城,五十九天前。

在市长家里,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把落在房顶的几只鸟惊得纷纷飞起。

“怎么了?”方霞冲进女儿乐笑笑的房间,却见她呆若木鸡的坐在床头,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

墙壁上挂着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报一条新闻:“今天是我们伊甸城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新上任的警长任天居然遭到一把不明来历的狙击枪的暗杀,当任天警长被送到夏娃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治身亡。警方目前初步怀疑暗杀任天警长的最大嫌疑应该是俄罗斯黑手党,更讽刺的是,任天警长遭到暗杀的地点,居然离乐景铭市长的市长府邸不到一公里……”

“我要去,我要去……”乐笑笑犹如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床沿跳了起来:“我要去医院,我不相信,任天不会死的,任天一定不会死的……”

方霞赶紧上前想要拉住女儿:“笑笑……你……”

突然乐笑笑一扭头,两道目光不寒而栗:“今天谁也别想拦我……”

方霞还从未在女儿的眼睛中看到过这样的神情,顿时浑身一震,迟疑了片刻,方霞才说道:“我让老杨备车,我陪你一块去……”

夏娃医院门前早就被一帮记者团团围住,甚至还有上百名伊甸城的市民,手拿着鲜花蜡烛,也聚集在医院大门前,而且市民还源源不断的从城市各处涌了过来,人数正快速不停的增长着。

乐笑笑的车子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还未等车子停稳,车门就已经被打开,乐笑笑疯了一般冲向医院的大门。

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几名警察,一看挤过来的是乐笑笑,大家心照不宣,就把她给放了进去。

与外面的乱作一团相反,医院内秩序井然、按部就班。

乐笑笑冲到了前台:“任天……任天在哪?”

两名护士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一名护士站了起来:“小姐。请问你是任天警长的什么人?”

“我是……我是他的……未婚妻。”乐笑笑犹豫了一下。她知dào

自己与任天非亲非故,如果不这么说,护士肯定不会把任天的情况告sù

她,当然在她的心里早就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角色了。

那名护士脸上显现出一连串的表情。先是不可思议。再是同情。最后是无奈。

“快点告sù

我,任天在哪个病房?”乐笑笑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就连一分钟她都不能忍受。

“小姐。很对不起……”这名护士低下了头,好像犯了很大的过错一样:“任天警长现在……在太平间……”

一股巨大的压迫从头顶压了下来,一股冰凉又从脚底冲了上来,两股惊人的力量,仿佛要把乐笑笑这个娇小的身躯压成一张纸片。

就在乐笑笑身子摇晃,即将摔倒的刹那,突然背后一个人上前一把将她给扶住。

这个人几乎连拖带拽的把乐笑笑拉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让她坐下,然后平静的说道:“深呼吸……”

乐笑笑好像已经忘了该怎么呼吸,极力寻找着能让自己重新吸气的方式,憋了半天,一张脸变得惨白,却终于“哧”的一声,吸进了医院里饱含福尔马林气味的空气。

“很好,缓过来了。”旁边的这个人伸出纤细雪白的右臂,在乐笑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你先别急着哭,我有些事要告sù

你……”

乐笑笑大口呼吸着,一边喘息一边看向身边的这个人,这是一个异常艳丽的中年女子,乐笑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个美丽的女子叫杨一晶,经常会来家里找父亲汇报工作事务。不知为何,乐笑笑对这个女人一直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体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又跟自己的父亲有莫大的关联。

“任天没有死……”杨一晶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之所以对外宣bù

他死了,就是怕俄罗斯黑手党的人再来暗杀他。”

乐笑笑的瞳孔瞬间放大……

五十九天后,夏娃医院。

“笑笑,求你让我下地走路吧。”任天朝着床头的女孩摆出了一副恳求的表情:“我躺得都快长痔疮了,再不让我走路,我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了。”

“不行,陈医生说了,你才刚刚恢复神智,再加上这两个月来,你都一直躺着,必须慢慢来,不能马上就下地。”乐笑笑脸上装得很严肃,心里却乐开了花。

任天看着自己下半身,一根导尿管连接到尿袋上,神情极为尴尬,自己这副糗样怎么能让乐笑笑看见呢,真的是颜面无光:“笑笑啊,我真的没事啦,不信,我表演给你看。”

说着任天啪的一下坐了起来,一伸手就把被子给掀开了。

“啊!”乐笑笑一声大叫:“你干嘛呢,再这样我可要喊护士来给你打针了。”

任天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么躺着,虽然之前他胸口中了一枪,子弹离他的心脏只差一厘米,但是现在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甚至连疤痕都快消失了,医生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奇迹。任天却知dào

,自己跟乔跃融合的速度原来越快,只要乔跃的身体好好的,那自己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大恙。

正因为如此,任天才吵着喊着要下地走路,因为他自己最了解自己的身体,现在根本跟正常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却老让他躺着不能动,这不是折磨人嘛。

一见乐笑笑把床头呼叫器拿在手里,一根手指就放在按钮上,只要任天再不听话。她马上就按动按钮呼叫护士进来。

任天只能乖乖躺下:“笑笑,别叫护士,我躺下还不行吗?”

乐笑笑也就是吓吓任天,实jì

又没真打算这么做:“这样还差不多,医生都说了,像你这样的病人能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现在只有好好休养,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yào

。”

“好吧。笑笑。我听你的。对了,你再跟我说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伊甸城发生了哪些事情吧?”任天感觉自己这两个月一直呆在暮界。对曦界这里的生活都有一些脱节了。

“其实也没什么重yào

的大事。但是却有一件事你知dào

后。一定会很高兴的。”乐笑笑的原本就洋溢着喜气的小脸,看上去更像盛开的鲜花。

“啥事啊?”任天看着乐笑笑,不由得都快痴了。

“俄罗斯黑手党。已经从伊甸城……消失了。”乐笑笑压低声音,故弄玄虚。

“什么?”任天一下子又坐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居然能把黑手党的人赶出了伊甸城?”

乐笑笑神神mì

秘的一笑:“这个人,其实……就是你。”

任天彻底糊涂了,自己一直躺在病床上,怎么可能把黑手党的人赶出伊甸城呢?

“正是因为你的‘死亡’,激发起了伊甸城民众的愤nù

,他们全部集结了起来,要求zf严惩俄罗斯黑手党,然后在zf与市民的联手之下,黑手党的人不战而败,自己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出了伊甸城。”

任天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事情未免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得不可思议,但是却又合乎情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民众的心里如此受爱戴,自己假死的消息居然能激起民众如此强烈的反应。任天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感动。

乐笑笑看见任天陷入了沉思,不禁在一旁揶揄起来:“怎么了,大警长,为自己这么大的能量而庆幸不已吧?”

“不是的笑笑……”任天一把握住了乐笑笑柔软的小手:“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能量,强dà

的应该是整个伊甸城的市民,我们警方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没想到市民只要联合起来一下子就可以完成。而我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不过只是一根导火索罢了。”

“一桶炸药如果没有了导火索,它只能静静的躺在一边。”乐笑笑若有所思:“正是导火索的作用,才能让炸药爆fā

出它的威力。”

“笑笑,你对我真好。”任天看着乐笑笑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冲动就想把头伸过去吻她。

乐笑笑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她没有回避,只是害羞的把眼睛闭了起来,等待着心爱之人的亲吻。

就在两人四唇即将碰在一起之际,医院的喇叭却突然响了起来。乐笑笑一下子把头扭了开去:“这广播是找我的。”

任天心中大骂,好死不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有广播?再晚几秒钟都好啊:“笑笑,广播说什么?”因为广播里说的是英文,任天听不懂。

“广播说一楼大厅有人找我,有重yào

的急事,让我赶紧去一下。”

“不要走嘛,让那个人等着。”任天拉着乐笑笑的手不肯放开:“多大的事,也没我急,等我们这边的事办完,你才能走。”

“讨厌。”乐笑笑的脸上飞上了两朵红晕:“快点把手松开了。”乐笑笑说完甩开了任天的手,转身离开了病房。

乐笑笑出去没两分钟,突然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了?”任天还想继xù

调笑,却发xiàn

进来的不是乐笑笑,而是一名护士。

任天尴尬的咳嗽两声,只见这名护士来到任天的床头,突然一下摘掉了脸上的口罩:“任天是我,你现在要赶紧离开伊甸城,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任天看着摘掉口罩的护士,惊得是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怎么会是你?朱筱冰!”(未完待续……)

第二章:下地

任天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的揉了一下,睁开眼一看,没错,眼前这个身着护士服的女孩不是朱筱冰还能是谁。

什么情况?怎么朱筱冰突然冒了出来?任天有点跟不上节奏,而且她还穿着一身护士装,难道她来到伊甸城之后,就一直在这家医院当护士吗?

任天一双淫荡的眼睛来回在朱筱冰身上不停游走,别说,筱冰穿着这护士服还真好kàn

,这夏娃医院的护士服可不像国内医院的护士服,里里外外裹得那叫一个严实,这医院的护士服还真有点岛国动作片的意思。

“看什么呢?”朱筱冰发xiàn

任天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脸上不禁一红:“别看我了,我找你是为了告sù

你一件事。”

任天终于把眼睛移回到朱筱冰的脸上:“筱冰,真是你,你怎么成了护士啊?”

“我不是护士,我是特意来见你的。”原来任天的身份特殊,在房间门外有一名警察负责保护,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病房:“我是来告sù

你,你现在很危险,你必须马上离开伊甸城。”

“危险?”任天一愣:“我有什么危险的,现在俄罗斯黑手党的人都已经全部离开伊甸城了,应该没人会再来暗杀我了吧?”

“你错了。”朱筱冰神情肃穆:“之前用枪暗杀你的,根本就不是黑手党的人。“

“什么?如果不是黑手党的人干的,还能是谁?”任天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sù

你。”朱筱冰一阵沉默:“反正我是来警告你的。快没有时间了,你马上准bèi

跟我离开吧。”

“离开?现在?”任天更加吃惊:“不行啊,我还没告sù

笑笑呢,我不能这样不告而别。”

“……”朱筱冰一阵沉默,不知她现在在想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任天。

“筱冰,你没事吧?”任天疑惑的问道:“而且你为什么会知dào

我有危险。”

朱筱冰今天的突然出现,实在有太多难以理解的地方,搞得任天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孩一样。

“没时间解释了。”朱筱冰紧张的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一支笔。顺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你记住。当你准bèi

好离开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

说完朱筱冰不给任天更多询问的时间,立kè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朱筱冰的出现到离开,前后加起来都没有五分钟时间。而且她前脚才出去没多久。后脚乐笑笑就走了进来。

“笑笑。是你啊?”任天很想问她有没有看见朱筱冰,但是直觉告sù

他,这个问题还是别问为妙。

但是乐笑笑却仿佛从任天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当然是我。除了我还能是谁?你还在等其他人吗?”

“不是啊。”任天赶紧掩饰道:“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刚才谁找你啊?”

“我也奇怪,根本就没人,我在大厅找了一圈,还问了前台,根本就没人知dào

谁在找我。”乐笑笑估计一时也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

任天却有些恍然大悟,刚才那广播多半是朱筱冰搞的鬼,就为了把乐笑笑引出我的房间,她好进来与我见面。筱冰现在怎么搞的跟特工似的?行事神神mì

秘,而且本事还不小。

乐笑笑回到了任天的身旁,却发xiàn

任天有些魂不守舍,感觉整个房间的气氛跟刚才自己离开之前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具体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却也说不清。

“怎么了?”乐笑笑突然问道。

“没怎么啊?”任天回望着乐笑笑,极力挤出一丝笑容:“倒是你好像怪怪的。”

乐笑笑觉得任天没对自己说实话,于是也不再说话,顿时整个房间的气氛冷了下去。

正在两人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病房的门一下子又被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任天一看进来的人自己都认识,第一个是警察局局长理查,后面的几个都是自己犯罪调查组的成员,有前克格勃特工康斯坦丁,临时担任翻译的杨骅,还有两名老组员比利和汤米。

这些人一进来就把任天围在当中,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正好乐笑笑和杨骅当起了翻译,就把大家的意思说给了任天听。

这些人无非是表达意wài

和惊喜之情,没想到任天昏迷了那么久居然还能醒过来。其实他们除了局长理查之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当初都以为任天已经死了,直到黑手党的人被赶出了伊甸城之后,关于任天还活着的事情才在这几个当事人之中传了开来。

任天看着老领导和几名手下都在,却发xiàn

好像少了一个人:“咦,欧文呢,现在黑手党已经不在了,他不用带着女儿再东躲西藏了,应该回伊甸城了吧?”

哪知任天一提欧文的名字,大家瞬间都不再说话,一个个低着头,也没人出来解释一声。

最后还是理查向任天开口说道:“任天,就在你遭到暗杀的那一天,黑手党的人不光光只针对你下了手。他们还派人闯进了康斯坦丁和杨骅藏身的地点,幸亏康斯坦丁警惕性高,加上作战经验丰富,好不容易带着杨骅逃了出来……”

“欧文呢?他……他不会出了事吧?”任天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不禁打起鼓来。

“欧文和他的女儿,当时正准bèi

坐车离开伊甸城……”理查停顿了一下:“可是黑手党的人却突然出现,并开车撞向他们父女俩。欧文为了救女儿,把她的轮椅推开了,但是他自己却……”

“不会的,欧文不会……不会死了吧?”任天简直不能相信,如果欧文真因此而死,那么都是因为自己当初一定要拉他加入犯罪调查组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欧文没死。”杨骅未等理查开口,自己先向任天解释:“只不过,他的脊椎被车子撞断了,下半辈子……可能都无法站起来了。”

“天哪。”任天倒吸一口冷气,欧文的女儿患了心脏衰竭,已经够不幸了,现在欧文也又成了残疾,上天为什么对待这一家人如此残忍?

“欧文现在在哪?”任天觉得自己必须要为欧文做些什么:“我想去看看他。”

床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康斯坦丁说道:“欧文和他女儿现在就在这家夏娃医院,我们刚刚从他那里过来,可是……可是欧文现在很糟,你还是不要见他为妙。”

“不行,我一定要去见他。”说完任天就要去拔身上的各种管子,吓得一伙人赶紧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任天,冷静一点。”理查把脸一黑:“这是命令,你想去看欧文,没人拦着你,但是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我真的没事了。”任天心中郁闷,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病人来看待,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其实现在自己跟正常的时候没多大区别,只不过这帮家伙都不肯相信。

任天被几个人死死按着,生怕他再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但是任天却再也无法忍受,他把两只手臂往下一压,然后猛然间一挥,顿时摆脱了身上的几只手,甚至还把康斯坦丁这名魁梧的大汉给甩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任天,这哪是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病人,简直就是一头西班牙奔牛节上横冲直撞的公牛嘛。

任天一把扯下了身上所有仪器连着的管线,一骨碌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们这下总相信了吧?”

一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把目光聚集到了乐笑笑的身上,他们知dào

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女人出面才能让任天冷静下来。

乐笑笑最了解任天,她却知dào

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拦住他了:“你这样也出不去,门外有警察守着,还有医生护士和一堆记者,只要你一出房间,这帮人立kè

就会把你团团围住,你压根别想走到欧文的房间。”

任天泄了气:“笑笑,那我该怎么办?我一定要去看欧文,我……我非去不可……”

“那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乐笑笑把目光在其他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你只能扮成他们中间一个人的样子混出去。”

其他人彻底服了,原指望乐笑笑劝任天冷静一点,没想到她不但不劝,居然还帮着出主意,所以说女人做事太感情用事啊。

最后大家一番商量,只有杨骅是中国人,而且身材跟任天差不多,看来任天只能扮成杨骅的模样混出去。

说干就干,大家也不管杨骅乐意不乐意,上前就把他给扒了个精光,弄得乐笑笑只能背着身子,满脸尴尬。

很快任天就换上了杨骅的衣服,而杨骅却冒充成任天躺在了床上,几个人把任天护在中间,然后一起就要走出病房。

杨骅不自在的躺在床上:“你们早点回来啊,万一医生来查房,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

“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伪装成任天的样子。”理查朝着杨骅严肃的说道:“这是命令。”(未完待续……)

第三章:沮丧

任天被几个人夹在了中间,当他来到房间的外面,立kè

有几名记者围了过来,把话筒伸到了局长理查的面前:“局长,有人传闻任天警长没有死,现在就在这家医院,请问你是刚刚从他的病房出来的吗?”

理查一下子站住:“我不知dào

你们从哪得来的消息,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了之后又复活呢,这不成了僵尸了嘛?”

记者并没有被理查的冷笑话逗乐,而是继xù

追问道:“请问局长今天率领犯罪调查组的一众精英,突然到这家医院来做什么?除了任天警长的复活,又有什么事可以劳动你们这么多高级警员倾巢而出呢?”

理查朝康斯坦丁一使眼色,让他带领任天继xù

往前走,自己却留了下来与这帮记者斡旋:“大家不要误会,我们来医院其实是来看望另外一名叫做欧文的警员,之前他因为参与剿灭黑手党的行动而身受重伤,我们来看望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任天和几个人已经进了电梯,却看见理查还站在人群中间朝着一帮记者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这样的人才能当局长,换成是我早就把记者的话筒夺了过来,然后一拳砸到他脸上了。”旁边的康斯坦丁大声说道,也不知dào

这话是赞美理查,还是在嘲讽他的世故。

乐笑笑说道:“局长真不容易,故yì

自己留下来引开记者,让我们可以早点脱身。”

“得了吧。这能让他上电视,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康斯坦丁一脸的不屑。

任天住的是医院的六楼,电梯一直来到了十八楼,电梯门一打开,任天放眼望去,好几个人都是坐在轮椅上上面,由护士或家人推着前行,看来这层楼专门是为行动不便的人准bèi

的。

“欧文在最里面的一间病房。”一向不爱说话的比利却开口向任天说道:“我就不过去了。”

汤米也插嘴说道:“我也有事,我也就不过去了。”

说完这两人继xù

留在电梯里,直到门缓缓合上。

任天等门关上之后才问道:“他们干嘛不去看欧文。难道是因为刚才去看过的缘故吗?”

“才不是呢。”康斯坦丁低沉的说道:“他们跟欧文不熟。不像我们跟欧文,一起出生入死过……”

任天有些明白了,当初自己被小尼古拉抓走,欧文和康斯坦丁以及杨骅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自己救出去的。之后欧文就出了事。而比利和汤米名义上是欧文的同组拍档。实jì

却没怎么打过交道。

任天觉得这也不能怪他们两人,于是就自己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到了,就是这间……”康斯坦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犹豫着说道:“组长,你再考lǜ

一下吧,现在欧文的脾气不太好,你还是别进去为妙……”

任天看着康斯坦丁的表情,就好像有些话不能对自己说明一样,他点点头:“笑笑,你跟康斯坦丁留在门口,还是我一个人进去比较好。”

乐笑笑迟疑了一阵,最后点头答yīng

,跟康斯坦丁两人站在了门口。

任天推门走进了房间,这个房间很大很亮,也不像是医院的病房,倒有点像是宾馆的标准房,看得出这个房间是特意布置成这样,就是为了照顾到病人的情绪。

任天往房间里面走了进去,只看见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头朝着一旁的窗户,哪怕任天走了进来,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欧文,是我。”任天这才想起自己不会说英文,乐笑笑又在门外,没人可以给他翻译。

欧文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慢慢的把头转了过来,两道呆滞的目光瞬间有了神采:“任天?”

任天点点头,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欧文的床边:“你现在怎么样了?”

欧文似乎从任天的神情中猜到了他正在询问什么,脸上瞬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废了,下半辈子就只能这么躺着了……”

任天沉默了,他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劝说欧文,而且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如果没拉欧文入伙,欧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任天,你终于醒了。”欧文之前听康斯坦丁和杨骅说起过任天的情况,他看着任天不但醒了过来,而且从现在的样子来看还恢复的很好,跟之前几乎没什么异样,而且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欧文总觉得任天的身材似乎比以前还更加的结实了。

“欧文,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你给治好的。”任天坚定的望着欧文,想从自己的目光中传递出一种信念,让欧文不要沮丧。

面对任天的目光,欧文却感到火辣辣的刺痛感,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可以像你一样恢复的这么好吗?这不可能,医生都已经说了,我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说什么要救治我的女儿,要帮我筹集三百万,谎言,这一切都是谎言,现在你还把我也毁成这样,你简直就是我的噩梦!我的灾难!我不要再看到你!

欧文的眼神慢慢变得异样,任天却依旧没有察觉。

“滚,你给我滚出去!”病床上的欧文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

任天不由得一愣,虽然他听不懂欧文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任天猜到欧文一定是在赶自己出去。为什么?欧文怎么一下完全变了一个人。

“欧文,你听我说,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任天试图把手放在欧文的肩膀上,让他能够平静下来。

可是欧文就像疯子一样破口嘶吼大骂着,整个五官完全的扭曲,唾沫从他嘴里不断喷了出来,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幸亏任天听不懂他的言语,所以根本不知dào

欧文正在用最恶毒的词语诅咒着他。

门被打开,乐笑笑和康斯坦丁冲了进来,他们来到任天的身边,拉着他的臂膀,想把他拉出房间。

“任天,我们走吧,你的出现对他而言完全是一种刺激。”康斯坦丁无奈的说道,实jì

上他每次来看欧文,都少不了被他一顿臭骂,所以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他这是怎么了?”任天一脸的困惑。

“哦,没什么。”康斯坦丁撇撇嘴:“那辆车子不但撞断了他的脊柱,就连他的意志力也一起撞毁了。”

任天没有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以前的欧文是一个英俊潇洒、行为儒雅的英国绅士,但是现在的欧文却变成了一个不是哭哭啼啼,要么就是大吵大闹的婴儿。”康斯坦丁的性格比较豪迈,对于这样的行为难免有些不屑,所以在言语上少不了一些挖苦讽刺。

任天被拉出病房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欧文,却发xiàn

他已经从刚才的愤nù

状态转变成了悲伤状态,两只手捂着脸大声痛哭着……

从欧文的房间出来,任天的心情很沉重,深深的自责感不停的冲击着他的心灵,他不由得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想法设法把欧文的身体治好,还要把他女儿的身体也恢复健康。

来到六楼时,原本守在病房外的几个记者已经不见踪影,不知dào

局长理查用的什么法子,把这些惹人厌烦的狗仔给打发离开的。

三个人进入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杨骅看见他们终于回来了,不由得长嘘一口气:“你们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康迪坦丁往往墙上的钟看了一眼:“我们才离开了二十分钟,这也算久吗?”

杨骅一看时间,可不是嘛,只过了二十分钟而已,可能因为自己一直担心被人识破,所以内心煎熬,这二十分钟漫长的如同二十个小时一样。

“怎么样?欧文……怎么样了?”杨骅一看康斯坦丁的神情就知dào

这次欧文还是老样子。

杨骅把身上的病号服脱了下来,等着换上任天身上穿着的自己的衣服,哪知任天却呆呆的坐在床头,一声不吭。

“组长,你没事吧?”杨骅小心翼翼的问着。

“任天,你怎么了?”乐笑笑用手推了任天的肩膀,任天却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欧文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任天抬头看向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挠挠额头:“差不多了,反正这两个月,他的脾气一直这么臭。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看见他女儿的时候,心情才会好一些,不过他女儿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看样子没有几天可以坚持了。”康斯坦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担忧给说了出来:“我觉得欧文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都是因为还要照顾他女儿,如果一旦他女儿不行了,欧文恐怕……”

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明显他们都同意康斯坦丁的判断。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任天一下子猛地站起身:“我不能看着欧文走向绝境。”

乐笑笑一愣:“任天,你打算怎么做?”

“我一定要找到办法,治好欧文和他的女儿,这就是我任天的誓言。”(未完待续……)

第四章:承诺

“现在欧文的女儿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里?”任天突然问道。

杨骅点点头:“是的组长,欧文的女儿现在获得这家医院最好的照顾和治疗,但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恐怕她也没有几天可以坚持……”

“我要去看看欧文的女儿。”任天果duàn

的说道:“杨骅躺回去,继xù

假扮成我的样子。”

“不要啦。”杨骅的一张脸比苦瓜还苦:“组长,还要扮啊?再扮下去真会出事的。”

任天和康斯坦丁以及乐笑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命令。”

杨骅无奈,只能把刚脱下的病号服又穿了回去,然后老老实实的躺回到床上。

任天三人再次出了病房,直奔欧文女儿呆着的房间。

欧文女儿是在一间无菌病房里,与外界隔着透明的玻璃,互相能够看得见、听得着,却无法触碰到。

任天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病床上躺着的弱小身躯,脸颊深陷、面色惨白,浑身瘦弱的几乎没有多少肉,但是一头金色的头发却异常的耀眼。

“你是谁?”小女孩慢慢转过头看着任天。

“嗨,你好,安妮。我的名字叫做任天。”任天朝着小女孩微笑着,然后柔声说道。

安妮的眼神突然洋溢起了光芒:“我知dào

你,你是伊甸城的英雄,就是那个让我爸爸崇拜的人。”

“让你爸爸崇拜?”任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安妮,你是不是认错了。你爸爸怎么会崇拜我呢?”

“没错,就是你。”安妮用力吸了几口气:“我爸爸在电视上看到你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他笑着说你是个傻子,这样对黑手党的宣战毫无意义,还会把麻烦都招惹过来。”

任天一愣,这些事他都不知dào

,只能静静的听着安妮的讲述。

“可是我爸爸嘴上这么说,却一直关注着你的新闻,只要电视上、报纸里、网络上有关于你的动态,他都会关注。他虽然不停的指责你的做法很傻很幼稚。但是我却知dào

。我爸爸从来不会那么去关注一个人,他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崇拜你,对你的做法从心中感到敬佩,他才不会去关注你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听完安妮的言语。任天却感到非常的惭愧。欧文关注自己,自己却把他拉进了深渊。

“任天叔叔,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安妮突然变成了恳求的语气。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完成。”

“我知dào

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等我走了以后,求你帮我照顾我爸爸,让他不要为我的离开而难过,也不要从此消沉,因为他的笑容对我而言是这世界上最灿烂耀眼的事物,我希望他的笑容能永远在他脸上盛放……任天叔叔,你是一个大英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旁边担任翻译的乐笑笑翻译到后来已经完全哽咽,颤抖着把安妮的话转述给了任天。

任天的鼻子一下子像被灌进了一整瓶醋,酸得他的眼睛刹那间就模糊了。康斯坦丁一个魁梧大汉不停的揉着眼睛,嘴里还念叨着:“该死的沙子……”

“任天叔叔,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安妮说得累了,干脆闭上了眼睛休息片刻。

任天真恨不得把手伸到玻璃背后,抚摸着安妮的头,好好安慰她,却被这冰冷的玻璃门阻隔在了外头。

任天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才猛吸了一口气说道:“安妮,我不能答yīng

你。”

乐笑笑一愣,不敢把任天的话翻译给孩子听:“任天,你这话会伤害安妮的……”

“没事,照着我的原话翻译过去。”任天面色坚决,表示一定要这么翻译。

果然安妮听完任天的话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却显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安妮,你听我说,我之所以不能答yīng

你,是因为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我一定会治好你,让你健健康康的去见你爸爸,唱歌给他听,跳舞给他看,用你的行动去换来你爸爸的笑容,直到他笑得抽筋为止……”

“安妮,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说到做到,因为……因为……因为我是大英雄!”任天站了起来,在玻璃门上哈了几口气,顿时玻璃蒙上了一层雾气,任天伸出食指在雾气上画了一个笑脸,然后自己也学着笑脸抛给了安妮一个大大的微笑。

安妮在病床上被任天的行为逗得咯咯直笑,任天就在这笑声中挥挥手,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回去的路上,康斯坦丁突然说道:“组长,你打算怎么做?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本事,可是你只是一个警察,又不是医生,你又怎么可能医治好他们父女俩呢?”

任天故作神mì

:“这事你不用操心,让我操心就可以了。”

几个人回到了病房,杨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们终于回来了,这回不会再出去了吧?”

两人把衣服换了回来,任天躺回到病床,而康斯坦丁和杨骅也起身告辞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任天和乐笑笑,乐笑笑一看没有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任天,你这么做……太残忍了。”

任天一愣:“笑笑,我……怎么残忍了?”

“你不能给安妮一个不能实现的承诺,这么做只会给她带来无妄的希望,这样最后只会让她更加的失望。我知dào

你是好意,不想看着安妮受苦,想给她一些心理上的安慰,但是你承诺了一件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这样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你都不公平。”

“笑笑……”任天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的承诺绝不是随便说说的,相信我……一定会实现。”

乐笑笑看着任天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怀疑一下子烟消云散,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就一定是有了办法来实现。

“笑笑,我饿了,想吃蛋炒饭。”任天突然说道。

“就吃这个啊?”乐笑笑微微一笑:“我去给你买,医院对面有一家不错的中餐馆,我去帮你买午餐。”

“好啊,啥时候能吃到你做的饭就更好了。”

“我做的饭很难吃的,你吃了之后一定会嫌弃我的手艺的。”

“不会啊,只要是你亲手做的,就算是再难吃的东西,我一定吃个精光给你看。”

“好啊,那我下次亲手做菜给你送来,你一定要吃个精光啊。”

两人说笑了一阵子,乐笑笑离开了病房去为任天买午饭。

等乐笑笑离开后,任天躺在了床上,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自己许下了那么大的承诺,可是又该如何实现呢?要是这里是暮界,那我倒是可以用愈体之术,来治疗欧文和他女儿的身体,可是这里是曦界,我连自己的灵力球都召唤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任天慢慢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一阵倦意袭来,一下子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正在任天朦朦胧胧、半梦半醒之际去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跃哥哥,跃哥哥,你怎么了?”

任天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张俏脸,不由得身体一震:“月儿,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跃哥哥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云月儿惊慌失措的看着任天。

任天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明白了:“月儿,是我啊,任天。”

“啊,任天?”云月儿难以置信,脸上先是惊疑,慢慢的却露出了喜色:“你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知dào

啊,我在另一个世界,就想小睡一会,哪知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任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啊,如果我回来,那乔跃……难道他的魂魄还没有回来吗?”

云月儿皱着眉头望着任天:“你怎么什么都不知dào

?你不是应该拥有我跃哥哥的记忆吗?你在他的记忆里难道看不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

任天闭着眼睛,极力想在记忆里寻找自己离开后的片段,却发xiàn

自己居然完全断片了,这中间就好像一段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任天,既然你来了,那我的跃哥哥呢?”云月儿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的跃哥哥?这么说,乔跃的魂魄回来了吗?”任天由衷感到惊喜,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啊,昨天你使用了护体之术,我爹把檀魂剑里吸收的跃哥哥的魂魄逼回了这个身体,没过多久我跃哥哥就回来了。”云月儿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任天,好像有什么事想不明白。

“既然乔跃回来了,我应该不能掌控他的身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在奇怪。”云月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sù

了任天:“刚才我还在跟跃哥哥有说有笑的,突然间他就不说话了,一下子好像变成了木头人,然后再过一会,你就来了,任天你快告sù

我,是不是你捣的鬼?”

任天一下子头就大了,这件事实在有些怪异,以前乔跃魂魄还在的时候,他穿越来到暮界可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未完待续……)

第五章:破

“月儿,师傅呢?”任天看看四周的环境,现在好像是夜晚,而自己正身处在玫瑰客栈中。

“我爹去睡觉了,我还不困,所以就在这里陪跃哥哥聊天。”云月儿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呆在一个房间里。

任天完全没往这方面多想:“乔跃回来了,跟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云月儿一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回来的不是跃哥哥?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还是回你那个世界去吧。”

任天看见云月儿生气了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你想乔跃的魂魄离开身体那么久,我担心他回来这个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

“没有啊,他还是老样子,话不多,几乎都是我在讲。”云月儿突然笑了:“庞胖子和倪师兄还奇怪,怎么这个乔跃一下子变得寡言少语,跟你冒充乔师哥的时候比起来,倒好像突然少了魂魄一样。”

任天想想乔跃的样子,知dào

他肯定不会像自己那样,成天跟庞胖子胡言乱语、东侃西侃的,估计以后能把庞胖子活活憋死:“真乔跃回来了,我这假乔跃只能隐身了,可是胖子他们却把我这假的当成真的啦,这事确实有些麻烦。”

云月儿白了任天一眼:“好端端的,你不在自己的世界安分呆着,又跑到这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任天两手一摊:“我容易嘛,在那边就想睡个小觉。谁知dào

一睁眼就到这了,我自己也不想来,可是根本不由我自己控zhì

啊。”

“少给我装可怜,没事就马上回去,快点把我跃哥哥换回来。”云月儿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满是笑意,明显在跟任天开玩笑。

“好吧,既然月儿姑娘不待见我,就想跟自己的跃哥哥腻腻歪歪,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算了。”说完任天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往床上一躺。

过了一会。任天再睁开眼:“月儿,我怎么了,刚才怎么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跃哥哥,你回来了?”云月儿面露喜色。她还以为任天真的走了。乔跃的意识又回来了。

任天却故yì

戏耍云月儿:“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啦?”

“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一点问题都没有。”云月儿也没说任天来过的事情,因为一解释就连她也说不清楚。

“不对。刚才谁来过了,谁占用了我的身体?一定是任天这小子,这家伙不请自来,你们聊了什么?是不是背后说我的坏话?”

云月儿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任天?你还没走啊?还装成我跃哥哥来戏弄我。”说完伸手就掐起了任天的胳膊。

“别掐,别掐,女侠手下留情,你掐的可是乔跃的身体,一会他回来了,疼的可是他啊。”

听任天这么一说,云月儿赶紧住了手,却觉得自己这么被任天戏耍很是不甘心,但是却毫无办法来报复他,气得干脆把身体背了过去。

“好了好了,月儿不开玩笑了。”任天跳到云月儿面前:“我也不知dào

要怎么才能回去,但是我想只要我睡着之后就一定可以回去了。”

看见云月儿还是不理他,任天只能想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月儿,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来打听一件事的。”

果然云月儿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什么事,还需yào

你跑到这边来打听?”

“不知dào

为什么,我在这边学会的法术,到了那个世界之后却无法使用。”

“是哪一个法术?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是哪一种,是所有的法术,到了我的世界都用不出来。”

“啊,不会吧。”云月儿十分的意wài

:“是最近的事情吗?”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以前我没跟你说罢了。”

“也就是说,你在那边一点法术都用不了啊,那你不是很没用?”

“……”任天顿时无语:“我们那个世界没有人会使用法术,不像这里的世界,用法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什么,居然你们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我还一直以为你们那边的人都很厉害,因为你们可以使用枪这么厉害的东西。”

“你不懂,我们那个世界不需yào

法术这种事物,我们靠的是科技。”

“科技,这是什么东西,名字怪怪的,听起来好像很没用的样子。”

任天也没法向云月儿解释,只能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法术在我们那个世界会无法使用,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知dào

了。”云月儿一下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是结界,一定是结界。”

“结界?”任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我听我爹说过,这个世界有这么一种地方,无论你有多么强dà

的灵力,或是你的法术多么厉害,只要进入到那个地方之后,保管你一点都使用不出来,这样的地方就被称之为结界。”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我们那个世界就是一个结界喽。这不可能吧,要是这样的话,这结界得有多大啊。”任天有些难以置信。

云月儿却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结界可大可小,小的可能只能容纳下一个人,大的结界可能就是一个世界喽。”

“真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我永远别想在我的世界使用法术喽。”一想到不能用法术,就无法救治欧文和他的女儿,任天不禁有些沮丧,看来自己的承诺终究还是无法实现。

“那也不一定,我爹好像说过,有些人能够突pò

结界的束缚,在其中使用出法术来。”

任天的眼睛一亮:“那究竟有什么办法,月儿,你赶快告sù

我啊。”

云月儿嘻嘻一笑:“我就知dào

那么多了,其它的我爹还没告sù

我。”

“要不我去把师父叫醒,问问他到底怎样才可以突pò

结界,并且使用法术。”说完任天就朝着门口走去。

“别啊,现在都什么时候啦,哪有现在去找我爹的?”云月儿赶紧把任天拦住,要问你明天再来问吧。

“明天,现在乔跃的魂魄回来了,我明天还能不能来都不一定。不行,这件事有点紧急,我必须现在就去问师父。”任天绕过云月儿继xù

朝门口走去。

云月儿又拦到了前面:“有那么紧急吗?明天你要是来不了,我帮你问,下次你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再告sù

你。”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别争了,就让跃儿现在问吧。”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了开来,酩酊老人走进了房间,原来他就住在隔壁,早就被这房间的动静给惊醒了。

“师父。”任天毕恭毕敬的喊道:“徒儿把您吵醒了。”

酩酊老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任天,那双眼睛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跃儿啊,你刚才跟这丫头讨论的事情我都听到了……”

任天心中一动,坏了,乔跃的师父不会全部都听见了吧,那么我跟月儿说的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都让他听去之后,他该怎么想。

“你想知dào

如何在结界之中使用法术是不是?”酩酊老人却没有开口提任天担心的那件事。

“是的,徒儿确实想知dào

。”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但是想做到却很难。”

任天愣了一下:“还请师父指点。”

酩酊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的直视任天:“想在结界里使用法术,你就必须找到自己的‘破’。”

“破?这是什么东西。”

“破,就是打破结界约束的意思。其实是指某一种特定的事物,只有找到这个事物,才能让你破除结界,自由使用法术。”

“某一种特定的事物?是什么事物,师父您知dào

吗?”

“麻烦就麻烦在这样事物其实是因人而异的。”酩酊老人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茶碗:“对我而言也许这个碗就是我的破,可是对你却未必是这个碗,而可能是其它的事物,所以每个人都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破。”

酩酊老人看着任天一脸迷茫,就继xù

补充道:“破可以是一朵花、一根草、一片树叶、也可以是吃的米饭、肉、青菜、甚至还可能是一座山、一片湖、一块平原,凡是万事万物皆有可能成为破。所以破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这个寻找的过程却极为漫长且异常的麻烦。”

任天越听越头大,按照师父的意思,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可能是破,那全世界有那么多种事物,数也数不清,我就算每天不吃饭、不睡觉去寻找、去尝试,可能这辈子都未必能找到我自己的破啊。

“爹啊,这么麻烦啊。”一旁的云月儿也听得咋舌不已:“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马上找到自己的破?”

酩酊老人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所以很多人找到后来都只能放qì

了。”

不行,不管别人如何放qì

,我却必须要找到破。任天暗暗握紧拳头,而且事不宜迟,我必须立kè

找到,越快越好!(未完待续……)

第六章:猝死

任天知dào

自己应该如何才能在曦界使用法术的办法,之后酩酊老人让云月儿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尽管她很不乐意但是也只能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两人都离开之后,任天躺在床上,没想到很快就睡了过去。

当任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只见乐笑笑的一张可爱的小脸正微笑着看着他,任天赶紧坐了起来:“我睡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吧,你要是困的话就继xù

睡吧。”

“不睡了,睡够了。”任天伸了个懒腰,却看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好多的饭菜,明显是乐笑笑刚才买回来的:“笑笑,真不好意思,让你等着我,你吃过了吗?”

“没呢,等你醒来一块吃。”乐笑笑毫不介yì

,把饭菜端了过来:“哎呀,都凉了,我去帮你热一下吧。”

“不用了,你买的,凉的吃起来都是热的。”任天耍着嘴皮子,把乐笑笑说的心里暖洋洋的。

两人一块吃起了午饭,任天好久没有吃过曦界的食物了,这下吃起来倒也别有风味,不禁胃口大开,把乐笑笑买来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吃到后来,任天才发xiàn

,其实乐笑笑吃得并不多,每样菜都只吃了两口,然后就是拿着筷子笑眯眯的看着任天吃。

“笑笑,你也多吃点啊。”任天一边大口咀嚼,一边说道:“别老是看我吃,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是病人。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可以早点恢复。”

“你别老是病人病人的,你看我有半点病人的样子吗?”任天故yì

卷起衣袖,露出自己的上臂,然后前臂一弯,向乐笑笑展露自己的肱二头肌。

乐笑笑被任天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能看见他如此生机勃勃的样子,她的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任天心想,等吃完饭,我该干正紧的事啦。我要尽快找到属于我的破。我必须立kè

能使用法术,否则欧文的女儿安妮,看样子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对了,万事万物可能都是我的破。说不定眼前的碗筷和饭菜。都能让我召唤出自己的灵力来。

想到这。任天一手端着碗、一手握着筷子,嘴里含着饭菜,就开始用力聚集灵力。可是身体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乐笑笑却被任天的样子吓到了:“任天,你没事吧。哎呀,坏了,医生说你之前一直都是靠输入营养液来维持生命的,现在刚刚醒来,不能吃太多的食物,只能喝点粥之类的来慢慢调理肠胃,我不该给你买这么多东西来的,这下你一定是吃得太多,肚子疼了。”

看着乐笑笑一脸的惶恐不安,任天忍不住假戏真做,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哎呀,痛死我了,笑笑快点给我揉揉肚子,揉揉就应该不痛了。”

乐笑笑信以为真,立kè

把手放在任天的肚子上面,还没开始揉,就被任天把手给紧紧握住,然后一把把她给拉到了病床上。

任天看着怀中的乐笑笑做了一个鬼脸:“骗你的,我的肠胃又不是玻璃做的,哪有这么脆弱。”

“你怎么那么坏啊?”乐笑笑假装生气,可是一张脸上却怎么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更多的却是女孩子的娇羞。

任天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又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女儿香,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笑笑,你真好kàn

……”

乐笑笑的脸更红了,把头低了下去,一颗心脏砰砰砰的好像被人用鼓槌不停敲打着。

任天用手慢慢把乐笑笑的下巴托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就吻了下去……

乐笑笑没有躲避,任由任天温柔的亲吻着自己,整个人好像没了力qì

,只是软软的瘫在任天的怀中……

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陶醉而忘我,却突然听见身边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

任天赶紧松开乐笑笑,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就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杨姐?”任天认出了这个人,正是杨一晶。

乐笑笑也认出了这个女人,立kè

从床上跳到地上,神色慌张的说道:“我去洗碗。”然后拿了桌上的两个碗就匆匆走了出去,可是这碗都是外卖那种一次性餐盒,根本就不用洗。

杨一晶望着乐笑笑的背影,然后**的朝着任天笑了一下:“没想到,任警长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啊。”

任天一下子就听出了杨一晶是话里有话,只当没听出来:“杨姐,你怎么来了?”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杨一晶也不客气,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了任天的床前:“而且组织上也关心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我也是代表组织来看望你的。”

任天有些感动,自己加入组织之后也没什么大的功劳,还闯了不少祸,难得组织如此关心自己:“杨姐,请你向组织汇报,就说我完全没事,如果有什么任务尽管安排给我就是了。”

“先别急,等你彻底恢复了再说。”杨一晶的眼睛就像探测仪在任天的身上扫了两遍,好像在查看他身体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我这次来,一是来看望你的身体,二是向告sù

你几件事。”

任天正襟危坐,他知dào

杨一晶要告sù

自己的事,一定非常的重yào



“首先一件事,我想你已经听说了,俄罗斯黑手党已经被驱逐出了伊甸城,但是我必须告sù

你,你现在依旧不安全。据组织得到的情报,黑手党的头目老尼古拉,曾经雇佣了一个杀手来暗杀你,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造成你这两个月来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之前我们对外宣称,你已经死亡的消息,就是为了你的安全考lǜ

。可是现在你又‘复活’了,这个消息已经不胫而走,那个杀手极有可能再次回来完成他的任务。”

任天听完杨一晶说的这件事,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朱筱冰对自己说的,暗杀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黑手党的人。朱筱冰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在伊甸城,除了黑手党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敌人,如果不是黑手党干的,又会是谁呢?

杨一晶一看任天脸色古怪,只当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关照过理查了,他会派人来保护你的,所以你在医院里就好好休养,不要想得太多了。”

任天点点头:“多谢杨姐的关照,其实就算没有警察来保护我,我也不怕……”

杨一晶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冷冷的看着任天,好像看着一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一样。

“好吧,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杨一晶话题一转:“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问你……”

杨一晶没有马上提问,任天却明白了这件事应该比刚才那件事还要重yào

,甚至重yào

的多得多:“杨姐,什么事,你只管问吧。”

“最近这一个半月来,全世界突然有不少人都莫名其妙的猝死了。原本猝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这一个月中猝死的比例有些异乎寻常,比以前提高了数百倍,这就实在太奇怪了。”

任天一愣,他知dào

这个世界的人猝死的原因,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在暮界中那个人的分身突然死去,如果这一个半月曦界猝死的比率大大增加,那么就说明在暮界死了好多人。

“如果暮界爆fā

了战争或什么大规模的病疫,死了那么多人倒也情有可原,但是这一个半月里,暮界并没有任何战争的爆fā

,而且突然死去的这些人都是被人杀死的,这说明了什么?”杨一晶看着任天,就好像任天应该知dào

答案一样。

帝孽!任天的心里顿时想到了这个名字,这一个半月,正好与帝孽从锁龙洞逃出去的时间相吻合,那么除了是他做的,还能有谁?

任天心中疑惑,嘴上却没有马上说出来:“杨姐,组织上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组织一开始当然把矛头指向了‘喻’,认为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喻在暮界有所行动而导致的。”杨一晶突然间话锋一转:“可是据我们的人调查,这些人的死亡却与喻根本无关。”

“喻”是与任天加入的组织“晓”并存于两个世界上的最大的醒世者组织,如果说晓是专门维护两个世界和平的正义组织,那么喻就是想要颠覆这两个世界的黑暗组织,长期以来,两者之间明争暗斗、交锋不断。

“杨姐,为什么组织排除了是喻干了这些事情的可能呢?”

“因为这些猝死的人之中,也有不少人都是喻的人……”说完杨一晶陷入了沉默。

任天明白了她的意思:“杨姐,那会不会是这些人是喻里面的叛徒,或者看不惯自己组织滥杀无辜,多以就被喻给干掉了呢?”

“原本组织上也是这么猜想的,可是死的这些人之中,却有一个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组织,如果连他都死了,只能说明我们出现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对手,这个对手是异常强dà

而且恐怖的……”

任天不由得一愣:“杨姐,喻之中……死掉的这个人是谁?”

“我们晓以及喻的创始人……中田和贵。”(未完待续……)

第七章:闯祸

“什么!”这个消息对任天来说实在太震惊:“中田和贵居然死了!”

之前任天曾经听杨一晶说起过中田和贵的故事,这个人对于醒世者而言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zài

,他不但创立了晓,之后又创立了喻,而且还是醒世者中唯一超越了高醒者而成为了超醒者的人。连这样的人都死了,除了帝孽还能是谁干的?

“是的,我们组织一直在找,却从未找到过,这个行事极度神mì

,一直不知所踪的中田和贵就这么死了。”杨一晶的样子好像至今都无法相信:“而且是在暮界被人杀死的,被人用法术给杀死的……”

任天越来越恐慌,他几乎已经猜到杨一晶接下来要问什么。

果然杨一晶终于问了一个任天害pà

回答的问题:“任天,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你在暮界的分身乔跃好像去了锁秋山的霞蔚宫,并且去了后山的锁龙洞,之后发生了什么?”

任天知dào

无法再隐瞒,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了,如果再隐瞒下去,组织知dào

真相是绝对不会轻饶自己的。

“杨姐,锁龙洞里的帝孽……逃走了。”

杨一晶一下子脸如死灰,尽管一开始她就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是一旦听到了真相从任天嘴里亲口说了出来,还是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上帝啊,你们都做了什么?”杨一晶一下子站起身来:“你们闯了大祸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在暮界的分身乔跃做事沉稳、行事可靠。没想到他要么不闯祸,一闯祸就是这种天大的篓子。”

任天一听更不敢说话,如果他再告sù

杨一晶,其实乔跃三个月前就因为少了魂魄,之后掌控他身体的一直就是自己,杨一晶如果听了这话,估计现在就能把任天给活活掐死。

“任天啊,帝孽出来了,我们两个世界估计都会悬了。他一定会设法征服暮界,一旦他统治了暮界。就等于统治了我们这个世界啊。”

“杨姐。暮界和曦界虽然是有莫大关联,但是毕竟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就算帝孽统治了暮界,想要统治曦界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任天有些不相信。一个帝孽居然会造成如此大的危害。

“幼稚啊。任天你想的太简单了。”杨一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帝孽统治暮界之后,他只要做一件事情,整个曦界立kè

就会世界大乱。”

任天不相信。只是疑惑的看着杨一晶。

杨一晶知dào

任天不信:“帝孽只要把我们曦界十几个最有影响力的国家的领导人,把他们在暮界的分身都给杀死,你猜我们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任天身体一震,单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突然猝死虽然举国会震惊,但是马上就会有新的人来继任。可是假如一日之内,十几个大国的领导人同时猝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毫无征兆,那全世界估计都立kè

就会遭到震荡。这样大家都会觉得这不是一场意wài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灾难,立kè

社会的秩序就会大乱,每个国家之间都会相互猜忌,到最后战争将不可避免,很可能第三次世界大战会就此爆fā

……

任天越想越可怕,忍不住大声说道:“不行,一定要阻止帝孽,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杨一晶却无可奈何的说道:“阻止帝孽?我们现在连他藏身在哪里都不知dào

……”

“不会吧,我们的组织无论在曦界和暮界都神通广大,拥有众多的耳目,怎么可能连帝孽藏在哪里都不知dào

呢?”

杨一晶皱着眉头,显然对于任天的这个疑问表示非常的不满,好像任天不该质疑组织的能力一样。

“帝孽逃出了锁龙洞,这件事非常严重,既然你承认了这个事实,我今天必须马上回去向组织汇报,但是可能过两天,组织就会找你去询问整个事情的经过,你先做一下准bèi

。”

这有什么可准bèi

的,任天心想,这件事情已经牢牢的刻在了我的记忆中,就算想忘都忘不掉,组织如果向我调查,我就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哎呀,那乔跃失去了魂魄,我一直冒充他在暮界行动的事情要不要向组织汇报?我要是把真相说出来,组织会不会严惩我?

任天想着自己欺瞒了组织,一定会遭到惩罚的,脸色立kè

就变了。

杨一晶看着任天的样子,于是点点头:“你脸色不太好,可能身体还没恢复的缘故,你先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情不能对外面任何人提起,包括……”杨一晶没有说下去,但是任天知dào

她指的是乐笑笑。

“请组织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严守秘密,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那我先走了,你还是赶紧躺下休息吧。”说完杨一晶就起身离开了,刚一出门就看见乐笑笑一直在门外的椅子上坐着。

“他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快点进去吧。”杨一晶对乐笑笑说道。

乐笑笑立kè

慌了,马上站起来要走进房间。

杨一晶突然说道:“笑笑,任天昏迷的这段期间,你一直都在这里守着他吗?”

乐笑笑一阵脸红,如果自己回答是的,会不会让这个女人嘲笑自己的一片痴情?

杨一晶看见乐笑笑没有回答又问道:“你一直守在这,乐市长……他知dào

吗?”

“他知dào

。”乐笑笑转过身子面朝杨一晶:“不过他已经不想再管我了。”

原来这两个月,乐笑笑成天什么都不做,只是专心来医院守着任天,她的父亲乐景铭一开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到最后越来越无法忍受,难道任天这小子一辈子不醒,就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守下去吗?

开始乐景铭还只是让妻子方霞来规劝女儿,哪知乐笑笑却根本不肯听从,到后来乐景铭只能亲自出马,想把乐笑笑给拉回家里,于是父女俩爆fā

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乐景铭抛下了一句话: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乐笑笑却完全没有反应,气得乐景铭转身就离开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杨一晶听见乐笑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心中一惊,怪不得最近自己见到乐景铭,只要问起他的女儿,他就一声不吭,一张脸拉得老长,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杨一晶对眼前的小女孩倒是有一些刮目相看,以前自己一直还当她是一个乖乖女,没想到面对爱情的时候,如此娇小的身躯也能爆fā

出巨大的能量。

“笑笑,现在任天已经醒了,你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家看看你的父亲吧。”

乐笑笑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又好像陷入了沉思。

杨一晶淡淡一笑,转身朝着电梯走了过去。

过了很久,乐笑笑才想起自己要走进任天的病房,她尽量让自己情绪看上去不那么低落,然后才推门进入了房间,她没想到房间里任天正低着头,看上去心事重重,显然也正被什么事情所困扰着。

“任天,你没事吧。”乐笑笑心想任天会这样多半与刚才杨一晶的到访有关:“刚才杨姐来找你干嘛?”

“哦,没事,她听说我醒来,来看看我……”任天不敢把那些事情告sù

乐笑笑,只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乐笑笑知dào

任天没有说实话,但是她也没有继xù

追问:“这样啊,刚才杨姐告sù

我,说你的身体不舒服,让我赶紧进来照顾你。”

“我没事,现在已经好了。”任天微笑着:“笑笑,我想下来走走,你能陪我去散散心吗?”

乐笑笑说道:“你就不担心外面有记者堵着你吗?”

“那些记者好像都被局长打发走了,我们刚才不是都没看到他们的人影了吗?”

乐笑笑一回想,确实刚才自己在门外的时候,都没看见半个记者的影子:“可是门外还有一名警察守着,还会遇到医生和护士。”

“没事的,老在房间里,我憋得慌。”说完任天就从床上下到了地上:“我们出去哪怕能走一小会也好。”

乐笑笑知dào

自己拗不过任天,而且任天现在的身体确实看上去恢复的很不错,根本不像一个才刚刚醒过来的病人,只能帮他披上了衣服,两人一起出了门。

门口守着的警察,一看任天走了出来,赶紧过来阻拦:“长官,上面有命令,你不能随便离开房间。”

“你也看到了,早上局长来过了,他说我已经可以走出房间了,只要不离开医院就行,不信的话你可以马上打电话去问他。”

这名警察当然不敢真的打电话,他的级别还没有能与理查直接通话的权力,只能张口结舌道:“长官,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我的上司。”

“那你打吧,我先走了。”任天不再跟他废话,拉着乐笑笑就往前走去。

那名警察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拼命用别在胸前的对讲机向警局询问。

任天和乐笑笑走得飞快,一转眼就跑没了影。两人来到墙角,互相看看然后一起放声大笑,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两人。(未完待续……)

第八章:杰作

伊甸城的医院里人不多,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任天突然对乐笑笑说道:“笑笑,你别回头,从刚才开始,就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乐笑笑毕竟也当过警察,所以装得倒也沉着冷静。

任天突然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子,只见身后一名身材不高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一名中国人,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胡茬,好像一名老民工。

任天不由得一愣,倒也不是对眼前这名中年男子的相貌感到意wài

,而是任天总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眼熟,好像自己在哪见过他。

中年男子跟任天互相对视着,过了一会这男子面露喜色:“还真的是你啊,任天大警长,原来你真的没死啊。”

乐笑笑抬头看着任天,用眼神询问,你认识这个大叔吗?

任天微微摇摇头,对走到面前的男子说道:“大哥,我之前一直昏迷不醒,才刚刚醒过来,现在脑子还不是很清醒,请问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怎么没见过?”男子热情的拍了一下任天的肩膀:“不但见过,而且我们还一直是邻居呢。”

“邻居?”任天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哪见过这名男子,自己刚来伊甸城没多久,杨一晶给自己安排住处,让一个叫马可的男孩把自己带到了别墅区,在那个别墅区里。有一幢别墅里住着一名高醒者,只不过听马克说这名高醒者的人品可不怎么样,而眼前的这名男子正是那名高醒者。

任天颇有些意wài

,因为自己虽然和这男子住在同一个小区,但是一直之间并无什么来往,属于就算在小区里见了面也未必会打招呼的那种,但这男子为何现在对自己如此热情呢?

“哦,原来是大哥你啊。”表面上任天也故作热情的敷衍着。

男子知dào

任天虽然认出自己,但是却不知dào

自己的名字,于是做了个自我介shào

:“任天兄弟。虽然我们当了一阵邻居。还从未正式见过面,我自我介shào

一下,我叫秦勇,也是中国人。大半年前来到伊甸城。一直没回去过。”

秦勇。对了,就是这个名字,当初马可跟我说过。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秦大哥,我就不介shào

自己了,你应该全都知dào

了。”秦勇毕竟是高醒者,对于任天而言额外的多了一些好感。

“那是,伊甸城勇斗黑手党,万民敬仰的大英雄任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说完秦勇非常夸张的大笑着。

任天拉过乐笑笑:“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乐笑笑。”

乐笑笑一看秦勇的样子,好像一个俗不可耐的人,不怎么想跟他接触,但是一听任天介shào

自己,一开口就毫不遮掩的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于是也高高兴兴的朝着秦勇打了声招呼:“秦大哥。”

秦勇哈哈笑道:“我也认识你,乐市长的女儿,也算是伊甸城的公众人物,你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绝配!绝配!”

乐笑笑更是无比开心,表面却装得害羞,把头低了下去。

“秦大哥,你到医院来干什么?”

秦勇咳嗽了两声:“咳咳,没事,那个……昨晚酒喝多了,跟人打了一架,后脑勺被那几个小子用酒瓶给砸了,然后就被送到医院缝了几针。”说完秦勇一转身,果然在他的后脑勺处包着一块纱布。

任天想起了之前马可对自己说的秦勇的几件事情,看样子这家伙真的是死性不改:“啊,秦大哥你受伤了,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任天就想早点把这家伙支走,不想跟他多磨叽,哪知秦勇突然说道:“任兄弟,有件事我要告sù

你一声,现在……你住的地方可能没了。”

任天不由得一愣:“秦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住的地方怎么就没了呢?”

“因为自从新闻里报道了你被黑手党的人给暗杀的消息,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说到这秦勇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所以我就搬到了你住的房子里了。”

原来是这样啊,任天奇怪的问道:“秦大哥,你干嘛要搬到我住的地方去呢?”

“你不是成了伊甸城的大英雄了吗,我也想跟着沾沾光,住到你的房子里,也好沾一些英雄气。”秦勇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猥琐的神情。

原来这家伙知dào

,任天这一死,电视台媒体少不了大做文章,说不定还要趁机曝光一下任天以前居住的地方,来个英雄遗址大曝光之类的,所以他立kè

搬到了任天的房子里,只要媒体想来采访拍摄,他就可以趁机索要一些钱财。

虽然秦勇作为一个高醒者,在伊甸城的几乎所有消费都是不花钱的,但是这家伙却不满足于此,经常光顾一些夜总会、夜店等声色犬马的场所,但是那里面的某些“特殊服wù

”,可是要自掏腰包的。

秦勇原本就懒,不肯动脑筋赚正当钱,只愿意捞偏门,最好能不劳而获,一看任天死了,而他的房子就在自家隔壁,这么一个送到眼前的挣钱机会,他怎么肯轻易错过。

任天当然不知dào

秦勇那些龌蹉的手段,听他说搬到自己的房子里去住也没多想,住就住呗,大不了自己再换一幢房子,反正那个别墅区里空着的房子多得是,换那幢不是住啊。

“没事,秦大哥你尽管住着,我不一定非要住回去。”任天就想早点摆脱掉这个人:“还有事吗?没事的话,秦大哥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有机会再聊哈。再见喽!”

说完任天转身拉着乐笑笑的小手就要离开,哪知身后的秦勇却突然说了一句话:“任兄弟,那我们有机会再见吧。我还是回去看着家里墙上,任兄弟留下的杰作睡大觉吧。”

家里墙上,我留下的杰作?这什么意思?任天一下子站住了脚步:“秦大哥,墙上我留下了什么杰作?“

“别装了,任兄弟,我们都是醒世者,在那个世界法术看得多了,还能认不出这墙上的痕迹是法术造成的吗?”秦勇看看乐笑笑,也没藏着掖着,他还以为任天早把自己是醒世者的事情告sù

了她。

任天是越听越迷糊,却发xiàn

乐笑笑也正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秦大哥,你这话我真的听不懂,我在家里的墙上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

“哦,你可能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大灵光。”秦勇呵呵笑了两声:“有空你回来看看吧,说不定马上就能想起来,不过你也真够厉害的,居然找到了自己的破,在这边都能使用灵力。记得,有空回来噢,我随时欢迎你到来。”

“破”这个字就像一把大锤子重重击打在任天的头顶,自己不是正在想方设法寻找这样事物吗?为什么秦勇会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呢?

等任天反应过来,秦勇已经走开了老远。任天看看身边的乐笑笑满脸的疑问:“笑笑……你知不知dào

伊甸城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面对任天突如其来的一问,乐笑笑愣住了:“伊甸城,不就是一座建在地下的城市吗?”

“那你知不知dào

,这座城市是什么样的人建造的呢?”任天的问题越来越古怪。

“任天,你没事吧?”乐笑笑心想,任天是不是该吃药了?

任天把心一横,既然乐笑笑现在是自己的女朋友,这些事情已经不能再瞒着她了,他一看走廊的旁边有一把长椅,就把乐笑笑领到长椅前坐下:“笑笑,我下面要告sù

你的事情,你可能一下子很难会接受,但是请你相信,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乐笑笑看着任天面色如此严峻,确实不像在跟自己开玩笑:“你还没说呢,怎么知dào

我会不相信,而且只要是你告sù

我的,我都不会怀疑。”

“好吧,笑笑,你知dào

醒世者吗?”

任天开始把自己是如何成为醒世者,以及之后的经lì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告sù

了乐笑笑,但是却没对她说关于帝孽的事情,一是因为组织要求自己保密,另外一点,他也怕告sù

了乐笑笑会引起她的恐慌。

任天从下午一直说到傍晚,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lì

才大致说了个明白,等他说完之后,乐笑笑却一声不吭陷入了沉默。

任天没有催她,因为他知dào

这个故事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换成任何人一时半会都无法接受的。

果然过了好半天乐笑笑才算缓过劲来,她抬起头看着任天,直到任天坚定朝着她点了点头,她才呼出了一口长气:“好吧,我相信你。”

乐笑笑这么快就相信了自己,任天反而有些意wài

,他一把抱住乐笑笑:“对嘛,这才是我的笑笑,我未来的好老婆。”

乐笑笑一听任天居然管自己称作老婆,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谁说要嫁给你啦,自作多情。”

任天嘿嘿的傻笑着,突然他收住了笑容,对乐笑笑说道:“笑笑,我想做一件事,你能不能陪我一块去?”

“你知dào

的,无论你要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你永远别想把我赶走。”乐笑笑淡淡的说道,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好吧,我们现在要离开医院,我要回我以前住的地方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九章:喝酒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别墅区的门口,两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司机疑惑的看着其中一个戴着墨镜、口罩、帽子的男子,然后从女孩手中接过了钞票。

下来的一男一女,正是任天和乐笑笑,因为白天听到秦勇这么一说,任天觉得自己有必要马上回来看看,自己到底在墙上留下了什么,以至于秦勇咬定自己找到了破,并且可以在曦界使用法术。

乐笑笑听过了任天的故事,尽管这故事好像天方夜谭一般不真实,但是乐笑笑知dào

任天没有骗自己,她也知dào

现在的任天为了救治欧文和他的女儿,必须马上能在这个世界使用法术,既然这是任天现在的第一要务,那也成了自己目前最重yào

的事情。

在暮色掩映下,两人走进了小区,原本门口的保安不想放这两人进去,但是却认出了乐笑笑是市长的女儿,这谁还敢拦着。

小区异常的安静,零星的点缀着一些幽暗的灯光,别墅大多暗着,只有少数几幢有光亮透出,说明里面住有人。

任天没有迟疑,带着乐笑笑直奔以前自己居住的那幢别墅。两人来到别墅前,却发xiàn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好像秦勇并没有在家里。

任天按了半天的门铃,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只能对乐笑笑说道:“你等等我,我看看有没有开着的窗户好翻进去。”

“这样不好吧,毕竟这房子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啦。”乐笑笑多少有些顾忌。

“难道我们一直等下去。万一这家伙一晚上不回来,我们就等他一晚上?”任天可没有这个耐心,对他而言现在时间就是欧文父女俩的生命。

乐笑笑没有再阻拦,看着任天围着房子转悠了一圈,终于在后院发xiàn

有一扇不大的窗子开在那里。

对于任天现在的身手而言,翻个窗子跟从正门走进去没什么区别,他很快从窗户跳进屋子里,然后来到前门,替乐笑笑打开了门。

任天伸手想要开灯,却被乐笑笑阻止了:“我们在别人的房子里。还是低调一点好。”

“我们又不是做贼。怕什么?”任天啪的一下打开了开关,灯一下亮了起来,把整个客厅照的透亮。

“好家伙,这秦大哥是猪吧。把我的房子搞得这么乱。比我以前住的时候还乱。”任天看见客厅的地板上丢着衣服、纸巾、沙发垫、报纸。几乎都没地方下脚,到处都乱七八糟,根本跟猪窝没什么区别。

乐笑笑捂着鼻子:“这房间里怎么还一股怪味。难闻死了。”

可不是嘛,房间的空气里飘散着一种霉味、烟味、食物腐烂味、臭脚丫子味混杂在一起的刺鼻味道,呛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来。

“秦大哥居然还能住得下去,我也真服了他了。”任天拉着乐笑笑上了二楼,秦勇的话语中,好像自己留下的杰作是在二楼的卧室。

两人楼梯刚走了一半,却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鼾声,任天看了乐笑笑一眼:“看来秦大哥在家呢,只不过一直在睡觉。”

来到卧室里,就看见床上乱七八糟的被褥中赤条条的躺着一个男人,就连下半身的内裤都没穿,吓得乐笑笑赶紧把头扭了过去。

任天走上前,用手推推正裸睡的秦勇:“秦大哥,醒醒,醒醒啊。”

秦勇用手打掉了任天的手,嘴里嘟囔着:“别吵,我会结账的,等我走的时候,一定会买单的。来吧,朱丽叶,让我亲一口……”

这家伙在做什么梦啊?任天继xù

用力推着:“秦大哥,快醒醒,别睡了。”

秦勇翻了个身,还想继xù

睡,突然好像察觉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谁啊?干什么的?我房间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尽管拿,我绝不会报警,只要别杀我就行。”

任天哑然失笑,高醒者做到秦勇这份上,也真的够悲剧的:“秦大哥,是我,任天啊。”

秦勇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哎呀,原来是任兄弟,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秦大哥,麻烦你件事,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秦勇低头一看发xiàn

自己身上还光着呢:“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睡觉不穿衣服,别见笑啊。”

说完,秦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条脏兮兮的裤子套在了身上:“任兄弟,别客气啊,快坐吧。”

任天和乐笑笑看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可以坐的地方:“不坐了,我就过来看看,马上就走。”

“客气啥,这里以前可是你住的地方啊,想看啥尽管看。”

任天走进卧室的时候,早就在墙上看过了,除了以前墙上留下的十几道斑驳的痕迹之外,啥都没有?而且这些痕迹应该是以前俄罗斯黑手党警告自己时留下的。

“秦大哥,你说墙上有我的杰作,我就是来看看这些所谓的杰作的。”

秦勇用手一指墙上那一道道的痕迹:“就在这,随便看吧。”

任天一看秦勇所指,就是自己认为的黑手党留下的刀痕:“不对啊,这个不是我干的。”

“别开玩笑了。”秦勇噗嗤一乐:“装得还挺像,要是骗别人还行,但是骗我这个去过暮界的人可糊弄不住,这些都是灵刃之术留下的痕迹,这又是你的房子,不是你留下的还能是谁?”

任天一呆,再仔细一看这些痕迹,果然不像是刀砍的,而跟灵刃之术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这是我留下的?”任天依旧难以置信:“我还一直以为是黑手党的人半夜闯进我的房子,然后留在墙上用来恐xià

我的。”

“任兄弟,你可真幽默,黑手党的人都跑到你卧室了,还不一枪解决了你,费那么大劲在墙上弄这些痕迹干嘛?这个明显就是法术才能造成的嘛,黑手党的人中哪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确实啊,秦勇说的有道理,任天完全都蒙了:“这真的是我造成的?可是我什么时候留下的,我自己怎么一定印象都没有?”

“那就很可能不是你清醒时候弄出来的,极有可能你梦游的时候,或者喝醉之后留下的。”要说喝醉秦勇可是非常有经验,他几乎每天都是醉着睡着的。

喝醉之后?任天突然一下子想了起来,那天晚上确实自己急着赶回暮界去见云月儿,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觉,最后为了能睡着,自己灌下了一大堆的伏特加。第二天酒醒之后,就发xiàn

墙上留有这些痕迹了。

伏特加!任天身子一震,不会吧?难道伏特加就是我苦苦寻找的破吗?只要我喝了它之后就可以使用法术了吗?

“秦大哥,你这有伏特加吗?”任天扭头盯着秦勇。

秦勇嘿嘿一笑:“兄弟,哥哥这要啥没有,但是要酒保管应有尽有。”

说完秦勇转身拉开了床头柜的小门,好家伙,各种各样的酒瓶子塞满了整个柜子,秦勇顺手拿出一个瓶子抛给了任天:“接着,咱哥俩好好喝一顿。”说完自己拧开另一个瓶子,就喝了起来。

任天接过瓶子,还真的是伏特加酒,他正想喝,却想起乐笑笑还在旁边,一转身,果然乐笑笑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脸的难以置信。

“笑笑,我不是酒鬼。”任天发xiàn

自己现在这样子恐怕没什么说服力:“我这是为了找到破,我可能只有喝了酒之后才能使用灵力。”

乐笑笑说道:“那也不用现在马上喝吧,就不能换个地方?”

“换哪都一样,再说了欧文的女儿时间不多了,我必须马上做实验。”说完任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开瓶盖,立kè

喝进了一口,一股激烈的酒精味,刺激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不行不行,你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人怎么能喝酒?”乐笑笑一把就把酒瓶子抢了过来。

“笑笑,别这样,我真的没事了,我的身体好着呢……”任天还想夺回酒瓶,哪知秦勇从抽屉里又拿了一瓶甩手丢给了任天。

任天因为正跟乐笑笑说话,一个没注意酒瓶子就掉到地上摔碎了,酒洒了一地都是,满屋子都是酒香。乐笑笑这种不会喝酒的人,一闻这味道差不多就快醉了。

秦勇不以为意,又抽出一瓶甩给了任天,任天这回可接住了,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口。

乐笑笑气得差点吐血,但是又毫无办法,秦勇这酒鬼,满屋子都是酒,自己怎么都没收不过来:“随便你,你要喝就继xù

喝,我不管你了。”说完乐笑笑扭头就出了房间,踩着楼梯下了楼。

秦勇对这种情景好像已经司空见怪,满不在乎的说道:“任兄弟,继xù

喝。大老爷们喝酒,那容得下小娘们家家的来管东管西的,我们喝。”

任天知dào

这次乐笑笑是真的生气,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见乐笑笑发脾气,而且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事情分轻重缓急,现在找到破,能使用法术是最要紧的事情。

任天再次喝下了一大口伏特加,觉得身体慢慢开始发热,好了,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就要试着召唤灵力球,胜败在此一举。(未完待续……)

第十章:狂奔

任天按照暮界聚集灵力球的方式一用力,身体里顿时有一股灵力充盈了起来,并且汇聚到了任天的小腹下丹田之处。不一会,一个蓝色的灵力球慢慢的形成,并且越来越大。

秦勇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子:“不……不可能,你的灵力球怎么会是蓝色的?”

一看秦勇的样子,任天就知dào

这家伙懂得蓝色灵力球的厉害,他没有向秦勇解释什么,只是发出一道灵刃打向了面前的墙壁。

但是任天忘了一点,现在他的灵力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一个灵刃立kè

把墙上凿出了一个大窟窿。

“哎呀,秦大哥,对不起,下手忘了轻重。”任天尴尬的回头看向秦勇,却见他张着大嘴,就连手里的酒瓶子都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酒流的满地都是。

“秦大哥,太晚了,我就不打搅了,你这房子要不再换一幢来住吧。”一看秦勇毫无反应,只是看着墙上的大洞发呆,任天赶紧趁机溜到了楼下。

乐笑笑正准bèi

上楼:“任天,楼上怎么了,刚才那么大的响动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们快走吧。”任天抓着乐笑笑的手就跑出了房子。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出了别墅区之后,乐笑笑终于跑不动了,喘着气问道:“到底怎么了?干嘛要跑啊?”

“笑笑,我能使用法术了。”任天喜形于色:“没想到,还真是伏特加啊。奇怪。为什么我的破会是酒呢?我又不是酒鬼。对了,一定是因为乔跃的关系。”

乐笑笑没怎么听明白任天说的一大堆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任天已经可以使用法术了:“你可以用法术了?”

“是啊,不信,我表演给你看。”任天看看左右没人,就开始聚集自己的灵力,哪知这一下却完全没了感觉,半天都未能召唤出灵力球。

“奇怪了,怎么又不灵光了。”任天发xiàn

自己刚才跑过之后。身上的酒劲好像已经过了:“不行。还得喝几口。”

“还喝?你确定你不是想喝酒,才故yì

装的又不能使用法术吧?”乐笑笑现在开始严重怀疑任天有酗酒的倾向。

“这话说的,真把我当成酒鬼了。”任天调侃道:“咱俩都还没一起过日子呢,你怎么就开始怀疑我了?”

“你要真是酒鬼。我还真就不能跟你一块过了。”乐笑笑也是反唇相讥。

任天一拍脑袋:“前面的街口。有一家小超市。我去买点酒来。”

任天拉着乐笑笑就到了街口的小超市,并从货架上抓了几瓶伏特加就到柜台付钱。店里的小伙计一看任天的脸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任天才想起来,刚才在秦勇家里自己把帽子、口罩都摘掉了。这伙计一定认出了自己。

“你……你……你是任天警长。”伙计变得语无伦次:“你怎么活了?鬼……鬼啊!”

这名小伙子吓得从柜台里就直接跑进了里面的房间,连店都不看了。

任天拿着酒拉着乐笑笑又赶紧跑出了小超市,乐笑笑还不停的说着:“你还没给钱呢,这不成了抢劫了嘛。”

“没事,我不用给钱,我是醒世者。”任天赶紧解释,否则今晚这一次出来,让乐笑笑认为自己又是酗酒、又是抢劫的,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估计都要跌倒谷底了。

两人跑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里,任天拧开酒瓶盖,咕嘟嘟灌了几口酒,没一会就觉得身上开始发热:“笑笑,你看着哈,看我给你秀一秀。”

说完任天借着酒力,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蓝色灵力球给召唤了出来。乐笑笑这下算是开了眼了:“哇,这就是灵力球啊,好漂亮啊。”

“这次你相信了吧?我没骗你,我是醒世者,我会法术。”任天有些小得yì

,毕竟法术这东西在暮界可能不稀奇,但是到了这个世界,那绝对算是奇观。

“我相信了,其实你不用给我看,我也相信你的。”乐笑笑被任天的蓝色灵力球深深吸引着。

“笑笑,下面我们就去医院,我要把欧文和他的女儿医治好。”任天收起了自己的灵力,拉着乐笑笑走出了胡同,却见有辆警车停在对面那家小超市门口,多半之前那名店员伙计吓得报了警。

两人快速打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夏娃医院,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任天和乐笑笑跳上电梯,直奔欧文住着的十八楼病房,因为已经过了探病的时间,住院的护士就要拦着这两个人,任天和乐笑笑好说歹说,护士就是不让他俩人进去,任天没有办法干脆召出了灵力球,使用了昏睡之术,把值班的两名护士弄得睡了过去。

两个人来到了欧文的病房推门走到了房间里。

欧文依旧躺在床上,他还以为是护士来查房,连头都没动一下。

“欧文,我有办法可以治好你了。你马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任天让乐笑笑把自己的话翻译给欧文听。

欧文发xiàn

是任天又来了,立kè

脸色大变,他根本没有听进任天的话,只是立kè

大喊道:“滚,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欧文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杯就朝着任天丢了过来。

任天闪身躲开了杯子,他知dào

欧文一见自己情绪就开始激动,跟他多说已经没用了,还不如直接用法术把他治好。

任天试着召唤了一下灵力球,发xiàn

这次能聚集的灵力并不多,可能酒劲又过了。他干脆从口袋里又掏出了酒瓶,一口气把里面的酒都喝完了。

“你要干什么?”欧文紧张的看着任天,尤其是当他看到任天居然还喝起酒来,更加的惊慌:“你这个酒鬼,你想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治好你。”任天感觉酒劲已经上来了,一下子像变魔术一样,召出了灵力球。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别过来,你别再靠近我。”欧文的下半身不能动,拼命用手按着床边的呼叫器,想让值班护士过来,他哪里知dào

护士都在外面躺着睡觉呢。

任天走到欧文的手边,把手伸了过去:“欧文别担心,很快的你的脊椎就会复原,你不用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了。”

欧文一个劲的挣扎,可是因为下半身不能动,只能用手把任天的手给打开。

这样不行啊,任天解下了自己的皮带,把欧文的两只手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然后使出了愈体之术,一下子把灵力从欧文的后腰放了进去。

欧文一声惨叫,他还以为任天疯了,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折磨自己。慢慢的,他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他就感到一股清凉的感觉沿着他的腰部被撞断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清凉所到之处,他立kè

就有了感觉,先是大腿,再到膝盖、小腿,最后又从脚踝一直传递到了脚趾尖。

这不可能,欧文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存zài

了,现在他居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腰部以下的肢体,简直好像做梦一样。

任天掀开了欧文身上盖着的被单,露出了两只脚:“欧文,你试着动一动脚趾。”

欧文惊异的看看任天,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却看见右脚的小脚趾微微的动了一下。欧文满脸的惊喜,再一用力,右脚的五根脚趾全部灵活的动了起来。

乐笑笑捂着嘴,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欧文,你再动动左脚看。”

欧文闭着眼睛,再次睁开时,突然闪现出一丝光彩,充满坚定的信念,他屏了一口气,再一用力,两只脚上十根脚趾灵活得像在跳舞……

任天解开了绑着欧文双手的皮带:“来,我们下地走几步试试看。”

乐笑笑上前和任天两人一左一右,把欧文从床上扶了起来。

当欧文的双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地板传来的冰凉,让他知dào

自己并非在做梦。他看看左右两个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松开我,让我自己来。”

任天和乐笑笑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慢慢松开了扶着欧文的手。

欧文抬起左脚往前迈了一步,身体还有一些摇晃,但是很快就站稳了。他又迈起了右脚,这会身体比刚才更稳了。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两只脚迈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每一步的迈出也越来越稳当。

欧文慢慢走到了房门口,猛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他来到走廊上,并且越走越快,到后来变成了小跑,再后面干脆变成了百米冲刺,他从来没感觉像现在这么好过,仿佛自己重新获得了新生一样。

欧文在走廊上狂奔着、欢呼着,不少病房的门都打开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个脑袋,看着走廊上的这个疯子。

欧文跑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跑到了任天的面前,他停止了脚步,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任天面前,他捂脸痛哭,哭得像一个孩子:“组长……组长……组……组长……”

欧文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喊着任天组长,突然他感觉到一只手温柔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从手掌上却传来了无穷的力量。

他抬起头发xiàn

任天正低头看着自己,并微笑着说道:“欧文,我们该去救安妮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奇迹

伊甸大厦的最高一层楼,一个精致豪华的办公室里,杨一晶正向一名坐在沙发椅上的男子汇报:“帝孽确实已经在暮界的锁龙洞里逃了出来,这一点已经确凿无疑。”

男子背朝杨一晶,只能看见黑色高大的皮椅背,却看不见人,从椅子后面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低音说道:“这件事现在非同小可,关系到两个世界的安危,一定要尽快妥善处理。”

“遵命。”杨一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另外……这个任天现在已经苏醒,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他?”

“这个还要我来下命令吗?”突然椅子转了过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严厉的说道:“该把之前没完成的工作做完了吧。”

杨一晶立kè

把头低了下去:“属下知dào

了,我这就去办。”

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再次把椅子转了过去,示意杨一晶可以离开。

杨一晶哪敢耽搁,毕恭毕敬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她的心里默默想到,任天啊任天,这回你可再也躲不掉了……

夏娃医院里,在欧文女儿安妮的无菌病房中,玻璃门后安妮正躺着睡觉,却总也睡不踏实,当她慢慢睁开眼,朝玻璃的另一边望去,惊喜的看到爸爸欧文就站在对面,双目含泪的看着她。

“爸爸。”安妮微弱的喊了一声:“你……你可以站起来了?”

欧文点点头:“是的,宝贝。我可以站起来了,而且马上……你也会没事的。”

欧文身后站着任天和乐笑笑,他们看着眼前父女俩见面的感人一幕,内心也是无比的感动。

“快点把门打开。”任天朝着身边的一名护士说道,因为这扇玻璃门必须要用密码才能开启,只有这里的护士才知dào

密码。

“不行,我不能开门。”护士倔强的说道:“这里是无菌病房,门一打开,细菌就会进去,安妮现在的情况一旦感染了什么病菌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来负这个责。”欧文转过身子,面朝这名护士:“我是安妮的爸爸,她的安危由我来负责。”

“还是不行。”护士依旧摇着头:“我是一名医务工作者,我的职责不允许我这么做。”

欧文有些激动上前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你开不开门?你要是不开门。小心……”

乐笑笑赶紧上前劝阻:“欧文。你别这么做。这名护士这么做没有错,她是在履行她的职责。”

“笑笑,要是她不肯开门。我就救不了安妮啊。”任天一看乐笑笑居然帮着护士说话,不禁有些着急。

乐笑笑转过头朝着任天眨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好像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护士开门。

“你认识这个男人吗?”乐笑笑用手一指欧文。

“见过,他是这孩子的父亲,每天都会来探望安妮。”护士不知dào

乐笑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乐笑笑继xù

问道:“那他之前来探望安妮都是怎么来的?”

护士一愣,惊疑的看着欧文:“他每次来……都是坐着轮椅,由人推来的……”

“那这次你看见他居然是自己走来的,你怎么想?”

“这……这简直不可能!”护士犹豫着终于把心中的惊讶之情表达了出来:“这幢楼的每一个医护人员都知dào

,欧文先生和安妮的不幸,大家也都知dào

欧文先生这辈子都几乎不可能下地走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真有上帝和奇迹啊?”

欧文突然微笑着一指任天:“他就是我的上帝,他就是创造奇迹的人。”

任天虽然听不懂他们用英语在交流什么,此刻也知dào

欧文一定在夸赞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任天警长!”护士显然对最近医院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有所耳闻,先是原本对外宣bù

已经死亡的任天警长,在沉睡了两个月后突然醒来,然后下半身已经瘫痪的欧文又可以下地走路,现在他们又说能把心脏基本已经衰竭的安妮重新治好,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违背了医学的常识,而让她不得不怀疑是否真有神的存zài



“你就把门打开吧,在安妮的身上同样也会发生奇迹的。”乐笑笑抓紧时机对眼前的护士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终于把她精神上的最后一道“防线”给击溃了。

护士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慢慢点了一下头,然后来到玻璃门前的密码锁前,举手就要开锁,但是手放到密码锁上时却又犹豫了,她回头对任天说了一句:“任天警长,我只能让你一个人进去,而且也只能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如果你还不能治好安妮,那请你马上出来。”

“足够了。”任天听完乐笑笑的翻译,朝着护士一笑,美丽的小护士不由得心脏狂跳,这男子身上好像有一种光环,让人无法直视他的光芒……

乐笑笑一看小护士居然害羞的低下头,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任天,让你随便乱抛媚眼。

任天一阵莫名其妙,好端端干嘛瞪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小护士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六位数的密码,玻璃门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

任天一个人走进了玻璃门后,欧文也想随之进入,却被任天给阻挡在了门外:“欧文,我们刚刚答yīng

人家的,请你相信我,五分钟后我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安妮。”

欧文点着头,看着护士重新把门关上,将任天和女儿再次阻隔在玻璃门后。

任天走到安妮的床前:“嗨,安妮,我是受你爸爸的委托,来治疗你的,很快你就会没事的,你将永远健康快乐的在你爸爸身边成长。”

“谢谢……叔叔……不过,我已经……很累了,替我……向爸爸……说……再见……”安妮淡淡一笑,慢慢闭上了眼睛,旁边的仪器“滴”的一声发出了报警,屏幕中间象征安妮心跳的那根线一下子变成了水平,不再有一丝的波澜。

“天哪!安妮!安妮!”欧文疯狂的拍打着玻璃门,他没想到终究还是晚了几分钟:“你快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欧文朝着护士怒吼着。

护士正打算开门进去抢救安妮,她的手刚放到锁上,却被另一旁伸过来的一只手给阻挡住了:“等一会,我们还有希望。”

护士一看不让自己开门是乐笑笑,她正用手指着玻璃门后面的任天。

护士和欧文都惊讶的发xiàn

,在任天的手中正拿着一个蓝色的球体,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只见任天把这个球体缓缓托到安妮的胸口,然后一点点垂直放了下去,很快这个光球就慢慢进入到了安妮的身体里。

过了不过几十秒钟,外面的三个人却觉得格外的漫长,就在大家以为安妮已经救不回来的时候,突然安妮的身体猛地一震,好像里面有什么事物要钻出来。

任天现在已经慢慢掌握了在曦界使用灵力的窍门,自己喝得伏特加越多,身体里越醉,能使出的灵力就越多。但是每一点灵力被使出之后,好像体内的酒精成分也会随之挥发出一点。只有再喝点酒,自己才会又能使出更多的灵力。

还不够!任天心里暗想,肯定是刚才自己治疗过欧文,所以体内的酒精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想治疗心脏,显然耗费的灵力更多,所以现在自己必须再喝点酒。

任天从口袋里掏出了最后一瓶伏特加,用一只手拧开了瓶盖,大口大口的把酒灌进了嘴里。

“他在喝什么?是酒吗?”护士难以置信,现在这关头任天居然还在喝酒。

乐笑笑赶紧解释:“这不是……酒,是……圣水!是他创造奇迹的来源。”

护士和欧文半信半疑的看着乐笑笑,看得乐笑笑浑身不自在,任天啊任天,你可一定要救活安妮,否则我这谎就白撒了。

任天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一股充沛的灵力汇聚到了他的手掌,他将这股灵力用力倾泻进安妮的身体,一股蓝色的光芒充盈了起来,看起来无比耀眼夺目。

外面的三个人被里面的蓝光刺得难以睁开眼,只能用手臂遮挡在面前。

任天也好像感觉到安妮的身体里,一股强dà

的力量仿佛要破胸而出,被他又强行压了回去,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发麻,根本没有任何的知觉,在最后一刻,任天的面孔变得异常狰狞,好像再与什么强dà

的力量较劲。就在蓝光把整个房间都快吞没的时候,他声嘶力竭的疯狂大喝了一声:“安妮……回来吧!”

蓝光剧烈一闪,慢慢回归平静,玻璃门外的三人再朝里面望去,只见任天正躺在地上,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而躺在床上的安妮依旧静静的躺着。

乐笑笑大喊一声:“任天!”欧文大喊一声:“安妮!”

护士还在发愣,就听见身边两个人朝她催促道:“快点开门啊!”

护士赶紧输入了密码,开启了大门,两人立kè

冲了进去,一个扑向任天,一个扑向安妮。

欧文来到安妮身边,却发xiàn

女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朝着他露出了笑容:“爸爸……我爱你!”

欧文抱起女儿,两人紧紧相拥,幸福喜悦的泪水在两人的脸颊上肆意的流淌了下来。

“任天!任天!”乐笑笑抱着毫无反应的任天:“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被抓

一滴、两滴雨水打落在任天的脸上……

咦!不对啊,这雨水怎么咸咸的?

任天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xiàn

了乐笑笑一张哭花的脸,之前的“雨水”确实她的眼泪。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任天伸出手,轻轻拭去乐笑笑脸上的泪水:“再哭,我就要淹死了。”

乐笑笑破涕为笑:“讨厌……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乐笑笑没有说下去,但是任天却明白她的意思,她以为自己又像之前一样,将会沉睡不醒。

任天望着一旁欧文抱着安妮的情景,他知dào

自己成功了,他又一次创造了奇迹。他慢慢伸出手指着一边墙上挂着的钟,对身边的小护士说道:“刚刚好五分钟……”

小护士看着欧文和安妮,再看看任天,突然如梦初醒,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哦,上帝啊,原来你真的存zài

。”

欧文抱着安妮来到任天的身边,他跪在任天的面前:“组长……太感谢你了,你当初对我的承诺……真的做到了。”

“嗨,安妮。”任天把手伸到安妮的面前:“你还记得上午我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安妮松开了搂着爸爸脖子的一只手,拉住了任天伸过来的手笑道:“你是大英雄嘛。”

“哈哈,对的,我是大英雄。”任天感觉自己的气力开始慢慢恢复,没想到治疗安妮会这么消耗灵力。

“大英雄叔叔。你要不要紧?”安妮紧张的看着任天问道。

“你放心,英雄不会有事的。”任天挣扎着站了起来,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夸张地喊道:“英雄又复活了。”

安妮被任天的举动逗得“咯咯”直笑,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部都笑了起来。

就在这异常幸福的时刻,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了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女人冷冷的看着任天:“任天,跟我们走吧……”

任天几个人看向这三人,任天立kè

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杨一晶:“杨姐,我们要去哪?”

杨一晶扫视了屋子里的几个人。最后又把目光落到了任天身上:“组织需yào

你去一趟。”

一听这话。任天不禁一愣,白天杨一晶就对自己说过,组织可能要找他询问关于帝孽事件的细节,只不过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好的。我马上来。”任天望着杨一晶背后的两个人。知dào

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杨姐。能不能让我跟他们说几句话,说完我就立kè

跟你回去。”

杨一晶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答yīng

:“好的……但是只能给你两分钟。”

任天点点头。他慢慢转过身,看着身后一脸惊疑的几个人:“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任天,到底怎么回事?”乐笑笑的直觉告sù

她,这事情绝对不简单:“他们要带着你去哪里?要去干什么啊?”

任天拉过乐笑笑的手,脸上展露出了一丝微笑:“笑笑,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我去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可是……”乐笑笑看着任天,就好像这是最后一面:“可是我心里觉得很慌、很乱……”

任天用手摸了摸乐笑笑的脸:“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事,你应该知dào

,凡是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听了任天这句话,乐笑笑的心终于稍稍安稳了一些,确实,就在刚才自己还亲眼见证了任天把安妮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的情景,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他说的话呢。

就在这时,杨一晶突然冷冷的说道:“时间到了,任天,该走了。”

杨一晶身后的两名男子立kè

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任天的两只胳臂。

任天松开了乐笑笑的手,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声音不响,但是充满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气场。

两个男子不知所措的望向杨一晶,只见杨一晶犹豫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两个男子赶紧放开了任天。

任天随着这两人一起走到杨一晶身边:“这么隆重,组织真的好‘器重’我。”

杨一晶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率先走出了门外,任天也随之朝着无菌病房的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时,任天一下子站住了,他没有回头,而是把右手举过头顶,潇洒的挥了挥手,大声说道:“笑笑,等我。”然后便随着三个人一块走了出去。

乐笑笑愣在了原地,心里思绪万千,她不知dào

任天为什么会被杨一晶给带走,但是她却知dào

一定跟醒世者的组织有关,这个神mì

组织“晓”还是今天第一次听任天说起,但是乐笑笑却已经明白了这个组织的强dà

,任天这次被他们带走,不知dào

是福还是祸?也不知dào

多久才能回来?

想到这乐笑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一下子追了出去,但是当她来到走廊的时候,却只是看见任天走进电梯的背影,当她跑到电梯前,只见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她只能从门缝中看见一对无比锐利的眼睛对着她放射着熠熠光芒……

任天随着杨一晶离开了夏娃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正等着他。他跳进了面包车内,等车门关上后,任天突然朝坐在身边的杨一晶问道:“杨姐,这次组织找我去……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杨一晶没有说话,只是朝身后座位上的一个人点了一下头,突然一块带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白色纱布一下子伸到任天面前,并且罩住了他的口鼻。

任天因为之前治疗安妮,身上的灵力使用的过多,现在身体依旧软弱无力,他努力挣扎了两下,最后只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任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xiàn

自己正骑在一匹马上,前面有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从背影来看,一个是酩酊老人,另一个是庞胖子。

“跃哥哥,你没事吧?”身边云月儿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我靠,又回暮界了,关键是以前来暮界,我第一时间就能获取到乔跃的记忆,马上就能把这期间的空白填补上,我也能立kè

知dào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可是最近两次回暮界,却完全对我上次离开后中间这段记忆一片空白,也完全不知dào

上一次我离开暮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儿,是我,任天。”任天偷偷瞄着前面的酩酊老人和庞胖子的背影,发xiàn

他们根本没在关注自己,才低声对云月儿说道:“我又回来了。”

云月儿“啊”的一声,引得前面两人纷纷回头。

“月儿,怎么了?”酩酊老人问道。

“没事,没事。”任天赶紧替云月儿遮掩:“刚才我跟月儿说了一个笑话,月儿被我逗笑了。”

酩酊老人哦了一声,把头转了回去,庞胖子却狐疑的看着任天:“乔兄弟,你……会说笑话?”任天不知dào

,这两天的乔跃一直沉默寡言,话都不怎么讲,现在他说自己在给云月儿讲笑话,这让庞胖子怎么能不怀疑。

“去去去,没你的事。”云月儿反应了过来:“我跟跃哥哥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

庞胖子做了个鬼脸,把头转了回去,云月儿看着任天低声问道:“任天,你怎么又来了?”

“我也不知dào

,我在那边的世界昏迷了过去,一下子就来到这边了。”任天指着前面两个人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啊?”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dào

?”云月儿也隐隐觉得任天现在每次来回,都有些不对劲:“你不会又不知dào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吧?”

“是啊,我要知dào

还问你干嘛?”任天的声音有点大,一看前面两人又要回头,赶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那两人把头转回去之后,任天想了想问道:“上次我来过,事后乔跃知dào

不知dào

?”

“你是昨天半夜来的,今早我看见跃哥哥的时候没有问他,不过他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我也看不出他是知dào

故yì

不说,还是压根不知dào

。”

“这次我回去了,你可一定要问问乔跃到底知不知dào

我来过哈。”任天这时发xiàn

,身后小怪居然也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们,也就是说一行人是四个人加一个小怪:“我们这究竟是去哪儿啊?”

“我们要回羽国,去羽国的皇宫。”云月儿的眉毛一挑,神神mì

秘的说道:“是跃哥哥说的,说之前收到皇帝的消息,要他火速回去,所以现在我们一块正赶往皇宫去。”

任天一下子想了起来,之前他们遇到过寻龙会的人,那几个人说杀了羽国皇宫派来的侍卫,并从他们身上搜到了一封信,任天看过信里的内容,只有八个字:大事不妙,速速归来。看来乔跃已经知dào

了这件事,现在正带领大家赶回皇宫呢。

“那倪师兄夫妻还有倪灵果呢?还有……那个老头……”任天指的是发了疯的饕餮老人。

“倪师兄不肯跟我们一起去,说要留下来照顾师父,还要重建霞蔚宫。”云月儿也是颇多感慨:“唉,不知dào

这次一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相聚?”

“终究会有机会的。”任天回头看着身后遥遥在望的锁秋山,想起之前两个月来的经lì

,不由得痴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死刑

任天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却发xiàn

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房间内。

这个房间不大,大约十平方左右,比较特别的是,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雪白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床铺、椅子,就连大门都是白色的。

任天还发xiàn

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人换掉了,也换成了白色的衣服和裤子,就好像为了融入这个环境一样。

任天看看自己在看看四周,心中奇怪,很明显现在自己被人囚禁了起来,而把自己关起来的人多半就是杨一晶,而杨一晶这么做,很可能是受到组织的任命。

任天抬头一看,在三米高的天花板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白色的摄像头悬挂在那里,很显然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着。

“嘿,有没有人。”任天朝摄像头挥了挥手:“我想跟杨姐对话。”

房间里一片寂静,在白色的墙面上装着厚厚的海绵一样的白色事物,这些事物好像具有吸音的能力,导致任天大声喊叫,很快就被吸了进去。在这样的房间说话,让任天觉得很累,就好像在霞蔚宫那个用光石打造的练功房里使用灵力一样,一下子都被吸得一干二净。

任天喊了半天,四周依旧静得可怕,外界的一点动静都听不见,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

突然门打了开来,杨一晶穿着一身黑色干练的职业制服走了进来,一下子为白色房间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压抑。

“杨姐。”任天一下子站了起来:“杨姐。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dào

吗?”杨一晶没有坐下的意思,看来她不打算在房间呆很久。

“……”任天一下子语塞,他知dào

自己在暮界放跑了帝孽,闯下了大祸:“杨姐,请你向组织反应,我愿意将功补过。”

“没用的。”杨一晶就连委婉的言语都懒得用,直接冷冰冰的说道:“组织已经做出了决定。”

“决定?什么决定?”

“组织将在三天之后,对你执行……死刑。”杨一晶面无表情好像机器人一样:“任天,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死刑”两个字令任天的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杨一晶后面一句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没有遗愿的话。那我就离开了。”杨一晶转身在门上敲了三下,门立kè

被打开。

“为什么啊?”任天望着杨一晶的背影:“组织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杨一晶的半个身子已经在门外,她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你的存zài

是一个错误。”

说完这一句,杨一晶没有半点犹豫的走了出去。白色的大门也一下子重重关上。

“我的存zài

是一个错误。什么意思?”任天陷入迷茫。杨一晶最后的这句话令他怎么也想不通。

杨一晶如果说因为任天放走了帝孽,所以组织要判处他死刑,这样或许任天还能理解。但是她却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显然话里有话,组织要杀他绝不是仅仅只是因为他在暮界闯了大祸这么简单。

怎么办?我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了吗?任天显然不甘心就这样等死,但是现在我还能做什么?被关在这样一个房间里,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就算要逃出去也不是那么简单。

任天在这个小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想着各种各样的主意,但是却难以实施,最后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心中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乐笑笑。

我好不容易又与笑笑重逢,原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可以终生厮守在一起,没想到现在我又遇到了这种破事,笑笑要是知dào

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个鬼地方,不知dào

会多伤心难过啊。

任天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却不知dào

在外面乐笑笑为了他的安危不得已只能回到自己的已经决裂的家中,去见自己的父亲乐景铭。

母亲方霞看见女儿回来了,脸上立kè

显现出了光彩,这段时间她每天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个女儿,但是丈夫却要求她不能去见女儿,让这个做母亲的心如刀割。

“妈,你好吗?”乐笑笑对母亲也十分挂念,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泪水:“妈,怎么看上去都瘦了?”

方霞摸了一把眼泪:“笑笑别担心,妈很好,瘦是因为我在减肥……”

“妈,爸爸在家吗?我有事要见他。”

方霞一阵犹豫,还是慢慢说道:“你爸在书房,我不知dào

他……肯不肯见你。”

方霞领着女儿来到了二楼的书房门口,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书房门:“景铭,笑笑回来了,她想见你。”

书房里乐景铭背对着房门,站在窗口,他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也是异常感伤。他何尝不知dào

乐笑笑回来了,乐笑笑刚走进前门,门口的保安就已经打电话来通知他了,他又何尝不想见见女儿呢,这段日子以来,他也每天为女儿的事情烦忧。

母女俩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方霞看了一眼女儿,再次敲了敲门:“景铭,你在吗?笑笑来了……”

方霞的话尚未说完,书房里突然冷冷传来了乐景铭的声音:“你告sù

笑笑,如果她是为了任天的事来找我,那么她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乐笑笑一愣,她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决绝的拒绝自己,甚至自己还没提出任何的要求,她不禁一阵心灰意冷,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乐笑笑的脑海里出现了任天被带走的一刹那,电梯门缓缓关上的瞬间,她看到的任天那双眼睛,总觉得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是却没有机会再对自己说一样。

想到这,乐笑笑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而是走到门前,一把拧开了门锁,推门想走进房间,哪知房门打开后父亲也正站在门口,父女俩互相对视了起来。

乐笑笑也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父亲好像老了许多,脸上似乎多了几道皱纹,两鬓的头发,隐隐有几根见白。

“爸爸……”乐笑笑推开门时准bèi

说的话,这一刻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变成了一句:“你看上去老了……”

乐景铭原本紧绷着的一张脸,听完女儿一句话,瞬间缓和了下来:“笑笑……你也成熟了许多。”

乐景铭朝着方霞使了一个颜色,方霞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并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父女俩在书房的一张小沙发上坐了下来,一番嘘寒问暖、长吁短叹之后,乐笑笑终于不得不把话题转到了任天的身上。

“爸爸,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是为了任天吧?”乐景铭好像早有预感。

“是的,爸爸……”乐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任天被抓了,你知dào

吗?”

“我知dào

。”乐景铭的答案倒是让乐笑笑有几分意wài



“爸爸,你怎么会知dào

的?”毕竟从任天被抓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左右,乐笑笑的爸爸虽然是市长,也不可能对这城市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啊。

“因为……杨一晶在抓捕任天之前,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乐笑笑一愣,惊讶的看着父亲。

“杨一晶告sù

我,她要去抓捕任天,是上面的命令,但是她之所以告sù

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跟任天在一起,她想让我把你给引开,不想当着你的面来抓捕任天。生怕你在场,万一任天拘捕,双方动起手,你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那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乐笑笑有些奇怪,要是杨一晶刚跟父亲通完话,父亲就给自己打电话预警的话,也许任天还有时间可以逃掉。

乐景铭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告sù

女儿之后他是怎么回答杨一晶的,他当时一咬牙居然说了一句:“你动手吧,乐笑笑已经不是我女儿了,她的事与我无关……”

乐笑笑看见父亲没有回答自己,慢慢的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于是也没有追问下去,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天乐景铭突然说道:“笑笑,没用的,你见不到任天了,你还是死心吧。”

“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天只是被他们带走问话,说不定明天就会放他出来的……”

“要是你真觉得他明天就会出来,今晚也不会来找我。”乐景铭对女儿的心理了如指掌:“你回来找我,就说明你也知dào

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乐景铭一句话道破了乐笑笑的心思,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xiàn

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乐笑笑无话可说,最后却扑通跪在了父亲的面前:“爸爸,女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件事就算我求你了,你就让我见见任天吧,哪怕只见一面也好……”

“没用的,笑笑,你根本不了解这帮人……”乐景铭欲言又止:“反正任天得罪了这些人肯定是死路一条,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任天是死路一条?这句话好像一条毒蛇,狠狠的咬在了乐笑笑的心口:“爸爸,任天明明是他们的人,什么时候得罪他们过了?”

“细节我也不知dào

。”乐景铭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但是我知dào

……任天两个月前遭到暗杀根本就不是俄罗斯黑手党的人干的,幕后的真凶其实就是他们……”(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恳求

有太多事情乐景铭是无法告sù

女儿的,其中就包括他跟杨一晶之间的婚外情。

他跟杨一晶之间的这段不为人知的婚外情,早在乐景铭还没成为伊甸城市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当时他就背着妻子方霞和女儿乐笑笑,与这个性感熟女私下幽会。

后来乐景铭发xiàn

,自己与杨一晶的关系甚至影响到了他选举市长,自从他们的幽会开始之后,选举格外的顺利,一切的竞争对手一个个都被剔除,他一帆风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市长。

乐景铭一开始也没多想,后来才发xiàn

杨一晶的身份其实很不简单,甚至与一个在背后操控着这座城市的神mì

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乐景铭一度还曾经怀疑,杨一晶之所以会接近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组织的安排。

但是杨一晶对乐景铭倒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既不要他离婚跟自己一起生活,也不要他吐露zf工作中的机密,似乎只是真心实意的对他这个人感兴趣。

而且杨一晶还会经常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会把她的事情吐露给乐景铭,包括私事和公事,所以自从任天来到伊甸城后,杨一晶就对乐景铭提起过这个人,并且告sù

他,组织对这个叫任天的家伙十分在意,甚至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会让整个庞大的组织产生恐惧,乐景铭怎么都不能相信。但是当他听说自己的女儿居然在替这个叫任天的家伙工作,却不得不引起他的惊慌,他只能去找警局局长理查,并替女儿办理了离职手续,就是想让女儿离这个叫任天的人越远越好。

之后的事情发展有些出乎乐景铭的预料,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已经喜欢上了任天,并且用绝食的方式进行抵制。乐景铭没法对女儿实话实说,告sù

她任天是一个被组织盯上的人,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好处。

最后迫于无奈,乐景铭只能先邀请任天来家里看看女儿。至少这样女儿也不至于活活把自己饿死。至于将来的事情等以后在考lǜ



可是乐景铭也万万没想到,任天看望完自己的女儿,前脚才刚刚踏出市长府的大门,后面却马上被人一枪命中陷入生死边缘。对于他而言。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好不过。也许乐笑笑会伤心一阵子。但迟早会走出阴影。

当然乐景铭也知dào

,尽管外界都在说任天是遭到了黑手党的暗算,但是他却对此表示怀疑。俄罗斯黑手党的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在离市长府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公然动手杀害一个警务人员,这起暗杀事件显然是有一些可疑之处的。乐景铭其实怀疑动手的根本就不是黑手党,而是那个神通广大的组织,不过这些怀疑他绝不会对别人提及。

可是乐景铭也没料到,任天只是昏迷却没有死,而女儿居然每天陪护在医院里,连家都不肯回。这样下去怎么可以,乐景铭好话也说尽了,可是乐笑笑却一直执迷不悟,最后他只能以断绝父女关系这样的手段来威胁女儿,他原以为自己这么说,乐笑笑最后一定还是会乖乖跟自己回去的,哪知事情却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下去……

从此乐景铭与乐笑笑恩断义绝,互相之间不再往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不再关心女儿,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次乐笑笑来求父亲,对于乐景铭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挽回女儿的机会,所以他必须要让女儿死心。

“爸爸,你说什么,你说之前暗算任天其实就是他背后的组织所为?”乐笑笑有些难以置信。

乐景铭没有说话,毕竟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这是为什么?任天加入的组织为什么要杀他?”

“我也不知dào

,但是我却知dào

任天自从到我们伊甸城来,就已经成为了这个组织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组织迟早会对他下手的。”

乐笑笑低着头想了一会,却猛地抬头说道:“爸爸,我一定要见到任天,他还不知dào

,他还以为组织是不会加害他的。”

“晚了,已经晚了。”乐景铭摇摇头:“任天既然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是绝对逃不掉的,你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笑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当自己从来就没遇到过他这个人吧。”

“不可能!”乐笑笑异常坚决的站了起来:“爸爸,你不用劝我了,女儿绝不会放qì

的,如果任天要是死了,那我也不准bèi

活了……”

乐笑笑这句话语气非常的平静,就好像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已经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乐景铭身子一震,他没想到女儿已经爱到了这种地步,只能呆呆的望着看上去不该如此冷静的女儿。

“爸爸,你如果不肯帮忙,那就算了,女儿另外再想办法。”说完乐笑笑转身就要离开。

乐景铭知dào

这次要是放女儿走,可能就真的见不到她了,他不由得一拍大腿:“笑笑,先等等……让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乐景铭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杨一晶刚刚从任天的房间里出来,她来到一个房间里,看着面前的液晶屏幕里显示的任天的一举一动,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杨一晶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不禁挑起了眉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是我。”

“杨小姐。”乐景铭当着女儿的面只能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任天现在是不是正在你那里?”

杨一晶一听到乐景铭对自己的称呼,就知dào

他身边还有其他人。而且多半就是他的女儿乐笑笑:“是啊,任天确实在我这。”

“请问你们这次将他带走,打算把他留多久啊?”

“就留三天,然后……处死。”杨一晶也没绕弯子,实话实说了。

乐景铭的眉头一皱,他没想到任天这么快就将被处死:“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引起伊甸城市民的反对吗?”

杨一晶的嘴角微微上翘:“有什么好反对的,任天对于他们而言早就是一个已经死了两个月的死人了。”

说的也是,任天的“死而复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dào

,如果这次组织把他给秘密解决了,也不会引起广大市民的注意。

乐景铭看了女儿一眼。此刻她正神情紧张的盯着自己:“杨小姐。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我女儿见一见任天?”

杨一晶早已猜到:“见了又如何?笑笑不是会更加痛苦?”

乐景铭知dào

杨一晶说的没错,但是他却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用手捂住了话筒对乐笑笑说道:“笑笑。你先出去一下。我一会再叫你。”

乐笑笑尽管不情愿。但是她却知dào

父亲要说的一些话,关系到自己能不能见到任天,她只有乖乖听从。所以乐笑笑转身离开了房间。等候在了门外。

乐景铭对杨一晶说道:“晶晶,我需yào

你帮我个忙。你帮我去问下任天,他愿不愿意欺骗笑笑?”

杨一晶有了一点兴趣:“怎么个欺骗法?”

“如果任天想见我女儿,他必须答yīng

不能把组织要处死他的事情告sù

笑笑,而且还要骗笑笑说自己接到了组织的重yào

任务,将要马上离开伊甸城,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杨一晶没有说话,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片刻之后才说道:“这样做又何必,也许让笑笑知dào

任天的死,她才会彻底死心。”

“晶晶,你不知dào

,刚才笑笑对我说,如果任天死了,她也就不活了。我知dào

她说的真话,所以我需yào

任天亲自来骗我女儿,否则我说的话,笑笑根本就不会信。”乐景铭说到后来语气变成了恳求:“晶晶,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念在……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

杨一晶想了一会慢慢说道:“我可以帮你去问任天,但是我却不能保证他会答yīng

。”

“没关系,我想任天也希望临死前能见见我女儿……”乐景铭觉得自己的方案应该还是可行的。

“好吧,我帮你去问一下。”杨一晶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乐景铭大声朝门口喊了一声:“笑笑,你先进来吧。”

乐笑笑推门走进了书房,她盯着父亲的表情,希望能从中观察出自己到底能不能见到任天。

乐景铭故作轻松:“笑笑,没事的。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任天这次没别的事,组织找他去,好像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他,并不是要找他的麻烦。”

乐笑笑看着父亲的表情,心中却只是不信:“爸爸,真要是这样,我应该可以见到任天吧?我要听他亲自告sù

我。”

乐景铭就知dào

女儿会这么说:“笑笑,这次任天去执行任务属于完全保密,原本组织是不能让他见任何人的。可是我不惜动用了我的关系,就是希望能破个例,但是因为这次的任务实在重yào

,组织的人还没能完全答yīng

我,所以我们还需yào

再等一会,等待组织给我答复。”

“好吧,爸爸,我们一起等。”说完乐笑笑就安静了下来和父亲一起等着杨一晶的答复。

又过了二十分钟,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乐景铭故yì

不慌不忙的拿起了电话:“我是乐景铭。”

“恩,好的,我知dào

了。”乐景铭很快就挂上了电话。

乐笑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父亲,只见乐景铭同样正看着她,最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告别

任天没想到杨一晶会这么快就再次来找自己,并且问他想不想见乐笑笑,最后还说想见乐笑笑必须答yīng

她一个条件。

听完杨一晶的条件,任天陷入了沉默,他并不想欺骗乐笑笑,尤其是自己最后一次能与她见面的时候。可是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否则真的告sù

乐笑笑自己要死了,她一定会为自己伤心难过的。最后任天一点头,答yīng

了杨一晶。

让任天意wài

的是,他满以为就算乐笑笑要来见自己至少也是第二天的事情,哪知好像并没等多久,杨一晶再次来到他的房间,一进门就说道:“乐笑笑已经来了,你跟我一块去见她吧。”

任天明白,现在自己被关着的这个房间,是不能带乐笑笑来的,她只要一走进这个房间,一看房间的样子,就立kè

会明白现在自己的真实处境。

任天跟在杨一晶的身后,离开了这个房间,两人坐上了电梯一直往上,来到了另外一层楼,他们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到了一扇门前,杨一晶停下了脚步:“任天,别忘了你之前答yīng

的事情,你如果不想让乐笑笑为你痛苦,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任天点点头,之后杨一晶推开了房门,让他走了进去。

来到房间里,任天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房间里居然有两个人,除了乐笑笑以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也曾经见过,知dào

这个人是乐笑笑的父亲。也就是伊甸城的市长。

“笑笑……伯父。”任天朝他们打着招呼。

乐景铭站了起来:“笑笑,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说完乐景铭来到任天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乐景铭刚一关上门,乐笑笑就一下子扑进了任天的怀中:“你没事吧?”

任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这一次你好像会离我远去,我们以后将再也无法见面了一样。”

任天心里不好受,一切都让乐笑笑猜到了,但是自己却不能告sù

他:“笑笑。你想的太多了。我被带到这里,是因为组织安排给我一个任务,我可能要离开伊甸城一段时间,短时间内都不能回来。”

乐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任天的眼睛。任天知dào

自己不能回避。要是一回避,乐笑笑就会知dào

自己在骗她,于是也用心回望着乐笑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你要去哪里?大概要去多久?”乐笑笑穷追不舍。

“这个是机密,我不能告sù

你啊。”任天模棱两可的说道:“反正你放心,只要任务一完成,我就立kè

赶回来看你。”

乐笑笑还是不甘心:“为什么这么保密?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任天很认真的点点头:“要是能说我早就说了,可是组织有交待,真的一点都不能透露。本来我连出任务前要见你一面都不行,也不知dào

为什么组织突然就同意让我见你了。”

乐笑笑呵呵一笑:“因为我去找了我爸爸,通过他的关系,终于让组织答yīng

让我见你一面。”

“这样啊。”任天故作惊讶:“看来能有个市长老爸还真是方便啊。”

乐笑笑得yì

的笑了一下,脸色又立kè

变了:“你不知dào

,刚才我有多担心,最后没办法了,我只能去找我爸爸了。”

“唉,没啥可担心的,我就是这组织的成员,他们又会把我怎么样?”

“可是我爸爸却说,自从你来到伊甸城之后,你们的组织就已经对你开始提防了起来,我爸爸还说……”乐笑笑犹豫着,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伯父还告sù

你什么?”任天忍不住问道。

“我爸还说,有可能你两个月前遭遇的那次暗杀,就是你们组织做的。”

任天面露惊诧,这个确实不是他能想到的,他想了又想,才笑着摇头说道:“不可能笑笑,伯父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无从得知,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是我们组织做的,应该是黑手党的人绝不会有错。”

乐笑笑没有继xù

跟任天争辩,只是说道:“反正你们那个组织,绝对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对他们多加提防才行。”

任天点点头:“我知dào

了,放心,我也不是傻子,组织要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

乐笑笑看任天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她就担心任天对自己的组织过于忠诚,以至于组织想对他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他都毫无察觉,既然任天答yīng

自己会多加提防,以他的本事恐怕想脱身还是容易的。

“笑笑,组织就给了我十分钟时间,估计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

“只有这么一点时间啊。”乐笑笑颇有些意wài



“不错了,原来还不让我们见面呢。”任天说着话,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也许这就是他与乐笑笑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

“对了……”乐笑笑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你要去执行任务,还需yào

我转告什么人吗?他们要是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你,都该担心了吧。”

任天一愣,确实自己马上就要被组织处决了,总要跟自己的母亲告个别吧,但是组织绝对不允许自己打电话的,我该怎么与母亲告别呢?

“笑笑,我别的人都不担心,就担心我妈联系不到我会非常的着急。你能不能代我向我妈打个电话?告sù

她……我要出任务,可能短时间无法与她联系了。”

任天心中酸楚,自己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就剩下母子俩相依为命,任天来到伊甸城后,每周都会与母亲通话,告sù

她现在自己的情况。之前自己两个月处于昏迷状态,一直未能与母亲联系,把她都急死了。等任天醒来后,马上就给母亲打去电话,编了一堆谎言总算蒙混过关,没想到现在自己又即将被组织处决,看来只能让笑笑去转告母亲,至少这样短时间内母亲不会再为自己担心了吧。

“好的,我一定会告sù

伯母的。”乐笑笑突然开起了玩笑:“除了伯母以外,你就没有其他人想让我转告了吗?”

“其他人,还能有谁?”

“我怎么知dào

?说不定还有什么以前的女朋友之类的,例如那个跟你一块来伊甸城的朱筱冰?”

任天之前也把自己跟朱筱冰的事情告sù

给了乐笑笑,当然任天没说自己一直喜欢朱筱冰,只说朱筱冰是他执行任务时遇到的女孩。但是女人在这方面总是非常敏感的,乐笑笑立kè

就从任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一想到朱筱冰,任天突然想起了白天的时候,朱筱冰化妆成一名护士来到自己的房间,想要带他离开伊甸城的事情。当时朱筱冰还告诫自己有危险,可是自己却怎么都不信,现在看来她说得果然是真的。

对了,朱筱冰当时还留给了自己一个电话号码,还说如果自己想离开伊甸城时就打这个电话。当时她是把号码写在了一张白纸上,最后那张纸就被我放在了病房的床头柜上。

此时房门被推开,乐景铭尴尬的走了进来:“笑笑,差不多了,任天你已经见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乐笑笑看了一眼父亲,又看看任天,眼中尽是不舍之情:“任天,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任天一阵心酸,也许接下来的话,将是自己留给乐笑笑最后的话,自己该对她说些什么好呢?

“笑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住,我永远……挂念你。”

乐笑笑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我也永远……挂念你。”

任天知dào

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干脆一把把乐笑笑搂在在怀里。乐笑笑也顾不得父亲就站在一边,也紧紧抱着任天,也不知dào

这次分别要过多久才能重聚,乐笑笑格外珍惜眼前的时光。

突然任天把嘴凑到乐笑笑的耳边轻轻说道:“笑笑,下面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乐笑笑以为任天想跟自己说什么情话,不由得面红耳赤,哪知任天却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我病房床头的桌子上有一张白纸,上面记载了一个电话号码,你回去后一定要拨打这个号码,然后告sù

对方:‘任天准bèi

好离开伊甸城了。’记住了吗?”

乐笑笑脱离了任天的怀抱,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任天,她不知dào

任天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乐景铭走到了女儿的身边,拉着女儿的胳膊:“笑笑,已经超过时间了,我们准bèi

离开吧。”

乐笑笑被父亲一步步朝着门口拖去,此时杨一晶也走进了房间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并没有催促,而是冷眼旁观着。

任天看着乐笑笑越离越远,他并没有上前去追,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朝着乐笑笑挥挥手说道:“笑笑,我最后说的那句话,一定记住了哦。”

乐笑笑知dào

任天指的是那句话,在她的心中此时还依旧迷茫着,但是她却知dào

既然任天交待自己去做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替他完成的。

乐景铭把女儿拉出了房间,一旁的杨一晶伸手把门慢慢的关上,就在门即将合上的一刹那,任天分明看见乐笑笑朝他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垃圾

车子上,乐景铭不时的侧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儿。

乐笑笑自从上车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的情景发呆。

乐景铭并没有刻意打破车子内的沉静,他知dào

现在的女儿非常需yào

这一份宁静。

车子一直朝着市长府的方向开去,但是就在快要离开市区的时候,乐笑笑突然大声说道:“停车,快停车。”

司机并没有马上停车,只是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乐景铭,直到看见乐景铭朝他点了点头时,才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旁的道路上。

“对不起爸爸,我还有一件事要办。”乐笑笑一手打开车门,一边充满歉意的看着父亲。

乐景铭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笑笑,都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办吗?”

“爸爸,这件事很重yào

,我一定要马上去办妥。”乐笑笑的身子已经跳出了车子。

“笑笑,你要去哪,我送你吧。”乐景铭看着四周根本没有行人车辆,乐笑笑就一个人站在这,实在让他放心不下:“你看这四周车子都没一辆,估计你半天都未必能打到出租车。”

乐笑笑也局促的看着四周,想了一想只能回到父亲的车内:“爸爸,我想去夏娃医院……”

乐景铭皱着眉头,夏娃医院?这不是任天之前一直呆着的地方吗,这么晚了。笑笑还要去那医院做什么?尽管乐景铭心中有诸多疑问,但是他却什么都没问,非常干脆的朝着开车的司机说道:“老杨,你听见笑笑说的啦,马上开车去夏娃医院。”

五分钟后车子就已经稳稳停在夏娃医院的门口,乐笑笑打开车门就朝着医院大门冲了过去。

“笑笑要不要我陪你进去?”乐景铭朝着乐笑笑的背影喊道,但是乐笑笑却好像没听见这句话,自顾自的跑进了大门。

乐景铭想了一想,朝司机说道:“老杨,我也进去。你就在车子里等着。”

等乐景铭追进医院之后。已经看不见乐笑笑的影子,凭着直觉,他知dào

乐笑笑一定是去了任天的病房,任天的病房他以前是来过的。但是现在已经忘了具体是在几楼几零几。

乐景铭来到前台。值班的护士一下子就认出了市长。赶紧把任天居住的病房告sù

给了他。

乐景铭来到了任天病房所处的六楼,刚一出电梯就看见女儿正在跟这一层楼的值班护士争执着什么。

原来任天今天离开医院根本未经医生的同意,他们一看这个才刚刚苏醒的人居然未经允许就离开了医院。而且迟迟未归,当然十分着急。哪知后来却突然来了两个人,替任天办理了出院手续,说是任天转移到其它的地方进行疗养去了。

医生原本不乐意,但是这两人拿出了一份文件,最后还有院长的签名,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乐笑笑现在赶过来,想要到任天的病房去拿点东西,却听说现在这病房里已经住进了其他的病人,护士不能让她进去,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

乐景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知dào

多半是组织里的人替任天来办理的出院手续,并把任天的东西全部带走了,但是不知为何女儿还一定要进那个病房。

乐景铭朝护士说道:“现在病房里住的是什么样的病人?”

值班护士当然认识这个人是市长,也不敢不回答他的问题:“乐市长,现在病房里住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乐景铭点点头:“既然这个病人昏迷不醒,我想我们进去也不会打扰到他,如果真的不小心把他给吵醒了,可能他的家属还要感谢医院吧,希望你能为我们破个例。”说完乐景铭朝着护士微微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乐景铭做了那么多年的市长,他知dào

很多事情用争吵是没法解决的,但是只要把利害关系分析清楚,让双方都不会因此损失利益,那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值班护士知dào

按照医院的规定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眼前的人可是市长大人,而且还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跟自己这个小护士商量,于是她立kè

就妥协了。

“非常感谢你……”乐景铭看了看护士胸前的胸牌,特意重重念着护士的名字:“薇拉,多么动听的名字,我一定会记住今天你的帮zhù

的。”

乐笑笑在父亲的出手帮zhù

下,终于顺利的回到了任天之前居住的病房,病房的中间,以前任天躺着的病床上,现在正躺着一个七十多岁的病人,看上去风烛残年、呼吸微弱。

“笑笑,你要找什么,快点吧。”乐景铭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他知dào

女儿要找的东西一定很重yào

,而重yào

的东西多半会有一些隐私性。

乐笑笑走进房间,没有任何的犹豫,笔直来到了病床一边的床头柜上,她拿起了床头上的一个小本子翻看着,但是却没有发xiàn

任天所说的写着电话号码的白纸。她又打开了下面的柜子,甚至还把一旁的垃圾桶翻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那张纸头。

坏了,一定是新病人入住的时候,保洁人员把这个病房收拾过了,他们一定以为那张纸是废纸,就把它给收拾掉了。

乐笑笑的额头冒出了汗水,她知dào

任天在那样的情况下,用那样的方式,告sù

自己一定要拨打这个电话号码,这件事一定对任天而言至关重yào

,可是自己却无法找到号码完成任天的叮嘱,这不禁让她格外着急。

乐笑笑沮丧的走出了房间,乐景铭一看女儿的表情就知dào

她没能找到要找的东西。现在的乐景铭刚刚跟女儿复合,所以对她关怀备至,想把之前两个月未能尽到的父亲职责全部弥补回来。

“笑笑,你能不能告sù

爸爸,你究竟要找什么东西?”

乐笑笑犹豫了一下,但是她知dào

父亲比自己聪明,也许自己没办法,父亲却能想出办法来:“爸爸,我要找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数字的白纸,原来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乐景铭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女儿大半夜的跑到医院来,费尽周折要找的东西一定是一样非常重yào

的事物,却没想到只不过就是一张纸头而已。

“笑笑你别急,我帮你问问。”乐景铭安慰着女儿,两人再次回到了这层楼值班护士呆着的前台。

“哦,薇拉,之前已经麻烦你了,现在能不能再麻烦你一次?”乐景铭依旧用他政客式的招牌般的笑容朝着护士打着招呼。

显然这个笑容能够征服选民,面前的这个小护士就更没什么抵抗力了:“市长大人,我非常乐意效劳。”

“薇拉,能不能告sù

我,一般病房里的垃圾最后都会被放到哪里去?”

薇拉一愣,她可没想到市长大半夜居然会向她来询问垃圾:“应该都被运到了地下一楼垃圾处理室,然后明天一早会有垃圾车来运走。”

乐景铭看见女儿的眼中泛起了光彩,他知dào

笑笑一定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谢你薇拉,你真是所有医护人员应该学习的好榜样。”

乐景铭的一番夸奖,把这名小护士说得乐翻了天,刹那间她觉得明天院长看见自己都应该朝自己点头哈腰。

乐笑笑和父亲直奔地下一楼,他们很快找到了垃圾处理室,这里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用来堆放可回收垃圾的,另一间是堆放不可回收垃圾的。

乐笑笑要找的纸属于可回收垃圾,父女俩一起打开了这个房间的门,立kè

一股难闻的味道把两人熏得一个劲的咳嗽。

乐景铭看看女儿,再看看眼前大堆的垃圾,这可是医院,医院的垃圾一定是全世界最脏的垃圾,不但脏而且带着各种细菌和病毒。

“笑笑,你不会真打算找吧?”乐景铭觉得自己从政以来,遇到的所有问题加起来再乘以百倍,都没有眼前这堆垃圾来的可怕。

乐笑笑没有犹豫,一下子扑进了垃圾堆,把第一个垃圾桶里的垃圾全部倒了出来,然后用她那洁白细嫩的小手翻找了起来。

算了,为了笑笑,我拼了。乐景铭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就好像战士冲上前线一样,冲进了垃圾堆,一脚踢翻了第二个垃圾桶,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乐景铭一边翻,一边心想,可别让媒体知dào

,要是让那些狗仔队发xiàn

一个堂堂市长,大半夜的居然不睡觉,扑在一堆垃圾里面,指不定把这描述成我的特殊嗜好,还可能大书特书,说我只有在垃圾里面才能达到快感……

父女俩一起“奋战”找遍了五个垃圾箱,要知dào

这可是医院,要找一张废纸上面写着文字可是多了去的。五个垃圾桶,父女俩最起码找出了几十张纸头,上面写着文字,乐笑笑又没见过那张纸头的样子,只能把这几十张纸都保留了下来,之后再慢慢进行筛选。

“你们是谁?”突然垃圾处理室的门口站着一名护士,举着手电筒照着里面的两个人。

乐景铭和乐笑笑尴尬的从垃圾堆里站了起来,两人的脸都脏了,充满各种污秽,连模样都看不出来。

乐景铭根本不敢说自己是市长,最好现在没人能认出自己才好呢。

“你们什么人,赶紧出去,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崩溃

“别喊保安。”乐笑笑紧张的说道:“有个病人把重yào

的东西丢进了垃圾箱,被你们的保洁人员当垃圾收走了,我们就是来找这样东西的。”

护士一阵奇怪:“什么东西?这么重yào

怎么会被当垃圾收走?”

“是一张纸,上面写着电话号码,这个号码真的非常重yào

。”

乐景铭心中暗想,笑笑你怎么那么实诚,说什么白纸啊,你要说那病人丢的是钻戒,说不定这护士都能一块帮我们来找呢。

护士哑然失笑:“别胡闹,赶紧走吧,再不走我真喊保安了。”

乐笑笑还想继xù

说下去,乐景铭突然朝她摇摇头:“好的,我们马上离开。”

看着父亲的样子,乐笑笑知dào

他一定有了其它的主意,也就不再坚持,手里拿着那几十张从垃圾堆里翻出的纸头跟着父亲匆匆离开。

两人来到门口,经过这名护士的身旁时,护士突然朝乐笑笑说道:“小姐,你说那张纸上面写着电话号码,为什么这号码这么重yào

?”

“因为……因为有个很重yào

的人,他让我拨打这个电话,他的事……我一定要替他完成的。”乐笑笑看着眼前的这名护士,这时才发xiàn

这名护士好像是个中国人,长得非常的漂亮。

乐笑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名护士,仔细看了一会,才发xiàn

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她,但却不知dào

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护士目送着乐笑笑的离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直到两人离开为止。

这名护士等看不见乐笑笑之后,才扭头看着旁边垃圾处理室里的一地垃圾,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伸手进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

她打开了这张白纸只见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她又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低声说道:“是我,朱筱冰,准bèi

开始执行撤离计划。”说完这句话。她就挂上了电话。接着把手中的白纸撕成了好几条,又揉成了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堆中……

任天又被关进了白色的囚禁室,回到这个白色的世界却让他感到有些烦躁不安,刚才他让乐笑笑回医院去找电话号码。然后通知朱筱冰安排自己离开伊甸城。但是现在仔细一想却觉得这件事有多么荒唐。

朱筱冰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孩。跟着自己一块来到了伊甸城,之后就一直不知行踪,当然很有可能她被组织吸纳。成为“晓”的一名成员,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事,能把自己从这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囚禁室里给救出去。

任天之所以让乐笑笑打这个电话,不过只是寻求一份心理安慰罢了。但是把希望寄托在朱筱冰的身上,还不如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任天在醒来的时候,一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什么力道,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之前为了救欧文的女儿消耗了过多灵力所致,但是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却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很显然一定是杨一晶在自己昏迷之际,给自己的身体注射了什么药物,导致自己使不上力qì



任天明白,以自己目前的身手,组织一定会提防着自己,生怕自己会寻找机会溜出去。现在看来真的没什么办法了,有力使不上,想用灵力又没有伏特加,看来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接下来的几天,任天只能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每天除了睡觉能做的事情还是睡觉,但是这该死的房间却二十四小时一片白色,让任天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他现在觉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才好呢,至少想睡觉没有那么困难。

更让任天奇怪的是,这段时间就算自己睡着之后都无法前往暮界,根本没法通知云月儿,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乔跃的时间也不多了,你们还是抓紧告别吧。

之后任天渐渐明白,一定是杨一晶给自己注射的药物里面含有什么成分,可以抑制醒世者的能力,不让他们在两个世界来回穿越。

这招够毒的,现在自己身体无力,想逃逃不出去,想到暮界求援,也根本去不了暮界,真的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安心等死。

就这样没有白天黑夜的不知过了多久,按理来说对于一个马上就要被处死的人,只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但是任天被关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感知,倒是觉得这三天格外的漫长,好像都过了快一个星期一样。

再这样熬下去,还没等被组织处决,我恐怕自己的就已经憋死了。任天无法忍受,朝着上方的天花板大声喊叫:“杨姐,杨姐,你快点来一下,我受不了了……”

没一会,房间的门就打开了,杨一晶慢慢走了进来,却冷眼望着任天,没有说一句话。

“杨姐,我被关了几天了?能不能换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我都快崩溃了。”任天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朝着杨一晶叫喊着。

杨一晶等着任天喊完,才不慌不忙的说道:“离处决你还剩下三小时十八分钟,你再忍一忍就好了。”

“我忍不住了,能不能给我换个房间,我实在受不了了。”任天的眼睛通红,好像一个连续熬夜的人:“我不想再呆在这个房间,再呆下去我就疯了。”

杨一晶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没有其它房间了,你只能呆在这里。”

“不行,我要向组织申诉,组织不能这么对待我,这就是虐待。”任天脑筋一团乱麻,也不想想现在申诉有什么用。

“好的,我会向组织转达你的申诉的。”杨一晶一脸的嘲讽,转身就要离开。

任天管不了那么多,一下子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杨一晶的手,想把她拉住。

可是杨一晶看看任天抓着自己的手,再看看任天,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意思:“任天,我数三声,你马上松开你的手,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

任天几乎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杨一晶的威胁,他也没觉得杨一晶这样一个女人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杨一晶慢慢数了三个数,发觉任天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只能叹了口气:“任天啊,何必呢,就算你原先还有力qì

的时候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就更没法奈何我了。”

突然一股霸道的力量猛地冲到任天的身上,任天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地板上,他看着杨一晶转身离开了房间,就觉得身体好像马上就要被人拆散了一样,最后只能慢慢合上了眼睛。

“任天,醒醒,快醒醒。”昏昏沉沉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任天毫不情愿的睁开了眼,却发xiàn

面前有一个人,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筱冰?”任天有些难以置信,朱筱冰怎么会在自己身边,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吗?

朱筱冰把任天扶了起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任天面前来回比划着:“看着我的手指,这是几?”

一开始手指有一些重影,所以任天也看不清楚有几根手指,等后来重影慢慢重叠,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影像:“是一,只有一根手指。”

朱筱冰满yì

的点点头:“起来吧,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任天一看自己依旧身处在白色的房间里,而且房间的大门仍然紧紧关着,也不知dào

朱筱冰是怎么进来的。

“筱冰,我们要怎么离开?”任天对眼前的情景完全摸不着头脑。

朱筱冰用手一指上方的通风口:“我就是从这进来的,我们就从这离开。”

任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不好,筱冰,这房间有摄像头,只怕我们现在的情景已经被他们看见了,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的。”

朱筱冰倒也不慌不忙:“之前你昏迷在地板上的情景已经被我们的人录制了下来,并且黑进了他们的监控系统,现在他们通过屏幕看到的依旧是你在房间里昏迷不醒的样子,按照我们人的计算,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什么情况,朱筱冰怎么如此神通广大?搞得跟一个女特工似的。任天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之前朱筱冰在任天的腰部拴上了一根奇怪的有两个金属环的皮带,此时朱筱冰拿过一条从上方通风口悬挂下来的绳索卡在了任天皮带的金属环上,瞬间一股巨大的拉力,就把任天给拉了上去。

通风口内还有一个人在接应,看见任天被吊上来之后,伸手把任天拽进了通风口,然后又把绳子放了下去,很快朱筱冰如法炮制,也被吊了上来,并被拉进了通风口内。

朱筱冰拿过一旁的罩子,把通风口又给堵上了,然后转身对任天说道:“现在我们准bèi

离开这里吧。”

任天点点头,现在他知dào

朱筱冰绝不是当初自己初认识她时的那个单纯女孩,在她的身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并且一直没有告sù

自己。

任天看看朱筱冰,再扭头看向另外一个男子,他不由得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原来这个男子他也认识:“吕港?怎么会是你?”(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逃离

吕港朝着任天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开口说道:“任天,时间不多了,马上跟我一块离开。”说完吕港就转身朝着通风口的前方爬去。

任天还没反应过来,继xù

发着呆,朱筱冰来到他身边,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别愣着了,现在逃命要紧。”然后朱筱冰也跟在吕港的身后朝前爬去。

任天知dào

他们说的是对的,现在自己还身处虎穴之中,组织的人说不定已经发xiàn

自己逃走了,正开始抓捕自己呢。想到这,任天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马上跟上了前面的两人。

通风管里面的空间很大,高有六、七十厘米,宽接近一米,所以在里面爬行并不费力。但是这通风管道却四通八达,每爬一段距离,前面必定会有岔路。

但是朱筱冰和吕港却像对这里的路线了如指掌,哪里拐弯、哪里直行,都没有半点的犹豫。

大约爬了三四分钟,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排风口,有一个好像电风扇叶片一样的东西不停的转动着,这个应该是排风扇。

“任天,你现在的力qì

恢复了吗?”朱筱冰突然停下来,回身望着任天。

任天一愣,自己自从被关进白色的房间里,就一直身体无力,刚开始在通风管里爬行的时候,自己都用不上什么力qì

,现在好像慢慢恢复了许多。

任天面露喜色:“我有力qì

了。”

“很好,把这个套在膝盖上。”说完朱筱冰丢给了任天两个护膝一样事物。自己也拿出了两个套在的膝盖上面。

任天不明白这是干嘛的,只能效仿朱筱冰如法炮制。

朱筱冰检查了一下任天护膝穿得对不对,然后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副手套递给了任天:“把这也戴上。”

手套任天还是会戴的,就觉得这副手套硬邦邦的,材质有点像是橡胶,却应该不是。而且这手套颇有点分量,套在手上很不方便。

“戴着这干嘛?”任天刚向朱筱冰询问,就看见最前面的吕港已经把阻挡在前面的排风扇给拆了下来,丢到了一旁。导致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孔洞。孔洞之外居然能看见外界的情景。

吕港迅速的套上护膝戴上手套,然后身子一探,敏捷的从那个孔洞钻了出去。

朱筱冰等吕港出去之后,也来到孔洞前。她朝着任天做着示范:“看见没。这里有开关。把开关打开。”一边说,朱筱冰一边把手套和护膝上的四个开关拨了一下,好让任天看个清楚。

任天学着朱筱冰的样子。把自己身上的护膝和手套的开关也打开了,就听见“呜”的一声,一瞬而逝,好像提示着他身上的装备已经可以使用。

任天却并没有感觉到手套和护膝发生了什么变化,好像跟之前的感觉差不多,却看见朱筱冰也一下子从孔洞里钻了出去。

任天一阵迷茫,赶紧爬到孔洞的旁边,把头探出去一看,好家伙,原来自己一直身处在一座高楼之内,现在探出头去就好像从大楼的玻璃窗把头探出去一样,下方离地面起码有上百米的距离,要从这掉下去还不摔成肉饼子啊。

任天再抬头往上一看,只见朱筱冰和吕港两人用手跟膝盖吸着这座大楼的玻璃窗,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上方爬去。

朱筱冰低头看看任天:“快点跟上了,你身上的装备能吸住玻璃,保证你掉不下去。”

任天依旧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把一只手往玻璃窗上贴了过去,哪知离玻璃窗还有几厘米的时候,突然一股强dà

的吸力,把他的手牢牢吸附在玻璃之上。

这下任天相信了,他记得好像哪部电影里的男主角就用这玩意爬过迪拜的高塔,自己还一直以为这就是电影里瞎编的高科技产品,原来还真有实物啊。

任天突然奇怪了,为什么我们不往下面爬,而要朝着楼顶爬去?就算到了楼顶还不是在组织的势力范围之内?

既然朱筱冰他们都在往上爬,一定是想好了退路,自己也就别管那么多了,老老实实的跟上就行了。

任天把两只手都吸附在玻璃窗上,然后手臂一用力,整个身子都被拉了出来。此时任天的体力虽然只恢复了一半左右,但是有这些体力已经足够,在如此高科技装备的武装之下,爬爬玻璃窗对他而言简直太简单了。

任天手脚齐用,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朱筱冰:“筱冰,我们为什么朝上,而不往下面爬呢?”

“现在组织一定已经发xiàn

你不在房间里了,你要是组织的人首先会想到什么?”朱筱冰一边攀爬着,一边跟任天解释。

任天恍然大悟,组织要是发xiàn

自己不见了,第一时间一定封锁大楼楼下的出口,而不会考lǜ

到其实自己是上了屋顶。

前面还有十几米就到了伊甸大厦的顶楼天台,突然楼下一声大喊:“他们往天台去了,快点上天台。”甚至还有人放了几枪,因为距离实在太远,子弹离他们的身体还远着呢。

“快点,快点!”吕港离天台只有不到五米,他迅速的爬了上去,然后把身子探了出来,并伸出了一只手:“快抓着我的手,快点上来。”

任天的速度比较快,三步两步就爬到了吕港的面前,但是任天却没有抓住吕港的手,而是自己翻身爬上了天台。

上了天台以后,任天同样把身体探出去,同时也把手伸了出去:“筱冰,抓住我的手。”

此时朱筱冰已经爬到了两人的面前,她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两只手不由得一愣,然后抬头看看上方。

上面的两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说道:“筱冰,抓我的手。”

朱筱冰看着这两只手,却好像是一道选择题,突然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击中离朱筱冰的身子不到两米的玻璃窗上。

没有时间再选择了,朱筱冰一手抓住了吕港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了任天的手臂,在两个人的合力之下,被拉上了天台。

吕港没有犹豫,他知dào

时间不多了,也许就在下一秒,天台的房门就会被打开,晓组织的人马上就会从里面冲出来。

“快点跟我来。”吕港朝任天一挥手,然后转身朝前方跑去。

任天和朱筱冰互相看一眼,也紧随在吕港的身后。

三个人来到了天台的正中间,吕港停下了脚步,抬头往上方望去,任天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上空,却什么都没有发xiàn

。正在任天奇怪之际,从前面传来了一阵直升机螺旋桨盘旋的声音,一股强风袭了过来,吹得三个人的头发凌乱、衣服荡漾起波纹。

“来了,跟约定的时间一样。”吕港朝直升机挥挥手,这架小型直升机很快飞到了他们的上空。

直升机慢慢停在了伊甸大厦的楼顶上,里面的驾驶员朝三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赶紧上来。

哪知就在此时,离他们二十米远处的大门被猛然推开,四名身着黑色西服的人拿着手枪冲了出来,在他们几人的身后走出来一名中年女子,正是杨一晶。

杨一晶朝着正准bèi

上直升机的任天喊道:“任天,你逃不掉的,这里是伊甸城,是地下都市,直升机根本飞不出去。”

一颗子弹打在了离任天不到半米的地面上,此时朱筱冰和吕港都已经坐上了飞机,朱筱冰朝任天说道:“快点上来。”

就在朱筱冰的话音刚落,又是几颗子弹打了过来,其中一颗打在了直升机正面的玻璃上,这玻璃瞬间就出现了一个蛛网状的裂痕。而另一颗子弹呼啸着从任天的胳膊上擦过,把他的衣服划破,里面的皮肤都被划伤了。

直升机驾驶员大喊一声:“该死的!”一拉手中的操纵杆,直升机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停下,停下,还有人没上来。”朱筱冰歇斯底里的朝着驾驶员怒吼道。

“再不走,我们就都完了。”驾驶员管不了那么许多,此时还是逃命最重yào



直升机瞬间的拔高,导致任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直升机一点点离自己而去。此时又是几颗子弹飞来,任天知dào

自己就算不被子弹打死,也逃不掉被捕的命运。

拼了!拼了!再次落入组织的手中也是死路一条,我现在只能拿这条命拼他娘的一次。

任天看着直升机朝着天台的边缘飞去,他再看看另一边杨一晶带着四个黑衣人正举枪准bèi

包围自己,瞬间大脑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拔腿朝着天台的边缘跑去,就觉得身体里一股力量就像一桶炸药一样随时都将爆zhà

,并释fàng

出巨大的力量。他的步子越迈越大、他的身体越来越轻盈,当他到达天台边缘的时候,大腿猛地一蹬地面,整个身子好像飞了起来一样。

三米、两米、一米……“啪”的一声,任天的右手稳稳抓住了直升机的起落架。

任天奋力,抬起左手也抓住起落架,这时可不能松手,一松手他将成为伊甸城第一个从直升机上摔下来摔死的人,虽然也开创了先河,但是这个第一不争也罢。

天台上的四名黑衣人来到了天台边缘,举着枪朝着直升机疯狂的开枪,可惜距离已经遥远,子弹大多落空,少数打到飞机机身上的子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杨一晶站在黑衣人身旁,看着逐渐远去的直升机,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拿起手中的手机说道:“任天已经乘坐直升机逃跑,申请使用追踪导弹。”(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迫降

任天拉住吕港伸过来的手,慢慢爬进了直升机的机舱之内,他惊魂未定的看着下方的城市,这一次真的跟拍电影一样,实在是太惊险了。

“我们下面要去哪?”尽管离开了伊甸大厦,但是任天却知dào

杨一晶说的对,这是一个位于地下的都市,面积还不到二十平方公里,而且这个都市里哪里都是“晓”的人,自己这么张扬的坐着直升机,无论飞到任何角落一定第一时间就被组织的人知晓。

吕港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朱筱冰,朱筱冰刚一开口想对任天说什么,突然机身猛地一震,震得任天的脑袋都撞到上面的机舱了。

“不好了,飞机中弹了。”驾驶员一声大喊:“该死,我就不该接受这个危险的任务。”

任天把头探出机舱往后面一看,果然直升机尾部的螺旋桨冒出了黑色的浓烟,眼看着螺旋桨一下脱落了下来,往下方的城市掉了下去。

“螺旋桨没了。”任天朝另外三个人说道:“我们要坠机了!”

“错,是你们要坠机了。”驾驶员回头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推舱门就从驾驶舱跳了下去。

任天心想这驾驶员是不是吓傻了,怎么自己玩高空坠落啊?哪知往下方一看,驾驶员在半空中“扑拉拉”一下,打开了降落伞,他优哉游哉的慢慢飘荡了下去。

“妈的,他有降落伞。我们有没有?”任天看向另外两人,只见吕港和朱筱冰蹬着眼睛然后朝他摇了摇头。

“什么破计划,你们怎么都不准bèi

好?”任天郁闷的骂道:“坠机死,死相可惨了,还不如被组织处死呢。”

直升机的情况越来越差,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突然朱筱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东西丢给了任天:“现在就靠你了。”

任天接住一看,发xiàn

这瓶事物原来是一瓶伏特加酒:“筱冰,你怎么会知dào

的?”

任天很是奇怪,自己喝了伏特加酒就能使用灵力。这件事应该只有自己和乐笑笑才知dào

。朱筱冰却是从何得知的?

“没时间解释了,快点喝吧。”朱筱冰恨不得拿起酒瓶灌进任天的嘴里。

任天急速拧开瓶盖,也顾不得酒烈,一口气把瓶子里所有的伏特加全部倒进了嘴里。马上就觉得身子迅速热了起来。

这时的直升机已经开始急速下坠。三个人透过前面的玻璃窗都能看见伊甸城的地面了。

“好了没有?快使用法术啊。”朱筱冰吓得花容失色。朝任天尖声喊叫着。

任天一手抓着朱筱冰,另一只手抓着吕港,然后猛地一下跳出了机舱。三个人手拉着手朝地面坠落了下去。

原本直升机已经离地面不远了,任天三人跳出机舱时,离地面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十米,就算如此,普通人要是从三十米的高空坠到地面,基本也差不多九死一生,就算生还了也多半是个终身残废。

任天所学的法术中没有能够让人飞翔的法术,现在这种情形下他也无可奈何,半空中他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突然想起了一种法术,也许现在能派上用处。

任天禁闭双眼,大声喊道:“灵盾之术。”瞬间任天身体里的灵力化成了一张张的灵盾,在三个人的面前足足结下了二十多张。

“嘭”的一声巨响,三个人就好像从高楼跳下,结果落到了下面救援人员铺设好的救生垫子上,虽然浑身依旧好像散了架一般,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

任天第一个爬了起来,看看地上的朱筱冰和吕港还躺在那儿,完全缓不过劲来。任天觉得鼻子下面好像湿漉漉的,用手一摸,居然自己流起了鼻血,显然是因为刚才落地时的震动太剧烈,把鼻血都震出来了。

他晕晕乎乎的看着周围:“这是哪里啊?”原来任天现在身处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四周都是石块,显然这不是伊甸城的市区,而是属于城市发展需yào

新开发的地段。

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直升机的残骸正熊熊燃烧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爆zhà



“快起来。”任天伸手把朱筱冰拉了起来,抱在怀中,然后用脚踢踢吕港:“诶,你自己起来哈。”

吕港摇晃着脑袋,显然他还没从刚才的震动中缓过来,但是情况已经在好转,他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子依旧摇摇摆摆的,估计看见的东西也在不停摇晃。

“我们要去哪?”任天知dào

再等下去,组织的人马上就要赶到了:“你们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

吕港无力的伸出一只手往前一指:“往那走,不对,好像是那边,也不对,好像应该是那边……”他把四个方向都指了一遍,最后依旧没弄清楚该往那边走。

“好像刚才喝酒的是我吧,怎么你反而醉了?”任天对吕港有一种莫名的反感,就算这次他冒死前来营救自己,依然无法让任天对他改变态度,所以逮着机会,任天就忍不住挖苦他两句。

“不对,哥,应该往那边走。”被任天抱在怀里的朱筱冰好像醒了过来,用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我们应该从那边撤tuì

。”

“还是筱冰厉害……”任天突然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咦,你刚才管他叫什么?”

朱筱冰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是我哥,吕港其实是我哥哥。”

任天心中一个声音突然欢唱了起来:今天真是好日子……

任天赶紧一把扶住了吕港:“哥,小心,地上有块石头,别把你绊倒了。”

此时的吕港基本已经恢复了神智,他看着任天一脸的献媚不禁皱眉:“不用扶我了,我已经没事了,还有……你快放下我妹妹。”

任天看看怀中的朱筱冰依旧闭着眼,神情痛苦,看来刚才落地时的震动对她的影响最严重:“不行,哥,筱冰还是很痛苦,我抱着没事,不累。”

“我来抱吧。”吕港显然不愿让任天吃自己妹妹的豆腐,伸出手就去接朱筱冰,突然发xiàn

自己的左手臂的骨头可能断了,一阵剧烈疼痛传来:“算了……还是你抱着吧。”

这话正和任天的心意:“哥,我身体没事,筱冰由我抱着妥妥的。”

吕港看了任天一眼原本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们快走。”说完便朝着之前朱筱冰指的方向走去。

任天抱着朱筱冰紧紧跟着,别看他还抱着一个人,速度却并不比吕港慢,所以两人奔跑起来还是非常快的。

哪知就在此时,一辆车子扬着沙尘急速行驶了过来,没一会就停在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任天和吕港想躲,可是周围一片空旷,想藏身都没地方藏,只能转身逃跑。

“组长,别跑,是我啊。”一个声音用俄语大喊道。

任天虽然没听懂那人说的是什么,但是这声音他却十分耳熟,回头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原来从车上下来了两人一个是康斯坦丁还有一个却是汤米。

汤米看看任天,再看看康斯坦丁显然不知所措,但是康斯坦丁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走到任天面前说道:“组长,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就是为了找你,估计他们很快就到了,你快无处可逃了。”

任天听完吕港翻译过来的康斯坦丁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康斯坦丁,你也是来抓我的吗?”

康斯坦丁一脸气愤:“组长,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快点上车,要去哪,我来护送你。”

“康斯坦丁!”一旁的汤米突然掏出了一把枪指着他和任天:“你怎么可以违背上面的命令?”

康斯坦丁咧嘴一笑:“什么狗屁命令,没有组长我才不稀罕当什么狗屁警察呢。”

“汤米,你是不是想抓我立功?”任天看着汤米的眼睛。

“组长……对不起了,我不想抓你,可是上头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汤米的话音未落,突然康斯坦丁趁他说话之际,一把就把他手中的枪给夺了过来,然后熟练的把弹夹给卸掉,并把枪膛里的子弹也给退了出来。

康斯坦丁把没有子弹的枪丢给了汤米:“你回去告sù

理查,我不干了。”说完他招呼任天几个人赶紧上了车。

吕港指着前方说道:“我们往那边开。”

康斯坦丁一愣:“那边?我好像记得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放心,到了你就知dào

了。”吕港眼神坚定,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任天怀里的朱筱冰:“她还没醒来,到底有没有事啊?”

任天看着朱筱冰昏迷不醒,心中也是一阵担忧,本来他可以使用愈体之术来治疗她的,可是却不知dào

她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干着急。

康斯坦丁一踩油门,汽车发动机发出轰鸣,猛地就蹿了出去。

汤米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掏出了手机说道:“我找到任天了,车子上有跟踪器,我会随时把他的去向来跟你汇报的。”

电话另一头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寒光,老尼古拉慢慢合上手机,他看着桌上儿子的照片缓缓说道:“儿子,今天就是爸爸给你报仇的日子。”

老尼古拉再次拨通了手机,用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说道:“红色闪电,该轮到你出场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再见伊甸

康斯坦丁的开车技术一流,再加上这里一片荒芜,没有什么路障,这辆车子就好像一头猎豹,肆意驰骋在荒野中。

很快前面就已经没有路了,到了伊甸城的边界,只剩下黑漆漆的石壁阻挡在面前,看起来雄伟壮观。

“没路了。”康斯坦丁看看吕港,用眼神询问下面该怎么走。

吕港没有说话,先是用目光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就发xiàn

了目标,他用手一指:“开到那里,石壁上有一个三角形符号的地方。

任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吗,右侧前方两百米的石壁上,有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符号,不知dào

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留下的记号。

两百米的距离,康斯坦丁一脚油门就到了,他稳稳的把车子停下后问道:“到这里下面该怎样?”

“下车,全部下车,接下来只能靠走路。”吕港率先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子,他把后面的车门打开帮着任天一块把朱筱冰扶了出来。

“筱冰怎么会还没醒过来?”吕港不由得担心起来,刚才从高空坠下,虽然有任天的灵盾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看来还是让朱筱冰受了重伤。

任天看着朱筱冰呼吸微弱、面色惨白,心中也一个劲的打鼓:“可惜我不知dào

她伤在哪里?否则我一定可以把她救过来。”

吕港一咬牙:“筱冰暂时不会有事,我们先赶紧离开伊甸城才行。”

康斯坦丁凑了过来:“这里都是该死的石头。我们要从哪里走?”

吕港让任天先抱着朱筱冰,然后来到了画有巨大三角形的石壁下方,他用脚踩了踩地面,前面几脚踩下去发出的都是非常沉重厚实的声音,等到第五脚踩下去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不一样的空心的声音。

“在这里。”吕港跪在地上,用手在地面上摸索了一阵子,然后扫去了一些尘土,手指头慢慢抠了下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没能把任何事物抬起来。

“我来帮你。”康斯坦丁走了过来。学着吕港的样子,把十跟手指慢慢抠进了地缝中,两人一块用力,突然地面上一块两平方米大小的石块被他们两人掀了起来。露出了下面一个大洞。

此时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的声音。通过扬起的沙尘可以看出来。这次警车的数量真的不少,起码十几辆。

“任天,还不快点带着筱冰下去?”吕港抬着石板吃力的说道。

任天看了看洞口。下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看不出有多深:“我就这么跳下去,不会摔死吗?”

“摔不死你丫的,少他妈废话。”吕港要不是手里还抬着沉重的石板,早就站起来,一脚把任天踹下去了。

任天先把朱筱冰小心翼翼的送到洞口,这个洞不大,一次只能下去一个人,任天不能抱着朱筱冰同时一块跳下去,只能优先选择先把朱筱冰放下去再说。

朱筱冰毫无知觉的被垂进了洞口,任天最后松开两只手,就见倏忽一下,她的身体就隐没在了洞穴里面,不见踪影。

“不许动。”一辆警车已经率先赶到了这里,车子里警察局局长理查下了车,躲在车门后面,用手里的枪指着任天。

任天高高举起了双手,把身子慢慢转了过来,当他发xiàn

阻拦自己的人居然是理查时,不由得面露喜色:“局长啊,是我啊,任天。”

理查的一张脸依旧紧紧绷着:“任天,你现在是伊甸城通缉的罪犯,不要再试图逃跑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任天一愣:“局长,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抓我?”

理查也是一脸迷茫,却依旧坚定的用枪指着任天:“这是上面的命令……”

此时其它的警车都已经赶到,呈半月形把任天几个人围在了中间,车里的警察纷纷下车,拿出手枪指着任天。

任天认出了停在理查旁边的一辆车子,从里面下来的两个人居然是欧文还有杨骅,欧文没有说话一声不吭的掏出手枪指向了任天,杨骅不禁着急了:“欧文,你这是干什么?”

“我是一个警察,必须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务。”欧文没有半点的犹豫,坚定不移的用枪指向任天。

杨骅没有拔枪,而是朝着任天大喊:“组长,别逃了,你逃不掉的。”

任天一阵灰心,没想到自己治好了欧文,并救活了他的女儿,他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康斯坦丁一把把手中的石板推到了一边,他站起来哈哈大笑:“欧文,你这家伙,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一条汉子,没想到你真是一个卑鄙小人。”

欧文没有争辩,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几个人。

理查一看现在的情形,任天一伙已经无处可逃,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任天,你别挣扎了,老实就范吧。”

说完理查一挥手,几名警察举着枪就朝着任天走了过去,看样子是准bèi

逮捕这三个人。

“谁都不许动。”欧文一声大喊,把手一转,手中的枪立kè

指向了身边警局局长理查的脑袋:“你们谁再敢动一下,他的脑浆就会溅满一地。”

顿时几名准bèi

逮捕任天的警察停止前进,呆呆的站在原地。

“组长,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忘恩负义的人吧?”欧文浅浅一笑,露出了洁白无瑕的牙齿:“康斯坦丁,你别狗眼看人低,特工要学会隐藏自己,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暴露身份。我的身份就是……组长任天的人!”

“哈哈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康斯坦丁鼓掌大笑:“我还真的被你唬住了。”

“欧文,你知dào

这么做的下场吗?”理查一张黑脸看上去比平时更黑了:“你身为警察,却做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你还配当一名警察吗?”

欧文没有被理查的声势吓倒,反而更加义正辞严:“没错,我是警察,我应该抓罪犯。可是任天不是罪犯,我相信你身为局长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你能告sù

我任天到底犯了什么罪吗?”

理查顿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这是上面的……命令。”

“上面的命令又怎么样,我是人,不是机器,我有自己的判断。”欧文大义凛然的说道:“在场的每一位警员,你们都应该认识任天,你们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错就错在太傻,带着我们几个人就敢挑zhàn

黑手党;他错就错在太天真,没想到如此卖命居然有一天还会被自己的同事用枪指着。”

面对欧文一翻言语,部分警察都把头低了下去,同时手中的手枪也慢慢放了下去。这个动作就好像具有传染性,之后一个一个的,直到在场所有的警察都把手中的枪放了下去……

“你们都反了吗?”理查怒不可歇:“谁再不把枪举起来,就别给我回警局,立kè

从警局给我滚蛋。”

“啪”的一声,一个警徽丢在地上,杨骅对理查说道:“局长,我不干了。”

噼里啪啦,顿时又有七八个警徽被人摘了下来丢在了地上:“我也不干了。”“我也是。”“我当警察是来抓坏人的,不是抓自己人的。”

很快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摘下的警徽,异常不屑的丢在地上,掉在地上的警徽顿时被尘土蒙上了一层灰。

这是怎么了?理查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我居然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手下,他们是不是都疯了?他们的脑子都被一种叫任天的病毒给感染了吧?

理查如何诧异任天当然不知dào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泪流满面,只见他浑身颤抖,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家……大家……我……谢谢大家。”

任天把头一低,泣不成声,表示对众人的感谢。

犯罪调查组的另一名成员比利说道:“组长,你快起来吧,抓紧时间快点逃,上面还派了其他人,他们应该马上就要赶到了。”

“是啊,组长快起来。”“组长,我们永远支持你。”“组长,伊甸城的市民会记住你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任天除了感激就只有感动。

康斯坦丁走到任天身边:“组长,我们该走了,不能辜负大家的嘱托,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欧文,你也一块来吧。”任天向欧文发出了邀请:“你留下来,会被他们的人审问的。”

欧文淡淡一笑:“组长,你就别操心我了,我不能走,安妮还在这里,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对了组长,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乐笑笑吗?”

一说起乐笑笑,任天胸口一阵狂烈跳动,对了,我怎么把笑笑给忘了,难道看见朱筱冰之后我就忘了笑笑吗,她才是我真zhèng

的女朋友,以后一定要娶的人啊。

任天抬起头对欧文说道:“你告sù

笑笑,等着我……等我回来娶她。”

吕港第一个先跳进了洞口,康斯坦丁拍拍任天的肩膀,然后也一下子跳了下去。

任天转身走到洞口,他知dào

自己只要轻轻一跃,就立kè

将与这个他生活了将近三个月的城市告别,不管怎样,这里给了他无数的回忆,让他从一个男孩成长成为了一个男人,这个城市是他生命之中浓墨重彩的一章,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深埋在地下的都市。

再见了,伊甸城!再见了,我爱着的人们!

任天没有回头,当着几十双眼睛的面,一下子纵身,然后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地下河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伊甸城西边的尽头,从车上下来了一名男子,他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个跟踪器,上面显示的信号表示跟踪的对象就在眼前。

这名男子一眼就看见了一辆越野车被抛弃在了一边,这辆越野车旁边就是伊甸城尽头的岩壁,而这面岩壁上面居然有一个奇怪的硕大的三角形符号,就好像有人留下的什么记号。

男子知dào

这辆车就是自己一直追踪的对象,可是车子里的人呢?

他俯下身子,看着地面上的轮胎痕迹以及无数脚印,显然这里在不就之前最起码有十几辆车子包围了……一、二、三……不对,应该是四个人,有一个人不知dào

什么缘故一直没有下地走路过,都是被人抱着或抬着的,很可能这个人受了伤,自己无法走路。

男子抓起地上的一把尘土,摊在了手掌心仔细研究了一会,便拍拍手把手心的沙土拍掉。

他们居然逃走了,男子满yì

的点点头,看来任天并没有被警察带走,这样最好,省的我白费力qì



男子再一辨认,显然一帮警察并没有继xù

追赶,事后就开车回去了,那任天这帮人呢?

在这里,对的,就在这里!男子像一只老练的猎犬,顺着脚印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块石板面前,在这块石板旁边的地面上有一个不大的洞穴,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脚印就是在这个洞穴前不见的。

男子思考了一会。拿出了手机,找到了一个被他命名为“老东西”的号码,按了下去:“喂,老尼古拉,是我,我已经知dào

了任天的行踪……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带到你的面前……你放心,我红色闪电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男子挂掉了手机,低头看着地上的洞穴。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跳了进去。

…………

任天还记得自己从十一岁之后就再没有玩过滑梯了,但是这一次却让他滑到吐为止。

他跳进洞穴之后,没想到这洞穴居然就是一个漫长且没有尽头的滑梯之旅,他一直沿着洞穴不停的下滑。坡度时缓时急。导致他下滑的速度时快时慢……

怎么还在滑?这里到底有多长?再滑下去。我的屁股都要磨穿了。估计再滑一、两个小时,我就该到美利坚了吧?

就在任天胡思乱想之际,坡道一下子变得异常平缓。他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任天看见前面好像有光,正在他犹豫是不是到了出口之际,整个人却一点点停了下来。

“你可终于下来了。”一个声音说道:“都等你半天了,还一会你被那帮警察给带走了。”

说话的人正是康斯坦丁,他粗着嗓门,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了任天面前。

任天拉着康斯坦丁的手臂,一下子站了起来:“可算到了,我还以为永远到不了尽头呢。

吕港站在旁边,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晃了任天一下:“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们出发吧,还有不少路要走。”

“等一下……”任天拦住了吕港:“筱冰呢,她没事吧?”

吕港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任天一眼,然后手电筒的光芒往旁边一指:“她一直昏迷不醒,不知dào

受了什么伤。”

任天顺着光源发xiàn

一旁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钟乳石,而朱筱冰正背靠着这个钟乳石闭着眼睛坐在那里。

“筱冰,你怎么样了?”任天来到她的面前,用手拍拍她的脸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告sù

我,我可以给你治疗。”

朱筱冰摇了一下头,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醒来。

“我来背她吧,我们还是赶紧赶路才对,万一上面那帮人也跟着下来了,情况就不妙了。”吕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任天一看朱筱冰这样子,确实一时半会未必能醒过来,而目前伊甸城一大帮人正在找自己,虽然历经周折终于逃了出来,但是毕竟还没离开组织的势力范围,此地不宜久留。

“我来背她吧,你负责带路。”任天对吕港说道。

康斯坦丁争抢着说道:“组长还是我来背吧,之前的逃亡你已经花费了不少力qì

,应该由我来背才对。”

吕港正担心妹妹让任天一直又是抱又是背,被他占了便宜,而自己的手臂又好像骨折了,再想背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听康斯坦丁的话便高兴的说道:“筱冰就交给你了,你背着……我放心。”

任天幽怨的看了康斯坦丁一眼,这便宜被你这大老粗给捡去了,早知dào

刚才不带你来了……

康斯坦丁哪知dào

这两个男人心中打得小算盘,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个力qì

活应该由自己来做,于是他在吕港、任天的协助下,把朱筱冰背在了身后,非常的稳当。

吕港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背包背在了身上,然后用手电筒一照,任天这才发xiàn

一旁的地上还摆着两个大背包,显然应该是事先就已经准bèi

好的。

原计划逃到这里的应该是吕港、朱筱冰加任天三个人,所以事先一共在这里准bèi

了三个背包,里面装着食物、饮用水以及一些其它必需物品。

“任天,这两个包就由你背着吧,里面有手电筒,你自己拿出来用吧。”

康斯坦丁现在背着朱筱冰,显然没法再背这么大个的一个背包,而地上的背包却十分沉重,每个都几乎有将近十几斤的份量,两个加起来起码有三十多斤。

你怎么不背两个包?任天正打算跟吕港提意见,转念一想,对了,吕港是朱筱冰的哥哥,那我可要表现的好一点,于是他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老老实实、任劳任怨的将地上的两个包拎了起来,扛在了身后。

吕港在前面,康斯坦丁背着朱筱冰处在中间,任天从包里掏出了手电筒走在最后面。

任天用手电筒照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真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四处都是钟乳石和其它奇形怪状的石笋、石柱,看这样子这个洞穴位于地下恐怕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年了吧。

“我们这是在哪?”任天忍不住问道,整个洞穴都是他的回声。

“我们在伊甸城的下面。”吕港专心的在前面领路:“这里是伊甸城的地下水脉,伊甸城的饮用水都来自于这里。”

“地下水脉?”任天有些疑惑:“我怎么还没看见一滴水?”

“前面就是了。”吕港停了下来,前面有两条岔路,看样子他是在辨认应该走哪条路。

这个洞穴跟锁龙洞完全不一样,任天看着四周的景物,锁龙洞里光秃秃的几乎什么都没有,而这个洞穴却有各种各样的钟乳石,好像国内的瑶琳仙境一样。

吕港辨认好了方位往前继xù

走去,不一会前方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又走了一会,几个人一拐弯就出了洞穴,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湍急的地下大河,水面很宽,足有十几米,而且水势激烈,好像根本无法立足。

康斯坦丁看着这河流,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先申明,我可不会游泳……”

吕港微微一笑:“不用你下水游泳,我们已经准bèi

好了。”

“准bèi

好了什么?”任天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马上就知dào

了。”吕港没有多说,立kè

走到了前头。

任天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再看看他身后的朱筱冰,依旧痛苦的闭着眼,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几个人沿着河走了十几分钟,吕港用手电筒一照:“看见没,我们准bèi

好的小船。”

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河岸旁边,一艘橡皮艇就停在那里。吕港快步来到橡皮艇的旁边,把背包扔了进去,对任天和康斯坦丁说道:“快点过来帮忙。”

这是一个比较大型的橡皮艇,前后三排,每排可以坐两个人,所以一共可以坐六个人。他们先是把朱筱冰稳稳的放进橡皮艇之中,然后任天将身上的两个背包也丢了进去。

“来,一块用力把橡皮艇推下水。”吕港在一旁指挥着:“这里的水流很急,橡皮艇一下水我们就马上要跳上去,否则没跳上去的那个人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橡皮艇刚一下水,康斯坦丁因为不会游泳立kè

像一只棕熊一样,一下子扑进橡皮艇内。

“你上去的也太早了吧?”任天一看这橡皮艇还有三分之二在河岸上呢,现在康斯坦丁这个魁梧的大汉坐在了里头,自己和吕港两人推起来可要费老鼻子劲了。

康斯坦丁万分尴尬的挠挠头:“我还以为这橡皮艇一碰着水马上就要飘走了……万一把我落下,我可不会游泳……”

“算了算了,你就里面呆着别下来了。”任天感觉康斯坦丁好像很怕水,自己也就别难为他了。

任天和吕港合力终于把橡皮艇推进地下河里,他们先后跳进了艇内,根本不用划,整个橡皮艇在河水的带动下急速的往前飘去。

此时艇内的几个人却不知dào

,河岸上一双眼睛眼睁睁看着橡皮艇飘走,不由得露出了怨毒的眼神。(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烈酒

“我们这是要飘到哪里去啊?”任天嘴里咀嚼着包里拿出来的压缩饼干,又喝了一口矿泉水:“就这么一直飘下去,啥时候才是尽头?”

吕港查看着朱筱冰的伤情,心神不定的说道:“你别急,我比你还急呢,筱冰现在这个样子,需yào

马上看医生才行。”

康斯坦丁坐在这橡皮艇里,依旧感觉不安全,好像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什么时候才能到河岸啊?我这肠胃难受……”

与其比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到岸边,任天现在更想知dào

自己接下来要到哪里,离开了伊甸城之后,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又将前往何处?而且吕港和朱筱冰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从伊甸城这个组织防守如此严密的地方把自己给救出来,显然这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好了,前面就到了。”吕港从橡皮艇内拿出了一根长绳,绳子的一头是一个圈,就好像牛仔用来套牛套马用的,而绳子的另一头却被牢牢的固定在这个橡皮艇的艇身之上。

吕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长绳,眼睛紧紧盯着一旁飞逝而过的河岸,好像机会稍纵即逝,不容丝毫的马虎。

突然岸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桩子,好像事先有人把它钉在这河岸之上一样。

只见吕港深深吸了一口气,等橡皮艇离那根铁桩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吕港手中的长绳一甩。朝着那根铁桩飞了过去,绳子那头的绳圈不偏不倚正好套上了铁桩。

橡皮艇一震,震得里面的康斯坦丁闭着眼睛,差点叫出妈来,任天忍着笑,没想到康斯坦丁这么一个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坐船会怕成这样。

吕港拉着绳子,慢慢收紧,橡皮艇也一点一点的朝河岸移了过去。

很快橡皮艇被拉到了岸边,吕港朝船里的人喊道:“先上岸,然后把橡皮艇拉到岸上去。”

任天知dào

康斯坦丁现在这样子。估计让他自己跳到岸上是不太可能啦。万一没站稳说不定还会自己翻进河里,所以就别让他冒这个险。任天率先跳到岸上,然后拉着橡皮艇边缘上的拉手,拽着艇身往岸上拉。

吕港第二个跳上岸。帮着任天一块用力。很快整个橡皮艇都被拉到了河岸上。

康斯坦丁的脸都白了。一想刚才自己在橡皮艇上的模样,一下子脸又变成了红色,为了挣回面子他不由分说。立kè

主动背起了朱筱冰,又拎起了两个背包从艇里走到岸上。

几个人稍微整顿了一下,继xù

往前赶路。

任天问道:“吕港……对了,这是你的真名吗?你妹妹姓朱,你怎么姓吕啊?”

吕港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你就叫我吕港好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我就是想问问,我们这是去哪?还要走多久才能从这鬼地方走出去?”

“再走一天就差不多了,要去哪……你出去就知dào

了。”吕港并没做太多的解释,搞得非常的神mì



“那你和朱筱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救出伊甸城?”一看问不出什么,任天有些不甘心,想再继xù

努力挖点料出来。

“救你出来是上面交待的任务,别的你就别多问了,到时候自然就知dào

了。”吕港的嘴巴严实的像铅块,半点消息也不愿透露。

任天心里很不爽,有必要搞得这么神mì

吗?你不愿说话,我也懒得理你。想到这任天把头一转朝向康斯坦丁,就跟康斯坦丁聊了起来。

可是两人语言不通,吕港就只顾着在前面带路,也不给两人当翻译,聊了几句之后实在聊不到一块,任天只能闭上了嘴巴。

几个人默不作声的赶着路,前方的路变得越来越难走,很多地方只有一个狭小的口子,必须借助背包里的工具才能通过。

从地势上来看,一路都是在往上行走,看这意思估计吕港是要带着他们回到地面上。

走了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块还算开阔的地方,地势也相对较平整。

吕港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继xù

赶路。”

这样也好,从早上逃出伊甸大厦到现在,任天基本就没休息过,尽管他的身体条件不错,但是也感到非常的疲劳。

吕港关掉了手电筒,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户外探险用的照明灯具并将它点亮,放在了几个人的中间:“任天,把手电筒关了吧,省着点电,明天还要继xù

使用。”

任天关掉了手电筒,借着照明灯并不光亮的光线,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吕港拿出了一个睡袋把朱筱冰包进了睡袋里面,康斯坦丁从包里取出了食物,大口咀嚼着。

任天走到朱筱冰的身边,查看她的伤情:“吕港,筱冰没事吧?”

吕港没有立kè

回答,用手把朱筱冰的手放进了睡袋里面,然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dào

……”

“要是筱冰能醒过来就好了。”任天用手想去摸朱筱冰的额头烫不烫,查看她有没有发烧。

吕港“啪”的一下打掉了任天的手:“你少碰她。”

任天不由得一愣,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关心朱筱冰,又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这又是干嘛呢?再说了,你不过就是筱冰的哥哥,也不用这样吃醋吧?

吕港也知dào

刚才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了,但是心中对任天实在非常抵触,要不是上头的命令,他才不愿来救任天。

就在这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嗯”的一声,朱筱冰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

“筱冰,你没事吧?”吕港关切的问道。

“筱冰,筱冰,你醒醒啊,你倒是告sù

我,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任天也在一旁焦急的询问。

朱筱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两张脸,一时还说不出话来。

康斯坦丁端来杯子:“先给这姑娘喝点水吧。”

吕港接过杯子,扶着朱筱冰慢慢喂她喝了点水。

喝完水之后,显然朱筱冰有些缓了过来,她看看四周的情景:“哥,我们已经到溶洞了。他们的人……没有追来吧?”

任天还未等吕港回答,抢先说道:“筱冰,你先告sù

我,你哪里受了伤?我马上可以把你治好,你很快就会跟没事人一样了。”

朱筱冰闭着眼睛,用手痛苦的揉着脑袋:“我头痛得厉害,好像之前我们坠机落地时,头部受到了震动。”

难道是脑震荡?任天心想,管它是什么问题,只要用愈体之术,把灵力灌输进筱冰的头部就好了。

任天尝试着运用身体的灵力,才突然发xiàn

,现在自己根本使不出一点的灵力,之前坠机时喝的那瓶伏特加,酒劲早就已经过去了。

吕港看着任天的样子知dào

他想使用法术救治朱筱冰:“你现在还能用灵力吗?恐怕不行了吧?”

任天觉得很没面子,之前自己一直在说,等朱筱冰醒过来,告sù

自己她哪里受伤了,自己就立kè

可以把她治好,可是现在人是已经醒了,并且也告sù

了自己哪里不舒服,可是自己却毫无办法、束手无策,这不是很丢人吗?

“筱冰,你还带着伏特加吗?能不能再给我喝一点?”

朱筱冰摇摇头,之前她就带了一瓶伏特加,为了应急用的,之前就已经被任天喝得一干二净了。

康斯坦丁在一旁看着几个人都在用中文对话,可是他却一句都听不懂,不由得着急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谁能帮我翻译一下。”

朱筱冰虽然不知dào

康斯坦丁怎么会也跟着来到了这里,但是显然她之前应该了解过这个人,知dào

他是任天之前招收的犯罪调查组成员,他跟着来到这里,应该是来帮忙的。

朱筱冰朝着康斯坦丁一笑,又用眼神看看任天:“翻译给你听也没用,这家伙酒瘾犯了,想喝酒。”

哪知朱筱冰随意调侃之后,康斯坦丁却眼中放亮:“组长,没想到你也是好酒之人啊?太好了,我们一块喝一杯吧。”说完康斯坦丁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属的小酒壶递给了任天。

任天不由得一愣,他接过康斯坦丁递过来的酒壶问道:“这里面是伏特加吗?没想到你居然还随身带着酒啊。”

康斯坦丁摇摇头:“这里面不是伏特加,是我自己酿的私家酒,伏特加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给孩子喝的饮料。”

不是伏特加啊,任天不禁感到有些失望,自从他知dào

只有喝了伏特加之后才能使用法术,就一直喝的是伏特加酒,也不知dào

其它酒管不管用。

不管怎么样,试一试总没有错。任天拧开了瓶盖,尝试着抿了一小口,天哪,这是酒还是工业酒精?这酒喝下去时,嗓子就好像被刀片划过一样,实在烈得有些离谱。

康斯坦丁看着任天难受的样子,一个劲的大笑:“我这酒酒精度有九十七度,比全世界最烈的波兰精馏伏特加还要高一度,名符其实全世界最烈的酒,一般人喝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组长你没事吧?”

任天想说话,却发xiàn

嗓子里还呛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只能低下头摇摇手,表示自己没有事。

任天尝试着运了一下灵力,没想到立kè

就得到了回应,体内有小股灵力不停窜动,随时都可以转化成为法术。(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红色闪电

任天大喜过望,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只有喝伏特加酒才能在曦界使用灵力和法术,看来自己想错了,只要是酒就行,而且酒精度越高,这灵力就能发挥得更彻底。

“快点,给我再喝两口就差不多了。”任天伸手就把康斯坦丁正要送到唇边的酒壶给抢了过来,然后大口的喝了一口。

康斯坦丁奇怪的看着任天,组长刚才就抿了一口,还差点就呛死过去,怎么现在居然还抢着喝?

任天喝下了一大口,顿时一张脸都快绿了,这哪里是在喝酒,简直是在咽刀片,这酒再多喝一点,都能要人命了。

但是为了救朱筱冰,任天顾不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口吞下去,又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这一口酒下肚,任天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不,简直可以说是燃烧了起来。他就觉得两大口酒在肚子好像变成了两条蛇,彼此纠缠撕咬在了一起,搅得他的五脏六腑十分不好受,只想快点把体内这股痛楚发泄出来。

任天一抬手,一个皮球大小的蓝色灵力球立kè

出现在他的手掌心里,身体里的痛苦也好像随着这灵力球被排出了体外,顿时好受了一些。

康斯坦丁从来没有见过这灵力球,但是他却听欧文讲述过任天治疗他和女儿的事情,知dào

这就是欧文说的“圣光”,此刻真的看见任天使了出来,在蓝色光芒的映照下。康斯坦丁的一张脸上充满了崇拜之情。

吕港和朱筱冰都是醒世者,在暮界都见识过法术,但是任天这蓝色的灵力球却是第一次见到,刚才在直升机坠机的一刹那,尽管任天也召唤出灵力球过,但是因为当时实在太紧急,谁也没去注意过任天灵力球的颜色,此时却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两人也不禁有些愕然。

“筱冰,你别动。我马上就可以让你恢复。”任天来到朱筱冰的身边。就想用愈体之术把这灵力输入到她的脑袋里。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道红光,正好打在了任天和朱筱冰之间,这道红光打到地面的石头上。顿时发出了一声巨响。好像一个响雷震得人的耳朵都快聋了。而且地上还冒起了一股白烟,就好像什么东西烧过一样。

等白烟过后,几个人低头往地上一看。才发xiàn

朱筱冰的人居然已经没了。

“都别乱动。”一个声音突然说道:“想要这姑娘活命,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一个人掐着朱筱冰的脖子,躲在她身后,慢慢从一旁的石柱后面走了出来。

吕港和康斯坦丁看见这个人倒也没什么,任天却不由得一阵惊讶:“秦大哥,怎么会是你?”

原来抓住朱筱冰的人正是伊甸城里见过的那名高醒者秦勇,只见秦勇不再是原先那土的掉渣的煤老板模样,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运动装,他的模样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猥琐,而变得一脸的阴险与狡诈。

“任天,我们又见面了。”秦勇笑着,露出了一口黄牙:“真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秦大哥,你这是干嘛?快点把筱冰还给我。”任天看着朱筱冰又皱起了眉头,显然身体十分不适。

“还给你,嘿嘿,事情可没那么简单。”秦勇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除非你拿一样东西来跟我换。”

“什么东西,只要秦大哥要,我立kè

都给你。”

“先让你身边那头‘棕熊’把他的酒壶丢过来。”秦勇一指康斯坦丁手中的酒壶。

吕港把秦勇的要求翻译给了康斯坦丁,他二话不说就把酒壶丢了过去。

秦勇接住了酒壶,慢慢的拧开了盖子,然后把手一翻,手中的酒壶倒了过来,里面的酒很快就被倒得一干二净。

康斯坦丁怒了:“你这是干嘛?有你这么糟蹋东西的吗?”

“让你的熊先别叫唤了。”秦勇把酒壶丢在了地上:“任天,没有了酒,这下你用不了法术了吧?”

任天想了起来,之前自己和乐笑笑回到以前自己住的房子里,而那个房子现在却是秦勇的住处,当时自己明白了伏特加就是自己的破时,秦勇就在旁边,显然这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现在他把康斯坦丁的酒倒掉,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再使用法术。

“好了,酒你也倒了,该把筱冰还给我了吧?”任天心想,只要你把朱筱冰还给我,我就立kè

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秦勇好像看透了任天的心思:“想换回这姑娘,我还需yào

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酒壶都已经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那样东西就是……你的命。”秦勇不动声色的说道。

任天一愣:“秦大哥,别开玩笑,我们之前见面时还有说有笑、一块喝酒,怎么一下子你就跟小弟开起这种玩笑来。”

秦勇哈哈一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接了别人给的任务,我就必须要完成。”

任天心中一动,原来秦勇是受人嘱托啊,不知是谁派他来的:“秦大哥,该不会是组织派你来追杀我的吧?”

哪知秦勇却摇摇头:“我虽然生活在伊甸城,可是却不是晓的人,我这回来找你,受的其实是俄罗斯黑手党老尼古拉那老东西的委派。”

“你难道是黑手党的人?”任天有些惊讶,他万万没想到秦勇原来是替黑手党办事的。

“当然不是了,我才不受任何人的掌控,我只接受钱的调遣,谁给的钱多,我就替谁办事。”秦勇得yì

的笑道:“只要你给的钱够多,让我回去杀了老尼古拉也没问题。”

“那好啊,你要多少钱,我看看能不能凑得出来?”任天看看朱筱冰,他知dào

自己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现在朱筱冰在他手里,先跟他胡搅蛮缠一下,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秦勇一看生意上门倒也挺高兴:“我杀人很便宜,看要杀谁了,杀普通人五百万美金,杀那些有些来头的人八百万,杀zf高官两千万,像你如果想杀老尼古拉,念在我们认识一场,就给你打个八折,一千两百万美金,不能比这更少了。”

好家伙,杀个人就能赚那么多钱,亏你每天在伊甸城白吃白喝,去夜总会还老是赖着不给钱。任天想起之前听说过的秦勇的一些事迹,心中对这个人极度的鄙视。

“那老尼古拉让你来杀我,给了你多少钱?”任天突然对自己的性命值多少钱感到非常好奇。

“你对老尼古拉还挺值钱的,他让我来杀你,足足开了三千五百万的价格,是他找我杀的人里面报价最高的一个。”秦勇一想到马上就有那么多钱到手,不由得两只眼睛冒出了心心。

“原来我这么值钱啊!”任天很满yì

:“这么说我能帮你赚三千五百万喽,而你帮我杀老尼古拉只要一千两百万,这样吧,你杀我赚了三千五百万,其中的一千两百万就用来杀老尼古拉吧,多出来的那些钱就当是小费,我也不跟你要了。”

秦勇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在耍嘴皮子,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要了这女孩的命?”说完秦勇掐着朱筱冰脖子的手一紧,朱筱冰立kè

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通红。

“快给我住手!”吕港大叫一声就扑了过去。

秦勇看见吕港来到面前,不慌不忙的一抬手,顿时从手中飞出了一道红光击打在了吕港的肩膀,吕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肩膀惨叫了起来。

任天来到吕港的身边,一看他肩膀的伤势,不由得脸色大变,只见吕港肩膀的衣服变得焦黑,用手一碰立kè

就变成了灰烬,露出了里面的皮肤。衣服都成了这样,皮肤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好像被人用火烤过一样,整块肉都已经熟了。

这是法术,秦勇会法术。任天心中一动,没想到秦勇不但是个高醒者,而且他还在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破,能在这里使用灵力和法术。

“你猜的没错。”秦勇仿佛看穿了任天的心思:“这确实就是法术,是我研习的高等法术‘闪灵之术’,我的灵力可以化成红色的闪电,凡是中了这种法术的人,都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任天从吕港的伤情看来,就知dào

这种法术十分不好对付,不但速度惊人,而且威力巨大,一旦被这法术击中,人就立kè

会被烧焦。

吕港受伤严重,根本站不起来,他紧咬嘴唇看着任天:“我……没事,快点……救筱冰。”

任天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筱冰救出来。”

秦勇听见这话,就好像听见了别人在吹牛:“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保命吧,救人的事等你活下来再说。”

康斯坦丁看着眼前的局势,慢慢把一只手伸向了后腰,在那里他藏着一把手枪,他想趁着秦勇和任天说话之际,用这枪一枪结果秦勇。

哪知就在康斯坦丁的手刚刚碰到手枪,还没来得及往外把枪之时,秦勇看也不看他一眼,却抬手就是一道红光劈了过来。

康斯坦丁暗叫一声不好,可是这红光实在太快,已经一下子劈中了他的身体,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魁梧的身子飞了出去,撞到后面的钟乳石上,便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而从他的胸口升起了一缕白烟……(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闪灵之术

真是糟透了,任天眼看着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自己这一边原先四个人,一个被抓为人质、一个受了重伤,还有一个生死未卜,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几个人之中康斯坦丁的状况最不好,胸口中了法术,现在躺在地上看上去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如果现在康斯坦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治好他,任天心中想着,他忍不住就朝着康斯坦丁扑了过去。

“诶,别乱动啊。”秦勇瞬间又掐紧了朱筱冰的脖子,让她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别忘了,你的小情人还在我手中。”

任天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朱筱冰在秦勇手里,另一方面康斯坦丁如果救晚了,很有可能就真的活不了了。

“你到底想怎样?”任天的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

“这个眼神不错。”秦勇哈哈大笑:“我就是要把你逼入绝境,最后让你死也不能瞑目。”

“你只是受雇杀我,那就直接杀了我好了,干嘛要跟他们过不去?”

“反正他们既然看见我杀了你,我也不能留他们的活口,还不如现在这样,大家一起玩玩。”秦勇眉飞色舞的说道,好像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乐趣。

任天看着朱筱冰在他手中的样子,尽管无比愤nù

却也无可奈何:“你玩够了没有,现在可以杀了我吧?”说完任天居然张开两臂,摆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秦勇眯着眼睛看着任天。好像在琢磨应该如何杀了他才会令他更加的痛苦:“这样吧,你也别老说我仗着有人质欺负你,不给你还手的机会。”

任天心说你现在这样子还好意思这么说,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秦勇接着说道:“我会连续对你施加六道闪灵之术,第一道打你的左手,第二道打你的右手,接下来几道分别打你的左脚、右脚、心脏,最后打你的脑袋,如果这六道法术都打完了,你还能活下来。我就把这小妹妹给放了。然后我们公平打上一场,怎么样,我的提议够公平了吧?”

公平你妹、公平你全家、公平你祖宗十八代!任天心中狂骂,就你这闪灵之术的威力。每挨一次都好像被雷劈中一次。谁他妈连续被雷劈六次还能活着的?就算我最后苟延残喘活下来。估计也差不多就剩一口气了,还怎么跟你打架,这样的条件有什么公平可言?

秦勇看见任天不说话。当然知dào

他心中不忿:“怎么不乐意啊?那好,我就直接杀了这小妹妹,然后再跟你打一场好了。”

“不用!”任天沉着声音说道:“我……接受。”

秦勇知dào

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如此,人真是可笑的动物,自己一个人活着多好,老是要被其他人牵绊,明明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还想要去拯救其他人,真是太无聊了。

“那好,你准bèi

好,我的第一道闪灵……”秦勇嘴上这么说,好像要给任天准bèi

的时间,其实一边说话,突然他就猝不及防的发出了一道红光直奔任天的右手。

任天就知dào

这家伙肯定要玩突然袭击这一套,刚刚在左手酝酿好了灵力,就等秦勇第一道闪灵打过来,就马上使出灵盾之术进行防御。

但是任天却没想到,秦勇明明说最先打他的左手,而第一道闪灵却直接朝他的右手打了过来。红光的速度快如闪电,等任天反应过来了,已经击中了他的右手手腕,顿时痛楚难挡。

任天的右臂就好像被高压电击中了一样,一片焦黑,并且传了烧烤的味道,痛得任天连站立的力qì

都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手腕直吸冷气。

秦勇看见任天的模样非常的享shòu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情景,他一个劲的在一旁冷笑,嘴里还不停的嘲讽:“任兄弟,一定很疼吧?疼,你就喊出来吧,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怕丢脸。哦对了,你的小情人在这儿,你不愿让她看见你窝囊的样子,不过你放心,我相信她一定会理解的,对不对?”

秦勇一边说,一边侧脸看着朱筱冰,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好像万般疼惜。而朱筱冰气得直摇头,想把秦勇的爪子给甩掉。

“你给我住手。”任天突然大喊了一声,声音之响竟然震得洞穴“扑簌簌”落下了不少尘土。

秦勇一愣,他看见任天居然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而他的一只右臂除了看上去有些发黑以外,居然没有什么大碍。

秦勇当然不知dào

,任天刚才躺在地上的时候,只感到右臂剧痛,痛得他恨不得把这只手臂砍下来才好。哪知剧痛竟然激发出了他身体的灵力,自然而然的汇集到了右臂的伤痛之处,灵力所到之处一股清凉传来,痛楚也慢慢消减了下去,到最后疼痛竟然完全消失,这只手臂也几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原来任天不知不觉中就运用起了愈体之术,通过灵力给自己的手臂疗伤,当然这都是他的本能反应,任天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点。

“好吧,闪灵之术。”秦勇一看任天居然恢复的如此迅速,更不敢大意,连着发出了三道闪灵,直奔任天的左臂、左腿和右腿。

这次任天学乖了,也不特意去保护哪一个肢体,而是直接结出了一张灵盾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无论这闪灵要打任天哪一个部位,都会被灵盾阻挡住。

“嘭!嘭!嘭!”三道闪灵先后击中了灵盾,发出了三声巨响,就好像有人在山洞里放二踢脚,震耳欲聋,震得上面的石头都纷纷掉落了下来。

响声过去,烟雾消散,秦勇再一看任天,居然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显然自己的三道闪灵都被他用灵盾给挡了下来。

“这不可能!”秦勇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曦界的人灵力值就高于暮界的人,任天的灵力值在暮界属于高于常人那种,到了这边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但是秦勇的灵力值却非常之高,在曦界也属于高人一等的那种,达到了九十五点之多。尽管秦勇还不能调用自己身体的全部灵力,但是已经能够使用出六十五点的灵力值,这个数值已经非常的恐怖。

但是秦勇却不知dào

,虽然任天原先的灵力值只有八十,但是先后又吸收了圣兽千年老鳖、无目法师、面瘫和饕餮老人的灵力,再加上他已经突pò

了灵界,将灵力值可使用的基础值提高了一筹。

而且还有一点其实就连任天自己也不知dào

,那就是他获得龙骨之后,每一次通过龙骨使用法术,其实这个过程中,龙骨却在更大程度上激发了任天灵力值的潜能,所以任天在不知不觉之中能够调用自己身体的灵力值已经达到了八十五点。

别看任天可使用的灵力值只比秦勇多出了区区二十点而已,要知dào

这二十点灵力值的差距,如果换算成人体的力量来说,就相当于拳王的力量跟一个七、八孩子力量之间的差距。

所以此刻的秦勇看见自己高等的法术,居然轻而易举的被任天最低等的法术给挡了下来,怎能令他不感到吃惊。

任天看着秦勇吃惊的样子,自己倒也不以为意,他早就对自己那恐怖的灵力值免疫了,反正每次别人看见自己的灵力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早就习惯了。

“刚才你已经对我使了六道闪灵了,还差最后两道,快点发出来吧。”任天朝着秦勇招招手,在秦勇看来却无异于挑衅。

秦勇没有说话,抬手之间连着发出了七道闪灵,直奔任天的身体各处。

任天已经有了准bèi

,再次用灵力结出了一张灵盾,将这七道闪灵全部化解。

“刚才你好像发了七道闪灵,那么前后加起来应该有十一道了,多的就当我送你的,你快点把筱冰给放了。”

秦勇面色十分难看,在他原先的计划之中,六道闪灵之术过后,任天就该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自己再轻轻松松收拾掉这小姑娘,然后砍下任天的脑袋,就可以回去跟老尼古拉要钱了,有了这么一大笔钱,自己下半辈子都不愁吃不愁喝,再也不用当杀手了。

哪知任天的表现却超出了秦勇的预期,他现在不但没死,甚至好像还毫发无伤,难道这一次任务自己要以失败告终吗?

秦勇接过无数次任务,其中不乏要对付一些高手,但是在他的闪灵之术面前,这些人只能乖乖认命,还从来没遇到像任天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

怎么办?秦勇知dào

如果硬拼,自己很可能不是任天的对手,眼下不如溜之大吉,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不行,到手的肥肉怎么可以放跑了?而且这次如果没能杀了任天完成任务回去,那我“红色闪电”的名号必将受损,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找我了,我一定不能就此放qì

任务。

想到这,秦勇侧脸看了看朱筱冰,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我还没输,优势还在我这边,我这里还有一张王牌。

秦勇面朝任天,装出了一副怯懦的表情:“好好好,我说话算话,既然你接下了我的六道闪灵,我这就把这小妹妹还给你,你可接住了啊。”

说完秦勇猛地把朱筱冰往任天怀中推去,任天一看朱筱冰被推了过来,赶紧伸手去扶她,哪知此时秦勇眼中凶光一闪,抬手朝着这两个人分别发出了两道闪灵……(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交战

秦勇已经计算好了,自己把朱筱冰推给任天,那么任天必然会去扶她,这时他的注意力也会转移到朱筱冰的身上。如果这时自己放出两道闪灵,分别攻击任天和朱筱冰,那么对于任天而言就算立kè

反应了过来,也绝不可能同时救下两个人……

果然任天没想到秦勇会那么干脆就把朱筱冰还回来,当他看发xiàn

朱筱冰被推到自己面前时,如果自己不去扶她,朱筱冰必然会摔倒在地上,当时那一刹那任天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扶朱筱冰。

可是任天在出手去扶朱筱冰的同时,他就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秦勇必定有什么阴谋。就是这刹那间闪过的念头,让任天立kè

察觉到两道红光正朝着自己和朱筱冰飞了过来。

尽管任天已经发xiàn

秦勇居然偷袭自己和朱筱冰,但是想立kè

用灵力结成灵盾已经来不及了,这时他想躲开这道击向自己的闪灵倒还有时间,可是自己一旦躲开,朱筱冰必然会被闪灵击中。反过来,如果任天选择去保护朱筱冰,那么自己又将被击中。

看起来任天想了很多,但是这一切念头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最后任天做出了决定,他猛地将朱筱冰护进怀中,用自己身体挡在了朱筱冰的面前,任天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闪灵一下,然后抱着朱筱冰一块倒在了地上。

秦勇使用了过多的灵力,此时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否则他还想朝着任天趴在地上的身体再补上几道闪灵。

任天把朱筱冰压在身下,整个人趴在朱筱冰的身子上,后背已经被刚才那道闪灵灼烧得一片焦黑,并且冒着热气和白烟。

秦勇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生怕任天装死,并没有过于接近任天。他先是用脚踢了踢任天的身体:“诶,死了吗?别装了啊。”

任天的身体突然间动了一下,秦勇吓得立kè

跳到了一边,深怕任天对自己进行反击。

哪知任天的身体像一个米口袋被压在下面的朱筱冰掀开,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朱筱冰用手摸着任天的脸。眼泪立kè

流了下来:“任天。任天,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任天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反应,朱筱冰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然后那只手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任天。你别死啊。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在一起,难道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丢下吗?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朱筱冰哭得泣不成声,根本不去理睬一边的秦勇。秦勇观察了半天。发xiàn

任天这次可能是真的死了,否则这女孩子也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秦勇嘿嘿冷笑:“小妹妹,你也不用那么伤心,很快我就会送你跟他去天堂团聚,你们到那边再做夫妻吧,别忘了感谢我这个撮合你俩好事的媒人哦。”

说完秦勇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弯下腰伸出手就想把朱筱冰给杀死,因为他身体的灵力已经所剩不多,所以他也不想再浪费灵力用法术杀死朱筱冰,反正对于这个已经身受重伤的女孩子,杀她也费不了太多的力qì



哪知就在秦勇刚刚蹲下,正准bèi

去对付朱筱冰的时候,突然任天猛地坐了起来,狠狠一拳击打在了秦勇的鼻梁上,一下子把秦勇整个人打得飞了出去。

秦勇的鼻梁被这一拳彻底打断,顿时眼泪和鼻血一块流了下来,痛得他大声哀嚎。

“你不是死了吗?”秦勇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任天,满脸都是血,让他的这张脸显得异常狰狞。

“我命大着呢。”任天看着身边已经惊得说不话来的朱筱冰,立kè

翻身站起,他扭过头看看自己的后背:“好悬啊,差点就没命了。”

原来任天挨了闪灵一下,就好像被雷劈中了后背,真是痛不欲生,整个人顿时昏死了过去。但是他体内的灵力却慢慢集结到了他的背部,自动用愈体之术替他进行疗伤。而在此时正好朱筱冰把任天翻了过来,他的后背靠着地面,秦勇没能发xiàn

他的后背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但是正因为如此,任天之前喝得那点酒所转化成的灵力,也被彻底被耗尽。

任天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看见朱筱冰正趴在自己身上哭泣,而一旁的秦勇却得yì

洋洋的以为自己死了。任天没有立kè

表现出来,故yì

装死等着秦勇来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了秦勇一个偷袭。

秦勇心中暗叫不好,现在自己的灵力所剩无几,并且身边又没了人质,这下想杀死任天就变得更加困难。

任天也一个劲的担心,虽然自己没死,但是体内可使用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如果秦勇再对自己释fàng

闪灵,自己只能束手挨打。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贸然出手,就这么互相对峙着,准bèi

根据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再进行反应。

秦勇几次想使出闪灵,但是剩下的灵力还不够他发出一道闪灵,就算勉强使出,这道闪灵的速度和威力也必将大打折扣,而且以任天的灵盾说不定轻易就可以把自己这道闪灵给挡下来,那么到时任天就会发xiàn

自己的灵力已经油尽灯灭,必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任天等了半天发xiàn

秦勇都没有再发出闪灵,还以为之前他看到发出的闪灵都被自己的灵盾挡住,所以不愿意再浪费灵力。

“这样吧,我们谁也别再使用法术了,只以拳脚论高下。”任天突然提出这样一条提议,也是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灵力可以再用。

秦勇欣然接受,他以为任天跟自己一样,剩下的灵力也不多,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好啊,既然我们身在曦界,就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谁也不能再用法术了。”

任天其实也只是想试一试,他没想到秦勇会这么爽快的就答yīng

了自己,他不敢把内心的喜悦表露在脸上,只是故yì

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一言为定,谁再使用法术,谁就只能死在这个鬼地方,死了都没人收尸,永远烂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洞穴里。”

秦勇心中暗想,只要不用法术,单以武功轮胜负,那自己就稳操胜券,他毫不客气,立kè

朝着任天攻了过去。

秦勇一拳朝着任天的胸口打去,任天不由得一愣,原本他以为秦勇只是法术厉害,但是从这一拳的势道来看,秦勇显然身怀绝技,并非那么容易对付的。

任天不敢有丝毫大意,闪身躲开了秦勇的一拳,抬手就是一掌,从下往上打向秦勇的下巴。

秦勇没有躲闪,而是用自己的右手臂去格挡任天这一掌,他的左手从侧面击向任天的肋骨,这一拳要是打上了,任天的肋骨立kè

就能断了。

任天不敢掉以轻心,原本的一掌抓住了秦勇格挡自己的右臂,又伸出左手抓住了秦勇打向自己肋骨的拳头。

秦勇一看自己的两只手都被任天抓住,也立kè

反握住任天的两手,此时两人四手互相交叉紧握,谁的手一时半会都无法挣脱出来。

秦勇朝着任天一笑:“我又不是女人,你抓我抓得那么紧干嘛?”

“你个老玻璃,少臭美,我可不好你这种调调。”

秦勇一下子把任天拉近自己身边,用左右两腿的膝盖轮流朝任天顶了过去。

任天两手被抓,在这种近身搏击的时刻,就是看谁的抗击打能力更强。任天把身子往后一缩,卸去了秦勇膝盖顶过来的力道,可是秦勇的两只膝盖毫不停歇,一下没顶实,第二下又顶了过来,第二下刚结束,第三下又已经顶到。

任天刚开始挨了几下,因为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所以倒没什么感觉。但是秦勇的膝盖如同暴风骤雨般毫不停歇的顶到过来,时间一长终究会吃不消。

任天怎么肯一直处于下风,老是被动挨打,他仗着自己的身高比秦勇高的优势,便把身体朝着秦勇压了过去,秦勇吃力,不得不用力把任天先推开。

任天借着秦勇的推力,挣脱了秦勇的双手,一下子跟他又拉开了距离。

通过刚才这一轮交锋,任天处于下风,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也被秦勇的膝盖结结实实的顶了两下,顶得他小肚子隐隐作痛。

这秦勇不好对付啊,任天心中暗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子,之前还在伊甸城的街头被追债的人堵着打的家伙,武艺还真不赖,看来他以前被人打都是故yì

装出来。

任天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一次他主动近身先朝秦勇攻了过去。

秦勇好像知dào

任天手底下的武功不弱,但是他却好像已经胸有成竹,对任天攻过来的一拳一脚都认真应对,并不失时机的予以还击。

突然秦勇一下子跳了出去,对任天说道:“我们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我必须使出我的绝招了。”

任天不知dào

秦勇在故弄什么玄虚:“有绝招尽管用,谁也没拦着你。”

秦勇嘿嘿冷笑:“其实这一招我原来不想用的,因为我只要一用,你就会立kè

认出来。因为我曾经用这一招打败过你……”(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花朵

任天一愣,他没明白秦勇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他曾用这一招打败过自己。

任天记得自己几乎就没见过秦勇几次,更谈不上跟他交手了,这一次的生死之战,还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过招。

“我们什么时候打过架了?”任天疑惑的看着秦勇,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脑子有没有进水。

“嘿嘿,我跟你之间确实以前没动过手,但是别忘了我们可是醒世者,除了这个世界,我们还在另一个世界生存。”秦勇两只手甩了一下,好像正在进行热身。

任天一下子明白了秦勇的意思:“怎么,你的分身在暮界跟乔跃动过手?”

“不但动过手,而且乔跃还是我那分身的手下败将。”秦勇不无得yì

的说道:“既然乔跃打不过我在暮界的分身,那么恐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任天哪里肯就此认输,他仔细一回想,乔跃在暮界遭遇过无数的敌手,身经百战,但是好像还真的没怎么输过,自己怎么一时想不起乔跃哪场比武输过呢?

“别想了,你只要看见我的绝招,就立kè

知dào

我是谁了。”秦勇好像已经认定任天会输,不慌不忙的活动着筋骨,准bèi

一招之间就把任天给拿下。

“少说大话,我们拳脚上见真本事。”任天完全不吃秦勇这一套,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秦勇不躲不闪,伸手一掌朝着任天的拳头迎了过去。

任天一阵奇怪。这又不是玩石头剪刀布,还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会用掌硬生生去接人家的拳头的,拳头的力道较大,打在手掌上还不立kè

把这一掌给击开啊?

而且秦勇这一掌,也颇为古怪,看上去软绵绵、轻飘飘,毫无力道可言。

任天心中奇怪,这样的一掌怎么可能接得住自己霸道的拳力,秦勇这一掌究竟是什么目的?

就这么想着,任天的拳头已经打到了秦勇的手掌上。他不由得身体一震。原来秦勇这一掌别看绵柔无力,但是当自己的拳头触碰到他的掌心时,却突然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通过他的手掌传递进了自己的拳头、小臂、胳膊直至肩膀。

“绝魄掌!”任天倒退了几步,他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臂软绵绵的垂了下来:“你怎么会绝魄掌?难道你是……”

任天想起了在暮界。乔跃去办理杀猪屠户陈二一案。结果追查到了幕后的真凶居然是陈二的弟弟陈三。但其实陈三是个傻子,并且是一名醒世者,他体内来自于曦界的分身占据了陈三的身体。并杀死了陈二。

最后这个假陈三在树林里跟乔跃比武,用绝魄掌把檀魂剑里的魂魄全部灭绝,才导致檀魂剑反噬吸走了乔跃的魂魄,以至于引发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陈三身体里来自于曦界的另一个分身所为。

任天不由得倒退了几步,他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秦勇:“难道……你居然是……陈三?”

秦勇一阵冷笑:“所以我一开始不愿展露这个绝招,就怕被你认出来,不错啊,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乔跃居然还活着。”

任天知dào

秦勇的意思,他肯定以为乔跃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恐怕当时就死在了那片小树林里,就算乔跃的魂魄没被完全吸走,那么剩下的魂魄也不足以支撑那具肉身活得超过三个月。

“乔跃活得好着呢,你看看我就知dào

了。”任天表面嘴硬,心里却开始发憷,这个就连乔跃都没能打败的对手,自己能对付的了吗?

“可惜啊可惜。”秦勇摇摇头:“就算你们活了那么久,今天还不是一样要死在我手里。”

“牛谁都会吹,今天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任天发xiàn

自己这条右臂基本上使不出力qì

了,可惜体内的灵力调动不起来,否则说不定还能用愈体之术来治疗一下。

“好吧,我倒是要让你看看,到底我有没有吹牛。”话音刚落,秦勇挥动双掌朝着任天就扑了过来。

任天刚才吃了这绝魄掌的亏,现在哪里还敢硬碰硬去接他的手掌,只能左躲右闪,回避秦勇的进攻。

两人的武功原本就十分接近,而且秦勇还要稍占上风,现在一个全力进攻,另一个只能躲闪,时间一长,任天开始渐渐落入到不利的局面。

不行啊,我再这么一味的躲闪下去,肯定最后要输给他,要是就我一个人,我现在干脆就跑了,可是这还有朱筱冰、康斯坦丁和吕港三个人,我总不能丢下他们只管自己一个人逃跑吧。而且这个地下洞穴的道路我也不认识,没人带路我也跑不出去啊。

任天胡思乱想着,思虑着该如何应对秦勇的绝魄掌。本来他就已经处于下风,再这么思想一开小差,这下好了,他的周身顿时被秦勇笼罩在掌风之中,就连想跑都跑不掉。

任天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下真的完蛋了,估计很快我就可能被秦勇一掌给拍死,那么接下来他也不会放过筱冰他们几个人的,我们四个人今天都算交待了。

正在任天心中叫苦不迭的时候,秦勇两掌击打了过来,导致他胸口的衣襟开了一条口子,露出了里面的事物。

任天一下子就看见秦勇外套里面是一件衬衫,而在衬衫的上衣口袋里居然插着一朵花。

奇怪,他干嘛要在里面的衣服口袋里插一朵花啊?难道是为了装饰?那他也应该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插在里面的衣服口袋里又是给谁看?

又躲过了秦勇两掌,任天趁机偷看他里面插着那朵花,却越看越奇怪,原来这朵花是一朵真的鲜花,至于是什么花名,任天倒是叫不出来。可是奇怪的是,这朵花已经基本上枯萎了,大部分的花瓣都已经发黄发干,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的样子,只剩下花朵的中心位置,还有几朵花瓣呈现出粉红的颜色,看着还比较新鲜。

一般人就算佩戴鲜花,肯定也是选择那些盛开的花朵,谁又会把一朵基本都已经枯萎的花朵带在身上?

突然任天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秦勇之所以要把这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带在身边,既不是为了好kàn

、也不是为了装饰,只有一个可能,这朵花其实就是秦勇的“破”!

秦勇作为醒世者,居然能在曦界使用法术,只能证明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破。而每个人的破都是不一样的,任天的破是要他喝酒,秦勇的破就是要靠花朵了。

而且秦勇胸前的这朵花之所以已经枯萎的差不多,证明随着他灵力的不断使用,这朵花就会慢慢的枯萎,直到完全枯萎之后,秦勇就再也无法使用灵力了。

任天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遭遇秦勇是在这个寸草不生的地下洞穴里,要是到了一片花田,就算这一朵枯萎了,他随手再摘一朵,那自己不就九死一生了。

诶,那我下次跟人打架,是不是最好要在造酒厂,这样随时都可以喝酒补充灵力?任天这家伙,在这么惊险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不停的瞎琢磨。

可是就算知dào

这朵花就是秦勇的破也没用啊,任天心里暗想,我现在是在跟秦勇比试拳脚武功,又没在比试法术,就算我拿走了他的这朵花,让他不能使用灵力,我依然还是无法对付他的绝魄掌。

任天一边想、一边躲闪、一边忍不住偷偷去看秦勇戴着的那朵花,突然任天一愣,因为他发xiàn

这一阵拳脚过招之后,秦勇戴着的那朵花的中间一片花瓣,慢慢的从先前的粉红色开始泛黄,直到最后完全焦黄枯萎。

原来是这样,任天这下明白了,秦勇这家伙说是不再使用法术,但是这绝魄掌之中却暗含着灵力啊。

原来绝魄掌这种武功,是一种体术功夫里面夹杂着灵力法术的武功。每一掌之中都夹带着灵力,将法术蕴含在掌风里,这样打到人的身上,才可以利用灵力的威力起到绝人魂魄的效果。

但是这种功夫从表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武术,不知dào

里面诀窍的人,是不会发xiàn

这是一种体术加法术的武功的。

这下任天不由得恍然大悟,好你个秦勇,居然耍赖,明明事先说好不准再使用法术,你居然还给我搞这套“暗度陈仓”啊!

任天心中暗暗发誓,既然你玩阴的,那就别怪我也跟你玩心计,既然我已经知dào

了你的秘密,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地下洞穴。

任天制定好计划,看见秦勇又是一掌打过来,他假装自己已经精疲力竭的躲开了这一掌,实在是异常惊险的勉强躲过。

秦勇一看任天在自己的逼迫下,已经渐露疲态,正是好机会,我再加把力估计你就会立kè

被我击毙在手掌之下。

秦勇加紧攻击力度,任天是左躲右闪、相形见绌,眼看着就露出了一个大破绽,秦勇一看机会到了,恶狠狠的一掌就劈了下去。

他哪里知dào

自己中了任天的诱敌深入,等他一掌劈完却发xiàn

任天人不见了。

“这么大的男人,身上还戴着这玩意,也不觉得害臊吗?”声音是从秦勇的身后传来的。

秦勇快速转身一看,却见任天逍遥自在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居然拿着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战斗结束

任天在诱使秦勇恶狠狠劈向自己一掌时,使得秦勇胸前的门户也全部大开,任天猛地提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伸进秦勇的怀中,一下子把他里面戴着的那朵花偷了出来,又以极快速的身法闪到了秦勇的身后。

秦勇愕然的看着任天手中的花朵,赶紧用手一摸自己的胸口,发xiàn

那里空空如也,显然自己的“破”已经掌握在了任天的手中。

秦勇还寄希望于任天不知dào

这朵花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哦,这朵花啊,是我在下来这洞穴之前路边看到的,觉得这朵花开得甚是娇艳,就把它摘了下来。”

“不对吧。秦大哥要是是刚刚在路边摘的,这花怎么已经枯成了这样?”任天用手摘下一片枯萎的花瓣,放到唇边一吹,这片花瓣飘了起来,却又很快落在了地上。

秦勇不由得一愣,这个问题他一时倒也难以自圆其说。

“我知dào

了。”任天又连着摘下几片花瓣,放在掌心用力一吹:“一定是这朵花嫌弃秦大哥的体臭,不堪其辱,最后被熏得枯掉了。”

听见任天如此调侃自己,秦勇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出来,生怕自己上前抢夺,任天一下子就把这朵花给毁掉,那自己就连绝魄掌也无法使用了。

“任兄弟,这朵花你嫌弃,我可不嫌弃,不如还给我吧。”

“谁说我嫌弃了?”任天一瞪眼睛:“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这朵花做成干花。好夹在书本中。可是现在这朵花中间还有几片花瓣没有枯萎,怎样才可以让它马上枯掉呢?不如这样吧……”

任天一边说,一边把这朵已经被他把花瓣摘得差不多的花朵抛到了空中,秦勇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立kè

扑了过去,想在花朵落下之时抢到手中。

秦勇伸出双手,看着空中这朵花慢慢落下,而一旁的任天居然没有出手争抢,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秦勇。

你不来抢,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傻瓜。你这是把你自己的性命拱手让给了我啊。秦勇心中得yì

,眼看着这朵花转悠转悠,慢慢落了下来,他用两只手把它合在了手掌里。这下好了。终于又回到我的手中了。

就在秦勇高兴之际。突然任天以闪电般的手法,两只手掌左右开弓,一起拍在了秦勇护着花朵的两只手掌的手背上。

秦勇的两只手原本弓着。这样花朵被包在里面就不会受到损伤,哪知被任天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手掌立kè

被拍实,这朵花也被他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掌心之中。

秦勇当时就傻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哪知任天这家伙继xù

使坏,用手又抓着秦勇的两只手掌相互揉搓着,秦勇就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掌中间夹着那朵花,然后又被揉搓了半天。

任天笑呵呵的跳到一边,秦勇则小心翼翼的摊开了手掌,手心里都是枯萎焦黄的花瓣,中间零星的有那么几片粉红的花瓣,但是已经脱离了花托,再也不能为自己提供灵力了。

秦勇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把手中的花瓣撒了一地都是:“任天,太可恶了,居然毁掉了我的破……”

“你还好意思,刚才明明约定好了不能再使用灵力,到底是谁食言在先?”任天反唇相讥。

“原来你都知dào

了。”秦勇对任天怒目而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凭真实的拳脚论输赢吧。”

“不,既然你耍赖在先,就别怪我也不遵守约定。”任天把双手放在小腹开始聚集灵力球,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口中大喊:“灵刃之术……。”说完便将双手挥了出去。

秦勇大惊失色,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任天灵盾的威力,现在一听任天要对自己放灵刃,这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受伤啊。

秦勇转身就要跑,却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快速传来,他回头一看,任天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后,并且借助奔跑的加速度,朝着秦勇的脸上狠狠击打出一拳。

秦勇被这一拳正中面门,整个人的身体一下子横着飞了出去,飞了七、八米之后,笔直的撞到了他身后的石壁之上,然后慢慢瘫在了地上。

其实任天哪里还有灵力可用,他之说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吓唬秦勇,在他假意朝秦勇发出灵刃之术时,身体已经奋力朝秦勇跑了过去。

秦勇果然上当了,当他转身逃跑时,任天已经到了他身后,等他察觉到这一点就已经晚了,最后只能结结实实的挨了任天这一拳。

秦勇的身子躺在石壁下一动不动,就连上面的沙石落得他全身都是,他也毫无反应。

看来我这一拳够他受的啦,他现在已经被我打晕了过去。任天不愿对秦勇痛下杀手,毕竟秦勇死了,暮界那个傻子陈三也活不了,虽然秦勇罪大恶极,但是那个傻子又何错之有呢!

任天走到朱筱冰的身边,发xiàn

她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正痛苦的躺在地上,连站立的力qì

都没有。

“筱冰,你怎么样啊?到底有没有事?”任天关切的问道。

朱筱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当她发xiàn

自己正躺在任天的怀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任天,我没事,那个……那个人呢?”

任天知dào

朱筱冰是在问秦勇:“没事了,他已经被我打败了。”

朱筱冰的脸上异常吃力的露出一丝笑容,却很快被焦急替代:“我哥哥……有没有事?”

任天一愣,倒不是因为他担心吕港,而是他突然想起了康斯坦丁,跟吕港的伤情比起来,康斯坦丁受的伤显然更严重,说不定都有可能已经不行了。

“筱冰,你等一下,我去看看那两个人的伤情。”

说完任天率先来到了吕港的身边,先前吕港的肩膀中了秦勇的一道闪灵,顿时肩膀那一块就被烧得一片焦黑。因为伤势较重,吕港一直痛得昏迷不醒。

任天再次仔细查看了吕港的伤势,不禁皱起了眉头,吕港的肩膀好像烤熟了一样,散发着一股焦臭的味道,如果不马上治疗,一旦肩膀的细胞完全坏死之后,这只手臂就有可能需yào

从肩膀开始截肢了。

任天心中忐忑,吕港还只是肩膀中了一道闪灵,伤势就已经如此严重了,那刚才康斯坦丁却是正面胸口中了一招,多半凶多吉少吧。

任天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慢慢走到康斯坦丁的面前,这个俄罗斯大汉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胸口已是一片焦黑,他双目紧闭,脸上的神情都显得异常的痛苦,显然吃了这一道闪灵,必定极度的疼痛。

任天蹲在了康斯坦丁的身边,犹豫了半天才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他就怕康斯坦丁已经没了呼吸。

幸好,尽管非常的微弱,但是康斯坦丁依旧还有一息尚存。任天不由得松了口气,整个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摸着脑袋大口喘着气,还活着就好,还活着我就能把你彻底救活。

可是目前任天已经没法再使用灵力,在这连草都不长一根的地下洞穴之中,让他上哪里去找酒呢?

怎么办?四个人,就自己一个人还有活动的能力,任天打量着四周,我该怎么把这四个人带出去?凭我一己之力根本就做不到,更何况我连路也不认识,下面该怎么走都不知dào



正在任天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抬头,他看见康斯坦丁胸口已经烧得焦黑的衣服里面,好像有什么金属的事物,正闪烁着寒光。

任天一下子把手伸进康斯坦丁的衣服里面,把这样事物摸了出来,当任天看清了这样事物之后,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有救了,筱冰,我们这回有救了。”任天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到朱筱冰身边,把手中的事物展示给她看:“筱冰你快看,康斯坦丁这家伙,居然还藏着一瓶酒……”

任天手中是一个小巧别致的银色酒壶,显然是康斯坦丁随身携带的宝贝。

“你等等,我马上就医好你。”任天迅速拧开盖子,先是抿了一小口,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还是……那家伙……咳咳……自己酿的酒,真他妈……咳咳……难喝。”

任天又喝了两小口,感觉了一下体内的灵力,没问题,灵力一下子涌了上来。

任天召唤出自己的灵力球,并使出了愈体之术,将小股灵力灌输进朱筱冰的头顶。

这股蓝色灵力进入到她的头部之后,很快便为朱筱冰带来了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等清凉感消失之后,她便觉得原先晕沉沉的头部立kè

变得清醒,先前的痛楚居然一下子完全消失了。

朱筱冰不可思议的看着任天,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神了,你这种法术赶上灵丹妙药了,是不是无论什么病症你都能治愈?”

“只要人不死,我就有办法消除他的病痛。”任天不无得yì

的说道:“请叫我再世华佗,谢谢。”

说完任天装模作样的朝着朱筱冰一躬身,好像表演完魔术之后,向台下观众行礼鞠躬。

任天慢慢抬起身子,满以为朱筱冰就算不献上香吻一个,起码也该鼓掌致谢,哪知朱筱冰却突然一抬手给了任天一个耳光。

这下任天被彻底打懵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大意

任天摸着自己的脸,倒不是因为朱筱冰这一耳光打得他有多痛,而是他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打我?”

朱筱冰打完之后自己也愣了,然后突然一转身:“你就会欺负我,刚才……你是不是全听到了?”

“全听到了?我听到了什么?”任天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刚才,你替我挡了一下,然后我还以为你死了,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到最后,朱筱冰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一下子变得绯红。

噢,任天有些明白了过来,原来之前秦勇把朱筱冰推给他的同时,分别发出了两道闪灵偷袭他们两人,任天生怕朱筱冰受伤就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闪灵。

之后两人一块倒在了地上,朱筱冰拼命呼唤任天,可是任天却毫无反应,当时朱筱冰就哭了,还说了一番话。

对了,筱冰当时到底对我说了什么?任天因为在那时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秦勇的身上,对于朱筱冰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朱筱冰一看任天的表情,显然对当时自己说了什么话已经没有了概念,不由得如释重负:“太好了,看来我说话的时候,你还昏迷没醒,没有听见,那就好了。”

“一点都不好!”任天郁闷的说道:“难道我这一巴掌白挨了?不行,你一定要告sù

我当时你究竟说了什么。否则……”

“否则什么。难道你还想打回来?”朱筱冰把脸伸到任天的面前:“有本事你就打回来啊,来吧,我让你打。”

任天看见朱筱冰的一张俏脸,离自己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他突然猛地把嘴凑了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朱筱冰完全没想到任天会亲自己的脸,一下子就呆住了,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愕然的看着任天,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立kè

伸出手拍向任天的胸口:“坏死了。谁让你亲的。”

任天一看朱筱冰的反应明显不是真的生气,而且她的表情里除了娇羞之外,居然还带着一丝喜悦之情,任天心中一动。看来筱冰并非真的对我流水无情。她终究还是有些喜欢我的。

“谁让你刚才平白无故打我的。让我亲一下,就当还回来了。”任天立kè

耍起了无赖。

朱筱冰哪肯轻饶任天,在他的身后追着就要打他。任天赶紧掉头就逃,于是这一男一女在这洞穴里还玩起了追逃游戏,顿时这幽暗的山洞倒也显得春光旖旎。

“嗯。”躺在地上的吕港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闷哼,打破了这**的气氛。

任天不由得停了下来,身后的朱筱冰也跟着站住了脚步。

“筱冰,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我赶紧要把这两个人救治过来。”任天从口袋里拿出了康斯坦丁的酒壶,又灌了两口酒下肚,然后和朱筱冰一块走到吕港身边。

朱筱冰是第一次看见吕港的伤情,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并用手捂住了嘴,她没想到秦勇的闪灵如此霸道,打在人身上居然会有如此的威力。

“他这肩膀都这样了……还能有救吗?”朱筱冰侧脸看着任天。

“有我在,应该没问题。”任天也没心思再跟朱筱冰开玩笑,赶紧使出了愈体之术,把手中灵力球放到了吕港的肩头。

吕港被烧得焦黑的皮肤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被烧得皮开肉绽的地方,黑色的皮肉开始慢慢变红,最后又转变成肉色,并开始一点点的愈合。最后吕港肩膀的伤口完全都恢复成正常的样子,只要擦去好像烟熏的那点黑色,基本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吕港慢慢睁开眼睛,他看见任天和朱筱冰正围着自己,四只眼睛盯着自己看。

“哥哥,你没事了吧?”朱筱冰忍不住问道,她已经对任天神奇的法术感到彻底的心服口服。

吕港看看自己的肩膀,再活动了一下关节,发xiàn

居然已经行动自如、恢复正常了:“筱冰,我没事了……”

吕港又用眼睛看看任天,然后真诚的说道:“任天……谢谢你。”

“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任天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个劲的傻笑,吕港既然是朱筱冰的哥哥,那就是自己未来大舅子,现在自己救了他,将来他肯定帮自己说话啊。

突然任天心中一动,他猛地想起了乐笑笑,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自从见到朱筱冰之后就把她给忘在了脑后,笑笑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不像朱筱冰自从到了伊甸城就莫名其妙的玩起了失踪。跟乐笑笑一比,朱筱冰的做法真的太令人失望了。

任天想起了乐笑笑,就傻呆呆的站在吕港和朱筱冰身边发着楞。

“诶,你在想什么?”朱筱冰把手伸到任天面前晃了一晃:“别忘了,还有一个人等着你去救呢。”

对哦,任天反应了过来,康斯坦丁还躺着呢,而且他的伤情最严重,自己的愈体之术不知dào

能不能把他彻底的救过来。

任天感觉了一下体内的灵力,救治了朱筱冰和吕港之后,显然剩下的灵力不多了。他再次掏出酒壶,喝了两口酒,再一想康斯坦丁的伤情最重,可能这两口酒转化成的灵力还不够。

任天又大口的喝进了一口,把剩下的酒都一口气喝光了,康斯坦丁自己酿的酒还真厉害,任天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好像已经醉了。

他摇摇晃晃的朝着康斯坦丁走去,吕港和朱筱冰相互看了一眼,赶紧上前扶住了任天,把他架到了康斯坦丁的身边。

“我没事……我自己……能走。”任天讲话舌头都大了,他看着地上的康斯坦丁分明成了两个人。

任天召出了自己的灵力球,犹豫了半天,不知dào

该往地上哪个康斯坦丁的身上放下去。

朱筱冰知dào

任天醉了,抓住他胳膊,对着康斯坦丁的胸口就按了上去。

随着愈体之术的使用,任天体内的酒精也随着灵力慢慢释fàng

了出来,他已经没有了醉意,而是神情专注的替康斯坦丁疗伤。

康斯坦丁的伤势果然很重,任天耗费了大量的灵力,才使得他的伤口愈合了一半。任天心想,现在只能把我的灵力全部用尽,能治愈多少是多少,只要能把康斯坦丁的命保住就行。

任天又用灵力为康斯坦丁疗了一会伤,发xiàn

他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差不多都快全部愈合到一起了。

很好,康斯坦丁的命算保住了,自己还有一点灵力,干脆一鼓作气替他全部治疗好吧。

“不许动,统统不许动。”突然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任天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愣,朱筱冰和吕港也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暗叫不好,任天啊,你怎么没把这家伙彻底给解决掉呢?

原来之前被任天打晕过去的秦勇,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只见他手中居然握着一把手枪,指着眼前的三个人。

“你怎么会有枪的,刚才比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任天看着秦勇的手枪一片茫然。

“这支枪不是我的,是你正在治疗的这头棕熊的。”秦勇一脸的狞笑:“刚才他被我打倒时,手枪掉到了一边,正好我醒来发xiàn

面前有只枪。任天啊,看来老天都不帮你。”

靠,怪我大意了。任天暗骂自己,因为这洞穴里非常昏暗,他刚才也没想到秦勇昏迷的地方不远处居然会有支枪在,就因为这一大意,居然给了这家伙可乘之机,这下自己的辛苦白费了,我们四个人还是无法活着出去。

“秦勇,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吧。”任天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一旁的朱筱冰面前:“你的目标就是我,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嘿嘿嘿嘿。”秦勇一阵冷笑:“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把你的朋友全部杀光,让你痛不欲生,最后再杀了你。”

任天脸色一变,看来这家伙心狠手辣,真打算把他们全部杀光,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等死,必须采取行动。

任天一运体内灵力,发xiàn

刚才治疗康斯坦丁之后灵力还没全部用光,居然还留下了一点,但是也只够自己再发出一道灵刃之术了。

一道就够了,只要能击中目标。任天的眼睛紧盯着秦勇,眼神里露出了狠辣的神情:“我不会让你杀了他们。”

任天朝着秦勇走了过去:“除非你先把我杀了,否则你别想动他们一根寒毛。”

“你别再过来了,你别以为我不敢先杀你吗?”秦勇把枪对准任天。

“来吧,有本事你就开枪。”任天暗暗把灵力球召唤了出来,只等时机成熟,发出致命性的一击。对不起了陈三,我不想害死你的,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被杀死。

“别过来了,我警告你别再过来了。”秦勇的声音越来越响,手指紧紧扣在手枪扳机上面。

任天一看距离已经走的够近了,这回绝对没有打偏的理由。

“灵刃之术!”任天一声大喊。

“砰”的一声,秦勇扣下了扳机,一颗子弹正中任天。

任天身子一晃,一道灵刃脱手而出,可是这道灵刃却擦着秦勇的头顶击中了他身后的石壁……(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变化

打偏了,任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可是自己最后一点灵力,就靠这道灵刃来解救自己这边四个人,偏偏因为秦勇的子弹击中了自己,导致自己的手一歪,结果这道灵刃失去了准头。

秦勇同样吓了一跳,他回头看看身后石壁上灵刃留下的一道深深的痕迹,震得上方的沙石都纷纷落了下来,这道灵刃刚才要是没有打歪,正好打在自己的身上,恐怕现在自己都已经见上帝去了吧。

秦勇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任天,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看来老天都不帮你,你准bèi

受死吧。”

说完秦勇再次举起手枪瞄准了任天,既然刚才那一枪没能立kè

杀死任天,现在这一枪一定要瞄得准一点,于是他把枪口对准了任天的脑袋,只等扣下扳机,把任天一枪爆头。

哪知就在此时,整个山洞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大量石块纷纷跌落。

秦勇抬起头一看,自己头顶上方一块悬着的巨大钟乳石,居然开始摇晃并且摇摇欲坠的样子。不好,秦勇顾不上杀死任天,转身就想躲闪,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这块钟乳石一下子掉落下来,正好把秦勇压在了下面。

原来刚才任天发出的一道灵刃,虽然没有正中秦勇的身体,但是却打到了他身后的石壁,并且震得整个山洞开始崩塌,而秦勇头顶的钟乳石最先掉了下来,正好砸死了秦勇。正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此时的任天还呆呆愣在原地,他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大量透支,并且中了秦勇一枪,导致现在的任天感觉身体疲乏,一股剧痛开始吞噬他的知觉。

任天两眼一黑慢慢倒了下去,却突然被身后一个人上前把他给扶住了。

吕港和朱筱冰的脸出现在任天面前,他们大声呼唤着任天的名字,而任天却感到眼皮极其沉重,整个世界也慢慢一点点暗了下来。

…………

“任天。任天。是你吗?”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在呼唤任天。

任天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却是云月儿一张俏丽的面孔。

“月儿,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儿啊?”任天有点跟不上节奏。

“这还能是哪?当然是另一个世界喽。”云月儿好像有些不满,一脸不爽的看着任天:“你怎么好几天没过来?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任天有点回过神来。之前自己被杨一晶抓去。一直关在白色的房间里。好像身体不知dào

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一直没能返回暮界,这是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穿越过来。

“不。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具体是在暮界什么地方?”任天探索着乔跃的记忆,依旧不能找到关于这几天来他所遭遇到的事物的丝毫片段。

“我们已经进入到了羽国的地界了,现在走了一上午的路,我们正在休息呢。”

任天看看四周,一片鸟语花香,绿色的草地,蓝色的天空浮着几朵白云,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感觉太美好了。跟自己在曦界身处的那个地下洞穴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不远处酩酊老人和庞胖子坐在草地上好像正在闲聊,而小怪则激动的跑来跑去,追逐着蜜蜂蝴蝶。

任天看看身边的云月儿,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月儿,你怎么知dào

我来了,刚才我还没说我是任天呢,你就立kè

喊出了我的名字?”

“因为刚才我正跟跃哥哥聊着天,突然他就不说话了,我喊了他几声也没任何反应。而之前你两次过来,我跃哥哥就是这个样子,我一猜多半就是你这个家伙又从另一个世界跑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任天点点头:“月儿,那这几天你们几个人除了赶路,还有没有遇到其它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云月儿不明白任天指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一直在赶路吗?我跃哥哥急着赶回皇宫,赶到那皇帝的身边,所以每天就早起晚睡,不停的赶赶赶,真的无聊死了。”

任天听出云月儿的语气不免有些小抱怨,他也知dào

乔跃是个闷葫芦,而云月儿又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月儿跟在他身边一定很无趣。

“对了,月儿,你刚才说这几天你想找我,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想到任天这么一问,云月儿却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把头低了下去,玩弄着地上的绿草,把面前的青草一根根拔了出来,丢在一边。

任天知dào

云月儿一定有什么心事,但是却犹豫着该不该告sù

自己:“月儿,你有什么心事?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任天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云月儿的好“闺蜜”。

过了半天云月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而且我也不知dào

……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那你就更应该告sù

我啦,我好帮你一块来分析。”

云月儿扭头看着任天,突然脸色一变:“这话我也不能告sù

其他人,更不能告sù

……跃哥哥,我也只能说给你听了,你一定帮我保密啊。”

“放心了,我还能告sù

谁啊,难道我跟我那个世界的人说,我在另一个世界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讨厌,谁不可告人了?”云月儿浅浅一笑,便又恢复成了支支吾吾的状态:“任天,这段时间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吧……跃哥哥……他好像……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任天不由得一愣,因为这几次回来,他都无法感觉到乔跃意识的存zài

,跟以前穿越过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前他只是这个身体的看客,这具身体的一言一行还是由乔跃来主宰,他只是完全身临其境的呆在这个躯壳里面而已,所以他能感受到乔跃的意识,知dào

他在想什么,知dào

他下一刻要做什么。

可是这几次回来,就好像前三个月乔跃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了一样,他每次都能主导着这个身体,控zhì

着他行动,但是就是无法在身体里感受到乔跃的存zài



任天因为这段时间在曦界遇到了太多事情,而且前两次穿越来暮界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也没仔细去想这样的状态到底对不对,现在一听云月儿突然这么一说,不由得浑身一震,对啊,既然乔跃的魂魄已经全部回到这身体里,可是为什么我每次过来都找不到他呢?

乔跃……去哪儿了?

“任天,你怎么不说话了?”云月儿察觉到任天神情奇怪:“跃哥哥,跃哥哥?”云月儿还以为任天已经回去了,现在乔跃又回到这个身体里了。

“不,月儿,还是我,任天。”

“还是你啊,那你刚才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没事,先说你的问题,你刚才为什么会说乔跃有点不一样了?”

云月儿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是这样的,这段时间跃哥哥不怎么爱说话,一直冷冰冰的,往往我说了半天,他才嗯啊着应付我了事。”

任天呵呵一笑:“乔跃那家伙不是一直都这样嘛?榆木疙瘩一块,真是比冬天还冷,亏你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人啊,你要以后真跟他生活在一起,迟早闷也要闷死了。”

“哼!”云月儿重重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不准你说跃哥哥坏话,我就喜欢他这样,像你这样整天叽叽喳喳,跟女人一样,烦也烦死了。”

任天也不以为意,他知dào

云月儿从心底里是袒护乔跃的,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坏话:“月儿,别生气,我说错了,乔跃不是榆木疙瘩,他是一个非常有情趣的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喜欢他,都想嫁给他这样的男人。”

“我不准。”云月儿焦急的把头转了回来:“跃哥哥只能喜欢我一个人,我不准其她女人喜欢他。”

“好好好,乔跃只喜欢你,你也只喜欢乔跃,你们两个天作之合,再也没有比你们更登对的啦。”

这下云月儿才彻底转怒为喜,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严肃。

“月儿,你到底觉得乔跃的魂魄回来之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嘛,这也不能证明他跟之前不同了啊?”任天把话题引回到正题上来。

云月儿叹了口气:“其实要我说具体有什么不一眼,我还真说不出来,这就是一种感觉,总觉的他身上有地方不对劲……”

听云月儿这么一说,任天感到有些头大,最怕听别人说什么感觉不感觉的这种无凭无据的事物。

云月儿突然一拍任天:“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跃哥哥自从魂魄回来之后就一直没笑过……甚至都没有流露出其它任何的情感过。”

这下任天有些弄明白了,原来乔跃这家伙这么多天一直板着一张死人脸啊,任天仔细一想,这确实有问题,哪怕性格再冷的人,可总也有笑和哭的时候,只要他还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喜怒哀乐。而且乔跃魂魄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感,这点还真的令人怀疑。

一旁的云月儿突然浑身一抖,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任天,这两天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这件事才让我开始怀疑起跃哥哥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雨天小事

“哦,到底是什么事情?”任天听云月儿这么一说,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在两天前,那天我们依旧早早出发赶路……”云月儿的眼神一转,开始讲述起两天前的遭遇。

那一天,天气不太好,几个人出发的时候就是阴天,等赶路走了一阵子,突然就下起了大雨。雨势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成了瓢泼大雨。

下这么大的雨了,显然是无法赶路了,酩酊老人看见路边有一个简易的茅草屋,就招呼大家先进去避雨。

其他人包括小怪都匆忙走进了茅草屋子里避雨,可是乔跃却好像没有听见酩酊老人的召唤一样,只是骑着马独自往前走去。

云月儿看见乔跃没有跟过来,立kè

重新上马追了上去,她来到乔跃的身边,就发xiàn

他对下这么大的雨好像不以为意,就跟平日里完全一样:“跃哥哥,别走了,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赶紧去避避吧。”

乔跃木然的回过头看了一眼云月儿:“避雨?有什么可避的?这雨不是挺好的吗?”

“下大雨把身体都淋湿了,万一冻着了,生了病就没法继xù

赶路了。”

乔跃也没坚持,点点头就跟着云月儿来到了茅草屋子里。

乔跃刚才的行为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大家就当他急于赶路,也没往心里去。

这个茅草屋并没有人住着,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屋顶还有一些破损,雨水滴滴答答的从破损的地方掉滴落了下来。

酩酊老人看见屋子一角有一张站都站不住的破木桌子,显然也没人要了,他就把这张桌子劈成了木柴,然后点着了弄成了一个火堆,众人就围着火堆取暖。

这期间大家有聊没聊的说着闲话,而乔跃一如既往的沉默,几乎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茅草屋的外面又跑进来了三个人,显然也都是进来避雨的。

这三个人一进屋子不由得一愣。他们可能没想到屋子里已经有了其他人。这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一块到茅草屋里来避雨。

都是赶路人,乔跃这边几个人也没拿进来的三个人当回事,酩酊老人一看这三人的衣服也都被雨水打湿,干脆热情的招呼几个人一块过来烤火。

三个人拒绝了酩酊老人的邀请。只是一块聚到屋子的一角。低声交谈着什么。

云月儿比较好管闲事。而且刚才一见这三人进屋的神情有些鬼鬼祟祟,看上去不太像好人,于是她就时不时往那三个人的地方打量。

只见这三人交头接耳。低声细语,声音压得非常小,根本听不清楚,但是云月儿发xiàn

,这三人一边说话,还一边不时的看看他们,神色间有些不怀好意。

云月儿扭过头对乔跃说道:“跃哥哥,我看那几个人不像好人,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在观察我们,是不是在打我们的主意啊?”

乔跃却头也没回,只是淡淡说道:“月儿,随便他们去,我们这些人还怕三个贼人吗?”

云月儿想想也是,自己这四个人再加上小怪,哪个不是身怀高超的武艺,这三个人不打他们主意也就算了,要是真敢来冒犯他们,单单就是小怪都能让他们三个吃不了兜着走的。

过了一会,外面的雨渐渐开始小了,酩酊老人一看面前的火堆也烧得差不多了,干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道:“大家准bèi

准bèi

,一旦着雨停了,我们就继xù

上路。”

一直坐在一角的三个人一看乔跃他们准bèi

走了,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率先站了起来,直接走到茅草屋的门口,往哪一站,把出口给挡住了。

另外一个人是三人中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一个,他走到火堆面前,一脚把烧得差不多的火堆给踩灭了:“大家先别动,既然我们难得在此遇见,也算是种缘分,既然这么有缘,我想跟几位商量一件事情。”

庞胖子以前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一看这家伙这么说就知dào

他的意图,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位兄弟,你该不是想跟我们借点盘缠花花吧?”

“哟,这位胖兄弟眼力不错,一下子就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带头的大哥从腰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他满以为这四个人不过一个老头、一个大姑娘、一个死胖子再加一个长得像书生一样的公子哥,另外还有一头狗不像狗、猪不像猪的四不像,一看见自己拿出了家伙,多半马上就能吓得瘫软在地上。

可是实jì

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当他把匕首掏出来之后,这几个人居然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带头大哥有点蒙,抢了那么多次,还从未遇到被抢的人是这种反应的,这实在有些古怪:“笑什么笑?都不想活了吗?谁再笑我就先让他尝尝我的刀子的滋味。”

他不说还好,当他说完这句,这几个人却笑得更加大声。

酩酊老人一边笑一边说道:“年轻人,我劝你赶紧放下匕首,带着你的兄弟离开吧。”

庞胖子站起来甩甩手:“老爷子,我已经好久没跟人动过手了,你就让我玩玩吧。”说完庞胖子就朝那带头大哥走了过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带头大哥比划了一下,假装要用匕首去刺庞胖子。

突然人影一晃,带头大哥发xiàn

自己手里的匕首已经不见了,再一转身,却发xiàn

一直面无表情的乔跃就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他的匕首,正漠然的看着他。

带头大哥大吃一惊,这家伙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把我手里的刀子拿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dào



跟着带头大哥的另外两人不知dào

厉害,一看大哥的匕首被抢走了,立kè

掏出了自己的刀子:“你干什么,快点把匕首还给我们大哥,听见了没有。”

带头大哥却知dào

今天遇见了高人,其他几个人自己不知dào

,但是单单这个长相俊雅的公子,他的武功绝对不是自己这三个人可以对付的。

扑通一声带头大哥居然立kè

跪了下来,拼命朝乔跃磕着头:“大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三个人不是强盗,只是因为家里闹了虫灾,粮食全部都被啃光了,而我们当地的地主却勾结官府欺压我们这些农民,逼得实在无路可走了,才离开家乡沦为了贼寇。”

带头大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另外两人一看大哥都这样子,也跟着一块跪了下来。

云月儿看看父亲,发xiàn

老人皱着眉,脸上似有不忍神情,知dào

父亲一定已经心软了,于是就想说几句,让这三人以后不要再当土匪,不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然后就把这几个人给打发走,那这事情也就算完结了。

可是还没等云月儿说话,突然乔跃一下把带头大哥踹翻在地,拿着手里的匕首就要把这个带头大哥给杀了。

“跃哥哥住手!”云月儿赶紧匆忙说道:“你要干什么?你不会真打算杀了他们三个人吧?”

乔跃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月儿,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这么说就是想让我们饶了他们,等他们离开后依旧会继xù

抢劫其他来往行人的。”

云月儿一愣,尽管乔跃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但她却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

正在云月儿疑惑的时候,酩酊老人说话了:“跃儿,算了吧。我们也无法区分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他们说的是假话,毕竟也是三条人命,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让他们走吧。”

乔跃听完酩酊老人的话,一时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定定的拿着匕首,指着带头大哥的喉咙,过了一会终于把匕首放了下来,转身对酩酊老人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最后这三个人就这么被放走了,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此刻云月儿对任天说完这事之后,任天却不明白:“月儿,最后乔跃也没杀他们三个人,我也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啊。”

云月儿却是一阵沉默,最后慢慢对任天说道:“这件事虽然很小,但是我却觉得有两点问题。首先,这件事整个过程中,我跃哥哥都没有一丝情感的流露,就连要杀那男子的时候,他的身上却连杀气都感受不到……”

“也许乔跃一开始就没想杀那个人,就是为了拿刀子吓唬吓唬他,这样当然不会有杀气了。”任天还在设法替乔跃开脱。

“这点或许是这样,但是另外一个疑问却难以让我释怀。”云月儿深吸了一口气:“任天,其实你应该是最了解我跃哥哥的,你想想看,以跃哥哥以前的性格,当他听见这人说自己不过只是一名普通农民,因为生计所迫才当了土匪,那么跃哥哥还会出手要杀这个人吗?”

任天一下子怔住了,确实以乔跃的性格冷是冷了一点,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嗜血好杀之人,而且乔跃宅心仁厚,说不定听见那人这么说,还会掏出身上的银两去接济这几个人才对。

任天呆呆的望着云月儿,此时两人所想的念头都是同样的,不过谁也没能率先开口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枪伤

任天和云月儿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任天决定率先打破僵局,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口,哪知就在他刚张开口却还没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的酩酊老人喊道:“跃儿,丫头,你们休息够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好的,爹,我跟跃哥哥已经休息好了,我们一块出发赶路吧。”云月儿朝着父亲喊完之后,转头看着任天:“我们还是起身赶路吧,以前乔跃都是第一个急着上路的,今天你要是再磨下去,我爹和那胖子估计就要怀疑了。”

“好吧。”任天站了起来:“我们先一块赶路,等路上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再跟你说……”

哪知任天刚说完这一句,却突然觉得脑子瞬间被冻住了一样,他再看云月儿和周围的事物,就觉得有些隔阂,虽然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遥远的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变得有些不真实。

“任天,任天,你怎么了?”云月儿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隔着厚厚的墙壁传过来的。

唰的一下,任天猛地觉得自己好像被从这个身体里拽了出来,一转眼间周围的事物都慢慢暗了下来,没一会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远处隐隐有一丝光亮传来,他朝着那处光亮飞了过去,最后这道光亮像是被人打开,把任天包围在了其中。

任天睁开了眼睛,发xiàn

朱筱冰、吕港和康斯坦丁正围在他身边。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看见任天醒了过来,康斯坦丁高兴的大声说道:“组长,你可终于醒了,我就知dào

一颗小小的子弹肯定杀不死你,你的命应该比猫都多一条。”

任天反应了过来,他知dào

自己应该又回到了曦界,从他的腹部一阵疼痛传来,低头一看,任天发xiàn

自己的腹部被人用布条包裹了一圈,就算这样。依然有鲜血渗了出来。

任天知dào

这应该就是之前秦勇开枪造成的枪伤。没想到居然打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万一他一枪击中了自己的心脏或者爆了自己的头,那现在自己早就挂掉了。

“任天,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吕港感激任天救治了自己。但是现在任天受了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条。替他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任天试图坐起来,这么一直躺着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可是他才刚一起身。就被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真他妈疼啊,不会打伤了我的内脏了吧?要是有酒就好了,我还可以为自己疗伤。”

朱筱冰闻言看看康斯坦丁,用俄语对他说了两句,而康斯坦丁听了之后一愣,随即摇摇头。

任天一看那意思就明白了,朱筱冰一定是在问康斯坦丁身上还有没有藏着酒,但是从康斯坦丁的表情就知dào

,他已经没有任何酒了。其实康斯坦丁不摇头任天都能猜到,这都两壶酒都提供了出来,康斯坦丁身上要是还能有酒,他得是什么程度的酒鬼啊。

“筱冰,别问了,肯定没酒了,我这样没事,我还能继xù

赶路。”说完任天就忍着痛试图站起来。

“你别动啊!”吕港一个劲的阻拦:“任天,你现在还不知dào

自己伤到哪了,这子弹要是打破了内脏,你再这么乱动,可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走路,让我怎么出去?”

吕港和朱筱冰没有说话,却齐刷刷的把目光转移到了康斯坦丁的身上。康斯坦丁倒是很乐意:“组长,现在你女朋友已经恢复了,我可以来背你了。”

当然朱筱冰翻译给任天听的时候,没把康斯坦丁的原话翻译过去,只是脸上一红,把“女朋友”三个字换成了“我”。

任天当然没有察觉到这期间的小插曲,只是疑惑的看着康斯坦丁:“你能行吗,刚才我好像还没把你胸口的伤完全治好啊。”

康斯坦丁拍着胸脯:“组长你放心,你已经把我治得很好了,我现在一点都没觉得胸口伤口有多痛,就跟没事人一模一样。”

在康斯坦丁的再三坚持之下,任天只能让他背起了自己,然后一块出发离开这里。

走了一会任天突然发xiàn

了一个问题:“筱冰,之前你们不是准bèi

了三个大背包吗?里面装有食物和水,这三个包呢,怎么没见你们背着啊?”

朱筱冰开口解释道:“刚才你昏迷了过去,所以你不知dào

,等你昏过去之后,那个山洞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我们匆匆忙忙只能先把你救了出来,那三个包来不及拿了……”

尽管朱筱冰说得很平淡,但是任天依然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有多危急,现在虽然大家人完好无缺,但是在物资方面,除了吕港抢出了一只手电筒,剩下的东西全部跟秦勇的尸体一块被埋在了那个洞穴之中。

任天不禁有些担忧,这样就意味着接下来这段路,他们没有了食物和水的补给,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旦吕港手中这支手电筒没电了,他们将完全陷入黑暗,到时连路都看不见,几个人将如何出去?

其实任天所想的,又何尝不是大家所担心的,但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谁也想不了那么多。

幸好之前吕港说过,这里离出去还剩下不到一天的路程,希望这支手电能够坚持到最后吧。

一行人默默前行,但是任天却发xiàn

大家的步伐都很匆忙,显然都想尽量缩短赶路的时间,争取在手电筒里的电耗光之前,抓紧走出这里。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任天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康斯坦丁呼吸变得急促,脚步有些不稳。他朝康斯坦丁的胸口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康斯坦丁快把我放下,你胸前的伤口破了,血又冒了出来。”

康斯坦丁却没有吱声,咬着牙背着任天努力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

“吕港,筱冰先别走了,康斯坦丁的伤口又破了。”任天朝前面两人喊道。

吕港和朱筱冰立kè

回过头来,走到了康斯坦丁面前。

哪知这俄罗斯汉子却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执着的往前走着,在经过吕港两人身边时说道:“别听他瞎胡说,他挨了枪子,眼神不好使了,我没事。”

说完康斯坦丁便固执的往前走去,吕港和朱筱冰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跑到康斯坦丁面前去领路。

就这样几个人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吕港手中手电筒的光芒慢慢的暗了下来,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谁都装的好像没有发xiàn

这个问题。

任天感觉背着自己的康斯坦丁开始放慢了脚步,他的每一步迈出都显得如此沉重且艰难。任天回头一看,借着幽暗的光芒,他分明看见一路走来,路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康斯坦丁,快把我放下。”任天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了:“你的伤口已经彻底破裂,路上都是你的血。”

康斯坦丁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xù

背着任天往前走去。

“吕港,筱冰你们别走了,康斯坦丁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们必须停下来让他休息一会。”

吕港和朱筱冰听见这一句,也纷纷停止前进,他们刚想上来查看康斯坦丁的伤情,哪知这家伙却大吼了一声:“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这明明是他自己伤口流出来的血,你们不用管我。”

朱筱冰还想说什么,却被吕港拦住了,他用眼神示意朱筱冰不要再说,因为一个男人的坚持是不会轻易被其他人打断的。

任天一看自己的话没人理会,康斯坦丁执意背着自己不肯放下,不禁心中着急,就摇晃着身体试图从康斯坦丁的背上跳下来。

任天这么一摇晃,康斯坦丁顿时站立不稳,一下子背着任天摔倒在地上。

吕港和朱筱冰赶紧过来搀扶,哪知康斯坦丁却像一头雄狮,他一声咆哮:“不用你们扶我,我自己可以。”

康斯坦丁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然后异常固执的把任天要再度背起来,任天哪里肯干,推挡着康斯坦丁的手,就是不让他再背自己。

“任天,你就让他背吧。”吕港低沉着说道:“他已经铁了心了,你再这么抵抗,一方面只会让你们两人的伤势更加严重,另一方面,你也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任天不由得一愣,吕港这番话说得虽然有点重,但是不无道理,自己再抵触下去,也无法阻断这个俄罗斯硬汉的坚持,并且他看了看吕港手中的手电筒,光芒越加的暗淡,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任天不再抗拒,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康斯坦丁的背上,哪知康斯坦丁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背着任天站起来。

吕港和朱筱冰上前去扶他,却被他推开,最后他一声大喊,额头的青筋都根根爆出,终于猛地一下站立了起来。

任天不由得泪流满面,心中无比的感动,康斯坦丁,有你这样的朋友,死而无憾!

一行人再次准bèi

出发,哪知还没走出十步,突然吕港手中的手电筒奋力闪了两闪,却终于完全暗淡了下去,整个山洞一片漆黑。(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黑暗中的回顾

吕港拿起手电筒,用手拍了一拍,可是这手电的光芒也只是垂死挣扎般的又闪了几下,到最后无论吕港如何拍打,都不再发出光芒。

“该死的。”吕港一声怒骂,任天在黑暗之中还听见有东西被狠狠砸到地上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吕港气得把手电筒给摔了。

之后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总需yào

有人来打破沉寂,任天率先问道:“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任天一句话问完,却好半天没人应答,让他一时间还以为人都走光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这。

“由我去探路。”吕港终于下定决心说道:“这条路我最熟,而且我们已经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离出口已经不远了,出口处有我们的人在接应,只要能找到出口就行。”

朱筱冰说道:“哥,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吕港知dào

前面的路极不好走,甚至还有一段路,一旁就是悬崖,人要是掉下去,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你留在这照顾他们两个伤员。”

朱筱冰想了一想便没再坚持,确实探路也用不了那么多人,而康斯坦丁和任天都受了重伤,也需yào

一个健康的人来负责照顾他们。

“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留在这里,我先去找路。然后我会带着我们的人来接应你们的。”吕港没有提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可能一去不复返……

任天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只能同意吕港的方案,不过他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吕港,你们接应的人有没有酒?如果有酒最好你回来的时候能带来。”

吕港也明白任天的意思,只要自己能带回酒来,他就能用法术治好康斯坦丁和他身上的伤,那么接下来赶路就会更方便。

吕港答yīng

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循着黑出发了。

任天让康斯坦丁把自己放下来,三个人就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先坐下休息。可是谁也没说话。

“筱冰。你跟你吕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任天想趁机打探一下朱筱冰的真实身份。

“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等我们出去了,你自然就会知dào

的。”

任天心想,可我们要是出不去呢?当然这种触霉头的话。他再傻也不会说出来。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居然发出了鼾声。原来走了一路,他又受了伤,还要背着任天赶路。终于体力透支了,之前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现在往地上一躺,整个神经一放松下来,就觉得身体极度疲劳,立kè

就睡着了。

任天呵呵笑了两声,接着朱筱冰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任天肚子上的伤口都痛起来。

“哎哟,哈哈……痛死我了……哈哈……”任天一边笑一边喊痛。

朱筱冰一听立kè

关切的摸到任天身边,想看看他的伤口,哪知这里太黑,她东摸西摸,没有摸到任天的肚子,倒是一下子摸到了他的脸上。

这好像是眼睛、这好像是鼻子……朱筱冰发觉自己摸错了位置,赶紧想把手缩回来,哪知却被任天一把拽住了。

朱筱冰奋力挣脱了几下,可是任天却死死握在手中不肯松开,最后她终于叹了口气,不再挣扎,只是任由任天把自己的手紧握在手中。

两人没有说话,但是彼此心中却流淌着一股暖流,突然间也觉得这漆黑的地下洞穴不再那么黑暗可怖。

“筱冰,当初到了伊甸城,为什么你会一下子失了踪,不再与我联系?”这是任天心中最大的谜团,因为朱筱冰在来伊甸城之前,两人一直在一起,但是到了这,她却一下子不辞而别,真是让任天伤透了心。

“对不起,任天,我也不想那样做的……”朱筱冰显然有难言之隐:“可是这是上面的安排,我混进伊甸城是有任务在身,如果一直跟你联系,上面怕我没法专心完成任务。”

“上面?”任天不由得一愣,而且听朱筱冰这么一说,其实她跟着自己来伊甸城是早有预谋的,并非因为机缘巧合。

任天隐隐发xiàn

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他顿时对朱筱冰的来历感到一丝恐惧,他知dào

朱筱冰绝不是当初自己去做她“领路人”时,所认为的那个单纯的女孩子,她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巨大秘密在。

任天不敢再让自己多想,他也不敢再问,他生怕一旦这个秘密被自己挖出来,就会觉的朱筱冰的可怕,就再也无法那么单纯简单的去喜欢这样一个别有心机的女孩子了。

“任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朱筱冰并不知dào

任天心中所想,还以为他受伤失血过多,导致的手凉:“你的身体冷不冷啊?”

任天好想说,我的身体不冷,但是我的心冷。可是他却没有说出来,他知dào

也许自己和朱筱冰都无法活着离开这个洞穴,何不把外面的那些繁杂纷扰暂时抛在脑后呢。

“我没事。”任天慢慢的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事。”

朱筱冰万分感动,其实她在来伊甸城之前就已经对任天产生了情愫,只不过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后面因为要完成组织交待的事务,她必须断绝与任天的来往,于是她迫使自己不再与任天联系。

可是一旦朱筱冰跟任天断绝联系后,她才突然发xiàn

自己好想他,甚至想得疯狂,而且后来任天成了伊甸城的大英雄,他与俄罗斯黑手党对抗的事迹,每天都能在电视、报纸上看到,朱筱冰简直觉得任天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身边,这让她更加无法阻止自己去想念任天。

直到有一天,朱筱冰突然在电视里看到任天的死讯,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痛哭流涕,她伤心欲绝,直到组织告sù

她,任天其实没有死,只不过被保护了起来。

朱筱冰化妆成护士的样子,潜进了夏娃医院,就是为了偷偷看任天一眼。之后她虽然看见了任天,同时她也看见了任天身边那个日夜为他守护的女孩——乐笑笑……

任天和朱筱冰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彼此想着自己的心事,但是他们的手却依旧紧紧握着,谁也不肯放开,也许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下,人才会摘掉自己的面具,把自己真实的内心完全暴露出来。

一旁的康斯坦丁响亮的打着呼噜,一听这呼噜声任天就知dào

,这家伙绝对死不了,一个快死的人怎么可能睡得那么香沉。

“这个康斯坦丁真是有趣。”朱筱冰笑着说道:“不过他对你真好,居然忍着伤痛,背着你一路坚持走到了这里。”

任天一阵感慨,同时他还想起了欧文,想起了杨骅:“我在伊甸城最大的收获,就是有这么一帮为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真的是患难与共、生死相随,我可以为他们去死,我相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为我而死。”

“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啊。而且你也少臭美了,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dào

他们在想什么?”

“你不相信?”任天朝朱筱冰的方向转过头去,尽管他根本看不见朱筱冰的模样,但是却总觉得这张脸好像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对了,你知dào

我们跟黑手党战斗的经lì

吗?”

“不知dào

。”朱筱冰摇摇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的事我怎么会知dào

。”其实朱筱冰一直都通过电视报纸关注着任天的动态,当然她对任天的这些经lì

的了解,也仅限于媒体的报道,谁又知dào

媒体那帮家伙的话,有多少内容可以值得相信呢。

“好吧,那我就来告sù

你吧。”反正现在任天和朱筱冰之间其它什么都没有,却有的是时间,于是任天就把自己在伊甸城的一些经lì

,讲述给了朱筱冰,但是其中关于乐笑笑的一切,任天却完全没有提及,凡是跟她相关的,任天都故yì

跳过不讲。

这样就造成了故事之间难免会有些不连贯,朱筱冰当然听了出来,但是她却没有问。

任天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把故事讲完了,满以为朱筱冰听完之后总该有些感想什么的,哪知朱筱冰却是一声不吭。

“筱冰,我的经lì

你不相信吗?你不会以为我在吹牛吧?”任天奇怪的问道。

“……”朱筱冰一阵犹豫,虽然她知dào

这么说不合时宜,但是一个女孩子再大方也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孩心中装着另外一个女孩:“不,我都相信,只不过我觉得……你好像遗漏了什么?”

“遗漏?我遗能漏什么?”任天明知故问,分明有些做贼心虚。

“你好像……忘了讲一个人……一个女孩子……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yào

的女孩子。”朱筱冰终于揭开了这层纱。

“……”任天顿时语塞,原来她都知dào

,她什么都知dào

:“筱冰……我……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跟你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而且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你现在这样,那么对不起的人……是她。”

任天和朱筱冰原本紧握的双手,慢慢的松了开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出洞

黑暗之中突然一束光照了过来,任天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任天,我是不是看错了,我好像看见有光。”一旁的朱筱冰突然问道。

任天知dào

一定是吕港回来了:“筱冰,我也看见了,是不是吕港回来了?”

没一会,第二束、第三束光亮也照了过来,并且远远传来了吕港的声音:“筱冰,任天,你们在哪?我回来了。”

朱筱冰立kè

从地上爬了起来:“哥,我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

任天推了推还没苏醒的康斯坦丁:“别睡了,我们有救了。”

康斯坦丁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居然把身子一翻继xù

沉沉睡去。

没多久,吕港就带着另外两个人一块跑了过来:“太好了,你们都还在,我还真担心来晚了。”

吕港发xiàn

康斯坦丁没有起身,不由得心里一沉:“他怎么了?不会……我来晚了吧?”

“你来的还真的一点都不晚。”任天笑道:“估计你再晚来七、八个小时,他还能继xù

睡下去呢。”

吕港舒出了一口气:“任天,给你,这是你要的东西。”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递给了任天。

任天知dào

这一定是酒,有了这玩意,一切都好办了。任天接过酒,打开瓶盖,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这可是六十度的伏特加,任天自从喝过康斯坦丁自酿的九十七度酒之后,再喝这个就觉得没味了。

几口酒下肚。任天顿时觉得整个身体热了起来,他把灵力运送到中枪的腹部,顿时就觉得一股力道从内往外顶,不一会在肚子里残留的那颗子弹居然被顶了出来。

跟着吕港过来的两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们拼命的揉着眼睛,还以为这里光线太暗,自己看错了。

不一会任天肚子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这个血窟窿越来越小,很快就完全消失。最后就连疤痕都没留下一点。

朱筱冰看着任天。眼神很复杂:“你这种样子以后可别轻易现给别人看,非把你当外星人抓起来不可。”

“我就算要现,也得先把自己弄伤不可,我又没自虐倾向。没事怎么可能老往自己身上弄窟窿眼。”

任天转身看着依旧呼呼大睡的康斯坦丁。也懒得把他叫醒。直接就用灵力球开始给他治疗胸前的伤口,这回可算是彻底把他的伤给治好了。

康斯坦丁悠悠醒转,一看一觉睡醒。身边居然围了那么多人,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由得乐了:“嘿,我说怎么不疼了呢,没想到睡了一觉,不但体力恢复了,就连伤都好了。”

众人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这家伙实在也太搞了吧。

吕港又从包里拿出了水和食物,分给了大家,众人早就又渴又饿,拿过食物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康斯坦丁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瞄着任天手里没喝完的酒瓶:“组长,这个你还喝吗?”

“真当我酒鬼啊,我喝酒也是为了给你们治疗伤口,现在你们都没事了,我还喝它干嘛?”说完任天就把手里的酒瓶塞给了康斯坦丁。

这家伙很长时间没喝酒了,开心的拿起酒瓶就来了一个一口闷,没一会就喝了一个底朝天,喝完之后他还砸吧着嘴巴:“没什么味,完全没过瘾,倒还把我的酒瘾给勾了起来。”

朱筱冰却看着任天一个劲的发笑,笑得任天浑身不自在:“筱冰,你干嘛老是冲着我乐啊?”

“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你,你这家伙喝了一杯葡萄酒就倒了,谁想到你现在居然这么能喝。”

任天也笑了起来,他也想起了当初初见朱筱冰的那段经lì

,虽然不过三个多月前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是上辈子的经lì

一样。

几个人吃饱喝足,这下开始动身返回地面。

其实他们离出口已经不远了,所以吕港打了一个来回才会那么快,几个人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就看见前方传来了光亮,显然已经到了出口。

任天的心里不停的“咚咚咚咚”打起了鼓,这可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返回地面上,他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又走了几百米,来到了出口处,吕港最先走了出去,接着是康斯坦丁,然后是朱筱冰,最后是任天。

刚到洞外,任天被外面明媚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过了好半天他才适应过来。等他慢慢睁开眼,却看见朱筱冰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展开手臂:“任天,欢迎从‘地狱’回来。”

任天随着她舒展开的手臂,看清了四周的情景,不由得心也醉了。

他初到伊甸城时,西伯利亚还是一派隆冬的场景,但是经过了三个月,其它的地方已经到了盛夏,而西伯利亚却好像是春天,冰雪消融、绿草丰茂,不远处一条蜿蜒的河流在阳光下闪着波光,河边一些牛羊正在悠闲的吃草,一派安宁和谐的美好风景。

离他们十几米处,停着两辆吉普车,跟着吕港一块下来的两人,引领着他们朝吉普车走去。

任天和康斯坦丁上了前面一辆吉普,而朱筱冰和吕港则往后面一辆吉普车走去。

任天把头伸出窗外:“筱冰,你不跟我坐一辆车吗?”

朱筱冰回头看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留下了一个微笑,便和吕港上了车子。

经过漫长的车旅,他们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小型的机场,看来又要换乘飞机。

任天一阵迷茫,之前就是因为坐了一次飞机,结果自己直接出了国,还差点这辈子都回不去,这次又坐飞机,这到底是要上哪去?

“筱冰,我们要去哪?非洲还是澳大利亚……该不会把我整到南极去吧?”任天不无疑惑的问道。

“你放心,我们哪也不去,这回,我们回家了。”朱筱冰知dào

任天在担忧什么。

任天睁大了眼睛:“筱冰……你可别骗我,我们真的回国了吗?”

“真的,我向毛主席发誓,这回我们是真的回国去了。”

任天真觉得这一天是他的幸运日,他不但离开了伊甸城那座牢笼,甚至还可以返回国内,他恨不得肋下长出一对翅膀,立kè

就能飞回去。

上了飞机之后,几个人安静的坐下来休息,据机长说下面还要五、六个小时才能抵达他们的目的地,大家可以先好好休息一番。

任天也彻底感到累了,他靠着椅子背,却看见坐在他对面的朱筱冰正看着他,眼神中好像有千言万语。

筱冰想跟我说什么,任天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就算飞回国内之后,依然还有无穷的事务在等着他。

一旁的康斯坦丁和吕港都靠着椅子背慢慢睡去,任天却和朱筱冰互相对视着,彼此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却一句话都没说,完全是在用眼神交流。

有那么一刻任天觉得自己好像和朱筱冰已经心意相通,就算不用言语也能明白彼此的心境。

突然乐笑笑带着可爱笑容的小脸,莫名的出现在任天脑海里,任天的目光开始收拢,并回避着朱筱冰。

确实,在内心里任天知dào

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而且乐笑笑一直对他很好,虽然双方还没有订婚,但是已经有了誓言,他怎么还可以在这里跟朱筱冰眉目传情,搞精神出轨这一套呢。

任天再次抬起头时,却发xiàn

朱筱冰在对面,已经闭上了眼睛,也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太累,看上去她也已经睡着了。

任天随之闭上了双眼,开始进入到睡梦之中,在梦中一会他跟乐笑笑在一起,一会又跟朱筱冰在一起,一会又跟云月儿在一起,最后三个女人一块把他围在中间,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负心汉、薄情郎、陈世美什么的,最后一块将他抛弃……

突然飞机的身子一阵震动,把任天从睡梦中惊醒,他一看康斯坦丁和吕港几个人都已经醒来,正朝着窗外望去。

任天向外一看,显然飞机已经降落,现在正沿着跑道缓慢滑行。

“到了,终于到了。”康斯坦丁嘟囔了一句,他知dào

这次飞行将会带他离开俄罗斯来到中国,他也很乐意来品尝一下中国的美食和美酒。

等飞机停稳之后,机舱门打开,几个人下了飞机,下面已经有一辆商务车在等着他们。

任天看了看机场大楼的牌子,发xiàn

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座南方的城市,而且这座城市跟他的老家还是同一个省份的,只要坐不到三小时的动车,他就马上可以回到自己的老家了。

“我们先上车吧。”朱筱冰打开了商务车的车门,招呼任天坐进去。

任天迟疑的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去我们组织的总部。”朱筱冰慢慢说道:“带你去见我们的首领。”

任天知dào

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忐忑不安的上了车,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这个组织千方百计把自己从伊甸城救出去,应该不会有害他的意思,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一路之上商务车开得很快,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这辆车子开进了一条山路,沿着七弯八绕的道路盘旋而上。

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山庄,一个非常大型的山间别墅出现在任天面前。

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立kè

有人上前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任天最后一个跳下了车,他看着眼前的这座别墅,心情却异常的复杂。(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湖边别墅

走进了大别墅之后,任天感觉自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原来他在伊甸城也一直住的是别墅,但是别墅之间也有差距,他原先住的那幢别墅跟眼下的这套比起来,只能被称为“鸟笼”。

进了大厅之后,立kè

有女仆上前来为他们服wù

,这些女仆可不是那些佣人老妈子,一个个都是年轻貌美,虽然比不上朱筱冰和乐笑笑,但是任何一个去参选港姐,以这几年港姐的质量,这些女仆绝对有潜力拿下第一。

任天看着这四个女仆上前来,替他们脱下衣服,然后毕恭毕敬的引领他们外里走去,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这别墅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是个制服女仆控?

往里穿过了走廊,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大客厅,里面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爷子,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这应该就是这幢别墅的主人了吧,瞧这气势、瞧这派头,一看就是亿万富翁的架势。

老爷子看见几个人刚想打招呼,任天先热情了握住了他的手:“大爷,您好,您的房子真漂亮。”

哈哈哈哈,身后吕港和朱筱冰顿时都快笑得趴下了。

有什么可笑的?我这么懂礼貌,居然还要嘲笑我,任天朝他们投去了不满的眼神。

“你是任天先生吧?你弄错了,我不是这别墅的主人,我只是这里的管家。”老爷子非常有涵养,没有因为任天的“土包子”就嘲笑他。而是神情温和的继xù

说道:“我姓周,任先生以后就叫我周管家好了。”

任天脸上一红,心中暗骂自己,刚才着什么急,先听这老爷子介shào

完自己再打招呼多好。

周管家把四个人领到一张非常气派的长桌前,这张桌子长达二十米,估计围着四五十人一块吃饭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四个人只占据的这张长桌的小小一个角落,不一会女仆端着精美的食物放到了餐桌上。

周管家说道:“我家主人知dào

大家舟车劳顿,一定非常疲劳,所以准bèi

了一些简单的餐点。请众位慢用。另外我家主人因为身体不适。就不能陪同大家一起用餐,希望礼数不周之处,大家不要见怪。”

现在其实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任天他们早就饿得前肚贴后背。女仆端上来饭菜。不仅花式奇多。而且一盘盘非常的精美,不像是食物,倒像是工艺品。

康斯坦丁第一个不客气。桌上的筷子他用起来不方便,干脆换上了刀叉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拼命的点头,好像被面前的食物彻底的征服。

任天也想放肆的大吃,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周围有几个美丽的女仆站着,朱筱冰又在面前,他当然要顾忌形象,也不敢过于野蛮,只是拿筷子慢慢夹着菜送进了嘴里,顿时一股奇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的每一个味蕾,让他不由得加快了下筷的节奏。

吕港和朱筱冰虽然也已经饿了,但是却不像任天和康斯坦丁那么猴急,而且吃饭期间,任天也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神情,却觉得他们有种回到自家的安静与淡然,就好像这里的一切事物,他们都熟得不得了,这就是他们的家一样。

晚餐结束之后,周管家走了进来:“我家主人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让任天先生和康斯坦丁先生休息。”

任天一愣,用手指向吕港和朱筱冰问道:“为什么只安排了我们两个人的住处,他们的没安排吗?难道这就要让他们离开?”

周管家慢悠悠的说道:“任天先生,你是在问我家少爷和小姐吗?他们是这里的少主人,自然有自己的房间,不用我另外安排。”

这话一说,任天惊得下巴都掉了,什么情况,吕港和朱筱冰居然是这间大别墅的少主人,那就是说这幢房子的主人多半就是他们的父亲喽。哇靠,自己还一直以为朱筱冰是一名普通的女孩,没想到居然是富二代啊。

朱筱冰尴尬的看着任天:“任天,原谅我,一直都向你隐瞒了自己身份,希望你不要生气。”

任天说不出话来,他的心情非常复杂,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顿时觉得朱筱冰变得高不可攀,他们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要这么说,我怎么敢生气呢,朱筱冰小姐。”任天故yì

把最后对朱筱冰的称谓说得很重,立kè

把他和朱筱冰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

朱筱冰脸色一变,把头低了下去,她知dào

一旦真相暴露的一天,任天很有可能会责怪自己,她一直害pà

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害pà

来的还是终于来了。

吕港拍了拍朱筱冰的后背:“我们先回房间吧,让周管家带领他们去他们的房间。晚安,任天,还有你,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热情的跟他们两人道了晚安,倒是任天却一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朱筱冰和吕港慢慢转身离开,走了几米,朱筱冰回头看了一眼任天,却见他已经随着周管家往前方走廊走去,根本没有回头来看自己。

朱筱冰叹了口气,泪水在眼窝里旋转,吕港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妹妹,算了,任天与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朱筱冰没有说话,随着吕港一起消失在走廊尽头。

…………

任天和康斯坦丁穿庭过院,来到了一座两层的小房子前,这幢房子应该是这个山庄的客房,里面有十几个房间,用来给客人居住。

周管家把康斯坦丁安排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对任天说道:“任天先生请随我来。”

任天以为周管家要把自己带往自己住的房间,也没有犹豫,就跟着他一块前行。

哪知周管家却领着任天出了这幢楼,不知要带他前往哪里。

“周管家,难道我不跟康斯坦丁住在一块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周管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任天:“任天先生,请不要见怪,我家主人特意吩咐过,等晚餐结束后,把你带到他的房间去,请原谅我老糊涂了,事先没有跟先生说明白。”

任天心知肚明,这绝对不是周管家老糊涂,一定是他故yì

没有当着康斯坦丁的面来说明,否则康斯坦丁一定会坚持跟自己一块去见这个主人的。

周管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任天不禁猜测到,显然这里的主人只想独自见我一个人,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想跟我说的话,不希望被其他人知dào

;另一种可能就是想对我做什么不利的行为。

自从来到这个山庄之后,任天就一直感到有些意wài

,之前他还以为吕港和朱筱冰会把他带到某个秘密的神mì

基地,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汉子,四处都守卫森严。

可是这里的情景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任天甚至还以为自己到了某个度假村,享shòu

休闲娱乐的周末,除了外面有几个黑衣男子看起来像是保安,但是别墅里面看到的除了这个周管家,就是美丽的女仆和面色和善的女佣,一点都感觉不到紧张肃穆的气氛。

周管家领着任天往山庄的深处走去,穿过了一片小树林之后,后面是一个小型的人工湖,尽管现在是夜晚,但是看着泛着点点月光和星光的粼粼湖面,任天依然能感觉到这湖水的清澈。

在湖边有一座小型的建筑,从外表来看丝毫不起眼,但是坐落在这湖光山色之中,却让人感觉能住在这房子里,人生才叫完美。

周管家领着任天笔直朝着那幢小房子走去,任天知dào

山庄的主人一定就住在这里,他就准bèi

在这与自己见面。

来到房子的跟前,周管家推开了房门后脱掉了鞋子:“任天先生,麻烦你也脱掉鞋子,我家主人比较喜欢干净。”

任天看了看自己满是尘土的鞋子,确实也不好意思踩进这么干净的房间内,于是也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

走到房间里,任天发xiàn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但是很雅致,墙上有字画,架子上放着古玩器皿,以这座山庄的价值来看,显然这些古董字画都不会是赝品。

两人走过了客厅,来到了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周管家刚要敲门,房门却从里打开,吕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吕港看见了任天不由得一愣,他用目光询问周管家,那意思好像在问,这么晚了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周管家淡淡的说道:“少爷,是主人吩咐的。”

吕港慢慢推开房门,朝着任天往房间里一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任天朝吕港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便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任天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还听见了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响,任天之前听周管家说过,他家主人身体不适,从这个情景来看,哪里只是不适那么简单。

等任天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后不由得愣住了,因为他首先看见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大床,而在床铺的一边,朱筱冰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接近真相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但是却也不显得很暗,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正好照在了床边的朱筱冰身上,将她美好的身影勾勒的有些朦胧,好像圣洁的圣女。

朱筱冰看见任天进来也略感诧异,但是她并没有发出动静,只是朝着任天看了几眼,便把目光投向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

床上躺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但是一张脸倒也干净,虽有一些皱纹,但是却没有老人斑等杂七杂八的事物。老人带着呼吸器,呼吸均匀但是却很微弱,给人一种好像随时都可能离开的感觉。

“主人,我把任天先生带来了。”周管家朝着床上的老者毕恭毕敬的说道。

老者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马上看向任天,而是朝着朱筱冰说道:“麻美,把我扶起来。”

朱筱冰伸出手,将床上的老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来靠着枕头坐在床上。

麻美?任天不由得奇怪,这是在叫朱筱冰吗?难道她的真名居然叫朱麻美?这也太难听了。

老者这时才端端正正的打量起任天来,看了半天慢悠悠的说道:“任天先生,一路上让你受累了。”

“噢,我不辛苦,谢谢你让筱冰把我从伊甸城给救了出来,否则我可能已经去见上帝了。”

老者点点头:“这个不用客气,说实话‘晓’的人之所以要杀你,其实与我也脱不了干系。”

任天一愣。老者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组织要杀我的事情跟他也有关系?

老者看任天沉默不说话,知dào

他心中好奇,便慢慢说道:“他们可能还没有把我的名字告sù

你,实在有点抱歉,一直隐瞒着你。我做个自我介shào

,我叫中田和贵……”

也许现在外面有一颗彗星落在草坪上,都不会让任天如此吃惊。中田和贵这个名字,顿时让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炸开了锅。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任天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这四个字,这比他当初第一次去往暮界还难以令他接受。

屋子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好像任天的反应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一样。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任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中田和贵?你不是……死了吗?”好半天任天才异常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旁边的周管家有些生气,这小伙子懂不懂礼仪,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老者却微笑着说道:“我虽然还没死,可是离死却也不远了。”

任天还是无法相信:“你真是中田和贵?那个先天醒世者中田和贵?那个唯一的超醒者中田和贵?那个创立了‘晓’和‘喻’两大组织的中田和贵?”

任天看似一连问了四个问题。但其实都只是同一个问题。

老者点点头:“你说的还真的就是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发xiàn

我居然没有长着三个脑袋和六条胳膊?”

任天眨了眨眼看样子还是半信半疑。他把目光移到了朱筱冰的身上,因为房间里的几个人,他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她了。

朱筱冰朝任天坚定了点了一下头:“我爷爷确实就是……中田和贵。”

你爷爷?任天脑子嗡的一下。这么说朱筱冰其实是日本人喽,怪不得刚才这老者叫她麻美,中田麻美才是朱筱冰的真名。

任天再仔细一回想,山庄里有这么多女仆、周管家又是一副日本执事的样子,刚才进屋还要脱鞋,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说明了山庄的主人是一个日本人吗?

任天从进屋之后短短几分钟内,获得的信息量有点大,瞬间让他感到脑袋都快被撑爆了一样。突然任天想到了一件事,便一下把脸沉了下来。

“你既然是中田和贵,那么你就是‘喻’的领导者喽。”任天压抑着内心的愤nù

:“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坏事?杀死了那么多的人?”

面对任天的质问,周管家忍不住了:“任先生,我们当你是客人,但是你也不能用这种语气跟我家主人说话啊。”

朱筱冰也面色一变:“任天,你误会了,那些都不是我爷爷做的。”

老者却很淡定,他一抬手阻止了周管家和朱筱冰的解释,自己亲自向任天说道:“这一切,你都是听‘晓’组织的人说的吧?”

“对,就是听你以前创立的‘晓’组织的人说的,你不会想说他们是在骗我的吧?”任天冷冷的看着老者,想看看他是怎么诡辩的。

老者摘掉了呼吸器,吓得周管家和朱筱冰立kè

上前想给他重新戴上。老者摇摇手,示意自己不要紧,他猛地一抬头紧紧盯着任天的双眼,眼神坚定且充满力量,看得任天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一截,被他眼神中那股霸气所震慑。

老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若真想毁灭这两个世界,恐怕这两个世界现在都已经不存zài

了。”

好大的口气,但是任天却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别看这老者现在躺在床上一副弱不禁风、风烛残年的模样,但是只要他乐意,弹指间整个世界就会立kè

崩塌一样。

老者收回了眼神,立kè

变得气喘,朱筱冰赶紧把呼吸器替他带上,老者带上呼吸器之后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才慢慢缓了过来。

“这么说……他们都是骗我的喽。”任天的语气变得迟疑,心中很多事情以前他不愿去想,现在却觉得这些事情让他开始触摸到了真相。

自从他到了伊甸城之后,尽管城市之内表面歌舞升平,但是组织对他的一些做法却让他心中不忿,组织干嘛要把我囚禁起来,让我终生不能离开伊甸城?我后来遭到了暗杀,但是却有人告sù

我这根本不是黑手党所为?最后组织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处决我?如果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组织,为什么对我却一直不够光明正大呢?

老者缓过来之后,看着一旁发呆的任天:“我今天要告sù

你的,可能很多你都无法接受,甚至会颠覆你以前所知dào

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敢向你保证,我说的一切就一定是真相,毕竟立场不同,对事物的理解也会不同。但是我却敢向你保证,我所说的绝不会故yì

骗你,隐瞒什么,我尽量去接近真实,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相,还需yào

你自己去思考。”

今天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任天心想,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也许当我越接近真相的时候,我离普通人的距离就越遥远……

“爷爷,时间还长,你并不一定要在今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sù

任天。”朱筱冰担心老者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想劝老者不要太劳累。

“可惜啊,麻美,我的时间不长了,今晚我感到自己的精神还不错,必须要抓紧时间全部告sù

他,然后需yào

他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老者用日语回答朱筱冰,任天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任天,你准bèi

好了吗?”老者的眼睛一下子释fàng

出了闪耀的光芒。

任天却犹豫了一小会,才不那么肯定的说道:“我……准bèi

好了。”

“第一件要告sù

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离开‘晓’,自己创办‘喻’。”

任天精神一震,没想到老者那么干脆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当初我和另外四个人一起创建的‘晓’组织,虽然我在其中起到主导的作用,但是我们五个人对于这个组织的创立都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晓从创立开始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团结全世界人数极少的醒世者,想给他们一个庇护的场所,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感到苦恼,感到无所适从,于是我们打造了伊甸城,想创造一个醒世者的伊甸园。”

“但是我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醒世者一旦不再为自己的能力感到苦恼时,就会发xiàn

其实有这样的能力,会让自己变得异常的强dà

。当一帮觉得自己能力强dà

的人聚在一起时,那过度膨胀的自信心,导致了最后不断增长的欲望和难以满足的野心的产生。”

“作为晓的五个创始人之一,我深深为这个不好的发展势头担忧,也曾经希望联手其他几个创始人,一块把这种可怕的势头压制下去。可是我没想到,野心发展的速度如此之快,居然已经蔓延到了高层,其他的四个人也无可避免的希望,能利用天生的能力将两个世界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发xiàn

自己身体的异变,我开始慢慢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融合,我也开始从高醒者向着超醒者进化。正是这种进化的势头,再加上我对他们的不断劝诫,导致我们之间产生了无法逾越的鸿沟,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都躲着我,害pà

我,生怕我用强dà

的能力把他们给杀死。”

“他们表面上对我进行妥协,表示会将晓组织引领回创立时的初衷,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背后偷偷做了一件事,他们居然把俄罗斯黑手党的罪犯带进了伊甸城。”

任天难以置信的跳了起来:“什么?这不可能,黑手党的人绝不是他们自己带进伊甸城的,否则为什么他们会让我带队去剿灭黑手党呢?”

老者充满怜悯的看着任天:“我可怜的孩子,你还不明白吗?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你有能力剿灭黑手党,他们其实更想借黑手党的手杀了你……”(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交接

中田和贵的语气并无什么特别,对于任天却好比台风吹走了心中的一些雾霾,尽管他早就猜到组织的人一直在利用自己,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确定过。

“你的事,我过会再跟你讲,先继xù

讲述我的经lì

。”老者接过周管家递过来的水杯,咽下了几片不知名的药:“他们之所以找来黑手党的人,并不是想让这些人来对付我,而是想故yì

转移开我的视线,让我先把精力浪费到如何应对黑手党的人身上,他们好在背地里搞其它的小动作。”

“一方面他们表面上依旧假装正义,好像利用醒世者的特殊能力,维护着两个世界的秩序;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却开始为了金钱、为了一己私欲,做一些非法的勾当。当然这一切都在暗中展开,而且他们做的很聪明,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来让我抓到把柄。我只是以为,有一帮醒世者在暗中捣鬼,却一直没有想到捣鬼的人原来一直在我身边。”

“他们的势力不断发展壮大,到了最后他们已经不再害pà

我,他们从原先的偷偷摸摸变得明目张胆,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并且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把我剔除出这个组织。他们开始不断的造谣,说我变得孤立、变得难以捉摸,说我开始在背后做一些违背组织原则的事情,并且把他们做的所有肮脏的勾当全部推到了我的头上。”

“他们利用组织中不知dào

真相的那群人来反对我、来排挤我,他们知dào

。我是不可能对这些不明真相的人动手的,直到最后我知dào

自己已经不能再留在伊甸城里,于是就想方设法逃了出来。”

任天想起了当初杨一晶告sù

自己,说中田和贵从伊甸城里是如何消失的事情,到现今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便忍不住问道:“你当初是怎么从防卫森严的伊甸城离开的呢?”

中田和贵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经知dào

了吗?不但知dào

,你自己还亲自走了一遍啊。”

任天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前逃出来的伊甸城下面那个地下洞穴,居然就是当年中田和贵的逃生之道啊。

“那条地道,是我当年建设伊甸城时所发xiàn

的。只有我一个人知dào

。我也没想到后来居然能救我一命。”回忆起遥远的往事,让老者无限的感慨。

“我逃离伊甸城之后一直隐姓埋名,但是在暗中我却慢慢开始筹建‘喻’,先前创建‘晓’最后却与自己的初衷南辕北辙的经lì

。让我更加明确自己创建‘喻’的意图。”

“‘晓’代表的是苏醒、清醒的含义。所蕴含的寓意是我们发xiàn

了两个世界的存zài

。我们知dào

了自己的真实面目;而‘喻’的含义除了知晓以外,更代表了一种领悟、参透,表示我真zhèng

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我终于知dào

自己要实现的目标。”

任天一愣:“要实现的使命和目标,那我们身为醒世者的使命和目标,难道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曦界和暮界这两个世界的秩序与和平吗?”

老者摇了摇头:“事实并非那么简单,当然就算我现在告sù

你,你也未必会明白,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为什么不能马上告sù

我?”任天不能理解。

“因为你还没能真zhèng

的融合,成为超醒者,只有成为超醒者才会真zhèng

的明白。”

任天一听老者神神mì

秘、故弄玄虚,就是不肯直接告sù

自己真相,不由得心中极为不屑,不愿意说就算了,何必拿一堆骗孩子的话来糊弄我?

“任天,我之所以告sù

你我的这些经lì

,只是想让你明白,‘喻’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的一个组织,相反,他们口中‘喻’做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他们自己所为,只不过他们把这盆脏水都泼到了我们的头上罢了。”

“那你们又为什么不出面解释,就任由他们这么做呢?”

“我们就算解释了,你觉得你会相信吗?”老者反问道。

确实是这样,任天心想,今天要不是自己面对中田和贵本人,又有朱筱冰作为旁证,再加上我自己的个人遭遇,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就算如此,到现在我对这老者的话也依旧半信半疑,没能全盘接受。

老者看着任天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知dào

他心中的想法:“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迟早你会相信的。”

任天看着老者,之后又慢慢把视线转移到朱筱冰的脸上,仿佛想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突然任天心中开始排斥,朱筱冰,不,应该叫她中田麻美,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从她认识我的第一天起,她就对我隐瞒着真相,我现在又能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佐证呢?我能得到的不过只是谎言,无穷无尽的谎言。

任天看着朱筱冰的表情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朱筱冰异常的伤心,她张开嘴想辩解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讲。

老者也觉察到了任天看待自己孙女的表情变化:“任天,请你不要责怪麻美,她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任天一愣,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你们爷孙联合起来玩弄于鼓掌之中。

“麻美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孩子,可以说她跟我一样也是一名先天的醒世者。”

这句话更让任天摸不着头脑,朱筱冰如果是一名先天醒世者,那么早就该被晓组织发xiàn

,也轮不到自己来当她的领路人了。

“麻美一直都是一名先天醒世者,直到她五岁的时候,那一年我离开了晓,逃出了伊甸城,为了不让组织的人找到她,我对麻美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让她‘沉睡’了,我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让她失去了醒世者的能力。”

“尽管如此,我却从小教育她另外一个世界的存zài

,告sù

她关于醒世者的事情,就准bèi

有朝一日能唤醒她的能力。终于在四个月前,我发xiàn

时机到了,我再次让她恢复了醒世者的能力,并设法让你成为了她的‘领路人’。”

任天皱着眉头:“我知dào

,你们利用我是一个菜鸟,然后利用我带她混进了伊甸城,这样她就可以玩无间道,潜伏在晓的内部,打探一些你想知dào

的情报。”

“你错了,任天。”老者面对任天的质疑,坚定的否决道:“我之所以在那个时机让朱筱冰再次苏醒,成为醒世者,是因为我需yào

她把你带进伊甸城。”

任天没明白:“干嘛要让我去伊甸城,我去了那里好像也不能为你们做什么啊?”

“我不需yào

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我想证明你到底有没有成为超醒者的资格……”

任天早就知dào

自己跟乔跃融合这件事情,也知dào

这种融合是成为超醒者的先决条件,但是他却不明白,自己去了伊甸城又如何能证明自己就可以成为超醒者了呢。

“任天,对不起你,让你前往伊甸城,无异于把你送进虎口,晓的人因为我的关系,把超醒者的存zài

一直视为一种威胁。所以你自从进入到伊甸城的那一天,你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为什么终生不让你离开伊甸城,说是你违背了组织的规定,其实那都是欲加之罪,他们就是想把你牢牢控zhì

在手中,让你只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活动,这样他们才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任天奇怪道:“既然晓的人这么怕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来得干脆呢?”

“因为他们想通过你来研究融合是怎么产生的,又是如何成为超醒者的。因为你还很稚嫩,你对他们的威胁还不够大,他们有机会在你彻底成长之前,先把你当成是试验品。来加以研究。”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他们有拿我做过实验啊?”任天奇怪的说道。

“他们让你去对付黑手党的人,为的是制造一个借口,为了有一天你突然的昏迷制造了一个假象,他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到黑手党的头上,说是他们害死了你。其实你被人暗杀,都是晓组织的行为。并且他们故yì

没有杀死你,就是为了让你陷入昏迷,好对你为所欲为,拿你的身体去做研究。”

“你知dào

你昏迷之后为什么迟迟身陷暮界都不能回来吗?因为这都是晓在对你的身体注射了一种药物,导致你无法醒来。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愈体之术,并且在暮界得到了龙骨,龙骨会强化你的灵力,而愈体之术会自动愈合你的身体,导致你在这里身体也醒了过来。”

任天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两个月,自己一直无法从暮界穿越回曦界,而突然在自己学会愈体之术之后,没多久自己终于返回到曦界来,原来背后有着那么多的秘密。

“你的苏醒让晓的人大惊失色,所以他们找了一个理由要处决你,而我对你的考察也已经结束,于是就安排麻美把你从伊甸城带了出来。”

“考察?你到底要考察我什么啊?”任天始终不明白,就算自己有资格当一名超醒者,那又如何?

老者抬起来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任天,他没有犹豫,而是用难以抗拒的语气说道:“任天,你愿意成为我的接班人,从此领导‘喻’这个组织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拒绝

面对老者突如其来的一问,任天彻底蒙掉了:“什么,你是说,你要把‘喻’这个组织交给我?”

“没错,不光是这个组织,而且我所有的身家和财产,以及我身体里的能力,也会一块传给你,从此你就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与‘晓’对抗的组织的独一无二的领导者了。”

面对如此大诱惑,任何人估计都会难以抵挡,可是任天却坚决地说道:“我不要,我不想成为‘喻’的领导人。”

房间里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老者还以为任天依旧无法释怀,依旧认为‘喻’是一个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组织:“任天,你是不是觉得‘喻’的名声太臭,你来领导它会玷污了你的名字。如果你这么想,你可以领导喻成为你所想象的样子,你可以改造它,让它成为醒世者中最强dà

最正义的组织。”

“并不是因为如此。”任天摇摇头:“我任天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辈,又何必担心自己的名字变臭呢?我之所以拒绝领导‘喻’,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任天想了一想实话实说:“其实我就算发xiàn

自己是个醒世者以来,我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我只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朝九晚五、小富即安的生活,平平淡淡、无惊无险的度过这一辈子。但是我如果接受了你的组织,我这一辈子将再也无法与‘平淡’两个字沾边了。”

“你别忘了,你能领导喻这样的组织。就代表你拥有了无上的权力,我可以告sù

你,领导喻这样的组织,他的权力可不小于美国总统;另外我所有的家产全部都给了你,你知dào

这是怎样的一笔财产吗?你知dào

有了这笔财产,就连比尔盖茨见到你都会矮一截吗?”

老者看着任天好像还没有动心,于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朱筱冰:“我知dào

你一直很喜欢麻美,我可以告sù

你,麻美其实也很喜欢你,只要你可接任我的位置。麻美就成为了你的下属。甚至未来就是你的妻子。”

朱筱冰没想到老者会这么说,着急说道:“爷爷,你怎么把这话也说出来了?”

任天一愣,前面老者说朱筱冰一直喜欢自己。他还不信。但是一看朱筱冰这意思。可能老者说的还真是实话。

老者用权力、金钱和美色,这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的三种诱惑,送到了任天面前。只要他点一下头,就完全可以唾手可得。

可是谁也没想到任天依旧摇了摇头,果duàn

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

“你怎么还能拒绝。”老者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不喜欢权力吗?你不喜欢金钱吗?还是你其实不喜欢麻美?”

“我都喜欢。”任天说道,其实他还想说,我尤其喜欢最后一样事物。

老者惊讶的问道:“既然你喜欢,却为何要拒绝我呢?”

“因为……我怕麻烦。”

“……”

屋子里一片沉寂,谁都没想到任天拒绝的理由居然如此荒唐。

任天进一步解释道:“我也是普通人,一个普通男人,其他男人喜欢的,我也都喜欢。但是一想到要成为‘喻’的领导人,带着这么多人,去维护两个世界的和平,我就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压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要领导‘喻’的人,就算缺乏才能,也可以慢慢培养,但是缺少那一种勇挑重担的气魄,那有如何能领导好整个组织。我扪心自问,缺少的就是那份气魄,与其将来因为不称职被大家鄙视赶下来,还不如现在以我自知之明果duàn

拒绝来得好。”

“嘿嘿,看来我看错了。”老者一阵冷笑:“你不是我的接班人,你只是一个事不关己,只想忍辱偷生,过着平凡的日子的人罢了,你拥有这样的能力,却不肯出力,就想过你的平淡生活,看着别人为了两个世界的和平出汗出力、流血卖命吗?你这样的人不配当我的接班人,甚至连当一名普通的醒世者都不配。”

老者气得开始拼命咳嗽,惹得朱筱冰替他不停拍背,周管家一个劲的瞪任天。

“你不要误会,虽然我不想接任你的位置,并不代表我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任天反驳道:“我会用我的能力,为两个世界的和平做出最大的贡献,甚至让我冲到第一线,当一个为和平英勇就义的先锋都没问题。我不希望成为一个成天躲在湖边的别墅里,用自己的一声命令一句话,就引得一帮忠诚的手下,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取我的事业。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我永远做不到。每一条人命都是如此的宝贵,我只能对自己的性命负责,其他人的生命,我却不敢轻易的去指挥,这就是我任天的觉悟。”

任天的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把房间里的人都震慑住了,几个人定定的看着任天,就好像看见一个怪物一样。

突然老者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鼓掌:“说得好,说得痛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朱筱冰也微笑着看着任天,就好像看着心中的男人第一次上门,就得到了家长的肯定一样。

周管家替老者摘掉了呼吸罩:“主人,还是拿掉吧,戏也应该演完了。”

吕港推门进来说道:“欢迎你,任天,你合格了。”

面对众人的反应任天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老者精神抖擞的从床上下来,来到了任天的面前,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任天,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是一个值得予以重托的人,我代表‘喻’欢迎你的到来,并且诚恳邀请你加入我们组织,当然就算你现在想坐我的位置也坐不了,因为我这把老命还硬着呢。”

“不不不,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天推开了老者的手臂:“别告sù

我,刚才你们都是演戏,都是为了试探我吧?”

“你说对了。”老者笑道:“你知dào

我当初离开了‘晓’,并吸收了创办‘晓’却失败的经验教xùn

,所以我在创立‘喻’的时候就知dào

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吸纳进我这个新组织,只有条件符合的人才能成为我身边的一员。”

看着任天还不明白,老者慢慢说道:“其实‘喻’是一个特别的组织,并没有所谓的绝对领导者,虽然我是创办人,但是很多时候我说的话并不管用。”

这怎么可能,你说的话不管用,那谁的话才管用?任天有点想不明白。

“这么说吧,我们采用的机制,比较类似于议会,是一种公众表决制度,只有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肯定,才能做出决定,刚才我们已经一致赞同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任天看看房间里,加上自己一共不过五个人,惊讶的问道:“一致赞同,喻不会只有四个人吧?”

老者指了指房间的几个角落,还有灯和柜子:“这些地方都有摄像头,其他喻的人,都通过电脑看见了你刚才的表现,他们通过电脑做出了表决,我们几个人又通过耳塞知晓了他们表决的结果。你很优秀,一般只要票数过半,你就可以加入,但是你是第一个全票通过的人。”

任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自从进入到这个房间之后,就已经成为了一台“真人秀”节目的演员,自己的举动都被现场直播了。

吕港解释道:“如果你不能抵挡权力、金钱、美色的诱惑,那么谁知dào

将来你会不会像‘晓’的那帮人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坏事来。但是你后面说的那段话,才是你获得全票通过的关键。”

任天都忘了自己刚才后面到底说了什么:“是吗?我说的话这么厉害?”

“是啊,你能尊重生命,重视任何一个人的生命,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觉悟到的。”

朱筱冰走到任天面前说道:“‘喻’就是一个注重众生平等,不会草率决定他人生死,哪怕那个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是这样一个组织。”

老者点点头:“任天,虽然大家都一致赞同,全票通过你加入‘喻’,但是我们也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们也不会强求,毕竟人各有志嘛。”

“好吧,那我拒绝。”任天面色坚定的说道:“我依然拒绝加入‘喻’。”

吕港着急的说道:“任天,你先别那么快说不,你先好好考lǜ

一下。”

朱筱冰也急了:“对啊,你现在很累了,不如先回房间,这几天好好休息,慢慢考lǜ

完再回答我们。”

老者却摇摇头:“算了,你们就不要勉强任天了,他是一个拥有自主判断的男人,他既然已经开口拒绝了,那么我想就算给他多少时间来考lǜ

,能得到的答案依旧还是一样的。任天,我尊重你的决定……明天我就派人送你离开。”

“哈哈哈哈。”任天一阵大笑:“可算骗到你们了,你们一直耍了我半天,我总要报仇吧!”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问题

任天所处的这个山庄名叫“丽湖山庄”,表面上是一个有钱的大老板私人的度假山庄,谁也没想到它的主人居然会是“喻”这样一个组织的带头人。

任天在这个山庄暂时居住了下来,并开始对未来的工作进行了一些了解,这期间中田和贵每天都会抽出一定时间跟任天单独相处,并将自己所了解的一些事情一点点的传授给了任天。

这一天任天正在房间里研习着如何在曦界更好的使用法术,突然周管家前来敲门,说是主人临时有事需yào

任天赶紧过去一趟。

任天在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中田和贵的房间,一进门却发xiàn

这老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大液晶电视,观看着里面的新闻。

任天刚要说话,老者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用手一指电视,意思是让任天一块看。

只见电视里一个漂亮的女主播,正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着一条新闻:“近日以来,全世界各地都发生了人突然无故猝死的现象,无故猝死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十七万九千八百十六名,而且该数字每天都还在不断增加。”

“目前医学界对于这种突然猝死病症的原因尚未获得正式结论,而在民间却把这种猝死现象说成是宗教里的末日审判。这种猝死的现象无论国界人种、也不分富贵贫穷,而且人猝死之前毫无预兆,一旦开始就无药可医。目前全世界各国首脑准bèi

共同商讨,针对这种猝死的离奇现象展开合zuò

,让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一起来研究这种病症,争取早日找到医治的方法……”

接下来电视里还请来了一些医学界的权威,各学术界的专家,甚至还有影视明星,就这种猝死现象展开了大规模的讨论。

中田和贵却关掉了电视把头转向任天:“看来帝孽在暮界的动静很大啊。”

任天知dào

这么多人的突然猝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在暮界的分身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了,但是一下子死掉那么多人。更有可能是在暮界爆fā

了大规模的战争。

“下面我们该怎么做?”任天知dào

帝孽在暮界的为非作歹都是因为他才导致的。对于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要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要怎样才可以杀了帝孽?”

老者摇摇头:“想对付帝孽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帝孽的对手,所以这件事我们还必须从长计议。”

“没时间了,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再拖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啊。”任天激动的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不行。我们要快点找到帝孽,阻止他再继xù

杀人了。”

老者看着任天异常不安的表现,突然说了一句:“任天。你有没有想过早点成为超醒者?”

任天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看着老者,脸上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我?超醒者?这不可能吧,我现在还是一个初醒者吧?”

“不是,你现在已经是中醒者了。”

任天吓了一跳:“中醒者,我什么时候变成的中醒者,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dào

?”

“我跟你见面的第一次,我就知dào

你是中醒者了。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穿越到暮界,已经不一定只能在晚上睡着之后才做得到,有时白天小睡一会,也会突然间穿越到暮界去?”

任天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这两天自己有时候白天打个盹,或者修liàn

法术的时候,就会进入到一种冥想的状态,这时自己就会一下子前往暮界。不过这时的暮界也是夜晚,大家都在睡觉,所以没呆多久自己就马上穿越了回来。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啊,我也没多注意,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中就进入到中醒者这个层级了。”任天除了感到意wài

之外,难免有些惊喜,毕竟从初醒者到中醒者这个阶段,普通的醒世者可能需yào

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没想到自己不过几个月就已经进阶到这个层级了。

“不过你目前中醒者的状态不是很稳定,你是不是并非每次入睡都可以穿越到暮界?”

“还真的是这样,以前初醒者的时候,我每天晚上只要一睡觉就可以立kè

前往暮界,但是最近有时候可以,有时候又不行,连我自己都不知dào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老者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等了一会,任天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中田先生,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直接告sù

我得了。”

老者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你现在的状态非常的奇怪,在醒世者之中也很罕见,你跟乔跃之间,最近这几个月到底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那就只有那件了。任天心想,因为乔跃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自己不得不在暮界冒充乔跃的事情一直都没公开,除了告sù

给月儿和武飘飘以外,其他人还都不知dào

,原来在“晓”瞒着不说,是生怕组织知dào

这件事,又要给他什么惩罚;现在到了“喻”没说这件事,是因为一直也没人问他,而且乔跃的魂魄已经回来了,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现在面对老者的询问,任天开始怀疑,这一切会不会都跟乔跃魂魄曾经被吸走过有关联。

任天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不再隐瞒,干脆把整件事都告sù

老者吧,以他的资历和见识,一定能给出答案来。

想到这任天便开始讲述起之前的这段经lì

,直到乔跃的魂魄被重新输回身体里,自己又回到了曦界为止。

哪知在叙述的过程中,老者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就好像这其中有什么大问题一样。

任天说完看着老者,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等待大人的责罚:“这就是我跟乔跃这几个月来的经lì

,中田先生,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者面色凝重的说道:“任天啊,我也不想隐瞒什么,就对你实话实说了吧,在你和乔跃之间开始出现了融合的现象之后,而乔跃却突然因为变故导致魂魄的丧失,虽然现在他的魂魄被重新输回了体内,但是现在的乔跃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乔跃的。”

任天心中一动,之前在暮界云月儿对他说的一句话顿时出现在他的脑中:我觉得跃哥哥有点不一样了。

“中田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一点。”

老者叹了口气:“处于两个世界的不同分身,几乎都是异常独立的个体,独立的意识、独立的躯体、独立的世界,唯一将他们维系在一起的就是生命。”

“但是融合这种现象,却是让两个不同的人开始慢慢变得共同,到最后几乎成为了同一个人。在这融合的过程中,只采用一个原则,那就是优胜劣汰,两个身体中,谁的身体在某个方面要优于另外一个身体,那么最后就采用更优秀那个身体的那一部分。”

这一切任天之前有听萧经理说过,但是从眼前这个唯一真zhèng

经lì

过整个融合阶段的人口中说出来,让这件事更加具有了可信性。

老者继xù

说道:“这种融合在最初的几个月并不明显,因为融合的基本都是内部的器官,所以从表面看来变化并不大,你还是你,乔跃还是乔跃。可是最初三个月融合的却是两人的大脑和意识,但是这三个月中,乔跃的魂魄却不在身体里,等于说融合的过程中只有一方,而不是双方都参与。”

任天开始明白老者的意思,不禁也感到这件事非常的不妙:“那是不是等于说,根本没有什么好优胜劣汰的,因为只有一个选择,所以只能选择我任天的大脑和意识喽?”

老者点点头:“事实应该就是如此,所以目前两个世界中,无论是曦界的任天,还是暮界的乔跃,你们现在的意识应该都是你任天的意识。”

“不对啊。”任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乔跃的魂魄输回了他的身体里,我问过月儿现在乔跃的性格跟原来的乔跃一样,都是冷冰冰的,不怎么爱说话,应该还是原来的乔跃没错。”

老者好像从任天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任天,乔跃现在在暮界是什么表现,你为什么还要问云月儿?你只要自己穿越到暮界,不就马上可以知dào

乔跃这期间的行为表现了吗?难道说……你居然失忆了?”

任天继xù

嘴硬:“失忆,我没失忆,我在这边世界的记忆都好好的,只不过……穿越到暮界之后……却不知dào

乔跃这期间……做了什么。”

“不好了,这件事果然按照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了。”老者的表情极度的复杂:“任天,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告sù

我啊?”

“怎么了?”任天心说,你也一直没问啊,我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大问题。

“任天,你现在必须回暮界,去把你身体里的乔跃给解决了。”老者大声的说道:“如果任由的他的意识再留在那边乔跃的身体里,只会影响你整个融合的进程,到最后你就再也无法成为超醒者……甚至连醒世者都做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异变

中田和贵的一句话让任天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中田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任天啊,这件事有点复杂,我就这么来解释给你听吧。”老者想了一下该如何措辞:“这三个月,原本是应该你和乔跃大脑意识融合的三个月,原本没有发生乔跃的意识被檀魂剑吸走的事情,那在这三个月中,你们的融合会是一个非常自然而然的过程,谁也不会意识到有特别的什么变化,但是一旦融合结束之后,你们的大脑会结合双方的优点,所以你们今后再遇到问题时,考lǜ

事物就会更加的全面,说得简单点,就是你们的智商、情商都前进了一大步。”

“可是这三个月中,因为乔跃魂魄的缺席,尽管你们大脑在硬件方面都已经完成了融合,但是在软件方面,也就是你们的意识,却只能全部沿用你任天的意识,也就是说双方以后考lǜ

问题,其实还是从你任天的角度来考lǜ

,其中不会有乔跃的意识存zài

。”

任天知dào

乔跃做事情一向比自己成熟、干练,所以如果真按照原来的优胜劣汰的法则进行融合的话,估计现在自己的意识能被保留下来的就没多少了。

老者继xù

说道:“原本这样也没什么,全部都是你任天的意识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处,可是偏偏你们又在三个月后把乔跃的魂魄送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下事情就麻烦了……”

任天隐隐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却依旧不明所以:“中田先生,这样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好像原来没融合之前,我们不也一样在同一个身体里保留两种意识吗?”

“这是不一样的。”老者一脸的凝重:“原来没融合之前,你到暮界进入到乔跃的身体里,尽管你的意识也存zài

于他的大脑中,但是却无法主导他身体的行为,乔跃依旧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处理每一件事务,完全不会受到你意识的掌控。”

“可是现在你的意识已经成为暮界乔跃身体的主导意识,这时乔跃的魂魄又回到了他的身体。居然成为了客人。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客人’发xiàn

这个‘家’原来曾经一直是自己的‘家’,只不过现在被你这个‘侵略者’给占领了……”

“……”任天回味着老者言语的含义,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该作何反应。

“而且现在你们的肉体还没完全融合,也就是说那边乔跃的身体。大部分还是他原先的身体。在加上他自己的魂魄和意识回来了。对于那个身体而言,对原先一直属于自己的意识当然更加契合,所以现在乔跃的身体正在进行选择。到底是选择你的意识,还是原先乔跃的意识。”

“那如果最后那具身体依旧选择乔跃的意识作为主导会怎么样?”任天知dào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最坏的可能就是把你的意识彻底排除出那具身体,从此以后你都无法进入,那你别说是当超醒者了,就连想当一名普通的醒世者都不再可能。”

任天不再说话,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但是对于他却隐隐有一个念头,乔跃的意识才是那具身体的主人,就算变成最坏的结果,我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这也没有什么不对。

中田和贵看见任天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比较平静,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他就知dào

任天在想什么:“任天,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别觉得让乔跃的意识回归并主导原来的身体这没什么不对,其实这里面却有很大的问题。”

任天发xiàn

自己的想法居然被老者看了出来,不由得一愣:“这有什么问题,那本来就是乔跃的身体,好像我的意识才是多余的吧?”

“任天,我不妨实话对你说,就算现在回到乔跃身体里的魂魄,也多半跟乔跃原来魂魄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不一样,乔跃的魂魄就是他的魂魄,又怎么可能不一样呢?”

“魂魄这种事物不是食物、也不是其它的物质,可以先保存起来,保质期之内都不会有问题。魂魄是极为特殊的,它一旦离开人的身体,就失去了载体,必将慢慢散失。民间认为,魂魄一旦离开身体只能在世间逗留七日,之后就会离开人间,这种说法固然没什么根据,但也说明魂魄一旦离开肉身之后,其实能逗留的时间是极为短暂的。”

“而乔跃这种情况,他的魂魄居然在檀魂剑里被封印了将近三个月,就算三个月后原封不动的被送回了原来的身体,谁也不能保证在檀魂剑之中,乔跃的魂魄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变。”

“中田先生,按照你这么说,乔跃的魂魄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喽?”

“是的,多半应该如此,虽然我不知dào

乔跃的魂魄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你想想看,魂魄这种原本只能被呆在有血有肉的躯体里的事物,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一直被保存zài

一把冷冰冰的宝剑里,想不发生异变都难啊。”

任天的身子情不自禁的一抖,中田和贵说的一点都没错,上次我遇到月儿,她不是说也觉得乔跃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吗?

“中田先生,乔跃魂魄在檀魂剑里呆了三个月,回来之后……不会变成了坏蛋了吧?”

老者没有马上做出判断,思虑了一会却问道:“你这几次回去,云月儿有没有跟你说过乔跃有什么变化?”

任天说道:“月儿跟我说,乔跃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同,还是原先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过……月儿说他一直都没有笑过,也没有其它情感的流露,惨了,乔跃不会变得没有七情六欲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老者没有明确的表态:“很可能这个乔跃变得很慎重,不愿意轻易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表现的太明显,容易被人察觉出破绽,干脆什么都不表现,虽然会有些奇怪,但也不会有太大的漏洞,也不会引起别人太多的怀疑。”

任天心想,怎么没怀疑,现在月儿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吗:“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难道我要把乔跃的魂魄驱逐出他的身体吗?”

“能这样当然最好,但是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这个不像是打架比武,你只要把对手打倒了就赢了,乔跃的魂魄和你的意识同时共存zài

那个身体里,而且你现在每次回暮界,都感受不到乔跃的魂魄,只能说明他在故yì

躲着你,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

原来是这样,任天明白了,怪不得自己这几次回到暮界,根本都感觉不出来乔跃的魂魄和意识,原来是乔跃在故yì

躲避自己啊,难道他怕被我看出什么破绽吗?对了,一旦他的意识出现,跟我的意识发生交集,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他还是不是原来的乔跃,正因为如此,所以每次我回去,他都故yì

不出现,还把这期间的记忆给封锁起来,就是害pà

我从中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任天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复杂,这下自己到底该如何来应对呢?

一旁的中田和贵却突然说道:“任天,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找到乔跃的魂魄。”

“我该怎么做?也许只要能找到乔跃,我可以说服他,毕竟我还是很了解他的,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之后中田和贵就把自己的主意传授给了任天,教授他应该怎么去做。

…………

这一天夜晚,任天上床入睡,之后便来到了暮界。

到了暮界这里正是清晨,几个人刚刚准bèi

起床然后赶往羽国的京城去面见皇上。

任天并没有向云月儿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伪装成乔跃的模样,尽量寡言少语,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省的被云月儿瞧出了破绽。

这一天几乎都是在不停赶路中度过的,云月儿每次来找任天聊天,任天都故yì

没什么反应,只是“嗯啊”的答yīng

着,完全不说话,最后云月儿有些无趣,也就不来纠缠任天了。

到了晚上,一伙人在一个小村庄里找了一户人家住了下来,吃完饭后每个人要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任天却来到了酩酊老人的房间:“师父,还没有安歇吗?徒儿有事找你。”

酩酊老人看见乔跃突然到访,并没有惊讶:“跃儿啊,你怎么不回房间休息,来找为师有何事情?”

“徒儿现在一直在使用一把普通的宝剑,师父,能不能把徒儿原先使用的檀魂剑再交给徒儿?”任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酩酊老人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檀魂剑,又看了一眼任天:“跃儿,这把檀魂剑我这些天一直想把它重新交给你,又怕你曾经被它吸食过魂魄,对它有所顾忌,所以迟迟没有这么做。今天既然你自己主动提了出来,我便再次把此剑交托给你吧。”

任天恭恭敬敬的从酩酊老人手中接过了檀魂剑,然后便离开了老人的房间。

他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屋子,而是拿着檀魂剑离开了居住的民居,然后来到了村庄之外的一片无人荒地之中。

任天心想,乔跃啊乔跃,无论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也总得见个面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露面

任天看看左右没人,便大声喊道:“乔跃,乔跃,你快点出来,我找你有事。”

任天的身体没有什么变化,他并没有感觉到乔跃意识的出现。于是他又大声的喊了几次,其实任天自己也在想,既然乔跃就在这个身体里,自己到底要不要喊得这么大声,说不定连喊都不用喊,只要心里想想,乔跃就应该知dào

了。

看来好好说,这个乔跃是不会出来的,只能逼我用绝招了。

任天拿出了檀魂剑,一只手放在剑柄上,做出要拔剑的样子:“乔跃,你再不出来,别怪我拔出檀魂剑来吸你的魂魄了。”

任天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吓唬谁啊,你要是拔出了檀魂剑,连你的魂魄也会一块被吸走。”

声音说完之后便立kè

消失,任天还没来得及仔细感觉这是不是乔跃的意识。

“乔跃,我不是吓唬你的,你知dào

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封印之术,我可以把自己的魂魄封印在这身体里,不让它被吸走,但是你的魂魄却只能被檀魂剑吸走了。”任天又换成了商量的语气:“乔跃,毕竟我们也做了这么久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想对你这么做,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你想好好谈谈是吗?”那个声音再次冷冷的响了起来:“那好,你先闭上眼睛。”

任天按照乔跃的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把檀魂剑又重新挎到了腰间。

任天也没觉得四周有什么变化,过了一会那声音却说道:“现在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任天睁开了眼睛之后,却惊奇的发xiàn

现在自己已经不在原先那个僻静的荒野中,而是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任天就坐在这个房间中间一张桌子的旁边,而乔跃却正坐在他的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任天,然后慢慢的问道:“任天,你还记得这个房间吗?”

“当然记得,这个房间是你在羽国皇宫的房间。我第一次成为醒世者。在暮界苏醒之后,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房间,也是在这个房间里……我们第一次相识。”任天回忆着往事,不由得无限感慨。

“你既然还记得就好。今天我特意把我们两个的魂魄安排在这里喝茶叙旧。就是希望最后能够商量出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结果。”

任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们就像自己兄弟一样,不,应该说我们比自家兄弟还要亲近。”

乔跃冷冷一笑:“兄弟?兄弟会霸占好兄弟的身体吗?”

任天一下子变得语塞。他没想到乔跃居然会这么来噎他,更惨的是他被噎了之后,自己一时却也不知dào

该如何解释,只能沉默以对。

乔跃一看任天不说话,以为他觉得理亏,便继xù

冷冷说道:“任天啊,你可知dào

当一个人离开家以后,在外漂泊了许久,当他疲劳的回到自己家中,才发xiàn

这个家居然已经住进了其他人,而且住进来的人居然还是自己最信任的好友,此时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任天知dào

自己一直沉默下去,等于说明自己心里有鬼:“乔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是有意要占据你的身体,只不过当时你的魂魄被檀魂剑吸走了,我如果不来主导你的身躯,我们就没法去找师伯,也不能学会护体之法,那么到三个月后,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这么做都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啊。”

“你不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放到桌面上摊开来讲。既然你说那三个月,你占用我的身体是迫不得已,那为什么三个月后我的魂魄回到这个身体时,却发xiàn

这个身体已经变了,变得不能完全接受我这个原先的主人了?这如果不是你在搞鬼,还能是谁?”

“乔跃啊,这件事我事先也没想到。在你的魂魄被吸走之前,你应该知dào

,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开始融合。而我更没想到的是,最先融合的居然是我们的大脑和意识,也就是说你不在的这三个月里,你的意识并不在这身体里面,所以能参与融合的只剩下我的意识,到最后就只能把我的意识保留了下来,并成为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意识。这我事先都不知dào

,也是今天刚刚在曦界才了解到的。”

任天以为乔跃听完自己的解释,就算不能马上全部接受,至少也会有些释怀,却哪知乔跃根本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冷笑。

“乔跃啊,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任天为了表明心迹,张口问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乔跃立kè

答道:“别的你都不用做,只要让你的意识立kè

离开我的身体,好让我完全回归回来就行了。”

任天一呆,他没想到乔跃将了自己一军:“可是……乔跃,如果这样,我以后都将再也来不了暮界,我们将再也成为不了醒世者,我们也再也无法见面了……”

“这样很好,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从此以后,你呆在你的曦界,我呆在我的暮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这不也挺好的吗?”

原来这个乔跃根本不希望我再出现啊,任天心中一寒,他没想到眼前的乔跃变得这么小气、这么斤斤计较。

“不是我计较,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你一直以来都只是客人,况且你在曦界还有属于自己的身体,又何必来占用我的呢?”

乔跃的语气并不严厉,相反还十分的平静,任天听在耳中倒也觉得合情合理,是啊,这原本就应该是乔跃的身体,我的意识离开,也只是物归原主而已。更何况我在曦界也有属于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世界,又何必来这里抢占乔跃的呢。

任天的念头刚起,顿时就觉得有一股强dà

的力量开始把他往这个房间的门口推去。

“乔跃,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在推我吗?”任天拉住房间里的一根柱子,不让自己的身体被推出房间。

乔跃冷冷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任天,刚才不是连你自己都在这么想吗?你如果真想把身体还给我,就不要再抗拒,任由这股力量把你推出房间,那么你就可以离开我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而且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回来,这个世界的问题,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

任天感觉抓着柱子的手变得越来越无力,手指头开始一根一根的慢慢松了开来:“乔跃,你难道没有一点不舍得吗?你就不顾念我们一直以来的兄弟之情吗?”

“任天,你就不要再抗拒了,什么兄弟之情,我们认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有什么值得那么留恋不舍呢?”乔跃皱着眉头,好像对任天的话感到非常的不适。

“不对,你绝对不是乔跃。”任天低声说道:“我所认识的乔跃是一个重情重义、把兄弟看得比生命还重yào

的男人,他的嘴里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乔跃不禁一愣,然后说道:“你的魂魄要是在一把冰冷的宝剑里呆上三个月,你也会变成跟我一样。”

“我不相信。”任天大声说道:“我所认识的乔跃绝对不会向一把宝剑屈服,他就算在那宝剑里被困上一千年、一万年,出来的时候也一定还是那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乔跃一看任天抓住柱子的手指,还剩下一根小手指紧紧抠着,不由得恶狠狠的说道:“你就不要再挣扎了,我是乔跃也好、不是乔跃也好,你都不要再管了,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离开这个房间吧。什么有情有义、什么兄弟之情,真的是太可笑了,你就不要再恶心我了,我再听下去就快要吐了。”

“我不准你嘲笑我跟乔跃的兄弟之情。”任天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顿时整个房间里那股推他出门的力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任天站稳了身体,并一步一步走到乔跃的面前:“我不会走的,如果你不是乔跃,我绝不会把这个身体留给你,因为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跃的身体,被一个不懂得感情的冷血怪物所占据。我一定要捍卫他的身体,就好像捍卫我自己的身体一样,因为这具身躯是我最好的兄弟——乔跃的。”

“嘿嘿嘿嘿。”乔跃一阵冷笑:“你说是乔跃的又怎么样,反正他也已经回不来了,还不如让给我来掌控。”

任天神情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突然眼前的乔跃从脚下升起了一阵烟雾,并将他的身体包围了起来,过了一会烟雾慢慢散去,却显露出一个全身都是鳞片的怪物出来。

任天看着眼前的怪物不由得一愣,因为他觉得这个怪物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你是什么怪物?你为什么要假扮成乔跃的样子?乔跃在哪里?”

“你不用再问了,曾经的乔跃……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诀别

什么!乔跃死了?任天简直不敢相信:“你胡说,乔跃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眼前的怪物哈哈大笑:“没错乔跃是没有完全死掉,至少还有一部分还活着,但是就算乔跃还活着,他也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乔跃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快点让乔跃出来见我,不要再躲躲藏藏了。”

“你要见乔跃,他不是就在你的面前吗?”这怪物把双手一张,好像在向任天展示着什么。

任天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不会是想说,你就是……就是乔跃吧?”

“不完全是,但至少很大一部分都是原先乔跃的。”

任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怪物,魁梧的身材,全身都是鱼鳞片状的事物,而且在脖子的两旁居然还长着鱼鳃。

“我好像见过你,我到底在哪见过你呢?”任天一脸的迷茫,眼前的怪物总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好像跟记忆中的又有很大的不同。

“你说的没错,我们曾经见过面。”这长满鳞片的怪物说道:“只不过当时我是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

“对了,汤泛,黄清山上的三寨主汤泛。”任天突然想了起来,几个月前乔跃要办理屠夫陈二被害一案,曾经前往一个叫做黄清山的地方,在山上跟他们山寨的寨主汤泛有过一番比武。当时汤泛比武到最后,身体发生了变异。变成的好像就是眼前的这种怪物。

这怪物点点头:“记忆力不错啊,终于让你认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任天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会说自己是乔跃?”

怪物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时在黄清山上,这乔跃居然用檀魂剑把我的魂魄从那汤泛的身体里吸收到宝剑里,害得我不见天日,我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在那把破剑里度过。没想到啊没想到,报应来得真快,还没过几天,我也没想到这乔跃的魂魄不知什么缘故,居然也被吸进了宝剑。在那把剑中。只有我和乔跃的魂魄寄居在里面。最后我和乔跃的魂魄也终于融合到了一起。”

任天恍然大悟,他没想到事情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原来在檀魂剑中,乔跃已经和曾经依附过汤泛的那条怪鱼的魂魄产生了融合。最后变成了眼前的这只怪物。最后又一块被传输进了乔跃的身体。

怪不得云月儿说感觉乔跃有些不一样了。因为现在这身体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乔跃,或者应该说不完全是原来的乔跃。

“怪物,你快点离开这个身体。马上与乔跃的魂魄分开,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任天捏紧拳头说道。

“哈哈哈哈……”怪物放声大笑:“任天啊,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别忘了,现在你可是身处在我的意识里面,你又能将我怎样?”

“别以为我不能把你如何,我就算用拳头也要把你打出去。”说完任天挥舞着拳头,一拳击打了过去。

哪知任天的拳头离这怪物还差几厘米的时候,这怪物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一股青烟消失不见了。

任天看着四周:“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躲藏藏,我就不能把你怎样了。”

屋子里回荡着怪物放肆的笑声:“任天,别光是嘴巴里叫得凶,瞎嚷嚷就连狗都会,有本事你就把我给找出来啊。”

突然一股烟雾出现在任天的身后,不一会这烟雾消散变成了怪物的样子,那怪物从后面一下勒住了任天的脖子,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其实我们就算拼个你死我活,在现实中谁也不会被伤到一根毫毛,但是就算如此,能让我过过干瘾,发泄一下心中恶气也是好的。”

任天的脸被勒得通红,他奋力的挣扎,却哪知这怪物的力qì

大得惊人,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怪物的手臂。

任天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尽管他心中知dào

,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是从感官上来说,却完全跟现实一模一样。

就在任天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他感到怪物的身体一震颤抖,而勒着他脖子的手臂也慢慢松了开来。

任天趁机挣脱了怪物的禁锢,他大口呼吸了几下,抬头看着眼前的怪物,却没想到怪物的样子居然变了,变成了乔跃的面目。

乔跃神色凝重的对任天说道:“任天,你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在我的意识里面,你不可能是这家伙的对手。”

任天还没反应过来,乔跃又一下子变成了怪物的样子,他自言自语道:“乔跃,你别坏我好事,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在里面呆着别出来。”

怪物说完,冲上前朝着任天就是一拳,不知为何,任天居然没有躲过这一拳,而是任由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任天被这一拳打得倒退了好几步,捂着肚子,痛苦的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了下来,他却对怪物说道:“乔跃,乔跃,我知dào

你还在,你的本性并没有被这怪物吞噬,你快点出来啊。”

怪物恼羞成怒:“你少给我唧唧歪歪,让我狠狠教xùn

你一顿吧。”说完怪物抡起拳头,朝着任天的脸颊就凶狠的击打了过来。

这一拳力道十足,还没打到任天脸上,一股拳风就把任天的头发吹得飘动起来,真要打到任天脸上,估计这张脸顿时就毁容了。

没想到这拳头离任天的脸还有最后几毫米距离时,却骤然间停顿了下来,就这么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怪物使了半天劲,发xiàn

这拳头挥也挥不出。收也收不回,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怪物郁闷的说道:“乔跃,难道你忘了,就是这家伙霸占了你的身体,口口声声说什么好兄弟,却趁你不在,占据了你的肉身,就连月儿的心都快被他抢走了……”

最后一句说完,怪物的身体似乎有所触动,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乔跃的模样。大声喊道:“我不准你胡说八道。月儿是我的师妹,是从小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她是不可能变心的……”

任天却也愣住了,怪物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连月儿的心也要抢走了。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乔跃。你别听他胡说,月儿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你不再的三个月。你不知dào

她有多么痛苦,你不知dào

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就是盼着能早点让你的魂魄回归到身体里。”

眼前的乔跃脸上一阵抽动,一下子又成了怪物的样子:“乔跃啊乔跃,女人的心最会变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云月儿一直跟这个任天朝夕相处,早就暗暗喜欢上了这小子,你没发xiàn

现在月儿看你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吗?因为你看见的是你,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任天。”

“啊……”怪物变成了乔跃的样子,只见乔跃一脸的痛苦,张着嘴大声嘶吼着。

“乔跃,乔跃,你不要听他的……”任天把手放在乔跃的肩上,想安慰他两句。

哪知乔跃突然用双手掐住了任天的脖子,把他顶到了一堵墙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月儿是我的……月儿是我的……”

任天脖子上的这双手越来越紧,掐的任天喘不上气来,他就看着眼前这张脸,一会儿是乔跃歇斯底里的脸,一会又变成怪物得yì

洋洋的脸,就如此来回不停的变换着。

“乔跃……乔跃……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啊。”任天说话越来越费劲,因为他每说一句话,就会吐出一口气,但是却无法吸进空气,导致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

“乔跃……月儿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对你的感情呢?”任天感觉身体就快坚持不住了,他只有说最后一句话的力qì

:“乔跃……你杀了我没关系……但是你却怀疑月儿……我真的是……看错你了,看来……原来的乔跃……真的已经死了……”

任天的这句话说完,却看见面前乔跃的神情突然凝固了,表情从原先的愤nù

慢慢变得平静,他松开了掐着任天脖子的双手,身子也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任天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刚才还差最后一点就险些被乔跃给掐死,此刻他一时半会也站不起身来。

乔跃变成了怪物的样子:“乔跃,继xù

掐死他,掐死他,这个家伙的话不能信,他霸占了你的身体,霸占了你的师妹,你要把原来属于你的一切全部夺走……”

怪物一下子变成了乔跃的样子,只见他的双眼不再迷茫,眼神坚定清澈且充满力量,他望着地上的任天露出了笑容。

任天看着乔跃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动:“乔跃……你终于回来了。”眼前的乔跃才是真zhèng

的乔跃,那个表面看上去冷冰冰,内心却无比火热的乔跃;那个坚强、勇敢、令人信服、无所畏惧的乔跃;那个令任天无比钦佩,以他为楷模的乔跃;那个与任天之间比兄弟还要亲密的乔跃……

乔跃一步步的往后退去:“任天,我回来了……不过我马上又要离开……”

任天看着乔跃不停朝着门口退去,心中一阵茫然:“你要离开?乔跃……你要去哪?”

乔跃没有回答任天的问题,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房间的门口,他朝着任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对于一向冷冰冰的他,这个微笑却足以融化世间的一切。

“再见了,任天,替我好好照顾月儿……”乔跃慢慢转过身子,潇洒的举起右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说完这一句,乔跃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门,他的身影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远远地传来了怪物绝望的哀吼,以及乔跃爽朗的大笑,最后声音逐渐消逝,湮没在黑暗里……(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撤离

任天猛然间醒了过来,他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现在自己已经回到了曦界,窗外的阳光明媚的照耀进了屋子,洒落在他的床头,一切都感觉那么完美。

任天觉得脸上湿湿的,他用手一摸,却发xiàn

好像是自己的泪水。

“乔跃……”任天想起了之前经lì

的事情,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却又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乔跃是真的离开了自己。

乔跃真的离开了吗?任天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和那怪物一起离开那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天再也坐不住了,他知dào

唯一知dào

答案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座山庄的主人——中田和贵。

任天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到了屋子外面,在走廊上他碰见了这山庄的周管家:“周管家,中田先生现在在哪里?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找他。”

周管家看见任天风风火火的样子,却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家主人昨天晚上已经离开了山庄,需yào

去处理一件紧急的事情。”

“啊,他已经不在了,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说不定一两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周管家依旧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情。

说了跟没说一样,任天也不能跟周管家较真,只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去。

“对了,任天先生,我家主人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说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

“信?什么信?”任天转过身子,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快点,把信给我。”

周管家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任天手中。

信封没有封死,任天从里面抽出了信纸展开一看,发xiàn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抓紧修liàn

,准bèi

决战。

一看信中写的并不是自己要的答案,任天不由得一阵泄气:“周管家,你家主人给我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管家摇摇头:“任天先生,这我也不知dào

。不过主人还说了。一切事务已经跟我家小姐具体交待过了,让任先生有什么疑问,就去找麻美小姐。”

说完周管家便转过身,不疾不徐的离开了。

让我去找朱筱冰。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神神mì

秘的。任天望着管家的背影心中蒙上了一层迷雾。

用过早餐之后。任天在山庄的书房里找到了朱筱冰。她正和吕港在一起,看样子好像在商讨什么重yào

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

看见任天突然走了进来。吕港和朱筱冰都停止了说话,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到了任天身上。

“筱冰,你们在商量什么?”任天其实并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但是却也假装关心的问道。

朱筱冰看了吕港一眼,吕港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办,你们慢慢聊。”说完吕港转身离开了书房。

一下子书房里就剩下任天和朱筱冰两个人,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

“筱冰,是这样的……”任天为了化解尴尬先开了口:“我听周管家说了,说中田先生昨晚已经离开了山庄,临走前说是跟你交待了一些事情,让你向我转达。”

“任天,你先坐下。”朱筱冰神色凝重:“我要跟你说的事,是我们组织的一个重yào

决定。”

任天一愣,这还是他加入到“喻”之后参与的第一个任务,看朱筱冰的模样,这个任务非常的重yào



朱筱冰盯着任天没有半点犹豫,就把这个决定告sù

了任天:“组织昨天已经决定了下来,近日就会向‘晓’的总部伊甸城发动进攻,占领伊甸城。”

“什么?”任天的屁股还没坐暖,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占领伊甸城?这不是要……要打仗吗?”

“虽然不像打仗这么夸张,但也少不了一番战斗。”朱筱冰的表情却没什么太大变化,好像这是一件她早就知dào

的事情一样。

任天错愕的问道:“那伊甸城里的市民怎么办?他们可是无辜的啊,真要是打起来,这些普通市民难免不会受到波及。”

“这个你不用担心。”朱筱冰的语气就好像任天在杞人忧天一样:“组织会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保证不会伤及到无辜市民,甚至连‘晓’的人都不会受伤。”

任天有些难以置信,他很难想象世界上最大的两个醒世者组织,相互之间一旦发生了正面的对抗,居然会没有人受伤,除非这场战斗只是一场和平选举,所有的人只用投投票,表决出两个组织谁来当家就行了。

朱筱冰知dào

任天不信,于是对他说道:“任天,你知dào

当初我为什么要跟你一块混进伊甸城吗?”

“中田先生不是说了,是为了把我带到伊甸城里,让我接受考验吗?”

“这只是其一,我进入到伊甸城,其实是为了去了解城里面‘晓’的军事部署,了解到他们的人员都分布在哪里,一旦我们要发动进攻,怎么才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任天还是不能相信:“你跟我进入伊甸城的时候,不过也只是一个初醒者而已,晓的人怎么可能让你接触到那么多的机密内容呢?”

朱筱冰一脸的神mì

:“任天,现在你是我们组织的人了,有些话我也不用瞒着你,其实伊甸城里有我们的内应。”

“原来你们早就在玩‘无间道’了。”其实这也不奇怪,这样的举足轻重的两大组织,互相之间安插间谍不是很正常嘛,没有反而才奇怪呢。

“任天,到时候我们会需yào

你的协助,你对我们进攻伊甸城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现在你必须抓紧修liàn

,早日成为超醒者。”

任天吓了一跳:“成为超醒者?别开玩笑了,我现在不过只是一名初醒者而已。”

朱筱冰看了任天一眼,她突然伸出手,主动把手放到了任天的手上:“任天,请你相信,你现在对我们组织很重yào

。而且既然我爷爷这么看重你,他一定不会看错的。”

这还是朱筱冰第一次主动对任天表示亲昵,任天顿时觉得有点无所适从,今天筱冰是怎么了?居然如此主动。要换成以前,任天早就一把把朱筱冰拉进怀中,但是现在他的脑海里却一下子闪现出了乐笑笑幽怨的表情。

任天把手抽了出来:“筱冰,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厚望,但是万一我做不到,也请组织不要失望。”

朱筱冰没想到任天会把手抽回去,脸上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隐隐还透出了一点伤心,看得任天心中不忍,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握住朱筱冰的手时,一个人焦急的闯了进来。

进来的人是康斯坦丁,这些日子里他就住在山庄里面,每天吃吃喝喝,日子过得无比悠闲。他不是醒世者所以不能加入喻组织,但是他却可以担任任天的副手,以后协助任天去完成任务,所以康斯坦丁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成为了“喻”的一名成员。

康斯坦丁闯进书房,看见了任天和朱筱冰:“任天,你在这啊,还有朱小姐,快点,我们快点到外面去,刚才周管家对我说,我们要迅速撤离,离开这个山庄。”

离开山庄,朱筱冰一边向任天翻译,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为什么我们要离开?”

康迪坦丁摇摇头:“这我也不清楚,我们先到门外集合吧,周管家会向我们解释的。”

于是三个人一块匆匆离开了书房,来到了山庄的大门外。只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吕港和周管家都站在车旁等着他们。

吕港看见三个人来了,赶紧打开车门说道:“快点上车,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朱筱冰问道:“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如此匆忙?”

“快点,我接到通知,说‘晓‘的人已经发xiàn

了我们的行踪,现在有一批人正朝着丽湖山庄赶了过来。”

任天一听就知dào

事态的严重性,赶紧和朱筱冰、康斯坦丁坐进了车子里,门外周管家把门给关上了。

任天奇怪的问道:“周管家,你怎么不上车?你不用撤离吗?”

周管家依旧慢条斯理的回答道:“我就是这个私人度假山庄的一名老管家,没有人会特意来找我的麻烦的,任天先生就不用顾虑我了,你们早点离开吧。”

老管家说完,朝着车子里的其他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个躬,然后用手拍拍车顶,示意车子可以离开。

司机一踩油门,黑色的轿车呼啸着驶离了山庄,但是车子却并不是往山下的方向开去。

“我们这是去哪?为什么朝着山顶的方向开了过去?”任天不由得一阵奇怪。

吕港从副驾驶座回过头来说道:“晓的人离山庄已经很近了,我们如果现在下山正好与他们的人撞个正着,山上有个直升机的停机坪,一架直升机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这辆车子又开了十分钟,就来到了山顶的停机坪,几个人跳上了一架直升机,匆匆飞离了这里。

直升机从丽湖山庄的上空飞过,任天看见下方有一辆卡车开进了山庄的大门,从车上一下子跳下了十几个人,把山庄门口的周管家团团包围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柚子岛

“我们真的不用管周管家吗?”任天看着下面的情景不无担心的问道。

吕港说道:“任天,你不用担心,晓的人也不是杀人狂,找不到我们,也不至于跟一名老管家过不去。”

“万一他们把周管家抓起来,然后严刑拷打呢?”任天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刚才我们已经打电话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赶来。你可要知dào

,爷爷在这里的身份,警察一听说他的私人豪宅居然闯进了一伙匪徒,还不火速赶来啊。”

任天一看吕港满脸的轻松,也终于放下心来,直升机很快飞离了丽湖山庄所处的山区,来到了市区的上空,过了大半个小时,又离开了市区,这一次居然飞到城市旁边的海面上。

在茫茫海面上又飞了很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岛屿,从直升机的飞行轨迹看来,应该正是朝着那座岛屿飞去的。

任天没有猜错,直升机来到了岛屿的上空,慢慢的往下降落了下去。

任天低头一看,下面是一片繁茂的树林,根本就没有停机坪,直升机这是打算降落到哪里,难道想要降落在树上吗?

就在任天惊疑的时候,他发xiàn

下面的地面突然裂开,土地被一分为二,并朝着两旁分开,露出了下面一块很大的平地来。

靠,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这座岛屿好像一个荒岛,正在奇怪我们到荒岛上来干嘛,没想到这岛屿的奥秘原来在里面啊。

任天和康斯坦丁啧啧惊叹。直升机已经缓缓降落了下来,还未等众人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上方原先分开的地面又慢慢的合拢,估计从外表来看,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无人的荒岛。

几个人跳下直升机,一个青年男子迎了上来,他先后跟吕港和朱筱冰打了一个招呼,又把手伸到任天的面前,热情的说道:“你就是任天吧,前几天我在电脑屏幕上已经看见了你的表现。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任天知dào

这名看上去颇为英武的小伙子。指的就是前几天晚上,朱筱冰他们在中田和贵的房间里,几个人合力演了一场戏来考验自己的那次。任天非常不好意思,只是用力握着小伙子的手:“见笑了。那晚我可真的不知dào

居然有一群人在‘偷窥’我。”

小伙子哈哈大笑:“你这一句话。说的我们好像变态一样。我做个自我介shào

,我叫黄惟,专门负责这柚子岛基地的日常运作。”

“怎么?这岛屿叫做柚子岛吗?好奇怪的名字。”

黄惟笑了起来:“因为这座岛屿上盛产柚子。所以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之后在黄惟的引领下,把几个人带到了基地里面,任天吃惊的发xiàn

,这座岛屿看起来好像一座小山,其实内部都已经空了,里面驻扎着不少人,都生活在这岛屿里面。

黄惟带领任天和康斯坦丁参观了一圈,朱筱冰和吕港显然以前就已经来过,所以一下直升机就直接前往自己的房间休息。

在岛上参观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了任天,好像都认出了他,纷纷上前跟他打起了招呼。

康斯坦丁不明所以:“怎么回事?组长,以前你来过这里吗?为什么他们只和你打招呼,对我却不理不睬。”

任天没有告sù

过康斯坦丁关于醒世者的事情,只是朝他眨眨眼:“谁让我长得比你帅呢。”

任天和康斯坦丁在岛上逛了一圈,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几个人被领到了餐厅一块用餐。朱筱冰和吕港已经在等着他们两人,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期间其他用餐的人一直看着他们这一桌,不停的议论着什么。

吃完饭后,黄惟表示要拉着几个人一块去柚子岛上KTV唱歌,任天一阵好奇,没想到这岛屿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居然连KTV都有。

朱筱冰和吕港原来不想去的,但是一看黄惟居然还叫了几个美女一块陪去唱歌,两人便又跟着前往。当然朱筱冰去是为了看着任天,吕港去是则为了美女……

一帮人折腾到大半夜,终于唱累了喝醉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任天来到为他安排的房间里,发xiàn

房间里的条件虽然不能跟之前的丽湖山庄相比,但也快赶得上五星级宾馆的标房了,他往床上一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已经沉沉睡去。

任天睁开眼睛,才发xiàn

自己已经来到了暮界,而他此时正睡在一块荒僻的田地中间。任天想了起来,之前为了跟乔跃对话,他特意从投宿的民房来到了这个无人的地方,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任天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他尝试着召唤体内的乔跃,却丝毫得不到回应。难道乔跃真的已经离开这具躯体了吗?

就在任天担心之际,却远远听见有人在喊:“跃哥哥,你在哪里?跃哥哥……”

任天一听声音就知dào

是云月儿找了过来,可是现在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该说自己是任天,还是继xù

冒充乔跃?另外自己要不要告sù

她乔跃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身体的事情?

在任天一番苦苦思索之后,他决定了,先不要告sù

月儿乔跃离开的事情,因为他也无法肯定,乔跃是不是已经真的离开,万一过几天乔跃又突然在身体里出现了,那时自己又将怎么跟云月儿解释。

另外自己要是告sù

月儿,乔跃离开的事情,月儿一定会伤心死的,自己又怎么能够伤云月儿的心呢。

“跃哥哥,你在这啊。”云月儿远远的看见了任天,开心的跑了过来:“一大清早,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了啊?刚才我在房间里没看见你,你不知dào

我有多担心。”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任天故yì

学着乔跃那冷冷的语气对云月儿说道。

云月儿不说话了,上下打量起任天,看得任天浑身不自在。

“月儿,你看我干什么?”

云月儿却笑着说道:“你瞧瞧自己,这一身的泥土,你到底来着干嘛了?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昨晚就睡在这儿了。”

任天脸上一红,月儿还真说对了,自己昨晚还真就在这睡了一晚,但是任天表面却故作镇定:“月儿,你别管那么多,师父他们都起床了吗?如果他们都起来了,我们就准bèi

出发吧。”

好在以前乔跃对云月儿就是这种态度,有什么事都不乐意告sù

她,所以任天这么说,云月儿居然一点都没怀疑:“师父和胖子都已经起来了,他们正等着你吃过早饭,一块上路呢。”

任天没有多说什么,学着乔跃酷酷的样子,跟云月儿一块回到了民居,酩酊老人看着任天走进来一身的尘土,却视若无睹的招呼着他来吃饭。

几个人吃完饭后,便跟民居的主人告别,留下了一些银两然后就出发了。

上路之后没多久,酩酊老人对任天说道:“跃儿,我们已经进入到了羽国的地界,再过两天就要到达京城了,这次皇上如此着急的召唤你回去,看来事情一定非常重大,你可要有心理准bèi

啊。”

任天点点头:“谢谢师父提醒,徒儿会做好准bèi

的。”

庞胖子凑了过来:“乔兄弟,这次去皇宫,你可要带着我好好参观参观,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皇宫,更没见过皇帝,这下一定要开开眼。”

还未等任天说话,一旁的云月儿已经嘲笑道:“胖子你就做梦吧,别以为跃哥哥带着我们一块去京城,就会领着你到皇宫里去,就连我们也未必能进皇宫,估计只能在皇城外面转悠啦。”

庞胖子一脸的不信:“乔兄弟,云姑娘说的不是真的吧?你怎么也会带我们去皇宫里溜达一圈,就算见不到皇帝,我看看宫女还不行吗?”

“你还想看宫女?小心侍卫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云月儿又在一旁开始调侃,这下倒好,任天根本什么都不用说,云月儿就已经先跟庞胖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了起来。

任天生怕多说话会露陷,干脆就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这两人的争吵,直到两人都累了,于是便分了开来自顾自的赶路。

之后的几天,任天白天在曦界呆在柚子岛上的基地里,到了夜晚又来到了暮界,假扮成乔跃的样子和大家一起赶往羽国京城。

在这期间,乔跃始终没有出现过,任天就感觉这个身体又好像回到了乔跃的魂魄不在的那三个月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任天就连云月儿都一直隐瞒着,没有告sù

她真相。

任天知dào

这件事终究瞒不住的,总有一天会被云月儿发xiàn

,但是他好几次鼓起勇气想跟云月儿坦白,每次话到嘴边却又慢慢的咽下,因为他实在无法面对云月儿听见乔跃离开后那伤心失望的表情,也许云月儿最后还会把乔跃的离开归罪到他的头上吧。

一路上任天都故yì

冷落云月儿,这下倒好,因为原本乔跃一直都是这样表现,反而让云月儿没有看出破绽来。

几个人走了两天,这一天终于来到了羽国的京城——浮鸿城。(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进宫

浮鸿城位于整个羽国的东北方,不仅是羽国最大的城市,甚至在整个泪眼大陆都是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浮鸿城地处海岸边,拥有港口的优势,它也是沟通暮界两块大陆之间往来的最大港口。

任天几个人走进了浮鸿城,只见街道整洁明亮、行人络绎不绝、商贩辛勤忙碌、秩序良好井然。

几个人之中庞胖子是第一次来到浮鸿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胖爷我早就听说过浮鸿城的繁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怪虽然是一个长相怪异的小怪物,但是走进浮鸿城之后,倒也没有引来太多的惊异目光。全因为这座城市云集了暮界各国各地的能人异士、珍禽走兽,所以这座城市的市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看见小怪不过多瞟几眼,小声议论一下,并不会大声惊呼,甚至聚拢围观。

云月儿走得很慢,她动不动就会被路过的摊位上摆出的商品所吸引,然后跟庞胖子两人上前左挑右选、东摸西摸。

任天以前在乔跃的身体里没少在浮鸿城的大街上闲逛过,但是这一次却是他真zhèng

主导着这个身躯走在这繁华的街市中。但是任天却极力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兴奋,否则就会被云月儿他们看出端倪。

酩酊老人看着女儿和庞胖子的举动,不禁皱起了眉头:“丫头,你师哥还要急着回皇宫复命。你们这样不是拖累了跃儿?”

云月儿一撅嘴:“爹,我不就看看嘛,怎么就拖累师哥了?要怪就怪这胖子,乡下人进城,看见什么都新鲜,看见什么都要拉我陪他一块去看。”

庞胖子一看云月儿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却也满不在乎:“云姑娘,我确实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好玩的事物,难免感到惊奇,现在开始我保证再也不去看了。先让乔兄弟办事要紧。”

任天一看所有人都因为自己而不能尽兴。这怎么可以:“师父,徒儿进宫也不能把你们带进去,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找一家客栈入住。然后我去皇宫见皇上。月儿他们只管出来逛街买东西就是了。”

云月儿一听不高兴了:“跃哥哥。你去皇宫怎么不带我们?庞胖子这家伙块头大、没见识,带进皇宫确实不妥,但是我可要跟着你一块进宫面见皇上。”

任天才一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酩酊老人就教xùn

起云月儿:“胡闹,臭丫头这皇宫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吗?那皇宫跟普通的菜市场有什么分别?别以为跃儿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就可以随便带人进入皇宫了,这要是被其他人发xiàn

,万一把这件事捅出去,跃儿弄不好可是要被杀头的。”

云月儿一吐舌头:“爹,皇上那么凶?见一见就要杀我跃哥哥的头啊?那我还是不进皇宫了,皇宫里恐怕也没什么好kàn

的,还是跃哥哥比较重yào

。”

任天一看云月儿话虽这么说,但是却掩饰不住一脸的失望之情,不由得有些心疼:“月儿,要不这样吧,这一次我去见皇上,有机会的话,我会跟皇上说一说要带你和师父进皇宫的事情,皇上要是点头答yīng

了,那就没事了。”

云月儿高兴的拍手大笑,庞胖子急忙说道:“乔兄弟,你可别忘了顺带的也把我说进去,我也很想进皇宫,看看这皇帝住的地方。”

几个人商量妥当,任天把他们先安排到浮鸿城最豪华的客栈休息。本来这家客栈已经住满,但是老板一看居然是乔跃来要求住店,赶紧腾出了三间上好的客房给几个人入住。

等安排妥当,酩酊老人就呆在房间里不出去,云月儿和庞胖子加上小怪,就一块离开客栈逛街去了,而任天当然是直奔皇宫。

皇宫被命名为玄宿宫,不比曦界的紫禁宫规模来的小,而且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非常的豪华气派。

任天也是心中忐忑,毕竟以前跟皇帝打交道的人是乔跃,自己这还是第一次亲自跟皇帝接触,万一言语方面不得体,惹得皇上生气了,那可不是小事。

任天刚到玄宿宫的门外,守门的几名侍卫一看居然是乔跃回来了,立kè

迎了上去:“乔统领,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外出办事时间可真不短啊。你可不知dào

,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天天派人来问,乔统领回来了没有,逼得我们恨不得变出一个乔统领来。”

任天试探的问道:“皇上这次这么着急召我回来,可知是为了何事?”

一众侍卫都纷纷摇头:“这还真不知dào

,乔统领是皇上的亲信,除了乔统领之外,皇上可不会随便把什么话都对我们这些人说。”

什么都没问出来,任天不禁有些小失望,如果先能侧面打听到一些消息,也好做些心理准bèi

,不至于到了皇上的面前显得手足无措。

任天一看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于是匆匆走进了玄宿宫的正门,往皇上居住的院落走去。

一路走来,免不了遇见不少侍卫同事,跟大家打个招呼聊上一会,幸亏任天能调用乔跃脑子里的记忆,所以对这些熟人倒也不陌生,不至于连名字都喊不出来露了馅。

从正门走到皇帝居住的房间原本大概走上二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可是因为一路上的耽搁,任天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皇帝居住的院落门前。

离院落还有十几米远,就听见里面一个声音问道:“乔跃来了吗?乔跃这家伙怎么还不来?半小时前不是就有人来禀报朕说,乔跃已经到了玄宿宫的正门了吗?”

惨了,路上一耽搁。让皇上久等了,这下见面多半少不了一顿臭骂。任天心中越加忐忑,赶紧来到院落门前。

院落门前有两名侍卫正在守卫,一看乔跃可算来了,都露出了喜色:“禀报皇上,门外乔跃乔统领求见。”

里面的声音顿时兴奋的说道:“快点,让他滚进来见我。”

靠,皇帝也说脏话,这是有多生气啊,我这次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任天感到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湿透了。

任天小心翼翼的进了院子。只见面前的一个精致小屋的大门正开着。而屋子里面却黑洞洞的不见人影。

任天就觉得心情七上八下,说实话当初进那个锁龙洞他都没那么紧张过。

任天慢慢走进了屋子,也不敢抬头四处张望,立kè

跪在了地上:“微臣乔跃拜见皇上。”

一双穿着精美鞋子的脚出现在乔跃眼前。任天知dào

一定是皇上此刻就站在自己跟前。鞋子的主人并没有说话。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任天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一个声音柔和的说道:“你这个乔跃。这次出去办事就不晓得回来了?装什么可怜,这又没有外人,还不赶紧站起来说话。”

任天点头答yīng

,然后慢慢起身,终于看见了皇上的真容。眼前一名男子,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岁,跟任天相仿,个头却比乔跃的个头要稍稍矮那么一点,模样非常俊秀,眉宇间有一股英武之气流露出来,一看就觉得是一个身份非常高贵的人。

羽国的皇帝姓高,名叫高恒,是一个四岁就继位的皇帝。这个高恒虽然还不懂事就已经当上了一国之尊,却非常的有才干,把羽国治理的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高恒其实不仅跟乔跃年龄相仿,而且两人异常的投缘,乔跃九岁那年下山就一鸣惊人,在他十岁那年就被高恒召进了玄宿宫,当时的高恒不过十一岁,一看见几乎同龄的乔跃顿时就眼前一亮,然后恳求乔跃留在皇宫成为他的左右手。

从此乔跃就呆在了玄宿宫,两人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好像是君臣,在无人的时候更像是兄弟,高恒作为皇帝原本高处不胜寒,有什么心事也不能随便对别人透露,就只有跟乔跃来倾诉,所以高恒对乔跃是非常的依赖,其他人也知dào

乔跃是皇上眼中红到发紫发黑的大红人。

这一次乔跃自从出宫之后就没什么音讯,而且一走就是三个多月,自然把高恒给急死了,但是派手下出去一打听,却发xiàn

乔跃没了踪影,根本不知dào

去了哪里,而最近高恒又遇见了一件大事,于是派出了大量的侍卫外出去寻找乔跃,终于把乔跃给找了回来。

高恒哪里知dào

,眼前之人虽然外表看起来还是乔跃的模样,其实意识上却已经换成了任天,当他看见任天站起来看着自己时,却不由的一愣:“乔跃,你怎么……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高恒也说不上来到底眼前的乔跃哪里不对劲,就觉得气质、眼神好像跟以前乔跃并不吻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任天赶紧解释:“回禀皇上,微臣在外这三个多月经lì

了颇多,导致微臣的阅历有所增长,所以难免身体上会发生一些变化。”

高恒点点头:“说的也是,人的经lì

确实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你就好了,一出去就是那么久,我只能每天困在这个囚笼里,只怕以后你不停的长进,我却还是原地踏步。还有……别什么微臣不微臣,皇上不皇上的,这里没有外人,收起你那套称呼,你可别说出去三个月,连私底下应该怎么叫我都忘了。”

任天当然知dào

,只不过他一开始怎么敢贸然如此称呼皇上,这下一看皇上自己都这么说了,只能异常局促的低声说道:“小恒子……”

“对了,这才对了嘛,小跃子,我这次匆忙召你回来,其实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件烦心事,你快点帮我出出主意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大事

任天知dào

终于要讲到正题了,堂堂一国之君到底会遇到什么重yào

大事,非要把乔跃催得赶紧赶回皇宫不可呢?

就在任天犹豫之际,只见皇帝高恒转过身去,从一旁的桌子上的一个锦盒里拿出了半块玉佩来,递给了任天。

任天拿着这半块玉佩有些不知所措,一是他不知dào

皇帝给他这玩意是什么意思,二是因为任天搜寻了半天,也未能在乔跃的记忆中找到跟这半块玉佩相关的记忆,也不知dào

是乔跃确实不知dào

,还是他已经忘了,任天便不敢贸然说话,生怕说错了引起高恒的怀疑。

高恒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坐:“小跃子,这半块玉佩的事我没跟你说过,确实是我已经把这件事丢在了脑后,没想到最近关于这半块玉佩的事,重新又引来了麻烦……”

任天轻轻舒了一口气,原来这皇帝没跟乔跃说过啊,那我就不用担心说错话了:“小……小恒子……关于这半块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恒看着任天手中的玉佩慢慢说道:“这事要从我爷爷那辈说起,当年我爷爷当了羽国的皇帝之后,没想到才刚刚过了两年,羽国就发生了暴乱,一个大臣率领兵马闯进了玄宿宫,篡夺了皇位,我爷爷只能从宫里逃了出去。”

任天立kè

搜寻到了相关的信息:“小恒子,你说的可是‘牛图之乱’吗?”因为那个篡位的大臣名叫牛图,所以羽国历史把这一次动乱称为“牛图之乱”。

黄恒点点头:“我爷爷当时出了皇宫。也没法在羽国待下去了,就连夜逃上了一艘船,逃到了‘落日大陆’。”暮界一共只有两块大陆,除了乔跃身处的这块泪眼大陆以外,另外在北方还有一块面积比泪眼大陆大上三倍的落日大陆。

“我爷爷到了落日大陆,是为了去寻找他的一个好兄弟,也就是落日大陆上‘武国’的皇帝。武国跟我们羽国是世交,历代以来都甚为交好,虽然隶属于不同的两块大陆,但是相互之间从未断绝往来。相互通商。共同繁荣发展,可以算得上是‘兄弟之国’。”

“爷爷到了武国之后,收到了武国皇帝的热情接待,他们不单安排爷爷在武国的皇宫安心居住下来。之后更是出钱出力帮zhù

爷爷重新收复了我们羽国。爷爷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拿出了一块祖传的玉佩。并且将其一分为二。其中的一半自己留着,另一半交给了武国的皇帝。”

任天看看手中的半块玉佩,就知dào

这一定就是高恒说的那块玉佩了。

果然高恒拿回这块玉佩。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说道:“我爷爷和武国的皇帝约定,今后若是有了子女,若都是男孩就结为兄弟,若都是女孩就结为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

高恒说了半天,任天还是不知dào

他在担心什么。

高恒终于叹了口气:“后来我爷爷生了我父亲,武国那边也只生了一个男孩,于是我父亲跟武国的国君结为了兄弟。哪知dào

他们继xù

把这玉佩传了下来,要我这一代继xù

遵循爷爷的约定……”

任天看着高恒:“那武国这一代是男孩还是女孩?”

高恒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异常郁闷的说道:“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现在是国君,跟我结成了兄弟,我还以为这样就算了,没想到前些日子,武国皇帝又跟我提出来,要把他妹妹嫁给我……”

任天继xù

看着高恒,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没说完,哪知高恒却盯着任天,等着他的反应。

“没有了?”任天试探着问道:“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

“你还想有其它的问题?这样我就已经够烦了。”高恒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身为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让我去取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当皇后,别的不说,我后宫里那上百名的妃子要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还不跟我寻死觅活啊。她们争斗了那么些年,没一个能当上皇后,居然让一个新来的把她们觊觎已久的位置给抢走了。”

高恒说完满脸郁闷,好像这件事真是天下最大的不幸,可是任天心中却硬憋着没有笑出声来,闹了半天,这皇上历经周折,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乔跃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啊。

任天暗自擦了一把汗,看来完全没必要紧张,这皇帝找乔跃不过就是倒倒苦水,之前皇帝也说了,这个约定可是从他爷爷辈就定下来的规矩,乔跃就是一个侍卫,他能有什么办法帮皇帝推掉这门亲事啊。

再说了,这皇帝完全吃饱了撑得,不就一门亲事吗?就算对方是从未见过面的女子,那又怎样,还不照样过日子?民间还有这么多男的连老婆都没有,他们才应该郁闷才对。

高恒看着自己说完,任天的表情却很复杂,但是半天没说什么话,不由得急了:“小跃子,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你下回离开皇宫出去办事,把我也带出去得了,就说我们出宫微服私访。对,就这么办,你今晚准bèi

准bèi

,我们明天就逃出皇宫。”

“别别,可别这样……”任天吓了一跳,原来这皇帝被这未见过面的妻子吓得连皇帝都不做了,还要自己带他离开皇宫。拜托,这拐带皇帝的罪名,乔跃加上我任天全家都担待不起,千万一定要打消皇帝的这个念头。

“小恒子,你先别慌,这武国的公主有什么可怕的,你就当后宫又添了一双筷子,又多了一个吃饭的,反正我们羽国家大业大不怕多养一口人。”任天只求能安慰皇帝,连乔跃平时说话应该是什么语气都顾不上,要知dào

一向沉稳的乔跃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恒看来是真的着急了,再加上他跟乔跃也三个多月没见,又觉得乔跃出去难免会有些变化,倒也没觉得任天这句话说的有什么问题:“小跃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也给你弄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当老婆你乐意吗?对了,你不是还没结婚吗,要不这武国的公主……我转给你得了。”

任天差点跪了,这皇帝当女人是物品啊,有这么转手的吗?再说了就算他们两个都肯,那武国公主也不乐意啊:“皇上这可不行,当年太上皇约定的可是让你们两家联姻,我出身卑微,怎么能高攀的起?”

高恒也就这么说说,他当然知dào

这样绝对不可能:“唉,这武国的公主我要是单单只是从没见过也就算了,可是我却早就听人说起过,这公主从小就娇蛮无礼、任性霸道,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从小就不会琴棋书画这些女孩子该学的东西,却学会了一身武功,整天喊打喊杀的,而且她从来看不上任何男人,对男性视若粪土,我这要是把她娶进了玄宿宫,不等于放进来了一只母老虎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任天心想,我就说单单一个女人也不至于把堂堂的一国之君吓成这样,原来是这武国公主的名声不太好,这皇上早有耳闻了。

“小恒子,我出宫去办事,经lì

了不少事情。从中我发xiàn

了一个道理,世人之言并不足以全信,大家说的话难免言过其实,喜欢把原本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说得比西瓜还大,我看这世间对武国公主的传闻多半也夸大其词,武国的公主未必真的像世人描述的那样。”

听任天这么一说,高恒终于稍稍安心了一点,他拍了拍乔跃的肩膀:“小跃子,但愿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希望这公主并非世人传闻的样子,否则要我下半辈子跟这样一个母夜叉过一辈子,我宁可连这皇上都不做了。”

任天当然不敢保证这武国的公主到底什么样子,但是眼下也只能这么来安慰皇上了:“小恒子,你放心,我可是你身边的侍卫,那武国公主如果真像传闻说的那样,我也保证不让她动你半根寒毛。”

“小跃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到时你帮不了我,小心我办你个欺君之罪。武国公主要是来了我们羽国,不欺负我也就算了,要是敢欺负我,你可一定要帮我狠狠教xùn

她。”

好嘛,这皇上连老婆还没娶进门,就开始想着怎么家暴了。任天心里憋着笑,现在他才能真zhèng

感受到这皇帝跟这乔跃到底有多亲近,但是在任天脑海里却突然莫名的闪现出了另一段记忆,因为这个记忆告sù

任天,乔跃之所以担任羽国的侍卫,其实目的并非那么简单……

就在这两人躲在房间里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武国公主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的侍卫跑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屋子里面跟皇帝并排而坐的任天,心里一个劲的嘀咕,早就听说乔统领跟皇上的关系亲密,没想到居然亲密到这种程度,这两人不会有“那种感情”吧?

高恒一看这侍卫进来却不说话,只是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和乔跃,不禁一拍桌子:“你进来到底所为何事?没见我正跟乔跃商议国家大事吗?”

这侍卫吓得赶紧低下头:“刚才小人收到通报,说是从武国来的使者求见。”

高恒看了一眼乔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使者肯定是为了他们公主的婚事来的:“宣武国使者……觐见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嫁妆

在玄宿宫的大殿之中,皇帝高恒和任天外加几名侍卫正候在里面,等待着武国来的使者觐见。

没一会武国的两名使者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进大殿立kè

跪下磕了三个头。

“平身吧。”高恒让两名使者站起身说话:“两位贵客远道而来,一定辛苦了。”

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使者说道:“感谢皇上的关心,吾等受本国皇上重托,前来朝见皇上,只为了吾国公主的婚事前来。”

高恒心说,我猜的就是为了这事:“哦,原来如此,二位大使请放心,关于这场婚事,我们羽国上下已经开始努力筹备。”

使者说道:“我们这次前来,其实是率先把公主的嫁妆送到,另外要禀告皇上一声,我国公主已经离开了落日大陆,整个出嫁的船队预计将于明日抵达浮鸿城。”

其实这使者和武国的公主是一起出发的,只不过使者率领装载着嫁妆的船队作为先锋,率先抵达了羽国,而公主的船队要稍微晚上一天才能抵达。

高恒听完使者这句话,情不自禁的看了身旁的任天一眼,却见任天倒也镇定的站在一边,高恒心说,这公主也太着急了吧,怎么那么快就到了,是不是嫁不出去想早点来跟我完婚,生怕时间一久夜长梦多,我又反悔这门亲事了吧?乔跃啊乔跃,你倒是帮忙说句话啊。

任天哪里敢胡乱插嘴,再说他只是一个侍卫罢了。只是负责皇帝的安危,现在这两个使者又没对皇上有什么不轨行为,还轮不到任天来发表什么意见。

高恒沉吟了一下:“公主的事情,朕已经知晓了。两位使者旅途辛劳,先退下去休息吧。”

这两名使者无非就是先来打个招呼,那意思我们公主马上就到了,你赶紧准bèi

迎接吧。现在话也带到了,也没啥可说的,听高恒这么一说立kè

躬身然后离开了大殿。

高恒往龙椅上一坐:“众位侍卫,你们都先退下去吧。乔跃。你先留下来。”

一众侍卫就知dào

皇上保准有什么悄悄话要跟乔跃说,一个个都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等众人离开大殿之后,高恒有气无力的说道:“小跃子,你都听见了吧。武国的公主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说她这是不是也太着急了吧。”

任天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道:“小恒子,反正迟早都要完成这门婚事,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嫁过来也好。”

“好什么好?她晚来几天,我多逍遥快活几天,她来的越早,我的自在日子结束的也越早。”

“皇上,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我们是不是也该准bèi

准bèi

,准bèi

好明天迎接武国公主的到来啊?”

高恒瞪了任天一眼:“迎接什么啊,要是我们因为失礼能把那公主气跑了才好呢。”

任天真拿这皇上没辙,也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他,突然他想到了一点,一拍大腿说道:“小恒子,刚才那两名使者说了,武国公主的嫁妆已经送到了,我们要不先去看看她的嫁妆都有些什么?”

高恒依旧无精打采的样子:“要看你去看,我可没什么兴趣,嫁妆无外乎一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还有一些女人用的事物,这有什么好kàn

的?”

任天解释道:“小恒子,嫁妆都是那公主陪嫁的事物,我们可以从中看出这公主平日里都喜好些什么,你不是听说那公主喜欢舞刀弄枪吗,我们不妨看看公主的嫁妆里有没有这些事物,如果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事物,不就说明这公主并非像世人传说的那样吗。”

高恒的眼睛立kè

有了光彩:“小跃子,你说的对啊。看来你这三个月没白在外面跑,以前的乔跃性格高冷,才不会给我出这样的主意呢。”

任天脸一红,好吧,我就不是乔跃,幸亏这皇帝没怀疑,不过我以后可要注意一点,千万别表现的太过露了馅。

任天哪里知dào

,高恒此时还觉得以前的乔跃太过冷傲难以亲近,还是现在这个版本的乔跃更让人觉得气味相投。

这一君一臣两人来到了摆放公主嫁妆的库房里,他们把其他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这个库房很大,地上摆满了上百个大箱子,等任天和高恒把这些箱子都翻完了之后,两人都坐在了地上。任天是因为累的,高恒却是因为绝望的。

因为这上百个箱子里面,几乎找不到正常女孩子喜欢的金银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甚至连一件女孩子的漂亮衣服都没有。绝大部分都是刀枪棍棒、匕首弓箭等只有男孩子才会喜欢的兵器。

高恒都快哭了:“我这娶的是一个公主吗?简直就是一个武痴。”

任天也不知dào

该怎么安慰皇上,一个劲的后悔刚才不该出这个主意,让皇上来偷看公主的嫁妆,原本任天以为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出嫁,怎么样都会带上一大堆女人用的东西,哪知dào

翻出来的事物满不是这么回事,这下不但没能让皇上安心,反而适得其反让他更加闹心了。

“小恒子,你也不用过于多虑,说不定这些嫁妆不是那公主的嫁妆,而是为以后陪同公主来到我们羽国的她的贴身侍卫准bèi

的呢。”任天也知dào

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

高恒摆摆手:“算了,你就别安慰我了,你今天才刚刚赶回来,我就拉着你陪我累了一天,你现在回侍卫营休息去吧。”

任天本来还想跟高恒说说,想带云月儿进玄宿宫参观的事情,一看皇上现在这副样子,知dào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只能护送着皇上回到他居住的地方,然后准bèi

回侍卫营休息。

任天其实本打算回云月儿入住的客栈的,也不知dào

这一天云月儿他们有没有老实呆着,会不会在浮鸿城里闯下什么大祸。

但是任天发xiàn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明天皇上这边还要迎接武国的公主,肯定一早就要来找自己,干脆今晚就留在宫中先不回去算了。

任天来到了玄宿宫东侧的侍卫营,这里是专门为宫中的侍卫准bèi

的居住场所。任天刚一进入侍卫营的院落,立kè

就被一帮侍卫团团围住,免不了又是一番打听,问他这么长的时间都去了哪?有些什么奇特的经lì

?今天一回来皇上找他都有什么事?

这些侍卫有些是真的跟乔跃关系好,有些则是因为乔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要拍马屁讨好他,任天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假扮成乔跃的样子一一应付了事。

等把这帮侍卫都打发了,任天总算可以回到乔跃居住的小院子。乔跃原本属于整个侍卫营的副统领,级别比较高,所以有个独立的小院落和一所专属于他的屋子。

任天来到属于乔跃的房间里,虽然已经三个月没人居住,但是这里显然天天都有人来打扫,所以屋子里倒也整洁干净,没有半点的灰尘。

任天连衣服都没脱,往床上一躺,就感觉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一样,肌肉无比酸痛。他心中暗想,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这陪皇帝就陪了一天,可比以前在外面累多了。

任天呼呼大睡,立kè

就来到了曦界,此时他正身处柚子岛的房间里,四周一切都显得很新鲜。

任天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间,立kè

一股新鲜的海风吹来,尽管他是在柚子岛上的山里面,但是这里经过精心的设计,让人从外面看绝对看不出这岛上有人居住,但是居住在山里面的人却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任天,那么早就起来了。”柚子岛基地的负责人黄惟就住在任天隔壁一个房间,此刻他也正从房间里来到走廊上,朝任天热情的打着招呼。

任天正想回应一声,却看见从黄惟的房间里,一名岛上工作的女孩子走了出来,朝他俩抛了个媚眼就离开。

我靠,这不是昨晚陪我们一块唱歌的一名女孩子吗,怎么她晚上居然在黄惟的房间过的夜?

任天正想着呢,居然从黄惟的房间里又走出来一名女孩,她出来后在黄惟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朝着任天眨了一下眼,**的一笑离开了。

任天看看黄惟,再看看那女孩的背影:“你这柚子岛岛主的生活可真‘性福’啊。”

黄惟拍拍任天的后背:“岛上的生活太单调,大家不都要靠自己找乐趣嘛。”

“恩,你这样确实不‘单’调了,你在玩‘双’飞嘛。”

黄惟说道:“任天,羡慕吗?下次叫上你,那两女孩子昨天就看上你了,要不是朱筱冰在一旁守着,早就对你发动攻势了。”

任天赶紧摇着脑袋:“算了,我可无福消受。”

“得了吧,你是怕朱筱冰吧。对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彼此有意思,但是却不像男女朋友。”黄惟不愧是情场老手,一下就看出了任天和朱筱冰之间的关系。

任天正想解释两句,突然发xiàn

走廊前方朱筱冰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赶紧转移话题:“啊,黄惟,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黄惟赶紧跟着装傻:“确实不错,晴空万里,烈日当空,海风阵阵,浪涛滚滚……”

朱筱冰此时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任天,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误会

黄惟非常**的朝任天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说,朱筱冰终于忍不住了,看样子要跟你表白。

任天假装没看见,对朱筱冰说道:“筱冰,什么事啊?”

朱筱冰看了看一旁的黄惟:“任天,我们能不能换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黄惟赶紧一捂肚子:“哎呀,肚子痛,看来要便便了,我先去方便,你们慢慢聊。”

说完黄惟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在进门之前还朝着任天用双手竖起了大拇指,好像在说你小子要大功告成了。

任天的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筱冰不会真打算向我表白吧,我该怎么办?拒绝还是接受,我已经有了乐笑笑了。

朱筱冰好像觉得虽然现在只有她和任天两人,但是毕竟在走廊上这个公共场所,所以还是不够私密:“任天,我们到你的房间去说吧。”

还要去我的房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发生点什么。筱冰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胆了?任天的脑子里都是刚才看见两个小美女从黄惟的房间里出来的情景,心想我跟筱冰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吧。

任天打开了房间的门,把朱筱冰让了进去,只见朱筱冰进入房间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往任天的床上一坐,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意思让任天坐到她身边。

任天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老天啊。你怎么如此厚爱我?不行,我一定要克制,我不能做对不起笑笑的事情。

“筱冰,对不起,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任天压低了声音对朱筱冰说道。

朱筱冰一脸的茫然:“任天,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我邀请你什么了?”

任天一指床铺:“难道你……不是……想跟我……”

朱筱冰恍然大悟,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她立kè

从床上站了起来:“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告sù

你一件事情而已。”

任天知dào

自己误会了,顿时异常尴尬:“啊……筱冰……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

朱筱冰好像又从任天刚才的拒绝中回味出了什么来,顿时一脸的伤心。

任天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刚才以为朱筱冰找他是为了那事。自己居然拒绝了她,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这样都被拒绝,一定会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够。所以难免会伤心。

“筱冰……你别瞎想。其实我是想跟你那个的……但是我不能跟你那个……因为我心里那个……所以你那个……我只能那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任天发xiàn

自己完全语无伦次而且还有越描越黑的趋势。这时还是应该乖乖闭嘴好。

过了一会朱筱冰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任天,我这次找你是想问你,你现在在暮界的分身乔跃。是不是已经回到了羽国的京城?并且已经到了玄宿宫见到了皇帝?”

任天一愣,筱冰莫名其妙的干嘛问我这个:“是啊,乔跃已经见到了皇上了。”

“皇上有没有跟乔跃提起他跟武国公主的婚事?”朱筱冰已经完全恢复平静,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面对朱筱冰的冷静,任天却反而心慌了,筱冰如此平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是啊,那皇上确实跟乔跃提起了自己的婚事,而且武国的公主马上就要到羽国跟皇上完婚了。”

“任天,我只想告sù

你一件事。”朱筱冰没有看任天,木然的说道:“那武国的公主,就是我在暮界的分身……”

丢下这句话后,朱筱冰毅然走到门口,非常干脆的打开了房门,她正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朱筱冰面朝门外,背对着任天,身体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

“任天,我跟你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之间是不可发生超越同事友谊的事情的,希望你不要误会。”说完朱筱冰没有任何犹豫,果duàn

的离开了房间。

任天像一根木桩子一样,杵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筱冰刚才说,她在暮界的身份居然就是武国的公主!

虽然任天早就知dào

朱筱冰在暮界的身份特殊,好像贵为一国的公主,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她就是那个跟乔跃侍奉的羽国皇帝定有婚约的武国公主。

也就是说,朱筱冰在暮界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那只是她在暮界的另一个分身而已,但是任天却依然感到极为别扭,就好像在这个世界里,听说朱筱冰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一样令他感到不舒服。

尽管在任天刚刚成为醒世者之后,他就被教育说,曦界是曦界、暮界是暮界,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每个世界的自己都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千万不能混淆在一起,这也是身为一个醒世者的大忌。

但是在这几个月中,任天不得不在两个世界来回跑,虽然他充当的是两个角色,但是他已经开始慢慢把两个世界当成了一个世界来看待,他也越来越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曦界的任天,还是暮界的乔跃。所以任天也不再把两个世界的其他人,看成是完全独立的个体,那么朱筱冰不管是这里的朱筱冰,还是那边的武国公主,其实在任天眼中也差不多是同一个人。

更令任天难以释怀的是,朱筱冰刚才在离开他房间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因为被自己拒绝之后说的气话,还是说真想跟自己划清界限,从此就把两人的关系定位于普通的同事?

任天的脑子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头绪,这一天他也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

到了晚上,任天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实在不想睡觉,因为睡着之后,他将无可避免的前往暮界,然后帮着皇帝迎娶朱筱冰在暮界的分身。

但是有时候就是那么怪,明明想睡觉就是睡不着,明明不想让自己睡,结果一闭眼就睡着了。

任天在曦界的床上只想闭着眼休息几分钟,哪知一睁开眼睛时,就已经到了暮界乔跃的房间里。

该死的,不想来,偏偏还是来了。就在任天极度郁闷之中,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乔统领,你醒了吗?皇上有事要你马上过去。”

这皇帝是不是离开了乔跃就活不下去了?任天一肚子郁闷,于是都释fàng

到了皇帝高恒的头上,你居然要娶朱筱冰的分身,而且你还不乐意,我保证你要是看见过曦界的朱筱冰一眼,你绝对会把你的大牙都笑没了。

任天故yì

拖拖拉拉的下了床,慢慢吞吞的打开了房门,门外一名侍卫正焦急的等着:“乔统领,皇帝催你赶紧过去。”

“急什么急?皇上催我又怎样?我不是才刚起床吗,让他等一会。”任天没好气的说道。

这名侍卫吓得脸都绿了,从来没听说有人敢让皇上等着的,要不是知dào

乔跃跟皇上之间的关系,这侍卫非把这件事告上去不可。

任天整了整衣服,又照了照镜子,最后才磨磨蹭蹭的说道:“走吧,去见皇上吧。”

任天跟着侍卫,这侍卫在前面是用小跑的,任天却在后面用龟速的。那侍卫跑了几步,回头一看,发xiàn

任天居然还拖拖拉拉在身后老远,急得是一头大汗,今天乔统领是怎么了?这起床气看来够大的啊!

侍卫恨不得背起任天,把他背到皇上的面前,但是又不敢这么做,只能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拖拉了半天,任天终于跟侍卫来到了皇上高恒现在呆着的书房。

高恒已经上完了早朝,现在正在书房里苦苦等着乔跃,却是左等也不来,右等还没到,正在他打算再派一名侍卫去催的时候,原先那名侍卫终于领着任天赶来了。

“乔跃,你怎么才来啊?”高恒语气尽管有些不满,但是看见乔跃的到来,依然还是喜多于怒。

“你怎么才把乔统领领过来?是不是半路开了什么小差。”高恒把怒火全部发泄到了那名侍卫头上。

侍卫这叫一个委屈,但是却什么都不敢说:“回禀皇上,是小人的失职,小人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任天却说道:“皇上,不关他的事,是我起床起得晚,导致过来也晚了。皇上要责罚就罚我吧。”

高恒立kè

就平静了下来:“哦,原来如此,乔跃旅途奔波,异常辛劳,昨天才抵达玄宿宫,今天睡个懒觉也实属正常,算了,朕不怪你。”

这就没事了?!那名侍卫真算领教了,早知dào

乔统领跟皇上的关系铁,没想到居然铁到这种程度,幸亏我刚才没打乔统领的小报gào

,否则皇上说不定还要怪到我头上了。

等这名侍卫离开了书房之后,高恒赶紧上前对任天说道:“小跃子,你终于来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快点准bèi

起来吧。”

任天莫名其妙:“准bèi

?要准bèi

什么东西啊?”

“还能准bèi

啥,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高恒焦急的看着任天:“我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武国公主的船队已经进入到羽国的海域了,预计今天下午就能抵达浮鸿城的港口,我们赶紧准bèi

迎接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骚乱

浮鸿城的海港名叫顺风港,是整个羽国乃至整个泪眼大陆上最大的港口,可以同时容乃下几百艘大船停泊,也是连通泪眼大陆和落日大陆之间相互往来的重yào

港口之一。

这一天因为听说武国的公主要带着船队来到羽国,当然必须先要停靠到顺风港,所以整个浮鸿城的百姓全部惊动了,一窝蜂似的全部涌到顺风港来,想一睹武国公主的真容。

皇帝高恒带着一众侍卫,以及迎宾的队伍,当然更少不了假扮成乔跃的任天,在下午饭之后没多久,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顺风港。

高恒坐在观礼台上,看着前方的海面,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海水一片蔚蓝。和煦的海风吹到了高恒的脸上,让他感到颇为受用,但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好。

任天就站在高恒的身后,他望着海面,此刻也是心潮起伏不定。

“乔跃,武国公主一行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到达?”在公众场合,高恒可不能亲密的称呼乔跃为“小跃子”。

“回禀皇上,武国公主原本定于下午二时抵达,目前还有一个小时。”任天回答道。

“还有一个小时……”高恒看着平静的海面,因为天气好,视线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如果还有一小时就可到达,我现在应该可以远远看见公主船队的影子,却为何什么都看不到?”

暮界的船可不像曦界是机械动力。所以航行的速度并不快,短短的路程也要航行很久,再加上公主船队一定很庞大,如果一小时后即将到达,按理来说,此时高恒从顺风港高处的观礼台上应该可以看见船队的影子了。

任天仔细端详着海面与天际交界的地方,确实除了地平线之外,什么都没看见。

“皇上,公主的船队甚为庞大,而且航行之事谁也无法确定。所以早一点、晚一点都实属正常。”一旁陪着前来迎接自己国家公主的两位大使也站在高恒身后。其中一位大使出言向高恒解释。

高恒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海面想着心事。

大约又等了大半个小时,不光高恒心生怀疑。就连聚集在港口的普通市民也开始着急。“怎么搞的。怎么武国公主的船队还未出现?”,“是啊,公主是不是今天赶不到了?”。“就算公主的船队现在能出现,要抵达顺风港恐怕也要傍晚了吧。”

高恒身后两个武国大使也开始急躁,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按理来说公主的船队早该出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踪影,会不会在海上出了什么事?

“来了,来了。”人群开始一阵骚动,有眼尖的人已经看见海天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艘船只的影子,很快在那艘船的后面又出现了大批的船队。

“武国公主的船队出现了。”这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立kè

在人群中飞速传递着,不一会就连浮鸿城全城的百姓都知dào

了这则消息。

任天和高恒也看见了最远处出现了船队的影子,但是同时他们却发xiàn

,在地平线那里跟着船队的居然还有一大片墨黑的乌云,显然那片乌云下面的公主船队正饱受着大雨之苦。

船队的速度并不快,又过了半个时辰,才前进了没多少,但是奇怪的是那片乌云好像一直跟着船队向着顺风港方向慢慢飘了过来。

任天一看这情景,说不定这乌云很快就会飘到顺风港上方,那么必将带来滂沱的大雨。

任天赶紧说道:“皇上,恐怕天气要变,我们是不是也该准bèi

避雨?”

高恒看着乌云追随船队的怪异情景,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乔跃,先把观礼台的帐篷支起来,就算有雨我们也没事。”

任天把皇帝的命令传了下去,很快就有人把观礼台上方的油布帐篷拉了出来。这帐篷天好的时候都是收在里面的,只有当观礼台上有重yào

的人,又遇上天气不好时才会拉出来遮挡风雨。

浮鸿城的百姓都围在顺风港的四周,他们上方可没有什么可以挡雨的,但是因为一方面这大雨还没有飘过来,另一方面谁都想看看武国公主到底长什么样,所以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留了下来。对他们而言淋场雨也没啥,毕竟一国公主可不是想见就能随便见到的。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一个肥胖的身影,不停的从人群后面往观礼台这边挤了过来,在这个肥胖身影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苗条靓丽的身影。

“挤什么挤,想看公主不会早点来,我这位置可是从早上八点不到就来这才排来的。”拥挤的人群不时爆fā

出不满的声音。

一个男子声音高声说道:“对不住了,让一让,让一让,我们不是来看武国公主的,我们是有要紧事必须去见皇上。”

“别挤了胖子,也不看看你这块头,抵得上三个我了,你再挤,人就被挤倒了。”

“怎么,嫌我胖爷身材肥沃,那是福气。少给我废话,胖爷要是一生气,别说把你挤倒了,就算把你挤扁了你又能把我怎样?”

观礼台下一片骚动,台上的任天一下子就听见了“胖爷”两个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坏了,这胖爷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任天偷眼往观礼台下一看,果然,这不是庞胖子还能是谁?只见庞胖子不断的往这边挤了过来,他经过的地方,人都被他挤得东倒西歪。而在庞胖子的身后,一个苗条的身影却正是云月儿。

这两家伙怎么不在客栈里好好呆着,也来这凑热闹?任天大汗狂流,这两个家伙就是惹事精,早知dào

我昨天晚上就不住在宫里了,应该先回客栈跟他们交代一下,让他们今天别来港口这里凑热闹。

庞胖子的行为惹得人群极为不满,但是大家没办法,谁也没有这胖子的力qì

大,谁都拦不住他。

一时间人群挤不过他,只能开骂,所有人对着庞胖子那肥沃的身影开始破口大骂,还有人高喊道:“皇上就坐在观礼台上,小心你这种行为被皇上瞧在眼里,下令侍卫把给你抓起来。”

高恒也听见了这句话,本来他今天的心情就不好,结果还有人在下面这么捣乱,还有没有规矩了?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乔跃,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天一阵头大,原本想当做不认识这胖子的,现在看来躲也躲不过了。

此时已经差不多挤到台下的庞胖子,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任天,兴奋的大喊:“乔兄弟,乔兄弟,是我,庞胖子啊!你快点过来一下,云姑娘找你有事。”

云月儿也看见了任天:“跃哥哥,跃哥哥,大事不好了,你快点过来,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跟你说。”

高恒一听,不由得一愣:“乔跃,怎么,台下的这两人你认识?”

任天一看这下纸包不住火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禀皇上,台下的两个人,那个胖子是我这三个月来在外头认识的一个……一个朋友,而他身后的那位姑娘……是我师妹。这两人出身乡野,不懂规矩,请皇上不要怪罪。”

“喔!”高恒立kè

来了兴趣,他当然对庞胖子没啥兴趣,他好奇的是乔跃的师妹。因为高恒也知dào

,乔跃的师父是羽国一名非常有名的隐士——酩酊老人,他也听乔跃说过,他的师妹就是酩酊老人的女儿。

其实很早以前,高恒就一直想让乔跃把他的师父和师妹请到皇宫来见面,但不知为何,乔跃一直没答yīng

,现在既然乔跃的师妹就在观礼台下,怎能让高恒不心生好奇呢?

高恒因为要注重皇帝的仪态,所以没从位置上站起来,但是却伸长了脖子往观礼台下望去。却看见下方不远处,一个极度肥胖的身影站在那里,这个应该就是乱挤人的那个什么胖子;在那胖子的身后却有一个极度婀娜靓丽的身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此刻一张小脸也正顾盼生辉的望着自己这边。

高恒的一颗心顿时像被锤子重重敲打了一下,我的妈呀,这女孩子长得也太漂亮了吧。没想到乔跃这家伙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师妹,怪不得他一直不肯带进皇宫让我见面,这是怕我看上这女孩子把她收进后宫吧?

“乔跃啊,你师妹叫什么名字?”

“回禀皇上,我师妹叫做云月儿。”

“哦,云月儿,真好听的名字。”高恒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恨不得把这三个字刻在心上:“乔跃,既然这是你师妹,怎么能失礼,快点把云姑娘和那什么胖子带到观礼台上吧。”

任天一听皇上都这么吩咐了,也没多想,快步来到观礼台下正被侍卫拦住不让进去的庞胖子面前,他跟侍卫说了两句,这些侍卫一看是乔统领带着皇上亲口传达的命令来让他们放这胖子和女孩子进去,那谁还敢拦着,立kè

恭恭敬敬的放两人进去。

“庞胖子啊,还有月儿,你们怎么不在客栈好好呆着?跑这来凑什么热闹?”任天免不了一顿数落。

哪知云月儿来到任天面前,却神色慌张的说道:“跃哥哥,大事不好了,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啊?”

“武国公主船队上空的那些乌云,那不是自然形成的,那都是用法术召唤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屠戮

“月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天没能听懂:“你说那片乌云是使用法术召唤出来的?”

云月儿点点头:“跃哥哥,你应该知dào

,法术练到一定的阶段,只要灵力值足够高,法术修liàn

足够高深,完全可以达到呼风唤雨的程度。我虽然并未真zhèng

见过有人用法术召唤出狂风大雨的情景,但是现在海面上那片乌云却非常异常,不像是自然的天气,我曾经在书本上看到过,这样的乌云应该是用极为厉害的法术召唤出来的才对。”

对于云月儿的话,任天一般也不会怀疑,但是这件事实在太大了,武国公主的船队上空,居然有一大片用法术召唤出来的乌云,那么这片乌云是谁召唤来的,是公主的人吗?

不管怎样,应该先把云月儿带到皇帝面前再说。想到这,任天对云月儿说道:“月儿,你能肯定吗,这话要是告sù

了皇上,但是最后事实却并非如此的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谁稀罕骗这皇帝了,要不是这情景看上去非常不对劲,我才懒得来跟皇帝来说呢。”云月儿一看任天怀疑自己,有点不高兴。

任天知dào

云月儿说的多半是真的,赶紧说道:“月儿,你快点随我来见皇上。”

庞胖子插嘴道:“那我呢?乔兄弟,你可不能把我晾在一边,都是因为我开的道,云姑娘才能挤过来的。”

任天看看庞胖子,犹豫了一下:“胖子。你也一起来,不过你给我老实呆在身后,不许说一个字听到没?你要是多说一个字,我立kè

把你从观礼台上一脚踹下去。”

庞胖子还想争辩什么,任天用手一指他,他果然乖乖的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云月儿的身后。

任天带着两个人来到观礼台上皇帝高恒的面前:“启禀皇上,这位是我师妹云月儿,这位是我的朋友庞胖子,这两人不懂礼数。请皇上不要见怪。”

庞胖子扑通一下跪下磕头。而云月儿却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高恒:“你就是皇帝啊,看上去倒也很年轻嘛,比我跃哥哥大不了几岁。你怎么能当皇帝呢?”

任天差点跪下了。没想到庞胖子倒还懂规矩。月儿这丫头却反而先惹事。

任天赶紧想替云月儿说几句好话,哪知高恒笑呵呵的看着云月儿,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云姑娘。你就是乔跃的师妹啊,果然相貌清丽脱俗,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

“算你有眼光,别看我跃哥哥武功那么好,但是我会的他可不会。”云月儿一点都不怕生,在高恒的面前也没露出胆怯的样子。

高恒更加有了兴趣:“哦,云姑娘你会什么啊?连乔跃都不会,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云月儿说道:“别看我跃哥哥武艺高强,但是他对法术可是一窍不通,而我在法术方面可是颇有造诣哦。”

一听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居然会法术,高恒的更来劲了:“云姑娘,可不可以露两手给朕瞧瞧?”

云月儿做了一个鬼脸:“我又不是卖艺的,你说想瞧,我就要表演给你看啊?”

“月儿,不得无礼。”任天赶紧出言拦阻,省的云月儿再信口开河。

高恒一点都没生气,心里对云月儿更是好感倍增,这小姑娘率真可爱、表现得一点都不做作,可比我后宫那些妃子强多了,要是武国的公主能有这云姑娘一半这么好,我对这桩婚事也不至于这么发愁了。

高恒说道:“云姑娘,既然你说你会法术,可是又不肯显露,这让我怎么来相信呢?”

云月儿往身后海面上已经快飘进顺风港的那大片乌云一指:“皇上,我可以看出来,这片乌云不是普通的乌云,而是用法术召唤出来的,这若不是会法术之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高恒一愣:“什么?云姑娘你说,海面上的这片乌云居然是用法术召唤出来的?”

任天走上前一步:“启禀皇上,我师妹确实已经学习了法术多年,眼界自然也非同一般,既然她这么说,那应该是不会错的。”

高恒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向了越来越近的云层,确实这片乌云从样子上来看颇有几分诡异,云层颜色之黑如同墨染,厚度之厚好像都快压到海面,这样的乌云确实以前从未见过。

海面的颜色被乌云一映衬,顿时不再是刚才那片蔚蓝色,而转成了灰黑色,看上去无比的压抑。而在海面与云层之间,武国公主的大批船队,近百艘船只,原本应该浩浩荡荡、声势庞大,但是此时被乌云和海面夹在中间,看上去却无比的脆弱渺小,好像随时都有覆没的危险。

就在观礼台上高恒和任天一众人,正看着眼前的情景惊疑不定的时候,突然下面的人群开始骚动,“快看,从云层里好像飞出来了什么事物。”“在哪儿,哦,我也看见了,这东西好像会飞啊。”“天哪,这东西居然有翅膀,这是活的吧。”

人群骚动的同时,任天也已经看清楚了从云层里飞出来的事物,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再扭头一看身边的云月儿,却见云月儿也已经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好像被这飞出来的事物吓到了一样。

看来没有错了,任天握紧了拳头,因为从这云层里飞出来的事物,他和云月儿都曾经见过,在那锁秋山霞蔚宫后面的锁龙洞,他和云月儿都曾经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龙,不,应该说这是龙族的坐骑——凌龙。

云月儿看见过帝孽骑着凌龙离开锁龙洞的情景,任天也看见过武飘飘骑着凌龙飞上高空,但是这两人每次看见的凌龙都只有一条,可是眼前从云层的后面居然一下子飞出来十几条凌龙,每条凌龙的身上都骑有一个人。

这些凌龙突然出现,这是要干什么?任天看着眼前的情景,简直难以置信。

突然一条凌龙飞到了海面上武国公主的船队上空,从凌龙的背上好像丢下去了一颗什么事物,这样事物体积并不大,却一下子坠落到下面的一艘大船的船身上。

一声巨响,这艘船的船体居然一下子炸了开来,剧烈的爆zhà

将船体一分为二,只见这断成两截的船体一歪,开始慢慢下沉。

港口这边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不是做梦吧,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高恒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张着一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没有一个人能清楚知dào

,眼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那空中会飞的怪物身上刚才到底是丢下了什么事物,却除了一个人以外,那就是任天。

任天清楚的知dào

,从凌龙的身上到底丢下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无法相信,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刚才丢下去的事物居然会是一颗——炸弹!

就在任天陷入惊恐的时候,海面上的局面又发生了转变,只见那十几条凌龙一起俯身下冲,它们冲到船队的上空,纷纷从凌龙身上丢下了一颗颗的炸弹,顿时海面上的船只,就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此起彼伏一艘艘的被炸开了花。

此时所有集中在港口的浮鸿城的百姓才开始反应过来,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快跑啊”,顿时所有的百姓呼爹喊娘、纷纷向城市市区逃去,逃跑的人群就好像退潮,哗啦啦一下子散去。

任天回头朝一众侍卫一声狂吼:“快,保护皇上,带着皇上撤回玄宿宫。”

顿时侍卫们也反应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涌到高恒的身边,“皇上,有我在,不用怕。”“皇上,我一定保护您的安全。”

没过多久,高恒就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朝着观礼台后面退去。而高恒却从侍卫组成的人墙的缝隙中,看见了任天和云月儿以及庞胖子三个人,还站在观礼台的边缘,看着海面上的变化。

“小跃子,快走啊。”高恒已经顾不得现在是不是私底下,焦急的喊着。

任天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海面,被看见的情景震得完全忘记了一切。

在凌龙一轮轮的攻势之下,武国公主原本近百艘船只的庞大船队,已经沉没了大半,剩下的三十几艘船却在惊涛骇浪中上下颠簸着,好像随时都有覆没的危险。

这是地狱吗?

任天的双眸被爆zhà

的海面映得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

帝孽,是你干的好事吗?

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朱筱冰,这三个字转瞬间出现在任天的脑海里,不好了!这些船队是护送武国公主前来完婚的船队,那么作为朱筱冰在暮界的分身,那个武国的公主一定也在船上,如果她遭遇了什么不测,那筱冰她……

任天不敢再想,他把视线投向了海面,此时海面上破碎的木板、人的尸体、还活着的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触目惊心。

在这其中有一艘体型最大的船只显得尤为醒目,只见这艘船乘风破浪,在大海之上奋勇向前,想要努力突围,但是大船的行为显然引来了凌龙的注意,在它们的如此疯狂地狂轰滥炸之下,怎么能让这条“大鱼”漏网呢。

一条巨大的凌龙猛地一个俯冲,朝着这艘大船就急速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空战

这艘醒目的大船,船体格外庞大,船身上的修饰也与众不同,一看上面乘坐的人身份就是非富即贵,可以说一开始在偌大的船队之中,这艘大船就被包围在核心,显然这就是这批船队的主船,那么毫无疑问,武国的公主就在这艘大船上。

任天看见大船形势危急,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但是自己离海面又如此遥远,怎么能够伸出援手呢?

就在此时任天感觉怀中隐隐有事物在微微震动,并且发出了嗡嗡的蚊鸣之声。任天低头一看,原来他一直放在怀中的龙骨,此刻仿佛感受到了任天的内心澎湃,又可能是嗅到了海风中夹杂的血腥味,在任天的怀中居然产生强烈的反应。

任天似乎若有所悟,他伸手入怀,把龙骨捏在两指之间拿了出来,然后指向了海面上空。

云月儿看见任天的异常举动,不禁神色一怔:“跃哥哥,你把它拿出来干嘛?你又不会法术。莫非……莫非……任天……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任天无暇顾及云月儿的疑问,他凝聚全身的灵力,倾注到了龙骨之中,对着那条正俯冲向主船的凌龙,一连发出了三道巨大无比的红色灵刃。

原本灵刃之术属于最为初级的攻击法术,攻击力不强,而且最大的弱点就是速度太慢。但是此刻任天放出的三道灵刃,却如同三道闪电,风驰电掣般的劈向了海面上空。

尽管如此。毕竟因为距离实在太远,等三道灵刃来到那条凌龙面前时,那条凌龙已经做出了反应,只见它将身子急速一转,在空中上下翻腾,转瞬间便将这三道灵刃躲了开去。

但是因为灵刃这么一阻,把这条凌龙的攻势给阻挡了下来,大船暂时安全了。

不行,还是差一点!任天握紧了拳头,我的修为还不够。我一定要突pò

。任天感觉体内的热血沸腾。身体里的灵力随之呼应,涨得他浑身难受,不将它们宣泄出来,就好像身体要爆zhà

一样。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更加强dà

!!!

想要变得强dà

的念头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任天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他无比渴求的要使自己能成为一个能只手遮天、移山填海的强者。能够在举手抬足间就改变眼前的局势。

任天把头高高抬起。仰天一声长啸,犹如虎啸龙吟,震得海面波涛翻滚。天上的乌云中也夹杂着滚滚雷声与之呼应。

云月儿和庞胖子痛苦的捂着耳朵,被任天的喊声震得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不住摇晃。海面上空的十几条凌龙,犹如中了定身法,同时停在了空中。

“给我受死吧!”任天怒喊了一声,手中龙骨红色强光一闪,一道巨大的红色灵刃飞了出去,奇怪的是这道红色灵刃虽然看样子比之前的发出的灵刃要稍微大一些,但是速度却比刚才那三道灵刃要慢上许多。

云月儿心中奇怪,之前那么快速的灵刃都被凌龙躲开了,这么慢的灵刃还会对凌龙造成什么威胁?

却见这道灵刃飞到了一条凌龙的面前,这条凌龙一拍翅膀就想从容闪过。

哪知这道灵刃的速度却突然加快,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经劈到了凌龙身边。凌龙毕竟是活物,反应速度也是极快,虽然它没料到灵刃会突然提速,但也立kè

做出了反应,身子猛地一沉,这道灵刃贴着凌龙的尾巴擦了过去。

“太可惜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云月儿不禁发出惋惜之声:“任天,你再加油,这次一定会……”

云月儿一边说一边看向任天,却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发xiàn

任天的表情完全变了,一张脸格外的阴森可怕,好像不再是原来的任天。

任天并没因为那道灵刃没有击中目标而泄气,而是将手中龙骨一晃,划出了一道弧线,只见那道没有击中凌龙的灵刃,突然在半空中一个急转弯,再次追了过去。

“灵刃会拐弯?”云月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会自己转弯的灵刃。

显然刚才那条凌龙也没想到这点,等它发xiàn

那道灵刃再次扑了过来的时候,灵刃距离它只有一步之遥。

凌龙一拍翅膀,想一个腾空避开灵刃,哪知它往上飞,这灵刃居然也追了上来,而且速度可比它快多了。

“啪”的一声,灵刃击中凌龙的尾部,将它的尾巴切为两段,尾巴乃是凌龙飞行时掌握平衡和方向的重yào

器官,失去了尾巴就好像船失去了船舵一样。

这条失去尾巴的凌龙顿时在空中失去了平衡,一个俯冲扎进了大海之中。

“太好了,终于击中了。”云月儿和庞胖子高声欢呼。

云月儿再次把目光投向任天,却发xiàn

他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好像海面上那朵乌云,并没有对这小小的胜利露出半点的欣喜之情。

任天抬起右手,手中龙骨间不容发的一连发出了五道灵刃,急速向海面的上空飞去。

显然刚才那道灵刃的威力,令这些凌龙不敢再掉以轻心,一看又是五道灵刃飞来,凌龙瞬间开始快速躲闪。

云月儿心想,任天刚才只控zhì

一道灵刃还属于可以理解,但是一个人又怎么能同时控zhì

五道灵刃的轨迹,难道要一心五用吗?

任天没用说话,手中龙骨好像交响乐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在空中不停的上下翻飞,好像这龙骨自己活了一样。

不一会,三道灵刃都各自击中了目标,三条凌龙被击落下来,这些被击中的凌龙,有的被开膛破肚,还在空中飞行着,肚肠就洒落进下方的大海;有的被砍去了脑袋,失去头颅的身子还在空中继xù

滑翔;有的被砍去了一边的翅膀,身子怪异的在空中转着圈,最后终于重重落入海面。

剩下的两道灵刃还在对它们的目标穷追不舍,那两条凌龙的身上,各坐着一个人,显然那两个人不愿让自己的坐骑成为灵刃下的牺牲品,坐在凌龙的后背上居然对身后追来的灵刃施展出了法术,想要把这灵刃给击落下来。

这两名凌龙背上的龙法师,显然法力非常高强,对灵刃使出法术之后,灵刃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任天眉头微微一皱,突然他好像有了主意,只见他把手中龙骨一挥,顿时其中一道灵刃放qì

了眼前目标,和另一道灵刃一起朝着同一个目标追去。

这两道灵刃一前一后,从不同的方向包抄着那条凌龙,显然一道灵刃那龙法师还能勉强应付,面对两道灵刃他却无能为力了。

很快两道灵刃把这条凌龙夹在中间,任天举起双臂,随后慢慢两臂一合,两道灵刃仿佛受到了感应,也随之聚拢。龙法师惨叫一声,被第一道灵刃从龙背上砍翻下来,第二道灵刃劈中凌龙的后背,顿时鲜血狂喷,这条凌龙也一头扎进了海中。

这一场恶战,只看得云月儿和庞胖子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直到最后那条凌龙跌进大海,他们两人才舒出了一口气。

剩下的凌龙和背上的龙骑士、龙法师,显然都被刚才的场面震住了,原以为这是一场他们对船队的单方面的屠杀,必将杀得这近百艘的庞大船队毫无还手之力,并最终全军覆没为止,哪知一旁的海港上却出现了一个强dà

无比的法师,把他们的计划全盘打乱。

众多凌龙之中,有一条凌龙显得与众不同,其它的凌龙身上穿着的都是黑色的甲胄,唯独这条凌龙身上的甲胄居然是白色的。

骑在这条凌龙身上的人吹响了一声呼哨,顿时这批凌龙改变了队形,不再攻击下方海面上的船队,而是并排朝着顺风港这边飞来。

“它们……它们……好像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庞胖子发xiàn

形势不妙,开始不住的倒退。

“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这么多的凌龙,你应付的过来吗?”云月儿看向身边的任天,不禁目瞪口呆,心里不住颤抖的想到,他在笑,不管他是跃哥哥还是任天,但是他居然在笑……

任天自己也没察觉,原本一张阴沉的面孔上,此时正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阴森。

任天用龙骨在空中指指点点,嘴里默数着:“九、十、十一、十二……剩下一共还有十二条凌龙……太好了!准bèi

一起去地狱吧。”

转瞬间,从任天手中的龙骨里居然一下子飞出了十二道红色的灵刃,朝着正向他们飞来的十二条凌龙疾风般扑了过去。

只见白色凌龙后背上的那个人,吹响了口哨,三短两长,顿时她身边的十一条凌龙居然同时转身朝着上空的乌云快速飞去,看那个样子好像是想集体逃回云层背后。

“你怎么不逃?”任天盯着那条白色的凌龙:“想独自挑zhàn

我吗?好,我就跟你玩一玩。”

任天用龙骨划了一个大圆圈,所有的十二道灵刃居然都同时朝着那条白色的凌龙飞了过去。顿时这条凌龙和龙背上的人被灵刃团团包围,只等任天一声令下,就把这条凌龙碎尸万段。

哪知龙背上的那个人突然站了起来,一个婀娜的身影、衣袂招展、秀发飘飘,显得如此动人。

任天一愣,他急忙把手中龙骨猛地往下一沉,所有十二道灵刃全部一起跌进大海,激起了十二朵浪花。

武飘飘!这条白色凌龙的背上之人,居然是武飘飘……(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自虐

白色的凌龙从任天和云月儿的头顶上飞过,站在龙背上的武飘飘居然一下子跳了下来。

尽管凌龙飞得并不高,但是离地面也有十几米,武飘飘就这样一跃落下,实在让任天吃惊不小。

武飘飘的身影在空中翻了一下,身姿潇洒,毫不拖泥带水,然后稳稳的落在了任天的面前。

任天看着面前的武飘飘,离他不过三米的距离,一张靓丽的面庞上一双眼睛看上去却有些浑浊晦暗。

“武师姐。”云月儿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她身后的庞胖子也跟着喊了一声:“武姑娘。”

武飘飘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没有半点的反应,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任天,过了片刻才说道:“原来是你……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

任天如梦初醒,他用手指向海面:“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一个警告。”武飘飘木然的说道:“就是为了给你们羽国的皇帝看看我们的实力。”

“就因为这个?”任天气得浑身发抖:“武师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变成了什么样?”武飘飘冷冷的看着任天:“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武师姐了。”

“你很了解我吗?你又怎么知dào

以前的我是怎样?”

任天不由得变的语塞,确实,就算原来在霞蔚宫的时候,他跟武飘飘相处也不过短短一天。他凭什么说她变了样。

任天一阵沉默,但是却突然低声说道:“就算我不了解以前的你,但是我也知dào

以前的武飘飘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武飘飘看着海面上的情景露出了微笑:“你觉得这样……难道不美吗?”

“天哪!”任天倒退了几步:“帝孽到底把你变成了什么?”

“他对我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我这一生都要追随在他的身后,成为他的女人……”武飘飘居然一脸幸福甜蜜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撒谎!你撒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任天简直对武飘飘的话深恶痛绝,他难以相信从她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让他感到极度的恶心。

“你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武飘飘冷冷的看着任天,就好像看着一块木头:“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我自己相信就足够了。”

“武师姐。”云月儿一直在一边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此刻她也忍不住说道:“武师姐,师伯饕餮老人已经疯了,现在倪师兄在照顾着他,倪师兄还说要重建霞蔚宫。我们离开时。倪师兄对我说。如果以后有机会还能见到你。一定要劝你回去,倪师兄最后对我说,霞蔚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云月儿知dào

武飘飘跟自己和任天都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但是她毕竟在霞蔚宫生活了那么多年,也许对她提起霞蔚宫,以及她所熟悉的那些人,或许会让眼前麻木的武飘飘有所触动。

云月儿站在武飘飘的身后,她发xiàn

自己说完这些话之后,武飘飘的肩膀不停的颤动,好像情绪很激动的样子,甚至可能在哭泣。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武飘飘回过头看着云月儿:“笑死我了,他们还指望我回那座破宫殿吗?好啊,我有机会一定会回去的,我要荡平那里,把我一生最大的耻辱给完全抹去。”

云月儿和任天都愣住了,没想到从武飘飘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本性,就连她的过去都可以背弃。

“武师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云月儿吃惊的问道。

“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吗?”武飘飘挑衅的看着任天和云月儿:“来吧,我今天杀人还没杀过瘾呢。”

任天低下头:“武师姐,我是不会跟你动手的。”

“这样啊。”武飘飘突然一抬手,手中放出一道白光,打在了一旁的云月儿身上,云月儿立kè

身子飞了出去,飞了大约七、八米远,然后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月儿!”任天一声大叫,朝着云月儿跑了过去,哪知才跑出去几步,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已经挡在了面前。

任天定睛一看,原来是武飘飘不知使出了什么身法,一下子就闪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你跟我打一场,无论输赢,最后我都会救醒你师妹。”武飘飘淡淡的说道。

任天一阵迟疑,他知dào

自己会愈体之术,只要云月儿没死,他就能救活她。可是武飘飘却一个劲的向他挑衅,难道他真的只能跟武飘飘动手吗。

就在任天这么一犹豫之际,武飘飘再次一抬手,一道白光打到了正跪在云月儿身边,查看她伤势的庞胖子身上。

庞胖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庞大的身躯就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快给我住手。”任天气愤的怒吼了一声,眼神变得异常凌厉。

武飘飘满yì

的点点头:“这眼神不错,准bèi

跟我动手了吧?”

任天握紧了拳头挥了出去,却重重的一拳击打在自己的脸上,顿时鼻血就流了下来。

武飘飘木然的看着任天:“你这是干嘛?自己打自己一拳……想求饶吗?”

任天没有理睬武飘飘,抬手又是一拳,自下而上打在自己的下巴上,这一拳非常重,任天的身子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半天也没坐起来。

武飘飘不再说话,冷冷的看着任天的怪异行为。

任天摇晃了一下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武师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任天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头狠狠撞向地面:“你知不知dào

……我的心有多痛。那个时候,我不该放qì

你,我应该跟帝孽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最后我被他杀了,我也不能让你落入他的手中。”

任天每说一句,就把头重重在地上撞一下,当他说完这段话时,抬起头看向武飘飘。额头上已经鲜血迸流。将他的一张脸弄得面目全非。

武飘飘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对于任天的行为就好像视若无睹。

任天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武飘飘一步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武师姐。你快点醒醒吧。你快点清醒过来吧。”

面对任天一步步靠近。武飘飘神情依旧漠然:“该醒醒的人是你,我现在很好。”说完武飘飘一抬手,一团白光飞到任天面前。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胸口。

任天被这团白光推出了数米,突然任天手臂一挥,这团白光顿时化成烟雾散在空气中。

对于任天手一挥就化解了自己的法术,武飘飘略微感到一点吃惊,她也没想到现在的任天在法术上的修为已经精进到这种地步。

武飘飘并未慌张,猛地一抬手又是一团比刚才大数倍的白光击向了任天。

白光到了任天面前,他却不闪不避,看样子好像就任由这白光击打在自己的身上。突然任天怀中红光一闪,那大团的白光居然像一阵轻烟一般被吸进了任天的怀里。

不光武飘飘愣住了,就连任天自己也完全莫名其妙,他把手伸入怀里,把龙骨拿了出来,这根龙骨好像吸饱了灵力,非常开心的闪耀了几下光芒。

武飘飘面色一沉:“没想到这龙骨居然成了你的事物,既然你有龙骨在手,今天我就不跟你斗了。”

武飘飘向天空吹了一声口哨,一直盘旋在上空的那条白色凌龙一收双翅,身子落了下来。

武飘飘双脚一蹬地面,玲珑的身体拔地而起跃上了半空,正好跳到了那条凌龙的后背上。武飘飘站在龙背之上,却没有马上离开,她对着下方的任天朗声说道:“乔跃……不对,恐怕现在应该叫你任天。”

任天知dào

武飘飘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站在龙背上的武飘飘。

“不管你是乔跃也好,还是任天也罢。回去告sù

羽国的皇帝,两个月后,我们的大军会兵临浮鸿城下,让你们的皇帝最好乖乖开城投降,否则的话,帝孽大人会让浮鸿城人亡城败、人畜不留。”

武飘飘说完这一句,用手拍了拍胯下凌龙的脖子,这条凌龙拍打着翅膀开始飞向高空。

武飘飘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对了,你师妹和那胖子没事,再过一会他们就会醒过来了。”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凌龙上升的速度骤然加快,并向着那厚重的云层快速飞去,很快就隐没在云层之中。

任天呆呆的望着天空,眼睁睁的看着武飘飘就这么飞走,他的脸上无比的迷茫,为什么两次遇见武飘飘,她明明只有一个人,没有人强迫她回去帝孽的身边,她都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回去?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武飘飘了吗?还是她的神志被帝孽施了什么法术,变得不再清醒?

云月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把任天从沉思中唤醒,他来到云月儿的身边:“月儿,你怎么样?”

此时,云月儿和庞胖子都慢慢苏醒了过来,云月儿一睁眼看着眼前的任天问道:“你到底是跃哥哥还是任天啊?”

“我是……乔跃,任天已经回去了。”不知什么缘故,任天继xù

隐瞒着云月儿。

云月儿看着海面,突然用手一指:“大船靠岸了。”

任天回头一看,那艘原本在大浪中颠簸的大船,正慢慢的停靠在了港口……(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公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恒站在大殿的中央,向手下的文武百官质问道:“为何武国公主的船队会遭到那空中不明来历的怪物的袭击,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dào

真相吗?”

面对皇帝的怒火,底下的群臣一个个缩着脑袋、弓着身,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引起皇上的注意,而把怒火迁到自己的头上。

“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面对群臣做缩头乌龟的样子,高恒的火气顿时像是被浇了一把油,就快把大殿的屋顶给烧着了。

“禀报皇上。”一名侍卫冲了进来:“乔统领回来了,他的身后还带着武国公主以及幸存下来的武国人员。”

高恒立kè

站起身来:“快快快,快把打他们带进大殿……算了,还是朕亲自去迎接吧。”

高恒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满以为在之前的那场海上屠戮中,武国公主的船队必将全军覆没,这必然会导致羽国与武国两国关系的急剧恶化,不管怎么说,人家武国的皇帝把亲妹妹都送来了,你居然没能保护好,还让人家就在你自家门口遭遇到了灭顶之灾,就算你事先并不知情,但也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高恒一听乔跃居然把武国的公主救了回来,那简直就是从满天的乌云背后透出了一丝阳光,自己哪还有时间摆什么皇帝的谱儿,还不赶紧出去迎接。

高恒率领着文武百官。急匆匆的出了大殿,朝着玄宿宫的皇宫大门口赶了过来,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前面一群人,一个个神色黯然、衣着不整,带头的一个人却正是乔跃。

高恒一下子走到乔跃面前:“乔跃,你没事吧?”

任天回答说:“回皇上,微臣没事。”

“好,太好了。”高恒看见乔跃没有受什么伤,心中的一块石头可算是放下了:“乔跃啊,这次你又立了大功了。快。快给朕引荐一下武国公主身在何处。”

“我在这?”一个声音突然说道:“劳烦皇上亲自出来迎接。真是不敢当啊。”

高恒顺着声音一望,却发xiàn

在乔跃身后不远处,刚才顺风港观礼台上见过的乔跃小师妹云月儿正站在那里,而在她的身旁有一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也傲然挺立着。

这女孩子并没有穿着女孩子应该穿着的衣裙。而穿着一身干练的武装。尽管如此也不能遮挡其玲珑的身段。女孩子的脸上两道剑眉直插云鬓,一个小巧挺拔的鼻子颇有几分俏皮,而一张不大的小嘴。嘴唇微微撅起,看着好像在撒娇,又好像有一种不认输的坚毅,女孩子的双眼是五官中最为引人注目的部位,细长却不具有媚态,眼神刚毅又秋波似水,好像一碰就会滴出水来。

高恒心说,这难道就是武国的公主,真要是如此,上天待我还真不薄,这女孩子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英气,让人一看就觉得这绝不是普通的女子。之前我还觉得乔跃的师妹云月儿算是非常漂亮了,这女孩子往她身边一站,却一点都不逊色。

高恒立kè

走到这女孩子面前:“寡人就是羽国的皇帝高恒,请问你可是武国的公主?”

女孩子不知为何好像对高恒颇有些不满,冷若冰霜的答道:“我就是武国公主孙暖,我们不过刚从一场劫难中苟且偷生生还了下来,又怎敢劳烦皇上亲自出来迎接?”

高恒神情尴尬,他知dào

这武国公主孙暖这是在向自己责难,为什么她们的船只到了羽国居然就遭遇到了这场大劫,险些就全军覆没。

高恒其实自己心中也完全没底,他根本就不知dào

从那云层背后飞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怪物,而且那些怪物的身上都有人骑在上面,显然这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但他却对背后的主谋完全不知晓,所以现在也无法向孙暖来解释。

就在高恒陷入沉默的时候,任天在一旁插话道:“皇上,公主远道而来,又遇到这样的灾难,现在应该先安排公主和她的随从去休息才是。”

高恒恍然大悟立kè

高声说道:“来人啊,立kè

安排公主一行人前往宫中休息,一定要好好招待,决不能怠慢。”

孙暖也不想跟高恒多打交道,带领着自己幸存的手下随着皇宫的侍卫前往休息的地方。孙暖身旁的云月儿看看任天,那意思好像是在问我该陪公主一块去吗?

任天朝她点点头,云月儿一看公主发xiàn

她不走了,也停住了脚步,显然对她十分依赖,也只好先随着公主孙暖前往休息的地方。

高恒看公主走了,就把自己手下的文武百官都先打发了回去,然后跟任天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开始询问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任天没告sù

高恒,是自己用法术把那些凌龙给打跑的,只说成等高恒被一众侍卫保护着离开之后,那些怪物便不再攻击,全部都作鸟兽散一下子都飞回了乌云背后。

高恒听完依旧一片茫然:“小跃子,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还有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捣鬼,你可知dào

?”

任天立kè

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告sù

高恒,而是这件事实在有些复杂,他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来向皇帝解释。

高恒原来没指望任天会真zhèng

知dào

这背后的主谋是谁,还以为任天能提供点线索就不错了,剩下的自己会派其他人去查,哪知一看任天的表情好像还真的知dào

,而且知dào

的还不少。

“小跃子,这件事到底背后有什么隐情,你又知dào

多少?”

任天一看现在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就把自己那三个月前往邻国角国,然后去了锁秋山霞蔚宫,误入锁龙洞,将里面的龙族帝孽给不小心放跑了,而帝孽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他出去之后又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危害等等的事情一点点的都告sù

给了高恒。

最后任天又说出了武飘飘临走前让自己转告给高恒的话,把帝孽将在两个月后带领大军杀到浮鸿城的城下,要高恒要么开门投降,要么就城破人亡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高恒是越听越惊疑,越听越觉得事情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羽国的生死存亡,看样子甚至关系到整个世界的安危。

高恒彻底傻了眼,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他都不知dào

这件事该怎么来跟任天讨论,甚至对于帝孽这个人在今天之前他都还完全一无所知,但是听任天这么一说,自己根本不是在跟普通的人类来交战,这简直是在跟神战斗,本来要不是亲眼见到那些凌龙对武国船队的进攻情景,高恒是绝对不会相信任天所说的,但是他既然已经亲眼见证过,他就知dào

这场仗绝不是那么好打的。

高恒生于一个和平的时代,从他上位之后,别说羽国境内了,就是整个泪眼大陆上都很少有战争爆fā

,再加上羽国这些年非常繁荣昌盛,所以举国上下国泰民安,所养的军队根本没有经lì

过实战,一下子要与这样的对手硬碰硬,悬殊差别实在也太大了。

任天看见高恒的样子,也知dào

他心中的疑虑:“小恒子,不,现在我应该叫你皇上,因为你必须担负起身为皇上的职责。目前大敌当前、大军临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来耽搁,必须马上做出一个判断,到底是战还是降。如果决定要殊死一站,我们必须要赶紧积极备战,调动羽国,不,甚至要不惜一切动用整个大陆的全部军事资源,因为这一仗绝对不仅仅只关系到羽国一国,羽国一旦战败,那么很快整个泪眼大陆也将沦为惨遭帝孽蹂躏的地狱。”

高恒看着面前的任天,他知dào

任天说的是实话,不管自己有没有心理准bèi

,但是自己身位羽国的一国之君,在整个大陆甚至整个世界之中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自己的表现全国上下全部都关注着,如果自己表现的有半点怯懦,那么这场仗根本不用打就已然输了。

“乔跃,我决定了,羽国绝不投降。”高恒坐正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一股杀气笼罩全身:“羽国就算战斗到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对要……血战到底!”

任天不禁肃然起敬,别看这皇上平日里唯唯诺诺,在乔跃的面前甚至都没个皇帝的样子,没想到遇到重大事情还是能明辨是非、当机立断的。

任天躬身抱拳:“皇上能不向强敌屈服,令微臣钦佩,微臣也必将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绝不让帝孽的魔掌染指我羽国半寸领土。”

高恒看着任天,目光中也全是赞许的神情。

谁也没想到,这一君一臣两人在这个小房间里的决定,将会改变整个暮界的命运。

高恒对任天说道:“下面我就召集群臣,把我们羽国即将面对的敌人告sù

大家,明天也将告知全国百姓,然后我们就开始筹备作战的计划……”

任天正想做出回答,哪知dào

突然门外有侍卫高声喊道:“启禀皇上,武国公主正在门口求见……”(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刺客

高恒不由得一愣,他看了任天一眼,公主不是应该休息去了吗?怎么会突然来见我?

“让她进来吧。”高恒不敢不见,毕竟今天公主的船队遭遇此大劫,还是在自己的海域上遭遇到的,这事自己绝对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很快公主孙暖就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子,任天一看也是一愣,云月儿怎么会跟着公主一块来的?

云月儿满脸的愧色,好像做错了什么事,都不敢抬头看任天。

高恒沉吟了一下,对任天说道:“乔跃,你先出去吧。”

“先别让他走。”孙暖公主突然说道:“这事跟他也有关系。”

任天只能尴尬的留在了房间里,看着事态的发展。

孙暖朝高恒盈盈一拜,只不过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女孩子行礼时该有的娇柔感觉:“皇上,孙暖失礼,这么晚了还来打搅皇上休息。”

高恒摇摇头,正想说两句客套话,哪知孙暖居然直接就切入正题:“皇上,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对付帝孽?”

高恒和任天全部愣住了,这公主是怎么知dào

帝孽的事情,任天一看云月儿把头低得更低了,就知dào

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我之前已经听云姑娘全部都说了,她把帝孽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告sù

我。”孙暖也没藏着掖着,说话异常的爽直:“皇上,你不会打算投降吧?”

高恒面对孙暖的质问一下子有点跟不上节奏。这女孩子说话还真不客气,想什么就直接说什么。高恒停顿了一下,便回答道:“朕其实也是刚从乔跃这里知dào

了帝孽的事情,对于帝孽的威胁,朕是绝对不会屈服的,我们羽国一定要战斗到底。”

孙暖听见高恒的回答,这才松了口气,满yì

的点点头:“这样才对,皇上,帝孽的人偷袭了我的船队。导致我的人马伤亡大半。你若打算投降的话,我就立kè

返回武国,这辈子也绝不再来羽国。但是你既然已经同意与帝孽进行战斗,那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协助皇上共同对抗帝孽的军队。”

高恒一听这孙暖果然有几分女中豪杰的霸气。一听说要打仗顿时精神十足。不禁心中暗暗发愁,这要是以后结了婚,成了我的皇后。那我还不被她压得死死的,就这股泼辣劲我还真吃不消。

不光高恒这么想,任天也心中暗暗吃惊,原来朱筱冰在暮界的分身不但是个公主,而且还是个辣妹,性格这么爽直,完全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温柔。

孙暖看看任天:“乔跃,今天在港口多亏你伸出援手,否则我们的船队一定会全军覆没,我会让皇上好好赏赐你的。你想要什么封赏,只管说吧。”

高恒心说,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我们这还没成婚呢,你就完全一副皇后的姿态,这要真的结了婚,恐怕我以后事事都要听你的啦。

高恒是不知dào

,这孙暖公主从小就是男孩子性格,根本没有女孩那种温柔的脾气,做事大大咧咧,整天喜欢舞刀弄枪,而且眼光甚高,普通的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睛。所以众多上门求婚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被这公主给赶跑了。

武国皇帝也犯愁,妹妹那么大了,总不至于一辈子都不嫁人吧,最后干脆想起了以前跟羽国皇族那关于半块玉佩的约定,就对妹妹说这是先祖的承诺,不可以违背先人的意愿。最后孙暖公主勉强答yīng

了下来,不过她也说了,先要见见这个羽国的皇帝,他不会武功倒也没关系,要是没有个男人的气概,她可绝不会答yīng

这门婚事。

没想到公主的船队刚刚来到羽国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眼下结婚的事肯定要先放在一边,必须把帝孽的威胁先解决了再说。

孙暖对高恒说道:“皇上,现在羽国大敌当前,我与你的婚事只能先往后拖延。如果我们能把帝孽给打败,那我二话不说立kè

就与你成婚。”

这哪是女孩子该说的话,高恒心里一个劲的嘀咕,这女孩子讲话也太直接了吧,哪有当着我的面主动提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就算要提也该我先提才对。

顿时高恒原本对孙暖的那点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婚事……这个不着急,等先把帝孽打败了,我们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还商量什么,你要是真能打败帝孽,替我的手下报仇,那我铁定就要嫁给你的。”孙暖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要是你打不过帝孽,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高恒暗暗苦笑,天哪,那我还不如向帝孽投降算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婆我可受不了。

就在此时,突然从外面“倏”的飞进来一支飞镖,朝着高恒和孙暖的方向飞了过去。

任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这支飞镖:“有刺客,莫非是帝孽的人。”

任天一下子蹿出了房间,黑暗之中就看见前方的屋顶之上好像有一个黑影,任天飞身上了房梁就追了过去。

黑影逃跑的速度很快,在这皇宫建筑群的屋顶上就好像一只灵猿。但是任天的速度更快,在后面紧紧追赶,离这黑影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黑影一看身后有人追赶自己,而且这身手明显不弱,再跑下去自己马上就要被追上了,他一转身朝着任天甩手就是三支飞镖丢了过来。

任天知dào

这人并不指望靠这些飞镖能击中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躲闪,这样自己的速度也就会放慢下来。

任天没有减速,而是用灵力结成了一张灵盾,叮叮叮三声。三支飞镖被灵盾给弹飞了出去。

看你往哪里跑,任天用灵力化作一道灵刃朝着那黑影丢了出去。黑影没想到任天会使用法术,而且这灵刃的速度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他只能将身子往下一趴,才勉强躲过了这道灵刃,当他刚想站起身来的时候,任天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这人怎肯束手就擒,躺在地上对着任天继xù

发出了几支飞镖。

任天有心显露一手,省的这个人的飞镖丢个没完没了,让人心烦。干脆不躲不闪。也没结出灵盾,而是伸出双臂在空中挥舞,顿时就像多出了好几只手臂。

任天动作停了下来,只见他左手和右手各捏着几只飞镖。更厉害的是。他居然还用牙齿咬住了一支飞镖。

地上躺着的人知dào

今天是遇到真zhèng

的高手。再负隅顽抗下去也只能自讨没趣,干脆继xù

躺着不动等着任天来抓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皇上?”任天也没出手。只是先审问了起来。

“谁要行刺你们的狗皇帝,我要杀的人是那个武国的公主。”黑衣人不卑不吭的说道。

任天不由得一愣,原来这个人不是来行刺高恒的,而是来暗杀孙暖公主的:“你为何想要暗杀公主,难道你是帝孽派来的人?”

“帝孽?这是什么狗屁名字,我跟他没有关系。”

原来也不是帝孽的人,那么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何要行刺孙暖公主呢?任天知dào

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干脆先把这人抓起来再说。

就在此时,玄宿宫的其他侍卫早就被惊动,一群人大呼小叫的赶了过来:“乔统领,刺客在哪里?待我们将刺客拿下。”

任天用手一指脚下:“刺客已经被我抓住了。”

“乔统领果然英勇神武,小小毛贼怎么可能是乔统领的对手。”“乔统领大显神威,再立大功,令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今生今世必将永远追随在乔统领左右……”

一帮侍卫开始大拍马屁,任天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少废话了,先将刺客关押起来吧,待我之后来审。”

说完任天脚尖一挑,就把脚下的黑衣男子从房梁上挑了下去,被一众侍卫接住后五花大绑了起来。

侍卫把黑衣人押送了下去,任天再次赶回到高恒的房间:“启禀皇上,刺客已经被我拿下,现在已被关押了起来,待我有空就马上去审问。不过……”

任天略微一迟疑,用眼神扫了一眼一旁的孙暖公主。

高恒一看任天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不过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了。”

“不用说了,我知dào

了。”孙暖一下子站了起来:“乔跃,那刺客是针对我来的吧?”

原来公主已经知dào

了,任天不由得的一愣:“没错,正是如此。”

高恒大惊失色,他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刺客是来找公主的麻烦,幸亏刚才那支飞镖被乔跃接住了,这要是没接住,公主非死即伤,而且还是在他的房间里,这要是传出去说都说不清楚。

另外高恒心里也在暗想,这公主到底什么人啊?今天第一天来我们羽国,这麻烦事就接二连三的跟了过来,这要是以后成了羽国的皇后,会不会导致羽国离亡国不远了?

孙暖可不管高恒心中想什么:“皇上,今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

“好好好,乔跃,朕命令你护送公主回去,一定要保护公主的安全。”高恒恨不得早点把这“瘟神”给送走,可别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任天和云月儿一块跟在孙暖的身后离开了皇上的房间,当他们走出没多远,孙暖公主却突然对任天说道:“乔跃啊,你师妹知dào

醒世者的事情吗?”

任天心想,这公主也真是太直率了,幸亏我之前告sù

过云月儿,要是我一直瞒着她,这公主此时冷不丁这么一句,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向她解释。

“我之前跟月儿说起过任天的事情。”任天也干脆实话实说了。

“既然已经知dào

了,那就没必要瞒下去了,刚才你抓的那个刺客,我知dào

是什么人。”

“你已经知dào

了,那他究竟是谁?”

“说出来你也认识,你们在曦界不但见过面,还曾经动过手。”

“啊,还跟他动过手,那这人到底是谁?”

“黑色鸭舌帽……”(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放人

任天大吃一惊,这个黑色鸭舌帽曾经在曦界闯进过朱筱冰的家中,当时抓住了朱筱冰好像要她帮忙做什么事,之后跟自己打了一架,被自己打败后就逃走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在这里又与他见面了。

不对啊,上次在曦界我与那黑色鸭舌帽之间陷入了苦战,还险些输给了他,怎么这次三下两下,就把他给制服了?任天也不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成长了多少,早就不是当初的任天可以比拟了,那黑色鸭舌帽在几个月前都被他给打败了,现在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云月儿不知dào

什么鸭舌帽不鸭舌帽,听见任天和孙暖公主的交谈,才感觉到他们好像早就认识了:“你们……你们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孙暖朝云月儿微微一笑:“云姑娘,在这个世界里我和你师兄是头一次见面,而在另外一个世界,我的分身和你师兄的分身可是老相识了,我的分身还一直喜欢着你师兄的分身呢。”

“啊,有人喜欢任天啊。”云月儿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任天恨不得上前掐住她的脖子问道:“有人喜欢我有这么好大惊小怪吗?我可是万千女性的偶像啊。”

诶,任天突然一愣,刚才孙暖公主说,朱筱冰喜欢我,不会吧,虽然自己已经有了感觉,但是孙暖可以进入到朱筱冰的意识里,那么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啦。

任天颇有几分喜出望外,就连黑色鸭舌帽的事情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孙暖继xù

说道:“云姑娘。你和乔跃一块到我的房间来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把这一切的事情告sù

你们。”

“这个不好吧。”任天心想,这里不是曦界,男孩子去女孩子的房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可是在暮界的皇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更何况这孙暖公主还是皇上的未婚妻,我在这的身份只是一个侍卫,虽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不能大半夜跑到未来皇后的房间里去啊。

“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大姑娘。”孙暖性格豪放没那么多顾忌,而云月儿又不懂这些规矩,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任天无奈,只好假装护送公主回房间。到了房间的门外看看左右没人。一闪身赶紧躲了进去。

进了房间。孙暖就把自己知dào

的事情真相,完完整整的告sù

给了任天和云月儿。

原来武国的皇帝也就是孙暖的哥哥,名字叫做孙冷。是一个统治手段有些强硬的皇帝。

虽然在他的统治之下,武国政治经济各方面都发展良好,国内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总有一部分人对他的统治方法表示不满。

其中有一个最大的组织名叫“尚文会”,从名字来看就是一个“崇尚文治、反对武治”的组织。尚文会经常在武国境内发动一些大大小小的集会,公开声讨孙冷统治的残暴和冷酷,想要全国的百姓能联手要求皇上改变治国的方法。

孙冷一开始对于这个尚文会倒也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公开造反,一帮文人聚会也造不成多大的不良影响。却哪知有一次聚会的时候,尚文会的人显然情绪有些失控,居然发动当地的百姓冲进了当地的县衙门里,把县官给抓了起来,然后痛打了一顿。

这下事情闹大了,孙冷再也不能对尚文会视若无睹,于是派出手下的人马把尚文会的人全部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

尚文会的首领叫做张况,他只是一个读书人,不会什么武功,但是这个张况却有个弟弟,名字叫做张响,张响从小习武,而且他居然还是一个醒世者。

张响在曦界的分身名叫宫军,也就是之前去找朱筱冰麻烦的黑色鸭舌帽,张响之所以先前去找朱筱冰,就是因为知dào

朱筱冰在暮界就是武国的公主孙暖,所以想让朱筱冰的意识去影响孙暖的行为,然后由孙暖去找他的哥哥,把尚文会的那帮人以及他的哥哥都给放出来。

可是宫军万万没想到,半路跑出来个任天,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结果事情被这么一耽搁,他在暮界的分身张响的哥哥张况,居然在牢房里面生病死了。这下张响悲痛万分,并迁怒到皇帝的妹妹孙暖公主的头上,既然你哥哥害死了我哥哥,那就用你的性命来抵偿,让你的哥哥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之后张响多次对孙暖进行行刺,但是最后均未能成功,甚至有一次还被孙暖的手下给抓住了。孙暖知dào

了张响是为了给哥哥报仇,最后也没跟张响计较,就把他给放了,哪知dào

张响却不感恩,依旧不断行刺孙暖公主。

这一次张响混在公主的船队里也随之来到了羽国,并在晚上偷偷跟踪她到了羽国皇上的的房间,他一看房间里就不过就两男两女,于是就扔出了飞镖想把孙暖当场击毙,哪知dào

最后却被任天给抓住了。

张响是不知dào

,这个抓住他的人其实就是曦界的任天,要是让他知dào

了真相,恐怕非气得吐血不可。

孙暖把这个张响的事情慢慢告sù

了任天,最后却说道:“乔跃,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让你去把这个张响给放了。”

任天和云月儿都愣住了:“公主,为什么要放了此人?你就不担心他被放走之后,还会继xù

来向你行刺吗?”

孙暖淡淡一笑:“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哥哥的不是,他虽然没有亲手杀死那张响的哥哥,但是他哥哥却真的是因为我哥哥而死,并把这个仇恨延续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我这么做……不过就是想替我的哥哥赎罪罢了。”

任天心中一动,没想到这个孙暖公主,并不单单只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刚硬顽强,原来在她的心中还不乏女孩子的那股温婉柔情,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

“乔跃,我知dào

这件事有些难办,但是拜托你了,求你一定要放了张响。”孙暖说到这恳求之情溢于言表。

任天点点头低声说道:“好吧,我这就去放了张响。”

任天离开了孙暖公主的房间,朝着玄宿宫里的囚房走去,他刚到囚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侍卫的笑声。

任天走进了房间,里面的两个侍卫一看是他走了进来,立kè

站立行礼:“乔统领,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这个刺客由我们来审问吧,不劳乔统领亲自出马了。”

任天一看张响正被吊在房间的正中间,胸前的衣服敞开着,已经鲜血淋漓,显然已被这两名侍卫折磨过了一番。

“你们两个出去吧,这个人皇上要我亲自来审。”

一听任天这么说,这两名侍卫哪敢说个“不”字,一起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时囚房里就剩下任天和张响两人,任天走到了张响的面前,只见张响虽然已经受了伤,却对自己怒目而视,根本没有屈服的意思。

果然是条好汉,任天暗暗赞叹了一声:“你是不是叫做张响?”

张响不禁一愣:“你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

“我不光知dào

你的名字,我还知dào

你在曦界的名字叫宫军,老喜欢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任天这么一说,张响的表情更加诧异,这个人知dào

自己的名字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在曦界叫什么,平日里的穿着打扮也知dào

,这到底是什么人?

任天一看张响的表情就知dào

之前孙暖跟他说的是真话,这人还真的就是黑色鸭舌帽:“其实我也是一个醒世者,我在曦界的分身还跟你打过交道,我的分身叫做任天。”

张响的表情从惊讶化作了愤nù

:“原来是你,没想到你不光在曦界坏了我的大事,到这边来居然又被你给耽误了。”

任天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刀,指向了张响。张响哈哈大笑:“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我才不怕你,杀了我之后,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任天手起刀落,就把张响吊着的双手上捆绑的绳子给一刀割开:“你走吧。”

张响两手交替着摸着手腕,那里已经被勒出了紫色的淤痕:“你想干嘛,骗我出去,然后跟踪我想看看我还有没有什么帮手?我告sù

你,行刺孙暖公主一事,全都是我个人所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帮手,你就不用费这个心思啦,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任天微微一笑:“我是受公主的嘱托,是她让我来放了你的。”

张响皱起了眉头:“谁稀罕这公主来放我,男子汉可杀不可辱,我先后两次被这个女人放走,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说完张响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有在此当个“钉子户”,不肯离开的意思。

任天看着张响的样子不禁心中犯难,这张响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也许他哥哥已经死了,他也知dào

今生报仇无望,所以干脆也不想活了。

这该怎么办,再拖延下去天就亮了,其他侍卫也必将回来,到时我再想放了此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任天脑子一转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张响,你既然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说完这句话,任天突然举起了手中小刀,并且一把插进了张响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面对死亡

张响看着自己身上插着的小刀,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任天,他完全没想到任天居然真的会一下子把手中的小刀插入他的身体。

一股剧痛传遍了张响的全身,令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但是与那股绝望相比较而言,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我真的要死了吗?张响想到,自己其实还只有二十二岁,连老婆都没有,一直喜欢着的家乡的阿珠,还从来没有向她表白过,也许她还在家乡的那棵杨树下面默默的盼着自己回去。

一时间各种念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有人说在人死的那一瞬间,他的一生会在他的脑子里全部闪现,张响不知dào

这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一刻他真的想起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此时的张响突然感到万分的不甘心,自己还有漫长的大半辈子没有经lì

过,哥哥已经死了,就算报了仇又能怎样,哥哥也不会活过来,而且他的在天之灵要是看见自己是为了替他复仇而死的,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一瞬间,张响的脸上闪过无数种表情,这一切都被一旁的任天看在眼里。

似乎差不多了,任天想着,他走上前,一下从张响的身体里把小刀拔了出来,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张响恶狠狠的瞪着任天,这个人是不是还想要折磨我,连死都不想让我好好死。

张响看见任天用双手聚集出了一个蓝色的灵力球,然后慢慢把这个蓝色的球体想要放到自己的伤口处。这一定是什么可怕的法术。这人要用法术折磨得我痛不欲生,最后才在极为痛苦的情况下慢慢死去。

张响想要挣扎,但是浑身已经没有了力qì

,只能任由任天把这个蓝色的灵力球放到了他的伤口上。

奇怪的是,这个灵力球接触到张响的身体时,并没有带来任何的疼痛,相反却传来了一丝清凉的感觉,十分舒适,顿时整个伤口立kè

便不再疼痛了。

张响低头往伤口处一看,令他万分惊讶的是。这个伤口渐渐止住了血。慢慢的伤口在不断愈合,最后完全复了原,连一点受伤的影子都看不出来。

张响看着任天,迟疑的问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还想死吗?”

张响默默的低下头。对于一个刚刚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已经尝到了那种死亡的痛苦。现在的张响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死一次的。

任天在张响的身边坐了下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熟识的老朋友。

“死亡很可怕对不对?”任天的问题没有期待张响能做出回答。便自顾自慢慢往下说道:“但是有时候很多人都希望用死来解决问题。”

“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又或者干脆自己杀死自己……用死来解决问题固然简单,但是却会遗留下太多的问题。”任天颇有些感触:“死了以后,亲人怎么办?替死去的人报仇,再杀死更多的人?然后被杀死的人的亲人再报仇,再去杀更多的人来报仇吗,那么这样的世界不是永远沉浸在仇恨之中吗?”

张响若有所悟,望着地上刚才自己流出的鲜血发呆。

“想死很简单,不过就是几秒钟几分钟的事。但是背负死亡而勇敢的活下去,这才是最难的。在这个方面,你做的还不如一个女人……”

张响不服气反驳道:“我不如哪个女人了?”

“孙暖公主。”任天的语气慢慢变得十分崇敬:“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却愿意肩负起她哥哥犯下的错误,把你哥哥死亡的罪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她知dào

你要杀死她来为哥哥报仇,明明只要把你杀死就可以一了百了,但是有那么多杀死你的机会,她都放qì

了,宁可冒着后半生不断被你追杀的危险,宁可每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不知dào

下一秒你是不是就会出现来结束她的生命,但是她却宁愿选择这样的生活下去,也不愿结束你的生命,这样的女孩子比你这种只知dào

报仇,把复仇当成自己生活的唯一目标、唯一动力的男人,要坚强一千倍、勇敢一万倍。”

张响呆呆的望着任天,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的内心被任天的一番话冲击得完全失去了防御,败得溃不成军。

好半天张响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朝着囚房的大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张响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对任天说了一句话:“你回去告sù

孙暖,我们家的债,她已经替他哥哥还了……。”说完张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任天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这一天可把他给累坏了,但是这样的一天能以这样来收尾也算是不错了。

任天往地上一躺,不知不觉的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任天给惊醒,该死的,老子才刚闭上眼还不到两秒钟就被人给吵醒了。

任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发xiàn

自己已经回到了曦界。

“任天,还没起来啊,快醒醒!”门外传来的是黄惟的声音。

任天不情愿的下了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黄惟一下子冲了进来,他看见任天居然还光着上身,就穿着一条裤衩,很明显他还没起床。

“任天,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快点跟我来,出大事了。”黄惟恨不得把任天扛起来就往外面跑。

“出大事了”这四个字一下子钻进了任天的耳朵,是啊,在暮界昨天孙暖的船队遭到了帝孽的重创,估计这一下死了得有上万人吧,这事应该在我们醒世者之中都轰动了,可不算出大事了吗。

任天从地上捡起一件衬衣穿在了身上,又拿起一条短裤匆匆穿了起来,还没等扣上扣子,就被黄惟连拉带拽的拉出了房间。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任天一边拉着短裤的拉链一边问道。

“快点跟我来吧,中田先生来了。”黄惟也没时间详细解释,只说了重点。

中田和贵来了?任天一惊,看来暮界的事情造成的轰动真的影响不小,中田先生来柚子岛,多半要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对付暮界的帝孽。

任天跟着黄惟来到了柚子岛的停机坪,当初他也是从这登上柚子岛的。

朱筱冰和吕港已经在此等候,他们看见任天匆忙赶到,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便一起把头仰向上空。

上方两块地面正在缓缓打开,等完全打开后,一架直升机慢慢降落了下来。

直升机在任天等人的面前停稳之后,舱门打开,中田和贵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

中田和贵并没有马上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而是转过身,好像还在等另一个人下直升机。

没一会,一条大白腿伸了出来,穿着非常尖细的高跟鞋,一看这就是一条女人的腿。果然一个女子走出了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强风吹得她的秀发在空中飘散,把她的脸都给遮挡住了。

这个女子用手把头发往后一梳,露出了她的脸来,任天一看这张脸,顿时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这个女人不就是伊甸城的杨一晶吗?

杨一晶居然和中田和贵一块来到柚子岛,她来做什么?不会……不会是来捉我回去的吧?任天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朱筱冰,却见她一脸平静,好像事先已经知dào

了这个女人会来的消息。

杨一晶随着中田和贵朝着任天这几个人走了过来,她很快就把视线落在了任天的身上,脸上随即出现了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任天不敢和她对视,匆匆把眼神移了开去。

这时中田和贵来到几个人面前,先是与朱筱冰、吕港以及黄惟互相拥bào

问好,然后便走到任天的面前:“任先生,在这小岛上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任天偷偷瞄了杨一晶一眼心想,但是你把这女人领到岛上来,我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吧。

中田和贵把杨一晶叫到任天面前:“我不用再介shào

了吧?你们两个算是老相识了。”

杨一晶非常的大方的把手一伸:“任天,我们又见面了。”

任天小心翼翼的捏了杨一晶的手一下,一触就放开,好像她的手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熟铁:“杨姐……又见面了。”

杨一晶对任天的冷落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任天,在伊甸城里发生的事……你可别怪我,我那么做都是组织上的要求。”

中田和贵说道:“任天,其实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告sù

你,杨一晶……其实是我们的人。”

任天不由得一愣,之前好像朱筱冰说过,在伊甸城里有一个“喻”的内应,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杨一晶。

任天看看身边的朱筱冰和吕港等人,就发xiàn

他们的表情淡然,显然都知dào

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细说……”中田和贵转而对在场的几个人宣bù

了一件惊人的消息:“我这次来是想告sù

大家,从今天开始,‘喻’将先于‘晓’结成同盟……”(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潜力

在柚子岛的会议室里,中田和贵、杨一晶、任天、朱筱冰、吕港、黄惟以及其它几名重yào

成员围坐在一张厚重的桌子旁边。

中田和贵慢慢讲述起了这几天暮界发生的事:“任天、麻美,昨天你们在暮界应该已经亲身经lì

了武国公主的船队被帝孽重创的整个经过吧?”

任天和朱筱冰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显然他们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现在还心有余悸。

中田和贵说道:“这件事立kè

在醒世者之中造成了巨大的反响,因为之前帝孽在暮界的活动都属于小规模、小范围的活动,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公然向两个暮界的强国进行挑衅。”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都在猜测下一步帝孽还会有什么行动。

“可能你们大多数人还不知dào

,在昨天除了那一场对武国船队的突袭之外,帝孽还发动了两场战争,现在暮界已经有两个国家彻底沦陷了……”

什么!任天不由得身子一震,他没想到,就在这短短一天,在暮界居然还发生了其它可怕的事情。

“这两个国家,一个是位于落日大陆的孔国,还有一个则是泪眼大陆的角国……”说到“角国”两个字,中田和贵也不知dào

是不是有意识的把目光落到了任天的身上。

任天顿时脸色就变了,角国那不是自己之前才刚刚从那里回来的吗?坏了。倪师兄、安大姐还有倪灵果以及……饕餮老人,不都还在角国吗?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中田和贵好像没有看见任天的表情,继xù

往下说道:“针对帝孽这一天在暮界的行为,我们有理由相信,帝孽已经开始开展他的征服整个暮界的行动,他的目标就是要统治整个暮界,当然如果暮界都被他征服之后,我们曦界必然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影响。”

中田和贵的话刚说完,下面都开始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显然对于中田和贵的判断表示赞同。

任天却没有说话。他现在的心思都恨不得赶紧回到暮界。回到角国的锁秋山霞蔚宫去,看看生活在那的几个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等大家的议论声慢慢平息之后,中田和贵才继xù

说道:“所以昨天当我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便和我们组织的几个核心成员进行过商讨。大家一致赞同先放下与‘晓’之间的纷争。共同联手对付帝孽。”

中田和贵的话再次引起了在场众人的议论。显然大家对此还不能达成一致的看法。

“请大家安静一下,我知dào

这么重大的事情必须先跟大家协商一下,然后共同投票来决定是否和‘晓’的人结盟。但是事情实在紧迫,我们不得不先仓促决定,当然过一会我们会召开一个全体会议,再对这个议题召开一次全体投票。”

说到这中田和贵用手一指杨一晶:“杨小姐作为我们‘喻’的一名成员,长期潜伏在伊甸城,与‘晓’的最高层有着最直接的接触,她将为我们带来‘晓’那一方面对帝孽的情报。”

杨一晶平静的坐在桌子旁,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帝孽在暮界的活动,其实‘晓’是早就已经察觉了,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一方面是因为帝孽行踪诡秘,确实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另一方面‘晓’还不想在帝孽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精力,以至于影响到全力应对‘喻’的威胁。但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对‘晓’却无异于当头棒喝……”

杨一晶扫视着桌子四周的一圈人:“现在‘晓’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提倡同盟,提倡与‘喻’先联手对付帝孽,而另一派却是反对派,他们觉得帝孽并不可能造成多大的危险,还是应该把全副精力用作对付‘喻’。”

中田和贵接过话题:“我个人觉得,既然‘晓’的内部已经开始有所松动,我们不妨主动抛出橄榄枝,先主动与‘晓’的人进行接触,提出结盟的诉求,在我们表达了诚意之后,我想‘晓’的人会明白,现在这个阶段,我们应该一起应对共同的敌人,先把我们之间的矛盾放到一边。”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对这个提议的认可。

中田和贵一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于是拿出了一台电脑:“现在我们组织的所有成员都坐在各自的电脑前面,我们准bèi

开始投票。同意先暂时放下与‘晓’的矛盾,与‘晓’结成同盟的人请投赞成票,这里在场的几位成员,如果同意请举手。”

杨一晶率先举起了手,紧接着朱筱冰、吕港、黄惟,以及房间了其他几个人都纷纷把手举了起来。

中田和贵看着任天:“任先生,你同意不同意,同意也请举手。”

任天看见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自己,说不定‘喻’的其他成员也都通过电脑的屏幕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手也举了起来。

“好了。”中田和贵把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投票结果展示给在场的众人:“我们‘喻’组织一共一百九十三名成员,其中一百一十七名成员赞同结盟,七十一名成员反对,剩下五名成员弃权,因此与‘晓’结盟的提议正式获得通过。”

中田和贵把电脑合上继xù

说道:“下面我会让杨小姐把我们组织的意图带到伊甸城,希望能早日促成结盟一事,有必要的话,我愿意亲自出马,到伊甸城与‘晓’的人面对面商谈。”

“爷爷,你不能亲自去。”朱筱冰一听有些激动:“他们想抓你已经盼了那么多年了,你这么做,不是正好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吗?”

中田和贵摆摆手:“麻美,不用担心,现在要面对共同的敌人,我不亲自前往,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不过你放心,我也会做好准bèi

,当初我就从那里逃出来过一次,再逃一次又有何难?”

朱筱冰还想说些什么,中田和贵打断了她:“麻美,还有大家,这次会议就开到这吧,你们都先出去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站起身离开房间,任天也随之站了起来,哪知中田和贵却突然说道:“任天先生请留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任天错愕的看着老头,还有他身边的杨一晶,不知dào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等一众人都离开了会议室,里面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任天局促的看着面前两人,不知接下来他们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中田和贵慢慢说道:“任天,我知dào

你对杨小姐有些看法,但是你应该知dào

,要不是她在伊甸城帮忙,你恐怕早就死了。”

任天感到非常吃惊,杨一晶什么时候帮过自己?最后她不是还把自己关押了起来,要不是朱筱冰他们把自己救了出去,现在恐怕这世界上早就没有我任天了。

中田和贵知dào

任天不信:“有一些事我就不说了,就说最后麻美他们从伊甸大厦把你救出去的那件事吧,你也应该知dào

伊甸大厦可是‘晓’的总部,要不是杨小姐从中冒着风险帮忙,麻美她们哪有那么容易潜入进去把你救出来。”

任天看看杨一晶,只见她脸上依旧挂着捉摸不透的神情,好像认可了老头子的说法,却也好像模棱两可、莫衷一是。

“那谢谢你了,杨姐。”任天的感谢,连他自己都觉得缺乏诚意。

杨一晶点点头:“不用谢我,都是组织安排的。”

中田和贵一看把矛盾解开了,继xù

说道:“任天,我们之所以把你单独留下来,是因为接下来对付帝孽这件事情,你将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所以我们必须要对你单独说明。”

“我?关键?”任天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这老头子这么看重自己。

“是的,你很重yào

。可以说这场仗我们到底能不能打赢,就取决于这两个月你能成长多少。”

任天有点说不出话来,顿时感觉肩头的重担狠狠的压了下来。

中田和贵看了杨一晶一眼,接下来想让她来对任天进一步解释。

“任天,之前你在伊甸城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晓’的人对你做了很多的测试,他们发xiàn

在你的身上拥有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杨一晶慢慢说道。

“无法解释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任天的脑子一团乱,对于杨一晶说的话难以理解。

“任天,你知dào

醒世者分为下面几个阶段,初醒者、中醒者、高醒者、超醒者,以及最后一种只在传说中才存zài

的神醒者……”

中田和贵接着说道:“你现在处于中醒者的阶段,但是很快应该就能达到高醒者甚至超醒者的程度……”

“我?成为超醒者?恐怕我没那么厉害吧?”任天难以置信,自己马上即将成为超醒者,要知dào

全世界所有的醒世者之中,不过也只有中田和贵这么一个超醒者。

“不光如此,任天,你知dào

‘晓’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杀死你吗?”杨一晶神情非常的严肃:“因为他们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你将成为神醒者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父仇

“神醒者是醒世者最高级的一个阶段,不过这个阶段只存zài

于传说中,因为古往今来、国内加上国外那么多人,但是还没有一例醒世者成为神醒者的例子。”

此时的任天突然想起了当初自己的“领路人”马国林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更令任天难忘的是,马国林接下来又告sù

自己:“尽管从来没有人能成为神醒者,但是在醒世者之中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神醒者一旦出现,就是两个世界毁灭之时’。”

但是中田和贵和杨一晶却在刚才对任天说,他将有可能成为神醒者,这怎么能不令他感到诧异。

任天皱着眉头问道:“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成为神醒者?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

任天的反应早在两人的意料之中,杨一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从里面调出了一张照片展示在任天的面前。

任天仔细一看,就发xiàn

照片里好像是一个人脑部类似于CT的照片,这张照片里的大脑,大部分区域都是黑白的,只有中间一块不大的区域中有两个差不多鸡蛋大小的,以红色、黄色等暖色调组成的图案。

“这是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懂。”任天疑惑的问道。

“这是你的大脑。”杨一晶又连续往下翻了几张,差不多都是类似的照片,只不过拍摄的角度不一样罢了:“这是你在昏迷的时候,‘晓’的人对你进行的脑部扫描。”

“这能说明什么?”任天还是不明白。

“你看到的这块彩色的区域。是目前已经经过醒世者的专家证明的一个人能不能成为醒世者的最科学依据。只要一个人他的脑部这块彩色的区域能有黄豆大小,那么这个人成为醒世者的概率就超过了百分之九十。”

黄豆大小,任天发xiàn

自己的头部扫描中,这块彩色区域如果按比例放大的话,应该差不多比鸡蛋还要稍大一点。

杨一晶知dào

任天已经慢慢明白了什么:“普通的高醒者也不过只有鸽子蛋的大小,而这张是中田先生的脑部扫描。”

杨一晶一边说,一边又调出了一招照片,里面那头部的彩色区域虽然也不小,差不多有鸽子蛋的两倍大,但是比起任天脑部的彩色区域部分。显然还是小了很多。

“难道就因为这个?”任天还是觉得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自己将可能成为神醒者。

杨一晶看见任天还不能相信。便把头转向了中田和贵,用眼神在向他请示着什么。最后中田和贵终于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已经同意了。

杨一晶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任天:“你看看,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任天接过了照片。发xiàn

这是一张老照片。颜色已经有些褪色。照片中的一名男子笑得非常的灿烂。

“你们……你们怎么会有他的照片?”任天拿着照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你们为什么会有我爸爸的照片?”

“任天,我接下来说的事,你需yào

做好心理准bèi

……”中田和贵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任天,你应该知dào

,你的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是啊,我听我母亲说过,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发生了车祸去世了。”任天不知dào

父亲的死跟醒世者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任天,二十年了,也是时候该告sù

你真相了……你的父亲其实也是醒世者……”

中田和贵的声音不响,但是却好像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任天的耳朵旁边高声狂喊一般,任天的脑子一下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任天,任天,你没事吧?”中田和贵用手拍着任天的肩膀。

好半天任天终于反应了过来:“我没事,中田先生你继xù

……往下说吧。”

“你的父亲任建国,不但是一名醒世者,他也是‘晓’的创始人之一,伊甸城的建设也离不开他的功劳,而且他是我的徒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中田和贵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的一下下的敲打在任天的头上,他从小就对父亲知之甚少,而且母亲也不愿多提关于父亲的事情,以至于他对自己的父亲根本就停留在字面的含义上,从来没想过父亲原来还是一个曾经真实存zài

过的大活人。

现在中田和贵对任天父亲的一些叙述,都让任天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甚至对于醒世者而言,他还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的父亲是一个天才,他从觉醒到成为高醒者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而且就在他离开人世之前,他离超醒者也不过一步之遥。并且也正是你的父亲,发xiàn

了人的脑部这块彩色的区域决定了他将在醒世者中达到那一个层级……但是就是你父亲的这个发xiàn

,为他自己埋下了死亡的种子……”

“这么说,我的父亲并不是因为车祸而死的喽?”任天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我父亲的死亡应该是谋杀……对不对?”

中田和贵沉默了,他的表情格外的阴沉,好像说出真相对他也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在任天的注视之下,中田和贵终于开口说道:“任天,你没猜错,你父亲的死,是‘晓’的决定。”

任天愤nù

了,用手指着中田和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下令杀死我父亲的?”

“任天,你别乱说。”杨一晶无法再沉默,一下子站了起来:“中田先生想阻止‘晓’的人去杀害你的父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中田先生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最终下定决心准bèi

离开‘晓’的……”

“杨小姐,你先别说了,任建国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把他脑部的扫描图拿给其他人看的,他们正是看见了那张扫描图,害pà

任建国成为神醒者,才决定杀死他的……”

任天有点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来自己父亲的死亡果然并不是意wài

,真的是被人暗杀的。既然是被人杀死的,那么做出决定的可能是‘晓’里面几个核心的成员,但是他们不可能自己亲自动手,到底是谁下手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中田先生,其它的事情我都不想管,我只想问一件事,到底是谁出手杀死我父亲的?那个人现在还活着吗?”任天目疵欲裂,恨不得马上找到这个人,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中田和贵望着任天:“这个人还活着,但是……我不能告sù

你他是谁。”

“为什么不能告sù

我,我要杀了他替我父亲报仇,快点说,马上就告sù

我。”任天近似于歇斯底里,他的表情异常的可怕,就好像中田和贵要是不说的话,他会立kè

向他出手把他杀死一样。

“任天别问了,我是不会告sù

你的。我之所以在今天告sù

你这件事,不是想让你报仇的,而是想告sù

你,你真的非常的特别,曦界和暮界这两个世界的安危都全系于你一人身上了。”中田和贵语气非常的柔和,希望能平息任天的怒火。

“靠我?嘿嘿,我可没那么伟大,出了事就找我帮忙,当初杀死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任天此时完全被愤nù

控zhì

着,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任天看着中田和贵和杨一晶,他知dào

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杀死父亲的凶手名字告sù

自己的:“你们不肯说是不是,没关系,我会自己亲自找出凶手来。”

一转身,任天推开了房门,却发xiàn

门外朱筱冰和吕港几个人正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显然里面的争吵声已经被他们听见,也不知dào

他们到底听见了多少。

任天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他气势汹汹的返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收拾自己的行李,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等进了房间,任天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行李,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就连柜子里的衣服还是黄惟从岛上的物资仓库里找来的。

而且就算任天收拾好了行李,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因为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除了坐直升机,并没有船只会来到这个地方。

显然让任天现在去找中田和贵,让他带自己离开这个岛屿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任天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去求中田和贵呢。

该死的,下面我该怎么办?他们是不是故yì

的?故yì

把我带到这个什么柚子岛上来,就是不想让我可以随意离开。之前‘晓’把我困在伊甸城,现在‘喻’又把我困在了柚子岛,看来‘晓’和‘喻’其实都是一样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都喜欢强人所难,都喜欢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任天,你在房间吗?”门外传来了朱筱冰的声音。

任天没有吭声,现在他谁都不想搭理,朱筱冰敲了半天的门,知dào

任天是故yì

不愿开门,最后也没了动静,看样子是离开了。

任天躺在床上,想着从小到大以来,自己羡慕别人身边都会有父亲的存zài

,而自己却永远没法得到父爱,他无限的伤感和痛苦。原来以为父亲是因为车祸而死,那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既然知dào

父亲是被人杀死的,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任天暗暗发誓,不管要花多少精力,无论要自己如何历尽周折,他都一定要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然后亲自为父亲报仇雪恨。(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梦忆

二十年前的一个下午,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一个南方小城的街道上,一对父子俩手牵着手慢慢走来。

只有四岁的任天抬头看着父亲,尽管父亲经常出差很少有时间能陪在他身边,但是每次父亲回来都会一定会不离他左右伴他玩耍,抓紧享shòu

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任天发xiàn

前面的街角有一辆卖雪糕的车子,用手一指,央求着父亲给他买一支雪糕。

“我要奶油的,不,我要芝麻的,算了……我还是要奶油的吧……”小任天犹豫了半天都不知dào

该买那种口味的雪糕。

父亲笑着看着任天:“小天天,爸爸两种口味的都给你各买一支好不好?”

“太好了,爸爸最好了。”任天高兴的拍着手。

父亲拿出钱来,递给了卖雪糕的大妈,然后取过两只雪糕交到了任天的手里。

任天一手一支开开心心的左边舔一口、右边尝一下,屁颠屁颠的跟在了爸爸的身后。

这时有一个男人哼着一首曲子慢慢的走了过来,父亲看见这个男人不由得一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子在任天的身边站住了,他用手摸摸任天的脑袋:“建国啊,真是巧,组织派我来这完成一个任务……这是你的儿子吧,长得真可爱。”

男子说着话就蹲了下来:“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任天有点怕生,抬头看看父亲。哪知他却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当时父亲的眼神就好像在与他告别。

任天再看看眼前的男子,只见他的眼神中一丝杀气一闪而过,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枪,小任天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名男子站起身来,把枪口指向了父亲。

男子说道:“对不起,这是上面的安排。”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就从枪膛飞了出来,笔直的射进了父亲的胸口。

父亲倒在了小任天的面前,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任天。好像有无限的眷恋、无限的不舍……

男子把枪放进怀里。继xù

哼着刚才那首怪异的曲子,没事人一样的离开了。

“爸爸,你怎么了?”小任天扑倒在父亲的身边:“爸爸,你起来啊。你起来。我就把雪糕都给你吃……”

小任天这时才发xiàn

手里的两只雪糕已经掉在了马路上。慢慢的融化了……

任天猛地从床上坐起,原来这是个梦,或者应该说这是属于自己的一段记忆。只不过很早之前就被自己给埋藏了起来,今天居然以梦的方式,再度被自己挖掘了出来。

梦里面杀死父亲的男子的面目已经模糊不可辨认,但是男子嘴里哼着的怪异曲子却一直在任天耳边回响。这是什么歌,为什么曲调怪怪的,而且不像是曦界的歌曲,倒有点接近于暮界这边曲子的调子。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任天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调子,但是仔细一想,却无论如何想都想不起来。

任天看看四周情景,原来自己又来到了暮界,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乔跃的房间?任天还记得,在上次暮界睡着的时候,明明自己是身处在放走了张响的那个囚房里。

任天已经没有了睡意,他下了地,来到了外面的院子,有一名侍卫正在院子外面守卫着,看见任天出来了,赶紧热情的说道:“乔统领,你醒了。”

“我……我是怎么回自己的房间的?”

“乔统领,你可能不记得了,昨晚你去审问那个刺客,后来我们发xiàn

你居然晕倒在囚房里面,而刺客却已经不见了,我们猜测可能是这刺客打晕了乔统领,然后自己逃走了。我们只能赶紧把乔统领抬回了房间。”

原来是这样,任天心里暗暗好笑,其实明明是我放走了张响,然后自己睡着的,他们却以为张响把我给打晕了,这样也好,省的我再另外编瞎话,跟皇上解释张响逃走的原因。

“乔统领,皇上有吩咐过,只要你醒来,就赶紧去御书房见他。”

“好,我知dào

了,我这就去。”任天离开了侍卫居住的院落,来到了御书房。

一进门,皇帝高恒立kè

走了过来:“小跃子,听说你昨晚被那刺客打晕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也怪我一时大意,原本就想松开他身上的绳索再进行审问,哪知却被他给偷袭了。”

“我猜就是,不然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刺客给打晕呢。”高恒突然把话题一转:“小跃子,告sù

你一件大事,我们的邻国角国,在昨天也遭到了你说的那个帝孽的袭击,现在角国的京城风火城据说已经沦陷了,完全被帝孽的人给攻占了下来。”

任天在曦界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另外还有落日大陆上的孔国也遭到了袭击,但是因为暮界通信不发达,估计这个消息要传到羽国最起码还要半个月左右。

任天皱着眉不说话,他在担心角国的倪元坤几个人的安危,高恒却以为他对这个消息非常的吃惊:“小跃子,角国就在我们羽国的旁边,既然角国已经沦陷,那么我们羽国也唇亡齿寒,必须要抓紧应对,积极备战起来了。”

任天点点头,虽然昨天武飘飘是告sù

自己两个月后才会进攻羽国,但是谁又能知dào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这只是缓兵之计,很可能帝孽会对羽国提前发动进攻。

高恒说道:“今天早上,我已经把帝孽的事情告sù

给了朝中的大臣,他们有些人居然还不信,但是当角国沦陷的消息传来,他们才慢慢信服。我已经下达命令,把准bèi

开战的事情昭告全国,让全国各个地方都准bèi

提防敌人的入侵。另外我还派遣人马前往大陆各个国家进行求援,希望他们能调遣兵马过来,帮zhù

羽国来应对帝孽的进攻。”

任天说道:“小恒子,现在角国的事情一发生,估计每个国家都只顾着加强自己的防御,不会轻易把兵马借过来的。况且帝孽的人马使用的是法术,并非我们这些普通兵卒可以对抗得了的。”

高恒何尝不知dào

任天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小跃子,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吗?”

任天犹豫了片刻:“小恒子,现在我师父就在浮鸿城,他在整个大陆的法术界还是颇有威望的,我想让我师父出马,号召大陆上的法师全部集结到浮鸿城来共同应对帝孽的人马。”

高恒一听喜出望外:“原来酩酊老人已经来到我们浮鸿城了,小跃子,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老人家住在什么地方?还不赶紧让他老人家移驾,住到我这玄宿宫来。”

任天说道:“我师父淡泊名利,也不愿多与官府打交道,所以不肯住进皇宫。不过现在事态不一样了,为了对抗帝孽,我想师父他也不得不与皇上见面,共同商讨大计。这样吧,我这就去见我师父,让他来见皇上。”

高恒是早就盼望着能见酩酊老人一次,一听任天这么说哪还有不同意的,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接酩酊老人。

任天好说歹说才劝得高恒不要亲自前往,皇帝出宫,那动静太大了,而且这过程相当复杂,估计等高恒准bèi

妥当可以出宫时,天都已经黑了。

任天告别高恒,出了玄宿宫,直奔酩酊老人居住的客栈。

刚到客栈门口,就遇见庞胖子带着小怪正准bèi

出门。小怪好几天没看见任天,显得格外亲热,紧贴着任天的大腿就蹭啊蹭的。

任天心说,我干脆就把小怪带进皇宫得了,就以皇上对乔跃的亲热劲,估计也不会见怪。

“乔兄弟,你怎么来了。”庞胖子赶紧上前打招呼,他昨天在顺风港目睹了任天大战凌龙的英姿,对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事后云月儿跟着孙暖姑娘进了玄宿宫,他却被打发回了客栈,对此他心中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胖子,我师父在客栈里吗?”

“在啊,老人家到了浮鸿城就没出过客栈,也不知dào

整天躲在房间里练什么功。”

“你昨天回来,有没有把帝孽袭击武国公主船队的事情告sù

我师父?”任天昨天派庞胖子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那怎么能不告sù

?”庞胖子瞪大了眼睛,显得自己办事有多妥当:“我一回来马上就跟老人家把事情全说了,还夸了乔兄弟法术高强,大展神威,打得敌人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任天一皱眉,他没想让庞胖子把自己用法术对付凌龙的事情也告sù

给了酩酊老人,因为自己假扮的是乔跃,而乔跃的灵力值很低,就算老头以为乔跃在之前三个月跟云月儿匆匆学了点法术,但是也不足以把凌龙给打得落花流水啊,这里面就有了很大的破绽。

“我师父听了之后有什么反应?”

庞胖子一脸的困惑,好像老头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很奇怪,当我说完后,老人家居然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快了,看来他就快知dào

了’。”

任天一愣,这句话什么意思,酩酊老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说这么一句?

“胖子,我要去见我的师父。”任天走进了客栈,庞胖子也在后面紧紧跟着。

等任天来到了酩酊老人的房间外面,还没等他推门,却从房间里传了歌声,是里面的老人正在哼唱一首曲子。

任天的身体顿时剧烈颤抖了起来,是他!原来是他!杀死我父亲的就是他!(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为难

“咣”的一声,任天一脚把房门给踹开并冲了进去:“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酩酊老人平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跃儿……不对……也许我该叫你任天?”

“对,是我,任天!你没想到我终于发xiàn

是你杀了我的父亲了吧?”

酩酊老人看着任天身后完全惊呆了的庞胖子和小怪:“你们先出去,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任天回过头瞪着庞胖子:“对,这没你们的事,你们先给我出去。”

庞胖子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爷儿俩说翻脸就翻脸了?而且这明明不就是乔跃吗,怎么又改名叫任天?昨天在顺风港,也听云月儿这么称呼过乔跃,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庞胖子带着小怪走出了房间,并把房门给掩上,但是他们却躲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酩酊老人一指身边的另一把椅子:“来吧,任天,你先坐下,我会把一切真相都告sù

你的。”

“我不坐,我就这样站着,我只要你告sù

我,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父亲。”任天在房间里笔直的站立着,恶狠狠的瞪着酩酊老人。

老头叹了口气:“是我……但也不是我。都是我在曦界的分身所为,可是我却也没能拦住他,这么算来我也有一些责任吧。”

任天明白了,原来酩酊老人也是一名醒世者:“你藏得真够深的啊,我跟月儿都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任天。跃儿是醒世者的事情,你已经告sù

了那丫头吗?其实我也早就发xiàn

了一些端倪。”

任天不由得想了起来,确实这一路上老头的行为非常古怪,跟乔跃之间也不多话,好像师徒的关系变得有些生分,而且这老头总是对乔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他早就开始怀疑乔跃是个醒世者了。

“你在曦界的分身是谁,快告sù

我,我要杀了他,替我的父亲报仇。”

“何必呢。你现在杀了我。他也会死去,又何必这么麻烦跑回曦界去杀我的分身呢?”酩酊老人依旧平静,好像准bèi

好等死了一样。

任天一愣,他好像忘了这一点。如果自己回曦界杀死了酩酊老人的分身。那么乔跃的师父也会跟着死去。这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害死乔跃的师父,云月儿的父亲吗?那月儿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任天,二十年前我的分身接到了组织的命令。要他杀死你的父亲。可是你也知dào

,我并不能控zhì

他的身体,就连我的意识也不能阻止他去完成这个任务,所以我只能在那具身体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当着一个孩子的面,夺去他父亲的生命。”

任天身为醒世者当然知dào

酩酊老人说的是真的,他也知dào

父亲的死不能怪到酩酊老人的头上,可是眼见着杀父仇人的线索已经摆在了眼前,他又怎么能就此放qì

:“求求你告sù

我,你在曦界的分身到底是谁,就当我求你了,求你念在你徒弟乔跃的份上告sù

我吧……”

酩酊老人却反问道:“就算我告sù

你你又能怎样,难道你会去杀了那个人吗?如果你决定杀了他,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我也保证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任天万分痛苦,是啊,自己难道真的会回到曦界,把自己的杀父仇人杀死不成?那么这里的酩酊老人也一定会死去,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酩酊老人说道:“那一天,我在曦界的分身杀死你父亲之后,你趴在你父亲的身上哭泣,当时你的眼神一直铭记在我心中,之后我也一直无法忘怀。没想到,之后不久我居然在暮界遇到了你的分身乔跃。那时的乔跃无依无靠,父母双亡,没有人来照顾他,他只是游荡在街头,靠着人家的接济为生。”

酩酊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我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就被他的眼神所打动,因为他的眼神跟你趴在父亲身上的眼神一模一样,所以我最终决定把乔跃带回家,并且收他为徒,把我全身的本领都传授给他,其实在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还债啊。你在曦界失去了父亲,但是我不能在曦界照顾你,所以在暮界我能照顾你的分身,也算是另一种偿还吧。”

原来是这样,任天心中一动,酩酊老人之所以会收乔跃为徒,原来是因为我的缘故。任天突然说道:“师父,请允许我继xù

喊你一声师父,既然你是乔跃的师父,也就算是我的师父。你对乔跃的恩德,我相信乔跃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但是你若是真的想要还债,就把你在曦界的分身是谁告sù

我……”

“好吧……”酩酊老人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说道:“我知dào

你跟乔跃一样,都是一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好的选择。我就把我分身的名字告sù

你,我的分身叫做……马国林。”

“马国林”三个字又一次令任天浑身一震:“什么!你说马国林,他不就是我成为醒世者之后的领路人吗?难道就是他?”

任天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一看酩酊老人沉默着点点头,就知dào

这个马国林就是自己当初的领路人。

真的是太讽刺了,任天突然苦笑了一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么讽刺?”

“任天,当你成为醒世者之后,是马国林主动向组织要求担任你的领路人的。”酩酊老人突然说道:“其实当年杀了你的父亲,这件事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我不想知dào

,这些我都不想知dào

,你别想阻止我去找马国林。”任天大喊了一声:“我先走了,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我必须离开这里。”

说完任天转身一把推开大门,门外庞胖子正错愕的看着他:“乔兄弟,不对,任……任兄弟……”庞胖子脑子也很乱,他都不知dào

该怎么称呼任天,他到底是乔跃还是任天?

任天没有理睬他,一个人转身下了楼离开了客栈,等他走出了很远,才发xiàn

原来小怪居然一直就跟在他身边,此刻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任天蹲下身子,用手摸着小怪的脑袋:“小怪啊小怪,你不要跟着我了,你还是自己回客栈吧,现在……连我都不知dào

该去哪里。”

小怪摇晃着身体,看样子是不愿离开,任天没有办法只能继xù

把它带在身边。

大街上熙来攘往、人头攒动,就好像昨天在港口发生的帝孽袭击船队一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我该去哪里?回皇宫?任天不想回去,一回皇宫就要跟皇帝去讨论应对帝孽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任天根本没法沉下心来再去考lǜ

这件事。

一人一兽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都已经离开了浮鸿城,来到城外的一片农田之中。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农田里辛劳了一天的农民都扛着锄头往家里赶去,准bèi

和全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一顿晚饭。

任天心中很是感叹,自己从小到大,因为父亲过早离开,从来只是和母亲两人一块吃饭的,他多么希望能有机会一家三口一起吃顿团圆饭,只可惜这是多么奢侈的希望啊。

我该怎么做?回曦界杀了马国林吗?那酩酊老人怎么办?自己如果杀了马国林,等于间接杀死了云月儿的父亲,那么无异于夺走了月儿与亲人一块吃饭团聚的机会。

任天已经尝到过失去父亲的痛苦,他又怎么下得了手去夺走其他人的父亲呢?

任天背靠着一颗大树坐了下来,看着远处太阳西下的美好场景,心中左右为难,根本不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他闭上了眼睛打算小睡片刻,哪知再次睁眼时,却已经来到了曦界。

时间有点早,曦界这里还没有天亮,由于之前一天任天没吃过东西,现在不禁又饿又渴。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摸到了柚子岛的餐厅,想在这里找一些东西吃。

餐厅里根本没有人,任天来到了后面的厨房,打开了冰箱的大门在里面翻找着食物。

“这么早就起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冷冷的说道。

任天吓了一跳,从冰箱里找出的两个鸡蛋也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转身一看,没想到身后站着的人居然会是杨一晶。

看见这个女人,任天就感到头大,不知为何从心里而言,任天对杨一晶有一种莫名的警惕和恐惧。

“岛上的海浪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杨一晶看着地上敲碎的鸡蛋,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你肚子饿,要找吃的?”

任天手足无措,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啊,那个……我……就随便翻翻。”

杨一晶走到任天面前,斜眼往冰箱里一扫,然后对任天说道:“饿了就去那边坐下等着,我给你做早餐。”

任天立kè

就愣住了,他可没指望杨一晶给自己做早餐,这个女人会不会在早餐里下毒,趁机毒死自己啊?

杨一晶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材:“任天,你就老实的坐好,我还有一些话要对你说。”(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领悟

任天没想到,杨一晶这样的女人居然会做饭,当她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到任天的面前时,任天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不吃啊?”杨一晶给任天倒了一杯牛奶:“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在里面下了药吧?”

杨一晶其实就是随口一说,任天却像被察觉到了心事一样局促不安:“啊,没有,我就是感到意wài

……”

“意wài

?怎么,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做饭吗?告sù

你,我不但会做,而且做的还很好,只可惜我想替他做饭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任天一听杨一晶居然话里有话,也不知dào

该怎么接口,便愣在了一边。

“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杨一晶用刀子把煎蛋给切开,又用叉子插住了其中的一块,递到了任天的嘴边。

任天没法拒绝,只能皱着眉头把煎蛋咬进了嘴里,也许任天是太饿了,他真觉得这煎蛋非常的可口美味。

杨一晶把刀叉递给了任天:“你自己吃,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喂吗?”

任天脸上一红,接过了刀叉,反正已经吃了一口,如果真有毒,自己也已经中毒了。任天不再有所顾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杨一晶看着任天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在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幸福的笑容:“任天,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你父亲的照片?”

任天正叉着一跟香肠往嘴里送,被杨一晶这么一问。手就停住了。确实,昨天是杨一晶从身上拿出了父亲的照片递给了自己,当时自己也没多想,现在一回想确实有点怪异。

杨一晶把视线投向了远处的大海,陷入了沉思:“这张照片我一直留在身上,已经放了二十年了……任天,其实我没有告sù

你,你的父亲任建国,当年曾经是我的……领路人。”

任天的嘴巴张得老大,还能看见里面的煎鸡蛋和香肠。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杨一晶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杨一晶仿佛没有看见任天的惊讶继xù

说道:“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那一年我发xiàn

自己成为了醒世者,刚开始我惊慌失措,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变化。这个时候你的父亲出现了。”

“你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在那段时间里。他一直陪在我身边,耐心的指导着我关于醒世者的一切,让我这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顺利度过了那段彷徨的时期。后来。你父亲还把我带到了伊甸城,从那之后我就一直留在了那座城市,成为了‘晓’的一员。”

“半年之后,突然传来了你父亲身亡的消息,当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我只想赶紧回到国内,看看你父亲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我不能接受我爱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就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我爱的人”几个字非常突兀的钻进了任天的耳朵,他放下手里的刀叉,目瞪口呆的望着杨一晶。

“没错,你猜的没错,其实我一直爱着你的父亲,从他成为我的领路人那一刻起,不,应该说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他。”杨一晶把垂下来的头发捋到了耳朵后面:“也许你不能理解,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子,怎么会一下子就喜欢上一个比他大那么多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有妻子和孩子……就连我自己到现在都不明白……”

“我知dào

这份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的父亲绝对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在他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是我却依然无法割舍自己的这份感情,我宁可默默的守候着,只求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很幸福;我努力学习做饭做菜,也只不过希望有一天他能亲口尝上一下,我也就满足了……”

“可是就在我终于学会了做饭,就等着他从外面回到伊甸城的时候,能有机会亲自做给他吃,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杨一晶说得很平静,仿佛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一旁的任天却早已泣不成声,他万万没想到,杨一晶和父亲之间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也许父亲的在天之灵知dào

,曾经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孩一直在为他默默守候,他也应该满足了。

“后来,中田先生找到了我,他告sù

我,他对你父亲的死亡非常难过,也非常不满,那时我才知dào

,你的父亲并不是死于意wài

,而是死在组织上层的指令下。我万分激动,想要去杀了下命令的人,最后却被中田先生给拦下了。”

“中田先生告sù

我,他要离开伊甸城,但是这城市里必须有一个内应,他让我忍住心中的悲痛,继xù

留在伊甸城里,留在下令杀死你父亲的那些人的身边,我必须抑制自己复仇的念头,每天对那些人笑脸相迎,并且忠实的去执行他们下达的每一道指令,你知dào

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吗?”

任天难以想象,自己只是在二十年后才知dào

父亲死亡的真相,都无法克制心中复仇的冲动,那么在二十年前深爱着父亲的杨一晶,却必须强忍悲痛,生活在仇人的身边,就算有机会也不能报仇,这又将是怎样一种痛苦。

“任天,报仇很简单,想让一个人死也很简单,但是带着复仇的痛苦而活着,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我必须这么做,为了我们的组织,为了两个世界的和平,我必须忍耐,我必须压抑自己的冲动,我就是这样活了二十年……”

任天默默的看着杨一晶,在他的眼中杨一晶已经不再可怕,而是变得亲切,就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杨一晶侧过头,微笑着看着任天:“怎么样?杨姐做的早餐还好吃吗?你就当替你的父亲吃吧,这样杨姐我……就没有遗憾了。”

任天当场泪崩,低着头拼命擦拭着泪水。

“讨厌!”杨一晶假装生气:“杨姐做的早餐再难吃,也不至于哭吧。”

任天又破涕为笑:“杨姐……谁说我哭了……而且你做的早餐……很好吃……我父亲要是能吃到,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这下轮到杨一晶把身子转了过去,肩膀拼命的颤抖着,看样子哭得很伤心,也许她憋了二十年,也该是释fàng

的时候了。

任天没有打扰她,默默的坐在一边,过了很久,杨一晶终于平缓了情绪,把脸转了过来:“任天,你还准bèi

报仇吗?”

任天一愣,他终于明白了杨一晶跟自己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劝自己克制情绪,不要单纯为了复仇而耽误了大事。

“我知dào

了杨姐,其实就算你不劝我,我也不会去报仇的。因为杀死我父亲的人,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乔跃的师父,我又怎么可能害死乔跃的师父呢。”

杨一晶颇有些吃惊:“你都已经知dào

了?你怎么会知dào

的?”

任天摇摇头:“这个不重yào

了,现在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暂时不会为父亲报仇,我现在应该把精力集中到如何对付帝孽这件事情上。”

杨一晶满yì

的点点头,任天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你跟你父亲真像……”

任天踌躇的说道:“杨姐,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事,干嘛吞吞吐吐的。”

“你能不能多告sù

我一些,我父亲的事情,我妈从来不肯告sù

我,所以我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好啊,如果我有时间,一定会告sù

你的,不过我马上就要出发了。”

“出发?你要去哪里?”

“回伊甸城,把组织的决定带回去,希望能与‘晓’共同携手对抗帝孽……”

正说话间,中田和贵走了进来,他看见杨一晶和任天在一起,略微感到一丝意wài

,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杨小姐,你该动身了。”

杨一晶看了任天一眼,把手放在任天手上轻轻拍了两下,任天就觉得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

杨一晶站起身来正要离开,任天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她给叫住:“杨姐,我……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你是想问乐笑笑吗?”杨一晶猜到了任天的心事:“你放心,她可是市长的女儿,没人敢动她一根寒毛。”

“不是,我只是想问,我离开之后,她有什么反应。”

杨一晶微微一笑:“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会有女孩子永远为你们等候。”说完杨一晶转身就果duàn

的离开了。

什么意思?任天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杨一晶是说在她当初等自己父亲的那件事,她还说自己跟父亲一样,那言下之意,就是乐笑笑一直在等着自己回去喽。

任天无限感慨,心中暗暗发誓,笑笑,你等着我,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到伊甸城来找你的。

就在这时,中田和贵慢慢来到任天的身边:“从你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出,你不再迷茫了。”

任天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已经想清楚了。”

“很好。”中田和贵拍打着任天的肩膀:“那你跟我来吧。”

“跟你?去哪?”

“我要亲自指导你,早点成为超醒者……”(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凌驾

“高醒者,可以自由在两个世界穿越,不再受时间、地点的约束,只要你觉得时机合适,你就可以立kè

前往另外一个世界。”

面对中田和贵的一番教导,任天不禁问道:“也就是说,我只要成为了高醒者,我想什么时候前往暮界都可以,再也不一定非要等到睡着之后是吗?”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虽然成为了中醒者,在白天也可以穿越到暮界,但是却非要等到睡着之后。可是睡觉这种事,又不是你想睡就马上可以睡着的,所以还是有很多的局限性,但是一旦你成为了高醒者,就不会再受这些约束了。”

“可是这还只是高醒者的能力,如果我一旦成为了超醒者,我又将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呢?”任天好奇的问道,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无人知晓,除了眼前的中田和贵。

中田和贵意味深长的看了任天一样:“要成为超醒者,必须与另一个世界的分身完全融合,或许你会奇怪,两个人如果成为了一个人,将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掌控分别处于两个世界的两个身体呢?”

“没错,正是这样。”任天点点头:“如果我只是普通的醒世者,我在这个世界控zhì

着我的身体,乔跃在暮界控zhì

着他的身体,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意识会进入到乔跃的身体里,但是一旦这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假如有人突然叫醒了我。我的意识就会立kè

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可是,一旦我成为了超醒者之后,我跟乔跃彻底的成为了一个人,那么当我的意识停留在暮界的时候,这时突然有人在曦界叫我,我又会怎么样呢?”

中田和贵看着任天,眼神无比深邃,好像这个长久以来的谜题答案终于要揭晓了一样:“当你成为超醒者之后,你也不再是两个人……”

“我明白啊,因为我跟乔跃融合了嘛。当然不再是两个人了。”任天困惑的说道。

“不。你还不明白,我说的不再是两个人的意思,就连身体也只剩下了一个。”

“身体也只剩下了一个?”任天琢磨了一会,终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我的身体要么出现在曦界。要么出现在暮界。不能同时存zài

于两个世界吗?”

“正是如此。”中田和贵指着自己:“就好像现在我在曦界跟你说话,那么暮界就没有我中田和贵的分身了,我成为了超醒者之后就只能在一个世界里出现。”

“原来是这样。”任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原来成为超醒者只不过如此。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任天还一直以为,成为超醒者之后会具有什么特异功能,例如会力大无穷,或者能够隐身,又或者可以飞天遁地,现在听中田和贵这么一说,不过就是把两具身体合为了一具,并且一次只能在一个世界里出现,这怎么感觉反而还不如高醒者的能力强dà

呢。

中田和贵看出来任天对成为超醒者的质疑,继xù

向他解释道:“尽管成为了超醒者表面看起来甚至还不如高醒者,但是还有一点我没有告sù

你……”

任天立kè

来了精神,我就说超醒者不会那么无能吧,一定还有什么隐藏的能力。

“任天,我们醒世者都知dào

,暮界和曦界之间只有人的意识这种精神层面的事物可以来回穿越,任何物质层面的事物却不能够彼此往来。就好像我手中拿的这支铅笔,是属于曦界的事物,任何人都不能把它带到暮界去,就连醒世者也办不到。”

任天看着中田和贵手中拿着的一支笔,眨了眨眼睛:“是啊,这不是作为醒世者的一大定律吗?”

“但是,一旦你成为了超醒者之后,这条定律将对你不起作用。”中田和贵用手掌托着那支铅笔,就好像下一秒钟就会把它变没了一样。

任天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支笔,可是过了半天这支笔还是稳稳的停在中田和贵的手掌心里,根本没有消失。

中田和贵把手握紧,把笔攒在手掌心:“任天你要记住,千万不要随便把一个世界的事物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任天困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既然超醒者拥有这种能力,如果不能使用,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这种能力来得好。”

中田和贵知dào

任天会提出这个疑问:“任天,从表面来看,好像曦界与暮界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暮界的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曦界的古代一样,但这仅仅只是表面的……”

“任天,你应该知dào

,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而不同物质是由不同的化学元素构成的。高中的时候,你应该背过化学元素周期表,知dào

我们曦界一共有一百零九种化学元素,当然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又不断有新的化学元素被发xiàn

出来,正是目前这些已知的一百多种化学元素构成了我们曦界。”

“但是暮界的化学元素构成却与曦界有一些不同,虽然暮界的科技水平相对落后许多,但是目前在暮界已知的化学元素已经发xiàn

了八十七种,也许以后还会不断增加,但是像在曦界这里非常普遍存zài

的碳元素和硫元素,在暮界却一直没有被发xiàn

,取而代之的是其它并没有在曦界被发xiàn

的化学元素。”

化学是任天最讨厌的一门课程,一直就没及格过,现在听中田和贵这么一说,听得他云里雾里,不过好在这些都属于化学中最基础的常识,任天大致上还是听懂了。

中田和贵拿起手中的那支铅笔:“这支铅笔的笔芯是由石墨构成,而石墨里含有碳的成分,我如果随便把这支铅笔带往了暮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任天拿过这支铅笔在手中反复把玩,他实在想不出这么一支小小的铅笔到了暮界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如果随便把暮界不存zài

的化学元素从这边带过去,例如这支铅笔到了暮界就会成为‘反物质’,反物质是一种非常不稳定的构成,也就是说这支铅笔到了暮界简直就成为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zhà

的可能,而且破坏力无比惊人,这支小小的笔,在暮界就足以炸毁一间房子……”

任天简直难以想象,如果就这么小的一支铅笔都可以炸毁一幢房子的话,那么自己如果从曦界把一家文具店搬到暮界,不是完全可以炸毁掉一座城市吗。

任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太可怕了……我还是不要当超醒者了。”

中田和贵却说道:“任天,这是你的使命,你是无法阻止的。所以必须由我来对你进行指导,如果没有我的指导,当你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超醒者后,你还不会掌控的自己的能力,到时万一你一不小心把不该带的事物带到了暮界,又或者从暮界把什么事物带到了曦界的话,那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任天说道:“你刚才说的碳元素只存zài

于曦界,暮界是没有的,可是人体里好像就含有碳元素,难道说暮界的人身体构成跟我们曦界是不一样的吗?”

“正是如此,不光暮界里的人,甚至暮界的其它生物,体内的碳元素,都被暮界另外一种化学元素给替代了,而且两种元素极其类似,所以单单从表面来看,是无法区分两个世界的人有什么差异的。”

任天提出了疑问:“那么也就是说,我如果随便把这个世界的生物带到暮界去,那么他们到了暮界就会……就会……”

“爆zhà

!”中田和贵未等任天说出口,便接过了话题:“没错,千万不能随便把活着的生物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这一点你必须记住。”

“可是我要是成为了超醒者,我不是就要来回在两个世界穿越吗?那为什么我就不会爆zhà

呢?”

中田和贵向任天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你能那么快想到这点,说明你真的很聪明。其实当初我成为超醒者后,也一直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后来我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大量的检查和研究,最后我终于发xiàn

,超醒者原来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zài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人吗?”任天话一出口,发xiàn

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补上了一句:“那个……难道超醒者,就好像神一样的存zài

。”

中田和贵没有理会任天的口误:“任天,其实当你和乔跃开始融合之后,你们两个的身体就会发生异变,你有没有发xiàn

,你的伤口恢复的特别快,就算缺胳膊断腿,也会自动长出来,就好像是蜥蜴的尾巴一样。”

“对啊,对啊。”任天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这只手的小手指曾经被人砍掉过,现在居然已经完全长好了,我还以为自己是怪物呢。”

中田和贵却一脸正经的说道:“确实,你是一个怪物。因为你的身体已经跟普通人的身体不一样了,这也是为什么在你昏迷的三个月之中,‘晓’的人会拿你去做研究。因为我们超醒者是一种凌驾于曦界和暮界这两个世界的存zài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特训

任天对于中田和贵的话难以置信,他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和过去有多大的不同,他也无法理解中田和贵说的“凌驾于两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中田和贵说道:“任天,很多事物现在你可能还不能理解,就如同你现在看着我,就觉得我跟普通的老头没多大区别,根本看不出我身为超醒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我可以告sù

你,现在我的身体如果去任何一家医院做检查,都能引起轰动,因为无论做血检还是尿检或者别的检查,他们都能发xiàn

我身体的与众不同。也正是这种与众不同,可以使我在两个世界之间毫无阻碍的自由穿越……”

任天似懂非懂,他大概明白老人想告sù

他,想成为超醒者就要做好下半辈子不能去医院的心理准bèi

。因为他的身体在融合的过程中,会变得与常人完全不一样。

“可我还是不明白……”任天低着头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为什么你说……我能不能成为超醒者,是最后是否能战胜帝孽的关键?你不是已经成为了超醒者吗?有你在不就足够了吗?”

中田和贵看着任天却非常平静的说道:“因为我恐怕坚持不到能与帝孽决战的那一天了,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啊!”任天大吃一惊,他看着红光满面的老人,简直不能相信他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中田先生,你……你怎么了?”

中田和贵摇了摇头:“我之前不是告sù

过你。成为了超醒者之后就不能去医院了吗。也就是说我如果生了病,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去自己恢复,因为医院里的任何药物对这具身体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好在,超醒者的恢复能力超强,一般的小毛小病立kè

就能痊愈,只可惜对于癌症却毫无办法。”中田和贵的语气就好像已经认命了一样。

任天突然说道:“中田先生,我会愈体之术,你的身体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立kè

帮你治好。”

哪知中田和贵却叹了口气:“任天啊,谢谢你的好意。这个办法我早就想过了。我很早以前就在暮界找过一个擅长使用愈体之术的高级法师。只可惜后来我发xiàn

,原来超醒者的身体在变异的同时,居然对灵力产生了免疫,任何法术对超醒者的身体都不会起作用。”

任天不由得一怔:“什么。也就是说一旦我成为了超醒者。别人的法术就不能伤害我喽?”

“确实如此。虽然法术不能伤害你,但是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可以治愈你身体的法术,也不能产生作用。这实在是一把双刃剑啊……”中田和贵摇头苦笑,仿佛觉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任天,我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时间……”

“不会吧。”任天大惊失色:“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中田先生你可不能放qì

啊。”

中田和贵看着任天:“我原本打算在这最后一个月里找到帝孽,只要能找到他,我就能想办法把他带到曦界来,那样他的身体就会爆zhà

。只可惜这家伙的行踪诡秘,一直不肯现身,如果这一个月内他都不肯出现的话,我就没时间了……所以,任天,接下来全靠你了。”

任天突然感到身上格外的沉重,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肩上,原来中田先生是把重任交给了自己啊,可我到底行不行呢呀

任天一脸的茫然,中田和贵知dào

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任天,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超醒者的,我相信你是对付帝孽的最后武器,你一定可以做到。”

任天勉强的点点头:“中田先生,我努力试一试吧……”

“好的,任天,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现在就开始指导你如何先成为高醒者。”中田和贵的神情亟不可待,仿佛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说实话任天还没有做好心理准bèi

,和中田和贵所说的这番话,实在信息量有点大,他还不能完全理会,但是他也知dào

对于这个老人而言,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他原本应该利用最后的这点时间去做更加重yào

、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可是他却放下了其它的一切,把剩下的时间都用作教导自己成为超醒者这件事上,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老人的这番心意呢?

任天打定主意,不怪怎样自己也不能辜负了中田和贵,现在只能先跟他一块学习如何成为高醒者。

这时天已经彻底大亮,餐厅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进来的人看见中田和贵和任天坐在一角正在交谈,都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中田和贵领着任天离开餐厅,两人来到了老人的房间,中田和贵对任天说道:“下面我就指导你如果快速成为高醒者。想成为高醒者必须让自己的意识进入到一种游离状态,这种感觉就好像快要睡着但却还没完全睡着时的那种状态。”

“那就是似睡非睡的状态喽,这种感觉在睡觉之前不都会有吗?”任天奇怪的问道。

“是的,每当人睡觉之前都必须先进入到这个状态,然后才会彻底的睡着,但是我们的培训,却是需yào

你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而且还不能睡着。”

“这怎么可能?”任天不禁有些不可思议:“一般人进入到这种状态之后,只怕马上就会睡着吧?怎么可能一直保持着却不睡着呢?”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进入到这种状态之后,一旦你马上就要睡着了,我就会立kè

叫醒你,只要多加训liàn

,假以时日,你就能保持这种状态了,那么离高醒者的阶段就不远了。”

任天一个劲的皱眉,这不就是不让我睡觉嘛,这种训liàn

的方式真是痛苦啊:“可是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中田先生,你又该如何让我进入到似睡非睡的状态呢?”

老头子突然一脸的坏笑,并把手伸进了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个小药瓶:“这是我专门为这次特训研制的一种药,你只要吃下这种药,不出五分钟,保证你马上就想睡觉。”

“这么灵光啊!这不就是安眠药吗?”任天拿着药瓶仔细观看,就发xiàn

透明的玻璃瓶中装着一片片黄色的小药片:“这个吃多了,我是不是就跟服多了安眠药一样,马上就会死啊。”

“不用服多了,这种药你一次服用只要超过了三片,你就会受不了,除非送进医院去洗胃。”

任天浑身一哆嗦:“这么厉害,那我为了成为高醒者,每天服用这种药,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放心了,这种药虽然药劲很大,但是在人体里滞留的时间不长,一片药八小时后就会完全排出体外。也就是说,你在八小时内服用不超过三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计算过了,这么一片药,药效会保留四小时,一般你八小时内最多只用服下两片就够了。”

听完中田和贵的解释,任天才稍稍感到放心,他慢慢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片药在手掌心里。

中田和贵递过来一杯水,用眼神鼓励着任天,任天一狠心把药含进了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一仰脖子就把药片吞了下去。

中田和贵看着手表开始计算时间,任天却感到格外的紧张,就好像自己吞下去的是颗定时炸弹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任天太紧张的关系,他觉得自己毫无睡意。

“不是说,五分钟之内就会犯困吗?为什么,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任天着急的问道:“会不会我体质特殊,这药对我不管用?”

“对了对了,中田先生,你不是说只要身体融合之后,我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异了吗?那这里的药物不就不会对我起作用了吗……”

任天自己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中田和贵解释道:“你和乔跃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你还没有彻底变异,这药对你肯定会起作用的。”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好像还是没感觉啊……”任天没发xiàn

,自己一边说已经一边开始打起了哈欠,最后他开始感到眼皮格外沉重,慢慢的他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任天感觉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身上懒洋洋的使不上力qì

,只想往桌子上一趴,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觉。

“啊!”突然一个声音在任天耳边一声大叫,吓得任天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任天被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中田和贵和颜悦色的看着他:“没事,我看你快睡着了,于是就把你叫醒了。”

任天差点哭了:“叫醒我就叫醒我,不用这么大声吧,我的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中田和贵笑眯眯的看着手表:“第一次,半梦半醒的状态大概坚持了九秒……”

“不是吧,才九秒,你会不会看错了?我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任天有些泄气:“那我究竟要练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啊。”

老头眼中光芒一闪:“如果这种状态你能维持十二个小时,那么就差不多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回宫

“这怎么可能?”任天一声怪叫:“十二个小时,这绝对不可能。我能坚持九秒就已经觉得很累了,十二小时,那不就是……十二乘以六十分钟,再乘以六十秒,诶,这是多少?”

任天正掰着手指头默默心算,中田和贵在一边突然说道:“一共是四万三千两百秒,你现在只能达到九秒,换句话说,你只做到了五千分之一……”

“……”任天彻底无话可说,立kè

他就觉得这个修liàn

并没有那么简单:“中田先生,还有没别的办法让我成为高醒者啊?这种修liàn

……我实在没什么信心。”

“别担心,刚开始是这样的,以后慢慢的随着修liàn

的推进,你会发xiàn

自己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的,总有一天你能保持十二个小时以上的”

“可是我必须在两个月内做到,这行不行啊?”

“你错了,两个月后你要成为超醒者,而不是单单成为高醒者就行了,所以你必须在十五天之内做到这一点,再给你五天时间彻底成为高醒者,最后一个月零十天的时间,是让你从高醒者晋级到超醒者的。必须严格按照这个时间表来,多浪费一天都不行。这还是帝孽像你所说的那样,是在两个月之后才会对羽国发动进攻,要是他不遵守约定,把进攻的时间提前了,按这个计划表都来不及了。”

任天额头上沁出了汗水,他没想到仔细这么一分析。才发xiàn

时间真的已经非常紧张了。

“快快,我们抓紧训liàn

吧。”任天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中田和贵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又五分钟了,你应该也快困了吧。”老头话音刚落,就听见任天已经打起了呼噜,他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一把把任天给推醒了。

“啊,我醒了,我醒了。”任天迷迷糊糊的说道:“这次我坚持了多久?”

“大概两秒。”

“……”任天一阵无语,最后咬牙说道:“再来!”

于是接下来的这一天,任天就在不断快睡着。又不断被喊醒之中度过。任天发xiàn

这种修liàn

还真是痛苦。如果练武功和练法术,那最多就是肉体上累一点、辛苦一点,但这不让睡觉,完全就是精神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来得痛苦多了。

四小时后。两人吃完了中饭。老人让任天服用了一片药,继xù

开始修liàn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依旧如此。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十一点,任天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觉了。哪知中田和贵却对他说道:“现在快半夜了,估计你累了一天,差不多已经很困了。”

“是啊,我现在困死了,不用吃药我都快睡着了。”

“那好,药就不用吃了,我们继xù

修liàn

。”

“……”任天欲哭无泪:“中田先生,您就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承shòu不住了,再说我也必须赶回暮界去,我要是不回去,那边乔跃的身体就没人控zhì

了。”

中田和贵吸了口气:“为什么没人控zhì

?乔跃自己的意识呢?”

“乔跃……他的意识……不见了。”任天把之前自己在暮界进入到乔跃的意识里之后,他的意识离开了身体的事情跟老头说了一下:“从那之后,乔跃的意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中田先生,你说乔跃会不会自己离开了,把那具身体完全交给了我啊?”

这其实是任天之前一直想问中田和贵的问题,只不过拖到现在才有了机会。

中田和贵沉默不语,他想了一会才说道:“任天,按你这种说法,乔跃的意识应该还在,只不过他自己选择把自己的意识给封印了起来……”

老头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任天,他发xiàn

任天居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老头把手伸了过去,原本是想把任天给推醒,可是手伸了一半却又停在了半空,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希望最后能来得及……”

任天果然已经回到了暮界,之前任天是在一片农田旁边的大树下睡着的,此刻他醒来依旧还在原地。而小怪已经起身,可能之前它从菜地里偷来了一个西瓜,现在正大口大口吃得酣畅淋漓。

小怪看见任天醒了,用满是西瓜汁的脸凑了过来在任天脸上舔了两口,弄得任天也是一脸瓜子和瓜瓤。

暮界的天光已经大亮,不少农民从家里来到了田地里,准bèi

开始一天的耕作,他们远远诧异的看着任天和小怪,但并没有凑过来。

任天心想,我该回皇宫了,昨天耽误了一天,皇上估计还等着我回去向他汇报呢。

这时任天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出来是为了找酩酊老人的,为了让他利用他的关系,向大陆各地的法术修行者发出求援,让他们聚集到浮鸿城,共同准bèi

应对两个月后将发起进攻的帝孽。

可是因为后来发xiàn

了酩酊老人的分身其实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所以任天还没来得及把这个要求跟老人家提出来,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客栈去?

任天考lǜ

了一会,终于决定先回客栈,毕竟自己的杀父之仇只是个人的恩怨,但是帝孽的事情却牵涉到千家万户的安危,这时自己的问题一比较下来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打定主意后,任天带着小怪返回到浮鸿城之中,并且来到了客栈,哪知一敲酩酊老人原本住着的房间的门,出来开门的却不是老人。

任天一问客栈掌柜才知dào

,酩酊老人和庞胖子昨天就离开了,说是跟着一个女孩子一块离开的。走的时候那庞胖子还兴高采烈说道,这回终于可以住到皇宫里去喽。

任天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离开后,云月儿从皇宫来到了客栈,她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把酩酊老人和庞胖子带接进了玄宿宫。

任天带着小怪很快就来到了玄宿宫的正门前,一名侍卫看见他们立kè

上前说道:“乔统领,你可算回来了,皇上找了你快一天一夜了。”

“我问你,我师父和一个胖子来了没有?”

“早来了,昨天就来了,所以皇上才急着找你呢。”

“好了,我知dào

了。”任天点点头带着小怪就往里面走去,身后几名侍卫盯着跟在任天背后的小怪议论纷纷。

“我说,乔统领身后那是什么玩意?”

“这都不认识,这不就是一只狗吗?”

“不对吧,狗怎么长这样子,我从来没见过。”

“那是你见识少,乔统领是什么人,他身边的狗能跟普通的狗一样吗?”

几个人的讨论声,任天根本就没听见,因为他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往了大殿。

任天才到大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群大臣正纷纷向皇帝高恒献计献策。

“启禀皇上,依微臣只之见,那帝孽的人马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多大气候,两个月后他要是不来便罢,要是来了,凭我羽国精锐之师,一定会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皇上,微臣的看法略有不同,帝孽的人马若是乌合之众,也不会一下子就攻破了角国的京城,虽然角国一向国贫民弱,但是毕竟也是堂堂一个国家,一群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就攻占下一个国家的都城呢?”

“皇上,李大臣说的不对,那帝孽之所以能攻下角国的都城,完全是因为攻其不备,打了它一个措手不及,而两个月后与我们羽国的决战就完全不同了,我们可以在这两个月之中,充分准bèi

好应敌之策,到时候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

说着说着,大殿里面两拨大臣就争吵了起来,吵得坐在最上面的高恒头都大了,只能托着脑袋看着下面的群臣。

突然高恒眼睛一亮,他发xiàn

任天正从大殿外走了进来,高恒虽然很想立kè

迎上去,但是任天的身份就是这皇宫的一名侍卫统领,说白了就是一名侍卫而已,侍卫不能参政议政的道理,高恒还是明白的。

高恒一拍龙椅的扶手:“安静,众位爱卿不要再争了。”

皇上都发话了,谁还敢再吵,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只是盯着高恒等着他发话。

高恒说道:“帝孽之事,朕会想出一个妥善的应对之策,今天时辰不早了,散朝吧。”

一众大臣纷纷转身离开大殿,这时任天才敢走近到高恒的身边:“皇上,我回来了。”

高恒等一众大臣都走得干干净净之后,才一把抓住任天的胳膊:“小跃子,这一天你都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现在你师父、师妹,还有那个胖子朋友都在宫中。”

高恒突然看见了小怪,一脸惊讶的打量了半天:“小跃子,你身后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这是……这是……我养的……狗。”任天想了半天,只能说小怪是自己养的狗,总不能告sù

皇上,这家伙就前天在顺风港攻击武国公主船队的那种怪物的小时候样子吧。

“哦,这是狗啊,倒也长得蛮……蛮可爱的。”高恒原来想说长得蛮古怪,但是却发xiàn

这小怪物的一双眼睛正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他就不敢乱说了,生怕这狗不像狗的怪物听了会生气。

高恒把视线移回到任天身上:“小跃子,来吧,我们现在一块去御书房,你的师父现在就在那里等着我们。”(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筹划

在玄宿宫的御书房里,一帮人正聚集在里面商讨着对付帝孽的办法。

任天从进来之后就看见了酩酊老人、云月儿和庞胖子以及武国孙暖公主都已经在此等候,他们看见高恒领着任天走了进来,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云月儿和庞胖子立kè

迎了上去,当然他们是冲着任天来的,把皇帝高恒晾在了一边。

高恒觉得很没面子,但是也没办法,谁叫任天比他更受欢迎呢。

任天看了酩酊老人一眼,只见他跟没事人一样,根本没有提起昨天发生的不愉快,任天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既然老人都不提,任天也就当做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一群人就帝孽两个月后将可能对浮鸿城展开进攻的事情展开了讨论。

高恒问道:“乔跃,你说当时让你带话的那个叫武飘飘的姑娘,跟你说他们两个月后会直接攻打浮鸿城,可是浮鸿城四周都是羽国的国土,他们想直接进攻浮鸿城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任天说道:“这个我考lǜ

过,帝孽的人如果想不经过羽国的其它领土,直接向浮鸿城发起攻击的话,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们从海上攻过来,第二种,他们直接从天而降。”

云月儿、庞胖子、孙暖以及高恒,都经lì

过前天顺风港的战役,知dào

任天说的“从天而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上神情一变。

云月儿说道:“从海上来也就算了。可是要是帝孽的人马从空中进攻浮鸿城,那我们真的是防不胜防、毫无办法啊。”

任天也知dào

,暮界又没有飞机,运输和作战用的交通工具只有陆路和海路两种,所以每个城市的防御系统,一般也就只有对地和对海两种,还没有对空的防御设施。

孙暖突然说道:“在我们武国,有一种鸟类叫做苍鹏,这是一种非常大型的鸟,它们的体型跟顺风港出现过的那种凌龙的体积也差不了多少。这种鸟异常的凶悍。经常会飞到城市的上空。趁人们一不注意就把小孩子给叼走。而且一旦这种苍鹏成群结队了就更加不好对付,所以最后我们武国研制出了一种巨型的弩箭塔,安放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专门用作对付这种苍鹏。”

高恒一拍手:“太好了。不知公主知不知dào

这种弩箭塔该如何建造。”

孙暖瞥了高恒一眼。好像高恒的提问对她是一种侮辱:“要问别人还真不一定知dào

。但是设计这弩箭塔的人正好是教授我箭术的师父,而且我还参与过这弩箭塔的设计和建造,皇上如果需yào

。我立kè

就能把设计图给画出来。”

一群人全部鼓掌称好,只有高恒苦着脸,一想到这“女汉子”就是自己未来的皇后,不禁暗暗叫苦。

酩酊老人说道:“皇上,以老朽的意思,现在应该让羽国的工匠开始动手建造这种弩箭塔,最起码在两个月后要赶制出上百架弩箭,架设到浮鸿城各处,这样对付帝孽的凌龙部队,才有获胜的可能。”

高恒点点头:“我一会就立kè

传令下去,召集全国工匠聚集到浮鸿城,连夜赶制弩箭塔,做的越多越好。”

任天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另外一样重yào

的事情告sù

大家:“前天在顺风港,从那些凌龙的身上丢下来砸到公主船队上的那些事物……叫做炸弹,这种炸弹威力很大,十分具有破坏性,万一两月后帝孽的人马如法炮制,把那些炸弹丢到了浮鸿城里,恐怕会伤亡惨重啊。”

几个人都见识过那炸弹的威力,顿时一个个面面相觑、愁眉不展。

高恒问道:“乔跃,你怎么会知dào

这个叫炸弹的事物?”

任天一愣,这里除了酩酊老人和孙暖是醒世者,他们都知dào

炸弹其实是曦界的事物,其他人都不知dào

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存zài

,又该怎么向他们来解释呢。

庞胖子突然说道:“对了,这种叫炸弹的东西,我以前曾经见到过。”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庞胖子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乔兄弟,你们别这样看我。我记得曾经跟你们说过,我以前跟着那个带头进攻霞蔚宫的面瘫,一起去过一个叫做裂魄山庄的地方,在那里还遇见过一个龙庄主的事。”

任天恍然大悟,庞胖子确实有过一段离奇遭遇,他还说在那个裂魄山庄看见过许多只有曦界才有的武器,那么这种炸弹他也应该曾经在那里见到过。

果然接下来庞胖子说道:“我在那个山庄里,曾经去过他们存放武器的仓库,在那个仓库里我就见过这个叫什么‘炸蛋’的东西。”

任天想起了锁龙洞里遇到面瘫和帝孽的事情,显然面瘫应该是帝孽的下属,那么面瘫又跟那裂魄山庄的龙庄主有瓜葛,会不会帝孽的这些武器,其实全部都来自于那个裂魄山庄呢?甚至有可能,那个龙庄主很早之前就在为帝孽储备这些武器,只为了帝孽一旦出来,就可以帮他征服暮界。

任天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非常有可能,于是就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和猜测告sù

了在场众人,这些人听完后纷纷点头,都觉得非常有可能。

云月儿问道:“胖子,那个裂魄山庄究竟在哪里,离这远不远啊?”

庞胖子想了一下:“哎呦,只怕还真有点距离,那裂魄山庄在大陆北方的华国,从我们这出发要到达那里,最快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高恒说道:“这样吧,我给华国的皇帝写封信,连夜快马加鞭派人送过去。让他收到信后立kè

派遣人马前往这位胖兄弟说的那个什么裂魄山庄,去查看一下虚实,如果真有什么龙庄主在那筹划什么阴谋,就把他给捉拿起来。”

酩酊老人却说道:“只怕那帝孽出来之后,那个裂魄山庄的龙庄主就已经带着人马离开了,不过去看看也总是好的。”

任天说道:“胖子,你当初说过,这些枪支里面用的子弹,都被注入了灵力,否则就不能使用对不对?”

庞胖子眨了眨眼睛:“确实是这样,说不定那些‘炸蛋’也需yào

注入灵力才行。”

“也就是说,这些武器都必须依靠灵力才能发挥作用?”酩酊老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如果真是如此,我就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爹,你快说嘛。”云月儿焦急的问道。

酩酊老人说道:“月儿,我们修liàn

法术之人,当体内的灵力不足时,可以向四周的生灵借用灵力,用以补充到自己的体内,但是这种法术只能吸收动物或者植物的灵力,而且吸收的范围和数量也极其有限。”

云月儿说道:“爹,这个我自然知dào

,可是帝孽的人使用的那些武器都不是生灵,难道能有什么法术把这些武器里面的灵力也吸取出来吗?”

酩酊老人点点头:“确实有一种高级的法术,无论万事万物的灵力都可以被吸收过来,但是这种法术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练的。”

“这种法术要求使用者拥有极高的灵力值,这是第一点;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要求使用这种法术之人灵力的颜色必须是蓝色的……”

屋子里一众人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任天身上,任天也明白能符合这两点要求的人,恐怕整个暮界能找出来的人都没几个,眼前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自己才能满足这两点要求。

任天问道:“师父,如果我学会了这门法术,是不是等帝孽的人马来了,就可以把他们使用的武器里的灵力全部吸收过来,这样他们的武器将都会失去作用?可是我这么做,不是把城市里所有人的灵力也都吸了过来吗?”

“确实可能如此。”酩酊老人皱着眉头:“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这么多人、这么多武器还有浮鸿城里的生灵……这些具有灵力的事物,他们加起来的灵力得有多庞大,这么多的灵力只怕你才吸收了一小会,身体就已经饱和了,想再吸也吸不进去了。”

大家低下了头思考着这个问题,毕竟任天就是一个人,他的身体容量再大,也容不下那么多的灵力啊。而且法术又不分敌我,到时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灵力全部吸过来,这样也不行啊。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书房门外跑进来一名侍卫:“启禀皇上,现在浮鸿城外来了大批的人马,足足有四、五百人。”

高恒不由得一愣,他看着众人,却发xiàn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可见他们都跟高恒想的一样,这么多的人马会不会是帝孽的人,他们没有遵守两个月的约定,居然这么快就攻打了过来。

高恒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侍卫答道:“回皇上,这些人有老人、有孩子,据领头的一个人说,他们都是从角国逃难来的百姓,希望皇上能够收留。”

这么一说高恒的脸色才平缓了下来:“既然是从角国来的难民,就让他们都进城避难吧。”

侍卫领命刚准bèi

离开,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禀皇上,那些难民的头领说要求见乔统领。”

任天一愣,这些难民中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一旁的高恒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任天。

任天问道:“这头领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侍卫答道:“回乔统领,这头领说跟你是旧识,他还说是你的什么倪师兄……”(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修炼

任天带着酩酊老人、云月儿和庞胖子,一伙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浮鸿城的城门口。

只见城外浩浩荡荡的聚集着众多逃难的百姓,一个个灰头土脸、面容憔悴。

在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他的身边还有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倪元坤和他的妻子安玫,以及他们的孩子倪灵果。

任天等人喜出望外,之前听说角国遭到帝孽的攻击之后,他们就一直担心着倪元坤等人的安危,没想到他们居然大难不死,而且还来到了羽国。

两帮人重新相聚,互相之间都有说不完的话,任天看了一眼倪元坤的身后,奇怪的问道:“倪师兄,师父人呢,怎么没在你身边?”

一提饕餮老人,倪元坤立kè

愁云满面:“师父他……他……已经死了……”

任天等人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分别才不过短短大半个月,饕餮老人就已经阴阳两隔,虽然这老人曾经给大家带来诸多痛苦,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怪罪他。

倪元坤神色黯然的把事情的经过告sù

给了任天等人……

原来任天和云月儿当初才离开秋元镇没多久,突然就来了一伙人,这伙人正好住在了老板娘安玫的客栈里。

倪元坤发xiàn

这十来个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神情狡黠,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于是就对这些人开始留意了起来。

果然晚上这帮人就聚集在房间里。讨论着什么要上锁秋山霞蔚宫寻找什么光石,还说要把山上的光石运回裂魄山庄找庄主复命。

倪元坤就知dào

,这帮人跟当初的面瘫和庞胖子一样,都是被派来打光石的主意的。他知dào

对这些家伙不能客气,当初霞蔚宫就差点被面瘫一伙人给毁掉了。

倪元坤一怒之下冲进了房间就跟这伙人动起手来,一场恶战下来,倪元坤打死了六、七个人,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伤,就在他面对剩下的几个人却无力战斗的时候,没想到饕餮老人居然冲了进来。

老头原本一直疯疯癫癫的。成天除了吃喝拉撒。其它事都不会做,但是不知为什么当他闯进房间后一看徒儿受了伤,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跟剩下的几个人打了起来。

剩下的人武功都不弱。可是发狂的饕餮老人更加不容易对付。最后老头又杀死了几个人。仅剩下的两个人一看大事不妙,立kè

转身逃走了。

倪元坤来到师父的身边,却发xiàn

师父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眼看着活不了了,在最后的一刻老人好像恢复了神智,对倪元坤说了一番遗言之后,最终死在了他的怀里。

倪元坤伤心欲绝,把师父埋葬在了锁秋山下,他知dào

之前逃走的那两个人,多半过不了多久又会领着人再回来。

最后倪元坤和安玫一商量,就决定一块离开秋元镇,到羽国来找任天他们。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从角国京城逃出来的难民,倪元坤就领着他们一块来到了浮鸿城。

听完倪元坤的叙述,一帮人难免一阵唏嘘,最后任天让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放角国的难民进城避难,他又领着倪元坤夫妻和倪灵果一块来到了皇宫。

这下高恒很高兴,又来了帮手,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一群人就重新聚集在御书房,继xù

商量怎么对付帝孽。

任天把目前商量出来的一些对策,以及一些不能解决的问题,跟倪元坤重新说了一遍。

当倪元坤听说任天要学习法术,用来吸收帝孽的部队使用的武器里的灵力,但是这种法术却不分敌我,只怕会伤及到浮鸿城的普通百姓时,他突然眼光一闪:“这个我有办法。”

云月儿赶紧问道:“倪师兄,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倪元坤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石头,放在众人面前:“大家可知dào

这是什么?”

高恒用手拿起石头研究了半天:“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

“皇上,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可是光石,任何灵力都会被它吸收,任何法术都不会对它产生作用。”倪元坤对高恒解释道。

酩酊老人好像明白了倪元坤的意思:“元坤,莫非你这回过来,居然把锁秋山上的光石也带来了?”

倪元坤得yì

的说道:“正是如此,我看那个裂魄山庄的龙庄主一直在打这光石的主意,我又怎么能就这么把光石留给他呢,所以我从秋元镇离开的时候,特意找人把山上的光石全部都开采了出来,并且雇了几十辆马车,把这些光石都运了过来。”

“这下好办了。”酩酊老人高兴的猛喝了一口酒:“有这些光石就好办了。皇上,这两个月的时间内,你赶紧命人用这些光石在城中各处搭建专门用作避难的屋子,等跃儿使用法术开始吸收帝孽人马使用的武器的灵力之时,城中的人就躲进到这些石屋里面,这样就不会受到法术的影响。”

云月儿却说道:“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城中的百姓那么多,倪师兄带来的光石足够搭建那么多的石屋吗?”

高恒却说道:“等到大战即将开始的时候,百姓不用再留在浮鸿城中。在浮鸿城的旁边有座大山,羽国的先皇在那山上挖了一个极大的山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给羽国百姓避难所用。我可以把城中的百姓都提前安排到那山洞里去避难,跟帝孽交战的时候,浮鸿城只用留下守城的士兵就行了,这样用光石搭建的石屋只需yào

让那些兵士躲藏就行,这样石头应该够用了吧。”

一众人都觉得这下这个方案已经基本成形,所有人都围绕着这个方案开展起了讨论,商量着其中的细节,以及其它可能会遗漏的地方。

最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任天的身上,因为这个方案最后能不能实行,就要看任天能不能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进阶成为高级法师,并且学会这个吸收灵力的法术。

任天的压力真不小,一方面在曦界要朝着超醒者的目标努力,另一方面在暮界又要为成为高级法师而奋斗,几乎所有的成败全看他能不能在这两个月内成长起来。

这对于任天而言简直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他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最后他面对一屋子人期盼的目光重重一点头:“好吧……交给我吧。”

方案定下来之后,高恒立kè

命人用光石在玄宿宫里搭建了一个石屋,这个石屋是为了任天这两个月修liàn

法术所用,就好像霞蔚宫里的那个练功房。

任天回到了曦界,努力学习怎么成为高醒者,每天专心修liàn

把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给保持到十二小时以上。

为了任天的修liàn

,中田和贵还专门把朱筱冰、吕港和黄惟三个人给找来,轮流盯着任天,负责在他修liàn

的时候一旦快要睡着时就把他给叫醒。

这三个都是年轻人,玩心都重,最后干脆把负责叫醒任天当成了一种游戏,每个人想尽各种办法琢磨着怎么叫醒任天才有趣。

吕港用手机录下了各种古怪的大喊声和刺耳的声音,一旦任天要睡着的时候就放出来吵醒她;黄惟专门制作了很多充气的塑料大锤子、狼牙棒之类的事物,在任天即将睡着的时候就狠狠砸向他的脑袋;朱筱冰最坏,干脆专门准bèi

了一大桶水,只要任天刚要入睡,就用水来浇醒他……

任天被这几个人折磨得苦不堪言,修liàn

成为高醒者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可是更令任天郁闷的是,别人到了晚上都能好好睡一觉,可是他却还要继xù

前往暮界,修liàn

法术。

那种吸取事物灵力的法术叫做“聚灵大法”,想要修liàn

可不是那么简单,首先任天必须要努力让自己先成为高级的法师,这个过程并不容易,毕竟任天学习法术的时间还很短,就算他的灵力值再高,但是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原本根本不会法术的人成为一名高级法师,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任天就成天被关在光石做成的石屋里,由酩酊老人亲自传授他各种各样的中级法术,他必须先把这些中级法术全部学会之后,才能向高级法师的阶层发起冲击。

这期间,任天和酩酊老人谁都再也没提过杀父之仇这件事,就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任天知dào

老人也应该发xiàn

了自己其实并不是乔跃,但是老人也什么都没表示,两人继xù

以师徒相称,一个负责传授,一个负责学习法术。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整个羽国都在积极备战,准bèi

迎战帝孽的进攻。

对于任天而言却一直忙于修liàn

,他不停的在曦界与暮界之间穿越,在这两个世界中,为达到更高的层级而努力着,在他身边的其他人虽然知dào

任天很辛苦,只可惜谁也无法帮上忙,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对他表示支持。

任天在曦界就呆在柚子岛上修liàn

,在暮界就躲进了用光石打造的练功房里苦修法术,其它的事情都由别来负责统筹执行,他一点都没参与。

时间过得很快,在任天毫无察觉的时候,两个月的期限已经快到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最后一天

在离两个月这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曦界柚子岛上的海滩上,两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吕港和朱筱冰。

此时的吕港看着身边满怀心事的朱筱冰说道:“筱冰,现在他修liàn

的怎么样了?”

朱筱冰知dào

吕港口中的“他”就是指任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个月前,爷爷去世的时候,那时的任天还没有完成成为高醒者的修liàn

,他让自己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最多还只能维持九个半小时……”

吕港因为之后离开了柚子岛,这一天才刚刚赶回来,所以对任天这期间的修liàn

并不完全了解:“那不是比原定的计划大大延后了吗?”

“是啊,确实延后了很久……”朱筱冰望着一片蔚蓝的海水:“爷爷在去世前还说,这不能怪任天,毕竟换成是谁要在这么短的期限内完成修liàn

,都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任天肩负的压力实在太大,并不是普通人所能够想象的。”

“那任天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了?”吕港不无担心的问道。

“哥哥……任天直到上一周,才正式完成了成为了高醒者的修liàn

……”朱筱冰努力让自己平静的说出口,可是依然能够感觉出她心中的不安。

“什么!”吕港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惊讶而微微发颤:“不会吧,这么说,任天正式修liàn

成为超醒者,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

朱筱冰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才好。

吕港把身子一转:“不行,我要去见他,我必须要和他谈谈……”

朱筱冰一把拉住了吕港的胳膊:“哥哥,求你了,你现在别去,任天的压力够大了……”

吕港看着妹妹的神情,只能黯然的低下头:“筱冰,我明白,其实现在我不该去打搅任天修liàn

,我这么闯过去找他。只会让他修liàn

的进度变得更慢……可是……可是……明天就到了两个月了。”

“我知dào

。哥哥,现在两个世界的希望都寄托在任天的身上,但是他只是个普通人,这么多压力会把他压垮的……”说着说着。朱筱冰的眼睛都红了。

吕港沉默了。他何尝不知dào

妹妹比他还着急。可是现在只能靠任天自己,其他任何人都帮不上忙。

吕港来到朱筱冰的身边,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筱冰,你别着急,我相信任天一定会成功成为超醒者的。”

朱筱冰点点头,却不再说话了。

吕港知dào

再提任天的事,只会让妹妹更压抑,于是转移了话题:“筱冰,现在‘喻’的事情,你全部交给我来负责,可是你是不是也要稍微去处理一下,毕竟爷爷去世的时候,把自己的职务交给了你……”

朱筱冰想起了一个月前,中田和贵去世时的情景,他把吕港和朱筱冰叫到了病床前,交代着自己的身后事,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中田和贵居然把自己在“喻”当中的领导者的职位交给了朱筱冰。

中田和贵趁着自己还清醒,通过摄像头当着整个组织的面提出了这个提议,并且要求大家进行投票来表决,也许其他成员是不愿意在这名老人去世之前还扫他的兴,居然这个提议最后以半数多一票的结果通过了。

可是朱筱冰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接替爷爷的位子,就让哥哥吕港代替她去处理组织中的事务,一直到现在。

现在吕港让她抽空参与下管理,朱筱冰想了一会慢慢说道:“哥,等明天……等明天之后,我就会参与管理组织的事务,但是现在……我真的没心思……”

吕港明白朱筱冰的意思,现在的她只关心任天的修liàn

,其它的事情她根本没精力去管,吕港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一时间整个海滩上沉默了下来……

暮界浮鸿城的玄宿宫里,却是一副紧张繁忙的景象。

皇帝高恒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上,等着手下群臣一个个向他禀报备战的事务。

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臣站了出来:“启禀皇上,浮鸿城的全城百姓,已经在昨天全部抵达了浮鸿城旁边的虎口山之上的藏身洞中避难,目前全城已经是空城一座,只剩下守城的士兵了。”

高恒满yì

的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了一名威武的大将。

这名大将走出队列躬身答道:“禀皇上,截止到目前为止,一共在城中建造了一百三十七座弩箭塔,并备下充足的箭矢,只要帝孽的那些凌龙军队一旦在浮鸿城上空出现,立kè

就能把它们全部射落下来。”

等这名大将返回队伍,另外一名长相俊朗的文臣走了出来:“启禀皇上,臣等已经在全城各处用光石建造了二十六座大型的石屋,足以庇佑全部守城的军士进行躲避了。”

高恒非常满yì

,大战即将来临,他却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知dào

自己并不是害pà

,这完全是一种对大战到来的冲动,他知dào

自己虽然是个和平时期的皇帝,从出身到现在也没有经lì

过什么战争,但是千秋功业只看今朝,他为了保住先祖留下的江山,甚至愿意身先士卒、上阵杀敌,就算让他为此而英勇捐躯,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高恒站了起来,高喊一声:“上酒!”

几十名宫女端着酒杯走进了大殿,一一递给了在场的将士。

高恒看着大家都举起了手中酒杯,内心一阵激动:“将士们,今天羽国遭此劫难,敌兵即将兵临城下,明日之后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浮鸿城城破人亡,要么我们再此欢聚、高唱凯歌。我知dào

也许在场的很多人,明天无论输赢都不能在再继xù

站在此处,但是他们的英勇事迹将会被羽国甚至整个大陆的历史铭记,并永远传唱下去。再此,我身为羽国国君代替全国百姓,为这些不能回来的将士深表敬意,就用这一杯酒代替我的无限感激之情……”

说完,高恒一仰头,就把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在场群臣无不动容,纷纷效仿,把手中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在玄宿宫的一处,云月儿、庞胖子、倪元坤、小怪正站在一个奇怪的石头搭成的屋子门外,焦急的等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很久,石门终于慢慢打开,酩酊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众人,却把头轻轻摇了一摇。

云月儿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庞胖子也在旁边问道:“怎么,他居然还没有学会‘聚灵大法’吗?”

酩酊老人说道:“这‘聚灵大法’极其难学,更何况我也从来没练过,也不知dào

传授给他的方法对不对……”

“爹啊,可是已经没时间了,明天就是两个月的最后期限,任天要是还不能学会‘聚灵大法’……就来不及了。”

现在云月儿已经把任天是醒世者的事情告sù

了酩酊老人、庞胖子和倪元坤,所以在众人面前也不用再隐瞒,干脆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云月儿却哪里知dào

,其实酩酊老人也是一名醒世者,而且他的分身还在曦界杀死了任天的父亲。

这件事庞胖子其实也已经知dào

了,但是酩酊老人不让他告sù

云月儿,所以他也没敢说,就目前看来,知dào

的最少的人反而成了云月儿。

这两个月之中,小怪已经正式长成了“大怪”,成为了一条成年的凌龙,身躯异常庞大,就跟当时顺风港上空出现的凌龙一模一样。

小怪的变化当然引起了宫里的极大骚动,可是毕竟这是任天的宠物,再加上云月儿等人一再解释,这小怪性格很温顺,绝对不会像那些凌龙一样四处破坏,最后高恒下令就把小怪养在宫中,谁也不能对它有任何的意见。

此时小怪望着石屋,并且发出了尖锐的吼叫声,仿佛在问:“主人,你怎么还不出来?”

倪元坤已经让妻子安玫和儿子倪灵果,跟随城中的百姓去虎口山避难,自己却留下来准bèi

对付帝孽。

倪元坤拍打着小怪的脖子安慰道:“别担心,你家的主人是我见过的唯一可以被称为‘天才’的人,他一定可以按时完成修liàn

,并把帝孽的人马打败的。”

小怪好像听懂了一样,把头低了下来,看着眼前众人。

云月儿笑着说道:“别看我们了,现在你也是大孩子了,这场战争你也要尽一份力啊。”

庞胖子说道:“云姑娘,要不让我骑在小怪的身上,飞到天上与帝孽的人马大战一场吧?”

云月儿鄙视的说道:“就你这份量,要是骑到了小怪身上,它可就飞不起来了。”众人一起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一名侍卫跑了过来,单腿跪地:“酩酊大师、云姑娘、倪大人、庞大人,皇上有要事让你们快速赶往大殿。”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dào

这时皇上有事找他们,多半跟帝孽的事情有关。

一众人一起随着侍卫前往大殿,云月儿对小怪说道:“小怪,你就在这里乖乖等你家主人从石屋里出来吧。”

最后云月儿深深的望了石屋一眼,心中暗暗想到,任天,加油,我相信只有你,才是暮界的救世主,一切都拜托你了!

就在此时,浮鸿城的上空突然风云突变,大块大块的乌云一下子聚集在一起,把整个白昼遮挡的好像黑夜一般。

所有人都把头抬起望向天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帝孽居然提前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开战

按照之前的约定,帝孽的人应该是在两月后才向浮鸿城发起进攻,可是这一天离原来的期限还差一天,尽管羽国的将士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bèi

,但是却被空中这突如其来的乌云,弄得不知所措。

酩酊老人和云月儿等人已经赶到了大殿门外,只见高恒正领着群臣从大殿中跑了出来,一个个抬着头看着上空的乌云。

高恒一看酩酊老人来了,赶紧问道:“酩酊大师,你看看,这乌云到底是普通自然界的云层,还是用法术召唤出来的?”

酩酊老人看也不用看,面色凝重的回答道:“皇上,这种乌云确实是用法术形成的,帝孽的人……恐怕要来了……”

高恒大惊失色,立kè

转身对身后大臣说道:“众位将士,敌军即将杀到,大家立kè

前往各自的岗位,准bèi

应战。”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大地一颤,好像有什么事物发生了爆zhà



爆zhà

之后浮鸿城的东方升起了一股黑烟,高恒脸色一变,那个方位好像是城门的方向,难道那里受到了敌军的攻击吗?

正在高恒惊讶之时,突然接连几声巨响不停传来了过来,在一波一波的震颤中,整个玄宿宫的屋顶瓦砾都被震了下来,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等众人抬头观看时,发xiàn

从浮鸿城的四周都升起了一团团的黑烟,显然现在整个城市正在遭受炮火的洗礼。

随着这一串炮火的爆zhà

之后,高恒身边的一众大臣纷纷慌乱了起来。有的开始逃散,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怒发冲冠。

高恒拔出腰间的一把宝剑,这把剑削铁如泥,是一把非常珍贵的宝物。

高恒拿着剑走到大殿旁边的一座石狮子面前:“众位将士,你们都是羽国的顶梁柱,现在正值国家危难时期,大家应该众志成城,共同对抗强敌。现在大家马上按照之前部署的各司其职、各守其位。如果有谁临阵大乱、扰乱军心,就有如这只石狮。”

说完高恒把宝剑用力朝石狮子的脖颈一挥,等宝剑剑芒一闪,这座石狮子的狮头慢慢滑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摔成了两瓣。

所有的大臣都平静了下来。他们看着这石狮子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敬畏的神情。之后便一个个规规矩矩向高恒躬身施礼,然后前往自己的岗位上。

城外的炮火声接连不断。好像要把整个浮鸿城夷为平地,这座建造了数百年的古城,第一次遭受到如此的摧残。

酩酊老人与云月儿等几个人看一众大臣纷纷离去,便围在了高恒的身边。

高恒一看任天不在其中,不由得脸色一变:“酩酊大师,乔跃还没有练成吗?”

云月儿抢着说道:“皇上不必多虑,我跃哥哥一定能够修liàn

成‘聚灵大法’。”

“可是现在帝孽的人马已经到了啊。”高恒也不想催,可是毕竟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倪元坤走上前说道:“皇上不必多虑,还有我们几个在,我们虽不如乔师弟的法术高强,但是多少也能阻挡片刻,为乔师弟练成大法争取一些时间。”

高恒点点:“仰仗各位了,如果这次浮鸿城能够幸存下来,我一定会对各位予以重赏的。”

酩酊老人等人又不是为了高官厚禄而来的,所以对此不过一笑而过,只有庞胖子异常的心动,在那边转着眼珠子,筹划着打败帝孽之后,如何享shòu

荣华富贵呢。

酩酊老人看着眼前众人:“大家按照我们事先的计划,前往城中各处,帮zhù

守城将士对抗强敌。”

几个人纷纷点头,便散了开去,朝着自己的支援的方向出发了。

庞胖子按照计划赶往了浮鸿城的东门,这里是这座城市的正大门,原来按照众人的设想,帝孽的部队应该会从空中或者海上攻打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东门却是一道防守陆路的大门,所以在此安排的兵力并不如其它地方来的多,仅仅安排了五百名士兵进行守卫。

可是刚才东门方向最先传来了炮火声,证明目前此处也正有敌军发起了攻击。

等庞胖子来到了东门不远处,果然听见城门外面传来了一片喊杀声,不时有炮弹从城墙上空飞进城市里,把里面的街道房屋炸得一片狼藉。

庞胖子沿着阶梯来到了东门的城门之上,放眼往下一看,顿时他那原本不大的小眼睛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原来城门外数百米远处聚集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起码有上万人,并且在人马之中,还有几十具大炮,此刻正不时的发出炮弹,企图把城墙给轰塌。

负责守卫东门的是一名姓张的中年将士,此刻正指挥士兵准bèi

还击。

庞胖子来到张将军身边问道:“将军,目前战况如何?”

张将军知dào

这人是皇上找来的能人,来协助他们守卫浮鸿城,就大声说道:“庞大人,现在敌军都聚集在城门外五百米之处,试图用大炮打开城门。”

庞胖子又问道:“将军,为何不命令我们的士兵进行还击啊?”

张将军心说,听这话这胖子这是一个外行,但是嘴上却回答道:“敌人所处的位置太过遥远,我们士兵的弓箭最远只能射到三百米处,现在放箭根本射不到他们。”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如此炮轰,这么打下去,就算我们的城墙再坚固,也终究会被他们给打破,到时他们一拥而入杀进城里,我们不是只能束手就擒吗?”

张将军知dào

庞胖子说的没错,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还击,总不能让他领着士兵杀出城外跟这帮敌军硬碰硬吧。

庞胖子突然说道:“给我一张弓,我就不信射不到这帮王八蛋。”

张将军拿过一张弓递给了庞胖子,哪知这胖子拿着弓箭在手中一拉,居然就把弓给拉断了。

“就这种破弓,怪不得打不了仗。”庞胖子一脸不屑:“来,给我三张弓。”

张将军心说这胖子是要干嘛,一个人同时拉三张弓吗,我就不信他能拉得动。

庞胖子接过士兵递过来的三张弓箭,一手握着三张弓的弓柄,一手拉着三根弓弦用力一拉,顿时就把这三张弓的弓弦给拉满了。

张将军的眼睛都直了,这胖子还是人吗,真是天生神力啊。

庞胖子瞪了张将军一眼:“别光愣着啊,给我一支箭。”

张将军赶紧递过一支弓箭,庞胖子把这支箭搭在三根弓弦上,然后手一松,就见这支箭带着一声响亮的哨音飞射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迅速落下,只可惜这支箭居然朝着敌方的侧翼飞了过去,那里并没有太多的敌人,这支箭一个人都没射到,直接插进了泥土里,一直没到箭尾

“妈的,居然射偏了。”庞胖子破口大骂:“我说……张将军,这个射箭应该怎么来瞄准?”

张将军差点跪了,原来这家伙连瞄准都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好力qì



张将军现场指导,庞胖子现学现卖,又连续尝试射了好几箭,这才慢慢掌握了窍门。

庞胖子经过一番尝试之后终于有了把握:“看我胖爷这一箭,一定送你们回姥姥家。”

庞胖子弯弓搭箭,一箭射了出去,这支箭力足劲大,去势凶猛,来到帝孽人马的上空,突然下沉,一箭把一名正准bèi

往炮膛里填炮弹的敌军的胸膛射穿,去势未止,还把他的尸体狠狠的钉在了地上。

这是羽国这边第一次成功打死了敌军的一名士兵,所有城墙上的将士大受鼓舞,举臂高声欢呼。

不少士兵都纷纷夸赞庞胖子的箭技高超,夸得庞胖子咧着大嘴呵呵傻笑。

可是帝孽的人马根本不为所动,对于他们而言,上万的人现在才死了一个,根本没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立kè

另外一名士兵接替起刚才那名死去士兵的职位,抱起一颗炮弹塞进炮膛里发射了出来。

这颗炮弹正好落在了庞胖子身下的城墙上,震得城墙上的人摇摇欲坠,有两名士兵身子一歪,从上面一头栽了下去,摔死在了城墙下方。

“奶奶的!”庞胖子火冒三丈:“今天胖爷不把你们这帮家伙抽筋扒皮,我就不姓庞。快点再给我一支箭。”

张将军却知dào

,固然庞胖子天生神力,还是一个神箭手,姑且算他一支箭就能射死一名敌兵,可是城下上万人,等被庞胖子全部射死了,这浮鸿城恐怕也早就被攻下来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张将军说道:“庞大人,光射敌兵不足以解决问题,要不你能不能试着去射他们的大炮啊?”

庞胖子一看,这大炮一个个块头大,而且停放在地上,比单个士兵的目标可显眼多了,这怎么会有射不中的道理?只不过,这些大炮都是用铁打造的,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却是木制的,这木头再厉害也射不穿铁制的大炮啊。

庞胖子大脑瓜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能看着一颗颗炮弹飞过来打在城墙之上。

不行,现在形势太危急了,再这么被动挨打下去,这城墙马上就要被打穿了,到时帝孽的人立kè

就要会杀进城中。

庞胖子望着这些飞驰而来的炮弹,突然眼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真魔肚功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酩酊老人突然来找庞胖子,庞胖子有些意wài

,因为老人白天都要指导任天进行修liàn

,应该很忙,怎么还有空来找自己?

老人也没多说废话,只是让庞胖子把他修liàn

的“魔肚功”展示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问庞胖子想不想把魔肚功再修liàn

的更加厉害。

庞胖子眨眨眼,原本他修liàn

魔肚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住在羽国的皇宫里,每天锦衣玉食,日子别提多逍遥了。这个人也是胸无大志,对目前的现状很满yì

,也就失去了修liàn

高深法术的动力。

老人看出了庞胖子压根儿没这打算,也没逼他,转身就离开了。

哪知第二天,突然一群侍卫来到庞胖子住的地方,跟他说全国都为了帝孽的事情开始积极备战,现在也正是用人之际,全国的能人异士都往浮鸿城赶了过来,皇上当然不能怠慢,都让他们都住在玄宿宫里。皇宫看起来很大,但是这么多人一住就显得拥挤,现在庞胖子的房间得腾出来,让给其他的能人来住。

庞胖子不乐意了,凭什么自己住的好好地,要腾出来让给别人住?而且自己是任天的好兄弟,任天可是羽国战胜帝孽的最大希望,把任天的好兄弟轰出去算什么意思?

侍卫门一个个面有苦衷,说这是皇上下的命令,皇宫里不能养闲人。

庞胖子说,我又不是闲人。等帝孽来了,我一样会上阵拼命。

侍卫却说,庞胖子的能耐不够,上阵打仗只会白白送死,还不如现在离开皇宫,甚至离开浮鸿城逃命去吧。

庞胖子这叫一个气啊,突然他想起了昨晚酩酊老人的那番话,慢慢的也琢磨出了滋味,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是那老头子使得坏。就是变着法的逼自己修liàn



怎么办?庞胖子舒服日子过惯了。让他再离开皇宫,他可真不乐意,最后只能赶鸭子上架重新去找酩酊老人修liàn

“魔肚功”。

之后的两个月,酩酊老人专门针对庞胖子“魔肚功”的特性。融合了其它的法术。愣是让他的“魔肚功”在原来的基础上大大改良了不少。成为了“真魔肚功”。

此刻,庞胖子站在浮鸿城东门的城墙上,看着现在自己这一方被动挨打的局面。心中火气直冒,奶奶的,这是逼着你家胖爷使用“真魔肚功”嘛,好吧,今个就叫你们这帮帝孽的杂碎们开开眼。

就在这时从帝孽的大军中,一颗炮弹发射了过来,瞧这炮弹的来势和轨迹,正好是朝着庞胖子这边来的。

张将军一捂脑袋:“庞大人,不好,快走……”说完他自己已经远远躲到一旁去了。

等张将军回过头,差点尿了裤子,只见庞胖子不但没跟着自己跑到一边躲避,居然还一下站到了城墙的垛口上,挺着个大肚子找死。

张将军暗暗叫苦,原来这胖子除了力qì

大,一无是处,更麻烦的是脑子还有问题,炮弹来了,人家躲都来不及,哪有这样自己往炮弹上撞的。

就在一转眼的功夫,炮弹已经到了庞胖子的面前,这颗炮弹大约一个西瓜大小,正好一下子打到了庞胖子的大肚子上。

庞胖子一运灵力,愣是把这颗炮弹硬生生用肚子接了下来。这颗炮弹深深陷进了庞胖子的肚子里,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张将军和几名士兵惊得下巴都拖在了地上,这是人吗?刚才明明看见这颗炮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这胖子的肚子上,换成别人早被这颗炮弹轰得就剩一地碎肉末了,这胖子不但没事,居然还像变魔术一样,把这颗炮弹给变没了。

张将军壮着胆子,来到庞胖子身边,怯生生的问道:“庞大人,你……你……你没事吧。”

庞胖子摆摆手却没有说话,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没事”,又好像再说“躲开,事还没完”。

就在张将军不知所措之时,突然庞胖子一声大叫,把大肚子一挺,刚才陷进他肚子里消失不见的那颗炮弹居然又被弹了出来,飞向了帝孽的人马。

这颗炮弹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余音袅袅的动听哨声,然后异常结实的落在了帝孽部队的人群之中。

张将军和城墙上的士兵齐声叹息:“哎呀,可惜没打着。”

庞胖子笑呵呵的说道:“谁说没打着?继xù

看着。”

只见这颗炮弹落在了帝孽军队人群脚下的草地上,势道仍未停止,骨碌碌一直不停向前滚动。帝孽的士兵一个个左躲右闪,躲避着这颗炮弹,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这颗炮弹滚到了一座大炮的面前,它的势道终于即将全部消除,越滚越慢,然后垂死挣扎般的在那座大炮的轮子上蜻蜓点水的轻轻一触……

“咣”的一声,整个大炮从下方发生了爆zhà

,周围的十几名帝孽士兵都被炸飞了出去,而这个大炮的炮筒也被炸上了天,然后重重掉了下来,一下子又压死了两名兵卒。

城墙上的羽国士兵一片安静,大概过了几秒钟,突然“哗”的一下子爆fā

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这下他们终于看到了自己这一方能战胜帝孽大军的希望了,只要有了这位庞大人的大肚子,自己这一方就有了取胜的把握。

而帝孽这一边却对刚才的发生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回事,自己这一边打过去的炮弹怎么就被弹了回来,还把自己这边的一座大炮给毁了,这事情完全不科学嘛。

带头的将领问道:“谁看清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眼尖的士兵回话道:“将军。刚才那一颗炮弹好像打到了对方城墙上的一个人身上,然后就被弹了回来。”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将领怒了:“这怎么可能,你的狗眼是不是瞎了,打到哪个人身上居然还能被弹回来?”

士兵朝着庞胖子的方向一指:“将军,就是那站在城墙上的胖子身上。”

“胡说八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来人,下我的命令,对着那胖子给我开炮。”这名将领心想,这话要是传出去说对方有人能把炮弹给弹回来。我们军心就会动摇。觉得对方有了不起的人物在,不行,我非把这谣言给它破了不可。

一时间接连三颗炮弹又连珠炮一样的飞了过来,本来城墙上一众士兵正往庞胖子这边涌过来。来为他们的大英雄喝彩。一看三颗炮弹飞了过来。赶紧像潮水一样又退了回去。

张将军爬上城垛正拍着庞胖子的肩膀,立kè

又从上面跳了下来:“庞大人,我尿急先去方便。这里你顶着啊……”

庞胖子不慌不忙,不就三颗炮弹吗,太少了,一下来三十颗才过瘾呢。

正想着,三颗炮弹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庞胖子挺着大肚子左一晃、右一摇,把这三颗炮弹都接到了肚子里。

没一会“突突突”三声,这三颗炮弹被他又弹了回去,并且在空中散开,飞往不同的方向,正好落在帝孽人马中的三座大炮上,顿时又炸了个人仰马翻。

帝孽的领头将领彻底无语,原来还真是这胖子干的好事,他这到底使得什么手段?

底下那名士兵一撇嘴:“将军,小人说的没错吧,就是那人把炮弹给弹了回来,将军不信小人说的……”

这士兵还在唠叨着,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好像什么事物飞快的从他的脖子上划过,然后身子一歪,一颗脑袋就滚落到地上。

将领怒火直冒,让你唧唧歪歪,敢说我指挥不当,你一名普通士卒居然敢在我面前顶撞,真是活腻了。

将领一刀砍下了这名士兵的人头,然后一声大喊:“传我的命令下去,所有的炮口避开城墙上的那名胖子,对着其它地方开炮。

这下就麻烦了,庞胖子的“真魔肚功”虽然了不起,但是也仅限于打向他肚子的事物,那些炮弹一旦不朝着他这边飞来,他就没办法了。

庞胖子挠挠头对张将军问道:“我们这除了弓箭以外,能对付他们的还有什么事物?”

张将军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瓷器的瓶子,瓶口塞着一块破布条:“庞大人,这是油瓶,当敌人开始攻城,从城下往上爬的时候,我们就把这油瓶点燃了,然后丢下去,这样就可以烧死他们。”

庞胖子眼睛一闪:“这个好东西啊,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张将军心说,这不一直在你脚下摆着吗?可是他嘴巴上却不敢顶撞,现在这胖子可是自己这一边的大救星,一定要哄好这位爷儿,千万别得罪了:“是是是,是小人疏忽,庞大人,这油瓶你可使得上?”

“使得上,快点,多拿一些过来,有多少拿多少,多多益善。”

说完庞胖子从张将军手中接过油瓶,一下子就往肚子里塞去,油瓶转眼就没了踪影,看得张将军眼睛都直了,这哪是肚子,分明是通向大海的嘛。

庞胖子一用力,发出了拉屎便秘一样的动静,然后肚子一挺,这油瓶就被弹了出去。

可是油瓶落到了帝孽的人马之中,只是砸到了一名士兵的头上,把他给砸晕死了过去,另外什么事都没发生。

庞胖子回过头来问道:“不是说,会燃烧的吗,怎么没烧啊?”

张将军苦着脸说道:“庞大人,油瓶要先点着了才能烧,刚才那油瓶不是没点吗?”

“原来这样啊。”庞胖子伸手说道:“快,给我一个点着的。”

张将军心说,你这肚子不会连带着火的东西都能塞进去吧?唉呀妈呀,这到底什么肚子啊?下回千万别得罪这位爷,他要是一生气,把我也塞进肚子可就麻烦了。

庞胖子接过张将军点燃的一个油瓶,如法炮制,塞进肚子,弹射出去,落进敌方,这次这油瓶刚一掉在地上,“呼”的就窜起了火苗,立kè

就把周围的几个人给点着了,这些帝孽士兵惨叫着,扑向其他的士兵,立kè

又把其他人也给点着了。

周围的一些没被火点上的帝孽士卒,一看这样可不行,他们要是扑过来,自己不是也被殃及了,于是一个个提起手中长矛,愣是活生生把那些身上着火的士兵给捅死了。

庞胖子这边可没闲着,一个个把着火的油瓶塞进了肚子,然后又一个个弹射到了帝孽的军队中,远远看过去,帝孽的部队就好像一朵朵绽开的火焰之花,非常的壮观。

帝孽的带头将领心中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自己这边就要烧成一片火海,我这上万人又有几十尊大炮,愣是攻不下对方的城门,这回去没法交差啊。

就在这时,帝孽的一颗炮弹稳稳的击中了浮鸿城的城墙,这片城墙居然被轰出了一道口子,突然“哗”的一下,城墙完全坍塌了下来。

带头将领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传令下去,朝着那个缺口给我杀进浮鸿城……”(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海战

倪元坤从玄宿宫出来之后,直奔浮鸿城的南面,这里就是顺风港口。

离着港口还有很远的距离,倪元坤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喧嚣之声。

顺风港果然有敌人入侵,那么多半是帝孽的船队吧?倪元坤心中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很快就来到了顺风港口。

这一次原本就预计,帝孽的人马从海上和空中进攻过来的几率最大,所以这两个月期间,羽国专门从全国调集了上百艘的战船,汇集在顺风港,就是为了应对帝孽的进攻。

有了充足的准bèi

,倪元坤心想,帝孽的人马要么不来,来了也没那么容易让他们进入顺风港。

倪元坤来到港口,从高坡上往海面看去,不由得一愣,只见茫茫大海上,上百艘的战船往大海前方行驶过去,这些船都是羽国的战船。

而在远方的大海之上,却只有孤零零的一艘大船,看样子应该是帝孽的船只。

怎么就只有一艘,倪元坤极为惊诧,我们上百艘就对付一艘船,那要决出胜负还不是转眼间的事吗?

但是倪元坤仔细一看,却发xiàn

帝孽的战船有些不可思议,这船的船身极其庞大,一艘船抵得上自己这边七、八艘战船的大小,更奇怪的是,这船好像不是用木头打造的,看样子居然像是用钢铁建造而成的。

这怎么可能,大铁块怎么能在海上航行?这不早就该沉到水底下了吗?而且这大铁船居然航行速度这么快,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倪元坤急忙来到顺风港。还有十几艘羽国的战船正准bèi

驶离港口,航向海面。

倪元坤三步两步来到了一艘体型不大的小战船面前,对船上的人喊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在这艘船上指挥的将领姓刘,只是一名官衔低微的副将,但是他却认识倪元坤,知dào

这人是乔跃的师兄,也是皇上非常仰仗的能人。

刘副官赶紧一伸手,把倪元坤拉到了船上:“倪大人,你怎么来了?”

倪元坤说道:“我奉皇上的命令过来协助大家。守卫顺风港。”

刘副官说道:“倪大人。你看,敌人就只有一艘船,我们上百艘的战船对付他绰绰有余,你不来都没关系。”

倪元坤往前方一指:“不可大意。帝孽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既然只派来了一艘战船。说明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这船模样古怪,只怕有什么玄机。”

刘副官心想。再有什么玄机也不过一艘船罢了,我们这么多船随随便便就能把它围在中间,再一合围,夹都能把它给夹扁,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刘副官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只是下令命手下的士卒开船,朝着海面驶过去。

倪元坤乘坐的这艘战船船身比较小,所以航行的速度很快,到了海上没过多久,就追上了前面的大批船队。

这一批船队浩浩荡荡迎着帝孽的那艘战船就开了过去,双方船队越来越近,彼此之间相距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羽国船队的主船传来了号角的声音,刘副官听见之后对自己的手下大声说道:“主帅下令,要包围敌舰,我们一起围上去。”

倪元坤问道:“刘副官,我们如果包围对方,但是对方的船却不停该怎么办?”

刘副官摇摇头:“要是不停,他们难道还要撞过来吗,那不是两败俱伤?”

倪元坤看看自己这一边的战船无一不是用木头打造,而对方的战船却好像是铁制的,真要对撞,明显自己这一边的船会吃亏。但是他却没有说出口,毕竟指挥大军的权力不在自己手上,他怎么能对羽国主帅的命令说三道四呢?

顿时羽国的百艘战船呈弧形散开,两翼往敌舰的左右围了过去,想绕到它的后面,最后把它围在中间。

暮界差不多相当于曦界唐朝的科技水平,船上并没有配备大炮之类的武器,只有弓弩以及锚钩,一旦靠近敌舰,就把锚钩丢上去挂在敌舰船沿,然后拉近船只间的距离,最后人跳到对方的船上与敌军进行白刃战。

此时羽国的主帅就想先把帝孽的这艘船围住,让它不能靠近顺风港,万一对方的这艘船不肯停下,就往中间一包夹,然后跳到对方的船上用白刃战来结束战斗。

哪知帝孽的这艘大船一看这么多船要包围自己,居然一动不动的停在了海面上,任由羽国的船把它围在中间,却没有任何要突围的意思。

倪元坤这艘船上的刘副将面露喜色:“这敌船看来已经知dào

自己寡不敌众、必输无疑,这不乖乖的停船,准bèi

束手就擒了嘛。”

倪元坤却没有说话,要是帝孽的船连战斗都没打,就立kè

投降,这也太奇怪了,对方就派了这么一艘船,其中必然有什么绝招还没有使出来。

没过多久,羽国的百艘战船就把那一艘敌舰给围得死死的,无论它想从哪个方向突围,都面临着至少十几艘羽国战船的阻挡。

羽国主帅一看时机成熟,于是来到了甲板之上,看看对方是否有投降的意思。

可是帝孽的这艘船上,突然有了动静,船头到船尾,几十个炮台动了起来,把炮口纷纷指向四周的羽国战船。

刘副官看着敌船上的动静不明所以:“这是干嘛?帝孽的这船上,那圆乎乎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样子笨笨的……”

“咚咚咚咚……”一连串的炮声,足有二十多声,震得整个海面都开始波涛汹涌。

响声过后,围着帝孽战船的羽国船队,立kè

有十几艘战船被炮弹击中。从中炸了开来,飞溅的木屑、浪花,以及船上士卒的血肉,顿时被轰上半空,然后像雨水一样落了下来,把其余的几十艘羽国战船都淋了一船都是。

当羽国战船上的军士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帝孽的战船立kè

又发动了第二轮的炮击,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响之后,又是十几艘羽国战船被炸得粉碎。

接下来又是几轮炮轰,前前后后加起来。羽国的战船被轰掉了五十多艘。船队损失接近一半。就连羽国主帅乘坐的那艘最大的战船也不能幸免,在这几轮的炮击之下,被打沉了下去。

倪元坤的这艘小船,因为体积不大。侥幸在炮轰下幸免于难。但是在它旁边的两艘大船却都被击沉了。倪元坤眼睁睁看着这两艘大船被炸碎之后,慢慢的沉入海底,只剩下大批的碎木和一些士卒浮在海面上。

“咯咯咯咯……”。什么声音,倪元坤扭头一看,原来是身边的刘副官牙齿开始打架。

“刘副官,快点下命令。”倪元坤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才把他从惊吓中唤醒。

“对……对……对对,全体船员……听我指挥……掉头撤tuì

。”刘副官觉得这仗根本没法打,对方船上是什么厉害武器,被这么一炸,自己的这艘小船还不跟其它大船一样,立kè

被打成碎木渣不可啊。

倪元坤一看身边这位副将都糊涂了,连逃跑的命令都说出了口,赶紧上前揪住刘副官的衣领子:“快点下令救人,现在怎么能逃跑呢?”

“对对……救人……救人要紧。”刘副官心中却暗暗叫苦,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刚才就不该让这位爷上自己的船,现在自己是应战也不是,逃跑也不是,今天反正没活路了。

刘副官指挥着自己的小战船,开始打捞海中的兵士,可是兵士实在太多,都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个在水中扑腾喊着救命。其他死亡的士卒的尸体把这一片海域的海水都给染红了。

帝孽的这艘船并没有继xù

进行炮击,而是一下子开足了马力,朝着顺风港方向猛冲了过去。

羽国剩下的战船中,有几艘船上负责指挥的将领颇有一些血气,居然下令用自己的船身去撞帝孽的战船,一定不能让它平安驶进顺风港。

这几艘战船论体积大大小小的都有,每只船的船头都加装了尖利的铁尖,就是为了撞击敌船所用。

哪知这些铁尖狠狠的撞到帝孽战船的船身之上,一下子就歪的歪、折的折,根本就刺不进船体,然后再被帝孽战船一撞一压,这几艘羽国战船立kè

就被碾压到船体之下,然后断裂粉碎。

从头至尾,这几艘战船的阻挡,根本就没能让帝孽战船的速度减少半分,就好像在巨大车轮面前的螳螂,张牙舞爪了半天,最后依旧逃不脱被车轮碾碎的悲惨结局。

帝孽的这艘船如入无人之境,凡是挡在它面前的羽国战船,不管是故yì

来阻挡的,还是没来得及逃脱的,一律碾压过去。战船过后,只剩下碎木和死尸。

这时帝孽的战船朝着倪元坤这艘小船就冲了过来,吓得刘副官的脸都白了:“倪大人……我们怎……怎么……怎么办?”

倪元坤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别慌,我们靠上去。”

“啊,还靠上去,那不是送死吗?”刘副官心想,你想死,我可不想,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我回去呢,怎么会摊上了你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家伙?

倪元坤一扭头一声咆哮:“听我的,我说靠上去就靠上去……”

刘副官一看他,就觉得今天百分之百没希望活着回去了,靠上去被大船压死,不靠过去又会被这姓倪的打死。算了,拼就拼了,被帝孽的船压死,好歹也是为国捐躯,被这家伙打死,还落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就算死也要弄个好名声不是。

刘副官回头朝身后传令:“士兵们,给我往前冲。”(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怪阵

云月儿跟父亲酩酊老人一块来到了浮鸿城西门,这是一个不大的侧门,大约留有上百名军士把守。

云月儿和父亲上了城墙之后,却发xiàn

了一个诡异的情景。城门下,大约聚集了四五十名帝孽的人,但是这些人一个个都穿着不统一的衣服,看样子好像来自于天南地北,并没有经过正规化的训liàn



更奇怪的是,这帮人集中在离城门三四百米远的地方,却并没有攻城的意思,而是在那吆五喝六、喝酒划拳。

“爹,这些帝孽的人马为何不攻城啊?”云月儿不明所以。

酩酊老人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丫头,这帮家伙好像都是身怀异术,不容易对付的样子。”

“一帮酒鬼而已,有什么难对付的?”

酩酊老人正准bèi

摘下腰间酒壶喝上一口,被女儿这么一说,就没好意思喝:“他们这个样子看来是有恃无恐,好像对我们这城门上守卫的士兵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那他们准bèi

怎么做?总要攻城不是,还没等他们靠近,我们这么多弓箭就能把他们射死一大半。”云月儿对这帮人的行为十分不屑,觉得这就是一帮闲云野鹤,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突然这帮人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酒壶酒杯丢在了一旁。

其中有一个人一抬手,向着空中发出了一道白光,紧接着。其他人员都朝着他围拢了过来,把他紧紧围在中间。

云月儿脸色一变:“爹,那人会法术……”

酩酊老人点点头,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丫头,你看着,不光他会法术,他们这一帮人全部都会。”

“什么!”云月儿身子一颤:“爹,你的意思,这四五十人居然都会法术吗?”

就在云月儿说话期间,突然那聚集在一起的几十个人。组成了一个五人一排。一共九排的方阵,然后这些人一起使出身体里的灵力,愣是在这个方阵的四周和顶部用灵力组成了一个大护盾。

酩酊老人立kè

朝着四周的兵卒喊道:“大家准bèi

,敌军来袭了。”

帝孽的这个方阵不急不忙。朝着西门城墙就走了过来。看样子丝毫都不担心羽国守城的士兵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西门守城的将军复姓上官。他发xiàn

帝孽的人已经离城门不到三百米的距离,立kè

下令朝着这个方阵放箭。

一时间,几十支箭迅速飞了起来。朝着这个方阵落了下去。不得不说,羽国士兵经过这段时间的苦训,箭法大有长进,这几十支箭,除了少数八九支没有射到方阵上,其余的箭一支不落的全部射中了方阵。

按照常理这批箭最起码能把方阵中的四十多个人射倒一半左右,哪知这批箭矢落到方阵之上,无一例外的被法术形成的护盾给格挡开去。

城墙上的这些羽国兵卒都傻了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对方都穿着铁甲吗,怎么一点都射不伤他们。

上官将军倒也沉着,没有惊慌立kè

喊道:“继xù

放箭,没我的命令不准停。”

顿时羽国的士兵纷纷弯弓搭箭,一支支箭不停的射向方阵,但是没有一支箭能刺穿灵力形成的护盾,更没有一支箭能伤害到帝孽的一名敌人。

上官将军突然说道:“停止放箭,下面把箭矢都换成火箭。”

羽国的士兵都明白了将军的意思,因为普通的箭对敌人造不成伤害,如果换成火箭兴许能有一些效果。

士兵们把事先准bèi

好的箭头上抹有猪油的火箭拿了出来,然后在一旁的火把上点燃,纷纷射了出去。

几十支火箭划破黑夜,好像一颗颗流星落到了方阵的上头,最后依旧箭身一滞,掉落在了一旁。

“怎么还是不行?”上官将军这下开始沉不住气了,敌人的方阵离自己的城门已经不到一百米了。

酩酊老人来到上官将军身边:“将军,敌人使用的是法术,普通的箭矢是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的。”

上官将军沉着声音问道:“大师,你可是法术高手,以你之见,我们要怎么做才行?”

“必须破了对方的阵型,将他们的护盾打破,才能用箭伤害到对方。”酩酊老人回答道。

“可是这方阵要怎么才能破?请大师指点。”

“我下去,破敌人的阵法。”酩酊老人突然说道。

云月儿吓了一跳:“爹,你要下去,可是你有把握吗?对方可有将近五十名法师,你一人能对付得了吗?”

酩酊老人微笑的看着云月儿:“丫头,我要是不行,只怕这里就找不出第二个能行的人了。”

云月儿何尝不知dào

父亲说的是真话,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父亲的本事再大,也已经是一名老者,不再是壮年的小伙子,这么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不行,爹,我要跟你一块下去。”云月儿大声说道。

酩酊老人点点头:“好啊,你跟我一块去,正好有个照应。”

云月儿一愣,她没想到父亲会那么爽快的答yīng

了,然后露出了喜色:“好的,爹,我跟你一块去。”

酩酊老人说道:“丫头,去归去,不过有一些话,我可要先跟你交待,你靠拢过来,这话只能你一个人知dào

。”

云月儿把头凑了过去,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酸,顿时就昏迷不醒。

原来酩酊老人在云月儿把头靠过来之际,用手在她脖子后面的穴位上轻轻一捏,就让女儿昏迷了过去。

上官将军不知dào

这父女俩是在干嘛,愣愣的站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酩酊老人把女儿交给了上官将军:“麻烦将军替我照看女儿,我到城下去破敌人方阵,一旦护盾消失,将军立kè

命令士兵们放箭。”

上官将军一愣:“可是这样会不会把大师也伤着?”

“不用管我。”酩酊老人淡淡一笑:“这些箭矢还伤不到我。”

说完酩酊老人二话不说就从城墙上纵身跳了下去。西门的城墙虽然不高,但是离地面也有八九米的距离,上官将军“哎呀”一声,把身子探出了墙头,才发xiàn

老人家正稳稳的站在下面,根本没受任何伤。

上官将军心中赞叹,原本我还以为皇上糊涂了,喊这么一个老头子什么“大师”,现在看来这老人家真有本事,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点事都没有,令人敬佩啊。

此时帝孽人马组成的方阵,离城门就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离,酩酊老人二话没说,就朝着这个方阵冲了过去。

方阵里帝孽的人已经发xiàn

有一个老头跳下了城墙,并且攻了过来,但是依旧保持队形,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突然从方阵里面,放出了两个灵力形成的黄色光球直奔酩酊老人。

老人知dào

这两个光球是一种法术,一旦打中自己的身体,一定会造成极大的伤害。他的身形一晃,用极为迅捷的身法躲过了这两个光球。

光球没有打中老人,而是落在了地上,顿时把地面击得尘土飞扬,然后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大坑。

其实这个方阵是帝孽这边精心研究出来的,集合了四十五名厉害的法师,让他们融为一体,共同用法术形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方阵,虽然人数并不多,但是就算杀进战场上,也绝对足以匹敌千军万马。

酩酊老人却已经发xiàn

了这个方阵的关键,刚开始这四十五名法师远远坐在远处还并没有结成阵型。后来突然一名法师朝天用灵力放出一道灵光,其余的法师都向他靠拢集合。很显然这名法师是这个方阵的核心,他位于方阵的最中间,第五排的中间一个人,就是他指挥着方阵,做出了种种应敌的决策。

那么要破方阵的办法说出来其实很简单,只要能杀入方阵之中,把中间这名指挥的敌人给打败就行。

这个方法说出来没什么稀奇,但是要实jì

操作起来,却有很大的难度。首先这个方阵外面有护盾保护,想破护盾很不容易。其次,就算攻进了护盾里面,要知dào

这里面可是有四十五名厉害的法师,单单对付一个都不容易,更何况一下子要对付四十多个。

酩酊老人知dào

这一仗绝对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但是自己要是不能破了这个方阵,西门绝对守不下去,最后城门被攻破,任由这四十多名法师进入到浮鸿城,那必定是祸患无穷。

所以老人自从跳下城墙时,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仗自己就算豁出去老命,也一定非要把这方阵给破掉不可。

方阵里的人,一看过来的老头明显功夫不弱,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两个灵光球,看来绝对不能轻视。

方阵突然稳稳的停下了,不再往前前进,突然从方阵的前方一下子闪出了成百上千道金光,这一招又名“佛光万道”,是凝聚方阵里法师的灵力,射出数百道光芒,每道光都具有极强的威力,谁要是被照到,立kè

就能把身体给射穿。

一时间酩酊老人的身体被光芒包围,眼看着再也无处可躲……(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乱战

浮鸿城,东门。

无论庞胖子的“真魔肚功”如何了得,就算他一次性能够用自己的肚子发出去十个油瓶,都完全无法阻止帝孽的人马像一窝蜂般的朝着东门的缺口涌过来。

敌人已经进入到射程范围之内,张将军指挥着手下士兵朝着敌人不断放箭,但是面对上万的敌军这也只是杯水车薪。

庞胖子的油瓶加上守城士兵的弓矢,不过造成了数百名敌军的伤亡,剩下的万名敌人呼啸着、呐喊着一路狂奔过来,争先恐后的想要杀入浮鸿城。

张将军腿肚子痉挛,看着一旁的庞胖子,而此时的庞胖子也已经停止再往自己的肚子里放油瓶,他知dào

一个油瓶丢出去,对大军的伤害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

“庞大人,怎么办?”张将军不知所措,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胖子的身上:“我们东门就要失守了,大人可有应对之策啊?”

“奶奶的。”庞胖子咬着牙破口大骂:“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么就想杀进浮鸿城,没那么便宜。将军,告sù

所有的守城兵士,拼死也要堵住缺口,决不能放一个人进城。”

张将军面带哭容,这胖子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下真没指望了。

庞胖子让张将军领着部分的士兵继xù

守在城墙上,往下面的敌军方向射箭和丢油瓶,自己则托着大肚子“呼哧呼哧”的来到了城下。

城下一群守城的士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有几十名士兵已经丢下武器转身逃跑了。

庞胖子放眼一看。估摸着这里大约还有三百名左右的士兵,以三百对付一万,这数量上确实有些悬殊。

庞胖子心中暗暗着急,任天啊任天,你怎么还没修liàn

好,还不过来帮忙,胖爷这儿块顶不住了。罢了罢了,胖爷我活那么大,从来都只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次好歹也得他妈的英雄一回吧。以后羽国的历史上也对我大书特书一笔。说我庞胖子为了羽国的安危,坚守东门,最后英勇就义,让我的子孙听了也为他们的老祖宗感到自豪。

庞胖子也不想想。他连老婆都没娶。哪来的子孙。不过这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领着这剩下的三百名守城士兵朝着东门就冲了过去。

庞胖子还真是冲锋陷阵、豪气万丈,就他那胖大的身子往那缺口处一站。就起码堵住了一小半,杀过来的敌军到了他的面前就被那股气势给震住了。

几名敌人率先冲到了庞胖子面前,三下五除二就被这家伙给砍翻在地,其他的敌人心想,你再厉害,我们这可有上万人,最后累也能把你给活活累死。一群人一拥而上,妄图用人海战术干掉庞胖子。

庞胖子杀红了眼,看出去的事物都是红色的,也分不清满脸满身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在他面前倒下的起码有几十名敌军。

庞胖子的行为感召着羽国守城的士卒,他们都被庞胖子的英勇奋战的光辉形象深深激励着。庞胖子要是知dào

自己的形象现在是如何的光芒万丈、高大光辉一定非乐坏了不可。

就这样东门帝孽上万的人马,却一时半会根本杀不进浮鸿城,东门之下敌军的尸体高高堆起,就好像小山一样……

浮鸿城南面,顺风港。

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一艘小船正朝着面前的“巨无霸”发起了挑zhàn



小船上的指挥者此时已经换成了倪元坤,他不时的发出指令,命令身后的兵士操控着小船向着帝孽的战船靠近。

“往左一点……减速……再左一点……”倪元坤的嘴里大声下达着命令。

刘副官完全成了倪元坤的传声筒,只要是倪元坤发出的指令,他都会重复一遍,而且声音非常大,好像这些指令其实都是出自他口一样。

倪元坤看着自己这艘小小的战船离帝孽的庞大战船一点点接近,慢慢开始做好准bèi



“好,减慢速度……”这艘小船此时差不多来到了大船的侧翼。

刘副官一愣:“减速?倪大人,我们不是要去撞这艘敌船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它撞了?”倪元坤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目不斜视,好像面前站着一只猛虎。

刘副官心想,这倪大人好像还真没说过这话,那他下令朝着这敌船靠过来干嘛?我们可没什么厉害的武器来对法这庞然大物。

帝孽的战舰飞一样的航行到了小船面前,激起的浪花险些把小船给掀翻了。

刘副官被震得整个人趴在地上,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桅杆才没滑进大海里,等颠簸过后,刘副官勉强站了起来:“倪大人,我们的船被推开了……咦……倪大人……倪大人?哎呀,不好了,倪大人不见了,会不会掉进海里了?”

刘副官匆忙指挥手下往四周的海面观望,想把倪元坤找出了,他却哪里知dào

,就在刚才大船与小船擦身而过的时候,倪元坤已经一下子跳到光滑的大船外壁之上,然后像一只壁虎沿着这外壁攀上了大船的甲板。

倪元坤来到帝孽战船的甲板上,满以为会面对众多的敌人,哪知一眼看过去,甲板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船,还真有些古怪。倪元坤伸出手东敲敲西摸摸,发xiàn

这艘大船居然还真的是用铁制成的,好家伙,帝孽使用的什么魔法,居然可以让这大铁块在海上航行?

可是这船怎么没人驾驶啊?它是自己开来的吗?还是说帝孽用魔法在操控着?就在倪元坤疑惑之际,突然一侧的舱门一开,两个人走了出来。

倪元坤赶紧躲到了一个炮台的后面。偷偷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

一个人说道:“丁将军,羽国的战船在我们的军舰面前不堪一击,上百艘船现在就剩下不足三成,剩下的这些船也逃的逃、散的散,完全不足为惧。”

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不要大意,我们这艘军舰还没有到达顺风港,大约还需yào

多久?”

先前那个人说道:“不用多久就可以抵达,请丁将军先回到舱内,等到达港口我会及时向将军禀报的。”

那个丁将军没有说话,冷冷应了一声就往回走去。

倪元坤心想。这丁将军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我以前是不是在那听过?他趁着这两人回舱之际,偷偷探出头往两人的背影一看,不由得浑身一激灵,原来这丁将军正是当日来攻打霞蔚宫的面瘫。

浮鸿城。西门。

云月儿悠悠醒转。她发xiàn

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怀中。仔细一看。这个人正是西门的守城将领上官将军。

云月儿匆忙问道:“我爹呢?我爹人呢?”

上官将军没有看她,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城下:“你爹在下面……”

云月儿一惊,立kè

扶着城墙垛口往下张望。却只见父亲酩酊老人被前方方阵发射出来的金光包围在其中。老人家左躲右闪勉强躲过几道光芒,但是却立kè

又有更多的金光把他笼罩在其中。

“爹!”云月儿一声大喊:“我来帮你……”

说完云月儿就纵身要往城下跳,哪知一只手臂伸过来牢牢地抓住了云月儿的胳膊,让她无法挣脱。

云月儿回头一看,抓着自己的正是上官将军:“你放开我,让我下去。”

“不行,大师之前吩咐过我,让我照顾你,我不能放你下去。”上官将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再不让我下去,我爹就危险了。”云月儿发xiàn

父亲好像被几道金光擦到,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有鲜血从他的胳膊和大腿上流了下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让你下去了,你过去不但帮不上大师的忙,反而会令他分心,最后会把大师给拖累死的。”上官将军说话依旧毫无语气:“你看着大师,他虽然看上去极为勉强,但是那都是演戏。”

演戏?云月儿一愣:“我爹在演什么戏?”

“你没发xiàn

大师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有一处伤是伤及到要害位置吗?”

云月儿仔细一看,发xiàn

还真如上官将军所说,这些伤都只是伤在老人的胳膊、大腿等地方,没有一处伤在身上。

金光一下子完全消失,看来方阵的一轮攻击结束了,老人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十几道伤口流出的血把他的身子都染红了。

老人的身体晃了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爹,爹!”云月儿绝望的大喊:“你快起来啊。”

上官将军冷冷说道:“云姑娘,你叫的再大声点,再惨一点,这样才像真的。”

云月儿一愣,回头呆呆望着上官将军,这家伙还是人吗,我爹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说风凉话。

上官将军说道:“刚才云姑娘也看见了,大师根本没伤到要害,又怎么会倒下呢。可见这都是大师装出来的,就为了引诱方阵靠近他身边。云姑娘,你如果叫的再凄惨一点,让方阵里的那些人听到,他们就会更加信以为真,以为大师被他们给杀死了。”

云月儿恍然大悟,她也是因为关心则乱,否则以她的智慧早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爹啊,你快站起来啊,你没事吧?爹啊!”云月儿凄厉的惨叫着,估计半个浮鸿城的人都听到了。

方阵里的人果然信以为真,开始继xù

前行,朝着西门进发,当他们的阵型经过酩酊老人的身边时,老人依旧一动不动。

云月儿有些着急,爹怎么还没反应?难道他真的受了重伤?

方阵的队伍已经过去了一半,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酩酊老人,突然发出一道灵光,正好击中方阵右侧中间的护盾上。

老人的灵光好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推了这方阵一把,顿时整个方阵从中间凹陷了进去。就在这瞬间,老人一跃而起冲进了凹陷的位置。

酩酊老人早就算计好了,第五排的五个人,最中间的那一个就是方阵的关键,自己如果从正面进攻那要对付多少人才能杀到这核心位置,但是如果从侧面进攻,只要干掉两名敌人就够了。

刚才老人的一击,已经把一名敌人给打晕了过去,只要再干掉两人,方阵就破了。

老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就杀进了方阵,顿时阵型大乱,处于中心指挥的那个人发xiàn

情况不对,下令手下把这个老人给围起来,顿时方阵外面的护盾因为阵型一乱突然消失不见。

城门上的上官将军一看时机已到:“士兵们……给我放箭。”

顿时几十只箭矢飞了过来,方阵中的敌人有十几人中箭倒地,还没等他们缓过来,第二批箭矢又到了,又是七八人中箭。

中间负责统领方阵的人一看大事不好,他把手一抬,一道红光飞射而出,直直插入空中厚厚的乌云层中,将这云层穿透出了一个大洞。

一声凄厉的鸣叫传来,云层背后数十只凌龙穿梭而出。(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出现

凌龙部队倾巢而出,别看只有几十只凌龙,.

每只凌龙的身上都有一名龙骑士或者龙法师,他们指挥着自己胯下的凌龙肆意在浮鸿城的上空飞翔,然后从凌龙的身上丢下了一颗颗的炸弹,落到地上就发出爆炸。

浮鸿城顿时被炸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和破碎的瓦砾,幸亏居民已经被安排到了城外避难,否则造成的人员伤亡一定会异常的触目惊心。

浮鸿城事先建造的一百多座弩箭塔这时开始极大的发挥出作用,每座弩箭塔都有三名士兵来掌控,一名负责装填弩箭,一名负责坐在弩箭后面的座椅上向空中发射,还有一名则在座椅的后面协助转动座椅帮助瞄准。

这弩箭塔经过设计,能够在短短数秒之内,发射出十八支弩箭,这在暮界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顿时浮鸿城的上空,上千只弩箭一同发射,射向这数十只凌龙。

但是凌龙毕竟是活的生物,在空中飞行自如,这弩箭构成的箭网对它们却不过是飞行道路上的阻碍,它们上下穿越、左右翱翔,在弩箭之中不停穿梭躲避。

第一批弩箭发射完,仅仅只有两只凌龙被击中,从空中坠落到城市的地面上,被赶过来的羽国士兵用长矛给活活扎死。

其余的凌龙更加的疯狂,它们知道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是这城市里那些高高凸起的塔形建筑,于是纷纷把矛头对准了这些建筑物。

龙法师指挥着凌龙飞到弩箭塔旁边。就在擦身飞过的一瞬间,龙法师就发出一道灵光,把塔里的弩箭给摧毁。

龙骑士则让凌龙来到弩箭塔的上空,把炸弹丢向了身下的建筑物,于是一些弩箭塔立刻被炸得坍塌下来,倾倒在地上碎成粉末。

高恒坐在玄宿宫的王座之上,他看着空旷的大殿,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爆炸声,震得大殿的屋不时有尘土落下。

“皇上,请随属下避难去吧?”一名侍卫上前向高恒请示。

高恒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问道:“乔统领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侍卫一愣。低头答道:“回禀皇上,乔统领依旧身处练功房之内,暂时没有丝毫的动静。”

高恒忍不住握紧龙椅的扶手,跃子啊跃子。你是怎么啦?现在浮鸿城如此危急。你怎么还没完成修炼?

突然高恒重重一拍龙椅:“我要亲自过去……”

侍卫大惊失色:“皇上。外面十分危险,上空还有那些怪物时不时的飞过,皇上出去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没法担待啊。”

原来羽国在大殿的龙椅背后挖了一条地道,高恒只要走进地道,就可以通往地下室进行避难,但是此刻高恒要去任天的练功房那就要走到户外,这可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

高恒哪管侍卫的阻拦:“别管我,要避难你自己去避,我一定要到乔统领那边去看一看。”

侍卫无话可,也不敢继续拦着,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皇上出了大殿。

高恒来到外面一看,这哪还是原来的玄宿宫,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满地的碎瓦,想找条路都不容易。

侍卫在前面领着路,高恒跟在他身后,上空不时有凌龙飞过,四周随时有炸弹丢下来发生爆炸。

这一路高恒别提走得有多艰难,终于来到了任天修炼的练功房之外。

这里怪正守着,它看见上空飞过的同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它又望向那座的练功房,终于还是抑制住心中的骚动,守候在了原地。

此时它看见高恒走了过来,它认出了此人跟主人是同伴,所以并没阻拦高恒靠近练功房。

高恒看着一旁的怪,心中有几分害怕,因为这家伙长得跟天上正飞着的那群怪物实在太像了。

高恒心翼翼的来到练功房前面,大声道:“跃子,你在里面怎么样了?外面已经天下大乱了。再不出来,我们恐怕就只能来生再见了……”

练功房里依旧一片寂静,与外面的动荡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高恒走近练功房,用手拍打着房门:“跃子,你开开门,让我进去看你一眼,好确认你现在是否安然无恙,否则我真的担心啊……”

高恒的敲门声依旧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这下他可真的沉不住气了,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乔跃在里面是死是活,如果他真的还在里面就算没有完成修炼,好歹也应该给我一个回应不是。

高恒伸手就去推门,试图把这练功房的房门给推开,哪知这房门关的死死的,根本推不开。

“你,替我把这门给撞开。”高恒用手一指侍卫,命令他来撞门。

侍卫刚准备过来,怪却不干了,你们两个想干什么,为什么骚扰我家主人。

怪一声怒吼,抬起腿朝侍卫就一脚踩了下去。

侍卫赶紧在地上一滚,狼狈的躲开了这一脚。

高恒怒道:“你这个畜生,怎么不知好歹,我是想看看你主人在里面有没有事,你怎么就敢拦着朕呢?”

怪才不管高恒是不是皇帝,一也没客气,尾巴一扫就把他给扫得躺在了地上。

怪仰天长啸,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

怪还没有下嘴,可是它的叫声却引来了天上两只凌龙的注意,它们朝着怪这边就扑了过来,看样子要一块把高恒给解决掉。

高恒往地上一躺把眼睛一闭,这下真完了。你怎么把天上的怪物给招来了?这帮怪物身上的人,一看我这打扮就能看出我是羽国的皇上,那他们还会放过我吗?

突然高恒就觉得眼前光芒一闪,就算他闭着眼睛也知道好像有什么事物发出了一阵强光,使得高恒把手伸出来挡在眼前,才能承受住这阵强光。

强光之中,高恒听见耳旁传来了嘶吼之声,然后好像有两个巨大的事物重重掉落在了地上。

等一切安静下来,光亮也慢慢消失,一个声音道:“皇上。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高恒慢慢睁开眼。发现任天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淡定且安然的看着他。

“跃子!”高恒拉着任天伸过来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你……你……”

高恒“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什么。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明明应该是乔跃。却好像有很大的不同。就连面貌都依稀发生了变化。他再看看身边,刚才那两只扑向自己的凌龙都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不知何时被任天打了下来。

怪亲热的凑了过来。用它的大脑袋在任天身上拼命的蹭着。

任天拍拍怪的脖子:“怪啊,你已经长成了大伙子了。”他这两个月一直在练功房里,只听酩酊老人起过怪的变化,却一直没有亲眼见到过。

任天对高恒道:“皇上,现在浮鸿城战况如何?”

高恒道:“危急,十分危急,你再晚出来一会,估计浮鸿城就保不住了。”

“皇上,你先去避难,这里交给我了。”任天完也不见身子怎么一动,就已经骑到了怪的身上。

“怪,我们到天上转一圈。”任天用手摸摸怪的额头,怪舒服的眯着眼睛,然后朝前助跑了几步,一拍翅膀带着任天飞上了天际。

那名侍卫来到高恒身边:“皇上,那是乔统领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

高恒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已经不是乔跃了,他是救世主……”

任天骑着怪一下子窜上了天空,怪颇有些兴奋,身子上下穿行,偶尔还玩个特技倒着飞,搞得任天差从它身上掉下来。

“怪,悠着,你身上可有人。”任天死死的抓着怪的角,否则真就可能来个自由落体。

怪赶紧把身子正过来,任天也总算坐稳了。这时他的身边飞过来两条凌龙,凌龙背上的两名龙骑士奇怪的看着任天,这家伙是谁,怎么没见过?

任天朝他俩嘿嘿一笑,然后两手一抬,两道灵光闪现,顿时这两名龙骑士被打下了龙背。

任天拍着怪的脖子,让他飞向高处,不一会就来到了云层的下面俯瞰着整个浮鸿城。他就像一个神,俯视着整个世界,查看着每一处的动静,这周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怪,去那,那里有危险。”任天指挥着怪飞速的冲了下去。

东门的庞胖子此时已经完全麻木,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自然反应,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此时他感到异常疲惫,面对不断涌过来的敌军,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不支,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突然一阵疾风掠过,吹得庞胖子身体一颤,好凉爽的风啊。

庞胖子睁大了眼睛,就看见怪就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背上骑着一个人正朝他微笑着。

“任天,你子终于来了。”庞胖子大喜过望,这下终于看见了救星。

任天两手一挥,放出的灵力立刻变成了一道墙,把东门的缺口给补上了,帝孽的人马再也冲不进来,只能透过这道透明的灵力墙看着里面的庞胖子。

任天看见庞胖子没事了,骑着怪来到了帝孽大军的上空,他一路盘旋飞翔,如入无人之境,经过的地方被他的灵力一冲击,就是一阵人仰马翻,并且把帝孽剩余的几十座大炮也全部给毁掉。

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大受鼓舞,乱箭齐飞,油瓶乱扔,城下一片火海,众多敌兵身体着火只能放弃攻城往回撤退,他们大喊大叫冲进自己人的人群中,把其他人也给燃,剩下没有着火的士兵一看大事不好,纷纷丢下了武器四散奔逃。

庞胖子看着眼前情景,大嘴咧到了耳根:“任天兄弟,你可要感谢我给你争取了时间,否则这帮敌军早就杀进城中了。”

任天朝庞胖子挥了挥手,骑着怪从上空掠过,赶往下一个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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