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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休想逃》


第一章 你是我的女人

电梯停在四楼,这一层是一个大型酒吧,名为“魅族”,包厢众多。

而五楼就是酒店套房,专供“魅族”vip客户!

季得月所在的药史司在永无天日的地下八层,幽冥之地!

季得月自八岁就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却一次都没有踏入过,听说这里有不同寻常的规定!

这“魅族”酒吧不是人人都能进的,除非自愿签生死契约,再次办套卡起步百万。

魅族规定,任何你进入看到的,喜欢的,能得手的全部归你,不惧生死,不论男女,可以争斗,擂台就在中央。

为一人而起的争斗一旦上台生死有命,有擂鼓助阵,嘉宾在旁裁判,成王败寇,不能寻仇!

她们药膳司与魅族虽同为组织卖命,但由于业务性质以及执行任务风格不同,也不曾有过交集。

她今天来只为打听一件事,见一个人,能进门自然靠独特的标记,此标记为组织的徽章,凡是组织之人人人都有!

之前也听说过这个江清清,雷厉风行,高傲无比,美貌过人,只不过她已经任务失败香消玉殒,

季得月想通过这前车之鉴找到关于被调查之人的蛛丝马迹。

dj放大音乐,忘我的摇摆,舞池里男男女女暧昧非常,季得月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

美女服务员穿着低胸露脐装,弯下身来询问她喝点什么,像是勾引。

季得月干咳一声心道:原来这里真像传闻所说,男女通杀啊。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装着正儿八经地道:

“我找江清清,之前是她招待我,我觉得不错,她人在哪?”

说完季得月仔细观察着服务员的表情,可是服务员没有任何情绪的道:

“我们这里没有江清清,可能用的化名也不一定!”

江清清乃是魅族老大,魅青。

季得月不相信她的话,再看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哀伤,连同情都没有。

想来这个地方也就只能造就这样的氛围了吧,内心倒生出一丝忧伤。

原来人与人的距离隔得这么远。

万一遭遇不测,同事们不仅冷眼旁观,最多只当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同样的境遇,不知道有人能否记得她。

季得月站起身离服务员更近一点问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和江清清之前走的比较近的人是谁,我打听一下她去了哪里。”

说着掏出一踏百元大钞放在托盘里,服务生灵活的收起钱指着东面的一个包厢道:

“你要找的人名叫小兰,现在正在那个包厢里!”

说完扭头就串入了人群,季得月扯了扯领口的衣服,即使穿的是一身保守的运动装,可还是被人看的浑身不舒服!

季得月看向她所指的包厢,抬头望去,不禁感叹,这名字挺有深意啊《醉春居》,看的季得月望而却步。

站在包厢门口,里面除了震耳欲聋的歌声外就只听见杯盏湖光交错的声音,没有其他奇怪的声音。

季得月拍拍胸脯,在没搞清楚状况前,进去是很不明智的,来这里的人都是鱼龙混杂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季得月默默地靠在玻璃墙壁上,她第一次到酒吧这种地方来,很是好奇。

舞台中央果然有一个擂台,擂台旁是一面需要双人合抱的大鼓。

现在没有人需要比擂台赛,所以舞台上有两个女郎在跳钢管舞,姿态极尽暧昧,衣着处处透漏着吸引!

台下欢呼声如浪潮生生不息,季得月正看着舞蹈,突然一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来。

醉眼迷离,*熏心的道:“好漂亮的娘们,对我的胃口!”冷不丁一把抱住了季得月。

季得月一惊,一股浓浓的烟味夹杂着酒味,让季得月的嗓子刺激的像喝了农药当着男子的面干呕不断。

男人年纪大概四十岁出头,额头的发际线高的几乎快要到头顶。

圆鼓鼓的肚子上厚实的脂肪像锥子一样咯的季得月胸闷气短!

他松开胳膊欲捧住季得月的脸,鬼都知道他想干嘛,季得月挡开他的手阴沉着脸道:

“看好你的爪子,给你一秒钟,滚,不然后果自负!”

肥猪男像听了笑话般十分生气地骂到:“臭娘们,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还装清高,一会就让你对老子服服帖帖!”

说完直接将手掐在季得月的肩膀上,低下头准备强吻季得月!

季得月闻着他口中的味道,有人工牛黄,白芍、党参、黄芪、川芎,薄荷等成分的混合气味,心下了然。

默念道:“真是个不要命的男人,喝着降压药还敢喝酒,降压药会降压,酒精也会降压,双管齐下很容易低血压休克。

如若平时她定会好心提醒,现在看这情形不得不送他一程!”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手上握着从百宝箱里拿出来的指甲盖大的带针头的微型注射器,里面是降压药硝普钠。

一把捏在他的手腕处,对准静脉血管按压下去,针头插进血管就像蚊子叮一口一般,只有一点刺痛,不会有太大反应。

何况他专注于轻薄她,看她没有闪躲,只当她是欲擒故纵的反抗手段!

正在这时,旁边突然又一个声音横插进来,他道:“朱爷好兴致,看上了我喜欢的妞!”

季得月一听这称呼差点绷不住脸笑出来,这也太贴切了!

手自然而然的收回,偷瞄了一眼,糟糕,怎么只注射了一半啊,虽然那个半路来的男人解了她的围可也坏了她的事。

忍不住瞪了过去,季得月心下直叫倒霉,这个满脸痘痘的男人是不是个鬼啊,今天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丑!

唉声叹气的看着猪爷想:“一半就一半吧,一半也够他受得了!”

被人打搅了好事,这个叫猪爷的老男人自然火冒三丈,一看对方是他的死对头唐三,嗓子大的像加了油门似的吼道:

“明明老子先看上的,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猪爷愤愤地想:昨天才抢了他的一个标今天又来抢他女人,他看上的他都想抢,欺人太甚!

这个叫唐三的果然不是善茬,他不惊不躁的道:

“猪爷怕是忘了这魅族的规矩,谁先看上的不要紧,要紧的是看上的能用实力得到手!”

季得月皱了一下眉头,她成了一件物品,硬是没了自主权?

这猪爷五大三粗挥手道:“别跟老子扯什么规矩,老子说的就是规矩!”

唐三笑呵呵地接口道:“莫不是猪爷不敢挑战,怕输给我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有面子吧!”

猪爷见状二话不说,拉着季得月便走上了擂台,围观群众直接让出一条道。

季得月闻着这*味,看小兰依然没有出来,便想着看下热闹,并没有拒绝上台!

猪爷在台上以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宣布道:“唐三,有种你上来,这妞老子要定了!”

唐三身影比较矫健,年岁也只有三十出头,却异常沉稳,他上台后朝众人鞠了躬道:“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此话闭鼓声起,季得月被安排坐在台上角落的椅子上,观赏位置俱佳!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两个男人仇视着彼此,如临大敌,为尊严而战,只是这架势摆的未免有点久。

季得月好笑的看着他们,像两只斗架的公鸡,尽管台下呐喊助威声音恢宏,可两人摆着架势纹丝不动。

嘴巴确是没有停过,两人从二十几岁共同创业到创业成功谁背叛谁,又到抢房产抢地皮,到抢老婆!

这剑拔弩张的战斗场变成了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互相手撕的辩论大赛!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站起身道:“你俩是不是男人,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有恩怨擂台上解决,输得人给赢的人提鞋!”

台下一片掌声,季得月转而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朝猪爷摆摆手道:

“算啦算啦,看你这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像个孕妇的样子,你直接给他提鞋得了,免得挨打!”

说完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岂料这猪头男愤怒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唐三又转而指着季得月!

嘴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个音你……你……你……,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脸色也开始变红手脚不自觉的抽搐,两眼一翻一头载倒在地上!

惊倒了一片人,季得月有点不甘地责怪的看着猪头想:“药效来的这么快,她还没看到猪头挨打呢!

不免有些失望,猪头被工作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扬长而去,留下了唐三贱人似的笑脸!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猥琐地搓着双手满脸痘痘地扬着骇人的笑容吐了个烟圈自以为潇洒的道:“美人,你是我的了!”

季得月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着实看不惯小人得志的样子,眼起手落的像一阵风飘到唐三面前。

夺过他的烟,翻转方向,将烟头对准他微张的要说话的嘴巴,利落地插了进去!

唐三反被烫的嗷嗷叫,第一时间蒙住嘴巴,眼里全是愤怒大叫道:“臭女人,你想破坏魅族的规矩?”

季得月拍拍手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想要我,总得过了我这关。

这擂台只剩下我俩,你若打赢我,我就是你的!”

唐三突然变得兴奋,这小辣椒他喜欢,口中连连道:“是是是!”心里像蚂蚁啃食般跃跃欲试!

此时空气突然的安静下来,周遭原本叫好的杂音像被消声一般,只有皮鞋着地的嘟……嘟声,每一步稳健有力!

季得月动了动耳朵,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忍不住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只一眼眼神再也挪不开!

好强大的气场,虽然闪光灯光忽明忽暗,她也只能看到个轮廓,但全身的气场依然难掩其绝代风华!

西服归归整整没有一丝身处风尘的气息,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掩盖不了厚重沉稳的气场。

他双手插在裤兜,像是走在聚光灯下的宙斯,此刻正目光如炬的与季得月目光汇聚一起。

季得月忽然就压抑的有点喘不过来气,看不清真容才叫人愈加有压力!

他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遮住了半边脸,再配一身黑色西装,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这诡异的画面,与众不同的打扮,气场全开的节奏,忍不住让季得月脑洞大开。

莫不是黑帮的人?莫不是面具下有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他的眼神像老鹰盯住猎物,极具侵虐性,季得月慌张的像只兔子,眼神乱转起来。

大提琴般厚重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她,我要了!不服来战!”

似逮住猎物的蜘蛛网,慑人心玄,

季得月呆愣在场,他的嘴唇轻启却无比霸气。

台上的唐三一见此人,像是羚羊见了狮子,点头哈腰的打招呼道:“不知这是娄少看中的女人,多有冒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挑战您的权威,我这就弃权!”

季得月一听这称呼“娄少”,心下大叫不妙,难道是娄台?

这全市没有几个人姓娄,想到他的资料介绍,想到别人对他口口相传的神话一样的传说,鬼面娄台,所言非虚!

这果然是个惹不起的人,这个男人是她的第一只小白鼠,她的第一个任务榜单就是……撂倒娄台!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还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心下镇定道:

“季得月,不要怂,你是经过正规训练的一名合格的杀手,你也不是好惹的!”

看着唐三那驴蹄子似的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刚刚还趾高气昂,一见此人瞬间像个落汤鸡灰溜溜的躲起来了!

季得月自我催眠之后不得不直视着他,虽然他很恐怖,心里有点打鼓嘴里却强硬道:

“那么,还是那句话,魅族有魅族的规矩,我也有我的原则,想接近我,必须打赢我!”

这个姓娄的定定地看着她,脚步却没有停下,一步一步朝季得月走来!

最后停在季得月的面前,她的鼻翼有些许汗珠,唇红齿白。

佯装毫不畏惧,杏眸狠狠地瞪着他,殊不知这眼神暴露了她的内心,她惧怕他,她看他的眼神是举棋不定的!

娄太站定,心道:这野豹子样的女人也知道害怕,很好!

看她捏紧的锤头,关节泛白,原来练过一些三脚猫功夫,难怪这么嚣张!

收服这野豹子的第一步就是打击她的气焰,凸显自己的强大!

再次开口惊艳全场,他的语气似一切尽在掌握中,那样悠闲,那样动听,可说出的话却那样恶毒!

他看着她道:“你打不过我,也没有我人多,唯一的选择就是做我的女人!”

说完指了指东南方,季得月跟随他的手指看过去,乌压压全是清一色着黑色西服的保镖。

季得月又是一惊,这娄台果然如传闻般变态,今天该如何脱险?

娄台看着她慌张的样子,裤兜里的手随意的点了点大腿,敲山震虎果然有效果!

收服野豹子的第二步就是用男性荷尔蒙征服她,女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

心随意动,一只手镐过季得月的肩头,季得月毫无防备踉跄的跌倒在他怀中。

他的眼神越发炽热,这个投怀送抱的举动取悦了他,俯下头不偏不倚砸在季得月的嘴唇上!

季得月的脑子轰一下炸开来,自从她今天走进这个鬼地方之后智商变成了零,应变能力也变成了零,她与这里的磁场不符!

挣扎的身体被他钢筋般的臂膀箍的死死的,嘴唇被他吸的发疼!

台下的叫好声,给她带来了莫名的羞辱,在这里侵犯女人竟变成了大众娱乐!

闭了眼睛,心道:“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该承受的,你不委屈!”

然后从舌尖下滤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用舌头顶到了他的喉咙!

娄台瞬间感觉喉咙如蚂蚁咬食般又麻又痒,他眼神迷离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细微的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

她粗鲁的拽过他的肩头,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小声道:

“自然是能要你命的毒药,让他们都走,我就给你解药。”

男人忽然笑了道:“让他们都走,我们再来一遍?没了观众多无聊!”

季得月反常的看着他,中毒了还如此轻薄,好心警告道:

“你不要命了,这药五分钟不解,你必会四肢僵硬,血液不畅而亡!”

男人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无耻地道:“你这点小儿科我还怕了不成。”

似在故意撩拨逗趣她!

季得月从没见过这样的无耻之徒,抱着胳膊无所谓的道: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喉头又痒又麻,胃里似火烧火燎,这会怕是手脚已经无力,不服,你再亲我一个试试?”

娄台云淡风轻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挑了一下眉毛道:“盛情难却,乐意至极!”

作势脑袋就要压过来,季得月惊恐的看着他,常人10秒之后必倒,他20秒还如此镇定,他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它给他吃的真的是毒药七星断肠药啊,再也不敢在此地逗留,丢给他一个瓶子转身就跑!

娄台拉住她的胳膊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季得月使劲全力推了他一把道:“病入膏肓的疯子,地上的解药自己吃掉!”

转身没入人海中,娄台看着她离去,全身力气瞬间被抽干,瘫倒在地上,手上还是抓住了她给的瓶子。

保镖们一拥而上,娄台用尽力气喊道:“不用追!”

两眼一合,没了动静,二十多年的黑暗人生,终于迎来了第一滴甘露。

她才是他的心之解药!这药很猛,他为了让前面两步不功亏一篑,靠意识支撑许久。

季得月出了门赶紧用手拍拍衣服,真是晦气,碰上这么多坏人,这事还要从前几天接到的任务说起!

第二章 狼人吸血鬼

日日年年都在做同一个梦,像是一场经久不能忘的噩梦。

漫天沙尘,肆意飞舞。

这沙漠不止第一次来,却永远都要保持第一次的高度警惕。

罕见地沙尘暴突然来袭,躲闪不及。

季得月被卷入沙尘暴中,小小的身子被吸进了漩涡中,高悬在风暴中央,师父的呼唤声已渐行渐远,在漩涡中不断翻转,最后从高空掉落,被深埋在沙子下面。

沙子堵住口鼻,无法呼吸,无边地黑暗,无尽的恐惧。

烈日炎炎,沙子似洛铁烫的她每寸肌肤都在叫嚣,似被某种力量唤醒。

猛然睁开眼睛,从沙子里露出头部,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五天五夜从未休息过,眼睛都不曾合过一下,她被饥渴折磨着,被死亡之神拉扯着。

感受真真切切。

眼前却越来越清晰,远处的沙丘上躺着一个男人。

季得月已不再惊讶,这个时候总有一个男人出现,她慢慢踱步走过去。

不出所料,还是那个男人,全身爬满大大小小18种不同类的毒蝎,已然面目全非。

季得月像是熟悉这里的任何一个场景,看向他头顶西南方,距离这里5米远的位置,果然生长着一株金盏乡。

这金盏乡亦正亦邪,几千年前的著名药著都有记载,却天下罕见,无人见过此物,是毒药也是解药。

季得月和师父跑遍天下寻找此物,却在这里发现。

虽然这个场景已经无数次出现过,她依然情不自禁的为它疯狂欣喜,一如当初所见,兴奋难当。

她走过去,当她一挨近,从沙子堆里就冒出一只比正常毒蝎大十倍的巨大毒蝎,那是毒妇蝎。

它高举双钳,尾巴在沙地上厮厮响,盘踞在金盏乡的周围,似警告她,那是金盏乡的守护神。

传说金盏乡极具灵性,长成千年就会成精,它们有自己的守护神,这守护神就靠吸食它的汁液,所以个头比正常大几倍不说,长期以往会和金盏乡一样具有灵性,可以统制同类。

同样它也需要血祭,它的命和这守护神息息相关。

她作为药神的大弟子,用毒用药可见一斑,拿出看家本领,借助随身宝贝药物击败毒妇蝎。

可是还是不慎伤到自己,一滴血正好滴在金盏乡上,迅速被它吸收,全体变得通红,它果然噬血。

毒妇蝎一死,其他的小毒蝎对他们退避三舍。

她三跪九叩希望这有灵性之物不要怪罪。

不得已挥刀斩下一块用来救命,手起刀落间,竟看到鲜红如血一样的汁液从断口流出。

她就用金盏乡如血的汁液救了这个男人。

男人未醒,她却先行倒下。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出的沙漠,待她醒来望着整个病房时,空空如也。

她救了谁,谁又救了她,此人销声匿迹,查无可查。

如果同往常,她一般梦到这里就会醒来,可是今天不一样。

她的眼睛怎么都挣不开,有个声音不停地呼唤

“你叫月儿吗,我叫阿禁。”

季得月默念,阿禁。

想要问阿禁是谁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前方突然雾气腾腾,,没有一点能见度,似置身于一片汪洋中又似一片不毛之地。

然后那个男人拨开迷雾朝她走来,季得月睁大眼睛,他的身材高大威猛,一身白色休闲服却又衬得他温文尔雅。

他的脸越来越清晰。

她马上要看清他的脸了。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他的脚步声放大无数倍,掷地有声,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烙在心里像是钟鸣。

看到了看到了,迷雾渐散时,季得月惊的嘴唇发抖,魂飞天外,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头腭尖形,颜面部长,鼻端突出,唇部略尖,耳廓直竖。

那绿莹莹的闪着狡黠目光的眼从迷雾中直勾勾地盯着季得月,像看见猎物般,那四根最刺心刺胆的狼牙让人毛骨悚然,它突然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似闪电般朝季得月冲来。

季得月从未见过此物,吓得连连尖叫,步步倒退,跌倒在地,惊恐地凌视着它,躲无可躲。

他扑倒季得月,尖尖的獠牙毫无预兆的插进了季得月的脖颈,痛,无边的痛。

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闻到了血的芬芳,像五月新开的玫瑰。

灵魂飘出体外,悬在半空中,看着她的血染湿了她的发,弯曲蔓延。

可男人没有停下来的节奏,似要吸干她的血将她吞食入腹。

明明是人的身体,却有狼的面孔,干出吸血鬼的行径。

狼人吸血鬼。

她要死了吗,慢慢想要合上双眼,灵魂欲穿过房顶。

突然狂风大作,金黄色的沙子掩盖了所有,狼人消失不见,沙子吹进季得月的眼睛,疼的季得月不得不使劲揉眼睛。

揉着揉着就看到粉红色的窗帘被光照的斑斑点点,她醒了,吓醒了,坐起身来,摸摸脖颈,一身冷汗,不禁诧异,这次梦境好真实啊。

还好是梦。

这前半截梦境,自她12岁从沙漠回来就一直隔三差五的梦到,也不觉得可怕。

可今天却感觉入冰窖一般地冷,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植入了她的梦境。

狼人吸血鬼,她最近没看西方的电视剧啊,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从12岁到如今整整六年,这六年的梦在这一朝一夕间像是有秘密要揭开。

当年的那个人难道要出现了吗,难道是她将有血光之灾?

想看又看不真切,最是挠心。

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如何知道她叫月儿?

阿禁又是谁?

季得月想着想着脑袋突然炸开一道缝,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禁?

她迅速爬下床,翻开柜子,一个木制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是六年前季得月被人从沙漠救出来时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脖子上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

一块血色通透的心形石头,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颜色纯正,像是轻轻一掐就会有血涌出来一样,虽然乍看之下会有点触目惊心,但细细把玩倒发觉它是世间少有的美!

这石头依然红的褶褶生辉。

拿起盒子里的鸡血石,拉开窗帘,对着光再次看,果然正中央有个“禁”字,头皮忍不住地发麻。

她这是救了不该救的人吗?

第三章 娄台完了

回到最初改变轨道的那天早上,季得月被通知去见信息部部长,众所周知,这意味着什么,十八岁迎来了一份成人大礼!

信息部在顶楼十八层。

季得月有点紧张,组织花了十年来培养一个有可能成为利刃的兵器,现在是验收的时候。

以前除了一周一天的机械课,两天的散打课,一月一天的基地全方位培训,其余时间整日泡在研究室。

在她的心里她的组织亦正亦邪,干尽天下坏事,也做尽天下好事。

每一件光鲜的功绩背后,少不了肮脏的推波助澜。

她们的局长大人从未露过面,十年了,季得月连个背影都没见过,他只活在传闻里。

副局长现任命红十字会的董事长,部长现任命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大大小小的报道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是正义的化身。

她从进入组织起所接触的,所听到的,所宣传的全部都是组织高层为社会的奉献,为人民的奉献,包括她现在的研究,听说也都会用于治疗天下的疑难杂症!

依稀记得是从12岁那年在沙漠死里逃生回来起,师傅开始教她各种技能,也开始让她接触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死亡之局!

季得月接过部长手上的资料,这是要她玩命啊。

瘫在沙发上,脑门贴着两个大字“烦躁

“娄台”z市最大的资本家,z市显赫的红色世家,少有的红三代!

他不光是商界最年轻有为的领袖,更是创下哈佛最年轻硕士证书获得者记录,权势权谋一样不差。

而爷爷,外公都是开国屈指可数的人物,父亲目前任职z市市长职位,这显赫的背景无人能及!

季得月啧啧嘴,目瞪口呆。

争夺名利,抢占第一的那些师兄师姐都休假去了吗?神啊,这么好的机回她愿意让给有能力的人!

不过她也很想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如此酷炫拽的出生到底造就了怎样的旷世奇才。

网上把他吹上天,可就是唯一缺一样东西,季得月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就是这个神秘人物的照片。

只有坊间传闻,娄台有两张脸,一张鬼面,一张无法形容。

出行除了保镖10人外,其他人都提前清场,距离最近的也得保持50米。

毫不夸张地说想拍到他的私人照难上加难,另外如果偶然幸运的拍到,也是没机会曝光网络的,只因各大媒体都敬他三分!

现年27岁拥有庞大的帝国,实力远伸海内外,黑白两道通吃,这位大叔是大神好么!

在这高手如云的地方,让她抢到这个活,无外乎两种,一种身先士卒,需要探路;一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管哪种,她反正就是腹背受敌绝对是第一个死的人,充其量她就是一座挡风挡雨挡子弹的吸引敌人目光的活靶子!

突然,季得月瞳孔强烈收缩,挨近点仔细看,生怕她自己眼花,一行小字清晰地跃然纸上,震地季得月合不拢嘴,这个娄台竟然不近女色?

正血气方刚的年龄竟然不近女色?这么权势滔天竟甘于沉寂,难不成性取向有问题?

这不是一个笑话吗?哪个富三代不风流倜傥,哪个富三代不玉树临风,女伴的多少就是标榜他人上人的标志。

此次任务的精髓就是撂倒娄台,那是一定的,只不过还牵扯两个人,一个是黑道教父海老大,一个是正在政坛上翻雨覆雨的市长娄关山!!

虽说他的地位可能很难撼动,可季得月最恨那些位高权重又危害社会的人,竟然贩毒,这些没有人生观的蝼蚁,不知道害了多少个家庭,即使前路在艰难,她都要努力完成。

不光因为做的是惩恶扬善的正义之事,还有部长给了诱饵,只要干成这一单,其后两年都不会再分配任务给她。

蚊子不盯无缝的鸡蛋,贩毒绝不可饶恕。

一边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边又愁容满面,初涉世事,虽满腔热血,却无以下手!

林美丽带来重磅消息,她问:

“这个任务只有你一个完成吗,有没有指派协助人员?”

季得月摇摇头道:“没有”。按正常操作,这般重大任务首先不应该交给尚未锻炼过的新人来做,容易暴露。

其次,按正常配备,起码要有一个情报科的精英,铺好道路,外加暗杀部实力型选手协助逃生,最后再来个像林美丽这种可以破除任何机关的黑客,指明道路,那就万无一失了。

可她这就只有她一人,深入虎穴不说,被逮住只有死路一条,连个接应都没有。而且她还说不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美丽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娄台是谁吗?”

季得月老实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林美丽的叹气声使整个房间压抑又暗沉。半响才开口道:

“这个任务已经损失两位魅族大将,包括江清清,你这次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不论成功或者失败你都不会有好结果。

成功,也许你会功成身退,但难保不会遭人反击,势力太强大,盘根错节,伤一发而动全身。

失败被擒,严刑逼供,即使你守口如瓶,但有人坚信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季得月越听后背越发凉嗖嗖的,句句在理,而且有佐证,可是为什么部长会派她这种无名小辈来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呢?

心中越来越迷惑,站起身开了瓶酒,仰头就灌下,略带酒意直奔魅族,

这才阴差阳错见识到了娄台其中的一张脸鬼面,这是个比鬼还难对付的人!

叹口气,任务还得继续,是时候拜别师父了。

“咖啡境界”是z市有名的咖啡屋,不仅装修高档,用料最纯正,更重要的是制作人,严师傅,他的咖啡被评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季得月推门进去,有一个很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全室的静谧,一个男人对面坐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衣着精致,全身都是名牌,而男子却不似这般穿着很普通,甚至有点邋遢。

他的面前摆放了好几样小孩子喜欢的蛋糕,可还是哄不住女孩。

此刻小女孩正哭的撕心裂肺,男子看似有点手足无措,见不少人关注他们,慌张的喂了小女孩一口蛋糕,不一会小女孩变得昏昏欲睡,哭声渐微弱。

季得月看着情形不对,孩子马上趴在座位上睡着了,男子见季得月一直注意着他,竟准备强行抱起小女孩夺门而出。

在经过他们时,季得月伸出脚,男子走的慌张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身子不稳抱着小女孩摔倒在地。

在倒下之际季得月眼尖手快一把扯过小女孩的手臂,护在怀中。

女孩在季得月怀里丝毫没有反应。若有若无的气息季得月认定是*,果然如此,男子凶神恶煞的站起来对季得月说:

“不要多管闲事,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季得月将女孩护在身后质疑的问:“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我想不光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疑问吧”

男子略带慌张得看了看周围,周围不少人观望,男子有点恼羞成怒又不愿意放弃,又说了一遍:

“你这个姑娘不要不识好歹,再不把女儿还给我,我就喊人说你抢人了啊!”

季得月不屑的一挑眉毛不轻不重的道:“贼喊捉贼,你有两大漏洞,其一,你们穿着差距很大,这不符合常理。

其二,当她哭泣,你竟没有喊她乳名或者姓名安慰,反而手足无措,这也不符合常理。

第三,她上一秒还在哭,吃了你的蛋糕就睡着了,明显有问题!”

男子见被人看穿,忽然从衣服里抽出了刀子,急切的向季得月挥刀,嘴里喊道:“找死,让你多管闲事。”

边挥刀边伸长胳膊上前来和季得月抢人,果然有猫腻,季得月将女孩抱在怀里,正欲抬腿踢翻挥刀的人。

不料一个黑影出现,从男人背后重重一拳,打的男人晕头转向,又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刀,将他踩在脚下。

周围的人都连声叫好,季得月这才看清来人,一身黑色的衣服,中规中矩,他朝二楼点了点头,便伶着男人出去了。

季得月很好奇,他刚刚是在请示谁,便跟着朝那个方向看。

二楼雅座确实坐着一个男人,即使隔着距离季得月也能感觉到他的强大气场,整个二楼只有他一个客人。

见有人看他,他也看过来,季得月明明觉得他在直视她,可距离过远,她只能看身形,却看不清样貌,更无法眼神交汇,只感觉这视线清冷。

男子看着她无畏的样子不仅莞尔一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出头,还是和魅族初次见她一样倔强!

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季得月猜想若不是男人亮出刀子,他断然不会管这闲事吧!

正思索间门口匆匆进来一个女人,对着季得月大喊“女儿女儿”。

季得月蒙了,应该不是喊她吧,女人跑过来接过小女孩,众人解释一番她才知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是小女孩的妈妈莫名其妙接到电话说车子没停好,需要挪一挪,便粗心大意放孩子一人在这,不想她刚走就被人贩子盯上了,看来是很有经验的骗子。

季得月心里有点不舒服,难不成当年她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拐走的?

季得月佯装镇定,走过去摊开手,手上提着一杯师父最爱喝的咖啡。向河强久久地凌视着季得月慈祥的问:

“月儿长大了,要去单独完成任务了,第一次执行任务你可有什么想法?”

脸上尽是宠溺的表情转而又愁容满面,甚是担心季得月怎能不知,转移话题道:

“师父,您尝一下,严师傅的咖啡是您最喜欢喝的,虽然现在是严师傅的徒弟在做,但还是一样的味道。”

向何强叹口气道:“我喜欢他家的咖啡,不是因为咖啡,是因为我和严师傅是旧识,是朋友。”

季得月听到这忍不住呜呜哭出来,她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如果徒儿有什么不测,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师父有很多徒弟,他们会像我一样爱您,您千万不要难过。”

向何强抚摸着季得月的头发道:“如同这咖啡一样,我喜欢的是你亲手递给我的,即使是一杯速溶咖啡,也是好喝的。”

许久有开口:“每个人都有要完成的使命,那你又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吗?

完成任务,是因你身不由己,可这不是你的使命。

你打娘胎出生,上帝就给了你生存的权利,有的人选择碌碌无为,一生平平淡淡;有的人选择铤而走险,高官俸禄;有的出生天生贵胄,有的出生命如草芥,但他们都在努力生存只为活着。

即使你命运多舛,谁也不能抹杀你生的权利,你的使命就是活着。

我从你八岁起就教你辨别各种植物,带你走遍世界寻找药材,我关你禁闭三个月让你熟记药书,那三个月你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犹记得你第一次和小白鼠接触的那个兴奋,你把它当朋友,我骗你说取了它的蛋白分子它还可以活,你没有怀疑照做了,你守着它的尸体哭了一天一夜,此后三天吃什么吐什么。

我陪你一起将它埋在山坡上的一颗小树底下,你插跟树枝说那是给它做的墓碑,你怕找不到它了你要去祭拜,可惜来年被人承包修建房屋铲除了那一片的小山坡,你还是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你那时已经可以单独解剖眼镜蛇了,可你还是哭了,你拿了个饭盒装了一盒沙,插了三根树枝,你跪在那里祈求上帝带它们去天堂。

我教你狠毒,我教你阴险,我教你奸诈,我教你保全自身,唯独没教你仁慈,可你本性善良,我教你练毒用毒,你却拿来医人救人,这就是你存在的价值,千万别小瞧了自己。

从你接受任务出了这个大门以后,你会被禁止回到这里,除非你马到功成,门禁才会解开,人心险恶,你不要忘记师父跟你说的话,更不要忘了师父教你的保命之法。”

季得月听着师父的话,哭的撕心裂肺,天地两茫茫,生死不由人,再见或者再也不见,噗通一声跪在向河强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腿,舍不得放开。

向河强强忍着泪水,递过来一把钥匙道:

“月儿,这是位于南洋岛上的一个偏僻住所,是师父那一年带你南下找禾木兰的时候住过的,也许你还有印象。

为师赠与你,当年,我亲手种植了数百种本草植物,个个都带剧毒,若是情况危机,在禾木兰树根底下藏有一个锦囊,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开。

若你的罗盘指针不再指着这里,那便不要再回来。”

季得月哭的趴在地上,师傅的养育之恩没齿难忘,砰砰砰,三个响头磕地额头渗出了血丝。

当时的向河强雄心壮志,师祖少年不得志,所学一身本事却得不到认可,被当做迷信惨遭驱赶。终日郁郁寡欢,不得其志。

自收了师父后将本事悉数尽传,毫无保留,寄予厚望,待师父考上医学院,自此一病不起,长眠于世。

师祖临终遗言要将他的研发和著作流传于世,向河强博士毕业后踌躇满志,被做慈善的副局长重金聘用,承诺给他研发的最好装备,最好的团队,最有利的渠道。

不满五年,师父的著作和研究专利在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

当时机缘巧合刚好收到8岁的小得月,这是他第一个徒弟,他也很是喜欢,所以无论他做任何实验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随着向河强研究成果越来越多的被应用到各个方面为公司谋利时,向河强也一度陷入苦恼,可是师祖临去前的遗言始终让他不敢懈怠,向河强也不想伟大的奇迹被埋葬,便把小得月当亲传弟子。

是鸟就有展翅的时候,是大鹏总有翱翔天际的一天。

没有人能护得了别人一世,也没有人能阻碍别人一世,更不可能替别人活这一世。

这一世,只有自己可以活,这一世只有自己可以守护。

感激给她生命的人,也感恩给她二次生命的人。

迈出去,不能回头。

第四章 你在楼上看风景

季得月看着娄台的行程表。

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精力,一个月内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国内国外像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唯一一次比较靠谱能近距离接触的就是康美工商大学的实验室建成开幕典礼上。

娄台任董事,所以会到场剪彩,全体同学都会去听他致词!

这么正能量的时刻,他该自省三观,露出另一幅尊荣了吧,不然吓坏祖国的花朵怎么办,这是个好机会!

季得月为了接近目标特意去理发店修了一款空气刘海,再将长发披下来,专门配了t恤和牛仔短裤,外加小白鞋,标准的学生妹打扮。

这是她蹲在大学外一下午得出的最佳搭配,明天得抢到最佳观赏位置!

别人的未来需要奋斗,她的未来需要加倍奋斗!

人山人海都无法形容康美门口的盛况,保安拦住一大波人,要求检查学生证,这么严格。

再一看,妈呀,难怪要检查学生证,简直辣眼睛,四十岁大妈都在往里头挤。

季得月悄悄的问旁边的同学,她们也是这里的学生?这也太高龄了吧?

旁边同学抿嘴笑了道:

“那哪可能,你不知道娄总是出了名的神秘,外加z城黄金单身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去认识一下,这些个大妈保准是来碰运气选女婿的”

说完努努嘴道:“看吧,被赶出来了”

季得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保安拦下了一批大妈,哭笑不得的劝解不要乱凑热闹了。

季得月突然也很想笑,她们一个个要是知道姓娄的家伙是戴着面具的衣冠禽兽,怕是再不敢挤了。

季得月越发觉得此行是为民除害。

目前比较紧急的是如何搞到学生证啊,季得月走到角落想了想便掏出一盒水化粉,将自己的假驾照拿出来。将粉末倒在那一页上,然后用香水化开,拉住一位有学生证的同学,借到学生证翻到同样页码,背过身悄悄的往上一贴,迅速还给别人。

再看看手中的驾驶证,清清楚楚的显示了某个同学的名字以及住址,连钢印都是红的,赶紧插进人群,学着前面的同学,将这一页在保安人员面前晃了晃,便顺利通过。

进入林荫道,季得月拍拍胸脯,幸好不是特别严,这个东西就是有一个不足,五分钟后香水干掉了,就只剩下灰尘,也幸亏自己机灵。

剪彩的舞台布置的很高大上。

舞台离站队的距离还算人性化,相隔不过10米左右,不近视的话挤到前面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已经有不少同学站着排队了。

可是乌泱泱全是人头,先前不按高矮顺序她去的较早是站在前排。

可是老师说了按高矮顺序排队后,季得月一再被人插队,最后站在了末尾。

这身高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的,季得月有点着急,好不容易混进来,怎么也得看清楚。

左顾右盼,心生一计,突然欣喜若狂。

没错,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没人又隐蔽,视线也好。

藏在二楼最里头的走廊上,从百宝袋里拿出小型望远镜,一切准备就绪,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为了不暴露头部,季得月半垫了个板凳跪在墙角,在将望远镜架出栏杆,嗯,看得清楚,还不错,只是当事人还没出场。

天气还有点热,这么一折腾出了一身汗,季得月找了张废纸毫无形象的扇着风。

却没有注意对面的一栋楼。

四楼。

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矗立在那里,目光灼灼,有他在的地方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很多,两个保镖分别站在后侧,大气都不敢出。

从四楼望下去,场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自然看到了那个女人。

穿着打扮干净清爽,脸型很精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当然也夺人眼球。

虽然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他能想象到她的一颦一笑,好像她站在他的面前。

就像那天在咖啡厅一样,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她看不清他,他却能洞悉一切。

他是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她,那么近距离地吻过她,她怎么可能想不到她的表情。

看她行事作风大胆不怯弱,想法古怪奇特,身材嘛,前不突后不翘,这倒是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不管是魅族擂台上不卑不亢的她,还是咖啡厅打抱不平的她,亦或是现在鬼灵精怪的她,他都很有兴趣!

下面的领导讲话已接近尾声,“娄台”要出场了。

季得月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然后又架上望远镜,以奇怪的姿势默默地等待他登场。

像只守候猎物的豹子,这头狮子要折在她的手上了。

四楼男人不紧莞尔,差人也拿了副望远镜来。

她期待着见场上的他,他在楼上也期待的看着她。

真正是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足足等的有十分钟,季得月胳膊都酸了,马上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娄台”才登场。

一身黑色西服,黑色皮鞋,身旁两个保镖,排场很大。

季得月本来也在脑海中默默地描绘过此人的长相,虽然那天他戴着半边面具,但周身气场惊天动地,身姿挺拔是骗不了人的。

她很好奇他面具下的面容,不说像大卫一样精壮阳刚,像潘安一样俊逸洒脱,气势磅礴,如盘古开天劈地般震撼。

起码也要五官端正,三观突出,让人过目不忘!

结果一颗心被人放进冰水里搅了又搅,哇凉哇凉的。

这个长相如路人小白,这个身板如干瘪的木乃伊是什么鬼,为何要出来吓人,就这长相不拼命工作是找不到老婆的。

季得月失望地叹口气,看来还是酒吧的灯光太五花八门不着调扰乱了她的视觉能力和判断能力。

似乎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拼工作,还不惜贩毒。

真是一言难尽,坊间有传言,长相不行事业来凑。

他肯定是被美女伤过心,才变得精神异常,变态无比,长成这样也真是辛苦某些想上位的美女了。

可偏偏这个男人还不给机会,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再听听他的声音,毫无磁性可言,却偏偏独得老天恩宠,给他完美的出生,估计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季得月使劲揪着自己的眼皮和两只耳朵,差点因为那天不能正常思维被他给骗了!

季得月放下望远镜,偷偷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竟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了,长得真可怜!

无心再看,像是梦碎了一般,准备撤退。

一时忘了自己是跪在凳子上的,身子一偏重心不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凳子在水泥地上砸的嘭嘭响,季得月半边身子结结实实的着了地,趴在地上蒙了半天。

回过神来,也顾不上疼,这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站起身拍拍灰,灰溜溜地跑了。

男人起初看着她既摇头叹气又虚头晃脑再加那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甚觉可爱,心情莫名愉快。

再看她粗心大意,毛手毛脚,仓皇逃跑的背影,嘴角渐渐弯起弧度。

这些年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之所以没曝光,全靠自己的助理替身,如果非要他出场,也多以面具示人,他也曾听说过各种莫名的传闻,但都是冷处理。

他的时间很宝贵,公关团队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心中忽然隐隐有种期待,他想真实的站在她面前,想看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

男人忽然回过神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有再见到她的想法?

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全部被娄台霸占了,包括给他配了一张众人唾弃的脸。

这一看就是林美丽干的,想黑谁就黑谁。

娄台看着新闻,配图不算清晰,这个角度有点熟悉,俯拍的视觉。

心里忽然浮现一张小脸,再看看配文,义正言辞为天下女人声讨故作神秘,自炒身价的男人。

口才还不错,娄台闭眼思索,没有想象的怒火,反而还有点小惊喜,如果说他神秘,那么现在这个不神秘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查她易如反掌,动她也易如反掌。

他想动她。

黄岐站在一旁,有点诧异这轻松的气氛,更甚者他感觉到真皮座椅上的男人有一点雀跃!

娄台失望了。

黄岐来报的结果明显不符合事实,学院没有这位同学,娄台听着报告,蹙了眉头,能混进学校不难,能动电脑侵入媒体系统也不难,可若真是销声匿迹,那在z市她还算第一人。

因为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她,是,没有听错,任何路线都查过,她不在任何摄像头里出现,但她却真实的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继续查,挖地三尺!

季得月翘着二郎腿吃着西瓜拼盘。

她别的本事不好说,遁地术那是一流。

那个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身着黑色牛仔裤出现在松柏路的是她,十分钟后身着红色衬衣,烈焰红唇的也是她,二十分钟后身着白色t恤,短牛仔裤,出现在学校的还是她。

乘坐车辆不被拍下来的几率太小,但她深知规律,这里的每条路她熟的就像是自家的卫生间,躲固定不动的摄像头轻而易举。

几乎从8岁开始她就经过严格地训练,熟知其套路,更何况还有一流的设备。

林美丽大概是按摩按的太舒服了,哼哼唧唧的,季得月陷入沉思,半晌,林美丽突然开口

“想要近身那就得装熟人。”

有个叫徐然然的女孩,两年前去美国留学,可是今年上半年开始失踪不见了。

家里人请了报社媒体大范围的寻找其踪影,可是都无功而返。

这个女孩不会回来了,他父母已经知道她在国外遇害,因为家族关系,也因为国家与国家特殊的关系,已经私下调解,作案人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表面已经调停,可这种大门大户岂能任由子女枉死,暗中请了我们组织秘密部门去处理越国的棘手问题。

得到结论凶手不止一个。

现如今有一个好的契机,他们家的老爷子突然重病住院,徐然然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女,很是宠爱。

老爷子如今一天到晚念叨孙女,徐然然的父母也不敢说出真相刺激他,只得谎称然然和家里闹别扭突然联系不上,姑姑只说在同学家里住,联系不到人!

徐母几番安慰才稳住老爷子。

林美丽仔细打量了季得月一番,啧啧道:

“你还真是好运啊,给你看看这个叫徐然然的相片,你和她惊人的相似,不会是真有血缘吧!”

季得月赶紧摇头,说的挺吓人,长相相似,命运不要相似啊,林美丽继续分析道:

“既然她的父母已经知道真相,但又不能公布真相,你和徐然然长得像,稍微修饰一下效果如同整容。

那么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假扮徐然然,她的父母都无法反驳,只能哑巴吃黄连。

但要防备他们背后的行动,这个徐然然的爷爷不是别人,正是开国元勋。

曾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徐浩楠,势力庞大,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对你有用,那就要看看这个牛人的朋友圈。

这个老爷子与娄正是生死之交,而娄正正是娄台的爷爷,且娄台与这徐然然还有娃娃亲在身。

有了这层关系,你要接近娄台那就有千百种理由,天天不重样。

不过,事情也不会很顺利,这其中要提到一个人!”

林美丽忽然停顿一下。

“海风”

林美丽继续道:“z城三大红色家族,娄家,海家,徐家,三大世家爷爷辈全部是抗战英雄,这三个后代都是红三代啊,而且交情匪浅,从小三人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

徐然然暗恋他未果,一气之下出国了,这黑马可不是好惹的,前些天魅族又损失一名精英。

组织上是双管齐下,众所周知,海老大与娄台不同,喜欢出现在各种热闹的色情场所,本以为是好机会,结果也是悲剧收场!

所以你要更加小心,他们都是虎狼,吃人不吐骨头的!”

季得月点点头,既然有了突破口就要尽快行动。

随后季得月请求组织支援,查清与徐然然有关的一切事情!

第五章 订婚宴

化妆是一门必须掌握的技术,季得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道:“真是巧夺天工啊!”

化完完全变了一个人,跟照片对比了一下,完全无异。

找到医院地址,这种事要先斩后奏,为避免被她父母拒绝,只能先来见她爷爷。

季得月在赌,赌徐然然的父母,赌他们会不会为了封住徐然然的事情而被迫接受她。

徐然然已经不在了,不出现还好,只要出现在爷爷面前,老爷子无论如何也会帮她。

目的达到,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近娄台了,少了诸多麻烦!

事情如季得月所想一样,老爷子一见季得月激动的就从床上滚落下来,好一番安慰。

然后就开始天南地北的扯谎,稳住老爷子的心,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怎么也不让她再走。

徐然然的父母一进病房就察觉异样,但凡想问出口,就被老爷子一声呵斥,生怕又惹恼了她。

走廊上,季得月竖着耳朵听着医生讲给徐然然父母的话,天助我也,医生竟然说老爷子突然病情好转,持续如此,很快就可以出院。

乖乖,这老爷子确定不是思恋孙女才生病的?季得月也很高兴,这么看,她乔装打扮也不是祸害别人。

傍晚,季得月随徐父徐母回了家,做戏做全套。

一早就知道他们问什么,早就想好了说词,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要说一害,那就是她要继承徐然然在娄家儿媳妇的位置。

徐父徐母为了老爷子也很无奈,应承老爷子在世她就是徐然然,至于未婚妻的位置一切娄家说了算。

既然木已成舟,徐母便带着季得月参观了徐然然房间,聊了许多徐然然的往事,让季得月更加了解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第二天季得月见到了娄正,娄台的爷爷。

只见老者两鬓都是白发,但精气神极好,眼神也是程亮,一看就是刚正不阿一言九鼎的硬汉有骨气之人,倒是和徐然然的爷爷很像。

娄正不停地强调让徐然然早点嫁过去,别再去国外了,这反倒正中了季得月的下怀,自然装的纯情无害。

然后两个老爷子就拍板了,订婚。

一场世纪婚宴其实不需要多久,所有的东西都是空运,所有的安排都被婚庆一手承包。

虽然季得月很看不上娄台的长相,但那也不妨碍她调查他。

只是一个油头而已不必当真。

被拽着去挑礼服,大大小小的花花绿绿的衣服都往头上套,她忍。

被扯着去拍婚纱照,她在梳妆台前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结果扑空,她也忍。

可是,她一个人站在酒店舞台中央,宾客林立,众目睽睽下准新郎却不知所踪,这要怎么忍?

可这订婚已经板上钉钉,从今天起她季得月就是娄台的未婚妻,合法的。

追夫,必须不远万里去追,听说娄台有不得已的公务现在人在意大利。

既然老公这么忙,她这个妻子岂能不体谅?不远万里就是要陪着他。

哄得两个老爷子天天乐呵呵地。

订婚晏一结束,季得月就坐上了娄爷爷安排的车前往机场!

心里也似有鼓在敲,这一去是以什么面目性格去见娄台呢?是以高中时期的徐然然,还是3年后的徐然然?

想来想去也无果,最后一滩手,顺其自然好了,人总是在变得!

昏昏沉沉时,飞机已经使进航站楼,旁边的保镖递来一杯水轻声唤她道:

“徐小姐,我们快到了,您喝杯水吧!”

季得月觉得这个时候特别好睡觉,接过水杯道了声谢谢,把保镖惹笑了,这是习惯而已!

保镖边走边汇报着:

“娄少爷已经接到指示,此刻正在航站楼外等您呢,我们直接过去吧!”

季得月哼哼着,有点想上厕所呢,哼,让他等着吧!

背上挎包,跟保镖打声招呼就进去卫生间,洗手台旁站了一男一女在聊天,季得月也没在意。

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好漂亮的小女孩站在靠右中间的一个紧闭的门前,深邃的褐色眼睛,肉嘟嘟的脸颊,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扎着马尾辫,好可爱噢。

季得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她也回眸看了季得月一眼,不过只是冲冲一撇,扭过头继续看着门,像是在等人。

季得月看了看卫生间的门,虽是独立,不过下面还留有5厘米宽的间距,小孩子站的位置里是有人的,也许是他妈妈。

季得月打开隔壁的门把关上,冲了水才蹲下,总感觉有股似有似无的气息环绕着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正思忖间,突然有个东西碰到了她的脚,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差点将她吓晕过去,头脑翁一下炸开,半秒钟反应不过来。

心脏剧烈跳动,地上居然有一只手,手腕上戴着一只名表,手里躺着一部手机,还亮着屏幕,季得月像被雷劈,这是遇到偷窥狂了吗?

手上还拿着手机干什么,难道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了?

想去抓住它才发现她的手指一动不动,季得月冷汗直流,紧张起来,鼻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季得月深吸一口气,闻出来了个大概。

有笑气,亿mi,氯仿等,季得月轻笑了一下,小儿科,这些东西从8岁起她就开始接触,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吃过上千种,这点mi药对她不会有影响的?

正得意着突然头晕目眩起来,瞬间感觉自己就要倒下了,季得月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忍住倒下的冲动,看来这次是遇上高手了。

这个mi药不是普通mi药用了她不知道的药引,一般mi药不会对她起作用的。

她中招了,这种强烈程度不会超过一分钟她就会晕倒,赶紧翻出挎包,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瓶子。

她的万能解药一般都放在最里面的隔层里,可是现在因为头昏,再加上紧张怎么也找不到了。

再看那位女士的手机,上面以短信的格式打着字:

“门外的人我不认识,从他站在这里我就开始头晕,请救救我,我感觉自己好像快晕倒了!”

季得月看这些字时眼睛都无法聚焦,赶紧用袖口捂住鼻子嘴巴,将她的手机黑屏处理,不是感觉,的确已经晕倒了。

想起刚刚门外站了个小女孩,突然又想起进卫生间的洗手台旁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讲着意大利语在聊天。

季得月从那里过时也没注意,现在想想也许同伙就是他们,谁会在卫生间门口长时间聊天?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小女孩的目标不是自己,但自己进来一分钟不到就开始天旋地转,足以说明药量用量之大。

而熟知一切药性的她却无力抵抗,看来她真是孤陋寡闻了。

季得月的mi药最快记录是两分钟必倒,可这次遇到的明显比她段位高,如果要得救就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出去才可以。

季得月赶紧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林美丽,一秒钟电话铃声在这狭小的空间爆炸般的响起。

这救命铃声吓了季得月一跳,在这紧张的环境里她真是成了惊弓之鸟,连期待的铃声都成了催命的符号!

季得月撒娇般用软糯的声音喂了一声,而后娇慎的说:

“老公,马上出来,着什么急啊,你再等会啊。”

也不管对面林美丽的脸是如何扭曲。

边说边打开门,小女孩的目光锁定她。

她闻到了更为浓烈的气味,这种气味能麻痹人的大脑。

季得月为了不暴露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暗暗叫苦,麻烦让她跑到保镖面前再倒下去啊,步履有点蹒跚,但尽量挺直腰背快速转弯。

洗手台旁的人见她出来迅速排开挡住出口,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搭讪一样。

随着她的手拍下来,像是有粉末进入她的鼻腔,比里面的气味更浓,残留的一点意识彻底没有了。

原来等在这里只为确保万无一失,一击不成,再来一棒,任谁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季得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保镖,嘴巴像在云里面飘荡,自以为喊出了救命,实际上嘴巴都没有张开似的。

软绵绵的,张开都无力,自己都听不到声音,头好沉,眼皮好重,好想睡,意志力正慢慢消失。

眼睛一闭,就要摊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她腰间穿过,握住了她的芊芊细腰,将她软绵绵的身体固定在怀里,一股独特的气息,似龙涎香,很好闻,无法睁开眼却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翼。

嘴巴裂开弧度,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这个人给她一种安全感。

季得月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也感觉不到被靠的身体自从她靠近之后僵硬的像块石板,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有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冷冷的命令道:

“带走”

季得月本能的摇摇头,心里拼命地喊不走,我不走,要带她去哪里?

像电视上那样带到荒郊野地?还是带到黑暗的地下室?

保镖呢,她的保镖呢,快来救她啊,想动手抱住这个人,整出点动静,可是全身无力,好像哪里都不听指挥,手都没法凝聚力量。

没办法,只能尝试用嘴了,引人注意的法子有很多,可现在适合的只有这一个。

轻轻的张开嘴,在此人胸前蠕动,张嘴咬肉,可是嘴砸了两次都没咬着东西。

来来回回找了两遍,终于有东西可以入口了,含住纽扣使劲摆头,试图让他反感引起他人注意。

可在旁边的人看来,画面滑稽的程度超乎想象。

自己为是的大力拉扯竟演变成她和他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侧过身拉开纽扣,她像狗皮膏药黏上去,一口咬住,湿润的嘴唇在他胸前来来回回的蠕动,被碰过的地方像火一样迅速燃烧。

某人黑脸的程度让站在旁边想笑的保镖都憋出了内伤。

低着头看着地面绷不住的裂开嘴,这是迄今为止他们所见过的唯一一个近身娄少爷,并试图点火却又让这冷面无情的娄少爷无法发火的女人!

娄台伸出另一只手,用虎口钳住她的嘴巴冷冷道:“别动!”

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响应,他低头无意一撇,却迅速撒开手。

但见她嘴唇红润饱满,娇艳欲滴。

娄台心中咒骂一句见鬼,打横抱起迷糊的死女人。

指定一个人收拾好现场,便走出航站楼!

她的胆子真是太大了,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他低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她,不禁摇摇头,真是对她束手无策,只能低沉的叹口气!

第六章 我什么着装要你管

季得月是被吓醒的。

她梦到她被小白脸带到荒郊野外,当成了小白鼠差点遭人解剖。

季得月吓得尖叫出声,边叫边用手掌击打凉凉的空气,嘴里急急道:

“别过来别过来”

周遭安静极了,莫名的害怕。

季得月刚从梦中挣扎出来又被这乌漆嘛黑不明视线的环境吓得不轻,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骨碌钻进被窝,顺手去摸手机,平常她都会把手机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今天都伸了这么长还是不见手机。

再摸摸看,她挪了一下位置,突然手像过电般发麻,电光火石间她真的承受不住,大叫出声。

她的手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毛发。

心里自动浮现鬼吹灯的画面,头皮像是被人连根拔起。

压抑了太久的压力终于爆发。

她的尖叫声响彻整栋楼,只感觉床上搜一下窜出个东西,房间里咕咚一声,凳子倒地咂的梆当一下。

像平地惊雷,滚滚而来。

季得月什么也顾不上了,掀开被子向相反的方向跑。

突然出现了一摸亮光,门被打开了个缝隙,一个身影出现了。

季得月拼了命的冲过去,大力拉开门,手脚并用扒在了来者的身上,来人正准备开灯的手受到冲击,本能的抱住了一条大腿。

气息近在咫尺,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胸脯起伏的很厉害,嘴里喘着粗气,额头冒出了汗。

他肯定她不知道自己的穿着,着睡裙却黏在了他的身上,不等保镖近身,他用后背关了门。

季得月鼻尖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和昨天的一模一样,功效也一模一样,闻着这个味道竟能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奇怪,这个人是谁?

黑暗中她有点恼怒的瞪着他,怒斥道:

“干嘛关门!”

可这声音发出来,在这黑暗中,因他们的姿势平添了暧昧,音调也更平缓,更有一股娇慎的责备,全无怒气!

他也不介意她的语气回应道:

“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着装不宜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已。”

轻描淡写的话语,平稳深沉的语气,季得月却觉得他的话极富有挑逗性,真见鬼。

不宜出现在众人面前却给他看到了,这倒有点护短的霸道滋味,他以为他是谁?

迅速的红了脸,挣扎着从他的身上下来,用手一摸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真丝吊带睡衣,关键还没穿文胸,谁换的?

脸像火烧,也忘记了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十八岁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男人这般走近过,而这个男人她甚至都还没看到长相,就已经被他抱了两次。

迅速推着他出门去,男人也不拒绝,还帮忙把门打开,伸长胳膊在门合上之际,顺手开了灯,一室亮堂。

季得月羞的捂住脸,盘腿坐在地上,靠着门,幸好看不到他的脸,这样再遇见也不尴尬,她的自制力其实很不好,不适合玩暧昧!

保镖们站在不远的地方,静候着,他们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又是谁第一个冲进去,速度快的根本让人看不到。

有人敲门,季得月答应一声,张阿姨推着餐车走进来,季得月想到一件事,急忙问道:

“是谁帮我换了衣服?”

张阿姨面相很和蔼,声音也很好听,她回道:

“小姐,是我换的,我是少爷专门安排伺候小姐的,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季得月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转眼心又提起来:

“少爷?是娄台吗,我是怎么回来的?”

阿姨老实回答道:

“徐小姐回来时是少爷抱着的!”

头脑灵光闪过,不禁好奇,分辨一个人靠闻这味道到底准不准确?如果准确,那么刚进来的人是娄台?

如果不准确,季得月有点烦恼,男人们是不是都喷着这同一味道的香水?

季得月不死心的试探着问:“刚刚进来我房间的是谁?”

阿姨老实的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季得月叹口气,一看窗户外头黑黑地便询问时间,没想到已经晚上九点了。

季得月暗暗叫苦,这无论如何她也是睡不着了,而且现在对睡觉还有点阴影,那就出去参观一下住处吧!

她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找到行李箱换了一套运动装就出门了,而且她得问问挎包哪里去了,要拿回手机才好办事嘛!

下楼就看见站了许多保镖,季得月仔细看了看,没有见到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个保镖,也没有看见娄台。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住的是独立的庄园别墅,周围灯火不算通明,还以为会住酒店呢,起码在市中心热闹啊!

现在住在这里无聊了能干嘛?

季得月去厨房里自己倒了杯牛奶,边喝边转,后院有个游泳池呢,季得月高兴的很。

天知道她这两天有没有洗澡噢,回屋换了身比较保守的泳衣,拿了大毛巾就下水了,墙壁上还有投影家庭影院呢!

索性靠在池边边放松边看电视,书房里,男人静静地从屏幕里看着她,时而安静的样子,时而被逗笑的样子,时而为剧情生气的样子,娄台觉得读不懂她!

到了后半夜实在无聊,又没有手机,见保镖们也没有睡的意思,便再次询问娄台,保镖也只说没见到?

这娄台不会躲着她吧。

不过既然保镖都在这里,说明他也没出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打发时间,再找机会接近吧。

季得月在小客厅里看见了麻将机,高兴极了,喊来刚刚问话的三个保镖软磨硬泡道:

“咱们打麻将吧,就一局!”

季得月有一个爱好,非常喜欢打麻将,这点她和林美丽兴趣相投,虽然她们时间都不多,但一有时间就会组局码两局。

保镖们有工作在身,自然不敢玩忽职守,拒绝的非常爽快。

季得月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非要缠着他们玩,可怎么说都不行,季得月有点沮丧。

还准备继续游说,却发现他们都低下了头,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道。

季得月拉了拉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叫了声:

“喂,你怎么了?”

却没有人回答她,连一点提示都没有,这些人像是机器人突然被拔了电源。

背后突然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季得月扭过身,视觉冲击,不是一点震撼,像是一道精光闪现,劈中了她的空气刘海,微微荡漾起来,连带着心里都起了涟漪。

墨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以有型的姿势盘踞着,泼墨似得眉毛点亮了整个轮廓,深邃魅惑的双眼正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看似深情,又似寡淡,令人想入非非,又终日惶恐。

高挺的鼻梁似诉说着此人的高贵与冷漠,无法触摸,两片薄唇微抿,似雪茄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气,勾人心魄,让人如痴如狂。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目光如炬。

上身简单的白色v领t恤露出麦色皮肤,令人血脉喷张的六块腹肌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走近轻拉领口探探更深层的禁地。

精壮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下面休闲白色西裤,修饰的他高大有型,单手插兜更平添妖气。

季得月默默的摸了一下鼻子,心里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流鼻血,感觉自己气血上涌无法控制啊!

要不要这么丢人,显得没见过世面。

想要故作轻松开口打招呼,又怕给人留下坏印象,便转换策略,掏出笔在胳膊上写道

“一起打麻将啊,就缺你一个!”

写完将胳膊伸到他的面前,怕他看不到,还用手点了点从哪开始看。

他微微低头,心中略有思衬。

以前她跟他也不是很亲近,跟海风是熟络的很,这打招呼的方式也是特别。

再见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柔和的线条,空气刘海平添妩媚,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朱唇。

懒散的气质,身着粉色运动服,丝毫没有女生的忸怩,一股脱俗的气质,好像长大了不少,但还是稚嫩的很。

见她表情充满期待,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想要急切的表达给他,他嘴角微微翘起弧度。

再见她伸着的手臂嫩似葱白,肌肤顺滑,让人无法聚焦看字。

她期待地神色,又不得不看,而后微微点头,率先拉开真皮座椅优雅落座。

季得月赶紧扯了扯另外两个人的衣服,只见他们抬起头,看着一个方向,季得月本还想劝几句,却见他们像开窍般迅速拉开凳子各自坐好。

季得月乐的欢喜,无精力注意其他,自然也没看见背后的人颔首点头示意应允。

屁颠屁颠的自己也坐下,紧挨着这秀色可餐的小哥哥。

季得月心是雀跃的,连输钱都输得高高兴兴,手臂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个数字,全是欠账。

是的,就是欠账,季得月的挎包没找到,身无分文的她脸皮厚的让人不忍直视。

第一牌就点了美男的炮,大大方方的写了个欠账,记下金额,伸到美男面前算是刷卡成功,开启了漫长的预付之路!

起初季得月输钱给他还觉得很有意思,可接连五盘输给他,心里就较真了,到底是她牌技差还是运气差?

到第六盘就打起十二分精神,犹如备战,脑中百转千回,把对方可能有的牌都想烂了。

又输了。

她急了,双腿一踢,正踢中娄台的腿,娄台没有挪动一下,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她蹙着峨眉,鼓着鼻子,嘟着嘴巴,伸出玉手一点,指中娄台的位置,蛮横无礼道:

“我猜你这里有只小妖在帮你,我要跟你换位置!”

认真的模样,让娄台想笑,却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站起身来,从她身旁插肩而过,有一瞬她的侧颜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消失不见的人。

再次落座,可是并没有改变结局,连输十一局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季得月的眼睛有点涩加上结局太过悲惨,瞬间哭丧着脸,眼泪哗哗地流,对着另外三人哽咽地说:

“我真的有这么差吗?以前我都没输的这么可怜啊,一局都没赢过!”

捂着脸跑回了房间。

娄台愣住了,这个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从来没想过会有女人因为输牌而哭泣,这是个什么体质的女人?

他不动,另外两个人站在身旁也不敢动,娄台扭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回到房间,睡意全无,想起她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第七章 失血过多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得知娄台出去了的消息时,脸上装出失望至极的表情,心底却乐开了花。

不在有不在的好处,去书房看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呢?

当即哭丧着脸去门外转了一圈,来来回回,里里外外,数了数,大概从院落门口到二楼书房有八个保镖左右。

隐形摄像头有5处,明处摄像头也有5处,书房内不知道安装的有没有摄像头,这得爬上窗户才能知道。

书房正门是进不了了,不仅有摄像头,还有一个保镖把守,摆脱保镖容易,躲过摄像头也容易,可这风险有点大。

大家都认识她。

毁了徐然然的名声暴露了怎么办,算了,还是不冒险,稳妥点好!

后院有一颗古树,粗壮的很,但不是特别高大没有延伸到二楼窗口,不过也足够了,只要她接近目的地她的腕表就会自然指向摄像头的所在位置,也不需要一定进去。

虽然心里跃跃欲试,但还是要有足够的耐心,不能露出破绽。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坐在餐桌前规规矩矩吃完早饭,就去附近慢慢散步。

这一片都是别墅模样,院落与院落之间规划的很好,院落周围树木林立,清净舒适,偶尔还有鸟叫声,距离适中,不近不远!

散步回来迂回的避开摄像头,向后院移动,路遇保镖也很友好的打招呼。

站在大树底下,开始纳闷,是要爬上去吗?

还不等想出结果,丛林里发出呼呼的响动,怎么听着声音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呢,而且不止一种气息。

扭过头,季得月的头发都快冲到天上去了,血液全部冲进头顶,尖叫都不会了,像是被人拿大石头哐当狠狠地砸了一家伙,来不及眩晕,拔腿就往树上扒。

尖叫声终于冲破喉咙震破云霄,树下冲过来的猎狗抱着树围了一圈,足有四条之多,个个养得膘肥体壮,伸出舌头露出牙齿,眼睛里露出吃人的精光,嘴里吠声震耳欲聋。

有两只还把爪子扒到树上,做爬树状,季得月吓得魂都丢了,手脚并用往上爬,更忘了狗会不会爬树这件事,姿势也是狼狈至极,头发都被树枝拨乱了,也顾不上理会。

二楼的窗户此时呼啦一下打开了。

季得月抬头,就撞进一汪深潭里,娄台站在窗口凌视着她。

清冷的目光,如秋夜里的溶溶月光伴着凉凉湖水;

隐隐的折射出由内而外的光华,优雅淡定、云淡风轻却又有股说不出的担忧之色萦绕周身。

季得月心里叮咚一下报起警来,她是名媛徐然然,不是野小子季得月。

瞬间故作镇定,理了理衣服,尽量优雅的坐在树叉上,翘起一只腿叠在另一只腿上,像是坐的很舒服的样子,叹口气道:

“树上的风景也很不错嘛!”

做作的语气,却异常柔和,让人不得不相信她很享受,季得月心里叫苦连天,鬼知道她的屁股都快被夹住动不了了。

她冲娄台甜甜一笑,露出小虎牙。

是昨天晚上陪打麻将的帅哥呢,看来是他守着娄台的办公室啊,季得月用右手轻轻的摆了摆热情的招呼道:

“嗨,是你啊!”

完美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惊吓十分魂飞天外。

娄台也不揭穿她,伸出一只手问:

“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来?”

语气依旧清冷,但表情变得柔和,大概是看到了她的那一丝倔强,激发了他的好奇。

隐隐像是微笑又带着一丝腼腆,如春末夏初里的娇嫩新绿。

季得月看的愣住,心里突突直跳,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子淌了下来,娄台见状也愣住了!

但没有收回手,季得月见他表情微变,便用手擦了一下鼻子,额,是血,季得月呆呆的看着手背上的红色。

心里有一万匹曹尼玛奔腾而过,羞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低着头。

心里百转千回,预想出各种可能,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这鼻血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上下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半张纸巾都没有,虽然尴尬,也比淌到衣服上强啊,抬起胳膊,正欲用手背抹一把鼻子。

树枝稍微晃动了一下,季得月抬头,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龙涎香的香气迅速霸屏,鼻血更加汹涌,季得月左右手一起唔都没法止住。

这么危急时刻却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在机场搂住差点昏迷的她的人,还有出现过她房间的人,在悄悄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忍不住yy,如果是他该多好啊。

可是这龙涎香极其珍贵,难道现在都这么普及了吗?

一方灰色手帕伸过来贴在她的鼻子上,柔柔的,暖暖的,整张脸迅速火烧燎原,红透半边天,有点担心心中的小九九会被看出。

娄台从没有看过这么红的脸,原来真有像红苹果的脸,果然有让人咬一口的冲动,虽然现在鼻血肆意,有点恐怖。

他伸手牵过季得月的手,熟练的掐她的中指止血。

牵在一起的手像过电般酥酥麻麻的,季得月稍稍挣脱开来,心道你这样我会流血身亡的。

再看看树枝离窗台的距离,心下震惊不已,连鼻血都顾不上了,手指着娄台身后,结结巴巴的不敢相信道:

“你~你怎么过来的,不要命了?”

娄台看着她汹涌的鼻血,真是有点傻,她的鼻血都流干了,她还有好奇心管这些。

率先下树,姿势飘逸,身从叶中过,半片不沾身,哪像季得月狼狈不堪。

只见地上已经没有了狗的身影,季得月刚刚只顾惊吓,后又被娄台勾了魂,根本没注意地下,在她惊叫出声后,保镖已迅速到位,用电棍电倒了四条狗。

娄台伸出手来,点点头,示意季得月下来,季得月俯瞰下去,白色t闪瞎了她的眼,那伸过来的手臂像茫茫海面上浮出的一方小舟,让溺水的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抓住。

季得月就是溺水的人,她像没法呼吸似的,呆呆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

好想抓住,好想抓住,脑中不停的盘旋这几个字,好想感受一下来自这胳膊的力量,将她从这深渊中拉起。

可是不行,虽然脑子混沌,但心思澄明,她没有资格想这些人间烟火。

拨开挡在眼睛上的头发,利落的跳下树来,开玩笑地说:

“若不是狗吓我,我这辈子都不知道爬树这么好玩!”

拍拍手,扯扯衣服,避开他的胳膊,伸出自己的手臂给他看道:

“喏,昨晚欠你的钱我都没有销毁证据呢,我老实吧!”

像是孩子卖弄般,满是讨好的表情,想要得到夸奖似的,不等娄台开口,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这里有养狗吗?都没有听到过狗叫声呢?”

目光锁定草丛,用手指了指道:

“你们养狗都这么特别吗,这么凶还敢散养吗?”

娄台看着她,想起刚刚她既害怕又假装淡定的娇俏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招了招手一个保镖走过来,娄台吩咐道:

“让赵叔关闭地下城的门吧!”

保镖应声而去,娄台转过头来问:

“你要去看看吗?不会害怕?”

季得月心里其实好怂好怂,但又莫名的相信他,既害怕又好奇,微微点了点头,点完头又想退缩索性又摇摇头,过不到一秒,又像下定决心般又点点头,像是演一部无声的哑剧。

娄台笑容加深,被这个女人逗乐了,这个智商确定已成年?戏谑又不自觉的带点宠溺。

眼神都要将季得月融化了,深深地陷在他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如畅游在一片花海,阳光普照大地,微风徐徐,蝴蝶漫天飞舞,心花怒放。

季得月赶紧扬高头看着蓝白相接的天空,心中酸气四溢,竟有点嫉妒他。暗自诽腹:

长了一张妖孽脸,自己不知道吗?还四处招摇,如果你再笑,我就拿跟生葱塞进你的鼻孔。

季得月嘀咕着鼓着腮帮。

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希望她快点镇定,闭上眼,心里使劲呐喊:季得月,你要稳住,虽然不是名媛你得装的像名媛啊。

第一次出任务就被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话,林美丽会笑话她没见过世面的。

第八章 其实很肉

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空气莫名地安静,季得月看向娄台,发现他目视前方。

季得月试探着问道:“我看这些狗的攻击性都很强啊,你——”

还想继续探下去,却被保镖打断了后话,保镖报告赵叔已就位。

娄台像神游半天突然回魂一样,率先迈出一步,对季得月道:

“走吧”

季得月只得停住话题,大步跟着他。

草丛还是很茂密的,走到边缘,娄台竟转过身来莫名其妙的说:

“要不我背你吧”

张大耳朵,季得月生怕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揣摩了又揣摩,还是没搞懂。

靠近一步,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小声询问:

“是真的吗?”

心中既惊吓又惊喜,像打翻了潘多拉的盒子中了彩票一样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一份自以为是的欣喜,连声音都不敢加大,生怕出气大吹跑了它!

娄台认真的点点头,季得月高兴的举起双手,作势要爬上他的背。

脚边忽然有什么东西滑过去带动了旁边的草,碰到了季得月的脚踝,像被挠痒痒一样,季得月本能的移动了一下,低头看过去。

这一看差点没吓的叫出来。

耳朵都开始震动,更别提心砰砰砰跳的多快。

原来是条五步蛇,季得月赶紧后退一步,却不想娄台快她一步,一把将她抱起,后退数步,远离五步蛇。

季得月只顾着看蛇的走向,连被抱起都没有反应过来,仔细看着五步蛇吐出的蛇性子,它竟然去取一株白色花朵的花蕊。

蛇,季得月做研究经常用到,尤其是毒舌,不过那是在实验室里被盒子装起来的,现在在野外第一次见到生动灵活的野蛇,她也很好奇。

只是这条蛇,太过诡异,因为它竟然吸食花蕊,而这花不是普通的花,是可爱而洁白的铃兰。

铃兰又名君影草,山谷百合,风铃草。气味虽甜,但从径到花,全株有毒。

季得月仔细观察着五步蛇,它晃悠悠的钻进了草丛深处,一点事都没有。沿途出现好多诛铃兰,季得月开始看到白色,只以为是夹在草丛中的野花,现在看来这里是别有洞天。

她陆续看到了麦仙翁,飞燕草,桂叶芫花,曼陀罗,打碗碗花,一品红等数十种有毒植物夹杂在野草之间,生长茂盛。

这些植物种子及茎叶均有毒。

娄台一路抱着她穿过草丛,直到将她放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只顾着寻找看似有用的线索,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的空旷地带。

连他的怀抱都给忽略不计了,脸后知后觉的有点红了。

是的,这里一定有很多秘密,谁会在自家的后花园种植有毒植物?除非这些植物对他们有用。

季得月开始忧心忡忡,但表面还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也看不懂的模样,完全一副被五步蛇吓到的经典表情。

随即想到做戏要做全啊。

思索之后一把扯过娄台腰间的衣服,捏在手中,真的是一个备受惊吓而成为惊弓之鸟的小女人。

嘴里喃喃道:

“我好害怕!”

娄台看着她,也没有拒绝她的过分要求。远处的玻璃地面,折射出强烈光线。

叹了口气道:“回去了,还是不看了吧!”

凉凉的语气,却稍微带点迁就。

季得月不曾想假装的太过分,弄巧成拙,她多想探听这里的秘密啊,已经迈出了一步,结果又要被拽回来,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行,绝对不能退缩,苦恼的道:

“那好吧,其实我也好喜欢小狗的,虽然我怕狗,可那是大狗,以前家里还养过泰迪呢!不过是真的很好奇”

迂回一下试试。

徐然然家确实养过泰迪。

委屈的语气,似撇清自己的不纯良,又似撒娇,心中带点不甘,想看又不敢看,小女人的模样诠释的活灵活现,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娄台看着她,略一思索,虽然动过恻隐之心,可是目前还是不见好一些,刚刚是他冲动了。

这里本来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地方,万一吓到了她,又不好向爷爷交代了。

不经过季得月的同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季得月惊呼出声,这个拥抱来的猝不及防。

这回真真切切用心感受到了他胳膊的力量,感受到了他强有力跳动的心脏,更闻到了他独特的体香。

季得月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完全出于本能,倒没看出有什么尴尬。

还盘算着下次机会的到来!

娄台在她的胳膊碰到他的脖子起,后背一直僵硬着,头抬高,他的呼吸有点紊乱,但不能让她知道。

两人各怀心思,一段百米的路程,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季得月觉得心里烫的发疼,这种烫像是洛铁洛上去的,碰都碰不得,慢慢烫起了泡。要想好只能流脓流血,等待结疤。

自下而上看着他的侧颜,这个男人像罂粟。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不如公主抱来的好啊,再望望背后大片的毒药,想要跟上他的脚步,但心里有什么作祟,竟想要避嫌,索性晃晃悠悠与他保持百丈远!

一进主屋,发现今天这里多了很多人,都穿着工作服,有条不紊的在做事。

厨房里也多了几位穿厨师服的人。转了一圈,就看到了给她换过衣服的阿姨是熟悉的,在这陌生的地方觉得她很亲切,娄台已不知所踪。

切,腿长了不起啊!

季得月接过一杯水,道了谢谢,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脑海中不断闪现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始终不能集中注意。

放下杯子,回到房间,只能先缓一缓等天黑再说吧!

拿了画本走出门,既然来了就出去溜达一圈。

保镖立马把车开出来,是一辆保时捷卡宴,季得月也没有拒绝,虽然艺高人胆大,但在这特殊时期还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比较好!

车子在宁静的盘山公路上行驶,原来看似密集的别墅群,只是假象,一路出来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别墅群真的是别样风情。

这不是普通的别墅,他所看到的其他院落也不是别的住户。

保镖看出她的疑问替她做了解答。

原来这是一个岛,私人小岛。

这个岛原归jamesblu家族所有,他与娄台的交情要归因于部队生涯。两人在一次多国共同维和任务中一见如故,而且都积极参与了旨在保障退伍老兵利益的慈善活动,出了不少力!

jamesblu退役后成为电影制作人兼模特,今年27岁,继承的遗产就有5亿英镑!(他老爸就是在中东舞台上举足轻重的传奇人物timlandon),后转赠于娄台!

季得月无意形容娄台的朋友圈有多强大,只知道他现在真的比她想象的更强大!

季得月独自陷入苦恼,岛四周是碧海沙滩,可她在别墅里没有看到这些海滩。

这个岛光别墅就修了8栋,据说jamesblu非常喜欢呼朋唤友,平常不住在这里,但来度假一次,那么这里起码要请400名临时佣人,8栋别墅全部住满,聚会能开3天3夜。

后来,娄台在别墅外围建起4座瞭望塔,从这4座塔里可以清楚的观赏到碧海蓝天的美景,偶尔信鸽会从头顶飞过,停留在塔顶!

季得月问,娄台经常来吗?保镖摇摇头,一年也就来一次。

季得月想他肯定得见jamesblu,听保镖这么一说,她也想见见这个豪迈的外国人呢!可是两天了都不见娄台身影,好是纳闷!

季得月抱着画板坐在沙滩上,这片海滩因为属于私人,看起来格外干净纯洁。

她放下画板,用手将沙子堆起高高的堆,再压实,然后将画板嵌在沙堆里,看着波浪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海岸,心里的阴霾也被拍走了。

天气虽然晴朗但阳光若隐若现,能见度不是很远。

她专注的修饰着笔下的海岸线以及岸边的礁石。

从迈巴赫里下来一个男人,双腿笔直修长包裹在黑色西裤里,上身穿着衬衣打着领带,娄台很少打扮的这么正式。

保镖看见他迅速低头以示尊敬,欲问好,只见娄台做了个免打扰的姿势,保镖便闭口不言,默默退在一旁。

黑色的皮鞋踩在沙滩上,软绵绵的,沙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看着画板上小岛的另一面景色,再看看盘腿坐在沙堆前认真描摹的女人,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马尾,像是垂柳般轻轻荡悠,好是悠闲。

娄台静下心来认真感受,第一次有种感觉,原来这里是真美,人比画美,不知是人衬托了画,还是画衬托了人,让他不舍挪开眼。

静谧的空气,芬芳的气息,只听得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第九章 始见庐山真面目

突然长鸣声响起,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望向海平面,远远看见一艘轮船驶过来,季得月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什么时候出现的轮船她都没注意。

拍屁股沙子时无意间看见一双程亮的皮鞋在自己身后的沙滩上,稍远的位置还有一双皮鞋,心惊了一下,她只带了一个保镖啊,踉跄着站住脚转过身去。

她的视线从胸前的手工扣子往上移动,再看到脖颈打着的dv家的高订领带,心中疑惑越发隆重,这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再往上视线与他交织,她早该想到是他,如此清淡的龙涎香味道还是被她闻出来了。

可是这个穿着与他不符啊,这一个领带得他一年的工资,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每次他的出现都是悄无声息。

季得月收了画板,交给保镖,才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

娄台单手插在西裤里,迎风而立,头发一丝不苟,反观季得月发丝禁不住风的诱惑随风飞舞,更衬的小脸越发精致,越发妩媚。

心中突然柔软,连带语气都柔和许多道:“刚好你在,带你见些人!”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掌握了主动发语权,明显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轮船在附近的码头停下,季得月跟着娄台站在码头外等着。

季得月有一丝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以东道主的位置来接待客人,娄台呢,哪里去了?

轮船在附近海域停下来,一条长长的阶梯浮出水面,从海水里直通地面,门打开了。

第一感觉惊为天人,白皙的皮肤上嵌着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光彩照人,像钻石一般耀眼。她是季得月见过的最美女人之一,风情万种,无懈可击。

季得月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影子,想了又想,恨不得将头用手固定住,还是忍不住偷窥旁边男人的表情。

心里好奇到极点。

她都有点小小的羡慕这个女人的得天独厚的资本了,她不相信旁边的男人还能三观端正,心无旁骛。

季得月有点点心慌,偷窥真的很让人紧张,可见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一本正经的以东道主的完美微笑来应对前来打招呼的人。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礼貌而又疏离。

季得月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完全搞不懂现在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只对他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

看着他季得月越来越疑惑,这么重要的客人为什么不是娄台亲自来接?

第二个人出来时他稍微有了点表情,大步跨上前去做了个多年彼此之间常做的鼓励打招呼姿势。

第三个出来的依旧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季得月看看自己脚丫子上的学生网鞋,纳闷至极,难不成每个人都带有女伴?

季得月恨恨地,要不是该死的娄台拿了她的挎包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也不会这么被动,对面前出现的可能对破案有帮助的人一无所知,像个白痴一样的纯欣赏!

男男女女一共十二人。

娄台突然毫无征兆的拉着季得月的胳膊当着众人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徐然然。”

季得月像遭雷劈站着动也不能动,也不敢动,思绪万千,怎么理也理不清。

侧着头看向他想从他脸上寻找答案,除了看到他俊逸的侧脸,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能慌不能慌,季得月使劲掐自己的中指,她如果没听错的话,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事实是这里没有人不认识她,没有人不知道这是娄老爷子亲自吩咐好好招待的徐家小姐,娄台的未婚妻。

他这么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娄台,那她见过的那个娄台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用上龙涎香的,她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季得月的心剧烈收缩,这马脚难道已经暴露?

不,她结合这么多天的表现,迅速否定,她这么多天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称呼,不存在暴露。

另外她一直以陌生人来对待他,不可能跟他说过多的话,那么少说少错。

她一直以为娄台不在这里,又丢了秘密武器背包。也不可能有机会做一些奇怪的令人起疑的事。

可是如果他是娄台,而她现在的身份是徐然然,虽然出国几年,但基本容貌应该不会变化太大。

相处这么多天,如果还认不出他来,肯定会被怀疑,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接下这个梗。

不能拒绝,不能不自然,不能惊讶,更不能质疑他的身份。不能丢失大家闺秀的气势,只能赌一把了。

上前一步,伸出芊细的手主动打招呼,对方很热情一一寒暄,英语季得月是没问题的,法语德语也是小事情,意大利语那也是可以的。

虽然没有进入正规学校学习,但组织对每个人的培养都是花了很大成本的,无人岛训练营每年请的国内外著名人物数不胜数。

尤其是术业有专攻,每个部分配的老师都是此领域内数一数二的精英。

季得月从娄台眼中看出一丝赞赏,心里还是忍不住雀跃了一下。

最后一位下来的人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一身高订西服将高大有型的身材衬的更加威猛!

威斯敏斯特公爵,出身全英最具影响力的家庭,年仅27岁,就凭着继承遗产成为全世界屈指可数的富豪之一。

也是乔治小王子的教父,侧脸看上去和格兰特有迷之相像。

季得月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季得月能认出他一点也不奇怪,威斯敏斯特18岁已在部队立下战功,还积极参与各类大型的公益及慈善,留下丰厚的口碑,20岁时曾在参与一项秘密任务时遭人迫害,差点命丧黄泉,好在得贵人相助,逃过一劫。

只是他要找一个可以封口又与他的利益不冲突的人为他破解密码,季得月的师母是黑客第一人,她听林美丽提起过他。

22岁退役,23岁时已经掌握家族核心产业,同年将二哥波斯敏斯特发配至希腊,第二年其父亲金达敏斯特公爵宣布因病退位,威斯敏斯特公爵正式接任家族大任,27岁继承70%的遗产。

此人心机太重,戾气冲天,虽然笑的云淡风轻,也许一个眼神下一秒你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季得月有点不太敢握住他的手,这是一双握有生杀大权的手!

娄台看出她的迟疑,不动声色的拦在她的面前与威斯敏斯特进行了一番寒暄。

路边停了一排车,众目睽睽下,季得月只得同娄台同乘一辆车。

气氛静谧而诡异,季得月不敢睁开眼,假寐也不能让她内心平静,这种情况下该如何顺其自然的进行第一场对白?

她不知道以前徐然然对他的称呼,不过在他去部队时徐然然还小,他再回来时徐然然又出国了,所以现在的基本相处按平常来对待应该问题不大,毕竟都已成年。

而且她还天真的欠着他的钱,这该如何圆场?

心一横,闭眼下定决心,死就死吧!

睁开眼,搂起胳膊上的衣服,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伸到他的面前。

语气尽量平稳自然道:

“看看啊,你这个债主,我的背包呢,这还欠着账呢,我得拿回背包才能还钱啊!”

旁边的男子看了看她的手臂,满意的点点头戏谑道:

“是该还了”

随后轻笑不止。

没有阳光却仍然有点晃眼,季得月想肯定是眼睛出了问题,咳嗽一下,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极速在盘山公路上行驶。

第十章 洋枪洋炮

没想到的是,娄台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来开车门的是上次打牌点炮的那位,门开了,他手上的包吸引了季得月。

是她的背包,这个背包有很多秘密,娄台就在身后。

背包在娄台手中那么久,他又是那么深不可测的男人。

那她的秘密他知道了吗?

刚迫不及待拉了一半的拉链又缓缓的合起来,装作检查完的样子,大方的将背包又递回保镖道:

“你先帮我放回房间,这会有客人不方便带着,谢谢啦!”

心虚的偷偷地打量背后的男人,她这样心急很容易露马脚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

屋里的装饰已经和之前明显不同,多了几副油画,每一处都安放有鲜花,蜡烛,还设了长长的餐桌,摆满了各式酒品,看起来温馨而祥和,气氛暧昧而美好!

季得月有点心神不宁,一直在找的毒贩,现在就站在旁边。

她想起之前去偷偷爬树探测他的书房的摄像头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出现在窗口,她还以为是他守门!

他身上的味道三番五次的被她闻到,她还当是用的同一种香,现在想来应该是同一人才对。

在保镖在场的情况下谁敢搂住徐然然,谁又会第一时间毫无顾忌的冲进她的房间?

种种迹象都吻合,只怪她的灵敏度太低,先入为主的观念太深入,从未想过娄台有假的!

她都有假?更何况身份特殊的娄台!

有点想找个借口回房看看,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娄台道:

“我需要换衣服吗?”

望着他,似征求他的意见。

娄台微微诧异,转瞬即逝的表情还是被季得月看见。

难道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么熟络的程度?这句借口似乎有点点依赖的味道,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或者多年的爱人。

不等他回答,季得月转身朝楼上走去,转过身时满脸红霞!

娄台轻轻的笑了,他似乎觉得这种感觉不错!

把包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好。最后找到手机,拿在手上有点发愣。

这是一款限量定制手机,看似普通,却内藏8种凶器,招招致命!

一枚闪着六角光芒的钻石戒指,静静地躺在季得月的手心,不算夸张,戴在她温润如玉的手指上格外好看。

同款的钻石耳钉衬的她的小脸更加精致,头发轻轻挽起,一枚水蓝色的发着莹莹微光的宝石发夹固定住挽起的头发,优雅端庄。

季得月本就对穿着很随意,况且今天的小姐们各个风姿卓越,不是高订就是限量打照,无意与人抢风头。

选了一件a字裙,一双3厘米的绑带凉鞋,方便跑路。

这在一群水蛇腰大长腿,细高跟的女人堆中倒是更加突出,外国女人在身高上本就占优势,季得月虽不矮,但在她们堆里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更是惹人注目!

娄台本不知她的风格,也想象不到她的穿着打扮该是什么路线,当她闪进他的视线的时候,心里竟觉得这就是她该有的样子。

一点不违和做作,纯真如初雪,十分美好,看着她轻快的脚步走下楼梯,心里也莫名愉悦。

他根本注意不到其他女人的模样!

只看得见她的一蹦一跳,弯腰去取餐盘,举着叉子吃水果,仰着头喝红酒,甚至她大啦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陷进去一个窝,让旁边的女伴惊讶万分,他都觉得异常可爱!

傍晚时分,别墅迎来一个人,一个中国人。

熟络的像是自家地盘,扔了钥匙扣在桌几上,双臂掀开搭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叉折叠,沙发发出吱呀的抵抗声,他却毫不在意。

放荡不羁,这是季得月的第一感觉。

他拿起女佣递过来的红酒,红酒在手腕用力下以圆弧的光影在杯中优雅的转动起来,似漩涡深吸众人眼光,风流倜傥!

季得月靠在沙发上独自看着他似表演般的一举一动,这个剧场有点寂寞,没有欣赏他的观众。

他隔空抛了一个吻,不知朝向谁。

季得月撇过头,轻浮,这是第三次给他下定论。

这种场面不是她该呆的地方,站起身欲走!

男子在她起身时低低笑出声,好像这样的结局是他早料到的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季得月闻声注视着他,看他笑的诡异惊悚,更是逃一般撒腿就钻进小客厅。

娄台正坐着和一个男人在交谈。

见她进来,主动挪了椅子。

季得月在腕表上摸了一下,头顶上莹莹的蓝光越发明亮,耳钉里想起林美丽的声音。

thomasgruv。

此人非同小可,31岁的银行家,是英国皇室小王子的右手。

两人在伊顿上学时成为了拜把子的好兄弟,这么多年就如“连体婴儿”一般。

而且有小道消息称,王子与娄台首次被拍同窗,就是在他与前保守党议员michaelhughes-you的孙女lar的婚礼上。

季得月有点尴尬,娄台为她挪了椅子,她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坐下不熟一句话也接不上,还容易露马脚,可不坐,怎么说都是半个女主人,要有点当家主母的模样,虽不是真的未婚妻,但在娄台的朋友面前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遂嘲两人微笑一下,轻声道:

马上要开饭了,我去准备一下,你们聊!”

步伐尽显优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逃离,内心仓皇!

这是一场没有把握,没有胜算的硬仗,越深入了解越胆战心惊!

这样看来,这别墅里的人都是大有来头,刚刚忘了让林美丽查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她觉得贩毒最大可能合作的人就是他,天生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肯定是他没错!

既然说出口,季得月不得不去餐厅走了下过场,厨房有厨师长坐镇,正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晚餐,她也就随便看了下,就溜走了!

远远的望着二楼的书房,门口没有守卫,这不符合常理,平常别墅没什么人时书房都有人把守,今天这么多人,却无人把守,难道是人手不够?

正思索着,二楼上下来一个保镖,季得月提着裙子装作急急忙忙的样子冲上楼梯,边冲边喊:

娄台,等等我!

保镖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停下来,再听到她的呼喊,随即回道:

徐小姐,少爷没在上面啊。”

季得月装作震惊的样子道:“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到他进去书房了。”

笃定的眼神盯着保镖,保镖一时心虚起来,脸上浮现苦恼的表情,用手抓了抓头道:

”少爷今天吩咐,书房不需把守,门口的隐形警报器已经开启,任何人碰到门监控室都会响起警报,包括他本人,我刚刚在监控室没听到警报啊!

说完疑惑的挠挠头,又不敢确定的自言自语道:

难道警报器坏了?不可能吧“

季得月眼珠一转赶紧咯咯笑道:

“那应该不会,也许我看错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你们多留意一下就行,辛苦了!

好一副贤惠的少奶奶模样,保镖不好意思的连连点头,反复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沙发上坐着那个轻浮的男人,她不想再坐过去,便去花园里转转。

坐在常青树下的藤椅上,咬着手指,瞟了瞟手上的戒指,该如何开展第一步?

突然,藤椅晃动了一下,季得月吓得腾地站起来,她还以为椅子塌了,待看清椅子上的来人,抬腿就要走。

胳膊被大力拉扯,虽然鞋跟不高,可还是不如平底鞋有着力点,难以掌握平衡,一个娘跄跌坐在他的旁边,他的手依然扯着她的胳膊。

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季得月看着他飞舞的眉眼和他邪魅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好像他自带电流般,通过手臂麻痹她的四肢百骸。

用力挣脱再次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想高调的训斥他的无礼,话到嘴边却不得不吞下。

一来碍于她现在的名媛身份,大声张扬不好。

二来又怕这是认识她的人或者徐然然认识的人。

根据他初来之时的熟络程度,还有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更是大胆的与她拉拉扯扯,她估摸着此人八成是徐然然的旧识,本来能到这里的人肯定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还是不要声张为好,逃避实为上策。

他敢来招惹定不要让她逃避,看她再次躲进龟壳避开他,兴趣一下子上来了,生生地想要逗逗她。

没想到过了几年她还是如此青涩,见他的反应还是如出一辙的惊慌失措!不禁低低笑起来道:

“怎么一见我就跑,你怕我?”

季得月心下大惊,果然是旧识。

这个人是谁?

不得不求助林美丽,林美丽开口不到一秒,季得月石化掉了,生活以戏剧性的场面在开展,面前这个讨厌鬼是海风?

她看着他,徐然然暗恋已久的对象海风?

经过这半天的自我挣扎,再见海风疑惑的神情,季得月反倒不急了。

安心的坐在他的旁边。他确实有让人意乱情迷的资本,可是她是季得月,镇定的道:

我只是不知道你会来,几年不见是有一点陌生了。”

海风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怒了似的讥讽道:“哼,果然是见了洋枪洋炮,连口味都变了!”

夹枪带棍,有一丝醋意,话语也是露骨的噎人,季得月扯扯耳朵不答话。

见她不讲话,他索性懒洋洋的大啦啦的靠在椅背上道:

“回来和娄台完婚的?”

猝不及防的话题,显而易见的答案。

记得月一挑眉毛道:“怎么,你有意见?”

突然就想要噎他两句,不仅嫌他是多管闲事的臭男人,还为徐然然不值,一个男人而已,何必背井离乡,结果不能回故土。

看着他吃瘪的表情,心情大好!

理了理衣服慢慢踱步走回屋里。

背后的目光看似清冷,实则怒火冲天。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这几年长大不少,倒让人有点记不住她几年前的样子了,只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那个爱撒娇卖萌,娇气四溢的大小姐太没血没肉了。

第十一章 尸体

季得月越过人群,慢慢走上楼梯回房间。

二楼空空荡荡没有人,季得月知道有监控,这个监控不能躲,因为她是徐然然。

眼看就要走到二楼楼梯口,她的房间在右,书房在左,又要营造不曾去过的假象,心生一计。

踏上最后一个阶梯时,脚底故意踉跄一下,高跟鞋一个不稳,她顺势侧身摔倒在地上,左手手掌重重的拍在地上,中指的戒指迅速飞了出去,稳稳的粘在书房的门上。

六角钻石发出微弱的光芒,季得月手腕的手表亮了一下,拍拍衣服站起身,扶着小臂一副受伤的模样回到房间?

坐在沙发上,手表上浮现出房间的四维空间图,季得月对比着她的这间房屋,格局应该差不多。

东南方向有个隐形摄像头,正对着后面的窗户,西北角有个摄像头,正对着大门,这是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呢!

关掉手表,门上的戒指像失去生命般掉落在走廊上转了几个圈。

季得月喝了杯茶,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便忧心忡忡的打开门,边走边寻找,一副急切模样。

监控室里保镖看着她寻来寻去,最后在离书房不远的走廊上找到了一枚戒指,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模样,也笑了起来。

可能是刚刚摔跤摔掉的吧,保镖也没在意!

季得月锁上门,将背包拿出来,把东西理了又理。

敲门声想起,女佣来请她下去用餐。

餐桌足有4米长,不少人已经落座,季得月下来时,娄台也从客厅出来,见她要坐在末尾的位置,便主动挪了主位旁边的椅子,示意她过来坐。

季得月看着他,他就在她的左手边,在离她心脏不远的位置!

上菜时海风才从门外进来,与莱昂布斯一起,两人有说有笑。

季得月扭过头去不看他,可他似知道季得月的想法一样,偏偏不如她意,拉开椅子就坐在她的旁边,好似宣告,我是你不可忽视的存在。

就两个方向,躲避这个就无法避免的对上另一个的眼神。

娄台的眼神深藏爱与恨,平静无波,只一眼,季得月看不出任何波澜。

但不知是不是自己内心异样,给他贴上了标签,竟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探究与火石,有点滚烫。

真是见鬼,她最近好像变得自恋起来,果然人一闲就开始胡思乱想,忙又正视前方。

左狼右虎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处境了!

一顿饭索然无味,两个大毒枭杯盏交错,让她怀疑这酒中是不是就有*,煎熬。

席间,听人提起一个名字,季得月有点好奇,因为这个名字有点像女人,林茵茵。

这百分百是个女人的名字。

而这话是问娄台的,季得月情不自禁用余光观察他的反应,其实,季得月早都知道他的反应,可还是忍不住关注,他总是冰山一样的面瘫脸。

不知道他会在何事上露出惊慌,高兴,愉悦,生气的表情?

这些再普通不过的表情,却被他隐藏起来,那他的情绪何以发泄,季得月微微心疼起他来,他不可能天生面瘫!

入夜,季得月坐在窗台上,天上发出点点亮光,是夜行的飞机,速度之快,好自由啊,季得月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明天晚上就是月圆夜呢!思绪漂出好远。

为何别人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而她没有,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一定要摆脱这样的命运,而行动就从这里开始!

窗外的灯光终于熄灭了,这是娄台书房的灯,季得月等了大半夜。

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季得月整理了身上的衣服,黑色的紧身套装,身材凹凸有致,为了更好的融入黑夜,这套夜行装再好不过。

镜子里的小脸菱角分明,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妆容早已卸掉,季得月摸着脸颊,红润泛光泽,还是自己的脸看起来舒服。

拿出一个管状的笔筒的样式的东西,这是一种网纱状的有粘力有穿透力的检测仪,这种东西只需借助角度反光,就可以使监控器呈现模糊状态,但不会终止它的监控功能,只是会暂时处在静止状态,即使有移动的物体也不会显示。

费这么大力气只是不想让人发觉有人潜进这栋别墅,给自己后续工作增加难度而已。

手表打开,四维空间图再次出现,测量好精准的角度,在检测仪上定位,按下开关,褐色的点飞一般消失不见,手表上的两个红点一起随之消失,搞定。

由于门上有警报器,时间又有限,于是铤而走险一次,爬窗。

中间隔着两个房间的距离,现在又是晚上,季得月其实觉得挺惊悚的,纵使手上工具已经齐全。

爬墙必备,无痕魔术手套。

手脚全部穿戴好,季得月爬上窗台,试探着伸出右手右脚再拿回来,嗯,粘力不错,应该没问题吧,这种东西听说神奇的不得了,可季得月因为不曾执行任务,还没用到过呢,今晚就小试牛刀吧!

季得月望着黑漆漆的地面,这个高度摔下去怕是会面目全非吧。

想着那些场面脚有些发软,甩甩头,要相信师傅,这些宝贝全部是师傅的珍藏版,级别都是最高的,改进的最优良的,她临走前师傅特地送给她的。

保命的玩意啊。

四肢悬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有一种将命交给老天的感觉,移动了大概一人的距离,看着娄台的窗户好像近在迟只。

咬咬牙,正想一股作气横穿过去,突然胳膊上跳出个东西,季得月这个饭量最大,胆量最小的女人,血压一下飚到280。

靠,什么时候你从这里经过不好,偏偏这么危急时刻出来,吓到腿脚发软,差点从手套里脱落,待看清原来是只壁虎时,才神魂归位。

使劲用力抓牢能抓的,这种东西不咬人就好,心跳的好像快蹦出来了。

用力抖了抖胳膊,想让它自己走掉,可壁虎却丝毫不理会,往她脖子钻去,季得月不得已,咬了咬牙,想任它去钻,可眼见还剩下一条尾巴在外面,心里像炸毛一样。

季得月顾不上其他,脱出一只手抓住它就扔下去,因为一只手没有着力点,半边身子悬在了空中,像是马上会掉下去。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不能慌,越慌越无力,闭上眼呼了两口气,平静下来,腰部用力,重新回归原位。

看着近在咫尺的窗户,长出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危险解除,松了一口气。

季得月一只手粘在窗沿上,另一条腿挪上前扒在窗沿上,用力准备一跃,跳进屋里。

还未跃出,一声类似猫叫声划破夜空,黑暗中有一丝凄厉,像被咬住脖子挣扎不休的叫声,声音在耳边环绕,好凄惨,声出物显。

季得月从没有见过这等东西,两只尖尖的耳朵竖起很高,两只眼睛像玻璃球一样凸起来,都不像是长在上面,而是嵌在上面的装饰品一样,被长的过分的黑色的毛发一包围,活脱脱就是只怪物。

个头比猫大一倍,它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吸食血液的吸血鬼,这样一看似乎它的嘴角正在淌血般。

季得月还未从惨叫声中回过神来,再被眼前之物一冲撞,血气逆行,心脏骤然停止,一口气呼不上来,两眼一番,四肢无力,手上脚上的套子脱落开来,整个人如失重般漂浮在空中,0001秒往下坠,无尽的深渊。

季得月看着漆黑的天空,她就要像这飘零的落叶般回归尘土了吗?

她不甘心,她的命运还不曾改变,她的父母还没找到,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过孩子呢!

不甘的手在空中乱抓。

神啊,如果有人救我,男的我嫁给他,女的我保护她,一颗虔诚的心天地可鉴。

双手在空中乱舞乱抓,手上突然多了个东西,一截温热的胳膊,真的让她抓到了,她欣喜若狂像得到救命稻草般,使劲握住稻草央求道:

”救我“

放下最后的尊严祈求着,黑暗中无法看清任何东西。不管是人是鬼。能将她拉出深渊就好!

黑暗中是个男人的声音,他道:“为什么?”

清冷的声音,像没有温度的毒蛇,吐着芯子。

季得月差点哭出来,千万不要放手啊,嘴里呜咽起来话语却很清晰道:

“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吃饭,求求你救我一命吧!“

随口胡编乱造,电视上都这么说的,非常有效果。

男人显然不接受这个说辞,语气低沉道:“既然生命如此宝贵,那为何深夜闯别人的别墅,难道你没有预料过这其中的后果?”

季得月听出来了他没有想救她的想法,好像在兴师问罪,那她更要小心翼翼,哭泣着道:

“听说这个别墅藏有金山银山,我来见识一下,你看我还没有进这个门呢,我罪不至死吧,如何处罚待我们再商量好吗?”

男人见她不愿意说实话,便公事公办道:“今夜我不曾出现过,你我也不曾见过。

金山银山你可以见,明天早上会有人在后院发现你的尸体,如果你命大还活着我就给你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如果命不大,也不要怪谁,妄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季得月心凉了半截,气的牙痒痒,冷血动物,她是一条生命啊,他即使不认同她的说法,也可以有法律保障他的利益,他怎么能如此藐视她的性命。

叹口气很是无奈。

有求于人能怎么办?把头低到尘埃里,心如死灰道:

”那就老实告诉你吧,你不要告诉别人噢,我是这里的女佣,我是为国民老公娄少爷慕名而来的。

不怕你笑话,他简直就是一个传说,女人们都疯狂的爱着他,我也不例外。”

看此人犹豫了一下,将信将疑,有戏,季得月赶紧点头如啄米,再表衷心,生怕他一个不信就放手似的,急急地说:

真的,我知道这很荒谬,但爱情哪有道理可言?为了爱他我可以步行走到地球的尽头。

今晚我只是想来他的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接近他的突破口,我之前就发现晚上后院无人把守,不曾想头脑一时发热,竟差点丧命。

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会反省的,为了表诚意我任你处罚。”

急切的等待他的回答,手心里出汗了,再耽误20秒钟,她就抓不住他的胳膊了,越来越吃力起来,咬紧牙关,话都不敢再说。

第十二章 上我的床思别的人

他眯着眼盯着她,明知道她在说谎,可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盘旋救她救她救她,像是有魔力般。

犹豫之际,发现她的手在往下滑,微弱的月光里能看到她扭曲的面部,和粘在脸上的头发,心头动容起来。

手溜出去之际,他反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好瘦的胳膊,好轻的体重,她抓住他这么久,看来求生欲真的很强,轻轻一提,她便被伶了上来。

刚一落地,季得月两腿一软摊倒在地,来不及思索,但见这个男人准备去开灯,一把扑上前,硬生生将他扑倒在地。

骑在他的身上,女上男下,男人被压在地,闷哼一声,有点无力反抗的样子,季得月急急地道:

“你能不能放我一码?将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哪怕是给你生儿育女,在所不惜。”

地上的人明显僵硬一下,原本准备扶在她腰间掀翻她的手,慢慢收回。

刚还说非他不可,这会又随便承诺为别人生儿育女,果然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再无好脸色,冷冷道:

“起来吧”

季得月两眼放光道:“那你是同意了吗?同意放过我吗?“

正期待他的回答,却不曾防备被他沾了空子,被他压住胳膊,猛然翻转过来。

她的背部结结实实的撞在地上,疼的倒抽一口气,姿势完全反转,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挣扎,将她按压的死死的。

毫无半点怜香惜玉,季得月挣扎不开,男女力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戏谑道:

“放过你然后让你给我生儿育女?那这个姿势才是符合你的想法的,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筹码!”

云淡风轻的声音外加一点小邪恶继续道:

“毕竟你已有爱慕的人,躺在我的床上承欢,心里却为其他男人疯狂,也是强人所难啊!”

不羁又狂妄,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带了恼怒的情绪,连音量都提高道:

“你,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别想那么多!”

面对她的恼羞成怒,男人嘴角上扬,吃吃的笑起来说:

“那就是不愿意了,既然不是诚心实意的,那还是开灯叫保镖吧!”

尾音长长的拖起,像是恐吓,其实就是*裸的威胁。

季得月一听不好,忙制止他道:“唉,等等等等”

谁让她是砧板上的鱼肉?

季得月使劲挣脱出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道:

“你,你想怎么样,怎么样能放过我!”

委曲求全的姿态,像是此时会答应对方一切条件的模样,话语软糯带点责备和祈求,楚楚可怜。

季得月感觉他人不错,能救她说明他心肠也不是那么恶毒,眼下如果能说服他放过她就再好不过。

其实开灯暴露也可以,反正她以后都会以徐然然的面部示人,在想找到她是难上加难,心里盘算之事尽显在脸上。

他忽的倾斜上半身,凑近她的耳朵,热气吹拂着她耳边的碎发,气氛好似很暧昧,在她耳边低语: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如你让我喝口血,怎么样?”

像是耳边的呢喃,又像是情侣间调皮的情话,话语没有强迫,没有凌厉。

甚至就是温柔的叙述,可字眼偏生露出吃人的真相,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季得月惊恐的睁大双眼,这是遇上超级无敌大变态了吗?

世间还有这种邪恶癖好的人?

试探着问:“你是在开玩笑吗?”季得月无法相信。

男子呢喃道:“那你伸过脖子来试试就知道了。”

鬼使神差的,季得月竟依了他的话,也不知是想验证他话里的真假还是中了邪,听话的将头扭向一边,露出白嫩的脖颈,好似邀请。

完全不知道反抗的理由在哪里,他的声音像魔音灌耳麻痹人心,似乎有股力量在召唤她一样。

头忽然有点晕晕的。

他越来越靠近,几乎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了,他心跳很快,鼻子不时飘来一阵香气,又似夹杂着某种熟悉的气味。

使劲闻了闻,好似真的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想反抗才发现她已经头脑发胀,四肢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

似龙涎香加了金盏乡,季得月心惊不已。

失传已久的金盏乡竟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再次与她见面了,怎么会?季得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本草纲目曾记载过此种草药,可很少有人见过。

而季得月就是少数的幸运者,曾有幸见过一回。

金盏乡味甘甜,又苦涩,闻似香炉又似野菊,但又夹杂翠竹清香。

听说南非出现过这种草药,12岁时她便跟随师傅踏上那片土地。

在一次意外中,她救了一个人,也害了一个人,现在还时常做有关于这个人的噩梦。

这种药能救命也能致命,季得月遇上那个人时,命中注定不平凡。

那天,她与往常一样跟随在师傅身后深入沙漠腹地寻找金盏乡,突然天边狂风大作,龙卷风毫无预兆的来袭。

龙卷风的速度之快季得月根本躲闪不及,师傅只在离她两米的距离,但龙卷风从她背后将她吸入了漩涡中央。

师傅的呼喊加大了她内心的恐惧,无数次翻转之后她已经不省人事。

再醒来,还是在沙漠,她被埋在沙子里面,已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还好埋得不深,且露出了脑袋,她才得以活命。

只是没有了师傅,恐惧,饥饿,饥渴袭击着她。

她记着师傅告诉她的方法,渴了就喝自己的尿液,饿了就找能吃的毒蝎。

走了整整五日,度日如年,但心中始终有信念,师傅也一定在找她,她要活着,不能让师傅失望。

远远的她看见一坨黑色的东西,像是个人,她激动的跑向他,不管是死是活,终于让她见到了人。

这五日来,地狱般的生活已经让她分不清死亡与活着,现在看见了人,原来她还活着。

跑进了一看,心凉了半截,她早就知道这里是死亡地带,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确实是个人,只不过他的全身上下共有18种不同类的毒蝎蛰伏着,已经似面目全非。

季得月头一次见这种状况,她无法确定他的死活。

她隔着距离呼喊他,他却一动不动,火急火燎时,季得月突然发现了在他躺着的五米之外正有一株矮矮的冒出头的巴掌大的植物。

形似仙人掌,却比仙人掌的刺小2公分,而且更稀疏。

是金盏乡。

季得月震惊地楞在原地足足观察了两分钟,所有的特征都与书里描写的一样,她欣喜若狂,激动万分。

无暇顾及其他,准备上前去取金盏乡,却没曾想碰见这世上最毒最大的毒妇蝎。

这种蝎书上也有记载,是一种类似守护神灵的动物。

传说金盏乡要以血祭,噬血而生,毒妇蝎和金盏乡互为依存,金盏乡的神奇力量可以让它统领四方。

个头足有小蜥蜴那么大,毒钳高高举过头顶,戒备森严。

同时刚刚在那个人身上的毒蝎似听到召唤般密密麻麻如行军蚁般向她袭来,看来这个毒妇蝎确实是可以统领其他蝎类的。

这下麻烦了,师傅不在,她倒是随身携带了不少克制各种毒虫的药物。

只是不知道龙卷风有没有给她留下些来,摸了一下,还好在腰间的百宝库里找到了一样,斩毒粉,足以对付这些毒蝎,但还是要省着点用。

全部杀死不太可能,而且它会召唤,不多久就会有更多的蝎子聚拢来,到时候真是死相惨不忍睹了。

禽贼先禽王,季得月趁着东风,打开瓶子随着风将药散在空气中,按动瓶盖上的黑点机关。

“哄”

漫天的粉末迅速燃烧起来,掉落在沙子上持续燃烧,这种东西大概能燃烧10秒左右。

时间宝贵。

毒蝎们被火势逼退到2米开外,可再一看,最大的毒妇蝎依然动都没动一下,它的背部正被一团火灼烧着,它却不躲不闪。

它的嘴里喷出一团一团的黑雾,季得月知道这是毒气,黑雾所到之处,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瞬间倒下,包括蚂蚁。

季得月赶紧用衣袖捂住口鼻。

情急之下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一看是灭尸水,欣喜若狂,有救了,对准毒妇蝎一顿乱喷。

它的双钳在空中乱舞,在接触到灭尸水后迅速腐烂变质,这次它是真的知道怕了,向后方缩去。

后面大概露出巴掌大一块像仙人掌一样的东西,那正是金盏乡,它缩在金盏乡的后面。

季得月暂时不太敢再动它,怕撒到金盏乡,那可就完了。

突然有一堆沙从金盏乡的后面被挖起来,这毒妇蝎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思维,它要转移金盏乡,季得月绕过它的背面,对准它的背喷洒过去。

空气中出现难闻的味道,它的盔甲嗞嗞地冒着气泡,不多久化作一滩水渗到了沙子中。

其他蝎子逃命般的全部消失不见。

季得月跪在地上,虔诚的膜拜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植物,她和师傅找了近两年的东西。

在一次研讨会上听闻金盏乡在长白山出现过,她和师傅便跋山涉水近两个月都呆在雪山上,冻得手脚发肿,可还是一无所获。

后来又听闻古老的娄兰古国有记载,师傅又带着她涉险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流沙,沙尘暴,骆驼,这些她都很熟悉。

可是娄兰除了几座断壁残垣,其他什么都没见到。

后续辗转又去了好几个无人去的地方,也是一无所获。

这次是师傅参加国际研讨会时无意中决定来一探究竟的,没想到竟被她以这样的方式遇到。

她听师傅讲过,有些年头的东西,也许真的有了思想。

不管是真是假,今天她要请动这金盏乡,必须给它嗑三个头,这么有灵性的东西能被她遇到也许是上天注定。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刨开周围的沙子,沙子滚烫又棘手,不多会双手被洛的红彤彤的,季得月吹了吹继续挖。

突然,有个尖锐的东西扎到了她的中指,原来是金盏乡的根部已经到底,它的根部全部是坚硬无比的倒刺深深地扎在沙土里。

这样才不会轻易被拔起,即使被掩埋,只要有阳光,总有一天它们会长出地面。

季得月收回手时,一滴血正滴到金盏乡上,金盏乡迅速将血融化,原本通体的绿色变得微微发红。

第十三章 僵局

她撕下半截袖子包住发红的金盏乡揣进百宝库,这才想起刚刚那个人。

他的脸部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大大小小的全部是褐色的疤痕,嘴唇发乌,明显中毒,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这金盏乡是神奇之物,本草纲目只记载它像神丹妙药能救人与死亡边缘,亦可转化成毒药侵人骨髓,改血换面。

她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揣着这神奇的宝贝,瞄了又瞄,也没瞄出个名堂,既然能救命,就给他试试吧。

抽出刀想切下一块,又实在不忍心,再次跪在地上神神道道的开始祈祷。

祈祷半天才觉得良心过得去了,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无奈的叹口气,利落的一刀下去切了一块。

刀落之时,只见刀口处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幸亏她手起刀落一气呵成很是利索,在切完之后出现如此诡异的现象。

不然,她绝对不可能下手切掉一块来,好惊悚,她呆呆的望着血液渐渐在边缘凝固,这是她见过最诡异的事情。

小心收好它,既然已经切了,只能试试了。

啪啪啪,季得月用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这下该如何是好,不会已经上了西天吧,一阵热风刮过来,身上却感觉阴冷!

没办法,将他嘴巴微微撑开,闭着眼睛,双手使劲握住切下来的金盏乡,挤压它,慢慢的,有液体渗出,滴进他的嘴巴里。

在这四五十度的热浪炙烤下,季得月快被蒸熟了,加上五天的疲劳,季得月觉得挤压这个东西花费了毕生力气。

睁眼时一股眩晕袭来,模糊中看到一只仓鼠大小的东西在舔那个人的嘴唇上的金盏乡的血一般的汁液。

顿时吓得精神抖擞,睁大眼睛瞧去,这东西只有巴掌大小,说老鼠又不像老鼠,嘴巴圆圆的,大大的眼睛说猫又不是猫。

三角形的脑袋又不似狐狸,像是刚生出来的,看不出长相。

它的圆嘴巴周围都是红红的,连嘴边的胡须都红了,季得月想赶走它又不舍得,这里能见个活着的又比较可爱的生物不容易。

那个人半死不活的,这个家伙留着总算陪着她的。

它舔完了他的嘴唇,又睁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季得月,其实季得月有点良心过不去,这金盏乡是毒药。

看着它不明不白的舔着这个东西,估计也活不久了,她先前没看到,都不知道它从何来。

也没及时阻止,看来它也是渴的厉害,才什么都喝。

她无奈的叹口气,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看着它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看看自己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狼狈景象,心下凄凉。

季得月围着他踱步两圈,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小仓鼠也是,活蹦乱跳的,一点症状都没有。

季得月失望极了,是方法不对,还是记载太过久远,为何救命害命都没有任何反应呢?

抬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沙漠,想找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想自己独自离开,可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又良心不安,她一走,他必死无疑。

滴滴滴滴滴

空洞的铃声在这浩瀚的沙漠里像有了生命开了花,唱着希望之歌,季得月瞳孔放大,这是什么声音,有信号吗?

两条腿虽然似灌铅般沉重,可听到这激动人心的铃声,突然就振奋起来。

仔细的寻找铃声的来源,摸了摸自己百宝库里的手机,黑屏,是他,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季得月将他的衣服荷包翻遍了也没有任何设备,可铃声不断,她很确信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可在哪里呢?

贴近他的身体,随着声音的指引慢慢靠近发源地,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右臂上,很清晰。

她走过去将他的胳膊抬起,铃声随之移动,确定就是他的胳膊发出来的声音,难道他在臂膀上安装的有秘密武器?

掀开他的衣服,虽然身上千疮百孔,可还是能看出来精壮的小麦色皮肤下的六块腹肌。

此时胸脯也开始起伏不定,原来他确实有心跳,可他怎么不醒呢?

掀开衣服,寻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任何装备,此时铃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平静,无迹可寻。

季得月有点懵,这个声音不可能是从他体内发出的吧!

仔仔细细的看了他的胳膊,没有任何异常,如果是植入了什么仪器应该也有疤痕啊,没有,什么都没有。

如一盆凉水倾头而下,在这酷热的艳阳下倒有了一丝凉爽的感觉。

叹口气,上帝关了一扇门说不定会开扇窗呢,铃声没有了,现在他又半死不活,只能祈祷这铃声能再次响起,说不定就有救了。

紧张的心放松下来,疲惫席卷而来,不行,季得月使劲撑住眼皮,五天五夜没有睡好过的她,看着旁边莫名多出来的活着的生物,心里竟有了惺惺相惜的安全感!

嘴唇上的皮早已如干枯的毛发,恶心的粘着舍不得脱落,更是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可言,衣服破破烂烂还被撕下一块另作他用,活像个乞丐。

心中呼喊千百遍,睡一会吧,就一小会,眼睛慢慢合上,可是师傅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季得月,你不能睡,这一睡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师傅说的对,眼睛又猛的睁开,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师傅,她难道出现幻觉了吗?

如此天人交战几十次,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季得月感觉好累好累啊,她梦到她的脚底下踩着软绵绵的棉花,怎么跑都跑不动。

不多会棉花又变成了细软的沙子,她的双脚深陷沙子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此时风云聚变,狂风大作,漫天沙子,冲进她的口鼻,冲进她的眼睛。

突然脚底下风云涌动,沙子像有生命般使劲拽住她的身体往下拖,她双手拼命地抓,除了两把细沙什么也抓不住。

整个人被埋进沙丘时,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呼吸好困难,恐惧越来越深,挣扎已无济于事,只能放弃了吗?

不,不,她是季得月,师傅还在等她,父母也在等她,她不能死。

猛的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还活着吗?

机械式的转动眼球,白,白,白,入眼全是一片白。

休的一下眼睛睁大,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警备的四周观察,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里不再是吃人的沙漠。

是谁,是谁救了她?

嗓子好难受,像有蚂蚁钻进去般又痒又燥,止不住的干咳出声,随着声带震动,脖子上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打到了她的锁骨,有点疼。

还有点凉凉的,顺着线拿起来一看,再也挪不开眼。

一块血色通透的心形石头,静静地躺在手心里,颜色纯正,像是轻轻一掐就会有血涌出来一样。

虽然乍看之下会有点触目惊心,但细细把玩倒发觉它是世间少有的美!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脖子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类东西啊,靠在床头,将它对着光再看。

竟发现一样奇怪的东西,上面刻的有字?

立马正襟危坐细细观察,是一个禁”字,笔画繁多,但刻的极其细腻,还恰恰刻在最中心的位置,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东西是谁的?又是谁戴在她的脖子上?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是昌化鸡血石,这么纯正世间少有。

听说鸡血石能吸收天地灵气,我国著名的中医药巨著《神农本草》、《唐本草》、《本草纲目》中都有过著述。

鸡血石乃稀世之宝。

如果终年累月不离其身,这块鸡血石就会产生“灵气”,可以和主人同呼吸共命运,因为你已经把这块石头给“戴活”了。

哇,季得月有点茫然,睡了一觉而已,不仅人挪了位置,还莫名其妙多出个宝贝。

恰巧看到有个护士经过,赶紧喊住她。向她打听来龙去脉,她竟含糊不清,有点应付了事的样子,又似带着几分猜忌。

季得月想这有何可隐瞒的,便问道:是谁送我进医院的,你知道吗?

她照旧摆摆头说不知道。

季得月奇怪极了,这问一下是谁送来的多正常,她竟然说不知道。转而又一想再问:

“我进来几天了?”

护士这才开口道:“您已经睡了五天了头一回见你醒过来呢,医生说您休息非常不好,生命体太都正常,所以我们都没打扰您!”

季得月惊恐的指着鼻子小声嘀咕自言自语道:

“五天了,怎么睡这么久,完了,完了,再不通知师傅,师傅还以为我已经去地下了。”

抬腿就去地下找鞋,再看看身上依旧穿的是自己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放心很多。

看来没有人来打扰过她,摸了摸百宝箱东西都还在。

找了个地方迅速充电,边充边琢磨着这块石头到底怎么回事。

师傅果然是关心她的,电话打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已经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对着这块血色石头,向河强也一筹莫展,他回想起几年前的劫石案,劫的就是这种石头,闹的全国上下沸沸扬扬,这绝不是寻常人所拥有的。

师傅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师母就打来了电话。

没有结果,当天录像已经全部被人销毁,包括底片,电脑侵入也找不到踪迹。

出院的路上,季得月便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在车上拿出金盏乡时,师傅激动的嘴唇哆嗦,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里,动都不敢动它,生怕冲撞了它。

季得月从未见过师傅这样,甚至流下了泪水,她呆呆的看着师傅。

向河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月儿,你知道吗,这个是我向往了好多年的珍贵药材,我从小接触医学,可以说我刻苦专研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外面是晴天雨天我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何月我也不知道,甚至有没有吃饭我也时常不记得。

但本草纲目等药著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辗转多年,其中大多数药材我都了如指掌,唯独我找不到这金盏乡。

谢谢你圆了我的梦,我要把它最大价值化送给你。”

季得月不懂师傅精益求精的心情,但看到师傅开心她也开心。

最后这金盏乡一共练成3颗丹药,其中一颗就藏在她脖子上的红色石头里。

师傅花了好大的代价替她铺好了路,这是救命之药。

季得月从回忆中回神,闻着这再熟悉不过的气味,疑惑重重。

这金盏乡本就凶狠,再加上龙涎香,两者混合,就算她从小泡在药罐子里也抵不过它的药效。

远距离是闻不到的,只有脖颈交合时气味强烈,看来这个气味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不是从表面发出来的,而是从内里往外散发,看来他中毒不浅。

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上的人,无奈,冲撞不开这强力药效,瞳孔一点点在闭合,实在撑不住了。

放大在面前的脸越来越模糊,嘴巴微张还不忘警告叫嚣道:

“如果你趁人之危,我绝不会放过你!”

想看清他的脸留下证据,可是实在睁不开眼皮了,眼神也无法聚焦,终究沉沉地睡去。

第十四章 如何生儿育女

他有点愣住,看来她也经不住他的毒,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他的毒无药可解。

起初看她骑在他的身上跟他讨价还价,像没事人一样,他还以为她会是唯一一个能接触他的人。

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这几年用了各种方法都测验过,没有人能受住他的毒,果然这次还是一样,只不过她发作的比较晚而已。

黑夜中突然再想起凄厉的猫叫声,一个黑影飞速嘲季得月冲过来,对准脖子一口咬下来,速度之快让男人措手不及,拦都没拦住。

在它松开嘴时,两行血似泪一般从季得月脖颈处的两个窟窿里流出来,黑影喵的叫出声跳出老远,做了个请用的姿势匍匐在地。

虔诚的请主人用餐。

男子看着流淌的血,闻着扑鼻的”香气“,眼睛开始泛红。

他如何能变得像鬼一样?踉跄着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远离她,可是头脑疼的快要炸开一样,这种痛一阵比一阵强烈,持续到月圆夜。

已经六年了,每个月他都要经受这种痛,痛过无数次还是这样狼狈!

这猫从小就跟着他,出生入死,又无数次救他性命,它这么做肯定是为他着想,他如何去责备它。

打开灯,想要给地上的人包扎一下伤口,被猫灵咬过的伤口,剧毒无比不说,不处理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刹那的凌视,让他愣住了,心跳也加快,精致的脸蛋,长长的头发,弯弯的峨眉,樱桃般的嘴唇。

娄台迅速回忆起某个寻常的午后,光明正大偷看到的对面二楼的女人,是她。

寻寻觅觅竟在此遇见她,他的手下都找不到的人,如今正躺在他的面前,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讶。

她再一次挑衅了他的权威,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别墅。

所有监控一个都没察觉到陌生人的到来,她难道上次偷窥也是意在他?

是真如她口中所说爱慕他,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经意的笑出声,摸不着的迷一样的女人!

若不是今晚是月圆夜将至,发病时期,他不可能遇到她了。

看着淌出来的血,她的血气味真的很与众不同,他隔这么远都闻得到,诱惑至极。

红着眼睛死盯着她的脸,顺着她的下巴看到了她的脖颈已被血沾染的惊悚无比,心莫名的痛,连着自己的头痛,撕心裂肺。

强忍住冲动,拿了纱布给她包扎好,按下墙壁的开关,墙壁上的蒙拉丽莎画像突然翻转过来,一道暗门打开一个隐藏的电梯出现。

按下负二层,抱起地上的人走进去,给了猫灵一个眼神,猫灵本想跟上的脚步停了下来。

默默地看着他消失,墙壁再次翻转,一室清净,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除了地上的血渍。

将她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头疼欲裂,却又无计可施。

即是如此控制不住自己,便由它疼去吧,上前拿了桌子上的大理石砚台,毫不犹豫的砸向脑袋。

只有如此才能解脱,闭上眼躺倒在床的另一侧,昏沉果然让人感觉不到痛苦。

“喵”凄厉的猫叫声连续响起,它用爪子使劲抓自己的头,叫声划破整个夜空,惊飞了巢中的鸟,随着他的倒下,猫灵渐渐地也昏睡过去。

好疼啊,季得月翻一下身,脖子的伤口被扯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做得正香的梦被搅了。

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正摸着脖子的手僵硬起来,再也不敢动一下。

在离她一人宽的距离之外躺着一个人。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轮廓分明的脸,粉色的菱唇,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线,直入鬓角的剑眉,却又使得他不失男儿的英气。

既不太奶油,也不太粗犷,眼眶很深,长相很欧洲范。

娄台。季得月没想到昨晚是他。

白色的衬衣被凌乱的随便扯在一旁,露出半边胸膛,随着心跳上下起伏,很是妖娆。

细看衬衣的前三颗扣子都不翼而飞,到底多么烦躁才这样残暴的对待自己的衣服啊。

赶紧看看自己,整整齐齐,随即又一想竟有点尴尬,脸微微红起来,不就睡在一张床上嘛,想到哪里去了?

这千年冰山脸,从来没接触过女人,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能力不行,不可能做什么。

不知为什么季得月一见是他竟半点不紧张,却还有点欢喜。

侧躺着静静地看着他的的鼻翼,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鼻梁微微抖动,好像特别可爱呢,有点想笑出来,心情大好。

明明没有笑出声,旁边躺着的人好像听见了被打扰似的,睫毛抖动几下,睁开了双眸。

似流光溢彩从深邃的眼眶中溢出,季得月与他视线碰撞时火花闪的五光十色,他的眸一瞬间有蓝光闪过,稍纵即逝。

季得月“滕”一下翻身坐起,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一脸愤怒。

她可不能被人看扁了,她首先是女人,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大声呵斥对方,以保自己的坚贞之心。

其次,她此时此刻的装扮不是徐然然,她是季得月,不能表现得好像和他熟悉或者认识的样子,绝对不能,一旦暴露她必死无疑。

捡起床上的被子就劈头盖脸一股脑将他全部蒙住,骑在他的身上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肚子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娄台从未见过如此没有章法的野蛮女人,竟将他翁在被子里打,嘴里还叫骂,发誓要打死他这个登徒浪子。

他何时成为了登徒浪子?昨晚是他救了她,不然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叫嚣,竟不知感恩,暴打恩公。

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准确无误的掐住她的腰,上手的一刻他有点诧异,真的是盈盈一握的腰身,她是不是太瘦了?

连带翻转的动作也轻柔不少,生怕一用力,就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季得月被他有力的双臂控制在他的双腿底下,动弹不得。

季得月抽手就要去抓他衣服,见她的爪子如此不老实,便将她翻转过去,双手从背后给她按住,季得月的脸被压在床上。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狡黠的目光,只得大声喊:

“放开我,你占我便宜!”

这下真的有点愤怒,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粗鲁,真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竟将她双手反撩压在背后,骑在她的屁股上。

季得月体力方面一直是弱项,虽然组织每周都安排散打课程,可她都是应付了事,现如今遇到如此情况才知后悔,好痛啊!

低低得笑声传开来,似心情很好,空气中都弥漫着开心因子,故意拖长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谁昨晚说要给我生儿育女?这算什么占便宜,如果算那也是合情合理,不如此,你怎么能生儿育女?”

季得月愣住了,原来娄台会笑,原来娄台这么无耻,她真是错看他了。

气的牙痒痒,挣扎几下又无计可施,妥协道:

“你打算一直这样拷着我?不如我们谈谈。

试探的口吻,可逃不过娄台的眼睛,不为所动拒绝道:

“要谈就这样谈,这个姿势挺好的!”

“你~”

季得月气急,这样压着她,他倒是做的舒服,人肉坐垫,可是她本身都是二两七的肉,这一坐感觉骨头都碎了。

转换策略,总不会软硬不吃吧,嘴里开始咿呀咿呀不停道:

“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哎呦,好痛啊,疼死了,脖子都快断了,你行行好嘛,我们坐着谈?”

声音甜腻,让人作呕,季得月在心里骂天骂地,暗想谈你个老母,你一旦放开我的双手,我让你后悔。

娄台看着她阴晴不定的眼神,心知肚明,细看才发现她的穿着。

黑色紧身衣包裹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背脊挺直,透露着倔强,头偏在一侧,马尾顺势杂乱的平铺在床上。

乍看之下,竟让人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亲身感受到来自她翘臀的柔软,心下竟有点尴尬。

即使有点仓惶尴尬,撤退起身,动作也是高雅淡然,无一点波澜。

正人君子的面目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风起云涌。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刚坐稳,一件白色衬衣从天而降直拍她的脸颊,弄的她来不及闭眼,划到了眼睛,很不舒服,翻了个白眼,真的是很不绅士,没有女朋友太正常了。

他无所谓她的怒目相视,自顾自的脱下身上的没有扣子的上衣,准备换一件,不经意的瞥到她还在定定地看着她,即使他已经不着寸缕。

戏谑的道:“你不回避一下?”

季得月刚刚在走神骂他的祖宗,眼睛又不舒服,哪有心思关注他干嘛,自然也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一时气结,脸腾一下红了,想辩解几句,可这种情况下,辩解也无济于事,反而还有点像掩耳盗铃。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形象在他的眼里已经一文不值!

噘高嘴唇道斜着眼睛正儿八经地道:“你愿意秀还不让人看啊,嗯,身材是挺有料的。”

不知是真的很享受她的夸赞,还是只为揶揄她,心情坡好道:

“这我自然知道,哪像你干瘪的身材还学人家穿什么紧身衣,这样走到外面不要吓到人,给你个衣服,你就该有自知之明。”

”你~~”季得月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一时气结。

话语锋利如剑,直戳心窝,可竟一时没有语言来搪塞他,心下更是恼火。

季得月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丫子冲到地上,伸出长腿就要朝他的腹部踢去,双手紧握拳头,虽力道不大,学艺不精,但架势十足,竟敢侮辱她的身材,要他好看!

娄台伸出手随手就接住了她的脚踝,裸露的皮肤手感细腻柔滑,触感不错。

对上她的眼,看着她玩命的模样,邪邪地顺势抬高她的腿,几乎与他的下巴持平,她的韧性很好。

季得月有点吃力,翻转身抡起另外一只腿腾空踢了过去,用了十分的力。

娄台怕摔着她,看她全力以赴的模样,嘴角上扬,放开手中握着的脚,用右手接住凌厉的腿,这次很有后劲。

但对娄台来说,这根本不足畏惧,轻轻一拉,季得月的一只腿还未站稳,另一条腿因为大力拉扯,失去重心。

眼看要仰面朝地上摔去,电光火石间,娄台伸出胳膊拦腰用力将她向上一托,稳稳的扎进了他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席卷了她十八年未曾撩拨过的心。

鼻尖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到了他的胸膛,却似过电般的酸麻,迅速像火烧一样燎原,红透了整张脸。

这一刻的感受最为真实,不想打不想骂,因为脑中已成乱麻。

用力推开他,害羞的捂着脸跑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第十五章 内衣当武器

娄台竟然感觉今天的日子和往常不一样,预期要来的疼得死去活来的场面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换好衣服,静静地等着她。

他从未等过女人,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季得月坐在马桶上,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不就碰了他一下,至于吗?

他就是个普通男人啊,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看看魅族,再看看自己的反应,这要是让她们知道了,会让她们瞧不起的。

在镜子前整了整头发,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竟然用干瘪来形容她,真的是好过分,叹了好多口气,翻了好几个白眼,思绪才算安静下来。

她怎么会被他刻意的点评所激怒?她有这么在意他的想法吗?脑袋突然蒙圈,不可能的,他与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绝对没有。

一安静就想到了关键问题,现在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娄台正在外面侯着她。

出去肯定是要被当贼关起来盘问不休的,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进他书房的人,危机四伏,真是麻烦。

趁机仔细观察卫生间的结构,这个卫生间很独特,有一个通风装置竟然用的很老试的电风扇的那种,这是唯一能逃的地方。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遮盖住卫生间其他细微的声音。

毫不犹豫的脱掉袜子,双腿叉开,两脚一只登一边墙壁,墙壁是瓷砖很光滑,幸好通风口安装在两面墙壁交汇处附近。

这样支撑着不能解放双手,做不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这衣服弹性非常好。

季得月从大腿处撕下一条布来,将它穿在风扇中央,借力稳住上半身。

夜探这种事就是讲究速度和隐蔽,所以她也没有准备其他工具。

她的房间和书房只有几墙之隔,她想着不多会就能悄无声息的回去,连百宝库都没带,更别说那万能的手机了。

也幸好她没带过多装备,不然娄台何等精明之人,她怎能掩饰过去?

无奈只好解开她的胸罩,在胸罩后面的接口处,将棉线拉开,一把3厘米的刀片隐藏其中。

将它含在口中,胸罩内的钢圈一并扯出来,没时间再穿,随手挂在扶手上,再次爬上去。

很顺利,螺丝终于松动了,她已满头大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太专注一心一意的拆卸着风扇,时间紧迫,她已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声音,回到了她研发药物的深度自我催眠状态。

眼看胜利在望,一刻也不容分心。殊不知门何时被打开了。

娄台静静地倚在门口看着她,取下扶手上的胸罩,翻了翻细小的开口。

他对这东西不怎么熟悉,不过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拿这个东西当武器,当工具。

最后一颗螺丝被撬下来,大功告成,季得月高兴得很,跳下地时,幅度过大,胸部又没穿胸罩,弧度很明显,像只小玉兔在蹦跳。

娄台看着这露胸露大腿的穿着,血气逆行,这个女人真的是,她这副装扮是要逃跑吗?

她如何能从这里逃出去,再者就算出了地下室又如何才能不被这庄园500人看到,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该怎么办?

娄台私心大发,她这副模样不许别人看,这是他的定论,不允许她跑,这也是他的定论。

跳到地上准备取下胸衣穿时,才注意到胸罩不见了,扭过身,画面诡异,头皮炸开轰隆隆的像是雷声滚过,异常清醒又异常混沌。

呆呆地看着娄台,看着他手上的胸罩,意识到什么,又迅速转过身蹲在地上。

他什么时候开的门,竟悄无声息,真是个大变态,竟然开女生的卫生间门,真的对他三观颠覆。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一进去就是一个小时,原来是在拆我的家具,怎么,你看它不顺眼?

季得月恨恨地道:“何止看不顺眼你的家具,连你这个变态我也看不顺眼。”

悄悄地盘算,现在这个洞口已经容得下她通过,可是从那个洞里看过去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地方。

不管什么地方,总比呆在这里和这个变态对峙强吧?

打定主意,深呼吸三口气,说时迟那时快,她借力一跃而起,三两步扒在洞口,就准备整个身子钻过去。

然而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她一条腿,就知道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少不得大动干戈。

她退出洞口,反转双手扒住洞沿,面部朝他腾空上半身。

借力用另一条腿去踢他的头部,娄台歪过头躲避,放开她的腿,她的整个身体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来不及疼,趁机再次往上爬,娄台一把搂住她的腰,她用膝盖使劲顶他的肚子,娄台闷哼出声。

张嘴刚好碰到了她的胸,一股异样从身体传来,季得月愣住了,娄台也呆住了。

季得月瞪着他,松开双手,任由他抱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拳头那么大像沙包一样锤向娄台的头,锤向他的眼睛,尤其是嘴巴。

顾不得其他,嘴里乱骂:“你个无良的变态!”

双腿在他怀里乱踢乱撞,娄台双手抱着她吃痛却不敢放,看她这么愤怒,怕伤到她。

她拳拳都用了十足的力,又攻击的最脆弱的地方,娄台有点招架不住,索性将她往上一抛,拦腰抗在肩上。

季得月的肚子挺在他的肩头,像是被人用板子打了一大板,自然不从,双手扒住门。

两条腿就攻击他,嘴里大嚷:“放开我,混蛋!”

他似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没有章法的打法,死死的压住她的两条腿怒道:“别动,再动我就扔了你!”

季得月想到了死地而后生,从他肩上挣脱,360度向后仰去,借助娄台抱着她双腿的力,头部朝下,双手终于挨着地。

韧性很好,娄台被她忽如其来的危险动作吓了一跳,虽说要扔了她,可毕竟只是吓唬而已。

欲抱住她,她趁机一腿子顶过去,娄台不得不放开她。

在地上做了个360度后空翻,完美落地,靠在墙上,姿势潇洒,可还未站稳,后背有些异样。

墙壁松动,一个踉跄就向后倒去,娄台脸色再次大变,来不及思考,一个青蛙跳隔空一把抱住她。

落下时他率先着地,她被他圈在怀中,听到他闷哼出声,似受了重击,翻转了好几圈,看来是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被他紧紧搂着,只是翻转过程中后背两次被菱角挺到,好疼,最后停时,她压在他的身上。

疼痛又好像没有多严重,但见他眉头紧锁,想关心一下他,又觉得多余,撑着地要起身,他的双臂像跟铁棍,怎么也挣不开,左扭右扭,半分未动。

她终于正视他,半分怒气,半分羞涩道:

“放开我!”

娄台很是痞气的说道:“不放,放了你就跑,我受伤了又追不上,这样挺好的。”

季得月一愣,娄台原来还很无耻!耐心应付道:“这是你的地盘,我能跑哪去?这样压着你,你又受伤了,一会死了怎么办?”

半噎喻半认真。

楼台似想了想半天开口说道:“让我放开你也行,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暗中,气氛总是没有那么轻松,条件那是随便能答应的吗?虽然季得月不讲诚信惯了,可还是要想想。

见她不答话,娄台继续说:

“不要看不要想,转身上楼梯,直走回房间,忘了刚刚的一切,可好?”

季得月听他这样子说,心里顿时像猫挠一样痒痒,这里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好好的墙壁不可能被她撞了一下就轰然倒塌吧。

从目前来看,只是碰到机关而已,值得让他做交换条件的,一定另有乾坤。

难道这是他吸毒贩毒藏毒的场所?可这些偏偏就是她想要找的证据啊。

盘算一番,心慌慌的,假装无奈的开口道:

“我答应了你,你就不会杀人灭口,就会放我离开这里吗?”

黑暗中,有人吃吃的笑,季得月怒目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声线很好听,像极了捉住了老鼠得意十分的猫,他道:“那是自然,你从哪里来我就放你哪里去,剩下的看你造化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季得月非得顶他一口道: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

黑暗中又有吃吃的笑声传来,娄台似乎心情很好,半分没有被人压在身下的悲哀,他道:“你不是从书房的窗户上来的吗,难道不是吗?”

拖长的声音给人压迫感,气的人牙痒痒,想反驳又很无力。

她都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口中想说又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发出一声“你~”

季得月碰上他总是容易被他激将的火冒三丈,这个大脑是二次元的新产品吗?不情愿的道:“成交”

原本骂人的话咽进肚子里,心想,不管你把我放在哪里,只要放,不过几分钟你就再也找不到我。

说完果真放开胳膊,随即一起起身,娄台站在季得月的背后呈阻挡姿势。

不甘心啊不甘心,季得月故意放慢脚步磨蹭着,有没有什么法子,快想,大脑飞速转动。

突然,哎呦一声打破沉寂,娄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蹲下身摸自己的脚,就知道她不可能这么老实。

她哭丧着道:“我脚被什么东西扎了,我感觉扎出血了,我没有穿鞋,快开灯看看啊!”

就在刚才蹲下时,季得月闭着眼狠了狠心,用刀片划了自己一刀,刀口不深不浅,足以以假乱真!

亦真亦假,容不得娄台多想,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就往外冲。

“唉唉唉~~唉唉”

季得月一看弄巧成拙,急得大叫,本想让他开灯查看,不想又被他搬出去了。这一刀不是白挨了?

待他抱她出来,卫生间的墙壁又自动合上了,一点痕迹没有。

第十六章 为他色相而来

坐在床上,哀怨的看着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男人,男人虽然没看,却知道有目光一直跟随,悠悠的道:

“别用无用的眼神看着我,也别忘了你答应的条件。

不然,等我反悔了,你就永远待在那密室之中,是你自动送上门来,被我囚禁也是理所当然!”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逻辑?囚禁?不可思议的道: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法律?你囚禁我,我的家人找不到我,会报警的,小心吃官司!”

娄台从未如此认真过,他抬头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的天真,看着她的不谙世事,就这样还敢爬人窗户?

忽然就笑了,好妖冶,季得月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别过头去!只听他摇摇头道:

“果然是傻的天真,知道这是哪里吗?这个岛在地图上都找不到,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来的。

可现在是你自己来了,我就算囚禁你,谁又能找到,这里的信号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中,就算你身上藏着定位器,那又能怎样?

也只会被引导到离这里千里外的摩登镇。这终究会成为迷案!”

好像句句属实的样子,季得月知道他非同常人,这会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人是个魔鬼,不能慌,要镇定。

不确定的带点吞吐地再次确认道:“你刚刚明明答应我放我走的,我觉得你是君子,应该不会骗我的,再说你也没有理由囚禁我。

一:我没有偷窥到你任何秘密。

二:囚禁我我想不出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虽是个女人,可我这干瘪的身材是你亲口嫌弃的。

三:我很穷,你很富有,你不需要绑票换钱,绑了也没用。

四,我看你慈眉善目,天生不是刽子手的长相,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会欺凌无知少女的对不对?”

胡编乱造,阿谀奉承,信口拈来。

娄台看着她假装镇定的模样,实际上手在瑟瑟发抖,心情大好,包扎好坐在她的旁边故意再给她压迫感,很想逗逗她。

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她在他的胳膊碰到她时,迅速做出反应,以抵御的姿势欲甩开他,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反而被他搂的更紧。

他故意在她耳边开口,用呼吸撩拨她的耳朵,灼烧她的神经,扰乱她的思维,看桀骜不驯的她动怒,好像是件很开心的事。

声音略带低沉道:虽然本少对你的干瘪身材没有兴趣,可在这岛上,你给我当临时玩伴也很不错!”

季得月从没有见过这种没有人生观没有价值观的男人,口中忍不住怒骂道:无耻,下流

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冲劲之大,直接将他撞在了床上,趴在他的身上,死死咬住不松口,像发怒的母狮一样!

他的胳膊依然搂着她,她的头发盖在他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撩拨的他的内心也一片瘙痒,连脖子上的疼痛都忘了,既不阻止,也不呵斥!

湿湿地的口感,随即血腥味蔓延,季得月后知后觉的松开嘴,看着深深地牙印渗出的血迹,不可思议的看着正望着她的男人。

娄台静静地看着她,她本就红润的嘴唇经过鲜血的装饰,像上了一层朱砂,红的格外妖娆。

饱满欲滴的模样又像两颗红樱桃,诱人采摘,此时的她像是受到惊吓般嘴唇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着,牵动他的心弦,魅惑至极。

几乎是不可闻的声音叙说道:既然你如此主动,我不回应你倒让你没了颜面。”

声音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低沉沙哑。

按下她的头,两片唇像是干涸已久的河流,在接触到她的唇时似有了生命般,水到渠成。

季得月没想到娄台真的会这样做,他在徐然然的面前是那样谦谦君子,为何却对她妄自菲薄,外人都道,娄台不尽女色,他为何要来羞辱她?

两行泪像潮涌,止不住的流,滴在娄台的脸上,睁开眼,对上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她美得像白莲花,他这是在做什么,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啪”季得月用了十分得力,空气中蔓延着悲伤,娄台惊讶的看着她,她打他的脸?

他活到这么大从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敢打他的人她是头一个,还打的这么理所当然,让他无法还手。

打完季得月迅速起身,拿了他先前给的衣服穿在身上夺门而出。

娄台也不阻拦她,心里五味陈杂,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坐起身,目送她出去,她还会回来的。

季得月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大,打开门,又是一个门,再打开还是一个门,每个门里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第一次进来的人绝对找不到娄台刚刚呆过的房间。

不提别人,她现在也被绕得不知道她从哪个房间来的了。

好像这门没有完似的,推开一道又一道,季得月耐心逐渐用尽,推门的力气也小了很多。

娄台静静地听着,65,66,67道门,她的脚步明显放缓了,推门的声音也由一开始的毫不犹豫变成吱吱呀呀,是时候了。

别在浪费体力了,再走下去也是徒劳,把右边墙壁上的清明上河图敲三下。”

娄台的声音突然隔空传来,惊的季得月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这真是个鬼地方,她都跑出去多远了,还能听到他的声音,难不成这墙壁隔音不好?

尚在气他,很不想理他,可这样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但转眼又一想,得留个后手,悄悄地退回上一间房,她之前只觉得每个屋里摆设不同,并未注意到墙壁上的画,那现在这幅画这么关键,是不是每个房间都有一副一模一样的?

事实又让季得月摸不准头脑了,没有,上一个房间没有挂画,那这是什么原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甘愿按他的话敲了三下,一道暗门打开。

季得月呆呆地看着暗门打开,心下大喜,她猜的果然不错,真的另有玄机,那这里有门,上一个房间肯定也有,只是暗门的位置在哪里呢?

娄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喝茶,她进来,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不与她的眼神有所交集。

刚好她此刻也不想对上他的眼神,非常好!

见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的打算,季得月摸不着他的心思,但也不能这样僵持,便开了口道:

“放我出去!”

一开口,味道都变了,带着命令绝无祈求。

本以为娄台会顶她,生气打回她或者绝不放过她,可都没有,娄台像早预料她会提这种要求般默默站起身道:

“跟我来!”

很顺从,季得月心下起疑,脑中挣扎不已,可不跟着他,她连门都摸不到,无奈。

同时诧异他的配合,难道刚刚一巴掌把他打醒了?

当看到又一扇暗门打开时,季得月终于明白了,这是狡兔三窟啊,一个房间里全是暗门,每个门还通往不同的地方。

这次与先前不同,赫然出现电梯时,季得月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设计的如此巧妙。

想杀娄台,那他得有三头六臂不可,到底是惹了什么人,非得治他于死地?

按林美丽的说法,暗杀不止她一人。他的身边还真是危机四伏啊!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默默地低着头,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季得月看都不敢看他,他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这么神秘,让她如何找证据?这以后该如何是好?

季得月在这里也有些天了,该转的地方也转过了,自己为是真是最大的毛病,原来不是她找不到证据,压根是她能力不足。

后院的墙壁凭空出现一道门,这是季得月从未想过的事情,当电梯停下时,季得月看着黑黑的走廊莫名害怕,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但见门一开,视野开阔,光线充足,这不就是后院。

虽然已经见怪不怪,内心还是留下了不小的冲击,说不定现在她所住的房间是四通八达的呢,真是越来越诡异!

娄台指了指方向道:

往那边走是下山的路,把裤子换上,给你一分钟时间。

随即递过来一条西裤,不知他何时拿在手中的,季得月心怀鬼胎没怎么看他,现在看着他的举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紧身裤被撕烂,很不雅观,默默地接过,退回通道。

拿起来就往身上套,这明显是他的裤子,上衣也是他的,所以季得月即使把衬衣别进裤子里,依然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但见他看到她的穿着,眼里有了笑意,季得月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歪着头俏皮的问道:“不是说要让我从窗户上离开?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冷血。”顿了顿又道:

“不过,我还不能走,我还没见到我的国民老公,我在这里做帮佣就是为了见他,你就让我再呆几天,不要揭穿我,好吗?求求你了!”

娄台看着她,明明说着祈求的话却没有半分怯弱或者求人的表情,好像真的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心情好转许多开口道:

好像你很愿意做我的临时玩伴,不如你留下来陪我?”

怯“季得月嫌弃的冷哼一声,蹬鼻子上脸的臭男人,心里虽不屑,但脸上却堆满讨好道:

虽然我承认你长得不错,但我的国民老公肯定是帅气又多金,全市的女人挤破头只愿看他一眼,我要是能见上他一面,即使只能说上一句话我也心满意足了。”

一脸花痴模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季得月在心里都开始鄙视自己,可是她真的不能走。

也许她马上可以变成徐然然,可是徐然然的身份不好办事嘛,少不得又要换回自己的脸。

万一又让他给碰上就麻烦了,先跟他交个底,万一运气不好再撞上,还可以继续打哈哈!

娄台就想故意逗一逗她道:“你的国民老公真的有这么受欢迎,比我长得还帅?”

操,自恋上了,季得月想他这是变相的求夸啊,心不甘情不愿,却字字玑珠,夸的天地都黯然失色!

娄台越听越想笑,看着她叨叨不停地嘴唇,真想马上给她封住,他帅气多金自然不需要人夸,但见从她嘴里说出成就感十足!

勉为其难的道:“即是如此,以后见到我记得绕道,下次再见可由不得你了!”

他想再次见到她,没错,他愿意冒险,不管她是为什么而来,但绝不是为他的色相而来,他很清楚!

他也坚信,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季得月避开摄像头回到房间梳洗打扮上好妆,心里才踏实下来!

这个娄台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模样,果然禽兽都是多变的!

即已知道他的嘴脸,那今后该如何面对他?

第十七章 他有病,神经病

没想到她很快就跟他碰面了,全无半分尴尬,因为娄台根本没有停留。

点了点头就算打了个招呼,季得月思想准备还没做好,就见他从她身边走过进了房间,门,随即关上!

愣住了,这真是判若两人,他对她的态度真是180度大转弯,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这才意识到她的脸已不是当初的脸!

可她却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他难道就对她特殊?

那个吻还历历在目,若说他轻浮无耻下流,可他这会的清高正经又做何解释,难不成他有病,神经病?

季得月在小花园里坐着吹风,看见那对面的灯塔,想起了保镖说过的话,便慢慢踱步过去。

走近一看,灯塔很高,楼梯盘旋而上,从下面望上去有点暗暗的,不知道有没有灯光。

沿着楼梯而走,才发现原来有窗户,在窗口可以看到在外面的光亮,楼梯也没有那么黑暗了。

灯塔上层有个圆盘样式的平台可供观望,周围用栏杆围住,扶手下紧挨着一圈靠着栏杆的座椅,季得月紧握扶手,探出头向下看。

“嘿”

突如其来的声音,季得月一时没有防备,吓得全身一颤,刚刚走过黑黑的楼梯,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突然平底一声吼,将她吓得失聪又失声。

关键她上来时这里没有人,楞楞地扭过头看向始作俑者。

见是海风,恼怒更多一分,他的头发被风吹的像是鸡毛掸在天上飞,早没了发型,这下逗乐了季得月。报复性的嘀咕着道:

“真是丑!”

海风立即将眼睛杨成90度,依然看不到他丑陋的发型,用手随意抓了两把,放弃了挣扎却依然傲娇回击道:

“本少什么时候丑过,本少这是给它们自由,平日里大背头,三七分可闷坏了它们!”

强词夺理,季得月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走到另一面,也许他刚刚就站在她看不到的另一面,还特意警告他道:

“你我各站一边,你太重,我怕这楼会倾斜!”

即是胡说八道,她也没有忍让的理由,就是不想与他站在一起。

天不遂人愿,他偏偏就是脸皮厚,伸开胳膊靠在栏杆上,斜眯着眼,慵懒地像只猪,漫不经心的道:

“这楼若倾斜,我一定抱着你一起跳下去,看看下面的大海,多美啊,就给你个机会跟本少一起让泰坦尼克号经典重现吧!”

说完还惬意的唱起来youjump,andiwilljump!

这个病的还严重些!

看来是甩不开了,其他的灯塔又在这四角,走过去也很远,算了,由着他吧,不理会就行!

有几艘游艇在海上疾驰,喷出一道道白色的浪花,游艇上站着黄发美女,头发好似海浪随风飞扬,好不潇洒!原来是娄台的客人!

海风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卖弄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尝试?”

季得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道:“没有”

毫不犹豫的回答,就是为断了他继续谈话的念想,他可真是呱躁,可他偏偏装傻道:

“那也没关系,从明天开始,会有个为期三天的海洋party,这三天都呆在海洋里,也够你体会的了!”

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话,一时接不上。

回别墅的路上听佣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些佣人大部分都是请的菲佣,素质极高,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交头接耳呢?赶紧躲在月季树后头,这才听清。

一个女佣道:“听说一共有8个房间,这来的客人加上女伴已经住下7间,那娄先生自然要和他的未婚妻住在一起了!”

另外一个接口道:“哇,她的命可真好啊,我们年年在这里从未见过他有过女伴呢,那些个少爷年年来女伴都不重样!”

“也只有羡慕的份,不过这次若能选中上潜艇伺候,小费会是现在的一倍,这可抵得上我全年在费列罗家的收入啊!”

“是啊是啊,可是听说这能不能去船上伺候全听娄少爷安排,往年他也不管这些琐事,我们只需要给管家好处就能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上午管家突然宣布这个消息!”

“新祺周刚刚拿了东家赏她的一级鱼子酱去问过了,管家说也没办法呢,你知道管家女儿最喜欢吃鱼子酱的!

“唉~看来真没有办法,只能碰运气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边唠嗑边走过去,待她们走远,季得月才出来,潜艇?在结合海风说的3天海洋party,看来真是准备出游?

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不好的消息?她对娄台本就知之甚少,这才见识到这栋别墅的奇妙之处想要打探一番,搜出他的秘密,这老天就让他们萌生出海上游的想法,那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可是,他一走会不会把所有有价值的资料全部拿走,那她留下来岂不是一无所获白白浪费3天?

别墅大厅空无一人,估计客人们都去海潜了,佣人们刚好有时间休息了吧,有点口渴,便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出来刚巧遇见张阿姨,张阿姨见状,连忙道歉,说失职,季得月望着手上的水杯一笑置之,这算什么失职,随口问道:

大家都休息了,您怎么不休息一下,客人们不都是出去了吗?

张阿姨老实道:呵呵,我们还没到休息时间,客人们马上要回来了,还有很多事准备呢!

正说着一楼房间门打开,出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妹妹,很有混血的感觉,妆画得不错,只是平常穿的女拥服被刻意改短了些,稍一弯腰就是风光乍现啊。

季得月会心一笑,跟张阿姨打了招呼便坐在沙发上,张阿姨切了新鲜水果来。

她们好像与平常不同?刻意询问。

张阿姨看了看姑娘们道:是啊,下午两点娄少爷要亲自选拔二十名女佣去海上伺候,大家都挺重视的,让小姐见笑了!”

果然是这样,季得月摆摆手道:“哪里话,我只是好奇而已,您去忙吧,我自己坐会!”

这还真是稀奇事,这娄台是闲的蛋疼吧,搞得跟选妃似的,嗤之以鼻!

陆陆续续有几十个小姑娘模样的女佣,都汇集到了这个别墅,稍微老点的倒是不见了踪影。

这些小姑娘的打扮也是各不相同,有的甚至直接穿了私服,晚上有好戏看了!不便在这里碍她们的眼,便起身去楼上了。

看着电视里的家长里短,季得月脑袋很疼,如何才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就像是一场赌注,有可能赢,有可能一无所获。

让她和娄台住一个房间,那绝对不行,他不招惹她还好,一旦招惹三两句就露陷了,要不找借口回绝了留在别墅?

噢,对了,就说晕船!

打定主意,就要过去敲门,可敲了两三下都没反应,倒是门自动裂开了个缝隙,门竟然没上锁。

轻轻一推,入眼就是娄台坐在床沿趴在枕头上,好像昏昏沉沉的,想起又起不来的样子,季得月叫了两声喂,叫了也没有反应。

走近一看他的面部苍白,汗如雨下,衣服都湿透了,季得月一着急就推了他一下,结果引来他的暴怒道:

“出去!

他瞪着她,双眼赤红,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眼神很吓人,虽然眼神吓人,可吼出来的话还是刻意减轻了音量,看来他认出这是徐然然。

这要是平常的季得月肯定扭头就走,可她是徐然然,装着受到惊吓楚楚可怜但又不能无情无义的乖女模样,关心一下他,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佯装担心的问道:

你是不是发烧了?

心下却万分期待他真的发烧,烧的糊涂馄饨才是最好。

他踉跄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打开门,口气柔和不少说:

然然,我睡会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似安慰她又似安慰他自己!

季得月瘪瘪嘴听话的出去了,这会心情有点复杂,面对他的轻声细语,有点吃味起来。

果然徐然然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来的老婆,再看他对她轻浮毛躁无半分绅士风度,这待遇不是一般的不同啊,心里五味陈杂。

越来越觉得她是脑袋进了水才会对昨晚的他起了幻想!

心下突然有了主意,他好像生病了,警觉度没有那么高了,何不待会趁他去选拔佣人时偷进书房?

万一他真的带走了机密文件,留下来得不偿失啊!

这是白天,等会绝不能让人认出是徐然然,赶紧卸了妆,守在门边静静地观察,两点将至,就等着娄台下去!

楼下已经听得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了,看来已经聚集的差不多了正好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才是最好的!

今天就穿了身普通的黑色t恤和黑色长裤,想起昨晚的夜行衣就尴尬,这么穿还方便跑路!

娄台做人看来很准时,他整点开门,着装很正式,衬衣西裤,完全看不出他刚刚的憔悴模样,脚踩皮鞋下楼去了。

季得月不得不承认确实穿了衣服风度翩翩,脱了衣服禽兽不如!

第十八章 还爬你的窗

见他转弯不见,立马行动!

猫着身子,看着手表的反射弧,小心翼翼的躲过了摄像头,书房门上有警报器,比较麻烦,这种气动警报器处理起来格外麻烦。

红外发射机驱动红外发光二极管发射出一种调制的红外光束。在离红外发射机一定距离处,与之对准放置一个红外接收机。

它通过光敏晶体管接收发射商发现的红外辐射能量,并经过光电转抽象将其转变为电信号,此电信号经适当的处理再送往报警控制器电路。

季得月拿出一个红外接收机,按照手表指出的位置,仔细观察,以肉眼看不见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圆孔,手有点抖。

这很冒险,她必须将她手上的假的红外接收器圆孔准确无误的对准实际的圆孔,稍有偏颇,挡住红外线,干扰了信号,就会触发警报。

她以半包围的形式轻轻覆盖上去,固定住了,手表上显示电路依然完整,没有触发警报,松了一大口气。

在门内西南45度角的方向有个摄像头,这是对准整个大门的,只能如法炮制。

轻轻的打开一点缝,一个小小的只有珍珠大小的黑糊糊的东西钻了进去,不一会手表上的两个红点消失不见,这才打开门猫了进去。

带上手套,迅速的打开抽屉,第一个抽屉里都是各种合同,大概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

第二个抽屉也是诸如此类,下面还有一个抽屉,季得月内心既紧张又有点焦灼,这个死人到底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哪里啊?

第三个抽屉比较特别,在外形上也不同于前面两个,它的外面雕刻了一条龙,暗红暗红的,很是逼真。

蹲下去瞬间好像看到龙的眼睛闪了一下,再挨近细看,就是木头,什么都没有。

季得月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伸手就去开抽屉,竟没有拉开,这个抽屉上锁了,她惊喜万分。

那东西肯定在这里不会有错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赶紧拿出手机,一把圆头的钥匙瞬间弹出,这把钥匙可开遍世间所有的锁,因为这是鲁大师第三千八百代传人制作的,暗藏玄妙机关,可自动旋转齿轮咬准锁眼。

正准备插进去,外面窸窸窣窣的传来说话声,还伴随着男人的笑声,而且方向是朝她这里来。

季得月很想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一探究竟,可眼下又时间紧急,危机十分,被人发现,可就要客死他乡了!

权衡一二,只能另寻他机,收好装备,大致看了眼,听闻声音已至门边,她听到了娄台的声音,不禁惊讶这么快!

”安德鲁少爷满意就好,我亲自敲定佣人上船,就是为的让我的朋友们有最好的最舒适的服务。

只是有些佣人很是自作聪明,喜欢做不该做的事,我还是亲自把关比较好,在场的各位又是身份特殊,马虎不得!“

对方听闻又是一阵大笑,很是愉快!

看来这娄台拍马屁的功夫了得,不过这话季得月听着刺耳,总觉得有指桑骂槐之嫌。

顾不得这么多,逼不得已只能盾窗而逃。

手脚并用跳上窗时,愣住了,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密汗,静静地凌视着,一动不敢动。

这是二楼,你难以想象被狼一般的恶犬盯着是什么感受,不是隔着距离盯,而就在离你不到一米的距离盯着你!

四条猛犬像变异了般,似豹子竟然爬上了树,且以让人难以相信的姿势坐在树枝上,而这树枝就离娄台的书房不到一米。

那灵猫以霸王姿势强行坐在一条狗的头顶上,爪子稳稳地抓着狗的毛发,狗脸都变形了,两只玻璃球般的黑色眼睛像是寒潭,散发着冷气,犀利如鹰。

季得月不敢动,她凌视着灵猫,看着它们蓄势待发的样子。

她总觉得这猫非同寻常,也许真的成精了,好像她只要一动,它们一猫四狗就会冲进来将她撕碎。

后背阵阵发凉,偏偏娄台的声音就不停地隔着门飘进来,季得月的心绷的太紧了,全身湿透了都没有察觉。

这娄台聊天已经有收尾的趋势,对季得月来说真是凌迟处死,痛快不得。

这会她倒希望这个娄台快点进来,她感觉这猫和狗比娄台还凶!

就想这么妥协,可又想起娄台恶人般的脸和他提出的龌蹉阴险的要求。

眼睛一闭,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转身的同时,就看见这猫一跃而起,直冲她飞来,躲闪不及,重重地撞在她的身上。

一来惊吓二来脚下不稳直接将她给撞飞了出去。

这一掉比想象中的痛,明明只有半人高的距离,为什么滚落下来好像翻转了几个跟头一样,像掉进一口深井,最后一头扎地上,才停下来。

头被砸的嗡一下,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恢复视力,待看清她的处境,坐都不敢再坐了,几乎是跳起来的。

头皮发麻,眼睛闭了再睁开,依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狠狠滴戳自己眼睛,疼的眼泪直飙,恨不得不再要这双眼睛,天啦,她看到了什么?

这个陷阱很明显是娄台专门为爬窗之人所设计,只要来人从窗户跳下,必会掉进陷阱无疑。

她想起上次从窗户跳下时被那猫吓得失重差点摔下二楼,再看看这次在窗子上又被这灵猫撞的滚落窗台掉进这陷阱,她和这灵猫有仇!

就算她有万全之策也终究抵不过这天罗地网!

栅栏,她的四周都是栅栏,不是墙壁,这栅栏里的东西见到她,急得在栅栏上撞的砰砰响。

像是饥饿了好几年终于见到猎物,想整个将她吞下,季得月十分担心这栅栏经不经得起它的撞击。

一条金黄色的蟒蛇在这栅栏之外盘踞着,它的身子足足绕了她一圈。

是谁竟然这样惨无人道,修建这样的地下隔层,而在中间再铸上一个栅栏,而她就是这栅栏之中供蟒蛇玩耍之人!

眼看着这蟒蛇开始收缴猎物,打算以进食的姿态将她连带栅栏挤压在身子中间,她看到了栅栏似乎有变形的倾向。

若它真的用尽力气要将她缠住,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着自己被当成猎物一点一点的被它收紧勒断骨头,挤压窒息而死,再被它慢慢吞进肚子里。

想到这个过程,季得月就想还不如和这恶莽决一死战。但不行,激怒了它,她会死的更快!

怎么办,娄台肯定就在这里,他却没有露面,这个蛇蝎心肠之人!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是钢管,不防爬上去试试,手脚并用选在巨蟒的头部无法触及的地方用力爬,季得月手心都是汗,抓在钢管上很滑!

双脚也使力登,刚上了几步,巨蟒像是知道猎物要逃跑般,挥起尾巴狂扫过来,敲击在栅栏上,将季得月震出好远。

背部撞在另一边的钢管上,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季得月被撞出了内伤,趴在地上费好大力气才爬起来站稳。巨蟒似闻到了血气的芳香,更狂暴起来,不停地用尾巴拍打钢管!

”嘭“的一声,一根钢管竟被巨蟒撞断,栅栏瞬间不再牢固,季得月真的怕了,松开咬的流血的嘴唇,心一横!

拿出自己研制的专门攻蛇虫毒蚁的药,这平常就是对付小玩意,如今这么大一条蛇,这药效有没有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发作也不知道。

只能祈祷这药能听懂她的祈求,发挥超常的药效,救她一命。

事与愿违,药半点作用都没有,季得月麻木的看着撞得更凶猛的蟒蛇,看来它誓不罢休啊。

突然栅栏嘭一下又断掉一根,管子掉在季得月的脚边,季得月蹲下身要去捡时,它像知道似的,尾巴忽扫而来,季得月不敢近身。默默等着机会再次去拿钢管。

娄台静静地笑了,默默地关注着监视器上的女子,她倔强的样子很美,不妥协的样子又很让他头疼。

慢慢踱步走到陷阱边,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得月,表情清冷,内心狂热,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季得月但见娄台,心中莫名委屈,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忍不住越哭越大声,最后竟没控制住开始嚎啕大哭。

半响,回神,生活还是得装。

哽咽的道:“大善人,又遇到你了,快救我出去,我好害怕!”

娄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忍不住心疼,口中却道:“早上才和你说,再遇到我我就不会放过你,你猜我救不救你?”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老实交代,三番五次进别人书房,有何目的,说清楚了我再考虑救不救你!”

季得月恨得牙痒痒,这谎言要如何圆?

偏偏这蟒蛇又是暴躁不安的状态,再让他龙卷风似的狂虐一翻,怕她真的会被它吃掉了。

这娄台亦正亦邪,摸不清他的心思,他真的会见死不救?

只得先妥协,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呜呜咽咽的道:“我真的也很无辜,我到后院去兜风,谁知遇到四条凶猛无比的狗啊,它们追着我不放,我就使尽浑身力气往上爬。

哇,这里的狗竟然会上树啊,逼急了我也没办法,要活命只能跳啊,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啊,逃了虎穴又进了狼窝。

你就救救我嘛,我说的绝没有参假!”

本来就是这狗会上树,她也没有说假话。

娄台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伶牙俐齿,谎话连篇,却又如此可爱。看看她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试探着道:“你这番话难以服众,我们都没有听到狗叫声,你如果不老实交代,就在里面继续反省吧!”

说完扭头转身走掉了。

季得月愣了,这心黑的比墨水都黑,这么危机时刻,竟然走掉了,火气蹭蹭往上涨,头脑发热,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大脑,不假思索,大声吼道:

“娄台,你丧尽天良,你泯灭人性,你变态无耻,竟拿这么吓人的怪物来折磨人。

你等着我出去,我出去我还翻你的柜子,爬你的窗户,我看你还有什么绝招,全部使出来吧,我不怕你!”

话都说不连贯,还气势磅礴。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要被她曾经开膛破肚无数条的毒蛇同类吃掉,这难道是因果报应?越想越伤心,呜咽地难以自持。

娄台不怒反笑,她果然认识他,真难以想象,她对着他本人还把他夸的天花乱坠,舌都不饶一下,这是有多强大的心态。

他从没有见过这等可爱的女子,虽是一颗*,但他还舍不得引爆!

第十九章 我的专属女佣

今天这蟒蛇也是和吃了猛药一般,狂躁无比,竟快要拆了他的机关,不过这倒是个好契机!

再次走过去一副了然的样子道:“你果然认识我,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季得月这才意识到不该惩口舌之快,这下彻底暴露了,之前的人设也已经崩塌。

只得等着他宣布结果。

他看着她继续道:“既认识我,当然知道我的本事。想要见识我的绝招?数不胜数,就怕你不敢!”

眼里有讥诮,这刺激到了季得月,她偏生是不服输的性格,恁道: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

娄台一听激将法竟然有用,当下高兴的道:“是吗?敢吗?不如我俩打个赌!”

季得月抬着头仰视他道:“赌什么?”

娄台戏谑的说:“我赌你不敢上我的船“

季得月差点听错了,心思一被打乱,话语也有点吞吐起来断断续续的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是船,床我都敢上!”

为了壮胆,口不遮拦!叫嚣完察觉不妥,又不愿示弱,心里有点忐忑!

娄台满眼笑意,腹黑嘴毒,明明得逞还不愿意饶人道:

“想上我床的不止你一个,可你绝不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季得月听着他锥心的话似从云端掉进冰窟,有种凉透了感觉,见鬼,咳嗽一声嘴硬道:“那再好不过!”

娄台莫名的有点火大起来,转身去拿了一根注射器,丢给季得月道:

“让它睡觉吧!”

季得月赶紧接住,看着他似水桶般的腰身,狠狠地戳了进去,像是发泄般,嘴上输了,行动也失败,还被迫答应他去船上伺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着巨蟒一动不动了,心里才回暖,看来此消彼长的道理是有的,若她表现得太过受伤,娄台肯定会越有成就感。

绝不能让他逍遥得意,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拒绝了他放下来的软梯,顺着钢管爬了上去,拍掉他伸过来的猪脚,倔强的咬牙站了起来!

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

“早晚我要告发你,随意饲养大型蛇类攻击人类!”

一句无厘头的话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娄台想过千万种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独独想不到这一句!

笑容不自觉的加深,如此有趣的灵魂,才配和他深入交流,想要放过,已无可能!

不动声色的翘着嘴唇戏谑道:“撬我的锁,爬我的窗,意欲何为?”

娄台故意走近她,对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吹了口气,她耳边的碎发随风飞舞,像一根丝带缠绕了娄台的心!

看着她躲闪的姿态,眼中的愤怒,呵呵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她,他没有看见她的害怕退缩,这和他非常像,又忍不住调侃道: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爬上我的床?”

季得月无力辩解,也无法反驳,只能顺着他的话揶揄道:

“谁让你这龙床还未有女主人,怎么,不能爬吗?你未婚我未嫁,又不犯法!”

赌气的话语,振振有词!

娄台心情大好:“如果你执意要爬我的床,我就给你这个殊荣,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那不要忘了你刚刚承诺的事,去我的船上,伺候我一个人!”

季得月听着他的话真想嗤之以鼻,狂妄自大,嚣张跋扈的家伙!他当自己是古代帝王,还召幸她她还觉得无比荣耀不成?

实在不明白的开口道:“听说你的未婚妻在这里,你又不缺女人,在让我去伺候,不怕她吃醋啊?“

但听娄台闷哼一声道:“你真是高抬了自己,我可没把你当成女人,何来吃醋之说!”

“你~”季得月内里突然发热,气血逆行,又是一口血喷涌而出,刚刚的内伤被他一刺激,直接气的吐血!

娄台这才收起玩笑脸,按下内线,张扬来了!

张扬把脉好久,娄台在旁询问已经超过两次,张扬黑着脸恁他道:

“我给你看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过问过一句,哪怕要死了,也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怎么,这么着急,是比你的性命还重要么?”

一语道醒梦中人!

季得月竟满怀期待,想看看他如何回答,半天却不见响动,抬头对上娄台的视线,他安静地像个孩子,似沉思又似反省!

张扬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娄台一眼,不再说话,一室静谧!

张扬走了,什么都没说!

娄台追出去,留季得月一个人在书房,这会倒也没了继续翻箱倒柜的心思。

这医生是不是太牛啊,看个病把病人扔在这里,自己一声不吭走了,看了也是白看。

这才想到个严重问题,叹口气,她这会竟无处可去,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徐然然房间吧,再者娄台还可能找她,这还不是时候,思来想去,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书房门大开,娄台随时会回来!

娄台追上去叫住张扬,张扬虚张声势的摇摇头,惊得娄台一时语塞。半信半疑的问:

“没救了?”

张扬再次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道:“你俩真是有缘分,她的脉象竟和你相似,实属罕见,如果你纯属意外,而且完全靠意志力强撑,那她绝对是个奇迹。

她可以镇压所有的毒素,虽然脉象紊乱,可没有任何毒入五脏的征兆,相反毒已和血液其乐融融!”

娄台惊讶的道:“这怎么会?”他深知毒留体内的苦楚。

张扬叹口气道:“从医学角度,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先天抗病毒。一种后天人为抗病毒。

如果是前者,必定骨骼清奇异于常人,但我看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如果是后者,那她来头肯定不小,她的身边起码有一位比我还厉害的又懂毒又懂医的行家,那你可要小心了!”

娄台吃吃地笑了起来。要的就是她的特别!

只不过,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那她从小就是试毒者?”

张扬看着他,了然于胸!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许吧,当然,她肯定还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说不定可救你的命,好好留着吧!”

说完扬长而去!

娄台心里有细微的异样,类似心疼,却又不似心疼,他从没有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娄台从门外就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自我保护的状态,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娄台想起昨天晚上灵猫咬破她的脖子,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现在都解释通了。

灵猫全身剧毒无比,咬了她她必然中毒,在看到她与常人无异时,他就应该有所怀疑,可他恰给忘了。

五味陈杂的看着她道:“你已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大堂,我要看到你。

不要食言,不要试图逃跑,不然再让我抓到你,你只能乖乖的服从于我了!“

不忍心为难她,也许是真的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但她野蛮的利爪不给她修理掉,怕是他招架不住!

晚餐过后,季得月不得不镇定的若无其事的面对娄台,她要以徐然然晕船的借口来配合季得月的出海行动,她俩只能有一个人出现!

娄台的面色有点苍白,她生怕他对此有微词,毕竟是女主人的形象。

可他看了她两秒,爽快的答应了,派了张阿姨和四个保镖随时差遣!

月圆夜,季得月静静地坐在窗户上望着明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和父母分离这么久,到底何时能团圆?

在这一墙之隔,有人正承受着炼狱般的痛苦!凄厉的猫叫声划破夜空,季得月觉得像是鬼片,吓得钻进被窝!

第二十章 晚上八点房间等你

为徐然然留下一纸书信,挥一挥衣袖,便决然而去。

四十个佣人,浩浩荡荡排了四排,季得月躲在最后排,心里绯腹,将娄台祖宗骂了个遍,她倒要看看,多大的游艇能装六七十人!

娄台和一行人都是轻装上阵,今天气色好了很多,他身着白色休闲套装,头戴白色棒球帽,精壮高大的身材夺人眼球。

与日月争辉,自带高贵气质,让周围的真正贵族都显得逊色半分!

他虽不动声色,但目光却似有似无的在队伍中徘徊,引得前排小姑娘神魂颠倒,暗许芳心!季得月瞅了他一眼,真正的花花公子,放浪形骸!

他们的行李早已被保镖安放妥当,自然有说有笑走在最前端,坐上豪华轿车扬长而去。

季得月手上拎着个皮箱跟着管家在队伍中行走,到山下的路还很长,门口也停了四辆加长的拉货的那种车。

这待遇不是一般的差,十人一辆,有点拥挤,还好不是古时候走路,那指不定得多惨,这年头的佣人待遇也算好了,叹了口气,安稳坐好。

一路上快被女佣们的盲目崇拜,言语夸张给笑死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插话,估计会引起公愤的。

个个把娄台传的神乎其神,要不是她亲身经历,怕也是会被这娄台所蒙蔽的!

虽然她和师傅漂洋过海无数,上过冰山,穿过草原,越过沙漠,入过深海,却从未真正意义上在远洋舰上夜宿!

内心有点忐忑。

真正看到“云台舰时,还是被它强大的气场所震撼!

潜艇以美国海军弗吉尼亚号潜艇为设计蓝本,共有5种款式,从72米长的入门“乞丐版,到225米长的豪华顶配版,眼前的云台舰就是225米长的豪华顶配版。

上下双层,有8间客房,配备影院、图书室、电梯、停机坪和泳池。既可以漂浮在海面休闲,也可以迅速潜入水中,直至240米深的海底。

这是奥地利米罗公司推出的私人潜艇,她在报纸上见过报道!

米罗公司总经理christgumpol认为,海洋生活在未来将是一种趋势。例如美国亿万富翁彼得就常年生活在海上。

而比起游艇来,潜艇的真正卖点是稳定性和私密性——只要下潜15米,你就几乎感觉不到上面正在肆虐的海洋风暴。

与潜艇配套的,还有订制的漂浮岛屿,可以为潜艇提供补给。

浮岛本身更是一个海上天堂,有直升机停机坪、游泳池、酒吧、图书馆、舞厅、电影院等各种设施。

这也太奢侈了吧!

不光季得月楞在当场,一同前来的女佣们欢呼声简直要令人抓狂了,像是机关枪轰炸,季得月耳朵有点失聪了,这太吵了,双手捂住耳朵,静静地打量着潜艇,她早知道娄台不普通,却没想壕到这个程度!

潜艇的二楼窗前,娄台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得月,她总是这样鹤立鸡群,想不注意都难!

随着管家编排好队伍,佣人们有秩序的进入潜艇的一层,还是十人住一个房间,二楼都是客房,一楼也有相应的五个大的空间。

安装的通铺,即使是这样简陋的居住环境,佣人们也很满足,这辈子能坐上这样的潜艇环游海洋,也是修来的福气了。

既来之则安之,季得月将行李放进柜子里。跟随着管家熟悉了一遍环境,厨师们也已经就位。

二楼不是所有人都能上的,管家拿了个名单,每个房间都指定配备一名佣人专门伺候,被念到的女佣个个面带喜色。

唯有季得月,她想到娄台有可能点名要她伺候,可她没想到,海风也点名让她伺候,一时成为众人仇视的焦点。

她料定娄台会指定她,因为他们有交易在先,倒是这个海风,出来凑什么热闹,他从未见过她吧?

站出来一步直接拒绝了管家的安排,让她一个人伺候两个房间,这活她不划算,明目张胆的选择了娄台。

惊的其他女佣倒抽一口气,这是多大的福分,不仅能与两位公子单独相处,还能拿双份报酬,她们想不出她拒绝的理由。

季得月道:我没有精力能保证将两位少爷都伺候好,不要到时候惹得海少爷不满。

既然我是娄少爷请的佣人,他又点名选我,我便没有理由拒绝他,另外一个客人,麻烦管家再另作安排!

管家有点为难地又问了一遍道:你可想好了?“

季得月鉴定的点点头道:“想好了!

很干脆的拒绝,二楼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众人望去,是海风!

他盯着季得月,慢慢踱步走到她的面前,季得月毫不退缩与他对视,他阴阳怪气的威胁道:

“你可知拒绝我的下场?

眼里有狂风暴雨,原来海风如此易怒,这倒好像比娄台好对付,越容易恼怒越容易暴露弱点。

既然在娄台那里接二连三的吃亏,至今找不到突破口,不如从海风下手,这好像也是个不错的转折点,既然老天给这个机会,不如抓住它!

瞬间态度720度转变,先前的倔强凌视化作一汪春水,眼里满含泪珠,娇艳欲滴,长长地睫毛轻轻一眨,美人泪目,楚楚可怜,惹人垂爱,海风看呆了!

娄台也呆了,他知道她在演,可还是被她的泪水搅乱了心神,满怀期待的情化作柔软的触手,在他的心上弹奏着可歌可泣的哀伤!他不喜欢她的泪水。

待一滴泪珠滚落脸颊,清澈的眼神直视着海风,唇红齿白的道:

“海公子不要处罚我,我愿意伺候你,但我能不能只伺候你一个人?

这个转变太快,将娄台石化在当场,她想借海风之手摆脱他?休想,可恶的女人。

前一天还在说他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第二天就见异思迁对别人投怀送抱,还急于摆脱他。

大踏步走下楼梯,佯装路过,口中沉声道:

既然海风指定要你伺候,我怎能夺人所好,不过一个佣人而已。

不顾季得月愤怒的要杀人的眼神,轻点指尖,随意指着一个女佣再道:

就你了,我看你比她顺眼!“

说完不顾被点中女佣的千恩万谢,匆匆出门朝漂浮岛屿走去,让人猜不出他所想。

季得月看着他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响,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佣人,可随时任意指派的佣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有可无的佣人。

心里像被针扎,可看着海风,这是自己的选择,强行逼着自己忘记这个人,满脸堆笑的接受着来自其他佣人嘲讽的眼神!

不要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在心中警戒着自己!

悄悄打量了一下被娄台点到的女人,杏眸红唇,樱桃小嘴,小巧玲珑,犹如玉雕,好生精致,确实比她顺眼,心底九孔流血好生难受。

海风很快传召了她,他按下内线,要季得月端杯咖啡给他还必须是她亲手磨的。

季得月听完直接撂了传呼机,无视,进咖啡厅端了一杯就上去了,咖啡都有咖啡师傅研磨,他不下来喝,反倒让她端上去,倒是会享受的公子哥。

敲了门,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恢复以往的冷淡,找不出半分刚在楼下泫然欲泣的柔弱影子。

海风打量了她一眼,端起来喝了一口,随手丢尽了垃圾桶道:

“再去做一杯来,记住,我要你亲手研磨!

季得月不了解他,接触他也不深,摸不清此人的脾气秉性,只能忍气吞声,拿起托盘出了门去,走过门口,一声怒斥传来:“关门!

眨了眨眼,再吞下一口气,转身回答:是”。

嘭一声,门大力的被关上,不知是风力还是人力,惊的海风哈哈大笑,有脾气有个性,难怪娄台如此异常。

他一早就发现娄台心不在焉似寻寻觅觅,一个人看着一楼傻笑,大概瞅了眼确实有一两个比较出众,再一看娄台选择的女佣,阿月,非他莫属了,非得逗痘她不可。

季得月不相信他能尝出这咖啡不是她磨得,所以她坐在吧台前,询问咖啡师才搞清楚。

原来这顶级咖啡师花重金请来是不冤枉的,他了解这里每个客人的喜好,难怪在她来端咖啡时,他问是给哪个客人的,季得月没在意随口答,海少爷,问题就出在这里!

原来这海风喜欢的咖啡口味与众不同,他喜欢慢生活,他的咖啡都是经过细细研磨的咖啡粉。

一杯咖啡,精选上好的咖啡豆,经过三个小时反复的手工研磨,前一天晚上用冷水一滴一滴的滴入咖啡粉,第二天这咖啡就比平常咖啡更加浓郁!

难怪只一口他就知道不是她所为!

季得月此时才觉得自己有点莽撞,她太不了解海风了,这样待在他身边无异于以卵击石,看来还要求助林美丽!

先将眼前这一关过了吧,既然让她来做,她就来做做呗,在吧台转了圈。

选了法兰绒滤网冲泡,将咖啡粉放到法兰绒滤布中,画圆注入适当温度的热水。

待咖啡粉起泡后暂停十秒再重复步骤,芳香很快出来了,这是她平常常做的咖啡!

再次敲门进去,将咖啡放在桌前。海风端起来喝了口道

“桀骜不驯的我见多了,有些棱角终归会磨平,下次可要服从命令!”

要你来教训,季得月锤头紧了又紧,师傅教过她很多,却没教过她臣服!

抬高下巴居高临下的直视着他道:

“我是佣人没错,但我就是我,服从命令也要看我的意愿,你不过是我的雇主,我领的还不是你的工资,我想还谈不上什么命令服从。

你可以使唤我做分内的事,这是我的职责,但也请你不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有权利拒绝。

咖啡师都是顶级的,您放着顶级的咖啡不喝,偏强迫让我这不会做的人去做,意欲何为?”

海风没想到她会反驳他,也是第一次见佣人顶嘴反驳,还振振有词,没有半分怯弱的模样,不禁一时语塞!

季得月见他不答,转身嘭一下关上门,扬长而去,屋里的海风影响心情,被这外面的自然海风一吹,好不惬意!

她肯定不是佣人,这飞扬跋扈的性格看来从没有遇到过敌手,这娄台招惹她应该是件很有趣的事,海风不怒反笑。

刚下楼去放托盘,就见娄台坐在咖啡吧台前,听见脚步声扭过头来注视着她。

与他对视是她不愿的,这娄台眼中时常有风暴漩涡,她招架不住,怕一不小心被吸进漩涡里,她脚下顿了一下,又故作镇定继续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在她的背后开口道:“听说你送了两趟咖啡?

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听不出是好奇还是关心!他说话一向平稳难猜测。

季得月简单的嗯”了一声,简短的话,不反驳不多说!

他也不介意,用小的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晚上八点,房间等你,你敢不上来你就试试!话语中有威胁更有急切的期盼。

季得月放下托盘,假装没听见,转身走到大厅中央拿了抹布和其他人一起打扫卫生!

季得月愤愤地想,你说来我就来岂有此理,试试就试试,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有人比我看起来更顺眼,你找她去吧!把地板擦的格叽格叽的响!

看着她跪在地上用力地擦地板,脊背挺直,纤细的胳膊,手指青葱如玉,因用力青筋暴起。

这不是他希望的,瞬间有拉起她的冲动,又硬生生地遏制住了,唯有这样才能留她在身旁!

第二十一章 床和船你分不清吗

待空闲的时候,季得月悄悄地一个人上了甲板,找了个地方,坐着边吹风,边欣赏风景!

一望无际的海洋,海岸线远在天际,夕阳西下,红红的太阳像是挂在天边的灯笼,时远时近,触手可及般。

季得月伸出手掌轻轻地将手托在红日的下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真是美好。

旁边的漂浮岛屿已经开始人声鼎沸,酒吧的音乐灯光已经响起,这一切好像与她无关,她所剩时间已不多,可还是一筹莫展,该如何交差啊!

忽然有扑通扑通的水声响起,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仔细看去,一头两头三头,原来是成群的海豚跳出水面。

你方跳完我登场,一头接一头,像跳舞般,好不热闹,季得月所有的心思都被吸引了去。

听说海豚是爱情的化身,它们勇敢善良和蔼,彼此之间和睦有爱互助真诚,真是精灵般的存在,第一次见这么多海豚一起跃出水面。

季得月激动的傻呵呵的笑,什么是爱情,爱情的真谛是什么,这些季得月不懂,师父也没有教过!

娄台看着笑得像孩子般的她不忍打扰,只想守护!想起张扬的话,不禁疑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晚餐在六点举行,待客人入座,厨师一道一道端出菜品介绍。

娄台坐在海风旁边,季得月作为海风的专属女佣,要站在海风身旁负责接菜开盖,她自动站在了海风左侧,与娄台拉开距离。

娄台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再看她细心的为海风将份量多的菜细分,就感觉食之无味,虽然他的女佣也在做这些事。

反看海风吃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用眼神挑衅,脑门有些疼!

示意管家,让所有人都去吃饭,不用伺候了,不知为何,看她伺候别的男人,心眼就会变小,气血就会淤积,血液都流不顺畅!

季得月确实有些饿了,做了平常从来没做的家务,是有些累,吃了比平常多一倍的份量的饭,惊的旁边的小雨直咋舌。

小雨是她干活时认识的,主要她俩是老乡,在这一堆来自各国各地的人中,就显得格外亲切。

一起干活时有说有笑,不自觉就过了一天,虽然她是娄台钦点的比她更顺眼的人,这也不影响她俩的关系。

季得月有些不好意思,傻傻的笑了笑,小雨就将她面前的一道红烧鱼让给了她,季得月本不接受,他们每个人的菜是一样的,用小碟子装着分好分量的?

每个人干活都很累,她愿意分享,她很感激,但受之有愧,即使没有接受,她也已经认可了这个朋友。

收拾完餐厅也已经临近八点,女佣们有不少人去漂浮岛屿上凑热闹去了,那边人声鼎沸,k歌的,跳舞的,打牌的应有尽有!

小雨拉着她要一同前去,让她以累为油头拒绝了,确实累,也确实不喜欢热闹。

季得月回到船舱拿了毛巾想要去浴室洗澡,浴室不在屋内,船舱右侧有公共浴室。

刚出门就被堵住,娄台伸出胳膊,手指着表带给季得月看,幼稚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道:

“你这人真是不守时,看看,马上要过了一分钟了!

他早料到她不会来,躲在墙角看着她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就等着时钟指向八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拦住去路,理所当然!

季得月恼怒的看他一眼道:我何时答应你了,我说了要去吗?并没有,就算这时钟到明天早上八点,我也是不会去的。

娄台扶着额头,真是让人头疼的女人!

看她拿着毛巾盆子衣物,大概明白了,立马转换策略道:

“这里洗澡怕是不*全,不如去上面浴池游泳再冲凉?

季得月一把推开他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我看是你在的地方才会不安全,你自己去洗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娄台故作神秘的道:你就不怕突然从水管里爬出一只章鱼?你要知道这是海洋,这水过滤的再好,也有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东西,你说你怕不怕!

季得月没想到娄台这么幼稚,竟吓唬她,实在不知如何说他,用手指着囫囵道:你,你这个人真是”

季得月明知他故意吓唬她,可她还是被唬住了,她从未在船上用过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趁她犹豫,一把接过盆子,几乎是拽着她进了电梯,他的手握住她的胳膊,不放开。

季得月甩了三次,他理都不理,可恶至极!

张嘴就咬在他的胳膊上,条件反射般见他松开她的手使劲甩,

果然刁蛮,早晚拔了你的牙!

季得月突然就笑了,装着害怕的样子假声耶喻哎呦,娄少爷,我好怕你噢

一扯嘴翻了个白眼,无声地嘲讽,娄台从没有见过表情这么丰富的女人,千变万化莫过于此。

伸出手轻柔地揪住她的半边脸,似摸非摸,动作自然到吓人,语气也分外柔和道:

“来,再来一个!”这效果如同妞,给大爷笑一个,一样雷人!

季得月的脸从未被人这样揪过,别说揪,摸都没人摸过,这个男人真是轻浮的可怕,耳根子都红透了。

用力拍掉他的手呵斥道:

“再碰我,我剁了你!”

娄台似想到什么,故意深沉的说:

“可你三番五次说要上我的床,现在又不让我碰,我不碰你,怕你霸王硬上弓啊,倒是你多尴尬?”

季得月才知道这娄台不仅轻浮还猥琐,生气的道:“我何时说过,我昨天说的是上船,床和船你都分不清楚吗?”

娄台看着她,静静地,过了半响,似笑非笑地一字一句地说:

“噢,是吗,只有我一个人听错了吗?”

故意扬起的音调像一只钩子勾住了季得月的回忆,不禁又红了脸,她掉进蟒蛇洞时,确实听错过,可这恼人的男人老来挑拨她好吗?

恰逢电梯门开,一脚踩在他的脚上,飞一般的出了电梯。

“嘭”电光火石,一头撞进结实的胸膛里,鼻子都拍扁了,季得月捂住鼻子后退一步,前面像一座石头一样堵着路。

季得月很是恼火,露出吃人的模样吼道:

“电梯先下后上你不知道啊,堵在路中间,你大爷!”

粗俗不堪,大声大气,一点温婉都没有,海风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平添可爱,也不恼怒,这才注意到跟随身后的娄台。

看着他手上端着的盆子,高深莫测,朝着娄台示意了一下:“你在电梯性骚扰她啊,这么大火气!”

娄台微微笑了一下道:

“让你见笑了,哪个女人见到我不是想骚扰我,要是我骚扰了就没这么大火气了,就怪我太君子!”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把她说的像是庸俗不堪的欲女一样,季得月火气蹭蹭往上涨,抓起娄台怀里的盆子,转身进了电梯,死按住闭合按钮。

娄台想喊住她,见海风探究的眼神,只能作罢,双双微笑的目视着电梯合上。

海风无奈的摊摊手道:“只能下一趟了!

夜色朦胧,看似平静地海面却笼罩起层层地雾气,灯光照射范围内都无法看清楚对面的人是谁。

正值十点。

娄台下了船去了漂浮岛屿,威斯敏斯特公爵正在和jamesblunt尬舞,现场好不热闹,待他们舞闭,娄台请他们坐下。

这两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风雨沉浮的人,面对娄台的担忧,哈哈笑道:

“娄台,你何时变得胆小怕事了,你放心,这周围布有三千保镖,三架无人机全方位扫视,卫星探测,另外在不远的小岛还配有五驾直升机,你怕什么,真有不怕死的东西,来一个杀一个!”

娄台自然知道,可今夜的海面真的很异常,明明今晚十六月圆,现在却连月亮影子都没见到。

最后还是嘱咐道:“这漂浮岛屿虽有装备,毕竟不足以抵抗外力侵扰,一定要回潜艇,切不可大意!”

又呼叫了队长黄岐,加强警戒。

这才放心的回到潜艇,在客厅徘徊好久,思前想后还是独自上楼了。

第二十二章 床发出的吱呀声

房间墙上的传呼机响起,季得月见其他女佣都没回来,也无人去接,本不想管,可响得太久了,扰的她心神不宁。

批了外衣起床去接听,她接通不说话,娄台见状就知道是她没错。

怡然自得的坐进沙发,点了支烟,却没抽,任它在指尖燃烧,他不抽烟,可是今晚他有点惶惶不安,不知是什么原因。

季得月见他不说话,便准备去挂了它。

“你是第一次在船上过夜吗?”

娄台的声音适时响起,阻止了她手上的动作,看这架势有聊天的倾向,他是太闷了吗?

“嗯”

鼻音哼出来一个字,她不想说话。

娄台忽然道:“再过一小时,潜艇会下沉到15米以下,你会不会害怕?”

季得月没想过娄台会带着关心的语气和她说话,她犹豫的道:“有什么可怕的?你这船不是应该比普通的船牢固一百倍!”

讥讽,就是讥讽你们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用来贪图享乐的公子哥,官二代,富二代。

娄台怎会听不出来,他甚至脑海中已浮现她说这话的不屑眼神继续道:

“这附近的海域会有一些攻击性不是很强的鲸鲨,魔鬼鱼之类的,它们会在船只周围游荡。

船只内的灯光可能会吸引它们前来观看,还有些好奇的海洋生物可能会贴在你的窗户上。

但是你不要关窗帘,若是睡不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鱼儿游来游去也很惬意。

但有一点,要随时保持警惕!和衣而眠,不要睡得太死,一旦有任何异动,向楼顶的停机坪方向跑。

一旦警报,直升机会立马出动,早一点到早一点安全,不要忘了!”

季得月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心突然有些柔软,这难道就是被人关怀的滋味?

也有了心思陪着他聊,趴在窗边,不看不知道,真的有好多海洋生物在窗外悠闲的转悠。

突然指着一条一米长的鱼问叫什么名字,好像娄台就在旁边一样,听着她咋咋呼呼的感叹着,问着,他满意的一一解答。

他和她不过是上下楼,看到的是同一片海域,怎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直到困了倦了,睡着了,传呼机还在枕边,娄台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叹了口气。

将传呼机也放在枕边并未挂断,却没有睡意!

期待明天的到来。

季得月做了个梦,她梦见她骑在鲨鱼背上遨游海洋,那鲨鱼会笑,她也在笑。

突然娄台游了过来,他说:“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

鲨鱼一见他毫无征兆就发怒,张开血喷大口就把娄台吞了进去。

季得月一轱辘翻身坐起,点点灯光的映射下,她看到其他佣人已经在旁边睡下,拍拍胸口,还好只是做梦。

窗外有成群的小鱼快速游过,似带着一分惊慌,处在食物链底端就是这样,也许被大鱼在追赶吧。

准备继续躺下睡觉,惊鸿一瞥,大吃一惊,一个庞大的鱼头由远及近嘲她的方向游来,梦中出现的鲨鱼真的出现了。

足足有三米长,它在附近游荡了一圈,突然扭过头来似发现有人在看它,原本摆动的身体停了下来。

迅速向季得月的方向游来,只一瞬间,就将头凑近季得月的窗户,季得月的手脚顿时冰凉,嘴唇都失去血色,汗如雨下,一动不敢动。

她想起了娄台对她说的话,这一头是不是只是好奇才出来游玩的?

慢慢地躺下,用被子嗡住头,手里捏着传呼机,心如擂鼓,这潜艇不会是纸做的吧?

如果它撞上来一时半会应该撞不破吧?天啦,它的眼睛好可怕,像是真的能盯住她一般。

待稍微平静一点,悄悄再把头探出来,什么也没有了,一切如常。

看来真是自己大惊小怪,这还好娄台提前跟她打了预防针,一夜无眠。

海面上的日出比平常早很多,刚冒出个头,已经照射的水里斑斑点点。

六点季得月和女佣们要早起准备,季得月还得去叫醒海风。

她上二楼时,一片安静,其他的女佣也各自站在门旁,手上拿着刚熨烫好的衣服,她看了看旁边的小雨,小姑娘正一脸期待地望着门,看她瞧她,不好意思滴冲季得月笑了笑。

准时七点她们要叫醒这些人,这还真是一件极其无聊的工作,睡到自然醒该多好。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窗户望出去,鱼儿们摇着尾巴旋转打滚好不自在,心里顿时委屈,为这劳什子的证据,她牺牲太大了,干完这一票,一定要去马尔代夫睡一年。

时间到了,其他女佣开始敲门,并轻声叫了少爷小姐的名字,季得月也伸手梆梆地敲了门,但并未喊。

她听着隔壁女佣轻柔的呼唤着娄少爷,声音软糯酥麻,似唱歌的黄鹂鸟,光听声音就令人心神荡漾。

心里不禁鄙视娄台,这么多年估计都是在美人的呼唤中醒来的,也是艳福不浅!

”是谁在敲门?“

隔着门海风的声音夹着门板依然清晰的传出来,好似很近又很远,季得月回答道:

“是我,来送衣服的!”

海风似没睡醒般故意刁难道:“你是谁?“

其他女佣都嘲她这边看过来,有戏谑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那些被客人拿了就关门一句话没说上的自然羡慕嫉妒,哪怕这是很无礼的对话。

正想恁他贵人多忘事,没事找事时,隔壁房门开了,娄台走了出来。

他已穿戴整齐,手上摆弄着胳膊上的手表并没有接下小雨递给他的衣服。

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遮盖锋芒,压下怒火,惹怒海风并没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她还要求着他穿她递过去的衣服呢,轻声细语的笑了出来道:

“不好意思,我是来送衣服的女佣阿月,莫不是扰了海少爷的美梦。

阿月也自知太早,那海少爷继续睡,等会我再送上来,从明天早上开始八点我再来叫醒您,可好?”

语气温婉,处处贴心,布满关怀,娄台眼中倒生出刺来,碍眼的很,接了衣服。

“嘭”一下重重地关了门,吓了小雨一跳,季得月瘪瘪嘴,谁又得罪他了?

随即像是从隔壁屋和这个屋不停地叮叮梆梆传出声响来,时不时地还有撞墙声。

无法压抑的闷哼声,还有床发出的吱呀声,其他女佣都掩嘴笑而不语的下楼去了,搞得季得月莫名其妙,只得收了衣服一起下楼去。

第二十三章 烤鸭是没有脚的

马上八点就要上早餐了,客人们已经零零散散的出现在视野中,唯独不见娄台和海风,看看表7点50,这送衣服虽然有难度,但不得不送。

端了衣服再次上楼敲门,这次敲得有点久,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出去了?她怎么没看见。

正迟疑着要不要收手下楼,隔壁房门打开。季得月当场笑了。

娄台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看着她笑到微眯似月牙般的眼睛烨烨生辉。

酒窝放出圈圈光波,漾进了他的心里,她的笑容是带有魔力的,可以治愈他心里的一切。

她伸出手指意外的指了指他的嘴角,动作略显亲昵道:

“这是在哪撞得啊!”

娄台听出了她七分耶喻,三分关心,笑笑地接过她手中的衣服丢在门口,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哎~”

季得月被动的看着丢在地上的衣服想阻止又欲言又止,倒不是她怕失了职责,而是他诧异娄台的态度,他和海风不是朋友吗?

快下一楼时,她挣脱出自己的手,急急地道:

“你先下去吧,饭菜已经上了。”

娄台扭头狐疑地看着她,有点吃味,不仅表情连话语都在诉说着这一事实,他加重语气道:

“我让你来是让你在我房里伺候的,你倒好,转眼就有了新主,你是怕他自己不会穿衣服吗,还要你伺候在旁?”

季得月觉得娄台这话听起来别扭,好像真的是她不忠诚似的,小声嘀咕道

“楼下都是你的朋友,你先下,我等会下。”

暗中却想,我还真怕他不穿我送的衣服,我那衣服可是大有乾坤。

娄台听着她的话,再看看她的表情,只当她害羞,也没有再为难她,不过还是开口警告道:

“今天你的所有安排由我做主,你拒绝不了也不许拒绝!”

蛮横无理的要求,季得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隔空朝他踢了踢,她的生活岂能让他左右?

赶紧再次上楼,衣服果然还是丢弃在门口,捡起来整理好,摸了摸东西还在,继续敲响门,柔声说:

“海少爷,衣服我已经送来了,客人们都等着您下去用餐呢。”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海风站在门前,季得月又愣住了,这一早上怎么两个人都受伤了,莫不是撞邪了?

海风劈头盖脸毫无预兆的胡言乱语,他沉着脸问道:

“娄台喜欢你?”

毫无章法的对话,将一枚*丢给季得月,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问完还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季得月,等着她的回答。

季得月理不清他的话里的意思,但这根本是天方夜谭,所以也懒的回答,就伸展了衣服递给他顾左右而言他说:

“都在等着您呢!”海风见她不答,有点恼怒呵斥道: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季得月看他认真的神色,略微有点慌张似的,无奈的叹口气劝说道:

“子虚乌有的事,让我怎么回答,用脚趾头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啊,我才见他头一次呢!”

海风并不完全接受她的说法,半信半疑的接过衣服套在身上。

季得月见他已经穿上衣服,自觉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不顾他还在说什么转身下楼了。

海风思考良久,这个娄台吃错药了吗,他难道是单相思?莫名其妙开了暗门,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进行攻击。

他岂有不还手之理,问他原因也不回答,就看在好兄弟份上让他打两拳也就罢了,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的样子。

这事他是认真的,这女人他也是认真的,叹了口气,女人从来都是祸害,说不清道不明。

今天上午各位少爷小姐要去浮潜呢!刚刚我看到黄岐队长带来了10名教练,还有10名专业摄影师,装备都已经准备好了!”

正在收拾桌布,其中一个女佣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听说我们也可以参加,只要想试试的都可以,装备都有。

“真的吗,不过就算有装备我也不敢下去,我怕水里有吃人的妖怪。

其他女佣附和着,这话惹得其他女佣呵呵直笑。

季得月虽然手上在收拾,心里却懊恼极了,本想趁此机会监听海风,她已经将监听器安装在了海风的衣服里。

可是下水之后就没有半点用了,虽然时间不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老天不厚待她啊。

当娄台手里的脚蹼等装备递给季得月时,她还是萌萌滴。

东西是接过了,翻来翻去地看,装作没看明白,娄台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见过鸭子吗?”

季得月不明所以,迅速回答:

“没见过活的,见过烤鸭。”

“噢,是吗?难怪你看不懂,烤鸭都是没有脚的,这就是鸭脚。

娄台说完点了点脚蹼,季得月仔细看了看,感叹了下

“旱鸭子好辛苦啊,这脚怎么走路啊!”

这脑回路无敌,娄台忍不住不笑,道:

“那就下水试试!”

“我吗?”

季得月这才正视娄台,狐疑地看着他

“我不会啊”娄台立马接过话道:

“我会就够了,你能成为我的徒弟,是你的荣幸!”

季得月丢了脚蹼,转身就走,边走边不客气的嘲讽道:

“你给的荣幸我受不起,我师父的名号你受不起!没兴趣,不去。”

姑娘就是这么任性,再好的装备也不配衬出她的牛逼。

这玩意八百年前她都玩过了,她们都玩更高深的好吗?这种浅水区域有什么好玩的,更何况她还有要事要办。

小雨站在季得月身后不远处,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季得月一转身就看到了,小雨惊慌失措的躲了起来,像是犯错被抓的孩子。

季得月正准备喊,娄台制止了她。

“海洋还是有不可测的风险的,不太适合她,你不要好心办坏事。”

“可我也不太适合。”

“我看你十分适合这种刺激的冒险,怎么,怕了?怕就大胆承认,说什么不适合!

季得月翻翻白眼,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

“既然要玩就玩大的,这种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一副神通广大的样子,成功地唬住了娄台,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揶揄道:

“你这肺活量适合深潜吗?不要夜郎自大。”

季得月见他小瞧她,一股气冲上来了,挑衅道:“那就试试呗!”

丢下这句话就回房收拾东西,带好随身的百宝箱欲出门却见小雨走了进来且反手锁上了门,季得月好奇的看着她说:

“小雨,你今天要出去玩吗?”

小雨犀利的眼神一改往日柔弱之态,声音也不似之前的弱弱无骨,中气十足的道:

“药007,难怪这么久你都完不成任务,难道你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忘了组织给你的使命吗?“

季得月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严肃至极,她的代号非组织高层给她,她绝不可能知道。

第二十四章 杀手

相反,如果组织给了她的代号,自然也知道她所办何事,事态当真如此紧急了吗?季得月紧张的问:

“组织派了你来?你是哪个部门!”

小雨的脸瞬间暗沉下去,声音里带着肃杀的道:“暗杀部,杀001!”噬血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得月,豺狼虎豹横行。

季得月惊的嘴巴都合不拢,杀001,萧炎,她的名号如雷贯耳,组织内暗杀第一高手。

她一直以为萧炎是一位师兄,没想到是一位师姐,虔诚的崇拜,脱口而出:“师姐!”

乖巧地点头问好,好奇的问:

“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萧炎递过来一个手表,季得月接过开启电源,部长大人的影像出现在房间里,部长表情一如往常开口道:

“药007,我已知晓此事难办,你周旋良久表现不错,现宣布你从此案中退出,一切事宜交给暗杀部。

若此次暗杀部失败,我要你用未来夫人徐然然的头衔潜伏在娄台身边,为我们提供情报,切记,一切听从杀001的指挥。”

说完最后一句话,部长凭空消失,手上的手表突然变得烫手,季得月不得不甩开。

掉落地上时手表冒出呲呲声响,不一会竟变成一坨废铁,内部高温自燃。

萧炎清冷地眼神直视着她,掏出一个圆形的罗盘递给季得月认真的道:

“听着,今晚会有大人物在这搜潜艇上与娄台以及这些伯爵们共商大事,我们的任务就是摧毁他们的计划。

让这搜潜艇永远淹没在水下,你拿着这个,这片海域没有什么凶猛的怪兽出没。

但有一种魔鬼鱼,这种魔鬼鱼攻击性不大,我要你用我给你的罗盘吸引并激怒它觅食。

这罗盘里装有能吸引食肉动物的反光装置,你就此机会逃跑,这也是一个导航,它可以指引你去找到千里之外的一架游艇供你使用。

这枚小型压缩的救生圈,你藏好它,迅速潜回别墅,一旦我们计划失败,你就是重要筹码,你要继续听从部长指挥完成任务,明白了吗?”

季得月颤抖着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东西,脑子也变得沉甸甸的,这次真的要置死娄台了吗?

她不敢回答杀001的问话,眼睛也是左顾右盼有些湿润,萧炎的声音惊的季得月一跳,只听她极其严厉的大声质问道:

”听明白了吗,药007?“

季得月看着她严厉的表情,心有点慌慌的,他们是认真的,她有点不忍心,迂回道:

“这么危险的任务,你一个人能完成吗?你肯定需要帮手,要不我留下来帮你?”

季得月是发自内心不希望两方伤亡。萧炎看着她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生死关头,她依然顾及同门义气,可这是命令,她给她讲了个故事

“智利南部山区里有许多河谷,每到秋天这里会集中下几天雨,雨水瞬间导致河水瀑涨漫过堤岸。

草地鼠生活在这里,它们不善水性,但对天气变化十分敏感,每当快下雨的时候,它们便会到处叽叽喳喳叫。凤环鸡是这一带比较大的鸟类,但不擅长飞翔,大多时间在陆地上行走。

每当洪水袭来前,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草地鼠会提前在凤环鸡的巢穴前打洞,打好洞后便在那里使劲在叫嚷,凤环鸡听见草地鼠叫嚷便会离开这里。实际上,它的离开正中了草地鼠的圈套,草地鼠会迅速占领它的巢穴。不久,天空开始下雨,河水迅速上涨,草地鼠的洞穴全部被淹,可它不怕,由于占领了凤环鸡的巢穴,而这种巢穴会直接飘在水上,就这样,草地鼠会舒服地坐在“船里”死里逃生。

此时的凤环鸡在哪里呢?它放弃了自己的巢穴,又不会水,会不会有危险呢?令人欣慰的是,凤环鸡也都坐在自己的巢穴里安全地漂在水上。原来,凤环鸡有个习性,筑巢时建两个,一个在靠近河流比较明显的地方,而另一个建在离岸更远的地方,这个巢穴平时很隐蔽,而且又大又结实,当它因为草地鼠叫嚷而放弃那个巢穴的时候,便会来到这个巢穴里,当洪水袭来,直接漂在水上。”

“凤环鸡不是胆小怕事,更不是临阵脱逃放弃家园,我希望我们能如草地鼠凤环鸡一样,都能安然无恙,可是我知道危险即将来临,若你同我一起占着一个巢穴,也许这个巢穴因为承受不起双双溺亡,而那个又大又结实的巢穴部长已经替你安排好,也许你一走我就能周旋到底毫发无伤呢,凤环鸡知道草地鼠一叫就是暴雨即将来临,她主动离开救了草地鼠一命,也报答了草地鼠告知的恩情,离开以后选择另一所更结实的住所,确保了自己的命。我想你应该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

“你走之后,我依然是小雨,那个胆小怕事的女佣,只要我继续伪装,里应外合,一定能成功。

倘若我们失败,你也一定要立于不败之地,不能让我们这些兄弟姐妹白白丧命,你的仁慈并不能解救我们。

更不可能解救娄台,除非任务完成,否则组织会不断派人,到时伤亡更是惨重!”

季得月越听越诚惶诚恐,她分不清此刻是担心娄台多一些还是担心同门师兄师姐多一些。

暗杀部是个神话般的存在,所向披靡,非重大紧急任务绝不会派他们执行,与她们炼药部不同,他们有一座单独的岛屿,岛屿内部的器械全部按军事装备准备,用最先进的武器,训练最顶级的杀手,执行最高级秘密任务。

从单一到多元,无一不精通,上能开战机,下能控潜艇,战斗力惊人,是一支精锐之师。

娄台,怕是躲不过了。

秘密会师,会的是谁?如若此人不到,计划还会继续展开吗?

季得月心里疑问重重?又不敢开口询问,怕一旦开口引起部长怀疑,那更是性命难保。

小心叮嘱道:“师姐,那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娄台此人阴险狡诈,你最好不要和他打照面!”

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只敢在心里默念,师姐,如果打了照面,请不要趁人不备。萧炎拍拍她的肩膀道:

“放心的,我们已做万全准备,先头部队昨晚也已经潜入到附近仔细观察过,路线已经万无一失,你千万不要让部长失望。

切记不可心慈手软,下不了决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娄台的关系匪浅吗,此刻要以大局为重!”

再次拍拍她,一把将她推向门外,催她快走,一定要记得约定。

季得月看着蓝天白云碧海,想起昨晚的那头鲨鱼,总感觉不对。

她好像看到鲨鱼肚子有蓝光闪过,可因为太害怕也没有细斟酌,难不成那就是先头部队的游击小潜艇?

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总觉得乌云压境,这里将要掀起腥风血雨,可偏偏在这汪洋中,任谁埋在这海底都无迹可寻,这是猎杀的最好时机。

第二十五章 风暴

娄台倒是春风得意,他拿着季得月的装备上到甲板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这潜艇周围浮潜了。

而她选择的是深海,她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她要临阵脱逃了吗?看着和教练认真沟通的娄台。

他如果是良民百姓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端了。

位居高位,就不得不接受各方挑战,权谋政治,从来都是尔虞我诈,更何况社会容不下贩毒之人。

她现在可以理解娄台有两张脸的原因了。

氧气瓶很沉重,压的季得月背都直不起来,可跟心里的重量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她感觉她要被箍爆了,她看着娄台道:

“你确定要下深海,你这肺活量能不能行?不去你节省点力气,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娄台看着她竟嗤嗤地笑了,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厮磨道:

“你这有点伤我自尊啊,不如今晚你上我的床来亲身感受一下,我行不行?”

季得月的耳根子刷一下红了,她本是为他着想,竟不想付错了真心,他哪需要人关怀,满脑子污事。

“你的替身一般什么时候会出场?”

娄台没想到她问这个

“如果我没记错,你爬我窗户,翻我柜子和我上床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倒是很敬业啊,竟明目张胆的问对手的私事,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不过若你今晚答应上我的床,我就告诉你。”

季得月气的两眼一翻,怒目圆睁,吼道:

“谁和你上床了?”

声音之大,惹得教练频频回头。

娄台笑的更欢了,慢条斯理的和她理论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在床榻之上我被你压在底下,我都不觉得委屈,你还委屈的很。”

季得月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脚踹在娄台的大腿上,娄台本站在船弦上,这一毫无防备的力道,让他无法稳住重心。

眼看要掉下之际他伸手抓住了季得月的手,“噗通”两个人同时落入水中,溅起半米水花。

无论怎么噗通,娄台就是不松开牵着季得月的手,两个头同时浮出水面,季得月大口大口喘着气,扬手就要给娄台一耳光,口中气愤道:

”你该好好清醒清醒了。”

娄台很自然的接过她打过来的那只手,双手都被他握住了,他笑了,对着季得月笑了,边笑边认真的说:

“阿月,对吗?我第一次喊你的名字,很好听!”

季得月楞楞地看着娄台,满脸的水珠,贴在额头的碎发,偏加上他摇曳生辉的笑容,她觉得他叫她阿月是所有人中最好听的!

忘了刚刚两个人的争吵,突然的转变拉长了季得月的思绪,心底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她刚刚的愤怒,她静静地看着他答:

“我叫阿月,你会记得这个名字吗?”

季得月心里突然好难过,娄台,我要走了,娄台我的真名叫阿月,假名也叫阿月。

因为我是晚上月亮升起时被师父捡到的,所以师父取名季得月,记得那晚的月亮。

也许你过两天便会忘了我的名字,但我不会忘记娄台这个名字。

还来不及听他回答她的话,两个人的看似情真意切被教练的笑声拉回现实世界,季得月尴尬地挣脱出双手,率先登岸。

将呼吸器、空气通、潜水服、蛙鞋、浮力调整装备(bc)、潜水带、眼罩、潜水手套、潜水表、罗盘、调节器等装备快速穿好,以帅气的姿势鱼贯而入。

这该死的娄台,不管了不管了,其命皆有定数,还轮不到她来操心。她先走一步,能按计划摆脱他最好。

娄台看着她的影子默默地念“阿月永远在我心里。”

这个名字似一把刀在他的心里刻成了一道伤疤,结了痂又被划开化脓腐烂。

接着又结了痂,又再次被划开,永远无法愈合。

愿阿月来到我的身边,不为治愈,不为圆梦,只为那一抹消瘦的远久的记忆!

季得月在水中很活泛,本以为只有她一人,机会正好,结果这身边跟的一个教练,两个保镖和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是什么鬼。

她在水下跟他们打手势让他们别跟着,可没人听,这要是全程摄像机拍着,她该如何跑?

再多的思想也被这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征服了。

人类生活的地球,海洋面积约佔有百分之七十,而陆地面积仅佔百分之三十。海洋是地球上各类生命的发源地,若从比较高的分类位阶(门或纲)来看,在已知的三十四门动物之中,有三十三门动物可以在海洋中被发现,其中更有十六门的动物只生活在海洋中,多样的海底地形孕育著数以万计的美丽生命体,堪称是生物多样性的宝库。

阿隆克斯教授说过:“神奇的幻想是人的天性,而海洋正是幻想最好的源泉。”没错,海洋是广大物种生活的土地,我们跟海洋比起来,实在是非常弱小。

季得月看着阿拉伯神仙、西班牙舞娘、埃及皇后、澳洲新娘、狮子鱼、蓝闪电等具有各种好听名字的鱼儿。

大概有300多种在周围翩翩起舞,新奇的像快乐的找不着北的孩子。

在那一刻,她忘记自己戴着面镜,一身笨重的装备,也变的轻盈而灵巧,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奔放。

”无重力”状态下的自由,和无与伦比的视觉听觉享受几乎让她忘了娄台。

那是一种拥抱自然和被自然拥抱的感觉,是一种回归母体的感觉,是一种叫她潸然泪下的回家的感觉。

妈妈,你在哪里?突然的恋家,突然的模糊了双眼。

娄台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穿梭起舞在活珊瑚中,鱼儿穿梭在她身边起舞,色彩缤纷。

渐欲迷眼,斯情斯境,他想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难道他醉了吗?

就让他任性一次,尽情地醉吧!

良久,教练做了个下潜的手势,季得月便跟随他们潜入10到20米的海下。

越往下潜感受越不一样,光线也忽明忽暗。非常原始,非常漂亮。无论到哪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水墨画。

到20米基本不能再下潜,到28米有氮中毒的危险,教练阻止了她们。

季得月想起了萧师姐的话,美好的心情顿时化为虚无,看着娄台在她周围游来游去。

时不时还故意靠近她,和她缠绕一起,她就止不住的难过,不知道原因,跟随着心走而已。

第二十六章 永别了娄台

她甚至希望魔鬼鱼不存在,可她失望了,摄像师看到魔鬼鱼时,激动的扛着笨重的机器绕着它不停地拍摄。

是帝王老虎魟。圆形体盘的正前端,有略向前突的尖形模样,与其他种类相比体盘较扁平。

体表由不规则的条状及圆圈状之黑色或黄色花纹组合而成,勾画成一幅迷幻的图腾,十分美丽。

突出的体色表现也使其成为广受欢迎且知名度极高的品种,而其黄、黑条纹的色彩搭配,犹如老虎身上黄黑相间的皮毛,老虎魟(tigerray)之名由此而来。

足足有四米长。最厉害的是尾部,长着一根剧毒的三角刺刀型毒刺。

此鱼果然温驯,任摄影师在周围盘旋拍照,不惊不燥。不知道萧师姐给她的罗盘有没有用啊。

娄台游过来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季得月内心矛盾极了,想摆脱可争不过他的力气,渐渐放弃挣扎,任由他带着她穿梭在魔鬼鱼的身侧。

她看着娄台的侧脸,回想起从她以徐然然的身份下飞机以来,和他相处的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弥漫在她的心尖,即使隔着人海,她也能体会到。

这不是离别,她坚信,这不可能是离别,战争她阻止不了,也无法出卖师姐通风报信跟他讲出实情,只能想办法减少伤亡。

是什么大人物要和娄台会面?如果能有机会拦住他们的船只,让他们见不到面,伤亡会不会就没有那么惨重,或者就不会开战,不会有伤亡?

现在情况危急,不能再犹犹豫豫了,季得月想笑又笑不出来,如果她离开,娄台会记得她吗?

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借着娄台手臂的力量,稍微划动一下掌握主动权,和娄台面对面,挨近他,越来越近,伸出胳膊环绕他,轻轻地抱住他。

娄台僵硬在当场,任由她抱着,她的头发一丝一丝的在他的脸上亲吻,引得他心猿意马骚动不安,偏又不能做什么。

季得月慢慢闭上眼睛默默地想:“娄台,从今以后再没有季得月这个人,这些天那个在你面前大吼大叫,喜怒哀乐尽写在脸上的女佣是最真实的我。

若你大难不死,以后你见到的我都会是戴着面具的徐然然,居心叵测潜伏在你身边的徐然然,你的未婚妻。请不要记得这个我。

悲伤离别恰好应了王齐叟的《失调名》

蹙绣圈金,盘囊密约,未赴意先警。欲罢还休,临行又怯,倚定画栏痴等。帘风渐冷。先自虑、春宵不永。更那堪、斗转星移,尚在有无之境。

绿云满压蝤蛴领。渐愧也、满怀香拥。此际有谁知证。但楼前明月,窗间花影。

想要放手却又无法割舍。

娄台很意外她的举动,见她拥抱半响无动作,正想伸出胳膊回应她,她却又推开他。

只不过轻轻一使力,双方都后退好远,季得月摒弃心中所有的感觉,转身游到魔鬼鱼的正面。

掏出罗盘拿在手中,不断地在魔鬼鱼眼前轻晃,季得月看到好似有一束光从中迸发,直射魔鬼鱼的眼睛。

魔鬼鱼的眼睛越睁越大,石磨般地牙齿裸露出来,原来它生起气来这么可怕,满嘴都是石头一般的牙齿,这要被咬住直接给砸死了。

眼看它被激怒了,朝季得月手中的罗盘撞去。

左手边是娄台,右手边是保镖,摄影师在尾部,季得月迅速朝无人的地方游去。

魔鬼鱼张开血盆大口,一直追逐着季得月想要咬住她的罗盘。谁都没想到这温顺的魔鬼鱼会突然发疯,追着季得月不放。

娄台第一个反应过来,摸出腰间的手枪,干净利落,训练有素,连发击中魔鬼鱼,鲜血从魔鬼鱼的身上汨汩地往外冒。

魔鬼鱼在原地转圈,像发狂的狮子见人就要咬。

季得月看到娄台手上的枪支,不禁暗叫不好,是p119式水下手枪,是近年来由美国、前苏联率先研制成功的最先进的一种新型枪械。

供在水下执行任务的潜水员、蛙人使用。主要装备俄罗斯或其他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蛙人部队。

看着娄台再次连中两枪,这样下去这魔鬼鱼会被打死的,不仅费了她的苦心不说,还害了魔鬼鱼的性命。

一咬牙,只能冒死一搏,看来唯有作出假死的迹象才能躲过去了。

对不起了魔鬼鱼对不起了娄台。

她趁娄台不注意,拿着罗盘主动游到魔鬼鱼的嘴边,瞬间就被魔鬼鱼吸了进去,一刀插在魔鬼鱼的前腭下,魔鬼鱼被刺激的随意挥动尾巴。

娄台大惊失色,眼看季得月被魔鬼鱼吃进了肚子,再也不敢开枪,拿出军刀,命令另外两个人从三面包围,定要给它开肠破肚救出季得月。

季得月将刀深深地插进它的肉里,稳住自己不被吸进去,只希望它快点逃出包围圈,带她出去。

却不知娄台为此差点付出生命。

一切都归于宁静,外面没了动静,魔鬼鱼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它可能太痛了,不停地翻滚,季得月被动地在它的嘴巴里东撞西撞,不能让它将她带去深海,那样危险更大。

拿出一瓶硫酸就往它的牙齿上慢慢泼,那滋滋冒出的烟让季得月于心不忍,魔鬼鱼再次翻腾起来,张大嘴巴一味地洗水以减轻痛苦,目的已经达到,季得月迅速游出来前往水面,回头看了一眼海中除了正在沙地上不停穿梭的魔鬼鱼,早已没有了人,希望没有出事才好。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一切如果都来得及就好。

季得月冒出水面时,水面一片平静,一望无际的海洋,半只船都没有,看来魔鬼鱼带着她游到了另一片海域,卸下装备,打开压缩的救生圈,跟着罗盘指引朝那个方向游。

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快来不及了,她加紧速度,罗盘上的红点开始闪烁,离目的地不远了。

果然海面突然出现一个小岛,这个小岛只有一间房子大小,零星地长着几颗树,像这种岛屿随时可能淹没在海里,它们连名字都没有。

季得月爬上岸,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有一艘小游艇,里面有个牛皮袋,打开惊喜的发现都是很好的装备,还有一份指南。

只要按着指南去供应补给,明天早上就能回到娄台的岛上。

第二十七章 厮杀

可是她现在的目的地不是那里,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风平浪静,常人根本想象不到,今晚会在这里进行一场厮杀。

想要对付大型潜艇,只能同样是潜艇,且装备精良,不然无异于送死。

那么这个客人到底在哪里?又以什么方式出行,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

季得月陷入沉思,拿出指南仔细看,离这里最近的波罗岛,有358个原著居民,那里有没有信号?

游艇开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如果这一个小时可以连通林美丽,那就值。

如果连不上那就白白浪费时间,季得月焦虑的看着炙热的太阳,只能冒险一试。

这汪洋大海,让她如何找到目标?何况目标是谁都不知道。

穿上救生衣,检查好游艇,开启导航,迅速驰骋在海洋上,季得月,加油!

虽然海风很大,可这太阳也太毒辣,感觉皮肤火辣辣的疼。

远远的看到几株冒出海面的绿色来,应该就是那里,加快速度。

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期待,将游艇停在岸边,季得月跳下来,这波罗岛远看很小,近看也是很大啊。

下了地才发现她是打赤脚的,搜罗了一圈,只找到两个鞋底板,鞋梆子都没有。

叹口气,无奈的用刀砍了两截绳子,在把鞋底戳了几个洞,在脚背和脚踝处绑好,做了一双夹脚鞋。

走了两步,咯的脚丫疼,将就一下吧!

将手表打开,检查了一下,还是无信号,希望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岛上长着高高地面包树,季得月仰着头四处观望,正是面包树果实成熟时。

她看到两个男人正用原始的方法上树采摘,用刀先在树上砍个槽,然后用锤子将大型巴钉钉在树上。

像安了个门把手,脚踩凹槽往上一步,接着再用刀砍槽,如此反复,不一会就爬到树梢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装备,真是勇敢聪明的人。

季得月顾不得再看,跟原著居民打了招呼,就赶紧往里去,她要去找这里的女人,借一部手机。

在进去不远终于让她看到了房屋,只是房屋是建在树叉上的,地上的比较少,这让季得月犯了愁,这门如何敲?

刚在思衬间,见三个女人端着木盆出现了,她们皮肤全部很黑,又不像是黑人。

季得月留意到她们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丝绸,那就说明这里不是封闭的。

而且还很新,也许这里经常有船只来跟他们做交易,或者她们有采买的城镇。

出于礼貌,季得月上前向她们敬了一礼,因为她不知道他们的打招呼的方式。

三个女人停下来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季得月听不懂,但她迅速掏出手机,给她们看,然后比划用英文问道你们有没有?

三个女人依然我看你你看我的相互又说了一遍,依然没有对着她说话,好像是商量着什么,季得月急得汗如雨下。

想起一样东西,打开百宝袋,抓了一把出来,上好的珍珠,她将珍珠捧在手心里,给她们看。

这下三个女人兴奋了,高兴的开始对季得月说东说西。

她们住在海边,珍珠肯定不少见,只是外出交易或者跟来往的船只交易,肯定用的不是人民币,更不是欧元。

很有可能是珍珠,就相当于等价交换,她们从海里拿到珍珠易如反掌,但她们需要外面给她们带来衣物等日用品。

外头的人也很稀罕他们的珍珠,那珍珠对于她们来说就是钱,可以买东西的有价值的物品。

季得月很大方的将这珍珠分三等份给了这三个女人,然后又拿出手机比划,这次她们不再胡乱说话,而是指引着季得月去一个地方。

其中一个女人,通过木制楼梯进了树叉上的房子,她和另外两个在下面等。

不一会女人下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灵通,没错,就是小灵通,季得月高兴的跑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地拥抱,这是救命的小灵通啊。

她正想接过,却被女人给阻止了,她们领着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悬崖边。

悬崖底下是汹涌的潮水,这块地要高出平地许多。

这才把手机交给季得月,原来是找信号,这里面朝空旷的大海,又处于高地,看来这是她们长期总结下来的结果。

迅速拨通林美丽的电话,季得月手都在发抖,林美丽,你千万要接啊。

闭着眼默默祈祷,听着电话里嘟的声音,真是振奋人心,久违的美妙声音啊。

随着一声喂开启了季得月相思之旅。

想到这一路走来的遭遇,忍不住哭了出来,真心地撒着娇道:

“林美丽,我好想你啊!

林美丽一听是季得月,一改往日骂骂咧咧的语气,竟也有点呜咽,发不出声来道:

“这几天都没有音讯,我好担心你挂了。

季得月一听哭的更凶,直到林美丽问她在哪里,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正事说了一遍,事态紧急。

大概10分钟左右,林美丽传来了调查结果:

“季得月,你听着,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现在就什么都不要管不要问,赶紧按照指示回去。

不管娄台是生是死,对你都有好处,自然,他死了最好,你也解脱了,若是不死,你与此事无关,保命继续周旋。

千万别犯傻,这人你救不下。既然组织派了杀001,那肯定是做了严密部署,步步为营的手段岂是你能抗衡的?”

季得月知道她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她的心很痛,她的心不听大脑的指挥,央求着说:

“求求你了,美丽,我不想他们任何一方死伤惨重。

就算让我以后留在他身旁,过胆战心惊的日子,也比牺牲这么多性命强啊,你告诉我吧,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林美丽没想到她竟然会于心不忍,不管哪一方都不曾与她有过多瓜葛,明哲保身都不懂,这个笨蛋,怒骂道:

“季得月,你脑子坏掉了,还是你被他迷住了?”

一句话正中下怀,季得月却无法给出答案,她不知道。

林美丽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说:

“你会为你今天的仁慈付出代价的。”

原来今晚他们要见的是a市能源开发的龙头老大尚北冥。

尚家的产业大到太阳能发电站,小到太阳能热水器,全是他们家族研发。

可以说是开源节流的第一世家,广受世人称赞,更被国家领导人点名评为造福社会十大人物。

他的名字在业界如雷贯耳,自十五岁就接手家族企业,现年三十不到,已威名远扬,听说已在北极建立几座电站。

此次前去还带有荷兰位高权重之人,外交官以及两国的太阳能研发的工程师。

大致是要商讨关于太阳能电站在荷兰入驻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商讨就不得而知了。

季得月见有眉目,不禁大喜,激动地问道:“那能不能查到尚北冥现在的位置?”

林美丽严肃地说:“在你位置的正南方,有强烈信号,这不同于一般的声呐,应该是一搜舰艇。

在你位置的正东方,有一艘静止不动的大型游轮,这应该是补给舰艇,它的周围围绕着众多小的干扰音频,应该是小型潜艇。

还有一艘就在你的正前方,它离你不远,而且在极速前进,是大型游轮,这应该就是你的目标。”

季得月基本已经清楚,拿好手中的罗盘做好标记,匆匆启程。

用手表将大型游轮的速度,精确计算到时间,虽然没有卫星定位精准,但大致方向不会错。

跟随着手表给出的方向,季得月加大马力向正前方行驶。

第二十八章 我独爱十八

大概半个钟左右,她真的见到了一搜大型游轮,可是她的游艇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刚开始能看见的游轮,渐渐和她拉开了距离,若隐若现,季得月四处检查了一下,发现油箱,有漏油的现象。

季得月又惊又怒,这是什么狗屁装备,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吗?没办法了,现在只能依附这搜游轮了,她已无路可走。

自杀似的开到最大马力,游艇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还差一点点,马上就追上了。

在这不近不远的距离里,季得月看到船头立了一个人。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上面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衬衣。

只是没有系扣子,白色的衬衣随风飞舞,遗世独立。

季得月看着他,他也正看着这个张扬的女人。

发丝如墨,遒劲的风吹散了她的发,却没吹散她的表情,勾勒出一幅无与伦比的水墨画。

突然他的身旁出现两个人,举着手枪瞄准季得月。

季得月这才意识到不好,她被当成了袭击者,想要掌舵转方向时,由于太紧张,力气怎么也使不出来,而且距离太近,也无济于事了。

前方就是游轮,她以这个速度冲过去,且不说游轮受到多大的冲击,单说她得被撞飞多远啊,如果被拍扁在游轮上,那可一命呜呼了。

摸清利弊,迅速放手,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以示她没有任何武器大声喊道:

“别开枪,别开枪,我不是坏人。”

船上的人见她松手,更加紧张,对于游轮来说她本身就是最大的武器,这一撞这游轮必定停下来。

季得月眼看要撞上了,不过这也正合她意,如果给撞得再也开不走那才是妙。

在枪支的注视下,解释的话随风飘荡,传不真切,也不切实际,他们听不到。

可她听到了枪击声,射在了船舱上,他们真的开枪了,季得月惊了一身汗。

索性放弃,季得月闭上眼,一头扎进了水里。

随后漫天飞舞的水花四溅,噼噼啪啪的落在水面上,小游艇因为莫名而来的冲击被击飞在空中翻了几个滚。

又重重地掉落在水里,四分五裂,自此报废,慢慢沉了下去。

季得月这才冒出个头,水下已潜入四五个人,她很快就被两个人架了上去。

季得月见状吓得话都不敢说了,他们竟然发射*击沉了船,而她就在不远处的水里,她的性命当真是捡回来的啊。

大口大口的呼着气,都不是什么善茬。

把她丢在地板上,衣服头发都滴着水,想拨一下都不行,头发湿哒哒地粘在脸上。

痒痒地好难受,偏偏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只能用胳膊胡乱地摸了摸。

就在她用胳膊蹭脸时,来了一个人。他朝季得月靠拢几步,弯下腰,伸出手,季得月本想闪躲,却躲闪不及。

他的指腹有一点点粗糙,所碰之处酥酥麻麻地,他略略地帮她整理了额前掉落的几缕头发。

季得月瞪大眼睛看着他。

额头宽广,剑眉似墨,目光如炬,眼神囧囧,看你一眼似要将你看穿。

挺鼻如峰,丹唇外朗,面容如刀刻一般,丰神俊朗,眼神犀利,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长得这么妖孽,他难道是尚北冥?

听林美丽说尚北冥*,绯闻不断,女人无数。

看着他静谧的脸庞,温柔的动作,确实像传言所说,阅女无数,对女人都是极温柔的!

只是他这个长相,若是来者不拒的话,不得被女人缠死?想到刚才的事,她连忙解释道:

“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是停不下来,连方向盘都失灵了,我不是故意撞上来的,请相信我!”

季得月双眼无辜的看着男人,可怜巴巴地憋着嘴,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开口不反驳,沉默,无声地沉默。

季得月看着他暗沉的不可捉摸的脸色,吃不准他的脾气,像是温柔却又似残暴,只能努力解释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攻击你们,我连武器都没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手扶着额道:“你没带武器,可你本身就是最大的武器。

你开着潜艇撞过来,我这船不沉也够呛。

你赤手空拳,可蚂蚁都不敢近你身,说明你身上藏有东西,蚂蚁都怕你,看来你真的有让它惧怕的资本!”

季得月惊讶不已,她不过是坐在这里,果然地板上爬的几只蚂蚁都在离她五厘米左右选择绕道而行,形成了奇怪的包围圈。

她自小尝遍百草,身上的血液都散发药草气息,蚊虫从不近身叮咬她。

这个人的观察力好强啊,冷汗一滴一滴冒了出来。

他忽然俯下身离她很近,伸出手细细地磨了一下她的耳垂。

季得月立马摆头躲闪,不巧脸颊被他的手指触摸到了,他的手像带电一样,让人颤栗。

他收回手用刚刚触摸的两个指腹互相碾了一碾道:

“我看看,你身上致命的东西,是你耳朵上的这颗珍珠,还是你手上的一枚戒指,或者是你腰间的袋子?”

说完就要去摸季得月的腰,那里确实有一点点突出,因为穿着紧身衣,所以有一点凸显。

眼见他已伸到近前,季得月立马侧身躺倒在地,半边身子压住百宝袋,耍无奈的道:

“男女授受不清,公子请自重!我是一个女人,腰间带着我随时要用的贴身之物而已,你怕是看不得!”

尚北冥听闻笑笑地缩回手道:“我见过的比你用过的都多,罢了!”

不经意间就展露出自己的*,季得月鄙视他。

随后他朝门口喊道:“李昂!”

一个略带古板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跟他年纪相仿,却老成很多。

他问李昂道:“一般严刑逼供用的哪些招数,我想知道哪种方法能快速而有效的让她招供目的!”

季得月一听不好,吓得从地上坐了起来,手被绑住了,她就用喊的,大声道:

“唉唉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用什么刑啊,大家都是文明人。”

尚北冥挑了一下眉头道:“哦,是吗?你愿意坦白那倒是不用受罪,可你再像刚刚那般耍无奈,我也奈何不了你啊!”

季得月忙笑着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想多了,这确实是我的贴身之物看了脸红。”

尚北冥便不再与她争辩,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为何撞我的船?”

季得月好生无奈的叹了几口气道:“是真的船舵失灵,不是我故意撞得,我还不想死呢!”

尚北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长发杂乱无章的披在背后,偶有几缕搭在胸前,精致的小脸未着粉黛,却依然眉清目秀。

只是这衣服甚是碍眼,太过于紧身,完美地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转过身吩咐道:“给她找一套衣服来换上,穿戴整齐后带到我的房间!”

季得月惊地合不拢嘴,他说穿戴好后带去他的房间?他真的是种马,来者不拒?

季得月对着他的背影喊:“先生先生,我不需要换衣服,有话就在这里说,我才十八岁啊,我还未成年!”

走在门口的尚北冥听到最后一句话,已经明白她想的是什么,竟突然被逗笑了,转过身盯着季得月道:

“十八很好,我独爱十八!”

说完迈步离开,季得月是真的着急了,这个人好变态啊,他让她去他房间干嘛?

第二十九章 生吃小鱼

不行,要不偷跑算了,可是她临阵退缩的话娄台怎么办,那些同门怎么办?

不一会李昂送进来一套衣服,顺带松了季得月的绑。

季得月关上门,她知道李昂在门口等着她,可眼下怎么办,如何对付尚北冥这个疯子!

李昂送进来的竟是一套女佣服,季得月嫌弃的用两个手指柃着看了看,裙摆有点短。

这个人很危险,季得月一刻也不能放松,她用刀子将潜水服按照裙摆的长度割断,当连体衣穿在女佣服里面。

该带的一样不少带,开门出去,李昂直接带她往尚北冥的房间走。

门开了,季得月看着尚北冥坐在沙发上,指间再度烟雾缭绕,不可见的皱了眉头,他很喜欢抽烟。

尚北冥嗅出了其中的味道道:“你不喜欢?”

尚北冥并没有看她的表情,但如蛔虫般知道她的想法。

季得月几不可闻的生出了逆反心理,她就是想和他对着干:

“我的喜好好像也不能影响到你,你又何必多问?”

针锋相对能让他厌恶她才是最好,他越厌恶她她才会越安全。

他终于抬起头,靠在沙发背上,吐了一口烟圈慵懒的道:

“谁说的,你若不喜欢我就戒了它。”

季得月知道了,这个人不仅思维变态,连逻辑都是变态的,她无所谓地道:

“你戒不戒与我无关,不要打着我的幌子来保全你的健康,如果这都要找个理由,那你的生活肯定全是谎言堆器的。”

尚北冥几无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季得月暗叫甚好,来吧,厌恶她吧!

但见他又吸了一口缓和了一下表情道:

“真是伶牙俐齿,调皮的很!不过,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打开衣柜,随手挑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丢到季得月面前道:“去换上!”

这是他的衣服,季得月拒绝接受,倒持太阿,授人以柄,乃是最愚蠢的行为之一。

回绝道:“我觉得合适,我喜欢这身打扮。”

尚北冥微眯双眼,眼中酝酿着风暴,她一再拒绝他的好意,想怒又忽然调皮起来道:

“是吗,看不出来你的口味这么重,这换装的心思虽然不对我的胃口,不过若你喜欢,我尽量配合就是,那你就留下来伺候我。”

季得月没见过如此龌龊之人,这身衣服竟被他贬低成故意换装讨好他了,可真会曲解!

想都不想大声吼道:“休想!”

吼完转身欲走,和这个人说不到两句话肯定要打起来的!

尚北冥突然站起身以不可见的速度扣住了她的腰嘴里愈发轻狂道:

“我想什么你知道?”

然后在她出手前将她推到在沙发上,将烟叼在嘴里蹲下身来。

季得月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脚时,发起攻击,直踢他脑部。

由于蹲下不稳,他急急躲避,还是与她拉开了距离,季得月趁机站起来。

接二连三回旋踢,次次都被他的大掌包裹住,最后一次,他竟然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整个人如萝卜一样被他扔在了床上。

季得月被摔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再起身,脚上多了一双小白鞋。

季得月蹙着眉头看着他,这是什么招数?

尚北冥又恢复了懒懒地样子坐在沙发上,好像一切都运筹帷幄。

吸了一口烟道:“女人就要有个女人的样子,打个赤脚多不雅观。

我叫你来是审讯,你给我穿成这样,是准备迷惑我?

如果是,那你成功了,来,过来,穿这么短的裙子,还不如我直接给你撕了不穿来的有效果!。”

季得月看不清楚烟雾缭绕后的脸,更摸不清他的套路。

不过这衣服是李昂拿给她的,竟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再看看裙子,女佣们不都是这么穿吗,干嘛这样说她一个?

心中委屈极了拿起托盘里的衣服,就跑回了第一个房间。

尚北冥望着她的背影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心想你自己撞上来的,想跑没那么容易!

季得月换好衣服,还是心如擂鼓,这个人真是魔鬼。

马上入夜了,娄台那边会不会开战?该如何阻止尚北冥去跟娄台汇合?

这个林美丽,不知道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做,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靠运气了。

季得月默默祈祷,林美丽啊,你一定要雄起,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战战兢兢地敲响尚北冥的门,这么久尚北冥像是没动过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静候她一样!

靠在沙发上看着她进门,季得月穿着他的衣服和裤子,虽然个子不矮,但是太瘦,活像个小丑。

头发已经干了,被梳展开来,披在背后,巴掌大的小脸看得出慌张,但眼神很清澈,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就只有这一张脸了。

尚北冥清理了一下嗓子,季得月就后退了一步,这使得尚北冥的心情很好,他还以为她学不会害怕呢!

他示意她坐在对面,待她坐下才道:“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说吧!”

季得月紧张地结巴起来吞吞吐吐道:“说什么?”

尚北冥瞧着她不像记性不好的样子,她故意的,招了李昂过来道:

“在说与我听听,你都有哪些让人招供的办法!”

李昂配合的思索了一下道:“少爷,严刑逼供是犯法的,这事我们不能干!”

义正言辞的样子立马引得季得月大赞笑呵呵地道:“李哥哥,你说的很对,犯法的事干不得!”

尚北冥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下觉得逗她很好玩,沉声“嗯”了一下表示认同。

季得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没呼完,只听李昂继续说道:

“虽然犯法,可目前在海上,我们可以实行生吃小鱼的方法,这也不算犯法,毕竟每个掉进海里的人都有可能遇到。”

季得月一下子坐直来,紧张地问道:“什么是生吃小鱼?”

李昂看着她道:“顾名思义,就是就着海水将小鱼活活吞进肚子里,到了肠子里,鱼儿还是活蹦乱跳的。

早些年有记录有人一次可以吞下5只呢,最后鱼儿过于活跃顶破了他的肠道而亡!

死之前在地上翻滚了整整两日呢,也是可怜,死相很惨!”

季得月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抱起被子嗡在头顶,整个人缩起来缩成一团,这李昂太阴毒了,竟想出这种办法。

躲在被子里嗡嗡道:“我不要生吃小鱼,你们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尚北冥从没见过这种逃避法,她的笑点真多,走上前用手戳了戳被子,漫不经心地道:

“跳下去倒是不用生吃小鱼,可你会被当小鱼让别人吃,就这样,一截两截拦腰咬断吞入腹中,还不得死。

到处都是恶心的粘液沾入你鼻中口中耳中,也是够折磨的!”

季得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给恶心到了,程度差不多了,可以交代了。

掀开被子,跳出来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用手捂住尚北冥的嘴巴装出恐惧的表情绘声绘色的道: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招了,都招了!”

说完没有听到附和的声音,再看尚北冥,他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眼睛盯着她的手,手指细嫩白净,带着一股芳香。

他抬眼和她对视,眼中竟有一团火,惊的季得月想立马缩回手,可是手被他按在了他的胸口,他竟有点不想让她挪开。

大掌轻轻地覆盖着她的手,暖流流遍四肢百骸,季得月觉得他可能兽性大发了,这轻薄无礼之人!

用力一扯手是被拽回来了,可力气太大,尚北冥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握住她的手,这下糟糕。

整个人向后倒去沙发后面就是墙,嘭”一声,结结实实的后脑勺撞在了墙上,瞬间头嗡嗡响。

尚北冥见状收回准备去拉住他的手,来不及了,但见她撞在墙上,还摇头晃脑的样子也着实可笑!

季得月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才慢慢坐下来。

气息不稳地道:“我招了,其实我是逃命的,如果你们是一直朝北航行的话,在你们正东方有一艘大型舰艇。

我是从那舰艇上逃出来的,游艇也是偷的他们的,可是没想到半路漏油,刚好你们的游轮经过,为了活命,我才冒险一试。

这艘大型舰艇周围分布很多小的舰艇,像是准备发动一场海上风波,因为我不是核心人员,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尚北冥看着她,半信半疑,但没有立刻否定,他突然画风一转问道:“你的潜水服是哪里来的?”

季得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这一套潜水服有什么稀罕的,她在说正经事,他却把心思存在别的地方,不耐烦的道:

“随手拿的别人的,要逃命总要先搞好装备嘛!”

尚北冥略有所思的道:“你说的真假还有待查证,但你要坦白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逃跑!

你身上的潜水服怕是一般人不会随便给你拿!

如今美国媒体cnn报道了一种超级时髦的防弹衣,其被美国高层所宠爱。而caballero曩昔25年也一向在为名人政要研制和制造防弹服装。

caballero制作的防弹衣十分时髦,出自他们手的西服套装、夹克及潜水服等各种类型的服装都是防弹能手。

比方某国总统2009年就职典礼上所穿的西装就出自miguelcaballero之手。

而恰巧你身上所穿的防弹潜水服就是出自miguelcaballero之手。

关键是这类潜水服一共只有3套,一套现供在某博物馆,还有两套不为人知。

你若说不清楚你从哪里来,我倒真不敢相信你是不是蓄意来谋害我的!”

季得月不禁蹙了蹙眉头,如若真像他所说,她身上的是防弹潜水服,这么珍贵,这个娄台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才给她啊,还是她穿错了他的衣服?

抬头见尚北冥一副探究的申请,不禁懊恼,相信她就好了,干嘛问这么多,嘲讽道: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俩无冤无仇,我谋害你干嘛,我身上这衣服确实是偷的。

我天生其他事干不好,顺手牵羊的本领一流,不信你看你脖子上带的东西,还在不在?”

尚北冥听她一说,眸色暗沉下去,用手摸了摸,果然不在了,再看她摊开的手掌。

一枚浸润剔透的正方形小方块躺在掌中,似玉。

《礼记玉藻》云“古之君子必佩玉”,因为“君子于玉比德焉”!

季得月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嘛,他那么紧张干嘛!

他摊开手道:“拿来吧!”季得月想到刚刚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收回手道:“你相信我我就还给你!”

他便不再继续要,阴沉着脸道:“怕是你再多拿一秒,就性命不保了,你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季得月听他说得这么恐怖瞬间好奇起来,将那玉重新放在指间对着光一看,吓得差点丢了它。

尚北冥眼疾手快迅速接住,此乃印章之王——玉印。玉印是王权乃至王公贵族专有的高贵身份的象征。

此玉印对着光时,方可看到千奇百怪的景象,里面像是有一头凶猛威武的老虎盘踞其中。

季得月看它时,它也和季得月的眼神对视,而后张开血盆大口,不知道是不是视觉效果,季得月觉得这一切太逼真。

再看尚北冥,幸好他给接住了,季得月觉得这个东西非同小可,甚是恐怖。

只是有一样想错了,这不是老虎而是中国古代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传说梼杌是死后的怨气所化,身体像老虎同时具备人面制造慌乱!

尚北冥重新将它戴在脖子上,对李昂道:“去查真伪!”

李昂领命而去,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季得月越发提心吊胆。

心中默念林美丽,你一定要拦截住这里的通话啊,一定要按我告诉你的告诉他们!

早在岛上时,季得月已经和林美丽商量好,一切通信全部拦截,将她想要告诉他们的消息灌输给他们。

如果成功,这艘船不久就会返航,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尚北冥失约,那么萧炎师姐的计划成功率就降低了一半,想要攻击娄台的“云台舰”应该不会容易,毕竟原身是战舰。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静待,果然不出所料,罗盘的方向改变了,季得月心里汹涌澎湃,闭着眼好一会才平静,心道:娄台,你保重!

已经夜深了,水面上风平浪静,远在千里外根本看不到什么!

目的既已经达到,季得月便安心躺下来,这一夜浑浑噩噩的,几经飘摇,再睁眼,竟已回到陆地。

真真实实的陆地,她们竟来到了娄台的小岛,果然返航了。

不知道萧炎师姐她们怎么样了,心里有一丝愧疚,身为组织的人,这算不算背叛了组织?

这一次他就是真正的徐然然了,季得月打起十分精神,她还要继续往前走!

闭着眼默道,娄台,对不起了!从此她将生活在谎言中。

只是尚北冥好难摆脱,不停地吩咐她这个那个,一刻不停,她找了五次机会回房,都被他给打断了。

当她抱着一个大鱼缸站在他的面前时,他望着游来游去的鱼儿,再看看季得月哭丧的脸,才觉得折腾够了,放她休息。

季得月迅速潜回徐然然的房间,霹雳吧啦一顿倒饰,看着镜子里的另一张脸,心里总算踏实了。

扬起眉毛挑衅的对着镜子给尚北冥比了中指,傲娇道:“有本事你就来找我,哼!”

尚北冥听着属下来报,翻遍院子也没找到那个女人,挑了挑眉毛,她会出现的,他笃定。

张妈看到季得月时吓了一跳,夸张地大呼小叫道:

“总算盼回你了,保镖都没带,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少爷回来我们是交不了差的。”

面对张妈的关怀,季得月有一丝内疚,她虽然留了一张假书信,告知去见同学,过两天回来,可若是她这次没有回来,真的会连累她们的。

季得月跑到瞭望塔上,四面八方都看了一遍,海面风平浪静,没有船只,他还没回来。

又想起了他见魔鬼鱼攻击她时的情景,他毫不犹豫保护她的样子。

突然,汪洋大海中有一个黑点出现,季得月赶紧用望远镜看,是娄台的潜艇。

第三十章 醒来

心里止不住的兴奋,又觉得自己这般期待有点莫名其妙,便不动声色走下去。

同时底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保镖一共开了八辆车出去了,看来确实是他回来了。

季得月现在对尚北冥有点忌讳,虽然她知道她已经改头换面,可面对尚北冥慵懒的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她就会如坐针毡。

尚北冥看她的眼神不像是逮住猎物,更像是逗弄猎物。

娄台是被抬下来的,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发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的胸口好大的伤口,像是被牛角戳进去,胸膛上还有大大小小三个窟窿,像是被匕首所伤。

季得月不知为何哭了,眼泪顺着鼻子流到嘴巴,擦都擦不赢。

张扬跟在一旁,拉住季得月道:

“他需要休息,少夫人放心,我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他没事的。”

季得月泪眼模糊的点点头。

尚北冥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已知晓,也许这就是他返航的原因。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季得月一个人守在床边。

她找来黄岐问为何伤成这样?这尚北冥并没有到,应该没有和暗杀部开战啊,他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黄岐看着季得月吞吞吐吐的,季得月盯着他威胁着,如果不告诉她,他就回去告诉娄爷爷,让娄爷爷问。

黄岐立马表明立场,原来娄台是在水下被魔鬼鱼的毒刺所伤。

后上船救治时,半夜又被一名潜伏的女佣所伤,娄台在中毒期间还有防范,强行和刺杀者过了两招,被匕首捅了三刀。

本想尽快赶回来为他医治,可不知何时水下来了几艘小型潜艇将他们团团围住。

战况很激烈,先前只有八只,后来已涨到十四只,这些船只躲藏在深海之下又做足伪装,没有被探测到很正常。

远洋航行,应该有一搜千里之外的大船做给养,海少爷承担指挥者带人去围攻补给船。

虽说他们用的水下枪械还是仅限于在水下发挥作用的小众设计,一旦齐齐发射那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季得月听到这里紧张地问:“听说你们舰艇装备精良,不是说有mev吗?装备有127毫米口径机枪的无人潜航器(uuv)使用127毫米口径的mea可以造成毁灭性的效果。

127毫米口径的mea具有强大的穿透力,这意味着uuv有可能发射超空泡子弹来摧毁船体声呐、甚至在水面上盘旋的直升机。怎么还会惧怕他们?”

黄岐低着头有些悲伤道:“确实可以使用,但是少爷命令严禁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们都是保持静默潜伏,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开主动声纳。

一旦开了主动声纳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他们无法探测到我们的位置后来开始乱撞。

但是他们的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像他们这种小型潜艇最多只能用轻型*。

而我们不同,我们用的是重型*mk48,一旦发动必死无疑。

因为少爷的吩咐,我们并没有发动进攻,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海少爷去围剿他们的老巢。

到后半夜海少爷发来捷报,他们无暇再攻击我们,我们才有机会迅速摆脱追踪,赶回来。”

季得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噢”。如此说来双方伤亡可能都已经降到最低了,只是娄台,他一个人受苦了。

看着他的伤口,季得月便已经知晓这个女佣是师姐萧炎,赶紧问道:“女佣可抓住了?”

黄岐一副惭愧的表情,恼怒的不停地疯狂打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地骂自己无用,女佣不见了。

季得月拦下他疯狂的举动,心里很难受,此刻她说不清自己是担心娄台,还是庆幸萧炎的安全逃脱。

魔鬼鱼看似无害,最厉害的是尾部,长着一根剧毒的三角毒刺(刺刀型)。

人被刺伤后10分钟,脸色就会发白、嘴唇发黑,手脚发软无力,意识模糊,疼痛会达到常人所能忍受的极限。

在这么危急时刻,他还命令手下减轻伤亡,这个人和想象的很不一样!

季得月心里又害怕又后悔,难怪那只魔鬼鱼可以逃脱,原来它刺伤了娄台,保镖不得已赶紧将其拖上岸,治疗及时,稳住毒液。

如果因为她的自私,他救不回来了怎么办?她不是爱流泪的人,可不知怎的这个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

用双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没有温度,冷的可怕,他看到她被魔鬼鱼吃掉可曾绝望?喃喃道:

“你不是有很厉害的枪吗,怎么让它伤了你?听黄岐说你坚持不上岸,是被保镖打晕了拖上去的。

你迷糊之际还要派人去搜索那条魔鬼鱼,你为她值得吗?”

心下越想越悲伤,到底是他傻还是她傻?

她将脸靠在他的手心,想要捂暖它,突然手动了一下。

季得月欣喜的抬起头,对上的却是清冷的眸,他淡淡地看着她,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抽回了他的手。

然后双手撑在背后努力地想起身来。

季得月赶紧站起来去扶他,却被他大手挥开,虚弱的朝门口喊着:

“黄岐。”

季得月看着他这样,越发的心痛,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道:“你躺着,我去给你喊。”将他按回床上,转身出去了。

自黄岐进去已有些时光了,可他还没出来,季得月有点担心娄台这才醒,不宜操劳。

季得月忍不住便站在门口偷偷地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门打开,黄岐向她行了一下礼走了,她端着碗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娄台见她进来,闭上眼,她的手里端着一碗粥,将粥放下轻柔的说:

“吃一点吧!”

可半天不见娄台有动作,季得月见他不动,欲伸手去扶,娄台此时开口,声音不大说:

“我不想吃,你放着吧,让我睡会。”

季得月能感觉到很疏离,前所未有的疏离,这比第一次在黑夜中见到他,求他不要放手时还要疏离。

季得月有点受伤,眼神也有点落寞,不知为何。还是劝解道:

“可是张扬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是张妈熬的,你尝尝。”

季得月本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还想继续说,却见他突然投来杀人的目光,几乎是用吼得嘲季得月道:

“出去!”

季得月一时愣住了,看着他的脸部扭曲,看来是真的,第一次看见娄台发火。

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只是他为何莫名其妙的向她发火?

眼里忍不住溢出迷雾,在眼泪落下之前狼狈的跑出门去。

第三十一章 八抬大轿上徐府

本就在娄台那一肚子火,却偏偏又撞上个找茬的。

尚北冥扯了扯被季得月撞过的没有任何痕迹的衣服,非要做出拍一拍的手势,好像脏了他的衣服似的!

季得月更是来气,他却不自知开口问:“你的未婚夫可还好?”

季得月深呼一口气,算了,忍一忍,还是当没见过客气的回话吧,道:

“谢谢冥少的关心,他已经无碍。”

尚北冥像是故意的突然问:“你知道我是谁?”

季得月不禁咯噔一下,他何故这样问,她是徐然然,名门望族,难道就没在哪里相遇过?

以开玩笑地口吻道:“冥少的大名响彻m市,在z市那也是如雷贯耳,谁不知晓?”

尚北冥轻笑了一下,好像对她的这话很受用,继而道:

“听说你的未婚夫在为其他女人伤心啊!”

季得月淡漠的看着他,心道他是想挑拨是非还是想观察她的反应,他会不会是在试探她?不管哪种先应付下来,开口道:

“可能是道听途说,不过像我们这样的豪门联姻,冥少已经司空见惯。

正是叛逆的年纪,在外有一两个绯闻也属正常,终归要听宿命的安排。

人活一世,不就是这点牵绊?冥少难不成可以打破这种怪圈不成?”

这是豪门共有的通病,豪门之间的联姻,巩固各自的地位,千年传承。

尚北冥无声地笑笑不说话,几分真几分假自有分辨。

季得月转身回了房,用手拍拍胸口,见到这个人总是莫名的紧张。

刚刚的失落被他一打搅竟不那么真切了,这才忆起娄台吼了她?她这张脸可是顶着未婚妻头衔啊!

难不成真是为了那个她?如若为了她如此,那真是不值得,说不清是遗憾还是窃喜。

娄台越发的疏离她了,他回避她,很明显,他有可能抗婚。

这要是以前,季得月不仅会拍手叫好,还会推波助澜。

可如今组织给她的任务是留在他的身边,以他妻子的身份做卧底。

他如此抗拒她该如何是好。

从他能坐起来以后,就转战书房,季得月去敲门,总是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黄岐嘴巴严实,拒绝告诉她真相,虽然季得月猜得到真相。

黄岐来报一次在海上未寻到人,娄台的脸色就越沉一分!

尚北冥闲来无事,竟想要海钓,他偏偏不拉别人,就扯着季得月。

作为东道主,又怎能拒绝,本是好意招待客人,却不想弄巧成拙!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船头,一人手上握着一根鱼竿。

尚北冥撇过头来看着她,被盯的久了,季得月有点不自在,刻意避开他的方位,留个背影给他。

他在她背后吊儿郎当的耻笑她道:

“你是怕被我这帅气的容貌所吸引,所以特意避开我?”

好自恋的家伙,季得月嗤之以鼻,心想你怎么不说我是被你恶心的?心下辱骂嘴里还是要回答道:

“冥少,请自重,我是良家妇女你休要胡说,再不济,我和娄台也是当众订过婚的。”

身后传来尚北冥的笑声,质疑的问道:“噢,订过婚?可我怎么听说娄台当天并未出场,你一个人也是撑得住场面啊。”

*裸的嘲笑,季得月回想起当天,没人提她还不觉得尴尬,被人当成笑话一说,顿时觉得脸面挂不住。

有点恼羞成怒加重语气说:

“冥少知道的真多,可我并不介意,他以前不归我掌控,他以后也不归我掌控,我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尚北冥听着她的话像是听到了笑话,竟鼓起掌来道:

“想不到没有长在深宫大院竟也培养出一个大家闺秀,好一个大家闺秀!”季得月觉得他的掌声异常刺耳,未思量清楚又听他道:

“不过我听说你这个大家闺秀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守妇道啊!”

“啊?”季得月有点蒙惊讶出声。

她觉得这话锋转的太快,她有点应接不暇,这话从何说起。

尚北冥懒洋洋滴开口道:“用不良手段勾引我这个良家少男。”

季得月丢了鱼竿一跃而起,用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继而跺脚恼羞成怒道:

“胡说八道,冥少也不过如此!”

尚北冥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邪魅道:“我是哪般你自然知道。”

说完突然手掌推向季得月,他的力道很大,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季得月没有半点防备。

她想不到尚北冥如此大胆,竟对娄台的未婚妻下手。

一头扎进水里,结结实实的喝了几口海水,好咸,正挣扎着想冒出个头,突然意识到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的妆容。难怪他要她陪他海钓,还选择离岸很远的位置,他难道发现了什么?

怎么办,现在上船就是自寻死路,可是要游上岸那也是自不量力,只能拼一下,绝不能让他知道。

身体力行,拼命地向来时的方向游,游多远是多远。

尚北冥站在船头,看着她欲冒头又缩回去,继而像躲他一般打算逃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是她。

真是一只新奇又神秘的野猫!岂能让她得逞?

想完一头扎进海里,季得月没想到他会跳下来,还游得这么快,眼看他就到近前来。

游是游不过了,季得月咬牙一想沉声道:“是你逼我的”。

拔出随身佩戴的瑞士军刀。

在他近身来时,突然调转头,主动扣住了他的腰,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间。

两人不得已双双冒出头来。

季得月的长*浮在海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尚北冥戏谑的看着她。

白白净净地小脸才符合她的气质,那样涂了一层脂粉真的很掉档次。

看好戏似的调侃她道:“才一天不见,就改头换面,想骗过本少你还嫩了点。”

说完欲伸手过来抚摸她的头发,季得月头一偏,咬着牙季得月用刀柄给了他的腰狠狠一击,吼道:

“不想死就别动。”

他吃痛却不放手,掌握主动权,毫不畏惧刀具,将她搂的更紧,或许他早料到她不会用刀尖对他!

“你不怕死啊,这是刀啊”季得月吓得赶紧收回了手恶狠狠地瞪他道。

他将胳膊圈的更紧,说:“是刀,我也没说不是,可你舍得下手吗?”

季得月懒得和他扯,这人脸皮最厚,姿势又暧昧,她占不到便宜。只得分散注意力问道:

“你何时察觉是我?”

尚北冥忽然笑了,笑的很夸张,毫不害臊的大言不惭道:

“和我尚北冥身体接触过的女人,自然有我的专属印记,你耳朵上的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忘了?”

季得月想起在船上时,他用手捻过她的耳朵,当时有刺痛感,她那时候没察觉到,竟不想被他钻了空子。

懊恼的瞪他一眼,回骂道:

“谁和你身体接触过,不过被碰了一下耳朵,怎么就有了你的印记,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和娄台是有婚约的。”

尚北冥不慌不忙,挽了她一缕头发戏谑道:“有婚约的不是你,是徐家小姐。

我的手指是有魔力的,我从不轻易碰女人,碰了就是我的,回去看看耳朵上有什么,这个东西一年半载都不会掉!”

说完心情大好,再次准备伸手抚摸她的耳朵。

季得月拍掉他的手,瞪着他道:“哼,可惜了,以我爱财的程度,这徐家小姐的位置以后只能是我!”

尚北冥看着她装作不解道:“娄台心中有深爱的女子,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众所周知,我是m市第一世家,我还有一颗真心,跟着我不比那徒有虚名的空名强?”

季得月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嗤之以鼻说:

“真心?我敢打赌你的真心不如我这徐家小姐的地位来的稳固。我有了这个地位嫁给你那叫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若我没了这个地位,想嫁你那叫痴人说梦,潘权富贵。你说,孰轻孰重?”

尚北冥不知被她哪句话所伤,竟抱起她丢上船一脸严肃道:

“就为你这一句话,他日八抬大轿一定上门徐府。”

季得月只当听了个笑话,豪门公子哥,哪几个有真心?

季得月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对着镜子看耳朵,耳朵上果然有个图案,像是一只鱼在水中遨游一般。

只有耳钉大小,却栩栩如生,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鱼,不知怎么弄上去的,还一年半载掉不了?

季得月不相信他的鬼话,挤了很多洗剂,可怎么揉搓都无济于事,灰头土脸的放弃了,只得多戴一个耳钉遮住了!

第三十二章 终于上学了

尚北冥不见了,招呼都没打。娄台也不关心,季得月想他们是不是比表面看起来的还要熟?

估计该谈的事早谈过了。

娄台此回出来已经半月有余,可他迟迟不肯走,他下派几乎一半的保镖深入海底探寻,缕缕来报却一直没有结果。

云台舰连续下海三次,还是一无所获,娄台越发的清冷了,见了季得月招呼都不再打了。

季得月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终究只是擦肩而过,什么也不能说,也不可说。

季得月猜想难不成他还是重情重义之人?

后院季得月打探过了,着实让人吃惊,一个地下室全部用玻璃打造,地底下养了几千条不同总类的狗,看管地下室的赵叔被季得月用了药。

老实回答所有的问题。

娄台所有的住所,不管临时的还是长住的老宅,都建有同样的地下室,也同样养了上千只不同类型的狗。

而那狗的日常饮食与季得月看到的毒草息息相关,每顿狗粮里都会加入少量有毒的植物汁液,长期喂养之后,每条狗都带有毒性。

为什么这样做,赵叔却答不上来,他只管喂养,有什么用途他也不知道。

季得月相信他的话,她的药水能让人说真话,是得到过验证的,不会有假。

娄台有很多秘密。

季得月见娄台的次数越来越少,已经又过了一个月了,海底也一直没有消息。

国内的催促电话一个接一个,娄台不得不启程。

他还要继续往前走。

回国后季得月就搬进了娄家,徐爷爷一万个赞同,徐父徐母也没有说什么,季得月自然也乐意。

这娄台本就不喜欢她,若不近点,估计半年见不到一面,那何谈卧底啊!见季得月表现得兴高采烈,徐爷爷连声道,矜持矜持。

季得月笑呵呵的,这徐爷爷要她住进去的时候他可没想过矜持,不过要让他们失望了,她这张脸很难和娄台擦出火花。

随即又想到她是徐然然时和娄台相见的场景,那个树梢上的少年,美好而又梦幻!

在岛上,对过往种种行为,她满心期待过,自以为是过,也遍体鳞伤过,原来揣度人心季得月不在行。

和想象的一样,娄台还是神龙见尾不见首。

这天季得月从娄家门口出去散步,路遇一个卖花的小妹妹。

季得月看着那玫瑰花瓣很是不规则,小妹妹又专门吹了口哨引起她的注意,她不得不多看两眼。

这一看不打紧,玫瑰花瓣上密密麻麻的点点,原来是摩斯密码,看来这又是新来的小师妹。

给了钱接过花,任务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组织上要她密切观察娄台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通过此方法传信,每周六,这个小妹妹都会过来一趟。

看来,她同样被监视着。

整日在家也无聊,娄台也不可能带着她做事,便请求娄爷爷安排她去上学,娄爷爷动作很快。

康美工程学院门口,季得月拿着真正的学生证本子,光明正大的接受了检查,内心欢呼雀跃。

呼吸着林荫道上的空气,感觉都是甜的。

篮球场上有一群穿着篮球服的少年在打球,有好多女生在旁观看。

止不住的议论峰峰同学好帅,季得月看向场上,一群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男人力满分。

难怪这么招人喜欢,不过要说帅,她瞅了一圈,也没看出来。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俊朗的脸。清冷,疏离,让人揣摩不透。

季得月凑热闹似的站在众人旁边,其实她不喜欢看这些,就像她不喜欢参加组织上的格斗课程一样。

转过身刚准备走,忽然旁边人人都在惊呼。

季得月扭头之计发现有东西正向她袭来,本能的双手握拳,充当棒球棒一样挥扫过去。

命中百分百,拍拍手,小意思,可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伴随着砰砰倒地声。

几个女生冲上前,抱着倒地的人大声呼喊:

“救命啊,救救我的峰峰。”

季得月有点楞,没想到她这么准,不过是挡球,结果打到人,这么多人围着他,他应该没事吧?

但见地上的人呆愣地看着她,眼神迷离,鼻子上捂着一方手帕,竟然在众人的视线中摇摇晃晃的起身向季得月走过来。

“不好意思,同学,让你受惊了!”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孩子太有礼貌了,她把他打的鼻血都流出来了,她还没道歉呢!

尴尬的笑笑,忙回道:“好说好说,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医务室?”

男同学摆摆手道:“这点小伤不要紧。”

旁边又是称赞声四起,像一群小蜜蜂嗡嗡道:“峰峰好温柔噢,真是我的梦中白马王子,如果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季得月吓得赶紧跑,这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人缘太好了,惹了他会给自己添很多麻烦。

季得月上课都是按时按点去,因为不住宿舍,一天下来也没认识几个人,晚上会有车来接她。

刚出校门口,司机李叔就跑过来了,季得月上了车才看见,车上还坐了一个人。

她有点惊讶娄台怎么会来。

娄台似看着她又不似看她,像是通过她看另一个人。

季得月看着他的侧颜,他面前放着一台电脑,正专注的写着什么。

季得月静静地坐着,也不打扰他,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来接她?想不通索性不再想,回想了一遍今天的课程,晦涩难懂。

车子停在一个大型商场门口,娄台没有下车,示意季得月进去,只是吩咐了李叔陪着。

通过李叔,季得月才知道她们是要去参加一个晚宴。

季得月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娄台爷爷的朋友70大寿,所以娄爷爷让他必须带着她一起参加。

她就知道事有蹊跷,像这种酒会,多半是打着祝寿的幌子,实则是名门之间的一场相亲大会。

今晚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年轻姑娘更是会使出浑身解数打扮的花枝招展,以相得一门好亲事。

季得月想了下,既然已经是娄台的未婚妻,就要以身证明,让这个夫人头衔成为光明正大万众瞩目,别人都不敢觊觎的存在,免得日后还得斗小三。

季得月最后选定以一袭felipevarela礼服华丽现身。

露出细长的脖子,还有若隐若现的锁骨,性感却不失高贵质感的平口设计,精致且迷人夺目刺绣细节。

裙摆选择露出脚踝,本就纤细的身材,搭配上奢华珠宝耀眼衬托,让她美得宛如女神降临。

之后她又选择搭配prada裸色高跟鞋巧妙拉长美腿线条,从头到脚都充满造型巧思。

挽着低发髻,elegant之气即使在身后也能感受到。

当她坐进车里时,她还是看到了娄台眼中的赞赏,内心莫名有一丝甜,心中窃喜他是赞同她的品味了吗?

第三十三章 有夫之妇也敢忘

酒会选在一个庄园,从大门起排了好长的队,宾客盈门。

娄台率先下车,然后绕过来准备给季得月开车门,不想她已经下来了。

笔直站姿,双手扶包置前,尖头高跟鞋也很好地体现了“笔直”的体态。

见娄台望着她,她也静静地看着他,她害怕被人宠着的感觉。

娄台的胳膊弯着,示意她挽住他的胳膊,季得月听话的上前,再次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季得月怀疑他的香味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奇怪!

好像这香是为了掩盖另一种气味。季得月的猜想不错,大堂里花枝招展的美女数不胜数。

季得月虽从小不曾参加过什么晚会,但是骨子里有一股贵气。

无论是平地行走,还是上楼梯,都保持一致的笔直。

要练习这个体态,需要头顶一壶水,宠辱不惊地移动。

可她从未练习过,优雅从内散发,尤其正规的着装更可见一斑。

看到娄台进来,姑娘们眼里都是星星在闪烁,季得月扫了一圈,心想可惜了,他已名花有主!

这些个叔叔阿姨有幸见过他的就认识,没见过的交头接耳猜测是哪位新贵。

娄台先带着季得月给老爷子拜了寿,然后带着季得月一一与熟悉的人打了招呼。

这些年轻女子大多由父母带着,见娄台过来,赶紧上前寒暄。

娄台不冷不热的,即不主动聊天,也不失了分寸。

一般男人带的女伴多半不会是老婆,看季得月的样子,只是挽着胳膊,和娄台并无什么交流。

这样一来,眼尖的女人就看出了问题,不管是不是女朋友,只要没结婚她们都还是有机会的。

谁不想找个黄金单身汉?

第一个来挑战的是着一身versace品牌连衣裙的姑娘,上面低胸v领,好身材一览无余。

精致的妆容给她平添自信,加上衣服有着鲜明的设计、独特的美感和极强的艺术表现,衬托地她越发美丽!

她扭了扭腰,伸出细长的手,顺带抛了个媚眼,电的季得月差点后退两步。

“您好,家父是长虹竞标的董事,有幸能和您聊一会吗?”

娄台看着她的血红色指甲不动声色的皱了眉头,他还没有答应,季得月已替他做了决定。

她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手,这个机会还是要给的,这就意味着,他可以换女伴了。

季得月晚饭没吃,有点饿了,这里吃的很多。

既然重要的人物已经见过了,这些莺莺燕燕还是他自己解决吧!

拿了一杯香槟,再夹了两个点心,便坐到了角落里。

无意让人关注她,可她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季得月感觉面前的光亮被挡住了,抬头一看,确实有个人,细看,竟是今天球场上的被叫做峰峰的男人。

他今天换了装,着一身白色西装,显得温文尔雅。他朝季得月轻声道: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可以坐下吗?”

季得月摊摊手表示随意,继续吃点心。

他坐下后看季得月一味只顾吃,不禁笑了起来,真是率真的姑娘,便问道:“来之前你吃了晚饭没有?”

季得月以为他嫌弃她的吃相,但看他真挚的眼神,又不像。

鬼使神差,老实的摇摇头。

男子听了很高兴,便要季得月跟他去一个地方。

人生地不熟的,外面虽有斑斓的灯光,可仍旧一片漆黑。

倒不是季得月怕他,是莫名的排斥黑暗的地方而已。

他看出季得月的疑虑,笑着说:

“今日寿星是我爷爷,我是李家峰,我带你去小客厅,我也还没吃饭呢,后面大厨正在做,宴席也要2小时以后才开始。”

季得月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似看出了季得月的怀疑,也没有急迫的解释再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季得月正准备回答,却见娄台自他身后走来。

越过他,坐在了季得月的旁边,季得月好奇的看着他,这么快就谈完了情?

他也不回应她的目光,眼里似乎有种不满要越出来,他随手似无意又似故意地端了季得月的杯子就着喝了一口。

李家峰还在这里站着,他却喝了她的杯子,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季得月有点尴尬。

她忙招呼着让李家峰先去忙,这气氛不对,待李家峰走了,才见他又恢复一贯清冷的模样。

季得月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他,有点怨气地问:“不用去应酬吗?你看,自从你坐过来她们的眼神都要把我杀死了,这很倒胃口!”

娄台放下杯子,直视着季得月问:“你是在说我很倒胃口?”

随即又像想通什么一般靠回了沙发背上接着阴阳怪气地道:“原来如此,难怪,一转身就跟李家公子勾搭上了,你忘了你是有夫之妇吗?”

季得月觉得娄台有点怪,这移花接木的本领不是盖的,搞不懂他,忽冷忽热的。

这般反复的人还来莫名其妙的问她的罪,还是他扣在她头上的罪!

她岂能任他践踏,立马反击道:“你不也忘了你是有妇之夫,整天不着家不说,还到处留情,刚刚那个抛电眼的女人就是证据。”

娄台看着她鼓鼓地小脸,突然笑了,玩味地轻声道:“怎么,吃醋了?”

季得月翻翻白眼,吃哪门子醋,虽然和他用不同身份处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搞不懂他,狂妄的很。

不理他,站起身拿了一杯香槟放在他面前加重语气强调道:

“别再拿错杯子了,本姑娘嫌弃你的口水!”

却听娄台轻微咳嗽一声,伸手再次拿了季得月的杯子,有意无意的说:

“细雨润无声,口水痴缠年。你都是我的,何况这一杯你喝过的酒。”

说这话时娄台并没有看着她,这霸气的宣言震得季得月半响不敢动,她是听错了,还是娄台吃错药了?

他莫不是在消遣她,她何时成了他的?

自那日酒会之后,娄台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

时不时就能在楼梯或者客厅里碰到,他待在书房里的时间好像也少了。

这频频地出现在季得月面前,还让季得月做这做那,季得月仔细打量了这一段时间的他,说不上来哪里有变化,但又像哪里都变了!

第三十四章 竟沦为小姐

季得月在学校报了瑜伽班和棒球班,瑜伽班的老师身材紧实,凹凸有致,非常养眼。

据说年龄才24左右,刚刚大学毕业,因从小就热爱瑜伽,所以自己开了一家瑜伽馆。

季得月觉得有自己的爱好,又能实现自己的爱好,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不会告诉别人,她没有爱好,除了窝在实验室里,好像其它她也没接触过。

她好像天生缺乏乐趣!

瑜伽老师长得漂亮,人缘也广,一节课下来微信不断地滴滴。

女生天生八卦,大家私下谈论说她谈了个很帅的男朋友,正如胶似漆。

大家的猜想不错,不仅帅还有钱,季得月和同学一起出门时,被一辆豪车给镇住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豪车不是没见过,只是地上撒满了玫瑰花瓣,一直延伸到豪车跟前。

这让人有点不舍得踩上去践踏这花朵,更不想破坏了人家的浪漫现场!

豪车上铺满了玫瑰,在车头还有一个大大地爱心,车顶拴着五彩的气球,气球上写着“桑园,我爱你。”

满满地豪气,然后老师从电梯走出来,和她们一样楞在当场,当看到这些布置惊喜万分,笑容像开出了一朵花,更显得娇艳欲滴!

这时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质不俗。

主角出现了,季得月立刻用手蒙着脸,扭在一旁,稍微躲在同学背后。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是海风。季得月躲藏着,她早就应该想到,如此惹人注目,大胆奔放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她不想见他!

他似早已看到了季得月,目光扫了她一眼,笑意盎然的走了过来,然而并未停留,而是像桑园走去。

还好,季得月舒了一口气,这众目睽睽的千万不要和她扯上瓜葛,他径直越过了她,搂住了老师桑园。

他们在一片羡慕和赞美声中扬长而去,看着车尾气,戏谑一笑,这才是海风的作风,不然徐然然怎么会被气的躲到海外?

季得月也没时间听别人的议论了,下午还有一节课。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可是海风是个神经病。

季得月才走五分钟,还没进校门,就被海风拦住了,车上的玫瑰已经不见了,车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断然看不出刚刚这台车粉妆玉砌过,他刚刚接了娇滴滴的美人,不去过二人世界,来找她干嘛?

难不成他把人家姑娘扔在了马路边?这人思维是不是才三岁,这么任性,无聊的人!

他拦住季得月的去路道:“这么巧,在这里遇到,这个点也到吃饭时间了,不如我带你去你常去的那家酒店?”

季得月怪异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桑园呢?你不抱着她去吃山珍海味,来找我做什么,我没空我还有课要上。”

季得月翻翻白眼,直接拒绝,刚才兴师动众,煞费苦心,夺得美人芳心,要吃饭还愁没人陪?

海风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不过他对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他理了理头发道:

“看来真是吃醋了,本少约过的女人无数,难不成个个都要负责?

不过玩玩而已,当不得真,不过你不同,你要是让我负责,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季得月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看你是想多了,你有寻花问柳的权利,可我没有劝人浪子回头的心啊!”

她就知道他来找她肯定有问题,甩都不甩他进了校门,他在背后大喊:

“本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答他的是呼呼的风声,季得月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海风一拳砸在车上,顿觉自己犯贱。

以前她苦苦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他理都不理,如今竟调了头。

季得月再去上瑜伽课时,气氛明显不对。

老师对她爱理不理,时不时还丢几个白眼,总是挑她的毛病。

姿势不对,然后这个姿势就被罚十几分钟,别人都像看笑话看她。

一节课下来比平常累五倍,腰酸背疼,季得月开始诅骂该死的海风,肯定与他有关。

当晚,桑园发来消息称今天她生日,请所有学员去“六号公馆”聚会。

众所周知“六号公馆”是z城顶级酒吧,包房都要提前办vip预约,这vip卡起步就要十万,可季得月不知道。

她看着名字还以为是带几分古香古色私人吃饭的地方。

本不想去,无奈想到今天这个情况,不如去找机会缓和一下,解开心结才好。

她简单的穿了一件粉红色v领t恤,下面穿了件及膝的白色百褶裙,一双小白鞋,就出门了。

保镖开车到门口,要跟着进去被季得月拒绝了,她让他在车上等着就行,这种聚会还跟个保镖,太张扬浮夸。

一进去震耳欲聋的dj音乐彻底让季得月震撼了一把,她也太无知了吧,这竟是大型酒吧!

看着桑园的消息说是在802包房,她便穿过舞池,人潮拥挤,还时不时有服务生端着托盘在人群中像龙蛇一样灵活的穿来穿去。

季得月头一次真正意义上来酒吧,之前去魅族,那是觉得是自己的地盘,现在是别人的地盘。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舞池里的劲男靓女,妖娆起舞,大胆暧昧,穿着暴露,浓妆艳抹,季得月揪了揪裙子。

早知道穿裤子来了,六号公馆这么文艺的名字她想不出来怎么会是酒吧?

隔三差五就有人撞到她身上,她抱着胳膊躲都躲不及,不知这些人是真醉还是假醉。

到了802门口,她长出一口气,整理了着装,就敲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音乐估计敲了也听不到,索性推门进入。

里面确实热闹非凡,人数众多,大屏幕上正在唱《死了都要爱》,震天吼,灯光忽明忽暗,她看不斟酌都有谁。

忽然有个离得很近的男人开了口说道:“这翠花是越来越明白我的口味了,找了个学生妹,正合我意啊。”

说完一阵大笑,随即向季得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季得月还搞不清状况,她揣度了一下男人话里的意思,像是招小姐一样,错看了她。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生日聚会,这些人年纪也不小,没有像她一样的学生,也没见到桑园。

再仔细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是认识的。

可能是嫌她站着不动,这时男子主动站起身朝季得月走来,声音粗狂地道:

“果然是新来的,没见过这场面?不用害怕,从今天起,你跟了我,你就是我的人。”

随后又仔细打量了季得月一番笑嘻嘻地道:“你很合我的意,今晚伺候的好,下半辈子不愁你吃喝。”

第三十五章 六号公馆鬼名字

季得月像听到了笑话,连嘲笑都觉得多余!

其他人听后哈哈大笑,直夸她好福气,让李总看上了。

更有人奉承说他不仅美人在怀,头脑精湛,还是生意场上的能手,早晚娄台都要敬他三分。

季得月用手掏了掏耳朵,她好像没有耳背,她听到了娄台的大名。

禁不住仔细打量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材发福,起码四十出头。

不禁嗤笑,天方夜谭,他这已入土半截的人如何与娄台相提并论?

既提到了她正在稽查的人,不防打听点消息,最近娄台神出鬼没,也许有什么大事发生。

避开男人的猪手,主动坐在了他的身旁,一言不发。男人不仅不介意反而兴致更加好。

“看来是个雏,老子今天心情好,尽管敞开了吃敞开了喝,算我的。”

一个男人赶紧站起来敬酒,客气道

“那可使不得,李总肯赏脸见我们已经是我们的荣幸,怎好让您破费,您放心,您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

您好兴致随时可以去休息,翠花姐我也会打赏一番,只是一个月后的竞标麻烦李总透露一二。”

这李总被人捧在云彩里,早已忘了自己是谁,大声咋呼道:

“好说好说,我就见不得一家独大,凭什么好资源都是他娄台的,凭什么所有人都要看他脸色。

还敢嫌弃老子的女儿,他以为他是谁,他想要那块地,也得看老子答不答应。”

男子立即附和是是是,一连道好几个是,还不忘拍一番马屁。

季得月心下疑惑,他们要和娄台争一块地,是哪块地,那么重要,还值得他们和z市龙头老大抗衡?

他的女儿又是谁,看他长得这十点麻子九个痘的样子,女儿也好看不到哪去!

啤酒肚男一连干下好几杯,这才转向季得月,非逼着她陪他喝一杯。

季得月本想拒绝,但为了套话,接过他递来的杯子,轻抿一口,指尖有粉状物弹进杯中。

晃了晃,娇慎地将杯盏喂到他口中道:“哎呀,我有点头晕,李总海量,我一会还得伺候您呢!”

说完娇柔一笑,惹得他哈哈大笑,忍不住好生怜爱一番。

季得月心里作呕,眼看他喝了下去,便在他耳边吹风,想要赶紧去房间。

男人被吹的心里又痒又麻,再加上喝了点药,便起身和众人告别。

季得月才知,这酒吧如同魅族,也与酒店楼上楼下,也许声色场所都是这样服务周到。

季得月强忍住搭在肩上的猪蹄,心里再厌恶也告诫自己忍一忍。

经过801包厢门前时,门突然打开,季得月楞在当场,从门口出来的人也愣住了。

随即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风暴,青筋暴起的拳头。

娄台竟在这里与她不期而遇,他脸带半边面具,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中显得更加恐怖,一如她是季得月时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而现如今场面是如此的劲爆,她正被一个猪头搂着,不反抗不迷糊。

是的,迷糊,季得月迅速反应过来,运气如此背,竟碰上了娄台。

两眼一番,将全身化作软骨,季得月像飘零地落叶从猪头怀里软绵绵地溜下来倒在地上。

闭上眼睛,娄台如此精明的人,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到时候不要坏了大事。

随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经过嘴巴时又舔了一下,眩晕感袭来,这是她研发的重量级*,此时也只能用这招了。

管他和他之间从此会有什么恩怨,此刻她要撇清关系才是好的。

她感觉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随着一声怒骂她被人抱了起来,对不住了娄台。

本还想偷听点什么,可实在撑不过便靠在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耳边传来他的怒吼“她岂是你能碰的女人,剁了这只手!

吓得昏迷中的季得月直哆嗦,没错,娄台凶狠地像头雄狮,攻击一切占他领土的同类。

季得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张扬还在,看着她下楼,喝了一口茶道:

“没什么大碍了,在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这话是对季得月说的,娄爷爷不知从哪里出来,对季得月嘘寒问暖,将昨日的保镖又是一通吼骂。

季得月低着头不出声,连累了别人她也不是故意的,但她还要装着不明实事的样子,待娄爷爷走后,仰着头天真的问张扬道:“是谁带我回来的?”

张扬摇了摇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也敢去那种地方,幸好娄台看到了你,不然还不定怎么样呢,你啊,好好跟娄台解释吧!”

应付了几句,她借口太累,便回房了,心下有点愧疚,不知那个猪头是否还四肢完整。

季得月觉得有必要跟林美丽联系一下了,好久不见,两个人在房间视频聊了半天。

原来娄台要竞标的是季得月组织所在的位置的旁边的一块地皮,这块地皮原本盖了四层楼。

如今寸土寸金的情况下,这些开发商就打上了主意,这主人也是精明,早已移居海外,谁的面子也不卖,只说价高者得,看来要炒出天价了。

原来昨晚他们要讨好的男人是长虹招标公司的董事,他们的意见对于此次活动的决定影响很大。

她想起了上次宴会时那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说过,她是某董事的女儿,原来是她,果然不怎么样。

娄台回来时略显疲惫,他在客厅里看到了季得月,季得月正陪着爷爷看电视。

他将公文包递给季得月,示意她一起上楼,季得月柃着公文包有点诧异,看来他有话说。

果然关了门,他扭身就问:“昨晚是怎么回事?书房里静悄悄地,只有他一人的声音。

季得月有点心虚,本可以躲过她却没有躲,虽是桑园想要加害与她,可她也有意让这事情发生。

想来她也是同谋,娄台的手段她是见识到了,就算她不是海风喜欢的女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

可能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告诉了娄台,还不知道她下场如何,不如作罢!

可那女人确实太毒,若是换做旁人,怕难逃一劫,思量许久小声道:

“没怎么,跟同学约在六号公馆见面,只是跑错房间而已。

娄台明显不信,她如何会去酒吧这种地方聚会?逼问道:“哪个同学?这么不学好,小小年纪去酒吧聚会,你明知是酒吧为何还要去?

说到这个季得月是真的很无辜,真实可怜巴巴的模样道:“这六号公馆是谁把它做成酒吧的?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大型私人会所呢!”

娄台看着她,也不像是说谎,她十五六岁就出国了,想来可能确实不知,叹了口气道:“以后长点心眼,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此刻扭过头来,一室清冷,看不出他的情绪。这与昨晚暴怒的他不同。

季得月说谎就会饶舌,吞吞吐吐地说:

“同学也是一番好意,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那个男人我就不知道了,我一推开门,发现不对劲,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我就被逼喝了一口酒,然后就是你看到的。

季得月也是很无奈,请原谅她的谎言,总要有个人背锅才行啊,更何况那个男人确实可恶。

庆幸的吐吐舌,娄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其事的警告她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不过是季得月小瞧了娄台,第二天,就听到消息说,桑园的瑜伽馆倒闭了,有钱男朋友也跑了。

季得月揉了揉眼睛,她可什么都没说,一切与她无关。

娄爷爷只当她病了,若是知道了,雷霆震怒,遭殃的可不就是一人了。

第三十六章 病猫初现征兆

刚好星期六,季得月想起上次那个小女孩,她说每个星期六都会过来。

今天是个雨天,不知道她等了多久,撑了一把伞出去看看。

再见她时,她有点狼狈的站在雨中,还是那一怀抱的花朵,连个雨伞都没打,抖得像个塞子。

季得月似看到了从前的自己,赶紧过去将她护在伞下,她蹲下来问道:

“为何不打伞?

小姑娘扬起头略显天真道: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没关系,这不算什么大雨,去年冬天鹅毛大雪我都在目的地一等就是一整天,路人看我说我像个雪人。

并不是所有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守约的。

季得月突然湿了眼角,看来她跟着师父已然是享福的,他们这些个孩子还要可怜。

忍不住怜爱的问道:“你是所属哪个科的?

孩子依然眼神清亮的回答:情报科,听说我们的任务可以让前方的哥哥姐姐们无后顾之忧!

这一双明媚的眼睛不染尘埃,清澈的让季得月心疼。

季得月看着她笑了,一如看当年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做的是悬壶济世的事情,不禁再问:

“那你觉得前方的哥哥姐姐们都在做什么事呢?

小女孩杨着天真的笑容道:肯定是锄强扶弱,造福社会的事,师父告诉我们,我们是响誉全国的十大杰出贡献领奖人的徒弟。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像一把刀刺进季得月的心里。她现在做的难道真是如她所说的有价值的事吗?

她带着小女孩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她最爱吃的菜,又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夜晚将至,才给了她情报送她回去交差。

季得月痴痴地望着眼前呆了十年的大楼,一切变得影影倬倬看不真切。

她们所要传递情报并不一定非要靠这种方式,但是这种方式才是最稳妥的。

她们每个人从加入组织开始身上都植入的有追踪器,已经深入骨血。

可保不齐有人想要脱离组织,这个小女孩身上有一个和季得月对应的追踪器装置,无论她在哪里她都能找到。

如若真的有人夜晚过了12点还是没来,小女孩拿不到情报就不允许回去,那么一到00点,季得月和小女孩都会受到来自组织远程操控的反噬。

痛苦指数常人难以忍受,更何况她还是个孩子,残忍又恶毒,所以基本外出做卧底任务的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接头小孩。

季得月以前只听师父说,如今算是见识到了,在这么和平的年代,为什么要给他们的童年这么沉重的枷锁呢?

这次小女孩带来了重要任务:得到娄台的竞标企划书,阻止他竞标成功!

季得月一个头两个大,这块地怎么这么重要?一个两个的都在抢!

这天下课后,季得月背着挎包经过花坛时,听见了微弱的“喵喵喵”的声音。

季得月做过刽子手,伤害过无数的小动物,如今回归平常人的正常生活,就再也见不得动物受难。

拨开矮矮地小树,她看到了一只猫妈妈,和刚生下来的5只小猫咪。

5只猫咪脆弱的眼睛都没睁开,猫妈妈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见有响动,也只是瞄了一声,就不再动。

她好像生病了,全身的毛发掉的一坨一坨的,原本金黄色的漂亮外衣,已经见到秃斑。

季得月脱下上衣将这一妈五宝,踹起来,她知道哪里有个流浪动物收留站。

当季得月汗流浃背将它们送过去时,馆长一看母猫就喊了兽医出来。兽医直接摆了摆手让季得月丢掉,救不活了。

季得月愤怒异常,她觉得他们只是看了看都没有诊断,就下了定论很不负责。

于是她自己去拿了听诊器,众目睽睽下给母猫听心跳,然后又用b超机器给它看全身。

结果在腹部发现鹌鹑蛋般大小的囊肿,找到病因,季得月就问了能不能做手术?

兽医看着她恼羞成怒略带不屑道:

“我说了它没救,既然是你自己不愿意放弃,那就请你自己处理吧!”

季得月听着他的话难受极了,这动物的生命也是命啊。

咬咬牙,闭着眼睛,既然要救就救彻底,朝着馆长道:

“设备先借我用一下,所有费用我都会承担。”馆长连连点头,道随便用。

手术室台上,季得月仔细分析着囊肿的位置,解剖手到擒来,可毕竟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一时也有点踌躇。

回头看了看摇篮里的5只小猫,必须一试,不然它们就是孤儿了。

季得月精神很紧张,馆长派了个帮手再旁递工具。

足足过了五个小时,才再次缝合伤口,季得月迫不及待的再次照了b超,露出欣慰的笑容。

生命体征恢复正常,大告成功。馆长此刻出来赶紧拍马屁,说服季得月能来这里做他们的兽医。

哪怕是不用守在这里,只要有疑难杂症无法处理的就找她出手,另外承诺所有的设备无限期免费使用。

季得月看在馆长是真心实意为小动物着想时,便痛快的答应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竟已经深夜十点,馆长贴了收养告示,便关门了。

季得月回娄家时准备偷偷猫上楼,结果却见客厅灯火通明,这个时候娄爷爷应该睡了啊,客厅的灯怎么没关?

越过保镖,她慢慢地推开门。

沙发上一个背影,坚毅而又熟悉,是娄台,他正手指飞速的在电脑上敲击。

听见门响,扭头看过来,帅气的五官看不出波澜,季得月原本猫着的腰在他的注视下立刻站的笔直。

目光直视着他,亦步亦趋的向他走过去,本想开口问他怎么不睡,结果被他先发制人道:

“不是说过不要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吗?今晚又是为何回来这么晚?”

他派人打了无数个电话,甚至打到学校派人寻找,都没有结果,凭空消失一般。

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心很痛,感觉很不好,火气也很大。

季得月很诧异他的反应,他关心她到底是因为她本身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想了想道:“噢,没有,我只是跟同学一起去了外滩,看了不一样的风景,吃了不一样的晚餐,所以回来晚了。”

随即又问:“你是在等我吗?”

娄台“啪”一声合上电脑,转身上楼,留个背影给她,空灵地飘来一句话:“下次不回来吃饭记得打电话,免得爷爷担心。”

季得月吐吐舌头,这点她给忘了,给猫儿手术岂能分心。

她到现在一口水没喝,又饿又渴,赶紧溜进厨房,找了一些现成的食材,做了个三明治,填饱肚子再说。

二楼楼梯口娄台静静而立,看着她在厨房穿梭的身影,他对她的关心是不是太多,还是他真的像张扬所说很反常?

第三十七章 不相干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这5只小猫咪就被一个老太太带走了,顺便也带走了休养的母猫。

季得月因为要观察母猫后续的身体特征,所以让老奶奶留下地址,也承诺会定期送猫咪所需要的口粮。

她每周会有些生活费,两家加一起还不少,她就用这钱给猫儿买了口粮。

请了个出租车按照地址找过去时,她惊呆了,原本以为收养猫儿的老太太,只是因为晚年生活无聊做打发,家境应该殷实。

却没想到车子七拐八拐才找到她居住的小屋,真的是小屋。

整个房屋可能50平,只有一室一厅,幸好还有个院落,加在一起看起来才宽敞些。

可就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却有数百只幼猫在玩耍。

季得月看到老太太时很惊讶,询问以后才得知。

原来,她和老伴本来两个人相依为命,因为身体不好,无法生育,所以无儿无女,本来想要去领养孩子。

可是老伴怕她身体不好徒增劳累,便拒绝了,只一心一意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怎奈天有不测风云,从未做过任何坏事的老爷爷,却在为救一个乱闯红灯的小孩时,出了交通事故,用命换回了那个孩子。

只留下老太太一人孤零零的,老太太流着泪说:

“我知道他很喜欢小孩,却因为我不能生养,这一过就是五十年,如今他也算心甘情愿做了自己没有机会做的事。”

“这空落落的院子只有我一个人,我时常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只当影子是他。

后来一次偶然机会,一只幼猫竟掉落我的院中,我悉心照料,看着它活蹦乱跳的,我觉得找到了生活的价值,喏,就是那只!”

老太太边说边用手指着院中一只白猫,果然身强体壮,比其他猫大许多。

那天季得月听老太太讲了很多,包括他们的爱情故事,哪怕是从战乱年代开始讲起,哪怕是老太太嚼了好多年的裹脚布。

季得月一样觉得很温馨,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愿意给她讲任何故事。

李家峰突然给季得月打电话,是季得月没想到的,他告诉她,学校的活动马上要展开了,让她去领衣服,这两天他都没看到她。

季得月疑惑的问,什么活动,他怎么不知道。李家峰迟疑了一下说:

“校园创意荧光夜跑活动,这项活动被称为“地球上最闪亮的5公里赛跑”。”

荧光夜跑是参与者利用荧光装备随性装扮,与其他参与者盛装出席,进行无排名之分,无速度之争的运动。

沿途欣赏赛区特制的荧光装置艺术,终点享受音乐派对的快乐氛围,是一场结合荧光元素的夜跑。

为响应“青春校园,活力校园”系列活动,丰富校园生活。

进一步增强共青团员意识,加强基层团组织建设,激发基层团组织活力。

同时也为了响应学校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政策,校团委策划开展荧光夜跑趣味环校长跑活动。

季得月有点懵,问了一句:“然后呢?”这个活动与她有什么关系?

李家峰在那头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不知道吗?”

季得月才不想做这无聊的事情,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招摇过市。

见她不说话,李家峰又开口道:“你不是学的医学专业吗?听说这次活动中请了不少以前本校毕业的已经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的师兄师姐回来观看。

三日之后还会办一场大型演讲,其中有个人不得不提,杰克琼斯,他原名是孙杰克,从本校医学专业毕业后又去了美国深造。

如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专家,他这次感恩母校受邀回来,你不想来看看吗?”

季得月稍微想了一下,杰克琼斯大名如雷贯耳,当初她选择医学专业也确实是心中喜爱。

加上自幼接触,虽然师出有名,去听听专家级别的演讲也是可以。

可是活动确实不想参加,正想拒绝却又让她大吃一惊。

李家峰说已经有人给她报了名,他是在学校公告牌上看到的。

季得月左想右想也没有记忆,她不曾报过活动啊,这参加个活动还有内定?

季得月匆匆赶到学校,果然有此事,这从报名到公示起码要两天,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是谁帮她报的名?真相很快浮出了水面。

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姑娘怀抱着胸恶狠狠地盯着季得月,旁边还有两个打扮时尚的姑娘,眼神也很不友好。

其中一个矮点的指着季得月道:“大姐,就是她,我看到你家的峰峰三番五次的来我们医学院找这个叫徐然然的女的!”

女子闻言眼神越发凶狠,像是恨不得吃了季得月。

季得月大概明白了,这个女的嫉妒错了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喊大姐,搞帮派啊?

无视她准备从她身边过去,却被另外一个女生拦住,狗仗人势道:

“没看到我们老大有话跟你说,还敢跑!”

季得月停下来看着她们所谓的老大颇有耐心地道:“你有话说?”

没想到女人一上来就像个疯子一巴掌就嘲季得月煽来,嘴里辱骂着:

“一看就是狐媚子像,竟敢勾引我的峰哥哥。”

季得月看着这条疯狗,使劲捏着她的手腕,痛到她的五官变形。

讥讽道:“我觉得你很可悲,一有风吹草动就像惊弓之鸟,你的什么峰哥哥,我没有兴趣,而且我这两天也不在学校,麻烦搞清楚再来咬人!”

用力将她的胳膊扔出很远,女人踉跄的退了两步,看样子还要继续辱骂,转瞬却换上得意的笑容道:

“哼,就知道你敢做不敢承认,我给你报了校园创意荧光夜跑活动,你要是敢来我就相信你,以后再也不为难你!”

季得月觉得她很无聊,没事找事,当即拒绝:“活动我是不会参加,我何曾要证明什么,没有就是没有!”

说完转身就走,可是她却不依不饶道故意激将道:

“怎么,你怕了?你怕我峰哥哥不帮你?说实话,明天有几个游戏环节我是专门为你设置的,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季得月不管她说什么扬长而去,可是她真的是阴魂不散啊,下了课就堵在门口,等着季得月开战,引起不小的骚动。

从众人议论中季得月才知难怪她如此嚣张跋扈,原来她就是本校校长的女儿袁丽娜。

这样一想也就通了,她给她报名轻而易举,想要崩塌她的人设也轻而易举。

学校里大多数女生都认识李家峰,多半追随着他跑,她只需要稍加利用,她就再无立足之地,看来这个问题不得不解决。

再次被她拦住时,季得月放弃挣扎,无奈的道:“是不是只要我参加活动,你就会在我面前消失,再不打扰我?”季得月盯着她认真的问。

她回答的很干脆:“是啊,如果你参加活动,我保证峰哥哥以后都不会再注意你,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季得月不屑的一笑,李家峰何时注意过她,她怎么不知道,草木皆兵的女人,既然如此只能答应参赛。

第三十八章 真是笨蛋

季得月被通知分在白队,当晚就准备了一套白色的短袖运动装,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想着那个女人的话估计会有蹊跷,于是把百宝袋藏在了腰间,她太瘦,衣服也不紧身,鼓鼓的袋子也没有很明显。

人数众多,听说全校有200个左右的人参加了,分队按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十色划分,抽签决定。

当季得月看到李家峰也是白色衣服时连连叹气,真是冤家路窄。

自然袁丽娜也是白色,她根本不用抽签,李家峰什么颜色她就是什么颜色。

这样一来3个人就成了同一战队,要一起行动了。

中午学校已经准备好了荧光粉,学生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在衣服上作图。

季得月看着大家你洒我一把我洒你一把,胡乱涂鸦,也是很有趣。

袁丽娜缠着李家峰,非要给他画,袁丽娜是学设计专业的,自然很有自信,可李家峰老将眼神看向季得月,季得月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季得月想着是白色衣服,她其实不善于绘画,所以就选择简单点画个奥运五环。

拿了刷子圈了几笔就画成了,自然惹得一阵嘲笑,那又如何,她不介意。

之后又发放牛角尖和鹿角,季得月选择了发绿色光芒的鹿角,戴在头上。

黑色的发,故意撩起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配上淡绿色的光芒,衬得皮肤白皙靓丽,一双星眸似会说话一般,每看一眼心动就增加一分!

只是这袁丽娜说过会故意刁难她,让她出尽洋相,好断了李家峰的念想,不过这吃亏不一定是福啊!

下午四点阳光不那么充足了,活动开始了,路线大概是:

科教楼广场→图书馆广场→体育广场→爱情湖→研究院→七栋小球场→财经学院篮球场→科教楼广场,沿途分别设有小游戏关卡。

伴随着炫酷的灯光秀和震撼的音乐声,“太空摇滚”荧光夜跑活动在东区操场正式拉开帷幕。

一大行人身着七彩衣服,真的很亮眼,没有参加的同学组成庞大的围观群。

季得月跟着人群走,她也是头一次要把整个学校外加隔壁的财经政法大学绕一圈,也是很有兴致。

平常都没有注意过,原来学校的风景还是很别致的,虽然教学楼和宿舍楼鳞次栉比,但百年大树比比皆是,遮天盖日,林荫道特别适合散步!

到了教科楼大屏幕前,裁判宣布开始第一场游戏比试。

a、游戏道具:散打手靶2只

b、游戏规则:由两人拿靶,拿靶者可用手中的靶去拍其他成员的屁股,被击中需做5个俯卧撑。

接着拿靶去追赶其他成员直到击中一位成员的屁股,把靶给被击中者;

游戏同上循环。

所有参赛人员只能在规定的路线内自由追赶。

场地用可移动栏杆围成了弯弯绕绕的类似迷宫的羊肠小道,仅可同时通过两个人的宽度。

这样只要游戏开始,拼命跑,不被后一个人拍到就行。

季得月掌握了要领只听一声口哨吹响,空中抛出两把散打手靶。

接住手靶的人开始狂奔到处袭人,被袭击者去场地边缘坐满五个俯卧撑就像打鸡血般冲了进来。

季得月本来离打人者有一段距离,可是前面忽然多出一道人墙,两个微胖的女生勾肩搭背不紧不慢的把整个通道堵住了。

身后的打人者像是专门向她奔来一样,路遇尖叫的女生直接放过。

再有两米,他就追上她了,可前面的两堵墙没有分开的打算,看来是冲她而来,原来袁丽娜在这里等着她。

抬头看,她果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轻蔑的看着她出丑,见李家峰担忧的看着季得月,她的笑容更加阴狠。

季得月怎么喊让让都没用,前面两个人纹丝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季得月双手撑在栏杆上,在空中360度翻转过来,跳到了两个女生的前面,稳稳落地。

惊的两个女生尖叫不止,又无力阻拦,只得看着季得月插进队伍中,打人者也是没想到,略一迟疑再也追不上。

李家峰似乎很激动,赞赏的看着季得月,想近身硬是被袁丽娜扯住,半个小时时限已到,游戏结束。

袁丽娜懊恼的瞪了几个人一眼,比了个二,几个人迅速点点头,开启二计划。

第二个游戏地点在图书馆,叫你画我猜。游戏规则:

1、两人一组,自由组合(8人共分为4组)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一人可以用手式做出动作,或者用其他句子来形容,另外一个人猜词语。

2、负责比划的人不能说出包含所猜的词中的任何一个字(读音相同亦不可),不能说拼音或英文单词。

3、任选一组词语,共十个词语,在一分钟内猜对词语数量最多的获胜。最多只能跳过3个词语。

猜对词语最少的组,要在脖子上挂一个牌匾五分钟,牌匾上有字:才疏学浅,愿赌服输。

季得月咬咬牙,看着袁丽娜的诡异表情,她大概猜到了。

果然,口哨一响,别人迅速组好队,就剩下她和一个女同学,女同学朝她笑了笑,迅速占据比划的位置,这样季得月只有猜了。

季得月两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对面的女同学在比什么,一会指着天一会指着地,她猜天旋地转不对,翻天覆地也不对,再猜上天入地还是不对。

女同学看她猜不出来,隐隐有得意的笑容,也不变换姿势,还是天上地下一通乱指,惹得围观群众哈哈大笑。

这已经是第三个词语了,前面两个都过了,这个再过就准备放弃吧,季得月懂了,她故意绕晕她。

忽然瞥到二楼有一抹身影,规整的黑色西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系了一条红色条纹的领带。

冷静的表情,深邃的眼眸,遗世独立,好不闷骚!

季得月只一眼就认出了他,娄台。他此刻也正看着她,季得月看着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那口型明显在说:“笨蛋!”

季得月瞬间怒了,很想恁他,就这种猪队友,他来猜一个试试?

恼怒的准备一撒手下台来,管他什么比赛,却不想他还有下一步动作,季得月看着他的手,他正在对着她无声地比划。

季得月惊讶地看着他,时针也在滴滴答答转,袁丽娜的阴毒眼神突然浮现,她这不服输的性格岂能让她得逞?

即使距离远她也看明白了,无论是什么词他都能精准的比划到位,而季得月也能秒懂,接连而来的胜利让袁丽娜措手不及。

对面的女同学也是惊讶不已,想不到这样比她也能猜中,哪知季得月已经越过她的头顶看着另一个人的手势。

猜完最后一个,季得月第一次觉得和他默契十足,鹿角在头顶闪着光,即使隔着人海,二楼的人也一眼就注意到她。

除了头三个失败之后,其他连中七个,稳稳地第二,袁丽娜自然和李家峰夺得第一,她早已知晓答案。

袁丽娜苦闷地盯着牌子挂在了其他两个人身上,季得月还要继续出发,心里默道娄台,谢谢你,转身没入人群。

一路上心情很不平静,他的眸总是在她脑海中浮现,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在脑海徘徊,这个人有穿透别人心里的本事!

再然后他欠揍的脸像一颗幽灵飘了出来道:确实是笨蛋!”季得月一想到这就气闷无比,朝着空气中想象出来的幽灵脸扬了扬拳头!

第三十九章 暗通款曲

下一站就是七栋球场,这个趣味点游戏是“指压板跳绳”

a、游戏道具:跳绳4根,指压板8块。

b、活动规则:

1、每队的参赛者轮流跳绳,每人只有一次参赛机会。

2、在跳绳过程中,如果跳出指压板范围外,则由下一名队员接力。

最先输掉的那队两个人要背着第一名两个人到爱情海游戏点,所以这次比赛配备是一男一女。

季得月望着旁边的男人,小伙子也不是很瘦小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吧。

可指压板抬上来把人吓了一跳,季得月面前的竟是“小竹笋”,其他人面前是按摩垫指压板,这明显的不公平。

季得月立马举手表示反抗,可裁判竟然无视道,哪组站在这个位置,那就哪组来做,总要有点特别不然不好玩。

旁边的同学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起起哄,这时李家峰不知哪根筋不对,他竟然让季得月旁边的男生跟他换位置。

袁丽娜好不容易布的局哪能让他搅了,哭哭啼啼的过来拉着他,一口一个峰哥哥。

季得月听的头疼,正要开口,却见李家峰一改往日的温柔模样,冷冷地看着袁丽娜说:

“大家都是同学,我只当你年纪小调皮,一些无伤大雅的行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这明显就是过分了。

既然游戏规则是这样,那么我也想尝一下这个小竹笋的滋味,你回去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袁丽娜边解释边用眼睛恶狠狠地瞅着季得月,季得月摇摇头,这场游戏怕是没有结束的时候了。

本想参加一场游戏,化干戈为玉帛,不想梁子越结越大,这女人也是欠收拾,既如此便安心玩玩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竹笋的威力确实猛,站了一次绝不想站第二次,更何况要在上面跳绳。

季得月看着李家峰在小竹笋上啊啊大叫,一个大男孩像疯子一样叫,终于惹笑了季得月,李家峰看目的达到,也笑的像个孩子。

*在窗口拿着望远镜默默地看着,这个姿势他很熟悉。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方式,看的是不同的人,但又时常将两张脸重叠在一起,忍不住不关注。

看着她笑着闹着,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但在几分钟后,再也站不住了。

原来是爱情海站点的游戏“运球过河”,娄台觉得非常不合理,看着闹得正欢的人群,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这种游戏不许她参加,如果要参加,对象必须是他,李家的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碰他的人!

a、游戏道具:气球一袋

b、活动规则:每组2人(八人一共4组)背对背运球,期间不允许球落地,不允许手碰球,否则从起点重新开始。

到终点后要挤破气球,终点前球破也从起点重新开始。

这种方式肯定是要有身体接触,再不济两个人的胳膊肯定要有动作,这不合理。

这李家峰仍然和季得月一组,季得月刚阅读理解完游戏规则,就看见娄台脱去了正式的着想,换了一身白色t恤,白色休闲裤手插裤兜款款而来。

同时李家峰的手机响起,一切都刚刚好,听完电话,跟季得月道了别慌张而退。

娄台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季得月的旁边,引得周围的女同学疯狂尖叫议论纷纷,红心大冒,这也太帅了。

季得月悄悄撇了他一眼,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干嘛站在她的身旁,她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旁边流言蜚语更像把刀。

捂着半边脸举手对裁判说不舒服,要退赛,人群一下炸开了,好多个女同学纷纷上前报名要参赛。

娄台静静地拿掉她捂脸的手,直视着她道:“想不到你这么忠贞,你觉得你的心上人退赛了,所以也无心参赛吗?”

顿时周围又爆发出惊讶声,气的袁丽娜跳脚,她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没有关系!

季得月看他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可恶,恼怒的瞪他一眼,现在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他看她阴晴不定的脸,又是一击道:“还是说我这个学长不配和你组赛?”

季得月眉心突跳,这是哪个地洞突然冒出来的学长,她从不知道娄台也是这个学校的人!

此声毕,在一片哗然声中,裁判立马判决不许退赛。

季得月诅骂着这个势利小人,再看娄台右挑的眉毛,挑衅的眼神,季得月怒目圆睁,却无计可施,这个坏蛋!

咬着牙恨恨地想别得意太早,看来他还不知道规则,此赛输得到的惩罚就是要和台下的观众席选择一个异性送个飞吻。

季得月突然心情好转,心头一计滋生,磨着牙得意的想这一局一定要他输,看他到时候如何应对,完全忘了她也要做同样的事!

比赛开始,娄台个子很高,季得月的头顶约摸在他的耳根处,球夹也夹得住,季得月故意再矮半分。

他自然知道,故意要用手拉住季得月的胳膊,季得月拒绝,将手放在胸前,他也不恼怒。

眨了眨狭长的眼睛,弯起了嘴角,硕长的手臂,反过背后,一把搂在了季得月的腰上。

季得月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佻,惊的迅速去拍打他的手,对他来说就是骨软无力,像是抚摸。

他趁机拉住她的手,将两人距离拉进,球顺势塞在了两个人中间。

季得月不曾想,他如此流氓,虽然是为了游戏,竟然公然搂抱她,有调戏之嫌。

越发不能让他得逞,虽然拉了手,季得月本就没有和他共同运球的打算,自然要将球落地才是目的。

腰上用力,将屁股腾空,球从两个人腿间掉落,大功告成,两人运球,只要她不配合,无论如何他成功不了。

可是预料之外的事陈出不穷,娄台伸出右脚轻轻一抛,球瞬间腾空而起。

他转过身来拉着季得月的手转了一圈,看她背对着他时,再扭过身稳稳地将球接在了两背之间。

男女力气悬殊很大,季得月很是被动,他稍一用力,她就只能跟着她走!

周围的鼓掌声不绝于耳,季得月觉得很刺耳,这个娄台是个练家子,她早就知道,是她大意了。

既然球落不了,那就让球提前爆炸,一样是输。

虽然她一直在阻拦,但还是被娄台带出去很远,跟其他组不相上下,目的地还有大概2米。

季得月不露声色的一笑,必须让他输,谁让他惹着她的?

听说他不近女色,那看着他给女生一个飞吻,也是很震撼的。

她双手用力握住娄台的手,背部用尽全力向娄台的背上靠去,娄台自然感受到她的力。

这个小妖精,一刻也不得安生,真是头疼,反过身来双手扣住她的腰,带着她在原地旋转一圈,继而向前用力一推。

季得月重心不稳,像是被人扔出去一样。

冲劲很大,踉跄着跑出很远,最后却又稳不住,眼看要倒下。

娄台手撑地,在空中旋转前空翻两圈,顺带用脚带走了球,稳稳地落下接住了她,拦腰抱了个满怀。

季得月喘着大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娄台,心里咕咚咕咚如敲鼓,可见他却丝毫没有紊乱的气息,他怎么做到的?

娄台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声地在她耳边似吹气般道:

“你的情夫我都收拾得了,何况是你?”

季得月眼睛猛然睁大,什么情夫?这个人毛病太大了吧?在她愣神间,球悠悠然落下来,落在两人中间。

见她呆愣,真是傻瓜,娄台只能掌握主动权,伸出结实的胳膊将她的头镐过来,靠在他的脖颈处。

两个人胸膛对着胸膛,“嘭”气球硬生生被两个人挤的爆炸,声音震破两人的心弦。

周围的人更像是看了一场大片一样久久地震撼的说不出话,随即掌声如潮。

季得月闻着熟悉的气息,此刻她的世界安静极了,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人。

像是又回到了海上的日子,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为她和鲨鱼搏斗的那个他。

他身上的气息能让人镇静,她想不出他为何会来,也想不出他为何参赛,这么幼稚的行为很不像他。

“你对李家峰做了什么?”她没有推开他,在他耳边轻声问到。

娄台觉得耳朵连带心里都很痒,可她问出的话是毒药,她在为别的男人担心。

娄台推开她,气球的碎片从两人中间落下。

脸色阴晴不定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动他的,不过请他爷爷随口胡编了个理由,正好,他也很想他的孙子,一拍即合!”

随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道:“不过,倒是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未婚夫面前和别人暗通款曲,真的好吗?”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使周边的人都能听到,他在给她盖章。

空气中漂浮着酸气,羡煞了旁人,得意了袁丽娜,气死了季得月,舒服了娄台!

季得月一时接不上话,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游戏断然没有心思再参加,活动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他又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远离才是王道,不如去图书馆躲着。

第四十章 看不清他

还没走到,就接到了馆长的电话,又来了两只同样症状的猫咪。

季得月匆匆赶到,果然两只猫身上的毛都七零八落,背上有的地方都流出了血,应该是猫儿自己受不住痒或痛抓的。

季得月问馆长之前有没有发现过这类的病症的猫,馆长摇摇头,说她带来的是第一只,陆续又有好几只被好心人送来。

这种病到底是什么,会不会传染?季得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传染,那猫儿又是群居的话就麻烦了。

再者猫儿和人类也是最容易接触的,尤其小孩和老年人抵抗力又不强。

季得月用仪器照了一遍,确实一模一样,同一个位置一个大肿瘤,压迫心脏。

本以为再次做了手术就会安然无恙,结果却传来噩耗,老太太家的母猫死了。

手术后第二天却死了,当时做完手术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情况也已经稳定,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馆长赶紧将这两只猫隔离,季得月来到方太太家去查看。

老太太很伤心,她坐在门口,望着天空,嘴里喃喃道:“希望猫儿能找到我家的老头子去陪他”。

季得月看着五只不停喵喵叫的小猫,她想也许动物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它们也在为母亲的离世而悲伤。

母猫的尸体还在,老太太用民间老方法将它用席子裹了起来。

季得月仔细观察,查不出症状来,然后劝说老太太一定将猫交给她火化掉,如果传染这一屋的猫就完了。

这一切还要从另外两只猫身上来得到线索了。

季得月第二天带了药物来,给一整院的猫,挨个打了预防针。整完这些已经接近晚上。

看了看手表,今晚的演讲要开始了,跟老太太道了别,就回了学校。

七点,综合阶梯教室座无虚席,后面还自觉加了很多小板凳,季得月就坐在中间。

首先出场的是建筑设计界的“奇才”、“现代派设计大师”——贝阿迪。

贝阿迪大师作品以公共建筑、文教建筑为主,被归类为现代主义建筑,善用钢材、混凝土、玻璃与石材。

祖父贝尔曾任中华民国中央银行总裁,也是中国银行创始人之一。

代表作品有国家艺廊东厢、罗浮宫扩建工程、中国银行大厦,苏州博物馆,近期作品有*艺术博物馆。

从本校毕业后他留美学习建筑学,以超人的智慧多次完成复杂的设计任务,并在纽约开设了自己的建筑设计事务所。

又成立了“贝氏设计公司”,专门承担工程的设计任务。

他的演讲激动人心,令设计专业的学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当然季得月作为一个学医的,有一些专业词听不懂,但不得不佩服大师强大的头脑。

季得月的偶像杰克大师第三位出场,他一身黑色西服,年纪约摸四十出头,戴着一副眼镜,这是学医的通病。

他的祖父翻译了第一部中文版的肝脏外科入门专著,制作了中国第一具肝脏血管的铸型标本。

完成了世界上第一例中肝叶切除手术,切除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肝海绵状血管瘤。

这是一位走过了96年的老人,一位带领着中国的肝胆外科从无到有、从有到辉煌的老人。

他就是孙大师,而季得月的偶像就是他的孙子杰克大师。自小耳濡目染绝非虚名。

季得月深深地佩服着他,他获得中国科学界最高的奖励——国家最高科学奖;却始始终穿梭于最一线的病房与手术台。

这是波澜起伏的一生,却又是细水长流的一生。这是功名显赫、“战功”累累的一生,却又是始终操劳、初心不改的一生。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曾说:

“肝癌是我今生最大的敌人,而手术室就是我的战场。如果有一天,我倒在了手术室,也将是我最大的幸福。”

季得月全神贯注的听着他的演讲,掌声此起彼伏,听到结尾处意犹未尽。

心中燃烧一抹激情,对,救死扶伤,将所学回馈社会,做一个在阳光下行走的正直的人。

最后一个走上台的人让季得月吃了一惊,此人其貌不扬,身材中等,却雄赳赳,气昂昂。

他就是娄台,准确的说是娄台的替身,但他的事迹讲述的都是在娄台身上真实发生过的。

季得月不知道真正的娄台有没有在现场观看,但她确实很震撼。

据公开演讲内容显示,娄台曾以优秀武警代表身份参加境内境外多次反恐武警演习,并参与多次大型国内缉毒实战。

他曾荣立个人二等功2次、三等功1次,被评为武警部队“中级反恐特殊人才”。

更获“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候选人提名。

六年前娄台作为一名武警特战队员,曾参与清缴涉毒“第一大村”。

当时该省公安厅介绍,此村涉毒问题由来已久,10年间曾两次被国家禁毒委列为涉毒重点整治地区。

最严重时其*曾占全国份额三分之一,是涉毒严重的“第一大村”。

“村内有两成以上家庭直接或参股从事制贩毒活动”。

更为凶险的是,当时一些村民手里有仿制枪支、甚至还有ak-47、*、弓弩等杀伤性武器。

那年多地警方联合行动,出动上千警力清剿该村,摧毁18个特大制贩毒犯罪团伙。

抓捕嫌疑人182名,缴获*近3吨、制毒原料23吨。另有枪支9支、子弹62发、*1枚。

季得月久久不能回神,娄台在大家眼中是英雄,可是为什么组织会给她任务让她查缴他吸毒贩毒的证据?

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时,他作为武警部队优秀基层代表,受邀参加现场观礼。

娄台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军三代”,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父亲又是一方父母官。

他为何会在六年前突然退伍,从此转战商场,按照他之前的事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甘于平庸的。

季得月不知道后来台上的人还讲了什么,但她已无心再听,脑中疑惑重重,怎么理也理不清。

季得月很晚才回到别墅,娄台依然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脑,经过今天的演讲,她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他。

看着他坚毅俊朗的脸庞,几乎就要推翻才开始给他的人设。

“为何这样看着我?”娄台停下手中的事见季得月复杂的表情,却难掩她眼中的疑惑不禁问出声。

季得月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开口道:“你今天在现场吗?有人替你演讲!”

“噢”简单的一声回答,不解释不掩饰。

虽然他没有想要聊天的冲动,但她心中疑惑太多,还是忍不住问道:“有没有什么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娄台这才认真的打量她,看她满腹心事的样子,还和他探讨这么有哲学的问题,不禁笑道:

“怎么,听了一个夸大其词的演讲,就被我的个人魅力征服了?”

眼中有戏谑,季得月恼怒的拍一下脑门,脑子有病才会怀疑组织的安排,才会觉得今天那个人讲的真的是娄台的故事!

看吧,这才是真正的他,幸好他还有自知之明,不敢贸然领功,再也没有想聊下去的想法,便住了嘴!

他就是贩毒者,吸毒者,她给他定下的印象怎么能这么容易推翻呢?

第四十一章 他对她上心

自从给猫儿做了手术后,季得月日日守着已经观察了两天,见它们吃的好也有精神,稍微松口气,便回家睡了一觉!

可是第三天一早季得月再去时它们却无声无息的死了。

季得月很崩溃,如果一开始就没救,也许她还没那么难过,可是明明手术已经取出了肿瘤,为什么偏偏恢复期死亡呢?

季得月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静静地思考,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要在猫儿火化前做一次解剖,仔细找一下病因。

一夜无眠,心中事太多,第二天一早季得月就去了收容所,花了近三个小时,还是完全没有头绪。

她觉得一切要从源头查起,她背了个单肩包,一顶白色的鸭舌帽,一个小摇篮,匆匆地钻入了大街小巷。

她要在病猫出现过得这一片寻找这种初级症状的小猫,带回去慢慢观察探索,盲目地手术只会在不了解病情的情况下置它们于死亡。

她要从癌变开始观察!

她骑了一辆单车走街串巷,买了很多猫娘,在附近蹲点引诱。

一连几天,街角被她洒的一堆一堆的猫粮没有一只猫碰,季得月有点踌躇!

这天在一条巷尾,她已蹲了半天,终于发现一只瘦弱的小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它毫无防备又像是饿急了,张口就吃了猫粮,季得月很高兴,看它的样子估计是流浪猫,它没有立刻下药,她想让它带更多猫来!

果然,第二天季得月再次蹲点在同一处,那只瘦弱的小猫又出现了,而且周围还跟了三三两两的其他颜*!

季得月很兴奋,很好,蹲了好几天终于有成果了,不一会3只小猫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得月赶紧过去,用一块布分别包好它们,装进了手里提着的摇篮里。

将它带回所里后,季得月将它们单独隔离,果然它的身体里也有一个小肿瘤,只是还不大,毛发脱落的还不是太严重。

季得月观察着它的饮食起居和异常动态,慢慢做记录。期间又有好几只这种症状的猫被送来,季得月都将它们一并观察。

那天上午,季得月去了方太太家看小猫咪,进门时老太太还是坐在正门前的躺椅上看着院子。

满眼凄凉,见季得月进来才稍微有些缓和,她告诉季得月,母猫生下的5只小猫全死了。

季得月呆住了,毫无征兆,又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还一下子5只全死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孩子,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它们只是命不好,各有各的造化。

你可以难过一会,但一定不要把事揽到自己头上,那样你会很累的!”

季得月心里既愧疚又无力,此刻感觉这么多年真的只是学了做刽子手的本领。

她猜想小猫肯定是母体遗传导致,这到底是什么癌症,竟还会通过母体传染?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眼前所见的,不过是凤毛菱角。

不久新闻报道了一起事故,一个废弃的工厂内发现大量死亡的猫,有的已经腐烂,有的是刚刚死去。

季得月观察的这几只猫,在没有手术,且用药物的调理下,肿瘤生长的速度确实有所缓慢,但没有停止生长。

她要去现场看一看这些猫的症状,馆长知道后虽然很想她去,但又不得不提醒,一切未知的病毒都是潜在的危险,一定要做好防范!

早上,季得月吃过饭准备出门,今天她要去市场上买一些东西,然后去废弃工厂查看。

娄台看她吃的匆匆忙忙,竟开口问了一句:“听说你最近都不在学校,但你又是早出晚归,你去了哪里?”

季得月看着他一副探究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做的事还不能让他知晓,徐然然是大家闺秀,这种跟小动物尸体打交道的事怕是会引起他的怀疑。

支支吾吾胡编乱造道:“我最近都和艺术学院的同学们一起去写生了,地点不固定,有时是老师带队,有时候是自发的。”

说完娇俏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小心怕被骂的模样,让娄台的心情好了许多。

转而又不动声色的皱了眉警告道“不许与李家峰等人太过亲近,更不可去他家。”

季得月为了逃脱他的控制连忙点点头,自那日活动别了李家峰后,她基本没想起过他。

这娄台是不是吃错药了,管起她的事了,话说,她因为最近的事对他关注越来越少了。

这组织交给的任务也是不固定,随时汇报就好,她只是大致的知道动向,再者,他的三观好像被那一场演讲给扶正了。

季得月这两次见小妹妹,都是带着她吃喝玩乐去了,不过手中的零花钱不多了,最近对猫儿投入不计其数。

听说娄台要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出发时季得月先去市场上买了一个防毒面具,然后买了一台相机,背了书包就出发了。

工厂的位置很偏远,是在一个叫十里钱的地方,幸好媒体报道过,她还能按照路线找过去,可是出租车司机在半路就把季得月丢下了。

他看着季得月说:“小姑娘,劝你也不要到那里去,那里闹鬼啊,原来那片有一部分散户居住。

可是无缘无故家里的小动物全部在一个月内陆续死掉了。

一开始村民们还没有注意,死了几只猫就丢了,结果不多久家里的大肥猪也病死了,鸡啊,鸭啊,无一例外。

前几日听说有个小孩突然没有症状的死掉了,去医院抢救都无效。

媒体报道的也只是废弃工厂的猫,那只是冰山一角。现在有不少居民都已经搬走了,你现在过去怕是不妥,人人自危啊!”

季得月很震惊,为何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

季得月好奇地问:“那有没有人出面管?”

司机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避而远之就对了!”

神情凝重的道别了司机,看着导航,顺着方向往前走,出发时尚早,这会太阳出来了,有点热起来了,不一会,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也算练过的人,可是这负重步行还是给她很大压力,也许是心里压力过大!

第四十二章 竟是他

既然司机说全村都是这种情况,不防沿路打听一下。

走了很久才看到马路边有一户人家,季得月上前敲了门,敲了许久门才开,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开了门。

探出头来,并没有开门迎客的打算,屋子里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

季得月友好的打了招呼,大致的问了一下情况,妇女一听所问之事,面露惊慌,连说不知道不知道,“嘭”关了门。

季得月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楞在当场,这是什么待客风俗?

这明显不正常,若是自然灾害又何须面露害怕与惊慌,有故意隐藏秘密之嫌,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那更不能不管了,也许这些猫真与这里发生的事有关。

这一家不行,换第二家,季得月兴冲冲地再次敲了另外一户人家的门,不料,又发生了同样的事!

季得月一脸懵的被拒之门外,瞬间心情降到冰点,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能告知于外人?

一连拜访了五家,主人听说季得月想打听的事后就闭门不谈。直到第六家,季得月才看到了一点希望。

这一家正在做丧事,大门敞开,季得月本编造好理由,以喝口水为由进屋,可是看一家人哀哀戚戚的,不好打扰!

踌躇了一会,决定寻其他家吧,走了两步,却不想被女主人拉住。

女主人一脸悲戚的样子像快撑不下去,随时会倒下一样,她拉着季得月的手,满怀期待地问:

“你是这么多天第一个踏进村子里的陌生人,你是记者吗,是不是听说了我们村的事来的?”

季得月看着她急切的心情,心里正衡量要不要假冒一下记者身份,方便调查,却不想妇人根本等不到她的回答,情绪忽然激动地央求道:

“求求你帮帮我们,我们实在是苦啊,现在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烂命一条。”

边说边哭泣,季得月一听有大事,赶紧安慰她并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从大堂里出来一个男人大呵一声吼道:

“臭女人,你不想活了,别搞得一家人都过不了。”

女人突然像发疯一样,张牙舞爪的向男人扑去,嘴里骂道:

“你个丧尽天良的男人,你儿子死了,他被人害死了,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我是不想活了,但我死之前还要为我儿子报仇,不像你,缩头乌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在外头打工指不定外面都有了女人孩子了,这下我的儿子死了,正如了你的意了?”

季得月紧紧地蹙着眉头,不是她有意打听别人的家事,只是这信息量太大了,这孩子怎么就没了?

也无意插进别人的家事,可是她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见不得女人受欺负。

就像现在这样,女人明显处于下风,被男人按在地下打,可怜了她做母亲的心。

季得月喊了几声别打了,却听男人对着她吼道:“快滚,别来害我们!”说完继续打。

不阻止是不行了,这男人明显不对劲,季得月一脚将男人踢倒在地,男人惊讶的看着她。

季得月在女人的哭声中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真是无耻的男人,怎么能对刚痛失爱子的老婆下得去手,我马上离开,如果你再打我就让你在床上躺几天!“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男人终于安静下来,起身催着季得月快走,边催边说:“以后不要再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的情况不是询问的好时机,这妇人心续也不平稳,还害得她挨打,季得月只得先退出来,只有再找机会来。

被赶出来后,季得月沿着主干道继续行走,太阳越来越大了,她是真的有点口干舌燥。

现在不用去敲门了,看来这里确实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敲了门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先去看看废弃的工厂。

在一条岔路口,季得月犯难了,导航指向的方向是一条杂草重生的路。

几乎已经看不出路有多宽了,路上全是绿油油的草,只是模糊看得到路基,感觉一脚进去就会被淹没在半人高的草丛里。

而另一条则是完好的宽敞的石子路,季得月虽然胆子大,可还是忍不住咬着嘴巴思考,她怕遇上她的死敌——可怕的蛇啊。

这样子进去出来还不得面目全非啊,那个小记者怎么进去的?

正思索间,一辆农用三轮车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车上还放了两把锄头,俨然是刚从田间回来!

季得月不是被锄头吸引了,吸引她的是开三轮车的人。

一顶草帽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部位,生生给戴出了时尚感!

一支烟歪歪地叼在嘴里,却没有打火。

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批了一件灰色的防晒衬衣,下面是条黑色的牛仔裤。

脚上最有特色,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认不出品牌的甚至说不清名字的鞋,有点像古老的球鞋!

他叼着烟痞气的看着季得月,见她盯了他许久,便将车停在她的面前。

烟抽出来夹在手上,对着季得月吐了个烟圈,像真的吸了口烟似的,随后抬起头来开口道:

“看姑娘打扮不是这里的人,这里最近不太平,若是走错路,按原路返回就是国道,别再乱跑了!”

季得月忽然就笑了,草帽下的脸庞没有作任何修饰,浓浓的眉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略带血色的唇。

在这一众“农民”中,就属他长得最有特色,不愧是娄台!

抱着胸忍着笑意道:“我这打扮确实不如你这打扮接地气。

不过能在农村遇上这么帅的小伙,可真是值了,这幸好村里的姑娘多半出外谋生去了,不然你这张脸要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娄台故意拉低了帽檐道:“我知道自己长得人神共愤,只是青天白日你就满脑子春色不太雅观!”

季得月脸色一变,她不过随口说说,他竟然狂妄自大到嘲笑她,还把她说的这么肤浅,瞪了他一眼哼道:

“真是自恋,我只是提醒你,就你长成这样,怎么看都不像干农活的男人!”

说完随手摘了两根狗尾巴草,故意走近他,将草当做胡须分别放在他鼻子下方,调皮地道:

“你应该做一个络腮胡子,这样大罗神仙都不知道你是谁!”

娄台看着她,她的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两颊被太阳晒的通红,很自然的美,她的指尖轻柔的划到了他的脸,很痒!

他别过头去,摘下头顶的帽子搭在了她的头上,故意拉着帽子遮住她的眼睛,她很自然的收回手去扶帽子,化解了刚刚的尴尬。

她噘着嘴道:“还算你有良心,等回去了给你做顿好吃的!”

娄台自然不相信她的话,她还会做好吃的?做了他也不敢吃,没理会她,又假装吐了口烟圈,看着前方道:

“姑娘还是不要向前走了,回去吧!”

说完,开车准备越过季得月,季得月赶紧手脚并用,爬上三轮车蹲在那里说:

“你怎么在这里,既然认识,你就帮我一个忙,我很好奇那条路通往哪里,你这开着车,能不能载我去?”

娄台这才看向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能,你又背着爷爷乱跑,这里很危险,现在我掉头把你送到国道上去!”

季得月瞅了他一眼,这小子想让她走,可她还有事情办呢!

将帽子取下来重新戴在他的头上,故意把帽檐上的线绕在他的脸上,恶作剧般笑了,跳下车来,嘻嘻哈哈地说:

“那不行,我今天运气好,做了个出租车准备去远郊写生,结果出租车半路抛锚了,我见这里风景如画,便要在此处停留一段时间。”

随即又开口:“我见这里有条荒废的路,所以心下好奇,才想要进去,不过这么高的草,我看还是算了!”

娄台重新将烟叼在嘴上,看了季得月一眼道:“你知道退出来便好,这里不是外人能进的,当然也不是进来就能出去的,待会黄岐会来接你,站在原地不动!”

不再多说,发动车就走,季得月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了,恼怒的用脚踢了好几个石子去打他,都没打中。

第四十三章 脸拍扁了

黄岐若来了,她还能干啥?自然要躲着他!

也没空再仔细研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看着这杂草丛生的地方,给她胆子她也不敢走,赶紧寻找其他小路好了。

旁边是一片玉米地,心下想到不如从玉米地钻过去,便拉紧衣服跳了下去!

玉米杆长得半人高,长长的叶子划的她胳膊很痒,便将双手戴上一双手套去前面拨开叶子开路。

穿过玉米地,上到田埂上眺望远处,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蓝色的屋顶,也许那就是厂房。

季得月加快脚程,她心中很期待,离得越近心跳的越快,好像真相呼之欲出。

终于出了玉米地,厂房门前有一片空地,季得月站在边缘远远地看过去,确实是被废弃的,厂房的门锈迹斑斑!

门没锁,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也省了一桩麻烦。

季得月先拿出装备,戴上防毒面具,穿好防辐射服,将周围环境探测妥当才挨近大门。

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虽然看起来锈迹斑斑,但轴承还很灵活,并不像季得月所想厚重,也没有发出刺耳的声响!

季得月瞅了一眼,入眼之处,随处可见的是油渍,再看一眼机器,随即明白了这以前是一家生产地沟油的厂。

季得月戴着防毒面具,闻不到这里的味道,但可想而知这个气味是多么让人作呕。

记者发现小猫并拍照的地方还在里面,厂房很大,季得月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会不会还有小猫活着?季得月有点激动,正准备往前去。

突然一只胳膊伸出来,她毫无防备,被拉的踉跄一步,撞进温暖的胸膛上,防毒面具下的嘴巴被他捂住。

季得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差点尖叫,幸亏他捂住了她的嘴巴,回过神待看清来人,才松一口气。

心中暗骂,怎么又是娄台,冤家路窄,这下该作何解释啊!

娄台见她平静下来,示意她不要出声,不过这么一会功夫,娄台的打扮又变了,跟她一样戴了个防毒面具。

她可是亲眼看着他开个三轮车摇摇晃晃地消失在她面前的,果然有更快捷的路,哼,他不带她她也能来!

他全身黑色着装,加上面孔整个像隐藏在黑夜里的隐士。

他拉着季得月蹲下,示意她从一个小孔里看过去,季得月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不过也很老实按照他的指示做。

从小孔看过去,竟然有四五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忙忙碌碌,并不是如同他俩突然造访,看来他们想借用这废弃之地,占地为王!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地方能做出什么呢?季得月好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

随即惊恐的瞪大双眼,她再三确认以后认定,他们面前的案台上摆放的是好多猫儿的尸体,且不是完整的,而是解剖过的。

身体的相同的部位摆放在一起,肝脏,脾胃全部分开放,季得月看到一个人丢了一个类似圆球的东西在大盆子里,突然恍然大悟。

她的双手使劲掐着娄台的胳膊,虽然带着手套,可用了十足的力,还是疼的娄台脸型都变了。

他看到她的反应还以为是她害怕,想要扯过她不再看,却见她愤怒的双眼在喷火,季得月觉得马上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们竟然将小猫的尸体不去火化,而是将有肿瘤的小猫解剖,然后将肿瘤装了起来,他们到底要干嘛。

他们知不知道如果这些肿瘤有传染性,他们这样做会有多危险。

即使是科研人员,起码也要在安全独立有设备的情况下再做这些事。

看来是一些欺名盗世之徒,不行,还要继续观察,他们到底要干嘛。

一把推开娄台,继续对着小孔再看。娄台没想到她眼里流露的不是害怕而是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要将那些人焚烧。

两个人无声无息相继又蹲了2个小时,细细地看着他们所做之事,除了人工,里面还有机器小声轰隆隆的声音。

娄台看着季得月,没想到她这么沉得住气,潜力不错,这倒不像养尊处优之人!

终于等到了机会,他们的吃饭时间到了,一个女人进来喊了一嗓子,他们便一起出去了。

季得月率先站起来准备去案台上查看,娄台又一把扯住她,小声呵斥道:

瞎跑什么,跟我后面。”像只保护鸡仔的母鸡。

季得月一愣,她都忘了还有娄台,此刻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的火气锐减,才觉得自己行为太过张扬!

四处看了下,才注意到这里还安装了几个摄像头,是她太心急了。

既然是娄台让他走后面,她此刻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那最好掩盖其锋芒,乖乖跟在他后头,他应该很会躲。

果不其然,他的路线跟她心中的路线一模一样,避开了摄像头绕了过去。作为一个反恐精英这点知识小菜一碟。

她突然想起了那次她潜入他的书房,拆了他的警报器,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

现在想来应该与那龙的眼睛有关,也许那不是眼睛,而是一个可以传递信息的装备,不然怎么她一动那个抽屉,他就上来了了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他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她像个不看路的傻瓜就撞在了他的背上,整个脸拍上去,再加上防毒面具,铬的脸疼!

娄台也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大概觉得她如此愚笨还敢学别人偷窥。

入目全是不堪的画面,和季得月揣测的一样,他们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她在机器里找到了答案。

丧尽天良的恶人,竟然拿这些猫肉和肿瘤混合制作猫粮狗粮,她在旁边的台子上看到了包装袋!

目前还没看到成品,还不知道是什么样,这些东西如何能流到市场上?

这是传染性疾病,狗和猫不幸吃下去,哪还有活路,只会把疾病传播的更广,难怪最近会有那么多流浪猫病变。

这些人是源头,这个村子是传播地和根据地,苦了这一村子的百姓。

季得月当即准备报警,被娄台硬生生拉了出去,钻进了玉米地。

季得月很生气挣脱出来吼道“你干嘛?我要报警抓了这些人!”

娄台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现在报警最多只能抓这几个人,你有什么证据能关他们一辈子?

难不成就给他们坐实一个倒买倒卖不合格的食品供应商?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秘密,我要查的就是这惊天的秘密。”

季得月一根筋上来了,倔强的道:

“是,固然你说的不错,同伙不止这几个人,可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比毒药还毒的猫粮狗粮流入市场,岂不是要牺牲更多的猫和狗吗?”

娄台放开她,看向天空,悠悠地说:“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的目的绝不只是猫和狗,是人,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季得月张大嘴巴,目标是人类?回想起近日的种种,确实不似那么简单。

第四十四章 丑婆娘

娄台无意吓她,推着她走过玉米地才说:“我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绝不会让这些东西流入市场。

只是不知道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没有更大的犯罪团伙。”

娄台担忧地看着她道:“目前情形你也看到了,这里确实太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以为你只是进了一个村子,挥挥袖子就可以离开吗?

你今天的动向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我敢肯定你还没到村口定然出现不可测的事故,他们不会让任何人将这消息传出去。”

季得月蹙着眉头,不相信的道:“事态怎么这么严重!”

那么她更不能撒手不管,她还有很多猫要救,急急地抓着娄台的的袖子解释道:

“娄台,我还有点事要留下来,我不怕的,我需要你帮我。”

娄台扯过袖子坚定地摇头道:“不行,不能这么任性!”

季得月要达到目的,岂能如此容易妥协,软磨硬泡好一阵子,终于说通了娄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然要打好娄台的关系!

两个小时后,黄岐穿着季得月的衣服,一身女人打扮,戴着个草帽,匆匆地从小路一路往国道上走去。

还没到村口,突然一声急刹车,响彻了半边天,黄岐倒了下去,在这狭窄的路上竟然有一辆面包车冲过来。

娄台迅速启动后援,黄岐很快被村口埋伏的人送去了医院,娄家不动声色地暗中接应了黄岐。

季得月惶惶不安地看着监控上的一切,正如娄台所说,从她踏进这条路开始,已经进入了别人的监视范围,这里不允许来一个陌生人。

想到一路上被拒绝搭话的农民,想来松了一口气,幸好今天所有的人都拒绝了她。

不然被这车撞得就不止她一人,想想都后怕,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娄台看着恍惚的季得月道:“江湖险恶,以后不要再乱跑,若不是我今天在这里,你怕是要像那猫儿被剁成肉酱做猫粮了!”

季得月不禁打个哆嗦,这话经娄台一嚼说出来就格外恐怖,她拍拍心口不解地道:“黄岐怎么不躲?”

娄台揉揉太阳穴道:“黄岐是练家子,自然知道方圆几里的响动。

只是这车无论如何不能躲,必须撞上,而且要假报死亡,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娄台看了看季得月的穿着,她将衣服换给黄岐后,就只穿着他的白色衬衣晃来晃去。

虽然衣服很长,盖住了大腿,俨然一条裙子,不过实在别扭!

便拿出来一套衣服丢给她道:“丑婆娘,换上你该穿的衣服吧!”

季得月一愣,他唤她丑婆娘,莫不是吃错药了吧,她丑吗?

对着镜子季得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件大码宽松妈妈裤,一件碎花大码雪纺衫,真是丑爆了!

季得月哭丧着脸,转身要回房将衣服换成刚刚的样子,那件虽然露了腿,可总比这件好看啊。

不想半路被娄台揪了回来,他看着她道:“这是你自愿留下来的!”

说完还伸手将她扎着马尾的头发揉的像鸡窝。

她鼓着眼瞪着他,咬牙切齿道:“非得给我弄得这么没有形象吗?”

娄台隐隐含着笑,却并不明显,咳嗽一声道:

“这村子每户有些什么人,他们都了如指掌,你作为这家的女主人,四十岁的大妈,你这形象还可以再糟糕些!”

季得月赶紧用手挡着急忙道:“不行不行,这已经到了我能承受的极限了,再乱一点,别人该以为我是你妈了!”,说着挡开了娄台伸过来的手。

娄台愣了一下,她的意思是,她现在是他媳妇儿?心中莫名有点甜!

到了饭点,季得月饿的肚子咕咕叫,季得月今天滴水未沾,滴米未进。

可是纵观娄台,正悠然自得的泡着一壶茶,抱着一本书,看的滋滋有味!

唉,季得月只能叹口气,靠人不如靠己,这饭是求不来了,且看她的双手创作吧!

季得月围着灶台左看右看,这里已经很先进了,液化气都有,打火灶也很方便,可是再方便,季得月也不会用。

想要个说明书怎么都找不到,无奈拿个手机百度来百度去,期间娄台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她即使不是真的徐然然,不是过着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可她也确实没有碰过这些玩意啊。

想鼓起勇气去喊娄台,又不禁自嘲,可能他也和她一样眼前一麻黑,什么也不懂,不能丢了人。

农家菜园里就那么几种蔬菜,经过这个事季得月断然不敢吃的,家里冰箱里倒放了几样菜,季得月也不能确定啥时候的。

犹豫许久,做出决定,吃点白稀饭得了!

这个打火灶左扭右扭,只听响声,不见火苗,季得月摆弄来摆弄去使劲一扭,“哄”火燃了!

火苗却串出半人高,季得月吓得尖叫出声跑向门口。

撞上站在门口的人,季得月揉揉鼻子抬头看到娄台黑的像锅灶的脸!

季得月尴尬的停下脚步,非常不情愿地咧嘴笑了笑,缓和一下气氛。

娄台半个字未说,越过她上前去关了打火灶,看着空空如也的灶台,头疼的扶住额头。

悠悠地问道:“你打算做什么,这空气还需要煮熟了吃吗?”

季得月知道他在嘲笑她,可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待会一瓢水放一碗米饭就熟了嘛!

娄台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很配合的“哦了一声,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打开冰箱拿出菜来,季得月很想提醒他最好别碰这里的东西,可是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觉得多余!

娄台见季得月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打趣道:“你怕这是狗粮猫粮?”

季得月央央地不回话,翻了白眼,知道还问。

他似知道她的想法般回答道:“放心吧,这些都是黄岐从外运进来的绿色蔬果!”

季得月看着这些菜欣喜若狂,终于不用喝稀饭了,赶紧跑过去要求打下手!

然后就在灶台上帮忙洗菜,季得月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穿梭在这十几平方的灶台间,虽然穿着极其普通的衣服,但依然难掩其绝代风华。

季得月眯了眯眼心道:这顿饭就算是做的稀烂也是有味道的!

第四十五章 他有刀

他的手指很灵活,季得月在旁边帮忙洗着小白菜,看着他五指翻飞,不一会就切出一盘四四方方的豆腐。

季得月有点惊讶,刀功好像还可以,不禁开口问:“你百忙之中还学会了做饭,难不成真是无师自通?”

娄台听着她的疑问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会放下刀,双手撑着灶台看着季得月,尽量与她平视问到:“你可曾有过野外生存的经历?”

季得月脱口欲出的当然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小声道:“没有!”

差点没有把握好节奏露陷,徐然然从小就是掌上明珠,即使出国,也没有探险惊奇的遭遇,何谈野外生存?”

娄台了然的点点头道:“我们行军几万里,所到之处,战乱纷飞,枪林弹雨,风餐露宿只是常态。

这做饭的功夫也是生活所逼,能有片刻安宁来吃顿自己做的热乎饭也是幸福的!”

季得月如何不能体会?她所行走的路可能没有他多,但绝对比他险。

季得月以为他振振有词,说的有理有据,没有理由不相信他能做好饭,可是画风很快变了!

季得月看着这土豆咬着指甲若有所思非常认真的开口道:“这个土豆好像要削皮的!”

娄台看了一眼连皮带肉的土豆片,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表情都活了起来道:“从今天起,此土豆名曰娄氏土豆,我娄氏土豆都不削皮!”

霸气的模样好像新划分了一个县,他给这个县起了个名字一样!

季得月暗中吐吐舌头,好吧好吧,这总比西北风来的好,且不管他吧!

可是他拿着一条丝瓜,抡起来切了好几次,都有点打滑,皮有点老,切不动。

季得月实在看不过去了,再次碰了碰他的胳膊,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他再次问道:“这个东西也不用刮皮吗,我看好像切不动啊!”

娄台轻微咳嗽一声道:“青瓜刮什么皮,听说这玩意一拍就能吃!”

话落就上刀,“嘭”一声,灶台都在颤抖,丝瓜硬生生被他拍的*炸裂,软踏踏的到处是白色的米粒!

季得月捂着耳朵叹口气道:“这丝瓜果然老了,看看,都长籽了,难怪切不动!”

娄台将刀往台上一扔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这黄岐看来要好好戳磨一下了,竟然青瓜丝瓜分不清!”

季得月看着这一片狼藉,赶紧上前去拽住他,把他往回扯,笑着说:“是是,都是黄岐不应该,你先把这顿饭做完啊,我好饿啊!”

当油在锅中开花,遇到一点水,炸的嘭嘭响时,娄台和季得月的叫声更大,吓得屋子外隐藏的保镖都破门而入!

娄台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再等一等,一会开饭!”

保镖似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嘴角都在笑,接到娄台冷冷的眼神后迅速撤了出去!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房子不隔音?只听到两个保镖在一处咕隆道:“少爷在给少夫人做饭吃呢,从没见过少爷下厨,真是难得啊!”

另一个保镖笑着说:“少爷真是深藏不露,从没有见他接触过女性,这一出手就能搞定少夫人啊!”

季得月在旁边憋着笑,看着娄台铁青的脸,心想: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啊,不过也是难为他了!

一顿饭就在叮叮梆梆,吵吵闹闹,大惊小叫中完成了。

娄台虽然状似在埋头吃饭,实则有意无意的瞟一眼季得月,他有点在意她的评论,碍于两个保镖在场,不好问出来!

季得月如何不知,强烈克服心里阴影,大快朵颐,连连称赞,虽然相貌不咋样,但确实很好吃。

她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沾,确实饿了,这娄台好不容易做顿饭,吃的是奇迹,岂有挑三拣四之理。

娄台听了她的话,觉得饭碗里的不干不稀的饭也可以计进娄氏食谱了,好吃!

是夜,季得月一早摸清了去中午那家妇人家的路,她总感觉这妇人有话对她说,也许是重要线索。

想到下午黄岐替她挡车的遭遇,白天是万万不能出去的,会连累人家的,便趁着天黑了摸黑去了妇人家。

不想黑暗中竟还看到几个男人拿着手电筒在马路上走来走去,像是聊天一样,其实是夜间巡逻,看来这里已经被这些人隔离起来。

季得月悄悄地趴在妇人家的窗户上,通过缝隙将令人昏睡的药吹了进去,不多会,她听到男人呼呼滴打呼噜声。

偷偷地撬开门,给昏迷的妇人闻了解药,推了推她,她惊的一下坐起来,季得月赶紧捂住她的嘴道:

“别怕别怕,我是白天来过的姑娘,我是公安局派来查案的!”

妇人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一听季得月是公安局派来的,赶紧起身穿了衣服。

季得月吐吐舌头很心虚,这娄台都在这里,娄台的老爸又是市长,说她是公安局派来的也不算谎报。

她带着妇人通过小路悄悄地回了娄台所在的屋,屋子四周安排了两个保镖轮夜。

屋子里的灯光早已用特殊窗帘遮住了,从外面看屋里一片漆黑,屋内却灯火通明。

季得月向妇人引荐了娄台,妇人噗通一下跪在娄台的面前,吓得季得月赶紧去扶她,她推开季得月的手哭着说:

“求求你们一定为我儿子查明真相,这里自从出事后,从来没有陌生人进出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娄台上前去扶起她道:“有话坐着说!”

妇人摸了一把眼泪坐下道:“我的儿子死的蹊跷啊,头一天还活蹦乱跳,当天晚上开始口吐白沫。

他捂着胸口跟我说他疼,天黑了,没有车,我抱着他想跑到国道上拦过路的大货车搭顺风车。

可是不知道何时村子里竟然有人巡逻守夜,他们拦住我不许去,说等到天亮才能出去。

我老公还和他们吵架,可是他们手里有刀啊,最后我们不得已就回来了,准备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孩子就不动了,去医院也抢救不了了。

都怪我,都怪我,晚上他说疼,我就应该带他去医院的,哪怕他们有刀,哪怕是爬着去啊,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害了他。”

季得月眼泪也流了下来,画面就像在眼前浮现,旁人都觉得心疼,可想而知这位母亲有多心痛,有多自责。

第四十六章 没有解药

季得月愤怒的捏紧拳头问道:“他们是谁,以前也在这里巡逻吗?”

妇女摇摇头“以前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巡逻,这山野乡村的,又没个黄金矿脉,唯一的一个工厂还是废弃的,哪需要什么人巡逻?

而且他们根本不是保护村子治安巡逻的,不然他们不会随身带刀威胁我们,更不会见死不救,他们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畜生。”

妇人越骂越伤心,好像回到了那个夜晚。

季得月安慰了几句道:“刚刚马路上有几个打着手电筒的人,估计就是他们,我是绕田埂走的。”

娄台很严肃的道:“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

待妇人平静下来季得月忍不住问出来:“那为什么这里的人们都将大门紧闭呢,我去敲门也鲜少有人开。”

中年妇女突然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嘴里喃喃道:“有人想要我们闭嘴啊,可是我也管不了了,我的儿子都没了,我还留着命干什么啊。”

随即看着季得月说:“他们都说这个村子里闹鬼,牲口全部都死了,但我知道并不是。”

妇女慌张地解释道:“这些动物虽然死的突然,但也是从村东头的王家小卖部传出来才开始的。

那天我们一群女人去东头市场买些酱油醋,听一个老太太说王家死了两头猪。

当时我们很震惊,这也不是过年过节的,想着王家莫不是自己杀猪被误传吧,王家在这里可是富贵人家,做着生意,接触的人也多。

我们并没有过多留意,后来陆续就听说隔壁家的猫啊狗啊,猪啊,都遭了殃。

很快像是传瘟疫一般,几乎大半个村子的牲畜都死绝了,兽医来了都没有办法医治,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没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侄女,她和父母已经搬进了城里居住,而且当上了记者。

听说了这里的事后,就来了解情况,我本以为能借着她的报道,让人知道我们这里的灾难,给我们提供救助。

结果救助没等来,却传来噩耗,报道出来的第二天我的侄女就突然生病了,幸好发现及时,现在还在大医院病房隔离着。

而我的儿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夜之间就死了。

更诡异的是,自从我们儿子死后,村里来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他们称自己是疾病预防科的,他们挨家挨户上门拜访。

给我们每家2万块钱,说是补偿我们的牲畜损失费,还让我们不要乱传。

而我不理解的是,我儿子的尸体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说他的这种病很少见,怕传染,说是要将他火化。

无奈,我们不敢不从,人已经死了,按理说火化也可以,可我们跟着去了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火化的过程,只给了我们一坛骨灰。

我总觉得事情蹊跷,人怎么会死的这么快,而且我侄女也是一病不起,我觉得肯定与这个报道死猫的事有关。”

说完又忍不住呜呜哭起来,突然又像灵光乍现拉着季得月的手说:

“对了,对了,前不久村子里突然来了两条流浪狗。

这两条说是流浪狗,又不像,体型硕大,毛发靓丽,怎么看都像是电视里的那种宠物狗。

可是它们没人牵着,异常凶猛,和我们村子里很多狗都打过架。

将它们赶走,不多久它们又回来了,我儿子不知道事,他也跟大人一起去追赶。

结果被其中一只咬了一口,但是当时咬的腿,一点牙印都没有,儿子也没有喊疼,我就没有理会。”

季得月听到这就知道事情很糟糕了,这是蓄意的。

前不久,就有一位男子,面部扭曲,鼻子几乎完全变形!双手、双脚全都被截!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宠爱有加的,宠物狗!

一个月以前48岁的罗福,和大多数人一样,意气风发,一表人才;

即使人到中年,身材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走样;

在其他人眼里,他无疑就是那种被人羡慕的幸福男人:

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身边有贤惠的妻子、帅气的儿子,

还有一只无比忠诚,陪伴他们一家人8年的的彼特犬ellie…

罗福对这只狗狗,喜欢得不得了…

只要一有空,他就带着ellie四处散步;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ellie就乖乖地躺在他身边;

每天罗福一下班回家,ellie总是能比其他人抢先一步,

冲进罗福的怀里,抱他、舔他,

尽情地对他撒娇…

这样的和谐又美好的生活,一直持续到6月的某一天…

一向身体健康的罗福,开始出现类似感冒的症状,即便是吃药,也不见好转;

没过多久,他25岁的儿子罗坤发现,

罗福情绪激动,讲话胡言乱语;时常还出现,头痛、晕眩、发烧,严重的时候,几乎无法走路,而且不断腹泻!

这一系列的症状,让所有人不由地担心了起来,而罗福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涣散…妻子瑾只好立即叫来了救护车,把罗福送往急救室!

瑾回忆称,当时丈夫的脸、胸口、腿、肚子和背部,都出现许多瘀青斑点!

医生判定是有生命危险的脓毒症感染;

妻子在医院走道上,焦急地来回踱步,她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丈夫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是不是身上哪里有受伤;是不是感冒药引起了不良反应;

…………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妻子的脑中浮现,直到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摘下口罩问道:

“你们家有养狗吗?”

这个问题,彻底把罗福妻子给问懵了…

“难道丈夫的病,与狗狗有关?”

她表示说:

“病情来得这么突然,我们没有想到这方面。他48岁了,这辈子一直都有狗在身边,然后这事就发生了。”

…………

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

急救医生表示,他们在给罗福做的血液测试中发现,他感染了一种,细菌性病原体。

这种细菌发现于狗和猫的唾液中,存在于,69%的狗和54%的猫身上。

一旦人类被动物舔或咬,又或是与动物亲近,即便人身上没有伤口,这种细菌,也能渗入皮肤,传染给人类;

医生表示,罗福送来医院时已经晚了,狗唾液中的细菌,引起了罕见的血液感染,而且已经传播到了四肢,还引发败血症…

而这种病的存活率只有1%,目前尚未找到能治疗这种病的有效药。

罗福的腿部肌肉与手掌,几乎都已经严重坏死!

唯一的治疗办法,只有将四肢切除保命。

在医院中的一周之内,医生截掉了罗福的双腿;

入院3周后,

他的手也被截掉…

另外还要移除大约四分之一的鼻子,之后再做大量的整形手术来复原他的鼻子;

目前医生已经对罗福进行了5次手术,但复原之路还很漫长。

妻子瑾表示:

“罗福身上到处都是瘀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有人用棒球棒打了他一样。”

“而且原先是画家的罗福现在失去了双手,无法继续工作,此事对他打击巨大。”

而对爱犬ellie,从小狗狗时期就已经养在家中,目前不确定ellie是否就是感染的源头。

因为在病发前几天葛雷格还有接触过很多只不同的狗,包含几只流浪狗。

这种例子在全国各地已经多次出现了,如果没有有效的解决方法,又会有多少家庭葬送幸福?

第四十七章 抢床

有可能这村里的两条狗不是什么流浪狗,是人为放过来的。

身上带着病毒,感染了一村子的牲畜,连人也不放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娄台沉思片刻,对着妇人应道:“你儿子的事情我们一定查清楚,这村子里的事我们也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你儿子被人带走了,也许好也许坏,无论如何,您都要保持乐观的心态,也许有一天他会回来。”

季得月看着娄台,他这是安慰这个妇人吗?这个安慰方法有点高明,有希望的活着总比没希望活着好。

待送走妇人,娄台才说到:“我没有安慰她,也许他的儿子真还能活。

总总迹象表明,这是人为蓄意引起的新兴疾病的传播,如果是图利,那么他们势必会研发出有效药。

而这个小孩就是最好的病原体,俗称小老鼠,我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

如果是冲我们来的,那也许也能如他们的愿,事态一旦发展到不可控的局面。

我父亲这个市长肯定首当其冲承担要责,我必须阻止事态向更恶化的地步发展。”

季得月脑海中浮现出部长的身影,杀娄台,拉其父。

又浮现出师父的身影,师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这解药他肯定能研发出来。

季得月暗暗吃惊,她怎么会无意中把这件事和组织联系在一起?

季得月不愿再去想这些,不可能,她的组织是做慈善的,即使师父研发出解药那也是救人的。

她是师父最得力的弟子,得到过真传,如今只有一步棋可走,她要抢在那些躲在黑暗中的人前面研发出解药。

这样他们所希望的就会落空,只要有治这种病的方法,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会不攻自破。

当娄台提出第二天让她混出去时,她爽快的答应了,娄台笑了笑,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季得月看着娄台道:

“不如我们猜拳,谁赢了谁睡床!”

娄台合衣而卧躺在床上,眯着眼道:“猜什么拳,你那沙发一米七,为你量身打造,这床二米一自然我来睡。”

季得月无奈的翻翻白眼,娄台见她吃瘪的表情心情大好戏谑地道:

“要不你睡我旁边我也不介意!”

季得月哪能如了他的意,快速跑去床上,用手就开始挠他的咯吱窝。

娄台没想到她这么疯,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他最是怕痒因为从没有人这么挠过他。

他边躲闪边吼道:“住手住手!”

季得月哪能听他的,整个身子压住他,使劲掰着他的咯吱窝挠!

他突然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挠的太痒,投降般的滚下了床,哀怨地盯着季得月。

季得月一甩头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得意地道:

“你不介意你就睡沙发好了,我很介意。”

娄台无奈地叹了口气,高大的身躯越发显得沙发太小。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他不停地翻动身体,沙发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压的吱呀吱呀响!

季得月心中事太多,闭上眼又睁开,再扭头看娄台,他也没睡,也在沉思。

忽然有了聊天的欲望,她看着娄台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娄台看着她道:“你要问我为什么睡不着吗?我乐意告诉你,因为沙发太小!”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被他逗笑了,边笑边说:

“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关心你为什么睡不着,我想问,你为什么退伍从商,娄爷爷怎么会同意?”

娄台没想到她会好奇这些,这触发了他多年压在心底的伤痛。

闭着眼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他才十六岁,被特招入伍,他是多么的春风得意,陪着他的当然还有一个军区大院的海风。

由于他出色的表现,敏锐的观察力,很快被选拔为侦察兵,在实战训练中从来都是百发百中。

过了不到一年,他就被特招进军校学习,并直接进了特种兵部队。

他的军衔也一直在升,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次去国外执行反恐行动,反恐特战队由他指导,由齐鸣协助指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和国外反恐特战队接头之后,他结交了jamesblunt等人。

本来胜利在望,可是齐鸣突然的反叛让他们措手不及,恐怖组织都是有精密的武器装备,和严谨的制度。

且大多是亡命之徒,本就不容易根除,可是齐鸣的反叛让娄台陷入绝境,飞机被打落在沙漠上空,他的命是捡回来的。

当他醒来时已经回到大陆,他只知道是个小女孩救了他,他去看过那个小女孩,当时她昏迷不醒。

突然另一个女人较好的容颜浮现在脑海中,当时为了保护小女孩,他命人隐去了所有的踪迹,待他处理好齐鸣的事再来找她。

她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他翻遍了整个z市都没找到。

这也像极了他遇到的那个倔强女子,他第一次萌生出想要寻一个女人的想法时,她却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不见。

她再次突然的出现在他的岛上打乱了他的方寸,发过誓再也不让她逃跑,可是还是让她生死不明。

是他无用,竟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让她活生生葬身鱼腹。

他看着季得月的脸庞,突然两行泪不经意的流了下来,多么像的一张脸啊,可惜她不是那个人。

闭着眼道:“睡觉吧!”

也关上了心里的门。

翻过身背对着季得月,他不想多说。

季得月看着他复杂的神情,又看了看他对着她的背部,看来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作罢,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季得月第二天一早起来,被娄台逼着穿上喇叭裤和大妈衣,今天不必再蓬头垢面了。

可是娄台不知在哪搞了一盆子红色的水,他拿了个笔蘸着水在季得月脸上脖子上胳膊上不停地点。

等水迹干了,季得月对着镜子吓得倒退三步,这镜子里满脸红痘的人是谁?

她颤抖的用手拍了拍脸,胆战心惊地问道:“你这是弄啥呢!”这幸好不是真的,若真长成这样,她不要活了。

娄台在一旁笑的高深莫测,待她要走时道:“在仁爱医院下车,待黄岐接应你,跟他走!”

季得月突然很好奇,她在时扮作大妈,那她不在呢?她开口问娄台:

“我不在这大妈的角色是不是黄岐?”

娄台抚了抚额头,一副懊恼的表情道:

“虽然他这颜值差了些,不过确实比你扮演的好,起码他都是睡在地上,从不和我抢床的!”

季得月突然笑了,只为他这前半句,暂且理解成在夸她吧,对后半句忍不住“切”了一声,心道:抢的就是你的床!

第四十八章 玛莎拉蒂

这个村子里一天只有一趟班车,早上七点出发,开到城里。

果然不出所料,公交车司机就是监视者,早上从哪家上车的人,在成里哪里下车,晚上就从哪里接到,哪家门口下车。

听说有一个男人只出去没有回来,第二天他家的媳妇就得了怪病,下不了床,农活也没法干!

这公交车清清楚楚都有记录,季得月胆战心惊的在车上一路装睡,按照娄台指示在仁爱医院下车。

果然在二楼碰到了黄岐,被黄岐秘密送回娄家,晚上黄岐再装扮成她的模样混上车回村里。

季得月接到馆长的电话,说隔离的小猫又死了一只,季得月骑着单车匆匆赶过去。

路过公园时在公园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一只瘦弱将死的小猫。

季得月放弃单车,用外套将猫包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头,抱着猫准备走过去,过马路时正是红绿灯,季得月站在斑马线旁。

没想到一个车经过她身边时不停地按着喇叭,季得月以为她站的太前,便靠后一点,可是这车不仅按的更凶,还突然停了下来。

季得月莫名其妙的看着这车,玛莎拉蒂打开了门,从里面出来了个中年人小跑到季得月面前道:“姑娘,我家少爷请您上车!”

季得月搞不清楚状况,再看了一眼车,漆黑一片,从外面无法看清里面是谁,她客气的问道:“你家少爷是?”

司机大叔恭敬地再次请她上车并未言明是谁,季得月心存疑虑,正想推诿,玛莎拉蒂的后车门突然打开。

一身黑色西装,一双黑色皮鞋,一头油光呈亮的头发,再一看脸,邪魅的笑容,妖媚的倚在车门上道:“过来,非要本少亲自来请!”

季得月一见此人,回忆如潮涌,头皮发麻,再见他一贯的狂妄不羁的模样,一个念头,跑!

扭身抱着猫就向人行道上跑,尚北冥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不大不小地警告道:“若你再跑,我便冲上人行道将你拦下!”

季得月瞅了瞅人行道,不算宽,心道:哼,怕了你不成,有本事你把车开上人行道试试,立马就有交警给你拦下来。

只听背后哄的马达声响起,周围行走的人都停了下来,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豪华轿车横冲上人行道,嘲一个正在奔跑的女孩冲去。

季得月确实被吓住了,玛莎拉蒂挨着她的身体驶了过去,在她前方停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驾驶门打开,尚北冥走了下来,漆黑的眸闪着驯服野兽般的强烈渴望。

他站在车门前,嘲季得月勾了勾手道:“乖乖过来!”

季得月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有羡慕有嫉妒,季得月觉得她像宠物般被他耍了,在人指指点点中红了脸。

欲不理他再次转身进林荫道,背后压抑着怒吼的声音响起: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胆敢再走一步,你听着,是一步,这个上有老下有小靠这份工作养家的司机,我就清退了。

还不允许任何人再给他工作的机会,听着,任何人,如此一来就是你断了他的生路,是你!”

他的强调扎的季得月心疼,她何曾是受过别人牵制的人。

她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如今竟被一个见第一面的陌生人所牵制,这就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吧!

原有的愤怒被心底苏醒的良知潜移默化的冲淡了。

也罢,既然知道他是有神经病,丧心病狂的人,便不要再与他争执,何必牵连无辜之人。

嘴里喃喃道:“你还真是爱操众别人的人生啊,可惜纵然是卑微如蝼蚁也有觉醒的那天,我且看着你众叛亲离的日子!”

尚北冥根本不介意她说什么,在他眼里她所表现的一切挣扎都是欲拒还迎,他有这份自信!

见她转身来邪恶的笑了,不知是见她转身高兴,还是为找到遏制她的办法而高兴。

即使恶意重伤又怎样,用手拍了拍车门,挑了挑眉毛,她乖乖就范就好。

季得月气的牙痒痒,若在以前,她会不会真的转身就走,管你如何荒唐呢?

她闭着眼摇摇头,她不知道,时至今日,她绝对见不得这种事的发生!

尚北冥这才看到她怀里的猫,撑着额头问“这是你新养的宠物?怎么长得和你一样寒惨!”

季得月懒得理他,用手抚了抚猫头,猫儿乖巧的躺在她的怀里,她慢条斯理的道:

“你从80楼往下看,全是美景,但你从2楼往下看,全是垃圾,人若没有高度,看到的全是问题。

人若没有格局,看到的全是鸡毛蒜皮。不知道你是站在哪一楼对我们做出的评价?”

尚北冥看着她略带婴儿肥的脸,再看看那如樱桃般饱满的唇,忽然凑近她道:

“牙尖嘴利,真想撬开你的唇看看舌头有没有倒生出勾刺!”

季得月实在想不出在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宵小之徒,无可救药了,抱紧猫远离他。

尚北冥自然不会依着她,越想远离越是不能让她得逞,楼过她的腰硬是把她拽到了跟前。

猫在季得月怀中受到了冲击,吓得喵喵叫,季得月赶紧用手捋一捋它的毛发。

整个面貌呈现出来,大一块小一块的毛发引起了尚北冥的注意。他看了看猫又看了看季得月。

不明深意的笑了,也用手捋了捋季得月的头发,季得月闪躲不及听他道:

“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今日一见,确实配得起我女人的称号!”

季得月以为他大脑又抽风了,但看他面部表情却是少有的严肃,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便心平气和的问:“冥少为何会来z市?”

尚北冥听她问起,又恢复了一贯的邪魅模样道:“我说过要八抬大轿上徐府提亲,我从来不食言!”

看来在他嘴里是听不到真话了,便不再问,只是这猫要送到馆长那里,她还有事要做,她看着尚北冥道:

“你要带我去哪?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事要做!”

尚北冥略有所思开口道:“今天暂且放过你可以,那明早八点,我去接你。

这z市我还没有好好玩过,你想个攻略务必让我满意,否则我会抛下一切事物霸占你,直到满意为止!”

季得月心想,明早八点,你去找鬼。且不说她住在娄台家,既然知道他明天来找她,今晚岂有回去之理?

出了玛莎拉蒂,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似的欢呼雀跃!一溜烟消失在尚北冥的视线中!

季得月将猫放进隔离间,听了馆长的话,一下午都蹲在猫儿身旁仔细观察。

这里的设备还不是很齐全,季得月想起了娄台开办的最大的实验室,想到了个好主意!

第四十九章 扯被子

临近黄昏,季得月才想起今天那个尚北冥说过的话,真是头疼,哪冒出来的混小子偏撞上她?

估计住在娄台家也不安全,万一明天早上真在门外等着她,该如何是好,不如去躲躲算了反正娄台不在家!

给娄爷爷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假装回娘家了,这娘家自然是不能回的,季得月抬眼看了看四周,唉,只能去酒店了!

客服小妹妹盯着她和她的身份证看了半响,季得月暗叫不好,身份证竟然没造假,那身份证是季得月!

季得月瞪了瞪眼,转了转眼睛,“和蔼”地看了看小妹妹道:“长得像吗?”

小妹妹正想说话,季得月伸手拿过身份证道:“噢,初中时候拍的,现在我都学会化妆了,变化应该不大吧!”

小妹妹也没有再说什么,立马办好了入住手续!

季得月刚上楼,从角落里出来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拿着照片拍了拍柜台桌面,小妹抬起头来。

李昂沉声问道:“看清楚了吗?是不是这个女人?”

小妹还是略显疑惑道:“本人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可是身份证却是不同的!”

李昂只是远远看着她过来,接到的任务也只是盯紧她,并不知身份证之事,便道:“身份信息发给我,我报给少爷!”

小妹立马点点头,李昂又问道:“房间可是按少爷吩咐打点好的?”

小妹慎重地点点头道:“虽然只有2分钟,但从她进门,我接到您的吩咐,就已经接下内线吩咐了涵姨。

涵姨是有经验的,再说您之前接触过她,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准备的,没问题的!”

女子说的斩钉截铁,李昂才放心的点点头,收到消息就撤退了!

事情办理的很妥当,尚北冥看着发过来的名字“季得月”,看着看着竟笑了,这名字有新意!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老实,果然,还想跟他玩金蝉脱壳,殊不知他已派人跟了她半天,一举一动他都知晓!

今晚会有好戏开场,他要去当一次英雄了,心里默念:“美人,等着我来救你吧!”

季得月看着这偌大的房间,她其实很少在外头住酒店,以前在组织,每个人都会被暗中分配一所住所!

这住所相互之间都是保密的,但是组织是有记档的,若你在这个屋内,必须做到随叫随到。

若你出任务死于意外,这所住所很快便查无可查,任谁也找不到你的头上!

季得月现在只想洗个舒服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救小猫迫在眉睫!

一山更比一山高,季得月不得不服,当季得月听到敲门声时有点犹豫,她住在酒店,从没有叫过服务员,是谁来敲她的门?

难不成是尚北冥?不会吧,他这么神通广大,她不过刚进来一个小时而已,刚洗了澡出来。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袍,绝不能开门,装作听不见好了,转身回到房间准备躺下。

只听“滴”一声,季得月听着熟悉的开门声从床上蹦起来,迅速拿了百宝袋,又发现不妥迅速的钻进被窝藏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季得月偷偷拉开一条缝看着来人,身着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在往上规整的衬衣领带,一丝不苟!

继续往上,就看见了来人暗沉的脸色,喷火的眸子,不禁惊讶,怎么是娄台?

突然意识到个很严重很致命的问题,她不是娄台的对手,而且她卸妆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金蝉脱壳怎么上演啊,手抖着将被子嗡的更严实,声音从被子里发出道:“你怎么回来了?”

又低头看了看表,已经深夜12点了,他从村里赶回来的吗?

娄台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余怒未消,他收到一张图片,她在外和一个男人开房。

照片虽是背影,但他一眼就看出是她不假,她旁边确实站着一个男人而且手臂搂着她的肩头,很是亲密,背景就是这酒店大堂。

初看到照片,他是震惊,随后不知怎的坐立不安,越想越难受,心像被蚂蚁啃食。

最后竟变得愤怒,恨不得坐直升机赶回来,他一路都在想她有可能在娄家。

可娄家的保镖偏偏又说她没回去,莫不是跑回徐家了?可还是失望了,想不到她果然在酒店1180房。

不理会她的话视线随着房间转了一圈,又迈步朝卫生间走去,空空如也。

他也不知为何,接到这样的情报竟变得这么上火,难不成真把她当成他的妻子了?

他在她的床前站定,命令道:“起来,回家!”

季得月此刻有点幻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回家?

这个词很容易让人混淆,季得月从来没有家,突然听到这个词,而且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她的心说不出的震撼,如若是真的该多好!

可是不行,此刻的她不能在他面前露面,依然盖住被子道:“我需要收拾一下,你先出去等,好吗?我马上出来!”

没想到娄台还倔上了,坚决不出去,就让季得月去卫生间解决!季得月突然觉得好笑,他莫不是在查她?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查她说明什么呢?按照她俩现在的关系,好像还没到那一步啊。

不如撒撒娇,想着就开口道:“是真的,我真的没穿衣服啊,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去卫生间,五分钟,你给我五分钟,好吗?”

在娄台听来,却像是她故意隐藏什么,本来就是带着疑问来的,莫不是被子里有什么猫腻?

看着鼓鼓地被子,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语气冰冷道:“立刻马上去卫生间换好衣服!”

季得月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唉,叹口气,好无奈,这个人大老远跑来是吃了枪药了吗,不就是没回娄家嘛,至于吗?

万分不情愿,将被子一起裹着*着脚转向卫生间的方向。

娄台看着她这个样子,明显是心虚,这被子里莫不是真藏有人,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何如此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手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季得月也不曾想到一向对她保持距离的娄台竟在她说了没穿衣服的情况下,来扯她的被子!

如若她真的没穿该怎么办,这娄台突然转性了?

感觉到一股外力拉扯,季得月双手牢牢抓住了被子,大叫道:“娄台,你放手,流氓,我真的没穿衣服啊!”

娄台顿了一下手问道:“你的袖口露出来了,明明穿的有却躲得这样心虚,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得月见事情败露,再也没有借口可挡,迅速做出反应,打不过逃不脱,必须想办法关灯。

可是灯在门口,要关灯势必越过他的面前,他此刻正欲将她的被子掀开,季得月的力气哪是他的对手?

第五十章 春宵一刻

看来他不得手是誓不罢休的,季得月伸出脚踢向娄台的腹部,逼得娄台后退一步,季得月趁机双手举起被子将被子在空中旋转起来。

被子扫过娄台的脸庞,在娄台愣怔间将两人都盖于被子下,一只手撑着被子,一只手扯住娄台的裤腰带。

拉着他强行和她一同旋转移步,娄台无意间被她扯了裤腰带,瞬间身体僵硬除了尴尬还很被动。

任由她拉着,他和她距离很近,但她的发乱窝窝的随着她的身体摆动,他看不真切!

季得月眼尖在触手可及开关之时,伸出脚来一脚踩在开关上,身体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室黑暗。

顺带着砰砰砰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气里格外刺耳,季得月的心也跟着抖了抖,开关被她踢掉了。

她的手依然扯着他的裤腰带,撑着的手却松了,被子从空中落下,两人被嗡在其中。

娄台高过季得月一个头,这被子的重量虽不至于压弯他的脖子,却让他不得不低着头,季得月经过这一番争夺呼呼喘大气。

娄台静静地听着,满屋子就只听得到她的出气声,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可以想象她瘦小的模样!

娄台在黑暗中开口道:“你的脚还真是不安分,你越是这样越叫人疑心,难道你耐不住寂寞藏了人?”

他本垂着头,又窝在被子中,他自身散发的龙涎香气息无法消散,又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此刻季得月只觉得他的声音越发的有磁性,大脑有一丝缺氧,空气迅速升温。

季得月听得到他明明是羞辱她的话,可是此刻她辩解的心情并不是那么迫切,似乎还想逗一逗他!

她与他这么近,就像是靠在他怀中一样,心里还生起一丝期待。

手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裤腰带向上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顺着胸膛捏住了他的下巴,季得月没想到他的皮肤这么光滑,触感如此好!

触动了心里的弦,声音都浸染妩媚道:“我有你还需要谁?”似真心又似无心!

娄台全身紧绷的厉害,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晚的气氛不对,浑身有点燥热!

被她突然的触摸引得口干舌燥起来,再听她软糯酥麻的话,血气突然上涌,这气氛定然不对!

细想须庾,抬手将被子掀开随手扔在床上,伸手拍掉捏在他下巴上的手道:

“不要找敷衍我的理由,明明穿的有衣服,为何一直磨蹭找借口?”

季得月被突然的冷空气惊醒了半分,猛然捂住脸,回想起刚才的姿态和刚才的话语,她这是做什么?

还好他没介意,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自然是不能让你看到我的真容。

口中却打着马虎眼道:“我哪有穿衣服,不过是件睡袍,人家不好意思嘛,倒是你,出去等五分钟怎么了!”

娄台不与她逞口舌之快,只催促她去换衣。

五分钟后,季得月从卫生间里出来,胡乱化了一下妆容,娄台坐在黑暗中等着她,卫生间的门映射出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娄台不禁暗暗思量,是什么人发的照片,目的为何?可此刻所见,她不像是和男人共处一室的模样!

难不成是声东击西?接通黄岐,黄岐报村子一切正常,不是村子里的那些人做的。

先送她回娄家为妥,两人一起向电梯走去,季得月走的小心翼翼,头一直低着。

时间紧迫,她化的不仔细,生怕他细瞧出毛病。

大堂vip雅间里,尚北冥暗自咬着牙齿,这该死的王总,不偏不倚正巧在大堂遇见。

他精心筹划的捉奸在床的戏码,捉奸的人到了,他这个男主角竟然被人缠住缺席!

这娄台来得也太快,照片刚发出去不久,他就赶来了,这王总也是凑巧的很竟也来到z市还住同一个酒店!

这王总不是别人,正是王蕊烟的父亲,m市的地头蛇,他名义上的老丈人。

若想要和季得月修成正果,现在让他捏住把柄并不妥当,这事还需要严密计划,让他们主动退婚,以免波及到他的女人!

一方面心中怒骂这李昂办事不力,娄台进去这么一会就把人带了出来,而且两人都很清醒,说明药物根本没起作用!

那他进去,以季得月的脾性也不一定能被他搞定顺从与他配合。

一方面又庆幸,还好,药效不行,本来这药是下给季得月和他自己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戏不演真一点,怎么可以让娄台相信他的未婚妻跟了他?

如果中了药,那就真是让他追悔莫及,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他们夫妻俩提前造了个洞房?

眼睁睁地看着季得月像只小鸡一样被娄台这只大公鸡提回了家,可恶!

涵姨一大把年纪为了几个钱去下这种药挺害羞的,她双手不安的扭着手低着头等着被骂,她一看见那姑娘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就知道事情搞砸了。

尚北冥阴沉着脸一巴掌打在李昂头上道:“这点事都给你办砸了,你怎么做事的?”

李昂头低的更厉害指着涵姨道:“你怎么办事的?”尚北冥又是一巴掌打的李昂抱头蹲下哭丧着直求饶。

涵姨小声道:“少爷吩咐药效把握好,不要伤害姑娘身体,我也不知道多少才是合适,所以我就毛巾上,浴袍上,被子上各洒了一些,谁知道还是无用啊!”

尚北冥无奈的一扶额,直骂运气不好,无福消受。李昂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多少姑娘给你你都不要,这个你倒是积极,我看你也是第一次碰女人害怕才不敢进房间的,还说什么岳父,你也不像怕岳父的人!”

尚北冥像被抓包的孩子扭头瞪他一眼,涵姨在旁低头笑。

娄台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地带着季得月潜伏进房间,之后就独自待在书房,事有蹊跷,必须严查。

这件事背后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引他去房间如果是捉奸,可这一双人怎么就只有她一个!

如果是请他入瓮,好来个瓮中捉鳖,拿徐然然要挟他,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是一路上都是安然无恙,临走时匆忙,黄岐是跟在身后千叮咛万嘱咐,看来都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调查来回的结果也是出人意料,照片是电脑合成的,但发照片的手机号也查无踪迹。

娄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遇到对手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竟然敢公然耍他,不仅知道他和徐然然的关系,还跟踪监视徐然然!

他回想了一番,最后作罢,他这辈子明里暗里记挂他的人太多了,也许素未谋面的人都想来招惹他!

只是这徐然然不能牵扯其中,太危险,出了事他担不起责,最近要多派保镖暗中保护她了!

季得月回到房间,突然有点头晕目眩胃里反酸想吐,唉呀,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啊!

她立马跑进卫生间,既然这么想吐,不如吐出来还舒服些,随口喂了一颗药丸,苦味蔓延,立马七荤八素吐的黑天昏地。

半响嗽了嗽口,果然神清气爽起来,她这泡在药罐子里的身子不怕中毒,就怕吃错食物导致上吐下泻是最苦命的!

第五十一章 看出什么

季得月本以为娄台会继续回村调查,却不想一早下楼,就看见他坐在餐桌前吃饭,竟哪里也没去!

她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问道:“你不用回去吗?”

这话在娄台听来有逐客令的感觉,再结合昨晚的事,虽是合成的照片,但她为何留宿酒店,让人抓住把柄。

总总事情结合起来,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确实藏有秘密。

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道:“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那里还得暗中观察几日,有黄岐在无碍,不过,你是不希望我在家吗?”

说完定定地看着季得月,看着她慌张的小脸,果然有事背着他!

季得月有点懊恼,这尚北冥是个疯子,也许他真的会找到这里来,若让娄台见到,她该如何是好?

支吾着转移话题道:“你要参加的慈善晚会是怎么回事?”

娄台靠在椅子上,拿了一份早报在手中看,不经意地说:“你有兴趣?那同我一起去吧!”季得月忙点点头,如此甚好!

尚北冥果然来找她了,他的玛莎拉蒂惹眼的停在娄家住宅门前,不仅如此,它还走进来拜访!

季得月提起脚就躲进了卫生间,他这个大猪蹄子真是太胆大了。

却不想听到娄爷爷很亲切的唤他“小鲲”。季得月一惊,莫不是认识?怎么娄爷爷还喊上他的小名了似的!

不过季得月差点笑了,这个乳名让她想到了一句话: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约摸着这尚家是很看重这尚北冥了,竟以“鲲”字称呼他!

随后他将话锋一转,竟打起了季得月的主意道:“刚好闲散一天,晚辈初来乍到,和徐小姐也是故交,不知徐小姐今日可有空陪我出去转转?”

娄爷爷慈祥的看着他朝卫生间的方向道:“她在卫生间,既然都认识,你们小辈的事自己定夺吧!”

季得月翻翻白眼,爷爷也不帮忙掩饰一下,还直接暴露她的位置,好尴尬,不得不打开门哀怨的瞪着尚北冥,却见他忍着笑也看着她!

这时娄台从二楼走下来,季得月看着他有点惊讶,他这是什么着装,如此休闲。

他走到尚北冥的面前道:“走吧,出发!”

季得月有点懵了,这尚北冥不是来挖墙角,让她尴尬的吗?

这个娄台的墙角虚空,竟还和挖墙角的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

他们不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吗,怎么还做起了兄弟,感情这么不一般,而且还像事先约好一般!

娄台看着她呆愣模样问道:“你今日无事吗,要不一起去明园?”

尚北冥笑容颇深地点了点头:“是啊,一起吧!”

季得月明白了,他耍她,他明明和娄台有约,竟戏耍她,让她误以为他想让她红杏出墙,紧张的要死!

季得月用眼睛狠狠地宛他,再看娄台疑惑的眼神,虽然她最近很忙有事做,但这两个大佬一起肯定有情况。

机会良好,说不定可以有什么启发,便速速去准备装备!

季得月也是沾了他俩的光,听说这庄园建于明清时期,早已被保护起来,主人不爱热闹,只有有缘人能进!

车子行驶在曲折的羊肠小道上,周围风景如画,和煦的微风通过窗户吹的季得月心思柔柔的想睡觉!

季得月跟着他们一起站在庄园门前时禁不住感叹,真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这庄园四面环水,房屋周围又被葱葱郁郁的竹林所包围,远看绝无踪迹。

虽在平原,可进门的路也只有一条,弯弯曲曲似一条巨大的白龙盘踞在大地上,可供一辆车进出。

周围不远处三三两两还有居民居住,这里面住的莫不是世外高人?

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他看到尚北冥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尚北冥点点头示意后便跨进了门,季得月看了看娄台,这里面的是什么人,尚北冥看来跟这里的主人关系匪浅啊!

入园所到之处惊呆了季得月,这园中开的灿烂的花,长得结果的树,绿色的植被,没有一样她不熟悉。

这是一座药园。

入目所见就是“平直荀子”,属于蔷薇科荀子属,是灌木的一种,产于淮河流域,根可以清热除湿,止血。

再往里林荫两旁所种的灯台树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它是落叶乔木。

主治:消炎,化痰止咳,止痛。性味:淡,平。但是有毒,乃毒树少见,不曾想这里竟有!

一路沿着小道往前走,映入眼帘的草药数不胜数:白花蛇舌草,千根草,九死还魂草,救心菜,九牛力,苍耳草,断续菊等等。

季得月惊的嘴巴鼓多高,这些东西如果能让她入药实验该多好,说不定小猫就有救了!

走了很久还没到住所处,季得月兴致很高,对此园主人也甚是期待,尚北冥靠近她小声问道:“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

季得月立马看了一眼娄台,生怕他听到,用手掐了一下尚北冥道:“走你的路,不要瞎说!”

这个尚北冥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是徐然然,一个医学院的大一新生,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

尚北冥笑而不语,看她兴奋的神色就知道,带她来,来对了。

高高地台阶上有一座凉亭,这凉亭大概坐落在园中中央,台阶大概有千百步,很是高耸!

凉亭里坐着一位老者,着中山衣,续有长胡须,胡须已经尽数变白,很有仙风道骨的风范!

孩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不再领路走开了,看来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一行三人,步上台阶,并排向凉亭进发,季得月走了几百个台阶后步伐有点虚。

尚北冥看着她笑的很阴险:“要不我背你吧?”

季得月“切”了一声,指着娄台道:“我未婚夫在这里,莫要胡说,这才多少路程,我岂会如此娇弱!”

说完大踏步往上走,被点了名的娄台看着她的背影翘起了嘴唇。

尚北冥盯着娄台道:“既不喜欢,何必撰在手里,暴殄天物!”

娄台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跟上季得月的步伐,喜与不喜要如何定论,若她跟别人,他心中不愿!

季得月气喘吁吁,眼看要登顶了,季得月已经可以看到老者的面容,威风禀禀,严肃至极,她放慢脚步等另外两人。

她不了解此人,单看面容像是无法接近的样子,确实像一位老神仙!

尚北冥见她有意拖延步伐便已明了,大步上前,向老者鞠了一躬,有礼的道:“外公,近来身体好吗?”

季得月又被雷到了,这是尚北冥的外公?难怪他一进门便被人称少爷!

娄台也上前恭敬地尊称“李阁老!”季得月赶紧随娄台一道喊“李阁老!”

李阁老微微点了点头道:“都坐下吧,这个女娃娃我头一次见,是哪家的?”

娄台接过道:“是徐浩楠徐爷爷家的孙女,也是我的未婚妻!”

老者摸了一把胡子,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这徐老头子倔的很,非要报救命之恩,从小订的娃娃亲!”

季得月一下子来了兴趣笑嘻嘻的道:“李爷爷也认识我爷爷?”

李崇明听她叫他为爷爷,很是高兴,哈哈大笑,跟刚刚的严肃模样截然不同。

意味深长的道:“那是,这徐老爷子不知身体可好,他的命我救过无数回,也不见他把孙女许配给我外孙!”

尚北冥连忙拉住李阁老的手,哭丧着脸道:“外公,不如你去跟徐爷爷说说,让他把徐然然许配给我好了,我们两情相悦!”

娄台咳嗽了一声,撇了尚北冥一眼,季得月也尴尬的拉住李阁老的手道:“李爷爷,我和尚北冥是朋友,你可别往心里去!”

李阁老看看季得月,再看看娄台,又看看尚北冥,哈哈大笑。

忽然他伸手握住了季得月的手腕,季得月一惊,他在给她把脉!

这个人是这明园的主人,那肯定对医学研究很深,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 玄机

正猜疑间,他放开了她的手臂,季得月心里有点忐忑,她的身体是药罐子,他岂会不知?

若他说出一星半点与徐然然无关的话该如何,正紧张思衬间听李阁老道:“你这娃娃可看出我这园中有什么玄机!”

季得月咬着嘴唇,此刻哪能如实告知,这娄台还在这里,说出来岂不是露陷了?

他似看出了她的疑虑,对着另外两个人道:“喝了这杯茶就去忙吧,我和这娃娃很投缘,有话说!”

待娄台和尚北冥离开,李阁老饶有兴趣的又问了一遍,再不说就显得矫情了。

季得月站起身依着栏杆,从这高处看这满园春色,别有一番风味,也自然看出了不同的东西。

一眼望不到头的药园,中间的一个大阴阳八卦确实让人震撼。

站在中央,围着凉亭四处观望了一圈,越看越震惊,李阁老看着她眼中的神色期待地道:“这些可都认识?”

季得月转过身看向老者,他难道都知道了?有点拘束地道:“让您见笑了,略有拙见!”

老者也站起身依在栏杆处鼓励道:“但说无妨!”

季得月想既然他问了,就把知道的告诉他,她还想要找机会请教小猫的治疗方案呢!

想着便开口道:“李爷爷一定是精通药理,阴阳学说的行家。

中医是应用五行间生克制化的原理来治病。

这个药用植物园按照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的特性,种植数百种相应的中医药材。

并组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占地初步估计起码40亩左右!

这五行分别属火,土,金,水,木。

一进门为火区是红色。

南方属于五行中的“火”,火代表颜色为红色,红色给人一种欣喜,我们把中草药园的门开在南方这个区域。

这喻意着我们的事业是由祖国的南方起步,“火”的概念和“红”的颜色,寓意这是个红红火火的事业。

接下来映入眼廉的是三重门。“三”是中国文化中有一些特殊的含义,中国文化认为“天地人”是三才,三才皆有三宝。

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

这个三重门很特别,特别的矮,一般庭院的门的设计都是非常高的。而这里目测只有1888毫米。

为什么会把它设计成这样呢我想它是喻意着:李锦记开创于1888年。

李锦记:川渝调味品龙头,高增长态势确定,开启“战狼”之路的三重门!有纪念警醒之意!,

炉灶能生出火,火让我们联想到传说中的炎帝。

炎帝“作物耕种”,发明了“研木取火”,我们把炉灶放在这里,也代表着点燃着星星之火。

接下来是土区。

土是五行中的一个元素,它是其他木火金水四个元素的枢纽。

在方位上也在中间,对应中国地理就是中原地带,对应的脏腑是人的脾,对应的人体活动中的“思”,主宰着人的思想。

而我们所在的凉亭正是在这土区正中间,凉亭地面有四个方位,春、夏、秋、冬。

刚刚坐过的石凳子一高一矮,而且上面有雕刻,雕刻的是一问一答的经典养生名句。

这是来源于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收集了古人讨论养生之道,是一本集合语论。

我们之所以设计一高一低的两个凳子,是因为《黄帝内经》是记录黄帝与他的健康大臣岐伯对话的语录集。

当初两人就是这样一问一答,奠定了中医的基础。

传统文化讲究君君臣臣,两个不同高低的凳子,代表了身份的不同。

这充分体现了李爷爷对古代药学的敬仰和传承。”

说道此处,李阁老两眼放光,忍不住摸了摸胡须赞叹一声:“好眼力!”

而后让季得月继续说,季得月想着这些药著她早已烂熟于心,不曾想蒙对了,便接着开口道:

“再来就是金区。

金区是在五行中对应的西方,是“金”这个元素,对应的颜色是白色。

我刚留意了一下,在广场中间摆放着一块白色的石头,石头中间有一条缝隙,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它给我们提示:在我们从事的事业行业中,可能会遇到很多的挫折和困难,千万不要放弃。

只要坚持不懈,继续努力,我们一定会成功。

然后是水区。

这个区域,对应的是祖国的北方,五行属水,颜色属黑。

位于东北地区,这里有个阴棚区,有很多水,这里种植的都是一些藤本类植物。

最后是木区。

木是生发的,这里种植了四棵树,树杆不断往上生发。中间设有喷泉,当喷泉开动水可以高达8米。像圆林一样生生不息。

那里立着三个石头,我想是寓意三山。三山是神话传说中的海中仙岛,传说在这些岛上住着一批老神仙,鹤发童颜,身体矫健。

籼稻之上都是名贵药材,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而且没有烦恼。这三个仙山就是瀛洲、方丈、蓬莱。

把这三仙山造在这里,我想应该是祝福每一个有缘来参观的朋友健康、快乐、没烦恼。”

待季得月说完,老者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激动地说:“竟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懂我之人。

你能认全这些药材,绝不是一两年功夫可以做到的,你看看还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季得月仔细回想了一遍刚刚路过所见所闻,突然灵光一现激动地道:“这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别代表怒-木,喜-火,思-土,忧-金,恐-水。

水区有乌头,外形与乌鸦头相似的隐形杀手。火区有断肠草,30分钟内肝肠寸断的绝世毒药。

金区有马钱子,7克便可致命,宋朝军队用它制作毒气弹。木区有毒箭木,世称见血封喉树,世界上最毒的树。

而唯独这土区,似乎什么都没有,却又似拥有一切,直到我刚刚看到缠绕在凉亭基石上的萝藦。

萝藦属多年生草质缠绕藤本,根细长,绳索状,黄白色,具横纹。

虽根茎有毒,但全株可药用,最重要的是可以化解其他四行有毒药草的药性,乃药草之王。

您这园中若让人有来无回易如反掌,若让人起死回生也不是全无可能。”

第五十三章 鬼美人

老者再也掩藏不住对季得月的喜爱之情,拉着她的手,声音颤抖地道:

“老夫我一生未正式收徒,因为我一直未找到具有慧根之人,没想到在迟暮之年,让我找到了,也算是有缘,不知你之前师承名谁?”

季得月有点为难,师父虽然在医学界已经崭露头角,但是他从事的行业特殊,若她贸然说出他的名讳,会不会给他惹祸端?

如今她也是正在执行任务中,且是假冒她人身份,这徐然然断然不会有这般遭遇,她该如何解释?

老者似看出了她的为难,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行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你有一身好本领才可以造福社会。

所以师承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颗虔诚的心,你想不想留在我这里?也许还有一些你未知的领域!”

季得月激动的看着老者,她虽然在医学方面痴狂程度不如师父,但她打小接触这些,对这些东西也是可敬可畏!

让她留下求之不得,眼前正有要攻克的难题尚未解开。

下定决心,季得月跪在老者面前,一如当初跪拜师父一般,在地上给老者磕了头道:

“多谢李阁老愿意提点,今后跟着您我一定潜心钻研,不负您的厚望,只是~”

季得月看着老者有一丝犹豫,感受到老者传来的慈祥的眼神才敢继续道:

“只是我先前确实拜师学艺过,他就如同您的孩子一般的年纪。

而我的年纪可能和冥少差不了多少,所以我想叫您一声师祖,不知您可否同意!”

老者摸了一把胡须,哈哈笑了起来道:“如此也是对你师父的尊重,我已到了花甲之年,就盼着孙儿们承欢膝下,这提议甚好。

你可有小名或者父母平常喊你什么?”

季得月一听小名,黯然伤神,不禁心中又挂念起师父来,是师父给她起名季得月,不然她无名无姓!

只是目前并不能暴露身份,看着李崇明笑着道:“师祖以后就叫我小然吧!”

李崇明和蔼地道:“很好听,小然,然然,来,坐下喝杯茶,待会带你去见一个地方!”

相继又聊了约摸一个小时,很是投缘,季得月有点好奇娄台和尚北冥,他们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便问师祖道:“冥少经常来吗?”

李阁老喝了口茶有点酸味道:“我一个老头子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真是盼着他与他母亲常来。

如今收了几个种药草的娃娃,又新添了你这个徒孙,我这里怕是要热闹起来了!”李崇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李阁老看起来胡须花白,但是身体极好,下楼梯健步如飞,季得月都有点赶不上他。

他带着季得月弯弯绕绕许久,在一道太极门前停下,门是石头做的,从外面看就是一道墙壁。

看来有机关,也没见老者做什么,门自动打开了。

待他们进入,门又自动咬合,完美无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映入眼帘的屋子不像是一个屋子更像是突然闯进了原始山洞,气温也比外面冷上一些。

墙壁以及地上长满了植被,连洞顶都有植被,这大门一闭合,更有种凉嗖嗖地感觉,唯一让人觉得熟悉的就是这一个3米长的屏风阻隔。

季得月不禁好奇的问道:“师祖,这里原来就是这样,没有人为动过吗?”

李阁老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环境,待会有问题考你!”

然后递过来一副眼镜给季得月道:“戴上它,把灯关掉。”

季得月看了看手上的眼镜,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平常的近视眼镜一样,她也不近视,不过还是照做去关了灯。

漆黑一片,半点光亮都没有,半点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季得月抚了抚眼镜,第一次戴有点不习惯。

突然黑夜中出现微弱的绿色的亮光,犹如萤火虫般的生物照亮了黑夜,季得月屏住呼吸仔细看着。

那扑闪扑闪的翅膀个头更大更像是蝴蝶一般,不一会,在屏风处又飞出一只来,季得月看清楚了,确实是蝴蝶。

什么蝴蝶竟然会在黑夜中发亮?一般都不会有,蝴蝶不具备这种特性!

难道是在蝴蝶翅膀上做了特殊处理?

季得月又继续观察它们的行径轨道,几只蝴蝶交相辉映,在一起碰个头又分开,不一会必定会再次汇合碰头!

这倒像是群居的互相有爱不同于一般品种的蝴蝶!

季得月突然想起古书记载的一种蝴蝶,卡申夫鬼美人凤蝶。

这种蝴蝶古书曾记载,但只当是传说,没有人见过,传说这种碟只有有缘人能见,它们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传说它们是群居动物,有自己的专属国度,灵性极高,甚至还有国王王后统领!

直到20年代初期,有一个人名叫卡申夫的外国人,不幸飞机失事,流亡中国。

他在云南一个深山里逃亡时,突然不小心从悬崖上跌落在云南大山中的一条激流里。

醒来时发现被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谷里,后在这个神秘的山谷中发现一种蝴蝶。

此蝴蝶左右两边翅膀图案不一样,左翅似美女,右翅如白骨,开合之间就是鬼美人。

相传一千万蝴蝶中才能发现一只卡申夫鬼美人凤蝶。

更诡异的是,它翅的左边是雌性,右边是雄性,雌雄混合,阴阳合体!

左是天堂,右是地狱!

传说抓到一只就可以得到赏金25万美金,但历史上捕捉者全部离奇死亡,惨不忍睹,甚至连尸体都在人间消失!

有传闻说卡申夫鬼美人凤蝶以喝血液为生!

卡申夫死里逃生后历经磨难回到了他的国家,但他并没有放弃研究这种神秘物种,他悄悄地带了一只出来做成标本!

在美国生物学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并寄去了独一无二的‘鬼美人’标本。

这种蝴蝶只存在于远古的传说里,立刻震惊了世界。

季得月睁大眼睛仔细地瞧,通过眼镜,她很清晰地看到了这个蝴蝶的翅膀,原来真如传闻所说,左翅似美女,右翅如白骨。

季得月激动地抓住李崇明的手道:“师祖,这真是卡申夫鬼美人凤蝶?”

第五十四章 翩翩公子

老者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开灯吧!”

季得月摸索着去开了灯,灯亮的那一刻,屋内空空如也,再去寻找,蝴蝶全无踪迹。

季得月摘下眼镜,去到刚刚蝴蝶飞过的地方仔细再看,什么也没有了。

再看看屏风,刚刚明明有蝴蝶从屏风里飞出来。正当她心下震惊时,老者开口道:

“然然不必再找,这就是让你戴上眼镜关灯的妙处。”

季得月把着眼镜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门道,李崇明道:“这是我耗时一年研发出来的眼镜,因为我发现这鬼美人有着巨大的秘密!”

李崇明看着季得月震惊的神色接着道:“这仅存的三只,是我年轻时无意中在云南寻到的,珍惜无比。

说来也巧,那一年,我同卡申夫的遭遇一样,我年轻时是部队的军医,跟着首长转战天南地北。

那时候打仗没完没了,我跟着第二独立师,结果半路遇袭,,死伤无数,半数被服俘,我逃走藏入深山中颠沛流离。

为早日归队,我自以为医术了得,舍命走悬崖峭壁超近路,结果不慎摔入谷底,落入深潭。

我以为会命丧在此,瞬间就没了意识,沉入潭底,可老天待我不薄,当我再睁眼,黑暗笼罩,但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在我头顶盘旋。”

老者说到此处,似回忆起当年,连连叹息,想来还是对当年的事记忆犹新!

季得月紧张地问道:“师祖所见星星点点是否就是这卡申夫鬼美人蝴蝶?”

李阁老点点头,摸了一把胡须继续道:“正是此碟,当时因为在黑暗中,我看不真切,无法确认。

医书有记载,此种蝴蝶翅膀上有独特的粉末,此种粉末乃是起死回生之良药。

只因无人见过,更没有得到证实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种蝴蝶救了我。

我猜想,这种蝴蝶只生长在这个神秘山谷中,漫天都是蝴蝶粉,我和卡申夫无意中落入此地,所以被此地所救!

更为诡异的是,待我挨到日出时,蝴蝶就如刚刚你所见,突然变成了空气一般隐身不见了!

我遍寻此谷都没有找到行踪。

果然到了晚上,我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它们就像精灵般,从天而降。

无数只发着光的蝴蝶在我眼前翩翩飞舞。

日出之后,我本想着找不到蝴蝶,也得记住这个山谷地形,可是这也出乎我的意料!

这条山谷似有魔咒般,头一天记下的轮廓在第二天完全变了样,我本就在一个地方不曾动过。

我想这山谷也许真的是神秘不可破解的存在,这里断然没有人为的半点痕迹,这蝴蝶,我无论如何不能失去研究的机会。

我就在山谷中找蝴蝶卵,还好,它的虫卵与普通蝴蝶无异。寄主胡麻、茄科、马鞭草科、紫葳科、唇形科等植物。

幼虫取食新梢叶片及嫩茎。

我本意是想带回研究,繁殖,结果也差强人意,我带回的虫卵第一次差点全部覆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水土空气等原因造成的。

后来我在将死之卵中挑了一批,放进了我研发的渐冻生命箱中,延缓它的发育期。

然后我暗中寻遍与此有关的书籍,日夜不离的调整培育,终于为期五年,第一只蝴蝶破茧成蝶。

我高兴极了,当时所剩虫卵起码50颗左右,不过最后化茧成蝶的也只有3只。

那条山谷的模样一直在我心中,虽然它变换无穷,我怕这3只蝴蝶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便按照山谷的模样做了一个山洞,里面的气温,植被都跟山谷差不多。”

李阁老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道:

“左翼为美人颠倒众生,右翼为骷髅诡异离奇,振翅之间,欣喜与恐惧交替重现。

听说在某个地方有一座神秘的“蝴蝶公墓”的传说是真实的。我多么希望在有生之年自己能够找到那座“波塞冬孤独的灯塔”。”

而后又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转向季得月道:“怕是我老了,不能实现这个愿望了,这一切得靠你了。”

季得月忙道:“师祖说笑了,我看师祖正是当年,鹤发童颜,老当益壮呢!我愿意陪您一起去寻找这蝴蝶公墓!”

李阁老哈哈大笑,被逗乐了,指着季得月道:“你呀你呀,就会哄我开心,不过这“蝴蝶公墓”据说是卡申夫鬼美人凤蝶族群倾尽一生所建。

为的是保佑后代延绵不绝,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可以控制蝴蝶族群的秘密!

如果能找到为人类所用,不仅可以保护这濒危物种,也可以再创医学奇迹!”

季得月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激动地点点头,突然想起那个传闻又小心翼翼地问:

“传闻说这种蝴蝶是喝血为生,是真的吗?”

李阁老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道:“真是鬼灵精怪的丫头,这也被你知晓,当年我可不知道,差点害死了精心孵化出的成虫。

我以为它们像普通蝴蝶一般幼虫就只吃叶片及吸食花蜜,我这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可是一个月后我发现它们越来越微弱,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动,我还以为我又要失败了。

后来无意间我的手划破了,当我靠近它们时,它们竟然被这血香味吸引了过来,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我就用百年老龟的血养着它们,越养越通透漂亮!”

季得月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金盏乡,它也是要靠血液滋润的植物!

想到金盏乡,不免又想起了娄台,这个身上有金盏乡气味的男人!

随着老者出来,外面果然热乎很多,季得月算是见识到了,这里真是一个宝库!

和李阁老慢慢散步,不知不觉竟来到庄园周围的河流边来了。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绕着庄园川流不息,河边长着杂草,石子白的晃眼,水流倒影着蓝天,美不胜收!

最惹眼的是矗立在河边拿着钓竿的两个人。

左边的男人身穿白色衬衣,下面配着卡其色的休闲裤,脚蹬卡其色皮鞋,头顶一副棒球帽,一种英伦绅士风,远远望去让人赏心悦目!

右边的男人一身灰色t恤,下面着白色休闲裤,脚蹬白色皮鞋,头顶报童帽,贵气鄙人!

两人身行差不多,季得月的直觉告诉她右边这个一定是娄台,这种穿衣打扮很像他的风格,简单直接,便好奇的绕过去!

第五十五章 装恩爱

但见他眉头紧锁,专注的盯着浮标,连她走过去他都没有扭一下头,突然浮标动了,他终于缓和了一下表情,气定心闲的将杆上的鱼收进网。

这才看向她对着尚北冥道:“你输了!”

身后响起了尚北冥耍赖的声音:“这局不算,我光顾着看美女了,喂,我说美女,你好歹也回头看一下我啊,我都盯着你半天了!”

一如既往的懒散明目张胆的耍着无奈。

季得月忍住笑意转过身去看他的篓子道:“钓的不少啊!”。

这时李阁老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朝季得月道:“去找小童,备些茶来!”

季得月连忙应着是,尚北冥笑笑地看着季得月对着李阁老道:“外公,她好歹是客人,虽然长了一副女佣像,可也不能头一次见就使唤人家吧!”

李阁老拿钓杆隔空打向尚北冥道:“你个臭小子,你才是女佣像,她可比你有天赋多了!

她是我李崇明收的唯一一个徒孙,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你不许胡说八道!”

尚北冥跳多远躲避钓竿,惊讶的道:“外公,你真的收她做徒孙,她哪有什么天赋?

不过,还算您有心,只做了徒孙,不然,她的辈分要高过我,我就麻烦了!”

季得月瞪他一眼嘀咕道:“又不会让你给我端茶倒水捶背按摩,担心什么!”

娄台此时也在旁边附和着说:“李阁老这里有小童陪着,应该也不寂寞,她不过是医学院的大一新生,皮毛都不懂,怎敢叨扰李阁老!”

季得月瞅着他大义凛然的把她贬低到尘埃里,虽然生气也很无奈,她这个未婚妻徐然然几斤几两他可能知道。

可她季得月几斤几两他恐怕还不知晓,这得圆过去,忙站出来道:

“我和李爷爷投缘,虽然我只是略懂皮毛,但我勤奋好学,而且也很有兴趣,我非常感激李爷爷愿意传授我知识,我也愿意留下来学习!”

说完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真诚的样子!

娄台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也无可奈何,只道:“既然你有幸拜李阁老为师祖,那自然是非常好的。

李阁老可是得到过勋章,被誉为华佗转世都不为过的人,一生从未收徒,但广善好施,事迹响彻大江南北,你莫丢了他的脸面!”

季得月乖巧的点点头,原来李阁老这么厉害!

尚北冥在一旁乐呵呵地朝季得月抛了个媚眼小声道:“你该怎么感谢我?”

季得月无力吐槽,翻翻白眼道:“我为何感激你,我是靠天赋拜师学艺的!”

尚北冥想不到她这么过河拆桥,挨她挨的更近道:“我有引荐之功,这个功劳算我的,以后报答我!”

这几个月他可是在外公跟前说了她不少传言,把她说的神乎其神,还好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果然得到外公的认可!

季得月转身就去找小童,报答个鬼!

他们三人比肩在河边钓了很久的鱼,季得月和小童就在旁边数谁钓的鱼多,小童时不时还脱了鞋去远处踩水!

下午出发回城时,季得月也跟上了,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妥当,衣物之类也要带全!

下车时尚北冥对季得月说:“你可要吃好喝好,别瘦了啊,不然太难看,我觉得我外公那里只有虫子可以吃,你保重!”

季得月被逗笑了,不知为何,觉得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师祖那里虽满园春色但是剧毒植物比比皆是,连虫子都有毒,他这么说她也可以理解!

季得月回到娄家,向娄爷爷提起要搬到明园去住这件事,娄爷爷也是高兴万分,但又很伤感,他道:

“这李崇明比我有福气啊,有这么可爱的孩子陪着他说话,你走了,这屋里就剩下娄台一个,他又忙还不爱说话,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季得月忙好一顿安慰,说隔三差五会回来看他的。

娄正思考了一会,语重心长的道:“然然,这李崇明年轻时候我们经常厮混在一起,他的脾性有时虽不好,但确实心肠软。

这就是古道热肠,如果他训斥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你回来告诉娄爷爷,爷爷给你做主,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季得月眼睛有点湿润,重重地点点头,虽然她是假冒的,但相处这么久她真的很喜欢娄爷爷。

晚上季得月提了几样补品回徐家,娄台一起跟着,是娄爷爷非逼着他,俨然像回娘家的恩爱小夫妻。

徐爷爷自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近来他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能下地走路了。

在晚饭席间娄台突然切了一道牛排推到季得月面前,众目睽睽下季得月也不好推脱。

徐父徐母看着她俩也是温和的笑着,但季得月看得出他们眼底的悲伤。

季得月偷偷地在桌子下踩了娄台一脚,小声道:“别搞出怪异的举动,好好吃你的饭!”

可娄台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声回道:“我只是尽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若不想老人担心,你最好受着!”

说完继续隔三差五地给季得月夹菜,这席间瞬间变成他俩秀恩爱的场所,虽说娄爷爷乐于所见,可她不能不顾及徐母!

季得月看着右手边的牛奶,想了想一咬牙轻轻一碰,“哗”整个杯子倒在了桌子上,杯口正朝着娄台,一股脑全泼在他的衣服裤子上。

季得月赶紧起身招呼着他去卫生间,徐母站起来准备帮忙,季得月忙道:“妈妈,我去,您吃饭!”

季得月靠在卫生间里的门上,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斜眼瞅着娄台。

娄台拿着毛巾看着她,见她一脸得逞又愤愤不平的表情,便问道:“故意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季得月瞪着他道:“我踩你你没感觉吗?”

娄台脱下外套道:“你踩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当你踩着玩呢!”

确实,在岛上打麻将她还踩过他呢,季得月不服气的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多尴尬!”

娄台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她,唇红齿白,这样违心的举动虽不是他所愿,但是做起来也并不难。

嘴里还是回答道:“这样不是挺好吗,免得你爸妈怕我们娄家亏待你,再说爷爷再三叮嘱,我怎敢违逆!”

若她是真的徐然然,便不会有这些担忧,举止太过亲密,徐父徐母会触景伤情,会代入他们的女儿。

常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看着未来女婿如此善待他们的女儿,就会感叹如果女儿还活着该有多好!

季得月看得出他们的悲伤,虽然是鸠占鹊巢,但她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

她也有点伤感起来,娄台虽然是作假,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尤其徐爷爷还那么开心。

万一有一天揭开真相,受伤的都是这些至亲之人,她看着娄台道:

“我不喜欢你做这些,就如平常一样就好,我去给你找一件爸爸的衣服来。”

说完便急急出来找徐父,她也说了违心的话,她对于他的举止,没有任何不高兴,甚至满怀期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季得月深深地叹口气,背后的目光如炬,娄台盯着她慌乱的背影,再看了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她竟然说不喜欢,莫名的想发火!

一顿饭了了吃毕,谈话间她将李阁老的事情说与徐爷爷听,果然徐爷爷一拍大腿道:

“这个李崇明真是好眼光,看上我家然然,我家然然绝顶聪慧,又有胆识魄力,他还真是慧眼识英雄,挑的不错!”

季得月在旁边听的笑呵呵的,这真是亲情地力量,再无用的人在至亲之人眼里都是可造之材!

娄台更是笑的藏不住嘴角,季得月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开心,狠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嘲讽她。

第五十六章 涨姿势了

第二天季得月先去了一趟方老太太家,带了一大车子粮食,老太太孤苦无依,季得月怕她不堪重负。

老太太精神不错,在院中陪着猫儿晒太阳,自那五只小猫死后,陆续又有几只不明症状的死掉了。

季得月已经拿了这些猫儿的尸体冻住了,她要用来研究解药!

这次入明园,季得月打算将这些尸体一并带去,并请求师祖的帮忙!

收容所自然是要去的,馆长为人慈善,她要去跟他道个别,顺便带走一些资料!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季得月思前想后有一件事还未解决。

组织上下达的任务是拿到娄台竞标的企划书,阻止他竞标成功,这些天来,她由于忙于小猫的事情,并没有认真去实行。

这个时候她却要离开娄家,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组织的吩咐。

一来她无法交差,二来来接头的小女孩她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自认为这些天和娄台相处的不错,他现在正在书房,如果她给他端杯咖啡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只是她从未与他如此亲近过,怕到时候不自然,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

夜探书房太危险,不如明目张胆地去好了!

看着托盘里的咖啡,季得月站在书房门前深呼吸几口气,犹豫不决。

娄台看着监控里的人在门前如跳舞一般,前进一步,后退一步,走一步转个身,再走一步蹙一下眉头。

退数步,又回头嘲他的书房来,看着她蹙眉瞥眼啾嘴,这个女人表情简直了,他停下手中的事,静静地坐着看着。

犹豫半响终是敲响了门,季得月警告自己不要忘了初衷。

她内心有点诧异,现在执行任务并没有以前义无反顾了,是什么事情左右了她的信念?

娄台实在坐不住了,敲了门又不进来,只好自己过来打开了门,立在门边看着她。

季得月看他开门赶紧扬了扬手中的咖啡道:“我看你总是熬到很晚,明天就要去明园了,来找你聊聊天,不会打扰你吧!”

娄台待她进来关了房门,接过她手中的咖啡道:“去明园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过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去跟李阁老说说!”

潜意识里他竟觉得她不去明园就待在娄家也挺好的,季得月一听就知他误会了,能去明园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既然他这么说了,就装着舍不得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做人怎可三心二意,既然决定了,无论多艰难都是要走下去的。”

娄台看着那杯咖啡端起来准备喝,似又想到什么放了下来,再看了一眼人,她要走了,他的心里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季得月现下却是心里痒得很,看着他端起咖啡凑到嘴边又放下,一颗心此起彼伏,悬在嗓子眼里,真正是虱子挠痒挠心挠肺。

娄台看着她道:“那倒是,能有这个机会也难得,只是去了之后,尚北冥,你给我躲着点!”

季得月看这话锋转的太快,有点应接不暇,疑惑地问:“尚北冥在m市,我又见不到他,我躲他干嘛!”

娄台哼了一声有点恼怒道:“你只要记得你是有夫之妇便好,尚北冥见不到那是最好,如果见到了,你也该知道怎么做!”

季得月吐了吐舌头,仔细的分析了他话中的意思,这听起来有点画地为牢宣示主权的意思。

再一看他的表情无比认真,不像说笑,便起身站到他的书桌前好奇的弯着身问道:

“尚北冥难道就没有人管,比如有没有婚约或者女朋友?”

娄台听她一提,似想到了什么,不禁神秘一笑道:

“是了,我差点忘了,他可是m市地头蛇王章德的女婿,他和王蕊烟两年前定下过婚约的,如此一来,你更是要远离他!”

季得月心里好笑,他担心的有点多余,还是佯装听话的笑着点点头道:

“我与他也不熟,只是每次见到他,他喜欢奚落我而已,没交情的,不如你尝尝我做的咖啡,我很少做!”

娄台听她这么说,便端起来杯子喝了一口,季得月期待地看着他问道:“味道是不是你喜欢的?”

娄台认真品了品,点了点头,再看季得月,发现她脸庞红似朝霞,眼若星辰,美不胜收!

季得月的表情让娄台觉得他的点头是对的,心里也不自觉开心起来,只是疑惑她怎么会这么高兴?

深夜,整个别墅都静悄悄的,季得月自然高兴,心里窃喜!

有点挑衅的想:任凭他再神通广大,他今晚不可能再突然出现在书房了吧?

她不过是加了一些安神促睡眠的东西在咖啡里,每次都坏她事,今晚怕是要睡的如同死猪了!

卸了妆容,恢复本貌,身着黑色短t和黑色皮裤站在窗台静静地看着黑夜,这一双眼何时才能看清隐藏在黑暗的一切?

还是一样的初衷,万一不幸被抓包,也不能牵连到徐然然的身份!

待一转钟之后,季得月悄悄打开门,避开摄像头,伏在娄台门前的地板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很安静,没有异常。

季得月更加确信,肯定会万无一失。

转身就嘲书房而去,这里毕竟是老宅,有不少娄爷爷手下得力的兵,所以没有做警报防范!

按照之前的经验,季得月很轻松就进去了。

这一次季得月很是小心,把所有可能摄像的东西都排除了,才去打开每个抽屉,只是翻遍抽屉,也不见竞标企划书!

季得月沉思片刻,回想起最近的种种,娄台擅长做机关暗格,会不会这间书房也有密室,这可如何是好!

上次在岛上他竟养了条蟒蛇在地下室,那这里又搞的什么古怪?

越看越觉得这个娄台真是太变态!

季得月仔细在墙壁上摸了一遍,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季得月是戴着一副夜视眼镜,这眼镜也是散发蓝色的光,看不真切!

整个墙壁却是光滑如镜,没有一点踪迹可寻!

颓废的坐在地板上,冥思苦想,要不要去会会娄台?

她的药水一般都是百发百中,可这个娄台不知道对药性敏不敏感?

看了看表已经在此逗留了一个钟了,却毫无收获,如果能让他乖乖听话,倒省了她这样乱闯乱撞!

唉,没办法,只能去冒险一试,为了完成任务只能不折手段了!

第五十七章 轻薄他

*悄悄打开门,季得月脱去了鞋子,赤着脚进门,像猫一样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

季得月站在门口良久,她记得娄台有一只灵猫类的小东西,又可怕叫声又凄厉,她要小心仔细着,不要碰到它才好!

小心巡视一圈,都不见灵猫身影,不禁松口气,非常好,这猫可比娄台更恐怖!

这才关了门,走到床边,娄台的睡相很不好,他趴在床上睡!

季得月一看就要哭了,这他妈的什么人,一个大男人趴着睡。

这下该如何让他把药吃下去?如果给他同别人一样打针的方式输进去,季得月怕他会惊醒,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自制力!

保险起见,还是先给他再闻一次*,然后强灌吧!

指甲在他的鼻子旁轻弹了一下,一层雾气便被他吸入鼻腔中。

静候两分钟,她轻轻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背,没有任何反应,很好,原来他的百毒不侵那是假的!

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想起过往的种种,她好像还没仔细看过他呢。

打开床头的台灯,昏黄的光线,很暖的色调。

他歪着头,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原本抿着的唇侧面躺着一压,嘴巴竟然微张,季得月想到一个词,忍不住笑了,可爱,就是可爱!

他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会不会打死她,眼睛闭着,睫毛卷翘,还真是非常诱惑人。

用力将他翻过身来,他软的像团泥巴,任她捏扁揉圆,她想起上次他为她被魔鬼鱼所伤,不知伤口如何了。

她其实很想看看,之前回来因为是徐然然的身份,他都不让她靠近!

轻轻地解开上衣扣子,每一颗扣子都似滚烫,季得月的手灼烧不止顺带烧红了脸颊!

季得月双手拍拍脸颊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光着膀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有什么不可看的!”

如此想过,手上的动作也麻利多了,腹部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圆形的伤疤,乍看惊悚十分,那伤疤竟未痊愈。

季得月用手摸了摸,不像是化脓,但伤口周围软软的,好像又能挤出什么!

缝合的线还能看出来,季得月实在没忍住,便用火燎了一下匕首,待消毒后拨开一看,竟吓得冷汗直冒。

刮骨疗毒,难道魔鬼鱼的毒刺直接刺穿了他的骨,毒已入骨?

季得月瞬间湿了眼眶,中毒如此深,他却没有去医院,只在家里请张扬治疗。

难怪那些天他都躲在书房,也许不是在书房,而是书房里的密室,只怕是不想让娄爷爷担心!

他竟有关羽之魄力!

刘备自立汉中王后,命关羽进攻,关羽派部将留守,自己率军攻打樊城。

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后,关羽被曹军所放弓弩所中,右臂中毒箭。

名医华佗听说后,从江东赶来为关羽医治,当时关羽为不影响军心,正和马良下棋。

华佗检查了关羽的伤口说:“箭头有植物鸟头的剧毒。如果不及时治疗,胳膊就废了。”

华佗提出治疗的方案:在僻静的地方立个柱子。上面钉上大铁环,让关羽受伤的胳膊穿过铁环,再用绳索系牢,用被子蒙住头。

然后再用尖刀割开皮肉,刮去骨上的箭毒,用药敷好,用药线缝上创口,才可以痊愈。

关羽说:“这很容易,还用什么环柱?”关羽一面跟马良下棋,一面伸出右臂,请华佗动手。

华佗让一个小军官端着盆在下面接血,对关羽说:“我要下手了,您不要害怕。”

关羽说:“任凭先生医治,我怎么能跟凡夫俗子一样,害怕疼痛呢?”

华佗便割开他的皮肉,发现骨头已经变青,便用刀子刮除骨头上的药毒,悉悉地发出了声音。

帐上帐下的将士见了,吓得脸色大变。关羽照旧饮酒下棋,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

工夫不大,盆子里面的血满了,华佗刮净了关羽胳膊上的药毒,敷上药,缝好了创口。

关羽大笑,站起身来,对将领们说:“我这条胳膊舒展自如,不疼痛了!华佗先生真是神医啊!”

华佗说:“我当了一辈子医生,还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将军真是天神哪!”

这魔鬼鱼的毒刺比毒箭箭头大无数倍,伤口也大无数倍,季得月两行泪流下来,不禁呢喃道:

“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泪沿着脸庞滚落正滴在他的伤口上,伤口迅速发生变化,色泽由先前的鲜红变得淡红起来!

季得月泪眼朦胧并没有多注意,不是她铁石心肠,不愿意换回身份看他一眼,他在重伤之际还在寻找她,这份情义难能可贵!

只是她不想惹出诸多麻烦,给他诸多希望,扰乱他原本的生活,她是个不可能有爱的女人!

坐在床沿用手抚摸着那碗口大的伤口,手都在发抖,悲伤无限蔓延!

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就想起了现在的紧张局势,这不是念情的时候,起身准备将他的衣服给他穿好。

颤抖地系上第二颗扣子时,手被人捉住了!

季得月瞪大眼睛顺着手臂看上去,冷不防对上娄台的双眼,他醒了!

季得月无比震惊,他中了两次药,竟然这么快就醒了,何时醒的?她刚刚手并没有很安分!

怎么办,她看着他,他自然盯着她一刻都不眨眼,他的眼中饱含沧桑,竟有泫然欲泣之感。

他微弱的张口道:“即已解开又何必再穿,悄悄地轻薄完我就打算撒手溜走?。”

季得月尴尬的从他的手中撤回手道:“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

没想到他真有如此强大的控制能力,但从刚才他握住她的手的力道看来,并没有用很大的力。

她感觉只要轻轻一拿就可以挣开,说明药效也不是全然无用。

娄台撑着胳膊想要起来,又觉得无力,再次躺倒,嘴里却不饶人道:“没有什么?没有轻薄我还是没有死却躲着不见我?”

脸上有愤怒,有心疼,还有欣喜,最后却咬着牙道:“你可真狠心!”

季得月无法反驳,他已经半醒,再过几分钟等他缓过来她想跑就不容易了,可是她来的目的本就不是跑。

第五十八章 执子之手

一手直接捏在他的脸颊颧骨上,迫使他张开嘴巴,迅速将药瓶塞入他的口中,娄台侧头躲过!

因全身尚软无力,手抬起要阻挡,季得月用胳膊肘挡开他伸过来的手道:“你乖一点就少吃点苦头!”

然后继续将瓶子塞进他的口中,这药水珍贵,她所带不多,再则娄台似乎有抵抗药物的能力!

可千万不能洒掉,要确保全部倒入他的口中,保证药效!

娄台合力咬住牙关不松口,左右偏着头,季得月无法聚焦对准!

季得月加大捏住他脸颊的力道,固定住他让他不能大幅度摆动!

挣扎两次过后,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但依然没放弃好不容易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季得月一愣,手上略微停顿,想说的太多,却又无从开口!

佯装厌恶道:“我对你能有什么好说的,你先喝下这个药,说不定我还有话跟你说!”

再次去喂药时,他竟突然恢复了力气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曲池穴,让她的胳膊动弹不得!

他有点恼怒的质问道:“那你来我房中只为轻薄我,喂我吃这不明所以的药?”

季得月见他力气越发的大,千钧一发之际,再无暇顾及其他,功败垂成只在这一瞬。

扬起头喝掉瓶中的药含在嘴中,俯下头来对准他的嘴唇,居高临下自然好操作,一滴不漏的渡了进去。

娄台呆愣的看着她,这柔软真实的感觉,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两人距离近的不能再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抖动,小巧的鼻翼因堵了嘴唇急促的呼吸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娄台心里沸腾的像是熔岩岩浆,心道若这是你所希望的,亦是我所期待的,那一切刚刚好!

双臂用力箍住她的腰身,以翻江倒海的姿势压倒在她的身上!

季得月毫无防备这突如其来的转动,使得药水回流,娄台借机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

季得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刺痛刺激到,嗓子口还没发出任何声音,“咕咚咕咚”喉头一动,药水被季得月吞了进去!

娄台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圆睁的眼睛,这个世界安静的就剩下他俩,他的眼中只剩下她一个!

她的全身都散发着清纯的气息,太诱惑了,他的头脑涨得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只能他一个人看!

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天地间唯有他们两人,什么药水什么伤口通通不记得了,从此两人对视一眼,就是万年。

娄台抓着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撑着胳膊脸色泛红,极尽克制的撑住身体轻声问道:“你可喜欢我?”

声音如春雨绵绵,细细润着季得月的心田,心口热气澎湃,面前的这个脸色泛红,声音暧昧的人是平常冷漠镇定的娄台吗?

她怎么从他卸开的一颗扣子里看到了他起伏不定如敲鼓般的胸膛,他乱了分寸?

是什么让他乱了分寸,即使心口如火烧,看着他的脸庞鼻血马上要流出来,但还是倔强的摇摇头!

张了张口“不喜欢”似乎马上脱口而出,可是嗓子却又麻又痒让她道不出话。

她知道她这一刻必须保持清醒,可是挣扎半响,空气中淡淡的飘过来一句“我喜欢你!”

季得月如遭雷劈,这不可能是她的声音,咬着嘴唇使劲摇着头,眼带泪目,试图让娄台明了,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说的。

娄台心中只听到这一句“我喜欢你”,全身似被她肆虐了一遍,四肢百骸都变得瘫软,诉说着他的欣喜!

手脚早就不听使唤,眼中只有她姣好的容颜,邪气上涌,就让心放飞一回吧,其他什么也不管了!

从此天地间他不再是孤单一人,心里的巢穴终于安放了一个可以镇住宅子的女人!

季得月迷离的眼神,看着娄台欣喜若狂,满脸喜色,再看他埋在她颈间气喘如牛,这激动狂喜的感觉骗不了人。

原来她和他都摆脱不了这药效。

他的声音如灌了蜜般甜糯道:“阿月,自你离开我,我一日都不曾忘过,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一百零八天!

幸好老天眷顾,又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心存感激。

无论你要什么,我竭尽所能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再离开!”

季得月思绪全部被一日不曾忘过所占据,头顶不断徘徊着他甜腻的声音:“阿月,我一直喜欢你,一日都不曾忘过。”

甚至连他后来所说要什么都给她的这么实际的话,她都听不真切。

这一刻她不是季得月,不是组织派来窃取机密的间谍,不是潜伏在他身边提供情报的杀手。

只是一个被所喜欢的人宠爱到天上的娇柔女子!

他压下来的唇她躲不过也不想躲,心里漾开了朵朵娇艳欲滴的花,而她就在花海里徜徉!

若这就是真话水的作用,她躲不开也自然接受,阴差阳错也只当如了一个愿,自由自在的做一回女人!

虽然她依然清醒的知道,她不该有这些期盼和牵挂!

她的顺从甚至有点主动迎合的姿态让他不能自已!

他的唇像带有魔力般,每一次的触碰都能得到不一样的效果!

扫过她的耳朵时,一条活灵活现的鱼越入他的眼帘,很是妖冶。

原来她竟还有纹身的嗜好,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她是他一个人的,她是完全属于他的,他要探究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要将这干涸的土壤悉数灌溉,滋养着她的一切,她的千娇百媚,甚至呢喃都是独一无二的!

声音也像有魔力般,让季得月无法拒绝,他的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但又让人听的脸红!

他道:“阿月,把你交给我好吗?此生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季得月仅存的一点理智被火烧成一缕青烟飘走了,她全程懵懂唯一问过的一句话是:“你为什么咬我,还咬的这么痛?”

模糊中只有他粗狂的气喘声还有呜呜隆隆的昵语:“你是我的,我要留下我的印记,我要你嫁给我,立刻马上!”

他凶猛地像头无法控制的野兽,带走了她所有的思绪,这呜呜隆隆的话她听不斟酌,也没放在心上!

这样的娄台让她开始怀疑她给他下的不是真话水,而是让人发狂的药!

第五十九章 床上床下

许是折腾够了,他竟抱着她昏昏睡去,他无疑是温柔的,虽然上有痕迹,但都不是用力导致的

看似凶残,却将她当宝一样呵护,揉一下都怕变形了

季得月思绪也回归了一分,全酸软无力,可不得不拿出解药自己服下。

看着这狼藉一片,若说后悔倒半分没有,若说欢喜倒像是上的男人欢喜更多些

她总有放不开的牵绊,虽想随心所,但神经始终是上了弦的,越过就会被拽回来

现在也无暇想这些,她还有正经事要办

看着躺在旁边的他,不知是不是累了,像是睡的很沉稳

不确定地张口问道:“娄台,景华路35号地皮的竞标企划书放在哪里”

他眼皮动了动,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可能刚刚确实累了,半响都不曾回答。

季得月心如擂鼓,希望药效有用,万一他醒着来反问她的目的,岂不是更尴尬

季得月摩挲了一下手指接着重新问了一遍,许是他心里的防范松了,伸手将她抱的更紧。

季得月以为他不会回答,结果他又迷糊地开口道:“在书房的暗格里”

季得月盯着他的侧脸,开始怀疑人生,没想到他真的回答了,这古人都说枕边风最好吹,难道真是如此

娄台可不是轻易能出话的人,心里瞬间激动万分,但体扔保持原态未动分毫,不能惊醒他。

想了想又试探的道:“怎么打开暗格”

他轻笑了一下,季得月一惊,他在睡觉,这个时候怎么会笑

忙侧头看过去,心道:“难道是装的,故意导她”

只听他轻柔的“哎呀”了一声,仍然闭着眼睛,往她的脖子钻了钻,贴的更紧一些,像是取暖一样

声音从脖间传来,声音小却听的真切:“在离门把十公分处的墙上,敲三下就开了”

然后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彻底的放松了

季得月仔细的瞧了瞧他,没有异常,季得月从来都是自信的,对自己的药物也是一样,更何况刚刚亲体验了这别致的药效。

没有怀疑,她觉得她能清醒是服了解药,而他老实回答才是这药效该有的作用

轻柔的拨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这满的淤青痕迹,季得月忍不住咒骂道:“这该死的娄台,下次我非得把这些痕迹还给你”

匆匆好衣服,赤着脚猫着腰出了门去

娄台在她关了门后猛然睁开眼睛,不轻笑,真是可的丫头,来啊,还给他,他很期待

再次进入书房,心里估摸着无论娄台所说真假,她都必须赌一把。

按照娄台所说,很听话的在墙壁上敲了敲,果然在十公分处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都是资料,她忙戴好夜视眼镜,打开手表上的荧光灯,微弱的光亮不至于吸引到旁人

细细的挨个翻看了一遍,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资料,赫然大字写着企划书。

季得月咬着嘴唇很是激动的笑了,这娄台竟没有骗他,是个诚实的孩子

立马开启手表读取记忆功能,悉数上传。

黑暗中一双眼眸紧盯着她,连她的表都不放过,看着她拿着到手的东西笑靥如花,照亮了一室黑暗

做完这一切,季得月赶忙将资料归于原位

打开门四处探了探,想是这个点应该是睡的最沉的时候,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周围无人,便打开徐然然的房门溜了进去,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五点了,这一夜怕是无眠了

进了房间大喇喇的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不感叹做贼可真难

这贼没惦记别人,倒一不小心还被人惦记上了,吃干抹净,亏大发了,十八年的贞cāo)就这样没了

摇摇晃晃地脱下皮裤准备睡个回笼觉,可能是刚刚太紧张出了点汗,皮裤贴在她的腿上很不好脱

她一股坐在上,开始使劲拽裤子,从上往下垮,突然一颗珍珠大小的东西从裤子口袋里掉了下来

季得月也顾不上裤子了,半脱半穿的蹲下去捡了这个东西来看

用手摸了摸有粘

季得月仔细的端详着滚落在地上的东西,突然心中大叫:不好,中计了

原来这是一枚窃听器,若不是今晚她穿着皮裤又出了汗导致粘不佳,可能真的要坏事了

她今晚唯一接触过的就只有娄台,这个娄台表面像中药,背地里竟然敢算计与她

心里突然有点难过,他明知她的目的不纯,他不揭穿反而依着她,难不成就是为了上

她不敢想,他若是说的字字句句都参了水分,她成什么了,还信以为真,自以为到深处水到渠成不怪罪他

季得月狠狠地一巴掌甩在脸上,自醒道:“季得月,让你痴心妄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后果你就要自己担着”

娄台在拐角处静静地观察着,显示器上的红点移动至徐然然房中后,就一直在徐然然房中不停地徘徊,后定在一个地方不再动

娄台震惊不已,她和徐然然难道认识

徐然然今还在家中,明出发,为何她进去她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

难道是给她下了药毕竟她最擅长的事就是这个

不过按说她想要的东西得手,不是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对吗

他本想顺藤摸瓜,他猜想她做这些事一定有什么苦衷,他愿意陪她一起面对,这世间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他护不了的人

季得月边做着手中的事,边懊恼,是她太轻敌了,娄台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在娄台意识到她对他下了药后,脑中已经有了反抗意识,后面如何再喂他也是绝不会喝的。

只是他说的和他做的是一致的,若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去碰

他也诧异他对她的感这么深,所有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并不需要所谓的药水来启发,不过他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也是喜欢他的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里嘟嘟嘟地冒着泡,幻想着和她的未来,还有她说的那句以后把这些伤痕都还给他,简直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话,他甚是期待

不管她是受药物控制,还是不由衷,他都不可能放手,这辈子她就是他唯一的女人

第六十章 鳄鱼湖

抱着她他很满足,直到她开口问这些机密文件,他猜疑可能她的上有很多秘密

虽然要防,但他更想做的是完成她想做的事,再衡量如何解决,他不想再经受一次她消失不见的经历

娄台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红点,这红点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正当他想着1001种可能时,红点再次移动,速度很快。

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不知道如果她完不成任务会有什么结果,但也不想让她承受太多苦楚

只叫醒了两个保镖守着可能的出口,他潜意识里不想惊动太多人,这里是爷爷的地盘

若有难就让他一力承担吧,今后无论她要什么,玩什么,他都会一一供出来,只求她待在他的视线中

季得月站在窗口看着刚刚飞走的纸鸢,不知道这个纸鸢最终会落在何处

这是她用手上功夫折出来的纸鸢,将窃听器黏在上面,组装了一个小型发动机和一尾螺旋桨。

在高空借助风的力量,可以和泡沫飞机有一样的效果,只是有了发动机转动功率转化为推进力的装置,可以飞的更远

娄台追随着红点行进的方向,逐渐力不从心起来,这太不可思议,这个红点行进的方向是后院的一片森林。

能入深林是没有问题的,他和两位保镖跟进去,可她的速度很快,他们被甩的很远,竟已越过了森林。

娄台停下来看着方位,没有错,她竟到达了鳄鱼湖的位置。

森林连接着一片很广的湖泊,这片湖泊是娄宅专门组建的防御体系。

这条鳄鱼湖将三万平的娄宅包围了一圈,只有正大门处没有湖泊连接,呈月牙形。

而湖泊里养着最凶猛的鳄鱼,人工饲养,湖泊两岸有栅栏拦住。

挂有警示牌,平常有巡逻队,这里除了饲养员,从没有人进去过

娄台惊出了一冷汗,她怎么会无知的闯进了那里,她来之前都不调查的吗

娄台迅速叫来了巡逻队,天还未曾大亮,朦朦胧胧的,整个别墅都被惊动了。

站在湖泊周围的栅栏旁,娄台紧张地盯着手上的显示器,汗如雨下,红点一直在河中央游动。

娄台迅速着好下水装备,命令其他人在岸上守着,无论如何他也要救她。

季得月还不曾睡下就被惊动了,从窗户望了一眼楼下,手电筒照的森林里影影绰绰。

这娄台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她听到了娄爷爷的斥责保镖的声音,他大喊:

“给我拦住他,这般胡闹”

看来出了大事,季得月赶紧起,开了灯准备穿衣服,看见上痕迹斑斑,愣了一下,一时有点羞涩。

选了一件高领长袖长裤在上,遮的严严实实的,轻描了一下妆容才出门

跟着保镖一起进入林子里,林子不大也不小,林子边缘,娄台正被五个壮汉合力抱着在。

他像头发怒的狮子,乱踢乱撞,可是那五个人却丝毫不松手,娄爷爷在旁喊道:

“真是发了疯了,给我架回去”

五个人合力将他扛在肩头,两个人架着腿,两个人架着胳膊,一个在中间抱着他腰

活像从猪圈里拉出待宰的猪,只听他嘶声力竭地喊道:“爷爷,爷爷,让我去救她”

央求多遍,最后竟绝望地呜呜地哭了起来,季得月看着他这般心里有点难受,问了问旁的保镖。

才得知原来前面是片鳄鱼湖,而他要冒险去救人。

季得月问道:“他看到人进入湖中啦”

保镖摇摇头将显示器拿给季得月看,然后说:“少爷就追着这个红点而来”

季得月拍拍脑门,这娄台还真是一根筋,荒唐,仅凭这个就敢闯鳄鱼河,他是不是智商下线了

季得月接过显示器,果然是他放的追踪器,只是他不知道他追的那是个假的而已

看着他伤心绝的样子,季得月实在心有不忍,悄悄地拿出一块磁石,改变磁场

将红点挪动了一下位置,越过了鳄鱼河。

赶忙装出惊喜的样子,拿到娄台面前还没开口,就被娄台的表吓住了。

娄台一见她忽然挣脱开来。眼里似放光一般,盯着美妙的食物,似想将她吞食入腹,而后紧紧地将她拥住。

泪水顺着季得月的脖子流了进去,有点凉。

他抑制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道:“阿月,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你硬是活生生拿刀子刮了我两次。

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拿烟头堵别人的嘴,我就想,这个女子怎会如此桀骜

明明长了一副柔美的面孔,可眼神时而嚣张跋扈,时而乖巧叛逆,你就像一个迷一样闯进我的心里

我以为你葬鱼腹,我杀了多少魔鬼鱼也没找到你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你却又像从天而降般”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他急急地表白生怕她再一次消失,继而用柔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季得月耳旁道:

“昨晚的温暖我很欢喜,是我这辈子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温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季得月忍不住全颤栗,这娄台怕是疯了吧,拿这种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

虽然别人听不到,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生生折磨着季得月的心脏,虽然知道他并不是说给此刻的她听。

可是同一个人发生的同一件事,她很有代入感

脸颊红透了,稍微推开了娄台指了指显示器道:

“你认错人了,我是要递给你这个,你看看,她是不是没事了

刚刚这个红点突然动了,已经不在鳄鱼湖范围内。”

还抓着她不想放手的娄台闻声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季得月的脸,不是她,他抱错了人

一把推开季得月,季得月没想到他这么粗暴,直接一股摔在了地上,娄台弯下腰用力夺过显示器。

盯着这显示器,定位了又重新定,反复三次,终于确认,她确实已经过河

心里的弦一直绷着,突然的松懈让他很虚弱,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似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季得月,疑惑地小声嘀咕:“怎么会那么像”

季得月心惊了一下,出来的匆忙,忘了把刘海夹起来,阿月有刘海,而徐然然平常都是光额头的。

这也是她怕他认出来的原因,她和徐然然确实像,如果发型都一样,那还真有点糟糕

娄台泪眼模糊的脸瞬间暂放笑容,他兀自苦笑几声,总之她无事他才可以活,立马吩咐道:“去救人”

失而复得的绪感染着每一个人,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硬撑的神经终于坍塌,一头扎倒在地上。

季得月看着众人扶起的他,腰间渗出一片血来,染红了白色的衣服,触目惊心

他刚才用力的挣扎,不要命的冲撞,撕裂了伤口

季得月害怕的捂住嘴,扪心自问道:“季得月,你存的什么心,娄台,你又是何苦”

错终究是犯下了,季得月将资料交于小女孩,了了此事。

在娄台失魂落魄的昏睡中,季得月搬去了明园,阿月他不可能找到,也许他要躺很多天了

李崇明突然说要带他们去庆祝季得月的到来,当天就带着季得月还有两个小书童一起出去庆祝。

车子山路十八拐在一家半山腰的农家乐停了下来,从外围的栏杆俯瞰下去,就是陡峭的悬崖

站在栏杆旁看着底下的村庄,就像在看一副辽阔的山水画,风景独好

季得月跟着师父就坐时,看见尚北冥的车子徐徐停在院中,修长的双腿,笔直的西裤,潇洒的走姿,妖孽的容颜

他进门看着季得月便挪了座椅挨着她坐下,才跟他的外公打招呼。

季得月不动声色的坐直体,不偏不倚,保持距离,心中忽然浮现出娄台的脸,他说你以后见到尚北冥给我离远点

他可真是霸道的人,季得月突然苦笑了一下,想这么多做什么

尚北冥神秘兮兮地凑近季得月道:“你还真是守时啊,这个时候还搬走,我听说你的未婚夫为别的女人发疯了

作死要去喂鳄鱼,你好像一点不在意”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真是消息灵通,她拒绝和他探讨这个问题,这个人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多说多错

避重就轻地道:“是吗我不知道,我今天走时没见着他”

尚北冥迂回地问:“你知道今天来这的目的吗,本来想拉着他一起的,结果他虚弱的像条狗”

季得月不皱了眉头,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尚北冥神秘兮兮地道:“你且看着吧”

季得月看着他夸大其词的说法,神秘莫测的脸,不免也紧张起来

楞楞地看着师祖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几乎菜谱上有的都挨个上了。

她不解的看着这服务员鱼贯而入端出的菜品,一张圆桌摆的满满当当,但却极其讲究,这好像很有深意。

原来,这宴上每一道都采用了人类最古老最原始的“石烹”烹制而成。

简珠骨汤、石窝松茸双珍、三秒石烹螺片、鼎中鼎咸草虾、石火局铜镙蟹、石烹竹笙虾胶卷

烹制之前有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煮石头”。

席间用以烹制食物的各式石头、石盘、石板是要先行预,或用电炉加,或油炸石头,或用火导备用。

第六十一章 猫骨酒

季得月好奇的问李崇明道:“师祖,您点这么多菜能吃完吗”

李崇明笑着道:“今天不光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啊,还有我的老朋友们”

季得月诧异地“噢”了一声,原来还要等人,这菜上早了吧

看了看这菜品,又生出疑问来,不再次问道:“师祖,我看着这宴席好像有点类似石头宴啊”

师祖还未回答,尚北冥突然鼓起掌道:“小甲,你好眼力

史上最贵的一桌菜莫过于2015中国昆明泛亚石博览会,那桌标值近30亿元人民币的奇石宴席。

共有菜品600余道,野味、海鲜、五谷、蔬果、甜品、美酒等应有尽有。

更令人眼前一亮的是这桌菜是由数万件天然奇石拼盘组合而成,号称“天下第一”。”

季得月使劲瞪他一眼,这她也有所听闻,只是这称呼不合心意

那次他bi)问她的真名,她说:“你就叫我路人甲。”

尚北冥没有任何疑虑的点点头道:“小甲,这个名字世间独一无二,同你的人一般,我喜欢”

此后,这尚北冥就给她多起了个名字,小甲,她不答应,他就不停地喊,难听死了

他看她瞪他心更加好,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道:“只是今天这菜是可以吃的,这就是108道菜的石头宴。

道道色泽上佳,你看那炉底的石头。

那些石头大多来自内蒙古、新疆的戈壁滩上,选用质地细腻、色彩丰富的戈壁玛瑙石。

石头宴也是“儒家食法”,讲究的回归自然。

这石头宴,所用的餐具也都别出心裁,有天山麦饭石制成的酒杯、泰山墨鱼石制成的小盅、古代的琥珀石杯。

连寻常的筷子也是用玉石制成,每一双都价值不菲。

你再看看这小餐厅,是不是古色古香”

季得月听他一讲,便仔细打量起这屋子的摆设,室内摆设各种小巧玲珑的石雕、石刻、石艺品。

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了古筝的乐器声,悠扬动听一首高山流水功法甚好,

倒与这雅间交相辉映

就在此时上了最后一道菜“鼎中鼎咸草虾”。

厨师先把鼎放在炙的石头上,鼎中再放置咸草作为铺垫。

15分钟左右,鼎中的虾慢慢地变成红色,成为了一道美味佳肴。

这道菜既保留了虾的鲜美,又加上一股独特的“石头”味道,吃后令人齿颊留香。

小童的口水都快流到了桌子上,他拉着李崇明的手道:“爷爷,菜上齐了,人也到齐了,开动吧”

师祖笑呵呵地道:“不急不急,还有一样东西还没到

正说话间,服务员端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鼎玉瓶装的酒,服务员介绍道:“这是x骨酒”

季得月忽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师祖道:“这不是违法的吗”

尚北冥拉着她坐下道:“你也真是实诚,既然这么守法,怎么还做偷梁换柱的事”

季得月瞪他一眼,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这个事来嘲讽她,就他知道她是假冒的徐然然

尚北冥收到眼神,自知漏嘴,低声下气的道:“好,好,我错了,你先坐下,商人哪有不懂法的”

服务员马上接口道“冥少说的是,这并不是真的x骨酒,而是猫骨所代替的”

季得月再次站起来愤愤不平道:“那也不行,怎么能这么残忍,自古就有用其他名贵中药代替不可得之物

白芷、石菖蒲、郁金替代麝香。

用党参、太子参、黄精替代人参。

用浙贝母、前胡、紫苑替代川贝母。

用苁蓉、巴戟天、仙茅替代鹿茸。

用王不留行、地龙替代穿山甲。

自然也可以用用透骨草、寻骨风、自然铜、金天格替代x骨、豹骨。

你们怎么可以做这黑心生意”

服务员没想到会遭到一通乱骂,尚北冥惊讶的看着季得月,鼓鼓掌道:

“小甲,你乃世间一股清流,来,先坐下,我们慢慢说与你听”

季得月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话,只跟自己生闷气。

待季得月稍微平复一些,尚北冥撑着半边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

“一介女流,竟知道如此之多,看看刚刚凶恶的模样,善良的让人害怕啊”

李崇明也笑着道:“我的徒孙必然优秀,好了,来看看我的老朋友”

季得月从门口看过去,空无一人,正疑惑间,只见李崇明打开随携带的木箱子。

木箱子打开,一个个小脑袋瓜子就往外冒,迫不及待的往外钻。

里面装的全是实验小鼠,李崇明说足有108只,天啦

季得月觉得这顿饭是用来看的,不是吃的,小童一听沮丧起来,这么香的饭菜竟然是给小鼠吃的

尚北冥好笑的看着她和两个小童道:“办完正经事,带你们去吃大餐”

随后李崇明按顺序,将菜夹给小鼠吃,每只小鼠只分到一种菜,从第一只吃完挨顺序观察半个小时。

季得月紧张地看着小鼠,师祖这是在试菜有没有毒

奇怪的是小鼠们津津有味的吃完,并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活蹦乱跳的。

李崇明倒了一碗所谓的x骨酒,按最开始的顺序再逐一喂一遍,季得月啧啧称奇道:“小鼠还喝酒”

尚北冥看着她嗤嗤地笑了,季得月瞪他一眼,他指了指小鼠道:

“你看它像不像你,从来滴酒不沾,沾一口就贪杯,看看,都舍不得停下来”

季得月偷偷地将手伸到桌下,掐住他的大腿,使劲一扭,尚北冥瞬间眉毛鼻子嘴巴皱在一起。

表夸张的不像样,却硬是没有叫出声,很能忍啊

季得月心中暗爽,无事人一样看着他挑衅地问道:“看你那表,你是不是心疼那酒啊,不如小鼠没喝完的那碗你喝了算了”

尚北冥默默闭了一下眼睛,缓和一下绪,心道:“你这泼辣的婆娘,很对我的胃口,早晚你都是我的”

睁开眼笑的云淡风轻地道:“本少刚刚被蚊子叮了一口,不碍事”

季得月暗暗拍手,这么面子的人,再惹她,以后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待这108只小鼠全部吃喝完毕,两个工作人员分别给它们挂上一个牌子。

牌子上写着所食菜名,和所用材料以及烹饪方法,可谓是极尽详细,师祖重新将它们锁进箱子里

主人走进来千恩万谢,求着师祖一定要帮他找出原因,季得月这才得知。

原来在2天前,一户大户人家专门预定了这108道石头宴,席间共12人。

不曾想席间两个男孩自回家以后,就高烧不退,流汗呕吐不止,送到医院,医生只当发烧又吃坏肚子来治疗,检测不到其他症状。

结果一天时间不到,两个孩子心力开始衰竭,意识模糊,现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

只能先用药物保着,可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什么原因引起的,也无对症的药物治疗

家长一怒之下,将这农家乐的饭店老板,告上法庭,有关部门来检测,食物并无异样。

那位家长和饭店老板同时重金请到师祖李崇明,求他出山帮忙找出病因。

家长明确地称,在来时和回去的路上,小孩除了在车上未接触任何人和食物,回家不到2小时就开始发病。

而且同时两个一起发病,症状也一模一样,这才导致饭店老板不得已停业调查

而这老板正是李崇明老友的儿子,必不能推脱,所以才有了小鼠吃饭这一出。

如今这小鼠食了与孩童一样的食物,也喝了x骨酒,如果有问题回去一观察便知晓

李师父走时吩咐季得月带了一坛张冠李戴的x骨酒

傍晚十分,季得月正在实验室全神贯注地关注小鼠时,娄台赶过来了

娄台看了看尚北冥道:“你来的早啊”

尚北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的人在这里,我巴不得天天待在这里,你的人在远方,不得已你肯定不会来”

娄台听了此话,倒也不假,抬眼看了季得月一眼,满脸疲惫。

季得月很好奇,她走的时候他是那般虚弱,这长途跋涉的他来干嘛

娄台看着季得月,回着尚北冥的话道:“男女自由恋的时代,若不是两相悦,用一纸婚约束缚她确实不公平

你若有兴趣,她也愿跟你走,那我就成全你们”

季得月手上的钳子哐当一声掉在了盘子里,手发抖的厉害,他说她可以跟别人走

一股血注入了脑中,让她无法思考,她想起了昨晚的他,是那么疯狂,口口声声说她

今天一转眼就说她是可以跟别人走的女人,她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正独自伤心,尚北冥的话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听他道:

“那再好不过,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都过时了,她徐然然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若到时她选择我,做我们市第一富豪夫人,你要祝福我们噢”

是了,她现在的份是冒牌货徐然然,怎敢奢望什么

娄台再次看了呆愣的季得月一眼,虽然她们很像,有时他也会错认她,但她并不是真的那个她。

脑海中浮现出阿月的模样,虽然她来去如风,但他愿做那个追风之人,这围城里的姑娘就放了吧

第六十二章 被抛弃

季得月收到他的眼神,稍稍回神,扪心自问道:

“季得月,你是怎么了,为何你有种被抛弃的感觉,难道你真的对他产生了妄想

你俩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季得月还是徐然然,你的份都是危害他的间谍,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现在这样说也是放你一条生路,若到时真正再无价值,也许就能回到师父和林美丽边呢”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随即绽放笑颜,她苦瓜着脸,娄台心里还安慰些,虽然有点自恋

但她突然笑靥如花,娄台又瞬间觉得刺眼,好像她早都盼着他这句话似的,可恶

尚北冥自然喜形于色,娄台放手,追到小甲是迟早的事,全城谁的魅力有他大这就是他所期望的

娄台看着尚北冥的笑容也觉得很碍眼,但还是严肃地问道:“你们市也乱成一锅粥了”

尚北冥坐下很无奈地道:“那可不,城中6家排的上号的医院,已经接二连三出现类似病症两三例。

我那老父亲怕是和你那老父亲一样,夜夜不能寐了,我妈妈天天催着我粘着外公,赶紧找出解救办法”

季得月从谈话中才得知,这个尚北冥竟和娄台家势一样。

都有一个当官的老爹,若这次事件波及太广,怕是高层都要受牵连

季得月想着那张冠李戴的猫骨酒,猜想着,会不会与十里钱村的事有关呢

等了半夜,其中一只小鼠开始呕吐不止,满笼子打滚,季得月欣喜若狂,这意味着事有了进展,连忙喊来师祖

季得月看了看小鼠带的牌子,牌子上写着“鼎中鼎咸草虾”。

师祖再一看此菜的制作方法,便已明了,交给季得月仔细查看之后,问道:“可有看出什么不同”

季得月将食物制作方法,与所用食材仔细观察了一遍道:“难道是相克的原理

此菜底中所用石头为戈壁玛瑙,此石质地坚硬度达78摩氏度。

经历了亿万年的风沙磨砺,吸收了天地月之精华,堪称为大地“舍利”。

可招财、辟邪、保平安,其中含有多重微量元素。

其中铁含量惊人,可以补血、养颜、长期佩戴有益健康,并且还有抗辐的功效

可这鼎中食物为虾和咸草,这两种皆为水中之物。

咸草有清,利尿,强壮,催,肺癌,胃癌等之效。”

季得月说完不解的看向师祖问道:“这食物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李师父摸了一把胡子意味深长的道:“你抱回来的酒可有做了研究”

季得月忙道:“已经化验出来,这酒里面竟然含有超高量的不同种微量元素。

其中以维生素c最为明显,还有几个数据,我一会拿给您过目,我也看不出门道”

待说到这,季得月突然灵光乍现,头脑像被劈了一掌一样突然开了窍。

激动地拉着师祖的手道:“我明白了”

师祖笑呵呵地道:“明白什么了”

然后示意她继续说,季得月一拍脑门惊讶地道:

“说到维生素c,本是绝对没问题,这道菜也没问题,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吃了这道菜又喝了这个酒

多种海产品,如虾、蟹、蛤、牡蛎等,体内均含有化学元素砷。

一般况下含量很小,但益严重的环境污染可能使这些动物体内砷的含量达到较高水平。

虾体内所含砷的化学价是五价,一般况下,五价砷对人体是没有害处的。

然而高剂量的维生素c和五价砷经过复杂的化学反应,会转变为有毒的三价砷,即我们常说的“砒霜”。

当三价砷达到一定剂量时可导致人体中毒,必死。

砒霜的主要成分是砷,砷在天然状态下毒并不强,但是它的化合物往往具有很强的毒。

我们通常所见的白色粉末,即砒霜,就是不纯的。

没有特殊气味,与面粉、淀粉、小苏打很相似,所以容易误食中毒。

几个世纪以前,杀手们选择砒霜作为杀人的工具,除了它的毒之外,还因为砒霜无臭无味,难以在尸体上被检验出来。

早期,砒霜中毒的症状往往被人们与其他一些疾病混淆。

直到19世纪20年代,法国皇帝,著名的军事家拿破仑波拿巴死后,科学家们才从他的上检验出砒霜。

并意识到这种有毒物质的致死作用。拿破仑刚死的时候,官方的定论是他患胃癌而死。

但一些科学家却认为,拿破仑卧室的壁纸中含有一种绿色的涂剂。

随着壁纸逐渐受潮腐烂,这种涂剂中掺杂的砷成分就会逐渐氧化并以蒸汽的形式挥发出来。

这才是导致拿破仑死亡的根本原因。无论拿破仑之死的秘密能不能归咎于砒霜,但在法国,人们把砒霜称为“继承粉末”。

就是因为,相传很多人用砒霜毒死有钱的亲人,以获得继承遗产的权利。从这些传说中,砒霜的毒效可见一斑。

不过砒霜发病时间很快,为何这两个孩子在医院没检测出来,而且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师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砒霜发病症状类似胃癌,刚好这鼎中鼎里有咸草这一味护胃的药,故而减轻了这症状”

季得月挠了挠头不解得问:“其他人也吃了喝了为什么没事呢”

师父看着小鼠道:“根据家长所说,席间其他菜他们俩所食不多,唯独吃虾,所以那一鼎虾基本被他俩吃光。

而这一杯酒里的维生素c含量严重超标,绝不低于五百毫克你把酒的化验结果给我看看。”

季得月赶紧去拿了报告来,师祖接过来蹙起了眉头道:“看来这食虾并不是意外。

这酒看似无毒,但其实除了维生素外本就含有少量的砒霜啊,只是这含量不足以致命。

砒霜的药用达到顶峰时期是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几乎所有的药师都会使用这种药品。

在19世纪的施蒂里亚,就是现在的奥地利南部和斯洛文尼亚北部。

那里的农夫们经常摄取一定剂量的砒霜,用以增强他们的体魄。

17世纪的英国,砷的多种化合物被用来制取防腐剂。

1909年发现的一种砷化合物砷凡纳明长期被用以治梅毒、雅司病及其他螺旋菌感染。

直到20世纪40年代才被青霉素所代替

只是这砒霜再稍加其他辅助催化一下,后患无穷

这巧思真是微妙,哪有人不吃海鲜呢如果吃了少量海虾而大量喝了这个酒一样中毒。

内陆已经发生多起事件,怕是海边的人更是遭殃呢

只是这还有一项数据怎么像是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

季得月仔细想了想,对这个东西不是很了解,便问道:“那是什么”

师祖像是想起了很久选的事,须臾才道:“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是嗜二氧化碳噬纤维菌属。

1976年被发现,常见于猫狗口腔的唾液中。

人被猫狗咬伤抓伤,甚至亲密接触都有可能感染。

虽然在流行病学上有不少案例,但其发病机制在很大程度上仍然还是未知的。

和砒霜一样都是无解药之毒,这是一坛暗藏危机的毒酒啊”

季得月震惊极了,李崇明闭上眼睛沉思片刻接着道:

“到底是酒有问题还是这猫骨有问题,亦或是它俩接触不小心出现的问题”

季得月摇摇头否定道:“我觉得与这猫骨有关,师祖可听说过十里钱村的事

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十里钱村,全村畜生全部离奇死亡,至今未查出原因。

但是我亲自去过那里,在一个废弃的工厂,有黑组织将猫与猫骨分离。

一部分做成了猫粮,也许这骨头就充当了x骨”

季得月说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从城中带过一份病猫的检验报告,连忙拿出来给师祖看

并接着告诉师祖道:“那里的况真的很糟糕,其中有一位小孩离奇死亡,有人不仅阻止他就医还带走了他的尸体。

我从他父母那里了解到,他死前被村外入侵的两条流浪狗所伤,当晚就没了。

这会不会就是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所致”

师祖不确定地道:“有可能,这些人带走尸体是为何,难道还有着更大的谋”

而后拿着报告指着这其中一项问道:“这些猫真的是有肿瘤”

季得月坚定地点点头,把她救治第一只猫的过程说与师祖听

李崇明扶着胡子哀伤的道:“这就说得通了

美国纽约赛奈山医药学校的临医学教授、肿瘤专家塞缪尔韦克斯曼介绍说

“人们总是害怕砒霜中毒而死,并认为它是产生肿瘤的原因。”

希波克拉底被称为医药之父,他证实了这个说法”

李崇明拿着季得月的报告继续说:“那就说明你这些流浪的病猫也与这砒霜有关。

现在这疾病是有组织有规划的从农村传入城镇,造成瘟疫自然传播的假象

你这几只猫带得好啊,事总算有了突破口

虽然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和砒霜混合在一起,药是平常数倍,但我们一定要制出有效药

只是现如今是两大医学之迷同时被我们遇到,这真是瓶颈中的瓶颈。

要容我想个法子,多约些同道中人一起研究,尽快找到解救之法”

第六十三章 隔绝

季得月担忧地道:“这酒中肯定故意被人做了手脚,不能再让人继续喝了,怎么办”

师祖边往外走边道:“然然,你早点休息,这些事我那孙儿自会解决好,你只管研究便是”

季得月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两尊有权有势的大佛呢,十里钱想必已经被娄台控制起来了。

可接下来不仅要查封酒厂,更要杜绝猫骨的流通

而她更是头疼,这事师父向河强知不知道,师父对未攻克的领域一向很执着,要不要想办法请师父帮忙

想了许久,季得月还是觉得应该告知师父。

她连通了林美丽,林美丽惊讶的道:“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了呢,多久没有给我报平安了”

季得月听着这窝心的话傻呵呵直乐,继而又十分忧伤,她出来也接近两个月了,她真的很想林美丽。

声音低沉地开口道:“我死不死的你不是第一个知道等我上的体温灯灭了,编号变灰色了,你不就要给我报死亡吗”

林美丽在那头急地直呸呸呸,说是要破解她说的瞎话,然后很严肃地警告季得月道:

“你给我好好地保住你的小命,不然你师父和我师父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让我一个人霸占了”

季得月像是听到天大的消息,从凳子上“腾”一下站起来声音高八倍地道:“什么我师父有孩子了”

林美丽一瞪眼道:“那可不,这都要感谢我师父,等你回来就出生,这孩子跟你有缘”

两行泪从眼角流下,这可太好了,临走前她对师父恋恋不舍,还担心她走后没有人照顾师父。

这下小师妹或者小师弟出生,这一份欢声笑语终是有人可以替代了

师父和师母终于有人终成眷属了,师父太专注与医学,而师母和林美丽一样活泼开朗,是计算机业界数一数二的高手。

她足足追了师父八年,这份坚持是值得的,师父的如上好的酒,越品越香,越放越醇

林美丽在那一头为了缓解她的思恋之,不停地嘲讽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季得月给她讲一些外面的事。

最后将事始末告诉林美丽,麻烦林美丽明将原话转给师母,再由师母传递

她如今在外出任务,已经与药膳司断了联系,唯一能联系的便是管通信设备的林美丽

连师父她都联系不上,如果不是林美丽开小门,在她执行任务期间,她永远不可能再联系上组织任何一个人。

除非她旗开得胜,圆满完成任务,组织的大门才会向她打开

第二天醒来时,小鼠已经气息微弱,在后半夜季得月给它吃了几种剧毒药物。

想要尝试着以毒攻毒,缓和一下它的痛苦,可是没用,它没能熬过中午

午饭时间,一张桌子坐了六个人,吃饭时都默默无语,娄台坐在季得月对面,而尚北冥抢在她的旁边

四菜一汤,师祖节省惯了,这盘中蔬菜皆是他自己所种,唯有一盘大闸蟹乃是尚北冥带来的

虽然娄爷爷也是那个时代所生,但他的酒之就重些,家里中西餐厨师都有

突然发现娄台夹着菜的筷子有些发抖,险些菜都夹不上来,这不像是故意的。

再看他的脸色,整张脸粉白的,尤其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似有莹莹汗珠

眼看筷子上的菜要重新落入盘中,季得月迅速拿了面前的碗伸过去接住了这菜,笑了笑道:“谢谢”

娄台收回筷子,再不举筷夹菜,虽似化解了他的尴尬,其实不然,他一心掩饰却不想被她看穿

再者他一心要远离她,虽说同住这么久,多少有些意,但对他而言,不过是像待妹妹般。

自从认识阿月后他便知道何为男女之,对着她这张神似阿月的脸,他也没有那种冲动与渴望

尚北冥见无人承,便兀自夹了一筷子苦瓜,放进季得月碗里。

季得月看着他的筷子发愣,不想:他又有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刚放下筷子,就听他阳怪气的讥讽道:

“这一桌子菜我看就只有这道苦瓜合你胃口”

季得月看着他的眼神,想到了娄台在实验室外头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和她若是两相悦,我就成全你们”

怕是尚北冥听进了心里去,在尚北冥心里,娄台摆明了心思就是不要她,而她还如此掉价倒贴

尚北冥难道以为刚刚那种行为是她即使知道娄台对她无,她还苦恋着娄台,有点恨铁不成钢,所以嘲讽她

现在借以苦瓜之名,点名她心里人无果,很苦

季得月觉得好笑,这尚北冥揣度人的心思也不怎么样嘛

随手回敬了一筷子青瓜小声咕隆道:“你就吃点青瓜清心寡,少管闲事吧”

尚北冥愁眉苦脸的盯着那青瓜,委屈巴巴地道:

“本少最见不得这青瓜,长得尖嘴猴腮不说,还是个绿帽子的颜色”

说这话的表和语气像是孩子一样较真

听完这话,季得月见低头半响的娄台都忍不住看了他俩一眼,便噤声不再说话。

歪七歪八的道理都被他说的跟真的一样,季得月心想:

你的世界都被绿成啥样了,这哪样蔬菜不是绿色的

下了餐桌师祖喊了娄台在客厅坐下,便给他搭脉,听脉。

季得月给他们各端了一杯茶,但见娄台用右胳膊肘支撑着头,左手把脉,紧闭着眼睛,很是虚弱的样子

尚北冥接过季得月手中的茶道:“看看,这虚弱模样就是个病秧子,你跟我比跟他强”

娄台闻言睁开眼,眸光风云凝聚,看了尚北冥一眼。

似云淡风轻,又似暗潮汹涌,看来他不喜欢人家拿他体做文章

师祖突然摸了一把胡须看着尚北冥道:“我孙儿也对然然感兴趣”

尚北冥立马狗腿的坐到师祖旁边拉着他的胳膊道:

“什么感兴趣,我已经立过誓,要八抬大轿上徐府提亲的。

我俩两相悦,连娄台都说了不会挡我道,外公,你给我支支招呗”

师祖哈哈大笑几声道:“你要是有外公当年追你外婆那魄力,攻城自然不在话下”

尚北冥忙道:“外公当年如何追的我外婆,我外婆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

师祖得意的说:“首先,你要放的下面子,你外婆当年也是医疗队的医生,那救过的首长也多,男人的体也看过不少

那我嫉妒啊,所以我隔三差五就要去找她看病,我啥病没有。

但我有无数毒药,饿了随便来口蜈蚣蝎子啥的。

晕晕乎乎赶紧去找她,声称自己医术不精,救不了自己,那她也无奈,全上下仔细给我检查一遍。

到了后来,我一上她的手术台,她就说这个人没救了,扔了吧”

尚北冥自是被逗得哈哈大笑,就连娄台都有点忍俊不

季得月看着师祖,看不出来原来师祖是个老顽童。

师祖今天兴致很高,他接着道:“其二,你要放的下尊严。

有一次我军和敌人大战了一天一夜,死伤惨重,战场上抬下来一位战士,你外婆作为医生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救人不分男女,大家都抢着救人,医生本就少,你外婆没办法就上了,那个人伤的不是别处,恰巧就是命根子

我当时也忙着抢救没顾得上她,回来就听说她硬是把人家的命根子接住了,我差点气的七窍流血。

我不服,我就找来丝线,你懂的,疼痛难忍,我就去找她医治,她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给我弄好了

不过从那天起就不断有流言说我没了命根子,不能人道,害我没脸见人好几天

这流言我自然知道是谁,破这流言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你外婆给我生下了你妈妈,哈哈”

这尚北冥听着故事,忍不住揭李崇明的老底道:“那我外婆是国外医疗支援分过来的,您老眼光是好”

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可你这招不行,过时了,死缠乱打不是我的风格,我好歹是市第一世家的大少呢”

说完眼神总是飘向季得月,好像受益匪浅,想跃跃试

师祖唉声叹气道:“看看,精髓都传给你了,你还学不会,放不下段,我怕我这宝贝徒孙你很难到手”

季得月被长辈一说突然红了脸,不动声色的进了厨房,削了一个梨,还有两个苹果,切碎分别装好盘

目的很明确,娄台和师祖面前放的是苹果,尚北冥面前放的是梨。

季得月见尚北冥疑惑的盯着她,她便开口道:“吃梨不仅生津止渴还润肺,你看我对你多好,而且还有不离不弃的意思”

季得月假装害羞一笑,坐在旁边,尚北冥一听,自然曲解其意,被言语打动的一踏糊涂,三两下就将它吃下了肚子

师祖继续给娄台把着脉,神秘兮兮的突然开口说:“欢喜冤家”

说这话时虽把着娄台的胳膊,眼神却是看向尚北冥的

第六十四章 娄台发病

话刚落,就听见不雅观的声音,季得月当然知道是尚北冥肚子咕噜咕噜响。

声音很大,季得月朝着他得意的一笑

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用手指了指季得月,半句话也说不出,几乎是狂奔着跑上二楼的

一楼也有卫生间,但想必声音太大他也会不好意思

季得月心道:你才多大点道行,敢来招惹我

不经意的对上娄台的眼神,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清他的绪,但季得月此时不想低调。

扬眉吐气般,一努嘴,眼角上扬,朝娄台递了一个走着瞧的眼神

娄台也是厉害,看着她挑衅的样子硬是保持原样动都没动一下,即使内心翻腾,这个女人太嚣张

谁让尚北冥打她的主意,还明目张胆的妄自菲薄,她不过是送了它一盘梨。

让梨和大闸蟹在他胃中相遇,打了一架,闹个肚子而已

师祖早已看穿一切,面对季得月的调皮吐舌没有发表一言,谈恋这个事不需要旁人插嘴,以后他这个孙子必会折在她手中

对着娄台皱了皱眉道:“渐严重了”

娄台收回手道:“无妨,老方法先吊着,还希望李阁老想想办法”

李崇明又与娄台问了最近的详细况,师祖问道:“除了和头疼之外,有没有过吐血或者抽搐”

娄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目前没有,和以前变化不大”

师祖惆怅的点了点头,又对他的常做了一些建议

尚北冥不在就清净许多,季得月不有点疑惑,娄台真的有怪病,连师祖都不能根除

不过当面问怕他尴尬,等有时间单独请教师祖吧

下午明园闹了许多,明园迎来了最大的医学讨论盛会

这其中就有季得月的偶像杰克大师,还有其他肠胃科专家,肝胆科专家,心脏肿瘤专家,以及有名的兽医张学先生

张学先生,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兽医大学。

1990年3月入伍,服务于黑龙江省军区军犬训练队,专业从事军犬疾病的预防,诊疗和科研工作。

1998年回中国人民解放军兽医大学进修学历。在部队期间为军犬的防疫,诊疗工作做出了突出贡献1994年荣立三等功一次。

参加工作后,一直从事临工作,战斗在一线,因此在临上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特别在犬的传染病、产科和外科疾病上有极高的造诣。

多年来发表论文二十余篇,二篇获得二等奖,多篇获得三等奖。

对我犬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受到了部队官兵和广大宠物好者的一致好评。

季得月很是激动,在旁边斟茶倒水鞍前马后,娄台和尚北冥自然像两个大佬。

不阿谀不奉承,倒是他们还对他俩敬畏三分。

季得月就是一个小跑腿,小佣人,经过中午饭后一闹,尚北冥故意找着茬的使唤她。

唉,看来师祖教导的对他无用

谁让明园人丁不兴,两个小童才十来岁都很小,两个大佬谁也不敢使唤。

只有她一个年龄正好,理由最正,用起来也顺手

正在忙碌间,季得月手上的戒指闪了一下,她心下一惊,要知道这戒指这么久从未闪过

戒指里有一颗粒子,这是师父亲手为她装上的,却没告诉她使用方法,看来是师父留的后手

这就是顶尖科技量子通信。

事先构建一对具有纠缠态的粒子,将两个粒子分别放在通信双方。

经典通信较量子通信相比,其安全和高效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安全量子通信绝不会“泄密”,其一体现在量子加密的密钥是随机的。

即使被窃取者截获,也无法得到正确的密钥,因此无法破解信息;

其二,分别在通信双方手中具有纠缠态的2个粒子,其中一个粒子的量子态发生变化,另外一方的量子态就会随之立刻变化。

并且根据量子理论,宏观的任何观察和干扰,都会立刻改变量子态。

引起其坍塌,因此窃取者由于干扰而得到的信息已经破坏,并非原有信息。

这项科技目前并不普遍,季得月也是听师父说过,今天第一次使用到

她看了师父传递的摩斯密码,很是迷茫

师父让她在探讨会上将此设备打开,他要远程悄悄地参观会议

季得月完全相信师父,而且这场研讨会,有师父的参加肯定如虎添翼,她非常相信师父的能力

待会议开始季得月便谨遵师意,打开了设备。

向河强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墙壁上出现他们开会的形

都是医学界的大佬,向河强自然是认识他们的

会议大概进行了两个小时才结束,一行人就猫狗理论以及人文理论探讨了一番,又在机器设备下逐一观察。

最后得出结论,尚待观察,无法定论

送走了浩浩dàng)dàng)地一群人,季得月有点失望,这次会晤并没有解决问题

尚北冥告别了他外公,只说有更重要的事做,娄台却留了下来

尚北冥临走时悄悄地靠近季得月问道:“小甲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或者想嘱咐我的话”

季得月故意摇了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有,你这么想知道小甲的想法,你得去问小甲才知道”

尚北冥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季得月的鼻子,笑靥如花的道:“调皮,过两天我就回来看小甲”

季得月瞬间红了脸,他干嘛做的这么亲密,几乎是条件反看向娄台。

可是娄台已经转了,她和他一直是划着清界线的

而她为什么第一时间是去看娄台,她不知晓,只觉得应该如此

季得月发了个信息给向河强问道:“师父有何高见”

不一会传来消息道:“听说你所在的明园乃是你师祖的学医路上的同窗。

我曾听你师祖提起过李崇明,能遇上他是你的造化

你不必有压力,传说明园集齐本草纲目内的所有药植物,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也许答案就在眼前,有任何消息及时给我传递过来”

季得月有点惊讶,点了点头发出去一个字“好”。

不暗暗吃惊,这么有缘分,师父的师父曾是李阁老的同窗

到了晚间要吃饭时,还不见娄台出现,季得月拉住一个小童问道:“娄少爷呢,你看见没”

小童认真的摇摇头,季得月有点奇怪,他像是真的有病,脸都是煞白的,怎么这病连师祖都无法医治吗

季得月找到师祖问道:“师祖,我看娄台真的很痛苦一样,他的病如何”

师祖也不曾隐瞒,她毕竟是他的未婚妻,便摇了摇头道:

“很复杂,他这病已经好多年了,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毒,且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且这毒起码已经跟随他六年。

这六年来平里没有任何症状,但凡月圆夜前后他都要受到这药物的反噬。

这种无人见过的罕见毒药只在一本很久远的医书记载上寥寥数语。

只因记载之人也中此毒,听说此毒亦正亦邪,噬血而生,是有寄主的

怕是这毒药正夜炼化他的骨血,将他当成了寄主呢,不过,也无人能破解,更没有其他典籍可查

这几年,我让他呆在蝴蝶谷度过这月圆夜,虽效果不大,但还是有所缓解,毕竟这蝴蝶粉末传说有起死回生之效

各种方法我也都尝试过,这毒太过诡异,不知道蝴蝶公墓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存在能不能找到,如果找到不知有没有万分可能给他解毒”

季得月表凝重,看来真是碰上棘手的医学之谜了

她好奇的问师祖道:“中的什么毒这么严重连典籍都查不到”

师祖摇了摇头愁眉莫展道:“具体的不清楚,只是他被救回来时,体各项指标都没问题。

可是在一个月圆夜突然就发病,病状极为痛苦,据他描述,一旦发病体似火烧,全都在叫嚣,头痛裂。

当年他父亲组织了海内外无数专家会诊,都没有查出病因,只要过了月圆夜,一切又恢复正常,甚是诡谲”

季得月越听眉头蹙的越紧,还有这种怪病

今夜恰巧又是月圆夜,季得月想起初次偷进他书房与他碰面时的形,那一天是月圆头一天,有只灵猫一样的东西守着他。

而且他也表现得非同寻常,难怪第二天闯进他屋里时他那么虚弱,原来如此

师祖走到餐桌前道:“小然,你给娄台送些饭菜去吧,他今晚不会出来了”

季得月“噢”了一声,拿了个保温盒,给他挑了几样他平常夹过筷子的菜装了起来

待装完季得月惊觉,她何时观察了娄台动筷子的轨迹,看来相处久了还是有点默契

这下又突然想起了魔鬼鱼,他每个月圆夜都要受此折磨,那被魔鬼鱼所伤后,伤痛岂不是加倍

心里竟有点愧疚起来,如今他的伤势复发流血,头又疼,还有一些潜在的威胁,今夜怕是要守着他了。

第六十五章 她是良药

走到石门前,季得月动了暗门的机关,石门打开来,里面的一切如初次所见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唯有不同的是里面躺着一个人,娄台

季得月连忙跑过去,心道:“他怎么躺地上,这温度比外面低许多,不适合躺在地上啊”

便放下保温盒,伸手去扶他,他已经没有意识了,任由季得月拉扯,软绵绵的,稍有不慎,他就再次载倒在地上

季得月拍了拍他的脸颊,滚烫,他怎么晕过去了

季得月坐在他背后,让他躺倒在她的怀里,摸了摸额头,滚烫,又摸了摸上,也是滚烫,果然如火烧

季得月猜想,是不是这蝴蝶粉末起了作用,缓解了他的疼痛,这没有意识的躺着也好过疼的满地打滚啊

算了,饭是吃不上了,去给他拿个毯子垫着吧。

这光秃秃的屋子,连个凳子都没有,更别说了,只能以地为了。

将他的头轻轻地放在地上,起准备离开,垂在侧的手却被人抓住,季得月忙看向他。

他的眸依然深闭着,只是面部表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他抓人的力气很大。

只听他哀求道:“阿月,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陪陪我,我疼”

声音柔弱无力,却又字字铿锵,他似卸下所有的防备对着自己的人倾诉衷肠,似一把锤子敲在季得月心田

娄台那看似坚不可破的堡垒傲然屹立在雪山之巅,原来,只要少许的阳光既能融化他的心房。

他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心房,却又主动打开门邀请季得月进去,这所房子她镇不住

季得月瞬间忍不住鼻酸,泪如雨下,心疼万分。

他说他疼,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娄台

他把最柔软的一面呈现在阿月的面前,甚至乞求她,她真有那么重要

犹豫的脚步最终忍不住停留,重新坐下,知道他听不到但还是呢喃道:

“你可知和我在一起要受的苦并不比你这病痛少”

让他靠在她的怀中,他瞬间舒展眉头,季得月看他安稳的睡相,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拥他入怀便要做好承担不能承受的后果

不知过了多久,季得月胳膊有点麻木,保持这个姿势久了,怕换个姿势就会弄醒他

背得太直,腹部受力,腰很痛,她正想动,突然娄台动了一下

季得月立马全僵硬,再不敢乱动分毫,娄台稍微侧了一下,手扶上额头。

疼,还是疼,今天的枕头很特别,特别温暖,像是有温度一般。

为了缓解疼痛,娄台左边枕一下,头疼,翻个右边再枕一下,还是头疼,但又特别想睡,睁不开眼

娄台能确定这枕头确实有温度,突然立起坐直。

似睁非睁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得月,却又似空无,没有聚焦

季得月屏住呼吸看着他一连串动作,大气都不敢出,她不知他是睡是醒。

最后在刹那之间脸部着地扑在季得月的大腿上,又没了动静

季得月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又趴着睡着了

正疑惑间,又见娄台像中邪般坐了起来,使劲用手拍打头部骂道:“走开,都给我走,别再缠着我”

脸部五官扭曲在一起,似乎非常痛苦

季得月知道他在说胡话,还是忍不住四周看了看。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他俩,季得月赶紧上前去抓他的双手,将面容抵在他的面前道: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娄台听到响动睁开那半闭的眸,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徐然然

可是有阵阵锣鼓在他脑袋里敲,他的脑袋都快震得粉碎了,让他无法思考,只想赶走这个魔鬼

只清醒了一秒,复又将手掌捏成锤头砸向自己的头,砸了几锤却越发的疼。

加上周围有手在拉扯着他,上像是火在烧,五脏六腑感觉都快要被蒸熟了。

心里乱糟糟的,实在忍受不了,便直接将头砸在地上,一下一下“嘭嘭”作响。

每碰一下,头脑暂时就空白,一切都不存在了,疼痛也不见了。

季得月瞪大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上。

一把把他拉起,箍在怀中,她的体靠近他,踏突然就不动了,任由她抱着。

季得月看他安静下来,便松开手准备看着他和他面对面的谈谈

娄台却突然一把将她抱的更紧反客为主,抱着她,让他有很凉爽的感觉,躁动的心似被泼了凉水,好舒服

娄台不明白为何这冰块有忽近忽远的感觉

冰块一离开气就上涌,冲的脑袋直打架

想不了这么多,这冰块绝不能拿走,他霸道地更紧地往季得月上靠了靠。

这感觉很真切,只要挨近她就感觉舒服,她就是一团降温的冰块。

季得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想立马推开他,但见他好像平静了下来。

想到刚刚他伤害自己的暴力行为太可怕,真怕他不知不觉伤到自己,如果她能让他安静,便牺牲一下吧

不知何时,季得月撑不住了,栽倒在地,只是腰间的双手不曾松动丝毫

谁先动的已无从考究,只是动过之后,相继睁眼,眼中倒映的便是彼此放大的脸

尤其是这双不和谐的扣在季得月腰间的手,刺痛了娄台的心脏,他抱着她为何

想要缩回手却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这个动作维持了多久以至于僵硬的动都不能动

季得月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眸,懊恼的神色,难以明辨的绪过后竟是纹丝不动

她一眼便看出,这是他认不清人带来的后遗症,这会才发现抱错了人,只是他干嘛不拿开他的手

不很平静地问道:“醒了吗,醒了就起来”

娄台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尴尬的道:“嗯,你先起来,我再躺会”

季得月盯着他的唇,这红的程度就像打了口红,再看脸颊,似乎也有一点绯红

忍不住用手摸上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是说过了夜就恢复了吗,怎么还是滚烫的”

待摸完之后又不可思议的呷呷嘴道:“奇怪,没有滚烫啊,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这一系列的推断导致她彻底的忽略了他的表,而此时的娄台遭受摸脸杀,原本无碍的体又开始滚烫起来。

只是这滚烫他知道为何,竟有点难为急忙掩饰

稍有女儿家忸怩姿态,还是那句话又轻柔地重复了一遍道:“你先起来,我胳膊有点麻”

季得月这才想到,不他胳膊麻,她的腰压着他的胳膊得也疼,赶紧甩开他的胳膊坐起。

真的是用的甩的,娄台的肩膀一动,扯得另一只胳膊就格外疼。

忍不住从嘴里溢出一声压抑的苦叫,季得月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刚刚自己冒失了。

为了弥补一下,想着他说胳膊麻,便从手掌朝肩头给他揉捏按摩

娄台见她如此,愣怔片刻,想要抽回手,又无能为力,只得道:

“无碍,我一会就好,你不用揉了”

季得月哪能听他的,一边揉一边道:“压了一个晚上肯定会出问题的,你等会,我试试能不能揉好”

眼中透漏着坚定的神色,动作行云流水一刻不停,一室清冷瞬间如阳光普照温暖起来

娄台看着她的侧脸,不疑惑:“她和阿月怎么会这么像

转而又心生疑惑:难道昨晚没有像往常一样疯狂暴走,除了蝴蝶粉末,还与她有关

心下瞬间又否定:不可能,怎么会与她有关,肯定是呆在蝴蝶谷的原因。

以前他也是只要进蝴蝶谷就能缓解痛苦

娄台暗暗地提醒自己道:“千万不要想太多,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轨迹,而她只是被你困在围城等待获释的女人”

季得月的声音打断了娄台的思绪,他看向她,柳叶眉,杏眼,高的鼻梁,小巧的嘴唇

若说她和阿月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这脸型更方一些,面容更刚毅一些,不似阿月那般柔妩媚

只听她轻起朱唇道:“你试试,能不能活动”

娄台听话的抬起胳膊,摆了摆,收放自如,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来道:“走吧,出去”

季得月翻翻白眼,心道:“你个白眼狼,一句谢谢都没有”

出了门去,阳光正好,季得月伸了一个懒腰,好舒服啊

娄台告别了师祖,临走前季得月问娄台:“十里钱村的事有没有进展”

娄台沉默了片刻道:“之前没有眉目,没有轻举妄动,黄岐一直在暗中观察,如今有了眉目,自然是要动他们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那就好,我希望你帮忙查查那个妇人的孩子还有没有活着”

那娄台说也有可能还活着,如果真的有进展,希望这个小生命并没有离开人世

待人都走后,明园又恢复了往的宁静

明园确实是个宝库,季得月想如果把每种植物捣碎来喂给小鼠再观察显得太慢

于是如法炮制,季得月将药植物按药划分出多个区域,然后围上栅栏,再将喝了猫骨酒的小鼠放进栅栏内,为期三天

三天之后再逐一观察小鼠体内的症状,原本寄希望于如此,希望能有一点突破

可事发生的突然,z市西南方的一个村庄名叫白朗,突然染上瘟疫,和十里钱状况一样。

第六十六章 二度出墙

一夜之间大量动物死亡,这次比较严重的是,村子里死了三个老人和一个孩子,不少老人已经感染上了瘟疫

事件发生后,市区两级领导及相关部门迅速赶赴现场,组织力量,进行救援。

同时立即召开会议,成立综合协调、事件调查、现场处置、群众工作等七个组,全力以赴开展工作。

当季得月得到消息时,娄台也已经做好了措施,他联系省立儿童医院院长朱之天,人民医院院长黄忠和宠物医院院长王亚军

一方面选派各医院和宠物医院六批专家分别赶赴疫区,其中三组去白朗村隔壁的近水村和临水村做预防

一方面紧急组建独立的病区,对症治疗和接诊

z市畜牧兽医局第一时间下发了关于印发防控瘟疫公开信的通知。

暂时关闭全省生猪交易市场,止狗在市场买卖,严查药酒成分

季得月收拾好东西,跟师祖商量了一下,便亲赴前线

当季得月赶到时,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村子东面离住户很远的一个山凹里,临时架起了一个火葬场,焚烧死掉的动物

由于农村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挣钱,都是留守儿童交给老人在带,一旦老人染上瘟疫,孩子就没法照顾

季得月在一个正在搭建的棚屋前看到了娄台,他正指挥着工人搭建房屋,头顶一个钢盔安全帽,满脸汗珠

看到季得月时,他愣怔过后,就瞪圆眼睛吼道:“谁让你来的,你不在明园跑来干什么”

眼中似有担忧之色,季得月眨了眨眼道:“师祖让我来历练的,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沁满汗珠,拿出手帕就自然而然的准备给他擦汗

当手帕挨着他时,他愣了一下,夺过季得月手中的帕子,背过自己擦了起来,像是不好意思。

待手帕还给季得月后,就大声喊道:

“黄岐,黄岐”

黄岐正在搭横梁,听到喊声跑过来就看到了季得月,黄岐好奇的道:“少夫人,你怎么来了”

季得月还没答话,娄台就大声命令道:“黄岐,马上给她一副口罩,然后送回去”

黄岐看了看娄台,又看了看季得月,这是咋回事,只得“噢”了一声,便对着季得月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得月坚定地看着娄台道:“我不会回去的,这次事这么大,我也要尽一份力。

师祖派我来前线是来研究治疗病症之药的,我保证,听你话,不给你惹麻烦”

娄台看着她,想到上次十里钱的事,怕是劝不动她了,又想到不远处的一群孩子,便叹口气道:

“罢了,这里也缺人手,你就帮忙照看孩子吧”

然后指了一个方向,是一栋新盖的棚屋。

棚屋面积很大,虽然盖的不算严谨,但这个时候离接到消息才十个小时不到,他们就盖好了一个这么大的棚屋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娄台道:“你们昨晚一夜没睡,就盖房子了”

娄台喝了口水,季得月再看他,果然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脸疲惫

黄岐领着她边走边接口道:

“事发生在昨夜点,市长接到医院电话也是凌晨一点,一接到电话,少爷就赶紧派人赶了过来。

中途又与各院长开了视频会议,还邀请了海内外大量专家,空运了不少高端医疗设备,组建了全新的隔离区域。

现在再建几所临时住所给小朋友,由医疗队全方位预防,防止事态进一步扩散”

季得月咂咂嘴道:“你们家少爷干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啊”

跟着黄岐进了棚屋,棚屋设施比较简陋,搭好后在里面放了七八张小木

每张上都有小朋友在玩耍。

他们见季得月进来一半好奇,一半迷茫

这里的孩子大的大,小的小,真是苦了他们,估计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屋内真的什么也没有,这一住都得好几天,总得控制住瘟疫才能让他们安全回家,这几天总不能这么干坐着

有几个小一点的已经开始闹腾要了,听说此次瘟疫爆发原本想回村的那些家长也被拒绝了。

就是说这个村已经被隔离了,而为了检测病原体,老人和小孩又隔开了

一来怕他们传染,再将病菌带到更广的地方,二来怕他们将不可知的病菌再带到这里,那就更麻烦了

季得月搜索了一下脑海中交算不错的人,林美丽此刻肯定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而且份特殊,断不能来

在一个就是海风,可海风行事不着调,怕是托付他做事还不如小童来的稳妥

这个尚北冥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去了,也许回了市,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得月突然想到了李家峰,就是他了,家里宽裕,为人心温柔,他来办这件事最为合适

季得月中午打完电话,下午四点李家峰就来了。

他的后足足跟了三辆卡车,他驾驶着一辆低调的奥迪停在村口,被黄岐和保镖拦住了

季得月接到李家峰的电话赶紧跑到村口,果然是他。

只见他穿着阿迪达斯运动装,清爽干净,看见季得月忙向她挥了挥手

季得月跑过去的对李家峰道:“谢谢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跑过来帮忙,太好了,有了你这些东西,孩子们肯定能度过难关”

李家峰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睛里都带着笑,他道:“你能在危难时刻想到我,是我的荣幸。

再说如今你以犯险,我来送点东西不算什么”

说这话时,娄台不知何时站在了季得月的旁,李家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看不出娄台的表。

娄台看着李家峰道:“峰少,真是心,不远万里,还送来物资”

不等李家峰搭话,他转头严肃地朝着黄岐道:

“所需物资不都是让你一手调度吗,怎么还劳烦峰少过来”

黄岐尴尬的低下了头,搅了搅手,季得月见状赶紧道:

“所需物资都有,我看黄岐也是很忙,我想着孩子们在棚屋里也没有好玩的。

一到晚上肯定闹腾着找亲人,所以我让李家峰帮我买了不少玩具和零食带过来了,这样孩子们也开心些”

季得月看了看娄台接着道:“不关黄岐的事,我们都想为孩子们做些事”

李家峰也道:“爷爷听说这里的状况后,也很担忧,我一提出来,他就派了好几个人跟我一起采购呢”

既然提到了老一辈,娄台也不再说什么,淡淡的“嗯”了一声,派了好几个人开始卸货搬货,就是拒绝了李家峰进村的要求

季得月向李家峰告别后,娄台看着她阳怪气地道:

“噢,我差点忘了,你和这李家的少爷也是投意合啊

这尚北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废了他,你的郎可真多”

季得月听出来了,这就是讽刺,绝无嫉妒,虽无嫉妒,但听在黄岐耳中就是千真万确的吃醋

季得月恼怒的瞪着娄台一甩手恶狠狠地道:

“我俩做不成夫妻无事,你也不要随意把我和别人攀扯在一起,这世间除了还是有朋友存在的”

说完扭头大步跟上卸货的人,娄台看着她的背影,暗暗静下心,这与他无关,由着她吧

院子里一个影不停地忙碌着,大一点的孩子很听她的吩咐,帮忙递这递那。

季得月时而跪在地上时而在地上打个滚,翻个,实验一下这垫子如何

忙忙碌碌近两个小时,一个游乐场就搭建好了。

棚屋内的地板全部用带有动漫人物的泡沫垫四四方方的铺垫好

孩子们即使光着脚丫都可以在上面行走,也不怕摔着。

市内空间有限,只在角落放置了一个充气泵充起来的半人高没有顶的小屋。

里面倒入玩具细纱,再将沙滩桶之类的玩具往里面一放,安全可靠。

又放了几只摇摇马和大气球在旁边,外面同样铺好地垫后就将滑滑梯之类的小型游乐设施充好气,摆放好。

没想到李家峰还买了各式各样的动物墙纸,季得月拿着这墙纸,童心爆棚,这李家峰想的太周到了。

她不过就是说买几样小孩子能玩的公共场所的玩具,他就照搬了一家室内儿童乐园来

季得月叫来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做帮手,大家兴高采烈的将各式各样的动物按自己的喜好贴的到处都是。

瞬间这里就从一个简陋的棚屋变成了充满童趣的乐园

娄台看着这边火朝天的样子,心里突然很暖,这哪还像瘟疫横行的死气沉沉的村子。

听听这欢声笑语魔鬼大概也要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吓跑了

连黄岐都在一旁止不住的称赞道:“少夫人真是好有心,没有她帮忙,怕是那各家的们还以为我们是绑架孩子的骗子呢

早上让带走孩子时看看他们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这会笑的火朝天,都趴在栅栏外头偷偷地看孙子孙女呢”

第六十七章 踩着亡灵

娄台看了一眼那边的棚屋,心里得意了一下,还是他房子盖得好。

这个棚屋也要建起了,吩咐黄岐道:

“让她们都回家,不要再来看,免得传染孩子。

等这边棚屋建好,通知挨个来检查吧,医疗队都侯着呢”

黄岐答应一声,待走时又道:“威廉先生带着医疗队怕是要到了,先前他的助理告诉我已经下了飞机,直奔白朗来了”

娄台卸下头盔“嗯”了一声,将这一衣服换下,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做好去迎接的准备

和季得月一同看顾孩子的还有两个护士。

娄台请了五位大厨做大锅饭,在离村外十里的地方,架了一个简易居所盛放在外采买的蔬菜瓜果。

饭做好打包好由司机托运到各村口,再交接给村里人,司机和大厨戴着口罩做好防范措施

这一段时间村里的人都出不去村外的人进不来,吃的也算安心,用的也不缺

季得月去找了砖头架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架了一口新的大铁锅。

附近有一些山坡,会有零散的小木枝,季得月搜罗了一抱木材正往回走,路上遇到了娄台

娄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像是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盯着娄台看时,娄台拉着她的肩头将她转了个方向,神秘兮兮地指向附近的一间房屋道:

“你胆子大啊,看到没,那件屋子,你刚刚是不是去过那里,你有见到人吗

告诉你啊,那个屋里的老和孙子都死了,昨天夜里死在了医院。

我们都避之不及,只有你不怕死,到处跑”

季得月没想到是这样,她刚刚为了去拾柴火,确实去过附近,怎么会这么惨。

那岂不是一家人都没了指望,这外出打工的父母该多伤心啊,心下凄凉。

眼睛止不住酸涩,刚刚路过应该默哀的,怕娄台发现她想哭就赶紧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里风干。

娄台看了她一眼,看来都吓哭了,有效果啊。

又接着开口道:“来,看向那,那个山凹里,那里昨晚也死人了,还有那,离那里大概200米也有人死了。

当然畜生就不说了,你刚刚脚下踩得也许就是猫啊狗啊倒地不起的地方,你踩着它们的亡灵了”

娄台的言语绘声绘色,季得月听着就跟真的看见小狗躺在自己脚下一样,愧疚地连忙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抱紧柴火再不敢逗留,一溜烟跑回去了

黄岐在旁忍着笑道:“少爷何苦吓少夫人,那衣物以及家具不都焚烧了吗”

娄台“哼”了一声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再不警告一下,迟早会出事”

黄岐摊摊手道:“少爷还是很关心少的,那还让我查阿月做什么她都死了”

空气瞬间到了冰点,阵阵寒风刮过,娄台沉着脸转过看着黄岐,静静地不说话,就看着。

黄岐被这气氛吓得直哆嗦,自己赶紧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道:

“是我多嘴,我多嘴,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娄台瞅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黄岐,我俩交匪浅,生死兄弟,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阿月

我让你找的人,你要想尽各种办法给我找到,她还活着,话我不说第二遍,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

黄岐暗暗擦着汗,连声应着“是是”,脑子里却想:这少爷明明像是喜欢少夫人的样子,莫不是自欺欺人吧

季得月拿出口罩戴好,娄台刚刚警告过她不准乱跑,免得踩着亡灵。

可是她要去找一些田间长得像杂草的药材用来熬成水清解毒,增强这些人的免疫力

想了想又回去再拿了个口罩戴着,又将窗子上贴的“福”字贴在了贴的衣服上,用外盖住它。

就当给这些亡灵祈福了,一会不小心踩到千万别怪她

提了一个篓子,拿了一把小锹就偷溜出发了,故意背着娄台的方向从屋檐后溜

这里的山不高,像是小丘陵,这样的山其实她是可以爬的,但是现在天色不是很好,而且这里的人兴埋死人入土为安

所以猫啊狗啊的牲畜最先也是埋在那山丘上,目前还是不去打扰他们的好

她要找一些农村常有的药草,其实应该很容易的,她沿着小路,很快就看到了过路黄。

过路黄生长位置则是沟边、路旁湿处和山坡林下。

过路黄具有清利尿、祛风止痛、止血生肌、消炎解毒、杀虫的功效。

在老一辈的农村人眼里,这种野草可是一种好宝贝呢,常被老农民朋友拿来治疗感冒咳嗽、头痛疼、腹泻等症状,赶紧蹲下去用小锹挖起来装进篓子里。

看了看,分量差不多了,便弓着腰又往前继续寻找。

在杂草丛中她看到了夏枯草,夏枯草也是农村里路边一种很常见的野草。

其主要的药用部位就是它那奇怪的花序果穗。

具有清泻火、明目、散结消肿的功效。

季得月看了看篓子,不错,效果颇丰啊,其实地里面全是宝贝。

在纠结着要不要回去时,季得月在不远处突然看到了牛筋草,很是欣喜

牛筋草本就是一种喂猪喂牛很好的牧草,而它的药用价值也是近几年才发现的。

牛筋草具有祛风利湿、清解毒、散瘀止血的功效,可以用来防治乙脑、流脑、风湿关节痛等病症。

除此之外,牛筋草外用还能治疗跌打损伤、外伤出血、犬咬伤等病症。

季得月正埋头苦挖,突然后有人喊了声“姑娘”

季得月以为自己幻听了,抬头向前看了看,荒郊野外的哪有人,更没有人喊她。

便没在意,继续挥动着小锹,不曾想这次她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人喊:“姑娘”

而且这声音有点沧桑的感觉,像是个老爷子的声音,季得月心里麻麻地,心里瘆得慌,捏紧锹站起来看向背后

一扭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一个老人正躬着子站在她背后,还伸着右手,像是要拍她肩膀一样

他离她那么近,她却没有感觉到,可能真是太专注于草药了。

不过幸好是个人,大活人,季得月拍拍口,压压惊。

自知失礼,便站稳笑着道:“老爷爷是叫我吗”

老爷子慈眉善目的颔了颔首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正准备报出姓名季得月,突然又觉得不对,她现在不叫季得月,便立马改口道:“叫我然然就好,老爷爷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看着季得月是个有礼貌的娃娃,又看了看她的小篓子道:

“你挖这东西做什么”

季得月抖了抖竹篓,有些泥巴跟着晃动就顺着她的背落了下去。

她今天的穿着还是一贯作风,她偏运动装,她的运动装不是白色就是粉红色。

刚刚去拾柴火,她换了一灰色的,这会跟这碧草蓝天倒也是很融合

老爷子着普通的黑色长袖头针织衫,黑色裤子,一双黑头的帆布鞋。

虽显得慈眉善目,但又有沉着深沉的感觉,衣着也很得体

季得月打量了一番还是弄不清他到底是路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叫住她

便老实回答道:“最近这里不是闹瘟疫吗我是跟着医疗队来的。

想着这野地里的草药可以熬成水,既可以清解毒,又可以当茶喝,所以就来寻一些”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你是个学医的”

季得月呵呵笑道:“爷爷莫笑,我才上了几天医学院,就跑出来插科打诨了”

老爷子终于展开颜笑了笑,指了指山坡脚下的一株高达1的植物问道:“这个是什么”

季得月看过去只见此植物地上茎直立,基生叶簇生,卵圆形,边缘有粗齿,叶柄长。

这是一支成年的败酱草,季得月赶紧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在它旁边找到几株嫩嫩的败酱草。

像是一颗野菜,她挖了一颗给老爷子看道:

“没想到这里还有败酱草,真是太好了,这败酱草功效虽多。

临上常与红藤、苡仁、桃仁、丹皮、大黄等配伍,用治急阑尾炎。

与鱼腥草、桔梗、苡仁、冬瓜子、芦根等配伍,用治肺痈。

但此时此刻我只需要这嫩菜去熬汤就可以提高免疫力预防癌症,现下用是最好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甚好甚好,以后再用些功读书就好了”

季得月吐了吐舌头,调皮地道:“读书会读成傻瓜的,我现在这样在外面历练,增长见识好的。”

说完惹得老爷子哈哈大笑,又与老爷子闲聊了几句,就告别了老爷子,提着锹偷偷地溜了回去

她刚回去放下篓子,那边保镖就向娄台汇报道:“少夫人回来了”

娄台不动声色的盯着手中的资料,对着对面的人礼貌地笑了一下,轻声吩咐着:“继续看住她”

保镖领命默默地下去了,娄台便将翻译成全英文的资料递给对面的威廉,就此事交流许久

季得月将草药放在水龙头下仔细清洗了几遍,放在一旁晾干,当下开始烧火

第六十八 山野夫妻

季得月去收集的柴火个头都不是很大。

她想着这样按照十字架架空,留点空气,再用干稻草一点应该就可以着了吧

想过便动手,这十几块砖头都能架起一个灶台,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这总比钻木取火容易吧

想当年她跟着师父天南地北的跑,有时候穷途末路还真的要钻木取火

不过那都是师父来做,师父在一定程度上真的是天才,钻木取火都只是分分钟的事

看着这些草药,突然就很想师父,这些草药都是师父手把手教她认识的。

不论是书上的还是田野里的,师父对她都很有耐心

季得月摇摇头,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完成了任务才能回去见师父,就期待着任务完成吧

拿着打火机按了几下,出了火苗,将火苗放在稻草下面,试图引燃稻草。

刚放上去,稻草就哄一下燃了起来,季得月连忙缩回手,很快稻草就以燎原之势烧的一干二净,可是上面的木头却没有点燃。

季得月想是不是稻草放少了,便用跟木头戳了戳燃过的稻草,黑色的末马上飞的到处都是

落在她的脸上头发上,季得月用手一擦就是一条黑色的印记,却不自知

再次揉了一个更大的稻草团塞进了木头下面,心心念念地再次点火,这一次木头终于有烧过的痕迹,变黑了,却依然没有燃

季得月颓废的一股坐在地上,扬了扬稻草嘀咕道:“你能不能争点气,把木头点燃”

“你自己能力不够点不燃,怪稻草有什么用”娄台的声音从后传来。

季得月一拍股赶紧起来,可不能让娄台看到她这幅山野女人的模样。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徐然然大家闺秀的印象

季得月扔掉稻草垂头丧气地回道:“这木头里面可能是有水分的,不然怎么这么不好燃”

娄台捡起一根,轻轻两手一掰,卡擦就段成两截,还有木头的木屑落下扬起灰尘。

他杨起来给季得月看道:“干着呢,哪来的水分”

季得月悄悄地磨着牙瞅着他心想:他是来找不痛快的吧

娄台看了看她龇牙咧嘴心里憋气的模样,再看看她白净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黑色的印记。

活脱脱的一只拔了牙的老虎,只剩下毛,莫名的愉悦。

看着这架起来并不稳固的灶,哪一会砖头不堪重负倾斜一下,这个锅还能安然无恙吗

叹了口气道:“想法是好的,可就是这实践能力不足,这里又小孩子来来往往的,这个总归是不安全的”

季得月冷着脸瞪着他,他完全不理会接着又道:“你去提一桶水泥来,还有工具也拿过来”

季得月实在无奈双手一摊道:“哪来的水泥”

他指着正在建的棚屋道:“直走左拐,豁好的水泥,不认识的话,直走右拐,出村口打车回家”

季得月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在她看来他就是故意刁难她,心里的斗志被激起来,想让她走她偏不

走到棚屋旁边,工人们一个个正干的火朝天,看她过来,都停下手上的活,看着她直笑。

季得月不明白他们笑什么,还以为和她打招呼呢,她也扬了扬手以示回应,然后开口问道:“请问豁好的水泥在哪里”

站的比较矮的一个人指着一堆泥巴一样的东西道:“那个就是”

季得月看过去,确实像,而且中间还有一汪水,季得月找了个小桶,拿起大铲子就铲了一大桶,黄岐汗流浃背的跑了过来

老远就听到他喊:“少夫人别动,让我来”

季得月一听是黄岐,救星来了。

立马抬头笑着道:“黄岐,你来的刚好,我需要工具”

可黄岐没有回答她,而是忍不住憋着笑,正艰难的呼哧呼哧的出气,季得月觉得今天大家伙心都很好似的。

想起刚刚其他人见到她的笑容,再看看黄岐,这黄岐一般是不能逗笑的人。

迟疑的撵着眼帘努力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奇的问道:“黄岐,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黄岐点了点头道:“是有点,不过不影响美观,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季得月想着无所谓了,用袖子随意擦了擦,这下一发不可收拾,连带袖子上的都被她蹭到了脸上

接过黄岐递过来的工具,又提了桶拒绝了黄岐的好意,便原路返回。

待她走远背后男人们哈哈大笑议论着道:“这少可真是太逗了”

“是啊是啊,人不仅漂亮还大气,少爷算是有福了”

黄岐咳嗽一声道:“干活干活”心下也道:“这少真的比阿月好几倍,就这格也是很配少爷的。

少爷这个千年不笑的闷瓜,怕是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吧”

娄台老远看着季得月提着桶子倾斜着子,尽量不让桶挨着衣服,摇摇摆摆的过来了,脸上糊的更黑了

想着她前脚刚出完尚北冥,后脚就出李家峰,这颗红杏太不老实。

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她的三心二意让他无法释怀,让她自己来吧

季得月放下桶,甩了甩胳膊,还没歇一下,又听娄台道:“把这水泥夹在两块砖头之间。”

季得月皱了一下眉头,本就是他找茬,看来现在是想折磨她干活,不行,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得意了去

硬的不吃那就来软的,听话的蹲下去豁了豁水泥,将那些木材全部撤走,灰尘四溢。

故意将烧过的木头带着稻草灰丢到娄台的脚下,他黑的发光的皮鞋上马上就粘了不少东西。

那他的裤子衣服肯定不能幸免,季得月很是高兴,如果他有洁癖那就更好,他难受她就更高兴。

娄台只是挪动了脚步,转了个方位,一声不吭。

季得月心下疑惑,这娄台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季得月又将上面砖头丢在娄台站的一侧,只听娄台悠悠地道:“幼稚,今天我的衣服由你洗”

季得月一听回绝道:“你有妄想症吗我为什么给你洗”

娄台弹了弹上的灰尘恭下挨近她小声道:“你不知道大家都叫你少夫人吗

虽然想给我洗衣服的女人千千万,不过还是你最合适”

季得月一听这话,立马炸毛,这洗衣服还是个荣宠的活

不动声色的用手摸了一把烧过的黑灰起看着娄台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娄台稍微迟疑了一下,季得月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娄台的脸。

在娄台不知所措的时候笑着道:“你帮我搞定生火,我就帮你洗衣服”

娄台看着眉飞色舞的她,很诧异她的举动,她踮着脚尖脸离他这么近。

气息都拍在他的脸上,上有股淡淡的药草香。

她的双手手掌有一点点粗糙,现在捧着他的脸,这个女人是活腻了吧,他记得她刚刚用这双手拿了草木灰

恼怒的扣住她的手,翻过来一看,果不其然,黑的跟碳一样的手,还敢捂住他的脸。

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娄台仰头看了看蓝蓝地天空,心并没有很糟糕,竟有种恍惚的感觉,农村小夫妻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兀自蹲下,接过她没干完的活一言不语的做起来

季得月看着他熟练的糊着水泥又架好锅开始生火,不一会竟真的燃起来了。

不开心的大叫,在旁边口不遮拦的道:“娄台,你真厉害”

娄台像是遭了雷劈,体僵硬的不行,她竟然夸他,还夸的这么没水准

季得月哪顾得了他的绪,忙去提了一大桶水,重新洗了锅,在锅里倒了水。

她的草药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娄台看着她笑的像个傻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门口一个护士站了半响,眼都不眨的盯着娄台

他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好看,一眼都舍不得错过,虽然他不是对着她笑,但她就是觉得他的笑像蜜糖甜到了心头。

一个小女孩拉了拉护士的手问道:“姐姐是喜欢那个大哥哥吗我也喜欢,他长得好帅啊,虽然脸黑黑的”

护士用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姑娘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可是她虽住了口不说,却一蹦一跳的跑到娄台的面前。

扬起天真的笑脸道:“大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你看门口那个姐姐都站在那里看了你好久了,她喜欢你”

季得月闻言抬起头一看,是同她一起照顾小孩的小姑娘翠竹。

她见季得月看她,又不知道小女孩说了什么,羞的捂住脸就进了屋

娄台倒是淡定地很,又折了一截木头塞进火堆里指着季得月道:

“那个姐姐是我的媳妇儿,你告诉她别喜欢我”

小女孩一听本该不高兴可一看是季得月,便跑过去拉着季得月的手道:

“既然是小然姐姐,那我们接受,小然姐姐是我们大伙心中的女神,漂亮温柔又善良,你好眼光”

季得月赶紧拉住小女孩瞅了一眼娄台忙解释道:

“那个哥哥说笑的,你千万别当真,翠竹姐姐要是喜欢,就让她大胆地去追吧”

第六十九章 破鞋

待女孩走后,季得月走过去将药草放进锅里看着娄台道:

“那个姑娘叫翠竹,也是大学毕业,人长得又漂亮,还有心,有贤妻良母的典范,配你这种大忙人很合适”

娄台盯着她放下木柴起道:“我俩关系还没好到让你给我当媒人”

说完洗洗手愤愤地走了,季得月看着他的背影,他说他俩关系不是很熟,居然瞬间有点讽刺。

那一晚也就体交流了一下,灵魂却没有交流,也罢,能让他退婚求之不得

整整熬了三个小时,水才有点变色,季得月舀了一碗尝了一下,可以了

便拿来一次纸杯,放了三个托盘。

待凉一会便端过去吆喝着孩子们排队拿。

季得月看着他们道:“这就是白水,直接喝就行,不要浪费,更不可以加糖,喝了体棒棒,知道吗”

孩子们齐声答:“知道了”,季得月又舀了一个托盘,喊来翠竹道:“你同我一起将这些送去给他们吧”

翠竹点头同意,季得月看她确实是很文静乖巧的女孩,不妨引荐给娄台认识认识,刚刚估计娄台没瞧见她

季得月远远地就看见了娄台,他换了一衣服,上面着白色衬衣打了一条灰色格子领带,下面着黑色西裤,脚上穿着同色皮鞋

拔的姿即使是站在那里也引人注目,他正在同几个人说些什么

他自然也看到了季得月,心道:还是粉色更适合她

他看到她端着托盘缓缓而来,每一步都很稳,旁边的女孩就稚嫩一些。

抬头与他们眼神交汇就迅速低下头,红了脸,个头也矮了几分

只是娄台蠢蠢动的手无处安放,季得月与旁人打过招呼,便奉上草药水,却唯独忽略掉娄台

娄台见她停留在他面前好几次都没有递给他的打算,想着自己拿一杯,伸过去的手又被她巧妙转躲过,她摆明了不给他。

另一侧,刚刚那个门口偷看的小姑娘涨红着脸将杯子递给娄台,娄台撇了一眼,就是不接。

无便是无,总比无还给希望的好

小姑娘央央地收回了手,娄台假装咳嗽一声,季得月这才看向他。

他的手上空空如也,再一看翠竹低的不能再低的头,便已知晓。

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也不能唯独少了他这一杯,无奈的绕过去递上托盘。

娄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只手接过托盘,另一只手搂着季得月的肩膀,毫无预兆的道:“这是我未婚妻徐小姐”

众人一愣,打量片刻,连忙跟她的打招呼,季得月尴尬的僵硬着脸回应着。

得空就给娄台翻个白眼,这个人从不按路出牌,他不是大义凛然的把她当东西一样让给尚北冥了吗

这会又来说未婚妻,再看翠竹的脸色铁青,季得月心道:

完了完了,这翠竹不要以为她这是故意给她下马威,好断了她心中的念想吧

人家不过仰慕一下娄台,又没有什么过错,这下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她本意也是想撮合一下,无奈娄台这个人太不懂怜香惜玉,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这下变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了,尽得罪人

这时其中一个人喝了一口草药水后道:“徐小姐还是懂医之人”

季得月笑着道:“惭愧,略懂略懂,还请多多指教”

其他人附和道:“即是如此,就请徐小姐同我们一起开会,分享分享经验和见解”

这话季得月倒是求之不得,娄台看着她放光的眼睛不由得笑了,都说喜不行于色,她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待送完了水,季得月拉着翠竹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道:“谢谢你”

翠竹倒没说什么,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应该的”

她越是这样季得月越是内疚,再不敢擅自做主了,娄台是一颗不可预测的毒气弹,怕是一般人近不了

临时会议室摆了一张长桌子,人数比较多,季得月故意往第二排坐。

前排都是一些各科各类目的专家,她就不凑闹了,静静地坐在后面。

打开戒指与师父联通,默默听着,做着笔记,娄台很诧异她的安静,多次看过来,可季得月就是不抬头

期间有许多不懂的词,她都记了下来,回去翻药典请教师祖

待会议结束,季得月走在最后一个出去,娄台也是最后一个。

他故意拦住她道:“衣服我已经给你备好了,等会来拿,不要忘了”

季得月看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小肚鸡肠的人,真的让她给他洗衣服。

唉,命苦啊,这里又没有洗衣机,就只有手洗

刚出门,有个保镖就叫住她道:“少夫人,上午送物资的那个人又来了,在村口找您”

季得月一愣,是李家峰他上午刚来过,怎么又来了,这里可是有病毒的,他当真不怕

赶忙随着保镖走去村口,李家峰老远就朝她招手。

季得月高兴地跑过去,赶忙又加了一个口罩,遮的严严实实的才与他道:

“这里并不安全,你怎么又来了,不要命了”

李家峰见到她似乎很开心,他笑着道:“你在里面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怕你在那里照顾不好自己,条件简陋,怕你不习惯”

然后指了指大货车道:“爷爷又吩咐我采办了几样家具,有四台洗衣机,两台电视,两台电脑,你的衣服要单独隔开洗噢,所以我多买了一台,你一个人用”

这话逗笑了季得月,她本想责怪他铺张浪费,可还是被他的话感动了,李家峰又悄悄地拿了一个大袋子道:

“我看你平常酷运动装,所以阿迪达斯新款每个颜色我都拿了一,你试试”

季得月感受到他是真正的关心她,可是不能平白拿人家的东西,她摇摇头道:

“那不行,上午的那些我都没还上,怎么好意思再接受你的好意

你放心,上午的物资我回去后会想办法筹给你”

李家峰微笑着道:“你不必有心里负担,能为灾区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不需要你还”

季得月没想到他这么细心,怎么也得聊表谢意,告诉他后定还

季得月摸了摸全上下就只有两枚戒指,一枚项链,一枚手镯,一枚手表,四枚耳环,并无多的钱财

看了看戒指,一枚是跟随她很久的有纪念意义的可以通信的戒指。

一枚是她和娄台订婚时,娄爷爷代娄台转送给他的订婚戒指

不过现在这订婚也是假的,这意也是假的,这枚戒指娄台手上也没有成双成对的。

算不得珍贵,不如先押在他那里,后还了钱再拿回来

想完便伸手去拔掉戒指伸到李家峰面前道:“我现在没有钱可以给你,为了表示感谢,我把这枚戒指押在你那里,我还钱那就是收回它之时。”

李家峰看着她,她眉眼之中都带着认真,这戒指意义重大,若她执意给,他定然收,希望她没有还钱的那一

想到便伸手准备接过那枚戒指,可季得月伸出去的手还不等李家峰来接就被别人握住了,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她的手指捏碎

季得月疼的龇牙咧嘴,转头看到了娄台,娄台从她手中夺过戒指,对着光果然看到了t的标志

声音低沉可怕,清冽寒冷道:“就这么想与他双宿双飞迫不及待的把我送给你的订婚戒指转送给别人

他若接了这戒指难道表示他准备接受你这双我娄台不要的破鞋”

季得月没想到他说话这么难听,骂了她不够还牵扯旁人。

气恼的推了娄台一把大声吼道:“娄台,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过是想支付这些物资费用,现下我又没有钱,所以只想拿这个戒指暂时押一下,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娄台没想到她连名带姓的在外人面前吼他,瞬间也是被激的火冒三丈咆哮道:

“我龌蹉,那你做这事就坦dàng)吗没钱我有啊,至于拿这娄家的特殊订婚戒指来抵吗。

你知不知道,这戒指是爷爷融了他和的结婚戒指来设计的,世间独一无二。

我看你就是对人家愫未了,想借此暗许芳心”

季得月听着娄台的话,虽说她看轻了这枚戒指,拿来送人不对,可是娄台这话也太伤人了

反手“咵”一巴掌打的娄台瞬间蒙圈,黄岐在旁边也是吓了一跳,李家峰没想到搞成这样,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季得月打完手都在瑟瑟发抖,嘴唇哆嗦道:“拿了戒指送人是我不对,我会回去向爷爷请罪。

至于你血口喷人满口胡说,我打的不冤枉”

娄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脸颊,心怎么会这么痛,她为了别的男人打他

他娄台竟沦落到被女人打脸的地步,使劲全力将戒指扔出很远,嘴里怒骂道:“去你的订婚”

眼看着那一个白点消失在草丛里,却全无半点快感,反而丢了这戒指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她真的要随这戒指离去似的,又像发神经似的急急地命令黄岐道:“快去寻回来”

李家峰看着摇摇头,半句话没说转开车离去,只吩咐司机道:“把货卸下来放这里就行,我先走了”

第七十章 有蛇

黄岐寻到戒指,娄台接过来,从脖子的项链里取下一枚一模一样的男士戒指

他虽没有戴在手上,可也是形影不离的,无奈地叹口气,将两枚戒指重新挂在脖子上

这两枚戒指给予着爷爷对他俩的祝福,爷爷相亲相50年有余,这是有福气的戒指

季得月在回程的路上手一直是抖的,这娄台不是第一次挨她打。

可是这次他好像很认真的在跟她纠结戒指的问题,纠结别的男人的问题

他到底是在乎戒指还是在乎其他人

回到棚屋翠竹看着后送货的人问道:“小然,那里面是什么”

季得月也无暇再顾及娄台,开口道:“是几台洗衣机和电视,小朋友们的衣服都要经常换的,隔开来用洗衣机洗吧

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心,可以好好照顾孩子,电视我等会把它安好”

翠竹一听很高兴,连忙喊了另一个姐姐来帮忙,三个人齐心协力把电视装好了。

到了下午四五点时,孩子们午睡刚睡醒,医生们来通知翠竹,要给孩子们打预防针

这可是头号难题,这小儿打预防针本就哭哭啼啼,这里面最小的还有三岁的,季得月从没有照顾过孩子。

翠竹看出了她的忧虑道:“没事,有我们呢,我们是儿科护士,哄孩子这点事我们还是很擅长的”

季得月感激的点点头笑了道:“是呢,幸亏有你们,那就不怕了”

其中一个护士叹道:“也不知那些隔离的孩子和大人况如何了

这村里不幸遇难四个人,生前接触过的人,隔离了大概500人呢

虽然村里人不多,可光小孩全年级的同学和老师就有数百,希望安然无恙才好”

季得月极度震惊,隔离了这么多人,事态这么严重,难怪娄台这次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翠竹在旁道:“谁说不是呢,这疫苗孩子们再不打,也是要好好哄着打的。”

“我听刘医生说,待将这些村民全部检查观察完毕,没有异样的话,这个村子估计要全部迁走,封起来待查”

季得月忍不住插嘴道:“封了村子,那这些村民该何去何从”

护士摇摇头道:“这就是政府的事了,这件事影响很广,都人心惶惶的,到处都戒了严,查的也紧

我舅舅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小心点,他说他从市回来的高速上已经堵的走不通了,每辆车都严加盘查”

季得月也开始惶惶不安,这人数说少也不少呢,举家搬迁确实是下下策。

有些老人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出过村口,这要他们背井离乡过子怕是也难

季得月突然想到市不是尚北冥的老地盘吗,也开始戒严了

脑中又想起上回在明园尚北冥和娄台的对话,看来图谋不轨者将目标首先放在了她们这两个市,也许后续会大范围传播到全国

本想赶在事态扩大之前研发出解药和疫苗,结果这速度根本赶不上瘟疫的传播速度。

目前都没查出幕后之人,也不知瘟疫如何传播

这一次这么多专家在这里,应该会有所进展吧,季得月翻出和师祖一起调查到的资料结果,再结合今天做的笔记,对比了一番

今天会议主要是针对白朗事件做的扩散探讨和研发,一切是从头开始,自然还没发现问题核心所在

季得月想了想,还是拿着资料出去了,另外两个护士在照看孩子们打预防针

季得月想向威廉先生了解一下国外的犬类有没有有效控制药

当她将资料递给威廉后,便静坐在一旁,威廉团队带的有翻译,她只需听着即可

待威廉看完所有资料后才转向季得月问道:“那酒还在不在”

季得月回答道:“那酒倒还在,只是不在这里”

威廉点点头道:“国外也出现过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只是如果发现的及时有可能保住命,却没有疫苗和特效药

近年来接连不断的出现这种病例,我们也很重视这种病,只是无奈,这不同于狂犬病。

对于一个新兴病毒来说,人们总要恐慌一段时间,因为医生临能研究的机会不多。

光靠理论还很漫长,自然这次能一起将遏制这种病毒的疫苗一并解决最好”

季得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要麻烦威廉大师多多指教,这些资料是我从师祖那里得来的,我还要保存好”

说完收回了资料装好,便告别了威廉,就真的是毫无头绪么

然后又带着资料去见了其他几位业内闻名的医生,希望对这事件有所帮助

其中一个医生喊来调查组组长道:“既然这样,就先打听一下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买过猫粮狗粮,买的又是什么样的,拿过来化验一下”

旁人点点头道:“总比没有头绪强,再调查一番此村在几天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类似的野犬进入”

“还有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进过村子,村民们喝的酒也看看是什么酒”

调查组组长领命朝门口去,季得月快步追上道:“我与你同去,我比较熟悉这个流程”

调查组组长于加点了点头道:“那你一同过来拿装备”

这调查组受命于公安机关,是与娄台一起请命来的,基本已经摸清了村子的况

季得月同他们一起穿上了防护服,戴上了头盔,她看到他们都在上别了一把枪和一把刀

季得月摸了摸上的百宝袋,她也不能什么都没有

季得月戴着黑色的口罩跟在后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崎岖的小路上,果然如他们所说,基本剩下来的都只有老年人了

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前望着对面的山头,调查组的一员上前轻声询问道:“老,请问村里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老人睁着那混浊的眼睛想了想道:“我的眼神不是很好了,看不出其他的什么不正常。

但是听力还可以,偶尔有些老朋友会跟我讲讲村里的趣事。

只是今年又少了三个朋友喽,也没听出啥不妥的,好像就是最近吃蛇的人多了

他们说那沟里的蛇是往年的十倍,一逮一个准,那不就是美餐”

询问人皱了皱眉道:“您知道为何今年会多出这么多蛇来吗”

老人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这蛇啊,是害人东西,路两旁草丛里一不小心踩一脚,它报复心重肯定要咬你一口。

这要是个娃娃,你说怎么得了,人死了也不好说了,让他们好好安息吧”

询问人见老对死人存敬畏之心,并不想多谈,见状便道了谢就退回来了。

第二户依然只有一个老人在家,他一听说有没有什么怪异,便搬了好几把凳子出来给我们坐,大有开坛的架势

果然老爷子出口不凡,打从出生时讲起,他出生时刚好赶上改革开放。

季得月与于加对视一眼,这一听得听半年吧,于加也是很有主意,他便见缝插针问道:

“爷爷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进来村子里”

老爷子哈笑了一声道:“自改革开放几十年间,我们这个村子一直是好客的,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又讲了许久,季得月无奈的低着头,这怕是问不出什么了,正想说换一家,老爷子话锋一转道:

“综上所述,不管你们问什么我都会很配合的,只是我们也没在意那么多,好像这几天确实有很多人来过似的

但是这些人都是农民打扮,我们村子莫名的多了蛇,村子里又尽是老人孩子的,奈何不了它们。

不少捕蛇人以捕蛇卖钱为生,你说谁会去过问呢”

季得月点点头,那倒是的,老爷子想了想道:

“这蛇也不知都从哪里来的,今年都跑我们沟里了,在我们这可能它没有天敌,我们也没见过什么鹰啊雕啊的

而且近来老鼠很多,比往常多多了,家里的玉米大米之类的它都偷吃,田里也不少,捡吃剩下的粮食。

估计蛇是被它们吸引来的,再者我们村子安宁,适合养鸡,家家户户都养的有,这蛇啊,还时不时偷鸡吃呢”

季得月很是疑惑,这蛇又和这老鼠什么关系呢,有没有牵连

两个老人都特别强调今年蛇鼠多,引来了捕蛇人,又恰巧这个村子遭了难

季得月又问了一句:“老爷爷平常喝酒吗,这酒从哪里买”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我们村里很少有人买酒,我的酒啊,都是自己用大木头大锅灶加玉米自己放出来的

味道可纯了,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众人忙摆手,谢绝好意,这老爷子好客的很,多好的民风,怎么会遭此大难

只是临走时用小瓶装了一点,准备回去化验。

告别了老爷子,调查组组长于加吩咐道:“大伙走过草丛时小心些,我们逮些蛇回去”

于是,大伙便边走边用棍子敲打草丛,看有没有动静,走了老远都不见有蛇,于加自言自语地疑惑道:“这蛇也不多啊”

第七十一章 神秘老人

忽听头顶有人道:“天道酬勤”

季得月闻声抬头看过去,谁会想到头顶还有人讲话,难不成他在山坡上

原来不是,是一位老者站在自家庭院里正看着他们,而这庭院竟在半山腰。

庭院周围都是上百年的老树,郁的遮盖住了房屋,郁郁葱葱从背后看就是一个山坡无异常。

此时仰视上去才看出有房屋藏于树荫之中,好生独特

这也就是为何大伙一路寻来竟没有看见他的房屋而已经又走到了他的门下

若不是他声音引人,我们就错过了这一奇观,季得月看过去,这房屋结构乃是保存了清朝时期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的味道

有一条几近90度的青石台阶路连接着半山腰的房屋和这脚下的公共山路

季得月看不清老者,于加礼貌地喊了声:“老爷爷,方便我们大伙到您家做做客吗”

老爷爷似乎心不错道:“请大伙上来吧”

于加带头走在前面,青石台阶容易生青苔,尤其下雨天怕是不太好走。

季得月很奇怪,这个老人年纪也比较大了,住在这里方便吗

越往上走越观得房屋全貌,越是让人震惊,从下面看本以为是一间房屋,上了庭院才知,这门不是对着庭院开,而是典型的穿斗式构架。

外墙上的青砖因为久也已经有一些变黑,不过由于地处高位,地基深,湿度不大,所以保存还算完好。

在清朝厅井式民居是庭院类型民居中另一大类,其特色表现在敞口厅及小天井。

即组成庭院的四面房屋皆相互联属,屋面搭接,紧紧包围着中间的小院落,因檐高院小,形似井口,故又称之为天井。

天井内一般皆有地面铺装及排水渠道。每幢住屋前皆有宽大的前廊或屋檐,以便雨天时串通行走。

同时一部分住屋做成敞口厅等半室外空间,与天井共同作为生活使用空间。其结构多用穿斗式构架。

季得月看着这大门还是恢宏的,外庭院也置有两个圆石桌,每张石桌配置4个石凳,老人家按人数又搬了几把椅子出来

季得月这才看清老人家的容貌,依稀觉得很是眼熟,细细回想,心中地灯泡突然亮了。

这不就是挖草药时碰到的那个老人家

隐隐地一股药香冲进鼻尖,像是从庭院中散出,又细看了这外庭院,看到了大门上的门联,心中了然

她走上前去跟老者打招呼道:“老爷爷,您好,你还记得我吗没想到这么巧,在这碰到您”

说话间她摘下了口罩,虽说白天她也是戴着口罩的,现在知道大家都是懂医之人就更应该尊重他

老爷子也很是欣慰道:“是啊,想不到你这个女娃娃胆子还是这样大。

你们这样到处跑很危险的嘛我看你们刚刚在找什么东西”

季得月点点头道:“是啊,听说村里蛇多,我们想捉几条回去看看”

老者听到又是哈哈大笑,摇摇头道:“这逮蛇要看时候,这天快黑了,早进洞了,哪里还出来”

季得月抓抓头,尴尬的笑笑,这抓蛇也是临时起意,她指着门联道:“爷爷也是懂医之人”

只见门联上写着:

天设奇方,曰雪曰霰曰霜,合来共成三白散,

地生良药,名苓名连名柏,煎去都是大黄汤。

横批:天圆地方

联中三味中药,黄苓,黄连,黄柏,及三白散,大黄汤。

老爷子笑着道:“我是村里的老中医,村民们看个小感冒什么的,可以来我这抓抓中药,你随我进来看看”

说完拿了茶壶给他们饮水,便引路带季得月进去观看

一挨近大门,药香更浓,平常人闻到这些可能觉得刺鼻,但季得月觉得却是飘香十里,看来这里种类很多

果然入眼的全是四层到五层高的晒架,架子上放着竹篾编的塞子,塞子里盛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庭院很大,挨着庭院的就是行廊,廊下有许多挂钩,挂钩上也钩着篓子,这完全符合中医的生活方式。

相对于明园来说,明园是活的草药,而这里是把活的草药练活入药

季得月忍不住上上下下的看着,时不时遇到眼辨别不出的,伸手碾一碾拿到鼻子下闻一闻,不感叹道:

“这么多药,耗费了您不少时吧”

老者伸手抚摸了一下塞子,手里都是柔,似看着人般点头道:

“夏秋冬,年复一年,我也记不得是多久了,反正哪个药哪个时节能采到,我都是不遗余力的

只是现如今不承认老都不行了,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是干着急”

季得月看着老人突然的悲伤一时也有点难过,安慰道:“您已积了大半辈子的福了,是该安享晚年了,这些事交给我们年轻人做吧”

老者笑呵呵地道:“你这海口夸的可大,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你既看懂门前的对联,我们就来对对子”

说完便朗朗上口道:“白头翁,持大戟,跨海马,与木贼草寇战百合,旋复回朝,不愧将军国老;”

季得月一听此联中有药名:大戟,海马,木贼,草寇,百合,旋复,将军,大黄国老甘草。

便从容答道:“红娘子插金簪,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五倍,从容出阁宛若云母天仙。”

此联对的极为工整,妙趣横生有药名做对应:金簪花,金银花,牡丹,芍药,五倍子苁蓉,云母,天仙子。

老爷子心里大悦,虽说这些对子可能很好对,但是起码学医5年以上,才能轻巧熟练的嵌入这些少见的药名

一挥手又道:“白头翁牵牛过常山,遇滑石跌断牛膝;”

此联中新增中药:常山,牛膝。

季得月想了想便道:“黄花女灸草堆熟地,失防风烧成草乌。”

与之对应:黄花女,灸草,草乌,对的还算满意

老爷子点点头再道:“二月兰、三白草、四叶参、五味子;”

季得月回答道:“六神曲、七叶莲、八厘麻、九里香。”

越答老爷子越欢喜,几十年没有人陪他好好对过对子了。

不问道:“小小丫头,有如此见识,必定师从名人,你师父是谁在老一辈医生里面我认识的人还是多的”

季得月见问到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她既然已经师从李崇明,而且李崇明又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把他的大名搬出来应该不为过吧,如此想过便略带几分得意的道:“李崇明是我的师祖”

老爷子一听这个名字,不愣住了,不确定的问道:“可是那明园李崇明”

季得月听他点名道出明园,便知他果然知道师祖大名,便点点头答道:“正是”

老爷子突然显得有点激动,眼睛也略带湿润,看向对面的山坡。

摸着草乌不回想起了几十年前,他们师兄三人才十五六岁,同在师父门下当学徒。

时不时三人共同喝酒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下象棋,做错事共同受罚的事了,好像很久远了

这三人正是李崇明,向科常,还有他文长进

当年李崇明选择的路最好走,他跟着做军医,有名望有能力,一时风头很胜

而向科常就没有那么好运,他医术高明,进取钻研,一门心思的研究最前沿的医学

后被国民党看中,转而又与本人走的很近,当时本的医学是相当发达的,他的才能有了用武之地,便误入了歧途。

之后社会再也容不下他,听说晚年郁郁而终,一代英才闭不上眼

想到三人遭遇不叹口气,时光荏苒,如果时光能倒流,他还是会选择回到家乡做村医。

当年他的父母只有他一个独苗,不能参军报效祖国,于是选择从医,机缘巧合,同那两人一起拜在玄机大师门下

哪知等学成时家中传来噩耗,他的老父亲突然撒手人寰,只留下老母亲孤苦无依,整以泪洗面。

他得知此事,毅然选择回乡,便买下了现在这一居所,侍奉老母,娶妻生子,造福乡里

一晃三四十年过去了,头发也白了,眼睛也花了,不知那李崇明老兄如何了

眼眶不湿润,看了一眼季得月怕被她看穿似的,扭个颤颤巍巍地道:“那你的师祖体可还健朗”

季得月见他如此问,猜想他果然听说过李崇明的名号,便道:

“我师祖健步如飞,眼清目明,好着呢,老爷爷见过我师祖”

文长进点点头道:“年轻时机缘巧合见过几面”

随后话锋一转道:“要抓蛇怕是得明天了,现在天快黑了,快些回去别乱跑”

说着又领着季得月出门去,待送走众人时,老爷子朝季得月道:”你若是有时间,可以过来陪我聊聊天吗”

季得月遇到同道中人,自然高兴,便爽快的答应了,她决定明天把资料带齐还来找他,她一根筋的觉得这是个神秘的老爷爷

刚走出山凹凹,就看见娄台带了一帮人站在稍微空旷的地方,似乎在等他们,可是脸色却是异常的臭

七十二章 被狗咬

待他们一走近,他便看着季得月开口训斥道:“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跑,谁给你的胆子”

而后又转向其他人道:“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几个也不来汇报一下,潜在多少危险知道吗”

季得月吐吐舌头,心道:就你事多,能有什么危险

娄台刻意盯着她,一看她的脸颊左一鼓动右一鼓动,眼神左看右看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

当下更为恼怒道:“别拿生命当儿戏,拐过这个弯,再往里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是瘟疫区。

若是突然冲出来一群疯狗,又或是一群疯子,你们怎么应对”

说完格外点名道姓指着季得月道:“尤其是你,徐然然,不要以为脚长在你的腿上我就治不住你。

他们毕竟训练过,你一个姑娘家跟着他们跑什么,你胆敢再乱跑,明早你就给我回去”

季得月无辜地眨眨眼睛,又看其他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再看这娄台嚣张的无法无天的样子

上前走到他面前,摘下口罩,离他很近故意对他吐口气小声道:

“我刚刚被疯狗“咬”了一口,这“狗”品相倒是不错,就是好凶啊,不停地吠”

又用手指了指其他低头的人道:“看看,他们同我一样都吓傻了”

娄台突然被她激的语无伦次起来,只觉得自己犯jiàn)道: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真正被“咬”的是我吧,咬完连个歉意都没有”

季得月想到李家峰的事还有火,一撇嘴顶道:“你活该被“咬”,我又没错,为什么道歉”

说完又戴好口罩,一扭率先走了,娄台没想到她心肠又狠又倔强,是他挨打,是他先放低段来担心她。

她倒好,不领,又“啪啪”打了他的脸,恼怒地伸手去抓她,她一看况不好,飞快的跑了

娄台竟然没抓到,她当着众人面骂他是狗,说的话是用吠的,这比打他脸还严重

本就因为她打脸之事正看她不顺眼,这下气还未消又添新伤,真是自找的

谁让他一听说这个死女人跑进了村子就坐立不安过来守着呢

黄岐看着他铁青地脸,憋的肚子疼,很想笑,明明打骂俏却还说要将夫人拱手让人,怕真让了人,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怜了调查组,就因为未汇报娄台,又因为季得月顶撞,这下子被训了个彻底

季得月回去时,孩子们预防针已经打完了,玩的玩,闹的闹,休息的休息

晚餐时间到了,季得月同其他两人一起,给小朋友分发餐具,这时候就出现个别吵闹者,非得喂着进食,没人喂不吃饭

大多都在三岁以下,季得月给她们做思想工作,想让他们同大孩子一起规矩的坐着一起用餐,简直天方夜谭

不吃是不行的,这个时候非同一般,体抵抗力稍微差点很容易就会被病毒侵体。

季得月便端了饭碗,跟在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后头,想尽办法的用玩具逗他,趁他被玩具吸引时,塞一口饭进去。

就这样追逐嬉戏,连哄带骗时不时喂一口,这个喂完就喂那个。

孩子跑到了门外的摇摇马上骑着,季得月就蹲在马旁边,好话说尽一勺一勺的喂着

黄岐扒拉了一口饭道:“少爷,你看少夫人多贤惠,这以后要是给您生个小少爷,还不知道照顾的多好呢”

娄台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说到生孩子的话题,脑海中自然浮现的是造人的画面,如若要生也不是同她

莞尔又继续不动声色的夹菜,口中呵斥道:“闭嘴,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呵斥完嘴里如同嚼蜡,忍不住用余光瞥向那一抹粉色的影,见她像只跟虫一样在那个孩子后头呼呼转。

心中的烦闷减去不少,忍不住嘲笑道:“又蠢又笨,就这顿饭能吃一个世纪”

好像嘲笑打趣了她,他的心就能见好似的,起将一个袋子丢给黄岐道: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衣服必须她亲自洗,这是她欠我的承诺,吃完饭去办吧”

黄岐愁眉苦脸的瞧了瞧,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去bi)着少夫人做

少夫人在家金枝玉叶都不曾动过手,不如他偷偷拿走去洗了吧。

黄岐一步三回头的向游乐园似的棚屋挪步,回头就看见娄台如鹰般的眼神盯着他,背部都有点发抖。

默默祈祷道:“少夫人,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手啊”

一咬牙死就死吧,跑到季得月面前递上袋子道:“少爷让我交给你的,他强调一定要您手洗”

季得月莫名其妙的看着黄岐尴尬的眼神,疑惑地瞄了瞄袋子,心下了然

朝黄岐来的方向看了看,娄台一见她的目光,扭头就只给了她一个背影。

貌似他还在生气呢,季得月心下有了个主意。

便问黄岐道:“你家少爷这次来带了多少衣服”

黄岐没想到她问这个,支吾了一下道:“我给他提了一箱子”

季得月眼睛转了转,便又问道:“你家少爷有没有市场,受不受女人欢迎的”

黄岐明显一愣,惊讶的“啊”了一声,吞吐道:

“这个这个不好说,我们少爷从来不在公众场合出现,哪有女人有福气见他呦,除了应酬场上的女人”

季得月点点头想了一下也是,他又有替还有面具的,确实少露面,那也得再打听点。

逮住想跑的黄岐继续追问:“你家少爷衣服可有特殊标记或者独特好”

黄岐这次很快答道:“这个有,我家少爷不喜与人相同,衣服基本都是g高定,而g是娄家产业。

所以少爷每衣服的衣领处都会有t的专属名字缩写”

季得月了然的眼睛放了放光,对黄岐大手一挥道:“可以走了,放你一码,这衣服我会好好保管的”

黄岐看着她狡诈的眼神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一个晚上是季得月觉得最难熬的,她和孩子们一起睡在棚屋,孩子们可能是很难适应陌生环境。

不管大孩子还是小孩子,不到两分钟必有一个哭闹的,季得月同其他两名护士的手电筒都没有关过。

看完这个看那个,哄完这个哄那个,真是提前过了一把当妈妈的瘾。

今天一天季得月也算是没有停歇过,所以到了晚上疲惫尽显,又放不下心去睡死。

又总是爬起来躺下去,反复不停,所以脑袋总是迷迷糊糊的

终于到了后半夜,孩子们都睡熟了,季得月也放宽心睡死过去。

本来可能被一个人搂着她都不会有太大的知觉,可是这个人很不老实,季得月硬是从梦中被吓醒

季得月慌张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急之下摸了枕头下藏着的刀,正想bi)问却见一张放大的带笑的俊脸

他用手电筒从下巴处照亮整张脸,四周黑暗一片,再俊的脸也只剩下惊悚

季得月一愣,没想到是尚北冥,这才放下心来,迷糊的坐了起来,看着尚北冥道:

“你干嘛,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老实一点。

还有这里有瘟疫啊,你不怕遇见冤魂,再说那么多房屋,你怎么就知道我在这”

尚北冥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说完想要再次搂住季得月,季得月完全是本能反应伸手就推他,结果他就从上咕噜倒到了地上。

季得月一惊,他怎么感觉很无力的样子,准备站起来扶他

尚北冥便按住她不让她起来道:“你睡着吧,被子借我用就行,忙完顺道过来的,可能太累了,又没地方睡,借你地板一用”

伸手扯过季得月的被子就随便铺在她的边的地上,便躺了上去,声音略显疲惫沙哑,想来确实瞌睡

地板上铺的有泡沫垫子,季得月听他这样说也无奈,天也快亮了,也没必要折腾了,看他合起了眼睛,便又重新躺下。

眨了眨眼睛,又睡不着,虽说现在是初秋,可是凌晨还是凉的,季得月看了看他深闭的眼睛,拿了一条薄毯给他盖上。

在将毯子挪位置时不知道摸到了他上哪里,手上总有黏呼呼的感觉,而且有一股血腥味。

季得月双手互相搓了搓,可还是有这种触感,打开手电筒一看,顿时吓得软倒在地上。

血,季得月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双手,由于刚才的相互揉搓,两只手都沾染到红色

这血不可能是她的,季得月赶紧蹲下来,用手电筒检查着尚北冥的体,她刚刚不过就是给他盖被子时碰过他的体

果然在右胳膊上看到了血淋淋的画面,在臂膀那里染红了一片,季得月推了推他,试图唤醒他。

可是他不知是睡的昏沉还是晕过去了,毫无动静

季得月诧异至极,谁能伤的了他,他究竟来时遭遇了什么

季得月赶紧起在茶瓶里倒了半盆开水,又打开百宝袋,拿了纱布出来,准备好工具,便用刀子撕了他手臂上的衣服。

伤口露出来,季得月仔细观察了一下,是刀伤

第七十三章 满脑是虫

伤口深度大约1公分,长度8公分,看来是砍下来的,还好没有伤及动脉,只是血流不止,要赶紧止血才行

伤口处理起来不是很麻烦,季得月将手电筒含在口中,对着他的伤口开始上药。

这下尚北冥总算是动了动,眉头紧锁,皱出一个“川”字,都能夹住一根筷子了,季得月看着他的样子笑了

他半睁着眸目光懒散而皎洁,伸手拽过她口中的手电筒道:

“这造型丑死了,这鼓起的嘴巴都能塞上一个鸡蛋了,你嘴巴太大了”

季得月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她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呢,他竟然奚落她

一咬牙使劲一拽正在缠着的纱布,伤口硬是给挤的变了形,尚北冥的嘴巴也变了形。

他夸张的张大嘴,眉头皱的更紧,借机还嗷嗷叫,博得同。

季得月伸手拿过手电筒,对着他的嘴巴塞了进去道:

“给你个机会,我看你能把手电筒含出抽烟的帅出天际的感觉不,还笑话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尚北冥对突如其来的东西毫无反抗之力,看着她微嘟的小嘴,心好了不少,也不枉他千辛万苦来见她

手上拿过手电筒,待她包扎完最后一下,笑嘻嘻地凑近她道:“你的口水比想象中还要甜”

季得月没想到他这么龌蹉,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这尼玛什么垃圾口味啊,这么重

尚北冥躺在地板上笑的断断续续,想几次笑几次,这手电筒前一秒明明在她嘴里,后一秒又在他嘴里。

他都不嫌弃,那个女人倒是又是吐又是呕的。

尚北冥觉得自己没出息,她的嘴唇他又不是没尝过,这下算不算间接接吻他怎么会这么高兴

折腾这么久,季得月躺在上也没了睡意,瞪着尚北冥,尚北冥倒是好心,含笑而睡

瞪的久了,尚北冥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似的,他悠悠开口道:

“我知道我很帅,你的目光太烈,我浑发烫,你要是睡不着,不如我们运动运动滚滚单打发时间”

季得月赶紧看了看周围的人,幸好都还在睡,这么多人他都敢瞎说,从被子里伸出脚,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

恶狠狠地道:“你闭嘴,要是再敢瞎说,我就在朝上挪10公分”

尚北冥呵呵地笑了,用手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道:“磨人的小妖精,这满脑子都是虫子在跑如何睡得着啊”

季得月其实听不大懂,但是他说的肯定不是好话,扭个背嘲他,默默地咒骂

阳光从很高的窗户上投下来,屋内还是比较昏暗,虽然不是大亮,但孩子可能也有生物钟。

第一个醒的孩子只有半大点,他声气地喊道:“我要尿尿,要尿尿”

季得月迷糊中听着像是孩子的声音,可是云里雾里根本忘了还有孩子这回事,这肯定在做梦,现实中她哪有孩子

翻个闭着眼想继续睡,肩膀被人拍了拍,这下彻底的醒了,一轱辘坐起来,头还是晕灿灿的

“有人喊你要尿尿”季得月一听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眯着的眼睁大,这下才看清。

原来是尚北冥,凌晨的事瞬间记起,头脑归位。

果然有个孩子在叫唤,季得月赶紧起来赤着脚绕过尚北冥就去了那个孩子边轻声道:

“要尿尿我抱你去马桶,哥哥姐姐们还在睡,我们不出声好吗”

孩子乖巧的点点头,季得月熟练的将孩子抱着坐在了卡通马桶上。

这卡通马桶就跟成人马桶相似,但小巧漂亮许多,内有凹槽,可以抽出清洗,非常方便卫生,这个东西也是李家峰买过来的。

基本配备3岁以下孩子每个底都摆放了一个

尚北冥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她头发蓬乱,穿的也极为普通,甚至光着脚,但心里看到她就是舒服欢喜。

又见她这般慈,散发着母光环,心里更加柔软

这一忙就一发不可收拾,从小到大,挨个收拾好了,又接着准备收拾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病号男人

只见尚北冥正呼呼大睡在她的上,安得其所,自在会周公

她不服都不行,叽叽喳喳的他也能睡,待会去找一下李昂,他的贴助理不可能不来吧。

李昂果然来了,季得月拦住他道:“尚北冥怎么一来就跑到我们房屋了”

李昂恭敬地道:“我也不清楚,一进村,黄岐接了我们,少爷就不让我跟着,独自走了,原来是去了您那啊”

季得月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他没来我这,只是早上碰见了,现在睡在那里而已”

先掩人耳目吧,虽然早上去睡和凌晨偷偷去睡没什么区别,但季得月就是不想让人有其他误会。

可偏偏不巧,待她说完,对面的李昂恭敬地朝她后唤了声“娄少”

季得月觉得此刻糟糕透了,不知他何时来的,也不知听到多少,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若回头转必定有说不清斩不断理还乱的节奏,不如朝前直走算了。

想到便迈腿,后不疾不徐地传来他的声音,似乎是对着李昂也似乎是对她说,他道:

“尚北冥人呢你没和他在一起”

若是问李昂,这话没毛病,李昂也很恭敬地答道:“没有,少爷可能在徐小姐那边”

他的目光像是一团火灼烧着季得月的背,这个李昂嘴巴没个把门的

可这句话若是问季得月就有问题了,季得月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呢

是回答在一起,还是回答不在一起呢,要不然不理他直接走好了

见她有抬腿的打算,他耐着子又问了一遍:“你和他在一起了”

季得月迈出去的脚顿了一下,这话又变了一个味道,这娄台说话藏着掖着的,真叫人无奈。

在一起就问在一起,为什么要加一个“了”

他像是给她定了一个框架,而她越过了这个框架做了他不能接受的事

季得月鼓着腮,前几天是他说,他可以成全尚北冥,昨天也是他认定,她要和李家峰私定终

反正他的计划里没有她,他的人生里也没有她,所以她是个可以今天跟张三,明天跟李四的人

他从不曾了解过她,既然他这么想便成全他吧

转过来,笑脸相迎,话语刻薄道:“是啊,在一起了”

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音,明确的告诉他,不用怀疑,就是他心中想的那个意思

娄台没想到她这么斩钉截铁,如此厚颜无耻,那可是公共空间,真是龌蹉,一甩手难以启齿道:

“你们最好注意点影响,本少昨天才刚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在外人面前不要失了分寸才好”

季得月看着他铁青的脸,和他握紧拳头的手,故意挨近他道:

“男人的思想想必只有男人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我也没办法拒绝啊,毕竟你都把我让给他了”

季得月故意拉长声音,既然他在意,她就故意气死他

昨天因他骂她红杏出墙打他一巴掌太便宜他了,导致他没长记,今天一大早又开始胡言乱语

反正她只要一天是他未婚妻,她的名声一天都不会坏,他总会帮忙压着的,她也不怕胡说八道

娄台手都有点抖,闭了眼睛再睁开,对着李昂道:“把你们家少爷请过来吧,我有事找他”

说完再不看季得月一眼,转大踏步回营

季得月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道:

叫你各种猜测试探我,这下坐实了你心中所想,总该满意了吧,男人真是个难以理解的生物

李昂跟在季得月的后去棚屋,他听出来了,徐小姐可能是他未来的少夫人,必当好生照顾

一进屋但见尚北冥四肢岔开,很没有形象的睡在上,一张还不够他胳膊伸展开来,半只胳膊伸在外

季得月很是无语,不过也很好奇小朋友们怎么都在外面玩,都没有人进屋来吵他,她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景象

李昂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包扎的伤口,忙像个罪人似的,瞬间低下头道:

“少爷,是我的错,您何时受伤的我都不知道”

尚北冥摆了摆手道:“别吵我,我要睡觉,小甲,你过来陪我睡”

季得月火冒三丈的上前揪住他的脸颊恶狠狠地道:

“尚北冥,你是不是一刀把脑袋砍坏了,说什么鬼话呢,啊”

尚北冥含笑的看着她道:“小甲,你是不是嫌弃我昨晚没伺候好你,所以在生气”

季得月怒骂:“jiàn)男”

随后一锤锤在他的口上道:“叫你胡说,快点起滚蛋”

尚北冥不躲不闪,被她一拳打的闷哼,却还是面不改色jiàn)兮兮的道:

“打是骂是,你表现得越激烈就越是我,反正昨晚我俩睡在一处,人尽皆知,你是我的无疑了”

说完拖了长音,目光皎洁,险的像只豹子,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再次道:

“噢,对了,我刚刚还召集了所有孩子和大人,我对她们说千万不要吵到我睡觉。

她们问我为什么睡到你的上,你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季得月震惊的看着他,他做了什么

第七十四章 谁的种

季得月赶紧看向院子里,果然有不少大一点的孩子扒着窗户在偷看。

难怪一个人都不在屋子里,想不到尚北冥是这么无耻的人,他肯定毁坏了她的名声

转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她要向大伙解释清楚,尚北冥的声音自后传来:

“解释就是掩饰,这么明显的关系旁人谁看不出来,你也不用做无用功。”

季得月朝他怒骂:“闭嘴”

出门去对那几个孩子招了招手,那几个孩子就跑了过来,个个都在呵呵笑,季得月不好意思的道:

“小朋友们,里面那个人是疯子,他脑袋不好用的,喜欢胡言乱语,说了什么,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噢”

孩子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待季得月离开转又疯玩去了

季得月觉得主要是要向那两个护士解释清楚,流言蜚语最是可怕。

尤其翠竹还亲耳听到娄台说过,她是他未婚妻。

如果让她又误会尚北冥的话,那岂不是有百张口也无法说清了,她以后该怎么在她面前做人啊

李昂给尚北冥收拾好衣服,便道:“娄少让您过去一趟”

尚北冥极不愿的走出门去,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张季得月睡过的

娄台正坐在主位上喝茶,尚北冥走过去自然的坐在旁边,娄台看了一眼他的手臂道:

“这不像你啊,怎么会受伤”

尚北冥叹口气道:“本少也有栽跟头的时候,伤在臂膀还算好的,要是伤了命根子那丫头就要守寡喽”

娄台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摇头,李昂在一旁解释道:

“我们也是始料未及,少爷亲自上阵之后,最近市面上的所有猫粮狗粮都管的极其严格。

还收缴不少存量,关闭了一部分商铺,黑市上的买卖无一不查,还破了几桩野生动物非法买卖案,牵连甚广

您知道动了黑市就有点麻烦,在z市还有海少坐镇帮着您,但在市是钱麻子暗中cāo)控,就是人称的钱老大

我们少爷一向容不下他,明里暗里多次收缴他的违货物,他早就对我们恨之入骨,这次刚好在黑市上发生了正面冲突。

少爷见事办的差不多了,就连夜赶来与你们汇合,不知是谁将我们少爷的行程透露出去

我们刚进入z市,就在一个巷口被一辆面包车给撞了,车头直接撞在了电线杆上,还好人没事

也是我太大意,本不该开门,结果我门一开,他们就冲了上来,个个手里拿着砍刀,我一见不对劲,就要关门,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我和少爷就两个人,还被撞得晕晕乎乎的,还好车子还能发动”

尚北冥喝了一口茶道:“都是小喽啰不值一提”

娄台看着他道:“人抓住了没,是谁做的”

李昂接口道:“抓住了,我当时已经接通了管理该街道的警察局局长老余,没有10分钟他们就到了,早上老余来报,人已经在审讯室了”

黄岐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少爷,这里的人手要不要多安排些,荒郊野岭的,不是很安全,防备一下也好”

尚北冥翘着二郎腿很随意的姿势问:“还打算在这待多久”

娄台皱了皱眉道:“事进展并不顺利,这一行医务人员还需要再在这里研究一段时间。

另外,安置迁移的住址也还在安排中,所以估计起码还要个把星期”

尚北冥呵呵笑了:“如此甚好,虽然穷山恶水的,可贵在人杰地灵,在这里我不无聊,还能养伤”

娄台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人,心里有点异样,又想到刚才季得月亲口承认的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了,现在觉得尚北冥格外碍眼

起道:“冥少在这好生修养,我去看看布防,说不定真需要加派人手”

尚北冥拍拍他的肩膀戏谑道:“有你在,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别紧张”

娄台出了门,深吸一口气,看着黄岐道:“十里外的厨房安排了几个人”

黄岐算了一下道:“除了厨师,保镖有四个人,全天轮流看守”

娄台点点头,拿了一张白朗的地图看了起来,这白朗地形像是一条龙,龙头在村口,龙尾在大山深处。

居民住所就是沿着一条从北向南的溪流然后在河岸两旁建房而居。

这种地势,守住村头,还要顾一下村尾,他决定找一个向导去村尾看看

季得月绕了一圈才在一颗枇杷树下看到了那两个护士,她们在乘凉闲聊。

季得月准备走过去,就听见翠竹说道:“那个男人敢明目张胆的睡在她的上,可见是夫。

昨天我亲眼看见娄少向别人介绍她是他的未婚妻的”

另外一个护士有点不明白的道:

“会不会是三个人很熟啊,他睡在这里娄少怎么可能不知,她们也没有避嫌,说不定就是朋友”

翠竹一脸嫌弃道:“你没听到他对小朋友说不要太麻烦小然吗

还说她子不适cāo)劳,说什么很快就给他们添了弟弟妹妹。

我看八成就是怀有他的孩子了,不知羞耻,真替娄少不值得,绿帽子都顶到天了”

季得月心下一惊,这话尚北冥都编的出口,还对着大点的孩子说,这三观歪到北极去了

另一个小护士懵懵懂懂地点点头道:“这倒是,我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娄少的传闻,真是好男人的典范,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虽然今天那个男人也很帅,可也比不上娄少啊,小然干嘛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还出去偷人”

翠竹接口道:“有些女人就是不知足,不懂得珍惜,还不愿意放手,占着茅坑不拉屎”

季得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原来她在别人心中是这种女人

她知道翠竹喜欢娄台,那也不用把她说的如此不堪吧,她是真心实意和她们做朋友的。

昨天也是实心想把她介绍给娄台认识,虽然方法不对

这个尚北冥真是把她害惨了,她在女人口中是不知廉耻,吃着碗里的护着锅里的女人。

在娄台眼中是水杨花,放浪形骸的朝三暮四的坏女人

唉,真正是四面楚歌啊,她的名声怕是挽不回来了,可是不能放弃

她走过去很自然地解释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和刚刚那个男人就是朋友。

他是娄台的哥们,不小心受了伤,知道我学医,所以才来找我”

翠竹和那个小护士面面相觑,十分尴尬,她们的话是不是被本人听去了

季得月装的略带忧伤地道:“刚刚我听到好多小朋友说我怀了弟弟妹妹的事,我才知道他在这里开这种玩笑。

我找了你们很久,就是告诉你们千万别信他噢,更不能被娄台听了去,好不好”

翠竹稍微缓和脸色,原来并未听到,立马绽放笑脸爽快地答应道:“无中生有的事我们不会说的”

另一个小护士也立马点点头承诺不会乱说。

刚刚的鄙视孤傲批判嘴脸不见了,温和的笑容亮瞎了季得月的眼,都是个中高手啊

季得月回了回神,表尽量不惊不躁的道:“快要开饭了,我们去领饭盒吧,这饭没领到,就只能饿到中午了,快走吧”

另一个护士一听,赶紧拉着翠竹道:“是了是了,吃饭要紧,赶紧去吧”

季得月看着她们仓惶的背影,心里却像针戳一样疼,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觉得别人伤害了她。

如果她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她伤害别人的又岂止一星半点。

最对不起的就是娄台,默默地叹口气,今生这生活由不得她做主

季得月领了稀饭和包子,她现在比较闲了,想要去照顾小孩子,都成了多余的

翠竹总是抢在她的前面办了她想办的事,只叫她好好休息。

不知是何故,估计还是不相信她没有孩子吧,季得月自然也不想找茬,随她们去吧

安生的吃顿早饭都是奢侈,她正拿着大包子啃时,尚北冥站在她的桌子前

这个罪魁祸首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季得月瞪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尚北冥哪管得了别人的目光,别人的目光就算是把刀也伤不了他分毫

伸手端了她的稀饭很自然的就用季得月的勺子吃起来,呷呷嘴道:

“有饭吃也不叫我,我可是病号”

说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季得月伸手去抢,却怎么也抢不到,气恼地道:

“你一个大少爷自然吃不惯这粗茶淡饭,否则哪里还会到我这装模作样的装可怜,早就有人捧在你的面前差点就用喂的了”

尚北冥根本不理会她一脸鄙视的模样,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喂饭含糊道:

“你碗里的饭是金山银山都比不了的,吃起来格外香”

这露的话语不让人无限遐思,引人误入歧途。

季得月丢下包子,拍了拍手道:“小孩子吃抢饭是最香的,我看你智商也就两三岁,你以后就叫尚三岁了”

第七十五章 跟踪跟丢

尚北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周围不少人竟在低头暗中嗤嗤地笑

这是在嘲笑他的名字表难看极了,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那等我们孩子出生不用起名字了,就叫尚三岁”

季得月一听这话,在联想到别人对她的评价,瞬间火冒三丈,揪住他的耳朵,用了十分的力

尚北冥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大叫:“轻点轻点,这要是扯坏了,以后就听不到你说我了”

季得月加大力气只扯得他脸变形,不得不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才道:

“不学乖就这个下场,跟人说我肚子里怀了你的种,亏你想的出来,天方夜谭”

尚北冥故意离她近点,弯下腰暧昧的说:

“今晚造人,什么天方夜谭,明明时光正好”

季得月恼怒的一巴掌拍过去,却被尚北冥捉个正着,将她的手放在手心慢慢细磨,好不暧昧

此刻正好娄台带着黄岐和两个保镖向这边走来,老远就看见了他俩手心纠缠,体暧昧,甚是惹眼

待走到近旁,一个护士说道:“真是好羡慕小然啊,有这么温柔多的老公,吃个饭都要人喂。

那肚子里怀的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是掌中宝,羡慕不来啊”

娄台闻言再看过去,果然如她所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就是尚北冥端着饭碗,不是喂她吃是什么

再看看她的肚子,真看不出来啊,早就和人暗度陈仓了,隐藏的真好,不说还看不出来。

不过,若是等她显怀了,那真是脸面丢大了,解除婚约该提上程了

想了想,不动声色拂袖路过,装作没看到,不做任何停留。

正想走,然后就听到那天那个小护士惊讶的道:“是娄少,小然,娄少来了”

然后又跑到娄少面前急急地替季得月解释道:“娄少,你别误会,小然说那是她朋友,因为朋友受伤找她疗伤才来的,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季得月皱着眉头,这翠竹是在火上浇油,特意引起娄台的关注,她的事何时轮到她替她解释

娄台也皱着眉头,盖弥彰,只是这个女人很早就看到他,为何先前不提醒季得月,等到他要走时特意大呼小叫

不替季得月不值,她是怕他没看到那边两个亲亲我我的人,故意引起他的关注,好对季得月产生嫌隙吗

多此一举,表面温良,却是好深沉的心机。

季得月被这么一闹才看见娄台,慌忙将手收回,紧张地看着他,却见他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们。

而是对着翠竹道:“是我许他来的,这是市的第一世家冥少,不是人人都嚼的起舌根的人”

尚北冥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娄台的肩膀笑着道:“娄少说的很明白了。”

转而看了一眼翠竹继续道:“谁敢造谣我家小甲,小心她的舌头”

这一眼比寒光利刃还要锐利,吓得翠竹低着个脑袋连声道是。

季得月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像是有失落也有不安,他难道真的不关心她

亲眼看着娄台从小路进村子里去了,也不知道他进去干什么

不过她今天还要去捕蛇,拜见老爷子,便不与尚北冥过多话,就去找了调查组,大伙都已经准备好了

队长于加见季得月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吱吱呜呜地道:

“这样的事我们几个男人去做就好,徐小姐不如呆在这里安全些”

季得月看着他们为难的脸色,就知道与昨晚娄台的训斥有关。

即是受命于娄台,也不想为难他们,若是与他们同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不如独行好了

于是在调查组出发不久,季得月收拾好装备便准备独自进村了

还好尚北冥上有伤,也不过多参和她们的事

季得月远远地跟着调查组,足足走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半点收获。

这样下去可不行,太阳已经照到头顶了,这个时候蛇也该出来了

于是季得月改变路线,虽然进村的公路只有一条,可是连接田地与房屋还有不少弯道小路,说不定这些地方有

季得月是怕蛇的,虽俱蛇,但不俱鼠,她和鼠呆的时间是最长的,也是最了解它们属的

她手中拿了一根钢管,像是撑衣杆的叉子,用来对付毒蛇的

小路边不似大路有人清理,杂草大概没过她的小腿,所以她走的极为小心。

幸好今天一如既往的是运动服,故意穿了长袖长裤,脚下配了一双运动鞋,走起路来很轻松,也不怕杂草划了腿

偶尔她会到田地里用钢管翻翻泥土,先前并没有什么发现。

越往里走,越挨近山脚,在山脚处找到了田鼠的粪便。

季得月用钢管翻了翻附近的土面,在一处低洼潮湿处她看到有个小土丘。

直径大概在1420厘米,拨开土丘,果然看到了一个洞

田鼠是一种地下洞道生活的鼠种。

洞构造复杂,洞系大体有地面土丘、取食道、干道、仓库、便坑及窝巢等部分构成。

一个完整的鼠洞占地2050平方米,深o406米,洞长2040米,一个洞系有仓库23个,有鼠24只,多的8只左右。

田鼠有推土封洞的习惯,在风和丽的天气,挖开洞口715分钟即推土封洞,有风天气,一般23分钟就封洞。

挖掘洞道时,将土堆推出地面,故在地面形成数量不等的小土堆,土堆下面即洞口。

季得月捂住鼻子,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包粉末,这是特制的高效狂捕王。

高效狂捕王是专门针对野猪,野鸡,野鸭,野兔,蛇类,甲鱼,斑鸠,竹鸡,田鼠,竹鼠,鸟类,袍子,刺猬,山羊,青蛙,果子狸等多种动物的捕粉剂。

季得月将小包打开,将10克20克粉末放在纸片上,再将纸片放到洞口旁边。

又分别置放了5个相同的纸片在山脚和溪流边,对洞口形成一个包围圈。

听说这效果可达500800米,这田鼠洞口已经找到,有田鼠的地方一定有蛇。

她放置完饵,就只能静待猎物上钩了,这气味闻着有点大,等会不要把自己迷晕了才好

赶紧找了一颗大树,站在底下等着,钢管一刻也不敢离开手,虽说蛇来了会被迷晕,但她就怕万一蛇不按常理出牌吓到她怎么办

她也没有抓蛇的经验,正这样想着,突然背后的丛林里传来丝丝拉拉的响动。

季得月耳朵动了两动,脑袋里毛烘烘的

硬着头皮转去看,只听见“咚”一声,有东西掉进了灌木丛,季得月的心也跟着突突直跳。

心里一直有只手揪着她的器官,她好怕突然给吓得心脏停止跳动,可是还是要去看看。

是不是蛇在树上被迷晕了正要迈腿去瞧瞧,突然又有一个东西从天而降,而这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正极速朝季得月的头顶砸来

季得月当时就有点懵,吓得尖叫出声,腿却不听使唤,给吓软了,无法动弹,眼看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扑面而来

突然一双紧实有力的臂膀从后拉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离原地,一头扎进了那人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刚刚被吓得僵硬的心突然回暖,这个有着龙涎香气息的男人回来了

季得月不确定的抬起头,正是娄台

太阳从树枝缝隙里照下来,斑斑驳驳地洒在他的肩头,像是点缀一般。

季得月朝着他傻傻地笑了,在他怀里笑了

季得月心道他不是去村里了吗,她们不同路吧

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看她从惊慌失措的模样转而笑的像朵花,心里莫名的害怕,语气也十分严厉道:

“我昨天才警告过你,不要到处乱跑,你胆子太大了,敢偷溜进来,看吧,现在给吓傻了”

季得月瘪瘪嘴很委屈道:“谁让你昨天凶别人的,他们都不带我,你知道我的,我肯定会进来的嘛”

然后很不甘的反驳道:“我笑就是因为我想笑,哪是给吓傻了,你才傻”

季得月说完故意好奇的问:“你不是早都进去了吗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

娄台看着她闪着星星的眼睛,自然不会告诉他,他是半路折回来的,她前脚刚溜进来,后脚保镖就已经报告了他

最可气的是,她跟踪都会跟丢,这么多人的大部队,都能把她甩不见了,还敢学别人跟踪

其实他哪里知道季得月是自己不想跟的,跟了半天没有半点用,还不如自己出来想办法

娄台只当她有了什么危险,赶过来一看,她真的蠢得像头牛,不嘲讽道:

“头顶掉东西,你的脚为什么挪不动步不要告诉我,你腿都被吓软了,就这点本事还敢进林子”

季得月似被人揭穿一样,咳嗽一声掩饰内心的慌乱,镇定自若地道:

“天上好不容易掉回馅饼,干嘛要躲,被砸中说不定就可以和牛顿一样醍醐灌顶呢”

娄台看着她噘来噘去大放厥词的樱红嘴唇突然笑了道:“你的狡辩思维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第七十六章 谁是野花

季得月听着这话自恋的认为是不是他在变相夸她辩论一流

又看他笑的邪气的笑容,反正不觉得他在骂她,只觉得这笑容生如夏花之绚烂,夺人心魄,好想伸手去捏他的脸

突然,季得月想到刚刚的事,紧张的问:“刚刚掉下来的是什么”

娄台拉开她,把她藏在他后,接过季得月的棒子拿在手上,走在前头。

走了两步停下来,季得月紧跟在后挨着他,他突然叹口气道:“还说你不害怕,害怕你也不要捏我的啊,疼”

季得月看他认真的神色,刚刚一紧张用了点力,松了松手,退而求其次,捏住他的衣裳

这才继续向前走,他敲打着草丛,待走到刚刚掉落的地方,用棒子拨开杂草,果然一团黑糊糊地东西蜷缩在那里

娄台用棒子戳了戳那一坨,纹丝不动,看得出来是个小动物,而且死了

娄台继续拨了拨道:“是只鸟”

季得月一听胆子也壮了,“嗯”了一声就越到娄台前面,准备蹲下去看,娄台一把将她拉回来道:

“真是鲁莽,等我将它弄到空地再看”

季得月低着头,默默地“噢”了一声,她感觉他在关心她,心里有一丝甜,见鬼

娄台用棒子扒着它将它带到空地上,季得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问道:“你认识吗,是什么鸟”

娄台瞅了瞅这黑色的羽毛,像个饼一样的脸,怎么看都有点像猫头鹰的亲戚,他对鸟类没研究过。

但见季得月问他,又自觉不得失礼,便斩钉截铁地道:“一看就是猫头鹰”

季得月用棒子翻了翻道:“可能是,不过,我与你见解不同,这明明是一只猴头鹰。”

娄台一摊手道:“一只死鸟,我不关心它是什么品种,我说它是猫头鹰它就是”

这不服输的格真是让季得月深深领教到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深教他,只道:“确实像猫头鹰,谁让它是猴头鹰呢,长了猫头鹰一样的面盘脸,却没长耳状羽毛,所以就不似那么珍贵”

又疑惑地道:“这猴头鹰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死掉呢”

娄台看了看周围问道:“我来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季得月转了转眼睛,她安置了5处高效狂捕王粉末,算不算异常,她自然不打算告诉他

猛然脑子里又想起,在这只猴头鹰掉下来前,草丛里还有过一次响动

便讨好似的扯了扯娄台的衣服指着草丛道:“有异常,麻烦你再去寻一趟,掉下来不止一个东西,在你来之前还掉了一次”

用手指了指草丛深处道:“大概就是那个位置”

娄台看着她畏首畏尾的样子,来了兴趣,他将棒子递给季得月道:

“那就交给你来寻我记得有人说过,要接住馅饼,去吧,给你机会”

季得月瞪着他,他故意的,他量她也不敢进去寻,更何况他现在在这里,她必定依赖于他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拍个马,让他上吧,吓出心脏病了要不得。

便将棒子重新递给他在心中酝酿了一番生硬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瞎逞能了,我保证”

娄台扬了扬嘴角,看着她信誓旦旦地样子,接过棒子,这马虽然拍的不响,但看她伏低做小真让人解气

季得月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出来一条蛇,我看你怕不怕”

心有怨念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无意的怨念竟然成真

当娄台挑着一条蛇走出来时,季得月赶紧倒退两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蛇是不动的

娄台将它放在地上,季得月又仔细的看了看,这蛇好生奇怪,蛇皮已经有腐烂之像,可是明明是刚掉下来的。

如果是死了很多天,怎么会刚刚掉下来

季得月又拨了拨猴头鹰的嘴巴和肚子,它的嘴半张着,腹部似有血迹

季得月不好奇道:“看这形,这蛇已经死了有些天了,那表面似腐烂又似粘液,这猴头鹰像是腹部受伤才落下”

咬着指头大胆猜测道:“难不成是猴头鹰吃了这条双斑锦蛇,可是这双斑锦蛇是以老鼠为食且又无毒

就算有毒也不会对猴头鹰造成伤害啊,这猴头鹰腹部的伤怎么来的,受伤致死吗”

娄台在季得月肩上拍了一下,吓得季得月一抖,从虚拟回到现实

娄台指着附近的几处草丛道:“我们被包围了”

季得月还沉浸在刚刚的问题里,有点迷茫道:“这里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

娄台指了一处道:“人倒是没有,蛇倒是不少,你前后左右都有蛇”

季得月一惊,大脑归位,看来她的高效狂捕王起作用了,她拉着娄台的衣服小声道:“你能背我一下吗”

娄台将衣服从她的手里拉出来,拉不动就暗暗使劲。

待衣服从她手心滑落,又有点不忍心,忍住不看她的表道:

“你单独行动的时候就没想到过这个后果”

季得月无从辩解,但确实又感觉胆战心惊,默默地重新扯过他的衣角拉在手中。

委屈地刚想开口,但见一条蛇正从娄台背后朝她们这个方向游来,速度很快

季得月顾不上解释,尖叫着手脚并用的扒在娄台的怀中,娄台受到这猛然的冲击倒退好几步,差点踩着蛇

季得月闭着眼不管不顾地大喊道:“娄台,你背后有蛇”

娄台看着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上,想动手将她扯下,手指挨着她的衣服又犹豫不决。

她上有淡淡的香味,不似任何香水,倒像是天然的体香

这个香味让他想起了他的女人阿月,她的香气也是这样淡似茉莉,扑所迷离,引人想一探究竟

想到她心里就沉重了起来,他是个有责任要负的男人,切不可再招惹其他的女人。

再者今天早上的一幕似刚刚发生,她和尚北冥投意合,郎妾意,她不该这样与他亲密

想到这些,娄台就像被扰乱了心绪的雄狮,使劲推开季得月,大吼一声:“黄岐”

季得月被他推开正莫名其妙,又听他一声呐喊,再看那蛇似乎也被镇住了,竟然绕道滚进了草丛里

黄岐像只鸭子一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累的像头牛,他双手撑着腿,咧着嘴大喘气

季得月好奇的问道:“黄岐,你这是跟人赛跑吗”

黄岐一咬牙起来,用下巴示意娄台道:

“还能有谁,跟少爷赛跑呗,他一听说你跟丢了,像一阵旋风不见了,我跟在后头连尾巴都摸不着,一路摸索一路找人刚才才到这”

季得月听着这话,故意撇开重点问道:“你家少爷跑这么快”

这娄台来了有一会了,来时也不见他大喘气,季得月自然很想问他,是不是紧张关心她

但她又怕问出口又有意想不到的答案,不如憋在心里好了

娄台接口道:“黄岐,你该好好锻炼了,这一期保镖培训,你一同参加”

黄岐面露苦色,想拒绝又不敢拒绝的“啊”了一声。

娄台扬起手中的棒子作势要打他道:“啊什么,叫你去你就去”

黄岐立马边应“是”边护头末了祈求道:“参加培训可以,能不能不要参加最终的pk赛”

娄台一哼道:“不参加pk赛,那怎么能显示出你的能力,只有你杀出重围,堂堂正正地站在我旁边才算合格”

季得月好奇的凑上前问娄台道:“什么pk赛,好不好玩”

黄岐哭丧着脸道:“少夫人别开玩笑了,那是要拼命的,100个人里只选拔10人。

把这100个人扔进荒岛,特制支,真正的军刀,遇人就可以pk。

撑到最后的那10个才有资格站在少爷边,十年前我就是这么来的。

不曾想十年后我还要经历这些,苍天啊,可怜可怜我吧”

季得月好笑的看着他,如此说来,这培训与组织的暗杀部训练大同小异,看来娄台边个个都是精英啊

娄台不理会他,有点诡异地问道:“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多蛇鼠,而且好像晕过去了”

转头又对季得月道:“你在这里做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不寻常的事”

季得月这会才看见确实躺了好几条蛇,洞口的田鼠也已经出来了

摆了摆头认真滴回道:“老鼠药而已,大街上到处都卖,我随手买来,不曾想用上了而已”

随即松了一口气看着娄台真诚的又道:“你本来打算去哪半路让你折回来不好意思”

她这是对他存有感激娄台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季得月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娄台见她脸上起了红晕,才自觉不合适扭过头看向旁处道:

“你若是觉得我帮了你大忙,你大可以直接道谢,我接受”

季得月头一次见到主动邀功请谢的人,很自然的“额”了一声,眼珠转了转道:

“我并没有要道谢的意思,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不如你带着我吧”

第七十七章 蟒蛇化蛟龙

娄台很干脆的拒绝道:“我带着你难道要背你一路到处都是蛇虫鼠蚁,我怕你呆在我背上舍不得下来”

季得月赶紧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背我,我说到做到”

黄岐拿了一个大袋子,过来边夹蛇边道:“我看少夫人跟着我们出去走走也好,这个尚北冥是个花花公子,少爷不在,少夫人不安全”

季得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黄岐,忍不住笑道:

“黄岐,我谢谢你替我担忧,只是你脑壳被人砸了,尚北冥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扯上他了”

黄岐不服气的回道:“人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早上还当着我们少爷面接受他喂饭给你吃,而且还听说你怀了他的孩子”

黄岐还想再说,突然空气中一声怒呵:“黄岐,管住你的嘴”

季得月回头看着紧蹙眉头的娄台,他是信了

黄岐在一旁愤愤地嘀咕道:“也就我们家少爷好脾气,能忍受这等欺辱,要是我,我冲上去给他打的鼻青脸肿”

季得月在一旁听笑了,她看着娄台道:“不知道你们在哪听来的,不过事实不是如此,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觉得黄岐说的对,我要避嫌,让我和你们一起吧”

娄台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吩咐黄岐将蛇送回去,再来追赶他们

到了大路,娄台和季得月朝北,黄岐背着蛇皮袋朝南

季得月揪了一根草拿在手中,挥舞着玩,走两步看一下娄台,走两步又看一下娄台,像是有什么话说

娄台怎会不知她在看他,就那探究的眼神,形容为贼眉鼠眼都不为过。

娄台故作镇定,目不斜视,她不开口他绝对不问

季得月越看他越想笑,他的侧颜帅翻天,她看他纯属因为他好看

想起以前她呆在树上对着窗户里的他唰唰地流鼻血,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嘲笑自己的花痴

娄台听着这笑太过诡异,心里好奇的要死,忍不住还是率先开了口道:“自娱自乐的本事不小啊”

季得月瞅了他一眼道:“娄台,你相信我怀孕了吗”

娄台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路边的野花道:

“家花就是没有野花香,这王蕊烟的父亲是地方一霸,你这野花也算争气,若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事也就容易多了”

季得月见他还在为她不能上位转正担心,那就是明显相信了,一点没把她放在心上,叹口气有点哀伤道:

“确实家花没有野花香,看看我这曾经的家花就知道了,我又何时从家花变成了野花”

娄台闭口不再言,他确实上了外面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她自由,这种事由不得人

一路沉默向前,各怀心思,连走到老爷子门下都不知道。

头顶忽然有人说话,拉回了他俩的思绪,老爷子道:“小然,你不上来坐坐”

季得月乍听这名字有点耳熟,回味一秒,猛然惊醒,这不就是叫她

抬起头来才发现,老爷子正看着她们呢,她笑着打了招呼道:

“好嘞,那就叨扰了,正好给您介绍个人认识”

喊了娄台一起从青石台阶走上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老爷子拿了茶具过来,开始烹茶

倒了茶才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季得月一摊手看着娄台,表示不知道,娄台确实没有告诉她,娄台了然的接口道:

“医疗团队还要在这里研究一个礼拜左右,我准备看看村子的布防,然后好着手安排迁移”

说完拿出一张地图摊在桌面上,他有几个疑问还不是很清楚,这个老爷子是本地村民,应该知晓吧

季得月拿过地图仔细瞧了瞧,一条河流在中央蜿蜒而下,自北向南,村庄沿河而建。

只是在北端怎么标的有个湖泊,而这个湖泊海拔比村庄高出许多,那这里还有没有路

想到便问出来:“老爷爷,这个湖泊周围是连接哪里到了这里还有没有路继续前进”

这也正是娄台想要去勘察的一个点,这个湖泊如果是尽头,那布防也可以不用太紧张。

如果湖泊周围四通八达,那还比较麻烦

老爷子不用看地图也知道他们问的是哪里,内心虽有惊恐,但也不想吓到他们,沉思片刻好心劝道:

“那边山高路远,走过去要半天,不用去看了。

这湖泊周围没有路,往里走就是深山,要穿过林子走百里下坡才会是下一个村庄的聚集地。

而且那林子有点邪气,你们还是不去的好,我们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敢去那里”

季得月一听来了兴趣,邪气这个年代还有这种危言耸听的事,凑近老爷子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

娄台也隐隐有点担忧之色,喝了一口茶道:

“可是冒犯不得这其中可有什么典故渊源”

老爷子的表顿时凝重起来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只去过一趟,还是跟着太爷爷去的,而今更是去不得了”

娄台越听越迷惑,季得月上前扯着老爷子的衣服略带撒地道:

“爷爷,你就告诉我们吧,好让我们有个防范,这关系着一村子人的生命呢”

老爷爷听她这么一说,便斟了一杯茶,缓缓开口道: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蛇能修炼幻化蛟龙”

季得月思考了一下摇摇头道:“只听说过鲤鱼跃龙门,怎么还有蛟龙”

老爷子眯了一下眼道:“世间很多人都不信,都把它当成传说”

季得月凑上去好奇的问:“难不成这里真有这种东西”

老爷子点了一下嘴巴提醒道:“祸从口出”

季得月皱了皱眉不是很理解,她说错了什么

老爷子随即道:“这种蛟龙是修炼成仙的,蛇入江河化蛟,蛟沿长江入海为龙。

不是随便能做到的,这过程要上千年,都是万里挑一。

而且民间有传说蛇快成龙时最好不见人,如果遇见人,人说他是龙他就变成龙,说他是蛇他就变成蛇”

季得月砸吧一下嘴不可思议地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那为什么刚刚您又提醒我谨言慎行”

老爷子闭目思索良久才道:“因为这关乎着人命人指点蛇升龙这种行为叫封正

可是封不好,就不会有好子过

在我父亲那个年代,就出现过这种事。

我父亲的邻居是个石匠,自己打茅厕,别人都喊不打了不打了,可他嫌弃茅坑太浅,硬是又打了半米

结果就打出一条蟒蛇,很大,手膀子粗,应该是几百年未曾动过的地仙

他的女儿当时还小,才几岁,一见这怪事吓得尖叫乱喊:“蛇蛇蛇”

结果瞬间就乌云盖顶,暴雨倾盆而下,我父亲的邻居最后用的渊篮子,将蟒蛇抬到外面坡第,让它顺坡沿水而下

它自己就爬走了,没几天我父亲的邻居就去世了

过后他的女儿总能在家里的水缸看到一条菜花蛇,可是邻里乡亲却都看不见”

季得月挪动了一下姿势,不感叹道:“如果是真的,那这蛇的报复心也太重了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岂止这些,后来我又听爷爷讲了以前关于蟒蛇渡劫的真实故事

那是八几年的时候,刚改革下放农村,我爷爷分在一个水库旁边,我那时还小。

我爷爷和他们几个一起在供销社开拖拉机的同事晚上跑去偷鱼

就是用,把塞玉米杆里,然后扔几捆玉米杆进去。

我爷爷说是他堂哥从以前修水库炸石头的时候偷出来的,胆子真大啊

等鱼群过来的时候引爆。

突然,开始打雷了,雷声滚滚,大伙一看不妙,河里开始涨大水,鱼没有炸到,要是被淹就完了

开着拖拉机一行人就往回赶,一共7个人。

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暴雨让人无法睁开眼,真的是没法再继续开车了,只能勉强按经验很慢的往前挪

突然一声雷响,第一辆拖拉机突然刹车,也就是我爷爷的堂哥。

据后来我爷爷回忆说,因为他在中间,他只看到了一条粗壮的黑色的蛇尾巴一下就串入水库,当时很多人吓傻

当时前面的人看到了什么,都说不清楚,就说像水桶一样粗的蛇,都喊着蛇蛇蛇,然后吓傻了

直到后来,他们一行7人先后不到60都走了,我爷爷是最后一个,享年59岁,离60大寿还有半个月。”

季得月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就信以为真了,不鼓鼓掌道:

“好喜欢听这些灵异事件,老爷爷,还有没有”

老爷子突然笑了问道:“你真的很喜欢听”

季得月点点头忙道:“是啊,是啊”

老爷子站起道:“小姑娘,胆子够大,你俩跟我进来”

娄台与季得月面面相觑,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季得月进去过一回,自然熟门熟路的跟在老者后头走了

娄台仔细的观察了一圈这院子,心生疑惑

第七十八章 惊现红色雾气

在西北方向有个门,老爷子走在前头,穿过长廊和药草,来到门边。

扭过来问季得月道:“你敢不敢随我进来”

季得月一听这话,就知道此地肯定另有乾坤,但让她承认胆小是不可能的,再看向那门。

就是一扇单铁门,不像屋里其他房间都是双开门,这门上用铁链多加了一道锁,不疑惑道:

“爷爷,如果你这里面有宝贝,你用这么粗的铁链子锁着,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老爷子指着这铁链子道:“我能有什么宝贝,我能有的就是药材,你闻闻这铁链有何特别之处”

季得月凑上前去正准备闻,娄台一把扯过她来,警惕的盯着老者,季得月拍拍娄台的肩膀道:

“放心吧,老爷爷是村里的医生,我与他有两面之缘,而且这院子我进来过,无妨”

娄台听闻仔细的瞧了瞧门,好像没有特别之处,老爷子看着娄台点点头,娄台便松开季得月

季得月上前闻了闻,是断肠草,原来老爷子在铁链上涂了断肠草汁液。

季得月惊讶地道:“爷爷,看来你这里面真有大宝贝啊,这铁链上的断肠草汁液乃毒草药。

断肠草中毒以犯神经系统为主。有人如果轻微碰触可能只是头晕一下。

若是故意想冒犯您,拆你的门,长时间接触就会头晕、复视、眼睑下垂、音语不清、四肢麻木,严重时可致神经麻痹。

这种防范是极好的,您的门把安放的极高,远远高过一个十岁的孩子,我想这就避免了孩子误碰的危险。”

老爷子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你这娃娃观察仔细,头脑灵活,胆大心细,确实有慧根”

季得月得了夸奖,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看向娄台。

而娄台也正在看着她,她心思缜密,识药颇多,尤其是田间野草,这不像是徐然然

徐然然就算先前接触过医学,那也只会是课本上,她不可能紧凭闻一下就能看出药,除非她接触过大量真实的草药

季得月见娄台盯着她一脸肃穆,不紧张起来,他莫不是看出什么,最近她是不是太不懂得收敛

这时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他戴上隔离手,打开了铁链和门锁道:“进来吧”

季得月赶紧逃避似的转踏进屋里,屋里的摆放与院中并无不同,气味也大相径庭,依然是摆放的中草药。

只是这屋里是用一排排常见的小盒子组成的柜子存放药物。

每个盒子上都标注的有草药名称,季得月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这怎么值得用这么大的链子锁住

老爷子走到柜子后面,用手推动柜子,本是东西方向的柜子硬是被他转成了南北方向。

柜子的靠墙的一面呈现出来,可能是常年靠着墙,有些潮湿,柜子颜色不同于正面颜色

柜子中央有条缝,老爷子拿了一把锥子,将缝隙掰开来道:

“30年没动过它了,这门早已破败”

然后将两扇宽大的柜门打开,柜子里的东西渐渐露了出来

季得月初看,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捏紧,甚至体无意识的嘲娄台靠拢了两步。

这让她莫名的想起了娄台关在书房地下室的拿条蟒蛇,她那天掉下去所见的形与这如出一辙。

娄台自然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老者看着他俩的样子不莞尔一笑道:“来,看看,这个标本你们能不能看出什么”

季得月一听那是标本,暗暗吐舌头,刚刚只是猛瞥一眼,现在光明正大来看它,才惊觉它的神奇

只见柜子里有一个支架,在支架上方撑起了一张大腿粗的蛇皮。

这蛇皮约有5米长,直径大概十厘米,每个部位都很饱满,导致猛然看上去视觉效果太bi)真,这才吓到季得月

老者颇为自豪的感叹道:“三十多年了,还是完整如初,想不到啊”

季得月上前一步仔细观察,这像是蟒蛇的蛇蜕,这么粗大,只是这蛇头上怎么还有两个锤头大的窟窿

季得月指着这窟窿不解地问道:“爷爷,这蟒蛇蛇蜕其他都保存完好,为什么头上却有两个洞,是你割破的”

老爷子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不是我,也不是它自己,这两个洞我想应该是犄角”

蛇怎么会有犄角,季得月觉得这老爷子是在开玩笑,不笑道:

“爷爷当我不知,蟒蛇哪来的犄角,只有龙才有犄角”

此话一出,老爷子两眼放光的望着季得月,激动地道:“你也认为它是龙蜕,对吗”

季得月一时脑袋短路了,这是龙蜕,世界上真有龙吗

不可思议的望向娄台,娄台沉思的脸色忽明忽暗,季得月拉了拉他的衣角有点骇然的道:

“这爷爷是不是有妄想症”

娄台开口问道:“老爷子,您这张蛇蜕是在哪里得到的,能否告知”

老爷子精气神突然变得特别好,而且有点兴奋,他摸了摸蛇蜕道:

“你想知道我这龙蜕世间只此一件,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

季得月瘪瘪嘴心道:不就是一张蟒蛇蜕,怎么还如此昂贵,虽说蟒蛇难寻,蟒蛇蜕更难寻,那也不至于天价吧

娄台接着道:“我看您这张蛇蜕确实特别,也是极其珍贵的。

而且这蟒蛇蜕乃是世间良药,只是不知道在你寻到它的地方还能不能再次找到”

老头子宝贝的东西得到了认可很是高兴,摆了摆手一脸得意地道:

“不可能了,那个地方不可能再有了,那里已经变成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

季得月心下震惊,好奇不已的八卦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于龙蜕有关”

老爷子抚了抚胡子,想了想无奈的道:“也许吧,三十多年前,我跟着太爷爷去那里时,那里还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现在已经寸草不生了”

有一股哀伤在空气中蔓延,老爷子难掩神伤之色

季得月大胆地猜想道:“老爷爷,您难道是在吕巷湾得到的这个

据我所知,目前只有吕巷湾由于核泄漏环境破坏严重,土地变得寸草不生,方圆百里不再有人居住”

老爷子听后哈哈大笑道:“吕巷湾距离这里太远,那怎么可能,我所说之地正是你们要去的村尾湖泊。

此湖泊原名为天碧湖,后改名为血碧湖”

季得月一听这名字就有点毛骨悚然,什么名字不好起,怎么起这么惊悚的名字

娄台也蹙了眉头不解地问道:“这湖泊为何要改名字,而且还改的叫人这般难忘”

老爷子神秘一笑,招呼着他俩出门去,重新将柜子放回原位,锁了门后来到院中,指着那村尾之地问道:

“你俩来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不同”

娄台拿起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季得月在一旁甚是惊讶,她调侃娄台道:“看不出来啊,你还带了许多宝贝”

娄台撇了她一眼道:“我这是去巡查,自然有所准备,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那么快找到你”

季得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朝老爷爷笑道:

“爷爷,你这眼神如此之好啊,我瞅那远山之处就一团雾气,这在山中是很平常的景象嘛”

老爷子笑了一笑捋了一把胡渣深不可测的摇了摇头道:“你再看看”

季得月便放眼望去,那远山如黛,山头连绵起伏,山头与山头之间雾气缭绕,只有一处雾气腾腾将山头都笼罩其中

娄台看完惊讶地道:“不对,为何有一处地方的雾气呈红色”

季得月急忙从他手中拿过望远镜迫不及待的看过去,果然如他所说,正是那雾气腾腾淹没山头的地方。

雾气飘渺间有红色烟丝袅袅升起,像一团蘑菇云

不也惊讶的张大口道:“难道是蛇仙驾着五彩祥云要起飞了”

这话逗笑了老爷子,似想不到她这般调皮,坐在石凳上开口道:

“你们的朋友来了”

季得月忙用望远镜看向大马路,果然黄岐一腔正气的大步走过来了

可是这望远镜所看到的距离,离眼所见的距离相差甚远。

季得月再次震惊的看向老者,心下暗暗惊讶,待过了5分钟,黄岐走在了季得月视线范围内。

季得月嘲他喊道:“黄岐,这边”

娄台四处看了看屋子的装饰,他很好奇他们三个同时站在一个位置,为何老爷子看的比他和季得月更远

最后屋檐下的几面镜子引起了娄台的注意。

这房屋本就处于高位,以不同的角度调整镜面的摆放,使镜面与镜面之间折。

总共24面小镜子,竟营造出两台望远镜的效果,道路两旁百米远的事物看的清清楚楚

娄台心照不宣的想:“看来这是一个老神仙,可能有些事,还要仰仗他帮忙,毕竟他看的比别人都多”

黄岐小跑着上了庭院,恭敬地跟老爷子打了招呼。

季得月调皮道:“黄岐,你走路的姿势可真是雄赳赳气昂昂啊”

黄岐不好意思的一摸头道:“喊了5年的号子,站了5年的军姿,现在让我弯腰驼背,我总能想到我们教官的那无影脚”

第七十九章 蛮荒小妖

季得月听的咯咯笑,娄台自是脊背直,坐着也是如此,再手拿一盏茶,清冷的眼神,高雅的像不染尘埃之人

娄台看着长者开口道:“您可知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平常都是如此吗”

老爷子看了看娄台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救护老百姓的,所以才和你们说这么多,那一片湖泊早就不是从前的湖泊了

血碧湖原来的时候是有一条东起的赤水河注入的,只是这赤水河很久之前就干涸了,然后湖泊几乎成了死水

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是,这血碧湖的源头来自湖底,湖底有暗河注入,才会一直不干涸。

也有说法就是血碧湖古时候还有一个别称“血虺湖”,虺指水中的“蛟龙”,当地人传言每次血碧湖涨水就是水中的蛟龙在兴风作浪

光有这一个传言是不可信的,但是血碧湖为何会起名如此,就是因为这个湖泊的水色呈血红色。

我亲眼见过一回,然后又捡到了龙蜕,更坐实了这个说法,我们这些当地村民都不敢靠近的

这湖泊上方的红色雾气终年不散,一直都是如此,那是一片鬼魅之地”

季得月越听越迷惑,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邪门,我们更要去瞧瞧了,看看这瘟疫是否与之有关”

老者看着这形怕是阻挡不住,便提醒道:

“千万不要触碰那水,两年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自称考察队的人,一行大概有7个人。

村民们都极力劝阻,无果,最后7个人全部消失不见,无一生还。

当时唯一的目击者就只有村长,据村长说,他因为不放心这些人,便跟在后头偷偷去看。

结果看到7个人摸了那水全部葬在血碧湖,村长都吓疯了,逃回来的路上,一直尖叫重复着恶龙吃人啦

后来整整昏迷半个月,还是我出诊的,待他醒来,我问此事

他惊恐地说那几个人一碰那水,便露出恐惧的神色,随后便见伸进去的手只剩下白骨,已不见,那些人就对着自己的白骨手指开始尖叫

随后落入湖中,他亲眼看到不到两分钟,湖面上就漂浮着几具骨头,不一会连骨头都不见了

不是恶龙吃人是什么自此后方圆百里都不敢有人进入”

娄台神严肃地问道:“那村长可还在”

老者落寞的摇摇头道:“唉,说起来也是可怜,自那惊吓后,便一病不起,我用药也无用,那是心病,不到两个月便去了”

娄台又道:“这起事件可有上报”

老者摇摇头道:“那就不清楚了,只有村长一人目击,此后又一病不起,怕是谁也不敢提起此事,怕惹怒那恶龙”

娄台嘲黄岐点点头,便拜别了老者,季得月感激的道:“爷爷,谢谢你,我过两天再来陪您聊天”

老爷子担忧地道:“可千万小心啦”

下了阶梯,娄台就对黄岐道:“整齐装备,中午进发”

转而嘲季得月道:“你留在棚屋内,我们去探探虚实”

季得月一噘嘴拒绝道:“那不行,我这心里痒痒地很,我要跟着你们去看看”

娄台严肃的看着她命令道:“你必须听我的,否则,下午就送你和尚北冥回城”

季得月气的牙齿咯吱咯吱响,他就会威胁她

黄岐领命再一次返回棚屋,顺便请走了季得月,季得月一路跟着黄岐很是无语。

权宜之计先听他的,之后再想办法

尚北冥正靠在躺椅上纳凉,一见季得月立马翻起来

走过来道:“怎么是跟着黄岐回来的,你不是跟着调查组走的吗”

季得月叹口气,无从说起,尚北冥揪着她的头发笑着道: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娄台,我替你揍他”

季得月看着他突然有了主意,便神神秘秘的戳了戳尚北冥小声道:

“要替我揍他那就要看你的胆子够不够大,敢不敢去冒险”

尚北冥像听到笑话一般,接受不了季得月的质疑,铿锵有力的道:

“若论冒险精神,我说第一,无人敢说第二,一个娄台我还是收拾得了的”

季得月得逞的笑了,拉着尚北冥故意在他耳旁道:

“那就把你看家本领拿出来,凶兽很多,多带几把防武器噢”

尚北冥一愣道:“你真要拿武器对付娄台啊,看来女人真是惹不得”

季得月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悟不错,我去找几把刀背上”

尚北冥冷汗滴了几滴,这女人够毒辣,像小辣椒,好开胃

待黄岐走出50米,季得月拉着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尚北冥蹲下道:

“看到没,悄悄跟着他,就能找到娄台”

尚北冥一拍她的手站起不屑的道:“爷光明正大的去找娄台挑战”

季得月一把框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腰,季得月像对待哥们一样的跟他说:

“够不够义气,跟踪才能成事”

尚北冥好奇的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忽悠我,老实说吧,是去干嘛的,不然我就不走了”

季得月眼看黄岐就要走远了,急得团团转,但尚北冥却嘴里咬着一根茅草悠哉乐哉,季得月很是无奈的道:

“村尾据说有个血碧湖,有点危险,娄台不让我去,我拉你陪我偷偷去,说,你是不是不敢”

尚北冥摸了摸腰,吐掉嘴里的茅草,恼火的道:“不早说,一听名字就很邪气,肯定要带家伙”

说完不管不顾地在这空旷之地朝空中喊了一嗓子:“李昂,上装备”

季得月恨不得拿卫生纸堵住他的嘴,正在找纸时,突然一道闪电晃了季得月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李昂像是从天而降,手上提了一个马甲踏步而来,背上背了一些有杀伤的武器

尚北冥收了武器,将马甲穿到季得月上,季得月推脱不了,尚北冥得意的道:

“我的女人自有我来保护,找我就对了,好好穿着防弹衣,看爷怎么收拾这些蛮荒小妖”

季得月被他逗乐了,只是惆怅这5斤重的马甲,尚北冥这不是要累死她吗走路都要走半天啊

尚北冥才开始还象征的猫着腰偷偷地跟着,走着走着就站直了腰,像是去旅游似的。

季得月摇摇头开始怀疑人生,起码季得月看尚北冥就是这样的

季得月怀疑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是跟踪,还悠悠然唱着小曲

季得月远远地看见了娄台,娄台也正望着她们这边,季得月赶紧拉着尚北冥蹲下往草丛躲

尚北冥哭笑不得的说:“他手上有望远镜,你没看到

他早看到我们了,还躲什么,跟着我,我保准带你去看”

季得月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只能寄希望于尚北冥了,瞅了一眼他道:

“我就信你一回,若是被赶回去,就别怪我鄙视你”

尚北冥眉毛一挑不服气的道:“嘿,你敢小瞧爷”

娄台和黄岐站在原地并未急着出发,似在等他们一样

尚北冥搂着娄台的肩膀道:“不够哥们,这么有意思的事,不带我去看”

娄台垮下他的胳膊道:“你这胳膊无事了”

尚北冥象征的甩一甩道:“我的女人来求我,我这胳膊瞬间就好了”

闻言娄台看向季得月,季得月瞪大眼睛,一声怒吼道:

“喂,尚北冥,你刷没刷牙,说话都带有毒气”

尚北冥邪魅地走近季得月,朝着季得月的腰就搂上了,像是故意气某人似的哈了一口气道:

“刷没刷牙,一试便知”

季得月就知道他在说浑话,这个人就没个正经,一倒拐子打在他的肚子上。

尚北冥嘴里嗷嗷叫还不忘胡言乱语,说些让人羞涩的话

他道:“小甲,你谋杀亲夫啊”

娄台似再不想看他们俩打骂俏,转道:“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既然去,就保护好她”

尚北冥得意的朝着季得月一努嘴道:“成了吧”

季得月懒得理他,大步跟在黄岐后走着,真不该找他来,不知为什么,她很在乎娄台的反应

山路凹凸不平,不是很好走,季得月的很,便要脱了这5斤重的马甲,尚北冥硬是拦着不让脱

然后在路旁的水沟里摘了一片类似荷叶大的叶子,一路走一路给季得月扇着风。

季得月老是觉得有人在看她,抬起头就只有黄岐和娄台的背影,几次反复,原来是黄岐。

黄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季得月想也许是他长久的喊着少夫人,如今又是这幅局面,他难以适应吧

果然湖泊所在地海拔高出许多,走过一段上坡路,季得月竟感觉有了丝丝凉意

黄岐在山坡上用草和枝叶做了四个伪装服,季得月将它在上,再看其他三人,确实有效果

茂密的树林里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再往上走了大概一千米,有一块平地。

娄台示意大家停下来,不要冒出头,他用望远镜瞧着平地之处的况

季得月稍稍探出头,扑面而来的湿气,估计已经接近湖泊。

近距离的观察这雾气,确实有红色似烟似雾参杂其中,整个雾气像是一个偌大的雨伞撑在上方

第八十章 打野战

娄台将望远镜交给尚北冥,尚北冥接过望远镜看的舍不得离手。

季得月看他看了这么久,忍不住去抢,他却挡开她的手感叹道:

“我的乖乖,这血碧湖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季得月急得像是被猫挠一样,使劲夺过望远镜道:“霸道的家伙,给我也看一眼”

尚北冥再旁悠哉的道:“小甲,不要害怕噢”

季得月没理他,凌凌波光的湖面漾着红色的光,边界与黑色的土地十分鲜明,这是一片血红的池水。

这颜色纯正似真血,湖泊周围静悄悄的,件鱼冒泡的声音都没有,乍看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死一样的沉寂,湖泊周围百米寸草不生。

跨上这平地,在往下走500米就是湖泊,呈凹地,周围皆高出湖泊,呈困斗之势

远远望去这全貌就像是一口大锅,正在沸腾的熬着猪血,怎么看怎么惊悚

季得月放下望远镜递给黄岐,黄岐客气地道:“谢谢徐小姐”

季得月愣怔片刻,很不自然,他对她改了称呼,上午还叫的少夫人,现在忽然就改了口。

这下季得月明白他的眼神为何怪异了,怕是在为娄台打抱不平呢

娄台看着尚北冥道:“要不我俩上去看看”

尚北冥做个了噤声的姿势,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季得月埋下头再不敢露出半分

空气中静静地,连个鸟雀啼鸣都没有,过了片刻,季得月正想问尚北冥搞什么鬼,就听见有人说话

一个男人说道:“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鬼地方,连蛐蛐都活不了,哪有人的声音啊,谁不怕死的敢来”

另一个男人略带懊恼地道:“我刚刚明明听到了一些声音,真的像是有人说话”

前一个男人不屑的讥讽道:“你是不是在这里呆了两年呆傻了,你自己听听,哪来的声音”

后者叹口气无奈的道:“那也还是小心点好,你忘了两年前我们初来乍到时跟上来的那个村长了”

前者神气地不经意道:“切,那都多久的事了,我们装神弄鬼的本领可不一般,精心策划那么久,就等着他上钩呢”

后者终于放松警惕附和道:“那倒也是,自从他疯了,再没有人敢踏入一步”

“哈哈哈哈”

说完两个人笑着离开了,娄台用望远镜看过去,只有两个男人,他盯着他们,看他们去向何方

两个人边说笑边走着,不一会竟钻进了密林里

待两人走后娄台道:“怕是他们在这里安营扎寨几年了,我和黄岐去一探究竟。

冥少,你和她呆在这里不要动,以免打草惊蛇”

尚北冥也知此事蹊跷,便认真的点点头,季得月也不便说什么,听着这对话,他们难道是两年前的那群人

村长不是亲眼看见他们尺骨无存吗看来确实是村长的神经吓出了问题,出现幻觉了吧

季得月待他们去了,又想起老爷子说过他就在这湖泊周围的大树上找到的这蛇蜕。

便想往反方向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虽说林子大又密,可是有人居住,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所收货

尚北冥一见她又不老实了,拉住她道:“这里这么诡异,还是等娄台回来探探况再分开行动吧”

季得月拍掉他的手道:“等他回来我还有机会单独行动你要是怕你就在这等,我一会就回来”

尚北冥看来很不喜欢别人鄙视他或者激将他,瞬间站起道:

“既然你如此想和本少密会,本少就成全你了,听说野战是现下很流行的,要不要试试”

季得月指着地上爬过的一条蜈蚣道:“你若是想尝尝蜈蚣的味道,就尽管胡说八道”

尚北冥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吓得后退一步,一指长的蜈蚣啊,立马闭了嘴,跟在季得月后面

季得月带了一双手,边走边在灌木丛里摸索,时不时抬头看一下树干,走的很是小心

尚北冥跟在后头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不觉也变得紧张,木木地道:“你找什么呢”

季得月用手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姿势,小声道:“找蟒蛇”

尚北冥瞬间停住脚步道:“你别瞎费劲了,这里住着人呢,而且这湖泊周围寸草不生,这里连鸟都没有,如果真有蟒蛇也早就饿死了”

季得月看他的样子,明显不信,不如吓吓他,便道:

“谁说这蟒蛇一定要在树林里,也有可能就在那血碧湖底下呢”

尚北冥半信半疑地道:“那蟒蛇可是会吃人的,要不我们还是返回去和娄台汇合吧”

季得月心里默念:怂蛋嘴上却没说什么。

不理会他,继续慢慢寻找,好不容易有机会上来一趟,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再走了大概50米,尚北冥拍了拍季得月的肩膀道:“那树上好像吊着一条蛇啊”

季得月看过去,确实是一条蛇,不大,是一条无毒的乌梢蛇。

季得月道:“也不是没有动物嘛,乌梢蛇能在此生存,说明环境也并非太恶劣”

因为距离隔得远,所以季得月也没什么害怕的。

说着继续进发,走着走着,突然有个东西在这翠绿中特别抢眼,是不同于树干的黑。

季得月找寻过去,确实在不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它是紧挨着一颗大树的底部生长的,周围有其他矮小的灌木挡着。

季得月上前去拨开灌木,是一坨像是马粪的东西,它的体积非常大,一只手是拿不了的。

季得月仔细的观察了一圈,脑海中细细搜索着这个东西的印象,突然变得很是激动朝尚北冥道:

“尚三岁,我挖到宝了”

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一点都不假,尚北冥看着她说完就想要去碰

尚北冥拉着她不以为意道:“这是马粪还是什么稀奇菌类

这里不可能有马,深山里就喜欢长这些,肯定有毒,别碰”

季得月像是没听见一般佛去他的手,蹲下去,正准备徒手去挖它旁边的土,又被尚北冥给硬拉住了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担忧的神色道:“你也说了它是菌类,放心的,无毒,这种菌可不是一般的菌,这是马勃菌,世间少有的宝贝

这种马勃菌一般都是以拍卖的形式将它卖掉的。

由于数量稀少,营养价值高,最主要传言它有延年益寿的价值,所以千金难求

国外有个土豪就花了18万元将它买了回去,它的价格一直炒的很高”

尚北冥这才收起吊儿郎当的表认真的问道:“真有延年益寿的功能”

季得月将它挖出来像宝贝一样抱在怀中道:

“你想知道”

“那我下次去拍卖时你一定要给我面子抬高价格将它拍到手,回去做一碗汤吃吃就知道了”

尚北冥咯咯地笑了道:“你个守财奴,自己吃了多好”

季得月忙着摇头道:“我正是大好年华,哪需要它

我要将拍卖所得全部资助这里的百姓,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发现了这个,我估计也只此一颗

这种菌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它不是群居植物,也没有菌丝可以存活传播。

我估摸着这颗可能与这里的土壤有关,有可能是其他菌类变异而来”

尚北冥摸摸嘴巴道:“变异的东西还能吃”

季得月见他如此很是欢乐道:“你怕毒死啊,回去给你化验一下你再决定拍不拍吧”

然后用一片大叶子裹住有泥土的地方,然后将它放入尚北冥的怀中道:

“你的怀里抱了18万现金,千万不要手滑啊”

尚北冥嗤嗤一笑道:“本少的怀抱那是无价的,你要是在我怀里,我可以让你成为价最高的女人”

季得月一推他怒道:“少废话,我的价是自己挣来的,哪需要你来给定夺”

尚北冥宠溺的一笑道:“调皮,怎么会这么可”

季得月斜他一眼,这人有点神经,竟然质疑她的真话,还说些让人恶心的词语。

众所周知,女人只有不漂亮才用可代替,季得月一挑眉,再不想理他,戴好手继续往前走

尚北冥跟在后头又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季得月也没大在意,自然也没有回答他。

走到一处地势比较高一点的地方,好像土地变得有点松软,季得月踩了一脚,又收回来,发现鞋子上爬了几只蚂蚁

森林里有蚂蚁很正常,她抬起脚准备拍一拍,低下头近距离才看见不是几只蚂蚁,而是脚底下这片松软之地全是蚂蚁。

惊的她一把拦住尚北冥向后退去,尚北冥反应很快,她拦他时,他已经丢了怀里的马勃菌掏出了武器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季得月被他粗鲁的动作的甩的头晕,肚子又重重的在他的肩头,疼的她忍不住熬叫道:

“尚三岁,你发什么疯”

尚北冥扛起了她四处查看,听闻她的声音回道:

“没有危险,你紧张什么,有危险,当然是让我上”

季得月顿时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偶尔很窝心,她拍拍他的背道:“你看看地下”

一秒钟不到只听尚北冥怒骂:“卧槽,怎么进了蚂蚁窝了”

第八十一章 没满足

边说边调头扛着季得月就跑,季得月踢踢腿道:

“喂,你放我下来,你竟敢丢了我的18万

有蚂蚁你跑什么啊,又不是食人蚁,这么不正常的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啊,你放开我,让我去查看”

尚北冥坚决不放手,恼火地道:“看个毛线,进了蚂蚁窝不咬死你,也得咬的你脸皮肿多高,还要什么18万,就一个疙瘩,不许去”

季得月顺手扒住一颗树,抱的紧紧地威胁道:“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不松手”

尚北冥挣扎几下未果,怕强行拉扯会伤到她,摇摇头叹道:“真是个地道的守财奴,倔强的很”

说完无奈的将她放下,季得月拿过他手上的军刀,转就往蚂蚁窝走去,捡起马勃菌塞给尚北冥,尚北冥不得不紧紧跟随

蹲在一旁,季得月仔细观察着,发现这蚂蚁都是围着一个圆圈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中间一个凸起的地方竟没有一个蚂蚁

季得月心下疑惑,便折了一根长树枝,用树枝拨开那中间之物,可是那个东西似乎很结实,用了点劲都拨不开

尚北冥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接过树枝用力一挑,结果只有表面的一点树叶被拨动了,季得月用树枝戳了戳,很硬。

便问道:“尚三岁,你可有洁癖”

尚北冥不解的看着她,觉得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不会让他用手去揭吧

防备地看着她嘴唇发抖道:“干嘛”

季得月拿出他的军刀道:“借你刀一用”

然后好笑的看着尚北冥道:“你肯定想歪了”

尚北冥盯着她,一句话不说,季得月突然被他看,有点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兴趣,只听他在后说道:“你的胆子天生就这么大”

没有人天生胆子大,季得月觉得他有点白痴,不想跟他唠家常。

便把军刀绑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上,做成刺刀的样子

刀子果然好用,再硬的东西都能戳动,季得月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划开那坨东西

原来最上层是一层厚厚的泥巴裹着在,泥巴破了之后,露出几坨黑黑的东西

这怎么看怎么像粪便,季得月忍着心里的不适,用刀子挑了一个拿起来接在手上闻了闻。

这一举动终于超出了尚北冥的最大承受范围,他扒着树干哇哇地呕吐

季得月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被他一影响,就起了连锁反应,只觉得胃里翻腾

她走过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尚北冥的背,问道:“你还好吗”

尚北冥铁青着脸立马转背对着她,季得月以为他见到这些还会恶心。

哪知尚北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出尽了丑,还让你看见了”

季得月一愣,原来他好面子的程度非同一般,可能平常都是把帅的一面展现在人前,这会竟害羞起来

季得月叹口气道:“果然是尚三岁,你这反应才是人之常啊,莫说你,就是看惯了这些的我也有点恶心呢”

他好奇的转过来道:“真的吗”季得月立马点头道:“是个人都恶心,如果有密集恐惧症那就死翘翘了”

尚北冥看她的神色又变了,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季得月走到一边,故意背对着他,悄悄地再观察了一番,只见这黑色的疙瘩裹有白色的尿酸盐结晶,而且是成团的

季得月脑海中的词典再次翻开,仔细搜索了一遍,突然欣喜若狂道:“我找到了,找到了”

尚北冥凑过去道:“找到什么”

季得月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粪便裹好道:“找到了老爷子手中蛇蜕的秘密”

待处理好现场,便招呼着尚北冥往回走,一路上都抑制不住兴奋。

尚北冥抱着马勃菌看她心好,他的心也像是中了18万

季得月还未走近分叉路口,就感受到周围的气压很低,伴随着强烈的寒冷目光,这目光森冷,像是要吃人似的

季得月打了个寒颤停了下来,对上了娄台的目光,娄台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

季得月心下骇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她能感受到娄台生气了,整张脸都沉的可怕,原来他生气这么恐怖

她的眼神和他对视片刻,季得月败下阵来,做了一个很不理智的举动。

她躲到了尚北冥的背后,再不敢看娄台一眼。

这下可乐坏了尚三岁,这是依赖他的表现,让他如何不高兴

他自然也知道季得月为何躲在他的背后,他了然的走过去对着娄台道:

“这林子里就是好玩,我们俩太无聊,打了个野战还找到一样宝贝”

季得月听完一愣,娄台也愣了

只听尚北冥拍了拍怀里抱着的马勃菌道:“要不要看”

季得月忍无可忍一脚踢在尚北冥的腿弯处,尚北冥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季得月扯起他的耳朵面红耳赤地威胁道:“嘴巴再没个把门的,我让你牙齿漏风,话都说不全”

尚北冥嗷嗷叫故意火上浇油道:“小甲,是不是我太快了,你不满意啊,下次我一定表现好”

季得月一巴掌扇在尚北冥的头上,尚北冥这下呆住了,这个女人真打他

季得月哪顾得上他,只想解释给娄台听,可刚才说了一句“不是这样的”,就被娄台打断了

似乎不想知道这些事,或者不关心这些事。

娄台一摆手道:“不必了,我们要快点按原路返回了”

季得月有点沮丧,尚北冥趁着机会站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打探到什么”

娄台率先走在前面小声道:“事态比较严重,要尽快回去请示,商讨方案,你们跟上”

季得月鼓着嘴巴,原来娄台这么恼火的瞪她,是因为她耽误了他的时间。

什么事这么急迫,刚刚他和黄岐跟过去怕是有所发现吧

季得月一颗心都好奇的冒泡泡了,只得跟上娄台往山下去

待回到营地,娄台便直接朝他的房间走去,一句话也没说,尚北冥也钻了进去。

季得月跟在后头也想要进去,却被黄岐直接拦在门口外面。

季得月好奇的问道:“黄岐,你拦我干嘛”

黄岐一本正经地道:“徐小姐,两位少爷有要事相商不方便打扰,您放心,等他出来就会向你解释的

你上午抓到的蛇鼠,我让人给你看着呢,你过去找一个叫马俊的人,他会带你去拿”

季得月虽然心里痒得很,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可黄岐不让进也只能道:

“既然他不方便,就算了吧,等一等也无妨”

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是很不舒服的。

季得月来到另一个营房前,找了个人问道:“请问马俊在哪”

那个人马上带着季得月找到了马俊,马俊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看季得月来,连忙站起来喊道:“少夫人”

季得月再听到这个称呼有点彷徨,毕竟黄岐都改口了

她看了看蛇已经恢复了体力,黄岐用麻袋装着它们,它们正在麻袋里滚来滚去

季得月看了看周围,环境简陋,设备不全,唯一的医生是村里的老爷爷,可是老爷爷家里未必有这样的设备

若要研究怕是要出村子找研究所了,可是她是这个病区的隔离之人,贸然出村怕有所不妥,这事还要找娄台

娄台这时候又有重要的事,不能见她,还是去趟爷爷家,把今天得到的东西给他看看

季得月想到此,便揣着东西去了,时间已近黄昏,季得月怕回程的时候天会黑,便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待她将那粪便呈在老爷子面前时,老爷子拿了一副老花镜戴上,仔细的一遍又一遍的闻着,瞧着,那专注度远胜过季得月

良久,老爷子终于点点头道:“没错,的确是蟒蛇粪便,而且看这干涸的程度已经很久远了,可为什么还保存完好呢”

季得月将初见这蟒蛇粪便的形讲与老爷子听,老爷子不可思议的点点头道:

“极有可能,这粪便内有尿酸盐结晶,可能是给蚂蚁了大量所需营养,所以蚂蚁族群将它完整的保存了起来,以待备用”

季得月试探着问:“那爷爷你收藏的那张极有可能就是蛇蜕。

而且这湖底非同小可,我看娄台紧张兮兮的样子,估计被人盯上的湖泊不是有宝藏就是有利可图

如有恶龙,那7个人呆了两年脸上竟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像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甘愿清苦的在山中隐蔽度,这其中肯定有谋”

老者感叹道:“两年前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原来不过是疯言疯语,我珍藏多年的不过是镜花水月”

季得月一听忙安慰道:“这世上本无龙,那不过是存在神话里,您手上的这张蛇蜕是极有价值的”

老者突然激动的拉住季得月的手,吓了季得月一跳,正不知所措时,老者开口央求道:“我有一事相求,还希望小然能答应我”

第八十二章 阴谋

季得月没曾想到,还有人有求于她,可是她不由已,无法给任何承诺

极其为难的摇摇头道:“爷爷,不是我不帮您,而是我份特殊,做人做事都由不得自己

我不知道您要我做什么,能不能先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办到”

老爷子“噢”了一声难掩失望之色道:“我与你也只有了了数面,你不答应自在理之中”

季得月一听便知他误会了,再一次强调道:“爷爷也不必介怀,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是如果我能帮到我会尽量帮的”

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给季得月看,是一个长相可的男孩子,大概6岁左右

季得月拿着照片觉得很是眼熟,这才想起棚屋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在棚屋里和季得月见过

季得月不解地问:“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慈祥的拿着这张照片道:“这是我唯一的孙子,也是苦命的孩子。

爸爸妈妈早早出去打工,结果爸爸死在了煤矿上,妈妈跟着别人跑了,再没回来过

而我自年轻时就孤独一人,这孩子从出生就和我相依为命

不曾想宁静的村子遭此劫难,这是我呆了一辈子的地方,有我的念想,我是不会跟着迁移的,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只是我这个孙子无人托付,我知道你还小,把孩子交给你也不是很妥当。

但有一封信我请你交给你的师祖李崇明,就说是文长进交给他的,然后把我大孙子一并带去。

我和他还是有些交的,我相信医德仁心,他不会坐视不理

如若他跟着你和李崇明,我就放心了,从小我就教他勤勤勉勉做事,和和气气做人,我相信他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老爷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明园确实缺人,老爷子又和师祖是旧相识,这个差事必须办好

季得月笑着道:“明园有两个小童,年纪和你孙儿相仿,他过去自是有人伴读,一起成长

老爷爷请放心,我师祖也是善心之人,一辈子乐善好施,您放心吧”

老爷子欣慰的笑了笑,只是为难的道:“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我这孙子天生就有癫痫,一直用药物维持。

我想让他在明园学医,以后自己能照顾自己”

季得月皱了一下眉头,癫痫病是慢病,这病得好生调养,这孩子跟着师祖能行吗

老爷子看出了她的顾虑,对着季得月道:“你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再出来时,老爷子手上拿了一封信,提了两个木盒子

季得月接过信封踹进兜里,老爷子指着一个木盒说道:“我也没什么好回报你们的。

这个盒子里装着你上午看过的蛇蜕,我交给你,希望你能把它最大价值化”

季得月一听连忙推脱道:“如此贵重之物,我不能收,我相信师祖在这里也定是不收的”

老爷子板起个脸状似不悦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这里没好东西给你,所以你瞧不上,懒得拿”

这下说的季得月百口莫辩,不得已只得接过手里来,心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以后留给他的孙子当个念想吧”

老者又提了另一个箱子道:“这是给李崇明的,他看了便知”

即是带给师祖的,季得月也没有拒绝之理,也是老爷子的一份心意,收不收师祖说了算

季得月告别了老爷子,提着两个木盒子就走回了棚屋,娄台已经办完了事

听黄岐来报她从村子里回来了,便走了出去

季得月放好东西,就拿着照片找一个叫文杰杰的小朋友

找到他时,他正躲在角落里,季得月拉着他的手让他面对着她,这才看见他的眼圈红红的

季得月便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文杰杰听人关心他,突然哭的更凶了,他哽咽的道:“我想我爷爷了”

季得月一听这话,又想起老爷子说的话,不免心下难过,她若是带着他去了明园,怕是很难再见到他爷爷了

可是这是他爷爷的决定,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季得月不湿了眼眶。

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未知的亲人牵动绪

娄台静静地站在背后看着她安慰那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人,不忍心打扰

好一会后,孩子终于不哭了,季得月说带他去吃好吃的,他就欣然笑了,毕竟是个孩子。

待转就见娄台手插在裤兜,一副闲散的样子正盯着她瞧,她一回头便和他对上了视线

正有事找他呢,刚巧他来了,季得月赶紧带着孩子拿了零食,哄好了之后跑出来

娄台依然站在原地等着她,季得月走到他面前道:“这里设备不全,我怕是要回去实验室才行”

娄台罕见地没有反驳她,反而“嗯”了一声,像早就想到似的。

然后接着道:“这里每个人的体检都出来了,状况良好,瘟疫没有进一步扩散的迹象

明天一早我会安排全村人有秩序的迁移出去,外边的落脚处已经准备妥当”

季得月一听就猜想是不是与那湖水有关,今天他说况危急,现在又突然决定明早就安排迁移,比计划提前了3天,肯定是有变故

她盯着娄台的眼睛问道:“是不是与你今天所探查到的事有关”

娄台静静地看着她道:“本来继续在这里也只是住所没有安排妥当,现如今一切就绪,是该搬的时候了,与其他事无关”

他睁着眼睛骗了她,怕她也掺和进这个事里来,呆在这里很危险

季得月想到那个老爷子说的话,不问道:“若有人不想迁移怎么办,迁移了之后还能再回来吗”

娄台望着天空,朝血碧湖的方位看了一眼道:“所有人都必须迁移。

待迁移之后,会有相关部门派遣人员过来对土壤空气水质等方面进行勘测,确定没有有害物质之后可以重新迁回”

季得月闷闷不乐的“噢”了一声,娄台似看出了她有心结,再次问道:“是谁不想迁移”

季得月觉得瞒他也瞒不住,明早迁移之时就能发现,现在告诉他,还能想出对策。

便老实道:“是你今天见过的那个村医,我刚刚去找他,他告诉我他不会离开村子。

而且把孙子托付给了我师祖,就是刚刚那个孩子,那么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现在爷爷也照顾不了他,也是可怜的”

娄台看着她真流露,眼角都是哀伤,这是个能为别人着想的女人。

想了想道:“他如果不想走,我不会为难他,他在这里还有用,那你就和孩子们好好准备准备明早出发”

季得月点了点头,一夜无眠,总觉得血碧湖蹊跷,可她手头上又还有些未处理的事,不能留下

第二天一早政府出动260辆货车、100名执法人员引导村民上车避难,100名安保人员防治治安。

出动直升机2架次,撤离前线作业人员56人。

启用避护场所777个,转移危险区人员5945人,安置人员3945人。

季得月看着村民们大包小包满脸凄苦的上了车,心里也难过

这般背井离乡本不是人所愿,只希望这颠沛流离之后能再次回到安乐窝

文杰杰和季得月坐在一起,季得月把他爷爷的话说给他听,他虽有哭闹,但也明白事理。

季得月答应他每个月都陪他回来看一趟爷爷

黑暗的书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听着耳边的汇报,不惊不躁地重复道:

“确定亲眼所见,整个村子都已经迁移”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显然是他乐于听的消息,哈哈大笑两声,恶狠狠地道:

“那就让他们走了就别再回来,等地质勘测院的人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黑暗中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季得月带着文杰杰回了明园,来开门的是小卒,季得月便引荐道:

“这是小卒,这个是小杰,你们打过招呼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哦”

两个孩子差不了多少,所以一路走一路就聊上了,小卒听说小杰是从白朗来的,便格外关心道:

“你的亲人都无恙吧”

小杰强忍着泪水点点头道:“都还好,只是都要离开家到陌生地方去生活”

言语之中透露无奈,小小年纪何故懂这么多,季得月怜的拍拍他的肩膀道:

“总有一天可以搬回去的,白朗还会变成以前欢声笑语的白朗”

小杰点点头,便和季得月一起去拜见李崇明。

李崇明如初次所见一样,坐在明园正中央的凉亭里,这几千个台阶,季得月生怕小杰上不去。

不过让季得月出乎意料的是小杰上的比她还要快

季得月拉着小杰的手对李崇明道:“师祖,您看看他的慧根如何”

李崇明看着这孩子总觉得有点眼熟似的道:“天庭饱满,天圆地方,长相大气,不惊不躁,不卑不亢,是个不错的苗子,值得培养”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递给李崇明一封信道:“写这封信的人是他的爷爷,名叫文长进”

李崇明一听格外惊讶的道:“哦”

第八十三章 金矿

然后赶紧接过信打开来看,只见信上的笔记一如当年的文长进,一点都没变,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看到第一句话就开始老泪纵横,信上这样写道:“老兄多年未见,甚是想念,虽知你在明园,却不敢相见”

一封信读完,直叫他回忆起当年,再看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人生几载,能有几个生死兄弟

面前的木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李崇明颤抖着手轻轻打开了它。

里面赫然出现一串钥匙,李崇明看了良久,才拿起那串钥匙,信中明确的告知了这钥匙所对应的锁。

50年前的一幕幕像电影般闪过,他们师兄三人虽路不同,但只要师父在分永远不散。

可是那年夏天,他接到噩耗从军中赶回明园时,师父已经骤然离世

是向科常和文长进没有保护好师父,那,本军长中枪,向科常无法医治好他

本人泯灭人,治不好军长向科常必须陪葬,为了保命他将本军长带至明园找到师父玄机

当时年龄最小的文长进还跟在师父边未曾远游

玄机大师一生潜心钻研医学,并授医以学生,广善好施,却有一颗国心,看着同胞惨死本人之手,岂能为敌人医治

生高亢,不畏强权,给了本军长一剂毒药,送他早登极乐,这惹恼了本人,师父惨遭杀害。

向科常和文长进逃之夭夭,待李崇明回到明园已无一人生还,只从邻居处听说此事。

处理好师父的后事,悲伤之余也愤怒交加,誓不再见这两个忘恩负义之徒

后来李崇明为了祭奠师父,便在明园周围扩建,形成了现在的傍河而居的明园

师父的老宅里有一个密室从来没打开过,一直是没有找到钥匙的,李崇明也不愿意惊动他老人家,那个地方已经尘封了50余年

如今这文长进送来了钥匙,也说明了当年的真相,当年师父毒死了本人后自知活不长久。

便把钥匙交于文长进,连夜托人将他俩从水路送走,一路南下

先后同向科常走过不少地方,后在苗疆之地分道扬镳,向科常迷上了苗疆的不为人知的医术,不肯再走

几经辗转,文长进终于在本人投降之时回到了家乡,从此安顿在此,再没踏出去过一步

往事历历在目,李崇明擦了一把眼泪,再看小杰的眼神格外慈祥。

摸了摸小杰的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爷爷”

小杰一听提起爷爷又忍不住哭起来,安顿好文杰杰,季得月前去实验室。

帮忙送蛇皮袋的保镖还没走,季得月请他帮忙,一起麻醉了这些蛇鼠

再将它们分别置与器皿中,一只一只的观察。

娄台待送走了全部的村民后,便独自去了文长进家。

老爷子依然遗世独立的站在高处的院子里看着这萧条的田野,和空dàng)的马路

他早看到了娄台,茶水都已准备好,待娄台坐下就有茶喝,他吹了一口气后问道:

“找我何事,如今人人都已经搬走了,你劝我也无用”

娄台喝了一口茶道:“是啊,人人都搬走了,只有您老人家愿意留下来,还仰仗您老人家指点

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地势不熟悉,您也大概猜到了,血碧湖出事了,我们需要您作为向导帮助我们”

老爷子望着血碧湖上方的雾气没有深追,点点头欣然同意,做了一辈子救死扶伤的事没有拒绝的理由

娄台闭上眼睛,昨天娄关山的话时常在耳中响起:

“若要追究必须一锅端,不能再让旁门左道的人为非作歹”

此外,娄关山出动了一支特种部队前来支援,娄台背着手站在整齐划一的队伍前,脸色沉重道:

“此次打击不法分子,况比较特殊,这几人常年生活在山中,极为熟悉地形要抓他们不容易。

那血碧湖的湖水千万不能碰,经专家来报,已经查到此地的历史记载。

湖泊血红的颜色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不同寻常的血红色湖水其实是由较高的铁含量造成的。

含有极强的酸,强度大到可以腐蚀所有的重金属,那湖水下几乎没有生物生存。

若是人一不小心掉进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一下子就能被强酸腐蚀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千万提防敌人用这腐蚀的水对付你们,保护好自安全最为重要”

队伍整齐的答道:“是”

这dàng)气回肠的声音惊飞了一群鸟儿。

特种部队在前,考察组随后就会赶到,据记载这湖水常年呈血红色,是因为在“血水”之下还隐藏着大量的铜、铁、金等矿藏

只是开采矿藏一定会对此地的村庄有所影响,湖泊呈火山之势屹立中央,海拔高出三个村落,三个村落像合围之势依附于这座山。

周围的三个大村镇,分别是白朗,临水村,和近水村。

它们的主河流都经过这个山脉,此湖水轻易动不得,否则一旦影响到三个村落的水质,将后患无穷

这也是自发现这个矿脉之后,国家规定不准开采,不曾想被不法分子盯上。

这6人乃是先头部队,是来摸脉,专门定位开采方位的

他们手中有此湖泊的详细位置图,这也就是娄台和黄岐在跟踪那两人之时,发现湖泊附近有无数个大小不一的钻洞的原因

另外又亲耳听到了他们的谋和部署,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想,专家的肯定给这个事件落下了实锤

两年前伪装考察组进山,利用村长的疯言疯语解决了有人打扰的问题,再无后顾之忧

又潜伏两年做详细规划,只怕这一次白朗的瘟疫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他们趁人不备棋高一着赢了一局。

此时白朗全部迁移,再无人阻挠,下一步就该是近水村,因为近水村只和白朗有一山之隔。

瘟疫传过去是再合理不过,毕竟鸟儿都被这瘟疫所连累,谁知道鸟儿会飞向何处

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待三个村落全部迁移出去,按照勘测好的地图,很快便能出金

谁也没想到,这恶龙传说吓坏了村里人,却没有吓到村子外的娄台

想必这传说在临水村和近水村也是不可逾越的可怕存在

必须抢在这些人前面端了他们的念想,顺藤摸瓜抓住主谋。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现在还摸不清这瘟疫是如何而来的,又是什么可预防

万一临水村和近水村再出事,面对这样的未解局面,将又会束手无策,增加死亡

娄台始终有一个疑问,这白朗和十里钱的主谋是不是同一人,若白朗之行目的是矿脉,那十里钱的目的是为何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娄台找到老爷子要求老爷子画了一副详细的山中地形图,大到哪里有路,哪里有悬崖,哪里有河流,无一不全

娄台将这地图传与每个人看,让每个人牢记于心

当晚就地整顿,做好谋划,待第二天一早凌晨上山

季得月从每条蛇清中都提出了不同程度的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成分

而田鼠体中也有这种成分,最为大量的是那条从树上掉下来的死蛇,含量惊人

是平常人类死亡的五倍之多,而且诡异的是也夹杂有砒霜成分

这猴头鹰本是以蛇为食,即使是毒蛇,也有办法将毒素排出体外,可是这蛇不同于一般的毒蛇,它是人为的变异品种。

当猴头鹰吃下它后,才发现无法消化其毒,将它呕吐出来,这蛇毒之大连猴头鹰都无法抵挡

在挣扎呕吐过程中竟伤到了腹部,加速了它的死亡,所以才会先后落在地上

只是这田鼠为食物链的第一步,它体内的毒素又是如何来的呢

这到底是与土壤有关,还是水质有关,亦或是与捕蛇人有关

这捕蛇人捕到的有毒之蛇又去向了何方

为何在老爷爷家中拿的酒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是因为自己家的粮食放的

那他们到底以何种方式作害的呢,唉,头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得月看着新闻报道。

在中心医院抢救的2名病人,基本确定为感染了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和砒霜结合而来的变异病毒,起名为嗜纤维霜菌

这2人均在一家名为“乐风农家小院”的餐馆吃过一道地道的“火烧火燎蛇羹”的一道菜

目前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尸体已经经家人同意送至相关部门做研究

季得月的内心开始彷徨不安,娄台曾说过他们的目标是人类,果然,黑暗中的爪子已经夺去了数十人的生命

事态还在进一步扩散,吃蛇之人绝不止他们两个,吃了海鲜喝过猫骨酒的也绝不止一人,她却束手无措

一起跟随去白朗的医生团队,也在紧锣密鼓的研究中,目前已经找到其中一大半的药材成分,但是还不够

天空中虽有一轮明月,但凌晨的天由于在山中,更显得暗沉。

第八十四章 你的新欢

娄台穿着军装和特种兵一起整装出发,不敢打开手电,怕惊扰山中之人,趁着月色,一路摸索前进

整整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山脚下,随后进入密林才打开一点光亮,整个林子鸦雀无声,连猴头鹰这种夜间活动的鸟都不见了

黄岐走在前面指挥着众人跟随在他后,娄台后。

待走到那平地之上,黄岐便按着白天走过的路带领众人直奔他们的老巢。

由于怕有人值夜,所以走的也格外小心,不过按照那两个人的对话,这懒散地过了两年警惕应该不会很高

山中总共有三顶帐篷,分布位置大概成三角形,而且他们在帐篷外围围了一圈铃铛。

只要一顶帐篷有异动,其他两顶会立马做出反应。

这也能很好的防止大型动物的入侵,娄台指挥着,分三批人,每顶帐篷分2人,黄岐再旁协助,帐篷内应该总共7人

一声令下,三组同时行动,划开帐篷,按住里面的人,凌晨是最好睡的时候。

待他们听到声响反应过来,想要反抗时,又哪能是特种兵的对手

他们双手被反绑在背后,黄岐小声报告娄台道:“少一个人,帐篷里没有”

娄台大惊道:“白天不是看着有7个人,没错吗”

黄岐不安地道:“会不会是不住在这里,真有一个人是守夜的”

娄台暗沉着脸道:“去问”

黄岐揪住一个人道:“你们还有一个同伙呢”

被揪的人不屑的道:“什么同伙,你们是什么人,无凭无据就敢随便抓人,还不把我们放了,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黄岐听不得他继续呱噪,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冷地再次问:“说,人呢”

男人不怒反笑道:“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同伙”

娄台抬手制止住,看来在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总不能把人打死,还是交给专业的去问吧

一挥手道:“押回去,黄岐,联系隔壁两个村子派人守住村口,搜山”

20个保镖全副武装分三批分别从三个村子一路搜寻。

每个村子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口,特种兵分三批驻守村口,切断交通。

山上同时有人搜索,想要翻山越岭与外界取得联系不太可能,要么此人还在血碧湖附近,要么在抓捕之前早已提前出村。

由于三个村子都与血碧湖相连,他有可能是走了其他两个村庄出去。

可如此一来,陌生人进村出村,一定会被村民看见,他不怕暴露吗

唯一能走的就是白朗这一片荒芜之地,可娄台在此精心部署,若他从此经过必定会看出端倪。

那怎么不是全员撤离,而只有一人逃走呢,很可能山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通道,连向外界。

试想这7人在山中呆了2年,从饮食起居来看,并不是过着原始生活,如果从任何一个村庄进出采购粮食,都是在冒险

娄台更加肯定,此人从山中消失,定然还不知同伙已经落网,守株待兔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如娄台所想,搜山一无所获,连人影都没见着,便吩咐黄岐道:

“带两个人,去将刚刚破坏的现场还原,静待此人出现”

黄岐领命而去,娄台带着6人前往审讯室,然后交给了专业的审讯人,他坐在室外观察着

心思重重地正看着,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过头来竟看到一个人

她担忧地看着娄台道:“你没事吧,我一听说你在瘟疫区,我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

你知道的,我被父亲派去参加实战训练了”

娄台看着她道:“你在参加训练,还回来做什么,不怕伯父骂你”

林茵茵噘着嘴道:“谁让人家担心你,怕什么,你等会帮我跟父亲打个电话,他一听是你,肯定不会怪我的”

娄台抚了抚额头道:“你知道我最怕与你父亲通话”

林茵茵坐下道:“怕什么,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娄台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想聊这些

林茵茵看得懂他的神,便住了口,一同看向审讯室。

只见审讯室里那人一脸不屑的表,对审讯人提出的疑问一律闭口不答。

林茵茵想到就是这些人让娄台犯险境,便火气蹭蹭往上涨。

再看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

对着扩音器喊:“你出来”

审讯人看了一眼局长,局长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便打开门,门一开,一阵风刮了进去

待看清进去的是个人的时候,只见那人一脚踹翻了犯人面前的桌子。

犯人毫无防备,被桌子击中口,连带桌子打倒在地,一口血喷涌而出

林茵茵踩着尖尖地高跟鞋,将鞋跟按在犯人的手腕上恶狠狠地道:

“让你嘴硬,害人还不承认,我娄哥哥要是出点事,我扒了你的皮”

局长在外头冷汗直冒,却半句话不敢说,对犯人动手也不合规矩

只得唯唯诺诺地鞠躬哈腰的请示娄台,娄台也不想让他们为难。

进去拉了林茵茵道:“别为不值当的人伤了自己,走,我去给你办接风宴”

林茵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了,两颗小虎牙格外明亮

玛格丽特酒店包厢里,海风早已到了,还有两个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林茵茵亲切地与他们打了招呼,林茵茵调侃海风道:“你的女伴被你吃了,怎么舍不得带出来让我瞧瞧”

海风咧嘴一笑道:“在林大美女面前岂敢卖弄,我那些莺莺燕燕不及你十分之一,今天你就是我的女神”

这话逗得林茵茵笑的合不拢嘴,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光,她们三人一起在军中的生活

林茵茵虽是女儿,但因为父亲是军中首长,从小将她当儿子来养。

格开朗,手腕毒辣,处事凌厉,丝毫不输任何男人

这也是为何她在军中有一定的声望,且和娄台海风一起执行不少秘密任务。

从不拖泥带水,果敢勇猛连娄台都佩服

她豪爽的举杯和海风拼酒,干劲十足,在审讯室踹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娄台早已习以为常,她人都敢杀

正喝的欢腾,娄台突见一抹熟悉的影,她和一个男人正有说有笑的经过他们的包厢。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定定地用余光看着,行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海风也跟着看过去,就看见了季得月,连忙奔到门口打开门拦住她的去路道:

“徐小姐和李公子好雅兴,这么巧碰上了,不介意的话进来拼桌啊”

虽说着这话,却是将目光看向李家峰的,这个小白真讨厌

徐然然亲近他,却疏远自己,难不成他连李家峰都不如

不可能,今天就让姓徐的瞧瞧这李小白是多么无趣之人

硬是拉着小白进了包厢,李家峰的和娄台打了招呼,像是不记得那天在村口为戒指争吵的尴尬

季得月嗅到了空气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找寻一圈,看到一个挽着丸子头,鹅蛋脸的女子

她五官精致,面容俊俏,着休闲装,全一股桀骜不驯,不拘小节的气质。

这从她的坐姿就能看出来,她的双手撑在双腿上,双腿不似一般女子并拢或翘着腿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正好奇的在打量她,像探究一件新奇的玩具

季得月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一条及脚踝的长裙,要是知道娄台在这里,她打死也不穿裙子

这样很普通的裙子,也许就会被娄台调侃成故意为约会而准备,毕竟她很少穿裙子

果然娄台的目光灼灼,几乎要用眼神把她给剐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善变

季得月不得不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下坐在凳子上,全桌就只有娄台和海风中间有个座位了

她感觉这目光太灼,让她如坐针毡,席已经开动了,海风喊了服务员重新上菜

随后站起道:“茵茵,这位是李家峰,李家老爷子的宝贝孙子”

然后又转向季得月道:“这位,你眼熟吗”

林茵茵瞅了海风一眼道:“我常年在军中,女人我都没见过几个,怎么,这是你的新欢”

海风一拍大腿道:还是茵茵最聪明”

赶紧去拉季得月的手道:“来来来,认识一下”

季得月一听这个名字好耳熟啊,似乎在哪听过,回忆了一下。

突然记起来了,这名字从娄台朋友口中听到过,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季得月眼见海风的咸猪手伸过来,便将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经意的环抱住口,让海风扑了空

海风尴尬的一笑,季得月站起主动介绍道:

“您好,我是徐然然,久闻林小姐大名”

林茵茵一听这名字,顿时脸色大变,眉头都蹙了起来,这是她的敌。

翻了个白眼,完全不理会季得月的话,反而对着娄台道:“从前只闻其名,如今见了其人,也不怎么样嘛”

娄台低下眼眸,季得月一听便知这是个爽朗憎分明的女人

她看娄台的眼神不是普通朋友的坦dàng)的眼神,而是慕。

所以她才会当面挤兑她,不给她留面子。

第八十五章 进男士卫生间

季得月抿了一下唇,敛下眼帘再睁开,眼里波澜不惊,含着笑接过话说:

“是不如茵茵小姐这般英姿飒爽,我早就从娄台边的朋友口中听说过茵茵小姐的大名。

人人都夸茵茵小姐和娄台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她和娄台早已形同陌路,她有两个“夫”,他有一个“妇”。

作为徐然然,他们俩有份无缘,作为季得月他俩有缘无份

还不如这个活的真实爽朗的女子陪在他边,有背景,有胆识,有魄力,家庭事业都能兼顾,完美的现代女

季得月感觉说完这话,娄台如刀子般的眼神正在一片一片削她的,唉浪费她的好心。

林茵茵乐呵呵地笑了,还算她识相,指了指李家峰道:

“看来你不喜欢我娄哥哥,喜欢这种很阳光的小男孩啊”

李家峰尴尬的笑了一下,季得月扬了扬唇笑了道:

“我啊,除了死气沉沉,不说话,总训话,高高在上的人之外都有好感的”

这话无一不跟娄台吻合,娄台自知她在说他,本该庆幸的况,却怎么也无法雀跃

海风不识相的立马凑过来指着自己鼻子道:“看过来,妞,我在这里”

季得月翻了白眼,扬了眉毛道:“忘加一句,风流的走开”

突然觉的有一股炙的眼神钉在她的上,心下懊恼,这话怕是让李家峰误会了

果然李家峰隔着人海,还站起来给季得月舀了一碗汤递过来

海风面露不悦道:“李公子胳膊可真长,人小点子多,就这样的高明手段不知道撩了多少妹子,果然风流”

李家峰笑呵呵地回道:“早就听闻海风哥风流倜傥,我这点诚意在你看来是手段,那这手段可不及你十分之一呢”

海风脸色铁青,端起杯子自己灌了一杯。

季得月强忍着差点笑了出来,徐然然要是真的在这里,怕是这海风又会是一个模样

林茵茵见对面好不闹,这“手段”她喜欢,便现学现卖,夹了菜放到娄台的碗里道:“娄哥哥,多吃点”

娄台呆愣的看着碗中的菜,也许季得月说的不错,他就是有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碗中的菜

再看她正笑的开怀,是啊,有两个男人围着她争风吃醋,她自然是风得意

心里的空隙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窄,他很想掐死她,让她这般招蜂引蝶

略为不快的不动声色将林茵茵夹得菜拨至一旁,反正这顿饭吃的无趣,也没有胃口

季得月自然看到了娄台的小动作,看来林茵茵还不知道娄台有洁癖,还在一旁傻乐呢

娄台感觉她在注视他,便斜眼看过来,季得月一见他看过来,立马转头和海风闲聊。

今天是他喜见美女的子,她可不能冒风险给自己拉仇恨

海风举起杯子向众人敬酒,季得月举着杯子干了,海风单独向她敬酒她也干了。

娄台诧异的看着季得月,她知不知道这酒很烈,这是人头马,也是有后劲的,她当水在喝

林茵茵注视着娄台和他的表,看出了端倪,他好像格外在意这个女的,她刚刚也喝了好几杯,怎么不见他担忧一下

对面的那个女人明显会喝酒,他这么紧张的恨不得夺了她的杯子是为何

那个女人已经明确的说了,她不在乎这指腹为婚的分,那么她林茵茵就要名正言顺的站在娄台旁。

这个女人必须下台,而且她要不遗余力的出她的话,她到底是不是着李家公子。

若是,那就彻底解了这段捆绑的姻缘

林茵茵站起端着酒杯向季得月敬了一杯道:

“你的人并不讨厌,我敬你一杯”

季得月端起酒杯一口闷到底,豪气万丈道:“谢谢你的不讨厌,来,我也敬你一杯”

林茵茵斟满酒杯道:“我俩也算的上一见如故,今天咱俩一醉方休,我憋了个把月没喝酒,馋死了”

季得月和她一碰酒杯道:“干”

一个字说的豪气万丈,雷的娄台扶手撑住额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喝

海风在一旁直愣眼,这两个女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旁人完全插不上话

海风无奈的放下筷子朝娄台一耸肩道:“女人猛起来,简直堪比奥特曼”

娄台试着去劝解一下,结果话还没出来,季得月食指放在嘴边,眼神迷离的朝他做了个“嘘”的姿势。

看呆了娄台,她懵懂的眼神,微撅的嘴唇,修长的手指,只叫人头脑发晕,妖精一般的女人

林茵茵也醉气熏熏的道:“娄哥哥,你别担心,我们酒量大着呢”

娄台坐下来,他自是知道林茵茵酒量大,从前她喝倒了多少男战士,他是知道的

喝到最后实在没了敬酒词,林茵茵就道:“为了你不和我抢男人,干了这一杯”

季得月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一滴酒泼洒在桌子上,娄台看着她,她尴尬的笑了笑道:

“啊,我是醉了吗酒杯都拿不稳了”

林茵茵得意的看着她,没有人能喝过她,李家峰站起拿了季得月的杯子道:

“酒多伤,既然醉了就不再喝了”

声音温柔让人如沐风,这要是学院的少女早就萌化了一颗心,可惜她不是。

林茵茵连忙插话道:“哇,李公子果然很体贴,徐小姐,看在他这么真心实意你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们你到底不他”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喝了就么多酒,就为让她承认她心已经另有所属,好与娄台双宿双飞。

本该就这个机会澄清的,可是违心的话她说不出口,罢了

季得月扶着椅子站起来,本以为她要宣布重大消息,结果她突然蹲在椅子后面干呕起来,明显是酒喝多了的征兆

娄台第一时间扶住了她,想要带她去洗手间,林茵茵忙道:“娄哥哥,我来吧”

娄台像没听到般,径直带着她出了门去,季得月觉得娄台搂在她胳膊上的手发烫

只能佯装醉的睁不开眼睛,这一步三晃才是醉酒的姿态,可她不会表演。

不如直接抽空力气,瘫软在他的臂弯里,随着他的力道左右踉跄着走还bi)真些

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干呕,也实在辛苦了季得月,她确实喝了很多酒,这假呕和真呕她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了

娄台扶着她试探着问:“你和李家峰怎么一块来”

像是忍了好久,思考好久,终于问了出来,季得月本来就是装醉,怎会看不到他的紧张局促

他怕她不回答他,还是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季得月故意咳嗽一声,墨迹的道:“什么李家峰,哪个李家峰”

随后像个酒疯子一样醉眼迷离的似笑非笑地指着娄台模糊的道:

“噢,噢,想起来了,就是我们学校最帅的白马王子啊”

娄台瞬间黑了脸,什么全校最帅,这些女人都瞎了吗

季得月看到了他鸷的眸,瞬间心大好,不过玩笑不能开过头,便继续一步三晃地道:

“我不是得了一块宝贝,可以拍卖18万吗

我希望他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帮我找到一个愿意机会让我拍卖的地方”

娄台表这才稍微缓和,依然冷淡地道:“我帮不了你吗”

季得月一听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是很不舒服,借机拍掉他的手踉跄几步。

吓得他赶紧过来扶住,季得月没有再挣扎,矫一下就行了,指着娄台的鼻子,顺手摸了一把,然后哈哈笑。

娄台看着她的动作和放肆的笑容,恨不得封住她的嘴。

季得月摸完了道:“你这么帅,边莺莺燕燕都招呼不过来。

看吧,今天我幸好不是约你,不然那林家大小姐就要把我活剐了”

娄台看着她莫名其妙认真起来,说实话他看着李家峰和海风一唱一和的围着她转。

他就恨不得把她关进狗狗地下室,再让人看不到她

而今听她这样说,心里有点安慰,好像她有点吃醋似的,便认真地解释道:

“我和林小姐相识有已有十年,我们是好哥们,你别误会”

季得月不想承认她真的在乎,故意装着呕吐一下,快步向前走,什么也不说。

娄台将她扶到女士卫生间门口,目送着她进去,生怕她摔倒,担忧的在外望着。

季得月很给力的一头撞在门上,像个疯子一样拍了拍门道:“你挡路了,走开”

娄台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恨不能喝退所有人,将她带进男士卫生间。

季得月顺手带上门,关门的那一瞬赶紧揉了揉额头,真疼啊

不过假碰一下,把不住力道,这门是铁做的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林茵茵的话,她很确定她不李家峰,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娄台呢

为何她看着林茵茵和他亲密接触就心里发酸,看着他无动于衷心里就生出一份喜悦

这酒莫名其妙的喝着,好像能解去愁闷,其实越喝越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个五官俊朗的男人

突然背后站了一个人,季得月从镜子里望过去吓了一跳,扭过惊退到洗手台边,腰撞在了台子上,很疼

第八十六章 全部去死

季得月望着对面的女人,她满眼愤怒,满脸怨恨地道:

“都是你这个jiàn)女人,水杨花,浪dàng)的狐媚子,又来勾引我的风哥哥”

季得月无奈的道:“桑园,你搞错了,我和海风没关系”

桑园像疯了一样吼道:“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他为了你扔掉了送给我的满车鲜花。

你消失了我的子就好了,我好不容易追回他。

今晚本是我的生,他都定好了酒店要陪我,结果又被你这狐媚子勾引

你不知道我藏在黑暗里看着你们有说有笑我是多么的恨

就因为你的份高人一等,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吗

你为什么不永远消失,为什么又出现在他面前”

边吼边从包包里摸出一瓶子防狼喷雾,丧心病狂的对着季得月的眼睛就喷过来

季得月忙用胳膊挡住面部,但还是被弄到了眼睛,火辣辣的疼。

桑园上前揪住季得月的头发嘴里大骂大叫的发泄。

“嘭”的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撞开,娄台面色惊慌地冲了进来

一脚踢掉了桑园手中的喷雾,另一只手捏在她的曲池上,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骂声更甚

娄台走过去搂住季得月,轻声道:“你没事吧”

桑园像疯子一般哈哈大笑,边笑边流泪,口中咒骂道:

“徐然然,你不得好死,你就是个交际花

把每个男人都耍的团团转,你还说你不是,你看看这一个两个的,简直肮脏不堪。

这些男人还蠢的把你当宝,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家世再好也遮不住你丑陋的嘴脸”

这些话像锥子一样锥着季得月的心,酒精上头,气血上涌,一股腥甜之味口中蔓延,她硬是给吞了回去。

她真的如桑园所说,没有真心,水杨花吗

她想到了娄台指责她与李家峰私相授受,指责她与尚北冥郎妾意,现如今又扯上了海风

她到底谁头痛裂,忍不住双手抱头,尖叫出声否认道:

“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

惊慌失措的像个受惊的孩子,娄台一把打横抱起季得月快步朝外走去,吩咐保镖道:

“把这个女人拖走”

林茵茵见娄台抱着一个女人走的匆忙,很像是徐然然,追出去早已不见了人影。

站在大厅,突然一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被保镖压着,却丝毫不害怕,面露嘲讽。

她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海风突然出现一巴掌掴在被压着的女人白净地脸上道:

“是我太放纵你了,她岂是你能碰的女人”

桑园发疯地嚎叫着:“你被她骗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你,你刚刚没看到她跟那个男人亲亲我我,郎妾意的样子吗

我是在帮你啊,我除了家世没她好,我哪里不比她强,她明明的是那个男人,却又占着你,这种女人应该下地狱”

海风闭着眼睛对保镖道:“别让她惊扰了别人,压下去”

林茵茵上前一步,捏着桑园的脸道:“什么郎妾意,你说清楚”

桑园恶狠狠地咬着牙齿道:“看来你我是同一种人,不被所的男人重视。

哈哈哈,你没看到,刚刚我就用防狼喷雾喷了那个女人,那个男人硬是撞开了上锁的女厕所门啊。

紧张的像是护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我呸,一个jiàn)货配jiàn)男而已”

林茵茵瞬间也像发疯一样,一巴掌扇在桑园的脸上吼道:

“你不配说我的娄哥哥,下次再听你辱骂他,我割了你的舌头”

桑园笑的脸都僵硬了,哑着声音鄙视的道:

“看,我俩难道不是同病相怜”

林茵茵气冲冲的坐进车里对着司机道:“开120码赶去娄家”

当车子发动时她像又恢复了理智,摆摆手闭着眼睛道:

“等等,先回别墅”

她才刚回z市,要拜访也要光明正大的去,不能失了份

娄台在车子上依然拥着季得月丝毫没觉得不妥,季得月像是头受伤的豹子,爪牙都没了力气。

任由他抱着,安静的像是不存在,连呼吸都浅浅的,眼神空旷的盯着车外的霓虹灯

娄台从没有见过她这样,这样的她让人心疼的要死,像是生活被抽光了色彩,一片灰暗

不行,她的世界里必须有他,他要成为唯一的一抹色彩

张扬驱车来到泗水河旁的别墅,一路抱怨着,这常年不住人的地方,今晚怎么突然将他叫过来

待张扬到时,屋里的佣人告诉他娄台还没回来,他就在门口徘徊。

黑夜里突然有一抹光亮,路口有辆车进来了,车子刚停下,娄台就抱着季得月冲了进去

张扬见他火急火燎的紧张神色,以为怀里抱着的人出了大事,也一路跟着跑起来

张扬看着季得月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伤在了哪里,只是见她躺在上死鱼眼,全一动不动的模样,又开始怀疑自己医术不精

无奈的叹口气问娄台道:“我的大少爷,这难道是我遇到的又一疑难杂症

没有明显的外伤,她为何这般,像抽空了灵魂难道是心里受伤啊”

娄台沉下眼眸道:“仔细检查”说完摔门而出。

这嘭嘭地摔门声都没能吓着神游天外的季得月,她的灵魂在忘川河上漂。

据说喝了忘川河里的水可以遗忘前世今生,这是个好东西。

自她八岁记事起,没有过过一天安详的子,若能没有记忆清清白白像白痴一样活着也是一种福气

只对对她好的人好,只伤害对她不好的人

桑园被保镖扔在了密室里,娄台全散发着郁的气息,周围温度几乎零下

保镖打开门,摆了一张凳子,娄台坐下。

角落里的女人依然没有丝毫悔改,竟还用她那丑恶的眼神貌似同地看着他

娄台看了看双手,这双手好久都不动枪了,也好久没有动刀了,面前这个女人他真的很想动

女人双腿席地而坐,藐视的看着他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原来在我的瑜伽馆里就勾引我男朋友

害我男朋友扔了满车向我求的玫瑰,还把我扔在路边,去私会她

我看你也是个痴的人,被这种女人伤害不值得”

娄台双手交叉抵着脑袋忍住喷火的绪道:“拔了她一颗牙”

桑园看着他狠的面容凄厉的尖叫道:

“你敢这样伤害我,我以后定要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保镖掰开她的嘴巴,用钳子生生拔掉了她的门牙,血顺着嘴巴往外淌

娄台睁着狼一般的眸盯着她道:“不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人,亲自去向她请罪”

桑园满嘴血但还忘不了咧嘴撕心裂肺的狂笑着,那模样活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鬼

她双眼仇视的瞪着娄台恶狠狠地道:

“一对狗男女,我凭什么向她道歉,该道歉的是她,总有一天,我要让她跪在地上求我”

娄台的眸瞬间变暗,风起云涌,如刀子一般凌迟着对面不要命的女人

语气看似平凡,实则波涛汹涌,他道:

“桑叶地产公司年前在北郊竞标的地皮被查出有不公平公正的竞标行为,现要不要收回此地皮就看你了”

而此地是桑家未来两年的重要项目,策划了两年预计利润值一个亿

桑园突然又笑了一下,无关痛痒的瞅了他一眼,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道:

“与我有关系”

娄台揉了揉额角再次开口:“两个月前桑总贿赂了当地土地局的一名要员,证据再过五分钟就会到检察官手上”

招了招手,一个保镖走进来将照片和该官员的供词拿给桑园看,若揭发桑叶就要有牢狱之灾了

“先拿给你看看”

桑园瞅了一眼,确实是她那老父亲,可那又如何

她如毒蛇般的眼睛轻蔑地吐了口唾液道:“你是不是威胁错人了”

她不过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跟一个小姐风流的产物。

她生下来就遭到原配夫人的驱赶,她那丧心病狂的母亲在寒冬腊月把她丢在垃圾桶,后被捡垃圾的收养

这还不狗血,狗血的是她那老母亲在她18岁艰难度,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时找到了她,不是接她脱离苦海

而是拉她进另一个魔鬼之地,向她要钱治病,因为她得了癌症

她这才知道她的父亲是那么的富有那么的让人恶心,她的命运老天也还眷顾

原配生的儿子是独子,本集千万宠与一,但却是个病秧子,血症,随时都要做好输血和移植骨髓的准备

她的出现让原配欣喜若狂,立马就给她认祖归宗,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备用的药方。

父亲虽认回,但他眼里没有她,抽干她的血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拿这些用血换来的钱,给她的血缘上的母亲治病,无底洞似的花费也没能治好她的病,去了,一了百了

本想就这么忘记过去,过上有钱人家小姐该过的生活,却又遇人不淑。

不是遇人不淑,而是心底埋藏的暗根深蒂固,再多的阳光也散不开这雾霾

她只想让“伤害过”她的人全部都去死,全部

第八十七章 藏獒

那桑家财产,原配明确告诉过她,她一分都得不到,遗嘱里没有她

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她那老父亲的脸就在天花板上,但却不是看着她,而是看着病上的那个要死不死的人

她多想他能看她一眼,并发自内心说一句:闺女,你受苦了

这辈子都等不到这句话了,低下头一摊手无所谓的道:

“自作孽,不可活”

娄台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中玩,遇上冷血的人最是头疼,因为她们只她自己

待烟燃尽,保镖拿着手机递了过来,对待非常之人就要非常手段

将手机放在她的面前道:“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我也认同”

桑园的瞳孔越睁越大,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四肢百骸都开始疼痛,恐惧如硫酸侵蚀了她每一寸肌肤,开始腐烂生疮

大概是看够了,她突然捂住头部,坐在地上倒退着往墙角缩。

那个人从照片中活了过来,骷颅般的体朝她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嘴里大叫:

“不要,不要,放过我”

娄台知道她求的不是他,而是照片上的那个干瘪皮肤的老头子。

因常年在腐臭肮脏的垃圾堆里度,所以上感染了病毒长了无数的毒瘤。

这毒瘤从他干瘪的皮肤上显而易见,每动一下就像皮内有蝎子蜈蚣在爬行

就是这个男人在她十四岁花季年龄时侮辱了她,让她从此沦为玩具,再也抬不起头

生活在底层社会让她连出走的勇气都没有,她还要依赖着他上学读书。

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心里早已变态扭曲,报复社会是迟早的

她最害怕的应该是再次见到这个人的嘴脸,在她母亲找到她的第二个月,这个男人离奇死在了臭水沟里,定为发病突亡

当然怎么死的,没人关心

她抱着头神神道道地自言自语着:“没有人能知道,不可能,你这照片是假的”

娄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直视着他道:“我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明天早上的头条是不是你就看你怎么选择”

桑园的双眼通红,瞪得整个眼珠都要掉出来了,照片上是她和她的养父肮脏龌龊在一起的样子。

这是她的噩梦为何他们这样残忍,这比拿刀子划她的心脏还要狠绝

闭上眼睛,心道:徐然然,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到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吐了一口血腥的唾沫闭着眼道:“怎么道歉”

娄台示意了一下,保镖递给她一张纸,娄台道:

“背熟了她,一字不漏”

桑园看着这张纸,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老天还是太偏心,一口血喷涌而出,生生给气的吐血

必须铲除一切可能的苗头,这个女人绝不能有人助她一臂之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老鼠屎会搅坏一锅粥,一步棋子走错,就会满盘皆输

最后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不甘的眸子,朝另一个保镖道:

“她的气焰太胜,这不是什么好事,去关进藏獒居,不用洒粉”

说完便扬长而去

保镖架起桑园就往外走,桑园使劲挣扎嘴里大喊: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要带我去哪”

见保镖不理会她,她耍无奈似的双腿一撒,任由他们拽着,可保镖们丝毫不在乎,拖着她继续走

在后院不远处,有个凉亭,凉亭里有一位老人正在逗面前的一只二哈,老人见这形,什么也没说。

起蹲在地上打开了一个锁,这个锁是锁在玻璃上的,锁开之后,玻璃自动打开了一个两米长两米宽的口。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很长,很黑

老人走在前面打开开关,楼梯瞬间亮堂,保镖架着桑园在一个铁笼子前停下,示意老人开锁

里头锁着两条藏獒

老人看看了看姑娘,模样好,但她的心气应该很大,面对藏獒竟还横眉竖眼。

两旁笼子里的藏獒看到陌生人吠声如雷贯耳,她却什么也没说,只用牙齿死命的咬着下嘴唇,出了血都不知道

眼里流露的不是恐惧,哀求而是仇恨与不甘。

老人看着比她还高大的藏獒,不摇摇头,少爷吩咐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

保镖将她推进去,她踉跄着倒在地上,两旁的藏獒像是见到了的狼,四个爪子都扒在网子上。

网子在它们的狂吠中摇晃不定,朝着她张着血盆大口,站起来的子像是两头熊

桑园这才各瞅了它们一眼,才发现她真的渺小的如同蝼蚁。

肩膀瑟缩着挪到中间坐着,保镖丢进来一个呼叫器道:

“若你想好了不会再自讨苦吃,不会在少夫人面前胡说八道,那你就按响呼叫器。

如果有傲气想不明白,或是心存怨恨,想借道歉的机会对少夫人不利。

我想这个惩罚对你来说还算轻的,你受着吧”

桑园瞪着他们,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好恨

微弱的亮光下,这两只藏獒像打了鸡血找到了玩具般,不肯消停,无时无刻不在抓着网子

桑园僵硬着子不敢倾斜一下,笼子不是很大,藏獒的爪子有时候会突然从缝隙中伸过来,只要她在中间就无事

只是这笼子周围的网不得起它俩的折腾就不知道了。

老人拍了拍一个保镖的肩膀道:“要不要去看着她,这网虽牢固,但那毕竟是藏獒”

保镖边走边道:“不用,让她自己反省,上没有洒粉,气味不重,明早我们会来提她”

老人“噢”了一声,有点于心不忍,其中一个保镖道:

“这关的可是一条疯狗,连少夫人都敢咬,你不要犯糊涂”

老人这才点点头,继续回去逗二哈,听着这叫声,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刚刚离开的两个保镖又回来了,老人随他们一起下去,才发现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

其中一只藏獒冲破了铁笼,正在撕扯着她的胳膊,她整个子似柳絮般随着藏獒的撕扯而摆动

疼痛麻痹了她的四肢百骸,只有大脑还清醒,千钧一发之际按响了呼叫器

老人立马吹了一声哨子,藏獒听到哨声稍微平和了绪,松开了血模糊的胳膊

老人忙从旁边的储藏室拿出了一大块放在藏獒的饭盆内

藏獒回到自己的笼子开始大快朵颐,地上的人,在昏死边缘见到了有人来,再撑不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保镖找了担架将她抬到密室内,别墅里只有一个张扬是医生,张扬哀愁的瞪着娄台,娄台看着他道:

“你不去,我去”

张扬叹口气道:“既然知道人家受伤了还要我去治疗,干嘛非要把她关在那个鬼地方

你知不知道,现在凌晨两点啊,我眼睛不好使”

娄台翘着腿道:“不如此怎么会长记,随便缝几针死不了就行”

张扬翻了个白眼,口中故意啧啧道:

“真是不了解我,我做手术从来都是完美无缺,我定要让她一个疤都不留”

娄台扶着额头无奈的道:“她没有疤就不会吸取教训,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也留点疤”

张扬一甩头迅速跑走,空气中愤愤不平的飘来一句:

“暴君,明明这么在乎人家还说什么解除婚约,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在此山中”

娄台静静地站在边,季得月浑浑噩噩的吃了张扬的药终于睡下了。

黑黑地头发将一张小脸衬得更加白嫩,像是能掐出水来,弯弯的柳叶眉很好地勾勒出她的高鼻梁。

眼睛虽闭着,但睫毛却是卷翘,娄台总能想起这一双顾盼生姿的灵动的双眸,像流星一样自带一万安培的电流

睡着的人并不是很老实,时而蹙一下眉,时而嘟一下嘴,一缕黑发因她的不安分动作从额头垮了下来,挡住了脸。

可能是有些痒,她的胳膊忽然抬起来像是要去拿开它,娄台轻轻地按下她的胳膊放好。

食指轻柔的顺着她的脸颊将掉下来的头发拦到她的耳后,脸颊饱满皮肤q弹,触感很好

待回过神,一时有点惊慌起来,他这是在做什么,不可能是不自,他一直都很明确他的是谁

难道是因为阿月的消失,而她又有一张酷似阿月的脸他逃一般的离开了季得月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娄台站在密室门口,桑园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自然知道门口站着谁

娄台开口道:“想不想快点离开,如果想,就把我要你说的再背一遍,我在她的房间等你,九点过时不候”

李阿姨在厨房里熬好了粥,端在了娄台的房间敲了门,娄台便来接过粥,进了季得月的房间

今天天气很好,一大早,阳光就从窗帘外了进来,整个房间也是暖洋洋的,初秋的阳光只感觉温暖,并不觉得炙

季得月见娄台进来,便指了指窗帘道:

“你能帮我拉开它吗我想看看外边的蓝天”

娄台微点了下头,放下粥,走过去按了开关,窗帘自动收拢,外面是落地窗,落地窗前还有一张躺椅

娄台又搬了一张小桌子放在躺椅旁,将粥摆放在桌子上,才看向季得月道:

“这里来看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季得月看着他一连串的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有点呆愣,今天的他格外温柔。

第八十八章 爱上了

难道是初秋的阳光褪去了他的寒霜

娄台见季得月没有动,以为她还是没有力气,走过去双手环抱住她,她的手立马推了一下。

娄台僵硬住有点尴尬的看着她,她也正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两人距离很近,气氛很微妙,但娄台没有放手的意思

季得月看着他的眼眸流光溢彩,看着看着,逃避似的低下了头,手也渐渐缩了回去,她其实很期待

娄台也没墨迹,直接抱起了季得月

季得月虽然很迷茫,但他的温度自手臂传来,真真切切地与她上的每个感官细胞瞬间融合,丝毫没有冲突

上特有的龙涎香气味让她忍不住陶醉,心花怒放

自昨天一事,季得月想了一个晚上,虽然答案不确定,但她知道一件事,她不排斥娄台,甚至对于他的触碰,她是有些期待的。

也许在所谓的郎李家峰,夫尚北冥,前恋人海风之间,她最有好感的,最先想到的就只有娄台

坐在躺椅上看下去,一条青青的河流映入眼帘,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是无数的鱼儿吐出的梦幻泡泡

河流在平地,也没有太大的阻碍,却弯弯曲曲,dàng)气回肠,这也是一条有脾气的河

不自言自语道:“你看,连河流都有脾气,更何况是人呢

桑园如此也是人之常,为疯为狂,是她的真,我倒有点羡慕她”

娄台拿过勺子递给她道:“为疯狂不可怕,为生恨最是祸患无穷,不必为人扭曲之人怜悯

你若默认她的行为,那就是纵容,今天可以拿防狼喷雾喷人,难保有一天不会拿硫酸毁人”

季得月接过勺子舀了一口粥,味道很好,只是她的胃口不太好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娄台自然知道是谁,冷漠地道:“进来吧”

有个女人从门外进来了,季得月一看是桑园。

她与昨天打扮不同,上的衣服不是很合,全程低着头,并没有多看季得月。

娄台自她进来便盯着她,她的着装已经换过了,昨天那衣服血迹斑斑,他怕季得月看出来觉得于心不忍。

便命人给她换了衣服,怕是少不了一番折腾,这会倒是很听话的样子了

季得月没想到此刻桑园会进来她的房间,她想过有可能娄台会惩治她,娄台惩治人的手段她见识过一回。

就是上次六号公馆的那个男人,也是桑园

以前她作为季得月的瑜伽老师,季得月觉得她又美丽又大方,生活方式也洒脱,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也许没变,只是她看人的本事不高而已,不有点沮丧,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她也很不忍。

空气中安安静静的,桑园突兀的开口,声音异常小却很清晰。

这与昨她眼放凶光,大声咆哮,面目狰狞的样子又不同。

她开口道:“徐然然,我真的很羡慕你”

季得月一愣,娄台也皱了眉,季得月是因为她很惊讶,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可羡慕的

而娄台是因为面前站着的女人没有按剧本走下去

保镖在一旁都吓出了一冷汗,这个女人真是作妖,昨晚那教训还不够吗

季得月轻笑了一下道:“出生虽然不能选择,但是人生是可以选择的。”

季得月并不否定她现在的父母确实很有影响力,再加上攀上娄家,在z市确实是女人羡慕的头号对象

随后她认真的劝解道:“羡慕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给自己徒增烦恼。

今天从这个门走出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以后在圈子里遇到,只当不认识,你的人生也可以很精彩”

桑园忽然笑了,样子很恐怖,笑的体都开始抖动,但胳膊却不能动,季得月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

笑了许久才停下,她大悲大喜之后平静了许多,用另一只手擦了眼泪道:

“那我谢谢你的高抬贵手,也谢谢你的祝福,可能是我误会你和海风了,才会出现这样难堪的事,以后遇到就当不认识”

她很干脆的给了结果,然后看了一眼娄台,虽然她没有按照娄台的要求说出来,但那些违心的话也被她拆分开来说了个大概

现在这样起码是她真实的想法和有效的沟通,也不会让季得月起疑心,也算是按照要求办到了结果

希望娄台可以按照说好的放她离开,咬紧牙,心里暗暗地想:

“徐然然,再见当然是陌生人,却是熟悉的陌生人。

优柔寡断,软弱善良是你的弱点,我会好好利用的”

娄台朝保镖摆了摆手,示意带她出去,她现在就算回去,想做什么也不太可能了

桑园疲惫的回到家,亲眼看着桑家主心骨桑叶因多项贪污与受贿证据确凿,被警方带走,已经宣判入狱。

桑家的房产股票下跌,手上正在做的几个项目已经成了烂尾楼,银行贷款也在追讨。

工人们夜夜守在她们家的小区门口,一见桑园出来就围追堵截,拼命要钱

工人们聚集太多,对她拉拉扯扯是常有的事,胳膊上的伤只是随便倒了点药,反正也没人关心

桑母拆东墙补西墙,卖了手上好几别墅,现在连她们住的这一栋也要拿去还债了。

医院里的病秧子一个月光药费和看护费,就得十几万,桑母就算有娘家支持也怕是很难撑。

虽然今时不同往,但桑母不得不带着她一起搬去了普通小区,依然住在一起,谁让她是能救她儿子命的人呢

但是子却是不好过,桑母年轻的时候容不下她,现在穷困潦倒更是觉得都是她的错,是她带来的灾难

她天天听着桑母骂她是丧门星,她也习以为常。

偶尔也很想反驳几句,承认就是她带来的灾难,就是她硬扛着不听娄台的话才糟的祸。

然后好气死老太婆,但她顾虑还是有的,如果桑母真的去了,她那残疾弟弟怎么办

虽然并无好感,甚至厌恶,但毕竟体里淌着一样的血

所以只得忍气吞声,短暂时间来看,她就算有心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再另找机会了

娄台并没有打算派人跟踪她,看着她家道中落,兴不起什么风浪。

这是他唯一看错的一个人

当年能在14岁的夜晚遭人侵犯而默默承受,甘做几年脔,完好无损笑到最后的人怎么会是不厉害的角色

季得月觉得此事就算了了,她看不到桑园的皮外伤,但又不相信娄台会毫发无损的放过她。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而已,在她这这事就算翻篇了

前一天的打击瞬间烟消云散,张扬又来给她医治,不感叹道:

“我就说没有我治不好的病,看吧,昨天像个木乃伊,今天就活蹦乱跳了吧”

娄台极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他的功劳。

季得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脆弱,竟被人几句辱骂欺的下不了

张扬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朝季得月嚷着:

“唉,你刚刚看到没,我们娄大少有了表包了,像这样”

说完神模仿娄台刚刚的白眼,惟妙惟肖,逗乐了季得月,这笑像落入凡尘的彼岸花,红艳迷人,也感染了娄台

张扬走后娄台陪着季得月下楼去转转,来了这么久,季得月只从窗户外看到过小溪河流。

别墅前面不像娄宅那般宽广,大到可以建造一个花园外加喷水池。

这里出了门下台阶就能看到的大门,更接地气一些,门口有保镖把守。

转到后院,后院除了一块100平方的地方之外全是树木和花草

如果要去溪流边,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通过,走到边缘是有栅栏拦着的,也只能隔岸观火,并不能触碰

季得月待走到边缘又往回返,住在这里很清静,关键人际关系也不复杂,就她和娄台,不用像在娄宅那般紧张

返回的路上,季得月的眼睛被光绕了一下,像是反光,这让她想起在岛上的别墅后的那块地

据说娄台的住宅都会养狗,而且不止一只,在娄宅好像没有。

虽不知道养狗有什么作用,但他没在娄宅养说明他不想娄爷爷知道,也许与他的病有关

季得月有点好奇的望过去,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她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同样有剧毒的植物和花草,心下已经确定,这格局这布置和岛上一模一样

这里就是狗狗地下城,上次她对管理员用药后只问了真相,并没有进去看,今天非常好奇,心里发痒。

娄台看着她止不住跳动的眼神,她真是很期待,一点也不掩饰。

娄台和她经历这么多之后已经确定她不是胆小害怕的女生。

但要带她进去也还是要防范的,她好像其他都不怕,就怕狗,还有蛇

娄台看着她不确定的道:“上次要带你看,最后半路返回,今天你确定要看,不怕”

季得月嘿嘿地冲他傻笑道:“听黄岐说你能一人撂倒十几人,我好像觉得走在你旁边,就像上了五十万的保险,放心踏实”

第八十九章 高傲的阿狸

娄台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一直以来从不示弱与人的他有能力让她相信,只是这份信任很沉重。

男人给女人的从来不是信任而是安全感,她好像开始把他当成了她的男人。

这本来是他期待的,可是也是他矛盾所在

一声不吭的带着她向那个方向走去,季得月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低落的绪。

他心里也许开始住进了两个女人

只是不知道两个女人原来是同一人,这对他来说很残忍

现下也没有什么好的话能安慰开导他,这事无解,有徐然然就无阿月,有阿月就无徐然然

凉亭里的老人一见娄台,立马迎了上来。

娄台开口道:“阿狸最近怎么样”

老人数了数子道:“除了十五前后烦躁不安,不吃不喝外,其他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和狗呆在一块玩耍”

季得月心下好奇,看着娄台道:“阿狸是谁,狗的名字你给起阿狸,它不会怨恨你吗”

老人听闻呵呵地笑了,看着季得月忍不住问道:“这位就是少夫人”

果然亭亭玉立,有赵飞燕之貌,和少爷站在一起般配至极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将头发挽到耳后,以前她总没把这个称呼放在心上,只当它是个代号。

如今她心系娄台,却觉得这个称呼是对娄台最亲近的人的认可,心里莫名的甜。

点头,娄台已先一步回答,简单地点头“嗯”了一下。

手下的人都知道娄台惜金,就这一个字已经说明一切。

老人恭敬地带着她们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上面采用的玻璃设计,因为地下寒潮湿,据统计这里一共养有183条不同品种的狗。

玻璃平常可以打开通风透气,也可让阳光照下来,这会狗儿们正在笼子里懒洋洋地晒太阳呢。

见了娄台和季得月,有的狗会好奇的起吠两下,老人轻轻地吹了个口哨,它们就重新卧倒,一声不吭了。

看来老人是很厉害的训狗师。

每条狗耳朵上都有特殊的标记,图案不尽相同,可能是为了区分,每个品种大概养有三四只的样子。

季得月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狗,而且品种不分国内外,通通都有,真是大开眼界。

美的丑的,大的小的,每个形态都不同,逛着看着俨然成了逛狗狗销售市场一般。

时不时问一下娄台,这是什么狗,是哪里来的,娄台都会在旁边一一回答,解释。

季得月偶尔恍惚,这娄台温柔起来,神仙也架不住不沦陷

就是走到要靠近藏獒的位置,娄台止住了脚步,拉着季得月拐了弯,季得月看着前面还有笼子,好奇地道:

“那前面不是还有吗,干嘛拉我”

娄台拉着她转到另一个位置才道:“那边的狗很凶猛,我带你去认识阿狸”

季得月听他这样讲,止不住的猜想,难道他是关心她,为了她好,哈哈哈,心里的粉红泡泡越变越大

当季得月看到阿狸时就再也笑不出来,原来那个长得猫不像猫,鼠不像鼠的家伙就是阿狸

她曾经多次折在这只猫的手上,就是因为它阻挠,她两次遇难,一次差点摔下二楼,一次直接掉进蟒蛇洞。

她对它有恐惧,条件反的整个人缩在娄台后面。

阿狸起初看到娄台欢喜的唧唧叫,还伸出爪子抓娄台的衣服,娄台伸手抱起它。

可在它看到季得月后,瞬间像摸了股的老虎,被人抢了地盘的狮子炸毛了

嗷嗷叫不说还一度想扑过来抓季得月,季得月害怕的围着娄台转,和它躲猫猫似的。

它的叫声依然如鬼泣,惊的人心底毛骨悚然,娄台也很诧异它的突然发狂,只得抱紧它不让它伤到后的人。

一边安抚的抚摸着它的毛发,嘴里一边道:“阿狸,停下来,不能伤害人。”

可是这阿狸像是认出了季得月,季得月曾经三番五次伤害过娄台,它现在这种行为让季得月怀疑,它是不是真的很有灵在护主

动物和人不一样,它们靠气味识辨一个人,而人是靠面容形态等

好在它不会说话,否则就完了,娄台吩咐老人道:“将它关进笼子里吧”

老人立马提来了笼子,阿狸进了笼子呜呜叫像是很委屈,在向娄台诉说

娄台伸进去手摸了摸它道:“你好好呆在这里,安叔会照顾好你的”

最后拍了拍它的头转对季得月道:“有没有吓到”

季得月撇了一眼阿狸,此刻阿狸正盯着她,见她看过来,突然飞起来撞在笼子上嗷了一声,似在警告

吓得季得月倒退了一步,不过她还是忍住心里的害怕准备上前去,娄台见状立马拉回季得月道:

“它这会比较暴躁,你不要过去,它的手爪有剧毒”

季得月微微一笑道:“没事”

拉开娄台的手,继续朝前走了两步看着阿狸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主人的,你放心”

阿狸似听得懂般眨眨眼,不相信她一样摇了摇头,季得月好奇极了,真的有灵啊

伸出手心来,放在笼子边上轻声道:“你若真的不是一般的猫,我俩就握握手,以后就是朋友了,好吗”

阿狸看着那素白小手,虽然没有再排斥的叫喊,但也表明了它是一只高傲的猫,它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像是在说以后看你表现了,现在我没办法忘了你做的那些事

索转了个背对着季得月摇了摇尾巴

季得月看着娄台,娄台好笑的拉了她道:“走吧,我以后经常带你来看阿狸,它自然就喜欢你了”

季得月看着娄台拉着她的手,他以前拉她,不管生气或高兴,都是拉胳膊。

但这会他拉的是她的手,那只伸向阿狸求和解的手

娄台已经向前走了一步,季得月却没动,她故意用没有包住的大拇指左右来回摸了摸娄台的手指。

以此来告诉他,你拉错位置了,免得等会他尴尬

娄台心真是大,不知是大还是装傻,季得月感觉握住她手的力道变大了,握的更紧了。

关键是他明知道季得月没走,不但没有放手的意思,还用了七分的力,硬拉着季得月跟随在后。

季得月嘟了一下嘴,这个人真是无礼,占她便宜占的这么明目张胆,她明明都提醒他了,他不仅不回头,还死拉硬扯,真是霸道。

唉,谁让她此刻觉得舒坦呢,罢了,甜甜地一笑,他拉就拉着吧

出了地下室,娄台就接到娄爷爷的通知,马上回娄宅

娄台不得不放开季得月的手,季得月看着他松开的手,以为他准备一个人回去,而她留在这里。

没想到娄台道:“上去看看有没有你的东西带上,回娄宅,林茵茵来了”

季得月一愣,立马反驳道:“我觉得这里好的,我喜欢安静,林茵茵去了娄宅找你,你回去就行了,我不去”

娄台靠近她小声道:“你不回去,她还以为娄宅没有女主人”

季得月又是一愣,换言之,她是娄宅的女主人,这也太雷人了吧,她什么时候转正了

季得月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看林茵茵的眼神一刻也离不开你,我又不是真的女主人,我去岂不伤了她的心”

季得月此话有bi)问娄台承认她就是女主人的意味,可娄台不接话,他道:“我在车上等你”

很干脆很直接的告诉了季得月,林茵茵不是他的菜,他管不了她是不是伤心。

当然也没有确定季得月就是女主人的地位

季得月五味陈杂的上了楼,拿了百宝袋就下来了,她拍拍脸颊,最近老是多出一些幻想。

明知道他俩不可能,她却老是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譬如想亲口听娄台说:

“你就是我家的女主人”

进了客厅,就看见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少女笑容满面的坐在娄爷爷对面,坐姿极为优雅。

脸庞精致,略施粉黛,使五官更加立体饱满,此人正是林茵茵。

季得月看着她与那天所见不同,这一打扮使她清新脱俗,十分抢眼,季得月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正陪着娄爷爷有说有笑,大谈军中乐趣,一见娄台回来,立马起迎接着他

好一副贤良温恭的模样。

娄台坐下道:“你怎么来了”

林茵茵撅了一下嘴,撒道:“你昨天走的匆忙,我担心你们。

而且我这次回来是有好多好多新鲜所闻要讲给娄爷爷听,你知道娄爷爷最喜欢听军中机密”

娄爷爷笑呵呵地接话道:“真是贴心的小丫头,以前你们俩同在军中,你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玩的事都不讲给我听。

还是这个丫头好,每次都逗我哈哈笑”

林茵茵连忙道:“娄爷爷,你知道娄哥哥的,他话少,又不太关注外界的事,他哪有我知道的小故事多。

而且我特别喜欢讲给娄爷爷听,看着你高兴我也高兴”

季得月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不双手交叉悠闲地缩在一旁更没了存在感。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这是林茵茵的主场,她还是当隐形人好了

第九十章 谁敢娶你

可天不遂人愿,正说的起劲的林茵茵像是突然看到季得月也坐在一旁似的,大呼小叫道:

“唉你怎么也在这里”

季得月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注意到她,还是故意让她难堪,再说她问的话,她也不好回答

认识的人都知道她和娄台早就订婚,她住进来也有些子了,但突然有个人问为什么呆在这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起初是两个老人为了她和娄台的未来着想,想让这两个聚少离多的两人培养感。

后来感也不知道有没有培养成功,她又搬去了明园,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娄爷爷接口道:“你久居军中,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已订婚的孙媳妇,徐然然”

林茵茵并没有感到震惊而是有点不屑道:“昨天还见她和李家爷爷的孙子李家峰一起,人家李家峰对她很有意思呢”

说完看向季得月,眉头一挑故意刁难的问道:“是不是”

季得月见她看过来问她,隐形人是当不了了,坐直体,微笑地道:

“林小姐,说笑了,李家峰是我的学长,我们是朋友而已”

娄爷爷哈哈笑道:“看来我家臭小子要头疼了,然然多漂亮的女孩子,有人追很正常,这一天不领证,我就一天不放心啊”

这话听的季得月一愣,不光季得月,连林茵茵都没想到,娄台更是佩服他爷爷的智商

只有娄老爷子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突然像是开窍般道:

“过两天我就召集娄家全部人马回来,商讨婚礼细节,一定给你俩定个吉利期”

这下林茵茵算是彻底的颓废了,本打算黑徐然然一把,让娄爷爷对她产生忌讳

现在弄巧成拙,她本想借此机会,表达自己的意,若她再开口谈起娄台,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三者

娄台捏紧了拳头,内心既期待又害怕,心里很复杂

而季得月看着娄台揪心的表,自然也揪心

林茵茵像做了什么决定般,既然要黑徐然然就黑的彻底

微笑的朝娄正开口道:“爷爷,怕是有人要辜负您的心意了,徐小姐不好意思跟您说,那我来说。

昨天徐小姐亲口承认她不喜欢娄哥哥,至于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看得出来娄哥哥也不喜欢徐小姐,您这样硬把两个不喜欢的人放到一起,怕是也不合适啊”

娄正一听非常诧异,平常两人相处不错啊,再看此刻二人,两人各怀心思都低着头。

娄正非常严肃的喊了娄台回话,他问道:“我们给你cāo)办订婚宴,你缺席,订婚宴全程都是然然一个人过来的。

那么多媒体,那么多亲戚,她没抱怨过一句,然然不远千里去追随你,只为让我们两个老爷子不担心。

这么好的姑娘,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说然然对我们家臭小子没感,我绝不相信”

然后很客气的对林茵茵道:“林小姐,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只是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便张扬,回去代我向你父亲问个好”

林茵茵很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好”,娄正这是下了逐客令,她就算再想听到娄台的答案,也不得不起拜别

临走时,林茵茵瞪了季得月一眼,心道:“狐媚手段不少,演的了清纯,勾得了学长,装的了贤惠,赢得了支持

那就看你以后有没有能耐,抓得住夫君的心了,今算你狠”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声音穿透力很强,季得月自然看到了她凶狠的目光,唉,都怪自己嘴jiàn)

那天确实说过这些话,可那不是她还不懂谁是她喜欢的人吗

直到这脚步声消失,娄正才正色一声咆哮道:“你给我好好回答”

季得月正在想那些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喝令吓得一抖

娄台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惊吓,默默地握住她的手,正准备开口,客厅突然多出来个人

尚北冥自门外悠闲的向娄正走过来,隔了老远就笑开了道:

“娄台,你又惹爷爷生气了你说说你太不孝了,平常忙的几句话都说不上,好不容易空几天,你硬是要气他老人家”

娄台瞪了尚北冥一眼,又默默地松开了握着季得月的手,他说过,尚北冥可以和季得月谈恋

心里的苦只有自己能懂,季得月看了看尚北冥,他也正盯着她,表并不似刚刚那般随和,他看到了

娄正一见尚北冥,再大的火气都压了下来,唉声叹气道:“那可不就是,我这老爷子不中用了,他是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

娄台心里也很难受却接不了口,他虽然敬重爷爷,但感的事只有他自己能cāo)控

娄台看着尚北冥道:“你怎么来了”

尚北冥无奈的叹口气,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道:“我的无人机在白朗上空拍到一件好玩的东西,来找你研究研究”

娄台站起向爷爷鞠了一躬道:“爷爷,对不住了,结婚的事先放一放,等这些事完了再说吧”

娄正将拐棍在地上敲得梆梆响道:“不肖子孙,结个婚,你就露个面的时间都没有真是cāo)碎了心”

娄台转朝楼上走,这话不好回答,结个婚他要是只露个面,徐家不扒了他的皮

以后指不定多少幺蛾子,等事完了再考虑吧

季得月拉着娄爷爷的手宽慰着老爷子道:

“爷爷,不用担心,娄台对我照顾的,我也没看见过他边有其他女孩子,等年龄到了,他自然就知道您的用心了”

娄正拍了拍季得月的手叹口气道:“林家姑娘自小军中长大,竟也会这挑拨离间的手段。

她和娄台认识也很多年了,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娄台有想法的感觉,你啊,以后少和她来往,当然,也要管着娄台”

季得月看着他像护小鸡似的真的把她当成自家人,心里很感动

回了房间,不好奇,这尚北冥拍到什么好玩的了,她也很想看。

悄悄地推开书房门进去,娄台和尚北冥正在边喝茶边探讨

看着她探头探脑的进来,尚北冥乐了,朝她招招手道:

“你这小贼,看起来呆头笨脑的,我尚家的女人进这娄家的门是要谨慎点,不过,为夫在这里,你不必这么小心,过来”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用脚踹上了门,娄台在一旁笑了道:

“尚家的门可不是好进的,好歹,娄家的门槛已经被你踏破了,看看,娄家的大门都可以当你的出气筒,更何况娄家的人”

尚北冥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娄台是改变主意,又喜欢上她了

尚北冥严肃地看着娄台道:“一心二用,注定悲剧收场,岂可儿戏,更不能平分,你考虑好了”

娄台自然知道他所说何事,但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更不想季得月跟他再有瓜葛。

喝了口茶道:“这些,冥少就不用cāo)心了,我自有主意,只是,目前,她还是娄家的儿媳妇”

尚北冥忽然就笑了,这一笑有些许无奈,些许不甘,但没有憎恨,也没有胆怯,他落落大方地道:

“那咱们兄弟就公平竞争”

随后背靠着椅子道:“我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姓林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看她气冲冲的从你家出去,怕是与小甲有关,小甲也跟着我们一起去才安全。”

季得月一听聊到正点上了,赶紧问道:“去哪里”

尚北冥宠溺的看着季得月道:“早就知道你不会心甘愿地呆在这里,带你去白朗看稀奇”

季得月连忙道:“好哇好哇”顿时笑靥如花,恨不得拍手鼓掌

娄台瞪了她一眼道:“这可不是儿戏,既然跟着就要守规矩,听命令”

娄台总是一板一眼的,季得月看着尚北冥,还是他比较可,于是就冲着尚北冥比了个“耶”的姿势,乐坏了尚北冥

听尚北冥说,此去不会逗留太久,所以,季得月只带了一衣服,背了个大背包

给李家峰发了个消息,转了一万块给他,表示感谢,并且说明了拍卖的事不用帮忙了,经过此事,季得月觉得是该避嫌了

风和丽,阳光普照的子,季得月却觉得风阵阵,寒气bi)人。

季得月站在路旁,前面一辆路虎,尚北冥从驾驶室走过来开了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她。

后面一辆奔驰,娄台正坐在驾驶员位置上也在看着她。

前如狼后如虎,季得月双手搅着,这开车本就危险,这形如果不处理好,岂不是增加了风险,她还是要命的

这尚北冥的车她没坐过,不过看他平时的作风,怕这车不太好坐。

娄台不论怎么说,也是她最熟悉的,如此沉稳的一个人,没有理由开不好车

当她挪步向娄台车上靠近时,尚北冥指着她大喊道:

“小甲,你信不信,一旦你上那辆车,我必撞上他的保险杠,哼,到时候,你还是要坐我的车”

尚北冥说这话时是骄傲的,一如他那天将车开上人行道,威胁她一般,季得月知道他是做的出来的

第九十一章 美男计

这个疯子,季得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这车上又不是旁人,娄台他也敢撞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置娄台于险境

怎么坐个车这么难抉择,唉,不就是坐趟车嘛,有什么,不然就是她想多了,娄台才不会在意,坐哪个车有那么重要

便权衡利弊,准备上尚北冥的车,最后回头看了娄台一眼

这一眼瞳孔不张大,娄台竟然在抽烟,她亲眼看着他指尖缭绕,这倒没什么,毕竟他从来都是只点燃不吸烟的。

可他刚刚吐出了一个烟圈,他有病,有疑难杂症,怎么可以抽烟

没有人规定疑难杂症就不能抽烟,但季得月就是要找一个理由去抢他的烟。

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做的,她跑过去,夺过娄台手上的烟,在娄台的注视下,用脚熄灭了烟。

大声呵斥道:“你发什么疯,这烟你不是一向不抽的吗,谁知道你抽烟会不会死掉啊”

娄台云淡风轻的又拿出一根来,在指缝间点燃道:“你不上我的车,还不许我抽烟,你这么霸道,谁敢娶你啊”

季得月忽然就笑了,这是变着法的吃醋吗,再次夺过烟熄灭掉道:

“那还真不好意思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订过婚的女人”

娄台听到此话,千年寒冰瞬间融化,轻声道:“你记得就好”

季得月从驾驶位置掉过头来时,恰好看见在娄台车尾拐角处停了一辆车。

她便多看了两眼,驾驶位置坐着一个女人,季得月回想了一下,在一个小时前只有林茵茵一个女的,她难道没走

季得月了然,也许她想跟踪娄台便对着一脸愤怒的尚北冥摆摆手道:

“冥少,你走前边,这样才能撞到保险杠,我巴不得有你这样的司机呢,我真怕娄台这技术,听说他一年摸不了一回车”

尚北冥大声道:“那你还敢上他车,过来”

季得月摆摆手道:“不必了,你看看那拐角是谁”

尚北冥听话的看过去,不怒骂道:“姓林的那女人想干嘛,守在这里坏老子好事”

又朝季得月道:“我摆平她,你记我一功”

季得月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道:“没问题”

待季得月上了车,娄台出发走在前面,尚北冥故意慢慢启动车子,跟在后面大概100米的位置。

娄台开车车速不是很快,他看向季得月道:“你怎么看到林茵茵了”

季得月很想得意的说:我作为一个杀手,我还看不清这局势

这条路可以说是娄家专用车道,为什么呢,因为娄家这一个湖泊不得不让道路改了方向,所以这路能通向的只有娄宅。

而在娄宅附近停了一辆车本就诡异,要知道娄家的停车场足以停下100辆车。

但是季得月不能得意忘形,她咳嗽一下掩饰道:“你们俩的车,我一个都不想坐,我正想找其他车呢,就看到了林茵茵,她的车我更不敢坐”

娄台忽然问道:“为什么不想坐我的车”

季得月觉得今天的娄台有点怪,他这样刨根问底,让季得月很难回答。

扯着慌的说:“马路杀手,没听说过啊,我看你平常都是专车坐着,什么时候自己开过车,有些担心也在理之中”

娄台很不满意的从鼻腔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惜命”心里却道敢小看他。

随即车子猛的转了个大弯,车速飚到120,季得月被忽如其来的摆动稳不住子,一头栽在娄台的上,安全带都要拉断了。

季得月回神道:“娄台,你慢点”

娄台斜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狼狈样笑了道:“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车技,扶稳了”

季得月哪还敢回话,立马双手扒住扶手,这速度快的让人发呕,速度一快,稍微的摆动都像是会把人甩出去

季得月被甩的七晕八素的道:“娄台,我服,我服你,还不成吗你慢一点”

娄台咬着牙关道:“晚了,你的跟虫没有摆脱掉林茵茵,反而让她追上我了”

季得月哭笑不得,这尚北冥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跟虫了

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那辆车以惊人的速度跟随在娄台车后。

季得月闭着眼睛强忍着胃里的翻腾道:“他妈的,今天不易出门,这林茵茵真是疯了,竟然敢在马路上飙车,你俩都疯了”

抱怨也无用,这车速,必须降下来

季得月扯着嗓子吼道:“娄台,你给我停下来,我要下去和林茵茵谈一谈,打一架也比这舒服停车”

娄台不可思议地道:“徐然然,你不光胆子肥口气也大啊,这林茵茵在军中格斗排名前三,号称木兰,你真要去挑战啊”

季得月咬着下唇认真的想了想,要是她打不过她,这不就丢人了

小声地唉声叹气道:“要不你牺牲一下你的美男色相,问问她到底要跟着我们干嘛”

娄台瞬间沉了脸,“吱”突然的刹车,让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冲击之大,季得月差点一头撞在了挡板上。

正想开骂,却看见娄台放大的脸,他一只手捏住季得月的下巴,让她正视着他道:“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唇瓣毫无预兆的压了下来,季得月瞬间像是被人扔进了油锅里,全滚烫,被炸的体无完肤

他的唇很软,让她回想起了那个夜晚,脸止不住潮红。

这是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对她做亲密动作,他可知道吻得是谁

正想推开娄台,就看到了出现在娄台后的车窗外的像鬼一样的林茵茵

季得月赶紧推了推娄台,娄台以为她要躲避,这下连腰都搂上了,季得月动都不能动。

不得已又用手锤了锤娄台的,娄台又用一只手扣住季得月的手,越吻力气越大。

季得月趁他换气时,使劲蹦出俩字:“有人”

娄台吸了口气道:“什么人都看不到车里面,怕什么”

季得月咬了一下他的唇道:“她就在你的挡风玻璃处”

娄台这才扭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惊的解了安全带,立马下车

季得月叹了口气道:“真是个女疯子”也跟着下了车。

林茵茵满脸是血的站在挡风玻璃处看着他们亲,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娄台看向她时,她像是抽干了血的一张皮倒在了地上

季得月看到她的车翻在了200米外的沟里,她应该是没想到娄台会忽然刹车,临时改变路线。

由于速度过快,撞在了地基上没有停下来,车子180度的翻在了沟里,都这样了还从车里爬出来,真是执着

不过她和娄台都没有听到大的响动,难道娄台这车子隔音效果这么牛

娄台迅速抱起她,将她放在后座上,朝季得月道:“快上车,去医院”

季得月看着躺在后座上的林茵茵,心里也有一丝怜悯,一个人有什么错,只是她的执着得不到回报

听到后面的人突然难受的叫出声,季得月连忙看过去,就看到了林茵茵仇视的双眸喷火的紧紧地盯着她。

季得月头皮瞬间发麻,好骇人的眼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还是很温和的道:

“林小姐,不要动,马上就到医院了”

林茵茵沉重的闭上眼不搭理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徐然然,我和你势不两立。

尚北冥打来电话时,季得月将事原委告知于他,唯独少了停车那段

不再次摇摇头道:“流年不利,今不宜出门”

尚北冥道:“那我就不过去了,待会告知我结果就行,若是不严重你们就来和我在水月山庄汇合,我等你们”

季得月点点头道:“但愿吧”

正挂电话时,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个风风火火的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人,一阵风似的吹落了季得月手中的电话。

手机掉在地上“嘭嘭”的响声都没能引起他的回头,一溜烟拐进了另一条走廊

季得月愤愤地剁了一下脚,这什么人有没有礼貌啊,碰坏了人家的东西,一个眼神都不带看的。

季得月拿着两半的手机,要抓狂,再一次感叹,今不宜出门

等了好半响,才看见娄台从病房出来,季得月站起来迎上去问道:“伤势如何”

娄台坐下道:“伤势无大碍,气囊保护了她,只是撞了头部,照了ct,没事”

季得月“噢”了一声道:“没事就好,说起来今天这事也是莫名其妙,不知谁对谁错”

娄台拉着季得月的手突然道:“你以后不许开车”

蛮横的语气,硬是让他入木三分的诠释了另一种喜欢,让人品尝到了霸道却关怀的滋味。

季得月动地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挣开手,任由他拉着。

娄台又道:“我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很快就有人过来,不要怕,有我在”

季得月自己觉得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但世上的事不是人人都能解释清楚的

林母上来和娄台寒暄不到一句,扭过就给了季得月一巴掌

第九十二章 小心眼珠子

季得月懵在当场,手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娄台立马一把将季得月拉在后。

严肃地解释道:“阿姨,车祸纯属意外,与旁人无关,您不要迁怒于她人”

林母气的脸色发白,嚷道:“就是她害得,我女儿旁的保镖已经告诉我了,要不是她,茵茵不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

她这个傻孩子,很多年前就一直喜欢着你,你到好,转眼就有了新欢,让她一个人承受痛苦”

娄台听着这蛮不讲理的话,只当她女心切,不计较地耐心解释道:

“您误会了,我和茵茵是战友,没有男女之的”

然后拉过季得月冷冷地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徐然然”

林母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怒道:“我家茵茵哪里配不上你,不要以为你爷爷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娄家”

此话刚出就听见“啪”一声响,季得月吓了一跳,一个穿军装,阳刚正气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娄台立马向他敬了一个礼道:“林伯父”

林大亮打完林母并大喝道:“自己教不好孩子,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快滚进病房去”

林母捂着脸哭哭啼啼地一扭头进了病房,关门时还忍不住瞪了季得月一眼

林志兵笑着对娄台道:“妇人家,你不要怪你伯母,是我们无礼了。

本应该感谢你送茵茵来医院的,这里有我们,你们先回去吧,改我再去娄家登门道谢”

娄台也温和地回着:“这事我也有责任,怕是茵茵心里有气,伯父帮忙劝解劝解”

客完毕之后,娄台拉着季得月出了医院,刚出门,娄台便用手捧起季得月的脸仔细瞧。

季得月着实委屈,还有点埋怨那个林母,所以懒得搭理他,任由他摆弄着。

没想到娄台摆弄半响道:“半边脸肿了还这么好看”

季得月忍不住笑了,这是娄台第一次说她好看,刚刚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只叫季得月新奇的是娄台有一天还会正儿八经的说哄女人开心的话

季得月道:“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我能怎么办,又不能打回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尚北冥还在水月山庄呢”

娄台拉着她坐上车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娄台愧疚的一直将季得月的手捧着放在嘴边不停地亲吻,想以此减轻季得月心里的苦

季得月抽回手叹口气道:“算了吧,林茵茵也是可怜人,不过她真是自讨苦吃,跟来干嘛”

娄台的面色也不如之前了,接通了娄宅门卫的电话。

守卫一听便道:“是因为林家小姐说跟少爷约好在这等一起出去,所以我们就没有汇报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了”

娄台严肃地道:“娄家请你们不是让你们自作主张的,方圆百里有任何异常一字不漏的必须汇报给管家,否则唯你们是问”

守卫连连点头,惊的一汗,谁能想到娄家的客人都是潜在的祸患呢

随后他接通黄岐道:“尚北冥发给你的录像看了吗,附近环境观察的怎么样了”

黄岐在那一头道:“入口已经找到,已经派了人把守,今天下午,第一波已经进去了”

娄台“嗯”了一声道:“注意安全,晚上之前人没回来,尽快告诉我,我明早过来一起进去”

黄岐应了一声娄台便切断了,季得月看着娄台道:“为什么等到明早去”

娄台转了转方向盘看着前方道:“我不想你晚上在深山野林里过夜,明早天不亮出发,养好精神,可能要消耗体力。”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最近惊喜连连,她都感觉不太真实了,活在娄台心中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水月山庄是一个度假村,周围环山抱水,很漂亮,这是到白朗的必经之地,过了水月山庄大概还要四五个小时便可以去了白朗。

吃过晚饭,尚北冥非要拉着娄台去泡温泉,季得月自然也是要去的。

只是这服装是个难题,山庄就了一件几近透明的吊带短裙,季得月将它扔进垃圾篓里,什么衣服,都遮不住

在房间里仔细看了一圈,很安全,没有摄像头之类的。

这温泉她是没福气泡了,随后就躲在房间里开始呼呼大睡。

直到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她警惕地站在门旁问道:“谁”

门外的人回答:“姐姐,有人让我把这衣服送给你”

季得月一听怎么是小孩的声音,门一打开,就愣住了,原来是送信的那个小女孩。

季得月将她拉进屋里坐着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女孩认真的道:“姐姐最近到处跑,和我约定的一个星期之约老是忘记,我还去过白朗呢,不过那时候没什么任务,我就没打扰你。

可是现在有任务了,所以我不得不现”

季得月一拍脑门,愧疚的道:“对不起,我给忘了”

小女孩伸手握住季得月的手道:“我知道姐姐在灾区解救灾区的百姓,这是好事,我没关系,我看到你平安无事,直接汇报就行”

季得月好奇地道:“我来白朗救灾的事也上报了”

小女孩天真的眨眨眼睛道:“那可不,你救小猫,去十里钱的事都一一上报了”

“额”,季得月彻底的愣了,试探着道:“我去哪里你都知道”

小女孩得意的一笑,露出手腕的手表道:“那是自然,给你看看我的装备。”

手表打开,全方位的立体四维图清晰的出现在面前,正是水月山庄的模样,经度纬度一目了然,其中一个红点不停地闪烁

季得月指着红点道:“那这个是不是我”

小女孩点点头道:“就是你。”

季得月头疼地叹口气,最近忙起来差点忘了组织,差点忘了她还在执行任务期间

小女孩递过来一个东西,季得月看了一遍,心下惊讶,怎么突然停产的计划又启动了

是谁不放过娄台只见组织的命令是这样的:“破坏娄台即将要做的事,终断白朗的线索”

另外还有一个天大的坏消息:暗杀部又有动作了,派了一名杀手已经潜伏在娄台边。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组织命令她“不可干预杀手的刺杀行为,不可救危难中的娄台”。

而杀手的份保密,连她都不知道。

这种绝密刺杀,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沉寂了这么久,季得月以为娄台这一项任务即将结束,结果这才是个开始

可是娄台和尚北冥此去白朗的目的她并不知道,这下一步该如何权衡cāo)作

季得月心思重重的带着小女孩先去山庄点了一桌子好吃的,她肯定还没吃上东西

然后将小女孩安排睡在她的房间,这才换上小女孩送上来的背心和短裤下楼去。

其实这背心和短裤是尚北冥吩咐服务员拿上来的,后来被小女孩截了胡

季得月将头发挽了一个圆髻,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穿的背心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短裤下一双细长嫩滑的双腿。

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她露的小巧玲珑的双脚和引人遐思的脚踝。

季得月自门口缓缓走来,一眼望去大大小小坐落着十几个温泉池,有男有女,烟雾缭绕。

自最外边慢慢往里走去寻找娄台和尚北冥。

每一步都极尽优雅,她的背本来就很直,就算上台阶也是可以做到不卑不亢的。

大长腿,高颜值,贵气bi)人,走到哪都是焦点

吸睛无数,惊艳一片唏嘘不已,甚至于有人流起了口水。

娄台和尚北冥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甚至有的男的开始吹口哨,这才停住说话,看过去。

只一眼,这如梦中走出来的人沉重的敲响了他们的心门,尚北冥的呼吸都紊乱了。

他感觉有湿滑的东西从鼻子里喷涌而出,瞬间哗啦啦如雨下。

趁着娄台看季得月的时候尴尬的赶紧去拿纸巾。

娄台从温泉池子里一跃而起,顺手扯过浴巾,嘈杂的环境里只听到一声怒吼道:

“都闭上眼睛,谁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气氛陡然下降,温泉的水都捂不这气氛

众人虽不知此人是谁,但他强大的气场和骇人的眼神,使得大家不甘心地扭过头。

再是财大气粗也不会想要因为这点事惹着不该惹的人。

女人们倒还好,男人们都是偷不着的才最好,哪怕是阎王爷来了,也治不了他们偷看的心思。

尤其是从下往上看,凹凸不平,风景更秀丽

季得月被他一吼,吓得莫名其妙地站住了脚步,看着娄台喷火的眸,她知道有人看她,她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聚光灯下。

她低头瞧了一眼着装,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娄台也太小题大做了。

就这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娄台已挎着步子走到了她面前,娄台着一条宽松短裤,露出了他的八块腹肌。

季得月突然有点羞涩,这下女人们又来了兴趣,叽叽喳喳,甚至季得月都听到了恨不得上手摸一把的这种话。

娄台将浴巾披在她上怒吼道:“谁让你穿成这样出来,不成体统”

第九十三章 比基尼下的风光

季得月眨了眨眼道:“这衣服怎么了,你看看那个女人,穿着比基尼就出来了,再说衣服是尚北冥这个家伙送来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娄台紧了紧浴巾怒道:“你还有理了,其他女人我管不着,但是你以后都不许再穿”

季得月吐吐舌头,心道管的还真宽,只是罪魁祸首哪里去了

四处搜不到尚北冥的影,倒看见不少女人流着哈喇子,眼冒星星地看着娄台。

季得月一把镐过娄台的腰,将浴巾把两个人都挡住才开口道:

“尽说我,你看看你自己,行为一样不检点,看看那些女人,用眼神就能把你吃了”

娄台看着她嘟起的小嘴,责怪的口气,吃醋的小心思不言而喻,心顿时大好。

朝一旁的服务员霸气地吩咐道:“将池子围起来”

服务员连忙去抬了三米屏风将季得月所在的池子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下自在了,周围却都是叹息的声音

此屏风一般是有明星大腕到来没有包场的况下用的,不过一般明星都会提前包场。

当然娄台也会,只是不是包场,而是清场。

今特殊,他来的匆忙,保镖又大多都在白朗,边就只有季得月和尚北冥,所以委屈了些

可是霸道依旧,季得月觉得好笑,场面也需要人撑。

娄少就委屈巴巴地隔着一个屏风和季得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季得月突然听到娄台的池子有了响动,猜想是尚北冥回来了,便问道:

“你去哪里了,给我送的什么衣服啊,就不能送个短袖中裤”

果然隔壁像是掩饰一般咳嗽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嗯嗯道:“是该包的严实点”

不包严实点他还有点招架不住,看惯了她运动装的样子,突然露个胳膊腿的,他还真是吃不消

娄台稍微加重语气道:“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不知道检查一遍再出门

前不凸后不翘飞机场似的出来也不怕被笑话”

季得月像是听到最无稽的笑话,大喊道:“什么”

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口起伏不定大喘气,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季得月恼怒的将背心从头顶一拉,卡擦,布料直接成了两截,“呼哧”一下拉开屏风。

比基尼下是饱满的艳滴的蟠桃,哪像娄台所说,她气愤的一道:

“睁大你的眼睛”

娄台听到响动,入目的第一眼就惊呆了,更不要说尚北冥,从没有见过这么烈的女人

娄台反应过来,一手扯过浴巾扔过去盖在季得月头上,一边用手挡住尚北冥的视线吼道:

“不知羞耻,赶紧拉起屏风”

尚北冥自然也反应过来,也用手捂住娄台的眼睛道:

“小甲,你快点遮起来,我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看”

季得月看着他俩诡异的姿势,不“哼”了一声道:

“胆小鬼,沙滩上多的是穿比基尼的”

尚北冥守不住底线了,心里蠢蠢动道:“有道理有道理,不过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边说边拉开娄台的手,娄台瞬间有种珍藏的人被玷污的感觉,一个过肩摔就把尚北冥摔到了池子里。

嘴里振振有词道:“我的未婚妻,任何人都不准看,尤其是你”

然后再一次朝季得月吼道:“给你一秒钟,再不穿好衣服,我就清光场上所有的人”

现下好多人正目光炯炯,竖起耳朵打听这边的动静呢,无奈屏风挡着,只能听到声音。

可这一字一句又让人想入非非,甚至露着也觉得很有可能

男人们个个都不受控制的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心里像被猫抓一般

胆子大点的已经上了岸,打算向他们那边走去一探究竟

季得月不想事闹大,打扰到别人的假期,便缩回去披着浴巾,拉好屏风,重新缩进温泉。

可尚北冥不干了,娄台当着他女人的面对他动了手,而且还处于下风,倒显得娄台成了正人君子,他好像有偷窥下流之嫌

岂能饶了他,必须为尊严而战,为他的女人来战,他还没管呢,娄台已经管上了,还把他的女人说的这么不堪

他的女人明明是最美丽,最独特的,必须扳回一局。

朝着季得月的方向喊道:“小甲,你就只能做我尚家的女人,在我眼里你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今天为夫我就替你报仇”

喊完就从水里跳起来捏紧拳头扑向了娄台,尚北冥练过跆拳道,散打,可是娄台受过严苛正规的训练。

季得月听着外面哗哗啦啦的水声以及被人摔下水的声音,不为尚北冥感到疼

果不其然,尚北冥一次次从水中爬起来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扑向娄台,嘴里叫嚣道:

“别看我打不赢你,告诉你,打不赢也得打,这女人是我的,轮不到你来评价”

娄台像听到笑话般道:“我名正言顺娶过来的媳妇怎么还成了你的女人

今天你就是再冲过来一百次,我照样扔你一百次,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你就要有自知之明,赶紧离开”

尚北冥不怒反笑道:“你才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就是扔我一百次,我也要替小甲撂倒你一次”

说完又像送入虎口的麋鹿,冲了上去

季得月实在听不下去了,裹好浴巾,“呼啦”再次拉开屏风。

周围好多人都在看闹,听到她拉开屏风,两人都同时看过来,见她已经裹的严严实实,便心无旁骛的开始重复的摔打,不再理会她

季得月感觉她是最惨的当事人,这两个男人貌似在为她而打架,可她却一点不感到高兴。

而且她有预感,若是劝架只会越打越厉害,怕是两人早已从心里看不惯对方,今天必须武力发泄一下了

周围的观众就差拍手叫好了,女人们将那透明吊带往下扯了又扯,都快扯到腰上了。

一对对呼之出,季得月摇摇头,大概听到娄台说她飞机场,都想露个特长吧

可惜两个男人没一个懂怜香惜玉的,好好的美人不看,非要打的不可开交

季得月上了岸,挥一挥手道:“仔细着点,别破了相啊,否则我是不会给他上药的”

说完扭着杨柳细腰扬长而去

在女人们一片花痴声中,娄台觉得没了意思,便起了,大踏步离开。

尚北冥一看他要临阵脱逃,他还没报仇呢,从后面扒在娄台的背上。

像一对连体兄弟般打打闹闹的回了房

尚北冥自然逮着机会就要接近季得月,捂着脸一直在季得月房门前哎哎呦呦的惨叫连连。

不惜抹黑自己道:“娄台下手太狠了,看看我的脑门都要被水拍扁了。

还有胳膊腿一伤,小甲,你就看在我为你受苦的份上给我上点药吧”

季得月和小女孩躺在上咕咕唧唧一阵笑,小女孩调侃着尚北冥说:“他还像个孩子”

这时听见一间房门打开的声音,继而娄台出声道:

“是吗,伤的很严重那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若是不重岂不是白费了你一番苦心,我就再下点力帮你一把”

言下之意还要打一场啊,季得月躲在被子里笑,只听尚北冥愤怒地说:

“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嚣张,下次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随即转回房将门关的“哐哐”响。

季得月睡意全无,和小女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小女孩睡着,她才去睡

凌晨四点,季得月的手机响了,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娄台在电话那头道:“起”

季得月甚是朦胧的揉了揉头发反问道:“起有帅哥看吗,我还没睡醒呢”

这是她常年和林美丽的对话,林美丽和她一起睡觉时,她总是懒,每次林美丽喊她起,都是这句话

林美丽会很耐心地说:“帅哥来钻你被窝啦”

说完就会一头拱进被窝里和季得月疯狂大闹,不清醒都难

可现在季得月等来的不是那句话,而是“嘭嘭”地敲门声,季得月“嗖”一下清醒了,看着电话直懊恼,怎么对娄台说这种话

敲门声一直不停,季得月无奈的下做好挨骂的准备,顶着像鬼一样的发型,把门留了个缝隙。

只用一只眼睛看,果然是娄台在门口

娄台脸上有些许愠怒,他道:“帅哥好看吗”

季得月惊悚的想,他来敲门只是为证明他是帅哥,而她看到了帅哥

不白痴的点点头小声阿谀奉承的道:“你最好看”

娄台的目光总算缓和些了,他道:“以后再总想着看别的男人,你小心他的皮囊给你十分钟,收拾好就出门”

季得月总算想起了去白朗的事,点头如啄米的小鸡。

心里却异常不服,她怎么还不能看其他皮囊好的男人了

季得月化好妆和小女孩小声交代了几句,便打开门,娄台还站在门前

季得月吐吐舌头,看了表二十分钟过去了,季得月小声道:“你怎么还站在门口”

娄台义正言辞的道:“从今以后,你想看帅哥,打开门只能是我”

第九十四章 废材

季得月忍不住就笑了,真是太幼稚,她不调侃道:

“可是天天对着一个帅哥也会视觉疲劳啊”

娄台瞬间窝火起来,用手捏住季得月的手腕就要把她往房间里拖,嘴里怒道:“我看你真是欠收拾”

季得月被他的动作吓死了,屋里还有人呢,使劲扒着门大喊:

“娄台,我错了,你这么帅,我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

黄岐还等着你去白朗呢,快点走啦”

娄台松了点力气,不再拖拽她,非常正经地询问:“你说的是真的”

季得月瘪瘪嘴,委屈地极不愿地在他的威bi)利下用三根手指发誓道:“是真的,绝不参假”

娄台脸色终于缓和,又拉着她往门外去,季得月很不服气的嘀咕道:“你看美女我也不会制止你啊”

娄台边走边严肃地反驳道:“我从来没在意过其他女人,除了主动在我眼前出现过的”

季得月一时语塞,她接触娄台这么久也大概了解他了,他倒是没说假话

阿月是主动送上门的,她冒充徐然然更是刻意接近他,他还真是被动

便不再继续开玩笑,一路下到第一层,泊车小弟将车子已经开了出来停在门口。

待他们上车,尚北冥才晃晃悠悠地从电梯出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对着季得月的车窗敲了敲点了点道:“狠心的女人,你男朋友我和你的前夫为你打的不可开交,你倒好,看都不看我一眼”

季得月还没开口,娄台接口道:“纠正一下,我不是前任是现任,你下次眼睛还敢乱看,我还打你,还没到手的人就不要觊觎”

尚北冥一拍手嘲讽的笑了,挑衅地道:“她早晚都是我的,你的风流债还没还呢”

尚北冥的话还在窗口飘,娄台已经一脚踩了油门,尚北冥硬是被冲的倒退一步。

季得月看着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好是无语,怕是这句话娄台心理又起了疙瘩

尚北冥驱车跟在后头很不服气,时不时就加一下油门准备超车

娄台也是幼稚至极,见他有超车的苗头,就开始蛇形行走,吓得季得月尖叫连连。

一路疯狂,像两个小孩子打闹了一路,只有季得月这一个家长左讨好,右讨好,吓了个半死

好不容易到了白朗,季得月打开车门像得了自由的鸟,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两个拿生命当儿戏的人

车子停在文爷爷门口,季得月就上去向文爷爷打声招呼,手机上有最近给文杰杰拍的视频。

季得月放给文爷爷看,文爷爷乐的合不拢嘴

季得月道:“等这里事尘埃落定,文爷爷想不想接回文杰杰”

老爷子摸了胡子思考良久道:“我有生之年还要回去看一趟师父他老人家的,到时候再说”

季得月点点头,喝了几杯茶便随娄台一起上山,黄岐已经来接了。

黄岐一路走一路汇报道:“昨晚进去的四个人并没有回来,这山洞我进去过,不过没有很深入。

刚进去时确实是天然山洞,但越往里走就越不对劲,有人工挖凿的痕迹,而且里面栖息着不少蝙蝠,估计这洞有些年头了。”

季得月好奇的张着耳朵,扭过头来问尚北冥道:“什么山洞,他们在说什么”

尚北冥向季得月勾了勾手指道:“想知道,来,挨近点我告诉你”

季得月撇了他一眼开玩笑地笑道:“上去不就知道了吗一看你就没个正经,谁敢挨近点”

尚北冥痛苦的捂着脸可怜兮兮地道:“小甲,你为何三番五次的伤害我,我对你一片痴心,月可鉴”

季得月伸手扯着他的耳朵提着他往前拽道:“让你胡说八道,你长不长记”

尚北冥哪能轻易让她得手,正想握住她的手,就被第三只手挡开了,娄台拉过季得月道:

“你走前头”看起来像只保护雏鸟的母鸡。

尚北冥又杠上了,他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很窝火,他怒道:

“男未婚女未嫁,公平竞争,娄少爷,你的手段太下作”

娄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哼”音,明显就是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接招的样子,气的尚北冥七窍生烟。

今天上山的位置不似从前,换了一个山头登上去的,季得月默默地跟着黄岐,娄台和尚北冥走在后头,两人暗暗地较劲。

走到半山腰果真见到一个山洞,洞前有士兵把守,这洞门从远处看不是很开阔。

据黄岐说,这山洞原是不可能被人找到的,因为洞门口全部是垂下来的爬山虎。

整个连成一片,他们是看了冥少的无人机才知道的。

尚北冥派人放了两架无人机在林子上边转悠,没想到意外拍到了一个人,他从那爬山虎中突然出现。

这段视频到了尚北冥手中,尚北冥专门去找了专业技术人员。

分析得出,四面八方从镜头里来看只有这一个可能,他从爬山虎后面的洞里出来。

于是黄岐就着手调查,果然扒开爬山虎就是一个天然洞。

娄台看着季得月吩咐道:“你随他们一起守在这里,不必进去”

尚北冥马上开口道:“我在这里陪着她”

娄台虽万分不愿,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万万不能进去。

季得月听着他的话,又想到了最新的任务,他的边有可能潜伏着杀手,比那洞更可怕的是人心。

她虽然不能明确告知,但是万一危急时刻她看出了苗头,不就可以帮他躲过一劫

想着便斩钉截铁的反驳道:“那不行,这种洞是蛇虫鼠蚁最好的安之地,没我你们还真不行。”

随即一脸认真的道:“娄台,我知道你嫌我是个女人,但我不气。

你也看到了,以我的做事风格,我不可能在门口等,你看你是带着我,还是尚北冥带着我”

尚北冥悠悠地得意的开口道:“当然是跟着我,我保护你”

他话刚落,娄台就找人拿了一装备给她穿上,是一件连体衣,还有一双及脚踝的高筒靴。

再戴上手和头盔,全上下遮的严严实实,随还背着一顶防毒面具,以备不测,一切装备都按军需配备

季得月看向尚北冥时他也已经穿戴完毕,他只带了两个保镖跟着,娄台带了4个特种兵和黄岐,一共10个人。

其中三个人头上顶着军用手电筒,洞口在峭壁上,离地面大概一米左右,不算高。

进去就有凉嗖嗖地感觉,温度比外面低,光线几乎没有,季得月将手上的手电筒打开照着她想看的地方。

季得月走了两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她的手臂,她好奇的看向娄台,只有娄台站在他侧。

这才发现娄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试探着想要牵起她的手。

而她自进来因好奇又东张西望,左右摇晃,所以才会老是挨擦过。

季得月的脸有点红,心里很甜,虽然很想伸过手去给他牵,但是不行。

她要时刻保持清醒,她是有任务在的,昨晚的任务是:终断他的行动,剪断他的线索。

只要是不伤害他人安全的任务她都会一一办好的,小女孩还在水月山庄等消息呢

也许这洞外连着的就是惊天秘密,既然有人花大价钱让组织出面切断线索,那此事肯定也与组织脱不了干系,那哪能继续往下查

过了今天,她仍然会积极的找到危害人畜的凶手,仍然会积极地研发解药。

但此时此刻,她是组织上的一名潜藏在娄台边的,经过严格训练的药史司的杀手

她依然漫不经心地刻意拒绝着娄台的邀请,躲着躲着就看到了一条线。

地上有一些拖拽的痕迹似的,她蹲下用手电仔细的照着。

娄台见状也蹲下来打开手电,季得月用手摸了摸那些印记,地底下是一些细碎的岩石类的。

沿着这岩石痕迹一路看,发现这岩石都比其他地方的细碎,像是被碾压碎的。

季得月不疑惑道:“有点像车轱辘碾压之后的路啊,你找找是不是车印,是什么车

娄台吩咐其他人一起照亮过来,果然发现另外两条一模一样被碾压碎掉的石子形成的类似的路。

只是加上季得月这一条,就是三条,这是一辆三轮车。

娄台道:“三轮车如果能进来,那说明这个洞是通的,卫国,你看看”

其中一个特种兵站出来,他听到娄台喊他的名字,便掏出打火机,这种打火机比普通的打火机火苗高出一厘米。

火苗向一边倒,卫国开口道:“风自西南35度吹过来,可是一眼望过去那个方位根本没有出口,那说明此洞至少有三个转弯。

风自出口直吹进来,经过三个弯到我这里形成35度,而火苗受力的方位是西南方,没有偏。

说明出口只有一个,这里洞可能有多个,但前方的出口只有一个,出口的方位还不能确定。”

季得月咂咂嘴不表夸张道:“这等人才果真厉害”

尚北冥不以为意道:“你这才知道,不然国家大力培养的岂不是废材”

第九十五章 神秘面纱

季得月点点头深感赞同,看看别人再看看她,同样是经过魔鬼似训练,结果却大不相同,造化弄人啊

季得月看着这地上随处可见的蝙蝠粪便,越往里走越多。

她仔细的照着地面,如果有蝙蝠一定会有蛇,这是必然的食物链。

洞壁上有一些小小的岩石洞,有的只有巴掌大小,却是蛇最呆的地方。

不一会果然在比较隐蔽的露的岩石上看到了蛇蜕。

这张蛇蜕不是很长,是一条无毒王蛇,它的周围还有一些粪便。

再往前走,季得月又看到一条乌梢蛇盘在一个凹进去的洞里。

这让她想起了前不久她在田野里和娄台一起带回去的那条毒死了猴头鹰的蛇。

她起初以为是那条蛇吃掉了地里带毒的田鼠才导致毒发,现在看来并不是。

因为她看到了地上另一种粪便,她蹲下仔细的查看。

中国古代也有关于蝙蝠的记载说它们也生活在钟洞里,名叫“仙鼠”。

那里的蝙蝠因为能够喝到洞里的水得到长生。

千年之后它们的体颜色也有了巨大的变化,从原来的黑暗的颜色变成了通雪白。

个头是平常蝙蝠的五倍不止,而它们的粪便比普通蝙蝠大两倍不止。

研究表明蝙蝠上至少带有14种可传染人类或动物的病毒。

包括狂犬病、亨德拉病毒、尼帕病毒、“汉塔”病毒等,尤其是尼帕病毒,感染上的人50以上都会死亡。

而这粪便确实比其他的蝙蝠粪便大许多,这个岩洞不是典型的钟洞,却有水滴从顶部渗下来。

大多是在洞两侧,地上的也确实有不少“笋尖”,只是中间因为行车原因已经开辟成了路。

再加上这个洞隐蔽,周围湖泊又那么诡异,要不是近几年因为金矿原因,怕是几百年也没有人进过

而这个洞里居然隐藏着千年“仙鼠”,那么它们上的病毒早已沉淀甚至变异。

蛇吃蝙蝠乃是生存食物链,那么如果蛇吃了变异的“仙鼠”呢

它们会不会就此携带疾病,在白朗周围传播

季得月在一个岩缝中看到了一张干瘪的皮,她用夹子将它捏起来,原来是一只老鼠的尸体。

可这尸体怎么这么诡异,像是被东西吸了血,血液被吸尽,自然就被风干。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这是吸血蝙蝠。

蝙蝠吸血是常态,可若是吸了带毒的血,又与自的病毒融合,再被蛇吃掉呢

今年的白朗为何会多了这么多老鼠,是不是人为的

而这个诡异的山洞到底通往何方,竟然还能通车

季得月头脑像是许多小人在打架,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头脑像是要炸开,不够用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睛瞪得很大,头脑飞速运转,娄台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喊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一把打横抱起她,正准备向洞口跑。

季得月回过神来看着娄台,一把揪住娄台的领口道:“等等”

随意向上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头顶黑压压的一片蝙蝠密密麻麻的挂在洞顶的岩石缝中。

她轻扯了娄台的脖颈上的衣服,娄台低下头来看着她停下了脚步,其他人也慌张地停了下来,尚北冥三步并作两步围在她边。

季得月做了个不说话的姿势,静静地观察着洞顶的蝙蝠。

她道:“把你们的手电都关了吧”

众人看看娄台,娄台示意的点点头,洞内瞬间变得漆黑。

娄台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但既然她这样要求他就配合,抱着她一直没放下,她在他的怀里一直仰着头在看。

过了大概十分钟,待季得月适应了洞内的光线,就看出了问题所在,顿时欣喜若狂,猛然在娄台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非常快,湿湿糯糯的嘴唇非常软弹,挨着娄台的瞬间就弹开了,却给人心驰神往的感觉。

娄台的内心像巨浪般翻腾,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就在娄台克制压抑之时,季得月小声对大家道:

“你们看头顶,有没有看到闪闪发光的东西”

黄岐仰着头看了半响突然道:“难道这里面也有金子”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道:“那可是比金子还要有价值的东西,我之所以让你们关灯,就是因为黑暗中才能显出它们的真。

这些就是传说中的“鼠仙”,活了上千年的蝙蝠变异而来。

全通体雪白,药用价值极高,当然它的粪便也是好东西。

经过加工的蝙蝠粪被称为“夜明砂”,是中药的一种。

我想我们的研发有了它也许会加快进程了。”

季得月讲完,黄岐不客气的道:“确实没听过这玩意。”

季得月拉了拉娄台的耳朵道:“这就要看你的了,这一团一团白色的东西就是我的下一个18万。”

转而又对着尚北冥道:“还有你,你们想办法把这些宝贝抓回去噢,尤其是那又白又大的,还有地上的粪便一并带走”

娄台叹了口气不掩饰的道:“这么难办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季得月想了想道:“我唯一要提醒的一点是,这种东西碰不得。

它全都是病毒,碰一下感染的几率90,死亡率50。

我万能的娄少和冥少,就拜托你们了”

尚北冥皱了皱眉头恶心的道:“这玩意丑死了,不如放过它们吧”

季得月动了动耳朵,这空旷的洞内有气流变动的呼啸声,有人挡住了气流方向,不是人就是大型猛兽。

从百宝箱里拿出一小节带电的棍子,这棍子是带有伸缩的。

将它拔开足有一米七高,其实是根据季得月的高量打造的

季得月将一头插进地下,一头凑近耳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认真听着。

然后抬头问黄岐道:“你昨晚派去几个人”

黄岐觉得她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四个”

季得月叹口气收了装备,在看了一眼手腕表上的红点道:

“你们不用往前走了,他们回来了”

季得月稍微有点沮丧,这一次任务失败,只怕那四人已经打探清楚了,但也很欣慰,病毒终于突破进展。

娄台疑惑地沉声问:“你怎么知道”语气已不自觉的带了怀疑。

季得月大脑卡擦一下有点短路,不知不觉暴露了份,我的天啦,是不是她最近得意忘形啦。

偷偷地看了一下表上的距离,还有200米,起码还要一分钟才能看到他们的光亮,他们就不能走快点

季得月抓着脖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

就在这时,一抹亮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季得月立马底气十足的道:

“我看到亮光啦”

娄台本打算继续追问,但那边的亮光吸引了他的视线,季得月立马离他远一点。

果然是那四个特种兵,娄台看着他们很高兴,尚北冥默默地在季得月面前翘起大拇指点了个赞道:

“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小心他怀疑你”

季得月后知后觉心惊胆战,看着尚北冥了然于的表,好奇的开口问:

“你就不怀疑我”

尚北冥邪魅地一笑道:“我夜夜都想着你,早晚有一天我会透过面纱看到真实的你。

我不急,起码我知道你本来的面容,而他不知道,我比他知道的多,你也更多”

季得月听着这些话觉得半真半假,尚北冥错了,他看过她的另一副面容,却永远不可能看到真实的她

娄台虽然不知道另一张面容也是她,但他看见过她的真实内心

那四个保镖已经找到了另一头的出口,只不过,之前在洞子里遇到一些怪事,他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被一些声音吸引。

然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封闭的洞,像是有什么指引着他们,不让他们找到出口。

但那洞其实又什么都没有,就只能退回来重新寻找出口。

岔路很多,走了很多个洞,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跌跌撞撞地找到出口。

出口也是在一座山崖间,洞口同样被植被覆盖,他们掀开植被跳下去,一路沿着山崖走下去。

终于看到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很是小心,最后他们亮出份,才得知这个地方是十里钱。

娄台口中重复着“十里钱”,满脸疑惑。

黄岐道:“少爷,十里钱的那些恶霸不是被我们的人已经清干净了吗”

季得月咬着手指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十里钱是第一个爆发瘟疫的地方,白朗紧随其后。

这个通道如果有人为凿过的痕迹联通这两个地方,那肯定是精确计量过的,代价可不小,难道是销金渠道

挖了金子从这里运输到十里钱,再经过十里钱转运出去”

尚北冥接口道:“如果是只为这金子,才将有关联的村落以瘟疫的方式扫清障碍,那为何我市也会遭此大劫”

黄岐道:“难不成市也是个金库”

季得月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目前遭难的并不是只有这两个村庄。

明园附近的山庄,白朗附近的山庄都无缘无故因为猫骨酒或是蛇死过人。

这是扩散病毒传播,我想他们很快会有下一步动作”

第九十六章 哥的传说

一行人边说边准备返回,不大会他们就退回到了进来时的洞口处。

娄台跳下去准备接住季得月,季得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拉了他的手跳了下去,不能再做让他怀疑的事

娄台派遣一组捉蝙蝠小队,便领着其他人往回走

刚下山手机就像催命符般的响了,在这安静的村落里响的格外凄凉。

娄台接起电话,越听面色越沉重,挂了电话就吩咐道:

“全部跟上,特雷沃庄园出事了”

同一时间尚北冥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李昂打来的。

他和娄台交流了一下眼神,看着季得月道:

“最近事爆发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接近真相。

要不你先回明园,不要再跟着大家跑了,很危险”

季得月听着这话不同寻常,好奇的问:“你们市也出事了”

尚北冥点点头凝重地道:“特雷沃旗下的雷沃5号总部设在市,刚接到李昂汇报,雷沃5号也出事了。”

季得月有点不明白地摇摇头道:“特雷沃是做什么的”

娄台接口道:“特雷沃是有名的酒厂,它旗下的雷沃1号到雷沃5号畅销全球,覆盖白酒,红酒,米酒,牵涉甚广。

据海风报酒厂多个储存罐发生爆裂,导致3万升酒洒落一地,爆裂导致2名工人受伤。

而这个酒厂正是海风目前秘密稽查的对象,而同时市也在暗中稽查雷沃5号,这事太过凑巧”

尚北冥摇摇头道:“不是凑巧,明显是预谋已久,这个特雷沃一定有问题”

娄台也对季得月说了同样的话,季得月想,既然如此,那就兵分几路,她要回去研究“仙鼠”找到解药才是关键

娄台和尚北冥同时出发,季得月本想留下带走“仙鼠”。

娄台不同意,怕她独自留下有危险,于是将她送回明园。

在半路季得月下车见了小女孩,告诉她任务完成,也告诉了她娄台的下一步目的地特雷沃。

“仙鼠”是第二天一个保镖送过来的,季得月请来师祖参观,一共5只,整整装了5只皮箱。”

师祖专门辟出一间小黑屋让“仙鼠”住。

娄台当天就去了特雷沃,特雷沃的负责人出来接待,娄台特地带了两只警犬。

这两只警犬负重任,娄台还给它们穿了盔甲,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

娄台事先给它们闻了砒霜的气味,然后让其寻找。

娄台默默地观察着特雷沃的负责人。

果然在他见到警犬时紧张的双手不停地搓,最夸张的是他额头竟有汗珠滚落下来。

娄台冷笑一声心道:不要以为你打翻了酒毁了证据就能逃脱

三万升酒里面得放多少砒霜,据海风报,他的人一直在庄园外监视,并没有见到任何车辆出入过。

这砒霜只能在这院内,而且又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能销毁掉,只要找到砒霜,人立马带走

就在警犬四处嗅时,二楼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暗影,他朝特雷沃的负责人阿迪点点头。

阿迪见到此人放松了不少,手握紧默默祈祷。

可能阿迪也没想到警犬是如此厉害,当警犬将众人带到一处花园时,阿迪又重新变的惊恐起来。

这处花园面积有一百平方,花园里并未栽种植物,土表全部翻新过,泥土还是湿湿的。

路边还有机器停放,看起来像是准备栽种一样

娄台命人着手在警犬提示之地开始挖土,四五个男人轮番拿起铲子锄头。

土质松软,异常好挖,不一会就挖了一米深。

娄台全贯注的看着,这一米多深的地底下突然冒出一个白色的袋子的一角,众人都齐齐看过去。

四五个壮汉更加兴奋起来,小心翼翼地从周边翻土。

趁人不备,阿迪朝楼上的黑影点点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从后面接近娄台。

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刀,刀不长,但泛着暗蓝的光,在白天看来就有一种冷意照进内心。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娄台后,当他伦起刀时,一条蛇形状的影子出现在娄台面前的地上。

是阳光下照的影子,娄台只见眼前一晃,迅速做出反应。

人已经如旋风般,退出数丈远,嘴里怒吼道:“什么人”

黑衣人显现出来,和娄台对立的站着。

娄台看向他手中的刀微微诧异。

这把刀奇形怪状,如盘蛇状,刀布满了无数的槽,槽口暗蓝,往往注满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是马来刀,一种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绝世利刃。

工艺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片打法,换句话说,这把刀是无数的钢片用失传的工艺打造的。

能拥有这种刀的人没有几个。

娄台站定看向手握马来刀的人,此人全黑色装束,从头顶下来一整张黑皮,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

大白天的也让人毛骨悚然,正在挖白袋子的保镖,迅速丢了铲子,从腰间拔出瑞士军刀。

黑衣人上前一步,三个保镖便持刀而上,娄台朝打斗的保镖道:“小心他手上的刀,有剧毒”

又吩咐其他人道:“快点挖”

然后看向借机想要逃跑的特雷沃的负责人阿迪道:“看着他,若挖出来东西,先让他尝尝”

说完阿迪便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娄台看都不看他一眼,从地上捡起一把铲子,便迎上黑衣人。

黑衣人突然笑了道:“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一把铲子能抵挡我的马来刀吗”

娄台不以为意的道:“有何不可,既然你敢来挑衅我,就该知道我的本事”

战斗正式打响,黑衣人的格斗技术非常高超,虽然有四个人将他团团围住,但他只用了两招,就打倒了两名保镖。

而且保镖手中的瑞士军刀被马来刀从中削成了两截,保镖们开始恐慌。

其他三人已经合力抬出了白色的大袋子,警犬在旁边不停地吠,那就是砒霜无疑了。

保镖渐渐处于下风,娄台道:“都让开,让我来”

黑衣人哈哈的笑起来,笑声渗人,他悠悠地道:“这就对了,躲在保镖后不算什么本事”

娄台不想与他过多废话,接过他的话激将道:

“若你的本事就是在嘴上那我们就没什么可比的”

话毕,黑衣人已经手拿马来刀,冲了过来,娄台第一招侧过躲过去,想搞清楚他的力道。

由于娄台的躲避,他一刀砍在花园外围的石头上,顿时石头被削下来一块。

可见他用了十分的力。

众人惊呆了,这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啊

更为可怕的是马来刀是有传说的。有许多西班牙士兵描述,这种刀能将钢枪的枪管切成两半。

能将刺刀和一刀两断,能一刀将人切为两半。

更能一刀切开汽车的板金、刺穿汽车挡风玻璃、切开汽油桶。

甚至把蓝波刀砍出一个大缺口、而刀本几乎丝毫无损,这种刀是暗杀的极品。

娄台皱着眉头,铲子看来无用武之地了,丢了铲子从上拿出一把巴掌大的可折叠似的小型钢刀。

按钮启动,小型钢刀便弹出一把超过20公分的形似月牙的弯钩刀。

此刀虽没有马来刀的杀伤力强,但刃长而锋利,表面采用举世闻名的大马士革工艺,往往镶金弄银,华丽无比。

就像一个阿拉伯血统的绝世美女,用冷艳而无法抵挡的光入你的双眼。

没错,当娄台亮出弯钩刀时,对面的黑衣人极具讽刺的笑了,他讥讽道:

“听说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大马士革钢刀,十年前,你曾用它铲除了最大的大毒枭而一举成名”

娄台用手抚摸着刀刃毫不谦虚的道:“原来江湖还有我的传说”

黑衣人突然仰天长啸,沙哑着声音道:“只可惜,从今天起,江湖中流传的都将是我的传说”

娄台看着锋利的刀刃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不以为意的道:“十年前,你没有传说十年后也不会有”

黑衣人的手关节都泛白了,嘴里咿咿呀呀像是喷火一般,扛着刀再次砍了过来

旁边的保镖心惊胆颤,汗如雨下,都知道此事的严重,只期待海少快点带人来救援。

娄台倒没有很紧张,再次躲过去后,他摸了摸刀上的钻石道:

“用我的钻石来祭奠你这种人的血,真是不值,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擦亮”

黑衣人彻底的被激怒了,他发狂地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小瞧人,不要到最后又折在我的手里”

娄台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不对劲,像是话里有话,他俩难道是旧相识,而且还是很熟悉他的旧相识

还没来得及细想,黑衣人再次冲了过来,手中的刀直朝娄台的脖子切过来。

娄台站在原地,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太阳的方位,稍微将刀子倾斜成45度角,一道亮丽的光芒直向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眼前瞬间白晃晃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即使眼前的光过去,他也短暂失明了。

娄台顺势端平刀子割开了连在他脖子上的那层步。

待黑衣人适应过来,布料已经无法连接,他的鼻子嘴巴绷的也没有那么紧,整个人露了脖子也没那么恐怖了。

第九十七章 被仙鼠咬

周围的保镖大声叫好,黑衣人像是受了打击,不甘心地再次冲了过来。

这一次娄台没有闪躲,他拿着弯钩刀迎了上去,当马来刀砍向弯钩刀时,火花四溅。

像是电闪雷鸣,惊呆众人,事实证明,马来刀虽厉害,弯钩刀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缺了个口。

娄台摸着那个口子笑了道:“佩戴了十几年,第一次出来见世面拔了别人的牙,第二次就被别人拔了牙,你啊,不争气”

黑衣人听他如此丧志的话很是高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像个莽夫般再次发动进攻,活像个野的糙汉,哪像娄台西装革履,还收放自如

娄台和他打了十几个回合,大概已经明白了他的实力,这绝对是顶级杀手,他是特种兵出,论格斗胆识都不会输给别人。

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似莽撞,其实心思细腻,训练有素,手比普通杀手高出不止一段。

娄台不疑惑,难道是雇佣兵听着这口音,是同胞无疑,原来特种部队的能人还很多

他不收了手问道:“你和我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算再打十个回合,也难分胜负,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放你走”

黑衣人像听到笑话,不屑的道:“我需要你放我走我想走谁也难不住”

后突然有人鼓鼓掌道:“好狂妄的口气,作为一个杀手就要有献的自觉,今天我就在这众目睽睽下杀你,也只是正当防卫。”

海风带着十几个防恐特种部队人员,人手一把盾牌,一把手枪,迅速将他包围。

黑衣人看了一圈,顿时愣了一下,暗暗叫到不好,是他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应该速战速决的

正在黑衣人准备最后一博时,突然大马力的跑车呜隆隆的声音自后突兀的响起。

众人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正以飞快的速度冲过来。

完全无视人的存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防恐特种兵从地上滚落一圈躲闪的同时,将盾牌合力扔向法拉利的挡风玻璃。

法拉利灵活的在原地以360度的范围快速转了一圈,盾牌落在车上,未伤分毫。

黑衣人瞅准时机,按了袖口的开关,一条弯钩连带着绳索,弯钩勾住法拉利车底,绳索自动收缩。

带着黑衣人以闪电的速度滑入车底,海风果断下令举枪击。

手上一把特殊的枪,将一枚窃听器在了车牌上。

虽然枪声如雨点般打中车,可是法拉利似百毒不侵,一秒钟都不曾停留,只留下尾气。

海风立马启动车子准备去追,娄台立马叫住他道:

“太危险不用追,即是杀手,这次他没得手,下次还会再来的。”

海风皱眉道:“都怪我太大意,现在敌人的目的还没搞清楚,这次逃脱你岂不是很危险”

娄台沉着脸道:“不入虎焉得虎子,此人手拿马来刀,必定份特殊。

此刀失传已久,仅剩的几把都有记载,这事你帮我查一下”

海风点点头然后道:“我去查交通记录,我刚刚在车子上装了一个窃听器,不知有没有用,先查查车子的去向”

娄台点点头然后扭过看向跪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的负责人阿迪道:

“想不想尝尝袋子里的东西”

阿迪虽然已经没了魂但还是本能地惊恐地拒绝着,口中直道: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娄台看着他的样子鄙视的“哼”了一声道:“带走,放不放过你法律说了算”

车子使过50公里后,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岔路口,停了下来,随后这辆法拉利“嘭嘭”几声当场爆炸。

海风戴着的窃听器突然被这爆炸声冲击,整个大脑都混沌了。

海风拿下耳机摇摇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

周围的人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只见他们围在他边张着口。

眼睛越来越涩,闭眼之间,人已经倒了下去,耳朵里面流出了鲜红的血。

娄台正在审讯室闻声赶来,懊恼地一锤锤在墙上,都是他的错。

他现在还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呢

若不是他,海风现在正美人在怀,潇洒自在的过小子呢。

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娄台烦躁地扯掉了领带,咬着牙,捏着拳头,海风,一定要住

季得月在“仙鼠”送过来之后,一直在筹备研究这个玩意。

下午师祖突然接到消息,上次山庄的老板已经被逮捕了,事变得严重起来,其中一个孩子病加重突然逝世了。

他的老友祈求师祖去帮忙转圜转圜,师祖也是很无奈,毕竟这种事谁也想不到。

山庄老板虽有错,孩子何其无辜,为什么老天不放过那个孩子

季得月心很沮丧,但更加确信一定要加快速度。

穿好防护服,戴上厚厚地手和头盔,小心翼翼地进入暗室。

她带了几只活的小老鼠,将它们放在地上,她则躲在地上角落里慢慢观察着。

由于“仙鼠”是夜里觅食,暗室里门一关,也没有亮光,只有一扇侧翻式的小窗户。

窗户透出斑驳的月光,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过去。

季得月躲在角落慢慢地看着,一躲就是一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待她醒来,动了动手脚,睁开眼,黑暗中好像感觉头盔上扒了个什么东西。

她的头被头盔压的有些疼,很自然的用手去摸。

锐利似针的东西突然扎在季得月的手腕上,季得月惊的收回手,是什么东西扎了她

她全副武装,只有手腕处是两个接口相连处,防备最弱,可这个东西偏偏就扎在了那里。

季得月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仙鼠”,可是事实很糟糕,就是它。

在扎了季得月以后,那只“仙鼠”便在黑暗上空盘旋。

季得月从红外线眼镜里看到了它的兴奋,而装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了。

捂着手腕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季得月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伸出胳膊一看,手腕处冒出了一颗珍珠大的血珠,周围的皮肤已经变黑。

季得月暗叫糟糕:“这仙鼠难道真成精了不成,而且好像还有绪。

它在扎了她之后有欢呼雀跃之意。”

季得月赶紧找来银针放在火上烤,在所扎的位置按照位扎了几针,可是毒血没有bi)出来。

眼看整个手腕开始变黑变肿,季得月拿了一条毛巾塞在嘴里。

拿刀子在火上烤了烤消毒之后,直接在肿胀处划了一厘米左右的口子,用手捏着往外挤毒血。

季得月脸色煞白,疼痛难忍,慢慢地她开始有头晕想呕吐的感觉,手上也开始无力,不得已丢了刀子。

自知已晚,毒素已经扩散开来,一系列的症状接踵而来。

原来真有头晕目眩,呕吐麻木的感觉,这么难受,她这时候感受到了那些病者的痛苦

季得月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一定要坚强,她唤来小童,自己却蒙着口罩呆在全封闭式的玻璃房内。

小童看她将自己锁在室内,大声喊道:“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季得月含着笑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尽量保持镇定。

隔着玻璃季得月拿了一张纸条写上内容,告诉小童按她所说的去做。

小童得知真相吓坏了,赶紧出去拿了她要的东西,又将此事告诉了师祖。

季得月用一根一根的银针按照头顶地位慢慢刺进去,她很好奇,到底这种病毒有多厉害,她这个在药罐子里泡大的人都受不住。

她必须保持清醒,待头顶位扎完,总算又有了些力气,但造型活像个刺猬。

趁着清醒,季得月将之前在白朗时专家研发的部分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吃了进去。

然后又服用了从“仙鼠”上提取的血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以毒攻毒,她坚信她是吃不死的。

待小童按照她的要求采来了所有草药后,她就全部捣乱,喝掉汁水。

动了动手,像是回光返照般有了力气,她就坐在机器下心无旁骛的开始观察“仙鼠”的血清。

之前她已经花了一天一夜来研究这个东西都没有突破。

不知是不是感觉生命在慢慢流逝,头脑飞速运转导致她在这次的观察下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有了逻辑和突破口。

待这东西彻底分离之后,她将这东西注入肿瘤晚期的小白鼠体内。

小白鼠呆在笼子里,季得月看着小白鼠,真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和它都在等待奇迹。

季得月用手全上下按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哪里痛,会不会开始长肿瘤。

她又从自己上抽了一管血清,慢慢记录下来血清的变化,光这血她自己都抽了六管。

本来就虚弱,这下更是有气无力,体力不支。

季得月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师祖,师祖一脸焦急的戴了防毒面具就进来了。

季得月朝师祖动了动口,将大概形说给师祖听,大概见到了师祖,整个人都轻松了,便躺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第九十八章 最幸福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死了,总是在一片黑暗中挣扎,睁开眼是黑暗,闭着眼也是黑暗。

突然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纤细修长,她走过来拉住了季得月的手呼喊道:

“孩子,我的孩子”

季得月一愣,下意识地反手紧紧抓住黑暗中伸过来的那只手,好温暖的感觉,这是一个女人的手,难道是她的妈妈

她焦急的对着这只手喊道:“妈妈,妈妈,是您来看女儿了吗

您怎么躲在黑暗中不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季得月感觉那只手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哭泣。

黑暗中的女人始终默默地牵着她的手,却硬是不露脸,她开口道:

“孩子,你要坚强,等你拨开云雾之,就是见我之时”

季得月急得大声问道:“妈妈,什么才算是拨开云雾”

可是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季得月感觉这只手在慢慢地从她手中滑落。

她立马双手抓住,可是那只手渐渐地往后缩,季得月怎么抓都抓不住。

待一切恢复平静,季得月伤心地放声大哭起来,嘴里动地喊着:

“妈妈,别走”

她从悲痛中慢慢地醒来,依然还沉浸在握住那只手的喜悦上。

当她接触到冷冰冰地机器时,才发现她依然在实验室里,周围没有一个人。

原来是个梦,原来还没有死,用手摸了摸眼角,湿的,梦境这么真实。

她的母亲很可能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正期盼着她。

不由得心里就升起了希望,她不能死。

父亲母亲给了她生命,师父对她有养育教导之恩,她一个都没有报答过,她没有资格死

于是从新戴上手,拖着沉重的步伐,先给自己打了一针营养剂,她要坚强。

师祖先前按她所说可能也做了实验,留下一些笔记,季得月坐在凳子上仔细看着分析着。

用师祖的思路,将他所诉一一观察一遍,找寻结果。

娄台得知季得月的消息时,他正在医院看望海风。

他不可置信的冷眼瞪着黄岐,黄岐在他的寒冷眸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一把抢过钥匙,司机都不要了,一路狂飙,丝毫不顾及路上的状况。

路上的行驶的车辆都吓得纷纷退让,后面的三两警车紧跟在后,喇叭都要喊破了。

娄台听不到,他只知道那个女人不能有事,他要马上见到她。

警车一路追至明园才得知是娄台,黄岐跟在最后停下车自动跟着警车去做记录。

而另一边警方加大力度的审讯十里钱逮捕的八个人,其中工厂四人,夜间巡逻四人。

还有白朗偷金的六个人,一个人潜逃,目前正在追击。

特雷沃的负责人已经了有价值的线索,现已被拘留,目前警方正顺藤摸瓜试图找到背后的组织。

根据酒厂近来的合作市场,查封了全市五家酒庄,连带与酒庄有生意往来的全部零售商和出口商,切断了毒酒外传的关系链。

娄台赶到明园时,季得月正在玻璃室里逗小白鼠,小白鼠距离注提取的独特成分已经过去八个小时。

季得月耐心的等着,基本每隔一个小时她都要观察一下小鼠体内的肿瘤。

她满心祈祷,祈祷小白鼠体内的肿瘤一定要有变化。

娄台二话没说,焦急地就那样没有任何装备的穿着西装,像一阵风般就要冲进玻璃房。

季得月虽然大脑反应不如从前,但她还是看到有人冲过来了。

她立即冲到门边使劲抵住门,这才看清外面的人是娄台。

娄台拍打着门,疯了一样道:“你给我开门,我不许你死”

季得月心里有点动容,他是不是听到了她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来的

但她很清醒,此地不能进,拼尽全力,拉上了锁门拴,颓废地跪坐在地上。

看着娄台喷火的眸,他是那样的帅气,那样的夺目,而她已经三天未曾洗漱。

邋里邋遢,为了找到解药,她连睡觉都省了,如果不幸昏迷那也无力抵抗。

但她只要睁着眸,上帝都不能让她停歇。

她爬起来用手隔着玻璃贴在娄台骨节分明的大掌上,想象着他给的温柔。

她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更不可能透过这有隔音效果的玻璃。

只能拿过一个本子,趴在桌子上写道: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真的好吗,我不会死的,我还没搞明白是什么呢”

娄台的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季得月看愣了,这个男人慢慢地刷新了她的三观。

她从没想过他会在她面前哭,娄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只要你不死,我就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季得月咧着嘴唇对着娄台傻呵呵地笑了,这一句她要一直记住

不论是阿月还是徐然然,两个她都想要和这个男人谈一场别样风的恋,谁让她最是与众不同

如果命运不济,她无缘在看这个男人的一颦一笑,那她也愿有人陪他走过四季山川,良辰美景。

一滴泪在纸上漾开了一朵花,季得月泪眼朦胧的用纸条写道:

“我见过夏风秋叶冬雪,也踏遍南水北山东麓西岭,可这四季秋,苍山泱水,都不及你的展眉一笑。”

印象中的他很少笑,偶尔笑也是在阿月面前,他的笑容令天地黯然失色

娄台捂着嘴,终是忍不住哽咽,强撑着弯了弯嘴角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他发誓地说:“你放心,就算以命换命,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再不敢看她一眼,洒着泪绝然离开了

默默地退出去找到李崇明,满怀希望的眸渐渐暗淡,李崇明也是一筹莫展。

娄台带着“仙鼠”的血清和相关资料直奔美国,英国,意大利,同时会晤他的老友威斯敏斯特公爵,thoasskip等人。

这些人不光和他有战友更是每个国家上流社会人士,很快就帮他组建了几支来自不同国家的顶级医学专家。

娄台在国外的三天心急如焚,他不能两头兼顾,他不知道季得月现在的况如何。

他要求小童每天和他视频半个小时,将手机放在玻璃外,他要看着季得月。

视频里的季得月一直在忙碌着,没有停歇,更没有特意来看他一眼。

或者和他打个招呼,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看她。

偶尔会发现她长久的扶着案桌低着头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再抬头时,会不自觉的甩甩头,像是甩掉这些魔怔。

更有甚者突然手撑着凳子一下子消失在他的镜头前。

这时候娄台就会格外担心,他知道那时候她一定是痛是晕,她在自我调节

要么就是她晕倒了,反正不管哪种形,娄台都会第一时间打响明园的电话,小童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查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那已经是季得月呆在玻璃室里第十天,她激动的打开和师父的通讯戒指,只说了几个字就昏厥了。

他对着师父说:“我成功了”

昏厥之后再次醒来,季得月创造了医学奇迹,首先毒瘤晚期的小鼠各项指标都变得正常。

毒瘤竟在一天天缩小。

季得月的自血清检测呈良,从最初的头晕目眩心悸呕吐咯血,到现在的一切正常,季得月第一个与师父分享。

娄台匆匆回国了,听说她研发了最新解药,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定是李崇明指导着她。

当向河强再次传来通信时,季得月将结果告知了他。

原来她从“仙鼠”上提取到的物质是抑制剂纳武利尤单抗,她命名为pa1。

目前pa1可抑制这种由中毒引发的恶肿瘤,她陆续又提取了c4。

她告诉师父,她将继续探究pa1是否可抑制肺癌、黑色素瘤、肾癌、霍奇金淋巴瘤、头颈鳞癌、膀胱癌、结直肠癌、肝癌、胃癌等9个瘤种。

这是世界公认的一大难关,这意味着季得月只要将此研发公诸于众,她将成为闻名全球的顶尖学者。

师父要求见她一面,他将地点定在了神牧教堂的南弄堂里。

师父让她带上血清及相关的资料,季得月小心翼翼地带上全部资料。

还带了几只有毒瘤的小鼠,她要向师父证明,她的研发没有错

娄台匆匆赶到明园时,才得知她已经不在明园,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一颗吞进了肚子里心不又悬起来,连续的奔波,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困意袭来,躺在躺椅上就睡着了。

季得月看着神牧教堂的南弄堂,这个弄堂有些年头了,最初的彩漆都变得斑斑驳驳了。

墙壁上富有神秘色彩的油画经风霜雨露也已经看不出原貌。

季得月等了许久,才从戒指里传来信息,师父告诉她,要她找到一个叫南泰的人。

季得月边走边看,遇上人就打听这个叫南泰的人。

还好,这里的人都很友好,她很快在一个挂有大钟的屋里找到了南泰。

南泰知道她的意图后带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拱门,最后停留在一个门前。

他道:“女施主,就是这里了,您自己推门进去吧”

季得月朝着他道了好几声谢谢,心里十分激动,她有半年没见师父了,她好想念师父。

第九十九章 水晶棺

手微微颤抖地推开门,但入眼的却让她大吃一惊,面前呈现的不是正常的房屋,而是一堵墙壁。

门与墙壁的距离就只有一扇门开合的宽度。

墙壁上画着油彩画,季得月正好奇怎么是一个假门时,后面的人一掌向她推来。

她踉跄地扶在了那一面假墙壁上,门从背后关上的同时,脚下的地板突然松动打开了个口子,她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落地之时,整个人结结实实拍在了地上,也拍醒了她。

这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已经经历了四五米的落差,没摔死万幸。

但心里始终不能相信,这是与师父的会面方式。

她感觉有东西从头顶流下来,糊住了她的眼睛,流到嘴边伸了舌头尝了一下,像血一般腥甜。

大脑混沌一片,视线模糊,一头扎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娄台直等到夕阳西下,反复转醒几次依然不见人,心里莫名地有不好的预感。

他再次找到李崇明询问事经过时才知这研究确实是她一个人研发的。

而他返回实验室去寻找,却不见资料,问了司机,司机道:

“出门时小姐确实拿着一个资料袋,只是她去了哪里我不知。

她在一个巷子口让我停下,叫我先回来,不用等她,她直接回娄家”

娄台立马打回娄家,门卫道:“少夫人并没有回来”

心下暗叫不好,这么重大的事她若不向人提还好,但明显不是

她出去不让司机跟着肯定是约了人,那人肯定已经知道。

这个社会争名夺利吃人不吐骨头的还少吗,她怎么这么大意。

瘟疫发生已近一个月,不光国内虎视眈眈,国际更是不容小觑

娄台迅速拨通了黄岐的电话,调集所有的保镖,另外将季得月研发出解药的事立即上报,寻求国家庇护。

事远比娄台想象的更糟糕,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她的出行监控在半路中断了。

不是终断,是她刻意回避了监控,监控显示,明园的司机小王将她送到徐福路时她下了车

她下车以后入了旁边的一条巷子,从这条巷子开始,接下来的不管哪个分支的路的监控里都没有她的出现。

娄台知道事越来越糟糕,只能先锁定了这一条巷子,出动了上百个民警,将这个路段包围起来。

挨个房屋搜寻,一间都不曾放过,娄台还专门请来了有名的机关大师“清道子”。

此人正是国内一流的机关制造者更是风水行家,娄台别墅机关的规划者。

每一个门,每一个房间,清道子都会逐一排查,却没发现任何机关暗道。

警犬连夜搜寻,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娄台睁着眼睛,跟着警犬来来回回的跑却一夜未果。

第二天早上,事初现端倪,满大街的报纸,新闻媒体,各大平台,各大头条。

争先报道一代天骄研发出pa1抑制剂纳武利尤单抗。

这是一免疫系统的“刹车系统”,可以帮助人们自的免疫系统能去攻击肿瘤。

而此人被誉为医圣向宗师。

原来是蓄意的窃取成果,娄台猜测季得月是被绑架了,他唯有担心一点。

绑架者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只希望不要杀人灭口。

季得月啊季得月,你最好还有利用价值,或者给自己留了后路。

否则,你就算血流干也要等我来救你

不得已娄台召集了十多年未曾动过的“破天狂龙”。

“破天狂龙”是当年娄台所带领的特种兵,作战经验非常丰富,不管是在怎样的地形地势作战。

只要“破天狂龙”出手必定第一时间制敌

当年“破天狂龙”加上娄台一共15人,后来遭遇变故,娄台退役,其中一人齐鸣不知所踪。

还有2名兄弟不幸遇难

另外剩下的11人在娄台退役后纷纷退役,后一直跟随着娄台,受命于娄关山,暗中接受任务。

此次娄台调动“破天狂龙”,那娄关山那边的形势必定单薄些,可是娄台真的是急得顾不上了。

应该还没有人胆大到向市长大人下手,“破天狂龙”的第一目标锁定这个一代天骄向宗师。

娄台破天荒地拨通了尚北冥的电话,尚北冥惊讶地道:

“你几百年不亲自给我打一通电话,这通电话目的为何”

娄台没空和他唠叨太多,简短地道:“可以动手了”

尚北冥不以为意的喝了一口茶道:“少爷可否讲明白点,动什么手”

娄台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道:“一直以来,活跃在你视线范围内的暗杀组织的报在册名单上的那些人,可以动了”

尚北冥立马坐直体,沉默了半刻问道:

“为什么这么突然”

娄台拿手机的手开始抖,闭着眼睛想着最坏的打算道:

“怕是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你的小甲研发出最新解药之后被绑架窃取了成果。

由名义上的向宗师顶替已经公告全社会。”

尚北冥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吼道:“你说什么小甲被绑架了“

娄台默默地点了下头,尽量保持冷静道:

“现在只能根据猜测,你的暗黑名单上不是有向宗师所在的制药公司的人吗

那么这个向宗师就不排除与那个组织有关的可能,现在徐然然生死未卜,而还没有人向我抛出橄榄枝。

若想救她,就要有所行动。

不管是他们主动找上我,还是我主动找上他们,都免不了一场硬仗。

本来这些人就是毒瘤早该铲除了”

尚北冥边戴手表边往外走,心急如焚,他严肃地朝娄台道:

“动,必须动,不搞出点事他们还以为我是好惹的,只是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这边放话此次行动与小甲有关,若真是他们所为,我相信不久就会有人主动联系你我,这样一来她也成了众矢之的。

若不是他们所为,倒可以畅畅快快的打一仗,给他一锅端,铲除这个毒瘤。

我动了他们那么多人,小甲放不放只在一念之间,我要你放出话来,利用手上的最大的筹码来交换她,尽全力保住她”

娄台很坚定地“嗯”了一声,誓死守护

尚北冥很快地去面见了市长以及市军区首长。

那一天5架直升机在市上空盘旋,指挥作战,上千名特种兵一起出动,上面快速下达了逮捕令。

按照报指挥逮捕,一个都不放过,一个都不错抓。

这是继上一次抓捕吸毒大村后又一大轰动打黑事件

地下十层,昏黄幽黑的灯光下,立着一副水晶棺材,在水晶棺旁,部长王德权弯着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光这有个死人气氛吓人,这个男人更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人

神秘男人轻手抚摸着这水晶棺,小心仔细生怕把它摸碎了。

水晶棺里躺着一位活色生香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容貌就只有二三十岁的模样。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依然皮肤饱满紧实,五官端正没有任何变化。

可以看出来生前是何等巧笑嫣然,灵动优雅,即使沉睡也美得夺人心魄

上一秒男人明明柔似水,下一秒整个脸都是愤怒扭曲的,他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王德权的老脸上道:

“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上演清剿行动,你是不是还想让人端了老巢”

王德权腰弯的更低,光着头发的头顶渗出密密麻麻地汗,颤颤巍巍地回道:

“是我的布防遭到泄露,我以红十字会捐赠义工等名义,安插在市的人,没想到被尚北冥全部端了”

男人一甩手“哼”道:“臭小子有点能耐,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

姓娄的五年前就盯上我们了,他手上想必也有不少你不知道的人和事,这些年多次和他周转,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老子对我们都敬畏三分,没想到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敢踩老虎尾巴”

王德权点头哈腰的道:“那下一步怎么办,季得月那个丫头怎么处置”

男人挥挥手道:“这丫头能耐比他师父还强,留着”

王德权稍微擦了擦汗道:“这次尚北冥行动时露出破绽。

他严审我们的人,我们的人汇报说他是因为找到季得月的下落才发动这一场灾难,怕是要bi)我们交人

众所周知,我们旗下有一家药品研发公司,而公司挂名的有名气的研究员就是向河强。

此次疫苗成功向河强领头功,他们可能顺藤摸瓜,再加上娄台这些年的经营,就察觉到什么,所以才大胆妄动”

男人听后嗤嗤地笑了道:“那娄台可有什么动静”

王德权听着这笑毛骨悚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娄台也放出了话,下一步会效仿市”

男人打开一个瓶子,用食指沾了点放在鼻子里吸了吸道:

“那就是说他手上果然有我们的人的把柄”

王德权皱着眉点点头,男人忽然笑了又道: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是两个种。

只是苟且的子我不可能过,既然他手上有我们的把柄,我自然也有对付他的招数。

第一百章 绑架

男人继续往鼻子里吸了一点后,享受地道:“本来一个季得月倒没什么。

也可以继续潜伏在他们边做耳目,可是这个丫头此刻不能回去

我们离成功还差一步,这一步一定不能落空。

待瘟疫爆发,垄断了药材市场,斩除了娄台尚北冥后她可以继承她师父的位置”

王德权又问道:“那如果娄台真的行动怎么办”

男人仰天长叹一声道:“启动防御体系,升级攻击模式,从敌人后方探入。

打乱他的步伐,同时,着手除掉他们,要快”

王德权凝重的领了命令,立马调了召集令。

市迅速被组织列为第一危险地,启动最强大的防御系统,同时开启了世界各地500余所避难所。

为散落在外出任务的千余人临时的防追踪避难所

启动了地下通信千余条,其中量子通信占比70,组织开始大规模使用这一先进反窃听技术。

启动无人岛训练营百余杀手,准备反击。

娄台,尚北冥被黑名单列为前茅,悬赏金二十万一人,成功暗杀者得金并赐予新户籍重新做人

当暗杀者数十位官场重要领导人的把柄时,人人自危,无不惊恐。

借此要挟这数十人,从官场着手弹劾娄关山,尚城南。

娄关山把柄虽然难抓,但是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熟悉各种条例规定,没有把柄可以制造把柄。

季得月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时辰,头依然晕晕乎乎的,眼睛逐步适应黑暗之后,可以看清屋内的模样。

屋子空空如也,只有四面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

她此刻就是躺在冷冰冰的地下,初秋的天气并不适合长时间坐在地下了,她这时候感觉到了寒冷。

她知道不会有人,可是还是要抱有希望,于是对着空气大喊道:

“有人吗,有没有人”

一连喊了十几声,只有微弱的回声回应着她,没有半个人影出现。

没有人她就无法得知任何消息,哪怕来个狗,她也好安慰一下。

季得月沮丧地怒骂道:“你们这是最不专业的绑架,也不怕我跑了”

唉,只能靠自己了,总不至于憋死在这里吧

打开手表一看,手表的指针像是个无头的苍蝇左右乱串,一点用都没有了。

她颓废的叹了口气,这说明,这个屋子对信号有干扰

想要用通信设备,那是不可能了,腰里的百宝袋竟然还在,难道没有人趁她昏迷时搜

这果然不是很专业的绑架啊

这百宝袋里各种利刃都有,还有一把袖珍手枪,看来他们并不在意她会攻击看守的人,也不怕她逃跑。

这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二是,确信她不会自己逃出去

不管哪种,她现在要搞清楚,她在哪里,抓她的人是谁

四面墙壁像是一个整体,根本找不到哪里有门,季得月借着手表微弱的灯光,整个人贴在墙壁上慢慢摸索。

这让她想起了娄台书房暗格的开门方式,每走一寸都轻轻的敲击着墙壁,希望奇迹能出现。

时不时脚下还会踩到什么东西,差点摔跤,真是要命。

可是整整绕了一圈,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季得月开始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奇门遁甲,不然也不至于到处受困。

难道出口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她记得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错,可这四米的高度,她还要斟酌一下要不要冒险

万一爬到一半掉下来,那可真是死的很惨

坐在地上不好奇,他们难道就这样遗忘了她,连饭都不送了,她估计是第一个被饿死的受害者

就这样又寻寻觅觅了几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脑袋上结了疤,稍微还是有点疼。

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心下一片凄凉。

这明明去和师父碰面,怎么就遭到南泰的毒手,南泰不就是神牧弟子吗,无冤无仇的,他推她做什么

他是受何人指使师父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知不知道她被绑架了。

从始至终,她能相信的只有师父一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师父会害她。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啊,相互依偎了十年,他是她的天。

季得月猜想的没错,她这个不幸掉进坑里的人被彻底遗忘了。

兜兜转转差不多一天了,肚子早就饿瘪了,可是没有人,连鬼都不来看一下她。

她上是半个余粮都没有,再次抬头仰望天花板。

只能放手一博,不能没等别人来,不然人还没来,它就给饿死渴死在这里。

她翻出百宝袋,将所有东西倒在地上,用手一一触摸,才知,这百宝袋永远差一宝,她气恼的将它摔在地上。

地上叮叮梆梆一阵响,季得月捡起百宝袋,才想起那夹层里放着一枚鸡血石呢。

将那石头握在手心里,渐渐有了温度似的,季得月对着石头道:

“在这不见天的鬼地方,也只有我俩相依为命了

当初的那个你不知道现在在世界的哪一端,怕是这个石头我也没机会还给你了”

沉闷地叹了口气,她的吸盘和绳索竟然没带。

娄台焦急地等了一夜,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尚北冥来电问道:

“是不是你手上的筹码不够,引不出来他们,不如直接去姓向的医药公司逮人得了”

娄台揉着眼角道:“姓向的现在是国家重视的人才,冒然动不得,我再想想”

尚北冥拍案而起,叫道:“想什么想,你等得起,小甲等不起”

娄台闭着眼睛挂了电话,静静地沉思,此时破天狂龙领队酷奇来汇报。

娄台示意他进来,酷奇道:“基本已经确定确实与暗杀组织有关。

我们根据司机的描述和监控里的徐小姐的样子,高度还原了当天徐小姐的模样。

有目击者见到了徐小姐的照片认出了她,指明了方向,后一路追查,最后一位目击者道:

“她过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地方,就是神牧教堂。”

我去查了,神牧教堂一共五人,其中一名叫南泰的就在暗杀者名单中。

我已经秘密逮捕了他,可是他不松口,我带人搜索了所有地方,找到了两处暗室。

其中一所暗室警犬嗅出了徐小姐的气味,地上有血迹,可是没有人。

警犬再一次追踪时,不知为何,变得狂躁不安,试了四五条警犬,都是如此。

线索就此终断,后经证实警犬是突然得了狂犬病,那密室内有狂犬病毒。

那感染的五条警犬已经送去医治,剩下的警犬在神牧教堂内无法确定其方位。

不知是人还在神牧教堂,还是用什么方法转移了”

娄台听完兴奋地站起批了铠甲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

“既然他害了人却不肯招,就把他的全部有关联的亲属调查一遍,看他嘴巴有多硬”

酷奇领命紧随其后,一起前往神牧教堂。

神牧教堂现管事人金龙49岁,是混血人,祖父是美国人,二三十年代的时候来中国开了这所教堂

当时也是利民救人的受尊敬地地方。

娄台站在教堂外看着一脸紧张的金龙,由张扬询问,张扬不光是医生还是造诣很深的心理学家。

张扬像聊天一般从最基本的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他看着照片始终摇头称没见过,张扬又问:“她漂亮吗”

金龙笑着道:“很漂亮,如果我见过她,一定会过目难忘”

张扬再道:“您愿意配合我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金龙闪着蓝色的眼睛欣然答应:“当然没问题”

张扬便开始对他进行催眠,很快金龙便陷入昏睡状态。

娄台推门进来,张扬道:“他确实没见过徐小姐。”

娄台上前沉着声音问道:“你这里都有哪些员工”

金龙一一回答,总共有五人。

娄台再问:“他们都是什么背景,你是怎么将他们招入的”

金龙再次一一回答,唯独回答南泰时有所不同,金龙说:

“南泰是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我的命,我为了感谢他,便同意了他的请求收留了他。”

娄台道:“在哪里救得你,背景没告诉过你吗”

金龙答道:“在后山的悬崖边,那里是我教堂边缘之地,悬崖下是一条江河,我们教堂的位置比其他地方高出不少。”

娄台点点头接着道:“这教堂的设计稿放在哪里”

金龙很配合的回道:“设计稿我也没见过,这些对我来说不重要,不过我想它应该是在保险柜内,保险柜是我父亲传给我的”

娄台捏紧手指关节再问:“保险柜在哪里怎么打开”

张扬朝着娄台“嘘”了一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拿着手上的东西对着金龙有规律的摇晃了几下。

金龙突然睁开眼,娄台一看以为他醒了,正想去掐他脖子,张扬拦住他。

他这才发现金龙的眼睛虽张开,却没有神,他的大脑还在昏睡状态,但他的体却移动了。

娄台知道张扬是顶级的医生,却低估了他在催眠方面的天分

在张扬的指示下,他紧跟在张扬后随着金龙来到一个房间内。

第一百零一章 黑洞洞的枪

房内摆设有一种很古老的感觉,墙壁上都是赋予色彩的画,这些画在这里随处可见。

榻柜子都还有雕花,颜色暗沉,可以看出来已经上了年代的

金龙在头停了下来,不知按了哪里的机关,自动移开,露出了底的地面,再按了一次,底的地板突然翻开了一个口子。

张扬立马打亮手电筒,给金龙照亮,口子下面是楼梯,他像木偶一般也不看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就顺着楼梯而下。

密室和地上房屋格局差不多大小,有一股灰尘的气息,看来好久没打扫了

最里面有个神龛,神龛上有个十字架,供奉的是耶稣

可能是多年的习惯,金龙在无意识的况下还是在耶稣面前展示了信徒的虔诚,认真的做着祷告。

之后他便用手动了十字架,十字架后面出现一个暗格。

暗格里可以想象,金银珠宝必不可少,可娄台关心的不是这个,金龙把所有的纸质档案全部拿出来放在神龛上。

娄台便上前一步去翻看,这些纸质档案里竟还有卖契,有些纸张泛黄的都快看不清字了。

娄台越翻越急,这一沓快翻完了,可还是没找到,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一定要找到

就在这时,一个古老的牛皮袋呈现在他眼前,他激动的双手去绕开那线,却几次手抖差点拿不住那袋子。

从里面抽出一张特制纸张,打开一股清香扑鼻的香味,娄台瞬间面露喜色,找到了。

保存的还异常完整,可能是那香气护住了笔墨。

线条非常完整,每个宫室道路都标的很清楚,上面还有建筑设计师的署名,费得昂。

娄台拿了图纸就在一处偏研究起来,酷奇说只找到了两个暗室,可是这图纸上明明有四处。

酷奇指认了找到的两处暗室的位置,还有两处很隐蔽,分别在教堂底下,和后花园的一口枯井下面。

难怪警犬无法确认季得月所在的位置,教堂出入人数众多,气场混杂,嗅不出来也正常。

而枯井下面的密室是深埋在土层之下,而进入的通道是和教堂下的密室想通的,并不在枯井。

娄台迅速和“破天狂龙”整装待发,首先进入的是教堂下面的密室,入口处是在第一排的座椅下。

任谁也想不到,这座椅也有机关,入口打开并不是马上进入密室,而是要经过长长的走廊。

走廊黑暗黢黑,一股子陈年灰层的气息。

娄台一行人立马戴上防毒面具,有些地室为了防止外人进入,是会释放有毒气体的。

可是两只警犬就冒险了,娄台也很心痛,却别无他法。

黑暗的通道尽头,有一扇石门,按照图纸上的开关打开石门。

娄台首先准备进入,却被酷奇拽住,酷奇带人先进,仔细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头顶的灯光照的一屋逞亮,可是屋内空空如也,与预想的大相径庭,就是四面墙壁而已。

墙壁上没有任何图案,还是初建时的水泥模样。

季得月正无力的躺在地板上,突然觉得头顶有人在走动,可是仔细听又像是若有若无。

她拿出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贴在墙上,仔细分辨着,确实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的样子。

瞬间来了精神,难道是有人来了

这可是好机会,她都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了,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人,也没有吃过东西了。

马上张开嗓子喊着“救命,救命”

可是声音微弱的像是猫叫一样,季得月不能相信的再次喊出声,这次声音更小。

别说是隔了一个房间的人,就是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听的到。

她贴着墙听到了狗的吠声,听到了有人敲击墙壁的声音,这些人像是在寻人。

她立马反应出来,这些人有可能是来找她的,若不是找人带狗干嘛

她立马双手拍着墙壁,可是声音太微弱,又从百宝袋掏出一头圆头的钳子,使劲砸着墙壁。

她感觉这个声音不小,他们应该是听得到的,可是她只听到了狗越吠越厉害的声音。

娄台瞧着这狗疯狂的吠着,屋内却空空如也,娄台问警犬训练师道:“这是什么意思”

训练师蹲下用手抚了抚狗狗的毛发,想让它们安静一下,训练师一模狗毛,狗就停止了吠。

随后又做了几个平常训练的指令,警犬都能照做,训练师奇怪的道:

“警犬没问题,应该是他们嗅到了失踪者得气息。”

娄台一锤锤在墙上,他们到底对徐然然做了什么,为什么几个密室内都留有她的气息,却又不见人呢

将图纸再次拿出来仔细的看,这密室能连通的只有下一个密室,这里没有任何机关。

即使狗再吠,也只能说明她曾经来过

随后,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

训练师拉着警犬的绳子用了很大的力可是警犬就是不走还用嘴巴咬着在脖子上的绳子。

似乎有重要信息告诉他们,训练师很是无奈,绳子一松,两条警犬就躺在了地上,不停地在地上嗅来嗅去。

娄台看出异常道:“张扬,这里有没有毒”

张扬拿着手上的装备再次探测了一圈,摇摇头道:“没有”

娄台皱着眉看着警犬,此事有蹊跷,便命令人去请机关大师“清道子”

季得月在底下又蹦又跳的敲了很久,楼上反而安静了下来。

他们没有接收到她发出的求救信息,奇怪,这么大动静他们怎么听不到

她终于颓废的瘫倒在地上,这是老天要亡她啊

无论弄出什么动静上面都听不见,这耗费了她仅剩的那点体力。

娄台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期间警犬的行为越来越异常。

正在焦急时,只听耳机里“嘟”了一下,有人接通了他的电话,随后电话那头大叫一声“老大”

娄台正等着下文,之后却一直没了动静,说话之人可能已经遭到了莫名的袭击。

娄台在这边不停地询问发生了什么,可再无人回答。

娄台立刻接通同去之人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队长酷奇立马启动无人机,追踪被派遣之人的踪迹,同时“清道子”也失去了联系。

这明显出事了,酷奇拉着娄台道:“老大,你立马回到地面,这里由我来搜,我怕这里会发生不测。

背后之人尚未查出,可见实力不一般,也许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亡命之徒。

密室一旦坍塌,后果不堪设想。”

娄台咬着牙,他们半路截杀清道子,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同时也说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掌握之中,他在明敌在暗,酷奇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季得月很可能就在这里,那些人是感觉到了危急才对清道子下的手,也许他离季得月就只有一步。

而那些人宁愿选择对清道子下手,也没直接对他下手,怕是有人在这里等他呢

既然如此,躲不过就要面对,不看到最后一个密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他立马命令所有人都尽快返回地面,酷奇自然不同意。

娄台道:“他们的目标是我,只有我能解决问题,现在有一项重要的事交给你。

这个密室如果是我的葬之地,那他们必有后招,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徒手搏得赢我。

去查一下是不是有毁灭密室的东西。”

随后踹了一把枪,拿了一张地图就去最后一个密室。

酷奇拦都拦不住,娄台沉着脸道:“退役久了你连服从命令都忘了吗

尽快撤离,才能探查这里有没有安装毁灭装置,我的家命都交给你了。

另外尽快查明“清道子”的去处,我很快出来”

酷奇沉痛地领命而去,一方面立马召集反恐特战队运来装备开始探查有没有毁灭设备。

一面派一个小分队控制了神牧教堂的其他四人。

娄台头顶手电,枪已上膛,直奔最后一个密室,他希望能在最后一个密室见到季得月。

这种离别之痛,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若是这里再不能找到季得月,他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图纸显示密室入口就在这里,摸了摸墙壁,也确实有机关按钮,可娄台不管怎么转动机关,密室门就是不开。

娄台的心瞬间悬在了嗓子眼,将枪举在头顶,看来季得月真的被关在这里

按照图纸标识再cāo)作一次,满怀期待的扭动机关,只听“咔”一声,墙壁缓缓地出现一个缝隙。

门启动了,娄台欣喜的躲在墙边,待门完全打开。

一个影出现在娄台面前,骇人的声音炸醒了娄台,他低低地笑出声似嘲讽地道:

“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我,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娄台看着说话之人,一黑色装备,依然用黑布蒙着整个脑袋。

最明显的是他手里黑洞洞的枪正指着他的额头。

娄台也自嘲地笑了道:“见到你我也就放心了,看来你们费尽心思不过是想引我出来。

那既然我是目标,你们也拿到了你们想要的,那她只要暂时还安全就好”

第一百零二章 想怎么死

黑衣人用嘴吹了一下枪口道:“你是该安心,只要我的抢响,你就可以永远的安心”

娄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奇地道:

“我知道你可能杀人不眨眼,但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告诉一个将死之人,谁要杀我,杀了我徐然然能不能放回来”

男人呵呵地笑了道:“别人我不关心,她能不能放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死是必然的,我给你个权利选择自己的死法,说吧,想怎么死”

娄台故作轻松地开口引道:“我还想再见识见识你的马来刀,据我调查,这马来刀全世界仅存三把。

一把是美国富商卡莱顿所有,来源于1954年的一场拍卖会。

一把是马来刀的传人所有,也是马来世家唯一剩下的一把。

还有一把就是抗战时期从本人手上夺过来的,所属人是当时任第四十三军团的团长齐镇所有。

不知你这一把从何而来”

黑衣人掏出马来刀,用布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遍道:

“这个问题怕是你永远得不到答案了,既然你想死在马来刀下,我就成全你”

说完便亮出招式准备杀过来,娄台神一顿大喊道:

“齐鸣,我知道是你

只有你爷爷有这把刀,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何变成这样,你真的一点都不顾我们的兄弟义了吗”

对面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凄惨异常,他狰狞地笑道:

“既然你认出了我,我也就不跟你装傻,什么兄弟义,狗不通。

你何时把我当过兄弟,今天你必死无疑”

说完一刀割断了连在脖子上的黑布,呼啦从头顶扯了下来。

大有一副算清总账的感觉

一张脸显露出来,娄台吃了一惊,印象中的那张脸哪里去了

只见此人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满脸火烧的疤痕,五官几乎看不出来,一张脸像是个平面图。

鼻子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皮和两个窟窿,嘴巴连牙齿都包不住,说起话来只看见牙齿在动。

活像一个行走的骷颅。

娄台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真是齐鸣为何会变成这样”

刹那间像是有鬼哭狼嚎般的鬼叫出声,凄惨渗人,是齐鸣,顶着一张鬼脸的齐鸣,他仰天哈哈大笑。

却不知道他笑与不笑都能起到震慑效果

他笑完用他那像是被人拿刀宛过的眼睛瞅着娄台道:

“这都怪你,你就是害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罪魁祸首”

娄台忍住一探究竟的冲动,淡淡地道:“我没有”

齐鸣像听到笑话般嘲讽道:“时至今,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必定会受到天谴。

你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是你的,而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拿命来吧”

说完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娄台躲过他的刀,严肃地道:

“我的女人在哪”

齐鸣突然就气急,拿刀的手都在抖,突然像疯子一样砍了过来,口中骂道:

“你个朝三暮四的伪君子,说什么你的女人,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人也配有女人

茵茵多么好的女人被你玩弄于鼓掌中,现在又被你害得住了院”

娄台其他都可以忍,唯有这一点忍不了,他正色道:

“齐鸣,以前你是知道的,我把林茵茵当做妹妹,我不她,从来都不”

齐鸣一直处于暴怒当中,他撕心裂肺的吼道:

“你撒谎,她明知道你有未婚妻,还疯狂地着你,她是多么善良,从来没想过从你的未婚妻那里夺走你。

而你呢,你是多么虚伪,面对她的告白从来不狠心拒绝她。

就是因为你的不拒绝,让她以为有机会,拼命地付出,拼命地等。

结果这次是真的认清了现实,差点进了鬼门关”

娄台难过的别过脸,这一点确实是他的错,他总以为林茵茵是开玩笑,等她大一点就会明白。

而且自从他退役,他俩几乎一年见不到一次面,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娄台摇摇头道:“这一次的意外确实很对不起她,但这与徐然然无关。

齐鸣,如果绑架徐然然你有参与,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绝不追究你”

齐鸣对着自己的刀咯咯直笑,道:“看来,你确实找到了真,那可太好了。

你不追究我难道我还感恩戴德不成,你不追究我,我天涯海角还要追究你呢,这一辈子你不死,我就不罢休

送了你上路,我会一并将她也送上路去陪你”

娄台大声吼道:“齐鸣,有什么你冲我来,何必去为难一个女人”

齐鸣嘲地上吐了口唾沫冷冷地道:“你娄台欺人太甚,这话该我问你,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要祸害茵茵。

现在你终于也有了把柄,我今天饶不了你”

齐鸣来势汹汹,力气用了十分,娄台挡住他这一刀,手臂都被震麻了,他的大马士革钢刀上的一颗钻石被砍掉了

齐鸣见此得意的笑了,对着娄台狠地道:

“只让你见识了马来刀的锋利,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马来刀的致命招,祖传的七星海棠毒

放心,这种毒无痛无痒,天下无解药,一点痛苦都没有,两分钟必死无疑”

娄台不握紧刀子最后劝道:“齐鸣,我俩毕竟是战友,何必做的这么绝”

齐鸣咬着牙齿怒吼道:“闭嘴你还好意思说战友,你看看我,看看我,你是怎么对待昔的战友的”

娄台看着他,他一口咬定是他所为,那极有可能是爷爷为他报的仇。

当年就是因为齐鸣泄露军给敌方,才导致娄台的战队在任务中受到重创。

而娄台因为直升机指挥作战的同时充当救援,招到敌军的围追堵截,后来被击落在不知名的沙漠

被人救回后就恶病缠,痛不生,最重要的是心里的痛。

被最亲的战友背叛,当时齐鸣可是他的一把手,副指挥啊

待他想通的时候齐鸣早已经退役不知所踪,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提起他,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淡忘了许多。

这些都是娄台不愿意回忆的事,如今被放到了台面上,他痛苦的吞噎了一声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鸣一直以为他是在装傻,如今看来他也有可能是真傻,便一鼓作气道:

“既然你是个将死之人,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卖你”

娄台不忍心再听下去,不自觉的闭了眼。

齐鸣像是突然被咬了股疯了一样狂吼道:“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张大耳朵听着

你出生好,那没有错,可我出生哪比你差,我俩同一天入伍,凭什么首长接见了你,而你就顺理成章成为了班长

你固然很优秀,可我又哪输你半点我的副队长是靠自己挣来的。

你的队长称号怎么来的,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你讨好林茵茵得来的吗

论相貌我才是大老爷们该有的长相,而你自己照照镜子,五官精致的就像个娘炮

可这样林茵茵还只粘着你,半点机会都不给我。

你是利用她,利用她的份,而我是她,出于男人对女人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别人都看看没了你,我一样能把队伍带强带好,可惜老天不帮我,天衣无缝的计划百密一疏。

老天还是眷顾你,五架战斗机耗资我五千万,都没能拿下你,是你命大

你被救回后,我自知不会有好子过,没想到你真的这么狠,要活活烧死我。

带几百人把我的房子围的水泄不通,在我屋里放一把大火。

只要我露头,就机枪扫我,直到屋子被烧成一片废墟,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娄台摸了一把脸,这些他都不知,可那也是他背叛在前,多少兄弟命丧于此。

他虽然保了命也是就此断送了军旅生涯

咳嗽一声尽量语气平稳道:“当时的况你也知道我们的兄弟崴子和九子死在了那场战斗里。

可能我当时绪是激动了些,这些年我也时常会想到我们的最初的时光,兄弟一辈子”

齐鸣突然疯狂的抽自己的耳光,嘴里叫嚣道:“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俩,怪只怪他俩命不好

本来你一个人死就好了,结果拖累到兄弟,是你害死的他们”

娄台的心很沉痛,为那两个枉死的兄弟也为了曾经把他当兄弟的自己

好一会才开口道:“既然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那我们就用老办法,决一生死”

齐鸣呵呵地笑,那笑容恐怖瘆人,他道:

“好哇,别以为当年的你是神枪手,我就不敢,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而我天天都在和这玩意打交道

娄台丢了手上的刀,熄灭了头顶的灯,地下室一片黑暗。

连模糊的人影都看不到,娄台握着已经上膛的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仔细辨别着气流的动向。

对方也是一样,大气都不出,两个人静静地对峙,都在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

在这光靠听力辨别方位的紧张时刻,谁先动谁就先暴露

第一百零三章 中枪

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枪实弹,而对面是娄台不可预测之人。

娄台正想将兜里的窃听器扔到墙壁上搞出动静,好声东击西。

结果手上还没抛出,突然空气中突兀的“嘭”一声响,下一秒“嘭嘭”两声连发枪声,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娄台震惊极了,前一个声音是谁,又是在哪里发出的,听着好像是地下传来的。

而后面的两声明显就是齐鸣,同时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这两声枪响齐鸣是朝着对面开的,而那子弹就从娄台耳边呼啸而过。

娄台心下一沉,他出手毫不留,真的要治他于死地,为什么这一刻他还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开枪暴露了他的位置,可是娄台手抖得厉害,无论如何都开不了枪。

季得月举着枪的手都在抖,颤颤巍巍的放下手,手上有一把冒烟的精致的手枪。

这是她第一次在击场以外的地方开枪,她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下应该能听到她的动静了吧

她心里呼唤着,娄台,若是你,你该来带我走了,若不是你,牛鬼蛇神也该露面了

娄台正和齐鸣僵持着,突然,密室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地光亮。

娄台一愣,心道糟糕,是他的人

这齐鸣就是个疯子,他们怕是听到枪声来寻他的,可是他们在不了解的况下冒然闯入齐鸣的击范围内,岂不危险

娄台迅速做出反应,宁心静气,背后有一只手推动着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齐鸣依然没有动静,他们不能再往前了

随即扣动扳机,朝黑暗中空放了一枪。

娄台本来开枪的同时体一跃而起,在地上翻滚一圈。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枪击声。

擦而过的子弹打在墙上,声音像是催命符。

可是小腿的剧痛告诉他,他还是不慎中枪了。

立即打开头顶的电筒,利用突然的光亮博得一夕时间。

灯亮瞬间,娄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齐鸣也出现在众人视线。

门口的子弹齐齐向齐鸣,齐鸣从地上飞速滑过去,一脚踹在门口机关上。

趁关门之际睡在地上朝众人开枪,酷奇等人只得躲避,娄台闭着眼睛持枪对准齐鸣。

“嘭”一声吓得季得月全一抖,她缩在角落已经被这一声一声的枪响给吓得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她不就开了一枪么,怎么还有连锁反应,引来一连串的枪击声

只能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是娄台,如果真是娄台,那他也一定要住

恍惚间,觉得背部的墙壁在动,她扭头看了看,墙壁还在,不用手敲敲头,她已经两天滴水未沾了。

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用舌头艰难的tiǎn)了tiǎn)嘴唇,舌头像生了倒刺,挂的嘴巴疼。

低着头时那种感觉依然还在,背部麻麻的,真的感觉墙壁在动。

头脑里莫名多出许多种不合常理的画面,头皮都在叫嚣着,季得月好不容易爬起来,倒退数步。

重新掏出手枪握在手上。

不一会,随着碎石掉落的声音,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洞,然后在季得月的眼皮底下,洞越来越大,大到足以爬过一个人时,才没了动静

此时,从洞口露出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季得月。

这双眼睛似狼散发着幽暗的光,季得月尖叫出声正想开枪,他伸出胳膊露出组织的标识道:

“没时间了,快些爬出来”

季得月看着他,内心似擂鼓,这是组织的人来了,那楼上的开枪的到底是谁

她现在可以确定,她的位置真的太隐蔽,导致犬都找不到她,那开枪的这个人是不是娄台

季得月看着标识,内心十分复杂,她此刻的囚到底是不是组织做的,或者是组织救了她

可是如果娄台来了,她要不要想个办法跟娄台回去

心中虽疑惑重重,可眼下不得不跟着他出去,她不想被饿死在这。

也顾不上形象了,手脚并用的从洞口爬出去,还没站稳,头顶“咚”一下随着地板掉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所在的地板硬是被切了一个大口子,点点光亮在迅速移动的同时,有枪声从洞口落下。

季得月赶紧抱着头,刚刚掉下来的那个人连滚带爬的滚落到了季得月脚下。

这密室下还有四个黑衣人,两个黑衣人迅速开枪堵住洞口断后。

其中一个一把拎起季得月放在一个类似四个轮子的购物车上,季得月还没坐稳,他已经一脚揣在了车子尾部。

整个车子像是高速飘移沿着狭小的通道跌跌撞撞的往前滑去,季得月吓得差点叫出声。

实在是荒唐,她就像购物车里的物品,而购物车是无人掌把的自由之球,一旦受力,就不停地在乱撞中自动拐道前行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她的后还有一辆和她相同的车子,一样的弧度向前方奔跑。

这前方的出口季得月并不知在哪,连个亮光她都没看到。

待她看到亮光时,已经来不及了,前方有人,而她想停却停不了,这样冲出去岂不是要撞飞别人

可惜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待接近出口时,她才看见前方的人手持手枪,正瞄准着她。

黑洞洞的枪口像是黑暗幽灵,那是不受控制的魔鬼。

若她不停下,她就这样成为靶心,很快就会被成塞子。

她试图挥动双手大喊:“别开枪,别开枪”

可是她喊不出来,嗓子像冒烟一样

季得月手发抖的厉害,这个状况真是进退两难,要是跳车,也有可能摔不死。

可是后面那辆就会把她撞飞。

若不跳车冲出去威胁太大,会被成马蜂窝,现在嗓子说不出来话,连谈判都不能。

正想着后头的车,后头的人明显也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

季得月只觉得她的高速滑动的车子突然变得重心不稳,她整个人突然像后倒。

原来是后面的那个人跳到了她的车上,她没力气,不代表另一个人没力气跳。

果然车子不堪重负,哐当一下翻了,季得月的后脑勺重重地砸在碎石子上。

脑袋正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被人从后头拎起来,脖子上就架起了一把枪。

季得月只觉得一片冰凉,体每个部位都在反抗,却无能为力。

前方有三个人同样举着手枪正瞄准她们。

其中一人喊道:“放下武器,走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季得月听着耳后竟传来了呲呲的笑声,像是一头喘粗气的哈巴狗。

随后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他很不在意的道:

“你看清楚我手上的人是谁”

季得月狼狈的用手捂住脸,回想起这个人是救她的同伙用电流割开地板掉下来的那个。

那就是自己人,他拿着枪指着她干嘛,不怕死的小声道:

“同为组织卖命,我相信你也看到了,这形就说明组织并不打算让我再继续回去卧底,你这是要违抗命令吗”

那笑声变的更加恐怖起来他像吃人的魔鬼,沙哑着喉咙道:

“什么命令,我没接到任何关于你的命令,我的命令是杀娄台,现在只能牺牲你保命了。

现在况这么危急,你若是牺牲了,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账也不会算到我的头上。”

季得月咬牙切齿的道:“真是胆大妄为,我们药膳司与你们暗杀部从无瓜葛,你何必赶尽杀绝”

男人将枪口戳了戳季得月的脖子冷冷地道:“如果他们看到你的面容,还杀你,就说明你没多大价值了,可以牺牲了

若你有价值,我的枪对你来说是回去继续做卧底的契机,自然也是我保命的护符,总比我俩都被死在这里强吧”

季得月冷哼一声道:“拿我做赌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愤怒的说:“你给我闭嘴,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倒是你,要是你死了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那个娄台不是你吗,他最的女人死了,他肯定很伤心吧

其实我现在就想一枪崩了你,你死了,我的茵茵就会开心的,哈哈”

他得意的瞪了季得月一眼,季得月心一惊,怎么还与林茵茵有关

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说着话时,就推着季得月的肩膀,她不得不踉跄着向前进。

他最后在她耳边道:“如今你还有点用处,下次再遇见我就是你的死期”

对她说完就张开嗓子朝洞口的人吼道:“看清楚没有”

季得月被迫慢慢从黑暗的地洞中走了出来,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她用手挡了一下。

对面的人以为她手上有武器,紧张的又将枪瞄准。

再睁开眼才看清现在的地理位置是多么险峻。

这个地洞出口竟是悬崖啊,那几个人就站在悬崖边上,上系着攀登绳。

在大概距离十米的地方,背后的男人,揪住季得月的衣领站定,不再向前

这是安全距离,子弹打过来因为风力等原因都不会百发百中。

第一百零四章 脱裤子

季得月暗暗吃惊,如果没有这些人,她的车子岂不是直接冲到崖底了

现在形式已经这样了,还是顺势而为,先脱险吧

也不知持枪的是什么人,季得月动了动嘴唇,力气不大,声音也微弱道:

“我是徐然然,徐浩楠是我爷爷。我想见娄台,如果娄台不在,可以带我去见市长娄关山”

季得月很少像今天这样面临真枪实弹,她的人生观其实有点颠覆。

在z市,没人不认识娄关山,就算黑道之人,也有海风坐镇,不至于在她报出家门后还遭到枪击

举枪之人一听,其中一人迅速收了枪离开了,另外两个继续做着进攻姿势道:

“放下枪,我们可以从轻处罚”

齐鸣像听到笑话般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

“少跟老子打马虎眼,赶紧叫娄台来,他的妞,就两个选择,放老子,她活,不放老子,她死”

说完这话,空气死一般的沉寂,对面的人并不打算回复他。

打破沉寂的是突然的枪声,这枪声过后季得月的脖子受到很大的冲击。

像是枪口顶伤了她的脖子,她还以为是持枪人突然发怒,想要威胁她。

她用余光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后的持枪人的手臂中枪了。

而她因为他的手臂摆动受到撞击,然后看到了他的枪掉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腕正在啾啾地冒血。

枪是从后面开的,季得月趁机一腿踢倒了后的人,这才看清他的脸,骇人的五官,吓呆了季得月。

而娄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大吼:“酷奇,你胆子太大了”

下一秒,季得月就被人搂在了怀里,像是一阵黑旋风闪过来。

季得月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抬头,和他对视。

那一双充满担心,害怕的眼眸多少年以后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双饱含的迷人双眸,季得月为此沉沦

他开口第一句话是:“幸好你没事”

一句话道出多少担心,多少欣慰,多少失而复得的复杂绪

与此同时,他扭过朝地上躺着的人道:

“你跑不掉了,你安排的整个计划也已经破灭,我们的人已经安全解除了爆炸威胁”

一个人影飞速跑过来准备压住地上的人,可地上的人虽然中了枪,依然是拔了牙的老虎。

怎么会任人宰割,只见他站起一腿踢开酷奇,在酷奇开枪之时,撞开一个门口拦着的人,终一跃。

只留下一句话:“再见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不名分说的跳进了未知的深渊,娄台带着季得月过去看,才知道这十米高的崖下是一个深潭。

季得月靠在娄台怀里闭着眼睛,明知道他是组织的同事,但还是忍不住想,他就此死掉也是好事一桩。

这个深潭连接的是桥湾堤坝,娄台立马命人去堤坝搜寻。

山洞里还有四具尸体,正是刚刚救季得月的同事,季得月看着有点不忍心,问娄台道:

“死人你留着做什么”

娄台沉着脸看着他们道:“我怀疑绑架你的人是一个庞大的非法组织,这些人都是被我们打伤拒捕,自己吞毒药亡的。”

季得月装作不懂的样子,很惊讶的“啊”了一声,娄台继续为她做解释道:

“这种死法,就只有专业的杀手,我要从他们尸体入手寻找线索。

这种危害人类危害社会的组织,不除掉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法律公平公正,根本不需要这种组织的存在,就算死刑也要法律的认可,他们为了一点私利滥杀无辜,简直可恶”

季得月忍不住摸了摸良心,娄台说的话句句在扎她的心。

她从小到大自以为家的组织竟真如他口中这么不堪

待上了车,季得月总算松了口气,靠在后座上昏昏睡。

虽然又饿又渴,又累又困,但此刻还是最想闻着娄台的味道安心的闭眼睡一觉

娄台看她如此,便帮她放倒了座椅,抚摸着她乱糟糟地头发道:

“睡吧,我在呢”

仅一句话就能消除这几天几夜不闭眼的恐惧和不安

确实有他在,连梦都安稳

张扬早就候在泗水河旁的别墅里等着了,他接到娄台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从没有听过娄台激动而又害怕的声音,这次还格外的小心翼翼。

连说话声都柔和,这么柔和的声音还打颤,可想而知他当时心的复杂

娄台看着熟睡的季得月都不忍心打扰,可是车子已经停了很久了,他们到家了

张扬还在屋里等着,只能轻手轻脚的过去抱起她,尽量不惊醒她。

季得月实在太困了,几天几夜没睡觉比没吃东西更让人难受。

她只想睡得昏天暗地,娄台在,大炮来她都不怕,轻微的颠簸折腾根本打扰不了她

张扬把着脉,越把眉头皱的越紧,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娄台的心。

最后实在没忍住,娄台索一巴掌蒙住了张扬的整张脸

张扬无奈的扒过他的手瞪着他道:“我的少爷啊,我没看你的女人”

娄台像个地主一样道:“管好你的表”

张扬“唉”一下做了个特别浮夸的表夸张的道:

“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的表啊”

娄台一甩手道:“明天就让人给你买最好的护肤品,把那沟壑般的眉填平”

张扬一点头摸了一下下巴装高深道:

“我就喜欢和你做朋友,不如再放我一年的假期,让我去马尔代夫泡个妞啊,天天看你这秀恩,我死的快啊”

娄台白了他一眼自然而然的道:“你想得美,就泡国内的妞”

张扬指着季得月道:“国内妞就像你这个一样啊,不懂得保护自己,三天两头就昏迷,我有几个心脏也受不了啊”

娄台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义正言辞的道:“知道我受不了,还不好好诊断”

张扬拍拍手站起道:“目前要确诊还必须问问她醒来后的体状况,先给她补点营养,明天再继续观察”

娄台守在边不肯走,张扬临出门前道:

“她这些天最好卧静养,她血压低的很,贫血严重,我给她输营养液,今晚不会醒了,你睡在上我不会看的”

娄台一记白眼翻过来骂道:“快滚”

张扬笑呵呵地去准备了,门一关,笑嘻嘻的脸瞬间拉拢下来,皱起了眉头,奇怪

娄台握着季得月的手,看着她熟睡的脸,越看越困,越看越困

体不自觉的就跑上了,睡在了一旁,手却没松开。

张扬进来时乐坏了,赶紧将娄台翻了个,找了个完美的角度拍了下来

上三竿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扬也没起,佣人王阿姨看着熬的稀烂的粥,不知道怎么办

要不要端给坐在沙发上穿着军装一脸严肃的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来了快有两个小时了,急冲冲地赶来,得知娄台还没起时,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则新闻报道一直看。

季得月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四周扫视了一圈,就看到了娄台放大的脸,他睡得很熟似的。

季得月没什么力气,努力的伸出手去,好想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庞,告诉他,她真的很想他。

在那幽暗的地下室里,她真的盼着他快点出现在她的面前

泪水从眼睛里滑落,手指刚碰触到他的脸,季得月的手忍不住缩了一下,赶紧再次仔细的触摸,好烫

他是发病了还是发烧了

季得月赶紧算了一下期,不是十五啊,使尽全力摇摇他,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季得月紧张起来,努力的爬起,想下却全无力,从上摔在了地下。

她从地上爬到了门边,扶着门框打开了门,用手指“梆梆”地敲着门,嘴里喊道:

“来人,快来人”

王阿姨听到叫声赶紧上楼,旁边突然刮过一阵风,沙发上的小伙子一阵风似的吹上去了。

季得月看着酷奇冲了上来,紧张地喊道:

“快叫张扬,娄台发烧了”

王阿姨赶上来一听,赶紧敲响了隔壁的门,张扬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被这阵势吓到了,眼睛都来不及揉就跑了过来

张扬用手拍了拍娄台的脸颊,季得月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看着他,是在叫醒他吗

张扬又把娄台全上下摸了一遍,准备去脱娄台的衣服。

这时候才发现不妥,扭过看见好多人盯着他看。

咳嗽一声道:“你们可以出去了,我来就行”

季得月看着他有点不靠谱,不太放心的道:“我留下可以吗”

张扬拍了拍娄台的道:“真的留下”

季得月看着他在娄台上拍来拍去,一点也不照顾病人的体,想说又不好意思。

要不是她袋子里都是毒药,浑乏力,她还真想亲自上阵,随后微微点了下头。

张扬也不再说什么,边脱着娄台的衣服边嘀咕:

“这关系亲密程度非同小可啊,等会脱裤子别害羞啊”

季得月在沙发上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还脱裤子

果然张扬脱完上衣就去扒娄台的西裤,季得月微微转过头,张扬从背后扫了她一眼,不笑了。

第一百零五章 只想拆你入腹

脱到一半就再也笑不出来,只见娄台小腿上一个鲜红的洞,血早已凝固。

因为他穿的黑色裤子,张扬又急于治疗季得月,所以没有注意到。

现在再看,整个裤子的颜色都变了样,季得月跪着从地上爬过去,趴在边,眼泪唰唰地掉。

哽咽着骂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受伤了,也不说。

他还轻松自如的抱着我走路,我根本都没察觉到。”

说完呜呜地大哭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人是个傻子。

张扬赶紧准备好了一切设备道:“幸好是小口径手枪普通弹。

中远距离击中基本不会穿透,近距离击中也就是一个孔,把子弹挖出来就好了。

如果是普通子弹就麻烦了,那不仅仅是个洞,而是个坑了”

季得月赶紧让到一旁,穿上绿色手术服,再不敢打扰张扬,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旁边握着娄台的手。

娄台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过,只是中途皱了一下眉,皱眉的同时手上用了力,捏疼了季得月。

季得月轻声唤他道:“娄台,娄台,你是不是疼

没事的,一会就好,你再睡会就好了”

语气温柔的像对待小孩子。

同时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紧握的手,他才渐渐放松下来松开了她。

张扬看着盘子里取出的弹头,汗流夹背,再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季得月一脸担心地问:“就这样在家处理,不用去医院了吗”

张扬端着盆子出去道:“不用了,我给他取子弹又不是第一次”

季得月在背后毛骨悚然的道:“天啦,他中过多少弹啊”

张扬关门的时候道:“你想知道等他醒来告诉你,照顾好他”

季得月对着疲惫的张扬点点头,真是苦了他也苦了娄台。

晚餐是王阿姨端上来的,是一碗看起来黑乎乎的粥,王阿姨解释道:“是补血粥”

季得月挑了一勺子看着颜色有点惊恐,尤其刚刚才见过了娄台的手术过程。

王阿姨看她有点犹豫再次解释道:“是张扬医生吩咐的,要您每都吃点补血的,包括那几样小菜都是补血的”

季得月“噢”了一声,难道她缺血严重

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她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娄台依然昏睡着,她爬到上,躺在另一边偷偷地看着他。

他的五官真的是好精致,季得月忍不住就调皮了起来,她拿出手机来。

对着娄台的嘴巴拍了一个特写,紧抿的唇瓣饱满惑,然后又对着她自己的唇来张特写。

她要看看把这些五官分开来看,是她的更好看,还是娄台的更好看。

当拍到眼睛时,季得月已经将手机摆好位置,调好了焦距,正要按快捷键时,卡擦一下,手机里竟拍到的是娄台睁开的双眸。

娄台静静地看着手机上自己的双眼,季得月也诧异地看着屏幕上的双眸。

季得月扭头看向娄台时,娄台也转过了头,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距离近的连呼出的气都打在对方的脸上。

季得月看着娄台越来越近的脸吓得连连眨眼,娄台忍不住逗她道:

“你在干嘛”

季得月瞬间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子,想挪开脸却又舍不得挪开眼,她想看着好不容易醒来的他。

空气很安静,安静的季得月都能听到娄台的呼吸,她良久才道:

“我在看是你的眼睛好看还是我的眼睛好看”

娄台再往季得月靠拢一分道:“你好看”

气息完全喷洒在季得月的脸上,季得月手不自觉的双手已经抵在了他的膛上。

嗫嚅的小声嘟囔:“噢,我听得到,你可以离远点”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人含住,他的双手有力的拦腰一抱,就准备把季得月翻到他的上。

季得月还没从他突然的袭击中反应过来,又被他大力的动作吓得直接尖叫道:

“别动,娄台,你刚刚才做手术”

娄台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嘴唇道:

“我一睁眼,眼里都是你,我一呼吸,鼻子里都是你的气息,我一张耳,听到的都是你的吴侬软语,我的手一动,只想搂你入怀”

他的话说的振振有词,季得月不红着脸怀疑,她才是罪魁祸首

摸着嘴唇,柔的一转溜下去,娄台拉住了她的手,子动不得分毫,娄台正色道:

“别走,躺着陪我一会我什么都不做”

季得月咬着嘴唇,看着他似乎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就很软。

吃了饭上也算有了些力气,她反握住娄台的手道:

“好,我去厨房给你把粥端来,你吃饱了,再睡”

娄台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会陪我睡吗”

季得月愣了一下,狡诈的点点头道:“会”

王阿姨在楼下的客厅坐着,听到动静,连忙站起,季得月道:

“阿姨,现在还有粥吗娄台醒了”

王阿姨连忙起往厨房去,边走边道:“我就盼着少爷醒来,所以一直煲着粥呢”

季得月接过她手上的餐盘道:“谢谢了,你休息吧,我来就好”

王阿姨连连点头,季得月又问:“张扬呢”

王阿姨道:“张医生和那个小伙子一起出去了”

季得月点点头“噢”了一下,接着道:“酷奇来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王阿姨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稍后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疑惑地道:

“这个小伙子来了一听说少爷没醒,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同一则新闻,我只听到什么瘟疫之类的

后来张扬医生从屋里出来,他俩进了一会书房,就匆忙离开了”

季得月惊道:“瘟疫”

心里警铃大作,赶紧去打开新闻,铺天盖地都在报道一项重大灾。

全国上下多个省市同时爆发大规模的瘟疫,猫狗成了主要的传染源。

而受害就医之人大多数都是家里养猫养狗的,或者被tiǎn)一下,或者被咬一下,大人小孩都不能幸免。

另外一种况就是在酒吧遇难的人数远远高于在家遇难人数。

一时间医院人满为患,养猫狗者人心惶惶,大街上出现很多流浪猫狗,不少都是很名贵的品种。

路上行人减少一半,多家酒吧同时停业整顿,局势动dàng)不安。

向宗师所在的制药公司挑起大梁,被国家寄予厚望。

医院方面急需疫苗,向宗师所在的制药公司以菌丝难以培养为由,坐地起价。

这种能防止肿瘤长大的pa1抑制剂纳武利尤单抗,一只能卖到一栋房子的价格。

才几天时间,制药公司利用人际关系,已经为pa1抑制剂纳武利尤单抗铺好了路。

它首次获批应用于临治疗,目前已在全球超过65个国家和地区获批17项适应症。

涉及肺癌、黑色素瘤、肾癌、霍奇金淋巴瘤、头颈鳞癌、膀胱癌、结直肠癌、肝癌、胃癌等9个瘤种。

它实现了当初季得月所希望的治疗效果,这是一项新的抗癌里程碑。

季得月看着新闻里出现的那张她想念已久的脸,心里悲痛万分,真的是向河强

她的成果真的是被师父拿走的吗可是如果是师父要,她可以给,她的所有都是师父给的,她有什么资格留

可是为何师父会以这种方式囚她,不,不是师父,如果是师父,他不可能几天来对她不闻不问。

东西拿到手,她已是一个废人,为何又有人最后关头来救她,到底是救她,还是不想她被娄台找到

是她还有利用价值,还是怕她被娄台所用,难道组织真的不打算她再回来当卧底

现在人命关天,他们却坐地起价,这不是要了普通老百姓的命

季得月端着餐盘恍恍惚惚地上了楼,一进门娄台就觉得她不对劲,眼睛红红的。

他沉着脸问道:“是谁惹着你了,怎么哭了”

季得月连忙调整状态笑了道:“你看错了吧,我哪有哭

我刚去厨房,打翻了辣椒酱溅到了眼睛,洗了一下”

娄台这才缓和脸色宠溺地道:“真是笨蛋,谁让你去厨房那种地方,不是有人吗,喊一声就行了”

季得月放下餐盘附和地道:“是是是,来,你把这碗粥吃了,下次我就知道了”

娄台动了动手,做出一个很不同寻常的表,像是疼的扭曲似的道:

“啊,手又酸又麻,久未动,我怕端不住碗”

季得月看着他孩子气的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就算外界再纷乱,此刻在这个房间只有温馨

心似乎轻松许多,走上前端起碗拿起勺子,准备去喂娄台。

勺子还未放入娄台口中,季得月手开始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勺子,又不想被娄台看到担心,只得忍着,尝试着再次去喂。

突然,手臂似发麻一样,力气瞬间被抽走,勺子“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季得月吓得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手

那只手纤细修长,此刻看竟有点皮包骨头的感觉,抖的厉害。

娄台一把握住季得月的手,拍着她发抖的手连连安慰道:“不怕,不怕。”

下一秒就朝着门口大叫:“张扬,你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 期待他流氓

季得月收回手,自己用另一只手握住这只手道:

“没事,可能久不活动,和你一样发麻了,没事的,不必劳烦张扬”

季得月内心很惶恐,她能真切感受到,这只手不受控制似的。

关键是不能让娄台发现张扬不在,更不能让他知道瘟疫的事。

他今天才做手术,按照他的子,怕是不可能乖乖养伤,一旦伤口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娄台怀疑的问道:“真的吗”

季得月为了证明,下楼重新拿了一把勺子作势又要喂他道:

“真的,先吃饭吧”

当她准备端起碗时,娄台想起了张扬的话,她的体还有待观察。

娄台抢在她的前头端起来道:“可能是你太累了,我自己来吧”

季得月默默地收回了手,她也搞不清手是什么状况,还是不要逞强,以免再出失误

娄台边看她边往嘴里喂粥,满脸都写着担忧

季得月实在受不住这眼神,待他吃完逃命般的拿着碗跑了

上楼前顺便去一楼浴室洗个澡,不想在同一间房内沐浴,怕尴尬

水流的声音扰乱着季得月的心,她楞楞地看着马桶,良久不能回神。

她真是得了什么怪病吗,为何马桶经过她一用,血红一片

季得月的心里瘆得慌,难道是那密室太封闭,空气有问题,她的体受损

她的体她还是了解的,不像是中毒的征兆啊。

季得月发觉从密室回来好像什么都变了,力气不如从前,记忆力不如从前

现在竟然还尿血,实在离谱,她当然知道尿血的危险,但她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忧心忡忡地洗完澡上楼去。

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开始犹豫要不要将瘟疫的事告知娄台,毕竟关乎很多人的命

可是娄伯父也没有打电话给他,是不是并不想他插手此事。

可他有知道的权利,如果他能帮得上那些感染瘟疫的平民百姓呢,她了解他,他不是那种冷血之人

站在房门口,季得月咬着手指甲,内心挣扎无比。

最后一咬牙推门进去,见娄台已经自己起靠在头上,并没有看她。

而是专注地盯着电视,季得月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吓了一跳,他正在看与瘟疫有关的新闻。

忙走过去道“你现在有伤不方便,事能不能交给别人去做”

娄台放下遥控器,双手揉了揉太阳手指关节青筋暴起,说明此刻的他是多么愤怒。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毫无职业道德的商,不光窃取你的劳动成果,还敢垄断市场。”

季得月颓废地道:“现在怎么办,疫苗太贵,买得起的人少之又少,他们以后怎么生活”

娄台扭过来看着季得月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制出疫苗”

季得月考量了一下道:“能从“仙鼠”上提取的pa1数量毕竟有限,确实还要靠后期培养菌丝。

而且当时我的神经太紧张,基本所用过的药材和方法都记载在资料上了,我忘了备份,这就要看实验室的成效了。”

娄台焦虑的摸了一下头发道:“关键是这个发病期这么短,病人能不能挨到菌丝长成的那个时间”

季得月同样愁眉不展地叹口气,事怎么会向不可控制的地步发展

娄台摆摆手道:“这件事你不用cāo)心,我会派人去做”

娄台强撑着腿,胳膊搭在季得月的肩膀上出门去,他的司机已经等着了。

张扬说过季得月最好卧休息,不知道是何缘故。

再结合季得月今天的状况,如果是还未诊断清楚,他不太放心让她回去,便道:

“我的腿不方便,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我的办公室”

季得月确实打算和他分道扬镳,去观察菌丝,可看着他这样,又很心疼。

他说会派人去明园请师祖协助,且看看现如今的发展吧,她其实精力有限,现在有点强弩之末的感觉了

算了去他的办公室吧,看他下一步怎么打算吧

狭小的车内,空气很闷,虽然空调开的很低,季得月还是感觉,因为娄台一直看着她。

他的目光不躲闪,不回避,直勾勾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让季得月觉得如芒在背,不回想起房间那一幕,她发觉这次回来,娄台变得有点无所顾忌了

她默默地看着车窗外,躲避着视线,不敢与他产生电流,唯恐他再做什么不雅观的事

可事实难料,娄台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下车时她似乎又有点失落,季得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骂道:犯jiàn)

娄台从她边过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坏笑着将她一把搂在怀中,在季得月的惊恐神色下道:

“看你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我还以为你没准备好,原来早盼着我吃呢”

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推了娄台一把道:“胡说八道什么,不怕人家听到”

娄台被她推开,又像狗皮膏药般贴了上来,搂的更紧道:

“你我拜过天地的,谁敢笑话,我打掉他的牙”

季得月戳了戳娄台的膛调皮的眨着眼睛道:“是吗”

说完笑意盎然的突然踮起脚尖,在娄台的脖颈处吧唧亲了一口。

娄台当场石化,这也太暧昧了,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很痒,这是不是的勾引

娄台的脸一直红到了耳尖,像是犊初开的毛头小子。

眼睁睁的看着始作俑者巧笑嫣然的回头冲他做鬼脸。

旁边的保镖自然忍俊不,笑的浮夸,他何时看过少爷红脸

娄台狠狠地瞪过去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小心你的牙齿”

保镖立马捂着嘴低头始终离娄台一米远,少爷要是一个回旋踢,他的牙齿怕是要掉光

娄氏大楼季得月只听说过,从来没有来过。

看着这宏伟的建筑,季得月有点胆战心惊,只是有一个幼稚的疑问,这么高的楼会不会也建的有地下室

她现在对所有的高楼都有影。

最让她惊讶的是,娄台脸上突然出现的那半边面具,什么时候戴上的

还有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众目睽睽下他像宣示主权一般。

季得月看着别人诧异的目光,员工们窃窃私语的激动的目光,她被当猴了

她用力甩了甩胳膊小声道:“喂,娄台,放手,有人看呢”

娄台扫了一眼四周,对着迎下来的助理道:“召集这里看闹的所有人过来”

助理立马去办,娄台拉着季得月站着,对面马上整整齐齐地站了三排,大约二十多个人。

娄台天生不怒自威,更何况还戴着惊人的面具,季得月不知道他要干嘛。

只见这些员工大气都不敢出的低着头。

娄台开口道:“哪些人认出了总裁夫人举个手”

人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也不敢交头接耳,只用眼神交流,过了半响,只有两个人默默地举了手。

娄台再问那两个人道:“总裁夫人是不是国色天香,辨识度很高”

季得月无助地眨眨眼,再次扯了扯娄台的胳膊,他这是吃错药了

那两个人略带笑意的点点头,季得月尴尬的都要钻地缝了

娄台满意地点点头道:“给他俩升职加薪,慧眼识人,总裁夫人今后的形象维护就看你俩的了。

若让我在公司听到半句不符合事实的话,你俩就同这些人一起离职吧”

此话一出,惊慌一片,娄台拉着季得月转朝电梯走去,后一片哀求声。

这些人就因为她莫名其妙的丢了工作

季得月心里很不舒服,她停下不再继续走,双眼喷火瞪着娄台,娄台看着他挑了一下眉,似乎再问:

“怎么了你”

季得月指着那些人道:“我第一次来,你不用送我这么大的见面礼吧,背后窃窃私语很正常,言论自由啊”

娄台毫不动容的说:“在我眼皮子底下,说三道四就是不行。

我若不惩治他们,你相不相信,你从这个门走出去,就会被贴上各种标签

我绝不许别人对你诋毁”

季得月虽然很感动,意图是好的,可是做法她不能认同。

她主动拉着他的胳膊放软语气示好一般的道:

“我在别人口中什么样你很在意吗”

娄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温柔的道:“你在我心中的样子永远不会变。

不是我介意,而是你,我不希望再出现“桑园事件”,那样受打击的你最让我心疼”

季得月差点感动哭了,只想抱住他,可是不行,要克制,而且这个事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于是继续游说道:“上次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可是如果我在别人口中如牛鬼蛇神一般的存在,你高兴吗你肯定不高兴。

我一来,二十几个人就被开了,虽然你的权威很高,但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啊。

我还不被说成心如蛇蝎的魔鬼女人,那以后我再来岂不是人人都要避开我

要你收回命令也为难你,不如给我一点时间,我去处理”

娄台便依了她朝助理道:“五分钟,带她到我办公室,看住,任何人不能碰她”

季得月无奈的叹口气,五分钟能干嘛,再说一般人能碰她

第一百零七章 想办你

季得月走回去,那些人立马按原先位置站成排,都期待地看着她。

季得月指着第一个人道:“麻烦你们什么名字,什么学历,什么职位,工作几年了,从你开始一个一个报。”

第一个人开始就像面试似的,一丝不苟的开始自报家门,报完,季得月一拍手掌道:

“很有能力,恢复职位,来下一个”

此人喜出望外,感谢连连,后面排队的人更是激动难当。

每一个报完季得月都会先鼓掌,然后宣布入职。

最后,季得月站定,看着众人道:

“我为什么要让大家重新感受招聘时的紧张氛围呢,就是要告诫大家不要忘了当初是怀着什么心进入娄氏的

娄氏企业需要你们的共同努力,但是也不是非你们不可。

不管入职几年,都要把自己当新人一样谨言甚微,有一颗初心,我相信诸位的能力。

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回到工作岗位去吧”

众人齐齐的向季得月鼓起掌来,纷纷道:“绝对不辜负总裁夫人的期望”

季得月点点头看看表,刚好五分钟,助理打开电梯,直达顶层28层总裁办公室

娄台看着监控里的她,说起话来真的有模有样,天生贵气,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季得月进门就看见娄台这诡异的笑容,办公室典型的稳重凝练型。

整体色差不大,主要是实木家具的暗红色和墙壁的白色。

造型上比较保守,每样摆设都讲究方方正正,看起来舒服大方。

选材考究,基本都是纯正的花梨木家具,强调了气质的高贵和尊威。

季得月不点点头,再看娄台西装革履的模样,感叹道:

“不知是你装扮了这办公室,还是这办公室衬托了你,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出奇的好看”

娄台正端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咳嗽一声道:“那到底是人好看,还是办公室好看”

季得月似躲避这个话题随手端过娄台喝过的咖啡喝了一口才道:

“你要是亲手给我泡杯咖啡,我就告诉你”

娄台站起bi)近季得月道:“我亲手做的咖啡也不会比我喝过的咖啡来的好喝”

季得月看着杯中的咖啡又抬头看了娄台一眼,他的眼中都是她

便将咖啡凑近娄台的嘴边,娄台听话的喝了一口,季得月又收回咖啡道:

“你回来不是办公的吗”

娄台一把搂住季得月的腰道:“此刻更重要的是想办了你”

季得月玩味的看着他,在他前画了一个圈圈,声音软糯的道:“只怕你有心无力”

这话娄台自然不认同,搂在季得月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摩挲了一下凑近季得月的耳朵道:

“要不要试试”

季得月硬是掰开他的手指乖乖地坐到沙发上,离他远远的,男人这种生物变幻莫测

季得月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道:“你再不好好办公,我就走了”

娄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重新坐到椅子上,揉了揉额头自言自语道:

“磨人的小妖精”

季得月只当听不见,沙发旁有杂志,有平板,季得月随手拿过来看。

突然口一闷,一口气堵在口,上不来下不去,很是难受,她立马背对着娄台轻轻拍了拍口。

她这是怎么了,时不时就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把季得月又吓了一跳

秘书拦都拦不住,季得月看过去,还没看清楚人影,就被人大力的拉起来拥进了怀中,男气息浓烈。

她的脸拍在他的锁骨处有点疼,是尚北冥,他紧紧地搂着季得月,声音都有点颤抖道:

“你回来太好了,我都不敢想你遭遇了什么,一想到这些,我就想把那些人碎尸万段,敢动我的女人”

季得月很感动,她听说了他的所作所为,再听他亲口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真的很想拥抱他一下。

可是手还没抬起来,就听到旁边有人咳嗽一声,似在提醒,是娄台。

尚北冥也看到了娄台,可他就是耍无奈,紧紧抱住不松手,嘴里恁道:

“你这个电灯泡太亮了,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小甲,你要是不舒服就进休息室”

季得月瞪大眼睛扫视一圈,娄台这办公室还有休息室

娄台直接上手扯开了被紧抱的季得月,看着尚北冥道:

“朋友归朋友,女人归女人,这是我的女人,娄家承认的儿媳妇”

尚北冥是真的倔上了,他推开娄台,一把拉住季得月的手深地道:

“我真的知道了牵肠挂肚,提心吊胆的滋味了。

一听说你消失的消息,我真的大脑都失去了判断能力,吓得魂都丢了,浑浑噩噩的生怕你回不来

我告诉自己,只要你回来,我一定守在你边,这里太危险,你跟我去市住一段时间,可好”

这话说的像是要私奔一样,引来了娄台仇视的目光

季得月很真诚的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尚三岁,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有很多人关心,我很开心。

可你也不能开玩笑啊,现在瘟疫爆发,我还有很多事做,你也是

我希望你和娄台能一如当初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不要受我的影响”

娄台听完便独自回到了座椅上,季得月将手抽出来,喊着尚北冥坐到沙发上。

简明扼要的将所受遭遇大概讲了一遍,当讲到在密室听到动静,听到狗吠时,娄台才好奇的插嘴道:

“难道你被关在地下二层的密室里我拿了整个教堂的建筑图纸,只看到了四个密室,而你都不在。

但是警犬又能闻到你的气味,甚至有两间密室是被人下了毒动了手脚的。

如果不是有人切开地板,我怕是真的找不到你

难怪警犬一直在那间密室里打转硬是不走。

原来它是在闻到了你的气息,告诉我们你的下落,这建筑师也真是谨慎还留有后手”

季得月道:“我也搞不清楚状况,我推门就掉了下去摔晕了。

再醒来硬是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过,我都怀疑我被遗忘了”

尚北冥哈哈大笑道:“这下有没有想到我的好”

季得月老实的点点头打趣道:

“原来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恶的人,真让我长了见识,绑架人不给吃喝,真没人”

季得月可没忘记当初他在船上绑她的形,可又不能说透

尚北冥不承认,硬着嘴道:“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

季得月条件反的朝娄台看过去,娄台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吓得季得月又扭回了头,还是不看他的好。

季得月和尚北冥坐在沙发上讨论着这次瘟疫事件,娄台隔三差五就要使唤季得月。

端茶倒水递文件,都是小事,尚北冥也老实什么都没说

可这次更离谱,季得月正凑过去看尚北冥手上指着的某个头条,他突然大喊季得月道:

“扶我去卫生间”

季得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准备起,尚北冥不干了,按住季得月自己站起走向娄台道:

“这个活得我来干,怎么样,要不要抱”

问的一脸认真,这是笑话他是孩子

娄台蹙着眉头看着他,季得月直接绷不住了咧开嘴唇想笑又不敢笑,味十足。

娄台越过尚北冥瞪了季得月一眼,季得月在后笑的诈,故意朝娄台吐吐舌头,揶揄道:

“这个主意不错,要不是你在这,他可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被人抱去卫生间的滋味了”

娄台沉着脸心里憋屈,就是不想看到这个尚北冥和她挨那么近的样子。

这两个人呆在他的办公室,他真是什么都干不好

垂着眼帘再睁眼笑的人畜无害道:

“那太麻烦了,好兄弟,扶我一把”

季得月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的背影觉得异常美好

等娄台从卫生间出来,尚北冥和季得月就被请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尚北冥倒乐的自在。

倒是季得月不太放心似的,嘱咐着助理道:

“尽量看着他,别让他乱动”

这才跟着秘书去了休息室,刚进去不久就看到酷奇匆匆地赶来了进了娄台的办公室。

不一会尚北冥又被叫起来,说是有要事相商,但没有请季得月,季得月自然是要跟进去的。

酷奇一见尚北冥,的打了招呼,娄台的脸色很不好。

他双手交叉的看着尚北冥道:“你怕是在这呆不得了”

尚北冥没听明白道:“出什么事了,我今天才赶过来专门陪小甲的,你赶我我也不走”

语气坚定,看他的眼神明显能解读出对娄台的不满,娄台示意了一下酷奇,酷奇便开口道:

“冥少误会少爷了,是尚市长需要您”

尚北冥收起吊儿郎当的脸正色道:“什么意思”

酷奇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尚市长今早被人举报贪腐、受贿、参与黑帮活动。

此事迅速被记者大幅度曝光,已经惊动了省长张庆祥。

张庆祥就此事做了解时,抓到了黑帮头目钱老大。

钱老大不知是受何人指使,迅速指证了尚市长一系列的罪证,看起来有有理有据,而且有实物为证”

尚北冥焦急的道:“什么实物”

第一百零八章 肾衰竭

酷奇忧心忡忡地道:“钱老大了你父亲参与地下交易的图片。

这张图片据钱老大说是他全市就赌场05个点的抽成达成协议时拍的。

照片里确实有尚市长,也有钱老大,还有几个黑帮头目。

但是他无法具体的文字信息,比如通信和交易记录,尚市长的账户也不曾多过这一笔钱财。

另外他还指证,尚市长许他在市开设吸毒制毒场所。

他拿出了正规批文,确实有尚市长亲笔签名。

目前制毒所已经查封,黑市交易据说尚市长抽成1个点。”

酷奇说完,尚北冥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大骂道:

“放,我父亲怎么会和他有交易,我父亲最是容不下他,我多次暗中截他的财路。

就算批文也不需要我父亲亲笔所书,只是那照片我得回去查证”

娄台担忧地道:“怕是与这次大幅度清剿活动有关,幸好他们无法证实你的父亲手头有账户收受过这笔钱财。

我估计很快就会查到你,你尽早准备,我们也要加强防范,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同气连枝”

尚北冥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李昂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怪他为了避免和季得月在一起被打扰关了静音。

季得月没想到事闹的这么大,她是罪魁祸首

她愧疚地走上前拉住尚北冥的手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匆匆在季得月额头上吻了一下道:

“与你无关,我不后悔,等着我,即使不能让你做市的第一夫人,也要让你成为市最幸福的女人”

不知为何季得月就湿了眼眶,他一直执着的说的这句话,现在突然才觉得这句话的珍贵,这是他的傲气

他的傲气被她毁了,也被她踩在了脚下

尚北冥走的匆忙,季得月久久地看着合上的门,她知道他很久不会再来了

季得月看着娄台道:“你能不能帮到他”

娄台心思重重地道:“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尚市长只是运动,接下来应该就是我们了

只要尚市长清廉正直,党风廉政,就一定能撑过去,而且这刚好给了尚北冥一个打黑除黑的好机会

你放心,只要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必要的时候,我们会联手作战”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交代了酷奇一些事,酷奇便走了,临走时,酷奇回过头来道:

“老大,张扬医生说如果我遇到少夫人,要请少夫人去北宁公馆找他”

娄台立马拿起电话张扬一接通,娄台劈头盖脸地质问道:

“为何要去北宁公馆”

张扬将手机拿的远远地道:“你不知道北宁公馆的按摩技术一流么

你也该提高一下医疗场所的水平了,老在别墅那种无聊的地方,我是治不好病的”

娄台一拍桌子道:“明天就让你去医院躺着,看看医院的工作适不适合你”

张扬立马“唉唉唉”连喊数声生怕娄台挂了电话。

道:“开玩笑的,不过你老婆体太差,来按摩一下也是好的,北宁公馆有一种强健体的按摩手法,你不要吝啬这点钱”

娄台叹口气,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这两天也是忙,让她跟着张扬他也比较放心。

就是不能让她太劳累,便“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季得月到达北宁公馆时,一位服务生已经等在门口了,季得月跟着他左拐右拐,才到张扬所在的位置。

这个北宁公馆再一次刷新了季得月的见识,原来这是一家五星级的保健养生公馆。

之所以起名公馆,是因为这里只有公馆夫人级别的女人才消费得起

张扬跟季得月打了招呼道:“这里的按摩确实很好,要不我俩一起边聊边试试”

季得月觉得张扬是娄台信任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便点头了

脱了外,季得月就趴在美容上,女按摩师的手法很独特,也很舒服,张扬道:

“我找你你也别有心里压力,我想问问你自醒来后有没有觉得体不适”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睁开眼看着张扬,似确定了张扬的眼神,心惊胆战的想果然是有问题。

便凝重的点点头道:

“总感觉心口闷,有气无力,时常头晕,而且”

季得月说到这又看了一眼张扬有点不好意思再开口。

张扬将头扎在美容上,尽量不看季得月,免得给她造成心里压力。

语气平和像是作为一名职业医师一样的问道:

“是不是有尿血”

季得月瞬间瞪大眼睛,连按摩师按到哪里都没了感觉。

张扬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张扬道:“可能要给你做个肾功能检查了,不用担心,你躺着,我抽两管血就行”

季得月麻木的看着张扬道:“不可能,肾衰竭是慢病,之前我并无任何不适,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亏空的这么厉害”

张扬似安慰她似的道:“也不一定就是肾衰竭,我先做个详细的检查,你躺着按会摩,千万别紧张”

季得月趴在那里心很复杂,起先她看到这种况也有疑虑,但她自己就是医生。

不可能不了解这个病症,她还以为是饿了好几天生理机制调节不过来呢

她闭着眼睛,暂且让张扬先检查着吧

张扬来抽了几管血,就出去了。

按摩师拿捏很到位,不一会季得月就有点昏昏睡

连带着那些恼人的事都飞走了。

娄台坐在办公椅上,黄岐站在一旁,娄台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道:

“为什么会查不到向宗师的行踪”

黄岐低着头老实汇报:“向宗师一般只有公司举办大型活动才出现,最近因瘟疫之事也有频繁现,但是他的边总是跟着隐形人。

这隐形人具体的也不知是不是人,仿佛是一个精良的团队,我和两名破天狂龙的精英一直跟随着他。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不知所踪,连我们想方设法的安插在他旁边的工作人员也近不了,更别提窃听器,基本一装上马上就被拆除

他进过的屋子,坐过的车,都是只进不出的,我们守着这里,那边人已经参加其他活动了,神出鬼没”

娄台一咬牙,关节捏的咔咔响道:“狡兔三窟,玩金蝉脱壳呢,果然是厉害角色”

黄岐愤愤地道:“这一次大规模的瘟疫必定与他的制药公司有关,看来想从中大捞一笔,真是丧尽天良”

娄台靠在椅子上,颇为头疼道:“继续盯死他,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黄岐领命而去。

季得月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像飘在云里一样舒服的摸不着边,她根本不想起。

张扬拍了她三次,都没拍醒她,无奈使出绝招大喊道:“娄台,快看她流口水了”

季得月迷迷糊糊的听到娄台俩字,本就蹙起了眉头,怎么哪里都有娄台

又听后半句,流口水,不是在说她吧,笑话呢,她从不流口水,可是不会真的是她吧

要不要确认一下内心挣扎一秒,那就确认一下吧,免得被他逮住把柄笑话她,颜面尽失

眼睛睁开一条缝,再睁开一条缝,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季得月喜形于色,哈哈,还好不是她。

那是谁,这面也没有娄台啊,转个头,翻个,就看到娄台放大的嘴脸。

季得月尖叫一声翻起来坐好,她看到娄台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还以为在视频呢

连忙扒了扒头发伸出一只爪子十分可的装萌道:“嗨”

打完招呼就看到张扬探究的眼神,然后只见张扬将图缩小,整个画面展现出来。

不是视频,是一张照片,季得月瞬间捂住脸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

只见照片里娄台正搂着季得月睡得香甜,真的是香甜,季得月嘴角的口水都看得到

张扬收起手机玩味地说:“什么不可能,你那个老公可是真闷,趁着你生病还不忘占便宜。

我是个医生,他公然做出这种事,我也就是随手一拍,哈哈。”

笑容疆在脸上,大脑瞬间归位,是了,他们在北宁公馆,哪里来的娄台

都怪自己睡得迷糊,照片也不是很伤大雅。

季得月看着张扬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脸颊道:“额,睡着了,不好意思”

张扬抱着手玩味地道:“拍了你三下都不及一句娄台顶用,看来他对你很特别啊”

季得月哼了一声道:“你还是赶紧把照片删了吧,不然等他看到,你手机都要废了”

边说边穿上鞋继续道:“张医生,辛苦了,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张扬叹口气道:“我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娄家娶了你就是实打实的两个恶霸。

两个病秧子恶霸,竟然还惦记我的手机”

季得月很是震惊道:“这么严重,是不是肾衰竭”

张扬又叹口气道:“根据离子分析,肌酐水平明显超过正常最高值的两三倍以上,就这一项可以确诊了”

季得月一股坐回到上,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呢喃道:

“怎么可能呢”

第一百零九章 今晚我陪你

是啊,怎么可能呢,她从小吃药无数,体怎么说也已经算是百毒不侵了,怎么会肾衰竭,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若是慢病,为何一切症状都是在从密室出来后显现出来的呢

季得月的紧张与彷徨张扬都看在眼里,还是开口安慰道:

“虽说手术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已经有不少成功的案例,换个肾就好了,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恢复的手术”

季得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来,只嘱咐一句道:“先别告诉娄台”

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她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乖乖呆在他的旁吧

季得月从公馆回娄台办公室时已近黄昏,娄台在等她。

见了季得月就赶紧站起迎接,一脸关切地道:

“张扬有没有为难你,按摩技术如何”

季得月僵硬地扯了个笑容,脸笑心不笑地掩饰道:

“哇,这么好的地方回头我俩一起去,我睡了一觉好踏实噢,我很喜欢”

娄台似松了一口气,表温和地答应了,并且道:

“今天的事也算做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边,季得月心有戒备的看着他问道:“干嘛”

娄台胳膊一抬,指了指腋窝下,拽的没有天理的道:“我缺个拐棍”

季得月看着他的腿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心疼道:

“你今天有没有动一动”

娄台也感觉出来她的变化,连语气都腻的流油,他装着可怜道:

“我算算,如果上厕所算的话,我还是动了两分钟的,不如晚上你陪我动一动”

随即露出邪恶的笑容季得月一挑眉,装着听不懂的样子道:

“好哇,今晚我陪你”

娄台瞬间张大眼睛,心思不明,随即露出笑容,乐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他不轻易笑,笑起来真是迷死人

暗暗在手心掐了一下,提醒自己道:“季得月啊季得月,你的段位也太低了,这样就鬼迷心窍了”

娄台架着季得月的肩膀一路恨不得高歌,季得月看着他那高兴劲,不明白是为什么。

难道问题有所缓和,还是疑惑地问道:“有没有统计大概多少人感染了”

娄台听到这个话题还是忍不住变了个脸认真地道:

“z市和市是问题最大的城市,光我们这两个市感染人数就在638人次。

其他地方一共大概400人左右,对于疫苗垄断政府已经出面干预,但是价格还是高涨不下,就是因为它是唯一的特效药

关于价格问题,已经在与相关负责人交涉了。

目前感染之人已经都隔离开来,另外有可能被感染者也已经在积极做相对应的检查,只要交涉成功,一切都可能迎刃而解

关于瘟疫爆发的源头,已经根据这几百人的相关饮食习惯所接触之物初步做了了解。

进一步确定为这些人都同时不等的时间带猫狗去过同一家宠物站和宠物医院。

目前据描述的事发地点以及医院,宠物站全部勒令停业检查”

季得月点点头,不看了娄台一眼,这个人真的不仅是商业奇才,更是政治界的翘楚

季得月又想到一事问道:“那打伤你腿的人是谁,与神牧教堂有什么关系”

娄台摇摇头道:“这件事酷奇正在追查,神牧教堂已经封锁。

负责人以及相关从业人员全部接受调查,而那个男人也许还会出现”

季得月的手紧了紧,组织派遣的杀手自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娄台如今又负重伤,真是让人担心

去北宁公馆并不合适,于是打了北宁公馆的电话,预约了两个按摩师。

正要报地址时,才想起不知要去哪里,便扭头问娄台道:

“我们去哪里”

娄台不笑了道:“自然是回我们的巢泗水河别墅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娄宅”

季得月听着这话总觉得有问题,也思考不了那么多,电话里正等着呢,便迅速报了地址。

车子停在一所会所前面,季得月终于看到了一个吃饭的公馆,太难得了。

坐在雅间里,季得月不感叹道:“终于走对了地方,我印象中的公馆就应该这个样子嘛”

娄台弯了嘴角就是很想顶她一句,没忍住脱口而出道:

“有只蛙在井底生活了几十年,跳出井以后看到天空一会变蓝一会变黑一会又乌云密布,吓得重新缩回井里。

而这口井头顶的天恰巧一直是蓝色的,井底之蛙不发出感叹,我印象中的天空就该是蓝的”

季得月一听就炸毛了,这娄台是借机讽刺她是井底之蛙吗

看了一桌子的菜,如果找出整人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可是生气归生气,想着他有伤又于心不忍。

最后视线落在一个光洁白净的盘子里,这盘子里的东西,与盘子颜色形成鲜明对比,黑的像佗碳。

季得月就指着这黑黑地玩意道:“你的心和这个东西是兄弟,你看它俩是不是一样黑”

娄台看着盘子里的东西,伸手去拿了一个,用刀叉切好,喂到季得月嘴边道:

“我的心和它一样珍贵,我的意和它一样纯洁无污染。”

季得月不屑的“切”了一下,果然是黑的天下无敌了

季得月看着他递过来的叉子,想伸手接过,可娄台一见她伸手就把胳膊往回躲。

待她放下,他又喂过来,摆明了不吃不行,他就要喂。

可他的话似在标榜他的纯真,季得月虽然认不出这个东西,既然长得像鲍鱼,那就分类为鲍鱼吧。

很不地道的说:“这不是鲍鱼吗,怎么还珍贵了它怎么没污染,难道它不是长在水里”

娄台也不理会她的反驳,继续朝她的嘴里递,誓不罢休的感觉,季得月只好张开嘴含住一个。

入口鲜香,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娄台见她吃了满意地道:“是不是感觉很与众不同,吃出了纯净的鲜甜的感觉”

季得月看着他期待的神色,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算是认同

娄台见她点头,饶有兴趣地接着道:“这是黑金鲍,我之所以说它珍贵,是因为黑金鲍生活在比较深的海域中,而且数量非常的稀少。

所以新西兰政府规定,要挑选直径超过125厘米的鲍鱼,才能进行捕捞,否则这就是违法的行为。

因为黑金鲍的生长速度非常慢,如果要达到捕捞的大小,就要花上810年才能达到,所以黑金鲍的价格昂贵也是有原因的。

我说它纯洁绝对没有夸大其词,新西兰坐落于太平洋的最南端,极近南极洲。

而且这里的环境是非常好的,因为几乎没有污染,这里也是被誉为“人间最后一片净土”,黑金鲍只生长在这里。

这就是我真实的写照,而你很清楚的认识了我的优点”

季得月顿时哑口无言,他曲解和掰正自己的本事天下无敌

而讽刺别人也是不留余地,一针见血

一顿饭吃的前所未有的憋屈,进入肚子里的都是好东西,看着对面的人却没有好心

说不赢打不过,季得月有点挫败,必须找到他的弱点,将他的命脉死死捏在手中。

待回到别墅,公馆外派的人已经到了,等在客厅。

娄台进门去就看见了他们,他自然听到了季得月打电话的内容,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要把他们带过来

待季得月走进来,娄台道:“这是做何安排”

季得月和他们寒暄两句看着娄台一脸认真的道:

“这可是顶级的按摩师,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

师傅们听到夸奖都笑得好腼腆

娄台坐在沙发上道:“张扬白天不是和你一起按了半天吗,怎么,意犹未尽”

季得月拿手戳戳他的肩头出着大气,有点像看傻瓜一样看他道:

“你的记很差啊,不是你说今晚要运动运动吗

你又不能动,只有按摩师能让你全运动了,你还不谢我”

娄台突然就哑口无言了,哭无泪,他直勾勾的看着季得月,好像在确认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难道她会不明白,他所谓的运动,不过是上运动

可季得月忙着和王阿姨摆放工具,没有时间瞧他一眼,直到安放好沙发椅子,才过来招呼他道:

“已经可以躺下了,你要不要我扶”

说话态度认真真诚,丝毫没有察觉娄台的不爽。

娄台一咬牙,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一瘸一拐的一声不吭的躺在了按摩沙发上。

故意指着那个女按摩师道:“你过来,给我按”

季得月连忙“唉”一声就要阻止,娄台抢先一步道:

“唉什么,我说了算,我就点她”

女按摩师欣喜雀跃的模样像一根毒刺扎进了季得月心中。

季得月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瞪着娄台道:

“那是我的按摩师,你点了她,我用谁按”

另外一个男按摩师高兴的上前一步羞的道:“您不介意,我来”

含脉脉的样子,任人看了都知道他有多激动,季得月瘪瘪嘴,她可没忘记那天在水月山庄的形

第一百一十章 找鸭

可就是这种形勾起了季得月的好奇心理,瞬间起了逆鳞,就让人碰了他能怎么着

谁让他抢她的按摩师,而且是个女的,他都能让女的摸,男的怎么就不能正儿八经的给她按摩了

季得月脸一沉,装作很老道的模样,指了指男按摩师,仰起脸点了点头道:

“嗯,很壮实,就你来给我按”

这表跟出来找鸭的装腔作势的老女人一样

娄台瞪大眼睛,手捏成拳头,青筋暴起,眼神鸷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吓得旁边的女按摩师都不敢再动手

季得月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他,猜也能猜出来他什么表,他的表又不能杀人

于是季得月就舒舒服服地俯趴在上闭上了眼睛,等着别人来按。

有一双手扶上了她的背,力气很轻柔,怕按疼了她似的。

按了一会,季得月觉得力道不太够,便呜呜隆隆地道:“你没吃晚饭吧,可以加点力道”

那双手闻言果然加重了一点力道,这下力度刚好,季得月“嗯”了两声表示很享受。

按摩的手听到她发出的类似那种声音,手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

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从肩膀往下按,当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时虽然隔着毛巾,他还是感觉到了温度。

这个温度很烧手,也烧心

这双手没有规则的细细的在她的腰上游走,每一寸肌肤他都量过,不光她盈盈一握的。

还有她穿着内衣的大小尺寸。

季得月觉得他的手法有点生疏似的,弄得她的背很痒,不像中午那个人专业。

便起了攀谈之意,嘴里道:“你是不是新来的,力度还可以,就是太杂乱无章”

说完半响没有回应,而他的手竟然放到了她的股上。

她感觉不对劲,立马扭过头来,看到站在按摩椅旁边的人时,吓得往旁边轱辘一翻。

为了逃离魔爪,竟然忘了这一人宽的按摩椅哪有足够的翻之地。

地心引力牵扯着她往下掉,吓得她再也忍不住,“啊”尖叫出声。

娄台眼尖手快,一把抓上面一把抓下面,这尴尬的场面就出现了。

娄台上面的那只手勉强抓到了她的罩扣子,下面那只手抓在她的裤腰上。

人是拽住了,可她却羞的不敢上来。

娄台看着她道:“怎么样,按的舒不舒服,要不要继续”

季得月将头埋的很低,直摇头道:“不敢劳烦娄少爷”

娄台冷哼一声道:“不敢劳烦我中午是不是就这样被人摸干吃尽了

你再不上来,我就这样上下给你扒光”

话毕,季得月就赶紧自己默默的扒上来,再不敢躺着,规规矩矩坐好。

本能的摇头否定道:“中午是女按摩师,人家是有职业道德的,哪会像你这样毫无章法随便乱摸”

娄台忽然就笑了,笑容可掬,他道:“毫无章法,随便乱摸我看你享受的很”

随即大喝一声道:“躺好,继续”

季得月一愣神,反应过来,继续个毛线,瞪回去毫不示弱的道:

“你说继续就继续明知道你是在占我便宜,我还躺下,我是傻还是笨”

娄台突然就变了脸,天地变色,气压都低了很多,他在她的头顶道:

“很好,不笨也不傻,明知道人家有意要占你便宜,你却还躺着让别人摸

你说你是不是就想让他摸,看到是我,失望至极”

季得月真的要发火了,他现在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正想站起来和他对骂,突然又想起了他的腿,这条腿还是不能太任

眼看着暴风雨来临,娄台正气的呼哧呼哧喘大气。

谁知季得月刚蹦哒起来的子又收敛气势坐了下来,语气也柔和许多道:

“本来是想要让你运动一下,放松放松,现在竟惹得你心烦”

随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娄台道:“这是第一次找男按摩师,也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说完孩子气的扬了三根手指发誓,纯真的模样让娄台瞬间从嫉妒的化里挣扎了出来。

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突然发现,这是他少有的失控状态。

如果刚刚季得月继续顶撞,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用手摸了一把脸,低着头道:“吓着你了”

随后又走上前来,就那样一把扣住了季得月的脑袋,季得月瞬间埋进了他的怀中。

这个男人的自制力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啊,这个火气有点大

季得月偷偷地闻着他上的气味,他的气味总是让人心驰神往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站在马桶旁心很复杂,这到底他妈的惹着谁了,怎么就肾衰竭了

下了楼就只看见王阿姨一个人,一问才得知娄台半夜就出去了。

季得月万分好奇,什么事半夜就出去了

王阿姨道:“少爷走时还去楼上看了少夫人的,少夫人不用担心”

季得月瞬间捂住脸,什么他上过楼冷汗一滴一滴落下。

王阿姨见她这样尴尬又道:“他见少夫人睡着,只在门口看了一会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季得月长出一口气,拍拍脯,幸好,她晚上睡觉可是卸了妆的,妈妈呀

吃了早餐,既然娄台不在,她准备返回密室查一下各密室的况。

自她从密室出来就感觉各种不适,最后确诊为肾衰竭,她要去找一下原因。

拿了百宝袋,穿上防护服,司机便带着她出发了,神牧教堂已经被贴了封条。

季得月从侧面的一堵矮墙上翻了进去,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时不时树上的鸟儿欢快的叫两声,更显得此地诡异。

季得月拿着从娄台那里翻到的图纸,决定先去她那天掉下去的那间密室。

推开那扇门,依然是那堵墙,很熟悉的场景,却有不一样的心,季得月觉得有了影,竟然害怕再往前一步。

可是不行,这一步必须迈进去,不进去她如何查的出为何患上这个劳什子病,如果与这里无关,那她的麻烦就大了。

她倒希望就是这里的空气被人做了手脚引起的。

闭着眼像那天一样往墙壁上一撞,果然墙壁松动,地板像那天一样开了个口子。

在季得月往下落时,背上的小型降落伞自动打开,扯着她慢慢地落在了地上,打开头顶的灯。

这才看清密室的全貌,依然是家徒四壁,看来这里所有的密室都是一样的。

她拿出探测仪,又拿出酒精瓶,一样一样的测试。

没有,没有4亚甲基二氧基n,没有二甘醇,没有羟基乙氧基乙酸。

只有少量的光气、氟化氢,这些只会对眼和呼吸道粘膜有刺激作用。

那到底是什么物质会瞬间侵入各个脏器导致急肾衰竭呢

娄台说过这里的空气会使狗疯狂,有狂犬病毒,狂犬病毒在特定条件下也可以通过呼吸道气溶胶传染。

所以警犬有可能感染上,不过娄台已经命人用新洁尔灭、福尔马林等消毒药物消过毒了。

所以此刻也检测不到具体的成分,不过就算是狂犬病毒,也不会引起肾衰竭,这项她早就排除了。

接着她又去了第二间密室,同样一无所获。

第三个密室就是季得月所在的密室上方的那一间,同时连接着第四间,就是黑衣人掉下去的那一间。

季得月在第三个密室徘徊很久,这下方的密室她呆过,为何只有一墙之隔,隔音却是如此之好

难道真是那间密室的问题季得月从第四间密室的那个洞中跳了下去。

她爬出来的那个洞依然还在,她先把装备丢了进去,随后整个人就像钻狗洞一样钻了进去。

这间是唯一没看到门的密室,可没有门,她又是如何被关进去的

难道是从上一间密室丢下来的

季得月刚爬进去半个体,就被墙角的东西吓得尖叫着退出来。

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

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起不断的瑟瑟抖。

一颗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她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瘫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墙角。

那里有一堆的骷颅,不知道是几个人的,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季得月将电筒再移了一个角落,同样也有几具骷颅。

季得月想起她在密室之内摸机关时的形,脚下确实踩了什么东西。

她因为看不见,也没有往那方面想,便不以为意的踢开了。

现在想来她踩得就是这些前辈,一把捂住脸,顿时愧疚的抓自己的头发,这是谁丧尽天良

逝者已矣,好歹她们进过同一间密室,也是有缘。

季得月重新爬进去,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

“不好意思前辈,多有冒犯,我会将你们入土为安的”

然后站起拿出刀子在墙壁上划了几刀,难怪会隔音,原来用了龙骨、隔音棉、隔音毡、石膏板等做了强效隔音处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抱孙子

看来这确实是一间绝密的密室,这些人怕是同她一样有利用价值。

拿出装备按照先前的方法再次检测,可是满怀希望的做到最后,她失望了,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引起肾衰竭的气体。

她可以确定从被幽到救出,她没有喝一滴水没有吃一点东西,现如今气体也排除,那就要再往前推。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她闭着眼睛祈祷,千万不要是pa1的问题。

出去后寻了一块布,将这些骷颅包起来,在花园里找了个位置埋了起来。

她默默地拜了拜,心里念叨,前辈们一定要保佑她尽快找出问题所在。

如果真是pa1的问题,那现如今投放市场的份额将会有多少人受害。

这是一个不敢想的数据,不能让更多的人枉死,便急冲冲地赶回了明园

娄台扶着额头无法镇定,坐在对面的娄关山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上的资料。

而站在一旁的被纪检委看守的市委书记保连成腿子直发抖。

这是自省长张庆祥颁布军令状后第一起因收受制造污染企业贿赂,并由此而放弃环境监管职责的案例。

两年前,z市作为中央环境保护督察组的环保督察试点,接受了中央环保督察组为期两个月的环保部督察。

因为部分地方环境保护状况一直不如人意,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

说到底是由于当地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存在不作为与消极作为现象所致。

有些地方相关部门工作人员环境保护意识淡薄,有些工作人员甚至收受制造污染企业或个人的贿赂,并由此而放弃环境监管职责。

有些地方政府盲目批准投产或引进高污染、高能耗、高排放企业,不惜以本地环境遭受损坏为代价,片面追求地方经济指标与财税收入增长。

对于环境保护工作不力的,不少地方虽然提出要对相关责任人实施问责,但是却并未明确具体的问责方式。

有些地方虽然有时会对环境保护工作不力责任人实施问责,但是问责方式大多是给予警告、记过等不痛不痒的处罚。

这样也就导致部分地方官员与相关部门工作人员不惮于在环境保护工作上消极作为乃至不作为,导致当地环境保护工作长期不见成效。

所以省长张庆祥就曾立过一次军令状

钢铁、水泥、玻璃不能再新增一吨产能,新增一吨,党政同责,就地免职。

此次就地免职的范围扩大至违规建设钢铁项目或封停设备复产。

7,环保部正式公布了贯彻落实中央环境保护督察组督察反馈意见整改方案。

要求对新发现的违规建设钢铁项目或封停设备复产的,所在地县长市长将先免职,再调查处理。

其实,对于官员来说,最为看重的乃是自己的官职与前途。

而像省长张庆祥这样明确规定出现相关环境违规行为的,所在地的书记、市长,一律先免职再处理。

则能促使该省各地官员提高对于环境保护工作的重视程度。

避免出现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片面追求经济指标与财税收入增长现象。

促使官员在环境保护工作上只能选择积极作为,否则就将乌纱落地、官职不保。

而此次的违规头目竟是监守自盗的市委书记保连成。

市长娄关山最后站起再问了一遍:“保书记可有受什么人胁迫我与你一起工作十几年,你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

断然不会因为这区区的几百万而私自审批同意玉峰玻璃厂使用石油焦粉作为生产燃料,还批复属于正常使用范围内。

接到市民的举报我也很诧异,这个工厂刚建起一个月,审批半个月就下来了。

明知道违规的况下依然不用环保装置来对排出来的废气进行处理。

明目张胆的放任三条烟囱喷出灰黑色的烟,这简直就是等着别人举报,不举报好像目的都达不到

这简直匪夷所思,我下台不要紧,你下台也不要紧,可是你怎么能知法犯法,这是要坐牢的

你不惜你自己,难道也不为你两个儿子着想”

说到此处,保连成老泪纵横,哽咽不停,一个五十多的老人就在这一办公室人面前哭的停不下来。

但他哭完却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娄关山闭着眼睛摆摆手道:

“带走吧,好好审,抓住幕后真凶,这是为虎作伥,拿全市人民的健康做赌注”

保连成面如死灰的被纪检委带走了,待办公室只剩下娄氏父子二人时。

娄关山叹口气开始收拾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眼里满含泪水

自他踏上这条路二十多年以来,兢兢业业,一切以造福百姓为宗旨,但还是免不了下台的结果。

娄台看着他,突然在他的头发里看到了白发,他是老了。

心里顿时伤感起来,站起道:“只是暂时接受调查,结局也不一定,我会尽快查出真凶的。

尚叔叔遭此劫难,你今天所遇到的是早晚的事,我提醒过你的,这些事也是防不胜防

既然发生了,就坦然接受,你从事这一行以来,妈妈跟着你勤俭节约,连亲戚都很少来往,是时候好好陪陪她了”

门口突然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娄台看过去时就被一个女人抱了满怀

只见这个女人穿长裙,材高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白皙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微卷的长发衬托的她气质更加高雅。

娄台看着怀中的人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夏乔乔一脸宠溺的看着儿子,不去捏了捏他的脸,像小时候一样道:

“儿子,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要抱抱”

娄台伸出胳膊回抱住她道:“这不是抱着吗”

夏母笑嘻嘻的转头看着娄关山道:“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啦,我知道你这个星期要接受检查,所以我订了下个星期的机票。

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告诉我说要带我环球世界,结果结婚后,你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去视察。

我跟着你工作质不同,都没法好好去逛逛,生了儿子更是没有时间陪儿子。

我这一辈子都是跟在你后满世界的住各种政治公馆,如今终于可以自由去享受一下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了”

娄关山揭下眼镜揉了揉眼镜,温柔的道:“这一辈子是委屈了你,你还有什么愿望”

夏母揪着娄台的脸道:“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我的儿子,待我们环球世界回来,我想安安稳稳地同你爸爸一起带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娄台瞬间放开了抱着她的手,有点不自在起来,脑海中时不时闪现出两张相似的脸,这话他没法回答。

将妈妈的手交到爸爸手上后道:“你们二位好好玩,我希望你们临走前去看望爷爷,他老人家看了新闻肯定担心”

夏母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未婚妻就在边,千万不要把妈妈的话当耳旁风呦”

娄台敷衍的点头应是是。

关了办公室的门,一脸无奈,未婚妻是在边,可是只可看不可吃

拿出手机打回泗水河别墅,才知季得月已经离开了。

娄台问了司机,原来是回明园了,也好,他估计这几天有的忙了,回明园还安全些。

娄台打电话给黄岐,黄岐正在酒店外头蹲点,接到电话吓一跳

娄台问:“有没有进展”

黄岐报告道:“前几天向宗师宴请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审评中心副主任武红章和其他部门主任多名。

这个武红章手握生物制品临实验的审批及药品注册申请的技术审评大权。

以及向宗师所在的生物制药公司收购了两家大型生物制药公司。

安插在制药公司的人来报早前临实验一期二期三期只是过场,走了报告的形式。

目前武红章已经通过pa1的临实验,并获得注册申请,而且批准了大批量的药物投放社会。

就本市的医院,调查结果显示已经对接收的病患用药了至少两天时间了。

而且药效得到认可,目前全国范围内正在陆续运输这种药物,需求量居高不下,价钱也是惊人的”

娄台越听眉头蹙的越厉害,担忧地问:”收购了哪几家“

黄岐道:“他们是做足了准备的,收购的是z市最大的两家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而且都是上市公司,如此一来,业界再无敌手,垄断市场已经形成

这两家一旦被收购,其他制药有限公司想要制造出类似病理的特效药怕是不可能了”

娄台一拳砸在墙上懊恼的叹口气,愤愤地道:“没能阻止他们,真是可恶”

黄岐自责的道:“对不起少爷,是我办事不利,我监视向宗师这么久,总是感觉他背后有一股强大势力,而我们像是被反监控着。

无论我们下一步走哪里都能被猜中似的,向宗师永远走在我们前头一步。

包括宴请名单,也不是当天得到的,而是有人指引我们去拿似的,目的像是就要让我们知道他们在干嘛”

娄台的脑袋开始乱了,这z市绝不能被这些人翻了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回归田园

娄台对着黄岐道:“不必监视了,回来吧,既然他们特意给我们制药麻烦,总要善了后才能继续追踪下一步。

我就不相信,这些人全部是铁嘴,撬不开”

娄台带着黄岐和酷奇先后去了玉峰玻璃厂和保连成的家。

玉峰玻璃厂自关停后只有一个保安守在那里。

保连成的家人在短短一个星期里已经无声无息全部移居海外。

这让娄台更加怀疑此事是有人胁迫保连成,不然不至于让家人流离失所,自己陷牢狱。

保连成的母亲已经八十岁的高龄,本不应该离开故乡,这太匪夷所思。

如果真是有胆子贪污,起码也应该给自己留条退路。

种种迹象表明不是他不给自己留条退路,而是别人根本没给他退路

兵分两路,酷奇去全国各地搜索玉峰玻璃厂的原有员工和老板

而黄岐追踪保连成的家人,再难翘的牙也要挖个缝。

季得月坐在石凳上,拉着师祖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腾道:“我不要别人的肾脏啊,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她把师祖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最信任的长辈。

师祖拍拍她的头道:“肾衰竭也不是不可治的,目前只有血液透析以及肾脏移植的方法进行治疗。

你放心,我会为你安排好的

你不要任,只是如果按你推测,pa1如果出了问题,那事态就严重了。

我们不能光在这推测,现在要确定到底是不是pa1,如果是要尽快阻止况恶化”

季得月摸了一把眼泪点点头,“仙鼠”依然生活在师祖安排的洞中。

上一次在这吃了亏,季得月这回做足了防护才进去。

拿了一张网,配了很长一根篙,能取到血清就行。

在里面呆了四个小时才捕捉到一只,季得月将它带到实验室,同之前cāo)作步骤一样。

虽然没了资料,但她做过的印象很深

观察各种指标,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夜,第二天小童进来时看见她还在实验室。

小童看了看天,不确定的问道:“姐姐,没睡吗”

季得月揉了揉眼睛,笑着道:“噢,已经早上了吗我不感觉困呢”

小童便给她拿来了早餐,季得月边看着显微镜边嚼着面包。

文杰杰最近跟着小童一起认识了不少草药,也学到了很多理论知识。

他真是个活泼的孩子,拿着书在季得月实验室外头看着,时不时就和季得月说会话。

累了困了,季得月就定时间趴在台子上睡一会。

一晃两天过去了,这两天季得月一步也没有踏出过实验室,整个人也是蓬头垢面,衣服也没换过。

师祖看着她还是心疼的提醒她歇息一会,只是师祖接到一个电话有事要出去一趟。

师祖叫来几个小不点,告诉季得月道:“你在这里最大,忙着实验的同时,要注意一下他们,千万不要怠慢学业”

季得月道:“师祖放心,他们几个乖得很,我会让他们跟往常一样在固定时间温习的”

师祖叹口气叮嘱道:“还有个最严重的问题。

我此去两天,做饭的事就落到你的头上,抽个空,千万别忘了,像你这样废寝忘食,他们几个太小怕是承受不住”

季得月抓了抓头只得答应,心里却在打鼓,做什么饭,她要去查一下食谱百度一下视频

季得月叫来他们三个道:“把你们温习时间告诉我,我定个时间,到点记得自己过来坐着”

文杰杰道:“上午八点到十一点,下午一点到五点。”

季得月拍拍头不感叹道:“这比上学还严格啊”

她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当然也要做表率,季得月就在实验室里学习,三个小朋友就在实验室外的休息室里学习。

季得月正在全神贯注的分析一个离子,小童在玻璃窗前戳了戳,玻璃发出叮当响。

季得月抬头问道:“怎么了,是遇到难题了吗”

小童认真的点点头道:“民以食为天,你这样不吃不喝好像很对不起你的胃”

hat季得月消化了一下,眨了眨萌萌的眼睛,他这是关心她

不是吧,赶紧看了看表,秒懂,季得月赶紧收起东西笑着道:

“啊,是要祭奠我们的五脏六腑,走,姐姐给你们去做好吃的”

原来都十二点半了,他们早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师祖在,他们已经吃饱睡觉了

季得月叹口气,边走边百度了土豆丝的做法,炒空心菜的做法。

她打定主意,就吃这俩素菜就够了,这么小的人能吃多少饭

季得月在水池子里洗菜,小童帮忙在一旁淘米,然后架上电饭锅。

季得月忍不住给他一个赞,原来小童都会用电饭锅,她想起了和娄台在十里钱做饭的那次。

想起当时自己呆头笨脑的景就忍不住想笑。

小童走过来好奇地问道:“姐姐笑什么,我做的不对吗”

季得月摸摸小童的头道:“小童最棒,姐姐是在笑我们小童怎么这么厉害,你要是不帮我,我怕我电饭锅都不会用”

小童听完也笑了,不过随后他指着煤气灶问道:“那姐姐有没有用过这个”

季得月皱着眉头略微思考后道:“严格来说,我看到别人用过”

随后又有成竹的说:“这么简单的东西,应该看一眼就会的,你不用担心

等会放油的时候你离远点,小心烫到你”

小童真诚的点点头,季得月洗完菜,装好盘,再一片一片的把土豆块改成土豆丝。

整完这盘土豆丝她忍不住感叹道:“原来吃个饭这么不容易,唉”

然后端着盘子得意的给小童看问:“怎么样,切的漂不漂亮”

小童看着堪比炸薯条般的土豆丝,只得点点头,这是他见过的最粗的土豆丝,他觉得应该叫土豆条。

季得月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一盘土豆丝可比娄台切的好多了,她很是自豪。

煤气灶她打了两次才打燃,打燃后也不调节开关大小,火苗冲起二十厘米高。

锅放在上面不一会就干了水分,红彤彤的,季得月急冲冲地就把油倒进去了,边倒边对小童喊:

“走远些走远些”

油一倒进去就冒了烟了,季得月赶紧把土豆丝整盘倒进去。

只听见”刺啦”一下,噼里啪啦开始乱炸,油乱溅,浓烟四起,突然锅里面一下子着了火。

季得月捏的铲子的手本打算去翻炒土豆丝,结果硬是吓得把铲子丢多远。

嘴里叫喊的同时,脚也跟着后退。

退的太急撞到了站在后的人,季得月以为是小童,怕他摔倒,赶紧去护小童,一把抱在了他的腰上。

转过头来才看清撞的人不是小童,抱的腰有很真实的温度触感,不是假的,真的是娄台

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得月,唇角飞扬的样子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季得月看的呆愣起来,手也没有放下来的打算,就那样紧紧地贴着他。

娄台自然看到了她的样子,他对她的反应很是受用,于是回搂住她,伸长胳膊关了火。

语气虽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他看着她的眼睛道:

“火警都在二十公里外的镇子上,你放火之前要考虑清楚才好”

季得月突然鼻子很酸,在他的上锤了一锤,她都吓死了,他还调侃她。

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流了下来,这个刀枪火海里训教出来的女子遇到娄台后内心越来越柔软,越来越脆弱。

他突然的出现,让她的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刚刚所有的害怕无助在他的三言两语中都消散了。

放松下来就是莫名的委屈,为什么做个饭比给人开个刀还难

娄台用了一点力就将她按在他的怀中,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膛,他的心脏跳动的是那样有力。

一下一下敲开了季得月的心房,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忍不住向他靠拢。

季得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可看着锅里半生不熟的土豆,烦恼又上心头,她用手点着他的胳膊道:

“这个菜怎么办,孩子们都饿了”

娄台笑的很温柔,放开抱她的手,走到灶台边上看了看道:

“我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不如带你们出去吃。”

季得月有点担心的道:“现在外面不太平,鸡鸭鱼也不敢吃,尤其三个孩子在这里。”

说到这季得月突然脸上惊现诡异的笑容,声音很柔软,语气略带点崇拜的道:

“你的饭做的特别好吃,比我好吃一百倍,不如我们去菜园摘点蔬菜,你来当大厨啊”

娄台看着她鬼精灵的样子,宠溺的扬了嘴角。

娄台瞬间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子,欢声笑语的氛围,阳光明媚的子。

陪着他心的她回归田园,种地浇水收菜做饭,平凡真实。

季得月看着师祖的菜园还是忍不住赞了一下,完全是时令蔬菜,跟着季节走的。

现下又是秋天,收获的季节,各种瓜果都成熟了。

季得月去摘了一个老黄瓜,黄瓜的皮已经变黄了,表面上有白色的条纹。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名正言顺做你的妻

季得月调皮的将它放在娄台的脸旁道:“你长得可真像个黄瓜,人老白头,瓜老也白头,你看”

她指着黄瓜上的白色条纹给他看,而他看的却不是手指的地方,而是那洋溢着笑脸的嫩的唇,魅惑十足。

季得月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起头对视时,她从他眼里看到了饱含的。

季得月抬头看向头顶,指着天空道:“烈当空,而你好像还焚,你不怕被烧死,冷水都泄不了火”

娄台含笑的看着她,越看笑容越深,只看得季得月呆愣在那里,他凑近季得月的耳旁小声道:

“,也不是只有冷水才能泄火的”

季得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的眼眸,她面前站得不是娄台,而是娄台的“兄弟”吧

季得月小声地回道:“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去夜总会,所以寂寞了”

娄台认真的看着季得月道:“我只是最近向海风请教了房中术而已,想练练手”

季得月一口口水哽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拼命地咳嗽来缓解,边咳嗽边去逃避似的摘起了菜。

摘到一半突然问道:“海风可以出院了”

娄台手上抱着季得月塞给他的菜回道:“上个星期已经出院了”

季得月噢了一声,她都没有去看望他呢。

顺手又摘了一个眉豆道:“那林茵茵回部队了吗”

娄台此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医生说她此时不宜大幅度动作,建议修养半年”

季得月的手一顿,她可没忘了她看她像仇人般满是怨恨的眼眸。

接着又道:“她家在哪个区”

娄台又是一声咳嗽,这次咳嗽不同以往,季得月看他眼神闪躲不定。

季得月觉得肯定有古怪,为他吞吞吐吐的态度伤到了心,他在为其他女人掩饰。

便带点火气的走过去抢了他怀里所有的菜,往院外走,赌气道:“不想说算了,是我问太多

娄台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妥协地看了季得月好多遍才嗫嚅道:

“她和我小时候同住在军区大院,只是后来爷爷搬去了娄宅,而她父亲也买了私人住房,就在娄宅旁边的祁园。”

季得月皱了一下眉,祁园是有名的富人区,她住祁园没问题。

只是祁园离娄宅不过一片湖泊的距离,就是娄家的鳄鱼湖,一条马路两个岔路口。

一条岔路口是娄家专用道,有人把守,一条是通往富人区祁园。

她离娄家这么近,又闲散在家,心思不纯,想去娄家不是有一百种理由

季得月噘着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撇了一眼娄台道: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娄台看着她的脸色,思考了一下道:

“我最近都是去泗水河别墅去住,我一进那别墅就忍不住想你,你说我能不来吗”

去泗水河别墅住是假,想她是真

他不知道她知不知晓父亲的事,但是他不打算告诉她,困难虽多,也不想说给她让她烦恼。

季得月自来到明园一直闭关泡在实验室,对最近发生的事确实不知。

可他嘴上哄人的功夫真是益见长。

季得月扭过看着他,看的久了,娄台都要凑过脸来让她仔细观赏了。

季得月见他又生歹心,便像夹子一样夹住他的半边脸道:

“你这甜言蜜语难不成也是跟海风切磋出来的”

娄台呀呀呀个不停,脑袋跟着她的手指摆动,含糊不清地应付着道:

“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这还需要海风教”

季得月一听不对劲,下手更狠,直扯的他哇哇乱叫道:

“什么,原来你天生会耍这些花招,那我问你,在我之前,这招你耍了几次”

言下之意季得月就是在吃醋:有多少女人享受过你的温柔

娄台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心下开始愧疚,他轻轻地握住季得月的手,却无法回答这话。

顺着手将她搂在怀中,半响在她头顶开口道:“孩子们都饿了,快去做饭吧”

季得月当然知道娄台在逃避这个话题,在她之前他已经和阿月比翼双飞,季得月瞬间有点心疼他。

他面对消失的那个女人是伤心难过最后不得不死心的吧

只是没想到,他也同时上了另一个面孔的徐然然。

若是此能长久,她愿意永远做徐然然的影子,起码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边

季得月在一旁洗着菜,看着娄台稍微生疏的刀法,和倔强的神,他对此事很认真

那是自然,得到过夸赞的厨艺,虽然不是得心应手,但无论如何都想做到完美。

只是饭桌上文杰杰夹着一个眉豆,咬了好半天,还是连着两条茎,吃不到。

便又夹出来放在面前的碟子里好奇地说:“姐姐,你尝尝这个菜,我是不是牙齿快掉了,我怎么咬不断”

季得月“噢”了一声,听话的去夹了一个眉豆,放进嘴里就被眉豆的尖尖给扎了一下。

她看着这个眉豆咂咂嘴道:“我们是不是摘错了,这不是现在吃的,是要等它成熟了,吃豆豆的吧”

小童摇摇头坚定地道:“不对,爷爷经常会做这道菜的,软软滑滑的,可好吃了”

季得月尴尬的点点头,硬是把那个没有掐断两头的眉豆给吞了下去。

点点头道:“味道很棒,只是小孩子牙口不好,你们吃点其他的,这个菜留给我”

娄台疑惑地看着她,也伸了筷子准备夹一个,季得月赶紧用筷子挡了他一下道:

“你也吃其他的,这个留给我”

娄台听话的夹了一筷子黄瓜,趁季得月不备赶紧夹了一个眉豆。

放入口中,季得月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吐掉了口中的菜。

皱着眉头认真的道:“看来做菜首先要认识菜,这样才能根据它的属给它做熟。”

季得月暗暗地吐吐舌头,还是忍不住赞道:“娄台,谢谢你,你要是不来,怕是现在一脸蒙圈的就是我”

娄台一擦嘴好笑的将那盘菜放到一旁说:“不必勉强,我怎么舍得用它伤害你的胃。

既然如此,我只能拿出一百分诚意去参加厨艺培训班了”

季得月被他逗笑的合不拢嘴,她想象不到娄台穿着白大褂,头顶厨师帽的光景。

默默地收紧筷子,想努力学做菜的是她,她想光明正大的做娄台的妻子,过平淡幸福的子。

炊烟袅袅,她的手上颠着勺,只做让娄台回味无穷的菜。

娄台在,季得月也不敢太过于执着去实验室,她怕娄台看出端倪。

便冲了两杯咖啡,放在石桌两旁,石桌上是师祖引以为傲的象棋。

师祖总说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季得月虽不信,但师祖确实比来明园做客的老友更厉害

每次他都是笑意盎然的结束,季得月摸着象棋很是好奇。

她道:“你会下吗,要不要来一局”

娄台一摊手道:“你确定那你是选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季得月一愣,摸了摸红色的又摸了摸黑色的,然后说:

“我觉得红色适合我,黑色适合你”

季得月的象棋是停留在理论知识基础上的,只听说过,见过,却从没有练过。

棋上的字都认识,娄台看她迟迟没动,便提醒道:“红子先出”

季得月本还打算照葫芦画瓢,看娄台的打法,然后想出对策。

这下却说她先出,她一噘嘴耍无奈道:“你先出”

娄台好笑的看着她继续强调道:“这是下棋的规矩”

季得月很野的伸出胳膊,将胳膊肘子放在石桌上,做出一个掰手腕的姿势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来,和我掰手腕,谁赢了谁先出”

季得月说这话的趾高气昂的神态和掷地有声的歪道理,竟与一个人不谋而合

娄台定定的看着她的眉毛眼睛,尤其这两处与心中的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在魅族的初次相遇,她被两个男人猥亵,竟还不卑不亢。

众目睽睽下宣示着自己的原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深深地吸引了他。

小巧玲珑的模样,霸气侧漏的格,哪怕是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示弱半分。

娄台惆怅的扶着额头,越亲密的接触徐然然越能想起心中的那个她。

果然人不能一心二用,娄台的心思季得月怎会不知。

她收回手道:“算了算了,你要是输给我怕是以后没脸见人了。”

娄台便顺着台阶往下下,能坐在这里喝着咖啡聊会天,他感觉很好。

季得月正讲着话,小童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惊吓的大喊道:

“阿姐,你快去看看小杰,他突然意识丧失,还大声尖叫,脸涨的紫紫的,嘴里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好吓人啊”

季得月一听迅速奔跑过去,娄台皱着眉头紧跟其后,果然小杰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季得月冲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他,冲娄台喊道:“他癫痫病发作了,你快来抱着他,小心他窒息,我去拿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人?

他的爷爷将他交给师祖时曾经说过他有癫痫,只是已经控制的很好了,没想到师祖不在他就发作了。

季得月翻着文杰杰的头,那头师祖命季得月给他放的有治疗癫痫的药。

就为了以防万一,季得月拿着药快速的倒了水出来,他已经接近昏睡状态了。

季得月道:“把他嘴巴张开。”然后将药灌了进去。

季得月看着昏睡的文杰杰,又看着受惊吓的其他两个小朋友。

季得月安慰着道:“别害怕,没事了,阿杰已经吃了药了。

阿杰这么小就遭受这种罪,你们做哥哥的一定要多照顾他,好吗”

小童们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都木木地点点头。

季得月坐在边看着他,娄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待他出去接后进来脸色就很不好。

季得月问他怎么了,娄台冲她一笑道:“遇到点麻烦,没事,你在这里辛苦了,又要照顾病人又要做饭。

我已经打了电话,请了附近农家乐的大厨给你们送餐,我全部点的素菜,你放心吧,不能饿着孩子们”

季得月点点头,自是很不舍得他离开,可她知道这个节骨眼有很多事要处理,便目送着他出去。

在他后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个蒙面杀手丧心病狂,隐藏在暗处真的是个隐患

林茵茵坐在包厢里,静静地喝着咖啡,乍一看是她一个人,其实不然。

在一屏之隔的另一个包厢里同样坐着一个喝咖啡的男人。

林茵茵开口道:“你到底听我的还是听别人的”

语气略带薄怒,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好看的唇微张。

隔壁的男人低着眸没有做声,林茵茵似知道答案似的,接着就是一顿数落道: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着想,会让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结果呢

你敷衍的完成任务就行,为什么一定要治他与死地,没了他我还怎么好好生活”

男人突然就发怒了,他声音沙哑的骂道:

“他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如今他老子下了台,怕是又会巴结你。

他心里明明没有你,我只有杀了他,你才能忘了他,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林茵茵气急“藤”的一下站起来道:

“我巴不得他来找我,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我就有进入他心里的机会,你是不是想说好男人还有你一个”

男人惭愧的低下了头,他已经算不得男人,他摇摇头痛苦的道: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人”

林茵茵突然大笑起来,四处打量了自己一圈,不在原地转了个圈道:

“大好的青,优渥的条件,靓丽的外貌,上流社会的通行证。

可是我眼里的他就如你眼里的我一样,怎么办

对我来说,他就是珍藏在我心里的瑰宝,别人觊觎不得”

男人一拳锤在桌子上动静不小,林茵茵撇了一下眼眸,冷冷地道:

“克制好你的绪,听着,你对我的我都看在眼里,可是,若你帮我除了我的竞争对手,我会感谢你。

你要是除了我的男人,我会杀了你”

说完拂袖离去,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嘟嘟”声就像将钉子钉进他的心里一样,血淋淋的

男人鸷的眼神恶毒的如看上猎物的鹰,嘴里默念道:

“既然你觉得没了竞争对手就能抓住他的心,我自是如你所愿。

不过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要以我理解的幸福去做了,快刀斩乱麻,杀了他,过两年你就不会记得他是谁了”

娄台匆匆地赶去与黄岐汇合,黄岐那边有了一些进展,在国外找到了保连成的家人。

据黄岐报告保连成的家人果然是被人威胁的,只是目前还有四个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而玉峰玻璃厂的老板和员工也已经有了眉目,酷奇还在继续追踪。

娄台打算去监狱与保连成见上一面,娄台是带着律师去的。

保连成低着头没打算开口说话,娄台坐在一旁,开口道:

“保叔叔,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娄台见他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保叔叔不由己,如果您信任我的话,大可放心的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办”

保连成闭着眼睛依然不说话,娄台叹了口气道:

“怕是等保叔叔定了罪名后就晚了。

毕竟您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你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你的全家老小可有人监视呢”

保连成这才抬起头,瞪大眼睛道:“侄儿可别说笑,你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娄台好笑的摸了一下鼻子,戏谑道

:“保叔叔英明一世,怎么这么糊涂,怎么会是我呢

待你认罪伏法,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会被杀人灭口,难道还留着机会让我找到翻案”

保连成惊恐的睁大眼眸,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朝狱警招招手道:“我累了,要回去”

娄台在他的背后默默注视着,看来只有保住他的家人才可从他这里获得线索

虽然这个人可恶,可他牺牲自己保全家人的做法还是说明他有人的。

只可惜他信错了人

季得月在文杰杰的边一直守着,直到晚上一个叫肖大厨的人按响门铃,季得月才出去。

他是送饭来了,大门离住房还有点距离,季得月不敢让小童们去开门,便踩着自行车亲自去了。

季得月将饭摆在桌子上,两个孩子怕是饿坏了,虽然都是蔬菜却吃的不少。

她还给阿杰留了饭菜,想着等他醒来,一给他吃。

直到半夜阿杰才醒来,季得月躺在不远处的躺椅上,阿杰喊了喊她,她才艰难地睁开眼。

她越来越感觉力气微弱了,体也不如从前了,这一觉如果没人喊她可能就不会再醒来似的。

这让她对睡觉都有点恐惧了。

她关切地对阿杰嘘寒问暖,又赶紧起给他弄吃的,可是文杰杰吃着吃着就开始哭。

他哭着说他想爷爷了,季得月只得安慰着,承诺等师祖回来会找时间陪他回去白朗找爷爷。

待文杰杰再次睡着,季得月便彻夜呆在实验室里,直到天泛起了鱼肚白,她才惊觉眼睛酸涩。

但她并不想睡觉,便在清晨的微风中慢慢地看着这些药草,每隔一段时间好像它们就会长大一点。

季得月看着它们心里格外的平静,不如趁这个时间到处走走吧,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自她来到明园还没怎么去周围看过呢

出了园子,季得月将门重新关上,明园周围是有住户的,虽然不密集。

农民最是辛勤,这个点已经有不少农户起下地干活了。

时至秋天,田园里金黄一片,也别有一种风。

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个小卖部的门口,小卖部是村里比较闹的地方了。

平常卖些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生活用品,供大家临时购买

如果收成好,有时间,大伙还是会赶早班车去城里赶集,赶一次集,可以买上几个月需要的用品。

也有把山林里的野货野果之类的拿去贩卖,挣一点小钱。

小卖部门口有人在炸油条,还有包子之类的早餐。

这里的人兴把油条泡在糖水里吃,尤其小孩子觉得特别好吃。

小卖部门前的一张桌椅上,正有一个小朋友在大快朵颐,她的在一旁慈祥的笑着,爷爷已经去了地里

季得月于是就买了四根油条,买了四个包子,去小卖部买了一大瓶牛。

提着这些东西就往回走,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人盯着她似的,她四周望了望,觉得自己太杯弓蛇影了。

这里民风淳朴,怎么会有不干不净地人

走到一个田埂旁边时,地里有个人突然喊:

“小姑娘小姑娘”

季得月看过去,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正拿着锄头在地里挖东西。

季得月地回应着,男人拿了一个大土豆问道:

“你是不是住在明园”

季得月点点头道是,男人便在田埂边折了一大片叶子,包了几个土豆,叶子太小,他想多包几个都没办法。

男人笑呵呵地捧着那个叶子包走过来道:

“刚挖的,你拿回去给李神医尝尝,本来想多拿点,这也太少了,才一盘子。

不如你等等我,我回去拿个袋子来装一袋子,平常我们可没少受李神医照顾。”

季得月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我怎么好意思拿,而且明园里都有,不用这么客气”

男人一听故意板起脸道:“莫不是瞧不上这点东西,所以才不要。

我知道这几个土豆不能报答李神医对我们的帮助,但是这十里八湾都知道,李神医给村民医治从来不收钱财。

我们也很想表达一下感谢之意,还请你务必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季得月听到这些,也不得不停下,都是朴实无华的村民,也是实打实的话。

她早就听说师祖从来不收附近村民的诊疗费的。

虽然师祖不缺这些,可是这份襟不是人人都有的。

再对比一下目前制药公司的做法,简直寒了这些一心为民救死扶伤医生们的心

季得月点点头,看着村民脸上洋溢的笑容,她觉得初升的太阳比往常更暖和。

当季得月提着一袋子土豆回到明园时,三个小朋友都已经起了。

刚好,大家一块把早餐吃了,这欢声笑语的氛围,更加激励着季得月,加油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是来杀我的?

吃完饭,季得月重新回到实验室,三个小朋友在休息室继续学习,一切都刚刚好。

不知是她心放松还是心变得豁达,她在看那些药物所产生的反应后,心里就如明镜一样。

在这种况下,她竟然找出了一种之前她都没有注意到的药品磺胺酏。

季得月愣愣地看着它的成分,眉头越皱越深。

磺胺酏不论片状、粉状和胶囊药物都出现良好且安全的疗效。

可是季得月偏偏将药物成分提出溶解为液体,在液体状态观察之后,却发现惊人的真相。

就是这种有巨大疗效的药却造成肾衰竭的恶劣后果,这是什么原理呢

出问题的显然不是原本发挥药物作用的磺胺制剂。

而是磺胺被溶解的过程中使用的辅料上。

经过对研制过程的一一排查,季得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作为溶剂的二甘醇上。

季得月将50的二甘醇溶液注小鼠皮下组织。

发现只要5kg的量就足以使小鼠致死。

季得月看着一动不动的小鼠,心里复杂又害怕,她竟然出现如此严重的错误。

这次投放到市场的份额不知道有多少,如果已经用到了病人的上,恐怕将有一场灾难发生。

二甘醇进入人体后分布于各器官,而最主要聚集在肾脏中。

早在19世纪末期,二甘醇就被发现是一种良好的化学溶剂。

但它具有的动物毒却鲜有人知悉。

季得月立马去师祖的书房翻找了大量医书,只有一本外著让她发现了蛛丝马迹。

书上记载国外其实已有实验验证了它的致死。

最早在1930年,jaa就报道过二甘醇致死的病例。

而大部分的二甘醇将以原形随尿液排出。

但一部分的二甘醇却能在酶的作用下最终氧化为2羟基乙氧基乙酸。

正是这种物质导致了肾衰竭、肝损害以及中枢神经系统损害等严重问题。

而在急肾衰竭的危害下,死亡也就随之而来。

季得月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握不住镊子。

不行,她闭着眼,这是她犯得错误,现在pa1挂名在师父向河强的名下。

不管这药是怎么到的师父手中,她都要告知师父,立刻终止药物的使用,市场投放份额必须追回。

否则这笔账很有可能就会算在师父的头上,若是造成人员死亡,这个罪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父承担

季得月颤抖的打开戒指,快速的给师父发了信息。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应,季得月开始踹踹不安,不行,不能再等下去

她赶紧打通林美丽的电话,林美丽声音非常疲惫,她小声地警告季得月道:

“最近千万不要再联系组织”

季得月连忙问道:“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林美丽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心上人正在全市搜捕我们组织散布在外执行任务的同胞。

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市的尚市长突然颁布指令全面扫黑,我们组织有一批人被逮捕,全部坐实了罪名。

组织上为了保护各地的同胞已经启动了所有的避难所。

这事还没完,结果尚市长和娄市长一起下了台,下台之前还颁布了扫黑令。

全城都在搜捕,又有不少人遇难我这都快忙疯了”

季得月震惊极了,她只听说了尚北冥老爸下台了,怎么娄台老爸也下台了

昨天她还见到了娄台,好好的跟无事人一样陪了她半天,他什么事也没告诉她啊

她不过在实验室窝了一个星期,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得月忧心忡忡地问道:“你现在能帮我给师父递个话吗,我师父怎么样”

林美丽边动着手边答道:“你师父好着呢,他不是研究出瘟疫疫苗了吗,受到国家重用,名利双收。”

季得月垂下眼帘,看来林美丽知道的也不多,她记得师母要生产了,便再问了一句:

“师母和孩子可还好”

林美丽笑呵呵地道:“季得月,外面这么乱,你边又是豺狼虎豹之人,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下个月等孩子生了,我悄悄告诉你”

季得月瞬间红了眼睛,还有人关心她,可是师父那头必须交代清楚,人命关天啊。

她决定迂回的试一试,林美丽子直,她既然还不知道,那就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怕有人对她不利。

季得月道:“你能帮我转告师父我在神牧教堂后山等他吗,我有重要的事跟他汇报”

林美丽很慎重的答应了,其实向河强现在处于关键时期非常忙,她不一定能见到他。

但是季得月既然说了,肯定很重要,她立马禀告了师母,师母说会转告向河强。

季得月自请了林美丽转述话给师父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神牧教堂的后山等着。

因为师父没有联系她,也没有告诉她,他什么时候来。

坐在洞口吹着来往的风,山崖下的潭水喷出的雾气,使这里的气温比别处要低。

但是阳光却能照到她,她就坐在那里边晒太阳边看着风景。

虽然内心因为等待变得忐忑焦虑,但是看着这翠山绿水又得片刻宁静。

她又想起了娄台,娄关山如今下了台,娄台的处境也不会太好,想着他接了电话匆匆离去,怕也是遇到麻烦。

到了中午十分,阳光渐渐灼起来,季得月站起准备往洞里退一退,结果刚扭头,就看到一个鬼魅一样的人。

吓得她倒退两步扶住洞壁,是那个带着黑色头罩的杀手。

季得月见了是他反而又镇定了,站直了道:“师父是派了你来吗”

黑衣人站在影下一言不发,季得月继续猜测道:

“师父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黑衣人自然不理会她,眼神却充满杀机,季得月明白了,最后问了一句:

“你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突然咯咯咯的笑了,洞口又突然刮起了风,这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沙哑着声音道:“算你还识相,能让你活到今天也算是你的造化,本想在山野荒郊结束了你。

结果你还好运,听说明园毒药遍野,暗藏机关,又有李崇明坐镇,我才留你多活几天。

好不容易看到你自己不要命出了明园,结果一路都是那些该死的庄稼人。

今在这荒郊悬崖上,我就不信还有人能保你”

季得月拍拍手道:“原来你不敢进明园啊,胆子真是小,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来历,我怎么会任你宰割呢

你在暗杀部,我在药史司,今天咱们就来切磋一下,输了可不要哭噢”

黑衣人嗤笑道:“真是不知深浅的黄毛丫头,竟敢和我说切磋,那就别怪我分分钟送你下地狱。

不过你放心,你走了,我立马送你的郎下来陪你,他可不配我的茵茵”

季得月一听他提起林茵茵,便了解了大概,便道:

“好歹我们同为一个组织卖命,死也要让我死的痛快,我想知道是组织让我死,还是林茵茵让我死

黑衣人掏出马来刀,眼睛闪着精光道:

“不论是谁,你都要死,看着同僚的份上就给你个痛快,只有你死了,茵茵才会快乐”

季得月知道难逃一劫,便激道:“你的茵茵是什么女人,一个明知道男人有未婚妻还贴上来的jiàn)女人。

小三小四而已,怎么能配得上我的男人

不瞒你说,你就是杀了我,我的男人也不屑于看她一眼。

更别把你给得意的,还想杀我的男人,他一个打你两个都不够”

黑衣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轮着刀就扑过来了,他的刀确实吓人,尤其是在阳光下反着光,寒意更浓。

季得月连忙后退两步,待他的刀子bi)近,她一个箭步冲上墙面,脚踩在墙上借力凌空而起。

刀尖险些从她腹部滑过,张开手用力撒过去,一把粉末尽数从空中像张网一样洒落。

黑衣人将头顶的布一拉,瞬间转换成一个面具挡住了口鼻得意的道:

“知道你是药神的大弟子,我敢来杀你岂能没有防备,除了撒药你还会什么”

季得月冷冷一笑道:“是吗还知道我是药神大弟子,那不好意思了我可不能辱了药神的名声。”

说完手上的打火机“卡擦”一下点燃抛向黑衣人,只听噼里啪啦轰轰轰一团火在空气中燃烧。

只要有粉尘的地方都尽数爆炸燃烧,黑衣人像个火球一样用双手拍打着上的火。

尤其是那张面具经火一烧滚烫一片,这让他想起了几年前的大火,和死里逃生的经历。

突然像发疯一样整个人手握马来刀砍向季得月,季得月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反击。

瞅了一眼后的悬崖,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了,她躲避着马来刀,纵一跃跳下悬崖。

谁知黑衣人已经被火焚烧的失去理智,见她要逃,便紧随其后也纵一跳。

季得月眼见后面也有人跳下,便甩动三角勾抓紧绳索,勾子牢牢地勾在悬崖上的石缝中。

季得月重重地拍在崖壁上停了下来,而那个黑影却没那么幸运。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非要了你

正当她得意时,只见背后一道光闪过,扭过头时就见那马来刀呼啦而过,刀尖扎进了崖壁。

季得月看着滋滋冒血的手臂,黑衣人在落下时竟用马来刀当暗器划伤了她的胳膊。

看着那黑影消失在视线内,松了一口气,万幸,摆托了他。

可是,一会季得月又蹙起了眉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刀口有毒。

季得月看着刀口附近的皮肤变黑变肿有种蚂蚁咬食的感觉,暗叫糟糕。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毒,发的这样快,她才爬了几步,手脚就感觉无力起来。

赶紧扒着崖壁站稳,用绳子把腰栓起来,在衣服上扯了一条布,顺着刀口上方绑了起来。

又拿了一颗护心丹吃了,趁机往上爬。

出了悬崖,季得月走路都开始步履阑珊,不行,如果晕在马路上更糟糕。

掏手机的手都在抖,正是右胳膊挨刀,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手心手尖都是血。

左手用起手机格外费劲,好不容易接通娄台。

她无力多说,只报了地址,娄台正在审讯室,一听就感觉不对劲,她莫名其妙报地址干嘛

而且说话声音也同往不一样,一定出事了,放下手机十万火急的抢了车钥匙疾驰而去。

季得月找到一颗大树靠在树上,正迷糊时,有个声音在喊她,似近又似远,只听人唤:“姐姐姐姐”

季得月吃力的睁开眼,就看到了蹲在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担心的开口道:“姐姐,你怎么了”

季得月安慰她似的一笑道:“不要怕,没事的,姐姐中毒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姐姐是药史司出来的,不会有事。

只是有件事请你帮忙,你来的正好,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件事很重要,关乎很多人的命,一定一定要亲手交到我的师父向河强手中,好吗”

季得月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师父,所以提前已经备好了信。

若师父不能来,她打算去制药公司公开拦截师父,以学者的态度称自己对药品有些看法和建议,这样也不会引人怀疑。

只是现在不能了,小姑娘应该可以在总部见到师父,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小姑娘接过信点点头,又担忧地道:“要不要送姐姐去医院”

季得月摸了摸她的头忍着痛笑着道:“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不要担心,快回去吧,一定要帮我送到噢”

小姑娘见此便慎重的答应了,不一会就消失了。

季得月硬撑着眼皮盯着前方的路,一定要活下去,撑到娄台到来

当急刹车发出的刺耳声音过后,娄台穿着一黑色西服,飞一般的朝季得月跑来,后头还跟着张扬。

季得月就那样看着他笑了,多么美好的少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正朝她大步流星的跑来。

这个画面很美好,美好的想要闭眼睡上一觉,做个美好的梦

她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将她包围了,随后就是强烈的男气息强行灌进她的鼻子里。

他的唇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脸庞不停地蠕动,随着奔跑起伏不定,那柔软的唇挨着她的脸时,体就止不住颤抖。

挪开时又觉得格外的空虚,她喜欢他的触碰,就让这段路一直这么长下去吧,她很想睡

只是耳边的怒吼扰的她睡不着,随后的颠簸更是让人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最后不知是谁惹怒了他,她竟然像包裹似的被他一把扔在了车后的椅子上。

同时耳边传来吼道:“我不许你睡觉,你给我醒来”

季得月扶着胳膊,恼怒地一踢腿闭着眼睛骂道:“你长没长眼睛,我这疼呢,你还摔我”

娄台见听到她的话瞬间红了眼,嘴里自责道:

“就是没长眼睛,才让你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受这样的罪”

季得月一时无语,心里后悔不该骂他,于是佯装着坐起来睁开眼睛道:

“噢,我听你的,不睡不睡”

娄台脸色缓和起来立马喊张扬来处理,张扬看着这伤口,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急得娄台直皱眉。

最后实在没忍住就问了:“张扬,你是个医生,又不是艺术表演家,你这么丰富的表会给我带来压力,她到底怎么样”

张扬一下子石化在当场,他手拍了拍娄台的西服肩膀道:“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你行你上”

娄台顿时脸色尴尬,季得月笑的直喘气,娄台瞪了季得月一眼,朝张扬道:

“你最好行”

说完靠在车上,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嘭”火就燃了。

季得月脱下鞋子,当机立断扔了过去,娄台只听呼地一阵风刮过,手上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随后一只鞋子落在他面前。

娄台的手定格在拿打火机的姿势上,子依然靠在车上,不可思议的看向季得月。

两个人正横眉冷对时,唯有张扬神经兮兮的跳出来,一脚踩熄打火机,怒吼道:

“你俩能不能消停点,一个中毒要死了,一个抽烟准备自爆,你知不知道这车刚刚已经被你玩着火了

把汽车当飞机开,现在还敢点火,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跟你出来。”

随后又指着季得月指名道姓的骂道:“还有你个不省心的三天两头就出事,你一出事我准遭殃

麻烦你管他的时候用点美人计啊,光有暴力顶什么用,你不知道他是在暴力世家长大的”

季得月震惊地看着张扬结结巴巴地道:“美人计”

这时候娄台弯下腰捡起鞋子,嘴巴里依然吊着未点燃的烟。

蹲下,拿过季得月的脚,季得月被他一碰吓得缩回来。

他毫不介意的再次伸手拽过她的脚,一言不发的给她穿上了鞋。

季得月默默地看着娄台,心里虽然感动,可是张扬说的不错,总要找个招数能够让他心甘愿的接受她的思想。

可是又却在苦恼什么是美人计

张扬先用了老办法将毒血放出,给季得月吃了排毒的药,赶紧驱车回别墅。

走得急没带什么装备,装备不齐怎么治疗。

可是有了装备,张扬左看右看,差点就去尝这毒血的味道了,还是辨不出是什么毒。

娄台看他举止诡异,不担心的问道:“张扬,难道你也中毒了,你在干嘛”

张扬沮丧的一锤头道:“又让我遇到医学难题,这到底中的什么毒,我是检测也不行,望闻问切也不行,愁死了”

娄台叹口气道:“七星海棠”

张扬不可置信的“嗯”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娄台指着季得月带回来的马来刀道:“这马来刀我见过,他亲口说他的刀上有七星海棠剧毒,还说无解药,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无解药”

张扬一听就只此事严重了,赶紧对娄台道:“走吧,快点送到明园,请李阁老看看”

季得月一路上都被娄台叨扰的不行,季得月看着他的嘴巴,第一次知道他原来这么呱躁,这张嘴这么能说

从他小时候和海风架,说到和海风生死相依。

又从参军偶救俄罗斯美女,到俄罗斯美女追他五条街要嫁给他。

听的季得月火冒三丈,全程都忙着动手,揪耳朵,拽头发扯领带,咬手臂,锤膛。

最后在众目睽睽下没忍住跨坐在他上用自己的口堵住了他的口。

季得月是没有任何吻技而言的,单纯是为了堵住他那呱躁又不安分的嘴,。

他不让她睡觉不说,还要用其他女人玷污她的耳朵,她绝不许

所以娄台就那样呆愣的看着她,当季得月觉得堵住了放开的时候,娄台眸色渐浓的问:

“然后呢”

季得月疑惑的道:“什么然后”

娄台沉着一张脸压抑地道:“你放了一把火,不打算灭火吗那我只有自救了”

话毕,季得月只觉背后一股力瞬间将她扣在了娄台的怀里,嘴唇被他咬住

在她吃痛惊呼出声时他的舌撬开了她的唇。

他的吻像是大海里漂浮的积木,时而翻滚时而平静时而被淹没

绝不是像季得月那般白切鸡似的浅尝辄止

下车时,纵观娄台,耳朵通红,领带七扭八扭,头发像个鸡窝。

最诡异的是那个唇,颜色不明,一片暗一片红,还似有点肿。

那衣服下的胳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但他毫不介意,只为能一直让季得月清醒而感到高兴。

娄台抱着季得月便跑边道:“只有海风那段是真的,其他都是我编的”

像是解释一般,季得月好笑的看着他,他的额头都有了汗珠,季得月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才道:

“原来是娄少久不碰女人,都忍不住给自己加戏了”

那含笑的眼睛丝毫不掩饰她心的愉悦,她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心意

他的一举一动只叫她看的舍不得挪开眼睛,这个男人是她的

想到这便哽起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直叫娄台血液沸腾,某处叫嚣的厉害。

他咬牙切齿极力忍耐的道:“等你好了非办了你不可”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房中术

季得月扬起眉不屑的回道:“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为所为”

娄台邪魅的笑了,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野的美,一句话直说的季得月耳红

他暧昧地小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垂涎我已久,我不过给你个台阶下,不要到时候你忍不住办了我”

季得月像是心思被看穿,低着头扎在他怀里再不出声,心里却很美

师祖正在摆弄他的草药,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只瞧得季得月被抱在怀中冲了过来。

娄台赶紧将季得月放在椅子上,把况说了一遍,师祖皱着眉,仔细的看了看伤口。

那刀口周围漆黑一片,整个手臂肿的又粗又高。

师祖抖着手闭上眼回想了一番朝娄台道:“你快去白朗请文杰杰的爷爷文长进。”

娄台焦虑的道:“连李阁老也治不好吗”

李崇明摸了摸胡子道:“治是治得好,但还需文长进相助。”

娄台连忙收拾东西道:“那我连夜去请”

季得月叮嘱着:“那个杀手还来过明园,说不定没死还跟着我们,你小心一点,带点人”

娄台点点头狠地道:“若是他来,那真是天助我也,他虽然说没有解药,我看多半是吓唬人,刚好架着他的人头换解药”

说完匆匆去了,季得月忐忑不安,师祖拍拍她的肩膀道:

“你就放宽心,娄家这个小子命硬的很”

娄台的命是硬,那杀手不知是落入深潭无所踪,还是觉得没有解药能救季得月的命,所以不理会他们的动作,躲在暗处不出来。

第二天天刚亮,文长进就进了明园,他站在门口感叹良久,门前有颗很大的枇杷树,他伸手摸了摸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树虽还在怕也是老了”

娄台客气地道:“文阁老和李阁老都是老当益壮,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数,自然有福报能长命百岁”

只听得文长进哈哈大笑,他的笑声还未落,就听见有人喊爷爷爷爷。

随后大门从里面打开,文杰杰飞一般冲过来扑在文长进怀中,再次喊了好几遍爷爷。

喜悦之溢于言表,他心心念念的爷爷终于来了

文长进慈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了好一会,用手从他的头顶比到自己上道:

“小杰长高了很,你走时才及我的肚脐,现在已经到了我的胃”

文杰杰自豪地回道:“爷爷,在这里有两个比我大一点的大哥哥陪着我,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一起认识草药,每天都可高兴了”

文长进欣慰地拍拍他的头道:“那太好了,有没有发病”

文杰杰敛去了笑脸,眼含着泪水道:“就发过一回,是小然姐姐照顾的我,可是我最想念的是爷爷。

还好,小然姐姐答应我的做到了,她说会带我回去见爷爷的,只要是见到爷爷就行了”

文长进担忧地道:“那醒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文杰杰摇摇头恢复往笑容道:“没有,和往常一样,醒来就好了”

文长进点点头嗯了一下,牵着文杰杰的手朝娄台道:“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娄台做了个请的姿势,跟在后头。

爷孙俩手牵着手聊天好欢乐,这个画面让娄台不想起了妈妈的话。

妈妈走时还苦口婆心的教导他房中术,一定要拿下徐然然,传宗接代耽误不得。

现在想来他们也是想像这些普通老年人一样子孙承欢膝下,欢乐满堂吧

想到徐然然,就忍不住心疼,真希望自己能替她承受这些,这个该死的齐鸣。

断断是容不得他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齐鸣,而是一头充满仇恨的恶狼,到处攻击与他有关的人

李崇明早在入口处等着他们了,一见到文长进,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文长进也是,久久地凝望着他。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像是把几十年前的过往像电影一遍倒带看了一遍。

最后竟双双饱含泪水,相互拥抱,文长进颤抖着嘴唇终是喊出了一声“师兄”

更惹得李崇明老泪纵横,迎进屋中。

季得月已经在上睡着了,毒血已经用银针拦截住了,暂时护住了五脏六腑。

文长进被李崇明带进当中,娄台拉开伤口给二老看,李崇明解释道:“这是我唯一的徒孙”

文长进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我与她也很投缘,即是师兄的徒孙,自然也是我的。

只是这颜色与这气味很是熟悉啊”

李崇明一拍文长进的肩膀道:“师弟,可是记起了五十年前你中的那一刀”

文长进一拍脑门激动的道:“马来刀,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二战过后不是大批量的焚毁了吗”

李崇明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当时执行任务的不是我们师。

不过虽下令焚毁,但也没有严令止收藏马来刀,总有些人会钻空挡。”

文长进闭着眼睛回想到当年依然瑟瑟发抖,好一会才道:“是啊,这可是天下第一刀,凶器榜首。

当年多少革命同胞是这刀下的亡命鬼。

该死的本人,竟然用着带剧毒的刀来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幸好我是师父的弟子,才得师父舍命相救,活了下来”

娄台连忙接口焦急的问道:“那文阁老可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得救的”

文长进摸着胡子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摇摇头道:“记不全了,但是师父留下来一本杂记,应该有记载。

只是当年师父想方设法弄来过一条蟒蛇蜕,这个我记忆犹新。

因为当时你和二师兄都去游历了,人手不足师父让我把蛇蜕量出三寸用慢火炒,不能炒糊了,也不能炒烂了,炒足三天三夜,再加入药中。

后一部分还研成粉末贴于伤口处,一个星期后,我的毒就干净了。

这个方法虽然救活了我,可是由于蟒蛇蜕难寻,当时又值兵荒马乱,都只顾着逃命。

也没人敢上山去寻,也没钱来购买,师父看着受难的人也是夜备受煎熬。”

提到了师父,李崇明就止不住的掉眼泪,人老本来就容易记起往事,缅怀往事。

只能两个老人互相安慰了,李崇明拿出一串钥匙,正是那天季得月从白朗带回来的,文长进转交给李崇明的那串钥匙。

李崇明拿到钥匙,夜放在头,可就是没有勇气独自去看,天天给师父上香,已经悲上心头。

他怕他再去接触以往的事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回是不得不去看了,李崇明带着文长进和娄台,进到他的房屋中,然后打开了一个密道。

长长的密道黑暗狭长,走了很久才走到尽头,上了两步楼梯打开盖子,才发现掀开盖子就是一个庭院

庭院上有一面旗帜,旗帜上写着妇科圣手,而在旗帜旁还有一方匾。

高挂正中,匾上有第三两个大字,下方还有署名“孙山山”

娄台意味不明的看着这两幅字自言自语道“第三”

李崇明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解释道:“我师父原名叶天土,名桂,号香岩,又号玄机大师。

他的祖籍属于江苏,你肯定知道这样一句古话“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错,这句名言就出自我师父叶天土之口,后人将这句话流芳百世。

我师父14岁父亲就去世了,后来他一人在6年内学习了家传的医学经典。

在这期间,他还请教了很多民间的老中医并拜师傅,正是实现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那句话。

我师父从小就钻研学习,他的医术在20岁时已经有自己的一医学理论。

师父听说山东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名医,使用针术非常厉害,一直想去拜访学习。

可是,没人引荐也没机会去学习这位名医的针术。

后来一位姓赵的病人来找师父看病。没想到这个病人就是这位刘名医的外甥。

师父一剂膏药就医好了这人。后来,师父叫他引荐自己去学一下这位刘医生的针术。

虽然,自己医术高超,可是在使用针灸上这位刘医生还是可以做师父的老师的。

所以,三人行必有我师,成为师父的一句佳话,也被后人流传下来。

为什么后来民间叫他妇科圣手呢主要也是源于刘医生的针灸。

一天一群人抬了一位孕妇到刘医生这里来看病。

刘医生见孕妇疼痛难忍,已经昏迷就推辞说这病看不了。

师父正好也在,仔细观看后发现是孕妇胎儿胎位不正,就说我来试试。

在孕妇肚脐部位,一针下去后,叫人赶紧抬回去准备生产。

第二天,果然有人来报喜感谢师父,还带了一面旗帜“妇科圣手”。

孕妇家人感谢的说到生了个大胖小子,感谢神医。

后来这附近的居民都叫师父妇科圣手,由此得名。

师父不但在民间有一定的威望,在当时的达官贵人也相求于他。

后来,因为师父医术高超,在苏州一次大瘟疫上师父起到了主要作用,制止了瘟疫。

当时的重要领导人亲自写下了“第三”并制成牌匾赐给了师父,由此,师父成为当时天下第一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爱的前奏

“师父最拿手的不是儿科和妇科,而是治疗瘟疫。

他写的温论一书在医学上影响很大。”

娄台忍不住鞠躬90度向老人致敬,只是疑惑地问:“为何第三,有何深意”

文长进摸着胡子哈哈一笑骄傲的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我师父收到这个匾多么高兴。

人人都认为“第三”可能是“第三扁鹊”显含贬义,因为为何不是“第二扁鹊”呢当时很多人认为是孙先生笔误。

孙先生听到后呵呵一笑,说“所书无误,医之誉,无过于此者。彼果为名医,必知其义。”

且补署落款“孙山山”,以坚其信。

师父却是喜出望外,高悬于门堂。

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师父告诉我们道:

史记中的扁鹊,姓秦名越人,史记正义引八十一难序云

“秦越人与轩辕时扁鹊相类,仍号之为扁鹊”,已经是“第二扁鹊”了。”

故誉某医为“第三扁鹊”已经是高赞。”

娄台此刻更是对从未谋面的玄机大师充满崇拜之。

看完最瞩目的匾额之后,就是房子了。房子主要以青砖为主,保持了原样,很完整。

这个格局地势要比明园低一些,从明园是绝对看不到这个院落的,而旁边又有高墙围绕。

据李崇明说他故意垫高了地基,就是为了保存这一栋老宅

不过好在院落是可以看到天空的,比较开阔,此时进来看的也很清楚。

那把锁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确实好久没人碰了,李崇明激动的拿着钥匙往孔里插。

可是插了几次都不行,文长进接过钥匙接着插,可是依然转不动。

娄台有点焦虑道:“怎么办”

娄台怕强拆会冒犯了这两位老人,李崇明看看文长进,文长进也看看李崇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正在娄台心急如焚时,李崇明决定道:“非常时刻,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怪罪的,我明天就到师父面前请罪。”

随后看向娄台道:“来,你来开。”

娄台点点头,拿出瑞士军刀,刺啦一下,生锈的锁就自动脱落掉在了地上。

娄台弯腰在地上捡起了锁递给了李崇明,李崇明将它揣进怀中。

娄台用力推开门,门一开,灰尘扑簌簌的往空中飘去,吸进鼻子里有点呛人。

娄台捂了一下鼻子,看向屋内,屋内虽然满是灰尘,还有不少蜘蛛网,但从屋里摆设来看,十分讲究。

高堂上有主位有两把椅子,堂中两边椅子各四把,阵仗还是很大的。

两个老人扒开网子,表严肃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满是尘灰的椅子上,相视而笑。

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一起读书一起学习,一起拜师学艺的子。

文长进感叹道:“五十年了,没想到咱们哥俩还有相聚的时候,不知道二师兄现在如何了”

李崇明也感慨的点点头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许这就是天意”

如果他不收季得月为徒,如果季得月不去白朗,也许这辈子他们就错过了。

李崇明拿着手上的钥匙道:“师父生前把他的著作都收藏在哪里”

文长进站起带着他俩穿过堂屋,从后门出去,来到一口枯井前道:

“大师兄可还记得这口枯井”

李崇明笑着道:“怎么会不记得,这枯井从我来就一直在,我们吃水的井在后山呢”

文长进点点头指着枯井道:“师父把东西都藏在井下呢,装了一个箱子,怕雨水鼠蚁啃食,做了特殊处理”

随后他从上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娄台道:

“下井之事就交给你了,下去之后将这瓶药洒在箱子上,才拿的走。”

娄台接过来,立马脱去了外,将衬衣领带丢开,袖子挽起来,找了一根绳子背上就下井了。

井看起来很深,往下爬却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井底,井底由于有点积水,散发着恶臭。

娄台用胳膊捂了捂鼻子,脚底下像是有淤泥似的,把脚陷了进去。

他顾不上形象,赶紧照着手电四处寻找,在头顶看到了一个箱子。

刚刚爬下来时没注意,原来这井底是呈一个观音瓶的形状。

井底似个大缸,在离井底两米之地才开始收紧,所以有一个像是天然洞的屋檐,那箱子就贴在一米多高的屋檐下。

这个位置很好,雨淋不着,也不会被井底的积水受潮。

箱子确实做过处理,全都是白白的,像是外头裹了什么东西。

娄台捏着文阁老给的药水,走过去,按照他的吩咐全部洒在了箱子上。

不一会箱子上的那层白色像是结痂似的,一点一点脱落掉在了地上。

一个实木箱子呈现出来,色泽光亮,很是漂亮。

娄台上前取下了它,用绳子捆好,朝洞口喊道:“两位师父请用力拉上去。”

李崇明和文长进听到指示,兄弟俩齐心协力将箱子拉了上去。

一点一点,箱子露了出来,文长进一把把它抱起来放在了井沿上。

娄台顺着井壁上的石头和植物自己爬了上来。

然后抱起箱子通过密道回到明园。

箱子按照李崇明的旨意放在了一张洁净的大桌子上,然后拿出钥匙,对比了一下。

那串钥匙上果然有一把是跟锁几乎相同,李崇明将它插了进去,转了转锁开了。

娄台最是激动,眼睛一眨不眨,这里面一定要有那个方子

箱子打开,里面的书本还是有点受潮,发出一股霉味,有的还是生了虫子。

文长进和李崇明像收拾珍宝一样零零碎碎的把原本有点破的纸张拼凑好。

娄台实在等不下去了,索回到房间守着季得月,握住她的手,只要她的脉搏还在跳,他就没那么着急。

季得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昏睡,师祖明明跟娄台说过,已经给她服用了药物,控制了毒蔓延。

可是只要她不醒,娄台就不能踏实,所以他在季得月的衣服上找到一根长发。

就用这发丝不停地扰她的耳朵,鼻子,眼睛。

季得月此刻正在和一个妇人吃着山珍海味呢,那个妇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她不停地给她端她最喜欢吃的鸡鸭鱼出来,左手一根鸡腿,右手一根鸭腿,吃的嘴角流油都没空擦擦。

虽然看不真切那妇人的脸,但她听得到她的声音,她貌似温和地道:

“然然,你慢些吃,不要噎着了”

虽然季得月长久的扮做徐然然,时间久了她有时候也会反应不过来喊的是谁。

可是这个妇人明确的喊的是然然,那她应该是徐母。

她十天半个月不回一趟徐家,也见不着名义上的父亲母亲。

现在徐母竟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给她做这么多好吃的,她格外开心。

嘟嘟嘟,嘴巴里不停地塞,不停地塞,只听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

像是鬼哭狼嚎,季得月一着急,赶紧起。

却不想刚站起一股气从五脏六腑冒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视线开始模糊。

这时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的声音飘在上空,她道:

“你可以去死了,送你一剂毒药也算留你个全尸”

季得月的脑袋里迅速闪过好几个人,是桑园是林茵茵,还是某个她未知的人

睁开眼就只有娄台,而唯有娄台能让此刻的她心安

她竟当场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含糊不清道:

“是谁要毒死我呀,我就吃了她几个鸡腿,她至于要我命吗”

娄台挑了一下眉毛,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道:“你在梦里干嘛了”

季得月一嘟嘴道:“她们好过分啊,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那我就敞开了吃,吃的好欢,结果被毒死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简直伤心的不行,娄台抱着她给她拍拍背道:

“吃几个鸡腿鸭腿那当然不能死。

起码也要吃到鲍鱼海参鹅肝酱才可以甘心被毒死呢”

季得月一听娄台在嘲笑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恶狠狠地道:

“你还笑话我,要不是我足智多谋,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这话带了几分真诚,这让她回想起了崖壁边的那一幕。

而娄台鸷的眼神发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发自肺腑的小声道:

“感谢你的足智多谋,我古怪机灵的娄夫人”

季得月一锤锤在他的膛上,羞的低下头,笑的隐晦嘴里嗫嚅道:

“不要在语言上占我便宜,谁是你的娄夫人,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娄台一把将她搂的更紧道:“不从语言上占便宜,那咱们就来点真实的。

我与你投意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颠鸾倒凤算不得占便宜,只是到浓时不自”

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双手抵在他的前,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呈沸水般滚烫起来。

季得月低着眉头装可怜道:“你这头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颠鸾倒凤,你比那给我吃毒药的人还可恶”

说完又假装哭泣起来,娄台惊呆在那里,这天气转换的太快,晴转多云只需一秒,除了哄还能怎么办

滚烫的沸水加了一桶冰,哇凉哇凉的,撅起股随便踹吧,高兴就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手感扎人

这头小两口正打骂俏,那头两个老头殚精竭虑的小心翼翼地收拾着遗物。

每一样都是师父视若珍宝的东西,他们自然怠慢不得。

娄台起准备出去,季得月叫住他问:“你去哪”

娄台回过来用手轻轻地抚摸了她的额头道:

“我的夫人不是做梦都没能吃上好东西吗我给你弄好吃的”

季得月一听很是受用,点头如捣蒜

娄台给黄岐打了个电话,黄岐道已经办好了。

娄台便趋车前往泗水河别墅,刚到几个保镖已经候在门口,见娄台回来,就开始搬东西。

一箱一箱的足足塞满了后备箱,还剩下许多,娄台道:“送一部分去徐府,剩下的送回娄宅冰窖存着。”

这都是黄岐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绿色蔬菜和新鲜鱼。

季得月那天说过她们只吃素菜,可是娄台担心她的体吃不消,另外明园还有三个孩子,两个老人。

所以他就自作主张,虽然有点大费周章,可只要季得月能养好体,他怎样都行

随行回明园的自然少不了五星级的大厨和一个保姆。

这些菜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变不出来,当娄台端着一碗海参小米粥进来时,季得月瞪着他。

季得月瞪他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放好碗,讨好的用勺子剩到她的面前道:“饿了吧,快吃”

季得月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冷着脸道:

“不吃,明园根本没有这些东西,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呢,一去就是四个小时”

说到这季得月眼里又饱含泪花,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变得这么敏感,这么需要这个人守在她边。

娄台在路上速度已经最快了,他应该让飞机直接开到明园的,他还以为是把季得月饿坏了。

自责的道:“我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的,一步都不离开你,我是担心路上出差池,所以就亲自回去了一趟。

这些都是黄岐从国外运回来的,你尝尝”

季得月擦了擦眼泪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矫,太粘着你了”

娄台宠溺的一笑,忍不住在季得月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

“我许你粘着我,如果这个世界上你不粘着我,而去粘着其他男人,你小心他的命根子”

季得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从没有见过比娄台还霸道的男人,却又是那么受用。

她活动了一下手臂煞有其事的道:“啊,感觉毒已经侵入了牙齿,连嚼东西都没了力气,可怎么办啊”

娄台笑意盎然的将海参捣碎,似煞费苦心一般道:

“还是不够碎,不如我来帮你”

说完自己含了一口粥,不由分说的就堵住了季得月的嘴巴,嘴里的粥似一股甘泉度到了季得月的嘴巴。

季得月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很好吃,便全部吞了下去,这下可像是点燃了辽源的星火,怎么扑都扑不灭。

她的舌头tiǎn)到了他的舌头,像电流击中了全,哪还有放过她的可能。

两条小蛇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直叫季得月水汪汪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雾气。

像是熔岩岩浆将人灼烧的难受,一刻也不想让他远离自己,全都开始泛红,气腾腾。

不一会就汗流浃背,娄台不得已埋在她的颈间平复了一下心绪,她太虚弱了,经受不起他的折磨。

季得月自然知道刚刚自己急切的渴望,这会冷静下来,竟觉得脸红,她比他还要主动,丢脸

支支吾吾地朝着娄台道:“我有力气吃饭了,好饿”

娄台埋在她的颈间笑了,吻了吻她的脖子,依依不舍的起来,好不容易克制住,真是憋苦了他。

他将季得月扶起来靠在枕头上,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天地之间,唯有二人,眼里就是对方的整个世界

正含脉脉,就听见外头有人大呼:“找到了找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是李崇明的声音,季得月好奇的道:“师祖找到什么了”

娄台再往她的嘴里喂了一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笑着道:

“文阁老和李阁老在翻五十年前玄机大师留下的笔记,估计是找到了解毒的药方”

季得月好奇地一挑眉道:“是吗”

瞬间像想到什么一样,激动的一拍娄台的胳膊道:

“快点扶我出去,我那师爷爷说不定还有好多宝贝呢,我要去瞧瞧,放着也是放着,说不定能为我所用”

娄台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说实话,她这可比见着吃的更激动

季得月刚出来,李崇明就拉住她的手道:“你这娃娃有福气”

季得月顺水推舟道:“那当然,我可是您唯一的徒孙,师爷爷自然看着您的面子也会救我的不是”

李崇明哈哈大笑,季得月接着道:“师爷爷是不是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你们了”

李崇明一模胡子道:“我们跟随师父学医数十载,师父自然是倾囊相授”

季得月拍手叫好道:“师爷爷太伟大了,桃李满天下,那他有没有把他毕生所学尽数写下来”

文长进听到这就明白了,指着季得月哈哈大笑道:

“真是古灵精怪的丫头,连你师爷爷的主意都敢打,那可不是,这里有一本瘟疫论,是师父毕生精力写著,估计合你胃口。”

季得月连忙狗腿的上去握住了文长进的手道:

“这次多亏文爷爷相救,小女感激不尽,只是这书能不能借我看上几天”

李崇明咳嗽一声引起季得月的注意后才道:

“待这毒解了,你还是要卧休息几天才好”

季得月上前拉住李崇明的胳膊晃啊晃啊地撒似的道:

“师祖啊,我可是您唯一的徒孙,师爷爷这个宝贝就借我看几天,我保证躺在上看”

李崇明这才拍拍季得月的手道:“这才像话”

然后又道:“这准备药材还需一,你且卧静养,小心毒扩散”

季得月高兴的连连点头,牵着娄台的手就进屋了

刚关上门,季得月就激动的哈哈哈哈地大笑还在地上跺双脚,高兴的蹦蹦跳跳的。

娄台吓得使劲抱住她,不让她动弹,怒吼道:“你体还没恢复呢,就这样疯”

季得月看着娄台瞬间安静下来,憋着嘴巴,委屈巴巴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声道:“别吼人家”

说完泪珠似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娄台又是一愣,他听人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原来是真的。

他顿时后悔懊恼,又分外心疼,摸了摸她的眼泪,道着歉说:“我以后注意,以后一定注意”

季得月调皮的咕噜转了一下眼睛道:“你说的噢,来陪我斗地主。”

娄台觉得新鲜,这姑娘脑洞太大了吧,眼泪难道还能收放自如便笑着道:

“行啊,怎么斗”

季得月手一摊道:“手机拿来”

娄台便掏出手机正准备放在她的手上,她又道:“解锁啊,哥哥”

娄台这下彻底忍不住了,绷着笑解了锁,放到她的手上。

季得月直接戳开欢乐斗地主,下载,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季得月左划右划都不见这个软件。

好奇地自言自语道:“你的欢乐斗地主在哪里下载啊”

忽然觉得有点尴尬,竟然还有不会玩的手机,她十分低调的将手机原路返回,笑的呵呵地。

只见娄台从西服口袋里再次掏出一个手机,解了锁放到季得月手上。

季得月立马爬起来,从头到脚,全上下全部摸了一遍,摸完惊呆了。

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好,这从头到脚都带着武器,怀里藏着枪,腰上还缠着一把软刀。

还有戳手的东西无数,手机两个都是小意思,季得月默默的瘪了嘴巴道:

”你要是出轨,鬼都查不到”

娄台握着她的手道:“可是鬼都不能我出轨,摸了一遍手感如何”

季得月特意把手摆弄来的看摆弄去的看,最后总结道:

“手感很扎人”

这话逗得娄台很开心提醒她道:“不是要斗地主么”

季得月连忙又拿起娄台的另一部手机翻找嘴里道“噢”

这下很快就找到了,季得月特意看了看版本,这就对了苹果系列,这还像个正常人。

还是十分好奇地问:“刚刚那个是假的吧,怎么连个软件都没有”

娄台点点头道:“是假的,这个是防爆防窃听防偷看摔都摔不破的定制手机。

你手上这个功能强大,还能娱乐”

季得月不屑的瘪瘪嘴攻击道:“吊炸天啊,拿着多累”

然后把苹果还给他道:“来,我俩进一个房间斗几牌。”

不一会,房间里传来季得月哈哈的大笑声,还有娄台的嚎叫声。

只听季得月趾高气昂地道:“来,我是地主,喊社会一姐,输的你裤子都提不上。”

娄台自然吃不了亏,不一会又听屋里大喊:“你个臭流氓,待会姐非要你好看,让你穿裤衩出门。”

又惊又叫惹得三个小朋友聚在一起连连摇头道:

“小然姐姐原来这么粗鲁,这哪像个病人”

“是啊是啊,我们担心她担心的要死,她却欢乐的像个恶霸地主。”

第一百二十章 看不上她了?

“娄台哥哥一表人才,真是可怜啊,逃不过魔爪”

讨论完,摇头叹息的各自走开了。

季得月如果听到这些小弟弟的评语会气炸肺

不过此刻她真正是欢乐的,就像回到了以前和林美丽在一起的子,肆无忌惮

娄台宠她宠的像个孩子

直到季得月睡着,娄台才收了手机,静静地坐在一旁就这样看着她。

这样静谧的时光如一杯茶足够让他品一下午。

娄台又去厨房端了点心和咖啡来,从李阁老书房借了几本书,坐在窗户边静静地守着。

直到傍晚十分,季得月才醒来,醒来就见娄台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直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

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啊。

夕阳的余光照在他上,平添柔和,季得月满眼含笑的静静地看着他。

他修长的手指偶尔在那洁白的纸张上划过,就翻转一页。

认真的模样让这个一天课堂都没上过的女人羡慕不已,甚至能猜想他上课时的模样。

她的口水都流到了前才惊觉,尴尬的双手擦嘴巴。

这点动静惊扰了娄台,他终于抬起了头,看到了她极为尴尬的掩饰,又看她的动作大概明白几分。

季得月傻傻地笑着开口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实在没忍住。

就想问,你上学时有没有发现周围的女孩子莫名的流口水”

娄台收起书本邪魅的道:“怎么,你流口水了”

季得月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刚刚我只是梦中惊醒才擦擦嘴巴,你别误会”

说完眼珠子乱转,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娄台微微一笑,她说谎的样子如此可。

不更想逗弄她道:“我如此秀色可餐,老师们都头疼坏了”

季得月八卦劲上来了,连忙问:“为什么”

娄台一勾手指神秘兮兮地道:“你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季得月掀开被子,从上蹭下来,弯下腰,俯下头,凑近娄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娄台看着她白皙的脸庞,碧玉般的耳垂,气息不稳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季得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呆愣住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只感觉一股流喷洒着她的耳廓,如此绵软,如此让人无力。

直到娄台将她抱坐在怀中她才回过神来,脸似那晚霞红艳动人。

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掌看了看,像个白痴一样道:

“我该不该打你”

娄台握住她的那只手牵引着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半响开口道:

“就算你打我,也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

然后胳膊用力收紧,整个头扎进她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怀,娄台却未动分毫,真正是如玉的君子。

倒是季得月看着他扎在她脯上的头,气息紊乱,浮想联翩。

每一分每一秒对季得月来说都是煎熬,喘气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昏了过去。

娄台这才发现不对劲,抬起头,只见她眼睛闭着,满脸潮红,头歪向一边,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这下直接给娄台吓得抱起她就往外狂奔,也顾不上许多礼仪,大声喊道:

“李阁老,快救救她”

李崇明见如此形,立马腾出一张桌子,娄台将她放上去。

李崇明皱着眉头,不停地叹息,随后又请文长进来看。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娄台不明所以,急得满头大汗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李崇明又叹口气道:“她是不是没告诉你,她其实先得的肾衰竭,后才中的毒”

娄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神色惊恐的道:“怎么会这样”

瞬间眼前变得雾蒙蒙一片,像是有细雨要从眼睛里落下。

李阁老拍了拍娄台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先把毒给她解了,然后再观察她的病”

娄台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她什么时候得的肾衰竭

为什么这么多苦难都让她一人承受,老天,你是不是没长眼,你没有看到她为了瘟疫劳心劳力的付出吗

眼泪滚落下来,苦咸异常

突然想到什么,“哄”一下站起跑出门去了。

电话里张扬吱吱呜呜地最后回答“是”。

娄台几乎是用吼的骂道:“张扬,你个龟孙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张扬自然也很委屈,这个主意是季得月自己定的,她说不告诉娄台。

他便以为她是要选择合适的时间告诉他呢

不过这个事是包不住的,她早晚要做手术,娄台要从中协助,自然就能知道。

只是没想到娄台还是发了这么大的火,要知道,娄台从离开部队开始,就从未再说过脏话

张扬了解他的心,只做一只没有脾气的出气筒,娄台发泄够了,自己挂了。

娄台看着上的她心疼极了,亲手喂了解药给她服下,难怪她最近老没劲,没有力气的样子。

早知道她是这样硬撑着,他就一步不离的陪在她边,那黑衣人也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如今也只能感叹,多少的后悔都换不来后悔药

又是一夜过去了,娄台依然躺在季得月旁边浑浑噩噩,半睡半醒,随时关注着季得月的状况。

生怕她醒了饿了渴了,他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让厨房一直煨着汤,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季得月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醒来,娄台坐起来,摸摸她的额头,不烫。

又检查了一遍她的体温,正常。

那她怎么还不醒,想去问问李阁老,又怕是自己太心急,娄台下来再也不敢打扰她的休息。

正拉开窗帘,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像平地惊雷炸开了,娄台的心脏都忍不住要跳了出来。

立马按了静音键,盯着黄岐的头像恶狠狠地边往外走边想:

没有重要的事小心你的皮

待接通,他沉着脸一言不发,黄岐也感受到了冷空气,十有已经猜到了,可能扰了少爷的好梦

战战兢兢地道:“少爷,你是不是求不满,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娄台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道: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你下个月继续去训练营报道”

黄岐惊的立马正襟危坐,中气十足的开始报告道:

“您这几天太忙,可能没看新闻,瘟疫扩大并且升级了。

几起因肾衰竭而死亡的病例粉碎了新药研制成功的喜悦。

昨天下午儿童医院的一位张姓医生通知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

称有8名儿童和1名成人以相同的肾衰竭症状死亡。

而且死亡时间很快,属于急肾衰竭,症状不明显,待发现抢救已晚。

昨晚经过全国范围内调查,据统计总共有105人死亡,其中包括34名儿童和71名成人。

这起事件引起了fda的重视和详细调查。

调查发现,死者无一例外地都服用过pa1。

因此不难推测,出问题的就是这种新研制的药物。

fda已经着手开始调查向宗师所在的制药公司,并组成强大的调查团全面解析pa1。

相信很快就能检测出有毒成分”

娄台揉了揉眉心,最近怎么一桩事接一桩事,他调查了五年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可是这个代价太大了,包括躺在上的那个女人,都是他无能为力的证明

娄台沉声问道:“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可能地追回已售出的pa1,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这方面fda可有什么动静”

黄岐接着道:“少爷大可放心,一切都按流程走。

这起药害事件是近年来历史上危害最严重的事件之一,因此得到了fda高度重视。

fda已经出动了几乎全部相关领域的工作人员,与制药公司的人员一同寻找购买者,追查每一瓶药的去处。”

娄台似想到什么接着问:“证据可是到手了”

黄岐道:“这次扫黑时,其中错抓了一个以前在慈安会所卧底过的人。

经过他从中周旋,已经拿到了向宗师和药监局副局长的录像监控,就等您吩咐”

娄台激动地一拳砸在墙上道:“干得好,继续盯着,有任何动向立马告诉我”

挂了电话才觉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知道这些事。

她已经自顾不暇,按照她的子,怕又是忍不住一番折腾。

他怕她没有那个精力,解药自有药监局负责

直到中午,季得月才醒来,窗外的阳光确实刺眼,她用手蒙着双眼坐起来,娄台立马在背后给她垫了个枕头。

又端来水杯递到她嘴边,季得月乖顺的喝了几口,忍不住笑开了花。

娄台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往花园走去,躺了几天第一次出来晒太阳感觉真好。

闻着这药香和他上的龙涎香,心格外宁静

她坐在石凳上把腿伸到娄台腿上,柔柔地道:“躺了几天,血液都不顺畅了”

娄台便不轻不重的给她揉捏着腿,季得月发现这一次醒来,娄台对她格外的小心翼翼。

不好奇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娄台摇摇头不承认,反驳道:“哪有”

季得月瞅了一眼,故意装作生气道:“是不是我变丑了,你又看不上我了”

这一句话成功地逗笑了娄台,自然也让他放松了警惕。

季得月趁机问道:“是不是师祖对你说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春心荡漾

既然说到这,娄台本不想追究的,现在又忍不住发火道: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这次是有多危险,本来马来刀的毒就难解,常人还能挨几天。

而你呢,你是一个急病人,你不知道现在你的抵抗力是有多差吗

如果两种病同时大发,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你的病,我就不会让你回明园”

季得月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很愧疚,可是她也有她的考量,这才小心翼翼地正色道:

“有件事我确实没告诉你,那就是我研发的pa1有毒,我的肾衰竭就是由它引起。

我已经查到了是哪种成分,我现在需要你帮忙,想尽一切办法阻止pa1进一步流入市场。”

娄台震惊地看着她道:“你查到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就是我回明园的原因,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不必自责。

这一次由于中毒让我接触到了师爷爷的有标注的正版瘟疫论,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出解药。

但市场上的pa1还是要麻烦你帮帮我想想办法追回来,我不想让旁人像我一样”

她不有点忧伤,她让小女孩送的信不知道师父看了没有,看了之后难道没有一点感想

怎么也没有联系她,上次去教堂等不来师父,她不怪师父。

可是如果他明明知道了pa1有毒还不阻止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娄台话到嘴边好多次,都说不出来,但又怕她什么事都往上揽。

现在pda已经插手,他不想再让她劳累。

于是老实道:“黄岐早上来报,你所说的症状已经显现出来,而且有死亡案例”

季得月一惊,站起,拍在桌子上道:“怎么会这么快”

娄台立马紧张的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道:

“你别着急,药监局已经第一时间出面解决,正在追回投放市场的pa1。

而且派了人正在着手研究成分药,我可以把你的研究报告带过去,但是解药之事你就交给他们处理好不好

我真的很担心你的体,万一你倒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季得月被他真的话语所打动,她的体确实一不如一了。

激动一下都会晕倒,她也怕自己精力有限,没找到解药自己就先倒下了。

心里更加感到寒冷的是,她竟没能阻止这一次灾难,她真是错信了师父吗

整个人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便点头答应了娄台会好好休息。

娄台只当她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才这样,安慰了她一番。

季得月便催促着娄台快点去忙正事。

娄台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明园,直奔pda,将资料交给了pda局长沈龙。

然后又直奔监狱再次面见市委书记保连成,将黄岐在国外潜伏十天拍到的所有照片扔给他看。

一张一张照片全部都是他的家人在国外被人控制,被人监视,没有自由,像是囚笼一样的子。

保连成的嘴唇抖得像个塞子,他不可置信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像我保证过,只要事成了,我一个人定罪,我的家人他会妥善安排的”

娄台手指敲在木质桌面上梆梆响,有点诧异道:“保叔叔也是在官场叱咤多年的有手段的人。

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只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才活到现在。

玉峰玻璃厂的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亡了,知道为什么替人做完了事会不得善终吗

因为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而你和你的家人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如今还没有承认所有的罪责,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罪名一天不落实,你的家人就可以活一天。

当你的罪名被落实之后,你就会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一切再也与旁人无关。

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娄关山也不可能再翻案了

当然监狱这个地方,死亡率比其他地方都高,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理会一个罪孽深重之人。

至于你的家人,自然也就一了百了,从此这件事就过去了”

保连成手抖得不成样子,神色慌张,小声道:“我又怎能相信你会保我和我的家人安全无虞”

娄台点点头道:“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为了表达诚意,你的家人我会尽快转移,而你我会安排单人间,好好自保吧

下一次我来,希望我们都拿出诚意来”

娄台伸出手和保连成握了握,走出去时顺便去见了监狱长,监狱长是八面玲珑之人。

自然知晓事的严重,连连保证会重点监视他

待娄台出来,黄岐就来报道:“最终pda和制药公司召回了234加仑的pa1。

只有6加仑的使用就已经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如果240加仑的pa1全部流通出去,估计将造成超过4000人的死亡。

而这次事件也给医药品监督和不完善的制度敲响了警钟。

pda局长沈龙已经着手调查此次制药公司的所有手续备案。

但是查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审评中心副主任武红章的头上很难,怕是又有人要给他顶罪了”

娄台沉着脸不屑的“哼”道:“那就给他点把火。”

黄岐领命而去

第二天报纸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都是武红章和制药公司向宗师同流合污的照片。

标题醒目:天道不公,草菅人命,高管放毒,死伤无数,法律公正,静待结果,给个交代

娄台看着报纸,图片清晰,句句诛心,吩咐旁边的酷奇道:“是个好记者,保护好他”

酷奇点点头道:“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只要有人敢轻举妄动,正是抓的好机会”

娄台喝了一口咖啡道:“走,陪我去见个人”

酷奇立马拿好装备道:“去见谁,有没有危险”

娄台邪魅地一笑道:“自然是见一个能让向宗师下地狱的人”

季得月趴在头仔细的看着那有点模糊的字迹,每一字每一句都重新摘抄下来并领悟透彻。

待中午吃饭时,就见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

师父放大的脸清晰的映入眼帘,再一看内容,惊的报纸都拿不住,落在地上都不知道。

脑中只有那一句话,杀人偿命,师父有难了

季得月痛苦的抱着头蹲下子,脑中乱哄哄的,是她犯的错,现在却要让师父承担了吗

怎么会这样,她要不要站出来说药品是她研发的,这样师父会不会就无罪

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连忙打通了林美丽,林美丽也因为担心师母正忧心忡忡。

听到季得月交代了所有的事,更是惊的大吼起来道:

“不可能,你师父不是这种人,他怎么会窃取你的成果”

季得月哽咽出声道:“我也相信不是师父,可现在怎么办,因为这个药品师父会承受什么后果

如果我现在站出来承认事始末,愿意负责,可以吗”

林美丽一拍头吼道:“笨蛋,当然不可以,你站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首先没人相信不说,就算真是你研发,就算有人相信,你在这个节骨眼站出来,你不是缺心眼

别人也只当你是替罪羊,你的份也有可能暴露,如果暴露了组织,那你的师父更是罪加一等,你们会死的更快”

季得月急得哭了出来道:“那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师父,我不要他死”

林美丽恨铁不成钢的道:“也不一定就会死,我会想办法咨询一下律师,如果能将功折罪那就再好不过。

虽然逃不了一场牢狱之灾,但如果能保住命,他也有希望看到未出生的孩子”

季得月听到孩子,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真是个祸害,早知道会引发事端,她就不第一个告诉师父了

都是她不好,在外出任务不顺利还害了最疼她的师父

挂了电话哭的更是凶猛,不一会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待冷静下来,觉得林美丽说的有道理,先保住师父和自己的命,将功折罪。

她还可以求娄台,求尚北冥,求师祖,求一切能求的人为师父争取减刑

如果师父能赶在pda之前给出解药化解这一次的危机,减少人员再伤亡,法律会不会从轻处理

想到这里季得月就像打了鸡血,瞬间精神抖擞,更加详细的解读师爷爷的著作。

另外不懂的赶紧找到师祖和文爷爷,两个元老级的人物在这里,她怎么可能错过。

基本一整天就奈在两个老爷子旁边,老爷子在一旁下棋,她就在旁边开小会

傍晚时分,刚吃过饭,季得月趴在桌子上摘抄,娄台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季得月一扔本子,跳上了,乖巧的塞了两个枕头在背后,这才接通。

接通季得月就在屏幕上么么哒了一口,看的娄台直挠心。

虽然平常季得月在他面前装斯文装温良装恭顺,其实私底下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看着她活力四的笑容,明艳动人的小脸,真想咬上一口。

季得月看着娄台痴痴的眼神,呆愣的模样,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娄台的心dàng)漾。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狐媚手段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随即笑的诡异诈道:“你现在在哪里”

娄台给自己的全做了个特写,又把周围环境都扫一遍,装酷道:

“准备游个泳,唉,没有人观看,怎么样,有没有荣幸邀请美女来助个威”

季得月一憋嘴道:“切,你是太无聊了吗”

娄台突然放大脸部认真的道:“我是怕你太无聊,没有我你的子怎么过”

季得月看着他突然放大的五官,尤其是那唇红齿白之地,大脑瞬间蹦出无数个画面,都是不堪入目的。

虽然他自恋了些,可是他自恋的样子都这么帅

又忍不住对着屏幕上他的嘴唇吧唧了一口,娄台瞬间石化。

季得月细看竟发现他有点脸红,他看季得月盯着他看,竟一头扎进了水里。

这个姿势很帅气,季得月发现一个问题,不是说没有人观看吗

那这个手机怎么会随着他的速度任意切换画面呢

骗子一枚,可是他既然这么丝,需要观众,她就勉为其难吧

像看电影似的,真是太养眼,看的正起劲,突然有人把镜头对准了不该对准的地方

只见一个女人赤着脚,穿大红色比基尼,光乍泄,分外妖娆。

她正一脸羞的走着猫步一般向娄台走去,真是两岸色挡不住

这个拿手机的明显是被她迷住了,他还以为手机是他的呢,竟然一直对准美女给季得月看。

季得月越看越恼火,这个林茵茵,真是魂不散,娄台在娄宅的游泳池,她都敢穿成这样进去

真是太不要脸,季得月拿了一支笔对准林茵茵的脸就在屏幕上不停地划叉叉。

林茵茵心眼真是多,她毫不介意别人拍她,竟然直接下了水。

季得月一直再找娄台的影,她想看他的表,好不容易看到了娄台。

他从水里冒出了头,可是林茵茵挡了他的路。

他将头发上的水滤掉,然后看到了林茵茵,林茵茵手上准备了一条小毛巾。

伸出手就拿掉了他的眼镜,温柔的擦拭起来,眼神还时不时朝屏幕看过来

季得月心里乱糟糟的,指着娄台小声道:“你快一拳把她打飞啊”

可是季得月想的太美好,娄台虽然眼神看向季得月,可是他并没有拒绝林茵茵的殷勤举动。

只是朝林茵茵说了一句什么话,便从水里爬上了岸。

林茵茵锲而不舍的赶紧也出了水,拿了个大毛巾又冲上去裹住了娄台。

从季得月这个角度看,就是她抱了娄台,季得月气的哇哇大叫,可是距离有点远。

她的叫喊只惹得拿手机的人把屏幕切换到了自己,可能是好奇想看一下谁在叫。

原来是娄台的保镖,他露了头,一看是季得月,连忙打招呼道:“少夫人”

季得月冲他吼道:“把你家少爷叫过来”

保镖立马把镜头又还给娄台,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气炸了季得月的肺。

季得月在这头大骂道:“林茵茵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亲我老公”

最后仰天咆哮一声,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惊动了整个浴池,娄台再也顾不上其他。

一把推倒了林茵茵奔跑过来,可留给他的只有季得月挂断的瞬间。

季得月看着自己的屏幕才发现自己手有多jiàn)

天啦,这屏幕划的还能看清林茵茵亲娄台,真是见鬼

看着就来气,索随手丢进了垃圾篓,再想静下心来看书就难了。

回想着那个不雅的画面,竟一度发现娄台都没有拒绝,这个两面三刀,勾三搭四的男人

跑到厨房,拿了个黄瓜,一刀一刀又一刀。

切的不伦不类,也算解气,娄台就像条地黄瓜被拍在了砧板上。

长得太招摇也不是什么好事,尽惹得其他女人垂涎三尺。

看着七零八碎的“娄台”,既然切了也不能浪费,嚼碎了吃也算对得起他。

吃了两截又觉得不够味,拿了一个小蝶,倒了点醋,蘸酱吃,越吃越过瘾。

季得月不点点头,好吃,又倒了一杯啤酒,喝一口,过瘾。

翻了整个冰箱也没找到一个能下酒的菜,真是憋屈

仰起头咕嘟咕嘟一口闷,干完了一整瓶啤酒,打了个酒嗝,真是爽

管他现在在干嘛,管她现在在干嘛,这两个人男盗女娼,你我愿。

要管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天下最难的是自律,他要是学不会那就不算是她季得月的男人。

她这一生忙得很,自己都管不过来,哪还有心思管其他人

想到这,又觉得自己一瓶子酒吹完领悟的太肤浅,还要继续吹一瓶。

于是,第二瓶咕嘟咕嘟又下了肚子,这下领悟的就通透许多,这男未婚女未嫁,结了婚还有可能离婚。

所以娄台就算和人去滚了单,回头不过就一句,不能用一纸婚约束缚了两个不相的人。

这话他不是没说过,她也不是没听过,再找一个慕者随便一塞还觉得自己做了好事

季得月忍不住骂道:“伪君子”

嗯,这算是彻底的看透了,原来娄台就是个伪君子,臭流氓,欺骗人感的蝼蚁

季得月对着空瓶子道:“你以后就改名叫蝼蚁了,这才是你的真实姓名”

收拾好厨房,瞬间感觉头顶亮堂堂的,豁然开朗,这两瓶酒会不会加速她的死亡啊,季得月拍拍脯,怕怕

季得月又重新趴在桌子上继续研究她的书,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还得靠她自己。

她的命,师父的命如今是绑在一起了,不能等别人救,必须自救

一字一句抄下来,总感觉这好像记录的像一段故事,季得月把这段全部抄完,回过头来仔细看。

果不其然,师爷爷竟然还记载了这么一段民间故事。

是他三十岁去江南游历时遇到的一段,那个时候人们吃不饱饭,饥寒交迫已是常态。

一个母亲不经意间晕倒在刚进城的师爷爷面前,师爷爷作为医生,尽管那个妇人穿的破烂不堪,上还有血迹。

他也义无反顾的给她治疗,待她给她诊脉时,掀起她的胳膊,却大吃一惊

原来那妇人的胳膊血淋淋一片,胳膊上有大大小小五个伤口,都是不翼而飞,直接一个槽

师爷爷心生怜悯,给她包扎好。

她的体实在太虚弱了,师爷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她,遭难的人太多了,师爷爷也顾不上她们

正当师爷爷离开时,那妇人睁开了眼睛,跪在地上祈求师爷爷救救她的孩儿。

原来是那孩儿躲过了瘟疫,却躲不过饥饿,实在没有吃的,树根都刨光了,乞讨都讨不到一个馍馍。

所以那个母亲便拿刀子自己削给孩子吃。

可这也只能维持一天两天,望梅止渴而已,那妇人求着师爷爷救救她的儿子。

得知师爷爷是为此次瘟疫而来,那妇人甘做小白鼠,首当其冲愿意做试验品。

师爷爷因为她的贡献治好了当地的瘟疫,一时名声大噪,当然也带回了那个孩子

这孩子看来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其中的一个

季得月看到这哭的稀里哗啦,太感人了,这是别人的妈妈,伟大的妈妈,她的妈妈到底在哪

想到这心里就难受至极,哇哇大哭

当娄台进房间时,就看到了一个像是垃圾场一样的房间。

满地的卫生纸,桌边还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她穿着小熊维尼的嫩黄色睡衣,脚丫子一双人字拖,她的背还在不停地因抽泣而抖动

娄台吓坏了,他虽然将车开的飞了起来,但也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她不会哭了这么久吧

娄台心疼的要死,大步走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季得月。

季得月正沉浸在悲痛当中,被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到尖叫。

当她从蓬着的头发缝隙里看到那一双程亮的皮鞋时,就明白了,佰鲁提世界上最贵的鞋。

购买者往往需要用半年左右时间来等到量脚师,再等半年才能拿到定制的鞋子。

这不是人人都能穿的起的鞋,是娄台。

季得月惊地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来了,却是一动都不敢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卸妆了

娄台感觉她全僵硬,担心地连连问道:

“你怎么了,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得月顺势趴在桌子上,远离他道:“啊,心脏疼,胃疼,肾也疼,哪都疼”

这下给娄台吓得,蹲下子就准备抱起季得月,季得月又是一愣,一掌推过去道:

“你做什么”

娄台道:“不要动,我们去找你师祖”

季得月依然推开他“噢”了一下,继续趴在桌子上道:“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娄台便跪在地上给她揉了揉肚子,不确定地问:“真的不疼了”

季得月仍旧趴在桌子上,只敢“嗯嗯”。

娄台踢了踢地上的卫生纸,默默地拿了扫把,全部都倒进了垃圾篓子,整整一篓子垃圾。

季得月趴在那里用余光看着他道:“你来干嘛”

娄台有点局促的道:“我来跟你解释,林茵茵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

季得月扭了个头继续趴着假装不在意的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是很关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折腾死了

更是难得的观摩机会,每一处他都忍不住赞叹,太美了

昨晚太匆忙,他虽然尝遍了每一处,却没敢看太仔细,现在再一看,还是血脉喷张。

忍了又忍,一定要忍,她的体要紧

连带着头发都给她冲洗干净,这是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做起来却有别样风。

手上更加温柔起来,如果能就这样到老,他宁愿减寿十年

给她吹干了头发,才抱起她再次沉沉睡去,娄台是被外头的笑声惊醒的

三个孩子正在院子里斗蛐蛐,不停地喊着“咬咬咬”

娄台忍不住笑了,又回过头来看上的人,还在呼呼大睡。

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嘴角吻了一下,满眼柔,浓的化不开

起去给她准备吃的,这一觉都睡到中午了

吩咐大厨熬了补精益气的汤和粥,惹得大厨频频发出笑声。

娄台就坐在石桌旁静静地听着黄岐和酷奇每的汇报,了了的结束了会话。

端着碗就进了房间,拉开窗帘,阳光零零散散的照到上,上的人忍不住蹙起眉头嘴巴里嘤嘤咛咛翻不断。

娄台就那样看着她,竟觉得如此可

待翻够了才慢慢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四五圈才聚焦,这是她起的习惯,被娄台发现了

娄台还以为她眼睛怎么了,三步并作两步跪在上看着她,紧张地问:“眼睛怎么了”

季得月一看见娄台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他怎么还没走,好羞涩,立马闭上眼睛。

咿咿呀呀尴尬的掩饰道:“啊,眼睛昨晚上看到了污秽的东西,长了针眼了”

娄台闻言,大笑起来,索将她的手拽过来,首先按在自己的脸上道:“看到了这里”

然后又将她的手移到了前继续邪魅地道:“还是看到了这里”

季得月羞得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娄台玩大发,他神秘兮兮地道:

“噢,都不是啊”

然后将季得月的手往下拉,这个时候季得月已经反应过来,用了全部的力气阻挠着他继续。

可是手却怎么都收不回来,娄台边使劲拉她的手,边用语言刺激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看到了这里”

季得月实在受不了他的挑逗了,大叫一声从上蹦起来,拿过枕头劈头盖脸就向娄台砸去。

嘴上大骂:“娄台,你个臭流氓,打死你个臭流氓”

娄台挨了两下揍,听到她的话喜不胜收的连她带枕头一起按倒在上,竟道:

“我流氓的时候你最快乐,不如我们再重温一遍”

季得月看着他犹如恶魔般的笑容,又想到了从昨晚折腾到早上的形,实在没辙了

一把搂住娄台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羞的道:“人家还小,经不起你折腾,人家疼”

说完还绘声绘色的抽泣几声,娄台像是特别受用季得月服软,他立马相信了,从她上下来,将她扶到头坐好。

甚至还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太粗鲁,我下次一定注意”

季得月很善解人意的瘪瘪嘴点点头

娄台立马捧来饭菜,声音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季得月从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过。

他吹凉了勺子里的汤道:“啊,来,喝一口,喝了就不疼了”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生怕错过他的一言一行,他这是哄孩子呢,原来被人哄是这么幸福

季得月听话的张嘴喝了一口,然后一口接一口,饿啊,被他折腾死了除了饿还是饿

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容易就献了,不就是花海吗,真是见识短啊

季得月边享受着他给的柔边懊恼计划不周,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这下彻底装废了

季得月吃完饭见娄台没有要走的意思,有点着急了。

见他坐着看书,就赶紧起给他揉揉肩膀,顺口问道:“看的什么书呀”

娄台撇了她一眼,看着那咕噜转的眼睛,总觉得有问题,翻过一页道:“财经有关的。”

季得月又给他捏了捏手臂,再次问:“闲的很吗”

娄台看着书眨了一下眼睛,无事献殷勤非即盗,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有一点”

季得月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闲,他闲下来霸占着她的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她有两件大事,一,立马寻找避孕药。

她听林美丽说过,魅族同胞干了坏事如果不吃避孕药一旦怀孕,那就是一尸两命。

可见避孕药的重要,她可是执行任务的杀手,万一怀孕岂不是要被组织拉黑

二,立马寻找解药,可以代替二甘醇的pa1成分,不用换肾也能治好肾衰竭的方法

可是两大难关都被这座大山挡着,要想解决问题,就必须搬动这座大山,她要怎么办才好

不行,时间紧迫,她得找师祖帮忙,季得月给他揉了一会肩甩甩手道:“我去给你沏壶茶”

然后一溜烟跑了,娄台见她诡异,放下书,眼神追着她。

季得月前脚进师祖书房,娄台右脚就出门了。

季得月拉着师祖的手好话说尽,可是师祖就摇头,最后说:

“我有什么办法能支开他再说已经有人负责了,你就安心休息几天,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你还是要惜自己”

季得月着急的一跺脚道:“我是小白鼠,这种事肯定我比他们上心,接触的也多些,自然责无旁贷。

叫我袖手旁观,天地良心,我做不到,我的好师祖,你帮帮我啦,我可以的”

师祖的胳膊都要晃断了,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又抬起头问道:

“那用什么方法呢,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季得月一拍额头分析道:“娄台最听他爷爷话,师祖,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他爷爷,把他召回去啊”

师祖一点头道:“这个主意好,都交给娄老头子,我们不得罪人”

娄台站在门边沉着脸,他抛开所有的公务过来陪着她,她却觉得他碍事,还要想方设法把他忽悠走

这叫他如何能忍,这个娘们欠收拾,可能昨天他太温柔,竟让她得寸进尺

娄台暗暗地捏了拳头,撤了回去

随即就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抱上曾孙子就看你的了”

没头没脑的话正让娄正蹙眉,手机再次响起来,这一看,娄正就算明白了,破天荒啊,李崇明竟然给他打电话。

他不会忘记徐然然那个丫头可是在明园,他那个孙子又没头没尾的做了警告,这通电话八成有毒。

娄正立马进入备战状态,什么事都没有他抱上曾孙子要紧,有生之年如果还能抱上曾孙子,那才是无上荣耀

娄正许久才接通电话,客话是必须有的,等寒暄过后,李崇明在季得月期待巴巴的眼神里终于开口了。

他咳嗽一声道:“你的孙子在我们这里,他今天忽然有点不舒服,你要不要派人来把他接回去”

娄正沉思了一会,像做了巨大决定似的道:

“不好意思,老李啊,又给你添麻烦了,你说说,那徐家丫头是我的孙媳妇吧,我孙子不舒服,除了她也没人有资格照顾他。

再者,你可是继承了神医的衣钵,我这孙子不舒服,我断不敢贸然接回,还麻烦李神医给看看啊”

李崇明一时阻塞,这话句句在理,不得不看向季得月。

季得月立马狡诈的比了比吃饭的姿势,意思是水土不服,治不好。

李崇明忽然大脑转了个弯“噢”了一声像明白了什么。

娄正一听这恍然大悟的语气就知道临时起意,有人指点呢,这也就明白了娄台的意思。

李崇明咳嗽一声再道:“我估摸着是他水土不服,吃不好我们明园的饭菜。

你知道的,我是素食主义者,还是接回去娄宅调理好的快些”

娄正反正做好了打死不接的准备,所以见招拆招厚着脸皮道:“这你不用担心了。

你不知道我这孙子对他媳妇多上心啊,人去到明园还不算,心思也是全系在明园啊。

硬是让人从国外拉了一飞机的鸡鸭鱼瓜果蔬菜回来,拉了一部分去明园。

结果过了几天又去拉了一飞机,我问他原因,他说明园又缺了,我说缺了,你就从冰窖去拿啊。

他可倒好,他说那不行,那就不是最新鲜的了

又给他老丈人送了一大车,这还不算完。

我家冰窖还存了一大堆,我估摸着等你们那缺了,他会再拉一飞机回来,受苦的都是我这个老头子。

我最近还准备开仓放粮,为周围的老百姓做做贡献,你说他缺不缺心眼

那这样,我再安排一名大厨运些食物过来,这个大厨是从我娄宅拨过去的,合他口味,放心,他瘦不了”

如此,李崇明再也说不出什么,和季得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生无奈。

李崇明挂了电话耸耸肩道:“这可是大实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季得月顿时愁眉苦脸,形似苦瓜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避孕药

而娄正瞬间精神抖擞的大喊一声:“吴妈”

佣人吴妈赶紧跑过来,娄正大声道:“来个牛鞭庆祝一下,我感觉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打了个胜仗啊,哈哈”

听的吴妈冷汗直冒,生怕老爷子折了腰

季得月似战败的小鸡,没精打采的在院子里晃悠。

这个娄爷爷真是厉害,也有可能是缺心眼,这么放心把他的孙子交给她。

唉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娄台不走,她也不知道哪里有卖避孕药,算了,发挥她强大的大脑,在明园找了两味草药自己咽下去了

这两味都有避孕的作用,野史中都有记载古代女子都是如此避孕的,也算师出有名。

希望管用,毕竟本世纪从没有人这样试过,也不知真假

吃完了草药,又不得不面对娄台,季得月走进去时,娄台依然在看书。

只是没人发现他时刻在用余光瞄着季得月,那书上写的什么,神知道

季得月闷闷不乐的,也不上前讨好他,与先前截然不同

娄台这就知道了结果,爷爷的实力是一直在线的,幸好他提前知会一声,看来成了

不扬起了嘴角,想跟他斗,她还嫩了点

过了半响,佯装突然发现季得月的存在,放下书站起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得月见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若不是有事,她怎会舍得他走。

想到此,也就接受了顺其自然。

杨起笑脸道:“天气好好,我陪你钓鱼去”

娄台看着这纯真无邪的笑容,诧异她的改变,心里又开始有点内疚,没能顺了她的意。

可是他问过了,pda的团队实力尚可,进展也不错,他真的不想她再累出后遗症来。

脱了外,点点头,去了仓库取出设备,拿了一顶帽子,又找了一顶类似小草帽的圆帽给季得月戴上。

季得月今天着长袖针织衫,浅蓝色牛仔裤,非常清新脱俗。

而娄台没有衣服在这里,他这一还是昨天的,不过人家社会一哥,这些都不是问题。

还没出门,保镖已经送来了衣服,季得月看着这速度忍不住感叹。

娄台一弹她脑门看二傻子似的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敢把车开的比我快,短命鬼就不算,我的车常年都有应急装备,小意思”

季得月听着这浮夸的自杀式自夸法,忍不住啧啧称奇道:“怎么就没有”

娄台一撒手很精确的道:“我的车技快,准,狠。飞机挡在前面,我就越过飞机稳稳落地。

其他人胆敢开的比我快,十有就成了短命鬼,不是人人都能越过飞机的”

季得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扯着娄台的脸皮道:“没见过这么厚的脸皮”

娄台不搭理她,开始当着她的面脱完上衣,脱裤子,不要一秒,季得月还没惊讶完,他就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

季得月实在忍受不了,逃命似的跑出们去大叫道:“娄台,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娄台拉上裤子拉链,再上白色t恤义正言辞的道:

“把我吃干抹净,还要求我注意影响,这跟当了鸭子还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他娄台的风格,他娄台做事就是“坦坦dàng)dàng)”,绝不扭扭捏捏。

季得月手上抱着一盆子水果沙拉,用保鲜膜包裹着,这是那个大厨刚刚给她做的。

娄台背上背着钓鱼竿,手插兜里看着她的马尾甩出了新高度。

从背后看她姿曼妙,杨柳细腰,偏偏有个大股,再一想起今早在浴缸里的形。

只觉得某处无法受控制的斗志昂扬起来,兄弟啊,争点气,娄台尴尬的摸摸头。

他可不是随时随地就能发的种马,这个女人给他挖的沟,他一辈子都跳不过去了

随后脑袋里就一直重复一个字,一个画面,沟沟沟。

上面有,下面有,水汪汪一片,娄台瞬间满面潮红起来,呼吸都不受控制,扰乱了频率。

这他妈的还怎么钓鱼,只想钓人

季得月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他看她的眼神老是躲闪,但她不能问。

娄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季得月选好一个位置,接过娄台上的装备,打开袋子,拿出迷你折叠椅打开。

随后便躺在那里开始吃水果,娄台就在旁边忙着活鱼饵,安装钓竿,再找准位置架好钓竿。

季得月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欣赏着那个高大的影,小溪的水经阳光照闪着晶莹的亮光。

那亮光和娄台白色的衣服照相辉映,融为一体,简直像是从小溪里走出的小溪王子

帅呆了酷毙了,吃到嘴里的小番茄都甜丝丝的

待娄台经过她边时,她伸手很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娄台停下来看着她。

她天真的笑脸绚烂夺目,仰着叉子,递着哈密瓜到娄台嘴边道:

“张嘴,好甜”

娄台眸色渐暗,居高临下的姿势自然从她的v领针织衫里看到了那一对令所有男人趋之若鹜的馒头。

自那馒头往上看,那灵活的舌头像勾魂的钩子,抓牢了娄台的心。

只见那小蛇在嘴边绕了一圈,像是tiǎn)最好吃的东西,然后准备缩回去。

娄台小声道:“真的甜吗”

似在问季得月又似自言自语。。

正当季得月点头张口回答“甜”的时候,娄台已经俯下了,弯下了腰,凑到季得月的眼前,含住了那条小蛇。

嘴里含糊不清地道:“那就让我尝尝”

季得月的手僵硬在半空,那递给他的哈密瓜还举的高高地,他却说尝一下。

他是不是脑袋不好,尝错了东西季得月推开他指着哈密瓜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娄台瞅了一眼哈密瓜,又重新将视线放回季得月的脸上道:“我的对象一直是你”

“你”字是在季得月的嘴巴里发出的,这一次他单手稳住了季得月的头,吻的越发深入

让她动弹不得,她的反抗逐渐演变成了享受,声音一出,娄台的眼瞬间就变得猩红。

噬血的眸,不沾点荤腥怎能平复

所以当他的另一只手探进那期待已久的神秘地带时,馒头发出了警告,惊扰了沉醉中的季得月。

一切感觉戛然而止,季得月放开水果盆,拦住了那正在揉面团的手,嘴角挂的莹莹丝丝无地断了。

她擦了擦嘴角,平复了一下心绪,不太敢看娄台,猜也能猜到娄台此刻的心。

这心就像正在开车的老司机正要释放子孙后代时被叫迫刹车。

是个男人你不发火我叫你大爷

季得月理了理衣服站起,抱着娄台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无辜地道:

“你就不能像纯电影里那般只不做吗”

娄台回扣住她的腰,一个深吻之后道:“我见过不少只做不的,从没有见过只不做的,除非得不到”

季得月脸一红,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这不是他随时随地发的借口

继续游说道:“你要学会克制这里虽然人烟稀少,可我也不能直播”

娄台这才看清楚地理位置,确实是他冲动了,伸手理了理季得月的头发,衣服给她扯好。

而后道:“我的女人岂是别人能觊觎的,下次不要再穿这么低领的衣服,不然,回去就收拾你”

季得月看了看衣服,明明很正常,却被他说的像是她勾引他一般。

略带生气的“哼”了一声,自己心思不纯,满脑黄虫,还怪她

重新躺回椅子上,不停地在手能够到的地方捡些小石头,看似在往水里扔打水漂,其实瞅娄台不注意,就拿石头砸他。

万一运气好打中了,季得月就欢呼雀跃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朝娄台比个“耶”的手势,就是要气死他

可娄台对于这不痛不痒的小孩子玩意,只当是恋的调味剂,只有季得月一个嗨皮

待装备装好,他就挨近季得月静坐在椅子上钓鱼,一时空气里安静了下来,没人陪季得月玩了,她反而还不自在了

一个人打了会水漂,又怕把鱼儿打跑了,娄台钓不上来鱼,该生气了,便停了手。

面前的钓竿跟个摆设一样,季得月心想钓鱼钓鱼,有什么乐趣,上钓的鱼儿可真是可怜。

此时阳光渐弱,照在上格外的舒服,让人懒洋洋的

河边长了一些野菊花,是这个季节开放的啊季得月蹲下去摘了一朵看了看。

可能是长得地理位置好,水质清澈,阳光充足土壤肥沃,野菊花都长得格外惹人。

季得月便临时起意,要为娄台烹茶,趁着他钓鱼的功夫回去拿了一简易茶具。

酒精炉这玩意没想到还能在户外派上用场,实在惊讶。

当然最精致的还数季得月带来的一块带图案的垫子,这个布可是大有来头。

这个图案就是季得月现在最喜欢的大明星于光的图像。

整张垫子出奇的夸张,这是季得月专门定制的,设计也是出自她之手。

设计的是于光侧躺在草地上,表温暖柔和,嘴角含笑,眼睛正炽的盯着前方。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也想要

那一声“我想要”像是炸醒地球的陨石,声势浩大,落地一个坑,雷的季得月外焦里嫩

她支支吾吾的抱住他的头,迫使他离开那个饱含香之地,道:

“娄台,我也想要,我想要条鱼,可是鱼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娄台抓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脸颊滚烫道:“你错了,你想要鱼我分分钟钓给你,我想要你你什么时候给我”

季得月玩味地转移话题道:“那我想要你徒手捉的呢”

娄台瞬间瞪大眼,季得月就在他震惊地神色下道:

“我们做个约定,你若是徒手逮到鱼,我就给你想要的。

若我徒手逮到鱼,你自然不能如愿,而且还要答应我一件事,如何,敢不敢比”

娄台心里想的怀里抱的都是她,怎能不听她安排

只能祈求鱼儿快些上钩才好

季得月卷了裤腿,走到上游率先下了浅水区域,水流大概及她膝盖。

娄台紧随其后,也卷了裤腿下水来,不得不说,娄台真正是模特材。

小腿壮实的肌再加上那浓密的汗毛,男人味爆棚,季得月都看呆了

娄台笑着道:“最有料的地方都被你又摸又咬过,这点就让你意乱迷了”

季得月的脸瞬间红了一片,这该死的男人,还好意思说,不让她回想起了昨晚的形,她觉得完全是他bi)迫的。

她从没有见过那个东西,不免好奇了些,他就趁机威bi)利,让她做了一些三观不正的事

不过也不讨厌,反而像做实验一样很仔细的研究,有几条纹路,有几个手指长,有几个手指粗。

用力几下反应会更强烈,不用力时他就会急得满头大汗,然后求着她稍稍用力。

季得月思及此突然脑洞大开,心中有个疑惑,难道这就是能牵引娄台的法宝

季得月瞬间兴奋了,从河里撩起水浇到娄台上,哈哈大笑,等着吧,臭小子

娄台见她突然发疯,用手挡着脸,还以为她太过害羞做的掩人耳目的行为呢

看着她笑着闹着心里暖成一片,只求阳光晚点落山,他想要陪她一直暖下去

水在两个人的上开了花,将衣服都浇透了,那湿透的针织衫紧贴在上,娄台实在快崩溃了。

索一头扎进了水里,一定要降火,他怕忍不住就在这水里把她办了。

这个保镖一定要发配到边疆去,以后就让他喂狗食好了,办事效率太差

季得月见他扎进了水里,以为他抢先去摸鱼了,便赶紧背过去抓了一把鱼饵撒在了水里。

这是一条流动水,水流不是很急,但水质清澈,所以鱼儿看得到人,就容易躲进石头缝。

季得月静静地不动,鱼饵有一少部分被水冲走了,有一些落进了石头缝里。

如果有鱼从石头缝里伸出头来,季得月就决定抓住它。

守了好一会,季得月终于看见了一条手掌大的鱼游了出来,探头探脑的,季得月眼疾手快将手插进水中。

当手插在石头上时,她疼的直甩手,太用力了,也没看准

再一看娄台,他正气定心闲的在岸边坐着,不动不说话,只是偶尔看一下季得月。

季得月告诫自己缓一缓缓一缓,看看娄台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

不要太灰心,重新又弯下子,睁大眼睛到处看,左看右看,终于又让她看见一条。

娃哈哈,季得月激动的戳戳手,然后快准狠的插进了水中,水花飞溅,动静很大。

鱼是摸到了,也仅仅是摸了一下而已,和她的手滑溜溜地错过了

季得月擦擦脸上的水,垂头丧气的看向娄台,只见娄台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岸边。

季得月有点纳闷,他不是对那种事特别积极吗,这下怎么反到气定神闲了

莫不是知道有难度放弃了,哈哈,那再好不过,他不作为就是帮她大忙了

季得月这一次索跪在水中,双手呈捧月状等在一个石头旁边

正当她看到鱼儿时,突然一个影子一跃而起,随后全扎进水中,“噗通”一下。

像是一个巨石砸进了水里,水花劈天盖地的像浪花拍打过来。

季得月的眼睛嘴巴瞬间被水拍蒙了,睁都睁不开

头发也湿哒哒地滴着水,季得月用手甩掉脸上的水,勉强睁开眼睛怒吼道:

“娄台,你个疯子,你认输就认输,干嘛来破坏人家”

娄台慢慢地从水里爬起来,理了理衣服,笑着道:“谁说我放弃了”

说完将右手抬起来放到季得月的面前道:“你看,我赢了”

季得月眼睛眨了又眨揉了又揉,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巴,娄台手里正握着一条摆动着尾巴的活鱼

季得月实在无法理解,他就那么一扑,鱼儿就被逮住了。

“啊”天空中突然飘来一声大叫,季得月像受了刺激般需要发泄。

吓得正在赶路的保镖三步并作两步大跑过来,丢下手里的东西大喊:

“少爷,怎么了,不要怕,我来了”

娄台拍了拍季得月的头,然后看向保镖,再看看保镖扛来的四个大包裹。

搂着季得月就上岸了,走到保镖边意味深长的道:“干得好,加薪”

莫名其妙就加薪,这可高兴坏了,保镖立马严肃的敬了一个礼中气十足的道:“少爷我会更努力的”

声音吓了季得月一跳,旁边的鸟儿都飞走了,他真的太高兴了。

娄台点点头示意他道:“把帐篷搭好就可以退了。”

保镖立马开始忙活起来,娄台翻了翻包,找了一条毛巾拿出来给季得月仔细的擦着头发。

随后又将这毛巾搭在季得月的肩头道:

“披着它,别受凉了,来,喝点茶,我让他带的有衣服,一会换。”

季得月虽然不服,但又不能反悔,只得愿赌服输的随着他安排。

保镖速度很快,这顶帐篷出自easton“四处奔”是标准的四季帐。

这是娄台采购的四顶级帐篷中的一si2,看上去像科幻堡垒的si2,拥有晶体几何外型。

用了双门双帘双厅设计,方便二人同时进出互不影响。

event面料做的帐墙含有透气通道,双门都有网纱门帘,超级透气。

有调节空气流通作用,冬季能有效控制结露,炎炎夏季,微微清风对流而过。

在透气和保暖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也世界最轻的可自立2人四季帐篷。

帐篷本用了最强悍的超轻抗撕裂拒水面料cuben粗苯,最防水透气的event薄膜。

有着不可思议的防风保暖,防水透气,同时兼具抗撕裂。

毫无疑问,si2是地球上最强,最轻,最贵,最完美的四季帐篷,当之无愧的帐篷王者。

季得月看着这个帐篷,上前用手摸了摸,忍不住赞叹道:

“娄台,我必须赞一个,虽然你的想法不好,但你的帐篷太酷了”

娄台伸手揽住她道:“想法也是最有创意的,哪里不好”

季得月伸手紧了紧肩上的毛巾道:“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敢拿你的生命做冒险”

随后凑近他耳朵小声道:“若你保证就在这里纯赏月聊天我还可以答应。

不是我煞风景,而是你运动起来不停歇不说,还很自我,一旦你放松警惕,有人偷袭怎么办”

杀手随时可能反扑,他最近大意了许多。

娄台不由分说地霸气的吩咐道:“今夜露宿,调十名保镖”

季得月一听,顿时锤向他的膛,羞的道:“你就不能正经点

十个人守夜,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剐了你,让人听到我还怎么活”

娄台捏住她的手包裹在手心,凑近她耳朵,咬上她的耳垂道:

“十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帐篷,我若不把你办了,我还怎么在兄弟面前立威”

季得月气极,他就只顾他的面子,怒气冲冲地道:“哼,你一个人住吧,我回去了”

娄台自然不可能放她走,将她腰搂的更紧,只能先迂回一下连连道:

“好好好,听你的,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俩不如就赏星星看月亮聊人生”

季得月看着他老巨猾笑的邪恶的样子,想拒绝又下不去口,她其实也很想和他有一次户外想处的机会

便默认了同意,待保镖搭好帐篷,就守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娄台呼叫了他,他就跑过来,娄台指着那钓竿道:

“一条鱼一百块,钓吧,你比他们幸运,待会来了全部吃烤鱼”

保镖满脸兴奋,真的今天是捡到了好差事,哈哈,一条一百,怎么也得钓个十来条啊

娄台便拿了包,拉着季得月进了帐篷,打开包裹,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果然有女士衣服。

这是从娄宅的衣柜里拿来的,娄台先安装好utraitet行军。

然后又打开折叠轻盈小巧的羽绒被垫在上,才铺好单。

单是frette舒马赫的人,所用的是最稀有,品质最好的特定埃及长棉。

季得月用手摸了摸,感受一下他们传奇般的尊贵血统。

她感觉这一觉睡下去什么也不做,就心甘愿的被绑架,舒舒服服的睡到地老天荒。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吃我犯法

陶醉的神惹笑了娄台,他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再没有什么比你的笑容更珍贵”

季得月认真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总会时不时就让她的心突突跳。

糟糕了,是心动的感觉

季得月很自然的在他的额头亲了亲,道:“谢谢你,我很满意”

说完看向旁边,那里还有两个哆啦a梦的小抱枕,可到极点

季得月正准备去亲吻这两个小东西,娄台却将它们扔在一旁道:

“只要有我在,它们就只能看不能抱,更不能亲”

那认真的模样像是抢糖吃的孩子,霸道的可,季得月都忍不住乐开了花,还是听他的忍痛割了

这一收拾,俨然一个粉色的巢

娄台见一切办妥才走了出去,把帐篷拉链拉的严严实实的。

留点空间给她换衣服,他的衣服早都换了,女人就是麻烦

待季得月再出去时,外面已经接近黄昏,夕阳挂在天边,红彤彤的,像一个灯笼。

那余光将大地上的色彩全部p成了暖色调,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舒服,连草丛里的毛毛虫都变得可起来。

小溪边也变得闹起来,保镖们都已经到齐,季得月有时候怀疑他们都是飞毛腿,随叫随到

他们不知从哪里抬来了烧烤炉,还有配的无烟碳火,类也已经串好,还有人在溪边洗青菜。

送帐篷的那个保镖最是兴奋,听说他钓的鱼都会拿来做烧烤,足足钓了十五条,大小不论,一律100一条。

保镖季得月见过很多,其中大部分是杀手,所以她根深蒂固的想法就是保镖一定是脸瘫不说,还要没有任何绪

可是这里的保镖不同,他们跟着娄台,娄台不笑的时候他们安静的同不存在。

娄台笑的时候,他们比他还高兴,甚至像是给他添柴加火持续升温,保持活力一般。

娄台不知何时站在了季得月的后,季得月看向哪里,他就看向哪里。

季得月看着那里笑他也笑,像是一个分。

季得月是愉悦的,娄台似被她的愉悦所感染,伸手环抱住她,头挨着她的头。

季得月发现以后象征的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见娄台的力气越发的大,便没再动。

任由他搂着,甚至整个人放松下来椅在他的怀中,来来往往数十人,却都当他俩不存在。

娄台扎下头在她耳边厮磨道:“冷不冷,起了秋风了”

娄台一说,季得月确实觉得有点凉了,太阳落下去的话,小溪又有水汽,风一吹确实比其他地方凉。

季得月点点头“嗯”了一下,娄台便搂着她回到了帐篷,门一拉上,娄台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倒了她。

季得月被压的有点懵,想说话又怕保镖听到,所以做了个非常无奈的表小声道:

“娄公子,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娄台盯着她那顾盼生辉的流光色彩的眸,似漩涡让他无法自拔。

那樱桃般艳滴,饱满迷人的唇在召唤他,他压下来含住它又是吸又是捉弄,嘴里含糊不清地警告道:

“不能,新婚夫妻难自制不分白天黑夜,他们可是比我更精通”

季得月手抵在他的口,左扭右扭要挣脱,抽空蹦出一个“你”很快又被打断,淹没在两人口水中。

直吻的季得月气都呼不上他才流连忘返的转战到其他地方。

优雅似白天鹅的脖颈被他一点一点地膜拜着,不释手,偶尔又流连在那珍珠似的耳垂上。

气喷洒不断,硬是让怀中之人无一点招架之力,他才满意的抱紧她在怀中,面对面侧躺。

在季得月含糊不清时,他感的喉咙滚动一下,略带渴望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弹奏般说出羞人的话。

他道:“怎么你都不够,只想把你拆之入腹”

季得月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的恁道:

“有没有一点法律常识,吃我是犯法的”

娄台笑着又在她口中浅尝辄止,温柔地道:“吃你天经地义,谁敢说我犯法”

她那香软滑溜的舌头就是,越吸越想吸

吸着吸着竟发现她睡着了,呼吸平稳,面带笑容,不由得无奈的叹口气道:

“是我技术太差让你没了兴致,还是我技艺高超,让你陶醉不醒”

都不是,是季得月太累了,她一天比一天感觉累。

一天比一天睡得多,娄台的怀抱是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安全的,她放松警惕很快就入睡了

季得月是在娄台的怀里醒来的,他竟然还抱着她,姿势也没变过,只是他的手放的地方不对。

他的手竟握着她的馒头,而她的上衣被他揭的老高。

他还不是隔着衣服,而是直接揭开里面的那个衣服触感真实的捏在手中。

突然,他的手动了一下,两个手指突然夹住了那个小点,轻轻地揉,季得月就麻木起来。

睁大眼睛瞪着他,他醒了,却装睡,还耍无奈不放手

季得月将他的手推开,可他闭着眼不让,又使坏的捏了一下,季得月忍不住又是一颤。

小声道:“快放开”

他终于憋不住了,微微张开眼调侃道:“放开岂不是可惜,你明明体那么敏感,就离不开我,还假装推开我”

季得月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上手去打,娄台趁机收回胳膊双手快速的抱住了她,张嘴就咬了一口。

季得月不自的几乎同时羞耻的发出了声,叫完了又立马捂住嘴,为时已晚

娄台这个混蛋怎么能明目张胆做这种事,他的黑色的头发就挨着她的下巴,她很想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推开。

可是手刚触碰到他的头,就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脚趾头都在跳舞。

这是很陌生的感觉,又是无比期待,揪头发的手演变成了抱住他的头,想要的更多

娄台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当她的手时不时大力按他头时,他就知道有成效。

她越激动,下一波就是越凶猛的攻击

季得月实在受不住了,在娄台耳边求饶道:“你饶了我吧”

娄台这才停下来,在她嘴巴亲了一下,一双眼眸猩红,在他眼皮合上之时,一切归于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外头有霹雳吧啦的声音,两人才收拾好出了帐篷。

原来他们在河边不远处升起了一堆篝火,在篝火旁架了一个简易的桌子,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

夜幕降临,却一点都不黑暗,娄台在帐篷边点了驱蚊蝇的香,挂了两把手电。

他拿了一个垫子放在篝火旁,才让季得月坐下,保镖们见娄台出来,有点拘束。

娄台道:“你们自己玩,玩好了就有得忙了,不必拘束”

保镖们这才又释放自我,季得月看着娄台默默的伸了大拇指,小声道:

“棒棒哒,给你点个赞”

娄台偷偷地牵了一下她的小手同样小声回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随后邪魅地笑了,季得月不自然的站起,在他的注视下,用盘子装了一些吃的过来坐下。

娄台指了指盘子,又努了努嘴,示意很明确,就像在说:小妞,给大爷来一口

季得月看着他那模样,绝不像平常那样高冷贵气。

此刻看他就和边的小市民一样,而她就是小市民的老婆。

边这十来人就是烧烤摊旁坐的那些市井乡民

大家唠着嗑,吃着,喝着酒,偶尔出来跟朋友聚一聚放松一下

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手不自觉的就伸了过去,娄台随口咬下串在最前端的。

他精美的五官,光滑的皮肤,坚毅的脸庞,配着这一口,真是帅的让人忍不住吧唧一口。

娄台嚼了嚼点了点头正想说味道不错,哪知一扭头就看到那流着哈喇子水,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馋嘴女人。

她到底是想吃他还是想吃他嘴里的

一想到前者心就颇为爽快,虽然很想回应她,可是不能让她空着肚子。

吃饱了再收拾你

假装咳嗽一声,季得月猛然回神,像刚找回灵魂似的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吃完了。

立马乖巧的将又递了过去,丝毫没察觉嘴角的口水。

娄台强憋着笑,又咬了一口,好你个小女人,明明垂涎他的美色已久,却愣是装成白莲花。

他一定要加倍努力,成功激发她的本质,到时候还怕她不乖乖他

娄台顺手拿了一串也递到季得月的嘴边道:“我来喂你”

季得月在他的注视下吃了一口,突然觉得有点难为,不怀疑,她的动作优不优雅,吃相美不美观

这些可都是她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她是不是生病了,就变得敏感了

不行,不行,她要做平常的自己,索拿出一串鸡翅,徒手掰下一个,双手捧着就开始吧唧吧唧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那鸡翅上的调味料粘在她的嘴角,油渍黏在嘴上,嘴里却是美味的很。

对嘛,这才是该有的状态,扭扭捏捏不是她

一个鸡翅啃完只剩下几根细骨头,虎视眈眈地再掰下一个接着啃。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另一种浪漫

娄台都看了她半天了,有这么好吃她的吃法成功勾起了他的食,于是娄台也拿来一个,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口。

全是调味料和鸡皮油脂的味道,按他刁钻的口感来说的话,这个东西算不得美味更不健康。

当季得月吃第三个时,娄台端走了她的盘子,将她拉到碳烤炉旁边道:

“调味料太重,吃了容易长斑,我给你做点清淡的。”

娄台问其中一个人道:“收拾好了吗”

保镖立马去端了一个碟过来,碟子上是处理好的鲍鱼。

季得月忍不住赞了一下道:“哇,你还准备这么丰盛”

娄台拉着她的手试了试火苗,很自然的道:“我只会做这个”

季得月不翻了个白眼,真正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其他的怕是他不愿意学也接触不到吧

娄台将洗净的鲍鱼放在碳火上,不一会鲍鱼就在炭火上扭动着丰腴肥美的躯,汁水在吱吱作响。

季得月的口水就止不住得流了下来,有点望梅止渴的感觉,娄台看着她笑了。

别人烧烤都是糙汉形象,他烧烤优雅自如,闲逸致,优雅的不像样

还拿手刮季得月的鼻子,逗弄她,季得月拍掉他的手警告道:

“小心你把它烤糊了”

娄台用夹子戳了戳道:“就是要经过炙烤,表面要变得焦黄,有些地方烤黑了也没事,这样吃起来才更加美味”

季得月点点头,看到其中一个卷边了,而且边全部变黑,她惊喜地指着那个鲍鱼道:

“娄台,娄台,这个是不是就是那种效果”

娄台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确实是,看过鲍鱼又将目光挪回那修长的手指上。

牵过那只手慢慢地摩挲,手感细腻,白白嫩嫩地可真好看

默默地道:“是了,你等下好好品尝”

六分钟过后,娄台在鲍鱼表面抹上了一点黄油。

季得月这种三不懂少女,看他刷东西,连忙喊道:“不要辣椒不要辣椒”

娄台故意凑近她的耳朵道:“放点辣椒更能让我想起你上的火辣劲,不吃辣椒今晚你怎么能抵挡住我的折腾”

季得月看着他jiàn)兮兮的笑,大呼色狼,烤个鲍鱼都能想歪。

捏着他的手指张嘴使劲啃了上去,她用了十分的力。

娄台疼的直甩手,却又不好大声喊叫,无从发泄,指着她的鼻子半句话说不出,放下手只能忍着

季得月得意的一扬眉毛道:“让你不停地胡思乱想,非要我拉你一把”

娄台用另一只手摸了好久终于全是缓了过来,却更加霸道的宣誓道:

“今晚你别想睡觉了”

季得月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等着他解释,娄台却险的一笑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样子,惹得季得月好奇无比。

娄台最后加了一点盐,季得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道:

“唉,你失策了,这海鲜不就是咸的吗”

娄台调皮地道:“再咸你都要吃完。”

然后在季得月皱眉的时候才接着开口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盐,这是喜马拉雅矿物盐,这种盐会让鲍鱼别有一番风味。”

季得月赶紧用手捂住嘴,她发誓再也不问一句话,说得多倒显得自己没见识了

收尾时娄台又喷了一些清酒,不仅能去腥,吃的时候还能刺激味蕾。

待他将鲍鱼盛到盘子里,拉着季得月走时才对那保镖说:“学会了吗,学会了你们自己做”

保镖连连点头道:“多谢少爷厚,学会了,肯定没有少爷做得好,我这就献丑了”

季得月笑的前俯后仰,小声对娄台道:“这个保镖有前途,拍马拍的这么好”

娄台用筷子夹了一个喂到季得月的口中道:“是个老实人,你喜欢,我就留给你如何”

季得月嚼着鲍鱼连连摆手,嘴里的鲍鱼口感很脆弹很好,咸淡适宜,浓浓的黄油香味。

吃完齿颊留香,她张开嘴娄台又喂了一个,她忍不住看着娄台夸道:“你的手艺真好”

娄台一听,得到了她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他暗中了腰,扬眉吐气的子要来了

待嘴里吃完,季得月才回答刚才的话,她道:

“你又给司机又给厨师又给保姆,再跟个保镖,那明园岂不是成了娄宅

我怕打扰了师祖清修,你时常来看我就好了,保镖就不要了,明园还是很安全的”

娄台还要再喂时,季得月撒地将筷子送到他嘴边道:“你也吃嘛”

她有点吃不下了,本来也没有多饿,刚刚又吃了其他的,她此刻觉得有点撑

前面的篝火有点暗了,季得月便跑过去拿了几个木头往上加,娄台从红彤彤的火光里看着她。

她的小脸也照的通红,巴掌大的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轮廓像极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施粉黛,不加掩饰的秀出自己的美,突然发觉嘴里的山珍海味如同嚼蜡。

她到底在哪里,她究竟不他如果一切也都晚矣

面前的这个指腹为婚的女人,是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能陪他携手一生的女人。

天边的梦追不到就放了吧,他娄台这辈子对不起她

可能她也不需要他的,更不在意他的,不然怎会如此伤害他,对他弃之敝履,看都不看一眼

娄台看着那个欢乐的和保镖谈笑风声的女人,真是一个小妖精,勾了他的魂,竟然还敢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她的边,顺便牵走了她。

季得月看着他闷声不响的模样了然于,调侃道:“我们的娄少爷吃醋了”

娄台不承认的摇摇头正儿八经地回道:“刚刚你不是见证了所有的制作过程吗,哪里来的醋吃”

季得月憋着笑的用手故意作势扇了扇空气道:“那怎么这么酸”

娄台便拿了洗漱用品道:“那是你的鼻子需要好好清洗了”

拉着她的小手来到小河边,季得月笑了一路,看着溪水却笑不起来了

娄台递给她的用品,她只选择用牙刷刷了牙,打死都不卸妆。

娄台也没有强迫她,脱了上衣跳进深水里,在里面享受自由泳一般。

季得月也将鞋子脱掉,坐在石头上,将脚放在水里,用脚丫子拍打着水花。

清凉的水泡着很舒服,刚开始的冷意忽然就不见了,她感觉像是有小鱼儿游来游去似的,像极了鱼疗

季得月好奇的看着,可是太黑她看不清楚,然后她就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

一下两下,确实有东西在吸她的脚,麻麻痒痒的,她忍不住笑了。

娄台见此状况正想过来一探究竟,季得月伸手阻止了他,并拉着他一起坐下。

两个人并排靠拢坐着,双脚伸在水中任鱼儿啃食。

天上繁星满天,月亮似月牙,上面住着嫦娥小美女,还有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季得月像是真的看到了似的。

漂亮极了,季得月的头不自觉的就靠在了娄台的肩上,微风徐徐,时光静好。

从他上传过来的温度真真切切,像一股暖流,连那微小的寒意都忽略不计了

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亮光点点,闪的微弱,似荧光。

季得月指着那亮光道:“你看,那是不是萤火虫”

娄台点点头道:“它们可真是惬意啊,自由自在的飞舞,一不小心还照亮了黑夜。

如果这样的子能过到老就好了,等你100岁了你我肯定都还很健壮。

那个时候我一定给你捉许多许多的萤火虫,让它们点亮你的房间”

季得月手撑着脸随口问道:“那为什么不是现在”

娄台突然很伤感的道:“这一生很漫长,最浪漫的事,我想留到最后做,带着这份浪漫地老天荒。

即使远离人世,我也记忆犹新,我也可以自豪地想,这就是当初上你的感觉”

季得月眼眶有点湿润,但这个有深意的话题她很喜欢,有让人预测未来泪奔的感觉

但她是实际派,不是幻想派,她一针见血的道:

“你不怕后在柴米油盐中慢慢迷失了方向”

娄台霸道的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半响才道:“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前进的方向。

无论你在哪个方位,你看过来我都在,你只需要向我走来即可

如果柴米油盐是可以导致这种假设出现的罪魁祸首,那我愿意陪着你过不食人间烟火的子。

你的这双手只需要伺候我就好了”

季得月从没想过,从娄台的口中听到这么感慨万千的话,这不光是一份承诺,更是一份信念。

一声追随两不相厌的信念,只要有他在,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季得月靠在他的肩头无比满足,他给的不是安全感,是她未来奋斗的方向。

用尽全力向他走去,站在他的边,举案齐眉,名正言顺

啃了许久,鱼儿们可能都戏耍累了,季得月也累了,她见保镖们都围着篝火取暖,便对娄台道:

“不必太严苛,就让他们自己安排休息吧,我想睡觉了,这里毕竟在明园附近,应该没多大危险”

娄台便抱着她起来,点点头将她放进了帐篷,自己又出来做了部署才重新进去。

第一百三十章 毛绒玩具

娄台刚进去,河对岸的草丛里就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眼神鸷。

心里怒骂:“你个臭娘们,中了我的马来刀竟然没死,还在这郎妾意,马来刀肯定在明园

今晚不是动你的最好时机,算你命大,你给我等着”

季得月穿着外睡觉,虽然不是很舒服,但出门在外就这样吧,她里面只穿了个吊带,也不是很雅观

娄台进来后,将拉链拉的严严实实,他打开了头顶上的一个网纱气窗。

帐篷上的手电筒也取了下来,小帐篷隐匿在黑夜中。

十个保镖分三班倒,三人一轮值夜,其他人围在篝火旁休息,四个小时倒一次,天也就亮了

还有一个人就负责添火加柴,保证篝火一直旺盛

季得月确实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总感觉背上麻麻地。

她睡得迷糊,早已忘了旁边还有人,用手挠了挠,翻个就继续睡。

这个一翻正中娄台的意,他刚刚好不容易脱了半边外,奈何她侧躺着,还有半边无能为力。

这下她一翻,娄台顺手就抽掉了衣服。

她的灰色小背心露了出来,下摆还有蕾丝装饰,感的一塌糊涂。

背心里面就是粉红色的罩罩,少女心爆棚。

娄台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了她的后背费尽了力气想要解开那几颗恼人的扣子。

可是扣子这个东西不属于男人理解的范畴之内,单只手解还没有拿枪简单

娄台默默地咬紧牙齿怒骂:“这该死的玩意,在紧要关头起不到任何作用,净拖后腿,谁发明的要拉出去枪毙”

磨磨蹭蹭久了,季得月又动了,她伸手碰到了娄台的头,摸了摸,是毛绒玩具啊。

双手自然的一抱,腿子直接翘了上来,这毛绒玩具够大,舒服,昏昏沉沉地再次睡去

娄台被她的软香扑了一脸,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去你的扣子,简单粗暴往下一扒。

那所露之处,像是荷塘里绽放的第一朵荷花,让人观赏不够只想采摘。

娄台罢不能的模样像是吸食了鸦片,醉人心神,手也不老实的东碰西碰的

季得月只觉得有蚂蚁啃食一般,又痒又麻,忍不住伸手去摸,结果就摸到了一个温度滚烫的东西。

眼睛瞬间睁大,这才看清是娄台,他太忘我了,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季得月面红耳赤的看着他,像是一个巨婴一般在那之地流连忘返。

他的头发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季得月自然知道他在干嘛,那感觉也是无比美妙的。

她静静地抱着他的头闭着眼睛再也睡不着,只能被动的享受着,她不愿打断他。

她也不是不渴望,只是最近没有那么多力气应付而已。

如果他想要,又不需要她来付出力气回应的话,就随他吧

这个思想觉悟甚高,起码娄台是这么认为。

她只需要那意的眼神,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即可

娄台显然是不满足这样蹩脚的姿势的,便一把扯过那两件挡路的小衣服,准备给她报废。

杀红了眼睛,这东西有没有用谁知道,扯下来的后果谁管它

季得月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出手制止,当她按住娄台的手时,娄台才发现她醒了

季得月呆愣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是那样深邃又迷离,恍惚的像是没有焦距,好像备受折磨一样。

鼻翼不停地鼓动,她想提醒他这衣服明天还要穿时,他已经冲起来堵上了她的唇。

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每吻一下,就抱紧她一分。

他见她睡着,不想叫醒她,忍得是多么辛苦,有个地方一直充着血都涨疼了

季得月的大脑瞬间混沌了,原来娄台发起狂来这么,当然还会叫出来,她以为只有女人会叫呢

霸气的撑起胳膊一只手穿进她浓密的头发,抚摸她的脸颊,与之深吻

一只手直接扯落了那碍事的长裤,连带着最遮羞的那块布也不翼而飞。

这就是他想要的,最直接,最能表达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流方式

季得月早已被吻得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只要他在便好。

他忍了太久了,所以恢复了粗鲁的本质,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可以开门吗”

季得月哪还能分析他话中隐晦的深意,给他一个“嗯”就是对他最大的鼓舞。

季得月回过神来,不适感使她忍不住推搡他。

她哪能如她意,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大动干戈,兵戈铁马,骁勇善战,才是他追求的目标。

季得月哪受得了他汹涌的的攻势,他的双手和她的小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很快她便亢奋的不能自已,紧紧咬着唇,羞涩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帐外有人,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

而他又深知她的忧虑,时而慢时而快像撩拨着她那快崩溃的理智

她在最后一刻一口咬在了娄台的小臂上,呜呜的声音依然泄露出来,那体抖动的像是鲜活离水的鱼儿,挣扎着想要最后一口氧气。

可是那达到巅峰的状态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短暂缺氧了,眼睛一闭竟又晕了过去

他她,所以疯狂的要她,这就是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所藏,全数给她

季得月自然不可能是自然醒,睡眼惺忪的用手拍拍娄台的不安分的手道:

“我的腰有点酸”

娄台立马翻坐起,香气满怀,他哪能睡得着

此刻他自然是衣不蔽体的,没有哪个男人在上还喜欢穿衣服的。

季得月就着月光和篝火还是能看清他的,仅看了一眼,就别过脸闭着眼戳了戳他的膛道: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娄台看着她羞的样子,勾起了唇,不论多少次,她都依然羞的像第一次。

季得月将他的衣服扔给他道:“快穿上,看看几点了”

从天窗望出去天还是黑蒙蒙地,没有光亮,娄台看了表原来是凌晨三点。

季得月躺下道:“那还能睡会,快点躺下。”

娄台有点不甘心似的重新躺下,可就是霸道的将她搂在怀中不放开。

过了五分钟,娄台在她的头顶轻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季得月摆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嗯”

然后却没了下文,季得月闭着眼睛等了一会,见他不说话,想他可能随便问问,便又呼呼睡去。

过了五分钟,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头顶又发出声音问道:

“你睡了吗”

季得月又摆摆头蹭了蹭道:“嗯”

当第三次有睡意时,娄台又开口了,他倔强的问道:“你睡了吗”

季得月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她用手捏住娄台的下巴威胁道:

“你如果有几分钟问人一次的习惯,最好改掉

否则,你的下巴就不是被捏捏那么简单,整个人我都给你丢出去”

娄台闻言翻上马压上来饶有趣味的道:“丢我出去真是火辣辣的小辣椒,我喜欢。

只是你明明睡不着,那就陪我运动运动,好解了我的相思之苦”

季得月听这着这强词夺理的话气的火冒三丈,揪住娄台的耳朵低吼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睡不着,扰人清梦还面不改色,大言不惭,我的美容觉知道多重要吗,你赔我美容觉”

娄台搂住她道:“好哇,我这就陪你美容,我听说这种运动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我吃点亏,每天都贡献一点给你,你全数接住,保准青永驻”

季得月竟想不到娄台有一天说那种笑话说的这么面不改色

她推搡着她的膛支支吾吾地道:“说这话的一定是男,没有可信度,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女人能证明这件事,我就相信”

娄台突然邪魅的挡开她的手,压在她的耳边,喷洒着气道:

“那就由你来做实验,待七老八十,我就给你机会写本书,全书都讲述夫妻生活和谐对容颜的益处,如何”

季得月用手刮着娄台的脸,鄙视得道:“真是不知害臊,七老八十还谈这个学问,孙子孙女都要笑话你”

娄台笑的更欢了,砸下头来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封住了她的口,他道:

“嫌害臊那就实践七年,夜夜不间断,七年后就写,五十年后发表。

我有信心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守活寡,六十岁以后依然容颜如初”

回答他的是她忍不住不自溢出的五音不全的咿咿呀呀的声音,他的技术越来越高超。

她能抵抗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全感官越来越熟悉他的触碰。

反应也越来越强烈,达到顶端的时间也越来越快,当然某人也越来越自豪

说他丑没关系,关键时候就是要好用

季得月在这一场探索中好不容易平息之后,抱着娄台的头,真真实实的求着他道:

“你真的太凶猛了,饶了我,好吗”

娄台全心都在喊着:舒畅

大战一场之后每颗细胞都在蹦跳,每滴血液都在沸腾,每个感官都在诉说吃饱后的欢愉。

所以他大手一挥道:“今晚就先放过你”

这一句似有平定江山,一片祥和之效果,季得月就这样在他怀里安心的睡过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证据不足

鸟语花香惹人醉,清晨的鸟儿除了叽叽喳喳还有另一个功效,喊人起。

可是成效不大,两个人睡得横七竖八,自动屏蔽了周遭所有的声音,包括保镖的议论声。

保镖甲神秘兮兮的道:“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最大一次的声音是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们都睡了,我们三个只有我离的最近,也只有我听到响动,那少爷勇猛的跟征战沙场似的”

保镖乙立马反驳道:“你不可能比我听到的声音大,我就靠在那边的那颗榆树上,大概就是十一点的样子。

那少夫人压低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可撩人了,少爷最后都没忍住叫起来了”

保镖丙惊叫出声:“我是在你们中间十一点到三点,这声音我听的可也很真切,难不成少爷一晚上都没睡啊,这么强”

保镖丁羡慕的道:“哎呀,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偷听,小心我去告密。

我运气怎么那么不好,离得太远啥也没听到,就听到两只蛐蛐喳喳喳了”

保镖甲笑道:“你去告啊,今天我就把你偷听两只蛐蛐行房之事公诸于众,看你老婆还敢和你睡不。

你不是变态是啥反正我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哈哈”

保镖乙保镖丙立马附和道:“对对对,就你耳力最好,这都能听到,少爷能相信你这么好的耳力没有偷听吗,哈哈”

保镖丁闹了个大红脸憨憨滴笑道:“别呀,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我们都没听到”

其他三人愉快的给他点了个赞道:算你识相”

清晨的帷幕就这样拉开了,十个保镖也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着帐篷里的二人。

能叫醒那两个酣战一夜的人唯有那**点钟的太阳,刺眼又灼。

阳光从榆树叶的缝隙里斑斑驳驳的自天窗照在季得月的脸上,季得月拉上被子挡住脸。

被子牵动了娄台压在被面的胳膊,稍微一动,他就蹙起了眉头,谁敢动他

眼睛悠然睁开,入目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挡住了脸庞,扭过头就看到孩子一样翁在被子里的季得月。

她只露了半截大腿在外边,娄台看着看着就笑了。

坐起来,稍稍给她揭开了一点被子通空气,她也不怕憋死

那凌乱的发,和那紫色的吻痕,足以证明他的劣迹斑斑,恶贯满盈

也彰显了他的勇猛威武,堪比斗战胜佛

他满意的笑了,如豺狼虎豹的年纪就要有配的行为和符合实际的战斗能力

这一回合他给自己打了满分,给自己的二弟打了九十分,叹了口气安放好二弟。

告诫道:“你的路还长,任重而道远啊,如何从毛毛虫修炼成人见人的金箍棒就看你的了”

帐篷一拉开,保镖们都整齐的背对着他站着,娄台满意的点点头:

“很会察言观色,若是被其中一人看到季得月,他非刮了他不可”

跟久了他自然了解他的脾,一切按照他的脾来做准没错

娄台在小溪边洗漱完毕,便在周围活动了一下手脚,吩咐保镖们速回各自岗位。

不一会场地就恢复原样,装备连带人一起全部撤离,只留下昨天钓到15条鱼的那个憨头保镖。

他自动穿过另一头的玉米地去买早餐了,不打扰少爷的二人世界。

娄台没有叫醒季得月的打算,他在帐篷顶的透气网纱处放了一片叶子挡住了光亮。

想到昨晚她的表现就笑弯了腰,虽不是尽如人意,但他已非常满足,只是辛苦了她

在溪边找了找,她昨天挖的坑还在,于是学着她的模样冲泡了一壶菊花茶,等她醒来共饮。

季得月一脸焦急的等在产房外,额头都沁出了汗,她握着林美丽的手,眼泪唰唰你往下掉。

师父进了监狱,师母难产正在做手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怎么会这么无用

她拍打着脑袋,甚至用头撞着墙,是她无用,是她无用

突然医生跑出来慌张地说输血,产妇大出血,她和林美丽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却吓得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嘴里大喊:“师母师母”

娄台听到她的呼喊大踏步走过来,拉开帐篷,就看见那个美丽的人儿,此刻正闭着眼睛哭的稀里哗啦

娄台喊了两声:“然然,然然”

季得月哪顾得上什么然然,她抱着林美丽正痛哭呢,这个然然关她什么事

师母,一定要母子平安,然后又开始嚎啕大哭

娄台见叫了两声没动静,反而她哭的更大声了,她是不是还没醒,做噩梦了

娄台脱了鞋子就跑过去抱住她,晃了晃,季得月感觉有人要拉开她和林美丽。

这个人力气很大,他从背后拖拽着她,还大喊:“然然,醒来”

季得月惊叫:“美丽,美丽,美丽”

睁开眼就对上娄台担忧地眸,季得月眨眨眼,玄幻,她难道梦游啦

林美丽的脸真的变成了娄台的脸,突然,惊恐的睁大眼睛,这真的是娄台。

她用尽全力“藤”一下翻坐起,赶紧随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果然有眼泪,太真实了,她都分不清哪是哪了

娄台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受到惊吓,是不是做噩梦了”

季得月老实的点点头,低眉顺眼,也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喊了些什么,娄台听到些什么。

真糟糕

恼怒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怎么管不住她这张破嘴呢

果然娄台又问:“我听你喊美丽美丽,美丽,是个人还是什么”

季得月皱了皱眉,这谎该怎么编

不管了,索用手扶着头装柔弱,扑到娄台怀中道:“我头有点疼,美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梦到一个恶鬼在吃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就说她是美丽,所以我就大喊美丽,美丽

幸好你把我摇醒了,不然我要是亲眼看见恶鬼把美丽吃了,我的心一辈子不安”

娄台怜的拍拍她的背道:“别怕,有我在,这世上哪有吃人的恶鬼,你别胡思乱想”

季得月点点头,心下却骇然,她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师母这一胎会有问题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师父不能有事,师母一定要平安产子。

她一定要尽快找出解药,有什么方法可以支走娄台呢

正当季得月苦恼时,娄台的电话响了,是那台季得月玩不转的手机。

他听着电话里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季得月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表越看越高兴,他肯定有事

果然挂了电话,娄台调整了一下脸色对季得月道:“我送你回明园,有件棘手事要处理”

季得月装作依依不舍的模样抱住他道:“什么事啊,这么快就走”

娄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该死之人竟没受到处罚,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季得月皱了皱眉,什么事还与她有关

她大胆猜测道:“难不成与我研发的pa1有关”

娄台点点头“嗯”了一下道:“这些都由我来处理,你只管在明园养好体”

季得月不知道是不是师父从轻处罚了,惹得娄台勃然大怒,他莫不是因为别人窃取了她的研究而恼怒

正想劝阻他放过那些人算了,可是娄台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匆匆收拾好了就送她回明园,只要她一提及与药有关的,娄台就回绝不让她插手,更不让她胡思乱想。

而她又不能贸然的求他放过她的师父。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娄台的背影渐行渐远

季得月担忧的赶紧跑回房间打通林美丽的手机,林美丽松了一口气似的道:

“惊险一场,你的师父已经找到解毒的药,正在经过层层测试,所以上头特勒令他在家闭门思过,接受调查

你师父被告以“掺假及贴假标签”的罪名,罚款1500万元。

平均下来,每位死者只能分到大约30多万元。

家属气愤难平,这事后续怎么样还有待观察”

季得月难过的扶着额头道:“我今天早上还在做噩梦,生怕师父落难,师母和孩子发生不测。

现在总算有了一点安慰,想到这些人是因我而死,我心里就愧疚难过。

我会想尽办法,继续补偿这些家属,不让他们起诉师父”

林美丽摇摇头道:“阿月,我知道你难受,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这种错误本不该犯。

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但我知道你的责任绝对不是最大的。

你能这么想只能表明你太善良,你研发的药即使有毒,只要走正规流程,是会被检测出来的,不一定会投放到市场。

而他们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一方面是投机倒把一方面是收受贿赂,亵渎职守,这况如果属实就严重了。”

季得月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忙道:“对了,我之前看过报纸报道师父和药监局的那个人,结果怎么样”

林美丽道:“就是这个事目前还没有证实,证据不足,所以你的师父才安然无恙

不过最好是子虚乌有,否则,这个罪名肯定是要进去坐牢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拉进黑名单

季得月手心又捏了一把汗,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的师父有没有办法自保

季得月有一件事憋在心里好久了,她一直想问却又怕后果她无法承担。

最后还是支支吾吾的问出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丽,你觉得师父为什么一直不见我”

问完心里如擂鼓,这个答案如果说出来,不管怎么分析都会伤了她的心。

林美丽咬着唇思量着,她问过师母,师母确实已经传了话,而且听说还收到了季得月给的信。

可是至于他为什么不见她,师母并没有告诉她,想来想去,突然开玩笑的道:

“当然是舍不得让你从锦衣玉食回到我们这地狱里来啊,万一你暴露了份,可能连命都没有呢”

季得月这么一听,突然就很感动,心里好像也重新有了信念。

她高兴滴对林美丽道:“谢谢你,美丽,我知道了,等我完成任务,我就回到他的边守护他”

挂了电话季得月的心瞬间好了许多,林美丽捏着电话却陷入沉思,该不会是有别的原因吧

季得月打开一个小冰箱,箱子里躺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没错,就是她的十八万。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十八万,开始动脑筋,首先自然想到了娄台。

当她打视频过去时,娄台却给挂断了,季得月发了几句微信消息,他也没回。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动静,季得月不能再等了,她很着急,所以她打通了尚北冥的电话。

尚北冥特有的低沉嗓音传过来时,季得月愣了一下,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他的声音一响起,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就像他站在她面前。

季得月首先问尚伯父的事,尚北冥简单扼要的说明了一下。

尚伯父暂时还没有复位的可能,最近已经组团去旅游了。

尚北冥痞痞的问道:“小甲,你是想我了才打电话给我的吗,我真是受宠若惊,你可是从来不回我信息的”

季得月一愣,没头没脑的问道:“你发过信息给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尚北冥认真的点点头道:“待会我截图给你,你的手机是不是出毛病了,回头我买十个八个给你

联系不上你,我就联系娄台,他都被我问烦了”

季得月再次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你还向娄台打听我的况”

尚北冥得意的一笑道:“那不是很正常,我跟他虽然是敌关系,但我们都心系于你。

我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从来不嫌烦也不拒绝,我都怀疑你收不到我的消息与他有关

这样他就能掌握我与你所有的动向,这很像他的作风”

季得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

“你还以为这是碟中谍啊,哪那么多诡计,我待会查一下手机,你知道的,这种东西我用的也不频繁,兴许没留意”

尚北冥“哼”的一声道:“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娄台和我玩这种心眼我就让他立马出局”

这话又逗笑了季得月,娄台出不了局了,而尚北冥从来都不在棋局之内

尚北冥告诉她三天之后市会有一场慈善拍卖会,主题是救助医学上无法解决的病症的儿童受害者,到时候他会来接她

季得月欣然同意,那再好不过,这两天还要想一想方案,从容应对

季得月挂了电话,就翻出微信,想要找尚北冥,翻遍了手机都没有找到,最后在黑名单里找到了他。

这不是娄台是谁只有娄台近距离接触过她,我的天啦,这个男人悄无声息得拉黑了尚北冥

他是有多腹黑,控制多强才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她和尚北冥只是朋友,而他俩还是兄弟。

娄台真是太过分了,偷窥她的**

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回复她,季得月回头一想,算了,既然他这么忙就忙死他算了。

尤其想到他可能在忙着对付她师父的事更是牙痒痒。

不行,万一真的是忙着对付师父,她无论如何也要去阻拦,从中作梗,破坏他一切的证据。

想到便立即行动,上着一件白色v领毛衣,下一条蓝色破洞牛仔裤,脚踩小白鞋。

背上垮了个小包,就出发了,进城

文长进几十年终于踏进明园,师祖打算长期留住他,而他俩兄弟几十年的感依旧如初。

季得月去向两位老人告了别,便上了车,车子直接回到了娄宅。

季得月是中午到的娄宅,娄爷爷的招待了她。

然后道:“我们的然然几天不见又瘦了许多,这可如何是好。

肯定是我家那个臭小子没有照顾好你,去,去娄台的公司玩。

今晚把他拽回来一起吃晚餐,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季得月笑着抱住娄爷爷撒,这正合她意,她正急着见到娄台,好掌握他的动向呢

季得月吃完饭就被送去了娄台的公司,再次走进大厅时,大厅里来往的同事虽有看过来的,却没有窃窃私语的。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人认识她,太好了,她很怕成为别人口中的某某某

娄台一接触女,她就被传言绿了,娄台心不好嘲员工发火,她又上榜了。

美其名曰没有在上伺候好他,反正与他有关的都成了众矢之的那是最糟糕的况

现在这样很好,所以季得月微笑着走到前台准备自报家门时,还没开口就被震惊了。

前台的小美女道:“总裁夫人,您好,请随我上电梯”

恭恭敬敬地做了引导的姿势,她好奇极了,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前台美女笑的很温柔,声音也温柔,她小声道:“您的美我们过目不忘,也不敢忘”

季得月愣住了,这话似黄莺的歌声一样好听,这难道就是娄台上次震慑以后的效果

这效果立竿见影,厉害

前台小姐按好了电梯,目送着季得月上去,季得月靠在电梯上咬着手指,下一步如何展开

“叮”电梯门突然打开,季得月正在冥思苦想被突然打断,于是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男人着白衬衫红领带,黑西裤黑皮鞋,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一见电梯里的人,他瞬间将头发撩了一下,靠在电梯上做了个很酷的姿势,手比了个心朝季得月吹了一口气道:

“我们的徐大美女怎么来这里,真是稀客啊”

季得月翻翻白眼,这么没正经的除了海风,还有谁

季得月咳嗽一下道:“我找娄台,你怎么在这”

海风站直体道:”噢,找你的未婚夫啊,可惜,他出去了,不如你跟我去他办公室坐着等“

季得月一愣,前台没有告诉她娄台不在啊

再看看海风吊儿郎当的样子,和他共处一室就像与狼共舞,再说他也不安全,前有桑园为前车之鉴。

谁知道还会冒出多少个桑园为他发疯,季得月可不想再莫名其妙遭受无妄之灾

季得月坚定地摇摇头道:“那就不必了,既然他不在,我就出去逛逛街。

你晚点看到他传个话给他,爷爷让他晚上回去吃饭”

海风用手一拦道:“别呀,我一个人等他多无聊,不如我陪你逛街去,他回来了自然会通知我们”

季得月自然不同意,和他走一起,毁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海风是谁,场老手,胡搅蛮缠厚脸皮惯了,不让跟他还非得跟。

好无奈,季得月看着他跟在后头的车,扶着额头,叫停了司机,这还怎么玩

坐上海风的车后座,海风就哈哈哈大笑,季得月不明所以,就听他道:

“你是怕我吗,我又不会吃了你,坐的离我那么远干嘛,来坐到副驾驶”

季得月理理头发道:“我不喜欢坐在前面”

这谎话说的让人无法拆穿,所以海风就把她带到了大洋百货。

进门时掏出一张卡递给季得月道:“哥哥今天请客,随便刷”

季得月看着他,他是把她当成他的那些女朋友了他是不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打开包,拿出一打金卡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是怕徐家逛不起这百货大楼还是娄家逛不起啊,快收起你的卡

要是娄台知道我用你的钱买了衣服鞋子,你猜他会怎么做”

海风无精打采的收回卡装了起来,像孩子似的道:“跟你逛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季得月见他像霜打了的茄子就万分高兴,揶揄道:“你要是在我这能找到成就感,就有人要扒你的皮了”

海风转了转眼睛道:“那我充当保镖加苦力,给你拎东西总可以吧”

海风真的是拎东西,只要是季得月前脚摸过的,后脚他全部让人打包送上了车。

季得月呆愣的看着他道:“你就是这样陪女人逛街的”

海风大手一挥道:“记账”

服务员小姐笑嘻嘻的点头哈腰道:“是是是”

海风这才看向季得月道:“女人就是要宠,想要什么,统统买给你”

季得月看了一下标签,一件大概六千多块,季得月了然的点点头道: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愿意为了跟你而跟我拼命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去酒店?

海风骄傲的一仰头道:“爷的魅力大着呢,只可惜,你跟了娄台那个无趣的家伙,他陪你逛过街吗”

季得月好笑的摇摇头,娄台自然不会陪她逛街,他那么注重个人**,连真面目都不示人。

娄台买衣服和他大同小异直接让人送最新一季的服装到家即可。

看来他们这些少爷,都有个通病,自以为是

商场对面的一家女装店里,一个熟悉的影坐在店内的休息沙发上。

上着皮草短裙,姿优雅,材傲人,亭亭玉立。

精致的脸庞,高雅的面容,优雅的姿态,雍容富贵的着装,无不彰显着她优越的品味

她从空隙中直盯着对面两个说说笑笑的人,眼神恶毒狠。

她面前的服务员一一的给她拿来新款在她面前展示。

可她眼睛都不看一下,挥挥手道:“全部包起来”

服务员兴奋的立马点头哈腰应着是是是。

可她顾不上,她只知道那边的那个死女人正在勾引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心里怒骂:

“你别得意太久,马上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服务员小姐姐见她老盯着对门的人,不好奇看过去,却不适时宜的问道:

“徐女士,那是您的双胞胎姐妹吗,怎么会这么像”

被称呼的女人瞬间火冒三丈低声骂道:“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哪里能和我比,一个冒牌货,也值得和我相提并论”

服务员本想近乎这下得罪了金主,给吓得连连道歉

女人并不想别人打扰她,用眼神宛了她一眼,摆摆手让她退下。

全都散发着我是女王的气息,动作也是行云流水,明显就是从小到大一直处于较为优渥自以为是的环境里

季得月叹口气看着海风道:“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同你逛街”

海风坐在真皮沙发上,叠着二郎腿,豪迈傲然的点点头。

季得月了然的再问:“是不是逛了街就会再去高档餐厅吃好吃的”

海风回想了一下自然的道:“最好是这百货大楼顶层的私人定制餐厅,这样吃完了可以接着陪她逛”

季得月点点头诡异的一笑道:“那一切水到渠成之后晚上是不是一定要去五星级的酒店住一住”

对面的女人竖起了耳朵,什么,酒店她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起来

死女人,果然如传闻一般,脚踏两只船,贪心不足,要了娄台还不放海风

她记起之前刚回国不久,为了隐蔽,在比较偏僻的红门路和妈妈相约吃西餐。

遇到的那个女人,疯言疯语,不明原因,一上来就和她打起来了,口口声声骂她jiàn)人。

她才搞明白,名义上她的冒充者是喜欢娄台,原来暗中也和海风勾勾搭搭

海风这下笑的异常诈道:“这些要求都是她们自己提的,我也不好不满足,怎么你也有兴趣去住上一宿”

季得月呵呵一笑道:“这就是你与娄台的不同,陪逛,陪吃陪喝一天,晚上还要陪睡,跟鸭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自费鸭”

海风脸面有点挂不住了,转头一想拍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道:

“你分析的太对了,我应该学习娄台,省去吃喝玩这些繁琐的步骤,一步到位就是乐”

季得月正想反驳,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怒自威,他低沉着嗓音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你自以为的“乐”不过是追求一时之乐,算不得乐。

而我们的“乐”是心灵的契合,是精神的共鸣,自然也是心意上的想通,灵魂伴侣,不是你那一夜伴侣”

季得月看过去,只见娄台正迈着他那修长的腿跨过来,上着黑色的西装,整个人散发着稳重沉着的魅力

再听他的话简直与季得月不谋而合,季得月含笑的看着他。

对面的女人一见娄台,大惊失色,娄台的洞悉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还不是她现的最佳时机。

收拾好东西,戴上墨镜,喊了门口的保镖,低调的拐出了商场。

季得月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议论:“哇,太帅了,好有男人味啊”

“是啊是啊,他那一西装是意大利名师jk为t品牌独家定制,财不外露啊”

“唉唉,有没有见过他,是哪家的公子,有没有经常来这里给其他女人消费”

“没有,没有,从来没见过,这边这个海公子是常客,他我们可是一次都没见过”

“哇塞,真正是又专一,有内涵,有品味,有格调的世家公子啊,好心动噢”

“是啊,这么俊俏的脸庞,肯定看过一次就会过目不忘的,真希望他天天来”

“唉,小雅,你快迎上去,你是我们圈里公认的第一美女。

连这海公子都曾向你抛出过橄榄枝,你上说不定有机会拿下,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季得月皱了一下眉头,这海风当真是个种马,到处留,可是谁要是想觊觎她的娄台,别怪她不留面

季得月严肃的扭过头去看向那窃窃私语的二人。

确实其中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五官清秀,小家碧玉的感觉很对男人的口味

但要说公认的第一美女,请问各位都瞎了么

可惜那个女人没有自知之明,可能曾经也是百战百胜的高手,被人奉承惯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头发理的一丝不苟,踩着高跟鞋,就迎上了娄台。

季得月捏着拳头闭上眼睛,娄台看着季得月隐忍吃醋的样子很是愉悦。

他很讨厌陌生人的近距离接触,包括眼前这个浓妆艳抹,香水味刺鼻的女人。

唯独喜欢季得月上似有似无的药香,那是时间的沉淀,是品味一盏茶的功夫才能淡忘的香味

可是他又很想看季得月的反应,所以他强忍住摔倒那个女人的冲动硬是站着没动

那个叫小雅的女人见娄台并没有大的动作便微笑着道:

“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雅为您服务”

季得月可记得刚刚她和海风进来时,可没有人自报家门为她们这么贴心的服务啊

果然是区别对待,娄台强忍住笑意,假装咳嗽一声道:

“给我介绍几款女装,要保守的,却又不失活力。

要亮色,但又不要太艳丽妖娆,要简单款但又不要失了特殊的设计”

娄台说完这个叫小雅的却有点懵,这要求太苛刻。

娄台道:“怎么,如果你没有好的推荐,麻烦换人”

季得月这才睁开眼看着小雅尴尬的脸色真解气。

娄台这时朝季得月招招手道:“夫人,你过来”

季得月瞬间瞪大眼睛,娄台叫她什么她用手指挖了挖耳朵,表示没听懂。

海风在一旁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啊,我们娄少要破天荒的陪女人逛街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娄台瞥他一眼道:“还有点眼力见,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头要什么你开口”

海风突然调皮的上前一步搂住季得月的肩膀道:

“本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人,要她你松口吗”

娄台突然沉了脸,气压瞬间低下来,扬眸看着他,霸气全开的道:

“和我抢她的人下场都很惨,你要吗”

海风立马撒了手,摇头叹气的一溜烟跑了,留下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这家伙,不过一个女人,竟威胁我,我算是看清你了”

空气中都是他愤愤然的唾液

娄台见季得月未动,便迈步朝她走来,伸出手牵住了她侧的小手温柔的看着季得月的眸道:

“如衣服的那是他的女人,而我的女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谁要我命,我和谁玩命”

季得月顿时觉得世间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娄台一个,永远属于她,而她也属于他。

她就这样看着他,杨起脸笑的幸福洋溢,满屏都是粉红色的心。

而一旁的小雅却是满脸通红,其他服务员则是看闹似的又在一旁嘀咕。

“这下她的脸算是丢尽了,老是仗着自己漂亮跟我们抢客户,尤其是那些单多金的。”

“是啊,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看看那个女人材高挑,前凸后翘,可比她漂亮无数倍,这一下子都被打回现实灰姑娘的份了”

季得月连忙看看自己的材,这是在说她吗心里突然住进了一个小公主,原来她是如此美丽。

“是了,看看人家一名牌,又有两个少爷护航,一看就是有钱的名门小姐,她还上去自讨苦吃”

“哼,夜路走多了也是会撞鬼的,看她以后还在我们面前装优越不”

“呵呵呵呵”

讥讽的话,如利器戳穿那一层血之躯,鲜血四益,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季得月见惯了。

倒是那个小雅此刻咬着嘴唇,嘴唇出血都不知道,她说到底也没犯什么错,就算想要犯错,也没有这个机会

本来还想叼难一下她,现在想想没必要和她计较

于是季得月拉着娄台出门时,她跟在后头连连道歉

第一百三十四 妻子的灯

娄台道:“为何不顺着我设的局给她长点记”

季得月搂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吊在他的胳膊上,噌来噌去奉承地道:

“哎呀,人家当时气死了,她竟敢想当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公,幸好我老公意志坚定,原来还给人家下了啊”

娄台一把拽过她搂在怀里,她这样噌来噌去只会让他火焰高涨,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不过才半天没见,就想念的很,他在她头顶道:

“不是我意志坚定,而是我一旦认定,就坚若磐石,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季得月捂住口,那里跳动的很快,是心动的声音。

羞涩的在他前掐了一把提醒道:“人来人往的,有人看呢,快放开我”

娄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季得月这个没上过学的白痴,硬是把这话嚼了三四遍,只能理解个大概意思。

所以不是很明白的揣摩着问道:“你还要出去,不陪我回娄宅了”

娄台摸了摸她的秀发道:“你的信息我不是刻意不回,而是不方便,我一开完会得知你来公司的消息,我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但是晚点我还有人要见,所以我先让黄岐送你回娄宅,好吗”

季得月立马将头靠在他的前,是真的很想让他陪着,也是很想窥探与师父有关的消息。

所以她支支吾吾试探着道:“黄岐要跟着你我才放心,不然我跟你们一起,我呆在车上等你”

娄台怜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严肃的回绝道:

“不行,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不放心。

你只有在娄宅我才能放下心来,你不是不知道你的边危机四伏”

语气是重了些,季得月也是确实有点伤心他的离去,所以她再次脆弱的像个纸做的女子一般流泪了

娄台一见吓得连忙哄,吻了她的泪道:“在家等我回来,好吗”

这句话含义颇重,意义颇深,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夫妻意,这世上唯一一盏不灭的灯就是妻子亮给未归丈夫的灯。

一个等字道出多大的信任,一个等字又饱含多少期待

季得月的回应了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回味甘甜,直叫娄台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

站在墙角的他们却似那靓丽的风景线惹得众人频频回头,娄台虽然忘我,但一直不忘用高大的躯挡着季得月

待季得月嘴唇微肿他才放开她,用手摩挲着那微肿的唇笑的颇为张狂道:

“你这样我还如何好好做事,恨不得清空这里所有的人,将你就地正法”

季得月连忙扯好衣服,归归整整的远离他道:“蝼蚁,出来陪我逛街,楼梯,出来载我回家,娄台,你直走左拐下电梯”

娄台本来深款款的模样硬是被她给逗笑了,很是配合的道:“我这两个兄弟你随便使唤。”

突然又凑近她低语道:“还有一个兄弟晚上出来陪你”

季得月恶笑着翻翻白眼,三句话不离其宗,娄台也是色狼中的极品了

黄岐提着大包小包还是先送季得月回娄宅,季得月一切便都听娄台的安排。

总要让他安心,也不知办的何事,见得何人

下午季得月就在娄宅安心的陪着娄爷爷,和娄爷爷下了半响的象棋。

期间季得月就提到了师祖李崇明和师叔文长进。

将他俩的事讲给娄爷爷听,娄爷爷格外高兴,季得月道:

“师祖也是格外喜欢下象棋,他说下象棋不仅可以锻炼思维能力,预防老年痴呆,还可以陶冶cāo),延年益寿”

娄爷爷哈哈大笑道:“这学医的三句话不离其本,一是治病,二是防病”

季得月直道:“有道理,有机会定要你们一起切磋一番”

娄爷爷连连点头道:“甚好,只是以你所见,我和那李老头子,谁的棋技更胜一筹”

季得月心下直叫苦,这可是个扣分题,哄好了娄爷爷,得罪了师祖。

季得月立马狗腿的凑近娄爷爷小声道:“我告诉您,您可千万别在师祖面前露馅,那样他就知道肯定是我出卖的他

他只要一模胡子,就说明他举棋不定,肯定你有一个子他暂时没吃着,下一步就是吃它,赶紧跑。

他嘴里连发三声嗯嗯,就说明你肯定有一子没看出门道,放过了他的棋,下一步一定追着吃掉



季得月喋喋不休的讲了师祖许多的小习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虽然季得月没有直接奉承其中任何一个,但是她这一点却也得到了娄正的欢喜

下完象棋老爷子去休息,季得月便去游了泳,抱着一本书躺在椅子上,舒服惬意的看着

时间一晃而过,天已经暗下来了,季得月看了看表,也是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车内气氛凝固到冰点,黄岐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娄台靠在车背上闭着眼睛。

黄岐忍了半响还是开口道:“少爷也莫太焦急,虽然此刻没有进展,但不代表以后没进展”

娄台疲惫的揉揉眼睛道:“他们就是故意的,什么人证物证不全,统统都是借口。”

黄岐道:“这个向宗师背后一定大有来头,连少夫人的父亲都为难的人,肯定不好惹。

少爷我知道你为少夫人抱不平,也为那些死者讨回公道,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我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自从娄市长调离岗位后,很多事都变了,我们还要从娄市长着手,害人之人,还没抓住,我们要尽快让娄市长恢复原位。

向宗师的事暂时先缓缓,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娄台一拳砸在椅背上怒道:“都是势利小人,我竟想不到徐伯父也是如此。

堂堂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局长,手上协管着稽查局,竟然查不到这一起药害的原因”

黄岐忙道:“少爷莫着急,徐局长毕竟是少夫人的父亲,此时又事关少夫人的健康和荣誉。

徐局长虽然此刻没有松口,但局势瞬息万变,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可以一举击破了”

娄台嗯了一下叮嘱道:“此事不许向少夫人提起,官场上的事,她不知道反而更好”

黄岐领命,继续开车,天已经黑的彻底了,娄台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

娄宅六点开饭,他们怕是等着他呢,又吩咐道:“开快点”

当娄台进门时,就看到坐在餐桌旁的两个人,尤其是乖巧可的季得月。

她真的超级可,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着装。

她穿着一黄色的连体衣裤,而那衣服上有个帽子。

那个帽子上有个斗大的毛绒玩具一样的东西,越走近,娄台越想笑,原来是一只鸭子bi)真的盘踞在她的脑后。

真的是一只通体黄色的小鸭子,和她的衣服配的一谈糊涂。

这个设计师难道未成年娄台自然而然的走上前,一手握住了那只鸭子

季得月连忙用手拉住道:“唉唉别扯坏了”

师祖在一旁哈哈直笑,他的幽默一直在线,娄台掰了掰鸭子的嘴巴道:

“你这是什么品味”

季得月冷眼一撇道:“哼,我的美你欣赏不来”

娄台一愣,要不是爷爷坐在这里,他就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美就是拆掉这个丑小鸭。

最好一丝不挂才是美到极致,思及此,他忽然弯了嘴角,心180度大转弯。

放下她的鸭子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品味”

季得月把她的帽子摆正道:“那你可要慢慢学会欣赏,毕竟这一辈子很长,而我的品味将会伴随你一生”

这话娄台喜欢听,娄正更喜欢听。

娄正连忙举杯道:“我看这品味好,你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都是绷着个脸,回到家总要有人活跃气氛,真是再般配不过”

娄台又撇了季得月一眼,喝了一口酒,这话可是她自己说的。

话一出口落地有声,她这辈子都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拿起杯子向季得月示意碰个杯,就当盖个章了,可是季得月不领,不搭理他。

说她品味不好,还跟他喝什么酒

娄台也不介意,微笑着伸长胳膊同季得月没有动的杯子碰了一下,伏在她耳边悄悄私语道:

“今之话,我权当誓言,有爷爷为证,若你跑,天涯海角我都要追回你”

季得月一愣,她说的只是实话,哪有给他什么誓言

真是自作多的人,可恶,现在又无法反驳他,她要是想跑谁都追不上。

一脚从桌子下面踹过去正中娄台的左腿,娄台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体并未做大幅度动作

他瞪大眼睛看向季得月,似在警告,可惜季得月接收不到。

她们不在一个频道,季得月见他体竟然未动,不免玩心大起,这么大力他不动,那再加点力道呢

季得月突然就来了做实验的兴致,没办法,职业习惯,习惯摸索,总有一个点会让他承受不了。

所以她往凳子前端坐了点,聚集力量,发动,再一脚踢在娄台小腿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绕地球三圈

娄台这次不光腿挪了位置,体还前倾了一下。

季得月见此反应,心里哈哈大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她还以为娄台有多稳呢,这样就动了

娄台这次看她的神全无恼怒,竟突然有点兴趣盎然。

甚至扬起了下巴,默默的拍了拍大腿,挑衅的看着季得月,好似再说有种你再来一次

季得月自然是无所畏惧的,脖子翘得老高,像是战斗的公鸡,鼻子里一哼,来就来,这一脚把他踢飞

季得月一只手拿着筷子假装在这碗里夹东西,一只手扶稳桌子,腿上发力,一脚又踢了过去

娄台一直盯着她的表,当她发力脸上肌扭曲时,娄台就做好了准备。

她的腿正中娄台的小腿,而娄台的另一条腿却像绳子一样缠了上来,用了十分力稳稳地固定住了季得月的腿。

季得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拖拽搞得狼狈不堪,她一点防备没有,手又扶在桌子上。

当娄台用力拖拽她的腿时,她自然用力反抗,结果,桌子被移动了,而她因为坐在前端几乎就像趴在了桌子上。

娄正好奇的看过来,还好桌子很长,又是实木加固的,虽挪动一点并不影响其他人。

季得月尴尬的呵呵一笑朝娄正道:“爷爷,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想先上去休息”

娄正立马紧张道:“啊,要不要紧啊,快叫张扬”

娄台在一旁笑的邪恶,季得月连连摆手道:

“爷爷,没事,我自己学了医了,小毛病,不需要麻烦他”

娄正立马指着娄台道:“你快点把然然扶上楼,倒点水给她,有事还是要叫张扬来的”

季得月趴在桌子上瞪着娄台,得意的一笑,努努嘴用口型说道:

“快放开我,不然要你好看”

娄台一脸担心的神色道:“好的,爷爷”

这才放开季得月的脚,站起抱起季得月,背对着娄正时就恢复了邪魅的模样

待上了楼梯,娄台低头痴痴地笑了道:

“我竟没发现我的女人如此闷,为夫一顿饭都不给时间吃,强行拽我回房,不吃饱我哪有力气满足你”

季得月张大嘴巴瞪着他,恨不得把他那笑靥如花的脸盯出个洞来。

可是娄台却一如既往,笑的邪魅,心里更是蠢蠢动,连手指都不安分了

季得月骂道:“你的脸皮可真厚,什么况你不知道吗,不要扭曲事实”

娄台边推门,边无辜地道:“什么事实这就是事实

噢,难不成,知道你的公公婆婆明天回来,所以急着造孙子吗”

季得月惊道:“啊你的脑洞简直太大了,你爸爸妈妈不是环球旅游吗,这么快就绕了地球一圈”

娄台背抵在门上,温柔的看着她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绕地球三圈”

季得月忽然就笑了,在他怀里哈哈大笑,最后实在没忍住道:

“绕地球三圈的不是人是香飘飘”

娄台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dàng)漾

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娄台只觉原来是真的有: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之火无论如何都浇不灭了,唯有她的雨露灌溉

两片薄唇在触碰到她的唇时,瞬间如鱼得水,一发不可收拾

直接转过放下她将她固定在门与他之间。

季得月像只受惊的小鹿在他怀里乱撞乱踢,趁他换气的空隙从牙齿里挤出话道:

“娄台,快放开我”

娄台一只手直接握住了那思夜想的大蟠桃,连换气的机会都不再给她。

尝到了甜头,哪还有收手的可能,季得月恼的用膝盖直顶他的大腿。

他索两腿一夹,稳稳当当,季得月再动弹不得。

一路从门口带至软榻上,季得月渐渐地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予宇求,逐渐进入状态

正当战事如火如荼,难舍难分,正要深入敌方腹地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娄台脸涨的通红,眼神迷离,理智都被魑魅魍魉吃掉了,拿过被子将两人盖住道:

“谁都别想阻止我吃你”

季得月此刻也分不清到底是想让他继续还是想让他停下,反正全上下都难受

可是那门似天边的雷,滚滚而来,经久不息。

季得月渐渐地被敲醒了似的,恢复了理智,用食指戳了戳娄台未着半缕的膛道: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娄台怒气冲冲地掀开被子,待起又重新给季得月盖好,拿了浴袍上咬牙切齿的道:

“最好是”

门只开了一指宽的小缝隙,张扬放大的脸看起来格外的丑。

娄台臭着脸盯着他道:“你缺德事做多了小心娶不到老婆”

张扬一脸无辜的道:“我就敲个门,怎么算做了缺德事

倒是你,你这么缺德的人都可以抱着老婆进入温柔乡,却闹的我都睡不成觉你还有脸说”

娄台捂住脸,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难怪张扬火气大,肯定是爷爷叫来的

张扬看着他愧疚之色语气才稍微好转幸灾乐祸的道:

“我能来说明你还有的救,毕竟我是医生,可是下面的那个女人来了,你就只能自救,她可是个我都医不好的病人”

娄台这才好奇的正经道:“下面是谁”

张扬一努嘴道:“还有谁喏,来了”

果然,话毕,楼梯口就传来一个爹嗲里嗲气的声音:

“娄哥哥,你怎么样,我一看到张扬医生来了,我就好担心,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这么晚还叫医生”

娄台瞪着罪魁祸首张扬,张扬立马小声的撇开关系道:

“与我无关,我的车在前,随后就有一辆车跟到后头,然后下来的就是这个祖宗”

娄台蹙了眉头,她难道在监视娄宅那她自然也知道屋里还有其他女人

知道女主人回来,她还明目张胆的过来,看来用意颇深,上的人不能见她

他还没忘记,那满屋满地的卫生纸和她抽泣的孤单的背影,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在林茵茵走到门口时,娄台“啪”一下毫不留的关了门,只给张扬留下一句话:“交给你处理”

张扬看着脸色晴不定的林茵茵,心里叫苦不迭。

这个大少自己风流快活,而他却可怜兮兮的面对一个相思成疾的神经病醋坛子

果然,林茵茵脸色难看至极,绪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眼睛死盯着这一堵门,任谁都看得出来,娄台给她吃了闭门羹,而刚好这么丢人的时刻还有目击证人

她喷火的眸子就对准了张扬,修长的手指指着张扬道: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你也笑话我”

张扬无奈的叹口气道:“我不是也被拒之门外,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安慰不成,林茵茵反倒是像气没有地方出,逮谁咬谁似的直接发火了。

她像疯子一样对着张扬又掐又打,嘴里骂道:

“就知道你也瞧不上我,我被拒之门外了吗,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娄哥哥肯定是没有看到我,所以是拒绝你才关上门的,都怪你,害得我连娄哥哥都见不到”

张扬尽量避开她的攻击,可是还是不幸被她咬了一口,瞬间恼怒道:

“胡搅蛮缠,难怪人家不待见你,你现在就站在他的门前大吵大闹,你看看他出不出来见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她进了另外一间客房,反锁上门,神经病

林茵茵瞬间没了勇气,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泣,自言自语道:

“娄哥哥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白天早就接到汇报说是那个女人回到了娄宅,她就一直盯着娄宅的动向。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光明正大的进来了,可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想到那个女人有可能就在里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干嘛。

天啦,她紧紧地捂住脸,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娄宅

季得月盖着被子,仔细听着,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娄台在一旁担忧地蹙着眉。

头疼,他本不想伤害林茵茵,那个如妹妹般相处了很多年的女人。

可是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

季得月也没了其他心思,去浴室洗了个澡,拒绝了娄台共浴的请求。

娄台被这么一打搅生怕伤了季得月的心,所以也不敢越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得月从浴室出来后重新穿好衣服,对着娄台道:

“你不是没吃东西吗,我也有点饿,我去准备两个人的晚餐,你等会”

娄台拦着她道:“不如我去好了,你又不会做”

季得月推着他坐会上道:“放心吧,这里是娄宅,又不是明园,等会我让张妈帮我”

娄台仔细的听了听,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了,想必林茵茵已经走了吧,这才点点头

季得月打开门,关门时神严肃,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张妈正在拖地,她便上前问到:“客人走了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怎么看我?

张妈笑着说:“嗯,林小姐走了,张医生还在”

季得月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我去厨房做点吃的,你不必帮忙,忙你的吧”

进了厨房才意识到她还是会忍不住吃醋,会关心是哪个女人来见娄台。

这个林茵茵真的是一点分寸都没有,大晚上的往别人屋里闯,真的是她放任不管,才导致娄台的这些莺莺燕燕都敢找上门了

她还有没有一点正牌的威严真是憋屈。

打开冰箱看了看,菜不少,只是这个时候饮点酒才是应景。

她跑出去让张妈去酒窖拿了一瓶红酒,想了想,有了主意,都说酒后吐真言。

她目前有两件事想要清楚的知道,一是林茵茵在娄台心中的地位。

二是师父目前的处境

所以她现在不得不请来娄宅的大厨,自己私掏腰包给了劳动费。

想要话不仅环境适宜,气氛也要诗意,这样才能让他放松警惕,要灌醉他红酒肯定不够,伏特加必须来一瓶

大厨一共做了两份,每份各为马赛鱼羹,鹅肝煎牛排,再配了一个三文鱼刺。

季得月从仓库里翻出了两只蜡烛,一切就绪。

当看到季得月捧着蜡烛进来时,娄台也是有点呆愣,承受不住的笑了。

她还会搞浪漫忙从上跳下来,帮忙接住了蜡烛,季得月去在桌上铺了一张通体刺绣的金黄色桌布。

整体格调格外柔和,给人淡淡的暖意,让人忍不住卸下所有的防备,不敞开心扉都难

季得月在门外接过大厨端上来的菜和酒,布置好一切才关上门。

再将头门边一切白色亮光的灯全部关掉,就留下了一盏黄色的灯。

划开火柴点燃蜡烛,桌子周围瞬间亮出许多,星星点点的烛光映在脸上,更显得神秘

季得月看着对面的娄台道:“我听厨师说这些都是你吃的,快尝尝”

娄台看着她,神温柔而又深。

坐在对面的女人是他所,也是他的,他何其幸运,能和她并结连理

他看着季得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道:“谢谢你”

这其中包含多少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凝聚成一句谢谢你,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付出真心,谢谢你让我感受到

季得月只是觉得今晚的他有点矫,她承认今晚搞这个东西只是临时起意,不过也确实费了一点心思。

从私心来讲她当然希望能得到他的夸赞,如果等会她能如愿以偿知道她想知道的,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季得月拿起刀叉,呵呵笑道:“谢我做什么,你要谢就谢厨师,这我可做不来”

娄台伸长胳膊将她耳边的碎发帮她夹到耳后道:

“谢谢此生有你作伴”

季得月的耳朵顿时红彤彤的,她掩饰的自己又理了理头发,这娄台吃错药了吧,这么麻

他的一系列反常惹得季得月无法专心使用刀叉,所以,不一会,季得月的盘子就发出“嘭嘭”刀子碰在盘子上的声音,打破了一室静谧

季得月尴尬的吐吐舌头,放下刀叉,再不敢看娄台。

随后一双白净的手出现在季得月眼皮子底下,他端走了季得月面前的牛排,将他自己面前切的大小适宜的牛排换到了她的位置

季得月为了缓解尴尬,就举起杯子要和他碰杯。

娄台伸手拿过季得月手中的杯子道:“你不能喝”

季得月一皱眉立马问道:“为什么”

娄台亲自叉了一个牛排喂进季得月口中道:“你体还没好,等好了我再陪你喝”

季得月心里默念,完了完了,娄台莫不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故意搪塞

随即又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不可能吧,他不可能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吧

于是故意撒道:“人家好不容易回一趟娄宅,你让我陪你喝点嘛”

随即噘着嘴,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还故意吧嗒吧嗒嘴,好想喝

娄台被她一系列耍赖的样子逗笑了,不想扫了她的兴,好不容易来的二人世界

便又将杯子给她放回原位叮嘱道:“那就依你,少喝一点好吗”

季得月慎重的点点头,应承下来,她可以少喝点,但是娄台一定得灌醉

什么方法才能灌醉千杯不倒的娄台

先打感牌,从感入手,季得月打算先谈谈他小时候的生活,她也是好奇的很

举了一下杯见娄台喝了一口,她便放下杯子道:“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娄台正低头吃东西见她问起私事,突然停顿了一下道:“我爸妈太忙,家里倒是只有我一个

不过我还有几个姑姑,姑姑那里有不少堂兄弟姐妹。

你都还没见到过吧,有机会我带你见见”

季得月了然的点点头举起杯子示意娄台道:“见是见过了,不过一个也不记得”

娄台这才想到他和她是办过定亲礼的,虽然他没到场,但是亲戚肯定都见过了

想起那个时候,不自嘲的笑了,当时的他多么倔强,谁又能料到以后的事呢

突然对季得月很愧疚,他道:“订婚礼我没能参加,结婚我肯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

季得月就那样看着他笑了,笑的甜蜜而又调皮道:

“你不来试试”

娄台笑着道:“不光我要来,我还要请我所有的朋友来见证我的幸福时刻”

季得月端起杯子跟娄台碰了一下道:“你这话我记住了”

聊了半天见娄台只喝了一小口这才想起正事,他就这个喝法,喝到半夜也不可能醉啊

立马回归正轨接着惑地问道:“那你小时候谁照顾”

娄台似回忆起了往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道:

“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以前有个保姆王妈和现在的张妈一起照顾我的,后来她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季得月突然来了兴趣道:“你妈妈呢”

娄台此时自己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似掩饰失落一般。

见季得月期待的望着他,他突然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你不忙的话就在家多陪陪他们,好吗”

季得月突然瞪大眼睛,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妈妈很少陪他吗

季得月笑呵呵地道:“我天天在家,你该看烦了”

娄台伸过手握住她的手深款款地道:“永远也看不腻,我那时候多么希望妈妈时常陪我说话,而不是从世界各地发视频给我,更不稀罕那世界各地的稀奇玩意

可是她和父亲太忙了,忙的连我都顾不上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兄弟姐妹

我倒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有两个,最好三四个,看你努力,五六个也可以,这样就不会孤单”

季得月听完惊的把手直往回收骂道:“娄台,你把我当猪啊,小老鼠都没有那么能生”

娄台突然呼哧呼哧的笑了,季得月瞅着他,他还有脸笑

娄台拿着刀叉道:“我相信我的能力”

季得月很想甩手不再和他聊,可是她的任务才进行到一半呢,唉,好凄凉,竟然沦落到猪的份上

十分无奈的和娄台碰了个杯,翻翻白眼道:“肚子是我的,我说生就生,不生就不生”

然后傲的一扭头道:“什么能力我怎么不知道,你先喝完这瓶酒再说你的能力吧”

娄台拿过酒瓶自己倒上了酒喝了一口道:“我什么能力你会不知道”

季得月突然又来了兴趣,她体前倾靠在桌子上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能力,都是在网络上看到的,也许是人家瞎吹,你手上经营的是什么公司,有多少股份,市值多少,全国富豪榜排名第几”

娄台看着她的模样笑的妖娆,子也前倾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打听好了这些然后才要决定生几个孩子吗”

季得月呵呵一笑,亲自给他递上杯子在手中,才道:

“现在女孩子结婚不都是房子车子挂在嘴边吗我总要知道我未来夫君的财力才敢败家啊”

娄台晃了晃酒杯,流光溢彩,嘴角含笑道:

“我真的很想看你败家的样子,是我太少陪你逛街了吗,你的衣服几乎都是买的现成的。

我也没见你额外花过钱,更别提美容,你唯一的只有你的事业”

季得月吃了一口菜颇为失望地道:“我也想美容啊,健啊,可是它们都不是我不可或缺的

只有我的事业,我的突破,我的成就可以让我兴奋地彻夜未眠”

随即又转头看向娄台问道:“那种有钱人一般是不是喜欢那种在圈子里吃得开,社交能力强,会吃会玩会花钱更会交际的富家小姐”

娄台咳嗽一声道:“你问的是像海风那样的纨绔子弟吗”

季得月顿时一拍手激动的道:“哎呀,我俩一拍即合,我就觉得只有像海风那般不务正业的才会喜欢那种滴滴有公主病的女人”

娄台拿酒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海风在她眼里成了不务正业的人

不有点担心成天和他厮混在一起的自己在她心里的评价。

所以当酒滑过火辣辣的喉咙,他才敢问出来道:“那你怎么看我”

季得月一愣,立马掐了掐手指,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道:

“你把这一瓶酒喝完我就告诉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娄台的香气

娄台二话不说抽光瓶底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吓得季得月一愣一愣的,要不要这么认真

当他把瓶子放在她的面前时又问了一遍道:“现在呢,你怎么看我”

季得月呱呱地拍拍手掌道:“好酒量啊,喝了一瓶还面不改色,来,你想知道是吗,有本事这一瓶伏特加一滴不剩”

娄台突然站起,季得月浑一抖,他莫不是要发火了

他突然双手按在桌子上体前倾凑近季得月道:“难道你是想灌醉了我”

季得月咕噜咕噜眼睛正想狡辩,娄台不屑的“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继续道:

“你今晚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喝了这瓶伏特加,照样拿下你,等着”

说完,他就在季得月惊恐的神色中一口气吹完了半瓶,季得月突然就后悔了,这么喝多伤体。

为了她那一点私心,这样伤害他值得吗

她伸手要抢他的酒瓶,娄台可能真的醉了,或者是心里卯着一股劲

所以他挡开季得月的手,咕嘟咕嘟一口气又把剩下的半瓶喝光了

“哐”酒瓶子被他随手丢在桌子上,打的与桌子上的盘具碰撞的叮叮梆梆响。

季得月两头顾着,生怕他醉倒在地上,又怕瓶子打碎发出大动静。

娄台脸颊微微泛红,他一把搂住季得月在她耳边低语道:

“别说喝醉了,就算要死了,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拿下你”

季得月连忙拍着他的背道:“有没有要吐的感觉,有没有不舒服”

问着问着就心疼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拍打他骂道:“你这个傻瓜,你就不懂得拒绝吗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你也照做,是不是我让你死你也去”

娄台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的脸道:“别哭,哭了我心疼我又不是尚北冥那个二货,怎么可能你说让我死我就去死

总要看况的嘛,除非你死了,不用你说,我肯定陪你去死”

季得月被他给气的逗的又哭又笑,大声骂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就算我死,你也不能死

谁知道地球什么时候会丢颗石头就砸中我,偏偏如此,你何必又执着于我”

娄台突然眼神沉可怕起来,他捏紧拳头道:“那定要这颗石头碎尸万段,然后我再陪你一起沉睡”

季得月无奈只能转个话题,竟不知道他喝醉了如此执着,这个话题怕是永远无解

林荫小道上,林茵茵抽抽搭搭边哭边往回跑,连车子都不开了,她怕她会把车子开到河中。

嘴里大骂道:“你个狐狸精,死狐狸精,你为什么不去死,那是我的娄哥哥啊呜呜呜呜”

哭声凄凄惨惨戚戚,在这悲凉时刻,昏黄的路灯下突然站个黑影,倒是把她也吓一跳。

连哭声都止了,进入战备状态,待看清那个人是谁之后,她突然发火怒骂道:

“你是不是个鬼啊,一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吓死我了,神出鬼没的”

黑衣人突然一拳砸在电线杆上,略带悲伤的道:

“我要不是这幅人模鬼样的,我怎会躲在黑暗里,不能站在你边光明正大的守护你,是我无用”

他说完突然恼怒的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巴子,林茵茵又于心不忍道:

“算了算了,是我不对,你下次出来先跟我打个招呼”

黑衣人这才默默地跟在后道:“他欺负你了”

问到这林茵茵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黑衣人渐渐地收紧了拳头,恨不得将娄台送到地狱

张开双手想要搂住她,给她安慰,但又默默地收回了胳膊,他没有那个资格,而她也不需要

果然她哭了很久之后还是护着娄台道:“都怪那个狐狸精女人,她只要死了,娄哥哥肯定会上我的”

她突然像疯了似的,两眼放光地扭过子拉住黑衣人的胳膊道:

“阿鸣,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要再看见她”

黑衣人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本就心痛,又忽然听她叫了他从前的名字,心里激动万分。

他自从成了这幅模样以后几乎成了没有名字,没有尊严的一条狗,随便乱咬的狗

没想到她还愿意叫他的名字,还那样亲切,一如多年前跟在她后那般听她清脆的叫唤他。

两行清泪从那空洞的眼眶里流下,就为这他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季得月将娄台安顿到上,赶紧下去准备解酒药给他吃,全然忘了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和初衷。

满心都是他难受的模样,她倒希望他又吐又呕,这样还好些,可他偏偏忍住。

倒了一杯水,将他扶坐在头,把药喂了下去,娄台趁机抱住她不撒手。

季得月左哄骗右哄骗,他就是不放,像个无奈。

季得月摸着他的头试探着问道:“你今天干嘛了,不接我视频,我生气了”

说完果真撅起了嘴巴,娄台靠在她怀里磨蹭了一下呵呵地笑了:

“今天我去见你父亲了”

季得月愣了一下,父亲

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哪来的父亲忽然想到了现在的处境,对了,他说的是徐然然的父亲徐哲

季得月“噢”了一下接着道:“你去见他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

娄台在她的怀里叹口气:“我本就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你父亲位于高位,向宗师这个案子要经过他的手。

只是目前证据不足,你的父亲也不好出面,你这个时候当然要避嫌

那向宗师背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支撑着他,如今事并未查清,你还是呆在娄宅安全些”

季得月点点头,心里开始欢呼雀跃,师父没事,太好了,而她名义上的父亲看来还是通达理的

她好久没去看望徐爷爷了,是该去看一看了,毕竟徐爷爷是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孙女本人的。

娄台迷迷糊糊的突然抬起头问道:“你似乎很激动我听你的心跳好快啊”

季得月猛然一惊心跳咕咚咕咚更加快起来,娄台又惊讶的抬起头:

“你这个频率像是按了快进”

季得月连忙掩饰绪,咳嗽一声,辩解道“哎呀,你这样搂着人家,人家心跳不快才怪”

娄台突然就笑了,一把扯过她,和他一同躺倒在上,季得月直接砸在他的膛上。

刚想翘起脑袋,娄台的大手就按在了她的头上,用了些力给她控制住:

“你听听我的心跳如何”

季得月便佯装听话的躺在他的膛,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心中却在想:

他们组织的老大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希望他真的可以一手遮天,绝对要保住师父。

季得月其实好想告诉娄台让他停止调查师父,可是不行,就像林美丽所说,这是冒险的行为

那她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18万,要去慰问那些死者的家属那是远远不够的。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找娄台,他不是说老婆要会花钱吗

突然“哎呀”一下打破了宁静,季得月象征的探起子看着娄台道:

“你的心跳刚开始很快,后来又很慢,我还以为停止了,再后来又很快,喏,就是刚刚我惊叫之后”

娄台呵呵直笑:“你能不能不调皮”

季得月拍拍他的膛道:“我不调皮,你好好睡,我回我的房间看看”

正起又被拽住,娄台拉住他的胳膊道:“这就是你的房间,你哪也不许去”

季得月频频蹙眉,这娄台一喝醉倒是不发酒疯,就是粘人的很

不让她回房间,他如何确认娄台的衣服还在不在对,就是那件在白朗弄脏又被惩罚徒手洗干净的那件衬衣。

她现在正缺资金,如果娄台的衣服有市场价值,又有收藏价值,她决定要搬空娄台的衣柜。

反正娄台有不计其数的衣服,更新换代又异常快,其中有不少单品是t家的绝版

他不让她走,她索三两下钻进被窝,调整睡姿道:

“你从后面抱着我,我玩会手机”

娄台闭着眼睛点点头道:“嗯,早点睡”

季得月便打开微博,立马注册了个账号,名字为娄台的香气

并参加许多社团,加入许多论坛,大肆宣扬她手上出售娄台穿过的衣服,大多为绝版,保证货真价实

她就试试娄台在这一呼百应的z市到底有没有脑残粉。

然后从网上找到买手帮她宣传,买手又通过现下最流行最火的平台,诸如快手,抖音等帮助宣传。

她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蹭蹭地往上涨,不少粉丝一开始就要求爆照,季得月看着背后的那个人,搂的这么紧,也是无能为力。

只能应承别人明天一一爆照,她决定要把娄台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拍下来。

然后还要把z所有衣服的价格标注好,再把现价标注好,这样一对比,再加上是娄台的香气,应该会有人愿意收藏吧

当然她决定按照30的定金先收,然后付尾款,反正她不怕收不回来钱

z目前专柜售价几十万的外,她就五折出售,贴的高于现价的五倍销售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专属男人

待她放下手机,转过去,发现娄台睡得格外熟,起来洗漱了一下,又给他收拾了一番。

趴在他怀里也沉沉睡去,只是这酒气熏天,着实让人难受,像喝了二手酒一般

季得月是被意念摧醒的,是的,就是意念,有人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不停地看着她。

她的思想在九霄云外都感觉到了那一模来自外太空的遥望。

目光太灼,她在九霄云外都感受到了这份炽。

一睁眼,果然见到一个感尤物一般的男人。

他着浴袍,却松松垮垮的从领口一直敞开到腰间都不曾束缚一下。

大好的光就这样毫不掩饰的外泄,八块腹肌像是在邀请她观赏似的,时不时动一下。

见她望着他,那狭长的双眸不经意间流露出精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还故意眨眨眼。

季得月一拍脑门,这算不算抛媚眼

见到她愚蠢的动作,突然微耸双肩,他在笑

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晓之花。

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思,悉堆眼角。

眼睛一睁一闭间似看到桃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季得月一扯被子将整个自己翁起来,不行不行,她的鼻血又在蠢蠢动,太尴尬了。

正忙着在被子里平复心绪,突然见被子的一角透进了亮光。

一条精干的小腿有着浓密的汗毛,连带着那脚背引人遐想,随后他整个子就这样贸然的闯进了被子里。

四目相对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映入眼帘,再细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越放越大的俊颜充斥了季得月的整个神经,越来越近的味道抚平了季得月心头的震惊。

一切来的似猝不及防,又似那般顺理成章

昨晚喝过酒的他那么老实,原来都是无能为力之下装出来的,这才是他的本,不经意间就暴露了

征战沙场,刻不容缓,兵戈铁马,一马平川,凄凄惨惨戚戚,似呜咽又似控诉。

语不成句,段落不分,时而高调时而低潮,全凭手上有生杀大权之人来决定。

似一辆坦克行驶在那凹凸不平的山地丘陵上一般,颠簸的连音色都变了

亢奋时又似黄莺在枝头歌唱,婉转低回撩拨着其他雄黄莺的心,只叫他在曲谱的最后画上圆满的句号。

一切归于平静,经过这一番最为诚挚的交流,两人暗中更是把对方当成最重要的人

上运动,交心为关键

心诚所致金石为开,诚所致感觉自来

这是一段美妙而又乐趣横生,探索不完的旅程

季得月躺在上,全无半点力气,而娄台却精神抖擞。

许是昨晚一觉睡得格外舒畅,刚刚又大汗淋漓,尽兴而归

所以毫无睡意,便去浴室放了水,将半睡半醒的季得月温柔的抱着躺了进去。

好不惬意,他最近发现他有一个特殊的好,非常的好。

就是每次征战完打扫战利品的时候,他的指尖都似生了芦苇花。

轻柔的像那毛茸茸的芦花扶过那白如雪吹弹可破的肌肤。

有人挠痒的感觉是最为舒畅的,放松而又惬意,季得月闭着眼随他去吧

娄台收拾完季得月,将她抱回上,自己穿好衣服,临出门前道: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爸爸妈妈下午四点的飞机,我会提前回来接你一起去接机”

季得月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上午回徐家陪陪爷爷,你下午直接去家里接我”

娄台点头同意,拿了包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便出门了

季得月听了一下,门外没了动静,“嗖”地一下从上蹦起来,穿了浴袍,就开始翻箱倒柜。

将娄台的衣柜打开一件一件的拍,尤其把那标志拍的清晰无比。

众所周知t是娄家独家设计创作的品牌

娄台这枚招牌应该好用吧,打开微博按一众要求发给了一位博主,这位博主接受季得月的邀请。

帮忙打理有关粉丝的所有互动,季得月便不再插手,从包装到修图再到出售,她就交10费用就行。

待发完照片,季得月收拾好之后就跟娄爷爷打了招呼回了徐家。

徐老爷子体好了许多,季得月陪他在院中晒太阳,给他按摩双腿。

还给他讲她这些天的趣闻与实事,陪着他下象棋,推着他沿着小区转了一圈。

小区东北区角有个人造湖,湖边有人钓鱼,老人家来了兴致,刚好看见了他昔的老友。

季得月就在旁边看钓鱼,徐爷爷就与钓鱼人边聊天边等鱼儿上钩

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上午回来时,徐爷爷就告诉她徐妈妈和朋友出去打牌了。

这会刚好在门口碰上她,她的上前喊“妈妈”,徐夫人却突然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声回应着“唉唉”

然后关怀备至的寒暄了几句,就推着老爷子进门了,季得月总觉得这次回来见到徐妈妈,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是她看她的眼神,还是和她说话的语气,她似乎看不到那种从前从她上找女儿影子的徐妈妈了

以前徐妈妈的眼神总是充满慈,大多数时候还眼含泪花,而这次她少了许多悲伤,更缺了那份慈

这又让季得月想起了那个梦,那个女人说:一剂毒药送给你,下地狱去吧

季得月摇摇头,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顿饭吃下来,接近下午一点钟,徐爸爸在上班,所以季得月也没见着。

到了三点钟,娄台准时出现在徐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礼数周到。

给徐爷爷徐妈妈都买了昂贵的礼物,在徐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嘱托中,这才接走了季得月

季得月感觉有种回门的样子,便小声嘀咕:“还没结婚呢,怎么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回门似的”

娄台捏着她的小手,嘴角含笑:“你我是举行了仪式的公认的夫妻,只不过还差道手续而已,怎么不算回门”

季得月嘴巴一撇:“哼,差道手续那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世事难料,谁知道我会花落谁家”

娄台的手瞬间加大力道,脸色暗沉,寒气bi)人,一开口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娄台看上的女人,看谁敢来采,我砍了他的手”

季得月看着他冷峻的侧颜,笑的时光错落色彩斑驳

这就是她的男人,不会错

拉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跨世纪一般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口印章般的吻:

“你是我加盖了印章的专属男人,印章不除,你不可变心。

古有偷腥的猫,现有偷腥的男人,下场都不是一般的惨,你要引以为戒”

娄台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这么一张巧笑嫣然的嘴像是起了誓言一般。

他搂住她的腰道:“自当紧记老婆大人的教诲”

季得月满意的拍拍他的脸颊,流着口水道:“那就出发吧”

司机坐在前面,季得月看了看车子的座位道:“这么多人去接,哪里有座”

娄台将她安放在后座上,随后长腿一迈坐进来:“黄岐跟在后面”

季得月扭着头到处看,才看到后面果然还有一辆车,不是黄岐是谁

额,大写的尴尬,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就被旁人看到了。

于是便规规矩矩坐好,断不可让他的属下都以为她倒贴,太没面了

可是娄台不同意,隔三差五不是搂住她的腰,就是玩着她的手指,偶尔说话也故意挨她很近。

气息直串入季得月的鼻子,似在惑她,季得月用手将他的头扶正看向前方道:

“啊,我今天这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弄皱了形象会不会大打折扣啊”

季得月故意提醒他,规规矩矩坐好,有正事要办

娄台看着她的衣服,才开始还没注意,听她一说才发现她今天走的是乖巧风格

上面着白色的泡泡袖的带花边的衬衣,下面配的是及膝的一步裙,脚下是尖头带三厘米跟的银色高跟鞋。

她此刻正双腿交叠在一起靠在椅背上对着他眨眼,淑女范十足

平常看惯了她随打扮,现在穿上裙子视觉上太大反差,竟让他看的有点舍不得挪开眼睛

季得月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眼神,蹙起了柳眉,食指轻点他的眉心道:

“趁早除掉你那满脑子的小虫子,做一只没有思想的老鹰就好了”

只见娄台的手按在了一个红色按钮上,季得月的面前竟出现一面透明的格挡板。

季得月拍了拍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娄台理了理她的头发道:“这是我们倆的秘密空间”

季得月一愣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明明可以看到司机,怎么能算秘密”

娄台一扬手放在脑后舒适的躺在靠背上道:“我们能看见他,他不能看见我们”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丑媳妇见公婆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半信半疑的又拍了拍挡板自言自语道:

“还有这么神奇的cāo)作”

娄台用食指挑着她的下巴,状似轻佻地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思想的鹰也有本能,如何繁育下一代连动物都会,何况是我”

季得月今天真是见了许多奇闻,比如娄台竟然拿自己和动物做比较,再如他竟然双手十分老实的放在侧

季得月以为是真的,他真的变成了君子,只是下一秒恢复原貌

他看着季得月说:“我知道你对我早就垂涎三尺,我今天给你机会,绝不挣扎,也不动手”

季得月三观又被刷了一遍,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来

一把扯住他的领带道:“是吗,果然机会难得可惜我不要”

娄台一着急,就上手搂住她的腰,季得月指着这手:

“这就是你的说的不动手”

娄台认栽的放开手突然道:“难不成你是怕你魅力不够,不能让我有心动的反应,所以不敢出手”

季得月立即皱了眉,仰着头高傲地道:

”笑话,拿下你分分钟的事,你一会不要哭着喊着求我帮你”

娄台凑上来故意道:“帮什么,帮你泄火我的自制能力一向很强,倒是你,每次都在求饶”

季得月顿时涨红了脸,他可真是会给自己撑面子,她是多次求饶,可他求她的次数还少吗

鼓着腮帮子,咕噜咕噜眼圈,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手下不留

娄台果然一动不动,季得月看着他,鬼主意上来了。

她将头发弄出一缕当毛在他的脸上五花八门的扰着。

她的秀发散发着阵阵香气,引得人想入非非。

她离他很近,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包括她跪在座椅上的姿势都那么撩人。

虽然鼻子很痒,心跳的很快,但还没有达到想要用手挡开的程度,季得月又将头发放进他的耳朵。

没想到他竟咿咿呀呀的咯吱笑起来,季得月来了劲以为找对了方向,结果娄台依然老神在在的坐的稳当。

并没有要求饶的意图,不行,季得月一咬牙,看来要放很招才行

斜着子从娄台正面将两只手分别放进娄台的两只腋窝底下,现在她要开始挠痒痒了。

看他怕不怕,求不求饶竟然敢笑话她。

当她的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腋窝底下旋转瞎挠时,娄台夹紧了双臂,季得月的一只手被夹住了,动弹不得

季得月拉了四五次硬是拉不开,最后无奈的叹口气:

“看吧,你这是克扣工具,求饶吧,不然这只手我就一直放在那里”

娄台呵呵一笑:“你求饶,我就放开这只手”

季得月微眼神道:“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突然用另外一只手撩了一下后的长发,那柔滑靓丽的发丝像丝带缠绕着娄台的心。

季得月的脖颈白嫩细长本就如天鹅般美丽,那秀发像是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她用下齿轻轻地咬着嘴唇,豆沙色的口红显得嘴唇明艳动人,饱满丰盈。

那几个貌似牙齿的咬印像是猫抓在心上留下的一般。

她在娄台半楞半惊间,突然挤了一下眼睛,让娄台第一次真正见到所谓的抛媚眼,真的是无限妩媚,风万种

娄台被雷的手指都不知如何安放,竟渐渐地松了胳膊,季得月抽回那只被夹了这么久的手。

心中暗自得意,果然有效果,赶紧加把劲把她在书上看到的都演示一遍,就不信娄台不投降

整个人如一只水蛇一般妖娆的坐回到座椅上,眼神却紧随着娄台,然后双腿交叉坐稳。

瘦长纤细的双腿感的交叉在一起,膝盖之间又留了一只手的空隙。

双腿比例显得更修长,再加上她是穿着短裙,这是最引人遐想的时候。

这个姿势已经让娄台坐不住了,气上涌,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她似知道似的,突然单手撑在膝盖上,手托着腮,眨着朦胧的大眼睛,温柔的看着娄台。

那盈盈一握的腰没有一丝赘,平滑的小腹之上是让人趋之若鹜想一亲芳泽的地带。

而此刻却半遮半掩的展现在娄台的面前,季得月偶尔故意将正面对准娄台的方向,随即又转过面朝前方。

那惊鸿一瞥,半遮半掩远比握在手中更撩人。

如此反复四五次,每一次的摆动都可以从那领口窥探到它们的不安分的跳动模样

季得月暗想:就不信你还坐的住

再看向娄台时,就被他的样子震撼到了,他竟用手帕捂住了脸靠在了椅背上。

还将空调调到最低,丝丝冷意从那出风口吹出来,季得月不打了个冷战。

她伸手扯掉了他盖在脸上的手帕,才发现好似有什么不妥。

娄台不动了,没有反应了,她可是什么都没做,是不是他故意装的

于是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喊了一声:“娄台,你不要装”

跟原本预期的不一样,如果是装这会也应该会突然说话,只为吓她一跳。

可是她怎么拍他脸颊他都不醒,季得月突然怕了,怕是真的出事了。

赶紧半跪在椅子上,凑近他的鼻子摸了一下气息,手指又放到脖颈。

有气息,这才拍拍脯,幸好还有气他没死

可他为什么状似晕倒又叫不醒呢季得月双手将他的头扶住,然后用大拇指掐他的鼻子下方的人中。

按了半响还没有动静,但见他的眼珠子似乎动了一下,随后又咕噜咕噜左右转了一圈。

季得月明白了,用手狠狠地扭着他的耳朵,似拽麻花。

用了七分力道,娄台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季得月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道:

“你继续装死”

娄台却痴痴地笑了,一把扯过她放倒在自己腿上:“打了我,还想跑”

说完就欺上去压住她的唇:“谁让你施展狐媚手段,真的只为让我求饶吗

那我告诉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会被迷晕的”

季得月被迫承受着,在心里辩解,是你污蔑我,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强大,我不可能求饶。

而娄台却是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最后竟在滋滋的冷气中大汗淋漓。

他抱着她道:“不要动,让我平复一会”

季得月便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怀中,小样,还收拾不了你了

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季得月看出去,已经到了飞机场。

她仔仔细细的理了理上的衣服,又喊着娄台:“快点帮我把头发整理好”

娄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直发笑:“又不是第一次见,为何如此紧张”

季得月沉下眼皮,眼中精光一闪:以前初来乍到,假冒别人,自然把他们当做不想干的人。

如今到了这个份上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有可能是自己的公婆,自然要认真对待

季得月咳嗽一下才道:“丑媳妇见公婆自然紧张”

娄台对这句话很受用,将她的秀发打理的井井有条安放在后背,又给她理了理领口。

牵着她的手出了车门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道:“我娄台的媳妇自然不是丑的”

季得月心里甜如蜜,他这是在夸奖她

黄岐走在前面,接通了安保人员,很快四面八方都有保安悄悄地注视着他们。

这安保做的极其隐蔽,娄台拉着季得月的手道:“不管发生任何乱,你都一定要跟在我的边。”

季得月点点头漫不经心的道:“这么多人,应该没人胆子这么大吧”

黄岐走到娄台面前小声汇报道:“目前并未发现异常,航班晚点,少爷,你看要不要去室等着”

娄台摇摇头:“我要亲自看着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才行”

季得月看着他,觉得以前太不了解他,只觉得他是冷面冷心之人,其实不然,他明明有血有

季得月和他站在出站口外,突然旁边涌进了一大批人,黄岐和安保人员迅速出动。

娄台皱了皱眉,以前父亲都是走的政务通道,现如今官阶没了就走商务通道。

可是这通道现如今已经这么普遍了吗

机场经理立马赶了过来,这才解释道:“不好意思,和您父亲同乘一个航班的还有一个特殊的人,他是现下娱乐圈比较流行的小鲜。”

季得月立马来了兴趣,张大耳朵听着,哪位明星她认不认识

经理接着道:“他的粉丝比较多,现在的粉丝追星都比较疯狂,你看看,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孩里,不乏高管富豪的子女。

这些人可是几个星期前都打听好了消息,更有甚者是天天堵在出场口蹲点守着,赶也赶不走

所以我们也很无奈,外面的通道更是被堵的水泄不通,这里的人数还不到外面的百分之一”

季得月惊呆了,原来还有这种cāo)作,消息这么灵通,还围的水泄不通

娄台蹙起了眉头,她们也太吵了不是她们太吵,而是他的容颜太让人震撼

刚刚黄岐和一众保镖隔离人群的时候做的太直接,所以那群女生就把目光放到了娄台的上。

第一百四十章 停下来

再加上经理过来点头哈腰的解释,众人更明白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不经意间再瞥到他的盛世美颜,这下几乎炸开了锅,纷纷讨论是哪家的少爷

不少女生都纷纷自发的靠过来,那一根红线根本不凑效,黄岐在一旁绷着线都无济于事。

经理一看更是恐慌,这娄台可不似传言中那么冷酷,而是比传闻更凶狠的存在。

于是战战兢兢的道:“只能先委屈您和令尊了,您要不移步倒专区那里视野开阔,航班落地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季得月看向那边的人群,果然个个手中都拿着一个小小的可以鼓掌的手拍,手拍上有一个图像。

有点远季得月看不清图像是谁,但每个人手中拿的都是一样的,应该是定制的。

其中有一个高挑的女孩,长相清秀穿着很不一般,都是shk最新一季的时尚款

她的手上带着一个粉红耳朵的发箍,妆容也很靓丽,整个人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

她的怀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妖娆妩媚

此刻她也正看着娄台,娄台本没有注意他们,但季得月不一样,她刚刚听经理介绍了一遍,对那个女孩很好奇,她问经理道:

“那边那个高挑的女孩是谁”

经理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一眼就明白了她说的是谁,连忙道:

“她是环宇城地产老总的女儿,今天这场也是她包的”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也看了过去,环宇城集团和他生意上有往来。

他看过去时,那个女孩也在看着他,眼神有点熟悉,又陌生,他们应该不曾见过

季得月随着娄台来到休息室,从休息室可以看到外面。

季得月发现那个女孩子时不时就看过来,她自然知道她不是看她的,除了娄台,她还能看谁

心里瞬间有点不舒服,喝了一口咖啡,不经意的问到:

“她认识你”

娄台喝了一口咖啡心里有点甜,小声道:“你在乎”

季得月一憋嘴大方承认道:“她老盯着你,我能不在乎你出门还是戴着面具好了,长得比我还招摇”

娄台凑近她:“那你这辈子,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长相超越我”

季得月看着他那狡诈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道:“我不会因为你的喜好去整容的”

娄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甚是愉悦:“这可是堪称第二次整容,克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也属于你的容貌的孩子,不就两全其美了”

额季得月一愣,她发现娄台最近三言接近两语都在提与孩子有关的事

她不确定的道:“你是不是老了我才十八岁啊,天天吵着和我要孩子”

娄台用手蒙着眼睛说着违心的话:“我十四岁就生了我大姑,有什么不可以”

季得月气愤极了,她硬是掰开他捂着眼睛的双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小心我告你侵犯未成年少女”

娄台笑的都止不住:“有没有常识,我都没有告你抢走千万少女的梦中人,你还敢告我”

季得月用手拍拍他的脸颊啧啧称奇:“找个帅老公,有人惦记,这也犯法啦”

娄台握住她的手道:“那是自然,你已婚还敢告老公,还有什么是不犯法的”

季得月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用手指着那个女人道:

“那我要告她,她觊觎我的老公”

娄台大手一挥:“原告成立,我这就发一纸法院传单给她,保证给你打赢这场官司”

季得月就高兴的笑着,闹着,时光总是如此美好,而外面的人却看的心里醋意大发。

过了一会,黄岐来报娄关山已经下了飞机,酷奇在旁边保护。

季得月一愣,难怪这么久没见酷奇,原来是随娄伯父去了

娄台便站到护栏外,季得月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到底是哪个明星这么大人气,她认不认识

突然,旁边的粉丝团发出阵阵欢呼,吓了季得月一跳,玻璃窗外也开始人头暂动。

季得月一看,我的天啦,只要是有玻璃隔断的地方,能看到通道里面的地方,都扒满了人

他们把窗户拍的蹦蹦响,保安拦都拦不住,他们的豆出来了。

一袭黑色风衣,帅气有型,气场十足,脖子上围着一方灰色围巾,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的男人魅力。

黑色西裤包裹着那一双让人趋之若鹜为之惊艳的大长腿,每走一步,脚下生风。

标志的黑色大墨镜挡住了整张脸,却让那面容变幻莫测,角度不同,欣赏的美也不同。

从季得月站得位置,就看到了他那逆天的侧颜,白皙的皮肤,鼻梁高,嘴唇轮廓清晰,尤其那女人样的尖下巴。

柔的样貌,却有男人的气魄,季得月正盯着他看,他突然扭过了头看向季得月所在的方位。

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好熟悉的感觉,一回神,他已经在保镖的簇拥下迈步走向了粉丝们。

粉丝手中的巴掌拍的震天响,那个高个子的女生手中抱着玫瑰,季得月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

这怕是一场告白虽然保镖拦着,但面对面的距离还是足以听清楚她说什么的。

结果那个女人把玫瑰直接塞在了他的怀里大声道:“这是粉丝们送你的,希望你越来越火”

周围鼓起了好大的掌声,季得月叹口气,她竟然没有利用这么好的机会说出心中所想

正在为别人惆怅之际,那个女孩却面朝她走了过来,待看清才知道不是向她走来,而是走向她后的娄台。

她走近之后突然非常惊喜的道:“娄台,真的是你啊,我是高中坐你后面的隔壁的吴敏如,你还记得吗”

季得月瞪大眼睛,真狗血,立马去看娄台,却看他也是一脸茫然的表,这才松口气,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女孩脸上并没有失望的表,她还想说什么,突然人群里有人推搡似的。

粉丝群本来就在围着那个明星男人要签名,要合照,难免争抢。

这下不知是谁兴风作浪,想拔得头筹有露脸的机会,竟扒着前面的人往两边用力。

粉丝群顿时乱起来,保镖们全部出动拦在明星面前,其中两个女人摔倒在地。

其中一个女人爬起来就揪住了她后女人的头发,不由分说的打起来了:

“排不到前面是你没本事,我是后援会的掌事,你竟敢推我,当老子好惹的。”

被打的女人立马反驳道:“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鬼明明就是后有人大力推我,我才连带前面的人一起摔倒,你个,还不承认”

说完一巴掌就扇在了那个女人脸上,这下惹火了,那个女人蹦起来就还手,打起来了。

旁边的粉丝都忙着去拉架,连偶像都顾不了了。

那个明星手伸了一下,可能想要说什么,他旁边的助理赶紧把他拦住,派了两个保镖留下解决。

就要护佣着他离开,季得月第一次见这种打架的方法,扯头发,咬人,扇耳光,拿高跟鞋打。

活像两头难分难舍的猪,突然一只高跟鞋飞向季得月这边,娄台一把将她扯到后。

季得月踉跄的撞到一个女人上,中年模样的打扮,一头卷发很夸张,她站在娄台后

不可能,娄台警觉甚高,不可能有人无声无息站在他后他都不知。

而前面打的不可开交,保镖忙的无法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事发之地。

只有她是个意外,意外的被娄台拉扯转了方向,季得月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回过神果然见那女人眼漏凶光,下一秒,季得月就看到了她的手极速朝她的脖颈袭来。

而那手上隐藏着5厘米长的细刀片,见血封喉。

季得月大叫一声“啊”声音凄厉高亢,受到极大的惊吓。

娄台惊慌的转过已经来不及了,她距离季得月太近。

季得月紧急之下双手伏在娄台的胳膊上,娄台用力撑起她,她咬牙腾空,双腿离地时用力踢向她。

双腿结结实实的踢在了她的上,她不起后退两步。

而她的刀片紧挨着季得月的脖子划了一刀,不轻不重,有点痛

娄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从空中跳起横扫向她,她用胳膊一挡,竟然挡住了。

娄台一愣,蹙起了眉头,他用了十分力竟然没打倒她

人群开始动,打架的都住了手,粉丝们也开始惊呼,都往通道涌去,往外跑。

一个穿着黑衣服模样的保镖护着季得月道:“快从这边走”

声音有点熟悉,很沙哑,季得月捂着脖子没有多想就跟着保镖往通道走。

手上的血已经满的溢出来似的,季得月张开手一看指缝全是血,脖子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用双手捂。

黄岐赶了过来,立马夺过保镖手上的电棍冲了上去。

娄台抽出去找季得月,才发现她被人带走了,瞬间觉得事有不妙。

娄台飞一般的冲过去同时大喊:“徐然然,停下来”

声音洪亮浑厚,在空旷的通道响起不断地回声。

第一百四十一章 老婆,你醒了?

躁动不安的人群突然就静止了似的,大伙纷纷向后看过去。

季得月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正想转时,却被人从后一把扯过去。

可是旁的保镖突然变成了地狱的恶魔。

他的匕首在她转时已经插进了她的心脏

即使后的人突然拉了她一把,这把要人命的匕首也没有躲过去,插的很深

季得月顿时双腿无力,瘫软在后的人上。

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灌入她的鼻子里,是个女人拉了她一把

怎么喷这么香的香水,季得月满头大汗的抬起眼皮最先看到狂奔中的娄台,再一抬眸就看到了那张戴着墨镜放大了无数倍的脸

是他季得月很想睁大眼睛看看他是谁,可是她的眼皮太沉重,怎么看都看不清。

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承受体重量的承载物突然没了,而她像飘零的落叶在往下掉。

下一秒被一个有着熟悉气息的男人接住搂在怀中,然后抱了起来,颠簸的像是在狂奔。

是娄台,是娄台便好

头无力的随着重量垂了下去,脖颈的那条红杠触目惊心口汣汣地冒血。

白色的衣服血红一片,像是被晕染的大朵牡丹

她被人暗算了,千算万算,抵不住暗算。

她的公公婆婆还没见到她呢,她的十八万还没有销售出去呢,她的师父还没从风波中退出呢

她还没有给娄台生小崽呢,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粉丝堆中一双邪恶的眼睛无声的笑了,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却挡不住她恶毒的模样

而那握刀割喉的人被保镖押送至审讯室,而那握刀捅进口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批警察封锁了机场全部出口,对人员全部清查,监控录像全方位扫描追踪。

娄台在救护车上紧张的手不住地发抖,眼圈模糊不清依然一眨不眨的望着季得月,双手紧握她的手。

张扬的电话被打爆了,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就往医院赶。

李崇明接到娄台的电话,和文长进马不停蹄的进城。

徐母接到电话,不明脸色的悄悄压住了消息,警告下人不许给徐老爷子透漏半点风声

季得月被送进抢救室,娄台自责的锤着自己的脑袋,娄关山和夫人随后同黄岐一起赶到。

徐母急冲冲赶来,哭的撕心裂肺却不见半滴眼泪,娄夫人作为亲家母,自是陪着笑脸安慰着。

最后来的是一脸沉的徐哲,他是从公司来的,西装革履,他接到娄台的电话正在开会。

十万火急的事也得让他开完会才能放下手上的事,就算不心痛也要佯装悲痛。

和徐母互换了个眼神,瞬间悲痛绝

张扬来时,娄台的绪崩溃了,他激动地拉着张扬的手,想开口说什么,却半句话说不出。

眼睛猩红,却不能流泪,只能背过躲在角落里自己tiǎn)伤口

张扬拍拍他的手,给了个眼神:放心,有我在

然后和院长打了招呼换了衣服就进去了

自张扬进去,娄台便闭着眼睛靠在手术室门边,心里默数1,2,3

当数到19562时,手术室门”叮”一下开了。

娄台像突然复活的尸体从门边奔过去挡住医生的路,吓了医生一跳。

医生赶紧道:“家属签字”

娄台突然像是发疯似的,一根弦绷断了。

一把扯过本子丢在地上怒吼:“签什么字,你给我进去医好她,医不好,我让你们都陪葬”

医生又被说的一愣,推了推眼镜,看了一下这阵势弱弱地道:

“家属不要激动,病人所伤位置与心脏偏差一厘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病人只是失血过多,血库告急,正在抽调,您签个字,我们好准备手术”

娄台正准备继续骂,娄关山扯住了他,捡起地上的纸把笔递到娄台手中。

他望着一向自有分寸,不急不躁的儿子突然晴不定,极易发怒,这不像平常的他,看来他很在乎徐家丫头。

娄台朦胧着眼接过去,刷刷地落笔:娄台

娄关山忍不住叹口气,儿子是真的上心了,一旦上心就有弱点。

一有弱点就容易失了绪,被人牵制,刀尖上tiǎn)血的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闺女有何错,为什么会对她下手,有什么就冲他们大老爷们来啊

酷奇带着人把机场航站楼都搜遍了,也没有见到监控里出现过的那名男子。

酷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控,突然在5号航站楼模糊的出现了那个非常相似的影。

酷奇命令小分队立马包抄四号六号,封锁三号八号航站楼。

每个登机口都安排有人严格盘查,酷奇看着小分队到达地点,可是一眨眼功夫,那人又消失了踪影

调了附近的各个监控都无法查出来,酷奇一锤打在椅子上怒骂:

“混蛋,看来是高手,这么会躲摄像头”

整整一夜,娄台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谁劝都不听。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内心的煎熬在看到季得月苍白的面容时更是烧的千疮百孔

她长长的睫毛紧闭,头发黏在脖子上,憔悴的像是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娄台的眼泪终是止不住的吧嗒吧嗒低落下来,在她的脸上晕开。

推进病房之后,其他人娄台都让回去了,只有张扬留下了

看着娄台这样他也不好受:

“她已经无大碍,只是要静养个把月,另外你知道现在抗肾衰竭的药能不能流入市场了

她的体一再受挫,好了旧伤又添新伤,肾衰竭不得不治疗了。

否则她昏迷的会越来越频繁,睡得越来越久,如果实在不行,就要准备手术换肾”

娄台惊的从凳子上一跳而起,震惊地问道:“她频繁的昏迷是因为肾衰竭”

张扬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娄台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

她在上会莫名其妙的昏迷,而他却认为是自己英勇无敌累晕了她。

原来是因为她的体受不起,他还如此频繁的折腾她,有时候一夜都不让她睡

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打在脸上的巴掌变成抓自己的头发,像是自虐般的举动吓坏了张扬。

他不明所以的阻拦他道“她不死别把你折腾死了,今晚月圆之夜还没到呢,你就发疯

你们两个人该怎么办,都是病秧子一对,是不是该互相激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经张扬一提醒,娄台才记起这档子事,不过月圆夜又如何,跟她所受的伤害相比,他根本算不得什么

娄台思考了一下小声问道:“如果她醒来,该吃点什么我给你一张纸,你详细的把这一个月的食谱写给我”

张扬头疼的一扶额:“我又不是营养师,写什么食谱,我就告诉你,该注意哪些。

具体的你去找专业的营养师按我给的注意事项cāo)作就行”

娄台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对着张扬道:“交给你去办了,每天按时按点送来”

张扬好生无奈,当个家庭医生还要干杂活,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就动动手指的事。

圈内的营养师与家庭医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扬走后,娄台就坐在边,寸步不离的握紧季得月的小手,生怕一放开,她就飞走了似的

正在娄台昏昏沉沉间季得月动了动眼皮转醒了。

她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数秒,大脑才逐渐清醒,思绪回归,她这是在哪

动了动手发现有人,扭头就看到了单手支在耳边的娄台,他似睡着又似没睡。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她略微动了动,想要抽回手,没想到他抓的很紧。

就这样一动惊醒了他,他朦胧着双眼,就看到了睁着眼睛的季得月。

顿时欣喜若狂,站起就在季得月脸颊上一吻。

距离非常近,近的不能再近,气息喷洒在季得月的耳畔,他道:

“老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亲昵称呼使得季得月消化不了似的,紧盯着他的脸。

他一连两声的感叹,足以道出他的担忧和欣喜,季得月动了动嘴唇。

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嗯”了一下,娄台立马跑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的头轻轻撑起来。

杯子里放了一根吸管,娄台轻声细语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嘴巴肯定很干我们喝点水,好不好”

这声音酥的能化出糖来,季得月定定地看着他,似想将他看个透彻,嘴里依然“嗯”着。

他的动作也是异常轻柔,生怕弄疼了季得月,好不容易将吸管放到季得月口中。

季得月配合的喝了两口,脖子被缠着纱布,动起来不是很方便

她用手摸了摸突然道:“我以为我会死”

娄台立马在她额头上一吻道:“别胡说八道,就算找遍世界的名医,我也不会让你离我而去

我说过你发过誓言的,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自然天堂地狱也少不了我”

季得月有点红了眼眶,他干嘛在人家一醒来,又是温柔杀,又是告白狂的,她都有点应接不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肉在哪里?

她那一颗缺的心,似乎真的越来越暖,越来越害怕死亡

这是从前不可能有的,从前的她是为组织而生,自然为组织而亡。

就算她第一次任务,知道有去无回,依然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若是现在,再让她如此冒险的行动,她怕是要纠结一辈子了

对上娄台溢满的眼眸,心里被烫出一个泡来,天啦,这个眼神只怕她是糖也要被融化了。

为了转移话题和视线,她突然眨眨眼睛很萌的道:

“娄台,我这个会不会留疤啊”

娄台瞬间脸色沉的可怕:“如果你留疤,我就用她所用的工具,全上下全部给她划一遍。

让她也遭受一遍你所承受的痛,再撒上不可愈合的药,结痂又化脓破开,奇痒难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得月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道:“这个画面有点恶心,不堪入目,你自己会吐的,千万别折磨自己”

说到这娄台又变得伤感,他抚摸着季得月的头道:“是我大意,出发前我还告诉你和我寸步不离。

结果是我失信,放开你的手去对付不想干的人,他们是早有预谋,玩的调虎离山之计

本来很容易识破的局,硬是被我的愤怒冲昏了头脑,黄岐在的况下我本不该出手,她也插翅难逃。

我应该立刻抱着你走安全通道的,我真是好后悔,当时一生气就只想打死她”

季得月伸手也摸了摸他的头:“那种况下,你自然是要出手的,只是没想到那个保镖会有问题。

那个保镖声音好熟悉噢,像是哪里听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娄台立马紧张地问道:“真的吗,回忆一下,会不会是黑衣人齐鸣”

季得月皱了皱眉头,这个齐鸣真的是魂不散,他真的是为了林茵茵,还是别的原因

她勾了勾手,娄台便将头凑过来,季得月捏着他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不生气”

娄台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看她紧张兮兮,好奇的要死的样子,肯定与那个男人有关。

瞬间和她拉开距离,斩钉截铁的道:“不能,我很容易吃醋,生气。

我很担心你,现在不能讨论关于别人的半点话题,不然就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额,季得月听的一愣一愣的,这都是哪跟哪她不过想问是谁拉了她一把嘛

这都不告诉她,真是小气又霸道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就暂且依着他吧,她昏迷这么久估计也急坏了他。

这点事事后跟保镖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张扬果然安排了营养师,当一名女营养师推着餐车来敲门时,娄台请了她进来。

她自己做了个自我介绍,季得月听着觉得她的名字很亲切,她说她是营养师小成。

小推车分为三层,每层有三格,每个格子里都摆有一个用银色的小钟似的盖子盖着在,很是精致。

季得月看着就很有食,来了兴致,不过这也太奢侈了,她看着娄台道:

“这么多我俩也吃不完啊,以后不要这样浪费了”

娄台拉着她的手揉了揉:“好,等你好了都听你的,可是现在你的体很弱,这是张扬特地嘱咐你一定要吃的”

季得月无奈的点点头,娄台这才看着小成道:

“打开一道一道介绍一下吧”

说完拿出一张单子,仔细的看着,耳朵认真的听着。

季得月忍不住好奇拿过单子,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是她一三餐必吃的调理配方,包括哪一种盐少吃,哪种胡椒吃都有记录。

季得月咂咂嘴道:“这是张扬给你的”

娄台接过单子,笑的一脸神秘道:“怎么样,字迹如何,有没有苍劲魁梧笔走龙蛇之感”

季得月看着他期待的神色,了然于,这字看来应该是出自他手,不然他像献宝似的这么看着她

这样一想就想逗逗他,季得月指着其中一个“之”字道:

“这个是什么字我看着倒是确有笔走龙蛇之感,看看这一气呵成的架势确实很有艺术感,可不就是条小蛇

可惜,我不认识,不知道是你的笔风过于雕刻,还是我学的一点知识都还给语文老师了”

娄台扯过来顿时嫌弃的瞪着季得月道:“肯定是你上学时不好好学习,这么明显的”之“都不认识”

季得月立马装作板起脸来,恁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娄台看着她的模样,又想起张扬的话要静养,不要劳累受刺激。

于是低着头装作重新看了一遍这个字很小声的道:“啊,看来确实是我的字太艺术,啧啧,有待改进”

季得月满意的点点头,顺道拍了拍他的脸颊,很是愉悦的道:“我饿了”

娄台一听,正合他意,他也饿了,只是他想吃的是她而已。

营养师小成在一旁笑的憨态可掬,她忍不住开口道:“少爷和少夫人真是好恩,好让人羡慕”

这下季得月乐的合不拢五,就和营养师拉起了家常,才得知,小成也只有25岁,尚未婚配。

季得月道:“你是学的这个专业吗”

小成点点头:“我们家庭对饮食很讲究,我是从小耳濡目染,我本人也比较喜欢美食。

但又怕长胖,所以很早就开始研究多吃不会胖的食谱,我觉得很有乐趣,有好的效果也会介绍给朋友。

后来去了法国留学,很自然就选了这个专业”

季得月好奇的道:“真的吃很多都不会胖吗”

小成看着季得月点点头不感叹:“少夫人的材可真好,平常也有这方面的保养吗”

季得月呵呵直笑,娄台可是说过她前不凸后不翘的,只是她在女人眼里好像评价高些。

她摆了摆手:“没有,我平常倒没怎么注意,我肚子上也有的,只是你看不到”

娄台闻言突然蹦出一句:“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这话多尴尬,这不明摆着让人往歪处想吗,他看过她的体是不是还要宣告全世界啊。

季得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小成在一旁捂嘴笑道:“看来材是真的很好。”

然后忙转话题道:“不过,这次的营养餐我是按照张扬所说,按照他的调理表来做的规划,说是对你的病有好处

以后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我交流,我告诉你一些不用忌食也能掉的方法”

季得月高兴的连连点头,那再好不过

果然打开那个盖子,盘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精致的吃食,只是分量非常少。

不过盘子加在一起也有9盘,两个人分不算少了,她刚刚转醒,小成是按分量给她夹的。

所以季得月看着她的刀叉从盘子的角落里扒出一勺放在她的餐盘里,大部分留在原地。

她的口水不流了出来,略带疑问地道:“你不是张扬派来整我的吧”

娄台了然的哈哈大笑,夺了她的吃食,就像从老虎嘴里拔了牙

小成不慌不忙的道:“病人口味应该清淡点,当然也不宜多吃,不好消化,尤其对您的病没好处。

可是该摄入的能量一克都不少,这一盘什锦,您吃一勺,卡路里为200,足够全天的量了。”

季得月张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按照她最后分给她的少量的分量填饱肚子

而另一头的娄台确是在大快朵颐,吃的好不欢乐,季得月看着看着食又上来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她没吃饱,她要抗议,肯定是张扬借机整她。

待小成走后,娄台扶着她靠在枕头上道:

“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好吗”

季得月憋着嘴巴突然呜呜地哭了,她扯着娄台的手道:

“我饿,想吃满汉全席,我想吃炒小豆腐、卤虾豆腐蛋、扒猪手、灼田鸡、小鸡珍蘑粉、年猪烩菜、御府椿鱼、阿玛尊。”

娄台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等你好了,别说满汉全席,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你想吃什么,全世界都可以陪你去吃”

季得月拉着他的手不依:“那你让小成给我准备下午茶和点心”

娄台这次答应的痛快:“好”

季得月这才同意坐轮椅出去溜圈,娄台将她放上去时,她突然有一种七老八十的感觉:

“如果我老的走不动了,你还能这样轻松自如的抱着我坐轮椅,就好了”

娄台的笑容最近绽放的越来越多:“等你老的走不动了,我们就互相搀扶,坐双人轮椅,一起出游”

这个场面好劲爆啊,季得月似看到了两个模糊老人的影,互相搀扶过马路,互相搀扶去公园,互相搀扶去想去的地方

这就是她和娄台的老年生活啊,哈哈

她笑的格外张扬,丝毫不内敛,心里的甜蜜尽显在脸上,倒让娄台有几分成就感

今天天气不错,季得月穿着病号服,拿的最小号,衣服里面依然格外空旷。

微风一吹,衣衫随之摆动,微卷的黑发披散下来,随风飘扬,精致的小脸阳光妩媚,一切都刚刚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什么都想要

穿梭在走廊上,斑斑点点的阳光从走廊旁边的大树树叶中倾斜下来,照应在上像是打了高光。

廊下坐在草坪上的人都会忍不住看过来,俊男靓女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娄台自然知道有人在看,他虽然很不喜欢,可是这里是医院,都是病人,他总不能清场吧,好生无奈

只希望能尽快接回季得月到娄宅静心修养。

这时候门口两人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那是不是师祖和师叔二人”

娄台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见两位老者正从住院部大门走了进来

季得月连忙挥手大声道:“师祖,我在这里”

娄台制止时已经晚了,季得月突然闷哼一声靠在了椅背上,疼痛难忍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娄台心疼的蹲下仔细的问道:“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牵动伤口,你再不能如此大幅度动作了”

季得月苍白着脸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暖心的点点头。

李崇明听到喊声快步走来,上来就把起了脉,头疼的拍拍额头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娄台什么人,那是本市头等公敌。

他生意上的对手成天想让他倾家dàng)产,他还管闲事,就他调查的事,你们死十回都有可能,跟他出来首先就是保护自己人生安全

你别看他带了十个八个保镖,到了关键时刻,都没有他顶用,一有危险把他推到前面就对了。

你何必受这个伤,你这可是血之躯,而他是千锤百炼金刚不死之”

季得月被师祖逗的哈哈大笑:“师祖,这世上哪有金刚不坏之,他的鲜血可是血淋淋的在我面前现场展示过”

娄台突然问道:“什么时候”

他可不记得他在她的面前受过伤流过血季得月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口误,她是徐然然,不是季得月。

支支吾吾的搪塞道:“你敢说没有吗,就上次,你从“云台舰”回来,突然就是那个样子,我可是看见了”

娄台一回想,顿时无法反驳,那时候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

心里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师祖岔开话题道:“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打骂俏

然然,你可长点心吧,看到没有,你上千疮百孔,而他却未伤分毫,不是你无用,而是他无用

再部队滚了那么多年,却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季得月再不敢贸然出声,师祖这是在教训娄台呢,娄台立马做出一副虚心受教,后悔无奈的样子

连连点头称:“是是”

李崇明一甩手:“自然就是,你知不知道她元气耗损太多,就算养也养不到原本那么好了

她的上还肩负着责任和使命,娄家和徐家的子孙后代,繁衍昌盛就靠她了

当然,这么一看,你还不如我那痴心的孙儿呢,起码,不会明目张胆让人伤害她”

这也许是一时护犊心切说出的话,也可能是发自肺腑对娄台的警醒。

这个女人不是没人要,这个女人值得用全力去呵护。

季得月感动的道:“师祖,您放心,您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了”

李崇明道:“那就好”

又朝着文长进道:“你替她看看”

文长进便上前来把脉,不进蹙起了眉头:“这怕是要准备手术了,耽误不得了”

李崇明点点头十分认同,所以看着娄台道:“那个传说中的向宗师提炼出来的药到底有没有用,你知不知道内幕”

娄台十分小心的道:“药已经送到制造局,此时正值风口浪尖,所以也是格外小心。

等所有检查报告出来,第一时间我一定知晓,目前结果还不得而知

不过张扬已经准备好所有的手术条件了,只要然然同意,随时都可以做手术”

季得月一想到体里要住进另一个人的器官,她就别扭,虽然她是接触过不少内脏,可她自己的她还是不敢想。

她摇摇头劝道:“你们不必太紧张,我自己的体我还是了解的,一切都听从张扬医生的安排。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做手术,说不定过两天治疗药就公布于众了呢

让师祖和文爷爷担心了,是我不好,你们走了,明园还有小朋友需要人照顾,要尽快回去才是”

娄台立马接口道:“是的,现在况特殊,我也无法招待二位,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守着她寸步不离”

李崇明这才点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然然啊,你好好养伤,养好了早点回明园,芍药该翻新了”

季得月顿时又哭又笑,恨不得立马回明园,那是她的芍药啊

送走了师祖二人,娄台便推着季得月到了南墙附近的一个游乐场所。

这是专门给儿童修建的简单玩乐设施,有长长的密道连带着滑滑梯,滑滑梯旁设置的有两个秋千。

此刻正有两个小女孩坐在上面,嘻嘻哈哈的自己dàng)着,虽不高但也欢乐

有小木马,三个座位围成一个圆圈,电开起来就会不停的旋转,有小孩子在木马上你追我赶。

突然,一个孩子大哭起来,旁边的那个孩子被家长拉到一旁开始教育,也哇哇大哭。

应该是二人为了抢夺玩具碰上了,只是一个哭,一个不哭,哭的得已关注,不哭的自然被认为过错方。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错错对对无所谓,也不会深究,只是当时会各自教育,觉得他们能听进去。

季得月看着看着就笑了,多好的童年,可惜她没有,她相信娄台也没有,试探地问道:

“这些你玩过吗”

娄台迷茫的摇摇头:“记不清了,也许玩过,从我记事起,我的游乐场所不是私人会所,就是大型棒球,冰球,篮球,高尔夫球球场。

这些地方我没有印象了,我上的是私人学校,坐的私家车,玩的私人会所。

首先学会的就是保密,低调,内敛,和同学坐在一起,左边的是某某公司的少爷,右边也就一定是某某官员的少爷”

季得月一愣:“那那些富家小姐哪里去了”

娄台一愣:“好像从没有注意过,那些兴趣好又不同,成群约人出去打球也不会喊女生,我倒真没记起谁过”

季得月皎洁的目光一闪,拽过娄台的衣领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她侧过脸在他耳旁问道:

“那上次那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坐在你后面的隔壁的女孩,你还有印象吗”

娄台咬了一下唇,看着她近在迟尺的唇,蠢蠢动,她说什么,他岂会不知。

可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一扭头,迅速的在她的嘴上游走了一圈,轻轻的点到为止。

季得月像是被电流击过,全都在沸腾,可他却已站起来,拉拉衣领,什么都没做过似的道:

“那个女人,我当她的面都记不清了,难道在你面前我还能记起她来吗”

说完笑的邪魅,好似再说,你是不是傻,你记得比我还清楚

季得月不服气的一抹嘴道:“流氓,哼,我就不相信海风和你在一起就没有把你教坏,他就没有撩拨那个女孩”

娄台抚摸着她的头不慌不忙地道:“海风也不是从上学时就这么风流的。

他上学时候可是个乖学生,虽然有大少爷的脾气,但是他的爸爸管教的非常严格。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和隔壁学校去打群架,我被罚抄写五百遍金刚经其中的一篇。

而他则是被关在黑屋子里三天没给饭吃,饿的到我家抢饭吃。

狼吞虎咽,直骂他老爸虐待他,回头就被他爸揪回去了”

季得月好奇极了,每次在电视上见到他的父亲都是温文儒雅,相貌堂堂。

她还经常感叹有大叔魅力呢,怎么海风就像是狼窝养大的孩子

刚巧一个粉嘟嘟的女孩穿粉色蓬蓬裙从季得月面前跑过去,娄台指着那个女孩道:“可吗,想不想要”

季得月翻翻白眼指了指自己:“可吗,想不想要”

娄台好笑的点点头,季得月道:“看吧,你什么都想要”

娄台笑容更深,弯下腰道:“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想要,包括你给我生的孩子”

季得月从鼻子里哼出声:“看你的本事喽”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季得月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让他戴。

娄台却双手抱腰道:“你是唯一一个敢质疑我能力的人”

他是不是没有伺候好她,竟还敢怀疑他的能力,下次看来即使她求饶还是要继续

随后又推着她到廊下找了一处人少的长椅上坐下,她的头发乱了些,娄台便用手轻轻地帮她梳理。

季得月有点难为:“让它乱好了,今天我都没洗头,你不要碰。”

娄台在后并没有停下:“等一会我询问医生可不可以洗,你躺上,我给你洗”

季得月捉住了他的手,头不能大幅度转动,所以她也只是看着远方道:

“你没有开玩笑”

娄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道:“指甲也长了,我来给你修理指甲”

第一百四十四章 洗头发

季得月缩回手看了看,是有点长,由于她长年做实验,所以她的手基本不留指甲,更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

娄台拿出指甲剪,坐在季得月对面,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左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右手拿指甲剪。

“嘣”一下一下,剪的格外认真,季得月仔细的看着他,轮廓如此俊秀,形如此高大,心思如此细腻,真好”

所以她忍不住清唤:“娄台”

娄台闻声便抬起头看着她,她就用没剪的左手轻轻的拉过他的脖子。

娄台体也配合的前倾,她的薄唇像蜻蜓点水在他的唇上扰了一下,又离开。

笑的像个偷吃了蜜糖的孩子,娄台的脑袋早已发涨,待搞清楚事发展的方向之后,立马反被动为主动。

再次前倾体,这次不需要人拉,他也能准确找准位置,覆上她的唇,动作看似粗鲁,唇角却是轻柔。

连舌头的碰撞都小心翼翼,他不能牵扯到她,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就在季得月以为他会深入时,他却闭上流光溢彩的眸离开了,清亮的莹莹丝丝还挂在嘴角

季得月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渴望,她期待的看着他,而他深呼吸两口气,重新坐下握住她的手继续剪指甲。

一切电光火石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季得月看的有点久了,娄台的脸微红道:

“我最是受不了你的目光,你再如此炙的看着我,我就当是邀请,我不保证今晚对你做出什么”

季得月瘪瘪嘴巴,可怜兮兮的道:“我是病人啦”

娄台剪完了左手又开始剪右手,换手时他道:“可是你那么期待的眼神我不敢辜负”

季得月一惊,他怎么知道她的眼神老是看着他,他头顶上也长眼睛了

再不看向他,而是专注的看着他修理指甲,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季得月不感叹道:

“男人的手怎么会这么漂亮,你的这双手除了动动电脑,拿拿笔是不是都不用干嘛

你看看你的手再看看我的手,我整天在实验室里连硫酸都敢碰,唉”

说多了都是泪,生活会告诉你养尊处优和辛苦劳累的云泥之别,不仅仅容貌,连心理都不一样

娄台看着她的手,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道:“触感很好,皮肤嫩滑,这是一双可以创造奇迹的手,确实要好好养护”

季得月叹口气哀怨地道:“你又笑话我”

明知道她研发的新药导致一系列无法挽回的后果,季得月再听这话就只剩胆战心惊

她还是太年轻,不如师父的阅历高,以后断不能再强出头

娄台却不以为意,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从一开始的给她固定的大小姐形象再到格温和,努力勤奋善良,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与其他大小姐都是不同的,本以为是家族联姻,没想到是彼此芳心暗许,投意合

阳光明媚,晒在上暖洋洋的,让人想睡觉,季得月靠在轮椅上,娄台剪完手指甲,又帮她剪了脚趾甲。

然后就把她的腿一直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揉捏着,她的腿可真是没什么,这么一捏全是骨头,她真是太瘦了

看着她昏昏睡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起在她额头轻吻道:

“困了就睡会,我陪着你”

季得月轻轻“嗯”了一下算是回应了他,便趁着阳光正好睡着了。

娄台直柔到她睡熟,才停下手来。

招了招黄岐,黄岐已经在旁边候了许久没有前来打扰。

娄台擦了擦手道:“怎么样”

黄岐点了点头道:“有人在航班上动了手脚。据查,那个大明星叫于光,是歌手,目前炙手可

他所订航班不知何原因突然取消,而他的行程又比较紧,所以才转到这趟航班

航班为了等他才延误时机,而那些粉丝们并不知,她们一个下午都等在那里。

相必有人就是利用这个时机故意将他堵在了市长的这趟航班上

那个女人也已经交代,她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乱是有人故意挑起的,而她的目标确实是少夫人。

只是后来出来的那个保镖模样的主谋,她也说不清楚,她接到的任务就是杀人得20万现金。”

娄台一锤锤在椅子上道:“可恶,酷奇都追不到的人想必不是一般人,他们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她”

黄岐猜测道:“会不会是为了制药的事向宗师背后的人要杀人灭口”

娄台摇摇头道:“如果要杀人灭口,在我救出她之前,应该会有征兆,现在这个时机她对制药公司已经没有半点威胁。

谁会傻到站出来承担这莫须有的罪责呢,如果现在不站出来,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站出来了

明知道如此,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黄岐一拍脑门道:“都怪我当时大意,只顾着拦那些吵闹的人了”

娄台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道:“关于谁拉了少夫人一把的这个事全面封锁,不得告知少夫人”

黄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娄台像是又想到什么,再道:“把关于那个明星的资料发给我”

黄岐再次领命而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少爷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

娄台看着季得月睡得香甜的样子,心里很暖,将外脱下,盖在她的上。

如果此生她跟着他都过这种无忧无虑的子该多好

季得月是在食物的香气惑下转醒的,眼睛未睁开,就先动了动鼻子。

待醒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病房,而病房里还有一个人,一个能让季得月欣喜若狂的人。

果然她一看到那个人就惊喜的道:“小成,真的是你”

小成一脸笑意的道:“我给你送下午茶来了,我来的时候您和娄先生正在廊上晒太阳呢,你睡得可香了,结果被我打扰了”

说完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季得月忙摆手道:“你再不来,我也是会被饿醒的”

这话惹得小成呵呵直笑,娄台则在一旁看着,小成忙推来餐车,季得月终于可以填饱肚子了。

吃完了点心,娄台便端了一个大盆子过来,盆子里都是水,他看着一脸呆愣的季得月道:

“躺在上吧”

季得月看了看,想起他之前晒太阳时说过的话,要给她洗头发,看着手端水盆的男人,心里很暖。

听话的躺在沿上,娄台又拿出一个硅胶囊,在上面垫了了个特大吸水毛巾,毛巾直接顺着沿护住了垫。

季得月不感叹,他准备的真齐全,躺在软软的硅胶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五味陈杂,此可待成追忆

她的头发很长,上面是直发,只有发尾稍微做了处理,形似内扣,秀发柔顺黑亮,摸在手上,别有一番风味

娄台握着秀发不释手,他从没有摸到过这么多头发,握在手里韧很强,再顺着发丝探究到她的脸上。

只觉得天庭饱满圆润,皮肤白皙,鼻梁高,和这黑发相映成趣。

他最近发现,他看她的时间越久发现她每个部位都很美,美得他舍不得挪开眼睛

季得月觉得他不像是洗头发,好像要给她按摩似的,很舒服,就躺在那里任由他摆弄头发。

直到玩够了娄台才用小水壶往头发上淋水,头发太长了,他从来没摆弄过,有点笨拙,好几次扯痛了季得月的头发。

季得月疼的龇牙咧嘴,却不好开口,只得道:“柔一点柔一点。”

娄台这才问:“是不是弄疼了”

季得月“嗯”了一下道:“头发丝那么细,可是每一根都有感觉,奇怪吗”

娄台边放柔力道边说:“千千万万根头发,最不起眼的都会让你疼。

那脖子上一刀,心口一刀,你的痛可想而知。

而你是我的心头,被人捅了一刀,我得痛成什么样”

季得月瞬间泪眼模糊,他这么动的告白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这么真意切的关怀,从他不轻易承诺的口中说出,季得月笃定,是真的他会疼

又回想起被人捅的那一幕,原来大痛和小痛,其实细微的小痛更让人能感觉到。

被人捅的时候太出乎意料,精神感官全部高度紧张,导致痛并不是那么强烈了。

而真正痛的,就是这平静放松之后偶然牵扯伤口后体味的细微的痛。

一丝一毫都牵扯神经,越放松越能感觉痛,连抬手都会痛

应该也是如此,轰轰烈烈反而让人看不真切,细细品味之下,才会发现酸甜苦辣,到发丝都在冒泡

季得月就躺在那里晃啊晃,想啊想,连娄台老了的样子她都想到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这么快就洗完了

原来被人伺候这么舒服,感叹道:娄台,你不忙的时候一般都干嘛”

娄台思考了一下道:“从前,不忙的时候几乎没有,偶尔闲下来也会户外去运动。

以后,不忙的时候会越来越多,闲下来就是为了陪你。”

季得月突然哈哈大笑道:“那我回去把所有的指甲剪都丢掉,你每个星期帮我修理一次指甲,周末在家,故意不洗头你帮我洗,可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传播物种

娄台便擦边笑:“我这拙劣的手法,不会弄疼你吗只要你喜欢,洗一辈子我都愿意”

季得月就躺在那里咯咯咯的笑,心无比愉悦,不管是不是他胡乱夸下海口,还是故意哄骗她,她都喜欢

收拾好后,娄台扶起季得月,季得月把半干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芬芳馥郁,像是娄台撒下的郁金香的香水

看着娄台白净的手又是扫地,又是拖地,突然觉得以后的家该是多么整洁温馨

天色渐晚时,医生来给季得月输液,大大小小好多个药瓶子。

季得月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她竟然还需要这些东西才能病愈,天啦,她从小到大,可是一次吊瓶都没有打过

看着插在手上的针,无奈还是不能与天斗,她原来也是凡人之躯,需要打吊瓶

躺在上格外无聊,季得月便问道:“有没有喜欢看的电影,你放一个,我俩一起看”

娄台想了想便用遥控器切换电影频道,他其实酷军事题材的电影,可是他怕季得月看着无聊,便准备点电影。

季得月突然叫道:“哎哎哎,停一下”

娄台停下来看着她,她拿过遥控器直接点了生化危机。

娄台一惊,我的乖乖,她的口味偏重啊,不确定得道:“待会会不会又吐又晕又害怕啊”

季得月一撇眼:“你不会说你自己吧,我怎么可能会吐”

真的解剖她都见过,何况这死了又活的玩意

娄台便靠在沙发上,季得月靠在上,电影缓缓拉开了序幕。

本以为触目惊心的,结果还有前奏,缓慢又漫长,季得月不感叹,真的会有这么牛的科技

当女主角出来时,季得月最为激动,超帅的,她小声道:“看看,外国女人好硬气”

娄台点了点头:“骨子里和你很像”

季得月笑起来:“你拍马的功夫渐长啊”

虽然是拍马但季得月很高兴,这是她欣赏的女人,她正在一步一步向她们靠拢。

看到中途,突然出现男女主“混战”的故事,季得月啧啧称奇:

“这可真是人的本能,大难临头,全员都要变成怪物了还不忘最后亲一下”

娄台突然坐起离她很近道:“灾难中尚且需要灵魂沟通,更何况这太平盛世呢”

季得月看着他眨眨眼道:“噢,我知道了,女主角最后肯定有传播物种的重大任务在,所以才要安排这一场戏。

你想啊,全部都变成怪物,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话,那她只有通过生小孩来延续生命,拯救世界”

娄台痴痴地笑了:“就不能是两相悦,到浓时不自”

季得月看着娄台,娄台也正看着她,她忙扭过头摆摆手道:

“男人的思维逻辑真是不懂,看来是真,怪兽都跟在后,他们还有心思开小差,我俩静待结局”

娄台重新躺好道:“任何时候和心的女人在一起,都是想将她拆之入腹的,这是男人的本能”

季得月摆摆头,快点屏蔽这不良信息,他是又在借机表白吗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带拐了,他的心思不纯良

一场电影看下来只觉得惊心动魄,季得月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她能不能研究出这个玩意

好恐怖,好刺激,好惊险,还插播了一点黄黄

而娄台则是相当平静,季得月看着他好奇地道:“你看着感觉如何”

娄台漫不经心地道:“这种时候就要沉下心来尽快研发救治解药,逞一时之勇也解救不了其他人,当惊悚片看看”

季得月耸耸肩,这个思维她跟不上,反正她就看出了男女主角英勇帅气,有型又有义

季得月突然想起看电影时,娄台老拿出手机看,时不时还紧张兮兮的挂了电话。

季得月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娄台看着门口,叹了口气道:“事倒不是很重要,就是有点难对付”

正在这时,门就从外面推开了,季得月看过去。

只见门推开,迈进来一条大长腿,一双黑色皮鞋,然后整个人显露出来,西装革履。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季得月忙眨眨眼,惊喜地大叫:

“尚三岁,你怎么来了”

尚北冥快步走到边,心疼的上前低下头当着娄台的面抱住季得月的头就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道:“小甲,我担心死你了,你忘了我们的三之约了吗,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

季得月这才从震惊中回神,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可还是晚了。

季得月发现娄台的双眸宛若黑夜中的鹰,锐利而又冷傲,孤清却又盛气bi)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在生气,关于尚北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生气

半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约定”

季得月这才推开尚北冥,不得不面对娄台,看他沉的脸,还是不要惹他的好,便道:“啊,就是。”

“就是,我和小甲相约三天后私奔到月球”

话还没说完,就被尚北冥打断,可偏偏他又是像故意气娄台似的,说着搞笑的话,让季得月连反驳都觉得多余

娄台也看出了他有绪,尚北冥定定地瞪着娄台,自然有绪,一天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通不接。

到了晚上像忽然想通了似的才告知他所在的位置,和季得月具体的况,知不知道他一整天都提心吊胆

这会他偏偏要和他作对,不是只有他娄台一个人关心季得月的,那还没结婚之前,他还有一半的机会

季得月摆摆手解释道:“月球我可不敢上去,就是之前在白朗,我不是在山中挖到一个大蘑菇吗

那个东西听说滋补壮阳,我准备去煮给尚北冥吃,然后换到18万”

娄台沉着脸发难:“就为这区区18万,你就要丢下我,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

季得月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有点诧异道:“怎么会是丢下你我去去就回来”

尚北冥接口指责道:“什么是陌生的城市,我不是在吗,就只有你有保镖,只有你有劳斯莱斯,你有能力保护小甲

你看看她跟着你都成什么样了,差点命都没了,早知道我就早点接她去市,也不用受这罪”

随后双手抱一副敌意的看着娄台,娄台听到这话似也有愧意,不再分辨一个字

季得月看着他倆兄弟这样,忙从中调和:“唉,这都怪我自己,我决定从此以后,我要每周都去练散打,谁也别阻拦我”

尚北冥立马毛遂自荐:“练散打找我教你啊,我段位很高,又师从名门,我的师父可是散打界蝉联好几界的冠军”

娄台突然对此话嗤之以鼻,相当不服气地道:“再怎么也找不上你,我这个大活人坐在这,你这个手下败将还好意思收徒”

尚北冥像受到刺激般,大喝一声:“娄台,你别欺人太甚,我何时是你手下败将”

娄台突然理了理衣服站起来:“怎么,是不是在水月山庄还没有喝饱水,记不太好啊”

这架势像是迎接挑战似的,莫不是要打起来了季得月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好生头疼。

他们断不能打起来,季得月用右手摸着口的伤口突然似特别难受似的”噢”了一下。

两个人立即紧张的放下所有的攻击绪,担忧地几乎同时大声道:“怎么了”

季得月轻轻地摸了摸伤口愁眉苦脸地道:“这个屋里分贝只要大于20我的心口就疼,请问两位能不能轻声细语我经不起吓”

娄台看着他抿了唇角,她总有本事让人消灭肝火。

尚北冥则是一副探究的模样看着季得月:“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像西门吹雪一般去天台决一死战”

季得月翻个白眼,弯了弯手指嘲尚北冥道:“你过来”

然后在尚北冥不可思议中季得月已经用右手揪住了他的左边耳朵,用力一扭道:

“不许去天台,要去就去塔尖,那才叫有种”

尚北冥吃痛哇哇叫,娄台则是一脸严肃呵斥道:“松手”

季得月“哼”道:“说了不许超过20分贝,都不许再给我嚣张,不然都给我左转出门去”

尚北冥揉着耳朵对着娄台挑了一下眉毛,好似挑衅着:有种再来啊

娄台一扶额头,闭着眼睛:冤家路窄

躲都躲不过去,这个跟虫尚北冥,虽然他从这个敌的角度出发他不喜欢尚北冥,但是他知道此刻唯有尚北冥才是照顾季得月的不二人选。

所以他才在他百般纠缠之下告诉了他事的经过

他不过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赶了过来,足以说明他的用心,今晚交给他,他很放心

娄台和尚北冥对视着,确认了眼神,交接班完毕,便拿出手机假装出去听电话。

季得月连忙叫过尚北冥:“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卖蘑菇

尚北冥坐到沙发上,一脸严肃道:“事闹的大,怎么刚好和一个有知名度的明星一起出场。

他有很多粉丝,拍了视频,只是后来被娄台压下去了”

季得月一愣:“知不知道是哪个明星,我差点成了网红了”

尚北冥捏住季得月的脸颊调笑道:“哪个明星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李昂来报就急冲冲的赶来了,不过你要是想成为网红,那还不简单,不必受这罪”

季得月忙好奇地凑过去:“真的很简单网红是不是很挣钱”

尚北冥在她的额头上一戳:“你想都不要想,别说娄家不答应,就是我也不答应,抛头露面的这个事我是不许的”

季得月瘪瘪嘴:“这又不是古代,怎么是抛头露面,我想挣钱嘛”

尚北冥突然呵呵地笑了:“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没有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以美色示人。

我倒宁愿你是作为我的女伴陪我一起走红毯,入晚宴,享受聚光灯的光环,接受大众媒体的追捧,你觉得呢”

后面有个人突然拍了拍尚北冥的肩膀道:“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烂,我的老婆,自然不能做你的女伴,我娄台的媳妇自然不能受媒体评头论足”

尚北冥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挪下去:

“注意公平竞争,不要扣上道德的枷锁,只有你娄台认定她是娄家的媳妇才是真正的媳妇,别人想撬都撬不走。

不然,她随时都有可能是我尚北冥的老婆”

娄台从背后绕过来,正面直视着尚北冥一字一句的道:“我娄台认定了她”

那模样认真的不能再认真,而季得月却是眨眨眼睛,十分好奇他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掐。

尚北冥嘴角含笑,十分轻松的语气斩钉截铁的道:

“那就要看她是不是认定了你,你说了可不算”

娄台气的牙痒痒,没想到尚北冥这般能言善辩,还擅长玩死追烂打,他都把他的微信从季得月手机拉黑了,他还能联系上她

恼火,这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回想了一下,难道最近他的老婆因为缺钱花就主动联系了他

那她岂不是知道他动了她的手机瞬间汗颜。

娄台看着季得月,季得月倒是表轻松,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他们说的话题她插不上嘴。

娄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尚北冥道:

“这个你可得看仔细了,暂时记在脑子里会更好”

尚北冥接过来拿在手中,一行两行看的津津有味,看着看着突然还笑出来。

季得月好奇极了,看的什么这么好笑吗,便凑近去看

额,大写的尴尬,那张纸比张扬写给娄台的注意事项还多,密密麻麻地写着季得月生活饮食各方面的习惯。

尤其强调不能纵容她多吃,多吃,多吃

季得月看着娄台慎道:“我哪有那么多毛病,还要你写满一张纸,给别人看”

娄台过来牵着她的手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尚北冥来了,我很放心。

他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应急能力变通能力都很强,你放心的养病”

季得月回牵住他的手,用了点力,眼神忧伤地看着他,想向他传递舍不得他走的讯息。

可是娄台装作看不见,他今晚不能照顾季得月,刚好尚北冥来了,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担心。

狠了狠心,拍了拍她的手,便放开了,走过尚北冥边时道:

“我很感谢你能来照顾她,但是朋友妻不可欺”

尚北冥玩味的回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道:

“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小甲独处,至于你所担心的嘛,我是一定会让它发生的”

娄台差点一口血吐在地上,真是交友不慎,给了季得月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推门出去了。

就这最后一个眼神,季得月不是很理解,是警告是嘱托还是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得月重新在上躺好,尚北冥坐在沙发上,突然问道:“你要不要喝水”

嗯季得月手指一扬杯子就从头握到手中打趣道:

“你真信了他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可拉到吧,你就陪我说说话就行了,今晚要委屈你了”

尚北冥笑的很开心,像是特别放松似的躺倒在沙发上,一只腿弯曲,一只腿伸直,双手放在脑后枕着。

潇洒不羁的样子真是让季得月心猿意马,混血儿长得就是妖娆

他道:“我的女人我自然有自己的照顾方式,岂会效仿他”

季得月不八卦起来:“你和你未婚妻有没有可能”

尚北冥一愣:“你听娄台胡说的吧,我哪有什么未婚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纯属豪门联姻。

她父亲看我爸下台了,扭头就和我家解除婚约了”

季得月一愣:“这么现实”

尚北冥邪魅地一笑:“那可不,比你现实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做那18万的汤”

季得月笑的傻里傻气道:“你不怕吃了上火烧心”

尚北冥拿下双手,站起来,走过来,整个人笼罩住季得月,手撑在头,和她近距离对视。

季得月看着他的眸,真是很好看,好像会变色似的,她局促地道:

“你离这么近干嘛”

尚北冥看着她双眼一眨不眨道:“你不是说那个汤滋补壮阳吗,吃了正好和你验证一下,是真是假”

季得月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上,她已经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推了推他的脯道:“你要是寂寞就去找女朋友验证,我只是个卖蘑菇的,你和我验证不了”

尚北冥痴痴地笑了,体未动分毫,语气暧昧道:“这种事自然要和喜欢的女人一起验证,你猜,娄台走时担忧的是什么”

季得月大脑转不过来弯,前一秒还在被他的话语逗的头昏脑涨,下一秒又提出这么高深的问题。

她咬了下指甲,装作深思熟虑道:“可能就担心你现在和我的距离”

尚北冥看着她古灵精怪的表和想法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很想一亲芳泽,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站起脱了外,开门之后,季得月才看到门口还站了两个保镖,冷汗不滴了下来,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呢

随后又笑了,这下明白了娄台走时和她说的话,尚北冥在,他放心

尚北冥交代了两句,保镖就去办了,他回来重新躺在沙发上。

季得月笑着道:“我以为你一个人来呢”

尚北冥不以为意道:“我和娄台都是不由己,从出生时就注定不平凡,边总是危机四伏,跟些人再正常不过。”

然后他突然看过来语气略带深:“尤其现在又是多事之秋,你再也不能出事”

季得月顿时被那个眼神吸引,华秋实,波光流转,在他的眼中四季分明,意渐浓

季得月揉了揉眼睛,扭了个方向,她是不是对帅哥没有免疫力

心里默念娄台,娄台,娄台,然后娄台的脸就出现了,对了,就是这样,以后千万不能对其他男人有邪念。

尚北冥看着她这样,突然挨近她道:“你被我迷晕了”

季得月也凑近他看,亦真亦假地道:

“冥少帅气又多金,哪个女人不心动”

尚北冥听到此话,心里异常雀跃激动,声音更加柔和道:“你也心动了吗”

季得月夸张的翻了个白眼:“有些人是只可看不可动的,比如你,比如我”

一语双关,她既已有了娄台就不可能动他,而她已是有夫之妇,自然也不可以动

尚北冥雀跃的心瞬间冰冻三尺,寒气bi)人,不能动他不信邪。

话落他就猛凑上来,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呜哝道:

“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第一次见面在船上,他就已经认定了她,没有人能阻止他她

狂风暴雨将季得月绽放的花蕾击打的七零八落,逐渐枯萎。

她开始在他的肩上捶打,要求他放开,可是尚北冥哪会听她的,他含着唇瓣像是研磨花粉。

耐心至极,季得月和他力量悬殊,挣扎一下心口就疼,实在无能为力,眼泪滚滚落下。

她的泪落到了她的脸上,他才惊觉,睁开眼,就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像是突然被人追了一针清醒药,立马放开她。

忙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手指僵硬的不行,是他的吻技不高,还是他力道太大,更或者她不喜欢

想到这心里就开始害怕,局促不安起来,季得月泪眼朦胧的看他像是做错事求原谅的孩子,又不忍心伤害他,只道:

“你欺负人家,人家是有夫之妇,你怎么可以这样”

尚北冥还是受伤了,他垂着头交叉着双手,脸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抬头道:“你上他了若是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上我”

季得月突然很认真的道:“你知道的,这不是真实的我,你上的不过是虚拟的我,名牌傍,优雅知,这都是我装出来的”

尚北冥肯定的摇摇头道:“我所的不过是那个素颜胆大包天敢撞我船的野丫头,敢和我对视恁到底的疯丫头,敢不惧死亡好奇心爆棚的傻丫头

第一百四十七章 爱情转移

我的从来不是富家小姐,花瓶美女,的就是你上独有的野倔强,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疼”

季得月看着他,是人都会有感觉,活生生的人说着有血做与自己相关的事。

不动容是假的,起码她知道,他喜欢的是原本的自己,因为在他面前从不需要掩饰。

从被他拽入水中而他又不屑于揭穿她那天起,她就在他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喜怒哀乐全部挂在脸上。

她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哥们还是蓝颜知己

也许就是除了亲昵接触之外,最有信任感的人

季得月双手搅在一起突然道:“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你肯定会很喜欢”

尚北冥瞬间黑了脸,这是要推开他,还需要找好理由推开他

那他还真是谢谢她找一个这么不切实际的理由,哪能随便转移

他于是重新坐回椅子上道:“你以为着你的我,还能上你朋友不成

你就让我保留那一份执念呆在你边吧,看你安然无恙便好”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不过鬼主意已经打定,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能怎么办

静待空气尴尬,打破尴尬的是敲门声,尚北冥坐正体道:“进来”

首先推进来的是一个餐车,季得月立马两眼放光,刚刚的一切统统烟消云散。

两眼冒星的道:“尚三岁,够意思”

尚北冥心里微微异样,能像最信任的朋友般陪在她边,让她感到舒服自在,他还渴求什么呢

也许是想进一步发展,可是一口吃不了胖子,这事得慢慢来,想通了之后豁然开朗。

刚刚那个体验就当是偶然的蜜糖被他尝到了吧,虽然有罢不能的感觉,可是要学会克制。

不能将她推得越来越远,留在边就有可能

尚北冥献宝似的,当着季得月的面揭开了餐盘的盖子,道道精细,样子可口,馋的季得月口水直流。

她今天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真不容易,当她要动筷子时,尚北冥拿走了筷子勺子。

坐在她旁边道:“我喂你,每样菜只能浅尝辄止,少食多餐,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营养师除了夜间四个小时送一次。

你吃了这个睡觉,如果饿睁开眼就有吃的”

季得月顿时觉得他好乖啊,好有眼力见,用力的点点头道:“听你安排”

一句话让尚北冥笑弯了嘴角,那便好,看他的勺子所剩食物,全部被她包入口中,才惊觉,除了她能开心,别无所求

果然他每个菜也只让她吃一口,喂一次就不再喂同样的。

眼看就是最后一口了,季得月忙指着那盘猕猴桃三文鱼炒饭道:“我还要吃饭饭”

尚北冥笑意盎然,整个人更加柔和起来,望着季得月的眼神温柔的能滴下水来。

她不轻易撒,一旦撒能把人的心都化的酥麻。

于是又折回来将饭递到她的口中柔声道:“这下听话了”

季得月眯着眼睛点点头道:“听话,我看着你吃,比我自己吃都香”

尚北冥的吃像很是优雅,刀叉运用自如,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裤,看着就像一幅画。

季得月想起了娄台,娄台吃饭的时候虽然也是不疾不徐的,但他没有那么细分讲究,能用筷子他也是用筷子的。

这可能跟他呆过部队有关,而尚北冥母亲是混血儿,从小耳需目染,经常回去国外省亲,自然如行云流水

看他看的久了,他突然扭过头来对上了季得月的眸,笑着道:

“是不是发现我比较秀色可餐”

季得月立马坐直,拿起遥控器转台,尴尬的吐吐舌头,被发现了。

好一会平复心绪这才道:“不要太自恋,你是长得好看,材感,动作优雅,可也没有饭好吃”

尚北冥的笑容是令人目眩的,而他好像心很好,一直在笑,突然又伤感的道:

“能看到你这痴迷的眼神,听到你说出这些话,看来我也不是全然没有魅力”

季得月连忙接话:“追你的女人几条街都排不完,谁敢说你没有魅力”

尚北冥擦擦嘴角,一副有成竹的样子道:“那就好”

就这三个字,不明所以,什么那就好了季得月听不懂,也不深究

待撤走餐桌,尚北冥便提了一个电脑进来,季得月看着他,他开机之后道: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玩的游戏”

季得月立马来了兴趣,想点头头又不能动,只得开口道:

“太剧烈的游戏又不能玩,太兴奋怕忘了自己的伤,还是打麻将好,动脑筋就行,你有几台电脑,我俩进一个房间。”

尚北冥起在门代了几句,等会保镖送进来一个艾派。

于是乎,一切准备就绪,两个人点开互相邀请,便开始了摸牌大战。

在开局阶段,季得月仔细观察着尚北冥的摸牌方式。

如果他是比较不严密,按习惯从小到大,那技术成分就占的少,可以注意他摸哪门牌的时候会有停顿。

那么可根据他将此牌放入的位置来判断,可以大概猜到是要的哪门牌,摸什么打什么了。

可是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门道,如果摸牌看不出门道,那就要听牌了,这个时间太久,季得月觉得太浪费大脑

便开始随遇而安,只谋划自己的棋,不再看他的动向。

结果就是打了5牌输了5牌,季得月朝着尚北冥勾了勾手指,尚北冥便放下艾派向她走去。

她指着电脑棋局入口的“开始”道:“来,你来点这一局,我向你学点经”

尚北冥敲了敲手指漫不经心的道:“真的要看”

季得月认真的点点头:“你不会吝啬你那点技术吧,我看一眼也不可能打败你”

尚北冥一笑道:“你倒说的是实话”

然后点击开始道:“那你可看好了”

不一会季得月才明白他说看好了的意思,原来他打牌完全是逆向思维。

季得月还没看明白时他已经糊了,这个时间也太短了,感他刚刚并没有专心专一的陪她打牌

否则她一牌不可能打那么久,季得月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道:“这就赢了”

尚北冥得意的一挑眉看着季得月道:“这就崇拜上了我可是拜了赌王为师的人。

下次带你去“赌埠”之城去开开眼界,让你看看我真实的水平”

季得月连连咂嘴:“你还拜师学艺了难怪你外公一救死扶伤的本事你不学,那博彩业可比解剖研究好玩多了”

尚北冥连忙住了嘴解释道:“我学的可多了,四五岁的时候我也跟着外公学医了,可是他要解剖我最喜欢的仓鼠,把我给吓跑了”

季得月忍不住大笑起来,可以想象他当时的模样,因为她第一次解剖和看师父解剖的心历路程,她永远不会忘记

只是她没有选择权,只有被选择权,不是进入药史司,就是进入魅族,暗杀部,通讯部

相比较之下,她很感谢师父能选择她,教给她医术,现在总算感觉自己还是有价值的

想到师父不心里又难过起来,师父的危机不知道能不能接除,他的药能不能成功上市。

如果能,那就突破了肾衰竭这一难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功过相抵是最佳状态

尚北冥发现她有点愁容满面了,不明原因,也不判断她,不动声色的叫了人进来

突然的问好声扰乱了季得月的思绪,待回过神来,就见两个提着小箱子的女人

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季得月看着尚北冥,尚北冥开口道:

“你一整天不是躺在上就是坐在轮椅上,体会僵硬的,需要适当放松。

而且你这妆容实在太久了,还不卸妆明天起来肯定像个鬼”

季得月一脸冷汗的看着他,他观察的也太细腻了,她带妆睡觉他都知道

不过她有点担心,毕竟她易容之事是绝密,所以她担忧的眼神传递给他之后。

他就了然的开口道:“放心吧,都是我妈妈的专属化妆师,不会有问题的”

季得月点点头突然很感动地道:“尚三岁,谢谢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卸下这妆容,你不好奇为何”

尚北冥撑着额头老实道:“自然好奇,我记得初次遇见你,你撞我的船难道就是为了阻止我去见娄台”

季得月抿着唇不回答,他又继续猜测道:“看吧,你都没有打算告诉我,我再好奇也没有用啊,无外乎两个原因。

一为娄台,我是娄台要见的重要客户的引荐人,你为了娄台的安危,察觉到危险,阻止我们见面。

但是你又绝口不提娄台,宁愿被关地下室

二为份不明的那波居心叵测之人,可是,这个说不通,如果你是同谋,为何又来阻止我们会面

他们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出来阻扰又为何

总不至于突然良心发现,挽救几百条生命吧”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忙打趣道:“当然是第三种原因,我说过了,我只是出来旅游找不到方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晕

而刚好刹车失灵,突然遇到灵魂拯救的你,至于我为何要装做徐然然,而徐然然父母也同意,自然有其中的原由”

尚北冥突然来了兴趣:“灵魂拯救,这个词我喜欢,我既救了你的人,你又勾了我的魂,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季得月立马严肃的咳嗽一声,这里有旁人啊,说这些麻话真是难为。

她皱着眉头看着尚北冥道:“你不忙吗,忙的话就出门左拐最里面有个休息室,慢走不送”

尚北冥抱着电脑摇摇头不紧不慢的道:“忙着呢,忙着看我的女人素颜的模样,好久没看到了,还好当初那一眼够惊艳

值得我在每一个夜去仔细品味,还好你不是装扮一个和自己丝毫不像的女人,不然我如何从你的五官回忆你当初的模样”

这麻兮兮的话引得两个中年女人都忍俊不,油嘴滑舌的本事把大妈都能逗笑。

季得月立马闭了嘴,她确定她说不赢他

季得月横躺在沿,按摩师力道适中的给她按摩腿,另外一个美容师,就开始给她卸妆。

她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突然一曲红尘醉打破了一室安静,歌曲悠扬悦耳,有一种老歌的气息。

让人回味无穷,听的出奇,却不知有个男人看她也看的出神。

卸完妆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白净小脸,皮肤光泽圆润,有晶莹剔透的感觉,很想让人去摸一摸。

尚北冥轻轻地摆摆手,美容师便会意的撤了手,在一旁无声的指导。

尚北冥用化妆棉沾水擦干净手,便按照美容师的手法,在化妆棉上倒入化妆水开始慢慢地一点一滴的按揉。

动作轻柔,像是呵护金钰翡翠,每一次触摸都不释手,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世上独一无二。

平常上妆的她都戴着一层面具,唯有此刻,随着那一层粉妆卸下的她犹如卸下负担,才最为轻松吧

季得月觉得这双手有魔力,挨着脸颊格外舒服,几乎没有一点力道,反复的按揉,气息很稳,力道几乎相同。

再加上腿上按摩,和这慢音乐的舒适格调让她开始昏昏睡。

按摩师又递了一张温水泡过的面膜,尚北冥便按照鼻子眼睛,轻柔的给她敷好,然后坐在后的圆凳上。

手指似弹钢琴般,有顺序的从她的额头开始,慢慢地揉至嘴角。

生怕大力动作会牵扯她脖颈的伤口,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面膜纸服服帖帖的在她的脸上跳跃,每颗细胞都喝满水。

尚北冥觉得此刻的时光是静止的,他的手能真实的触摸到她,他的眼能透过面膜纸看到她真实的模样。

他的心里满足的像是偷吃了蟠桃的猴子,还有什么比此刻的片刻清闲更珍贵的

如果有那也只可能是她接受他心意的那一刻,他很期待,他长得貌似潘安,没有理由她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而一旁的女人则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是不是要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

夫人盼了好久的儿媳妇终于有了,小少爷如此钟于一个女人,少见

到底是哪家小姐卸了妆比化了妆还美丽,少见

尚北冥再三把手指伸到季得月的鼻子旁,试探了几次,确定她已经睡着,默默地弯起了嘴角。

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又将手上的东西重新交到美容师手上,他则去洗了手,出来坐在沙发上开始办公。

当娄台抵达泗水河别墅时,满头大汗像蒸了桑拿,虽然冷气已经开到最低,还是消不散他蒸腾的气,晾不凉他滚烫的体。

西装外早都丢在了椅子上,连带着衬衣的领口都开了三颗,还是。

索解了所有的扣子只扣住一颗,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待下了车,就上了楼。

黄岐紧跟在后,连忙去了地下城,赵叔见这么晚黄岐才来。

急得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少爷还好吧”

黄岐也没有多的功夫解释,只匆匆道:“有点事耽搁了,都准备好了吗”

赵叔忙道:“准备好了,只有阿狸我碰不得,你知道的,它除了少爷就只认你,想要从它上抽到血,我自己得流多少血”

黄岐摆摆手道:“知道了,拿工具来”

一路快步直奔阿狸所在的屋舍,阿狸白天是不用关的,可以自由活动,只是到了夜间,阿狸有时候也像是有病似的突然抓狂,咬人,怒吼,咆哮,闹的人睡不着。

不得已,少爷才心痛的决定夜晚给阿狸足,阿狸是通灵的,可以跟它沟通,只是有那么几天晚上是无法沟通的。

就比如今天晚上,它虽然认出了黄岐表现得格外亲昵,还伸出爪子和黄岐握手。

但下一秒就狂躁不安,满笼子乱跑,叫声凄厉,不绝于耳,黄岐怎么哄都无效。

最后不得已只能给它注了镇定剂,这才抽到血。

黄岐嘱咐了几句关于阿狸的养护,便匆匆进了主屋。

推开二楼娄台的房间门,便见娄台蜷缩在边的地上,全止不住抽搐,一个大男人像是无助的漂浮之物,饱受病痛的折磨。

偏偏这折磨无休无止,无药可治,唯有用全部的定力和意识来抵抗斗争。

血是李崇明最开始给娄台的解药,这血取自一百多个品种的狗狗上,每个狗狗平都要吃上足够量的有毒植物添加的

长此以往,狗狗的体的血液和基因会改变,李崇明做过实验,此血可以暂时减缓娄台的疼痛。

当然在加上剧毒动物阿狸的血液,简直就是一碗天下致毒的血,和娄台上的毒一中和,他得以短暂的安宁。

黄岐把碗递到娄台的面前,娄台突然激动地一掌打翻了碗,羊毛地摊被染的血红一片。

黄岐吓得手一抖,他从没有见过少爷像今天这么怒,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地上的碗道:

“从今以后我都不要再喝这个劳什子的东西,我是个人,是个男人,此刻却躲在这黑暗之地像吸血蝙蝠一般苟且的生活着。

连自己心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的把她交到别的男人手中。

我倒要看看,不喝这鬼东西,我会不会变得比现在还人不人鬼不鬼”

黄岐心急如焚,看来少爷的倔强来自于少夫人和冥少,可是再气愤,也要护自己的体。

活生生的折磨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挖下来凌迟处死,这痛苦没有人能体会。

阿狸一个畜生尚不能克服,何况这有感觉有思想,有自尊的人

黄岐捡起碗来,迅速撤走了地毯,速速下楼再次来到地下城,赵叔听闻也是吓一跳。

嘴里狂怒道:“真是小孩子儿戏,岂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不行,不能问由着他,我冒着被解雇的危险也要一棒子打晕他灌下去”

黄岐一愣不可置信的道:“赵叔,真的吗,你这么有魄力”

赵叔立马憨厚老实的笑了摆摆手:“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有点下不去手,要不你来”

黄岐边从狗狗上抽血,边龇牙咧嘴的骂道:

“好你个赵老头,想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会被送到训练营的,那还有活路”

赵叔不再说什么,嘀咕道:“看你有什么办法劝他喝下去”

黄岐便专心干活不再搭话,好不容易又端了一碗进屋去,娄台猩红着眼暴怒道: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说了不喝,怎么,你要强迫我不成”

黄岐低下头抖着手递过去道:“那倒不敢,只是少爷这样折磨自己,少夫人知道了肯定很心痛。

得这病不是您的错,为何要您承担这地狱般的痛苦,既然有缓解之法,少爷自当珍惜”

娄台听后凄厉的狂笑,怒骂道:“到底是谁要从我的脑袋中蹦出来,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让我变得和精神分裂一般。

有种你出来,黄岐,你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我就不信邪,有种你出来和我对质。

我这个样子怎敢承诺照顾一个女人一辈子哪天死都不知道,我不配”

说着说着竟趴在地上呜咽起来,黄岐难受极了,少爷这是惨了少夫人,陪伴已经不能满足,想要长长久久了吗

他不死心的继续游说道:“早晚有一天会找到解药的,你要护自己才能保护少夫人啊,少夫人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娄台用手捶打着头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种你出来,你不要藏在我的脑袋中,你出来”

绝望的语气刺痛了黄岐,一咬牙,去训练营就去训练营吧,这件事必须做,刻不容缓。

刚出门就撞上拿着棍子的赵叔,黄岐瞪大眼睛一愣道:“赵叔,你来真的啊”

赵叔比了比棍子道:“怎么样,是打头晕的快还是打股”

黄岐扶着额头,手放在他的肩头,将他转往楼下赶去道:

“好了,好了,你别添乱了,我有办法了,只是这结局我预料到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还是在门口守着少爷吧”

说完,无奈地放了手,快速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该罚

黄岐来到医院室,跟保镖打了招呼,可是保镖拦住了他道:“少爷和小姐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黄岐很想发火,可是如果扰了少夫人,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不扰少夫人少爷怎么办

权衡之下便装作很严肃的表道:“我家少爷有重要的事要和冥少商量,耽误了正事,你负责的了吗”

保镖犹豫了一下:“这”

黄岐再道:“打扰冥少,后果我负责,绝不牵连你们”

保镖这才面色艰难的放行,黄岐轻手轻脚的进门去,果然少夫人在上睡着了,而冥少正看着他。

他一进门,尚北冥就睁开了眼睛,如鹰一般的眼神盯着他,该不会是娄台派间谍来监视他

尚北冥不说话,黄岐略显尴尬的低头嘲尚北冥问好道:

“打扰了,冥少,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贸然违命来打扰您。

只是事态紧急,你知道我家少爷有古怪的病,只是今夜他不光病态古怪,行事更是古怪,我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才来找徐小姐救命,徐小姐是医生,上次少爷发病也多亏她在,少爷才没吃苦头,所以我想冒昧的请徐小姐帮帮我家少爷”

尚北冥头疼的看着他皱着眉头道:“你确定不是你家少爷专门派你来打断我和我老婆的美事的”

黄岐一听也蹙起了眉头,徐小姐是少爷正儿八经的未婚妻,他知道尚北冥倾心于他家少夫人,那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那是他老婆啊。

可是,这会有求于他,他自然不敢顶嘴,摇摇头道:

“少爷迷糊不清,疼痛难忍,苦苦挣扎,哪里还会顾得上这些

是我实在不忍心他如此难熬,现在才深夜十二点,还有五六个小时,我真怕他会出事。

求求冥少点头让我带走徐小姐,好吗”

“娄台怎么了”背后突然的声音惊扰了谈话的二位,季得月不知何时已经坐起。

她随手拿了旁边的纱布自己在脸上缠了一圈,担忧地看着黄岐道:

“你刚刚说娄台怎么了,为什么会出事”

黄岐像看到救星一般,虽然愣了一下,少夫人脸怎么了

尚北冥则是哭笑不得,为她的机智点赞,他都忘了她变脸的事。

黄岐赶忙大踏步走过去跪在边央求道:

“少夫人,你去看看少爷,他疼的满地打滚就是不喝止疼药,我端上去两次,他打翻两次。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疼死啊”

季得月话还没听完,就焦急的从上用力一准备起,可是起的太急,牵扯到伤口,好疼

尚北冥奔过来怒火冲天扶起她道:“他那病月月如此,疼不死的,你自己都顾不了这么急有什么用”

季得月带着哭腔道:“师祖不在,师祖的蝴蝶也不在,止疼药还不喝,他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可能没见过他发病的样子,真的会死人的”

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尚北冥扶着她的手突然无处安放,她梨花带雨的在他的面前为其他男人心痛到流泪。

而他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此刻也许不说话还好些,心疼的还不会那么厉害。

握紧双手,闭上眼睛,异常平静地道:“别哭了,走吧”

说完拿了一件衣服给季得月披上,就打横抱起了她朝门口走去。

出门时向保镖吩咐道:“你们守在这里,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不在病房,谁也不能进,知道吗”

保镖们点点头,立马从楼梯口出来另外两个保镖,尚北冥道:

“有没有异常”

保镖们摇摇头报:“没有”

尚北冥朝黄岐道:“你跟着他俩从楼梯下去,下去之后按他们所说换装。

你贸然跑来可能已经暴露份,你的离开恰恰说明娄台此刻是孤军奋战,这里处处都有危险。

杀手一未找到,一不得安宁,现在还搞不清楚杀手对小甲下手的原因。

目标不知是你家少爷还是她,他们俩现在都很危险,我们会自己过去,你先去引开敌人”

黄岐心下大惊,恼怒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他一着急给忘了这个事,匆匆忙忙的来,都没有注意周围。

少爷不会有事吧,此刻的娄台可是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啊

尚北冥抱着季得月来到夜间值班的医生办公室,李昂已经将事办妥。

尚北冥看着监控,楼梯口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女人长发披肩,季得月仔细看,那不就是黄岐装扮的

旁边一个男人搂着她,快步走向车子,这个着装打扮像极了尚北冥。

季得月指着那个男人道:“这是不是盗版的你”

尚北冥弯了嘴角:“只是神似七分像,可没有我本人帅”

李昂在一旁解释道:“这个人是少爷的替,少爷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模仿出来,几乎以假乱真”

季得月惊的下巴掉一地:“你也有替啊,那我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尚北冥闻言突然用手捏住季得月的下巴,隔得很近道:“你若分辨不出,那就该罚”

他独有的气息像是一股烟被季得月吸进了鼻子里,好好闻,季得月咬着唇笑了。

如此痞气的尚北冥,她不可能认错的

尚北冥盯着她看的出奇,连监控都忘了,还好李昂在一旁提醒。

尚北冥和季得月同时看向监控,果然在黄岐一行上车后,后跟了尾巴,一辆拍照为dg46288的奥迪尾随在车后。

李昂便接通保镖手机,将况告知。

尚北冥这才道:“走吧,我们出发。”

他抱起季得月,季得月很想说她自己能走,可又不想给他添麻烦。

走路还需要人扶,不逞强算了,便心安理得的环抱起他的脖子。

尚北冥每走一步,心里就甜蜜一分,时而还故意将她提上一点,几乎窝在他的脖子里。

这样亲昵的举动他很喜欢,看向季得月,发现她也在看着他,竟脸红起来。

这么小的心思生怕被她发现,季得月则叹了口气道:“尚三岁,你是不是久未运动

你看看,抱着我才多大会就累的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要不然你让我下来走会”

尚北冥顿时满脸黑线,竟被人怀疑男人的能力。

李昂在一旁笑的格外欢快,只有他知道,他家少爷天天五更起来,散打,跆拳道,保龄球一个不落下。

上八块腹肌曲线迷人,现在竟被喜欢的女人挑剔不说,还直接挑战了他的尊严。

他脸红自然不是累的,尚北冥瞪着他咳嗽一声,但面对季得月时却发不起火来:

“要不你给我擦擦汗”

季得月点点头,就把她的袖子拽长,听话的窝在他怀里给他擦汗。

他就闻着衣服上她淡淡的气味,为了这,就算被误会也值了,早晚有机会给她证明他的强大。

当然,证明的渠道很多种,最有效的自然是在上

季得月擦了擦觉得没出汗,便用手直接摸了摸他的脸颊,滚烫,确实没汗,收回手道:

“还好,没出汗”

这一摸一探足够撩拨尚北冥的心,他的喉咙因为吞咽自动分泌的口水,喉结不停地动

季得月刚好又被抱在怀里,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一下一下,感致极。

季得月忙扭头看向其他地方,这不是娄台,不是娄台,不是娄台。

她在心里默念三遍,警示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色魔的体质,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看到美男有点把控不住

一路向下坐进车里,尚北冥才算平复下来,他对李昂道:“先派两个人前去泗水河”

李昂连忙答应,着手安排,司机启动车子,季得月和他坐在后排。

他自然而然的升起了挡板,季得月看着这挡板,不想起前几天坐在娄台车上的景,心下更是担忧起来

尚北冥脱下她的外道:“你躺着休息会”

随后拿了一个抱枕放在自己腿上,拍拍自己的腿,意思明显,让季得月躺在他的腿上。

季得月自然拒绝,可是车子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偶然的摇晃都让季得月感到不舒服。

尚北冥沉着脸,不由分说的将她的鞋子脱了,按在自己腿上,警告道:“躺好别动”

季得月躺在靠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他的下巴,突然道:

“我们这里被监视,娄台那边会不会有”

尚北冥将手放在季得月的眼睛上道:“你闭眼休息一会,他行事谨慎,既然那些人还蹲在医院守着。

那他走时肯定没有惊动他们,不会有事的”

季得月便听话的闭上眼睛,着急也没用,只希望他住。

车子停在离泗水河别墅五公里外的通道上,静静地等候着,直到接到线人汇报安全才出发。

泗水河别墅守卫的保镖认出了李昂,便打开了门,车子稳稳地停在地下车库。

当尚北冥再过来准备抱起季得月时,季得月阻止了他的行为,只抓着他的手臂,作为支撑。

虽然她是病号,可是这里是曾经她和娄台的巢,是心的归属之地,她会把这里当成她和娄台的家。

第一百五十章 冰坨

自然不想再要这里的人怀疑,她倔强的自己慢慢挪步向前,尚北冥陪着她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踏上二楼楼梯,就听见娄台的房间传出一阵霹雳吧啦的撞击声。

声音在这空旷的别墅格外刺耳,季得月紧张的连忙准备去开门,又想起一件事。

扭头对尚北冥道:“客房在隔壁,你去休息吧,放心的,有我在娄台不会有事”

尚北冥急忙拉住她道:“我担心的是你,你上有伤,千万别逞强,张扬马上就来”

季得月点点头答应了,心里却着急万分,张扬来也没用

待尚北冥进了客房,季得月赶忙跑进自己的屋子,拆下纱布,马马虎虎的涂涂抹抹,五分钟就搞定了。

来到娄台门前,小心地推开门再关住,屋里一片黑暗,季得月刚刚从有亮光的地方走进来,所以眼前一片黑暗。

空气中突然传来暴怒道:“我说了,不喝,你还进来做什么”

季得月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一愣,回味片刻,就知晓黄岐没有骗她,他真的不喝药。

季得月抹黑向前走去,边走边道:“为何不喝药”

清脆的女声如黄鹂鸟般婉转,娄台顿时愣住了。

他此刻正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手上正抓着两截双截棍止痛。

刚刚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是他因为忍受不了疼痛随处乱挥乱打发出的。

他立马看过来,就看到有个人正向他走来,从声音不难分辨是谁,他立马将棍子丢在底下。

狼狈的站起来,严肃地道:“谁让你乱跑的,知不知道你上还有伤。”

季得月慢慢地靠近他,当挨近他时,一股气像浪一般冲向了季得月。

好,季得月吓了一跳,他上一次发病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这次比上次更。

她还没有贴在他皮肤上就感觉到了,心疼的伸出手拦腰抱住了他。

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月圆夜,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丢我一个人在病房的。”

娄台张开手想要推开她,他此刻很狼狈,大汗淋漓,衣衫不整,上臭气熏天。

可是季得月抱的越发的紧:“上次你抱着我就没有那么痛,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娄台推她的手渐渐松开来,那种感觉确实又来了,双手环抱着她,就像抱了一个冰坨,好解暑好散。

整个人也没有那么焦灼暴躁了,凉凉的感觉让他的头脑归位,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看着这满屋的狼藉,哪还有当初温馨的模样

头脑清醒许多,娄台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的伤口。

脸上的汗依然在淌,却没有那么难受了。

卫生间的水一直哗哗地流着,季得月摸了摸他的衣服也是湿的。

她心疼的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冲凉水”

娄台闭着眼睛闻着她的发香,短暂的缓解一下道:“嗯”

季得月连忙手伸到他的前开始解扣子,边解边抱怨:

“你是不是傻,上冒火,你还冲冷水,一冷一的,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快点脱掉衣服,不要穿湿衣服”

娄台搂住她不动,任由她的小手东摸西撞,好不容易才退掉上衣。

可是还有裤子,季得月戳着他的腰道:“反正现在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你自己脱了吧,我过去给你找一衣服换”

说完就要离开他的怀抱,娄台不依,将她固定住,趴在她的耳边道:

“不必麻烦,我,天又黑,你也看不到,我不想穿”

说完一只手呼啦一下子就松了皮带,裤子直接掉在脚踝,轻轻一踩,季得月便知,他肯定兽心大起。

立马转移他的注意力,双手抵在他的膛上小声道:“现在我去给你端碗药喝掉,好吗”

娄台手指摩挲着她的背,喘着气道:“你在,就好,我不要喝药,喝了也没用”

季得月继续道:“喝了就没这么疼了,你听话,我去找张妈,好不好”

娄台突然捧着她的脸道:“你在比什么药都管用,我的体很诚实,遇见你就只有渴望,哪里还顾得上疼痛”

季得月瞬间红了脸,明显感觉他的体温又升高了,连忙抱住他道:

“你先别想其他的,刚刚你一想体温就升高,你不会还要给自己添把火,把自己烧死吧”

娄台抵着她的脑袋痴痴地笑:“这股邪火你可以帮我浇灭,我不怕”

季得月tiǎn)了tiǎn)嘴唇提醒道:“我有伤在”

娄台不给她机会辩解,吻住她的唇,心里异常满足。

虽然让正在养病的她担惊受怕,可是他真的离不开她。

他担心了好久好久,他一万个不愿意放她和尚北冥独处,有一万个思念想要告诉她。

一个吻就诠释了所有,你终于来了

季得月被动的承受着,脖子不能动,便僵硬的一动不动,娄台自然将狂风暴雨挡下,细雨润无声,轻柔的像是一根毛在扫

吻了许久才放开她,沙哑着声音道:“夜深了,睡觉吧”

季得月有点反应不过来,娄台放过她了

娄台将被子揭开,小心翼翼地把季得月放在上,给她盖好,便匆忙躲进卫生间继续用喷头喷洒那醒人意识的冷水。

心里默默警告自己,要克制,要学会克制

冲了很久还是,不行,他需要“冰块”,擦干上的水,穿了内裤就出来了。

太了,他什么都不想穿,可又怕她不自在,最后好不容易才上这个东西。

屋里很黑,娄台便把卫生间的壁灯打开没有关,然后把卫生间的门关了,淡淡的灯光泄露出来。

娄台迈着沉稳的步伐,季得月感到边凹陷下去,赶紧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娄台上轻轻地抱住了她,她的体真的和他是格外搭调的,好像是为他量定做的一般。

就这样搂着什么都不做就舒服无比,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右手手心,来告诉他,他的心很好。

季得月一动不动地躺着道:“你瞌睡吗”

娄台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异常清醒”

季得月回捏了一下他的手道:“睡着了是不是就感觉不到痛了”

娄台轻轻地上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痛的根本睡不着,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它们现在在跳舞呢”

季得月担忧地握住他的手紧张道:“要不要现在去明园”

娄台扣上她的腰安抚道:“不要害怕,再去明园一折腾都早上了”

季得月嗔怪道:“早知道今夜月圆,你就早该出发去明园”

娄台的手摩挲着她的腰小声道:“明园又没有你在,去了也依然疼

再说你和我的敌独处,我哪能跑远,本打算疼过一阵,凌晨就跑过去的”

季得月痴痴地笑了道:“这安排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就留在医院多好,还有医生在,实在不行打个镇定剂”

娄台气喷洒过来:“我边就躺着个医生,我还要和医生生小崽,哪能用那些麻痹神经的东西

我现在连原来的保命药方都感觉恶心呢,从今以后,我只要你,其他药方都丢掉,有你就够了”

季得月心里很暖,有点好奇道:“你那是什么药方,谁开的”

娄台附在她耳边道:“你师祖和几个专家一起商讨开的,邪门的药方,能让我短暂的失去痛觉”

季得月惊讶地道:“邪门师祖还有这个绝招”

娄台回忆起了才开始得这个怪病时候的形,群医束手无策。

只有李崇明给开了个怪方,让他养足全世界各种品种的狗,然后借狗狗的体吃够几千几万种毒药。

毒药和狗狗朝夕相处形成抗体之后,每到月圆夜,只需要把所有狗狗的血集中在一个碗里。

娄台喝下这碗血就可以短暂的抑制疼痛,大概有以毒攻毒的功效。

后来这个药方的药效却越来越短,有时候喝下不到一会就又发作了。

发作起来,比之前更痛,直到阿狸突然的出现,阿狸是偶然出现在娄台的边的。

那夜娄台痛的在上翻滚,却突然压到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被压以后凄厉的哭喊了一声。

这下把娄台的神经吓醒了,他摸了摸背下的东西,是一坨毛茸茸的软毛,好细腻。

娄台心下一惊,连忙收回手,心里突突直跳,好惊悚,他上一直都没有放任何除了被子以外的东西的

难道是只猫,自己串了来他赶紧开了头灯,就看见满屋子的血迹,颜色很红,是新鲜的。

再一看惊的直往起跑,连痛都忘了,他这才看见满都是血的阿狸。

它正气息微弱的看着娄台,上还在不停地淌血。

时不时就用爪子全上下不停地挠,长长地毛发颜色不明,唯有那一对通透的大眼睛,像是含脉脉地看着他。

娄台以为它的上有皮肤病,所以它才这样挠痒,猫爪子又太锋利,才导致这一血。

于是找来医生给它看病,可是医生说它没什么皮肤病,娄台就带着它把毛发修理的极短。

凸毛的它看起来就像个赖巴狗,非常的丑陋,娄台便把它养在狗狗一起。

第一百五十一章 突击检查

到了第二个月,娄台发现它在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全都是伤痕,血迹斑斑,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抓破。

而那一夜正是月圆夜,娄台和它经历了一样的难忘之夜。

娄台以为这是巧合,可到了第三个月依然如此,月圆夜后娄台一大早去看它,又是满血迹。

娄台顿时和它惺惺相惜,这可能是老天给他活下去的信念,因为李崇明说全世界都没有这种病例可寻。

而现在竟然有只小可怜一般的猫和他同病相怜,娄台便决定带它去见李崇明。

娄台带猫去的那天正下着小雨,路面湿滑,去明园的路弯弯曲曲,羊肠小道,能见度也不高。

这事出现一件不寻常的事,到现在娄台还是历历在目。

车子行驶上一段桥面,这段桥仅能通过一辆车左右,如果司机小心错开开的话,可以通过两辆小车。

乡下的路就是这样,来往车辆少,修的路面不宽,桥下的水流湍急,但也不算大江大河。

车子准备加油上桥时,阿狸开始焦躁不安,使劲喊叫,声音非常悲惨,叫的人心里发麻。

可是娄台以为它只是没坐过车上才这样,便安抚了两下,没想到它不但没有停下叫声,反而变本加厉。

挣脱娄台的怀抱,一个飞扑,扑在司机的肩头,娄台正想去拦住它,它却一口咬在了司机的肩膀上。

司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立马踩了刹车,阿狸还咬在他的肩膀上不放。

娄台以为它太野,拎起它的脖子准备教训它,哪知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响。

娄台望过去,正看到惊险的一幕,一辆载客的大巴车突然撞在了桥边的护栏上。

大巴车上坐满了人,大家都在惊恐的大叫,哭声顿时响起一片。

栏杆被大巴车撞断,整个车开始倾斜,飞一般的一头扎进了水里,瞬间消失在桥面上。

娄台和司机立即下车查看,整个车淹没在水里,水下可能有泥巴。

车子前半段陷的深,后半段浅,有一点露出了水面,没有完全淹住。

娄台立马吩咐司机报了警,打了120,脱了衣服便从乱草丛里冲下去,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有点深,他踩不到底,他快速游过去,抽出他的软刀,安装好,便砍向那车窗玻璃,他听见里面也似有人在敲击玻璃。

可是车子里面灌了水,有阻力,敲了也没用。

娄台立马加大力度,里面有人挣扎,还活着,太好了。

连砍上十刀,可是玻璃纹丝不动,娄台心一沉,闭着眼睛,掏出怀里的枪。

沿着窗边就是一枪,“嘭”一声震天响,玻璃从边上四开五裂,娄台一锤砸在破碎的玻璃上。

血花四溅,四个指关节瞬间血淋淋的,玻璃碎了,一个头冒了出来,是一个男人。

他像渴望氧气的鱼儿,连喘气,娄台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提了出来,司机在一旁把人往岸上扯。

娄台边大声喊:“从这里出来”边接着伸手去摸人,抓到谁就是谁,提到哪里就往上拽。

抓到第五个人时,娄台愣住了,是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女人提上来时奄奄一息,可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儿,那孩子已经昏迷了。

娄台知道失态的严重了,看来时间不多了,整个人从窗口钻了进去,见人就往窗口顶。

终于远处传来了警报声,救援队来了,他每托举三人就要露出头来呼口气,再重新扎进去。

司机在一旁大喊:“少爷,你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

可他听不见,浪费一秒就有可能加剧人员死亡。

终于他绕了一圈都再也抓不到一人,黑嗡嗡的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而他对公交车又不是很熟悉。

摸不到人便从窗口爬了上来,在顶上喊:“还有没有人在里面”

喊叫也无济于事,没有人回答。

120人员已经在岸边救治刚从水里打捞的人,交通部门救护人员也已经赶至现场。

娄台把基本况说明,救护人员就全副武装拿着手电就从窗口跳了下去,娄台摸了一把脸上的水,重新游回岸边。

司机立马拿来毛巾给他擦干,他紧张的看着河中央,不一会,救护人员从窗口出来,怀里夹了两个人出来。

娄台皱起了眉头,他太大意了,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摸到这两个人

一男一女,被带至岸边,头一批苏醒的人指着那个男人道:“他就是司机。”

而另外一个女人则被认出就是这起悲剧的制造者。

据苏醒的乘客描述,这路22路公交车是从淮山村发往市中心的大巴车。

上车就会提前给师傅坐车费用,每个地方下车收费标准不同。

这位王姓女士以为售价不同,司机能记住她所下车的位置,所以睡着了。

但是司机刘某早就忘了哪些人在什么地方下车,如果没人叫喊停车,基本大巴车都是一路不停歇的。

待王姓女士醒来时发现车子早都过了站,她怒气冲冲地就和司机刘某理论起来,声音非常大

在争吵过程中王姓女士因为刘某习惯的口头禅带有骂人的意思,所以怒气冲天的对司机刘某动起了手。

这时候乘客开始劝解,结果王姓女士越吵越暴躁,骂骂咧咧不说,再次动手打了司机刘某。

司机刘某本驾驶机动车已经十年有余,第一次见到这种又打又骂的乘客。

一下子被激毛了,所以突然放了方向盘,抓住王姓女士的头发将她扔出多远。

然后悲剧发生了,乘客的惊恐叫声和孩子的啼哭声惊醒了司机刘某。

他连忙去打方向盘时,已经来不及了,车头撞断了护栏,在一车人绝望的哭叫声中车子扎进了河里。

而他和王姓女士由于在车辆最前端,没有任何护防,两人重重地拍在挡风玻璃处,昏死过去。

刚好大巴车是头朝下扎进泥中,所以娄台去摸索时根本摸不到躺在最前方一动不动的两人。

经120抢救,两人宣告死亡,两个人的争执导致了十几人的悲剧。

大人小孩都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娄台被誉为英勇青年,还颁发了奖章,可是露面的不是他,而是替。

他回去时阿狸还被关在车里,正焦躁不安的乱转,直到看到娄台安然无恙的归来,它才安静下来。

此刻娄台已经知道它不是普通的猫,果然李崇明一见这个小东西,就大惊失色,这就是传说中有灵的狸猫。

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像是签订生死契约,而主人的人选靠缘分,不是任何人都能驾驭狸猫的

娄台从此便给它起名阿狸,不久李崇明就化验出这个阿狸和娄台都有一种破坏的白细胞成分,以此确定阿狸和娄台患有同种病。

而狸猫本就是难能可求的神话存在,它的血自然大有用处,李崇明反复做了多次实验。

最终确认了,阿狸在特定的环境下,它的血是可以缓解娄台的痛苦的。

而它的毒也是可以通过不同品种的变异狗血减缓痛苦的。

那娄台只需要喝阿狸的血就足够,而阿狸的三餐都要靠吃着毒药的狗血维持生活。

此后,娄台不管去任何地方一定会带上阿狸,每一处与娄台有关的房产都会养成百上千条不同品种的狗,以备不时之需

季得月听完这些,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那个小岛上会有那么多条狗了,而这泗水河别墅同样有一个地下城。

她一度怀疑这与他制毒贩毒有关,没想到她竟上了“毒贩子”

她忍不住摸了摸娄台的脸颊道:“这痛苦伴随了你这么多年,形影不离,还好有阿狸,现在想起它好像变可了不少”

娄台痴痴地笑了道:“它是长得丑了些,而且也到了婚配年纪,我打算去寻几十种不同的女猫,给它挑选作为老婆。

当然狐狸类的有机会也不错过,谁知道它是喜欢猫还是喜欢狐狸呢”

季得月忍不住也笑了,脑海中就浮现出皇帝选妃的画面揶揄道:

“那它可谓是猫中的皇帝,诈着呢,你给他找女猫,万一它喜欢男猫呢”

娄台突然将手伸到了季得月的大腿上,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娄台手指摩挲了一下凑近她道:“那就把尚北冥送给他”

季得月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房门被敲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季得月小声道:“谁”

回答她的是尚北冥的声音,季得月立马吐吐舌头,说曹cāo)曹cāo)到,看来不能在人后嚼舌根。

娄台只穿了内裤,自然不好起开门,季得月小心翼翼的下来。

走到门边,打开门探出头,果然是尚北冥,他着睡衣站在门口。

季得月看着他道:“这么晚还不睡”

尚北冥突然拉了季得月一下,门打开了许多,季得月半边子露出来。

尚北冥像是松了一口气,季得月看看自己,衣服完好,并没有凌乱不堪,他是来突击检查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睡觉?

尚北冥道:“你有伤在,不宜熬夜cāo)劳,你回去睡觉,让我进去照顾他”

不容拒绝的语气表示他已经想了很久做了决定,季得月为难的咬着唇,娄台说过抱着她,他才不会那么痛,她不能走。

正想解释,娄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道:

“不敢劳烦冥少,我有她在就好,看着她我才能有所克制,我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尚北冥担忧地望着季得月,不知是不是有所希冀,眼神里充满渴求。

季得月理了理头发道:“我也有点困了,刚刚都在沙发上睡着了,娄台可真是闹腾在上哎呦连天。

不过我已经给他吃了解毒丸,可还是要隔得近一点,好随时观察他,我觉得沙发好的,你不用担心,回去睡吧”

尚北冥捏着拳头却无能为力只能点点头,重新回到客房,在客房里不停地踱步,脑海里闪现无数的画面。

他俩同处一室会做什么呢,他不会不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他都想做的事娄台怎么不会想做

他可不相信他会是谦谦君子,更何况他这个敌在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会更加殷勤。

就知道骗小姑娘,他病了好几年也没见死掉,刚巧他好不容易和她单独共度一夜,他就出如此下招,可恶

尚北冥时不时看下表,嗯,离上一次敲门过去30分钟了,可以了。

于是披好睡衣,踏步出门。

“梆梆梆”又是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季得月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这又是谁啊。

娄台在旁边睁眼看着她,把她搂的很紧,摇摇头,不让她起来。

可是敲门声不断,这样也睡不着啊,轻轻地推开娄台,慢慢坐起来,下去开门。

头探出来一看,正是尚北冥,他二话不说伸出胳膊把季得月拉出来一点,满意的点点头,衣服穿戴整齐。

随后便直接将她整个人拉出来,鼓着腮帮子道:

“你不出来我睡不着,我睡不着,你就得半个小时给我开一次门。

你说你是出来让我进去呢,还是我一整夜就不停地敲门”

季得月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娄台在上大吼:“黄岐,你给我把他轰出去”

尚北冥“哼”了一声,就把季得月搂在怀里喊道:“李昂,把黄岐给我绑了”

娄台无语地道:“你”

尚北冥还没听完就打断他道:“本少来探望你就是给你面子,还把女人给你当医生用,你竟还敢撵我走,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季得月听见有凹陷声,娄台起了,这是又要掐起来了吗

赶紧出来关了门,手拉着门把,朝尚北冥道:“你俩再吵一下天都亮了,好了,你进去吧,我回房睡觉”

尚北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亲眼看着季得月回房,他才打开门,门口矗立着脸色沉的娄台。

尚北冥才不在乎,把他推到一边,进屋子,关门,躺在沙发上,一气呵成

娄台的拳头捏了又捏,最后只得松开,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挪步回上道:

“冥少真是好精力,只可惜你在曹营心在汉,我看你能守她守多久”

尚北冥躺在沙发上,心无比自在,冷哼道:

“那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只要管好你不死就行了,至于我和她我自有办法,咱俩各凭本事。

你断我好事,我自然不能让你如意,哼,走着瞧”

娄台冷笑一声非常不服气地道:“你和我的老婆能有什么好事,我老婆就是太单纯,还受你威胁。

你就是今晚把门敲破,我都不打算给你开门”

尚北冥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说明她心里有我,明知我故意还给我开门,哎呀,看来真是我如命,怕我敲疼了手。

要不是你有病,她又太善良,我和她正在睡大觉呢,谁管你”

娄台一愣,手握拳头,重复了一遍:“睡觉”

尚北冥故意阳怪气地拿了个抱枕道:“可不就是睡觉,像这样躺在我怀里睡,温香软玉,心驰dàng)漾啊”

娄台扯起枕头就向尚北冥砸了过来,尚北冥本就有意见,故意激将他,见他动手,扯起抱枕也砸了过去。

两个人就在房间里丢玩具似的打起来了,季得月躺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听着这叮叮梆梆的声音,头疼的叹口气。

起拿了把锤子,就在离声音发出最近的墙壁上“咚咚咚”的砸了三锤。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娄台和尚北冥顶着满的鹅毛,地上散的像下了鹅毛大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墙壁,就听见那边狮子吼一般的吼声:

“你们两个再不老实睡觉,我就把你们喂藏獒”

然后又听到一声“咚”锤子落地声,此刻彻底的安静下来。

尚北冥呵呵地边笑边摘掉上的鹅毛,重新躺在沙发上。

娄台恶狠狠地盯着他,便宜他了,本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结果被隔壁那个女人吓得腿软了

这个女人又没有大脑,又不温柔,活像个母老虎,还想把他喂藏獒,他怎么会上她

摇了摇头,缘分就是这么神奇,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背对着尚北冥,睁着眼睛想此刻的季得月是什么表

想着想着就笑了,越甜蜜越想要把她搂在怀里,不又对尚北冥翻个白眼。

祈祷他快点滚回市,碍事的家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有吵醒熟睡的三人,倒是黄岐和李昂早早地坐在餐桌前,你瞪我我瞪你。

昨晚可真是打的酣畅淋漓,娄台一声令下,黄岐就往楼上冲,结果半道就被李昂截了胡。

截了就截了,谁怕谁,刚好切磋一下武艺,于是两个人就从客厅打到庭院,再从庭院打回屋里时。

楼上已经没了动静,刚刚还剑拔弩张,这会就变成了兄弟,黄岐看着李昂道:

“是接着打,还是回去睡觉”

李昂一仰头,绝对不能给少爷丢脸,粗狂地道:“谁怕你,来啊,接着打”

黄岐嘲笑地“切”了一声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道:

“五大三粗,光有力气没有头脑,我明天还要保护少爷,你不睡我睡了”

说完摇摇手臂就出了门去,李昂一瞪眼:“就你有本事保护少爷我也有,我也去睡了,明天再跟你算账”

于是乎,两个生物闹钟都是准时六点的人,雷打不动的起了。

就这样吃完早餐,大眼瞪小眼,用意念交手五十回合,眼看八点了,楼上依然静悄悄地。

黄岐有点担心的准备上楼去看看少爷,李昂站起拦住,他可没忘了少爷的吩咐,少爷说把黄岐给绑了

那就是不要他去打扰他们,少爷说不行,绝对不行,黄岐头疼的瞪着这个五大三粗的人。

直到十点钟,季得月突然打开了门,她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不知道娄台好了没有

她后半夜太困了,听着他俩真的没有动静了,就睡得雷都打不醒了

这下一醒就想起来了,慢慢走过去,贴在门边听了听,还是没动静。

刚好黄岐靠在楼梯口,季得月站在楼上问:“娄台起来了吗”

黄岐看到季得月,愣了愣,焦急地问:“少夫人不在少爷房中吗那少爷一个人会不会出事”

说完还不等季得月提醒房中还有尚北冥,黄岐就像一阵风似的飞了上去。

门一扭,开了,季得月跟在后头走进去,就看见那满地的白花花的鹅毛。

两个如花似玉的男人躺在房中呼呼大睡,上的那个人,上盖着破破烂烂的露着毛的被子。

沙发上这个一只腿子吊在地毯上,一只胳膊也伸在沙发外头。

睡衣连膛都没有裹住,露在外,感撩人,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睡得口水直流。

黄岐默默地退了出去,季得月看的两眼直眨。

突然一声怒喝:“闭眼”

季得月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啊,是娄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在上坐起了,看到此此景,眉头紧蹙。

季得月连忙狗腿的准备到边去摸摸他额头,却不想胳膊被人抓住。

季得月回过头来就见尚北冥懒洋洋的椅在沙发上,笑弯了眼睛看着她。

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潘安,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他穿着白色的缎子睡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古铜色的膛。

半开的衣领,撩人的睡姿,给人妖娆盛开的感觉。

波光流转,时间似乎静止,季得月赶紧蒙住眼睛转向娄台那边道:

“辣眼睛辣眼睛,尚北冥,你快点穿好衣服”

尚北冥不莞尔一笑,声音酥麻道:

“你那个眼神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我可是穿了衣服的,何来穿好一说”

娄台已经胯步而来,直接甩开了尚北冥握住季得月的手,想必已经怒火攻心,恼怒地警告道:

“请自重”

说完就拉起季得月的手往外走,那步子迈的出奇的大,季得月都差点被他拽的往前摔,扯得伤口也疼。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行繁衍

可这会只得跟上他的脚步,他黑沉的脸昭示着他的心很坏,很想发火

季得月吐了吐舌头,她不就看了眼别的男人么,惹得他这么生气。

调皮的用他握在手心的爪子轻轻的用食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再偷偷地看他的脸色。

当手心的酥麻感真实传来的时候,娄台的脸就绷的没那么紧了。

他拉着季得月进入了她的房间,门嘭一下从里面大力关住,季得月就被娄台夹在了他与门板之间。

季得月呆呆地看着他,他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季得月立马双手抵在他的上道:

“头还疼不疼”

娄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满满地关怀骗不了人。

他侧着头依然看着她略带忧伤地道:

“疼,我不光头疼,我还心疼,我的老婆当着我的面盯着别的男人看,尤其那男人还三观不正,长相也不及我,你说我有多疼”

季得月戳戳他的膛小声嘀咕道:“你也太霸道了,我不就看了他一眼吗,是他拉着我,我不得不看,平常我都不看他的”

娄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柔声道:“那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满脸的期待,刺痛了季得月的心,是不是她给的不明显,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就看了一眼其他男人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长相

都是她的错,多么骄傲自大的一个男人,现在竟像个可怜虫一样祈求她

季得月心疼的用手仔细的描摹着那端正的五官。

他的皮肤是自然的古铜色,虽算不上白皙,但是他的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

两条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带出一种如剑锋锐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

如黑珍珠般明亮的双眸中,明明带着一种天真的透彻,可是却又矛盾的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

季得月用仅她和他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最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你虽然不如现下小鲜那般浓妆艳抹皮肤白皙,但是却英气十足,俊美无双,男人力爆棚。”

娄台渐渐地弯了眼角道:“真的”

季得月最后将手定格在他的嘴巴上伸出三根手指压住他的嘴唇道:“此心天地可鉴”

说完就见娄台握住了她放在他唇上的手,头慢慢地低了下来。

他的唇略微干燥,可是触碰到季得月丰盈饱满的唇之后,马上就变得水润起来

在水中遨游的小蛇好不畅快,亲的浑然忘我,连季得月有伤都忘了。

竟双腿不自觉的把季得月的双腿顶开,要将她抱上来跨在腰上。

季得月搂着他的脖子嘤嘤地叫出了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娄台这才惊觉,赶忙放了用手抱住的一只大腿,平稳地把她放在地上,将她搂靠在怀中,慢慢地用手在她背上安抚

再不敢乱动季得月一下,平复了心绪道:“我送你回医院,这么晚了,医生怕是该着急了”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打电话叫了黄岐上来,门一开黄岐就在门口侯着。

娄台道:“冥少呢”

黄岐指了指楼下回道:“在楼下看报纸,早餐已经摆好,他在等少夫人呢”

黄岐故意把“少夫人”几个字念的很重,然后又瞟向季得月,好似在提醒季得月一般

娄台瞬间变了脸道:“你替我向尚伯父问声好,你懂的

想办法把他弄回去,最好是忙的再没时间来z市,整天守在这里和我抢女人”

季得月双眼冒星,娄台这么霸气,好有魅力噢

娄台将季得月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开始洗漱十分钟之后黄岐来报,事已经办妥。

娄台擦干头发上的水,他穿了一质地不俗的亚麻灰西装。

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纯银领夹,和一条黑色的真丝领带,就适到好处的彰显出一个家族。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代历史沉淀,才能拥有的最华贵气质。

季得月看的喜滋滋的,起张开怀抱,等着那个帅气无敌的男人来抱。

娄台温香软玉在怀,宣誓般地道:“以后其他男人你一眼都不准看,只准看我”

季得月在他的霸气侧漏的警告声中笑开了怀,连声道:

“是是是,我的眼里心里全是你,再不会有其他人”

娄台这才心满意足的牵着她下了楼梯,脚刚落地,果然见尚北冥表严肃,正在和李昂商讨什么。

娄台向他挑了挑眉毛,尚北冥就看见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插在裤兜里的手不自觉的就捏成了拳头,上前来,看着娄台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君子财,取之有道,你的手段太卑劣,我们走着瞧”

娄台风得意的环抱住漫不经心地道:

“向来都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静待你的归期,可千万要来啊,别让我失望”

尚北冥冷哼一声再不理他,转过脸温柔的对季得月道:

“突然有点棘手事要回去处理,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怕打扰我,我最喜欢你的打扰”

说这话时他的表柔和充满希望,

千里迢迢跑过来探望她,她怎么会不感动。

季得月茫然的点点头应道:“好”

尚北冥这才赶紧和李昂匆忙离开,娄台不紧不慢的拉着季得月坐到餐桌旁。

将她喜欢吃的,不费力气的都挪到她的面前。

季得月看着那一盘传说中可以滋补壮阳的清蒸鲈鱼,慢慢地挪到娄台面前道:

“你昨晚消耗太多力气,现在吃点补一下”

娄台看了看道:“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刺比还多”

季得月摇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不喜欢有时候也要尝试着吃一些的,这可不是普通的鱼”

娄台拿了筷子神秘一笑,略带风地道:“这鱼难道也是雌雄同体,可自行繁衍”

季得月一愣翻翻白眼,什么话题都能扯到繁衍上去,扯淡。

她瘪瘪嘴道:“这个最适合你吃,它是十大男壮阳食物排行榜第二位。

上榜理由平,味甘,既能补脾胃,又可补肝肾,益筋骨。

本草经疏曾有记载“鲈鱼,味甘淡气平与脾胃相宜。肾主骨,肝主筋,滋味属,总归于脏,益二脏之气,故能益筋骨。”

而嘉枯本草认为“鲈鱼,多食宜人,作蚱尤良。”凡肝肾虚,或脾虚胃弱者皆宜。

所以这一盘你光盘吧,开始行动”

娄台一听忙眨眼,心里百感交集,她到底是为他着想的,为娄家的子嗣传承着想的。

眨完眼百感交集的点点头道:“我吃,我要像你所说,滋补壮阳,这样才能让我娄氏一迈基因更加强大,人才辈出”

娄台就在季得月呆愣中吃完了那盘鲈鱼,一滴不剩,季得月皱着眉。

如果长期给他吃这些作用的食物,等她病好还不被他折磨死

算了算了,自己嘴jiàn),话已经说了,能怎么办

更让人恼火的要属小成成,她就在视频那端看着季得月。

娄台每端一种食物,她都会说两勺,两勺。

娄台也是格外听话,一口多的都不给吃,娄台看着季得月眼巴巴的眼神道:

“昨天只有一口,今天有两口,心里要充满希望,当过个十天八天,可以吃10口的话,我怕你又要求着我给你撤走。”

季得月翻翻白眼哼道:“没发现你这么听话过”

娄台笑着道:“事关你的体我自然听话”

季得月笑笑的凑近他耳边小声道:“确定不是看人家小成成知书达理学富五车,还肤白貌美才言听计从的”

娄台从桌子旁搂住她的腰暧昧的道:“你的风万种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只要有你在,再没有人能触动我的心弦”

季得月心里甜如蜜,却故意挑了一下眉毛,着脸道:“我若不在呢”

娄台在她脸颊一吻道:“你若不在,我便也不复存在,若你在,一定会在我边,若不在我边,这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季得月萌萌地眨眨眼,好怕怕,娄台这是宣誓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吗

一顿饭季得月吃的愁容满面,还备受威胁,娄台却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娄台便要送季得月去医院,特意选了一辆大空间,可以放倒座位的座驾。

季得月头枕在娄台的腿上,听着舒缓的音乐,好惬意。

娄台的手放在她的耳边细细揉着,季得月突然想起一个事道:

“听美容师说耳垂是耳朵的头面区,这一区域的耳与人的头脑、面颊关系密切。

经常按揉耳垂,可以美容养颜、醒神健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娄台放在她耳朵上的手力度更加均匀起来,宠溺地道:

“那以后天天清晨我都给你揉一揉,六七十岁以后,如果不能见效,我们就去拆了她的招牌”

季得月一听呵呵直笑道:“等我们六七十岁的时候,说不定美容师才三十来岁的样子,你怎么舍得下手”

娄台立马装作夸张的表道:“美容这么神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你开个美容院

再把那个美容师招来,这样七老八十找她算账方便些”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种马

季得月伸手捏捏娄台的脸颊道:“这个美容师碰见你真是倒了大霉了,要开就开医院,开什么美容院”

娄台立马双手呱呱地鼓起掌来道:“有志气”

季得月得意的一笑:“我说的是我儿子,我可不想cāo)那个心”

娄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点头道:“嗯,有这么出色的妈妈手把手教,我儿子开医院那是小材大用。

原本呢,我打算让老大从军为政,继承他爷爷的思想和衣钵,自然这个孩子就由爷爷带大。

老二呢,跟着我从商,将家族企业发扬光大。

现如今他的妈妈如此优秀,又有妙手回之才,所以我打算老三就学医,跟着你闯天下”

季得月张大嘴巴看着他半响才道:“三个”

娄台眨了眨眼略带天真的道:“像我这样优良的基因,你是不是觉得还少了

没关系,生个十个八个都没问题,现在政策也开放了,女儿我也喜欢。

大女儿就跟她大姑学语言文学,她大姑会二十多个国家的语言,是梅琳娜外交部的首席翻译官

曾经还为著名的某国总统钦点翻译过儒家。

二女儿就和她二姑学舞蹈,她二姑现在是中央芭蕾舞御用指导师,曾被派到多个国家做公益演出。

三女儿嘛,目前还没想出来,也许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像贝克汉姆家的小七一般的小公主。

毕竟上面已经有这么多哥哥姐姐守护着她,就让她过着小鸟一样的快乐子”

季得月看着他充满憧憬的样子,不蹙起了眉头道:“娄台,你就是一头种马”

娄台就用手抚平她的的额头笑着道:“谁让我如此你,你生的孩子每一个都像你,看着他们我会更加你”

季得月翻翻白眼:“都是借口,你就是为娄家香火着想”

娄台痴痴地笑了:“如果只为娄家香火着想,你看看我就知道了,生一个就可以了,只是一个太孤单,太寂寞。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在欢声笑语中,兄弟姐妹相的家庭中长大。

不愿意让他一个人面对着冷冷的墙壁,冷冷的小,冷冷的黑板孤寂的长大”

说到这他有点悲伤起来,也许想到了他的童年。

对于季得月这种没有童年的孩子来说,她不知道正常的孩子是怎样的童年,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奢望。

可是娄台悲伤,她也悲伤,季得月看着他放在她额头的手指,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长长的睫毛故意挨着他的手指,一闭一睁,睫毛像是挠痒痒似的。

娄台收回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拍了拍道:“别闹,再闹我让你明天就给我怀上”

季得月一愣鄙视的道:“你是不是个文盲难怪你会说要生十个八个,原来你以为你说明天怀上就能怀上的

太天真了吧,这么好怀,地球都爆炸了”

娄台裂开唇笑的全发抖道:“不信啊,不信今晚就试试”

季得月眼睛一瞪恁道:“试试就试试,太狂妄自大了,现实会好好给你上一课”

这下该娄台呆住了,望着她的眼睛星光璀璨,大写的心心突突地往外冒,末了强调道:

“你说的,可不要反悔”

季得月眨眨眼,她说什么了回想一下,额,大写的尴尬,她应承了今晚造人的计划

天啦,她的脑袋是不是生锈不开窍啊,这种话也随便乱说,这该如何是好

看着娄台认真的模样,不骂道:“这个大尾巴狼,盯上她好久了,就想扑过来吃她呢

刚好,她这头蠢羊直接洗好脱毛送到了他的口中”

默默地叹口气,怨声载道的被娄台抱下了车。

虽然这是她摸了次次都要留口水的膛,虽然这是她次次看,都惊艳到要流鼻血的脸蛋。

可是滚了单还要生小崽,那她亏大了,毕竟她前路未卜。

虽不那么看重名节,若是生了小崽,那岂不是一生都有了牵挂,如何还能像现在这般潇洒,为所为

唉,想来想去,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绝对不能试

娄台吩咐了保镖,不一会,主治医生就来了,查看了季得月的伤口况,问了生活方便的问题。

就点点头退了出去,一个小护士按医嘱进来给季得月换药。

娄台趁换药去了张医生的办公室,坐下后静听张医生汇报。

张医生略微局促的道:“我听她讲了生活中经常会有乏力,晕倒,尤其最近睡觉非常没有警觉这些综合症状来看。

她的外伤好的差不多,就是内伤,肾功能一不恢复,她的精神会越来越萎靡。

和她同一批先后中招得肾衰竭的病人中做了肾移植的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没有做的目前靠药物维持,况比她还糟糕,这个事早晚要解决

您呢,最好跟她沟通一下,是不是尽快做手术,你让我找得资源都办妥了。

和她一样,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由于天生眼角膜破损,几乎失明状态。

家庭呢又比较贫困,父母外出打工,只有爷爷一个人照顾。

生活上的不周导致她小小年纪就得了胃癌还有食管封闭,她愿意捐赠肾脏。

我们查验过,肾脏还很健康,我承诺她会给她爷爷一大笔钱养老。

在她有生之年,可以住进您创立的“残疾人屋舍”,只要小姐同意,就可以手术了”

娄台严肃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娄台站在走廊上,思考良久,黄岐急匆匆地跑过来道:

“少爷,打听妥了,向宗师研发的药将会在3后在他所在的制药公司举行发布会。

会正式和各大医院签订售卖协议,小姐有救了。

只是另一方面不太乐观,我打听到,他攻克世界难题有功,此次贿赂以及剽窃事件会划上句号。”

娄台愤愤地一锤锤在墙上,可恶,让他钻了空子

下令道:“把酷奇调过来继续查,我就不相信扳不倒他。

这种心术不正之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如果此次事件逃脱,以后z市的市场还如何监管”

黄岐领命,娄台沉着脸,他的背后势力到底是谁

待进门时娄台收敛起那满脸的愤怒,表柔和的看着季得月

护士已经出去了,季得月躺在上看电视。

见娄台进来随口问道:“医生怎么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娄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你不喜欢住在这里”

季得月摇摇头老实地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呆在这种地方会很紧张,因为它老让我误以为是在实验室里”

娄台便起拿了外过来给季得月披上道:“那咱们就回家,你的伤要静养,张扬也可以来家里照料”

季得月立马喜不胜收连声问:“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

娄台去和主治医生打了招呼,便大摇大摆地拉着季得月下楼了。

季得月有点紧张地问:“你不用做掩饰吗,这里不会有人跟踪我们吧”

娄台捏了捏她的手道:“自然有人跟踪,蹲了几天了,怎么可能放弃,只是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医院提心吊胆的过子。

等会黄岐自有办法,我们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摆脱他们,干掉他们”

季得月点点头,便像个欢快的鸟儿出了笼子般,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娄台就任由她嬉闹,时不时咬咬他的手指,摸摸他的喉结,一双手闲不住,躺在那里不停地动。

只当娄台是纸做的老虎不发威,终于在她解了娄台前的扣子时,娄台发威了,低下头来就是龙蛇大战,直吻的天翻地覆,酣畅淋漓。

最后不知不觉间,不知是季得月的手还是娄台自己的手,竟扒开了娄台的衣服。

结实的膛,古铜色的皮肤,感的肌,象征强大的腹肌,都在撩拨着季得月的神经。

季得月瞬间变成了腐女,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不停地戳那六块腹肌。

戳着戳着不过瘾,索上手贴在上面乱摸,娄台瞬间焚,理智都快烧没了。

那只手像是有灵魂般,所到之处就勾走了娄台的魂魄。

原本寂静的血液开始咆哮翻腾,如波涛巨浪,一波一波袭来

娄台的自制力彻底的土崩瓦解,手按开关,挡板升起。

车后如长龙嬉戏,三辆车你追我赶,互相牵制,有人摆脱。有人紧跟。

司机在前面手眼通天,车技非凡,如笔走龙蛇般行云流水,漂移挂挡如游戏人生。

而车内激四,气温升高,气息如迷,你调我戏,如在自家卧房。

几辆豪车你追我赶,像是在竞技场,惹得路上行车提心吊胆,叫骂连连。

只觉得又是哪些不要命的公子哥出来找刺激,引得众人纷纷摇头,已经预测到了他们的下场。

不是车子摔下悬崖,就是掉入江河,最不济还要祸害路旁的大树,地基,护栏,甚至沟都有可能遭殃。

警车被甩在几公里外的地方,但依然锲而不舍,紧追其后,鸣笛声响彻几条大街。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七色堇

围追堵截过后,必定是悲剧收场,黄岐有下车门,手上拿着枪,小心地移动到翻在栅栏外的车子。

打开驾驶室的门,人从车里自己掉出来,头破血流,已然晕死了过去。

黄岐吩咐道:“全部带走,小李,你留下善后。”

黄岐打了无数通电话,可是电话里一个机械的女声不停地重复着: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确实很忙,娄台正忙着老婆,再大的事等办完再说,谁也打搅不了他。

待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时,黄岐迅速去开车门,就理解了为何一直忙线中。

看着他家少爷,衣衫不整,嘴唇通红,还留有女人口红的绯色,再配上那求不满的眼神时。

了然的将手背在后,那可比他都忙啊,他飙车就够刺激了,少爷玩的可比他刺激多了

看着不能吃,看着劳斯莱斯不能进,看着汗血宝马不让骑,也是苦了他了

娄台抱着季得月就进门了,他撇了一眼黄岐,看他古怪的神色,这小子憋着坏呢。

娄台将季得月放在沙发上道:“你要看电视吗”

季得月鼓着腮帮子摇摇头撒地道:“你今天忙不忙,要不要出去”

娄台抚摸着她的头发也摇摇头,而后道:“什么事都没有你的事重要,我会在家陪着你”

季得月顿时喜形于色,道:“那我们俩出去安安静静地画画”

娄台笑着点点头道:“好,那不可以太久,会累着的”

季得月拉着他的手忙点头,真是太好了,一直让她躺在那里会发霉的

后院有一个花房,花房是用玻璃搭建的,里面种的都是名贵,对气温要求比较严格的冷门花。

这花房一年四季有人悉心照料,夏天防高温,冬天防伤冻。

其中不少花是狗狗不可缺少的食材添加成分。

娄台推着季得月站在玻璃房外,道:“这花房是同这个别墅一起修建的,里面的品种也是网罗世界各地新奇品种。

你看看,是否有一些你也陌生的”

季得月坐在轮椅上,慢慢地被娄台推着,确实有不少她都认识,而她不认得那肯定极为少见

进门处就有蛤蟆花,季得月指着这个道:“张着大嘴,还真有点像蛤蟆”

娄台笑笑不语。

季得月又指着旁边的花道:“鸭嘴花,伸着长长的喙。”

然后学着鸭子的叫声,呱呱呱道:“看着更像一只青蛙呢”

娄台笑笑不语。

季得月摸了摸那触角道:“来自外国的greviearoarifoia,更像一群伸出触角的蜗牛”。

娄台笑笑不语。

sphyrosperubuxifoiu上长着晶莹剔透的紫色果子,外表还有点毛茸茸的。

季得月忍不住很想扯一颗下来尝尝,她忍不住赞叹道:

“摘下来做耳环,肯定美炸天啊”

娄台笑笑不语。

随后出现的卡特兰之大猪哥坚士利,这个名字季得月一直觉得不太贴切。

她嘟囔着抱不平道:“就因为人家长了一圈毛,就叫人家猪哥,不太公平吧”

娄台笑笑不语。

见到泰国鹦鹉凤仙时,季得月真的被震撼住了,他指着那凤仙道:

“像不像两只含脉脉,交头接耳的鹦鹉,凤仙花的奇葩程度不比兰花差啊”

娄台依然笑笑不语。季得月这次好奇了,她和他说了这么久,他只笑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挤了挤眼睛道:“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想法,说了怕我不高兴没关系,你说,言论自由,我绝不攻击你”

娄台这才叹口气摇摇头道:“我的老婆这么神通广大,见多识广,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我还是乖乖地当个忠实的听众就好了,让你那如黄莺般的歌喉洗涤我喧闹的灵魂,多么惬意”

季得月忍不住被逗笑了,嗔怪道:“油嘴滑舌,那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也长长见识,我就不信这里还有我不认识的品种”

书早就翻烂了,本草纲目都能倒背如流,这世上若还有她不认识的品种,那肯定是近几年的新品种,越长大越疏于学习。

季得月突然叹口气,看着那栉叶腋花兰道:“这花开得咋这么像叶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又指着紫扇花道:“花也跳起了广场扇子舞啦着装统一,队形整齐,满分”

娄台看过去,那花确实如扇子一般,每一枝节都开有四朵小花,花与花之间接触紧密。

又是最为华贵的紫色,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到这会娄台才忍不住开口赞叹了一句:“好花”

季得月被逗笑了,笑的前俯后仰揶揄道:

“你当是评价人吗,这花听见你的评价来世一定投胎做好人,彼时再遇见你,我猜你又会评价:嗯,好人”

娄台听她一言不也笑了,他向来不轻易开口夸赞任何东西,不想一开口竟逗笑了她,他还是很有段子手的潜质

一路上就这样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季得月一个人呱燥,围着玻璃房转了一圈。

再快结尾时,季得月指着玻璃房中央的那一簇花团锦簇五颜六色的花泛起了难

她闭上眼睛开启搜索功能,她的大脑堪比百度。

结果搜索失败,她丰富的阅历告诉她,她栽了,栽倒在这种花的花帐下。

她轻轻地起用手摸了摸,触感类似“勿忘我”,再俯闻了闻,气味类似“优昙婆罗花”。

季得月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分辨出来,于是扭头看着娄台道:

“这花是不是变异了,据我所知,因为花朵是植物的繁殖器官。

如果色彩太杂,反而会使昆虫眼花缭乱,从而降低光顾授粉的概率。

你看它长有七个花瓣,每片花瓣都呈现不同的颜色,分别为红、橙、黄、绿、蓝、靛、紫。

这种品种别说我没见过,就算几千年前,没有破坏大自然的时候,它也不可能存活。”

娄台痴痴地笑了,伏在她耳边柔声道:“虽然没有昆虫为它授粉,可是我们授粉并不需要昆虫

我的手就可以让它怀孕生子,一胎二胎三胎持续下去”

季得月顿时恶寒的一把推走了娄台的脑袋嫌弃的道:

“你太风流了,连花都不放过”

娄台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偶尔光顾的蝴蝶都翩翩起舞起来

季得月又正儿八经道:“别卖关子了,说吧,这是你精心培育的什么品种我还真的没见过”

娄台蹲在她的腿边,面色柔和,连声音都富有磁。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紫色的那一瓣之后道:“这就是七色堇”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她觉得娄台在忽悠她,难道嫌她见识少,故意框她

她再不懂,也知道七色堇乃是传说中的花,世上根本没有

她略带恼怒的瞪着他道:“你在说笑话吗自然界是没有真正的七色花的。

七色堇的存在是有悖于自然规律的,它只不过是一个传说与故事所编造出来的罢了。

汉书地理志下记载:豫章出黄金,然堇堇。

这也只是仅指紫花地丁,犁头草,根本没有七色堇”

娄台拉起她的手道:“大自然纵然没有七色堇,也不是不可人工培育的,你知道七色堇代表什么吗”

季得月想了想道:“读过七色堇的故事,我认为三色堇想表达的意思是思念,七色堇是愿望,你觉得呢”

娄台低下眼帘道:“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七色堇的花语不是思念吗”

季得月掰着手指道:“我觉得七色就是代表柴米油盐酱醋茶,是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想告诉在这个世界中汲汲营营追求遥远的人,要懂得珍惜当下。

品尝生命中的每一份感动、每一份亲、每一段友谊、每一次、每一次得到、每一次窝心的温暖、每一次触目所及的美好,这就是幸福。

幸福不是一个目标,也不是用比较、换算的,而是当下的感觉、一个经历人生的过程。

幸福与不幸福,观感自在人心。幸福就藏在你我每天每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一点一滴里,等待你的心来细细品尝。

那些逝去的,走远的,消失的,只能活在记忆里

这不是愿望是什么,愿望变得更幸福,愿望变得更实在”

娄台听着听着就陷入沉思,他起初想要种出七色堇确实是出于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当然思恋也是有的。

那个惊鸿一瞥的女孩,现在在哪里他一直想要找到她。

当年碍于部队的特殊,他没能留下只言片语,后来他离了部队,她却不见了踪影。

z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何他连一个小女孩都找不到

他总盼着有一天能当面感谢她,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他,他早在六年前就死掉了。

能忘的事很多,可这一件是他心里一直存在的希冀。

记忆里的她眼神里有不尽的忧伤,他说他叫阿时,她仿佛张了一下眼睛,微弱的问了一句:“阿是谁”

娄台紧张地柔声道:“是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忽然笑了一下,稚嫩的脸上有很多成熟的感觉。

她tiǎn)了一下嘴唇道:“我叫阿月”

说完便再次晕倒过去,直到他迫不得已离开,她也没再醒来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勿忘我

摇摇头把这些想法压在心底,如今他边已有佳人,若老天安排让他终究遇上她,怕也只有感激之

季得月看着七色堇道:“这传说中的花不可能有种子,没有种子你是如何培育出来的”

娄台指了指旁边的“勿忘我”道:“就源自它,和它同根同茎。

因为勿忘我本有“永恒”的意味,虽然外貌似纸花,但却历来视为“花中种”,故亦有人称之为不凋花,亦称为相思草。

它有一个特,拿一小把勿忘我插与瓶中,不要加水,久而久之,它便成为干花,不会凋谢,不会褪色,就像它依然存活着一样。

它的这种不凋零不败落的特征刚好与优昙婆罗花相反。

法华文句卷四上录:“优昙花者,此言灵瑞,三千年一现。”

慧琳音义卷八录:“优昙婆罗花为祥瑞灵异之所感,乃天花,为世间所无。

若如来下生、金轮王出现世间,以大福德力故,感得此花出现。”

可想而知此花的难能可贵,刚巧,我派人搜遍广西、云南、贵州、印度、斯里兰卡、尼泊尔、越南、泰国等地。

历经两年,终于四年前在尼泊尔境内发现一株优昙婆罗树开花了。

此花及难保存,不像勿忘我干了都还是原色,从尼泊尔境内一路带回。

我请了著名的本花艺师协会nfd具有最权威的花艺师upe一路保驾护航。

运回国内同勿忘我一起做实验,最终历时一年半,终于勿忘我的根茎开出了七种颜色的花。

当时不仅upe,还有一同参与实验的人,都说这是植物界的一大奇迹。

当然此花向你所说不宜传播种子,维护好这一圈七色堇每年给的预算不下六位数”

季得月看着娄台伸出的六个手指皱了皱眉头,不过这是世界奇迹,能保存下来自然需要精心陪护

她指着这七色堇道:“它对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然你怎么会疯狂的执着于它,甚至从无到有”

娄台的双眼漫起一层迷雾,压住内心想要畅所言的冲动道:

“也许年少时有,可如你所说已成了追忆”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暗自揣测,还真有故事啊,眉飞色舞略带威胁地道:

“不会是想留住dàng)气回肠的初恋吧”

娄台看着她探究的小脸,和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摇摇头无奈的笑了道:

“若是初恋,那也是还未开始的一段前生恋,死于襁褓的邪恶之恋”

季得月装作害怕的啧啧道:“娄台,你的口味偏重啊,我一听就觉得你当时肯定是个坏蛋,不是负了那姑娘吧,那姑娘呢”

娄台捏了捏拳头道:“那姑娘丢了,也许丢了还好些,你说的不错,那个时候的我是坏蛋。

她救我于危难中,我却连报答的能力都没有,还把她弄丢了”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恍然大悟道:“噢,果然是死于襁褓中,原来是救命恩人啊,那这七色堇确实对你意义非凡

今天我打算画这七色堇,你呢,选好目标没”

娄台招了招手,黄岐便抱来了画板,在指定位置安装。

娄台看着季得月,手指却指着蛤蟆花道:“我就画这怪物”

在这寂静的午后,微风徐徐,阳光明媚,不不冷。

季得月脱了外,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冰丝短衫,质感很好,一袭三层微红纱裙,包裹住长长的腿。

纱裙露出了一截脚踝,优雅感,稍微前倾,拿起画笔抬高胳膊,那杨柳就露了出来,肤如凝脂。

她似感觉到娄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回过头来一笑道:

“想来是你的蛤蟆太难画,你千万别把我当雏形”

娄台看着她顾盼流转、清丝纠缠,秋水明眸,眉似远山,面若芙蓉。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笑着咳嗽一声,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怕被她看穿似的低下头,仔细的着手自己的调色盘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也许蛤蟆不一定全部都长得那么丑,毕竟也有蛤蟆一姐,也许已经摘的几届一姐皇冠”

这话引得季得月呵呵直笑道:“你笔下的蛤蟆都能赶超港姐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心中的神笔马良”

娄台突然朝她眨了眨眼道:“真的”

季得月一愣,这是抛媚眼,还是眼睛不舒服,他在向她放电

再看娄台jiàn)兮兮的笑容,一副谋诡计在酝酿的样子,赶紧摆正头,随你便,再不理他,只专心作画

对于娄台时不时抬头瞧她的事,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估计真把她当成蛤蟆一姐的模型了,她倒生出几分期待

时间静悄悄地悄然而逝,调色盘的色彩靓丽多变,季得月仔细的比对着这七朵花瓣的颜色。

就那个橙色,来来回回调了四五遍,总感觉与那亭亭玉立的七色堇有色差。

不笑起来走进七色堇,俯下一手扶着花瓣仔细的观察,披散的头发有两缕锤在前。

略带卷曲,凹凸有致的形一览无余,那轻轻踮起的脚尖似跳舞的精灵。

细而白嫩的脚踝上带着一颗金色的猴子,这是季得月去印度那一年在金铺定制的。

虽算不上华贵,但那是她出生时的猴年象征,没有人会知道她出生在哪一年,也没人有兴趣知道,但她渴望有人记住,哪怕是她自己。

娄台笔下生辉,线条流畅,迅速刻画下的那个瞬间,像是定格一般。

尤其是那一串脚链,惟妙惟肖,那脚链他亲吻过,自然脑海中印象深刻,不用看也可以画出来。

季得月看了又看,再三确认,最后才调出满意的橙色,这个色多一分则余,少一分则浅,很难把握

当那一副灵动的七色堇与勿忘我相亲相,翩翩起舞的画作呈现出来时,季得月很满意的点点头

一颗根茎三头花,一头勿忘我,两头七色堇。

另一颗根茎的七色堇与前一颗的勿忘我交颈而缠,难舍难分。

整幅画似有成双成对的恋人般,阳光自45度角倾斜下来,光色柔和,凭添神秘。

色彩斑斓,与蓝色的勿忘我交相辉映,使整个色彩更加有层次,不会渐迷眼

季得月放下色盘,准备扭头去看娄台时,不吓一跳,娄台何时已经矗立在她的后。

正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在欣赏她的画,季得月拍拍脯道:

”你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吓死人了”

娄台扯了扯她的耳朵道:“是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中无法自拔,也真是会孤芳自赏”

季得月哼了一下道:“别不服气,我的画连我自己都拍案叫绝,自然看的入迷,你的蛤蟆一姐呢”

娄台立马一个箭步跑过去拿起画板举很高道:“秘密”

季得月火冒三丈快步就要过去抢,手举高道:“别跟我故作神秘,看了我的画,我自然要看你的难不成你画蛇添足,把蛤蟆画成蜥蜴了吧”

娄台眉毛一挑故意道:“你猜”

季得月一锤锤在他的膛上道:“猜你妹,快点拿来我看看”

娄台一手揽住她的腰调皮的道:“抢到就给你看”

说完还戏谑的在她的腰上捏了两把,入手既化的感觉,皮肤太滑嫩了,娄台一碰到就不释手。

任季得月怎么推他的手,他就是纹丝不动,她的力气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她的动作就如隔靴搔痒,没有半分作用。

便更加放肆起来,手偶尔调皮的换个位置上下移动着摸,让她知难而退。

另一只手举的高高的,一副流氓的坏笑模样看着季得月,那眼睛里的效意都快溢出了眼眶。

明显就在嘲笑她,放弃吧,不要挣扎了,你拿不到的。

他故意逗她,季得月自然看在眼里,季得月伸长手臂更了几下,虽然牙痒痒,想咬他,最后还是要作罢,不再自找苦吃。

脑袋迅速运转,得像个办法,他的高度整整高过她十公分,硬的不行,得来软的。

季得月双手回搂住娄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娘声娘气的撒似的道:“我累了,抢不到了,你就给我看看嘛”

娄台立马信以为真,智商早已下线,用手扶起她的脸仔细的观察道:“有没有牵扯伤口,疼不疼”

季得月委屈的瘪瘪嘴撒地捂着口道:“疼”

娄台立马丢了画框在一旁,伸手就搂高了她的衣服,作势要查看伤口。

季得月眼尖手快,迅速推开了他的手,俯拿起了画框,不愣住了

画上的那个跳跃的精灵一般的美丽女人真的是她吗

简约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刻画的淋漓尽致。

着装是点睛之笔,头发是推波助澜,长相是引人入胜,气质却由内而外,让画上的人超凡脱俗,像落入凡尘的仙子。

到底是他的画技太高超还是她本的优势太明显

她看着画呆愣在那里,她中途只起来过一次,就是辨别橙色的时候。

想不到他观察力竟如此强,短短几秒钟,他竟记得她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刻画的入木三分

是他太用心,还是她印在他的脑海中太过清晰

第一百五十二章 蛤蟆一姐

季得月微张着嘴巴,对上娄台的视线,他真的对她如此上心,她怎么会不感动

可是他明明画的是蛤蟆一姐,如今她上榜,再感动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于是她佯装薄怒道:“不是说好了画蛤蟆一姐,比港姐还美的小姐姐吗”

娄台趁机再次楼上她的腰,双管齐下,牢牢抱住,预料中的挣扎更像是拒还迎。

他可没有忽略她眼中的激动和感动

将她拉的更近,邪魅地将气喷洒在她的耳廓上道:

“这不就是比港姐更美丽的女人吗,这个女人在我心中比港姐美一百倍”

气息暧昧,眼神游离,呼吸紊乱,这是动的前兆。

季得月听到他的赞美,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死气沉沉的娄台竟如此会哄女孩子开心。

再看他现在急不可耐的模样和付诸实际行动不安分的双手,她用手压住他的胳膊道:

”谁知道你说的真假,港姐我不敢比,可是我竟和蛤蟆抢一个一姐,而且获胜,这有背常理啊”

娄台哪听得到她说什么,只看到她的小嘴张张合合,吧嗒吧嗒的在说。

好想去封住她,尤其手上的真实的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只想一泻千里

所以季得月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娄台已经主动出击,这么美味可口的果冻不能让它独自盛开,无人采摘

季得月哪受得住他如此似火的攻势,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他的吻绵长而循序渐进,如敲响那沉睡的钟,从轻到重,最后声如擂鼓,让人耳晕目眩。

如唤醒那失忆中的人,一点一滴慢慢灌溉,一点一点启蒙,一点一点勾起,一点一点导,最后激起那惊涛骇浪般的回忆和甜蜜的感觉

直到季得月觉得腰有点酸了,才睁开眼眸推了推他,娄台将她拥进怀中,趴在她的肩上喘着粗气。

这得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极力克制住这汹涌的浪潮,淹没人理智的浪

娄台就那样拥着她,好像那七色堇都变得有生命了一般,在一旁跳舞鼓掌。

中途张妈送了水果和下午茶过来,黄岐搬来一张躺椅,季得月就闻着这满屋的花香,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睡着了。

娄台则抱着电脑坐在一旁边敲键盘,边和酷奇视频商讨方案

太阳快遮不住屋顶时,季得月才转醒,天气有点凉了,娄台见她醒来,给她批了外回了主屋。

张妈今晚专门煲了参汤,不论成成在那边说什么,张妈坚持让季得月喝掉她盛的满满地一碗汤。

娄台也只能一言不发,气的对面的成成直跳脚。

季得月笑的内伤,却假装半推半就的好不惬意的喝完了汤,还对着娄台吐舌头。

张妈最后说了一句:“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听说谁养伤还不给吃好的,吃饱的,那样伤口怎么愈合”

成成扶着额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也很无奈啊,都是这个臭张扬开的什么条件

吃完饭季得月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娄台道:“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咱们去电影院看”

季得月好奇地眨眨眼睛不确定地道:“那不是很危险”

娄台点点头:“不仅危险还很刺激,可是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约会,这一生打我主意的不少。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你没法跟正常姑娘一样享受恋的乐趣,我会很自责”

季得月摇摇头:“家里的和电影院的效果一样,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我跟了个不平凡的男人,自然就要承受不平凡的曲折”

娄台看了她良久,便坐下来搂着她,让她躺在他的怀里拿了遥控器道:

“我要拿你怎么办,口头上的诉说已经不能表达我对你的”

季得月笑的非常皎洁道:“上心头不解释,表达此心靠行动”

娄台便开始给她揉捏耳垂道:“说好的每天给你揉耳垂,决不食言”

季得月舒服的直哼唧想了想又道:“我这样天天吃了趟躺了吃,会不会变成猪啊”

娄台哈哈大笑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道:“最好变成一只最肥美的猪,再给我生一窝猪仔,你看看小猪佩奇一家是多么幸福”

季得月连连摆手道:“不要不要,太可怕了,我明天开始还是适当的运动运动”。

娄台神秘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道:“要运动也不必等到明天,现在就可以减减脂肪”

季得月看了一圈屋内,灯火通明却没有健器材,屋外伸手不见五指,如何运动

季得月撇了撇眼睛道:“就知道瞎说,你看看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跑步机都没有一个,怎么运动”

娄台毫不介意她的神色认真的道:“走,和我回房间我告诉你怎么cāo)作”

季得月心里警铃大作,抱住他的腰撒地道:“哎呀,我也就随口一说,我还有伤呢,做什么运动,陪我看场大片就好了”

说完一脸谄媚的对着娄台笑,心里却大骂,你个不正经的男人,成天想着揩老子油,连老子受伤都不放过

娄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笑开了怀,逗她可真有趣。

最后选了一个类似的电影101次。

季得月所认识的明星不多,不过这个女主角她很喜欢,没想到突然的镜头竟然插播出了于光,原来于光演男一号。

他在这个电影里,依然是本色出演,出场就是高调的酒吧乐会。

声音一样浑厚有磁,长相依然出众,季得月一眼就认了出来,她赶紧暗中观察娄台。

发现他正紧蹙着眉头,不会认出来了吧心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疑问。

见娄台掏出了手机玩了一会,季得月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没在意,那就好。

便认真的看起了电影,电影讲述的是男一和女主是大学恋的对象,可谓深意切,只是面临毕业季。

男一坚持原则玩难有出头之的音乐,子过得拮据,一度靠酒吧卖唱,去天桥底下卖唱为生。

虽然子苦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音乐的朋友,女主是个护士,是个写实派,她劝男一现实一点,放弃音乐去找个踏踏实实的工作

这两个人都没有错,男一的子入不敷出,更不能给女主想要的美好未来。

再加上父母的干涉,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男一痛苦至极,只能喝酒度。

在偶然的机会下,他在酒吧驻唱时遇到了人生的贵人,那是一位资深的传媒公司的音乐导师。

他告诉他即将有一场全国范围内的音乐真人选秀节目快乐男生。

他告诉他,我在赛场上等你,男主这才从失恋的霾中走了出来。

剃掉两年未剪的长发和胡须,露出了白净洋气的俊脸,走上了报名的赛场。

他以前的合伙人还有小粉丝都来现场给他加油,果然在初赛的赛场上他看见了那个人生的引路人。

他就坐在导师台上,手上握着生杀大权,为了不让他失望也不让自己失望。

从初赛pk成功之后,就没没夜的写歌写曲,准备下一场比赛。

他的演唱让人拍案叫绝,鼓舞人心,唱的真意切。

也唱哭了季得月,季得月拿着纸巾和台下的那些小粉丝一样感动落泪。

娄台捏紧了拳头,看着手机上两个字:“于光”,怒火烧心,他一看见这个男人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果然他发消息立马让黄岐去查101次是谁主演的,结果真是难以预料,正式那个上次抢了他的女人的于光。

他的头像那么大,季得月还天天和他面对面的看着搂着,如今又为他的演技唱功感动的落泪

这等深仇大恨迟早要解决,更不能让季得月知道上次在机场拉她一把的男人就是他。

好窝火啊,娄台狠狠地盯着屏幕上的白脸男人,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化妆加五毛钱高光特效,这得骗多少女人的眼泪

故事不错,101手歌,101次比赛,冲进了前三甲,最后在浪潮中夺魁,成为那一届的冠军。

从此风得意,只是依然没能忘了那个抛弃他的女人,在粉丝无限臭骂中,他还是追回了那个小护士,美满的组成了幸福的家庭。

倒也算是个真意切表里如一之人,可那只是演戏。

娄台看着黄岐发过来的资料:和他闹过绯闻的女星不下于十人,凡是和他合作过得,都会被贴上cp的标签。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私生活混乱,或者借人上位,借机炒作,提高知名度。

真正被人拍到实锤的恋有三段,一为十年前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手李文,两人姐弟恋,高调承认,低调结束。

第二段是影视演员三莱,两人合作过一部叫星光灿烂的电视剧,剧里剧外都是侣。

可惜,两人没能走过两个秋。还奇葩的是第二年又有了新恋,这次是个模特,给他录v的刚出道的小模特。

真是恋来的猝不及防,这人是不是太害怕孤单,还是急需彰显自己的魅力,总之,如儿戏,女人如衣服。

第一百五十三章 霸道死了

就这种没有一点口碑的男人,现在的粉丝值高达百万。

最让人头疼的是,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也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一阵痛哭。

娄台沉着脸,这人有罪,骗他媳妇的眼泪是大罪。

就在季得月哭哭啼啼时娄台叫了一声黄岐,黄岐便颤颤巍巍地进来了,电影放了半天,少爷又让他查于光的底细。

这少夫人怕是大难临头了,果然只听娄台一声令下:

“给我仔仔细细的查,凡是与他有关的,不论吸毒,赌博,逃税漏税,丑闻绯闻全部详细来报”

季得月从电影中回神,坐起来擦了擦眼泪感觉气氛不对,她便问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这是又要查谁”

娄台看着她不答,眼神里少了往的温柔,稍有醋意似的。

季得月得不到答案,又扭头看向黄岐,示意他说出来听听,结果黄岐眼神躲闪,立马领命而去

这个时候还是逃命为上策,这个少爷原来是个大醋坛子

季得月好奇地一愣道:“黄岐,跑这么快干嘛,难道查的那个人与我有关啊”

这样一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不是正在查师父转而又一想,不对,娄台并不知她与师父的关系。

那是

季得月不确定的盯着娄台看道:“你不会要查电影里的那个男人吧”

娄台见她说了出来,无比严肃的点点头道:“正是”

季得月非常不理解,他不是没有认出于光吗,为什么还会去查他

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查他难道是因为我哭了”

娄台环一抱严肃地又道:“正是”

季得月无奈的一扶额头,感叹一声道:“娄台,你是不是傻,这不过是场电影,我哭是因为我感动他们的肝肠寸断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娄台收起仅有的一点温柔冷着脸道:“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季得月一愣,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这又不能说,看他现在正怒气冲冲,说出来怕是火上浇油

便支支吾吾地否定道:“我也是第一次看他的电影,真的不知道是谁啦

好啦好啦,电影已经结束了,我们回房睡觉好吗,别被电影影响了心”

娄台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足足有十秒,直到季得月低下了头心虚起来。

他才起抱起了季得月迅速上了楼,锁紧了房门,她的背刚挨着,他就欺而上,吻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这一吻不似平常那般温暖和煦,略带粗暴虐夺之意,分钟就吻的季得月出不来气。

捶打他的膛也毫无作用,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已经浑然忘我,大快朵颐。

直到他转战其他地方,她才得以呼吸,可还没呼吸顺畅,顿时又被他惹得思绪断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凶猛的攻势迅速占领了敌人的腹地,敌人顿时溃不成军,泣不成泣,求不成求,半求半乐,这一曲谱的颇有格调。

只是苦了那唱曲之人,要承受着似有似无的疼痛和那淹没潮水的快乐感觉,来势汹汹

娄台半撑着胳膊,汗水淋漓,他已经极力克制了,虽然恼怒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但看到怀里的人被他带领至巅峰境界,他能感觉到她是他的,在她额头轻吻,闭上眼睛翻下搂住她。

差点做下错事对她发泄怒火,她现在哪里能承受他给的伤害

窝在她湿湿的脖颈间,突然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能拿她怎么办,她的一个叫声都能把他的心融化。

季得月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扭头和他亲了一下突然道:“你吃醋了”

娄台闭着眼睛突然有点不敢承认,他是不是太容易吃醋,最后还是道:“嗯,有点”

季得月再亲了他一口道:“你早就认出了他是于光扮演的”

娄台闭着眼睛只得老实回答:“嗯”

季得月再次凑上少来亲了一口道:“那你也是查他的”

娄台心里感觉不妙,问的这么明显,答也不是,不答她怕是饶不了他。

睁开眼看着季得月肯定滴道:“嗯”

季得月抬起了手,被子从肩上滑落,大大小小的吻痕,加上那一处伤口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

她指着那吻痕道:“是在发泄怒火还是真的深意切”

娄台立马撑起体,紧张的道:“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做这愚蠢的事,不会再让冲动霸占我的头脑”

季得月扯开被子,站起穿上浴袍道:“我回房了,你自己睡吧”

娄台跳下的速度让季得月汗颜,他拦在她前面道:“这就是我们的房间”

季得月摇摇头故作心灰意冷之态道:“不,这不是我的房间,心之所向才是巢,我的男人不理解我,不相信我,怀疑我,我感觉这里很寒冷”

娄台捏紧拳头,他很想大声反驳她道:你就是故意找借口想让我放过于光,你为其他男人跟我闹别扭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也不敢,他怕她真的心灰意冷。

于是压下心头不适,拉着她坐在上,拿起电话打给黄岐道:“停下吧,不查了”

说完就进了卫生间放了半浴缸的水,她上半有伤不能碰水,所以水位比平常浅许多。

撒了她喜欢的新鲜玫瑰花瓣,将她抱了进去,季得月就感受着他的温柔,多么可的男人,吃起醋来霸道死了。

不过这吃的哪门子醋,为一个不曾见过的人,有必要吗男人这种生物真是搞不懂

他用毛巾轻轻给她擦拭,生怕碰到伤口,季得月看着他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嘴唇压了上去。

她这个男人,就像这个男人她一样

擦拭完了,拿来药小心翼翼的给她上好,用纱布缠住,做完这一切自己才匆匆洗漱一遍。

抱着她在上躺下,这一天过的惬意实在,她的画已经着手拿去装裱,他的画自然也是珍藏版。

她的每一个瞬间被记录下来就是永恒,不论在心里还是在画上。

他抱着她亲了亲额头,道:“你”

季得月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闭上眼睛,昏昏睡道:“我也你”

一室静谧,像每一对夫妻一般相拥而眠,时光宁静而美好。

再说黄岐,那可是一个头两个大,还好他的脑子转的快,智商在线。

少爷前脚吩咐查人,被少夫人知道了,后脚肯定是要下跪讨好加赔罪的。

就他少爷那妻管严的耸样,他就坐在车里等着,听听音乐,靠在背后睡一觉,果然一个小时后,少爷就打来电话不查了。

怕是被收拾服帖了,温柔乡英雄冢,谁能过得去

拍拍笔的衣服,又从车上走下来,还好他机智,不然舟车劳顿不说,还要浪费好多资源,少爷这边也会疏忽

第二天一早,娄台接了酷奇的电话,便洗漱起了,待他要出发时,他坐在季得月头顶给她边揉捏耳垂,边轻声呼唤她。

见她皱着眉头,眼睛眯着一条缝醒来时,碎碎念的嘱咐道:

“我今天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走路要小心点,注意伤口,屋子四周我已经派人加强防范了,你不用担心”

听他说完季得月点点头乖巧的道:“嗯,我知道了”

侧过头准备再睡,娄台却又开口了:“对了,张妈肯定会给你做许多好吃的,切记,听营养师的话,不要贪食。

张扬下午会过来,那时我估计也回来了”

季得月听的好是无奈,这种事也要他叮嘱了再叮嘱。

她真的发现娄台有碎碎念的潜质,更是个十足的控制强的霸道男人。

不论生活,工作,甚至思想,他都要干预,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她真的太累了。

娄台还在说什么,她听不清了,眼睛一合睡着了

娄台看着她蹙了蹙眉头,她睡得越来越久,醒的越来越晚,警觉也大不如从前了

希望今天的暂时离开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这样季得月就得救了

体育馆二楼,一个大男孩矗立在二楼栏杆处,从上面眺望着整个体育场。

这个体育场大概占地1000平方米,是z市比较大型的体育场,地市级的比赛活动会在此地举行

现在此地被定为于光亚洲巡回演唱会z市站的地点

门票总共只有3000张,外围1000张,可遇而不可求,炙手可。

几乎一经售卖就被抢购一空,大多数票还被黄牛抢了去高价售卖给于光的粉丝。

没办法,为了自己的豆,多出点血也愿意,只要能亲临现场。

男人戴着一副大眼镜遮住了半边脸,旁边的经纪人道:“别太紧张,这并不是你最大的一次演唱会”

男人头仰着天叹了口气,思绪顺着窗户飘向远方,瞟向曾经的家,曾经的亲人。

瞬间有点打湿眼眶,他低沉的声音道:“虽不是最大的一次,却是我最为期待的一次。

你可能不会理解,我是土生土长的z市人,对这一片土地,我除了熟悉,就只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恶的女人

我这个生我养我的城市,虽然我的父母亲都不在了,可他们长眠于此”

经纪人无言以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演唱会完毕之后放你三天假,你自由活动吧”

男子这才展开笑颜和经纪人击了一下掌。

经纪人最后警告的道:“既然福利有了,演唱会你也筹备了这么久,说好了啊,当助唱嘉宾同台演唱时,你要做好互动。

尤其是那一个新加的给粉丝送福利的活动,随机抽取一名嘉宾上台后,你要顾及嘉宾的感受。

有可能她不会唱你这首歌,或者唱的不好,那你要带动她,不要甩脸子

这可都是你的亲妈,尤其这些能买到票到场支持的粉丝绝对是真,她们值得你和蔼可亲”

男子一蹙眉狂妄自大的道:“既然是我的真粉,怎么不会唱我的歌,那同台做什么”

经纪人顿时发飙了道:“有钱有闲就是大爷,得供着”

男子无奈叹口气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懂的分寸”

经纪人递过来一杯红酒道:“那就好,我最怕你发少爷脾气”

男子自嘲的看着红酒杯里倒影的影子,他早已不是什么少爷,哪来的少爷脾气

这些年走南闯北,为了赢得粉丝,腰都快弯到地下了,脸面低到尘埃给人踩。

的音乐给人挑挑捡捡,甚至改成自己不喜欢的风格,他能说一句话吗不能

一个人椅在栏边许久,最后一口红酒下肚,看着那些布置会场的人,突然醒悟,没什么可抱怨的。

现实驯服了他的张扬个,哪有人天生会一个行业,不都是干哪行哪行吗

偌大的会客厅里,林茵茵正在和妈妈撒,母女俩其乐融融,这哪还像那个英气十足的女战士,活脱脱一个俏的小姐。

这一段时间,林母给她报了礼仪班,这些世家小姐都必须学的最基本功,以前她是不可能去的。

而现在敌依然活的有滋有味,据阿黄来报,娄台天天都陪着她,心里突然被刺激到了。

就想着:娄哥哥,是不是喜欢那样温柔知进退的女人

于是,林母给她报了班,她并没有拒绝,还天天积极的去,从不旷课。

逗得林母可开心了,母女俩打闹了一会,林母就约人打牌去了。

林茵茵叫来阿黄,今天阿黄特别兴奋,林茵茵一问,他就道:

“今天有大新闻,报了这么多天都平平无奇,今天终于有了巅峰。”

林茵茵撇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有快放”

阿黄摸了摸头道:“听哲哥说,昨晚娄少和那个女人貌似吵架了”

林茵茵立马来了兴趣:“怎么回事,为了什么”

阿黄道:“哲哥说黄岐在他车上坐了接近一个小时没动,也没吩咐去哪,一个小时后又下了车,期间聊天才知道,原来是两个人闹别扭呢”

林茵茵皱了皱眉头,好奇极了,前不久还被传尚北冥的到来惹得娄台不高兴,可扭头人家一走,小两口又你侬我侬了。

这尚北冥她可不敢随便动,只能任这么好的突破口变废材。

她挑了一下眉道:“有没有说为什么事”

阿黄不太确定的道:“好像是为一个叫于光的,说是黄岐吩咐人查了于光的资料,而后匆匆进了主屋。

后来就匆忙上了车,从车上下去之前打了一通电话,也提及此人,现在还派人跟着呢”

林茵茵咬着牙险的一笑道:“不愧是我爸的好部下,以后我会好好犒赏的”

说完就起去了卧房,电话一接通,她就道:“查一下徐然然与于光的关系”

而后又拨通桑园的电话道:“你去以前和徐然然接触比较多的同学中间打听一下,徐然然是不是于光的粉丝”

桑园听闻咯咯咯地笑了,笑容沉,笑声渗人,她等了很久了,就等着有人能收拾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不是牛吗,有很多男人护着吗可惜了,这些男人都是从别人嘴里抢过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无所谓真心,她费尽心思不论是蹲点还是偶遇或是导,反正她的这个联盟,就叫做“扳倒徐然然联盟”。

暗中努力的并不只有她一个,她之所以一呼百应,那就是她做过的事太缺德。

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正在上课的袁丽娜,简单扼要的说明时机到了。

袁丽娜盯着李家峰的帅照,笑的神秘,收拾了那个妖精,峰哥哥就是她的了

桑园又去一一联系了之前来她瑜伽馆学瑜伽的同学,谁和徐然然走的比较近,有没有听到过她提及此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便有了结论,原来于光是徐然然的偶像。

在一次校办的音乐晚会上,不轻易露面的徐然然和她的同桌一起出现在会场下面。

刚好有个同学唱了一首于光的明天即将来临,当时徐然然明显绪比较高涨,聊天才知她喜欢听于光的歌。

桑园激动的一拍椅子,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林茵茵握着手机,边听桑园的汇报,边看艾派上线人的回复,两人结论大同小异,确定于光就是徐然然的偶像无疑了

难怪娄台会生气,娄台此人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从军数年,家风很正,从爷爷辈到父辈从没有过绯闻。

这样的教育下成长的孩子可想而知,三观端正,界限清明,自然容不下旁人。

怕是对时下流行的追星,豆也是一知半解呢

季得月迷迷糊糊睡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转醒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十二点了。

她坐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觉睡得真是好啊。

起洗漱之后穿了一件咖啡色的针织长裙,脚上踩着十字星的毛绒拖鞋便下楼了。

楼下张妈一看见她忙去扶,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她怀孕似的。

季得月笑着任由她扶着坐在餐桌旁果然如娄台所说,张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又是清蒸又是煲汤,花样繁多,成成姐自然是个百事通,视频准时发了过来,季得月看着她的名字,四处看了看。

这里到底有多少人的眼线啊,也许不是眼线,这也许是娄台默许的。

唉,叹口气只得接通来,果然成成姐就是资本家,剥削阶级,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妈面上按成成姐吩咐定量给她夹,背地里连连多挖了好几勺子

季得月默默给她点个赞,这个妈好,照顾娄台肯定也是尽心尽力的,从这么大个别墅交给她来打理就看出来了

她在这里没有人把她当佣人,都是当主人一般的。

只是她自己有自己的界限,她总说知恩投报,她感激娄家给她的一切,应该更加尽心尽力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凭自己的双手养活了三个儿子,现在其中两个都在娄家公司上班

季得月自从听娄台讲起他的小时候以后,对张妈比之前更加有好感了。

于是挪了凳子道:“张妈一起来吃,这么多菜我只能吃一点点,家里又没有其他人,浪费了。”

张妈连忙摆摆手局促的道:“小姐吃吧,等会我去厨房把它吃掉,不会浪费的”

季得月一听心里很难过,虽然那些东西她没动过,可是这个和妈妈一样角色的女人应该得到尊重。

她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道:“不必讲这些客,您对娄台来说意义非凡,当然我也没有人伺候的习惯,我们不来您在这里还安生些,倒叫我下次不敢来了”

说完笑着把她按在座位上,给她夹菜,张妈笑的和蔼可亲,连声道:

“小姐,哪里话,这是我干了这么多年应该有的本分,这是我的工作,您可千万别多想”

季得月一憋嘴道:“看吧,还是生分了,既然是干了这么多年,哪还能称为工作,您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这里少了您可不行,这里就是您的家”

一席话叫张妈说的痛哭流涕,倒叫季得月不好意思起来。

娄台在办公司看着桌子旁可的女人,嘴角笑的合不拢,真是个可人的女人。

饭后,季得月就在院子里晒太阳,张扬就在这午后踏步而来。

他穿灰色休闲毛衣,下面配黑色哈伦裤,手插在兜里,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走过来坐在季得月旁边,翘起了二郎腿,感叹道:“你的皮真是诸多磨难”

季得月不笑了起来回应道:“是啊,一副好好皮囊,有人就有人恨,人心难测啊”

张扬呵呵地笑起来道:“你倒是不谦虚,伤口怎么办,要不要我处理”

季得月用手挡着脸道:“自然不需要,我等会自己上药”

张扬颇有趣味地逗她道:“哎呦,你不知道这手术是我做的吧”

季得月拿下手来瞪着他道:“此一时彼一时”

张扬好生无奈地摊摊手道:“我是个专业的医生”

他在为自己洗脱嫌疑,季得月也耸耸肩道:“刚好我也是个医生”

张扬神秘兮兮的看着她点点头道:“那好吧,我把药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娄台非你不可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皇帝的新衣

季得月好奇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一脸求解的表甚是可。

张扬看着远处的大树道:“远山缥缈,意味朦胧。近山细观,无奇不有。”

“我的心境你怎么会懂,不要试图妄自揣测,她的美不是远山近山这么简单,腹有诗书气质华,内有黄金价更高”

娄台的声音突然从后传来,季得月扭过头去,就看见他从阳光下缓缓而来,帅气的模样简直甩张扬两条街。

季得月叹口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张扬实在受不了他俩眼里带点的眼神,尤其是那个女人竟然还有打量他的意味,他是不如娄台的皮相好,可是追他的女孩也一抓一大把,好吗

甩甩头发,丢下药,大摇大摆的走了,两个丧心病狂秀恩死的快的人。

娄台坐下来,季得月看了看表笑着道:“现在还不到两点,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娄台揽着她的肩膀道:“没什么事了,事办妥了我就回来陪陪你,我不回来,上药的人都没有”

季得月呵呵一笑:“怎么会没有,我自己就能搞定”

娄台牵起她的手慢慢地揉捏了一圈道:“你有我,不需要逞强”

季得月看着他的侧颜,靠在他的肩头,这个男人总能让她觉得窝心

天气正好,季得月指着那露天游泳池道:“上次游泳还是很久以前,那时候你好不害臊,还越过几千里寻找观众,今天有没有兴趣现场表演一番”

娄台想起初谈恋时的一不见,如隔三秋的模样不痴痴地笑了道:

“我老婆如此花痴,简直是个小色魔,我自然是要卖力表演,眼下小鲜从四面八方崛地而起,我的危机感很大啊”

季得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个中年大叔有这点觉悟最好,我正是花季少女的年龄,不拿出点真材实料难以服人”

娄台一咬牙,搂过她的脖子,就压下了唇,边吻边道:

“真材实料你不仅看过,还摸过,更感受过,你服服帖帖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伶牙俐齿”

季得月脸瞬间一红,推开他反驳道:“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你告诉我你所说的真材实料是什么”

季得月就是要反将一军,为何他可以大言不惭的随意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既然如此,不能让她一个人脸红,来来来,咱们就探讨一下他所说的是个什么

这个问题倒叫这个中年大叔罕见地红了脸,尴尬的不知说什么,突然又像想起什么邪恶的东西一般神秘地凑近季得月的耳朵道:

“你想知道是吗那好啊,我们回房间我告诉你”

季得月一听大事不妙,直起支唔地道:“我对这个事不那么好奇了,倒是对你的泳技有点好奇”

她可没忘了曾经他为了那个真实的季得月准备游过鳄鱼湖的事,怕是艺高人胆大

娄台拉着她穿过羊肠小道,走上楼梯,进了主卧,开始慢慢地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季得月觉得他的动作很柔,连上药都似一种享受

娄台给她上完了药,帮她整理好衣服,这才开始换上泳衣,带上装备。

两人一同来到泳池边,阳光虽然强烈,但秋天的水温应该很凉吧

季得月慢慢的准备蹲下去摸一摸水温。

娄台制止了她道:“这水不算冷,以前在部队,不论寒冬酷暑我都是冷水澡,这一点冷不算什么”

季得月一愣道:“现在还保持着这一习惯吗”

娄台摇了摇头:“你不能用冷水洗澡,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遇见你。

而且我和你共同用一缸温水时,我的心是100摄氏度的沸水,可以把你带动的火,我觉得很好。”

季得月翻个白眼道:“借口,就像在说手机不好玩,饭不好吃,恋不好谈一样

明明自己享受温水盛开每个细胞的感觉,还把这么大的功劳推给我,真是伤了万能的温水的心”

娄台竟被逗笑起来道:“饭有可能不好吃,手机也有可能不好玩,但是恋不好谈一定是借口”

季得月也噗嗤一下乐了,这个不正经的人。

将季得月安排坐在躺椅上之后,某个自诩吊炸天帅翻天的人就开启了花式游泳之路。

看的季得月眼花缭乱,季得月能认出的也就最平常的几种类似蛙泳,自由泳,仰泳之类的。

很多他释放的大招她都说不出名堂来,只觉得动作流畅,形到位,姿势撩人,表自然jiàn)兮兮,一副求夸奖求欢呼的模样

她也甚是配合,尖叫掌声一点都不吝啬,逗得表演的人更加卖力,季得月觉得像耍猴似的,笑的前俯后仰。

季得月叫人拿来画板,便安安静静地开始描摹美男出浴图,心中所想与他不谋而合。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转,季得月都认真观察。

不知过了多久,娄台终于上了岸,看到季得月的画欣喜若狂,画上那个肌精壮的人真的是他吗

只见画上之人手臂扬起有力,落下有声,水花四溅,脸带黑框眼镜,嘴巴自然而然的呼吸空气,头颅高高翘起,整个人看上去像黑鹰猎豹一般,充满男人力

水中那修长有力的双腿若隐若现,材曲线如大卫一般。

真叫人拍手叫绝,不是水衬托了人,而是人衬托的水更加灵动有生命力。

娄台擦干上的水,敕拉一下扯掉了浴巾,全就剩一条内裤。

季得月呆愣的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羞涩不解地道:“怎么了”

娄台将胳膊曲起,亮出那结实的肌煞有其事的道:“你的画虽好,可是不符合本人标准,我的肌实际上比他还要多”

还不等季得月笑出声,他又做了个拉躬单压腿的姿势,露出更加结实的小腿肌道:“关于这里的肌描述过于简单,我建议再打个高光,凸显一下”

季得月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扑过去抱住他笑道:“你的意思是下次给你画皇帝的新衣”

娄台反手搂住她,抵在她的额头痴痴笑道:“不,是画皇帝脱衣”

画面不言而喻展现在季得月的眼前,脸稍微又红了,她突然用手在他上最后留有布料的地方点了点。

就是那个惹火的食指,点了又点道:“这个东西怕是画不出来”

却没看到娄台那迷离的眼神,晦暗如深的眸中早已涌起了惊涛骇浪,惊飞了一地的火烈鸟。

见她有收回之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按了下去,季得月整个手突然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吓得如受惊的兔子,往回缩手

娄台怎么会放开她,不仅手上用力,搂在她腰上的手也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季得月脸颊通红支唔道:“弄疼我了”

娄台半信半疑的放开了她,如果她没受伤,他绝不放手。

季得月待他松手,捂着脸就跑,捂着捂着又想起这只手捂过别的东西,赶紧拿下来,用胳膊塘住脸。

娄台看着她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消失在拐角处,笑的嘴角都合不拢,好可,还像个不经世事的姑娘。

季得月进到卧房大骂娄台变态,光天化,朗朗乾坤,他竟一个未成年少女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恰巧响了,她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其实是她的手机通讯录根本没有几个人,没有保存的号码全是陌生人。

她接通电话却不做声,对面突然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道:

“然然,是我,我是和你同桌过的韦雪,你还记得我吗”

季得月回想了一遍,没有印象,但是她也不能当场说出来啊。

还是友好的打了招呼道:“你找我有事吗”

韦雪突然像难为似的吱吱呜呜的道:“我知道我们没什么联系,突然打搅你也很不好意思。

可是,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我听说你家庭背景很好,所以旷课这么多次依然没有开除,是不是”

这话叫季得月不知道怎么接,这像是话里有话,她直接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韦雪隔着屏幕点点头道:“嗯,我以前偶然听你说过,你喜欢听于光的歌,我也是于光的忠实粉丝。

这次他要来z市开巡回演唱会,我前几天去抢票没抢到,又实在想去现场听,所以我就托人帮我从别人那里转手买,也没买到。

我想你是不是有这个票,想问问怎么弄到的,还能不能帮我弄一张”

季得月听完这才明白,有点好奇道:“他的票这么难买”

韦雪立马点点头真意切地道:“是啊,听说票一共只有4000张,还有一些特邀嘉宾之类的。

我去抢外围票,在那里排了一天一夜,眼见到我了,结果我前面的人把它全买走了,好气人。

他起码拿的有20张,我就追他几条街想从他那里买,他不卖给我,说是那是他们公司给员工的福利,我也没有办法”

季得月眨了眨眼,她也没有办法,关于于光娄台很是忌讳,昨天还为此大吃飞醋,这个节骨眼,她不好说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 推倒娄台方式出错

便十分不好意思的道:“非常抱歉,这个事我帮不上忙,我没有和这些明星有接触的朋友,和于光也没有一面之缘,这个事我也是莫能助”

韦雪着急的道:“那你手上有他的票没”

季得月摇摇头老实道:“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来我们市,我只是单纯喜欢听他的歌,关于去现场我没有那个想法的”

韦雪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赶紧放大招道:“听现场与带耳机听感觉很不同的,要刺激有意思的多,再说这次不同。

听官宣宣布,现场四五千人里会随机抽取一个,可以近距离和偶像同台唱他的经典歌曲噢,机会难得啊”

若季得月是于光的忠实脑残粉,她一定想方设法同她一起挤进演唱会,可她只是单纯欣赏歌曲。

再说她只认识娄台,还有尚北冥那个家伙,这两个人她哪一个都不敢请。

难不成让林美丽帮忙啊为了一张小小的票劳动她老人家会被笑惨的。

这个确实是她无能为力,只能闭着眼睛在韦雪的失望叹气中结束了通话。

真的不好意思,说她家境好,是没错,只是那是真的徐然然,肯定有办法给她弄到。

她这个假冒的,对徐然然的圈子又不熟,朋友也没有,更没有人生中的贵人。

这一路都是这样摸爬滚打付出惨痛的代价换来的。

季得月摇摇头,叹了口气,正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又震动了,季得月一看,是微博。

她找人代卖的娄台的衣服已经预售了230件,定金收了23万。

季得月打开娄台的衣柜,不释手的摸了摸,自言自语道:“娄台,辛苦你了,你又要换新衣服了,啊,我也好心痛啊”

说完装作真的心痛的样子椅在衣柜旁笑的嘴角都合不拢,等货交付,再收回尾款50万左右,一共就有75万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敕拉一下拉开自己的衣柜,清一色的名牌衣裙箱包,这些躺在衣柜这么久没人欣赏,明年也不是新款了。

她又将这些衣服拍给那个代办人,同样的方式,这次五折出售,只是这次不同。

代办人要求做当面交易,货给她以后,她全权代办,若货卖完,就按最开始预定好的五折给季得月算。

其他从中所得都归代办人,季得月看了看许多衣服都还是带吊牌的,原版质量,有些甚至是珍藏版,代办人也是经商好头脑不吃亏

不过这些事她不好出面,又急用钱,人家要求也不过分,娄台知道后会不会气的打她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夏装明年也可能他都不穿了,不处理留着干嘛

秋冬之际,他的衣柜也要上最新款了,她真是勤劳的小蜜蜂,这样一想又喜滋滋的

娄台在傍晚时接到酷奇的电话,有事出去一趟,季得月又被留在了家里。

季得月无精打采的看着电视,原来没有事做是这么的无聊啊,那这富太太的生活她还真过不来。

去找张妈要了t经理的电话,便打了过去,

那头是个男人接听的,跟他讲了送衣服的事,他道:

“我正想着选个良辰吉送过来呢,只是这一批是送到哪里”

张妈接了电话道:“送到别墅来”

经理连声答应道:“好的,干洗熨烫完毕明天送过来”

季得月嗯了一声,正准备挂电话时,对面的人又问道:“那小姐的这一批要不要一起送来”

季得月一愣,t不是只有男装吗她把电话给张妈,张妈便道:“一起送过来吧”

挂了电话季得月问道:“女装是哪里的”

张妈笑道:“大洋百货是少爷开发的楼盘,进驻的品牌商这点面子还是给的,您的衣服都是固定一个牌子送的最新款”

季得月一憋嘴,想起了上次去商场逛街的景,原来是娄台的地盘,不过好像没人认识他,这也太低调了

难怪这海风天天泡妞去刷卡,估计折上又折了

哎呀,脑门擦了一下汗,还担心偷卖了娄台的衣服会挨打,原来他创个品牌完全是为了迎合自己的喜好。

听说他的大部分衣服都有他自己的设计手稿,唉,有才之人就是吊炸天

于是当晚季得月就大摇大摆的把娄台的衣服打包了,让司机全部带到一个固定的地方。

暗号为“发财”,对方为“恭喜”,对上暗号就把货交出去,车子上季得月安装的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她坐在上抱着电脑认真的看着,果然来的是个女人,司机按照季得月的吩咐将货交给了她。

季得月在打包时,袋子里也放的有隐形摄像头,她看着女人把衣服拉到了一个二楼的出租屋内。

听着女人和屋内人的通话,虽然她知道这个世上无缘无故的信任一个人是有点傻,可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吧

一个男人把每件衣服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道:“是真货,这批衣服确实来源可靠吗”

女人点点头道:“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富家小姐急需用钱所以想清掉屋内值钱的东西”

男人痴痴地笑了道:“这富家小姐,脑壳有包吧,这限量版的v,收藏价值都超过28万,半价仅只有1万呢,这下不是赚大发了”

女人摸了摸限量版的包包道:“她发过来视频和照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全部接手”

男人点点头道:“我们也不算框她,是她自己要处理的,只能这个价了

不过那个钱真的给她货我们已经到手了”

季得月瞬间紧张的直起来,这一堆100万交给她,她只给她发了一句话:

“货源绝对安全,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以后有財一起发”

先敲个警钟吧,她自然有办法追到这些钱财,可是她不想为这点事大动干戈,万一暴露了娄台的份就麻烦了

果然女人一看到她的消息,就赶紧催促男人道:

“交货吧,交货吧,这种有钱人我们惹不起,能赚钱就行了,不要吃不到羊还惹一”

司机回来后,季得月道:“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少爷了,我就送了点东西给一个朋友,不需要禀报”

司机点头答应,季得月便开始着手联网查此次肾衰竭的受害者。

她手上这点虽然杯水车薪,但希望能救急,先转给那些正在治疗的急用钱的家庭吧

和林美丽两个人一直到深夜才算转账完毕。

林美丽担忧的道:“你这么做被娄台发现怎么办”

季得月安抚道:“放心的,错是我犯下的,我一定要弥补,娄台那里我自有办法,只是我自己得想一个挣钱的门路了。

噢,对了,你知不知道师父研究的药怎么样了,可不可以上市了”

林美丽叹口气道:“才开始让你推倒娄台的时候,你不听话,你非要在上推倒他。

现在师母成天都在骂姓娄的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又不会有结果”

季得月心里一惊道:“为什么”

林美丽叹口气道:“你的师父此次研究有功,药效正在做第三批测试中,成效不错,可是就是不能上市。

你的师父之前的罪证并未证实,甚至有传闻说此药一旦上市,就会与之前的过错功过相抵。

最多就是钱财处罚,再加上批评教育,劳动改造,立下承诺书之类的,却不会有牢狱之灾

你家的娄大人不服非要从中作梗,一边拖延上市的速度,光这测试都做了三批,每一批他都要想方设法延后几天。

另一边积极奔走,寻找你师父的破绽和贿赂的证据

只要他在你师父的药上市之前成功找到那些证据,你师父就完了,组织的勾当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猜想上次窃取你的研究成果也是组织下令做的,不然他怎么舍得伤害你

再有这一次特效药这么快被研究出,有可能是你师父之前早就破了这个迷,却被组织压下,想从中谋取私利。

结果没想到这次事件爆发,你师父不得已只得拿出研究成果,阿月,你应该明白了,这就是组织盈利之道。

不光医药有垄断倾向,我最近发现我们竟在官场上也设下了布防,最近接二连三数十位重要官员落马也少不了组织的推波助澜。

所以你从今天起要长点心眼,从娄台那里多捞点现金存进瑞士银行,想救你师父只有这一条路,钱多好办事

还有,他可能活不长了,碰了组织的逆鳞,怕是暗杀部又开始大规模的行动了,今晚我一直在岗位上”

季得月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娄台这么多天一直陪着她,没想到暗中还做了这么多事。

制药上市是需要三次临测试,娄台强烈要求也没错,只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他今晚并没有回来,真的是迫在眉睫了

怎么办,她要想个办法阻止他才可以,他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才彻夜不归

林美丽说她彻夜在岗位上,那必定组织有所行动,怎么办,要急招他回来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箭在弦上

季得月痛苦的抱着头,怎么办怎么办

帮师父她就是毒药杀人的罪魁祸首,不帮她毕竟是个有血有的人啊

娄台现在不知在何处,遇上怎样的危险,若赶在别人动手之前急招回他,会不会就躲过一劫

若他此刻正是危险时刻,她若贸然打扰,岂不是治他于死地

季得月摸着上的百宝袋,闭着眼睛沉思。

最后只得再次联系林美丽,苦苦央求道:“美丽,求求你告诉我,信号集中在哪个地方”

林美丽气息不稳地道:“阿月,你干嘛,不要做傻事,你不要命了还是不顾你师父的命了

娄台不死就是你师父死,娄台若死,你也可以解脱了

别傻了,我以后给你介绍更好的,你别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季得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跪在边哭的不能自已,一想到娄台会死,她的心好痛。

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一咬唇道:“你告诉我方位,若我救不了他,那就是天意如此”

林美丽叹口气只得道:“可能你真的救不了他了,信号集中在东湾码头七号仓库,不过已经停留半个小时有余。

这就说明已经交上火了,我的撤退路线也已经发出去了,暗杀部完成任务会从三号码头乘船撤退。

若你及时还有可能看到他的尸体,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季得月挂了电话,卸下妆容,穿上黑衣,带上百宝袋,掏出手枪别在腰间,从窗户爬了下去,悄悄退出别墅。

拿起自己好久不用的万能手机,给海风发了一条消息,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要通知。

出了别墅2000米停了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季得月便拿出钥匙撬开了锁,直奔东湾码头。

导航显示,从泗水河别墅到东湾码头要过三条主路,一为深南大道,全长10公里,现在深夜按她的180迈的速度只需要35分钟。

可是下一条龙来路是z市有名的围追堵截之路,交警的眼中钉中刺,来財之路,被逮住哪还跑得了。

只能切换到五福路,五福路要比龙来路长两公里,可是可以跑到180迈,全程大概5分钟。

最后一条直通东湾码头的东湾路,人烟稀少,过往都是拉货车,这样算下来15分钟内她必到东湾码头

油门一踩,车子似离弦的箭一般发出去,当油烟腾空之时,季得月的车尾已过了百米之远。

路上的行车纷纷避让,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路上行驶的大多是货车,车长,车载重,不宜调动方向。

季得月的喇叭一直按着在,提醒500米以内的车辆不要突然改变路线。

高速行驶下,哪怕她稍微的偏差都会因为惯摆动撞上任何东西。

手眼通天之人才能有这处变不惊的本事,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路疾驰

算好时间,就要争分夺秒,林美丽已经全程在线30分钟,1个小时之内如果不结束战斗,肯定是会引来警察的。

所以这每一分钟都会关系着娄台的命,暗杀部从三号码头撤离,那里就有报员等着在,这关系着同事的命。

季得月只能从正东面的九号仓库下车,沿着东方往七号仓库挪动,才不会被发觉。

当汽车全发,几乎快要自燃的时候,季得月在最后几百米减了速度,慢慢地停在了九号仓库背后。

手上握着枪,瑞士军刀别在腰间最容易拔出的位置。

正猫着腰往前跑时,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随后而来的就是嘟嘟嘟嘟连发子弹。

季得月心下一惊,这是hk416自动步枪,本就死于该枪下,可想而知它的厉害之处。

这绝不是娄台的队伍,暗杀部这次是做足了准备而来,重型武器都带上了。

码头仓库这里本来就人烟稀少,枪声响彻半边天,也不会有人,更没有人敢来多管闲事。

但是等枪声一结束,大批警察就会闻声赶来,这就是最麻烦之处。

季得月加快速度,耳听八方,标志的指示牌上显示,七号仓库就在前方,可是枪声是从稍远的地方传来的。

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是从七号仓库开始的,先进去看看再说。

蹲在门边往里看,黑糊糊一片,季得月仔细分辨着枪声的位置,确实还在前方,爬起来摸黑往里走。

到处都是箱子,季得月不敢开灯,只能靠着手表上的红外线探测仪来探测是否有人。

绕了两圈,都没有,最后在挨近一个箱子时手表有了反应。

可是她的手摸着的是箱子,而手表上的位置显示的就是箱子所在的地方。

季得月明白了,这箱子里有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这个箱子上面还有两个箱子,叠在上面,季得月用手一端,很重,她抬不起。这是藏的有人。

可是谁会藏在这里,又被保护的这么好,这绝对不是自己藏进去的

那么就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一个重要的人,有可能是娄台的人,暗杀部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力气做这个事。

季得月赶紧撬开箱子,箱子里是出口的机电设备,甚至有发动机,难怪这么重

季得月一个一个把他们拎起来,然后再把空的木箱子挪开。

待那个箱子露出来时,季得月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箱子里的动静,她发现里面的人正瑟瑟发抖的不自觉的溢出牙齿抖动声。

这是极度害怕导致的,她更加确定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重要的人。

季得月轻声道:“我是来救人的,不要出声,也不要害怕,若你是娄台的人你就跟我走,若不是你就蹲在这里我不动你”

半响箱子里的人只是抖依然没说话,季得月耐着子道:“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出声我就开箱子,你不出声我就撤了”

依然没有人回答,季得月想这人呆在这里也还算安全,便打算离开,跳下来时,箱子里的人说话了。

她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道:“救救我”

季得月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揭开盖子,里面是个年轻的姑娘,蜷缩在那里,全抖动不停。

她这个样子怕是走不了路了,季得月把她拉起来,一把扛在肩上,口的伤似乎被撕裂了,好疼。

快速向九号仓库旁的车子跑去,边跑边小声问道:“娄台呢他有没有受伤”

小姑娘抖了半天才出声音道:“他把我藏在箱子里就被人截住了,很多人,很多枪的样子。

他们问我的下落,娄台便开火了,然后我就听见枪响声不断,他引开了那些人。”

季得月赶紧问:“娄台带了多少人”

小姑娘突然哭了道:“他没带多少人,来接我时就带了三个人,还有和我一起来的五个人”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真的是突然袭击组织上是早就策划好的,那是有人泄露了娄台的行踪

季得月停下脚步道:“你是谁”

空气静谧的可怕,季得月额头冒出了冷汗,正当她从指甲里拔出小型针头时,背后的人突然开口了,她道:

“我是市委书记保连成的小女儿,我们一家在数天前被娄台从海外偷偷转移到临海市,可是不停地有人追杀我们。

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今天酷奇带着我来见爸爸,没想到又被人截杀了”

季得月脑门突突跳,她想起了林美丽的话,数十位高官落马也是受组织所迫。

那么这个保连成定是与组织有所关联,现在他的家人又遭遇组织追杀,看来这就是娄台扳倒组织一批人的人证

娄台的父亲是因为保连成的背叛下的台,如今保连成的女儿在娄台手上,只要她能作证父亲是受人威胁犯下的错,那娄关山就可以复位。

这个女孩至关重要,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人证,难怪娄台拼命保护

季得月将她藏在车子附近的一个下水道凹槽里,给了她一把刀道:

“谁喊都别现,如果是娄台,他自然有方法让你心甘愿的出来。

如果是我,我的暗号就是“凌晨十分”,你若听见我说凌晨十分,你就可以出来了,我保你活命”

女孩认真的点点头,脚边突然串出一只老鼠,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季得月眼疾手快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最后警告道:“要活命就要克服这些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记住我说的话”

然后匆匆离开,心口的疼在加剧,不知是为娄台还是伤口破裂

在正西方有单一的枪击声,季得月辨别出这是意大利92f型手枪发出的子弹。

然后就是ak47步枪子弹,季得月几乎确定使用意大利92f型手枪的一定是娄台。

组织作战讲究速战速决,绝不会用这轻型武器,虽然此枪精准但并不适合正面冲突作战,更适合防

季得月便探着那个方位而去,手上的消音枪突然在颤抖,她看到了一个扛着ak47的黑衣人正支撑在一个大袋子上。

她的手也开始抖,怎么办,这可是她的师兄啊,同为组织卖命的人,虽素无谋面,可是也是有着同样的标记的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老虎

就在这时,他像突然瞄准了猎物,扣动扳机,那一连串的子弹壳子弹在地上像打进了季得月的心。

抬起手扣动扳机,噗嗤一下,她的手轻轻地震动了一下,ak47戛然而止,那个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得月心里如擂鼓,她杀了自己的同伴,口里突然就像火烧一般,突然狂咽口水,冷汗淋漓,这是公然与组织为敌,与师父为敌了吗

她还来不及感伤,不远处又是一连串的击,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不能犹豫

季得月赶紧从背后绕过去,戴上红外线眼镜,一个人影出现在季得月的眼前,他拿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hk416自动步枪。

季得月一咬牙,瞄准,扣动扳机,那人轰然倒下。

过去捡了hk416背在上,拉开他的脖子一看,组织徽章的灯已灭,他的报员已经知道了吧,总算还有人给他报死亡

走了两步,季得月心里就开始大骂:“这是什么狗屎枪”

这么重,他妈的,搞得她隐蔽都成了问题。

正想从上扯下来扔掉,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去。

那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久经沙场的女人迅速反应过来,手上的针头已经蓄势待发,只需一厘米就可以扎进里,两秒钟即可要了他的命

可是那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震惊了她,这独一无二的气息不可能是旁人,只能是娄台

娄台的力道很大,可能杀红了眼,见他手腕用力,就准备扭断她的脖子,她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娄台”

娄台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呆愣在场,杀手里还有女人背着hk416自动步枪

季得月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是我,快放开”

声音如此熟悉,没有半分伪装,娄台一下子听了出来,忙唤道:“然然,你怎么来了”

季得月愣了一下,然然完蛋,思虑不周,忘了伪装声音,妆容虽卸掉,但一心想着救娄台,走的太过匆忙并没有做其他伪装。

额,季得月脑门冒着汗,先不管这个了,拉着娄台的手急急地小声道:“你先别管我是谁,你有没有受伤”

娄台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怒斥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海风告诉你的王八蛋”

季得月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道:“黄岐呢”

娄台摸了一把嘴角的血道:“打散了,这次敌人做好了准备来的,带的都是要人命的大家伙,怕是非要置我于死地”

季得月听着这枪声道:“估计还没死呢,你听,还在突围,那现在怎么办,我开了一辆车来的”

娄台点了点头道:“我通知他们撤退,你呆在这里不要动”

季得月拉住他道:“不行,我俩背靠背一起走,才有突围的可能”

娄台这才震惊起来,不可置信的的道:“你会用枪”

季得月扭过头道:“少废话,我说了我不是她,快点走”

娄台在呆愣中被她拖着走,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她说她不是徐然然,难道是阿月

娄台蹙起眉拉过她的手就将她扯了回来,撞在他的怀中,季得月的口被撞得忍不住闷哼一下。

转之时才看到他的后有人正瞄准枪对着他们,抬起手正中目标,快人一步,黑衣人迅速倒下。

娄台看着她标准的握枪姿势,毫不犹豫的模样,精准的枪法,终于喊了一声:“阿月”

季得月推开他,垂下眼帘道:“娄台,我相信你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大敌当前,你这个表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

娄台突然怒了道:“你想象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无坚不摧,冷血无所以才想撩就撩,想弃就弃”

季得月看着他感用事的样子颇为恼火,踮起脚尖,就准备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唇。

他却似察觉一般,推开她,和她拉开了距离道:“你走,我不需要你帮忙”

说完大踏步就要离开,季得月看着他倔强的样子,看来他正在气头上解释再多也无用,赶紧拽住他的衣角撒服软道:

“等等我,我怕”

明知道她在装可怜装柔弱,可就这一句,娄台再不能对她板起脸来。

拉住她就藏在了一辆车旁道:“这样猫捉老鼠很耗时间,我去吸引火力,你快速解决他们”

季得月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就真的很相信这个女人,把命交在她的手上,他乐意

季得月柔声道:“去吧,有我在”娄台将耳塞戴在季得月耳朵上,便跑开了。

娄台迅速推着一个大推车跑起来,然后使劲一推放开手,人迅速从地上翻滚躲至货车底下。

推车迅速成为黑夜中的火力集中点,季得月道:“9点钟方向有一架qbz95,打掉它”

娄台迅速从背后绕过去,一刀击毙。

季得月再道:“6点钟方向有一个狙击手,现在我吸引注意力,你去解决”

说完便把消音撤掉,在空中抛了一个钢管,然后开了一枪,“嘭”一声打在钢管上,迅速有枪声迎合。

“嘭”又是一声,有个人从不远处掉了下来,像只坠落的乌鸦。

娄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季得月的边,迅速把她按下去,子弹从头顶飞过,打在远处的铁板上邦邦响。

拖着季得月向旁边移动,季得月边跑边道:“那人谁打的”

娄台道:“黄岐,他没死,酷奇也在,海风已经带人赶到了,这里交给他们,我们先撤退。”

季得月道:“你们还有几个人”

娄台顿了下道:“就只有他俩和我接通了,其他人未知”

季得月想了一下道:“车子停在九号仓库后面,你过去时小心是否藏的有人,还有,有个小姑娘,我从7号仓库带出来了,藏在附近的下水道。

你过去后自报家门,也可以说我们的暗号,凌晨十分,她就会出来”

娄台急忙按着她的胳膊道:“你说这么多干嘛,快点和我走”

季得月推开他的手道:“我还有事,不跟你一道,我对这里很熟悉,也不是你的同伙,你快走吧”

她这个时候不宜露面,娄台一定有好多事想问她,而且她还要尽快回去泗水河别墅,不然就暴露份了

娄台自然不依他,拖着她就走,季得月蹲着子结果被他扛了起来,口的伤像是被剜开一样,血顺着衣服流了出来。

季得月拼命地挣扎,却突然满头大汗,力气渐渐微弱,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眼前开始模糊,慢慢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

眼前雾蒙蒙一片,一只小老虎正在跳跳跳,一只母老虎跟在后担忧地道:

“小心石子,注意脚下”

“不要喂进口中,这个不是吃的”

“你揪了别人家的东西,主人会出来训斥你的”

“哎呀,你能不能消停会,和妈妈并排走路”

小老虎扭过头声气的满脸嫌弃的道:“妈妈,你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走路又慢,还叽咕。

我幸好是你儿子,从小受你荼毒,已经百毒不侵,否则,早都耳膜破裂,七窍流血而死”

这下给这只母老虎气的不轻,她鼓动着脯就要跳上前去抓住小老虎,嘴里骂道:

“无法无天的小虎崽子,敢挑战你妈的权威”

正当母老虎发力时,脯处传来剧烈的收缩,好疼啊,她只得停下站在那里注释着小虎暂时缓一缓。

季得月好奇极了,这里怎么会有老虎

季得月仔细一瞧,那只母老虎和她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啊,怎么会是人脸老虎呢

正在愣怔间,又突然蹦出一只母老虎拦在小虎前面。

小老虎看看对面的母老虎,又看看跟在后的母老虎,扭头不解的道:

“妈妈,这个阿姨和你长得怎么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双胞胎”

季得月仔细的看过去,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天啦,正想感叹

对面的母老虎突然龇牙舞爪的向小虎袭去,那锋利地指甲深深地从小虎上如刀划过,皮翻飞。

季得月的心突然好痛啊,像是那一爪子是划在她上一般,血淋淋的。

季得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瞬间幻化成那只母老虎扑向了对面的魔鬼,把小虎保护在后。

两只老虎互相撕咬,俗话说一山容不下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更何况是为了保护小虎的母老虎,两只老虎瞬间满伤痕,牙齿深深地嵌进对方的脖颈。

小老虎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母老虎一焦急,像变魔术似的,幻化成人行,掏出手枪瞄准对方。

对方也从老虎幻化成人行,季得月大惊,这容貌,这眼神,对面的人是真正的徐然然

就在她发愣时,对面的人已经先她一步,一刀插进了她的心窝,好疼。

她瞬间倒在血泊中,手上握着枪却无法举起来。

然后她看到徐然然举着血淋淋的刀走向了小老虎,她在她的后央求着哭喊着,却没能阻止她。

她扭过头龇牙咧嘴恶狠狠地道:“痴心妄想想取代我的位置,没门,你生下的孽种,我也不会放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说完一刀扎了下去,季得月躺在地上大叫一声,用尽全力,一股血如水柱从心口喷出。

手指扣动扳机,“嘭”的一声,血花四溅。鲜红的血模糊了她的双眼

是泪是血

用手摸了一把,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娄台沉的脸,还有那一双引人瞎思的眸

季得月并没有想起什么事来,她还沉浸在刚刚的梦中。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鲜红一片,又想起那个孩子,那怎么会是她的儿子

他被杀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了,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心痛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真正的徐然然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泪还止不住地从她的眼眶滚落下来,她抱着头,心口的痛让她不能自已,突然像发泄似的尖叫出声。

娄台没有动,过了半响,她才慢慢理清楚,那不是真的,她没有儿子,也不可能让人杀死自己的儿子

咧着嘴又傻呵呵地乐了起来,抬起头看着娄台道:“你还在这里,原来是梦啊”娄台却没有出声,虽然她的无厘头话语让人听不懂,虽然现在她的样子狼狈至极,虽然她像是噩梦缠。

可是,这些都没有她带给他的伤害大

季得月看了娄台半响,发现他的眸异常冷漠,毫无温度,看她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心里突然一阵一阵的难过,她的眼泪再次从眼眶滑落,她伸出双手对着娄台张开怀抱口齿不清带着哭腔道:

“你抱抱我”

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娄台看着她的样子,心痛至极,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最终还是垂了下去

季得月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脑袋像是被人锤了一锤,好疼啊,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到底是谁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这才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屋子,心里咯噔一下。

是泗水河别墅的主屋,徐然然和他的卧室

他怎么把她带回了这里,他怎么把季得月带回徐然然的地盘了

他不会知道了什么吧,看他讳莫如深毫无表的脸,季得月心里开始打鼓,心跳如累。

双手搅在一起,使劲掐着食指,她不敢动,因为娄台一直看着她。

过了半响,终于熬不过这诡异的气氛,季得月张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娄台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是危险的气息,季得月不自觉的把杯子再提高了一些,他不是要打她吧

娄台捏着拳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坦白什么,她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岂是想说就能说出来的

就算被他抓到现行,也一定要由他开口,知不知道还不一定呢,万一给她下么

季得月坐起来,装作茫然的摇摇头道:“坦白什么”

娄台突然上前一把捏在她的肩胛处,季得月疼的瞬间扭曲了脸颊,嘴里忍不住叫出了声。

血慢慢地渗透了白色的睡衣,娄台的手松了又松,本想让她自己现出原,没想到还是bi)不得已出手了。

凌晨他给她包扎伤口他有多心痛,他现在下手就有多心痛

他抱着她上车时,才发现她浑是血,拉开衣服顿时惊呆了,惊鸿一瞥下那个伤口无处遁形。

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伤口,他又仔细的看了她的脖子,咯是脖子上那个浅的划痕已不太明显。

但就这一处伤口,还有她冲过来救他的决心,他敢肯定她就是家里那个等他的人

她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和他正面交锋的种种,无不昭示着她会用毒。

难怪徐然然会从一个大家闺秀突然突飞猛进习得医术并认识各种草药,让两个年过半百的神医都认可,并收于门下。

原来不是巧合,而是必然,怀绝技,份绝密,只是为何假扮徐然然

这个问题娄台想不通,只能待她醒来让她说出答案。

明明是他被两个她耍的团团转,可她却一脸无辜,无半分愧疚的样子,实在让娄台恼火,手上松掉的力度不又加了劲

季得月脸色煞白,正准备喊他停手坦白时,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拦腰抱住了娄台道:

“你在做什么啊,快点放开她,我听张妈说你带回来个女人,原来是真的”

娄台僵硬住体,手瞬间松开了,惊愕的看着上的季得月,像是在无声的咒骂这是个什么况

而季得月在看到抱住娄台的人时瞳孔无限放大,脑袋里不停地嗡嗡响,像是无数个苍蝇不停地在她耳边盘旋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可能,她惊成了一座雕像,甚至忽略了娄台求解的眼神。

大脑飞速的运转,徐然然这个女人是真的徐然然

她为什么有一张徐然然一模一样的脸,那模样bi)真的就像化妆后的她。

难道组织又派了一个杀手来昨晚让娄台跑了,难道今天就再次送一个致命武器

想到这里,她从上一跃而起,一个回旋踢直接踢向娄台后的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躲闪不及,一脚正踢在她的脸上,瞬间被打倒在地

娄台赶紧看过去,这才看到她的正脸,他极度的震惊,地上这个是他的然然

那上那个是他看向季得月时,发现季得月一双眸子正喷着火瞪着地上的女人。

地上的女人摸了摸嘴角,是血,顿时惊恐的摸摸脸颊,这一脚可真狠。

狡诈的眼神波光流转,再睁眸时满眼含泪,雾气腾腾,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得月道:

“你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出手打我”

转头又看向娄台道:“我等了你一晚上,我一个人不敢睡,所以拉着张妈彻夜聊天,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张妈,何故要带个女人回来给我难堪”

娄台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况

娄台大叫一声:“张妈”

张妈便快速上了楼来,如实道:“半夜十分,小姐下楼来突然说睡不着,少爷不回来,她害怕,于是我便陪着她在楼下喝茶。

您回来时刚好小姐说去室内游泳,我还来不及汇报,就看你抱了个昏迷的女人匆匆上了楼,之后就是彻夜守在这里不出来。

待小姐游完泳,我告诉她后,她叫我不要打扰你,所以她就进了旁边的卧房休息了。”

娄台听完,迅速弯下腰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关切地道:“疼不疼”

地上的女人点点头,突然捂住口,一副难受的样子,待她放开手,她雪白的衣服上盛开了妖娆的花朵。

只这一个动作,娄台就心疼的把她抱回了隔壁的房间。

季得月看着这一室静谧,像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能动,千算万算,算不到她被人设计了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组织派来的索命工具

这个女人如果是真的,她玩的这一出金蝉脱壳是真的再无法回去了,她的眉眼神态和她完全相似,连声音都相同

看到娄台那紧张的神色,和抱着其他女人嘘寒问暖的画面,心如刀割,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还好救下了娄台,若没能救下娄台,又被人顶了份打回原形,那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突然梦中的形再次浮现在眼前,原来一切都有预示,这种梦她不是第一次做。

上次她梦到不知是徐母还是其他人拿毒药要害死她,其实已经给了警告,再结合这次她受伤住院。

听说只有她手术时徐父徐母来过一趟,而后再不见踪影,原来如此,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他们是真的确认找回了女儿吧,否则怎么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即使假冒也是各取所需得到认可的。

这么久以来虽算不上亲,但在外人面前都装的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的,再加上徐爷爷真心实意的相待

季得月几乎已经认可了这个家庭,可是这突然被打回原形的画面是如此狗血。

在她和娄台恩的房间突然闯进了一个假装和娄台恩过的女人,而且是当着她的面。

她没有理由相信这不是蓄谋已久,甚至早已把她的生活习惯打探好,她与娄台常生活的点滴怕也是事无巨细通通知晓吧

一上阵就心思缜密,心机沉,找人证也是找娄台最倚重的人,不刻意不伪装。

连张妈都看不出破绽的人,那定是高人,是易容,还是和她一样变妆,更或者是整容

季得月忙接通林美丽的电话,林美丽此刻正在睡觉,听到了这个事,也只是呜呜地道:

“小月月,欢迎回归组织”

季得月一想到会离开娄台心痛的就无法呼吸,她不管林美丽有没有醒,有没有睡着。

反正她就是想要告诉她,她对娄台的恋,喋喋不休的嘴巴妙语连珠,真意切,动之处声泪俱下。

当讲到刚刚这件事时更是嚎啕大哭,直叫林美丽眉头直蹙,最后实在没办法了。

第一百六十章 艰难的抉择

只得抓了抓头发抓狂的叫道:

“好啦,好啦,你给我闭嘴,我给你查我快被你叨叨疯了,欺负我没谈过恋是不是”

季得月瞬间止住眼泪,露出大大的微笑,奉承道:“还是你最我”

林美丽边动手边翻白眼道:“见色忘友的家伙”

随后看着出入境记录道:“一个月前这个徐然然就从美国回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察觉

你是不是谈恋脑瓜子谈没了今天她敢明目张胆的现还让你没法反驳,那就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和功课

跟了你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你们边处处都是别人的眼线,亏了你还是经过残酷训练的人”

季得月哭无泪,是啊,这可不就是有人通风报信,她半夜前脚刚翻窗而走,后脚她就不知不觉的进了别墅找到了张妈当人证。

他们回来时,她也提前知晓,迅速借口去游泳躲避了正面相遇,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不说,进房屋的时间也刚好。

难道这就叫无能为力的天意她如果承认自己的伪装份,下一步自然要坦白她是什么人,知道她是什么人,他就会查到一连串的与组织有关的事

难道她真的和娄台有缘无分

挂了电话,季得月就咬着手指甲静待隔壁的动静隔壁之人到底会以何种份和娄处

她心里竟有一丝期待,让娄台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她不是任何人能模仿的

可是她错了,娄台和徐然然两个人相安无事,恩恩的进了她所在的房间来。

徐然然换了一香奈儿的橙色连衣裙,整个人飘飘仙,季得月眯起了眼睛。

这与她往所拌的徐然然品味截然相反,娄台是否已经查看过她的伤口

她正疑惑的看着他们时,张扬出现在门口,季得月彻底认输了,张扬是个医生,应该不会偏袒谁。

看着这形,那就是张扬已经确认了她的伤口与她无异,那肾衰竭的症状怕也是相同。

她始终不能放心,如果是真的徐然然倒也没有什么,从小家清白的世家小姐再坏也不过就使点小子,也不会要人命。

就怕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杀手伪装的,可是敢在自己上剜一刀,绝非善类

她微笑着看着徐然然道:“你好我叫季得月,你不要误会,我的职业有点特殊,是个女保镖,这次刚巧惹了点祸被人追杀,幸好得娄台所救,其他没什么”

娄台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竟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叫阿月。

这个名字还是假借与她人才得知的,她竟连个名字都不屑于留下。

他竟错当她是两面人,不自嘲的笑了。

徐然然从容的道:“相见即是缘分,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里养好伤再走,这里相对安全些”

娄台这才点点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张扬是医生,也可以照顾你”

季得月一时竟有点语结,这偌大的z市她竟无处可去,任务尚未完成,组织没有召回她,她就是个流浪的人。

以前假借于别人的份,有家有师祖有老公,如今孑然一,本可以没有半点牵挂,完美落幕。

结果又生出丝,心心念念,看着娄台眼中竟升起了雾气,她不想离开他。

可是不离开就要在这里看着其他女人霸占他,季得月不知她能不能承受住

确实现在也不是离开的好时机,她现在无分文,刚刚变买了所有的家当只够给别人塞牙缝。

如果要走,总得有钱找个落脚的地方啊,偷盗别人的钱财,睡别人的屋,她不屑于做,她也有洁癖

而且她还得确认这个徐然然的真假,无奈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默默地点点头道:

“那就打扰了”

却瞥见徐然然的眼中寒气闪过,她的留下势必让她的伪装难度加大。

季得月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这个,是不是她做的太绝了,一件衣服也没留下,再看看上血染过的睡衣,这个怎么破

娄台和徐然然坐在桌边,却见季得月久久不下来,娄台刚挪动椅子准备起去看,徐然然立马拦住他道:

“我去看看吧,女孩子闺房你去不方便”

娄台皱皱眉,不方便他现在的处境真的好像两边都不方便

徐然然这明显是把自己当做了女主人,而季得月是客人,娄台看着她的背影,用手蒙住眼睛。

都是他犯下的错,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和海风没有区别,只是季得月不是过去式,徐然然也不是现在进行时

这下该怎么办,看了看座位,本来徐然然和他坐在一边,他想了想,把自己的凳子挪到了北方主位上,单独一方。

这样三个人围着餐桌就是三足鼎立的样子。

张妈想着五散散心有伤,自然又准备了好多好多补品单独给她盛好摆放。

徐然然上楼敲了敲门道:“季小姐奔波这么久肯定饿了吧,下来一起吃点饭吧”

季得月扶着额头,只得难为的张嘴道:“麻烦徐小姐给我找衣服,我这穿着睡衣实在不敢出门”

徐然然不耐烦的一撇眼睛,竟然敢使唤她以后我有她好看的。

面上却带着笑容道:“噢,是了,你看我这记,我给忘了,我马上去给你准备”

登着高跟鞋叮叮叮的走回房间,一股坐在上,从来都是佣人摆好衣服让她挑选,从没有人敢让她去找衣服,这个女人真是万恶之源

气愤的起随手拿起一条及膝盖的长裙,在股那个位置用剪刀悄悄地挑断了两根线。

在用手扯了扯,这样还看不出来,但只要她蹲下或者弯腰,那崩裂了只能怪她股太大了,哼

拿起衣服就过去敲响了她的门,把衣服递了进去道: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今早t送来的衣服都是清一色香奈儿装,你将就一下噢”

季得月接过衣服,心想原来t经理已经送来了衣服,可能被徐然然拦下,都送到了原来她的房间了吧

这不是真的就将娄台转移了阵地

她有点烦的扯过衣服就了起来,她就看今晚娄台在哪里过夜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惹怒了她,她要把他阉了,一了百了

季得月就带着这不明深意的表,穿着白色的长裙,踩着拖鞋就下楼了。

娄台看过去,眼睛都呆愣了,只见季得月一袭纯白色的紧长裙,领口镶着最为华丽的细钻。

收腰设计完美的展示了她水蛇似的腰,盈盈一握,勾人心魂。

那紧实微翘的包裹的紧紧的,虽是正面却让人遐思,那一双白嫩细长的小腿天生尤物,精致至极。

季得月也感受到了某个地方来自某个人的灼目光,还有旁边沉冷冽的目光。

徐然然清咬着嘴唇,她不过随手一拿,没想到正和她,像是为她量定做的一般。

香奈儿的衣服没一件都这么厚重,打扮的这么妖艳,再看看娄台的直勾勾的眼神,真是气人。

毫不做作的皱起了眉头,咒骂道妖女,等会有你出丑的

季得月自然看见了她恶毒的眼神,幸好她是穿着拖鞋,不然会被吓的摔下楼梯。

心里忍不住讥讽,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有了危机感了

她还以为这个徐然然有多么强大的心里,多么镇定自若,才敢在她这个“原配”面前疑点重重的走进这个屋子

她踏下最后一个台阶,瞪了一眼娄台,娄台才收回眼神,自觉失礼,竟握紧了双手

季得月自然高兴,她还不了解娄台狗改不了吃屎

待她坐在徐然然的对面,徐然然脸色才稍微缓和,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颇为丰盛的菜色,再看看季得月的

假装好心的推了两道过去给她道:“你也是病人,你也要多吃点”

季得月心里冷笑,你吃不吃得上还是两说

果然视频很快打来,小成成出现在徐然然的面前,小成成对着徐然然面前的菜色直咂嘴在徐然然呆愣中道:

“然然啊,你是有多饿啊,你看看你这些菜都够养两头猪了”

这话差点逗乐了季得月,再看徐然然立马转换笑脸乐呵呵的道:“是有点多”

季得月轻蔑的撇了她一眼,这个事难道她没查到看她这错愕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张妈立马出现在小成成面前道:“过了这些天了,小姐应该可以吃了吧”

小成成摇摇头道:“今天可以加一点点,还是不能太多”

张妈突然看向娄台,似乎想让娄台出面,娄台看了她一眼,拿起了勺子道:

“这也是为她的体着想,下午还有下午茶呢”

张妈听到这些也只得在小成成的监视下,按照要求来。

季得月可撒了欢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吃饱,面前一共四个小蝶,全部干光光,唯有徐然然推过来那两碟。

原封未动,她当施舍呢可惜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可也不能损了她的面子,好歹她现在是女主人的模样嘛

于是把菜都扒拉到碗里,碟子空了,碗里装满了,心里默念,罪过,浪费这么多粮食了,实属无奈

神啊,请明鉴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请自重

娄台看着这两个女人,那个穿白衣的女人心好像很好,像是一匹刚从圈里放出来的野马

而这边这个粉色衣服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温文尔雅,吃相非常端庄。

娄台不蹙起了眉头,这与平常的然然总有点不一样。

倒是那个狼吞虎咽的女人更符合平的然然的饮食习惯

他为心里的这种想法感到骇然,明明已经验过了,徐然然就是平的然然,为何他总不自觉的把所有的感觉都进季得月上去

难不成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害了他从昨夜她晕倒在他的怀里,发现她的伤口后,他就一直以为两个人是一个人。

尤其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两个女人都睡过他的,他从内心里希望所有的这些都真的变成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昨夜和他共生死,第一时间错认的季得月

他偷瞄她时,她总是一个眼神瞪过来,好像警告他别觊觎她似的,这让他有点沮丧

吃完饭,娄台接了酷奇的电话,说了两句之后,就起上楼准备去换衣服。

起前他看了看季得月,季得月也正看着他。

徐然然见状立马站起拉住娄台道:“你不在家陪陪我我不舒服”

好戏还未开场,季得月还没有在他们面前出丑呢,他走了谁来捧场

季得月蹙了蹙眉头,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知分寸了,就这么怕寂寞,怕孤独,求关注

果然娄台也顿了一下,以前的然然从来不会在他有事的时候还提这无理的要求。徐然然见他脸色有变,忙松了手掩饰道:“算了,有张妈陪着我,你去忙吧,早点回来”

娄台见她这样,又有点心有不忍,只能点点头道:“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在徐然然的点头下,娄台对着季得月道:“昨晚那个小姑娘要见你,你同我一起去吧”

说完便上了二楼,季得月看着他,猜想他肯定会推开主卧的门。

果然娄台上楼之后,按照习惯,首先进了主卧。

季得月不轻笑,他肯定很惊讶,衣服都去了哪里

刚想完,娄台就从房中出来喊张妈,张妈匆匆跑来告知衣服在徐然然房中。

徐然然此时也跨步上楼跟着娄台进了卧室,季得月心里好奇的像只猫在抓,他们进去干嘛了

徐然然自然是要装贤良淑德,亲自给娄台找衣服穿衣服,娄台只是错愕的看着她,并未出声。

她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她的心很大,大的都可以忽略他,哪还有这小心思给他更衣解带

虽然感觉很好,很真实,但就是有哪里想不通了,最后还是在她的额间一吻,离开了。

门刚关上,徐然然就立马用纸巾擦拭刚刚亲过的地方,娄台她不讨厌,可她的脑筋很死,她就只喜欢海风

到底有什么一箭三雕的办法既可以让季得月滚蛋,如了林茵茵的意。

又能让娄台和她解除婚约,还不牵扯到她的上。

最后让她清清白白的嫁给海风呢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第一步,赶走季得月,先拿回属于她的一切,才能有机会接近海风

待楼下没了动静,徐然然就接通了林茵茵的电话,她还未开口,对面的林茵茵就着急的问道:

“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的打入敌人内部”

徐然然叹口气道:“进是进来了,可是娄台把那个假的留在了别墅,她很是阻碍我们的计划呢”

林茵茵一拍手道:“留在眼前才好,我听说娄台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八成是她,她还装成你的样子骗海风着实可恶。

我是亲眼看见她边撩拨娄台,边吊着海风,这话不止我一个人说,你肯定听桑园也说过

她的真实份一定要查出来,曝光她,让她败名裂,让她没脸再缠着娄台,缠着海风,让她滚出z市”

徐然然点点头,又和林茵茵叨叨了一些私底下整她的方法

林茵茵最后沉着眸道:“你在明处,我在暗处,我们里应外合,不信搞不垮她”

季得月跟在娄台后头,出门时盯着门口的鞋子看了许久,有几双运动鞋都是她平常穿的。

可是现在不同,她不是徐然然,这鞋她不能动,可她又穿着拖鞋,这里又没有属于她的鞋。

她四处望了望,昨晚出门她穿的那双运动鞋哪里去了

娄台见后面没人跟上来,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她举步维艰的模样,又看了看鞋子就明白了

他打开鞋柜道:“昨晚你的鞋子衣服都拿去处理了,我给你找一双新鞋”

说完就蹲下去仔细的看,鞋柜里放了满满三排鞋子,可平常能穿到的不过十双左右。

娄台拉开最里面的鞋,又看了看季得月的衣服,手就伸向了高跟鞋。

季得月立马伸出手准备阻拦时,那一声“唉”还未说出口,就立马收了声。

差点就像平常一样告诉他她不喜欢穿高跟了,现在是寄人篱下,上穿的,脚下踩得都是别人的,她还是不暴露自己的喜好为妙

就像她一点都不喜欢上这个紧连衣裙一般,可还不是没能拒绝

在没搞清楚徐然然是谁,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徐然然根本不怕她在娄台面前胡言乱语,就是因为她那张招牌脸,还有招牌份

她猜季得月一定不敢曝光自己的份才会假冒她留在娄台边,她猜对了,季得月真的是怕娄台看出端倪,有苦说不出

谁让她的份是杀手,谁让她上她的头号目标

若徐然然是真的徐然然,季得月能不能洒脱的放手祝福娄台她闭着眼睛答案是不能。

娄台将手上拿的白色的五厘米的镶钻高跟鞋放在季得月的脚下,并没有起的打算

季得月看他蹲在那里,像是看她的脚合不合适这双鞋似的,季得月只得从拖鞋里拿出脚来,认真的试鞋,自然是合适的。

每双鞋都是按她的尺寸送来的,怎么会不合适

左脚穿了进去,再穿右脚时,体重心不稳,突然就向墙壁倒去。

娄台眼疾手快的站起扶住了她的腰,摇摆中的季得月就被他拉住撞在了他的膛上。

娄台竟从她的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药香,正准备扎下头细闻时,季得月推开了他道:

“谢谢,请自重”

娄台扶在腰间的手瞬间僵硬起来,她叫他自重,真是可笑,碰到她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回放的都是两人手尾交缠的画面。

她呢,是不是忘了可是他不敢问,因为他没有资格,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心下矛盾,还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他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住了两个人,两个思想

季得月扶着墙壁自己穿好右脚上的鞋子,尖头的浅口白色皮鞋,衬的她的腿洁白无瑕,细长有光泽。

原本就高的个头,现在站在娄台旁边竟可以达到平视的效果,她穿平底鞋的时候一直是仰视着娄台的。

现在从这个角度再看娄台,依然是如此的帅气有型

她跟娄台前后脚出门,下台阶时,娄台在前面,她走在后头。

这个高跟鞋她真的穿不习惯,感觉走路脚都是惦着的

可纵使如此,她也得坚持下来,脚下虽如履薄冰,但依然抬头走的端庄优雅

台阶总共只有三个,让她适应的机会都没有,台阶又是防滑设计,有三条凹槽,跟这么细,还要走凹凸不平的台阶。

可想而知,当她稍微倾斜体下台阶时体就会重心不稳,看着娄台的肩膀,无以支撑的她只好用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

娄台呆愣的停了下来,肩上的触感很真实,她主动和他有接触了

正想扭过头来,却不想她已经走到了他的旁站在了平地上,顺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们做保镖的很少穿这么高的鞋子,借你肩膀一用,谢了”

娄台看着她杨起的笑脸,明明那样明媚,却带着一股硝烟味,她故意怼他

看她走在前面,鞋子搭配她的衣服真的美得天衣无缝,可是听她这样说以后,突然感觉他的选择让她不舒服了,鞋子也黯然失色了

真的很想打横抱起她来走的轻松自在就好了,心下打定主意,先去商场吧,她在这里换洗衣服都没有,徐然然的风格也许不是她喜欢的

车子停在大门处,娄台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季得月上,季得月也没客气,这都是他平常做惯的事

本来上车她可以先伸一条腿进去,坐稳,再抬另一条腿,可是今天穿了裙子她觉得可能不雅观,所以打算整个人先上车再坐下。

当她弯着腰,跨起一条腿时,衣服某处传来“卡擦”一声,季得月立马蹙眉停在原地。

娄台正在车门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睁大眼睛,这么明显的裂痕漏出了她纯色的打底裤还有那粉红色的小内内

他赶紧脱下外从背后伸长胳膊环绕住她,把两只袖子在她的腰上打了个结。

季得月这才回过神来,脸颊酡红一片,在车里坐好,静待娄台上车。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传情

他脱了外里面就是白色的衬衣红色的领带,虽忍俊不,却不敢漏出声色

一脸严肃的跨了进来坐在季得月的旁边,季得月双手抱,瞪着他颇为恼怒的道:

“都看到什么了,你都不知道闭上眼睛”

娄台被这劈头盖脸的责备问的哑口无声,他总不能说看到粉色小内内了吧

支支吾吾地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季得月一撇眼,他什么都没看到除非他眼睛瞎,不过还算他识相

随后转移话题道:“是我太胖了才撑破的,天啦,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纠结的问题,娄台却不自知接口就道:“本来就没有几两,都说瘦先瘦,再瘦就没有了”

这话带着极大的歧视,他的意思是她小

季得月本来就被衣服闹的窝火,这下再被他说这么小,瞬间恼火的一道:“谁说会没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娄台就在这硝烟弥漫的气氛中笑了,笑了,笑了

笑的意味深长,还不忘补刀:“你有多大我不知道”

这话怼的季得月只想cāo)家伙打死他,他说这话的表语气真的就像再说:真的不大

季得月把什么都给忘了,他占了她便宜还笑话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脱了鞋子,按下挡板的开关,一步跨过去直接压在他的上,双手扯住他的头发,就像女人打架似的,有模有样的骂道:

“好你个登徒浪子,采花大盗,你有没有专业精神,还敢对花朵评头论足,我有多大要你提醒,老子大着呢”

娄台眼睛连眨,好威猛的感觉,他喜欢,头发她想揪随意吧,反正寸头能有多长

可是这个姿势他更加喜欢,双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鼻子里都是她的香气,真的是药香味。

整张脸埋的正是地方,温香软玉,恰到好处,他还不忘在那里蹭了蹭脸,一副猥琐的模样

季得月手上的动作都吓停了,这个人是魔鬼家里那个徐然然不论真假,他都是把她当真的

前两天还和徐然然卿卿我我,这会却又对她这个名义上许久未见的前女友动手动脚,这个男人心底是不是没有廉耻和三观啊

季得月甚至恼火的想,今晚若让他和徐然然一个房间,他也会是这个模样,这幅作为

一想到这里,她就真的觉得男人难道都这么坏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起来骂道:

“jiàn)男,吃着碗里护着锅里的”

说完一拳揍在了娄台的右脸颊上,这一下挨得结结实实,娄台用舌头在嘴里绕了一圈,有血腥味,她下狠手。

眼神瞬间变得狂起来,既然吃了这么大亏,总得补回来,说他是jiàn)男,他就jiàn)给她看

上了他娄台的女人还这么嚣张,不收拾服帖他都不敢再行走江湖

压下她的头,就对准自己的唇,不亲够本绝不放开,女人,你太嚣张

当初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的一腔血真心付诸东流。

历经流转,伤心绝,好不容易将你压在心底,你又突兀的蹦出来,还如此勾人。

我就算被所有人骂花心萝卜,也要拿下你,让你心甘愿的上我

娄台的吻急切而又炙,男气息太过强烈充斥着季得月整个大脑,双手从死抵推搡到渐渐地柔软无骨,似抚摸般放在他的膛。

虽不迎合也不再躲避,她真的很奇怪,她的体总是比她的思想投降的快,她受不住娄台的撩拨

娄台看着怀里的女人dàng)漾着涟漪的眼眸,的潮水淹没了干涸的沙漠,他想办了她

体力行,付诸行动,就着那个破裂处一用力“敕拉”一下,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暧昧和荼靡

季得月睁圆迷离的眸看着他的脸,再看看他的手,又看看自己光乍泄的模样。

大脑回归,理智从九霄云外重新飞了回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娄台想叫妈。

她又打她,又在他绪高涨的时候打他

闭上眼睛,极力克制,他能怎么办,能怎么办从前对她束手无策,如今还是束手无策

最后扎在她的前低沉地道:“你别打我,你一打我就让我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更不想放过你”

季得月错愕的下巴掉了一地,他在祈求她

她看了看自己刚刚打他的那只手,她好像有点暴力倾向,老是出手打他。

忍也忍不住,虽然他欠打,可是把他打的快崩溃了也不好

刚刚嚣张的气焰又生出些许愧疚,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道:“我知道了,你起来”

看,她就是如此霸道,连声对不起都没有,娄台扎在那里,感受着来自她好不容易的温柔,她是喜欢他的吧

突然想笑,他好像真的有受虐倾向

将季得月放下来在座位上坐好,娄台才放下挡板对司机道:“去百货商场”

司机应了一声是,便面无表的继续开车,季得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素质过关

娄台又重新升起挡板,娄台看着她道:“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季得月看着他探究的眸,闪躲着,斩钉截铁的道:“我无话可说”

娄台突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任她挣脱两下就是不放,道:

“你这个女人真的太难搞,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给甩了

你是不是太绝,明明在上对我予宇求,抱着我的腰说我,下了翻脸不认人。

甚至吝啬的连回头望我一眼都不肯,若你回头望,我一定拼尽全力留住你”

季得月的脸瞬间红了,她真的有这么绝,第一次真的有说过他吗

她拍了拍脸颊道:“是吗,我忘了”

娄台忧伤地道:“看吧,你总是用这利剑一般的话戳我的心,血模糊,你有没有看到”

说完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窝处,季得月的心突突地跳,他的柔从来都是蚀骨的硫酸侵蚀着她的体,让她无法招架

她的心跳真的好快好快,她对着娄台道:“我有点,你给我开个窗户”

娄台看过去,果然她的双颊酡红,额头沁出了汗,连忙紧张的开了窗道:“怎么样,呼吸顺畅吗,要不要去医院”

季得月摇了摇头,吹着冷风,感觉好多了,娄台把她放在自己的颈窝,她就靠在他的颈窝不想动,让她贪恋片刻吧

待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司机前来开门,娄台问道:“你有没有好点,我下去给你拿衣服,你就坐在车上,好吗”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很乖的点点头,娄台笑着在她手上捏了捏,像是传似的,竟有恋恋不舍的感觉

娄台对司机说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她”

司机点头道“是”,待娄台走后眼里闪过一丝皎洁。

耳机里的声音很是熟悉,她道:“时机到了没”

司机微微点头,不易察觉的转了个,背对着季得月。

话刚毕,突然从停车库里涌出来四个手拿长刀的人,从车子四面八方bi)近。

司机首先看到的是正前方的那个人,待那人走的更近些时,他突然大叫一声:“小姐,快跑”

喊完,就冲了上去,这一下打草惊蛇,其他持刀人便再无顾及就冲向了后车座的季得月。

季得月突然听司机大叫一声,立马防备起来,糟糕,她上就只有一把刀片,还是藏在罩里的

都怪这该死的衣服,立马爬到前排锁上窗户,可是来不及了,窗户还未升起来,寒冷的刀子已经砍向了她。

她靠在座位上躲了过去,用手抓住那个人的胳膊,伸出脚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就想夺过他手上的刀。

可是背后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长长的刀子像切西瓜似的顺着她的背划过,她顾不上痛,立马弹了弹指甲,前面的人轰然倒下,她趁机夺走了刀。

反过来杨起刀就砍下去,她的刀法类似于本的武士,力气浑然天成,很雄厚,那个人被砍得后退两步

车里空间太狭小,她施展不开,赶紧从这边的门跑下来,迎面就是一刀差点砍到她的腿。

她从座位上咕咕噜噜滚到地上翻起来,后背的痛告诉她,她伤的不轻,血已经滴到了地下。娄台的衣服也脱落掉在了地上。

季得月重新捡起衣服,在腰上一围,瞪着冲向她的两个人,全力以赴。

从舌头下滤出一颗药丸咬碎连唾液吐在刀尖上,用手涂抹均匀,是你们找死怪不得我

踩着地上晕倒的尸体凌空一刀砍向最近的那个人,刀子从上空落下砸在另一个人刀上,他托举着双手承受着这力道。

就着刀子季得月把刀锋对着他的手划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条细小的伤口昭示着他的失败

刀有剧毒,就这一下,季得月便不再理会他,看着最后一人时,被划伤之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最后一人稍有错愕,这是什么打法,打都不打就倒了,他虽有点怂,但耳机里的声音并没有害怕。

她大声朝他嚷道:“给我上,引到主路上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怀孕了

那人接到命令,只得举起刀,砍了过来,季得月偏过躲开一刀,就迎面而上。

两把刀子架在一起,那人如发狂一般,也知道了她的刀有古怪,更是小心翼翼只拼力气,边压边退,就是不给季得月划伤他的机会。

待退到主路上,他才停了下来,换了一种方式还是只防守不出手。

耳机里突然叫道:“大喊一声娄台,然后撤退”

那人便按照指示,突然收了刀大喊:“娄台,快跑”

喊完就赶紧从车后绕进了黑暗,季得月听他一喊,想追又不敢追,扭过头以为真的是娄台吓跑了他们

扭头才惊觉,刺眼的白光照的她的眼睛白茫茫一片,这辆车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她都没察觉

刚刚的打斗让她倾注全力,这突如其来的的冲撞竟让她颓废的无从抵挡。

“阿月”这一声喊叫她听到了,她睁大眼眸,是娄台吗

是娄台,他不知从哪里如一条巨蟒一般缠绕过来,将她带离了原地,翻滚几圈,停下时她压在他的上

而他的手里握着的消音枪早已瞄准车胎,“哔哔哔”几声,虽不刺耳但却扎心,他终于来了

季得月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帅气的握枪姿势,霸气的脸庞,紧抿的唇,冒火的眸,这是她的人

车胎发出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即使车胎漏气,车子依然在往前跑,驾驶室的人从车门跳下藏进了黑暗中。

车子与四五台静止不动的车挨个相撞,才被迫停下

车子的警报声冲破天际,大批保安这才闻声而至,娄台搂着季得月的腰将她带起来,才发现满手是血

而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差一点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娄台的心像被人切了一块,痛的无法诉说,眼泪终是淌过脸颊,他还深着她

打横抱起她时,那个司机才急冲冲第跑过来,满头大汗,娄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司机开车将他们送到医院,娄台在车上呼叫了黄岐,黄岐已经守在医院门口。

司机刚停车,就被黄岐带走了,且不说他的行踪不可能透露,一旦透露必定有内鬼。

内鬼看起来很多,但是他来商场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刚巧就有人等在这里,车上除了司机没有别人。

再者他的司机都是部队退伍的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从头至尾只有能力招架一个敌人

而那四个人一人昏迷,一人死亡,两人逃跑,既然已经抓到了一个,只要撬开他的嘴,或者撬开司机的嘴,就能知道谁是主谋

娄台头望着天,是谁要治她于死地不是他的仇家,难道是她的仇家

他对她知之甚少,如今也不好推断,只能靠那杀手自己开口

他摸了一把脸,垂着头好后悔,他若留下让司机上去拿,或者派人送下来,事就不会这么糟糕。

不说有个照应,也许他在有些人不敢动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留她在车上,本以为车上才是隐蔽安全的。

结果差点成为她的停尸房

娄台就站在手术室门口做了一百种假设,最后只有一个结果。

他没能保护好她,手术室的灯灭了,娄台紧张的戳着手等在门边。

她被人推出来时,是趴在上的,睡姿像青蛙。

娄台连忙接手帮忙推,却被主治医生拉住了,站在走廊上,医生一脸严肃,娄台不解地看着医生道:

“怎么了”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责备地道:“她是命大,你没看她前的伤口都发炎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怀孕了,胎像很不稳,而我们手术时在不知的况下给她打了麻醉剂”

娄台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重复了一遍,“怀孕了”

医生摇了摇头道:“你这做丈夫的实在不称职,她怀孕了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看看她满的伤痕,这哪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娄台像丢了魂魄一般,脑海里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有重复的一句:“她怀孕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嗜血的眸,怒不可揭,到底是谁的种

他一拳锤在墙上,骂道:“他妈的,让老子知道谁睡了老子的女人,老子将他千刀万剐”

骂完闭上眼睛,他千等万盼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却出现在他女人的肚子里。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她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她有的人

那她和他的动的一夜到底算什么,一夜他被当成了牛郎

也许是他骨子里太自以为是,他碰过的女人竟被别人玷污了,奇耻大辱

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一位如胶似漆的未婚妻

浑浑噩噩的走回到病房,医生嘱咐过一会要让她翻过来,长时间趴着怕对孩子不利

娄台看着她汗湿的额头,颤抖着双手还是小心翼翼的给她翻了个。

她的脸色异常惨白,毫无血色,娄台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额头。

如此倔强的丫头,他早该知道,上她很痛苦,一介女流敢在酒吧和两个男人周旋,毫无惧色,可见胆识

偌大的无名岛,她敢单枪匹马闯入他的书房,和他正面冲突,还讨价还价,明争暗斗,激流勇进,可见胆识

云台舰上,那纵一跃,和魔鬼鱼翩翩起舞的人儿突然被魔鬼鱼吞入腹中,他一男子尚在和魔鬼鱼抢人时被刺伤,更何况那已经入腹之人又破腹而出

何等巧思妙想,何等心思通透,何等隐忍勇猛,细思极恐,这是敌得过千军万马的女人。

可偏偏还是戴着面纱的蒙娜丽莎,每一个微笑,你从360度都找不到厌恶的理由,却有千万个不能忘的理由

关于她的职业,她潜入书房的原因,甚至最后一次在上激过后,她索要的绝密信息。

过往的种种都说明了她绝非保镖这么简单,尤其这次码头被劫暗杀,她的出现更是说明她绝非凡人。

她不承认,他也不敢深问,她不说,他也不敢bi)问,一切都在等一个时机

想到此,竟似乎看到了当初她发狂的自己,自然也明了上徐然然的缘由

绝不是因为徐然然世家小姐端庄婀娜的彩头,也不是她逆天的外表勾人心魂。

恰恰是那一份像极了阿月的灵动和过人的胆识。

敢独自一人闯瘟疫区,收容病猫;敢在漫山遍野的毒蛇和传染病区抢那作用微乎其微的草药煮水。

功效甚微,但心意难得,更是常人不能比

怼天怼地怼尚北冥,抗灾抗险抗病魔

这每一步棋都会让他找到阿月的影子,影子越来越深,就成了住在心上的宠儿。

正主不来,她永远就是正主,正主一来,总是虚妄得生出枝节

娄台默默地捏着季得月的手,如果宝贝是她生的,那该是多么独特的存在,和她一样古灵精怪,留在边也是很有趣

娄台思及此,突然又觉得父亲是谁没那么重要了,把人留下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人真的会屋及乌到这种程度吗

娄台又拿了棉签占了温水仔细的给她润嘴唇。

她的心口腹部都在因呼吸而起伏,她怀孕了

娄台不伸出左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腹部,感觉只是单一的起伏,并没有另一个小东西的动静。

是不是手感觉不真切娄台又站起好奇的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闭着眼仔细的听着,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不会是个假消息吧,虽然他不知道怀孕了该是什么样,可是所有的电视都是这么放的,爸爸贴在肚皮上感受孩子的存在

睁开眼,正对上季得月的眸,她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他

娄台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这眼眸无辜而澄澈,他始终不能相信她会是始乱终弃之人

他走到头倒了杯水道:“来,喝点水”

说完将吸管放在里面,轻轻地扶起她靠在他的肩头,季得月眼睛还有点睁不开,好想睡觉

她喝了一口道:“你刚刚在干嘛”

娄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饿不饿,我让人送餐来”

他还不想现在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怕告诉她了,就会有人把她接走,或者她会再次消失

无论是有男人来当着他的面接她,还是她再次销声匿迹,他都不愿意再面对

季得月闭着眼摇摇头道:“我不想吃”

娄台将她平放在上,哄道:“嘴里有没有想吃辣,或者想吃酸的感觉”

他听说过怀孕的女人要么无辣不欢,要么酸爽到爆

他很好奇她是哪种,可是季得月依然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吃,想睡”

娄台看了看,天色已晚,她已经睡了这么久,那如果还睡的话半夜岂不是很难再睡

不如陪她说说话,消磨一下时光,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商场的小程序,进入都是清一色的童装。

他刚刚让t经理发来的,他就关注了,娄台指着一件有小猪佩奇弟弟乔治的黄色外道:“好不好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养小三

季得月半睁着眸看了看道:“这头猪长得有水平,只是旁边那个粉红色的猪漂亮一点”

娄台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粉红色的猪,是女孩的衣服,而他指的是男孩的衣服。

这个从某种脑补画面中是不是已经知晓她喜欢女孩,而他想要男孩

他又指着另外一件印有喜羊羊和美羊羊的衣服道:“这两件哪个好看”

季得月打起精神再看了一眼道:“当然是粉红色的羊好看了”

娄台顿时一头黑线,这明明就是白色的羊好看

他还在继续滑动屏幕时,季得月突然问道:“这不是儿童装吗,你看它干嘛”

娄台眨了眨眼睛掩饰的道:“噢,我准备投资童装品牌,先了解一下”

季得月闭上眼睛道:“噢,你的业务可真杂”

娄台看着她忽然笑了道:“我不财源广进,以后该如何守护你和孩子”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敲了警钟,她和他怕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徐然然回来了,她可能很快就会被召回组织

心里不免伤感道:“谁要和你有孩子”

娄台的眸突然暗沉下来,拳头紧了又紧,好想发怒,可是不行,他舍不得。

站起紧紧关上卫生间的门,季得月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随后又听到“啪”的一声打火机打响的声音

他在抽烟季得月立马蹙起眉头大喊道:“娄台,我饿了”

娄台刚把烟含在嘴上吸了一口,本来也就是有气无处发泄,抽根烟泄泄愤,被她这么一喊,理智又回来了

既已成事实,他又何必再纠结,自寻烦恼,那孩子不管是谁的都得叫他爸爸

把烟按进水里,开了排气扇,关好门出来,还闻了闻,确定没有烟味他才走到边

孕妇不能吸二手烟,他道:“那我马上叫”

季得月斜倪着他略带神秘的道:“用哪只手夹得烟伸过来”

娄台顿觉尴尬,她怎么知道他抽烟了,声音有这么大

只好伸出了左手,季得月牵着他的中指,在指间闻了闻,还好,没什么味道。

如果他背着她长时间偷偷抽烟的话,一定会在指缝留有烟味的,老烟枪都是这样

她准备放手时,娄台却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道:“从今天起我的上不会再带一支烟

卫明山上的别墅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等你好了就住进去

里面的摆设一切可以按你的喜好来,房产我会安排人给你过户,挪到你的名下”

季得月一听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道:“你不会是把我当小三养吧”

娄台弯着腰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那你肯定是最难养的小三,我也没有那个精力花在小三上,我只是想让你住的舒服些

你和徐然然同住一屋可能会有压力,卫明山的别墅位置可能偏一点,但是环境要比泗水河好,面积也大一倍,你现在住最合适”

娄台咬了一下舌头,差点就说成安胎最合适了

季得月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到底是她鸠占鹊巢,还是徐然然鸠占鹊巢

又看了看自己上伤痕累累,最近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起来,也没有精力和一个蓄谋已久的女人抗衡

只是徐然然的份她还没确认,娄台又是在其中无法分辨,这样走了会不会晚一步

可是娄台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也确实不喜欢徐然然,这衣服有可能就是她动的手脚,香奈儿怎么可能做工这样差

等了一会,进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模样,娄台朝季得月道:“这是管理卫明山别墅的老管家吴阿姨”

季得月便朝她笑了笑道:“可能要麻烦阿姨了”

吴阿姨立马放下餐车道:“小姐客气了,能叫我一声阿姨我很满足了,卫明山从购置到现在一直只有我们几个打扫的下人,还没有入住过主人呢

您来了,这里总算会回归正规”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道:“阿姨说笑了,我也不是主人,我只是暂时借住一段时间养伤

待伤好了,我还是要走的”

“就算你走房子也在你的名下,我说过的事从不改变”

娄台突然接了话让季得月哑口无言,他真的一根筋抽风了吧,他不怕徐然然知道了和他闹

吴阿姨便摆放好菜色,站在一旁,季得月坐起来正准备伸手,娄台制止了她。

端了碗夹了她喜欢的菜,给她在脖子上围了一方面巾。

腿上也放了一张,就拿了勺子挖了一勺递了过来,季得月呆愣的看着他,他示意她张口

季得月却红了脸,偷偷地漂了一眼吴阿姨,人家肯定把她当成那种外面养的女人了

娄台并没有放下勺子,他道:“我看你没什么力气,吃饭也是费力气的活,我替你做”

季得月动了动手道:“我可以”

娄台把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不容反驳的宣布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好生无奈,一撇嘴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只得张开嘴,咬了一口,就无法下咽。

她瞪着娄台,娄台向她挑了挑眉道:“不要挑食,所有的都要吃一点,这样才有营养”

季得月气极,娄台明明知道有一样菜她从来不吃,就是滑不溜秋的海带,这海带被切了细丝拌在什锦里

他还喂到她的口中,好不容易下咽后就想开口责备,这才意识到,她现在没有资格,她现在是季得月,娄台怎么会知道季得月的喜好呢,幸好没有冲动,不然就会露出把柄来

可是那一勺又一勺的海带弄得她想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股恶心的感觉自胃里翻腾而出。

她不顾伤口准备下去卫生间,娄台早已快她一步,将她抱到了卫生间放在洗手台前。

她就扒着洗手台哇哇地干呕,可怎么也吐不出来,嘴里只有酸水,好难受

娄台在一旁担忧地给她拍背,看着她呕吐不止的模样,他还以为饭菜有问题。

对着吴阿姨怒吼道:“把厨师辞退掉,我要亲自挑选”

吴阿姨连忙点头应是是,头上都冒出了汗,大厨是新来的,没想到不合小姐口味

季得月摆了摆手道:“不必,我只是自己不舒服,与他人无关

娄台,你撤了命令吧,我口味不太挑”

娄台边抚摸她的背边道:“这个厨师是临时聘请的,没过试用期,我会给他丰厚的酬金的。

下一个厨师我希望你能给出意见,偏什么口味偏什么菜系我们就请什么大厨”

娄台都这么说了,季得月也没有话反驳,一切都是为她好,她自然感恩

娄台给她擦了擦嘴,将她重新放在上,看了看餐车道:“吴阿姨,您去米其林餐厅,马上再准备一桌来”

季得月再次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想吃,我恶心”

娄台虽不忍心强迫她,可是她肚子里有孩子,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该吃的还是要吃

娄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那我让她晚点送来,你先睡会,睡醒了吃”

季得月这才点了点头同意,娄台便吩咐了下去,待季得月睡了,娄台走到门边。

两个保镖正在站岗,娄台道:“都打起精神来,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娄台坐在凳子上接通了很有权威的一个妇科医生,那是他姑姑的好友

他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孕妇就是这样,会看到食物无意识的反胃干呕,建议可以吃一些酸的口味的东西

娄台又再次打通了米其林餐厅老板的电话,对面的小伙子张大嘴巴道:

“不是吧,娄总,你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打这一通就是为了让我的厨师给你做一顿孕妇餐”

娄台不以为意的道:“怎么,你希望我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找你”

对面的小伙子呵呵直乐道:“这件事我听出来了,很重要,很重要,下次再有好的妞记得介绍给我,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地产老板的女人够火辣”

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娄台哼了一声道:“我看你还是节制一点吧”

对面的人也是一哼不服气地道:“你不是和兄弟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威猛,人还没进门,孩子就有了,你可小心着点吧,你们那老爷子可不是好惹的”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娄台已经挂断了电话,呱燥

人进不进门他说了算,谁都不能阻止他

正好酷奇打来电话道:“少爷,您那边怎么样,您不来,我一个人做不了,所以没敢带她去见她的父亲。

黎叔说要不然把小姑娘放在警局,会安全些”

娄台沉着声摇头道:“不妥,不是我不相信黎叔,而是她至关重要,打她主意的人不少,带回娄宅地下室

现在计划有变,先不急这个事,如果药物过了程序就不用阻拦了,还有一批人等着救命呢。

等我回来再商讨吧,关于父亲的复位的事还要计划周翔一点

噢,对了,尚北冥那边如何了”

酷奇道:“尚市长的复位通知已经公诸于众了,冥少速度比我们快,他通过各方手段,已经拉出了幕后主使,明天就要见报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是谁的保镖

娄台点点头,沉的脸变得更加黑,尚北冥果然不容小觑,怕是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吧

在林家的书房里,林茵茵异常愤怒,扯着名字名画就乱摔,指着对面的男人骂道:

“真他妈是孬种,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是个受伤不能跑的女人,这下不仅没除掉那个女人,还把我的眼线给拔掉了

都怪那个徐然然,出这馊主意,让我在娄台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说什么速战速决,我还信以为真”

男人低着头道:“是我们办事不利,请您责罚,那两个人怎么办”

林茵茵头疼的摆了摆手道:“有一个落入他们的手中,娄台肯定会顺藤摸瓜,如果发现我就完了,把他俩送到南洋,家里人多给些补偿。

但是不要通过我们的手去补偿,记得做的干净点”

男人严肃地点点头道:“那那个被抓的还有我们的司机线人怎么办”

林茵茵闭着眼睛,那个线人是他父亲提拔过的一个军官,有恩与他,机缘巧合才潜伏娄宅

这下他肯定少不了受苦了,会不会招林茵茵不知道,但万一招了那她在劫难逃

她赶紧把妈妈喊进来,林母知道后蹙起了眉头,林母向来和女儿同一个鼻孔出气

可是这事关重大,林母一巴掌打在林茵茵的脸上怒斥道:“你真是小孩子心,你做的这是什么事

徐然然的父亲位高权重,爷爷又在军中威望颇高,这么好的优势她都没急着动手,倒是教唆你去

你长没长脑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哥哥,你这是给老林家抹黑

幸好这次并没有成功,不然按照娄台的手腕查到你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整个林家都要给她去陪葬”

林茵茵顿时吓得哆嗦道:“妈妈,你帮帮我,有两个人证落到娄台手中了,我怕他们会供出我来”

林母怒气冲冲地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军中就好了,其他我来处理,今晚就出发

那个娄台有什么好,你这次看出来了没有,他女人很多,你根本不是候选人,过几年妈妈给你找门好亲事安安稳稳过后半生”

林茵茵突然痛哭起来,扑在林母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妈妈,是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娄台啊”

林母拍拍她的背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道:“孩子,在成长的道路上就是这样,不是任何你喜欢的你都能得到。

那些你费尽心思得到的往往只是假象,娄台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那徐家和娄家早有婚约,权势又相当,岂是我们家能抗衡的

徐然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怂恿你做这种引火烧的事

既然她想除掉某些人,你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不必傻到冲锋陷阵,死的快

你的烂摊子我会收拾的,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你记住这次教训就好了”

林茵茵吧唧在林母脸上亲了一口道:“妈妈,我你”

正逗得林母呵呵直笑时,她赶紧又开口道:“我还想陪妈妈在家呆一段时间,我长个心眼就好了,再说我这时候也不适合回部队,会被爸爸察觉的”

林母自然也舍不得女儿,女儿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在家呆这么久,最后只能叹口气道:

“妈妈何尝不希望你留在边,当然是越久越好,那你以后就跟徐然然保持距离,不要被她当枪使”

林茵茵立马点头乖巧的答应,林母很快提了100万现金,分别送到了司机和另外一个黑衣人家里。

林母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位母亲傲的道:“你们家的房子,还有老二娶妻生子的费用那都是我们林家的功劳,若不是林首长重用你的儿子,你哪有钱过上现在的好子

你的儿子也没做什么,只是现在遇到点麻烦,被娄家的少爷给推到警察局了。

这个事我们不方便出手,说到底,他也是为我们办事,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这50万是他的辛苦费,你拿着

他现在在别人手里,又知道我们家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娄家少爷从前也是特种兵出,对审讯这种事尤其在行。

我现在只需要你去走个过场,想方设法告诉他,闭紧嘴巴,你们以后都由我林家照顾就行了,让他无后顾之忧

娄家少爷不会要他的命,只是少不了皮之苦,但是他若开口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的命就保不住了,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哭泣中的母亲点头如捣蒜,她苦命的孩子,当兵这些年年年在外奔波,过年也不回家,只闻喜讯从不闻悲讯。

十里八弯的相亲都说他有了出息了,每个月固定汇钱回家,面子倒是做足了,没想到他要受这么多哭

如今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老母亲流着泪颤颤巍巍地祈求道:

“你的钱我可以不要,但是有一个请求,事后我能不能把他领回家

我们带他回老家乡下安生过子,他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妻生子呢”

林母想了想点点头道:“只要你事办的好,我就给你安排”

林母沉着脸想:“就看你儿子识不识相了,我已经留了最大的面,你们全家人以后得路就看他怎么做了。

你们的荣辱富贵全系在他一人上,若他不识相,你们只有去给他陪葬了”

娄台抱着电脑通宵工作,果然季得月在半夜悠悠然转醒

娄台凑上前去,她看了看娄台又看了看时间道:“你没有睡”

娄台将她扶起来背后靠了靠枕,又给她批了一件衣服才道:“嗯,怕你醒了饿,我在这等你吃饭呢”

季得月摸了摸肚子笑了道:“是有点饿了,你吃了没”

娄台看着她摸着肚子轻笑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激动,这个动作充满了母的光辉

她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她会是什么表

季得月看着娄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难道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所以他才慷慨激昂的要送别墅给她死前好过把瘾是吗,死后还不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了

想到这又突然开始索然无味,任娄台端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提不上精神

娄台给她喂了一口,看她口味还是不好,便道:“我陪你吃好不好”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便一个盘子里放了两把勺子,每样菜搭配一小勺饭裹成一个小球的形状。

看起来很有食的样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来,哄人娄台是认真的

吃饭娄台也是认真的,只是这米其林餐厅的孕妇餐确定就是这样

这放了多少醋啊,酸死了,他看季得月已经吃了不少便问道:“好不好吃”

季得月看着他笑了道:“好吃”

娄台挑了一下眉再道:“有没有特殊的感觉,比如太闲,太辣,太酸”

季得月摇摇头道:“没有,正好”

娄台瞬间有了动力,民间常说酸儿辣女,这么酸她说正合适,这米其林的厨师果然神奇

吃完了饭,季得月便再次躺下,突然百无聊奈的说:“现在什么行业比较挣钱啊”

娄台听的一愣道:“你当保镖挣钱吗”

季得月非常配合的道:“我没遇到一个好老板,我那个老板太抠门,自己大红大紫,却舍不得给我们涨工资”

娄台好奇的道:“你是给谁当保镖,难道是明星”

季得月眼睛转了一圈,连连点头顺口接道:“是啊,是啊,我从他还不火的时候就跟着他。

结果他火了,危险也多了,挡刀子是常有的事,你看看我这伤”

娄台突然小声骂道:“没有职业道德的臭小子,还跟工作人员搞暧昧”

他现在基本确定,季得月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就是这个王八羔子的种

如果让他知道那是谁,不好意思,既然你人红是非多,那就让你打回原形,平淡度,免得祸害其他人的老婆

有些流量明星一张脸迷惑了多少人,智商下线全靠脸蛋,才华为零粉丝百万,尤其是那头等“通缉犯”于光

所以他满脸愤怒的再次问道:“他是谁”

季得月被他的表骇然了,他想干嘛,不是又要找别人把柄拉人下台吧

季得月连连摇头道:“我们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说出来烂舌根,不敢说”

说完还故意吐了吐舌头,示意他烂舌根后果很严重

娄台哼道:“这种小儿哄骗手段就把你唬住了你是不是也被他迷住了”

季得月瞪圆了眼睛,回味了半响,突然眨了眨眼睛道:“你想听真话”

娄台瞬间觉得有古怪,这一听就是要说假话的征兆

季得月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虽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人也是常有的,比如娄台,心甘愿的弯下腰,双手按在季得月两侧,像头被驯服的野兽。

还听话的把耳朵挨近季得月的脑袋,季得月盘腿坐在上乐哉悠哉的看着他英伦的脸庞,视线扫过他感的喉结,滑进他那勾人的锁骨里

第一百六十六章 脚踏两只船

闻着他独特的气息,真是要人命的吸引,于是她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喉结上摸了一下

娄台瞬间僵硬了,视线从她耳侧扫过来,季得月也扭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得意的一笑道:“就不告诉你”

那调皮的模样,小巧的嘴唇,轻启闭合间想让人一亲芳泽

娄台从来都是行动派,这是你撩我的,我不从你,都对不起你的主动

想完嘴唇已经压了过来,双手依然撑在两侧没有动,唯有脖子灵活的似杠杆,倔强的去撬动整个世界

季得月怎么躲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攫取,干的事轻挑,姿势却浪漫的像是游走在法国的街头,轻松自在

季得月的心突突地跳,他真是帅的一塌糊涂,这叫她如何忍

忍不了,只有抵死相缠

如此浪漫唯美的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却被电话声打断,娄台看都不看,恼火的从兜里掏出来随手一丢。

霸气的再次压上来,季得月撇了一眼,是徐然然。

没想到她的手机号却在她的手上,那晚去救娄台时,走的匆忙,带走的是她的秘密武器,组织八合一的手机。

没想到回来还没来得及找,就出了这等事,再找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在她手中。

还用的如此的合合理,真是十足的猖狂

娄台再来时她挡住了他道:“这个怕是你不得不接”

娄台看着季得月的眼眸,看到了一丝厌恶,于是扭过头去看,在看到徐然然时就明白了

难怪她表瞬间改变,难道她吃醋了这个想法让娄台心里很愉悦

他坐在季得月的旁边,明目张胆故意开了扩音给季得月听

季得月一呲鼻,果然是场高手,这是打算两边哄这种伎俩竟让季得月感觉被重视一样,见鬼

待会看他如何面对徐然然的撒,季得月在她的三言两语中就感觉到了,此女很会撒

果然一开口就是:“亲的,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很忙”

娄台眼睛一直在眨,表也很愕然,怕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所以半响没有回答。

季得月看着他的样子不裂开嘴笑了,笑的好不畅快,果然被震慑住了

娄台扭过来瞪她一眼,季得月才不怕,用手指指了指,示意他回话啊

那头等不及了,又问道:“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又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

娄台这才咳嗽一声不太自然的道:“嗯,阿月出了点事,我们在医院,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等安置好才能回来”

徐然然立马关切地道:“要不要紧,她有没有受伤啊,不如我来照顾,你回来休息,我一个女人方便些”

娄台坚定地道:“不必了,你呆在家里别乱走动,这里不安全,有事随时打过来”

徐然然这才作罢,挂了电话,季得月看了看娄台道:“平常都这么腻歪”

娄台噗嗤一下突然笑了道:“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你叫一声我再试一下,是不是很爽”

季得月一脚将他蹬在底下,站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jiàn)男,你还很得意,说好听点你是左右逢源,说难听点你就是脚踏两条船

你这种渣男,还敢笑着脸让我给你模仿其他女人,滚出去”

娄台坐在地上认真的看着季得月道:“我时常觉得你才是和我一起经历过众多事的那个女人

不论从说话方式,做事方式,还是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上都让我有这种错觉”

季得月心虚的收回手指,坐下来咳嗽一声掩饰道:“你也说了是错觉,看来你想找借口见异思迁,真是jiàn)者无敌”

骂完才觉得顺了气,看娄台还坐在地上,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道:

“我又没打你,你这幅表是想哭吗”

娄台盯着她看,看着看着真的涌出了眼泪,他突然冲起来搂住了季得月,道:

“你做了比打我更让我难以接受的事,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还好你回来了,我这次一定要留住你,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边拉开”

一滴眼泪顺着季得月的脖颈流了进去,从滑落的那刻起遇风微微凉

季得月心里很是动容,从前他对阿月许下的誓言还在耳边徘徊,他对“徐然然”许的誓言历历在目。

虽然是同一个她,可是她知道他每次的誓言都是发自肺腑,越是如此越让她难以接受

假如真的是两个人,那娄台是真的上两个人了吗

这一点她非常矛盾,只能在心里边庆幸,还好是她一个人,边警告自己不能轻易原谅他。

不能助长他这种因为相似就转移的行为,来方长,她可没有功夫斗小三

季得月想到此故意推开他道:“收起你的眼泪,不能转移,如果你不能确定到底的是谁,就请不要再随意许下誓言”

娄台憋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季得月的三观顿时又被他毁了,这是娄小台吧

娄台叹了口气道:“请让雷劈死我吧”

季得月靠在头摇了摇头道:“这个死相不太好,听说雷劈类似七窍生烟,五内俱焚,如焦炭,面目全非,活脱脱一具埃及木乃伊

你这帅气的五官,高大的形怕是和那一条蟒蛇无异了”

娄台的眸波光流转,异常复杂的看着季得月道:“你这样一说我好像又不想被劈了”

季得月唉声叹气的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道:“你运气不好啊,你想被劈也得找准时机,现在时机不成熟,老天不会如你意的”

娄台顿时气的牙痒痒,这么伶牙俐齿,不让他误会都不行

就在此时电话又响了,娄台接通,是黄岐。

娄台道:“什么事”

黄岐有点为难的道:“对不起,少爷,出了点状况”

娄台皱了皱眉,黄岐支支吾吾的模样就说明有大事发生

他瞬间严肃的命令道:“说”

黄岐这才小声汇报道:“今天下午司机刘某的妈妈,和黑衣人王某得妈妈先后来警局要人。

无奈之下,局长只得让他们母子见了一面,傍晚时分,待王母和刘母一走,这两人先后咬舌自尽了”

娄台瞬间皱起了眉头骂道:“扯淡,有没有查监控,如何”

黄岐声音越来越小道:“查了,监控显示的画面和录音都没有问题,甚至交谈不到三句”

娄台闭着眼极力压制住怒气道:“发过来”

黄岐很快发来了监控和录音,季得月紧张的看着娄台。

娄台把电脑拿到上放好,耳机和季得月一人一个,慢慢地看着画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刘某的母亲紧张的戳着双手,静静地坐在探望室的凳子上。

画面到1分15秒时,刘某进来了,当他看到母亲时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惊愕。

而他的母亲看见他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不小心碰倒了凳子,凳子倒地声音特别刺耳。

季得月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刘母满眼含泪的伸出双手握住了儿子的双手,半响没出声,两人只是默默地流泪。

画面到2分50秒时刘某说了第一句话:“妈妈”

刘母此刻就开始嚎啕大哭,季得月看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被动容似的,也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娄台看了她一眼,用手给她拍了拍背,那个妇科医生说过,孕妇的绪比较敏感哭,果然如此

别人母子团聚,把她这个看客看哭了

然后刘某就走过去抱住了妈妈刘母,刘母就不停地在他的上捶打,似乎在锤这不争气的儿子。

到4分13秒刘母说第一句话,语不成句的道:

“你的弟弟今年年底第一个孩子将会出生,你回来后我们就回到乡下好好生活。

一家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好的,再娶妻生子,妈就此生无憾了”

娄台嗤之以鼻道:“妇人之见,她的儿子犯的杀人未遂罪,还想回家过年

我不从他的上掏出线索还好,一旦掏出线索,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痴心妄想,敢动我娄台的人,还想安稳度”

果然刘某听完妈妈的话后开始痛哭流涕,跪在妈妈的脚边抱住了她的大腿,一个大男人像回到了小时候,扑在妈妈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7分20秒,刘母拉起了他道:“我能来看你我就满足了,我就等着你回家了。

你在这里一切听从别人的安排,一定记得隐忍,等我们回家就好了”

刘某良久之后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出了探视室,背影决绝

刘母就看着那个出门的方向良久不动,只是哭泣

季得月看着娄台道:“刘母一口一个年底回家,看来并不是法盲,而是有人承诺过她什么”

娄台点点头道:“这件事肯定是别人教唆她的,不然她不可能知道刘某出事。

尤其她来报了全家的平安,还报了喜事,这也就给刘某提了醒,自己走家人才能活”

季得月咂咂嘴道:“这些人做事怎么这么绝,一个人的问题为什么要牵扯全家”

第一百六十七章 驱逐

娄台哼道:“不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杀你,这就是掣肘,是人就有弱点,他抓住了他们的弱点,就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是我晚了一步,没想到那么多,早一步迁走了他们的家人也许不会有这悲剧,这个人曾是我的战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他”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也不算晚,他的妈妈看起来真意切,若是真的有人许她年底将儿子放回来,如今这局面,也许她是突破口”

娄台立马拿了电话打给黄岐道:“派人保护刘母王母家人,事也许有了转机,那些人肯定已经动手了”

黄岐立马行动起来,果然世界上最不透风的就是死人

保镖拿着十张机票道:“这是去往非洲的机票,那边都已经打点好了,送走他们之后您就再无后顾之忧”

林母看了看递回去道:“到底是跟了老林的人,还算有点见识,善待他的家人吧,送走途中不能有差错。

万一有人阻止,及时来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多生事端”

保镖点点头答应着退下了

刘母在家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扇自己的耳光,嘴里自责道:

“都是我害了他,我不去,他顶多坐几年牢,到底是还能再见面,可如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可怎么办啊”

刘父一锤锤在墙上怒不可揭的骂道:“那个姓林的女人不是说年底肯定会放出来吗没想到让你去就是为了警告儿子,让儿子以死保全我们

那我打断你的腿也不会让你去的,骗子,我们的命难道是jiàn)命,可以任她践踏吗,我杀了她,给我儿子报仇”

刘母抱住刘父的大腿哭喊道:“你去人都见不到,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我们应该筹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父怒极,正要扒开刘母的手时,有人敲响了门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蹙了眉,儿子刚死,谁会到家里来

刘父从猫眼望出去,就看见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刘父悄悄地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别在后,吓坏了刘母

门打开,保镖道:“是刘子龙的家吗”

刘父垮着脸皱着眉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保镖自发的走进来,提了一个箱子。

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之后,里面有10万现金,和四张机票。

保镖道:“刘子龙事办的利索,让我们家主人很满意,这些钱是额外补偿给您们的,机票你们看看,没问题的话,现在就走”

刘父接过机票,嘴里默念道:“埃塞俄比亚”,然后又好奇的道:“这是什么地方,干嘛的”

保镖严肃的道:“赶紧收拾东西,这是非洲的一个城市,消费水平相对比较合适,那边也已经打点好,去了好好过子吧”

刘父当即怒道:“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去非洲干嘛,我连英语都不会讲,我们不会走的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害死了我儿子不说,现在又凭什么驱逐我们”

保镖从背后掏出一截电棍道:“什么法律,这就是法律,你的儿子都死了一个,你是不是还要另一个也死掉

分分钟的事,车祸跳楼自杀跳海随便选一样,马上给你结束,不要给脸不要脸

主人也是看在刘子龙忠心耿耿的份上才会善待你们,否则,随便一个理由都让你们在z市无法生存,自动滚的远远的

想想你的小儿子,想想你的孙子吧,按要求办事是最好的结果”

刘父气的用手捂住心脏,他的心脏好痛啊,刘母吓得跑过去扶住他,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黑衣人保镖道:

“简直欺人太甚,我要去告你们草菅人命,威胁bi)迫老百姓”

保镖嘲讽的哼了一声,拿起电棍就朝刘父打了过来,电棍打在刘父上时,刘父瞬间像触电一般,连带着抱着刘父的刘母也一同触电

保镖边打边怒骂:“让你们不识好歹,主人想好的退路岂是你能改变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打到你们走为止,不走扛也是要扛走的”

突然背后出现了一连串的掌声,黄岐带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道: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家的狗这么嚣张,光天化之下就敢为虎作伥草菅人命”

保镖吓得手一抖,电棍掉在地上,两个老人如飘零的落叶瘫软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保镖扭过就看到了黄岐,黄岐他自然见过,同在林首长底下当兵时都是认识的

心里暗叫糟糕,果然黄岐也认出了他,上前来摘下他的墨镜,呵呵地笑了道:

“真是冤家路窄,从前当兵时,你和刘子龙不也是战友吗为何今这样对待战友的父母,你于心何忍”

保镖惊恐的道:“这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按吩咐办事,他们自己抵死不从,我也没办法”

黄岐招了招手道:“来,让我看看是什么人要求办的什么事,看看怎么处理”

保镖拦下他的手道:“别啊,既然看到我,你也该知道些什么,你看要不要请示你们家少爷,我是代表主人来的,撕破脸面也不好看啊”

黄岐二话不说反绑住他的胳膊交给后的人道:

“你代表什么人不必向我说,自有人会审你,像你这样对待战友父母的人不配有良心,我不认识你,压下去”

待屋子里就剩下黄岐和刘父刘母时,黄岐蹲下来扶起二老,刘父却甩开他的胳膊怒道:

“都是一丘之貉,不必假好心”

黄岐用手拍了拍衣服道:“我是不是假好心不需要向你汇报,倒是你们一家受到我家少爷的照拂应该感恩戴德。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豁达的心,你的儿子刘子龙是被派到我家少爷府邸做守卫的,可他暗地里却为别人做事。

这次更是蠢到里应外合联合杀手,杀我们少爷和未来的少夫人,要不是少爷在不知的况下提前离开,结果也许更糟糕

幸好他没有得手,若是未来的少夫人有事,你家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少爷也是念在曾是战友的份上没打算治他于死地,结果你自己去了结了他。

现在这个况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想要的,若不是,就配合我家少爷,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也不用再背井离乡,毕竟你们家即将有小生命诞生”

刘父老泪纵横的道:“你家少爷是”

黄岐道:“娄家少爷娄台”

刘父蹙起了眉头,儿子怎么会这么傻z市三大家族的人也敢动

一直以来,书信或者电话中,他只报平安,工作也说好,从不知道他原来是在娄家当差,却为林家通风报信

现在还蠢到干出这种赔上命的事,刘父呜咽良久,擦了眼泪道:

“你们这些大家族之间的事我不懂,娄家林家都是z市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既然知道了我们是受林家指使,我们对你们少爷已经无用,他怎么会继续帮助我们,确保我们安全”

黄岐叹了口气道:“少爷本也没打算把你儿子怎么样,没想到他为了你们选择闭嘴,结果呢,你们一样要背井离乡,否则就只有死人才会闭嘴

少爷和林家撕不撕破脸皮针锋相对,那是两大家族的事,而你们单纯就是刘子龙的父母,我们曾经战友的父母

他本罪不至死,既然他已经付出了代价,少爷也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按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关于林家,自有少爷出面干涉,也希望他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为难于你们”

刘父这才和刘母面面相觑,最后眼神交流之后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黄岐汇报这件事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很早就打来了电话,娄台为了不打扰到季得月,便到隔壁去接听

当听到是林家搞得鬼后,深深地蹙起了眉头,这件事怎么这么复杂

林茵茵一直像个小妹妹一样可单纯,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而且事怎么会如此蹊跷

林茵茵应该没见过阿月,之前和她接触的一直是徐然然,现在然然在家,她怎会对阿月下手

难道是搞错了对象,她可能以为跟他一起出来的人是然然

随即又立马摇头,不,不对,她的眼线刘子龙不应该错误报啊

这件事看来还得和她本人见上一面了,林父从前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他尊敬的人。

林茵茵是他的朋友,战友,现在却这样执迷不悟,只是这事看来要瞒着阿月了

娄台蹙起了眉头,林茵茵的心肠不至于这么歹毒,他们相处了十年,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这是两个家族的事,娄家不可能与林家翻脸,阿月受这无妄之灾,肯定愤愤难平,总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娄台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林茵茵的电话,林茵茵正在上舞蹈课,她已经知道妈妈替她摆平了。

可是再看到娄台的电话还是有点战战兢兢的,娄哥哥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色鬼娄台

毕竟他难得打一次电话,颤抖着手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

她故作镇定的道:“娄哥哥,找我什么事,我正在学跳孔雀舞呢”

娄台脸色虽沉,但是语气还是不自觉的控制住了,像往常一样道:

“现在喜欢上舞蹈了”

林茵茵终于松了口气了,娄台的语气并没有很恶劣,他真的不知道

这才笑着道:“你看看,哪个大家闺秀不学这些东西你不也喜欢大家闺秀吗,妈妈说了,要为以后打基础”

娄台听着她那一声放松的气息,看来不能让她再自欺欺人,否则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还很难说

他捏着电话终是开口道:“什么时候下课,我去接你”

上了台面的事一定要调理清楚才可以,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应该也想到了如今的后果,只是多负了几条人命,她终不是那个天真的小妹妹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欢呼雀跃,只听她道十一点左右,娄台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

翻出往的照片,虽然合照都是很多人在一起的,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真心地笑容

照片里的人有的退伍了,有的先一步离开了人世,还有的即将分道扬镳

人生真的是一场不散的筵席该有多好,这一切的发生都源自他,他有责任纠正她错误的观念。

真的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东西,讲究的是缘分,她和他认识数十年,但是没有恋人的缘分。

以前只当她小,不忍心直面拒绝她,也只是旁敲侧击的引领,才最终铸成这样的大错。

娄台揉了一下眼角,这是场不得不打的硬仗,也是场他不擅长的攻坚战

娄台回房前顺便吩咐了吴阿姨准备了早餐,他进门时发现季得月已经醒了,见他进来,她竟自己坐起了道:

“我以为你走了”

声音充满了无奈与失落,她是多么坚强的人,可现在负重伤竟成了祈求怜的可怜虫

娄台心疼的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脸抵在他的腰间,果然是只有他上的味道才能让她浮躁的心瞬间归于平静

娄台将她放在轮椅上道:“我给你洗洗脸,等吃过饭,我陪你出去晒晒太阳”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便端来了水,病号服是蓝色的,宽宽松松的很舒服,季得月伸了伸胳膊道:

“我自己来”

娄台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弯腰不方便,我来吧”

季得月也没有矫,很是自然的伸出手来给娄台道:“洗洗手”

像是做惯了这种事,娄台也没有觉得异样,这都是季得月养出的好男人

娄台便认真的用毛巾给她仔细的擦拭,她的指甲竟然也是一点没留的,剪的干干净净。

这让娄台想起了上次徐然然住院时的景,甚至对她发了许多不能再实现的誓言,突然对然然心生愧疚。

季得月发现他的脸色突然有点不自然,看着她的指甲像是回避什么,便猜到了大概。

咳嗽一声假装道:“不然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消失,免得惹你心烦”

娄台闻言眼里瞬间闪过一摸精光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你与以前不同了

我即已知道你有遁地的功能,我自有办法让你现,所以还是乖乖呆在我的边为上策”

季得月顿时笑了,开怀大笑道:“谁给你的自信”

娄台用毛巾捂着她的手邪魅地笑道:“就从你的眼里满满地都是我的影子,我就敢让你的肚子有我的种,生了崽我看你还怎么逃”

季得月噗嗤一下笑了道:“是吗,看你的本事喽”

娄台笑容更加魅惑,甚至还眨了眨眼睛道:“一如既往地勇猛”

这下直接让季得月红了脸,斜倪他一眼骂道:“大早上就发,流氓”

娄台就在这晨光中弯腰低下了唇,和她辗转反侧,在她眼神迷离时才道:

“对不起,流氓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但还请你原谅我,相信我,你,我是发自肺腑的,从来都是”

季得月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愧疚的神色,招了招手道:“来”

在娄台再次弯下腰时,她主动吻了上去,含糊不清地道:“那就罚你被我奴役一辈子”

娄台喜不自胜,虽然前路艰险,但她就是他要携手的人,一辈子有多长,他就愿意陪她走多远

我愿折去半壁江山换你留在我的边

吴阿姨敲门时很不是时候,季得月要退娄台不让,紧追着她不放,季得月无奈轻轻地咬了他的唇道:

“有人”

脸颊羞如朝霞,此等景,此等风光,让娄台如何能止步不前,他急切的道:

“让他等着,我有要事要办”

季得月竟痴痴地讥笑道:“莽撞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

娄台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终是败下阵来,蹲在她的面前投降道:

“不知为何,你像是一束罂粟,吃你会上瘾”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毛道:“你这场老手难道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吗”

季得月意有所指的指了他的大腿根处

娄台随着她的指尖看向自己的某处,虽然很想为它正名,可他就是对她忍不住着迷

随即也用手指了指某处道:“我兄弟的眼光比我高,轻易不会动,但一旦遇到喜欢的,冲的比我还快,我拦都拦不住”

季得月忍俊不的捏住他的脸颊道:“说话不害臊,开门去吧”

娄台似乎很享受她亲昵的动作,顺带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才起去

是吴阿姨送饭来了,娄台推了进来,季得月今天早上感觉特别饿,看到吃的表很是精彩。

娄台看了看她不动声色,一个人吃两个人消化,当然饿。

季得月饿起来了是很乖的,娄台拿什么她吃什么,拿多少吃多少。

一顿饭给吃的饱饱的,逗得娄台止不住的笑

季得月只当他笑话她吃的多像头猪,不理会他

吃完娄台就推着她找了个角落有花有草视野又好的位置,背靠墙边晒太阳,别人也打扰不了

娄台静静地给她揉着肩膀,揉完肩膀揉大腿,那模样尽职尽责,表也十分到位。

季得月用手指逗着他的脸道:“妞,给大爷笑一个”

娄台看着她那调笑的模样,忽然很想逗逗她,他的的手在她的视线下,很无耻的顺着大腿往上摸道:

“大爷不仅会笑还有其他技能”

果然下一秒季得月就伸出了无影腿,直撞的娄台叫苦连连,但又怕她动作幅度太大,伤了孩子,最后抱住她的双腿可怜兮兮地道:

“我无耻,我下流,你别动了”

季得月这才停住道:“现在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

娄台乖乖地点头看着她,季得月道:“我娄台是色鬼”

娄台听闻一挑眉,他最多就只有两个女人,这个名称是不是太侮辱阅女无数,色胆包天、荒无度的真正的色鬼的名号了

季得月怒目圆睁道:“嗯”

那神色像极了一个打压奴隶的恶地主

娄台只得张口道:“我娄台是色鬼”

说完皱了皱眉,在季得月满意的目光中迅速补充道:“但我绝对是个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

季得月扯着他的耳朵道:“那你可记住这些话,在让我看到和谁眉来眼去,小心你的舌头,尤其是那位”

不用指明,娄台也知道她说谁,自然是徐然然

保证不和徐然然亲密接触,娄台是可以做到的,要是伤害她,娄台下不去手

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他的心里自然有分寸

这一次他差点永远的失去季得月,那心痛,焦急,不是假的,当听到她有孩子时,撕心裂肺痛的无法呼吸,仍然选择原谅。

他已知晓,这一切就是一场劫,他那么深的着阿月,他真的长久以来只是把徐然然当做了替

娄台突然看着季得月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我也开始厌烦现在的自己,你明明还在我的心里,我却找了个和你八分相似的替

我同时伤害了你和她,我该怎么办”

季得月看着他的脸心里好暖,原来在她是替时,被他的也是替,她还能说什么,如此真意切,天地良心,她自然感受得到

最后轻启嘴唇道:“我原谅你”

娄台就在这漫天的晨光包裹下,笑的像个孩子,趴在季得月的腿上,跟她聊人生,聊孩子

娄台自然最关心孩子的话题,可是季得月老是躲避,一听到这个话题就无法继续开展下去

娄台只得另寻时机再旁敲侧击的打探她心中的想法。

卫明山的别墅里,他已经单独辟出了一间婴儿房,就等着他们的孩子降生了。

他现在开始害怕季得月对待孩子的态度,他怕她不要这个孩子

等到十点左右娄台将季得月送回房间后道:“我要出去一趟,查到了你被害事件的主谋”

季得月一愣道:“是谁”

娄台突然有点难以起口道:“可能搞错了对象,是我以前首长的女儿”

季得月皱了皱眉,林茵茵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样蠢

那她就想不明白了,若林茵茵因嫉妒吃醋报复,那也应该找徐然然,毕竟她现在的脸可从来没有跟她打过照面

一直霸占着娄台的可是徐然然,她消息那么灵通,怎么不知徐然然在家

而她才来不久,就算察觉到危机感,也不可能如此没有计划周翔的要除掉她吧

除非有一种可能,徐然然和林茵茵有勾结,才会给她设陷阱,迫不及待的除掉她对徐然然有好处

那对林茵茵有什么好处,她最该除掉的难道不是和她势力相当却占住坑位的徐家女人吗

唉,好乱好乱,季得月最后还是点点头道:“你去吧”

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娄台的车停下没有多久,林茵茵就出来了

娄台看着她,变化很大,从前的假小子如今穿连衣裙,脚踏高跟鞋,浑透着成熟女人的味道

是该恋的年纪了,难怪会寄错恋于他,正是犊初开懵懂的时候呢

娄台下车来,给她开了车门,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道:“娄哥哥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娄台看着她良久,直到她变得局促不安时才道:“你过几天回部队我可能不能来送你了”

林茵茵一扭头惊讶的道:“谁跟你说我要回部队,没有啊,我养伤才两个月,还有四个月呢”

娄台略有思索的道:“林伯父难道是直接打给我的”

林茵茵一蹙眉道:“我爸”

娄台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道:“我这几天可能比较忙,到时候呢,我就不来送了,年底回家来再聚,回部队也好,战友们肯定都很想你”

林茵茵立马坐过来拉住娄台的胳膊兜着嘴撒道:“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想陪着你”

娄台将她的手撤掉,认真的道:“茵茵,我是有家室的人,我不可能你”

林茵茵突然气急怒道:“你有家室,还不是扒着前女友不放,多我一个也不多”

娄台突然怒吼道:“茵茵,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cāo)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像这种伤人伤己的事再也不要做了”

林茵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什么伤人伤己的事,你知道了”

娄台看着她道:“我只希望你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这次事可能也怪我。

毕竟你还小,心眼本也不坏,这次对你来说就是个教训,两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应当反省反省”

林茵茵听到这里突然哭了起来,那个战友死了她听说了,可妈妈说他是畏罪自杀

而且也给了他家好多钱,他父母也认同的,她才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些事还是让娄台知道了,早知道她就承认了,也不至于害死两个人。

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哭着道:“我也后悔了,那两个人是我派去的,我也不想让他们死的。

但是我害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会恨我,所以我才想方设法隐瞒,早知道这样我打死也不会做这蠢事的”

娄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事已经发生了,而他无力扭转,但有一事,他不得不强调。

“逝者已矣,但是活着的人更是痛苦,死者的家属才是最痛心的,我希望你放过他们”

林茵茵摇摇头道:“我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啊”

娄台道:“黄岐在执行任务时撞见张忠诚正在驱逐刘子龙的父母出国,张忠诚是你家的哨兵,人我也已经扣下了。

我希望你帮我通知到位,这件事我会既往不咎,只要你老实回部队就好,过上正常的快乐的生活”

林茵茵哭的越来越凶猛道:“娄哥哥,我真的不能再嫁给你了吗”

娄台扳过她的肩膀严肃地道:“不能,我从没有想过娶你”

林茵茵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娄台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直到送她到家她还在哭,眼睛肿的像颗桃。

娄台最后仍然强调了一遍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林茵茵就这样绝望的跑回了家,回家就对着林母一通乱骂,林母火冒三丈的威bi)利下才得知原来娄台已经知晓

这事林首长已经介入,那她也不敢再做什么,果然楼下的座机响的震天响。

林母抖着手接通,电话拿的老远还是被电话那头的男人震慑到了,他下了死令:

“林茵茵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明天早上八点如果没到我办公室报道,就别怪我五花大绑当众给她出丑”

林茵茵站在楼梯口听的真真切切,听完哭得更厉害,一头扎进被子里。

半响气冲冲的拿了电话拨给了徐然然那个可恶的女人,劈头盖脸骂道:

“jiàn)女人,都怪你出的馊主意,本来我半年的机会都让你搞没了,这下我彻底的没有希望了

你如意了吧你想要海风,告诉你没门,我得不到心上人你更不可能得到”

徐然然正在做指甲,被这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沉着脸回道:“你是不是有病”

林茵茵哭喊道:“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给我出馊主意,害我不得不回部队去,我再也看不到娄哥哥了”

徐然然突然笑了,火上浇油的道:“噢,原来如此,恭喜啊,你得不到心上人是你蠢,我和你不同,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样蠢”

林茵茵气结破口大骂:“jiàn)人,我要告诉娄哥哥是你在背后搞鬼,你根本不是他的那个女人”

徐然然突然怒喝道:“好啊,你以为他会相信你你前脚刚被他弄回部队,后脚又来诬陷我。

你是不是嫌在他心里的印象还不够毁的彻底,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就凭我这张脸,我就可以牢牢地抓住他”

林茵茵边哭边笑像个疯子一样地道:“险狡诈的女人,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徐然然冷哼道:“你不要随便攀扯我,我什么也没做过,只是提了一些建议

我的家世不是你能比的,这次娄台没有和你算账看来也是看了你父亲的薄面。

而我在这份薄面背后还有强大的家族支撑,我劝你老实些,惹怒了我,没你的好果子吃”

林茵茵一脚蹬在被子上道:“你”

却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她说的句句在理,让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最后只能怒骂:“那我就等着你家倒台的那天”

徐然然很猖狂的笑了道:“那你就算死也等不到了”

说完啪一下挂了电话,林茵茵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真是与虎谋皮,当初怎么会听信那个桑园的提议,和徐然然联手的

真是瞎了眼睛,现在看来桑园这个女人也是一颗坏屎,故意接近她的吧

妈的,栽在几个女人手里了,不过那个叫阿月的女人也不是好鸟,就让她们狗咬狗吧

娄台回来已是下午,回来时门口的保镖换了人,娄台道:“小姐,可曾出来过”

保镖点头道:“小姐十二点大概出去过半个小时”

娄台蹙起了眉头道:“有没有人跟”

保镖摇摇头道:“小姐让我们把她推到院子里后就不让我们守着,说是独自一人坐一会,不过我们还是在不远处守着的”

娄台道:“那她可有接触什么人”

保镖摇摇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接触过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见小姐坐在那里,她便跑了过去和小姐聊了会天,站的太远,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

娄台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辛苦”

推开门,季得月正在睡午觉,午餐吴阿姨报备吃的很香,看着她的睡姿,娄台笑了,发自肺腑的幸福感

如果此后每天,回家推开门都能看到她,或坐,或躺,或睡,再多个小宝贝,该多好

季得月确实好困好困,梦里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她天真的道:

“姐姐,你是出色的完成任务了吗组织召你回去呢,等你回去,我也算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吧”

季得月看着她扬起的天真的笑脸,心里忍不住的痛,才暗暗发誓再也不悄悄离开娄台,她这是又要食言了吗

不,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她不能放心的把娄台交到徐然然的手上,不能

眼睛猛然睁开,原来是梦,等大脑回归,才发现,噢,那不是梦,中午小女孩确实来过。

正准备抬起胳膊摸眼睛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视线里,娄台

季得月张张嘴不可思议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娄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睡得像个小猪,我回来你怎么会知道呢”

季得月就这样笑了,撑着胳膊要坐起来,娄台便扶起她。

她道:“谈的怎么样了”

娄台低下了头道:“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交代,更不能给你报仇”

季得月看着他愧疚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你也说了,是首长家的小妹妹,她是不是喜欢你,才做的这种事”

娄台立马抬起头,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一点都没有给过她暗示,我也没跟她有过暧昧,我一直告诉她把她当小妹妹,我也不知道她变得这么疯狂”

第一百七十章 十个八个

季得月斜倪着他道:“这次知道了,女人为了是有多么的可怕了以后切莫到处留,否则我出门买菜都要被砍”

娄台痴痴的笑了道:“慕我的女人那么多,只有你一个字在我边,确实危机四伏,啊,好头疼,这该如何是好”

季得月揪住他的脸道:“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把你自恋的”

娄台握住她的手深的道:“既然呆在我边这么危险,那你就行行好,收了我,替其他女人都挡了吧”

季得月一扭头道:“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不收”

娄台像个粘人的麦芽糖般沾了上来,抱住季得月不放手道:

“你不收了我,我就收了你,反正只要你在,除了你以外的人在我眼里都是男人”

季得月挑了挑眉道:“你妈妈到底算男人还是女人”

娄台看着她狡诈的笑容,非常从容的道:“我妈妈是女神”

季得月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锤锤在娄台的肩膀上道:“我墙都不服,就服你”

娄台趁机问道:“那你收不收我”

季得月斜倪着他突然挤了个眼神道:“看你表现喽”

娄台被她电的一愣,下一秒就扑倒了她,急不可耐的道:“早都想表现一番了”

季得月咬了一下唇道:“你看看你的后”

娄台一哼道:“别以为我会上当放了你,我后不可能有人”

主治医生顿时咳嗽一声,这下把娄台真的吓了一跳,他立马起给季得月盖好被子才转看过去。

真的是那个从手术室出来拽着他说季得月有孕的人,糟糕

娄台顿时蹙起了眉头,拉着医生就要出门道:“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行,我俩出去说”

医生却倔强的犯起了职业病,他推开娄台,指着季得月道:

“宝妈,你也要有点常识,怀孕了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坚决不能同房,否则就是拿孩子的生命在做赌注”

娄台头疼的把手扶在额头上,不敢看季得月,而季得月则是张着嘴翘起了头不可思议的道:

“你是说,我怀孕了”

医生异常惊讶的道:“天啦,这么重要的事,你丈夫却要瞒着你,就是你上的伤比较重,所以我才来建议你们去做检查啊”

季得月眼睛眨了眨眼睛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双手摸在腹部,自言自语的道:

“我怀孕了”

医生将单子放在桌子上道:“这是给您的建议,都看看吧”

说完便出了门,娄台瞪着他的背影,可恶,随即怒吼道:“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都不通报的吗”

保镖甲立马低下了头道:“我们以为是例行查房,又是医生,所以就没阻拦”

娄台一脚踢在门上,门关上时道:“医生也是人,是人就给我拦住”

季得月冷着脸看着他,娄台对上季得月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别处不与他对视

季得月拍了拍边的凳子道:“过来坐下”

娄台脱了外,又松了领带,立马去端了杯茶水这才坐过来,笑着脸递给她

季得月端过杯子,故作镇定的道:“把那单子拿来看看”

娄台去拿过来,季得月接单子的手都在抖,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如果早来一步,她还是徐然然的份,他就是幸福的娄家小公子

如果晚来一步,他就是娄台在外的私生子,依然姓娄

现在这个时候来,她该怎么办,她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这个孩子的来历啊

想到这她悄悄地撇了一眼娄台,为何他在知道这个事以后还这么淡定

他应该不可能知道孩子就是他的才对,她现在的份是突然归来的季得月,他的前恋人

季得月一行一行的看着那些小字,每看一行都想出一个必然的结果。

看完整张纸,她得出的结论是,孩子不能要

中午的时候报局的小姑娘才和她见过面,下达了命令,而现在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而且还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这该如何留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留,不能留

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她的孩子她多想让他有个幸福的家庭。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她宁愿不要带他来到这吃人的世界

娄台看着她滚滚的眼泪,心痛的无以复加,捏紧拳头,心里更加痛恨那个未知的男人。

半响才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是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

季得月抬头看向他,果然,他不知道那是谁的孩子,那他这一两天的表现算怎么回事

季得月支支吾吾的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吗”

娄台从她的眼中竟看到了希望,也许还有机会,便认真的道:“是我的”

季得月又是一愣,他说什么他的孩子,他怎么会知道

可他接下来的话又把季得月拉进了冰窟窿里,他接着一脸愤怒的道:

“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将来都是跟的我娄家姓,是我娄家的长子长孙,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亲生的”

季得月眸光渐渐暗淡下去,她还能说什么

她想起了娄台无缘无故的给她看婴儿衣服时的景,原来他早有准备

现在更是连别墅都准备好了,她还真的以为是养伤的,原来是养胎的

季得月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感动。

他到底是真的她,竟然还做了接盘侠,甘愿做继父,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

娄台过来抱住她道:“别哭,一切有我呢”

季得月摸了一把泪水道:“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

娄台瞬间推开她,正面直视着她道:“不行,为什么不要,你是担心我会对他不好吗

以后娄家你是女主人,养育孩子的事你都要亲力亲为,我怎么可能对他不好,你不要打歪主意”

季得月哭的更加凶猛突然道:“他就是你的孩子”

娄台拍着她的背附和的道:“我的,我的,是我的”

季得月哭声更大,真是好绝望,他不相信

是啊,让他如何相信,他都这么久没有看到她了。

现在突然有了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他没有以为她是居心叵测就是好的,哪还能要求他承认那是他的孩子

可是,那就是他的孩子啊

看来,这个孩子坚决不能要,她还有好多事做,不久之后,她也要离开娄台,这个孩子真的没法要

娄台就那样抱着她任她哭的撕心裂肺,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等发泄够了,季得月才停下哭闹,一直在医院里,她也没有机会做什么

不如回到别墅养伤期间,趁他出门去再找时机。

擦干眼泪,看着娄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卫明山”

娄台想了一下便嘲门口道:“进来”

保镖甲匆匆跑了进来,娄台道:“去把张扬叫来”

季得月问道:“张扬还是妇产科医生”

娄台笑着点点头道:“他是全能的,而且我比较相信他,你怀孕期间比较脆弱,我不希望让有心人知道,节外生枝”

季得月想到了刚刚那个主治医生,便开口道:“刚刚那个医生好有职业道德,是个好医生

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他可能并不知道你是谁”

娄台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季得月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下,大喜大悲过后,这会又突然觉得胃里很不舒服,趴在边干呕。

娄台立马紧张的端来盆子,季得月呕了半响,什么也没吐出来,却难受至极

娄台给她擦擦嘴,将她重新躺倒,原来这就是孕吐的感觉

她傻得可以,吐这么多次,都还搞不清楚原因

闭着眼睛,脑中却乱成浆糊,什么思路也想不出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师父啊,我应该让您失望了吧

师祖啊,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陪在你边,听你诉说那些有趣的往事了,请原谅不由己的我

季得月醒来时发现有个东西贴在她肚子上,原来是听胎声的,咕咚咕咚每一下,像是敲在心上。

娄台则在一旁听的格外认真,格外专注,都没发现她醒了

看来他在数心跳声,心里突然好暖,如果这一切都在最好的时候发生,结果会大不相同吧

难得他有这么宽广的襟,不知是谁的种都敢接手,这个男人真的太有魅力

娄台听着胎声,季得月听着他的呼吸,轻轻的柔柔的,时光正好

待他数到时间到了才停下,这才看到季得月正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道:“真的好神奇呢,我真的听到了他的心跳,肯定是个强壮的小家伙”

季得月不自觉的弯了嘴唇,他的父亲如此强壮,他自然不会示弱

她还是很好奇的道:“你真的很期待他的到来”

娄台这才收敛起笑容,很真诚的道:“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喜欢,我也犹豫过,怀疑过,责备过自己,当初不该让你离开

可能这也是天意,明知道我喜欢孩子,更喜欢你,你的归来已经是我的最大的福气,更何况还给我送这么一份大礼。

我很感激,十个八个的目标看来是要实现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渴望长久

季得月忍不住笑出声,她想起娄台曾经说过的话,十个八个得生到七老八十了

如果现实真如想象的这样美好就好了,可是季得月知道并不是。

这是个私生子不说,现在更尴尬的是连私生子都算不上,直接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组合家庭的孩子了

一通检查完毕,结果是孩子一切正常,长势很好,季得月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无奈

反正是可以离开医院了,娄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就搂着季得月上了车

林荫道上停了一辆奥迪,很久未动,司机道:“小姐,要不要跟上去”

徐然然一摆手道:“不用,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回去吧”

如今她顶着这张脸,多少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她要等着他回来跟她交代,总是他理亏一些

养不养小三对她来说无所谓,养了小三,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能捞到好处再踹了他才是最好的

一举两得

季得月以为卫明山是一座位于山上的房子,事实上不是,而是一座海边的别墅。

别墅建在临近海边的一座叫卫明山的山石上。

位于芒什镇一小岛上,距海岸两公里。小岛呈圆锥形,周长900米,由耸立的花岗石构成。

海拔88米,经常被大片沙岸包围,仅涨潮时才成为岛。

车子弯弯绕绕,一路都在沿海跑,季得月开着窗看向蔚蓝的大海,茫茫的海面雾气腾腾

这是一片半开放的海域,门票需要50元,对富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并不划算的。

因为在这一片海域的西北方有一大片沙滩,是公共沙滩,不收任何费用的。

基本天天人满为患,所以这里来的人相对较少,海水澄静而美丽。

娄台道:“观潮是卫明山最重要的观光重点。这个被誉为最戏剧化的潮水,涨潮时,海水以每小时10公里的速度向山进。

一年两次,在季和秋季,海水涨落的落差可达到15米高,很是壮观”

别墅并不是只有他一栋,小山逞三角锥的形式一路往上,越来越窄。

而房屋就是围绕着小山,一路盘旋而上,主路旁边就是别墅,每栋别墅门前都是小公路。

地方大的就建有大门,大门里有自己的小花园,地方小的,进了大门就是主屋

娄台的别墅就在最上面,车子一路盘旋而上,季得月望着形形的别墅,无一例外的特点就是从阳台上就可以看到大海,而且向阳

渐渐地季得月能看到的海的面积越来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远,他们的高度也快要登上顶峰。

季得月感觉风有点冷了,她道:“住在最上面会不会一年四季如冬啊”

娄台给她盖了个毯子道:“一年四季如,最顶端的植被基本没有改动过,只是在间隙里盖了房子,保存的相当完好。

一天之内光照充足,植被茂盛,遮阳不说,空气还清新,冬天都不再寒冷。

即使在酷的夏天,四面八方的海风吹过来也如天般。

夕阳也同样让人倾心,破空而出的光束随着时间的流动,慢慢向右倾斜,海面周围的一景一物。

别墅、树林、远处山头的塔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又隐入到背景中。

好像舞台上的人物,当追光照在自己上时,光荣地谢幕。

太阳在下山前最后一次巡视了地球这一端的每个角色,挥洒而细心。

你应该听说过,卫明山的阳光是天艳多姿的,若不是如此,大画家莫耐怎么肯在海岸线边,以同一个角度连续画了30张画

又怎么肯在晚年放弃全世界的美景,独钟于一座莲花池

他啊,现在就住在我们隔壁”

季得月喜不胜收的点点头赞道:“天啦,太棒了,我有时间可以去请教他了

娄台,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享乐主义者,那你怎么不在这里住”

娄台拉着她的手道:“从前我嫌麻烦,从公司一来一回都要两个小时,而且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觉得怎么好。

现在你来了,再麻烦我都会每天往返”

季得月抽回手切道:“我才不信你,你在泗水河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你也不可能每天往返”

娄台又拉过她的手牵起来道:“等她伤好了,我会找机会坦白的,而且她不会长期住在泗水河,她还要回明园”

季得月蹙了一下眉,她回明园她回明园不是自爆份吗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忘了自己所拥有的技能吧,去了明园分分钟露馅,季得月猜想她不可能去明园

季得月也不再bi)迫他,一切只能看老天的安排

兜兜转转,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下了车一股清新的海的气息迎面扑来,面前所望之处果然如娄台所说,郁郁葱葱。

房屋折出的光芒若隐若现,长长的鹅卵石路两旁都是相得益彰的翠绿的樟树。

沿着鹅卵石路慢慢往前走,主屋显露出来,有一种欧式城堡的风格。

门前两个汉白玉的门庭柱格外醒目,外观已经金碧辉煌何其壮观,屋顶的设计是用了多个三角屋顶拼接组成的。

外墙都是采用红砖或者石头贴嵌,感觉有点复古风。

除了巨大的落地窗外,每一扇窗户都是沙发的设计,逞黄色,在金碧辉煌的外墙中格外醒目。

真的像沙发一般对称的立在窗户两旁,让人忍不住去坐一坐

室内的设计都是金色为主,金色显得高贵温馨,自然非常豪华,房屋使用了挑高的设计,因为灯具都非常的大显得大气。

让整个室内都非常的明亮,空间显得更大,金色的主题搭配白色的摆设就是最完美的,不会显得单一沉闷。

地毯都是和沙发抱枕的颜色搭配的,还有雪白的背景墙,看上去非常的雕梁画栋,整个感觉就是大气、高贵、使整个空间都是金碧辉煌。

别墅的楼梯用了雪白的大理石贴面质感非常优雅,走在上面有种恍然若世的感觉

餐厅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充满了艺术气息,餐桌和餐椅的支撑腿边缘的波浪设计显出高贵的品位。

橱柜的材质是用实木,颜色是深棕色比较成熟耐看型。

餐厅的背景墙还像是真石头那样镶嵌起来,效果很真实窝心。

客厅的墙壁是用浅黄色带有暗金色花纹的壁纸装修成的,这让整个客厅看起来更加温馨舒适。

地板也选择了特别精致的木质的条纹式款式,让人觉得特别的有生活气息。

在墙上还挂了很多精美的油画,角落里还放置了一些比较有年代感的收藏品,又让人觉得中式气息十足。

最让季得月满意的是阳台的设计,从阳台上可以眺望整个海平面,不论太阳升起降落,亦或是潮起潮落,都可以观赏。

阳台上放置了长长的足够五人坐的长沙发,可以升降调节,躺着也足够看到远方

就在这阳台边还有好多颗百年大树,它们几乎和阳台同等高度,亦或是更高,开枝散叶覆盖面积特别大

却又不阻挡视线,季得月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小鸟筑成的巢

真是处处充满了生机,她跪在沙发上看着远方,娄台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道:“喜欢吗”

季得月弯了嘴角实话实说道:“这里应该是每个女人都幻想拥有的城堡,我何其有幸”

娄台就在她的肩头痴痴的笑了:“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就是你和小家伙们的巢了。

看看那个巢,里面也住了好几个鸟宝宝呢”

季得月顺着娄台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在小巢里叽叽喳喳的蹦哒呢

人啊,一旦拥有就会有贪恋,就像现在,有了窝,有了孩子,就希望孩子有爸爸陪伴,就希望自己的命能长长久久的

可是现实总是给人沉痛的一击,她命不久矣不说,她的份也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娄台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道:“走,去卧室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我一并按照你的要求办”

季得月便任由他牵着走向主卧,卧室的门是棕红色的,推开门棕红色的墙面与门相得益彰。

再看这墙面不是普通的墙,是钻石天鹅绒软包装饰墙面,不但美观还能让空间的隔音更加好。

这种天鹅绒用暖黄的灯光照着会显出流光溢彩的效果,房间的调都出来了。

季得月正这样想着,娄台已经打开了灯

头是使用真皮的软包,边框都是有细心精美的雕花,很有古色古香的味道,在灯光照下感觉很温馨。

季得月的笑不自觉的就溢满眼眶,看着娄台的眸都变得流光溢彩,充满了

看的娄台呆愣在场,一把拥住她,攫取上唇,这种示让他如何受得了

季得月头一次这么烈的回应他,从最初的懵懂到他轻微的撩拨就模糊的不省人事,再到如今的,轻轻一拥,就激烈的回应。

季得月觉得这种事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更多的是享受

娄台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强烈的反应,似邀请一般,全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动作越发的轻柔,意越来越浓,浓的化不开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来吧,宝贝

能让这一切戛然而止的绝不是窗外的三两声鸟叫,更不是佣人们的喊叫,而是那个主治医生的死人脸

娄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个影,他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说:“止同房”

真是糟糕透顶,娄台放开季得月,将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再难受都要忍,他她,更珍惜她的孩子

季得月缓了一缓道:“我还想要花”

然后指着头道:“这里放佛手柑,佛手柑气味轻淡、清新,既能安抚,又能提振。

可以舒缓焦虑、沮丧、精神紧张等绪,利于缓解失眠。”

然后又指着窗台道:“我要在那里摆上长寿花,清新空气还喜庆,我现在需要它提神”

娄台掰过她的脸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和然然一样有肾衰竭。

但是姓向的已经研发出了有效药,我会着手让人安排给你最合适的剂量,既不伤害宝宝,也能有效治疗”

季得月眼睛一跳,师父的药终于可以上市了太好了,天啦,那她还要筹得一笔资金,现在还有一大部分的人没钱买药呢

想到便对娄台道:“你带我熟悉一下环境吧”

娄台便拉着季得月的手沿着鹅卵石小道慢慢的走。

主屋后面还有一个亭子,这个亭子四周有一小片湖泊围绕着,亭子建在水中央

水里养了很多金鱼,波光粼粼的水下时不时划过一摸红色的影子,很是梦幻

再往后季得月竟发现有一大片橘子园,橘子个头很小,季得月伸手摘了一个,剥开,好甜

娄台道:“这是小金橘,是引进的越南品种”

季得月瞬间两眼放光,拉着娄台穿过一人高的橘子林。

橘子林整整有两亩地的样子,季得月道:“如果你不来,这橘子每年怎么处理”

娄台对此没有什么印象,笑了一下道:“这个得问一下吴阿姨,我没有太细关注,橘子树是通过海风的一个朋友引进的。

当时他手上的一批金桔苗滞销,他托关系基本把这苗都种进了千家万户的别墅后花园里”

季得月边吃着边点头,看来要动这橘子还得问问吴阿姨

这里气候适宜,还长了不少其他的小水果,不过,对季得月来说,就只有这两亩橘子可以变现

娄台在傍晚十分出发回城,季得月没有拦他,他总要回去看看徐然然才行

待他走后,季得月便叫来吴阿姨,端了杯水递给她,吴阿姨推脱着不敢接。

季得月也没有再递就问:“阿姨,后面那两亩橘子林你每年怎么处理了”

吴阿姨心里一惊,这是公认的秘密,这里一共有五个佣人,橘子林没人管,橘子浪费也可惜。

所以他们五个人都会摘了橘子悄悄拿到外面卖掉的,卖的钱平均分摊

小主人这是要查吗,她惊恐的低下头实话实说了,最后连连求饶

季得月拉过她的手道:“那就好,我还怕浪费了呢我刚刚尝了一个,很甜

这个品种非常好。

我想今年这些橘子肯定也能为我们带来收益,这附近哪里的游客比较多”

吴阿姨想了想道:“金沙滩人少,但是都带有顶级装备,有的甚至沙滩椅都带的有。

银沙滩人多,不过消费能力一般,往年我们去银沙滩,橘子只能卖5块一斤,金沙滩卖10块一斤”

季得月顿时有了主意,她高兴的道:“这样,我们别墅现在多了四名保安,一共就是十个人,橘子所得我们平均分配,一人一份。

车子现在有三辆,其中还有一辆拉货的车,那就更加方便,你去召集人,明早八个人去橘子园采摘,一个人安排去进货,货单我一会给你”

吴阿姨一听很是兴奋,还是小心翼翼的道:“您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

季得月拍拍她的肩膀道:“以前你能带着大伙赚外快,再好不过,为现在积累了不少经验,能变废为宝是你的能力,能力不错,加油”

吴阿姨这才笑嘻嘻的走了,她还在苦恼,以为来了新主人,往年的那笔外快就泡汤了呢,这个主人太好了

通知到大伙,大伙一早就备好了剪刀等工具,天麻麻亮,八个人就进了园子。

季得月带着一顶从吴阿姨那里借来的有帽沿的遮阳帽,坐在一颗大树底下,边等边吃。

上午十点左右,采购的保镖回来了,季得月清点了一下,很齐全。

便让他拿去消毒清洗了装车,橘子也已经采摘了大半车,够了,今天先试一下水。

留了两个原来的打理别墅的人看房子,其他保镖和女佣人全部跟上,三辆车满满当当都是人。

季得月和三个保镖外加吴阿姨,一共五人留在金沙滩。

其他三人拉着大货车去了银沙滩,保镖事先已经和沙滩的保全打好了招呼。

季得月在金沙滩打算做鲜榨橘子汁,全程都用矿泉水,还有自带的冰箱和发电机用来冰镇。

一杯售价50元,现场剥现场榨汁,当然也可以零售20元一斤,不过金沙滩来的游客大多数女人的手都做了指甲。

季得月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果断把售价涨到了30元一斤

按季得月的分析,做了漂亮指甲的女人一定会买鲜榨果汁。

与她们做一次美甲花300元甚至更高的市场价,而且只能管一周的时间来看,为这点橘子弄坏指甲是不划算的

小朋友们喜欢打闹,拿杯子显然不方便,父母一定会选择买30元一斤的橘子。

而那一个个大腹便便,油头粉面的男人虽然觉得不值,也依然会买单

这个价格是往吴阿姨售价的3倍,直叫吴阿姨看的嘴软

季得月今天的着装与往没有不同,白色的针织衫,水红色的长裙直盖脚踝,白色的运动鞋。

青靓丽,姿窈窕,尤其在海风的吹拂下,像那摇摆的风姿多彩的杨柳枝。

不知是人好看,还是橘子飘香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驻足。

从剥橘子到榨汁,全程都由季得月cāo)作,冰冻和售卖由吴阿姨cāo)作,扛水之类的重活由一个保镖,另外两个保镖在一旁只顾季得月安危

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最煞风景的就属那两个保镖,他们在离季得月一米的距离那里围了一条线。

要买隔远点,吴阿姨还要走过去递给别人,季得月想了想也不是很大的事,便不做声。

只是有些单男人就起哄,不服输一般非得闯一闯,惹得季得月直蹙眉头。

到中午十分,太阳有些了,保镖就搬来了沙滩椅,撑死了伞,让季得月躺会,季得月确实有点累,也没矫。

这一趟竟然睡着了,一觉睡到了下午去。

凉凉的海风夹杂着太阳光吹拂着,时而风时而冷风,季得月头摆了摆,有点冷。

她感觉有人在她做过动作以后细心的给她盖好了毛毯,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沙滩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季得月眨眨眼道:“你怎么回来了”

娄台的脸色有点不好,他故意怼道:“怎么,你不想我回来”

季得月一愣,这气氛不对,扭头看了看后,额,吴阿姨和那些装备早都不见了踪影

她这才明白,大概,可能,也许,这个满脸黑线的男人生气了

她主动拉过他的手道:“我盼着你回来呢,只是怎么这么早,太阳还很高呢”

娄台叹口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危险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还做这些事,又吹冷风,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

季得月笑了笑安慰他似的道:“我很小心的,事都是他们在做,我都没有动,你看我躺在这里偷懒呢”

娄台一瞪眼道:“别想狡辩,保镖都发了视频给我”

说完他拿出手机,点开,果然是一段她正在榨汁的视频,亮点是那些正在试图越过那条线的几个男人。

季得月一撇嘴,难怪他会来,从视频里看来,可不就是狼要吃羊,美女与野兽的模样

真是夸大其词,这个保镖该罚,敢偷拍视频打小报告

季得月翻翻眼睛好奇地道:“这沙滩关门早啊,先前那么闹,这会人都没了”

娄台冷哼道:“当然要关门,我的女人在睡觉,别人怎么能偷看”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毛道:“你来多久了”

娄台看了一下表道:“现在三点半,我一点就赶来了,幸亏我来的早,你躺在这里都不知道周围虎视眈眈,保镖挡都挡不过来”

季得月噗嗤一下笑了:“你这也太夸张了,好奇心人人都有,看一下又不会掉,你太霸道了”

娄台站起低下腰撑在椅子两侧,看着季得月的眼睛道:“我的女人谁都不能好奇,更不能盯着不停地看

那样我会怀疑他的眼睛有点问题,得治”

季得月实在是招架不住他另类的思维,拍了拍他的脸道:“你现在也得治”

娄台就那样在这微风拂面,不骄不躁中笑了,像杯白兰地,让人看了微醺

他压下唇道:“早就等着你来治愈我,来吧,宝贝”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三年俩胎

这个另类的称呼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听的季得月大脑混沌,天地一色,砂砾与之共舞,脚尖都在颤抖!

她发现娄台越来越油嘴滑舌,这一路摸爬滚打,别的不知有没有长进,如何撩人心魄暧昧指数一路蹭蹭地往上涨!

季得月手抓着毯子,被他的气息包围的感觉真好,在他的怀里沉醉不知归路!

很久之后,不知是他的姿势累了他的腰,还是季得月气息有点不稳,藕断丝连中睁开了双眸,看着面前脸色潮红的人恍若隔世!

若是这个人,那一切都刚刚好!

娄台点了点她的唇道:“这是让我挣扎在**边缘的罪魁祸首之地,总是让人流连忘返。

这朱唇是不是点过朱砂,微毒,让人上瘾?”

季得月的手放在他的膛上回道:“你的这里是不是被色鬼缠上,有了心魔,从而变成色魔。

朱唇从未被动过,一直在动的是你那颗变成色魔的心脏啊!”

娄台就看着她笑了,眼神明亮像星光闪耀道:“你的红唇明艳动人,璀璨如红宝石,世人都红宝石,我却独你的红唇!”

季得月的脸颊瞬间红透,她邪恶的想到了很多事,站起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

“你哪是独我的红唇,你的地方多着呢!”

这明目张胆的笑话,却透漏着不以言喻的巨大信息。

惹得娄台顿时全灼,血液沸腾,直冲头顶,几乎破顶而出。

娄台实在没忍住,一把揽住她的腰,撕磨间动地道:“小妖精!”

这话很熟悉,季得月反反复复寻找,却缕缕被打断,最后忘到了九霄云外,管他对谁说过,反正都是她罢了!

最后怎么上车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他不曾对她放过手就行,辗转反侧,新婚恋人如胶似漆,真是让人脸红!

如果不是那层挡板,司机将车子开到悬崖下都不一定!

回到别墅时,季得月的脸红的像个苹果,她理好了衣服才下车,反观娄台淡定的像个什么都没做过的刚从办公室回来的人一样!

真是见鬼,男人真的是只需要动手动脚,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搞得好像她被欺负了似的,提前回来候在门旁的女佣在偷笑呢!

下次她一定要把他的衣服弄皱,这样才能显示他被她欺负了,哼!

娄台被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弄的很无辜,明明刚刚无比享受的模样,这会却留下清冷的背影给他!

看来还是没有收拾好!

厨师重新换过,确实给力,做的饭菜样样都很合季得月的口味,可娄台却是一筹莫展,不敢轻易动筷子!

八个盘,四道辣菜,四道酸菜,娄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得月大快朵颐,不纳闷,搞不好难道怀的龙凤胎?

上次在医院b超没做成也是无奈之举,听完胎心做b超时,设备却坏了,也是一大罕见事。

连医生自己都说这种事发生几率为10%,偏偏让他们赶上了,刚好,季得月又不想留下等,只说下次再去查!

娄台握了握手,是要查一查,若是龙凤胎,天啦,他可是中了500万彩票了。

十个减去两个,这样的速度只需再生四胎就能实现梦想,三年俩胎,一胎两个,这样一算,她生完十个孩子还不超过三十岁呢,妙哉!

娄台不自己笑的肩头耸动,忍都忍不住,惹得季得月频频看过去,还以为他得了什么宝贝!

季得月有点好奇的问道:“昨晚回去怎么样了?”

娄台这才停下笑,看着季得月道:“没见着,她回徐家了,我也是到了才知道的,后来我就回了娄宅,今天是从公司过来的!”

季得月略带沉思的喝了一口汤道:“噢!”

一直想验徐然然的真假,看来也不用验了,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敢自己送上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美丽都查到死亡的人,怎么会突然复活?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此刻确实不宜暴露自己假扮过徐然然的份,还是静观其变,搞清楚她的目的为好!

吃完饭,娄台像献宝似的,拉着她上了楼梯,到了二楼,非要她蒙上眼睛。

季得月好无奈啊,她拒绝道:“若是撒满玫瑰花的伎俩,你就不用炫了,我只会骂你浪费钱!”

娄台牵着她的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道:“你手头是不是急需用钱,就你卖橘子那拼命的劲,卖完整个橘子林,也只是杯水车薪!”

季得月顿了一下,打哈哈道:“你是心疼橘子还是心疼我,我只是看橘子孤零零的掉在地上慢慢死去,很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刚好山下的沙滩上有那么多人好口渴,我这是雪中送炭,不是用金钱来概括的,庸俗!”

娄台低声笑了出来:“好,是我庸俗,这张卡你拿着,我的女人如此高雅,我自然欣喜。

只是我不常在边,有什么要用的只管刷,无上限!”

季得月抖着手,将这张卡举过头顶,透过黑色的纱布左看右看,左摸右摸,最后依然不可思议的道:

“天啦,这就是做小三的感觉?无上限?

娄台,我可以理解为你的全部家都交在了我的手上?”

娄台将她的手轻轻的收回,把卡放在了她的兜里道:“我的家命都在你的手上,你这辈子都不能抛下我!”

季得月感觉兜里装的是烫手山芋而不是金山银山,最不可辜负的唯有心意,最容易辜负的也只有心意!

她抖着手又把卡拿出来放回娄台的手上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还真把我当成小三了吧。

若我哪天拿到了那个红本子,受法律保护,那你不给我我都不饶你,现在拿的不明不白的我受之有愧。

你若真要给我,那就先在你那里存一存,静待你的表现了!”

娄台给出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收回,如此推来推去三四次,娄台终是犟不过季得月,央央地收回了。

季得月长出一口气,若她接了这个卡,怕是再也无法潇洒的转了!

黑布依然没拆开,这个插曲一闪而过,娄台带着季得月来到一扇门前,打开门,领着季得月走进去。

将她的手放在一个木头上,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引领着方向让她反复的摸反复的感受。

如此三四次后才问:“猜猜这是什么?”

季得月又独*了两三遍,不可思议的道:“娄台,难不成你在这里还建有健房?”

娄台眉头一皱,健房?

这脑洞也太大了,随后又带她往前走了一点,有一个可以摇晃的小椅子,是小孩子的摇摇椅。

娄台将她的手放在椅子上晃了几下,季得月道:“噢,这个我知道,躺椅,可以摇晃的,这个我喜欢!”

娄台就在背后笑了道:“我也喜欢!”

季得月觉得这里又不是健房,健房还有躺椅?

她偷偷地把蒙眼睛的布条往下拉了一下,蓝色海洋般的装修风格,让季得月的眼睛眼花缭乱!

这是一间婴儿房,她刚刚摸过的就是婴儿。

墙壁地板全部都是蓝色的海洋拼接的,拼接垫上印有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

好梦幻的感觉,娄台笑着道:“初步装修定格这样,后期再按你的要求配备齐全!”

季得月悄悄地抚摸着肚子,说实话她没打算要这个孩子的,今天一大早起来折腾她也是丝毫没有手软。

就想着万一不幸出事了那也是天意,可是娄台他是如此上心,他还不知道这是他的孩子,若知道了,他该是怎样的心!

面对她的难以抉择或者放弃,他会不会活刮了她!

脸上强堆起笑容,看着娄台道:“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娄台从背后拥着她,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深地道: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没有经验,生疏的很,一切只能按我心中所想,给到他最好的!

等以后第二胎三胎的,我这个有经验的爸爸一定做的更好,给你们一个安乐窝!”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无声无息,就像季得月的到来和离去。

若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宁愿选择完成任务,绝不会上他。

如此完美如此优秀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却像遥不可及的梦一般,那一天的渐渐来临,让她变得越来越恐慌,越来越不舍,越来越想反抗!

请老天给一次自由的机会,体自由,心里自由,灵魂自由!

娄台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慌里慌张的样子又逗笑了季得月。

若能这样一直闹着笑着该多好!

可是娄台不能逗留太久,他再三嘱咐季得月不要再跟着他们一起下山胡闹,季得月的头点的像是饮水的乌鸦!

娄台一走,乌鸦就赶紧叫来了四个保镖,从头到脚,全方位的搜索。

最终在一个保镖上搜到了一枚远程投影仪。

季得月拿着这个东西问他道:“这怎么用?”

保镖体站的笔直,头摆的像拨浪鼓!

季得月叫来吴阿姨道:“阿姨,今天一共多少所得?”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野男人

吴阿姨就把今天挣的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和另外一个小女佣一张一张的数!

最后吴阿姨道:“小姐,今天两个地方加一起,一共挣了一万一千块,一共摘了300斤橘子,还剩几十斤左右!”

季得月点点头,随手拿出几张递给那个有设备的保镖道:

“这个钱我们平均分配,来,这几张是我额外给你的,告诉我这个东西干嘛的?”

季得月拿着那个设备问道:“是不是类似窃听器?”

保镖低着头依然摇摇头,季得月一咬牙又抽了几张道:“你放心,你若告诉我,我还还给你,并且配合你演好戏!

你若不说,我就没收这个,并且告诉娄台你玩忽职守,没你的好果子吃,你可想好了你以后都是在这卫明山当差,你听不听我的?”

保镖实在没办法只得点点头道:“这是少爷的远程投影仪,他那边只要打开设备,您在别墅内的所有事他都可以看到!”

季得月看着这个东西直蹙眉,砸砸舌头道:“天啦,娄台好手段,别墅里不仅安装的有摄像头,还有移动的监控器啊!”

随即又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再也不怕别人会突然对我下黑手了!”

把那个东西丢回给保镖道:“辛苦你们了,我的人安全就交在你们手上了,吴阿姨,分钱,明天继续!”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今天的辛勤劳作!

昨天都得了钱,今天干活更加卖力,季得月在一旁乐呵呵的。

在十点之前,大伙已经全部准备好,车队浩浩dàng)dàng)的又出发了!

山脚下的沙滩依然闹非凡,各地闻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

季得月拍拍手道:“一切以舒适为主,随缘,无论有没有人买,我们都不要灰心。

称要足,哪怕多送也不要让别人吃亏,,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去吃饭,合理安排时间!”

大家点头散去,吴阿姨担忧地道:“小姐,可是少爷昨天才说不让你出来受累,这~”

季得月拍了拍吴阿姨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我躺在那里吹吹海风,不参与!”

她今天为了配合娄台,可是下足了功夫,穿天蓝色的低款民族风沙滩裙,吊带露肩款,束腰的设计很显材。

内搭纯色绑带比基尼,微露的比基尼绑带感又迷人,搭配墨镜和人字拖极显海滩清新feel。

保镖今天绝对给她的是高配,相比昨天的沙滩椅,今天还多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都是从卫明山上采摘的新鲜水果做成的水果沙拉,厨师做好了放在冰箱里保鲜,刚刚拿出来还有稍微的凉气。

一口下去,再吹着徐徐的海风,真是十分的满足!

十一点左右,对面的保镖突然对季得月做了个手势,季得月立马将裙摆捋整齐,娄台来了!

她躺在椅子上慵懒的像只猫,细长的手指夹住透明的高脚杯,杯子里摇晃着暗红的红酒,散发着人的香气!

她朝着他举杯道:“不知娄大公子现在人在哪里,知道我无聊了,所以来陪我说话的吗?”

随即又独自笑了出来道:“噢,我忘了,你装的这个机器只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更不能听到你的声音,唉,真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啊!”

说完缓缓的坐起,故意前倾,烈焰红唇轻启,迷离的眼神,凌空做了一个飞吻!

娄台坐在办公室里,画面出来,看到和他对视的她,他就明白了,暴露了。

可再看她挑衅的模样,他记得那个设备是在保镖上的,她这是在对保镖放电!

一把扯过领带扔在桌子上,看看她那风万种的样子,还穿着低装,真该死。

保镖的手机立马响了起来,娄台怒吼道:“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保镖的手抖了又抖,他可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看啊,他的面前是蔚蓝的大海,背后才是那个妖精一般的女主人。

她把投影仪安装在他的后脑勺上呢!

保镖颤抖着舌头都打了结道:“少爷,我没看,小姐一早就把设备绑在了我的后脑勺上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娄台闻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把手机给她,记得,闭着眼睛!”

果然画面立刻切换成了大海,他没有说谎!

季得月看着闭着眼睛的保镖递来手机,痴痴地笑了起来,这娄台,可真是十足的醋坛子!

她接过手机,声音软糯的道:“喂,人家只是想陪陪你嘛,你干嘛发火!”

娄台重新看着画面里的她道:“我装这个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现在赶紧去把这衣服换了!”

季得月挑了挑眉躺下道:“为什么,看看,从头遮到脚,没有哪里不合适啊?”

娄台又将外脱了道:“该遮的地方该死的省了这么多布料,真是商!”

季得月笑着,故意又坐起来,抖了一下道:“噢?你说这里吗?”

娄台瞬间感觉头晕目眩起来,画面该死的清晰,一点一点看的太清楚了,只感觉血气上涌,鼻血都要喷薄而出!

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扯光那所有的布料!

季得月听着他喘着粗气,差不多了,不能太过火,真的把他招来就不好了!

从包里翻出一条丝巾,披在肩膀上,在口打了结,笑呵呵地道:“这下满意了?”

娄台咬牙切齿极力忍耐的道:“只有在上的时候我才会满意,故意撩拨我时你就应该想到的,晚上,等我回来!”

季得月一愣,这是什么节奏,就像在说,小妞,你跑不掉了,洗好躺在上等着大爷吧!

丢了手机,朝着娄台一个飞吻,等着就等着,逗他可真有趣!

应付完了娄台,这会她可以上阵了吧?

看着不远处吴阿姨正忙着,嘴角笑开了花,生意可以啊!

正走了两步,两个小伙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满脸羞涩的朝季得月这边看过来。

季得月没有理会,被人看在所难免,她管不了,可是又走了两步,却被其中一个小伙子拦住了路。

小伙子开口就道:“美女,加个微信吧!”

保镖立马冲了上来拦住了他喝道:“走远点!”

季得月见状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跨步向前,小伙子在后大喊:“美女,我的微信号就是我你,你加一下我!”

“我的微信号是你想死!要不要加一下我?”

这一突兀的男声在季得月后响起,怎么如此熟悉?

季得月扭过头就看到了缓步而来的高大的男人,一白色的背心,包不住他人的腹肌。

短裤下露出了大半截结实的小腿,脚上同样踩着绝配版凉拖鞋!

季得月一挑眉,尚北冥!

尚北冥看着她裂开了嘴笑的很灿烂,晃人眼睛!

面对那叫嚷的男子时脸色却沉,他道:“美女,也是你叫的?去把你想死加成微信好友,发一百遍我你!”

然后胳膊揽过季得月的肩头再道:“还有我告诉你,像这种级别的,你得叫女神!”

季得月看着那被调戏的怒气冲冲的小伙子不笑了,她推开尚北冥的胳膊道:

“你怎么会来?”

尚北冥才不依她,重新又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愁眉不展一副委屈的模样道:

“你可真是叫我好找,换了脸也不告诉我,我从泗水河追到徐家庄,妈的,被那张脸给骗了!

你知不知道那张脸多让人恶心啊,她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有神经病吧,看老娘漂亮就来揩我油啊!”

季得月很不礼貌的哈哈笑了起来,指了指尚北冥的胳膊道:“上来也像这样搂了别人的肩膀?她不打你可能是看在你长得帅的面子上!”

尚北冥得意的摸了摸脸颊,自恋的道:“是吧,就我这绝世美男子的长相愿意搂她一下,还是错认了给的面子,她还自以为是的很。

我一见不对劲,就对她避之不及了,一打听才知道,阿月回来了,那可不就是你的原貌!”

季得月呵呵地笑道:“我劝你还是收回胳膊,看着旁边那几个虎视眈眈盯着你的人没?

我可是名义上娄台的小三,在这明目张胆的和你勾肩搭背,他们会错认你是我这个小三包养的野男人!”

尚北冥越扣越紧,笑的放肆张扬道:“听起来就好刺激,我一点都不介意做你的野男人,不如今晚我们就坐实了这罪名,气死那朝三暮四的娄台!”

季得月突然神秘兮兮地道:“是吧,你也觉得娄台朝三暮四?我看他对那个徐然然好的不得了,估摸着是脚踏两条船没跑了,我这个小三当的憋屈!”

尚北冥误以为真,拳头捏紧咬牙切齿的道:

“可恶,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个冒牌货。

不论走路着装还是说话都与你隔得十万八千里!这种瞎眼之人我们不要他了,你跟我回m市!“

季得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尚北冥道:

“可是我怀孕了,我的孩子是个来路不明没有父亲的孩子,所以我才被他嫌弃丢在这深山老林里,可能要自生自灭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偷车贼

尚北冥体一震,胳膊渐渐地松了掉了下去,整个人似被抽干了血的人,毫无生气。

他颤抖的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说完他捂住了脸,半响突然道:“这孩子你是打算怎么办?你没有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

季得月摇摇头老实说:“这孩子怀上时还是徐然然的份,被发现时却是季得月的份。

而徐然然已经不是我,我是个来路不明,走了又突然出现的旧人!”

尚北冥突然两眼放光双手扶住季得月的肩头道:“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季得月摇摇头悲伤过度似的道:“我跟你走,不明不白,肚子里还有别人的种,流言蜚语的,我怎么受得了!”

尚北冥抬起她的脸道:“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我现在要孩子认祖归宗名正言顺!”

季得月破涕为笑道:“后爸哪是那么好当的,我没有要给孩子找后爸的意思!”

尚北冥的手突然轻轻地放在了季得月的肚子上,在季得月愣怔间他道:“你是不是不想要?”

季得月转了一下眼睛,皎洁的道:“这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你看看,我住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有人跟着,一切都是别人说了算!”

尚北冥收回手紧握成拳怒骂道:“混账娄台,欺人太甚,竟然认不出哪个是真正的你,瞎了他的狗眼!

那徐然然是他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女人,只要有徐家老爷子,和娄家老爷子,这两个千斤顶在,你永远进不了娄家的门!

他这样自私自利的把你困在他的边,还养一个私生子简直是毁了你的人生!

若你真不想要,我帮你恢复自由之!”

季得月点点头道:“我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这个徐然然手段了得,出现的天衣无缝,若不是我是当事人,我也察觉不了。

而且她不与娄台正面交锋,总是躲在徐家这个保护伞下,我怀疑我这一次在地下车库中招也许与她有关!

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活命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也不用急着自己下手!”

尚北冥心疼的道:“你想用孩子引蛇出洞?那也不行,你这样置自己与危险中得不偿失,想查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道:“什么办法?”

尚北冥拿出手机翻出了海风的电话给季得月看道:“这个人!”

季得月皱了一下眉道:“海风?与他有什么关系?”

尚北冥了然的收回手机道:“海风有没有见过你的真容?”

季得月点点头道:“见过,颇有渊源!”

尚北冥点点头道:“那就好办了,我听说海风以前辜负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害得这个女孩子远走他乡,这个女孩也许就是徐然然!”

季得月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最近一直被误导,一直关注着娄台,所以总以为是与娄台有关,竟忘了最初林美丽调查出的事。

徐然然喜欢海风是真的,那她突然蹦出来,做了娄台的妻子,这怎么算?

难不成是真的要夺回份,谋害娄台,然后与海风双宿双飞?

海风是个真正的花心大罗卜,女人无数,她还是徐然然的时候,这海风多次对她无礼,接受徐然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这一切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好像容不下她!

季得月陷入沉思,独自嘀咕道:“难道我挡了她的路?”

尚北冥拍拍她的肩膀道:“这个毒瘤必须要拔,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你暂且忍耐,我去安排一下。

虽然解决了徐然然,有可能娄台会认出你,不再放你走,可那也总比你时刻处于危险境地要好!”

一席话让季得月感动的稀里哗啦,差点哭出来,最后给了尚北冥一个大大的拥抱道:“谢谢你,尚三岁!”

尚北冥抵在她的头顶道:“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这孩子娄台不要,你跟我走,我要!”

季得月推开他,在他的头发上胡乱拨了一把,调皮地道:

“既然这么想当父亲,你也要加油,我这颗歪脖子树该放弃了,也许以后我会求助你,但都是以朋友的份!”

尚北冥也给她拨了拨头发宠溺地道:“最怕你无无求,我连表现得机会都没有那不是更糟糕!”

这一连翻亲昵的动作惹得保镖频频蹙眉,过路的游客看着这俊男靓女频频侧目,吴阿姨则是愤愤不平。

自然是为了她家的少爷,季得月头疼的扶着额头,这悠悠众口该如何堵住?

尚北冥也太大意了,一直以来,他表现得都是非常喜欢徐然然。

而如今他又来明目张胆的和她私会,娄台问起来如果回答不好,就会露陷的!

季得月催促着他赶紧走,尚北冥便恋恋不舍的走了!

走时他道:“等着我来接你!”

季得月叹口气,目前能做的就只有查出徐然然的目的,尽量为娄台排除危险。

而她应该马上就要归队了,尚北冥是好朋友一般的存在,她不曾给过希望,相信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失望!

金沙滩四点闭门,银沙滩没有门,夜间有游客可以露宿!

但是四点一到,季得月就召集所有人回别墅。

厨师是个例外,他已经备好了所有的食材,季得月一早就吩咐了,今晚大伙一起涮火锅!

相比于其他人的拘束季得月倒是没在意太多,虽然地处偏僻,但瓜果蔬菜都是从外面拉的新鲜的!

还有一些是吴阿姨等人种的有机蔬菜!

季得月吃完饭一直等到八点,娄台还没有回,却等来娄台的电话。

他小声请求季得月的原谅道:“阿月,对不起,爷爷让我今晚必须回娄宅,我以为有什么事。

没想到回去就看到徐然然也在,原来是爷爷请了徐家人来做客。

可能他也听说了徐然然回了娘家,而且回了几天了,所以他老人家就着了急!

等明天处理完这些事我一定尽快回来陪你!”

季得月苦涩的一笑,她能说什么?她又没有半点立场!

坐在阳台上端着红酒杯静静地望着夜空,望着平静的黑如深潭的海水。

突然海面上似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一般。

季得月立马坐直拿出了望远镜,距离确实太过遥远,也只能看到一星半点!

好多人,好多小船围着一搜大船,船上都是火把。

这是做什么,从这个位置看过去,那不就是金沙滩的位置?

额,心里十分好奇,像猫抓一样,季得月叹了口气,反正娄台有美人在怀,也顾不上她,不如出去透透气看看闹!

想到这便去换了衣服,简单的粉色运动服加黑色棒球帽,率真而为。

现在她好像思虑越多,束缚也越来越多,这不是别人给的,而是她不自觉的从心里把自己划分成了有夫之妇!

见鬼,她才18岁,刚成年,大好的人生,怎么会成为那囚在鸟笼的富贵鸟?

手握在阳台想了又想,跃跃试,最后还是恼怒的放弃,从正门溜走吧!

肚子里虽然是早晚不能留的种,但好像每一天他都有变化一样。

季得月偶尔也会静静地摸摸肚子,和她聊会天,母似乎被放大无数倍,不知是不是所有孕中的女人都是这样!

季得月突然害怕若真的到了不得已要放弃他的那天,自己会不会心痛的死掉!

轻手轻脚的从后门溜出去,门口还有一个保镖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翻墙。

站在这蜿蜒的公路上,总不能就这样走下去吧!

万般无奈之下,不得已拍了拍隔壁家的那辆黑色宝马好声好气地道:

“那就委屈你一下,你看我也不能自己跑下山去,惊动了别人我还要被抓,你就行行好,载我一程,谁让我看上你了呢?”

果然是辆超级无敌豪华版的宝马,季得月坐在上面,手感一流,挪了挪股,连垫子都很有品味,是辆豪车!

她掌了掌方向盘道:“在这黑咕隆咚的黑夜也只有你最适合陪我了,我会好好护你的!”

说完一脚踩上油门,车子似离弦的箭一般狂奔出去,只听车后座咕咚一下,有什么东西翻倒了,碰在季得月的座椅背上。

季得月惊诧的忙踩刹车,随后一只手掐在了季得月的脖子上!

手指很长,力气很大,季得月脑子瞬间蒙了,车还在往前划,车子离悬崖只有两米。

季得月艰难的道:“是谁,这个时候动手,是想和我一起葬悬崖吗?”

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你试试!”

声音很清新脱俗,却又带着一种沧桑感,语气是显而易见的疏离和万分的自信,这不是齐鸣!

季得月只得紧踩刹车,双手猛打方向盘,拐过弯车子才停了下来!

呼吸好困难啊,脸颊涨得通红,这个人是认真的,他想杀她?

那别怪她不客气了,伸出手指正准备掐进他的胳膊里,他却收了手!

季得月连忙收回手咳嗽几声,拍了拍脯,才算好转,她的手正准备打开车灯,背后的人开口了:

“开了灯,你就离牢房不远了,偷车贼!”

语气淡定而笃定她不敢!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想上就上

季得月也不是不敢开,他想拿她还不太可能,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隔壁的业主。

如果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看到脸也尴尬!

于是又重新缩回手道:“不开,你就会放了我?”

男人慵懒的靠在后座上道:“有这个可能,我这个人特别怕麻烦,你说,我好好的睡个觉,你来偷车都不看有没有人的吗?”

季得月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方向盘发出滴滴声,她沉着脸道:

“我就是借你车开开,你这乌漆嘛黑的车子,我能看到鬼!

倒是你,这么有钱,你睡在车上做什么,吓死人了,拿你车来兜兜风还把人吓个半死,现在都追求资源共享,你能不能有点奉献精神?”

男子怒极反笑,痴痴的声音超有磁,他突然挨近季得月,邪魅的道:

“这么说,这还是我的不是了?要不要我明天贴个牌子放在车上,写什么呢?

就写天下无贼,想上就上,如何?”

这话听着极其别扭,仔细分析扣字眼,有耍流氓的成分!

而后男子又道:“既然是资源共享的时代,我特许你今晚伺候我,我要共享你!”

季得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虽然眼前一片黑暗,她连男子的长相都不清楚,但她就觉得他奇丑无比!

不论是长相还是灵魂都是丑陋不堪的!

她像突然失聪了一般,装作扯扯耳朵的样子道:“不好意思,我短暂的失聪,不知哪里有只马不停地叫,请问你是种马吗?

是不是又到了配种的季节,你却无人问津?啊,让我猜猜,难道是你的脑袋长得像獐子那样又小又尖。

眼睛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相貌无比丑陋?

天啦,你知道外界对你这种长相的男人有个什么词吗?獐头鼠目,在合适不过!”

突然腰间被低了一个东西,男子的气息就在季得月的耳畔,他略带怒气的道:“开车,下山!”

季得月用手一摸,他似感觉到了似的,按了开关,敕拉一下,一股电流直嘲季得月的上串过来,电的季得月牙齿发颤!

该死的男人,她现在的体可经不起折腾!

她咬牙切齿的发动了车子,道:“说不赢就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男子的电棍在她的腰上滑动一圈,痴痴地笑道:“从来屹立在世界顶峰的都是枭雄,英雄不适合我!”

季得月非常不服:“就你还枭雄,看你躲在暗处像狗熊还差不多!”

男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再犟嘴,我就扒光你丢下车!”

妈的,季得月的方向盘猛拐,恨不得一头撞在崖壁上,撞死你个没有口德的!

可眼见要撞上,她又忙打方向盘,为一时之气伤了自己不划算,玉石俱焚也得找帅哥不是?

男子自然看穿一切,不惊不燥,笑看你闹,女人,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偷车偷的很有水平,若不是那一脚的油门,他还不知道已经被人拐走了!

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略微沉思了一下道:“于七公子!”

季得月正在偷找时机,准备随时弃车而逃呢,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实话实说的回道:“什么于七公子,是个人名,还是于家的七公子?”

男人沉下眸光,不承认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你到底是不是爆黑料的娱记,稍后就见真章!

季得月看着路牌指示,再有三个弯,这段路就结束了。

可是这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崖壁,偶尔蹦出一个别墅的路,让她哭无泪,有点危险!

三分钟一小拐,三分钟一大拐,还是到了平地再想办法吧!

男人眼见到了山脚下,他再次开口道:“唐人传!”

季得月觉得他在和她打哑谜,有点恼怒的道:“你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一会七公子,一会唐人转,是什么暗号吗?

我听不懂,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到山脚下灯火通明,有点闹,所以随手抓个车出来玩玩!”

男人冷哼道:“会这么巧刚好看上我的车?”

季得月突然笑了:“是你运气不好,别人都把车停在车库,就你的车在路旁耀武扬威,我不开都对不起你的黑金钻石外边!”

男子周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人?据我所知,那附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串门乱进的!”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也知道隔壁就是娄台的房子,有保镖?

季得月立马愁眉苦脸道:“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也是可怜人!

你也知道附近住的有恶霸地主,我是被努上山的,今夜好不容易出逃,没想到再次入了虎口!

不如到了山下,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如何?反正你没有半点损失,还免费用了一回女司机!”

男子手上的电棍挨得越发仅,他沉着声笑着道:“我可还没上女司机呢!狡猾的像只小狐狸,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干你们这一行的可真是万分敬业,不佩服都不行,既然你这么敬业,那就牺牲一下好了!”

季得月听的直皱眉,他刚说完车子已经驶入了金沙滩地段,男子道:“车,开进去!”

季得月立马啊了一声找借口道:“那里那么多人,开进去会被围的水泄不通?”

男子终于释怀的笑了:“是吗?终于知道会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跟我装了这么久,你以为还有退路吗?开进去!”

不由分说的语气,随伺候在侧的电棍,妈的,季得月直骂倒霉倒霉!

门卫一见车牌就立马放行,季得月皱紧眉头怒道:“一点都不敬业,旅游区还放车辆进去,又不是停车!”

男子顺了一下她的头发道:“还装,再装就不像了,我这可是6个8啊!谁敢拦?”

季得月挣扎了一下头,将头发从他手上拉出来道:“法律可没规定6个8就不能拦!”

男子收了手痴痴地笑道:“现在跟我**律,上我的车,偷窥我的人时你可没告诉我这就是法律许的!”

季得月气急:“少自恋,谁偷窥你,栽在你的手里我不服!”

男子手拉车门道:“不服也得服!”

季得月这才看到,瞬间车子周围围满了手拿摄像外加话筒的人,挤成了一堆,每个人都极力把话筒往前伸。

叽叽喳喳吵的要死,这阵仗把季得月吓到了,这是什么?

是传说中的记者?还是偷拍八卦的家伙?

扭过头看向男人,男人早已蓄势待发,只等保镖就为,将人都拦在一米开外,这才推开车门,迈步而出!

季得月眼睁睁地看着他绕过车头向驾驶室走开,卡擦,驾驶室的门被他打开,季得月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拉住车门,就要上锁!

可是这力气哪是他的一半,他猛一用力,季得月连带车门被拽出了半边子,刚好合他意。

轻轻一提,季得月便像小鸡仔一样被他提了出来,拎在手中。

众人惊呼,摄像机咔咔咔不停地闪,众目睽睽之下,他关上车门,扣住了季得月的腰!

在季得月瞪大的眼眸中,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是于光!天啦……

季得月像个石头一般眼睛都不会眨了,就在这万众瞩目,咔咔擦擦声中,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

她惊恐的模样顿时愉悦了某人的心,模样还算清秀,口齿伶俐,胆识过人,是个辣妞!

当真实的触感传来时,季得月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奔腾,一口气出不来,直接呕了起来!

娱乐记者纷纷大叫起来,摄像像疯了似的,连拍不停!

于光满脸黑线,看她呕了两声并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只以为她在装模作样,让他难堪!

他可以预见明天的头条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嫌弃他的报道!

果然是爆黑料想黑他之人,奇耻大辱,岂能遂了她的心意!

掰过季得月的脸,在季得月都嫌弃的要死的况下,再次吻了上来,为了表现吻技,甚至用上了舌吻!

季得月实在没忍住,推开他又是一阵哇哇乱吐!

于光不顾众人嘲笑,拽起她的胳膊就往海边拉,经纪人跟在一旁还没搞清楚状况!

于光将季得月一推,向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道:“你看她资质如何,能不能替代今晚没到场的女主角?”

季得月狼狈的被他向前推搡了两步,面对那个男人探究的眼神,忙摆手道:

“他搞错了,我没有当演员的资质!”

于光手插裤兜道:“是吗?送警察局,我手上可握有你偷车的把柄!”

季得月一愣,问道:“什么时候?”

于光哼道:“自然是在合适的时候就会呈现出来,难不成现在告诉你让你这个惯偷偷走证据?”

季得月一掌打过来怒道:“我不是小偷!”

于光接住她的手臂轻道:“是吗?可是谁又相信呢,如果你今晚陪我演好这一场戏,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季得月眨眨眼天真的道:“真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拍戏

于光忽然笑了,这么一看,好像是个纯真的丫头似的,和他曝光了媒体的女人,还想保持置事外的状态?

但他依然无比认真的点点头诺道:“是!”

季得月信以为真,点头道:“那能让我看看脚本再决定吗,杀人放火的戏可以演,亲亲抱抱举高高你另请她人!”

于光朝她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季得月本能的往后退道:“有什么话你就这样说,我听得到!”

于光才没有那么好的耐,一把扯过季得月,非要抵在她耳旁道:

“知道这部戏女主角是谁吗?”

季得月回想了一下于光的绯闻女友道:“难道是丹妮,薇娅,还是罗非?”

于光终于笑了,这些如果不是长期关注他的人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还说误打误撞,明明是存心勾引!

于光无比放松的道:“你对我的事,事无巨细,是不是都了如指掌?”

季得月邦噹一下,像是被锤子锤了一锤,瞬间暴露了她是迷妹的本质!

她连忙摆手道:“知道不多,刚才太黑没认出你,你下车我才认出来,虽然我不追星,不过还是关注了一些比较火的歌手!”

于光饶有兴趣的道:“你是我的粉丝?”

季得月仰头想了想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已经对你路转粉,现在是黑粉!”

于光不哈哈大笑,心非常愉悦道:“我管你什么粉,那都是我的粉!”

季得月撇撇嘴,不要脸,真会往脸上贴金,原来会唱歌的不一定就会说话,长得帅的不一定就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男子!

季得月见他笑够了才问:“女主角是谁,为什么不来呢?”

于光指着那搜插满火把的大船道:“因为这不是一场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戏码,而是杀人放火跳船,比罗密欧朱丽叶更加悲惨的戏码!

我们的文静小公主,一来担心海水太冷对体不好,二来,入水妆容会变,可能不那么美丽,三来,我怀疑她整容,整部戏只要有水她就拒演!”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起来揶揄道:“你知道的真多,好像你不化妆似的,有没有胆量给我看一下你的素颜?”

于光翻了个白眼:“拍戏不化妆那就是作妖找死,我化妆但我没整容,想看我素颜,今晚拍完戏陪我去酒店,让你看个够!”

说完暧昧地朝季得月抛了个媚眼,季得月瞬间又开始反胃起来,天啦,一定要忍住,否则这次他真会杀了她!

孩子啊,你忍一忍,虽然妈妈也不喜欢他,可你也不能这么大反应啊!

他不就说了个去酒店吗,难道这你也懂?

季得月安抚的摸了摸肚皮,心里默念:乖啦乖啦都是妈妈不好,大半夜不让你睡觉,跑出来遇到变态!

季得月无奈的叹口气,这脾气很像他爸爸啊!

正想着,导演突然道:“脚本我给你,你先去化妆换装,能不能演还要看你定妆后的效果!”

季得月只好点头,顺便瞧了瞧周围的环境,能跑就跑,演什么戏,她自己的真实的戏都演不好,更何况假的不能再假的没有一点代入感的戏?

而且又是替,她现在无比讨厌替这两个字,谁是谁的替,谁又是谁的影子,季得月分辨不清!

徐然然安安稳稳地霸占着她的老公,她就不相信娄台美人在怀会丝毫不动心!

她却不知道此刻卫明山别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打电话的打电话,报备的报备,找人的找人,漫山遍野的呼喊,只为找她一人!

季得月本想化妆肯定是在女生间里,这就可以趁机逃跑。

没想到,她和于光在一截车厢里同时上妆。

于光感受到季得月的眼神道:“这里况特殊,地理位置有限,所以我俩要同在一个空间了,只是你不要一直偷窥我,我很容易冲动!”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道:“太自恋了,怎么,你这么不会管理绪?冲动会怎样,会打人吗?”

于光突然对着镜子里的季得月神秘一笑道:“男人对女人冲动,有时候也不一定是暴力,而是思想绑架!”

季得月闭着眼睛懒得理他,心思不纯良,无话可说,不在一个频道,没有共同语言!

待他不说话了,季得月才睁开眼看着脚本。

这是一场王宫贵胄给戏子赎,戏子遭王宫贵胄青梅竹马的原配追杀的戏码!

这个怎么和现实生活中这么像?看着看着季得月都能把自己给进这个角色里。

看完竟湿了眼眶,她真的和这个戏子一样处境艰难,名不正言不顺?

再一看男主角于光,那可真是和这个人物相配的很呢!

花花肠子,心思缜密,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勾引卖艺不卖的戏子,结果却无力保全别人,遭来杀之祸!

其中有一场戏就是男女主要一同跳水殉!

船上厮杀激烈,船底唯美浪漫,在水底开了花。

虽然后来被人救起,但在水下还有一场吻戏,季得月蹙着眉头,这个于光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人!

她得想办法走掉,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体,这孩子她还没下定决心,若是让娄台知道,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孩子毕竟是她和娄台的,她怎么会不,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否则她还真的下不去手!

化妆师的刷子不停地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一点变化。

一个小时后化妆师才停下,然后拉起了帘子道:

“我们来换装吧!”

季得月站起四处扫了一圈,没有摄像头,这才点点头。

设计师给她找得是一淡蓝色的类似水波纹的长裙,袖口上别出心裁的绣了暖黄色玫瑰。

银色的丝线在肩头勾勒出了几片祥云,下摆是一片蓝色的海水浪潮,合起来就是一副海水云图,配上碧蓝的蓝天和深蓝的海水!

前裹却用了绿色的锦缎,寓意着翠绿的大地。

子轻轻的转动长裙像飞舞的蝴蝶般散开,每走一步就像滚滚而来的浪花,举手投足间如风吹拂杨柳般摇曳生花,婀娜多姿!

宽大裙幅逶迤后,优雅华贵!

季得月独自抬起手臂,袖口宽大如蝙蝠的翅膀,好看却不实用,果然古代女人只能绣绣花。

穿成这样能做什么呢,能发飞镖吗?能舞长剑吗,能拿手枪吗?都不能!

想到这,季得月便悄悄地把换下来的百宝箱别在了腰间,衣服宽大更是看不出。

又悄悄地把瑞士军刀藏在这袖口中,衣服大也有大的好处!

穿好衣服,化妆师又接着给她整理头发。

季得月的头发本就又黑又长,如瀑布般,强韧顺滑,化妆师就没有用假发。

只将前面的三千青丝用蓝色的发带束起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

头插银色的蝴蝶钗,再别一支清雅的梅花簪,一缕青丝垂在前。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嫩可。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原本疏离清丽的脸蛋虽没有浓妆艳抹,却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第一眼让人惊艳,再看另人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看你时,像是和你在灵魂对话,心心念念再也挪不开眼!

帘子再拉开时,一室波光潋滟柳条柔,香玉嫩秀靥艳比花,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于光看着这气若幽兰的女人,早已忘了手上还拿着手机,而手机上还正在播放最新一季的纽约时尚栏目。

季得月丝毫不介意他的目光,整整两个小时若不能让阅女无数的渣男心动,那只能说明化妆师的无能!

她慵懒的姿摇曳而来,一阵香风从旁刮过,“哐当”一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季得月这才停下脚步去看他,他的手机落在了他的脚下,而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的上。

季得月嘲讽的笑道:“看来你真的是本色出演!”

于光这才收起惊艳的目光,揉了一下眼睛道:“你也是!”

季得月弯了嘴角,心道:“自然是,女主角芳华,一出场惊到众看客,只觉三千粉黛无颜色!

一曲舞毕,掌声四起,砸上台的不是玫瑰花,而是和玫瑰花同色的钞票!

她却冷眼旁观,心绪未动,这一生想追求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金山银山与她何干!

这清冷的气质打动了男主角沈羲之,堂堂三品官刑部尚书的儿子。

于是一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开场白,外加信誓旦旦的誓言,就将这尘世浮华之外的才女吸引了,轰轰烈烈的恋最终抵不住欺骗,背叛。

既然你死,那我陪你死,一场轰动一时的跳海事件,就要上演了!”

季得月看着这喧嚣的海面,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灯光设备全部整装待发。

就只等主角隆重登场,她的出场自然轰动了全场,尤其是服装导演以及总导演!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卑微

导演立马命人把灯光打在她的上,主机打开,季得月从换装间下来,一路走来,每一步都让坐在主机旁的导演赞不绝口。

连声道:“太像了,这才是我心目中原著般的人选!

可惜了,可惜了,这都快结尾了我才遇见你,真是好马遇不到伯乐啊!”

旁边的副导演忙附和道:“不晚不晚,您下一部不正好是宫斗剧吗?虽然是新人,和老演员搭配一下,肯定会火的,还可以省一大笔开支!”

导演眼睛瞬间发光:“有道理有道理,可以考虑!”

当季得月走到导演面前时,导演向她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兴趣当演员?”

季得月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然后问道:“当演员很挣钱吗?”

导演立马乐了,就喜欢这种冲着钱进娱乐圈的,那些有才气冲着个人好来的,一般都不好驯服,也不太听话!

太有独立意识,太注重个人发展了,和他们商业质完全不相符!

导演立马手插裤兜,一副我是大佬的表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够听话,够付出,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看她没有吃这碗饭的命呢!”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嗓音充满磁,语气不容置疑,掷地有声的替季得月回了话,同时一只手搂上了季得月的腰!

季得月看着那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还有这淡淡的龙涎香,不用扭头也知道是谁!

娄台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今晚在娄宅会岳父岳母大人吗,这个点不应该正搂着他温香软玉的未婚妻徐然然吗?

在娄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还有机会溜走?

季得月瞪大眼睛看向他,只见他一黑色衣服,平平整整的穿戴整齐。

蓝色条纹的锦缎领带恰到好处的夹了一个白金的领夹,整个人看起来尊贵无比!

面容清冷,五官端正,眼神如鹰一般看着那个肥头大耳的总导演!

那个导演自然是官场商场摸爬滚打惯了的老油条!

一看娄台的穿戴,硬是压下了气焰,和气的道:“您好,请问您是?”

娄台低下眼眸再睁开时,寒气bi)人,他没有再看其他人,而是专注的看着季得月道:

“你今夜意何为?”

声音清冷,眸光暗沉,季得月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他肯定是生气了,因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忽视了那个导演。

以至于惹怒了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突然喝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扰乱我们的拍摄,她是我的替补演员,请你离开,有事结束了再说!”

娄台眼睛看着季得月,却招了招手一脸平静地道:“黄岐,清场!”

那嫌弃的样子就像在说:黄岐,这里有狗叫,拉走!

这下把导演气的不轻,手指指着娄台正准备命人来,空气中突然出现了魔掌声!

随后就是嘲讽的语气道:“好狂妄的口气!”

季得月闻声看去,妈的,是人妖于光!

画的不男不女,季得月一眼还没认出来,细看才发现是他!

而娄台盯着他,一看在看,看了又看,一直再看,这…………

季得月略微担心起来,娄台不会是喜欢人妖吧?

她承认这于光化了妆是很好看,好看的都有点过分,可是娄台这专注的眼神,难道真是………………断袖?

季得月稍微扯了扯娄台,憋着嘴小声道:“你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发现你也是喜欢男人的?”

娄台眨了眨眼睛,瞬间眼眸风云凝聚,瘴气遮满整张脸颊,雾气沉沉地道:

“漂亮?你难道就是为这个男人才大半夜消失?”

季得月被这反转的剧惊的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反驳,背后的男人又开口了!

他心好像极好似的道:“算你有眼力,我可是比你美了一百倍的美男子,多少女人为我疯狂,自然也少不了你怀里的那一个!”

娄台闻言,杀人的目光蹬向了于光,嗜血的眸!

季得月一看势头不对,立马阻止于光再说下去,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胡说八道什么,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事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的只是借你的车出来散心,又不想别人跟着才出此下策,谁知道你跟鬼一样睡在车上。”

于光痴痴地笑道:“我想的是哪样?难道你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梦中人,才偷偷地爬上了我的车?

难道你不是因为想接近我,才故意打扮成这样吸引我?

若不是对我关注已久,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史?

若不是对我心动已久,我在媒体面前光明正大的吻你,你会不反抗?

我可是看到了你愉悦的眼神,雀跃的心思,以及你勾引我的手段!

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你这个女人我要了!”

季得月明显感觉腰上的手力气逐渐变大,甚至掐进了她的里!

他哭无泪只得嘲娄台解释道:“我心里只有你!”

娄台喷火的眼神看向季得月,一秒,两秒,三秒!

然后眼神晦暗不明,突然将她拦腰抱起,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他道:“调戏有夫之妇,该打,酷奇,你留下处理!”

酷奇似幽灵般从黑暗中走出,连带着全副武装十来个人!

季得月突然听到后于光的声音,他喊道:

“我知道你是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龌蹉肮脏,你的手段我不怕,就算我眼睛瞎了我一样记得你!

伪君子,真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娄台听到这些话,突然停了脚步道:“别打肿了脸,毁掉喉咙就好了!”

季得月心里一惊,他是歌手,靠唱歌脸面吃饭的,毁掉了喉咙,那他岂不是成了废人?

如果她今晚的肆意妄为会让别人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是她该下地狱才对。

季得月挣扎着落在地上,双手抱着娄台似安抚似的在他的后背拍了拍!

小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偷跑出来,让你担心,可是那个人何其无辜,他是靠嗓子吃饭的。

你放过他,不要听信他的胡诌,明天报纸出来你就知道了事的经过,不要因为我结了仇怨!”

娄台正怒气未消,又听她为了别的男人跟他求,火冒三丈的一把掐住了季得月的肩膀道:

“我是不是对你的太卑微,让你如此的伤害我,在我之前你跟了谁我管不着,怀了别人的种也只怪我留不住你!

现在你在我的边,还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亲亲我我,我是不是太纵容你,让你如此藐视我?”

季得月的眼泪瞬间滚了下来,肩膀被他掐的疼,和心痛相比却不值一提,心疼的无法呼吸!

她的哭声只能让娄台更加烦躁,却又猛然给了一剂清醒剂一般。

这个女人是他好不容易留住的,他到底要怎么做?

今晚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他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无助,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深深地誓言被抛进水里的痛!

他只能祈求上苍可怜可怜他,不要再折磨他,刚寻回的挚,若再次失去,他怕他会发疯!

他对徐然然的感觉已经无比明确,那不是,也不是季得月的替代品,而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在他几乎崩溃的边缘,他发现了她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不论长相,气质,行为,都大相径庭。

所以他把那一份内心深处的思念之寄托到了徐然然的上,一时的快乐却伤害了那个女人。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子太恶劣,可是他做不到自欺欺人,在他看到季得月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独她一人。

他慌慌张张的从娄宅一路狂奔而来,黄岐,酷奇随外侧,可见他的惧怕程度!

如果是她主动消失的,人安全没问题,若是有人蓄意而为,那后果不堪想象。

她的体再也折腾不起了!

娄台压下心中的怒火,痛楚就放大了无数倍,他扬了扬手道:

“放了他吧!”

闭着眼睛,重新抱起季得月,再挣眸时,似有泪花。

为所折腰有什么不可以?

季得月心里噗通噗通的跳,娄台变了?

他是真的受伤了吧,她捂着心口,她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娄台抱着她坐上车,一言不发,也不放开她,头埋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娄台不张口,司机也不敢动不知道是开还是不开车。

季得月小声道:“回别墅!”

娄台依然没有动,季得月便给他把外脱了,紧紧地拥住他。

他现在像个孩子一样,好脆弱。

突然车子一个拐弯,季得月体倾斜晃了晃,娄台这才抬起头来。

放开手,准备将季得月放在一旁,季得月挑了一下眉,他还是关心她的,腿子一缠再次抱紧他撒道:

“不要,不下来,这里坐着可比那冷冰冰的垫子舒服多了!”

说完还揪着嘴巴,十足可,像冬天的太阳一般照进了娄台的心里,慢慢地将那冰封住的大地又融化!

恋人之间真的是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将那争吵的尴尬降到最低!

第一百七十九章 更衣

虽然心回暖,但他依然没有释怀,低声道:“明天让人把羊毛垫垫上!”

季得月自然知道他在故意挤兑她,再次软萌杀,撅着嘴道:“羊毛也不比你抱着舒服!”

娄台又重新搂住她。

她的上似乎喷了不少香水,娄台忍不住又嗅了嗅!

他嗅的位置不对,季得月瞬间红了脸,绿色的抹似乎在欢呼雀跃一般,那是它的领地!

娄台看了看这衣服道:“脱了吧!”

季得月微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他却不敢动!

娄台伸手解了她的腰带道:“你不知道你是个孕妇吗,穿这么紧的束腰带不好,会勒到我们宝宝!”

季得月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如果他真的知道这是我们的宝宝该多好!

然后任由娄台一件一件的将外衣剥掉,每剥一件心里就多一分期待,季得月不知这期待是为何!

最里面是穿的一层白色的宽松的类似秋衣秋裤的样子,娄台脱到这里便停了手,看了看那绿色的裹。

手指在那里转了一大圈,最后不知何种原因,他收回了手!

季得月盯着他的手看了又看,这是一双带有魔力的手,她真的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奇怪!

娄台突然仰头对上了季得月的眼睛,而后似知道了什么一般,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再也不动!

头默默地扎在她的抹处,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着她的心跳。

她的心跳如擂鼓,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他这会就是不想满足她。

她夸赞了别的男人不说,还和别人拥吻了,若他不来,她就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跳梁小丑。

还要被那肥头大耳的猪导演骗色,那种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专门骗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娱乐圈有名的潜规则肯定少不了那猪头!

想到这个心里就来气,好好在家养胎,还搞出这么多事,若真是把孩子弄没了,不知是他伤心,还是她伤心多!

娄台突然道:“关于那个导演的提议,你怎么看?”

季得月想了想就知道了他问的是关于当演员的事,摇了摇头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答应他,我这次答应当替补演员也是缓兵之计,娱乐圈龙蛇混杂我没那个运气!”

娄台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捏了捏低声道:“知道就好,你现在不比以前,吃着两个人的饭,走着两个人的路。

若是生气也是两个人在生气!

我听说宝宝是可以感受到妈妈的绪的,无论喜怒哀乐,他都感同受!”

季得月微愣,左手摸在肚皮上道:“真的这么神奇?”

娄台的右手轻轻地覆上她的手道:“这是你的血脉,自然和你心灵相通!

若是女孩一定和你一样美丽大方,机灵可,倍受众人宠。

若是男孩我一定会将他培养成才,我很期待他的到来!”

这话娄台不止一次的说过,季得月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可是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季得月不知道!

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娄台不说话,思绪飘得很远。

远到那些年曾经受过的苦,受过的累,都在眼前一一晃过,若是生他,就必须给他安宁的生活,不要像她一样漂浮无根。

否则她宁愿不要他来到世上。

车子驶回别墅时,娄台在车上拿出一西服来,给季得月披上,车子一停,用人们立马跑了过来。

看到季得月下了车,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阿姨都吓的语无伦次了,她拍着心口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找了你大半夜,可吓坏了!”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上前抱了抱她道:“谢谢你们为我担心,谢谢!”

寒暄了几句,娄台已经率先进了屋,季得月快步跟上他!

见他进了主屋,她便进了厨房倒了杯牛端了上去!

进门时只见他站在窗前,并未开灯,室内有点黑,从那萧素的背影里,季得月看到了忧伤!

关上门,将牛放在头的柜子上,他不想开灯,她配合他。

从后轻轻地搂住他的腰,当手碰上他时,他还是有一丝的变化的。

季得月的双手绕到前面,灵活小巧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扣子,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无数倍!

解开最后一颗时,娄台依然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季得月用手扯住他的袖口,轻轻一拉,衣服外就被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蓝色的领带还没有卸下!

季得月走到他的面前,看不清他的表,只觉得呼吸深重!

两个人面对面,虽不言语,却有异常的愫流动!

手指翩翩起舞般,在黑暗中解了他的领带,丢在一旁,指尖的温度有点烫,稍微碰到娄台的皮肤都有灼烧感!

可是她不是惹了这位娄大人生气了吗?让他劳心劳力还撞见她和别的男人搭话,那有什么办法,只能赎罪!

衬衣的扣子是扁扁的,不太容易解开,娄台个子又高,季得月的头顶正在他的下巴处,虽然能够到,但要挨得很近。

第一颗扣子又紧挨着娄台脖子,她每动一次,娄台的喉结就动一次!

她直接用手摸了摸那鼓动的喉结,真感,这一动作却让某人僵硬在那里!

直到她解到腰上时,才发现衬衣下摆是扎在西裤里的。

季得月直接一用力给拉了出来,解完最后一颗,衬衣完全打开,那六块腹肌有力的收缩着。

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到那是多么完美多么的人,她调皮的用两个手指轻捏了一下,某人忍不住“嗯”出了声,季得月无声的笑了。

看你能忍多久,摸了摸他的皮带,中间有个结,不是按扣的,她以前用的都是那种最简单的一拉一扣就可以的。

如果急时用力一扯就能开。

于是右手直接拉上他的皮带像拉面条一样用力一扯,额,没有动!

难道不是这样解的?那往中间挤挤是不是就可以,于是季得月双手抓住皮带用力往中间一挤,还是没有开。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季得月一皱眉,这是什么装置?

用手又摸了摸那个金属结,找不到机关在哪里,让娄台笑话了。

叹了口气,你bi)我的,从手表底下扣出一个钢针来,“卡擦”一下,皮带松开了,季得月用一只手按住裤子。

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了,没办法只能当开锁的来开了!

娄台收起笑容,摸了摸皮带,滚轮脱落了!

一扶额头,他竟然忘了她以前的行当,此女岂能用正常思维来考量她?

季得月手一松,裤子滑溜溜的落在了娄台的脚边,现在上下都剥干净了,季得月点了点他的膛道:

“少爷,今夜太晚了,不用沐浴只需更衣即可,睡觉吧!”

说完,脱了外,率先爬上,还大义凛然的拍了拍的另一边道:“来吧!”

那样子像点了鸭的老鸨一样。

娄台捏紧拳头,忍了又忍,实在没办法,嘴里咒骂道:“该死的老头!”

骂完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门一关,哗哗的水声就响起来了,他在冲冷水澡?

意识到这个问题,季得月在上笑的很得意,她自然知道他骂谁,谁阻止他兽大发,他就骂谁!

跟她装生气,装忧伤,她自有办法让他服软!

很久之后,娄台才从卫生间出来,季得月靠在头等着他呢。

他又愣了一下,她竟然没睡,是睡不着还是另有深意在等他?

心里高兴的像吃了蜜,他果然是有魅力的,她想要他,肯定没错!

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还没搂上她,她就递了牛过来道:“喝了睡个好觉!”

娄台将牛推到季得月的嘴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他声线嘶哑的道:

“我要喝的只有你有!”

一句话让季得月红了脸再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行动来诠释了他的话。

他变得狂而又凶猛,季得月根本不知道何时沦陷的,反正他所到之处,全部化成水!

意识都完全模糊,他的冷水澡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但老头的话似不可违逆的三八线,急刹车开的相当稳,浑浑噩噩间,他就停了下来。

突然要求季得月闭眼睡觉,这刚刚还在云里雾里,这会就要呼吸沉稳,哪那么容易。

季得月不依,依然随心所,动手动脚,娄台只一味的退让,躲避。

季得月气急又无可奈何,最后在娄台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八个牙印不多不少!

这一夜过得并不平静,某个女人隔三差五就把腿敲在某人的腿上,然后姿势暧昧,似睡着又似醒着。

搅得某个跃跃试的男人睡意全无,只能亲吻一下望梅止渴!

早上的阳光有点刺眼,季得月窝在娄台怀里一动不动,睫毛弯弯,眼珠却还在不自觉的转动。

娄台在她额间亲吻了一下,拥住她闭上眼睛,她睡得可真好,可是他却像是被折磨了一夜。

这磨人的小妖精,连生气都再舍不得。

她枕在他的右胳膊上,他的左胳膊无处安放似的,不停地摸索,连带手指都活了!

动作轻柔,内心也酥软,就想这样一直陪她睡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 风沙迷眼

不知过了多久,季得月才醒来,上酥酥麻麻的,在一看娄台的手就知道为何了。

她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的像是吃到冰激凌的小朋友!

那满足的模样,让娄台直叹气,她当然满足,他再一次折在她的手里,对她缴械投降了!

看来夫妻吵架头吵尾和有一定的道理!

季得月赖在他的怀里就不起来,非要让他讲他和徐然然的事。

揪着小嘴明目张胆的告诉娄台,她吃醋了,因为这个心不好了!

娄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昨晚就是因为我没回来,才闹的别扭?”

季得月委屈巴巴地道:“谁知道你和未婚妻同处一室,会不会**,一点即燃?”

娄台好笑的看着季得月,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相信我,我绝没有再碰她!”

季得月无辜的眨眨眼,故意问道:“为什么?”

娄台神异常严肃的道:“我说过了,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人!”

季得月哼了一声不再问,尽显小女人的俏!

季得月自然知道,那个女人虽然长相相同,但娄台此刻心里肯定膈应,不会主动动手,除非她拿出手段来惑!

季得月下楼时,发现吴阿姨眼神闪躲的厉害,其他人也是,几个小女佣,看着她就躲进了小屋里!

季得月知道该来的已经来了!

娄台拉着她自然也发现异样,打开了新闻,铺天盖地都是昨夜车边和于光一吻的风波!

画面清晰,描绘之词绘声绘色,这角度拍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是她吐的那个画面却被剪掉了,季得月本想让娄台看到她呕吐的那一幕的,没想到被人剪了!

季得月看向娄台,发现他眼神专注的重复不断的看着那画面,并没有过多的表,可是拳头却捏的紧!

他很介意!

季得月将手伸进他的手心里,迫使他的手松开,再和他十指相扣!

道:“这是经过剪辑的,只是断章取义,你说过,我和孩子心意相通,是真的,不光我反抗,连他都不同意,所以他一碰到我,我就吐了!

而且吐的不止一次,我本以为如果曝光新闻你也可以看到,没想到被有心人剪辑成这样!”

娄台握紧了季得月的手道:“他是故意激怒我呢,他就是歌手于光?”

徐然然专门定制了有他头像的垫子,把他当做偶像!

如今阿月也和他有了千丝万缕的牵扯,可恶!

季得月想起了昨晚于光在后面喊的话疑惑的道:“他是不是和你认识,而且有渊源?”

娄台回想了一下道:“我对他没印象!”

然后对黄岐道:“去查一下!”

又问道:“酷奇呢?”

黄岐指了指外面道:“在负重五公里跑步呢,从山上跑下去,再从下面跑上来!”

娄台撇了一下眼睛道:“你怎么不锻炼?”

黄岐傲慢地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他就像个疯子,还带着他的人一起,可威风了,我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季得月一听呵呵地笑了起来,娄台摆了摆手道:“此时不锻炼,以后有你的好去处!”

娄台口中的去处自然是训练营,黄岐立马摇了摇头,站好军姿道:

“我立马去查昨晚那人,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一溜烟不见了,季得月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这黄岐和娄台确实亲近许多,也有幽默感!

饭菜上桌,季得月站起拉起娄台,在席间百般讨好。

娄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照单全收,她做了这种事心虚的很,是该好好表现一下的!

吃完饭又主动谄媚地拉着他去后山散步,在橘子林前,季得月摘了一个橘子剥开,首先就喂给娄台。

她像哄小孩子一样道:“啊,张嘴!”

娄台看着她挑了挑眉,这个女人可真会哄人!

他差一点绷不住笑出来,可又及时控制住,不能破功,他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

不过看她贪嘴的吃了四五个橘子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酸不酸,等会让阿姨摘一些放在家里,过段时间吃一个!”

季得月点点头听话的道:“这个橘子太甜了,我好喜欢,一吃就停不下来!”

娄台听到后竟然笑了,那笑容像山花一样开的灿烂!

季得月看的直眨眼,晃瞎了她的眼睛,这男人简直帅的无敌!

她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就在他低头凑过来时,她偷偷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然后笑着跑开了,娄台始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很久才回神,这感觉难以言表,震惊的像看到了仙女下凡!

而那个仙子正一步一回头的边笑边看他,洁白的像不染尘埃的六角霜花!

惹了他还想跑?追是自然不能追的,她跑有风险!

于是他站在原地用手揉着眼睛道:“我被风沙迷了眼,好疼!”

季得月一听果然立马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拿开娄台的手,就去看他的眼睛。

手一拿开,就是娄台略带微笑的眼睛,季得月一看,危险,想跑已经来不及!

腰被人一把搂住,唇瞬间被人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压住了!

这个男人故意让她回头,色狼本昭然若揭,可她好像有点喜欢呢!

既然你倾注全部的,我自然回你同等的厚!

云淡风轻,阳光正好,从嘴唇一直暖到心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对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充满了期待!

着火的现场让温度一浪高过一浪,娄台不得已停了下来,他的火已经烧到了头顶,他好!

今天他同往在家一样只穿了休闲的白色t恤却的像穿了棉袄!

季得月满眼含笑,这种事好像最后难受的都是他!

不得已,季得月便用给花草喷水的小水壶,装模作样的给娄台浇水道:

“来,我们亲的娄爸爸,凉快一下,降降温!”

娄台连连躲闪,正打闹间,有个佣人跑过来道:“有人送来一个邀请函给小姐!”

季得月上前接过来一看,只见邀请函上写着宁家小姐,宁夏,即将在阁莉绮堡举办18岁成人party。

季得月想了想,这该不会是尚北冥送来的吧,她把邀请函递给娄台道:

“宁夏是谁,这宁家是哪一家?”

娄台接过一看,道:“宁家是银行世家,z市一半的银行都是他家的,从祖辈开始就做当铺开银号,一直做到现在,是富豪榜上前十的排位!”

季得月砸砸嘴道:“那这么有钱,岂不是地位很高?”

娄台道:“她的爷爷享有座上宾的权利,z市凡是经商者都对他敬畏三分,做大生意的没有几个人不是仰仗他的扶持贷款的,互惠互利!”

季得月点点头叹了口气道:“那这个女孩岂不是上流社会的宠儿?你有没有受邀请?”

娄台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我不打算出面,让替去!”

季得月一撇眼笑道:“唉?那你本人不出面,到时候带舞伴不是非徐然然不可吗?会不会露陷啊!”

娄台挑了一下眉道:“你想让我去?我可听说她这不光是庆祝成人party,还有选婿的隐晦意思呢!”

季得月一听皱了眉头,那岂不是z市有头有脸的单汉都争抢着去?

娄台这么帅,会不会被她惦记上,啊,好为难!

可是她和尚北冥约好的,要接机试探徐然然的目的,也只能祈祷那个小妹妹眼高于顶,不要看上这个“大叔”才好。

而后笑呵呵地掩饰道:“那你当天一定要做丑陋打扮,就你这个长相,别抢了单汉的风头!”

娄台笑弯了嘴角,一副jiàn)兮兮的模样道:“本人如此风流倜傥,难保她会心dàng)漾,不过本人心有所属,自当巍然不动!”

季得月很自然的翻了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而后道:

“你认识m市的尚北冥吗?”

娄台瞬间警铃大作眯起眼睛道:“你认识?”

季得月装作很自然的神道:“认识,在海上就是他救了我!”

娄台手拉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再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季得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我也算命大,在被魔鬼鱼吞进肚子里后,我用刀子划破了它的肚皮,这才得以逃脱。

待我逃到海面时,你的船早已不见了,幸好尚北冥的船从此过,我便爬上了他的船,这才活了下来!”

娄台一把拉过她拥进怀中,悲伤的连声音都渲染了颤音,他道:

“幸好,你得以逃脱,幸好尚北冥从此处经过,我所经历的和你所经历的根本不值一提,可我却一蹶不振了好久!

感谢你冲破了种种困难险阻终于回到了我的边!”

季得月心里温暖的一谈糊涂,这个傻娄台真好骗,说什么他都相信!

可也就是这一份相信才显得这份弥足珍贵!

打破沉寂的是娄台突兀的一句话,他小心翼翼,声音发抖的道:“孩子与他有没有关系?”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推开娄台,盯着他,她知道娄台一直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可是被他置疑的感觉怎么会这么难受!

甚至有点痛彻心扉,季得月慢慢地闭上眼,试图说服自己娄台也是不知才这样!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不动我就不动

可这一关好难过,被亲生父亲置疑孩子的血脉关系还要隐瞒,不能辩解,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季得月眼眸瞬间暗淡下来,麻木的摇摇头,娄台以为问到了她的痛处,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连忙再次搂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你再也不问,那就永远不会知道了,想到这,季得月就好想哭出来,为她那来的不是时候,悲惨命运的孩子!

娄台见她好转才道:“你和尚北冥一直有联系,这个邀请函是他送来的?”

季得月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道:“嗯,昨天他来过,邀请我当她的女伴,说是想见徐然然,我就同意了!”

娄台略一思索,如此也好,尚北冥确实对徐然然上心,不是他不要徐然然推给尚北冥,如果尚北冥打动了徐然然的心,那最好不过!

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他便道:“既然他如此深,那我就帮他一把,我会带着徐然然去参加party,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季得月竖起耳朵道:“什么要求?”

娄台将她的秀发打理在脑后,待整整齐齐的才道:

“你的礼服我来挑,不可以穿的花枝招展,艳压群芳,赢得关注对你没好处,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归隐山林,下蛋生仔。

等孩子出生了,你想参加什么聚会,我都会让你名正言顺以娄台妻子的份参加!”

季得月眼睛凸凸地猛跳,是啊,她如今什么背景也没有,是个不入流的小三,她自然不能参加像这样的聚会!

可是他的意思是要将她这个小三转正?

季得月凑近他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孩子来威胁你的爷爷,放弃与徐然然的婚约,娶我进门?”

娄台摇摇头道:“我没有要利用我们孩子的意思,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取消婚约,但我没有办法留住来去自如的你。

有孩子在,就算你飞走了,最后依然会回到我们的边,我会像你一样他,我不相信你会舍得离开我们!”

季得月嘴巴动了动,却无法反驳,舍不得离开,却不得不离开,不由己,但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下定决心一定争取。

娄台三天以来就在办公室不停地改设计手稿,满满地一地稿纸,扫了又丢,惹得黄岐频频地打电话给酷奇。

酷奇接电话都接烦了,骂道:“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做,少爷像是得了失心疯的人吗?有那精神还不赶紧查出于光的底细!”

黄岐对着手机猛做鬼脸,他不是怕少爷出事吗?

鲜少见他如此认真的画一张张破破烂烂的东西,简直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在一个黄昏,好多天未露面的娄台突然回来了,季得月看着他扑到他的怀里嗅了嗅道:

“好臭,只听黄岐说你忙的不可开交,难道真的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

娄台自娱自乐似的也抬起胳膊闻了闻道:“确实发霉了!”

季得月正笑着时,门口进来一个人,他道:“小姐,刚刚有人送来一个盒子!”

季得月好奇的看着他怀里抱着的盒子道:“是什么?”

“刚刚递给我盒子的人说是礼服!”

娄台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朝黄岐点了点头,黄岐赶紧出去抱起盒子,交给刚刚那人道:“再送一次,一样的说辞,去吧!”

季得月看着盒子,心里蠢蠢动,她看着娄台道:“是你送的?”

她喜悦的眼神骗不了人,没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娄台不回答,她也没在意,手正准备去揭开盒子,刚刚那个人又进来了。

手上又抱了一个盒子,大声道:“小姐,这还有一个,也是礼服,请您过目!”

季得月一愣,再次看向娄台道:“怎么这么多?”

娄台搂着她道:“你挑选一下,喜欢哪个,没带你亲自去试,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呢!”

季得月瞬间笑的鼻子眼睛都没了,好贴心的男人。

娄台却捏紧了拳头,这尚北冥对阿月也太上心了吧,明知道她住在卫明山,份昭然若揭,他还如此献殷勤,是怕他娄台一件礼服都买不起吗?

他发现他的女人,他总是来插一脚!

季得月打开第一个礼服的盒子,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这是一件立体花朵刺绣长裙。

衣服通体都是淡粉色的花朵,像是正在盛开永不凋零的月季,后背是镂空设计,感迷人。

长裙逶迤三尺像是满地盛开了花朵,小腿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半露半朦胧的薄纱!

季得月张大嘴巴,惊的合不拢,提在手上感叹万分道:“这要是穿在上,就是一片行走的花海啊!”

娄台眉头紧蹙,衣服这么暴露夸张不说,还是个收腰设计,尚北冥故意的,是不是想谋害他的儿子?

娄台眼睛紧眯,尚北冥,我记住你了!

随即又有点担忧的看着季得月,他也不好干涉她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他改了又改的设计!

在娄台略带紧张的神下,季得月又打开了后送来的那个礼盒。

入目就是经典黑的感觉,但季得月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全黑,而是带了一点蓝,使整个礼服看起来像是黄昏与黑夜交替的既视感。

若是单调的暗色,确实不会在众多精美的礼服里出彩,但它偏偏按捺不住孤寂,在这浓墨重彩的夜幕上划过无数的流星。

一道道白色的线条似光一般从部开始往下不规则的蜿蜒,像画家随意推开的线条,又似那一枝独秀的梅花枝干。

简单随意,却点亮了整个夜空,礼服用的是三层薄纱,抹设计,前如孔雀开屏般优雅美丽,又有点半透明的感觉。

引得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却偏偏又被梅花枝干误引了方向。

真正是三眼两眼看不穿,一心二心都相系!

唯一收紧的地方就是部下方,仅仅一根皮筋似的,将一整片沙凹出了照型。

下摆就是随意剪裁一般,自由发挥,参差不齐,别样心裁,梅花枝干时长时短,错综复杂,寻不到规律,像她的人一般难琢磨。

却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了脚踝,拉长了整个人的腿部线条,也不会阻碍到她行走!

季得月用手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件暮色沉沉的礼服,它好似还有温度一般。

拿在手中不释手,再想起娄台说过的,不能勒到宝宝,更不能因为这一件礼服而摔跤。

于是她杨起手中的礼服道:“我喜欢这件!”

她没有看到娄台欣喜的眼神,自豪的嘴角,微微杨起的眉毛,显示他的心很好!

当季得月明确选择以后,他更是忍不住咳嗽一声借此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而后道:“我也觉得这件不错!”

又扭头对黄岐道:“把配的鞋子首饰拿过来!”

黄岐便应声而去,季得月抱着礼服隐隐地有些期待,娄台牵着她坐在沙发上。

黄岐把两个盒子放在桌几上,娄台突然一只腿跪在地毯上,作屈膝状。

季得月缩了一下腿道:“你干嘛?”

娄台一言不发,将季得月的脚放在他的腿上,那双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

像牛白玉般,更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娄台想到了曹植的洛神赋中有:“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他手上的这双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竟慢慢地低了头,吻了上去,惊的季得月赶紧缩回来,娄台却一把抓住了小声道:“不动!”

季得月木木地看着他,被他的动作搅得惊心动魄!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的脚,但况不同,做那种事几乎都是她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时候,这光天化明目张胆可把她吓坏了!

她嗫嚅的道:“你不动我就不动!”

随后一个责怪的眼神撇过来,逗笑了娄台,她可真害羞,脸都红到了耳根子!

这让他只觉得头脑发涨,邪气上涌!

握着她脚踝的手如洛铁,烫的季得月只想缩回脚。

娄台打开鞋盒,是一双类似黑色的尖头皮鞋,第一眼看上去充满时尚感。

细看在皮鞋的前端做了亮色条纹处理,一眼看上去没有区别,但对准亮光时会反光,竟和那黑色礼服的白色梅枝照相呼应。

最特别的要属那跟,跟高三厘米左右,像一枚褐色的国际象棋般,收腰,粗底,俨然一个沙漏,精美绝伦!

走起路来绝对的稳,为了防护还特意加了一个绑带设计,黑色的金属扣,满满地安全感!

娄台拿起鞋子轻轻地给季得月穿在脚上,细心的扣好,他没有忘记在泗水河别墅时差点摔倒的她。

这是他专门命人打造的配的鞋子,第一要求就是稳!

季得月看着自己小巧的脚被这神秘的褐色映衬的更加白嫩,不弯起了嘴角道:

“娄台,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喜好!”

这算不算间接对他的认可?

娄台觉得一切都值了,熬了几晚上的夜,烧死了几百万的脑细胞,换来她完美的赞赏,值了!

她的美他本不想给别人看,但她要去,当天肯定是争奇斗艳百花齐放,他不想她的心里太低落!

她这一虽不至于艳压群芳,惊起四座,但给人秀外慧中,优雅大方的感觉,打扮得体就是他所望!

当那首饰盒打开时,季得月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很喜欢戴首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别人的种

娄台也没有强迫,只是轻点了一下道:“你看它像什么?”

季得月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颗蓝色的心形钻石。

个头虽然大,可是对季得月来说,没有什么概念,也许每个女人都钻石,可是她是连耳钉都不戴的女人。

不是提不起兴趣,而是不知这兴趣从何而来,戴了这个就能让内心富有吗?

季得月再次摇了摇头道:“是颗钻石,可我不喜欢!”

娄台顿时一愣,她说不喜欢,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海洋之心”不动心的女人!

他道:“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季得月看着娄台不可思议的道:“这么浪漫的片子,你也看过?”

娄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着季得月道:“这部影片里就出现了一款令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梦幻钻石,当然它是虚构的,名字叫“海洋之心”。

你可能听说过,虽然泰坦尼克号里虚构了“海洋之心”这颗钻石,但它却引起了著名珠宝商的浓厚兴趣。

他们还原了电影里的“海洋之心”。

这款漂亮的项链装饰有一颗罕见且完美切割的心形蓝色钻石,它的周围还环绕了许多透明白色钻石。

海瑞温斯顿生产多个版本的海洋之心,但这款唯一的大蓝宝石制品只有一件,世间绝版!

“海洋之心”的设计采用了cullinanheritage雕刻的内部无瑕钻石,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50755克拉iia型钻石。

iia型品质的钻石不含杂质。

这个华丽的作品体现了的元素,其他的一些内容则凸显了幸运与福气的元素。

海瑞温斯顿和他的工匠们花费了47000小时才完成了这件作品。”

季得月茫然的咂咂嘴道:“这么耗时耗力为什么要做出来?”

娄台拿起项链道:“经过这一次和你重逢,让我反思了很多,这款项链告诉我,世间女人千千万,却唯有一个是绝版,仿品很多,唯有你最珍贵!

我想借这海洋之心来告诉你,rose和jack的并不是虚构的,youjamp,ijamp,生死相随!”

季得月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满地都是她的影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她一个杀手也能有感?也有资格享受他给的?

不用到最后,现在她都开始贪恋他的温暖,开始奢望更多更多。

奢望一个完整的家,有他,有她,还有孩子!

娄台搂住她,将她的头发拨开,笨手笨脚的将项链戴在了季得月的脖子上。

从头发缝隙中,季得月看着这项链忽然想起了那个少年,还有他留下来的那块鸡血石!

虽算不得珍贵,想来也是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的心意。

娄台戴在她脖子上的不是项链,是枷锁,沉重又无法卸下!

季得月用手摸了摸,手感是很好,她道:“你将它戴在我的脖子上,我以后走路都不敢太张扬,有人多盯我一眼,我就担心他是不是瞧上这个链子了!”

娄台呵呵地笑道:“那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你要坚信他们确实是对你的项链图谋不轨,正好借此远离他们!”

季得月一鼓嘴道:“那它岂不是抢了我的风头!”

娄台呵呵地笑了:“你在我这里占尽了风头,还不够?世间唯有我对你比对这项链上心!”

季得月悄悄地低下了头,她难以承受这份!

咖啡厅的角落里,一个女孩戴着鸭舌帽,帽沿压的很低!

过了十分钟左右,另一个女孩走了过来,面戴口罩,打扮时尚,略微化了妆容,但脸庞稍显稚嫩。

她坐在了她的对面,点了餐后,便把包包放在了旁的凳子上!

这时,戴鸭舌帽的徐然然抬起头道:“你来晚了!”

女孩扯掉口罩,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毫不在意的道:

“被别人等习惯了,没办法,你出国几年,人生地不熟的,可能没这个待遇!”

徐然然笑了下道:“看来宁大小姐子过得太滋润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烦心事啊?”

宁夏闻言翻了个白眼傲慢地道:“我能有什么烦心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尚小的时候都能斗得过那群觊觎他的母狗,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成年,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求所之人了。

我就不相信,以我的家世背景和我绝世美貌拿不下他,我的慕者可是三条街都排不完!”

说完又撇了一眼徐然然道:“可惜了,你出国几年几乎从圈子里淡出了,现在再回来也已经嫁为人妇,没什么魅力了!”

徐然然眼里一闪而过的鸷,沉声道:“我还没结婚呢,话不要说的太满,从初中时你就追着他跑。

前前后后搅黄了人家两任女友,最后还不是一样得不到,他不是正在撩别的女人吗?”

宁夏突然激动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徐然然怒道:

“别胡说八道,肯定不是他撩别人,我早都和他说好了,让他陪我过我的成人礼,等我成人礼的party上我就会向他求婚。

都是那个女人太jiàn),魅惑了他,我已经在派人查了,让我查到她是谁,我非让她连滚带爬滚出本市不可!”

徐然然不疾不徐,不恼不怒的拿出一打照片推到宁夏的面前道:

“看看吧,就是这个女人,我已经查到了!”

宁夏收回手拿起那一打照片一张一张的看,再拿出手机上的新闻照片一对比,可不就是同一个女人!

她满眼仇恨地盯着那拥吻的两人,恨不得将那女人挫骨扬灰!

宁夏瞬间咬牙切齿,手指甲在照片上划了长长的印子指着照片上那搂着季得月的男人道:

“搂着她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徐然然眯着眼睛道:“我的未婚夫娄台!”

宁夏抬起头看向徐然然,突然很解气似的扬眉吐气地道:

“说了半天,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栽在她的手里,这女人竟然勾三搭四,着实欠收拾!

只是我和你不同,我只是暗恋,而你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今天找我意何为,我的立场可没有你那么稳固,毕竟于光和她只能算绯闻,我如果出手暴露,引得于光的厌恶,可是得不偿失。

而你出手名正言顺,还能得到徐家和娄家老爷子的支持!”

徐然然喝了一口咖啡道:“你都知道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虽然名正言顺,也不方便棒打小三,失了风度。

我可是还没过门的,这上流社会的男人哪一个不偷腥,而我们玩的又是豪门联姻的路。

只要位置稳固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比不得你还没得到手!

我们家的男人玩够了还是会回来的,可是你错失机会就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我也是为着你着想,毕竟是曾经的同学,还给你出谋划策过,这才找你,想和你玩一出戏。

你在赢得于光的青睐的同时,我也赢得夫君的心,最好让她落魄不堪,真的无脸再呆在这里,这样就无后顾之忧!”

宁夏背靠在沙发上,很是奇怪地道:“你又要玩哪出戏?我有我自己的手段。

唉?当年你不是喜欢海风吗,这会对娄台那么上心干嘛!

就像你说的,豪门联姻你就是牺牲品,有大把的钱花,保持年轻漂亮就行了,别太折腾。

还是我们家好,不需要这所谓的联姻,我喜欢谁就可以追求谁,哪怕是穷小子都无所谓!”

徐然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奉承道:“谁说不是呢,你可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受宠的小公主,谁不羡慕你!

我倒是想安稳度,可是这个小三太不安分,她怀孕了,你知道的,玩玩可以,万一带回来个野小子,那以后财产可就难说了!”

宁夏惊的下巴无法合拢道:“什么,怀孕了?你老公的?”

徐然然神神秘秘地道:“不是,要是我老公的,他早就把人带回娄家了,听说是怀的别人的种,所以娄台才把她安置在卫明山的一处别墅里养胎。

可是这个孩子无论是娄台的还是别人的,甚至有可能就是于光的,对我们来说都只有害处!”

宁夏狰狞着瞪着眼睛的脸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老成,她恶狠狠地道:

“这孩子留不得,这女人也该死!”

徐然然立马点点头:“现在她可能是为了生存,权宜之计留住我老公,但是若真是于光的孩子,那生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于光又是公众人物,她想要闹,那于光可真就是永无翻之了,到时候你和于光也就再没了可能!”

宁夏的手指关节收紧,咬牙切齿的道:

“可恶的女人,虽然我知道你只是利用我,但我也容不下她,你说说你的戏怎么演,斩草要除根,绝不能手软!”

徐然然敛下眼帘,季得月,等死吧!

宁家的这一次酒会规模声势浩大,政界名流商界大佬都会赏几分薄面!

季得月在房间里和林美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宁家的酒会。

林美丽羡慕的道:“还是小月月舒服啊,好吃好喝还可以穿漂亮衣服参加酒会,我就是苦命的女人,一次高跟鞋都没穿过!”

季得月瞅着那高跟鞋道:“没穿过还好些,你都不知道穿着有多累,那脚就像踮起来在走,个子倒显得高了,人却吃亏。”

第一百八十三章 舞会前夕

林美丽叹口气哀声哉道的说:“可是有一双水晶鞋是每个女孩的梦想,我成天和这电脑打交道,我都快成个公的了!”

季得月呵呵笑道:“看来是要找一个公的来证明你是母的了!”

林美丽骂道:“你才是母的,我是女的,美女!”

不知怎的就聊到了这关于穿着打扮的话题,然后季得月就说了“海洋之心”的事!

林美丽直骂她缺心眼,恶狠狠地批评道: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你是个杀手,杀手知道是干嘛的吗,不光要人命还要会顺财!

你知不知道你马上要跑路逃命了,这“海洋之心”市价2000万美元,2011年在东京拍卖落入一个中国人之手,原来这个神秘人就是你的男人啊!

他既然如此诚心的拿出来给你戴,你当然不能辜负他的厚,死也不离手,明白吗?

就这东西可以带着你的命,绕地球三圈,别人都拿不住你!”

这话逗得季得月哈哈大笑,林美丽最后骂了句蠢驴,就想挂了电话。

季得月连忙问道:“宁家什么况,你能查查吗?”

林美丽嗯哼道:“查宁家做什么?”

季得月掰着手指道:“再有两天,我要去宁家参加一个酒会,我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不去又不行,你帮我查查,我好有所防范!”

林美丽点点头道:“那你等一会,如果去了有危险,记得藏在娄台后,这种男人关键时刻不挡刀要他何用!”

季得月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师父的药也已经成功上市,暂时也没有危险了,她的病也有救了,那为什么她最近还终惶惶不安呢,难道是心理作用?

还是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娄台有两天没有回卫明山了,中午十分他打来一通电话,季得月接了。

听完却蹙起了眉头,娄台说的隐晦,只吞吞吐吐地说是有事走不开。

季得月一想,能有什么走不开,不就是要陪着徐然然挑礼服做发型?

他说不能来接她了,就安排了两个发型设计师来别墅。

季得月呆呆地看着电话,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转,她怎么会这么难过?

季得月回到房间看着窗外发愣,想起和娄台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虽然跌跌撞撞,到最后他却是给予她温暖的人!

只是这温暖像是握不住的沙,收放都不能自如!

尚北冥的到来让季得月始料未及,发型师正在给季得月上妆呢,镜子里突然多出一个眼睛带笑的男人。

他看着季得月半边擦了粉,半边没擦粉的脸,很可恶的用手各摸了一下,道:

“还是没化的这边感觉皮肤水嫩些!”

季得月半信半疑的用手也点了点道:“你不光眼睛不行,手感也不行吧,来,把你的脸伸过来我看看化没化?”

季得月话刚毕,尚北冥已经一只胳膊撑着梳妆台,一只手插在裤兜,以潇洒不羁的姿势倾斜的凑到季得月的面前!

季得月一愣,忙眨了眨眼睛,尚北冥的眼眸突然像绽放了蓝色的光芒般耀眼!

而后又恢复了平的琥珀色,季得月好奇的用手指在他的眼皮子上点了点道:

“神奇,它还会变色呢!”

尚北冥捉住她好动的手,面带笑意又深不可测的道:

“你知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色?”

季得月一看他的表就有古怪,可能有陷阱,挖坑给她跳呢,她摇摇头道:

“我不是很想知道!”

尚北冥哈哈大笑起来:“不想知道,我偏偏要说给你听!”

一把拉过季得月的脖颈,凑近她的耳朵道:

“在我想要你时!”

季得月在他的耳朵上揪了一把,拧成个麻花,在尚北冥疼的哇哇叫时,季得月警告道:

“让你没个正经!”

尚北冥咿咿呀呀的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指着季得月的肚子就道:

“你妈妈又在打你的爸爸,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季得月瞪了他一眼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尚北冥赶紧安静的坐在一旁对发型师道:“你继续!”

发型师正在一旁偷乐呢,满脸的羡慕,这会听了尚北冥的话尴尬的点点头!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道:“你和宁夏认识吗?”

尚北冥翘着腿摆弄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道:“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季得月一撇嘴道:“今天这名媛成人礼酒舞会听说有隐晦的意思,你这堂堂的钻石王老五,抢手的很!”

尚北冥笑道:“怎么你怕我被抢走了?”

季得月看着镜子调侃道:“宁家可是比你的原未婚妻势力更大的家族,如果能被她看上,结了亲家,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尚北冥痴痴地笑道:“是吗?那我预祝娄台被选中,宁家以前没有适婚年龄的女人,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可真是炙手可!

而这里年轻一辈中谁的势力最大?自然是娄台,他啊,被选中的几率最大!”

季得月蹙着眉头道:“可他已经有婚约了!”

尚北冥笑的夸张的道:“结了婚都还能离婚,更何况这还没结婚的呢?

再者,徐然然突然归来,还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喜不喜欢娄台还是两说,不然之前她干嘛消失?”

季得月突然觉得尚北冥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道理,听说她之前喜欢的人是海风,也是为海风出的国,她会不会是来搞垮娄台,然后解除婚约的?”

尚北冥摇摇头:“怎么,你担心他?他可是有三头六臂之人,除非这徐然然有七十二变,否则不可能搞垮他!”

季得月沉思了一下道:“你在宴会上千万不要只盯着美女看,多帮我盯住徐然然和海风,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还对海风藕断丝连!”

尚北冥呵呵地笑了起来:“风华绝代的佳人就在我面前,我哪还有心思看其他女人!

我呢,毕竟是个商人,寒暄应酬少不了,分不开,到时候我会随带着窃听监控,李昂会派人分析她的一举一动!”

季得月非常激动的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尚北冥立马用手挡住眼睛道:

“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我会以为你上了我!”

季得月调皮的道:“隔壁王叔叔家有条猪,很萌,总是对我眨眼睛,我也觉得它是上了我,这是病,得治!”

尚北冥对着季得月用食指将鼻子翻起来,做了个猪鼻子的动作,像得不得了,他道:

“确实得治,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季得月乐呵呵地用手机给他拍了下来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猪!”

打打闹闹间已经接近三点,宴会六点开始。

待化完妆就要穿礼服,季得月只留了一个设计师来帮衬。

待穿好出来时,尚北冥的眼睛都放光了,五光十色的,可是他还是蹙起了眉头道:

“这颜色死气沉沉地,不好不好,你的目的就是去拉仇恨的,刺激到徐然然,才能知晓目的!

现在你如此低调,那名媛望族多少花枝招展的女孩不惜百万定制礼服,你就这么被淹没在人群中,怕是她想对你下手都没有**了!”

季得月挑了一下眉,觉得也有道理,可随后又一想道:

“我还是低调点好,毕竟我现在有孕,子大不如前,防御能力已经退步很多。

拉仇恨的方式很多,只要你跟娄台配合点,我这么低调的女人也是会引起某些人嫉妒的!”

尚北冥摸着下巴道:“你是想让我和娄台当众对你献殷勤,甚至大动干戈?”

季得月瞪大眼睛道:“不要在别人的聚会上闹事抢风头,你只要在徐然然看过来时刺激她一下就行!

娄台,我自然是不会说的,所以戏只有你一个人演,bi)真一点知不知道?”

尚北冥将她的头发挑到脑后道:“这种事我都是发自内心的,哪还需要演?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渴望远不止于这种程度!”

季得月推开他的手笑道:“光天化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该当何罪?”

尚北冥无可奈何的一摊手道:“明明就是我的女人,哼,肚子的孩子也是我的,哼!

不过你说如果她真是还喜欢海风,那是不是要海风来搭把手,戏才能成?”

季得月点点头道:“嗯,看你的了,任重道远,加油!”

说完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很是励志的模样!

季得月在房间里看着那“海洋之心”,想了又想,拿起又放下,既然如此贵重,她戴出去合适吗?

可是娄台说过,这个不仅代表的钻石,还有更深的寓意,她也希望她们的能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用手轻轻地提起来,很有分量,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

对着镜子照了照,前的那一抹蓝色夺目耀眼,季得月调皮的手指着镜子道:

“魔镜魔镜,你能告诉我,谁是最美丽的人吗?”

突然门外就有人大喊:“魔镜魔镜,你不说我最美,我就砸了你!”

季得月看着半掩的门后站着的尚北冥,比了个拳头,与那一华服组成了搞笑的画风!

临走前季得月悄悄地在大腿处绑了个绑带,百宝袋一定要带的,那可是护符!

第一百八十四章 娄台最丑

当尚北冥看着季得月脖子上的东西时,兴致勃勃的神色暗淡下去,悄悄地收回了手。

他的手上是迪克大师出的最新款钻石项链,可跟这“海洋之心”却无法相提并论。

没想到娄台出手如此大方,世间绝版都不惜拿了出来,倒显得他太小家子气!

更是郁郁寡欢了,娄台是什么意思?

车子出发时已经四点半左右,尚北冥给李昂吩咐了什么,李昂就先一步出发了,季得月坐的车走在中央,后面还跟了一辆车。

待车子行驶到阁莉绮堡附近的岔路时,尚北冥让人停了车,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出来给季得月看,道:

“来,先熟悉一下今晚来的人,再看一下这里的环境,贸然进去是不理智的!”

季得月接过电脑,这阁莉绮堡名字一听就像有故事一样,美轮美奂让人憧憬的感觉!

阁莉绮堡外面有一堵高约两米的外墙,墙面花海攀沿缠绕藤条,远处望去若不是那一扇高约三米的复古大门,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城堡!

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外墙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

城堡有圆形的塔楼,多而小的窗户、半圆形的拱门、低矮的圆屋顶、逐层挑出的门框来做装饰。

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一种敦实厚重、均衡安稳、力度饱和的美学效果。

季得月不咂咂嘴道:“这是谁修建的,这么漂亮?”

尚北冥道:“这是第一批欧洲美学风盛行时,国内一位工程师建造而成,而她的名字就叫阁莉绮。

后来这座城堡就以她的名字命名阁莉绮堡,这座城堡目前已经捐献国家,成为一代大师的遗迹。

它的应用价值观念和美学理论所构成的体系,已经呈现理论架构系统,供后人借鉴!”

季得月点点头道:“难怪,地理位置也很好,城堡内有两处河流绕墙而过呢!”

尚北冥指着其中一条小河道:“当年这可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湖泊,只是后来不知何种原因湖泊干涸的就只剩一条小溪了!”

季得月看了看这两条河流一条成环抱式,风水学上称之为“腰带水”,主大吉,能包揽八方之财和好运。

还有一条恰恰相反,形状在门前有外弯,呈反弓状,我们称之为“反弓水”,主大凶,预示着钱财外流,人生坎坷。

季得月不皱了眉头这城堡半凶半吉?

不看着尚北冥道:“这个阁莉绮是何许人,最后结局如何?”

尚北冥拍了拍大腿道:“听说阁莉绮大师出生在官宦之家,那个年代在当地可是有钱有势的霸主。

所以她从小受诗书熏陶,上过学堂,后又留学英美,辗转游遍各国,见识极广。

所以她的代表作也很多很有标志,比如一字门,哨塔等等!

只是晚年颇为凄惨,因为她受到国外生活风气的熏陶,是个不婚主义者,这在当时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她就在这座城堡逝世,被发现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是她很有奉献精神,留下遗嘱捐献财产和城堡!”

季得月心里有点局促不安,不是她太迷信风水,而是这狭小又密集的窗户让她很恐慌!

她难道有密集恐惧症,还是仅仅是由其他感觉牵连出来的一系列恐慌症状?

摇摇头把这些不好的东西抛诸脑后,在一看,第一波宾客已经缓步而来,阁莉绮城堡的大门打开了。

敕拉一下,两个人极其配合的打开了长约15米的红毯。

红毯一直延伸到城堡门外5米处,瞬间不知从哪里涌出了大批记者,他们手上高举着镁光灯!

卡擦卡擦的给第一个进门的宾客拍照,季得月看了看,不认识!

尚北冥手上拿着一个接收器,很快,人名,家室,背景很快显示出来,这么高端的设备。

季得月好奇的凑过去,挨在他旁边看着,首先进入的是特步的当家少爷侯浩东和女伴吴佩琪,同样是来自富豪榜的老总的女儿。

门当户对的一对佳人,他们面对镜头礼貌的打招呼,很有大家风范。

随后缓步而来的就是商界大佬,有头有脸之人,季得月一个都不认识,只是快速的看了生平简介,有了大概的印象!

突然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场时现场炸裂,记者们明显比较激动,除了拍照外还跃跃试,企图冲破防线近距离采访。

季得月凑近尚北冥一看,原来是人妖于光,难怪人群突然动,这可比那些金融巨鳄出场还沸腾!

而他旁的女伴正是现下炙手可的女演员露露。

他们共同演绎了一部生活都市剧,露露的胳膊放在于光的臂弯里,两人大方的面对镜头。

记者们的话筒都要凑到了露露的嘴巴上,于光伸手一挡,和她换了个位置,两人匆匆进去了!

季得月憋了一下嘴巴,被这头种马亲了一口,到现在都还反胃!

季得月等啊等,盼啊盼,到5点22分才终于等来了娄台和徐然然!

只见徐然然一豆绿色刺绣长裙,包住脚踝,后摆稍微长一点点,逶迤在地上,一双同色高跟,整个人灵秀有气质!

耳朵上戴着夸张的绿色玛瑙耳坠,脖颈处却是水滴状的白色钻石,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头发是做了精心的盘发样式,服服帖帖的被固定在脑后,更突显珠宝的耀眼!

娄台依然万年不变的西服样式,只是今天这衣服黑色中又带点蓝色,内在的奢华感,衬衣选择的暗红色配了黑色的领带。

领带上夹着一只黑玛瑙领夹,一眼看过去就帅的直流口水的那种!

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唉?唉?唉?”

季得月没理会,她正盯着娄台的手放在哪里呢,没空挪开视线。

然后一只大掌刚好盖住了娄台,季得月不得已看向始作俑者尚北冥。

尚北冥黑着脸道:“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这么一个大帅哥陪在你边,你偏偏对着那个花心萝卜流口水!”

季得月眨眨眼道:“你的帅会有人欣赏的,我呢,好像就对娄台那一款感兴趣,今天刚好趁舞会认识心怡的女人,别手软!”

尚北冥一丢设备,像个孩子一样耍无奈道:“这里没法呆了,没我的位置我还呆在这里干嘛,我走了!”

季得月连忙拉住他道:“唉?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你看着也不像会半途而废的人啊!

你有着惊为天人的外表,刚毅的格,尊贵的气质,别跟我这个花痴女人斗气啊,我喜欢,我都喜欢,只要是帅哥我都喜欢!”

尚北冥一拉车门:“那不行,那你的眼神肯定不好,帅哥只有我一个,看我就行,不许看别人!”

季得月一把扑过去,从他的怀里串过去趴在他的腿上用手拉住车门道:

“娄台最丑,丑的出奇!”

尚北冥瞬间展开笑颜,又问了一遍:“真的?”

季得月非常认真的点点头道:“比真金还真!”

尚北冥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娄台的电话,对着季得月道:

“来,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就不走了!”

季得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道:“你来真的?”

回答她的是娄台清脆的一声:“喂?”

然后便不再出声等待下文!

尚北冥用手指了指示意季得月开口,季得月一筹莫展,现下留住了尚北冥,回去就少不了一顿收拾!

可是迫在眉睫,要是尚北冥撒手不管,那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怎么唱?

思来想去,就在娄台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季得月嗫嚅着道:“娄台最丑,丑的出奇!”

她后面还加了一句:“是尚北冥bi)我的!”

可惜尚北冥眼疾手快的掐断了电话,那一句“尚北冥bi)我的”,就在尚北冥得意的笑容里淹没了!

娄台在那头蹙起了眉头,心里似被人敲了一锤子,他自然知道打电话的是谁,说话的又是谁?

她和尚北冥在一起才几个小时,这么快就被别人勾了魂了?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丑,这个尚北冥真是可恶,肯定又耍了什么招!

娄台一低眉再抬眼,泰然自若云淡风轻,心里却咬牙切齿,尚北冥,你给我等着!

尚北冥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娄台此刻吃瘪的神,让他怎能不愉悦?

他看上的女人竟被他抢了去,着实可恶,还好这个女人,很好驯服!

如此想着,心更好,便继续给季得月看来来往往人群的资料,季得月却显得有气无力!

直到5点45分,来走红毯的宾客零星之后,尚北冥才让人把车开过去!

这里来的人,大概都有了了解,基本都可以应对的来了!

季得月下了车本想自己走,可是尚北冥不同意,非要把胳膊递给她,有人拍照,她也不好太拒绝。

手扶在他胳膊上时,才惊觉原来尚北冥这么高,她穿了高跟鞋也才齐他肩头。

尚北冥感受到了来自她惊诧甚至有点心猿意马的目光,笑弯了嘴角道:

“若是你先遇见的我,那就再也没有娄台什么事了!”

季得月在他的胳膊上捏了一下道:“保持微笑,别没个正经!”

尚北冥是媒体的宠儿,谁人不认识他?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敢说就敢受

他年轻时候的风流账那可比于光还要多,报道的还要勤,尤其在m市,那就是行走的自媒体!

在z市他还算收敛了光芒,可依然风头很盛,他扬起手像是慰问那些记者似的,非常友好的打了招呼。

记者们可不友好,想尽一切办法抢得先机,曝光一切能赚流量的新闻。

叽叽喳喳一堆声音,季得月就听见旁边挨得最近的人问:

“哇,冥少,您旁边这个美若天仙的美女面生的很,是您圈外的女友吗?”

尚北冥显然也听到了,他扭头看向那个小记者,是个女孩。

小女孩显然对上尚北冥的目光很是激动,都变得语无伦次的又问了一遍!

尚北冥伸出手接过她的录音设备道:“你猜?”

说完潇洒不羁的抛了个媚眼,丢下设备,拉着季得月就进门了,后传来惊呼声。

季得月脚步没停,但好奇的扭过头去看,顿时张大嘴巴,拍了拍尚北冥的胳膊道:

“你对那小姑娘做了什么?她晕倒了!”

尚北冥待进了大门拐了弯才掰正她的脑袋得意洋洋地道:

“这下你知道我的魅力有多大了吗?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我尚家的媳妇儿?

我偷偷地告诉你噢,我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家缠万贯不是吹的,全部都由你生的孩子继承!”

季得月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咂咂嘴道:“这是天上掉馅饼砸中我了吗?总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呢?”

“当然不可能是馅饼,只可能是陷阱,尚家势力虽大,也没人和尚北冥抢继承权。

可是尚北冥有个叔叔,是尚家最大的股东,他说一句话连尚北冥都要抖三抖,而这位叔叔刚刚年过五十。

所以他把持尚家朝政的子还有二十来年,只要有他在尚北冥就不敢造次,如此懦弱以至大权旁落,你怎么敢相信他能给你幸福?”

季得月闻声看过去,进了大门,里面是宽敞的庭院,院中央有一个五彩的喷水池,主路两旁有修剪得体的常青树。

而娄台手插裤兜站在光线不明的树下,声音凌厉,一针见血的道出了事实。

这可把尚北冥急坏了,他拉着季得月的手道:

“别听信他的挑拨离间之词,我叔叔虽然对企业举足轻重,但他没有子女,对我也是疼有加,所以我才格外尊重他。

并不像娄台所说,一切都得听叔叔的,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可以做主,他们也很尊重我的选择!”

娄台突然鼓起了掌,他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到了明处,像是从天而降的骑士。

修剪得体的西服包裹着精壮结实的躯干,那一双大长腿每迈出一步犹如脚下生风,吹拂着季得月的心,好想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

他虽然反驳,却不急躁,慢条斯理地道:

“那你跟王蕊烟的婚约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有选择权,怎么会同不喜欢的女人绑了这么多年?

人啊,还是要认清事实!”

眼见尚北冥要发怒,季得月赶忙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不要被怒火迷了眼睛,她对娄台说过尚北冥可是来见徐然然的!

这个动作被娄台看在眼里,心里恨不得滴出血来,她在和别的男人做亲昵的动作!

尚北冥终于想起了来的目的,手指虽然握的咔咔做响,但依然吞下怒火,他瞪着娄台道:

“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反正这两个女人,你要她就放了我的然然,要然然就放了她,否则有你好看!”

说完挥挥衣袖不舍得离开了,他还要假装去找徐然然,把他心的女人留给大灰狼,可真是放心不下!

尚北冥前脚进了屋,娄台后脚就一把扯过季得月,隐藏进了常青树后。

搂住她的腰,就急不可耐的吻了上来,季得月只觉得男气息渐浓,他的体温升的很快。

双手抵在他的口,不知是季得月心里对他有所渴望,还是他的吻技越发高超了,三两下就让她化作一汪水瘫软在他的怀里!

唇齿相磨间,自然而然溢出的声音让娄台更加疯狂,他怀里抱着的哪还是个女人,明明就是个水嫩滑溜的小妖精!

让他迷失了心智,甘愿倾尽所有!

直到季得月再也承受不了,她的手捧住娄台的脸呜呜摇头,娄台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季得月靠在他的怀里,撒道:“我腿好软!”

娄台笑意盎然的在她的腰上捏了捏道:“你何止腿软,上哪一处都软,只叫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像是会吃人的沼泽!”

季得月举起小锤头假装在他的上锤了一下道:“讨厌!”

就这一个词让娄台本就没有平复的心更加狂起来,他再次撅住了她的唇。

任旁边灯火闪耀,人影绰绰,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

季得月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那低调奢华的纱裙带子竟然不自觉脱落了。

娄台的大手已经伸了进去,边摸边气息不稳地道: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说我最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丑是不丑!”

季得月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小声央求道:

“别乱动,那是尚北冥bi)我的,他非要证明他很帅,我能怎么办!”

娄台岂会收手,果然是那个死人尚北冥,可这话却是季得月说的,他很介意。

一只手捏在馒头上,手感滑嫩,瞬间激澎湃起来,声音沙哑的伏在她耳边道:

“那是我帅还是他帅?”

季得月张嘴很自然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道:

“你的光芒胜过那金山上初升的太阳,照亮我的内心,那是谁都取代不了的!”

娄台的呼吸明显加重了,野兽本暴露,猛冲了过来,就要含住季得月的唇。

季得月扭过头,她点了点娄台的膛小声道:

“外面可都是小报记者,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出轨,若被拍到,丢的可是娄家的脸面!”

娄台那冲动的准备将她就地正法的念头,被一盆凉水彻底的泼醒了,他愁眉苦脸的收起心思,捡起腰带仔细的给她将衣服打理好道:

“回家我再收拾你,那正好,以此解除我和徐然然的婚约!”

季得月用手扯着娄台的脸道:“那娄家的脸可让你丢尽了,我的名声也不好,最多只能算小三上位,去了娄家也不会得到尊重,这不是你所愿吧!”

娄台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将她搂的更紧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一定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孩子认祖归宗!”

季得月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道:“走吧,进去吧!”

娄台就弯起胳膊向季得月抬了抬道:“走,我带你进场!”

季得月想了想,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突然出现在门口也是不自然的,跟着娄台沾点光了!

便大方的勾住了他的胳膊,入口处的迎宾之人客气的致了欢迎辞,果然一进场就收到好多人的目光。

这是一个本能的反应,生意场上的人都是互通的,门口进来的人若是重要大人物,他们自然要迎上来寒暄。

季得月吐吐舌头,若是她一个人进来受到这么多双眼睛的关注,也是尴尬,还以为美女走错了地方呢!

娄台虽然不常露面,却受到了宁老爷子的亲自接待!

六七十岁的人了,走上来握住了娄台的手,这一下不认识的都开始躁动,连宁老爷子都要亲自迎接的自然不是一般人,纷纷上前!

人数很多,空间相当的大,音乐声空旷的几乎都有了回音。

季得月趁着人多,就撒开手自己退到一旁,尚北冥正站在徐然然旁边,嘲她挤吧眼睛!

这一看不要紧,对上的还有于光的目光,他正在不远处的钢琴旁试钢琴,钢琴旁站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而他的目光却撇向了看着尚北冥的季得月,季得月感受到有人注视,稍一转视线就看到了他。

他面部带笑,嘴角上扬,匆匆一瞥又把视线转到了钢琴上。

钢琴旁的女孩为这匆匆忙忙的视线扰乱了心,她站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他一个眼神都没给过。

她随着视线看过去,顿时眼里风起云涌,是个女人,那个拥吻的女人,那个怀孕还勾人的烂女人!

她眯着眼睛看向徐然然,刚好徐然然和她对视上了,两个人不明深意的一挑眉,悄悄地分别前后脚从后门进入了一个回廊!

尚北冥趁机走了过来道:“海风还没到!”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道:“徐然然有没有什么异常?”

尚北冥一努嘴道:“你今晚小心一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看她老是心不在焉,还和宁家小姐眉来眼去,我怕是不安好心!”

季得月点点头道:“哪个是宁夏?”

尚北冥一扭头惊讶的道:“唉?刚刚还站在那个小白脸的钢琴旁,这会怎么同徐然然一起消失了?”

季得月瞬间明白是哪个了,了然的道:“那我知道是谁了,看,从后门进来了,果然是和徐然然一起!”

尚北冥一看皱起了眉头,季得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安慰一般转移他的注意力道:

“你也觉得那个男人是小白脸?英雄所见略同!”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个月

正说笑间,海风带着女伴款款而来,女伴很是漂亮,着一字领丝质长裙,妆容精致,珠光宝气,有一种风万种的感觉。

季得月瞬间感觉如芒在背,有刀子从背后嗖嗖飞过!

不用看也知道背后是谁正嫉恶如仇的盯着那门口谈笑风生的两人。

季得月朝尚北冥挤吧挤吧眼睛,交流了一个眼神,季得月便退去角落,一看徐然然,正神骇然的盯着门口呢!

尚北冥则在侍者手中端了两杯香槟,踏步而去,很是友好的递给了海风。

海风自然认识他,接过酒杯,两人相视而笑!

突然突兀的一声大调在美妙的音乐中插播出来,季得月看着声音的发源地,是于光!

他正在摆弄乐器,小小的插曲,别人都没当回事,于光却朝季得月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季得月嘴巴一撇,坐在沙发上,转了方向假装看不到他。

随后一个黑影笼罩住季得月,季得月抬起头,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爷子,老爷子笑着道:

“那位先生请我传个话,想请小姐过去一趟!”

季得月看着和蔼可亲的老爷子,虽然很不愿,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起了。

于光一边调试,一边看着季得月笑意盎然,得意的嘴脸就像猴子股!

季得月走在一旁站着道:“干嘛?”

于光拿起一本曲谱道:“帮我拿着它,舞会马上开始了,我还准备表演呢,这乐器不是我的,用不惯!”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工作人员,喊我干嘛?”

于光低着头不理会,许久才道:“不要以为有娄台我就不敢把你怎样,你可是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最好乖乖听话!”

季得月的视线随之就转向人群中寻找娄台,他看见了吗?

他说过,不能再接近这个男人的!

娄台总是这样鹤立鸡群,仿佛永远在舞台中央,众人聚集的中心风暴一定由他掌控。

季得月看着此刻被那一群想吃人还不吐骨头的商人大佬围住的娄台,真是可怜!

你一言我一语,半个时辰说不到几句话就过去了,话虽少却举足轻重。

娄台这种人就是轻易不开口,开口必定是金句!

她正摇头探脑的叹息时,一记刀子般的目光即将把她凌迟处死!

季得月赶紧闭着眼睛转个方向,拿好曲谱,娄台看到了,正以如火的眸子瞪着她呢!

真糟糕,她丢下曲谱正准备走,于光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再走一步,我就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

季得月立马抠了抠耳朵,她没听错吧?他威胁她,还用这么老掉牙的理由!

季得月毫不迟疑,抬腿就走道:“你不怕掉粉你就肆无忌惮的闹腾吧!”

于光突然站起哼道:“能让娄台不痛快,掉粉算什么?”

季得月好奇的停了脚步道:“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一提他你就咬牙切齿!”

于光立马变了脸,云淡风轻,笑意盎然地道:

“是吗?你看错了,那一晚他把你带走害我挨导演骂,我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至于深仇大恨,哪有?”

季得月还想说什么,于光立马迎上前去,从季得月侧走了过去,季得月好奇的看着他。

扭过才看到怒气冲冲而来的那个小姑娘宁夏!

她正恶狠狠地瞪着季得月,浑冷气bi)人,一副要打架的气势,季得月怀疑如果不是于光拦住,她会不会冲上来就扯她头发!

她正浮想联翩时,只听于光朝她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我和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生活太无聊,找点乐子,我怎么会看上一无是处的你?”

季得月楞楞地看着他,他这是说给小姑娘听的?

宁夏的眼眸瞬间红了,她觉得于光是在保护这个女人,她从小备受宠,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

打人也是常有的,于光难道真的上她了?

否则,就算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她,他何必去管,还伤了她的心!

他不在乎她,而是在乎那个女人,这故意声东击西的丑陋言语却和他的体动作是不相符的,他挡在她的面前,断了她的去路!

宁夏故作镇定,收敛气势,笑的人畜无害的道:“于哥哥,她是谁?”

于光这才放松下来,看了眼季得月随口道:

“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是迷恋我,朝我要签名,我看她长相不错,临时起意,玩玩而已。

谁知道她不识好歹,还有男人,我也是撞在枪口上!”

宁夏惊讶的毫不掩饰的道:“你也知道她有男人?”

于光顿时收起笑容,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道:“你也知道此事?”

空气中蔓延着危险气息,于光低沉地道:“你调查我们?”

季得月皱着眉头,捏紧拳头,她被人扒了老底!

还被有心人歪曲了事实,这个小姑娘明显就是藏不住事的!

宁夏一看于光的脸色变了,忙吞吞吐吐的道:

“于哥哥不要生气,我只是那天看了新闻,心里不高兴,所以才想对她有所了解。

我怎么敢调查你,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好不好?”

一脸祈求的表,季得月从中看到了一个为了委曲求全却连责备和质问都不敢的可怜女孩!

季得月叹了口气,这个小姑娘也算至至,剩下的就是于光自己的事了,她又重新退回到角落坐着。

马上时针就指向了六点,宁夏的爷爷宁老爷子站在舞台上给宾客致了辞浓重的介绍了他的孙女宁夏以后,舞会开始了!

首先起舞的就是华尔兹,之后是伦巴,探戈,中三,慢四,快三。

最先进入舞池的自然是美丽俏皮的宁夏,她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走向了妆容妖艳,长相堪比女人的于光!

世界就是这么神奇,人妖也很抢手!

季得月并没有站在最前面,但她依然看得到于光那傲慢的眼神,和那小姑娘怀揣不安的小心翼翼,形成鲜明的对比!

按照于光刚才的说辞,随便玩玩,可见并没有把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当然也不怕她介意,甚至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华尔兹是浪漫的,两个人的舞姿也是精美绝伦让人拍手叫好的。

可是季得月觉得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不喜欢一样,他好像在动!

季得月把手放在肚皮上仔细的感受,突然手上就滑动了一下,吓了她一跳,她才怀孕三个月而已!

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太好动了?季得月怕真是音乐太吵导致他不舒服才这么不安分。

所以她推了一扇门,走了进去,门一关上果然清净许多!

这个小房子是个休息室,有桌子有沙发,墙上挂了几幅画,初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很简单!

季得月坐在沙发上点开手机,手指正在滑新闻时,门被打开了。

季得月看着娄台踏步而来,影瞬间笼罩住她,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眸有点鸷。

季得月柔声道:“不是跳舞吗,你怎么进来了?”

娄台在她旁边坐下道:“你怎么坐在这里,外面跳舞的人你不是很想看吗?”

季得月实话实说道:“我看他干嘛,不光我不喜欢看,连小家伙都不喜欢看,嫌他太吵。

他还踢了我好几脚,这会我进来后,他就不动了!”

娄台听闻突然睁圆眼睛道:“太好了,这儿子是我的没错了,和我一个格,还知道我最不喜欢谁!

真是给老爸出气,看你以后还跟不跟他说话?我最不喜欢这吵闹的环境,来来来,让我听一听!”

说完像看猴子似的一脸兴奋的就蹲在了季得月的面前,脸就伸了过来!

季得月哭笑不得的推开他的脑袋道:“你听什么呀,他早就睡觉了,好一会没动了!”

娄台瞬间蹙起眉头不可思议的道:“睡觉了?不动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么闹不像是能睡着。

不行,我得喊醒他,来跟老爸打个招呼!”

这脸皮,季得月也是没辙,敞开怀抱,娄台便厚脸皮的贴在了她的肚皮上。

她真的好瘦好瘦,娄台一只胳膊就能把她抱住,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肚子一点都不鼓!

跟没怀孕似的,娄台心疼的道:“出来时吃了饭没?”

季得月摇摇头:“化妆师都整了两三个小时,太浪费精力了,哪还有时间吃饭!”

娄台搂住她小声道:“那也不能饿着他了,我去给你端点糕点!”

季得月扯着他的耳朵玩:“不用,我还不太饿,那么多人看着你,你不要老是出现在我面前,不合适!”

娄台安分的窝在她的怀里任由她捏耳朵,反驳道:

“别人的目光哪有你重要,只是我有点担心你,现在过早曝光你,怕有人会对你不利,尤其是那弱小的还未出生的新生命。

我说不让你参加,你不听,我来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看着你,其他人我可管不了!”

季得月瞬间感动的一谈糊涂,揪着耳朵的手不自觉都变成了抚摸脸颊的动作。

娄台享受的都不想起,外头的舞曲已经切换到中四,探戈,慢三,伦巴,快三了。

后面还有两轮,娄台正准备起就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季得月一愣,娄台也是蹙了眉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是良人

娄台起去开门,就见海风酷酷地手插裤兜,吊炸天的吹了个口哨,显然是看到了季得月!

待他进来,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季得月看到徐然然站在十米开外依然目光灼灼的盯着这里!

季得月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朦胧模糊,找不到原因!

海风靠在门上道:“你可是让娄台好找,茶不思饭不想的,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

季得月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娄台见状咳嗽一声,化解尴尬道:

“外面那么多美女,合你胃口的菜很多,你进来干嘛?”

海风唉声叹气的道:“菜是很多,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感觉有莫名其妙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今天跟撞邪了似的,看到心仪的女人,总是连号码都还没要到,就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打断了。

不是服务员突然把酒撒在了我的上,就是泼到了那些女人的上,倒霉!”

说完他扯着自己的白色西服道:“竟然还有高跟鞋断了这一说,你看看我这衣服被撒了两三道,西服换了两三,发火都找不到人,我还是躲躲吧!”

季得月笑的憋出了内伤,面上却不动声色,徐然然果然有手段,在她眼皮子底下,他还想泡妞?

以她刚刚仇视的眼神来看,确定是着海风无疑了,那她回来接近娄台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不是真的徐然然?

她只要能拿到她的头发就可以了,这一点应该不难,而徐妈妈的头发她自有办法!

娄台听了海风的话道:“看来你的风流债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在这清心寡的谈谈生活!”

海风双手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再说你的手放在哪里,跟我谈清心寡,你也好意思!”

季得月眨了眨眼,娄台的手放在哪里?她扭过去一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的手从季得月的背后绕过去放在靠背上,季得月现在因为有人,所以坐姿相当标准,一副淑女状。

如果她放松之后靠过去,就直接靠在了娄台的胳膊上,那就自然而然的被他搂住了!

这……真的是清心寡的偶然?

娄台见季得月望着他,脸瞬间红了一下,随后霸气的直接搂上了腰,毫不做作。

唯有那微红的脸暴露了他的尴尬!

他嘲海风道:“这里不是你的战场,你空有一颗抱负的心也无法展开宏图大志,所以你清心寡就好。

我早就输在了战场上,被她俘虏!”

海风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不合时宜的道:“那你那未婚妻怎么办,你被她俘虏,你的路还坎坷着呢!”

季得月看了看海风,你的路怕是也不好走了!

窗外似乎动了一下,窗户不大,光线却明亮,这光线突然变暗又变明,海风直接走到窗口往外看。

扭过时却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看到,娄台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声的手势。

季得月站起偷偷地打开门,留了一条缝看出去,徐然然还在舞池中央跳舞,宁夏也还在,那是谁?

从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就只有穿着清一色打扮的侍应生服务员,她不好分辨。

关上门,随后一同和娄台走向窗边,果然发现一枚小型的隐形摄像头!

娄台捏着这个小玩意,眼神晦暗不明,跟海风使了个颜色,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

两人规规矩矩地坐回沙发上,季得月每走一步心里就沉重一分,这是谁?

到底是娄台商业上的对手,还是海风私下结下的怨,更甚者难道是徐然然?

不知道敌人是谁更可怕,可是她做戏就要有做戏的姿态,若是徐然然,那机会正好!

娄台坐在靠门边,海风更靠近她,他们两个正在眼神交流。

季得月缓步向前,待走到海风旁时,突然捂住肚子,“呀”的叫出声,然后高跟鞋故意一扭,踉跄着就要倒在海风的上。

季得月的左手已经做好了撑住的准备,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海风措手不及,慌乱去接人。

他的手直接放在了季得月的腰上,将她稳住了,娄台已经冲过来扶住了她。

季得月吐吐舌头,心道:宝贝,委屈一下你了,妈妈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个效果应该足够了!

二楼一间狭小的更衣室里,一个女人带着喷火的眼眸瞪着屏幕上的季得月。

这个女人果然够jiàn),是个真正的狐狸精。

她立马将这一段发了出去,徐然然刚下舞池就看到了这个视频,气的差点摔手机,咬着唇做了最后的决定!

宁夏一直缠着于光,让于光烦不胜烦,对她突然的离去只觉得空气都好了很多,一点没在意!

露露见宁家那个女人终于走了,这才欢天喜地的过来对着于光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于光眼眸四处望了望,有点失望,可是女士邀请他,他不能拒绝,这已经是他跳的第六支舞了,却一直没见季得月!

心里莫名的就希望她能在场看看他是有多受女人欢迎,可她偏偏不看,好不甘心!

尚北冥带着耳机小声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昂在那头摇了摇头道:“舞会开始以后就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人在一个窗口安装了隐形摄像头!”

尚北冥皱起了眉头道:“什么人哪个房间?”

李昂小心翼翼道:“从形看像是一个女人,但她却穿着男服务员的衣服,头发也是短的,没有正面,无法匹配!

房间是靠近别墅右手位置的第一个窗口的那间房!”

尚北冥漫步踏出去,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是哪个房了,季得月难道在里面?

舞池里好一会找不到她的影了,他刚刚趁机把环境探了一遍,回来就不见了她。

当然娄台也不见了,自然就没多想,这隐形摄像头谁装的?

尚北冥接着道:“盯住他,再看见随时报位置给我!”

说完便踏步向那个房间走去,梆梆梆,又是一阵敲门声,今天这间房很抢手?

娄台和海风互换了眼神,海风就站了起来,季得月看见他拿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

娄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接着用手给她按摩肚子。

季得月紧张的看着门口,海风从门缝中看到了尚北冥,便打开了大门。

尚北冥看着她们紧张的神色,呵呵地笑了起来道:

“都躲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娄台,你不管你那小妻了?她早都不见了!”

说完嘲季得月眨眨眼睛,提醒似的道:“都不见的有一会了,你也不怕我把她拐跑了!”

海风笑呵呵地道:“这里可真是闹啊,那我刚好有空,我去找一找,你们聊!”

尚北冥拉住他道:“唉?一起一起,你去找我也不放心!”

说着假装吃醋一般和海风勾肩搭背,临走前朝娄台说了最后一句:“来聚会,老待在房间做什么,更不要动手动脚,小心隔墙有耳!”

随后关上门离开了,季得月看着娄台,尚北冥知道是谁?

娄台小声道:“肚子还疼不疼?”

季得月摇摇头,娄台便给她收拾好衣服道:“你先走,出去吃点东西,我一会出来!”

季得月点点头,前脚刚出门,窗口黄岐就伸出了脑袋,他用塑料袋装起了摄像头,离开了。

指纹配对查找,当娄台看到名字时心里大叫不好!

是那个曾经伤害过徐然然的桑园!

娄台心里警铃大作,尚北冥刚刚说什么?徐然然不见了?

他立马拉开门,口里吩咐道:“保护徐然然!”

酷奇接到命令翻墙而入。

季得月刚走到舞池边,就见娄台急冲冲的招了一个服务生问了什么,立马上了二楼!

她才出来2分钟,他这么急躁,是出了什么事吗?

回过神,就见于光款款而来,俊郎英气,不少女目光随他而动!

他正准备做出邀舞的姿势,季得月先他一步抬住了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要是不怕丢人尽管来邀请我,我一定会拒绝!”

于光却像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啊?”了一声就凑近了季得月,几乎是耳朵贴着耳朵,面颊贴着面颊!

季得月皱了眉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不到,就好脾气的大声重复了一遍道:

“我不会跳舞,你不要自取其辱!”

于光却不疾不徐的在季得月耳边喷气暧昧地道:

“是吗,那我教你啊?”

季得月轻轻地推开他道:“可惜现在并不是学舞的好时机!”

于光看着她放在他前的双手笑的神秘兮兮!

二楼扶手上有一双筋骨泛白的芊芊细手,明明柔弱无骨,却硬生生的把手指甲掐进了自己的里,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宁夏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跟着于光,嘴唇都咬得出血。

她犹记起于光和她跳舞时说过的话,明明他的气息如此暧昧,气味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可说出的话却像冰水倾头而下!

他声音低哑略带磁的道:“恭喜你终于步入了成年人的游戏!

你懂的吗?一个人就是要看着他飞的更高,走的更远,你的对我来说太过沉重,像是枷锁,我不要。

也从没想过要,更没有准备把给你,小妹妹,既然成年了,就好好去谈恋吧,我不是你的良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好时机

眼泪一滴一滴如珍珠般止不住的流,她无论怎么哀求,于光都无动于衷。

被她闹的烦了,竟然在换舞伴时当着她的面和女伴咬耳朵,刺激她。

她真的快发疯了,一直都知道他出名,有人气,是女人心目中的男神。

可是她哪点差了?无论家室,相貌,她都是z市排的上号的!

娶了她只会给他长脸,这些年她大大小小的城市去过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而且每次都是偷跑出学校的。

她留下的飞机票,火车票,动车票,都可以塞满两本大相册了!

只要他有演唱会,有活动,有亮相的大型剪彩,新戏开拍,哪怕是助唱嘉宾她都会充当于光后援会“极光”粉丝团的部长出席捧场!

当着他的面她抢着要他的签名,坚持每次递一张卡片,里面有一封书,逢节,就送一份厚礼。

他的签名必定是他的照片,目前为止,满满一大衣柜的相册里,是从他出道到现在站在顶端经历的风风雨雨和过往的种种,她都收集成册。

每晚入睡前必定要抱着有他头像的大抱枕才能好梦。

她对他执着的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好不容易盼到成年,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向他表白,甚至不惜花费流水的金钱,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

结果还是差强人意,一颗真心喂了狗,吠都不吠一下,直接反咬一口!

现在在她的party上又跟其他女人公然暧昧,不把她的心剜出血来,誓不罢休!

心里像起了雾霾一样,分辨不清!

手机滴滴的响起来,她后知后觉的拿起来看,可是眼睛里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怎么看都看不清。

用手把泪水摸干,才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看看你喜欢的人,他正风得意的和那个jiàn)人**呢,那种二手三手的女人竟把你踢出局了。

宁夏啊宁夏,你还是当初那个嚣张跋扈,勇敢守卫的大小姐吗?

你看起来好懦弱,躲在一边tiǎn)伤口,真像一头拔了爪牙的狮子,明明可以很锋利,得到一切想要的,却眼睁睁的放弃了机会!”

宁夏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越看越难受,她自然知道是谁发的,徐然然!

她现在确实还举棋不定,于光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心里真的在滴血。

她堂堂的宁家千金,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严格的家教,见多识广,美丽大方,难道还比不上一个*?

划开手机,迅速回复道:“按原计划行动!”

徐然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的哼道:“差点让她坏了事,没想到,她如此胆小不成器!”

旁边一个短头发的女人轻蔑的接口道:“没有她,我们一样可以成事!”

徐然然不认同的指了指屏幕上的宁夏道:“唉?没有她的家室背景撑腰,我们就算能成事,你能保证我俩不会暴露?

我找她,自然是要让她背黑锅,却又不落下把柄!

她以为成年了就可以坐享其成,心想事成了吗,哼,不争取哪来的?事若成了,那可就真的一箭三雕了。

我拥有娄台,你拥有海风,她和于光也算圆了多年的梦!”

短头发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季得月咬牙切齿的道:

“我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海风,是那么威武英俊,风流倜傥,我如今的模样再也配不上他,他开心幸福就好,我不强求!”

徐然然闻言沉下眼眸,心里冷笑着想:有自知之明是你最大的优点,如此你才能活!

抬起眸时敛下了所有的思绪道:“你也别太灰心,当一切强大的对手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时,你总有机会的,也许他还能记起你往的好!”

徐然然冷眼看着桑园死灰复燃的喜悦之,她还真的当真了?若记起她的好,那就是她灾难的开始!

娄台和保全楼上楼下找了好几趟也没有看到徐然然,打她的手机也不接,酷奇悄悄汇报说也没有看到!

季得月绕过于光的纠缠,看着娄台心急如焚的样子走过去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娄台悄悄拉起她的手焦急的道:“你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徐然然怕是出事了!

以前有个女人叫桑园,和她有些摩擦,刚刚那个摄像头就是她安装的,目的不纯。

刚好徐然然又突然不见了,连酷奇都找不到踪迹!”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又匆匆离去!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桑园来了?徐然然和桑园自然没有纠葛,有纠葛的是和她。

而摄像头并没有安装在徐然然上,而是安装在她所在的地方,很显然目标就是自己。

难道她俩是一丘之貉串通好的?徐然然为何消失?

难道是为了吸引娄台的注意力,分散她周围的熟悉的人群?

该来的终于来了,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这里的人谁都不认识,娄台不在她边,尚北冥也不在,现在怕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是谁?

季得月仔细的看了一眼大厅,人群自然闹非凡,侍应生穿梭其中端茶递水。

是那端盘子的侍应生在盘底藏了刀?

季得月心生疑惑仔细分析,并没有,他的盘子稳当不偏颇,手掌力道均匀,不是他!

是那正在看着她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盯着季得月有点久了,季得月看过去。

发现他依然十分随意的靠在桌边,见季得月望他,他嘲她举了举杯,笑意颇深。

他神泰然自若,眼里有得到美人注视的惊喜,原来是个登徒浪子,不是他!

于光又被女人们缠住了,那探戈被他跳的风生水起!

二楼,对,二楼是不是埋伏的有人?

季得月抬头看上去,正对上宁夏的目光,她正在楼上俯瞰着她,见她抬起头,眼中闪过讥讽。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宁夏容不下她,那这就是一场硬仗,这里是她的地盘,羊入虎口,虎已蓄势待发。

于光,这个仍旧留恋在万花丛中的男人是罪魁祸首,羊毛出在羊上,只有找他了!

尚北冥这会和海风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季得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开始寻求别人的保护了?

她堂堂地一个杀手,用毒高手,竟然会主动寻求别人的帮助,不行!

于光是万万不能再招惹了,那既然不能招惹,又不能出大厅,不如就站在角落看着好了!

如果此人没有穿墙而过的本事,那就是金三角,绝佳的地理位置!

想着便抬腿往角落沙发走去,突然一抹红色的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一下子撞到了季得月的上。

她手上的红酒直接泼在了季得月的口,季得月的衣服颜色本偏黑,又是沙的。

虽然微微渗透了一点,但快速抖一抖,红酒就滚落到了地上,湿了一片,却无大碍!

季得月看向那个连声道谦的女人,是于光的那个女伴,叫露露的女明星,怎么是她?

她看起来很慌乱的连连帮季得月拍,眼神却闪躲,她明艳的红唇还带着笑意!

季得月拨开她的手,看了看除了气味浓,衣服有点贴,并没有很明显的痕迹。

季得月这才道:“没事呢,还好,看不大出来,你的脚没事吧,鞋跟怎么断了?”

露露这才回过神,惊讶的“啊?”了一下,看过去,果然右脚的高跟鞋鞋跟断了,落在一旁,这才导致她乱扑过来!

季得月看着那鞋,是斯图尔特韦茨曼全球最高端的鞋履品牌。

是第一夫人钟的品牌,也是明星红毯秀上常见的鞋。

这种鞋的跟看来是有人想让它断,才能断的了的了!

季得月不说话,等着她的后招,就见她十分抱歉的道:

“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刚好,我的助理带的有备用礼服,如果您不介意,随我去休息室等一等,她很快送来!”

季得月四处扫了扫故意道:“我这其实也不碍事,这里哪里有休息室?你还是赶紧去,让助理送鞋来吧!”

她们的背后就有三个房间,虽然不知干嘛的,但季得月进去过一个,确实是休息室。

二楼上的宁夏已不见了踪影。

可是露露却手指着相隔十米开外的回廊上的那个房间道:

“那边有个大一点的休息室,我们过去吧!”

季得月笑了一下道:“你对这熟悉?”

露露连忙尴尬的笑了笑道:“啊,我有幸在这里参加过几次聚会,难免会用到,是工作人员告诉我的!”

季得月看她局促的捏紧了高跟鞋的断根,走了两步,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她竟然脱了鞋提在手上,她想走的快些,还催促着季得月!

这可真是犯了淑女的大忌,就算踮起脚尖,也得笑容满面走完这段路才行啊,怎么能光脚?

季得月不动声色蹙起了眉头,她的目的就是想引她去那间房,她的断根如果是人为,那她的工具从何而得,她的助理看来很全能!

现在怎么办,娄台叮嘱过不能离开大厅,回廊上的光亮并不像大厅这般亮。

现在已经接近八点,天已经黑透了,广场上虽然都有大灯,却是暖黄色,能见度并不清晰,更不能透过狭小的窗户透进来。

这里有一股压抑的感觉,让季得月很不舒服,她捂住心口,大脑快速转动。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连环杀

大厅里的舞蹈已经接近尾声,正是最欢快的时刻,拍子明显节奏变快,探戈,中三,慢四,蹦四,快三。

气氛高涨,大家都在跳舞,并没有太多人看向她们,季得月不得不佩服,时机选的刚刚好。

每走一步,心里就多担忧一分,她的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能再任而为!

到底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就是拿生命在冒险。

不去又不能摸清楚徐然然到底在搞什么鬼。

季得月在后问道:“你知道徐然然哪去了吗?”

前面走的慌乱的人还是停下脚步回答道:“我不认识徐然然啊,她是谁?”

季得月看着她的眼睛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躲闪,不知是已经收敛起来想到了对策,还是确实没有撒谎,她不认识徐然然?

那是谁指使她来引路,她和这个露露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却愿意给人当枪使,莫不是她真的长了一张人见人恨的脸?

既然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出好戏给她,而她还是女主角,那她不出演还显得她太不给力。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躲是躲不掉了!

季得月将前的湿衣服扩开了一点,湿湿的贴在上不舒服。

和露露前后脚往回廊走,近看才发现回廊上挂满了名画。

还有不少高仿的世间绝版,季得月仔细的看了每一幅画,都很精致。

但是裱画的画框上好像不明液体似的,季得月不着声色用食指里的明矾沾了一点,指甲没有任何变化,是水!

奇怪,这墙壁常年干燥怎么会有水?卫生间并不从这条回廊经过。

季得月看向那狭小的窗口,窗口都是经过特殊处理,雨水不可能进来,何况很久没下雨了!

再仔细看了看附近的画作,沾有液体的画大多是与她的上半齐平的位置,逞弧形。

大多就在这扇门的旁边,季得月看了看门的右边墙壁,果然也是如此!

这看起来就像是洒水枪洒出来的细小的颗粒状水珠,而每一副画的喷洒状都是弧形,说明这不是从侧面喷的,否则就会形成拖尾巴状的痕迹!

墙壁的和门上的水痕已干,只有这镜面蒸发慢,看来喷了大概10分钟左右。

大门正对面就只有那一扇窗户,季得月此刻再看那窗户,一阵风刮过,像是一把黑洞洞的枪正指着她!

露露已经打开了门,顺手开了灯,客气的让季得月先进,季得月抬眼望了一下。

屋子四角分明,摆设简单,唯有一副窗帘在飘动,屋里空旷,门缝后清明,并不能藏人,那看来危险并不知道在哪里!

既然门已经打开,就只能进去,走过露露边时突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季得月蹙了眉头。

是屋里的香,还是露露上的香?她刚刚怎么没闻到!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在深吸一口气,好似又没有。

沙发是单人位,共三张,季得月坐在靠墙壁那张,可以看到窗户和门口,最安全的一定是眼通八方。

最柔弱的后背有时候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要给,更何况这危机四伏的房间。

露露跟在后头坐在了正面嘲窗户,背面嘲门口的位置上,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季得月靠在沙发上起初并没有感觉,但看露露老是神神秘秘很不老实的悄悄拿眼神瞥她。

她就提高了警觉,难道这沙发有问题?

这么一想,再一感受,突然觉得这沙发怎么会异常的软?

还有点沙沙的颗粒感,这靠背里放了东西?

用手一摸,只觉得面积很广,手收回时那种气味又闻到了,为了闻得更清晰,她假装撩头发,手从鼻尖过时,脸色顿时变了!

这手摸过的靠背沾上了一股浓浓的薰衣草香,像是还夹杂了迷迭香!

季得月心里暗叫糟糕,干治的薰衣草香和从迷迭香提取出来的练香,孕妇是一定不能用的,会刺激到*,引发流产。

这其中似乎还有影响人思维的成分,可是这酒味从何而来?

季得月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周围,右手边的茶几上的一个养水草的玻璃水缸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水缸不大,巴掌大小,里面是水培球兰,枝条飘逸,优美。

可是它的洁白的根须却有一点发黄,不是全部,是一根有三分之一的地方。

这是不正常的,说明这水质有问题,不适宜它生长。

季得月想起台湾有一种现象叫“捡尸”,就是男人把女人灌醉之后带走。

有一种叫“尸体丸”胶囊,据说含有96%的高浓度伏特加,倒进饮料里面很容易让人喝醉。

就算不喝,光用闻得也可以让人意识模糊,一般会先感觉有点看不清东西,眼前迷迷糊糊,头晕,四肢无力,渐渐地就会晕倒了。

和喝醉酒一模一样的,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这水培球兰变成了酒培球兰!

原来她们的目的是她腹中的孩子,可是怎么办,现在该找什么借口离开?

季得月看了一眼露露道:“你的助理在外面吗?”

露露笑着摇摇头道:“她在房车上,我刚刚已经把况跟她说了,她说一会送到。”

说完她赶忙抽了纸巾给季得月道:“不好意思,你要是难受可以先垫一下这个,我让她快点!”

看来是拖延战术,想让她长时间呆在这间房里,近距离接触这些东西,不知不觉间流产。

那即使要查也什么都查不到,薰衣草和迷迭香本并没有任何毒,对常人来说再正常不过。

可就是对孕妇危害极大,这“尸体丸”胶囊这里更是闻所未闻。

这心思缜密程度细思极恐,她们要留她,而她既然已经识别出这狠地手段,就断不能留!

季得月笑着道:“我这已无大碍,聚会也要结束了,我不用换衣服了,您在这里等着助理来就好了,我去趟洗手间!”

露露明显的急了,她立马坐直体摆手道:“唉,陪我聊会天啊,我一个人在这多无聊啊,你不是不喜欢我吧!”

这感牌都打出了威胁的意味,季得月心道:“我本就不喜欢你,这害人的招数到底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孩子虽未出世,可是去留她自己都还没有定,就有人替她拿了主意,恶毒的妇人!

这孩子只会对徐然然产生威胁,若是徐然然联合她们而为,徐然然又是从何而知她怀孕了?

卫明山上也有她的眼线?真是无孔不入的女人,她和海风的关系季得月还没搞透彻呢,这一趟要是还丢了孩子,那可真是太对不起娄台了!

想到娄台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他在为那个女人担惊受怕,劳碌奔波,而她却心机深沉,把他耍的团团转。

这调虎离山的本事太高了!

季得月叹了口气实在无奈的道:“我俩也才只见了一面,萍水相逢,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

虽然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难堪,这件事就过去了,我的同伴可能等急了,我得出去了!”

露露站起来笑着道:“你和于光认识吗?如果是他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这终于说到了正点上,原来又是因为那个人妖!

季得月不疾不徐的摇摇头否定道:“我和他不熟,我是有老公的,不管我的老公是谁,都不可能是于光,我和他也只有两面之缘。

第一次是在他的拍摄现场误打误撞,导演邀请我做女主替,这才有机会接触,再有就是这一次。”

露露皱起了眉头,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她言语犀利的再道: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充满男人对女人猎奇的兴趣,若只有两面之缘,他怎会如此露骨!”

季得月实在无奈,谁知道那个家伙抽什么风,说不定就是人格扭曲,也或许真的是和娄台有关。

有一种人,就把敌人在乎的人非得变成自己的,以此昭示对方的无能,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展开攻击。

这种人就是于光这样的反社会型人格!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对于光的厌恶,道:

“我真的和他没关系,而且他有点变态!”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丝毫没察觉露露眼中突然冒出的火花,她竟然说她的男人变态,这个女人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可恶,下jiàn)!

季得月手握门把正准备开门时,露露赤着脚就冲了过来,用背抵住门失控的大声吼道:“你说谁变态,我看你才是变态!”

连她手中震动的手机她都顾不上了,直接朝季得月的脸上砸来。

季得月没想到她会如此疯狂,一言不合就动手,如此贞洁烈女,是不是为了都可以变成疯狗随处咬人,怀疑人,谋害人?

季得月也怒了,她用手接住砸过来的手机,迅速打开门,这手机里一定有很多秘密。

门刚开个缝,露露可能意识到了,迅速抱住了季得月。

哪能让她带着证据离开,一只手就去抢手机,胳膊肘子一拐,门瞬间打开了,季得月站在门框边高举手机,还没冲出门呢!

就看到窗口一个黑洞洞的杆子喷出了白色的液体,直冲门口而来,心下大骇,一把扯住露露的衣服就往墙边拽!

可是已经晚了!

第一百九十章 初现石头

枪口的那股水柱竟然逞散弹型大面积散开。

像一发不可回头的箭穿过一切阻碍直达目的地,季得月抓着她胳膊的手突然开始火辣辣地疼。

慌乱中就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像是野兽的怒吼,是露露。

她狠狠地推开了季得月,用了十分的力气,季得月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她双手惊慌失措地捂住脸,可是她的胳膊像是被千千万万的食人蚁咬食般瞬间流出脓血,一点一点塌陷下去,深可见骨。

当她意识到拿开手去看胳膊时,季得月惊骇的半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天啦,她看到了什么?这是活生生的实验。

一瞬间,露露变成了一个怪物,她没有鼻子,没有嘴唇,甚至脸颊和眉毛都没有了。

眼睛凹陷下去,周围的皮肤腐烂,导致一只眼睛无法睁开。

季得月这才意识到,这是浓硫酸。

她赶紧看她的手背,赤红一片,仅有一点却已经连皮都变成透明的了,若她此刻用手一摸,皮马上就会掉!

在常压下,沸腾的浓硫酸可以腐蚀除铱和钌之外所有金属。

其可以腐蚀的金属单质种类的数量甚至超过了王水。

而这个躲在黑暗中的抢手手上不知用的什么工具,高压下让沸腾的浓硫酸逞散弹状喷发,烧伤力是平常数倍!

由于浓硫酸接触皮肤后会迅速将皮肤炭化,腐烂,瞬间满屋都是恶臭味。

露露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城堡,声音凄凉而悲惨。

她抓狂似的用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瞬间那烧焦的头发,像枯草一样,连带着头皮一把一把的从指缝里滑落。

窗户外头的人早已隐匿在黑暗中!

大厅里的人迅速赶了过来,看着这惊悚的恐怖片的画面都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一个个露出惊恐的神色,于光瞪大眼睛看着露露。

露露用一只眼睛看到了于光,她慌乱的踉跄着跑到于光面前拽住他的袖子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于光周围的人吓得连连倒退,于光看着她道:“已经叫了急救车会有医生救你的!”

随后挣开了那一双铮铮白骨似的手,露露面对他冷漠的眼神,急于撇开与她关系的动作,神经彻底的崩溃了。

跪倒在地上,她被当成了猴子一样戏耍了,不嚎啕大哭,连疼痛都忘了。

那个曾经叱咤荧幕,高贵如斯,美丽动人,打造了无数经典形象,宅男们心目中的初恋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悲痛让在场的人感同受,连季得月都觉得万分可惜,她虽然参与此时,但也只是个引路的。

并不是大大恶之人,可能受了别人的挑唆,这个代价付出的太大了!

季得月可怜她似的小声道:“你赶紧去用清水冲洗至少15分钟,然后涂抹5%的碳酸氢钠,噢,就是小苏打,牙膏也行。”

大量的水能够迅速冷却受损组织并带走量。

她本是好意,没想到那狰狞恐怖的怪物一般的女人,并不领,她跪在地上,还突然像豹子一般扑向了季得月。

一爪子抓在了季得月的头发上,恶狠狠地道:

“都怪你,都是你这个jiàn)女人,否则我不会受到这种伤害,你赔我脸,赔我的体!”

季得月毫无招架之力,手上无力,也不能动,只觉得头皮都快要被扯掉了,却不敢对她动手,这个可怜的女人,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的手越发肆无忌惮像鹰钩一般,扯住季得月的衣服一扯,敕拉一下,纱织衣服从腰间一直裂开到大腿,连带着大腿上的绑带一起散落。

季得月出门时将瓶瓶罐罐都藏在腿上的绑带里缠绕起来,防之用的。

被她一爪子镐断了,瓶瓶罐罐散落一地滚出好远。

她是破罐子破摔了,魔鬼附,拉人垫背。

于光这才看到倒在地上的季得月,忙准备冲过来,有人却像一阵风一般先他一步,冲了进来。

在女人上某处使劲一锤,女人就晕了过去,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他心疼的弯腰抱起了季得月,季得月眼泪都疼出来了,乱糟糟的头发像个蘑菇云,这才看清是娄台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好像火山爆发似的喷发出来,搂住娄台的脖子呜咽起来道:

“你再来晚点,就是我躺在那里了!”

娄台抱她起来,她却推开娄台的手,挣扎着起来捂住衣服去捡她散落的宝贝。

就这一瓶足以让那个疯女人死一百次,可是她竟然对她恨不起来!

娄台赶紧脱下外挡在季得月上,对着门口吼道:“都散了!”

于光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赶紧催促着众人离开回廊。

娄台正准备说让黄岐去捡时,一撇眼看到了角落里的一样东西,体瞬间僵硬起来!

那角落里躺着一枚血红的石头,看起来是那么眼熟。

他的脚步止不住向它靠近,它的颜色是那样纯粹没有杂质。

这一瞬间勾起了他沉睡多年的回忆,那片沙漠,那个女孩,那块石头,最后一切都消失不见,了无踪迹。

若不是这一病痛时时刻刻折磨着他,提醒着他,他都怀疑那个女孩不过是一场梦,一个不存在的天使。

她有着雪白洁白的翅膀,只是贪玩出来游历时突然看见沙漠里躺着一个将死之人,她好心的喂了一口水给他。

然后拍拍翅膀又回到了天堂,他再也找不到她。

他的手都在发抖,七年了,在他心心念念找寻她的前两年她一点消息都没有,第三年,他开始尝试放下。

第四年,又重新拾回找寻她的激,一年又一年,心底逐渐冷却下来,甚至已经绝望放弃找寻。

没想到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蹲下来,听到自己心如擂鼓,手伸出去,一点一点,像是被人按了回车键,又突然缩回来。

捏成拳头,嘴里止不住咽唾沫,给自己打了气,又把手伸了出去。

一只红通通的小手突然如流星划过,影子一闪,季得月已经把它捡起来放在了另一只手的手心道:

“我自己捡吧!”

娄台连忙抓起她的手紧张的道:“你这是怎么了?”

季得月吹了吹道:“看来要用水洗了,一点点,没事!”

娄台看着她,他的天使难道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嘴唇蠕动了一下,言又止,多少话想问,如今却又不敢开口。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许就是一块同样的石头,这个东西也不是绝版!

不又开始反问自己,不是下定决心无论她来与不来都不能影响如今的决定吗?

那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她来,他就多了个挚友!

这一生认定的女人唯有眼前人,若是她,只能是锦上添花。

娄台用衣服盖住她,抱起她穿过人群,进了一间休息室,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

“没事了有我在,对不起,是我太疏忽,没能陪在你边保护你,肚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季得月这才松懈下来,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没有,就是摔了一跤,应该没事!”

娄台打开洗手台的水将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小心的呵护着,很久之后,皮肤才恢复颜色。

季得月拿出小苏打,娄台帮她仔细的涂了一层,那动作柔到了骨子里!

看的季得月心里好暖,软的一塌糊涂,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有融化的本领。

娄台将她抱在怀中坐在沙发上道:“张扬一会就来了,黄岐已经去查了,到底怎么回事?”

季得月调皮的窝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问道:“你找到徐然然没有?”

娄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没有,徐然然也没有找到,那个叫桑园的也销声匿迹,酷奇已经去追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了城堡!”

脸上不无担忧之色,季得月故意道:“我这已经没事,你去找她吧!”

娄台看着季得月的脸,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真是不释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将她的头按进怀里,紧紧抱着道:“我才走一会,你就出事了,我怎么能放心你,那边有酷奇,他做事我放心,暂时没事的。

我要亲自看着你和孩子我才放心,等着张扬来吧!”

季得月心里顿时甜如蜜,这是不是说明她很重要?

季得月又道:“宁夏和徐然然认识?”

娄台点点头道:“你可能不知道z市有五所著名的贵族学校,他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体式的。

从送入幼儿园开始,一路攀登而上,直到大学毕业。

当然大学后来也是对外开放的,因为不少富贵人家的孩子高中毕业之后就选择出国留学。

所以大学后来就改版了,本校高中直接上,其他的学生要进来就靠高分!

徐然然和宁夏自然从出生起就注定要进同一所学校的,又经常一起出席活动,认识在所难免。”

季得月点点头道:“噢!”

娄台看着她略有所思的样子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看到宁夏有什么异常?”

季得月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宁夏毕竟是舞会主人,又和徐然然认识,会不会她知道徐然然在哪?”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闻人醉

娄台给酷奇打了电话道:“去请教一下宁小姐,知不知道徐然然的下落!”

话刚落,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外面人潮轰动,想必是露露已经送上车了!

季得月拿出那个手机给娄台道:“这个叫露露的,好像受什么人指使,只是负责把我带进房间,却不知道别人的计划。

否则她不可能拦我的门,那遭殃的就是我了。

这是她的手机,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娄台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被接通,娄台道:“遇到点麻烦,让无人机三分钟内把工具送过来,工具到了限你十分钟,我先摆弄摆弄!”

只听对面鬼哭狼嚎一般道:“这大晚上的你又缴了谁的财产啊,我正在泡妞啊!”

娄台冷静地道:“八分钟!”

对面声音戛然而止,电话已经切断,娄台收了手机,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手上的东西。

这时黄岐打来了电话道:“张医生的车开进来了!”

娄台报了房间门牌号,不一会张扬就风度翩翩地从门口进来了。

他匝着舌头道:“如此美妙的聚会竟然会变成修罗场,我看出来了,娄台,你就是行走的布*,别人不敢对你下手,净对你边的女人下手!”

娄台也是一言难尽,叹了口气道:“你快点看看吧!”

季得月笑着伸出手道:“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被硫酸溅到了!”

张扬看了看,拿出随的工具道:“你也是福大命大,听说另一个女人已经明目全非。

这个主意真是太缺德,一个女人没了容貌,她将来怎么面对生活!”

季得月虽然觉得张扬说的很在理,但同时又觉得他好啰嗦。

果然他接下来又问道:“你和露露认识?”

季得月看着张扬,果然是心理医生,老实的摇摇头道:“不认识,她带我去了一个队孕妇不利的房间,我要走她不让,结果在门口拉扯时遭到袭击,你可以去看看!”

张扬给她上好药,就出去了。

不一会回来就对娄台道:“你太大意了,现场没保护好,该换的都换了,不过我确实闻到了一些对胎儿不好的东西,看来这是蓄谋已久,同伙作案!”

娄台若有所思的叫来了黄岐道:“我走后都有谁进去过房间?”

黄岐拍了拍手,一个老妇人就被保镖押了进来,黄岐道:“您让人盯着那间房,只有此人最可疑!”

娄台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黄岐道:“除了医务人员带走露露,就只有这个妇人从里面拿出了东西,被堵之后,直说自己是清洁佣人。

怕脏了房间给收拾一下!”

黄岐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个软垫子,还有一个玻璃小水缸给娄台过目!

娄台看了一眼指了一下张扬,张扬便接过东西一闻立马皱起了眉头道:“拿出去吧!”

而后对娄台道:“就是这几样东西,滑胎加麻醉,药剂很重,这缸里可是比“尸体丸”更凶猛的“闻人醉”!”

季得月心一惊,她竟然没闻出来!

娄台蹙起眉头,一听就很毒的样子。

他有点胆战心惊的开口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快点看看孩子有没有事!”

张扬沉下脸道:“这是流行于非洲大陆的一种药,是用有21种麻醉功能的蛇皮炼制而成,极为昂贵,威力极大。

此种药最先是为麻醉而诞生,后只要兑入伏特加酒,就可以释放出大量让人麻醉短暂昏迷的气体。

吸入过多对胎儿大脑发育有影响,我目前还无法确定她腹中胎儿如何。

等这事过了,带她去一趟我的老师福尔摩林的私人诊所,我的老师对这方面有研究!”

季得月不敢相信的用手捂住嘴巴,当她意识到危险之后,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可是还是会伤害到他!

这是娄台的孩子啊,终究她舍不得割舍。

娄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迫使她擦干眼泪!

娄台盯着那妇人道:“你最好乖乖说出实话,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免受牢狱之苦!”

那妇人惊恐的摇摇头,麻木地道:“我只是个清洁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就是进去把沙发布全部更换而已!”

娄台揉了揉眉头道:“张扬,你去处理一下!”

张扬扬了扬手道:“带到隔壁房间,拉上窗帘!”

张扬前脚刚走,窗外就传来嗡嗡声,季得月对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无人机。

保镖接过工具箱,无人机原路返回。

娄台打开工具箱,里面的小东西让季得月看的眼花缭乱,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她没见过的修手机的工具!

娄台对着露露的手机看了又看,拿了一张膜准备印她的指纹。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一阵风似的进来了,刮的娄台领带都飞了起来!

季得月看过去,这是一个大男孩,运动装,配着时髦的造型,金边眼镜莫名的给他增加了喜感!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手表道:“看,八分钟,一秒都不少!”

娄台接过口道:“整整八分钟,一秒也不多,这次算你达标!”

大男孩嗤之以鼻道:“还有谁比我快,还有谁?”

娄台指了指隔壁道:“张扬早都来了!”

大男孩突然双手叉腰,摸了额头的汗怒气冲冲地道:

“就知道你偏心,给他配置的是玛莎拉蒂,给我配一辆宾利,现在比速度,我自然落后一截!”

娄台把玩了一下水晶之痕看都没看他道:“再啰嗦不做事就把宾利换成路虎,让你永远提不起速度!”

大男孩旋风般的抢过娄台手上的水晶之痕戳着手机道:“待会我要把姓张的那小子的玛莎拉蒂给戳爆胎!”

娄台拍拍双手道:“那你只能把他送回去了!”

大男孩哈哈大笑道:“我把他送到有名的夜总会去,他不是总是嘲笑我去那种地方吗,我带他去飞一把,体会一下天上人间的快乐!”

这话逗笑了季得月,看不出来啊,这个大男孩看起来这么稚嫩,跟老成的娄台一对比,就像18岁的毛头小子。

想不到竟然如此谙熟此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男孩这才注意到季得月,一抬头就像触电般石化当场,没心没肺地张口就道:

“这个妞好正啊,比我见过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可美多了!”

说完就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要走过来和季得月握手,娄台眼睛都不抬一下,不轻不重的语气道:

“小心你的爪子!”

面上虽听不出来,可季得月知道娄台生气了,很危险。

大男孩央央地重新蹲在那里嘀咕道:“是不是兄弟,有漂亮妞不介绍给我!”

娄台坐到季得月旁,胳膊搭上季得月的肩头,像昭示主权一样道:

“这是你嫂子,再嘀咕,年薪扣掉!”

大男孩立马堆起了笑容,憨态可掬的抱住娄台的大腿道:

“哥,嫂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看了,别打我年薪的主意!”

这个大腿是真的在抱,季得月都有点忍俊不。

娄台指着地上的东西道:“功过相抵!”

这话很有激励,他放下大腿,刷刷刷就开机了,然后拷贝,联网,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清查。

递给娄台时满脸笑容,娄台打开短信功能,看了看!

又把微信,扣扣,微博,所有的聊天工具都查了一遍,只有一条有用信息。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名字的号码通过微博艾特的露露。

那个信息内容,就只配了一张图,图上是一个慵懒的招财猫闭着眼睛,猫旁边配了三个字,随她去!

这?

季得月也凑过去看了看,这?

估计也只有她本人才能看懂,娄台看着大数据比对之后,看着那个查出来的账号,蹙起了眉头。

虽然从账户名看不出来,从所发内容也看不出来,可是注册这个账号所用的域名是宁家的!

那也就是说这条消息与宁家有关,娄台用手揉着眼睛,不一会,大男孩已经恢复了全部对话。

这就是宁家的人没错了,对话内容基本都是围绕着于光展开的,晓之以理,动之以。

直到说服露露作为辅助成员出场为止,并且保证一点风险没有,不知不觉间就可以灭掉季得月!

季得月看着消息内容,不恶寒,这里对她的形容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攻击堪称五星。

还配有她和于光的亲吻图,难怪露露会不让她出门,只是为了让她多在房间待一会。

因为那人说,只要在屋里呆够15分钟,季得月就必定流产,一切就结束了。

只是他们还有后招并没有对露露这个临时加入的成员讲,只怂恿她做了引路人。

以后再发消息提醒,让季得月随意不要阻拦,可惜她们不知道季得月的敏锐的能洞悉一切的本领有多强。

露露根本无力阻挡季得月,这一切的灾难也是她咎由自取!

只是到底是谁如此狠心,难道是宁夏?

季得月眯着眼睛,不,不是宁夏,她出事前还看见她在二楼盯着她,那神并没有算计别人的深沉和凝重的气氛!

倒是那始终不现的徐然然,像极了一只潜藏在暗处做祟的比目鱼!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反转

可这也只是怀疑,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告诉娄台,娄台还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找寻她呢

娄台看完消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件事很棘手。

宁家动不得,更何况现在并没有证据表明就是宁家是主谋,随便一个出入过宁家的人都有可能。

对于娄台的不表态,季得月也理解,她并没有出多大的事,娄台自然找不到理由责问。

就算出了事,娄台也得顾着宁家和娄家的交,不会撕破脸。

关于露露毁容事件自有警方介入,能查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

正在看时,尚北冥进来了,他把季得月从头盯到脚,看到季得月好好的他才放下心来

强忍着担心的神色开口问道:“你有没有事我听说另一个女孩子已经面目全非”

季得月冲他笑笑道:“没事,我运气好”

尚北冥这才坐下,然后拿出u盘插进电脑里,放给娄台看,道:

“李昂从外面拍摄的,我让他360度无死角的监视,果然有效果

就是光线很弱,只能看个大概”

娄台正襟危坐开始仔细观看,一点都不放过,当看到窗口放摄像头的那个人和窗口喷硫酸的是同一个人后,他蹙起了眉头道:

“是同一个人”

尚北冥点点头道:“更奇怪的是我收到一条求救信息,而这条信息同时告诉了我,这个人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娄台瞬间觉得事不简单,到底是谁要致季得月于死地

尚北冥看着娄台接着道:“你不想知道此人是谁吗”

娄台看着尚北冥,又看了看季得月道:

“我让人查了是桑园,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上次放过她,没想到她怀恨在心卷土重来。

真是放虎归山,险些酿成大错”

尚北冥再道:“那求救的信息呢”

娄台凝重的气氛使得空气很压抑,娄台猜测着道:“难道是徐然然”

尚北冥叹口气道:“不确定是不是她,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给我的。

当然她并不是直接说她在哪里,让我去救她。

而是说她听到歹徒的对话,歹徒们计划攻击所有与娄台有关的女人。”

季得月重复了一下这句话道:“她是什么时候发给你的”

尚北冥道:“就在我和海风出门找徐然然时”

娄台接口道:“信息内容就这样”

尚北冥点点头:“求救信息就这样戛然而止,我让李昂定位,是在三里外的一个废弃停车场。

我就在想,与娄台有关的女人,除了徐然然就是阿月,可是徐然然已经不见了。

如果不是她发的,那就说明她已经遭到攻击,下一个就是阿月。

然后我们看到之前那个放摄像头的那个人又出现了,果然等我赶来就晚了

海风这个笨蛋还在追踪假的信息呢,他已经带人去了停车场。”

娄台摸着鼻子道:“那看来发这消息的有可能是徐然然,有可能不是,这倒像是有调虎离山之嫌

那调走你和海风,有什么好处呢”

尚北冥道:“不是徐然然发的那我和海风那会正在调监控呢,莫不是有意要掩饰什么

还有调走了我和海风,而你也被支走了,他们才有机会对阿月动手

阿月被疏忽了,边一个人也没有,所有人都在找徐然然,而也许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阿月”

季得月道:“那个人抓住没”

尚北冥得意的一笑道:“盯了她那么久,当然抓到了,来向你邀功呢”

娄台站起道:“那太感谢你了,若真是如此蓄谋已久,然然可能真的已经不在这里,去调监控吧,我问问海风进展如何”

尚北冥和季得月面面相觑,尚北冥有意把引到徐然然上,可是无奈娄台不相信,也不曾怀疑

海风接通后愤怒地道:“害我白跑一趟,就是一个乱糟糟的废弃停车场,毛都没有。

也不像有人呆过的痕迹,倒像是故意把老子支到这,唉唉”

一阵乱过后信号中断,娄台心都吊了起来,再打过去就是盲音。

娄台立马对尚北冥道:“海风那里可能出事了,你在这里陪阿月,我去看看”

季得月拽住娄台的胳膊不放手,道:“不要分开行动,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我们一起去

你自己去人手不够,我不放心,冥少一起怎么也有个照应”

尚北冥略带吃醋的道:“是啊,是啊,我这个形同鸡肋的人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季得月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娄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谢谢你,到时候帮我照顾一下阿月就好”

尚北冥立马乐呵呵地道:“好兄弟嘛,别客气,快点出发,晚了海风就惨了”

他朝季得月眉毛一挑,正求之不得呢

季得月笑笑不说话,尚三岁果然没叫错

黄岐和李昂都跟着,酷奇把人压回去了

娄台吩咐极速前进,待到达废弃停车场时,周围一片黑暗。

根本没有一丝灯火,娄台下车看了看,命人照亮了路。

回来对着季得月和尚北冥道:“你们留在这里,这里太黑,我们先去看看况。

如果听到枪响就赶紧带阿月走,我自有办法脱”

尚北冥点点头道:“你放心去吧,你要是不回来,这儿子就是我的了”

娄台用力关上车门,飘进来一句话道:“你想得美,阿月,等我”

可是这句话虽美,意味却不明。

尚北冥扯过季得月的手道:“不是我说他,一个心装两个人,怎么会专一,不如跟我好了”

季得月暂时不想想这个问题,她从心底里相信若是娄台知道她就是以前的那个枕边人,他一定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季得月拍掉他的手道:“你忘了我们来的目的了,我们是来查徐然然和海风的关系的嘛,躲在这里算什么,不如我们也下去看看”

尚北冥呵呵笑道:“你啊你啊,还是一样调皮,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觉得娄台做得对,你现在子不如从前,不如就呆在这里等吧”

季得月指着那黑洞洞的停车场道:“难道你就不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

比如,里面有怪兽比如,里面有僵尸比如,里面有吸血鬼”

尚北冥双手抱在脑袋后头悠闲的道:“那更不能去了让娄台放血就行了

你在我旁边,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一点也不好奇,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季得月没辙了,突然手伸进了尚北冥的裤子口袋里,尚北冥呆愣在那里。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他感受到了她那灵活的有炙温度的小手突然偷走了他的心

顿时赤红了脸,起了生理反应,他尴尬的咳嗽一声假装镇定

季得月掏出了尚北冥的手机扬了扬道:“你不下去,我就用你的手机把微信上的女人挨个发一遍,我你

让她们打爆你的手机,把你围的水泄不通,堵的不敢出门,我还每天发一遍”

尚北冥拍拍手道:“那再好不过,记得每天给置顶的那个女人也发一遍,刚好我不敢,她要是能知道我的心,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完就用指纹解了锁,点开微信,故意指了指置顶的那个微信号。

季得月低眸一看,那不就是她的微信号

这个烂人,她一个月和他说不到一句话,他还将她置顶,天天看却从不聊天。

季得月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指了指那个置顶的功能道:“放在那里碍眼,取消吧”

尚北冥拿过手机道:“我不,我每次打开微信,习惯的就是要看见这个微信号在。

看到这个头像在,我才安心,虽然不聊天,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就好了”

这就是一种执着,即使没有回报也义无反顾,这是还是精神执着

也许他自己都分不清,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认清现实,季得月多说也无益,时间的浪潮会逐渐冷却他沸腾的血液

李昂带人在旁边戒备,季得月又捅了捅尚北冥道:

“进去有一会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有东西从这大门口窜出来”

尚北冥捂着脸道:“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我们又不是没开灯,看到人还撞出来,他是不是傻”

话刚说完,门口匆匆奔出来一行人。

李昂迅速拉开警戒,有点黑,看不清楚,直到那头喊道:“自己人”

李昂才让开路,原来是娄台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季得月赶紧打开车门,刚下车就愣住了。

娄台怀里的人是徐然然,可是她现在却是昏迷着一样,靠在娄台的怀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眸。

虽然在不太亮的光线里,季得月也看到了她脸上上鲜红的血迹,双臂下垂,甚至没有搂住娄台。

娄台那心痛的表深深地刺痛了季得月的心

娄台看到季得月下车停顿了一下,看着季得月至少五秒,像是权衡了一般,一句话没说,带着徐然然钻进了前面的一辆车。

海风被人扶着从后头走来,显然也受伤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场戏难道不应该是徐然然主导的吗

现在这样又是什么况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他回来了

这里有着未知的危险,这月黑风高的晚上,最容易滋事。

海风上了车之后,车队开始出发回程。

季得月坐在那里无精打采的,脑海里都是娄台回望她的眼神,痛苦,纠结,心痛。

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说明他动摇了,即便是那一刻,可怜徐然然也好,愧疚于徐然然也罢,对季得月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与他经历了所有悲欢离合的人是她,与他共赴**的也是她。

却被莫名其妙的人顶了位置,却什么也不能说,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

尚北冥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吓了一跳。

她看过去,听见尚北冥道:“徐然然不是喜欢海风吗?”

季得月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嗯,是像那么回事!”

尚北冥略有所思的道:“那求救信息发给我干嘛,不应该发给海风或者娄台吗?”

季得月凑过去道:“会不会她已经看穿了你,娄台和海风绝对不会对她起疑,而你却鞍前马后的想要揭穿她。

如果发给娄台,娄台肯定第一时间赶过去,而她想要第一时间去的人是海风。

这个时候海风和你在一起,如果发给你,你一定会留下来,去的人只能是海风,如果发给海风,她不确定他能不能来,他也许会通知娄台!”

尚北冥点点头道:“那倒是,发给我就算我知道她要死了,我还是会选择你,刚好她和海风有一腿,趁机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季得月揉揉眉心道:“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都达到了,这不是瞬间收服了那两个男人吗?”

尚北冥呵呵笑道:“谁让你这么坚强,不会装柔弱,你肚子里还有个小宝贝呢,随便一叫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季得月不削一顾的撇眼道:“饿死了饿死了,不跟着他们了,去吃东西吧!”

尚北冥乐呵呵地道:“好哇好哇,今晚我陪你,反正她遍体鳞伤也不会勾引你的娄台,你放心吧!”

季得月心里瞬间很不舒服,想跟着又怕跟着看到娄台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人糟心。

想去和寻常失恋女孩一样喝的酩酊大醉,醉生梦死,就不会想太多。

可又放不开,最后只得叹口气道:“算了,没有胃口,送我回卫明山。”

尚北冥忙道:“这么晚回卫明山做什么,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怕你胡思乱想,你去我的住处去!”

季得月好奇的道:“你在这里还有房子啊!”

尚北冥打了个响指凑过来道:“是不是才发现我真的是富豪?这一处房产算什么,我尚家房产遍布全球,你跟着我去哪里都像是回家!”

季得月看他得意的模样不笑了道:“月球上有没有?”

尚北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主意,我们家是做能源生意的,要是你跟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儿子。

他要是能把生意做到月球上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有天才妈妈,是不是?”

季得月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道:“吹牛你是好本事,他才不管是谁的孩子,他正饿的踢我呢!”

尚北冥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笑了半响才道:

“有脾,是个好孩子,他听懂了我的话,要跟着我把事业做到月球呢,有出息!”

这话说的,把季得月都逗笑了,这才几个月,要是能听懂真成了神童了!

一路说说笑笑,车子停在了饭店门口,尚北冥带着季得月坐进了包厢里。

季得月看着菜谱想吃又不想吃,尚北冥就做主点了四五样。

等菜期间,竟听到了隔壁包厢的对话,是两个女孩,其中一个道:

“唉,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有小道消息称,当红女星露露毁容了!”

“啊?就是演那个什么一代天骄的那个女配角?”

“是的,是的,最近还宣传了和于光的新剧呢?没想到人红是非多!”

“你从哪里知道的,没一点动静呢!”

“娱记都爆炸了,正在围追堵截拿第一手资料呢,我有个朋友是个记者,有幸参加了本市名门望族宁家开办的聚会。

亲眼看到救护车带走的人,说是面目全非!”

“天啦,毁容了她以后再也火不起来了,是谁干的呢?”

“哼,谁知道呢,看她平常多嚣张,还借机和我们的国民老公于光组cp,搞暧昧,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是啊,长得也不漂亮,这下就不会再缠着我们老公于光了,哼,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天使!”

“哈哈哈哈,天使还没出生呢!”

季得月低着头,真是墙倒众人推,于光也不见得好,只是这一次刚好她在场,露露是无辜的呢。

只是她自发的搅进了这个大染缸里,否则也不会有这事!

一切都是命!

尚北冥无奈的耸耸肩道:“没想到五星级的饭店墙壁都不隔音,影响了你的胃口!”

季得月叹口气撑着脸道:“是呢,她已经够惨了,大众的吐槽会把她重新打入地狱,若她还能振作起来,就是新女的榜样!”

尚北冥敲着桌子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她没有,让人当枪使了!”

季得月好奇的道:“你觉得这个事宁夏有没有参与!”

尚北冥不以为意的道:“有没有参与,娄台都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再说,找替罪羊加以他手,是她们这种人惯用的伎俩,有钱能使鬼推磨!”

季得月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很明显,宁夏就是国宝,被保护起来了,动不得,做了坏事也动不得。

这让季得月第一次觉得权势是个坏东西,它会破坏人内心道德理论!

每样菜都很精致,季得月胃口欠佳,可还是不得已下咽了不少,她几次想要呕吐,硬是给憋住了。

尚北冥应该没见过她呕吐,会扫了他的兴致!

吃完饭,她坚持要回卫明山,尚北冥怎么留都留不住,无奈只好送了她回去。

山上的湿度很大微寒,季得月坐在屋外的凳子上,觉得好,可以醒神。

月亮像把镰刀,三五颗星星做装饰,草丛里咕叽咕叽有小虫子在说话,特别有趣。

季得月觉得安详极了,早知道就不参加什么聚会了,就这样在家里dàng)dàng)秋千,惬意自在。

还没有那么多算计,也没有那么多伤害。

看着影影绰绰的光亮像是萤火虫一般,季得月就想起了那次在河边娄台说过的话。

他说等她老了他会给她捉好多好多的萤火虫!

她就问为什么不是现在?

他回答的话让她终难忘,他说一辈子这么长,浪漫的事都做完了,老年生活怎么过?

他要等到七老八十再陪她捉萤火虫呢!

真是人老心不老,季得月想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今天那一幕又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的表,他的动作,他的眼神都无比扎心。

是不是她太缺乏安全感?

笑容又渐渐消失在脸上,唉,何时她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一双胳膊突然将她圈了起来,季得月吓一跳,扭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他轻启薄唇道:“这么晚,怎么还坐在外头,也不披条毯子!”

季得月望着他,他好看的眉眼尽显担忧,真实而又真切。

他上好闻的味道此刻却夹杂了其他的气味,季得月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香奈儿的七号香水,季得月蹙起了眉头,将他的胳膊用力甩开。

娄台蹲在背后,头靠在她的肩头痴痴的笑道:“怎么了?”

像是逗弄般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季得月拍开他的手压抑着怒气道:

“你上的气味让我很不舒服,离我远点!”

娄台赶紧站起来闻了闻,随手就脱了衬衣领带丢在一旁道:

“来的匆忙,忘了换,徐然然在泗水河别墅有人照料,我担心你,所以就急冲冲回来了!”

季得月这才稍微缓和了脸色再看过去,不笑了。

看着娄台光着膀子在寒风中玉树临风的模样,心有不忍。

站起拉起他的手柔声道:“快回家去,别冻着了!”

娄台很享受她的温柔似的笑弯了嘴角,反转手心,掌握主动权,握住了她的小手,摩挲了几下道:

“徐然然再怎么也是爷爷的钦点的孙媳妇,在没解除婚约之前,怠慢不得,更何况她受了伤,所以我也是无奈,你不要生气!”

季得月瘪瘪嘴道:“我又没生气,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娄台坏笑着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道:“你可不像是会撒谎的,你的小嘴都要翘到天上了,还说不生气?

你现在还有孩子呢,可生气不得,我在车外看着你盯着我们看的模样,心都要碎了,我多想说你等等我,我一会回来。

可是我又不知道徐然然伤势怎样,不敢轻易承诺,还好,她只是皮外伤,她一直睡着,张扬在,我就赶紧回来了!”

季得月强忍着笑意,装作不惊不燥不悲不喜的模样问道:“你不陪她没事吗?”

娄台掰过季得月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的心不能分成两半,张扬确保她无事便可,你今天受的惊吓不比她少。

明天我会送她回徐家,她有父亲母亲爷爷关怀,而你,只有我!”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最聪明的妞

季得月瞬间湿了眼眶,伸出胳膊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确实只有他一个。

在这里她是孤儿,举目无亲,离了组织,离了师父,离了林美丽,她只有娄台一个。

请原谅她的心太小,小到他今天搂了别的女人,明天他穿过的衣服都给他烧掉

她就是想要他全心的着她,无论她是徐然然,还是季得月,请原谅她的自私

季得月是被娄台抱进屋的,脱了衣服的他,又恢复了往的由内而外散发的龙涎香。

这香气似乎有催﹉的功效似的,季得月埋在他的颈窝,越吸心跳越快。

小脸都酡红了,她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在他的颈间刺啦了一下。

娄台当场停下了脚步,这轻轻地一下,让他变成了闻到了腥气的猫,瞬间变得抓狂起来。

上温度都升高了,嘶哑的声音饱含了,他低头看着她道:“是不是过了三个月了”

季得月的脸瞬间更红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个老医生的话历历在目。

他道:“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止房事”

娄台也一直谨遵他的话,今天因为她小小的一个动作,他突然问了出来。

季得月内心翻腾不已,看着他英俊的容颜,略带红望的双眸泥足深陷。

鬼使神差的再次做出异常举动,她稍微颔首,羞百态的轻声道:“嗯”

仅一个字就让娄台大喜过望,这一个字无异于邀请,甚至更过。

娄台抱着季得月几乎是狂奔上楼的,开门关门,一只脚就够了。

直到把她放在上,他还觉得不真实

低下头再次嘶哑着声音确认道:“真的已经过了三个月”

季得月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又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很想逗一逗他,摆了摆头道:

“按推算的期来算,还没有到,还差十来天,不如你还是睡沙发吧”

娄台突然坏笑了起来,盯着季得月一脸痞帅道:

“等不及了,儿子,爸爸来看你了”

说完不顾季得月笑意满满,就堵住了她的嘴唇。

这一张思夜想的嘴唇,让人甘之如饴。

还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那般香甜,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季得月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了,全心全意的投入进去,竟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她搂着他的腰,她能感觉到他故意撑起的胳膊和腹部,他在保护孩子,心下感动不已

竟不知他是如此心思细腻之人。

她故意调皮的按住他的背将她往她肚子上压,可是那人即使忙的分不过来神,也依然稳如磐石,撑着胳膊,绝不挨近她。

待察觉到她顽皮的举动,双眸流转,五光十色,深含笑意道:“一会收拾你,让你皮”

说完头又扎了下去,惹得季得月呵呵笑出声。

一室漪泥,二人世界,满屋都是荷尔蒙气息。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伤到她,季得月自然甜在心里,抱着他就是不松手。

他越紧张,她就越肆无忌惮,好像在探他的底线,可是娄台的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摧毁的。

他组建了强大的保护体系,无论季得月如何用功,如何想看他发力,想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模样。

可是他都一一潜移默化的消化掉了,这要在以前,季得月每次主动一点,他就化为豹子猛攻了。

今天柔的像是个女人,整体时间短的像是阳痿了,季得月还没感觉到他粗重的气息,他就完了

季得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咕噜转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娄台抱着她道:“你什么也不许想,没个正经的,眼睛一转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等你生了我让你下不了”

季得月就窝在他怀里笑的发抖,还以为他憋久了真的出现了功能的问题

这种幸福的感觉竟让季得月产生了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的错觉。

季得月躺在他的怀里想起了徐然然的事,好奇的问道:

“那个废弃的停车场是怎么回事”

娄台搂着她,回想起了那一幕,眼神更加寒冷,他冷冷地道:

“这个桑园也真是有本事,她绑架了徐然然不说,还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两边开弓,两手准备。

海风太大意轻敌,他只带了两个人来,还以为没问题,结果被人偷袭打晕了,跟徐然然绑在一起。

我们赶到时,就看见两个壮汉将她们二人绑在一个柱子上,玩一个游戏。

柱子呢,是可以转动的,一个壮汉手拿飞镖,蒙着眼睛,飞镖。

海风自认为是男人,所以他就转到壮汉的正面挡飞镖,徐然然本来也有一股子倔强和豪气。

她觉得是海风来救她才出了事,所以就挡在前面挨了三飞镖。

我们进去时,壮汉正好一飞镖在徐然然的肩头,你能想象到吗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纵使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海风也是瑟瑟发抖,嘱咐我让我一定照顾好徐然然”

季得月叹了口气骂道:“真是没人,人吓人吓死人”

心里却怒了,徐然然对自己可真是下得了狠手,这招苦计一下子抓住了两个男人的心

娄台的手掌摸了摸季得月的脸道:“桑园对你的手段与对徐然然的手段比,你的可严重多了。

我现在都不敢想,若是那硫酸是喷在你上,该如何。”

季得月看着娄台顺势问道:“若是喷在我上,我像露露一样没了鼻子嘴巴,该如何”

娄台起低下头温柔的亲了亲季得月的鼻子嘴巴道:

“还好,老天有眼,我娄台发誓,以后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和儿子我都要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了

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因为我的恩怨波及到你们母子。

我打算等孩子出世,无论男女都先送进部队锻炼几年,以后发展再看个人。”

季得月偏着头道:“那不是好辛苦,都看不到他们了”

说完一副心碎的表,娄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暧昧的道:“你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完不等季得月辩解,强行索取

季得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克制,克制”

娄台哪还听得懂克制是什么意思,只倒过来念道:“止渴”

差点让季得月憋出内伤,亏他刚刚还装的一副白莲花,可能只是探探路。

发现道路畅通,路面完好,畅通无阻,就加速前进,马力一大,都震动了

这反过来倒让季得月担心无比,一边享受一边分心小声提醒着:“慢点,不要撞我”

娄台就封住了她的唇,霸道无比地道:“明明就喜欢快”

季得月脸瞬间红彤彤地,心里温暖极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头上。

这一下彻底刺激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横冲直撞,才停下来

累的季得月腰酸背痛,躺在上起都起不来

第二天一早,娄台在鸟叫声中起,他看了一眼季得月,还睡得十分香甜,窝在他的胳膊上,乖巧的像个孩子。

他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小巧的耳朵,想起了曾经对徐然然说过的话。

他说每天都会给她揉耳垂。

手不自觉就伸了过去,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压,心里纵然愧疚万分,但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季得月舒服的直哼哼,还往他的脖子又钻了钻,这个动作让娄台很窝心。

真的不忍心打扰她睡觉,憨态可掬的像只小猫。

可是他是个军人出生,即使退伍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严格的作息规律,醒了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他闲逸致的用手挽了她一缕头发绕啊绕,就成了绕指柔。

季得月睡得云里雾里,感觉头发老是被扯来扯去,一拍手像赶蚊子似的,嘴里还唔咙道:

“娄台,你的阿狸是不是爬到上来了,老搞我头发。”

娄台一愣,阿狸

是不是他听错了她怎么会知道他养的那只猫叫阿狸

他表瞬间严肃起来,看她迷迷糊糊样子不像是说谎,她可能真的认识他的阿狸。

可是她应该对他的阿狸没映象才是,有映象也不会知道名字,那次在岛上,阿狸确实见过她。

还咬了她的脖子。

可是那时候她是昏迷的,后来有一次她掉进蟒蛇洞也见过阿狸,可他不曾告诉过她它的名字啊。

他唯一告诉过那只猫叫阿狸的女人就是徐然然

他不知为何,会有诸多希冀,自己赶紧拍了拍脸颊,想什么呢,明明是两张脸,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这个等她醒了要问一问,还有那块石头的来历也要旁敲侧击一下

季得月不知道,睡着比醒来的感觉要梦幻十几倍。

当她睁开眼,就对上娄台带笑的眼睛,明眸皓齿,让人心旷神怡。

季得月不也笑弯了眼睛,星星都冒了出来,朝着娄台眨眨眼睛,凑上前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开启了美妙的一天。

若这就是以后得生活,她愿意用一切来换。

娄台在她嘴唇上回吻了一下道:“睡好了吗”

季得月笑着点点头,很大力的“嗯”了出来,满满地都是幸福感。

娄台又道:“我那只猫的名字,你怎么知道叫阿狸”

本打算问过之后再继续追问其他的,没想到季得月如此大言不惭,她撅着嘴理所当然的道:

“我是这条街最聪明的妞,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马到成功

一句话恁的娄台再也接不上口,除了笑他还能怎么办?

倒是季得月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大意,是不是睡梦中说出来的?

这张嘴真该管管了,推翻徐然然的份可不是闹着玩的,若她是真的,她背后就是整个徐家,她撼动不了。

动了她,她自己的路就不好走了,在这布满荆棘的路上,又会横生枝节,戳心戳肺!

若她是假的,早晚有一天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娄台陪她吃过早餐后道:“我要去泗水河一趟,你在家好好养着,不要胡思乱想,我晚上回来!”

季得月瞬间就惆怅的瘪了嘴巴,不甘不愿地道:“快去快回!”

娄台看着她不舍得点点头,就出发了。

季得月看着刚刚还成双成对的影子突然就变成她孤单一人,连太阳都变得有了冷意!

他终究还是去了,不管是为了人际关系,还是出于往的分,她都没有立场阻拦。

徐然然彻底的纠正了她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她是一个无望的受害者,楚楚可怜要人关怀。

她是有有义两肋插刀的有学识,有见识,有胆识的名门小姐!

海风应该不会再沉寂了,他这个花花公子也许会有回头的一天。

季得月觉得想这么多头疼,便拿了画板,去了花房,七色堇五彩缤纷,涨势大好。

她就一笔一画的仔细描摹,渐渐地心思也淡了,心也静下来了。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一切都该有它破解的方法,不必着急。

娄台到门口时看到了海风的车,他问张妈道:“海少爷什么时候来的?”

张妈紧张的道:“天不亮就等在门外,六点,门一开,就进来了,来了就一直在小姐房中,都有三四个小时了!”

说完一脸担忧的望着娄台,好似在提醒他什么一样!

娄台自然知道,曾经他和徐然然的一切,张妈都看在眼里,那般真意切,可惜时过境迁。

她的担心娄台心领了,会心的笑笑道:“嗯嗯,好,您去沏茶来,海少爷是小姐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张妈这才放下心来,乐呵呵地去了。

娄台思量了一下,海风难不成会成为尚北冥以后强劲的对手?

那就有意思了,海风对女人可谓研究颇深,是个专家!

不然桑园不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像桑园一般为他肝肠寸断的还不计其数呢!

上了二楼,娄台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是海风开的。

海风眼睛有点浮肿,显然没睡好,他一看是娄台,咧嘴就骂:“自己屋里敲什么敲?”

娄台没打算进去,在门口望了望道:“醒了没有?”

海风蹙了眉头道:“这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问我干嘛,自己进去看啊!”

海风今天说话明显带了绪,不像平那样沉稳!

娄台忍了忍,没做声,他有气有心思,到了一定时间,他自然会爆发出来。

娄台推开门走进去,徐然然安安静静的躺在上,睡着了!

娄台看了一会,给徐然然盖了盖被子,走出去关上了门。

喊了海风来书房喝茶,海风一脸气哼哼地瞪着娄台。

娄台喝了一口茶道:“你这种求不满的表为什么要一直让我看到!”

海风一踢凳子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瞪着娄台,义愤填膺的道:

“我是为徐然然感到不值呢,听说你现在成天都往那个女人那里跑,明目张胆的养起了小三。

这还没有娶进门呢,就出了这档子事,你不要忘了,那个女人是怎么伤害你的,她如今又怀六甲,亲爹不明,你是要当接盘侠,戴最绿的绿帽子?

徐家也不是一般人家,你这样早晚会自食其果,若你还着徐然然,趁早和那个水杨花的女人断了!”

娄台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掷地有声地道:“我不许你这样侮辱阿月,她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倒是你很反常,这种暗度陈仓脚塌两只船的事你不是常干吗?”

海风一时语噎,想反驳又咂咂嘴,最后才道:“你这不是不一样吗?”

娄台手指敲着桌子细问道:“哪不一样?”

海风绕绕头义愤填膺地道:“这个女人又不是普通女人,她可是女人中的佼佼者,无论家世背景,礼仪学识,外貌材都碾压一众女人。

你怎么能拿她和我的那些莺莺燕燕相提并论,和她们一比,她就是池中的白莲花!”

娄台挑了挑眉,会心一笑道:“你慕她?”

海风突然被问的不好意思了,明知道是哥们的女人,还这样惦记,会被雷劈,可是谁让这蠢猪不珍惜,他只好刺激一下他了。

他红着老脸理直气壮的承认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对于一切美好的女人都存有慕的心思,这没有什么错!”

娄台很是认同的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我追求阿月,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外人眼里,我不对的地方很多,可我自己唯一觉得不对的地方就是曾经和徐然然发生的点滴无法从她记忆里抹去!”

海风一锤锤在桌子上,大声道:“真看不出来,世人都说我花心,其实真正花心的不是我,是你。

我对女人从来不会付出百分百的真心,最可怕的就是你们这一种自以为追求真的人。

从来都是百分百的真心,得到百分百的回报,然后给以百分百的伤害!

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从今起,我正式追求徐然然,你这个小子无福!”

娄台把茶盏递到他的面前,看不出表的道:“那我预祝你马到成功,噢,对了,尚北冥已经扎下了根据地,若想得到她的芳心就拿出你百分百的真心!”

诚然他不能与她在一起,他也希望未来陪她的人是真心实意的。

海风一脸不屑,对他颇有成见的道:“要你管!”

他听到徐然然对他诉说的一切事之后,为她感到特别心痛。

她不光上疼,心里更疼,还对着他流泪,柔弱的不像样,可偏偏又敢替他挡刀。

真是亦柔亦刚的刚烈的女子。

这是他见过的最有味道的女人,一颦一笑很倾城!

娄台叹了口气道:“你种下的因才结下了今的果,来看看,谁是幕后的推手!”

海风不解的站到娄台的后,认出了地上那个五花大绑,蓬头垢面的女人。他惊道:“桑园?上次你不是收拾好了吗?”

娄台头疼的指着地上的人道:“沟里爬出的女人意志力就是比一般人更顽强。

手段也更恶毒,我没想到没了桑家撑腰,她还敢腥风作雨!”

海风蹙着眉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我来处理吧,若还有机会放出来,希望她好自为之,不然永远都是安全隐患!”

娄台想了想点点头,她虽然罪大恶极,可是根据法律,她有生之年还是有机会出来的。

若是处理不好,仇恨深种,不管多少年以后,都会催生出恶魔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他要确保边每一个人的安全,尤其是他深的不可缺少的人!

对于娄台故意避让,让海风占据主卧的做法,张妈不能理解,隔三岔五就要向娄台汇报。

一会是小姐醒了,会不会口渴?

娄台不理会她,她就自己下楼去给她端了水来。

娄台埋头写文件,不一会,张妈又来了。

这次小姐不光醒了,还在哈哈大笑,和其他男人眉目传,暗示娄台快去赶人捉脏一样。

娄台不理会,她就独自去门口贴着门听墙根。

海风一开门,把自己吓一跳,也把张妈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继续趴在地上,口里喃喃道:

“唉?我的戒指呢,明明刚刚还在啊!”

海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听墙角,也没必要细说,吩咐了一下道:

“端点饭菜上来!”

张妈立马去了,娄台在隔壁笑意爬上脸,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中午了。

不自觉的点开手机,找到那个女人,温柔的道:“吃饭没?”

季得月看着这短信,莫名的想笑,这是娄台第一次用这种的方式关怀她的常生活,小到吃饭没,吃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说不出来的甜蜜让二人心里的结像光速一样解开,两颗心紧紧挨在一起。

下午娄台征求徐然然的意见问道:“徐阿姨很担心你,你要不要回徐家?”

徐然然看着娄台,又看看呆在这里不肯走的海风,心里很是割舍不下,很想让海风一直陪着。

就低声可怜兮兮的道:“妈妈肯定担心坏了,等会我会跟她说明,我不想动,也不想让妈妈看到我这伤,怕她伤心,等好了我再回去!”

一番话真意切,孝顺可人,很是讨喜,海风立马接口道:

“是不太合适挪动,阿姨看到了怕承受不了,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

季得月笑容满面的点点头笑了,娄台看着那张脸,总是会分,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阿月的模样。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果然海风很会逗女人开心,屋里一阵阵地欢声笑语骗不了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色魔娄台

娄台听着这畅快的气氛,就很想立马狂奔回阿月边。

正巧黄岐来报,给阿月治病的药配好了。

特效药向河强早都已经研发出并已经成功上市,这药是后来因为查出她怀孕后,特地找的专家在原基础上去除对婴儿和母体有害的成分。

只是药效会减弱很多,平常普通人治疗疗程需要三个月,然后去复查。

可是她这个配方至少喝半年,方能恢复肾功能。

娄台拿着药心里很难受,阿月怎么也会染上瘟疫呢,还恰恰吃了没有效果带毒的药?

有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推手,推着他们不得不向前走,不得不面对现实。

娄台联系了张扬之后,心才放下来,这一趟新奥尔良不得不去了!

娄台回到卫明山时,天色已经暗沉下去了。

停好车走进主屋,就看到了吴阿姨拿着一条毯子出来。

见到娄台立马拘谨的打招呼,娄台看着她道:“这是准备做什么,小姐呢?”

吴阿姨扬了扬手上的毛毯道:“从您走后,小姐一直都在花房画画,连晚餐都还没吃,还在画呢,我这会去送个毯子给她,入夜了,更深露重!”

娄台蹙起眉头道:“那怎么行,一直坐在里面不曾动过?”

吴阿姨点点头,娄台接过她手上的毛毯交待道:

“吴阿姨,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个知心朋友,更没有人能说说心里话。

我是想请你以朋友的份多和她聊天,帮她排忧解难,我不会亏待你的!”

吴阿姨连连堆笑道:“少爷哪里话,我粗鄙惯了,只会收拾家务,怕说话不中听。

但少爷如此贴心,对小姐真心实意,小姐也不会有什么烦心事,往后我会多陪着她,希望能成为她生活中的好帮手。”

娄台拍了拍她的肩膀点点头,这才走向后院的花房。

是啊,阿月是不是太孤单了?他时常有事不能陪她,他一个人就在花房呆了一下午?

这个时候如果她一动不动,到时候怕生孩子也很困难!

不行,是该找个健师傅了,拿出电话打给黄岐道:

“请一位女的孕妇健教练,另外按照她的建议将器材在卫明山安置妥当。

预约一位女胎教师,安排来做胎教,记住,家世要清白,要能掣肘,去办吧!”

每一个和阿月直接接触的人,都要盘查清楚底细,家世清白,学识渊博,不屑于在人前人后道人是非,拒绝是非传播体,会省很多麻烦!

拐过一个弯,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背影矗立在门口,花房里散出暖暖地光,将她的姿照的异常柔和,在这一片漆黑中只有这里是心的归处!

他慢慢靠近,想看看她在画什么,她确实很出神,完全不被世俗打扰的样子。

娄台站在她后,她丝毫没察觉,手里忙着一刻没停。

娄台看着她手下的碧海蓝天,出神入化,像是真的有海浪声一般。

在那细腻的沙滩上,有三个背影,赤着脚,手拉手,面朝大海。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中间手牵着一个特别小的小孩。

在大海之上有白鸽安逸的飞来飞去,把幸福传递人间。

娄台想象着她们的表,一定也如这白鸽般闲适幸福,那小小孩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呈现出来,是不是和阿月一模一样的?

她的心是如此渴望自由,渴望温馨。

一家三口,多么美好的画面,他很快就会拥有了。

拿出毛毯道:“阿月,我回来了!”

季得月正全神贯注,被突如其来的叫唤还是吓了一下,她拍拍心口站起来,果然扭头看见了娄台。

他说:阿月,我回来了。像一个丈夫寻常回到家的开场白。

季得月伸开胳膊搂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吸着他上的味道,好好闻,她很迷恋。

娄台用手掌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背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能时常陪你,可是你喜欢画画,也得学会休息,你现在一个子可是两个人。

不能再这样任了,否则孩子也会心疼你的!”

季得月吸吸鼻头,很想哭,她确实无聊,扎在他怀里点点头道:

“嗯,画的有些晚了,没想到天都黑了,这幅画,我怎么画都画不好!”

娄台摸摸她的头怜的道:“藏在心间,若想用画表达出来,赋予它生命力,那就不需要计较它的像与不像。

因为有的人怎么看都会有代入感,产生共鸣,满满地都是,即使你那是简笔画!”

季得月歪着头道:“你产生共鸣了吗?”

眼睛像星星一般眨啊眨,俏可人,娄台低下头道:“这幅画中的人就是你我还有你肚子的孩子,我一看便知不需要共鸣!”

说完就吻了上去,今天一天这张脸都在脑海中徘徊,思恋的很。

在这漫天的花海里,拥吻的人,何其幸运,芬芳四溢,五味陈杂,荷尔蒙都被无限的放大。

愫流转,只想吞食入腹,好暴力,好黄,好不忍直视。

季得月无奈的把住他的手道:“你是要上演活__宫吗?”

娄台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顺带把她柔的皱皱巴巴的衣服给她扯好,笑着道:

“食色男女,我不过也就一个凡夫俗子,七六一样不少,老婆在怀,少不了一番调戏!”

季得月被逗得咧嘴笑了恁道:“冠冕堂皇的借口,明明就是狼子野心,按捺不住,精﹉虫﹉上脑!”

娄台一阵哈哈笑,引得树上的鸟儿扑腾扑腾震起翅膀出来一探究竟!

两个人好不容易平复心,娄台牵着季得月的手往主屋走,边走边道:

“对于张扬上次的提议,你怎么看?”

季得月蒙了蒙道:“什么提议?”

她最近记越来越差了,真的想不起来,娄台也不以为意,都说一孕傻三年,可能是真的。

他道:“你那天受伤,张扬提议说找他的师父帮忙做一下孕检,他的师父四海游历,现在在新奥尔良!”

季得月这才恍然大悟道:“噢,想起来了,可是我这没什么事呢,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切如常。”

娄台牵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我认为体检还是有必要做的,张扬的师父不仅在医界威名远扬,在心理学上也是杰出的专家。

这一次你受惊吓也不小,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整个孕期平平安安,那也是值得的!”

季得月想了想道:“那你们已经约好了吗?”

娄台摇摇头:“我回来问问你的意见,你同意后张扬着手安排!”

季得月看着这漆黑的路,有点举棋不定,她今天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今天见到了她的通信使者,那个小姑娘。

季得月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见到她来吓了一跳,一问才得知,她并没有接到命令。

她只是来看望她的,这让她心里放心不少,这往后的每一次见面都会如此的胆战心惊吧。

不知道哪一次,她的通信使者就会带来意外的命令,她不得不接受!

如今和娄台在一起的子几乎可以用手指掰着数了,她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摇着他的胳膊道:“要不先等等吧,孩子还小,检查也不一定能检查到!”

娄台想了想:“你的药我已经让人取到手了,只是你现在体质特殊,所以我想带着这药一起去鉴定一下,如果大师说可以吃,那就放心了!”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师父的药早都已经上市,只因这个孩子,却是不敢吃。

她的病也是一直拖着,组织也在传唤,这个孩子她到底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连眼前的路都有点模糊,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娄台的手。

娄台还以为她冷,赶紧把毯子披在她的上,搂着她催促着快点进屋。

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能懂,原先计划着把徐然然的目的揪出来,她也能安心回去,如今倒觉得是自己鲁莽了。

如果她这张脸不出现,娄台心目中的徐然然依然是那个生死与共的女人,虽然人变了可是脸和份没变,她走了,他也不会太过伤心吧!

现在该如何收场,想起来就痛彻心扉,吴阿姨见他们回来,赶紧上了饭菜。

娄台放了水,季得月仔细搓着双手,手上沾染的有颜料。

娄台关上洗手间的门,从背后搂住她,手放在她的腰间,从镜子里看着她洗手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幸福。

季得月当然贪婪这片刻的温,洗手的节奏都放慢了,一双手洗了又洗,直到娄台笑出声。

季得月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雾气晕染的娄台,他明眸皓齿笑的好不轻狂,风得意。

她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心里却如此甜蜜。

她故意蹭抱抱的事迅速成为两人感的升温剂。

更惹得娄台舍不得放手,还附加多搂了几个地方,这下就招到了季得月的反抗,打打闹闹,一室旖旎!

吴阿姨在外听着这声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过来人,她不捂起嘴笑。

季得月顶着满脸的红霞率先开了门出来,看到大厅无人才松口气,娄台一路走还一路不安分。

坐下吃饭还要秀恩,不是喂季得月吃这个就是吃那个,还用脚和季得月连线。

这意味深长的暗示,季得月如何不懂,只低头巴拉巴拉吃饭,色魔娄台!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生个傻子

吃过饭后,季得月躺在沙发上,娄台拿了个垫子盘坐在地上给她按摩腿和脚,她的脚有点浮肿。狂沙文学网

季得月觉得这个脚变成了个胖子,连带脚踝都像是肿了,娄台细心的揉捏,一点一点极其认真。

季得月就躺在那里看相亲节目,看到搞笑处就忍不住放声大笑,看到女人向男人告白声并茂,声泪俱下处,就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

季得月笑娄台就陪她笑,季得月哭,娄台就一边安慰,一边瞪着那该死的电视节目,尽骗小女生的眼泪。

哭哭啼啼中节目结束了,季得月揉了揉鼻子道:“这个节目不错!”

娄台面上道:“是不错,看把你感动的。”

背着季得月就翻了个白眼,智障才看这个!

像他这种天才脑袋都是看悬疑加玄幻再修仙最后成神的!

哪像这种一张皮相吸引一众人,一开口吓到一千人,这种娱乐质的节目拉低他智商,想到这不笑了。

季得月若知道他的想法,会不会把他活刮了?

娄台跟在她后头像只听话的小牛,慢慢地走上搂,进了主卧,瞬间变成老牛就想吃嫩草。

卧室永远是他的地盘,无论在何处,他都可以听她的,但唯有卧室,他一定要占据主动权。

主动掌握她的心,她的!

季得月自知羊入虎口,他先前无数次的暗示都在为现在做准备,手段极其恶劣,心思极其不纯,动作极其粗鲁,目的极其明确。

季得月想逃除非地球毁灭,宇宙爆炸,还有突然来大姨妈!

折腾了一夜,腰酸背疼不说,腿子也发软,太阳照进来,就是睁不开眼。

娄台看着她的样子,笑的猖狂,她足够疲倦才能显示他的强大。

轻手轻脚的起了,把衣服给她找好,自己也是一运动装收拾妥当,拉着季得月起。

季得月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娄台抱着她全程伺候,刷牙,洗脸,穿衣服,搞定。

娄台拉着她的手慢慢地从后山林荫道一步一步地慢走,太阳从树叶空隙里照下来,斑斑驳驳。

两个人手牵手,即使不说话,也心有灵犀,静静地享受这悠闲的时光。

绕着这山顶转了一圈回来,饭菜已经上桌,吃完饭黄岐回来了,带了一行人。

季得月看过去,有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是来安装健器材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胎教老师,一个是健教练!

季得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把器材摆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然后围了起来。

娄台拉着她的手道:“适当的运动对孩子对你都有好处,我怕你一个人太无聊,这个健教练天天都会来,上午陪着你。

下午就是胎教时间,孩子长得越来越快也开始有探索的能力,你可以和他多交流交流,跟着胎教老师,我相信我们的宝宝一定是非常聪明的!”

季得月心里很感动,娄台虽然是个男人,但他的心思却很细腻,这些安排都是非常合她胃口的。

娄台对健教练道:“你基本演示一遍,我看看!”

健教练是个五官端正的美丽女孩,全都是肌,马甲线格外迷人。

她腼腆的一笑,对上娄台的眼睛,羞的点点头,脱了外,真的有迷惑男人的事业线。

季得月都有点呆了,原来健的女孩如此吸引人。

她依次把规整的几个项目力度,cāo)作方法,功效简单的讲了一遍。

娄台可能听懂了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肯定,季得月看着这做起来好像有难度。

有点心慌慌,健教练先手把手地教季得月做运动,然后一遍一遍耐心的讲解演示。

娄台和胎教老师一起坐在旁边喝咖啡。

季得月觉得很多动作都力不从心,而且不敢大幅度的动作,导致她形僵硬放不开。

娄台放下杯子,站在季得月的后,突然就搂住了她,吓了她一跳。

娄台在她耳旁低声道:“放轻松,不要怕,我陪你。”

季得月看了看教练,不好意思的笑笑,教练也朝她友好的一笑道:

“先生可真是体贴,刚开始可能还不放心,这样护着有助于她放松,更投入其中,很棒!”

季得月愣了一下,很棒?健教练在夸娄台?

果然服务行业的水平就是高,季得月扭过头看娄台发现娄台也在看她。

娄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笑着贴在她耳边道:“放心,我只喝你灌得**汤!”

季得月听着突然笑了,以牙还牙的道:“我从不灌**汤,我都是直接灌毒药!”

娄台突然惆怅起来,一副认真的模样:“难怪我非你不可,原来中毒太深,无药可救了!”

季得月实在佩服娄台的反应能力,和这**的手段,非常高明,让她无言以对。

这如往常一般的旁若无人的对话却羡煞旁人。

健教练陆续交了好几个动作,季得月在娄台的帮助下,很快得到要领。

他的气息始终环绕着她,让她的心无比宁静动作做起来也格外到位。

她不害怕摔倒,不害怕磕碰,因为那个人一直站在那里,竭尽所能的守护着她,给她安全感。

体验了健运动后,娄台又陪着季得月体验胎教。

其实他个人也对这个学问感到很疑惑,这相当于间接的和孩子对话了。

他很有兴趣,刚好,胎教老师说需要先生的配合,他乐意至极!

季得月看他兴致很高,突然也觉得这个项目很有趣。

胎教的动作和语言都是以柔和的方式展开的,尤其需要先生的配合。

无论是两个人的贴动作还是抚摸动作,教练都一一指导,这让娄台觉得这不是胎教,而是孩子他爸如何撩孩子他妈。

如何让孩子他妈有绝对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不信,你看看,季得月此刻脸上的幸福是多么的有感染力!

娄台顿悟这项活动的要领后,就变得异常积极,时而动作根本不需要教练指导,已经跃跃试,做起来了,倒叫胎教教练红了脸!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十分,黄岐送走了她们,娄台这才道:

“我有点事,你在家不要胡思乱想,胎教老师带了不少书籍,我都放在了书房里,你可以看看!”

季得月依依不舍的点点头,啊,越来越舍不得他的离去。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娄台一直是个大忙人,为她他已经停留的太久,她该知足了!

她的瞌睡说来就来,说睡就睡。

起后已经接近三点,阳光依然懒散的打在窗帘上,一室温暖。

书籍她很喜欢看,现在有了书,去太阳底下坐着也好。

推开娄台书房的门,他在这里存的书不多,是从季得月搬进来后,他陆陆续续带回来一些零散的书籍和文件。

这里其实也就是他的一个据点,他多半的书籍还是在长期呆的娄宅,重要文件自然也是。

这里他一个保险柜都没有设,对人也不设防。

看着这几乎一模一样的书房设计,季得月又想起了曾经过往的种种。

翻他的窗,撬他的柜,上他的,像是一场闹剧,在不正常的况下开始,也许也会在不正常的况下消失吧!

她坐在娄台平常坐的位置上,突然有一点理解他的辛苦了,这把椅子很沉重。

他的家族使命,他的家族婚姻,他追求的,都将是他沉重的负担。

站起去看书柜,果然有一小排书籍全是与育婴有关的,季得月挑选了几本抱在怀里下了楼。

坐在庭院中,即将落下的夕阳照在上格外舒服,既不让人有灼感,也不会冷。

季得月手若拈花,一页一页仔细的阅读着,分析着,连对面坐了人都不知道。

尚北冥的突然出现也证实了那句话,如鬼魅般悄无声息。

他眨了眨眼睛,他遭到了无视,很严重的无视,他坐在这里她竟然一个眼神都没给过,过分。

他随手捡起一个小树叶,随手一丢,正中季得月手中的书,季得月被这页面上突然落得树叶吓得一愣。

这才抬起头就瞧见了尚北冥,他双手环,翘着二郎腿,一副审视的表看着季得月道:

“我就算把你打晕偷走你都不知道,你不过是怀个孕,怎么感觉,你不光智商下降,智力也跟着下降,甚至警觉都几乎为零了!

这样生下来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季得月愤愤地把树叶拿起来朝他丢去道:“傻不傻的要你cāo)心,你都不傻,他怎么可能傻!”

尚北冥拍掉树叶一脸鄙视的道:“因为他是娄台的种啊,怎么能如我一般聪慧?”

季得月突然笑了指了指他的嘴巴道:“你不是来奚落我会生出一个傻瓜的吧,如果是,来,你过来,咱俩单挑!”

尚北冥这下可真的坐不住了,牛皮都*上天的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怕谁。

可是他也不会真的和季得月较真,他呵呵笑道: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和你单挑,你是打定主意知道我会让着你,就故意挑战我的底线,我啊,不和你来硬的。”

季得月搓搓手道:“那来点软的,我们打个麻将!”

尚北冥突然朝空中招招手,李昂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钻了出来,西装革履的,上还有野草,甚是诡异。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放狗

尚北冥道:“来,你也来,不许给我点炮,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和泡妞一样!”

李昂迅速立正报告道:“是,我不知道怎么点炮!”

季得月指着李昂上的野草道:“你俩不是从南边院墙翻进来的吧!”

李昂立正答道:“正是,看门的人拿着张照片左看右看,然后就放狗不让进,少爷好无奈,非要拉着我翻墙!”

尚北冥一个石头砸过去怒道:“明明是你一臭汗味像极了馊猪,狗才会不停地朝你抨来,你还敢攀扯我。狂沙文学网

我用的古龙水,只会迷晕狗,好吗?”李昂嘴角抽了抽也不敢躲,白挨一石头,季得月哈哈笑起来道:

“这就是你说他孩子是个傻子的下场,他还放狗咬你怕你扰了小东西的清修呢!”

尚北冥不服气地道:“有我这么年轻有为,帅气多金,沉稳内敛的爸爸才是他的荣幸,娄台那绝对能把天才教育成傻子!”

“你是不傻,还学人翻墙私闯名宅,让你教育,你最多也就教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江洋大盗!

你可真是狡兔三窟,放长线钓大鱼是不是,可惜你的鱼竿放错了地方,听说海风寸步不离的在照顾徐然然,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流连忘返。

果然是花花公子,风流倜傥,小心捡不着芝麻,还丢了西瓜,真不知是不是你太蠢。”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回恁,让李昂如临大敌,迅速挡在尚北冥的面前。

尚北冥一把推走他怒道:“你挡着我了,要不是你挡着,我早都冲起来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和徐然然比金坚,不就是一个种马海风,他岂能是我的对手,告诉你,就连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娄台手插裤兜,帅气有型淡定地走过来坐下道:“除非你此生回炉重造,否则想打赢我就是天方夜谭!”

尚北冥突然一锤锤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道:

“太嚣张了,来啊,我要是赢了你,你今晚就把那狗杀了吃,敢朝我吠!”

娄台松了松领带不慌不忙地道:“好哇,你不光觊觎我的女人,我的狗你也敢觊觎,今天不让你服气是不行了!”

尚北冥大手一挥道:“李昂,上麻将!”

季得月一听差点笑喷了,这个逗比!

娄台松了松领带的手停顿一下,又把领带摆正,才道:

“牌场如战场,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说的,我输了你就吃狗,你输了这卫明山你再不能踏进来一步,敢不敢赌?”

尚北冥见娄台这般斗志昂扬的模样心里似乎有点退缩,他看着季得月,眨了眨眼睛道:

“你若故意帮他,可就是把我的心喂了狗了,吃不吃狗你决定!”

季得月笑着道:“我不吃狗,我也不阻止你来卫明山,你俩各靠本事吧,我纯属娱乐!”

尚北冥会心的一笑,朝娄台扬了扬下巴道:“你挡路了!”

娄台扭过头就见李昂和另外一个家丁抬着麻将机就出来了,然后放在他的旁边。

后面还跟着一个拿了个插排,不远处一个小型的发电机就开始工作了。

三把软椅放好之后,李昂按下开关键,吃啦啦,一切准备就绪!

娄台叹了口气道:“你的保镖像是一只嗅觉灵敏的狗,我家的东西他都能找出来,这个培训值得借鉴!”

尚北冥立马翘起了二郎腿一脸鄙视的道:

“你家的狗我是吃定了,至于李昂,那是我的左膀右臂,他的今天都是我培训出来的,是不是怕了我?”

娄台痴痴地笑了道:“是有点可怕,我的狗都吓得躲进了车库!”

季得月一不小心就乐了,这两个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在那斗嘴。

太阳慵懒,季得月舒展一下胳膊,坐到了软椅上,吴阿姨拿了个靠垫给她靠着,舒服。

又各自上了一杯咖啡,定睛一看,那两个刚刚还在为吃狗之事争论不休的人,已经又开始聊到了财经聊到了政治。

像好兄弟一般,有说有笑了,果然都是人精。

轻微的撩了一下头发,靠在后靠上,清风徐来,头发微微摆动,一头秀发如上好的绸缎。

这样美却不自知,惊鸿一瞥再难忘却。

等了很久,那两人好似握手言和一般潇潇洒洒的落座了,季得月重新坐好,开始码牌。

跟两个心思深沉,明争暗斗的两个心机男打牌,想赢是几乎不可能的。

季得月恼怒的看着那两双白净修长的双手在牌面上摸来摸去,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啊。

突然又不觉得恼了,放慢脚步,放开怀,发现就这样看着还很享受!

突然一个幺鸡砸在季得月面前,把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抬起头,但见尚北冥一脸坏笑的道:

“你这眼神很明确的告诉我,你上了我的手,的眼神都挪不开!

既然你上了我体的一部分,不如尝试着接受全部的我?”

季得月睁大眼睛一愣,这都是哪跟哪?什么况,她不是看的两个人的手吗?

悄悄地抬头去看娄台,他的冷冽气场她早都感觉到了,果然对上的是寒冰一样的眸。

娄台瞪了季得月一眼,又警告尚北冥道:“你这双手要是不握牌,就收回去,变幻莫测的做些勾引动作,小心我不饶你!”

季得月这下明白了,原来刚刚看的都是尚北冥的手。

他见她在看,还看得有点痴迷,他就故意丢了牌,比划了一些常规哑语里的手势,这才吸引了季得月的目光。

娄台一直沉着眼眸看着季得月,看着她花痴的模样,看来有人要欠收拾了。

不光招了个男人回家,还被他吸引的把老公都给忘了,可恶!

这牌还怎么打?

尚北冥似乎看出了娄台的意图,忙道:“是不是认输了?李昂,准备狗火锅!”

季得月嘴巴张了个o型,做了个非常可的动作,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圈,馋的娄台握紧了拳,极力克制。

尚北冥立马凑过去道:“小月月对于狗火锅有没有什么高见?”

季得月摸了一下鼻子高深莫测的道:“狗最通人,你吃了狗会成神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掐指一算,下辈子你可能会变成它。”

尚北冥皱起了眉头突然灵光一现,指着娄台道:“那你算算,他下辈子变成什么?”

季得月看着娄台,看着看着就笑了,他正两个鼻孔出着气,一看就拉长着脸生闷气呢!

季得月十分配合的比划了一圈,然后道:“他啊,有可能是头驴!”

尚北冥就哈哈大笑起来,娄台的脸拉的更长了,他抱着正儿八经地道:

“那你也只能变成驴子,否则曹地府我都跟着你!”

季得月正盯着他呢,看他认真的模样,他是说给尚北冥听的?

果然尚北冥马上接口对着季得月同样认真的道:“做驴子不好,一点都不好,又累又不给吃饱,偶尔还打几鞭子,你千万不要答应!”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神秘兮兮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智商都变成了零。

不管是驴子,还是狗子,难道是他们在这里随口一说就能变的?

还用讨论的如此认真,一个一副天塌了的表,一个一副极力阻拦的模样,真搞笑!

她站起来,拍拍手,对着阳光道:

“还是做人好啊,又可以养狗也可以养驴,你们喜欢变狗变驴,我不介意,下辈子全给你们养起来!”

娄台把凳子踢得老远愤愤地道:“那还是驴子比狗子有用,养了驴子才能挣钱养你,养了狗子只能吃你老本喝你老血,这狗该吃!”

剩下季得月在风中凌乱,呆呆地望着娄台的背影,一张嘴让人哑口无言。

只有尚北冥气的跳脚,拿了麻将冲着他的背影砸,还哇哇叫:

“就你能挣点破钱,狗子没用,那人家怎么都养狗,不养驴?

长了一张臭驴子脸,活该你当驴!”

主屋传出来一句话:“黄岐,放狗!”

话毕,只听见汪汪汪的狗叫声,不一会窜出两只巨型牛头犬,像风一般飞了来。

黄岐护在季得月面前,季得月看着被狗追的四处奔跑的尚北冥,担忧地对黄岐道:

“会不会真的咬到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岐神秘的摇摇头道:“不会咬人的,逗他玩呢,您回屋吧!”

季得月这才点点头走回去,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看戏的娄台直摇头,两个长不大的二b青年!

她这会可不能开口,一步错步步错,估计他正想找茬呢!

娄台见季得月进来,也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他正想趁她替尚北冥求探探她呢。

可她坐在沙发上安逸的很,看起了电视,外面狗吠震天,她却两耳不闻,娄台顿时没了兴致。

朝黄岐打了个手势,黄岐就吹口哨唤回了狗。

尚北冥停下来后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再看看李昂气喘吁吁的丝毫不亚于自己。

顿时一股子气,一脚揣在李昂上道:“你跑什么,你壮的可以打死两头牛,被两只狗吓得四处逃跑,丢不丢人!”

李昂委屈巴巴地道:“少爷,你没吩咐我打死那狗啊!”

尚北冥又是一脚踢过去道:“都说了吃狗火锅,什么没吩咐?

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吩咐,你回家抱老婆怎么不要吩咐,看看那狗对我产生威胁,你还不毙了它?”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家宴

李昂立刻立正站好,中气十足的道:“下次再扑上来我就一拳打死它们!”

说完还很给力的比划了一个握拳出拳的姿势,尚北冥头疼的骂道:

“你个驴子脑袋,什么还有下次,我是那么没有气场的人吗,我一定要让这狗见到我就瑟瑟发抖,四处逃跑!”

说完理了理衣服,气定心闲的翻墙而出。狂沙文学网

李昂啧啧嘴,门口那两条狗还睁着圆丢丢的眼睛盯着他们呢,赶紧一用力,紧随其后,翻墙而出!

边翻边嘀咕:“我哪有老婆,我连女人嘴都没亲过呢!”

娄台在窗边徘徊,眼神始终跟着季得月,他在生气呢,生尚北冥和她的气!

可是她并没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意思,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好惬意,自尊心严重受了打击。

关于是狗还是驴的事,他还会再问的。

有点火气的独自上了楼,进了书房。

待娄台上去,季得月才扭过来,她哪看的进去电视。

眼睛虽然没有看着娄台,但她感受到了他强烈的目光,他不是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吗?

等他冷静一下再上去吧,他需要冷静。

收拾好茶盘,烧了开水,用上好的碧螺,给这小气鬼沏壶茶吧!

沏好茶季得月端着茶盘就上去,书房门竟然没关上,不会是给她留门吧。

想到这不笑起来了,他肯定知道她会上来的,机灵鬼。

正准备迈步进去就听见娄台的声音,他像是在听电话,话不多,只是一个单音。

季得月停下脚步,贴在墙边,鬼使神差的听起了墙根。

娄台停了一会又再次开口“嗯”了一下,一样没有多的话。

最后一句话多点,信息量却不大,他道:“我知道了,一定回去!”

季得月猜想可能是娄爷爷来的电话,让他回去,突然喊他回去做什么,不过这种听墙根的感觉很美妙!

季得月为了防止尴尬还是咳嗽了一下,敲了敲门,娄台看见她,赶紧站了起来。

季得月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放下茶壶,拿了杯子倒了一杯递给他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娄台接过杯子,言又止,徘徊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季得月的话。

低头闻了闻,尝了一口,甘甜如怡,表很是陶醉,这尝到的是季得月的滋味,并不是她茶水的滋味。

好像她稍微示好,他就无力招架,很快没了之前的臭脸。

脸色一好,季得月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冒泡的星星。

他走过来凑近季得月小声道:“很香!”

此话意味不明,不知是茶香还是体香,他靠这么近惹得季得月心猿意马,也分辨不出话的含义。

娄台把杯子凑到季得月口中道:“你尝尝!”

季得月看着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自然张开了嘴准备喝茶,娄台迅速低下头以舌代茶,叹进她微张的口中。

季得月惊呼出声,却被他抢得先机,搂在怀中。

真是本难移,随时随地就撩拨别人。

他手上的茶杯早已移花接木似的放到了书桌上,饥渴难耐的双手四处游走,无处安放。

直吻得季得月头脑发涨,昏昏沉沉,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待两人平静一些,娄台才道:“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爷爷打电话说他宴请了一席宾客,都是本家姓氏还有徐家。”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道:

“突然宴请徐家,爷爷有没有说什么事?”

娄台摇摇头道:“只让我快点回去,其他没说!”

季得月叹口气道:“请了本家人,又请了亲家过来,这不是昭然若揭吗?”

娄台头抵在季得月的下巴处赔着不是道:“对不起,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一层关系,你受委屈了!”

季得月听着这话,心里瞬间柔软,觉得也没那么难受了。

娄台又道:“我让张扬尽快安排妥当,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师父,好吗?”

季得月不出声,心里盘算着,划不划算,她子所剩不多,孩子的去向不明,如果再去一趟国外,会不会白白折腾。

可是看着娄台充满希冀的眼神,她都不忍想这些。

依然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太担心,张扬的修为已经很高了,既然他都说没事,那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娄台非常固执的坚持己见,下了定论道:

“不行,我不太放心,你就当出国旅游,孩子也需要出去见识一下不同国家的风土人。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让张扬尽快安排就是,就算不为着孩子,你的体也是要紧的!”

季得月瞬间泪眼朦胧,面对这样的深意切她还能说什么?

喝完茶,已经快六点,娄台拉着季得月下楼,装着很轻松的道:“你在家好好吃饭睡觉,晚上我可能回来的晚点!”

季得月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很心疼,从他的叹息声中能感受到他不无担忧,只是没有愁容满面。

也许今晚会有一场硬仗,季得月自然明白这件事的意义。

走的时候也没有过多言语,伤心难过都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心里略带焦急。

徐然然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回来?

待娄台走后,季得月装着很疲累的样子随意吃了两口,和吴阿姨说了会话,就借口回房休息了!

回了房就赶紧换了一黑色的运动装,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带上百宝箱,翻墙而出。

隐在黑暗中,现在天刚黑,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季得月这一回,可不敢再大意。

上次停车的位置上依然停了一辆车,她想起了鸟人于光,这不是一个风水宝地,这辆车动不得。

既然如此就去别人的车库“借”辆车,季得月仔细的观察,发现有一户人家竟然没人在家,没有一点光亮。

为了防止有狗,她故意扒在栏杆上学着狗叫“汪汪”两声,还是没有动静,甚好。

又投了几个石子进去,还是没有动静,不错,看了看摄像头有两处,双手合十道:“借贵宝地的车子一用”。

翻墙而入,打开手表,迅速用磁石感器迅速找到车辆所在位置,地下车库一共有三辆车,不错,是个有钱人家。

就算借用一辆也是可以接受的吧,那就上路吧,宝贝!

引擎已经开到最小,在这安静的黑夜中还是有一点呜呜隆隆的声音,不过这点声音聊胜于无。

一口气直冲上大门口,开了大门,又细心的锁好大门,正准备进车子里,一个鬼魅般的人突然冒了出来。

季得月第一反应,直接一掌劈过去,那人接住了她的手掌,昏暗的车灯下传来痴痴地笑声道:

“你还说你不是偷车贼,那这一次又被我逮个正着,怎么说?”

这声音好耳熟,难道是…………

季得月打开手表,手表羸弱的灯光下,季得月认出了他,果然是于光!

她皱起了眉头一副不耐烦的口气道:“怎么哪都有你,你来做什么?”

于光心似乎很好,他在季得月的手掌上摸了摸道:“我等你很久了,我就不相信你不是偷车贼,看吧,果然又让我逮个正着!”

季得月使劲想要收回手,骂道:“你监视我?”

于光岂会任她收回,把手捏的更紧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又犯!”

季得月嗤之以鼻道:“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还有事,没工夫跟你扯,你是自己放手,还是我让你放手?”

于光哈哈笑道:“我当然不舍得把你怎么样,可是我可以假装把你怎么样,会有人着急啊,来,配合一下,秀个恩!”

说完就要来控制住季得月的双手,季得月赶紧用指甲弹了粉末,既然好话歹话不分,那就不要怪她了。

一阵烟过后,于光应声倒地,季得月看向周围,竟然只有于光一人,不可能,他能第一时间找到她,绝对是有计划的。

既然如此,这个人如此危险还是一起带走好了,这样就是上了同一条贼船,想要诬陷她,他还要长点本事。

用力把他拖上车后座,又给他喝了药,这才启动车子,车子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行驶,曲折之路犹如人生。

季得月一路狂奔,直朝徐府而去,今夜,她要找到徐然然的真实份!

尚北冥在那头急切地道:“你已经出门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徐家人今晚都在娄家,我要拿到徐妈妈和徐然然的头发,就能知道她们是不是亲母女。”

尚北冥蹙着眉头担忧地道:“不行,徐家太危险,你不能去,要不这样,我派人抽调他们的以往库存血型配比,这样行不行?”

季得月摇摇头:“时间太久了,我等不及了,再说,徐父多精明的人,想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怕是不易!”

尚北冥怒道:“知道不易你还去冒险,你知不知道你还有孩子,你等着我,我马上来,别冲动!”

季得月慎重的点点头,若此刻她还有信任的人,那非尚北冥莫属。

第二百章 有毛病

徐家大院占地面积广,外墙高有三米,她来过几次,算是熟悉,季得月把车停在距离南门1000米外的一堵矮墙下。狂沙文学网

徐府一共两个门,正门可以直达主楼,重兵把守,南门直达地下车库,相对把守的人要少些。

徐老爷子是有名的带兵严苛之人,所以徐府的护卫都是他亲手*的,个个都如侦察兵,尚北冥的担忧不无道理!

尚北冥来时格外谨慎,他的车子停的更远,他是跑过来的。

季得月望了望他的后,空无一人,她小声道:“李昂呢?”

尚北冥指了指前方,一个黑影嗖一下不见了,他道:

“我让他先去探路去了,看看是否属实!”

季得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噢,娄台亲口说的,应该错不了,徐父徐母应该都去了,徐爷爷估计也会去!”

尚北冥拍了拍季得月的肩膀道:“这阵仗不对啊,倒像是两家亲家商量大事呢!

你想啊,订婚宴已经办过了,再商量那不就只有结婚的大事了?”

季得月心里何尝猜不到,只是她不愿意想罢了,娄台说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肃穆的大厅,表面看似其乐融融,但更多的还是疏离。

徐浩楠和娄正两个人是真的很珍惜往的战友,凑到一块就聊的火朝天,没完没了。

再看徐父徐哲,徐母柳芬兰,娄父娄关山,娄母夏夫人,脸上都是面带微笑,客气而又疏离。

边聊天边望着各自的孩子,徐然然和娄台像是两个乖孩子一般坐在沙发上,时而聊天,时而玩手机。

娄台自然躲着徐然然的目光,徐然然当然知道,也不在意。

她只需要按照父亲的指令做就是了,让她来她就来,让她走她就走。

她的心在遥远的地方,从不在此处!

娄家几个姑姑,叔叔伯伯都回来了,他们在会客厅,有的打麻将,有的聊天。

待娄正和徐浩楠聊天完毕,就开始正式就餐,餐桌长达5米,坐的满满当当。

为聚会厨师都新添了三位,可见娄老爷子的用心。

娄台和徐然然本想挨着各自父母就坐,谁知娄正突然用拐棍点了点地板,板着脸对娄台道:

“来,过来,挨着你媳妇坐!”

娄台一愣,看了一眼徐然然,发现她也在看他,眼神带笑,这……

犹豫了两秒,还是十分配合的绕过桌子,挪开徐然然旁边的凳子坐下。

一大桌子人都看着呢,就一个座位也无伤大雅,娄台闭了闭眼睛,就这么着吧!

全部落座以后,厨师开始一道道地上菜,第一道菜,用一个大盘子盛起来,用一个金钟罩盖住了了。

而且这个菜只放在在座的女面前,娄台没有,娄父也没有,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娄父挑了挑眉头,像是在说,臭小子,乖乖听爷爷的话吧,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然后盖子上有一行小字,这行字在金钟罩上会反光,每个金钟罩摆放的位置都是特定的。

娄台只要悄悄偏头,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几个字:“男开盖!”

娄台赶紧看向左边的位置,那是他姑姑的位置,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姑姑的金钟罩上什么都没有。

但是姑父的眼神和他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处。

细微的“滴滴”声引起了娄台的注意,像是鸟叫,他动了动耳朵,发现声音是从金钟罩里传来的。

再看过去,惊呆了,只见金钟罩上出现了秒表的模样,每滴一下就少一秒,现在还剩4秒。

又滴一下,三秒,两秒,一秒,蹦出两个大字“开盖!”

娄台看到他的父亲伸手揭开了他母亲面前的盖子,他的姑父也伸出了手,这才镇定自若的效仿他们。

在徐然然疑惑的眼眸下揭开了盖子,顿时一道精致的无与伦比的菜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道菜的主厨洋洋洒洒地出场了,是一位扬州师傅,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他指着这金钟罩道:“这道菜叫“琴瑟和鸣”,大家刚才是否听到了美妙清脆的声音?

那就是合谷鸟的叫声,寓意和睦,长长久久。

这道菜端出来时并没有完成,在合谷鸟鸣叫的那六秒里,金钟罩里的强大冷气和特定高压,正在进行最后的交融。

这交融完成,金钟罩才能揭开,大家可以看到,琴瑟和鸣这道菜,一半是用高温烹饪后成熟的,一半是冰镇留住美味的。

这就和我们常夫妻生活一般,个中滋味冷暖自知,时而水深火,时而冰冻三尺。

但是无论天气怎么变化,心如何起伏,只要在这金钟罩下走一遭,就可以立刻水*融,不分你我!

这金钟罩就寓意着平的夫妻头吵架尾合的那一锦被。

今天能得到娄阁老的邀请,给大家做这么一道菜,我很荣幸,希望大家的生活都如这道菜一般琴瑟和鸣!”

娄正首先带头鼓起了掌,并向师傅致谢,娄台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原来是爷爷故意安排的这么一道寓意深长的菜,这是在警醒在座的各位如何过子呢。

难道真的有大事发生?

季得月扯了扯帽子,站在屋檐下问尚北冥道:“是要翻墙吗?”

尚北冥左右看了看道:“这墙边李昂做了记号,说明此处安全可以翻,怎么样,你要不踩着我的背上去?”

季得月看了看道:“哪里有记号,我怎么没看到!”

尚北冥指着那一点荧光绿道:“这里洒了粉末,五分钟后就会消失的,里面还有,你看着这个走就可以。”

季得月忍不住赞了一下,尚北冥想了想,自己先爬了上去,伏在墙头,向季得月伸出了手,季得月冲了两步,拉住了尚北冥的手。

借力爬了上去,其实翻墙她也不要人帮忙,她刚刚不知道翻了多少,可是尚北冥在,她会莫名有依赖感。

被人呵护每个女人都会变得矫,即使是她这么强悍的女人!

果然草丛里都有李昂留下的记号,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巡逻经过,尚北冥抱着她的头趴在地上也就躲过了。

季得月站在墙角给尚北冥指了指二楼某个黑黑地窗户道:“那个就是徐母的卧室!”

尚北冥看了看卧室窗口,又看了看李昂留下的记号道:“不行,要绕开走,李昂留下了记号,很有可能门口安装的有人体感应器。

若是没有录入过的人从此处经过可能引发警报!”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道:“我之前回来怎么没有响,是不是我已经录入?”

尚北冥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个眼镜道:

“你看看,那里有一条红线,据我所知,国际上许以家庭为单位使用人体感应器的时间就在不久前。

而国内目前引进并使用的人并不多,恰恰徐家就是其中一个。

这可是比娄家还阔绰之人,也有可能这里有许多秘密也未可知!”

季得月听的直咋舌:“你和娄台都用不起的玩意,徐家都用上了,看来这是一个一直低调的隐形首富啊!”

尚北冥痴痴笑道:“你能找上他家,并顺利当上小姐,也并不是完全没本事,徐哲可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背后势力盘根错杂,你的人盯他很久了!”

季得月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那可是他的老丈人,他盯他干嘛?”

尚北冥在季得月的额头上突然一吻道:“跟我在一起,不许老是关心他的事,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感受!”

季得月立马一爪子就刨过来,直接抓住尚北冥的衣领道:“喂,你别动手动脚,这不是在说正事吗?”

尚北冥呵呵地笑道:“是你在对我动手动脚,你再不放开,我还动嘴!”

季得月无奈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上凶巴巴地小声道:“快点想想下一步往哪走,回去再收拾你!”

尚北冥异常兴奋的回道:“好哇好哇,就等着你收拾!”

有毛病!

季得月翻翻白眼,蹑手蹑脚的跟在尚北冥后挪动,却始终不见李昂的影。

跟着李昂留下的记号,季得月和尚北冥来到了一口枯井旁,季得月打开手表,用声呐探了探道:

“里面没水,有气流,看来是有通道的!”

尚北冥砸砸嘴道:“厉害厉害,你这手表我要来一打!”

季得月关上手表叹口气道:“那你怕是要失望了这个东西是绝版!”

在尚北冥叹息间季得月做好了准备要跳下井去!

尚北冥一把拉住她道:“你是不是二,这种时候当然我先跳,你跟后面,真不知道怎么还有你这种胆大包天的女人。”

季得月一憋嘴,她这种女人难道不可?

尚北冥拿了一截绳子拴在了季得月的腰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戴上眼镜,就下去了。

下去不久,季得月感觉腰上的绳子颤抖的厉害,原来这还是智能感应绳,绳子显示距离隔了3米,这是提醒她跟着呢!

高级的绳索,再也不怕有人走丢了。

尚北冥没有报备有况,又提示她下去,那就是没有危险。

越往下越清晰,原来是尚北冥给她照着亮,于是她手脚并用赶紧往下爬。

很快下到井底,果然有一扇石门,这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第二百零一章 墓穴

季得月拿出工具,像开自家门似的,机械门,位置对准了转动,正合锁槽的话会有咬合的卡擦声。

尚北冥手贴在门上道:“我们会不会来错了?李昂这个臭小子也不给个提示,他肯定没进过这里,你看看你手上的灰尘。

不如我们原路返回吧,你不是只是来找头发吗,这里我感觉有危险,很像是地下古墓。

不如退回去,万一惊动了徐家老爷子,我俩吃不了兜着走!”

季得月一听瞬间有点兴奋,她眼冒星星道:“古墓?噢买噶,我从来没有看过古墓这种东西呢,唉唉,这里面肯定有秘密,既然来了怎么甘心走呢?”

尚北冥戳戳她的肩头道:“这种地方一般都会有暗器机关,徐家是名门世家,财力雄厚,引进的都是最先进的设备。

不是我不敢进,是没必要冒这个险,娄台不是正在调查徐哲吗,他那里可能有线索,你要想知道去问他就好!

我们还是去卧室找头发要紧!”

季得月一撇嘴,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被调动起来,既然误打误撞进来了,她又是来调查徐然然的,要是能发现更多的疑点自然更好。

她也知道闯人墓『穴』不太好,可是,她就进去看看,绝不动任何东西。

她很豪迈的拍拍尚北冥的肩膀道:“那你在这里给我放哨,我进去一下就出来!”

尚北冥焦急的拉住季得月的手气急败坏的道:

“你怎么这么倔强,不要命了?被娄老爷子抓住,别说我就是娄台,也保不住你!”

季得月心里瞬间起火,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她推开尚北冥道:

“我可以自保,你呆在这里别拖我后腿就行了!”

尚北冥被气乐了,劝不住她,只能陪着她进去,悠悠地道:

“既然如此,我俩生不能在一起,死却能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季得月呸呸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死,再退一万步说,他不看你面子,也要看你老爸的面子吧。

我嘛,反正生来孤苦无依,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现在总要对得起自己,我就感觉里面有古怪,不看心里不安!”

尚北冥无奈的一摊手,从腰间拿出一把枪道:“既然决定了,就开门吧!”

季得月指着他的枪道:“你拿这玩意做什么?”

尚北冥白了她一眼道:“你有没有下过墓『穴』,我怕有凶兽啊,听说有些人变态,会在墓『穴』养一些奇形怪状的凶兽看墓!”

季得月皱着眉头道:“噢,这么神奇,徐老爷子干嘛在自己屋子底下做了这么大个墓『穴』?现在人不都火葬买环保墓『穴』吗?”

尚北冥在门上『摸』了『摸』,四处照了照道:“这回你可能看错了,这不是徐老爷子建造的,也许是一个古代的大型墓『穴』。

古有最专业的盗墓者,曹『操』。

为保证盗墓有组织、高效率,曹『操』在自己的军中成立了类似“盗墓办公室”这样的机构。

这是中国盗墓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军方盗墓机构。

曹『操』盗墓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盗到黄金、白银什么的,为自己的部队提供财源。

在中国近现代史上,盗墓之事也是层出不穷,特别是在民国初年出现的军阀盗墓,加重了这股盗墓之风,形成新一轮盗墓*。

其中,以孙连仲盗掘茂陵、孙殿英盗掘清东陵这“二孙”为代表。

“二孙”之中,则以孙殿英为甚,他使用了破坏『性』极大、用于现代军事用途的*。

炸开了慈禧的定东陵、乾隆的裕陵,三天盗得宝物无数,共装了30车。

所以徐老爷子这座墓『穴』也许就是鸠占鹊巢,重新修建之后后入为主的,再在上面修葺别墅,掩人耳目!

这样的地方,你还敢进吗?”

季得月砸砸嘴不可思议的道:“好像是有点可怕,这徐家人也真是敢想!”

尚北冥不以为意的道:“这有什么,不知道多少墓『穴』都被毁了,像这种无头墓室数不胜数,也就一座破壁残垣,有人修葺,废物利用而已!”

季得月兴奋地手都有点抖,她再次确认一遍道:“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进去?”

尚北冥握紧了手枪点头道:“废话,那我能让你一个人进去吗?你一介女流都不怕我堂堂七尺男人怎么会怕!”

季得月笑的神秘地道:“也许我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尚北冥突然走过来搂住了季得月的腰道:“那我就带着你这头小牛见见世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季得月笑着拍掉他的手道:“不要以为月黑风高,就可以吃我豆腐,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出发!”

话毕引得尚北冥痴笑连连道:“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就趁这月黑风高,我们上演一出古墓丽影,我乃杨过,姑姑,等着我把你吃干抹净吧!”

说完一脸『奸』笑,季得月瘪嘴扬着下巴道:“你倒是把门打开,别一脸『奸』笑,自个异想天开,满脑黄虫!”

尚北冥的笑戛然而止,疑『惑』不解的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的真多!”

说完,手上用力就要去推门,门刚开了个缝,就感觉一阵风刮过来,季得月赶紧拽住他的衣领躲在一边。

急忙从百宝袋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的往两个人身上洒,嘴里道:

“是有点不对劲,刚刚那阵风味道极其古怪,这玩意气味大,防虫的,一般小点的虫子都不敢近身!”

洒完,又拿出两个鼻贴,戴在尚北冥的鼻子上道:

“小型防毒鼻罩,你待会要是看到我做这个手势,就说明有毒,一定闭紧嘴巴!”

季得月两手交叉做了个“不”的动作,做完又重复一遍道:“懂了吗?”

直到尚北冥点头她才放心的再去推门,尚北冥拿着枪在旁边掩护。

头顶的手电开起来了,门一打开,阵阵阴深之气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直冲的人打寒颤。

石门两分钟后自动闭合,发出“翁”的沉闷的响声,让人内心不寒而栗。

以往只听别人说过,从没有见过真实墓『穴』的季得月心里还是无比好奇的。

尚北冥腰上连接着季得月的绳索并未解开,季得月离他最多不超过三米,可他还是不放心,非要把季得月往身边扯。

季得月好无奈,腰上力道很大,她只能连连后退放慢脚步等尚北冥。

这一进去倒像是进了自家客厅似的,宽阔的很,尚北冥用手电扫了一圈,没有多余的摆设,连最基本的棺椁都没见到。

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蛇虫鼠蚁,更没有什么尸蟞猛兽!

就是一间正常的房子,像是地下室一般。

季得月拍了拍尚北冥的肩膀道:“你失算了,就是一间地下室而已!”

说完突然感觉地面晃动了一下,季得月连忙看向地下,这才发现,平整的地面竟被切割成无数的小方块形状。

这小方块正在以光的速度高低起伏,季得月的脚下颤抖不已,尚北冥大叫:“不好!”

喊完,一把捞起了季得月,拦腰横抱,只见季得月的脚刚离地面,她踩着的那块地板就凹了进去,也就是说,若她还站在上面,就会掉下去,下面是空的。

尚北冥站的这块极其稳定,并没有什么波动,周围的小方块都像有生命般自由跳动,哪一块才是下一步路?

季得月呆在尚北冥怀中,搂住他的脖子仔细看了看,疑『惑』地道:

“这是什么机关?好险,刚刚要不是你,我差点掉下去了!”

尚北冥神情严肃的看着这跳动的方格,半响才道:

“我脚下的这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季得月想了想就问尚北冥:“你听说过镜阵和四圣兽吗?就是踩格子的房间,你看这些格子出落的很有规律似的,但是这个房间和这两个又不一样。

镜阵和四圣兽是踩到只有一个亮的时候,你就踩临近两个,然后踩正对面那个就能出去,可是这里它不会亮!”

尚北冥似懂非懂的道:“难道我脚下这个是机关?”

季得月看了看尚北冥脚下这块石头,偶尔有一丝光亮,周围的石头却都是灰『色』,她丢了一个磁石到尚北冥脚下,他脚下的亮光瞬间不见了。

她指着他脚下那块石头道:“机关被我破坏了!”

尚北冥眨眨眼不可思议的道:“我一直抱着你,你都没下地,怎么破坏的?”

季得月茫然地道:“我看你脚下一直在闪,我猜想是不是用的磁场吸引力原理。

就拿了块磁石,丢了下去,果然改变了它的磁场,这下更没有规律可寻了,怎么办?”

尚北冥道:“来,你爬到我的背上去,我观察一下。”

季得月便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背上,两个人仔细的看着这方格,走错一步就全盘皆输。

尚北冥仔细盯着方格的每一次跳动,从节拍,高矮不停地探索,最后他扭过头问季得月道:

“你相信我吗?”

季得月看着他的侧脸,他的眸又变得有点琥珀『色』,表情很沉重。

第二百零二章 尚帅帅

季得月用手捏住他的耳朵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相信你的任何决定!

万一选择错误,这两个耳朵就是我的降落伞,我将扯着这两个耳朵飞上天空!”

尚北冥叹口气摇摇头道:“如果选择错误,那就不是飞上天空,而是要摔成饼了!”

季得月拍拍他的脸颊道:“别那么悲观,最起码你被我压在下面,我还不至于那么惨。狂沙文学网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探讨一下一起做决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尚北冥用下巴指了指整个板面道:“你看似觉得所有的地面都在动,是吗?”

季得月上下左右看了圈道:“除了你这块,我发现周围的所有方块都在不同程度的起伏。”

尚北冥嗯了一下道:“这是障眼法,你看看这整个版面像不像一只鸟?”

季得月又一看大致是很像,不点点头。

尚北冥道:“这是依照朱雀设计的机关,你看看朱雀头部在哪?”

季得月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手电绕过每一个方格,惊呼道:“难道在我们站的这里?”

尚北冥点点头道:“是的,没错,朱雀方不可开口,我们的位置正在它的头部喙处!

所以它的嘴不能张,我踩得这块就不能动!

你看看它整个头部,起伏的力度都不是很大,这是因为朱雀不可抬头。

按照这个思路,朱雀心脏所在的板块,一定是不会动的,我刚刚仔细看了好久,总感觉那块是没有动,可看久了又觉得在动一般!”

尚北冥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方格,季得月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所有的方格都在不停地动,根本看不真切。

她直接拿出了一瓶子药水,又安装了一个薄膜注器对尚北冥道:“看清楚了噢!”

然后手指瞄准那块尚北冥确认过的石头,“嗖”一下了出去,一根细线连带着薄膜裹着红色的药水稳稳地落在那块石头上。

季得月忽然欢呼起来,揪着尚北冥的耳朵道:“你的眼神可真好,真的没动呢!”

只见薄膜里的药水静静地蹲在石头上,一点流动的迹象都没有,与周围起伏的石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石头动,药水会随之不停地四处滚动,第一步已经确认,按尚北冥所说,朱雀不可抬头,却会振翅而飞,尾巴如舵,掌舵位在尾,从尾撤退即可!

尚北冥鼓起勇气再次问季得月道:“确定走这块?”

季得月忽然道:“不如你把我送过去,我的腰上不是还有绳子吗?如果错了你要拖住我!”

尚北冥摇摇头道:“那我来走这步棋,你站在我现在的位置!”

季得月揪着他的耳朵道:“傻瓜,且不说你脚下这块能不能挪动脚步,就算你去了发现不对,掉下去的一瞬间,我怎么可能拖得住你,那还不是两人一起掉!”

无奈挣扎了一番尚北冥最后点点头,将季得月的腰搂住,让她伸长腿够着那一块方块。

可是季得月够着了之后要过去时,尚北冥就是不松手,季得月扭过头看着他。

他嗫嚅着担忧地说:“我俩一起过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若真的不行,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垫背!”

说完不由分说,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扯回了季得月,拦腰抱起,一个箭步就跳了上去。

在他双脚离开脚下这块方块时,这个方块突然掉了下去,瞬间黑洞洞一个四方型的洞,整个版图晃动不已,像黯然离场的勇士。

所有的方块像魔术般四处游走,重新规划版图,唯有尚北冥脚下这块不动!

尚北冥的额头沁出了冷汗!

季得月紧张的抱紧了尚北冥的脖子,看着这如走龙蛇的方块,这下彻底的打乱了刚刚的布阵。

本来按尚北冥所想,朱雀翅膀有两个,但是只能从一边走过,所以在心脏位置将要做出艰难的抉择。

只要顺利走过翅膀到达尾部,就可以逃出方阵。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方阵更加变幻莫测,让一切头绪又归为零,虽然走对了第一步,却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步要走。

难道他们会永远被困在这方阵中?

季得月回过神来看尚北冥时,四目相对,季得月看到他的汗从头上滚到了脖子里。

她伸出袖子给他擦了擦道:“我很重吗?要不你放我站在你脚背上,别把你累坏了!”

尚北冥看着她镇定自若的小脸,心里又平静了许多,他呵呵笑道:“500斤我都不带喘气的,何况你这90斤的!”

季得月被他逗乐了,这才是尚北冥,那个遇事不惊,看似深沉实则像个孩童一般调皮的大男孩!

魅力四,自带光环,他此刻忧心可能就是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她肚子里还带个球,多一个人多一份责任!

季得月想活跃一下气氛,她摸摸肚子道:“好饿啊,早知道咱俩就去摸两根头发再来把刚刚那个朱雀烧烤吃掉的,这下好了,朱雀好像跑了,也没祭奠我的五脏庙!”

尚北冥信以为真,关切地道:“饿了?那我们快看看下一步怎么办吧!”

季得月便顺着他的话往下看,密密麻麻的跳动方格,对于季得月来说,是有点难度的。

她的头脑天生对这机关算术不太感冒,而且这一个个跳动的方格好让人恼火,恨不得一脚塌下去给它踏平。

尚北冥专心致志的看着这一个一个的小东西,忽而恍然大悟道:“你知道上古四灵之物吗?”

季得月想了想道:“我对神话了解不多,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她不好意思告诉尚北冥,她一天学校都没上过。

所谓地理,是她用脚一步一步踏过认识的,所谓政治,是她从一个又一个接过任务的成功案例中学到的。

她的一生永远都离不开学习,吃饭要学,工作要学,生活也要学!

尚北冥道:“四灵主理夏秋冬,除了〔朱雀〕、〔白虎〕,还有〔青龙〕、〔玄武〕,共四种动物,称之为四灵之物。

刚刚你已经见过朱雀,现在这个版图叫青龙。

《太上黄箓斋仪》卷四十四称青龙东斗星君”为:“角宿天门星君,亢宿庭庭星君,氐宿天府星君,房宿天驷星君,心宿天王星君,尾宿天鸡星君,箕宿天律星君。

至于其形象,《道门通教必用集》卷七云:“东方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来立吾左。”

所以我断定东方一定是出口,而且是两个方格不动,逞龙角之势。

此外,道教还将其用于炼丹术语,如《云笈七籖》卷七十二引《古经》四神之丹称:

青龙者,东方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故言龙也。

这两个方格一定是中间只隔了一个方块,这样才能符合近不可取,远不可舍。”

说完他把季得月重新放在背上,然后指了指东方的一个格子道:“你试试那个动不动?”

季得月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古文言文他都能说出来,好口才,好礼仪,虽然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跟着他的指示做就行了,拿出薄膜注器,按照先前的方法瞄准,在尚北冥指的那块方块上。

完季得月不欢呼出声,一激动,就把尚北冥抱的死紧,直接箍住了他的脖子。

哈哈,真的不动,尚北冥真是天才,尚北冥这一下可真是不舒服,他咳嗽了一下道:

“我背着你像个秤砣,你还嘞我脖子,小心咱俩掉下去,你要是这么崇拜我,可以选择亲我一下。”

季得月立马放了手大骂:“流氓,崇拜就要亲,那世界上的伟人脸上不都是口水?还有,你不说500斤轻轻松松吗,吹牛!”

尚北冥呵呵笑了起来道:“我不是伟人,我只要你亲!”

笑容虽jiàn)却温暖,季得月趴在他的背上,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安全感爆棚,便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做了个飞吻的姿势。

声音很响,吧唧一下,然后贴在了尚北冥的脸上道:“尚北冥,你不再是尚三岁了,而是尚帅帅!”

这下逗的尚北冥更是合不拢嘴,最后总结一句:“还是你慧眼识人!”

可真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季得月又用同样的方法按照空格一个方块的方法,前后左右测试,另一个方格也找到了。

尚北冥背着季得月站在了龙角上,脚刚离开,那站过的方块“嘭”一下掉了下去。

整个板面如之前迅速移位,像是浩瀚的星河图,尚北冥和季得月则是其中的一个点,一个可以改变版图的支点。

尚北冥叉开腿,终于有了个舒服的站姿,他不叹口气道:“其实没有我你也可以出去,就用你那个注器不停地测试就行!”

季得月一翘嘴道:“那当然,这下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虽然和你们比头脑比不过,但比机灵我还是可以的。

不过确实是笨方法,在你这种聪明人眼里我就纯属投机取巧了!”

尚北冥咧着嘴道:“那也是可至极,没有你我只能成一半,你对我很重要!”

他的眼睛瞬间又成了琥珀色,季得月的心凸凸跳,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撩人的男人!可恶!

第两百零三章 选美大赛

方块版图出现了变化,但是尚北冥踩过的方格确确实实已经成为黑洞,无形中像是给他们少了一层障碍,又像是多加了一层面纱。狂沙文学网

按照前面两个思路,尚北冥很快就看出这一次的迷阵乃是玄武。

玄武为龟与蛇,《左传》:“玄武在北方也。龟、蛇二虫共为玄武,故蛇是玄武之宿,虚危之星也。

《楚辞远游》:“时暧其曭莽兮,召玄武而奔属。”

洪兴祖补注:“玄武,谓龟蛇。位在北方,故曰玄。有鳞甲,故曰武。”

故而尚北冥认定龟背蛇尾为一体,蛇缠绕龟,相生相惜,头部乃是要害。

蛇头翘于龟……头之上,龟……头高撬,蛇头张着血盆大口低垂,四目相对,由此可断,蛇头与龟……头以倾斜的方格出现。

蛇头势必压住龟……头,他闭着眼睛,再猛然张开,重复四五次之后基本有了大概方位。

他指着北方方位的两个方格对季得月道:“那我们现在就用蠢办法,你往那砸,我总感觉方位没错,但是又不能确定!”

季得月点点头,便随意用注器砸了一个,药水刚落上去,就被抖动的像荷叶里的那一滴水。

没有形状没有生命,纯属受力之后的不规则运动,错了,这是个会动的方格,砸错了。

尚北冥道:“再砸下一个!”

季得月就收回了薄膜,薄膜刚一离开,瞬间版图抖动,刚刚那个被砸的方格迅速掉落下去,黑洞洞的一个洞。

季得月惊呼出声道:“果然是走错一步,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好险!”

尚北冥却皱起了眉头道:“即是如此,我们就不能再继续尝试,这一关不正确的那个方格若是下一关的命门呢?

命门掉落,我俩怕是真的被困住了,只有掉下去一条路走了!”

季得月回过神来一想,恍然大悟道:“那还真是,我砸一个就落一个,我若全部砸光,唯有正确的方格留下。

那下一关,无论版图如何变换,掉落的方格都不会再重新出现,那我俩唯有孤立无援!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当所有的方格尽数掉落,凶阵破解,可咱俩还是要下去走一遭!”

季得月说完突然神秘兮兮的趴在尚北冥的耳朵上道:“你对下面感不感兴趣?”

尚北冥看着她骨碌碌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模样,充满探索未知好奇的语气,严厉喝止道:

“季得月,你要认清现在的势,我俩势单力薄,不可极限挑战,你再容我想想,先别动手,你手痒得很呢!”

季得月看着他紧绷的神经,如临大敌一般。

忍不住叹口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若真是这样,墓主人也就失去了费尽心机做这个凶阵的作用,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绝不能半途而废,加油,我不捣蛋!

我真的是对这里好奇的要死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这凶阵之外守护的是什么秘密!”

尚北冥这才放下心来道:“这就对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你有没有罗盘?”

季得月连忙从百宝袋里翻腾出一个指甲盖大的玩意,给尚北冥看。

尚北冥看完有点发笑道:“你的宝贝倒是多,可这也太袖珍了,我连指针都看不见!”

尚北冥刚说完,季得月就用手指按下开关,顿时一道蓝光闪现,罗盘上方出现清晰可见的方位指使,顺带详细解说了现在的位置。

用手指点一下就可以转动罗盘,可以做无数种假设,它可以随着你转动子的角度自动调整,并把现有的方位和最初的方位分别标注。

就算你走出五步,它也可以精确告诉你,你的第一步在哪里开始的。

简直是追踪加导航的完美结合,过去未来统统给你展示。

尚北冥不咂舌道:“小甲,这个玩意我也想来一打!”

季得月一仰头瘪嘴,神气的道:“你想多了,这是私人订制,你找不出仿版!”

尚北冥直勾勾的眼神和蠢蠢动的双手,暴露了他的渴望,好像在说,他很想去摸一摸这精巧的玩意!

季得月笑的很诈道:“好吧,可以借你玩,前提是有命看!”

尚北冥立马来了兴致对季得月的双手叫着:“往左一点,………………往右一点…………再左一点!”

看的太久,季得月觉得他纯属新鲜图贪玩逗她呢,就想收回手时,尚北冥道:

“可以了,你现在试试这两个!”

季得月立马做好准备,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瞄准,手都有点发抖,这一发至关重要!

她用眼神扫了扫尚北冥,发现他也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心里顿时鼓了气,不能手抖坏了事!

嘭一下,薄膜以抛物线的形状稳稳地落在了方块上,是的,稳稳地。

季得月“哇”一下叫出了声,摸着尚北冥的头发就是一顿揉,高兴坏了!

尚北冥的头上本来顶着个手电,发型已经乱糟糟,这再摸一下,彻底击垮了他心里的防线。

他带着哭腔道:“请你给我保留点形象好不好,头可断,发不可乱。

这要是出去了也是一副鬼样,形象在你眼里成了脏汉子,那我还不如不出去,就在这里背着你长眠!”

季得月呵呵地笑出声,连忙轻轻地把头发给他摆好道:“你在我心里是永远的硬汉,我岂是那种光看外表交朋友的人?”

尚北冥嗤之以鼻道:“那我信了你的邪,娄台这种,时而娘们到极点,时而冷酷到极点的人,全无半点优点,你不是看他皮相怎么会上他?”

季得月听到他提起娄台,就开始惆怅起来,娄台现在不会抱着美人归了吧?

会客厅里,徐家人和娄家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娄台随意的窝在一角,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那也是徒劳,他走到哪都是焦点,更何况两家人专门聚在一起商量他和徐然然的事呢,他更跑不了。

他边听着聊天边看表,已经八点了,聚会差不多一个小时即将结束。

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阿月应该在家忐忑不安的等着他吧!

娄正和徐浩楠相互使了个眼色之后,娄正对着娄关山一蹙眉,娄关山立马立正坐直。

笑眯眯地看着徐哲道:“今天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多有不便招待不周,这样的相聚机会也是难得,孩子们订婚这么久了,我瞅着……”

娄台突然坐直体,很没礼貌的打断了娄关山的话道:

“海风今年是环球小姐选美大赛的评委,他邀请我一同出席观看,最近可能比较忙,晚点再说吧!”

说完不顾众人目光,独自出门了,不一会响起了轰隆隆的引擎声,他开的是跑车,几乎两秒消失无踪!

娄正黑着脸,把拐棍杵的邦邦响,怒气冲冲地对着娄关山和夏夫人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在座的都是长辈,他的眼睛长天上去了?”

娄关山尴尬的赔着笑脸看了看徐老爷子,又看了看徐哲乌漆嘛黑的脸,硬着头皮开口道:

“亲家别介意,是我教子不严,回头我一定惩罚他,订婚宴他没出席,已经很对不起然然这孩子,结婚他绝对跑不了,要不细节我们两家商量着定了?”

徐哲蹙起眉头,看了看徐老爷子,正思量间,徐然然捂着心口道:

“爷爷,我不太舒服,心里好难受,既然娄台说最近没时间,不如我们就再缓一缓,等他有期间再说!”

娄正和声和气的安慰道:“然然啊,你和我们相处那么久,我早都把你当孙媳妇了,我知道你善良有度,可这件事绝不能依娄台。

他看似成熟,实则也是小孩子心思,怕束缚,但是男人先成家后立业,是老祖宗几百年的思想,错不了,我和你爷爷都老了,就想盼着你们好呢!

那个臭小子我会狠狠地教训的,你别伤心了,还有那海风,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成家立业。

成天唆弄别人干这种事,我会跟海老爷子会个面,大家一起把事办了再好不过!”

徐然然心里顿时拧成了麻花,海风出去拈花惹草没关系,毕竟不会假戏真做,就算假戏真做也进不了门。

最后还是要从她们这些名门小姐里挑选媳妇,可是,娄老爷子若插手,她和海风就再无可能,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海风娶别人!

徐然然微笑着搂住妈妈的脖子撒道:“娄爷爷,我真的才18岁,很不想离开妈妈,我还想在家呆两年呢,刚好娄台也没有定下来的心。

我们现在这样好的,隔三差五我就过来陪您多好!”

然后又对徐老爷子道:“爷爷啊,娄台都还没有定下来的心思。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若他不想定,我嫁过来不也是和现在一样,潇洒自由,这没有区别。

倒是我觉得很受创伤,不然等两年他定了,我也定了,两个人成立家庭,时机正好!”

徐老爷子是真心为孙女着想的,看了今天娄台的表现,也确实开始犹豫。

徐然然说完缴着手,她不敢看她的父亲徐哲,这个手握大权,掌管四方生杀大权的男人!

她害怕!

第二百零四章 烟花柳巷

她没忘记,她的父亲来之前对她说的话:“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娄台,保住这段婚姻,越早结婚越好!”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真的,真的,做不到!

在听到关于海风的点点滴滴之后她就不能沉下心了,浮躁,只想摆脱,若能如偿所愿解除婚约,她愿付出一切代价!

徐老爷子正准备开口时,徐哲先一步发声制人道:

“外界都已经知道我家然然和娄台是未婚夫妻关系,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悔婚万万不能。

然然也时常往这里跑,可是这样拖着不清不楚的对女孩子名声很不好,和我们然然同岁的很多也都已经嫁为人妇。

娄台刚刚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知道男人嘛,在外拈花惹草可能不算什么,可是一旦传出去。

这让然然在上流社会很难做人,先不说旺不旺夫这一点,别人还以为我徐家高攀了娄家子孙,所以不仅迟迟没有动作,还公然挑衅徐家的尊严!

我徐家就这一个宝贝,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还希望娄老爷子思量一下,这婚什么时候结合适!”

娄正把拐棍交到管家手里道:“快点把他给我叫回来,我这拐棍饶不了他!

还看什么选美大赛,那个海风,现在就要好好教育一顿了!”

说完就拿出两部电话,分别打给娄台和海家!

徐然然蹙紧了眉头,海家,千万别接!

夏夫人紧紧地拉住了娄关山的胳膊,满脸担忧,儿子做出这种不成熟的事,她不好说什么,可是儿子这么大了,还要打,那怎么可以。

而且他是开着跑车出去的,娄老爷子打电话的话,让她很担心,千万不要情绪波动出事才好!

娄台看着屏幕上的海风,那边现场好不热闹,美女云集,这都是海选以后留下来的。

不说惊艳,起码扎在人堆里是特别亮眼的!

海风像一只散发着荷尔蒙的雄狮,吸引着这一群凤蝶金燕。

时不时就过来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和他打招呼,他自然笑的春风得意,目光炙热。

对着娄台叫道:“你说不来,有没有后悔,刚刚那几个美女火辣的身材你都看到了,不过那只是冰山一角,来了,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娄台哼道:“莺莺燕燕,不如一枝独秀,我现在就在为此事烦恼!”

海风挑了一下眉道:“何事烦恼?你不是不爱徐然然了吗,放了就是!”

娄台捏着方向盘,看着那嗡嗡叫的手机,娄宅来电话了,可他不想接。

叹了口气对海风道:“这事也不是空口说白话,一句不娶就行的,今晚两家老人齐上阵,准备让我就范,我这才跑出来!”

海风立马蹙了眉头道:“你把徐然然一个人丢在了一堆豺狼虎豹之间,自己落荒而逃?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让你妥善处置,你现在不仅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还严重的有始乱终弃之嫌!”

娄台将车子开到130迈,不耐烦地道:“我打电话是想让你给我出主意,我今天以跟你当选美评委为借口才得以脱身,那下一次呢?”

海风也怒了道:“好好的姑娘,你不娶,非要折腾,我倒是想娶,人家肯定不愿意嫁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徐家什么人,你不拿出十足的理由他们不会放过你。

就算你拿出十足的理由,你爷爷也不会允许你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更不会允许勾引你的小三小四进门。

想要解除婚约,下一步必须好好经营,一步一步走稳当,最好让徐家自愿退婚。

可是你这么优秀,基因这么好,你想走别人也不让。

又不像我,天天流连在烟花柳巷之地,现在想从良,别人还不一定相信!”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瞬间打开了娄台的心,他忙道:“谢谢了,兄弟!”

烟花柳巷,勾栏之地,花天酒地,荒淫无度,徐然然,这样的娄台,你还要吗?

翻出季得月的电话,拨过去,却没有人接听,这么早就睡了?

娄台笑了笑,在微信上发了一句:“爱你!”

这才接通并吩咐黄岐道:“联系张扬,让他给他老爸市一医院的院长张博文通一下气,我要的结果是因车祸脑震荡后遗症,性情会大变!

救护车迅速准备来江海路的车祸现场,车祸受害者是我,明白?”

黄岐虽然听的懵懵懂懂,但立马按照吩咐去办,少爷吩咐的,无理由照办!

娄台接着道:“低调处理,娄家徐家知道即可,对外封锁消息,另外去一趟卫明山,送一样东西过去,东西去瑞士银行23号柜取出!”

挂掉电话,娄台看着嗡嗡不断的手机,一咬牙,接通,车子迅速穿进车流中,减低时速。

电话是爷爷打来的,中气十足的吼声让娄台为之一振,爷爷,对不住了!

闭着眼踩紧油门,故意挨近隔壁车道的车,在快撞上时,那辆车发出强烈的刹车声。

娄台立即猛打方向盘,避开车辆,车子一头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迅速将花坛摧毁碾压之后穿过人行道,撞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上。

车头哧哧地冒着烟,娄台面前的气囊弹出来,将他震得瞬间没了意识。

这巨大的声响迫使娄正停下叫喊,颤抖着声音连喊几声:“娄台,娄台?”却无人回答。

夏夫人冲起来夺过电话忙喊:“儿子,儿子?”也没有人回答。

回答她的是吃吃啦啦车子冒烟声,还有零星的叽叽喳喳的过路人的声音。

娄正愣在当场,立即吩咐道:“快点去查,是不是台儿出事了?”

娄关山立马带人出去,追踪手机一路而去。

夏夫人顿时哭成了泪人,强忍着坐在沙发上,徐哲面无表情,倒是把徐老爷子吓得不轻?

颤颤巍巍地看着娄正道:“都怪我们两个老爷子,放心,我陪你等消息!”

徐母连忙过去安慰夏夫人,徐然然则是一脸懵,在徐母的示意下也带着哭腔走到夏夫人跟前安慰。

心里却在盘算,娄台出车祸了?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天助我也!

海风听着海老爷子的训斥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下一句的话他都替他想好了,这些年反反复复一句话,反反复复一件事,不停地嚼。

拍马屁,打马虎眼,是他的强项,若是徐然然,他倒可以考虑停下匆忙的脚步驻足!

铁打的光棍,流水的相亲!

季得月看着面前斗转星移的方格突然变换成实实在在的地面,像幻影一般,白虎就这么被破了?

她和尚北冥从玄武转成白虎之后,一直捉摸不透机关命门在哪?

经过一番琢磨分析,最后走了一步险棋,

通过虎爪走出关卡。

尚北冥背着她不撒手,季得月的腿瞪了两下道:“放我下来啊!”

尚北冥摇摇头,举棋不定地道:“这可真是像幻境,我不敢相信,更不敢让你踏上去一步,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季得月被逗乐了,她笑着道:“我看这情形,像是破阵了,你打算背我到几时?总要下来的!”

尚北冥立马否定道:“那可不一定,猪八戒背媳妇,再苦再累都不怕,我啊,可以背你到天荒地老!”

季得月甩了甩腿子,惬意地道:“马背上的日子是游牧民族过的,那是吃羊肉喝羊奶的日子,我觉得我俩过不了,不如你背着我走几步试试?”

尚北冥呵呵笑道:“你怎知我过不了,你若不喜欢吃羊肉喝羊奶,我们就吃牛排喝牛奶,你若不喜欢喝牛奶,咱们就喝红酒喝白酒,喝爱尔兰烈酒!

总之在艰苦的地方我也能给你提供最舒适的环境!”

季得月哈哈大笑道:“你这要是让游牧民族的人听到了,他们会说,这个人是个傻子,我草原的风是刀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尚北冥突然扭过头来,季得月正趴在他的肩头笑,嘴唇差点碰上,几乎擦肩而过。

他看着季得月惊慌失措的样子调笑道:“就你最调皮!”

季得月红着脸再不敢逗弄一句,她看到了尚北冥眼中的火。

尚北冥果真背着她走了两步,没有异常,又走了两步,依然没有异常。

季得月这才被尚北冥放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可真好啊!

尚北冥小声警告道:“别乱跑,今天只能到这,我们被困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说不定徐老爷子都回来了,我俩原路返回,从井口出去!”

季得月蹙起眉头,这么好的机会难道错过了?还是拿头发要紧,算了吧!

这样一想便点头同意,原路返回!

尚北冥用手电照了一圈,惊讶不已,季得月也看出来了,这里的格局已经全部都变了。

刚开始进来时只有一个大门和空旷的墓室。

那现在这突然出现的棺椁是怎么回事?走出方阵,已经找不到大门在哪里。

墓室里整整齐齐的排列的都是朱漆棺椁,这些棺椁又不同于出土过的那些古代棺椁。

在棺椁前面还立有碑文,上面记载死者生平。

第二百零五章 画像

季得月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小声点,悄悄地道:“看来这机关还是有玄妙之处,破不了关怕是永远见不到这些了。

尽量不要说话,不能亵渎死者,死者为大,我们误打误撞进来打扰了他们,不如咱俩给他们磕个头!”

尚北冥痴笑一声,点了点季得月的额头道:“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有敬畏之心,磕头就不必了,礼性的弯下腰是可以的!”

季得月不理会他便跪下来,扎下了头,默默地道:

“请诸位前辈见谅,我们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长眠,对不起,我们马上走!”

尚北冥正想说话,突然大厅里的灯刷一下亮了起来,我的乖乖,季得月看到一个黑影嗖一下弯下腰拽住自己的胳膊就跑,蹲在一个棺材旁。

季得月心里咕咚咕咚跳,难道有人进来了?还是有鬼?

偏头这才看清楚同样和她一样气喘如牛的尚北冥。

原来是尚北冥拉的她,他的反应真是神速,灯一亮就扯着她躲开了!

季得月拍着胸脯咧着嘴用口型道:“是不是有人?”

尚北冥手上枪已经上膛,摆了摆头,示意季得月不说话。

两个人静静地蹲着,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季得月耐不住了,就跪趴在地上,把耳朵贴近地面,准备感受一下有没有人走动的声响。

她刚趴下,就从棺材底缝里看到一个手爪子!

“啊……”

这一声惊恐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墓室里格外恐怖瘆人,尚北冥正愣怔间,季得月已经迅速飞扑到了他的怀中。

“啊……尚北冥……有鬼啊…………啊”

尚北冥立马抱起季得月站起身,单手持枪瞄准棺材底,强作镇定道:

“阿月,别害怕,有我在呢,灯火通明的,是个什么鬼都能揪出来!”

季得月抱紧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闭着眼睛颤抖的牙齿都合不拢的道:“那棺材底有只手啊!”

尚北冥又把枪瞄准棺材底道:“别害怕,我去看一眼!”

季得月使劲摇摇头道:“别看了,快走,快走,我说这灯怎么莫名其妙的开了,又没有人,原来是有鬼啊,我们还是快点找出口吧!”

尚北冥四处望了望,确实没有人,只是这灯难道真是自己开的?

有鬼,那是骗像季得月这样单纯的人的,他可不信。

张口大声道:“是谁在装神弄鬼,不妨出来一见,我知道我们擅自闯入礼数不周,但有罚有骂冲我来,吓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周围安静极了,空旷的墓室甚至还有少许回音,没有人回答。

尚北冥再次吼道:“出来,否则我开枪了,子弹可不长眼!”

周围还是一片安静,没有一点声响,季得月戳了戳尚北冥的肩膀楚楚可怜地道:“难道是我太紧张看错了?”

尚北冥道:“你在哪里看到的,让我看看!”

季得月从尚北冥身上跳下来,指了指棺材底道:

“刚刚我趴下来准备贴地听动静,就看到这地下有只手,我就吓得尖叫了!”

尚北冥拿着枪趴下去,对准棺材底,静静地,一秒,两秒,三秒,一动不动。

季得月紧张的手心冒汗,从百宝袋抓出了粉末状的药粉捏在手中。

这时尚北冥突然把枪伸进了棺材底戳了戳,季得月好奇的看着他,他又继续戳了戳,突然放松了似的。

从棺材底拽出个东西,果然是只手。

不过是镶金的假手,很是精致,从外形看确实是只很逼真的手,这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卷曲。

手上有一根线连着棺材,尚北冥把它拽出多长,很有弹性。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不解地道:“在棺材底下放这个玩意做什么?”

尚北冥把玩了一下猜测道:“莫不是又是一个什么神奇的机关?”

季得月拿过来在手机掂了掂分量,很重,她看着尚北冥道:“这两只手为何卷曲?”

尚北冥在那两只手那摸了摸道:“是不是每个棺材底都有一个?如果都有,那可能就是与每个棺材有关。”

说完他就扎在另一个棺材底,果然也摸出了一个同样的手指,只是这个手指是拇指弯曲。

季得月点点头道:“看来每个手指弯曲的还不同,难道这是分辨墓主人的另一种方法?”

尚北冥摆摆头道:“那不是有墓碑还有墓志铭吗?”

季得月点点头心里好奇极了,自言自语道:“那就怪了!”

说完又尝试着在这金手爪上找机关,那两只手指能不能掰直?

她对着中指一用力,“嘣”的一下,中指竟然伸直了,同时棺材里突然出现一丝稀稀拉拉的响动。

这下又把季得月吓得不轻,一手就丢了金手爪,另一手就去拉尚北冥。

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尚北冥将她拦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那棺材,等着下一步动静。

可是半响,这棺材一点动静没有,他问季得月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季得月揪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道:“它的中指被我掰直了,刚掰直就出现那种声音,会不会诈尸啊?”

尚北冥惊讶地道:“手指可以掰直?”

说完他走上前去捡起那金手指,果然看见中指老老实实地直起来了!

“那中指可以掰直,这无名指也可以喽!”

说完他就要上手掰,吓得季得月连忙拦住他的手道:“还是不要了吧,这声音好吓人啊,会不会,你一掰直,那棺材里就蹦出来一个人啊!”

尚北冥吞了口口水道:“你当这是僵尸片啊,不会的,这个社会哪还有这种东西,那怎么也得几千年才能成吧!”

季得月翻翻白眼道:“看吧,你明明也相信有僵尸!”

尚北冥灵机一动道:“我片看多了,你别怕,给,你拿着枪,我来试试,总觉得有蹊跷,说不定这是开门的钥匙!”

季得月不放心的道:“要是是开棺材的钥匙呢?”

尚北冥犹豫了一下:“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们就是无头苍蝇,什么都要试一下的,你在我身后躲好!”

说完闭起眼睛,一用力,无名指“嘣”一下弹了起来。

“咕隆咕隆”一阵声音,划破天空,季得月的手指都要抓进了尚北冥的肉里,吓得一头扎在尚北冥的背上不敢看。

尚北冥做好姿势准备攻击。

预期的大僵尸没出现,棺材盖也没有飞,棺材上方却突然撑起来一个东西,像是一幅画!

尚北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画,这是什么操作?与以往那些盗墓传说一点相似度也没有啊。

凭空掉下来一幅画是为何?

等了半响一点动静没有,季得月才抬起头来,惊吓中带着惊讶,她见尚北冥正表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一幅画。

不禁叹道:“哎呀,我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搞了半天就出来个这!”

尚北冥突然蹙起眉头道:“季得月,你是不是真的与徐家有关?”

季得月一愣,尚北冥不常喊她全名,这是为何喊了全名,还这样问?

季得月噘着嘴巴摇头道:“没有啊!”

边说边仰头看画,不禁呆愣在场,周围瞬间变得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季得月静静地看着画里女子的眉眼,女子的嘴巴,女子的脸型,最主要的是眼睛,那传神度,让季得月仿佛见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她自言自语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是谁,怎么可能?”

尚北冥接过话道:“怎么可能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初看时还以为是你,可是那画作下角明明标注徐夫人,叶玲珑。”

季得月浑浑噩噩的一直盯着这幅画,嘴里喃喃道:“叶玲珑?”

这画上的人若说是巧合,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长相的两人,而且她今年十八岁,离这幅画作的年限差了10年,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呢。

若说是模仿,那绝不可能,谁会知道她以后长开的模样?

所说是与她有关的人…………那会是谁?

徐夫人又是谁?她确实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十年前被师父带回。

她不禁疑惑起来,连尚北冥在旁边说什么都再也听不见。

她看着画上女人的眼睛,看着看着,那眼睛竟然眨了一下,泛红了眼圈,突然变成泫然欲泣的模样,眼睛里还含着一颗泪珠。

季得月的心里莫名地难受,眼睛迅速起了雾气,模糊了双眼,在这模糊的视线下,她似乎看到画上的女人看着她流下了眼泪。

她顿时呜呜地哭了起来,把尚北冥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她拍她的背道:

“怎么了,阿月,你不要吓我!”

边说边让她转过身子不再看画。

季得月呜咽半响才停下来道:“不知怎么的,我看见那画上的女人对我哭,我就瞬间哭的不能自己!”

那眼圈子都是通红的,这让尚北冥很是担心,他用手摸着季得月的额头道:

“阿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怎么瞧着你像是说胡话,那画像就是画像,我也一直在看,她什么时候流泪了?”

第二百零六次 门

说完扭头再去看画像,画像里的女人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眉清目秀的仿佛镜子里完美的只会微笑的自己!

难道是梦?可是她又没睡?难道是障眼法,可是尚北冥也在看啊?

天啦,这个墓室太不正常了吧,处处透着邪气!

季得月信口开河脑洞大开神秘兮兮地对尚北冥道:“不会真的邪门,她会根据我的样子来变吧?”

尚北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想些什么呢,这个事不难查,我们来看看她的生平简介,出去后一查便知。

既然出现在徐家的墓室里,自然就是跟徐家有渊源的人,不难查!”

季得月如醍醐灌顶,点点头,自从进入这里,进入她不熟悉的领域,她一直处于彷徨不安的状态,幸好尚北冥智商一直在线!

季得月深深地看了一眼画像,眉清目秀,温婉如玉,目中确实有泫然欲泣之感,让看的人也心悸伤悲。

她到底有什么故事,怎会连画像都如此悲伤?

画师是在什么情况下给她作画的呢,若是本人对照,亦或者照片对照,为何不选择一张面带笑容的照片,以便后人来观?

莫不是她真的从头至尾从未展开笑颜,从未以笑示人?

好神秘的女子!

季得月看着那画作下方的署名,徐夫人叶玲珑。

不禁十分好奇,徐夫人?是哪个夫人?难道是徐爷爷的原配年轻时候的画像?

可是那署名时间怎么会只和现在相隔十年呢,莫不是后面才追加的?

季得月跟在尚北冥的后头来到正前方的墓碑前观看。

只见上面写着:“叶玲珑墓志铭

你的笔下描绘的尽是别人的美好人生,若这支笔没断,世间悲欢离合尽在你的眼中,生命扑朔迷离,人也会遗失方向,希望她找到回家的路!”

署名:徐浩楠书,致徐家大儿徐德夫人叶玲珑

季得月嘟嘟嘴巴,指了指徐浩楠的字样道:“这是徐爷爷写的?”

尚北冥点点头道:“看样子是!”

季得月一蹙眉道:“额,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般墓志铭不是按照死者自己意愿写吗?”

尚北冥深沉半响道:“也许墓主人并没有想到会这么悄无声息的离世,也许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倒像是真的,徐老爷子字里行间也十分惋惜,只是这最后一句,好像有内涵啊!你知不知道徐家还有一个儿子?”

尚北冥摇摇头道:“从未听说过,不过这个事娄台也许知晓,等出去问他。”

季得月嗯了一下道:“那可真是太奇怪,从字面意思看他们好像丢失了重要的人,关键为什么她和我长的这么像?”

尚北冥仔细一琢磨开玩笑道:“你有没有爸爸妈妈,难不成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季得月惊恐的一瞪眼,不可思议的道:“你不要吓我,我自然是有父母的!”

虽然这样搪塞尚北冥,季得月心里却开始疑惑重重,时间吻合,长相相似,关键是她无父无母,对八岁之前的事没有半点印象!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她心心念念找了这么久的父母,难道真的早已作古?

这些年她也恨过他们,为什么抛弃她,但她屡次推翻自己的想法,他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哪个父母会如此狠心,抛弃八岁大的孩子,这个年纪真的很尴尬,除非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压垮了这个家庭,可她一直都无比健康。

她甚至想过那些狗血的事,难不成她是被后妈故意丢了的?所以没有人找她,也找不到她。

若真相来的猝不及防,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多少个日夜,她都期盼着能和父母在不同的地方,却在同一片天空下观赏同一个月亮。

父母健在就好,即使他们不会见面,若是阴阳两隔的局面,那不如不知道,心里那唯一的寄托若被无情地打破,她真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

这件事蹊跷,要查。

尚北冥走在她的旁边,她挨个把墓志铭都看了一遍,她在找那个名字:

“徐德,徐浩楠的大儿子!”

可是转了一圈也不曾看到,难道他还活着?那为什么墓志铭要由徐老爷子来写,这里有太多疑点!

尚北冥看着她心思重重的样子,连路都走不好了,便道:

“你心里的疑问,只有等到我们出去才能解开,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口,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时间久了,我怕徒生变故,你家那个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知道你不见了,天都会给你翻过来!”

季得月眨眨眼睛道:“你好像比我还了解他,真是好基友!”

尚北冥呵呵地笑了起来道:“若不是了解他,我岂能心甘情愿让你呆在他身边,情敌之间的较量,除了你的喜好,还关乎他的品格。

否则我绑也会将你绑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时间不是问题!”

季得月歪着头想了想道:“我觉得你说的不无道理,也许你真是错过了大好时机!”

尚北冥堵在季得月的面前突然深情的道:“何时都不晚,只要你在,我就在,我只是尊重你的选择,给你你想要的生活,若有一天你累了,我是可以带你离开的,不计较得失!”

季得月眼睛感觉很潮湿,她绕过他小声道:“你值得更好的!”

尚北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略带忧伤:“爱情不分好坏,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否则就是圣母玛利亚在我面前我也看不见!”

季得月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撞上正跟在她身后的尚北冥道:“那就是你瞎!”

尚北冥轻轻地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手,她手上的温度让他的心没有那么迷茫,这短暂的温暖已足够。

他饱含深情地道:“我只为你瞎,有时候看的太清楚反而会受其困扰,心胸有多大,爱就有多深!

我不是不会痛,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痛转化成你的痛,我一个人悲伤,好过三个人悲伤。

击溃情敌最好的方式不是恶语相向,阴谋诡计,而是相濡以沫的照顾,情比金坚的誓言,海誓山盟的激情,如胶似漆的相守,娄台都做到了!

我并无遗憾,若说遗憾,唯有你第一个认识的不是我!”

季得月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尚北冥的温暖她只有索取从无回报,这对他不公平,可不见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爱与被爱的抉择,这没什么好骄傲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我爱的人他也爱着我,爱我的人我也能激励他找寻自己的真爱。

尚北冥,你的爱人肯定在下一个路口,等着你,我陪你一起去,亲手把你交给她!

季得月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娄台若是知道这些,那82年的拉菲他会和你共同举杯!”

尚北冥又回到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道:“谁在乎他,人模狗样,脚踏两只船!”

季得月不禁笑了起来,口是心非兄弟情一辈子。

尚北冥和季得月挨个墓碑寻找,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才又转到墙壁上,挨个摸索。

敲敲打打好久,季得月才看到有一个字符模样的东西印在墙上,她喊来尚北冥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

尚北冥看着这个文字,用手摸了摸,很光滑的样子,用手照着那弯弯勾勾描摹了一遍,也没认出是个什么文字。

只是他的手表不小心挂到它时,手表竟然被吸了一下似的。

尚北冥看着手表蹙起了眉头道:“你看看现在是几点几分几秒?”

季得月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老老实实地道:“九点十五分二十三秒!”

说完看向尚北冥,只见尚北冥欣喜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季得月看着他一连说了两次我知道了,可见是真的兴奋,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他伸手对季得月道:“借你的磁石一用!”

季得月像个乖乖女一样,绝对服从,不多嘴不误事,立马拿了出来,尚北冥接过去,用磁石按照标志原原本本的走了一遍。

轰隆隆,旁边的一块墙壁自动裂开,口子越来越大,原来真是一道门,是一道磁石门。

这墓室有不少机关,这个门对应着各方位的机关,应用磁石的原理,不会影响机关的气场。

好精妙的想法,门外是一堵墙,没有一丝亮光,尚北冥拉着季得月刚出来,门就自动合上了!

幽闭的空间,尚北冥打开手电筒照了照,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尚北冥拉着季得月向通道那头走去,通道壁上插了不少的油灯。

季得月扒着闻了闻,刺鼻的气味,不禁捏了捏鼻子,好奇的道:“这难道真的是鲸鱼油?”

尚北冥也凑上去闻了闻,看了看,摇摇头道:“那不一定,传说中的长明灯,千年不灭,不过这也只是传说而已。”

尚北冥接着解释道:“《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

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

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而《太平御览火部三灯》引注《三秦记》云:“始皇墓中,燃鲸鱼膏为灯。”

第二百零七章 年少无知

第一次是公元527年,东罗马士兵们曾发现,在一个关隘的壁龛有着一盏灯,灯上有精美罩子罩着。

而铭文显示,这盏灯是在公元27年被点亮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500年了,可惜野蛮的士兵们很快毁坏了它。

第二次是公元1400年,古罗马皇子派勒斯的古墓里也有这样的灯,这盏灯已持续燃烧了2000多年!

熄灭它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抽走灯碗里那奇怪的液体,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次是公元1534年,在罗马皇帝康斯坦丁之父的古墓中,发现了一盏还在燃烧的灯,这盏灯燃烧了1200年!

第四次是公元1540年,在罗马教皇保罗三世旁边的古墓里发现了长明灯。

这个古墓据说是西塞罗女儿的,西塞罗的女儿死于公元前44年。显然,这盏灯在这个封闭的拱形坟墓里燃烧了1584年!

这仅仅是冰山一角,还在世界很多地方出现过。

而且更令人想不通的是,每次发现的长明灯,总是莫名其妙会被毁坏。

曾经有一个士兵发现长明灯交给了修道院,却被不小心摔碎;一个进入古墓中的人看到长明灯,却不由自主的拿起武器毁坏了它。

一部分人认为,确实存在这样一种不熄的灯,因为技术失传,导致我们无法想象这种灯的存在。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虽然有很多长明灯的记录,但现实中却没有一盏长明灯流传下来。

而且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这就跟永动机一样,不可能存在。

还有许多人认为,这可能是古人在书中开玩笑。

根据记载,秦始皇陵里面,似乎也有长明灯。

书中说秦始皇陵气势恢宏,各种奇珍异宝藏于古墓,墙上涂满鲸鱼油,用鲛人为灯的燃料。难道传说中的长明灯,燃料是油?

根据科学定律,没有氧气,等不可能会长久的燃烧。

要不就是古墓中有通风系统,而且还要有源源不断的燃料。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古墓中没有氧气,但是当打开时候,氧气涌入,灯瞬间燃烧,造成一种一直在燃烧的假象。

由此可见,鲸鱼油做墓室壁灯渊源已久,这里的油气味独特,确实有可能是!

不过这种东西极其难得,徐老爷子在这个祖坟上下了不少功夫啊!

季得月摸着墙壁,总觉得墙壁在颤抖,她拉过尚北冥一起贴在墙壁上道: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尚北冥双手挨着墙闭着眼仔细感受,而后道:“确实有动静,动静还不小,这动静是从哪里传来的?”

季得月指了指头顶道:“像是上面有东西在不停地走动一样!”

尚北冥蹙起了眉头:“上面?我们这条通道还不知道通往哪里,上面能发出如此大的响动,如果是人,人必定多,如果是牲畜,必定很大!”

季得月点点头道:“难道这不是出口,而是以防万一设下的另一个要人性命的机关?”

尚北冥一拳钉在墙上咬牙切齿的道:“可恶,不过一个祖坟而已,竟做的这样隐秘凶残!”

季得月往前走了两步道:“既然到了这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往前冲,打起精神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尚北冥率先走在了前面,提醒季得月道:“小心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前走去!

白森森的抢救室里,娄台紧闭着眼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张扬站在病床旁边,眉头蹙了又蹙,还有几个同诊的主任医生也在。

娄老爷子一伙人急冲冲的赶了来,听到娄台出车祸的消息,心急如焚。

第一时间拿了录像监控,仔细的看,没有端倪,不像敌人所为。

娄正伤心地杵着拐棍,自责道:“都是我的错,不该给他打电话的,我是不是逼的太紧了?”

夏夫人一直捂着眼睛不停地呜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差晕倒。

徐家人来守了一会,被娄老爷子劝回去了,徐然然被徐母使了无数个眼色最后决定留了下来。

娄正更是对她疼爱有加,患难与共才显真情。

张扬趁其他医生不注意,在娄台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娄台立即疼的皱起了眉头,这该死的张扬。

可是他依然不能睁开眼,他这是在做戏呢,这黑心的张扬不帮着他,还想让他醒来。

若醒来岂不是就不能证明伤势很重?

旁边几个医生迷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稍有资历的主任最先叹口气道:

“病人只有一处比较明显的外伤,已经缝了针,至于内伤的检查也已经出了报告,病人远没有达到沉睡不醒的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还疏忽了什么?”

张扬实在无奈,昧着良心声色俱厉的道:“张主任,可不要信口开河,病人明明胳膊和腿都是粉碎性骨折,肺部多处出血,肝也破碎了一块。

尤其是头部,遭到严重创伤,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这需要长时间的观察,现在还不赶紧把他的胳膊腿打上石膏?”

张主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和其他几位医生对视了一眼,默默地挤眉弄眼半响,终于认清了局势。

少东家开口,他们还敢说什么,他说怎样就怎样,哪怕给他报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若不报他的死亡,那就是他的死亡,孰轻孰重他还是斟酌得清的。

无声的交流之后立马达成协议,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道:“哎呀,怎么伤的这么重,快点打石膏!”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打好石膏,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人,最后在少东家的示意下,明了的边叹息边退出病房。

对病房门口的询问者,其他的都三缄其口,只大致说明比较严重,最后还提醒道:

“估计要修养一段时间,能不能恢复就靠这段时间的疗养了!”

娄正给吓坏了,管家扶住他,他才道:“那什么时候转入病房?”

张主任吞吞吐吐的道:“病人刚脱离危险,还要观察一下,张扬医生在里面!”

娄正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张扬在便好!

待全部人都走后,张扬拍了拍娄台的石膏道:“戏演完了该醒了,石膏也打了,脑袋后遗症也有了结论,你还躺着装睡想干嘛?”

娄台依旧闭着眼睛,却开口说话了,他道:“自然是做给门口的人看,看他们以后还逼不逼我!”

张扬忽然发怒道:“真是个小孩子心性,你怎么这么不成熟,有事咱们就好好解决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莫说你的家人担心,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也不是妙手回春的华佗能起死回生,万一你以后玩过火了,把自己焚烧死了,怎么办。

那我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

娄台切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且不说我死不死得了,就算我死了,你自责一下不是应该的吗,有没有兄弟情义啊!”

张扬鼓起脸道:“真是狂妄自大的家伙,好像别人都欠你的似的,兄弟怎么了,你如果死了,我就拿鞭子鞭尸,让你嚣张不珍惜生命!”

娄台装作瑟瑟发抖的模样打了个机灵道:“张公子,你的口味真重,莫不是你爱上我了?”

张扬一愣,随即拿起注射器一针戳了下去道:“既然你想装死那就装像点,反正这都是为你准备的安眠药!”

扎的娄台哇哇叫,叫完就慢慢地头歪到一边睡着了。

张扬收拾妥当之后,给娄台盖好被子,慢慢地退了出来,娄家人还等在门口,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他们正紧张的看着门口。

一见张扬,立马围了上来,娄台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直叫夏夫人哭的肝肠寸断。

张扬简单叙述了娄台的伤,直听的娄正叹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把娄台推进了病房,徐然然最先提出了陪同的要求,让娄老爷子回去。

可是夏夫人使劲摇头,哭的昏天黑地,索性徐然然也没争几句就回家了,她正好不想守。

回家途中,徐然然心里始终放不下海风,只为娄老爷子今天一句话,要让海老爷子给海风娶亲。

这事让她心里一万分不舒服,车子开着开着就到了海风居住的别墅。

看着这高墙,看着这铁门,从铁门望进去,风景如画,人更是如画中走出的王子。

此情此景真正是熟悉,眼中不禁又浮现出两年前的一幕。

就在这别墅里,就在二楼的那间房。

那天她兴匆匆的从学校跑回来,家里都没来得及回去,就先跑到了这个别墅,只因别墅里有她思恋的人。

她在全国芭蕾舞比赛中得了第二名,季军,全班女生都羡慕不已,会跳芭蕾的不少,但能参加全国比赛得奖的少之又少。

她就是那个幸运儿,名利双收,深得家人的宠爱,师生的喜欢。

自然心中的那个人必定也是爱慕自己的,可是现实太残酷,给她上了一堂实实在在的课,失败课。

当她高高兴兴地根据女佣的提示跑到海风的房间时,她至今难以忘记那一幕。

站在门口就听见了那种奇怪的声音,还越叫越大声,女人的声音酥软绵绵,让站在门口的徐然然心里都火烧火燎。

第二百零八章 藏獒

那桑家财产,原配明确告诉过她,她一分都得不到,遗嘱里没有她!

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她那老父亲的脸就在天花板上,但却不是看着她,而是看着病床上的那个要死不死的人!

她多想他能看她一眼,并发自内心说一句:闺女,你受苦了!

这辈子都等不到这句话了,低下头一摊手无所谓的道:

“自作孽,不可活!”

娄台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中玩,遇上冷血的人最是头疼,因为她们只爱她自己!

待烟燃尽,保镖拿着手机递了过来,对待非常之人就要非常手段!

将手机放在她的面前道:“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我也认同!”

桑园的瞳孔越睁越大,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四肢百骸都开始疼痛,恐惧如硫酸侵蚀了她每一寸肌肤,开始腐烂生疮!

大概是看够了,她突然捂住头部,坐在地上倒退着往墙角缩。

那个人从照片中活了过来,骷颅般的身体朝她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嘴里大叫:

“不要,不要,放过我!”

娄台知道她求的不是他,而是照片上的那个干瘪皮肤的老头子。

因常年在腐臭肮脏的垃圾堆里度日,所以身上感染了病毒长了无数的毒瘤。

这毒瘤从他干瘪的皮肤上显而易见,每动一下就像皮内有蝎子蜈蚣在爬行!

就是这个男人在她十四岁花季年龄时侮辱了她,让她从此沦为玩具,再也抬不起头!

生活在底层社会让她连出走的勇气都没有,她还要依赖着他上学读书。

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心里早已变态扭曲,报复社会是迟早的!

她最害怕的应该是再次见到这个人的嘴脸,在她母亲找到她的第二个月,这个男人离奇死在了臭水沟里,定为发病突亡!

当然怎么死的,没人关心!

她抱着头神神道道地自言自语着:“没有人能知道,不可能,你这照片是假的!”

娄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直视着他道:“我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明天早上的头条是不是你就看你怎么选择!”

桑园的双眼通红,瞪得整个眼珠都要掉出来了,照片上是她和她的养父肮脏龌龊在一起的样子。

这是她的噩梦为何他们这样残忍,这比拿刀子划她的心脏还要狠绝!

闭上眼睛,心道:徐然然,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到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吐了一口血腥的唾沫闭着眼道:“怎么道歉!”

娄台示意了一下,保镖递给她一张纸,娄台道:

“背熟了她,一字不漏!”

桑园看着这张纸,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老天还是太偏心,一口血喷涌而出,生生给气的吐血!

必须铲除一切可能的苗头,这个女人绝不能有人助她一臂之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老鼠屎会搅坏一锅粥,一步棋子走错,就会满盘皆输!

最后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不甘的眸子,朝另一个保镖道:

“她的气焰太胜,这不是什么好事,去关进藏獒爱居,不用洒肉粉!”

说完便扬长而去!

保镖架起桑园就往外走,桑园使劲挣扎嘴里大喊: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要带我去哪?”

见保镖不理会她,她耍无奈似的双腿一撒,任由他们拽着,可保镖们丝毫不在乎,拖着她继续走!

在后院不远处,有个凉亭,凉亭里有一位老人正在逗面前的一只二哈,老人见这情形,什么也没说。

起身蹲在地上打开了一个锁,这个锁是锁在玻璃上的,锁开之后,玻璃自动打开了一个两米长两米宽的口。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很长,很黑!

老人走在前面打开开关,楼梯瞬间亮堂,保镖架着桑园在一个铁笼子前停下,示意老人开锁!

里头锁着两条藏獒!

老人看看了看姑娘,模样挺好,但她的心气应该很大,面对藏獒竟还横眉竖眼。

两旁笼子里的藏獒看到陌生人吠声如雷贯耳,她却什么也没说,只用牙齿死命的咬着下嘴唇,出了血都不知道!

眼里流露的不是恐惧,哀求而是仇恨与不甘。

老人看着比她还高大的藏獒,不禁摇摇头,少爷吩咐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

保镖将她推进去,她踉跄着倒在地上,两旁的藏獒像是见到了肉的狼,四个爪子都扒在网子上。

网子在它们的狂吠中摇晃不定,朝着她张着血盆大口,站起来的身子像是两头熊!

桑园这才各瞅了它们一眼,才发现她真的渺小的如同蝼蚁。

肩膀瑟缩着挪到中间坐着,保镖丢进来一个呼叫器道:

“若你想好了不会再自讨苦吃,不会在少夫人面前胡说八道,那你就按响呼叫器。

如果有傲气想不明白,或是心存怨恨,想借道歉的机会对少夫人不利。

我想这个惩罚对你来说还算轻的,你受着吧!”

桑园瞪着他们,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好恨!

微弱的亮光下,这两只藏獒像打了鸡血找到了玩具般,不肯消停,无时无刻不在抓着网子!

桑园僵硬着身子不敢倾斜一下,笼子不是很大,藏獒的爪子有时候会突然从缝隙中伸过来,只要她在中间就无事!

只是这笼子周围的网禁不禁得起它俩的折腾就不知道了。

老人拍了拍一个保镖的肩膀道:“要不要去看着她,这网虽牢固,但那毕竟是藏獒!”

保镖边走边道:“不用,让她自己反省,身上没有洒肉粉,气味不重,明早我们会来提她!”

老人“噢”了一声,有点于心不忍,其中一个保镖道:

“这关的可是一条疯狗,连少夫人都敢咬,你不要犯糊涂!”

老人这才点点头,继续回去逗二哈,听着这叫声,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刚刚离开的两个保镖又回来了,老人随他们一起下去,才发现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

其中一只藏獒冲破了铁笼,正在撕扯着她的胳膊,她整个身子似柳絮般随着藏獒的撕扯而摆动!

疼痛麻痹了她的四肢百骸,只有大脑还清醒,千钧一发之际按响了呼叫器!

老人立马吹了一声哨子,藏獒听到哨声稍微平和了情绪,松开了血肉模糊的胳膊!

老人忙从旁边的储藏室拿出了一大块肉放在藏獒的饭盆内!

藏獒回到自己的笼子开始大快朵颐,地上的人,在昏死边缘见到了有人来,再撑不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保镖找了担架将她抬到密室内,别墅里只有一个张扬是医生,张扬哀愁的瞪着娄台,娄台看着他道:

“你不去,我去?”

张扬叹口气道:“既然知道人家受伤了还要我去治疗,干嘛非要把她关在那个鬼地方?

你知不知道,现在凌晨两点啊,我眼睛不好使!”

娄台翘着腿道:“不如此怎么会长记性,随便缝几针死不了就行!”

张扬翻了个白眼,口中故意啧啧道:

“真是不了解我,我做手术从来都是完美无缺,我定要让她一个疤都不留!”

娄台扶着额头无奈的道:“她没有疤就不会吸取教训,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也留点疤!”

张扬一甩头迅速跑走,空气中愤愤不平的飘来一句:

“暴君,明明这么在乎人家还说什么解除婚约,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娄台静静地站在床边,季得月浑浑噩噩的吃了张扬的药终于睡下了。

黑黑地头发将一张小脸衬得更加白嫩,像是能掐出水来,弯弯的柳叶眉很好地勾勒出她的高鼻梁。

眼睛虽闭着,但睫毛却是卷翘,娄台总能想起这一双顾盼生姿的灵动的双眸,像流星一样自带一万安培的电流!

睡着的人并不是很老实,时而蹙一下眉,时而嘟一下嘴,一缕黑发因她的不安分动作从额头垮了下来,挡住了脸。

可能是有些痒,她的胳膊忽然抬起来像是要去拿开它,娄台轻轻地按下她的胳膊放好。

食指轻柔的顺着她的脸颊将掉下来的头发拦到她的耳后,脸颊饱满皮肤q弹,触感很好!

待回过神,一时有点惊慌起来,他这是在做什么,不可能是情不自禁,他一直都很明确他爱的是谁!

难道是因为阿月的消失,而她又有一张酷似阿月的脸?他逃一般的离开了季得月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娄台站在密室门口,桑园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自然知道门口站着谁!

娄台开口道:“想不想快点离开,如果想,就把我要你说的再背一遍,我在她的房间等你,九点过时不候!”

李阿姨在厨房里熬好了粥,端在了娄台的房间敲了门,娄台便来接过粥,进了季得月的房间!

今天天气很好,一大早,阳光就从窗帘外射了进来,整个房间也是暖洋洋的,初秋的阳光只感觉温暖,并不觉得炙热!

季得月见娄台进来,便指了指窗帘道:

“你能帮我拉开它吗?我想看看外边的蓝天!”

娄台微点了下头,放下粥,走过去按了开关,窗帘自动收拢,外面是落地窗,落地窗前还有一张躺椅!

娄台又搬了一张小桌子放在躺椅旁,将粥摆放在桌子上,才看向季得月道:

“这里来看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第二百零九章 照片

李昂一听少爷的声音,激动万分,差点掉下来,他忘了他还趴在房顶上呢!

见尚北冥问方位,他打开地图,得知尚北冥正在南苑的狗庄。

便匆匆过去会合,守门的都在喝酒,门口无人把手,南苑狗庄旁边是保镖宿舍。

李昂带着他俩穿过保镖宿舍,踏过羊肠小道,这才看到灯火通明的主屋。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尚北冥道:“让李昂吸引守卫的注意力,我俩趁机而入!”

季得月想了想道:“先看看能不能偷溜进去,李昂去放哨,这附近住户都是有一定背景的,家家户户都有不少保镖,惊扰了别人就麻烦了!”

边说着就已经到了主屋背后,李昂拿出地图道:“大门口站了两个守卫,门口有两个摄像头。

要是不想惊动别人,就只能从这二楼的窗户上进去。”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皱着眉头道:“不行,你现在不方便!”

季得月看了看点点头道:“是有点高,李昂,你先从窗户进去制造点响动,把门口的守卫引到屋内。”

李昂动作敏捷,沿着水管就爬了上去,季得月和尚北冥藏在屋檐下盯着门口,摄像头几乎180度平扫,门口一切出没的都可以录入。

不一会,果然见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交流以后迅速打开门跑进了屋内。

季得月瞅准机会,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小戒指般的东西,开关启动,放在墙壁上,戒指迅速爬了过去。

季得月看着手表上的两个红点,还有一个移动的红点,慢慢靠近,移动的红点迅速盖住了其中靠左的一个点。

季得月嘲尚北冥道:“快点跑,只有2秒钟的效果。”

待他们刚闪进门内,手表上的点已经分离,戒指顺着墙壁原路返回,待在起点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屋内没有人,进门就是大大的会客厅,刚刚那两个守卫被李昂引到哪去了?

正想着楼梯口传来走路声,其中一个人道:“没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大动静,像是砸破了东西!”

“是啊,奇怪,不过我俩都守在门口,蚊子都飞不进一只,怎么会有旁人?莫不是那姓李的保姆?”

“走,去她屋里看看!”

季得月和尚北冥立马钻进了洗手间,两个守卫从洗手间门前走过,保姆住在隔壁,是专门伺候老爷子的。

这屋里除了主人徐老爷子和徐哲夫妇,就独有这个老婆子。

一阵敲门声过后,两个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唉,怎么不开门,这老婆子搞什么鬼!”

“是啊,没见她出去呢!”

“再敲敲,不行就闯进去!”

又是咕咚咚一阵敲门声,门内终于有了声音,有人回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老婆子的声音道:“困了趁东家没回来睡着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个人见老婆子出来了,摆了摆手道:“我们好像听到有响动,你这么瞌睡,没听到?”

老婆子摇摇头迷糊地道:“屋里就我老婆子一人,我怎么没听到,你们四处看了没,有没有什么东西破损?”

“转了一圈,没什么东西,唉,算了算了,东家快回来了,别睡了,打起精神来,我们去守门了!”

老婆子点头哈腰的道:“好,好!”

待两人出了门去,季得月拿出小镜子从门缝里照了照,李昂出来了。

尚北冥打开门,李昂看到了他,连忙拖着老婆子走了过来。

老婆子被李昂提在手上蒙上了眼睛,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抖着身子道:“别杀我,别杀我!”

李昂威胁道:“别说话!”

季得月率先上了楼,李昂拎着老婆子也跟了上来,对尚北冥道:“少爷,我机灵吧,这可是活的挡箭牌!”

老婆子吓得更加瑟缩,季得月忍不住道:“老婆婆,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要借徐老爷子的宝贝一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只要你不声张,事后否定遇见过我们,就一点事都没有,我不会拿走任何东西,更不会让老爷子察觉的!”

老婆子茫然的点点头道:“闺女,你胆子太大了,我奉劝你们快点离开,老爷子回来可就不得了了!”

季得月没有再说话,李昂和老婆子留在门口,尚北冥和季得月戴上手套进门了。

徐哲和柳芬兰的房间虽然大,但是家具却不多,很整洁清爽的感觉。

季得月一进去直奔床头,掀开被子一看,整齐划一,一点褶皱都没有,更别说头发?

难道他们每天都要更换床单?那么这头发…………

季得月赶紧出门来问老婆子道:“每个屋里的床单都是你收拾的?”

老婆子点点头,季得月再道:“那今天的床单呢?”

老婆子不明所以的颤颤巍巍地道:“洗好晾干已经收进了柜子里!”

季得月焦急的想了想又道:“那屋里的牙刷呢?是每天更换吗?”

老婆子摇摇头道:“牙刷规定十天换一次!”

季得月赶忙跑进卫生间,果然有两只牙刷,她用套子小心的套好。

又跑到徐然然的房间拿走了牙刷。

回来就见尚北冥正看着什么东西很出神,她跑过去催促道:“有了有了,都有了,我们快走吧!”

尚北冥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道:“噢噢,手上的东西却准备揣进怀里!”

季得月看了看好奇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尚北冥眼神躲闪的道:“噢,没什么,我对这个有点兴趣,所以想拿去看看!”

季得月催着道:“放那吧,不要让人察觉我们来过,快走!”

尚北冥嘴里答应着手上却不放,拉着季得月就要有,季得月看着他反常的样子,却没时间细说。

走到门口对老婆子道:“两个屋里都缺牙刷,若不想让东家察觉,尽快补上!”

李昂勒着老婆子道:“去搞出点响动把守卫叫进来我们好出去,管不住你的嘴那就是不要你的命。

这屋里发生的一切没有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还有不准朝我们看,否则小心你的眼睛还有你儿子的眼睛!”

老婆子惊慌的点点头,季得月一挑眉,李昂效率很高啊,这么快就摸到了她的命脉,难怪这么听话!

说完挡在二人面前,躲在楼梯口,扯开了老婆子的蒙面巾。

老婆子去到厨房,季得月推了推尚北冥道:“那有个窗户,我们从那出去,从正门有危险!”

果然在走廊尽头有扇窗户,还是开的,他们先前怎么没注意到!

尚北冥点点头,三人在老婆子搞出响动前,迅速跑到窗口,李昂刚出去,厨房里就发出盆子落地的哐当声。

尚北冥拦腰抱起季得月将她递给了李昂,李昂很识相的把背递了过来,尚北冥一个后空翻就跳了出去。

三人隐没在黑暗中,季得月顺道取回了戒指,三人又从来时的地方翻了出去。

刚走到路对面,老远就看到了一长串的车灯,浩浩荡荡,徐老爷子回来了,季得月拍拍胸口,好险,不早不晚刚刚好!

三人躲在暗处待全部车辆过去才出来,车子停在几里外,季得月和尚北冥徒步走着,李昂说让他们等着,他去开车来,被季得月拒绝了!

她的车上还有人!

尚北冥刚好趁这个机会和她一起走走,便打发了李昂。

尚北冥走着走着突然问道:“阿月,你的父母还健在吗?”

季得月眨眨眼睛,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她调皮的道:“你猜?”

尚北冥看着天上的月亮道:“我猜,你的妈妈一定也很水灵,不然怎么能生出你这样水灵的丫头,真讨喜!”

季得月面上不动声色,眼里迅速集起水雾,是啊,她的妈妈一定也是灵动卓越的女子,世间遗传基因最是强大!

她看着尚北冥笑笑,睁眼说瞎话道:“是啊是啊,我的妈妈除了没我这么聪明,其他都和我相似,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尚北冥痴痴地笑道:“你还真是会自夸!”

季得月哈哈大笑,忽而好奇的又道:“你突然关心我的家人为何,你刚刚在房中藏起来的是不是照片?

我看着很像,你拿给我看看,好东西要分享!”

尚北冥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看到徐哲和我老爸的合影,不想让我老爸呆在那里所以就拿走了,不过一张不起眼的照片,他们应该不会察觉!”

季得月瞅着眼睛,挑挑眉半真半假的问道:“真的?”

尚北冥十分乖巧的点点头道:“真的!”

还强调了一遍,季得月迅速伸出手就去尚北冥怀里掏,小手直接伸进了他的怀里。

嘴里振振有词道:“说话还重复,明显的心虚,想骗我,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尚北冥没想到她突然动手,野蛮的像个小猫子,小手在他的胸前动来动去,他一把抱紧她让她动弹不得道:

“句句真话,绝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季得月放在他胸前的手只能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进一步动作,看着他的眼睛道:

第二百一十章 普通男儿

尚北冥突然邪笑起来:“我看你明明不相信,我松了手,你怕是还会偷袭我,不如就这样多好!”

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季得月瞪着他道:“你放开我,我离你三米远!”

尚北冥凑近她耳朵道:“生人与生人的距离一米远足够,熟人与熟人二十厘米足够,我既倾心与你,自然希望两人型似一体,天衣无缝才好!”

季得月被逗乐了道:“既然这么好,你还不拿出来给我看,看与不看没有定论,天衣无缝经鉴定,已经闪过一道闪电形成沟壑了,无法逾越。

我不看了,你放了我就行,我要与你保持一道沟壑的距离!”

尚北冥立马从怀里掏出照片假装递过来给季得月道:“来,让我填平这沟壑。”

季得月趁机一甩手,挣脱出来道:“我又不想看了。”

尚北冥追着她继续逗弄她,却把照片紧紧地揣了起来,好险!

车子还停在那面墙下,李昂也已经发动了车,就等尚北冥上车。

季得月看了看车子,心下疑『惑』,于光还没醒吧?

尚北冥看她些许迟疑便问道:“怎么了?”

季得月看了看尚北冥,思考了一下,决定老实交代。

尚北冥蹙起了眉头道:“车子我让人开回去,车主我会联系,车子里的人扔在路边吧!”

季得月瞪圆眼睛:“扔在路边?会不会不太厚道,他怎么说也是明星!”

尚北冥眼神阴鸷的道:“管他什么明星,敢派人监视你,心思不纯,让他身败名裂才好呢!

我还要打电话让记者过来采访他,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天天的等候!”

季得月立马拽住尚北冥的手道:“他是过分了些,可也不必断了他的生路,少树敌人才好!”

尚北冥点了点头道:“那就当为孩子积德了丢在山路上,我查查他名下在卫明山有没有房产。”

季得月这才点点头,尚北冥叫来人开走了车子,季得月上了尚北冥的车。

尚北冥吩咐李昂道:“去卫明山。”

然后对季得月道:“你那些东西交给我,放心的,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就笑了,经过今天这惊魂未定的遭遇,越发觉得尚北冥是可以依靠的朋友了。

她笑着道:“今天很谢谢你!”

尚北冥看着她的眼眸,一眨不眨地道:“你能相信我,第一时间想到我,是我的荣幸,希望没让你失望!”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她有什么资格失望,有这么一个默默支持她的朋友才是她的荣幸。

从她生命走过的这些人啊能留下脚印的不多,一旦留下就永远磨灭不去!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窗外的风有点凌厉刺骨了。

季得月看着车窗外,海面完全看不出『色』彩了,无论白天如何波澜壮阔,夜晚终将归于平静。

娄台,回来了吗?若发现她不在,会是什么表现?

季得月让尚北冥在别墅附近停了车,走回去而且要悄悄潜回。

尚北冥也算听话,没有为难她,看着她的身影进了里面,才离开。

季得月小心翼翼的前后左右的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额,娄台没回来?

她是不是太惊弓之鸟了,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的。

匆匆跑进房屋,换了身衣服,在房里转了一圈,不禁更加疑『惑』,娄台真的没有回来?

徐老爷子也已经回去了,他是不是睡在娄宅?

嗯,可能是的,他的父母爷爷都在,住下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心里怎么这么不安?

手机放在床头柜里,这个手机就是普通的苹果,与她而言,没什么用,连消遣都不能。

现下拿出它也只是看看,娄台有没有打来电话交待一两句,她竟期待娄台和正常人家的男儿一般,晚上不回家,向女主人报备。

想到这不禁自嘲的笑了,娄台,不是普通男儿。

可是当她看到那一通未接来电时内心还是欢呼雀跃的,原来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普通人。

即使如他那般高高在上,也一样会对牵挂的人做最平常的事,只是手不听使唤,心里始终有期待一般,点开了微信。

一句话跃然纸上,看的季得月心里一震,这是……?

娄台发来的话瞬间让季得月呼吸加速,心跳加速,一向不爱言语的他竟发来如此沉重的一句话,低过千言万语。

他说爱她,是真的爱她。

天啦,这种话她只在和他床笫之上听他模糊的言语过,从没有在清醒或者文字语言表达过。

他的爱太炙热,留下一连串烧的痕迹,在季得月心里留下了疤痕!

季得月颤抖着手,不安的发出了一句话:你在哪里?

可是等了半响都没有回复,看看时间,即将十二点,算了,怕是睡着了吧?

想躺下却又总觉得心里有点事放不下,于光难道真的被扔在了山路上?

他虽然可恶,可是不知为何季得月心里却不是那么讨厌他,也许他从前很长一段时间做过她心里的偶像的缘故吧!

可和他有瓜葛也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这个人有点变态,甚至孤注一掷。

为了等一个不可能的机会,竟天天等着她出去偷车,好逮个正着,也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心里似打鼓一般,想来想去,算了,还是明目张胆的出去一趟,在山路转一圈,看看到底有没有吧,夜凉如水,心里终有不忍。

地下车库的灯刚打开,守卫文军就匆匆跑出来查看,衣服都没穿好,还在套外套。

看到季得月,他憨笑一下道:“原来是小姐您啊,这么晚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小贼!”

季得月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去睡吧,我睡不着出去兜兜风!”

他憨笑着跑过来搓搓双手道:“我给您当司机,这路上可黑了,又是山路,七拐八拐的,我开惯了。”

季得月看着他的模样很感动,心里忍不住打退堂鼓,折腾人家也不好,不如就丢于光不管了?

可是良心又不安怎么说都是明星,万一真的身败名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季得月还是对文军道:“谢谢您的好意,没事,我开慢点,打发一下时间。”

文军这才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只帮忙打开了通道的灯。

季得月将车开了出去,确实黑的厉害,车头的灯能见度也不远,路上也没什么车,于是,季得月就打开了远光灯。

这才能把路面看全,慢慢开,边开边看。

突然路旁有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太像是一个人了。

她慢慢地停了车,拿了手电下了车去看。

手电照过去,吓了一跳,只见一团黑黑地东西,的确是个人。

季得月突然觉得有点骇人,这人怎么趴在那里。

虽然心里惊恐万分,还是伸了手去给他翻了面,照在脸上,季得月认出,是那个司机,尚北冥派过来开她的车的司机。

正骇然间,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原来,你良心未泯,还知道回来看一看我,我以为你真的是石头心肠,把我扔在路边任由虎狼豺豹啃食。”

季得月惊的转过身,就看见于光本人从车灯里慢慢走来,到她的面前停下,逆光而站。

季得月立马做出警戒状态含糊道:“我只是怕你胡言『乱』语,所以稍微对你做了点惩罚,车我已经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就算你揪我把柄,也找不到证据了!”

于光抑扬顿挫的手『插』裤兜道:“我不在乎什么证据,我只想知道,你这一趟折返是为何?

若是来看我的落魄像,我瞧着也不像,若说你良心不安有愧与我,特意来寻我,我也吃不定主意!”

季得月被问的一时哑口无言,说来说去,还是她的『妇』人之仁。

见他无事,便绕过他准备上车回去,于光却不给她机会,扯住了她的胳膊道:

“你这一脸的无所谓倒让我很没有成就感,看着你惺惺作态的关心倒让我觉得很没有面子,想来都是你的错,这一下竟变得像是我也有错一样!”

季得月甩开他的手道:“不管谁对谁错,只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多管闲事,再让我发现你监视我,后果自负!”

“他好歹是明星,若不是碰上我,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呢,他若是被有心人带走并报道出来,你有想过后果吗,至于如此绝情吗?”

黑暗中出来一个女人,并声『色』俱厉的为于光打抱不平。

于光当既蹙了眉头,声音听不出波澜道:“你出来做什么。”

女人道:“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是什么人,怎么能这样对你!”

说话间已经站到了于光身旁,虽然逆着光,季得月还是认出了她。

那个曾经在机场和娄台寒暄过的女孩,当天她在人群中作为送花使者给她们的偶像于光送花。

期间突然来和娄台打招呼,娄台说过,她是环宇城地产老总的女儿吴敏如。

他这么巧遇到了于光?看来这于光也是有神佛保佑的,深更半夜还能遇上粉丝。

季得月咳嗽一声道:“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了,这个人我带走!”

于光拦住季得月道:“不行,人你不能带走,对我踢打爆摔,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交待

季得月指着那人道:“你看看,鼻青脸肿,还跟垃圾一样被扔在路边,你的心里也该消气了。

若有气肯定是生我的气,没必要牵扯别人,是你先招惹的我,有什么下场你早该预料!”

于光怒极反笑道:“看来我在你眼里连个跑腿的都不如,好歹你我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浅浅的缘分,这未免也太伤我心了!”

季得月尴尬的立马看看吴敏如,提高音量道:“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有缘分!”

这个人真是不知轻重,于光还想再说什么,吴敏吴劝阻道:

“现在太晚了,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万一被人拍了去,也不好,我们快点走吧!”

季得月见状,拽住那个人的双腿,就往车上拖,于光伸长了手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季得月坐在驾驶室,看着路边,一辆车也没有,不知道那两个人从哪里蹦出来的,算了,她也不管了。

吴敏如能遇见他绝不会不知道去哪里,至于怎么去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车子缓缓地掉了头往山顶去。

于光阴鸷着脸,和吴敏如默默地走了几步,有个石头磕了他的脚,差点让他摔倒,瞬间火冒三丈,一脚踢飞了石头。

“梆”的一声过后,在这寂静的路上车子的警报器死命的叫起来,声音甚是瘆人。

隐藏在路旁的宾利,不甘寂寞的宣誓它的存在,原来,他们把人抛在百米开外。

季得月打通了尚北冥的电话,尚北冥刚洗完澡抽着烟呢,一听这事就呵呵笑起来道:

“你胆子不光大,心还太软,早把他扔路边不就行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季得月摇摇头道:“没有,你的人怎么办?”

尚北冥吐了口烟圈道:“人长得有腿,自己会回来,倒是你要小心隔墙有耳了,你们门前拐弯下去第一栋别墅就是在姓于的名下!”

季得月一惊,拐弯下去第一栋,那不就是第一次“借车”的那一栋?

她也就是在那一栋门前的车上遇见的于光,天啦,难怪他能监视她,并迅速的到达她所在的地方。

季得月十分好奇地道:“我听说那里住的是一个画家啊?”

尚北冥换了个姿势坐着道:“早已转手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个画家可是名望很大的,竟然靠出售房产过活!

而且有一点很可疑,于光在这里不止一处房产,在泗水河也有一栋,包括离子洞。”

季得月皱起眉头重复道:“离子洞?”

离子洞是z市有名的富人区,就位于娄宅不远的地段。

季得月忽然想起来,于光每次和娄台见面时都会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还夹枪带棍,似有不满。

难道他真的和娄台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这房产分布的位置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和尚北冥结束通话,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娄台知不知道这件事?

拿起手机又打给娄台,依然无人接听。

夏夫人坐在床边双眼通红的看着儿子,作孽呀!

到现在娄台还没有醒来,夏夫人双眼通红,等的十分焦急,娄关山劝慰几句不成,夏夫人反倒揪住他不放,吵起来了。

虽不敢对老爷子言语不敬,但把错处都归结于娄关山的身上,娄关山叹口气,百口莫辩。

他最是知道她的爱子之心,索性忍气吞声不和她辩解,夏夫人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气的呜呜大哭。

娄台听的难受至极,还想闭着的眼睛不听使唤,自己睁开了。

他微弱的声音道:“妈妈,哭什么?”

夏夫人愣住了,这是……?

娄关山这才看到娄台正在挣扎着起身,忙跑过去,夏夫人先他一步冲了过去,直接扑倒了床上的娄台,哇哇大哭!

娄台抱着夏夫人笑的无奈,原来他的母亲平日的高贵淡然的做派也只是没有戳中她心中的痛处,否则也无法淡定的。

他拍拍母亲的背安慰道:“妈妈,我在梦里梦到你了,我梦到你哭的撕心裂肺,我就很心痛,想安慰你抱抱你。

可我怎么都抱不到,后来听到爸爸的声音,我才放下心来,眼睛也就睁开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夏夫人哭着点头,娄关山也走过来拍了拍娄台的手,这话在理。

一辈子,他从不和夏夫人争吵理论,家里永远夏夫人最大,一派祥和的氛围,说话有分寸,做事从容,这些娄台都学到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夏夫人,娄台叫来黄岐,让两个老人回去休息了。

黄岐刚关上门,娄台马上问道:“让你送的东西送到了吗?”

黄岐摇摇头道:“少爷这次太冒险了,也不让我陪同,我哪还有心思去送东西啊!”

娄台扯过枕头就丢过去道:“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让你没心情啊,执行任务都搞不好,是不是想去训练营?”

黄岐接过枕头居然有点赌气似的道:“就算送我去训练营,我也要先来守着少爷,看你平安无事才好!”

说完竟红了眼圈,明知道也许少爷的技术很好,拿捏很到位,可是这也不是他做这种事的理由!

老天若和他开一次玩笑,那就是永远沉睡了,斗天斗地也有斗不过的时候。

娄台舌头在嘴唇上饶了一圈,看他这样心里竟过意不去,找个理由搪塞道:“口渴了,倒点水来,那就明天一早送!”

黄岐把封在塑料袋里的手机递给娄台道:“你自己命都不保还牵挂别人,喏,这个手机响了两次……”

黄岐话还没说完,娄台已经伸手夺了去,这个是私人手机,能来电的人不多。

看着那未接来电,娄台兴奋极了,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和我心有灵犀的,看,担心我呢!”

黄岐面无表情的看着娄台,虽然他不觉得徐然然很好,但她觉得这个阿月还比不上徐然然呢,少爷高兴成这样,可真是当局者迷。

可是关于少爷的爱情,他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少爷喜欢的,他全力保护即可。

娄台把手机点了又点,打开又关掉,关掉又打来,重复多次,一直有个疑问,这该怎么向季得月交待?

深更半夜,若说他出了车祸,她不急的觉都睡不了?

若说他在娄宅睡下了,那后面找什么借口掩饰,她依然会知道!

娄台想了想对黄岐道:“明天一早,你先去瑞士银行23号柜取东西交给我,然后再去接阿月过来!”

黄岐无精打采的道:“少爷,你还打算在医院住多久?”

娄台扯过被子扒在床头拿了鞋子丢过来恶狠狠地道:“我现在是个严重的病患,不躺个十天半月,有谁会相信我性情大变!”

黄岐赶紧一溜烟关了门出去,对门口的守卫道:“打起精神来,后半夜换岗!”

娄台躺在病床上,左想右想,恨不得飞回卫明山。

季得月打不通电话,也再无心想其他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要相信娄台。

若让她知道他要是和徐然然睡在一处,非扒了他的皮。

辗转反侧已经天亮了,看了看表六点钟,拿了电话一看,毫无动静,娄台难道没看到她的电话?

这个该死的男人,可恶至极!

爬起来洗漱,对着镜子狠狠地刷牙,眼圈有点肿像个熊猫。

煮了个鸡蛋,正在慢慢地敷着滚来滚去,黄岐就来了。

季得月眯起眼睛,不惊不喜,淡定自如的继续敷眼睛,娄台这是不能分身,所以派个人来打发她?

黄岐看着她,看她丝毫不关心少爷的模样,心里更是为少爷不值。

季得月敷完眼睛,黄岐才道:“少爷让我来接你去一趟!”

季得月站起身道:“去哪里?”

黄岐看了看屋里的佣人道:“去了就知道了,小姐要准备什么吗?”

季得月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这是和她打哑谜,一晚上不回来,还派个人回来和她打哑谜?

难不成是让她当面和徐然然抢人不成,昨晚肯定是徐老爷子来逼婚没跑了,结果他一晚上不回来。

现在莫名其妙的让她跟黄岐走,岂不是很被动,那不成,他还以为她非他不可了呢!

她装作没听到似的道:“告诉你家少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哪也不想去,他若有事,亲自来告诉我就行!”

黄岐当即蹙了眉头,越发觉得这个阿月没有大家风范了,季得月岂是看不出来他的表情?

他们都服从娄台,从没有人忤逆,一旦有人打破界限忤逆,自然就是碍眼的东西。

可那又怎样,这个事必须有个交代,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必须他自己来交待,打发个人算什么?

她是任性些,谁让她给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她心里不舒服的很呢!

黄岐没辙了,想到这是少爷交待的任务,不得不完成,扭头转身出门容易,交差难,这要是未来的少夫人,那他家少爷可有苦头吃了。

黄岐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软了语气,恭敬地道:“少爷本来是不让我告诉您的,怕您太着急,可是您不去,我只好说了。

第二百零一十二章 攻受

季得月呆愣在那里,他出了车祸?严不严重,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狂沙文学网

在这想些乱七八糟的,她怎么就不能好好相信他一回呢?

赶紧跑上楼,换了一休闲服,又给娄台带了几衣服,吩咐吴阿姨装了早餐带走。

这才和黄岐上了车,一路上提心吊胆,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他是那么谨慎的人,司机又都是多年在岗的,难不成车子是娄台自己开的?

下了车就匆匆往病房去,刚走到门口,守卫拦住了她,黄岐跟在后头跑过来,守卫小声道:

“老爷夫人在里面,徐家也来人了。”

黄岐一听,就准备带着季得月去隔壁休息室,季得月听着徐家也来人了,就很好奇,是不是徐然然也来了?

她对着黄岐等人做了声手势,走到门口通过窗口看进去。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心脏都要气的吐血,徐然然正一副温柔体贴完美儿媳妇的样子在细心的喂娄台吃饭呢!

娄台表虽然起伏不大,但站在一旁的夏夫人和娄关山倒是满脸安慰。

这不就是为娄台找到这么懂事,家世又好的媳妇感到宽慰吗?

看来经过昨天一聚,这两人的事成了板上订钉了。

季得月心中郁闷的想要破门而入,揪住娄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她倒要问问,他的手难道断了?

闭着眼睛深呼几口气,这样不合时宜的事可是做不得。

退后几步,咬着牙跟着黄岐去了休息室。

坐在那里心里却胡思乱想,静不下心来。

他到底什么意思,两人含脉脉的是旧复燃?

这徐然然不是心仪海风么,娄台之前错认了她和徐然然,心中对她有愧疚,父母在场不好反驳也有可原。

他莫不是断了胳膊还伤了脑袋?

季得月十分忐忑的问黄岐道:“你家少爷的诊断书出来了吗,具体是伤到了哪里?”

黄岐的舌头在嘴巴里鼓了鼓,少爷交待他不能说的,于是含糊其辞道:“很严重就是了,太多专业术语我说不清楚,你等会直接问他!”

季得月看了看黄岐,发现他眼神躲闪,有鬼。

这休息室是呆不住了,她要出去瞧瞧,坐在这里就是煎熬,还不如一睹为快。

可是黄岐拦着她道:“小姐,别急,我去想办法!”

季得月看着他又重新坐下,点点头道:“那你去吧!”

她摸摸肚子,好像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越来越发脾气了!

她觉得有点压抑,还是要出去转转才好,现在这张脸也没有人认识,不碍事。

走过长廊,从楼梯慢慢地下去,出了大门,有一片草地,草地周围是木质长廊。

阳光明媚,长廊里坐的有人,她走过去坐下来,一扭头就看见了个熟悉的人。

那个活的像太阳的男孩李家峰。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自从校园一别,再也没见过,她还请他帮了不少忙,连请吃顿饭也出了幺蛾子。

说到底她还没有好好谢过他呢,可如今她再也不是徐然然,他再也不认识她了。

她就那样望着他,他正在给陪一个老爷子说话,那是他的爷爷。

那时候他的爷爷过大寿她还去拜访过,人老了就世事无常,为何进了医院?

好在有这么温润如玉,品行优良的好孙儿,陪着聊天解闷,这样看着倒像是一幅画。

再美的风景都会有缺陷,那突然提着花篮走来的女孩没有给这幅画平添一点色彩,而显得格格不入。

她穿露肩格子短裙,一双大长腿倒是露了出来,可这已经是深秋,虽阳光明媚,一阵风刮过来也是刺骨的。

这小姑娘不冷?为了吸引李家峰的目光也是够拼的。

她将花篮放在长廊的凳子上,和李家峰坐在一起,笑的天真烂漫,李老爷子倒是笑的很真诚。

是了,这袁丽娜可是康美大学校长的千金,书香世家,配李家峰错错有余。

季得月看着李家峰,他的年龄不大,确实不够深沉,脸上全无半点笑容,明明刚刚还是一片和煦,看来袁丽娜并没有取得他的喜欢。

这条路还很长。

看着两人一悲一喜,再想到病房里假惺惺的女人,季得月觉得自己这种无路可走的人凭什么感叹别人的路难走呢?

黄岐看着徐然然喂完了娄台的饭,便站在门口不停地挥手,所有人都是面朝病,面朝娄台,只有娄台一个是可以看到门口的。

黄岐不敢擅自闯入,便想让娄台看见他,娄台看到他就能明白。

果然,娄台的眼睛眯了眯,显然看见了他,他立马高兴的停下来,用口型道:“小姐来了!”

说完见娄台点点头,他便退下了,可再回休息室已不见了季得月,赶紧去寻。

娄台动作很快,海风动作更快,娄台前脚刚发:“过来救命!”

后脚海风回道:“兄弟我正在来的路上!”发完已经把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

大步流星的踏入了季得月的视线,自然李家峰也瞧见了他,脸上满是疑惑。

海风匆匆地上了楼,门一打开,惊了徐然然一跳,看见她思夜想而不得的人,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温柔了。

眼睛更是不敢看他,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是甜的。

她就知道他会来,她本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在这里守一天,总能等到他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心里欢呼雀跃,面上却巍然不动,泰然自若的打了招呼。

老天还是能听到她的诉求的,从余光中偷偷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海风进来跟叔叔阿姨打了招呼,就一下子扑倒在娄台的怀里,哭天喊地抹眼泪,惊的娄台动都不敢动。

他这是哪一招,明明说好的车祸过后他大变,怎么搞的像是海风大变了呢。

海风正哭闹着,夏夫人过来拍拍海风的肩膀道:“孩子,你先起来,台儿怕是快喘不过气来了。”

海风稍微收敛一点,正准备爬起来,娄台先下手为强,双手一勾,抱住了海风的脖子,无比温柔地道:

“你怎么才来,昨晚你去了哪里,我在这里好害怕!”

海风瞬间上起了鸡皮疙瘩,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娄台说他害怕,还怪声怪气的。

夏夫人担忧地拉开娄台和海风,用手贴在娄台的额头上道:

“台儿,你头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来?”

娄台把夏夫人的手挡开,再次拽过海风抱住撒道:“我不要什么医生,我只要风风。”

徐然然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风风?”

这亲昵的称呼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跑上前去拉住海风就把他拽起来,认真的道:

“他可能受到点刺激,你别介意!”

她不是怕娄台大变,成攻成受,她怕的是海风接受了这半攻半受。

刚刚娄台的模样完全不似平的坚毅高冷,随着他声音的改变,他整个人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突然多了一丝柔弱和妩媚。

奇怪,虽然他是个男人,但你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完美到极致。

若他放下段,愿意做受,该有多少男人愿意做攻,在这梦寐以求的男人怀里**蚀骨。

徐然然想到这些画面就觉得一阵恶寒,甚至不可置信的认为海风经不起这惑。

早就听说海风*,而且男女通吃,是上流社会难得的一个放浪形骸还不惹人厌的男人。

谁让他权势滔天,人品又好,皮相更好,出手阔绰到女人多的赶都赶不走!

夏夫人实在没辙了,拉不走海风,只有气的在娄台上乎了两巴掌,感叹他的不争气,就匆匆去请全世界最权威的脑科医生了。

她们的儿子脑袋撞傻了!

只留徐然然一个胆战心惊的劝着海风先离开。

海风倒好,大啦啦的任由娄台抱着,对着徐然然挤眉弄眼的道: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他就好,可能昨天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他这才像惊弓之鸟。

我和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分自然不同他这个反应也正常,你不要胡思乱想,夏妈妈已经去请最权威的医生了,过几天就好了!”

徐然然踌躇着很想留下来,海风不等她讲便又道:“我和他还有点工作要谈,你放心没事的!”

既然海风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强留,娄台这时候不需要她,海风又赶她走,心里自然痛。

垂头丧气的出了大楼,迎面就撞上了季得月,季得月挑了挑眉头,运气不太好,黄岐刚刚才找到她通知她上去。

没想到没和徐然然错开,徐然然挑了一下眉,似乎不太友善,但又找不出破绽。

她道:“真是巧啊,你的黄粱美梦可能要破灭了!”

季得月吃不准她话里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她话里有话,但她不打算和她正面冲突。

拨了额前的刘海看似云淡风轻的道:“既知是黄粱美梦,得与失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说完回头望了一眼长廊,长廊上有李家峰。

还没看斟酌,李家峰已经跑到了她们面前,他的速度很快,很惊人,他是看到了徐然然?

第二百一十三章 喜欢男人

季得月看着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又带着些许急躁和羞怯。狂沙文学网

他在徐然然面前停下道:“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徐然然第一反应是看了看季得月,眨了眨眼睛,像是思索了两秒钟才回复:“好,好的!”

季得月蹙了眉头,徐然然果然心里似明镜,她知道她曾经装扮过她,现在竟同一时间遇到了她曾经的朋友,却用的她的脸。

她知道季得月不会揭穿她,便堂而皇之的开始撒谎。

李家峰像个孩子似的红了脸道:“你好久都没有去学校了,同学们都很想你!”

这话说的季得月差点没笑出来,她一共就认识那几个人,之前还拒绝了其中一个女同学的好意,现在突然说有同学想她,这真是一个接不住的哽。

季得月偷偷地看了一眼徐然然,看她怎么接。

徐然然果然有大家风范,她笑着道:“真是谢谢她们了,我为上学的时候不努力而感到惭愧!”

李家峰听她这样一说,立马兴奋了,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继续上课,什么时候努力都不晚!”

徐然然叹口气道:“家里人安排着我的婚事,怕是要休学一段时间了!”

李家峰突然拉拢下耳朵,像是霜打的茄子,低眉顺眼的小声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长这样bi)孩子的,你还这么小,学业都还没完成,怎么能结婚!”

季得月感觉到了他的悲伤,以前他还不知道她和娄台的关系?

是了,若他知道了,怕是也没有这么伤心了,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很难改变!

徐然然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丝毫没有安慰或者附和的打算,她看了看李家峰又看了看季得月,像是盘算着什么。

而后对李家峰道:“这种事你肯定已经司空见惯,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联姻是维护两大家族最好的手段。”

李家峰急躁的你你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句话就把他堵的严严实实。

别人家的事他怎么cāo)心得过来,而且他根本不理解。

只有到了他娶亲的年纪,遇到了磋磨才能明白了!

徐然然突然拉过季得月的手像好朋友一样勾肩搭背的道:“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阿月!”

季得月一愣,阿月,朋友?

她至今还有一个疑问不能解,这也就是她查徐然然份的原因。

徐然然明知道她假扮她,为什么不选择拆穿她,而是悄无声息的归位,不惊动任何人,甚至连正面冲突都不和她起?

这不正常,若她真是徐然然,那得知有人冒名顶替她,第一反应就应该是站出来一一例证揭穿她不轨之事,让她败名裂。

而她没有这么做,那到底什么原因让她选择忍气吞声,接受桃代李僵的事呢?

要么在她消失的这几个月经历了难以言说不能让外界知道的事。

要么就是,她们背地里正在筹划一桩大谋,一桩不便暴露份,不便打破僵局的谋。

李家峰缓过神来,朝季得月笑笑道:“你好,我是然然的同学李家峰!”

季得月潋起所有思绪,微微一笑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而后又对徐然然道:“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看样子李家峰还对她依依不舍有话说,她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徐然然当然知道她是去哪里,除了娄台的房里也没有其他地方了吧。

可是娄台的房里不止娄台一个,她匆匆上去,若见到海风了呢。

不行,一副狐媚子的长相,不能让她见到风哥哥,就是见到了,也不能说上话。

敷衍了事的搪塞了李家峰,就赶紧跟着季得月上了楼。

黄岐在门口,看到季得月就赶紧让进了屋子,季得月一进门就看到娄台躺在上,海风坐在一旁。

两人手上各抱一台电脑,娄台一见季得月立马坐起来,眼睛都在冒星星。

季得月正准备开口,门开了,徐然然走了进来,兀自开口道:

“阿台,真是太巧了,在楼下遇见了你的朋友阿月,她说来看望你,所以我就陪她一起上来了!”

娄台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不搭理,拉住海风的手切地道:

“海风,这一把谁让你赢得,真是讨厌,都不让我,我们再来一局,非赢了你不可!”

笑的好不风,像是两个侣的常笑闹。

徐然然看着季得月一挑眉,季得月却蹙起了眉头,她进来时明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欣喜,这一秒钟的转变又是为何?

他和海风平常说话从不会这样,看着他的动作声音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海风抬起头来,还没看季得月,徐然然就先声夺人,主动绕过去挡住了海风的视线道:“你们玩什么游戏,让我看看,好不好?”

海风笑一笑,把电脑挪到她的面前道:“绝地求生,你平常可能不怎么玩游戏,我们打发时间呢!”

娄台的声音突然至后传来道:“什么?你和我玩游戏是打发时间,你说好陪人家的!

你喜欢打游戏我就陪你玩,我一心讨你开心,你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却说和我在一起很无聊,要找个事打发时间?”

季得月瞬间呆楞在场,这个世界是突然发生了一次地震么,震心就是娄台,直接把他震傻了?

季得月永远不会相信这会是娄台说出的话,女人样十足,还争风吃醋特别敏感!

徐然然暗暗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很满意她现在的表。

只是娄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要和她抢风哥哥?

海风只能叹口气,像哄孩子一样低头认错道:“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在需要我的时候我必当而出,莫说陪着你,就算天上下刀子我都不走!”

徐然然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她夜想念的人儿说着她梦寐以求想听的话,可却是对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和他的女人一样,该死!

若这个世界没了这两个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再没人挡她的路,毁她的幸福了!

娄台呵呵地笑了起来,至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季得月,任季得月充满希冀的望着他。

他的一双五彩缤纷的眸里只有海风,海风偶尔挪一下眼神,徐然然都会不动声色的挡住!

看来徐然然确实喜欢海风没错了,只是娄台是怎么回事,他装样子给谁看?

可他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理由,她要不要去试试?

季得月的步子刚迈出,又缩了回来,在不知道状况的时候贸然行事,只会惹得外人看笑话,她相信娄台,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给她一个交代,否则他让黄岐接她来干什么?

想到此便打定主意,绝不出风头,窝在一旁装透明人,且看那两个人何时走。

可天不如人愿,徐然然装作关切的在娄台的额头摸了又摸,问了好几遍:“娄台,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未婚妻啊!”

娄台看着她打开她的手道:“妈妈都跟我说了,你是我娄台的人,可我不喜欢女人,娶你进门可以,只要不挡我出去玩就行。”

徐然然愕然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道:“那你是喜欢男人,喜欢海风?”

娄台不耐烦的道:“你管的太宽了,小心我不娶你噢,让你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海风我自然喜欢,可他已经帮我联系了“快乐男孩”的监制,听说都是小鲜,我将去做评委,到时候万花丛中过,总有一两个看中的!”

徐然然心起伏难以平息,除了指着娄台说一个“你”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了,这太恶心了!

她反过来抓住海风的胳膊道:“风哥哥,你帮我劝劝他,我们徐家是豪门世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和他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眼看就要定下来了。

若他有这个倾向,尽早打消,否则岂不是毁了两家大好的姻缘?”

海风为难的看着徐然然摇摇头道:“我的傻妹妹啊,若他现在装做无事娶了你,结婚后夜夜笙歌不着家,让你独守空房。

你的子该多么难过,不如现在放手重新找个好儿郎嫁了!”

徐然然拉着海风的胳膊突然嘤嘤哭泣起来道:

“娄台以前对我不错的,虽算不上刻骨铭心至死不渝,可他现在这样堕落也不是我所愿,如果我的婚姻能够挽救他,我愿意一试,抛人于危难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好一番真意切的说辞,让海风都蠢蠢动,为她不值得,很想把娄台凑一顿,好好怜惜这样漂亮善良的美人!

徐然然看着海风眼中不加掩藏的欣赏和怜惜,哭的更是可怜,原来她越是装的可怜,越惹他心疼。

娄台坐在上,手抓着被子,他确实混账,这样伤害曾经对他好的女人!

季得月自然冷眼旁观,徐然然的目的不纯,又装的一朵白莲花,海风估计已经沦陷,至于娄台。

莫不是正是为了这样的效果?

可他为什么眼神鸷,心有不忍的模样,难道是余未了?

还是真的已经忘了她,喜欢男人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吹牛皮

她吃不准,更接受不了如今这诡异的画风。狂沙文学网

娄台看着海风,使了个眼色,海风就立马站起来了,他安慰着哭泣的徐然然,狠瞪了娄台一眼,才道:

“我的好妹妹啊,别哭了,我会帮你劝着他的,他也就一时想不开,你长得漂亮端庄,格温柔大方,娶不到你是他没福气。

你应该放宽心,虽说你们两家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可现在都是婚恋自由,谁还吃那一,你也别把自己栓死了。”

边说边推着她出了门去,徐然然边用手捂着眼睛抽泣,边从指缝中斜倪着季得月。

看着她垂头丧气,心不在焉的样子好不痛快。

娄台既敢当面对她说这些话,可见也没把她当回事,海风也没拿正眼瞧她。

说起来现在她和海风这融洽的关系,还得多谢她之前的一脚踏两船。

噢,不,是一脚踏三船,看看,刚刚那个叫李家峰的毛头小子,在她面前局促的样子,可的很。

对了,好像还有个叫尚北冥的,那可是m市的神话一般的存在,没想到也被她勾搭上了,哼!

姓季的看着昔追捧她的男人一个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这下再失去娄台,岂不快哉!

敢假扮她,和海风眉来眼去,这就是下场!

海风和徐然然刚出了门,黄岐在门口比了个ok的手势。

娄台一个箭步就从上狂奔下来,一把搂住了季得月。

季得月吓了一跳,他鞋袜都没穿,像一道影子一般,只有那体传来的温度告诉季得月,是个真人。

那刚刚又是什么,一场戏?

季得月双手锤在边,没有任何动静的静静地看着娄台,娄台喜悦的气氛溢满整个房间。

他搂着季得月嘴里不停地道:“你终于来了!”

季得月小声道:“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娄台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心跳,柔声道:“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让我抱抱你,我再和你细说。”

季得月这才缓缓地伸出胳膊回抱住他,要相信他。

待放开之时,娄台拉着季得月坐到边,从头拿出一只精美的礼盒,礼盒特别小,季得月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连忙推开了道:“还是先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吧!”

本想仔细检查一下他上的伤的,可是伸了手又缩回来,他像是做了什么事。

娄台笑了起来撒似的道:“你推我做什么?你要是想听,先收下这个再说!”

季得月冷着脸一板一眼的道:“我不收,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可不敢收。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吗?”

娄台一愣,好生无奈,他拉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搂进怀中怜惜的道:“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对天发誓,绝没有,只是确实有事瞒着你,没跟你商量!”

说到这他的声音越发的小了。

季得月瞬间心凉了半截,她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她,突然送东西,怕是让自己心安呢!

她冷着声音道:“你的家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娄台叹口气道:“是有点小事!”

说完看着季得月苦的和苦瓜似的脸,心里突生一计,双手捂着口叫了起来。

季得月被他突如其来的病痛似的叫声惊的站起,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样,她连忙双手并用帮忙给他顺气。

焦急的道:“你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

说完就要按头的护士铃声,娄台扯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道:

“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就不疼了,呆在我这心口上,你若哭了痛了,我这心口必然也是痛的要死掉的!”

这说话的段位绝对比普通人高出不少,季得月看着他油嘴滑舌的模样才放下心来,会心的一笑。

这一笑,如红尘滚滚,洗过铅华后蜕变的最纯的酒酿,让人沉醉!

娄台看的呆了,手上一用力,就把站在那里笑的惊天动地的女人扯进了怀里,撞在了心上,缠绕在心间,止不住颤抖。

低下头一口含住思夜想的人儿,一番思恋全数道出,尽在一吻之间。

辗转绯色思绪缠绵,动入骨相思知不知?

季得月在他时柔时刚的亲吻中,逐渐力不从心起来,原先撑住体的胳膊也软了下来,整个人靠近他的怀中。

被他雄壮强健的躯包裹住,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久违的龙涎香,瞬间让她的心定了下来。

任由他带着她在海中徜徉,男人果然天生在某些方面是能手,而且精进很快,精益求精!

最后那张竟被季得月霸占,娄台可怜兮兮的抱着她侧躺在边上,动地道:“我听听小宝贝的呼吸!”

季得月怎么受得了他这般的柔蚀骨,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看着他躺在她的肚皮上一副认真感受的模样,表时而紧张时而发笑。

真正是让人泥足深陷而不自知,他就是有这种动人心弦的本事!

即使待会他说的事再严重,季得月也觉得没有过不去的坎了。

季得月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笑了,果真是好心机的男人。

连生气都气不起来,通透的像个人精。

他趴在那里嘀咕着:

“儿啊,你快点出生,和我一起保护妈妈,帮她打小怪兽,只要有你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的妈妈,连爸爸我也不行!

爸爸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突然季得月的肚子动了一下,那一点小凸起从左边咕噜咕噜到了右边。

这下可把娄台高兴坏了,他激动地道:“真是我的好孩子,你竟然听到了我的话还和我互动,啊,等你出生,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季得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娄台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素里太过死板,可一旦调皮起来,孩童都不及他。

季得月在娄台头上摸了两下道:“你起来,别打扰他睡觉!”

娄台猛点头深信不疑的道:“是要睡觉,睡了觉长得壮。”

说到这他想起什么似的道:“噢,对了,你吃过早餐了吗?”

季得月就想起了刚来时看到的一幕,徐然然小心翼翼的喂着他吃饭呢,便毫不掩饰夹枪带棒地道:

“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艳福,还有人喂,我还以为你的双手不能自理呢,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样一说,娄台就知道她看到了,立马装作委屈的道:“可不是,我有胳膊有手的,谁让她喂啊,吃了几口我就吃不下了,把我给饿的!”

季得月扯住他的耳朵道:“唉?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人家还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难道不是你默认的?”

娄台坚定的举手发誓否认道:“真不关我的事,我拒绝都没用,再说妈妈当时还在场,我不会有这么轻挑的要求!”

季得月突然笑了,徐然然不过是想在夏夫人面前讨一下巧,竟被娄台说成轻挑这么严重,娄台这张嘴可真巧,他说的绝不是真心话。

不过追究也无用,只会让心里不舒服。

季得月拿下他的手道:“家宴怎么样?”

娄台重新搂住季得月道:“不怎么样,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

季得月一听他要说正事了,就竖起耳朵听。

娄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别紧张,看你这一副紧张的模样,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季得月调整了一下睡姿道:“什么对策!”

娄台神秘兮兮的道:“那就是海风。”

季得月眼睛一愣,海风?刚刚娄台同海风的一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季得月心里敲起了鼓。

娄台接着道:“家里催婚,我不同意,想要拖延时间,结果爷爷bi)的紧,我就同海风商量了这个计划。

出了车祸,大变,头脑也不太清晰,容易犯下错误。

为了不毁徐然然的清白,我打算自己深陷泥沼,从今天起,我的替就可以告老还乡了,我要亲自上阵。

世家公子不羁之恋,断袖之癖,羞辱宗祠,待我在这个圈子里名声扫地,我想徐家也就会自己主动退婚了。

徐然然也不必遭人诟病,一个不女色之人对她不会有什么世俗的伤害!”

季得月看着娄台,他心里终究放不下那个心里的姓徐的女人,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心里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她接受他的任何决定,可是这个事比想象的更难。

季得月道:“若你执意如此,我必定支持,只是如果我一旦被有心人暴露,你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娄台道:“我一定保护好你们母子,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问题!”

季得月皱了眉头不再接话,若徐然然是这么安分的人,必当配合也许有两全其美的可能。

季得月听完这些,更加心疼娄台,仔仔细细的把他上看了一遍,外伤倒没什么。

娄台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道:“这点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季得月连骂了他好几句,惹得他还要倒过来哄她。

越想越发笑,不值当,不值当,吹牛可不能在担心你的人面前吹,险些惹哭了那个看似刚强实则柔弱的女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接受

想着就要吩咐黄岐准备吃食来,他怕季得月也饿着,季得月笑了笑便出去休息室拿来了给他准备的鱼粥。狂沙文学网

这一桶子粥本来还以为派不上用场了呢!

季得月把碗筷勺子清洗干净,给娄台剩了一碗。

然后递给娄台,娄台看了她两秒没有接,季得月的手迟疑了一下看着他,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胳膊,嘴里哎呀叫不停,抽空还偷偷地看看季得月。

季得月滋了滋牙齿,他想让她喂?

刚刚她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皮外伤,先前徐然然上赶着喂他吃饭被他说成讨巧。

那他这会这么明显的暗示,若她接受,岂不是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季得月把碗往娄台手上一放道:“刚刚你还说自己不缺胳膊不缺腿子,你这会是做什么?”

颇有兴师问罪的模样,娄台停下哎呦连天一副沮丧的模样对季得月道:“真疼,要是你喂我我能吃两大碗!”

季得月看着他好生无奈道:“不会说我是上赶着伺候你吧?”

娄台揉了揉胳膊笑呵呵地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季得月也不再矫,拿起勺子吹了一口递到了娄台口中,喂他吃饭,照顾生病的他,此此景,她没有半点抵触。

甚至还隐隐觉得这是她该做的事,所以才会对徐然然的动作耿耿于怀,像是抢了她的位置。

她其实也是特别小心眼的,真的!

娄台确实饿了,争气的很,把粥吃了个光光,季得月难得的夸了他一句:“还算你乖!”

这句话把娄台逗的笑的合不拢嘴,这多像是哄孩子,自然而然的想到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心里更是疼。

笑着笑着,他再次拿出刚刚那个没送出去的小礼盒,摆在季得月的面前道:

“现在可以收下了吗,我的好阿月!”

季得月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收拾着碗筷回应道:“不收,我又不缺东西,你送的这是什么?

若是意义重大的,这又不是过年过节,若是有特殊含义的,也不该你在病上送给我,总要有合适的景让人可以感知联想。

如果你送出去还要我给个什么答复的话,碍于你是个病人,会扰乱我做出正确的决定。

所以综合因素加起来,现在并不适合送礼,更不适合收礼,尤其看似很重要的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娄台一只手愣在当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楞楞地看着季得月突然略带气愤地道:“看来这是个烫手山芋啊,扔不出去了,我这一生唯有送你礼物,而且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内心忐忑,思前想后,策划很久做出的决定。

竟然被你弃之敝履,我的心是不是如这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一文不值?”

季得月听着这话心里难受至极道:“就因为你的心珍贵无比,价比天高,才要思虑周全。

今时今,我有哪一点资格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这颗心,无论是外在的因素,还是内在的因素,都决定着时机的不成熟。

我拿在手中的不仅仅是一份礼物,更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你若想送,那就等料理完这一切挡在眼前的路障后再送,那时那刻,我也接的心安理得,满心欢喜。”

娄台像是倔驴子脾气上来了,他愤愤地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相信我,我正费尽心机为我们的未来铺路,我只想把一颗毫无杂志的心逞在你的面前,你能看到吗?”

季得月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是不够相信他还是不够相信自己?

她的内心并没有这么强大,她的未来一片迷茫,举步维艰,此刻只是短暂的安宁。

她多想让时光停留在这里,一家三口,多么美的词,可她配不配拥有?

老天啊,你拿走了她这么多,为何就不能成全一样?

娄台看到她流下了泪,突然慌了,是不是他话语过重?

连忙站起来抱住她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不送了不送了,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你在便好,那些都是虚的!”

只那一句你在便好,就惹得季得月茫茫大哭,多么卑微的字眼,何故让他这样患得患失。

她们的啊,像时光机里穿梭的那一段一段的时光,下一秒也许就切换了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生活背景,老死不相往来了!

任娄台怎么哄季得月都止不住哭,最后只有封住了她的唇她才安静下来,心里暖了,悲伤就走了。

此刻的温暖是可以流连的,且管明如何?

季得月温温柔柔的竟睡着了,兴许是昨夜太累太紧张,后半夜又因为娄台辗转反侧,没有睡好的缘故。

此刻竟三下两下被娄台哄睡了去,娄台正大势攻城略地,却发现敌人已经沉沉睡去,没了动静,没了反抗,成了温顺的猫。

心下一高兴,机会难得,独自吃一会便好,也不做粗鲁的动作惊扰她。

只让她觉得舒服,睡得更沉,打湿了内裤都不自知。

娄台吃了很久很久,吃的累了,两个人嗡在被子里缠绵悱恻睡得好不香甜,睡姿让人脸红!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好不容易睁开眼,季得月觉得上沉重极了,这个娄台睡姿可真不好。

胳膊腿子全部翘在她上,她像是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还好,他有分寸,没压肚子。

实属无奈,季得月用食指扯了扯他的耳朵,没动静,又伸到耳朵里挖了挖,他反倒舒服的嗯出声来。

季得月没招只能扒开他的眼皮子,这一下他竟然笑了,小声道:“别闹,让我再睡会!”

昨夜他也是彻夜未眠,这等幺蛾子的事折腾的他也没心思睡!

季得月想着便把他的胳膊腿子放好,然后调整睡姿,平躺好,双手放在肚皮上,仔细的想一些事。

尚北冥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突然的铃声吓了季得月一跳。

这铃声?不是她的是娄台的。

这下娄台终于醒了,他伸长胳膊,在台子上够着了手机。

眯着眼睛一看是尚北冥,按了静音扯起来一丢,重新躺下抱住季得月。

季得月刚刚自然看到了是谁,但娄台不想接,她也不好开口。

只是这铃声没了,震动的声音却是不断,静谧的房内不停地嗡嗡响。

尚北冥真够执着的,没办法了,娄台只能拿过手机准备关机,却看到斗大的字:“别想着关机,否则我打爆季得月的电话!”

娄台瞅着眼睛憋屈的道:“泼皮无奈,魂不散!”

只好接通了他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对面有人道:“冥少,通了!”

然后一阵吃吃啦啦的声音,才响起尚北冥慵懒的声音道:“哼,你有没有挂掉啊,电话都不接。”

娄台蹙起了眉头,他原来是让别人在那里不停地拨打,他好生悠闲的在一旁看着,不过他怎么知道此事的?

娄台看了看季得月,季得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娄台只好回答道:“那也得阎王爷敢收我不是,我命硬着呢!

不过你从哪得来的消息,这么快就来关怀!”

尚北冥不大惊小怪道:“你是不是撞傻了,你那车祸现场视频被转发的沸沸扬扬,谁家有兰博基尼211,除了你还有谁?

太不够意思了,害我白担心一场,好歹是兄弟怎么也要报个平安啊!”

娄台眉头蹙的更深,这么快已经办好了?他是交待过海风,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视频放出去,让人知道娄家公子出了车祸。

除了海风没人能办到,爷爷肯定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买断了一切可能泄露的通道。

若没人故意放风,怎么能引出他以后高调的行事作风,怎么能让人相信他真的有断袖之癖呢!

娄台呵呵笑道:“没事,谢谢兄弟关心,我好的很!”

尚北冥也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喜欢给人惊喜,可千万不要撞断了胳膊腿,这样岂不是让人趁虚而入,挖你墙角?”

娄台看了看季得月,自然知道尚北冥意有所指,他冷哼道:“知不知道为何百年榕树经过飓风台风依然屹立不倒,那是因为它根基深,抓的牢。

为何百年榕树没人施肥也可以开枝散叶,焕发青,那是因为叶子用生命捍卫着它,我就是那叶子,周而复始,即便牺牲自己也一定护她周全。

不信你就来试一试,看是你的锄头锋利,还是我的墙角稳固!”

季得月被娄台的话感动了一脸,闭着眼都可以想象尚北冥此刻脸有多黑,所以他二话不说,啪,挂掉了电话,半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娄台得意的把手机再次丢到了台子上,漫不经心地道:“敢在狮子嘴里抢食,你就是老虎我也让你变成秃驴!”

季得月看着他似孩子般的较劲模样,好无奈,尚北冥和娄台,这两个人好像从一开始就在默默地掐架。

没有硝烟的战场,又实力相当,最是可怕。

娄台坐起道:“阳光正好,咱俩出去转转!”

季得月便起去卫生间,娄台趁机打开电视机,把声音调到零,仔细的看着那车祸现场,还是颇为惊心动魄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来了

季得月听到响动,偷偷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揪着一颗心看着那一幕,还是忍不住骂了起来。狂沙文学网

她冲过去抓住娄台的两只耳朵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就为这么一点事,就把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是你太愚蠢还是你筹划策略太差?

生命不能重来,你可想过我没有,千万别找什么就是为我着想的借口,我听着更想打你。

人的方式千千万,但我相信只有活着这一切才有意义,而我求得不多,只要你活着就好!”

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不等娄台接话,季得月哽咽的再道:

“你这一路走来,外人尚且不能把你怎么样,多少次危难之际,你都逢凶化吉。

若就因为这一念之间独断专行闯下不可挽回的祸事,你对得起你这么多年的谋划吗?

我不相信你是这种感用事,头脑发的人,你一向胆大心细,做事心有城府,十分把握才会出手,我真不敢想,去吃了一顿饭就吃出毛病了!”

娄台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心里后悔万分,确实是他冲动了,对自己太过自信。

现在再回首来看这车祸现场,若当时右车道突然来一辆车,势必会相撞。

若行人道有人,那后果更不可想象,若那颗大树经不住这撞击,轰然倒塌,那高楼里的人也会遭殃。

娄台伸手抱住季得月,声音如他此刻的心一样低沉道:“对不起,是我思量不周,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是抱着逃避的心态来处理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季得月抱住他的头,不停地摩挲,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背道:“我和你一起面对!”

季得月推着娄台慢慢地沿着长廊走,阳光窸窸窣窣的从枝叶间渗出。

娄台抱怨道:“我一点问题都没有,非要让我坐这个劳什子的玩意,毁了我一半的形象!”

季得月笑呵呵地道:“你还要什么形象,不是打定主意,要做那抛妻弃子,违背祖训的大逆不道的事了吗?”

娄台扭过头看着季得月突然蹑蹙的道:“你说爷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特别生气?”

季得月心里很难过,想到娄爷爷那和蔼可亲的模样,都是她的错,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娄台做这艰难的抉择。

季得月吸吸鼻子小声的道:“娄台,你说若不是有我,你和徐然然是不是就这样毫无悬念的结婚生子,一家和和美美过子了?”

娄台看着那头顶飞过的白鸽,秋天的风真凉爽,秋天的叶子那么美却依然飘零散落。

一切都不可能尽善尽美!

他叹口气道:“若不是你,我这一生都不会尝到刻骨铭心的感觉,也许子安稳舒适,儿女双全,事业有成,但内心始终是无法填满的。

我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唯独对之事木讷,若不是你如一粒红辣椒炸翻了我心里平静的海,我也不会想要有跳出水面凝望另一片天空的勇气。

我的城池里本来打算养着金丝雀,可后来我发现金丝雀这种贵的鸟不适合我养。

正如你所说,我的这前半生哪一天不是在刀山火海,出生入死中度过,我若养着一只白鸽,白鸽就可以和我并肩作战,一起生存。

你就如那白鸽,有勇有谋,内心坚强,鹏程飞过几万里,我不追你追谁?”

季得月呆愣的看着娄台,不确定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娄台看着她的模样,站起,宣誓似的搂过她的子就印上了炙的吻道:“此心天地可鉴!”

黄岐带着人本就远远地跟着,看到这形,故意隔得更远,吩咐了人去周围巡视去了,若有可疑的人立即来报。

这一吻绵长而悠远,心俱动,娄台好不容易放手气都不喘一下道:“我们回房!”

这话意味深长,再加上娄台那迷离的眼神和冒着火的手心,差点洛伤了季得月的心。

此话之含义,昭然若揭,那不行,绝对不行,病入膏肓,还一副贼心不死的模样,男人的战斗力是无法想象的。

也许天地崩前最后一刻,还有男人会想到这种事,真是冥顽不灵!

季得月把娄台安置在椅子上道:“外面空气也好,风景也好,你还是吹下风把脑袋吹清醒一点!”

娄台笑呵呵地像说悄悄话似的道:“你的枕边风是最让人清醒的!”

季得月红了脸咳嗽一声假装不懂道:“那是什么风,我从来都没吹过!”

娄台捏着手指上的扳指转了转道:“这种风你不吹不知是我的荣幸还是你的损失,你要知道,你要是吹这种风,只要我不死,全部都给你办到!”

季得月的一颗心啊,开始像气球一般膨胀,羞的道:“我绝对不吹!”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喷泉旁边,喷泉的水只有在星期六星期天时才会最大限度的喷发,今天这股子水劲不大,冲的也不高。

有两个小孩子围绕着喷泉池追逐打闹,大人们站在一旁好不开心。

季得月陪着娄台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欢乐的氛围感染了季得月。

她忍不住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孩子真是太活泼可,愿她也能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不论娄台说的是真是假,她在这耳儒目染中也开始期待那小东西的到来。

不论前路如何,但凡有机会都该争取,才不枉费娄台如此的处心积虑。

其中一个孩子突然的哭声打断了季得月的思绪,季得月看过去,只见一个孩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另外一个站在那里看着,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孩子总是这样不掺杂任何东西,哭起来就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全世界的悲伤都敌不过他的悲伤。

家长们心急如焚的跑上前去,各自劝开来,这才是常该有的小美好。

娄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季得月脸上的笑容,时光宁静美丽。

阳光照在上懒洋洋的,可是黄岐不合时宜的在一旁用力的比划,他说什么娄台自然知道。

季得月该走了,可他好舍不得,总想多留她一分一秒,可是不行,现在阿月的份还不能曝光,他要多为她和孩子谋划了。

娄台拉过季得月的手道:“陪了我大半天你肯定也累了,回去吧,在家里等我,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一定要做成。”

季得月也看到了黄岐,看他焦急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有事。

季得月点点头简单的嘱咐了两句就向黄岐走去,立马来了一个保镖推着车子。

黄岐领着季得月三绕四绕才出了医院侧门,这才道:“老爷夫人从正门进去了,您不用担心,就在家里等着少爷的消息!”

季得月点点头,随着黄岐往回去,想了想道:“叔叔阿姨带了谁来吗?”

黄岐边开车边道:“没有其他人,只有一辆车,可能是来看少爷的!”

季得月皱了眉头,叔叔阿姨那么精明,又那么关心娄台,娄台这样好吗?他们该多么伤心着急啊。

可还没到卫明山呢,黄岐就收到通知,十分焦急,连车子开的都不稳当了。

季得月从镜子里看着他,一言不发,黄岐这才道:“老爷夫人是接娄台去国外治疗的,少爷被架着都上了飞机了!”

季得月一愣,速度这么快,难怪黄岐担心,他本来是装的,这下被架着去了国外,会不会被拆穿?

黄岐必须赶过去快人一步打点好一切才可以,季得月道:“你在路旁停车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黄岐无动于衷的道:“不行,我答应少爷的事一定会做到,我把你送回去,自有办法提前到!”

黄岐说完就加快了速度,季得月一路忐忑不安。

海风的到来让季得月始料未及,他穿着亚麻色风衣大踏步进了院子,笑的和煦,和吴阿姨等人打招呼。

季得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很是惊讶,他看到季得月也没有格外的打招呼,只是同样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略有抱怨的道:“我堂堂一个少爷,竟沦落到给人当保镖的地步,你那个郎啊,可真狠心!”

季得月一听就知道,是娄台让他来的,娄台也太小题大做了。

季得月给她倒了杯水放到他的面前道:“确实太委屈海少,我可受不起这等待遇,既然是娄台不放心我,那我斗胆向您借几个保镖护院,这样也好让娄台安心。

至于海少大可不必在此逗留,娄台不会怪你的,只会感谢你的好意!”

海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笑着道:“你还算深明大义,只可惜做了娄台的女人,他的敌人数不胜数。

他既开口求了我,又是他心尖上的人,我可不好敷衍了事,我暂且在这里呆上两。

我听说这里山清水秀,碧海连天,是旅游度假胜地,我也好久没有放松了,这也是个好去处。

你与我同住一屋,不必紧张,算起来以前我们也是相识,虽然了解不深,不过这不妨碍我们做朋友。

我虽然名声不好,但我也是有选择的,朋友妻不可戏,我规矩的很!”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夜钓

季得月呵呵笑了:“海少说笑了,这z市绝色美女任你挑,我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您是娄台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待客之道我还是知道的!”

海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道:“好,不必客气,我住哪间房?”

季得月叫来吴妈道:“去把三楼主屋收拾一下,这是贵客,不能怠慢!”

海风向门口招了招手,就跑过来一个保镖,海风看着他道:“你去准备妥当,我要海上夜钓!”

随后又对着季得月道:“你要不要去,吹着夜风垂钓,趣味无穷!”

季得月呵呵一笑摇摇头道:“不了,我吹不了夜风,就不打扰海少雅兴了!”

海风也没有再继续游说,清清静静一个人挺好。

二楼窗口,一架望远镜闪着微弱的光,屋内却漆黑一片。

这个姿势保持久了,连脚趾麻木他都不知道。

一旁站着的人道:“消息应是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已经彻底的失去联系,最后报来的位置是美国洛杉矶。”

于光在黑暗中露出猎豹一般凶狠地眸道:“让人接手,继续追踪,安排杀手,先下手为强,让他死在异国他乡,娄家就再无崛起的可能!”

手下人点点头,在离去前又道:“那山顶上的那个姓海的,怎么处理?”

于光继续盯着那望远镜摆摆手道:“人若在别墅内,不动,踏出别墅一步,立马来报,准备暗杀!”

“是”,黑暗中这一声回应声音不算大,却掷地有声,手上撰着几条人的性命。

海风和季得月一同吃了晚饭,晚饭过后就带了几个人出去了。

季得月吃了晚饭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微风徐徐,很舒服。

心思却漂洋过海几万里,也不知娄台怎么样了,为了这点事他真是受罪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后就是瓷器的破碎声,徐然然盯着手机上的照片。

嘴里直骂道:“贱人,贱人,娄台前脚刚走,后脚你就耐不住寂寞勾搭起别的男人来了!”

手机上清晰的传来两张图片,一张图片是季得月埋头吃饭,海风笑着对她说什么,下一张图片就是季得月抬起了头回望着海风正笑着,好一个狐媚的妖精。

徐然然气的将手机扔在了床头,撞得砰砰响,这该死的女人!

她和风哥哥都说不上几句话,竟让季得月小人得志占了便宜。

一个身怀野种的东西,根本不配和她的风哥哥说话。

连忙叫来人道:“给我梳妆打扮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拿回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响了一会才接通,徐然然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尚北冥呵呵地笑了起来道:“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可是日夜思恋着你,心里装的全是你。”

这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让徐然然觉得恶心,手机尽量拿的远点,忍住骂人的冲动道:

“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尚北冥过了三秒才回道:“那是我的荣幸,我美丽的小姐,一切听你安排!”

徐然然得意的挂了电话,季得月,想和我的风哥哥独处一室,做梦,你那狐媚手段还是留着去拱猪吧!

随后找人提前去安排打点,尚北冥装的倒是有模有样,他心里记着那个女人,还想骗着她徐然然?

他可能还不知道娄台去了国外,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正蜜里调油呢。

真正是贱女人,明知道这一趟娄台生死一线难定夺,这么快就想着找下家了,哼!

季得月正坐在外面的座椅上闭目养神,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是尚北冥。

尚北冥这么晚打来干嘛,接通后就听尚北冥道:“你现在在哪里?”

季得月有点莫名其妙的回答道:“在卫明山呢!”

尚北冥又道:“娄台呢?”

季得月这才想到,娄台去的匆忙,越少人知道他的行踪越好,可尚北冥也不是旁人。

季得月犹豫了一会道:“他跟他父母一起去国外治疗了!”

尚北冥在那头沉默了一会道:“徐然然的dna验出来了,是和徐哲有血缘关系的。”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紧张地道:“真的是徐家的女儿?那为什么会突然失踪数月,又突然出现呢?”

尚北冥拿着那dna化验单欲言又止,那单子不止一份!

随后将它放进了保险柜内,闭口不言。

只道“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你现在独自一人在家?怕不怕,我过来陪你!”

季得月笑了,像是孩子一样受宠若惊似的道:“尚北冥,我多大的人了,还会害怕,呵呵,你们男人想法真是奇特,娄台走之前还把海风叫了过来!”

原来如此,尚北冥会心的一笑,徐然然之心昭然若揭了!

不过,若季得月身边有徐然然的耳目,那季得月的危险也就近了。

尚北冥穿好西服打好领带带好装备去赴约了。

季得月挂了电话还是想笑,这些个男人真的都是草木皆兵的。

拿了电话好想好想林美丽啊,好久没和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师父师母怎么样了。

想到这便换了手机拨了奇怪的符号,林美丽半响才接通,季得月抱怨道:“是不是忙死了?”

林美丽突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道:“现在不适合说话,我晚点打给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呆愣的季得月,这是林美丽为数不多的挂她电话的情况。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心里好奇难耐,可又偏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咖啡厅内尚北冥做了个请的姿势,徐然然坐下来,理了理裙摆。

尚北冥已经点好了咖啡,服务员见两人坐下就赶紧送进包厢来。

尚北冥首先开口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真是羡慕娄台那个小子啊!”

徐然然喝了一口咖啡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唉,如此美丽,如此多姿,却有诸多烦恼。

我那未婚夫可不是省油的灯,娄叔叔已经带他去治疗了,希望能治好,撞到脑袋了,问题很大,你应该知道吧?”

尚北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惊讶的道:“娄少出了车祸,怎么回事?”

徐然然愁眉苦脸的道:“这谁知道,只知道前头才说要尽早结婚,他说去和海风有事做,结果路上就出了车祸。

最让人心疼的就是一醒来,连我都不要,直追着海风不撒手,医生说他脑震荡后遗症,有可能会性情大变。

我们可真是担心坏了,就怕他对海风的感情超出我们的想象!”

话意明显,娄台有可能性情大变恋上海风,可是这与尚北冥有什么关系?

尚北冥不以为意的道:“娄台是多么明白的一个人,就算出了车祸,也绝不会到这个地步,我这听着也就只是担忧,却爱莫能助啊。

幸好娄叔叔人脉广,定能治疗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徐然然摇摇头道:“是啊,人人都这么说,可我今天却在医院见到了那个之前救过娄台的女人,她刚巧来探望娄台。

也见到了这幅场景,正撞见娄台和海风浓情蜜意,我这脸面都有点挂不住,唉,幸好她不见怪,可我见她有点伤心呢!”

尚北冥这下就觉得奇怪了,故意问道:“你是说那个叫季得月的?她也来看娄台,还刚巧撞见这不好的一幕?”

徐然然为难的点点头道:“是啊,我听娄台说,你和她也认识的,那次舞会我也看到了你俩,我想着你俩是朋友。

不知道怎么这么巧,我先前还开玩笑的想过她是不是暗恋我家娄台呢,呵呵!”

说完还假笑两声,尚北冥点点头道:“确实是认识的朋友!”

徐然然会心的一笑道:“是啊,我很感激当初她救娄台的这份情,只是娄台如今这状况也没有告诉她,我怕她真伤心呢。

想着既然你认识她,就可以说上两句话,安慰一下,我也不好说多,不然若她会错意,还以为无端找事容不下她,岂不是浪费了我的苦心!”

尚北冥觉得很有理,便乐呵呵地道:“难得你深明大义,你的苦心我会转告她的。

若她无意于娄台,那刚好解释清楚娄台如今的状况,若她有意于娄台,也好断了她的念头!

你这么好的姑娘,若娄台不识泰山,我愿意永远等着你,我尚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尚北冥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徐然然心里却冷笑起来,以前就听说尚北冥中意徐然然。

现在他这个模样也分不出真假来,可能他已经知道以前的徐然然就是季得月,也有可能把现在的她当做以前的那个徐然然了。

不论他怎么以为,这件事,告诉了他,若他能赶到卫明山,阻止两人独处那最好不过!

尚北冥却打着小算盘,幸好他刚刚打了电话给季得月的填真被徐然然唬住了,不过,海风这个浪荡子也不可信。

卫明山,他还是要去的,娄台不在,想动季得月的人怕是蠢蠢欲动了!

尤其对面那个脸笑心不笑的女人,攻城先攻心,她竟算的这样准,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请求支援

车子一路疾驰,天空渐渐落下帷幕,入夜了。狂沙文学网

海风带了三个保镖一起上了一搜不算大的游艇,装备齐全,今夜海风准备去深海钓三文鱼。

游艇开到深海处,一辆中等的客轮停在水面上,灯火通明,外面船舷上还挂着许多红灯笼。

梯子落下来,海风直接转进了客轮甲板,游艇也被收进了仓库。

进了船舱,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四平八稳的坐在座椅上,他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海风上前去地打招呼,男人见状也礼貌地起,两手相握。

男人客气的道:“幸会幸会,今终于得见海少本人,海少大名真是如雷贯耳!”

海风客气地一摆手道:“什么大名不大名,都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而已。

今能和宋老板见面,也实数不易,您在道上是有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和您碰一次面光有我的面子怕是不行。

您放心,今天我也是带着娄少的意来的,只是他本人临时有事,咱们一个月前就定好的聚会,我们是格外珍惜的。

当然也是实心实意,之前谈好的条件一样不落,都准备妥了。”

男人这才点点头,稍微有了笑意道:“即是如此,当然可以按当初谈好的条件互换,不光你们有诚意,我也有!”

海风笑着点点头道:“海上霸王宋猖绒,这几乎半数轮船都由你承包,近海无数个小港口都归于你名下,盐田,水产遍布世界。

实力雄厚,名望甚高,圈中口碑极好,我自然信得过。

估计您在来的路上也看到这卫明山靠近山脚的两个码头,地理位置很好,虽然交通没有四通八达,但贵在它地处偏僻,吃水深。

附近又全部都是达官显贵的住户,您一向很有商业眼光,连娄少都看好的地段,入您的名下,不吃亏。”

宋猖绒眼里精光一闪而过,皎洁的道:“我接手码头也不是一个两个,什么码头我都能给他做活,只是这两个确实位置不显眼。

有达官显贵有好处自然也有风险,那我做事从此就要多个心眼,多留条路,也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况且你们要的东西是如此凶险,你若是成了我便可保万无一失,若你们不成,我可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中刺。

这个冒险我估计还要考量考量值不值得,毕竟接不接你这单我都是如今这份,若我接了反倒是有可能折损啊!”

海风招了招手,门外有人送进来一个小盒子,海风道:“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现如今并不是你中立就能自保的,你宋家十三田,已经有两田别人算计了去。

跟着娄少放手一搏,兴许你那两田还能回来,若不然,你手上的十一田,也许早晚成为烫手山芋,丢与不丢对你都是打击。”

宋猖绒颤抖着手打开盒子,盒子里是宋家十三田的版图。

其中两张已经归了武红杰了,横渡地产公司董事长,也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审评中心副主任武红章的亲弟弟。

在这两田附近紧挨着第五田,地图上明确划分了细节图,若不苦心经营,估计不久之后又会被武红杰吞并。

武红章趁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结交官场中人,后又中饱私囊,公然插手商场之事明目张胆的在武红杰背后推波助澜,他实际是武红杰公司最大的受益者。

而这其中还牵扯一人,慈善基金会理事长王德权。

此人娄台已经暗中观察了五年,始终揪不到其把柄,又断然他与那个秘密组织走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曾想他却与武红杰等人有往来,而宋猖绒手上恰恰有他们的把柄。

宋猖绒担心的并不是空来风,他祖上几百年的基业在短短几年内就差点被人吞并土崩瓦解,可见其实力雄厚!

若武红杰等人确实与那暗杀组织有关,那他宋猖绒若参与此事,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也是他一直担忧地点,可是宋家十三田不能毁在他的手上啊,娄台又以两座码头和附近海域的生态养殖为饵,这才让宋猖绒决定一搏。

海风看出了他的犹豫,便招手又进来一人,此人手中拿了一个胶囊,在众人的观望下,打开并揉搓,竟然是一个面具。

宋猖绒起初不认同,后经海风劝解才戴上面具。

戴了面具立马变成另一个人,海风又让他换了保镖的衣服道:

“若想安然无事,就立于风口浪尖之上,这一仗不必您出手,您保住自己的安危就行了,我们速战速决!”

宋猖绒似下定决心般站起来道:“秘密就在我带来的箱子里!”

海风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们定然不辜负您的期望。”

随后把箱子在宋猖绒面前打开,一一检验完毕,两人分道扬镳。

宋猖绒正准备出船舱,海风阻止了他道:“是时候有警觉了,从甲板下去进入潜水艇,这海面可不似你看到的那般平静!”

宋猖绒顿时额头都出了汗,随行人护着他下了潜艇。

保镖在旁小声道:“少爷,潜艇被他用了,您该怎么办,这一搜游轮可抵不住敌人的袭击!”

海风拍拍手道:“老狐狸,他还留了后手,这其中还差点东西,看来我是拿不到了,总要让他留命到娄台回来的那一刻啊!

加强警戒,灭了灯笼,夜伏!”

远处的海面上,一搜小型的潜艇正在悄然前进。

海岸线上伏了几个黑影,影影绰绰,其中有个人耳机闪了一下,只听他道:

“少爷,我们在这里可看到不止一搜潜艇悄无声息的尾随着海风的客轮而去。

他啊,估计凶多吉少,那可是有战斗力的潜艇,而他却乘坐的客轮,您不用担心了,我们就在这守着他的尸体便可!”

对面突然吼了起来道:“什么,有人和我一样想要他的命?

不行,那不行,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我还要他在我父母坟前磕头赔罪呢,怎么能就让他这样死于别人之手?

他是我的,我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才能送他去向我的父母赔罪。”

那人回道:“少爷,您何必这样纠结,若他一命呜呼,不正好去跟老爷夫人赔罪了,您还不用双手沾血!

这种人就是缺德,得罪人太多,时时刻刻都有人想要治他于死地,这样我们最好假借他手处理了,也省的影响您的前途!”

于光突然怒了,他大叫道:“杀父杀母之仇怎么能让别人报,我当年愧对于他们,如今没有一夜睡得安稳,若不能亲手解决了他们,我这一生都会被其所困!”

这面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们都是曾经受过于家老爷子恩惠的人。

这一支敢死队就是专门为对付海风和娄台而存在的!

于光吩咐道:“截胡,从狼嘴里救下他,哪怕是只有半条命,给我带回来,我来收拾他!”

那人正准备回应,耳机突然被人拔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砍中脖颈倒了下去。

尚北冥稳住他的子,将耳机放入自己耳中道:“可能你这局牌要输了!”

声音低沉,似蛰伏的狮子突然好心的开了口,滋了滋牙齿!

还不等于光回过神来,线路已经被切断,任于光在那头哇哇大叫都没了动静。

尚北冥一挥手道:“齐装上阵,这几个人绑了送到卫明山别墅!”

一声令下,随行的人全部上盔甲,戴上钢盔,李昂很快把管理处的游艇全部集结在此道:

“已经去了最近的警察局秘密的传达您的指令了!”

尚北冥点了头“嗯”了一声道:“听着,不必恋战,打破僵局即可,保护自己的人安全!”

话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嗡嗡的类似枪响声,海水剧烈起伏,似浪潮涌来。

李昂趴进海面仔细听辨起道:“少爷,况不太好,是720式老式舰艇炮弹,此种舰艇长大概3米,轻小移动速度快,发虽然不是很准,但十米内必百发百中!”

尚北冥蹙了眉头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快点联系娄台,请求支援,其他人先跟我走!”

说完就一个箭步跳上了游艇,发动,疾驰而去,只留下白白的浪花和呼啸的风声。

十几个人十几嗖游艇似离弦的箭消失在茫茫大海!

风大的让李昂嘴巴都张不开,只含糊的对那头接通的人道:“海风有难,冥少请求支援,定位即可!”

黄岐急匆匆第奔进病房,无奈娄关山和夏夫人陪同在侧,黄岐急的挤眉弄眼。

娄台淡淡地瞟了一眼,便道:“爸爸妈妈,让黄岐陪我去卫生间,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儿子不好意思!”

夏夫人乐呵呵地同意了,儿子好不容易乖乖做检查,很好。

刚关卫生间的门,黄岐便把李昂的原话告知了娄台,娄台立马让他拿了私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稍微交待两句,便对黄岐道:“找个隐蔽房间,全程追踪,有任何问题及时汇报!”

黄岐迅速领命而去,娄台一拳砸在墙壁上,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敢拆他的台,可恶!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架去了?

尚北冥的游艇在百米开外就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还伴随着涨潮似的浪花,让游艇很难cāo)控。狂沙文学网

尚北冥开了游艇的夜灯,拿出一个大喇叭,拍了拍,清了清嗓子,吼道:

“喂,前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缴械投降。

我们是珠36542编号的警察蜀黍,你们已经严重违法,若拒不配合调查,我们将对你们做出自卫措施。”

喊完朝隔壁做了个手势,便关了游艇所有的灯,隐匿进黑暗中,向右边疾驰换了方位。

对面安静了片刻,没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却没有人回话。

隔壁的游艇立即亮起了灯,游艇上的人拿起了喇叭喊道:“若你们愿意就地伏法,我们可以考虑对你们从轻处罚!”

喊完同样的熄灭了船只的灯,隐藏起来,然后变换方位,行驶一段距离,依然排在尚北冥隔壁。

对面的人始终没什么动静,第三艘,第四艘,第五艘的人陆续喊完,又轮到了尚北冥。

虽然人少,但要营造出很多人很多船只的场景,对面的人虽不至于怕,但也不会肆无忌惮,能拖一刻是一刻!

尚北冥刚打开灯,只见水面上咕噜噜冒出了泡。

李昂大叫一声:“少爷,小心!”边开过游艇准备挡在尚北冥的游艇前。

尚北冥立马指挥道:“大家统统后退!”

六七辆游艇迅速向来时的方向奋力退去,嗖嗖嗖的声音自游艇底部划过,有一艘游艇被掀翻了。

距离太远,弹头失了准头,尚北冥指挥其他人把他救上来。

用望远镜望去,远远地发现,海面上一艘船都没有,奇怪,不是说海风乘坐的不过是普通客轮吗?

难不成已经被打散沉入海底了?那该怎么办?

敌人用的是有战斗力的舰艇,可以长期潜伏海底,这让他怎么抗衡。

正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呜呜隆隆地声音,尚北冥看上去,是一架战斗机,上面有人喊:“都不要轻举妄动,你们被包围了,是朋友的请亮指示灯,等待救援!”

尚北冥仔细观察了一圈,只有一架直升机,娄台搞什么,这一架还敢来逞强,水下一炮就给你打落了。

该不会有变故?

而且对面那两股势力都没有任何动静,包括等待救援的海风。

他小声的通过耳麦吩咐道:“大家听令,所有人散开,小五船只原地不动,打开指示灯,并且亮指示灯时,我要你潜入水下远离船只!”

大家赶紧散开来,须臾,只听见咕咚溅起的水声,小五跳水了,船只也亮起了指示灯。

从天而降的子弹像催命符一般向了小五的船只,瞬间游艇被成了塞子,抵不住最后的冲击炮火,翻了沉入海底!

大家都愣住了,尚北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不是娄台派来的人,而是敌方派来打扫战场的。

尚北冥大喊:“所有人往岸边跑!”

话音刚落,天上的飞机像发疯的龙卷风,疯狂的开启了杀戮模式,不知道敌人在哪,就全面扫,360度无死角。

子弹在海面上发出啾啾啾的声音,尚北冥一头扎进水里,往小五的方向游去。

水面上突然升起了一座大山似的,“嘭”的一声,火光冲天,正中飞机,像撞上了庞然大物。

原来是海风隐匿的舰艇浮出水面,船只内有战斗装备,只需要静静蛰伏,必要时候,一颗炮弹就起到制敌的作用。

这可不是普通的客轮,虽外观相似,但却是二战时期留下的军舰,后经过精良改装,亦可作为舰艇。

一直隐藏实力就是为了引出所有的幕后之人一网打尽!

这一炮打下了那死命轰炸的飞机,也暴露了海风所在舰艇的位置,对面潜伏的舰艇,也渐渐露出水面。

势必要大动干戈大动一场了!

待那飞机哄哄然掉进了海里,成为一堆燃烧的废铁之后,对面的敌人再也按捺不住,从水下开始了对海风舰艇的攻击。

海风立马呈现防御之势,引开敌方舰艇,给尚北冥等人喘息的时间。

尚北冥在水下摸了半响才找着小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拖出海面,李昂正在四处寻找尚北冥。

一见海面冒出的两颗头,激动万分的下了水来,把他们举上游艇!

并且深入的给尚北冥分析了目前的状况,只见远处声势浩大,惊心动魄,正在交火。

李昂劝尚北冥道:“少爷,不如我们先回去,警察应该快到了,这里太危险,您不要做无谓地牺牲!

而且小五还需要治疗,海少的装备一点都不差,他可以应付过来,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留在这里打扫战场!”

尚北冥皱起眉头,该死的娄台,还不来,这敌人也太厉害了,竟然还派出了战斗机,海风这次肯定凶多吉少。

他打电话告诉季得月他要来时,才得知海风出去海上夜钓,事肯定不简单,恰巧又碰上沙滩上那几个龌龊之人,这才知道海风出事了!

可惜来的匆忙,救人心切,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尚北冥愤愤地道:“给我接通娄台,这该死的家伙,办事效率太低!”

刚骂完,从远处传出再熟悉不过的轰隆声,声音吵杂,不止一架。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李昂连忙给尚北冥准备潜泳的装备,急急地道:

“少爷,小五交给我,来者不善,这架势起码有五架飞机,你快点下去,越深越好!”

就在这时,洪亮的声音从海面传来:“警察,不要动,立刻住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要在做无谓的牺牲,只要你承认罪行,一切都可以量刑处理!”

尚北冥看过去,黑压压一片游艇齐刷刷的开过来,最前面被羁押的是尚北冥的人。

喇叭声依然再响:“在给你们5秒钟,战斗机就位,不发出指示灯的船只一律按有罪处理,为了遏止*袭击,不惜摧毁!”

天空中果然排列了五架战斗机,海面瞬间灯火通明。

刚刚还在不远处开火的两艘潜艇也没了动静!

李昂趴在船上,小声道:“怎么办,要不要亮灯?”

尚北冥看了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亮灯,已经无路可走!”

李昂爬过去打开了指示灯,隐隐觉得会有危险降临的子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下来。

而是从不远处来了两艘游艇,果然是警察模样装扮的人,手上举着枪,大声道: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戴上手铐!”

李昂一愣瞬间开骂道:“是不是瞎了你们的狗眼,尚家少爷你们也敢铐!”

那个警察摆了摆手枪道:“况紧急,多有得罪,若有不周,回去请罪,铐上!”

李昂还想说什么,尚北冥摇了摇头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把人救出去!”

随后带手铐的三人上了警察的船只,老老实实的该坐的坐着,该躺的躺着!

一声令下,五架战斗机开始协力作战,对没有发出指示灯,又显示有军事装备的船只和海面狂轰滥炸!

尚北冥看到那突然亮起的指示灯,还有渐渐浮出水面的船只会心的笑了,海风有救了!

五架战斗机追着海底不停移动的舰艇不放,拿着喇叭的那个人再次出声道:“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戴上手铐!”

他对着那浮出水面的船只说了同样的话,良久之后,海风才从船舱走出来,虽风得意,却有一丝疲惫。

尚北冥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海风道:“你可以啊,胆子真是大,拿几艘破游艇就敢来和舰艇周旋,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尚北冥笑着道:“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大人,谁让你装备不精,我怕我不拖延时间,你会等不到人来救你!”

海风呵呵地笑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本来藏的好好的,还要当靶子给你引开敌人。

不过我这破船不这样掩饰,怎么能引来这些蠢蛋,将他们全数歼灭,看吧,这成绩不是一般的好,娄叔叔上位不远了!”

尚北冥晃了晃手上的铐子道:“搞了半天,全都是为那姓娄的,他这车祸出的也正是时候,不然这玩意他也要尝尝滋味!”

正说着话,两艘小型潜艇从他们边潜入了水下,海陆结合,水下之人插翅难飞。

海风也同样晃了晃手上的铐子道:“经此一战,再也没有人敢在z市给他戴这玩意了,可惜可惜!”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岸边,岸边的场子上停了大大小小几十辆警车,无奈,两个人还是要去警局走一遭!

季得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这都十二点了,怎么屋里一点动静没有?

季得月叫来吴阿姨道:“海少回来没有?”

吴阿姨摇摇头,季得月蹙起了眉头,再问:“那有没有一个叫冥少的进来?”

吴阿姨再次摇摇头,担忧地道:“小姐,海少说了要去夜钓,晚上应该不回来,您体不好,先休息吧。

海少不是普通人,边跟了很多保镖,不会有事的!”

季得月点了点头,可是不对,尚北冥明明打来电话说要来的,无论她怎么劝他都不听。

尚北冥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说来谁也拦不住,可是人呢?

莫不是到海上去和海风打架了?不会吧。

第二百二十章 打赢了

可细想尚北冥就是这样孩子气的大男人,像个孩子王,别是故意较劲去了。

季得月赶紧拨通尚北冥的手机,嗡嗡了半天,一个男人接通的。

他道:“您好,他本人现在不方便接通电话,请问……”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尚北冥的怒吼:“若你不再想要你的爪子和舌头,就继续嚼,给我把你们的王常州王局长叫来!”

那警察本还想发作,但一听尚北冥直呼局长的姓名,再看他一脸骇然的气势,只得点点头。

但是还是按规矩道:“这电话暂时放在档案处,我们还是要按规矩办事!”

尚北冥这才缓和语气道:“没事,没事,只要按规矩办事就好,我们一切安好,不必记挂!”

这后半句倒像是故意说给电话这头的人听的,尚北冥虽不知是谁打的,但是打在他私人手机上必定不是旁人。

一来他说出了警局局长名字,怎么也知道他在哪里了,二来,能报出名字,就说明他必定安然无恙,出不了乱子。

电话那头的人怎么也能安心了,季得月拿着手机,皱起了眉头,尚北冥的声音隔得那么远,手机不在他手上。

电话来了他知道,而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很清晰,若手机在他人手上,他又是非常清醒的情况下,只能说明他不是不拿手机,而是拿不到手机!

王常州王局长?

这个人是谁,季得月赶紧打开电脑,咕咕咚咚一阵敲,这才知道原来是管辖卫明山一带的警察局局长。

这大半夜的,他怎么跑到警察局了?莫不是撞了什么人?

季得月赶紧穿戴好,喊了一个守卫来开车,这事要不要通知娄台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季得月想了想还是接通娄台的电话,嘟嘟嘟三声之后,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得月愣了愣,关机了?心里突然就有点异样的感觉,自从有了娄台的电话那天起,基本都是随打随接的。

现在突然接不通,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似的。

季得月摇摇头道:“季得月啊季得月,你就是被他宠坏了!”

这样一想也就豁达了,吩咐司机直达王常州所在的派出所。

海面看似平静,海底却热闹非凡,15米下的深海三架潜艇打的不可开交。

海面上空五架战斗机不停地盘旋,看到敌舰冒头就射击,让它无处躲藏。

季得月站在派出所门口有点胆颤心惊,做他们这一行的,有一部分直接在执行任务中死亡。

有一部分凯旋而归,还有一部分就是进了这无边的监狱。

现如今她站在这象征着和平,安全,保家卫国的派出所门口有点举步维艰,她对这种地方有天然的畏惧。

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天,本想舒缓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却没想到看到了天上的圆月。

心里咯噔一下,圆月?

她立马问开车的人道:“今天阴历几号?”

那人回道:“正好月中15。”

季得月瞪大了眼睛,糊涂,娄台每在月圆夜就会发病,今夜的他会有多么难受?

只有他想着她的事,就算出去还找人保护她。

可她呢,没有一次记得的,每次都是正好撞上或者后知后觉。

如今他正好在国外治病,这个病能不能一起治好?

他的手机怎么就关机了,唉,心里一团乱麻一样。

既然到了这门口,不进去是不行了,季得月看着亭子里的站岗的警察,他道:“做什么的?”

季得月客气的说:“我们来接人,请问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警察道:“留了身份证进去吧!”

季得月瞬间手有点抖,她扭过身看着守卫,守卫马上跑上前去,拿出身份证,和那警察沟通。

登记完毕,两人才放了进去,进去后大厅里灯开着却没有人,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没有人很正常吧。

季得月在这种地方本能的有点怂,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一样。

又仔细一听,怎么感觉头顶有嗡嗡地声音,像是直升飞机的声音。

季得月赶紧出来看,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屋顶上空盘旋了好几架直升机。

有人顺着梯子从直升机上爬下来了,同时院子里响起了洪亮的警报声,三辆警车从大门口进来了。

季得月看这架势,可能是逮到了什么重量级的犯人,赶紧站在一旁,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干脆躲在了守卫的背后。

那守卫以为她没见过这场面太害怕,还张开胳膊护着她。

季得月从守卫的胳膊缝里看过去,只见十来个警察押了四名犯人下了车,犯人都带着手铐。

嘴里还塞着东西,这好像比电视里看的还恐怖,他们刚下车,马上从屋里出来六七个警察,把他们的头蒙住了。

带头的人道:“这一批重要的犯人,即刻押往石头监狱,一刻也耽误不得。”

直升机上下来的人全部是全副武装好的,脸上也画的五颜六色看不清人脸。

他们带着人上了楼顶登上了直升机,季得月这才看清,一共有五架,四个歹徒分别两两一架,其余的三架逞金三角保护姿态。

那带头的人看着歹徒远去,又道:“速速带我去见海少和冥少!”

季得月听着他的话,他是认识海风和尚北冥的?

那太好了,她不用进去了,听着他的这么客气的称谓,就知道化险为夷了。

季得月待所有人都走了,才对守卫道:“我们回车上等着他们出来吧!”

守卫好奇的道:“小姐,不进去保释人了?”

季得月摇摇头:“刚刚进去的人非同小可,没事了,可能他们还有要事相商,待会就会出来吧,我们先看看情况!”

上了车,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原来尚北冥和海风不是去互相打架了,而是去和别人干了一架,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还有林美丽,她也没时间接她的电话,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越想越觉得想不通,索性闭了眼睛,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娄台的模样,他发病痛苦的模样,在床上贱笑的模样,她原来如此的想他。

尚北冥和海风在这里尚且遭遇危险,那他在那么远的陌生国度,会不会也遭遇什么不测,若遭遇不测,那救援的人都没有。

季得月一颗心提心吊胆的悬着,今夜又是他最弱的时候,可怎么才好,拿了手机再次拨通他的电话。

心里默默祈祷,接吧,接吧,接吧!

心里想的再多现实就是残酷,依然提示关机,关机关机,关你妹!

“啊”季得月猛然大叫一声,丢了手机,两手抓着头发,她这纯属发泄的举动,把前面驾驶室的守卫吓了一跳。

窗户突然被人敲了敲,季得月看过去,外面站着尚北冥。

季得月连忙按下了窗户,欣喜的道:“尚北冥,你终于出来了?”

尚北冥看着她红红地眼睛,乱糟糟的头发,像恍然大悟似的,激动地道:

“阿月,原来你这么担心我,是不是我再不出来,你就要发疯了?”

旁边有人接口道:“你可拉倒吧,发疯也不是为你!”

尚北冥一脚踢出去,趁海风躲闪之际,迅速爬上车关好车门道:

“那更不是为你,你就跟着警察的车回你的别墅去吧,卫明山有我呢,你太多余!”

喊完就吩咐守卫道:“快点开车回卫明山。”

季得月好奇的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海风,他正一脸不屑的样子朝他们做鬼脸,随后上了警车。

季得月道:“警察有没有为难你们?”

尚北冥翘起了二郎腿笑着道:“身高一米九气场二米八,谁敢凑上来,打的他满地找牙!”

季得月听着这话,莫名的喜感,是尚北冥平常霸气的模样。

季得月道:“海风不是去夜钓了吗,你怎么还能碰上他?”

尚北冥极其严肃的拉起季得月的手道:“阿月,你看看我,是不是长了一张正义凛然的脸,身上是不是有英雄的气场,我该不该是万人瞩目的大英雄?”

季得月被问的一头雾水,从头到尾打量了尚北冥一番,十分牵强的点点头道:

“浓眉大眼,浩气凛然,威风凛凛又藏而不露,确实配得起猥琐的称谓。”

尚北冥呵呵地笑了起来道:“我就当你夸我了,自古以来,英雄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那是家常便饭。

话说,我路过金沙滩,忽见海面死气沉沉,黑压压一片,偶尔有食肉的黑鹫飞过,一看就不妙,前方高能,必有死尸。

我下车一看,果然见几个小人正在议论如何给海风那小子收尸,方法奇特,让人毛骨悚然,有鞭尸之意。

我的这个热心肠立马沸腾起来,给他们五花大绑,了解了事情原委,原来海风不是深夜钓鱼,而是钓人去了,偏偏他又装备不精,任人宰割。

我就亮闪闪登场了,救了这小子一命,可他知恩不图报,你刚刚看到了,还不服气的很!”

季得月听的呆愣在场,啪啪啪的拍了几巴掌道:“尚北冥,看不出来,你还有说书的本事,厉害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伤心

尚北冥立马垮了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季得月,突然眼里就蒙上了悲伤,把季得月的手放在脸颊上可怜兮兮地道:

“难道你也觉得是我是管了闲事讨不到好?”

季得月摇摇头:“怎么会呢,你古道肠,重重义,不顾生死,海风嘴上不说,心里不定多感激你呢!”

尚北冥又乐了突然问道:“那你呢,你怎么看我?”

季得月悄悄地转了转手,把小手抽了出来,就在尚北冥笑容消失时,季得月道:

“我俩曾经同生共死过,自然知道你的为人,那还用说,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你突然的消失让我很不安!”

尚北冥脸色这才缓和,叹口气道:“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多少你还知道关心我,害怕没了我,这就够了。狂沙文学网

来世上走一遭,总要有一两个女人牵挂我才好!”

季得月被他今晚的妙语连珠逗得合不拢嘴,也许这就是大难之后,他独有的放松方式。

可这心里始终放不下娄台,看着黑沉沉地夜空,总觉得压抑,不自言自语道:

“国内尚且如此,不知国外又如何!”

尚北冥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道:“娄台可真是艳福不浅,哼,值得你这样记挂!

不过你的担心都是多余,他本出自特种兵,不说三头六臂,起码是千锤百炼,和石头一样硬的。”

季得月扶着额头担忧地道:“他虽然和石头一样硬,可是今夜的他不同,你忘了他今夜会发病,是最脆弱的时候!”

尚北冥立即收了嬉皮笑脸,正儿八经的道:“是啊,好端端地把这茬给忘了,这个奇怪的病秧子,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发病!”

季得月突然扭过头拉住了尚北冥的手道:“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唐突,甚至有些可笑。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问,你有没有办法马上送我去他边,有没有?”

尚北冥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得月,无奈的摊摊手道:“你这也太伤我的心了,虽然君子财取之有道,可君子美人则可以不择手段,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季得月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尚三岁,你和娄台不是好兄弟吗,他有难,需要你帮助,你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不对?

即使像海风这样的朋友,你都愿意施以援手,可见你深明大义,绝不是这种心狭隘斤斤计较之辈!”

说完,声音哽咽,似要哭泣。

尚北冥叹口气:“可你就算把我夸上天,我也得知道他们在哪里才行啊,你千万不要哭,我马上让人查!”

说着就接通了李昂道:“查一下娄少的行踪,立马报给我!”

然后扭头对海风季得月一脸宠溺的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拿刀子捅自己的心口,我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季得月的眼泪划过脸颊,呜呜哭泣起来:“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活,子一天一天的过,若人不在了,我要怎样一天一天的等?”

尚北冥用手捂住脸再不说话,人向来都是偏心的,偏向自己在乎的那个人。

不多会,李昂传来回话道:“少爷,查到了,不过很奇怪,从出入境来看,娄少前半夜还在洛杉矶,后半夜已经降落在泰国曼谷,若是回国,怎么会降落在曼谷?”

尚北冥蹙起了眉头道:“能不能连上娄少或者他边的黄岐?”

李昂摇摇头道:“连不上,处于关机状态,想必是怕人追踪!”

尚北冥闭着眼睛道:“立马准备去泰国曼谷的飞机,记住人要简兵要精,十人左右即可。”

李昂立马答应去办,这种国外办事不比国内,国内只要有人脉,多少还有几分薄面。

到了国外,天王老子都要低着头走,雇佣兵,这种有特技傍,只为钱财办事的精英是最好的选择!

车子刚上卫明山,头顶已经盘旋了一架直升机,尚北冥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准备的,去处理一下!”

待季得月进屋,尚北冥又打给海风道:“联系一下泰国曼谷那边的老朋友,我需要支援。

阿月非要去见娄台,我又见娄台行踪诡异,怕有危险,所以陪她走一遭,你来卫明山提一批想要你命的人,在金沙滩逮住的。”

海风一拍椅子怒道:“胡闹,季得月闹腾,你跟着起什么哄,娄台是和娄叔叔一同去治病,边有酷奇和黄岐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你带着她去,万一让叔叔阿姨看见,这不是让娄台的计划泡汤吗?这女人,不会那么想见未来的公公婆婆吧?”

听着这略带质疑的话,尚北冥沉了脸警告道:“我不过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可不要妄想污蔑她。

好好的人怎么会降落在泰国,莫说你差点死在海上,你也不怕姓娄的死在半道上?

再说若找不到那姓娄的,我带着美人游玩一趟也没什么不划算!”

气氛从剑拔弩张逐渐转为随和玩笑话。

海风鄙视的哼了一声道:“鬼迷心窍,既然你们如此好心,我自然鼎力相助,只希望你能分清厉害关系,必要时候果断解决,不要拖泥带水,害人害己!

你说的人,我会来处理,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还敢在背后对我使绊子!”

尚北冥笑着道:“好,那就承蒙你关照,也不枉费兄弟我出生入死挽救你一回。”

说完挂了电话,就见季得月一黑色运动服高马尾辫俏丽的出来了,还带上了吴阿姨给她准备的吃食。

尚北冥接过她手上的盒子道:“季得月你又不是去奔丧,穿成这样岂不是煞风景?”

季得月把东西全部塞进他的怀里,积极催促道:“别废话,快点出发,你懂什么我这叫夜行衣,我站在方圆几里,你都瞧不见我!”

尚北冥呵呵地笑道:“那你不是废话,方圆几里我穿成五星红旗,你也瞧不见我!”

季得月率先进了飞机舱,尚北冥紧随其后,最后上了一个李昂还有两名雇佣兵,其余八名雇佣兵分别分两辆车从最近的陆地丛林跨过界碑进入泰国!

风很大,季得月吹的有点冷,坐直升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声音也是震耳聋。

尚北冥从机舱里拿出一件军大衣给季得月披上道:“这个暖和,你不用太担心,泰国我们有一些朋友,已经动员了他们先帮忙寻找了。”

季得月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急的尚北冥又赶紧找了顶帽子给她戴上,嘴里不嘀咕道:

“好好的一个孕妇,非要这般折腾活受罪,一个娄台而已,没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娄台。

可孩子就这么一个,千万滴骨血凝聚成小小的一个人,这要是没了,你后悔一辈子!”

季得月从那严实的帽子里露出小脸笑着道:“有你们在,我不怕,他要是这么金贵,怕是投错胎了!”

尚北冥这下就被逗乐了,他笑的不能自己道:“娄台听到你这话要被气死,他娄家的孩子,举城看去,还能有哪个比你肚子里的还金贵?

不拼上三代,单拼他这一代,福布斯排行榜最年轻的企业家排名数一数二,你说他的孩子不金贵?

那你给我生一个,我保准把他养的不金贵,风里来雨里去,铜墙铁壁加,让你一辈子不担心他的人安全!”

季得月瞪了他一眼骂道:“正经说话,目视前方!”

尚北冥特别听指挥地目视前方,他的正前方坐着李昂,一秒钟之后尚北冥不得不斜视过来道:

“李昂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想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像李昂那般养?那是不是太残酷了点!”

季得月嘴角抽了抽,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再不理会尚北冥,机舱终于安静了下来。

困意来袭,季得月昏昏沉沉地就睡去了,脑袋像个不倒翁随着飞机的倾斜晃来晃去。

尚北冥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一压,季得月的脑袋这才乖乖地躺在了尚北冥的肩头,看着这酣睡的女人,真是倔强的可!

飞机降落在一处密林里,这是最安全的降落,随后再趋车前往曼谷与雇佣兵汇合。

走到红河边,天已经麻麻亮了,一位40来岁的中年男人等在红河边上。

尚北冥见到他,给沉睡的季得月垫了个枕头,这才走了下去,客气的伸手道:“燕叔叔好,小侄尚北冥突然来访,打搅您了!”

燕惊鸿笑呵呵地回道:“不必拘礼,我上次见你时,你才十四岁,那时候已经拔尖冒头了,相隔十年再一见,没想到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我接到你父亲的电话,激动不已啊!”

尚北冥道:“突然拜访,多有唐突,只是我有个朋友在这里,说这里非常好玩,所以我拖家带口的来观赏一番,顺便接上我那朋友一起回国!

本不想打扰您没想到,父亲已经先一步麻烦您了!”

燕惊鸿笑了笑:“无妨,来得好啊,正是青年少,确实要多玩一玩,好多年没见你父亲了,他可还好?”

尚北冥点点头:“父亲一切安好,虽然几经波折,都已经扛过来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燕家帮

燕惊鸿看着茫茫地江面感慨道:“官场如战场,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哪有我们这些生意人自在。狂沙文学网

你的父亲啊,心气高,人也中用争气,是我们那批兄弟的楷模!”

尚北冥笑着打了哈哈,客气了几句,燕惊鸿突然道:“只是你刚刚说拖家带口的是怎么回事,你结婚了喜酒难道把我给忘了?”

尚北冥忙尴尬的解释道:“燕叔叔误会了,还没见过父母呢,总觉得时机不到,您可得帮我遮掩遮掩!”

燕惊鸿突然一巴掌拍在尚北冥的肩头笑着道:“我懂我懂,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我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侄儿,有这一个两个很正常,不过真到结婚那天可千万别把我忘了啊!”

尚北冥用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还故意装作扭头看看车上那个醒了没,一副怕老婆的样子道:

“燕叔叔说笑了,她这一个我都搞不好啊,凶得很,更不敢说两个三个,小侄没那个能力!”

这幅怂样惹得燕惊鸿哈哈大笑,一副儿女长了然于的模样!

尚北冥的车子跟在燕家的车后,燕惊鸿要让尚北冥去燕家别墅,被尚北冥客气回绝了。

车子在响水路分开,往高速上去下三环,绕道到二环临江边,尚北冥在这里有一处房产。

别墅是二层的,院子有一百平左右,不是很大,但寸金寸土的地方,市值已经比购买时翻了不止十倍。

有一个本地的老妈妈看守,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这个老妈妈按当地政府规定的劳动价值一年也就合人民币三万左右。

像这种无人住却有升值空间又归属尚北冥名下的房产,全世界不计其数。

车子开进院子里时,雇佣兵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地板上坐着休息。

季得月一路睡得昏昏沉沉,虽然几次转车,她都没有醒。

尚北冥抱着她下车来,那个老妈妈一口泰语的介绍着,旁边站着一个翻译。

尚北冥道:“主卧收拾出来了吗?”

老妈妈连忙点头在前头打开门,尚北冥站在房门口看了一眼。

头墙角已经放上了季得月最的花,单颜色也是季得月往房间的颜色,窗帘样式也是她房间一样。

不错,这个老妈妈虽然不懂国语,但办事能力还不错。

关上门,尚北冥将季得月放在上,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一夜没睡,他没有觉得疲惫反而还精神许多,也许这是大脑被燃烧过后,还难以熄灭。

给季得月盖好被子,关上门,下楼来,李昂和雇佣兵正在吃早餐。

所有人见他下来立马站起来一动不动,直到他坐下,其他人才就坐。

这些雇佣兵都是曾经一等一的高手,都是班上拔尖的人才,虽然现在干着卖命的工作,但值得尊敬!

尚北冥拿出一个箱子来,放在桌子上,打开道:“很感谢各位随我来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相信大家也都仔细盘算过,英雄不问出处,我自然也没用真实份,不过这都无碍,大家也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接下这卖命的工作!

除了给各位的定金,还有一部分是事成以后交付的佣金,但像这种危险大的工作,我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所以,我给每人准备了与佣金同等的奖励金,每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可以开启位于中国银行的柜子。

柜子里都是一张金卡,钥匙上有对应的密码,你们可以先跟家里人报备,万一有什么不测,也不怕拿不到佣金。

当然,若大家能在帮我办好事的前提下又能平安的回国,那再好不过,拿命换来的佣金我一分也不会少给!”

李昂站起,把盒子按次序从左到右依次展示,上面有代号名和密码,按代号拿。

此次行动,所有人都用的代号,从泰一到泰十,编号简单清楚。

既然为利而来,唯有以利,只希望季得月在这里平安无事。

尚北冥饭后对着李昂道:“多注意燕惊鸿那边人的动静,他们是地头蛇,若娄台在这里,应该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另外尽快和娄台那边的人取得联系,不然我们在这里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李昂应道:“是,不过少爷,燕家老大不是亲自来接你了么,他们在泰国创立的燕家帮听说势力极大,帮里人数众多,丝毫不亚于泰国本地帮派沙家帮呢!

那这么多耳目找个人应该不困难吧,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别着急!”

尚北冥瞪着李昂冷了脸道:“你懂什么,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并没有告知燕叔叔要找的是谁,我只是给他看了照片。

你不知道当年z市海风独称老大时,把燕叔叔的分支小燕家帮一并驱逐了吗?

而这背后所靠的就是娄家势力,娄关山为彻底铲除z市的黑帮市场,把众多门派全部驱逐,独留下海家。

一是为方便掌控黑带产业,二是为洗白全市的黑带产业。

这样一来,z市的经济治安倒是欣欣向荣一片繁华,可背后可树敌不少,要不这些年怎么不停地遭人暗杀!

若燕惊鸿知道我请他庇护的人是娄家的,那还了得,不过万一让他知道那是娄台,也许他会更卖力,我这也是铤而走险。

既然来了,自己找人那就是茫茫大海之中捞针,不得不借助外力,所以才让你盯着他们。

一旦有消息,我们立即出发,第一时间赶过去就行。”

李昂摸摸脑门的汗道:“那这也是娄市长当年无形中给娄台多招了一个杀之祸啊。

还好我们老爷懂得变通,这一回是众目睽睽下讨伐了那黑老大,切断了m市的黑道势力!”

尚北冥翻了白眼道:“头脑简单,让你跟着小爷我,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头当两头都不够用的!”

李昂立马跑出去,嘴里抱怨着:“我就是脑袋不好用,人又勤奋做事卖力不怕吃苦不畏艰险,少爷你可知足吧!”

待人影消失尚北冥才笑着摆了摆头,他说的倒是实话。

刚准备上楼尚北冥突然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他愣了一下,父亲怎么打来电话了,难道有什么事?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尚北冥心无比复杂,一切怎么赶得那样巧。

昨晚,尚市长接通知,11月原定的泰国研讨会就定在曼谷,且就是明。

届时来自中,美,加拿大,西班牙等21个经济体和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刑警组织等等国际组织的数百名代表齐聚曼谷。

围绕**资产追缴中的重点,难点等问题进行研讨。

中国是本次主办方之一,所以从各市派了一名代表,m市是毒品与犯罪官员张忠望,z市则是联合秘书赵庭伟。

尚北冥挂了电话扶着额头,在此期间,若在泰国生事,那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上交的。

娄台怎么偏在这节骨眼上钻到了这里,若被人暗杀,岂不是轻而易举,毕竟援救人力不足,还不能动用军事设备!

尚北冥思前想后,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处理办法只能带了一个人潜进黑市,买了一批哑武器。

上那些个震天地的玩意暂时是用不上了,那就变得异常被动。

曼谷必定会加强戒备,这两天出入境人口查的也非常严格,城里的人轻易出不去,城外的人进来还要分时候!

回来时李昂就立即来报道:“燕老大刚刚派人来给少爷带话,说让少爷这两天在这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更不可做出一些聚众斗殴之事,曼谷这两天有变!”

尚北冥点点头,聚众斗殴?他们一旦动手那就不是斗殴这么简单了!

“他没有说其他的吗?”

李昂摇摇头:“没有,我也联系了娄少边的人,一样,联系不上!”

尚北冥把装备交给李昂道:“你盯紧燕惊鸿就行了,我出去见个人,有任何况及时来报!”

李昂担忧地看着尚北冥道:“少爷,我要跟着你!”

尚北冥笑着道:“没事,不是什么大人物,以前的老朋友而已,派两个人同我去即可,还留两个人在这里保护小姐!”

待一切安排妥当,尚北冥一回头就见季得月站在楼梯口,尚北冥忙跑过去:“你醒了?”

季得月揉了揉额角道:“睡得晕晕乎乎的,你刚才说什么,要自己出去?”

尚北冥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生怕季得月不高兴似的道:“现在还没找到娄台的行踪,我不是不带你,是见个老朋友,让他想想办法!”

季得月笑了笑道:“想什么呢,劳烦你来为他奔走,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添乱,你尽管去吧,我就待在这里,你注意安全!”

尚北冥也不再说什么,嘱咐了季得月几句,就出去了!

季得月坐在餐桌旁,食不知味,娄台到底哪里去了?

连尚北冥都找不出来,他好好的治病,怎么就到了泰国,李昂应该不可能搞错呢。

叼了两口饭,又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娄台的电话,季得月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声音,双手捂住脸,人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血崩

老天,应该不会这么捉弄他们吧,若是早知这样,还不如早早离开,成全娄台和徐然然呢!

只要有命活着,她怎样都行!

手抖了抖,她现在只有林美丽可以依靠了,那晚打林美丽电话她说忙,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时间。狂沙文学网

不管了,无论如何也要缠着林美丽帮帮她,怀着忐忑的心,季得月拨通了林美丽,美丽啊,你一定要接。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等了很久,直到电话不再嘟嘟嘟,季得月才拿开一看,早都挂断了。

不行,不能放弃,再打一次,心里默默祈祷,美丽,我可的美丽,求求你快点接电话!

这一次终于通了,却听见异常疲惫的声音,这个人是林美丽?

季得月不确定的问出来:“美丽,你怎么了?”

林美丽像是哭过之后的声音,沙哑异常,却又佯装镇定,小声道:“是出了点事,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这不像是林美丽的作风,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畅所言之人,这会吞吞吐吐,是在隐瞒什么?着实可疑!

季得月沉着声音道:“美丽,不要怕,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我虽帮不到你,但我可以听你诉说!”

林美丽突然像崩溃般嚎啕大哭起来道:“阿月,出大事了!”

话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耳朵里全部都是哭喊声,震得季得月头皮发麻。

她颤抖着尝试着问道:“是你的事,还是师父师母的事?”

能让林美丽大喊出事了,那一定是真的出事了,起码是不在她能力范围内的事。

要知道,她半夜执行任务,解救上百人逃离,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

林美丽哭过以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急急地道:“阿月,你有没有办法救我的师父,求求你救救我的师父!”

季得月大脑一下子爆起来了:“师娘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

林美丽带着哭腔道:“我的师父出血了,好多血,家里的单都染红了,血沾了我一手,我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哇哇大哭,季得月怒吼道:“那还不赶紧送医院,还在家做什么?”

林美丽瘫倒在地也吼了起来:“就你知道去医院,可我们要出得去才行啊,门被堵死了。

你的师父早上突然被警察抓了,可怜我的师父已经怀胎十月马上临盆,我听到消息就赶紧去师父家里。

去时就见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我以为是警察,没想到是自己人。

我出示证件,讲明原因才放我进来,而且是只能进不能出。

待我进去一看,师父全都是血,痛苦的在上打滚,见我进来,她第一时间求我保住她的孩子。

可是无论我怎样求守门的人,都无济于事,他们眼见着我的师父血崩而无动于衷,只说是听命行事。

阿月,现在怎么办,你能不能来,能不能来救救我的师父,救救我师父的孩子!”

季得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泪眼模糊了视线,她强自镇定道:“美丽,不要怕,没有我在一样能行,你打开视频,现如今分秒必争,凡事按我说的来做!”

林美丽立马挂了电话发来视频,把手机固定在尾,让视频对着她的师父。

季得月看着挣扎痛苦几乎快晕过去的师母,看着那满的血,心里似刀刮一样,强迫自己镇定,镇定。

师父不在,一定要保住师母的孩子,若孩子保不住,大人一定要保住!

季得月咬紧牙关,师爷爷曾经的著作《妇女经》中曾记载的各种女子生产遇到的难题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呈现。

幸好在那次李崇明和文长进进入师爷爷的老宅后,她把李崇明带出来的全部手札都重新誊写了一遍,也都记在了脑海里融会贯通!

季得月对着林美丽道:“不要慌,先止血要紧,你去把师父的药箱拿出来!”

林美丽打开药箱,各种瓶瓶罐罐之外,还有一排银针,这是向河强的绝技,当然也传授给了季得月。

季得月找来一根针,拿出明火道:“现在我做的每一步你都看着,照学,我扎哪里,你就扎哪里!”

林美丽抖着手拿起针,嘴里却喃喃道:“阿月,我没动过这东西,我不敢,阿月,你快来啊!”

季得月大声道:“林美丽,看清楚,上躺着的是你的师父,从小教你做人做事的女人,只有你能救她。

擦汗你的眼泪,我人在泰国,你现在按我说的cāo)作,不得有误,能不能救回师母就看你的了!”

林美丽抖着手和季得月一样用打火机给银针消了毒。

季得月脱光了衣服,指着在腋下三分之二靠近*的位置道:“扎这个位置,从肩头垂直下来不偏不倚与头齐平的交汇处。”

说完自己展示手法,轻轻地捻动,银针一点一点进入百汇。

待扎完,她再亲手指导林美丽如何使用银针,如何扎进去。

“第二针,右边同样的位上扎一针!”

季得月慢慢地把银针扎进体里,亲眼看着林美丽完成第二针才道:

“美丽,你做的很好,第三针,大腿内侧三公分的位置,不要怕,看着我示范,找准了再扎。”

季得月将视频放的极近,银针一点一点没入体里。

扎完又指导林美丽,第四针在另一腿同样的位置。

待这四针扎完,血已经止住了,林美丽高兴的欢呼起来,可是师母已经晕了过去,季得月赶紧让林美丽在人中扎了一针。

无济于事,师母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林美丽瞬间惊恐地道:“阿月,刚刚师母还醒着的,不会是我把她扎坏了吧?”

季得月看着抖得和塞子似的林美丽,心里凉透了,师母不醒,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若孩子一直在肚子里,只怕会拖死大人。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母!

季得月声音颤抖的喝止住哭泣的林美丽道:“师母的脉息还在,你敢不敢救她?”

林美丽咬着嘴唇克制住绪道:“你要做什么?”

季得月掐着双手像下定决心:“我要你拿掉师母的孩子,二保一。”

林美丽瘫坐在地上大叫:“阿月,你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孩子是师母的命,我一进来,她就嘱托我救孩子不用管她。

若是拿了孩子,你的师父又进了监狱,她一个人怎么活?”

季得月激动的大吼道:“美丽,没时间了,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救人要紧啊!

师母血崩已经没了生气,再拖只能一尸两命,孩子怕是生不出来了,只能催出来,你听我的,快点去准备!”

林美丽忽然嘲天大吼道:“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门外的那些个催命鬼,我一定会将他们千刀万剐。”

季得月咬紧牙关,气的发抖,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害我师傅师母之人,我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此仇不报枉为人!”

一针两针三针,待师母全扎满针,又吃了催产药后,宫口已经大开,孩子要出来了!

孩子这么久已经不可能活着了,也没有可能再努力挤出母体,只能靠外力。

季得月手把手教着林美丽按压肚子位,一点一点,慢慢地孩子露出了头,林美丽一用力,整个子一股脑全部出来了。

林美丽激动的望着那个只有手掌大般的小孩,是个男孩,他不哭不闹,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似的!

季得月看着那小人,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孩子没了,师母保住了,可是师母这后半生该如何过?

她的双手悄悄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自古女人生产九死一生,可如今医学如此发达,她们却救不了人。

这是什么世道,该怪这吃人的世道,还是怪自己命运悲惨,没有选择,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

组织,组织,季得月闭着眼睛,在睁开,是该睁眼瞧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了。

见死不救,不仁不义,命如草芥,挂羊头卖狗!

林美丽收拾好这一切后,再次呼唤上的人,可惜依然唤不醒。

季得月吩咐道:“美丽,麻烦你了,一定要随时关注师母的体温,我正在回国的路上,你有问题马上联系我。”

季得月撤掉上所有的银针,急冲冲地站起,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她撑着扶手再次站起来,是刚刚太紧张导致的腿软眩晕吗?

走了两步,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了她,劲很大,踢得她不得不用手本能地护住肚子。

体各种不适随之而来,孩子的动作也很频繁,糟糕,莫不是刚刚她亲自试银针,扎多了位导致的?

季得月撑住体,慢慢地下楼,心里默默地道:“不要紧,不要紧,休息一下就好了!”

尚北冥不在,李昂也不在,只有两个雇佣兵守着门口。

季得月打开门道:“快点叫一辆直升机,我有急事回国!”

雇佣兵站在门口为难地道:“小姐,我们只是受命保护你,这些事可能要找猴子!”

季得月蹙了眉,猴子是尚北冥这次行动的代号,季得月着急的问道:“那香蕉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机场遇难

雇佣兵摇了摇头道:“香蕉带泰4泰5出去了!”

糟糕,香蕉是李昂的代号,他也不在这里?

这下可如何是好,尚北冥不在,李昂不在,泰国人生地不熟,连个朋友都没有,老天,这是要亡了她们师徒四人吗?

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娄台生死不明,尚北冥正在积极营救,师父的事谁也不能告诉。狂沙文学网

只有她自己全力一搏了,找了张纸写了一封告别信:

“尚北冥,谢谢你帮忙寻找娄台,只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体突感不适,可能是水土不服,你和李昂都很忙,我一个闲人不想误了你们的事,先回国了。

你不用担心,那两个雇佣兵我带走了,你随时可以联系到我。

若见到娄台,帮忙转告,我一切都好,孩子也好!

盼早归来,阿月。”

将这封信放好之后,季得月匆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下了楼来对那两个雇佣兵道:

“你俩换衣服,随我回国,我虽为一介女流,但追杀我的人也不少,你们千万不可松懈,此次提前回国,路上全靠两位相助,感激不尽?”

雇佣兵面面相觑,客一番,赶紧换装出发,直奔机场。

现在是下午两点,季得月站在售票处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只能买明天的票?”

窗口的售票员不耐烦的道:“今天况特殊,飞机票已经售空,不好意思,小姐!”

怎么会这样,季得月听到旁边有几个中国人聚在一起抱怨道:“运气真不好,赶上几个国家在这里会晤,听说飞机都被人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官员干的。”

“这么大个飞机,官员加随行也不可能坐满啊,现在国家不是提倡勤俭节约吗,这也太铺张浪费了!”

“是啊,回国的飞机也不止一班,怎么全部被包了?这要是有急事,只能去挤火车了!”

“火车也不一定买的到票,反正啊,今天是别想回去了,走走,去酒店!”

就在此时,机场里突然人声鼎沸,一行人前呼后拥着一个穿大衣头戴墨镜的男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旁边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穿香奈儿最新一季露肩小白裙,外披一件貂皮小披风。

气质高雅,长相非凡,好看到骨子里的那种。

旁边的几个人又开启了八卦模式,尤其那两个女人。

“哇,手机手机,快点给我找个本子,天啦,我的偶像于光和jig!”

“啊,拍照拍照,我要上去要签名,如果能合照我就死而无憾了!”

男人们却一头雾水:“于光是谁,旁边那个女的长得不错,走,我们也去看看!”

说完几个男人追在女人后头挤了过去,于光笑脸迎人,粉丝要签名,要合照,来者不拒,一脸亲和,偶尔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神魂颠倒。

旁边的女人双手合十不停地点头似道谢一般,十分有礼貌,男人们挤着去和她握手,看来也是人气很高的,叫什么来着,jig?

难道是于光新一任女友?看长相应该是个泰国女人,无关深邃,棱角分明,尤其目光,夺人心魄,是个勾魂的主。

季得月嘟了一下嘴唇,真是走了霉运机票买不到,还遇到那个冤家!

扬了扬手带着泰六泰七准备离开机场去挤火车。

路过一个大柱子旁边时,不知道突然从哪飞出来三个女人,横冲直撞,看着季得月也没停下,直冲冲地撞了上来。

事发生的突然,季得月还在愣怔间,后的泰六泰七已经动上了手,直接把人推翻在地。

三个女人摔了个人仰马翻,季得月倒是无事,看着那三人哎呦连天,瞬间冲起来就开骂:

“你们凭什么动手打人,长没长眼睛,挡住别人的路还敢动手,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对,对,欺人太甚,路又不是你的,挡住了别人的路还耍横!”

这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话又毒,嗓门又大,引得那边的人都过来围观。

季得月捂着脸,这个动静如果闹大,那边于光肯定会看过来,认出了她那岂不是很尴尬?

还是息事宁人赶紧出去为妙,季得月对着那三个女人道:“不好意思,大家都赶得急,才会引起误会,路是大家的,可撞了人就不好了。

我自小就有先天哮喘,还做了心脏支架,你们这一撞,今天怕是不倾家dàng)产也得出一番血才行了,何必呢?”

对面几个女人被吓呆了,面面相觑,这……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后突然响起了掌声,声音不轻不重,刚好所有人都听到,掌声必定是出自独特的与众不同的人,不然周围何以变得这样安静?

季得月看过去,确实不是一般人,季得月狠狠地瞪着于光,他边鼓掌边道:

“这位小姐,真是开玩笑,先天哮喘和先天心脏病,又是搭桥又是支架的,怎么还来这人山人海的地方,太不把体当回事了吧!

你这不是出来祸害别人吗,你确定你不是专业碰瓷的?”

那几个女人突然就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看你年纪轻轻,竟然以讹人为生,你旁边这两个高马大的是不是就是帮凶?”

周围随之而来的围观的粉丝,自然唯偶像马首是瞻,流言蜚语果然是极大的杀伤武器!

季得月看着围着的几百张嘴,叽叽喳喳像喜鹊,恼人的要命。

这个于光和她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出来挤兑她?

季得月愤怒的眸光似要将于光千刀万剐,指着于光,到口边的话骂不出来。

灵机一动,扑上前去拉住于光的胳膊,他边的保镖出手将季得月拦住,却被泰六泰七制服了。

季得月拉着于光的胳膊声泪俱下可怜兮兮地道:“我好想你,于光,你是我的偶像,我十五岁就上了你。

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你的一颦一笑全部都在我的脑海中夜回dàng)一天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记过。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从小体弱多病,出行向来都有别人保护,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来守护你?

可是纵然如此,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一个有残疾的人一直支持着你,我知道你来曼谷,我不远千里追出国门,将生死置之度外。

老天看来还是眷顾我的,不论你以何种目的何种态度来对我,你总算看到我了,能和你说上两句话,我死而无憾了,也不枉白白来世上走一遭!

你们说我碰瓷也好,路也罢,于光,我是你的,呜呜呜呜!”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旁边的经纪人提醒于光道:“飞机已经在等了,今天这机好不容易才包到,再晚点怕是和大人物冲撞了就麻烦了!”

季得月一听,眼睛堵然睁大,回国?专机?

天助我也,季得月哭声突然剧增,打断了经纪人的话,让旁边围观的粉丝都开始唏嘘!

季得月声泪俱下的道:“啊,我的偶像,我亲的神,能和我拥抱一下吗?

也许我没有明天,我没有未来,但我曾经拥抱过你!

此生我定捧着你的肖像过子,天天为你拜神祈福,长生前给你烧香保你长命百岁,大红大紫!”

此刻已经有不少粉丝也开始哭泣,怕是产生了共鸣,偶像到极致的感觉可能只有本人体会得到!

不论是出去做戏,还是出于应景,于光都会表现出慈悲感动的一面,应要求和季得月拥抱,这样才不会伤了其他粉丝的心。

季得月在于光抱上她的那一刻,在他耳边快速的道:“求你带我回国,条件任你开!”

于光微楞,再放开时,季得月已经呼吸困难,嘴唇半张,喜极而泣一般哽咽道:

“大慈大悲的佛祖啊!”

说完直地倒在了于光的上,这下四处像炸开了锅,经纪人也是吓了一跳,大声喊着送医院。

泰六临危不乱大声道:“我们小姐家里都是请的德国最权威的医生,这里怕是看不好。

我们随带的有药物,只是这药只能管一时,若不能及时回国,怕是脱不了危险!”

于光闭上了眼睛,脸带笑意,好计谋,既然是你主动找上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再睁眼云淡风轻,开口道:“既如此,救人要紧,你们随我一起上飞机回国!”

低头看到怀里的丫头,竟偷偷地弯了嘴角,虽紧闭着眼,却也能看见那眉眼弯弯,红彤彤的小脸蛋,着实可的很!

装的可真是像啊,温香软玉在怀,你且装的时间久一点。

泰六上前接过季得月,却被于光悄无声息的扶开了手,弯下腰打横抱起了季得月,往登机口走去。

这一路众人不停地欢呼,甚至有人拍掌,极了偶像的所作所为。

季得月可以想象,有人就有人恨。

偶像如此深明大义,行侠仗义,大仁大义,岂不是粉丝团的福气?

今天是别人明天也有可能就轮到自己有这个待遇,每个女人心中都有幻想的那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寻常人

多少人的梦中人是于光,今天这一幕就有多少女人冒红色泡泡,更于光。狂沙文学网

当然女人的妒忌能力绝对比任何人都强,她们所的男人,碰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得死。

起码宁夏是这么想的!

可季得月无所谓,回国算是有着落了!

于光看着她不停抖动的睫毛,走在那专属长廊上,隔开了粉丝,他才小声道:

“不用装了,你这点小把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

几个月前在z市机场发生了一件事,一个男人痴的望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当然也是含脉脉。

当时我从vip通道出来,他们在接机,我虽然戴着墨镜,但凭我多年看美女的经验,一眼就在人堆里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她,还有她边的男人。

当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物,竟然众目睽睽下被人刺杀。

后来我竟意外救了那个女的,我后来也常常回想起那一幕,觉得自己手太jiàn),你知不知道我救得是你的敌?

没错,那个人就是娄台和他未婚妻,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若我当时不拼死拉她一把,说不定现在她也没法和你抢娄台。

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惊心动魄,我还佩服她一个姑娘镇定自若,堪比男人,动了恻隐之心。

哎呦,娄台担心的呦,我看了都脸红!”

于光说完看着依然紧闭着眼睛的季得月,季得月心里虽然震撼,原来那天在机场拉她一把的人是当天在场,引起乱的罪魁祸首大明星于光?

那天以后她旁敲侧击问过娄台和他边的人,都没有问出结果,现在竟从当事人口中得知。

如果是其他人,季得月也许还会报救命之恩,可是,于光,若不是那天他引起乱震dàng),杀手也不会趁乱冲上来。

是他给了那些杀手适当的时机,再结合现如今他对娄台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与那杀手是一伙的。

季得月想到此,就想和他辩一辩,他还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可是眼睛打死也不能睁开的。

况特殊,若旁人发现她是装的,那她博得同的计划就失败了,其他人那微弱的同心也会消失,那回国就可能无望!

于光看着那紧抿的唇,微微转动的眼珠带动着可的眼皮,真想给她扒开看看,看看那眼珠下是怎样的一颗玲珑心!

于光抖了抖手道:“你可真沉啊,早知道就让你旁跟着的那个大个子来抱了!”

季得月心下立马开心起来,泰六真是好样的,她不过是顺势而为,他马上就洞察出她的意图,没有他,她的计谋不可能这么顺利。

于光再次道:“你不是说,我带你回国,条件任我开吗?是不是任何条件都可以接受?”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糟糕,当时太心急,话没经过考虑就说出口了,她是个女人,怎么能说出条件任人开的话?

果然,于光看到她的小表,非常愉悦的无耻的道:“是不是让你陪我一夜也可以?”

季得月实在忍无可忍,牙齿咬了又咬,很想开口一口咬掉他的一块,忍,忍,忍,怎么还没上飞机?

上了飞机,你试试,不把你打成猪头算我输!

于光突然停了下来,低了头挨她很近,几乎在她耳边道:

“我的怀抱你是不是太贪恋,这么久都不想下来,啊,也是,你慕我,喜欢我,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把你刚刚的诺言兑现了?”

他的气顿时喷洒在季得月的脖颈旁,季得月警铃大作,猛然睁开眼睛,原来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太好了。

她挣扎着下来,故意装作柔弱的扶着脖颈。

隔开了和他唇的距离,道:“天啦,我竟然还活着,我以为我真的会死掉的,谢谢你啊,你是个大好人。

噢,我说过,任何条件随你开,你这么正人君子定不会趁火打劫,我们好歹也算认识,也颇有渊源,你承我这个,我以后定然报恩!”

于光呵呵地笑了道:“我可没有心思做什么正人君子,你我郎才女貌,又甚有缘分,而且你慕我已久,我不好驳你面子,不然我就从了你吧!”

季得月忙摆手道:“面子?不需要给我面子,我这人最是脸皮厚,我不光慕你,我还慕郑宇轩,倪嘉豪,当然还包括刚刚和你一同出现的jig。

难不成每个人都要从了我,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啊!”

于光瞬间黑了脸,质疑道:“原来你和娄台不是真啊,我就说嘛,你眼高于顶,怎么会给别人当小三。

那这样吧,我保证,你跟了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和其他女人传出绯闻,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季得月瞪大了眼睛,摇着头不敢相信地道:“你没发烧吧,这样,我思前想后,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我全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个玛瑙手镯。

听说是宋代的古董,有90%是真的,送给您您收藏,就当这趟飞机是我包的!”

于光看着季得月从手上垮下来个东西,手一档道:“一趟飞机若我包不起,还在这里和你费什么话。

既如此,你就记着,你欠我一个条件,而且是任我开!”

季得月憋着嘴,看了看手镯,确实是上好的货色,徐然然的母亲给她的。

心里苦成一片,她倒宁愿用这个手镯来抵那劳什子的条件,还任人开,那不就等于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任人宰割吗?

嘴欠,真是嘴欠,季得月看着于光背对他,只得叹口气安稳地往座位上一坐,回国!

下了飞机,季得月招呼都没同于光打,一溜烟跑的贼快,于光被众人围的水泄不通,想追她分乏力!

泰六泰七跟着她,直奔师父师母的住所,天色渐晚,季得月在楼下张望,师傅师母住在八层,这让她怎么进的去门?

硬闯肯定不行,只能连累师母遭殃,万一组织察觉到危险,把她转移了阵地,那可是得不偿失。

季得月指着那八楼的窗户问道:“你俩有没有办法上去?”

泰六看了看道:“这只怕得请教蜘蛛侠!”

季得月神秘一笑道:“蜘蛛侠,请问你要怎么上那八楼?”

泰六一愣眼,眨了眨道:“那电梯是坏了吗?干嘛不走寻常路!”

季得月扶着额头,头疼地道:“寻常路是给寻常人走的,我们不是寻常人,看到没,那八楼,我要悄悄潜入,门口有杀手埋伏,怎么破?”

泰七上前一步雄赳赳,气昂昂地道:“有杀手埋伏,杀掉就好了,怕什么!”

季得月思考片刻道:“屋里是我要保护的人,杀掉杀手容易,可那杀手如雨后笋一茬接一茬,以后哪还有安稳子过。

我只是进去看看,片刻就走,最好谁也别惊动,那主人依然还是主人,杀手依然是守门的!”

泰六只得道:“那咱们上楼顶!”

季得月扬起头看了看,毛骨悚然,整栋楼共22层,上顶楼?

可站在底下对着大楼指指点点,引人怀疑也不是良策,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三人一同乘电梯,季得月心中忐忑,八楼千万不要有人上,也不要有人下。

还好,电梯在10楼停了一次,又在14楼停了一次,顺利到达楼顶!

顶楼面积很大,风也很大,吹的季得月头发到处乱飞,季得月便拿出一根皮筋箍住。

三人从楼顶望下去,我的乖乖,太吓人,这种事季得月不是没做过。

以前她从自己的房间爬到娄台的书房时,中间间隔一个房间的距离,她是尝试过的,而且差点成功。

可这个是14层楼的距离啊,高耸入云,飞檐走壁,那真得蜘蛛侠在世。

泰六道:“小姐,有钱吗,我去置办点东西!”

季得月全上下摸了一遍,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卡,这张卡是娄台强行塞给她的,那时她还是徐然然。

这卡动不得,徐然然有的是钱哪还需要用到他的卡,他一查便知,那不就暴露了。

兜里还有一块鸡血石,这块东西放的太久了,值不值钱不好说,也没人敢收。

唉,唯有那一个玛瑙手镯,罢了罢了,送人送不出去,只能去消磨了,当初徐母给她的时候也是充满意的。

奈何世事多变,她再也见不到她,更不用还了。

季得月再次把手镯垮下来交给泰六道:“去吧,应该够的!”

泰六拿到手上看了看,又掂了掂道:“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去买几根绳子,老板不是乐疯了?”

季得月被问的一愣,非常二傻的道:“你想办法先把它换成钱啊,我上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只有它了!”

泰七十分诚实的道:“那不是还有一张卡吗,刷卡多方便!”

季得月握了握拳头嘻嘻笑道:“这是一张黑卡,你要是用了这张卡,五分钟内就有人来追你!”

泰六半信半疑的,只得按要求去当了镯子!

泰六还是见过大世面的,换回了一张卡,还有一大堆好玩意。

季得月连忙蹲下去把东西全部翻了一遍,卡都来不及接,泰六抖着手道:

“小姐,你先接卡,卡里有166万,买东西用了4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追杀

季得月微楞,逆着光看着泰六道:“这么多,看来你是个诚实的人!。狂沙文学网”

泰六抓了抓头道:“是遇到个识货的老板!”

季得月站起接过卡拍了拍泰六和泰七的肩膀道:“谢谢你们舍命助我,事成之后,一人分得一笔,绝不亏待你们!”

尚北冥回来时看到李昂一脸焦急的奔过来,他皱起了眉头道:“什么事,这么慌?”

李昂突然冒了冷汗,吞吞吐吐的说:“小……小姐……”

尚北冥大眼一蹬,心急起来,边往楼上跑边吼道:“阿月怎么了?”

李昂在后大喊:“少爷,小姐不见了,跟在她边的两个雇佣兵也一起消失了!”

尚北冥正在上楼梯的脚差点打滑摔下来,急冲冲地推开了主卧的门,果然没有人。

尚北冥在门口慌张的吼道:“整个院子都找过了吗?”

李昂点点头:“找过了,屋里的那个阿姨我回来也没看到。”

尚北冥一拳打在门框上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这个住所知道的人几乎没有,而且边还有保镖!”

正在此时大门开了,那个阿姨出去买菜回来了,尚北冥立刻冲下楼问道:“小姐呢,小姐呢?”

阿姨看他这么焦急的样子就知道他在问什么,比了个出门的手势,又带着尚北冥上楼去。

在头尚北冥看到了那封季得月留给他的信,读完之后无奈的叹口气,是他太疏忽大意了。

应该从卫明山带走一名女拥的,她怎么吃得惯这里的饭菜呢,加上她怀着孕,嘴巴更是刁钻。

没有合胃口的饭菜,心里又藏着事担心着娄台,不生病才怪呢。

娄台的行踪他已经打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娄台孤立无援,他断不能抛下他不管,且不说兄弟义,就算回去阿月也不会原谅他。

只是今天这子特殊,怕是出行困难,尚北冥担心着,她走的这样急,也没等他回来给她安排飞机,那她怎么回国呢?

李昂站在一旁,尚北冥道:“你马上派人去机场和火车站询问一下,阿月有没有坐上飞机或是火车。

她病着,若又不能及时回国,怕是病也耽误了,你们辛苦了!”

待李昂安排好后,尚北冥和李昂武装一番准备出发去跟娄台汇合。

尚北冥在泰国的朋友势力极大,他很快就发现了娄台的行踪,他正在追一个中国人,听说是从美国一路追过来的。

今晚尚北冥要找准时机,一举拿下此人。

燕惊鸿派了100人跟着尚北冥,尚北冥明知道燕惊鸿的目的,但人生地不熟的,若想成事没人助力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接受了!

猎人后跟着一群狼去咬一只狐狸,若能成也有50%的可能猎人不会被狼群撕咬,不是吗,猎人手上也是有抢的!

百人行动目标太大,容易在这紧张时期被人盯上,恶意污蔑。

尚北冥将百人分了十个小队行动,先后从五条路赶往洞里路。

尚北冥和李昂带着五个雇佣兵自成一组去暗中守着中唐会议大厅。

这个大厅是今晚研讨会的进行地点,周围已经全部部署的都是特种兵和atc报局的人。

尚北冥等人有的打扮的西装革履,充当商人,有的打扮成的士司机在周围打转,还有的已经全副武装混进了特种兵里面。

今晚他们要钓鱼,钓一条大鱼,娄台是鱼饵,娄关山要上位,总是有人要断了他的路,因为这条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娄关山上位,自然有人要落马,保连成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未露面。

娄关山若只为上位,也不必大动干戈,但若不铲除毒瘤,那上位之后无论如何小心翼翼都将有数不尽的麻烦,或许还会有牢狱之灾!

娄台将这一切都盘算的很好,借着这一次理所当然出国看病的机会正好一举歼灭敌人!

娄台和黄岐应付完这十几人的小喽啰阻碍后,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娄台赶紧打开电脑,目标人物再次出现,但他前进的方向并不是预料的方位。

黄岐紧张地道:“少爷,怎么办,洞里路在相反的方向!”

娄台放大导航看了看:“无妨,洞里路虽然在相反的方向,但中唐会议厅却是四通八达,只要他的目的地是那里就行!”

黄岐苦恼的抓抓头发:“可冥少安排的接头人是在洞里路,若按他所走的吉祥路,若再有人要暗杀他,我们出手相助后就会孤立无援,您会有危险的!”

娄台做了一个手势,黑暗中两个人跟了上去,娄台边走边道:

“冥少既然安排了人在洞里路,我们又跟踪到吉祥路,再过去也只有龙潭大道可以走。

你带两个人去龙潭大道堵住,一定耳管六路眼看八方,保住他的人安全,让他顺利到达中唐会议厅。”

这个人本就是去中唐会议厅,他边的所有通信娄台都已经拦截,所以他联系不上他的顶头上司。

自然也不知道那高位之人给他另外安排的见面地点。

也正因如此,他现在就像一意孤行走投无路,只知道能在中唐会议厅和那高位之人见面,能救他命。

殊不知,那高位之人更是见不得风吹草动,谨小慎微,岂能容他来断了自己的官路。

这一路上那些小喽啰,不是来杀娄台的,而是来灭口的,此人正是王志鹏,数月前逃亡国外的玉峰玻璃厂的老板。

他是唯一一个活口,事发之前他已经全家移民加拿大,事发后保连成出来顶罪,玉峰玻璃厂的全部员工已经遭人灭口。

娄台这才知晓,大人物还在光明正大的逢场作戏,想要一手遮天颠倒黑白呢!

经过数月的追踪,终于让娄台查到了唯一的活口,聪明的王志鹏,可惜,信错了人,卖错了命。

别人也许放过了他,别人也许以为娄台也放过了他,他本人也已经改头换面,可娄台没放,一天也没放。

尚北冥在中唐会议厅附近布局取证。

只要路上不出任何差错,力保他到达,光天化,朗朗乾坤之下,二十几国会晤,没有人敢那么大胆在中唐会议厅杀人灭口。

也可以间接确认王志鹏是受何人指使,虽然娄台基本已经猜测出,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是不可能的。

届时冥少拿到证据,王志鹏就是重要的人证,人证物证皆有,看他哪里逃。

国内海风已经解决了以向河强为首的贪污贿赂草菅人命案,一众人皆落马,尤其抓到一个重要的人物慈善基金会理事长王德权。

此人与娄台追查多年的神秘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为确保他不会自杀或是他杀,海风已经启动最高级别的保护。

只要这次再抓住这背后cāo)控之人,对他们严加拷问,消灭神秘组织,指可待!

待黄岐解决了龙潭大道埋伏的所有杀手之后,娄台也已经顺利的保住了在吉祥路徘徊的王志鹏。

王志鹏不停地徘徊,始终在那个路口止步不前,还四处张望,他是不是不敢去,还是觉得没什么危险,心里又打鼓?

娄台看着表,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即将结束,若是王志鹏退缩,他将功亏一篑,如果私下拍到王志鹏和高官相见,那就不能一招制敌了。

这么大的优势怎能放弃?如果王志鹏私下会面高官,那他的生命就没有保障,不声不响的解决一个人是多么容易。

纵使娄台解救也就多了一份风险,没有必要的风险。

娄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在焦急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十来个人,拿着斧头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王志鹏的背后。

娄台皱着眉头看着那十几个人,这些人不是他安排的,他确认!

他们手上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斧头?

如果是他的人,都应该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王志鹏。

相反他还要利用王志鹏成事,那现在这些人是谁的?

尚北冥也不可能下令伤人,而且这是在泰国,他自然知道厉害关系。

这件事非常隐秘,王志鹏来泰国不过才十个小时,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就算是和王志鹏有深仇大恨,也不用到这里解决他,毕竟他和他的家人大部分时间是在加拿大的。

娄台之所以将他引到泰国,不过是想要借机查他的上级。

十几个黑衣人动作很快,夜空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惊慌失措喊救命的声音,是王志鹏。

黑衣人下手了,王志鹏发现了他们,十几个人追着王志鹏在街头奔跑。

娄台旁的人道:“少爷,现在要不要上去解救他?”

娄台暗了一下眼神,这路人马不知来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会伤害王志鹏。

娄台摆了摆头道:“正好吓吓他,不bi)真一点他还以为我抓不住他,所以他才徘徊着要不要去求救!”

就在这时,王志鹏的惨叫声划破整条街,他捂着腿在地上后退并连连求饶道:“饶命啊饶命!”

娄台拿出枪从树后站了出来,旁的保镖正准备冲上前去,娄台大声道:“给我杀了他!”

第二百二十七章 喜忧参半

保镖一愣,这命令是娄台下的?那群黑衣人也是吓了一跳,半路还有截胡的?看到此人手持枪,更是惊愕不已。狂沙文学网

虽然他的命令是杀了那个人,他们的目标一致。

可是,他们接受的是秘密任务,不能被人发现,要无声无息的解决了王志鹏,尤其不能让娄台知晓。

眼前这个是什么人?

就在两队人马错愕时,王志鹏悄无声息的后退钻入了路边的灌木丛,逃命去了!

娄台命了两个人假装去追,然后装作十分的上前和那十几个人打招呼,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只是枪口始终对着他们。

十几个人愣是不敢动也不敢反抗,不一会黄岐来报道:“王志鹏已经狼狈不堪的跑去了中唐会议厅必经的出口等着了。”

娄台讥诮的一笑,哼,非要动刀才行,真是jiàn)命!

十几个人被黄岐给押了回去,什么人敢拆他娄台的台?查,必须查!

中唐会议厅附近,尚北冥坐在出租车里,已经安排了五辆一模一样的出租车在附近轮流徘徊。

每辆车上都安装的有摄像头,路旁的灌木丛里也安装的有隐形摄像头。

只要拍到王志鹏和谁搭话即可,能坐上高位的人何等聪明,怎么会给人落下把柄?

这样娄台就可以顺藤摸瓜,让他开口承认!

办法有的是,尚北冥转了五圈之后,终于看到大厅门口围满了记者。

会议结束了,会议厅门口很快停了数辆防弹车。

保镖们簇拥着会议首脑们走了出来,最前面出来的是穿着带有俄罗斯国徽的军人们。

接下来是波兰,依次美国,德国等,终于中国的代表们出来了。

王志鹏正探头探脑的躲在记者后面,看到中国的代表们两眼放光,激动的在人群中朝那其中的某一个挥手。

尚北冥默默地瞧着,用望远镜确认每一个人见到王志鹏的反应。

突然他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甚至皱起了眉头,但是当记者的镜头扫过来时他又和蔼可亲的和镜头打起了招呼。

尚北冥立马全程盯着他,果然不多会,他的手指动了动,他边的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就绕过了众人,走到了王志鹏旁边。

王志鹏见到来人欣喜若狂道:“金秘书,赵秘书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那位黑衣人推了推镜框道:“突然来找秘书长,有什么事吗,怎么没在指定的地点等?”

王志鹏一愣惊讶的道:“什么指定的地点,我没收到啊,我这一路被人追杀,不到这里我早就没命了!”

尚北冥突然看到那黑衣人手放进了怀里,眼神恶狠狠地四处看了看,杀机四起。

糟糕,王志鹏这个笨蛋说了什么,竟然把自己bi)上绝路?

趴到前面直接按在了喇叭上,把司机吓了一跳,“滴滴滴”的喇叭声在这嘈杂的环境里还是显得突兀,引来不少目光。

那个黑衣人的手慢慢地从怀里拿了出来,什么都没有,好险,而后他匆匆回到了赵庭伟边。

尚北冥从车子上下来,m市市委常委张忠望认出了他,微笑着和尚北冥打了招呼。

尚北冥站在远处调皮的拉过旁走过的美女搂进了怀里,把经过的美女吓了一跳,在一看是如此英伦潇洒的公子哥,竟红了脸。

骂人的话都咽了下去,正准备攀谈几句,尚北冥已经推开了她,张忠望已经上了车,没必要再演了。

在张忠望的眼里,他不过是个花花公子,在女人堆里流连忘返,不会怀疑他来此的目的。

女人还想拉住他说什么,尚北冥已经大跨步出去扣住了王志鹏的命脉。

低声道:“跟我走,秘书长给你安排了地方见面!”

王志鹏这会变得聪明起来,他看了看尚北冥,突然挣扎着道:“放开我,我不相信你!”

尚北冥也没有时间再和他磨蹭,拿出一打照片威胁道:“这可由不得你,若你此刻叫人,不仅保不住你的命,还会让你的接头人一起遭殃。

你可能也不是那么在乎他,可你的家人就没有活路了!”

那一打照片正是他在加拿大的家人,娄台刚派人送过来的,他的命门。

果然王志鹏看了照片再不敢挣扎,乖乖地上了尚北冥的出租车。

车子行至吉祥路,娄台上了车。

尚北冥一掌拍晕了王志鹏,娄台看着他的野蛮样子也很无语。

尚北冥笑着道:“我有话跟你说,让外人听到不合适。”

娄台似知道了什么,十分严肃地问尚北冥道:“除了你还有谁一起同行?”

尚北冥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道:“还有李昂,泰一泰二。”

这里面没有娄台想知道的人,尚北冥自然知道却故意说给他听。

娄台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阿月的况?”

尚北冥摇摇头坚定地道:“不能,既然你这么任妄为,对她不闻不问,就请你任到底,不要像那风一样反复无常。

女人是一朵嫩的花,风大一点就会把她们吓弯了腰,如果是狂风暴雨,更是直接吓破了胆。

你知不知道她半夜求着我来找你,说你要是死了她就没有指望了,不过这话我不认同,若你死了,正合我意,我一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比你在时还要好!”

娄台轻轻地笑了,松了一口气道:“冥少,谢谢你,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是我做的不好,让她担心,也让你劳心劳力了!”

尚北冥切了一下十分不愿意接受他的低声下气的歉意,无比自傲地道:

“我堂堂正正的一个正人君子,不用你谢,这事就是发生一百回,我依然选择帮你,她心里有你我就是为了让她安心,我也会选择帮你!

谁让我觉得她如此可,如此让人心疼呢,当然,她求助于我,让我觉得荣幸,噢,原来我是这么有本事,值得依赖的男人,哈哈!”

尚北冥说完竟还笑了出来,虽然心里苦的像嚼了苦瓜。

季得月还没想过暴露份,在娄台心里他尚北冥还是只对徐然然感兴趣,他也不好跳出来说些什么。

娄台看着尚北冥想了想道:“我知道有件事,你知道了可能会骂我,也可能会笑醒!”

尚北冥偏过头呵呵一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喜忧参半算不得最好,说出来听听!”

娄台顿了一下道:“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卑鄙,但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我打算装疯卖傻,装风流bi)退徐家的婚事!”

尚北冥眉毛一挑,娄台是认真的?这一回他总算做对了一件事,那徐然然本就是冒牌货。

可是面上还要装的义愤填膺的呵斥道:“知道我要骂你,还算你是个人,当初徐然然在不知的况下被你当成替代品追到手,连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她都不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对你。

如今你的初恋一回来,你就想尽各种办法推开他,不过你这一招自毁的办法总算让她保住了颜面。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她的一切你都不要再打听不要再插手,真心实意对你的阿月即可,我只希望能陪着然然尽快走出霾!

若让我发现今天你说的不是实话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我非阉了你!”

娄台假装咳嗽一下,怕怕地模样道:“你的手段我还是知道的,我既然已经说出来那就是下定决心的,然然若能尽快走出来那再好不过!”

尚北冥冷哼一声,心里暗骂:“狗的娄台,这一次若你不是认真的守护阿月,你看我不削尖了你的脑袋,徐然然那小jiàn)人只怕是对你的行为欣喜若狂呢!”

一路上唧唧吵吵已经到了尚北冥的住所,人犯被押在了车上绑了起来。

尚北冥看着那人犯道:“下一步怎么办?”

娄台冷地一蹙眉:“回国,打仗!”

当夜,三架直升机在屋顶飞过,这次任务圆满结束。

娄关山和夏夫人也被酷奇安全地送回了娄宅。

对于娄台的计划,他们也是非常无奈,这个儿子最是有主意,只是这订娃娃亲的是娄老爷子,这么做怕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娄关山也劝说过娄台,不然就等两年,拖两年之后如果娄老爷子松口,就可以直接去退婚。

娄台的份一旦公诸于众,这些年的筹划就白费了,有多少人想要他娄家断子绝孙啊,娄台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从小精心呵护,苦心培养。

若就为这一桩事暴露了长相和行踪,引来不知名的仇家,得不偿失,不仅搅了娄台的安宁,更是无形中对他以后的妻儿造成威胁!

可娄台何等的雷厉风行,对于娄关山的建议他想都没想过。

他也许可以等,徐然然也可以等,可是季得月马上要生产,他要有儿子了,他一心想着让妻儿回家携手终老。

不想让他们受半点委屈,若能在生产前顺利和季得月结婚,给孩子一个名分,也不枉他辛苦计划一场。

娄台向来是说一不二,费这么大周章自然谁劝都不可能放弃!

季得月悬在二十二楼胆战心惊,泰六在旁边鼓励道:“怕什么,终于可以飞檐走壁,好玩的很!”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八层

季得月闭着眼睛,心里默念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再次睁开眼,依然看到的是这无底的深渊。狂沙文学网

老天爷啊,这些杀千刀bi)死人命的混账东西,最好让他们下油锅,喝毒药都是便宜了他们!

耳边的风呼呼滴刮,季得月穿着的外幸好没有领,不然这风吹的,非要把领搭在她脸上不可,那就像有人挠痒痒似的,怎么还能一心一意的飞檐走壁。

头顶上架着的眼镜垮下来遮住吹向眼睛里的风,这才能看清东西。

胳膊手腿上全是绳索,脚底和手掌各戴着有粘的脚蹼手噗,一步一步慢慢往下移动。

最后一层防护色就是背上背着的降落伞,万一手滑脚滑有个闪失,只能冒着危险坐降落伞下来了。

泰六在旁边给季得月比着手势,告诉她放心,安心!

季得月艰难的挤出笑容,这颗心要往哪里安,除非到达八楼破窗而入,否则永远都悬着。

十七层,十六层,十五层,越来越接近目标,非常好,天色已经黑沉,不少上班族已经陆续回家,万家灯火即将点亮。

季得月心急如焚,要加快速度了,若灯火亮,万一从别人窗户闪过,会吓到别人,更会暴露。

十层,九层,八层,biubiu到了。

季得月整个人如一只巨大的狗一般,手脚并用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屋子里空空的,没有人,但灯亮着,师父家季得月来过一两回,不多,依稀还记得卧室的方位。

她手上戴着粘手噗,也没办法开窗,可偏偏这里又没人。

若从窗户上方移动,会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走廊窗户在不远处,而那些人就守在门口。

突然走廊那边的窗户动了一下,季得月听见有人开窗户的声音,泰六立马扯开手噗准备掏武器。

季得月的衣服猛然被人扯住了,当她回过神来才看到,林美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客厅看见了她,打开了窗户正把她往里拽呢!

季得月看见泰六黑洞洞地枪,焦急地比划着不许开枪,然后紧紧地抱住林美丽,给她挡子弹。

泰六才明白过来,快速的跳进屋内,把上的装备卸了下来。

季得月跟着林美丽一进卧房就愣住了,一个头顶着鸡毛帽子,穿红色棉花大袄,脚踏小狗头像拖鞋的女人正蹲在椅子上,半只手着手,露出指尖正在霹雳吧啦敲击电脑。

连有人开门都不屑一顾,认真的像是世界上只有她一个。

季得月忧虑的看着林美丽,林美丽搭陇着脑袋摇了摇头,两人退了出来关好门。

季得月道:“师母,这是怎么了?”

林美丽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哽咽地道:“自师父醒来,看到自己的模样,又得知孩子没保住之后,她整个人大变,光着子都要起来,非要摆弄那个电脑。

我怎么劝都不听,她甚至都不正眼看我,那些衣服还是我生搬硬给她穿上的,穿上之后,她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蹲在哦那里。

茶饭不思,我喂都喂不进去。”

季得月瞬间红了眼眶道:“那你有看到她摆弄的事什么吗?”

林美丽的表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季得月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季得月觉得事不妙,她拉住林美丽的手道:“美丽,现在师父师母接连出事,我担心你,你有事就告诉我,我们一起给他们报仇!”

林美丽突然甩开了季得月的手,拉着她进了隔壁的小房子,将季得月抵在墙上,灯都没开。

季得月的头撞在了墙壁上,却一声不吭,林美丽撒够了气恶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被什么人送进去的吗?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动,尤其是那个人。

若你保持清醒的头脑怎么会看不破他设的这个局,你的师父又怎么会陷入泥沼,孩子又怎会死于腹中,我的师父也不会变成一个疯婆子!”

季得月泪眼模糊,口齿不清地道:“你是说是娄台做的可是娄台现在人在泰国,生死不明啊!”

林美丽一巴掌煽在季得月的脸上怒道:“你还为他狡辩,快快睁开你的双眼看看吧,与你有恩的人一个一个离你而去,你还护着那个jiàn)男。

若他调查组织,我们不过是被困在这组织内的蝼蚁,我们又挡了他什么路,他何苦这样为难我们?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抓住了部长王德权的把柄,王德权在组织内位高权重,他落马,将会牵扯出大批人马。

又将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当成替罪羊,一环一环的送到他的面前,他想要揪住**oss,除非毁了组织。

你的郎很厉害啊,做了这么大的事人倒躲得远远的,可怎么躲都无济于事,组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

季得月捂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没有替他辩解,我知道他一直在调查组织,调查相关的人和事,是我太自私,怕暴露份,没有阻止。

可是他断然不会派人暗地里捣鼓别人的家人,人毁家亡的事他应该干不出来啊!”

林美丽咬牙切齿地道:“你也太高看他了,他什么做不出来,若他拿你师父的生命安危来威胁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道出关于组织的报。

那你说我的师父和她的孩子难道还有活路吗?组织上派人围了师父的家,不让她去医院,只是提前一步预防而已!

没有下杀手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否则,你回来,只有我和师父的尸骨等着你!”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道:“你的意思是组织上派人是来保护你和师母的?”

林美丽一锤钉在墙上恨铁不成钢的道:“起初,我也天真的以为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可是在师母危急时,他们不闻不问,不请医生,也不许出门,我才知道,我们被囚了。

组织上这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我们没有吃食没有生活用品,他们拒绝供给,想活活饿死我们,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不明白组织为什么不直接动手灭了我们这些可能随时危害组织的人,也许是你的师父现在还没有定论,也有可能你的师父手上握有什么把柄,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若你的师父知道他的老婆孩子没了,也许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组织必定对他有一定的忌惮。”

季得月点点头道:“极有可能是这样,他们囚师母,不做供给,又迟迟不动手,也许真的关键是在师父上。

那师父这两天在监狱也一定不得安稳,我一定要尽快见到师父,搞清楚这一切。

只是师母的事,我不好交待,等会你帮我稳住师母,让我给她检查一下,好吗?”

林美丽艰难地点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师父受刺激以后很难沟通,我们可能要用特殊办法了。”

季得月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管子药水道:“去吧,给她注镇定剂,只是她子弱,用药有风险。”

林美丽推开房门,房间异常安静,只有键盘滴滴答答的声音。

师母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动也没动过。

林美丽试图和她沟通,连喊几声师父,都没有得到回答。

季得月绕道师母的背后,她也没有察觉,电脑上不停地弹出一些字来。

季得月抬头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到一排名字,娄台两个字如钉子一般订进了季得月的眼球。

季得月连忙往下看,只看到娄台后面一个徐字,师母突然站起扭过头来,瞪大眼睛瞪着季得月。

似不认识季得月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季得月心里吓得一颤,她伸出手预拉住师母的手,可是师母缩回了手。

季得月连忙喊道:“师母,师母,是我啊,阿月,您还记得我吗?我的师父向河强。”

当师母听到向河强的名字时,眼睛突然亮了,而后又似特别惊恐似的大叫出声,“啊……”

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林美丽立马上来捂住她的嘴巴忙安慰道:

“师父师父,我是您的美丽啊,你不要叫,不要叫,会吓着宝宝的!”

师母突然就安静了,面部也柔和了起来,她笑着,眼睛却空洞没有聚焦,自欺欺人地道:

“是了是了,宝宝睡了,我不叫,不要吓到她,还有你,你也不许说话!”

她的手指指着林美丽,林美丽点点头,扶着她坐下,季得月满眼含泪的默默念道:“师母,对不起。”

然后一阵扎在了她的肩头,很快,师母便双眼无神的瘫在了林美丽怀里,季得月帮着林美丽把师母扶到了上躺着。

季得月便从上到下慢慢地检查,看着静静地睁着眼睛全无力的师母,整个人的灵魂都像被抽走了。

季得月心里很难受,老公杳无音讯生死不明,孩子又被活生生憋死,任哪个女人都承受不住。

季得月站在师母面前轻声问道:“师母,对不起,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月啊!”

季得月看着师母茫然的眼神,叹了口气,师母不记得她了,刚刚提到师父向河强,师母反应很大。

那她的电脑上的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怎么还有娄台?

第二百二十九章 闭眼

季得月尝试着说了一句:“那娄台是谁?”

季得月话音刚落,师母的眼神立刻犀利的瞪着季得月,手指动了动,嘴唇也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狂沙文学网

林美丽看着师母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头推开季得月,连忙安慰,才让师母安静下来。

季得月心里震惊极了,看来师母电脑上的人名都是与师父的案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那么那个姓徐的全名到底是什么?

他又与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林美丽看着季得月心思重重的模样道:“现在的处境真是一点转圜的希望也看不到,师母的心病需要尽快得到治疗,你有没有办法送我们出去?”

季得月咬着手指垂下头来叹口气道:“现在时机不成熟,我若贸然将你们带走,那就是给你们坐实了背叛组织的罪名,直接带来杀之祸。

组织目前对你们的态度还尚未定论,师父手中也许还有筹码,既然前几天没动你们,这几天风险应该也不大,我需要尽快见师父一面,你和师母还要委屈几天。”

林美丽点点头:“好,你想办法送些物资来就行!”

季得月边穿戴手噗边道:“好的,你放心,我会送些药品和食物来的。”

泰六趴在窗边观察良久道:“降落伞怕是目标太大,不如我们还是爬墙?”

季得月从窗上一跃而起利落的上了墙,头一扭示意泰六跟上。

泰六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利索干净的女人,从前部队服役时也有女兵,可和这个女人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泰七见二人上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容易,这风刮的能把人吹跑的节奏,奈何这两个蜘蛛侠是靠实力打脸。

季得月把二人带回了卫明山别墅,卫明山地理位置偏僻,又是特殊地段,多两个人不会有人察觉。

娄台正准备上飞机,尚北冥的手机响了,尚北冥看着娄台,然后做了两个手势,让娄台稍等。

娄台斜倪着他,有人来要人了。

果然挂了电话后,尚北冥呵呵笑了起来道:“算你有先见之明,把那十几人留在了原地,不然啊,燕惊鸿这边我就没法把脸面留齐了!”

娄台拍拍手道:“老巨猾的狐狸,还在为以前的事心存报复呢,不过,既然你请了他帮忙,而他如此聪明的人,没有对我下毒手我就谢天谢地了。

本来就水土不服,人都用不惯,若他出来搅局要我命,怕也是没这么容易搞定!”

尚北冥哼道:“那还不都是小爷我的面子,他在背地里搞你一下,给你制造点麻烦,已经让我很不爽了。

不过你人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地盘,让他占一回优势也实属不易,你别忘了,是你们不给人留后路,bi)到这里来的!”

娄台将手插进兜里,率先进了飞机道:“我本就不打算追究,只是给点警告而已!”

扭头看着睡得昏沉的王志鹏,眼神犀利,这该死的人。

飞机升空时心里莫名有了期待,阿月,你等我!

季得月坐在窗台边,思绪万千,师父如今被关在城南新区的桩子监狱,负多项可能得罪名,但最后的罪名还没定论,还在提审中,刑期还没判。

她若想见他一面,该通过什么渠道呢,难不成像古代人劫狱?

这可真是异想天开的想法,师父明显就是给人做了替罪羊,当了头道鱼按在了砧板上。

有毒的药是季得月自己制造的,师父本与此事无关,但就是为了她,师父承担了下来。

若组织想保住师父,其实方法很多,只是加之罪何患无辞,罪人都藏在背后,却把师父推到风口浪尖上,实数可恶!

这事要不要等到娄台回来旁敲侧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季得月咬着手指若有所思的想。

虽然不能让娄台知晓她心中所想,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啊。

正当季得月愁眉不展时,突然,肚子某一处被人从里面打了一拳似的,肚皮被扯痛了一下。

季得月瞬间瞪大眼睛,这是?小宝贝?

她连忙低下头来掀开衣服,仔细观察肚皮时,这一次,小家伙正儿八经的又出了一拳,季得月亲眼看到肚皮鼓了起来。

季得月突然泪盈眶,孩子动了?他在她的肚子里是不是能感受到她此刻低落的绪,所以以另类的方式逗趣她?

很显然,这个方式很奏效,季得月的思绪都被这个小家伙吸引了,她用手指轻轻的在刚刚凸起的地方不停地摩挲。

温柔的和孩子开始了对话,啰嗦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好啦好啦,妈妈已经知道你睡醒了,想出来活动活动是吗?伸个懒腰伸个腿,妈妈这里可都是跟发生大地震一样噢。

呵呵,你说你这么调皮,到底是像谁呢,像妈妈……还是……?”

““当然是像我,我现在虽然没有半点活泼劲,但我听张妈说,我小时候可是调皮捣蛋专业户。

家里的机器人都是拆了装装了拆,地球仪我都能给它掰成各洲的形状。”

这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让季得月心中一颤,好梦幻的感觉,是她思夜想的人回来了吗?

靠在飘窗上的背突然坐直来,透过淡淡地灯光,门口矗立着一个全黑色,着装高冷,笑容却似糖的男人。

他的浑上下散发着强烈的男荷尔蒙,季得月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竟也激动的忘了自己在何处,抬腿便下,准备冲过去。

丝毫没注意自己慵懒的靠坐在飘窗上的姿势过久,腿已经不那么听使唤。

一米的高度,本不算什么,却让突如其来的力道压垮了麻木的双腿,瞬间栽倒在地。

一阵风呼啸而过,黑色的影矫捷如猎豹,一个天旋地转之后季得月只觉得眩晕,再睁眼,四目相对。

娄台看着她的双眼,轻轻地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弯起了嘴角,幼稚的道:

“你这么激动,会让我误以为你是太想念我,见到我激动的路都不会走了,这理由会让我心猿意马的,尤其是现在这垫姿势奇特,让人想入非非!”

“是吗,你的手现在放的位置确实不合适……啊,出了一趟国,去到世界各地,遍地美丽的风景,处处馨香的美人,竟还会被我这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撩拨的心猿意马?”

季得月对他突然失踪,不报告不打电话的行为突然开始介怀。

虽然以前他也不是经常汇报,可不知为何,经此一事后,心里莫名害怕起来。

所以她撑死了双臂在他的侧,空出肚子,尽量远离与他的距离。

可他深邃的眼神却像狂风暴雨般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体虽躲避,愫却绵长。

娄台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季得月的额头,像抚摸相隔几世纪又再次相遇的人儿,轻柔的像羽毛撩拨着季得月的心。

“世界那么大,美人那么多,与我何干,我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你一个女人,听着,是女人,我的女人!”

季得月的心颤抖不已,手缩了又缩,好想就这样捧住他的脸,给他一个世纪长吻,向他诉说她的思恋。

可是不行,男人啊,心思如大海,深不可测。

“看来其他方面没有见长,嘴巴倒是摸了一层油,即是如此牵肠挂肚,坚贞不渝,又的深沉,为何不见你发来一句问候,报来一个平安,让我……让有的人……怕是也没有那么,嘴巴说说而已!”

季得月抽离眼神,开始慌乱,差点脱口而出:让我整提心吊胆!

此话一出,明显就助了别人的士气,底气都泄了。

娄台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眼睛都带起了笑,像是闪亮的一颗星,那狭长的眼睛意味不明。

“让你……怎么样?”

季得月看着他带笑的眼睛,像是调侃她一样,突然就要发怒。

娄台却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颈,邪魅地一笑道:

“既然你害羞,不好意思说,那我替你说,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真是让我奈何不了你。

我的穿越人群,飞过大海,冲上宇宙都会到你的边,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本想着三天五天就回来,你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再次出现在你的眼前,没想到,让你担心的茶饭不思,千里寻夫。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也低估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就让我这位高权重的人享受一下至高无上的特权吧!”

季得月看着他突然放大的脸,还带着陶醉的神,越凑越近,赶紧一只手按住娄台的脸,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急急地掩饰道:

“什么位高权重,什么至高无上,还要行使特权,你想多了吧,真会标榜自己,客房已经准备好,回去睡觉吧。

累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松,再说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话,我就让海风来陪你睡,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有人原地吐血三升,什么喜欢男人,扯淡,知道他累了这么多天,还要让他伤上加伤。

拖着疲惫的子躺在地上哀嚎道:“知道我这么累,还不让本少闭眼,唉,这又是一夜无眠的节奏!”

第二百三十章 腿麻

季得月听着背后的哀嚎,笑的忍不住捂住嘴巴,让你闭眼还得了,这辈子不到最后,绝不让你闭眼!

下了楼去,嘴上虽说着绝的话,心里却关怀备至,他还没吃饭吧?

吴阿姨看到少爷回来,正在厨房里急急准备夜宵呢,季得月下去看到她已经在做,才放心下来。狂沙文学网

话已经说出口,娄台还占着她的主卧,这会回去不亚于狼入虎口。

索站在一旁学做饭,可是还没站两分钟,油烟刺鼻,季得月还没咳嗽,小家伙倒先发起了抗议。

一阵酸腐恶心之气从喉头袭来,“呕”,季得月全心都紧张起来,这该死的孕吐。

急急忙忙跑进卫生间,一阵一阵的干呕仿佛整个胃都要跑出来,却半点东西没有。

这……大概,也许,已经,过了孕吐阶段了吧,怎么突然躁动起来?

温柔的大掌从天而降,轻轻地拍打着季得月的背,胃得到片刻的舒缓。

季得月闭着眼睛摇摇头道:“阿姨,不用管我,没事的,你去给少爷做饭!”

大掌突然有半刻的停顿,须臾,绕过后背,侧腰,双手从后抱住了季得月,双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季得月这才感觉事不妙,睁眼抬头,镜子里的完美侧颜也正看着她,眼里有抹不去的心疼。

四目相对,季得月竟看到了他眼中的浓蜜意,瞬间心驰dàng)漾,见鬼!

“现在想来,我陪你的时间确实太少了,不知道你怀孕这么辛苦,呕的撕心裂肺,是他在闹吗?”

声音富有磁,张合有度,字句缓慢,撩人心弦。

娄台说完,动了动手指,轻轻的在季得月的肚皮上跳起了舞。

而后正儿八经地道:“妈妈说你调皮,我还觉察不出,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泼猴,妈妈怀你如此辛苦,爸爸就盼着你落地,一切都交给我,让我来对付你这泼猴吧!”

这话是对着那未出世的小东西说的?

季得月忍不住呵呵地笑出了声道:“他是泼猴,你就是唐僧了,不然怎么管的住他?”

“我不是唐僧,我也不要当那倒霉的唐僧,我有老婆有儿子,我是他爸爸,没有老子管不住儿子的!”

季得月笑着笑着就哭了,多么温馨的话却触动了她心里的弦,若能过上这平静美好的子,来世愿画作一颗默默无闻的大树,以换取这世的安宁。

慌乱的挣扎了两下,推开他的手道:“哎呀,这会舒服多了,可能是油烟刺激的,你怎么下来了,不去躺会?”

“你陪我在沙发上看会电视!”

娄台说完这话,拿了毛巾轻轻地攒了攒季得月的嘴角,这才牵起她的手朝沙发上去。

“你想看什么?”季得月坐下之后拿起了遥控器问道。

娄台闭上眼睛,突然丢了拖鞋,动作迅速的把头枕在了季得月的双腿之上,胳膊环腰一抱,像无奈一样眯着眼睛道:

“看你!”

季得月被他吓了一跳,想赶走他却又赶不走,他反而抱的更紧,须臾,他道:

“我累了,让我和儿子待会!”

季得月的手便放在了他的头上,轻轻地给他按摩太阳。

他累了,季得月当然知道,连夜的奔波,不知道他吃上了几口饭,闭过几回眼,怎能不累!

另一手拿着遥控器调低音量,随便调了一个台,放着不知名的节目,陪着心中的人,什么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季得月总感觉肚皮上一濡一濡的,低头看,娄台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服下摆,衣服盖住了他的脸,他的唇正挨着她的肚皮呢!

这调皮的大男人,难道要以这种方式和那个小孩沟通吗?

季得月四处看了看,家里就只有吴阿姨一个,门口的保镖不会进来,算了,由着他吧!

这一次的放纵,直接让怀里的两个人都睡着了,肚子里的那个也格外的安静。

阿姨摆放盘子碗时,季得月示意了一下,阿姨走过来一看,才知娄台睡着了,季得月道:

“把汤继续熬着,其他不用摆了!”

吴阿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道:“要不要把少爷唤醒,您这样也不好受啊!”

季得月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没事,我还好,你去睡吧,等会我会叫他起来喝汤。”

这得来不易的相处,只希望时间能慢一点。

时间是很慢,季得月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起来,腿麻了,那个人还未醒,这难道是一觉睡到亮的节奏?

不行了,不行了。

季得月抽了张卫生纸,将纸巾的一角转呀转,转成尖尖地模样。

初次做这样的事,心如擂鼓,娄台啊,你可别笑。

他的眉眼,他的嘴唇,他的鼻子,都是出奇地好看,好精致的男人。

耳垂也是非常饱满的,耳廓竟还有颗小黑痣,看起来是个有福之人。

季得月将纸巾偷偷地放了进去,慢慢地用食指和中指捻动,电视里经常这样放,这样应该会让他很痒吧?

季得月很是羡慕那些调皮捣蛋鬼,这样做心里的敏感值爆棚。

好像手下的娄台成了小白鼠似的,一捻没动静,二捻还是没动静,难道是力度不够?

季得月又怕太大力会损伤他的耳朵,索直接用手揪起了耳朵,看看是不是耳屎太多,所以不够敏感?

还没细看,一只大掌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了季得月的脸上,顺带用力把她的脸推得远远的。

“你的气息那么近,一阵暖风似有似无的喷薄出来,钻进我的耳朵,我耳根子都快熟透了,再有下一次,我可握住其他地方不撒手了。”

说完,娄台从季得月的怀里撑死了子,与季得月平视,看着季得月那微红的脸颊,不一笑,凑近,在额头上落下一吻道:

“永远这么青涩的样子,真是持久弥香!”

季得月一锤锤在娄台的肩头,慎的道:

“让你胡说八道!”

说完推开娄台就准备站起来,谁知道,站没站稳,腿麻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季得月“啊”的一下,一股坐回了沙发上。

吓了娄台一跳,赶紧跪在了沙发前担忧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季得月双手握拳锤了锤腿道:“腿麻了!”

娄台噗嗤一下笑了,坐在另一边,抬起季得月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季得月穿着长裤,倒也不尴尬。

娄台的双手火,从小腿开始,慢慢地慢慢地往上移,每走一步就溅起了火花,季得月闭着眼睛不看他。

这个豆腐他吃的很舒服,每一寸仔细地打量,腿纤细,没有一点多余的,但手感又很好,这哪是按摩,简直是一场只能摸不能吃的美食盛宴。

娄台瞬间感觉嗓子冒火一般干渴难耐,按了两圈,手实在控制不住了,正准备往上去一点,季得月突然睁开了双眼。

“好了,不麻了,我去厨房看看。”

几乎是小跑着去到厨房,关了火,用手揭开锅盖,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蒸的脸颊都红彤彤的,不知是心里太,还是厨房太。

季得月盛了一碗,端到桌子上,然后把整个砂锅都端了出来。

娄台赶紧上前去接,季得月坐在对面,娄台尝了一口,点点头道:“这个适合你喝,我给你盛一碗。”

季得月没有拒绝,她总是容易饿,两个人默默地喝完了汤。

“你的体怎么样,没问题吗?”季得月放下了碗突然问道。

娄台动了动勺子,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道:

“看病只是一个借口,我的父母也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得知那个人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我才答应去国外的。

泰国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我已经算出他的目的,但是还是太过匆忙,没有做好准备,让你担心了。

尚北冥出现的很及时,这次很感谢他!”

季得月看着手指,又看了看娄台道:“尚北冥这次不光及时出现在泰国,还有这次海上事件,救了海风,想来也算是帮了你大忙!”

娄台站起走到季得月的后,双手放在季得月的肩头,轻轻揉捏起来,叹了口气。

“看来这次我欠了他一个大人。”

“关于向宗师毒药事件,这幕后还有黑手吗?”季得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是她心中最大的痛。

娄台看季得月问起了这件事,还以为季得月是在乎关于制药所有权的问题。

“对不起,阿月,这件事目前比较难办,这个药品因为贿赂事件给社会带来了危害,关于所有权问题,我怕你拿到手会对你不利。

向宗师背后有一股恶势力,现在还无法查出来,我怕这时候曝光你会受到困扰,毕竟你的能力如果有目共睹之后,一些事就不可控了。”

季得月拉住了娄台的手,扭过头来点点头道:“我明白,关于药品的事,我并没有想要有什么关联了,我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只是向宗师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呢,他们可以随意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也可以垄断药品市场,这些人不除,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娄台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快了,快了,很快就有定论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慢跑

季得月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快了?

娄台这么快已经查到了组织了吗,若是能一网打尽是最好,若没有把握打草惊蛇,那师父的处境岂不是太危险?

师父,师父,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见师父一面?

正思索间,胳膊被人戳了戳,季得月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着娄台。狂沙文学网

娄台正一脸萌萌滴看着季得月道:“腿还麻不麻?”

季得月看着他的模样,如此奇特,这是在卖萌?

季得月捏着嗓子声音不自然的回道:“不……不麻了,你想干嘛?”

只见娄台邪魅的一笑,瞬间凑近季得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暧昧横生。

“吃饱喝足了,你说我想干嘛?”

季得月看着他浓眉大眼,笑意盎然,牙齿闪亮,这是变禽兽的前兆。

这也太妖娆了,看的季得月差点流出口水来,这长相太过邪魅。

手绕过后悄悄地在背上掐了自己一把,提醒着自己,季得月,你要保持清醒,现在还不到时候!

随即抬高下巴,瞪大眼睛,傲脸诈然出现,强装出一副优越感颐指气使的道:

“吃饱喝足当然是睡觉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娄台微楞,继而笑容更甚拖着音调道:“是了,上…………睡觉!”

季得月的脸红了一片,摇摇头随时保持清醒啊,双手在前做了个叉叉道:

“你这是什么表,睡觉就睡觉,说的这么让人想入非非干什么,我都说了客房准备好了,随时恭候您大架,请吧!”

说完,翻了个白眼,转嘲楼上走去,娄台立马紧随其后,距离就是脚跟脚地距离。

季得月猛然停下,娄台没想到,额头碰到季得月的头发,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双手抱其腰。

季得月一只手按住娄台的脑门头疼的道:“再不乖,别怪我给你贴镇魔贴,妖孽,就是这么需要震慑!”

娄台拉拢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模样央求道:“那我睡沙发总行了吧,我不要睡客房,明明我就是男主人,我明早让人看见从客房出来像什么话,被人说成妻管严,我哪还有面子。”

“谁敢嚼你舌根,再说,就算妻管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社会粑耳朵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你乖乖进门,否则有你好看!”

季得月说完迅速进了主卧,门“嘭”一下在娄台的面前关上了。

娄台扶着额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搞,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不哄下场更惨!

叹了口气,乖乖滴进到了客房,娄台瘫软在上,真的很累很累,洗澡吗?不洗算了吧。

可是隔壁的哗哗啦啦的水声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娄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穿过一层墙,他竟描摹出了现在躺在浴缸里美人慵懒的模样。

天啦,娄台用手拍打着双颊,这是太久没碰女人吗,不可能,在他头27年没有遇见季得月的时候一样没碰过女人,不是照样潇洒自在?

这就像尝过腥的猫可以脑补出腥气的模样吗?

全似着火一般冲进浴室,哗啦啦一顿冷水猛冲,不能太躁动,季得月现在可不能承受他心中所想的乱七八糟的鸳鸯蝴蝶梦。

这一夜,娄台彻底地陷入了无限轮回的天之梦里,无法自拔。

那朦朦胧胧遮着面纱的女人始终不愿露脸,娄台呼唤了一万遍,阿月,阿月,可那个面纱女人就是不回答他,哪怕是进入冲刺阶段也如此。

舒服且累着,内裤湿了一次又一次,可谁关心这个,根本不愿意从梦中醒来,好吗?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早起散步,楼下吴阿姨例行在做早餐,季得月看了看客厅,没有人。

按以往来看,娄台这时候一般都在沙发上看报纸和新闻了,这会竟没有人。

看了看表,走过去问阿姨道:“少爷人呢?”

吴阿姨边忙着边回道:“少爷不在卧室里吗,我起来就没有看到少爷,我还以为和小姐一样在睡呢。”

季得月鼓起了嘴巴,了然的点了点头,兴许真的太累了,所以让从不耐的人也耐一回?

还是他昨晚压根就没有进客房睡觉,难不成出去了?

到大门口看了看,门口的保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季得月拿了客房的钥匙,便上楼了。

轻手轻脚打开门,他应该不会这么小孩子气,不让他睡主卧,他就生气离家出走?

不过他的家那么多,谁知道他又回了哪一个?

想到这,季得月有些失落,推开门时,瞬间又雀跃了,上那个压着被角安静睡着的男人不是娄台是谁?

虽然他好像没怎么穿衣服,可这也并没有让季得月感觉尴尬,反而对他的存在感到欣慰。

季得月轻手轻脚走到边,站定,朦胧的光透过树叶,再从窗帘的缝隙中爬进来,斑驳的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更是美轮美奂。

季得月伸手刺啦一下拉开窗帘,光亮投了进来,上蜷缩的人皱起了眉头,季得月从被子的一角伸手扯开了被子。

“起了,起陪我去慢跑。”

上的人陡然睁开眼,被子即将全部离之时,娄台及时抓住了被夹在腿间的被子,脸似乎红了起来。

而后整个人扎进了被子里,开始下逐客令道:“给我两分钟,你先下楼,我马上来。”

季得月疑惑地看着这坨被子,还有藏在被子里的人,这反应太大了点吧,不过这个地点不适合深入探讨,作罢。

季得月前脚刚关门,娄台后脚从被子里钻出来,尴尬的看看上,又看看被子,一头冲进卫生间。

季得月刚在手上绑了个表,娄台就从楼上跑下来了。

穿白色连帽卫衣,下着白色休闲裤,脚穿白色运动鞋,头发也没有打蜡,慵懒的散在前额。

英俊的一塌糊涂,从楼梯上一路跑下来,只让人觉得眼前闪亮,充满青的气息,满满的男荷尔蒙,燃烧我的卡路里的既视感。

季得月楞楞地看的双眼发直,还很不羞耻的tiǎn)了tiǎn)嘴唇,这一幕可让娄台瞬间心花路放。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的来到季得月的面前,低下头,和季得月直视,季得月顿时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丢脸,又不是没见过美男。

娄台突然伸出食指,轻轻地拨了拨散在额前的头发,魅惑的眨了眨眼睛,而后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吹道:

“你这毫不掩饰的要吃人的眼神,我喜欢!”

季得月摆开他的手指,气急败坏地道:“好稀罕你喜欢,吹什么吹,头屑都吹到我脸上了,哼!”

说完一阵小跑,率先出门,后引来某人的哈哈大笑,笑完还不忘嘱咐:

“唉,你跑慢点,小心点,等等我!”

季得月捂着脸只顾朝前去:“等你个大头鬼。”

却不想刚出门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正手插裤兜,以无比帅气的姿势突然朝她打招呼。

季得月吓得立马站定,不再动,隔了两秒,头疼的假装没看见,朝另一条路跑去。

于光挑了一下眉毛,就知道这女人没这么好兑现承诺,回来就翻脸不认人。

可这一招对于光无效,他可不是个好糊弄的男人,想跟他打马虎眼,没门。

随即立刻跟了上去,才跑两步,正撞上从大门出来的娄台。

四目相对,互相打量。

“你……”于光话还没完,娄台已经忽略了他,直接追上了季得月。

于光暗暗地捏了一下拳头,他竟然毫发无伤的从泰国回来了,连皮都没破一点。

既然他那么拽,那他的气势也不能减,谁规定就不能在一条路上跑步。

于是一条路,三个人前前后后的开始慢跑,娄台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于光,蹙起了眉头。

于光见他似乎颇为不爽,瞬间眉开眼笑,他不爽他才爽。

“后头有条狗,甩不甩?”娄台的话颇为幼稚,季得月自然附和着他道:

“离得这么近,又不是开车,还可以叉道加速,马路是大家的,也没有权利让别人不跑呀!”

“哼,怎么就像掐准了时机,等着你呢,是不是?”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恶狠狠地瞪着娄台,停下了脚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和他有什么私下的联系或者约定?”

娄台见季得月板起脸孔貌似生气,闭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好声好气的道:“没有,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故意等你或者跟踪你!”

季得月努了努嘴唇,瞪着娄台哼了一声,像饶过他似的,把目光对准了后面正在看戏的于光,怒吼道:

“今天这条路,我包了,你们俩统统给我走,碍眼睛!”

冒火的气势让于光愣是愣了三秒,十分不服气的道:

“路是大家的,你跟谁包,我就想在这跑步,你管得着吗?”

娄台回头瞪了于光一眼,用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道:“那么,从今天起这条路将归她,从卫明山顶方圆5公里,我都会买下来。”

于光又是一愣,气势弱了一半,但依然嘴硬的很,假装看好戏似的拍拍手道:

“你有种,可惜现在还不属于你们,这步我跑定了!”

季得月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跺脚,哼道:“娄台,我累了,回去吧!”

第二百三十二章 疯狗

而后又小声斥责娄台道:“和他你犯得着置气吗,买什么买,就你有钱,有钱你去做慈善,买这么大地方养猪啊。狂沙文学网”

娄台得意的用毛巾给季得月擦了擦汗,像是宣誓主权似的,故意做给他人看。

“就喜欢,就喜欢,养猪也合适,养小崽子更合适!”

“怎么,这么怕我,至于吗,不就是在一个意外的早晨,意外的相遇,意外的接……”

于光看着他俩叽叽咕咕嘀咕的模样就来气,用眼斜倪着季得月,嘴里却喋喋不休,季得月越听越不像话,听到这里立马打断。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是不知道后果的话,尽管瞎扯。”

于光听到这若有似无的威胁,邪魅的一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看她偷偷看边那个家伙的表,就知道,以后有她的把柄了。

可是这小心翼翼的掩饰的小眼神,真让他不爽。

那个家伙有那么可怕吗,有那么在乎吗?

娄台则是深沉着眸,他不是傻子,于光话里有话,季得月有事瞒着他。

季得月扯着娄台往回走时,在一颗枇杷树下看到了一个人。

季得月体随之一震,是那个小女孩,她就在于光后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得月。

季得月震惊,刚刚她从那里跑过怎么没注意到?

小女孩似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在季得月迟疑之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野狗,突然就向那个树底下的人冲了过去。

小女孩看着那扑面而来的疯狗,这才害怕的尖叫起来,季得月的叫声更大,响破苍穹。

这叫声让娄台毛骨悚然警惕起来,季得月已经开启战斗模式,飞快地狂奔过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已经从脚踝拔出了小刀。

那狗全黝黑,体型巨大,似狼狗。

它几步就串到了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吓得四处逃串,疯狗更加狂野起来,张嘴就撕咬小女孩肩头的衣服。

季得月怒吼一声:“滚开!”

疯狗却毫不所动,继续撕咬,即使有人来阻饶也不松口,力气大的直接把小女孩甩到了一米开外,嘴角残留着小女孩肩头的衣服。

小女孩彻底吓懵了,刚撑起来胳膊,疯狗又扑了过来,季得月紧张的大声道:“你不要动!”

说完也不管小女孩听没听到,手上的刀似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嗷嗷嗷”几声叫,疯狗吃痛,再顾不上撕咬别人,拼命逃窜去了,一路狗吠连天。

季得月赶紧跑上前抱起小女孩,抬头刚好看见娄台收到腰后的枪。

幸好她及时扔了刀,不然这一声枪响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惹出多*烦。

季得月能感觉到小女孩抖如塞糠的子,心生怜悯,即使接受了如何残酷的训练,成为了多有能力的人,可她依旧只是个**岁大的孩子!

在危险面前,依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表面的镇静,执行任务的果敢,对组织的盲目崇拜和怀揣的感激之,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像。

季得月用手抹干小女孩的眼泪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这时再多的话也抵不上这一句触摸人的心房,小女孩瞬间泪如雨下,哭的更加波涛汹涌起来。

“姐姐,我害怕,我怕……呜呜……”说完又是止不住的哭泣,季得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口,拍着她的背。

良久,她才平静下来,抬起那哭的像小花猫的脸看了看周围,像是有话说一般。

后娄台一脸担忧地看着季得月,而于光则是玩味的看着她俩。

季得月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别说话。

扭头对娄台道:“是你抱她回去,还是我来抱?”

此话一出,娄台立马走过来拉开了季得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哭的泪眼朦胧的小人,蹙起了眉头。

狗刚刚和她有过接触,他眼睁睁地看着季得月搂着她,却无能为力,怎么可能还自己上手抱,更何况季得月怀有孕,万万不能抱。

“我让黄岐来抱,你不能抱!”

于光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调侃道:“看看我们月小姐多么有心,再看看你,长得有鼻子有眼的,半点心没有,这么小的姑娘,你就跟拎只小鸡一般,何必让人跑一趟?”

娄台再次蹙眉,季得月翻了个白眼,瞪了于光一眼:“你连鸡都不如,再说,我就像拎只鸭一样拎你!”

于光气急:“你识不识人心,我是在帮你出头啊!”

“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需要你cāo)心,管好你自己!”

季得月嘴都不瓢一下的说着让人吐血的话。

小姑娘看着这尴尬的气氛,突然道:“姐姐,没事,我可以自己走,不需要人抱,不信,你看!”

说完,就强撑着站起来,尝试着准备走一步,却一秒破功,摔倒在地。

吓得季得月手忙脚乱地接住她怒斥道:“别逞强,人一会就来了,你这还要好好检查一番!”

话刚落,黄岐已经狂奔了过来,在娄台面前停下。

娄台使了个眼色道:“那边有个孩子,看到没,抱回别墅!”

说完再次拉起季得月,准备往回走。

“惯会使唤别人!”于光在一旁小声嘀咕。

娄台懒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季得月不太放心,非要等着黄岐抱着小姑娘走在前面才肯走。

于光趁机凑近季得月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会偷车,会耍诈,还会偷心,这下还有绝技,确实不一般,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啊,无条件服从!”

季得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怒骂:“放!”

然后赶紧跟上娄台道的脚步,无条件服从,想得倒是美!

那时候不过是权宜之计,确实应该感谢一下,但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真是让人提不起感谢的勇气。

他似乎永远在用他那一双邪魅的桃花眼,肆意的打量别人,让人感到不安和无礼。

小女孩在沙发上不安的看着双脚,脚上的拖鞋太大,一双穿着红色袜子的小脚不停地抖动着。

季得月看了看,去门口拿来了她的鞋子重新给她穿上,不好意思地道:“家里没准备童鞋,你就穿自己的没关系。”

小女孩抬起头,无辜的一双大眼睛不谙世事:“可是地板会弄脏的。”

季得月给她穿好后坐在她旁边道:“现在都用的吸尘器,细小的灰尘都能打扫干净,这些不算什么。”

“你家住哪?”娄台在一旁突然问道。

季得月咬着唇愣了一下,小女孩也朝季得月眨了眨眼睛,吞吞吐吐地道:

“我……我住在……”

季得月突然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打断小女孩的话道:“难怪看你脸熟,我想起来了,之前小区不是开过一个小画家会展吗?

这一片很多小孩子都把画展示了出来,旁边还有所属本人的照片,我记得其中一副,旁边好像就是你的画像。”

小画家会展确实开展过,但是季得月收到邀请并没有去看,但这不妨碍她胡说八道,说完朝着小女孩挤眉弄眼。

小女孩突然喜悦起来道:“姐姐,还记得我的画?太好了,是的,那副三口之家就是我画的。”

季得月连忙对小女孩一番夸赞,朝娄台道:“都是这里的住户,难怪眼熟,能到这里来也是缘分,可是那条野狗真该教训一下了,看把孩子吓得。

现在找主人都找不到,这要是真给咬坏了可怎么好!”

娄台也不再多问,便道:“吃完饭后我让人送你回去。”

而后朝黄岐道:“找到那条疯狗,你们的安保工作怎么做的,它呆在这里太危险,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黄岐低着头领命而去,季得月默默地掐着手指,要支走娄台才行。

站起看到阿姨已经开始摆菜了,便拉起小女孩的手道:“来,吃饭吧。”

在落座之前悄声道:“待会把汤撒衣服上。”顺带在小女孩手心捏了捏。

娄台走在后面,一脸懊恼,一个陌生小孩而已,她这么上心,简直比对他还上心,不,是,压根眼里没了他。

季得月看着主位上的娄台,脸色晴不定,不有些好笑,用筷子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娄台看着这夹菜的手,心里才暖和一点,脸色总算缓和了,反手也夹了菜放进季得月碗里,笑意盎然的道:

“没有,好久没陪你吃饭了,我很高兴,你多吃点!”

季得月心里莫名的难受,这样的时光怕是不多了,若不是紧急的事,小女孩是不会在人多的时候贸然出现的。

可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就自然而然摒弃了这些扰人的想法。

季得月将面前的汤盛了一碗放到小女孩面前,一切和季得月所想一样,小女孩不小心泼了汤,撒在了上。

季得月赶紧站起来,拉着她去了卫生间。

门关上,水龙头打开,季得月边用纸巾擦着她的衣服边道: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小女孩点点头,把外衣打开,里面的t恤里有个小猪佩奇的图案,小女孩打开佩奇的头,里面赫然出现一个小芯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更衣

虽然心情回暖,但他依然没有释怀,低声道:“明天让人把羊毛垫垫上!”

季得月自然知道他在故意挤兑她,再次软萌杀,撅着嘴道:“羊毛也不比你抱着舒服!”

娄台又重新搂住她。

她的身上似乎喷了不少香水,娄台忍不住又嗅了嗅!

他嗅的位置不对,季得月瞬间红了脸,绿色的抹胸似乎在欢呼雀跃一般,那是它的领地!

娄台看了看这衣服道:“脱了吧!”

季得月微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他却不敢动!

娄台伸手解了她的腰带道:“你不知道你是个孕妇吗,穿这么紧的束腰带不好,会勒到我们宝宝!”

季得月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如果他真的知道这是我们的宝宝该多好!

然后任由娄台一件一件的将外衣剥掉,每剥一件心里就多一分期待,季得月不知这期待是为何!

最里面是穿的一层白色的宽松的类似秋衣秋裤的样子,娄台脱到这里便停了手,看了看那绿色的裹胸。

手指在那里转了一大圈,最后不知何种原因,他收回了手!

季得月盯着他的手看了又看,这是一双带有魔力的手,她真的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奇怪!

娄台突然仰头对上了季得月的眼睛,而后似知道了什么一般,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再也不动!

头默默地扎在她的抹胸处,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着她的心跳。

她的心跳如擂鼓,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他这会就是不想满足她。

她夸赞了别的男人不说,还和别人拥吻了,若他不来,她就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跳梁小丑。

还要被那肥头大耳的猪导演骗色,那种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专门骗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娱乐圈有名的潜规则肯定少不了那猪头!

想到这个心里就来气,好好在家养胎,还搞出这么多事,若真是把孩子弄没了,不知是他伤心,还是她伤心多!

娄台突然道:“关于那个导演的提议,你怎么看?”

季得月想了想就知道了他问的是关于当演员的事,摇了摇头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答应他,我这次答应当替补演员也是缓兵之计,娱乐圈龙蛇混杂我没那个运气!”

娄台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捏了捏低声道:“知道就好,你现在不比以前,吃着两个人的饭,走着两个人的路。

若是生气也是两个人在生气!

我听说宝宝是可以感受到妈妈的情绪的,无论喜怒哀乐,他都感同身受!”

季得月微愣,左手摸在肚皮上道:“真的这么神奇?”

娄台的右手轻轻地覆上她的手道:“这是你的血脉,自然和你心灵相通!

若是女孩一定和你一样美丽大方,机灵可爱,倍受众人宠爱。

若是男孩我一定会将他培养成才,我很期待他的到来!”

这话娄台不止一次的说过,季得月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可是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季得月不知道!

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娄台不说话,思绪飘得很远。

远到那些年曾经受过的苦,受过的累,都在眼前一一晃过,若是生他,就必须给他安宁的生活,不要像她一样漂浮无根。

否则她宁愿不要他来到世上。

车子驶回别墅时,娄台在车上拿出一套西服来,给季得月披上,车子一停,用人们立马跑了过来。

看到季得月下了车,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阿姨都吓的语无伦次了,她拍着心口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找了你大半夜,可吓坏了!”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上前抱了抱她道:“谢谢你们为我担心,谢谢!”

寒暄了几句,娄台已经率先进了屋,季得月快步跟上他!

见他进了主屋,她便进了厨房倒了杯牛奶端了上去!

进门时只见他站在窗前,并未开灯,室内有点黑,从那萧素的背影里,季得月看到了忧伤!

关上门,将牛奶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不想开灯,她配合他。

从身后轻轻地搂住他的腰,当手碰上他时,他还是有一丝的变化的。

季得月的双手绕到前面,灵活小巧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扣子,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无数倍!

解开最后一颗时,娄台依然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季得月用手扯住他的袖口,轻轻一拉,衣服外套就被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蓝色的领带还没有卸下!

季得月走到他的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呼吸深重!

两个人面对面,虽不言语,却有异常的情愫流动!

手指翩翩起舞般,在黑暗中解了他的领带,丢在一旁,指尖的温度有点烫,稍微碰到娄台的皮肤都有灼烧感!

可是她不是惹了这位娄大人生气了吗?让他劳心劳力还撞见她和别的男人搭话,那有什么办法,只能赎罪!

衬衣的扣子是扁扁的,不太容易解开,娄台个子又高,季得月的头顶正在他的下巴处,虽然能够到,但要挨得很近。

第一颗扣子又紧挨着娄台脖子,她每动一次,娄台的喉结就动一次!

她直接用手摸了摸那鼓动的喉结,真性感,这一动作却让某人僵硬在那里!

直到她解到腰上时,才发现衬衣下摆是扎在西裤里的。

季得月直接一用力给拉了出来,解完最后一颗,衬衣完全打开,那六块腹肌有力的收缩着。

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到那是多么完美多么的诱人,她调皮的用两个手指轻捏了一下,某人忍不住“嗯”出了声,季得月无声的笑了。

看你能忍多久,摸了摸他的皮带,中间有个结,不是按扣的,她以前用的都是那种最简单的一拉一扣就可以的。

如果急时用力一扯就能开。

于是右手直接拉上他的皮带像拉面条一样用力一扯,额,没有动!

难道不是这样解的?那往中间挤挤是不是就可以,于是季得月双手抓住皮带用力往中间一挤,还是没有开。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季得月一皱眉,这是什么装置?

用手又摸了摸那个金属结,找不到机关在哪里,让娄台笑话了。

叹了口气,你逼我的,从手表底下扣出一个钢针来,“卡擦”一下,皮带松开了,季得月用一只手按住裤子。

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了,没办法只能当开锁的来开了!

娄台收起笑容,摸了摸皮带,滚轮脱落了!

一扶额头,他竟然忘了她以前的行当,此女岂能用正常思维来考量她?

季得月手一松,裤子滑溜溜的落在了娄台的脚边,现在上下都剥干净了,季得月点了点他的胸膛道:

“少爷,今夜太晚了,不用沐浴只需更衣即可,睡觉吧!”

说完,脱了外套,率先爬上床,还大义凛然的拍了拍床的另一边道:“来吧!”

那样子像点了鸭的老鸨一样。

娄台捏紧拳头,忍了又忍,实在没办法,嘴里咒骂道:“该死的老头!”

骂完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门一关,哗哗的水声就响起来了,他在冲冷水澡?

意识到这个问题,季得月在床上笑的很得意,她自然知道他骂谁,谁阻止他兽性大发,他就骂谁!

跟她装生气,装忧伤,她自有办法让他服软!

很久之后,娄台才从卫生间出来,季得月靠在床头等着他呢。

他又愣了一下,她竟然没睡,是睡不着还是另有深意在等他?

心里高兴的像吃了蜜,他果然是有魅力的,她想要他,肯定没错!

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床,还没搂上她,她就递了牛奶过来道:“喝了睡个好觉!”

娄台将牛奶推到季得月的嘴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他声线嘶哑的道:

“我要喝的奶只有你有!”

一句话让季得月红了脸再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行动来诠释了他的话。

他变得狂热而又凶猛,季得月根本不知道何时沦陷的,反正他所到之处,全部化成水!

意识都完全模糊,他的冷水澡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但老头的话似不可违逆的三八线,急刹车开的相当稳,浑浑噩噩间,他就停了下来。

突然要求季得月闭眼睡觉,这刚刚还在云里雾里,这会就要呼吸沉稳,哪那么容易。

季得月不依,依然随心所欲,动手动脚,娄台只一味的退让,躲避。

季得月气急又无可奈何,最后在娄台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八个牙印不多不少!

这一夜过得并不平静,某个女人隔三差五就把腿敲在某人的腿上,然后姿势暧昧,似睡着又似醒着。

搅得某个跃跃欲试的男人睡意全无,只能亲吻一下望梅止渴!

早上的阳光有点刺眼,季得月窝在娄台怀里一动不动,睫毛弯弯,眼珠却还在不自觉的转动。

娄台在她额间亲吻了一下,拥住她闭上眼睛,她睡得可真好,可是他却像是被折磨了一夜。

这磨人的小妖精,连生气都再舍不得。

她枕在他的右胳膊上,他的左胳膊无处安放似的,不停地摸索,连带手指都活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晚霞

瑜伽老师在旁边以优雅的姿势一步一步的教着,可季得月心有旁骛,每一个动作歪歪扭扭,难以连线。狂沙文学网

娄台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这是他少有的放纵,笑成这样,真是难得,季得月不都被他感染了。

明明他增加人手就是增加了季得月往后行动的风险,可看着他孩子似的奚落她而笑的灿烂的样子,心里烦恼的事也变得不重要了。

连瑜伽老师都微楞,撩人的男人真是最抢手没错了。

季得月微嘟嘴唇,表示不满。

好不容易送走了花痴的瑜伽老师,又迎来了长相甜美的胎教老师。

胎教老师手拿一本儿童读物道:“妈妈每天最好都要给宝宝读一篇故事,宝宝是最喜欢妈妈的声音。

妈妈的声音不仅能增加彼此的感,还有一定的催眠功效,小宝宝听到了会安稳的睡觉,不折腾呢!”

季得月嘻滋滋的刚拿过读物,娄台的手就伸了过来,翻来一页,颇有醋味的道:

“妈妈的声音能让宝宝安静,那爸爸的声音呢?”

季得月白了他一眼,这是吃醋了吗,胎教老师更是笑的眉眼弯弯:

“爸爸的声音浑厚有力,宝宝会很有安全感呢,像少爷夫人这样恩的家庭,以后宝宝一定是活泼可聪明伶俐的。”

娄台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二胎我还请你来。”

胎教老师瞬间喜不胜收,点头哈腰表示感谢,季得月抚摸着肚皮呵呵笑道:

“你这空头支票可别开的太容易,老师,他的生意你做不了,不过倒是跟在他边的这些兄弟,个个都还没成家,到时候还要多劳烦您!”

娄台的神色渐渐地变暗,胎教老师兴奋地道:“不敢不敢,您记着我就行,愿意效劳。”

“呵呵,夫人真是说笑,你既然这么满意这位胎教老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生十个八个吗,怎么,二胎三胎你打算换人?”

娄台突然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空气瞬间凝聚,大写的尴尬。

胎教老师圆润的很,一看这气氛微妙连忙道:

“啊,看来我又有工作可以做了,十个八个,我死皮赖脸也要把这工作啃下来,夫人啊,从今天起,我会加倍努力备课,深入学习。”

季得月抿着嘴唇,咬着牙齿看着娄台:“少爷准备生一个连来练兵啊,真是好精力。”

“自然精力好,我不说某人心知肚明!”娄台接完话茬潇洒的离开,独留季得月一个人在胎教老师怪异的眼神中凌乱。

该死的娄台,也不用在人前夸自己功夫了得吧,旁边可还站着其他女人呢,真是个精神病。

他莫不是就喜欢女人用崇拜的眼神来看他,那种隔着衣服就能把他的材用眼神摸一遍的他会不会更喜欢?大变态。

娄台走后,季得月就无心学习,他只是出了大门,好像不是去公司了。

季得月趁空闲就到院子里转转,顺带溜达一圈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出去了。

阳光很温暖,季得月看了看周围的保镖,没有黄岐,沿着林荫道走去后院,后院有一片草地,季得月在草地中央的圆形亭子外看到了娄台。

他正拿着一对双截棍,前后左右有模有样的演练着,黄岐在一旁手里拿着遥控器。

亭子的屋檐下有一台小型投影仪,上面正放着李小龙经典的教学片段。

越走近氛围越浓,电影里的音乐如雷贯耳,娄台每一招式都跟李小龙耍的一模一样,只是那经典的大喝声他没有学。

他的一白色运动服配上这捎带点嘻哈的双截棍姿势显得格外的帅。

黄岐首先看到了季得月,他并没有打断娄台,只是轻咳一声,以此提示。

不过娄台可能并没有接收到,季得月用食指做了个声的姿势,黄岐便不再说话。

季得月双手挽在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舞动乾坤的男孩。

充满朝气,充满希望,充满能量,这简直就是行走中的荷尔蒙啊。

一舞毕,季得月实在没忍住,狂欢似的扑到了娄台怀里,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过难得看到他惊恐的神色。

惹得季得月哈哈大笑,待看清楚来人娄台才出了一口气,笑容如沐风:“这是在做什么,投怀送抱?”

“是啊,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俊潇洒,多才多艺,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的男人,今天终于逮着怎能轻易松手!”

“可这一臭汗不会轻易变成香气的!”娄台回抱住她轻声揶揄道。

“啊,我闻一闻。”季得月说完像模像样的深吸一口气而后道:

“雄鹿上的麝香味还有少许的龙涎香,这是每个女人都难以抵挡的男人魅力,当然包括我。”

“哈哈哈哈……”这是娄台少有的放肆的大笑,季得月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娄台的马这么好拍。

她不知道不是娄台的马好拍,而是拍马的人哪怕说一句赞美的话都可以让娄台高兴一天。

季得月恋恋不舍的放开娄台,像个观众一般坐进了凉亭里,像欣赏电影里英俊的男猪脚一般。

那流汗的少年在光里向她招手,靠近我,靠近我,再靠近我,可是……

晚霞升起时,娄台陪着季得月在金沙滩上画画。

海滩,季得月和娄台共有的记忆不算少。

那一天,在沙滩上,季得月才知道原来这个帅气的一直把他当做“保镖”的男人,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她庆幸过,欢喜过,虽然那不是真的。

不过很多时候,季得月幻想过,会是真的,只要真正的徐然然不存在了,那就有可能成真的。

后来,她在沙滩上盼回了那个男人,沙滩的意义对她来说是转折点。

晚霞的美千变万化,每一分每一秒的样子都不同,娄台光着脚坐在季得月的后。

季得月画左边,娄台就画右边。

“画出你所看到的晚霞,再结合我所看到的晚霞,那就是今晚真正的晚霞,你我眼中的晚霞,世间只此一副。”

季得月轻声说出这些话时,心中复杂。

娄台在一旁痴笑:“我真的很好奇你眼中的晚霞的样子,你若喜欢晚霞,我可以陪你看到老。”

娄台总是在合适的时候说煽的话。

画板很大,创作空间也很大。

“唉,你眼中的晚霞还可以用绿色?”季得月看着娄台下笔的地方好奇的指手画脚起来。

“我眼中的晚霞千变万化,五颜六色,如迷一般,和你一样!”娄台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季得月的手。

季得月恼火的用手肘碰了一下娄台的腰道:“我这是一双饱含艺术的手,你不要随便碰它,否则一副完美的大作就毁了!”

“呵呵,不会,经过我娄台的手出来的画作,不可能毁,你就是画成魔鬼我也可以挽救。”娄台故意抬杠。

“你才会画成魔鬼。”季得月扭头怒瞪娄台一眼:“你不懂我的画风!”

“哈哈哈哈……”

黄岐在不远处看着实在忍不住,笑的停不下来。

季得月的晚霞模样已经初具成形,再看看娄台,迷之微笑,那弯弯扭扭的线条,五花六道的颜色,这不是画彩虹吧。

娄台也不理会她,很诚实的接受她的嘲笑。

太阳已经彻底的到了另一半球了,海平面已经暮色沉沉,海底开始波涛汹涌,新一轮的进食开始了,自然法则,生存之理。

季得月已经停了画笔,她挪到一边,看着娄台那不知是什么的画风,简直毁了这一副大作,头疼不已。

娄台看着她的模样,笑的神秘兮兮:“不急不急,让我来挽救你。”

“不知是谁毁的,还挽救我,我要笑死了。”季得月不服气的回怼着。

“哈,你是要笑了,看着啊,像我这样的灵魂画家是绝不会错的。”

娄台说完就拿起调色盘,开始认真的涂抹,在夜色来临时,季得月惊讶的瞪大眼睛。

随着娄台最后一笔落下,她看到了什么?

在她的晚霞下面是那片波光粼粼的大海,海边勾画出了金色的沙滩,沙滩上一个宽大的背影,白色的背影。

背影却是双重的,而且有两抹绿色。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正是绿色,白色背影里搂着一个人,露出了两截绿色衣服的胳膊和一只黑色的画笔。

她们的面前放着一副画架,画架上竟然还有季得月描摹的微型晚霞。

难怪一开始就见他用色混杂,画不成形,原来他是留着一手,既画了海水又画了沙滩,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画了沙滩上两人的背影。

不过这背影任谁看都猜不出是谁,尤其前面还有个人,很难看出。

在车上,季得月对着画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道:

“不可否认你确实拯救了这幅画,并进行了点睛之笔,但是今天的主题是晚霞,看看,看看,我这晚霞多bi)真!”

说完不停地对娄台眨巴眼睛,寻求认可。

娄台笑的像个孩子,一只手揽住季得月的肩膀,很配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

“是是是,你这晚霞让整幅画活了起来,多美啊。”

季得月嘻滋滋的,自言自语道:“啊,我要开个画展,我这幅画低于50万绝对不卖。”

第二百三十五章 床在人在

娄台突然伸手拿走了画,像个宝贝似的用夹子封住了道:“500万我都不卖,这么珍贵的东西只配我拥有!”

季得月张大嘴巴:“500万?那就能资助很多人,哎哎哎,这幅画有我的一半,我有权利支配。狂沙文学网”

娄台把画放到盒子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做慈善,我全力支持,不用动这幅画。”

季得月看着他的模样,他认真的,认真的在收藏这幅画。

吃完晚饭,季得月首先就警告了娄台:“好好睡,认真睡,客房。”

之后就锁上了房间门,芯片拿在手上忐忑不安。

“季得月,不要逃避,逃避也没有用,上面既然有了指示,在这里也没有能接近师父的头绪,何不从组织下手呢?”

闭着眼睛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季得月捏着手表反反复复不敢打开。

“若真是急急令,难道就真的要这样一走了之吗?”

季得月烦躁的一脚踢了鞋子,一头扎进被子里,手指狠狠地拽住自己的头发,不停地警告自己:

“季得月啊季得月,事有轻重缓急,你难道忘了你师父还在监狱,你的师母和好朋友还在受到非人的待遇吗,犹豫什么?”

想到这,季得月又激动的一把掀开被子,翻坐起来:

“既然从娄台这里无从下手,当然要动用自己多年所学了,没有什么能难倒我,加油!”

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打开手表,窗户忽然动了一下,“刺啦”一下窗帘被拉开。

季得月在黑暗中看到一个黑影,立马鲤鱼打一个激灵已经从上跳跃而起,右脚一个回旋踢,直袭那人而去。

那黑影眼见有人朝他袭来,却一动不动,最后在紧要关头,一把抓住了季得月的脚。

季得月另一只脚落地时承载了整个体的重量,落地声很大,那人虽没放开她的脚,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给她用力支撑,并用调戏的口吻道:

“当了妈的人怎么还这么暴力,你这样可真是让我担心!”

季得月眉头一簇,这该死的娄台:“你不是太心闲,想找点刺激,让我陪你玩吗,怎么还这么矫?”

娄台在季得月的耳边痴笑:“谁让你不开灯,天黑了,不开灯会把孩子吓着的,你要是开了灯,再好心的开个门,我不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爬你的窗了吗?”

季得月翻了个白眼,鄙视道:“满肚子坏水还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若开了灯,你估计没命爬上我的窗,早都被我一脚踢下楼去了!”

娄台在一旁打哈哈:“是是是,我老婆最厉害,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来,不是爬你的窗,而是为了爬你的,在人在!”

说完,一咕噜翻上了季得月的,顺带打开了头灯,季得月这才看清娄台的着装。

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露出了大部分膛,腰部一根带子束缚着,小腿露在外,浓密的腿毛散发着浓烈的男人气息。

那黑曜石般的细发还在泛着光,波光粼粼的感觉,难怪刚刚在他的怀里闻到了一股清香,这该死的家伙,洗完澡从浴室直接爬过来的。

该死的惑,没错了,看看他闪亮狡黠的目光,和那弯到脸颊的嘴唇,多得意。

可偏偏那黑眸点燃了季得月心中的浴火,她不过就是在上打了几个滚,隔壁的男人已经开启了战斗模式,洗香香霸占。

季得月无奈的叹口气,这个人怕是赶不跑了,既然来了,就让她逃避一晚吧,今晚刚好她也不想一个人胡思乱想,明知是不好的结局。

季得月看了看赤着的脚,在前的羊毛地毯上擦了擦脚便上了去。

“你这是打定主意不挪步了吧?”

娄台坚定的把不要脸贯彻到底,直接脱了浴袍道:“有本事,你就让我这样出去!”

“有什么难的,不是还穿了内裤的吗?”季得月坐在他的旁故作不在乎的道。

娄台看她硬的不吃,立马搂了过来,在季得月的耳边喷洒气道:

“难倒不难,老婆大人的本事我都知道,可我不忍心看你吃醋,毕竟我这材可是人见人,花见花开的!”

季得月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油嘴滑舌的模样和当初的那个人确定是同一人吗?

从前,是她三更半夜绞尽脑汁爬他的窗,如今倒是反了。

“原来有人翻窗来见自己是这种感受啊,爽爆了,说说,你被人翻窗偷见感受如何?”

娄台将手放在季得月的腰间,看着她的侧脸不经意的道:

“敢翻我的窗的人,你不是第一个,却是最特别的一个,明明很蠢笨,却装的手眼通天,真是计不高人胆大。”

娄台说完还故意在季得月的上捏了捏,季得月瞬间火冒三丈,她的一世英名在娄台眼中被形容的一塌糊涂。

右胳膊一拐,直击娄台前:

“我哪里又蠢又笨,你不蠢笨,还屡次被我发现秘密。”

娄台笑呵呵地接住了她的手肘,将它束缚在背后,另一只手不死心的继续逗弄她,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道:

“不蠢你能掉进我的密室出不来,不笨你能掉进蛇窟?最要命的一点是,一条狗都能把你吓成一盘散沙,可我就是被你的蠢笨所吸引。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娄台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存在,想要我命的人不是数一数二的杀手,那也得是业界扛把子。

可偏偏就是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哭的时候楚楚可怜,我都怀疑你是用的美人计,可惜,在我这饵上钩时,你这钓鱼人却弃杆而逃。

我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你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也许这中间我错过了什么,但是,不论我错过了什么,我都想用我这后半辈子来补偿你。”

“即使我肚子里是别人的孩子,你也在所不惜?”季得月突然就有点把持不住,泪盈眶。

问出这一句话几乎是不自,又满怀期待,泪花闪烁,美的动人心弦。

“在所不惜!”娄台的话轻柔的不像话,在两人之间缓缓地流淌。

气氛迅速升温,那眼眶流下的泪被人截了胡,娄台的嘴唇像棉花一样一点一点吻去了两行泪珠,引得季得月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从此刻起,若流泪,那也是幸福的泪。

彼此的亲吻已经不足以表达心里澎湃的渴望,吻去了那彷徨,吻去了那青涩,吻去了一直以来的芥蒂。

“啊,……不要压着孩子,……不要动他,他睡着了……跟你说话呢……你耳朵好不好使?”

咿咿呀呀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人压住:“闭嘴……我都死了……快炸了……你还不让我进……我的脑袋快不能思考了,快点教我怎么做!”

季得月微楞,娄台的体确实沸腾的厉害,像是高烧40度的人,可她却嫣然一笑: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让我教……嘿嘿,那我还得问苍天……”

“啊……不管了……不管了……儿子,爸爸来看你了,顺便慰问一下你的妈妈,忍着啊……”

季得月羞的嗡紧了被子,只是提心吊胆的不停地提醒着,提着提着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倒是娄台一直吊着胆,都没能尽兴!

没能尽兴就算了,还累的半死,用了比平常两倍的力气才完成了思夜想思虑良久的大事。

一颗焦虑的心总算落了地,这个女人,他重新拥有了,谁也夺不走了。

坦白说,他很怕很怕,怕那个男人突然来接她们母子,怕她会跟那个男人走。

更害怕的是她拒绝他,接二连三的拒绝他,怕她不给他一点机会。

现在一切迎刃而解,他们彼此的心挨得那么近,她的眼里全是他,全程都没闭眼。

这很好,看着熟睡的女人,娄台莫名的兴奋,臂弯里终于等来了这个女人,他一直想要的女人!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时,季得月睁开眼睛,这个时间她要慢跑。

昨晚的一切迅速从大脑里过了一遍,红了脸颊,扭头看旁,已经空无一人,他走了?

季得月扶着腰坐起来,腰有点酸,抚着肚子轻声道:“娄某某,早安,你醒了吗,妈妈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自言自语着却又突然笑的合不拢嘴,前俯后仰间又红了脸:“啊,你问昨晚啊,昨晚是妈妈不好,妈妈没能抵住你爸爸的惑。

你不知道,你的爸爸简直堪比人妖,眼睛,鼻子,嘴巴都像精修过,关键是材健硕还不好好穿衣服,所以妈妈一时大脑爆灯,就冲破了底线。”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是你的妈妈心猿意马,儿子,你可要给我作证啊!”

娄台突然出现在门口,椅在门上神采奕奕,不忘调侃,心大好。

西装革履,还细致的弄了头发,见季得月喷火的眸子,故意风万种的撩了一下头发。

季得月瞬间红了脸,丢了个枕头打过去:“让你胡说八道,快点闭嘴。”

娄台伸手接住枕头,笑的妖娆,在枕头上轻轻地一闻,慢慢踱步走到季得月旁边暧昧地道:

“全是你的气息,上是,鼻子里也是!”

第二百三十七章 锁和钥匙

季得月打开梳妆台,久违的感觉,上次化妆好像是去参加舞会。狂沙文学网

这些瓶瓶罐罐季得月已经好久没用过了,今再打开,才惊觉原来她还是个女人。

说好的烈焰红唇,这个概念季得月还不是太懂,赶紧上网开启搜索模式。

当红女星雷安娜,世纪大爆炸,美出天际?

这个标题新颖,季得月赶紧戳开,一看那配文,把人夸的简直是此人只应天上有,地下难得几回闻。

可看那照片,辣眼睛,泡面头,鬼火妆,露背低大长腿,这种风格驾驭不来。

戛纳红毯傲视群雄一举夺得金马影后的关之林,衣品爆表,击败所有女明星夺得c位?

这个标题再来看看,既然衣品爆表,应该是可以借鉴的。

季得月满怀希望的点进去,却含着泪水退出来,人是美,可那满满的鲜花穿在上,像是看到了天,把人都要吓哭了。

这应该是吸引蜜蜂蝴蝶的着装吧,这要是走在街上,不得是群星围绕,蝶蜂相争?

算了算了,临时抱佛脚本就无用,就凭本事临时发挥吧!

季得月按照上妆步骤,从面膜开始,眼睛这里季得月花了很长的时间,这个假睫毛太难贴了,要打造一个有气势的妆容,没有假睫毛的配合那就是没有神来之笔。

口红色号都还认不全,不过不影响,一个一个打开在手上划开来看,选了一个亮光红。

浓浓的眼影必须配上这么霸气的红色才相应得章啊!

收尾后季得月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眼睛黑乎乎的一圈是个啥,脸色也感觉是卡白卡白的,这难道是给吓的?可刚刚明明打了腮红啊。

再看看时间,快了,既然如此就没有挑拣的余地了,好不好看都是它了。

季得月打开衣柜,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眉头紧促。

v领低太艳俗,气质圆领没心意,露背露腰没勇气。

裙长三分遮不住pp,弯腰蹲下不方便。

五分刚好露膝盖,虽然比例合适,但太过大众,街上一抓一大把。

七分盖小腿,虽然端庄优雅,但太过于严肃。

八分又像是卡住了,整体拉低高度。

九分半露脚踝,既显高度又有若隐若现的惑力。

季得月看了看肚子,现在怀孕月份小,还不是特别明显,加上她本就瘦,这肚子平平的,根本不像是真的。

季得月找来一个小海绵,剪成圆圆的厚度大概5厘米左右,用绑带系在腰上,压了一下更加服帖。

对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穿上那大红色荷叶边的香奈儿长裙,一字领的领口恰到好处的展示了她精致的锁骨。

在领口处做了复领荷叶,垂下遮住了部曲线,下有收腰设计,刚好不用束缚肚子。

腰部以下垂感很好,直到脚踝,这样一来,垫高的肚子就是若隐若现的,随着步伐的走动,会从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高度。

季得月站在镜子前从前后左右不同角度分别拍照对比,发现当她伸出右脚,再跟上左脚时,肚子那里会明显高出许多。

脚上的红色尖头细跟鞋,瞬间拉长了脚踝,增加了惑力。

看着这一打扮,最后再来做个头发就大功告成了,发型师早已等在门外。

季得月开了门,一个女士就进来了,看到穿戴整齐的季得月微楞了一下,客气地道:

“小姐可真漂亮,我没有来晚吧!”

季得月笑了笑道:“谢谢,这么远还麻烦您跑一趟,您觉得搭配我这个裙子什么发型合适?”

发型师将季得月的头发松开,一头黑色的青丝倾泻而下,盖住了后背,柔顺靓丽。

发型师呵呵笑着忍不住赞叹:“好美的头发,发质也很好。”

“我的头发没有烫染过,一直都是这样的直发,感觉很没新意,今天的主题是奔放,火辣,您看看怎么配比较好。”

发型师摸了摸头发不舍的道:“烫染比较伤头发,您出门大概多久,我给您做个临时的发型,不过只能管五个小时左右,绝不伤发。”

季得月想了想够用了,便点点头。

发型师便拿出自己的工具,首先护发精油之类的做一层膜,后面就是各种小零件。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已经完工,季得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前没有刘海的遮挡,凸显成熟。

小圈小圈的卷发像是无数个o一样,蓬松度很高,稍微有点夸张,说实话,季得月觉得有点撑不住。

不得已只得用两个同样大的圈圈耳环来对应,圈圈里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瞬间和衣服配出了色。

季得月看了看,既然已经如此夸张,那就不能低调了,一只银色的发卡从右耳上面卡上去。

这是一只有定位加追踪多功能的发卡,季得月不常用,发卡让右边的耳环更加立体的呈现出来,小脸更加妖娆婀娜。

脖子上的装饰没必要太惹眼,季得月就挑选了一条有两只蝴蝶的细细的简易项链。

总体感觉有点浓墨重彩的感觉,这远远望去,季得月敢肯定娄台不可能认出她来,若给他看背影,他也不一定认出来。

想到这恶作剧的小心思瞬间被激发。

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外,季得月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上了车,这鞋子走起路来有点危险,跟太细,一步一步都怕承受不起她的重量而摔倒。

司机道:“小姐,是直接去公司还是去商场,先前王经理回复了,侣装已经准备好了。”

季得月点了点头:“先去商场。”

季得月本想自己去亲自挑选的,可是她穿成这样,又不方便去逛街,还是交给别人来办比较好。

王经理等在商场门口,季得月接过司机递来的袋子打开来。

白色的t恤,万年不变的颜色,娄台的最。

t恤上分别有两个图案,男士t恤上一个大大的锁,关键有趣的是,那把大锁上还设置有密码锁,上面还清晰的写着数字,从一到零。

文字信息更是让人摸不著头脑,锁旁边写着“你是”。

季得月好奇的伸开女士t恤,季得月顿时愣住了,女士t恤上竟是一把大大的钥匙。

钥匙上面同样有密码,这个密码还是6位数的520125,旁边写着“我的”。

这真像是一把普通锁加密码锁,而另一个人手持钥匙和密码。

季得月看着这衣服不笑出了声,这很合她的心意。

赶紧打开车窗,朝王经理客气的表示了感谢,王经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恭维。

待车子走远,王经理才小心翼翼的拨通了娄氏集团的电话,电话是由林秘书接听的,随即就转给了娄台。

娄台道:“夫人已经去过了?”

王经理连连点头道:“是的,总裁,我已经按照您发来的原稿,一丝不差的按原样做了出来,夫人很满意。”

娄台点点头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两个小时前,接到了“lg”王经理的电话,来报告夫人交待准备侣装的事,来询问意见。

要知道娄台是不穿其他牌子的衣服的,王经理对此很慎重,娄台在两分钟内拿出了设计方案,“lg”团队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了这个设计。

娄台看着电话不莞尔一笑,这个小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搞什么侣装。

一收到这个消息,娄台脑中立马就呈现出这个画面,没错,“你是我的!”锁住你没道理。

他愿意做那把锁,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在原地等待着钥匙的归来,打开或是关上,季得月有绝对所有权。

现在很想打电话给她,她亲自去拿了衣服,外面总是让他不放心。

手机掏出来又觉得不妥,这若是她专门给他的惊喜,那如果他冒失的打过去,她岂不是立马就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误会他监视她呢。

想了想,随即又拨回王经理那里,王经理立马接通电话。

“夫人现在还在不在商场,她是一个人来的吗,边有没有保镖。”

王经理立马道:“总裁不用担心,夫人并没有下车,是司机下来拿的,拿了就开车走了,走的时候夫人突然打开车窗告诉我她很满意的。”

娄台点了点头,她不是去逛街的?也是,若是去逛街,她就不用给王经理提前打电话了。

那中午午餐前打回去就知道了,娄台放下心来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

车子停在娄氏集团楼下,保安立马跑了过来,季得月有点紧张的握起了拳头。

心怎么会这么紧张呢,面前的这栋楼很高很宏伟,若是以前她会研究一下摄像头在哪里,哪个角度更容易潜入。

现在突然要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而且是要走出震慑全场的气势,这让她心里有点怂。

可是,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曾经娄台说过会把她堂堂正正娶回家,而她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一点,会不会显得太急躁了点,不要很多年以后被娄台说她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可是难道不就自私的吗,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愿意站在心的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接受祝福。

第二百三十八章 姜明熙

趁着时光荏苒,趁着大好年华,趁着分别之前,大胆地表达心意吧。狂沙文学网

唉,季得月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做吧,娄台,我来了!

司机见季得月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道:“不然我直接开到车库,然后陪小姐一起去?”

季得月摇了摇头,提了袋子和食盒道:“不用,你去停车吧,有事我会打你电话的。”

若是司机一起,刚进门,娄台就认出来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保安见车子开走,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季得月,眼神诡异,其中一人略带笑意的道:“请问你找谁?”

季得月也笑着回答道:“我找这里的总裁。”

那两个保安笑容更甚,打量更深,眼里有着贪婪和取笑,让人摸不着头脑,季得月虽然厌恶他们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打扮与众不同。

既然选择这条路,对于看笑话的眼神就要合理对待,这眼神将出现在更多人的上。

他们不再阻拦,季得月也没有理会他们,戴上有帽檐的大大的圆形米色帽子遮住了脸庞,一步一步走向前台,前台一共三名接待员,都是肤白貌美的美女,笑容可人。

接待吧台外是休息场所,还分有贵宾区。

再往里走就是大大小小八部电梯,和一部总裁专属电梯。

季得月进门时见休息场所坐着两个女人,面前放着咖啡。

在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女人,头戴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手上摆弄着什么。

季得月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有问题。

因为还没到吃饭时间,乘坐电梯的也只有零星几人,戴着工作牌,来来往往,都和前台打一下招呼。

季得月四处看了看,前台到电梯的摄像头的位置都是对准着正门的,休息区也有两个摄像头。

季得月故意背对着摄像头走向了前台,前台小姐客气地道:“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季得月心中压抑不住地兴奋,差点笑出声来,咳嗽一声才道:“我找孩子他爸。”

前台小姐有点尴尬,搞不懂意思,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依然非常客气有礼貌的道:

“小姐,请问他叫什么名字呢,有没有预约,您可以给他打电话吗?”

季得月心很好,她拿起手机放在前台,装着愁眉苦脸的道:

“打了,可是他不接呢,你帮帮我,让我上去找他吧,我知道他就在里面。”

前台小姐有点为难的道:“小姐不用着急,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个部门,叫什么名字吗,您在这里登记您的名字和份,我们将转告他。

或者您在这里等着,他如果见您,会下来的。”

季得月一把拉住前台小姐的手,握的很紧,表痛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道:

“真的吗,他会下来吗,我今天找了他一天,快找疯了。

你看,我怀孕了,肚子这么大,他却不负责任的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你说他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们?”

前台其他两个小姐见状也赶紧凑了过来,起初以为季得月会胡搅蛮缠对她们不利,越听越觉得她可怜,同为女人自然理解。

前台小姐面露难色的道:“您的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您告诉我部门和名字,我帮您联系,可以吗?”

还真是心的小姐姐啊,季得月瞬间笑容满面地连连点头道:

“那我说出来,你们可别不信,我要找你们的总裁,娄台,我口中的孩子他爸就是他。”

前台几个人瞬间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季得月,又疑惑地看了看季得月的肚子。

季得月连忙鼓起肚子,故意把大肚子凸显出来,撑着后背道:

“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他就不接电话了,而且是他告诉我有事就来找他的,不然我不会贸然跑过来。

不信你们给他的秘书打电话,就说他的夫人找他。”

前台小姐面露难色的道:“小姐,这可不能乱开玩笑的,我们总裁的夫人家喻户晓,不是您,而且我们总裁对夫人极其护,若有人故意损坏他的名声怕会吃官司的。”

季得月撅着嘴唇道:“不用吓唬我,我说的是真的。”

前台小姐指着休息区的位置道:“那两位小姐之前的话和您大同小异,您看看,我们的律师正在接待她们呢。”

季得月压低帽檐看过去,果然对面坐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角落里的女人正望着季得月。

看到季得月和前台小姐不停打量的眼神,突然举起了相机,咔咔咔拍个不停,连跑带走的将摄像机对准季得月。

季得月蹙着眉头用手挡住脸,手上的腕表拍下了那个女人的相片。

“请问您是姜明熙吗,您好,我是江南报的记者,您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刚刚听您说您怀了总裁娄台的孩子,是吗?

大家都知道,娄台有一个未婚妻,是徐家小姐,您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留不住的,如果您配合我,我愿意为您讨回公道。”

季得月一愣,姜明熙?好熟悉的名字,噢,难道是现在当红女星姜明熙?

就在不久前,季得月查找穿衣搭配时,还用手机点进了歌颂她盛世美颜的烂文章。

季得月承认姜明熙的容貌确实清秀,可是和她还是很不同的,姜明熙的眼睛哪有她的大啊,脸蛋也是尖尖地锥子脸,她可是鹅蛋脸,好不好?

讨回公道?这个人是记者?而且还在前台安装了窃听器,是吗?

莫名其妙的被安上了别人的名字,难不成这个女人把她当成明星了,所以想要爆料?

季得月看见前台小姐正在慌乱地打电话,像是接受什么指令,不停地道:“是,是。”

唉,真是意想不到,偶尔做回妖,就被妖咬一口。

娄台看着秘书紧张地模样,用手揉了揉眼睛,黄岐已经调出了监控,娄台看着前台闹的场面,突然笑了,秘书连忙眨眼睛,气氛诡异。

娄台看着那个衣服艳丽,个子高挑,段妖娆的女人,她是全场的焦点。

黄岐道:“要下去处理吗?”

娄台看着监控另一边道:“王律师不是在那里吗?”

秘书有点心惊地道:“现在疑是江南报的记者突然到场,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就此过大言论,谈论是非,影响您个人的形象。”

黄岐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这紧要关头,诋毁您的名誉,从而牵连到娄先生的任职,我看还是下去处理一下的好。”

娄台痴笑一声道:“那你就下去一趟!”

话刚说完,就见画面上的女人露出了脸,娄台微楞,转而一笑道:“不用,我亲自去。”

季得月揭开帽子,轻轻地捋了捋头发,露出精致的小脸蛋,扬起头,笑容满面地对着记者道:

“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姜明熙,你的这篇采访一点关注度都没有,别浪费精力了。”

记者不死心地道:“是长得真像啊,虽然你不是姜明熙,但是你怀着娄台的孩子啊,你放心,我们江南报的报道全部都是记录事实的,也会为女开辟专栏,肯定能帮到您。”

季得月有点糊涂了,她不是明星记者?随后拍了拍记者的肩膀道:

“你可能听错了,我没有怀孕,我不过是想见见娄台而已,毕竟他太过瞩目,是万千少女的梦中人。”

记者摇摇头做最后的挣扎道:“小姐,你不要怕,我真的能帮到你,我能看出来你的肚子不小了,只要你在这里说出实,娄台就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季得月看着记者小姐的模样,她是真的想拿到有价值的新闻,还是另有目的?她的话讲的很明白了,她至于这么努力?

保安已经跑了过来,只等指示就要强行赶人了。

季得月叹口气劝道:“我的肚子确实是假的,你快点走吧,小心工作都保不住,交卷留下,窃听器也一并带走。”

那个记者突然发疯似的抓住季得月的手不放,央求道:“你告诉我,我帮你报道,我守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今天终于有了收获,我是不会放弃的。”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道:“你是在守着娄台?”

说完一股恼怒从心底油然升起,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到前台里面,几个前台小姐准备拦住季得月。

季得月摆摆手道:“不要动,给我一分钟。”

大致扫了一眼,在一个插板背面找到了一个手指大的窃听器。

季得月扬着窃听器对着站在一旁的律师道:“剩下的你来处理,若不想相关的报道出来,顺便把她的相机处理干净。”

说话干净利索,气势强大,眼神犀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就点起了头。

保安拉着记者和律师一起去了贵宾室,隔离起来。

闲杂人等也一并请了出去,前台小姐面露难色的道:“谢谢小姐解围,没什么事的话,您请回吧!”

季得月心如乱麻,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娄台,做出对娄台不利的事。

她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她太任太自私,差点因为自己让娄台陷入囫囵的议论。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三只熊

若报道出来,娄氏集团和徐氏集团必然会有冲突,就算私下再好,外界议论也抵不住。

股市受到影响不说,另外听说娄关山即将复任,这确实是紧要关头。

糊涂呢,季得月懊恼的一跺脚,此时此刻,正有无数人想拉娄家下马,她这不是给娄台制造把柄吗?

还有,四天之后的那场任务,四天之后到底是什么日子?一定是不一般的日子。

季得月正思虑间,腰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她被人搂住了,季得月惊讶的扭过头来。

谁敢这么大胆,在众目睽睽下动手动脚?

却见来人衣衫整齐,西装革履,身上有淡淡地香味,季得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是娄台。

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如此亲昵?

季得月见旁人都好奇的看着她,她赶紧离娄台远了两步道:“不用你们动手,我马上走。”

说完就准备绕过娄台,尽量撇清和他之间的关系,装作路人。

没走两步,胳膊被人拉住,娄台扣紧了季得月的胳膊不喜不怒的道:

“这位小姐,既然怀着我的孩子还想到处『乱』跑?你可能不知道我娄台的孩子意味着什么,我们娄家的子孙可不能流落在外,来,我要对你好好负责。”

说完就拉着季得月要往电梯走,季得月彷徨不安,这个娄台搞什么鬼,她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怎么还能继续胡闹下去。

用力甩开娄台的钳制,跑过去扯住前台小姐的手装作一副惊恐的模样哀求道:

“小姐,救救我,我就是开个小玩笑而已,谁知道你们总裁长得这么凶神恶煞啊,这不是要杀我灭口吧,快帮帮我!”

娄台看着季得月的模样,邪魅地笑了,警告式的像是对所有人说的一样,他眼神扫过大堂语气清冽严肃地道:

“这个女人我看上了,她也亲口承认是我的女人,而且还给我怀了孩子,我对她负责天经地义,我不希望有什么闲言碎语让我听到。”

说完,拉住挣扎中的季得月踏步朝前,季得月见其他人都吓得倒退,无人出面阻拦,只得迂回从娄台下手。

“唉,唉,你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吗?”

季得月戳了戳娄台的手心小声的边走边道。

娄台斜倪着她,神秘的一笑道:“不传出去岂不是浪费了你的精心准备,很少看到你这样奔放火辣,小妖精,看我不收了你。”

季得月皱眉,大事不妙,赶紧拖住娄台道:“你这会脑袋是不是不好使,我是一时糊涂才大脑发神经,刚刚你也看到了,有记者蹲点找你麻烦,你何必这时候撞在枪口上,晚上我等你回来,好吗?”

娄台看着季得月小心翼翼的模样,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食盒和袋子,心生愧疚。

伸手接过了季得月手上的食盒,季得月拉着不放手,有点恼怒的带着威胁的语气道:“再继续如此的任『性』,就罚你睡客房一个月。”

娄台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就是这么任『性』,我的女人抛头『露』面来给我送礼物,我怎么能让她受一点委屈,我说过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和我站在一起,这就是第一步。”

转头对黄岐道:“你不用跟了,去处理一下,流言蜚语等到复位过后再安排传出来。”

季得月无奈的跟着娄台进了电梯,门刚关上,季得月就十分主动的搂住了娄台的腰,倒叫娄台愣住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风,就是很想很想见你,没想到搞出这么多乌龙。”

季得月虔诚的道着歉,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如此,就听他安排吧。

娄台会心的一笑,回搂住季得月,一头扎在她的发香里无法自拔,感叹道:

“好香啊,看你如此费心的来见我,我很高兴,你真是时时刻刻给我惊喜,我也很想见你。”

电梯在顶楼停下,门打开,四个秘书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又立马别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娄台拉着季得月旁若无人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季得月觉得这一路走来浑身不自在,虽然没有读心术,可从那些探究的眼神里多少也能猜到。

脸火辣辣的红了起来,尤其在娄台说完“今天下午陪我”那一句之后。

若她进来超过两个小时不出去,估计她第三者的位置妥妥滴坐实了。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也没有起初的恶作剧的兴致了,她摇摇头回绝道:

“我下午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娄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沉着声音道:“过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季得月看得出来,他被拒绝有点生气,还是很听话的挪步过去,乖巧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娄台拍了拍腿,意思明显,看季得月不动,声音又沉一度道::“坐过来。”

季得月笑着道:“我是孕『妇』,体重不轻,我就坐在这里,不要压到你。”

娄台也不再多说,站起来走过去,拦腰一抱,在季得月的惊呼声中坦然坐下,双腿分开,将季得月安置在怀中。

那胸口的荷叶边随风『荡』漾,甚是好看,里面的风景让人望眼欲穿,娄台突然有点燥热。

他很粗鲁的松了松领带看着季得月的脸庞道:“如此魅『惑』,还能坐怀不『乱』,你可知我忍得很辛苦?”

季得月扭过头去不看他,脸上却红云密布,嘴硬地道:“那是你该念清心咒了,这里有监控,你可别『乱』来。”

“我的地盘,我不想让人看到的,别人自然看不到。”说完闭着眼睛在季得月的勃间闻了闻,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脱俗。

季得月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秒钟变禽兽。

赶紧推开娄台的脑袋,指着桌子上的食盒和袋子道:“给你一个选择题,你是想先看这个还是那个?”

娄台的眼神总是在她唇瓣上流连忘返,眼神飘渺,她所指全靠猜的,无法分身去看,手指在季得月的锁骨上摩挲,声音沙哑的道:

“我想先看你今天内衣的颜『色』。”

季得月瞬间弹跳起来,捂着脸跺着脚道:“娄台,你正经一点!”

娄台背靠着沙发舒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看着她撩人的模样,只能忍,按着她的思路指了指那食盒道:

“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吃饱了好做事!”

这话意味不明,暧昧不清,让人听的耳朵发麻,季得月怒瞪娄台一眼,却惹得他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娄台蹲下身去按了按季得月的脚,吓得季得月往后一缩。

“上来脱了吧,累不累?黄岐已经切了摄像头,没事的。”

季得月看着他点点头,确实很累,尤其站了这么久,于是腿子一甩两只小脚瞬间释放出来。

娄台掏出手机给黄岐交代了几句,不一会,黄岐就送了一双平底鞋上来,奇怪的是还准备了一套运动装。

季得月看着黄岐走后问娄台道:“怎么还有衣服?”

娄台笑着道:“因为我不能保证,等会你这件裙子还能完好无损,毕竟我一疯狂起来,对于这么复杂的衣服是没有什么耐心的。”

季得月一把把衣服丢在娄台的脸上,从沙发上跳起追着娄台打道:“让你三观不正,想入非非,我非把你打的求饶不可。”

“这种事好像不是我该求饶,该求饶的是你!”娄台不死心的回嘴。

回嘴的下场很惨,被季得月骑在身下『揉』捏。

屋里不时传出的笑声让外面四个伸长耳朵的秘书心里发痒,恨不得长出透视眼。

闹够了,季得月才起身穿了鞋子,打开食盒。

这食盒是找养生大师专门定做的,听说为桃木所做,食盒本身就有一股清香之气。

加上保温『性』良好,味道也不易串味,能很好的保持食材的原味,也不算太厚重,季得月便选了它。

季得月今天的主题是中西合璧的,爱心盒饭所用到的食材都是很普通的。

只是这一道巴黎龙虾和马赛鱼羹用了复杂的烹饪技巧,这两道菜出自家里大厨之手,她只是在一旁看着。

接下来的盒饭才是重中之重,当季得月取出盒子之后,娄台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那个盒子。

季得月看着娄台的表情,十分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的盒饭。

只见长方形的盒子里,分了四个格子。一个大格子,三个小格子。

一眼看过去要数大格子最亮眼,三只熊惟妙惟肖的坐在一起,三只熊是用饭团捏成的,眼睛嘴巴鼻子耳朵,分别用海苔肉松面包屑装饰过。

最让人震撼的是这三只熊都穿了衣服,衣服是红『色』的,衣服上那亮眼的字却是黑『色』的。

三只熊并排坐着,中间一只熊很小,它的双手分别牵着旁边那两头熊。

它的面前斗大的字写着“娄季”。

娄台是头一次看到季得月三个字,他知道季得月的名字,但不知道“得”字原来这样写,一直以来他从来都喊的是阿月。

虽然与心底的那个名字重合,但他高兴并且欣慰。

看着被“娄台”和“季得月”这两头熊夹在中间的小熊“娄季”,心情复杂。

第二百四十章 爸爸爸爸

娄台眼眶有点湿润,他伸出去的手无形中抖动了起来,伸了好久,才把“娄季”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的看。

“没有和你商量,就把孩子的名字取了,希望你喜欢。”

季得月满心期待的看着娄台,他眼中的泪水是高兴的泪水,是吗?

娄台叹口气道:“怎么这么符和我的心意,我们真是心意相通,只是你是不是少做了几个?

以前我说过生个十个八个的嘛,这个盒子太小,要用一张茶几那么大的盒子来装,儿女双全才是赢家,若是个女孩,那就在中间加一个字。

大女儿娄季,二女儿娄喜季,三女儿娄娶季。”

季得月笑的合不拢嘴,就属他最调皮,在孩子这件事上,娄台总是格外的认真。

“可是,你把我们一家三口摆在这里,我哪舍得吃。”

娄台玩笑似的看了一眼季得月说道,季得月便指着熊爸爸“娄台”道:

“哎呦,好饿噢,那没办法了,娄先生,你舍不得吃,我舍得,麻烦你闭闭眼忍一忍,我现在要吃掉你了。”

娄台听到这话立马心猿意马,笑容满面地上了手,一把搂过了季得月道:

“想不到你比我还急,那么,娄太太,来吧,娄先生正满怀期待等着呢,关于吃,我建议先从嘴唇开始,像这样!”

话说完,娄台已经含住了那柔软饱含意的红唇,辗转悱恻,惊呆了一旁烈焰红唇的女人。

季得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娄先生,等等,我考虑了一下,确实不应该吃你,那这样,旁边有帽子,围巾,手,不如我们把这些吃了吧。”

娄台扣住她动来动去不老实的脸颊固定好后道:“晚了,明明有水蜜桃吃,我干嘛吃那些无趣的东西。”

季得月哭无泪,什么无趣的东西,那明明是用草莓码起来的红色“帽子”,菠萝条做出来的“围巾”,芒果片做出来的“手”好吗?

这难道不是很有新意吗,不出彩吗,不引人注意吗,还是说娄台心中所想也就这样一目了然儿子!

正胡思乱想间,娄台突然一巴掌抓在了季得月的股上,季得月的背瞬间直僵硬起来,耳边传来娄台的警告:

“再像这样三心二意,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

季得月蹙起眉头,恶狠狠地下了冷口,却什么也没咬着,娄台像早有察觉。

娄台吃吃地笑了起来,却没放开那妖红的嘴唇,用力吸起来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季得月起初没明白什么处罚,待被娄台放开才看到,小巧玲珑的嘴唇被吸的肿了起来,这香肠嘴怎么出去见人。

这该死的娄台,若让人看见还不一定怎样夸大其词呢。

“啊,你这坏蛋,那现在我是真饿了,给你看样东西。”

季得月将袋子拿过来,神秘兮兮的把白色t恤藏在背后道:“闭上眼睛。”

娄台自然很配合,嘴角隐隐地有着笑意,乖乖滴闭上了眼,静待季得月接下来的表现。

“请问娄爸爸,下午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游乐场玩呢,我真的好想去看看。”

娄台听着这声气的声音,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点点头。

“爸爸,爸爸,就知道你最我了,那么,接下来,你能保证全程配合,一动不动吗?”

娄台悬着一颗心,好奇的很,特别想睁开眼睛,声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尤其是不能睁开眼睛,爸爸,爸爸,你在我心里是永远的正人君子,能做到吗?”

这明显带着威胁的警告,怎么让人听着这么爽呢,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拒绝吗,那一定是比娄台还冷酷的冷血男。

娄台心里痒痒的,明知道是季得月装出来的声音,可心里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若这真是一个女儿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用萌萌哒的语气央求他,无论任何要求,任何条件,他都会满足,绝对的。

想到这,他突然害羞了,扬起了嘴角点点头道:“我保证一动不动。”

话毕,就感觉季得月挨近了他,下一秒,她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喉结处。

多么敏感的触感,娄台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脑海中浮想联翩自成一派,宛若出现一副宫图。

季得月的手明显感觉到了娄台皮肤下面的震动,那是血脉喷张,心跳如雷的后遗症。

嘴唇微弯,牵动唇角,又联想到红肿的嘴唇,笑容加深,让你惩罚我,现在也让你感受一下这处罚的滋味。

小手偶尔灵活,偶尔又变得笨拙,竟然在一颗扣子上反复撕磨。

她的手指火,像是弹钢琴般故意在娄台口敲击,碰一下又离开,娄台的口水咽的越发的快,这该死的小妖精,太勾人。

心痒难耐,又毫无办法,按照以往的作风,直接就地处决的,可今天突然就想狩回猎。

她好不容易央求了他,他就乖乖滴等着,看猎物什么时候玩够,玩够了再吃掉,岂不是更有滋味。

他从来都是手持枪柄,手握生杀大权运筹帷幄之人,虽然曾经在这个女人手里栽过不少跟头。

可这种事他拥有男人的本能的敏锐力和洞悉人心的惑力,不会败。

季得月待解到最后一颗时,碍于位置特殊,稍微红了脸,因为某个地方明显的支起了帐篷,娄台的自制力太差了。

既然如此,就再点把火让他更难受,一只手解着扣子,一只手佯装辅助,实际上却在那帐篷上画圈圈,口里还警告着:

“爸爸,爸爸,好难解开啊。”

别样的风拨动着娄台的心弦,火的沸腾的火苗被那两声爸爸爸爸,给浇熄,不要几秒,神经末梢又被那个妖精挑起来,冰火两重天,还动她不得。

汗从额头沁出来,娄台捏紧双拳,鼓动着喉结,微张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到那个女人妖娆妩媚感的模样。

她蹲在他的双腿间,微张着小嘴,锁骨之下隆起两个小包,若隐若现,正全神贯注的恶作剧,在他上作妖,还颇有些不解似的,不停地画着圈圈。

突然她小声咕隆了一句,听不斟酌,但貌似是在感叹:“会跳呢!”

娄台再也忍不住,当然会跳,废话,它也是有生命的,受大脑支配的好吗?

季得月突见靠在沙发上的人动了,抬头就对上娄台放大的脸,还有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摸够了吗,隔靴搔痒多没意思,想摸那就直接上手!”

这种话娄台竟然会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听的季得月跳多远,对面的男人就开始三七二十一不管不顾的扯开上衣,解起了皮带。

季得月警铃大作,跑过去抱住娄台,让他动不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逗你玩呢,你不是承诺会一动不动吗,会陪孩子去游乐场吗,我只想给你惊喜,给你更换衣服。”

娄台的手不放弃的仍然把在皮带上,季得月见局势缓和乘胜追击道:“孩子现在好饿啊,好想爸爸妈妈陪他出去玩。”

娄台放弃的撤开了手,点点头无奈的道:“那好吧,你来给我换衣服。”

季得月连忙狗腿的给娄台捶捶肩头道:“好的,娄先生。”

娄台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心大好,那t恤是他设计的,自然很满意。

只是季得月不知道,还卖宝似的问道:“怎么样,眼光好不好,符不符合你的心意。”

娄台自然不会让季得月起疑,她好不容易给他一个惊喜。

“颜色不错,黑白经典色,我看看这是什么?”

娄台撑起面前的图案,仔细的从前看到尾,嗯,和自己设计的log一模一样,点点头道:

“我很满意,只是不知道你手上那件是什么。”

季得月嘻滋滋的拿着衣服连忙跑进了休息室,手放在墙上动了一下,门开了。

娄台却愣住了。

看着消失在门后的季得月,娄台心复杂,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休息室,还有门怎么会开?

这个休息室修建的隐匿,门和墙壁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进门是有机关开关的,并不会随便打开。

她是谁?

娄台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他只带过一个女人进去过,那就是徐然然。

先前娄台还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怕季得月芥蒂,所以并没有打算带她进去。

只是这空前绝后的进门姿势,到底是哪里不对?

季得月进了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太鲁莽了,这个门她是不是进错了?

忐忑不安的换好衣服出去,果然见娄台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

季得月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看看,是不是很配,还有你那个密室做的不合格,我进来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忍了很久了,当然要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女人的东西,这可是最好的金屋藏之地。”

季得月无比轻松的说完这段话,还颇有吃醋的意味,娄台虽然面色不再凝重,可也没有完全相信,他知道她不一般,可这也太不一般了。

“图案非常完美,我很欣赏,哇,看来我的老婆大人是火眼金睛,不知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没?”

第二百四十一章 招摇过市

季得月萌萌哒的眨眨眼,摇摇头道:“作风良好,请保持。狂沙文学网”

娄台便笑弯了眼睛,若有也全部清理了,他的心昭然若揭,只有她一人。

季得月看着那明亮的笑容,照亮了整个屋子,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奇怪。

强忍住吧唧他一口的冲动拉着娄台的手道:“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娄台拿出手机打给了黄岐道:“你来处理一下,我和夫人有事出去,今天不用跟。”

黄岐稍有迟疑,还是放心不下阻拦了一下,但娄台态度坚决,黄岐只好作罢。

去游乐场,多一个人都嫌多,这是一家三口的旅行。

季得月带过来的食盒,娄台没有动的打算,这是留作纪念的。

办公室门开的时候,亮瞎了秘书们的眼,个个把眼睛瞪得鸡蛋大,这也太抢眼了。

同款侣装,还如此高调,“你是我的”,眼睛不瞎都会被亮瞎。

娄台对她们的反应不为所动,季得月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心里确实洋洋得意,这个男人太配合了。

所以走起路来都是轻快的快飘起来了,一阵风似的要往楼梯口去,却被娄台拉住了手,握紧了。

季得月内心欢呼雀跃,但这时候做亲昵动作不太好,挣扎了两下小声道:

“还没出公司呢,别人看见不好。”

娄台蹙起了眉头,反而放弃拉手,直接搂上了她的腰道:

“别人眼睛又不瞎,穿成这样还不能说明一切,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季得月无奈的翻翻白眼,只是电梯门一关,有人就不老实起来,上下其手,季得月只得用巴掌去拍。

“唉,老实点,有监控的,你注意点**。”

娄台双手放开扁在背后,弯着腰,对着季得月,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眨着那流光溢彩的眼睛,道:

“那就用这里,不算什么**吧!”

娄台的嘴巴突然嘟了一下,明明是在示意用唇,但却看起来像卖萌撒求关注。

季得月哪见过这么妩媚妖娆的娄台,眼里全是他放电的眼睛和嘟嘟的嘴唇,致命惑。

随手一把遮盖泡泡粉就撒了出去,同时踮起脚尖吻住了娄台的唇,泡泡粉像是一张麻麻点点的网网住了摄像头,顿时监控室的保安不淡定了。

娄台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拉断了紧绷的神经,她是如此如火,奔放**,她的味道鲜美,姿婀娜,忍不住就不必再忍。

一手撑在季得月的脖颈上,一手搂住了季得月的腰,压倒的取得主动权,低下头来,攻城虐地。

季得月踮起的脚尖落地,心却没了着落,被他夺了魂,管它电梯到了几层,娄台若不放开,她绝对不放开。

随着“叮”的一声,娄台才恢复意识,慢慢地放开了季得月,看着她羞的脸蛋,殷红的嘴唇,真是舍不得放手,吃不够,这该死的电梯。

季得月被娄台拉着走出电梯门,万分羞涩,不敢抬头,每走一步都感觉目光如炬,炙烤人心。

娄台走到前台道:“准备两个口罩,把小姐的帽子拿来。”

前台人员虽然见此一幕惊为天人,八卦嘴脸,但吩咐的事还是立马去办。

几个人挤眉弄眼,互相猜测,互相传递八卦信息。

娄台拿着口罩,准备给季得月戴时,发现她的头发很不听话,总是在她唇边扫来扫去。

他伸出手把季得月两旁的头发夹在耳朵后面,她今天的发型确实太过张扬,季得月有一边的耳朵上有一个小发卡。

娄台便取下发卡,用手将两旁的头发捋了一小股,放在后脑勺上用发卡卡住了,季得月的额头脸蛋瞬间露了出来,再不怕风吹。

旁边出现不少惊呼声,抽气声,季得月始终低着头红着脸,连旁边的人都不敢看。

娄台最后把帽子给季得月整理好,双手捧起季得月的脸颊,bi)迫她和自己对视:

“很漂亮。”

季得月雷的舌头差点咬出血,娄台是不是吃错药了,众目睽睽下不仅不害臊,动作暧昧,还破天荒的话连篇赞美她。

噢,季得月把手放在心口上,心跳如擂鼓,好吓人,这小心脏真怕一吓就停工了。

逃跑似的,拉低帽檐就往外走,娄台戴好口罩追出来笑眯眯地道:“这下好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老婆了,而且还有王牌。”

季得月双手捂着脸,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娄台的态度坚决,让她很有安全感。

司机把车子开了出来,季得月率先坐进去,车门关上才道:“现在不是非常时刻吗,我真的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对不起。”

娄台拉着季得月的手陷入沉思,良久才道:“想搞垮娄家的人确实很多,但我不能为这几只害群之马就让你受委屈,我舍不得。”

季得月湿润了眼眶不再多说,看了看两人的穿着,这个打扮只有一个地方适合他们,大学校园。

季得月看着娄台道:“午饭还没解决,我带你去个地方。”

娄台看着季得月亮晶晶的眼睛略有所思,季得月举起手保证道:“绝对很隐匿,没有人认得出你。”

娄台亲昵的拍了拍季得月份帽子道:“随你。”

季得月笑弯了眼睛,她还有件事需要拜托娄台,刚好这次一并办了吧。

车子停在康美校区南门,这里有一条小吃街,这是有名的学生天堂。

季得月和娄台牵着手走在人群中,人群中三五成群的学生中,偶尔就有一两个牵着手的。

对于穿侣装的大学生已经见怪不怪,季得月甚至还看见更过分的,标语“老公,老婆”都敢穿,她和娄台这个真是小巫见大巫。

更没有人侧目关注他们,虽然他俩的颜值逆天,可这些小年轻正是自傲自大的年纪,人人标榜最帅最美,谁还多余关注一对心有所属的侣。

这个地方再合适不过。

巷子里有一家砂锅饭店,几乎饭菜粉都是用砂锅做的,气腾腾的,很有生活的味道。

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法式西餐,偶尔这样来一顿乱炖也是很有意思的。

季得月拉着娄台使劲往里走,娄台见人多不想和人拼桌,所以故意磨蹭。

季得月当然不会放过他,伸手在他股上揪了一把,用了十分的力,疼的娄台直颤抖。

季得月怒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你进不进?”

娄台摇摇头道:“不如换家人少的,吃的也安心。”

季得月只能使出杀手锏,摇晃着娄台的胳膊,眨着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软萌萌地道:

“人家就想吃这个,就想和你一起感受一下普通侣的生活,好不好嘛!”

这个声音这个眼神,娄台毫无招架之力,懊恼的一拍额头道:“进去吧,要包房。”

季得月鼓起嘴巴道:“不要,不要!”

娄台突然吃吃地笑起来道:“你不怕我摘下口罩,这盛世美颜惹得其他的女人食不知味,口水直流?

我倒不介意别人驻足留恋,只是有的人会醋意横生,影响胃口!”

季得月两眼发光,激动万分,眉毛抖了抖,一脸神经兮兮的模样道:

“是吧,会有很多女人喜欢我的男人,对吧,说明我的眼光太好,哈哈,这么多小姑娘,我可得好好炫耀一番,来吧,就坐在正中间!”

娄台有点迟疑的道:“我可不能保证不对那些觊觎你的男人动手。”

季得月一愣:“有你坐在旁边,杀伤力百分百,我很安全,不怕,再说,你都奔三的人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娄台一口老血吐出来,哀嚎的强调:“谁说我要奔三了,胡扯八道,我不管,谁看我揍谁!”

季得月呵呵直笑,搂着娄台的脖子挨近了道:“你今天没带黄岐。”

这是*的警告他,没有黄岐他就打不赢架,是吗?

娄台自尊心严重手挫,双手交叉,一捏,关节卡擦擦的响,扭动脖子,脖子也很配合的吱吱响,号角吹响战斗打响,随时准备着。

季得月被他的动作惹得笑的腹痛,捂着肚子坐在了中央28号桌,娄台跟在后面只得坐下。

可是这桌子是不是摆放间距不合理?这么窄?

背后有人坐,凳子无法再挪动,娄台坐下时子刚好卡住,腿子也无法正常摆放,只能半伸着。

季得月看着娄台别扭的样子,把桌子往前推了推,娄台的面前才算大了一点空间。

季得月有点抱歉的看着娄台,估计他很少来这样的地方坐,浑不自在呢。

娄台却没有说话,伸手在季得月肚皮上摸了摸,动作亲昵,空气中都是甜甜的味道。

“你以后要小心点,不为自己也为他,这么拥挤的地方尽量避免。”

季得月心里很暖,笑着乖巧的点点头道:“听你的,那可以点菜了吗?”

娄台招了招手,没有服务员,季得月捂住嘴指了指前台的那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点菜机,那是买单的地方,先买单才能上菜。

“娄先生,麻烦您挪步去那里跟那位小姐说需要什么,鉴于你陪我来这里吃饭,我给你推荐一下,所以我列一个单,你去点双份就可以。”

第二百四十二章 猫粮

娄台看了看那边那个台子,人有点多,再看看季得月期待的眼神,只能点点头,起,手插裤兜,一气呵成,行走的衣架子就是这么好看。狂沙文学网

季得月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娄台,一步一步走向前台,他的高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谁也挡不住,目光搜索最先看到的就是他。

天生就有一股不容人小觑的气势和人上人的自信,霸气侧漏,浑然天成。

手上拿着季得月写下的条子,伸到点餐小姐面前道:“双份。”

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纸条道:“158元。”

娄台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小姐看到卡愣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娄台摇了摇头道:“可以现金,微信,支付宝,不能刷卡。”

娄台皱了皱眉头,他光手机就有十个八个的,上带了两个,怎么可能把卡绑在微信上。

还好钱包里还有部分现金,抽了两张递过去,付完款就看见其他同学正用手机扫码支付呢,看来很多人用这功能啊。

拿了一个号牌走回季得月旁边坐下,摘掉口罩道:“好像很多人用手机付款,你有用过吗?”

季得月笑着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这种东西,还有,你可能不了解,我不需要这个。”

说完神秘兮兮的一笑,恐吓道:“你的手机要小心噢,密码什么的都不管用,我只要想知道什么,分分钟的事。”

娄台憋了一下嘴巴:“这样我就不担心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肯定是天才,你要把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他。”

季得月忍不住笑了,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秘密。

一共上了六个小的砂锅,两份砂锅土豆焖鸡,两份砂锅萝卜炖牛,两份砂锅红薯粉,最后有两碟青菜。

看起来还是很丰富的,吃饱绝对没问题,气腾腾的,瞬间温度高了起来,季得月摘掉口罩道:

“位置有点小,我往这边去点,你觉得可以吗?”

娄台拉住季得月的凳子拍了拍道:“不要,不要离得太远。”

季得月微楞,没有接话,只是把几个砂锅推的远点,只留了砂锅红薯粉在面前。

前面桌子上也是一名女生和一名男生,只是他们是面对面地坐的,而朝着季得月这个方位的就是那个女生,这是最直观的位置。

只要她抬头,季得月总觉得她的目光透过那个男生看向了娄台。

旁边桌子,斜对角的桌子,就不用说了,吃饭都不老实,喜欢乱看,只有娄台,聚精会神,吃的专注。

季得月看着娄台不言不语,吃相优雅,心好了起来,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了,大快朵颐。

这个吃相惊人,引起了娄台的侧目,他不再动筷子,而是看着季得月,偶尔伸手拍拍季得月的背,声音温柔地道:

“小心呛着,慢点吃。”

“不会烫吗,吹一吹再吃。”

“辣不辣,要不要来杯饮料。”

“这里有没有甜品,你看看你的嘴唇,红彤彤的。”

“来,嘴巴伸过来,擦擦嘴巴,看看,一圈油水。”

面对娄台的温柔,季得月傻呵呵地会心一笑,任由他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不阻止不评价。

让别人羡慕吧,让别人嫉妒吧,她有这个资本,就算吃相粗鲁,语言粗糙,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她要跳,总是会有个坑等着她,而且是为她量定做的坑。

不受伤,不会疼,不担惊,不受怕,像呵护宝贝一样呵护她。

待砂锅见底,娄台才道:“这么好吃,吃饱了吗?”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吃饱了,你怎么还剩很多?”

娄台擦了擦季得月的嘴角道:“我也饱了。”

季得月便不再问了,在前台拿了一个打包盒,把剩余的饭菜打包好道:“你都没怎么动,浪费了很可惜。”

在旁人的侧目中,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出去,娄台并没有问她为何打包。

季得月沿着巷子往前走,娄台拉着她也不多问,只是四处看看,权当放松。

在巷子深处,有一堆杂草,墙边有个洞,在杂草中央洞口旁边,果然有几个饭钵子,空空如也,这是以前季得月摆放的,放的比较隐蔽,还好捡垃圾的没捡走。

季得月把打包的东西倒进去,这里有五六只流浪狗的模样,虽然她这点食物是杯水车薪不足为道的,但她就想这么做。

之前在康美大学时,遇见流浪猫流浪狗她都是这么做的,尤其后来出现猫狗事件,她更是频繁出入此地。

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了,这一次进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出来。

不执行任务时,她们是不能随便与外人接触的。

季得月看着娄台言又止的模样,也知道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无从下口,便主动道:

“机缘巧合,我认识了一位住在这附近的老太太,老太太是个心善的人,她收留了很多流浪猫狗,我今天恰好记起来,所以待会你陪我一起扛一些猫粮狗粮。”

这几个月以来,每个月季得月都会暗中给方老太太送一次粮食,这是最后一次,忽然有点伤感。

娄台点点头道:“以前也会做这些吗,我听说你在卫明山养了不少流浪猫狗。”

季得月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昨天那只疯狗,我让黄岐去查了,才知道这还不止一只,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你经常喂养他们,所以才会越聚越多。”

季得月呵呵一笑道:“家里人口多,做的饭有时候就会剩下很多,你不常在家,所以我也没跟你说,所有的剩余饭菜就这么处理了。

听说有收购废水的公司每天会上来一趟,吴阿姨说以前的剩余饭菜都给了他们,只是后院时常会溜进来一两只流浪猫狗,所以我就喂给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还会召唤同伴呢!”

“你做的很好,我已经吩咐了黄岐在后院建了笼子,安置了那几只猫狗,你若想养就养着吧。

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品种,我从泗水河给你带过来。”

季得月摇摇头,已经不需要再多养了。

从狗粮店子里出来,季得月用手撑住门,娄台提着袋子放在车上,一共十袋子,这些应该够管一阵子了吧。

又去附近粮店和店打点了一下,老板人很好,听说是给方老太太送粮食,他欣然同意,方老太太周围人尽皆知。

娄台拿卡出来刷,季得月没有反驳,预交了一年的费用,老板每月初一会按时送到老太太家里,和蔬菜则是每个星期天收摊之后送过去。

车子停下,还没进门,就看到院墙上睡着的四五只猫,很惬意的样子,季得月进门时,老太太也正在屋檐下晒太阳。

正在打瞌睡,人老了,虽说晚上觉少,但白天就打瞌睡,尤其是这样无风的好天气。

老太太看到季得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季得月连忙过去扶,老太太打量了一番季得月,正准备开口,季得月抢先解释道:

“我是然然啊,忘了吗,不过由于工作原因,我化了妆,而且今天我带了朋友来,待会您就叫我阿月就好,他们都这么叫我。”

说完笑容满面地眨眨眼,调皮的很,方老太太听到然然这个名字才笑了起来,她虽然有点老眼昏花,但仔细的辨认的话还是能分清的。

不过,愿意来她院子的人不多,她选择相信这就是然然,再看看进来的小伙子,帅气有型,正勤快地搬着东西,她只当是年轻人的事,脑海中便有了猜测。

笑呵呵地喊着阿月,阿月,季得月满意地点点头道:“您最好了,我可能有阵子不能过来看您,不过您放心,我已经交代好了,每个月会有人送粮食过来,每个星期有人送菜过来,等以后有空我再来看您。”

方老太太的神采瞬间失落了起来道:“你是要去远方吗,其实你能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我就很高兴了。

不用你买东西来,你年纪这么小还没有自己挣钱吧,我还有养老金,还有补贴呢,不愁吃穿。”

季得月摇摇头道:“我虽然没挣钱,可是你看到了吗,这个大哥,是我亲大哥,他会挣钱啊,我做这些也是力所能及的。”

娄台听到这,突然停下脚步,拎着狗粮走过来,压低子对着老太太道:“会挣钱是真的,可是我不是他哥,也不想做她哥,我是她丈夫。”

老太太呵呵地笑了起来,被这个帅气的小伙子逗笑了,他不说她也知道,兄妹俩没一点长得像。

这话惹得季得月频频地蹙眉头,时不时瞪一眼娄台道:

“少说话多做事!”

娄台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看吧,我就说了不是亲哥,凶的很,我喜欢。”

方老太太可能好久没有见年轻人在她的面前打打闹闹了,心十分的好,她太孤独,整天只有猫狗作伴。

有四只狗躺在地上,围墙上,屋檐下,房顶上,都躺着晒太阳的猫。

有几只小猫团在一起窝在墙角,墙角是一旧棉被,猫狗到了晚上都会在墙角的旧棉被上睡觉,旁边有一个用纸壳子做的挡风屏。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甜品

若是到了下雨天,老太太会把雨布撑起来,雨布四周固定的有细竹竿。狂沙文学网

不说有多么好的窝,但很温暖,有人照看。

做好这一切,季得月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老太太,太阳还好,不是特别毒辣,但季得月还是感觉很口渴。

出巷子时旁边有家卖甜品的店,店门口贴的五颜六色的各种各样的糖水甜品。

色泽人,让人很有食,季得月喊住司机停下车来,季得月拉着娄台准备进去。

娄台却一动不动,一脸拒绝的样子道:“这个不行,不能吃,我带你去另外一家甜品店。”

季得月嘟着嘴:“另外一家甜品店有这种大篇幅的广告吗,有这样温馨的紧挨着的座位吗,还是有穿着侣装而不被侧目的其他同样的人?”

娄台看着季得月倔强,一副不满的模样,嘟起的嘴唇甚是好看。

很老实的摇摇头道:“这种广告就是骗骗你这样的小姑娘,你看看,这哪一碗里面不是含有防腐剂或者冰冻在冰箱快过期还在食用,这种东西有保质期吗,有质量安全保证吗?”

季得月看着他高高在上一副嫌弃的嘴脸,就火冒三丈,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任的嚷嚷着:

“那么多人吃也不见怎样,我今天是让你出来陪我的,不是让你来挑毛病的。”

娄台长出一口气,压下心中腾腾燃烧的怒火道:

“我不是不让你在这种地方吃,只是这些冰冻的你现在吃也不好,真的,我带你去吃另一家,没有防腐剂,食材新鲜,搭配适宜,还可以吃到的甜品。”

季得月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甜品店,怎么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她像是被驯服了。

拉开车门,坐进去,把门关的邦绑响,故意做一张臭脸,倒是吓到了娄台,但他没有妥协的意思,依然坚持己见。

娄台上车后直接吩咐去甜品店的位置。

季得月憋着嘴道:“不要,不吃了,去游乐场。”

娄台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拿了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看到司机疑惑的眼神,点点头。

季得月脸扭着看着窗外,生闷气,其实她也不知道生什么气,只为娄台不让她吃甜品?

不是的,她心里很清楚不是的,她这样不计小节的女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琐碎的事上生气。

她想听到娄台的甜言蜜语。

娄台默默地升起了挡板,这才伸出手来拉起季得月的手,季得月矫的抽出手来,顺带瞅他一眼,示威似的用眼神告诉娄台,她不好哄。

娄台弯起了嘴角,靠在靠背上,再次伸手强硬的把季得月的手撰在手心道:

“这才对,这才有个恋人的样子,耍耍小子,犟犟嘴,意见不和就生气,意见相投就怜惜,并不是一潭死水,你小女人的样子我很喜欢。”

季得月皱了皱眉头,不懂得道:“你是不是子过得太舒坦找刺激,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不好吗?整为一点鸡毛烂皮的事生气,你也很苦恼把。”

娄台呵呵一笑:“你也知道这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我才上你,大事面前临危不惧,有胆有识,做事有分寸。

只是太有分寸,我偶尔也会想你像恋中的女人一样使小子,耍脾气,来赢得我的关注,这样我才知道你是在乎我。”

季得月看着娄台的眼睛,原来他还有这样的想法,想想这一路走来,经历的事不少,但像这样故意闹别扭,次数几乎屈指可数。

她一直觉得看着他早出晚归就好,心里就有着落,有安全感,原来,所有的恋都逃不过正常的路啊。

季得月歪着头天真的道:“那我现在要继续生你的气吗?”

娄台的拇指在季得月的手上摸了摸,笑了,摇摇头:“不要,不要生气太久,我怕哄不好。”

季得月假装抽出手道:“你就是不愿意哄我,嫌我麻烦,哼,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打发。”

娄台眼神突然亮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道:“你真的想看看我是怎么哄人的吗?”

季得月仰着头,一副傲样,很努力的点点头道:“嗯!”

话刚毕,娄台的脸已经放大,季得月的头被人固定住,突袭,这柔软的触觉来自那个洋洋得意的男人。

“这就是我哄人的方式,我的女人,我就想这样哄。”

季得月闭上眼睛,该死的娄台,她就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可是这路太深了,季得月招架不住,很快投降。

娄台吻完,看着季得月气喘吁吁,绯红的脸颊得意的一笑,像是斗胜的公鸡。

季得月咬着唇一言不发,她总是这么没出息,这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车子停下时,季得月正准备开车门,门已经打开了,可是娄台还坐在旁边,谁开的门?

一个二十多的姑娘站在车旁,手上一个托盘,盘里有一个打包盒。

娄台越过季得月接过了托盘,将车位背后的桌子放了下来,托盘放在桌子上,打开。

季得月看着那修长的手一层一层剥开那包装纸,里面是一个小盒子,打开,甜蜜的气息扑鼻而来。

是甜品。

这娄台也真是够腹黑,她生气说不去吃甜品,他就让人把甜品送到车门口,车外明明就是游乐场,那鼎沸的偶尔传来的呐喊声,季得月听见了。

“对不起,没听你的话,刚做出来的,你尝尝。”

娄台说完递过来一次的勺子,季得月心里异样,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能做到如此,她还有什么理由挑剔。

接过勺子,在娄台期待的眼神中尝了一口,不等他问,就点了点头,勺子再次舀起时,季得月把它递到了娄台道的嘴边道:

“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尝!”

娄台一秒犹豫也没有,张嘴吃掉,道:“这味道不如直吃你嘴里的味道。”

季得月赶紧又递了一勺子堵住他的嘴,气急败坏的道:“让你胡说八道,噎死你。”

娄台瞬间眼睛睁大,头朝天扬着,子像死鱼一样着,立马满脸通红起来,十分不舒服的样子,吓得季得月手忙脚乱的去给他顺气,带着哭腔道:

“你这是怎么了,真的呛到了?怎么办,怎么办,你再不好我就要给你扎针了。”

娄台的子慢慢地软了下来,长出一口气,颇为自豪的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噎死,我不过就感觉太甜了,挣扎了一番,就把你吓得半死,你是有多在乎我噢,哈哈!”

季得月半眯着眼,拍拍脯压压惊:“幼稚,太幼稚,下一次我绝对不管你!”

娄台在一旁咯咯笑,心特别好,待季得月吃完,下车去,旁边的人递过来一顶鸭舌帽,娄台戴上帽子,戴上口罩。

扭过来,给季得月也戴上口罩,吩咐那个随行的工作人员道:“不用跟了,回去吧。”

两人手牵手十分低调,又万分高调的入场了,娄台不是没见过游乐场,但那仅限于从各个媒体软件上。

他的孩童时期是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去训练基地打真人对战倒是家常便饭。

季得月看娄台也是一副新奇的模样,猜测了一番道:

“这个地方,你有没有进来过?”

娄台痴笑她,像看傻子一样道:“我干嘛来这里,这里是有可以让我扬名万里的项目,还是有展现我个人魅力的加分项?”

季得月一看果然猜对,他没有来过,哈哈一笑道:“那我们都是头一回来这里玩,今天一定要尽兴!”

娄台拉住季得月不可思议的道:“你现在能玩什么项目?你不是开玩笑吧?”

季得月看着娄台担忧的眼神,心颇好,扬起头,嘴巴撅了撅:“我不能玩,难道你还不能吗?”

娄台一愣,反问道:“我?”

季得月嘴巴一鼓,理所当然的道:“不是你,是谁,你怕了吗?”

娄台像听到笑话一样张大嘴巴,夸张的指了指自己提高声音道:“怕?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既然这样,我就要为我个人打个响亮的翻仗。

你说玩什么我就玩什么,没在怕的。”

季得月满意的点点头,鼓鼓嘴巴,像个青蛙,哈哈笑的青蛙。

娄台牵着她的手都感觉到了她的兴奋,心里有点担忧,好像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那个上上下下,堪称世界位列前十的危险级的跳楼机,娄台看着都觉得眩晕。

以前跳伞,蹦极都不在话下的,只是那一次事故,至今都还有断断续续的碎片在脑海里回dàng)。

娄台心酸的苦笑,他原来也会有心理影。

季得月兴奋的边走边看,进门之后并没有马上看到什么大的设备之类的,倒有几个大大的雕像摆在中央。

前边立了一个牌子,上面是雕像的平生简介,季得月上前一看,原来是游乐设施发明人的光荣事迹。

再往里走,有一大片湖,湖边有很多座椅,座椅上坐满了人,旁边还有一个小房子,里面摆满了吃的,门前在做烧烤。

看来这个地方很大,竟然还有观赏湖,不过这样很舒服,很惬意,到游乐场也不是一定能马上就要接触那些烈刺激的游戏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晕倒

旁边有个架子,架子上提供了这个游乐场的全景图。

娄台拿起一个打开,季得月不禁张大了嘴“这个玩一天也玩不完吧,还分很多区域呢!”

娄台指了指远处道“有游览车,那这个分布也还挺合理,免得挤在一起,人山人海。”

季得月接过来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感叹道“太多好玩的了,每一个都要尝试一下,快走吧!”

说完兴高采烈的上了游览车,微风徐徐,

太阳温暖又不热烈,懒洋洋的。

往常这时候季得月会午休一小会的,今天没有半点瞌睡,只是坐上游览车没多久,眼睛就有点乏了。

娄台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道“别太兴奋,时间还长,靠着休息会。”

季得月没有拒绝,挪动了一下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的肩宽广结实有力,很有安全感。

季得月就想这样靠着一辈子,不起来。

可是眯着眯着就忘了身处何地,只贪恋这片刻的美好,闭上眼睛,睡着了。

娄台伸出胳膊,将季得月的头靠在怀里,待到了地点,司机看了他们一眼,正准备催促下车时,娄台抽出了名片,小声道

“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按名片上的名字报,他会来见我,不要声张,围着这条路慢慢地开,只需要一点抖动,安于入眠,不需要强风,明白?”

娄台看了司机一眼,见他略有迟疑,举棋不定,娄台又道“那你出去打电话,快去快回。”

司机兢兢战战的点点头,把车开到一边,拿了电话出去了。

娄台看着季得月的侧脸,睡得很香,时而还咂咂嘴,真是贪吃,不禁笑了起来。

不一会司机就回来了,娄台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司机立马点点头。

车子慢慢地开动起来,无风又有点抖动,像摇篮,好舒服,车子围绕着路线一圈一圈转不停。

娄台依偎着季得月闭上眼小憩片刻。

时间安静而美好,虽然外面偶尔人声鼎沸,可在这车里却静谧安详。

季得月是被吵醒的,车子在第五圈时停了下来,经理带着几个人等候在一旁,好奇的张望着,司机没办法只能停下。

别人给了便利,娄台碍于面子,虽然很想斥责,眼下也只能装作无事的样子。

正准备把季得月的头放在靠背上起身,季得月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一双月牙眼在娄台脸上徘徊了三秒,才惊觉道

“我睡着了?”

娄台理了理她的头发道“弄醒你了,还睡吗?”

季得月连忙摇摇头,看了看司机道“不必添麻烦了,我们是来玩的,让人认出你不好。”

娄台牵起季得月的手道“我很高兴我这张脸在此刻能给你换来睡眠时间,没有什么能让我比这更自豪了。”

季得月微愣,就见外面有人道“不知娄总大驾光临,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车门打开,娄台牵着季得月走了出去,和带头人握了握手道

“还希望你们能做好保密工作,以后你们张总旗下公司但凡和我娄氏有合作的,绝不让你们吃亏。”

经理笑容满面地连声恭维,只道“张总很少来这里视察,现在人不在z市,所以由我来接待,还请您不要介怀,不过我已经在来的路上和张总说了,他让我一定好好招待您,还让我问您,要不要清场?”

娄台摆摆手道“不用,我们不想让人知道,你去忙吧,把我的话带到就好,多余的就不用了。”

虽然娄台穿的像是中二病的少年,但他老沉的震慑力,从骨子里散发的自信优雅,让这话的真实性丝毫不受影响。

经理等人连连点头哈腰,娄台牵着季得月从鹅卵石上走过,待走远这些人才散开。

季得月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道“给你添麻烦了。”

娄台见人多了起来,拉好口罩道“虽然知道你很辛苦,本该劝阻你来这样热闹的地方,但是只要我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季得月嫣然一笑,拉娄台的手更紧了,不过心中还有疑虑道“他们怎么知道你来了,而且还相信你给的承诺,是不是我睡了很久,占用了他们的车?”

娄台停下来宠溺的刮了刮季得月的鼻子道“是啊,很久,孕妇真是伤不起,这个小子可真是福气不浅,可以出生在你的肚子里。

我的承诺自然一言九鼎,光靠我这帅气的外表就可以征服他们。”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不太相信的道“真的?”

娄台一瞪眼道““自然是……假的。”莞尔一笑,拿出一张名片给季得月道“这就是我身份的象征,谁也怀疑不了。”

季得月拿着名片看了看,很有质感,颜色金闪闪的,比普通的名片更为豪气一些。

娄台神秘一笑道“这个含金量不低,一般人不可能见到,见到了自然没有理由怀疑。

这个名片制作人是世界顶级工匠大师一张一张手工做成的,是真的含有真金,所以才这么闪亮。”

季得月瞪着眼使劲看着那张名片,用手摸了又摸,啧啧嘴把它还给娄台道“听说有一种人有一种名片,见名片如见人,堪比古代皇帝的御赐金牌,你这个有没有这个功能?”

娄台眨眨眼颇为自豪的道“也许吧,没看到刚刚经理都还给我了,他不敢留。”

季得月了然的点点头,这种名片她见过,不过这种名片还有一种功能,就是要人命,虽然她没使用过。

季得月恶寒的打了个冷噤,以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啊,真让人毛骨悚然。

前面赫然出现一道门,门口上方有一方扁,扁上写着“戏水池”。

进门迎面就撞到一个嬉闹的小朋友,季得月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稳住,她的身后是追赶她的一个小哥哥。

季得月看着看着就笑了,亏得娄台还以为是什么紧急情况,揽住了季得月,原来这里是小朋友乐园。

一汪水,上面有四个鸭子形状的船,还有四只模型船。

旁边池子里有四个滚筒状的透明的可以在水上跑的大气球,每个里面可以进去两个小朋友,现在正有八个小朋友正玩得热闹。

旁边还有打水枪的设备,柱子中央是出水的,还绑的无数个气球,围绕着有企鹅形状的,老虎形状的,兔子形状的座椅,座椅上就安着可以发射水的设备,可以打气球,可以互相打水。

有一个大型的滑梯形式的滑水道,共有两截弯曲,全场大概15米,这是供大人玩耍的。

厂子很大,另一边还摆放的有钓鱼的,泼水的设备供更小的小朋友玩耍的。

季得月扯了扯娄台的衣袖道“你很庆幸吧,这里没有你能玩的,我想在钓鱼的地方坐坐。”

娄台松了一口气同意了,钓鱼的地方大多数都是两到三岁的小朋友。

季得月看着他们,时而钓上来欣喜若狂,时而钓不上来,泪流满面,哭闹不止。

看着看着,不禁湿润了眼眶,千姿百态,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受到。

娄台坐在一旁,看着这些孩子们,再看看季得月,总感觉她有心事一样,心情有点低落。

可是偶尔她会笑,会看着别人的孩子笑,眼神不jinkan了看她的肚子,当了妈的人都是这样多愁善感吗?

娄台握着季得月的手道“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有时间,我就陪你们母子俩来玩。”

季得月看着娄台,旁边突然传来咳嗽声,季得月看过去,原来是一个老奶奶带着孙子,边钓鱼边喂水,呛着了。

季得月用嘴巴指着那个小孩道“像这样喂水,喂饭,换纸尿裤,你可以吗?”

娄台用手在头发上苦恼的揉了揉道“看来下次的育儿课我也要上,这些技能能让我的老婆有幸福感,我当然可以。”

季得月吃吃地笑了,脑海中不由地呈现娄台换尿布的场面,更抑制不住。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惊呼声,求救声,小孩的哭声乱成一团。

季得月惊的站起来往那边跑去,娄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担忧地道“人太多,你站远点。”

季得月想要挣脱他,可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有气无力一样,头脑眩晕,胃里像是沸腾起来,有点口干舌燥,浑身酸软无力。

但还有一丝清醒,焦急的推着娄台道“好,我不动,好像有人落水了,你快去看看怎么了,能不能帮上忙。”

娄台应着应着就看见她的脸突然变得苍白,眼神咪西,不放心的连忙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

季得月用手撑住额头,摆了摆头,好沉重,耳朵嗡隆隆的一阵响,抬起头只感觉娄台的嘴在动,可是他在说什么,她听不到。

旁边吵杂的说话声也没有了,世界一片安静。

眼皮怎么都睁不开,马上要耷聋下来,趁着一丝光亮想要看娄台一眼,可怎么也看不清。

有人将她揽在怀里,有人在拍她的脸,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就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不见了。8

第二百四十五章 金鱼

季得月感觉脚上湿湿的,还有点扎脚,怎么回事,没穿鞋子吗?

睁开眼看见一片黑暗,慢慢地空中洒下一束光,一片绿油油地草地,她何时正光着脚踩在草地上。

前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这条河流好熟悉,季得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是师祖明园后山的那条河。

曾经她和娄台还『露』宿过一夜的地方,难怪如此熟悉。

季得月满心欢喜,赤着脚往前走,总感觉前面有人在等着她。

无声无息的停在河边,蹲下来,河水清澈见底,鹅卵石倒影着光,突然从石缝里钻出一条满身通红的金鱼,只有巴掌长,却异常好看。

季得月看着它自在的游来游去,眉开眼笑的准备将手伸进水里。

这条金鱼像看到了她一样,张了两下嘴,旁边水流动了一下,从石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缓缓地整个身子钻了出来,是一模一样的两条金鱼。

季得月惊讶极了,天啦,这条河原来有这么漂亮的金鱼,她从未见过这个品种。

欲伸出去的手慢慢地往回缩,她舍不得去碰它们,怕吓着它们。

就在她的手即将缩回时,水里面突然出现两只手,一下子紧握住了季得月的手。

那两只手胖乎乎的像藕节,那是婴儿的胳膊,却又有不同,一个粗,一个细一点。

季得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将手甩出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河面,随着她的动作,两声“噗通”的水声响起,河面水花四溅,『荡』漾不堪。

季得月看到那两只金鱼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季得月颤抖着爬过去再看时,水里什么也没有。

心里好悲伤,不知这悲伤从何来,心里像被人刺了一刀,捶心之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耳边有人在喊叫:“阿月,阿月,你醒了吗,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痛?”

是娄台的声音,季得月用手擦干泪睁开眼睛,娄台担忧地脸放大在季得月的面前,梦中的那两只胳膊让季得月惊魂未定。

她一把握住娄台的手,长呼一口气道:“没事,还好是梦啊,做了噩梦而已。”

娄台将她扶起靠在怀里道:“阿月,你吓死我了。”

季得月四处看了看,是卫明山,他们回来了?

季得月拍了拍娄台的手安慰道:“我很好,只是我记得我们在游乐场,怎么回来了?”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头发,紧紧依偎着她,声音低沉悲伤,在她的头顶道:

“你可能太累了,今天天气也有点热,我怕你中暑,另外,你好久没有胎检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医生,这次我去国外已经预约上了,今晚他会动身,明天就到了。”

季得月拉着娄台的手点点头道:“噢,是有段时间没有检查了,我最近可能吃的少了点,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多吃点饭。”

娄台微微一笑,在季得月的鼻子上点了一下道:“我会抽空多陪陪你,陪你运动,陪你胎教,让你保持愉快的心情,之前我太忙,疏忽你了。”

季得月摇摇头,坐直拒绝道:“不用,你可是要养活上万的员工的,你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占用太多时间,会让你变得举步维艰。”

娄台笑着笑着就挨近来,柔软的唇亲在季得月的脸颊上道:“女人怀胎十月,就是十个月的皇后,我也得让你有这种待遇啊,没听说,十个月之后,你就是一辈子的保姆了吗?”

季得月瞪大眼睛,咳嗽一声道:“你还知道这么多?”

而后表情缓和,略带羞涩的道:“我觉得很值得,尤其是为你。”

娄台双手紧拥住季得月,心里感觉十分甜蜜,真诚的道:“谢谢!”

楼下黄岐等在一旁,见娄台下来,在一旁隐晦的道:“你让我去查的事,已经去办了,尚北冥那边我也会派人打探,只是这件事最好从当事人查起,夫人我是万不敢调查的。”

娄台点点头,都怪他太迟钝,这个时候才有点察觉,阿月和那时候的徐然然有很多相似的习惯。

比如睡觉一定睡左边,不论他把她折腾的再累,她都会自动躺在左边。

比如吃饭时的样子,想到这里,他自然拿另一个徐然然和她对比。

自从季得月回来之后他和徐然然见面的机会不多,大多数都是有家长的情况下,她的吃相与那时他了解的徐然然截然不同。

即使没有家长同在的情况下,她看他的眼神也没有温情,他自然是故意躲避她,怕伤她的心,可她一次也没有表现过心痛或者依依不舍的情绪,更没有问过分手的理由。

他以为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她不应该是这样沉默,或者寡淡,甚至无动于衷,反而对其他男人,比如海风关注的更多似的,连尚北冥也很少出现在她面前,这不正常。

以前他为了能和季得月安稳的在一起,还默默的感谢过徐然然的释怀,可她释怀的太快了,太彻底了。

男人有时候也是奇怪的动物,当一个同眠共枕过的女人一夜之间不再纠缠他们的过去,这个男人也会失落,只是他暂时被另一个女人给的甜蜜所冲淡,现在回想起来才惊觉而已。

娄台默默地回忆着,那日在办公室,季得月突然闯入休息室,这才觉得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原来他曾经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

若是季得月是那时候的徐然然,那现在的徐然然又是怎么回事?

娄台虽然知道99%的可能不会是他想的这样,可他就抱着1%的希望去寻找答案,他希望他猜对了。

娄台心事重重的端了餐盘去季得月的房间,心情沉重,明夜是月圆夜,若黄岐查不出来,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接近徐然然,一测试便知,没有人能让他在月圆夜安静,只有她一个。

若徐然然不是“她”,那会是谁,难道是阿月?

娄台『摸』了『摸』鼻子,对于季得月身上的味道,他一直耿耿于怀,但他经常给自己打气,也许是鼻子闻错了,也许真的有人会有相似的气味,或者喷了同款香水。

可是,那淡淡地『药』香味,真的可以喷出来吗?

推开门,季得月正闭着眼睛养神,见门开睁开眼来。

娄台微笑着把桌子摆好,准备端到床上时,季得月阻止了,她笑着道:

“我还没有到病入膏肓不能下床的地步,在床上吃饭,以后会是很差的榜样。”

娄台呵呵地笑了:“有这样以身作则的妈妈,我的孩子多幸福啊。”

季得月嘴巴一嘟,自卖自夸道:“那不就是,你知足吧。”

这话惹得两人哈哈大笑,若这就是一生,娄台是愿意这么过下去的。

到了夜间,娄台抱着季得月死不放手,更别说去隔壁客房睡觉了,像个无奈。

季得月也只能由着他,反正难受的不是她,对于他的只言片语或者黑『色』幽默,对季得月来说都是享受,值得珍惜!

第二天一早黄岐就出去了,回来时门口停了三辆车,几个外国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娄台拉着季得月下楼去迎接。

两人热情的握了手,娄台介绍着季得月道:“这就是我的夫人,劳烦您帮忙看看!”

季得月朝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将他们安置在客厅,不一会张扬也到了。

他们带了一些设备,几个男人把设备抬了下来放在了主卧,『插』上了『插』头。

张扬简单的把情况介绍了一下,那个老者点了点头,他就是张扬的师父啊,看起来确实是个学究模样。

长得慈眉善目,五官立体,外国人即使年龄增大,沟壑变多,依然很是有棱有角。

季得月心情有点紧张,她也不是没怕过,她的孩子来之不易,她这带病的身体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撑起他。

娄台看着她捏的泛白的手,硬是把自己的手和她握在一起,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要怕,有我在,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弃你和孩子其中的任何一个!”

季得月闭着眼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心情平静许多,娄台就是有这种魔力。

老者待其他人架好机器,他便穿上特制的衣服,戴上眼镜和口罩。

进去的一共有五个人,加上一旁的娄台共六个。

季得月躺在他们带来的单人床上,医生在她的腰上绑了几个带子,然后涂了『药』,『插』上了各种管子。

随后在她的指尖抽了几管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机器在季得月的肚子上,还是给她带来了压力,心里紧张。

她把手伸向了娄台,娄台立马走过去握紧了她,在她额角亲了一下。

半响,老者才摆了摆手让人撤走机器离开,然后和张扬并肩去了隔壁茶座。

娄台细心的用热『毛』巾帮季得月擦拭好身体,将她扶起来,安慰道:“别紧张,别害怕,要相信他,这可是世界顶尖的专家了。”

季得月笑着点点头:“我自然相信他,我也相信我们的孩子,他在我肚子里这么调皮有活力,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者指着打出来的报告顾虑重重的对张扬道:“这种情况很少见,你看看,这两个点像不像两个坯胎。

第二百四十六章 坯胎

可是心跳声却只有一个,那另一个呢?是什么?是死了还是肿瘤?”

张扬凝重的看着报告,蹙起了眉头:“如果是死胎,它也会有不一样的征兆,可她并没有感觉什么异样,而且,怎么会两个双胞胎只有一个死亡的情况?

还有一个糟糕的情况,夫人之前有过肾衰竭的症状,我们在报告里有提到,您看会不会真的如您所说是肿瘤,若是肿瘤,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

老者叹口气道:“等会我要去分析血样,之前有不少案例表明,若母体有两个胎儿,其中一个较弱的话,是有可能产生死胎的,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

张扬的秘密实验室建在二环的一个地下室里,他这次把秘密实验室都搬来了,装满了一个大车,老者等人上了车。

张扬头疼的扶着额头,他该怎样对娄台说呢,他听着不得发疯?

如果真有死胎,那对于母亲来说伤害就是双倍,以后还能不能有孩子也未可知。

本来给别人养儿子就够费神了,若再让他知道这是他娶这个女人之后唯一的孩子,而他又是娄家的希望,让他在女人和孩子之间做抉择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张扬无奈的叹口气,之前的徐然然多好啊,家世好,人也不难看,脾气也还可以,关键入了老爷子的法眼,偏偏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少爷要选择一条最奸险的路。

他可真是一路太顺遂,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季得月从床上下来,摸了摸肚子,有点忐忑,娄台扶她让她躺回床上去,他不放心。

安顿好季得月,他才走出房间,去找张扬。

张扬见到他就头疼,直摆手道:“别着急,还有结果没出来,等会再告诉你!”

娄台握着拳头站在一旁,心神不宁,张扬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得开口道:

“这时候不忙吗,听说再过两天就是娄叔叔复任的日子,届时媒体会蹲在你家门口吧,你不要做好准备吗?”

娄台点点头道:“已经着手安排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阿月这件事。”

张扬笑着道:“现在你最好低调点,你的公司,你的家族,你的女人,都会被有心人一一扒光。

我听说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徐然然都被人盯住了,而且你最近可能有点麻烦,媒体的力量是很恐怖的。”

娄台用手按揉着眼角道:“什么麻烦,我只要做好本分,不违纪,不闹出丑闻就行了,毕竟我不是主角。”

张扬撇了撇嘴道:“是吗,你是不是不看报道的?”

娄台一愣道:“什么报道?”

张扬拿出手机,指着热搜榜第十二位道:“你和你夫人的侧颜还是很上相的,关键不在你,在她,看看这标题,说是女星江明熙倾慕娄氏总裁,在娄氏集团蹲点。”

娄台拿过手机仔细的看了一遍,是他和季得月在前台见面的场景,张扬笑道:“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们,只是那拍照的粉丝还以为遇见了自己的爱豆明星,拿她做文章,并没有牵涉到你。

你的这张脸确实迷人,但大多数人是对你的面相不熟悉的,所以关注点自然在女方。”

娄台蹙起了眉头道:“黄岐怎么没有报告这件事。”

张扬坐下道:“这种新闻应该是江明熙那边受影响比较大,他们已经派了律师函给发文章的人,所以如果你保持沉默也是可以的。”

娄台摇摇头道:“不对,今天的事我已经让黄岐压下去了,有些人故意把它发出来,而且标题指向江明熙,应该是想借江明熙的手找出假扮她的女子。

这样一来,季得月就会陷入危险境地,若她被曝光,我绝不会坐视不理,我想这幕后的人应该很了解我的性格,她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我,不然这个新闻绝对发不出去。”

张扬拍拍手赞道:“秒啊,若是直接写明娄台和江明熙私会,你的团队早就给她拦截了。”

娄台沉着脸道:“我想江明熙很快就会贴出寻人启事,非要把此人找出来,才能洗清她的嫌疑。”

张扬一拍大腿道:“搞事情啊,搞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只见娄台低着头闭着眼睛,周身气压笼罩,好半响不开口,张扬打了个激灵道:“你不会要封杀江明熙吧,她也很无辜呢。”

“结源止流,只有遏止源头,才会停止这流言蜚语。

我不管这是别人为了搞垮我放出来的,还是其他原因,我们家阿月岂是她能亵渎的,她的容貌不及阿月一半,也敢就着我蹭热度?这个报告我很不喜欢。

所以只有她从娱乐圈消失,才不会再有人关注这件事,她也没有理由再找阿月。”

张扬叹口气好心劝道:“这不过是一个为梦想奋斗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运气不好,撞上你老婆的脸,和你的名字粘钩了呢?你也没必要为难她,可以私下解决嘛。”

娄台摆了摆手:“我若联系她,她更不得得寸进尺,我的热度可不好蹭,若背后有人搞鬼,我等于直接把阿月送了出去。

她想找阿月,背后的那个人若是了解我的,再给她推波助澜,岂不是麻烦大了?”

“那你直接把背后那人连根拔起不就可以了?”

“哪那么容易,能和我接触的人不多,若接触了那就十有势力惊人,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想搞垮我们娄家的那都是野心勃勃不容小觑之人,我是怕没时间了,防不胜防!”

张扬只得点点头,若有所思,叹口气。

娄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这个表情告诉我,你很在乎这个姑娘?人的梦想有很多个,那正好,我想办法引荐给你!”

张扬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别瞎操心。”

娄台会心一笑道:“反应这么大,我知道怎么做了,有什么要求我全部满足她。”

张扬遮遮掩掩地道:“与我何干,随你怎么做。”

三个小时后老者才从实验车上出来,手上拿着报告,娄台给他端了一杯咖啡,他把资料放在娄台的面前道:

“你看看,情况不是很乐观,她的肾衰竭的速度很快,上次你也咨询过了,因为怀着孩子,有药不敢给她吃。

我化验过了,有些药是可以吃的,但临床没有反应出的问题,不一定就是安全的,毕竟小动物和人的结构也不尽相同,多少都会给孩子造成一定的影响。

我只能说,照她虚弱的这个程度,很难给孩子后期供给足够的营养,一旦孩子的营养跟不上,它就会和母体本身争营养,那母体就会更弱。

反之,孩子若争不过母体,孩子就会有危险。

这个时候孩子还小,若真的很想留住孩子,那还是要冒一点风险,先吃药稳固元气,有力气撑到孩子出生,再调理。

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建议终止妊娠,先顾母体,养好母体,你们还年轻,可以准备下一胎,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损失哪一个你都会心痛。”

娄台疲惫的扎下了头,他想过最坏的打算,哪怕生下的孩子不健全,他也有能力养活,可是让他劝说季得月为了身体放弃孩子,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季得月来说有什么意义,但她初为人母遭遇此事一定会崩溃。

他若不极力保全这个孩子,他怕他会失去季得月。

多么卑微的爱,她若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就会以为他容不下这个孩子,以前的承诺也会化为泡沫。

若待查清的那天,如他预想的一样,季得月和徐然然是一个人时,那时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不说,季得月的心该有多痛。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为了阿月,也为了他。

娄台用手在脸上搓了搓,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道:“用药方面还麻烦博士帮我斟酌一下,孩子一定要保住,拜托你了。”

老者严肃的点点头道:“既然你做此决定,那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你一定要注意,母体内有两个坯胎,但是其中一个已经死亡,没有了心跳。

目前检测是这样,只有一个心跳,你接下来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不要受刺激,不要有大幅度运动,轻微的运动可以适量,增强母体抵抗力。”

娄台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不可思议的道:“您的意思是她怀的是双胞胎?”

老者点点头道:“没错,我已经排除了肿瘤的可能,只是她之前被肾衰竭折磨,身体太弱,导致自身营养不足。

其中一个生存能力比较强,吞噬了另一个,不过万幸,并没有出现罕见的连体婴儿的情况,四肢完整,头颅健康。

只是另一个已经处于死亡状态,从医学上看他将停止生长,待生产的时候,它会跟另一个婴儿一起生出来。

这个情况也有可能对母体造成影响,有可能经常头晕,乏力,眼花,总之,这一胎会有诸多不顺,你要格外小心。”

娄台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了,原来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是真的,阿月,受苦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骑马

老者特别开了药方,将之前的几味药都换成了平和的中草药,张扬连夜炼制。

送走了老者,娄台心情复杂,季得月正在房间睡得香甜,他就躺在旁边拉着季得月的手,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心事重重,彻夜未眠。

一早醒来,天气大好,娄台早早起床,首先确认了张扬那边炼药的进展,然后做出了关于新闻的对策。

黄岐迅速去办,季得月起床下楼,就见娄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喝茶。

娄台见季得月下来赶紧收起了报纸,刻意藏在了柜子里,站了起来,拉着她坐在餐桌旁,阿姨开始上早餐。

季得月的精神状态不错,吃了一碗多的粥,吃掉了娄台夹过去的所有菜。

季得月准备去花园坐坐,娄台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嘱咐小心这个那个,看着娄台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幸福的洋溢了嘴角笑了道:

“我又不是瓷娃娃,你用不着像对待不会走路的孩子那般细心,我一不会跌倒,二不会乱跑,三还不会哇哇乱哭。”

娄台闻言也笑弯了腰道:“是吗,有这么明显吗,难道平常我不是如此?”

季得月慎重的点点头道:“你今天格外反常,太过于紧张,那你说说,昨晚结果是什么样,让你这样踹踹不安。”

娄台找了个椅子拉着季得月坐下道:“就如我先前同你所说一样,孩子很健康,只是你的身子弱,要吃补药,补药张扬已经着手准备了。”

季得月看着娄台挑挑眉毛一脸看戏的表情道:“那你从今天起都要像刚刚那样对我吗?”

娄台一耸肩一摊手道:“这种事情完全都是身体自行分配的,都不用经过大脑,看到你就会做出的自然反应,你安心接受就好。”

季得月哈哈笑了起来,阳光明媚,笑容灿烂。

四周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房间也未曾开灯,漆黑一片,床上的人恼怒的一脚踢开了被子。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说到一半不敢再开口。

房间里发出野狼般的吼声道:“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给你们钱是让你们把事情搞砸的吗?”

那一头颤颤巍巍的传来一个男声:“对不起,小姐请息怒,事情本来进展的很顺利。

姜明熙也请了私家侦探正在按照我们给的线索一步一步追查,眼看就要得手,如果再有一天时间一定能成功的,没想到姜明熙突然发了个人声明,退出娱乐圈隐退江湖。

私家侦探也撤了,再找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姜明熙退出娱乐圈后谁还关心那个和她长得像的人,更牵扯不到娄台了。”

女子烦躁的甩出了手机,手机在黑暗中撞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声音尖锐,她的叫声更尖锐: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伤到娄台半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娄关山马上复任,这该怎么向父亲交待。”

办公室里的男人沉稳老练,他听着女儿自责的话语只是“嗯,嗯”了几句。

他本就没有把宝压在这样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娄台正是警惕性最高的时候,失败了很正常。

这个女儿就是最好的筹码,娄家高升,他也不吃亏,娄家大难临头,他依然稳坐宝座,只要不露面不撕破脸。

这一切的缘由都在于这该死的娄台,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调查他的秘密组织,还拉下了知道他巨多秘密的部长王德权。

都是因为他,让他头疼的事情变多了起来,娄关山一旦上任,娄台更是如鱼得水,败露是早晚的,只要娄台不在就好。

至于女儿,本也没有把心放在他那里,一切都好。

娄台牵着季得月在后花园转了一圈,季得月突然一脸期待地道:“我还不知道,你平常不工作都有哪些爱好?你既然担忧我,不让我乱动,那我看你动,总可以吧?”

娄台看着她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当给你做示范,以后教你和孩子一起玩,天气这么好,那就去会场。”

车子在皇家一号会场停下,迎面走来两个男人,身形健硕,姿势优雅有魄力,堂堂七尺男人,迷倒万千少女。

尚北冥笑着走过来,站在季得月面前,看着微楞的她笑道:“看你盯着我目不转睛,要不要考虑以后和我走,毕竟呆在一个人身边太久会腻的。”

又扭过头朝娄台挑衅地道:“你找我们俩来给你当陪衬,怕是找错了,因为我们的雄风会碾压你几条街,你会成为那个完美的陪衬,不担忧吗?”

海风手插裤兜表示赞同,扬了扬下巴道:“那倒是,你拉着你老婆来当观众,输了不要太丢脸,哭鼻子就不好了。”

季得月在一旁吃吃地笑,真的很久没见他们俩,还是一样的感觉,亲切自然。

娄台很从容的接受了挑战道:“一个人总是赢没意思,只有当场打败你们俩我才有成就感,我赢你们都赢的要吐了,今天拿出本事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威风。”

尚北冥和海风不约而同的做了鄙视的眼神,尚北冥在季得月身旁悄声道:“他吹牛不打草稿,以前输得裤子都要脱了,还有很多趣事呢!”

海风也赶紧过来嘀咕道:“就是,就是,从十二岁开始就是那样,绝不服输的性格,可偏偏老是输给我,应该回家哭了不少鼻子。”

季得月没忍住,噗嗤一笑,娄台蹙起了眉头,扯过季得月搂在怀里,警告其他两人道:

“今天咱们就各凭本事,不要随意挑唆观众,她绝对不会站在你们那边的。”

三个风姿绝代的贵公子,拉着一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孕妇进场了。

身旁走过的女人各个都忍不住侧目驻足,回头看了又看,直到背影消失,行走的荷尔蒙,让人一目难忘,又对那个女人羡慕不已。

季得月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踏实,尚北冥,在她的告别名单中,她前一天已经悄悄联系过他,还好,他来了。

她还有点事要请他帮忙,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随叫随到,季得月能遇上他,真是三生有幸。

待这件事做完,应该真的了无牵挂了吧。

侍应生出来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离得最近的是赛马场,所以决定第一场比赛就在赛马场。

季得月走进去才感觉绚烂,露天的马场竟然有这么大,足足有一千平米的赛马场,一眼望不到头,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方,果然奢侈。

绿油油地草地波澜壮阔,听说这里马种齐全,连世界罕见的宝马都有。

实行会员制,钻石会员,白金会员,黄金会员,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三人是什么会员,刷脸的会员,实乃真正的皇家马场。

大大的草场周围有长长的圆形的观众席,呈阶梯状而围,方便观看,这里也是全国赛马比赛的首选地点。

娄台将季得月安置在观众席,侍应生端来了咖啡,娄台拒绝了,直接让保镖拿来了从家里带出来的甜点和热牛奶。

保镖守在一旁,娄台才安心的同他们一起去挑选马匹。

栅栏打开时,第一个进来的就是娄台,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骑马装,季得月爱慕的看着他一身辉煌的戎马装,英气逼人,全副武装,更显得脸蛋精致。

坐在马上,手上一根长鞭,高大威猛,身姿挺拔,好想去抱住他,坐在他的身后,感受他的温度,和他一起驰骋在这一望无际碧绿的草场上。

想到这脸不禁火辣辣的红了起来,在这里闲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季得月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尚北冥紧随其后,他着白色的紧身骑马装,手上的长鞭像挥舞的剑,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见季得月看他,很潇洒的给了她一个飞吻。

惹得季得月哈哈大笑,却遭到娄台一记犀利的眼刀,季得月茫然的眨眨眼,看向娄台,微微一笑,只看娄台。

娄台这才点点头,英气勃发的在场上跑了两圈做热身锻炼。

海风最后进来,他着黑色的骑马装,遒劲霸气,三个人三个颜色,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他依然是放浪形骸的模样,即使观众席只有季得月一人,他依然装做拿奥斯卡奖项一般微鞠躬,摆手问好,四个方向一个不落。

这是个天生有表演欲,以夺人眼球为己任的家伙,偏偏老天给了他优渥的条件,帅气的资本。

三人正在场上交头接耳,无视教练进入紧张的比赛之际,观众席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坐在季得月后面的一排,离她有十个座位那么远。

气场强大,身旁也跟着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季得月身后的那些保镖很恭敬的颔首问好,这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她扭过头一看,心下一惊,这么巧?还是是她故意的安排?

后排坐着的正是徐然然,只见她一身粉红色的小马甲,里面裹着有蝴蝶结的白色衬衣,小心思恰到好处。

粉红色的骑马装,与这草场照相辉映,长长的波浪卷清纯中带着妩媚,只在头顶挑了一缕做了装饰扎了个带钻的小夹子,背后披散的头发将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比赛

妆容很淡,却气色红润,精神很好,与季得月病恹恹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一股奔放热情洋溢的感觉。

她见季得月看过来,很轻蔑的撇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直视着场子里的人。

自信中透着强大的自我存在感,强大到足以藐视一切女人,浑然天成的公主气场。

季得月不动声色,也不在意这些眼神,与她无关,她只要不侵犯到娄台,一切随意。

场上的人也看见了徐然然,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观众席,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季得月看着他们懵懵的样子就知道了,徐然然是不请自来的。

跑过场子边缘时,海风第一个和徐然然搭了话,他勒住马道:“你怎么在这?”

徐然然的面部表情瞬间活了,整个人流光溢彩,带着小小的激动,连口齿都快不清了。

她笑着回答:“好巧,在这遇上你们,刚刚我去马棚,教练说场子被人包了有比赛,所以我就过来看比赛,没想到是你们。”

海风呵呵一笑道:“这样啊,要来玩吗,一起!”

徐然然立马点点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故意走过季得月的眼前再朝后面走去。

海风勒马调头前像想起什么一样,扭过头看着季得月道:“你身体不好,我就不喊你了。”

季得月很平静的点点头,这个海风似乎对她有点敌意,她是不是看错了?

徐然然进入场子时,娄台和尚北冥正在赛马,季得月全神贯注的看着。

娄台以半米的距离赢过了尚北冥,而后待马停下来,才过去和徐然然打招呼,他故意看着缓缓而来的尚北冥。

他会以什么方式和他爱慕的女人搭话呢,自从有了大胆地猜测后,娄台总会在不经意见留意一些细节。

尚北冥以前和季得月在他所知,只见过一面,可是尚北冥近来对季得月的所作所为,很让人吃惊。

包括那次季得月和他一起去泰国救他,他也一直不曾怀疑,他们何时变得这么熟络。

尚北冥本就是运筹帷幄之人,他怎么会听季得月的一面之词大义的拔刀相助,不远千里去寻找他?

这只能说明,尚北冥无理由无条件的相信季得月。

若按他所想,季得月就是徐然然,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可能了,因为尚北冥早已知道了这件事。

这让娄台心里很不舒服,更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季得月总不会亲自告诉尚北冥吧,那尚北冥在她的心中该是什么地位?

娄台的眼神不可捉摸,尚北冥表现的很自然,他微笑着牵了徐然然的手,然后温柔的给徐然然牵马。

只是徐然然的表情不太自然,有点瑟缩,还老是把目光撇向海风。

娄台突然想起以前的传闻,听说徐然然出国是因为海风,这到底是真是假,为何后来在和徐然然相处时并没有看出她有多在乎海风的目光?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来还是要撬开海风的嘴。

娄台看着尚北冥牵着徐然然的马逗她玩,趁机挨近海风,海风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娄台的马向海风的马叫了一声,娄台呵呵笑道:“它什么时候和你的电风成为了好朋友?”

海风摸了摸电风的鬃毛道:“你还不管管你的棘手,我的电风可是位娇滴滴的姑娘,不光你的棘手想和我的电风做朋友,流连尚北冥的那匹恶霸都想吸引我的电风呢!”

娄台哈哈笑了起来,看了看徐然然和尚北冥两匹并行的马道:“看看那两匹,很和谐,我听说以前徐然然为了你出国?”

海风蹙起了眉头道:“你自己移情别念,可千万别把原因归咎在她的身上,她现在可是一心一意对你的。”

娄台咬了一下嘴唇道:“那就是说你和她的前尘往事都是真的?”

海风鄙视的瞪了娄台一眼道:“哼,我可没对她做什么,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

那时候她太小不懂事,你又不陪她,我有女朋友,她可能有点缺爱,老是无意中出现在我和那些女人中间,我也明确的告诉过她,我不爱她。

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看见了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后来就再也没找过我,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她出国了,我可不知道她为何出国。”

娄台点点头,原来真有这么一段,不禁再次问道:“那回国后她就彻底的忘了你吗?”

海风连忙摆手道:“她回国可是直接和你订婚了,我们很少见面的,见面了也是大眼瞪小眼,不曾有过太多交集。

倒是她爱上你是真的,我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脚踏两条船真的很可恶,我要不是你的兄弟,我真想打死你替她出气。

她也不容易,之前我还庆幸她嫁给了自己爱的男人,谁知道凭空出现一个什么阿月,她堂堂的小公主,身为正室,也不曾找过那小三半分麻烦,多骄傲,多”大度,多有大家风范。”

娄台看着海风慷慨激昂的样子,眨眨眼道:“若她是真正的徐然然呢?”

海风蹙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娄台揶揄道:“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她不是真正的徐然然,是谁?哼!”

说完再不理娄台,驱赶电风追上了徐然然。

娄台在最后若有所思,眼神看向观众席上的季得月,她也正看着他。

娄台用手轻轻地在身侧比了个心,逗乐了季得月,她抿嘴一笑,倾国倾城。

教练等在一旁,有一条三八线,尚北冥和徐然然已经停在三八线前,就等娄台海风就位。

尚北冥扬了扬头,很有优越感的道:“就这样比赛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点有彩头的。”

海风立马附和道:“就是就是,总要有点挑战性才有动力嘛!”

娄台毫无压力的道:“我都行,来说说,你们对什么彩头感兴趣?”

尚北冥看了看徐然然,眼神内敛,思考片刻道:“这一轮然然也会参加,娄台,你不是总说自己是斗战胜佛,常胜将军吗,那你代表季得月。

我和海风站在然然这边,若我们其中任何一个赢过你,你就要让那上面那位小姐,低下头来亲自给徐然然道歉。

你也看到了,你们欺负了我们然然,她可憋着委屈什么都没说,设么都没做呢,她受的起这句对不起,你意下如何?”

尚北冥说完看向海风,海风双眼放光,立马拍手叫道:“这个彩头好,行,就这么办,喂,娄台,我们也没让她做什么,一句道歉而已,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海风看向娄台,娄台微眯起眼睛,内心阴霾渐重,悄悄瞥一眼徐然然,她正含笑得意呢。

娄台半响才开口道:“若要道歉,也是我的错,我来道歉,阿月,她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决定都是我做的,所以这句对不起该我来说,你们认为呢?”

海风很坚决的摆了摆手指道:“你难道是没有决胜的心?”

娄台一皱眉坚决的道:“当然有!”

尚北冥接话道:“既然有何必说这些废话,你是该道歉,但我想然然更想听到的是月小姐的道歉。”

徐然然适时的站出来道:“你们别为难他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并不想听任何人的道歉。”

海风拍了拍徐然然的肩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娄台,你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一口应下,也不枉这个女人爱你一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没有人再想听娄台说些什么,比赛正式开始。

娄台抱着必胜的心再开场前最后看了季得月一眼,她像是踹踹不安的样子再看到娄台看过来时,立马佯装起了笑容。

虽然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但是季得月能猜出来他们的话题一定有她,不然所有人都时不时的看向她是为何?

尤其徐然然,看向她时充满了挑衅,又怕别人看出,很含蓄的像是炫耀。

不论讨论的是什么,她都无条件的相信娄台,这个背影如大树一般的男人,沉稳有魄力。

教练吹响了口哨,四匹马像闪电般狂奔出去,娄台在第二赛道,他旁边分别是海风和尚北冥,徐然然在最外围的赛道上。

跑出去50米远时尚北冥在最前面,转入弯道时海风跑在了最前面,过了两个弯道以后,娄台才渐渐冒出了头,还有100米是最后的冲刺。

季得月捏着手心紧张地看着娄台的马,他非常认真,非常努力,脸部肌肉全都在动,季得月甚至能看到他爆起的青筋。

在最后冲刺里季得月最近时,季得月突然站起来,大喊一声:“娄台,我爱你!”

这一声呐喊穿透了整个草场,尚北冥的手一抖,勒住了马儿的脖子,马儿大叫一声跑歪了,撞到了旁边的徐然然,徐然然的马受到惊吓,头扬起,紧急停下,前半个身子跳向了空中,吓的徐然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与此同时,娄台和海风也已经冲向了终点,尚北冥看过去,娄台赢了,嘴角微弯,再看一眼落地的徐然然,哎呦连天,赶紧下马去查看。



第二百四十九章 画眉

这个大小姐给摔得嘤嘤啼哭,尚北冥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但见她露出求助的眼神,把手伸向他,不得已只能赶紧拉起她来。

季得月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她没有动,其他三个男人都跑了过去,她还是不要添乱了。

刚刚的那一声呐喊真正是太胆大妄为了,季得月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好像有点丢脸呢,也不知道娄台听到没有!

希望,他没有听到。

徐然然被众人拉起,三个大男人对着她嘘寒问暖,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她娇滴滴虚弱的道:

“我感觉腿有点疼!”

随后海风就蹲了下来,徐然然正欣喜若狂时,海风又站了起来,很不自然的道:“娄台,这个得你来背,不然被外人看到了,我的一世英明就毁了。”

徐然然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娄台则是迟疑了一下,看向了季得月,尚北冥赶紧拍拍娄台的肩膀道:

“你快点送她回去吧,阿月,我会平安给你送回去的。”

娄台目光皎洁,虽然很不想与季得月分开,更不想触碰其他女人,但是他还有一项任务在身。

今夜是月圆夜,他最虚弱的时候,本就打算今夜去找徐然然,解开心中疑惑,这个机会来的太及时。

他带着歉意的眼神走到季得月面前,趴在栅栏上道:“阿月,对不起,等会我让尚北冥送你回去,好吗?

徐然然,再怎么说也是老一辈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我做的太过分,在徐家人面前也不好交代,待以后我和她划了清界线,我一定不再碰她一根手指头。”

季得月鼓着嘴巴,用手肘撑着脸眯起眼睛,神色危险的问道:“你现在要碰她?”

娄台尴尬的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咳嗽一声道:“老婆,你误会了,她说腿疼,不能走路,我,我可能要抱她!”

季得月捂着脸略微思考了一下,下午和尚北冥还有事做,娄台这时候离开也可以,只是,她撤开手盯着娄台道:

“除了抱,你若做了其他的让我知道,有你好看的,还有……”

季得月说到这突然住了嘴,今夜是月圆夜,她差点说漏嘴,让娄台早点回来,这句话一出口岂不是瞬间暴露?

她在季得月这个身份时,可一次也没见过娄台有什么问题啊,就算第一次见面偶然见过,但确确实实不知道他是为何有病的。

季得月咳嗽一声连忙掩饰道:“还有,不准在外面过夜!”

娄台欣慰的一笑,慎重的点点头道:“你放心的,不过,我可能会回来晚点,你不用等我,明天早上,你一定会看见我!”

季得月心里五味陈杂,他有痛又要偷偷地出去独自承受了,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心痛吗?

再坚强的狮子在受伤时也会脆弱啊,她真的很想陪着他度过,他说过她是最好的良药,也是他的镇定剂,没了她在,他又该承受怎样的痛苦?

季得月眼中不由自主的呈现出他痛苦的蜷缩在墙角的样子,刷刷的涌出了泪花,这才警觉娄台正看着她,连忙摆摆手掩饰道:

“不要忘记你说的话,快去快回。”

亲自把她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的心好痛,但没有挽留的理由!

尚北冥翻过栅栏坐在季得月身旁,目送着娄台抱着徐然然离开,待他们彻底没了身影,他才伸出手揽住季得月,在她的头上摸了摸道:

“舍不得?”

季得月尴尬的用手抹去泪水,苦笑着道:“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舍不得吧,况且今天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我很担心!”

尚北冥叹口气道:“他能同意送徐然然回去,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不想被你看见,让你担心。

按照他的性格,绝不会因为别的女人受伤就撇下你不管,还丢给我这种有可能觊觎你的男人!”

“那可不是别的女人!”季得月略带抱怨的嘀咕了一句,接着道:“说明你是他很信任的人。”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不高兴的憋着嘴,呵呵地笑了道:

“很少看到你这幅模样,看来这醋吃的太多,刚刚我们打赌,一对三,若是娄台输了,就让你当面给徐然然说对不起。

你的娄台可是首当其冲,那么自我的男人愿意自己低头,也绝不让你低头,他真的很爱你。

所以你也别太把徐然然当回事,娄台以前爱的不是她,以后也不会是她。”

季得月冲着尚北冥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在帮他当说客?”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微微一愣,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像是初升的太阳,闪亮又不刺眼,尚北冥回过神来扭过头不再看季得月,而后道: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胡思乱想影响了心情!”

季得月抿了一下嘴唇,心下感动,看着那绿油油地草场,心胸瞬间开阔,真诚地看着尚北冥道:“谢谢你!”

尚北冥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放松下来岔开这沉重的话题,调皮的道:

“你千里迢迢主动开口请我来,难道是想我了?”

季得月心里暖了起来,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尚北冥,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到他的心情和决策。

“是很想谢谢你,你以前帮过我很多,现在有事我能想到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一个。”

尚北冥听完掏了掏耳朵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比如娄台欺负了你,要我给你出气打他?虽然我带的人不多,可我一个就够收拾他了。”

季得月乐呵呵地一笑道:“调皮,收拾娄台不用你,我一个就够了。我需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尚北冥好奇的道:“什么地方,是不是要给我制造一个浪漫的回忆,所以只有我俩?”

季得月自动忽略他的联想部分道:“你去过的地方,曾经的白朗,还有你没去过的十里钱。”

尚北冥摸一摸耳朵道:“去那里干什么,政府不是已经大力扶持了他们,加大了扶贫政策吗?”

季得月点点头道:“是啊,之前我亲自去教过他们种植草药,它们那个地方的土壤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有微微的变化,经化验这种土壤非常适合种九幽草,一种比较珍稀的中草药。

为此我还帮忙联系了销售渠道,不知道长势怎么样,这件事是拜托给文长进文爷爷的,我想见见他,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尚北冥点点头道:“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才行,操这么多心,那个文长进不是我外公的好兄弟吗,我让老头子去看看!”

季得月笑着摇摇头道:“是要去一趟明园,我已经很久没去拜见师祖了,很想念,肚子一天一天渐大,怕是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

刚好趁此机会,去看看,最好能邀请师祖与我们同行,有些学术上的问题要问,文爷爷在那里,师祖应该不会拒绝吧?”

尚北冥用手指着自己得意的道:“你不是他唯一的徒孙吗,他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再说有我这宝贝孙子在,上天入地他都愿意。”

季得月也用手指了指尚北冥的鼻子道:“你今年多大了,我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你娶妻生子?”

尚北冥满脸愤怒的瞪着季得月道:“喂,你这逼婚手法有点让人恼火啊,我们又不会天人永隔,当然能看到我成家立业,除非我此生非你不娶,那就没办法了,哈哈!”

季得月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警告道:“别想拿我当挡箭牌,我可是非常期待你迎来人生第二大要事的。”

尚北冥无奈的瘫倒在座椅上,撇着嘴骂道:“该死的娄台,抢了我的肉,让我无肉可吃。”

两人斗斗嘴,吵吵闹闹上了车,出发往明园去,中途在饭店吃了午餐,季得月头一次看尚北冥吃的狼吞虎咽,他道:

“小甲,你快点,多吃点,你看我这样对食物的渴望法能不能激起你对食物的?”

季得月象征性的大吃了两口点点头赞道:“光看你吃就饱了。”

尚北冥呵呵笑道:“关键是想到了外公家的饭菜,不得不让我食欲大开,现在不多吃点,晚上可能要饿肚子。”

季得月哈哈大笑道:“师祖是在吃的上没有很花哨,但是很有机,全天然,所以他老人家身体倍健康。

你啊,还是要多学学他,吃点素,老了也是帅帅哒小伙子。”

尚北冥恶寒的道:“不行,吃肉使我快乐,吃肉让我对动物充满了歉意,所以我会加倍的爱惜动物,不惜推出一系列的保护动物的措施,并且捐款支持,作为赔礼。”

季得月哭笑不得,这个大脑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明园依旧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尽头,熟悉的路,熟悉的人,有种归家的感觉。

季得月在车上准备给自己画个妆容,尚北冥坐在一旁,看着刷子盒子异常好奇。

车子性能很好,比较稳,还好季得月化妆步骤不会太繁琐。

可是尚北冥在旁一直干扰,时而逗乐季得月,让她的每一步都减慢了速度。

尚北冥拿着眉笔道:“这个我会,让我来,我的素描功底相当可以,绝不会给你搞砸。”



第二百五十章 沾人气

季得月看着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略有迟疑不太放心的道:“这是一张人脸,不是你的素描纸,你会手下留情的,对吗?”

尚北冥兴奋的眉毛飞起,张牙舞爪的就来了,还一只大掌固定住了季得月的下颚,架势很大,捏的季得月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尚北冥非常不给面子的嘲笑道:“你是闻到了我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味让你心驰荡漾,还是看到我这张俊脸让你难以自持?你脸红成这样难道不是在诱我?”

季得月恼羞成怒的吼道:“取消你画眉的资格!”

说完就要去推尚北冥的手,尚北冥当机立断求饶道:“我说错了,说错了,没脸红,是我,是我脸红了,让我画吧,再给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把你画成关公!”

季得月大叫一声:“尚三岁,我不要你画了!”

尚北冥放开季得月的脸哈哈大笑,把眉笔举很高威胁道:

“我说了我会画的很好,你要相信我,反正这个东西在我手上,你好好让我画呢,我就拿出真本事。

你要是不让我画,反正我也才三岁,给你画成满脸麻子可不怪我!”

季得月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夺回,几番试探,只剩徒劳,无奈的点点头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把脸伸过来道:

“好,你手不要抖,我相信你!”

话说完,脸上突然被碰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是?

季得月惊的猛然睁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尚北冥,这是尚北冥的唇?只见他微红着脸,像被做错事逮住的孩子。

欲遮还羞的伸出手蒙住季得月的眼睛威胁道:

“看什么看,快闭上眼睛,我要画了,你再看我,我保不准还会做出什么。”

季得月心如擂鼓,亲吻脸颊并没有让她感觉不适,只是稍有挣扎,她见他是不是不应该?

是不是他对她还有念想,也许她不见他,他已经把她忘记了呢?现在他的内心也是煎熬的吧,都怪她考虑不周太过自私。

真的自私,她想在临走前再和尚北冥说说话,这个曾经枪林弹雨一起走过的男人。

老天弄人,传说中的蓝颜知己终究不复存在。

尚北冥下笔很轻柔,像是一根一根的在画,可是季得月不想打断他,这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就让他当做素描来画吧,没什么好纠正的。

好半响他才停了手,给季得月端好镜子,季得月左右看了看,尚北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画的好不好,而是:

“你扬了这么半天的脸,累不累?”

季得月微楞,这个男人看起来粗狂,实则心细如发。

季得月时常也会胡思乱想,若不是提前与娄台相识,也许她会爱上尚北冥吧?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人生没有假如。

她见到娄台就会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而尚北冥不同,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可季得月从不觉得他可怕,反而有一种特别容易信任的感觉。

这就是爱人和朋友的感觉,娄台,注定是她爱的男人,从第一次相遇开始。

车子快到时,季得月画完了最后一步,轻点朱唇,红的诱人又不夸张。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道:“有没有曾经熟悉的感觉,像不像回到了过去?”

尚北冥左右瞧了瞧季得月的脸道:“虽然这张脸我看的久一点,偶尔也会混淆你和真正的徐然然,但是我还是喜欢原本的你,细腻值得品味。”

季得月噗嗤一笑道:“这个词说得好,我喜欢,这张脸确实假了点,看吧,我的手法很不一般,随便就能变张脸。”

尚北冥笑笑不说话,阿月,如果你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会说随便能换脸,因为你和她本身就有90的相似度,这不是偶然。

季得月推开车门,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里,可惜……”

尚北冥关上车门指了指旁边的芦苇荡道:“我的外公太懒了,这里面住的人老的老,少的少,收个徒孙还是你这样若不经风的女人。

看看,这周围都成了茅草荡了,也没人收拾一下。”

季得月瞪他一眼,在他的手臂上揪了一把,尚北冥吃痛的大叫,季得月严肃的道:

“你个煞风景,没趣味的男人,你不是师祖的唯一直系亲属吗,作为最应该出力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尚北冥哎呦连天夸张的捂住脸道:“那小甲,今天办完事,我就充当免费劳动力把明园里里外外收拾一遍,你在这陪我怎么样?”

季得月摇了摇手指道:“做这些是你的本分,你最好抽空两天在这里陪师祖,成天不见影的,还好意思讨价还价。”

尚北冥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抱怨道:“就知道你不愿意陪我。”

季得月心下凄凉,不是不愿意陪你,而是,没有时间了,再没有时间陪你了。

在她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剩余的空闲时间她都只想跟娄台分享。

尚北冥,请原谅她的自私,她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人。

小童有些日子不见似乎长高了许多,旁边的文杰杰小朋友也格外活泼了。

他们见到季得月也自然很兴奋,季得月从后备箱提出来两箱子水果,还有一大袋零食,一人一个玩具赛车,当然还有适合他们阅读的课外读物。

他们这几个小朋友可没有闲着,九年义务都是正常上的,周末才跟着师祖干活学医。

总算是有人陪着,师祖看上去神采奕奕,面部慈祥,说话铿锵有力,还腹有诗书气自华。

和师祖说话,季得月都是以谦虚求教的姿态,师祖也很喜欢授人予鱼,每个晚辈他都当做学生来教导。

尚北冥自然一个头两个大,这对于他来说就是酷刑,失去自由的酷刑,还好,尚家老爷子没这么爱管闲事。

季得月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尚北冥只能憋屈着,任由李崇明数落不反驳。

临走时,李崇明把小童和文杰杰都带上了,只留了一个在家看门,并请了左邻右舍帮忙照看。

文杰杰一路都很兴奋,终于可以回白朗,他高兴的合不拢嘴。

车子先停在了十里钱,一眼望不到边的九幽草在风中摇曳,只要能耕种的地,除了种植一些粮食谷物青菜外,都种上了九幽草,这一年的收入可以保全家衣食无忧。

不少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成为了劳动力,发家致富。

另外养牲畜的家庭国家还给予补贴,老人多的家庭也有固定补贴。

季得月路过一户人家时,不由地停住了脚步,这是那个失去了年幼的儿子的家庭。

那时候还得益于这家女主人的帮助,得到不少情报,给娄台后续工作的展开提供了帮助。

只是她们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娄台曾经说过,也许他还活着,因为尸体并不在这里。

就在此时,那个中年妇女端了一盆水从屋里出来,见到季得月一行人激动的跑过来,邀请季得月进屋坐。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推迟道:“不麻烦您了,我们看看就走。”

中年妇女拉住季得月的手感激的道:“你可真是个好人,我们都听说了,是你帮大伙找到生计,让我们村种植药材。

你不知道,往年我们家男人都要出去打工的,自从孩子没了,我都差点活不下去。

这不,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又有钱赚,我家男人也不出去了,我这怀上二胎了,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季得月瞪大眼睛,喜不自胜的反拉住中年妇女的手道:“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太好了,我刚刚一路走来,都还担心你呢,不过,要不是你那次仗义相助,事情可能不会这么好办。

我只是给大家一个提议,大伙能齐心协力去做,能相信我们,相信政府,这一切都值了。”

中年妇女高兴的点点头道:“那时候,你说那个男人能给我们做主,我还不敢相信呢,没想到他真的能做到。”

季得月呵呵一笑,娄台自然能做到,若这一切真是组织所为,她做的再多都无法弥补受害者心中的痛。

告别了十里钱,季得月继续前往白朗,在车上,她看着尚北冥道:“你们市有没有针对这次的受害者做什么补偿措施。”

尚北冥神秘一笑道:“你这是在邀功请赏吗?我一听说这主意是你提的,我第一个表示支持。

受害的那几个村子,几乎是和娄台一起执行任务,种上了九幽草,只是你不想去看而已。

要不我带你去市考察一番,我让人把你的海报贴在告示栏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个女人,而且风姿绰约。”

季得月瞪他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爱出风头。”

尚北冥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我的风头正盛,谁人不知市第一贵公子尚北冥,就你不把我当回事。”

季得月小声对文杰杰说了句:“看看,叔叔好厉害,快让他抱一下,沾沾人气。”

文杰杰扭头和季得月对视了一眼,季得月点点头,确认之后,文杰杰就开口道:

“叔叔,我有点晕车,你抱抱我!”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吃饭

尚北冥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小朋友文杰杰,不确定的问道:“我抱你?”

季得月一蹙眉威胁道:“小朋友晕车好可怜的,要不我来抱?”

说完故意把肚子挺了一下,尚北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既然如此,那我来抱吧!”

季得月故意吃吃地笑了起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揶揄道:

“怎么,你的怀抱难道只能抱温香软玉的女人不成,堂堂七尺男儿,先体验一下照顾孩子的感觉。”

尚北冥看着她恶作剧的笑容,不禁也笑了起来道:“若你愿意给我生个孩子,别说偶尔照看,就是让我做男保姆,我也愿意的。”

季得月咂咂嘴,明显不相信的道:“那你把文杰杰夹在腿中间做什么,好好抱。”

尚北冥无奈只能提起文杰杰,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要不要这么认真,开个玩笑都不行,文杰杰都这么大了还要抱,尚北冥十分不服气。

车子停在文长进的门前,从村口一路进来,季得月感触良多,看着曾经搭起来的临时住房,现在已经用来当做仓库了。

那里有她很多回忆,当然也包括和娄台的回忆。

那时的她和娄台互相充满了试探,充满了敌意,他没有一次认可她这个未婚妻,但也就在这里经历了重重地考验和难关。

娄台大概也就是在这里爱上徐然然的吧,她没有问过,因为她的双重身份,让自己陷入妒忌中,而她爱上娄台则是很早之前。

季得月理了一下头发,现在有点难以理解,娄台竟然爱上了两个她,过分!

娄台的智商有这么低?为何尚北冥屡次都能识破她的容貌呢,真是奇怪。

文长进正在院子里晒草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文杰杰一溜烟从车上跑下来,三步两步蹦蹦跳跳跨上了台阶。

老远就在喊着:“爷爷,爷爷。”

文长进还以为耳朵出现幻觉,出门一看,那迎面扑来抱住他大腿的不正是他的乖孙子吗?

又见后面一群人,激动万分,上前和李崇明握了握手,热情的招待季得月等人坐下喝茶。

微风徐徐,药香飘飘,这才是季得月向往的生活。

一方小屋,一个庭院,一口清泉,一壶清茶,闲来寻药,忙来问诊,悬壶济世。

这庭院之外是绿油油的一大片九幽草,微风一吹,叶面翻起,捎带点红色,像浪潮涌来,甚是好看。

它本身带的味道并不浓,所以这方圆百里即使都种上九幽草,也没有刺鼻的味道。

收购药草的商家会在时节末来从仓库一起拉走,药期很短,三个月便可以收割一茬,人虽然累点,但收益不错。

这种草药运用广泛,大到手术用药,小到感冒药,都有运用。

文长进带着李崇明进到里屋去探讨他最近的收成,文杰杰则带着小童山上山下的跑,来体验他过去的童趣。

尚北冥和季得月两人则是下到田间,季得月用手捻了捻黏土,又看了看九幽草的长势道:

“我今天麻烦你跟我一起来,就是想让你帮忙把这些药材销售到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

九幽草长势好,收成快,易扩散,光z市或者市的话,需求量若饱和,出现无人收购的情况,会对村民的打击很大。

而这种药材又不能有其他用途,只能药用,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即使出现供给大于需求的情况,你也不会让它滞销损害到村民的利益。”

尚北冥眨了一下眼睛道:“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商人,你在和商人谈条件?那请问你的筹码是什么?

你也说了,九幽草用途单一,开拓市场也不是个容易的活,我为你费力费财能得到什么,商人无利不投,你是知道的。”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的眼睛道:“我无法给你什么筹码,你是商人不假,但你有一颗心系天下的心,你绝不会对村民的痛苦坐视不理,另外,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想把这件事拜托给你。”

尚北冥揉了揉耳朵,装做听不到的样子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是你什么人?”

季得月咧开嘴,调皮的一笑道:“你是我孩子的干爹!”

尚北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感叹道:“唉,看我这张臭嘴,什么商人不商人的,我又不是娄台那个视财如命的肤浅家伙。

我的干儿子以后肯定是从政的人才,我先给他做个表率。”

季得月莞尔一笑,其实尚北冥很想问为什么不是娄台,但他心里还有希冀,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他要给自己留个恋想,季得月肯定是觉得他比娄台可靠才选择拜托他,肯定没错。

娄台,在娄台面前,季得月连口都不能张,更何况是拜托这么重要的事,见光死。

因为乡下小路比较窄,夜晚开车会有点不安全,所以李崇明拒绝了文长进的挽留,晚饭都没吃,提前离开了。

季得月在车上突然要求尚北冥坐在前排,让李崇明坐在后面,尚北冥十分不乐意。

季得月和李崇明有话说,他们很久没见了,师祖是一个好人。

这一路季得月像是话痨,聊着李崇明以前的社会,以前的生活,间接的也了解了师父向河强的师父。

关于娄台病情的问题,李崇明说有了一点突破,具体还要等用在娄台身上才知有没有用。

季得月心思沉重,这一次回到组织,她还有一个心愿,就是解开娄台身上中毒之谜。

在市中心,后面跟着的保镖车将李崇明送回了明园,季得月正要指引司机回卫明山,尚北冥突然又打来车门拉住了她道:

“娄台现在又不在家,你回去这么早干嘛,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季得月瞅着他道:“现在都六点了,霓虹初上,吃饭的地方都是人满为患的。”

尚北冥笑弯了眼睛道:“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而且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美景。”

季得月眨眨眼道:“我倒是很期待,只是你确定不是外卖打包的?”

尚北冥伸出他骨节分明秀外慧中的双手道:“你看它们像是一双肤浅的手吗?”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起来道:“你的手一般人真不敢劳烦,既然我有这个荣幸,千万不能错过,走吧,就让你的双手绽放奇迹,搞定今晚的晚餐吧!”

尚北冥十分潇洒的打了个响指道:“有眼力。”

车子进入一环内的一个大型的小区内,尚北冥将车子停在车库里,给季得月开了门。

地下车库有点黑,尚北冥稍微拉了一下季得月的衣袖道:

“怕不怕,怕的话就挽住我的胳膊。”

季得月一愣,半秒之后笑出声道:“尚三岁,你脑子坏掉了,是谁在的深山老林里怕的揪住我的衣服,你觉得在这空旷无垠的车库我会怕吗,这是我的主场。”

尚北冥大叹一口气,十分委屈的道:“你就不能让我有点骑士的自信吗?不需要保护的女人可真是太不可爱了。”

季得月拍拍手道:“这才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你的男友力爆棚,自然喜欢小萝莉,还糊弄我这么久,我还真的以为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尚北冥无奈的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看来我真的要再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审美能力是不是出了点问题,怎么会觉得你这种御姐范魅力就是无敌了呢,明明我想要那种小鸟依人的。”

季得月一阵狂野的哈哈大笑,让黑暗中的尚北冥也弯了嘴角,总算让她放松了下来。

他不过是邀请她去他家里共进晚餐,从开车那刻起就见季得月一直握着手,紧张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尚北冥是诓了美少女去家里干坏事呢,这一下一笑,就真的变成了纯洁的友谊。

单纯可爱的傻女人,确实魅力无敌,内刚外柔。

季得月确实松了一口气,就怕他趁机表白,表忠心之类的,她招架不住,也辜负不起。

听他这么一说,倒放心了,这才是一个公子哥正常范围内的审美,也许女人神秘点是有点吸引力,但同时也是不受控制,存在潜在危险的女人。

这种神秘的女人不是坏女人就是智商220的能让你幸福的起飞的女人,两个极端,碰到的几率50。

季得月自认为是坏女人没跑了,她敢说自己是第二坏,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坏。

尚北冥按了电梯,电梯显示的位置在19层,季得月不禁呼了口气道:

“这楼有多高?”

尚北冥看着跳动的楼层道:“一共28层,而我就住在28层。”

季得月笑着道:“高处不胜寒啊,你有感觉到吗?”

尚北冥摆了个帅帅的姿势靠在电梯口,唉声叹气十分应景的抱怨道:

“怎么感受不到,夜夜都感到寒冷孤独,若是有个人能陪我一起体会就好了。”

季得月噗嗤笑了出来道:“你这楼太高了,就算美女想偶遇也不敢上去,你若想实现共享的目标,建议你买一楼,各色各样的美女一大把,天天可见。”

尚北冥难得的闹了一把情绪,他低着头,十分郁闷地道:

“我又不是一颗普通的钻石,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碰的,庸俗。”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封嘴

季得月只差哈哈大笑了,又觉得气氛不适宜,只能低调的咳嗽一声道:

“是,是,你是这世上最闪耀的一颗钻石,独一无二。”

电梯停下时,季得月率先进去,按了28,又突然想到什么道:

“不需要买点什么吗?”

尚北冥坏笑着道:“我是很想让你陪我逛超市的,就怕人太多的场合挤到你,所以我让人已经买了送过来了。”

季得月点点头,她其实逛超市的时间不多,次数也不多,关于普通人经常光顾的地方她是很期待去体验的。

“你要在这里住几天?”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鼓动了嘴巴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看你需要我陪你到什么时候。”

季得月瞅了他一眼道:“别这么煽情,我只是很少逛超市才这么问。”

尚北冥了然的拿出手机拨了电话道:“不需要送过来了,提回你家去吧,给你报销。”

然后看着季得月道:“那走吧,家里冰箱只有水,去超市吧!”

尚北冥从车里拿出一个口罩给季得月道:“戴着吧,你这个样子回头率太高,我有压力。”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模样,马尾,淡妆,恰到好处的运动套装,不太理解的道:

“我这穿着再普通不过,大街上到处都是,什么回头率,不要太夸张,好不好。”

尚北冥吃吃笑了起来道:“你这觉悟性很高啊,不过就算没有回头率,但凡有男人盯着你超过五秒,而且还有那种回头看背影的,我怕我会忍不住燥起来。

你住在深山老林太久了,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全部变成了狼,管你美不美,是个女的就不放过。”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道:“难道你也这样?”

尚北冥垮下脸来认真的道:“就算世界上就剩你一个女的,我还是要考虑一下,我是有选择的,好吗?”

季得月忍不住看向窗外,呵呵地笑了起来,华灯初上,路上霓虹灯闪烁,绕人眼睛。

超市很大,人也很多,尚北冥推了一个购物车跟在季得月的身后。

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的甚至堆成小山,季得月和尚北冥的身高拔尖,即使在人群涌动中也能看的很远。

尚北冥一边推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季得月,季得月突然戳了戳尚北冥的胳膊道:“那边是充气的还是真人?”

尚北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个人穿着胖胖的那种特别可爱又有特色的动物系列服装,在一旁的码的高高的三角堆旁向路过的客人打招呼。

尚北冥看了看,有小黄人,有熊骑士,还有调皮的胡巴。

他点了点头道:“那不是充气的,是有人穿着这种服装介绍产品。”

季得月了然的道:“噢,那看起来很有意思,但是应该会很累很热吧。”

尚北冥吃醋似的憋着嘴道:“你关心他们都不关心我,我也很累。”

季得月被逗得呵呵笑,手上随便拿了个东西看了看道:“是,你好辛苦,现在就当放松一下,看看我手上拿的是什么。”

尚北冥这才高兴的接过去,有很多东西季得月都不太认识,不管她拿什么,尚北冥都会放进购物车里。

季得月冷眼看着他道:“一个晚餐而已,用不着这么多东西,我不过拿起来看看,你都放进去,买了不是浪费?”

尚北冥振振有词的道:“就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要拿回去试一下,你拿它肯定是因为它奇怪,既然这么奇怪,我们回去就研究一下。”

季得月头疼的指着即将装满的购物车道:“一分钟,清空它,否则,我就回卫明山了。”

尚北冥无奈,唉声叹气的往外拿东西,好一副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看客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妻管严,什么东西都不让买呢,可看看这穿着,又不像。

季得月满意的看看空荡荡的车子点点头道:“做得好,那我能问一下,你今晚的菜色是哪几个,我们去买需要的东西。”

尚北冥拿出手机,把手机搜索出的内容给季得月看,小声道:“看着有没有食欲?”

季得月看着那秀色可餐的菜色垂涎欲滴,诚恳地点点头道:“是让人很有胃口,那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这几道菜是尚北冥的秘书发过来的,而且另外备了几种烹饪方法。

今晚大显身手就靠它了,两个人推着车边闲聊找东西,季得月觉得逛超市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大脑会彻底的放空,一切注意力都在那包装纸上,每拿一样东西认真审视一番,心无旁骛,时间滴滴答答一晃而过,关键感觉还很爽,丢进购物篮就成了自己的。

回道尚北冥家时已经接近七点,整体装修很现代化,大大的吊灯,绚烂的装饰,简洁整齐的厨房,厨房和客厅一体化,显得空间特别大。

沙发很欧式,还有各种雕刻的精致的花纹镶嵌,像皇冠。

放下东西,尚北冥道:“有没有兴趣参观我的卧房?”

季得月连忙摆摆头道:“没兴趣!”

尚北冥眼睛瞬间流光溢彩,调皮地道:“怎么,你是怕我对你动手,还是不对你动手?”

季得月伸出五指捏的咯嘣咯嘣响,气势汹汹地道:“就怕你不动手,我这手好久没有开过场了,你让我试炼一下,可好?”

尚北冥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低下了头,可怜兮兮的道:“不要这样,看一眼吧!”

季得月用手推开卧室的门,心下好奇,尚北冥有古怪,他这么强烈的要求她参观卧室,一定有阴谋,难道准备了什么惊喜?

可季得月本人对惊喜并不期待,就怕惊喜变惊吓。

随着门打开,季得月刚适应了灯光的眼睛再看这一片没开灯的黑暗,有点像是有夜盲症,什么也看不见。

尚北冥将愣在门口的季得月推进房间,门咚一下关住。

季得月第一反应就是去伸手开灯,尚北冥却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拉住她的胳膊道:“等一分钟就好!”

季得月看不到尚北冥的表情,黑暗只会让人越来越不安,尤其是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但是季得月相信尚北冥,她从先前的紧张惊慌,慢慢地平静下来,眼睛也适应了黑暗。

这才看到从那一片落地窗前透进来的光亮,房间也不再黑暗了,甚至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灯光不经意的扫过玻璃,房间短暂被照亮,又瞬间黑暗。

季得月在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向落地窗前,越靠近窗户越明亮,尚北冥跟在她的身后,挪开了落地窗边的椅子道:

“坐过来,看看。”

季得月跟着他的指引坐在了凳子上,不经意的一撇,惊为天人。

窗外是怎样一副景象,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在楼下看到的车水马龙现在不过是一个一个在田字格上移动的点,千家万户的灯光是指引人归家的导航。

偶尔有一两个突出的可以与之媲美的建筑物上,有各种变幻无穷的灯光设计,使整个大楼美轮美奂,像是发光的地标。

周围的低矮建筑都以它为中心,四通八达。

天边的线一望无际,陷入黑暗,偶尔一两架飞机像是从头顶飞过,甚至依稀能看到窗口坐着的人,神奇的放大了几百倍的样子。

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有一种坐拥天下的感觉,这得多大的胸怀才能吸收这波澜壮阔的景象。

多少事都能在这开阔的环境下迎刃而解。

天上的星空像是一副画,每颗星的方位,每颗星的亮度,都用了不同的调色和安排。

让它们星光璀璨的展示在大家的眼前,真实而又寓意不凡。

季得月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尚北冥道:“有没有彻夜不眠不休的观赏过?”

尚北冥吃吃的笑着站起来道:“还是你了解我。”

而后走到季得月的背后指着东北方道:“初升的太阳就是从这里升起的,每每看到这幅景象才发现头一天遇到的所有困难都不算什么,太阳依旧会升起,而我依然活的很好。”

季得月叹口气点点头道:“心胸宽广如这浩瀚的宇宙,明亮如这眨眼的星星,只要你没有跳楼的想法就好。”

尚北冥的手在玻璃上划了一个圈圈,忧伤地道:“经过你的提醒,我发现这里真的是跳楼的最佳地点,那些从七八层楼跳下去的傻子们,一点都不刺激。”

明明是很悲伤的语气,像是在感叹别人,可听在季得月的耳朵里,就是如此的搞笑。

跳楼还要选择最佳的地点?那可能是悲伤没有逆流成河,真的悲伤了,哪怕一个台阶都以为能瞬间摔死,摔不死也决心摔残。

“你还是省省那些感叹吧,你这间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我们的晚餐要有什么才能和它相配呢?”

尚北冥立马接口道:“当然是摇曳的红酒杯,还有美如画的美人,即使不揽入怀中,欣赏也是极好的。”

季得月一脚踢过去,恶狠狠地骂道:“再胡说八道,小心封住你的嘴!”

尚北冥却瞬间来了兴致,把脖子伸多长,嘴巴嘟嘟道:“是以唇封唇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 臭袜子

季得月露出古灵精怪的表情,随手从角落放置的换洗衣娄子里扯出一个东西,凑到尚北冥的面前道:

“用这个。”

尚北冥看到季得月的动作吓的一把扯住季得月手里的东西就要拽过来,季得月本能的往回一缩,就跑到门边去开灯,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尚北冥这么紧张。

只是尚北冥快她一步把开关挡的严严实实求饶道:“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你饿了吗,我们出去做吃的。”

季得月摆了摆头道:“现在才认错,晚了,看你这么紧张,我真的很好奇。”

尚北冥摆着双手十分讨喜的道:“你不是说让我帮忙给九幽草找销路吗,你放心,我不光让它畅销,我还要同步研究它的剩余价值,争取打开市场,绝不让这些村民无路可走。”

季得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后道:“嗯,真的有点饿了,咱们出去吧?”

尚北冥长出一口气狗腿的拉开门,趁着光亮,季得月眼睛呼噜一转,立马回头,回头就撞在尚北冥的胸上,他一脸坏笑的霸气的挡住了整个门,季得月只好乖乖滴出门,十分不甘心。

尚北冥悄悄地拍了拍胸脯,虚惊一场,要是让季得月看到他随意丢在衣娄子里的随身衣物,就尴尬了,活了这么多年,见到这个东西的女人可不多。

若被她看见了,他会抬不起头来看她的,多尴尬啊。

出了门,尚北冥先拿来洗手液拉着季得月非要去卫生间洗个手,季得月看他的模样,大概有了几分猜测,可能是拿到了他的臭袜子,他才这么紧张吧。

待季得月洗完手,尚北冥才开始准备材料,待材料准备完毕,尚北冥才招呼着季得月出门。

季得月出门前非要提东西,尚北冥不让,她只好空手出来。

步行一层楼,两人来到楼顶顶层,推开门季得月眼前一亮。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楼顶,楼顶的面积和尚北冥的房子面积一样大,其中一半做了一个单人间模式的可以居住的房间,竟然亮着灯。

房子四周种了很多盆花,屋檐下放置了三张真皮沙发。

屋里有个男人,他见我们上来,赶紧出来把沙发挪成了u形,然后放置了一张长方形的茶几在中间。

恭恭敬敬的对尚北冥道:“少爷,烧烤炉已经准备好,要我来操作吗?”

尚北冥望着角落烧的正旺的碳炉道:“不用了,你休息吧,我亲自来。”

尚北冥将东西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好,虽然在顶层,可能因为是有房屋的原因,风并没有很大。

季得月在楼顶转了一圈,美景依旧,视野更加开阔,风更加清澈,净化心灵。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看着尚北冥准备将要烧烤的东西放上去,身上穿着白色衬衣,却一点不违和,袖子高高挽起,莫名的时尚养眼。

季得月走过去给他打下手,好奇的道:“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尚北冥得意的一笑:“当然是我,这环境吃烧烤是不是很有氛围,这个可是我买下这房子很重要的原因,而且也让跟我的保镖有栖身之所,一举两得。”

季得月点点头道:“是很不错,那我等会岂不是要喝杯啤酒才爽?”

尚北冥很难得的摇摇头声音异常温柔道:“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我的干儿子拒绝喝酒,我给你准备了百香果汁还有水果沙拉,你坐在沙发上先吃沙拉,这里油烟多伤皮肤。”

季得月有点呆愣,这个男人这么细心的吗,伤皮肤?

不禁用手摸了摸脸,在过去的十年里,日里夜里黑白颠倒,风餐露宿,阳光暴晒都是常有的,今天突然听到一个男人说油烟伤皮肤。

心里怎么会这么感动,她是不是太缺爱,但凡有点不正常的关爱都备受感动。

对,就是不正常的关爱,她是多么的坚强,坚强到不需要人关心,这十八年里没有,现在也不想有。

如果被人关怀心里就会有太多牵挂,牵挂到不忍在过以前的生活,可以前的生活她不可能脱离,那么,这个世界,她该何去何从。

一滴泪不经意的流了下来,趁着黑夜悄悄抹掉,她是不是变得太敏感太脆弱?

不行,绝对不行,她的世界里强行入住一个娄台,人生计划已经被搅得一团乱,若是再交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朋友,那等回到组织,岂不是入了地狱?

那里可一向是培养冷血无情,断情绝爱的好地方。

季得月接过沙拉后故作轻松的道:“你辛苦了,就看你的成果了,尚大厨。”

尚北冥乐呵呵地去了,不一会,喷香扑鼻,烟子在上空被风吹散,形成各种各样的图像。

季得月靠在沙发上,看着星空,看着烟子四处逃串,再看看尚北冥。

那星空就如尚北冥,而自己就是那四处逃串的烟,能得到他多次出手相助真是上天的眷顾。

啊,这么好的小伙子,真想介绍给林美丽那个大嘴巴呢!

一静一动应该会很有意思的,生活也会过的风生水起,可是不行,她们都是过了今天不知明天的日子,这对他不公平。

正思索间,尚北冥端来了盘子,里面是切好的牛排,蘸好了酱料,他放在季得月面前道:

“尝尝味道怎么样,用烤盘煎的,可能没有那么筋道。”

季得月点点头,尚北冥又匆匆跑到烧烤架旁,季得月开了一瓶红酒,又见屋里那人便在门口道:

“你吃饭了吗?”

那人叫季得月开门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搓着手局部不安,季得月笑着道:“你不用紧张,你要是没吃就一块来吃吧。”

那人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吃过了。”

季得月点点头,这才道:“那你吃了就再吃点,过来吧,换一下尚北冥,你辛苦一下,烤给我们吃。”

那人连连点头,季得月倒了两杯子红酒,一杯递给尚北冥道:“你跟我一起吃,一个人吃没胃口。”

另一杯递给保镖道:“辛苦你了。”

保镖眼睛瞟着尚北冥不敢接,口里客气的说着应该的,应该的。

直到尚北冥点头之后他才接下,尚北冥将百香果汁和其他调味的混合了一下,尝了尝,有点酸,甜度不够,准备加蜂蜜,随后又一想,这也许更适合她,便递过来道:

“尝一尝,太酸的话我再给你加点蜂蜜。”

季得月喝了一口,她现在怀着孕,虽然没有太大的吃酸的,可是这一口喝下去非常合适。

不由地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尚北冥乐呵呵的笑了。

后面还上了不少串串,还有五花肉包菜,看起来非常有食欲,季得月倒放的开,用手抓着就大口大口的吃。

引得尚北冥三番五次目瞪口呆,笑的抽筋,季得月反而释怀了,管她美丑,在朋友面前不需要装。

吃完饭已经接近九点,尚北冥陪着季得月一起准备上车,季得月看了看表道:

“这都几点了,你就不用一起了,不然等你回来就半夜了。”

尚北冥笑着开了车门:“不把你送到家,我在家心也不在家,那还不如亲眼看着你到家。”

季得月莞尔一笑,不再拒绝,他的心意她明了。

娄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不会留在徐然然那里吧,若回了卫明山,就好了。

车子蔓延在弯道上,季得月下车前看着尚北冥道:“辛苦你了,若你还有机会当我孩子的干爹的话,我会让他去拜访你的!”

尚北冥十分不满的瞪着季得月道:“什么话,这个干爹我当定了,你又打的什么算盘,我可告诉你,就算娄台不让我当,我打的他满地找牙也是要当的。

放心,我会准备一份大礼等着我的干儿子出生的,若是干女儿,那不得了了,宠成公主我都嫌不够,我当他干爹是娄台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季得月被逗的直笑,那就祈祷肚子里的孩子能出生吧,希望这一次能安然度过,季得月相信他是在被期待中降生的,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动力。

别过尚北冥,季得月进屋时吴阿姨还在客厅等候,见季得月回来立马嘘寒问暖,吃没吃饭。

季得月看着她,虽然是萍水相逢半路为主,但她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充当着妈妈的角色,更多次冒险相劝,敢说真话,掏心掏肺。

季得月觉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让她遇到的每个人都值得珍惜,值得怀念。

回到房间,黑漆漆一片,娄台没有回来,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事。

也不知道林美丽和师母现在怎样了,拿起电话打过去,电话嘟嘟了几秒就被接通了。

林美丽的声音很疲惫,季得月心疼不已的道:“美丽,你再忍忍,我很快就要归队了,等我归队我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林美丽几近崩溃,突然嚎啕大哭哽咽的道:“阿月,他们太过分了,这两天我想尽办法出去一趟,还没走出小区就被逮回来了。

我和师父像两个囚犯一样被软禁,关键他们对我们是不闻不问,又不让出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父母兄弟

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们弹尽粮绝自取灭亡吗?你说说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季得月心里咕咚咕咚的跳,身上突然感觉很寒冷,即使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背后还是有股凉意。

她哆嗦着嘴唇道:“看来,他们真的是要做绝,怕是你们饿死的那天师父也活不下去了,他们会不会是用你们的命来要挟师父?”

林美丽缓和一下情绪,抽泣不止,小声道:“你说的有道理,你师父是不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你得赶紧去见他一趟。”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道:“比起师父我更担心你们,既然他们以此要挟师父,不如我直接断了他们的苗头,把你们带走?”

林美丽摇摇头,悲伤地道:“师父和我被关了这么久,也没人来审问,看来你的师父并没有把宝推到师母的身上。

你的师父手上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组织想要的,而他又有可能做了备份,他一天不交,我和师母就捱一天。

组织也不敢直接结果了我们让东西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折磨我们,不出我所料的话,第七天肯定会有人送东西进来。

他们不会把我们真的饿死,只是饿给你的师父看,让他崩溃直到交出东西为止,估计每天都有人向监狱说服你的师父。”

季得月的眼泪噗噗的流下来,半响才道:“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我很想直接把你们都带走。”

林美丽停止了抽泣有气无力的道:“阿月,我们还能撑下去,你先不要打草惊蛇,你不是快归队了吗,到时候再想办法接应我们。”

季得月的眼泪流的更凶,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想说又不敢说,犹豫半响还是问了出来:

“美丽,若这次我们能死里逃生,你还愿意为组织效力吗?”

林美丽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声音里带着恨道:

“我向来爱憎分明,我的师父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她兢兢业业为组织效力,结果怎样?

我死不算什么,本来都是刀口上舔血头提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可欺负我师父就不行。

千万别让我出去,出去我会报复社会,还有阿月,别想着逃走,你我都逃不走,除非毁灭它。

对,就是毁灭,让他们这些恶人都不复存在,若我们大难不死,我才会期待有好日子过!”

林美丽提起精神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些话突然没了声音,季得月连续喂了几声,才听到她虚弱的声音:

“阿月,我先睡会,刚才太激动,大脑供氧不足,差点晕过去了。”

季得月连连点头焦急的嘱咐道:“美丽,一定要撑住,一定要和师母平安无事!”

挂了电话,季得月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喘着粗气,毁灭?

是的,若她猜测的不错,这些时间遇见的种种灾难也许都与组织有关,如此邪恶的组织,世人怎能容下它。

难道娄台就是为此才一直追踪它,三番五次抓住把柄,惹怒了组织才遭暗杀吗?

看来是要想办法从娄台口中套些消息了,可为何后来她接收的命令又有变,这其中有何缘由?

若组织本该灭,她可以不出手,墙倒众人推,可他们动了她的师父师母,这些她最爱的人,她不能袖手旁观。

林美丽说的没错,她们不可能逃走,世界各个角落,都无她们的藏身之地,组织都能追踪到她们,只因她们身上从小植入的追踪器,已经与骨髓融为一体?

若想破,只能消灭组织,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几乎没有可能。

据她了解,这个庞大的组织在很多年前都已经成立,经历过两代管理者,简称代表。

这位神秘的代表季得月和林美丽都是从没有见过的,季得月旁敲侧击问过师父,师父也不曾透露过半点消息,所以对于师父掌握了什么秘密,季得月无从得知。

正思索间,电话想起,叮铃铃的音乐声给房间莫名带来压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吓人一跳。

季得月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手机一看,是尚北冥,他不是刚回去了,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季得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他的一声喂声音穿透力很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似有一股迫不及待又犹豫不决的感觉,貌似很挣扎一样。

季得月喂了一声,他并没有立马接话,半响才道:“阿月,请原谅我冒昧的问一句,一直以来我们见到的都是你独自一人,我能问一问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呢,有没有?”

季得月听到父母这两个字时头像被人锤了一锤,炸裂,再听到兄弟姐妹,眼前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心里突然记起那次和尚北冥一起在徐家地下古墓看见过得画像。

心中虽有一百分的疑惑,却不敢去解开,这没有可能不说,她怕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

她不是没找过,是一点痕迹一点线索都没有,苍茫人海,大海捞针。

再听尚北冥突然提起埋藏在心底的人只觉得是被人扒开了尚未愈合的伤疤,再次撕裂的血淋淋的。

尚北冥见电话里没有半点声响,只是偶尔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困难一样的喘气声,担忧不已的连连道歉道:

“阿月,你别激动,我随口一问而已,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别多想,来,深呼吸,千万别伤害自己。”

季得月睁了睁泪眼朦胧的眼睛,努力想要把眼睛睁大,看清楚面前的事,可是雾气隆隆怎么也看不清。

季得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道:“我没事,我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我是个孤儿,这种事我已经释怀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想不开。”

尚北冥闭着眼睛,回想着那两张化验单,试探性的问道:“阿月,我不是诚心想要让你难过,我只是心疼你,我说假如,假如能找着父母,你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呢?”

季得月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怎么看待他们?

曾经她也用望远镜看过那星空,可是星空没有给她答案,星星有那么多颗,找到那一颗有血缘关系的太难了。

况且,她没有半点关于他们的记忆,是的,半点没有,对于这种没有希望的事,季得月也不想麻烦别人。

她低声道:“很感谢你关心我,只是,我已经长到这么大,父母对于我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若是他们故意丢了我,那我宁愿一辈子蒙在鼓里。”

尚北冥难过的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这件事看来需要查清楚才能告诉她,转而笑着道:

“你生的这么可爱,小时候肯定像个洋娃娃,他们怎么会舍得丢呢?也许真的是走丢了或者有不可言说的苦衷,你有没有想过找他们,我可以帮忙,我在找人这方面很擅长!”

季得月很淡定的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找了许多年都没有踪迹,不需要浪费不必要的精力。”

季得月说完擦擦冷汗,让他查还得了,万一查到了她的背后组织可怎么办,那不是有可能陷他于危险中。

而且她现在还没想过暴露,万一暴露,牵连甚广,后果无法预计。

挂了电话,发现已经十一点,娄台还没回来,脑中杂事太多,季得月起床喝了杯牛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昏昏沉沉,想睡又睡不着。

感觉身上的被子有千斤重,压在身上,喘不过气。

用手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腹中他的存在,真的有感受到一个心跳似的,嘴角上扬,弯出弧度,还好有他陪着。

看来,留着他是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她太孤单了,太彷徨了,需要有一个人支撑,需要找到活下去的意义,而腹中的他就是这个动力。

季得月手放在肚子上,踩在一片云朵中前所未有的放松,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正在云朵里爬,像是还不会走路似的。

季得月好奇的看着那小女孩,突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小女孩的身后,提着她的双臂将她提了起来站稳,温柔的说着:“来,跟妈妈一起学走路。”

走着走着,她扭了过来,季得月一愣,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庞,却更显得温柔显得慈眉善目。

那是?季得月正愣怔间,身旁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惊讶的看过去,身旁没有人,低下头才看见一个小男孩揪着她的衣服,仰着头,用那稚嫩的目光期盼的望着她。

这目光像极了一个人,正在想此人是谁时,一股清流涌入鼻尖,是龙涎香的味道,恍然大悟,啊,像极了娄台。

娄台的香味环绕着季得月周身,充斥着她的鼻尖,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他的体温传遍季得月的四肢百骸。

季得月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好真切啊,他似乎是从背后抱住了她,季得月再看看前面,没有人,一片洁白的云彩。

旁边也没有人,心里突然好难过好难过,想动又动不了,还好,旁边源源不断的热量温暖了她的心,不必再寻找了,就在这云朵里被温柔包围片刻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 救人

一闭眼再睁开,已经天光大亮,连阳光都透进了屋子里的地毯上。

季得月准备掀开被子起身,突然发觉手不能动,而且胸前耷聋着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将她禁锢的动都动不了。

季得月回过头,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一个圈,就见娄台疲惫的脸,和那微动的睫毛,却没有睁开眼睛。

季得月心疼的在娄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来他的病痛让他极其的痛苦,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导致现在她在他怀里动,他都没有反应。

季得月拉好被子,窝在娄台的怀里,老老实实的,偶尔睁开眼调皮的看他一眼,确定他没有醒。

难不成昨夜梦中闻到的香气是真的,她将梦境与现实搞混了?

昨夜入睡已经十二点以后,也是进入到最深沉的睡眠时候,唉,季得月一拍脑门,她不是在等着娄台回来吗,怎么回来了,自己反而掉链子了。

他应该非常痛苦,不知道抱着她入眠有没有减轻他的病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得月又昏昏沉沉之际,旁边的人动了一下,季得月瞬间清醒,就对上了那一双充满红血丝的双眸。

他的眸很有震慑力,像是能穿透季得月的身体看到她的心。

季得月被他那陌生的眼眸吓了一跳,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道:“你是不是太累,那你再睡会,我给你揉揉眼睛。”

本来是温暖时刻,娄台的动作却狂野没有分寸,他大力的握住季得月的手硬生生的扯开丢在一旁。

在季得月呆愣之际,他一把扯住季得月的胳膊,野蛮的把季得月整个人从怀里扯着坐起来,表情都纠结在一处,愤怒的眸喷着火似的,吼声如雷道:

“你是谁,到底是谁?”

季得月被他的表情镇住了,嗜血的眸,露出凶残的本性,拎她就像拎鸡子一样,他这是怎么了?

季得月虽然对此刻的娄台很陌生,但理性告诉她,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季得月,要有点耐心,慢慢说。

于是,季得月一番挣扎过后,微笑着扯了扯娄台的胳膊柔声问道:

“你是不是做了噩梦,不要怕,我在这里。”

娄台突然流下了眼泪,他努力的睁大眸,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半笑半痴的道:

“是啊,你一直都在,而我却不知道,可笑,真是可笑,我是不是很好耍,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噩梦,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噩梦,从天而降的噩梦。”

第一次她离开,他醉生梦死的那些日子,非常人所能理解,也是他第一次因得不到的东西而撕心裂肺的痛苦。

第二次,若他没有遵从内心的感觉选择她,选择无条件的接受她腹中的孩子,选择抛弃真心待他的“徐然然”,那此刻她在哪里?

她可能已经离他而去,也许是真的,她真的是准备离他而去吧。

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却三番五次被同一个她戏弄,抉择,答案,承诺,他像是一个转换角色表白的小丑。

娄台看着面露疑惑,装作无辜清纯无暇的季得月怒吼道:“你看着我在你的面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小心翼翼,鼻子被你牵着走你是不是很爽?

你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你想来就来,随意就是另一个身份,甚至最后还能编造一个另外的真正的自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季得月瞳孔放大,惊慌失措的看着娄台,双手握着娄台的胳膊,泣不成声的摇着头道:

“你都知道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有意伤害你!我…………”

娄台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制止了她把话说完,扯着嗓子吼道:

“我因为你不在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痛苦不已,后悔万分,纠结自责,你却安然无恙的接受着我来自内心的惭愧,无动于衷。

我抛弃那个给我温暖,百般追求的女人,只为接受来自星星的你,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孩子,我自责过,怀疑过,我说服我自己,都是因为我之前的放任,才导致这种后果,一切有我承担。

好不容易笃定这个认知,准备用尽一切力量和家族对抗时,突然发现这是一个笑话,我一直都被同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甚至怀了我的孩子都不让我知道,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真的接受了他出生在我的家庭却不是自己的亲骨肉的事实,这对他有多么不公平吗?

你为何要让我娄台的孩子遭人是非,让人诟病,捏着把柄,畏畏缩缩的过完这本该完美无瑕,金枝玉叶的一生?”

季得月泪流满面,哽咽不止,连气都快喘不上来,间歇性的蹦出几个字:

“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我犹豫过要不要留下他……是你,娄台,是你的温暖打动了我……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生下他……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是有多难?”

娄台讽刺性的笑了,整个人像抽空了力气,讥讽地道:“能有多难,难得是你不想生下我娄台的种,对吗?”

季得月用手捂住嘴巴,娄台的每一个表情都在眼前一一晃过,心痛,恼火,难过,愤怒,嘲笑,讥讽,不信任,揶揄,甚至仇视。

季得月的心似乎被人捏住了一样,这不是那个一直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虽然冷清但对她很热情的那个娄台了。

心纠在一起,呼吸好困难,她是要失去娄台了吗?

娄台的影子突然在眼前一晃而过,变成了四个人,围绕着她,指着她的鼻子骂着骗子骗子。

终于泪如雨下,一口气上不来,眼睛一闭,一片黑暗,躺倒在床上,这样也好,就让这一切就此结束吧!

本就不该存在妄想,在真正的徐然然归来之时,她就不该再次出现的,若让这一切回到原点,她还会选择爱上娄台吗?

眼前的黑暗,似陷入无边的沼泽,只顾着挣扎,已经忘记了初衷,却越挣扎陷入的越深,没有人,没有手,没有任何支点能拉她一把,昏迷,沉睡!

娄台被倒在床上的女人吓到崩溃,几乎是爬过来抱起了她,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吼叫声从楼梯蔓延至整个别墅:“黄岐,救人!”

黄岐也被吓得不轻,从刚刚起就听到楼上时不时突然传来大一声小一声的类似于争吵的声音。

他还很震惊,少爷不可能这样对夫人说话,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事?

可是少爷不该庆幸这件事的发生吗,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

至始至终爱着同一个女人,还有了小少爷,多么大的便宜啊。

可是,这救人从何说起,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到门口去敲门,娄台在屋里吼叫道:

“五分钟内我要张扬进来。”

黄岐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答道:“是,少爷!”

下了楼赶紧命令直升机到位,准备抢救式的工作,他们这个少夫人真不是省心的人,每一次少爷失控都是因为她。

张扬几乎是口吐白沫,苍白着脸,像被鬼惊吓一样推开房门进来的。

他忍不住抱怨道:“我是人又不是机器,什么五分钟,让你的手下把直升机当火箭来开,我差点以为自己没命活着知道吗?”

娄台阴沉着脸,像来自地狱的修罗用血红的眼眸瞪着他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若你医不好她,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让你没命活着出这个屋子!”

危险在空气中蔓延,连守在门口的黄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少爷是认真的!

张扬丢下身上的装备,一个箭步就跑了过来急急地道:“兄弟,别太吓人,我经不住吓,你把她放平,让我看看!”

娄台轻轻地把季得月放平躺在床上,他光着身子站在地上,冷冷地道:“你最好经得住吓!”

张扬把了一下脉,看了看季得月的眼睛和喉咙,摇了摇头,再一看娄台那辣眼睛的造型长出一口气,摆摆手道:

“吓唬我也没有,告诉你,你把衣服穿好,我才有心情跟你说话!”

娄台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得乖乖滴穿好衣服,沉着一张脸竖在一旁,冷眼看着张扬,等待结果。

张扬用手指在季得月头上的几个穴位上掐了掐,瞪了娄台一眼道:

“我的导师明明有对你说过,要保持孕妇心情愉快,不要给她太多压力,环境饮食起居一切都得顺着她,你是不是当成了耳边风?

既如此,你现在这么紧张又有什么用,我就是大罗神仙,她要是被你给刺激到气死了我也无能为力,还有我警告你别动不动就吓唬我夺走我的命,你不是那种人!”

娄台难过的闭上了眼睛,黄岐看着他,担忧不已,昨夜本就发病痛苦,又接受了那样难以让人相信的事实,他现在这样失控也是情有可原。

可偏偏夫人又正在关键时刻,这一个难得发脾气的人就成了罪魁祸首,少爷又不知道会在怎样的煎熬愧疚中度过这几日,想想都心疼。



第二百五十七章 那块石头

季得月的心突然很痛,他说女人孩子随便想要就能有,虽然是实话,怎么就这么逆耳,让人心里委屈呢?

但看娄台试探的神色,季得月咬紧牙齿,既然想要让他在明天到来之前死心或者记恨她,以减轻背叛他给他带来的痛苦,那就不能心软,硬着头皮心一横道:

“就凭你三番五次上我的贼船,即使我已经更换身份,你依然对我矢志不渝,我这人其他都好,就是自傲,我从骨髓里感觉到我就是你的软肋,不然你这彻夜不眠守在我的床边是为何?”

娄台揪心的绷着最后的神经,她字字句句都是穿心之痛,说的一点都不错,即使知道她是来谋害他的,却一点也狠不下心来质问。

反而期盼她不要说出实情,那实情必然伤人,最糟糕的是,被伤的体无完肤之后依然疯狂的思恋着她,这显得他很下贱!

娄台抱着最后的希望踉跄着起身,死灰复燃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他最后的筹码。

而后盯着季得月的眼睛,忧伤地道:“我承认,你是我的软肋!”

季得月的心如擂鼓,他亲口承认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本该高兴的她为何这样心痛,娄台抬眸充满希冀的再次问道:“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问这话时娄台的声音抖的就像是五线谱上的音符,高低起伏,季得月差点听不斟酌。

只能根据他的口型和他的动作来判断,按照他的指引,看向他微张的手心。

脑袋忽然闪过一道雷,轰隆隆,炸的头皮发麻,这个东西怎么在娄台的手里?

那是她意外得来的一块鸡血石,她的这个东西是跟她的百宝袋里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起的。

娄台拿到了这个,那就说明其他的那些杀人凶器他都看到了?只是,他为何偏偏好奇的是这块石头?

季得月抿了抿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略带吞吐的道:“祖传的,不行吗,你干吗翻我的包?”

娄台看着季得月慌张的表情反而淡定了,她说谎时就喜欢抿嘴唇,这是他同时在季得月和徐然然两个女人身上总结下来的经验,错不了。

娄台指了指书桌上的牛皮百宝袋道:“你说那个包啊,我听到里面好像有手机在响,你是在紧张这个祖传的宝贝,还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季得月看过去,果然是乱七八糟,桌子上散落的全是她的珍宝,还包括那把袖珍手可以拿的小家伙。

季得月几乎是煞白着脸从柜子上拿起手机,严肃地问道:“你有看到什么内容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手机,季得月虽不用它打电话,可任意一个电话背后全都是机密。

娄台从季得月手中夺过手机神秘的道:“我越来越好奇你的真实身份,来,让我看看你是紧张这几根毒针有没有刺伤我,还是这一把弹簧刀有没有突然蹦出来?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几个小按钮我有点不敢按啊,听说你是用毒高手,我有几分忌惮,不如,我现在当着你的面试试,反正你在我死不了!”

说完就要去按那几个按钮,季得月连忙抢过来握在手中,松了一口气,他没看到内容就好,忍不住揶揄道:

“我在,你死的更快!”

娄台再次伸出手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看来,是我命硬,过了这么久还抱得美人归,多好的运气,那么,你能说说这块石头的来历吗?”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把被子一拉盖住大腿道:“都说了祖传的,你想知道等去了底下问我祖先吧!”

娄台好奇的把玩了一下,又对着光仔细的看了看道:“那这个字呢,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季得月眨眨眼装作无辜的反问道:“什么字,我怎么没看见过,听不懂你说什么!”

娄台不紧不慢的脱了鞋,坐上床,季得月本能的躲避,离他远远的,可他偏不,一把扯过季得月搂在怀中,把鸡血石放在二人眼前,慢条斯理地道:

“老婆大人眼神不好,那就让我来指给你看。”

娄台骨节分明的大手捻着那块血红通透的鸡血石,甚是好看,他指着那个“禁”字道:“来,看这,看到了吗,有个字!”

季得月头扭在一旁,倔强的不配合,娄台斜倪着她,没有生气,反而像逗老鼠一般,捏着季得月的下巴强迫她看:

“看出了什么?”

季得月两眼一瞪道:“看出了你是牛盲禽兽。”

娄台也不恼,手指仔细的摩挲着她下巴上的皮肤,触感很好,皮肤细腻,娄台的眼神晦暗不明的道:“那自然有办法让你看到!”

说完,头压下来,夺住了季得月的唇,季得月瞪大眼睛呆愣住,半响才使劲要推开娄台,娄台直接将她的两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力气出奇的大。

直到季得月动弹不得,他才放开她点了点她的朱唇道:“有没有看到?”

季得月心里着实委屈,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这样对她,他们难道不是吵架吵的正如火如荼,马上要分道扬镳吗?

怎么被他这么无理取闹一通,心里那层坚强的膜又薄如蝉翼般了。

季得月捂着嘴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娄台,只能接过鸡血石假装认真的对着光看,还是那个“禁”字,这个字好像红的更厉害了!

娄台明明看到了,就是一个字而已,他干嘛老是揪着不放,季得月点点头道:“谁知道是哪个祖先手上传下来的,刻了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你老揪着不放想干嘛?”

娄台盘腿坐下,饶有兴趣的道:“你不知道是吗,那刚好我知道,我说给你听!”

季得月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娄台,只见他双手摩挲着鸡血石道:

“这块鸡血石,是从我祖爷爷的祖爷爷手上传下来的,他的画像至今还供奉在我娄氏宗祠。”

季得月难以置信的一口否决,激动地道:“娄台,你不要胡说八道!”

季得月看着娄台那认真的神色,很慌乱,他千万别告诉她,当年她救的那个男人,是他!

娄台不理会季得月的阻止,继续道:“据说当年他在地方是个大官,有不少贡品经过他手,其中就有这块石头,从西域进贡而来。

祖爷爷的祖奶奶一眼相中,就留了下来,这个东西在当年还未开发矿物资源的时代是稀奇珍玩,祖奶奶走时不忍心陪葬,就传给了儿子。

这个东西传到我这里时,已经成了个古董,虽然我家古董众多,可是因为意义重大,所以我还是很爱惜的。”

季得月嗤之以鼻道:“说的跟真的一样,这个东西可能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爷爷在赝品店买的个次品糊弄我爸爸的呢!”

娄台指了指鸡血石道:“这成色想以假乱真都难,更何况它还雕刻了我的名字呢,就这个字,不是一般人能刻的。

当年我的爷爷是请了世界顶尖钟表艺术家威先生雕刻的,除了他谁也刻不了。”

季得月张大嘴巴,惊讶到失声一般,从喉咙里喁喁哝哝一句话:“你说那是你的名字?”

娄台内敛的一笑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季得月大惊失色,千万不能让娄台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然他这辈子不都要追着她不放?

季得月吞吞吐吐的道:“是想起来一点事,这个东西其实不是我祖传的,是我捡的!”

娄台突然提高声音,略带威胁的眼神盯着季得月道:“捡的?在哪里捡的?”

季得月连连摆手道:“我真是捡的,机缘巧合我难得去一趟医院,不巧撞到一个人,东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可我追过去,她却说不是她的东西,我也好无奈,只能留着它。

好巧哦,我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呢,早知道是你的,我就给你还回来了,只是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娄台看着季得月,一丝玩笑心都没有,再次道:“我的这个字寓意深刻,是我的父亲亲自提笔而成,内容涉及广泛,也与他从小的悉心教导有关。

它对我确实很重要,阿月,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好吗?”

季得月看着娄台真诚的央求她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为难他,看来,他并没有忘了救过他的人!

只是境况却如此尴尬,若提早一天知道这件事,也许她会认为是老天给的缘分,可现在,这缘分不得已要斩断,怎可再藕断丝连,害人害己!

而后娄台再次开口,声音里有一丝怨念:“你还记不记得撞到的是什么样的人?若让我知道是谁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追她到天涯海角,还有,我这病也跟她脱不了关系,找到她也许我的病就好了!

阿月,你仔细想想,真的不知道是谁丢的吗,相貌特征还记得吗?”

季得月为难的陷入回忆,咬着指头认真的回想,是真的很认真,那一天,她到底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怎么样才可以描述的逼真,让娄台信以为真不再纠缠呢?

那时候她十岁,那一天同往常一样,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半旧的运动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敢开口

没错,就是这样的装扮,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次为期十天的旅程,她都没换过衣服,一直到师父接走她。

季得月自信的点点头,极其认真的道:“我想起了一点点,我撞到的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那时候我也很小,她扎着两个马尾辫,头发乱蓬蓬的。

身上穿的t恤和牛仔裤,也是全身脏兮兮的,我还很好奇,她这个小乞丐一样的造型,怎么会掉出这么特别的东西呢。可惜她不承认!”

娄台的眸忽然像进了沙子,起了层层雾气,他背过季得月悄悄地摸了泪,她和他共生死共患难过,她还救了他的命,他却无以为报!

娄台待调整了情绪继续道:“那她是孤身一人吗,有没有亲人在身边?”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娄台问这么清楚干嘛,只能茫然的摇摇头道:“在我撞见她时,她是孤身一人的!”

娄台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他突然一把抱住季得月,沙哑着声音道:“原来如此,难怪她不承认,这个石头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帮助,被她救命的人连声谢谢都没说就离她而去,留下块石头,对稚气未脱的她能有什么用?

都怪那个无能的人太小心翼翼,身份特殊,势力太弱,大病未愈,让人做了主,才会这样擦肩而过。

还好,老天有眼,让我重新遇见了她,阿月,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季得月越听越糊涂,从娄台的怀里钻了出来,明知故问道:“阿月,什么阿月,你是在说我吗?”

娄台又哭又笑的捧住了季得月的脸颊温柔的道:“不是你是谁,原来你身边举目无亲,是老天安排让我在沙漠遇到你吗,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的求生意志力几乎为零了。

我被战友暗算,身中数枪,昏迷不醒让人从飞机上丢了下来,还好我大难不死,没有掉在水中,烈日暴晒了几个昼夜,就在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时,一个小女孩照亮了我的心。

我看不清她的样子,我只知道身旁有人,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了生存的希望,我不知道她给我吃了什么,只知道意识犹在。

可我醒来时,她还未醒,由于情况特殊,执行任务失败,战友叛逃,影响恶劣,我不得不带伤迅速归队。

在我离开前,我问了她的名字,我看她昏迷不醒,本来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可她神奇的回答我了,她说她叫“阿月”。

这个名字永久性的刻在了我的心里,可也就在那时,我被查出了这种怪病,这种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发病的疑难杂症,在当时成为医学难题。

我被迫退出了自己热爱的军旅生涯,扎进了商海,等我回过头来再次寻找她时,竟发现她早已销声匿迹,关键是任何记录都没有了,包括监控。

阿月,当我在人海中和你重逢时,可能你都没有察觉,我第一次得知在任何监控下都找不到你时,我惊为天人,那时就有了大胆的猜测,疯狂的找你!

直到我第一次听你说你叫阿月时,我已经把你和她重叠,即使我找不到她,我也不打算放过和她相似度90的你!”

季得月心里很难过,他原来和自己一样,处境艰难,身不由己,但这话看来娄台是并无根据,生搬硬套在她的身上的,撅起嘴唇道:

“那你是爱她,还是爱我?若有一天她再次出现,你会不会忘了我?”

娄台在季得月的耳边吃吃地笑道:“傻瓜,不要再狡辩了,我爱上的是长大后的你,不是小时候的你,我对小时候你只有感激和遗憾。

而对现在的你,我是爱着疼惜着,将你整个揉进我的骨血都不够!”

季得月实在无奈,再次强调道:“你真的认错人了,真的不是我!”

娄台不仅不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生怕松手季得月就会跑似的,半响才道:

“你说谎时有很多小习惯,那天是八年前的事了,年代久远不说,关键你还是个小不点的孩子。

你却很细致的描述了当时你见到之人的穿着和场景,这简直匪夷所思,哪怕是现在,你偶然遇见一个人,你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后很清晰的说出他的穿着打扮。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个人就是你自己,这就很附和实情了,就像我本人永远忘不了八年前发生的一切,与之相关的人只要稍微回忆就历历在目,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注意到很多细节。”

季得月嘴一撇,推开娄台,据理力争:“那个女孩子太独特,太落魄,我记忆力好,能记住有什么问题,你不能记住一面之缘的人,不代表我也不可以。”

娄台立马接口道:“一个星期前,我从飞机上回来的那天晚上穿的什么?”

季得月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个什么人啊,这么较真,一个星期前,也就是娄台从泰国回来的那个晚上,老天啊,谁还记得他穿什么?

但是,海口已经夸下,八年前的都记得,八天前的怎么可能忘记,那就只能胡诌了,反正他不是西装就是白色休闲装。

季得月微笑着眨眨眼道:“当然记得,只是对于不想承认的你来说,我说出的任何答案,你都会予以否定,不是吗?”

娄台眯起眼睛:“若你记得,说出的就是真相,我这人,最不喜欢和真相较劲。”

季得月看着娄台露出危险的神请,不由地咳嗽一声松了松嗓子道:“穿的黑色西服!”

娄台紧追不舍:“里面呢?”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嘀咕道:“里面……”可想着想着就不服气,凭什么娄台这么咄咄逼人,用力推开娄台,突然生出了烦躁的情绪大吼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是你的犯人吗,要接受你如此的审问,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娄台见季得月突然的变脸也怒从心生,将鸡血石摆在季得月的面前道:

“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承认,但我知道就是你,不然你不会有我亲自留给你的祖传玉石,也不可能再次遇到全城监控拍不到的人,更不可能只有抱着你时才会镇静。

遇到你之后我也想过很多,很多事情都和你吻合绝非偶然,我查不到她的任何记录,这本来就不正常,像是这个人从不在z市出现过。

而你也一样,神秘莫测,隶属某个机构,很有可能是杀人机构,那就可以解释你和她为什么没有户籍没有任何信息了。”

季得月见娄台如此笃定,也不承认也不否决,有气无力的道:“你既然猜出来了,还留着我干什么,你不怕我?”

娄台用两手摸了摸季得月的头发微笑的看着季得月温柔的道:“我若连你都怕,世上怎会还有娄台!”

季得月看着他刀削般英俊的脸庞露出的迷之微笑,好想就这样松口,就这样全盘托出。

季得月痛苦的别开脸,不敢看着娄台,又心有不甘地问道:“即使知道这样的我,你也毫不介意,愿意把后背留给我吗?”

娄台的头抵在季得月的胫间,疲惫不堪却又激动不已,连声音都明显有了波动。

他柔声道:“就是这样的你,在绝境之中也会对陌生人伸出援救之手,这样的你珍惜每一条生命,凡事冲在前面,以身试毒,没有一丝不堪。

即使是受环境所迫,可能你会做一些逼不得已的事,但你本性善良,心中有大爱,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季得月的泪滚滚而来,闭眼的刹那,她听到自己的心张口说了话,她说:

“但愿这蜜里调油的风花雪月可以持续到天长地久!”

双手渐渐地回抱住娄台,哽咽地道:“谢谢你,娄台,谢谢你如此的相信我,但我目前还无法向你交待我的由来,更没法向你承诺我的未来,若你有心,我不会走远!”

娄台心疼的捧住季得月的脸颊,给她擦干眼泪道:“别哭了,小花猫,你已经被我盖了专属印章,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

说完探出了头,试探性的轻点朱唇,然后看着季得月的脸色,见她没有拒绝,才再次覆上去,爱她,尊敬她,宠爱她,想给她,没道理!

季得月想着娄台说过的话,他说他的病可能与她有关,找到她也许就有了解药。

若真是在沙漠中救的人是娄台,那就有可能真的存在这无解的疑难杂症。

因为她给娄台喝的是金盏乡的血水,这种亦正亦邪的失传已久的神秘草药。

若说她身上的某样东西能让娄台在发病时安静,那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虽然偶尔还会做八年前的那个梦,但自从和娄台在一起后,这个梦也很少再出现了,不知是何缘故。

之前不知缘由的她还一直以为娄台的气场太过强大,男人气息浓烈,让噩梦都不敢来了呢,现在看来,也许与他是梦中的主角有关。

当时的一幕一幕,季得月仔细的回忆着,就是想不出哪个环节有不一样的独特存在。

娄台接到电话有急事出去一趟,季得月心里膀胱不安,想要留住他又不敢开口。



第二百五十九章 响水路

明天还有倒数的二十几个小时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季得月很少逛街,但是朵拉广场赫赫有名,她偶尔路过,从车子上也会多看几眼。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娄台自营品牌lt,季得月换好衣服背上双肩包,就和司机一起出门了。

带了个口罩和墨镜,将头发披散开来,挡住脸庞,她要先去看看朵拉广场的位置。

朵拉广场位于市中心,广场中央有一个大型的地球仪,周围有喷泉,地球仪离地面三米高,覆地面积一百平左右,很是壮观。

旁边还雕塑的有五个手捧书本和放大镜的小朋友,像是在探讨学习。

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的脸上带着微笑和友人侃侃而谈,有的小情侣手拉手或是搂着腰吃着同一个甜筒甜甜蜜蜜,或是抱着小孩的母亲带着孩子认识这未知的世界。

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知会被怎样打破,组织为什么会让她带娄台来商场?

商场人流量密集,安保工作做的也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动手的好时机,万一不小心都会牵连无辜。

组织不会考虑不到,难道他们要用别人的牺牲让娄台就范?若是如此,只需挟持她即可做到,他们难道怀疑她的分量不成?

季得月此刻再也没有把组织往无辜的方向去想,自从他们把师父师母逼上绝路之后,一切幻想都破灭。

现在在娄台的问题上也是,她绝不能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不详的事发生,她既要完成任务,又要护娄台周全。

季得月站在广场上,用手表隐密的和林美丽通着话,林美丽小心翼翼的卡紧了门栓。

该死的组织,竟然掐了师母家的网线,暗室都没侥幸逃脱,可这难不倒她,季得月有求于她,她自然要全力以赴。

爬上了九楼的房子,拴上门栓,泰六泰七在一旁守卫,自从泰国回来,季得月花重金重新聘请了他俩护卫林美丽。

季得月早已命他们打听好了九楼的住户,这几天主人出去旅游都不在家,天助我也!

季得月道:“我从大门口进去,每一条路线你都查一下有没有隐形的摄像头,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我一会会潜入商场的监控室,待我连上数据库,明天全靠你了!”

林美丽双手操控着电脑的键盘,点点头道:“嗯,虽然只有两台设备,画面有点小,不过他们可逃不出我的火眼精金,交给我你放心!”

季得月低着头,一路按着标识走,商场很大,品牌也多,人流量也很大,每层楼都有两名安保站岗。

每层楼的楼梯季得月都会进去一一查看,若是紧急撤退,这些踩点必不可少。

当然也放置了一些必要的设备,这些都可以让林美丽清晰可见每一处发生的事。

机房重地在二楼尽头的杂物间旁边,门前立了大大的牌子,闲人勿进。

整栋楼的电闸也在机房的旁边,太好了,季得月放置了一个窃听器站在门口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里大概有三人轮流值岗,两个人在机房,还有一人在监控室。

这里关乎着整栋楼的命脉,不到万不得已,林美丽不会动用黑科技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季得月丢了一个大概有鞭炮那么大的一个黑色外包装的烟筒从门缝里滚了进去。

默默地数着数一,二,三,林美丽轻轻一点键盘,机房的摄像头瞬间移动,切换到另一个方位,季得月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潜入。

这个香香药让人三秒内进入梦幻般的世界,中毒者的眼睛会自动呈现他们此刻最想见的情景。

季得月进去时就见一个男人抱着桌子上的鼠标猛啃,那滋味好的估计像是啃鸡腿,季得月一闪而过不禁唏嘘,这是饿了八百辈子了吗?

转过背后,将数据线连接手机,屏幕显示正在下载,5,10,季得月看着这个速度大概需要一分钟,抬起头再一看,我的乖乖。

旁边那男人还要火爆些,他笑眯眯的摸着旁边男人的头发,傻呵呵地直笑,旁边那男人正啃的入迷,随手把他推开。

刚推开,那个男人自动又粘了上来,挨得越来越近,过分了,这样的眼光太吓人,他们的脑袋简直太奇葩。

待下载完毕,季得月赶紧收工,逃离现场,摄像头再次回归原位,背后的尖叫声不要太刺激好吗,季得月憋着笑,戴上口罩低调的上了三楼。

商场一共五楼,只是地理位置较特殊,连着三个地铁口,四通八达,鱼龙混杂,所以这里才被组织选中吗?

好制造混乱,好制定撤退路线,好躲避追踪。

三个地铁口,季得月也一一分别踩点完毕,最后和林美丽打了招呼,挂断电话。

司机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季得月看了看表,逛完五层楼才花了一个小时,那么,在有一个小时时间,季得月有一个疑惑急需解开。

梦中的景象一直困扰着她,那条路,那个奶茶店,那个样貌相似的女人,那个慈祥的老奶奶,那个相貌堂堂的男人,还有那个活泼俏皮的女孩。

她们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想一探究竟,八岁前的记忆她是完全没有的,这些零星出来的美好模样难道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路其实长得都一样,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可她记得她在梦里潜意识里认出了那条路,响水路!

她回到现实生活时,却在好奇,这条路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因为她确定在她有限的记忆力从没有踏进过这条路。

现在只需要确定z市,是不是有响水路这条路即可,若有这条路,这个线索就找到了一半。

季得月瞬间激动起来,对林美丽道:“美丽,帮我查查响水路在哪里。”

林美丽嗯了一声怦怦地敲击着键盘回道:“你现在位于百合园路,响水路距离你大概有十公里,你可以打的直接过去,行程大概40分钟。”

季得月的头忽然开始晕眩,这是被喜悦给冲的吗,她赶紧走到路旁,扶住一棵树,前方的路迷雾重重,好像她开始找到了突破口,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她点点头朝美丽道:“你把定位发给我好吗?”

手表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红点,大大小小的路线规划的有十几条,而最近的一条是上高架。

季得月看着那个点,眼睛一眨不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记忆,是她的灵魂引导她靠近真相,还是她小时候被尘封的记忆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被开启了?

记忆,那段空白的记忆,像是她是从天而降突然来到这世上一样,像一个白痴一样活着,不知来由,看不清出路。

这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心里就有个声音出来阻止:“阿月,你做好接受未知带来的恐惧了吗?你做好迎接这恐惧带来的现实冲击了吗?”

季得月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树上,那些人的一颦一笑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是的,时刻准备着,家人,她从没有放弃过寻找,即使她是被遗弃被上帝丢掉的孩子,她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季得月咬咬牙,在马路上随意的招着手,默默地祈祷:“在我鼓起勇气的这两秒请来一辆出租车吧。”

老天有眼,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司机看着她有些惊艳,从镜子里多瞄了两眼道:“小姐,去哪里?”

季得月咬着唇颤抖地道:“去响水路,尽快!”

车子迅速融入车海,然后季得月进入无尽的等待,一个转弯,一个红绿灯都牵引着她的心。

用手机给等待在地下车库的司机发了条短信:我去吃了甜品,还要再逛两个小时内左右,你可以自己出去逛逛,我出来会给你打电话的。

季得月担心时间太久,司机会以为出什么事了,惊动了娄台就不好了。

季得月的目光沿着路旁的建筑物一路找寻,热恋奶茶到底是什么地方?

揪着的一颗心始终无法落地,司机上了高架又下高架,穿过了几条巷子后,停在路旁,回过头来对着呆愣的季得月道:

“小姐,到了,一共82块,只是您下车多注意钱包,这条路曾经是很繁华的,不过由于道路修建,高架改道,来往的车辆客人也没那么多了,安保就没那么好,倒成了扒手的天堂。”

季得月感激的对着司机笑了笑道:“谢谢,不用找了!”

说完递了一张百元的钞票就走了,原来出租车司机都是这么暖心的存在,他们是整个城市的灵魂。

路宽大约五米左右,车子是单向的,房屋密集,第一层几乎都是商铺,二层以上有的挂着商户牌匾,有的明显看得出来是住户。

道路规划的确不是很合理,与市中心距离也远,不算是理想的居住地。

响水路这个指示牌,季得月看了很久才在一个拐弯和第三条路交汇处看到,路上的行人并不匆忙,闲散人员比较多,不知是在逛街还是刚从家里出来买个午餐。



第二百六十章 跟踪我?

这里上班族看来并不多,季得月从人们手中提的东西,再沿街寻找,才看出这种老巷子的韵味。

有三家经典的早餐店,都有人排队购买,有些客户会互相打招呼,和店家高兴的攀谈,足以看出这里的熟客比较多,人口流失率不是很大。

相对市中心,这里更显得有人情味,有一种慢生活的节奏,邻里之间关系和睦,容易满足,竞争虽激烈,日子却过的舒服。

季得月莫名的爱上了这个地方,很熟悉的感觉,一个影子从她的面前一晃而过。

季得月看过去,是那个梦中的小女孩,她手上拿着大风车,在前面狂奔,后面一个小姐姐扎着花辫卡了一朵大红色在追她。

路边的一家小店里出来一个阿姨在大喊:“小花,你别追了,都回来,小心车。”

这个阿姨隔壁的那家门口也出来了一个人,是梦中的慈祥的老奶奶,她也大喊着:“阿月,别跑了,回来!”

阿月?季得月双手抱住头,突然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面前忽然有了重影,她这是怎么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撑开她的脑袋蹦出来,这个女孩叫阿月?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个阿月,难道说,她真的叫阿月?

不,阿月只是师父捡着她之后给她起的不相干的名字,她本名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是真的阿月吧!

季得月还想看清楚些,却发现路上一个影子都没有,那两家远远的店铺门口也没有什么人,她又出现幻觉了?而且在白天。

季得月感觉身上好沉重,拖着两条腿想前进一步都难,只能像机械一样缓慢地移动,旁边经过的一个拎着篮子的大妈走过来担忧地问道:

“姑娘,你咋了?”

季得月看着那大妈,摇摇头,不是那个老奶奶,她这是怎么了,突然看到一个人都会想要确认,他是不是那个梦中的老奶奶?

季得月微笑着道:“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

老奶奶疑惑地噢了一声才走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里的人都好热心,虽然都说城市里的人冷漠,不交心,看来也不尽然,这里也许是个例外。

季得月看着那两扇越来越近的门,心里更加期待。

那扇门背后都有什么?

可站在空旷的街头还是愕然了,那两扇门背后绝不可能再有什么了,因为门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大橱窗,展示的是一家婚纱摄影工作室。

橱窗前摆放的是头戴婚纱身穿嫁衣的美丽模特,可是刚刚她还出现了幻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热恋奶茶的橱窗呢,那个可以看到所有人笑脸的橱窗呢,怎么只有这冰冷的假人站在这里?

两行泪顺流而下,季得月心好痛,她捂着胸口靠在路旁的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路人看见她这样,有的担心,有的疑惑,但见她看过来,便都撇过头走开了,无人问津,这才是现实生活中的样子,不是吗?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能因为一个无厘头的梦境,就跌跌撞撞来到这里胡思乱想呢,季得月,你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头顶上不知谁人在回答她,她说:“没有,都没有,你的一切,你的过往早已如烟飘散,什么都没留下,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季得月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头,往事如烟,出生之迷,怕是真的解不开了。

睁眼看着那橱窗,心里有股不甘,明明就是这里,明明就在的,怎么会消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既然来了不如就地打听。

季得月慢慢地走到婚纱店的正门,路旁不远的车里坐着两个人,李昂指着门口的人摸了摸头发欲言又止,一副大老粗不善言辞的模样。

但见尚北冥抱着爱派没有看前面,不得不出声道:“少爷,你看看那是谁?”

尚北冥闻声抬头,抬头的刹那就见季得月摔倒在地,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打开车门,狂奔出去。

婚纱店的服务员突见客人进门摔倒也是吓了一跳,在所有人奔过来之际,季得月的耳朵里只回响着一个声音,一个稚气未脱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那个小姑娘对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又踢又打道:“骗子,骗子,骗子!”

即使她已经饿了三天,晕头转向,依然倔强,倔强的等着家人回来,倔强的不相信这个男人。

就在三天前,这个男人对小阿月道:“阿月,你的妈妈让我来带你走,以后你就跟叔叔一起生活,好吗?”

这就是所有骗子拐走小孩子的套路,小阿月才不会上当,她翻着白眼怒吼道:“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想在我家门口拐走我,胆子太大了吧!”

是的,就是在季得月站着的地方,发生了这段对话,那位叔叔心情略显沉重,他蹲下来和小阿月的视线齐平,尽量保持微笑道:

“阿月乖,我真的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外婆今天不会回来了,家里没有大人,你的妈妈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她。”

小阿月突然蹦起来咬了那个叔叔的胳膊一口,趁他吃痛时,跑进去从里面锁上了奶茶店的门,口里大喊着:“骗子,骗子,休想骗到我!”

这时左邻右舍都过来瞧看,那个男人略显局促的摆摆手道:“大家别误会,我真的不是骗子,我是她妈妈托我来照顾她的。”

季得月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心痛如绞,关于这扇门里的记忆在涌现的那一刻,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一个人从地上抱起了她,味道有些熟悉,季得月努力的睁开眼,只听到旁边有人道:“少爷,要送医院吗?”

季得月一惊,扯住抱着她的那个人的衣服虚弱的哀求道:“不要去医院,你放我下来,我没事!”

尚北冥的声音灌入了季得月的耳朵,他怒道:“这样还没事吗?不去医院可以,理由!”

季得月一听是尚北冥的声音,防备一下子松懈下来,对于这样的现实她没法接受,也承受不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尚北冥慌神了,连问几声:“阿月,你怎么了,怎么了?”

却没人回答他,换来的是更凶的哭声,周围围了一圈人,这个女人却旁若无人的在他的怀里哭。

又在婚纱店门口,女人独自一人走进婚纱店,摔了一跤哭的昏天黑地,男人这才从车上下来,明眼人都觉得有问题。

有个女前台小声说:“十有是小情侣为结婚闹的,看来这个女的很想结,这个男的却不想,也对,这个男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穿着打扮很有档次,长得帅,又有钱,鬼才守着一个女人。”

旁边有人小声猜测附和着说:“就是,这女的很普通嘛,就是身材好点,看看那哭的凶死的样子,我是个男的也怕,婚前就一哭二闹,婚后还不天天玩上吊。”

尚北冥的眼里虽然只有季得月,但他的耳朵饱受着双重折磨,这哭声实在听不下去了,那八卦更是瞎扯淡。

他只得服软道:“老婆,都听你的,不哭不哭,不去医院,有什么事我们车上说,你说想拍婚纱,我说这两天长痘想过两天拍都不行,唉,一切都依你!”

尚北冥边说边从门口出来抱着季得月回到了马路对面的车子里,季得月迷糊的问道:“你刚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尚北冥拿了手帕仔细的给季得月擦了脸颊和手指才回道:“没听到那些个女人在讨论你出格的行为吗,我替你遮掩遮掩!”

季得月有气无力的坐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只道:“噢,没必要理会!”

尚北冥接过李昂倒来的水喂到季得月的口中才问:“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没有人跟着一起吗,司机呢?”

季得月喝了口水,看隐瞒不下去,也就老实交代:“司机我给打发了,我想一个人出来走走,顺便查些事。”

尚北冥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查到了什么,刚刚突然晕倒与此事有关吗,还是只是你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

季得月苦笑一声道:“身体本身就差,医生多次嘱咐不要受刺激,只是……。”

尚北冥惊诧的看着季得月,略微有点慌乱的问道:“你查到了?”

季得月听着这语气,才警觉怎么在此突然遇到尚北冥?她睁开眼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尚北冥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你跟踪我?”

尚北冥闭紧嘴唇摇了摇头不承认,眼神飘向李昂,李昂忙接口道:

“小姐,我们没有跟踪你,我和少爷正好在这办事,恰好看见你出现在门口还晕倒,今天你要是没碰到少爷可怎么办?”

尚北冥立刻点点头加重语气道:“就是,太危险了,就算你有什么事想调查,也可以吩咐别人或者让人跟着的,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季得月叹口气眼神染上了一层悲伤,她道:“是啊,幸亏遇到你,你之前不是问我要不要继续追查我父母的下落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奶茶店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怜悯我,我八岁之前丢失的记忆,这两天总会时不时在我的梦中一闪而过,也包括这个位置。”

季得月用手指着那家婚纱店道:“就是这,在梦里,这个位置是开着一家奶茶店的,名字叫热恋奶茶,就在刚刚,我还出现幻觉。

梦里面的人在向一个小女孩招手喊她回家,而那个女孩名叫阿月,你说多讽刺,若我猜测的没错,生搬硬套的话,那也许是小时候我经历过的场景。”

尚北冥心情沉重,眼神复杂的看着季得月忐忑不安的问道:“那你都记起了什么?”

季得月将头扎在尚北冥的怀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哽咽的道:

“我一进那个门口,就头痛欲裂,我确定小时候的我经常在这里玩耍,我记起了十年前的最后一个片段。

我知道是谁收养了我,而这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可是,我从他口中得到的线索与我最后的记忆是严重不符的。”

尚北冥点点头道:“若不是你的记忆恢复的不全面,那就是那个收养你的人因为某种原因一直隐瞒着你,阿月,你好像很难受,能告诉我,你记起了什么吗,我想你需要有人倾听,而我比娄台更适合。”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他总是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倾听,季得月的心确实是向他打开的。

季得月看着那两层楼的婚纱摄影工作室道:“就在那个屋里,我插上门栓,拒绝任何陌生人的进入,而那个收养我的人,不离不弃守了三天。

这三天我一直在等,等外婆回来,等妈妈回来,我不吃不喝,拒绝任何人的帮助,那个收养我的人自称是我妈妈的朋友,是受我妈妈所托来照顾我。

我不相信,在他来之前,我的妈妈急忙忙地开车走了,临走之前告诉我说,呆在外婆家,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回家。

我记不起我的家在哪里,我只知道妈妈让我呆在外婆家,我等啊等,终于饿的受不了,差点撑不下去时,现实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邻居阿姨隔着玻璃告诉我,我的母亲车祸去世了,而我的外婆不见了踪影,警方已经立案调查。

她们也不相信守在门外的那个男人,因为没有人见过他,倒是邻居们可能见过我的爸爸,让我赶紧回家。

我的脑海里只有那句,妈妈车祸去世了,支撑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了,“呆在外婆家,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回家”,这是妈妈最后的嘱咐。

那时候的小阿月,已经和我现在一样骨子里透着倔强,她坚守母亲的嘱咐,也不相信邻居说的话,更不信什么朋友。

只是这小小的身体敌不过三天三夜的不进食,最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人阻止那个男人收留我了。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哭着喊着骂着骗子,骗子,对那个男人又打又咬,他都默默承受,从没有斥责我。”

尚北冥难受的摸了摸季得月的头,感同身受般揉了揉眼睛,看着怀里哭的泪流满面的人也止不住落泪。

没想到季得月的身世这么凄惨,今天他也是接到线索说查到了与季得月母亲有关的线索来的。

他本想瞒着季得月将她的身世调查清楚,毕竟她的生父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他不想让季得月受到一丁点委屈。

他问过季得月想不想查身世,季得月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尚北冥本想若是一段曲折的让人悲伤的往事,便不再提起,也不让季得月知晓。

若是季得月的父母都安然无恙的活着,只是普通的走丢或者拐卖,他可以帮忙给她找回父母。

没想到季得月竟记起了小时候的事,听着这段不堪的回忆,这应该是悲剧没错了,尚北冥懊恼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季得月吗?

不行,季得月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他无权干涉,只能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伸出援助的手和坚实的胸膛。

尚北冥调整一下情绪问道:“正常八岁的小孩应该会有一些记忆的,你怎么后来记不起自己的家,那收养你的人对你怎么样?”

季得月也在怀疑,师父向河强看来确实是妈妈的朋友了,那传闻应该不错,每个进组织的小孩都被迫忘了自己的前程往事。

季得月摸了摸眼睛扯着慌道:“可能我悲伤过度,又受到太大的刺激,给忘了吧,反正我人生的第一个记忆是从收养我的那个人开始的。

他对我很好,亦师亦友,我平常都是叫他师父的,他教会了我许多,但他因从事的行业特殊,所以为了照顾我,教了我很多技能,我也必须跟着他所从事的行业走!”

尚北冥点点头道:“看来阿姨所托之人是她经过慎重考虑的,起码他能把你养活,不容易。

我大概能猜到你所说的是什么类似的行业,从你种种的行为来看,他虽然行业特殊,但心地纯善绝非坏人,否则不可能在恶劣的环境下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孩子。”

季得月突然很感动,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尚北冥的怀里挣扎起来,抓着尚北冥的胳膊急切的确认道: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我师父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对不对?我不相信他是把我拐走的,我相信他一定是我妈妈的朋友,若想知道我的身世,还需要请他相告。”

尚北冥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阿月,你别激动,是的,我相信他是对你最好的人!”

季得月重重地点点头,没错,打起精神来:“师父,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你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

沉寂了十年的秘密,每当您看着我,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我母亲的长相为人,还有我的外婆,他们都在哪里?”

其他事等以后再说吧,明天的事绝不能出差错,师父,我要想尽办法救你出来。

季得月看着李昂道:“麻烦你带我去朵拉广场,司机在那里等我!”

尚北冥不确定的道:“阿月,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季得月精神倍好,摇头晃脑的向尚北冥展示着道:

“看看,活蹦乱跳的,没事,八成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走累了,想睡觉!”

尚北冥无奈,只能依着她,看来近期他还不能回市,季得月这个状态他实在放心不下。

今天从她这里得到很多线索,他本来就比季得月领先一步,只要按着查下去,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阿月,也不用在奔波,若是好的结果,他直接告诉她就好。

她的师父隐瞒多年,怕是未必一朝一夕就会说出来,这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得月和尚北冥告别后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依然等在车库,很快便将车开了过来,见季得月什么都没买,也是没想到。

季得月礼貌的笑笑道:“一个人逛街很没意思。也不想买什么,我们回去吧!”

路上,季得月一直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她的爸爸怎么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那天梦境中出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是谁,是不是她的父亲?

最后的记忆里,让她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外婆,可是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而且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回家。

家?是哪个家?

她的本名难不成就叫“季得月”?每个人都叫她阿月,可是z市有几家姓季的姓氏,这个姓氏如此特殊,是不是查出姓氏就可以缩小范围?

季得月拿起电话打给了娄台,不论怎样,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娄台刚刚开完会,见手机响也是没有料到,这个手机本来就不怎么响,通讯录里也是寥寥几人。

再一看来电之人,娄台逐渐喜笑颜开,季得月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不论是以前的徐然然还是如今的阿月,都一样,冷清。

他连忙接通,连声音都带着愉悦,几乎有种甜蜜的感觉,连季得月都感觉到了,心思不自觉的就简单了,忘却了,只有娄台一个人了。

聊了最普通的话,娄台忍不住陶陶耳朵,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季得月问他:“你吃饭了吗,你累不累?”

这些最普通的关怀在今天他终于等到了,握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激动的颤抖,弯着嘴角回道:

“我吃了工作餐,你吃了吗。今天闷不闷,我晚上早点回来陪你。”

归心似箭就是这种感觉,娄台的心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季得月笑着道:“闷啊,所以我和司机去了商场,转了一圈,就是不知道买什么,看到小孩的衣服也好想剁手,可又有困难选择症,看到自己想要穿的衣服也没有人给点建议,唉,好可怜哦!”

娄台瞬间垮了脸,满脸歉意的道:“是我不好,都没有时间陪你,那我明天抽空陪你去逛街,把你今天想买没买的都买了,好吗?”

季得月用手揉了揉眼睛,右眼总是跳个不停,这是不是就是不好的预兆呢,不过这话正合他意,明天就不用找什么借口挽留他。



第二百六十二章 垃圾桶

季得月点点头欣喜的道:“好啊,耽误你时间了!”

娄台这才再次展开笑颜道:“我的时间任你支配,余生我们都要在一起。”

季得月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一颗心突突地跳,转而想到了打此电话的目的,才道:“你让人帮我查查全城姓季的人的名单发给我,十年前的为重中之重,包括当年死亡之人,我想查一下我的姓氏,能不能从中找到模糊记忆,从而搞清楚我的身世。”

娄台点点头应允,不过还是疑惑的很:“你确定你本名姓季?”

季得月摇摇头否认:“不完全肯定,但是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娄台马上着人去查了,季得月看着远处的大海,心里平静许多,和娄台通话就是一个加血的过程,真好!

吴阿姨见季得月回来,立马准备好饭菜端上来,季得月是有点饿了,出去这么久,确实没吃东西。

只顾着奔忙了,倒是忽略了肚子里的宝贝,季得月带着歉意连吃了两大碗饭。

午后躺在外面的凉亭里小憩片刻,看着远处的橘子林,回想起初来到卫明山的情景,那时为了赔偿因吃她的药肾衰竭的病人,她和阿姨们一起卖过橘子。

那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加上她卖的娄台衣橱里的所有衣服也没有多少钱,后来还是用卖镯子的钱来补偿的。

后面她又陆续卖了几样价值连城的东西,心里总觉得好过了一点,全部匿名打到了受害人的账户。

日子要继续过下去,总要问心无愧,才能睡得安稳。

明园已经去过了,也告别了师祖,尚北冥三番五次的帮助她,她对他有很多愧疚却没办法报答。

在这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的父亲了,季得月忽然觉得母亲是不是也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选择不让她去见父亲呢,或者她就没有父亲?

真的很好奇她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在她这一无所有的记忆里,很想让她们出现在那消失的板块,弥补那空缺,人性的缺失。

季得月在躺椅上看着那蓝蓝地天,是了,她还欠一个人一个承诺,唉,季得月坐起来叹口气,真是纠结。

在她少有的做好人的日子里,到底要不要遵守约定呢?

不遵守,跑路,于光能拿她怎样?不能,只是心里会有点别扭,毕竟他帮了她,既然决定做好人,好做人,那是不是还要继续把承诺兑现?

啊,好人就是难做,坏人才没有这三路十八弯的肠子。

穿好鞋子,季得月沿着小路走了一圈,来到大门口,上次在哪遇见于光来着?

季得月不知道于光住在哪,他给过联系方式,但季得月不想打,这个人难缠的很。

不如,这样……

季得月让人拿了一架无人机过来,在无人机上挂了一副大大的人像,没错,就是于光代言某品牌时的肖像图。

背面,季得月用黑色大笔写着:“于光,看到请下楼。”

季得月操控着无人机,在方圆五里不停地盘旋,可是半响都没有动静,也没人出现在这空旷的马路上。

呃…………

季得月颓败的收回了无人机,真是,她的脑袋秀逗了吧,于光是个明星,每天通告忙的昏天黑地,哪可能呆在家里看到这无聊的东西。

季得月打开微博,关注了于光,果然见他最新的动态就是两天前去了日本,后面就不再更新。

呃……太搞笑了,落地窗前的视线焦灼的目视着马路上那娇俏的身影。

手上拿着望远镜,这都是什么神奇的思维,他不是告诉过那个笨女人,他住在哪里吗?

她是没听到,还是没放在心上?想找他办法多的是,手机一拨他就会接。

可她偏偏选择如此蠢笨的方法,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于光双手环胸靠在玻璃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得月。

她主动找他实在难得,估计有什么事,那他不如就守株待兔,等着看季得月到底会怎样联系上他!

于光特意把手机从裤袋里拿出来,确认了一遍,没有未接来电,在确认一遍,也没有静音。

季得月手里拿着无人机,从无人机上扯掉那个牌子,看了看牌子上的人,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瑜伽垫。

曾经娄台还为此人吃过醋,哇塞,以前她的眼光可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看真的不如娄台好看好吗,更别说真人了。

怎么想都觉得两人没有可比性,尤其是娄台英姿勃发雄壮威武的神色气韵,是于光打死都没有的,于光本人真的偏妖娆,不论是穿衣风格还是说话风格。

季得月指着于光的小v下巴,又指了指身穿皮夹克,脖子上重金属的造型,啧啧嘴自言自语道:

“艺人的风格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这个打扮难道不是搞rap的歌手?还是瑜伽垫上的那张白色休闲装比较养眼。”

季得月叹口气直接抱着于光的肖像图走向了垃圾桶,于光在窗前一看苗头不对,那是?

该死的女人,于光恼怒的丢下望远镜,一个箭步就冲下了楼,门一开,就见季得月正准备把“他”塞进垃圾桶去!

于光把门摔的“嘭”一声响,成功的吸引了季得月的目光。

季得月看过去,就见于光身穿宽大的白色卫衣,亚麻色的休闲裤,脚上一双大拖鞋站在门口,一脸愤怒。

他见季得月看过来,立刻双手插兜,摆了个懒散的pose靠在门口,一副慵懒刚睡醒的模样,打着哈欠。

拍拍嘴巴,从台阶上慢条斯理地走了下来,脚下生风,每一步都像t台模特,酷帅有型,风一吹,酒红色的头发随风飞舞,凌乱美,小样,不信迷不翻你!

季得月连忙眨眨眼睛,是于光没错,一股火油然而生,两三步跨过去张口就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喂,你在家,怎么不回应,我还以为你去了日本呢,我还专门关注了你的微博!”

于光被问的莫名其妙的,他摸了摸头发酷酷地道:“你找我我就要回应你吗,我的微博你不该早就关注了吗?

毕竟追我都追到泰国了,想方设法的引起我的注意,你做的很成功,只是那个什么鬼嗡嗡的把本少爷吵醒了,火大!”

季得月目瞪口呆地道:“我追你追到泰国?你真是爱讲笑话,关于那天那条不平等条约,我是很想单方面的毁约的,可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惯了,干不出来这种事,所以想找你出来聊一下。”

于光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他的那张肖像图,意有所指的道:

“别再隐藏你对我的心意了,看,这可是只有我的粉丝才会收藏的我的美图,她们都亲切的呼唤我为老公呢,抱不到我的人,抱一下肖像也是很有味的,你觉得呢?”

季得月瞪大眼睛,他是说她季得月爱他于光爱的疯狂到抱着他的肖像图睡觉?

季得月一阵恶寒,这人是自恋狂还是神经错乱,她有老公的好吗?

季得月风风火火地转身朝垃圾桶狂奔而去,于光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拦在她的面前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随口一说,不要不好意思,我都懂得,你三番五次的靠近垃圾桶,是何用意?”

季得月拍了拍于光的肖像图道:“我没有不好意思,因为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回事,我来垃圾桶意思不是好明显,你又不蠢还要我戳破这层纸?”

说完绕过于光继续作势要把于光丢进垃圾桶,于光好无奈,在背后无力的喊道:“好,我相信你,是我自作多情,好了吧,你也不需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说不定收垃圾的还是我粉丝,她看见了会伤心的!”

季得月停下脚步把肖像塞到于光的怀里道:“这么自恋,送给你了,自己抱着睡觉去吧!”

于光翻翻白眼:“我是在睡啊,让你给吵醒了,这么牛的喊人方法值得学习,说吧,喊我出来什么事?”

季得月正色道:“明天之后我会出去度假,所以之前承诺你的答应一个条件,你最好现在提,不然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还上了,总之,上次谢谢你帮了我个大忙!”

于光若有所思的道:“这一时半会的我哪里想的起来有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么急干嘛?”

于光心里有点异样,这个女人这么信守承诺倒叫他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就是想故意为难季得月,只是听她说最近不回来了,心里总感觉不舒服,还有……

于光试探性地问道:“娄台也陪你去?他舍得放下他手上这么大的家业陪你云游四海,享清福?”

他没有接到任何线报说娄台将离开z市呢,难道他的计划又要改变?

季得月警惕的瞪着于光道:“你打听娄台干嘛,我早就发现你和娄台不对盘,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于光见心思被人看穿,掩饰性的摸了摸头发笑着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娄台什么势力,岂是我敢觊觎的。

即使有些小误会,也是陈年往事了,何况他的父亲明天又要重新上任,在z市他横着走都没人敢拦,你这个靠山很稳固!”

季得月疑惑地道:“你故意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和我住这么近,离市区又那么远,简直不可思议!”

于光张大嘴巴错愕不已道:“唉,女人,我记得一直是你故意靠近我,难道不是吗?

你不知道这是有名的富人区,杰克曼,托尼尔都有在这带买别墅,度假,我怎么就不可以,你是不是看我买到这么好的房产,你嫉妒?

你的老公大言不惭的说过,要把方圆五公里都买下来,你怕我阻挡他的计划,才诋毁我?

我告诉你,他的这句话注定要变成他历史上第一个夸下海口却不能实现,给他现实沉重一击严重挫伤他自尊心的一条梗了,这房子打死不卖!”

季得月没想到他提起了这档子事,这确实是娄台随口一说而已,这个人真是较真,只是,她什么时候故意靠近他了?

老天,这看来是扯不清了,也罢,季得月摇摇头道:“既然你没有想到要提什么条件,那就暂时保留,好吧!

要是往后你没有机会再提,不要怪我哦,我来要求你行使过你的特权了!”

说完,扭身准备打道回府,于光立马扯住季得月,怕她反悔似的连声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季得月皱着眉头看着于光,男人太善变!

于光神秘兮兮的道:“你等我一分钟!”

说完一溜烟跑回房间,洗刷刷洗刷刷,喷香水化妆换衣服穿鞋子,一气呵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手上拿着冲浪板。

季得月看着这夏日沙滩打扮,还有这应景的冲浪板道:“你打算让我陪你去冲浪?”

于光闻言停了下来道:“难道你会?”

季得月连忙摆摆手道:“我怎么可能会!”

于光释然的一笑道:“那就是了,给你十分钟,去准备画板,我的要求就是,你为我绘制一副我冲浪的油画,记得,要有传奇色彩,有披星斩月的气势!”

季得月摇摇头:“那画不出来,我油画画的不好,而且你得有这种披星斩月的气势我才能画出来,油画讲究求是,胡诌加想象那是天马行空的艺术家才有的本事!”

于光冷眼看着季得月,不服气的道:“你就等着看吧,看我如何让你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季得月转身回房,拿了画板,戴了凉帽穿了防晒衣,喷了防晒喷雾才出门去,这要求不算过分,那就满足他吧!

跟着季得月出门的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她是吴阿姨的远房亲戚,来城里找活,吴阿姨跟季得月说后,季得月便同意了,让小姑娘过来学习插花技巧照料花房。

季得月没打算让她一直呆在这山上的,本来就是青春年少,大好年华,不能浪费在这里,埋没了她的才华。

小姑娘做事认真,很聪明,插花学的很好,花房照料的也很好,季得月本打算以后让她在市区开花店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猪八戒

季得月想过,若能成为普通人一样的过上普通的生活,她不可能一直像这样无所事事,过着米虫的生活。

未来有很多种可能性,未必她就不能过上她喜欢的充实的日子。

季得月想过,她有手艺,有妙手回春的技能,有激情,创业信手拈来,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花房姑娘,开个画展办个画廊,想想都美丽。

可是有人心情不美丽,于光垮着脸瞪了一眼吴琪琪,十分无情地道:“我的车子没有位置了,去后面和保镖一起坐。”

季得月拉着吴琪琪的手准备上后面那辆车,这下又惹怒了于光,他像咆哮一样吼道:“狼心狗肺的女人,你给我回来!”

季得月听到了却没停下脚步,竟敢骂她狼心狗肺,谁搭理他,吴琪琪有点害怕的拉了拉季得月的手道: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一起出去了,他好恐怖!”

季得月被吴琪琪的表情逗乐了,于光这里正火冒三丈,季得月竟然在那边笑若灿花,对于无视他的女人伸手都能数出来,她季得月算一个。

于光上前两步,拉住了季得月的手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我说的是她坐保镖的车,你跟我一起,我有事问你!”

季得月看了看于光略有情绪的脸色道:“我怕你开车技术不行啊,这山路很危险,而且你那个又是跑车,安全性能太差,我决定坐这辆路虎。”

于光一个头两个大,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这个女人拖上车,她的保镖守在后头呢。

只得妥协一步对着那保镖道:“你们上那辆车,这个车我来开。”

季得月眨眨眼,顺道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道:“那就辛苦于少爷了,琪琪,上。”

于光看着她丝毫没有觉得荣幸的表情有点挫败,再看她只顾着她的那个小女佣,气更不打一处来,他这么帅个大活人就这样硬生生给她忽视了。

娄台有什么好的,于光想不通,至少在他看来,无情,冷血,没趣味,数不胜数,唉,没一样好的,最多就是有钱有势。

但看季得月笑的纯真的脸庞也不像这种女人啊,恼火,火大。

两个女人坐在后排,于光妥妥滴变成了人家的专属司机,位置不止掉了几个档次。

于光从后视镜看着季得月,心里发誓般想着:“女人,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取代娄台,包括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季得月才不在意于光的目光,她专门叫着琪琪给她做见证,虽然她要离开,可也不能让娄台误会了,她不过是履行诺言而已。

这个男人以后最好再也不见了,总感觉他有点阴邪,按季得月的直觉,他也倒不是坏人,可也不能列入交心的行列。

车子在金沙滩停下,季得月好奇的看了看,今天怎么一个游客都没有?

琪琪带着画板画架之类的,季得月换上了拖鞋,于光下了车,就拿着他的冲浪板在前头走了。

季得月进去时才看到沙滩上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有一个摄影师已经就位。

两把躺椅和一张沙滩桌,上面撑了两把大大的伞,桌子上摆好了饮料和水果点心。

季得月这才知道,原来是于光包场了,也是,他这么有人气,若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那还不得寸步难行?

她可没忘记那一次在金沙滩偶然遇到于光的情景,里三层外三层都不嫌多,天生喜欢镜头的男人。

在不远处有一个高架子上坐了一个人,是救生员,,小麦色的皮肤,一看就是太阳晒多了的健康肤色。

于光还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季得月走到伞下,撑起了自己带来的小凳子稳固好,琪琪帮她架好了画板。

却满脸疑问的样子,看一下正在不远处试水的男人,又看一眼季得月。

季得月低着头调着色盘依然注意到了她,便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琪琪蹲下来小声道:“小姐,你又不靠画画挣钱,而且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好朋友的样子,那干嘛要劳心劳力的做这些事,少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照顾好你,累不得的!”

季得月笑着回答道:“你说的很对,既不为钱也不为朋友,只是了了一桩事一个承诺而已,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少爷噢,我刚好也想出来活动活动。

而且你这么久一直都呆在山庄里,都没有出来呼吸过大海的新鲜空气,今天刚好过个瘾,待会你可以下水去的,我这里没什么要帮忙的。”

琪琪连连摆手道:“我怕水,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大海,确实好奇,但看看就满足了,不想下去,我怎么能丢下小姐一个人去玩呢,婶婶知道会打死我的!”

季得月噗嗤一下笑了:“你这个傻姑娘,你婶婶不会打你的,她脾气可好了,而且有我在,不怕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兴体罚!”

“不兴体罚?你是不是还不太了解这个社会,男人对女人最有兴趣的就是体罚!”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季得月和吴琪琪一跳,只见于光穿着黑色的冲浪服逆着光站在她们身旁。

可是这话惹怒了季得月,她顺手抄起手上的调色盘,整个朝于光脸上甩过去,口里骂道:“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教坏小孩子,看我不给你点五颜六色瞧瞧!”

于光掉头就跑,但见季得月紧追不舍,突然有了玩猫捉老鼠的兴致,就算来十个季得月也休想抓到他。

于光索性大言不惭的道:“从来都是听人说给点颜色瞧瞧,到了你这硬是要给我五颜六色瞧瞧,我好像有点期待!”

季得月捡起调色盘继续丢过去道:“期待你就别跑啊,让我在你身上试试!”

吴琪琪焦急的在后头喊着:“小姐,别动气,你跑不得,小姐!”

于光才不理会,拿着冲浪板在浪潮来时一个俯卧冲了出去,嘴里大喊:“以后给你机会,让你在我身上好好试试,我技术高超着呢!”

季得月顿时又羞又怒,追不上了,她就叉着腰指着水里的浪荡子道:“让你嘴里不积德,你给我等着!”

返回去,匆匆调了色板,即使冲浪者翻越三米之高在风头浪尖上体会畅快的感觉,让旁人看了热血沸腾,季得月也是无动于衷,内心像是六月飘雪。

一心一意只有画作,还有心里固定的人设,于光,肥头大耳猪八戒一个,绝对不掺假。

琪琪在一旁看着季得月的画初现端倪,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看了看正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男人,笑的肚子痛。

他来作画,看来是请对了,没有人能把他的本质画的如此淋漓尽致!

季得月指了指旁边的沙子道:“琪琪,帮我找六颗左右,一样大小的沙子来。”

琪琪虽疑惑,却仍然照做,期间季得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冲浪的于光,不可否认,这个男人五官精致身材爆表,可惜嘴上无德,心胸狭隘!

于光不是她的菜,也不是她的饭,跟她画上的人如出一辙,经典,太经典,季得月简直要为自己的理智鼓掌。

待琪琪递过来沙子时,季得月把那些沙子做成坨状,点在了猪八戒的身后,分成三坨的样子,类似猪八戒正在解决人生大事拉屎,这个光荣的画面要永久的留在于光本人的眼里了。

季得月的手都有点抖,太激动了,这要是让于光的粉丝看到,会不会给她寄刀子噢。

眼见于光中场休息走过来,季得月赶紧翻了面,用一张白纸挡住了。

于光坐在一旁,满身水汽的看了一眼季得月的画,空空如也,他拿起饮料一口气干光,拍了拍手道:

“我是360度无死角,你至于这么下不去手么,还是说,你怕任何一面都不足以诠释我的帅气?

不用担心,记录下我最帅气最与众不同的一面就好了,别太看呆了噢,记得画!”

说完放下饮料继续走进水里,季得月翻翻白眼,这个人吃屎长大的吧,这么自恋也是一种本事。

待于光下了水,季得月重新把那画翻过来,有些地方有些串色了,无妨,季得月赶紧补救了一下,心想:

“确实要把你画的与众不同世间绝无仅有,那就是你的这张脸,于光,不把你的脸画清楚,谁知道这肥头大耳的猪是谁呢?

而且你的脸我还要画的英俊无比,神采奕奕,还原度百分之百才可以,绝不能有一丝偏差,就要让你一眼震撼到,原来你于光就长这样,哈哈!”

季得月小声对琪琪道:“我现在需要全神贯注,你一定要盯紧他,来了就按我教的做!”

琪琪如临大敌般点点头,警惕的眼神一直跟着于光。

季得月看着手机上于光的脸部放大图,聚精会神的一笔一笔勾勒着,单从部分来看,这五官真的没得挑剔呢,人妖!

待画到唇部时,琪琪悄悄地踢了踢季得月的脚,季得月赶紧站了起来,于光正朝这边走来。

季得月迎面而上在于光面前停下道:“坐累了,陪我在沙滩上走走!”



第二百六十四章 火

于光笑着道:“你不会是江郎才尽黔驴技穷怕我笑话你的画才故意支走我吧?”

季得月伸展了四肢轻蔑的道:“你太小瞧我了,你会后悔的,反正最后你都是要看到的,早看晚看没有区别,我还要调整一下才可以让你看!”

于光便欣然接受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就沿着海岸线走走,你的帽子呢,这太阳会晒伤皮肤的。”

季得月看过去,琪琪赶紧拿着帽子跑了过来,季得月接过帽子戴上,那飞舞的头发也一并柔顺了下来。

拖鞋踩在沙滩上没什么感觉,季得月索性丢掉了拖鞋,光着脚丫走在沙子上,触感很好。

于光看着她笑容越来越深道:“你可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能不能把你那裙子放下来!”

季得月低头看了看沙滩裙,她嫌裙子太长,所以在腿弯处打了个结,方便跑路。

这个高度没什么好害羞的,一点也不露,还盖住了膝盖呢,季得月反驳道:

“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活在人前的假面,人后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做了吗?你看不惯我这野蛮的模样,那请闭眼再闭嘴,我也不是给你看的!”

于光结结实实的被打了脸,可他不怒反笑,这个女人像朵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让人垂涎三尺却又不敢贸然采摘,除非想两败俱伤。

于光拍了拍身上的水道:“你这伶牙俐齿的模样万一真的激起了别人想要拔你牙的冲动呢?”

季得月像是听到了笑话,仰天大笑起来,几乎笑不自抑的道:“伶牙俐齿是我的本事,谁有这么大脾气敢拔我的牙,那就要先看好他的手。”

季得月的回答就是这么霸气,于光微楞,这个女人难怪敢呆在娄台这种杀伐决断的男人身边,果然有王者气质,敢与娄台同日争辉,是不容小觑。

两圈走下来,季得月感觉出了一身汗,不过放松了眼睛,做起画来更是下笔如有神。

每个细节都做到位,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于光带有瑕疵的风险。

季得月在心里冷笑,姐不光人生信条霸气,眼光也这么霸气,看你是头猪,那就绝对没错!

待最后点睛之笔完成,季得月在画作之下提名:“后会无期!”

看着玩的正嗨的于光,放下画板,留下作品,牵起琪琪就赶紧撤人,保镖护送她俩安全到达车子旁。

回头望时于光正在看她的画作,抬头时四目交汇,电光火石闪现,季得月关上车门,于光,后会无期。

几个保镖一脸懵逼的看着走的那几个人,欲追又没有指令,其中一人鼓起勇气上前询问:“要不要追?”

话问完不经意就看到了那副画,大腹便便,五短身材,精致的脸上架着一个大大的猪鼻子,两扇大大的耳朵,这不就是猪八戒?

可偏偏画着于光的脸,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旁边大大的署名,于光。

于光阴鸷着脸,暗沉的眸全是探究的神色,最开始的气恼全都不见,这个女人是什么体质,竟这样让人着迷,神秘莫测自带一万伏的感性女人,他想要!

不是抢,是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被他个人魅力所折服,第一步,就是打败娄台,别无他法!

对于计划的失败,于光也只能长叹一声,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展现一下男人的魅力给那个女人开开眼界,结果这么乌龙的结尾了。

在她眼里他怎么就成了一头猪,这个形象要怎样才能转变!

季得月坐在车上忍不住哈哈大笑,琪琪在一旁道:“小姐太大胆了,我看那个男人好凶的,真怕他会逮住你不放!”

季得月不以为意的道:“琪琪,你看人很准,他是很凶,可是往往就是凶人面前不能怂,欺软怕硬就是这么来的,他凶你要比他更凶,他就会忌惮你三分!”

琪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了一声道:“原来少爷还是很和蔼的,我才来的时候觉得少爷好恐怖的,都不笑。”

季得月立马模仿起娄台平常训人的模样,惹得琪琪咯咯笑,季得月道:

“对吧,对吧,他平常训斥人就是这样,我曾经告诉过他,他这个样子最丑,他还不信。

你觉得他和蔼可能是你工作认真,他啊,外表看起来冷酷,其实内心多半也是冷酷的,只有小半带着热情,只要你不犯错,都没事的!”

琪琪羡慕的拉住季得月的手道:“小姐,虽然你看起来人不大,可是知道的真多,才学识广的样子。”

季得月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捋了捋头发腼腆的一笑,十分乖张的劝诫着琪琪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我一直保持着一颗学习的心态,你还太年轻,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琪琪兴奋的道:“我来这个城市这么久,幸亏有婶婶带着我,又让我遇见你这么好的主人,教我学插花,学栽培,我现在充满了信心。”

季得月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回到卫明山已经下午三点了,娄台快回来了,季得月赶紧去房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围上围裙,今晚,她要亲自下厨,谁也不许帮忙。

从冰箱里拿出所需的菜来,季得月将菜谱摆在架子上。

一颗一颗的清洗干净沥干水分,吴阿姨伸头伸脑的看了好几次,琪琪在一旁欲言又止,两人最终什么也没说,帮着季得月放哨。

季得月准备做一个最普通的鱼花蛋羹汤,炒两个最家常的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番茄炒蛋,再加一个红烧肉。

这样就齐全了,有菜有肉看起来够丰盛,中式菜比西式菜好吃多了。

季得月拿着那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直发愁,比划了好几下,到底怎样切,切多大才好吃呢?

门口忽然有一点小小的异动,不一会又没了声音,季得月疑惑地朝厨房门口问道:“琪琪,少爷回来了吗?”

只听见琪琪的声音似乎有点波动,她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没,没呢!”

季得月没在意,“噢”了一声,继续用刀子比划着。

正准备下手时,背后一股热气逼来,熟悉的香气随风飘动灌入季得月的鼻腔,季得月刚想到,不好,是娄台。

后一秒已经被他从背后拥入怀中,季得月尴尬的扭过头来笑了笑道:“回来挺早啊!”

娄台的唇在她的耳畔留恋道:“是我不让她们出声的,看来你是要给我惊喜呢,一个下手都不要,自己搞得定?”

季得月指了指洗的干干净净的食材自豪地道:“看看,这全是我准备的,多成功的开头,现在就是展现我的刀功的时候了。”

娄台吃吃地笑着:“你的刀功还是嫩了点,这双手拿刀的机会多吗?”

季得月摊开双手给娄台看那些老茧很不客气的悄悄地在娄台耳边道:

“说出来,不要吓到你,这双手什么刀都拿过,绝杀技可以准确到离心脏005毫,想死不能死,想救又不一定救的活,生生地被恐惧折磨死。”

娄台很捧场的叹口气,手却越扣越紧道:“听的我都要颤抖了,那就让我看看你要怎样分毫不差的处理这五花肉!”

门口那两个听墙根的人听的直笑,娄台大喝一声:“黄岐,快滚!”

很快门口便没了动静,黄岐给琪琪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撤退。

季得月拿着刀子从中间把肉切开,又五等分,切出来的肉有五厘米长,五厘米宽,结结实实的肉墩子。

娄台在她的颈窝意兴阑珊的半闭着眼半睁着眼,明显心不在焉。

季得月用胳膊顶了顶娄台的腰道:“怎么样,这等下一煮应该会缩水吧!”

娄台喷洒着热气:“嗯,等下肯定会出水!”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这答非所问,肉怎么会出水,等会肯定会缩水变小,所以这应该不算大,就不改了。

娄台的眼前却浮现着另一个画面,美人躺卧,热气腾腾,水流成河。

简直不要太辣眼睛,想着想着娄台竟笑了出来,一伸舌头直接在季得月的耳朵上哗啦啦添了一口。

季得月的身体瞬间僵硬,立刻扭过身,用尽全身力气推着娄台道:“你上了一天班肯定累了,去沙发上坐着,我等会就好!”

娄台蹲着腿子表示拒绝,央求道:“我不累,我再也不添乱了,我保证!”

季得月看着他瞬间闪过的皎洁的眼眸,很是无奈,拦是拦不住他的,只得道:“那你保证乖乖滴!”

娄台像个小学生一样点着头伸出三根手指保证道:“绝对不捣乱,任何事都由你说了算。”

季得月这才不再理会他,任由他搂着腰,认真的开始按着菜谱需要的形状来切菜。

不管菜切的怎样,娄台都不做评价,一心一意的捣着乱,从不停歇。

时不时的凑到季得月的唇边索吻,季得月就会像赶苍蝇一样把他的脑袋拍开,实在躲不过了,只能凑上嘴巴,乖乖奉献出一吻,才能安抚背后那个人那颗躁动的心。

他的手时常越界,摸到了不该摸的位置,季得月就会故意伸长身子去拿东西,让他得逞不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俯卧撑

次数多了,季得月就会直接上脚踩娄台,让他消停会。

娄台看着葡萄成熟多汁却吃不到,馋的口水直流,只能偶尔通过轻微的触碰缓解内心的饥饿。

季得月炒菜还是一如既往地吓人,开了火,倒上油,噼里啪啦的声音里她就变了另一个人,一个疯婆子。

踮着脚尖,一直后退,偶尔伴随着尖叫,厨房外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又好奇的像发了牙却不敢看。

厨房内的男人,旁若无人的继续,该扣的扣,该搂的搂,该抱的抱,丝毫不受影响,只要不牵扯到他就行。

偶尔见季得月的神经达到了不可控的境界时,就顺手灭了她的火,厨房瞬间又成了他的地盘,这个油这个火太抢戏。

一顿饭让季得月饱受沧桑,旁边的娄台却眼睛微眯,甚是享受的模样,季得月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发挥失常都怪你,老是关我的火。”

娄台微微笑着,不恼不怒:“不关你的火,你就会点燃我的火,焚烧我的内心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的火要怎样才能灭!”

季得月撅着嘴巴骂道:“牛虻,你的火难道喝王老吉都不行,非要用灭火器才能灭?下次我给你试试!”

娄台呵呵地笑了:“可以,现在就试试,先喂饱了我的心再喂饱我的胃。”

季得月端着盘子绕过娄台:“再废话一句,今夜撬窗都不让进!”

娄台瞬间老实的跟在季得月身后,连忙拿着碗筷端着盘子,点头哈腰,厨房门一出,见到有人立马脊背挺直,走出了唯我独尊的气势。

季得月才不理他,坐下来指挥道:“盛两碗饭来!”

娄台一个响指:“黄岐,盛两碗饭!”

一旁的黄岐立马站起来一路小跑准备去厨房,季得月黑着脸再次道:“娄台,盛两碗饭来!”

娄台一个眼神杀,黄岐脚步立马停住,乖乖地向后转做鸟兽状散尽。

娄台笑眯眯地回答:“好的,老婆!”

甜蜜蜜的递来了饭碗,季得月接到手中,拿起筷子,就要伸手夹菜。

娄台抢先一步抵住了季得月的筷子道:“让我先吃!”

季得月不服:“我的手艺肯定进步了许多,不需要你来掩饰。”

娄台就是不放开:“你的手艺我相信,我来替儿子尝尝咸不咸淡不淡。”

季得月抽回筷子,看好戏似的道:“是吗,那就辛苦你了!”

娄台皱着眉头,果然辛苦,很是难以下咽,表面还要装的若无其事道:“这道番茄炒蛋稍微多了点盐,适合我吃,你是孕妇,要清淡饮食!”

心里却在吐槽,这是倒了整袋盐吗?尤其是个别番茄的窝窝里,窝的全是盐巴,搞不匀称。

接下来的品尝都太过中肯:“这道红烧肉油腻度对我来说刚好,我喜欢,儿子肯定会拒绝的,他随你不喜欢油腻!”

妈呀,满嘴肥肉的肥腻感,还咬不烂,娄台捏着大腿才勉强生吞了进去。

娄台,又尝了尝了土豆棍,不禁给了个大拇指赞一下,话都不想说了,一股胡巴味!

烧焦的土豆棍,各位来亲眼见见,这么粗的棍子硬是给烧的黑漆漆的,牛不牛。

抱着最后的希望,娄台颤抖着手尝了尝鱼花蛋羹汤,眼睛猛然一亮,终于有了交待连忙道:“这个汤不错,老婆,你负责喝汤,其他我包了!”

说完,连忙殷勤的给季得月盛了一大碗汤,把其他三个盘子全部拨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到脸部变形。

她辛苦的烧了这么久,他若不捧场,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片心,不让她尝就是为了保留她的初心,那颗爱他的心。

娄台坚信,只要她的自信心不受挫,假以时日,她一定是一位贤妻良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栓得住老公管得了儿子,家里全由她说了算!

季得月怎么会看不出娄台的表情,可她不想阻止,她就想看娄台包容她的样子。

往后十年,二十年,若能和他共度,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不能,他的样子她会永远记在心里。

看到最后实在不忍心了,季得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吃得好饱啊,娄台,收拾碗筷陪我散步!”

娄台像得到大赦令一样,嘴里含的一滴不剩全吐进了厨房的垃圾桶,折磨结束了。

苦难之后总是伴随着甜蜜,不枉娄台的一番讨好,季得月主动等在花园,见娄台出来,又主动伸出了小手给他牵着。

幸福来得太快,像阵龙卷风,让娄台措手不及,手心握紧手心的那一刻,踏实的温暖,真实的传递。

花园的风景依旧,只是逛花园的人心情有所变化,娄台自然高兴的难得的哼起了歌,一手插裤兜,一手牵着老婆儿子,走出了高贵又慵懒的气质,是个男人都想高歌一曲。

掌心的温暖将季得月冰封的心融化,她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享受眼下比唉声叹气怨天尤人好的多!”

挣扎过后发现今天的天气格外蓝,今天的空气格外地新鲜,今天的人格外地调皮。

听听旁边那个满脸禁欲系的大男孩在唱着什么,“姑娘姑娘,你等等我,我追你追到海角天边…………”

季得月微微一笑,娄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open了,真是太可爱。

见到他们牵手而来,路过的佣人全部假装没看见,绕道而行,不碍着主人的眼,娄台满意的点点头。

“晚风习习,晚霞光辉印日,都不如你今晚迤逦”,娄台的内心所想就是如此,却不好意思开口。

片刻的宁静即是享受,那河里的水,水里的鱼,都不要睡,都来见证他们美好的时刻吧!

季得月的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没有声音,只是在荷包里震动,这是手表无法接通自动转过去的,季得月心里自然明白,这个电话很重要。

但是娄台就在身边,他若起疑,事情就复杂了,季得月突然对娄台道:“不如我们玩个刺激点的游戏,怎么样?”

娄台饶有兴趣的道:“什么游戏,奉陪到底!”

季得月吹了个口哨道:“那我们就挑战一下极限,从现在起你开始做俯卧撑,做多少个我会让人清点,我们来玩捉迷藏,做到一百个,来找我,十分钟内找到了今晚大门为你敞开。

我会从现在计时,你那一百个也算在内,有没有问题?”

娄台挑了挑眉毛,一副谁拍谁的模样大声道:“没问题,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季得月在手表上设置了时间,给娄台看过,叫了一个人交待清楚了,按下计时键道:“现在游戏开始,娄台,我相信你,不要作弊噢!”

娄台微微一笑:“为了你的信任,我绝不作弊!”

待季得月一转身,娄台瞬间露出迷之微笑:“为了我,不作弊怎么行!兄弟,你懂的,是吗?”

被季得月喊过来监督娄台的人一脑门的汗,这两个人秀恩爱还要拉上什么都不懂的他,现在不懂也要装懂了,连忙点头,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得月背过大树,赶紧接起手机来,娄台那么霸道的人,季得月不相信他会真的做一百个,时间紧迫,她要速战速决。

电话果然是林美丽打来的,季得月刚接通就听见林美丽大喊大叫的声音,声音穿刺着季得月的耳朵,她忙捂住生怕有人偷听。

季得月忙道:“美丽,低调低调,出什么事了?”

林美丽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道:“我感觉有大事发生。”

季得月看了看背后,有点着急,这时候林美丽还偏偏卖关子,季得月捂着嘴巴小声道:“美丽,快说来听听!”

她边听着边找地方躲藏,这里娄台很熟悉,靠躲是躲不久的,看了看表,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娄台估计开始找了。

林美丽也突然假装神秘,压低声音道:“我发现一辆鬼车!”

声音低的像是在讲鬼故事,季得月脑门一阵汗,这家伙还以为她躺在床上和她聊天吧,说的这么细水长流,怕是要讲到明天的节奏。

季得月急得一把抓掉了一朵花,略带生气的道:“知道我胆小,你还故意吓我,快点交代清楚!”

林美丽似乎看到了预期的效果,哈哈大笑起来道:“就知道你胆小,我应该深更半夜打来的!”

季得月叹口气,一屁股坐在灌木丛里,看来在娄台找来之前林美丽这话还说不完。

娄台现在在家,肯定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了,林美丽再打来躲进卫生间接也不安全吧。

季得月几乎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林美丽说,林美丽才交待:“你可真没意思,娄台明天就倒大霉了,我可高兴了,我管你什么想法,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哼,地下车库突然来了辆全黑的七座车,我的直觉觉得它有问题,尤其是停下了没人出来。

所以我就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那是挂名在火葬场的车,这种车也敢大白天的开着跑,唉,没有王法。

那就算是这种车也得有人开吧,有人开就得有人下车吧,可是,没有人,整整三个小时,一个人也没有,我把监控调了方向还是看不到人。

现在给你打电话已经快四个钟头了,还是没有人动,这种车不是有就是有死尸。

他们可能等着晚上商场关门再行动,我怕晚上等人家行动再告诉你就晚了,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对策。”

季得月心里有一团迷雾一般,点点头道:“那你把车牌发给我!”

挂了电话,季得月脑中有点混乱,这件事难道并没有那么简单?

季得月手机震动之后,她打开来,确实是有点神秘。

季得月疑惑重重的也顾不上娄台了,刚把手机塞进荷包,背后突然有响动,季得月一回神,忙抽出手,差点吓得把手机带了出来。

身后娄台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季得月,季得月拍拍胸口,好险,季得月看了看手表八分三十秒,佯装生气道:

“你吓我一跳,这里也没什么地方好藏的,你找起来这么容易,偷笑吧?”

娄台伸手拉起了季得月,她的头上还有一片来自灌木丛的叶子,娄台细心的把它摘掉,仔细的理了理季得月的头发道:

“可不许耍赖,我找到了,你也真是拼,这灌木丛里面有很多小虫子,咬到了怎么办,你可以走远些,说不定我时间就超过了!”

季得月双手叉在一起,略带羞涩似的小声道:“我走远些怕你找不到!”

娄台瞬间感觉爆炸,一把搂住了季得月,这是明目张胆的放水让他心动吗?

两情相悦大概就是如此,他起初还以为她是故意不想让他今晚进门才出此下策呢,原来不是!

娄台激动的吻了吻季得月的脖子,吃吃地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小调皮,真是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时时刻刻都想把你拴在身上才好呢!”

季得月也忍不住打趣道:“你对你的手指有兴趣吗?”

娄台没怎么懂,他伸出手指看了看,摇摇头,季得月一副大概就是如此的样道:

“若你把我天天拴在身边,那岂不就是变成了和你手指一样的存在,你还会有兴趣吗?我才不会相信你这张破嘴,想让我变成跟屁虫,没门!”

娄台这才恍然大悟,被季得月一字一句饱含哲理的话逗笑了:“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歪曲理论还不少!”

两人牵着手边说笑边往回走,夕阳西下,映红了半边天,成双成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每一步都记录着他们曾经的存在。

回到屋内,季得月忽见桌子上有一个很大的精美礼盒。

季得月愣了一下,指了指那个盒子朝娄台眨眨眼:“是给我的吗,刚刚怎么没看见!”

娄台放开她的手道:“闭上眼睛!”

季得月切了一声十分不配合的道:“好老套,现在送礼物还用这套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 惊喜

娄台用双手捂住季得月的眼睛,在她耳旁道:“爱从来不怕复制,惊喜也是!

世上虽有千千万万的情人,但每对情人相处的模式是万年不变的,那感觉也是千变万化但爱情经久不衰!

不论我是模仿的谁或是在哪里看到的这种桥段,我演绎出来的那颗真心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心与你同在!”

季得月微笑着轻轻地闭着眼睛,说情话的娄台声音太酥了,她的全身细胞都在跳舞,尤其是腿反应强烈腿有点麻差点站不稳就想靠着他,不依他都不行!

娄台不放心的重复强调道:“闭着噢,千万别睁开!”

季得月噗嗤的笑着:“你再罗里吧嗦,我马上就睁开!”

娄台立马用整个身子挡住桌子道:“好,我闭嘴!”

一阵窸窣的声音过后,没了动静,屋里静悄悄地,但季得月并没有听到娄台离开的脚步声。

他还在这里,只是为何什么都不做?

季得月这才感觉到,闭着眼睛的时候比没有方向感迷路时还要慌张。

迷路时你还知道路在哪,还可以尝试不会放弃,这闭着眼睛与外界隔绝的感觉却是绝望的,没有任何希望的。

只想让人冲破这禁锢的牢笼迎来光明,要么选择放弃承诺,要么就是真的再也睁不开眼。

季得月这才为那些失明者感到悲伤,在有感知有思维的情况下,硬生生的隔绝了你与外界的联系,他们能撑下去是有多坚强,整日与黑暗为伍。

不知道颜色有几种,不知道五官长什么模样,甚至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样就穿在身上,想做选择却没得选择。

季得月有时候觉得自己好无力,她学了很多本事,却好像对这方面没有研究,还好,人生还长,还可以继续朝想去的方向努力。

无边的黑暗压的季得月喘不过来气,终于等到娄台说:“睁开吧!”

睁眼的刹那才觉得世间有光明真是一件太幸福的事,难怪大家都喜欢在惊喜之前蒙上眼睛。

有片刻感悟世间的美丽,感恩父母给的光明,感恩自己的幸福家庭,睁眼之后不论是什么礼物,先决条件已经决定了惊喜和感动。

季得月也一样,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之后,更加想珍惜这一点相处的时光。

娄台看着闪着泪花的季得月,很满足,他指着最中间的男孩道:“这就是我们的大儿子,他马上就要降临在这个美好的世界!”

季得月看着那一个大大的水晶球,水晶球直径有二十厘米,活像一个篮球。

水晶球里有很多只熊。

季得月蹲下去仔细的数着,她想起前几天给娄台送去的爱心午餐里的三头熊,娄台莫不是按照她的思路去做的?

季得月扭过头来好奇的道:“是按照我给你的三只熊去做的吗?”

娄台点点头,用手摸了摸水晶球道:“当然,你给我做的爱心午餐我舍不得吃,我亲自把它送去大师家中,请他为我定制这一个水晶球。

我想让你的爱定格在这水晶球中,永远不变,你看这房子是不是和我们现在的家一模一样?还有那花房。”

季得月仔细的看过去,视线都被那玩耍的五只小熊所吸引,他们有的穿着足球服踢着足球,有的在奔跑,有的在荡秋千,唯有娄台用手指过的那头小熊规规矩矩的坐在父母身边。

这三只熊和季得月给出的模型一模一样,季得月指着其他的小熊道:“那这些都是你杜撰的?”

娄台握住季得月的手放在心口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当然是大师觉得你有能力再给我添五只小熊,才敢雕刻的这么清晰呢,我非常满意,小费都给了五位数!”

季得月用力缩回手翻个白眼:“你还真是天马行空,我就算三年抱俩,中间不停歇,完全当个生育工具,生这六个也得十年!”

娄台笑着搂住季得月噗嗤笑了道:“不必那么急,三年抱俩我舍不得你太吃苦,你还年轻,就算十年你也才二十八,放心,我的目标是你三十八岁之前生完六个就好!”

季得月火大的推开娄台:“不是在跟你讨论年龄的问题,你知不知道生育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又不是母猪,怎么能生这么多,你做白日梦!”

娄台不怒也不笑,突然像个小强一样做了个生生不息努力奋斗的手势道:

“阿月,我承认你不是母猪,我也不是公猪随意配种,我只配你一个,所以我会加油加油再加油,争取让你当六年的皇后,一辈子的公主!”

季得月没忍住,噗嗤笑了,娄台竟然还知道这个梗,老一辈传下来的笑话:“女人生孩子是一年的皇后,一辈子的保姆!”

娄台沿用的很好,总算讨得了季得月的欢心,她视若珍宝似的抱着水晶球小心翼翼的回房了。

娄台这才松懈下来,叫来黄岐,把今天和明天要做的事全部处理完,明天很重要,他要陪季得月逛街,同时娄关山将召开媒体记者会,重新选举复任。

娄关山在位期间兢兢业业,克己复礼,口碑良好,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几个顽固分子从中作梗。

娄台已经按自己的方法逐个击破,反腐倡廉,打击黑会,又抓到了新一批与那神秘组织有关的与黑会勾结的人。

这一次打击比较沉重,消息并没有外传,娄台已经抓到了神秘组织的接近核心的人物。

他们的嘴巴多半严实,娄台请来了世界最著名的审判专家协助问案,势必要查出幕后组织。

这一切季得月都无从得知,师父被抓,林美丽被禁,季得月就等于与组织内部失去了联系,这一切动态自是无人告知。

组织内部现在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行动受限,处处遭人打压,世界各地的同胞都被召唤回国等待重新分配。

这其中也包括季得月,当然由于季得月的师父向河强的原因,她更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她还有利用价值。

回到房间,季得月将水晶球轻轻地放好,水晶球里有一些白色的类似雪花的亮片,随着季得月的走动,亮片会在水晶球里飞舞,像极了下雪。

季得月对此爱不释手,少女心爆棚,随着门关起,季得月瞬间收敛起笑容。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现在该怎么办,林美丽说的不错,若是到了深更半夜,他们开始行动,想阻止就难了。

不论是还是其他什么,总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是专门针对娄台还是想要娄台的命?

她现在无法走开,若她离开,娄台就乱了,疯狂的找她的后果很严重,打草惊蛇不说,也会破坏她的计划,搞得鸡飞蛋打。

可能信得过的人,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人,林美丽自然不行,不说她走不开,就算出门也会被抓回去,没那个必要。

泰六泰七动不得,他们一走林美丽就危险,季得月绝不能陷她与危险之中。

剩下的能想到的就只有尚北冥,季得月双手合十默念:“尚北冥,真的太对不起了,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帮我,你受受委屈,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念完拿出电话,站在门口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娄台在书房,安全,一鼓作气打给了尚北冥。

尚北冥接电话不用十秒,听不出他的语气,也猜不出他在干什么。

季得月咬着手指觉得难以启齿,嗯嗯半响还没说明白,尚北冥倒不客气,先入为主道:“你是想我了?这不好吧,一脚踏两船虽说有点贪心,但我不介意,欣然同意,我做小!”

季得月面前清晰的出现了尚北冥那贱帅贱帅的脸,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道:

“让你满脑子肮脏的想法,小心我扎个小人给你洗脑!”

尚北冥不以为意的反驳:“这年头还有你这迷信的人,要是扎小人有用,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季得月一惊,诧异的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打电话找你干嘛?”

尚北冥自信的道:“自然是有求于我,还是你扎小人解决不了的事!”

季得月难得的拍马屁:“尚北冥,你的智商简直爆表,从今天起,谁再叫你尚三岁,我就跟她翻脸不认人,从此天涯陌路!”

尚北冥若有所思的道:“看来事情还很棘手,不好解决,能让我们骄傲的小公主拿出求人的正确姿态,可见问题一斑!”

季得月不禁脑门流汗,和聪明人最好实话实说不绕弯子,季得月很老实的交待道:

“尚北冥,确实很棘手,你若忙着可以拒绝,我能理解,这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尚北冥听后噗嗤一下笑了:“原本我还想着要是那种随便派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我绝对不接,因为不足以让你觉得亏欠。

这么一听,搏命的事倒让我充满了兴趣,这下我总要在你心里占一席之地吧?”

季得月听着尚北冥开着玩笑,心情更加沉重,若可以,她真想亲自上阵,危险从四面八方袭来,万一有个不恻,这辈子她都不能安心!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大英雄

季得月带着哭腔道:“你别胡说八道,你若真的就这点本事,那就当我没说,我心里的尚北冥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怎么能说倒就倒,只为在女人心里留个地位呢,你这分明就是怂,奸诈!”

尚北冥心疼的放柔了语气安慰季得月道:“好,好,当我没说,我尚北冥是谁,想伤我分毫的人还没出生呢!”

季得月这才笑了起来,鼓起嘴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尚北冥,真汉子!”

尚北冥笑的宠溺:“别光夸了,说说什么事吧!”

季得月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走廊上的动静小声道:“我待会发个车牌号给你,你先查清楚来龙去脉,记住,这辆车很危险。

我接上级指令,明天带娄台去朵拉广场待命,后面的任务只需要交接给指定的人,到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真的放得下娄台。

所以我让人帮忙查看朵拉广场的状况,发现了这辆极其可疑的车,到目前为止,这个车已经在停车场停了接近五个小时,期间没有一人下车。

而这个车是从一家火葬场开出来的,我怀疑车上有恐怖的武器,按照我同伴所说,也有可能是和死尸。”

尚北冥一个头两个大,饶有兴趣的问道:“可以理解,运死尸搞什么?”

季得月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我很需要你,我不能亲自去查看,娄台在这里,我怕我会暴露行踪,明天的任务对我很重要,我要救一个人,我既不想娄台受伤害也不能任务失败。

请你帮帮我,我到此刻为止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尚北冥忽然笑了,氛围一下子从沉闷变得轻松起来,他道:“我很荣幸,你不必紧张,你已经说的简洁明了,既然事关娄台,我一定帮你。

只是娄台目前状况真的很复杂,明天日子特殊,全城戒严,若真如你所说,准备已经是犯罪,还有那些恶心的玩意,莫不是准备制造死亡现场?”

季得月重复了一遍:“死亡现场?”

尚北冥解释道:“娄台前不久抓了一批人,与神秘组织有关,其中牵连了三位高官,还有一位听说与神秘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极有可能是组织内部的高管。

目前他们都已经收监,只等娄关山复任处决,为此,律师事务所最近是火爆大头菜,娄台更是从世界各地请来了资深律师团,就等着明天过后大显身手,当然还有专业的审问团,心里学家等等,他是做足了准备。

但是,若明天娄关山复不了任,不能多票通过,或者中途发生意外,那就石沉大海,娄台毕竟不在官场,商场再顺风顺水,没有官场的人,落败只在一朝一夕间。”

季得月大脑一时转不过来:“你的意思是,明天我的上级有可能是针对娄台,也有可能是针对娄关山?”

尚北冥点点头:“无论是针对他们中的哪一个,娄关山都势必受到影响,若再一次失去复任的机会,下一次投票也不一定会通过了,毕竟热板凳有人捧场,冷板凳谁也不愿意坐。”

季得月的眸黯然失色,没想到这一次的任务是真的沉重。

表面上看只是将娄台带去,可是她走后,广场会发生什么事,是她无法预估的,季得月抖着音祈求道:

“尚北冥,求求你一定帮我查清楚,谢谢!”

尚北冥立刻带好装备,召集人马,开了四辆车出去,电脑高手快速侵入系统查找与之相关的人。

季得月把林美丽的通讯方式也发给了尚北冥,嘱咐道:“这个电话不能轻易打,她全程监视着朵拉广场,若遇到麻烦,她一定能帮你,但是此人脾气不好,望谨慎拨打!”

尚北冥看着那号码不以为意的转手就退出来了,用得着吗,还脾气不好,那刚好,他脾气也不好!

尚北冥边听着别人汇报,边看着手上接到的资料。

李昂在一旁道:“少爷,有点棘手,从资料上来看,这栋大楼属于王吉刚,其实不然,王吉刚是z市常委王相国的小舅子。

这次王相国正好被娄少抓了小辫,人虽然没进去,但他的秘书张征在娄少手上,早晚会供出他来。

您想想,这关系错综复杂,娄少这次起码牵扯三位高官,每位背后都是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王相国看来是准备舍弃一栋楼的代价来搞垮娄家,您在z市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就不能告诉娄少吗?我怕您陷入这危险中,到时候尚市长想救怕都来不及!”

尚北冥闭着眸想了想,不能惊动娄台,这是季得月拜托的事:“打给海风!”

之后的事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海风会酌情,若有必要,娄台就有权知晓,若没有必要,海风会自行解决,这就是兄弟间得默契。

李昂立马点头着手去办,海少在z市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有他在,风险少了一半,可靠!

海风正在包厢里和人拼酒,电话响了两遍才被接通,喝的有点大了,对于李昂的电话他十分不满。

嘟嘟囔囔的骂着,尚北冥接过电话不客气的道:“娄台要死了!”

海风的酒瞬间醒了一半,他推开包厢出门去,才道:“怎么回事,讲清楚。”

尚北冥见他恢复了理智,言简意赅的把事情阐述了一遍,海风风风火火的跟人告了别出了门去。

他的海老大称呼可不是盖的,虽然早已经转型,从黑转成了白,但只要他一声令下,瞬间就能召集一个部队的人马。

他的面子买账的有很多,他让人挑选了十个左右精通各种本事的退伍军人。

按照尚北冥的说法,首先海风就去了那家火葬场,行动迅速,天色暗沉时就包围了火葬场。

地下车库的车辆还在依然没有动静,尚北冥让人守着每一个出口静静地等着,他则潜入进去,准备在车上安装窃听器。

一旦车子动起来,海风就可以同时动手,控制火葬场,一一审问。

尚北冥把车开到那辆黑车旁边,那里刚好有个停车位,倒车入库,李昂藏在后备箱中没有下来。

尚北冥开了车门,他的车门与黑车相差不过40厘米,下车时他顺手从靠背上把外套取出来,然后将衣服从空中转一圈搭在肩上。

就在窃听器即将随着衣服抛出时,这电光火石间,李昂突然开口制止道:“少爷,别动!”

尚北冥收回手虽然不解,依然照做,关上车门,像其他车主一样锁上车子,乘坐电梯,上到地上一层。

他才开口小声道:“怎么回事?”

李昂戴着红外线眼镜,汗都冒出来了,声音像蚊子嗡嗡叫道:“黑色车里有人,而且只有一个活人,他的手上拿的有武器,我怕他对你不利。”

尚北冥皱着眉头:“什么叫只有一个活人,难道真的有死人?”

李昂点点头道:“嗯,体征不明显,呈蓝色,好像不少的样子。”

尚北冥长出一口气,看来有大事发生,他连上海风之后,把海风吓了一跳。

他张口骂道:“你不知道老子在潜伏吗,差点暴露,吓死老子了!”

尚北冥呵呵笑道:“你不是见着死人害怕了吧!”

海风吞吞吐吐的没有否定:“你不来看都不知道这火葬场有多邪门,这死人都跟活人一样妆容逼真,刚刚有个傻逼突然会动,吓死老子了。

等老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货身上被装了发条一样的玩意,除了咔咔响之外,跟机器人似的突然复活,不知谁那么缺德。

情急之下,我一拳给他打倒了,把他拖回了车上,正准备研究呢,你就来电话,我这心脏会骤停的!”

尚北冥不再嘻嘻哈哈,表情严肃道:“你最好赶快把他送到专业人士检查,我正想跟你说,查到了,车子上就是你说的那种怪物,他们在红外线眼镜里体征显示蓝色,就是半阴半阳的状态。”

海风重复道:“半阴半阳?非死非生的状态?我的老天,他们到底要干嘛?”

他正重复着这话,那个他拖出来的男人突然又动了一下,一只手抓住了海风的胳膊,这下把海风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一头扎进了保镖的怀里,保镖对着那死尸又是一顿暴揍。

尚北冥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过来:“打死了就没有研究对象了!”

海风一咬牙制止了保镖,这个活真不是人干的!

尚北冥在每层楼巡视了一遍,商场九点关门,客户逐渐减少,有的商铺陆续关门。

马路对面停着他的车,尚北冥走过去坐进车里,架起了望远镜。

附近三处制高点,都安排有人盯梢,可以从不同角度看到来往商场的人和车。

电脑高手密切关注着广场内的一切动静,李昂静静地潜伏在车里,一动不动。

他若动车子也会跟着动,那就糟糕了,对面的那人看来耐性也是极好的,李昂蹲了这么久腿都麻了,那人从始至终也没动过,要不是生命特征为红色,李昂也会认为他是个死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敢吗

海风将人送到了解剖科做医学检验的同时,联系了娄台,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娄台,在z市出现这等奇迹,着实罕见。

关于季得月的那段,尚北冥绝口不提,海风还只是以为尚北冥发现了什么异常呢,这时候哪怕是捕风捉影的大事都是大事。

所以海风刚交代完,娄台已经坐不住了,黄岐在一旁焦急地道:“明天是老爷重要的日子,就知道有人会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娄台阴鸷的眼神露出嗜血的光芒:“来的正好,正愁逮不住致命的把柄,这下送上门来岂不快哉!”

黄岐犹豫了一下道:“少夫人那里怎么办,怎么这么巧,刚好是朵拉广场,要不您回绝了她?”

是啊,这么巧,是巧合还是蓄意制造的陷阱?娄台思索良久想到了季得月一直说的那句话,我来就是要你命的。

可是,他相信这个女人,爱之如命的女人,她若真想要他命他早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娄台静静地闭上眼道:“计划不变,明天说好的陪阿月去逛街,就一定要去,若她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她会说的,我也是无条件相信!”

黄岐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门纳闷的道:“少爷不是最怕少夫人有危险吗,明天那种场合怎么还带她去!”

娄台心里带着一股期盼:“先看看再说吧!”

而后闭口不言,娄台心里默念:“阿月,我视你为命,若真的明天一行与你背后的人有关,那我成全你!

若你明知危险故意套我入圈,那你将我们的情意至于何处,我很想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地位!

若这关乎着你的生死存亡,而你又不想告诉我,那就用我的这条命换你的命,只要你能活,带着我的儿子好好活!”

这死士般的视死如归的状态让房间的气压一再降低,娄台进入了自己的怪圈,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死而后已,又期待着季得月亲自阻止不让他死。

既矛盾又可怕的心理,娄台双手揪着耳朵,明天过后他还有很多事做,还有一些计划没有实现。

当初迫不得已从部队退下,断了仕途,但是他的抱负一直都是保家卫国。

父亲多次督促他考取公务员,从基层做起,可娄台断然拒绝,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

当年他退下时已经是少尉的军衔,假以时日,上将之才非他莫属。

既有才在幕后操控也可以,z市的风云,向来有他的参与,虽不从政,却看透背后的一切。

娄台整理好了资料交给黄岐道:“若有意外,想尽各种办法上交国家。”

黄岐低着头不接:“少爷,这么重要的资料还是需要您亲自处理的,假使你不在了,我拼了命的上交这个,也不会改变什么,只有你才能改变。

你很清楚,所以,少爷,我求你再考虑考虑,少夫人也许不知情,我们告诉她厉害关系,她也许可以改天再逛街!”

娄台闭着眼睛:“不要刺激到她,我说的你听着就好。

这资料我和父亲人手一份,在我们决定做这件事时就知道它有多危险,若我倒下了自然有父亲接手。

父亲明天的记者会是现场直播,若我们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那也必然会与他们鱼死网破,这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被这几个替罪羊拉下水实在心有不甘,那黑暗组织的头目依然猖獗,所以,我需要你。

你一定要切记,揭发他们的行为,不论上头怎么处理,我们已经尽力了,黄岐,是我连累你了!”

黄岐胸膛笔直挺立,双腿立正站了个军姿敬了个礼道:“一切以国家利益为上,这是我们进部队时上的第一堂课。

我黄岐不敢忘自己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少爷刀枪剑戟里捞出了我的命,少爷都身先士卒,我黄岐绝不害怕。

保护不了少爷才是我的失职,您放心,若有意外,我定办好你交代的事再下来陪你!”

娄台两眼泪花的一拳捶在黄岐的肩上道:“我还没死呢,看你沮丧的样!”

两人相视一笑,路虽然难走,既然结伴同行,就应该给予最大的信任和忠诚!

娄台站起来指了指大门道:“还愣着干什么,整装出发!”

黄岐立刻喜笑颜开,准备家伙,他还以为少爷就准备这样撒手不管,风花雪月,交给海少处理呢,海少这个二半吊,他可信不过,还是少爷搞事最靠谱!

娄台伸了个懒腰,来到主卧门前,黄昏时和季得月打的赌真的是很美好,若可以他好想陪着她哪里也不去!

娄台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门,季得月正在床上躺着看书,听见敲门声就知道娄台来了,赶紧放下书,躺好,合起眼睛。

娄台敲了两声没有人应答,推开门,灯亮着,床头放的书歪七扭八,放的匆忙,不禁莞尔一笑,她似乎期待他来又害怕他来!

娄台慢慢地走到床边,阿月,你是期待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那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娄台看着季得月颤抖的睫毛忍住笑,伸手在她的脸颊摸了摸,低下头在季得月额头亲了一口,小声道:“若你还装睡,我就要吻你了!”

季得月的睫毛嗖一下张开了,明亮的眼睛带着笑,双手抵住娄台的胸把他推开撒娇似的道:“不要,不要!”

娄台兴致颇高想逗逗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脖颈道:“是不要这里还是不要这里?”

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想拉被子又拉不动,闭着眼睛羞涩的道:“哪里都不要!”

娄台被她一系列的青涩模样逗的哈哈笑:“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样妩媚中透着清纯,我怎么忍得了!”

说完作势压下头来,季得月用手捂住整张脸,娄台就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一吻才道:

“我决定今晚放过你,你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就在书房晚点过来睡,不要等我!”

季得月睁开眼眸从指缝里看着娄台,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心里顿感失落,放下双手。

略带不满地道:“知道你事多,去吧,少喝两杯咖啡!”

娄台见季得月难得的垮了脸,心里高兴万分:“这可以理解为你十分希望我在这里陪着你吗?若是这样,我可以什么都不做,马上上来!”

季得月见这峰回路转来的太快,但是娄台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而且他在那方面痴迷成狂,一有机会就上下其手。

若没有重要的事他不会贸然说出上面那翻话的,他说了,那就是真的有事。

尚北冥也说过娄台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这个时候不应该在给他添乱,刚好,她也可以趁机从林美丽那里了解事情的发展情况。

季得月咳嗽一声道:“你想太多,你可不是普通的男人,用普通的狐媚手段怎么能留得住你,而且我也不媚俗,不打算留你!”

娄台瞬间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俏皮可爱的阿月真是让他爱不释手,这份爱,他想用命守护!

娄台从季得月房间出来,黄岐正在楼梯口哀怨的看着他,那笑声让黄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带着哭腔跟在后头道:

“我差点以为少爷忘了正事,今晚不出来了呢!”

娄台停下脚步,一巴掌拍在黄岐头上怒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要胡说八道!”

黄岐两眼一瞪大胆反驳:“我不是小孩子了,是不太懂,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娄台换了一身装束,戴上装备,朝黄岐“嘘”道:“半个小时后隐蔽出行,不要让夫人察觉,能做到吗?”

黄岐很想说能,但一想到夫人不是普通的夫人,十分怂的摇摇头低声道:“少爷,你娶得是个什么人物,你不知道?要想躲过夫人出门去就不能开车,开车一定暴露。

谁让你不直接说去一趟公司,扯什么谎,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娄台烦躁的指着黄岐默默地让他闭嘴,他还不是不想让季得月担心的胡思乱想,影响她的睡眠吗?

她的睡眠很重要,那直接关乎着他的儿子的睡眠质量!

娄台叹口气指了指窗外道:“没办法了,只能再厚脸皮一趟,你动作快点,三辆车十个人。”

黄岐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娄台把衣服脱下,换回原来的衣服,站在主卧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听,没动静。

他想了想,下了楼去,吩咐阿姨端来一杯热牛奶,娄台端着热牛奶敲了敲房门,打开,季得月果然还没睡。

她见娄台进来,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呢,娄台放下托盘递来牛奶道:“不是说让我少喝咖啡吗,我改喝牛奶了,也给你端一杯来,喝了快点睡,把书给我吧!”

季得月接过牛奶杯,娄台把书放回书柜里,抽了张纸巾给季得月擦了擦嘴巴道:

“我等你睡着再去,我总是心有牵挂,没心思投入工作,最近又是多事之秋,确实让人焦头烂额。”

季得月了然的点点头道:“那你给我揉揉头,我先睡会。”

娄台便爬上床,将季得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着,每一次揉捏都带着深深地情感。

黄岐声音虽小,可在这静谧的夜里还是传到了二楼,汽车发动的声音总是会引起季得月的眼珠转动,她还有意识。

娄台咬着唇,继续按揉,思绪飞的很远,这甜蜜的时光,他希望在他们白头的时候还可以重来一遍。

即使白发苍苍,只要他还有力气,只要季得月不嫌弃他,他愿意一直帮她按摩。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他心里都是不确定的,带着期待的,他期待和她一起白头偕老!

待季得月熟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娄台小心翼翼地将季得月的头放在枕头上,从床上下来,腿有点麻。

回头再看了季得月一眼,看着她睡得甜美的样子真好,关上灯,决然而去。

门刚关上,季得月的眼睛悠然睁开,她听到了三次引擎发动的声音,娄台是不是有事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

所以才非要亲眼确定她是否睡熟才离开,他难道不是去书房办公,而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走下床,摸着黑走到窗边,院子里黑黑的,她的这扇窗户是朝着后院的,前院她看不到。

从窗户伸出头,娄台的书房是亮着灯的,难道是她多虑了?

疑惑的走到窗边坐下,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不一会季得月又听见了引擎声。

娄台在这里留的车都是类似路虎爬坡比较强动力大,声音响的车,没错,一,二,三,一共三辆车。

季得月看看表九点四十分,这么晚了,他们出去肯定是有紧急的事,而且带了人,很多人,不然不需要开三辆车,娄台出行,一般后面只跟一辆车。

季得月开始坐立不安,她赶紧打通了林美丽的电话,林美丽呵欠连天道:“小阿月,我真的没有偷懒,我是在太困了,还是泰六好,盯的有模有样。

噢,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季得月紧张的点头问道:“什么事?”

林美丽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猜我发现什么大新闻,我看到了一个帅哥,不是我吹牛哦,是真的帅。

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就把外套花式的搭在肩上,身材超棒,见到他,就像有人从我头顶撒下一把花,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心花怒放的意思,你懂的,我真的被电到了!”

季得月翻翻白眼,十分无语的道:“美丽,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发现?”

林美丽笑嘻嘻的道:“有啊,我的两只眼睛一路追随着这个帅哥,又让人大吃一惊,不知他是倒霉还是走运,起初他的车停在那个黑色车子旁边,吓得我一身冷汗。

拐了个弯,他又上了马路上的另一辆车,还有望远镜,配备非常高级,哇,我的粉红小心心噢,你懂的,有钱又多金,我真的被迷死了。”

季得月十分无聊的后仰躺倒在床上道:“这就是狡兔三窟,这种人你也敢喜欢,有几辆车就有几个家,有几个家就有几个女人,你敢吗?”



第二百七十章 电棍

还有你和师母,若你的情报属实,那你们一定要撑下去,组织正在用人之际,说不定哪天就会对你们大赦。”

林美丽声音低沉的道:“我倒希望娄台能真的将组织一锅端,这样说不定他们就无暇顾及我们,趁乱逃走才是上策,这种日子真实过够了。

尤其是你,不能与所爱的人长相厮守,今后的日子会更苦。”

季得月没想到林美丽会有这种觉悟,她何曾没想过?

只是组织做事向来阴狠,只要老大不死,一切都会回归原样,他们既然在每个成员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又能操控的印记,自然有办法在重组时召集部下回归效力。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季得月想着林美丽的话,若能一锅端,也是的不错的选择。

师父师母,林美丽,她还有娄台孩子,过着普通人普通的日子,真的让人好向往呢!

既然娄台已经去了朵拉广场,季得月也只能放手一搏,她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像林美丽所说,若真的想不出万全之策,不如真的放手让娄台自行解决。

组织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也确实让人发指,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组织了,前面重重迷雾,到底何时才能拨开云雾见日明。

娄台看着时间,朵拉广场即将关门,他看着身上的保安装,和黄岐小心地混在保安群中,将帽檐压到最低。

尚北冥则带人潜入顶楼,李昂一直都潜伏在车里,旁边车上的人不动,他也不动,别人伸懒腰,他才敢换个姿势继续躺着。

待锁好了各个楼层,保安们互相打了招呼各自回家,大楼内部设置的有一个宿舍,供两名保镖居住。

顺便看守大楼,娄台和黄岐跟随着那两个保安,分别在卫生间和走廊死角里击晕了他们,将他们绑着用胶带封起了嘴巴。

两人昏昏沉沉之际,黄岐一盆子冷水浇醒了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惊恐万分。

娄台道:“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样,只要你们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两个保安点头如捣蒜,娄台坐在凳子上转动着手里的一截电棍,偶尔打开一下,电流通过时整个棍子刺啦刺啦的响,无形中给人造成压力,尤其是地上贪瘫坐的两位。

而后道:“每天晚上都是由你俩看守吗?”

黄岐拿了把刀子,挥刀而上,那人吓得直往后退,汗如雨下,一直点头点头,旁边那个直接瘫软在地。

黄岐按住他的头,在他闭眼时,刀子划过嘴唇,嘴上的胶带开了个口子。

娄台道:“说吧!”

那人半响才回过神来,睁开眼,没有疼痛感,长出一口气,发现可以说话了,连忙跪下道:

“是的,是的,这里需要两个人住宿舍,看守大楼,我和易哥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虽然环境简陋,但是不用给房租!”

娄台点点头道:“那就好,我问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怪人?”

那名保安下意识的添了下嘴唇,才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道:“没有!”

娄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被他喊着易哥的男人,那易哥见娄台看着他,他立马摇了摇头。

娄台手上的电棍打开刺啦刺啦的响,他将棍子对准那个能开口说话的男人,那男人顿时吓得跪坐在自己的脚上,恐惧的摇摇头。

娄台手心一转,电棍直击易哥,电光火石间,那个叫易哥的满嘴呜呜呜呜叫,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尿布扭曲,眼睛瞪得老大,额头的汗滚滚而下,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娄台的收回电棍道:“让你说话了吗,多嘴!”

旁边那人早已经吓尿了,头点着地求饶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黄岐拿了个桶走到易哥面前,一桶水倾泻而下,将那倒霉的男人从地上揪起来,哐哐两巴掌,直接煽醒。

易哥睁开眸见到娄台,第一反应跪着上前嘴里呜呜不停,黄岐手上一把刀子一划,易哥吓得抖个不停,见能说话了,赶紧求饶道:

“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是接上级命令,今夜会有人在商场布景,让我们俩别出去,不用巡逻。

您也知道白天客户多,晚上工人干活很常见,更何况是上级经理命令的,我们兄弟俩刚好落得清闲,打算洗了就睡的。”

娄台看着易哥,在看了看旁边那个男人,见那个男人神色慌张,娄台瞅了他两眼道:“还有什么全部交代清楚,给你们一分钟!”

娄台说完,手上就掏出了一把匕首,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易哥冷汗都出来了,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明天过后商场就会停业整顿,我们就要丢饭碗了,这是我们值的最后一夜。

本来经理说今夜不用值班,清空商场的,后来我听他们说,等娄台死后一定会有人过来查,所以我们俩作为人证必须在,今夜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另一个人赶紧补充道:“是真的,我感觉他们在筹谋一个大计划,那个叫娄台的明天可能有危险,有人给了我们很多钱让我们一致对外称,没有人来过这栋楼。

今夜的监控全部都是正常的,实际上是他们做了手脚,监控里不会出现任何画面。”

娄台揉了揉眼睛,全都是没有价值的话,看来问不出什么了,摆了摆手,黄岐将两人重新绑了,只是腿没有绑住,方便他们跑路,丢在床底下道:

“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今夜没有人来过,包括我们,待会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想要活命的话都不要出来。”

两个人惊恐万分的点点头,娄台的耳机里突然传来声音,是海风。

娄台道:“检验报告是什么?”

海风面色凝重的道:“是有人把一种机器零件植入在这些死尸的腹中,可以远程遥控他们的行为。”

娄台皱起眉头:“这些死尸能做什么?”

海风吹了口气:“能制造死亡现场,大量人员伤亡的死亡现场。”

娄台惊道:“糟糕!”

尚北冥藏在顶楼,娄台怎么还没有指令?

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娄台和黄岐从门缝里往外看,没有人。

娄台接通了对面楼上的人的信号,道:“看到了什么?”

对面有人回答道:“什么也没看见。”

李昂全身发麻的趴在后备箱里瞪着那辆车,哇靠,都这么久了,这人还是一动不动,难道他都不吃不喝的吗?

想给尚北冥通风报信都不行,难不成今晚就要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不成,这些人难道不是搞破坏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林美丽盯着电脑又累又困,那辆车貌似没有什么问题。

她叫来泰六坐着盯梢,自己一头扎进沙发睡得昏天黑地。

娄台从保安宿舍悄悄出门去,黄岐拦在前面开路。

还没走出两米,头顶忽然刮过一阵风,黄岐第一反应就是伸腿横扫,不管你是人魔鬼怪通通现身。

有人从上而下狠狠地给黄陂的腿大力一击,腿风凝厉,黄岐被迫单膝跪地大叫道:“少爷小心,头顶有人偷袭。”

娄台拿出匕首做出防御姿势站定,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灯光,他只能靠着耳朵闻风而动。

黑夜中突然传来一阵瘆人的笑声,那声音像是即将濒临死亡的乌鸦发出的最后的笑声。

笑声过后空旷的走廊上只有那一阵一阵的回音,娄台听到有人在说:

“就知道你会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夜你的死期到了,我让你有来无回!”

娄台闭着眼睛心思却澄明,听到这个声音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娄台不慌不忙的道:

“原来是老朋友啊,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一别,我还以为你刺杀我任务失败被雪藏了呢,原来是手下败将自投罗网来了,你若没有脱胎换骨,你觉得你能是我的对手吗?”

黄岐也在一旁道:“齐鸣,你是一个人吗,一个人我来对付你足够了,不用少爷亲自动手!”

齐鸣似乎被激怒了,哈哈大笑起来:“口气不小,可惜,你没那个资格和我对决,这些留给你去玩吧!”

说完从四面八方涌来四个黑衣人,团团将黄岐围住,他们似乎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

黄岐被围在中间,腹背受敌,又不能判断方位,很被动,手上的电筒刚打开就被人踢翻在地,刹那的光亮让娄台看到了齐鸣。

娄台十分惋惜的道:“你怎么还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去植皮不就好了吗?”

齐鸣怒吼道:“娄台,你也不用太得意,我就要留着这幅皮囊装满对你的仇恨,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很快,你就嚣张不起来了。

娄家盛世名门很快就要在z市消失落败了,哈哈,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别得意,你除了姓氏比我好,哪一点比得过我!”

娄台摇摇头道:“你就这么点本事,想要耍嘴皮子赢过我吗,想打败我,那就拿出真凭实学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怂包

当年你打不过我,现在还在痴心妄想,真是可笑。

我娄台是树敌不少,想要我命的人排队可以绕地球三圈,我怕过谁?”

空气中充斥着激烈的打斗声,很明显这些人有备而来,能在黑夜中看清楚对方。

黄岐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娄台话虽然轻松,却担忧不已,尚北冥,你个小王八羔子在哪里,还不快从楼顶滚下来!

楼梯道里哀嚎声不断,尚北冥和四五个人从楼梯口一路打下来,总有数不清的人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尚北冥清晰的听着娄台说的每一句话,也知道情势危急,娄台需要支援,可是这光滑的楼梯是怎么回事,完全站不住脚。

头顶的灯照亮一看,妈的,被人全部泼了油,哇哇乱叫的声音不停地传来,一跤一跤的不停地摔,站起来再次摔倒,从楼梯上像个球一样滚了下去。

这时更加惨烈的叫声传来,尚北冥这才看清,每个楼梯拐角站着一个人,总共三个,手拿狼牙棍,只是那狼牙全部换成了尖刀,他们满脸兴奋,像打人球一样。

只要有人滚落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就依次棒击,将那人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击落下去,就算有九条命也挨不起这三棍。

而且被瞬间扎的满身是窟窿,汣汣地冒血,一个血人滚落而下。

尚北冥看着其他几个同伴由于没有重心站不稳,就算手持刀子也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到处乱抓往上爬,躲避底下的人。

那些人脚下都穿着一种鞋子,同样是站在满是油污的楼梯上依然可以保持直立。

尚北冥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小声嘀咕了几句,几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尚北冥将匕首狠狠地插进墙壁里,借着匕首片刻的力跳起来,脚离地,踩着几个人的肩膀,飞扑下去,匕首在墙壁上划了长长的一条印记,墙灰沸沸扬扬。

手持棒球的人见他从空中扑来,扬起棍子准备好接球,尚北冥在棒子袭来时没有躲避,张起胳膊被棍子击中了手臂,同时他也将匕首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尚北冥和那人一起摔倒在地,胳膊被划了四刀,血顺着手臂滴下来,三楼二楼拐角的人立刻上来增援。

尚北冥没时间顾及伤口,夺过那人手上的狼牙棒,踩在他的身上做好防御的姿势,叫道:“快点脱了他的鞋,自己穿上。

找机会突出重围,支援的人马上就到了,我来善后,大家快走!”

说完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互撞的声音,尚北冥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那人道:“少爷,让我来善后,你和兄弟们先走。”

说完夺过尚北冥手上的狼牙棒,把匕首塞在了尚北冥手中。

现在不是多情的时候,尚北冥拿着匕首明显没有优势,但别人也近不了身,其他几人只能努力扶墙站稳,帮不了什么忙。

娄台的喘息声近在耳畔,看来他也同样消耗了不少力气了,尚北冥看了看时间,海风怎么还没到!

刚想到曹操曹操就到,有人在一楼楼梯口说话惊扰了打斗中的众人,他颇为不满地道:

“我操,这是什么人干的,这么缺德,打架不好好打,泼的这满地油,差点害老子摔倒,算了算了,老子还是在下面看热闹好了!”

尚北冥一听急了:“海狗子,你个混账东西还不快点想办法上来干掉这两个家伙,还在说什么风凉话,你都要摔倒,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老子在这满是恶心地沟油的地方等死,你良心何在!”

海风一听乐了,呵呵直笑:“尚嚣张,你也有今天,哈哈,想到你的模样我就想笑,那你记得,今天过后你是我小弟,不给大哥我面子,我就去找娄台玩去了!”

尚北冥的耳朵差点被炸掉,耳机里的人像吃了,他怒吼:“海肠子,给你两秒钟,过来支援黄岐,晚了小心你的花花肠子!”

明显下面的海风也收到了这命令,尚北冥一秒钟破功哈哈大笑起来道:“就你这怂样还想做我大哥,下辈子吧!”

海风冷哼一声吩咐道:“你俩留下来处理这里,其他人跟我来!”

尚北冥对着那越走越远的脚步声怒吼:“海狗子,你只给我两个人搞什么鬼!”

对面那两个手拿狼牙棒本来以为有人支援略显慌张的人瞬间来了精神,邪笑一声恶狠狠地道:

“去阎王爷那找人支援你们吧,看在你乖乖受死的份上让你把话说完,现在赶紧闭上你的臭嘴,永远地!”

尚北冥眼神突然变得阴鸷,一个小喽啰也敢这样和他说话,眼神犀利之后,就是排山倒海的怒气。

他将同伴拽过去,一脚踢在地上躺着的人的腰间,那人就像一个大木棍从楼梯上飞驰而下,打的那两人措手不及,摔倒在楼梯上,脚暂时落空,滑落了两阶楼梯。

尚北冥趁机跳起从空中转了两圈落下时正踩在准备爬起来的两人的肚子上,直接再次给他们压到。

力量过大,那两人也无力支撑,像咸鱼一样直挺挺地往下滑去,背部着地,咯的直吐血。

尚北冥挥起匕首两刀下去先挑了二人手臂上的经脉,狼牙棒再无法握住,哐当当地滚落下去落在拐角楼梯处。

再两刀下去又断了另外两只手的经脉,两个人直挺挺地撞向了楼梯拐角的墙壁,而那里有刚刚滚落下去的狼牙棒。

那尖刀泛着深冷的光,二人尖叫着好不容易抬起腿,想躲避过去,尚北冥潇洒的一挥刀,两个人的大腿经脉瞬间血崩。

凄惨的叫声响彻夜空,狼牙棒像戳肉墩子似的,扎了进去,血肉模糊,却不致死,哼,等着救护车来救吧!

一切总算回归了平静,尚北冥看着这满地的油渍和血污像看了场闹剧,耽误时间,要是真刀实干,他早就解决了这些人。

几个人搀扶着特别像老弱病残似的结伴从楼梯上费劲力气摸索下来,楼梯下两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上去呢!

尚北冥双脚一着地瞬间有了王者之气,拿着匕首吹了吹,摸了摸散落额前的头发,帅气有型的道:“走,去观赏观赏姓娄的!”

耳机里再次传来吼声:“你少落井下石,我还死不了!”

尚北冥拿出耳机,吹了吹,调皮的道:“这么大火气,看来死不了,也脱了层皮!”

娄台火大的瞪着旁边看热闹的海风,这都是什么猪队友,这个海肠子十分介意娄台这么叫他,来了一看是娄台的死对头齐鸣,干脆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海风可没忘记这个人可是炸毁了一辆车让他进医院的人,他的仇要等到娄台败下阵来才能算。

可是娄台是谁,从来不认输的人,即使现在衣衫褴褛,手臂小腹多处伤口,血流成河,他也不服输。

坚持手持一把刀对抗那个手有名刀之人,娄台的软刀已经放置起来,这关键时刻动刀真的不好,更何况更厉害的家伙。

若有一点动静,明天肯定是个大新闻,可娄台不想有新闻,打架斗殴说起来不好听,齐鸣也不想被抓。

黄岐伤的不轻,在黑暗中被人围攻是他不擅长的战术,海风这个人情,娄台算是承下来了。

尚北冥迈着大长腿慢条斯理地用手电筒照过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解决,有仇报仇有冤抱冤,还想折腾到后半夜?

你们不知道明天这里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各位吗,不着手准备,大鱼怎么会上钩!”

海风十分认同的拍了拍娄台滴血的胳膊道:“兄弟,速战速决,你若不行,让我上!”

娄台正想大声反驳,齐鸣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他狂傲的道:“别废话,尽耽误老子时间,你们三个一起上,看看是不是我的对手!”

娄台真的被惹毛了,尚北冥拍了拍娄台的头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季得月还在家等你呢,伤的爬不起来了心疼的不是你!”

娄台回过神闭起眼睛,咬着牙下定决心一般道:“我累了,你俩上!”

齐鸣的笑声更猖狂,他辱骂道:“怂包,我就知道你就这么点本事,所以我才不服你,因为你根本不配领导我们!”

娄台拉起地上的黄岐,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们,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步伐坚定。

海风弹了弹手上的长刀道:“齐鸣,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朝呆愣的尚北冥努了努嘴:“你小子,上啊!”

尚北冥冷哼:“我跟他无冤无仇,来,叫声大哥,我替你解决他!”

齐鸣实在听不下去了,提了刀砍过来愤怒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武士精神,死亡面前如此轻浮,不尊重生,但你们要敬畏死!”

尚北冥和海风同时侧身躲过发出疑问:“你个来找死的,还敢跟我们谈敬畏尊重?那就让你知道我们所谓的尊重,绝不让你在痛苦中死去,给你个痛快!”

尚北冥第一次觉得和海风还能这么有默契的解决同一个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齐鸣整整身中二十九刀才倒地不起。

娄台将黄岐抱到门前,张扬已经候在车上,另外几个受伤的歹徒也一并送上了张扬的房车。

娄台道:“医的死不了就行了,送到监察室,移交警察。”

说完就走进去,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应付得了齐鸣。

张扬在背后喊:“你这狼狈样不要处理一下吗,小心失血过多休克!”

娄台不曾停下脚步,身后跟着的人赶紧从张扬手上接过绷带。

边走边给娄台缠着绷带,远远地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娄台欣慰的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相视一笑。

为兄弟两肋插刀,他娄台记住了,这个人情以后一定还。

娄台蹲下去看着打的满脸是血,肿的猪头猪脸的齐鸣,本来就面目可憎的人现在更是面目全非了!

娄台招了招手,两个人过来把齐鸣抬了出去,娄台看着尚北冥道:“谢谢你,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到底!”

尚北冥呵呵笑道:“能让娄台承我的情也算值了,只是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还要继续欠我的情!”

娄台不解地看着尚北冥,尚北冥指了指自己的身旁道:“没发现少了个人吗,我的左右手啊,他可是兢兢业业的在地下车库潜伏了将近五个小时了,动也不能动,吃也不能吃,这个你可要负责。”

海风点点头道:“是啊,我的兄弟也还守在火葬场抽不出身呢,你说地下车库那个黑车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半点动静没有?

娄台,这次完事你可要好好犒劳我们的兄弟!”

尚北冥用力的点点头道:“就是,不过既然是辆黑车,不如今晚我们把它一锅端了,正好,让它明天做不了妖!”

娄台眯着眼睛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手上有没有大面积的杀伤性武器,既然今晚只是遇到伏击,那我们不如守株待兔,我先去审问齐鸣,看看他们的目的再说!”

尚北冥点点头道:“也好,今晚加派人手守着吧,今夜你怕是个不眠夜了。”

娄台拍了拍尚北冥和海风的肩膀道:“辛苦你们了兄弟!”

海风打了个哈欠催促道:“走吧走吧,没事的话咱们就撤吧,监控室留两个人就行了,李昂你适当的让他休息下,不要明天累死了!”

尚北冥点点头,三人一起出了门去,娄台直奔派出所,海风和尚北冥各自回到车上,静待消息。

林美丽像看了场大戏,呵欠连天,见所有人都撤了,她才再次躺下,嘴里不停地感叹:

“帅,帅翻天!”

赶紧打通了季得月的电话,季得月睡眠本来就浅,又心有牵挂,就等着季得月的电话呢。

盼望着盼望着,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林美丽张口就夸张的不得了,像是现场讲解一般,把现场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第二百七十二章 撒娇

季得月的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跟随着林美丽讲解的节奏一下快一下慢,活像听了一回书。

在听到所有人都没事时,季得月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夜娄台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这才昏昏沉沉睡去。

审讯室内低气压弥漫,一桶水泼过去齐鸣还是懵的,娄台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吗?林茵茵知不知道,你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你对她那么好,始终得不到她的青睐,你甘心吗?”

齐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睁开那幽黑的眸,张口就朝娄台的脖子咬来。

娄台一把掐住齐鸣伸过来的脖子,啧啧的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道:“真是奇丑无比,你发怒也没用,不仅咬不到我,还得不到林茵茵。”

齐鸣的声音几乎是从肺部发出一般:“她不是你这种小人能亵渎的,她不爱我,我爱她就够了,只怪我没办法让你从她的世界消失,是我无能,就算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娄台不禁鼓起掌来讽刺地道:“你的刀离我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厘米,你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拔出你的枪?”

齐鸣怒吼道:“不要太得意,你自己也说过想杀你的人排成队,马前失蹄,迟早的事!”

娄台呵呵地笑了起来:“想杀我的人结局都和你一样,我其实就不明白你今晚来送死的意义,不是说明天已经策划好让我自投罗网吗?

我已经做好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今夜为何还要给我来一拨惊喜?”

齐鸣扬起嘴角讽刺地道:“你的本事还不小,杀你的女人都敢留在身边,她要完成不了任务的话,为了防止你提早准备反击,当然要做两手准备,治你于死地!”

娄台冷笑一声:“我不是你,挑拨离间对我没用,即使我知道她和你为同一个人卖命,我依然珍视她。”

话虽说完,心里却痛起来,原来阿月是和齐鸣同门,据他所知,齐鸣就是加入了那个神秘组织,怎么会这样?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会主动掉入追逐已久的凶残的狮子的陷阱里!

齐鸣吐了口唾沫:“你的爱还真是卑微,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娄台果然被驯服了,可惜是被那种女人所驯服,她不知道骗了你多少,隐瞒了你多少,被多少男人上过!”

娄台忍无可忍,挥动拳头一拳一拳的砸下去,齐鸣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嘴里淌血还依然垂死挣扎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让我猜猜,你是恼怒她欺骗你呢,还是恼怒她被其他男人用过呢?”

娄台的眸瞬息万变,突然就放了手,拍了拍衣服呼了一口气坐回原位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你是想让我手上染上你的鲜血,想让我下半辈子都记得你吗?

不可能,我的手上只有叛国分子的鲜血,你的血比他们都要肮脏,我不屑于沾染。”

齐鸣吐了口血道:“这才是原来那个自大狂的娄台,别把自己说的太高尚,我的血比你干净!”

娄台闭眼再睁开道:“别绕弯子了,你不是不相信我不会灭了你们的组织吗,不是说只要杀了我就没有人能再阻挡你们的路吗?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杀了我,放任我抓了你,你肯定能算到我在全城戒严期间绝对不会带多余的武器!”

齐鸣挣扎着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你以为我不想一下崩了你吗,可是猫逗老鼠要慢慢逗才觉得开心,你这只肮脏的老鼠早已是别人砧板上的肉还不自知。

你想消灭我们,可我们心中有恨,那恨就像疯狂生长的芦苇,一茬接一茬,消灭不完的。

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撼动他的根基,他也不会蠢到在这么重要的时期惹火上身,这一抢蹦下去,你倒了,就等于打响了全国驱逐秘密组织的浪潮。

总要撇开关系不知不觉间让你死于意外还永远不能翻身才是最好的,至于你手上的那些资料会随着你的离去随风飘散。

再给你二十年,你也不能把这些掌管z市命脉的人驱逐出去,你的梦从八年前就断了,断送在我的手里,哈哈!

你不是最讨厌那个神秘组织,讨厌他们不顾法律,随意支配别人的生命吗,你讨厌的我偏偏要加入,长久的和你斗争到底!”

娄台揉了揉眼眶,站起身来,算是明了了点点头道:“彼此彼此,你的梦全系在我一个人身上,真不知是荣幸还是悲哀,再见!”

说完娄台出了审讯室,走了两步,手捶在墙上,不知是该欣喜还是担忧,看来这次大行动抓捕的人中有他们忌惮的人,给他们核心带来了一定的创伤,他们已经开始防备。

齐鸣说的没错,这种组织异常庞大,很难消灭,他们肯定有一套专门的管理方法,才能有这么强的凝聚力,让世界各个角落的成员都乖乖听话,那是什么呢?

人是杀不完的,擒贼先擒王,只有控制住了他们的核心,不再发布指令,解除束缚的条件,就可以使组织土崩瓦解!

娄台头疼的靠在墙上,难道突破口在阿月的身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去复命,那她与组织之间是怎样联系的呢?

娄台想不明白,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季得月,她就不能为他停留吗?还是说季得月想停留,而有人扯着她的腿让她无法停步呢?

阿月,无论是从性格还是品格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执行滥杀无辜之人命令的人,不是吗?

娄台很想季得月,真的很想,很想看她安然无恙的呆在他的视线内,即使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娄台依然吩咐司机回卫明山。

别墅内静悄悄的,娄台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拿了钥匙轻轻地开了主卧的门,空气里有股香香的味道。

娄台把手表的光调亮,是淡淡地蓝色光芒,从这微弱的光芒里,娄台看到季得月正双手放在胸前安然的睡着。

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娄台在客房换下了一身血腥的衣服,伤口处理了一下,包扎好,洗了手和脸,便来到主卧,静静地躺在季得月的身旁。

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季得月的手,心里无比踏实,闭上眼,曾经怀疑过,愤怒过,离开过,现如今只想和她紧握!

阿月,希望一切都不晚!

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季得月动了一下,准备翻个身时,才发现娄台在旁边躺着。

季得月忍不住靠近了他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头枕在了娄台的胳膊上,才觉得真实。

本来她以为娄台不会回来了,不曾想他还是连夜赶回了。

组织竟然派人暗杀,这是不相信她吗,那今天的任务该怎么完成呢?

昨天娄台才在那里命悬一线生死搏斗过,今天再让他情景重现该是多么残忍。

季得月感到深深地无力,都怪她无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娄台睡得很沉,季得月伸出小手仔细的抚摸他脸颊的每一处,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好让人迷恋。

小手不经意的就被人抓住了,娄台没有睁眼,他笑着把季得月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道:

“不要乱摸,摸的我心猿意马浮想联翩斗志昂扬!”

季得月羞涩的缩回手时,突然从娄台垮下来的袖口里看到了那没有包扎的小伤口。

这种小伤口有很多条,虽然不至于流血了,但碰一下也会很疼。

季得月连忙坐起来,掀开他的衣袖,他的伤口触目惊心,实在太多太多,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不知道被划过多少刀。

几处大的一直流血的伤口,娄台简单的上了药包了一下,小的都没管,季得月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惊醒了娄台。

娄台伸手去抹季得月的眼泪时,季得月按住他心疼的道:“别动,伤这么严重回来也不叫醒我,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娄台搂住季得月的腰撒娇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上了药了,不用管它,你睡吧!”

季得月摇摇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像哄孩子一样道:“乖,躺着别动,我去去就来,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满身伤痕还无动于衷我做不到,我怎么说也是个医生。”

娄台便不再阻拦,季得月赶紧去提了药箱来,一颗一颗解开娄台的扣子,手都在颤抖,娄台感觉到了,用手握住季得月的手腕笑着道:

“你这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没脱过男人衣服吗?”

季得月一巴掌拍在娄台的手背上,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再贫嘴就把你的嘴封起来!”

娄台笑着不死心的继续逗弄季得月道:“要怎么封,用嘴巴,还是用小手?”

季得月拿过绷带假装上手缠住他的嘴巴的样子道:“像这样,用该用的东西。”

娄台立马举起双手奶声奶气的道:“好,好,怕了,怕了!”

一连说了两声怕了怕了,听在季得月耳朵里格外动听,这不仅是娄台的妥协,更是他另类的撒娇。



第二百七十三章 烧香拜佛

季得月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就只想掉眼泪,娄台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哄着:“不疼,不哭!”

季得月用袖子粗鲁的擦了眼睛嘴硬道:“我怎么会想哭,都是你儿子,他想哭只能通过我来表达,可恶!”

娄台呵呵笑了:“这么会心疼人,臭儿子,那就心疼心疼你妈妈,别再哭了,祈求老天让他快点出来,我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爸爸!”

季得月点了点娄台的脑袋颐指气使的道:“我看你有点像猪,不怀够十个月能出来吗?”

娄台用手摸了摸季得月的肚子道:“一年之久,天啦,要不我考虑一下,不要十个八个了,那样你我都太受苦了,十年只能看不能吃,太糟糕了!”

季得月瞪大眼眸,手上力气加重,伤口溢出了血,娄台疼的龇牙咧嘴,季得月愤愤地道:“不够疼是吗,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娄台强行从牙齿里蹦出一句话:“没有胡思乱想,只是实话实说,我不相信你不想要我!”

季得月叹口气,无奈,只能把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个男人此刻对这个话题着了魔,也许是心里住了个色魔苏醒了,恐怖!

季得月包扎好之后,天渐渐地亮了,两个人各有心思相拥而眠,补了个觉,再睁眼已经七点。

季得月做着最后的挣扎,今天到底要不要去朵拉广场,若不去,下场如何,损失如何。

若去,娄台的下场是什么,损失又是什么?

季得月想不透彻,娄台已经先她一步起床洗漱了,季得月看着那天花板,师父在哪里娄台肯定知道,只是……

要不就直接跟娄台摊牌吧,他身上伤痕累累,今天朵拉广场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东西等着他。

到底是保住娄台重要,还是保住自己的过往,保住师父和她的秘密重要?

若保住娄台,那从今以后过的就是天涯海角被组织毒杀的风雨飘摇永无宁日的生活。

若保住自己,势必要牺牲娄台,枉顾爱人的性命,一样是畜生不如,若娄台真的没了,她和孩子能独活吗?

季得月不知道,只觉得眼睛胀痛,要是直接和娄台摊牌,请求他救出师父,若他做到了呢?

可这几率几乎为零,师父是娄台对制药事件给老百姓的一个交代,更是找到组织的突破口。

娄台若下定决心铲除组织,势必要做个榜样,不因公徇私,不因沾亲带故而徇私,底下的人才服气,他本身就走的举步维艰,季得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娄台不可能轻易放掉向河强,他的同伴也不允许,不行不行,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救不出师父又暴露身份,那才是最愚蠢的。

季得月有点彷徨,甚至开始担心身份暴露,这是她人生抹不去的污点,尤其是知道组织的黑暗面,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后,又亲眼目睹了他们为敛财枉顾人民的性命,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季得月几近绝望,她是其中的一份子,脱不开关系!

娄台已经穿戴好,看季得月躺在床上发呆,他走过去趴在床边道:“怎么,还不想起来,不想起来不如我们就滚床单吧?”

说完邪恶的笑了起来,季得月看着那笑容莫名的有些喜感,又夹杂着悲伤,若他真想滚床单,他就不是嘴上说手上不动了。

季得月想了想道:“你说的很对,我不想起来,你好不容易穿起来的衣服要麻烦你脱掉了。”

娄台稍微错愕,很快又恢复正常,略微调皮地道:“真的要我解开,我揭开衣服就会有一只色魔出现,你不怕?”

季得月很配合的躲进了被子里道:“怕,很怕,你来呀!”

娄台春心萌动,面对这样的魅惑,定力马上就要守不住了,一双手伸出去理智又把它拉回,今天还有鱼要收网。

娄台把头钻进被子里,在季得月的尖叫声中亲了她一口道:“回来再收拾你,不是说好了去逛街吗,我的腰包太鼓,鼓得都快撑破了裤子,你帮我解决一下。”

季得月一下子被他逗笑了道:“拿来我看看!”

娄台乖巧的把钱包递给季得月,季得月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接过钱包,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季得月的大头照。

是季得月没错,不是“徐然然”时候的季得月,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娄台有给她拍过照片。

那是一张潜水的照片,她穿着潜水服刚下水的样子,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分别的日子,没错,就是那天娄台被魔鬼鱼刺伤,她从魔鬼鱼嘴里死里逃生遇见尚北冥。

没想到娄台还有她的照片,季得月眼睛赶紧上扬抑制住即将落下的泪,呵呵地笑了,翻了翻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卡道:

“确实不少,果然是传说中的钻石男,啊,好有魅力!”

娄台腼腆的笑了:“这些以后都是你的!”

季得月把钱包还给娄台道:“既然都是我的,那也不用着急今天就花,以后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我可是拜金女,我非常欣赏那句,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娄台收好钱包,十分认真的蹲下来看着季得月道:“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季得月微楞,没想到娄台会这么认真像是给出承诺一般把她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娄台不是随意会给出承诺的人,给了就一定会做到。

季得月伸手搂住娄台的脖子道:“我知道你会做到的!”

娄台在季得月的颈间嗅了嗅道:“好香,快点起来穿衣服。”

说着就站起身来,季得月赶紧拉着他的手迟疑地道:“真的要去吗?”

娄台内心很感动,阿月,她其实是不想去的,对吗?她知道他去会有危险,所以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不行动。

娄台叹口气,心道:“阿月,你为何不对我说实话,你怕我保护不了你吗?我等着,等着你对我实话实说没有隐瞒的那天,无论什么真相我都能接受!”

娄台将季得月从被子里拉出来,顺便弄乱了她的头发,季得月着急的大叫:“别搞我的头发!”

边叫边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忙照,头发乱了,丑死了!

既然已经起来了,就没有理由不洗漱了,季得月磨磨蹭蹭的刷着牙洗着脸,手边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组织命令在九点准时带娄台到朵拉广场,她现在还犹豫不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带娄台去,可娄台偏偏上赶着去。

娄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季得月把牙刷在牙齿上刷的咯咯响,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虽然相信娄台会脱险,可是万一呢,万一不能,怎么办?

好不容易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娄台坐在床沿上等着她,还端来了早餐。

季得月蹙了蹙眉头,要不要这么着急,娄台有点反常。

“你今天除了陪我还有其他行程吗?”

娄台摇摇头:“没有,今天就是陪你!”

季得月走过去乖乖地吃起了早餐道:“难得见你这么积极,原来你喜欢逛街啊!”

娄台眨眨眼萌萌滴道:“只要是和你一起,做什么我都喜欢,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不用办公,我很高兴,不想浪费时间!”

季得月的筷子停顿在半空,娄台闪亮的眼睛刺痛了她的心,她闭着眼最后劝说道:

“既然你有一天的时间,那我们就不要去逛街了,我们去远一点的福利寺,烧香拜佛,祈求孩子平安,好不好?

听说很灵验,夫妻俩一起去肯定会得到神明的保佑的!”

娄台看着季得月,他真的很想答应,他不想看到季得月担忧他的模样,可是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面对现实。

娄台在得知季得月也是那神秘组织的受害者之后,唯一想做的就是铲除它,让季得月安心的陪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阿月是爱他的,他只求阿月不要再受那组织的折磨,没有人会想让所爱之人身陷囫囵的!

组织的命令她不得不执行,若她不执行还不知道以后有什么危险,娄台绝对不允许那未知的危险靠近季得月和孩子。

只有直面它,解决它,铲除它才是上策

娄台点点头佯装同意:“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要先买到你喜欢的衣服才行,还要给宝宝买衣服呢,我要亲自挑选,选完了下午去寺庙。

要买两种颜色,女孩买粉色,男孩买蓝色,其实我最喜欢白色,但是白色太单调,小孩子五颜六色才是属于她们的色彩,你说呢?”

季得月看着娄台期待的模样,只能作罢,按着他的意思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这是天意,就听天命尽人事吧!

季得月吃完早餐,特意选了和娄台同色的白色t恤和短裤,戴上鸭舌帽,两人手牵手出门去。

季得月看着孤零零的路上只有一辆车,季得月不相信的左右来回看了看,直到娄台问:“怎么了?”

季得月才停下来寻找,她愣着眼睛道:“你不带人吗,黄岐呢,你平常出门都有跟着保镖。



第二百七十四章 草率

今天情况特殊,你不应该带更多人吗?”

娄台咬了一下嘴唇,尽量保持微笑道:“今天会堂那边需要很多人手,黄岐和酷奇都在那里帮忙,我俩这么低调,不会有事的,不用跟人。

而且我俩是出去逛街,不太想太多人跟着,你觉得呢?”

季得月冷下脸来,十分不悦的道:“不怎么样,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宝贝呢,你怎么能这么草率,现在看似太平,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你不像是这种随性的人啊!”

季得月气的大眼瞪小眼,该死的娄台,虽然季得月知道娄台昨晚已经把齐鸣制服,可是组织里的暗杀部有无数个齐鸣,他们比齐鸣更拼命。

明明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偏偏他放松了,不带人怎么可以,去找死吗,季得月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又不能明说,就这两个人,季得月打死也不会上车的。

季得月大骂道:“黄岐在这个时候怎么掉链子了,不行,没人保护我今天不要出门!”

娄台看着季得月着急又无力的样子心里很温暖,她说不上车,这就彻底的证实了他的猜想。

阿月也不是非要置他于危险之中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到底她什么时候才能相信他,向他摊牌呢?

娄台好脾气的再次解释道:“阿月,不用担心,我一个抵得过千军万马,我绝对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季得月怒了,几乎是用吼得:“你脑袋是不是少根筋,要是有人背地里偷袭你呢,你还能护着我吗,我这个样子自己都保全不了,更没有多余的能力护你了。

你现在就赶紧派人过来,请雇佣兵也行,我不管,没人来,我就哪里都不去!”

说完,季得月才发觉她的反应太过强烈,几乎变了个人,这该不会让娄台起疑吧,转而又一想,起疑就起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这是去送死,她能同意吗?

不可能!

季得月提起包包抱着胳膊就往回走,娄台忙追上来拉住她,当着季得月的面打了个电话道:

“海风,借我十个人……”

季得月很快打断他,夺过手机道:“十个不够,来二十个人!”

说完又把手机递给娄台,娄台接过来道:“就二十,在龙井大道的天鹅大厦等着,……你管我干嘛,去打群架你敢不敢?”

挂了电话娄台见季得月在笑,松了一口气,终于逗笑了她,不由地也跟着一起笑,季得月这才安心的上了车。

海风拿着手机眯起眼睛,嘴里骂道:“神经病!

这两口子疯了,娄台这臭小子不知道老子蹲了一夜的点吗,人都派到各个地方把守了,现在还来要二十人。

就他舒坦回去抱老婆,留下我们苦闷的守着,还来秀恩爱,祝你们掰的快!”

骂完才觉得爽一些了,爽了还是要给娄台安排人,看了看表,快八点了,这些个死人怎么还没动静!

海风看了看对面停着的车,尚北冥也还在呼呼大睡,这才心情暴爽!

娄台的车走到天鹅大厦前时,后面陆续跟上了五辆车,清一色全黑,六辆车走在车海中格外霸气整齐,要是在别多大红花,人家还以为是迎亲队伍呢。

季得月手心不断地冒着汗,这一切要怎么面对,这么多人,应该会护得了娄台吧,怎么说都是在公共场合,可能就是偷袭,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做出什么来!

还是说就是准备乘着人多眼杂,搞出大动静,即使逮不住娄台也要给娄台重创呢?

那什么样的规模,才能给娄台重创,这简直无法估计,搞那么多死人到底用来干嘛,季得月一个头两个大!

建筑物上挂着大大的字,朵拉广场,威武气派,到了。

车子陆续停进了地下车库,娄台和季得月在地面时已经下了车,季得月紧张的紧紧地挽着娄台的胳膊。

她悄悄地打开了手表,戴上了耳钉,一接通林美丽就说话了。

听到林美丽的声音季得月才稍微缓和一点,她相信无论什么情况,林美丽都会是最可靠的人。

林美丽道:“你们能不能不要牵的那么紧,辣眼睛!”

季得月对着摄像头吐了吐舌头,就羡慕你,她不能说话,却能搞怪,林美丽哈哈大笑,气氛一度轻松起来。

林美丽叹口气:“这才是我的阿月,笑起来,没事的,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你到时候接到指令赶紧撤退。

娄台我会帮助他撤退的,阿月,千万不要优柔寡断,当机立断当断则断,切记!”

季得月对着摄像头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林美丽呼啦啦的唱起了歌,季得月忍不住唔了一下耳朵,真是神经大条的女人。

季得月和娄台刚走到一楼大厅,地下车库的那辆潜伏了一下午的黑色车子动了。

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全身散发着冰冷,又看不出毛病,唯一觉得异样的就是他走路的姿势像极了跳机械舞。

李昂手在一旁,仔细的盯着他们看,一根细小的红线引起了李昂的注意,那个人身上有一根会发光的红线。

车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尸体,开车门的黑衣人在手上按了一下,车上的死尸突然坐了起来,又站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碰着车顶,排成一排陆续从车上下来,耷聋着脑袋跟着黑衣人。

李昂看着那黑衣人的手,手上什么也没拿,他按的哪里?难道遥控器藏在袖子里?

死尸的样子极其诡异,面目清晰如常人,眼睛也会睁开,就是头部无法支撑起来,走路如常人,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死人。

就像一个普通人低着头走路而已,只要不撞着人,没人会在意他们的。

那黑衣人带着八名死人消失在楼梯口,李昂动了动已经麻木的手,又动了动耳机,许久才找回声音道:

“少爷,这尸体活了,加上活着的人一共九个,从楼梯口上来了!”

尚北冥早就看到了娄台和季得月,已经收拾妥当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人老了,感觉有点累,先前还在和海风互相讥讽,一听这头大的消息,推了推身旁的海风道:“你的活来了!”

海风反手推回道:“我现在什么活也不接,我还没吃早餐呢,饿的没力气,而且总觉得背后有股凉意。”

尚北冥打了个哈欠又捅了捅海风道:“一顿不吃饿不死,我相信你是有爆发力的,你背后确实有股凉意,没感觉到?”

海风以为尚北冥开玩笑,被尚北冥捅的地方痒痒地,他边用手抓边道:

“老子背后是你当然有股凉意,你这条捂不暖的毒蛇,连大哥都不认!”

尚北冥无奈的叹口气,楼梯怎么就这么好上,死人都可以走楼梯,没天理。

尚北冥歪了歪头,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看着那带头的黑衣人道:“你们是谁?”

海风以为是在和他说话,正莫名其妙的想要开骂,刚扭头就被那一行人的低气压死人吓了一跳。

说话都结巴了:“什么鬼……什么时候就来到我们的背后了?”

那黑衣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尚北冥和海风,不做声。

其他死人倒是穿的五颜六色,鲜活的很,也是,要是都穿成清一色,那不让人侧目都不行。

黑衣人看了尚北冥大概三秒,又机械地扭头看了海风三秒,什么都没说,转个弯继续行走,像是没看到他俩一样。

尚北冥和海风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尚北冥赶紧接通娄台道:

“你在哪里,有紧急状况!”

娄台看了看身旁的季得月道:“上二楼了,怎么了?”

尚北冥道:“那死人复活了,看到我们绕道了,我计算了一下,他看我的时间和看海风的时间是一样的。

我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机器人,设定的有什么固定程序,这几秒里他已经确定了我们不是目标人物,所以就绕道了?”

娄台顿下脚步,让身后的人散开来:“你是说他有可能是直奔着我来的?”

尚北冥耸耸肩道:“谁知道呢,我们跟上去看看,我们好像不是他的菜!”

季得月听着娄台和人通话的内容,这才笑了起来,刚刚林美丽告诉她,地下车库的人出现了,看来娄台也收到了情报。

原来他有派人守在这里,季得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他早有准备,这才是她认识的娄台。

林美丽在耳机里骂道:“你有没有出息,只顾替着他想,他安排了人你有这么高兴吗,哼!

我这会还没看到李承液,那死尸正在向二楼靠近,怎么李承液还不出现?”

李昂急匆匆的从地下车库跑了上来,看见尚北冥就道:“少爷,终于找到你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尚北冥接过李昂手上的芯片插进摄像机里一看,那人胸口和手臂闪着红点,清晰可见,转瞬即逝。

尚北冥把机子递给海风道:“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你见多识广,又做过敢死队,说不定认识!”

海风得意的接过来,忍不住奚落一番:“这下知道自己目光短浅,技不如人了吧?”

可看完之后整个人愣住了说不出话来,尚北冥怂了怂他,海风才回过神道:“噢,糟糕!”

尚北冥一头雾水的看着海风心痒难耐的骂道:“海狗子,把话说全!”

海风赶紧按了耳机,接通娄台,略显焦急的道:“娄台,我知道了,那不是人,那是个机器。

你还记得在056案件上查到的王克博士吗,他制造的编号为仿人123231机器人出现了。

那是他唯一实验成功的克隆人,仿人类,机器人,除了没有大脑之外,其他和人类没有区别。

但是在王克博士被杀后,他的机器人被盗了,原来他是被人利用,卸磨杀驴了,机器人是可以植入思想的。

现在他就在慢慢地接近你,那个刚刚绕过我们带头的黑衣人就是那个克隆人,最可怕的是,他手上有可以操控死尸的遥控器,而且装着。”

尚北冥瞬间呆愣,我操,真的被他蒙对了?

尚北冥惊讶的道:“真被我预测到了?”

海风急得汗如雨下,一巴掌拍在尚北冥的身上道:“现在哪有时间感叹,情况这么紧急,这克隆人可能马上接近娄台了,若他引爆,那就完了!”

尚北冥赶紧吩咐李昂道:“关掉电闸,疏散人群,海风,你立刻调集拆弹专家,断案专家,保护现场,让人请来媒体!”

海风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忙问:“这时候请媒体怎么行,万一真的爆了,可是会影响娄伯父的!”

尚北冥边跑边道:“那就不让他爆,等娄伯父那边结束,就让媒体现场直播大肆报道,将神秘组织推到风口浪尖上,全民抵制。”

海风摸了摸额头:“尚北冥,交给你了,千万别让他爆!”

娄台听完海风的话,警铃大作,他叫来十个人硬是把季得月围成了一个球,给了一个耳机戴在季得月耳朵上,急急地道:

“阿月,现在我说的话你都听好了,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跟他们一起直接上三楼,记住我说左拐你就要左拐,我说右拐你就要右拐。

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安危,还有这十个人的安危,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季得月知道情况可能紧急了,但她还没有见到李承液,这些人要给娄台才有用,她正想说把人留下。

只听娄台又道:“阿月,我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带着人我才放心。”

季得月看着娄台点点头,只为让他心安,不再反驳。

季得月乖乖的上了三楼,林美丽有点莫名其妙的道:“昨天那个帅哥怎么急得疯狂奔跑起来了,像是在找你们,你看,他边跑边莫名的招手呢!”

季得月回过头来,林美丽道:“左下角45度方向!”

季得月看过去,是尚北冥在招手,他正从一楼跑上二楼,娄台在二楼,他是去找娄台的?

林美丽接着道:“他和娄台汇合了,啊,黑衣人怎么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向反方向去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正在上

奇怪,娄台就在原来的方向啊,只要一直往前就可以找到,他们是不是搞反了?”

原来林美丽看上的帅哥是尚北冥啊,真正是老天有意。

就在此时,“卡擦”一下,整栋楼的电停了,整栋楼黑了下来,季得月一时有点适应不了,唯有玻璃窗照进来的光,慢慢地由弱变强。

逐渐适应了之后,见客户也都是茫然的互相议论:“这么大的商场还会停电?”

“谁说不是呢,不过没事,一会就该来了,这么大的商场都有发电机吧!”

“就是,先找个地方坐会!”

突然,头顶的喇叭里有人说话了,是播音员,声音很大,覆盖了整栋楼,他道:

“各位客人,非常抱歉,突发情况给您带来不便了,接紧急通知,商场暂时无法恢复紧急供电,麻烦各位亲紧急撤离。

每层楼有两个步行楼梯,分别在楼层的两端,电梯暂停,扶梯每层楼有四部,请各位亲不要拥挤,有秩序的撤离。

五分钟后,在一楼广场先到的客户可以领取一张八折券,全场通用,速速领取,名额有限,给您的购物带来不愉快的体验,深表歉意!”

声音戛然而止,季得月愣了一下,就见有人百米速度冲刺一般纷纷涌向了楼梯口,十个保镖将季得月紧紧地围起来被浪潮推到角落里。

林美丽在一旁道:“这些个死尸力气真大啊,被人撞几下都不会倒,他们现在站在二楼楼梯口,像个柱子一样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让个路,死的就是死的!”

季得月蹙起眉头道:“你说他们站在二楼楼梯口?”

林美丽点点头道:“是的。”

忽然又大声叫起来:“唉,你个贱女人,谁让你摸我的男人,唉,唉,你个丑八怪!”

季得月摇摇头叹口气,看来有人摸了她看上的帅哥,尚北冥可不是谁都能摸的。

尚北冥对于别人的触摸,十分地抵触,可是没办法,这些人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听到广播后疯狂的往楼下挤,他和娄台被人挤出好远,还被人吃了豆腐!

林美丽听到季得月叹气,不客气的道:“你不要幸灾乐祸,你的男人还不是被人吃了豆腐,还是个胖女人,你的男人在她面前显得好娇俏啊!”

季得月大喝一声道:“小心他听到扒了你的皮!”

说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季得月忙又问:“你说娄台现在在哪里?”

林美丽吃瓜群众一样:“在离黑衣人1000米的方向,那个女人噢,故意来来回回的蹭他。”

季得月的大脑飞速的转动,待人流量少一些时,季得月道:“黑衣人有没有上楼梯的准备!”

林美丽抓着脑门的头发道:“正在上!”

季得月赶紧往右边跑,边跑边骂:“你脑袋秀逗了,他们靠我这么近,你还不赶紧让我跑!”

林美丽吹了吹指甲缝:“你跑的跟遇见狐狸的兔子干嘛,他们又不是奔着你去的!”

季得月十分无奈:“你这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他们不冲着我来,追着我干嘛?”

林美丽坐正,盯着黑衣人道:“他们追你?这是什么操作,他们的目标不是娄台吗?”

季得月走的气喘吁吁,现在整栋楼都很空旷,他们十几个人的脚步声有很大的回音,她能明显的感觉身后有脚步声跟来。

“现在要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只有一个办法,美丽,现在指引我上四楼然后再下三楼直到与娄台汇合。

你明白吗,如果我走到哪,黑衣人跟到哪,那就说明目标是我,娄台不会呆在原地,当他们发现黑衣人并不是找他时,一定会担忧我,最后把我带到娄台面前即可。”

林美丽点点头道:“ok,你现在一直朝前走,路过扶梯不要上,直到走到尽头再从楼梯上四楼。”

季得月按着林美丽的路线直走,果然有一处上行的扶梯,季得月没有停留待上到四楼后还没开口,林美丽说话了。

她低沉的口气莫名的给人压抑感,她道:“糟糕,阿月,他们的目标是你,而且有你身上的追踪器编号,你走到哪他们跟到哪,你在四楼楼梯口,他们并没有上扶梯,而是和你走了一样的路线。

不对,他们既然有追踪器编号,那也只会知道你在哪个位置,怎么会感应到你的路线,他们为何不上扶梯走近路上四楼?”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他们的眼睛上是不是安装了隐形红外线眼镜?如果是这样,我不需要再跑,只不过是多兜几个圈子而已,我在他们的周围已经是透明的了。”

林美丽咬着牙敲着手指,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莫名的不安:“不行,阿月,你还是去找娄台安全些,娄台现在已经在上三楼,他们也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在搜索。

现在你快步向前,在第二个扶梯下楼去,下了楼左手边就能遇上刚上楼的娄台,快,我有不详的预感!”

林美丽说完拿起手机,桌子上是季得月给的号码,娄台身边那个男人的号码。

尚北冥手上拿着匕首正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上楼梯,忽然手机响了,恰好他忘了关静音,先前吵闹还听不出来,现在整栋楼变得空旷,铃声格外扎耳朵。

尚北冥赶紧接起来,一看陌生号码不由地恼火起来,语气也不太好,刚“喂”了一声,就被对方打断,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声音像烧焦了一样地道:“你们还在电梯上磨蹭什么,黑衣人在四楼追季得月,赶紧的,上了楼梯右拐,尽快与从四楼下来的季得月汇合,之后听我指令。”

尚北冥一头雾水,刚想问:“你是谁?”

林美丽已经大吼一声:“愣着干什么,上啊!”

尚北冥十分无奈的捂住手机对着旁边的娄台道:“有人告诉我,让我们上楼梯右拐跟季得月汇合,黑衣人在追她。”

话刚毕,娄台已经抽出匕首百米速度冲了上去,只留下一句话尚北冥尚且听见:“我就说不对劲,地方不大怎么就找不到我们,原来他的目标不是我们!”

尚北冥从新接起手机道:“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你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

林美丽摇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过是帮季得月监控而已。”

尚北冥边上边道:“那你能联系上季得月吗,告诉她这些人身上有…………。”

林美丽一听手机瞬间掉在桌子上,看着季得月磨蹭的样子,急成一团,哪还有空理会尚北冥,尚北冥没听到回答,正准备再问就听见林美丽的怒吼声:

“阿月,你几个月没锻炼,退步这么多,你倒是快些啊,黑衣人都走到你身后了,你搞什么。

他手上有你的编号,说明他能捏住你的命脉,追踪器一共四档调节,一档让人像触电般全身麻木,二挡让人浑身无力无法行走,三挡毁人意识,被人操控,四档随时可以改变追踪器的电流,让人暴血身亡。

你只要能尽快靠近娄台,让娄台解决了他,隐藏在磁场中,他们就找不到你。

而且此人身上有,毁灭性的存在,组织为什么会把编号给这个人,你应该明白了。

你不过也是一颗棋子,有用的话就留着你,万一不听话没用了,还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

我想今天这局可能是为娄台布的,但诱饵其实是你,他们不去追娄台,而是追你,可能是你比娄台好控制,控制住你,娄台会自动送上门来。

整栋楼除了你们再无旁人,那个叫李承液的接头人可能就是黑衣人,你看到他时,他若亮出了牌,那就是检验你是否忠诚的因素之一了。

你过去跟他走,娄台就会阻拦,会治他与死地,你若不过去,那就是背叛组织,结果也是一样,让你去就是多了个筹码压制娄台。

你考虑清楚,若你想跟娄台走,就赶紧走吧!”

季得月听完林美丽的话头皮发麻,今天她和娄台就要葬送在此地了吗?

赶紧加快步伐,再不敢磨蹭,起初她还一路都在查看那个叫李承液的人呢,原来如此。

季得月焦急地道:“他们带了,这是要摧毁整栋楼吗,那他们自己不也是出不去了?”

迎面撞上来一个人,吓了季得月一跳,抬头一看是娄台,娄台表情严肃,抓住季得月的手腕道:

“快走,他们本来就不用出去,黑衣人是机器人而已。”

季得月错愕的看着娄台,跟着他跨着很大的步伐重复道:“机器人?”

林美丽一拍脑门懊恼的道:“我早该想到的,这个人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上午在车上一动没动过,也没有下过车解决生理性问题,我还以为他在车上解决了,真能忍,难怪,原来是个不需要排污的人!”

尚北冥的耳朵一怂,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季得月忙道:“那现在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六章 果然是他

林美丽一扯头发:“什么怎么办,先躲着,找机会快点溜出大门去,让娄台留下来搏斗,这个机器人,留不得。”

季得月嘴角抽抽:“你这什么馊主意,我问你,附近有没有湖泊,或者无人区。”

林美丽捂着头,郁闷地喊着:“姐姐,这是市中心,怎么会有无人区,湖泊倒是有,远在五公里之外。

你就是开飞机也要三分钟,何况路上还要堵车。”

尚北冥箭步冲上去,正遇上下来的季得月和娄台,一行人匆匆地下楼去,尚北冥道:

“没有湖泊,无法让在水里暴,就有可能多一份风险,海风联系的拆弹专家,刚刚也说还在路上,这一时半会到不了。”

娄台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道:“那准备直升机,空投!”

季得月猛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风险,直升机万一半路暴了,司机怎么办?”

林美丽在另一头突然尖叫道:“噢,我知道了,用无人机!”

季得月下意识的蹙着眉头摸了摸耳朵,见尚北冥也是这个动作,明了的笑了笑道:“你们通上话了?”

尚北冥点点头,拉着季得月的另一只胳膊快速移动:“我觉得她的方法不错,用无人机试试,万一引暴,就让它暴在空中。”

娄台也同意道:“就这么办。”

说完就联系海风,海风正在一楼疏散人群并和赶来的媒体记者交涉。

警察和拆弹专家还没到,这媒体记者的鼻子比狗都灵,一个电话一打,2分钟就来了一大批。

远处也隐隐约约地传开了警车声,快点快点再快点。

海风听了娄台的话,立刻着手准备,娄台和尚北冥拉着季得月正准备下二楼,被身旁刺啦刺啦的声音吓了一跳,电光火石间,就见黑衣人一道光一样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

季得月回头一看,那些死尸也正一个一个地从扶梯扶手上滑溜下来,难怪快如一阵风。

其中一个死尸不知怎的,操控有误似的,从扶手上倒了下去,一脑袋扎在电梯阶梯上,在阶梯上翻了几个跟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起来。

季得月不禁厌恶地瞪着黑衣人道:“为何要这样让已死之人不能安心的魂归故里!”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反而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娄台见他掏东西,防备性的摆好了搏斗的架势,站在季得月的面前挡着。

虽然知道他是个机器人,而且有,那也要搏一搏,拗不过也要拖延一下时间。

黑衣人把掏出来的一个牌子挂在胸前,机械性的用手指了指那三个字,果然他就是李承液。

季得月内心无比挣扎,震惊的看着黑衣人,他在暗示她的任务。

黑衣人伸了伸手,无惊无惧道:“你现在可以选择过来,回来吧,回到组织的怀抱里来吧,完成你最后的任务,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到手了!”

季得月瞪大眼眸,这个人当着娄台的面揭穿了她的身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季得月赶紧看向娄台。

娄台用手拦住季得月看着黑衣人道:“你那个破组织,我用不了多久就会给你灭了,她是不会跟你走的。”

黑衣人突然咯咯咯的笑了,笑声像动画片里的那种宇宙大坏蛋,他道:

“将死之人就让你蹦哒一下,逞一下口舌之勇,药001,你难道不打算再见你师父了吗?

你不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吗,我手只要轻轻一按,你就会当场殒命,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林美丽在一旁焦急地道:“阿月,我觉得这时候你要相信娄台,没有人比娄台更爱你,他在知道你的身份后依然护着你,是个可靠的好男人。

你不妨依靠他,先干掉对面的人再说。”

季得月握紧拳头,警告自己,不要去不要去,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在往前移。

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师父要救,还有师母和林美丽要依靠她,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贝。

黑衣人手上捏着她的命脉,此刻激怒他并没有好处。

季得月给自己催眠,也许组织还需要她,也许她现在走过去,娄台还有生还的希望,也许……她还可以救出她爱的人。

娄台眼见季得月越过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怒吼道:“阿月,你疯了吗,他是个机器人,你相信我,我可以打败他的,绝不让他伤害你。

求求你,你不要过去,他身上有,我怕你有危险!”

季得月咬着牙,闭眼再睁开回以同样的吼声:“那我现在不过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我跟你说过,我的师父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我希望等一会无论他做出什么举动,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和同伴就好,我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那个印记永远磨灭不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俩不可能在一起,若有幸大家都活着,再见时,我希望谈笑风生不动情动起手来不手软。”

季得月狠狠地佛去娄台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娄台一把搂住季得月的腰,眼泪簌簌地落: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见到的是我面前这个真实的女人,不论你以前怎样生活,以后只需要和我生活,何况你是我孩子的妈妈,你想哪里去?

我说过,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你,我说到做到,你师父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消灭这个害人不浅的组织,还你自由,只求你呆在我的身边!”

黑衣人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笑,颇为不耐烦的道:“叽叽歪歪磨蹭什么,我可没时间听你们东扯西扯。

决定好了吗,若跟我走就快点,要不跟我走,你就和他们一块死在这,反正背叛者只有这一条路,给你个痛快,便宜你了!”

不能让所有人都死掉,但凡有一丝生的机会,她都要争取。

季得月狠下心露出食指指甲,指甲尖一爪子抓破了娄台的手背,娄台的手瞬间冒出了血,血液与散气粉融合。

很快娄台的手就自动松开软了下去,季得月回过身看着不可思议望着自己手臂的娄台,右手指甲轻轻一弹,聚气粉正中娄台口中。

季得月小声对尚北冥道:“他30秒自动恢复,你快带他跑。”

说完大踏步朝机器人走去,娄台一脸痛苦却无能为力,林美丽低沉着声音道:“阿月,你可能选择了一条比较艰难的路。”

季得月笑笑站在李承液的面前道:“我来了,现在我要怎么做?”

李承液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娄台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道:“怎么做?”

突然他的眸变得阴狠毒辣起来,他瞬间伸手拉过季得月,说时迟,那时快,以虎口钳制住季得月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手铐,将季得月双手烤在背后,整个人放置在胸前当挡箭盘。

整个过程中只用了一秒,季得月只感觉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还手,已经动不了了,好强大的力量。

黑衣人咯咯地笑道:“你简直太天真,你一个棋子,有利用价值是你的荣幸,没有利用价值就如一颗草芥,现在是该发挥你的价值的时候了!”

娄台惊的大叫一声,就准备强行冲上去,尚北冥在一旁拉住他道:“娄台,你冷静点!”

尚北冥站出来看着黑衣人道:“没想到你们果然冷酷无情,对同伴都下得了毒手,你钳制住她是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黑衣人松动了一下脖子道:“什么目的?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而后指着娄台道:“你过来,杀了我!”

娄台一愣,尚北冥也是一惊,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诈,娄台冷冽的眸瞪着黑衣人道:“你是该死,可你想要什么死法需要我动手?”

黑衣人十分挑衅的道:“怎么,你不敢?来,拔起你的匕首,朝我这刺过来!”

黑衣人比了比自己的脖子,娄台握紧拳头:“你要是个男人,就放了手中的女人,我俩真刀实干比划一场,我的脖子也随便你割。”

黑衣人嘿嘿笑起来:“我要你的脖子干什么,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战利品,不知道你满不满意,这些人,包括我,包括这个女人,今天都是你杀的。

现在外面不是来了很多记者吗,那很好,刚刚听说她有了你的孩子,这样,若你不动手刺死她,我就让她在你面前先流产再血崩而亡。

反正我今天没打算活着出去,不过只要你刺死她,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活着走出去,若不动手我只有杀了她再炸毁这里。

娄关山今天应该是最难熬的一天,刚复位,就遇到这么头疼的事,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杀了人,这娄家还有翻身的机会那,哈哈哈……”

季得月的耳膜就像有蚊子在嗡嗡响,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娄台一旦成为杀人犯,娄家就真正的垮了,而且若他亲自杀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那无坚不摧的意志力一旦崩塌,就是废人一个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护士

我的天,尚北冥呆愣的看着那阵容庞大的无人机,还没回过神来。

耳机里突然出现一个女声,她的声音像是从古老的大陆传来,有点飘渺又感觉近在眼前,她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快跑,傻叉!”

尚北冥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从护栏上蹦下来,咕咚一下以帅气的姿势从地上翻滚出老远趴在地下。

耳机里的人看到这阵仗操心的还在大吼:“傻叉,是让你跑啊,你趴着干什么,待会暴了碎片小心击中你。”

尚北冥不理会,他一心想要看看这结果如何,默数到五时,空中突然传来“嘭”的一声,火花四溅,数十辆无人机在空中燃烧起来,零件飞的七零八落。

还有一部分无人机还可以操控自动降落,海风命人在下面扯了一张网绑在树上接着,清空了方圆百里的人。

尚北冥这才觉察到危险,眼见一片无人机的扇片从空中飞了下来直冲他来,他赶紧从地上翻滚几下,躲了过去。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一个扇片从背后飞来,他没能躲过去,金属扇片直接插进了尚北冥的背后,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林美丽在那一头大叫:“喂,帅哥,帅哥,你可不要死啊,跟你说了,让你跑,你不听,这下想跑跑不了了……”

处于昏迷中的尚北冥感觉像是有恼人的乌鸦不停地在他的耳朵边嗡嗡呱噪,烦死了,想睡都睡不了。

无奈的想睁眼又睁不开,季得月的声音从耳旁传来,她连问了几声:“尚北冥,你怎么样,你不要睡,我送你去医院!”

尚北冥头一歪,在季得月的怀中笑了,身上好香,声音也好听,这才是天籁。

季得月看着那流淌的鲜血,着实吓了一跳,后面跟上来的李昂想要抬起他,季得月阻止了道:“快点去车上找纱布和药箱过来,叫来救护车。”

李昂飞奔下车库,车子里常年都备的有药,待走过二楼时,见人都被麻袋套起来了。

娄台和海风见李昂飞奔,忙拦下来一问,几人同时上了楼顶。

季得月见娄台上来了,担心地道:“解决了吗?”

娄台点点头道:“媒体和警察都记录过了,机器人将贡献给国家,包括他们研究的最新,一并都会送去。

那些死尸都已经通知家人认领,这件事已经触怒了人民群众,待报道出来,那个神秘组织就会像过街老鼠了,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有生意,我们要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季得月接过药箱道:“帮我按着他,我怕他会疼醒,伤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到肝脏,我先消毒止血,等会送医院处理。”

娄台按着尚北冥的胳膊,海风坐在尚北冥的双腿上,报复性的在尚北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

“真是笨死了,就这么远一点距离,都跑不赢,还敢叫我喊你大哥,我的兄弟们会笑掉牙齿的。”

季得月用剪刀剪了扇片周围的衣服,伤口露出来,血染红了一大片衣服,还是触目惊心的,季得月瞪着海风道:“别动他!”

海风一愣,见季得月凶他,转头眼巴巴的望向娄台,娄台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海风很悲哀的叹口气耷聋起脑袋。

季得月咬着牙,拔出了扇片,血喷涌而出,尚北冥的半边脸着地,疼的闷哼一下,又晕了过去。

季得月赶紧给他消完毒,上好药,绑上纱布,缠的像个粽子。

海风看着地上的人的狼狈模样,衣衫褴褛,臃臃肿肿,不禁心情变好,噗嗤笑出声来。

楼下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李昂赶紧跑下去抬了担架上来。

季得月随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娄台开车跟在后面,下了车做了一系列检查,结果很好,无大碍。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靠在娄台的怀里,总算放下心来道:“他是替我受的苦,若是他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头发道:“我明白!”

娄关山复任,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下了通缉令,严惩不贷。

眼下有很多事需要娄台去做,季得月自然明白,她看着娄台道:“现在外面很需要你,我没事,李昂在这里,你放心,你自己多带几个人,出门小心点。

等尚北冥醒了,我想让他去卫明山修养,可以吗?”

季得月圆圆的眸看着娄台,在征求他的意见,娄台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点点头道:“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可以做主!”

季得月终于露出了笑容,娄台不舍的在季得月的额头亲了一口,忽然想起正事道:

“关于你师父的事,你愿意告诉我吗?接到密报那个神秘组织有转移老巢的迹象,这几天我们会展开一次全城搜捕行动,这时候他们自顾不暇,这也许是个救人的好契机。”

季得月看着娄台,想起了林美丽的话,不妨全身心的信任他,交给他处理。

经过这一番折腾,季得月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了,眼前时不时就会有眩晕的状况,有些事是必须依靠娄台了。

季得月点点头鼓起勇气道:“有两件事,很重要,我要告诉你,请你帮帮我。”

娄台心疼的摸了摸季得月的脸颊道:“谢谢你信任我,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安心调养,看你好憔悴,我过几天一定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季得月伸手握住娄台抚摸她脸的手道:“第一件事,想办法救出我的师父向河强,他是被冤枉的,毒药是我制造的,上市是组织强迫的。

你也知道这是组织敛财的手段,我师父一向淡泊名利,而且身为药师很有医德,我跟着他游历全世界时,沿途救了不少人。

组织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把事情了结,而我的师父挂名在制造公司担任负责人,自然由他倒霉。”

娄台惊讶道:“那个向宗师是你师父?”

季得月悲伤的点点头道:“你还记得我多次提出要去公告天下,药是我制造的吗,我只是想说出实情不让你们误会我师父,可是师父不允许,他不见我,从那时候起,我和他一面都没见过。

他一定是为保全我才这么做,宁愿自己顶替所有的罪名,也不让我受到伤害,若我做出让组织受损的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只是在我师父被捕后,有一件事很奇怪!”

娄台听了季得月的话很动容,一直以来,他都视这个向宗师为第一号敌人,他不禁夺了季得月的研究成果,更是以不正当的手段贿赂别人犯下致命的大错。

本是该死的一个人,可是,季得月的分析也不无道理,根源来源于那个黑暗组织,他们都是其中的一个没有自由的棋子而已。

娄台好奇的道:“什么事?”

季得月拉着娄台的手认真的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件事。

现在,我背叛了组织,等于和你一起站在了组织的对立面,我当然会毫无保留的尽我所能帮助你找到证据消灭组织。

这其中还牵扯到我的师母和一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同伴。

今天和我共进退,指引我的方向的那个耳机里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妹,林美丽。

我的师父入狱后,不知组织为何囚禁了我的师母和林美丽,在此期间,我的师母失去了她的孩子。

我猜测师母和林美丽就是组织牵制我师父的一种手段,我师父手中可能有不为人知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东西不能公诸于众。

若想知道真相必须营救出师母和林美丽,断了把柄,那么她们的人生安全就成了问题。

我想要尽快与我的师父见一面,我怕组织最后会孤注一掷鱼死网破让他永远的闭嘴,见到他也许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

娄台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道:“你的师父目前关押在最隐蔽最牢固的一座监狱,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他的安全应该有保障,那怎样营救出你的师母?”

季得月将师母目前的形势跟娄台分析了一遍,后面又直接跟林美丽沟通过,泰六泰七也在,营救应该不成问题。

营救出以后,娄台会将她们暂时安置在卫明山,为此娄台秘密地请了三倍的保镖来守卫卫明山。

第二天一早,尚北冥才睁开眼,季得月睡在旁边的沙发上,尚北冥是趴着睡得,很不雅的流了口水。

在见到季得月的脸庞的一刹那,将他吓了一跳,忙伸手擦口水,这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的顿时吸口凉气,龇牙咧嘴。

惊动了季得月,季得月赶紧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床边到:“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尚北冥看着季得月担忧的样子,瞬间来了精神,摇摇头道:“你在,我不疼!”

季得月含笑的看着他:“我又不是药,你的伤口那么大,肯定很疼的!”

尚北冥就感觉有天使在季得月周围不停地飞舞,全身像是闪光一样,让他挪不开眼睛。

季得月被看的久了,不太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饿不饿,睡了一天了,我去给你弄点粥。”



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好了

说完就要出去,尚北冥拉住她的胳膊道:“别动,伤口疼,你给我看看。”

然后大叫一声:“李昂?”

李昂瞬间推门而入,尚北冥道:“让人去缇娜酒店包吃的,兄弟们也不要饿着。”

李昂点点头出去了,季得月掀开尚北冥的病号服看了看,用手轻轻地按了按道:“隔两个小时护士会来上次药,伤口已经好多了,若可以出院了,你打算去哪里?”

尚北冥哎呦连天:“什么伤口一天就会好,我又不是铁人,我也是血肉之躯,我觉得我起码要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

季得月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逗趣的道:“听别人议论说,这个医院的护士个个肤白貌美,尤其是病房还有特护,恰巧我们的特护美丽动人。

我可以理解你想要呆十天半个月的心情,毕竟去了卫明山可没有美女伺候你。”

尚北冥顿时瞪大眼睛,连忙举手道:“我觉得我没有那么疼了,咱们马上就出院,去卫明山,我不需要什么人伺候。

自古都有名山养人,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修炼成仙的说法,能让我吹吹卫明山的风,看看卫明山的景,我的伤肯定大好!”

季得月自己是个医生,自然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现在外面不太平,娄台正忙的焦头烂额,没有太多精力分散来保护她们。

娄台在卫明山设了防,所有人都集中在卫明山,是最安全的方法。

李昂开门后,一个保镖推了餐车进来,季得月打开,都是她爱吃的菜。

尚北冥道:“我和你吃饭的机会不多,只能从有限的几次聚会上摸索一下,希望你喜欢。”

季得月很感动,他一个病人还有心思管着她,把包装袋一一打开,只有一碗鲍鱼粥是尚北冥能吃的。

季得月将尚北冥搀扶着坐起来,升起了他面前的餐桌道:“你试试,能自己吃吗?”

尚北冥嘟着嘴:“动不了,一动伤口就疼,若你要喂我,我不介意。”

季得月头疼的抚摸着额头,叹口气,男人轻易不生病,一旦生病就各种撒娇,娄台是,尚北冥亦是。

季得月明知道尚北冥在耍赖,可还是无奈的拿起勺子,宁愿相信他也不要让他撑裂了伤口。

尚北冥全程像个花痴一样,看着季得月的一举一动,那低下头吹粥的举动简直要融化了尚北冥的心。

送到他嘴里的不是粥,是最甜的蜜,他张大嘴巴接住,甘之如饴。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一口接一口,心里很欣慰,能吃能耍赖,很快便会好的。

吃完了饭,季得月开始收拾病房,李昂去办了出院手续,季得月把后座位放平,之后又在上面铺了一床羽绒被。

尚北冥就趴在羽绒被上,昏昏沉沉,他道:“小甲,放首歌听!”

季得月问道:“你想听什么歌?”

尚北冥弯弯嘴角道:“情歌。”

季得月愣了一下,在酷狗上搜索情歌两个字,转而又一想对着李昂道:“放情歌。”

李昂立马在车载电脑上下载情歌,不一会满车都回荡着荡气回肠的让人心酸落泪的悲伤情歌。

尚北冥大吼:“放欢快的情歌,我现在心情好的像六月份的艳阳,放这个歌会让我的心情大打折扣。”

季得月噗嗤笑出了声道:“你可真难伺候!”

李昂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深感认同,尚北冥一头扎进被子里头:“我是病号我最大!”

一路伴随着悠扬的歌声回到卫明山,卫明山果然增加了不少护卫,原来门口只有两个站岗,现在有了两个明卫,两个暗卫。

尚北冥是被抬进屋子里的,季得月本意是把他安置在三楼,准备抬上三楼时,他严重抗议,不愿意上三楼去,说太难走。

季得月疑惑地看了看他道:“二楼就两个房间,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娄台的!”

尚北冥一听哈哈大笑道:“娄台这么狼狈,原来你和他分房睡啊。”

季得月瞬间红了脸,像是让人窥探了,她恼羞成怒的道:“你就住在三楼。”

尚北冥不知为何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很认真的服从了季得月的安排,但他现在不想去睡,非要让季得月陪他晒太阳。

于是两个人抬着担架上的他跟在季得月身后满院子的逛,最后在亭子里放下了尚北冥,他趴在凉亭的长椅上。

尚北冥看着坐在一旁喂鱼的季得月,时不时看一看这满园的风景,有种错觉,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闭上眼沉沉地睡去,凉风阵阵,季得月给他批了一层薄毯。

到了上药时间尚北冥还没醒,季得月便小心翼翼的揭开他的后背上的衣服,药粉落在伤口上肯定是痛的,可尚北冥忍着不吭声也不睁眼。

他怕一睁眼,眼前的这一切就飞走了,成为梦幻,太阳快下山了,尚北冥有点恋恋不舍。

太阳落山,该死的娄台就回来了吧!

没错,娄台放下公文包就问吴阿姨道:“阿月呢?”

然后就在小湖上的凉亭里找到了他们,季得月一见娄台回来立马起身走了过去。

娄台轻轻地在季得月的额间一吻,就听见背后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季得月一回头吓了一跳,尖叫出声,连忙跑过去扶尚北冥,边喊着:“娄台,快来帮忙!”

又小声责备着尚北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高掉下来撑裂了伤口怎么办!”

虽责备却依然很心疼的揭起尚北冥的衣服仔细的查看一番。

娄台不以为意的翘死了嘴角,警告性的瞪了一眼尚北冥,像是再说:

“别搞这些无用的吸引我老婆的注意力,她的心是我的,你虽然得到她片刻的关怀,她依然是我的!”

尚北冥则是十分得意,无视娄台的警告,眼神一撇,挑衅似的,心道:“片刻又怎样,至少她关心我就足够了。”

两个人像是争相吃醋的女人,你一个眼神我一个眼神的在掐架,其中的意味彼此都明白。

唯有季得月不明白,她一心关住着尚北冥的伤口,直到确认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见娄台耷聋的脑袋,才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搓了搓手略带歉意的道:“你今天怎么样,事情进展的顺不顺利?”

娄台斜靠在靠栏上拍了拍身旁,季得月自动坐了过去。

娄台的手从季得月的背后绕过去,手抚摸在她的腰间道:“监狱那边我去探过了,他不见我,估计还是要你亲自去一趟,今夜会展开行动,救出你师母,我已经安排好了。”

季得月不放心的道:“我有点担心,我想要亲自参与救出师母。”

娄台想了想道:“那行,走吧,我们一起去,要半夜才会动手。”

季得月点点头,尚北冥举起手道:“我也要去!”

娄台十分得意的道:“想去,伤好了再,不然会拖累我们的!”

季得月也点点头道:“你要安心养伤,我们又不是去玩的,不带你。”

尚北冥看着这夫唱妇随的样,呕了一地的血,最后唯有李昂陪着他。

吃过晚饭,娄台和季得月便启程了,李昂抬着尚北冥经过二楼时,尚北冥叫住了他道:“去主卧看看!”

李昂挠了挠头,有点为难的道:“少爷,屋里没人,进去不好吧!”

尚北冥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就是没人,我才能进去看,阿月要是醒着,能让我去吗?”

李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赶紧抬着尚北冥进了季得月的房间。”

季得月的房间非常简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装饰。

尚北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感叹道:“真不像个女人,死气沉沉的。”

李昂也点点头道:“少爷,和你的房间一样,季小姐可能和您一样,喜好简单,不喜复杂和奢华,季小姐真是人又漂亮又好相处……。”

尚北冥一闭眼,见不得别的男人夸季得月,打断他道:“这还用你说!”

李昂老实的闭了嘴,不知哪里又惹着这个祖宗了,上了三楼一开门,尚北冥就开始哀嚎:

“这什么房间,这是婴儿房吧,让我住这样的房间,我不住!”

李昂在一旁憋着笑,屋子里全是黄色加粉色的装饰,床上还有一个圆形的公主蚊帐。

尚北冥大吼道:“走,下二楼住客房。”

李昂不得已又抬着尚北冥去到二楼的客房,尚北冥看着房间的布置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这个还像点话。”

用鼻子嗅了嗅,不客气的道:“确实有股娄台的味道,把他的衣服用品全部挪到刚刚那个房间。”

见所有东西都搬走,才心满意足的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不再折腾别人。

季得月和娄台守在离小区500米的隐蔽的位置,天色已经黑了,但是人来人往的,还是很热闹。

季得月道:“晚上这里会有多少人守着?”

娄台道:“昨晚预估了一下,大概有十人左右,门口有两个人,我估计这小区里还有其他的受害者,不然他们怎么会派这么多人守在这里?”



第二百八十章 营救

季得月想了想点点头道:“有道理,难怪林美丽每次逃出来都被抓回去,不知这里还关着什么人。”

娄台道:“我怕直接通缉会打草惊蛇,保不准还有其他受害者同你师母一样被要挟,现在正是逐步调查组织头目的时候,这些人说不定能提供有力的帮助。

这小区也不是普通的小区,住着的人都是极其注重的,想全部查清楚还需要些时间,先救出你师母吧!

我会继续派人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若他们要转移人口,直接拦住调查即可。”

季得月点点头,等林美丽出来,想要查出来也不是难事了。

季得月想起昨天的事问道:“娄伯父没有受到影响吧?”

娄台拿了一个平板给季得月道:“你看看新闻,他有专业的公关团队,只要事情不是太严重,都能化解。”

季得月接过平板,各种新闻头条都在报道关于黑暗组织带来的危害,以及如何抵制黑暗组织。

娄台犹豫了一下道:“今天我按照你给的地址去查过了,带了两个原来在黑暗组织的人带路,遇到了一些麻烦。”

季得月抬起头道:“你去过了?地下楼层你也去过了?”

娄台点点头:“可是都搬空了,按照你所说的,我确实只能下到第八层,然后,我并没有找到能去地下第九层的入口。”

季得月一愣道:“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吗?”

娄台摇了摇头:“用了各种办法审讯,不光他俩,还有其他组织成员都一致表示没有见过八层以下有人,而且电梯也只到八层。”

季得月道:“电梯是去到地下八层没错,我呆了十年,也没有见过地下九层,可我猜想是有的,不然怎么一直有人持兵器在那里站岗,不让人靠近?”

娄台想了想道:“我会继续深入调查,只是那栋楼现在一夜之间几乎变成空楼,有用的东西都不见了,我还需要内部人员的协助。”

季得月自告奋勇的举起了爪子道:“我不就是最好的帮手?”

娄台搂过季得月摇了摇头,在她的头顶道:“从今天起,我再也舍不得让你卷进这种纷争里了,那里时时刻刻都可能会有危险。”

季得月摸了摸娄台的背道:“可是我不帮忙怎么能行,明知道有危险,我还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我做不到!”

娄台掰正季得月的脸颊道:“阿月乖,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我再暗他在明,如今我在明,他在暗,一切都说不好,唯有你和孩子是我最大的牵挂。

若你们安好,我就能全心全力的应战,我想好了,待林美丽出来,让林美丽助我一臂之力。”

季得月无奈的点点头,这个身体日渐沉重,疲惫不堪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她道:“我们身上的追踪器可有解决的方案?”

娄台闭着眼睛十分沉痛道:“这是我最担心的一件事,若机器人说的是真的,那编号那么重要,到底该怎样才能保全所有人。

若他们随时能终结内部成员的性命,我们必须加快步伐,找到取出芯片的方法。

若他们一直惧怕受身上的芯片之苦,是不会配合全民清除黑暗组织的,这就是人性的懦弱。

即使知道此物害人,但因为惧怕,甚至宁愿它一直存在。”

季得月非常认同的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也许短暂的会有伤亡,但是这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不再伤亡,不再卷进这伤亡中。”

夜幕星河,外面渐渐地静下来了,凌晨一点,娄台带着人静悄悄地潜入了小区的物业处,着手查每个住户的情况。

另一拨人从隔壁房子通过窗户潜入林美丽的住处,抬了两个特制的假人进去了。

林美丽帮忙赶紧拿了自己的衣服和师母的衣服给假人一番装扮,完美。

只是师母一直窝在房间里,林美丽十分担忧的道:“你们先准备一下,我去劝劝师父。”

救援的人点点头,林美丽打开房门,突然的光亮让金灵本能的把全身蜷缩成一团,头扎在双腿间,藏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林美丽关上门,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她已经对这黑暗习以为常,她在黑暗中道:“师父,我们可以出去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轻微的呼吸让林美丽不那么害怕,知道师父一直在。

她试探着又道:“师父,这次机会很难得,我想出去,阿月也在外面等着我们,我想带你出去,你可以跟我走吗?”

金灵头低着不回答,似乎没听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美丽没办法只能道:“师父,我带你去找向河强向师父好吗?”

金灵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眸瞪着林美丽,转动了一下脖子,林美丽吞了口口水,师父自从经历此事就极度不正常。

她不确定向河强这个名字能不能起到作用,只是这黑暗有点瘆人,她好怕师父不认识她,拿武器攻击她。

果然金灵百年难得一见的站起了身,她由于长久的没有走动过,刚下地还没走出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

林美丽听到咕咚一下,吓得一个箭步奔过去,边扶着金灵边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样?”

金灵那一双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又加调理不当已经瘦如枯槁的手用尽全力抓住了林美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向河强?”

林美丽忍着痛点点头道:“是的,师父,我带你去找他。”

金灵突然发狠似的一口咬在林美丽的肩头道:“你怎么会知道他,说,你是不是要谋害他,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谋害他,我就咬死你!”

林美丽痛的厉害却不敢大叫,只能边流着泪边忍着解释道:“师父我是你从小带在身边的小美丽啊,我不会伤害向师父的。”

金灵这才抬眸在黑夜中打量林美丽,像是认真在回想什么,嘴巴虽没有用力,但也没松开。

林美丽赶紧趁机继续游说道:“师父,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小美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但现在我们在有机会见到向河强,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金灵突然眼神涣散蹦出来一句话:“我们不可能见到他的!”

林美丽连忙道:“我们一定可以见到他,师父,他也很想见你的,您记得他有个徒弟叫季得月吗,就是她在外面等我们,要救我们出去!”

金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很绝望:“我早就告诉过他,他迟早会被她连累,他不听我的,孤注一掷,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林美丽听的糊里糊涂的,问金灵,她又不说,外面有人在催,林美丽见师父这疯言疯语的样子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不得已只能道:

“师父,对不起了!”

说完一掌劈在金灵的后脖颈上,金灵软软的倒在了林美丽的怀中,林美丽赶紧背着她往外跑,见人就道:

“我们准备好了,你去帮我把里面的电脑和那个袋抗走,很重要的文件。”

窗外有索道似的安全绳索,林美丽将金灵拴在安全绳索上,几乎是五花大绑成一个好受力的一坨,轻轻一推,隔壁人就直接接住了她。

待所有人下楼去,娄台和人等在一处院墙处,梯子也已经备好,一个一个从院墙翻了出去。

季得月见林美丽背着师母过来,赶紧打开车门,走出去迎接,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季得月泪眼模糊的道:“太好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若死也死在一起,你跟我一起住在卫明山。

按照你的提议,娄台在卫明山整个安装了大型的磁铁,磁场应该改变了。”

林美丽点点头哎呦道:“快快,把师父放下来,我快累死了,路上再说。”

季得月抹了眼泪连忙噢噢,她太激动给忘了,这会才注意到师母在林美丽背上耷聋着脑袋呢!

赶紧打开车门,帮着林美丽把金灵放在车后座上,娄台自动坐在前排,季得月看了他一眼,满眼感激。

娄台笑笑从后视镜里看着季得月,季得月坐在师母左边,用手在师母鼻子上探了探气息。

林美丽打开季得月的手道:“当医生的就是吓人,我不过就是在暂时让她晕倒而已,师父不知怎么的,光说胡话。”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道:“师母精神怎么样?”

林美丽叹口气一摊手道:“成天都是这样毫无生气,与世隔绝的样子哪有什么精神,我觉得师父可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成天不出房门,偶尔在电脑前一坐坐半天,要不就找个角落蜷缩起来,喜欢黑暗,不让我拉窗帘,开门她都会像发疯一样瞪着我,很恐怖的。”

季得月拉过林美丽的手道:“美丽,辛苦你了,从今以后,我陪你一起,师母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们想办法去见师父一面,师父现在所在的监狱还算安全,我们把这个谜团解开,师母一定记得师父,说不定见到师父就好了。”

林美丽打了个哈欠道:“也就只能这样了,也辛苦你了,让你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等了半夜。”

季得月欣慰的摇摇头:“见不到你们,我心里不安,在家也睡不着,师父那边原因不明,我怕我晚到一天你们就会多一分危险。

组织现在着力于转移老巢,估计暂时顾及不到你们,等他们缓过神来,对于那些威胁组织的人就要重新提上日程了。”

林美丽皱了眉头:“你是说组织从那地底下搬走了?”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今天去,地下八层以上都搬空了。”

林美丽不禁啧啧称奇道:“终于不用再过地下老鼠一般的日子了,那么大一栋楼,那么多机器设备,那么多人,竟然能这么短时间内迅速移走,娄台想要彻底消灭,估计很难。”

娄台在前排扭过头来道:“看看你们,你们还不是很想要脱离却畏惧于组织的手段无法离开吗,那些人也一样,能真心想要留在那里的能有多少?

所以我的目标是抓住领头羊,找到解开你们身上枷锁的办法,人心溃散时,自动解散这个黑暗组织。

就算后续有人想要凝聚,那也是与全公民为敌,注定要躲躲藏藏的生活,只要有我娄台在一天,他们就别想逍遥!”

林美丽不禁夸张的鼓起掌来道:“一直听季得月提起你,当然提起你一般都是商讨怎么让你挂,没想到今日一见,这风度,这谈吐,这见识,都是一般男人望尘莫及的!

阿月,你眼光不错,我挺你!”

季得月羞涩的掐了一下林美丽的手道:“胡说八道什么,这些想法我也有,难不成我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林美丽一板一眼的道:“你怎么会是一般的女人,从没有人敢背叛组织,就算想过那也只敢躲在被窝里,你是谁,你不仅把它搬到台面上,还让它成了过街老鼠,你这个靠山太强硬,没有几个女人有你这般胆识和运气。

当然,不包括我,毕竟你所做的决定里有一部分是我的推波助澜!”

季得月头疼的扶着额头,林美丽放出来就是这点很糟糕,直肠子,话又多,季得月看看前排的娄台,笑的春风得意。

季得月咳嗽一声道:“就知道美丽你最厉害了,你可别自吹自擂了,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见到师父吧!”

一行人回到卫明山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季得月帮着美丽把师母安置在了一楼的一间卧室,林美丽住在三楼东侧,而尚北冥在西侧。

本来在主楼后面1000米处还有一好几栋副楼,会小一点,只有两层,季得月决定明天把林美丽安置在那栋楼,挤在一起怕她不自在。

娄台从老宅调了三名新女用过来,别墅里也热闹起来了。

女佣护卫加起来都快住满两栋宿舍楼了,护卫的宿舍楼一座靠近橘子林那边,属于后院环卫,一栋靠近主楼,属于前院护卫。

门口新设了一个门禁岗位,一个凉亭,全天候都有人远程监控车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扩张

卫明山上空全天候都有无人机不间断的拍摄。

娄台上次说过会将范围扩大至五公里外,季得月警告过他不可以胡来,但他没听,现在那条公路都成了娄台的,还新增了四栋弯道上的别墅,只是于光那栋楼被隔绝在外。

娄台决定在四栋楼外增加设置电网,这样,整个山顶基本不可以再从任何地方随意进入了。

一座山的上半部分都是娄台的了,车子在半山腰上就会被监控拦截。

季得月对于娄台这样任性也是毫无办法,一切随着他吧,最重要的是,他把这一切都记在她的名下,她的那张横空出世的身份证真的成为了她在现实生活中生活的印记。

站在主卧门口,娄台流连忘返不愿意回去客房,季得月从三楼下来就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得月自然明白他的心里,经过这样惊魂未定的事之后,她俩还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过呢。

季得月主动走上前搂住娄台的腰,娄台瞬间受到鼓舞,低下头欲吻住季得月,季得月用食指拦住娄台,笑着道:

“你老实点,客人多不说,影响不好,天也快亮了,你需要好好休息,这里很需要你!”

娄台的眸渐渐变暗,低压着声音道:“那我睡你旁边,我要看着你睡才安心。”

季得月摇摇头拒绝了:“明早若有人看见你从这里出来,我会不好意思,我们还没结婚呢,虽然有了孩子,可我还是会不自在,都是很亲近的人。”

娄台无奈,不能再耽误季得月睡觉了,沉重的点点脑袋,还是抱着她吻了一下就放开道:

“那你跟孩子好好睡,早上别起太早。”

季得月点点头,心里很心疼娄台,他估计太累了,可是她却不能留下他。

关上门后,季得月换了衣服就盖上了被子,眼皮子直打架,真的好困啊。

隔壁房里却上演为地盘打斗事件,娄台扯着尚北冥的双腿道:“俗话说以前容不得二虎,我好不容易同意你来到我的山顶,让我的女人伺候你,你却不知好歹,霸占我的床!”

尚北冥迷迷糊糊间被娄台吵醒,却没有火气,反而欣慰地呵呵笑道:“我还真怕你不到这里睡觉呢,看来阿月没骗我,你果然是睡在客房的。

不过不好意思,我可是贵客,又受了伤,三楼那位置又高又不好上,我住在那里很郁闷,还是你这间房好,舒服。”

娄台不客气的掀开了尚北冥的被子道:“别太得寸进尺,你是想和我睡一张床?”

尚北冥嘿嘿直笑:“你可以睡三楼啊,噢,忘了说,你的东西都搬到三楼了,包括睡衣,你要睡在我这里,我也同意,麻烦你去穿个睡裤。”

娄台怒着怒着反而笑了:“你爱住你就住吧,刚好给了我一个进主卧的理由!”

说完大踏步就要出门,尚北冥急的立马丢过来一个枕头威胁道:“你敢过去,我今夜吵的让你们睡不了,反正我瞌睡已经醒了,不像阿月还没睡过,她可是怀着孕的。

你过来,跟我睡,我趴在这里动不了,不占你的位置。”

娄台一副吃瘪的表情,想了想又走回去捡起枕头,阿月确实需要休息。

而后又出门去,尚北冥又把枕头丢下来,正欲说话就听娄台咬牙切齿的道:“我去拿睡裤!”

尚北冥这才笑眯眯地道:“那快去快回,我的命噢!”

尚北完全不顾娄台的黑脸,心道:“小样,就等着你呢,让你得到季得月已经够便宜你了,还想在我面前秀恩爱,没门!”

于是,娄台华丽丽的失眠了,旁边睡了一个无比妖艳的男人也拯救不了他的睡眠。

脑海里时时刻刻都出现季得月的影子,真是疯了,娄台背对着尚北冥一次也没有翻过身。就这样挨到六点钟,天刚亮,起身穿衣,开始晨跑。

独留下躺在床上的尚北冥一人郁闷,他好歹也是洗的香香的睡得觉,怎么就能让娄台失眠呢,郁闷。

还好,他现在基本除了吃就是睡,想事情不过两秒,又呼呼大睡起来,六点钟起床,疯了。

娄台跑到六点半,回到屋里,阿姨已经端上了早餐。

娄台起身回到三楼的卧室里冲了凉,下楼轻轻推开主卧的门,但见季得月夹着被子睡得正香呢。

娄台不禁笑了起来,这睡姿异常可爱,好想从背后抱着她,可又怕打扰她,只好关上门出去。

吃了早餐,娄台精神抖擞的上了车,黄岐站在车前担忧地嘱咐了一些什么,这是他少有的负伤不能跟随娄台,非常放心不下。

娄台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姿势道:“养好伤,我等你!”

八点钟时,季得月的生物闹钟自然就醒了,虽然哈欠连天,可她要吃早餐,睡不着了,只能中午睡会午觉了。

抓了抓头发,洗漱好,上了三楼,先敲了敲林美丽的门,没动静,估计还在睡呢,季得月笑笑,林美丽睡觉她是知道的。

不睡到日上三竿,别想让她起床,而且以前她的工作性质大多数都在半夜,白天最多的就是睡,这一时半会应该调整不过来。

便又到西侧去看躺在床上的尚北冥,刚走到门口就见大门敞开着,屋里没有人,关键床铺整洁的根本不像睡过人。

季得月疑惑地下楼去问吴阿姨道:“阿姨,你看到冥少了吗,他是被人抬走了吗?”

吴阿姨摇摇头道:“没有啊,早上就只有少爷一个人出门了。”

季得月一愣:“娄台起床出门了?”

吴阿姨惊叹道:“少爷做事一向有规律,六点跑步,六点五十就出门了。”

季得月点点头,她以为他还在睡呢,看他屋门紧闭。

不过昨夜娄台也是三点才睡,六点起来,他也是睁不开眼的吧。

季得月一抬头就见李昂站在二楼客房门口,心里大叫糟糕。

赶紧上楼问道:“你家少爷,不会睡在这里吧?”

见李昂点点头,季得月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了,那昨夜尚北冥和娄台是怎么睡得?

季得月激动的推开了客房的门,尚北冥还正睡得香呢,季得月看了一圈,凳子上有一条睡裤引起了她的注意。

季得月认得,那是娄台的睡裤,季得月不禁扶着额头,笑了,这画面莫名的想让人笑,他俩睡在一张床上?

季得月很好奇娄台能不能睡着,听说他有洁癖,精神洁癖,虽然她作为女人从来没看见过他的洁癖在哪里。

关上门来,季得月坐在餐桌前给娄台发了个微信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娄台很快回复了消息:“我被威胁了,被尚北冥威胁了,他必须尽快离开,他在一天,我就一天都不能进主卧。”

季得月忍不住呵呵地笑了,找到娄台的号码打了过去,娄台很快接了,季得月站起来道:“你昨夜睡着了吗?”

娄台有点生气的道:“跟个男人一张床,我敢闭着眼睛吗,我也没睁着眼睛睡觉的本事啊。

阿月,你就心疼心疼我,赶紧给尚北冥治好伤,快快滚蛋,我要抱老婆。”

季得月说不心疼是假的,娄台一夜没睡,还要为她的事奔波,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的,她轻柔的道:

“今天不要太累了,中午有时间就睡一会,我很担心你!”

她轻柔的语气像羽毛拂过娄台的心,痒痒地,不自觉的就道: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知道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季得月嗯嗯的回应着,两人又聊了些,就挂断了,季得月握着电话,心有旁骛。

她又像回到了春心萌动的少年时代,很想立马飞到娄台身边,强制性的让他趴在她的怀里睡觉。

可惜,她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她学会了守候,学会了等待,而娄台也正需要这些。

季得月知道师母的习惯后,现在有点犹豫不敢开门,是不是要等到林美丽下来再说?

可是林美丽真的很能睡,季得月怕饿着师母,于是端了餐盘放置在门口,坐在门口和师母聊起了天。

季得月轻轻地敲响了门,敲了三下,屋里没动静,季得月叹口气道:“师母,您醒了吗?我知道换了地方您可能不习惯,不过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

您还记得小阿月吗,您以前经常说,阿月,要听师父的话,不要惹师父生气。

我总是会吐吐舌头,想说实话又不敢说,师父那么严肃,我其实一点也不敢不听话,不敢惹他生气。

但是有一回,我和林美丽一起出去打架,把别的小伙伴打的头破血流,他们的师父找上门来,跟您理论,您气的罚林美丽饿了三天,倒是师父竟然没有动怒,只是口头教育了我。

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那么怕师父了,我觉得他和蔼可亲,虽然严厉但是也非常关心爱护我。”

“我也不知道您有没有在听,但是我就想对您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见到他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第二百八十二章 厌恶

您是师父最在乎的人,他出来肯定希望你安然无恙的,早餐我放在门口了,外面没有人,您若醒了,麻烦开门端进去,好吗?”

说完,季得月吩咐了阿姨不要在客厅走动,她自己出了门去,阳光正好。

后面小湖里的锦鲤跳的正欢,季得月拿了鱼食坐在湖边的栏杆长椅上,慢慢地投喂,鱼儿们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季得月看着这小锦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忽然就觉得待小家伙出生后,和他一起投喂锦鲤的有趣场景,不禁笑出声来。

二楼窗口,尚北冥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那倚在栏杆上的女子,安静中又不失灵动,长相良好,身材撩人。

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索,总感觉她周身雾气缭绕,迷雾重重,吸引人又有股清冷之感惹人爱怜。

李昂不放心的拿了个毯子道:“少爷要不要趴下来?”

尚北冥瞅了他一眼,食指在嘴边嘘道:“我都快趴出病来了,去去,自己想玩去,别打扰我!”

李昂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了然的笑笑道:“今天天气很好,少爷应该出去走走才好,在这看着还不如起床收拾一下,我陪您去逛逛,好像季小姐早就起床了,还来看了您呢!”

尚北冥一愣,忙道:“她来看过我,什么时候?”

李昂道:“就一个小时前!”

尚北冥大怒,扔了抱枕过来道:“你怎么不叫醒我,我有没有流口水?可恶,趴着睡真是把我的形象败光了!”

李昂无辜的摇摇头道:“口水没看见,可季小姐看您在这里,没让我叫醒你,又独自出去了!”

尚北冥挣扎着起来道:“快过来,扶我更衣,我要出去溜达一圈。”

都怪昨夜娄台那个家伙,他不睡也不让他好睡,天不亮他走了,他才眯了会。

刚刚尚北冥一直在担心纠结,他的纠缠会让季得月苦恼,现在转而又觉得天气晴朗,做朋友也是要见面说话的不是?

管那个娄台怎么样,反正他尚北冥想怎样就怎样!

尚北冥难得的在娄台衣柜里翻出了一套白色t恤和长裤,竟然还不嫌弃套上了。

站在衣柜前比了比自言自语的道:“还是我身材好,看看,同样的衣服,我就是比娄台穿着出彩!”

李昂在一旁憋着笑,少爷这是嫉妒成狂了吗,任何与季得月相关的事都能让他失去理智。

他可记得少爷说过,最讨厌娄台一副白衣白裤装天真的打扮,明明整个人靠近黑暗气质,还偏偏不喜欢黑色。

尚北冥很郁闷的锤了锤镜子不客气的道:“再笑,你就滚回市。”

李昂迅速收了脸道:“少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尚北冥大叫:“我不要,我不要一个男人陪着我,我还要找老婆的,你……把药箱带上,想办法让你未来的少夫人帮我上药。”

李昂站的雄赳赳,气昂昂道:“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往外走,边走边想:“少爷真卑鄙,趁着别人老公不在,勾搭别人的老婆,唉,堂堂公子哥竟沦落到和别人抢女人,还抢不过。”

尚北冥被人抬到半路时,生生地喝止住别人道:“我可以自己走了,来,李昂,扶着我!”

李昂看了看凉亭,离凉亭还有段距离呢,担忧地道:“少爷,还有点远呢,行不行啊?”

尚北冥一摆手道:“我自己走过来的,知道我怎么说了吧,让她给我上药!”

李昂点点头嘀咕道:“上药季小姐又不会拒绝,抬过去让她帮忙就行了呗!”

尚北冥头一歪震慑道:“废什么话,我不知道她会上吗,我只是想让她心疼着急一下,然后迫不及待的主动走过来给我上药,懂了吗,女人天生母爱泛滥,我不信她不会心疼我!”

李昂恍然大悟道:“噢,少爷就是想找点罪受,换得季小姐的一声关怀。”

尚北冥咳嗽一声,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有一种可怜的感觉?唉,不管了,你又不懂,娄台还不是靠这招赢得女人心,唉,你是个光棍,不懂的!”

李昂扶着尚北冥一瘸一拐的慢慢地挪步朝前,季得月专心致志的喂着鱼,尚北冥见此头痛的不得了。

朝着李昂嘀咕:“她怎么不回头啊,怎么不看看我辛苦走路的模样?”

李昂皱起眉头道:“少爷想让季小姐看见你?”

尚北冥点点头还没说话,屁股一阵刺痛,不禁大叫出声,“啊”的一下,惊动了季得月。

季得月扭过头来一见尚北冥徒步而来,立马朝他走来,边走边责怪道:“李昂,你怎么不抬着他?”

尚北冥怒目瞪着李昂,该死的东西,竟然揪他屁股。

对上季得月的目光时立马又变得楚楚可怜,李昂接到尚北冥的目光,立马道:

“季小姐是知道我们少爷的,坚强勇敢,自尊心强,他怎么可能一直接受那个担架。

他说这个时候就是需要锻炼身体,慢慢地自己走动,伤口才好的快,这不,我陪着他从屋里一路走过来,刚巧看到季小姐,不知少爷怎的伤口忽然痛起来,忍不住叫了一声,打扰到您了吧?”

尚北冥默默地给李昂点了个赞,好口才,说得好,心里吧唧吧唧的鼓掌。

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走一走舒服多了,就是感觉莫名的有点痛!”

季得月无奈的瞪了一眼尚北冥,扶着他去到凉亭里道:“瞎逞什么强,这才第二天,伤口还没结痂,你乱跑什么,来,让我看看!”

尚北冥乖乖地趴在长椅上,嘴角得意的上扬,计谋得逞,季得月的小手哪怕是撩一下他的衣服,他都感觉心驰荡漾。

季得月在背后啧啧道:“大老爷们忍着点,我要给你上药了。”

“既然是大老爷们当然会一声不吭啊,有胆子受伤当然也要有胆子承受伤痛!”

这声音很熟悉,尚北冥一偏头,就见一身黄色连衣裙的女人踏上了凉亭的台阶,正是她说了刚才的话。

季得月一看,林美丽来了,赶紧笑着道:“美丽,你起来了?”

尚北冥顿时黑了脸,原来,她就是林美丽,真是煞风景,好好的气氛被她破坏的渣都不剩。

林美丽点点头朝尚北冥道:“让我看看多大的伤口。”

说完就一把扯了尚北冥的绷带,吓得季得月赶紧拍开她的手,责怪道:“美丽,你别动,真的伤口很大!”

尚北冥瞬间痛的龇牙咧嘴,眉头皱成一团,要紧牙齿不出声,这一笔账他记下了。

季得月赶紧手忙脚乱的给尚北冥止着血,伤口裂开了,林美丽蹲下来,趴在一边朝尚北冥眨着眼睛道:

“认不出我的声音?”

尚北冥经过刚刚一遭对她没一点好印象,自动忽略她的话,厌恶的把头偏向湖水那一边,不搭话。

林美丽唉一声就扯住了尚北冥的耳朵道:“我问你话呢,我让你跑,你干嘛趴在地上,看吧,不听话的结果很惨痛,我刚刚只是让你记起那时的痛,让你知道倔强的后果!”

尚北冥的记忆瞬间回来了,用手档开林美丽的手不耐烦的道:

“原来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是你啊,烦死人了,想睡都睡不了,我哪像你没有责任心,我当然要看看它的成效如何,万一出任何意外好紧急应对。

哪像你一看就是胆小贪生怕死的家伙,就知道跑,还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跑!”

林美丽气的嘴都瓢了,指着尚北冥“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其他的话。

季得月好笑的看着他俩,心情倍好,他们终于见面了,而且开场还这么独特,相信日后也不会太寂寞了。

倒是一旁的李昂焦急的看着尚北冥,被人扯了伤口揪了耳朵,可怜少爷有伤动不了,不然这个女人早被少爷丢在湖里了,果然呱噪。

季得月处理好伤口,将尚北冥的衣服给他扯好道:“要不要扶你起来?”

尚北冥大叫一声李昂,李昂飞奔过来扶起他,尚北冥很不服气的道:“当然要起来,这个女人可真是头熊,就爱动手动脚,别以为我受伤就任你欺负,你再来试试。”

这挑衅的语气激怒了林美丽,她作势抹起袖子,很没形象的一只脚踩在躺椅上,活像个大老爷们,粗着嗓子道:

“别以为你帅我就不敢打你,别说你有伤在身,没伤我也打得过你!”

尚北冥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美丽,她穿着裙子还敢把腿抬那么高,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季得连忙拉屎林美丽道:“昨天太晚了,懒得折腾,你们的住处其实在那一栋,看看?”

季得月说完指着主屋旁边的那栋楼道:“上下两层都有房间,你们随意挑选,尚北冥,你也住那边。”

尚北冥腾一下站起来,双手环胸道:“不行,我就睡昨晚那间。”

林美丽嗤笑道:“你这么大个电灯泡当的挺爽啊,人家小两口的二人世界,你硬是死气白咧的赖着不走,是想当搅拌机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 离别

季得月立马咳嗽一声,这用词有些不当,尚北冥睡到隔壁栋,娄台晚上才有地方睡呢。

尚北冥怒气冲天的白了林美丽一眼道:“你自己是灯泡别拉上我,我和小甲的关系你不懂,别多嘴!”

林美丽像听到笑话一样哈哈大笑道:“什么?小甲,喂,季得月,你什么时候变成乌龟啦?”

季得月嘴角猛抽,这个林美丽真是嘴毒心软的代表,尚北冥实在太恼火了,大叫一声:“李昂,打道回府!”

林美丽看着尚北冥的背影乐的哈哈大笑:“吵不赢就逃走,他才像个乌龟!”

季得月笑着摇摇头道:“你不是看上他了吗,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林美丽抓了一把鱼饵丢下去,看着那些鲫鱼争先恐后的抢饵料,指着那锦鲤道:

“他就像这饵料,鱼多饵料珍贵,众人追捧的对象,再说他不是缠着你么,我看上他有什么用,他哪有心思看我?”

季得月看着林美丽摇摇头道:“这不像是你啊,敢爱敢恨的那个林美丽哪里去了,不会是真的遇上爱情就怂了吧,我和他本身就不可能,他也只是一时被表象所迷惑。

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娄台得到的,他也想得到,这是雄性之间的一种无形的比试,其实跟我无关!”

林美丽歪着头:“真的吗,不太像啊,他这种男人轻易不动心,动心就持久,我看人不会错,你没看他对别的女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好好瞧过吗?”

季得月笑笑:“正因为如此,你更不能放弃,之前我也有意想撮合你们,他若真是一旦动心就认真的人,你也不用担心追到手的鸭子会飞不是?”

林美丽仰天长叹一口气道:“你说的倒让我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可是这头阵没打好,持久攻坚战没开好头,以后说不定攻不下来!”

季得月想了想道:“不过算是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且是久久不忘的那种,毕竟他的生活里很难出现你这种豪放不羁的女人。

他们这些大门大户的少爷见多了娇俏可爱的美人,知书达理的小姐,怕是也会对狂暴的野菜动心呢!”

林美丽忙摆手不承认:“我哪里狂暴,我一点不狂暴,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善解人意的姑娘!”

季得月哈哈大笑:“是,是,你是好姑娘,火爆的小辣椒总没错吧!”

尚北冥越走越火大,朝着李昂吼道:“见人欺负你家少爷,你怎么不动手?”

李昂一副委屈模样:“少爷,你没下令,而且人家是女人,是季小姐的朋友,你觉得我动手合适吗,打完你不会后悔吗?”

尚北冥瞪他一眼,这时候这么懂情理了,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季得月丢下饵料道:“我早上敲了师母的门,放了早餐在门外,不知道她吃了没有。”

林美丽叹口气:“我给端进去了,换了新的环境,她似乎更加自闭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我请了心理医生过来,差不多也该到了。”

林美丽也放下鱼饵道:“那我们回去吧,去看看!”

张扬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这次来卫明山,他明显感觉有很大的变化,他的车在山路上就被人拦了,还拿了他的驾照。

等了半响才放他进来,进来一看,到处都是守卫,对于娄台最近的所作所为,他都从报纸上看到了。

季得月打电话让他来,估摸着是不好对付的人,不然她自己一个医生还搞不定么?

季得月进屋就看到了张扬,她喊了一声阿姨,阿姨忙端来一壶茶。

三个人对面而坐,尚北冥从二楼看见了他们,想下去又一见那林美丽的衰样,嘭关了房门。

季得月道:“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师母,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失去了丈夫的同时,还没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双重打击下,整个人就像厌世的老鼠躲在黑暗中。

她虽然疯疯傻傻,但我感觉她还清醒的很,知道很多事,只是不记得多少人的样子!”

林美丽忙点头道:“是疯疯傻傻,偶尔说些我听不懂的胡话,她被人动刑闭问,都没问出过什么。”

季得月大吃一惊,忙抓住林美丽的胳膊道:“你们被大刑伺候过?怎么不告诉我?”

林美丽拍拍季得月的手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师父掌握着重要秘密,我们当然会被审讯,只是我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为何趁机逃跑,就是他们大刑差点折磨死师父,我想带着师父逃走,又被抓回去。”

季得月愤怒不已,又心疼的流下来道:“你那时为何不告诉我,我救你们出来!”

林美丽感动的用手擦了擦季得月的眼泪道:

“性质不同啊,你那时还没有下定决心判出组织,我怎么能连累你,你为了你的师父甘愿抛夫弃子。

我为了我的师父也是死而后已,可是若你帮助我们逃走,我们就真的成了组织的通缉犯,你的师父也无望了,咱们都要过上风雨飘摇的日子了。”

季得月摸了摸眼泪道:“幸好我们合力揭露了组织的真面目,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张扬叹口气道:“看来你们确实是诸多磨难,那带我见见你的师母吧!”

季得月站起身来,带着张扬来到门口道:“师母她现在喜暗,屋里是黑的,另外见到陌生人她有可能发动攻击,你要不要带林美丽一起进去?”

张扬点点头道:“那一起进去吧,看到熟悉的人,她的情绪可能没那么激动。”

林美丽在前面敲了敲门,依然没人搭理,她转动门把打开,突然一个黑影袭来,她本能的用手接住,是一个抱枕。

这一个突然袭击吓了季得月一跳,她拍拍胸脯,张扬比了个离开的手势,季得月惊魂未定的抚摸着肚子坐回沙发,远远地看着。

她最近真是草木皆兵,越来越敏感了,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防备心里日益沉重起来。

小家伙似乎被妈妈刚刚那一下吓,变得兴奋起来,在季得月的肚子里不停地动。

林美丽轻声道:“师父,是我呀。你的小美丽,我进来喽。”

屋子里死气沉沉的,要不是刚刚横空出世的枕头,张扬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林美丽摸索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张扬随手点燃了打火机,卡擦一声把黑暗中的林美丽吓了一跳。

只是一阵风吹来,张扬手中的打火机火苗噗一下一边倒直接熄灭了。

风是从东北方来的,张扬伸出手接住了莫名袭来的一掌不客气的道:“打扰了,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想你需要我!

你放心,我一直都遵循一个选择,只听不传,只问不泄,为你解压,为你排难,听你诉说,为你解疑,你可以相信我!”

低沉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我为何要相信你一个陌生人,我没有心里问题,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

张扬放下她的手道:“每一个心里有创伤的人都是这样对我说的,但半天以后他们都会对我感激涕零,我的收费相当的高,但客户从来没少过,这点毋庸置疑。

守密原则让我活到今日,我没有轻生的想法,所以你也不要有后顾之忧!”

林美丽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到了金灵的身旁道:“师父,你太久没有和人交流了,肯定有很多想说的,你不愿意对我说,是不想增加我的压力,我知道。

你可以相信他,他是向师父的徒弟请来的,不会伤害你们的。”

金灵在黑暗中没有说话,张扬道:“小姑娘,你先出去吧,出去前先给我搬把凳子,就这么站着,累。”

林美丽摸到了一个凳子递给了张扬,从门缝里钻出去了。

季得月见林美丽出来,忙问道:“情况如何?”

林美丽对着季得月伸出个大拇指道:“你请的应该是个厉害人,很有一手,师父应该愿意跟他交流,把他留下了。”

季得月鼓着脸不否认,张扬确实厉害,不然娄台怎么会那么信任他。

很久之后,张扬才从屋里走出来,对林美丽道:“你师父睡着了,等晚点送饭进去就行,我明天再来!”

林美丽担忧的道:“我师父她有没有说什么,能不能好?”

张扬在林美丽的头上拍了一下,很不客气的说:“你以为我对你师父的保证都是编的吗,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你别从我这里打听,该你知道的,你师父日后会告诉你!”

林美丽吃痛的捂住脑门,撇着嘴嘀咕:“真小气!”

季得月笑着送走了张扬,张扬在门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

季得月摇摇头道:“我一切都好,孩子也很活泼,我都能感觉到他了。”

张扬道:“多走动,多和他说话沟通,他听得到的,要按时吃药,不要停。”

季得月点点头保证,张扬临走时道:“娄台让我给你也看看,记得告诉他,我看过了,他那个疯子,最喜欢管东管西。”

季得月笑着送走了张扬,客厅里尚北冥坐在沙发上,见季得月进来才道:“他来干嘛,你不舒服?”

季得月摇摇头道:“不是,是娄台请来看我师母的,你的药该换了,是去房间还是在这?”

尚北冥立刻喊来李昂道:“回房。”季得月看他像是躲着什么人似的,眼神飘渺不定,随时防备。

季得月进了房间关上门有意无意的提起林美丽道:“她可是个直性子热心肠的好女孩,我给你讲讲她以前的事。”

尚北冥打断季得月道:“我想听的是你的过去,你上次说了你师父的事,我还没有机会知道你被他带走之后的事呢!”

季得月笑笑,破功了,便和尚北冥聊了聊过去的事,这些娄台都不知道的往事。

尚北冥道:“确实要尽快与他相见了,你的身世,他的秘密,他都应该会给个交待。”

季得月难过的低下头:“比起这些,我更想让他出来和师母团聚,他在里面受苦我真的很心疼,他什么也没做错!”

尚北冥突然伸手在季得月脸颊上摩挲了一下道:“你受的苦都将过去了,苦尽甘来之时你只需要看前方,娄台是个可靠的男人。

除了他你还有我,我愿意当你的蓝颜知己,不要受世俗的拘束,即使各自成家,也可以作为彼此信任的存在。”

季得月动容的流下了眼泪,尚北冥偏过头好不容易说出这番话,他不想看到她的泪,他怕忍不住毁约。

季得月出门时李昂才道:“少爷今夜就将告别这里,老爷命令他回市。”

季得月一愣道:“这么快,可是他的伤都没好。”

李昂摇摇头道:“少爷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点伤其实不算什么,可是他这次不知为何,格外矫情,还会龇牙咧嘴喊疼。

他可是个身上动刀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男人,真是少有的反常。”

季得月心里更是难过,难怪尚北冥说了刚刚那些话,原来是要告别,心里总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可能在乎她的人太少,她反而更加用心对待那些在乎她的人。

季得月下了楼去,亲自去厨房给尚北冥熬了海参粥,每一勺都很认真的转动,直到煮熟,亲自端上去。

尚北冥坐在落地窗前,季得月也从落地窗往外望,原来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到凉亭的。

季得月笑着道:“早上你看到我了才下去的吗?”

尚北冥笑笑道:“喂我一口,我告诉你!”

季得月十分认真的递了一勺过去,得知他要离开,季得月觉得做这些并没有很为难。

尚北冥接过口中吞掉后道:“被你猜中了,怎么办,你会不会笑话我?”

季得月笑了,答非所问:“你只要不笑话我的粥煮的难吃就好。”

尚北冥难得的像个孩子一样捂着嘴道:“哇,我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就数你这一碗海参粥最……有纪念意义。”

季得月愣了一下,抿着嘴道:“你这一走,再来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第二百八十四章 女秘书

尚北冥调皮的在季得月鼻子上一刮道:“这么舍不得我,那我不走了,管那个老头子说什么!”

季得月拍开他的手,瞅了他一眼道:“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调皮,听话乖乖地回去吧,肯定有事他才召回你!”

尚北冥悲哀的叹口气:“看来你也没有多想留住我,唉,没人疼的孩子,只能独自离开。”

季得月忙递来一口粥道:“吃吧吃吧,多吃点好上路。”

尚北冥鼓着嘴巴怨念道:“没良心的家伙!”

嘴里虽骂着可还是开开心心的吃完了季得月喂的粥。

季得月出来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美丽,林美丽颇为沮丧道:“还以为能多点时间相处呢!”

季得月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谁知林美丽突然灵光乍现道:“不如我去问问他需不需要女秘书,以后自由身了总要工作的嘛!”

说完很坚定的点点头,看也没看季得月,就独自上二楼去了,季得月扶着额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尚北冥听见敲门声以为季得月又来了,十分高兴的道:“进来吧,自己家还敲什么门,我穿着衣服呢!”

当看见开门人的脸时尚北冥顿时垮下了脸,随机抓了个东西在手中作为防御。

林美丽看到他的反应哈哈笑了道:“你手上抓着本书有什么用呢?打又不能打,防御也不行!”

尚北冥略微不满的道:“拿本书可以教你怎么做女人,书里可什么都有!”

林美丽不以为意道:“我作为女人生活了十八年,还需要你教,若你真想教,我给你个机会!”

尚北冥看着她皎洁的目光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断的摇头否认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打算教你修订自身!”

林美丽一瞪眼:“我好着呢,需要你教?我的意思是你缺不缺女秘书,我缺个工作!”

尚北冥一听来了兴趣,上下打量了林美丽一番道:“女秘书?你都不照镜子的吗,你不知道贴身女秘书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那是我的脸面,就像李昂,往那里一站,气势磅礴,我一句话都不用多说,事情自然办成。

你要是做了我的贴身秘书,十个案子九个谈崩。”

林美丽十分不悦,见他越说越起劲,忽然仰天长啸一声吼打断尚北冥道:“闭嘴,你个肤浅带着有色眼镜的渣男。

你知不知道老娘动动手就可以把你的帝国集团黑的渣都不剩啊,逃税的,贿赂的,一个都别想逃过我的法眼!”

尚北冥一愣,惊诧的道:“原来你是个黑客啊,娄台干的太棒了,不打掉你们这样的组织,国家简直太危险了。

你们这些人用在正途那是利大于弊,用在邪魔外道那是群魔乱舞,危害人间。”

林美丽眼睛不停地眨,尚北冥每说一个字她都要眨一下,她太震惊了,这个男人的逆向思维太恐怖,细思极恐。

她正在和他讨论怎么干掉他的组织,他却直接延伸至整个国家,看来是个胸有城府干大事的人。

林美丽下一秒直接上手了,跪在尚北冥的旁边抱住尚北冥的胳膊撒娇似的道:

“既然你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我们这类人有多危险,不如你就收了我,我相信你也是缺这方面的人才的,而且,我不吹牛,黑客界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除了我的师父哈!”

尚北冥给吓了一跳,没想到林美丽是这种女人,耍无奈,直接上手了,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林美丽十分好心的拍拍他的胸口道:“深呼吸深呼吸,别激动,我知道你拥有我这种人才简直荣幸之至,以后我会尽量听你吩咐的!”

尚北冥无力的打断她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最后一个滚字几乎用了尚北冥所有的力气,这个字简直渣聋了林美丽的耳朵。

李昂嘭一下打开门,见林美丽正抱着尚北冥的胳膊不放,大眼一睁愣住了道:

“少爷,她不放手,我没法让她滚!”

林美丽对着李昂吐吐舌头道:“你来呀,你碰我我就喊非礼,让阿月把你送去无人岛。”

尚北冥哀嚎一声:“简直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之人!”

林美丽再接再厉继续游说道:“就是,就是,像我这种人都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你不点头,我就一直缠着你,你走我也走!”

尚北冥斜倪着林美丽道:“连死都不怕了?出了这个山,你可就是一具可以随意被人操控的躯壳了!”

林美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瑟缩着点点头,看着尚北冥十分委屈的道:“怕,怎么不怕,我现在不就在跟你预约么,预约你身旁女秘书的位置!”

尚北冥忍着痛拽回自己的胳膊道:“预约失败,我这里不需要女秘书,你觉得我身边像是缺女人的人吗?”

林美丽十分不要脸的点点头中肯地道:“一看你就是缺女人的,不然你老缠着我家阿月干嘛?”

尚北冥无奈的被气的只能嗤嗤笑:“你是我见过最厚脸皮的女人,我缠着谁是我的自由,不需要跟你解释,你今天就是说破天,我也不收你,你这种毒舌的女人,自然有人收你。”

说完朝李昂大吼:“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林美丽一双小手无处安放,只能缩回来,略带失望的道:“你真的只收漂亮的女秘书吗?”

尚北冥见她耷聋起脑袋,稍微有点不自在的还口道:“那还用说,不过你,就算整容整成珠珠,我还是不收你,放你在我身边,我要少活十年!”

林美丽再也听不下去了,因为在乎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信以为真,因为在乎所以伤心。

她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楼,见到季得月“哇”一下哭出声控诉道:“他那个渣男嫌弃我不漂亮,说我不配做他贴身女秘书,说我去了十单生意黄九单,还说我就算整容他也不要!”

季得月呆愣在场,十分疑惑地道:“这真是尚北冥说出的话?”

林美丽用了十足的力把脑袋点的像拨浪鼓道:“比真金还真,他太不是个东西了!”

季得月哑口无言,只能掉下巴似的“噢”了一声,表示无招可使。

尚北冥临走时,季得月悄悄地跟在一旁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考虑让林美丽跟着你?她可是有真才实学的,厉害的很!”

尚北冥笑着小声趴在季得月耳朵边道:“她是不是喜欢我?”

季得月眨着天真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就等同于承认。

尚北冥这才叹口气道:“虽然她那个姑娘大大咧咧,口直心快,但人不坏,我不是针对她,只是我不可能爱上她,何必给她无望的希望。

她现在多半是喜欢想象中的我,那个我跟现实中的我还是有差距的,你劝劝她,别白费力气了,还好陷入不深,及时撤退吧!”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没错,这才是她认识的尚北冥,运筹帷幄,杀伐决断,虽霸气心思也细腻。

“你看别人倒是很通透,希望在你自己身上时你更要觉悟,同样,不要白费力气,吃力不讨好的事,到此为止,及时止损!”

尚北冥和季得月同时看向说话之人,不知何时娄台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后。

季得月满脸欢喜藏都藏不住,跑过去站在娄台面前道:“你回来了!”

就这轻轻地一句问候足以让尚北冥放手。

尚北冥假装咳嗽一声,调节一下气氛道:“我是聪明人,不需要你提点,好好保护她,我走了!”

娄台点点头十分真诚的道:“我内心非常感谢你,但这跟爱情无关,我们是永远的兄弟,这里随时欢迎你!”

尚北冥点点头被李昂扶着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林美丽站在三楼看着那车连尾气都没留下。

娄台搂着季得月的腰道:“不要随便乱点鸳鸯谱,尚北冥此次回去极有可能完婚,我听到不少的版本。”

季得月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道:“完婚?王家小姐不是解除了婚约吗,现在跟谁?”

娄台笑着道:“自然是娶谁有利就选谁,他的父亲重掌大权,他也有意转战官场,谁能给他最有力的支撑,他的父亲就会选谁,向来如此,不必惊讶!”

季得月心里像是被刺扎了下下意识的就问出口:“那你呢?”

问完了又觉得后悔,想收回又无法收回,就见娄台的脸越放越大,直到近在眼前,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听娄台道:“我和他不一样,我无意踏入官场,商场中我稳坐老大,若说到联姻,可能海风可能性比较大。”

娄台就是如此狂妄,让人顿感不羁又充满了安全感,完全是有可能掌控命运的人,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

季得月笑了,安心的笑了,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啊!

林美丽收拾了东西搬去了隔壁大楼,师母由于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的住所,季得月担心,一天一变对她的病情不利。



第二百八十五章 辞职

她又是住在一楼,一楼还有吴阿姨住着,也方便照料,于是那一栋楼就成了林美丽的独栋别墅。

娄台看着久违的客房,果断的吩咐阿姨道:“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我换掉,还有,关于我的东西,全部给我移到主卧!”

季得月连忙阻拦道:“你住在客房,为何东西放在主卧?”

娄台看着季得月娇羞的模样,心情十分愉悦,点了一下季得月的鼻子悄声道:

“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间房的,我的东西不多,你随便给我腾个位置就行,当然,给我放在地上都行,只要让我的人进来就可以!”

季得月推开他满脸通红,小声抗议道:“谁和你是夫妻,不要脸!”

娄台呵呵一笑,唇角微恙,美丽动人。

季得月看的有点楞,反应过来连忙眨眼逃走,和娄台呆在一个空间久了会中毒,此毒无药可解。

在晚餐后,娄台,林美丽,季得月三人坐在沙发上开了一个小会。

娄台道:“我今天和监狱方联系过了,本来你师父就比较特殊,我查了,确实案件有人做了手脚,加上我一直以来贯彻的彻查手段,监狱方也很重视此人。

这一次由于是我要介入,监狱方只好开了口,我估摸着我一进入,那边会马上知晓,这其实会给你的师父带来一定的风险的。

阿月,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是暗中秘密潜入,还是光明正大,借由我的名义进入。”

林美丽接口道:“一旦光明正大进入的消息传出去,组织就会害怕秘密暴露,你的师父很可能在见到你之前就失去性命,你想过吗?”

季得月头疼的捂住脑袋,师父的命有这么多人惦记,到底是什么原因?

监狱一定有很多组织的耳目,师父一直安然无恙,也是他们的授意,连娄台见一面都还需要先请示,足以可见密保工作多么充分。

季得月抬起头来道:“监狱,你有人吗?”

娄台点点头道:“我爷爷有老战友现在还在管着监狱的部分职务,还算是举足轻重的人,若打算潜入,也不是不可以。”

季得月道:“那我们就计划潜入吧,如果可以我想带上师母一起。”

林美丽摆摆手道:“这又不是儿戏,师父状态很不稳,万一到时候控制不住可就糟糕了。”

季得月下定决心似的道:“孩子没了,师父可能还不知道,我想让师母见见师父,她心里的结可能只有师父能解。

这两天我会想办法跟师母沟通一下,娄台,你就帮忙尽快安排。”

娄台见季得月意已决,便点头道:“我会尽快安排,你试一试吧。

另外有件事需要你们协助。”

林美丽道:“什么事,能帮忙我们不遗余力。”

季得月也定睛看着娄台,没有遇到阻碍的话娄台一般是不开口的,开口了必定是棘手的问题。

果然娄台道:“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两天以来,我着手查这栋楼进进出出的人的记录,发现他们都像是突然消失在地球上一般。

有的转过街角就不见了踪影,那天路段的摄像头都无法检测到人,挨个房屋搜索没有,蹲点也守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

季得月皱起眉头:“躲摄像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人生的第一课,你找不到很正常,包括出关出国的护照驾照,都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娄台头疼的揉了揉眼角道:“这里真的是藏龙卧虎,幸好是社会逼得他们藏无可藏,我想知道,还有什么你们知道的地方是有可能作为他们的临时躲藏地的?”

季得月和林美丽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之后,季得月率先开口道:“有是有,只是,你打算派人前往吗?

你不怕有埋伏吗,老巢都已经败露,那几个地方也是迟早暴露的,我怕有人挖了陷阱等你来跳呢!”

林美丽搓着双手道:“我也这样觉得,而且,那几个地方位置特殊,一个是无人岛训练营,死士的培养基地。

全岛都是天然的陷阱,那里有着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和最残酷的训练方式,我觉得不能贸然闯入。”

娄台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地点不同,却有着相同的训练方式,那是训练最优秀的士兵的方式。

所有的一切都是军事化管理,只怕他们口中的无人岛会更加血腥残酷。

人命在那里根本不值一提,传说中的十人活一人,一人拼十人的说法也许就是他们的另类的训练方式,那就是困兽之斗!

娄台点点头道:“确实不易贸然闯入,有可能他们的核心就转移在了那里。”

季得月接着道:“关键是这种训练营不止一处,就我们所知道的就有两处,一处在末琼岛,还有一处位于马来西亚群岛中的一岛,凡尔赛亚岛。”

林美丽叹口气道:“小阿月,你真是孤陋寡闻,两年前的“恶魔逃脱”赛制就是在迄今最大的岛,加塞班岛举行的。

听说当时组织收购了当地的最大的保安公司,然后请了一位十分厉害的教官对保安进行军事化训练。

一年之后,初见成效,组织就举行了一场名为“恶魔逃脱”的大型保镖比赛,匿名请来了世界各国需要保镖的高官以及大人物。

每场比赛以一百人为一场,胜出之人高价被当场竞价聘请,只要有钱,恶魔就是你的忠实的护卫。

比赛一共进行了一百场,历时五天,共向全世界一百位大人物输出了一百名保镖。

这种比赛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所以说,组织的耳目基本无处不在。

那时候我也很想去看看的,可是比赛期间的安保工作需要师父把控,我也就没去成。

其实这就是组织控制这些官员的手段,这一百人可以向组织提供数不清的情报,有了这些情报,组织就可以在危机时刻以他们的把柄要挟为其提供帮助。”

季得月蹙起眉头道:“早年就听说组织的人员扩散至世界各地,世界各地都有庇护所,原来是这么来的!”

娄台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他道:“恶魔逃脱之赛的教官是谁,你知道吗?”

林美丽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可以问下我师父,如果她没出事的话她应该知道的,毕竟她连守了五天,保护着这些人安全撤离回国。”

娄台站起身道:“那我去和师母聊会天!”

季得月忙扯住娄台,她还记得上次无意间在师母的电脑上看到的人名,其中就有娄台。

不知是何缘故,当时处于绝望边缘的师母竟然会把娄台的名字记在那里,季得月从心底里觉得有问题。

季得月看着娄台道:“师母现在受不得刺激,会发疯的,尤其是和师父有关的,你还记得今天让张扬来给师母治疗的吗?

我觉得你可以叫张扬来,他毕竟有经验,而且还会催眠,也许事半功倍!”

林美丽忙在一旁点头道:“我觉得很有道理,今天张扬进去时那个场面恐怖的,还是让他进去为好。”

娄台立马打了电话给张扬,张扬开着跑车在半山腰上怒骂:

“还让不让人活了,早上刚惊吓完毕,晚上还要来吓一吓老子,还不让老子直行,又得被扣在这里半天,疯了疯了,我要辞职。”

“你要辞职?”娄台坐在沙发上瞪着张扬。

张扬忙摆手道:“我进门都没说话,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了?”

“半山腰上的怒吼声不是你的?”娄台端起茶喝了一口,张扬目瞪口呆:“这么远,你都听得见?”

娄台笑一笑道:“别打什么鬼主意,你的房子,你的跑车,你的名气,还有你的存款都和我息息相关的!”

张扬瞬间萎靡不振道:“很乐意为您效劳,我亲爱的娄大少。

说吧,这么晚喊我来,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娄台慢条斯理地道:“事情确实有一桩,对我们来说很棘手,对你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的,我需要你真诚实意的帮我!”

张扬把手举过头顶信誓旦旦地道:“绝对真诚!”

待娄台说完之后张扬立马弹开,愁眉苦脸的道:“这不好办!”

娄台看着他低气压弥漫,张扬忙解释道:“你不知道今天上午的情形,这个女人她是个方程式的高手,逻辑性特别强,脑袋电路弯弯绕绕有九曲回肠那么绕。

我试图给她催眠,总是被她莫名的给破解,我怀疑她确实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抵抗一切外来事物。

所以我催眠强迫她去想她不愿意想的事,结果就是她的身体开启了史无前例的抵御模式,闭着眼睛对我又踢又打,撕咬狂抓无所不用其极,让我不得不中途暂停。”

张扬说完垮起胳膊上的衣服,又把领口翻开给娄台看道:“看到这些牙印和指甲印吗,我一度感觉自己得了狂犬病!”

娄台也是愣在当场哑口无言,林美丽突然嗤笑起来道:“喂,那我早上像你打探消息,你怎么不说?”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夺命散

张扬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道:“我张扬就喜欢攻坚,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我不相信搞不定一个女人,娄台,我决定再进去一次!”

娄台满意的点点头道:“不愧是医学界的翘楚,这股精神值得鼓励,我和你一起进去打下手。”

季得月欲阻拦,张扬却连连点头:“好,好,一起,你可要护着我,不让她伤着我,不然我会分心,一旦分心,魔力就无法施展功亏一篑!”

既然如此,季得月只好在一旁嘱咐娄台道:“你进去千万别提你的名字,我师母并不是个坏人,但我感觉她对你的名字可能有敌意。

我怕她伤害你,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娄台蹙起眉头道:“对我的名字,有敌意?”

季得月吐吐舌头想活跃一下气氛,拉了拉娄台的衣袖道:

“你别紧张,我也只是猜测,有一天我看见师母对着电脑发呆,而电脑上就有你的名字,另外还有几个人名,我没看清,被师母轰出去了。”

娄台越想越不对:“电脑上记录的有人名,而且还有我的,照你所说,我一直是谋害你师父的罪魁祸首,你师母恨我也不无理由,那其他几个人名呢?

看来,非要会会你的师母了,她知道不少事,起码她知道我!”

季得月看着娄台瞬间兴奋的眸,也无力再阻拦,希望不是如心中所想,师母不要恨错了人才好!

张扬畏首畏尾的躲在娄台的身后道:“哥,你先走,你走我就走,说好的保护我!”

娄台摇摇头:“真有这么恐怖吗?”

张扬想起那画面不禁打了个寒战道:“恐怖不恐怖,你进去就知道了!”

季得月碰了碰林美丽道:“美丽,你要不要辛苦一下带他们进去?”

林美丽鼓起嘴巴道:“不要,是他们自己胆小,师父又不吃人,看看他们那怂样,哪像个男人,怎么,你心疼娄台?”

季得月摇头忙道:“我是担心师母见到陌生人又会突然受刺激引起不适,她跟你彼此熟悉些,可以减缓她的不适。”

林美丽慎怪的瞪了一眼季得月道:“心疼就直说,好啦,好啦,我先进去!”

林美丽在门上敲了两下,没人应答,如往常一样,林美丽把门推了个小缝,准备跻身而进时,从那细微的光亮里,林美丽见到一个怪物一样的人。

她蹲在凳子上,头发乱蓬蓬,如鹰一般的眼睛正盯着开门的林美丽,她满嘴的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是黑一坨白一坨。

凳子下的地毯上全是鸟毛,地下滴着鲜红的血,林美丽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师父。

娄台对她突然的停顿做好了防御准备,一把扯过林美丽,自己挡在前头,满脸错愕的看着这诡异的画面。

他道:“对不起,师母,打扰了,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叫您一声师母吗,我是阿月的丈夫。”

身后传来林美丽的呜咽声,娄台听见急冲冲的脚步声,心道,不好,季得月来了。

不等金灵回答,娄台从身后扯住还什么都没看见的吓得抖擞的张扬的胳膊,两人同从门里挤进去,关上了门,绝不能让阿月看到这幅场面,否则她又会内疚自责。

季得月刚到门口,门就被娄台关上了,忙安慰着林美丽道:“美丽,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有危险?”

林美丽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不敢相信一样咬着自己的胳膊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像受到极度的惊吓。

季得月得不到回答,就冲到门上扭动门把手,门把手锁住了,季得月忙道:“娄台,娄台,你怎么样?”

断然忘了刚刚自己交代过得,尽量不要提娄台二字。

娄台站在门边,张扬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刺鼻又让人心神不宁。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娄台睁着眼努力的的适应黑暗。

门外的动静让他分心,他知道是季得月,她的喊声很清晰,一声一声的娄台,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忽然,对面一股强劲的风袭来,带着少于的恶心味道。

娄台拉起张扬在地上滚落一圈,躲了过去,他蹲在地上开口道:“前辈,我不知道哪里得罪过您,让您上来就动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解开。

就像刚进门我的介绍一样,我是向河强的徒弟的丈夫,我不会给你们。”

一阵窸窣过后突兀的笑声在不远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沙哑着嗓子道:“不会伤害我们吗,满嘴鬼话,我跟你没话说只有旧账要算,看招!”

娄台皱起眉头,看来是个蛮不讲理的主,动不动就武力解决。

娄台站起身来,眼睛看不见,只能动用耳朵,他不放弃的继续游说道:“我对你真的没有敌意,不知您说的旧账是哪笔账?”

又是一阵咯咯笑,那是长久不开口说话,突然说话声带不适带来的颤音,她道:

“若不是你从背后搞鬼,那个丫头怎么会把带有毒药成分的尚未成功的药偷偷地交给他的师父?

若不是因为那药,她的师父又怎么会突然被带走,连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都是因为她,这个妖精生下来的女儿。”

季得月拿着钥匙的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门开了个小缝,娄台透过这光亮看到了门口呆愣的季得月。

一个箭步越过金灵就跑过去打开门,那金灵怒目凶光的一爪子刨在娄台的胳膊上,生生刨下来四行肉。

娄台顾不上血肉模糊的胳膊,冲过去抱住季得月道:“不要看,不要听,不在意!”

说完这些话,娄台感觉眼前有了重影,他摆摆头重影还在,季得月轻轻推开他,一推竟然推开了。

娄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好几个阿月在面前晃,季得月面色苍白,眼神凝滞,丝毫没察觉娄台的异样。

季得月绕过娄台从他的背后看到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这还是她认识的师母吗?

她满身是血,用仇恨的眼眸瞪着季得月,季得月虽然被她的样子震慑的不轻,可她最在意的是那句:“妖精的女儿!”

季得月抖动着唇眼泪簌簌的落,艰难的开口道:“师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那为何要骂我的母亲是妖精?”

金灵举起满是鲜血的手,看着那泛红的指甲尤为得意的伸出舌头添了一口,像来自地狱的吸血魔鬼。

低沉地道:“你还是先管管他吧!”

话刚说完季得月就感觉旁边压下来一个东西,本能的伸手接住,是娄台,季得月大惊失色,忙喊着:“娄台,你怎么了?张扬,张扬,快来!”

张扬早已经吓得没了知觉,发不了任何声音,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像只木偶一样向着光走去。

季得月抱着娄台坐在地上,见张扬出来,赶紧道:“张扬,快救救娄台,快!”

张扬却脸色泛白,眼睛涣散无神,季得月急得直哭哀求道:“美丽,美丽,你在哪,你出来!”

林美丽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听到呼声赶紧从卫生间跑出来,看到这画面吓了一跳,跑过去跪在地上看着手臂满是鲜血的娄台道:

“阿月,阿月,我在,这是怎么了?”

季得月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林美丽看着师父一脸阴笑的样子,哀求的道:“师父,您做了什么,您告诉我,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金灵睁大眼眸,眼球凸起道:“你的师父早死了,跟着孩子一起死了,孩子是我最后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丫头打碎了。

她就应该和她的母亲一起去死,可她偏偏命大,向河强可真敢做好人,把她带在身边数十年,结果还不是被她害了?

哈哈哈,她不得好死,我的丈夫孩子没了,她的丈夫凭什么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给她的男人用了最毒最毒的夺命散,别看她在向河强手底下学了十年,就她那点本事依然解不开这毒,等着死吧!”

林美丽着急的道:“师父,这件事怎么能怪在阿月的身上,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她还拜托我带话给向师父的,你忘了吗?是向师父不见她!

师父,求求你,这是一条命啊,求你把解药拿出来救救他吧!”

金灵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声音阴沉地道:“无药可解!”

而后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抓狂似的抓的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怒吼:“滚,都滚,他是一条命,我的孩子就不是吗,谁能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季得月看着师母声嘶力竭的样子,突然心生怜悯,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师母有什么错,错就错在老天对她不公!

季得月赶紧叫人来抬着娄台上了保姆车,她上二楼把所有的东西带上,又让人拖上了张扬一起上了车。

师母说那是夺命散,一听就是十分凶狠的东西,她确实不知道。

季得月看了看娄台胳膊的颜色,呈现黑色,伤口已经开始腐烂,这药这么毒?

季得月赶紧拿出银针来,在娄台的胳膊上胸口上密密地扎上了针,只希望护住心脉。

在到明园的路上,季得月看着张扬,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唤了两声依然没有应答。

季得月心下恼怒,一阵扎在张扬的白止穴上,张扬像是突然被电击一般,有股醍醐灌顶的感觉,大呼一口气像活了过来,眼神麻木的看着季得月道:

“你扎我干嘛?”

季得月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指着娄台道:“你终于活过来了,快帮我看看娄台怎么样了?”

张扬看向娄台,所有的记忆瞬间如潮涌,全部回归大脑。

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摸了摸身旁,惊讶的道:“我的药箱呢?”

季得月一愣,心一凉,摇摇头:“没看见,忘了带,怎么办?”

张扬抿了抿嘴唇道:“那你这是去哪里?”

季得月道:“去明园找李崇明。”

张扬点点头抹了一把汗道:“好主意!”

季得月道:“你帮我把一把他的脉象如何,我给他扎了针想要护住心脉,让毒药蔓延的慢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张扬搭上娄台的脉搏,左手把完把右手,表情古怪,季得月急得推了推他问道:“怎么样了到底?”

张扬叹口气道:“娄台是个怪人,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季得月点点头道:“我知道他有点怪,怎么了?”

张扬像是惴惴不安的道:“这个脉象虽然紊乱,但心力很强,他从前中毒那么深都没死,我估摸着应该不是问题。”

季得月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死不死的,忌讳。”

车子还在飞速前行,季得月提前跟师祖李崇明打了个电话,她们到的时候,李崇明等在门口。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脸,很是无奈,随便用胶水点了几颗痘痘,没办法了先掩饰一下算了。

娄台被抬进了明园,直接送到了实验室,李崇明打开机器立刻照了照娄台的心肺。

松了一口气道:“毒没蔓延到脏器,真是万幸,现在我们不知道这个毒药的成分,也没有解药,只能试试以毒攻毒的法子。

我这草药园救人的药数不胜数,毒物也是数不胜数,加上他之前一直身中不明之物的剧毒,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药,做了不少实验,身体免疫力应该有所增强。

他自身产生抗体,也有化解毒药成分的蛋白因子,希望我这五毒圣水对他有用。”

季得月担忧地握紧娄台的手,毒有千千万万种,解药只能根据毒药的成分一步一步解析制作。

目前她也没有办法知道这毒药的成分,只能冒险一试,希望真的能短时间内以毒攻毒。

季得月就怕娄台八年前中的毒埋藏着潜在的危险,这八年来,毒药只在每次月圆夜发作,若这次多种剧毒之物想克的话就麻烦了。

对于新的毒物,他的身体就算特殊到能产生抗体,那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行成,多种毒物相克,只能引发他潜藏在体内的毒性。



第二百八十七章 解毒

季得月握着娄台的手默默地祈祷:“娄台,你一定要撑住,若师祖也治不好你,我只能冒险去见一趟师父了。

师母手中的毒药,师父应该是了如指掌的,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

李崇明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他坐在椅子上,又仔仔细细的把娄台的眼镜嘴巴舌头,以及伤口都看了一遍道:

“小然,再晚他的胳膊怕是要废了,现在肿的已经没有知觉了,毒药正在腐蚀他的细胞组织,你做好准备了吗?”

泪顺着季得月的脸庞流下,她闭着眼睛强忍着痛道:“师祖,你动手吧,一切听天由命吧,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切掉这些坏死组织了吧?”

李崇明叹口气道:“那就是最坏的打算了,你的银针控制住了毒药向全身蔓延,若回天乏术,那只能舍小存大。”

季得月内心有血在滴,她不敢想娄台没了胳膊该怎么面对现实,再坚强的男人也难以接受吧。

就算病痛折磨着他的神经,可过了黑夜,黎明来临时,他依然是完整的娄台,若不完整了,黎明也同黑暗一般了。

季得月呜咽的只能点头道:“拜托了,师祖。”

李崇明把药从盒子里拿出来,捏住娄台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季得月用手帕给娄台擦了擦唇角,张扬坐在机器前全程关住娄台的身体变化。

机器里清晰可见有液体顺着娄台的喉咙流了下去,在肠胃中分散至各个器官,融入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突然张扬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焦急地喊着:“完了完了,他的心脏变黑了。”

李崇明冲刺般的速度赶到机器旁,那四肢百骸逐渐越变越黑,像是长了斑点一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李崇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汗如雨下,终究还是失手了吗?

季得月冲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蔓延的黑色毒素,踉跄着回道娄台的身边,模糊的视线让她无法聚焦。

她口中轻轻呢喃:“不可能,不可能,娄台不可能丢下我们独自离开,我不相信。”

说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伸到娄台的鼻翼下,吓得顿时一屁股摔在地上,没气了!

季得月的大脑有无数个娄台在盘旋,他说过,要守护她和孩子不离不弃,他说过无论天涯海角都紧追不舍,他说过……

他说过得话有很多,从前她总是不以为意,因为各种原因辜负他的信任,辜负他的爱意,若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惜,没有如果。

季得月的世界很安静,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北风呼啸的声音,好冷,好冷,一颗心好冰凉。

李崇明看着季得月慢慢地晕倒在地上,赶紧跑过去掐着她的人中,口中大叫:“丫头,丫头,醒醒!”

可是,没有动静,脉搏微弱,几乎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李崇明抱起季得月放在另一张床上道:“去拿电击来,她暂时晕倒没事,抢救娄台!”

张扬已经快速的准备好手术刀,小童把需要的设备都拿了过来,李崇明和张扬戴好手套和口罩。

李崇明在娄台的胸口电击了八下之后,拿起刀子嗖一下划破了娄台的胳膊,黑色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张扬用管子将所有的黑血都接进了小瓶子里。

待血放的差不多,张扬重新挂上了血袋,袋子里是师祖李崇明好不容易收集的五毒之血,浓稠黑密,血袋子看起来都有种深深地恐怖之气。

输血期间,李崇明给季得月挂上了营养水,两张床两个毫无生气的人,李崇明擦了擦头上的汗道:

“只能希望这万毒之血让他脱胎换骨了,若能醒来,只怕以后日夜都会受尽折磨,从古至今,能驾驭这血的人寥寥无几!”

张扬咬着唇不说话,都怪他无用,没有好的解救办法,真是白拿了工资。

李崇明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看这心跳,现在算是平稳了,你守着,我老了有点老眼昏花撑不住了。

有任何异常,你尽管让小童来叫我,只希望我不会睡死过去,最近我总怕自己会一觉睡去不再醒来!”

张扬鼻子一酸,这是位见惯了生死的老人,没想到也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正所谓医者难自医,若他们自己倒下真的会怕没人能医。

张扬点了点头道:“李阁老请放心,我一步都不会离开的,您的精神很好,千万不要杞人忧天,好好休息!”

待李崇明离开后,张扬寸步不离的守在机器旁,还边照顾着季得月,小童毕竟是个孩子,夜已深,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林美丽哭红了双眼,跪在金灵的放门口声嘶力竭的吼道:“师父,求求你赐给我解药!师父!”

自从季得月走后,金灵关了门,林美丽就跪在这门前,同样的话已经重复了不下百便,可金灵就是不开门,也不应答。

她从那年初进组织,初次拜师开始,一边回忆一边讲述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的过往。

说到动情处,沉痛的哭声都表达不出她内心的感激。

终是累了,林美丽跪在地上开始边磕头边再次喊道:“师父,求您看在养育了徒儿十年的份上,求您赐给我解药吧,阿月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一门心思的救下你我,不求回报,娄台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阿!”

门“嘭”一下从里面打开,金灵出现在门口,恶毒的吐了一口唾液,像是吐了一口血:

“我呸,她和娄台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呢,她能好心救下你我?

你太天真了,她为了帮助那个她爱上的娄台,这才联系上她师父的,她明知道向河强被胁迫研究解药,整天茶饭不思心事重重,还拿假的药害他。

结果如她所愿,娄台顺利的拉下了一大批政敌,又紧接着歼灭了组织的一支羽翼,连组织部长王德权都被他送进了监狱。

她可真是个牛人,向河强做了替罪羔羊被关,他手上掌握的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为了保命又不交于组织,结果我俩就遭到惨绝人寰的对待。

你还有什么脸面说她的好,感她的恩?”

林美丽见师父开了门,虽然满是怨气,但她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这也就给了林美丽说服她的机会。

林美丽跪着爬上前揪住金灵的腿痛苦的道:

“师父受的罪让那些人死一百次也不解恨,可是师父,这些事情发生的根源都是这丧尽天良的组织一手造成的,它从来都把我们当做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的没有温度,没有生命的棋子。

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轻轻一捏就死的蝼蚁,翻不起一点波澜,我们是如此,阿月也是如此。

她曾多次跟我说,想要出面顶替向河强被扣上的罪名,可你想想,若她真这样做,向河强和阿月哪还能活到现在?

我不是替阿月求情,我是在替师父您求情,你也曾说过,向师父很重视阿月,若这次娄台真的死了,您和阿月以后如何相处,向师父回来该怎样看待您?

关键是,我们还指望着娄台救出向师父呢,这件事一直在计划之中,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

金灵突然像被抽了魂似的跌坐在地上,和林美丽抱坐一团,嚎啕大哭。

一只手不停地锤着自己的胸口哽咽道:“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你说的这些,当年我和向河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偏偏那个女人一通电话打过来,向河强出去一趟之后就带回了那个女人的孩子。

这婚事一耽搁就是十年,向河强对那个女孩比我好一百倍,我嫉妒却不能表现,我吃醋向河强假装看不见。

我不能吵不能闹,因为是我先爱上的他,哪怕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夫妻的名义,那个孩子是老天恩赐我的,可是没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女儿的错!

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存在什么良心,存在什么奢望?”

林美丽心痛的搂着师父道:“师父,我非常理解您,因为师父你还有良知,你对向师父还有感情,这么多年您一直爱着阿月,你对所有人心存善念。

所以你听到了我的诉求,你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没错,组织现在已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这一切都多亏了娄台和阿月。

只要我们再救出向师父,我们一家人就能过上平凡安稳的日子了,孩子您以后还可以有。

所以啊,师父,您现在只要给我解药,我们俩都得救了,从那死亡之海里游回来了,相信我,好吗?

这一辈子,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纵使所有人都不理解您,我永远站在你身后爱着你!”

金灵终于没忍住,擦干的眼泪再次滚烫而下,决然的摆摆手道:“也罢,按照这个药效,这个点也已经拯救无望了,看老天的安排,解药我给你,你能救回他就算他命大。

我想睡会,不要再来打搅我!”

说完从袖子里丢出来一个瓶子,林美丽立马接住,金灵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关上了门。



第二百八十八章 血袋

通往幸福的门会为她开启吗,她不知道也不敢外奢望!

林美丽像获得大赦一般一路狂奔奔向季得月的身边,她的身体不好,若娄台没了,也不知道这一关能不能撑过去!

林美丽差点把车当飞机开,她一定要救下娄台,救了娄台就等于救了阿月,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月出事。

待她到明园时,才知道明园的大,没有单车,大车也不能进,林美丽焦急的以百米速度冲刺。

奔到那唯一有亮光的屋子里时,床上躺的两个人将林美丽吓了个半死,季得月怎么也躺在那里?

林美丽颤抖着双腿扑倒在季得月的身上开始嚎啕大哭,惊动了看着机器的张扬。

张扬顶着熊猫眼眨一眨,拍了拍林美丽的肩膀道:“你别压着她的肚子了!”

林美丽扭过头来,大脑思考了一分钟道:“她没什么事吧?”

张扬摆摆头:“现在来看没什么事,等她醒来就不知道了,这要看躺在那边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张扬的嘴巴指了指躺在那边的娄台,林美丽这才想起正事,把盒子打开迫不及待的道:“娄台还有呼吸吧,这是解药,快给他服用试试!”

张扬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激动,他接过盒子叹了口气道:“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他因为那个毒已经死了一次了,他现在全身都是剧毒之血,你这个东西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林美丽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东西我不懂,但这是我在师父那里拿到的解药,师父说了这个毒连阿月都解不了,你们应该更解不了。”

张扬赶紧让小童去叫了李崇明来,李崇明架上了一副眼镜仔细瞅了瞅瓶子道:“先给小鼠试试毒性,没毒的话就给他喝了吧!”

张扬滴了一滴在小鼠的嘴巴里,用仪器仔细检测,待十五分钟后,小鼠生命体征丝毫不受其影响。

张扬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娄台,叹口气,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灌了进去。

林美丽守在季得月的身旁,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这么多年,她竟然不知道师父心中的苦,师父和向师父以及季得月的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对阿月一向是很好的,在林美丽看来,比向师父对阿月都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不都是孤儿被送进组织的吗,若阿月母亲和向师父认识,她怎么会让向师父把阿月带到这么惨绝人寰的地方接受非人的训练。

向师父既然认识阿月的母亲,那自然也知道她其他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不得已这样毁了一个孩子,幸好,他一直守护着阿月!

林美丽握着季得月的手不禁嗤笑道:“你比我幸运,原来你还可以找到你的父母,无论生死,你都可以知晓自己的根源,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从欢喜中来的,还是从幽怨中来的,我想大概是从幽怨中来的吧,不然他们不可能丢弃我,让我成为一个街头流浪随意被捡走的孤儿!”

季得月的手指动了动,林美丽感觉到了,她在季得月的耳边轻喊道:“阿月,你听到我说的了,是不是,你快醒来,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张扬不客气的道:“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她是个孕妇,需要休息,你把她叫醒了,她看到娄台这样那不是雪上加霜,引发病情吗?”

林美丽忙吐吐舌头,比了个ok的手势,是她考虑不周,确实如此!

林美丽便趴在床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张脸,那是讨厌鬼羞辱过她的尚北冥的脸,林美丽赶紧侧过另外半边脸睡去。

见鬼,谁要梦见他?自私狂妄自大的家伙,还说什么不知道女秘书干嘛的吗?

林美丽十分不服气的揪一下嘴唇,心道:“干嘛的,难不成给你暖床的不成,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像是围着你转的?”

昏昏沉沉之际,季得月感觉手被人拉了一下,又在鼻子上揉了一下,而后又是打鼾声。

季得月猛然睁开眼睛,鼻子?刚刚她并没有摸自己的鼻子,那是?

季得月看过去,吓了一跳,林美丽正握着她的手,关键是她正动了动鼻子,鼾声也是她发出来的。

季得月顿时恶心的叹口气,轻轻地拽回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林美丽还是和以前一样,邋遢鬼!

转而又一想,不对,这是哪里,林美丽怎么趴在她的旁边睡,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天色已经大亮,那边床上的娄台让季得月瞬间感觉被雷击。

季得月急急地穿了鞋子跑过去拉住娄台的手,她怎么会这么糊涂,这么危机时刻还有心思睡觉。

她握着娄台的手懊恼的道:“娄台,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竟然睡过去了,都没有陪着你,你不要害怕,我来了,我在这里一步也不离开!”

张扬打了个哈欠看了看仪器上生命体征变得正常了,这才对季得月道:

“你自己都是个病人,不把自己照顾好怎么有精力照顾他呢,你不是睡过去,是晕过去了,还好给你注射了营养针。

我看你这胎真是福大命大,都说安胎安胎,你这就是吓胎,受不得刺激,偏偏跟着娄台三天两头都是重大的刺激。

能保住这个孩子简直是万幸,上辈子他可能拯救了银河系!”

季得月捂着肚子笑了,还好,还好,季得月道:“谢谢你,守了一夜,你去睡会吧,我来看着!”

张扬点点头,指着挂在床头的血袋道:“这个打空了记得取下来!”

季得月看过去,这袋血颜色偏黑,不禁好奇的问道:“颜色好像有点不对,而且这里怎么会有匹配娄台的血液!”

张扬指了指头道:“你是不是睡傻了,这是五毒之血,娄台吃了五毒圣水不仅没能解毒,反而加据了毒素蔓延。

不得已李阁老就用了五毒之血来替换了之前种类繁多,侵扰频繁的不知名的血液,反正,他现在就是一副行走的剧毒!

噢,对了,后半夜你那个朋友送来了所谓的夺命散的解药李阁老让我给他吃了,现在总算稳定了,但不知何时醒。

醒了是什么模样也未可知,你在这看着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在门口的椅子上眯会。”

季得月点点头,站起身来看了看仪器,那跳动不停地心脏看似十分有力。

季得月激动的在娄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季得月想起张扬的话,后半夜林美丽送来了解药,这解药从何而来,师母给的?

季得月看着林美丽那神经大条的样子,会心一笑,从小到大,师母从来没有斥责过她。

在季得月心中,师母一直都是温柔大方的形象,师父看起来冷冷清清,又特别喜欢呆在实验室里。

师父对季得月的要求向来都很严格,一件事做不好,总是会挨饿,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有吃的。

时常还得到师母的额外求情,那时候的季得月不知道师父和师母的关系,反正就觉得这个阿姨真的很好,经常出现在师父的周围。

现在长大了才明白,原来那就是爱情,两个磁场的互相吸引。

只是曾经的陈年旧事这些天总是被人无意中提起,季得月越来越好奇自己的身世,越来越想揭开那层面纱。

季得月端来了水,仔细的给娄台慢慢地擦拭脸颊,手臂。

那手臂已经消肿了,刀子划伤处,张扬已经给他包扎起来了。

季得月看着娄台跳动的脉搏,把脸放在上面仔细的感受,忽然就笑了,真好,它还在跳!

李崇明走进来时就见季得月起来了,赶紧上前问道:“小然,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季得月忙站起来,对于小然的这个称呼,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怎么听怎么别扭。

季得月笑着道:“师祖,我没事了,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经吓一样!”

李崇明拍了拍季得月的肩膀道:“你这个时候最是辛苦,也受不得刺激,难怪上次你来和我告别呢,原来是怀了孩子。

好事,好事,本来孩子落地之前确实不宜来我这明园,我这里草药气息浓烈,太杂了,闻多了怕会影响孩子的稳定。

你就待在这里别出去,等娄台醒了速速离去!”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拉住李崇明的手撒娇道:“师祖不会怪我隐瞒你吧,我是不太好意思告诉您!”

李崇明哈哈大笑道:“不会,不会,我理解,你们都还没举办婚礼,隐瞒长辈是不得已的!”

季得月的眸光暗了下来,婚礼,怕是不会有了,待孩子生下来,季得月只希望娄台能妥善对待这个孩子!

李崇明又走到娄台身旁检查了一番,看了看仪器道:“应该无大碍了。就是不知何时醒来,他这个小子真是诸多磨难,能娶到你真是他半生修来的福气。”

季得月笑了笑,羞涩的道:“师祖过奖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兽性

李崇明点点头道:“经此一遭,他怕是性情有变,原本他的血液就极为特殊,现在更是带有极大的毒性,以后还需要他自己磨合,渐渐适应这新鲜的血液!”

季得月在旁忧心不已,这飞来的横祸全都是因为她,明知道师母可能针对娄台,为何又答应让他进去呢?

李崇明走后,季得月用棉签慢慢地给娄台擦拭嘴唇,林美丽呵欠连天的站了起来走到季得月身旁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别太担心!”

季得月看着林美丽大大的熊猫眼道:“你还可以接着睡!”

林美丽伸了个懒腰道:“睡什么睡,满屋子的药味,我要去参观一下这个园子,真是极其特别,到处都是药香,和你特别有缘!”

季得月点点头道:“是很有缘,我已经拜他为师祖了,还有,注意一下形象,以及言谈举止,他就是尚北冥的外公!”

林美丽一愣,惊讶的张大嘴巴:“尚北冥的外公,尚北冥不是市的人吗?”

季得月道:“我能跟师祖结缘就是托了尚北冥的福,我第一次来比你还要惊讶,比你还要好奇!”

林美丽立马坐回去道:“那我还是乖乖呆在这,别乱跑,本来还觉得饿,想找点吃的来的!”

季得月不禁笑了道:“这满园春色,唯独没有随便可以吃的,美丽,这可是真的,随便一颗草那也是有药性的,别乱吃!”

林美丽连忙点点头,躺在床上继续睡去了,张扬也还在睡觉,周围静悄悄的。唯有滴答滴答的输液声。

季得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娄台,怎么会就爱上了呢,这真是一个奥妙的问题。

到了下午,季得月便催促着林美丽快点回去卫明山,林美丽不放心季得月。

季得月道:“这里这么多人,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要回去照顾好师母,她本来就不出房门,阿姨们也不敢进去,你不回去,她饭都吃不上。”

林美丽点点头道:“阿月,我替师父给你道歉,你一定要原谅她,解药就是她还爱着你最好的证明。

因为上一辈人,她心中有怨念,撒在了你身上,以后应该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师母,对不对?

你看在她失去孩子的份上,帮她隐瞒着,不要告诉你师父,就只当她替你师父报错了仇,误伤了娄台!”

季得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道:“我没有因此事怨恨师母,我知道她心里的苦,这些苦多半来源于我,我又怎能怪罪于她,这些年来她给的温暖让我铭记于心,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林美丽这才长出一口气,出了门去:“师父,但愿未来我们都能问心无愧!”

傍晚,张扬进来了,他让季得月去休息,被季得月拒绝了。

季得月觉得张扬突然也有了碎碎念的毛病,他就着此事不停地劝说着她要照顾好身体。

最后实在无奈,季得月只能让出位置让张扬来看人,张扬最后说了一遍:

“我只有一个人,别让我分身照顾两个人,我很累的,娄台醒来要是看到你倒下了,我又该倒大霉了,你忍心看我被他辞退吗?

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的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季得月边走边嘀咕:“有这么严重吗,还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在哪里,真会编!”

张扬在后面不服气的道:“谁编了,我养只泰迪不算小吗,不需要我养活吗?”

季得月吐吐舌头,闭了嘴,服了他,不服都不行。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季得月听到哀嚎声,和机器滴滴滴的紧急通知声。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看,吓了一跳。

几乎是从床上蹦下来的,只见张扬用尽全力正按压着娄台。

娄台整个面部扭曲的厉害,青筋暴起,声嘶力竭的怒吼着:“放开我,放开我!”

伸手就扯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朝张扬的脸打了下去,张扬双手正掣肘娄台,无法分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被打倒在地。

嘴角很快渗出血液,但他没有一秒犹豫,又冲起来准备强行按住娄台。

娄台拔了身上的各种管子,见张扬站起来,又是一拳砸过去,被张扬躲开了。

季得月跑过去忙喊道:“娄台,你怎么了,别激动!”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季得月愣住了,娄台,在向她出拳头?

张扬飞奔着跑到季得月面前,替她挡了一拳,一锤结结实实的又打在张扬的胸膛上。

张扬一口鲜血喷出来大喊:“你愣着干什么,快点给他注射镇定剂,他不是正常时候的娄台,你千万别手软,快点,我俩可不是他的对手!”

季得月从震惊中回神,这确实不是正常时候的娄台,倒像是全身血液沸腾的怒吼的雄狮,眼见他失了理智,见人就打。

季得月赶紧拿了注射器,趁他用力之际,一针戳在了娄台的肩头,他正朝张扬打过去的拳头渐渐地松开了胳膊也垂了下去。

整个人软了下来,眼睛一闭,瘫倒在床上,季得月忙过去查看,拍了拍娄台的脸颊,看了看他的眼睛,晕死了过去。

季得月惊魂未定,看着张扬嘴角的血忙抽出纸巾递给他道:“怎么样,有没有事,刚刚谢谢你!”

张扬头疼的摆摆手道:“别谢我,跟你没关系,娄台要是知道他打了你,我怕他自己会废了这只胳膊。”

季得月看着娄台低声道:“他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像是变得六亲不认!”

李崇明听闻消息,急急地赶了进来,看到这凌乱不堪的场面叹口气道:“果然如此,人是活了,可这血液里潜藏的毒性侵蚀了他的神经和脏器,让他迷失了自己。”

季得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好不容易才开口道:“这只是暂时的,对吗?”

李崇明摇摇头:“毒性太强烈,太复杂,从刚刚的情形看,他不仅意识不受控,连身体也不受控,变得暴力有攻击性。

短暂来分析的话,可能就是见到了人,五毒之物对于人也是同样抱着攻击态度的,那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生存。

我想他只是暂时被血液所主导,但等到他彻底的恢复,他的人体意识压制住了血液,并很好的融合了新鲜的血液,情况会有所好转!”

季得月十分不可置信的道:“师祖,他现在有可能是毒蝎,也有可能是毒蛇?”

张扬摸了摸嘴角道:“真是不可思议,我说他一睁眼怎么冒着黑气似的,见到我,舌头斯拉斯拉的,而后我一凑上去,就开始对我攻击呢!

原来他已经蜕变成怪物了,这样他岂不是拥有了很多技能?”

季得月一眼瞪过来怒道:“你才是怪物呢,师祖都说了,可能只是暂时的。”

张扬立马举起手表示投降,自己去一边处理伤口。

李崇明看着季得月道:“你这两天最好回避一下,他的状态不稳定,随时可能会伤害到你,要不你先回去,身体要紧!”

季得月摇摇头,眼神坚定:“谢谢师祖关心,我不怕的,我相信娄台会挺过来的,我要守在这里,张扬一个人看不过来,我在,也许他就能认出我来了呢?”

李崇明也不再多说,医学总有奇迹,也许在乎的人就是那一剂最好的良药呢?

经过这一次的闹腾,季得月和张扬在娄台的周围划了一条线,这条线是起初张扬站到离娄台最近遭到攻击时的线。

他们要试探出娄台到底是无缘无故就会自动发狂,还是一旦有人进入到它所能接受的范围外激怒他他才发狂。

若不是自动发狂,那这就是一个安全距离的问题,这样的娄台其实不是不可控的。

最糟糕的就是见到人就攻击,把自己完全当做五毒的情况了。

季得月在身上装了跟多药,即使装了这么多以做防备,张扬还是不放心的不停地劝说她回卫明山。

季得月自然不理会,她不可能放着娄台不管,她觉得娄台此刻很需要她,不要问什么理由,第六感!

到了后半夜,张扬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季得月过来顶替他坐在仪器前,密切关注娄台的脉象。

季得月见夹子动了一下,夹子是夹在娄台的手上的,季得月没有马上过去,那条线提醒着她。

季得月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娄台?”

娄台的耳朵动了动,紧接着手指也动了动,季得月的声音再次传来:“娄台,你醒了?”

娄台?谁是娄台?

烈日当空,到处都是金黄色的沙子,一阵风吹来,沙子迷眼,飞飞扬扬。

娄台以仰视的角度看着面前的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她的身后还躺着一个男人,小姑娘满脸惊喜又震惊的正神色复杂,略带害怕的目光盯着他呢!

娄台眨了眨眼,这个小姑娘有种熟悉的感觉,盯着他干什么?

只听她自言自语的道:“没错,这就是金盏乡,我不会认错的,走南闯北找了你数年,没想到在此看见你,老天对我不薄,只要找到你,就能圆了师父的梦。”

娄台皱起了眉头,她叽叽咕咕说什么呢?总盯着他看什么?

娄台忍不住自己也看了自己一眼,活生生地给吓了一跳,这大大的两个黑色的钳子是什么高级装备?

这长得长长地触角又是什么东西画出来的?

感觉它们还会走路,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无影脚?

等等,怎么有撕撕的响声?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一直摇摆不定,娄台向后一看,差点晕死过去,那长长的响尾是什么鬼?

这一定是做梦,做梦,可梦中的女孩怎么这么真实?

娄台感觉这个身体自动进入了抵御姿势,高高的举起了钳子,娄台用手把钳子往下拽,可怎么也拽不下来。

对面的女孩手上拿了很多瓶瓶罐罐,她嘴里念念有词道:“原来传说中的金盏花真的有守护神,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你可以退后,我绝不伤害你。

不然就不好意思了,我这个药水可是很厉害的,名字叫化尸水,怎么样,一听就怕了吧,只要你退后放弃守护它就可以。”

娄台想面前有什么东西需要守护,它看了一眼,不就是一个类似仙人掌的植物吗,守护它干嘛,快点后退啊!

可是这个有大钳子的东西格外霸气,视死如归的样子硬是一步不后退,尾巴上的毒刺响的更厉害!

小女孩紧张的道:“看来你和这金盏花真的是依附关系,你靠它的养分而活,它靠你的血液壮大,那对不起了!”

小女孩说完就洋洋洒洒的把瓶子里的东西撒向了黑钳子,钳子被那药水嗤到滋滋的冒烟,不多会,黑色的钳子就被腐蚀了,钳子一角不见了,冒出黑色的血液。

娄台本能的瑟缩,可黑钳子岂会后退,它跳起来把尾巴扫向那女孩,嗤又是一阵烟,响尾也被腐蚀了,娄台不禁惊呼,好厉害的药水。

黑钳子被彻底的的激怒了,它张着大钳子举着长尾巴向女孩进攻,这次很幸运,划破了女孩的手指,一滴血滴进了面前的被人称为金盏花的植物上。

女孩也怒了,它又摸出了一瓶子东西,撒了过来,这次娄台感觉眼前黑了,躲无可躲,黑色的大钳子迅速的化作一滩水。

娄台震惊的看着这一滩水,意识与身体分离,他高高地飘在空中。

他看到那个女孩把金盏花装进了兜里,割了一块挤在了那个男人的嘴里,那汁液血红血红。

不多会,娄台感觉嘴角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很不舒服,用手一擦,血红一片,情形竟与那男人相同。

娄台看到一只狸猫来甜食了男人嘴边的汁液,这感觉似曾相识,在此之后女孩终于撑不住,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在这漫天黄沙里,让人倍感绝望,可那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就在这临死关头,突然出现一只部队,雄赳赳,气昂昂,气势恢宏。

娄台的最后一丝意识消散了,周围一片黑暗。



第二百九十章 性情大变

娄台的耳边依旧回荡着那声呼唤:“娄台,你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是谁,到底是谁,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这声音无比的熟悉,又陌生,!

娄台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那种渴望,兴奋,天真又无邪的眼睛。

猛地睁开眸,娄台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身体很僵硬,他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身体里的走向,举起胳膊一看,血液确实走向逆行又顺行,像是在里面不停地碰撞打架。

脏器也是感觉异常的沉重,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她依然在道:“娄台,真的是你吗?”

娄台想回答:“不是我是谁?”

可是嗓子打开却发不出声音来,舌头却突然伸出来,绕了一圈又缩回去。

季得月呆愣在那里,本来也就一直站在线外,现在又亲眼看到娄台这幅场景,硬是没敢动一下,生怕激怒他。

娄台想转个头看看那是谁在说话,可是转不过来,头非常不灵活,大脑也不听使唤。

支撑着僵硬的身体坐起来,木呆呆地连身体一起转才看到笔直站在一旁的季得月。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熟悉又陌生,他如梦中一样,想要表达想要询问想要说话,可舌头再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声来,这个躯壳和灵魂成了不配套的装备。

他的灵魂像是被禁锢,他想起了梦中的场景,他那时寄宿在黑色的大钳子里,娄台忙看向自己的身体,还好,手不再是那样恐怖的大钳子。

有手有脚,他变成了人,只是梦中的小女孩是谁,面前的女人又是谁,头脑中莫名的片段一闪而过。

什么都记不起来,娄台双手抱着头,想说话也说不出来,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怪异的举动。

他这是怎么了?娄台望着自己的双手,双腿离地想要站起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季得月什么也不顾了,本能的伸出胳膊准备扶住娄台,却不想他伸手反客为主将她整个人推到在地,力气大的惊人!

季得月闷哼倒地,大吃一惊,连痛都忘了,张扬说的不错,他真的会动手推她,他忘了她?

季得月不可置信的道:“娄台,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吗?”

娄台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好痛啊,可他伸手推到那个女人完全是本能,是条件反射,潜意识里有东西不停地警告她,不要和人类靠得太近!

娄台看着倒地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声,想动手去扶起她,腿却不能行走一步,稍微一动,就想跪倒在地,直立行走好像很困难!

季得月泪流满面,心痛不已,咬着牙道:“娄台,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说的?”

娄台看了看双手,胳膊上缠着纱布,他张了张口,依然只是吐了舌头,什么也没说出来。

季得月不再难为他,自己站起来,尽量平和的道:“你现在说不了话那就听我说,好吗?

现在你要学会控制你的身体,控制你的脾气,你看看镜子。”

季得月拿了一面全身镜放在床边道:“你的手,你的脚和我们的都是一样的,你有着帅气的五官,笑起来像会发光的仙子,超凡脱俗。

不信,你现在笑一个自己看看?”

娄台依然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他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用手指摸了摸镜子里的人的鼻子,嘴巴,眼睛,手还有脚。

可对于季得月所说的笑一笑,他却无法做到,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再道:“你不懂笑,你不会笑。”

季得月见他没有反应,也没有太在意,凡事都有个过程,若真如师祖所说他被五毒之血所同化,那他现在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季得月相信他会慢慢地认识到自己,待血液融合,他的接受能力会逐步增强,他本身的血液一定可以战胜五毒之血,到时候她的娄台就回来了!

季得月越想越兴奋,看看,现在,娄台不就在思考,在观察,变得没有攻击性了吗?

季得月接着道:“你可以用手吃饭,用脚走路,双腿可以支撑住你,完全不用担心,来,看我,像我一样先迈左脚,再迈右脚。”

季得月像教孩子一样点点滴滴的告诉娄台,并给他做示范。

娄台起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渐渐地会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步伐尝试着动一动。

待走出第一步之后,就渐渐地找到了感觉,即使身体里的声音在不停地阻挠:

“不,不对,你是用爬的,你该用爬的,你只能用爬的。”

可娄台看着那个女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就是无条件的相信,想要跟着她尝试,按照她说的做。

当做了一次之后,他立刻打开了正确方式,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姿态,果断的忽略了心里的声音。

季得月出去厨房端了一碗粥过来,放在距离娄台一米远的桌子上道:“这是粥,你爱吃的,你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吃这个,勺子在一边,你试试?”

娄台看了季得月一眼,乖乖地坐到桌子旁,看了看碗和勺子,在季得月鼓励的眼神下,他用两个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勺子。

季得月一愣,这诡异的姿势,他的手强劲有力,可是两个手指怎么可能操作勺子呢?

季得月在娄台的面前慢慢地握紧手指捏了个锤头道:“要不,你像我这样,一把全部抓住勺子柄,这样就不容易脱落!”

就是平常孩子似的一把抓,那宽大的手掌包围了整个勺子柄,就完全只露出了一个圆勺子。

抓住勺子娄台象征性的看了季得月一眼,季得月虽然愣怔但也不好拆他的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只能道:“像这样挖起来吃掉!”

季得月做了个用勺子挖东西送进嘴巴的动作,她嘴巴张得很大,有莫名的喜感,惹得娄台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娄台便按照季得月所说,用那仅剩的一个圆圈挖了一勺子粥端平了往嘴里送,动作有点幽默,还好他手不抖,肢体协调,勺子里的粥才没洒出来。

娄台在季得月希冀的眼神里把粥送进去,却在季得月惊愕的眼神中一口吐了出来。

娄台看着季得月的表情,大概猜到自己做的不好了,他耷聋个头,这口饭他确实咽不下去,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吞不下去。

季得月心口的火在看到娄台耷聋的脑袋时瞬间被浇灭了,她走过去想要抱抱他,刚挨着他的头发,就见娄台伸出手掌,一掌打在季得月的胸膛,将季得月推出老远。

季得月踉跄着扶住凳子站稳,胸口很闷,她看着娄台正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掌,表情愕然。

季得月发觉他用的力道似乎有所减弱,她第一次可是直接被她打倒在地的,这可是个好消息。

这有可能说明娄台对她产生了记忆,并且是好的记忆,让他下手之间有所犹豫,这就是人的思维,没错了!

季得月瞬间激动的道:“对得,就像这样,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我只不过是想抱抱你,没有恶意的,我看你有点沮丧,只是想安慰你,一时间忘了那个奇特的定律,不好意思。”

娄台扭过头看着季得月,像是在想她说的什么,看到她满眼带笑的模样,心里莫名的软的一塌糊涂,突然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声音很响,季得月一愣,呆呆地看着娄台,他是在干嘛?

是有意识的在忏悔还是无意识的举动?

季得月轻轻地道:“你不必这样!”

心里莫名的难过,娄台潜意识里还是深深地爱着她,失手推到她,明明没有记起她,却下意识的自我感觉内疚,打自己,伤害自己,以减轻对季得月的伤害,更是间接地安慰她。

季得月笑着道:“我不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只要好好跟着我学,好好听我说的,然后照做,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娄台这才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季得月看了看那饭碗道:“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娄台也看着那饭碗,心里总觉得该吃下,可偏偏又吃不下。

季得月想了想道:“那我给你冲杯牛奶,你等着!”

他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季得月总想让他多多少少吃点东西。

牛奶端来也是远远地放在桌子上,季得月鼓励的道:“这个你喝着试试?”

娄台没有拒绝,他还记得刚刚季得月交待他的话,一只手在牛奶杯片试了又试,食指和中指蠢蠢欲动,可怎么也夹不住,季得月看着不说话。

娄台试了几次都夹不住,无奈只能上手跟握勺子一样一把抓,很好,杯子被抓在了手中。

季得月喜不自胜的看着他,他会思考,会尝试,有思维,这很好。

娄台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一口气喝光了全部的牛奶,他的喉咙不停地排挤这种东西的进入,味道也是极其的难喝。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吃蝎子

可是娄台看着季得月期待的眼神,这口奶憋死都不能吐出来。

季得月见娄台喝完了牛奶,不禁松了口气道:“太好了,只要能进食就好,你在这呆着不要走动噢,我去问问师祖,分析分析。”

娄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季得月刚站起来往外走,娄台也站了起来,季得月走一步娄台跟一步,距离就那么远始终不变。

季得月回过头不解的眨眨眼道:“你可以在这里呆着的,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

可娄台既不回答也不回头。

季得月想了想道:“也好,你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了,那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吧。”

天刚麻麻亮,远一点的地方还看不太清楚,空气真好啊,季得月忍不住呼了几口道:

“你可以像我一样,深呼吸,闻一闻,这清晨的味道,真好!”

娄台按照季得月的做法,深呼吸一口气,眸色突变,这空气中有同伴的味道,很浓烈,还掺杂着它们的血腥气。

这不禁吸引了娄台全部的注意力,前面行走的季得月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脚不听使唤转了弯就朝秘密养殖基地而去。

季得月一个人还在前面絮絮叨叨道:“师祖一向起的早,这时候应该醒了,是不是我太着急了,会不会打扰到他?”

后面的脚步声好像停了,季得月好奇的扭过头,大吃一惊,人呢?

背后什么也没有,娄台刚刚还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这是?

季得月心头暗道,糟糕,这里到处都是草药,毒药,毒虫,他要是乱跑乱撞,那就完了,他身体还处在崩溃边缘呢!

季得月往回走,边走边小声喊:“娄台,你去了哪里,快出来,这里不能乱跑,娄台?”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应答,季得月皱起眉头,不应该啊,他现在可不像是会随便跟她开玩笑的人。

走回头路只有一个岔路口,这个岔路口是通向师祖的秘密养殖基地的,这里专养毒蛇毒虫。

季得月大叫一声,完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身体里流着五毒之血,难不成这血能与五毒产生共鸣不成?

季得月加紧脚步往基地跑,在基地门口,她远远地望见了娄台,她正从玻璃透气孔里看向里面,他的面前是五步蛇养殖基地。

季得月在他背后五米处停下脚步,娄台看的专心竟没有察觉。

季得月正准备喊他,就见娄台撬开了门锁,他打开了门,季得月心下突然好奇他要做什么,便没有出声。

娄台走进去,里面有个玻璃房,玻璃房也上着锁。

娄台一踏进门内,季得月就见所有的五步蛇瞬间扬起了头,做出了攻击的姿势,那嗤嗤的声音像是一首乐章。

娄台每走一步,这些五步蛇就往后退一步,全部缩到了离娄台最远的那个角落里,黑压压一大片,挤成堆。

季得月惊诧的瞪大眼眸,这些毒蛇竟然怕娄台?

季得月向前走了两步去看隔壁房内的眼镜蛇,眼镜蛇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全部警铃大作,头朝一个方向高高地扬起,像抵御外敌入侵。

娄台每走一步,它们就后退一步,这景象差点让季得月尖叫,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象。

是什么让它们怕成这样,即使娄台身上有五毒之血,毒性强烈,也不至于让这些蛇吓得扎堆后退啊。

娄台突然一手撬开了眼镜蛇的门锁,玻璃房门打开了,季得月连连后退吓了一跳,这些毒蛇要是跑出来就麻烦了。

季得月既不想打扰娄台,也不想毒蛇跑出,便赶紧在门口撒上了雄黄。

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娄台打开门后,没有一条蛇敢靠近门,更确切的说是没有一条蛇敢靠近娄台。

季得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镜蛇如先前的五步蛇一样挤在一起缩成一团,这简直不可思议。

更让人大吃一惊的是娄台,他突然整个人如蟾蜍一样趴在了地上,舌头如信子一样伸出嘴外来来回回的收缩。

对面的眼镜蛇一动不敢动,即使吐着信子也不前进分毫。

娄台突然狂暴的扬起头做了个攻击的姿势,只见对面的所有的眼镜蛇全部立马卷成了一个圆圈,把脑袋埋在最中间。

这动作整齐一致,既像是自我保护,又像是另一种臣服。

娄台看着这眼前的画面,可能比较满意,他嗤了几次舌头后,站了起来。

季得月赶紧退后几步,躲在门边,娄台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季得月忙吞咽着唾液,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的声音,季得月探出头来,旁边是毒蝎养殖玻璃房,她见娄台已经站在了毒蝎门前。

这一次娄台的背影挺得很直,季得月从后面望过去,挺拔感让他的身形更显得玉树临风。

只是那房内的毒蝎是怎么回事?那毒蝎更是夸张,全部整齐的排成了队,一行一行像行军打仗一般,它们的两只大钳子此刻垂在地上,像做出了朝拜的姿势。

毒蝎一般常常的举动就是高举双钳,十分好斗,季得月还是头一回见到这震撼的场面,它们在面对娄台时半分攻击性都没有。

一动不动的模样真的像是在听号令一般,季得月突然回忆起,这种类似的场面她在十岁时遇见过一回。

就是在那场风暴中,她偶遇娄台,又幸运的遇到了罕见的金盏花,而这金盏花的守护者就是一只传说中超出常人想象的毒妇蝎,它有着号令毒蝎的本事,季得月亲眼见过,它发号施令让毒蝎围攻她。

随着毒妇蝎的灭亡,毒蝎们也四处窥逃。

这场景像极了当年,而且娄台的双手扒在玻璃上不知在做什么,会发出与玻璃的摩擦声,毒蝎们依然一动不动。

难道这是娄台与它们沟通的方式不成?这毒蝎与蛇类不同,毒蛇看到娄台都是恐惧加逃避。

而毒蝎是靠近加朝拜,很明显,娄台的血液中毒蝎的成分应该是占据了主导地位,这才让毒蝎自然而然的与之亲近!

季得月捂住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莫不是这与娄台当年喝了金盏乡的汁液有关?

金盏花是靠毒妇蝎的血液生存的,娄台机缘巧合喝了毒妇蝎的血液,现在又有五毒之血,这难道才是娄台变的有兽性的原因?

季得月悄悄地再次探出头,这一看差点吓死她,她看见娄台捏起了一只毒蝎正要往嘴里喂。

他的头扬起,嘴巴大张,季得月什么也顾不了了,大喊一声:“娄台,住手!”

喊完她明显感觉娄台背一颤抖,季得月从背后整个抱住娄台哭的泪眼模糊的道:“你不可以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你放开它,你怎么可以吃它?”

哭声越来越大,震得娄台全身僵硬,手一抖毒蝎掉在地上,即使掉在地上也没有逃走的打算。

娄台冷冷地看着胸前的手,右手慢慢地杨起来,这感觉,会使他的全身发麻,这触感,会使他血液沸腾。

不喜欢,不喜欢,身体的人不停地产生抗拒道:“推开她,推开她,你不是她可以碰的,你是神圣不可触摸的,这是人类,会伤害你的,不喜欢,不可以,不要。”

娄台一闭眼,这双手就不停地在脑海中晃荡,总感觉有什么要从大脑中蹦出来,可最后画面定格在那朝拜的毒蝎身上。

人,是不可以触碰,不可以信任的!

娄台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季得月的手,一转身,一使力,季得月被娄台钳制着胳膊在他的怀里转了个圈。

手就被娄台扭在了身后,疼的她龇牙咧嘴道:“娄台,疼,疼……”

季得月看不到娄台的表情,只感觉他温热的手掌有片刻迟疑,出了少于的汗,有黏腻感。

下一秒,她就被娄台强制性地按压在玻璃房的墙壁上,娄台的动作很粗鲁,季得月整个人贴在玻璃上,脸都瘪了。

季得月不放弃的继续道:“娄台,我是阿月,你快放开我,我疼!”

季得月没有听见任何回答,只有窸窣的声音,她乍一看吓一跳,只见所有的毒蝎堆成小山一样,底下的毒蝎给上面的毒蝎当垫子,从墙边搭起了一副长梯。

季得月脸旁边的玻璃上是有大概硬币大的小孔给毒蝎透气的,这个洞原本毒蝎是不可能够到的,可现在不同。

不知为何它们像有了智商一般,可以成队反复的堆砌,慢慢地靠近季得月的脸。

季得月忙吼道:“娄台,你停下,你看看我,你会后悔的,不要这样做,不要让毒蝎靠近我,我肚子里有孩子……”

季得月吼完就见一只毒蝎终于达到了这个高度,它伸出了那黑漆漆的大钳子,从洞中即将穿过,放大再放大,季得月瞪大眼眸看着那即将戳在她脸上的大钳子。

突然身后按压住她头部的手松了,季得月本能的尖叫出声后退一步,一个后退就撞到了身后的娄台。

季得月以为他良心发现,回头才发现他双眼涣散,极度痛苦似的慢慢地合上了双眼,整个人如大楼一般轰然倒塌,向后仰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排斥

季得月还在错愕中,但她很快做出反应,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娄台的头,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头部却在季得月的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季得月就只想护住他,无论他刚刚做了什么。

在娄台倒下的一瞬间,玻璃房内的毒蝎也轰然倒塌,散落在地,再没有了刚刚磅礴的气势。

惊心动魄的一幕几乎耗尽了季得月所有的力气,她抱着娄台的头,慢慢地躺在地板上,喘着气,久久无法回神。

天渐渐明亮起来,阳光从门口照进了玻璃房内,季得月捂住眼睛,吞了口口水,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坐起来,拍了拍娄台的脸颊,没有动静,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倒下去了?

季得月爬起来出门去,她搬不动娄台,自然要去喊张扬来把他拖回去。

上了鹅卵石路,正遇见张扬一副急冲冲的样子跑过来,见到季得月脸色十分差的道:

“你跑哪去了,娄台呢,你知不知道他很危险,还敢让他到处乱跑,要是有事你也应该叫醒我啊,我这一睁眼,半个人没有,吓死我了!”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道:“确实对不起住,现在遇到麻烦了,还请你帮忙把娄台扛回去!”

张扬一愣忙问道:“他人在哪?”

季得月指了指身后道:“在后面的养殖基地里。”

张扬忙跨过季得月往那边跑,边跑边问:“这里养的什么东西,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季得月迟疑了一下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有点蹊跷,等会我好好跟你说,总之,他现在倒地不起,没了意识,我抬不回去!”

张扬刚跑进门就看见了倒地不起的娄台,仔细看了一眼这房内,才看清养的都是什么玩意,吓了一跳,立刻和它们保持距离。

翻了个白眼道:“这一大早上的就跑到这里受这刺激,你们没毛病吧!”

季得月表情凝重的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本打算留他在实验室,我去请师祖,可他偏偏跟着我,结果半路突然消失,我一路找寻,才发现他的踪迹。

就在这里,我看见了诡异的画面,这五步蛇和眼镜蛇本来已经剧毒无比,可它们看到娄台却四处逃串,像老鼠见了猫。

后来全部团了一个球,没有任何防御之力,娄台这才什么也没做。

不过毒蝎就不同了,娄台好像和毒蝎有想通之处,能交流,甚至可以说,他能号令这些毒蝎。

就在刚刚那些毒蝎互相帮助架起了长梯,准备攻击我,后来不知为何,娄台突然晕倒,这些毒蝎也溃不成军。”

张扬不可思议的指着这些毒蝎道:“你的意思是它们变得有思想,有团队合作精神了?”

季得月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我亲眼所见,骗你干嘛!”

张扬拍拍手掌道:“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躺在地上的这个到底是何方神圣,照你这么说,他还可以统领蝎军呢,这不就是万毒之首了?”

季得月沮丧着脸道:“我不要什么万毒之首,我只要娄台!”

张扬无奈的叹口气道:“不管了,先抬回去再说吧,我感觉他会成为被研究的标本,这世界又会在医学领悟前进一个新高度!”

季得月一巴掌拍在张扬的肩上道:“你是不是兄弟,小心我缝上你的嘴!”

张扬赶紧闭上嘴巴,抗起娄台往回走。

师祖李崇明已经等在实验室,季得月赶紧把刚刚所见所闻跟师祖讲了一遍,李崇明蹙紧眉头,摇头叹息:

“这真是怪哉,没想到这个娃娃身体里竟有这样强大的爆发力,这五毒之血对他影响这么大。

我原以为只需要适应两天,他就可以消化掉谢谢血液,与之融合,没想到竟被它同化。”

季得月试探着道:“会不会与他原来所中之毒有关?我已经了解到他是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中的毒了。”

李崇明惊叹的哦了一声道:“你知道?说来听听!”

季得月酝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他曾经被人背叛过,当时身体多处刀枪伤,又被人从高空抛下,命悬一线。

就在那时他意外的吃到了一种东西,金盏乡……”

师祖突然打断季得月道:“你说什么,金盏乡?”

季得月激动的点点头道:“难道师祖也听说过金盏乡?”

李崇明带着少许激动和期待道:“你是说娄台吃过金盏乡?那就是他见到过金盏乡,你应该知道,那是失传已久的一味罕见的神奇的堪比回神丹的药材。”

季得月道:“是的,就是它,师祖知道此药的功效吗?娄台当时就是吃了金盏乡的汁液,而金盏乡听说是由能震慑八方的毒妇蝎若守护。

我怀疑他的体内就是有毒妇蝎的血潜伏了八年之久,再加上五毒之血,才会血液无法混合,五毒之血和毒妇蝎的血压制住了他少有的自身血液。”

师祖仔细的回忆着许多年前的记忆道:“难怪娄台会出现每逢月圆夜就发病的征兆,这就有了可以说得通的理由。

古书中记载,金盏乡和毒妇蝎是每逢月圆夜借助天地灵气,来互相取食血液的,这样可以互相提供持续一个月各自所需的养分。

若娄台真的喝过金盏乡的汁液,他体内自然也有毒妇蝎的血液,两者混合时间就在那每月月圆夜。

娄台出现病症的原因就是他的血液无法与这二者相融,金盏乡虽然救了他的命,也像毒药一样一股脑的想要进入他的身体里,而娄台从小接受严酷的训练,身体状况良好,血液也很干净,它自然排斥毒妇蝎的血。

刚好这一次给娄台注射了大量的五毒之血,这血和毒妇蝎自成一脉很快就融合,占据了主导。

这才导致娄台性情大变,行为怪异,可他身体内还是有部分干净血液,有可能压住毒血从新活过来!”

张扬拍手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若真是这样,要怎样才能让娄台重新变回来呢?”

李崇明摇摇头道:“这还有待观察,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慢慢地引导,他现在对这个世界陌生又熟悉,肯定时常困惑焦躁。

他对人天生排斥,他的身体也是毒液横行,千万不要被他弄伤,一旦接触到他的血液或者被他抓伤,都有可能中毒。

小然,你要多与他沟通,你的身体虽然可以承受许多毒素,那只是怀孕之前,现在也难说,一切以孩子为重,最好少让他与陌生人接触!”

季得月只能点点头道:“师祖,那我考虑带娄台回去疗养,这次谢谢您了,没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得月说完上前抱住李崇明,满是撒娇的意味,李崇明笑呵呵地道:“你带他回去也好,找个人少又安静的地方,他的行为怪异起码这段时间不会好转,你要有点耐心。

另外,我既然知道了根源,会想尽一切办法查询相关的古籍,希望您找到根治的办法,让他免受苦难。

随着他的年龄的增长,身体机能的下降,承受痛苦的能力会大大减弱,这个问题不解决,他的后半生也不好过!”

季得月谢过师祖李崇明,便和张扬一起带着娄台回卫明山。

人少安静的地方非卫明山莫属了,关于娄台的消息只字片语都不能透露,现在外有组织余孽虎视眈眈,盼着消灭娄台卷土重来。

内有不少娄台曾经得罪过的人,就指望抓住什么把柄好搞垮娄家,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出祸患。

娄台在车子的摇晃中摆了摆脑袋,像是要醒过来的迹象,张扬感觉不妙,跟季得月使了个眼神,季得月不得已只能赶紧给娄台注射了镇定剂。

在一个车厢里,若娄台醒来感觉不适,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他要是控制不住,张扬和她都要遭殃了。

季得月看着继续沉睡的娄台,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明显感觉他的脸颊消瘦了不少。

季得月看着张扬道:“还有个难题我想请教你!”

张扬看着季得月略微惊讶:“有话你就说,这么见外干嘛?”

季得月道:“之前我给娄台吃粥,他像是很难下咽,吐了出来,后来我又给他喝了牛奶,我能看出来他是强忍着喝下去的。

本来我打算离开一会,让他自己调整不舒服可以吐出来,可他又没有,还跟着去了养殖基地,就在养殖基地里我看到一件怪事。

他那会正准备吃毒蝎,若不是我阻拦,他怕是都吃进去了,我不知道他这个状态要吃什么。”

张扬捂住嘴巴,一副恐惧的样子道:“真的有这么恐怖吗,不会五毒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吧!”

季得月愣了愣:“五毒吃什么?”

张扬也是微楞:“你这个问题有点深奥,让我去查查动物百科。”

季得月央央的支着脑袋,他见到蛇没有吃蛇,是觉得蛇太大,一口吞不下去吗?

毒蝎比较小,而且不挣扎,活吃下去会不会很美味?

季得月觉得自己中毒了,尽想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她不禁笑出了声,若以后让娄台知晓如今的他干出的奇葩事,他会不会寻短见!

车子在卫明山停下时,林美丽就出来迎接,季得月抱住林美丽,久违的感觉。

林美丽拍了拍季得月的脸颊道:“你在那里真的没吃饭啊,瘦了一圈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孕妇呢?”

季得月摸了摸脸不确定的道:“真的瘦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关键我不吃也不觉得饿,有时候又吃不下去。”

林美丽叹口气道:“那娄台怎么样了?”

季得月叹口气:“旧病加新病,难以言说,复杂的很,进去我跟你细说。”

三人把娄台抬到二楼主卧,季得月拿了毛巾仔细的给娄台擦拭脸颊手臂,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沿上看着娄台安静的样子不禁笑了。

等他醒来怕就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了,低下头在娄台的嘴唇印下一吻。

这一觉醒来,很多事可能都变了,季得月有点茫然,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娄台却出事了,他手上的活会怎样。

而且这么多天怎么就没见到黄岐?

季得月拿过手机就打给了海风,海风接通时略微惊讶道:“你不是跟娄台过二人世界去了吗,怎么会打来?”

季得月不解的道:“二人世界?”

海风略微诧异道:“难道不是吗,娄台可是雷打不动天天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我听他的秘书说已经两天没去上班了,这种事肯定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发生,不要害羞,说吧,去哪里度蜜月了?”

季得月叹口气还是实话实说道:“娄台,他有点不舒服,张扬在这里,你要来吗?”

海风放下电话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来了,几乎是带风一般的男子,在一楼听张扬说了后,风风火火的就上了二楼。

海风打开门,就欲往床边去,季得月忙拦住他道:“现在你不适合靠近,我们有话外面说!”

海风疑惑地瞅了瞅床上闭着眼睛的人道:“他这是怎么了,他可是刀枪不入,有三头六臂之人。”

季得月眨眨眼道:“这么厉害吗,可惜他没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中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毒!”

海风张大嘴巴:“啊?”

一声啊,让楼下的张扬不禁也啊了一声,怎么练才能练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这不是搞笑么?

季得月觉得娄台的事海风应该是知晓得,她便问道:“我好像很久没看到黄岐了,怎么回事?”

海风边下楼边道:“这时候才想起来,真是心大,他明天就回来了,上次在朵拉广场,他不善于黑暗中作战,被四五个人围攻,处于劣势,没死就算命大。

他的家人把他接回老家休养去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季得月瞪大眼睛,她真的没有察觉,当时只顾着尚北冥了,黄岐原来也受了伤,季得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她也太不关心娄台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发怒

娄台的贴身保镖不在,她都不知道问一下。

季得月又道:“黄岐原来还有家人啊!”

海风啧啧称奇道:“你都知道些什么,有没有常识,他是个军人,又不是孤儿,还是个不小的大家庭呢。

别看他平常寡言少语,他可是个比娄台还幽默的人,是保镖里的调味剂呢!”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黄岐确实不沉闷,还很有个性,她可是亲耳听见黄岐劝说娄台不要辜负了徐然然呢!

是个真心为娄台着想的人。

季得月道:“娄台现在暂时无法挑起重担,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他手头上的事?”

海风扶了一下额头唉声叹气道:“有没有搞错啊,他端了人家的老巢,人家正在准备奋力还击呢,他此刻死机了,你让对手怎么想。

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我一定要去给他打醒!”

说完又转身上楼,季得月在后面慢悠悠地道:“你确定你打得过吗,他现在对于攻击他的人可是绝不留情的!”

海风立马折回来挺了挺身子道:“没必要浪费时间,这么难搞还是交给你好了,我先去一趟娄宅,跟娄伯伯商讨一下,处理一下他的身后事!”

季得月抽抽嘴角,什么身后事,娄台还没死呢,海风还真是个乌鸦嘴。

季得月在几步远时喊住了海风道:“这件事告诉娄伯伯,你觉得合适吗,他会不会太担心?”

海风犹豫了一下道:“娄伯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他也不会多诧异。

就是伯母有点一惊一乍,最喜欢大呼小叫,娄台又是她的独子,看的跟宝贝一样。

若知道情况比较糟糕,我怕她会亲自上一趟卫明山,娄台不醒,你一个人估计应付不过来,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说呢?

毕竟手头上事情还有很多,娄台一天不出现,就有许多事无法步入正轨,娄家早晚会知道的!”

季得月知道此事瞒不过娄家,娄台就算再忙,经常出差,公司的事,家里的事也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已经两天没出现了,黄岐又刚好不在,还不知道公司乱成什么样了。

季得月叹口气道:“你既然要接手,不说出实情娄伯伯也不会太放心的交给你,确实是早晚都要知道的,我这里能应付得来,你去吧!”

海风走后,季得月觉得海风说的有道理,伯母知道娄台出事,一定会来的。

她赶紧拜托林美丽,让她想尽一切办法,查出夏夫人的喜好和口味。

季得月翻了很多书籍查询关于五毒的各种由来和传说,以及五毒的日常习性。

关于日常习性,季得月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在明园,对于养殖基地她帮忙照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

所以她断定娄台睡了五个小时后还不起,不是因为镇定剂,而是他的嗜睡症犯了。

对于五毒来说大多数时间都是睡觉的姿态,而且多数昼伏夜出。

季得月又翻了翻食谱,关于如何烹饪蛇肉,蝎肉,季得月查了不少视频,并且请来了之前聘请的大厨一起探讨。

可这些大厨多数只会五大菜系的菜肴,对于季得月提出的花式烹饪,望尘莫及,但他们表示会按照视频认真学习,只要食材到位。

外出购买食材的佣人对名单上罕见的食材也是吓得目瞪口呆。

很早之前,就听说彩云之南有食蝎肉的先例,现在还发展成了特色美食。

季得月赶紧在网上挂出牌子,高薪聘请彩云之南会烹饪蝎,虫等古怪食材的老厨师。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当天下午,季得月就迎来了第一位厨师。

佣人跑了z市整个的农贸市场,才找到这些罕见的食材。

那位厨师到场后,要向其他厨师展示自己的厨艺,当然对于这些另类的菜肴,这些大厨也是吃的胆颤心惊。

但出于高度的强烈的职业精神,他们还是毫无畏惧的试吃完了所有的菜品,并给出了高度赞扬。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一件艰巨又重大的任务,娄台的饭应该有着落了。

张扬看着那桌子上的菜目瞪口呆,转而捂住鼻子就去了卫生间,对于不常接触这些的人真是不好接受。

什么蛇肉羹汤,什么干煸蛇肉,什么爆炒蝎尾,什么油炸蝎钳,唉,季得月看着这黑糊糊的东西,也实在提不起胃口。

下午娄台终于睡醒了,季得月正坐在沙发上整理书籍,娄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到了季得月。

他动作很快往后瑟缩了一下,季得月看见了,他是惊讶她一个人在屋里呢,还是想起了之前把她按在玻璃上的场景呢?

季得月放下书籍道:“你醒了,我们回家了,饿不饿?”

娄台四周看了看,确实和先前白茫茫的天花板不同,这个吊灯华丽而又温馨,灯光暖黄色,暖暖的,让人心里不禁温柔起来。

壁纸采用的复古风,印着浅浅的水墨画,黑白两色,既有韵味又有内涵。

娄台在这里莫名的放下了防备,起初看见季得月时的瑟缩也渐渐地适应了。

只是他还不太明白家是什么概念!

季得月站起身来道:“你看看这里面,有刷牙洗脸的东西,我现在示范一遍,等会你照做。”

说完季得月便按照平常起床的程序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娄台坐在床尾仔细的看着,不说话不捣蛋,乖地像个孩子。

季得月做完这一切,便出来走到沙发前道:“你进去,来一遍!”

娄台便乖乖滴走进了卫生间,对于这样的设备和格局,他显然不适应,四处看了看,拿起了牙刷,可他怎么都拧不开那个牙膏的盖子。

连续尝试了四五遍,季得月走近了一步道:“需不需要帮忙?”

娄台看着季得月,犹豫了一会,把牙膏递了过来,季得月拧开之后再递回去道:“轻轻一挤就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牙膏已经华丽丽的在洗手台的玻璃上留了长长的印记。

娄台用力过猛,一挤飞的难处都是,季得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捏了拳头又松开,终是没说出来。

看着娄台看过来的无助的眼睛,季得月只能微笑着道:“那你就从玻璃上取下来一点放在牙刷上试一试,别嫌脏,这叫节约。

剩余的只能用纸巾擦掉了,要把玻璃擦的和原来一样亮才行哦!”

说完递过来一盒纸巾放在门口,娄台扯了两张呼啦,划的满玻璃都是牙膏。

季得月无语的看着娄台,头疼地扶着额头,道:“你觉得这样很干净吗,给你五分钟,刷牙洗脸擦玻璃,我去给你端饭过来!”

说完季得月就出了门去,娄台看着季得月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手上的卫生纸丢掉,又扯出来几张,继续挨着玻璃胡乱地擦,擦着擦着,镜子模糊的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娄台不知为何,竟生出了厌恶的情绪,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更是搅的他心烦,他用杯子舀了一杯水噗一下全部泼在镜子上,水花四溅。

季得月进门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痛,师祖说过他易怒易烦躁,她刚刚是不是太严厉,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季得月放下托盘走到卫生间门口道:“要不让我来试试?”

娄台看了她一眼,没理会,继续舀了一杯水泼了上去,季得月低着头笑出声,果然是娄台,倔强中带着感性,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娄台见她嗤笑,丢了杯子,出了卫生间的门,站在一边看着,季得月看了他一眼,这是默认了让她来?

季得月走进去,拿了纸巾沾了水,一点一点的仔细的擦拭,每一下都带走一片污渍,季得月笑着道:

“没关系,你以前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不会做很正常,只是你这脾气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谦虚,不克制,想爆发就爆发啊。”

娄台一声不吭重新上了床躺下,闷头盖着被子,季得月停下手里的活,不禁好奇,他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作为人的意识越来越强烈,情绪也越来越多样?

为了试探,季得月把饭菜端在手上装模作样的吹了吹道:“好香啊,有没有人闻到?”

没有动静,娄台头都没有伸一下,季得月接着道:“看起来好有食欲,我准备了蛇肉羹,干煸蝎肉,不知道娄台会不会喜欢,娄台?”

娄台依然没有动静,季得月不禁想要鼓掌,不管是流躺着什么血液,娄台潜在的坚韧意志力无法改变。

很好,季得月突然不想试探了,娄台依然是那个娄台,没有变,只是暂时适应不了而已。

季得月笑着道:“娄台,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你出来,尝一尝!”

被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季得月放下托盘道:“我知道你现在也很疑惑,很迷茫,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昨天见你对蝎子有食欲,我应该没看错吧,今天我就让大厨做好了,你快点来尝尝!”



第二百九十四章 咬他

季得月又等了一会,准备冒着风险去掀被子时,娄台伸出了脑袋,季得月赶紧停住脚收回手,献宝似的端起碗盛了碗汤给娄台道:

“你来嘛,来试试!”

娄台看着那个女人脸上娇羞尽显,皓齿明眸,讲起话来略带撒娇的语气,他心里微微异样,这感觉很熟悉,这感觉好的要命!

腿不自觉的就走向了她,想要靠近她,可在离她一米的距离时自动又停了脚步,这条线无法跨越。

季得月见娄台未动,很自觉地往后退让了一大步。

季得月手指着托盘道:“你坐在这里,我站在这里。”

娄台低着眼眸乖乖地坐了过去,季得月跑到卫生间用了温水打湿了毛巾,丢过去给娄台道:“你以前习惯吃饭前先洗手,顺便也洗洗脸吧!”

娄台成功的接住了毛巾,看了看接住毛巾的双手,动了动,季得月这才想起,刚刚她教给他的,他都没做呢,他有可能还没认识过自己的身体。

季得月又拿了块毛巾道:“来,我们一起来,像这样先右手拿住擦左手,再换左手拿住擦右手,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娄台虽不回答,但还是都照做的。

季得月待他擦完道:“好,可以吃了,今天我们要学习用筷子!”

季得月坐在对面的独凳上,也搬来一个小桌子,放了一个小托盘,托盘里是酸菜鱼。

季得月拿了一双筷子,慢慢地演示了三遍,而后道:“看懂了吗,你用你的筷子试试!”

娄台一把抓住筷子,按照季得月的拿法,把筷子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季得月一看,拿的像模像样,高兴的鼓掌道:

“很好,做的不错,现在像我这样开始吃,你那个和我这个应该也一样,中间有骨头和刺,一定要吐的!”

季得月没吃过蛇肉,但她端到手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是有骨头的,鱼和蛇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差不多,估摸着有刺。

季得月吃了一块鱼块,吐出了鱼骨,拿起来给娄台看道:“中间像这样的一定要吐,它会卡住你的喉咙的,切记!”

娄台试了两三次,硬是夹不住一块肉,季得月看不下去了,又重新教了一遍,娄台终于夹住了第一块蛇肉。

他试探性的用舌头尝了尝,瞬间就接受了这个味道,咬了一口,表情都亮了,季得月喜形于色,鼓励道: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这肯定比生吃要好吃些。”

只是娄台大快朵颐蝎肉的时候。季得月几度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胃里就是会翻江倒海,没有原因。

画面太刺激,她有点不敢看!

米饭娄台依然没有吃上一口,季得月有点担心,这样不吃主食能行吗?

待吃过饭,季得月带着娄台沿着园子准备转一圈,我的个乖乖,这场面有点惊悚,只要是娄台经过的地方,蛇虫蚂蚁尽数退避三尺。

季得月递给娄台一根三米长的红绳道:“像这样打个结,园子太大,我怕你乱跑迷了路。”

季得月先做了个示范,把绳子拴在自己的手腕上,扬了扬给娄台看,笑的一脸天真,阳光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阳光无邪!

娄台低下头,按照她教的方法给自己的手腕套上了红绳。

季得月看他栓好,调皮的扬起了胳膊,她扭过身就见娄台的胳膊被她的线扯得吊了起来。

季得月的笑声回荡在娄台的耳边,她道:“传说中天上有个月老,月老有一法宝,就叫姻缘线,那根线和我们这根差不多的,所以我想着,我们这个一线牵,会不会真的会牵出姻缘来!”

季得月看向娄台,忽而又想起一事,感叹的在脑门上一拍道:“噢,我忘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姻缘。

姻缘就是,我和你,你和我,我们结为夫妇,共同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成为一家人!”

季得月看向娄台,见他呆呆傻傻的,怕是还没听明白,她边走边絮絮叨叨的解释道:

“夫妇就是最亲密的人,包括你可以抱抱我,我也可以抱抱你,总之就是别的女人不能对你做的,我都可以做,哈哈。

当然,别的男人不能对我做的,你也可以对我做,你有这个特权,懂了吗?”

娄台感受着这微风,岁月静好,心里很安静,即使前面的女人说个不停,他却觉得莫名的心安,看着她,跟着她,听她说话,都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看着她边说话,边比划,时不时的看看他,像是努力的在灌输什么东西给他,这种感觉既真实又梦幻。

心里的那个声音依旧不依不饶道:“放空大脑,你现在思考的太过复杂,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是不需要想这些的,更不需要使用大脑,懂吗?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来,看看周围的草丛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蛐蛐,飞蛾,蛇肉,甚至是老鼠。

来吧,仔细的探听它们的声音吧,这些都是你的本能,你不会忘的,来吧,来吧!”

娄台使劲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讨厌,什么蛐蛐,飞蛾,老鼠,好恶心的感觉,但又有一股渴望,渴望它们的血肉。

可是前面的那个女人是那样的干净无邪,声音是那么好听动人,可以净化他的心灵一般,她还用绳子拉着自己,不要,不要离开她。

娄台一咬牙忽略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只有季得月,跟随她才是他现在最想做的!

心里的声音没有了,安静的出奇,娄台松口气,终于可以认真的听那个女人说话了。

季得月正指着路边的小野花道:“看这野花,生命力多强,我们的环卫工人每个星期都会清理一次,可它们过几天依然可以冒出头来,还开放这么美丽的花,倒叫我舍不得除草了。

可是不除不行,这块地里我种着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它们急需要养分才能生长出来,若让杂草把养分都汲取了,我的药材就长不好了。”

季得月说完看向娄台,眼神突然忧郁起来,她道:“娄台,我一定会为你清除周围的所有的杂草,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回自我。

你就像这中草药,现在还看不到苗头,但一旦冒出了头,就会疯长不止,你的价值是无限量的,人的能力有多大,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所以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归来!”

娄台忽然很心疼,看着她的眼神,他有股冲动,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虽然他听不懂她再说什么,可她眼睛里的那股期待和爱意他似乎能懂。

季得月默默地擦了泪,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会向娄台解释所看到的是为何物。

时间一晃而过,夕阳西下,天边泛红,季得月和娄台在凉亭里各坐一边,中间拉扯着一根红线。

余光稍微带点热气,季得月打了个哈欠,很想睡觉,她看着坐在对面看着远方的娄台,笑了。

头靠在柱子上睡着了,晚风习习,太阳落山了,微凉!

林美丽急冲冲地赶过来,大老远就吼道:“阿月,你怎么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林美丽的姿势太过凶狠,表情也不和善,关键声音太大充满责备。

这让娄台突然提起了警惕性,他冷着眸子似蛇一样静静地看着林美丽离季得月越来越近。

就在林美丽要上手推季得月时,娄台一阵风似的刮到林美丽身旁,一把掐住了林美丽的喉咙,嗜血的眸瞪着林美丽。

林美丽大吃一惊,想叫叫不出来,只能一腿踢在季得月的大腿上,季得月睡得迷迷糊糊,被人一撞,吓了一跳。

睁开眼就见到娄台正掐着林美丽的脖子,这么诡异的画面,她吓得腾一下站起来,拍打着娄台的胳膊吼道:

“娄台,你做什么,快放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娄台看了季得月一眼,偏执的不肯松手,季得月没办法,一口咬在娄台的胳膊上,眼眸瞪着娄台,嘴里呜呜道:“快放手,娄台!”

娄台的胳膊生生地被咬了个牙印,他眸光暗沉,默默地看了季得月一眼,松开了手,转头就走,一把扯断了手腕上的红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得月看他的方向以为他是回房间,就没跟上,那刺眼的红线拖在地上,季得月赶紧拍了拍林美丽的背道:

“你们俩怎么搞的,我不就睡个觉吗,怎么掐起来了?”

林美丽大口大口的喘气怒骂:“关我什么事,他是条疯狗啊,我又没惹着他,我看都没看到他,他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上手就要置我于死地!”

季得月疑惑的道:“你在此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林美丽十分不服气的理论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不想你却在这睡着了,我老远看见当然要提醒你了,这么大的风感冒了怎么得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就这?”

林美丽一摊手道:“就这些,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

季得月咬着手指道:“他是何时袭击你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生吃

林美丽生气的一跺脚:“我正准备拍醒你呢,手还没挨着你,就被他掐住了,说不出话来,只好踢醒了你,你要是不醒,我可就完了,他力道好大的!”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急冲冲的想要去寻找娄台,走时,她提醒了一句:“美丽,下次别靠我太近,娄台身体的毒很复杂,你别被他伤到,小心中毒!”

说完绝尘而去,季得月心里很惊讶,娄台像是在保护她,没错,就是那种在自己的领悟里划了一个清界限,而她被娄台纳入了线内,其他人都在线外。

这确实是生物的本能,他没有广泛结交的打算,那一个已是例外!

季得月想起娄台走时那一个眼神,似乎有受伤,有不解,有心痛。

现在他的世界里很简单,他保护了季得月,季得月却恩将仇报咬了他,就是这么简单。

他好不容易纳入的人伤害了他,季得月怕他从此关闭自己的心房,严守自己的领域,不再打开!

季得月在楼梯口遇见了吴阿姨,忙问道:“见到少爷了吗?”

吴阿姨见季得月行事匆匆,略微担忧地道:“没看见少爷,小姐,你自己要注意身子,不要跑的太慌张,千万不能摔倒的!”

季得月忙点点头应付了事,娄台没回来?

季得月前脚刚点头,后脚登登登很快上了楼去,吴阿姨在后头直摇头,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粗心大意的吗,怀着孩子还活蹦乱跳的,不管不顾。

季得月忙推开房门喊道:“娄台,娄台?”

屋里暗下来了,却没有开灯,只有一点黑影,季得月看不真切,便开了灯,床上没有人,那黑影是床头的鲜花投放的。

季得月不死心的进了屋,连卫生间都看了,也没有,隔壁房门也被季得月打开查了一遍,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季得月一拍脑门,大叫糟糕,以他现在单纯的想法,莫不是又生气了?

而这次生气生的比较大,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外面天色渐暗,没有手电筒都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季得月在房中拿了个手电筒,又联系了张扬,两个人分头从两边寻找。

季得月不敢叫保镖去寻,娄台现在在气头上,还不知道攻击性有多强,若是让保镖去寻,搞不好会出事!

季得月走了几步,感觉肚子时不时被踢一下,季得月不禁长出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道:

“宝宝乖,是不是妈妈太着急,一不小心打扰了你睡觉,好,我知道了,我慢慢走,你陪我一起去找爸爸,好吗?”

季得月双手抚摸着肚皮,感觉他又没那么闹腾了,惊奇的笑了,看来他还听得懂她的话。

原来还可以和小孩子有商有量啊,季得月心情好了一点,边走边和孩子唠嗑道: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离家出走了,虽然园子没有特别特别大,但是对于这个时候的妈妈来说还是很大的。

而且你的爸爸又收购了四五栋别墅,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去那些黑漆漆的别墅里躲起来。

你爸爸现在可敏感了,他和美丽阿姨动了手,妈妈一时糊涂咬了他,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应该好好和他说的。

你的爸爸太可爱了,他在保护妈妈,知不知道,所以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找到他。

他现在不比以前,他和你一样,像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我怕他一个人在外害怕,或者做出奇怪的举动。

所以宝贝,你要配合妈妈,不要调皮捣蛋好吗?我们一起去找爸爸吧!”

季得月说完感觉又被踢了一脚,季得月不由地啊的一下叫出声,而后温柔地道:“你踢了我,我就当你同意喽,再不要踢妈妈了,知道不?

你要是不听话,等你出生,我会锤你小屁屁的!”

小家伙这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再没了动静,季得月便用手电筒仔细的照着每一个角落,声音不大不小的喊着:

“娄台,我来找你了,你在不在,在的话就告诉我哦!”

空气中只有晚风呼啸的声音,没有人回答。

草丛里偶尔窸窸窣窣的,像是虫儿们在开会,季得月连大树下都不放过,也没看见。

忽然,听见咕咚一声,季得月赶忙跑到湖边,见水有点荡漾,她不放心的道:“娄台,是不是你,你别吓我,你不会跳湖了吧,娄台?”

季得月越想越觉得害怕,赶紧放下手电筒准备卸下装备跳下去救人,背后有人说话:

“你干嘛?”

季得月激动的扭过头喊道:“娄台?”

刚喊出话却停留在半空,来人不是娄台,是张扬,也是,娄台怎么会主动来找她呢,刚刚她不是以为娄台跳河了?

季得月忙拉住张扬的手道:“你快下水帮忙捞捞看,我刚听到落水声,咕咚一下,我怕是他!”

张扬蹙起了眉头:“不可能吧,他不像是会跳水自杀的人啦!”

季得月急得都快哭了:“他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吗,我怕他受点刺激想不开啊!”

张扬无奈只能一头扎入水中,季得月见有两个巡逻的经过,赶紧叫住他们道:“快帮忙下水捞人,我刚刚听到落水声。”

三个人在水里摸了半响爬上了案,张扬吐了口水道:“你有没有见着人影,水声有没有我们跳水的声音大?”

季得月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没见着人影,声音就是咕咚一下,我觉得可能没有那么大,我过来看时,水面只是微恙!”

张扬摇摇头:“惊弓之鸟,一个人落水,怎么也得扑腾挣扎一下,才会沉水的,估计不是!”

季得月见三人都摇头,只能点点头道:“我宁愿相信不是,那谢谢你们了,我去那边找找。”

张扬忙道:“我从那边一路找过来,没有!”

季得月拿手电照了照道:“那就只有后面的橘树林那一片了!”

说完就准备走,张扬忙叫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天黑了,娄台状况又不稳定,你只身前往,出事了怎么办。

你等会,我和你一起!”

说完张扬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骂道:“两个人都不让人省心,我发现你的胆子贼大,哪里都敢闯!”

季得月吐吐舌头,现在有求于人,就不还嘴了。

一路两人沉默着并肩前行,各自照亮一个方位,季得月沿路喊着:“娄台,娄台,你听得到吗?”

喊的多了,张扬麻木地道:“他听到了也不会出来,你忘了他有兽性,兽怕人,你越喊估摸着他越躲你!”

季得月撇撇嘴道:“万一,他听到我的声音,就出来了呢?”

张扬嗤笑道:“你不是说是你咬了他,他才不见的吗?听到你的声音就出来,出来不怕你还咬他?

你要搞清楚他现在是用的动物的思维,不再是那个爱在心口难开,一心只想靠近你的娄台了!”

季得月顿时有点恼怒:“要你提醒!”

张扬不服气的道:“你还真是需要我提点,我估摸着他这次的反常行为,是与潜在的依赖有关。

就比如说娄台养的那只狸猫,它起初谁都不让靠近,就只能让娄台靠近,因为娄台收留它并一直养着它,它出于感恩,就认了娄台为主人!”

季得月忙打断张扬道:“娄台是人,不是动物,你不可以这么比喻他,我也不是他的主人,我是他的爱人,我相信他对我绝不是你说的依赖关系,他肯定还爱着我!”

张扬斜倪着季得月道:“天真,他现在不过是披着人皮的五毒之物,要爱也是爱上蛇精,会爱上人类吗?”

季得月怒了,她踢了张扬一脚道:“咱俩分头找,这里的安保娄台做的很好,不要你操心。

现在七点半,咱俩约定十点我还没回别墅,你就让人来找我吧,我十点不出意外的话,找不找得到我都会准时回到别墅的!”

张扬犹豫了一下还是劝到:“娄台在这里又没有天敌,他要是真心想躲,你未必找得到他,不如白天再找吧。

说不定等会他就回去了呢,倒是你,要是出了事,他就是好了也原谅不了自己,何必呢?”

季得月一摆手道:“我意已决,你回去吧!”

张扬无奈,摇摇头嘀咕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来你和娄台真是臭味相投,品行都相同,固执又倔强,还不接受好意!”

季得月越行越远,对于他的话听到也自动过滤。

娄台不可能走远,若是有意躲着她,她也能用真情打动他。

矛盾今夜不解,明日又要花多少力气,才能让水平达到现在这样的水准,也许娄台恢复指日可待,绝不能前功尽弃!

季得月内心充满信心,即使在这一片黑暗中,也毫不畏惧,她依然大喊着:“娄台,我来找你了,你出来,跟我回家。

娄台,你听到了吗,夜里露气很重,呆时间长了会感冒的!”

回答她的是滋滋的风声,脚下的路上渐渐地多了些石子,季得月照了照,这是橘树林,在往里走,那可就是茂密的森林了。

那森林大概有几百亩,季得月也不常去,那是靠近悬崖边的一片山林,这一个山顶,就只有这一处有断崖,断崖垂直下来大概30米。

盘山公路也会绕过这里,偶尔坐在车上可以看到这片断崖,崖边怕落石,娄台全部让人兆的有纱网,半山腰也开始种植植物,在崖底订的有水泥石柱,防止石头经风雨滚落下来。

季得月抱着最后的希望喊道:“娄台,你在不在这里,你不会跑到森林里去了吧,你听得到吗你回答我!”

森林里倒是没有大型动物,但是娄台为了保护这里的植被平衡,是不让伐木的,另外每年还会额外的种树,现在里面有不少珍惜品种。

季得月用手电照了照森林,有股阴森的感觉,树木高大林立,几乎没有缝隙,连月光都照不进。

远远地就能听到有鹧鸪的咕咕叫声,可见是小动物的天堂。

季得月倒不怕这些小东西,就是自从怀了孩子后,担忧地也就多了起来,总会时不时的考虑一下,要不要做,不像年少时候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了。

现在在乎的人多了,在乎自己的人多了,反而发现生命的可贵,珍惜的意义,不为别人也为自己。

季得月最后喊了一遍:“娄台,你听得到吗,听到了就回答我,你在不在这里?你要是不回答,我要回去喽!”

阵阵风声呼啸的比之前更甚,季得月拉了拉衣服,有点汗毛林立的感觉,算了,还是回去了,不要逞匹夫之勇。

季得月转过身刚走了一步,背后突然一阵窸窣的声音,而后就是振翅飞翔的呼啦声。

季得月没忍住好奇,回过了头,“嘭”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砸出了声响。

季得月试探着道:“娄台,是你吗?”

有东西在地上噗通了两下又没了动静,季得月慢慢地照着亮,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林子。

忽然一摊血迹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季得月头皮瞬间发麻,怎么会有血?

季得月蹲下身去,用手指捻了捻,是温热的,说明刚才留下来的,又闻了闻,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像是长时间吃腐肉留下的腐气。

季得月用帕子擦了擦手,在周围仔细的照了一遍,发现了几根鸟毛,额,莫不是夜间觅食者逮住了一只鸟?

可鸟儿栖息地一般很高,能吃到它的很可能是蛇了。

蛇?季得月双眼发直,嘴唇有点抖,该不会是娄台吧,不能吧,他不能生吃了鸟儿吧,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明明下午她给他喂得可是熟食呢,他还是一个未尝过生肉的五毒之物,这个先例不破,他只要习惯了熟食,以后也会对生肉抵触的。

季得月担忧不已,不会第一天就破了例开了荤,那以后怎么停得下来,生肉细菌太多,娄台的肠胃怎么受得了!

季得月担忧的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枯叶上也滴的有血,季得月灵机一动,跟着在附近又发现了血迹。



第二百九十六章 跟我姓

这时候她已经离初始地方有500米,没错了,这个血走几步就会滴下来,那就是狩了猎并没有立刻解决掉,而是抓着它朝林子里去了。

季得月满怀期待的跟着血迹前行,若真是娄台就好了,他并没有当场吃掉那只鸟,是有什么变故吗?

季得月内心有点小紧张,手电筒不敢照太远,怕惊扰到娄台。

只是这么黑的地方,半点光都没有,他是怎么看见的?

季得月跟着那血迹越走越远,血越滴越慢,大概到后来季得月要走好远才看到一滴,可能流干了,没有了。

这又给季得月增加了难度,季得月追踪不到血迹了,可她在原地的天空中照了一圈,除了树什么也没有。

娄台连个影都没有,明明那只鸟落下时的声音,和她试探的血迹温度都证明她离他并不远,怎么就找不到,难道不是他?

可若不是娄台,谁会提着一只一直血流不止的鸟不停地走呢?

难不成是天空中飞行的东西叼走了那只鸟?

季得月看着这无边的黑暗,内心生出一丝恐惧。

想想这么多天的遭遇,想想娄台陷入的痛苦中,想想她还未见到师父的面,想想娄台醒来时对她的残忍对待,想想娄台突然和孩童一般的智商。

他还学别人离家出走,饭都吃不上一口,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受罪,天这么黑,夜这么凉,谁能关心他。

她为了找他大着肚子,深更半夜还孤身闯入未知的深山老林,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想想都绝望心痛。

季得月悲伤的蹲在地上突然抽泣起来,转而越想越伤心,开始嚎啕大哭!

哭声惊起了数只鸟,噗通噗通的飞走了!

季得月边哭边骂道:“娄台,等你醒了你要给我下跪磕一百个头。

你这么折腾我和儿子,等儿子生出来,我不要他跟你姓,他以后跟我姓季,别人就会笑话你娄台,说你怕老婆,孩子跟老婆姓,丢光你的面子,哈哈……”

季得月想到这突然又笑了出来,越笑越觉得好笑,几乎停不下来!

“很好笑吗?”莫名的声音从季得月背后传来,硬生生的把季得月吓得禁了声,脊背发凉,寒毛直竖。

季得月一身冷汗直冒,不好转身,只能低声询问:“你是娄台吗?”

背后的人不再作声,季得月蹙着眉头,在心里默数了几遍才敢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介意我转身看你吗,如果介意我就不转身!”

季得月一动不敢动,若不是娄台,那就是鬼了,这卫明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可季得月虽然安慰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可偏偏大脑往那方面想,吓得要命。

她抖着肩膀等人回答,没有动静,连风都停止了,季得月咬紧牙齿,汗都滴进眼睛里了。

她颤抖的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回头喽!”

说完季得月慢慢地转身,手电筒先一步照向背后,面前两米处站着一个黑影,季得月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向上看去。

瞬间又开始嚎啕大哭,放松起来的她只觉得神经断了,心里好压抑好难过,她大喊:

“娄台,我要被你吓死了,我问你,你干嘛不回答,我还以为是鬼,我跟你说了,我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这么吓我,把孩子吓没了怎么办,呜呜……”

娄台站在两米外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又开始狂吼,心里一阵一阵的痛,他刚刚怎么就突然现身还说话了呢?

现在他很想再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除了斯斯声。

想靠近也不能向前一步,像是有什么东西绑住了他的腿脚。

等季得月哭够了,她指着娄台问道:“你刚刚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娄台听着她的话,用手指了指大树上。

季得月摸了一把眼泪怒吼道:“指什么指,你刚刚不是开口说话了吗,这会怎么又不说了,你说呀!”

娄台无奈的放下手低着头不再有动作,他也很奇怪刚刚那股说话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他听到了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实一样。

完全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更不受身体里的什么东西阻拦,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季得月看着他耷聋脑袋的样子便不再咄咄逼人的问,只是感叹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上树很厉害吗,不然,你现在上一个我看看?”

娄台丢了手上的鸟,在季得月惊讶的目光中手脚并用登登登就爬上了枝丫,离地三米高左右。

季得月惊叹道:“哇,你还有这项本领,没看出来啊,行了,我服了,你下来吧!”

娄台一言不发的又登登登蹭了下来,捡起了地上他放的鸟。

季得月这才注意到那只鸟道:“你捕鸟干嘛,捕了吃吗,你打算怎么吃呢,还带着我跑进来这么远的地方,你今夜打算在这过?”

娄台听着她机关枪式的问话,耷聋着脑袋不说话,季得月叹口气道:“今天是我不对,我道歉,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咬你,伤害你,不信任你!

我那时只是着急,我怕你一不小心就把她掐死了,你忘了吗,她可是你亲自从敌人手下救出来的人。

她是我的朋友,对我没有恶意的,你下午发怒只是为了保护我,对吗?谢谢你!”

娄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牙印还在,下午的一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身体里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警告道:

“你可真是太单纯了,还敢相信她的鬼话,你看到了,亲眼看到了,她可是个随便就能轻易伤害你的人。

不论你对她怎样,拿真心喂她就跟喂狗差不多,她从没有把你当回事。

你眷恋她的温柔,沉迷于她的花言巧语,殊不知,她只是对着你这幅皮囊而已,巧言令色,根本不值得你的守护。

你想把她当做主人,可她并没有接纳你的心,她不过是把你当替代品,透过你,她的眼睛始终看的是另一个你,那个随时会取代你的人。

你给我振作精神,千万不要被迷惑,不要让他主导你的意识,否则,你将永远消失,你才认识的世界就会陷入无边的黑暗,没有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你能忍受吗?”

娄台摇摇头,不能忍受,这个女人总是会牵动他的心,让他的感觉变得敏锐而多变,这种感觉很好,很新奇。

他想保护她,在她的身边像今天一样的保护她,若不让他再见这个女人,他做不到。

身体里的人突然哈哈大笑道:“对了,这么想就对了,你可是五毒之首,统领五毒之人,人类残忍的屠杀五毒,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呢,你的兄弟姐妹同族都等着你来拯救。

你这具伟大的身体可是千年难遇,天时地利人和一样缺少不了,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几千年,终于让我等到了!”

娄台突然丢了鸟头疼的捂着头,什么兄弟姐妹,什么同族,什么拯救,他不知道,眼前的日子挺好的,他不想改变,这头痛欲裂的滋味真不好受!

季得月被娄台龇牙咧嘴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捂着娄台的手道:“娄台,你怎么了?怎么了?”

娄台身体里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力量排斥季得月,生出邪恶的理念推到她,别让她靠近。

娄台的手在距离季得月的肚子20厘米时,娄台大叫出声,用另一个手握紧这只欲伸出去的手,头脑中始终回荡着:

“不要,不要,她不能经受住你这一拳!”

季得月被他的动作和表情吓得半死,她紧紧地抱住娄台道:“娄台,是我,我是阿月,你是不是很痛苦很难受,我抱着你你有没有好点?”

娄台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放开!”

像是马上要失去理智般,眼白都要翻出来了,汗从额头低落,季得月看了他一眼,才惊觉,他刚刚说放开,是了,她一着急忘了,娄台不能跟人接触。

季得月赶紧放开娄台跳出很远,紧张地摆手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深呼吸深呼吸,我不靠近不靠近!”

季得月连用了几个叠词,反复的强调着,希望娄台能赶紧冷静下来。

娄台握紧那只手,独自在挣扎,牙齿咬的咯吱响,像是精神分裂一般,一只手只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而另一只手却极力控制住它不让它伤害季得月。

心里的声音不停地在嘲讽他:“没想到你是这么多情的东西,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配谈恋爱吗,有资格拥有她么?

她要是知道你本性是兽,她能接受你么,你简直太天真,不听我的,有你后悔的!”

说完它渐渐隐藏起来,那只胳膊终于缓过劲来垂了下去,娄台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汗流浃背,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圈,总算能看清站在远方的季得月了。

她的小脸因担忧都蹙成了一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娄台低下头来,应该吓着她了吧!

季得月见娄台冷静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忙问道:“娄台,你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你很辛苦,现在的你变得很复杂。



第二百九十七章 烧烤

你的身体全靠你的意志力支撑着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相信我,把你的后背放心的交给我,我可以做你的强有力的后盾支撑。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娄台,都是我的孩子的爸爸,只要你活着,坦诚的活着!”

季得月掉下了眼泪哽咽又深情的道:“娄台啊,只要你作为人努力的学习,努力的适应,就算再也醒不过来,也没有关系,保持初心,善良坦诚,问心无愧的活着。

曾经是你三番五次的求着我,给你机会,让你陪在我的身边,即使遇到冷门,你也从未放弃,一根筋的追着我,你是那么骄傲的人,天之骄子,放下身段,守护着我。

从今以后,我将在有生之年永远守护你,除非有一天我守护不动了,或者你不需要我了,我才会离开!”

娄台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什么东西翻江倒海想要逃出牢笼,挣扎着跑出来似的。

他的心不受他的控制,毫无节奏的在跳动,这些话让他异常激动,可转瞬又觉得来的莫名其妙。

再一看季得月哭的像个傻帽,好难看,忍不住扬起嘴角很想说:“你个傻瓜,别哭了,哭的像个花猫不好看!”

娄台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捂着他的嘴巴,阻止这些话出口,这不可能是他说的话,不可能,他不能接受,绝不能说出口。

季得月哭够了,擦了眼泪道:“你饿不饿,我好饿,你是要跟我回去吃蛇肉羹还是在这吃这鸟儿烧烤?”

娄台又想起下午的那个女人,不喜欢,她要打季得月,季得月还因为她咬了自己,他沉痛的摇摇头,不说话!

季得月无奈,看来总要给他一点时间适应,他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能逼迫他,想留在这安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就随他吧!

季得月看了看手表,九点五十了,季得月开启手表联系了林美丽道:“美丽,让张扬不必再来找我们,我找到娄台了,你们都休息吧,不用等我们,也不要担心,我们很好!”

林美丽担忧的道:“对不起啊阿月,都是我不好,你们早点回来,不要着凉感冒,你现在身体很不好!”

季得月鼻子一酸很想哭,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么么哒!”

轻松的道了别,心情却沉重,娄台现在就像个孩子,他不想回去只能依着他,他可能还想不到关心她呢。

想到他以前霸道的心疼她的模样,这落差有点大,可是幸福就好,只要他没事,和她待在一起,怎样都是幸福的!

季得月看了看手电筒道:“手电筒现在看起来还很亮,估计撑不了一夜,我们快点趁有光亮做点什么。

你以前总说你会野外生存,今晚就拿出你的本事来个烧烤吧。”

季得月说完就站起身,用树枝在原地划了个圈,把圈外的枯叶腐木全部踢到一边,留下一块空地,寻了几个石头围了个圈。

季得月看着娄台依旧坐在地上不动,她焦急的道:“你愣着干嘛,帮我捡一些树枝,像这样的!”

季得月扬了扬手上的小树枝,朝娄台又扬了扬大树枝道:“这样粗壮的也要,粗壮的可以燃烧一个晚上。”

娄台默默地站起身转身隐没在黑暗里,季得月连忙叫住他道:“我给你打亮,就在亮的地方捡。”

季得月跟在娄台的身后,娄台便在她的手电筒的光亮里捡了一怀抱的枝丫,很不嫌弃的全部抱在怀里。

季得月抿了抿嘴唇,这样的娄台很不同,他竟然没了洁癖,看着枯木在他的衣服上留下的黑色的印子和碎屑,他很随意的一拍,多了分生活气息。

季得月笑着道:“现在我们来生火。”

季得月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把枯木堆成小山,底下放了一些枯树叶,便把打火机放在底下。

一点,眼见火苗烧着了树叶,季得月一收回手,火苗熄灭了。

季得月又重新跪在地上打开打火机,火苗重新闪现出来,季得月这回便没有急着拿走,对着娄台道:

“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燃的弄一点来。”

季得月一心一意的对付着小火苗没有顾及娄台,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眼见小火苗奄奄一息,季得月一着急趴在地上,嘴鼓得像个鼓风机,噗嗤一吹,一阵灰扬起,扑面而来。

呛得季得月直咳嗽,还好,火苗没熄灭,季得月用袖子擦脸时才发现娄台不在了。

季得月吓了一跳往周围一看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娄台跑到哪里去了,她赶紧扬起手电筒大喊:“娄台,你哪里去了?”

喊了半响才听到窸窣的声音,季得月赶紧照亮过去,是娄台。

季得月急得一下子哭出来了,小女人姿态尽显,虽然在骂可话里话外全在撒娇,她抽泣的道:

“死娄台,你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又躲起来了,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很害怕,还好你回来了!”

娄台手僵硬了一下,看着季得月梨花带雨的模样有点内疚,他扬了扬手上的剃光毛洗的干干净净的鸟,像是在无声的安慰:“我去收拾鸟去了!”

季得月终于笑了,娄台放下鸟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像蘑菇的东西来,准备丢在火里。

季得月忙拿过来一看,哇,原来是松柏树上长得油亮子,可以燃烧很久而且有油一般特别好燃,古人有用这个东西做灯火照亮用的。

季得月伸出大拇指赞道:“没想到你在黑夜里也能做很多事,真厉害,这个东西可不好弄,你怎么弄下来的,你身上带的有刀?”

娄台不知为何,见她一问,不自觉的把双手藏在了背后,季得月看着他的动作蹙起了眉头,厉声道:“藏的什么,拿出来看看,不好我就要近距离抢了!”

娄台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季得月就低下了头,也不拿出来,也不打算解释。

季得月不明所以的道:“你有刀就有刀,我又不会说什么,藏起来干嘛,拿出来看看嘛。”

娄台依然一动不动,季得月瞬间来了兴趣,她把油亮子放进火里,火势很快就串起了很高的火苗,周围也亮了许多。

季得月趁机绕到娄台的背后,远远地看了一眼,好像什么也没有,娄台低着头似察觉到了,回过头来,四目相对。

季得月装模作样的道:“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拿出来吧!”

说完猛地打开手电筒往他背后一照,瞬间吓了一跳,有血。

季得月赶紧走近一步又停了下来,担忧地道:“你怎么这么笨,受伤了还藏什么,那血是你的还是鸟的?

不对啊,我看鸟儿内脏都掏过了,像是用水洗过,怎么还有血?你拿出来我看看!”

季得月坐在火堆旁,把手从火堆上伸到火堆对面的娄台面前道:“像我这样伸出来,给你一秒钟,否则我就直接扑过去了,打到孩子你负责!”

娄台一愣,虽然听不懂季得月说什么,可她要是扑过来,他会真的打到她的,赶紧识相的伸出手去。

季得月隔着火堆看了看伤口,全是指甲周围的破皮还有指甲内流出来的血。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另外一只手呢,也看看!”

娄台乖乖的伸出另一只手,季得月心疼不已,一模一样的伤口,她赶紧从百宝袋里拿出药粉来,道:“我给你上药,有点疼,忍着点,管用的很,明天就能好。

还有,我想知道这伤是不是你用手掰掉了这个东西导致的?鸟儿的羽毛你也是硬生生拔掉的?”

季得月倒出药粉,娄台虽然痛倒也淡定,没吭一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他刚刚确实爬上松柏,徒手掰掉了油亮子。

又在附近的一条小河里用石头处理了鸟儿的羽毛和内脏。

他没有利器,暂时也想不到好的处理方法,便这样做了,没想到后果挺严重。

季得月叹口气道:“我们人类不光进化了四肢,也进化了大脑,没想到你又回到了石器时代。”

娄台不做声,任由季得月倒药粉,又用手帕给他包了手指。

娄台看了看包着手指的手帕,动了动,虽然丑也随她去吧,看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他也莫名的开心,好像被她关心是件特别美好的事。

娄台这下手被包住了,其他的事只能季得月自己做,季得月很无奈额,用刀子砍了几支比较小的活树枝,销尖支撑住内脏,又用一根长的从头穿到尾。

架在支撑架上,烧烤就准备好了,季得月坐在火堆旁,一边反转烤火鸟,一边对娄台道:“你看到我刚做的了吗,如果在野外我们就可以这样制作食物,不可以吃生的,记得,一定不能吃生的,你的肠胃受不了。”

娄台偶尔丢一两根木棒进去,看着季得月不做声,季得月喋喋不休的话让这黑夜不寂寞。

只是这陌生的火苗惊醒了不少大树上的鸟巢,头顶不停地有鸟儿盘旋而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回来了

季得月见每次过飞鸟娄台都要抬头看一下,她用一根棒子戳了戳娄台的胸部道:“看什么看,你看着火架上这只就够了。”

娄台也不还手,任由她在他的面前随意放肆。

等到表皮变得金黄时,季得月赶紧喊着娄台道:“娄台,你尝尝!”

娄台看着那表皮金黄滴着金灿灿的油食欲大增,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看季得月把杆子递给他,他看了看手有点尴尬,没有接。

季得月笑着道:“那我拿着你来咬,试一试咬不咬得动。”

说完季得月就将杆子从火堆这边伸到对面的娄台的嘴边,半个身体俯在娄台的面前,娄台抬起头一眼看见的不是那香气喷喷的烤火鸟。

他似乎不能相信,眼神躲闪了一下,又从新看过去像是想要确认一般。

季得月见他好像有点局促,脸上有点红,眼神也躲闪,像是有什么东西想看又不敢看。

季得月道:“你是不是有点热?可是你就只有一件衣服,虽然蚊虫退避三舍,你蜕光了也不好吧!”

娄台眨了眨眼睛,季得月便再次把鸟送过来献宝似的道:“快点尝一口!”

浑然不知娄台心中所想,娄台看着那两坨大馒头在眼前晃荡,心中荡起的涟漪完全是靠着本能生理反应。

他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喷薄而出,还没用手去摸,就听见对面那个几乎扑在他身上的女人大惊失色的喊着:

“娄台,你流鼻血了,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上火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边拿出东西给娄台止鼻血边猜测道:“难不成是中午给你吃的太过于大补,让你身体里热血沸腾,实在受不住血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娄台闭着眼睛,心里好热,身上好热,哪里都热,耳朵都热,怎么会这么热?

身体里的那个声音突兀的笑了出来:“你竟然动情了,哈哈哈哈,对着不同于自己的物种,你也能有心思动情?

完全不可思议,就算你有着他完美的身体,可是你们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

你们同种物种交配之后,你是会吃掉雌性的,对,吃掉,可你现在这幅样子显然不可能实现,你想有违自然规律,违反生存法则吗,那是禁忌,你不敢触碰的禁忌。

你看她不会觉得她很美丽的,因为她不符合你配偶的审美,你能对她动心,完全是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在作怪。

看到没有,他的思想有多强大,你还不抑制住他,早晚要被他吃掉封印!”

娄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的如此吗,他再睁眼,对上季得月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眸时,顿感自己龌蹉!

血止住了,风停了,心静了!

娄台撤掉手上的季得月给他包的手帕,拿过了季得月手中的棍子,一口接一口的咬着鸟肉,完全不给吞咽的时间,活像饿了几百年的野兽般狼吞虎咽。

季得月楞楞的看着突然变了的娄台,想不明白,上一秒他的周身完全没有冷气,季得月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火热和澎湃。

可现在她完全感受不到娄台的任何波动了,只有冷漠和无视,甚至当她不存在,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没有形象回归本然的样子。

季得月只能在对面坐好,这样的娄台她不敢靠近,不知他突然怎么了。

眼看着娄台把最后一点骨头吐掉,他这才停下所有的动作,丢了木棍,一躺睡着了。

季得月赶紧道:“喂喂,不能这样躺在地上,你得把所有的树叶堆成一个大窝,然后砍几枝茂盛的树叶垫底才可以睡得。”

可是没有人理会季得月,季得月的火不由地冲了起来,可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只好无奈的选择原谅道:

“地上寒气重,要不你就跟我一样靠在树上烤着火,眯一会,或者去树上睡都可以的!”

空气中静静地依然没有回答,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季得月的自尊严重的受到了创伤。

她憋着气很想哭,又觉得自己太懦弱不可以哭,最后劝说道:“你听话,去树上睡吧!”

这下娄台动了,他几乎是用吼得半卧起身子道:“吵死了!”

季得月完全被吼蒙了,愣住了,娄台刚刚歇斯底里的说她吵死了,是吗?

从头到尾,是她自作多情吗,可是以前娄台连声大话都没有对她说过,是的,在她的面前,娄台是克制的,是有分寸的,是爱护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或者有任何机会胡思乱想。

他把她看的比自己都重,这是怎么了,季得月的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她这是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

季得月泪眼模糊,只觉得这里太压抑,她不是不敢面对,可看着娄台那冷漠的双眸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她真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她宁愿相信此刻的娄台是毒气发作,无法控制自己,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自欺欺人的好受些!

季得月试探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娄台,你是不舒服吗?”

娄台突然就被她的委曲求全,或者是说摇尾乞怜般的姿态戳中了心,心好痛,心好想炸开,头痛欲裂。

可是心里的声音一直在说:“做的好,让她滚,让她滚……滚!”

娄台一锤捶在自己的心口怒吼道:“滚!”

就一个字打破了季得月最后的希望,手上的绳子突然断了,心里的希冀轰然崩塌。

娄台说,让她滚!

季得月感觉天旋地转,这黑暗带给人的只有压抑,孤独,让人像食了鸦片,害怕沾着又渴望沾着。

季得月只想投入到黑暗的怀抱,躲藏起来,藏起来伤口就不会流血了,藏起来就可以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舔舐伤口了!

季得月双眼空洞,一眼都没看娄台,恍惚的站起了身,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娄台痛的在地上打滚。

娄台见她再远离她,一步一步的远离她,那黑暗充满了诱惑和恐怖,阿月,你不能去。

可他伸出的手最远只能够着她踩过的尘土,够不着她飘动的裤脚,她的步伐踉跄又无力,仿佛踩着一根枯枝也会站不稳倒下去一般。

娄台看着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头,一声一声的滚喊出的是绝望,是心急如焚的渴求。

心咚咚咚咚差点从胸膛蹦出来,脑袋一会涨得像气球,一会又像是被人踩瘪,瘪的像糖人。

这感觉就像是能被人随意地撮瘪柔圆,不可以,他娄台生而为人的那天起,就是人上人,从来没有人可以对他加以控制,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的人欺辱霸凌。

他不允许别人那样对他的老婆,那样对他孩子的母亲,他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尊重她爱护她是他娄台追上她的那一天默默发的誓,他的誓言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林子里突然一声怒吼,像是什么巨型动物被释放了出来一样,爆发力惊人,声音传出老远。

娄台赤红着眼眸,看着这黑暗的林子,刚刚那个影子不停地在脑海中回荡,那样没有生气,那样受伤,灵魂都在哭诉!

阿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娄台一阵风的冲进黑暗中,阿月以后去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要陪着,每一个地方,每一天。

季得月浑身无力,就连面前撞上大树,她都懒得绕一下,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娄台的话。

那一个“滚”抽尽了她这么多天强撑下来的精神气,他是那样坚定,那样仇视的朝着她喊。

面前的大树好像变成了娄台,那副嘴脸,帅的有毒,季得月猛地对着大树嚎啕大哭,大声吼道:

“娄台,你个大混蛋,敢骂我滚……呜呜呜呜,啊……”

季得月用了全力又喊又叫,心里的一股闷气好像缓解了不少,待解了气之后,靠在树上独自唱了一首儿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一首三字经,季得月唱的如火如荼,这天实在太黑了,外面半颗星星都看不到,季得月又开始自言自语道:

“娄台真是个大马哈,种树不能种这么密,这让小树怎么长得大?做事真是欠考虑!”

说完叹口气,觉得自己说的太对了,不禁摇摇头:

“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没有头脑了,说话做事都凭他的感觉的,他刚刚是不是感觉不舒服才吼得?

以前脑袋都不灵光,现在换了性情会不会更不灵光?

啊,我要不要试着原谅他,毕竟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过,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不离不弃呢,真是打脸!”

季得月懊恼的在头上打了自己一巴掌,恶狠狠地道:“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刚刚被人才赶走,你还有脸回去?

你又不是犯贱,这样上赶着岂不是增加了他往后的气焰?

男人啊,不能宠,你管他是被狗啃了,还是被狼吃了,他自己的选择嘛,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季得月说完重重地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嗯了一声道:

“没错,就是这样,不能轻易原谅,在担心也不能回去,他露宿一个晚上又不会死,明早用车子拖回去就行了,随他去吧!”

季得月手摸着前面小心翼翼的走着,精神好了些,就开始抱怨:

“季得月,你真是傻啊,被他一骂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丢了魂似的,手电筒都没带走。

他没心没肺的把鸟全吃光了,一口都没给你留,唉,饿死老娘了,不如让林美丽来接我?”

季得月摇头探脑的转而又一想:“不行啊,林美丽要是知道了,往后余生,她会笑话我一辈子的,被人嫌弃,离家出走,抹黑逃走,都不好听呢!

算了算了,就是后山上的一个山林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摸着黑还蛮有意境的!”

边走着边说着,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季得月的手摸着了前面的一颗树,她赶紧转了一个方向道:“这里到处都是树啊……”

叹口气换个方向继续摸着前行,刚转方向又摸着“一棵树”,季得月摇摇头道:“不会吧,这棵树是个双生子吧,隔这么近,可惜看不到。”

缩回手往旁边挪了两步,继续前进道:“这下应该有路了吧!”

话刚说完,手又碰到了“一棵树,”季得月懊恼不已,在原地跺着脚十分有怨气的道:

“就说娄台是个不长脑壳的家伙,连最基本的规划都没有,这树连着三颗,路都档没了,肯定长得又瘦又小。”

季得月长出一口气,十分想要验证自己说的对不对,她自言自语道:“来,让我摸一下是不是真的长得又瘦又小,让我逮着证据,等他醒来,看我怎么奚落他!”

边说着边用手朝树上摸,嘴里还振振有词:“让他骂我,让他赶我走,真让人火大,现在在这树林子里,连这些娄台重的小树都要欺负我,挡我的路,真是和你们的主人一模一样。

让我看看你长得有多粗,敢挡我的路,可恶!”

季得月用手摸着摸着觉得有点异样,就感叹道:“哇,一个人才抱得住,这得有多粗啊,你不会是参天大树吧,啧啧,真神奇,我怎么感觉你有温度呢,你不会成精了吧?”

季得月想到这又用手仔细的触摸了一下它的外壳,惊的手都缩回了,迅速拔出刀子,左手就抱住了那棵树的脖子,刀子抵在他的肚子上道:“什么人,说?”

娄台顺着她的力道,慢慢地靠近她,将她拥入怀中,哽咽的道:“你的男人回来了!”

季得月瞬间像遭了雷劈,自从娄台性情大变后,她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他,他身上的气味竟然没变,还是龙涎香的味道。

季得月瞬间鼻子一酸泪如雨下,惊讶不已道:“你是我的娄台?怎么可能,刚刚你还不是这样的,但是你抱了我,你可以近距离接触我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谁也不让靠近,就算是我也不行,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第二百九十九章 重新认识

娄台将头扎在季得月的脖颈间道:“是那个种树没有规划,种的十分不合理的娄台回来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能不原谅我!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推倒在地,推离我身边,甚至对你大吼大叫,我该死,我十恶不赦,可是,我爱你,我很想你,我想祈求你的原谅。

原谅那个没有血性,无法战胜恶魔,无法保护妻儿的无能的娄台!”

季得月瞬间涕不成声,这么多天的委屈一点一点的爆发,季得月捶打着娄台的胸膛道:

“是没有血性,竟然不吃饭,专吃蛇虫鼠蚁,简直是我见过最没有血性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男人在没有人类意识的时候还知道保护我,知道爱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对我动过粗,对我大吼大叫,对我不理不睬,却在这陌生的世界给了我一方净土,让我融入到你的生活中,我怎么能不原谅。

你的另一种他,其实就是你的成熟稳重相对应的另一面,彷徨不安,胆小怕事,对世界抱着警惕之心。

这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你并不像人们眼中看到的那样,坚不可摧,你也会软弱,想要找个人蜷缩,找个人依靠,这不丢人。

而我一直都在,若你累了,倦了,你可以到我怀里来,我为我刚刚的逃避感到羞耻,在你那么需要我的时候,我选择了躲避退缩,我真的很没用!”

娄台紧紧地抱住季得月道:“没用的人是我,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才会让它有可乘之机,我被它死死的压在身体里。

我能感受到你,我想触摸你,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就会被它无情的鞭打,我无奈,我心痛,都无济于事。

就在刚刚,它吼了你之后,竟然也出现了一丝动摇,它坚不可摧的内心出现了裂痕,我满腔愤怒,趁它动摇之际,长剑刺中了他的心,我破壳而出,而它灰飞烟灭!”

季得月捧住娄台的脸心疼的抚摸着道:“你受苦了,娄台,其实你的意志力已经很坚定了,我就知道你没有丧失自我,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十天,二十天,半年,一年,我会一直等!”

娄台的泪花在笑容绽放时滴落,美得凄厉,美得绝伦,他嘶哑着声音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季得月的心噗通噗通跳的特别快,“妻”这个词总让她有种恍惚的感觉,她曾几何时,已经很羞耻的把自己定位在了这个角色中?

怎么回到别墅的,季得月难以启齿,她被娄台公主抱抱回来了,她稍微拒绝,娄台就说:

“对不起,没有让你吃到鸟儿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我如此贪吃,霸道!”

季得月吐吐舌头,弱弱地道:“你都听到了?那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前面的?”

娄台嗤笑道:“我不知道我的老婆竟然如此天真可爱,还有一种自我安慰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让我无地自容。

我早就想冲过去求得你的原谅,可我看见你像迷失在地宫,却又乐在其中,不仅毫无畏惧,还天马行空,我真的不忍心打扰。

真的太可爱了,直到你说完了说累了,想到求助林美丽了,我不得不站出来,毕竟让林美丽笑话一辈子可不是件美妙的事,那我往后余生都被她捏了把柄去!”

季得月娇羞的在娄台的胸膛上轻柔的锤了一下道:“讨厌!”

这一声久违的撒娇,让娄台浑身细胞都开始跳舞,身边的虫儿退避三舍,可娄台希望身体里的虫子斗志昂扬,有大事要做!

季得月被娄台抱在怀中不舍得放手,季得月看着房间看着大床,梦幻般,开心的道:“好渴望我的床,好怀念我的床!”

娄台的热气喷洒在季得月的耳边邪魅的道:“除了床,你还有没有什么渴望的?”

季得月耳朵麻麻的,脸不禁红了起来,细想这话,意味不明,装作天真无邪的道:“没有,再没有了,虽然很饿,但我更想睡觉!”

娄台收紧了胳膊,突然一口咬在季得月的耳根上,用惩罚的语气道:“是想睡觉,想你陪我睡觉!”

季得月赶紧用手推娄台,想要从他的怀里下来,可娄台偏偏不让,他笑的邪魅,力气大的出奇,道:“我若想放,你才会下来,可我偏偏不想放,我们洗鸳鸯浴吧!”

季得月瞪大眼眸,抿着嘴唇,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娄台的脑袋在出窍时被挤瘪了?

季得月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娄台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娄台诚恳的点点头:“焚身,浑身炽热,体温40度,阿月,只有你才能为我降火,求你了!”

季得月脑袋又是一炸,这是娄台吗,他不仅被挤瘪了,还被人下了蛊?

他竟然对着她说:阿月,我求你了!

天啦,季得月张大嘴巴,实在无力反驳,也不忍心反驳,这是娄台正儿八经第一回求她,可惜,这一求用在了不正经的事上,季得月缓慢的道:

“看在你这么不正常回归的份上,我先满足你,让你有足够的信心战胜恶魔,不然明天一早起来,你又被人撕碎了压住了怎么办?”

娄台十分认同的道:“就是,我需要被满足,我渴望被满足,我喜欢被满足,老婆,我们开始吧?”

季得月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上,娄台没正经起来简直是斗战胜佛级别的,没有女人能抵挡住他的诱惑,开口跪!

季得月的衣服几乎不用自己动手就全部被扔在了地上,她实在觉得没脸见人,于是全程捂着脸,可娄台竟半响没了动静。

季得月十分不安,从指缝中看过去,就见娄台全神贯注的在看她的一个地方。

季得月惊呼出声,背对着娄台道:“你个死鬼,干嘛呢?”

娄台的嘴唇轻轻地吻上了季得月的背部,他从后面搂住季得月,双手放在季得月的肚子上,似忏悔般道:

“几天不见,你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在你如此艰难的时刻,我却让你倍感焦虑,儿子这几天跟你一起提心吊胆,肯定也是忍得辛苦。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他,我想和他说说话,你能扭过来吗?”

季得月捂着脸声音不清不楚羞涩的道:“你这样也可以和他说话,他能听得到。”

娄台在季得月的耳边嗤笑道:“真的吗,真的听得到吗?”

季得月忙点头:“真的!”

娄台的手仔细的摩挲着,邪魅的低语道:“你在怕什么,都老夫老妻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季得月赶紧垮进了浴缸,抱住自己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越糊涂,越觉得神秘,越觉得神秘,心里的渴望就越真切。

娄台邪笑不已,像狼逗羊一般,故意做了个扑倒的姿势道:“我进来了?”

吓得季得月尖叫连连,忙用手抵挡,打打闹闹间不知何时已经把阵地转移到了床上。

身上的人异常勇猛,季得月仰天长啸,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庆祝娄台的归来,谁可以警告他,让一个孕妇这么累真的好吗?

早晨的阳光太刺眼,被子太过美好,叫不醒熟睡的两人。

直到外面一阵骚动,张扬看着风尘仆仆的黄岐道:“你回来晚了,你的少爷死了!”

只听到东西掉在地上砸的嘭一下的声音,黄岐抖着手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表情凶狠的像要吃人,张扬忙摆手道:“我又没说错,确实变了个人,昨夜还玩失踪,不知道现在回来没!”

黄岐扬起拳头就朝张扬伦去,骂道:“你个龟孙子,敢诅咒我家少爷死了,看我不把你打死!”

张扬拔腿就跑,登登登从楼梯上往下逃串保命,不服气的喊道:“我又没说错,变了个人不就是死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打死我不怕遭天谴吗?”

黄岐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个庸医,少爷真是白养你了,连个病都治不好,还说什么变了个人,肯定是你无能为你,害惨了少爷!”

张扬一听怒了:“我庸医,那你呢,你一个贴身保镖,关键时刻不中用,跑的五里不见烟,要不是没人保护他,他能中毒吗?”

黄岐的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张扬说的不错,他这些天在家里,整日与父母为伴,享受父母的关爱,少爷却在刀山火海里挣扎。

都怪他没用,受伤不说,还休假,让少爷陷入为难中,他还有什么权利责难张扬,起码张扬一直陪在少爷的身边。

黄岐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痛苦的道:“我的错,都是我的的错,我还不好好反省,在这里荒唐。”

张扬扬起手准备阻止安慰,又见黄岐斗大的眼睛瞪过来,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少爷离家出走了?他不在房中?”

张扬连忙捂住心口一副心痛的样子噢道:“你的反射弧太长了,都听了些什么,这时候才问我!”

黄岐怒道:“快点说,到底回来没有?”



第三百章 夫人

身后突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她惊呼道:“你们说什么?我儿怎么了?”

张扬与黄岐忙看向身后,吓得抱成一团,面面相觑,是娄台的妈妈夏夫人来了。

黄岐的额头汗辰辰的,他忙低下头道:“夫人,您好,您怎么来了?”

夏夫人突然很痛苦的哭泣了起来:“我的娄台,从小就特别聪明懂事,他很有思想,人也特别有主见,事事顺风顺水。

都没让我担心过,现在你们却告诉我,他失忆了,变了个人,这我怎么接受得了!”

说着说着夏夫人突然瞪大眼眸十分愤怒的道:“到底是谁,是谁要对我的台儿不利,我抓到他一定给他千刀万剐!”

张扬忙擦了擦汗,小声道:“阿姨,娄台的病也只是暂时的,没有那么严重的!”

夏夫人疑惑的看着张扬道:“按说我应该相信你的话,毕竟你是我儿的专属医生,可海少不会蒙我们,他说出事了,就一定出事了。

不用隐瞒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张扬蹙起了眉头,这怎么能告诉她,若她知道娄台是中了季得月师母的毒,那她能喜欢季得月么?

她看不上季得月,不是给娄台添堵么,虽然张扬也不是很喜欢季得月,可是无奈,媳妇是娄台的,他喜欢就好!

张扬忙打着幌子道:“真没什么事,就类似于突然被蛇咬了一口,结果毒性太强,娄台本身又身中奇毒,我一时束手无策而已,早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夏夫人大叫道:“什么,你束手无策,他是怎么中的蛇毒,他人呢,快点,我们赶紧去找老先生医治。”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妈妈,怎么一大早就大呼小叫!”

楼梯口突然传来拖鞋踩着地板的响动,而后是男中音般美妙的声音,张扬抬头一看,娄台一身睡衣,穿着拖鞋,睡眼惺忪的下了楼来。

张扬微楞,昨晚季得月让林美丽转告他,娄台找到了,原来是真的,只是何时回到别墅的,他怎么不知道,还害得差点他被黄岐打。

黄岐一见娄台玉树临风,头脑清晰的模样倍感欣慰,很是激动想要上前抱抱他,可是夫人在这他不敢造次。

只能猛瞪张扬,该死的张扬,让他一直提心吊胆,少爷这不是好好的吗?

夏夫人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娄台,大哭道:“我儿受苦了,你怎么样了,是妈妈不好,吵着你睡觉了是吗?”

娄台环抱住夏夫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是儿子让您担心了,肯定是那个海大嘴巴,到处宣传我生病了,多大点事,我只是想休息几天而已。”

张扬瞬间又是目瞪口呆,那个一掌把他打的七窍流血的娄台,让人抱了?不仅让抱了,还会认出人来,并且安慰人。

起先听娄台说话,他还以为娄台是本能的还记得妈妈呢,难不成他昨夜突然醍醐灌顶,通晓阴阳开窍了?

夏夫人窝在娄台的怀中道:“原来是这样,我跟你爸爸吓坏了,也没敢告诉老爷子,我准备先来看看,若不好,只能再去一趟国外了,那里毕竟我有我的老熟人。”

娄台摇摇头道:“妈妈,不用了,没什么事,前两天有点萎靡不振,今天已经全部好了,不信,你看!”

娄台当着夏夫人的面做了个后滚翻,把拖鞋甩多远,黄岐立马去捡,吓得夏夫人赶紧拉住娄台道:“我相信我相信,大病初愈,不要剧烈运动!”

娄台吐了一下舌头,暗喜,昨夜和老婆良辰美景共探人生秘密,算不算剧烈运动。

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季得月的娇羞美人出浴图,浑身瞬间燥热,露出一丝尴尬,他是不是那方面太强烈?

夏夫人突见娄台面红耳赤,连忙用帕子给他扇了扇道:“儿,你是不是热?”

娄台回过神,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妈妈,你也看到了我没有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夏夫人瞬间垮了脸:“我前脚刚到,还没喝口水,你就给我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问你呢,你这一说,我更加怀疑你!”

娄台暗叫不好,连忙给夏夫人揉着肩膀,把她推到沙发前坐下,倒来茶水赔罪道:“妈妈,你误会我了,爸爸中午也快回家去了,你不在家我怕他一个人不适应,我这里您想来就来,我绝对不会赶您的!”

夏夫人这才缓和表情,一脸甜蜜的道:“你爸爸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他知道我来找你了,高兴还来不及。

我就想问呢,之前这卫明山你不是一直闲置着,偶尔小住也是住在泗水河,毕竟这里离你的公司可不是远了一倍的路程。”

娄台装模作样的叹口气道:“泗水河虽好,防御难做,这里多好,整个山顶都是在我的掌控范围内,易守难攻。

现在是多事之秋,神秘组织的头脑还没抓住,随时都会遭到反击,我不多做准备怎么可以!”

夏夫人牵着娄台的手语重心长的道:“防范是要做到位,那你回娄宅岂不是更加天衣无缝,心怀不轨之人想要攻破娄宅,那可是自找苦吃。”

娄台嗤嗤地笑起来道:“我回娄宅,爷爷还不得三天两头的把徐家小姐请过来,那样多尴尬,说出口的话如落在地上的石头,一砸一个坑啊,怎能改变!”

夏夫人十分疑惑的道:“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人了?”

娄台一惊,忙掩饰的抿着嘴唇反问道:“妈妈,怎么这么说?”

夏夫人分析道:“在最开始谈起联姻的时候,你是二话没说的,见到徐家丫头也格外客气,曾几何时,我还以为你爱上她了,怎么转瞬就突然有了抵抗情绪,还十分坚定决绝!

这让我很不能理解,你要是一开始不中意,你一定会说出来,你可不是个会迁就的人。

你这样用实际行动大力的反抗,我觉得原因只有一个,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为了这个女人,你必须退掉这门婚事!”

张扬暗暗地给夏夫人点了个赞,姜还是老的辣,娄台默默地瞪了张扬一眼,再回望夏夫人时,尽显温柔道:

“妈妈好眼力,不瞒您说,确实我有了可以相伴终身的人,而这个人是我这辈子唯一愿意牵手的伴侣,往后很多年,我想和她同你和父亲一样,携手共度,风雨同舟!”

夏夫人叹口气道:“按说我们这样开明的家庭,是不需要牺牲你的爱情来稳固自己的家族的,只是你的爷爷太重承诺,我们也很无奈!”

娄台低着头道:“妈妈能明白我的心,我很高兴,爷爷那边我会自己说服的,您只要支持我选择自己喜欢的,合适的,我就有动力继续前行!”

夏夫人一巴掌拍在娄台的胳膊上,恨铁不成刚的道:“难不成没了那个女人,你就不能前行了吗,这话我不爱听。

女人可以很重要,但是,你必须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可以亏待自己。

无论那个女人有多重要,你也不可以看轻自己,就算哪天,她离去了,你也要好好生活,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和你父亲的苦心栽培!”

娄台的心猛的一痛,他搂着夏夫人的肩膀安慰着,内心却很坚定,那个女人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她离开,就算是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会跟到阎王殿把她拉回来。

只是今天不太适合带她出来见妈妈,妈妈现在内心有怨气,不如等等,等这事完了,找一个黄道吉日,正式登门拜访,她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女人,娄台不允许!

夏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娄台十分应景的不是上点水果,就是上杯茶,还准备留下夏夫人吃饭。

夏夫人看着娄台活蹦乱跳,思维清晰完全不疯癫的模样,心里还牵挂着累了半天的老公,便没有留下。

送走了夏夫人,娄台长出一口气,季得月还等在房间没敢出来呢!

娄台一个箭步冲上楼去,连张扬在耳边呱噪什么,他也没听清楚。

张扬看着这样的娄台不禁摇头,宠妻狂魔又回来了,简直辣眼睛!

推开门,季得月正扒在窗户上看什么,娄台从身后探头过去瞧,正看见母亲车子的尾气,不禁笑出声:

“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你这样藏起来偷看会不会太怂?”

季得月闻声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慎怪:“你走路没声音啊!”

娄台往床上一躺:“是你看的太专注,过来,躺下,睡个回笼觉!”

季得月丢了个抱枕道:“太阳高照,睡你个大头鬼,这还能睡得着,不如起来,你今天头一天变回人,还不得去感恩一下这世界。

刚刚你的母亲你已经感谢过了,她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人,还生的这么好,我多看她两眼,沾沾福气。”

娄台被季得月夸的飘飘欲仙,十分受用道:“马屁拍的真舒服,那这个世界该怎么感谢!”

季得月一本正经的道:“你这次多亏了五毒之血才能活下来,虽然经历了磨难,受尽了苦楚,可最终活蹦乱跳了。



第三百零一章 打脸

我觉得我们得感谢一下这五毒,最应该感谢地还是我的师祖李崇明。”

娄台点点头道:“确实该好好谢他,你说要怎么感谢!”

季得月立马来了兴趣道:“我师祖李崇明淡泊名利,一心追求医学上的发展,所以想感谢他估摸着只有你的健康才能回馈他。

他这一次第一回施展了他研究已久的换血术,这种做法此前一直被怀疑,不被认可,虽然师祖寻得大量的古籍来证明用兽血来换命有可行性。

但他也从来没在人的身上实验过,这一次迫不得已,你当了他的小白鼠,若让他看到你健康如初,他该有多激动。

有生之年他还可以实现自己研究了数年的梦想,我想这是他最想要的回馈,这种研究可以帮到世界上很多因疑难杂症伤及心脉,中毒罕见的人。”

娄台看着季得月道:“我发觉你们学医的人比我还偏执,真是大胆的猜测,竟然把我的血换成了兽血!”

季得月捂着嘴呵呵直笑:“为了让你活下去,没有什么不可能,要是我我也会绞尽脑汁的尝试。”

娄台起身抱住季得月,把下巴放在季得月的肩膀上道:“确实是你的大胆尝试救活了我,你才是我最应该感谢地人!”

季得月忽然有点哽咽:“是我的师母伤害了你,你不怪我吗?”

娄台叹口气小声道:“都是因果报应而已,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太快,猝不及防!”

季得月搂住娄台,翁在他的脖子里道:“虽然你想得开,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若这一次你没有撑过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

娄台的心跳不由地加快,轻声道:“这意思是说youjap,ijap吗?”

季得月娇笑着不回答,娄台却备受鼓舞,吻了吻季得月的耳朵,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自然而然的吻住了那张流连忘返的嘴巴。

良久之后,季得月才回过神来,差点晕倒在娄台的怀中,她在娄台的胸口画圈圈道:“我想在卫明山养五毒!”

娄台一愣,大惊失色:“养这东西干嘛?”

季得月笑着道:“怎么,你怕了,师祖说过,这毒性会一直伴随着你,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怎么样。

现在看似正常了,可能有潜伏期之类的,我想观察五毒的习性,从日常中总结,对你预防毒发有利。”

娄台叹口气道:“这俱身体真是五花八门,谁都可以主宰不成,我恨不得来个灵魂出窍。”

季得月拍打了一下娄台道:“瞎说什么呢,你的妈妈才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你就在这随意玩笑她赐予你的最完美的躯体。”

娄台摸了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你都听到了?”

季得月吐吐舌头:“听到了那么一点点。”

娄台刮了刮季得月的鼻子:“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我是想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正式带你回家拜访父母。

今天这个场景好像不合适,妈妈突然见到你,我怕她一惊一乍的会说出什么话吓到你!”

季得月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这件事我不强求,你安排即可。”

娄台看着季得月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她难道对娄夫人的位置没多大兴趣?

转而又一想,她对娄夫人的位置没兴趣,可他对季女士的丈夫这个位置有兴趣,这就够了!

午饭时,两个人默默地讨论了一下上午的提议,娄台笑着道:“你全心全意得为我着想,我还有理由反驳吗,置办五毒的事就交给张扬去办就好了。”

张扬在一旁哀嚎:“凭什么交给我办,我跟它们不熟!”

娄台邪魅地一笑:“若你想和它们很熟,也是可以的,我们去找李阁老!”

张扬从凳子上一跳而起,一溜烟跑了留下一句:“接令!”

荒废了好多天的业务不允许娄台再闲云野鹤下去,下午和黄岐一同前往公司。

午饭后,季得月找到正在游泳的林美丽道:“师母这几天状况如何,我想把她带出来晒晒太阳。”

林美丽低下头道:“你不怪罪师父吗,毕竟她做了这样的事!”

季得月摇摇头拉起林美丽的的手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了,就不要提了,何况娄台都不计较,师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么可能怪罪于她。

我只想好好照顾她,在师父回来时,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师母,阖家团圆,再生一个小师弟。”

林美丽沮丧的道:“阿月,你想太多了,你师父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不然娄台都束手无策吗。

而且师母已经不惑之年,先前那胎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心力还是没保住,想再要估计难了!”

季得月大声道:“天道酬勤,我不相信不可以,我会帮她调理身体,不过,就算不行,只要有爱,领养也是可以的。

反正只要能让你们过上普通人的日子,我做什么都行!”

林美丽感动的道:“愿我们都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愿生活中不起波澜,生命中不经历大痛,找一个人白首不相离!”

季得月啧啧调侃道:“果然思春了,我一定帮你找!”

林美丽瞪了季得月一眼,就对她挠痒痒,笑着闹着,累了之后两人坐在椅子上,林美丽无比认真的道:“娄台没有问出来,我一定想办法问出来!”

季得月喝了口饮料淡淡地道:“但愿吧!”

林美丽端着一个餐盘准备敲金灵的门时,季得月跟了上来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林美丽迟疑了一下选择摇头道:“阿月,我有点担心,要不你还是暂时不要进去吧,我怕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保护不好你!”

季得月摇摇头微笑着道:“美丽,这一步总要跨过去,我相信师母,她对我有再多的怨气,歇斯底里时也没有撒在我身上,我觉得她是爱我的,对于爱我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美丽只能叹口气道:“那你很跟在我的身后,师父这几天又恢复了当初安静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因为换了环境才导致她突然的失常呢!”

季得月点点头:“借由这次机会,她发泄了心中的不满,我估计这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我刚好趁机给她把把脉!”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开门进去,屋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黑暗,只是少了些狰狞和血腥。

借由开门的微光,季得月看见师母独自躲在窗帘下,季得月关上门。

林美丽放下餐盘道:“师父,吃到了,我和阿月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阿月,坐下来。”

林美丽拉着季得月两人席地而坐,这个场景对于金灵来说很熟悉。

曾经的她无比繁忙,向河强常常把阿月送到她的部门,阿月和林美丽两个小不点就在她工作时,坐在一边的地板上玩耍。

有时候是下象棋,有时候叠纸鹤,有时候是画画,有时候两人玩着玩着就拌起了嘴。

这场面温馨而又令人心疼,这是季得月和林美丽少有的童年时光,大多数时候她们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勤学苦练。

金灵在窗帘底下没有动,但季得月知道她在听,她曾经给过季得月温暖,那温暖真诚又受用。

这足以支撑着季得月走过那满是阴影的童年,她能这么健康的长大,师母充当了一定的母亲的角色。

林美丽见金灵没动静,喊了几次:“师父,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噢,你趁热吃!”

可是金灵依然不动,林美丽只好拉着季得月出了门去,关门时道:

“师父,我们出去了,你吃吧,噢,对了,今天天气不错,阿月说想带你看看这里的环境,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出来,我们会一直陪着您,直到你愿意出来为止!”

季得月看了看天色道:“美丽,这样好的晴天不知道还能有几天,我总感觉会有暴风雨来临!”

林美丽碰了碰季得月:“杞人忧天不是,看天气预报不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和我一起去草地上练瑜伽!”

林美丽说完拿了两块瑜伽垫,扯着季得月就走,边走边抱怨:

“都怪你,我出来太急,忘了摸防晒霜,不行不行,你在这等等我,我去涂一点,再给你带顶帽子!”

季得月笑着看她的背影,这就对了,这才像个十八岁的冒冒失失,毫无城府的姑娘。

季得月用手挡着看了看太阳,还是那么刺眼,却异常温暖,她摸着肚子道:

“小宝,你的美丽阿姨是不是很可爱,你快点出来就能看见她了,她要做你的干妈!”

迎着风走了两步又想起了尚北冥,这尚北冥可是小宝的干爹,这是不是缘分?

正想着林美丽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她换了身紧身的t恤,身材凹凸有致,季得月端详了一下道:

“魔鬼身材,好到爆,谁要是娶到我们家的美丽,真是有福了!”

林美丽打了季得月一下略微不好意思的道:“胡说八道什么,方圆百里没有人敢娶我!”

季得月笑着:“那就去方圆百里之外寻找,我正好有一人选,正在百里之外!”

林美丽大喝一声道:“打住,打住,你什么时候改做红娘了,吃撑了吧!”

季得月哈哈一笑,看林美丽脸红了,惊讶不已,林美丽还会害羞呢,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心里住了人就是不一样。

也不知道尚北冥现在在干嘛,不如好事做到底,既然君有意,她就帮忙牵根线好了。

林美丽铺好瑜伽垫后,季得月便用手机拨通了尚北冥的电话,等接通开了扩音。

尚北冥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和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会打给我!”

林美丽一听这声音,便停下了动作,看着季得月。

季得月笑着道:“最近不忙吗?”

尚北冥似乎比较闲,说话的语气和状态是比较放松的,他道:“我被忽悠了,老头子非要框我回来,唉,命苦唉!”

季得月想了想道:“我听娄台说你准备进军政界?”

尚北冥叹口气:“有这个想法,这个水比较浑,你觉得我可以吗?”

季得月想也没想的道:“当然可以,你混迹商场这么久,官场自然也能顺风顺水!”

尚北冥闻言哈哈大笑道:“小甲,我发现你也市侩起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现在你这样说,我就当真了,谢谢你的谬赞!”

季得月慎重的点点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你身边真的需要一个助理,这个助理不仅能照顾你的生活,还能陪你一起血拼厮杀,不仅是好的手下,还是好的同伴!”

林美丽立马点了一个赞给季得月,季得月回给她一个眼神,果然没死心。

尚北冥思考了一会道:“可我有李昂,你说的他都能做到!”

季得月突然笑了:“我听说你的父亲可能会让你和名门千金相亲,这个李昂能帮到你吗?

我说的这个助理不仅能帮你档灾,还能帮你档桃花,有本事不傲娇,生活乏味可解闷,兄弟可当可调侃。”

尚北冥呵呵的笑起来:“你都开口了,那必然是好的。”

季得月对着林美丽比了个ok的姿势道:“你这话我记住了,权当同意了噢,现在她还需要培训,暂时只能留在这里,等时机成熟她就会来上岗噢!”

尚北冥也显得很高兴:“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过言,那到时候你会来吗?”

季得月忙看着天空大喊:“美丽,给你找到活了,还不快快感谢我!”

尚北冥实在无奈,憋闷的笑出声,自嘲道:“就知道你不会单独打给我,既使这样,我也很期待你来,我等你来哦!”

说完挂断了电话,季得月看电话挂断,长出一口气,真怕尚北冥突然说什么煽情的话,那就尴尬了。

这时候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他身旁有人,也实属自己机智,季得月默默地为自己点了个赞。

林美丽做了一个很大的仰卧动作,叹口气道:“还是你面子大,我那天苦苦哀求,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唉,我的脸打的啪啪响”



第三百零二章 做鲨鱼

季得月收了手机道:“既然有理想就勇敢追,你这么热情,正对他的胃口,我感觉有戏,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感觉他是个心思细腻,对女孩子很温柔的人。

也没有花花肠子,做事冷静睿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选,这么好的男人,你配得上。”

林美丽嗤笑道:“就你把我当个宝,我的缺点我自己知道,确实对我来说,尚北冥他就是我的理想型。

既然姐妹给我制造机会,我会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绝不辜负你的好意!”

一个下午,两个人就戴着帽子涂着防晒,在树荫下练习瑜伽,累了就在一旁摆放的凳子上歇会喝口茶水。

两个人很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林美丽不禁感叹:“我俩要是一对命运没有捉弄的姐妹花就好了。”

季得月拉着她的手,眉眼含笑道:“即使命运捉弄,茫茫人海,我们依然做了姐妹,这可能是上辈子的缘分!”

太阳落山时,林美丽收了东西往回走,吴阿姨已经端上了饭菜,娄台却还没回来。

季得月道:“美丽,你要和娄台一起吃饭吗,还是你想有独处空间?”

林美丽瘪瘪嘴一语道破:“我看是你想要有独处空间吧,哎呀,重色轻友,我先吃,吃完伺候师父,然后就回去了!”

季得月笑呵呵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好!”

林美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下午才说好的姐妹花,那不是塑料姐妹花吧!

季得月看了看表,距离林美丽回去已经一个小时了,外面天色全部暗沉下来了,娄台还没回来。

她有点坐立不安,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各种事,搞得她提心吊胆的。

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给娄台道:“在干嘛,今晚回来吗?”

娄台很快回了:“一个人在家害怕?我很快回来,还有一个会要开,你记得先吃饭哦,对不起,今晚不能陪你吃了,可别饿着宝贝!”

季得月没精打采的回了一个字:“噢!”

娄台可能察觉了,很快又回过来:“老婆大人这么想我,我很激动,我马上回!”

季得月连忙摆手回道:“正事为大,又不是小孩子了,别任性,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再这样,明天我不关心了!”

娄台笑的很是开心,他回道:“好,好,谢谢老婆大人关心,我听话,开完会回家!”

季得月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菜色,有点提不起胃口,早知道就和林美丽一起吃了,看她吃的多有胃口,说不定她的胃口就被吊起来了。

季得月打开电脑,找了一档吃播节目,听说最近这类节目很火,林美丽每天追,这些主播每顿饭能吃下两头牛的样子。

着实看了让人胃口大开,季得月边看着主播吃,自己也跟着吃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一大半食物。

她关掉吃播,不禁感叹:“多么和谐的社会,怎么会有人想要创立这么邪恶的组织,这不知剥夺了多少人的童年,简直变态。”

季得月看了会新闻,了解了一下现下的环境状况,原来这个世界很美好。

之前的她太孤陋寡闻了,书也读的不多,真是遗憾,季得月叹口气登登登的上楼去了,她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撒上玫瑰花瓣,倒上精油,敷个面膜,再捧一本书,简直是人间享受。

她最近购入了很多书,有医学的,也有经融的,还有食谱,婴儿教育之类的书籍。

每天季得月都会翻开《新手妈妈手册》,看到这上面讲的点点滴滴,总有股敬畏的感觉,除了彷徨和不安外,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自己在小生命呱呱坠地时做的不够好,甚至连最基本的喂奶都做不好。

季得月想了想,这件事还需要和娄台商量一下,她的肚子已经五六个月了。

娄台回来时见客厅没人,赶紧把包放在书房,就去推了主卧的门,卧室里也没人,娄台蹙起了眉头,轻声喊道:“阿月,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话刚毕,浴室里传来噗通的水声,娄台了然的神秘一笑,关上门,用一秒钟蜕光了衣服。

浴室门一打开,季得月不禁尖叫出声,再一看娄台原始的模样,拿了旁边的沐浴露就丢了过来,喊道:

“娄台,你出去,不然给你好看!”

娄台接住沐浴露,一副陶醉的神情:“这个画面我最喜欢,今天一天它都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

老婆,你简直太美了,别害羞,为夫和你一同沐浴!”

季得月把水击向娄台道:“不需要,我这个水已经冷了,你自己再泡一缸。”

娄台不由分说,动作敏捷如豹子已经跳了进去:“你都不嫌弃它冷,我怎么会嫌弃,只要有你,刀山火海里我都跳!”

季得月被他突然的袭击着实弄得灰头土脸,脸上身上头发丝都滴着水,季得月用毛巾擦了脸道:

“信了你的邪,你只有在心里有念想的时候才会嘴巴像涂了蜜,专挑好听的讲!”

娄台邪魅地一眨眼道:“老婆大人这是在控诉我甜言蜜语说的不够多,糖衣炮弹喂得不够勤,是吗,好,从今天起,只要你想听,我张口就来。”

而后神秘兮兮的道:“为了这个,我专门买了甜言蜜语七十六计,打算现学现卖,如今你这么想听,我就卖弄一下,如何?”

季得月娇俏的一瘪最,嘴硬的道:“少自恋,谁想听!”

娄台丝毫不放过:“我看老婆你的肚子在动,来,让我听听儿子的心跳。”

季得月看着娄台期待的模样,还是听话的凑了上去,娄台一手抱着季得月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肚皮,猝不及防的道:

“你是谁——啊?——是妈妈的儿子?——噢,天啦——你这个小家伙真能夸,你妈长得像仙女下凡?——真是老套路,一点没新意——什么,胆敢说你爸长得像武大郎?”

季得月噗嗤笑出声道:“尽说大实话,看来这个孩子还是很像我的!”

娄台哀嚎一声,猛地起身在季得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坐进了水里,洋洋得意道:

“就算是武大郎,蹦起来也是可以吻到仙女的,这并不影响我们和谐的幸福生活,等这个臭小子出生,看到我惊为天人的样貌会崇拜我的!”

季得月看着他信誓旦旦地样子嗤笑:“一代更比一代强,你觉得我的基因不比你强大,怎么也得长成潘安,你以他为荣才是正确的!”

娄台十分柔情的说了一句:“谁说不是呢,仙女,请让我膜拜你的手指,好吗?”

说完十分不要脸的吻上了季得月的手指,他最近就是这样无厘头,喜欢亲吻季得月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让季得月非常头疼,又十分享受,既紧张又期待还矛盾,多重复杂心里折磨着季得月的神经,总是很快溃不成军,呜呜蹄蹄唱不完整一首歌。

对于没有娄台的被窝季得月总感觉冰冷,目送着娄台离开,季得月伸了个懒腰,又是新的一天,美好的一天。

她拿着鱼食慢悠悠地朝池塘走去,半路竟遇见林美丽,季得月很是惊讶的道:“你不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干嘛?”

林美丽有点沮丧,满脸愁云道:“阿月,娄台回来没有告诉你什么消息吗,你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我昨夜听师父提起他,于是华丽丽的在梦中看见他了。

感觉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见到师父,两个人相拥哭泣,场面让人潸然泪下,所以我是哭醒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季得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师父受了这么多苦难,肯定是瘦了吧。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她只能等娄台安排见面的机会才不会打草惊蛇,才能保全师父。

季得月抓了抓头发道:“今夜我问问娄台,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也很是担心,可又什么都做不了。”

林美丽抢走了季得月的鱼食道:“是啊,什么也做不了。”

两个人沉默着坐在长椅上,时不时投喂一下,鱼儿们吃的欢快,在这里生活又没有天敌,饵料又足够,真正是天堂。

季得月看着那鱼儿道:“还是做鱼好,无忧无虑。”

林美丽噗嗤笑了:“你可真傻,不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说法吗,要是我,我就选择当鲨鱼,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季得月啧啧摇头道:“太血腥了,那你的一生都活在厮杀中,我只想有一方小天地,和同伴成群结队追逐嬉戏,像它们一样!”

林美丽嗤笑:“做梦,不是谁都有运气做锦鲤的,万一你投胎成芸芸众生中的一条鱼,还不是要被食!”

季得月猛地一想恍然大悟道:“对啊,我真是没事想多了,生物链不论对哪个品种都同样残酷,我们有幸生而为人,可以活出自己的模样,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两个人聊聊天,说说话,又雷打不动的去给师母讲往事,讲笑话,时间过得飞快。

季得月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向娄台打探去探望师父的进程。



第三百零三章 终见师父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娄台回来还不等季得月问,他已经说出了口:“监狱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明天下午2点出发,你们先扮成去探监的人,我中午回来接你们。”

季得月点点头道:“不会连累到你吧?”

娄台握着季得月的手道:“这个监狱是出了名的严格,它的建筑是结合了西方城堡和中式地道,结构相当复杂,一般的人都不可能逃出去,当然截囚犯难度更大。

我们去了只要按照伯伯预先设置好的指令去做就万无一失。”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就跟林美丽仔细的商讨了方案。

林美丽按照监狱所在位置,共列了三种逃生方案,若娄台的方案暴露,将启动林美丽的逃生方案,免不了动粗。

所以人手必须精,季得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启用泰六泰七,用惯了的人更上手些。

只是泰六泰七来了以后明显和林美丽关系更好些,打成一片俨然像兄弟,林美丽时而还对他们爆粗口。

季得月笑着摇摇头,在这方面,季得月确实不如林美丽活泼开朗健谈。

中午十分,娄台回来了,黄岐身后跟了个人,季得月一眼认出,是队长酷奇。

季得月愣了愣小声对娄台道:“你把酷奇调走了,谁保护伯父?”

娄台笑了笑:“父亲身旁藏龙卧虎,我只是用他半天,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很担心的,我不能陪你一起进去,目标太大。

但是酷奇的长相显小,你看看,是不是娃娃脸?这样当你的弟弟带着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你们这次假装去探望的那个男人家中确实有一儿一女。

而且酷奇还精通各种独门暗器机关隧道,有他在我放心。”

酷奇见季得月频繁地看向自己,忙扭身假装和黄岐攀谈。

季得月笑了道:“他还挺害羞的,你这么一说倒有点道理。”

娄台心里有点不舒服,季得月竟然夸他害羞,他在部队这么多年,女人都没见过几个,自然害羞。

那他刚刚看了他的老婆?一记眼刀飞过去,发现酷奇背对着他们,娄台这才点点头,算你小子识相。

季得月看着娄台古怪的模样道:“他们都老大不小了,你作为大哥,给他们找老婆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等你的儿子呱呱坠地,他们也该成家了!”

娄台一听乐了,连忙顺杆子往上爬道:“老婆大人说的对,这件事你办我最放心,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个男人整日围着我转,连爱情都不懂,我咨询他们就像对牛弹琴,可烦人了。”

季得月道:“所以你就买了甜言蜜语七十六计?”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站在附近的两人耳朵里,见那两人悄悄耸肩,娄台急得连忙用食指嘘嘘祈求道:“你小点声!”

季得月呵呵直笑,林美丽进来后季得月才道:“现在可以出发了!”

娄台安排了两个比较靠得住的守在金灵的门口,以防家里无人出现不测。

车子开了三辆,林美丽泰六泰七同乘,季得月和娄台同乘,黄岐和酷奇同乘。

监狱的位置比较特殊,后面濒临一座湖,左边就是一所大型的部队。

这样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它独特的文化底蕴,对于犯人,一律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包括早上出操,晚上查房,一样不落。

平日里必须做义务劳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湖泊周围开辟的有多块菜地,临水一防逃走,二有丰富的鱼产资源,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季得月看了看部队的名称道:“这里你熟不熟?”

娄台笑着点点头:“熟不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把车子停进部队里,这样才能避开锋芒不让人怀疑。”

季得月看着门口的保卫员很快的跑了过来,敬了个礼,门就打开了。

季得月第一次进入部队,看着里面三三两两走过的小伙子,各个英姿勃发,穿着相同,更显雄姿。

娄台突然咳嗽一声,季得月扭头看向他,娄台也正看着她。

季得月鼓鼓嘴巴老老实实的坐好,再不东张西望,这娄台可真是醋坛子,这样都能吃醋。

下了车之后,娄台安排了事先准备好的出租车在侧门等,季得月和酷奇两人就扮成姐弟,从侧门上了出租车,娄台充当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绕河一圈,停在了监狱门口,娄台没有下车,目送着季得月离开。

他临走时对酷奇下了死命令,无论发生什么,季得月的安危为大。

季得月这也是第一次进监狱,心中颇为忐忑。

在门口她们被拦下,酷奇便道:“我们是来探监的,麻烦行个方便。”

那个守门的便按照程序道:“探监登记各人身份证信息。”

酷奇便拿出两张身份证,这是要探的那位男人的两个子女的身份证信息。

娄台再找寻时,便找了年龄与向河强最近,监狱门牌号也最近的人,方便混淆视听。

很快他登记好身份信息并核实通过,这才放行。

一路走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偶尔有几个狱警走过,并没有过多的关住他们。

在操场上还有囚犯在打篮球,一派和谐的景象。

狱警带着他们穿过了几个回廊,才在一间南北朝向的屋子旁停下道:“在这里等着,等会他会被带过来,探监时长45分钟,不要超了时间!”

季得月感激的点点头道:“放心吧!”

进了屋子之后,到处都是监控,门后有人向他们招了招手,里面等了一男一女两个狱警,季得月赶紧换上女狱警的衣服。

待她换完,酷奇也换好了装束,门响了,那个男人满怀激动的进来了,酷奇和季得月背对着监控站好。

那两个狱警穿着她们的衣服坐在椅子上,见男人进来忙站起身,对面男人见到他们略显局促道:“你们找谁?”

女狱警忙提起身带着哭腔道:“爸爸,你把我们都忘了,您进来十年了,我和弟弟都长大了,妈妈一直不告诉我们您的事。

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我和弟弟计划了好久才来,怕妈妈伤心!”

对面的男人瞬间泪流满面:“洋洋,小罗,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你妈妈不愿提及我是对的,你们能来看我,我死而无憾了,以后不要来了,跟你们的妈妈好好过,我没脸见你们!”

季得月突然也有点难过,原来是个出不去的囚犯,难怪娄台会很放心让人随意装扮,这十年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小孩,这也算是成全了他的梦。

也许真如这两个狱警所说,母亲为了她们的前程没有透露一星半点,一个人承担起了所有的担子,全天下的母亲都是最伟大的!

话没说几句,男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要求结束探视时间,一再强调忘了他,不要再来探望他。

季得月眼睛酸酸的,酷奇拉了她一下,她快走两步跟在男人身后出门,随另一名狱警一起送男人回监狱。

将那男人送回监狱之后,另外一名狱警便离开了,酷奇站在路口放哨,季得月看着师父所在的门牌号,腿有点软。

娄台说师父是被独自关在一所房内的,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待遇,这是重量级被人特意嘱咐过的犯人。

季得月站在门前给自己打了打气,本来师父罪不至死,药是她研究的,上市是组织操控的,师父不过起了个挂名的作用,这就被当成了替罪羔羊。

若想师父无罪,必须抓到组织老大,让元凶伏法,这些替他卖命的羔羊才能有活路。

季得月从送饭的那个门里往里看,一眼就看见师父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

那是大通铺的样子,若是普通房间,起码会睡六个人,现在师父一个人,他也只用了巴掌大个地方。

他背靠着墙壁,头扎在双腿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什么。

整个房间唯一的窗口就是门,三面墙壁没有任何的突破口,死气沉沉的感觉,季得月心疼不已,师父整日与自己为伴,连个话都没人能说。

时间一久,估计语言功能都要退化,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

她抹了眼泪,叽叽叽叽,学了几声黄鹂鸟的叫声,这是她和师父的暗号。

果然见师父猛地抬起了头,季得月激动不已,正准备开口喊师父,向河强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季得月吞了口口水点点头,向河强回到床边,在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小石头,在墙壁上划了一下。

季得月仔细的看着,师父这是要给她写字传递讯息?

只见向河强在墙壁上写道:“禾木兰。”

季得月脑中灵光一闪,禾木兰?

那是她第一次接受任务临走的前一天,师父说赠与她一个锦囊,这个锦囊只有在危机时刻才能打开,她从没有想到过打开它。

师父现在一语道破,原来是师父早有准备留了一手,这么隐蔽的地方,只有她一个能找到。

季得月泪流满面的点点头,用口语道:“师母一切安好,师父,等我来救你,等我!”



第三百零四章 师母振作

刚说完就听见酷奇的声音,他在和路过的狱警打招呼,季得月依依不舍的在向河强的摆手中放下了小门。

深深地最后看了师父一眼,他还是那么的慈祥,即使深陷囫囵,也没有慌乱不堪,整个人确实消瘦了不少,眼圈都凹陷了。

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狱警,季得月赶紧擦了眼泪,低下头问好,往前快走几步和酷奇一同离开。

那个狱警觉得有点可疑似的,挨个门看了看,没有异常才离开。

这一来一回间时间也才用了五分钟不到,季得月和那个女狱警换完衣服,就离开了。

出了门,远远地见娄台等在出租车里,季得月的心放下了一半,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季得月才觉得此刻有个人一直在等你,是多么幸福。

两个人上了车,娄台便直接开着出租车往市中心而去。

黄岐等人赶紧从侧门出来在主干道与之汇合。

林美丽打来了电话道:“阿月,怎么这么快,你师父在墙上写了什么,我看不清。”

季得月思绪有点乱:“师父不让我开口说话,他自己也没说话,估计身上的窃听器就是敌人监视他的武器。

他写了只有我看得懂的字,这事等回去再说。”

娄台开口道:“难怪我听不到声音,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行动不利,突生变故呢!”

季得月笑了:“你多能耐,找了个没见过家人的囚犯,怎么样也不会暴露啊!”

娄台嗯道:“这可是百里挑一的,他曾经是个杀人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他的妻儿早都是别人的了,唯一的母亲在他出事那年就病逝了,谁还记得他。

能装成他的子女看他一次也是缘分,他上辈子也不是没有做好事。”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我要快点把师父救出来才行。”

娄台在十公里外把车交还给了出租车司机,拿走了行车记录仪,换乘了自己的车。

季得月恍然大悟道:“幸好你记得,不然我们的对话可就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娄台笑道:“一孕傻三年,都像你一样,我们现在就被人拦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卫明山别墅,饭桌上季得月才道:“我明天可能要去一个地方,娄台,你忙,不用你陪。”

娄台停下筷子道:“去哪里?”

季得月放下筷子道:“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师父曾赠与我一个住所,是南洋的一个岛上。

这个岛极其难寻,我和师父两个也是机缘巧合下到了那里,无人岛。

师父便用了师祖的名义购下了这座岛,打算日后避难用。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师父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而没有逃走!”

林美丽瞪了季得月一眼:“你傻啊,你师父身边有你,有我师父,这么多牵挂,他能跑到哪里去。

当年购这个岛,怕就是为你准备的,他是不是跟你说有难就去那里躲起来,还给了你钥匙。”

季得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是这么说的,林美丽一个外人一猜就中,师父真的很疼爱她。

季得月道:“我要去寻找这个岛,这个岛还是在我十岁那年去过,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了。”

林美丽扶着额头叹口气:“本来就有点痴呆,这一下直接变白痴了。”

季得月还没说什么,娄台倒是横了林美丽一眼,林美丽立马变怂了,端了几个盘子忙道:

“我去给师父准备吃的,你们聊!”

季得月笑的前俯后仰,而后瞪了一眼娄台道:“她跟我从小到大就这样,你可别太当真。”

娄台喝了一口汤,不做声,这严重侵犯了他的自尊,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白痴!

季得月看着娄台生闷气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好可爱!

娄台坚定的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正好去寻一寻位于南洋的末琼岛,还有马来西亚群岛中的一岛,凡尔赛亚岛。

我倒要看看这岛有什么奇特之处,在此之前我需要见一个人。”

季得月摇摇头拒绝道:“你见人就快去吧,反正你不能同我一起去,我们路不同。”

娄台霸气的拉过季得月的手:“我说同路就同路,而且你此行还必须有那个人的帮助才行。”

季得月好奇的道:“什么人,这么厉害?”

娄台在笑着道:“比我和尚北冥还要狂妄的人,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我父亲老大的儿子,刚好鄙人有幸,和他共同打过同一个坏蛋!”

季得月一愣,张大嘴巴道:“听起来不简单,就像奥特曼打怪兽那样,你们三个都有超能力,背后都有人支撑?”

娄台噗嗤一笑:“我让你陪着儿子看动画片,也没让你看这么幼稚的动画片啊,这例子我无法反驳。”

季得月鼓着嘴巴:“你才幼稚呢,我看奥特曼时你儿子不知道多么的激动,对我又踢又打,好像他才是奥特曼!”

娄台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我,很好,继续保持,生个拯救地球的家伙!”

季得月懒得再理娄台,赶紧吃完,去认真的准备行装了。

娄台回到书房,和他口中的天子骄子开了个视频,兄弟见面格外激动,一聊聊了两个小时。

季得月看着满衣柜的衣服,很是头疼,该带些什么东西呢?

用手机查了查那边的天气,还不错,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

季得月就捡了几套不占地方的衣服,到时候拉着辗转反侧也方便许多。

旅行套装洗漱用品都很方便,季得月想了想娄台也要去,便又拿来一个箱子,亲手为他叠了几套和她十分搭配的套装,西装只带了一套,她估摸着也用不上。

装的最多的就是药,南洋或者马来西亚这些地方全部都是很热很潮湿的地方。

蚊虫必然少不了,虽然娄台蚊虫都退避三舍,可她没有呀,她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旁。

百宝箱里的东西只多不减,她在师祖那里又得了不少好东西,到时候都能派上用场。

季得月去了另一栋楼去找林美丽,林美丽正敷着面膜听歌呢!

季得月道:“你怎么不收拾东西?”

林美丽把手一挥道:“我哪有你那么墨迹,早收拾好了,就是明天装两台电脑。”

季得月坐在旁边的躺椅上,看着外面的星空道:“娄台说他也要跟上,他要去末琼岛和凡尔赛亚岛。”

林美丽睁开眼看着季得月道:“哪能那么容易找到,我们都没有去过,师父那时候也只是在外围,没去过岛中心。

而且是坐直升机去的,有专门的司机引路,陆路水路一概不知。”

季得月拍拍额头道:“这三个岛的位置我查了都不在地图上,这下真让人头疼了,美丽,你今晚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靠你了!”

林美丽翻了个白眼:“卫星都找不到的东西,你觉得我能行吗?”

季得月十分不要脸的拍马屁:“我们家的美丽在我心里是万能的!”

林美丽哈哈大笑道:“娄台不吃醋?我赌一百块,他要是听到这句话会拒绝我和你挨近一米。”

季得月思考了一会道:“那你觉得我们要不要请上师母同去?”

林美丽揉了揉脸叹口气道:“能不能请动她也未可知,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也盼着见向师父吗?”

季得月点点头道:“我们真的很需要她的帮助,不如我们一起去说服一下?”

林美丽道:“那你先回去,我一会过来。”

季得月回去时娄台已经从书房出来了,他安排了黄岐和酷奇一些事,正准备进屋。

看到季得月从外面回来,他扭过身道:“去找了林美丽?”

季得月边上台阶边道:“嗯,找她商量一下如何请动师母,虽然师母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去的,万一她能认出那个地方呢?

若师母不去,我们可是一点机会没有了,瞎子摸大象,什么也找不到。”

娄台搂着季得月的腰道:“那林美丽呢?”

季得月道:“她说一会过来。”

娄台没有说什么,陪着季得月在沙发上看电视,林美丽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她手上拿了一个电脑。

季得月站起身好奇的道:“你拿电脑干什么?背后藏的什么东西?”

林美丽看着娄台欲言又止,季得月朝着娄台道:“你先上楼吧,你的行李我已经装了,你检查一下还有什么要带的?”

娄台愣了一下道:“你装的?”

他的行李以前基本都是黄岐收拾的,现在季得月说帮他收拾了,心里有股甜蜜在流淌。

面对季得月的疑问的眼神,娄台挑了挑眉毛道:“谢谢!”

季得月含蓄的笑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碰男人的行装,并且仔细的研究了娄台的日用品,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待娄台上楼,林美丽边翻着白眼,边装作肉的发麻的抖了抖身体道:“真是虐狗啊,你走夜路小心点,肉麻死了!”

季得月笑的很夸张道:“别扯,你还没说你拿的什么呢?”

林美丽把背后的东西伸到季得月的面前道:“看吧,看吧!”

季得月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道:“林美丽,你是要谋杀啊,拿锤子干嘛?”

林美丽听着这季得月的大嘴巴,连连嘘嘘,让她小声点,道:“你那么大声音干嘛,没看到我拿着电脑吗,这可是师母的宝贝。

我今天要放点狠招,说好话,打感情牌都没用,那就用用要挟试试!”

季得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还是你比较了解师母的,希望有用!”

娄台在二楼看着她俩神秘兮兮的敲开了门进去了。

季得月依然找不到师母藏在哪,林美丽在前面,突然按了电脑的开关,屏幕亮了,屋里有了亮光。

季得月看见师母躲在沙发背后,她见到亮光探出了头。

林美丽立马把屏幕对着师母,她点了几下,屏幕突然出现一行字,这行字很熟悉。

季得月仔细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这是那次她进到师母房中看到的那几个人名,只是娄台两个字不见了,可能被林美丽去掉了。

林美丽坐在电脑旁,季得月也跟着坐了下来。

林美丽道:“师父,您还记得这几个名字吗,那时候您整日盯着这个电脑,反反复复就看这几个人名。

我一直不知道您写这几个名字的意思,但直到我看你如何对待娄台,我就明白了,因为娄台也在这名字行列。

但是你还是给了他解药,我觉得您是看在阿月的名义上原谅了他,所以我把他除去了。”

“但是那剩下的几个名字呢?他们和您又有什么渊源?我一直想问的,但我知道师父做事一向很有计划,不喜人过问。

只是我现在不得不问,今天下午我们去秘密的会见了向师父。”

林美丽说到这突见师母从沙发背后爬了出来,坐在了地上,像是很激动的认真在听。

林美丽见此更坚定的相信师父是听得懂的,她接着道:“向师父虽然没有自由,还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但他没有放弃我们放弃自己。

而师父您遭受了苦难,我本以为您消沉一段时间就会逐渐走出来,毕竟您的丈夫含冤入狱,您绝对不会不管。

可我错了,您不仅放弃了你的丈夫,你连这几个仇人都一并放过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与您失去丈夫,失去孩子有关。”

季得月见林美丽慷慨激昂的讲完后,金灵的一双手突然捏成拳头开始锤着自己的脑袋。

林美丽赶紧爬过去,抱住金灵哭着道:“师父,我知道您肯定不是害怕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你只是在逃避。

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些人依然在逍遥法外,而向师父依然在遭受牢狱之灾,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您知道吗,我们去见他,他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他见到季得月只是写了几个字,其他半句话也没透露。

他对阿月没有半点怨恨,反而竭尽全力的保护着她,你没有伤害她是对的。



第三百零五章 美美地死

既然您找了娄台报仇,那说明您并没有疯也没有傻,那怎么能放任那些可恶的人逍遥法外呢?

我跟您说过,组织现在被迫退居人后,娄台已经对它全面展开追击,只要能把它的头目绳之以法,向师父就可以平安归来。

师父,现在是危机时刻,您还打算袖手旁观吗,多拖延一天,向师父就多一分生命危险。”

季得月连忙点头道:“是的,师母,我去见师父,发现他老人家瘦的不成人形了,但是他还是一样很有精神,做事很谨慎。

他是我的希望,我想他这么保护自己一定是想活着见到我们,他都没有放弃自己,您怎么可以放弃自己呢?

我们这次要去南洋,娄台也计划铲除南洋的组织基地末琼岛,和您去过的马来西亚的另一个基地凡尔赛亚岛。

您也知道组织采用非人的手段来控制成员,我们都是深受其害,我听说组织内成员很少有活到六十岁的。

这固然与她们的从业性质有关,但我觉得影响更大的是这个可能转化为毒瘤的东西。

师父曾经有机会解剖了一名中毒非正常死亡的同事尸体来做研究,他就发现了压迫心脏的一个血瘤,他断定此人本身中毒但催发死亡的是这个过大的血瘤,让他没有时间接受治疗。

这个东西剥夺了太多人的性命,组织一直从事非法活动,这次有机会永除后患还能救出师父,我希望师母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林美丽抱着金灵,感觉她没什么反应,不为所动,她突然愤怒了,站起身怒吼:

“我跟了你十多年,没想到您是这么自私的女人,丧子之痛固然沉重,可是既然生命在继续,那您就要爱惜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受害的不是别人,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徒弟,你竟然不为所动。

好,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要了,连自我都放弃了,那这身外之物你也一定不要的,对吧?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惜得就是你的电脑,别人碰都不让碰,你只要一坐在电脑前,一整天不吃饭都行。

整天分析着大数据,头脑运转的飞快,你觉得在电脑面前你才是拥有很多的女人,你有安全感,你有手艺,有本事,你手上掌握着很多人的命脉,所以你自豪,神采飞扬。

现在你通通抛弃了,既然这样,我就砸了它,砸了你的过去,砸了让你产生恐惧的东西。

从此你再也不需要这个东西了,你没有想要保护的人了,没有牵挂了,好潇洒,那我就让你更洒脱点!”

季得月从没有见过这样愤怒的林美丽,一字一句发自肺腑,又带着呛人的色彩,却字字玑珠说到人的心坎里。

林美丽说完就拿起身边的锤子,她表情狰狞,用了很大的力气,季得月见她的肌肉都暴起来了,是真的想要砸掉电脑。

季得月眼见锤子落下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阻止时,旁边一个黑影飞过,她一个扑倒性的动作,把电脑压在怀中,声音沙哑的道:“不要毁了它!”

季得月见此边哭边开始笑,突然跪倒在金灵的面前嚎啕大哭:“师父,你终于醒悟了,我等这一天等的好辛苦!”

季得月连忙去扶起金灵,试探性的问道:“师母是记起心中的抱负了吗?”

金灵的泪唰唰的流下来:“我的确在逃避,我一直觉得你们不可能撼动组织,向河强一辈子也出不来了,我的孩子也没了,了无牵挂,却想死又死不了,我不敢撞死,那样地底下见到向河强太难看,我怕他嫌弃,我想有个体面的死法,可我的毒对我又没用,我生吃鸟肉都死不了,真他妈的命长。”

林美丽突然笑了道:“傻瓜师父,那只会让你拉肚子而已!”

金灵也笑了道:“是啊,刚刚被你们一激,我突然感悟到既然死不了,那何不用这捡来的命搏一搏呢?

我还有很多仇未报,我还有很多人没见,我还有最爱的人等着我,我不该再这么逃避下去,让你们失望了,我的宝贝们!”

季得月激动的上前紧紧地抱住师母,林美丽边哭边拥过来,三人紧紧地抱成一团,呜呜地哭泣。

娄台躲在门边担忧不已,突然听到呜呜的哭声,让他的心里无比发毛,脑海里闪现出好几种意外发生的情景。

他的大脑几乎快不受控制了,他不相信那个疯女人,他害怕那个疯女人伤害阿月。

他的手几乎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门开了,季得月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开了门,猛然见娄台站在门口,迅速出来把娄台拉在一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就见林美丽抽泣的朝门里道:“师父,我爱你,你好好休息,你的东西我都一并帮你带上,明天出发!”

娄台眨了眨眼睛,这是搞定了?怎么一个个哭的这么难看!

林美丽无声的和季得月告了别回去了,季得月边上楼边解释:“原来师母并不是装疯卖傻,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的残酷,把自己缩进了壳里,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激发了她的仇恨,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娄台疑惑的道:“怎么说,与我有何干?”

季得月拉着娄台道:“你被我师母列入了黑名单,同时被她列入的还有几个人名,估摸着都是与师父被关有联系的人。

师母本来逃避的挺好,结果娄台这个人出现,她本能就是要报仇,林美丽利用她这点激发了她的潜能找回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这才说服她同我们一起前去,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她只在外围参观过,还是通过电脑参观的,路线都不知道,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娄台推开房门,关上时搂住季得月得腰深情地道:“谢谢你,老婆,你这就是帮了大忙了,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怕她对你不利,还好还好!”

季得月笑着道:“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们彼此的心里都深爱着对方,尤其像我们这种亲情淡薄的人会倍加珍惜得来不易的缘分的!”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肚子道:“以后你不仅有像父亲母亲一样的师父和师母,还有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和爱你如命的老公我!”

季得月心里颤抖的厉害,这是她听过最美的情话。

季得月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我们快点睡觉,噢,对了,人员安排好了吗?”

娄台边放着浴缸的水边道:“你有没有要多带的人?”

季得月想了想道:“林美丽和师母需要保护,林美丽与泰六泰七配合的不错,我想带上他俩,会不会太多?”

娄台摇摇头道:“不会,不过这次我们一部分人从空中出发,一部分从水路出发,一部分从陆路出发,空中的直升机已经签好了证,打头阵,指引水路和陆路的方向。”

季得月目瞪口呆:“人很多吗?”

娄台摇头道:“不多,我会随时和国内保持联系,请求增员,在此之前,我必须先打探出具体的位置,并给出合理的计划部署,他才会增援。

我们的目的是一举拿下,就算不能全部剿灭,也要打断它的左膀右臂让它孤立无援,最后再瓮中捉鳖。”

季得月听的热血澎湃道:“很好,十分好,非常好,娄台,加油!”

娄台邪笑的看着季得月道:“那老婆,准备怎么为我加油?”

季得月举了举拳头道:“像这样加油,所有人都这么加油的!”

娄台突然撒娇道:“不,我要你真心为我加油,从今晚起,我就是吃了这顿可能就没下顿了,你忍心我因为饱受折磨,心不在焉,垮掉吗?”

季得月一愣不理解的道:“今晚这顿有这么重要,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娄台点点头,十分腻歪的道:“饿了,饥肠辘辘,想吃你,过来,我们洗个鸳鸯浴,我告诉你怎么为我加油!”

季得月张大嘴巴,半响笑着骂道:“信了你的邪,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明早的飞机还要折腾,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扑了过去,被娄台一把搂在怀里,正和心意,再挣扎只能激起某人的斗志,投降无效。

第二天天刚亮,季得月比娄台起的还早,娄台笑的很无奈提醒道:“不要忘了你是个孕妇,我会迁就你的时间,不要太折腾!”

季得月在卫生间吼道:“你可真墨迹,快点起来出发。”

等洗漱好,季得月门一开,黄岐和酷奇已经整装待发,而且整齐的穿着迷彩装,气势恢宏。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黑色运动套装,好像跟他们的气势矮了一截。

退回房中一看娄台,他也是很随意的拿了季得月准备好的咖啡色休闲服穿着,一副懒散的样子。

季得月关上门赶紧翻衣柜道:“我觉得我们此行非常严肃,确实不能穿的太随意,你有没有迷彩服,也穿着!”

娄台嗤笑道:“又不是去打仗,穿那玩意干嘛,目标太大,咱俩到时候可是要装成游客探访的。



第三百零六章 帝王蟹

你搞成那样,路人都对你退避三舍,你还能打听到什么?”

季得月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可是门外那两个门神穿那么正式,让我一时产生错。”

娄台疑惑地打开门,一看,愣住了,转瞬吼道:“回去换了衣服出来,穿成这样还不让人以为我们出去执行什么任务,被人盯上了,你们舒服些!”

两人一溜烟跑下楼了,季得月吐吐舌头,娄台这个神经病,她好像害了他俩。

刚下楼,就见张扬睡眼惺忪的穿着拖鞋进来了,十分懒散的模样,他依然是很随意的t恤和休闲裤。

看见娄台,他招了招手就朝沙发上一躺道:“阿姨,来杯咖啡。”

季得月看着娄台道:“他也去?”

娄台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他当然要去,他可是要保证你的安慰的,我无法劝说你放弃此行,所以你最好对他心怀感激,我们的儿子可都靠他了。”

季得月无奈的叹口气道:“是,靠他,这一路上不会太寂寞了!”

张扬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说话又毒蛇,遇到林美丽,两个人就像火星撞地球,季得月头疼,有得闹了。

娄台包了个专机,季得月和林美丽,金灵,黄岐,张扬乘坐飞机。

酷奇带人走水路,一路下南洋,泰六泰七带人走陆路,一路掩人耳目,乔装打扮,水陆想通。

季得月从没想过自己会晕机,她坐在座位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娄台在一旁急得倒茶递水,把座位给她调平,让她躺着,张扬被娄台叫来叫去,火冒三丈。

不就是晕机吗,晕车,晕船不都是一样的吗,没什么严重的,只是这娄台太让人火大!

季得月睡了一路,飞机终于抵达金蟾岛,南洋比较大的一个岛,可以说是市中心了。

下了飞机,娄台赶紧让季得月住进了酒店,还好什么事都没有。

季得月内疚地道:“都怪我不好,关键时刻出问题,耽误你的行程了。”

娄台握着季得月的手安慰道:“你没事就好可能是你怀着孕身体太虚弱了,这样折腾,我真的很担心。”

季得月闭着眼睛道:“没事的,别担心,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舍得倒下,待我缓一缓,我再和你商量对策。”

说完缓缓睡着了,娄台用电脑,仔细的把这个地方的史料以及现状都了解了一遍。

没听说过有什么隐蔽的岛是没有记载的,更为隐秘的是卫星都无法定位,这可真是太神秘了。

娄台站在十八层的总统套房窗口往外看,底下一片熙熙攘攘,生机勃勃。

这个国家真是到处都是海,目光所及之处都能隐约看到大海。

季得月睡到太阳落山才好转,起床时见娄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脑。

她下床来坐在娄台身旁道:“看什么。”

娄台指了指地图道:“现在我们在这个位置,就地图而讲,这周围确实有很多小岛,而且都有命名和编制。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你师父买下的岛在哪里?”

季得月把地图放大,找到一个名字叫做“落仙岛”的地方道:“就在这附近,我和师父就是去的落仙岛,然后听一位渔夫说了个传闻,我和师父就启程在落仙岛附近转悠,找到的那个岛。”

娄台看着季得月道:“什么传闻?”

季得月指着落仙岛道:“你不觉得这个岛名很奇特吗,落仙,传说,这个岛原来是荒芜一片,廖无人烟,虽然地广,但是潮水涨来,会淹住一半的土地。

后来这里来了仙鹤百只,在此地流连忘返,美景异常吸引人,听说那里长着罕见的一种植物,可以包治百病。

再一次涨潮时,仙鹤见这水侵了大半土地,深感可惜,仙草毁了一半,于是仙鹤就给龙王分了一些仙草,和它达成协议。

龙王就同意不再淹没这座岛,直到第一个人踏上这个岛,开辟疆土,仙鹤在此地吃了不少仙草,修为大增,才回归天庭。

于是,第一个见过仙鹤的人对它们感激涕零,取名落仙岛,只是我和师父去询问时,却不知道是何种仙草,传的这么神奇。

我和师父当时在寻找失传已久的金盏乡,自当相信有仙草这回事,便在这里停了数天,寻找踪迹。”

娄台饶有兴趣的问:“那然后呢?”

季得月一怂肩:“没有然后,然后机缘巧合就流浪到那座荒岛上,奇怪的是荒岛上还有一座古老的建筑,当然跟我们现在的建筑没法比。

那更像是一个用泥巴沙子,石头,还有鸟粪掺杂在一起堆砌而成的茅草屋,但至少说明之前有人去过。

可师父去查时发现南洋政府版图中根本没有这一个岛,可能它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潮水淹没的岛,后来师父和他们交涉,愿意出钱买下这个岛。

这种岛南洋数不胜数,根本没有利用价值,随时沉浮,在他们眼里那里住不了人的。

不过师父和我说过,这个地方淹不了,就是地方小,他看了那个茅草屋,没有海水侵蚀的痕迹。

为了见证这个事实,师父和我一起栽种了一颗禾木兰,那时候禾木兰还是只有一人高的样子,师父在树根底下埋了一个盒子,盒子里就是那个锦囊。

当年我也只有十岁,现在八年过去了,若是岛还在,这颗禾木兰应该长成了参天大树,我们去寻找是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娄台点点头佩服的道:“你师父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这么个岛找上一百年也别想找到,淹没淹不好说,就是一眼望去就能望到头的岛没人有兴趣上去看看的,更不知道中间还有个房子。

你若是避难到此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以天为被地为床,就是寂寞了点!”

季得月咯咯笑:“算你有眼力见,拐个老公生个孩子,一家人从此隐士不就不寂寞了?”

娄台搂住季得月的腰哈哈笑道:“日出出海,日落满载而归,把你和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倒不失为人间一世外桃源!”

季得月立马做出崇拜的眼神道:“就知道你最行,我要把珍珠做成衣服穿在身上,我要把海参鲍鱼制作成调料,餐餐用它们给土豆青菜当配料。

我要把鱼子酱做成萝卜白菜酱菜所需的酱,把三文鱼晒干了每天来一顿,哈哈,毕竟萝卜白菜才是这个岛所珍贵的!”

娄台难得笑的开怀,见怀里的人异想天开的天真模样感觉很满足。

娄台闹够了就拉着季得月出门了,一个电话把其他人叫醒,大家一起来到一个包厢。

娄台把季得月刚刚所想吃的东西挨个点了一遍,季得月两眼放光,这里的海鲜确实是萝卜白菜价,按照季得月所说青菜应该是最珍贵的没错了。

林美丽和季得月大块朵颐,季得月还不忘给师母点了一份她平日吃惯的食物。

一顿饭张扬就不停地啧啧称奇,季得月懒得理他,林美丽就不服气。

说实话,季得月和林美丽很少吃到海鲜,当然这几个月季得月在娄台的照料下也算开了眼界。

林美丽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本身工作忙,快餐吃的最多,偶尔聚餐又不能明目张胆,吃的最好的怕就是去她师父家蹭饭了。

这一顿对林美丽和季得月来讲,确实是珍馐美味,张扬鄙夷地道:“像八百年没吃过饭,刚从牢笼里放出来一样!”

林美丽嘴里便吐着蟹壳边还嘴:“就你见多识广,就你吃遍全球,可惜你口德不好,吃的再多也只是发酵出一股臭味而已,没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气的张扬目瞪口呆:“还说我口德不好,你发酵出来的是什么,是毒气。”

林美丽得意的一笑,又往嘴里喂了一只虾肉道:

“那也比你的好,起码我还能防御能攻击,你那只能污染空气而已,净化器都净化不好,你知不知道全世界25的臭氧层都是被你这种臭气所破坏?十打十的对社会无益,人类的垃圾。”

张扬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毕业的,是毒气弹学校吗,这么轰人!

娄台不以为意习以为常的继续给季得月夹各种吃的,只要需要剥壳的娄台都会一一剥好放在季得月的餐盘里。

张扬一眼看到了,邪笑一声道:“看看有些人为什么这么没吃相,原来是没有人愿意为她剥壳,真是可怜,看看那么大的帝王蟹,直接用手抓着啃,真是难看!”

林美丽顿时火冒三丈,把帝王蟹的钳子丢了过来,十分没形象的拍案而起,一双油腻腻的手指着张扬道:“好像说的你有人喂似的,同是单身狗,你有什么好奚落的,你吃帝王蟹不用手,来,来,你给我用筷子夹着啃一个!”

林美丽说完就把帝王蟹的另一个大钳子气冲冲的递到了张扬的面前。

把张扬吓得直往反方向三,边跑边道:“你个刁钻的泼妇,就是这样才没人要,我的衣服,一套好几万,你给我小心点!”



第三百零七章 最高境界

林美丽在后面追的热火朝天:“我管你几万,你给我过来,我看看你怎么吃!”

黄岐站起身在一旁护着娄台和季得月,生怕他们两个撞上来。

娄台手上没停,就像没听到他俩的声音一样,十分专注,季得月是绝对不会管的,林美丽吃不了亏,她只管吃饱喝足就可以。

张扬看着娄台异常淡定的模样大喊:“姓娄的,快点管住你老婆的闺蜜,你看看她这样活像个钳人的帝王蟹,很有攻击性,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别到时候有事来求我啊!”

娄台低声道:“谁让你嘴贱,供你吃供你喝,你吃的少能怪谁,她吃我的喝我的,我还没嫌弃,你倒把人惹毛了,活该!”

张扬大吼:“我不过是替你打抱不平觉得冤,你倒是领领情啊!”

娄台低笑:“不领,只要阿月同意,吃我一辈子我都二话不说!”

林美丽激动的大叫:“妹夫,妹夫,你真是太伟大了,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打算常住,直到你们领证!”

季得月脸突然红了咳嗽一声道:“美丽,坐下好好吃,你再不坐下,我就把虾子吃完喽!”

林美丽闻声立马就坐,朝张扬示威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小姐不同你计较了!”

张扬这才胆颤心惊的坐下,扯着衣服四处望,还好没有弄上污渍,太恐怖了,绝对不能惹泼妇。

一顿饭其乐融融,季得月打了个饱嗝道:“吃的太饱怎么办?”

娄台看了看五楼有健身房和游戏房,娄台拉着季得月的手道:“我们去玩一会游戏,半个小时后去海边走走消消食!”

季得月笑着点点头,两个人牵着手上到五楼,五楼确实有个大规模的游戏厅,里面各类器械玩具都有,就是声音太过刺耳,震耳欲聋都不为过。

项目很多,人也很多,季得月牵着娄台的手,两人身上都着休闲服,很是搭配,脸庞精致五官俊美,男才女貌,很快就融入进了这一群来打发时间的无聊小青年中去了。

季得月道:“这哪些项目你玩过?”

娄台笑笑:“基本都玩过,那时候上学和海风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偷偷去玩网游,去游戏厅找刺激。

不过这些都太小儿科了,现在想来那时候也确实是叛逆期,后来去了部队,才发觉还有更刺激的项目。”

季得月想了想道:“那咱俩就比赛骑那个摩托,看谁能最先到达终点!”

娄台笑了:“这么疯狂的吗?我倒是很想玩那个小游戏,看能不能打破最高记录!”

季得月看了看道:“看来是你的强项,这么具有挑战性,很符合你的胃口。

唉,我听说过曾经有一个天才,有点偏执的天才,他八岁就是国际象棋的比赛冠军。

只是他和你有同一个喜好,就是这个游戏机,他不允许有人超过他,万一谁超过他,他通宵达旦也要把那个记录压下去,永远保持最高记录,这个习惯直到他老去!”

娄台笑的腼腆:“我虽然不是天才,但我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你不觉得突然被别人掩盖很丢脸么,永远站在最顶端是我们生下来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该有的意识!”

季得月嗤嘴:“真是狂妄的一群人。”

季得月先和娄台玩了一局摩托艇,两个人玩的激情四射,看呆了旁边的小哥哥小姐姐。

季得月今年十八,喊别人小哥哥小姐姐完全没问题,旁边有些女生围观就喜欢叽叽喳喳,季得月瞟了一眼,南洋的女孩子长得和她们一样呢。

五官比较小巧,比较不立体,唯一的一点就是她们比较黑,没有季得月所认识的女孩子白。

可能是天然肤色,没有化妆的缘故吧,季得月玩的心不在焉,她的男人被人看,心里好不爽。

输给娄台理所当然,娄台看着季得月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莞尔,他都让的不能再让了,季得月也没能赢,看来她并不会被输赢所影响,那就好!

娄台并不理会那些女孩子,众目睽睽下搂上了季得月的腰,笑容邪魅的走向了游戏机。

季得月坐在娄台身旁,着迷似的看着他,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让人赏心悦目,难怪身后跟这么多的眼睛盯着看。

季得月不禁摇摇头,还说什么目标太大,他不穿迷彩服就已经暴露了,好吗,这种男人就是过目难忘的类型,帅死了!

娄台手上动作没停,突然开口道:“你背后是谁?”

季得月本能的扭向身后问道:“谁?”

话刚说完,脸颊感觉热热的,旁边有女生惊呼,季得月木呆呆地转回来看着娄台,他正一脸邪魅的看着她道:“你一直看着我花痴,我怎么有心思破纪录,先让我尝口鲜给点动力!”

说完眨了眨眼,像是放电般,季得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娄台,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说的出口?

还有,他刚刚趁机亲了她的脸颊是吗?后知后觉的季得月脸颊瞬间发烫,红成一片。

背后有女生情难自已的心碎了,相互搀扶着离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通常是大众心里。

所以季得月听到了个好多版本。

“原来是个如此轻狂的男人,这个女人玩不过几个月怕是要被甩了!”

“就是,这种男人大多数就只想把女人骗到手,看到没,刚刚那手段,哪个女人不心动!”

“是啊,那个女人也没有很漂亮,自然紧紧抓住他不放手,我敢肯定,是女追男!”

“我也这么觉得,这种男的根本不缺女人,谁花心思多,他就跟谁,反正玩不了几个月,图个新鲜!”

季得月噗嗤笑出了声,娄台的形象轰然倒地,季得月看过去,发现娄台根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通关,已经打到了第五名。

可他没有放弃的打算,投了钱继续通关,季得月摇摇头,男人对这方面果然痴迷,不仅花大量的时间,还花大量的金钱。

既然娄台一定要等到打到第一名才肯罢休,季得月便在旁边的机子上投了币,打了两把,打出了手感,感觉这个东西是越玩越想玩,很有吸引力的那种,神奇的游戏。

不停地吃吃吃,不停地长长长,不停地打怪升级。

季得月正打的如火如荼,听到旁边的娄台一拍桌子道:“敢跟我叫嚣,打的你落花流水!”

季得月看过去,棒棒棒,第一名果然被娄台拿下,季得月不禁夸赞道:“你还真是有惊人的实力啊!”

娄台的脸上就写着我最,没有说的!

两个人从游戏厅手拉着手的出来,外面的风吹的人很舒服。

季得月觉得那吵杂的环境还是不要进去第二次的好,她感觉孩子刚刚也是异常的兴奋。

她怕生下来会和娄台一样是个执着的人,且偏执。

海边没有多少人,除了部分游客,这里的原著居民常年对着大海习以为常,反而其他的娱乐项目比较吸引人。

可对于游客来说,能跟这么纯净的大海亲密接触实在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体验平常体验不到的项目。

季得月的内心格外安静,风轻轻地吹拂,娄台握着她的小手,两个人慢慢地散着步。

偶尔能听到风吹大海浪潮卷起的呼啸声,这看似平静的海面,其实也是暗潮汹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娄台道:“在这一次中毒事件后,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进入了一只大毒蝎的身体里。

在它的视角里我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她奋力救了我,并获得了她梦寐以求的一样东西,我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到激动,喜悦。

她性情看起来并不冷酷,也不残忍,不过她很勇敢,战胜了那只毒蝎并救下了一个男人和一只狸猫。

我醒来后仔细琢磨过,我觉得那就是你,而那个男人就是我,狸猫就是阿狸,对吗?”

季得月惊诧不已道:“还有这么离奇的梦?你那时候可是个活死人,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气息,看来是这次中五毒你改血换面,激发了毒妇蝎的意识,你才潜意识看到了它经历过的事。

我给你喝的就是我和师父苦苦寻找的金盏乡,这种药亦正亦邪,能救命同时也是致命的毒药。

我估计你所中的就是金盏乡的毒,它吊住了你的气,同时也毒入心肺,群医束手无策,因为并无史籍参考,也无实物研究。”

娄台叹口气:“命中注定,我遇见你,就是缘分,我中毒之后还能再见你,就是缘深情深。

那史料有没有记载此毒的解法?”

季得月摇摇头:“就是因为如此,师父才如此着迷,史书记载此药能起死回生,不过我看多半有假,人没死吊口气可能是真的,死了怎么可能复活!”

娄台点点头:“应该没有那么神奇,不然古人练了那么多长生不老药还不是作古了!”

季得月猛然想起道:“唉?那次我们是怎么得救的,因为后来我突然没了意识,在醒来就在病房,真是太奇怪了,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这么久,一直没有答案。

你那时也昏睡不醒,不知道你做梦有没有梦见结局?”

娄台神神秘秘的凑近季得月的耳边,哈了口热气道:“想知道?”

季得月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体往旁边偏远离娄台,娄台偏不让,一手按住季得月的头道:“想要知道结局,就亲亲这里!”

说完很不要脸的把脸颊拍了拍,季得月像看恶魔一样的看着娄台道:“你知不知道羞耻,旁边有人呢!”

娄台瞅了旁边一眼,丝毫不收敛的道:“旁边有人,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季得月好奇的看过去,额,大写的尴尬,人家小情侣正在暗处法式热吻呢。

娄台暗暗地笑道:“情侣间自然的吸引,不违背伦理道德,只关乎心甘情愿与否。”

季得月无法反驳,娄台更加猖狂:“来,这里,一下,我就告诉你结局!”

季得月仰天长叹:“有伤风化,结局我八年前不知道,八年后也不想知道,不说拉倒!”

季得月说完就快走两步远离娄台,可娄台是谁,落在他手里的人还想跑,别说季得月快走两步,就是飞起来两步,娄台拿下她也不在话下。

娄台从背后搂住季得月的腰道:“老婆大人真调皮,既然你不好意思,羞羞答答,那就让我主动一次吧!”

说完从背后亲吻了季得月的侧脸,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娄台动情的道:“扭过来!”

季得月内心澎湃,表面装的冷静,在震慑中摇头道:“不要,你想得美!”

娄台嗤笑起来,用力一转,吻住季得月的双唇,最后一句话压下:“我想得就是这么美!”

海浪一阵一阵,心跳咕咚咕咚,娄台的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技能已经练的炉火纯青,这都是季得月的功劳。

季得月起初双手还抵着娄台的胸,渐渐地变为搂住他的腰,她的每一次变化都给了娄台巨大的动力。

这动力十足,有颠覆季得月以往认知的趋势。

季得月实在无力招架时,只能捶打娄台的胸以做警告。

娄台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在她的耳旁道:“你的味道比还迷人,我迷你就像迷上了。”

季得月喘着粗气道:“我才不要做那,那可是让你身体日况欲下的坏东西!”

娄台嗤嗤地笑道:“是我错了,和你在一起,可是能让我强身健体身心有益的一项良好的运动,每个男人都在坚持做这种运动并为此锲而不舍追求更高境界的参悟!”

季得月脸颊红透了,没想到娄台能把这么不能上台面的事说的这样文雅动听却又刺耳,季得月矛盾的瞅了娄台一眼,娇慎的道:

“你是我见过最冠冕堂皇的流氓,简直高出了人生的新境界,大庭广众之下欲盖弥彰,散播邪物,有罪!”

娄台十分受用季得月的比喻,很坦然的接受了,心里还洋洋得意。



第三百零八章 你看旁边

他道:“多谢夸奖,我就是一个文艺青年,祖宗给的,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天生的,学不来!”

季得月已经没词再骂他了,只能道:“不要脸!”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打情骂俏的一对小情侣,特别养眼,特别有关注度!

季得月稍有些羞涩而且沙滩上的人逐渐减少,也有了一些冷意,季得月道:“我们回去吧。”

娄台十分随意:“都听你的!”

此刻的娄台是真正的放松,最放松也不过如此,牵着老婆儿子在陌生的国度手牵手向前走。

有再多的危险,再多的苦难也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回酒店的路是漫长的,两个人边走边对当地的建筑物,以及能看到的马路,灯光设计等做了粗浅的讨论。

连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也有甜蜜因子从中冒出来。

果真是两情相悦,看到臭瓜都是甜的。

酒店大堂此刻的人不是很多,娄台牵着季得月乘坐电梯。

季得月从电梯的门上看到了两个影子,蹙起了眉头,用小指扣了扣娄台的手心。

那门上的黑影就在她们的背后,可刚刚一路走来并没我在大堂看见多余的人,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娄台也用手指按了按季得月,,季得月见娄台不动,大概知道了要按兵不动的意思。

娄台和季得月前脚进电梯,两人后脚就进来了。

娄台刚转身,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就朝他腰间刺来,季得月一脚反踢过去,踢掉了他手中的刀。

他表情凶恶,另一个人迅速把手伸向腰间,娄台一脚踢在他的手上,疼的他不得不松开手,没有抽出来。

季得月自然知道他腰间有什么东西,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必须制服他俩,他若使用那致命的武器,这个电梯怕是要废了。

季得月看了看电梯,可能是时间晚了,电梯竟半路没有停过,现在已经到了九楼,季得月祈祷,千万别停。

娄台和两人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就把一人打倒踩在脚下,另一人按在电梯墙壁上。季得月趁机给他注射了药。

两人都全身无力软软的躺倒,季得月把手帕拿出来塞在他们的口中,防止他们自杀。

电梯停在十八楼,门开了,娄台拦住准备下的季得月道:“小心点,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找到我们的,连住所都知道,怕这里也有埋伏,你打电话给林美丽,让他们小心点。”

娄台说完,率先走出电梯,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他赶忙退后一步,旁边出来两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二话不说,拔刀就上。

果然有埋伏,季得月赶紧通知林美丽道:“门口有任何响动,都不要出来,我们被暴露了,照顾好师母。”

说完就挂了,娄台正在和两人周旋,一个影子从空中飞来,一个横踢踢倒了歹徒。

是黄岐来了,季得月松口气,娄台和黄岐对了个眼神,背靠背抵御四面八方的敌人,他们显然有备而来,人数竟然只多不减。

先前围攻娄台的就三人,现在竟又变出五人,季得月按着电梯不让电梯门合上,地上还躺着两人。

有一个人趁机溜向了季得月,他伦起刀朝地上的人砍去,季得月一看不好,想要杀人灭口。

不待娄台过来,季得月一把粉子撒过去,那人灰头土脸,身体摇摇欲坠瘫软在地,吓得娄台一个机灵,见季得月无事,狠狠地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脚解气。

季得月忙道:“你不用管我,别分神,速战速决,不要惊扰到他人。”

娄台点点头很快又投入战斗,这走廊刀光剑影,楼层的客人却浑然不知,季得月祈祷不要有人出来,不要有人看到他们。

待他们把全部人拖进房间已经快12点,张扬被叫过来了,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头卷发乱蓬蓬的,显然刚睡下,正睡得鼾。

他刚进门时有点起床气,待看到地上横七竖八一堆人,吓得眼睛瞪得老大道:“我天,今晚你们默默地接了大单啊,派这么几个人能有什么用!”

娄台看着地上的人道:“这可能是先头部队,我们到这里才一天不到,就被盯上了,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是他们的地盘。”

林美丽道:“那说明末琼岛就在这附近,这些人可能知道。”

娄台看着张扬道:“交给你了,黄岐帮忙。”

说完娄台就对着季得月道:“走,去休息,这里有他们够了。”

张扬哀嚎一声:“有没有人性,我温暖的被窝啊,这些人真是白天大半天你们都不来,偏偏人家睡了你来!”

黄岐嗤笑:“你还不傻,还知道别人睡了他们才会来,让你当杀手,成功率为零。”

张扬哈哈大笑:“这就是我俩的区别,我喜欢白天上班,偶尔加一下班可以接受。”

黄岐扶起一个人往凳子上一放道:“来,加班!”

季得月隐隐的有点不放心,她道:“确实很可疑,明明知道你很难对付,却只派这几人,有什么用意?”

娄台揉了揉季得月的头道:“多想无益,明天水陆的人都该到了,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审讯情况。”

季得月点点头道:“你不用管我,去吧?”

娄台出来时见张扬正在催眠那个人,娄台默默地坐在一旁。

张扬猛地道:“睁!”

那个人猛的就睁开了眼,像是清醒了一般,但双眼无神。

张扬道:“兄弟,我们今天去干嘛?”

那人咧着嘴笑了道:“去看看进来的人是不是z市娄台!”

张扬道:“就这么简单?”

那个人摇了摇头道:“什么很简单,要是他我们就遇上了死对头,听说很多兄弟都是折在他手上。”

张扬这才找回点感觉道:“他这么厉害,你们不怕吗,这么点人!”

那人突然呆滞的道:“若真是娄台,你不为着你的兄弟同伴,也要为着你的家人。他可不是善茬,多少家庭毁在他手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张扬咋咋舌头自言自语:“你们还真有自知之明,只是娄台的名声这么恶?”

那人两眼一番轰然倒地,张扬一愣道:“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直接让你系统死机?”

无奈的对娄台道:“看来你的恶名远扬啊,他们把你当头号敌人呢,难怪你一来就被人跟,怕是下了通缉令。”

黄岐瞪张扬一眼道:“现在怎么办?”

张扬指了指地上另外躺的人道:“什么怎么办,这么多备胎呢,换一个。”

张扬神神道道的像个和尚似的,他的催眠术差点把娄台给弄睡着了。

有人突然说话,这才惊醒了娄台,他眨眨眼睛,只听有人道:“我是刚接到的命令,因为我正在金蟾岛执行任务,和我同来的伙伴,都是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的同僚。”

张扬点点头:“噢,那你们接受的是什么命令呢?”

那人道:“查探娄台的去向,我们已经第一时间把资讯传递回去了。”

张扬道:“那你们为何突然动手?”

“打探娄台身边有多少能手。”

张扬突然一愣,下意识的蒙住那人的眼睛道:“他眼睛有古怪!”

那人突然嘿嘿嘿嘿的笑了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黄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将他击晕了过去。

张扬上前把他的眼睛打开一看,里面有个隐形的摄像头,像是隐形眼镜一般。

他取下来放在手心骂道:“卧槽,这么高级,这不就是现场直播吗?”

娄台拿打火机烧了它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能不能问到他们的老巢在哪?”

张扬又指着一个人道:“既然都这样了,只能干到底。”

娄台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还是问不出什么来,娄台看了看这些人道:“张扬,让他们自己出去吧,倒在路边就行了。”

张扬便挨个催眠,第一个人顺利的走出了门,后面几个像排队似的慢悠悠地出去了,张扬拿着机器走在前面,黄岐跟在后面。

浩浩荡荡的挤了一个电梯,像是赶尸人一样。

待走到小胡同里,张扬转身就走,背后那些人横七竖八的躺地不起了。

黄岐赶紧用公用电话打了当地的报警电话声称看到大型的打斗群殴约架现场。

这里不是国内,娄台在这里还是谨慎点为妙,不然被警察追上还麻烦些。

季得月醒的很早,她心里有事,摸了摸身边,娄台在。

她翻了个身,躺在娄台的胳膊上,不知道他何时进来睡觉的,她竟然没醒。

娄台眨了眨眼道:“怎么醒了?”

季得月叹口气道:“现在我们被人盯上,做事情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走到哪都有小尾巴,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娄台顺了顺季得月的头发道:“确实有了小尾巴,甩掉尾巴也不是易事,而且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并没有多的时间逗留?”

季得月道:“是啊,你的增援还在国内等着消息呢!”

娄台揉了揉眼睛道:“那我们就现在出发吧!”



第三百零九章 五百万

季得月一愣不解道:“不怕暴露?”

娄台嗤笑道:“已经暴露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们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吸引他们的目光和主力军。

酷奇等人我已经拦截了他们和我汇合,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我已经让人开始和南洋政府进行外交社交了,这件事如果他们不伸出援手,也希望他们可以袖手旁观不插手。

如果只是单独的逃亡的组织,还不足为惧,若和当地政府或者黑名单的人勾结就不好对付了。

不过根据我分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它再此盘踞多年,始终是外来组织,另外赚钱业务就像值得蛋糕,只有那么大,吃了别人的,别人总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我决定打探走访这里的各个势力,看有没有突破口,若它不得人心,能联手驱赶他们处境,也就不用出动大部队了。”

季得月点点头赞道:“好主意!”

娄台愧疚地道:“我跟你一路来,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寻找锦囊的事要一再推迟了。”

季得月摇摇头道:“人生安全最重要,机会稍纵即逝,是他们先找上我们的,我理解,我可以边对付他们边找锦囊。”

两人陆续起床来,季得月联系了林美丽,林美丽执意要跟他们一起,季得月想了想,对方势力过大,林美丽和师母两个单独行动风险更大,若遭遇不测就糟糕了。

一行人开着加长林肯防弹车,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南,黄岐道:“少爷,那两辆车甩不开。”

娄台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酣畅淋漓的张扬和林美丽道:“那就找地方吃饭,唱k,晚上继续住酒店。”

黄岐一愣道:“我们被这么束缚着岂不是什么事也做不成?”

娄台笑着道:“我们不用做什么,等着别人做就行了!”

黄岐被娄台笑的摸不准头脑,待车子停在沃尔顿大酒店前时,黄岐才明白。

那车牌号不是山少的车吗,这山少可了不得,全世界都有他的同款车,同款车牌号。

娄台示意黄岐不要出声,他的手机钉钉响了一下,上面的内容是:“来七楼502包间。”

这沃尔顿是这个岛上最高级的酒店,没有之一,全栋30层全部是他的业务。

他们的安保部光人数就有上千人,受当地政府的保护,大多数的政客,有名的商客需要预约核实身份后才能准许进入。

所以当娄台等人一一进入时,门口被拦了一排的黑衣人。

娄台对黄岐道:“我在502,你去旁边开个包间,有什么问题及时汇报,照顾好其他人。”

说完对着季得月道:“阿月,我带你见个人。”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这人是不是很重要?”

娄台点点头又摇摇头:“本身就是一个重要位置上的人,但是对我来说,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所以,你不必感到拘束。”

季得月一听就知道了,点点头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你爸爸顶头上司的公子哥?”

娄台点点头:“这也是迫不得已请他出马,他现在任职上校,手上虽没有特别大的权利,但他背后势力惊人,我需要他的帮助。

他叫王臣山,大家都称他为山少,你随我称呼他山哥就行了。”

季得月点点头,确实是比较霸气的名字,山头都要向他称臣,他父亲的名字虽然平和,但是这名字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是相当的霸气了。

站在门前,季得月帮娄台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就这一套西装,我还以为用不上,早知道多带两套。”

娄台笑着道:“按我的想法,我一套都不想带,若是单见山哥,我没必要穿这样,是你说,我是我们国家的形象,这么高大上的噱头,我还是听你的好。”

季得月一刻也不敢马虎道:“谈判就要有谈判的气势,其实我不用进去,你们男人在一起才更好。”

娄台握紧季得月的手道:“我想把你介绍给他!”

季得月想了想道:“那你等我一分钟。”

说完拉来一个服务员道:“我需要一套西装,有没有办法?”

服务员礼貌的道:“请跟我来!”

娄台跟在她的后面等在换衣室门口,待门打开,娄台一抬眸就愣在当场。

黑色的衣服搭配白色的衬衣,领口v领有气场,显得脖颈细长,半露的锁骨让人想一探究竟。

高高地马尾扎了起来,额前只有在一点空气刘海,显得脸庞娇俏可爱,五官像是精雕玉琢般,白皙中投着光彩。

那收腰设计,露出了手掌大的,仙柳细腰偏偏又有着翘臀,细长的双腿笔直透着妩媚,一颦一笑动人心弦,一姿一态扣人眼眸。

这根本就不像是怀孕五个月的女人,娄台虽然惊艳但是还是担忧不已的道:

“你这样会不会嘞着肚子,我真是看不出来你把我儿子变到哪里去了,明明是少妇,一个孩子的妈,怎么能这么妩媚妖娆,我都不想让你去了。”

季得月捂着嘴乐了:“瞎说什么,我这腰我这肚子可比平时大了不止一圈。”

娄台忍不住在季得月的耳旁嗅了嗅感叹道:“好怀念我们的床,怀念那温暖!”

季得月猛地一瞪,眼刀一击道:“正经点,说什么胡话,被人听去了,你娄台还有什么脸让人服众?”

娄台继续不要脸的嗤嗤笑,季得月感谢了那个的服务员,便跟着娄台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职场的步伐。

娄台推开门,季得月跟在身后一看,我的妈呀,她还以为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结果这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什么鬼。

娄台一进来,有两个女人围了过来,穿着性感,确实是难得的美女,她们坐在沙发上,大概有五个的样子。

娄台没有理会这些女人,只是摆了摆手,季得月瞪了她们一眼,反而被她们瞪回来了。

季得月跟在娄台身后往里走,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桌子,桌子两旁此刻正坐着两个男人,身后各自站了一排黑衣人。

右边椅子上的男人寸头,五官端正,眼神犀利,身穿黑色西服,气场强大,他的面前堆着一堆砝码。

左边椅子上的男人有点谢顶,年龄大概四十左右,眼睛狭长,一看就是奸诈之徒。

平头的男人一见娄台进来,赶紧站起了身,娄台迎上前和那人相拥打招呼道:“山哥,好久不见!”

季得月又重新打量了这个男人,原来他就是山哥,他的个子很高,和娄台不相上下,他的肌肉发达,看起来魁梧许多。

被喊山哥的男人笑着道:“阿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洋国防部长shkk,你可以叫他k大人。”

娄台立马上前彬彬有礼的伸出手道:“非常高兴能见到你,k大人。”

那位k大人笑起来有两条深深地鱼尾纹,他回道:“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娄先生!!”

季得月听着他蹩脚的中文,原来他不会中文,只会一点点。

那k大人打完招呼,突然看了一眼季得月,季得月见他看过来,微微一笑,礼貌而又不失疏离的点头道:“k大人,你好!”

并没有上前握手的打算,娄台见此,退后一步搂上了季得月的腰道:“k大人,这是我的老婆,让您见笑了,这样重要的场合她也要跟来。”

k大人摆摆手道:“不妨,不妨,年轻人嘛,多出来玩玩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言语之间有一丝不悦和轻蔑的滋味,娄台的眸暗沉一瞬。

山哥忙拍了拍道:“阿台,我手气不好,桌上的那点家当都快输光了,你替我玩两把,弟妹我来照顾。”

娄台点点头从容的坐在那把椅子上,打了个响指,面前立马多处五百万的筹码,k大人立马喜笑颜开。

娄台的手微微转动,心里心事不明,山哥咳嗽一声,像是提醒什么,而后引着季得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看。

他的人看起来很随意,温和,但他的眸确是精光闪闪,季得月了然于胸,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将真实情绪展露于人前。

山哥小声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这小子可没有请我喝喜酒啊,不像话。”

季得月笑着小声道:“我对山哥早有耳闻,经常听娄台提起你,我们其实拍没有举办婚礼,你别听他胡乱介绍。”

山哥突然笑了:“原来还有娄台搞不定的人啊,他可是护食又自私的很,对于他的女人谁敢觊觎那就是与他为敌!”

这话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一样,季得月悄悄地看了看k大人,果然发现他正襟危坐起来。

季得月也笑着道:“山哥严重了!”

山哥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看季得月,又点了点头便不在说话,言至于此,应该不会再出大乱子了。

季得月看着这赌局,娄台节节败退,面前的筹码一点一点的变少,这个k大人胃口真大,在他们进来前,山哥已经输给他不少,现在娄台又喂他五百万,他还不打算罢手。



第三百一十章 王臣山

山哥眯着眼睛不为所动,娄台又从容的打了响指,面前又多处五百万,k大人眼睛眯成一条缝,几乎找不到眼珠了,一看就是贪财之像。

在这第二个五百万即将输完时,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包间经理,他在一旁和保镖嘀咕了两句,保镖又在k大人耳边嘀咕了两句。

k大人打了个呵欠道:“坐着也坐累了,走吧,去吃饭!”

说完站起身,包间经理打开了旁边的门,里面的餐桌是季得月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餐桌,整个包间大概八十平,装修的富丽堂皇。

k大人在前,山哥紧随其后,娄台拉着季得月最后进入,保镖们把凳子挪开,他们纷纷落座。

k大人正笑着,门被打开了,包间经理领进来一个女子,女孩子巧笑嫣然,又略带羞涩,姿色上乘,笑起来明媚中带点忧伤。

年纪看起来很小,季得月蹙了一下眉头,娄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扭过头来看着她。

季得月正襟危坐,也看了一眼娄台,娄台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今晚都喜欢打哑谜,女孩在包间经理的示意下走向了k大人,k大人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弯下身子道:“您好,我叫小柔,请多关照。”

声音稍显稚嫩,有点像黄鹂鸟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格外清脆。

k大人好像很中意这一款,他伸手扶在女孩的肩膀上拉起了女孩,女孩对他的触碰有片刻的瑟缩和颤抖。

季得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从前知道有魅族的存在,也大概了解到对付男人的手段,没想到不管哪里的男人都喜欢用女人彰显自己的地位。

k大人在小柔落座时抬起眸又看了一眼季得月,这让季得月更为不满。

他似觉得所有的男人都好这口一样对包间经理道:“给山少也安排一下,我一个人也不起劲。”

这该死的老外还说中文这么费劲,还说的这么下流,人渣中的战斗机。

山哥似乎也习以为常,娄台更是没话说,很快门口又进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成熟妩媚多了,她进来打过招呼之后,很自然的坐在了山哥旁边。

上手来芊芊手臂就搭在山哥的肩膀上道:“大少,让我来伺候您!”

山哥本能的向旁边挪了一下,又很有分寸的没有让女人的肩膀落下来,稍稍搭了一点点。

可能她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山哥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一下惹得k大人哈哈大笑道:“看来山少对女人很敏感啊,要不我这个给你?”

季得月瞪大眼眸像听错了般,女人还可以用“给”这种说法,这是个东西吗?

季得月忍无可忍,一脚踩在娄台的脚上泄愤,这都是些什么人!

娄台吃痛,却默不作声,眨眨眼睛做了个无辜的表情看着季得月求饶。

山少自然全部看在眼中,没憋住笑,这一笑只能掩饰性的卖k大人一个面子道:“k大人,哪里的话,我很喜欢,只是最近天气变化快,我可能不适应。”

k大人这才道:“那山少还是要注意身体,娄先生,你是陪着娇妻来的,我就不介绍了?”

娄台笑着道:“新婚燕尔,还望莫笑!”

k大人呵呵笑道:“理解理解,现在可以上菜了!”

他对着包间经理说道,包间经理赶紧点头下去了,不一会,清一色的红色制服小姐,鱼贯而入,手上都是金蟾岛的特色菜。

人美菜靓,简直让人大开眼界,服务员全部穿着红色衬衣,一步裙,前面还开叉,脖子上围着空姐同款纱巾。

这是走秀还是工作呀,不过,这确实愉悦了客户,按照行业来算,这应该是业界翘楚的标配。

菜色依然是以海鲜为主,只是多了几道中国样式的菜。

菜上齐之后,只见山哥站起来对k大人道:“这次小弟来,没带什么好的见面礼,但是我们国家是出了名的舌尖上的国家。

美食不仅可以追根溯源,而且还有每个地方不同的意义和特色,我这次来,想让k大人尝一下我国特色,这也是我邀请k大人以后到我们国家来玩的诚意。

若k大人来到中国,我将用最高的规格隆重招待您!”

k大人连连点头道:“我对你们的国家向往已久,山少如此有诚意,我自然要上门叨扰!”

山哥笑着道:“荣幸之至!我旁边这位可是我们国家第一首富,您只要来,我们会让您看到我们的诚意。”

k先生笑着道:“你们来到我们的国家,这顿我请,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我准备的都是金蟾岛最新鲜最有创意的菜色,希望你们喜欢!”

山哥哥娄台笑着承让,季得月则不为所动,这顿饭她不该来,恶心,吃不下去。

k大人吃了一口小柔夹过来的菜,突然看向季得月道:“尊夫人怎么不动筷子,是不是菜色不和胃口?”

季得月抬起头,娄台给季得月夹了一筷子虾子道:“说起来怕k大人笑话,她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吃海鲜,除非我亲自给她剥,剥的干干净净,她才吃,这个毛病可是让我深受其苦又乐在其中!”

k大人哈哈大笑道:“原来有跟我一样的喜好,我这人也是,你看我吃饭,从来不自己动手,我们这里一年四季最多的就是海鲜,所以我噢一年四季难得动几回手。”

季得月夹起娄台夹来的虾子,众目睽睽下自己动手剥好吃掉,擦了嘴巴道:“我怎么能跟k大人比,k大人这双手是一双杀伐决断握笔的手,自然不能让这些硬壳子弄伤了。

我的手粗糙的很,我啊,就是跟他撒娇,背过他我都是自己吃的很多。”

说完笑了起来,k大人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季得月嘴角沾了一点油渍,娄台拿了纸巾轻轻地给她擦了嘴角道:

“有我在,不舍得你动手,你不要把指甲弄花了,先前我不好意思,现在既然k大人已经知道我的秘密,那我就代劳吧!”

山哥突然在旁边咦了一声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堂堂娄少,也这么柔情,我真是被惊呆了!”

k大人也道:“就是,就是!”

娄台笑着道:“承让承让,我就是有机会秀一下而已,我国有古话道齐家安邦定国,家不齐怎么能立于天地让人信服!”

山哥挑了下眉毛,默默地给娄台点了个赞,k大人找人翻译了一下,很快也跟着点头。

季得月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但是这顿饭他依然是让小柔喂得,可是喂完饭出门时他没有带走小柔。

季得月出门时看着包间经理对小柔横眉冷对,季得月试图想从小柔的脸庞上看出一丝庆幸,可是没有。

季得月不知道k大人没有带走小柔是她的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但在她看来,若今天小柔有一丝抗拒强行被k大人带走的话,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娄台也是深知她的为人,才三番五次从中阻拦吧!

娄台看她脸色凝重,小声道:“她今天没有被带走,明天还是会被别人带走,这就是命运,若自己不找到机会改变,抓住机会重新做人,她注定颠沛流离。”

季得月的心很痛,原来很多女孩的命运和她想似,身不由己,无法摆脱。

只是她运气好,被时光推着做选择,而每一个选择的路口都有一个人在等着他,让她忍不住靠近他!

k大人吃完饭没有打住的打算,而是上到搂上的ktv继续狂欢。

娄台和山哥交换了眼神后对季得月道:“阿月,你去找美丽,尽快回房间入住,今天不陪好这个k大人,是拿不到情报的,山哥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他硬撑着,刚刚还喝了不少酒,我得替他应付。”

季得月点点头,拿了个解酒丸给娄台,担心的道:“你刚刚也挡了不少酒,吃了它,给山哥也留一颗,我走了,你要注意身体。”

娄台点点头目送着季得月离开,打了黄岐的电话,黄岐很快接上了季得月。

k大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包厢早都准备好,连他喜欢中意的女子们都已经等候在包厢里。

美酒美女简直人生一大快事,再有几个黄鹂鸟歌喉的陪唱的女子,简直不要太高兴。

娄台和山哥被女人包围,意兴阑珊的看着吗谢顶的男人搂着美女扭开扭曲,时不时还在美女屁股上捏一把,看的娄台恶寒。

要不是有求与他,这种人渣他不屑一顾,关键时候还要陪着笑脸,在k大人要求唱一首时,娄台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去唱了一首。

有个女人不知好歹,不停地在一旁骚扰娄台,娄台硬是皱着眉唱完一首歌逃串般坐回去了。

对于这种女人,难得遇见这么有品味,英俊潇洒多金的男人,当然用尽浑身解数,万一运气好被考上了呢!

山哥就自然很多,女人对她笑,他就回以笑容,一双眼眸看似多情,其实根本毫无波澜,逢场作戏他从小就会。

玩到12点左右,k大人开始心有所想,不老实起来,该谈的都谈了,该得到的都得到了,所以他提出了睡觉,娄台自然巴不得快点离开。

k大人所谓的睡觉自然意有所指,他搂着两个美女被经理领着上楼了。

山哥打着哈欠道:“今夜要不要你跟我一起睡,我们好多年没有一起睡过了,让你老婆独守空房如何!”

娄台在笑着道:“我不回去怕她睡不着,而且你快要当干爹了!”

山哥一副惊讶的模样道:“不能吧,也么一点看不出来!”

娄台呵呵地笑了,幸福的模样让山哥放了他。

娄台回去时,季得月还在床上翻滚,见娄台回来,几乎狂奔过来扑进他的怀中,用鼻子嗅了嗅道:“好大的酒味,会把你儿子熏晕的,快点去洗澡。”

娄台自己也很识相的闻了闻,点点头道:“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真是身不由己啊,还要陪笑,对着这种人,我一刻也笑不出来!”

季得月鄙夷的道:“就是,简直是人渣中的战斗机,看看你看看山哥,哪个不比他强,哪个都比他自律。”

娄台呵呵笑道:“我和山哥可不一样,我们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青年知识分子,有觉悟,有思想,坚持走党的路线。”

季得月忙道:“停,停,喝醉了就开始给我讲党的路线了,不得了,这个你讲一晚上也讲不完吧,没想到你喝醉后是个话痨!”

娄台不爽的道:“你嫌弃我啊?”

季得月点点头瞪大眼睛:“嫌弃的要死,怎么样?”

娄台快步冲进卫生间道:“敢嫌弃我,看我出来怎么收拾你!”

季得月尖叫一声,在娄台进去时,拿了一把梳子别再门把手上道:“你说,你还威胁我吗,今晚你是想睡浴室还是睡床?”

娄台呵呵直笑:“你以为你能困住我?我当然睡床,你最好站远点,我劲太大,怕伤到你!”

季得月威胁的道:“我绝不会放手,在你求饶前。”

季得月的固执坚韧娄台深有体会,扶着额头撞着门,小声道:“我再也不敢威胁你了,你就让我睡床吧!”

季得月帮帮帮再门上一阵敲,声音很大道:“让你求饶,是让你认错了吗?”

娄台叹口气,用双手捧着脸,好像这样能让自己麻痹自己,话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是声音分明和他这么像。

他道:“老婆大人,求求你开门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威胁你了!”

季得月哼一声放了手拿了梳子道:“算你识相,再有下次,你等着!”

娄台打开门呵呵笑:“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婆大人,你洗澡了吗?我会把水温调到你最喜欢的温度。

我还有玫瑰花瓣,免费的精油按摩,免费的脸部保养,你要不要一起来?”

季得月一迈头:“不要!”

说完华丽丽的转身上床盖好被子,某人被响当当的无视了。

娄台的酒精有些上头,他觉得今天的季得月不是平常的季得月,他拿不下,他现在无法思考,要么直接,要么野蛮。



第三百一十一章 分头行动

可季得月偏偏喜欢温润如玉,细水流长,百里温柔的对待模式。

娄台泡在浴缸里,头脑空白,只有一个词,睡睡睡。

于是,在没有任何人,任何声音的打扫下,他……睡着了,而且十分香甜。

他做了个梦,美好的梦。

他梦见季得月从他头顶撒花瓣,那花瓣漫天飞舞,他抱着季得月的腰,举高高,两个人快乐的在花瓣雨下翩翩起舞。

然后他感觉下雨了,而且是瓢泼大雨,明明玫瑰花的香味犹存,怎么雨就来的这么快,这么大的暴风雨,难道没有提前预告。

娄台十分不满的睁开眼,季得月确实站在面前,他正拿着花洒对着他的头猛喷呢,一头一脸全是水。

玫瑰花依然飘在水面上,他的全身开始冰冷,浴池里的水已经凉了,现实和梦境到底有多大的差别,季得月为何对他一万点伤害?

娄台赶紧站起身,季得月把花洒交给他道:“自己调水温暖和一下,虽然不冷还开着空调,但你在冷水中泡着会感冒的,快点上床吧!”

娄台摆摆头上的水笑眯眯地道:“谢谢老婆大人。”

完全忘了刚刚那一瞬间的诧异和失落,心里只剩感激,有人关心就是不一样。

上床又是一个难题,那双不老实的手无处安放,各种被拒绝,最后恨不得给他绑起来才算安分,打打闹闹间迷糊的睡去了,再不睡就直接起床了!

清晨的光虽柔和也突兀的刺眼,季得月即使拉上了全部的窗帘依然感觉到了,这是她的生物钟,在这里他们可没有时间睡懒觉。

娄台起床后去敲了王臣山的门,他睡眼惺忪的开了门道:“阿台,你这也太早了!”

娄台跟着进去把他拉到卫生间边洗漱边道:“那个k大人事情谈的怎么样,他不是说助理会送资料过来吗?怎么还不来,我是怕他一早开溜,来问你要不要拦!”

王臣山笑着道:“娄台,你太幼稚,商场上可以拦,官场上你可不敢拦人家,随便背后参你一脚,你就要伤三分,位置不保,等着吧。

我来之前都打听过了,他这个国防部长也不好当,严重受到一股国外势力的强行入侵,可又对此无能为力,肃清之路可没那么容易。

关键是他贪财,喂不饱,别人刚好多的就是钱,只要在这个地界不闹出大事,他在连任期间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说我们要清除残余,那再好不过,在这个位置上总要干一件可以载入史册的事,而且他明年即将离任,我向他承诺此事只要他相助定能成功,将这股黑暗势力清除。

他依然是愿意的,他虽然贪财好色,但对自己的国家还是忠心耿耿,我跟他讲述了黑暗组织的危害和曾经的案例,他答应积极配合。”

娄台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是个干正事的人就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餐厅吃了饭,服务员道:“k大人还没起。”

娄台不禁摇头叹息,正在此时,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和众人一一握手打了招呼道:“我是k大人的助理。”

娄台立马起身隆重的欢迎,王臣山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包厢,探了探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这才放心坐下。

娄台就助理所带来的资料仔细分析了一遍,看来这些人到了这里也没闲着,购置了大量军事设备不说,还有扩军的打算。

这是准备打长期战了,娄台眯起眼睛,必须尽快打散他们,若让他们抱成团,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

到时候都是百姓遭殃。

他们与当地的一个黑帮火拼过一次,是为了争夺港口贸易权。

他们因为手上有高科技,大量的专业人士以及过硬的装备,战胜了这场抢地盘大战。

这个黑帮就是当地有名的龙头帮,帮会开展于40年前,头目与当地的官员是曾经一起打过江山的兄弟,后各自为政,但受官员的庇护。

所以一个黑帮现如今还能稳居市场老大,有日益壮大的趋势,可半路被莫名其妙的截了胡。

这事应该是一个突破口,娄台看着山哥道:“我去会会这个龙头帮。”

山哥点点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去会龙头帮,我去探一探资料的虚实,若属实,那末琼岛就必须一举歼灭。

这动了末琼岛,那凡尔赛亚岛会防范更加严实,我们就必须尽快转移阵地,消灭凡尔赛亚岛的基地。”

娄台点点头,回到房中与季得月商量了一下,季得月和林美丽决定乔装打扮后去寻找锦囊。

现在必须兵分几路才可以行动,山哥那边会根据资料去寻找末琼岛,娄台联系同盟军,季得月去寻找锦囊。

娄台十分担忧的道:“要不我派人保护你?”

季得月摇摇头:“你应该相信我,泰六泰七会跟我汇合,这就够了,现在情况紧急,不允许再犹豫不决。

现在我跟着你的话目标太大,他们主要以你为中心,那正好我们几个女人可以掩人耳目。

等你们歼灭了末琼岛,这里肯定不宜久留,我希望在此之前我能找到锦囊,这是我此行的目的。”

娄台无奈,只能给了季得月一个耳机道:“这里有追踪定位外加通话的功能,你拿好,你在哪里有任何事情都必须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赶过去的!”

季得月依依不舍的和娄台告了别,她去到林美丽的房间,换成了游客的装扮,一身粉色的薄纱裙,外加一个披肩,带着一顶草帽,穿着一双人字拖,十足的沙滩girl。

林美丽的半身裙恰到好处的展露了她的细长的脚踝,非常美丽,上面着绑带设计的t恤,头戴季得月同款草帽,非常时髦。

师母难得同意换装,他依然包裹的严实,她们三人出门时非常像来度假的母女。

保镖不禁对她们多看了一眼,这身材这脸蛋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纵使他在这里见惯了漂亮的小姐,依然忍不住刮目相看。

黄岐给季得月安排的是一辆路虎,骨架大,季得月上了车试了一下,没问题,她嬉笑道:“我好像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林美丽哈哈大笑道:“一语双关,你可真够风骚的,霸着男人还敢说这种话,要是娄台在这,你又少不了一顿揍!”

季得月呵呵一笑道:“你才龌蹉,我明明说的就是车。”

季得月将车开到码头,林美丽道:“真的坐船过去?”

季得月想了想道:“从这里去落仙岛最快的就是船,要是坐火车要转好多趟,开车也要一天,太浪费时间了吧!”

林美丽哀嚎道:“不行啊,我和师父晕船,而且我们到了落仙岛还要继续前行,那用什么代步?

你不是还要与泰六泰七汇合,总得有个车吧,时间也不急在这一天。”

季得月叹口气:“那半路换你开车行不行,你让一个孕妇疲劳驾驶一天好像也不敢吧!”

林美丽哀嚎:“娄台说给你配个司机你不同意,这下又嫌累。”

季得月一鼓嘴:“他身边的都是年轻人,这样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太惹人注目了,自己开车才显得真实。”

林美丽凄凄惨惨的道:“那就让我来开车吧,怎么好真的让你一个孕妇这么劳心劳力,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张扬你也不让跟。”

季得月在林美丽脸上亲了一口道:“美丽,你最好了,么么哒,现在我们去超市采购吧,全部挑你喜欢吃的。”

师母虽然目光呆滞,提不起劲,但是气色好多了,原来惨白的脸色多了一道红润。

看着这大包小包的零食林美丽再也没有了怨言,看着这美丽的海岛,边开车边感叹:

“难怪全世界每年自驾游的游客比例都在暴增,原来自驾游是这么爽的!”

季得月替师母打开外包装,师母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季得月瞬间眉开眼笑,总算觉得师母活过来了。

这一路都是大海,海鸥,树木相应成章,像是一副风景画,季得月边听歌边看风景,心情很好。

师母似乎也受她们的感染,有种在路上,青春正盛的感觉,逐渐喜笑颜开。

到达落仙岛已经接近晚上,天色幕沉沉的,海风比金蟾岛的风力要大很多,可能面积小,建筑不够密的关系。

季得月从车窗看出去,这里的民风相当质朴,门前有不少老奶奶老爷爷手拿折扇边乘凉边聊天。

丝毫不畏惧车水马龙,季得月注意到,这里的车与马路边距离很宽,而且有护栏,非常人性化,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车子也非常好停,停车位有很多空缺,这里真的特别适合居住,季得月忽然有种冲动,老了就来这里住。

正好,她想沿途打听关于以前那个神草的传说,这么多老奶奶老爷爷,应该是最爱八卦的吧?

虽然是传说,季得月想从中知道关于落仙岛附近的岛屿的分布情况。

林美丽绕了一圈,将车子停在岛上唯一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口。



第三百一十二章 淘金

有泊车先生去停车,季得月扶着师母三人去到了二楼的餐厅雅座。

饿了很久了,季得月感觉此刻可以吞下一头牛,所以点起菜来也格外豪迈,三人点了一大桌。

服务员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她缩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她们,季得月发现期间有两个服务员过去提醒小姑娘什么,可能是想让她出去。

但小姑娘不为所动,服务员也不好再赶,不知道是谁家遗落的小孩。

季得月看着那双眼睛充满渴望,她看向她时,她也看着季得月,毫不畏惧,她眼中的渴望不知道是对着她们餐桌的食物还是什么。

可季得月看过了,他们三人没有行李,只有一桌菜,那只有可能的就是她饿了,想吃饭。

季得月便尝试性的对小女孩招了招手,小女孩一动不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季得月。

季得月站起身走过去道:“你是饿了吗,姐姐点了很多菜,你要一起吃吗?”

小女孩的眼睛突然大放异彩,分外好看,她惊喜的道:“姐姐,我可以吗?”

季得月点点头微微笑:“姐姐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当然可以。”

果然是饿了,只是这样小的孩子父母在哪里?

小女孩高高兴兴的走向了餐桌对着季得月道:“姐姐,你是好人!”

林美丽看着季得月:“做了妈妈的人,全身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啊!”

而后笑着对小姑娘道:“饿了,就随便吃,不够姐姐再给你点,不要拘束,姐姐们也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小姑娘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原来姐姐们是孤儿,好可怜!”

林美丽一愣,自己怎么反而被这个可怜虫给可怜了呢?

她不服的道:“姐姐们以前可怜,可现在不可怜,你呢,照你这么说,你就是还有家人?”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道:“嗯,我有个奶奶,可是奶奶年纪大了,生病了,卧床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去请医生,可我没有钱,医生说我是骗子,不听我说的。

家里没有吃的,奶奶又昏迷不醒,所以我出来找吃的,路上跟着一个小哥哥一起进来这里,我看到这里全是吃饭的地方,小哥哥跟丢了,我就躲在这里,等他们关门时,我想带点别人不要的给奶奶吃!”

季得月的眼睛有点酸涩,要不是师父收留了她,她估计和这个孩子一样,没吃的,又什么都不懂。

但她起码还知道家里有个奶奶,有个亲人,还知道回哪里去,即使再没有希望,也知道为了亲人的生计想办法。

林美丽摸了一把泪,夹了很多菜给小姑娘道:“吃吧,吃吧,你运气好,我们这里有个医生,吃完饭带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季得月嘴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点点头笑着道:“我会医术,你不用太担心,吃吧!”

就算是陷阱或者是旁的歪门邪道安排的,这种情况下她无法去验证真实性,她宁愿相信是真实的,跟这些相比,孩子若没了奶奶,那以后注定是悲剧。

季得月看着孩子吃的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禁莞尔,食欲大开,吃了很多,师母不知为何,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看对面的小女孩。

偶尔季得月还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种几乎消失的笑容,就像当年与她第一次见面一样。

季得月和林美丽交换了一下眼神,林美丽摇了摇头,表示不要问,这肯定是师母的伤心事。

可能看到这个孩子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有可能看到了十年前的她和林美丽。

吃完饭,季得月让厨房做了粥和开胃菜,打包好,小女孩对她们谢了又谢,这才带着季得月她们穿过一个巷子。

天黑了,这种狭窄的巷子,莫名的给人压迫感。

小女孩道:“姐姐们,不要怕,这是贫民窟,所以路灯不全治安也差,但是你们放心,我走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出过事。”

季得月看着小女孩如此豁达的心胸不禁笑道:“老天会保佑天真的人的,不过这里确实黑,你以后尽量白天出门白天回家噢,你一个小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很危险的,千万别存侥幸心理!”

小女孩点点头吐吐舌头,季得月从百宝袋里拿出电筒,脚下瞬间亮了许多。

一路走过,房子确实比今天在大街上见到的要破烂低矮许多,也比较老旧,路面还算平整,抹黑的话估计不会被绊倒。

偶尔那纸糊的窗户里会透着泛黄的灯光,这种光会节约很多电。

小女孩见季得月看别人窗户的灯道:“并不是家家户户都开灯的,有的为了省电会天一黑就睡觉的,比如我们家,天一黑,奶奶从来不让开灯,抹黑上去睡,天一亮就起床。”

季得月好奇的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季得月感觉气氛不对,正准备说点什么,小女孩哽咽的开口了:

“奶奶说我一出生爸爸妈妈就出门了,她说他们跟着别人去淘金了,爸爸妈妈说着海岛遍地黄金,等发财了会回来看我们的。

可是这一走七年,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回来,更别说金子了,什么都没有,像我这样的遭遇的也不止我一个。

奶奶说他们就是痴人说梦,淘金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还不如出去捕鱼来的钱快。

奶奶年轻时就是一个捕鱼女,年轻时还能养活我的爸爸,现在老了,偶尔去给别人补鱼网养活我都难。

偶尔主人家看她可怜会给她一两条小鱼,那就是大餐了,爸爸说捕鱼太辛苦,一年到头也挣不到钱,所以他不愿意学捕鱼。

我长大后的梦想就是继承奶奶的手艺做捕鱼女,但我要买条自己的船,像别人一样去深海捞海参,鲍鱼!”

季得月笑着伸了大拇指道:“有志气,是要这么干,然后想办法把海参鲍鱼卖到我们的国家,我们国家对这些东西非常稀罕,价值也高!”

小女孩高兴的拍拍手:“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现在很有动力,希望我能快点长大!”

季得月心里很不舒服,现在的孩子都盼望着留住童年,不愿意长大,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就有些人会过早背上沉重的包袱,过早的挑起重担,不怕岁月压弯了他们的腰,这是一群可敬佩的人。

拐过一个弯,季得月看到一堵木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这木门连接的墙壁竟不是大家熟悉的砖头水泥,而是一块一块的木板。

这年头季得月头一次见这种房子,看的有点呆,用手电远远地照了照。

只见小女孩伸手推开了木门,木门发出吱呀声,在这空旷的夜里尽显凄凉。

季得月好奇的看着小女孩,她招了招手道:“姐姐,我到家了!”

季得月此刻才觉得人与人还是有区别的,她见惯了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再看这木屋只觉得惊诧。

而小女孩在这里出生长大,这里就是温馨的家,不论外面怎么变,她眼中的家依然不变。

有温馨有家人,季得月从小女孩和他们的交谈中发现她从不畏惧别人的目光,多么难能可贵!

季得月用手电照进家里,总共五十平左右大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头,里面有张小木床,床上躺着一位老奶奶。

小女孩用手够着拉线绳一扯,咯嘣一下,灯却没有开,季得月手电照着灯泡,没有反应,她伸手扯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小女孩沮丧的道:“我们已经很久没用电了,催电费的来了好几趟,我没钱就没交,看来不交电费他们把电给我们停了。”

季得月一愣,大城市都是自己用卡号自动续费了,这里竟然还有人来收?

但这话季得月不好问,他摆摆手道:“那没关系,姐姐有办法,你看!”

季得月拿出一个头套套上手电筒戴在头上道:“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奶奶看病了。”

季得月说完准备坐在那张小凳上,可刚挨着,她感觉凳子在晃,赶紧站起来去看奶奶的眼睛。

她这一坐怕是凳子就散了,林美丽四处张望了一下,家徒四壁,最显眼的就是这张床,角落里还有一个架起来的土锅。

林美丽道:“那个灶你平常是怎么吃饭的?”

小女孩看了看灶道:“我从来没有把它点燃过,以前都是奶奶点燃的,她会从附近的山林里拾一些木材,而且海里定期清理的海草,她也会抱回来晒干,用来点火。”

林美丽点点头:“唉,季得月,这可比我们小时候还苦,我们那里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呢!”

季得月边看边道:“那是你没有去乡下,没看到而已。”

季得月去过很多地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她的动手能力比较强,没有灶也能吃上饭。

小女孩羡慕的道:“原来姐姐生活的地方这么好,那是不是很幸福?”

林美丽忧愁的想了想道:“看你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你觉得你有奶奶幸福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收养

小女孩点点头道:“奶奶就是我的恩人,只要有她在我就不会怕,我觉得很幸福。”

林美丽道:“那就是了,并不是吃的好住得好就会幸福,你有奶奶有人呵护就是幸福。

而我们无亲无故,不论外在条件多好,也没有你那种踏实的感受,我们的生命里也是因为出现恩人倍感幸福,我们要珍惜要感恩!”

季得月道:“你总算悟出了一个大道理。”

林美丽瞪了她一眼道:“姐是很明白事理的人,老奶奶怎么样了?”

季得月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心力交瘁,我给她补点气,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林美丽啊了一声道:“这里没有车,我们进来走了那么远,现在说送医院,用什么送啊?”

小姑娘灵机一动道:“噢,隔壁家有个轱辘车,我去借。”

待她回来,季得月才看见什么是轱辘车,就是两个轮子一根杠杆,上面支撑着木头做的长长的车架,可以让一人躺在上面。

林美丽也愣了一下,季得月叹口气道:“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到大马路上能开车就好了。”

林美丽赶紧帮忙把老奶奶用被子卷着一起抬上轱辘车上道:“那就快点吧,唉,季得月,泰六泰七怎么还不来。”

季得月看了看手表道:“十点左右会在我们订的那个酒店见面的,先不管了,你待会还要去开车!”

林美丽抱怨道:“真是墨迹,需要他们的时候都不出现。”

林美丽像个牛一样用尽了全力推着轱辘车从窄小的巷子里穿行。

小女孩在一旁帮忙给奶奶盖被子,季得月和师母走在后面,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几人才来到马路边。

林美丽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说完就朝酒店的方向跑去,季得月看了看老奶奶,又把了把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脉象越来越微弱,季得月道:“小女孩,快过来叫醒你的奶奶,不要怕,闻一闻她有什么心愿。”

小女孩天真的道:“奶奶是好了吗?”

季得月不知道怎么表达,季得月咳嗽一声道:“这还要去医院才知道,不过我感觉她现在有话想对你说,你可以试试看!”

小女孩便朝着老奶奶道:“奶奶,奶奶,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喜不喜欢,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我在路上遇上几位心善的姐姐,她们不仅让我吃饱饭,还跟我一起回来给您诊病呢,我们现在要送您去医院,您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老奶奶的眼皮果然动了动,她眨着松松垮垮的眼皮睁开了眼睛,眼睛浑浑噩噩,看不清白眼仁,季得月心里一痛,这怕是回天乏术了,长时间的病痛耗尽了她的元气。

老奶奶看着季得月,看了大概一分钟,眼眸突然睁大,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季得月,季得月赶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老奶奶这才看向小女孩,嘴唇抖了抖,像是说了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可能长时间没开口说话,已经找不到那个感觉了。

小女孩道:“奶奶,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老奶奶半响才发出声音道:“朱儿,奶奶怕是不行了,奶奶舍不得你啊!”

说完呜咽的哭起来了:“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你不是说想成为奶奶一样的捕鱼女吗,虽然这是个低廉的活,可好歹能养活你。

我这里有一本我从业四十年记录下来的所见所闻和捕鱼技巧,自己附近海域的危险地带和应对方法,你一定要仔细研究,它可保你的命。”

季得月眼睛突然亮了,那是一本记录了她平生所见,那她四个捕鱼女,附近海域最熟悉不过,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季得月正想问,没想到老奶奶先一步看着她开口讲话了,她哭的悲痛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会让你为难,而且你也没有义务帮助我们。

但是,我是个将死之人,我只能自私一回,为着我这孙女,我恨不得跪下来求求你。

你能答应来帮我看病,你定然是个善良有大爱之人,我求求你,你帮帮我这个孙女,她才七岁,离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这些天是硬撑着,我舍不得断气,怕我端气了我这孙女也没救了,终于让我等到了希望。

我这身体我知道,你让她喊我起来我很感谢你,你若不喊我就此沉睡不醒了,我这一句话说不出口我死后也遗憾不得安稳。

我在天上一定会保佑姑娘你事事顺,生活美满幸福的,求求你,你帮忙将她送进孤儿院吧,让她安然度过这一段时间,谢谢你!”

季得月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她像极了那个她没有半点映像的外婆。

这感觉就是如此的熟悉,让人有恻隐之心!

季得月紧握着老奶奶的手道:“您放心,我会给她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她会好好生活,长大以后过她想过的生活!

您先别放弃,我们马上到医院,您撑住,哪怕是多陪她一天也是好的。”

老奶奶费力的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老泪纵横道:“都怪我那不中用的儿子,我们一家都是逃难来的,我的父亲就是个淘金人,死于非命,轮到我丈夫又是第二个,我儿子不听话又布了后尘。

家里没男人,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也没有半个亲戚,代代单传,我这孙女要是被糟蹋了我真是死不瞑目。”

季得月有点哽咽,来自一个慈祥的母亲,奶奶,垂死挣扎的强烈的求生,可是老天是残忍的,去了医院老天还是夺走了她的命。

小女孩跪在床前哭的撕心裂肺,不知为何金灵也流下了伤心的泪,她的眼神是那么有爱,那么温柔的看着小姑娘。

老奶奶的后事小女孩显然是无法处理的,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季得月赶紧联系了泰六泰七,让他们连夜找了个殡仪馆火葬场,时间紧迫,季得月花了大价钱让火葬场连夜做好法事。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带着小女孩来到火葬场,小女孩抱着骨灰,眼睛红肿。

骨灰坛子季得月建议去买个墓碑放下,小女孩却道:

“奶奶一生都是捕鱼女,她对大海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她靠着海养活了爸爸,养活了我,我想让她的灵魂归于大海,让她的回忆留在大海,这个她热爱又痛恨的地方,困住了她一生的地方。

我长大了也会是一个捕鱼女,奶奶的骨灰在这里,灵魂在这里,她会陪着我平安度过此生。”

季得月惊讶的看着她,这个七岁的孩子有着不一样的思维,清晰的感情路线,平稳的人生规划。

这是一个信念,只要有信念,悲伤过后依然可以上路,而且她过早的了解了生活的真谛,季得月相信她以后的路不会太难。

季得月点点头道:“那就依你的吧。”

季得月陪着小姑娘在海边撒了骨灰后,问旁边的泰六道:“孤儿院联系了吗?”

泰六低着头道:“他们这里的孤儿院很不同,我联系了三家孤儿院,院长表示,若是孤儿院接收孩子,必须让邻居带领过去,还要说出具体的情况,门牌号也需要,他们说这是为了方便查录,以后需要留证的!”

季得月愤慨的道:“怎么这样,这不是为了社会上的苦难儿童所设立的机构吗,怎么能坐视不理,那若是走失的或者残疾的亦或是这种突然失去了家人的呢?”

泰六道:“这种大多数与警方有直接联系,警方找不到家人,或者核实之后无亲人才会交给孤儿院。”

季得月扶着额头:“难不成要去找她的邻居,让邻居领过去?”

金灵突然拉过小女孩的手道:“若让你离开此地,你愿意吗?”

小女孩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金灵,金灵笑着道:“前不久我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我选择逃避。

本来我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没想到我遇到了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不同,不论是遭遇还是处事的态度,都像极了小时候的我,我感同身受。

你愿意作为我的女儿,来到我的身边吗,也许我给不了你穿金戴银,吃不了山珍海味,但我可以陪伴你成长,就算你被孤儿院收留,以后依然会进入陌生的家庭,不是吗?

我觉得我们有缘分,我来到这里也许就是为了带走你,你的奶奶会永远陪伴着你。

我是你两个小姐姐的师父,她们从小是跟着我长大的,我如果决定抚养你,一定会竭尽所能。”

林美丽立马点点头道:“这是我师父没错,我师父为人和善,乐观开朗,本事也大,现在又充满母爱,把她让给你我真是舍不得,不过,她和你有缘,若你成为我的师妹,我愿意!”

林美丽说完伸过手来道:“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季得月也笑着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若你加入,你就是我们最小的师妹,师父已经十年没有收徒了。”

小女孩突然喜笑颜开道:“谢谢姐姐,师父不嫌弃我,若是姐姐们,我愿意一起,这是我的福气。”

金灵悠悠地道:“不是师父,是母亲!”

小女孩一愣,重复一遍道:“母亲?”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关怀,甚至连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觉得这个词很陌生,可现在有一个陌生女人让她喊她母亲,她难以启齿。

金灵似看穿般道:“不用你现在改口叫,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把你当做女儿才让你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是要叫母亲的,不是师父!”

林美丽哀嚎:“师父,你这是偏爱,小师妹,你福气太好了,可以得到我师父全部的爱,在当年我可是只有一点点,师父的业务很繁忙的。

现在她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你真是好运气,好羡慕啊!”

季得月笑的前俯后仰道:“怪只怪你投胎太早!”

打打闹闹间,小女孩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她很喜欢,她跪在金灵的面前道:“谢谢您愿意收留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努力成才!”

金灵点点头道:“有悟性就好,一步一步来,终会成才!”

师母痛失孩子后变得脆弱,敏感,易怒,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她喜欢的孩子,这就是上天安排她来这一趟的缘分吧。

她和师父以后不论还有没有孩子,这个女孩的到来都会慢慢地打开她的心扉,让她的心里照进阳光,好事一桩,季得月觉得来得很值。

于是金灵便带着小女孩和季得月一起踏上了舟木,季得月道:“师妹,把你奶奶留给你的那本笔记本借我看一下,可以吗?”

小女孩从怀里掏出来到:“姐姐,给你,我叫朱儿,你们都可以叫我朱儿,你要这个干嘛?”

季得月笑笑道:“好的,朱儿,我想看看你奶奶所记录的事实里有没有我想找的事实。”

季得月拿到笔记,和林美丽两个人挨在一起从第一页慢慢翻看。

这本笔记的开篇,是老奶奶对于生活现状的描述,季得月一遍看完,确实觉得这是个不幸的女人。

第二篇开始就讲述了她下海捕鱼,做海女的详尽内容,她从15岁开始做海女,是跟随的一位叫做范老大的老人,才开始只是在浅海附近。

经过一个多月后,她开始跟随范老大进入深海补当时比较珍惜的品种。

在海上的日子总是充满着未知的危险,有时候一去就是两三天,老奶奶心中牵挂孙女,孙女寄养在贫民窟的一位老奶奶家,每次需要支付一笔费用。

她每个月出深海的次数根据天气而定,一个月大概四次,其他时间都在浅海,浅海每天都能在晚上回到家,孙女只需要自己从贫民窟的幼儿园自己回家等着就行,她会带吃的回去。

起初就讲了在深海的经历以及心得,后来逐渐适应以后,加多了出海的次数。



第三百一十四章 暴风雨

为了挣钱,客户只要有需要,下了单,老板就四处聘人出海,老奶奶每次都会抢先去。

就在一次急促的出海途中,老奶奶的船经历了不平凡的遭遇,当晚海面突然狂风暴雨,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出海的。老板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而出海的大多数和老奶奶一样是疾苦急需用钱的人。

大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风雨飘摇中,几乎所有人都躲在船舱里,船舱晃动的厉害,就像是底下被什么东西一直顶撞似的。

老奶奶挂念着孙女,就用筷子当香火,点燃不停地祷告,原话是这样的:

“求求西天佛祖保佑,求求海神大人熄怒,看在信徒诚心向佛,从来不干伤天害理,欺名盗世的事情,就放过我们吧,我尚有一个年幼需要照顾的孙女。

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知道我们享受着您的馈赠,还求您宽恕,实在贪得无厌,海神大人,您看在我们人类渺小,可怜的份上,不要与我们计较!”

可见当时老奶奶的心里是多么恐惧,多么无助,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求得宽恕,放她回家,自救基本不可能,他救也不能及时赶到。

而且是在这狂风暴雨的天气,救援也来不及,信号也不行。

就在此时,船突然撞到什么东西,猛地一晃,停了下来。

所有人抱成一团,船长带着灯去查看船舱有没有漏水,突然惊呼:

“天啦,我们得救啦,我们得救啦,真是好人有好报!”

大伙听这一叫刚刚还瑟瑟发抖的身体突然像得到了释放,所有人都从船舱探出头去。

后面是这样描述的:“只见船紧挨着一颗高大且开满花的树,它位于海平面上,树根稍微有一点被海水侵蚀,但并不多。

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这棵树没有被淹没,那在风平浪静退潮时,这棵树依然会屹立在这个小岛上。

我们所有人扒在船头往下看,有人惊呼好像有茅草屋!

船长赶紧带了两个男人下去查看,不多会,那几个男人面带喜色的回来了,招呼大家把船绑在树上,大家伙分两批,一批留下来看守船只,侦查情况。

一批在茅草屋内休息,我被分在后半夜换岗,所以我和两个女人一起在茅草屋内睡觉,外面有人守着,刚刚我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我被人踹醒,起来值夜,我和另一个女人坐在茅草屋下,茅草屋在手电筒的光亮下显得特别结实。

我对水性很熟,摸了摸黏土,我确信这个茅草屋没有被水侵蚀过,所以我很放心的开始打瞌睡。

就这样待到天亮,海平面渐渐出来一轮红日照亮了小岛,我这才看到,这真的是个不大的岛,中心就是这个茅草屋,围着草屋前前后后有很多橡胶树,香蕉树等等,有的粗壮有的稚嫩。

我认为这一定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将我们投放在这个救命的岛上,而这个岛就像个传说一样,之前没人见过,当海平面平静下来,退潮之后,船被搁浅。

可是地表显露出来之后,确实让人吃惊,树木只是围着这草屋生长,像是它的保护层。

我猜测可能就是树木生长的地方阻挡了潮水,也有可能是潮水长年无法达到那个高度,所以那里就植被茂盛,肆无忌惮的生长。

总之,我感恩这个无名岛,却有人探险过,住过的岛,它就像个风水宝地,若我不是要回家,要是去流浪,这倒是个好住处。

后来我们就离开了,当我多次想要在同一个地方找到这个岛时,它却消失不见了,我们被狂风暴雨袭击时位于北纬45度。

后来停泊出发时,船长告诉我们,没有偏离多少,可我此后多次在北纬45度附近寻找,硬是没寻着,这让我更加坚定的认为是神庇佑。

这更像是一次不平凡的经历,像是冒险,也是我做海女为数不多的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所以我时常回忆起那个岛。”

季得月看完老奶奶的陈述,内心激动不已,所有的描述都与师父的岛不谋而合,只是为何这么神秘,北纬45度,很好定位,但是老奶奶没找到。

季得月不相信有神佛,现在都相信科学,可怎么会找不到那个岛,岛是不可能动的,那就是有可能暴风雨夜磁场受到影响,有偏差。

季得月按照现在所谓的零差别进行了计算,拿了地图和林美丽仔细的在电脑上核准校对,做出精确的定位,左右幅度都在2度左右,这一片都不能放过。

待到季得月分析完毕,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泰七从市场上回来了,买了海上需要的所有装备。

所有人在三个包厢里分别完成了用餐,船只共租了三只,请了当地三个船长和丰富经验的向导,出发前对天气进行了预估。

向导说可以出发,季得月一声令下,所有人整装待发。

小女孩显然对这次旅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她拉着季得月的手道:“我承诺奶奶会实现做海女的梦想,现在有可能要放弃这个梦想,但是此次出海,却让我觉得实现了它,让我离开的没有遗憾。”

季得月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道:“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想法会造就不同的追求,就会出现多个梦想,这没有什么,人总是要长大要改变要趋于现实的。

希望这次你的奶奶可以指引我们找到那个岛,完成了这项任务,你有可能就能看到另一个人,你的父亲。”

小女孩眨眨眼睛:“父亲?”

季得月笑着点点头道:“是的,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父,他是你母亲的丈夫,只是现在暂时不能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他们很相爱!”

小女孩突然双手合十祈祷道:“奶奶,希望你能帮帮姐姐,我很想让母亲看起来高兴,她是个好人,我终于要有父亲了,我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可以让我有个完整的家。”

季得月看着茫茫的海面和正在后退的港口,一切重新起航,谜团终会解开。

真正的在海洋上航行的时候内心是掩饰不住激动的,季得月拿了望远镜出来仔细的看,林美丽拿了一杯果汁出来,递给季得月,季得月接过来喝了一口道:

“美丽,你有没有在海上漂泊过?”

林美丽双眼冒星星,她的喜悦溢于言表道:“我从来没有在这么漂亮的海上航行过,我只是想在经典的电影里看过这么大的船只流浪在无边的蓝色海洋里。

这次机会真是太好了,阿月,你现在这么有钱,不如你把你那座岛送给我,我拐个帅哥去那里隐居。”

季得月放下望远镜,斜倪着林美丽道:“我没有工作,没有积蓄,没有遗产,我怎么会很有钱,你脑袋有缺吧!”

林美丽一副嫌弃的样子道:“还跟我打哑谜,你的男人那么有钱,他的就是你的,你可是富可敌国,还舍不得这座荒岛。”

季得月叹口气重新把望远镜架上道:“这话只能说给我听,我和他无缘无故,若说有联系,最多就是我怀着他的孩子,可这是我的自由,并不是他期待的。

他没有理由让我富可敌国,他身负重担,我又身份不明,谁知道以后的路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尚北冥尚且身不由己,更何况他?

我们过了这么多年的躲藏的日子,你难道奢望的会很多吗,那注定会失望。”

林美丽叹口气:“唉,还以为跟着你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下也不尽然。”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又身怀绝技,在哪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别太消极,就算我行医,也是养得活你的!”

林美丽哈哈大笑:“那就好,我真怕我一个玩电脑的,会养不活师父,饿死街头,毕竟我的专业可是让人闻风丧胆。

若是能进国家安全局,那就是我最高的造诣,要是被私人公司聘请维护,我也可以做到。”

季得月看着她道:“你不是要去尚北冥的身边当秘书吗,你要知道他即将从政,这种一政一商的人,最是需要你这种人才,说不定你真的可以达到你最高的造诣。”

林美丽摇摇头:“不敢想不敢想,他又不喜欢我!”

季得月看着远方:“你的工作又不会因为他喜不喜欢而改变,用你的能力让他信服即可,人格魅力无形中就会释放,爱情往往出人意料!”

远方突然有一群海豚在海洋里无忧无虑的跳跃,嬉戏,它们看到船,竟然一点也不怕,在船周围一起前行。

季得月高兴的把望远镜递给林美丽道:“来,看看,让人惊喜的事无处不在,生活无限好,我们的人生才刚开始。”

林美丽疑惑的接过望远镜,在镜头下的海豚太真实,太灵动了,惹的林美丽惊呼出声:“这些海豚像是精灵,它们围着我们在打转,太美好了。”

这声音引来了朱儿,朱儿牵着师母的手高兴的道:“在哪,在哪?”



第三百一十五章 怪物

季得月指着船周围道:“你看下面,偶尔它们会钻出头来,它们像是在跳舞一般,很有秩序和方向。”

朱儿高兴的拉着师母的手道:“您看,快看,那里也有一只小海豚正在它的妈妈的背上呢!”

金灵被她的欢愉影响了,嘴角微微上扬,季得月看着她们笑了,就是这个感觉,很对。

看来师母确实受过重创之后需要一点小美好来温暖她。

看过海豚表演后,季得月接过望远镜,继续四处查探,罗盘已经即将接近北纬45度,季得月的心跳很快。

这个位置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见一点冒出来的东西,整个大海还是像条地平线。

林美丽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季得月的背面,也拿了望远镜,并递过来一个帽子道:“来,戴上,下面有根线把线绑好,风就吹不走。

我刚问了向导,他说现在船只已经离开了落仙岛的辖制范围,而进入了嘻嘻赛尔岛,现在已经离落仙岛有5000英尺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那他有没有说见过这里其他的小岛?”

林美丽摇摇头:“没有,可能你那个岛真的太小了,远观就像个鸟类的栖息地,这种不探险的渔民是没有兴趣靠岸的,万一有蟒蛇呢?”

季得月道:“那你就帮我看那边,我看这个方位,师母睡着了吗?”

林美丽点点头:“嗯,跟朱儿一起睡了,自从朱儿跟着,我才觉得那个和蔼可亲的师父回来了,真好。”

季得月也笑了,若师父回来见到妻女该多高兴。

两个人默默地静静地关注着海面上的动静,突然船只在原地打了个转,向反方向开去。

后面跟着的两条船接到船长的命令,也赶紧掉头就走。

季得月和林美丽面面相觑,赶紧到船头,看着船长紧张的神色问道:“王船长,发生什么事了?”

船长边掌舵边道:“水底遇到鲨鱼群,我出海几十年,这是第二回遇见,简直太神奇了,可能他们在追赶鱼群捕猎,也有可能是它们也遇到天敌,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要是让它们撞上我的船就糟糕了,这船只要是漏水,我们就都完了。”

季得月震惊了一下,重复道:“鲨鱼群?”

向导在一旁解释道:“我们这里是生物物种最多样的海域,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鲨鱼,经常在近海你都能看到它们的鱼鳍。

这时候,海员会拉起警报,游客会迅速撤离,一般海滩是不允许游客离开3英尺远的。

就算我们这样的渔船,范围也比较近,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潜在危险,看来我们正好遇上了这群魔鬼。

现在风平浪静,我们船只航行的速度很快,想要甩开它们不难。”

林美丽拿起望远镜道:“我去看看!”

向导提醒道:“速度快,风力大,比较危险,万一晃动,你会掉下去的。”

季得月便和林美丽在室内迅速连接上了电脑,从窗户丢下去一个摄像头,很快水底的情况就一目了然。

确实是鲨鱼,目前看到的有四头,它们正在被两头巨大的黑色的怪物追赶,黑色的怪物体型是鲨鱼的两倍大。

牙齿像是恐龙的锯齿般,头部是整个身体最大的地方,牙齿又是整个头部最大的地方,眼睛圆圆,长相凶恶,紧追着鲨鱼不放。

可能体型过大,受到的阻力多,它与鲨鱼有一点距离,那四头鲨鱼起先还在一味的逃串,后来遇上了季得月的船队。

船只在水下投了很大的倒影,让鲨鱼误以为找到了避难所,它们拼命的钻在船底黑影处,可船只却因为它们加快了的速度。

所以它们改变了方向开始追逐渔船,通常情况下,鲨鱼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攻击力,可它们现在再被追赶,说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

如果船只不能给它们避难,那个黑色的大怪物一来,它们就横冲直撞,船岂不是翻了?

季得月找来向导道:“这种东西,你们见过吗?”

向导蹙起眉头仔细的看,摇摇头道:“没见过,从没有听说过鲨鱼还有什么天敌,在我们眼里鲨鱼已经是最邪恶的,出海最怕遇鲨鱼。”

季得月对林美丽道:“截图,保留。”

林美丽很快打印出三张怪物的图片,若都没有任何记录的话,这将是又一重大的发现。

林美丽迅速联网找寻此怪物真名,翻阅了百科全书,都没有这种生物。

她显得有点兴奋道:“阿月,难不成我以后会成为生物学家?要不要这么刺激,这个动物会不会用我的名字命名?”

季得月白她一眼:“还是担心担心我们吧,鲨鱼对我们紧追不舍也不行!”

林美丽点点头看了看位置道:“我们怎么还在这附近,好像跑了很远了!”

向导看了一下道:“好像是!”

季得月猛地一看水下惊讶的道:“美丽,鲨鱼怎么自己离开了,而且那怪物也掉头了。”

林美丽眼眸瞪得老大道:“我的天啊,不会这底下还有更大的东西让这两个怪物都害怕吧!”

季得月皱起眉头道:“不对,你看我的罗盘,我们确实在同一个纬度没有多大的变化,若我们的方位有误那就是磁场有误。

磁场改变了我们的罗盘,但是海洋生物他有自己的雷达,它们的前进方向可以自己掌控不受影响。

所以它们按照自己的轨道去行走了,而我们被困在了原地,这个场景与老奶奶描述的很像!”

林美丽惊呼:“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对磁场有很大的影响,天啦,难不成你的岛出现了?”

季得月赶紧跑出去一看,朦朦胧胧间,一颗大树从远处映入眼帘,林美丽用望远镜一望大惊失色:

“真的出现一个岛,这么神秘的吗,可是我们在原地没跑多远,在一个海域,我们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它。

而在我们受到惊吓惊慌失措拼命逃串时,它又突然出现了呢?”

季得月用望远镜一看,那树林虽然稀薄却又觉得格外茂盛,难道这座神秘的岛不被海水淹没的原因是因为它会跑?

林美丽坐下道:“你让我分析一下,老奶奶说过,她们像是漂泊很远但其实纬度没变,我们可是亲身经历,跑了很远,这个可以从我的摄像头清晰的看出来,可是到头来纬度依然没变,倒像是在原地打转。

就在这个时候,那座岛出现了,唉,阿月,你觉得会不会是岛上有什么宝藏之类的可以定住纬度,让附近的船只失去航行的方向。

或者说岛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船只上的定位和罗盘定住,就相当于吸引住了时空,所以卫星雷达测不出来这个地方。

你想想地图上都没有的东西,可它确实存在,要么有什么特殊原因,要么根本没人找到它。

我们也是刻意过来寻找,而且精准定位,要是过往的船只,怎么会恰巧掉入它的漩涡中与它相遇呢?”

季得月咬着手指道:“真的是这样吗,你说的像模像样,这让我记起了八年前初次来到岛上的情形。

当天我们其实也是突然遭遇暴风雨,师父那时候只是请了个开船的,我们是来寻仙草的。

有位老人家告诉师父,附近无人居住的岛屿上可能还存在传说中的仙草,于是我和师父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踏上海域,我们希望这仙草就是金盏乡。

这些岛屿一路走过来,有的你也看到了,有的大有的小,但是植被都稀薄,参天大树很少长成,这可能与它们经常被水淹没有关,大的树无法成活。

只有那个岛枝繁叶茂,我和师父在暴风雨夜遇到了它,便上了岛,在里面住了三天。

期间师父对岛屿进行了研究,并亲手种下了一颗禾木兰,我不知道他为何种树,但他很快就买下了岛,再一次登岛,这次我没有一起。

我只和他一起种了树,但不知道他埋了一个锦囊,师父是不是预料到了什么,提前做了准备。

可是从眼前情况来看,登岛有难度,而师父又是如何再次登岛呢,这些我没有问,现在也不知原因。”

林美丽不禁举起大拇指赞道:“你师父果然是个高人,莫不是他也发现这里磁场不对,你忘了,你身上有追踪器,必须有磁场可以改变才不会受其所控。

难道这就是他让你有难就来此地的原因?这个师母知不知道,万一证据确凿证明是的话,师母不要气死。”

季得月用手指放在嘴边嘘道:“不要随意揣测,更不要枉自传播,你嫌事情不够多么?师父这么做自由有师父的道理,待我们上去就知道了。”

船只慢慢地靠近小岛,现在风和日丽,潮水没有涨上来,还是有一个沙滩和一个坡度的。

上了这个缓坡,上面就是茂密的森林,没有被水侵蚀过的茂林,茂林中央就是草屋。

季得月扶着师母一行人从缓坡往上走,船长和向导留下来看船。

上去之后泰六留下来守卫,泰七便找了个地方开始烧火做饭。



第三百一十六章 蓝宝石

带着的粮食和干粮都有许多,泰七分发给旁人吃。

季得月现在一门心思的放在锦囊上,从外面看那草屋,还是当年初遇的那个模样,这八年风吹雨打竟然没有损害到它一丝一毫。

季得月看向门前师父和她种禾木兰的位置,这棵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和旁边的其他成了百年的树没有什么区别。

季得月摘了一片叶子嚼了嚼,黄色的汁水有一丝艾蒿的味道,就是它了。

季得月让人摘了许多果实下来,它的果实类似于枣子,偏小黄色,味偏酸,泰七把它分发给每个人一个,它有镇静,缓解焦虑,还有止渴的作用。

林美丽拿来锹递给季得月,季得月茫然的看看这树根道:“当时初种他时,它不过是一粒种子,现在生根发芽长这么大,你觉得师父的锦囊会埋在哪?”

林美丽一愣:“不会长到树根底下去了吧,你师父埋的深的话,小树苗一长大一扎根,不就下去了!”

季得月摇摇头:“师父这么精明的人不可没干这种事,你说的是你吧!”

林美丽一听,手一瘫:“那你找吧,看你怎么找!”

季得月站在原地没动,师父当年选择种禾木兰说过:“就算这里没有仙草,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禾木兰枝繁叶茂,而且有独特的气味,这个气味听说可以让野兽退避三舍。

希望我们种下它后可以保护这个岛,保护这所房子。”

当时的小阿月立马翻阅百草科目,这才看到,禾木兰气味类似于艾草,气味比较大,比较驱赶蚊虫。

师父说过:“它八年结一次果,它的果实成熟后会落地生根发芽。”

季得月看着这满树的果实,原来是真的,这些果实将来都会在地上变成一颗颗的小的禾木兰,八年后它们又会开花结果,这座岛会生生不息。

季得月灵光一闪,师父会不会在盒子里留下什么气味,这样她用闻得就可以找到?

可是这深埋地下八年,又被土壤包围,就是有气味也被掩盖了,除非近距离的挖到它。

季得月叹口气喊来了泰六道:“你们有没有办法可以闻到这地底下的东西而不用挖开它?”

泰六从船上找到一个钢管,铁锹道:“我来试试。”

说完他就用铁锹一锹一扎了下去,钢管附着在旁边,提起时带了一管子新土。

季得月惊讶不已:“这用的是什么手法?”

林美丽鄙夷道:“想不到你还会这些旁门左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方法,听说古代人掘墓都用的这招定位。”

季得月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噢,是个人才,这方法不错,泰六,你以后就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你,而且还干的正经行业,没风险。”

林美丽哈哈大笑:“他跟着你除了当保镖还能干嘛?”

季得月阻拦道:“唉?这个手法不错,可以跟我学扎针按穴位,多个高徒是我的追求,我这一身手艺总不能绝迹吧!”

林美丽像听到笑话:“他比你岁数大,你收他当徒弟,还是要绝迹的!”

泰六憨笑道:“就是就是,我哪能学医!”

季得月从管子里取下新土,闻了闻,没有什么气味,就是泥土的芬芳。

季得月摇了摇头,泰六又在附近扎了一锹,季得月挨个闻,挖到一半,泰七来道:“小姐,饭好了。”

季得月肚子也饿的咕咕叫,林美丽一听更是馋的口水直流,所有人围拢来,季得月叫了师母下船来,朱儿早在岛上玩的不亦乐乎,摘了很多小野果。

季得月一一查看,把不能吃的丢了,她看到留下的那些可高兴了。

泰七煮的有两个海鲜汤,这些都是在旅途中捞上来的,新鲜的很。

还有干粮和烧烤,烧烤用的是上岸前准备的食材,总体看起来很丰富,有饭有肉有鱼汤。

米饭是那种用水加热既食的速食产品,非常方便,而且数量多,泰七烧好水,人人都能吃上米饭。

吃完饭后,季得月和泰六继续用锹分辨土的气息,季得月不能挖,她怕把禾木兰的根损伤,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挖的,这可是她和师父的寄托。

几乎是闻了一圈后,季得月从众多的泥土的芬芳中锁定了一处,她闻了这么多,总感觉这个地方的好像与众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泰六在季得月的指导下边动用了铲子,挖了大概20厘米的样子,就能看到禾木兰的根了,它的根很发达,又伸的很远。

季得月道:“那就绕着挖,不要挖断了它的根。”

泰六便从旁边一点一点的还用小锹掘土,一点一点的很慢,要避开树根难度有点大,季得月边让他挖边闻土,闻着闻着突然激动的道:

“快了快了,我闻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季得月仔细体会了一下,像是金盏乡的气味,没错,就是与娄台身上很相似的味道,有点像龙涎香又有点麝香的味道。

季得月又很困惑,当年师父留下了一颗金盏乡制成的药丸,难道他将药丸放在这里了?

当年他亲口告诉过她这个药丸可以保命,那他怎么不带在身上呢?

泰六赶紧加快速度深入挖了大概两公分,一个暗红的实木盒子露了出来。

盒子外层包裹了一层透明的东西,季得月让泰六赶紧停下。

季得月看了看那透明的东西,用棒子挑了一下,一根粘丝黏为了木棒上,季得月闻了闻。

这是一种胶水,此种胶水起初是固态的,有特殊的方式保管,只需要把它严严实实的在东西上蒙上一层,就可以严实严缝的包裹住。

过几个小时以后,固态的胶水接触到空气开始液化,就成了现在这样粘性很强又打不散的胶水,一点缝隙都不会留。

这种胶水若你不小心接触,它会牢牢地粘在你的肌肤上,若你扯它,它会带走你一层皮。

季得月拿来一点水,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瓶药水,混合在一起,在红色盒子上一泼,滋滋的白烟升起,那胶水慢慢地化成水流进了土里。

季得月带了双手套把暗红色的盒子拿了起来,盒子只有十厘米款,二十厘米长。

上面的胶水化开后,盒子就像崭新的一样,上面雕刻的花纹都能清晰可见,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个盒子也不会有任何损坏。

季得月看了看是个密码箱,师父包裹这么严实,又弄个密码箱,什么密码,师父没有告诉她密码,只给了一把钥匙啊。

季得月从百宝袋里拿出一把精致的金色小钥匙,她走到茅草屋门前,惊呆了,师父说这个钥匙是门钥匙,可这个门连锁都没有,哪还需要什么钥匙。

季得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走到盒子边坐下来。

林美丽在一旁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密码锁很奇特,它没有标数字,我的乖乖,这是要让人试一辈子的节奏啊。

林美丽道:“会不会是你的生日?”

季得月道:“我哪有什么生日啊,十八年,我没过过一次生日,我不知道怎么我是哪天出生呢。”

林美丽叹口气:“好可怜啊,好像我也是,嗯……要不就是你师父的生日!”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师父?……师父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

林美丽一拍季得月的头道:“你个傻子,咱们去问我师父,她肯定知道!”

季得月点点头,用包袱把盒子包好,交给泰六,泰六用了一个麻袋做了伪装,等季得月上船了,才走进去。

季得月主要是不想让这几个外来人知道她们的事,这样会连累到他们,如果有人万一事后来找她们的行踪,必定能查到她出过海。

季得月把盒子呈现在金灵的面前,金灵仔细的看了看。

林美丽忙道:“师父,尚师父的生日是哪天,您的生日是哪天?或者他有没有比较特殊的敏感的日子。”

金灵的眸色变了变,在脸上摸了一下,神色有点不自然道:“你这不是个密码锁。”

季得月一愣:“啊?可我没看到钥匙能插的地方啊!”

金灵道:“这个密码连数字都没有,而且每个按键的凸起程度不同,这密码怕是连着里面的东西。

若被旁人拿到手,一顿乱按里面的东西早就报废了,你师父没有给你什么提示吗?”

季得月拿出了那把金色的小钥匙道:“师父就告诉我,这是个可以开门的钥匙,可我看了,茅草屋没有锁门,我也不知道干嘛的。”

金灵把盒子四处翻转,在底部发现一个暗格,她用手轻轻一按,暗格打开,里面一个精致的小孔。

她拿过季得月手中的钥匙擦进去,一转,上面的密码锁叮的一声,盒子打开了。

季得月欣喜的凑过去,金灵指着密码锁后面的细又长的尖刀道:“看到没,每按一下,这个尖刀就会刺中盒子里的东西,刀尖黑色,显然有毒,你的师父是用毒高手。

还不知道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呢,就算能打开,也带不走秘密。”

季得月点点头道:“师父保护的这么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金灵讥讽的笑了:“肯定是连我都要瞒着的机密,多半与你的身世有关,我不知道的唯有你母亲和他的事。”

季得月抿了一下唇,上辈子的恩怨,季得月也不知道,她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锦囊。

金灵背过身道:“眼不见为净,你自己看吧,我不想知道,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给自己心里添堵。”

林美丽走过去抱住金灵的头安慰道:“师父辛苦了,我的师父最明事理了!”

朱儿见状也赶紧跑过来抱住金灵,季得月见如此情形,心里复杂,只能自己独自打开锦囊。

季得月的手抖的不成样子,这难道真如师母所说是她的身世?

可为什么师父要把她的身世弄的这么扑所迷离,让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拿到手的东西,不看的话她会寝食难安,这就是人的莫名其妙的心理,更何况,她还指望着这里面的东西拯救师父呢。

季得月咬咬牙,看,不得不看,不论这里面有什么都必须看清楚。

锦囊的颜色是和玛瑙一样的暗绿色,上面绣的金色丝线,整体看起来很华丽。

在正面有一副图案,一个小女孩手上拿了一杯奶茶递给正坐在路边的小男孩。。

画面静悄悄的,却又有生龙活虎的模样,季得月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灿烂的笑容,听到了小女孩若黄鹂清亮的声音。

看到了小男孩颤抖的双眸,和惊为天人的表情,那里面一定充满感激或者热忱。

奶茶?为什么是奶茶,这个奶茶在季得月的记忆里不经意的出现过,师父来接她的地方也是奶茶店,“热恋奶茶。”

季得月心里一颤,这画面难道是年少的师父和她的母亲?

师父为何不惜师母的感受,不惜自己是个未婚的男人,也要把八岁的她带在身边?

不为利,不为其他原因,这真是匪夷所思,而且师父说过,他是我妈妈的朋友。

那就是了,没有错,这两个人真的是妈妈和师父?

这画面莫名的催泪,让季得月有股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季得月轻轻地拉来绳子,里面好像有不少东西,锦囊只有巴掌大,东西却很沉。

季得月伸开手把东西倒出来,一个精巧的四方小盒子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这种盒子若没有猜错,一般都是装首饰的。

手心里还有一个小袋子,旁边还有一个小信封。

季得月很想去拆开那信封,可是她的手忍不住还是伸向了那个小盒子。

季得月打开盒子,果然里面躺着一枚金戒指,戒指上有一颗蓝色的宝石。

宝石的分量还挺大的,像是那种祖母绿,有点暗沉。

季得月把它拿起来,林美丽不禁捂住嘴巴,双眼放光,凑过来仔细的看,边看边感叹:

“哇,这么大颗的宝石,好漂亮啊!”

季得月看着这戒指,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第三百一十七章 奶茶妈妈

“妈妈,你戴的什么东西,这么大,不会很沉吗?”

“呵呵呵,沉啊,妈妈觉得可沉了,可是再沉也要戴啊!”

“为什么?”

“这是爸爸对妈妈的爱,也是你爷爷对妈妈的认可,妈妈很高兴!”

“爸爸是很爱妈妈,我经常听他对你说,可是为什么爷爷认可你你就很高兴。”

“爷爷是我们的长辈,他能喜欢妈妈,妈妈觉得很幸福,说明妈妈做得好,阿月也做得好,爷爷最疼阿月!

而且这个戒指对你奶奶来说意义非凡,虽然奶奶不在了,可这个戒指就代表了你奶奶,将来我还会把它留给你,一代一代传下去。”

“我也最喜欢爷爷,虽然没见过奶奶,但我肯定也会很喜欢她的。”

“那就好,阿月有很多人爱!”

“嘻嘻嘻……”

想到这季得月突然展开了笑容,吓了林美丽一跳,林美丽用手在季得月的面前晃了晃道:

“一颗宝石而已,不可能就笑傻了吧,娄台没送过你蓝宝石绿宝石吗,他不是一抓一大把?”

季得月回过神来道:“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戒指很熟悉,像是哪里见过!”

林美丽一摆手:“宝石都长一个样,就是大小的问题,见过也正常。”

季得月不再理会她,准备打开另一个小袋子,林美丽流着口水说:“你看完了,轮到我了,给我摸一摸!”

季得月便把盒子给了林美丽,林美丽将它对着光仔细的照,笑的很痴迷。

朱儿走过来拍拍林美丽道:“你还说小月姐姐,我看美丽姐姐你才是笑疯了,你这笑容太恐怖!”

林美丽立马摇摇头道:“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女人见到宝石,就像狗见了骨头,一样稀罕。”

这比喻逗笑了季得月,林美丽就是有这种让人哈哈大笑的本领,小袋子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气息。

季得月知道了,盒子整体的气味都是由这颗金盏乡炼制的药丸发出来的,再加上实木盒子本身有一定的檀香味,所以味道有一点古怪。

季得月打开一看,果然是那颗药丸,季得月将药丸装进百宝箱,这一下,百宝箱里就有两颗金盏乡的药丸了。

要尽快见到师父并还给他,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师父太大意了。

最后季得月拆开了那个小信封,信封用的是纯白色,没什么特别的,但里面的信纸用的是粉红色的纸张,纸张有淡淡地香味。

季得月轻轻地将信展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来自师父的问候,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阿月:若你展开了这封信,就说明现在情况真的很危急,不光是你陷入危险,师父有可能也在危险中,不然我是不会让你来取信的。

我想你一定想要知道我给你留的这些都是什么,我作为你的师父,作为你妈妈的朋友,我其实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这两年,我亲眼看着你从八岁大的小迷糊蛋渐渐地长成了思维清晰,有勇有谋的小姑娘。

这些都与那残酷的训练有关,可如果你对自己不残酷,别人就会对你残酷。

我宁愿你长成现在这样独立自主可以保护自己的小女孩,也不愿意让你布你父母的后尘。”

季得月的眼睛有点模糊,曾经幼小的她经历过的非人的训练历历在目,每一滴眼泪,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都让季得月的头更疼。

不想想,不敢想,原来师父不是不心疼,他无奈,他没有办法,强者生存的道理,她必须明白。

季得月哽咽了一下,她的的父母难道就是因为某些不能抵抗的因素双亡的?

季得月模糊着眼继续往下看:

“当你取出这封信时,你肯定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像我们亲手种的那颗禾木兰一样,长成了参天大树。

噢,对了,以前我没对你说,禾木兰的果实其实是可以供养鸟儿食用的,我本来想多栽一些的,可惜,我身上就这一粒种子。

为什么要供养鸟儿呢?因为我发现,这个岛上生存着一种特殊的鸟儿,它们的身上有某种东西可以改变磁场,不仅鸟儿,还有这座岛上的泥巴。

这些都是我从茅草屋的墙面上总结出来的,我化验了墙面的成分,这座墙体主要由泥巴和鸟粪做成,而它们都可以依附住磁铁。

起初我并不坚信,但我将泥土带到城市里进一步分析时,我很肯定,这座岛底下有矿脉。

鸟儿长期吃泥土里的虫儿和这片土地树上的果实,于是它们的身体其实已经发生了改变。

还有一点你要切记,由于岛屿改变了天然的磁场,破坏了卫星与它的联系,你用普通的方法很难找到它。

禾木兰可以带你寻找到它,禾木兰是一种很有灵性的树,吃过它果实的鸟儿都会对它有特殊的记忆,你每次到这附近时,就在身上撒上花木兰的花粉,鸟儿会带你找到禾木兰的树。

若你真的是因为遇难才来到这里的,我希望你可以暂时在这避难,这里没有人会找到你,更不会有人伤害你,你身上的把柄别人也不可能捏到。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开启地底下的矿脉,这是没有办法之中可以救你命的办法,记得保密!”

季得月回过头来看那缓坡上的禾木兰,和那包裹严实的茅草屋,没想到它们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她的师父真是足智多谋,未卜先知。

他竟然为她谋划的如此周详如此绝密,这些师父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连如何找到这个岛,他都没有提起过,也许他坚信他的徒弟不是泛泛之辈一定可以找到。

季得月不禁苦笑一下,心里此刻激情澎拜,充满了感激,这不仅仅是师父的角色,更像是父亲爱子女爱的深沉。

季得月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往下看:

“最后有一件事,我相信我会隐瞒很多年,直到无法隐瞒下去,比如现在。

关于你的身世,你是那么好奇,我知道你一直在暗地里寻找你的父母,可是都是无疾而终。

因为你没有记忆,没有一点印象,每次看你一脸沮丧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替你难过。

难过你又一次对你的父母失望,庆幸你没有得到一点线索。

因为你的母亲是那么的伟大,她希望你可以平安度过此生,不要像她一样受尽苦难,还连累许多人,她心中有愧疚。

她说过,若时光流淌,她愿意永远做那个卖奶茶的小女孩。

既然时光推着我们走,我们不得不走,你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伟大的母亲,我不想把这份遗憾带进坟墓,它的分量太重。我怕我没有胆子去见你父母。

她的女儿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这都是我的过错,若当时我是一名山野村夫也好,都可以带你逃离那残酷的世界。

可是我不是,我只能将你卷进这一场是非,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你的母亲和你的外婆经营着一家奶茶店,热恋奶茶,奶茶店名字响当当,你母亲的名字也响当当。

我永远忘不了,她第一次见我时清澈的眼底没有一丝嘲讽,她看到我在马路上行乞,她端了一杯奶茶过来,身上翠绿的裙子一步一摇,美丽的像是精灵。

她用稚嫩的声音道:“你怎么独自一个人跪在路边,你的家人呢,我看你已经连续两天跪在这里了,你不口渴吗?

我没有钱,但我有奶茶,给你喝,我叫季玲珑,你呢?”

我羞涩的不敢开口,面对这个精灵般的女孩,我感觉老天似乎没有抛弃我,我说我叫向河强。

你的妈妈真是来自天上的仙子,那天她用对待所有人一样的友好的语气,和我聊了天,让我打开了心扉,让阳光照进了我的世界。

就在那天我遇见了我的师父,他和我一样穿着破屡烂衫,我本不相信他,可我想到了你的妈妈,她让我鼓起了勇气相信了陌生的师父。

从此,我跟着师父继续流浪,只是我不再是一个人,我迫不得已,一年以后才能偷偷地回来再见一回你的妈妈。

这是我心中的秘密,好像说给你听有点难以启齿,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比别人少,也许这就是爱屋及乌。

即使我在外混的不如意,像个要饭的,但我去见你妈妈时,我精神抖擞,向她展示我学到的才艺。

她总是会给我一杯奶茶,很温暖的鼓励我,就这一晃数十年,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每年一次见面的机会我总是会想尽各种办法争取。

那时候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打算回来告诉你的母亲,我想娶她,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在奶茶店对面看到了那个翩翩起舞如精灵的她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是的,她二十岁时已经长成了惊为天人的美女,身边追求者众多,而那天我见到的就是她的第一任男朋友。

我去调查了她,是本市第一世家的公子哥娄关山,时任市委书记。

有权有钱,家族势力强大,我流着泪祝福你的妈妈,她配得上这个男人。”



第三百一十八章 师父的爱

季得月看到这感动的泪流满面,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师父爱她的妈妈爱的如此卑微。

可是娄关山为什么会跟妈妈在一起,那她岂不是娄关山的女儿?不可能,不是真的,季得月瞬间激动起来,她要看完所有。

只见信中接着写道:

“可是我以为我的退出可以让她从此好过,只是好景不长,娄关山结婚了,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报纸传的家喻户晓。

新娘不是你的母亲,是同为官僚世家的小姐,夏家千金,同样是金贵出生,而且父亲官场得意,哥哥商场得意,真正的贵女。

我满腔愤怒,我看到你的母亲憔悴不已,病容尽显,时常听见邻居说你的母亲割腕自杀,吓得你的外婆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我却无能为力,当时我已经加入了组织,我想用自己的方法杀了他。

可当我有这个想法时,你的母亲阻拦了我,她虽然恨他,却又不想伤害他,我威胁了你的母亲,就此她不再割腕自杀。

但也消沉了两年,这两年我抽空就会去见她,两年后的一天,我又看到了一个男人出现在你外婆的奶茶店门口。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温和,有种病态的样子,虽然很帅,可以我的直觉,他应该有什么疾病。

果然我一调查,这个男人就是城中显贵徐家的大少爷,徐浩楠老爷子的大儿子,他确实是患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但只要悉心调养,也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次我劝说了你的母亲,她也听从了,可是只怪这徐天佑太过执着,他诚心实意的追求你的母亲,最终打动了她的芳心。

并且成功的说服了徐老爷子,他们的婚礼声势浩大,全城皆晓,至此我才彻底死心,我知道你的母亲喜欢的是阳光幽默有口舌有谈吐的男人。

而我明显不是,我就像生活在地下道的老鼠,猥琐胆怯不敢表达,连说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唯一一次大声点就是劝她远离这些朝秦暮楚的公子哥的时候,还以失败告终!”

季得月动容的哭了起来,想不到他的师父不善言语竟然错过了她的妈妈,多好的男人。

师父这种男人只有亲身接触过才知道他本性有多么的好,心思有多么的细腻。

只是为何现在师父提及的人,都与她现在接触过的人有关呢?怎么会这样。

季得月想起了徐家地下的墓室,难怪有个女人的画像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原来那就是她的妈妈,徐家大儿媳妇。

她的母亲确实很讨老爷子的喜欢,牌位也是工工整整的,是被家族认可的,那她岂不是徐天佑的女儿?

这个徐天佑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沦落到无家可归,求师父带走的境地呢?

徐家不是家大业大吗,不会连她这个大小姐,都养不活吧,这其中一定有她不能回不能认的原由!

现在想起来真是讽刺,阴差阳错间她还扮成徐家的小姐出现在公众面前,招摇撞骗,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是真的长得有点像,表姊妹怎么会不像呢?

那一次她还以为真正的徐然然是冒牌货,只是现在徐然然为何消失还是个迷。

当时林美丽查资料显示她在国外出了事销声匿迹绝对不会错,林美丽可是电脑高手,可为何她又安然无恙的回来。

而且还恰到时机的出现成功的要回了身份,也没有揭穿季得月曾经做过的所有。

季得月起初只是以为她是为了保全名节,刚好顺势而为,两个人心知肚明即可。

现在看来,其中可能还有些曲折是她想不到的,从徐然然的种种行为来看,她并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那她忍气吞声,一次都没有在她面前直接挑衅过的原因是什么呢?

季得月想不通的地方有太多,只能无奈的继续看师父留下的信,信中这样写道:

“你的母亲结婚后,确实很幸福,我每次去见她,她都笑容灿烂。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两年,到第三年我再见到你的母亲,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写满了沧桑。

我不知道的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告诉我,在我仅有的几次见面机会中,她都没有对好久不见的我笑过,渐渐地我发现她肚子大了起来,原来她怀上了你。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又激动又羡慕,可是你的母亲不知为何总是愁容满面,眉头间施展不开。

我问她她也不说,第四年,她生下了你,在你五个月大的时候我去看过,很可爱的一个小公主。

你的母亲脸上才有了笑容,我看到了你的爸爸,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对你母亲和你无微不至,我就把之前你母亲的愁容判定为产前综合症。

那是一个夏天,你那时已经快五岁了,就在那一年你的父亲莫名其妙的死于一场车祸。

法医判定你的父亲当时正犯了心肌梗塞,才不慎卷入车底。

徐家自然对此事不能接受,多方请人协调查探,最后结论只能定位意外车祸伤亡。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母亲发疯,就像当年她失去娄关山时候一样,歇斯底里的哭泣,甚至耍横,和所有说你的父亲死于意外的的人为敌。

她坚持认为你的父亲是被人设计陷害致死,待你的父亲葬礼过后,你的母亲就把你送到了你的外婆家,就是那家我初遇她的地方,热恋奶茶店。

你的外婆为人慈祥和蔼,你的母亲跟她很像,这样我就可以经常找各种理由来到奶茶店见你的母亲了。

起初我总感觉她在背着我做什么事,后来次数多了,她也没把我当外人,她告诉我,她正在找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我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不能接受你父亲突然的死亡很正常,这一找就坚持了三年,三年后的某一天,我接到了你母亲的电话。

她气非常的虚,我知道出事了,她坚持不让我去找她,只让我赶紧去奶茶店带走你,而且告诉了我一个保险柜的密码。

我去奶茶店的时候,才知道你的外婆突然失踪好几天了,你的母亲暂时不能抽身回来照顾你。

她让我把你带走,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能交给徐家。

我一向信守承诺,我知道你母亲的死讯后非常心痛难过,想要报仇,和那些人鱼死网破,可是看着你孤苦无依,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能先安顿你。

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没地方安置你,而又不让人发现你,我只能带你回到最危险的地方。

你的记忆在进去的第一天就被清除了,所有的都清除了。

再后来,我拿到了你母亲保险柜里的东西,就是旁边盒子里放的那枚戒指,那是你身份的象征。

只要你拿着这个就可以回到徐家,做大小姐,可是你的母亲显然不希望你这样做,而是放置了一个芯片在蓝宝石下面。

这个芯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我战战兢兢守着这个秘密,我不知道怎么报仇,怎样报仇!

而且师父无权无势,无人脉,徐家是高门大户,显赫世家,我偷偷地让金灵查探过,可是都毫无破绽,不得已只能搁置。

我想你母亲的仇只有你能报了,还有你外婆,我一直没有找到她,我不知道那天你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迷怕是只有你能解了。

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真相,你还太小太小,无力承担这么大的担子。

而且你的母亲嘱咐我,若你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就把这个秘密烂进肚子里,父亲母亲两条命已经够多了,不想你也参合进去,她说她对不起你。

我埋下这个锦囊时,我其实是希望你永远用不到它,因为我会教会你所有的技能,让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而且你还有我。

万一哪天我都不能保护你了,那就只能把担子交给你挑,你必须承担起你的重担来。

我一直没放弃过寻找你母亲死亡的真相,可是我胆怯,我怕我豁出去之后会失去你,会辜负你的母亲。

你的母亲是我心中最大的痛,请原谅师父的懦弱,原谅师父的隐瞒,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我是爱你的,小阿月。”

季得月看完信趴在围栏上失声痛哭,泰六背着手听到船舱里的哭声皱起了眉头,想进去又不能进。

等在外头的船长竖起了耳朵,被泰六赶上了岸。

林美丽搂住季得月,拍了拍季得月的背道:“不哭,不哭,想不到你的母亲这么凄惨!”

金灵听到提及那个女人,她扭过了头,看着这抱在一起的两人,只能叹息,向河强一辈子都放不下那个女人。

季得月哭到失声,还是停不下来,她的爸爸妈妈,果然是有苦衷才不得已放弃她的,他们不是无情的人。

季得月想起了那副画像,她的妈妈年轻时果然是绝代佳人,风姿卓越,想着想着就笑了,原来她的妈妈长这样。

那她的父亲徐天佑呢,长的会不会像师父所描述的一样,一看就是心慈手软温润如玉的偏偏公子呢?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返航

肯定的,母亲这么优秀美丽,嫁的人一定也是很好的,季得月对父亲突然充满了期待,这种心情前所未有。

高兴了一半,心里又开始难过,父亲母亲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些她必须知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父亲母亲的仇就让他们的乖女儿来报吧!

季得月摸干眼泪推开林美丽道:“回程吧!”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看母亲留下来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里面到底有什么,所有的事只能等回到地面找娄台商量之后做决定。

季得月还有一事觉得头疼,师父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半点的希望,本来以为锦囊里会有解救他的办法,现在这样一看,全是他与母亲的往事。

并不像是要让季得月救他,而是要给季得月交待后事,就像是将死之人怕还有许多事不能交待清楚,刻意写了这封信一样。

季得月心里很堵,她看着这特别的海岛特别的房子之后,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启程返航。

从海上看,这座岛和其他的无人岛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它们不适合居住,不适合群居,季得月倒不担心这座岛会暴露。

作别了岛屿,季得月联系上了娄台,娄台接到电话有点激动的道:“老婆,你怎么样,我担心死了,电话也打不通,耳机也追踪不到。”

季得月笑着有气无力的道:“没事,我们回来了,连夜启程,明天早上可以看到我。”

娄台阻止道:“不用,你别再回金蟾岛,你们这次分离出去很正确,你们刚走,就出事了。

当然是针对我,没有人伤亡,但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现在一方在和龙头帮老大谈合作。

一部分人开始按照路线追踪末琼岛,大部队随之会与之汇合。

而我和山哥留在金蟾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就待在落仙岛,等我来接你。

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响动及时联系我,不行的话你们就先回国!”

季得月摇摇头道:“不行,我手上还有些人,可以帮到你,你一个人在这战斗我不放心,那我就在落仙岛等你。”

挂了电话一行人远离了酒店,以当地船长的身份租了一栋海边的别墅作为临时的休息场所。

住在酒店里也不安全,娄台那边正如火如荼的展开斗争,若是查到她就麻烦了,会让娄台分神的。

季得月等人收拾好屋子天色已经逐渐暗沉下来,泰七去外面采购了很多菜回来,季得月看着这些菜有点头疼。

林美丽翻了翻袋子看了一眼泰七道:“泰七,中午那顿饭是你做的吗?”

泰七笑着抓抓头道:“是我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林美丽双手一拍桌子,一个大拇指伸出来气势恢宏的赞道:

“做的太好吃了,原来你还有这个特殊技能,非常好,你后半生的工作有着落了,来,交给你了,把晚餐做好。”

泰七嘻滋滋的搓了搓手,一副老实巴巴的样子,林美丽又一拍桌子指着泰六道:

“那你呢,你除了有点油嘴滑舌外还有什么技能?以前总觉得你比泰七会说话点,这应该不算是优势!”

泰六一愣,就在原地耍了一套拳法,吼吼哈哈的声音非常有架势,干劲十足。

季得月和林美丽愣在当场,林美丽看着泰六道:“这不是雇佣兵基本的配备吗,难道这么多年你都不升级的吗,不升级如何打怪,这怪物也是与时俱进的,你就这样,后半生的工作岌岌可危!”

泰六一听赶紧看向季得月,季得月笑着道:“去吧,找个角落,好好和林美丽小姐探讨一下技能,我相信你有很多种技能,不然不会让林美丽小姐如此注意你。”

林美丽哇哇大叫道:“喂,季得月,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注意他了,不会做饭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季得月笑笑的上了楼,这种打打闹闹的日子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平凡幸福吧!

关上门,季得月拿出那枚戒指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蓝宝石下面的芯片到底讲述了些什么事呢?

母亲好不容易藏起来的东西,在生命紧要关头还不忘让师父带走,这难道是别人杀害父亲的秘密?

而母亲就是在追踪父亲被杀一事时惹怒了杀人犯,所以外婆和母亲都遭殃了吗?

那杀人犯到底是何种面目,何种能耐,竟然会让徐家吃了哑巴亏,徐老爷子怎么会对儿子的死善罢甘休的?

不是说徐家是z市三大家族之一吗,难道是吹牛吹出来的?

现在没有合适的设备播放,她们带来的机器大部分都与组织有关,里面的系统都受组织监控,这种时候坚决不能用。

就连林美丽带出来的那两台电脑都是曾经在组织使用过的,有她的id。

季得月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主意,必须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下才能开启。

季得月把问题向林美丽说了后,林美丽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道:“我以为什么难题让你这般愁眉不解,

这么简单,你要是对我的电脑不放心,我们就去新买一台电脑,这有什么难,这里不是有wifi吗?真够笨的!”

季得月眨眨眼不放心的道:“这样可以吗?不会被追踪吧!”

林美丽一摆头肯定的道:“买来的就是一张白纸,我给你安个谁也别想破解的防火墙,放心看吧!”

季得月这才舒展开来,下了楼和大伙一起吃了饭,就和林美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朱儿在师母的房间看。

季得月面前堆了一大堆零食,却不敢动手,林美丽边吃边催促着季得月道:

“快点快点,别墨迹,这么多吃的,放心大胆的吃吧,我干儿子肯定也没吃过这些东西,好吃,好好吃。”

季得月的脑海中就出现了娄台的模样,他站在季得月的面前拿起了桌子上一包又一包的零食,拿起一样丢一样,不一会垃圾桶就满了。

他怒瞪着季得月道:“都是垃圾食品,饿了让阿姨给你做水果萨拉,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林美丽,胖死她。”

季得月突然笑了,娄台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笑着笑着又想哭,她怎么会和母亲一样都中了娄家人的毒?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母亲给她的警示?

母亲的结局很悲惨,那她呢,季得月的眼睛有点酸涩,她的娄台会不会也最终会始乱终弃,选择对他有益的人呢?

这些杂事想多了会让季得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若不是林美丽拍她的肩膀,她都会看到她的世界在飘雪。

林美丽捡起季得月丢进垃圾桶的零食不满的道:“你是不是魔怔了,你丢它干嘛,这些都是我的爱,你不吃都给我,不许你再碰噢!”

季得月这才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动手了,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累了,要回房间睡觉了,我先去,你困了快点上来,我俩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林美丽突然抱着自己的胳膊打个冷颤道:“要不是不够住,我才不跟你一起睡,以前你睡觉就不老实,现在为人妇,估计臭毛病比从前更甚,腿架在我的身上,我很辛苦的,又不能对孕妇动粗!”

季得月听完想起了以前的快乐时光不禁哈哈大笑道:“那你就快来试试!”

林美丽抱着遥控器道:“快走,快走,我还要看我的男神,做梦我也要抱着他睡,真心不想抱你!”

季得月很恶劣的跑过去从背后搂住林美丽道:“还男神,巴不得你找一个男人呢,我就抱你抱你,恶心你!”

两个人打闹的日常真是简单又美好,回到房间,季得月洗了澡就睡下了。

今天一天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松懈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只是缺不是美梦。

季得月又梦见了那个熟悉的奶茶店,还有那熟悉的人,这一次,不再是背影,也不再是模糊的身形,而是实实在在的和季得月长得十分像的女人。

她围绕在那个老奶奶身旁,两人有说有笑,外面坐着几个客人,她们为客人准备好奶茶,那个美丽的女人总是能惹得别人频频回眸注视。

这是个注定活在很多人目光里的女人,路边停了一辆车,车子已经停在那里很久很久了,车上不知道坐着什么人,但很肯定车上有一股不明的视线在看着这个女人。

季得月不知道那是谁,那个是不是伤害母亲的人?

季得月顺着车道走过去,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季得月走到车窗前低下头,趴在玻璃上想要看清楚里面。

眼睛越睁越大,轮廓越来越明显,林美丽放大的脸在季得月的面前显现出来。

季得月瞪大眼睛愣在一旁,这种感觉好害怕,心里砰砰砰跳,看到是林美丽的那一刻差点尖叫。

季得月拍拍胸脯,原来梦醒了,回到了现实,林美丽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一点感觉没有。

背后有股凉意,冷气沉沉的,该死的梦,醒这么早干嘛,她差点就看到是谁在偷窥母亲了。

难道这只是她的臆想,所以才不能看到脸,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是谁?

季得月叹口气,不想了不想了,睡觉,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安分了。

季得月转个身继续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林美丽睡觉向来沉,一次都没醒过。

季得月起床时没有叫醒林美丽,下楼后看到泰七已经在厨房里了,季得月点点头道:“早啊!”

泰七也笑着点点头道:“您坐一会,我马上做好端过来。”

季得月笑着道:“真的很感谢你,在这里我聘不到阿姨,时间仓促,也不敢聘,谢谢你,让你代劳了。”

泰七把煮好的鸡蛋捞出来道:“小姐能吃得惯我做的就好,我其实没烹饪过海鲜,现在食材新鲜,我都是清蒸或者水煮。”

季得月去帮忙端了鸡蛋道:“我觉得很合胃口,清淡点能保持鲜味,这里的海鲜确实比国内新鲜很多,这里的水质纯净!”

师母打开了门,朱儿蹦蹦跳跳的出来了,看到季得月手上的鸡蛋,高兴的拿了一个打破了开始剥。

季得月看着朱儿快乐的样子也笑了道:“朱儿晚上睡得好吗?”

朱儿点点头很用力的说:“好极了。”而后又有点失落:“要是奶奶能看到我现在快乐的样子就好了,她也不会太担心。”

季得月摸了摸她的头道:“奶奶在天上看着呢,你看她不是保佑我们找到了小岛了吗?说明她一直在我们身边呢!”

朱儿很用力的点点头喜笑颜开的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很努力的让自己每一天都很开心,不想让奶奶伤心。”

金灵拍了拍朱儿的头道:“是个孝顺的孩子。”

季得月点点头:“虽然家境不好,但是她难得有乐观积极的心态,一点都感受不到沮丧和黑暗。”

金灵坐下道:“当初你和美丽进来时也和她一样,纯净的眼睛不谙世事,只不过那时候是掩盖了你们的记忆以后。”

季得月垂下眼眸,泰六不知道买着电脑没。

泰六回来时,有点狼狈,季得月一愣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天风很大?”

泰六摇摇头拿出电脑来道:“不是风大,是全城戒严,不知道是何种原因,每个路口都有警察,我看见他们会盘查路过的外来人口。

所以我绕道飞檐走壁,一路躲藏回来的,不过在这海边盘查的还不多,主要在大街小巷。”

季得月皱起来了眉头疑惑的道:“外来人口?难不成是寻找我们?”

泰六怂了怂肩:“找我们的不是穿便服的吗,怎么穿上制服了?”

季得月眨了眨眼睛,赶紧用耳机打给了娄台,一接通就道:“你们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娄台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干成了,大部队和龙头帮以及当地政府的支持,一举拿下了末琼岛。

那个岛真正是地狱魔鬼的训练营,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样的酷刑工具。



第三百二十章 录像

真是长了见识,从这些刑具上就知道他们训练的残酷性。

这种邪恶的组织必须得除掉,虽然突袭了末琼岛,可是让他们的人跑了不少,老大也不在这里。

所以现在当地政府下令全城戒严盘查,势必要清除余党,你们这两天小心点,外来人口排查的更严。”

季得月点点头心疼的道:“那你昨夜到现在睡觉了吗?”

娄台停顿了一下,有点动情的道:“你不在,我也不想睡觉,冷冰冰的!”

季得月心里有一丝不舍,咳嗽一声道:“抽时间一定要睡一会,身体会吃不消,我这里你放心,凡尔赛亚岛准备着怎么办?”

娄台道:“正想跟你商量,我们这样行程太赶,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我想让你先回国,这样我们直接去马来西亚,我的心里也放心些。”

季得月叹口气道:“此战胜利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我也不能拖后腿,好吧,我知道了,我这里人多,你也不用担心。”

娄台喜悦的道:“那我给你尽快安排航班,你在家里安心等我,我很快回来,想我了,随时联系我!”

季得月羞涩的点点头,电话里却怒斥:“你正经点!”

娄台呵呵地笑了起来:“想到你我没有一件事能往正经的方面想,我是不是太爱你了?”

季得月小声骂道:“流氓!”

说完笑着挂了电话,还是这么的不正经,这么危机时刻也不见他收敛。

季得月道:“咱们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让兄弟们别乱跑,等候娄台的航班下来,我们回国,这么多天让兄弟们跟着我们颠沛流离辛苦了。”

泰六异常激动道:“虽然这里的海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但真心觉得这里太热了,不适合居住,一到中午跟蒸螃蟹一样,在海上待一天,皮都掉了一层。”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起来,象征性的看了看泰六的皮肤调侃道:“这么黑,帮你脱层皮,你不就白了吗?”

朱儿哈哈大笑起来:“泰六叔叔本身就是黑哇,还怕晒,真的是脱层皮会更白!”

泰六朝朱儿比了比拳头道:“小孩子懂什么,看我这是个啥?”

朱儿把自己的拳头举起来挑衅的道:“你那个我看不懂,那我这个你知道是啥吗?”

泰六嘿嘿笑:“和我比拳头,你还嫩了点!”

朱儿也嘿嘿笑道:“比拳头我是比不赢你,可我这个不是拳头,看我的!”

朱儿走到季得月的面前,突然双手都握成拳头放在嘴唇两边,崛起嘴唇做了个非常可爱的撒娇动作道:“小月姐姐,泰六叔叔欺负我,我希望你可以不带他回国。”

季得月噗嗤一下笑出来,这也太可爱了吧,泰六一愣急了:“唉,朱儿,我这也不是拳头。”

朱儿一脸认真的道:“那你那是什么?”

泰六赶紧握紧拳头,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就像图片上的肱二头肌那样鼓起来道:“看到没,我这个意思是我热爱锻炼,我有肌肉,我可以保护你们,我不怕晒不怕黑,不怕脱层皮!”

季得月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两个逗比,你们自己玩吧,我吃饭了。”

朱儿赶紧跟在后面坐上餐椅道:“我才不跟他比肌肉玩,幼稚!”

泰六一口气没上来,一头扎进厨房打下手去了,再不敢回话。

季得月看着对面的朱儿,默默地伸了个大拇指,人小鬼大,这么小就賊机灵,长大后不得了。

吃完饭林美丽还没起来,季得月抱着新买的电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楼了。

林美丽睡成了一个大字,一张床硬是被她四肢百骸占全了。

这睡相在古代应该是帝王相,可惜在现代就是懒人相。

季得月拍了拍林美丽的脸,喊着她的名字,她不为所动甚至把季得月的手当蚊子拍,翻个身继续睡。

鼻子嘴巴还时常动一动,调整一个舒适度,可见睡得是有多好,季得月不禁怀疑她熬了半夜只为了煲电视剧吧。

季得月很是无奈,只能自己动手把电脑打开连接上网络,点了一遍各个功能都很合适。

季得月拿出戒指来,用刀片仔细的把蓝宝石翘了出来,果然在底座里有一个小小的芯片,季得月把它放在机器上插进电脑里。

电脑很快开始加载,不一会就下载成功,画面开始播放,整个画面不是特别高清,但是声音确实保存的很好。

季得月看着画面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完全是另一个鲜活的自己,这是在一个房间里录下来的。

季得月的妈妈季玲珑正在无声的流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人,眼泪顺脸颊滚落,梨花带雨。

她吼道:“她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

对面传来男人讥讽的笑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阴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谁让他不识好歹,撞见了他不该看的东西,我警告过他,可是他不听,幸好他还没撞见你我,不然他会死不瞑目!”

季玲珑突然发疯似的向男人扑了过去道:“我要去告诉父亲,让他把你送进监狱!”

愤怒加羞愧使她难以保持冷静,更抛弃了淑女的头衔,她像条疯狗对着那看不见的男人又撕又咬。

男人只是挡了两下并没有还手,反而有一丝受伤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执迷不悟,我爱你不比他爱你少,你为什么总是看不见我,还要把我送进监狱。

你的心不会痛吗?他已经死了三年了,可这三年你没有一天忘记他,还处处针对我挑衅我调查我,为什么?

本来我一心想要照顾好你们母女,你现在翻出了我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慈善组织,是买凶杀人的组织。

你若是公开我,就是公然与组织为敌,他们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难道你连你的女儿也不顾了吗?”

季玲珑完全失去了理智,又哭又笑道:“这么多年我受尽你的折磨,我真的受够了,现在让我知道你就是杀人凶手我怎么可能放过你,我要将你的罪行公告天下,现在就跟我去见父亲!”

男人心痛至极不怒反笑:“我折磨你?我难道一直是一厢情愿?我不相信,明明你也很享受我的爱,我那病秧子哥哥能给你什么,什么也给不了你。

你要让我去见父亲,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说他会因为你几句空口白话,就因为一个死去的儿子让另一个儿子入监狱吗?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可是徐家唯一的香火,有我在一天徐家才能鼎盛一天,你就凭你有个女儿就可以诬陷我吗?”

季玲珑激动的大吼:“我没有污蔑你,我相信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你现在头脑不清醒心里很变态,需要治疗,他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扰乱社会秩序,做伤天害理的事的。”

男人这才软了下来,拉住季玲珑哀求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和我撕破脸,不要让我卑微的祈求你,你撼动不了我的地位的,只是我的心好痛,你可不可以不再伤害我?”

季得月的心扑通扑通跳,心好痛,看着这互相残害的画面,季得月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的就是透不过来气。

直觉告诉她对面的男人不一般,徐哲,她见过的,为何这次只听到声音就好难过?

她的母亲查到了徐哲与组织有关?那与她的死亡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徐哲杀了她?

就在此时,画面里的门被人撞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门口:

“好哇,你们这对奸夫躲在房屋里拉拉扯扯干什么,我早就觉得你们有鬼,今天让我逮个正着!”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气势恢宏,季玲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理了理头发后退一步站稳脚步。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有人被打了,男人的声音愤怒中带着厌恶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不要胡乱散播流言。”

女人突然被打愣了三秒之后就是哭天抢地的吼声:“好你个徐哲,我也是堂堂千金嫁给你,对你的事业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夫妻一场你竟然对我动手,不顾旧情过河拆桥?

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她可是你嫂子,给你哥生下过孩子的女人,你和她纠缠不清,不顾伦理纲常,你还是不是人!”

男人彻底的怒了,一把将人推了出去,门突然嘭一下关住了。

门外叮叮乓乓传来一阵响动,甚是激烈的样子,季玲珑已经初步整理好了情绪,她摸干了眼泪。

画面静止下来,季玲珑走近摄像头刚伸出手准备做什么,门嘭一下又打开了,季玲珑的手一抖,扭过头去,男人暴怒的声音炸裂了整个屋子:

“你竟然用录像来对付我,你……你真的是想置我于死地?”

季玲珑见事情暴露,赶紧拆下了摄像头,画面戛然而止。



第三百二十一章 抓住她的女儿

后面发生了什么,季得月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

母亲竟然遭遇过这么多的伤心事,她又是如何把摄像头里的芯片安置妥当的呢,照理说,走到这一步,结局显而易见,母亲一定是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步履维艰孤身作战。

结果依然和大多数人的结局一样,想要报仇说出真相却死于非命。

季得月的眼泪滚滚而下痛哭流涕。

身不由己的想若是当时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不能泰然处之,不受任何伤害的完美处理此事呢?

不能,季得月摇着头,不能,纵使天地轮回,时光变迁,在遇到此事,季得月也不可能比母亲做得好,母亲是个伟大坚持有头脑的女人。

季得月捂着脸埋头痛哭,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座低矮的小屋里一片低气压,男人直立在窗口,身后跟着一群人低着头,他暴怒:

“让你们办的事,你们是怎么办的?这个响声是怎么回事,是谁重新启动了它?

到底是谁?当年你们不是告诉我,它已经被销毁了吗,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这个芯片为何会重现于世,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哈哈哈——玲珑,是你吗,是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你看看我现在,躲躲藏藏的你是不是很高兴?

可是你别得意,我绝对不会进监狱,我还有你,我还有艰巨的任务要做,我花了十年遍寻不老药,我就是要复活你。

我要让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看着我,和我朝夕相处,我相信你从新了解我之后,一定会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一定会的,你躺着,躺好,等着我来解救你!”

男人睁大眼眸,聚焦在某一处,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她能听到一般。

底下的人吓得颤颤惊惊,这些年虽然已经司空见惯,可亲耳听着还是觉得诡异。

男人仰天长啸三声后哈哈大笑道:

“去,给我找到这个人,查定位是在哪里,一天之内给我把她带回来,说不定是个惊喜呢。

十年了,我找了她的女儿十年,一直杳无音讯,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这个东西如果要给一定也是交给了最亲近的人。

哈哈,季玲珑,你的母亲被我弄死了,你最亲近的人就是你那个白痴女儿了,她总是嫩声嫩气的叫我叔叔,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想掐死她,如果她叫我爸爸该多好。

可惜不可能了,天意,能抓到你的女儿也算是你对我的一个交代,她虽然是我哥哥的女儿,但我不介意宠她,看到你的女儿在我手中被践踏,我看你醒不醒过来。

我复活了你十年,你可真是冷心肠,无动于衷,半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哈哈,我不怕,我有的是耐心,就看你有没有耐心了,哈哈哈——”

魔鬼一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像是一个鬼屋一般,底下的人不住的擦汗。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偏偏有紧急军情要奏,所有人默默地从背后推了最前边的一个人出来,他不得不上前一步,在那个人嗜血的眼眸的注视下,只能哆哆嗦嗦的开口。

“老大,末琼岛被突然袭击之后,兵力不敌,溃不成军,岛上驻守的人都四处逃散了,现在南洋政府又全城戒严,严家排查,抓了我们不少人,我们是不是要早做准备!”

老大听后勃然大怒,桌子上一套宋代的官瓷哐当一下摔在地上砸的粉碎,所有人赶紧弯下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狗屎屁官,收了我那么多金子,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退路都不给我,你不让我好过,我让你也不能好过!

末琼岛有我五千的精英,日夜训练,个个都是拔尖的人才,竟然抵不过那些草包,真是笑话。”

“那些人不是正规军,他们夜袭也就罢了,可是还用了毒烟和放火,简直比强盗还可恶。”

“哼,娄台还真是心狠手辣,下了狠手,知道还有什么人背地里帮助他吗?南洋那些个贪官我还是有把握的。

娄台就算是再有钱,可他调不动部队,没有十足的把握,政府是不会走这趟浑水的,毕竟钱我多的是。”

“对不起,老大,是我们的失察,娄台来岛上不过两天,头一天刚上岛时我们派人去探过底,没有带什么人,所以才松懈了防范。

第二天来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不在我们的考察范围内,他是驻大使馆领导人亲自接待的来外访的华人首领的儿子。

而且他们一直在金蟾岛内,从未离开过,不知为何当夜却有大部队突然突袭,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臣山?为何不报,简直混账,王臣山早年和娄台在同一个部队,两人有深厚的友谊,难怪,他这时候外访什么,我都没有接到这个消息,你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既然他也对我们有兴趣,那就别怪我容不下他,本来我还给他父亲几分薄面,官场上也时常打交道,可他挡了我的路,抓了我的手下,那就快刀斩乱麻,一起收拾了。”

“现在在国外,收拾了也就收拾了,只是这凡尔赛亚岛怕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徐哲想了想,点点头道:“凡尔赛亚岛本来位置就神秘,周围还有居民做,这么些年,连附近的居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不怕他们能很快找到。

有王臣山在,难免他们会使用同一招,马来西亚的政府多少还是会给王臣山面子的。

我们只能先发制人,让他们登不了这个岛,最好将他们一举歼灭在空中。”

“好主意,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噢,对了,召集末琼岛未被抓的人,全部赶往信息发出地,务必将人带回来!”

“是,我马上去办!”

“嗯,其余人跟我去看看新式武器造的怎么样了,马上就要让它派上用场了”

地下宫室的水晶棺周围弥漫着冷气,那里长年都是冰块笼罩,冰床环绕。

水晶棺里躺着一位衣着华丽,头饰贵重,妆容精致的女人,虽然闭着眼睛,看一眼却能让人想象到她明眸皓齿,宛若一朵红莲初出水的样子。

季得月哭的累了,没有了一丝力气,魔鬼,魔鬼一样的人。

徐哲,录像里明明白白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太好了,一切都刚刚好。

娄台和山哥正在追查他们的余党,而此刻又知道了一个领导头目,而且都是娄台熟悉的人,她手上这个芯片将是强有力的证据。

母亲,你等着,我马上就要给你报仇了,父亲,没想到你的死也是因为他,而母亲因查出真相不得不死。

季得月将戒指从新藏起来,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徐哲明明是z市的名门望族子弟,而且身在要职,为何会成立这样没有人性的组织呢,是何目的?

季得月想要赶紧回国,回国查清楚她与徐家到底有什么藕断丝连的关系。

上天真是折磨人,她出社会的第一天就正好撞在了徐家,她跟徐家真是缘分不浅。

而且有了这个有力的证据,等娄台一举拿下凡尔赛亚岛,凯旋回国时,就是还给师父的清白时,马上师父就能和师母团聚了,他们还有个可爱的女儿朱儿。

季得月想到母亲的面容,又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慈祥的老奶奶,季得月很肯定,她的外婆肯定也是被徐哲所抓,可能就是为了威胁母亲,她的外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不在人世。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徐家绝对不是她的亲人,她现在总算理解了,母亲为何执意不让师父将她送回徐家,送回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季得月愿意相信徐老爷子,就像妈妈相信那个公正无私的父亲一样,可他也保全不了她,她的叔叔婶婶像饿狼一样紧盯着她。

也许现在他们依然在寻找她,因为她的手中肯定会有这一个把柄母亲没有了亲戚朋友,唯有她和师父。

师父的存在没人知道,但她就是首要嫌疑人,莫不是这些年师父就把她藏在徐哲的眼皮子底下才存活下来?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徐哲作为组织老大,从来没有露过面,所有的大小事都是有其他人代劳的,这也造就了他不可能遇见季得月。

季得月和母亲季玲珑长得一模一样,若徐哲见过一次,绝对会认出来。

季得月看着林美丽,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不佩服都不行,季得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出门时季得月特意在电脑上重新做了个备份,以防万一,楼下空无一人,大海边泰六泰七做了一个高架子,泰六正坐在高处用望远镜四处看。

季得月走过去,海风凉沁的很,她道:“你们干嘛呢?”

泰六道:“侦查敌情,登高方可望远,你看我还有望远镜,一镜在手天下我有!”

季得月笑了,有他们在她很放心,季得月坐在沙滩上,看着时间,这时候不知道娄台在干嘛,会不会听话睡觉呢?

很想打过去告诉他,她的心情很低迷。



第三百二十二章 出事了

可是不行,季得月自己都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能叫娄台相信。

还是等到回国之后再告诉他吧,海水偶尔没过季得月的脚,季得月便脱了鞋子,让海水冲刷她的脚趾。

季得月一行人数众多,撤离有些难度,娄台没有打电话过来肯定就是还没有协调好,季得月一早派了两个人出去航班,可是等到中午他们都还没回来。

季得月担忧地道:“他们不会被带走了吧!”

泰六一拍脑门:“早知道就让我去了!”

泰七反驳道:“现在全城戒严,飞机场,火车站肯定是把守最严的,你去,你去结局还不是一样,你不在谁来守护小姐的安全!”

季得月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还是等着娄台的安排吧,人数太多,我们自己买票可能太麻烦,需要证件太多。”

林美丽打着哈欠:“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睡得,还有这么美的风景,在这住着纯属度假呗,急什么!”

季得月默不作声看了林美丽一眼,她现在虽然没心情度假,可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既然没法走,就让大家心情开心点留在这吧!

到了下午十分,那两个人终于回来了,季得月一问,那两人就道:

“糟糕透顶,我们被扣了一段时间,还好,他们只是在查那些歹徒,与我们无关,我们证件齐全,出入海关都有记录,关了两小时就放了。”

季得月松口气道:“你们没有暴露我们这里有很多同伴吧?”

两人摇摇头道:“没有!”

季得月等到晚上娄台依然没有打来电话,傍晚时分,太阳没那么热烈了,林美丽拿了游泳圈和众多保镖一起下水游泳了。

季得月坐在栏杆上远远地看着他们,天边的云彩渐渐地变暗了,天要黑了,这看似风平浪静,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季得月总是觉得不安。

泰六泰七划着船在附近的海域上钓鱼给大家伙加餐,买的食材也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季得月禁止大家出去采购,于是乎靠海吃海总是没错的。

两个人回来时收获颇丰,钓了很多鱼,下了个网还意外捕到了几条章鱼和螃蟹。

泰七就准备着手做烧烤和海鲜汤,这是他觉得最擅长也最简单的。

别墅的灯亮着,所有人都在烧烤架前徘徊,馋的口水直流,尤其是朱儿,几乎要手舞足蹈了,她从没有吃过这样特别的食物。

所有人都在这舞动奇迹般的迷人的夜晚放松了警惕,揉揉的海风吹拂着曾经繁杂的心灵,这一刻格外简单,没有人往复杂了想。

包括季得月,所以她让所有人一起聚餐,并没有留人看守。

就在这夜幕降临,大海被黑暗笼罩时,三艘船只悄悄地从海面浮出,渐渐地朝岸边靠近,坐在船舱里的人手上拿着一个警报器有一个点发着红光,而他们离这个点越来越近。

这三只船蜗居了近百人,他们在接到紧急命令时还在海上慌乱逃串,毫无目的的漂泊着,这一道命令是他们将功补过重回组织的诏令。

而他们的核心就是那个手拿机器唯一能联系上组织的人,城门失手,这个任务必须拿下,这些人各个都像打了鸡血,潜伏在黑夜中。

看那远处的篝火通明,莫名的让人兴奋,那个带头的人道:“熄灭所有的亮光,保持船只不动即可,等到岸上的灯灭了再行动。”

他手上的机器显示的位置就是这海边的别墅不会错了,越靠近它亮的越厉害,他小心的用布把它蒙了起来。

季得月围着篝火坐着,林美丽端来了盘子,盘子里是烤的香喷喷的鱼肉,旁边有两颗大椰子,林美丽接过伙伴手上的刀,

气势凶猛架势十足,一刀落下,只砍下了一块皮,椰子纹丝不动,一点口子没开。

旁边有人在低声笑,林美丽瞪了他一眼不服气的又抡起大刀,这一刀直接把椰子击落了,还是没开口。

旁边有个男人看不下去了道:“这个活我们男人都做不好,你看看他们几个都是抱着啃的,拿个锥子锥穿的,让我来试试。”

林美丽无奈,锥子倒有,不过她和椰子杠上了,非要用刀砍出个口子不可。

林美丽将刀递给那个男人道:“来,你试试,别让我小瞧了你们男人。”

身后一阵哄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林美丽俨然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跟哥们一样,闹出了不少笑话。

一个椰子难倒了三个男人,最后一个把刀子砍成了锯齿,这才呼啦呼啦几下锯开了椰子一端。

林美丽拿着椰子边喝边感叹:“人类为什么繁衍不息生生不灭,就是因为有头脑,这种硬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还不是被我们砸开了!”

季得月一看就知道她又要吹牛了,果然不一会就开始和兄弟们侃侃而谈,大放厥词,不堪入目,不绝于耳。

季得月摇了摇头,无奈的坐在了师母和朱儿旁边,朱儿拉着季得月的胳膊道:“阿月姐姐是不是也觉得美丽姐姐天生就是话痨?”

季得月连忙点点头道:“我早就发现了,她说话像机关枪嘟嘟嘟,不说话可能全身不舒服。”

朱儿哈哈笑了起来,看着林美丽和大伙划拳的样子道:“我长大了就想像美丽姐姐那样,无忧无虑,不要有太多烦心事。

我感觉阿月姐姐,你心里藏着很多事,所以你快乐不起来,我一直看你叹气,偶尔眉头紧锁,你是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大家吗?”

季得月一愣,她的心事有这么明显吗,小朱儿都能看得出来?她不禁摸了摸脸,是她今天没有笑的缘故吗?

可她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假笑道:“朱儿想多了,能和你们在一起我没有不高兴的事,姐姐天生都不是太热闹的人。”

朱儿点点头似懂非懂的道:“母亲说是人都会有诸多烦恼,我知道,所以姐姐不必强颜欢笑。”

季得月摸了摸朱儿的头发,简直太乖巧可爱了,真是捡到宝了,还是师母心中的一件小棉袄。

待所有人吃饱了喝足了玩累了,也到了睡觉时间,泰六安排了人一起前半夜值班,后半夜换泰七。

季得月上楼时,林美丽依旧开始啃零食看电视,季得月不禁提醒道:“你再这样胡吃海喝,日夜颠倒,你离你的男神又远了一步。”

林美丽顿时有点沮丧:“我就是美若天仙他也不喜欢我!”

季得月知道她说的是谁,啧啧嘴道:“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斗志昂扬的吗,这些不过都是你贪嘴的借口而已,明知道机会就在眼前,不去珍惜的话你会后悔的!”

林美丽立马丢了零食道:“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应该干嘛?”

季得月边上楼边道:“现在来做个美容,睡个美容觉!”

林美丽无奈:“可我中午才起床啊!”

季得月看着她:“那你可以健身,器材就在角落里,加油,别放弃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是捕不到鱼的!”

林美丽刚踏上跑步机,呼哧呼哧跑了几十下就气喘吁吁起来,泰六抱着胸在一旁讥笑:

“就你跑的这一会还燃烧不掉你吃的一块薯片,还累成这样,你吃了好几袋,加油跑一个晚上看看能不能燃烧你的卡路里!”

林美丽看着这该死的男人,竟敢多嘴,她从跑步机上下来,追着泰六,手上那个棍子满屋子的追起来。

“我让你嘴贱,你管得着吗?”

季得月敷着面膜,听着楼底下乒乒乓乓的动静,莫名的笑场,怎么感觉林美丽这混搭风格跟泰六很搭配呢?

这应该是最真实的自己了,每一个相爱的人都应该相处起来像朋友,关心起来像爱人。

季得月睡得正迷糊时,被林美丽摇醒了,林美丽的眼眸有一丝慌张,她小声道:“阿月,我们被包围了!”

季得月眨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了一遍:“什么被包围了?”

林美丽一边解释一边给季得月穿衣服:“快点快点穿起来,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把我们的房子包围了。”

季得月眼睛立刻睁起来了,赶紧穿衣,楼下隐约听见了打斗声,季得月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他们潜伏在黑夜里时间可能很久了,大家刚入睡,灯一关之后就开始行动了,泰六发现时已经晚了,他们都从水上上岸了,我就赶紧来通知你。”

季得月连忙道:“快,叫醒所有人。”

穿好衣服,季得月刚打开门,迎面而来就是一刀,她侧身躲过,飞起一脚,将那人撞下了楼梯,往楼下一看,打成一片,人数很多。

隔壁屋里的师母和朱儿也出来了,季得月看着林美丽道:“你保护师母和朱儿,这里人烟稀少地处偏僻,就算我现在联系警察,也不会这么早到,能拖一会是一会,我通知娄台。

他们是从水上来的,肯定有船,我们只有两辆车,若是跑路坐不下,你们先上车吧,能跑多远跑多远,我们想办法抢船。”

说完季得月手上拿了根棍子就从楼梯一路打下去,边打边联系娄台,还好他接通了。

季得月把情况简单明了的跟娄台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一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声音低沉道:“看来就是你,东西交出来,其他人我可以放了!”

他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确认了一遍,手上的红灯不再闪,这东西在近距离两米之内就不再闪烁!

季得月心里一沉道:“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找什么东西?”

男人突然痴痴的笑了道:“我可没时间和你墨迹,来人,给我带走!”

季得月见人聚拢过来,立马做起了反攻的姿势,看了一眼楼下的泰六泰七,都被十几个人围住了。

季得月一闭眼只能舍命一搏,待她打倒了面前的两人时,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阿月姐姐!”

季得月回过头一看,搂上不知何时多出来这么多人,他们压着师母和朱儿,林美丽最后被带过来,被打的肿头肿脸,嘴角还在流血。

她嘴巴肿着还在喊:“阿月,别管我们,你快跑,让娄台来救我们!”

季得月对面的黑衣人不耐烦的蹙了眉头道:“太叽喳,杀了!”

季得月看那人手起刀落,大惊失色大喊一声:“住手,东西在我手上,但我不会给你,我跟你走,你把她们放了,若你不放她们,我就自杀。

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我的人你也带不走,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备份,我死了东西明天就会交给媒体,若你放了他们,咱们相安无事,你回去领功请赏就行,反正你需要的只是我,对吗?”

季得月从旁边人的手上抢过一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像是做好了准备。

男人想了想摆摆手道:“把她带走!”

季得月立马两个人架起来了,刀掉在地上,季得月挣扎道:“你们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我不会跑掉的,你们难道对自己没自信吗?”

男人又摆了摆手,两个人自动放开季得月,拿着刀跟在季得月的身后。

林美丽哭喊着叫道:“你们这些狗杂碎,有本事就把老娘抓去!”

啪,的一声,前边走了两步的男人回过头来一巴掌打在林美丽的脸上道:“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季得月急忙回眸大声朝林美丽喊:“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记得对我老公说我爱他,并且把早上泰六买的礼物转交给他!”

男人不耐烦的道:“快点走,不要节外生枝!”

季得月偷偷地在身上摸了一下,走最后一个台阶时,哎呦一声蹲下去道:“脚崴了崴了,等一下!”

手指在台阶上摸了一下,季得月坐在台阶上脱下鞋子活动了一下脚腕,这才起身来继续走。

他们果然是从水路来的,一共有三辆船,季得月上了最中间的那辆船。



第三百二十三章 撕票

上船前季得月看了看船的编号和名字,将手表放在背后对着船体的名字,然后被人推搡着上了船。

船一起航,人刚撤离,林美丽赶紧跑回屋打开电脑,立刻定位,还好,季得月的手表开着,画面清晰的显示出船体上的名字和编号。

头顶突然出现轰隆隆的声音,是直升机,林美丽从屋子里跑出来,果然是娄台来了。

他几乎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看到林美丽激动的大声道:“阿月呢?”

林美丽哭肿了眼睛呜咽的道:“被那些人带走了!”

娄台的眼眸瞬间像暴风雨般阴影不定,手握成了拳头,黄岐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站出来挡在林美丽面前道:

“他们走了多久了?季小姐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林美丽这才想起季得月的话道:“走了大概半个钟头,阿月离开前说过,她让我告诉你,她爱你,然后还说要转交给你一件礼物!”

娄台顿时缓过神来了精神道:“什么礼物,拿过来!”

林美丽赶紧去叫泰六,只见泰六一副沮丧样,锤着头在独自自责,林美丽拉起他道:“早上阿月让你买了什么礼物?娄台来了!”

泰六没精打采的道:“小姐没让我买什么礼物,她说这话我想了半天,我就买了她需要的电脑而已!”

娄台立刻焦急的抓住泰六的肩膀道:“电脑?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

泰六几乎快哭出来,他捂住头自言自语道:“都怪我不好,保护不了小姐,可是她真的只要了一台电脑。”

娄台摇晃着泰六问道:“那电脑呢?”

林美丽马上往楼上跑道:“对,电脑,她身上有枚戒指,戒指里有个芯片,芯片上的东西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她怕我带的电脑会不安全,所以她让泰六重新买了一个。”

林美丽打开房门,只听娄台在背后惊道:“母亲?”

林美丽看了娄台一眼,原来季得月没跟他说呢,只能开口道:“说了你别惊讶,她不是和徐然然长得像吗,她就是和徐然然是堂姊妹,阿月的妈妈就是徐家大儿媳妇。”

娄台一愣,脑中百转千回:“徐家大少爷死于车祸,徐家大少奶奶也死于车祸,这么巧吗?”

林美丽一拍脑门道:“所以这个芯片才重要啊,起初我还以为是组织抓的,可是我和师母怎么安然无恙,那现在看来与芯片有关。

可是,不会这么神通吧,我们拿到手不过才一天,他们就来一百号人,这么多人,还坐船来,搞不好就是这附近的!”

娄台皱着眉头打开电脑,可是电脑被季得月上了锁,锁住了,需要密码。

娄台神伤的很,试了几个都不对,林美丽道:“不如让我来破解吧!”

娄台把电脑交给林美丽道:“需要多久?”

林美丽头都没抬:“十分钟,足够了!”

娄台扶着额头:“太久了,阿月已经出发了四十分钟了,我们要赶紧追上。”

林美丽道:“你看一下另外一台电脑,有她的行踪,她拍下了她上的那艘船的编号和名字。”

娄台赶紧过去看,立马拍了照发了出去,打通了山哥的电话道:“帮我监视这艘船,我现在需要跟上它。”

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娄台连忙跑下楼去,船已经就位,三艘大船已经立于海上,上面灯火通明,其中有一艘是潜水艇。

娄台命令所有人上船,他跑上二楼收拾季得月留下的东西,林美丽抱着电脑急冲冲地往楼下跑,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时,突然滑倒,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电脑被扔出去老远。

娄台跟在后面道:“没事吧?”

林美丽坐在地上,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今天真是倒霉,都怪这一个台阶,先前被带走时,阿月也在这个地方崴了脚!”

娄台耳朵瞬间竖起重复了一遍:“同一个台阶?”

林美丽点点头,用手拍拍那个台阶,抬起手时却见有光在闪,她赶紧趴在地上一看,惊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密码了!”

娄台担忧地看着她,林美丽惊喜的抬起头道:“阿月把密码写在这里。”

娄台闻言赶紧蹲下身,原来是银色的小亮片,季得月可能是把这种粘性极强的东西抹在手指上,趁机写在这里。

娄台激动的道:“太好了,这么危急的时刻她的思维还如此清晰,我相信她能撑到我去救她的时候!”

林美丽却十分消极:“要是以前的她,别人根本带不走她,可现在自从怀孕后就是傻傻的,吃了睡睡了吃。”

娄台瞬间垮了脸,从地上捡起东西头也不回的上船了,林美丽赶紧跟在后面,瞪着娄台的背影:“宠妻狂魔,我又没说错,垮脸给谁看!”

船很快就出发了,娄台将密码输入,果然电脑里有个备份视频,点开来一看,惊呆了。

视频里的女人怎么和季得月长得一模一样?

林美丽更是夸张道:“哇,阿月怎么在十年前拍了这视频?不可能啊,她那时候才八岁呢!”

她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叫着对面的女人的名字:“季玲珑!”

娄台悠悠地道:“这是她母亲,徐家大少爷徐天佑的老婆就叫季玲珑。”

林美丽不敢相信的摆摆头感叹道:“我终于明白阿月为何长得玲珑剔透,原来是有遗传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啦!”

娄台看到季玲珑突然发疯,心都纠在一起,这就像在看季得月一样。

娄台看完视频闭上眼睛,原来阿月的母亲曾经受过这么多委屈,徐哲平日里在长辈面前恭顺有爱,这怎么也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且成为一个人。

徐老爷子到底知不知道徐哲是黑暗组织的头目呢,还杀害了他的大儿子和儿媳妇,孙女也不知所踪。

面对这样的儿子,他老人家还非要把他的孙女嫁到他们娄家?他一直觉得徐老爷子和自己的爷爷一样可敬,这难道有什么误解?

这么重要的证据,难怪阿月会被带走,现在情况本身就不容乐观,若视频横空出世,徐哲这一次就再也不可能爬起来了。

娄台自言自语道:“这视频是很重要的证据,阿月第一时间被没有交给我,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现如今她被带走,我拿到这个视频应该怎么做呢?现在曝光,还是等救出阿月以后再曝光?”

林美丽一拍桌子大吼:“你这个没良心的,现在曝光有什么用,徐哲你能抓到吗?

当然是先救阿月要紧,她手上有这个别人才会忌惮留下她的命,若她没有了把柄,那用什么去谈条件,万一被撕票被人扔进了大海怎么办?”

娄台回过神来道:“是啊,凡尔赛亚岛还没攻破,徐哲狡兔三窟,贸然曝光不仅不能救下阿月,反而会激怒这个疯子,他连哥嫂都能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娄自站在窗前望着这一望无际的黑暗沉思,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是山哥的声音。

他道:“可能计划有变,你老婆被人压往柏林海域了,这个海域有三条航线,其中一条就是通往马来西亚,而他的船只编号也是马来西亚的。”

娄台惊道:“那你不也正赶往马来西亚吗?”

山哥蹙起了眉头叹口气道:“我这里出了一点问题,飞机被炸毁了!”

娄台一拳打在窗户上紧急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山哥突然轻松下来道:“那倒没有,他的势力在这里已经铲除大半,做起事来不像从前得心应手了,我怀疑劫走你老婆的人正是先前末琼岛追赶的的余孽。”

娄台点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已经知道了谁是黑暗组织的头目,这一次我不打算在海上解救阿月,我要跟随船只进入他们的领地。”

山哥愣了一下道:“那岂不是放任你老婆处于危险中?”

娄台无奈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安慰似的道:“我相信她的能力,而且她手上握有重要把柄,性命暂时无忧,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山哥,我这么说可能不合适,但我还是要求你,能不能尽快来支援我,我带的人先打头阵,但撑不了好久。

一直听闻凡尔赛亚岛是和蓬莱仙岛一样神出鬼没的地方,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联系,老哥,我等你来。”

山哥斩钉截铁的道:“兄弟,你一定要撑到我来!”

娄台看着罗盘,柏林海域?我们来了。

季得月坐在地板上的一个角落里,双手被反绑,在天将亮时,那个带头的人不知和何人通了话之后,就走过来把季得月手上的手表戒指,身上的百宝袋,全部没收了。

她楚楚可怜的坐在地上,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拿走她保命的东西,这些都是组织给的,都拿走也不为过。

只是其中那一枚戒指是母亲留下的,他们就是找这个东西,不过给他们也无所谓。

娄台现在应该已经看到了她备份的视频了吧,她闭着眼,心安理得的相信娄台。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要喝水

还好她机智留了密码,还留住了娄台给的隐形耳机。

收身关闭信号,是基本的环节,组织教的生存技能不可能因人而异。

娄台接到山哥的电话时已经整整一夜未合眼了,山哥的话让他陷入恐慌,山哥道:

“信号突然中断,这艘船被遗弃了,它的编号出现在拾饵港口,被人拖上了岸,我们的人查了,空船。”

娄台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惊道:“那岂不是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怎么办,阿月被带去了哪里?”

山哥在那边叹气道:“我们用无人机在这一片海域上空监控也不行,过往船只太多,一一排查也毫无线索,换了编号和名字要查就难了,船不停口岸,基本没法查。”

娄台突然想到一件事道:“那你感应一个频道的追踪器试试,这是我给阿月的特殊隐形耳机,有独有的通话频道。”

山哥按照娄台的指示操作,很快就滴滴了两声,山哥的声音兴奋的传来道:“有了,你老婆不简单,我会继续追踪他们乘坐的这艘船,一旦停靠补给,就有了线索。”

娄台谢过山哥,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枚追踪器阿月还随身携带没被搜走。

娄台让船长加速前进,自己独自天边的鱼肚白坐到艳阳高照。

他现在只祈求,小英雄一定要坚强,即使母亲多么的颠沛流离,小家伙一定不要闹腾,一定要帮着妈妈,给她信念。

娄台捂住脸低下头趴在栏杆上:“阿月,对不起,我利用了你,请原谅我这一次,机会实在难得,若你真的是被带往凡尔赛亚岛,说不定就会正面和徐哲交锋。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让我一举歼灭他们,我追踪了他们五年,五年来多少人因为他们家破人亡,多少人因为他们妻离子散。

请原谅我的自私,就一天,阿月,你一定要撑住,最多一天,我一定赶过来救你!”

娄台闭着眼睛似乎看到了季得月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他的心就被触动了,悲痛的哭了起来。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心伤时。

黄岐站在后面也是一脸担忧,过了许久娄台才平静下来,黄岐不禁开口道:“为何不先救下夫人,再直捣黄龙呢?我们的潜艇可以很快追上他们,夫人停了药很危险的,对吗?”

娄台捂着眼睛道:“我知道阿月很危险,可是如果我们现在截下这艘船,我们的位置就暴露了,凡尔赛亚岛可能是徐哲最后的基地,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他们肯定提前做好了准备。

听说他们自己还改造的有军事武器,你知道山哥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被毁了吗?你知道正面冲突会造成多少的人员伤亡吗?

若是阿月能带我们通往凡尔赛亚岛,我愿意冒这一次的风险,来拯救更多人的性命,阿月很重要,兄弟们也同样重要。

若保不住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若保不住阿月,我和她一起走!”

黄岐瞬间痛哭流涕有点激动的道:“面对邪恶组织,兄弟们早已做好了背水一战不顾生死的准备,可是,夫人和小少爷是少爷你的全部,没了他们你走了,谁来管我们这些兄弟!”

娄台也很动容:“世上没有两全法,夫人她知道我这么做,她也会支持的,她连猫狗受伤都会心疼不已,更何况是陪伴她的兄弟们,我和她心意相通,我相信她。”

林美丽躲在船舱里泪如雨下,娄台没有说错,阿月被抓也是因为别人拿她们的性命威胁于她。

林美丽捂住嘴巴,越想越心痛,请允许她自私一回,她根本不想管那些什么所谓的兄弟,她只想快点救回阿月。

于是她跑到驾驶室里一直催促,让船长快点再快点,可是她的定位始终找不到那艘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人是很焦灼的,林美丽双眼空洞的望着外面,突然外面人声鼎沸。

林美丽出了船舱一看,是船停靠了港口,林美丽像个疯子一样跑到驾驶室大吼:“我让你开快点,你还有心情停到港口来耽误时间。”

娄台在她的身后道:“美丽,是我吩咐的,我来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随你的师父们一起回国?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师父会上岸从这里登机回国。

后面的路程不适合她们一起行走了,越往前越危险,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放心的把阿月交给我,你陪着你师父一起回国等消息。”

林美丽骂红了眼睛激动的瞪着娄台道:“我不会回去的,我不相信你,你为了你的弟兄们竟然想要利用阿月,甚至牺牲阿月,你太自私了,她还辛辛苦苦给你怀着孩子。

你简直禽兽不如,我就在这里,我要第一时间救出她,我管你什么计划,待我查到了那艘船,你不出手我就自己出手,我绝不会让她落入恶魔的手中。

她和她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那人第一眼就能认出她来,以后她会经受什么不是你能承担的。

你想消灭组织,你就凭本事去,不要自己借着一个爱你的孕妇做大义,你真是让我恶心。”

娄台被骂的哑口无言,字字句句戳痛他的心,可是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娄台道:“那我就先安排你的师父回国,是我对不起阿月,以后我会加倍补偿她的。

你跟着我们会很危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我没法和阿月交待!”

林美丽一口呸在地上,像个乡野村姑豪迈的道:“不要你假惺惺,老娘的本事怕是你还没见识过呢,我自己能救出阿月来!”

娄台便不再说什么,走到船舱交待了黄岐之后,黄岐就派人护送金灵和朱儿等人离开了。

林美丽气鼓鼓地坐在窗户边看着那些人给轮船补给,按他们的说法,这是最后一次给轮船补给,后面直接就进入了马来西亚的范围内。

追踪才正式开始!

船只再次前行时,黄岐给林美丽送来了一大兜的零食和蔬果,这是刚刚去采购的,量比较多,娄台让黄岐拿了一些给林美丽。

林美丽也没有客气,骂累了嗓子也冒烟了,自己不能亏待自己,送来了就不客气。

季得月的腿很麻,她自从被蒙了眼睛推推攘攘换了船之后,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很久了,背后有双臂挺着,靠得也十分不舒服,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咳嗽了两下,才稍微发出点声音,她以为是喊出来的,其实声音还一直在喉咙里,她道:“水,我要喝水!”

半响却没有动静,只能双腿伸展开来四处踢,才碰到了一个东西,她一用力把那个东西踢到,砸在地上哐当一声,这才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

一个男人的粗狂的声音质问道:“干什么,找打?”

季得月只得砸着嘴再次道:“水,我要喝水!”

那个男人哼了一声道:“臭俩们,长得还挺漂亮,可惜了,等着,我去给你弄!”

季得月瞬间蹙起了眉头,满嘴冒粪的渣滓,恨不得现在宰了他。

可是不行,他们是乘船离开的,现在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逃跑,而且他们若是带她去见徐哲,那正好,她还有些事要向他求证呢。

娄台应该会跟踪她而来,她要赶在娄台来之前搞清楚母亲的事情,娄台这次应该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那个男人把碗凑到季得月的嘴巴前道:“水来了,喝吧!”

季得月的鼻子闻到一股很刺激的味道,碗放在她的鼻子下方,她忍不住别过头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水?

男人见季得月这种态度觉得她在消遣他,便端起碗,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道:“臭俩们,敢耍我,你再想喝也不可能有了!”

季得月的鼻子突然被灌进了水,刺激的全身一抖,她咳嗽几声又吸了吸鼻子,可是水进了鼻腔非常舂人,非常不舒服。

她的双手又无法帮忙,头发滴滴答答的在滴水,她只能把鼻子放在膝盖上揉了几下。

握紧双手心里很恨:“若我双手释放,我第一个刮了你。”

肚子突然动了两下,季得月突然就着急了,赶紧把腿放下端坐好,深呼吸两口气,不能生气,她的情绪波动会影响到孩子。

这两天注定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季得月默默的对孩子道:“小宝,你一定要听话,不哭不闹,陪着妈妈度过这最艰难的两天,你的爸爸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别人看她只觉得她可能被逼疯了,嘴巴在动却没有出声,全身狼狈不堪又无力反抗。

船舱里突然有人走动的声音,季得月感觉到了面前的男人的紧张,脚步声在季得月的面前停了下来。

“啪”一声响彻整个船舱,熟悉的声音响起:“老子跟你们交代过,没必要亏待她,她是老大点名要的人,你们谁知道她将来是个什么人,你们他妈的现在是干什么,这是谁干的?自己去领罚!”

那人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是是,国哥,我不知道这层关系。



第三百二十五章 污点

她说她要喝水,我就去舀了一碗海水,谁知她不喝,我就火了,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领罚。”

那国哥骂骂咧咧道:“你个傻逼玩意,你怎么不喝海水,想的出来,来人,拿矿泉水来!”

季得月感觉有人蹲下来,嘴巴被人捏住了,很痛,她挣扎了两下,就听面前的国哥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想什么幺蛾子,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那是你有利用价值,你若不乖乖的,我活不成你也活不成!”

说完矿泉水瓶子堵住了季得月的嘴巴,季得月不得已灌了两口,一部分顺着嘴丫子流进了脖子里。

那清清地水珠顺着微张的领口一路灌了进去,流到了半遮半掩的雪白上,男人微低下头就看到了,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看的口干舌燥。

他伸出手正要抹去季得月嘴角的水渍,季得月一扭头,与他的拇指擦身而过。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道:“不识好歹!”

季得月心里默默地呸了一下,恶心,让你挨着就觉得恶心!

国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出了船舱就道:“妈的,小东西真是太撩人,前面港口停船补给,小黑,去找两个嫂子,你懂的!”

那个叫小黑的男人立刻眉开眼笑道:“大哥,这事你交给我最为合适,我一定给你找那种大臀大波的美妞!

还有,这个女人到时候要是个不受待见的,大哥立了如此奇功,讨要一个女人,大哥不会不给吧!”

国哥哈哈大笑起来,转而又道:“虽然驯服野马的过程很爽,可是这马会踢人啊,这个小辣椒怕是口味太重,呛着我!”

小黑立马拍马屁:“大哥身手了得,她一个有点野性的女人,有什么怕的,一回生二回熟,大哥魅力惊人,男人力十足,没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的,她迟早会臣服在大哥的西装裤下!”

国哥非常享受的点点头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刚刚我摸她她还不让,有点味道,真想知道在我垮下她还能不能如此的倔强!”

小黑露出那几颗黄牙笑的奸诈:“之前在岛上那么多个男人,我可是听好多个嫂子夸大哥活好,非要上赶着约您呢,就是您太忙,没时间临幸她们,真是她们此生的遗憾,你知道要女人满足没几个男人可以的!”

国哥这下龙颜大悦,拍拍小黑的肩膀道:“那确实是她们的遗憾,这样,也让你练练手,自己多找一个,钱我包了,多练手才能上路上的稳。”

小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连连道谢,船一停,飞奔着就上岸了,直奔灯红酒绿的地方而去。

不一会几个女人就歪歪扭扭走着迷人的猫步拿着摇扇,浓妆艳抹,穿着低胸露背露腿装上船了。

姿色艳丽宛若妖姬,简直是港口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羡煞了一众干活的臭男人。

人人都知道这些人的用意,人人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人人都知道乐此不疲的做这种事,心猿意马连手上的绳子都不会拉了。

小黑一个眼神瞪回来,众人赶紧又开始假装各自忙碌,就等着偷听那此起彼伏的黄鹂鸟般的啼哭声呢,似啼哭,似愉悦,让人心里痒痒。

三个女人忙碌的很,船只只能停留半个小时,其中一个女人道:

“姐妹们,咱们遇上大主人了,这一趟可是会发很多财的,这可比接一些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的散客来的划算多了。

大哥英俊潇洒,勇猛精进,简直是女人的梦中情人,有没有愿意跟着我追随着风流倜傥的大哥的,我先表态,只要大哥满意,我愿意一直在船上陪着您,我爱上您了!”

国哥被这么一夸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一路上也无聊的很,他们已经很久没开荤了,这几天一直被人追赶驱逐,真他妈的憋屈。

刚好,一路上多些美人陪伴再好不过,刚刚那一战,还没过瘾呢,总要酣畅淋漓才尽兴,而且他还有些兄弟,总不能独享美食亏待了兄弟。

看着他们一个个鼠头蛇尾张大耳朵偷听的模样实在可怜,就便宜他们了。

国哥这才点点头道:“既然你们这么识货,那就如你们的意,小黑,拿东西来!”

小黑赶紧开了箱子,抓了一把出来,全都是闪亮的金银首饰,这可是打劫了一个珠宝店的成果。

几个女人疯抢首饰,眉开眼笑,相继依偎在国哥的怀里,又亲又摸还夸赞。

把国哥伺候的像是天上的神仙,美的不得了,云里雾里走了一遭,小黑在一旁看的口水直流,像饿狼般扑了过去!

房间外的墙上堆满了人,都争着抢着看老大开荤,鼻血直流。

季得月感觉船舱安静极了,安静的很异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不来打扰她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零零散散的脚步声传来,季得月小憩了一会被吵醒了。

其中一个男人道:“真他妈的悲催,被派来看这个女人,本以为是个美差,可以看美人,谁知道人家可以直接抱美人!”

季得月一愣这乱七八糟的说的什么,什么美人?这些个男的难道身体里住的都是野兽?张口闭口都是美人!

另外一个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愤不平地附和道:“就是,巴巴地望了一个下午了,一个手指都没摸着,看着别人又吃奶又吃脚的,我连个指甲都吃不到!”

“可恶,这都轮了好几波了,到底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大哥也真是,既然是慰劳兄弟们,也不多找几个上来,而且各个都还是大臀大波,害得我流了好多次!”

“嘿嘿嘿,我也是,我最喜欢这种!”

“喜欢有个屁用,看着别人摸自己吃不着,想想都不公平。”

“唉!就是,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吃美人,如何?”

另外一个男人立刻来了兴趣:“哪,美女来了吗?”

“你傻啊,那角落里不是有一个!”

“你才傻吧,先前那二货喂她喝海水都让大哥给罚了,你还敢摸她?”

“是吗,难不成这个也是大哥看上的,怪不得大费周章让我们去抓来,可是抓来了大哥怎么不上,还在别人身上下功夫?”

“谁知道呢,可能大哥怕伤着她,不管如何都不能动她,万一哪天成了嫂子,你还活不活了!”

“是是,我一时大意,被虫子支配了。”

“走,我们再去看看,太精彩了!”

嘟嘟嘟几声脚步声渐行渐远,季得月握紧的双手分开来,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搞清楚了,这些人嘀咕半天嘀咕什么,他们难不成在刚刚停船时找了女人上来?

这些挨千刀的男人,禽兽不如,竟然不觉得羞耻,真是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该杀!

季得月睁着眼睛跟闭着眼睛没有分别,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反正就感觉船不停地在晃动。

偶尔判断也是根据他们提供的饭菜来判断,可能到了饭点,八点,十二点,六点。

在季得月吃完这一顿饭时,她闻到了很细腻的一股香气,这是香奈儿的香水,女人独有的。

这香气离季得月越来越近,她听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邦邦声,声音不大,她判断这个女人穿的细高跟,大概五公分。

香气越来越浓,季得月难得的蹙了眉头,她闻到了女人身上浓烈的那种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这结合了刚刚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季得月突然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们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

女人在离季得月一米的时候停下了,身后似乎来了人,女人手上夹着烟转过身笑靥如花的将烟雾喷到走到近前摸她腰的男人的脸上,男人被迷的五迷三道。

女人开口问道:“怎么,还没满足?”

声音很有韵味,季得月竖了竖耳朵,怂了怂鼻子,一股烟味,看来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女人。

男人色利熏心,更大胆的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抓住了一个东西道:“像我这种,刚刚那一场不是开胃菜吗?”

女人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肥差,那你准备用什么回馈我的付出,你知道的,僧多肉少,价钱高,你的兄弟们可是掏出了老婆本。”

男人贼呵呵地笑了:“老婆本,我也有!”

说完就听见乒乒乓乓砸在桌子上的声音,女人似乎很兴奋,一把被男人抱起来架在了桌子上,桌子似乎都快不稳了。

女人娇声责怪道:“哎呀,我的金银珠宝,哎呀,这里还有人呢,你往哪里摸!”

男人气喘吁吁,急不可耐的道:“她看不见,怕什么,再说刚刚你们大战现场时看的人还少吗,跟我装什么害羞,我喜欢你的成熟妩媚!”

女人呵呵笑道:“讨厌,谁知道你们是这样的男人,丝毫不知廉耻。”

男人声音越发低沉:“跟我在床上讲廉耻,我告诉你那就是不耻下闻,我闻闻!”

女人喝道:“讨厌,快滚出去!”

季得月头脑一阵眩晕,突然大叫一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吼完一愣,她的声音竟然发出来了,刚刚她一直处于失声状态。

这是毒害耳朵的东西听多了,戳心戳的太狠了,才愤怒不能自己,声随心动吗?

女人神秘的一笑道:“还说什么看不到,这不看的很清楚吗?在这里我可没什么兴致!”

男人朝着季得月大吼一声:“叫什么叫?”

转而对女人讨好的道:“是是,全听你的,走走,出去,出去兴致好,没人打扰!”

季得月浑身瘫软难受,为何这种女子不自爱,本来她还有心为她们遮掩,哪怕真的是逼不得已,也是受人尊敬的。

可刚刚那个对话却让她凉透了心,让她觉得心寒,恶心,只想对她们骂脏话。

季得月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口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心里才舒服很多,可是转而就觉得饿,刚刚吃的本就不多,这一吐更是没了指望。

季得月有点懊恼,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人需要吃饭要营养呢。

这一顿吃完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季得月默默的掐了掐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

船一直晃啊晃,季得月觉得更晕了,面前突然再一次出现那种女人的香味,季得月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

女人似乎收拾干净了她面前的呕吐物,季得月没有感觉到她的危险,心中疑惑便道:

“你是谁?”

女人笑笑:“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们同病相怜甚是可怜,没有自由,没有光明,所以来陪陪你!”

季得月心里虽然不舒服,可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只道:“谢谢你,我没事,我和你们也不是同病相怜,我只是暂时落难而已。”

说这话时,她全身都有着别人不可能有的自信和释怀,是的,她若想逃,刚刚船只靠岸她早走了。

女人也不介意,他们确实不是一类人,女人笑着道:“那你起码现在是需要人帮忙的,不是吗,你需不需要我带你去上厕所,而且是很隐匿的那种,我会给你守门。”

季得月心里动了动,她表示出的友好,差点推翻了她刚刚给的结论,季得月想了想道:“我没有金银珠宝。”

女人嗤笑:“我不缺你那一点,别瞧不起我,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人在这里这么久了,连个厕所估计都没上过,所以问一下,如果不需要,我可以走!”

季得月叫住她道:“我没有瞧不起你,我虽然没有金银珠宝,但我可以还你自由身,既然你有很多身外之物,何必贪恋于这种没有意义的生活,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带你走!”

女人看着季得月,笑了,她果然不是普通的女人,那个少爷说的没错。

女人摸了摸脸上的液体,她流泪了,也是,这种日子也不是她自愿过的,她不过是被人欺骗贱卖的留学生而已。



第三百二十六章 留学生

当初她也多次想要潜逃,但都被抓回,不仅被毒打,还被迫接客,次数多了,她也就轻贱了自己,一次和十次有什么区别,十次和百次有什么区别,反正是被人玷污了。

这一辈子就被打上了不好的烙印,她也不想再反抗,而且这行来钱特别快,时间一久,她怕她适应不了社会,适应不了其他的工作。

索性安心干下去,等到干不了了,要不嫁人要不单过,嫁人对她来说已经成为鸡肋,爱情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今天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也许是人生的终结点,有人给了她高价,让她上这条船并留下来,有钱了好办事,但她本可以拒绝的,只是那人给了诱饵,他道:

“做的好的话,我救你回国,并且可以抹去你在国外的所有记录,给你制造留学生毕业归国的身份,还你清白之身,你可以自由的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的生活!”

她仅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因为需要帮助的女孩子很多,她只是幸运的长得比别人精致。

她在这一分钟内心动了,所以她收了钱上船了,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所有的经历只有她自己知道痛在哪里,痛在心里!

可是她想着就只痛这一次了。

女人点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季得月肯定的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机灵点,按我说的做,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你找一个叫娄台的人,他在国内很出名,你应该知道他,找他说你帮助过我,他会妥善安排你的!”

女人跺了跺脚犹豫了一下最终道:“其实我是下了决心来的,我想回国看看我的父母,看看我的亲戚朋友,我今年才25岁,可我打扮的跟30岁一样。

19岁那年我跟同学一起听信了一个长辈的话到这里留学,听说这里挣钱快,我还打算签证留在这里工作,可惜这不过是沧海一梦。

我和我的同学来到这里才发现不过是一个骗局,我进入了最邪恶的传销组织,由于我不愿意妥协,也不愿意为他们招募下线,于是他们逼着我进入了卖因俱乐部,该俱乐部顾名思义就是做这种买卖的。

我不是没逃过,不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是以失败告终,最后不得已妥协保命。

就在今天,有人突然找到我,给了我从来没见过的大数额的资金,还承诺我送我回国,目的只有一个,让我在船上照顾一个被捆绑的女人。

我想那个女人就是你,我刚刚来看你没想到惹怒了你,你知道我是一个以身体换取钱财的人,怎么可能会随意暴露,所以在你面前露骨了点,你别介意,我平常也就这样!”

季得月的心很痛,她本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经够凄惨,没想到还有更可怕更凄惨的活生生的血淋淋的生活案例。

季得月不由得悲痛的道:“承诺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我和你的遭遇想似,所以你不必有压力,你带我去厕所吧,谢谢你!”

女人走过去伸出了手,又迟疑了一下缩回了手道:“走吧,跟着我的高跟鞋的声音走。”

季得月艰难的站起来,腿子很麻,她扶着墙壁在原地抖了抖腿道:“麻烦你等等我,我腿麻,要缓一缓。”

女人嗯了一声,待麻木过后,季得月试着走了两步道:“可以了,谢谢你前面带路。”

女人又嗯了一声,再不发一言,季得月刚坐在地上,女人没有发觉她有多高,可她刚一站起来,女人便看出了蹊跷。

身材修长,小腹隆起,关键是那清秀婉约的脸庞,声音也很有穿透力,她的心里瞬间低迷下去,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吧!

女人边走边道:“左边有个桌子,右边有个长的木头座椅,不要碰着了。”

季得月一一答应,小心翼翼的走着,女人似乎有些疑虑道:“蒙着眼睛干嘛,有什么目的,能扯开吗?”

季得月笑笑:“扯开会给你惹来麻烦的。”

女人冷哼一声:“那帮男人正玩的起劲呢,我借口上厕所出来的,怕惹麻烦我就不来趟浑水了,不解开你掉卫生间怎么办?”

季得月笑笑道:“那你在卫生间门口帮我解开绳子,出来再给我绑上。”

进了卫生间,季得月的眼睛稍微有片刻失明,须臾才好转,季得月赶紧从鞋底拿出隐形耳机,接通道:

“喂喂,是娄台吗?”

对面很快传来男人的声音,他道:“我是山哥。”

季得月略微有点失落,她刚刚兴奋的声音低迷了起来道:“噢,娄台呢?”

山哥听出来了,笑了一下道:“听到不是他的声音失望了?他的潜水艇就潜伏在你们的身后不远处,不用担心,我不是派了个女人协助你吃喝拉撒了吗?怎么样,见到了吗?”

季得月点点头:“见到了,娄台潜伏在我身后,难道是要跟我一同进入贼窝?那不是很危险吗,我手上有把柄,他手上可什么都没有啊,怎么保命!”

山哥诧异的道:“娄台怎么会空手去,他有子弹啊,而且他还有我,我怎么会让他孤军奋战深入险境呢?”

季得月这才放下心来噢了一声,看似想要挂断,山哥忙道:“有事就让那个女人代为传递,你的这通电话我会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娄台的,他很快就会知道你想他!”

季得月瘪瘪嘴道:“无聊!”

说完就切断,山哥在那头痴痴地笑,很有福气的娄台。

打开门,季得月教给女人如何打个活结,又重新蒙上眼睛,自己坐回了那个角落,而后道: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什么都不必做,他们不会拿你怎样,累了就睡觉吧,过了今夜,应该都可以解决了。”

女人似乎很疲惫,她叹口气道:“是吗,这可是在海上,这些个男人如狼似虎,我不去应付,他们会不会把我丢进海里?”

季得月摇摇头:“他们只是寂寞了发泄而已,不至于谋害人命,万一丢进海里也不怕,下面有一搜潜水艇。”

女人这才点点头道:“隔两个小时我来偷看你一次,有需要就告诉我!”

季得月感激的道:“谢谢你了,不过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女人走后,季得月身边又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了,可是心里却满满地装着踏实。

娄台就在这不远处,希望这艘船察觉不了,直接带着娄台直捣黄龙,摧毁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拿下徐哲。

只要他不死,到时候再问也不迟,若他命不好,在此战中殒命,那季得月只有拿他的老婆徐夫人开刀了,这事必然是他们夫妻俩沆瀣一气一起做的。

季得月的头轻轻地撞在墙上,发出嘭的声音,那徐夫人看起来慈眉善目,怎么会是个泼妇一样的狠毒女人,简直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美丽呆在潜水艇里,四周一片黑暗,她不停地叹着气,心急如焚,信号灯显示季得月所在的船只就在不远处,可是娄台却命令船长减慢速度。

潜艇始终和季得月隔着差不多的距离,跟着他们缓慢地移动,她恨不得架把刀在船长的脖子上,逼着他快点开。

娄台则是按照山哥发过来的大致方位开始探讨路线,部署人数和制定方案。

旁边的那两艘船起初被甩在身后老远,现在他追上了季得月,所以减慢了速度,船只保持前行现在已经追上来了。

泰六泰七在另外一条船上,林美丽万般无奈,有计划没有人帮忙,凭她一个人也不行啊。

季得月在后半夜的时候被船的震动吓了一跳,猛地醒了,船只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受到很大的撞击,停了下来。

逐渐人声鼎沸起来,季得月听到了鞋子的踢踏声,脚步声不慌不忙,走的比较稳,看来问题不大,也不是敌人入侵,不然不会是这一副闲庭信步的景致。

窗外有人说话:“总共多少人?”

“三艘船,每只船30人左右,一共98个人。”

“都是自己人吗?”

“有一个捆绑的女人是这次的任务,还有三个是我的女人。”

“去查一下证件。”

“是!”

很快有一阵很急的脚步声传来,几乎是用跑的,他们对着船舱里的人道:“伸出胳膊来!”

季得月很快听到滴滴滴的声音,那是机器检测组织内成员身体里追踪器的声音。

这个是判断他是否是组织内部人员的一种方法,季得月咬了咬唇,看来他们进入了组织的地界。

这些人是在盘查过往的客船,这里到底是哪,娄台又在哪,看来要想办法知会他们一声。

季得月仔细的分辨着,一动不动,装作昏睡的样子,待一阵窸窣过后平静了下来,她听到远处有狗的叫声,于是她也学着小狗的叫声叫了两下。

不一会,一个男人的拖鞋声和一个女人的高跟鞋声越来越靠近季得月。

女人四处看了看神秘地道:“我怎么听到了狗狗的叫声,你们这里还养狗啊?”



第三百二十七章 警报

男人忙道:“没有啊,外面的叫声吧,刚刚是不是吓到了?进来躲会!”

季得月一听,是那个帮助过她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忙喊道:“我要上厕所,上厕所!”

男人听到季得月的话不耐烦的道:“憋着!”

季得月道:“怎么,你们老大就是这样交待你们看犯人的?等会要是有人审问我,你们打算就让我这样邋遢的去回话吗?”

男人还没回话女人尖锐的声音就传了来,她斥责道:“好大胆的女人,自己也知道是囚犯,你还敢威胁我们小爷,你就拉在裤子上,谁要审问你这个臭不拉几的女人,躲着都还来不及呢!”

男人迟疑了一下,可能想起了他们老大说过的话,就怂了怂身旁的女人道:“别生气,为着她犯不着,俗话说吃喝拉撒睡,拉还是要拉的!”

女人撒娇似的拉住男人的胳膊,柔声道:“你看看她的样子,看不见啊,还用不着手,难道你要去给她解皮带吗,我会伤心的!”

男人嘿嘿地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腰妥协道:“好,好,我就看你一个,那你辛苦一下带她去解决一下,不过要看紧了。”

女人娇笑着却装的有点生气道:“哎呀,这么难伺候的,要不还是你亲自去吧,听说这是你们的地盘,她一个女人能跑到哪去?”

男人只得陪着笑道:“是,是我多虑了,辛苦了小宝贝。”

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来头,老大都没觊觎的女人他还是不多想的好,脑袋朝不保夕可就不好了。

女人这才扭着水蛇腰趾高气昂的站在季得月的面前道:“起来吧,囚犯!”

季得月扶着墙壁摸了起来,心里不禁赞着,这个女人真是绝顶聪明。

学动物叫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现在船停着,人多眼杂,她不方便单独来,但又知道季得月有事叫她,所以就拉了个能作证的耳目。

她依然是用高傲的语气在前面边走边挑三拣四的找着机会奚落季得月,季得月不做声,待隔了一块板到了卫生间之后,她赶紧拉着季得月进了卫生间。

她帮季得月解了手上的绳子,季得月拽下蒙眼睛的布条子,四周看了看安全。

她赶紧从脚底拿出隐形耳机,接通了山哥,小声的把刚刚听到的和猜测的都汇报了。

紧接着又上了个厕所,这才让女人帮她恢复原状一起出门去。

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角落里,一天一夜坐在这地板上,没有换过姿势,季得月的腰酸背痛,她强忍着不适,从新坐到地上。

心里默默地警告自己:“撑住,快了,就快了。”

待季得月收拾好,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带着女人离开了,只道:“忌讳忌讳,离远些。”

船只又重新启动了,一晃一晃的渐渐地平稳了起来,季得月内心预测着,从现在起要开始预算这个位置离终点的时间,为后面的人突袭做好准备。

她现在心里通明,没有一点想睡的因子,谁都阻止不了她报仇。

娄台接到山哥打来的电话时,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前面预警发出的红点。

他听了山哥转述的季得月的话欣慰的笑道:“真是难为她了,自己都很艰难,还想着别人,我们正在研究呢,这里有很多能触动警报的机器设备,有不少是重型的,比较集中,不分散。

我们还想着是海上的供给站呢!原来是徐哲的先头部队驻守在这里,那说明他的大部队离这里不远了!”

山哥道:“他的防守呈四个方位,这样的驻守部队有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他们之间应该有着某种联系,想要进去可能要废些脑筋了。”

娄台点点头道:“谢谢山哥,我知道了。”

娄台立马召开了紧急会议,林美丽也自动坐了过来,娄台把大致的情况全部讲了一遍。

而后黄岐道:“有没有谁怕死的,现在站出来,可以留在船上做接应。”

林美丽站了起来,面对大家的目光,她道:“留在船上做接应的不是怕死的,而是有牺牲奉献精神的,你要知道后方才是你们这些冲锋陷阵的人最后的希望。

这些人留下来,不仅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还要有水手的能力,这个船它要随着这个战争发展的情况随时做出调整。

死守在一个地方只会让船只陷入危险不说,还不能第一时间知晓成员紧急撤退的方位。

当一条出路被堵死了,难道大家就只能等死吗,当然是要靠背后的接应开辟新的出路援救大家,这就是我说的接应的重要性。

在这样对敌人没有百分百了解的突然袭击战中,接应尤为重要,我先表态,我经验丰富,可以操控电脑监视战况,我做接应。”

待林美丽说完,黄岐愣了一下,娄台点头道:“这一次的突袭我们确实没有把握,而且敌方人手众多,可能很快得到支援,我的计划是不能打草惊蛇,从背后偷袭,保持原地状态不动的情况下顺利放三条船通过。

所以林小姐所说的接应确实很重要,当然能纵观全局及时给与我们调整保命的任务更重要,谢谢你,林小姐。

那还有谁符合林小姐所提出的条件愿意做接应的,我们若是策略失败,遭到反击,我希望你们可以抢救下自己的兄弟同伴!”

待接应之人分配完毕,娄台就在自愿冲锋陷阵打头阵的人中挑选了大概二十个人左右。

所有人从安全停船范围外,穿戴好救生衣,拿好武器,整装待发,游过去。

现在正值黑夜,刚刚又过去了一波人,现在应该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船只只要行驶在他们的探测仪内,他们第一时间就可以检测到。

所以只能放弃船只,待游过去后没有触发警报的情况下,顺利的收拾了那些人,暂时关闭警报,放船只通过,就万事大吉。

到旁人发现异常时,娄台已经进入了中心圈,山哥的大部队随之而来。

娄台游在最前边,他身上戴着重要的设备,林美丽可以从他的视角看到前方五米范围内的东西。

林美丽看了看,那是一座小岛,四面环海,小岛周围停了很多只小型潜水艇和游艇,这应该是用来平常巡航用的。

林美丽看了看岛上巡视的人,和最中心正在转动的灯塔,灯塔的灯光每十秒就会照在同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上的一切就会无处遁形。

娄台他们必须在这十秒内上岸找到地方躲藏,否则就会在黑夜中被人发现。

林美丽在耳机里对着所有人道:“时间只有十秒,在这十秒内可以同时上岸三个人,岸边有一颗大树,躲进去,第二批在第一批上岸后依次上岸,总共七批,每批隔十秒。”

在二楼窗口有四个方位的高地都有人把手,分别望着四个方位的灯塔所照射的地方,这么高频率的照明让人很难躲藏。

地上巡逻的人手拿武器比较密集,稍有大一点的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亲自查看。

娄台冒出个头,看了看灯塔,果然亮度很高,双向发射两边同时查看,果然十分紧凑。

他在水下给他们排好了队形之后,比了个ok的姿势后,趁着灯塔离开时,瞬间三人同时出水,一个轱辘翻进了大树底下,腿刚拿进去,灯塔的光再次扫过,好险。

第二批上岸的人,气氛更加紧张,还好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专业人士,做起事来利索,娄台等人拉着后上的人往树下躲藏。

分了几个人在两侧看守,地上的守卫者有的瞌睡了站着在打瞌睡。

待所有人都上岸后,摘掉头盔,摘掉救生衣藏与树下,带上武器轻装上阵,来了就打算干成功,没想过半路逃跑,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成,这救生衣不会再有用处。

这就是有信念有坚持的人的可怕之处,后路都不留。

娄台每走一步,就指挥一人潜伏,对应的就是一个守夜者,转了一圈,发现守夜的也就十人左右。

他面露喜色道:“人手足矣,听我口令做事!”

他点了点黄岐,又点了点二楼西方位置的守望者,黄岐立刻找准机会从楼下往上爬,四个方位四个人,待各就位之后,娄台一声令下:“收!”

潜伏在一旁的小分队立刻捂住鼻子打开一个瓶子,一股气体晕开来,守卫不到一秒钟迅速晕倒,没有一个失手,包括搂上的人。

娄台将设备放插入了门前的一个岗亭的电脑里,很快林美丽就道:

“下一轮换岗在十二点,还有二十三分钟,你想办法潜入控制室,后面的我来操作就可以,你们迅速撤退。”

娄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现在给我指挥一下方位,屋内太黑了,我不能开灯。”

娄台摸着黑从门口进去,五米范围内的林美丽都可以看到,她指挥着娄台一步一步接近控制室,走到离那门还有五步时,林美丽紧急喊停道:“这门安有警报器,复式的,你会解吗?”



第三百二十八章 相遇

娄台停下拿出特殊的眼镜戴上,在离他脚05厘米就是一根红外线,只要他触到这根线,整栋楼就会处于尖叫模式。

这个比他的书房门好像高级多了,他的书房只是挨着门,才会警报,而它这个在门一米范围内都不允许私自进入。

而且它的这个控制室是一个死门,在最角落里,没有通道,无缘无故之人不可能来到这里。

娄台想了想道:“你有没有把握,简单快捷的方法处理,我没有把握!”

林美丽的双手快速的开始解码,程序员的生活就是这样,她道:“把你的手放在红外线以外的墙壁上,我要截取指纹。”

娄台照着他的方法,将右手放在墙壁上,林美丽快速进行指纹模拟匹配。

而后道:“你看到前方墙壁上有一个红色的点了吗?”

娄台嗯了一声,林美丽道:“这是组织成员独有的追踪器测试,你见过的,季得月就有,我已经把你的指纹匹配了其他人的,你现在拿一块磁铁挡住红点,按上指纹解锁。”

娄台立刻从身上摸出带有磁性的东西,按照林美丽所说挡住红点,改变磁场,指纹解锁,红外线立刻消失,门开了。

娄台激动的塌了进去,里面是一排一排的设备,之间又连着线,电脑一共有三台。

娄台打开了其中一台,将设备插了进去,只见电脑画面不断的变换,季得月道:“按ok!”

娄台见画面确实出现一个ok,他便点了一下,整个电脑瞬间熄灭。

林美丽道:“现在还有十分钟,轮岗之前三只船必须通过,所以你们现在赶紧从港口向里游,我们在航线之外把你们带上。”

娄台立刻关了门,门一关警报器自动恢复。

林美丽迅速接除了所有的警报,关闭了所有的监控,船迅速启航,林美丽道:“好了,你们可以出发了!”

娄台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立马比了个ok的手势,等船只一过,黄岐等人立马用一个小瓶子在晕倒之人鼻子下闻了闻。

娄台刚下水,那些晕倒的人就打了个哈欠,像刚梦醒一般。

赶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没有任何地方疼痛,立刻站好,捡起武器,还以为就自己偷了个懒,心照不宣。

换岗的人两分钟后顺利接岗,那些人也没有再仔细研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事,安保设备这么齐全。

虽然这几天总是接到上级的指令让严加防范,可没人理解天天对着空旷的大概是有多无聊,上级总是杞人忧天而已,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些。

娄台的潜水艇在离岛50米处和他们接了头,黑暗的水面上一望无际,进了这里面连星星点点的灯火都没有了,这里面没有船只行驶。

季得月本打算计算着时间,可是连日的疲惫让她实在受不住,船只行驶的又平缓,一摇一晃的竟然让她睡着了。

再一觉醒来,感觉船只不动了,外面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动的感觉,不一会来了两个人把她的胳膊架起来了。

季得月也没挣扎,看来到了地方了,她的双腿麻木几乎不能走路,全部重量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季得月被拖着双脚在地上拖着。

她赶紧趁机动了动双脚,这样可不行,等会没力气的话会被人丢在地上,压着肚子怎么办。

这样想着就自己用脚走了两步,好了,腿已经没那么麻木了,只是软软的,应该是沙子。

有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看来这是清晨的阳光,不是太灼热,走了一夜终于下船了。

外面的空气很潮湿,迎面扑来的都是海洋的味道,有点刺鼻又有点咸咸的感觉。

走了一截之后感觉踏上了实地,应该是远离了海边,旁边有东西碰着她的腿了,她挪了一下,还是有,走了两步还有。

季得月疑惑,难道走的是茅草丛?这个岛到底长什么样,怎么会大路不走走草丛?

还是说本就没有路,为了遮掩,外围可能就是纯天然的样子,中心才是他们的领地,一眼望去根本不知道营地在哪?

那这个岛岂不是很大,也是,这是徐哲最为重要的一个基地,必定有它的隐秘性。

走了一段路,季得月突然听到了车子的声音,是的,车子,季得月耳朵动了动,是车子。

季得月愣了一下,没有路还能开上车?当初这车又是怎么运上来的?

其中一个人道:“国哥让我代为转达,人已经送到,交给你们了,就是她不会有错的。”

“这是她随身的物品都在里面了,请一并交上去。”

“嗯,知道了!”

“走,上车吧!”

那些人说完便按着季得月的头将她塞进了车子里,季得月腰弯的很低,还是撞到了车顶,看来车子比较矮。

车子启动后,季得月的耳边就只有风的呼啸声,没有关窗户,也许是没有窗户。

这一坐季得月才明白,还需要交接的原因,看来这例子真的很大,若不是他们故意绕弯子的话,那就是真的了。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车子才停下来,车子停下后,开车的人跟另外一个人说了两句话:

“管事,人带到了,请指示!”

“好的,请稍等!”

电话被人按了几下,被接通了。

“王部长,人带到了,在门口,请指示。”

“好的,好的!”

然后就是挂电话的声音。

“带到天字号二楼第三间房间。”

“好的,谢谢!”

司机说完,就启动了车子,车子行驶的并不快,拐了三道弯,第一道左拐,第二道左拐,第三道右拐。

看来这是一个呈圆形包围的有层次有密度的建筑密集的地方。

不知道车子绕道绕的是什么建筑,是房子还是别的阻碍。

季得月明明听那个男人说的是天字号二楼,怎么会?

有没有搞错,她现在是在下楼梯,没错,就是下楼梯,那就是在地下二层?

这果然是组织的风格,和地下老鼠一般,才会觉得有安全感,真不明白,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为什么要搞这种危害别人的东西。

季得月走楼梯有点费劲,她看不到路,被一人提着胳膊就像是被伶着一样,很不舒服,偶尔还会踩空,白白惊吓一场,那人提的很紧。

下完楼梯,那人将季得月推进了一间房道:“前面有凳子,在这等着。”

季得月摸着黑慢慢地走到前面,用脚探了探,果然有东西,摸索着去踢了踢,是把凳子,季得月有点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她不禁感叹:“人类发明凳子简直太伟大了,这才是人坐的地方,坐了几天的地板真的感觉全身快僵硬死了。”

季得月长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腿子,鼻子有点痒,不舒服极了,很想用手挠,可是不行。

她的双手虽然是绑的活结,但是这个屋子她是陌生的,看不见的,说不定现在有人正在监视她呢,万一露陷了就麻烦了。

可是是在太痒了,痒得让人受不了。

另外一间房里,一个男人看着监视器里的女人,她蒙着眼睛,挡住了脸庞,双手被绑住了,身材很好,虽然落魄不堪,可是硬件很硬。

她摸索着坐在了凳子上,男人看了看刚刚手下拿来的东西,里面一直有东西在闪,他当然知道是什么。

当年他亲手想要毁掉这个芯片,可迫于她心爱的女人季玲珑以命要挟,不得已,他只能装了一个特殊的米粒大小的感应器在里面,打算先安抚她,后面再调包换走。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季玲珑出了门,他派人跟踪,自己去参加了一个领导会议,两个小时后就接到了她的死讯。

他悲痛不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整日沉浸在失去季玲珑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三天后才想起这件事,满城搜索,却一无所获,感应器也感应不到了。

芯片凭空消失了,他很恨那个女人,季玲珑,她明明说了,把东西给她她就不会死,她还要和他徐哲斗到底。

结果出了个门,她就跟大货车相撞,死于非命。

死了还留下他的把柄,让他半世不得安稳,刚好,他也是很执着,徐哲不怒反笑:

“你抓着我的把柄,我抓住你的女儿,我还要想办法复活你,玲珑,和我在一起你觉得痛苦,那就让我们痛苦到死去吧,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就好了。

那种互相仇恨的痛我还能忍受,但是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就像浮萍没有着落,像一具行走的僵尸,我一定要复活你!”

手刚准备去碰那个袋子,突见画面里的女人换了张脸,徐哲激动的站起身,幅度太大,凳子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砸的嘭一声。

门外的人赶紧开门扶起了凳子,徐哲摇摇头,双手撑在桌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画面。

只见画面里的女人松开了手,摘下了黑色的布条,竟突然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徐哲倒退一步,双眼空洞无神,自言自语的摆头否认: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难道是我的幻觉?”

身后的人听到他的话也看了一眼,徐哲拉住那人的手道:“你打我一巴掌!”

那人微楞,再次确认了画面,大致了解了一般道:“画面里的人确实是和您给我看过的画像长得一模一样。”

徐哲瞪大眼眸,变得语无伦次,眼泪刷刷的流下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我的幻觉,对吗,我的玲珑复活了,对吗?”

哈哈哈,走廊上只留下一串骇人的笑声,季得月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很突兀的撞开了。

季得月一惊,立刻坐下,下意识的赶紧蒙上眼睛想要还原进来时的状态。

耳边却传来无比深情又温柔的声音,他颤抖着声音道:“玲珑,是你吗?玲珑,玲珑,我太想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花了上亿的资金寻遍天下名医,哪怕是旁门左道,只要有本事我都请来了。

可是,他们除了能保住你的不老容颜外,再无力做其他,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放弃,我天天守着那个美丽动人却如木头一般的你,我内心充满了渴望和希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看看我现在,我已经人到中年微微发福,身在官场不得不八面玲珑四处打点操碎了心,为组织寻觅资金,为你的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现在拥有了金山银山,可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英伦潇洒爱慕嫂子的毛头小子了,我怕你醒来会认不出我,我一直担心着。

是老天被我的诚心打动了吗,你听到我的诉求了对不对?我在你的水晶棺前发过誓:

“只要你醒来,我愿意去自首,我就想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的爱人也在,无论她在哪个角落,只要活着。”

那年你让我去自首,我说不可能,你哭了。

后来你说要把我的证据交给父亲,我哭了,我真的哭了,要是知道你会失去性命,我一定会选择让父亲惩罚我,哪怕坐牢。

失去你以后,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坚持没有一点意义,我把组织发扬光大有什么意义,我稳居老大的位置有什么意义,没有人为我喝彩。

后来我就一心只为你,复活你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需要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玲珑,请你原谅我,老天让你从新拥有生命,你一定要珍惜,若你要我去自首,我一定乖乖听你话,只求你不要再丢下我!

呜呜呜呜…………”

季得月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跪倒在地上觉得悲痛欲绝的男人,他的头顶有了些许的白发。

他的话季得月不是听不懂,句句深情,可是,这不是母亲要的,也不是她要的。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批了羊皮的狼,此刻装模作样痛哭流涕真心忏悔,等翻脸就会把别人的生命当做儿戏。

季得月闭着眼睛警告自己,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你忘了他曾经干过的种种了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同伴兄弟姐妹了吗?



第三百二十九 多次自杀

这种人十恶不赦,要忏悔只能在十八层地狱里忏悔。

季得月睁大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若让你自首,你就会去吗?”

男人听着声音,停止了哭泣,他跪在地上抬起了头,睿智的眼神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短暂的迷惑了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悲伤:“玲珑,你还是这么恨我吗?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我,看在我如此真心地份上放过我吗?

我只是想和你过日子,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季得月看着地上这个祈求怜悯的男人,又想到了师父留下的信,想到了死去的父亲母亲。

她满眼都被仇恨所蒙蔽,她怒气冲冲的指着男人的脸破口大骂: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对自己的亲哥哥痛下杀手,还对自己的嫂子有非分之想,她多次劝说与你,你不仅不悔改还对她痛下杀手,你算个什么男人?

现在人死了,你来求她复活,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算老天给她一百次机会,我相信她看到你这种人也不愿意醒过来。

整日面对恶心的人,就像嗓子里吞了一只苍蝇,吃不下去吐不出来,早晚还是被活活憋死,要是我我也不想醒过来,痴心妄想!”

男人呆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鼻涕顺着嘴巴流了下去,转而,他动了动眸,又动了动手,从和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把自己清理干净。

眼神清明的同时,精光乍现,他扶着凳子站起身来,对着对面破口大骂的女人久久凝视,而后道:

“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连脾气都一样,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季得月的脑袋哐当一下,懊恼不已,不是准备将计就计骗他自首吗,这一顿没控制住情绪的臭骂,把他骂醒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才是她曾经见过多次的徐哲嘛,冷静深沉富含心机。

他道:“来人!”

门就立刻被打开了,徐哲看着季得月道:“不用确认了,你就是她的女儿不会错,把她的东西都拿过来。”

那人赶紧去隔壁屋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拿了过来,徐哲坐在季得月的对面,见她还冷冷地看着自己,便从容的道:

“来,坐下,别客气,就像回家一样就行了,反正你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习惯了组织的生活。

而我还在外面找了你整整十年,你的师父很厉害啊,把你藏在药史司。”

季得月一听他提到了师父,立刻变得警惕起来道:“你想做什么,不关师父的事,师父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成为孤儿的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徐哲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容冷冽,他反问道:“拜我所赐?若是你乖乖滴呆在你外婆家,我去接回你你还是徐家的大小姐,可惜,你跑了,你的外婆真的是蠢,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一怒之下杀了她!”

季得月耳膜开始嗡嗡响,她发疯似的冲了过去,抓住徐哲的衣服边哭边扯边骂:“你他妈的丧心病狂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的母亲,你让我的母亲不能含笑九泉,安稳投胎,你让她成为没有家的孤魂野鬼,你该死,该死!”

徐哲不紧不慢的撤掉了季得月的手,拍拍衣领道:“不用这么激动,我和你母亲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们相爱相杀,她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对我如此失望。”

季得月呸一口吐在地上:“爱?你这没有伦理道德的男人讲什么爱?”

季得月话还没说完,徐哲就嘭一下站起来,拍在桌子上,突然怒了:

“我不懂爱?我没有伦理道德?你的母亲最先遇到的是我,是我,可惜当年我已经结婚,我向她表达爱意,遭到拒绝。

我一度想离婚娶她,可是她却和我的哥哥暗度陈仓,我恨,我恨我哥抢我的女人,我恨你的母亲明明爱我却拒绝我!

哈哈哈哈,她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那又怎样,我依然是在我哥哥的前面占有了她,在她的心里我有一席之地。”

季得月实在无法听下去了,轮起凳子就砸向了徐哲用尽了全力怒吼:

“禽兽,禽兽,不要来污染我的耳朵,我的父母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恋爱,是你插足不成下黑手,让我母亲深受其害终日惶惶,去死吧你!”

季得月的怒吼声惊动了门外的人,门外的人破门而入,见这架势,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从后面踢飞了季得月,季得月整个人扑倒在地,嘴里一口血硬生生地被她含住,绝不能吐出来。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徐哲蹦起来踹了那人一脚大骂:“我让你动手了吗,让你动我的玲珑,来人,拖出去砍了!”

然后,徐哲奔向了她,季得月的眼皮很沉重,但是她不愿意闭眼,她还要骂,骂这个禽兽不如的人,警告他不许碰她。

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想合上眼睛,微微一闭再没了动静。

一颗石头突然从背后袭来,季得月躲无可躲,石头砸在她的肚子上,她向前扑倒,撞上了前面的东西,前面一块四四方方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

她扑倒在无数的碎玻璃渣上,她的胳膊有意无意的护着某个地方最先碰着地,瞬间无数的刺痛感像是被无数只食人蚁啃了一口一般。

心里有无数根针扎了那么一下,紧接着就是双膝,双手,这痛感真实,季得月只感觉小腹一阵一阵的紧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淌。

她跪趴在玻璃渣上,看到眼前的玻璃碎屑上反射出一个月小人,那个小人有点惊慌的样子,不停地在招手。

季得月抬起头,在那无边的黑暗尽头,有一束光,光下有个小男孩,男孩看到季得月抬头看他,他拼命的向季得月招着手,他说什么季得月听不见。

突然他的两边出来一个身影,一个全身黑色着装,一个全身白色着装,戴着高高的帽子,手拿两根白须,他们各一边抓住了小男孩的胳膊,把他往后拖。

季得月的心好痛,这难道是黑白无常?他们抓的是谁?

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却发现寸步难行,动一下就是锥心刺骨的痛,就在此时,有一个小小的毛球一样的东西突然滚了出来,她紧紧地咬住了黑无常的腿。

季得月听到了她愤怒的吼声:“放开我的哥哥。”

那个小男孩也同样惊讶道:“你是那个一直都不见长的肉球?我还以为你只是跑错了位置占了我一半的地方呢!”

那个肉球非常生气地道:“我就是生长缓慢点,什么跑错了地方,我看是你占了我的位置,害我营养不够,总是长不成型。

这才眼睁睁地看着你吃饱了喝足了有了多余的养分留给了我,多亏我机灵,悄悄地吃,这才长了点毛,就见你要被人拖走,我得拉你一把,好歹我俩朝夕相处了六个月了!”

季得月的脑袋轰一下,连疼痛都忘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毛球是什么?

正想瞪大眼睛看一看,就感觉手腕被人踩了一脚,玻璃渣子全部扎进了肉里,痛,翻天覆地的痛,季得月再也受不住,“啊”的大叫一声。

眼前的黑白无常一阵烟似的飘走了,那个小男孩手牵着毛球的小胳膊,挥了挥手和季得月作别。

季得月的眼睛嗖一下的睁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的手腕还是剧痛不止,扭过头一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给她扎针。

她意识瞬间清醒,赶紧缩手,针头歪了,医生不得不收回针头,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道:“boss,她醒了,孩子也保住了!”

季得月这才看到徐哲靠在墙壁上正悠悠地看着她,她躺在床上?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完整无缺,是徐哲救了她?不可能,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果然就见徐哲点了点头,像是疲惫至极一般,坐在了床边,突然握住了季得月的手,流下了眼泪道:

“你又妄图伤害自己,是吗,你想死,不可能,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死,我就算杀光天下的医生,也会让他们救活你。

你觉得你背叛了我哥,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是他卑鄙,明知道我爱你,还跟我横刀夺爱,我没有对不起他,你也没有,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虽然每次你都不愿意和我发生关系,每次发生关系你都寻死觅活,但那只是碍于我们都有家室,你是过不去你心里的那道坎,是吗?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到没人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我可以的,你相信我,我有这个实力。”

季得月的心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像被人吹了气,心里有股火要冒,不停地冒冒冒。

徐哲看季得月的情绪不稳,高低起伏,脸色惨白不愿意说话,他低着头求饶似的道:

“好,我尊重你,我知道你现在怀了孩子,比较脆弱,心里的罪恶感更强了。



第三百三十章 谁的种?

你放心,这个孩子我真的会当自己亲生的来对待,真的,你答应我跟我走吧,好不好?”

季得月的情绪像火山口一样,终于到达无极限,喷薄而出。

她怒吼:“你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个渣滓一样的在黑暗里生活的老鼠,毁了自己的生活不够,为何还要赔上我母亲的人生,难道你的爱就是这么狭隘自私,不择手段的吗?

我很庆幸我的母亲爱着我的爸爸,你这种人不配得到爱,也根本不懂爱,不要再对着我脆弱的耳膜说什么爱了,我怕我的耳膜承受不住会炸开!”

这一通吼叫成功的的震慑住了面前的男人,他看着季得月,一遍又一遍,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好像哪里不对,是的,不对,眼神不对,玲珑看我时眼睛里虽然愤怒,但不是憎恨,你不是玲珑,不是!”

徐哲边说着边后退,摇着头再仔细确认一遍一般道:“不是,你不是我的玲珑,我的玲珑呢,医生,医生你是不是救错人了,我让你救的是大着肚子割腕自杀的一个女人,你救得谁?”

医生从门口匆匆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人,徐哲像丢了魂一样,一直摇头说着不对,不对。

他们大气不敢出,全部低着头,boss的间歇性神经病又发作了,面对这个女人他就不能正常,先前明明是他抱着这个女人进来的。

季得月看着这样的徐哲,嘲讽的笑了,装作这么痴情的样子给谁看,她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曾经被他逼迫的割腕自杀的母亲?

按徐哲的说法,母亲还不止一次的受过他的骚扰,不得其解,怀孕中,三番五次选择自杀,但都被他救下。

母亲这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季得月想象不到,只想大哭一场,她的出生一定给母亲带来很大的困扰,原来她不是在祝福和期盼中出生的。

等人都出去了,季得月坐在床上嚎啕大哭,哭累了就躺下,摸了摸肚子,母亲怀孕怀的艰难,她怀孕也是一波三折,这是命运吗?

刚刚那个医生说过,孩子保住了,太好了只是那个梦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季得月闭着眼睛不一会又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被人幌醒的。

那人推着季得月的肩膀道:“醒醒,boss要见你!”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迷迷糊糊地很不耐烦的道:“什么boss,不见。”

那人一愣,身后的人怂了怂前面的人道:“跟她废什么话,提起来就走!”

“有种你提,你没看到昨天踢了她一脚的人是什么下场?她像是会魔法,boss对着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道理,都在传boss抓的这个是他多年前的小情人,可以现在给别人怀着孩子,所以boss缕缕失控。”

“难怪,让谁遇到谁都得发火,我们boss倒是柔情!”

“那可不,上赶着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从不见他搞出过什么新闻,只有这么一个像是戳中了他的伤口!”

“哼,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看看这小女人贞洁烈女的模样,皮相好,不缺男人,就是有资本挑三拣四,可能嫌我们boss老了点,不得劲。”

“喂,别瞎说,小心你的脑袋。”

季得月听了这么久,这两个人简直太胆大包天了,她瞪着两人道:“竟然在背后口舌上司的私生活,玷污上司的名誉,我倒要让徐哲知道,你们这么揣摩他,他是什么反应!”

那两人刷的一下跪下了,头在地上怦怦的磕道:“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只当没听到,放过我们一码,你看,我们又没有对你做什么,求你饶了我们吧!”

季得月坐起身来:“绕过你们也不是不行,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回答!”

其中一个人道:“若是关于不能说的问题我们不会回答的!”

季得月拍拍手:“那就只有让徐哲知道,有人说他不行的这个事实。”

男人连连跪着向前一步小声道:“问,问?”

季得月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屯兵?一共多少人,有没有重型武器?这不算为难吧?”

男人面面相觑低下头不回答,季得月叹口气道:“那好吧,我去找徐哲了。”

两个男人跪着挡在季得月的面前不让路,祈求的看着她点了点头点的很重,而且还挤挤眼睛。

季得月明白了,他们点头,说明就是说是,对于刚刚的问题来说,这是一个噩耗,季得月点点头道:

“我刚刚头有点晕,什么也没听到,你们来干嘛的?”

两个男人赶紧起身道:“boss要见你。”

季得月穿了鞋子下地,头真是有点晕,全身有气无力的道:“带路吧!”

推开门,徐哲背对着门口站着,他在看面前的一幅画,画是很鲜艳的,难得看到这么夸张的画。

满屏花朵,像是身在春天,处于花海,百花齐放,五颜六色,就在这明艳的色彩里,有一个小婴儿,她笑容灿烂,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脚丫正在往嘴里放。

画面饱满,色彩斑斓,让人如沐春风如闻花香。

徐哲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来,季得月看过去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冷冽镇定。

季得月走一步蹙一下眉头,不禁想起别人说他有间歇性神经病的事了,这不是人格分裂吗,这会他绝对是认得出来她的。

他在季得月的对面坐下道:“你也坐吧!”

季得月看了看桌子,前面零星的有几样她的东西,她坐下来,徐哲打开袋子拿出了那个祖母绿的戒指。

他拿在手上看了看道:“我记得你妈妈走那年你才八岁,那时候的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刚烈,是你的师父一手带着你,这个东西也是他给你的吧?”

季得月看了徐哲一眼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她告诉我这个东西很危险,让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说过了师父是捡到我才收留我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徐哲呵呵地笑了:“那你是怎么藏起它的,还有没有人见过它?”

季得月冷哼:“这枚戒指这么贵重,自然没人见过,我把它随身携带着,我八岁进去组织,十年都没有出来过。”

徐哲摇摇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的师父正在来的路上,我们换个问题。”

季得月一愣道:“什么?我的师父不是在监狱里吗?”

徐哲冷哼:“这世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你耐心点,他晚点就能到,告诉你,还有一些惊喜在等着你,我换一个问题你来回答!”

季得月瞅了他一眼,不说话,徐哲指了指腹部道:“孩子是谁的?”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医生已经告诉他了,瞒也瞒不住,她笑着道:“不是一直嚷嚷着我是季玲珑吗,这个孩子难道不该是你哥的?”

徐哲眼眸沉了一下,像是被戳了痛处,但是他没有发火,道:

“不用想着激怒我,他是娄台的种是不是?我花费心思保住了他,自然是有用处的,你也别急着否认,我要他亲口说出来。

若不是,再当着他的面毁了孩子便是,听说你的任务就是除去他,却不想你动情了爱上他,还背叛组织?”

季得月一口气上不来,只能呸了一口道:“龌蹉,你别想用孩子来要挟任何人,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你毁了他也不是他的,对他来说我没有任何价值。”

徐哲拍拍手道:“和你母亲还真像,当然,我之前没有认出你来,我感觉是我的失误,让我晚了半年认出你来,这半年却对我有着巨大的考验。

要是一开始就认出你是季玲珑的女儿也许事情还不那么糟糕。

只是你潜入徐家替代我的女儿,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家看看呢,还是不知道误打误撞呢?那个地方可是有诸多诱惑,又是你的出生地。”

季得月厌恶的蹙起了眉头:“真看不惯你假装的样子,在外人面前慈眉善目,实际上却是这般工于心计,心思歹毒,真为徐老爷子不值,怎么有你这种罔顾人伦的渣滓。”

徐哲不以为意:“要是骂我能让你好过,你就骂吧,你的母亲当初都没有骂醒我,那是我的遗憾,我若听她骂,可能结局就不一样。”

季得月冷哼:“不论何时,你的结局都一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遭人唾弃,就算我的母亲活着,你也只有永生蹲在监狱的份,这没有什么改变。”

徐哲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够了他道:“看到我这种结局,你不想笑一下吗,笑吧,再不笑你可能就没机会了。”

季得月打起了精神,警惕的道:“你要做什么?”

徐哲一摊手:“什么都不做,坐着等着鱼儿上钩,我平生最喜欢钓鱼,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季得月的手心出了冷汗,娄台跟在她的后面,现在是白天没有动静,到了夜间,他一定会攻击,难道徐哲在等他?

她闭着嘴巴不再说话,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搞到岛上的地图。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复活

徐哲见她不说话,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他呵呵一笑:“不用想什么有的没的,你不想看看你的母亲吗?”

季得月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道:“你有病啊,我的母亲死了十年了。”

徐哲站起身道:“我说过了我要复活她,我也说过了,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时间问题而已。

现在我正在启动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的灵感来自于你,启动来自我的强大的医师团队,你很快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这魔鬼般的笑声让季得月毛骨悚然,只想逃离这里,她身上还有什么能为他所用?

难道是这身皮囊,还是这身血液?

徐哲走在前面,身后有人自动跟在季得月的身后,给她蒙了一层黑色的布条,手没有绑上。

季得月道:“这样我就看不见吗,不绑上手我自己不会扯吗?”

徐哲悠悠地道:“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这只是暂时性的不让你看见而已,我不想在你的母亲面前让她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模样。

虽然我很想那样做,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可是惊醒之后呢,又是一场永无止境的互相伤害,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若有机会重来,我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季得月将双手背在背后道:“那随你吧,我觉得你就是异想天开,大脑不正常,自己找心里安慰,我配合你一下好了!”

徐哲不在说什么,这在常人看来本就不能理解,多说无益,眼见为实。

季得月被人架着,左拐右拐,上上下下,不夸张,真的是上上下下,有人见过上上下下的楼梯吗,季得月也是第一次遇见,像走迷宫似的。

她很肯定就是在不停地走楼梯,平地都没走到几步,走的她心里烦躁。

再停下时,她最先听到的不是声音,而是全身感觉好冷,鼻子受不了刺激,咔咔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旁边的人放开了她,徐哲道:“可以看了,自己打开吧!”

季得月扯开黑布,一扇偌大的门,门很旧很高大,像是石头的,难道这冷气就是从这屋里跑出来的?

有人递给季得月一套大棉袄,就是那种很古老的很长的有很厚的毛的军绿色的大衣,还有一顶四五十年代戴的毛茸茸的帽子,既复古又搞笑。

徐哲已经穿好了,见季得月杵着不动,他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穿着,这里面负五十度,你不怕进去后直接把你冻成冰?你的孩子可就难保了。”

季得月赶紧接过大衣,戴上帽子,还是感觉冷,于是道:“再给我来一件!”

徐哲笑道:“这就对了。”

季得月不理他,疯狂的套衣服,她都受不住,孩子肯定也受不住,她这辈子都还没有去过这么冷的地方呢,长白山的终年积雪都达不到这个负数。

门开的时候像是雨雪扑面而来拍打在脸上,让每一个毛孔都极致收缩,瞬间胡子上染了一层白霜,眉毛睫毛没有一处幸免。

那些人待她和徐哲进去,在后面关上了门,冻得瑟瑟发抖。

季得月感觉脚不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有举步维艰破冰的感觉,不论是面部还是身体都僵硬无比,连表情都凝固了。

越往里走感觉越冷,到达中央时,好像气温逐渐又在回升,脸部有了知觉,一副水晶棺出现在季得月的面前。

远远望去,有一束光打在水晶棺的上面,使整个棺材晶莹剔透,里面躺着一个人,很清晰就可以看到。

季得月的脚不听使唤了,她一动不动的望着,走不出去一步,这是一个怪圈,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更多的是拒绝。

人死入土为安,现在这样她到底是能安还是不能安?

到现在为止,季得月觉得她还能看到母亲的容颜,不是在画像中,而是亲眼可见“大活人”,对她来说是一种恩赦,她不知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这个生她养她的女人。

对于这个疯狂变态的男人,季得月现在或多或少的有了一点同情的感觉,虽然她知道他不值得同情。

徐哲站在水晶棺前,久久凝视,用手一寸一寸的摸着棺材盖,像是摸到了里面的人一样。

他的眉目都染上了一层深情,演绎出了望妇石的感觉,眼睛深邃有光泽,里面全是碎片,看着像是回到了过去一般。

许久,徐哲才温柔的道:“玲珑,我来看你了,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谁?我相信你可以看到,虽然你不愿意睁开眼睛。

时光真是催人老,转眼就过了十年,我十年如一日的来看你,总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你估计都听腻了,今天终于来了个你期盼的人,你睁开眼看看,可以吗?”

季得月实在听不下去,她一步步走上前,这世上还有这么痴的人,为何生前不做好事呢?

总是人死后忏悔,上天也不会感动。

季得月走到棺材附近,从外面看,她看到了女人的衣角,衣服是华丽的,玉石的长袖的镶满钻石的以蚕丝为线做成的玉衣,四肢都被包的严严实实,脚上穿着高跟鞋。

颇为,这玉衣就像一个发着光的铠甲,季得月顺着衣服看上去,棺材里的女人安详的躺在那里,表情很温和。

妆容画的很精致,看不出一丝破绽,甚至看起来有一丝微笑的感觉。

她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挽成了发髻,发髻上有一个镶满红色钻石的发卡,耳朵上也是配套的红色的钻石耳坠。

这一抹红色让她的脸庞充满了生气,带来了红润,活灵活现的感觉。

气色也是白里透红,完全不像是一个不会呼吸的人。

徐哲看季得月看的发呆,便道:“是不是觉得她的状态非常好?

那是因为我赶到现场时,她还有一丝气,我召集了全城有名的医生来救活她的命,可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自己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那是相信还是绝望,反正她再也没醒过。

医生们告诉我病人自己放弃了希望,她的求生意志不强烈,我一直耿耿于怀,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我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一直在问她,可她不会有再回答我!

我就在她撒手人寰的两个小时内将她放进了八层以下的秘密空间里,那里是我专门为自己打造的水晶棺。”

季得月一愣道:“八层以下?”

徐哲道:“你们谁也没有下去过,那里可是风水宝地,地理位置十分特殊,水下自动结冰,不需要太多的人力,就可以打造天然的冰室,你的母亲在那里躺了十年。

这一处是我在这十年里为她寻得的第二个风水宝地,这里是我打算和她共同长眠的地方。”

季得月打了个冷颤,她和母亲这十年来原来一直都只有一层之隔,而且她从来没有动过,一直在地下陪着她。

这些年她长成这样的性格,不冷漠,不刁钻,会不会与母亲有潜移默化的关系,想着想着季得月笑了。

难怪她在八层这些年,总觉得寒冷阴森,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在地底下的缘故,没想到底下还有冰室。

季得月点点头道:“你打算在这里和她长眠?你不问问我父亲愿意吗,我既然已经知道了父亲母亲的下落,我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天各一方的。

而且徐家不是有个很大的墓室吗,你不打算和你的祖宗在一起?”

徐哲呵呵地笑了:“你不可能带走她,别太天真了,你母亲的牌位已经和你的父亲安放在一起,只不过是空棺材而已,我只要她的人不需要名分。”

季得月看着母亲道:“母亲死前就不愿意再见你,你不必再自欺欺人,医生都说她没有求生意志,你放弃吧。

这十年她天天面对着你估计真的烦透了,不如,你放过她吧,让她入土为安,享受子孙的供奉。”

徐哲脸都笑歪了:“她何曾放过我,她日日出现在我的梦里,折磨我,让我只能看不能碰,说狠毒的话刺伤我,她伤我这么深,必须用这后半生偿还我,放过她,不可能。”

季得月冷冽的着脸,这冰冻更加一尺,她道:“你怎么想与我无关,我怎么做也与你无关,你可以固执己见,我可以执着改变。”

徐哲冷哼一声:“初出茅庐的丫头口气不小,你的本事可都是在我这学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

你毕竟是她唯一的血脉留存于世,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着你,你若处处与我作对,我有千万种方法将你留在我身边,刚好同我一同见证你母亲的复活!”

季得月觉得和这个人再不能讲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转过身慢慢地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

“我母亲生的时候却要假装死,死的时候偏偏又假装生,全部拜你所赐,你这个悲催的人啊,害人害己。”

徐哲看着季得月的背影,满眼是沧桑,沧桑里有恨亦有爱,在这欲海里挣扎,终究不能独善其身。

出了门那人用黑布重新将季得月的眼睛蒙住,一层一层带回了原来她躺的那间房间。

门关上后,季得月扯开面巾,这个屋子四面都是封闭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只在房顶开了个天窗。

季得月眺望了一下,是蓝天白云,那就是晴天,这要是下雨不就湿透了?

这种是什么建筑呢,真是奇怪至极,试着去开了开门,果然是锁死了,她拍了拍门道:“有人吗?”

门被打开,两个凶神恶煞的守门神不客气的道:“什么事?”

季得月指了指肚子道:“饿了,有水果吗,来一份,谢谢!”

那人点点头,门嘭一下关住了,她平躺在床上,就这样悠悠地看着蓝天白云晃晃悠悠地闪过,渐渐有了睡意。

刚想去会周公,门被打开了,那个男人端了个托盘,托盘上还颇为丰盛,都是切好的不配刀叉,放了一个手袋,另外放了一壶水。

季得月满意的点点头,还有水喝,这比在船上的待遇好多了,于是,季得月心平气和的吃完了水果,躺在床上渐渐地睡去了。

再一次被吵醒是有人打开了门,季得月皱了眉头,睡觉都不让人安稳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季得月瞪大眼睛一看,是向河强,她瞬间高兴的蹦起来给了师父一个大大的拥抱,欢喜的道:

“师父,你真的来了?”

向河强拍了拍季得月的背道:“是的,我来了!”

季得月赶紧放开他,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道:“师父,你没有受伤吧,身上有没有伤?”

向河强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受伤,一句都挺好。”

季得月看着他的脸庞心疼的道:“整整瘦了一圈了,师母要心疼死了!”

向河强揉了揉季得月的头发道:“你才是瘦了一圈,你承受了本不该你承受的伤痛和真相,我为你感到欣慰,小姑娘终于长大了,师父无用,保护不了你,亲手将你推入了危险之中!”

季得月摇摇头,眼泪刷刷地流下:“谢谢你,师父,当初要不是你,我现在应该是活在比地狱还惨烈的地方,谢谢你救了我。

你能告诉我真相,说明我具备了知道真相的能力,我将用这能力做我母亲未做完的事。”

向河强欣慰的点点头道:“前路艰险,困难重重,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季得月点点头忽而想到一件事道:“师父,你怎么会安然无恙来到这里?徐哲没有说什么吗?”

向河强冷哼一声道:“当然不可能轻易地放过我,我一路都在想此刻救我出来的目的,我以为他还是想要我尽全力复活一个人,毕竟我跟着师父学过苗疆的巫蛊之术。

可我见到你以后我才明白,他抓了你,自然知道了我,他有一些疑问尚且需要解答,还有一条,用我们彼此制衡你我。”

季得月惊讶的道:“师父也知道徐哲在秘密地复活一个人?”

向河强点点头:“当初组织招募了全国各地各种名头的医生过来,但凡有点本事的都留下了,然后逼迫大家寻找起死回生的药。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只要一个

有不少人在寻药途中死亡,而我和你奔波数千里不过也就是寻药而已,我一直没告诉你,为何一直寻药,还专门寻起死回生的药,那是因为我只知道一个命令,寻不到起死回生的药,我们药史司也就没有存下来的必要。

不论是遣散你我,还是要了你我的命都不是我所希望的,但我努力了那么久虽然找到金盏乡,却不敢上交我怕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本来还想着拖一拖,谁知道事情爆发的这么快,而你也有了好的依靠,我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说出来了。”

季得月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的道:“我今天见到母亲了,徐哲口中要复活的人是我母亲季玲珑,他变态的把她装在水晶棺里藏与地下冰室里。”

向河强大惊失色的道:“怎么会这样,你的母亲当年不是火化之后,骨灰收入徐家墓室了吗?我亲眼所见。”

季得月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徐哲用了障眼法,那个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师父,你有没有偶尔透过我看到我的母亲?”

向河强闭上了眼睛,须臾睁开道:“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可能搞混你和她,她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你也是,比我的亲生女儿还要亲。”

季得月想到了师母和师父那夭折的孩子不禁痛哭起来道:“师父,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父亲的,往后余生,我供你老。”

两个人相拥而泣,向河强红肿着眼睛,想不到玲珑的尸身还在,他心里突然有股期待,这起死回生的药要不要给她试试?

须臾,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他嘲讽了徐哲十余年,没想到到头来,他也生出了这愚蠢的想法。

就在此时,有人进来带走了向河强,季得月担忧不已抓住那人胳膊道:“你们要带我师父去哪里,我也要去!”

那人推搡着拽回了自己的衣服,向河强忙道:“阿月,别激动,若要杀我不必大费周章请我过来的,我去去就回!”

季得月这才停止拖拽,站在原地目送着师父出房门。

向河强看着对面上位的徐哲,十余年了,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向河强的眼里说不出的恨,就是他,因为他,害死了季玲珑。

徐哲看着他吃人的眼神痴痴地笑了:“你手上有玲珑的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会交给你,还把孩子托付给你。

你明知道这个东西要人命,想不到你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帮助季玲珑,你是她的什么人?”

向河强迈过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战战兢兢,我怕保护不了她的孩子。

可是现在她的女儿长大了,我不愿意再让她过这种老鼠一样没有自由的生活,她还有大仇未报,我和季玲珑是朋友,在我落魄时,她曾帮助过我。

她的恩情无以为报,连她的仇我都报不了,既然她需要我,我自当殚精竭虑。

你犯下的错,定会自行承担后果的,此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徐哲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冒着生命危险带走她的女儿,那你肯定知道关于视频中的人了?”

向河强不打算绕弯子,他点头道:“当然知道,戒指是玲珑留下的唯一信物,她拼命留下的信物自然有惊天秘密。”

徐哲点点头道:“是个爽快之人,你这十余年来藏的挺深,我一直都探测不到,幸好你还有所忌惮,不敢公之于众,看来玲珑在你心里很重要,我有一笔生意要跟你谈!”

向河强摇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我对钱没兴趣!”

徐哲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道:“这个我知道,你对钱没兴趣,你对季玲珑的女儿也没兴趣,当做女儿养在身边数十年,这份情怀值得珍惜,那你对玲珑感兴趣吗?”

向河强眯起眼睛道:“你还不死心,你找了这么多年的药,有一种有效果吗?”

徐哲突然拍案而起:“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我都不会放过,我不像你,懦弱无能,有爱却不敢爱,连说都不敢说。

我就问你,苗疆是不是有一种禁术,灵魂召唤术,将死者的身体灌入至亲之人的血,借此召唤死者的灵魂和至亲之人的灵魂合二为一,魂归一处,死而复生!”

向河强大惊失色道:“你要做什么,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阿月,你已经让玲珑死不瞑目了,难道现在还要牺牲阿月的性命来做这机会渺茫的实验?

这只是传说而已,传说死者复生,至亲之人消亡,这种残忍的邪门歪道的方法,是不被任何有人性之人认可的,这不过是记载在大巫王的日记里,企图生生世世不老不死。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这个人,说明这种方法无效,若有效这世上怎么没有活过两百岁的人?”

向河强声嘶力竭想要驳回徐哲荒谬的想法,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即使是玲珑,她也不会让人伤害阿月,那可是她最后的托付,一生的牵挂。

徐哲呵呵一笑道:“你先不要激动嘛,至亲之人又不一定非要是玲珑的女儿。”

向河强不明所以:“那你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玲珑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骨血至亲。”

徐哲拍手道:“玲珑的骨血至亲是只有一个,可她生的是女儿,会传承,我的医生已经检测出那个叫阿月的姑娘怀孕了,而且是双胞胎。

你想想,他们可都是玲珑的外孙,也是骨血至亲,我只需要一个,一个就够了,另外一个可以存活。

我们只要留住阿月,让她在这里分娩,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一个,谎称死胎,她也没有办法。

万一玲珑真的复活了,阿月必定高兴,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说不定要她两个她都愿意。”

向河强听完吓出一身冷汗,嘴唇有点发抖:“既然你已经有计划,那找我来对我说有什么目的呢?你不怕我告诉阿月,败露了你的计划?”

徐哲走过来拍了拍向河强的肩膀,斩钉截铁的道:“你不会,虽然你不承认,但我知道你的心思,当我提到玲珑时你的表情都在告诉我,我俩是同道中人,都一样希望她复活。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需要绝对保密的医生,而且会这种禁术,你就再合适不过,若玲珑万一复活,知道了复活的方法,你觉得她会原谅你我,愿意活在这世上吗?

所以以防万一,你和我就是上了同一条船,你不干,我就拿阿月开刀,会这种禁术的肯定不止你一个。

我这个人决定的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做成,就是我等不了那么久,医生说孩子起码还有两个月才能取出来,你同意和我一起干,我就耐心等等,保住阿月和她的孩子。

另外复活了玲珑,若她让我自首,我就会去自首,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我只想让她知道现在的我为了她愿意放弃所有!”

向河强摇摇头叹口气:“何必自讨苦吃,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为何还如此执着,放不下执念!”

徐哲咳嗽一声道:“对,就是执念,就为这一点执念,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我时常假设,若我听她劝告,结局会怎样,到底会怎样,会让她把我藏在心底吗,会,当然会!

只是老天愿不愿意给我这次机会就看你了,我并不奢望和她天长地久,我想你的心中肯定也有遗憾,既然有遗憾,就让这遗憾变成不遗憾。”

向河强默不作声,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在知道季玲珑有危险时没能去救她,当然,世上没有两全法,她更看重孩子,那他只能按照她说的做!

假如有重来的机会,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正儿八经的向季玲珑表达爱意,表达这些年的心中所想所思,这是他自卑的另一面做不到的事。

向河强想了一下道:“阿月腹中是谁的孩子,你知道吗,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不怕付出惨痛的代价吗?”

徐哲哈哈大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怕过谁,这一切都是拜娄台所赐,刚巧,我听说这就是娄台的种,你说无巧不成书,他将我赶尽杀绝,我拿他儿子开刀。”

向河强冷哼道:“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万一季得月知道了,以她刚烈的性子,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她的孩子,她和她的母亲是一类人。”

徐哲眯着眼:“正因如此,我才要告诉你一件事。”

徐哲说完打开了电脑,电脑上出现了几个人的头像,她们个个都被绑住手脚,嘴巴眼睛都被封住,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关在同一个屋里。

徐哲点了点屏幕道:“来,挨近点看看,你以为你手上有我的视频,我会没有防范吗,毕竟拿到视频的人可都不是三岁的小孩,你们都在我手上,我判定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我不同,我这个人随性惯了,你手上有我的把柄我不怕,可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就要怕了,我一不高兴你的不配合,我就可能随时在她们身上割块肉给你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召唤术

向河强一一看过屏幕,手握成了拳头,这该死的徐哲,竟然抓了金灵和林美丽,那个孩子又是谁?

向河强诧异,金灵的肚子看起来很瘪,不像是有孩子的模样,他走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是大的很呢。

算算月份也该出生了,难道她把孩子藏起来了?嗷嗷待哺的孩子能藏到哪里去?

向河强心里万分难受,却没有一点办法,这里季得月也是待产孕妇,那边金灵刚产子,月子都没坐完,两边都是至亲之人,他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徐哲假装善心的阻止了他道:“何必纠结,你本就是必须为我效力之人,我只需要你给我保证此事不会传到季得月的耳中并顺利帮我完成召唤术即可。

你这两个月最好呆在岛上努力思考努力实验,做成了皆大欢喜,做不成,她们这一个个都别想活!”

说完,徐哲迈着步子离开了,向河强颓废的趴在墙上,全身酸软无力,这魔鬼一样吃人的东西刚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如果可以,他不愿意想起。

等到天黑季得月才等到向河强从门口进来,季得月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道:“师父,那个渣滓都说了什么?”

向河强看着季得月笑着道:“还能是什么,就问了这个戒指从何而来,又是怎样藏起来的。”

季得月紧张的道:“你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向河强点点头:“不交代能行吗,就大概得说了一下,徐哲现在首要任务不是这个,这个视频对他起不了任何威胁!”

季得月一愣:“为什么,这个视频明明都说清楚了,他杀了亲哥哥,加入了杀人的组织,这还不够立案调查的吗?”

向河强拍了拍季得月的肩膀道:“阿月,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做事可以横冲直撞不想后果。

你在徐哲的手中,就算你把视频给了娄台,他若想保全你就必须忍气吞声,暂时搁置起来。

更何况你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他必定着急来寻你,徐哲早已做好了准备,说不定还会故意放长线钓大鱼,引诱娄台前来,让他有去无回呢。”

季得月瞪大眼眸,娄台岂止是来了,只是:“师父怎么会知道娄台,还知道我怀孕了?”

向河强叹口气:“早知道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用下南洋,徐哲也就抓不到你,他想知道你的事不是轻而易举?”

季得月看着向河强异常坚定:“师父,早晚都要面对的,我很庆幸,你在这时告诉了我,让我知道了我的前世今生。

不然,万一徐哲不小心死了,我得多遗憾,我得仇人就这样安详的死了,逍遥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呢。”

向河强看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窗道:“我俩就犹如这井底之蛙一般,被关在这狹小的井底之中,根本不知道徐哲到底有多可怕!”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起来,轻蔑地道:“他再可怕还不是被当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娄台马上就会来。”

向河强摇摇头:“他的势力遍布全球,并不是仅有一个国家,就算娄台搅了他的地盘,杀了他现有的人,他随时可以换一个地方,迅速崛地而起,势力不容小觑!”

季得月疑问道:“他能这么猖狂随心所欲,是因为那黑科技在人体植入的追踪器吗?”

向河强看了看季得月点点头道:“不光有这些,徐哲善于制衡之术,组织内部的成员散布世界的各个角落,他不反对成员成家立业。

往往成家立业之人他才更好掌控,成家之人的小孩就是组织内部招募的对象,孩子可以生,生了为组织效力,一代一代传承,永不灭。

就算要灭,这些孩子的父母岂会坐视不理,必定会凝聚在一起互相抱团为徐哲所用。”

季得月震惊的一锤砸在墙壁上道:“卑鄙,不仅毁人一代,还要毁人世世代代,那师父,面对这种追踪器难道就没有对付的办法吗,可不可以消除?”

向河强道:“这根源就在于徐哲本身,他是统领组织的天选之人,而下一代天选之人还未产生,听说这个秘术只有统领者才知道,是由上一任的统领者口耳相传的。”

季得月突然兴奋得道:“那就是说,只要徐哲死了,大家都解放了,组织内部就无法再继续统领大家了?”

向河强点点头道:“你若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既成的编号已经存在,若秘术不消除,被有心人利用,大家还是会在有生之年受到威胁。

另外若除了徐哲,那就是大功告成,将他的组织打的溃不成军之后,应该不会有人再愿意为组织卖命,就算有人打着这个旗号,在这日益严峻的环境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季得月满脸希冀的道:“徐哲看来命不久矣,师父,你知不知道此人有没有什么弱点?”

向河强冷笑一声:“冷血之人,能有什么弱点,若要说弱点,可能就是你的母亲季玲珑。”

季得月灵机一动道:“这个男人确实奇怪,好像有间歇性神经病,他已经反复好多次将我错认为母亲,师父,你说我要是扮成母亲的日常模样能不能骗到他,趁机杀了他!”

向河强表情凝重一口回绝道:“不行,太危险了,他要是认出你来,万一发怒,会殃及你腹中胎儿,你太大意了,绝对不可以,你不是说娄台要来了吗,等娄台做了决定再说!”

季得月垮下脸来,一种无力感,突然又热情洋溢的道:“好的,师父,我听你的,那你能跟我聊聊我母亲的日常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爱好和癖好?”

向河强听到季得月提及季玲珑,表情逐渐柔和,像是脑海中勾画了她的日常模样,笑的很是温和。

季得月想,师父的前半生应该就是这样远远地看着母亲的一颦一笑也跟着心动微笑的吧!

季得月的隐形耳机在这里没有半点用处,这里面的所有信号都是屏蔽的,这很正常,他们有自己的对接频率,其他的通话一概拦截。

季得月和师父坐在床边聊了许多关于她的母亲的事,讲到有笑点的地方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季得月感慨的道:“原来师父才是最了解我母亲的人,若是我的母亲能了解你的心意,一定会注意到你,说不定结局就不同。”

向河强悠悠地道:“这就是缘分未到,不过也没什么不同,我对她好,你的父亲对她比我还要好,要是她嫁给我,你依然会活在组织的监控中!”

这话惹笑了季得月,季得月呵呵的笑着,这是这几天以来她觉得最幸福的时刻,只是有一事,她想说又不敢说,犹犹豫豫的时候,向河强开口了。

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师母和林美丽在哪里呢?”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道:“师父,其实我也正想和你聊关于师母的事呢,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向河强笑着道:“你这孩子是我带大的,你的一举一动小心思我能猜不到?看你犹豫这么久必定是有什么难为的事想说又不敢说,而能困扰你又与我密切相关的事只有她们了。”

季得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哽咽的道:“师父,师母真的……真的受苦了,她日夜盼着你回来,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们的孩子……没了……呜呜呜……”

季得月说完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向河强愣在当场,难怪刚刚看金灵的小腹空空,他还以为是藏起来了,原来……

他抖着唇道:“怎么回事?”

季得月擦了擦眼泪道:“师母生产的当晚,门被堵死了,不能去医院,而我当时人在国外,自你走后,组织就派人日夜看守她们,不能踏出大门一步。

林美丽屡次出逃,屡次被抓,是我对不起你,师父,我空有一身本事,还是得到了您的亲传,我却没能及时救下您的孩子。”

说到这季得月噗通一下跪在了师父的面前,磕头认罪,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向河强也湿润了眼睛,金灵和他一直是患难与共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是最亲的人了。

他虽然心底一直装着另一个女人,但是过去的就过去了,对于金灵,他是想和她这首共度一生的。

这些年两个人共同带大季得月和林美丽,他是看得到她的付出的,他感激也爱护她。

没想到却因为他的过错,让她承受了丧子之痛,从怀孕之初她有多兴奋,她就应该有多心痛!

向河强继续道:“后来呢?”

季得月捂着嘴巴调整了情绪后接着道:“等我回来时,孩子已经没了,师母受到极大的刺激,开始浑浑噩噩疯疯癫癫,我和林美丽开始计划逃离和反抗。

我把她们接到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在我来南洋之前师母还是不见人的,从她刺伤娄台为您报仇之后,她释怀了许多,于是我和林美丽求着她和我们一起。



第三百三十四章 地下迷宫

幸得来这一趟,机缘巧合下,师母认了一个孤苦无依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小女孩为女儿,这个女孩的到来让师母越发的神采奕奕。

就在我被抓的那一夜,师母和林美丽留在了原地,后来我在漂泊途中想办法联系过娄台等人,听说娄台将她们送回国了。”

向河强点点头,原来刚刚看到的小女孩就是季得月口中领养的那个女孩,只是这件事向河强不打算告诉季得月,怕她太过担忧。

这些日子季得月也一定不好过,又大着肚子,提心吊胆,向河强怕她承受不了。

向河强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沉,道:“今夜不会有雨吧!”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消灭徐哲,向河强不禁嘲笑自己,刚刚差点被徐哲说动,和他一起犯糊涂,人死不能复生乃是定律,妄想逆天之人就是脑袋有包,异想天开。

曾经很多年他都是这样说徐哲的,到头来,他差点也成为了这种人。

若是徐哲不除,所有人都没有好日子过,季玲珑若是活着,她会做何选择呢?

季得月看着外面的天色,担忧不已道:“若是下雨,海上航行就多了一份危险,娄台若此时遭遇袭击,会损失惨重,难道真的是天不亡他吗?”

林美丽看着这海底几百英尺的防护网道:“这别说是船了,就是潜水艇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顺利通过,还不触动警报。”

娄台看着电脑上闪烁的红外线,懊恼的砸着墙壁道:“现在有没有好的办法,难道只能等着山哥的大部队?”

林美丽叹口气:“你别天真了,你的大部队是到不了的,不仅是水上航道,天空航道也被它的磁场改变,到时候雷达定不了位,来再多飞机也进不了他的包围圈。

迫不得已只能在岗亭外围降落,降落之后,光通过岗亭就需要许多时间,更何况来到我们现在这个位置。

若你想要大部队援救,就只能潜入内部,破坏他的防护圈,打乱它的航道,消除磁场,而这些都需要大量精悍有规划有统一的人力,显然你很缺乏。

而且里面的信号会被截断,你想要用耳机传递消息基本不可能,这就要靠团队协作和默契,有统一的手势,即使不说话看一眼,也能知道下一步的动作。”

娄台表情很凝重,他叫来黄岐道:“迅速和山哥取得联系,把情况说一下,另外去查一下有多少套深海潜水服,若是潜艇下不去,就人工潜下去,我等不了了。”

林美丽在一旁不说话,她当然希望越早进去越好,季得月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能不能撑下去。

向河强看着季得月一直望着这上面的小天窗道:“你一直盯着这小天窗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季得月道:“师父,有没有来过这座岛?这座岛是不是凡尔赛亚岛?”

向河强摇摇头道:“我来的匆忙,而且全程蒙着眼睛,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

季得月点点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是什么样,配置的是什么设备,我很担心娄台,他万一孤身闯入,对这里一无所知,也没有人接应,真的会如徐哲所说,死无葬身之地。”

向河强拍了拍季得月的肩膀道:“娄台的手腕,我相信你是了解的,不要太消极,他有能力逼迫徐哲退一步,就一定有本事确定好接下来的每一步,他不是那种冲动无考虑的人。

这世上能让徐哲退一步的人,唯有他一个。”

季得月双手合十道:“我相信他,我只是不相信徐哲,他说过,这里是他和母亲准备长眠的地方。

这么重要的地方,他不可能轻易让人找到或者袭击,我来之前娄台一直跟在身后,现在已经一天了,我本来预测今夜应该是娄台的攻击之时,可是,这气氛明显不对,我心里很不安。”

向河强思考了一会道:“我记得来的时候还坐了一段路程的车,我想这里离海边应该有很远的距离,你今天白天有没有看到飞机从上空飞过?”

季得月摇摇头道:“没有,这里很安静!”

向河强也摇摇头道:“不对劲不对劲,这里要是凡尔赛亚岛,那就是位于中心航线上,怎么会没有飞机经过。”

季得月惊叹:“难道这里有和南洋那座岛一样的地理环境?”

向河强摇头道:“不会,应该是人为的修建的大型的磁场,这个范围太大,想要达到这个效果估计修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季得月焦急的道:“师父,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送我上去,我要出去看看。”

向河强看着这狭小的天窗道:“你要从这里钻出去吗?”

季得月点点头道:“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向河强弹了一下季得月的脑袋:“你真是一孕傻三年,你这是最下下下策的办法,我教了你那么多,不知道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季得月摸了摸头:“我的百宝袋被拿走了!”

向河强笑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能辅助,只要你想,任何你看到的能拿到的都是你的武器。”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人体每一处的穴位,每一块肌肉,每一道血液流淌的方向,只要你想,它就可以不再工作。

比如那边那个杯子,你若是借由喝水为名头,你可以把杯子交给他的时候用一根小小的螺丝刺中他的揉止穴,他马上就倒!”

季得月眼前一亮叹道:“师父,你说得对,我把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小框架中,百宝袋跟了我十年从未离身,我对它产生了严重的依赖,依赖到连自己本身创造它的意义都忘了。”

向河强点点头道:“你的潜力远不止这些,阿月,这些年我教给你的远不只有这些,我希望你是离开任何人,任何外物都能化险为夷,独自面对,独自解决的坚强勇敢的女孩。

面对威胁不会被动,面对困难不会低头,面对绝境不会绝望,面对死亡不会害怕,那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季得月点点头,羞愧的低下头道:“师父,你教的我没有忘,只是有个人会默默地给我支持给我鼓励给我信任给我帮助,我感觉我的骨头变软了。”

向河强很是理解的道:“这一点你和你的母亲非常像,可是我只想说一句,偶尔的依赖可以,若是依赖过度变得退化,那最后你可以看看你母亲的结局。

若是你有你母亲一样的遭遇,你还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你的遭遇一样吗?”

活生生的现实,血淋淋的例子,季得月深沉的眸流光溢彩,她拉住师父的手低下头道:“谢谢你,师父。”

季得月扣了扣门道:“有人吗,我们要喝水。”

门外有响动,门开了,季得月将杯子递给那人时,弹了一下指甲,粉子准确的进入了他的鼻腔,他的眼眸闭上要倒时,季得月撑了他一下。

另一个人上前来看,季得月的左手掐住那人的百利穴,弹了烟雾在他的口中,两人瘫软在地上,季得月将他们拖进门内。

季得月朝师父摆了摆手,关上门离开了。

走廊上的摄像头有很多,而且都是各个死角都能照到,季得月没有躲着,也无处可躲,这可是专业的不能再专业的人安装的。

她便大胆的往前走,楼梯有点黑暗,她现在身上也没装备,刚刚在站岗的两人手上搜了两把刀和两个手电筒。

刚好派上用场,打开照亮,管他有没有人来拦住她,她要尽快趁人来之前快速看一眼。

所以季得月几乎是用跑的,只是站在楼梯口前,她不知道这是该往上还是往下。

这是一个疑点,她的天窗外面是蓝天白云,那是不是说明她就在最顶层?

可是怎么上面还有楼梯,难道是天台?那她是不是该往下?

可是她分明记得,在徐哲带着她去看母亲季玲珑时第一步是下了楼梯的,下了又上,又下又上,若是向下走,那又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地下室?

季得月一闭眼,算了,不纠结,先上去确定那里是不是天台,如果是天台还可以登高望远。

这样想着季得月就赶紧将手电筒往上照,跑到半路,感受到了微微的凉风,季得月看了看这一路都没有窗户,这风从天台上来的?

又转弯往上跑了一截,有一个洞,对得,就是类似于天窗一样的洞,季得月从楼梯往上走走出了这个洞,豁然开朗的视野,让季得月一愣,这里竟然是地面?

是的,她站在这通风口望出去,前面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有很多的大型轮胎,这种轮胎她见过,这是训练负重用的。

旁边还有许多其他的设备,这是一个小型的训练场,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搭起来的大棚子,棚子里有一些草垛,季得月又是一愣,草垛是用来干嘛的?

旁边还有射击的靶子,季得月猜测这难道是射击用的假人草垛?

前面都是数不清的训练基础设施,摆放虽然紧密,但样式齐全,变化多样,占地也很广。

季得月试图在地面找类似房子一样的建筑,转了一圈都没有,夜色沉沉,四处一片黑暗,一点星星点点的灯光都没有。

今夜又有暴雨的节奏,连星星都没有一颗,月亮更是躲避了起来,季得月在手电筒以外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死寂沉沉,莫名的让人感到害怕,也没有人出来阻拦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所有的建筑都在地下?而地下又是全部联通在一起,就像田鼠的洞穴?

这才是真正的狡兔三窟吗,可是,如果是真的洞穴建筑的话,敌人来袭,不就可以用水淹的方法置人于死地吗?

不对,这么多年下了无数场暴雨,这里也没有被淹的迹象,应该有强大的排水系统。

那要是用火攻呢,用烟熏呢?

季得月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在地下洞穴作战的办法,发现很难定义其中一种。

却要搞清楚有利的作战方式,看来还是要深入地下查看建筑类型以及他的疏通渠道,摸通规律才好下手。

外面太阴森,季得月不禁打了个寒颤,监视室里,那人仔细的汇报着:“她拿了一个手电筒在四处看,没有走远,还在天字号的门口,嗯嗯,好的……”

过了一会他又开始汇报:“果然如您所料,她现在开始往回走了,她回来了,下了楼梯,嗯嗯,好的……”

他汇报完,按了一下按钮道:“去把小姐带进房间,所需东西一应俱全,两个人今晚关在一起。”

季得月还准备下一层楼梯,面前突然多出四个人。他们其中一个道:“季小姐,boss请您回屋,您所需的东西我们都给您备全。”

季得月无奈的翻翻白眼,只能往回走,打得了这四个,后面还有更多的四个呢,今天还算跑出去见识了一下,这会还是乖乖听话,以后再找机会吧!

走到门口时,门打开了,那两个被季得月弄晕的人恢复了,他们错愕的看着被四个人压回来的季得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

那四个人其中的一个道:“吃一堑长一智,好好守着吧,这次就不追究你们。”

那两人感恩戴德的送走了四尊大佛,季得月刚进门,后面就好吃好喝的送来了。

季得月和向河强相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道:“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黑暗,我从来没见过所有的建筑都在地底下一般,表面就是大型的训练场所。

我进来时车子七弯八绕我还以为是有多少建筑物,原来什么也没有,这到底怎么回事?”

向河强也摇摇头:“早就听闻国外有一处地下迷宫岛,一般人都找不到,没想到是真的,从远处望去就是训练场,谁会想到地下又有一个王国呢,而且这种地下建筑八成是互相通的,就像真正的迷宫一样,想要走出去只有摸清楚才可以。

但是像是地面上的普通迷宫,尚且需要很久时间,何况这种机关冲冲层层阻碍的黑暗的地下迷宫呢?



第三百三十五章 狡兔三窟

想要逮住徐哲估计不太可能,这才是真正的狡兔三窟。”

季得月略有所思道:“那要是打破常规似的方式进行攻击呢,比如水火毒气。”

向河强看着季得月道:“首先不说这得有多大的伤亡,就是徐哲把你当做人质捏在手中,你觉得娄台会放弃你选择你所说的一劳永逸的方法吗?

再说,徐哲既然如此设计,他一定有对应的措施,不然,这么多年,天灾海啸,不也没淹没他的地盘。”

季得月颓废的躺在床上,麻木的快没有感觉了,大脑一片空白。

监控室里,徐哲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只有红外线能看到人,徐哲笑了道:“就这么几个人?”

“这几条船从昨夜就到达了红外线防线外,今天一整天依然在此地没有动过!”

徐哲笑道:“我还以为他娄台有多大的本事,我整整等了一天了,耐性都要磨没了,他还是没有找到进攻的法门,真是让人失望,你说我现在要不要让飞机炸毁他们?”

“飞机炸毁倒是容易,可是他抓了我们那么多手下,这样死岂不是便宜了他?”

徐哲哈哈大笑:“是便宜了他,他还没看到我用他儿子的血复活他的丈母娘呢,他还没有感受到丧子之痛,丧妻之痛呢,怎么能这么畅快淋漓的死去!”

“就是,他的父亲娄关山可没少打压我们,让我们在各行各业都无法伸展拳脚,现在还把我们列入黑名单赶到海外艰难生存。

刚好,也让娄关山亲眼看看他的儿子,他的孙子的死法,让他对我们心服口服。”

徐哲冷哼:“官场他娄关山压我一头,情场更是被他捷足先登,这里又被他儿子暗算了,哼,娄台,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领,我让你活到三更你可不要自行踩雷作死啊,那我可是会失望透顶的。”

两人在自己的幻想中哈哈大笑,像是捉弄老鼠的猫找乐子。

几百英尺以下的深海里,娄台背着重重的氧气罐穿行在水域中,此行只有三人,娄台,酷奇,黄岐。

林美丽看着那越行越远的三人担忧不已,她很想下水,但是她怕水不说,还没有下过深海,只能放弃,她跟上若拖了后腿就麻烦了。

还不如在这里接应大部队的到来,先根据娄台进去看到的情况再说。

娄台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打开防线,迎接大部队的到来,他深知部队不来,他这几个人拼徐哲的一支军队,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地盘。

徐哲的装备一向精良,这里又有重型武器,还是典型的游击战比较适合。

三人上岸时,四处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岛上的夜冰凉如水,冷风刺骨。

娄台卸下氧气罐,把藏在衣服里的武器拿了出来,三人摸索着朝前走去,不开灯是没办法,寸步难行,走到哪里都是灌木丛。

一番挣扎之后,娄台只能用一条布蒙住手电筒,光亮微弱,聊胜于无,这样不容易暴露。

三人一路向前一路疑惑不解,四处都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并没有任何建筑更别提人了。

身上的感应器也感应不到人的气息,林美丽看着三人捉襟见肘小心翼翼的样子,直叹气,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他们这样找下去,天亮也到不了别人的营地,可她只能看不能说,说了也听不到。

娄台无奈只能撤掉布条,光亮照过去,廖无人烟,一片荒芜,三人面面相觑,黄岐看了看草丛道:“防备这么严密,怎么搞的,人呢?”

酷奇往前跑了几步,赶紧蹲下道:“你们看,这里有车轮的压褶,这里竟然有车辆经过,那这里占地面积得多大?

那就说明,如果人一上岸,就会有车辆来接,距离应该很远,不然不会用到车。”

娄台也蹲下身来用手指量了量道:“k536式的越野车,底座很高,爬坡涉水是一流。”

黄岐纳闷得道:“这种车不是限量的吗,因为特殊原因,两年才产出一台。”

娄台哼道:“果然徐哲把好东西都放在了这里,这种车一共不超过五辆,用在这荒岛实在浪费。

这里还不知道是他花了多少心血打造的,看来宝贝不止一个。”

酷奇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娄台看着我这车轮延伸的方向道:“沿着印子,全速前进。”

黄岐小心翼翼的道:“会不会有诈?”

娄台冷哼一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里处处都是危机,没诈才有问题。”

季得月在床上辗转发侧睡不着,心里有股气堵着,床被她翻来覆去折腾的吱吱呀呀,向河强叹口气道:“你担心娄台?”

季得月也跟着叹气道:“我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本来以为今夜他会夜袭,可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了,还没动静。”

向河强点点头道:“这也很正常,按你所说,你的母亲在这里,徐哲还打算把这里当做长眠之地,那你说他的防备有多森严,可想而知。

娄台一不熟悉地形,二里面没有人,不知道内情,没头没尾的就算能闯进来,也要戳一层皮去才能到这里来。

若他能站到你的面前来,你就该庆幸了,其他的不好说,担心也无用,不如好好的睡一觉吧。”

向河强说完背朝着季得月躺下,眼睛却闭不上,他心里很堵,若是娄台真的来不了,季得月的肚子一日一日大起来了,到时候他难道真的要伤害她的孩子吗?

向河强默默地闭着眼睛祈祷:“娄台啊,你快点来吧,来把她带走,这个从小都没有过过好日子的姑娘命运不该这么悲惨!”

话虽这么说,可是季得月的眼睛跳个不停,怎么都停不一来,就是把眼睛闭上了,依然还在跳。

她的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似的,这头顶的窗户有一丝冷风刮了下来,季得月躺在床上看着这黑暗的天空。

娄台的脚下突然有个东西动了一下,他忙道:“等一等!”

这熟悉的感觉他一点也不陌生,他的脚下踩雷了,是的,就是那种脚一抬就爆的雷。

黄岐和酷奇赶紧趴下来,用手电筒一照果然是,两人赶紧拿出工具从娄台的脚下换下了那个栓子,娄台拿了个大石头往上一压,顺便做了标记。

娄台道:“现在没时间扫雷了,大家都尽可能的慢一点,急不来,现在正值后半夜,咱们在天亮前能潜入就是好运气了。”

其他两人点点头,娄台深吸一口气,心道:“阿月,你一定要撑住等我来!”

山哥的大部队在白天也会全部集结在水面上,他们今夜一定要成功解除屏障。

走了许久还是看不到半点灯火,车印子越来越浅,地面变的有点不一样,刚上岛时地表掺杂着沙石,有点松软有点膈应脚。

现在这里就是实实在在的土泥巴地面了,树木也比较茂密了,这里应该离大海有一公里了。

娄台看了看道:“估计就在附近了,我们分三路呈包围的形式往中间聚拢吧,我们一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记住,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控制室,一切与之有关的线索都不能放过,路上诸多阻碍,你们千万小心。”

黄岐酷奇点点头,三人分散开来,黄岐进了树林里,每走一步都能撞见树。

娄台留在原路顺着车印子前进,他的这条路最为凶险,所有人都知道跟着车印子,陷阱也随之而来。

娄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却又始终不敢靠近,他停下脚步,身后连细微的动静都没了。

他扭过头,黑夜中有一双碧绿的眸正紧紧地盯着他,那双眸圆又大,还忽闪忽闪的,娄台握紧手中的刀,做好攻势。

他抬起手将手电筒照过去,突然愣住了,是一只大型的豹子,它看到灯光照过来闭了一下眼睛。

娄台惊愕不已,这个岛上竟然还有这种大型的猫科动物,这里住着这么多人,难道还保持了原始的面貌?

只见那豹子舔了舔爪子,娄台体内有一股血液开始躁动,冲的很,让他的血液迅速沸腾了起来,他的耳朵瞬间听到了许多的声音。

他听到了豹子的出气声,听到了草丛里虫子的窸窣声,还有正在靠近的大型动物的呼叫声。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好像能和其他动物沟通了一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想让他蹲在地上,想让他举起手,想让他靠近那头豹子。

豹子看起来并没有准备攻击,它依然是那副悠闲的模样,娄台的嘴巴开始不听使唤,总想把舌头吐出来,他压制住自己的念想。

他记起了曾经的遭遇,他此刻在面临动物的威胁时,激发了体内的潜藏意识,难道兽性大发?

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能想不能想,可是不行,他快控制不住了,他的身体变得很涨,膨胀的像是有三头六臂一般。

嗓子一股气怎么都出不来,娄台鼓足了力气,想发出声音。



第三百三十六章 蝎子开会

谁知一张口,就是一阵斯斯声,他的声音不见了。

豹子见他这幅模样,像是没了兴趣一般,慢步离开了进了树林里。

娄台瞬间恼怒起来,这是什么狗屎豹子,已经没了野性了吧,不对他攻击,竟然离他而去,他的怒火熊熊燃烧,无处发泄。

转过头就开始狂奔,他发现他的身体极其奇怪,他不跑直路专跑z字型的路,就是传说中的蛇形路。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身体都没有变化,意识也还是人类的意识,为何行为还有语言都变了呢?

当他停下来时,他听到了草丛里有人说话:“这个人身上怎么会有我们蛇类的气息?”

“是啊,而且还是毒性最强的眼镜王蛇,这可是蛇类的大王,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被当做食物给他吃掉了?

“看到他我的身体自动臣服,一动不能动,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躲不掉了?”

“原来你也是这样,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呢,我也动不了,你看,旁边那条蝎子也是,它还敢爬过去呢!”

娄台听完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一只蝎子从草丛里爬了出来,正在往他脚边爬,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一股亲切感。

他并不惧怕也不厌恶它,反而觉得很可爱,娄台蹲下身将蝎子提了起来放在手心。

蝎子忽然开口了,它道:“主人,我们早已经闻到了您的气息,跟了你许久了,之前一直不敢靠近,不知为何您的气场突然变了,变得很吸引,不排斥我们了,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娄台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很想说话,张开嘴依然没有声音,心意却很快传达到了蝎子的耳中。

蝎子了然的点点头道:“那您等着,我给您召集岛上所有的蝎子,它们会告诉你路线怎么走。”

蝎子说完不一会地上就发出楸楸的声音,娄台瞬间惊讶不已,他的身边汇聚的全是蝎子,他每看向一只蝎子,眼前自动就看到了它走过的任何地方。

附近的地形,就像是无数个零星的画面构成了一副地图一般。

娄台虽觉得不可思议,确是非常震撼的,他将看到过人类的蝎子全部挑了出来,拍成方阵,在蝎子的头顶瞬间行成了一副全景,共同的地方相互交融,一副画面立刻形成。

他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非常熟悉,他将那只蝎子提在手中单独回放,他看到了一个人,季得月,娄台瞬间激动不已,他看到季得月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亮四处看。

她的身形依旧纤细,人却很有精神,娄台的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了,最后她又消失了。

娄台却疑惑不解,她消失的地方不知所踪,难道是凭空消失了?画面不是很清晰,他看不清了。

这只蝎子的记忆也就这么多了,娄台已经大致确认了,这里确实很荒芜,没有建筑物,大多数场地都是训练场所,只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轮廓很模糊,他看不清楚,只是里面的人的着装很特别,娄台格外的留了个心。

林美丽看着躺在地上的娄台万分恼怒,不禁对着屏幕大骂:“你这个男人怎么搞得,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竟然睡觉,有没有搞错啊,你不是百毒不侵吗,我不相信你是中毒了,你躺着干嘛,你是瞌睡了吗?”

空气中很安静没有人回答她,她气冲冲的站起身,一脚踢在凳子上大吼:“你给我起来,起来,不许你躺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躺着,再有三个小时天就麻麻亮了,你不想活了吗?”

说完,气的拿起手上的鼠标摔在桌子上,动静有点大,吵醒了躺在凳子上睡觉的一个船员。

他战战兢兢的站起身道:“林小姐有什么吩咐?”

林美丽瞪大眼眸扭过头看见那人低着头可怜兮兮得模样,林美丽叹口气摇摇头重新坐会椅子上道:“没你什么事,睡去吧!”

正说着林美丽见娄台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林美丽激动的大叫一声:“啊,终于醒了,这就对了,这种地方你也敢睡着,看我非要向季得月告状,你救人都不诚心!”

娄台慢吞吞的坐了起来,头好疼,手电筒散落在一旁,奇怪,他何时躺在地上了?

他不是站在群蝎中间看地图吗,怎么搞的?

娄台边揉着头边捡起手电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四处照了照,哪来的蝎子,张了张耳朵,一点其他的声音也没有。

他尝试着发生“啊……”声音如期而至很响亮,娄台错愕不已,自己一下子被搞糊涂了,这是做了个梦?

可是这梦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他难道睡着了?

那只豹子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一时也分不清楚,旁边没有黄岐和酷奇,那三人约好的分路包抄就是真的了吧?

天啦,他一下子也糊涂了,看了看表,时间所剩不多,心里纵使有疑问,也没时间解惑了,赶紧提起电筒赶路。

梦中的地图怎么会那么真实,连他们上岸的地方也被照了出来,娄台边跑边揉太阳穴,应不应该相信梦境?

他在梦中还看见了季得月呢,也是,果然是梦,后面季得月不是凭空消失了吗?

如果她是被关押着的,她怎么可能在深夜独自一人出来打着手电筒还无人问津,这也太扯了,不过,娄台总觉得她没事。

看着手表急促的跟着车印子往前赶,心里总有异样,看着前面一个土堆,娄台停住了脚步。

按照蝎子的记忆来看,这个土堆下面会有一只蝎子的尸体,因为这是一只被不小心踩雷炸死的可怜的蝎子,后来被兄弟们埋了。

娄台看到这个土堆,很想验证一下,那梦境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和这个现实有没有关系。

但是他手有点抖,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会不会太幼稚。

最后他蹲下来,拿起刀开始掘土,林美丽再次扔了鼠标大发雷霆,插着腰吼道:

“你个狗日的娄台,老娘彻夜不眠就是陪你看这种玩意?路上一个土堆你都要看,小心一个雷诈死你!”

旁边守夜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胆颤心惊的,还是别个身继续睡觉。

娄台挖开土堆之后,双手抖得更厉害,随后面露喜色,真的有一只蝎子的尸体,娄台心中说不出的诧异的感觉,心里也有一点难过,好像能与这种动物心心相印一般。

他重新把土堆回去,心中更加笃定,蝎子绘制的地图是真实有效的,太好了。

那现在就是解开迷题的时候了,为何季得月会凭空消失,也许不是凭空消失,而是地底下有密室?

娄台迅速的开始以百米速度跑了起来,路上都是一些磕磕碰碰的小机关,都不算什么,真正的oss还在后面。

林美丽一见这种画面忍不住哼起了歌,娄台终于活过来了,看来夜间行动对他来说不是强项。

娄台到达围场附近时,画面和地图一模一样,大型的训练基地,各式各样的器材,那个神秘的建筑物还在前面,但他的目的不是那里,那里看起来像是正在研究什么东西。

他要先去季得月走过的那个地方,他要看看能不能遇见季得月,娄台从训练基地横穿而过,他在寻找有大型车轮的地方,画面里的季得月手电筒所照的就是车轮。

他绕过大大小小的器材,终于在一个宽敞的地方找到了车轮,娄台站在原地,慢慢地后退,退到大概得距离之后,他打开手电筒,位置和季得月站的几乎相同了。

他站在那里感觉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位置看到的东西竟然还原了当时季得月能看到的,那阿月是在哪里消失的?

娄台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是在不远处,娄台慢慢地接着往那个方位走,可是他失望了,平整的地面没有一点凹凸的地方,这里没有门。

娄台不相信一般蹲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的摸索,没有,扩大范围,还是没有,不可能!

娄台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其他的都能对上,为什么就这个对不上,阿月,明明就在这个地方消失的,为什么我摸不到暗门?

不会的,她不会凭空消失,这附近一定有门,一定有。”

娄台说完开启地毯式的搜索,突然脚底下有点响动,娄台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地面,黄泥巴地面,和旁边没有什么不同,他正蹲下,地面又响了一下。

娄台也顾不上许多,他把手电筒含在嘴巴里,拿出刀子就开始挖土,这地下一定有什么东西,他们不会把季得月埋起来了吧?

娄台也不管旁边有什么,全部心思都扑在这上面,待他一刀子挖下去,嘭的一下有金属的碰撞声,娄台兴奋不已,这里果然有东西。

他赶紧划了几刀,一张皮一样的东西散落开来,他透过玻璃看到了正在朝他挥手的季得月。

娄台迅速将手电筒仔细的对准季得月一看,就是她本人没错,娄台加紧立道,从边缘翘了几下,原来是一扇窗户。



第三百三十七章 推波助澜

玻璃的窗户,上面蒙了一层和地表一模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从季得月的角度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的。

娄台打开窗户,找了几个车轮绑上绳索,从上面一跃而下,落在地上。

季得月一头扑进了娄台的怀里,两人相拥而泣,季得月哽咽的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盼着等着又害怕着,我害怕你真的来,徐哲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呢!”

娄台亲了亲季得月的额头道:“你在这里,刀山火海我都敢闯,不要怕,有我在!”

季得月在娄台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备受感动,好像肚子里的小家伙都有点雀跃了,季得月小声道:“你带了多少人?”

娄台有点犹豫的道:“三个人。”

季得月一愣,背后突然有人说话:“三个人,你也敢闯,你这是呈匹夫之勇吗?

徐哲有千军万马,又有大型武器等着你来,你就这样只身前来,送死的吗?”

娄台放开季得月回过头来,在手电筒的光亮下,他认出了此人,赶紧低着头恭敬的道:

“师父,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向河强冷哼道:“我不是你师父,你不必套近乎,我能来意思很明显,徐哲给自己留了后手,若你要剿灭他还得在他和阿月之间做个选择。

阿月性情刚烈,可她是至情至性之人,我就是掣肘她的人,我的死活与她息息相关,她的死活与你息息相关。”

娄台低着头道:“师父,我知道我孤身前来以身犯险很无知,但是徐哲在海上设立了防线,船只进不来,这里的海域又被改了航线,飞机也进不来,到时候大部队无法进入,将错失良机。

所以我夜潜就是想要找到控制中心,破坏防线,找到航空线路,迎接大部队,大部队已经在外围集结,但是如果一旦正面交锋,我带的人不堪一击,大部队若不能及时支援,我将很被动。”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个问题师父早已发现了,只是这里地形复杂,我偷偷地出去过一次,原来这里的老巢全部在地下,就像一个地下迷宫一样。

地面上反而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来,即使飞机飞过也不能察觉,更何况飞机进不来。

可以说这是极其隐蔽的一座岛屿,不仅与世隔绝,还有重兵把手。”

娄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种地宫式的建筑在攻击上我们不占优势,只有确定徐哲在这里然后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才有可能断绝这一方恶势力。”

向河强肯定的道:“徐哲在这里,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在这里完成,所以他不会走,而且他坚信你不可能找到他。”

娄台嗤笑:“他是不是太过于自信。”

向河强悠悠地道:“他有自信的资本,他手上捏有你的弱点,也有阿月的弱点,更有我的弱点,我们是人,让人捏了把柄,自然收敛三分。”

娄台转而道:“我这就救你们出去,你们一走,我就没了把柄。”

向河强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走,你只有三个人,我们还是在这等你,你快去找控制室吧,这里暂时安全。”

季得月忙道:“师父,我想和他一起去,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娄台正想反驳,向河强已经点了头道:“去吧,你一个晚上坐着不睡觉我还能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你估计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若是命运不济,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娄台拉住季得月的手坚定的道:“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

向河强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毛头小子,迷之自信。

门一开,外面的人正歪三扭四的参瞌睡呢,娄台捂住他们的脖子弄晕了他们。

娄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叹口气道:“我现在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明天战场上就多了一个敌人。”

季得月点点头:“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伤害太多人的性命,我会找到解除追踪器的办法,让他们自由的。”

向河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娄台和娄关山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初玲珑就着了他的道,没想到如今女儿又中了娄家人的毒。

这难道就是天命?娄关山负了玲珑,不知道他的儿子又如何。

娄台一手拿电筒一手拉着季得月的手,两人沿着楼梯而下,楼梯间静悄悄的,走廊上有很多房间,季得月很想打开看看。

她小声道:“控制室长什么模样你知道?”

娄台摇摇头道:“林美丽给了我一个探测器很好用,挨近它会自动亮灯,我之前在岗哨亭已经实验过很灵。”

季得月小声道:“她人呢?”

娄台道:“他没事,跟我来!”

季得月便不再做声,紧跟着娄台,她想起那次跟着徐哲走过的楼梯,是上上下下的,只是今天再睁开眼睛走为什么只有往下走的楼梯?

走了五层左右,已经到达最底部,她听别人说过这栋楼叫天字号,那是不是说明这里还有很多独立的楼?

为什么徐哲会上上下下的走楼梯呢?

季得月把疑问说了出来,娄台便开始每层楼的拐角摸有没有机关,若按季得月所说,那就可能每栋楼之间有扇门连接,否则楼梯就只有上和下两种,这里没有控制室。

趁娄台摸机关时,季得月仔细的看了看这些房间,她非常好奇里面到底有没有住人,又是住的什么人。

为何这里没有守夜的人呢,连看护都没有人。

真是太奇怪了,就在此时季得月闻到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季得月吸了吸鼻子对着娄台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娄台停下动作闻了闻道:“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就在此时楼梯口滚下来一个全身着火的人,他没有一点动静,直接滚落在娄台的脚边,火已经灭了,全身如焦炭,皮肉模糊,已经死去。

季得月惊了一跳,挨近娄台站着,楼梯上下来一个人,季得月又是一惊,抬头望去,赶紧上前一步道:“师父?”

向河强从楼梯上下来道:“看着你俩离去,我不放心,也不能真的让你们去送死吧,我心痛!”

季得月扑过去抱住了向河强道:“师父,就知道你最好,师父这个人怎么回事。”

向河强不以为意:“刚出门遇见他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这样了,你们在干嘛?”

娄台看了看门道:“这里应该有个机关暗门,通向其他地方,如果是迷宫,各个宫之间一定是联通的。”

季得月心中的疑问豁然开朗了,难怪楼梯会上上下下,因为它不是一栋建筑,它的建筑模式和地面没有分别,只是中间以通道想接。

向河强走过去用手敲了敲,点点头道:“确实有。”

说完拿了根针出来在墙上画了一下,一条缝显露出来,慢慢地缝隙越来越大,娄台双手一用力,门往旁边移动,对面果然出现了楼梯。

季得月站在这门廊上,原来如此,现在面前多了个楼梯就可以选择上或者下了。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走过的场景,道:“上,上,下,上,下……”

娄台疑惑的道:“阿月,你在说什么?”

季得月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

向河强则是了然于胸,默默地记下了。

穿过门廊,面临着上或者下的选项,选择上的话下面的就要来回的跑着去看。

娄台看了看楼层道:“先下后上吧!”

季得月便跟着娄台一起下去了,向河强走在最后,走了一圈仪器都没有动静,娄台摇摇头往上走,一边上一边摸索楼层拐角的暗门,上到最后一层娄台依然不确定暗门在哪里。

向河强又用同样的方式如法炮制,顺利找到暗门,娄台赶紧从暗门进去往下走。

已经有过三栋楼,这地下室到底有多大,有过三栋都还没有控制室,天即将亮了,若还不成那他不仅就不出人,连山哥那边也无法交待。

季得月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握紧他的手道:“你不要太着急,我们继续找。”

向河强道:“听说徐哲有很多兵力都囤聚于此,怎么我们走了两栋楼还没有遇见什么人?”

季得月点点头:“好像是哦,他的兵都布防在哪里?你进来时有没有遇到?”

娄台停下脚步心事重重的道:“是啊,你这么一问,我才察觉到,外面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人。”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夜间没有防备?”

向河强摇摇头道:“不对,他会不会是知道你要来,所以请君入瓮?”

娄台也蹙起了眉头:“我已经来了,他怎么还不出现?”

向河强意味深长的道:“他可能不是在等你,你的大部队是谁带领的?”

娄台沉思了一下:“他已经派了一帮人去偷袭过一次,这第二次怕是不这么容易得手,所以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季得月小声道:“那怎么办,他们根本进不来,如果徐哲在海上设了埋伏,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娄台急促的道:“他不会是把兵力全部派遣出去,等着我们的人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吧?可是他不担心我潜入进来破坏他的系统吗?”

就在此时旁边的门响了一下,娄台立刻拿起刀子靠在墙边,往有动静的地方挪步,季得月紧跟在其后,只听到门卡擦一声。

像是有一个黑影迎面而来,娄台挺身而上,门大开着,身后突然一股力袭在娄台的腰间,娄台几乎是惯性就往前冲,季得月一看不对,赶紧去拽住娄台的衣服。

就在此时,她浑身一麻,直接扑倒在娄台的身上,娄台尚未稳住,感觉背后有人倒下,下意识的侧身就去接住。

两人面对面的躺倒在地,娄台一看倒下来的是季得月,在看门口的向河强,只见他默默地关上了门。

娄台忙喊了两声:“师父,阿月?”

娄台一看,怀里的季得月已经晕了过去,没了半点反应,门卡擦一下彻底的关住了。

娄台小心翼翼的把季得月放平,去扭动把手时,门一动不动,打不开了,锁住了,娄台眼前不停地晃过向河强关门时的表情。

他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他把阿月和他关在屋内是什么目的?

娄台赶紧跑过去推了推季得月道:“阿月,你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

门外有了一点动静,却又像没有,娄台把身上能用的都翻出来,把季得月身上的也翻出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细一点的钢针,赶紧对着门倒弄起来,弄了半天也没见门开,他不能被困在这里,外面还有兄弟等着他呢,那可是几十号人命。

娄台把屋内四处照了照,空空荡荡的房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向河强敲开了一扇门,门开了,他被人领进去,徐哲和两个高层在等着他。

向河强开口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把他俩困在了房间里,你不会食言杀他吧,还有金灵和那个孩子,你有没有对她们做什么?”

徐哲呵呵地笑了起来:“就像我刚刚在房间跟你说的一样,只要你下手把他俩关起来,等海上风平浪静,他俩就在这里做客就行,毕竟是玲珑的亲生女儿和女婿,我不会怎样。

我若是想杀娄台,在他来的路上有一万种方法,还让他走到我的营地胡作非为?

让你把他们关起来,不过就是提醒一下他们,别太猖狂,还想消除我的防线,真是异想天开。

关于金灵,我留着她还有用,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在我手里一天她就能活一天,你不在我手里了,她我可不能保证,她可是知道我巨多秘密之人。”

向河强点点头道:“希望你遵守诺言,娄台被你扣住,就相当于这场仗他输了,他的手下没办法进来,自己会离开的,还希望你手下留情。”

徐哲冷哼:“这些事不需要你教我,我要一个娄台就够了,我现在是在海外,若突然失踪几条船,我肯定会被查难辞其咎,我还没蠢到让马来西亚也驱逐我!”



第三百三十八章 细菌病毒

向河强不在说什么,默默地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哈哈的笑声。

有人道:“真是蠢货,让他亲自出手将季得月和娄台推进深渊真是高招,这一下季得月应该对他失望透顶,娄台对他恨之入骨了。”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上的折磨远不如精神上的折磨来的痛快,想要折磨娄台,就必须让他心上人痛不欲生。”

“这可是让向河强众叛亲离的好机会,我们再在背后添材烧它一把,将向河强想要谋害娄台的儿子的事透露出去。

娄台若是能按照我们所想杀了向河强,那可就真的是太精彩了,到时候再把真相告诉季得月,那季得月这辈子应该不可能再原谅娄台了。”

“哈哈哈,这向河强一直背叛您,现在还敢觊觎夫人,该死,真可谓一箭三雕。”

“确实是高,失去妻儿可是所有男人都不能承受的痛苦啊,等娄台生不如死的时候我们也玩够了。

再杀了娄台一了百了,为我们的兄弟报仇,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和您作对了,那就太爽了,大快人心。”

徐哲此刻才开口:“娄台还是太嫩了,话虽如此,但天亮之后估计有场硬战,你们好好的去筹备,我希望我们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擒下他们,这些俘虏全部充军,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壮大队伍!”

“是,您放心,我们早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就只等鱼儿咬饵。”

向河强心里轰然倒塌,他回忆起了与季玲珑初次相遇的时光,她成亮成亮的一双眼眸,略带笑意,友好的弯下了腰,伸出了手,没有一丝歧视和厌恶。

这是他成为乞丐以来第一次遇到天使,是的,季玲珑就像住在向河强心里的天使。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纯洁,却落入凡尘被人愚弄,老天无眼,竟让该死之人长命百岁。

向河强握紧拳头默默起誓道:“既然老天不收你,那就让我来收你,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向河强一路往上走,此刻正是全员松懈的好时机,有的人已经开始起床洗漱了。

向河强站在卫生间里的拐角处,来一个直接按在墙边,张嘴喂药,不到两秒钟那人已经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向河强道:“控制室在哪里?”

那人翻着白眼没有一丝反抗的道:“控制室据说是在“地字号”楼里,我没有去过,只是听说。”

“那地字号楼怎么走,在哪里?”

“地字号楼左邻千字号楼,右邻万字号楼。”

向河强迅速的扯着那人的衣袖道:“带路。”

那人便拖着沉重的身体,像僵尸一样无意识的本能的走着,他的头脑里此刻只有命令,哪怕是让他吃屎他都会吃的。

前方的人还比较少,向河强在后边小声的命令他进行后退躲避,好几次,他机械的动作差点暴露。

还好,他还知道怎么打开暗门,一栋楼和另一栋楼之间没有走冤枉路,很快已经穿过了四栋楼,向河强惊讶不已,后面竟然还有许多。

徐哲打造这个地下迷宫到底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物力,这地下到底埋了多少白骨。

他竟然还相信徐哲的承诺,他早该想到的,只要有利用价值他绝对不会放过,心思之歹毒,这种连哥嫂都下得去手的,跟他探讨手下留情,就像探讨人性一般,有吗?根本没有!

向河强懊悔不已,季得月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不知道中了他的药有没有影响,若他害死了阿月,他就算自刎谢罪都不足以让玲珑原谅!

那人在前面继续穿过了两栋楼,向河强看了看在此之间只花了三分钟,在最后一道门面前,那人机械般的停了下来道:

“这就是地字号楼的入口,但是普通的开门方法打不开,我从来没进去过,打不开。”

向河强看了看这面墙有种阴森的感觉,向河强在墙壁上拍了拍道:“这栋楼是干嘛的?”

那人道:“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地字号楼是整个岛的控制中心,另外也是秘密的核心所在,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入的,我在这里十一年,从没有见过谁开这个门。”

向河强看了看那人,他没有说谎,也不可能说谎,他的真话水可是百试不爽的。

他迅速在那人嘴里塞了颗药道:“回到原地,忘记所有!”

待那人走后,向河强就对着这面墙壁摸了又摸,若有所思。

普通的开门方式不见效,那不普通的呢?

他快速拿出自己调试的腐蚀剂,用针头沾着一点一点的按着痕迹慢慢摸索,在有的位置墙壁突然就会出现一个窝,有的位置会直接脱落块状物。

向河强仔细看,发现有一处针头腐蚀之后会融化进墙壁,那说明有缝隙。

他迅速的将所有的腐蚀剂全部倒入,很快一个洞口出现,向河强用手一推,门开了个小缝。

向河强站在门口震撼的看着里面,这一栋楼再不像其他的楼层一样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而是乘坐透明的电梯上上下下,每一层都是透明的。

向河强大致看了一眼,全部都是类似于实验室的存在,瓶瓶罐罐不计其数,大型设备非常多。

透明电梯显示在一楼,可他俯瞰下去,他应该在四楼的样子,说明底下有人,刚刚乘坐过电梯。

向河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动作敏捷,身手迅速的将手指擦入透明的玻璃上的小孔,像只猴子一样扒在玻璃上,慢慢往下挪去,在三楼停了下来。

他用针拨开门,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各种各样的药水味道简直冲人,他用袖子捂住口鼻,近距离看了一眼。

有的瓶身上标注的有药品名称,向河强大致的看了一眼,被其中一个黄色的瓶子所吸引,上面的标注是shk2,这是水洋leo2代的简称。

而这个东西一般会用在腐化剂和类似硫酸亚铁里面,少量的会用在尸体的修复霜中,那一般是经过太严重的损伤无法修复,用这个东西可以迅速使表皮膨胀达到饱满。

让尸体面部暂时看起来复原,但它含有大量的细分子里面的氧化菌存活三个小时左右尸体不焚烧就会全部腐化。

其危害是相当大的,这种东西出现在这里让向河强有点忧心冲冲,这种东西是国家严格规定进行生产的,必须受有关部门检测。

向河强研究毒药这么多年,也很少真正的用到它,因为它具有一定的延伸性,与shuo5代合作,会产生一种气体,这种气体会使人一分钟内麻痹。

与desw2合作可以培养出具有活性的细菌,早些年的细菌战中就有它的存在。

甚至经过与多钟细菌药物的混合培养可以转化为病毒,这种病毒在空中打开接触到空气就借助空气大面积的发散,危害极大。

向河强陆续看了一遍,心中更为惊叹,徐哲在秘密研究一些什么东西?莫不是因为被国家驱逐,心生歹意,想要报复,所以大量制作这些病毒。

每一种新型病毒的传播都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恐慌,就连专家也无法迅速做出对策。

向河强这些年虽然也是在为徐哲卖命,但是徐哲给出的命令大多数也只是研究小面积而且不会害人性命的药,不会轻易结束无辜人的性命!

现在的他看来正在启动一场灾难,他在国内的地位稳固,抓了娄台和季得月,谁再也没有谁能撼动他的地位了。

若他想要给社会造成恐慌,那不是轻而易举?

向河强看了看表,这件事只有以后再说,时间不多了,要尽快找到控制室,切断电源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只是切断电源就会马上暴露,而且能争取的时间也只有几分钟,他没有人,孤身一人也不能拖延一时半刻,这几分钟就看外面的人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若不能,那就是命运使然,他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地方了,没想到他将丧命于此。

向河强握紧拳头,一鼓作气,心里默念:“玲珑,希望我来见你的时候,你不要失望,金灵,我这辈子辜负了你,下辈子若有幸我还愿意结识你,做你的丈夫,好丈夫。”

向河强心里既难过又庆幸,幸好阿月在这个世上找到了她的依靠,让他这个师父走的了无牵挂,真好。

向河强摸了一把泪,将台子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那里面有几个成品用几个瓶子装着的,向河强没有看到明显的标识。

但若按他的猜想,那必定就是病毒没错了,他赶紧拿起瓶子装进怀里,若是要毁灭,那他要和徐哲同归于尽,季玲珑的仇若他能亲手报,也不枉费他怂了十多年。

现在孩子也抚养成人,了无遗憾了,若能为人类除去一害,向河强觉得很值,当仁不让。

待揣好东西,他就顺着玻璃一层一层的往下看,总开关在哪里他不知道,但是他只要看到控制室就可以操作。

下到二楼时,向河强擦了擦汗,一楼从先前的电梯来看应该是有人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 警报解除

若这二楼还不是,那就只能去往一楼,一场生死大战即将展开。

向河强眨眨眼睛,其实他不精通打斗,但是他善于推穴位摸骨头,没在怕的。

二楼果然不是,控制室真的在一楼,命运使然,向河强只能硬着头皮,绝不能退缩,阿月还被关在密室里,希望这慌乱一起,就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们能趁机逃走。

娄台搂着季得月靠在墙边,他时不时的给季得月的双手哈一口气,她的手冰冰凉。

地下室太阴暗潮湿,气温非常低,他坐在地上感觉像是坐在冰块上,娄台把阿月整个都抱在怀里,喊了好多遍她都没醒来。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回事,其实他不相信向河强会对季得月下狠手。

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将他俩关在这里面,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娄台越想越焦急,他探了探季得月的呼吸很平稳,就尝试性的掐了掐季得月的人中,季得月婴宁了一声,转个头并没醒。

娄台这才确认季得月只是睡着了,他赶紧再次道:“阿月,醒醒,着火了!”

季得月猛地睁大眼睛坐起身来慌里慌张的道:“哪里着火了哪里哪里?”

娄台将她搂在怀里道:“原来你真的是睡着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是不是火烧屁股的时候了。

如果今天我不能把大部队迎进来,徐哲就会对大部队进行地毯式围剿,不论海上还是空中都是他的地盘,他不是信手拈来吗?”

季得月赶紧拍了拍脸颊道:“我怎么睡过去了,不是去找控制室吗,快走快走,我简直太耽误事了!”

娄台这才拉起季得月道:“不是你睡着了,而是有人想让我们睡觉呢!”

季得月一愣,好像有点记忆似的道:“我们听到响动,过来查看,随后我就见你浑身不稳往前栽,我慌忙去拽你,谁知道突然晕了过去,我俩是不是被人设计关进小黑屋了?”

娄台这才笑道:“小傻瓜,想起来了?门被锁死了,我试了试没办法打开。”

娄台并不打算告诉季得月他所看见的向河强,向河强是阿月的信念和寄托,他不能这么残忍戳她心底最弱的地方。

季得月叹口气道:“这种事是我的强项,让开,让我来!”

娄台疑惑的把那根钢钉交给季得月,季得月摆摆手道:“你太蠢了,你那个东西太粗了。”

说完季得月就掀开了衣服,娄台微楞,季得月停了一下呵呵笑道:“别误会别误会。”

说完就从里边的小衣服里抽出一根银针,闪亮闪亮的。

娄台像受了惊吓般道:“季得月,我不允许你以后再这样做,扎到自己怎么办?”

季得月拍拍娄台的脸道:“你想多了,我有秘诀,这种妙招我以后只传女不传男!”

娄台在耳边絮絮叨叨:“我娄家男女都不允许学这个,伤人伤几的事不能做。”

季得月噗嗤笑了:“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再说!”

话刚说完,门卡擦一下就开了,娄台已经打开了攻击的姿势,可门外一个人都没有,竟然没有人守着他们,他娄台是不是被人小看了?

季得月也是不明不白的摇摇头道:“徐哲是不是对自己太信心了,还是说,他其实没有多少人驻守在这里,连看守的人都分配不出来?”

正说着就听见上面楼梯有惊慌的脚步声,其中一人道:“怎么办,敌人从西防线进入了,光战机就有十架,还有潜艇无数。”

“boss不是一直在研究那个黑武器吗,怕什么,十架全部给他打下来。”

“说的倒是容易,万一轰炸下来,我们这又是地下建筑,马上就会毁于一旦,要不我们快点从东海岸逃吧!”

“不行啊,这次下了死令,只准应战不许逃,誓死守住凡尔赛亚岛,你不是知道这是boss准备与夫人长眠的地方吗?”

“那怎么弄?”

“听命令行事呗,他不是让我们带上姓娄的那小子吗?快点带去。”

话说毕,人已经下了楼梯,迎面撞上娄台,还在惊愕时,娄台已经先发制人,将其中一位头领人物按在墙上道:“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季得月站在一旁,用刀架着那人的脖子道:“外面怎么回事?”

被按在墙上的人吓得直摆手道:“都别过来,不要轻举妄动,我说,我说……

刚刚突然停电,防线被打破,不到一分钟,天上就盘旋了数十架战机,在天上喊话:“投降者不杀,按罪论处。”

徐哲下了死令不准投降,他让我们把娄台带上去,我们刚下来就被你们按住了!”

娄台道:“怎么会突然停电?”

那人略微迟疑,季得月的刀轻轻一滑,血顺着刀口流出来,疼的他立刻大叫:“别动手,我说,我说,刚刚逮住三人,其中一人是向河强,另外两人穿着潜水服,八成是跟随娄台一起潜入的人。

他们在控制室内被逮捕,现在已经在徐哲手中了,防线就是他们三人打开的。”

娄台和季得月面面相觑,师父竟然去做了这么大的事,季得月小声道:“那两人是谁?”

娄台点点头:“黄岐和酷奇。”

季得月朝这些人道:“不是不想死吗?进屋里去躲着,进去!”

那些人本来也不想出去拼命,现在又被挟持,带头的那人忙道:“想活命的都进去,进去!”

待人进去后,季得月赶紧锁上了门,和娄台一起快步跑上去。

向河强在徐哲手中,他们又莫名其妙的关着她和娄台,季得月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还好,师父很给力,看来山哥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师父一断电,飞机就立刻进入了,还没到地面,季得月就听见外面有很大的动静,甚至有炮声。

娄台站在洞口,感觉震动的很强烈,他赶紧拦住季得月道:“你在这躲着,现在不适合出去,我去看看,好吗?”

季得月正想说话,头顶的地板发出突突声,被击中了,季得月拉住娄台道:“这出去会被射成靶子,你别冲动,我们先找一找其他出口。”

娄台赶紧拿出耳机,试图连接山哥,可是耳机依然没有反应,娄台担忧地道:“不行,防线被再次开启了,我现在要去真正的破坏它,不然我们的船只和潜艇无法进入支援。”

季得月点点头,二人赶紧顺着门,一个一个的打开,这门上似乎被人留了印记,娄台按照印记很容易就打开了。

季得月仔细的看了看,印记有点发红,是师父用的药水留下的。

她高兴的道:“太好了,师父太聪明了,我们要尽快,还不知道他们三个怎么样了。”

娄台按照向河强留下的标记迅速找到了控制室所在的那扇门,娄台点头示意道:“阿月,先前这里被袭击过,现在肯定会加倍防护,你来开门,我突围。”

季得月点点头,一用力,门就露出一个缝隙,一把黑洞洞的杆子就对准了季得月,只听嘭的一声,季得月瞬间瞪大眼眸赶紧翻身靠在门后道:

“小心,有子弹。”

娄台一脚踢在门上,手上的刀在门打开时飞了出去,门那边持子弹的家伙应声而倒。

又是一阵强烈又迅速的抢声,防守的人正在迅速往门口汇集,娄台从地上滚进去捡起了地上的抢,躺在地上对准来人,精准的射击完美的360度转圈。

地上瞬间躺了一圈人,娄台从地上前滚翻捡起丢到了门边,季得月立马捡起给娄台打掩护。

电梯渐渐地往上升,里面有四个人,娄台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朝着电梯开抢,电梯迅速被射成了塞子,其中一个支架被打断,整个电梯从三楼哐当掉进了地下,发出呜隆隆的声音。

楼上暂时安静了,娄台拉着季得月道:“人是从下面上来的,看来控制室在底下,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没了电梯,我只有从墙壁爬下去,你在这掩护我。”

季得月点点头,站在台子上将抢对准下面,娄台扣住小洞身手敏捷的跳了下去,瞬间就落在了二楼。

二楼没有人,娄台比了个ok的姿势,娄台做掩护,季得月便照葫芦画瓢,按照娄台的路线跳到了二楼看台上。

季得月小声道:“现在怎么办,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下面可以看到你。”

娄台想了想道:“我再腰上绑根绳子,你不要轻举妄动,在二楼掩护我即可。”

娄台拿出尼龙绳栓在腰间,另一头绑在二楼的一根柱子上,整个人像倒挂金钩一样,刚扎下头,子弹就朝他射过来。

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拿起抢就是一阵狂射,玻璃墙壁碎成了渣滓,那些人露出了头,季得月站在二楼,就像打西瓜一般,谁冒头就打谁。

娄台稳稳滴落在一楼,里面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这间确实是控制室,非常大,电路也非常复杂,娄台把林美丽给他的仪器插进去,数据开始加载。

想要一劳永逸,光停电不行。



第三百四十章 亲生女儿

还要对它进行破解,破坏,让它再也工作不了才可以。

娄台刚看了一圈,旁边的一个小喇叭就开始报警道:“有机器设备强制执行指令,请注意,请注意。”

季得月好奇的刚顺着绳子落在一楼,就听见警报再次响起:“oh,no,ko,敌人已经成功控制系统,抵御失败,警报解除。”

这机器的声音刚说完,娄台的耳中就有人在大叫:“娄台,听得到吗,听得到吗,阿月呢?”

娄台指了指旁边的人道:“你不是看得到吗,她就在旁边,谢谢你帮了我们大忙,请问接下来你能帮我们指挥吗。”

林美丽大笑道:“没问题,那你快点动起来啊,我只能看到5米范围内。”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那你现在也可以接通山哥了吗?”

娄台赶紧道:“我先帮你上去,这里不宜久留,这个位置要是被攻击会很被动。”

季得月赶紧手脚并用往上爬,呆在一楼,要是被四楼扫射,就跟打地鼠似的。

两人刚爬上四楼,外面的地震动的更厉害了,楼梯上似乎有人来了:“快点看看怎么回事,防御怎么崩溃了!”

“好的,老大让彭三带娄台的,这么半天没来,人也不见了,会不会逃跑了?”

“哼,能跑到哪里去,唇亡齿寒,他的家人都在老大手里,他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老大不死,他都是要回来求饶的。

没想到敌人实力这么强大,这战机都是现下最先进的,我们的黑武器无奈只有一个,老大干嘛要与官兵为敌,这不是自讨苦吃。”

“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赔上我们全部人的性命,我真的觉得不值,何况黑子来报,防御失败后数十辆舰艇朝我们包围而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势力,国家打仗也不过如此。”

“看来他们下了决心要剿灭我们,背水一战,你带十个人去看看娄台,把他抓来,若他们连娄台的生死也不顾了,那就让他跟我们陪葬也划算。”

那人点点头赶紧带了往反方向去了。

娄台和季得月相视一眼点点头,林美丽道:“十五个人,不必要正面交锋,快点下楼梯转另一栋楼。”

娄台拉着季得月两人赶紧下了楼梯,从另一扇门穿过,到了万字号楼,两人快速朝洞口而去。

站在洞口,季得月听到外面有喇叭声在喊:“上面的人听着,娄台和他的同伙都在我的手中,你们若是再发一炮我就杀一个。”

炮火声暂时停顿了一下,有人回道:“我不相信你,有本事就让他们出来我看看,眼见为实。”

“来人,丢一个出去!”

黄岐被人拉了出来,他头拉拢着,不知道是死是活,娄台打开盖子悄悄地探出头去,真的是黄岐。

那人道:“怎么样,看到了,你要是还不信,那我只有杀了他,再杀了娄台,看来他们在你们眼里也不算什么。”

山哥那头没有回答,那人得不到回答,冷漠的看了一道:“杀了他。”

娄台心一动,整个人从洞里钻了出去,从地上翻了个滚,一抢打倒了正要杀黄岐的人。

娄台接住了倒下的黄岐,山哥一看是娄台立马命令道:“快点掩护。”

抢声打在洞口,让藏在里面的徐哲没办法露出头来,飞机上下来几个人拉住娄台,就准备把他拖上飞机,他忙把黄岐交给了他们。

一回头,发现季得月的脖子被人掐住了,她正艰难的看着他,而她身后的人得意的笑了:

“既然几个小喽啰威胁不了你,那她呢,这个肚子里有你的野种的女人呢,够不够格?

让你的人撤退,不然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一尸三命。”

娄台愣住了,重复道:“一尸三命?”

徐哲像疯了似的,看着满地兄弟的尸体,双眼发红道:“你不知道吗,她怀了双胞胎,也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命不好,哈哈,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我要她三条命不算过分。

噢,对了,好可惜,本来我打算留着她的命,取她一个孩子来复活你的丈母娘的,这下可惜了,能不能活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

徐哲突然又对着季得月的耳边道:“噢,对了,你知道操刀的人是谁吗?是你的师父,那个怂包,十年前不敢对我怎样,现在活腻了,竟然还敢偷偷地破坏我的防线,连妻女都不要了!”

季得月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道:“你说什么复活,什么孩子,你说清楚,还有我师母在你手上?”

徐哲哈哈大笑道:“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你的母亲不是我不救,是你狠心不救,我只不过是要你腹中的一个胎儿,用血祭奠你的母亲,再用巫蛊之术也许就能复活她。

我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是你的不配合害了你母亲,也害了你师父,他本来都同意亲自动手复活你母亲了。

哈哈,你的师母多可怜,他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竟然不顾她的死活就去破坏我的防线,她在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季得月痛苦的流下了眼泪,她声嘶力竭的道:“你这个疯子,我早都告诉过你,母亲需要的是入土为安,你竟然还要牺牲无辜的生命来做这荒唐的事。

我的师父怎么可能与你为伍,我的师父那才叫爱,你那根本不叫爱,是自私的占有,你不配提我母亲的名字,我母亲就算能睁开眼睛,她也不愿意张开看你一眼,恶心的人!”

徐哲像受到刺激一样,突然启动了季得月身上的追踪器,直接就开了二级,季得月瞬间在他的手底下抽搐不已,眼睛翻白。

娄台心痛的大叫道:“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她。”

徐哲冷哼道:“娄台,我没有功夫和你磨蹭,让你的人快速撤退,不然我直接开到四级,让你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

娄台仰起头看着山哥,突然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山哥,是我无用,山哥……”

娄台的话突然被人打断了,他突然从洞中爬了上来道:“徐哲,你这个禽兽!”

娄台泪眼模糊的看过去,向河强满身是血,手脚都被打断,他爬在地上,抬起头冲着徐哲喊道:“你竟然连亲身女儿都不放过,她可是你的女儿。”

徐哲短暂的呆愣过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哈哈大笑道:“别想蒙骗我,她明明是我大哥的女儿。”

向河强艰难地往前爬了一步道:“我本来打死都不想说出来的,你不配拥有玲珑的垂爱,玲珑愿意冒着风险生下她来是实在不愿意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玲珑怀孕时多次选择自杀,想要和这个小生命一起死去,她觉得对不起你的哥哥,你的哥哥从小就得了弱症,他不可能有生孩子的能力。

你知道你老婆为什么对玲珑和阿月赶尽杀绝吗,就是因为你老婆知道了,她做了dna检测,她的检测我这里就有,她多次想要谋害季得月。

在玲珑临时之前,她不允许我将季得月送回徐家,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徐老爷子也护不住她。”

徐哲掐着季得月后退了两步,无尽的喜悦从头顶砸下来,他几近疯狂的道:“哈哈,玲珑为我生了孩子?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这么多年我对于她的死耿耿于怀,没想到她还给我留了血脉。”

娄台一时也愣在当场,季得月是徐哲的女儿?

向河强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道:“你来拿。”

徐哲虽然沉浸在喜悦中,但并不糊涂,他命令旁人道:“拿过来看看。”

那个人抖着手弯下腰从向河强手里接过那张纸。

纸张页脚已经卷起来,页面泛黄,说明确实在身上放了许久。

向河强道:“这上面有你老婆的亲笔签名,只是我这是复印件,复印墨水已经十年了,你应该可以认出来。”

徐哲看着那张纸有点发呆,纸张显示为父女关系的可能为9999,确实也有签名。

徐哲突然回忆起某一天,季玲珑怀着孕突然一个人在屋里吃了大量的安眠药,屋里没有旁人,他的大哥被父亲叫着一起去参加了晚会。

他回家时,偷偷地去看她才发现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徐哲当时吓蒙了,赶紧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她洗胃。

那一次季玲珑见红了,她醒来时徐哲已经悄悄地把她转到了外面的别墅,医生来了二十几个,各个围着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徐哲清晰的记得季玲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狂,她对着他又打又骂,口口声声怒吼: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非要让我把她生出来,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不忠不孝的贱妇。”

徐哲当时以为是大哥和她吵架了,她把气出在他的身上,他和季玲珑行苟且之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他气势汹汹的找人把大哥教训了一顿,季玲珑看到大哥鼻青脸肿的样子又表现得十分的心疼。

当天她又再他的房间里发了疯,警告他不许再对大哥做什么。

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季玲珑只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他活着而已。

他还出头为她打抱不平,怕大哥欺负她,徐哲百般无奈的哭了,他真是太蠢了,蠢了十几年。

后来大哥突然撞见他正在对季玲珑做不轨的事,大哥接受不了跑出去,他立刻着手安排,就在大哥开车的路上再也没回来过。

季玲珑从此就像变了个人,宁死也不愿意再让他碰一下,往事一幕幕,心酸过往,也似云烟,他突然倦了。

看着手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那张脸和季玲珑一模一样,和季玲珑的挣扎也如出一辙,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人在自导自演。

季玲珑不曾爱过他,每每在他怀里都只有反抗挣扎,可她太弱了,他只当娇羞,从来没有醒悟过。

他的老婆处处针对季玲珑,他只当是她知道了他和季玲珑行不轨的事,原来还有更多。

徐哲哭着又笑着,他仰天长叹:“玲珑啊,你瞒的我好苦。”

向河强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徐哲的脚下,对着这个绝望的男人,他没有一丝同情,他知道此刻的悔悟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等他回过神来依然会用这满腔愤恨大开杀戒。

向河强咬破手指,血揪揪地往外冒,他把手抓在徐哲的腿上道:“你放过你的女儿吧,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看着她难道就没有考虑玲珑的感受吗?”

徐哲看着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向河强,眼神越来越清明,手上没有一丝放松。

只是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起来,他蹙起眉头怒吼:“你对我做了什么?”

向河强突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满脸的血夹杂着这白牙,让人不寒而栗,他看着徐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道:“老实回答,怎么解除身体里的追踪器?”

徐哲此刻已经眼神迷离起来,他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对我下蛊。”

身后几个小喽啰刚想跑过来,山哥的机抢立刻消灭了他们,向河强嘿嘿地笑道:“你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你老实回答怎么解?”

向河强见徐哲硬着头皮,青筋暴起都不开口,他一咬舌头,徐哲的嘴巴也立马动了起来,徐哲努力的撑大嘴巴,可是无能为力,嘴巴不听使唤,只得也跟着咬了舌头,嘴角渗出血来。

向河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这双眼睛看到了世间百态,看尽了人性丑恶,也该歇歇了。”

说完就见徐哲拼命的摇着头,向河强举起右手,徐哲的右手也自动举了起来,在离自己的眼睛只有001厘米时,徐哲大喊:

“秘术记载在祖师爷张将备忘录里。”

向河强停顿了一下道:“备忘录在哪?”

徐哲拼命的用力摇头道:“不知道!”

向河强右手一用力,两根手指使劲戳向自己的右眼,手指头硬生生的插进了眼白里,与此同时,徐哲大叫一声,右眼流下了脓血。

娄台惊呼道:“师父,不要!”



第三百四十一章 报仇雪恨

徐哲痛的双手捂住眼睛,放开了季得月,娄台奔过去搂住了昏迷中的季得月,连忙又过去看向河强。

向河强一手握住季得月的手,一手握住娄台的手默默地道:“我手上拿的小瓶子是不是你研究的最新型的病毒?”

徐哲在一旁捂着眼睛哇哇大叫,向河强松开娄台的的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徐哲正在叫,自己的右手啪给了自己一巴掌,瞬间打蒙了也不叫了。

向河强再次问道:“我问你,秘术到底是什么?”

徐哲坚决的否定道:“不知道。”

向河强拿了一瓶子药水递给娄台道:“全部给他灌进去。”

娄台便依着他所说全部灌入徐哲的口中,徐哲想反抗,向河强把双手背在身后,徐哲的双手也只能放在身后,无力抵抗。

向河强再次开口道:“秘术到底怎么解?”

徐哲突然变得老实了,他的右眼流着血,嘴巴里口吐白沫,双手背在身后,颠颠傻傻的道:“解开秘术只需要一种解药,可是解药的制作方法都记录在张将备忘录里。”

向河强看着他的模样不可能骗人,便再次问道:“张将备忘录呢?”

徐哲的白沫越吐越多道:“张将备忘录只能传给下一代主人,而我的内定主人就是我的女儿徐然然,备忘录早就传给了她。”

向河强点点头道:“我手上拿的小瓶子是不是你研究的最新型的病毒?”

徐哲突然哈哈大笑,可能这是他得意的东西,所以他突然解封了禁锢道:

“是的,你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去,这是我最新研发的,威力可达到方圆五里,只要我一声令下,谁都别想走。”

向河强冷哼,大声道:“徐哲有一方秘术,可以牢牢地控制住你们,那就是你们身上的追踪器,我已经问出了解决办法。

看到我手上拿的没有,这是最新型的病毒,极具传染性,若是一不小心打开接触空气,我们全部人都会死。

你们身上的禁术可解,你们有家人需要团聚,我们不是屠夫,我们是从屠夫手下解救你们的人。”

娄台站起来接着道:“我是娄台,徐哲已经被制服了,他十恶不赦尚且需要法律评判。

你的兄弟们都在监狱里关着,按照刑事责任法律会予以处置,不牵连家人,他们尚且如此处置,你们当然也一样。

只要你们诚心悔悟,弃暗投明,现在从黑暗中站出来,我娄台向你们承诺,绝对不会乱杀无辜。

你们信不过我也很正常,但是今天你们就只有堵,堵我可以公正公平的处决你们,保你们的家人后半生无忧。

否则顽强抵抗的下场就是和徐哲一样,你们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你们的家人呢?”

这时候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从角落里,洞穴里双手投降走了出来,而后丢下身上的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后面的看前面的出去了没被射死,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徐哲在那里大声咆哮:“都不许投降,我没输,都给我回去坚守阵地,我还有终极武器没有派上用场,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怕死吗,那我就让你们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说完他的手伸向他的腰间,娄台一个侧踢将他的胳膊反绑在身后,徐哲一只眼睛流血,一只眼睛防备不了娄台。

娄台让他动弹不得道:“不要再垂死挣扎了,跟我们走吧!”

徐哲哈哈大笑:“走?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离开玲珑。”

说完他突然将头猛然往后扬,撞在娄台的下巴上,嘴里吐出一个东西,娄台一惊,赶紧放开他侧身躲过,是个刀片。

徐哲趁机冲进附近的一个洞口,向河强忙喊:“快扶我追上。”

娄台赶紧扶起向河强追了上去,向河强嘴里默念着什么,不一会只见刚刚趁机逃跑的徐哲正在拐角处死死的瞪着娄台和向河强。

向河强走过徐哲的身边的时候道:“走吧!”

说完他走一步,徐哲就走一步,他停下,徐哲就停下。

娄台诧异的扶着向河强,随着他上上下下不停地走楼梯,越走越阴森,越走越寒冷。

下到最底层时,娄台不禁打了个冷噤,向河强站在那寒气冲天的复古的石门前看着娄台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关于把你锁在屋里的事我道歉,阿月跟着你,我放心。

她从小是吃苦头长大的,她的父亲走的早,她的母亲把她丢在外婆家,自己一心复仇一心和徐哲作对,她也没有得到过多少关怀,缺失了不少爱。

这些年我怕她倦怠功课,我老了她无法保护自己,所以对她严加看管,苛责至极,现在想来也后悔,她的前半生基本就是在这薄情寡义的环境里长大的,养成了她清冷不信人的性格。

但一旦认定,死也不会改变,这点像极了她的母亲,也许你和她的后路还会有许多阻碍,尤其来自你的爷爷。

她的长相酷似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和你的父亲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差点谈婚论嫁,是你的爷爷强行阻止,所以我要提醒你,记得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她的手,不要让她受伤害。

我和她的母亲的在天之灵都会看着你,若你欺负她,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娄台拉住向河强的手道:“师父,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你陪在她的身边时刻督促我就行,不用交代的这么清楚。”

向河强摇摇头道:“你能不能再此跟我保证?刚好她的母亲也可以听到,这里面就有她母亲的尸首。”

娄台震惊,刚刚听徐哲说复活他的丈母娘,没想到是真的?

向河强再问一遍:“能不能保证!”

好像不听到回答他不会放手一般,娄台坚定的点点头道:“我娄台对着师父和母亲的亡灵起誓,我若此生辜负阿月,就让我断子绝孙!”

向河强这才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的父亲曾经负了玲珑,让她伤心欲绝,希望你可以做的比你的父亲好。”

说完看着徐哲道:“走吧,你不是要长眠于此吗,如你所愿!”

娄台立马拦住向河强央求道:“师父,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如果是要杀徐哲,让我来就好,阿月醒来看不到您她会悲痛欲绝的!”

向河强看着大门道:“我意已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向玲珑表白,现在我还能再见到她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我不会再错过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沉浮了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计其数,我活够了,我要向他们忏悔,我要跟玲珑一个交代。

顺便我要带走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他是我的仇人,十年前我不敢报的仇现如今我终于可以报了。

阿月醒来你如实告诉她就行,这是为师最后的心愿,师母就拜托阿月了,我对不起你的师母。

你帮我带个话给她,下辈子她若还愿遇见我,我还娶她为妻,真心实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

娄台的眼泪滚滚而下,他是动容的,却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爱情,若换做是他自己,也许他也会这么做,为爱的人选择一个共同死亡的理由。

向河强进门前再道:“实验室里还有许多这种药物,有半成品也有成品,你记得找个这样的基本不可能有生物生存下来的零下五十度以下的地方处理掉。

我这几瓶就当做啤酒和徐哲干了,在玲珑面前不能太寒酸,带几瓶热闹热闹!”

娄台的牙齿都在打寒潮,从门里飘出来的冷气一波接一波,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

向河强摆了摆手道:“走吧,你去照顾阿月吧,好好过日子,不必牵挂我,我有玲珑作伴不孤单。”

娄台目视着向河强推开大门,徐哲内心是十分拒绝的,他扒着门不松手,向河强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他突然就放下了手低下了头亦步亦趋的跟上,门在后面自动关住。

娄台从门缝里看见了立于中央的水晶棺,模糊的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里面,最后就只能看到向河强有点佝偻的背影。

他手脚有伤走的十分艰难,娄台在最后关门时看见他趴在了水晶棺上,门嘭的一下在娄台的眼前合上了。

娄台注视良久,里面再没了动静,他心情复杂,现在又一心挂念季得月,只能折返。

向河强的眉毛睫毛胡子全部都染上了白霜,他在看到季玲珑的那一刻激动的流下了泪,可是那眼泪尚未流出来已经冻结成水晶。

他的手即使冻得僵硬,他依然倔强的摸了摸季玲珑的脸道:“我带你的仇人来见你了,我总算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可以瞑目了,我陪着你一起。”

说完笑了,可那笑却也是僵硬的看不出来,在这巨寒的地方差点冻的心脏停止,表情自然也做不出来,只剩下哆嗦。

向河强看着徐哲哆嗦的样鄙视的撇了他一眼,最是怕死的原来是他!



第三百四十二章 填平深埋

向河强把瓶子塞在徐哲的手上道:“来,仇家,干了这杯酒好上路,你自己亲手酿制的应该最先品尝一下。

你命可真好,没让你死在外头,还完成了你最后的一个心愿,和玲珑长眠于此,老天对你不薄了,死前还认了女儿,知足吧!

不过你说在这么冷的地方,会不会一打开就失效了呢?所以啊,我们得这样喝。”

向河强说完把瓶子整个含在口中,徐哲的手即使僵硬的已经抬不起来,可他的身体还是强制性的执行了最后的一项任务,含住了瓶子。

瓶身经过这样的低温,早已脆弱的像张纸,向河强轻轻地一咬,嘴里一股水直接流进了四肢百骸,他紧紧地包住嘴唇,连瓶渣滓都不吐。

他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徐哲,只见他突然瞪起了那唯一一只左眼,眼睛里迅速爬出了无数只红色的虫子,虫子从嘴里鼻子里任意进出,但在遇到冷气时都缩了回去。

不到一秒钟,徐哲全身的皮肤开始枯萎猥琐,像是血肉被人吸了去,向河强看向徐哲的脚,那已经不再是脚,只不过是一个排泄孔,地上沾满了他的鲜血,瞬间凝固成了红色的冰碴。

向河强安宁的闭上眼睛,手紧紧地握住季玲珑的,不用看,徐哲就是另一个自己,这个模样确实有点对不起这么英俊的自己,可是对得起自己的心就行。

一代枭雄就这样陨落了!

娄台回到地面时,山哥已经控制好了场面,娄台让人封住了每个洞口,除了清除余孽之外,就是按照向河强的嘱托销毁细菌病毒。

这座岛终于揭开了神秘面纱,这样的地下迷宫式的建筑确实宏伟,乃是世界第一人,可惜没用到正途,没有保留价值。

而且里面有数不清的工业垃圾,和药品残留垃圾,为了不破坏环境,不污染环境,娄台和山哥一致决定,和马来西亚政府合作,铲平这座岛,将这座岛深埋于海洋下。

林美丽趁机拿走了徐哲留下的所有电脑和资料,这将对未来的援救有很大的帮助,另外她需要从视频里找出师父金灵所被关押的位置。

由此这里变成了季玲珑和向河强的合葬坟墓。

季得月这一觉睡得时间格外的久,娄台守在一旁忧心忡忡,张扬看过了,说是没有问题。

飞机从马来西亚启程定在两天后,今天就是动工铲平凡尔赛亚岛的日子。

娄台去看过了,那个他记忆力的小屋子,不是别的,是徐哲正在筹备研究新式战机,只是刚开始动工。

应该是这次娄台动作太过迅速,从国内猝不及防的被赶了出来,所以准备动工完善这里的防卫。

娄台很庆幸,幸亏他们动手快,若是让徐哲拥有更多更厉害的武器,今天躺在这里长眠的就是他了。

对于山哥,娄台唯有感激,娄台道:“如果没有你,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

山哥笑一笑:“兄弟,幸亏有你,若不是你,那些细菌病毒又会在国民同胞身上重演,即使我们身在高位,也阻止不了小人的作为,防不胜防。

你虽在市井,却心怀天下,还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娄台,能结识你,三生有幸。”

娄台和山哥紧紧相拥,娄台亲自送走了山哥之后,他和马来西亚政府的督办就开始动工掩埋。

季得月醒来时,铲子已经动了,她坐在船上有点蒙,看着旁边空无一人,季得月摆了摆头,头还有点晕。

猛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捂住肚子,肚子还是那么大,没有什么影响似的,季得月不禁松了口气,太好了,孩子还在。

她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船舱里也是空无一人,季得月喊了两声娄台,不见人回答,她又喊了两声美丽,也无人回答。

她疑惑的走出了船舱,来到甲班上,这才看到,浩浩荡荡的船队,大型的舰艇可以装载好几部挖掘机。

岸边站满了施工的人,大家正在喊号子一般载着挖掘机陆续的上到岛上,挖掘机排成方阵。

娄台和一个在高地,正在一旁监看,施工单位的领导们在一旁解说。

包工头们正在指挥着挖掘机作业,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季得月走下船,来到陆地上,一片荒芜,原来那天她走的就是这条路,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道这里的面貌。

现在一看,原来这个岛真的很适合做训练,基地比较平,面积看起来也比较广,徐哲把房屋建在地下,地面就是很荒芜的。

季得月走到娄台旁边,娄台才看到她,忙下一步拉住季得月的手道:“你醒了?醒了不能到处乱跑,这里风大,饿不饿,我们回船上吃点东西。”

季得月点点头,任由娄台拉着往回走,她看着这施工现场道:“这是要干嘛?”

娄台停下脚步看着季得月,半响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季得月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发生。

她在附近看了一圈才道:“怎么没有看到我师父,林美丽呢?我记得我被抓时我的师父是在徐哲手上的,我是怎么被救下来的,徐哲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娄台不知道如何接口,他拉着季得月道:“去船上说,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季得月看着他避重就轻的模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心突突地跳,可他不说她只有等着。

季得月相信娄台会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的,她心平气和的吃着他递来的面包和牛奶。

娄台坐在她对面,双手交叉,等季得月吃完才开口道:“我有一件事要先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季得月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娄台道:“是关于谁的?”

娄台低着头搓着手道:“关于你师父的!”

季得月觉得眼睛有点模糊,她醒来就没有看到师父,娄台现在说话又吞吞吐吐,她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娄台道:“在徐哲要伤害你时,你的师父突然从地下挣扎着爬出来阻止了他,他给徐哲下了蛊,两个人讲了一些当年的往事,你师父问出了解开你们身上禁术的方法。

说服了你们组织成员不战而降,他们现在都被押解回国,按罪处置。”

说到这娄台停了一下,偷偷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季得月点点头道:“后来呢,我师父呢?”

娄台无奈的摸了一把头发,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才道:“你的师父为了制服徐哲将他带进了你母亲的墓室,徐哲研究了一批细菌病毒,你的师父跟我说,他活够了,他要让罪该万死的人和他一起上路。

最后他们俩进入了你母亲的墓室再也没出来过。”

季得月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眼泪簌簌的落,她哽咽的看着娄台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师父为了弄死徐哲把自己搭进去了?”

娄台连忙过来抱住季得月的头道:“也不是,按照我们的打算是准备带徐哲回国处置的,只是你师父为了套出他口中的解决办法,不惜伤害了自己的右眼。

当然徐哲也一样,右眼没了,你的师父举止很是激烈,我感觉他已经是想好了的,想要徐哲的命。

你师父临走前对我说过,他要替你母亲报仇,另外,他说他走遗憾,现在想要不再遗憾,我感觉他走的很安详,很满足。

他想要陪着你母亲,也想要亲自报仇,并且将仇人弄死在你母亲的面前。”

季得月听完哇哇大哭,站起身双手使劲的锤着娄台的胸膛,骂道:“你混蛋,你为什么不阻止,徐哲罪该万死,这种人十恶不赦怎么配让我师父和他一起殉葬。

娄台,你为何这么狠心,师父从小把我当女儿对待,他养我小我还没养他老呢,怎么能就这样没了。

他还没有见到师母,还没有见到他和师母的女儿,他凭什么说活够了,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他走的安详,那我们这些活在世上想念他的人又是怎样的心情?”

娄台一把抱住季得月道:“你师父他是想好了的,否则他不会思路清晰,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想着为你们接除身上的的禁锢,他是有大爱的人。

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的那道坎,他让我给你师母带了话,希望你的师母能理解。”

季得月摇着头哭着道:“没有人想让他当圣人,我只想让他和我们在一起,享太平,儿孙满堂度过晚年,他连孝敬的机会都不给我。

眼看着战斗即将结束,胜利就在眼前,安稳的日子就要来了,他却选择离开我们,他这一生始终飘摇,学成之后又遇人不淑。

所以他对我的母亲感念执着,可我的母亲已经逝去多年,本不必要这么执着的,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娄台拍着季得月的背道:“也许是为了心里的那一方净土,执着的追求,却发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只愿回到当初,和当初的那个人来一场世纪约会,你师父很勇敢,现在他和你的母亲长眠于此,也是最好的结局。”



第三百四十三章 落荒而逃

季得月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道:“什么长眠于此?”

娄台想了想道:“我们已经和马来西亚政府方面达成一致,这座岛因为有许多生化武器,所以我们打算将它填封在海底。

以后就再也没有凡尔赛亚岛这个地方了,你的母亲和师父在墓室里,不会再被人发掘,你不是总说要让母亲入土为安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方式,你认为呢?”

季得月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母亲和师父终归是在一处了,可是师母呢,这本该不高兴的一件事,季得月竟然觉得可能这就是师父要的。

而母亲亲眼看到徐哲死在自己的面前,也算了了当年的一个心愿,当年就为给父亲报仇,弄得死不瞑目的下场。

今时今日,他们的前程往事全部终结,那一幕幕的过往似电影般在季得月面前一闪而过,母亲的一生都是悲惨的,红颜薄命,大概如此!

既然事已至此,季得月只能点点头道:“这确实是最适合的结局了,老一辈的爱恨纠葛今时今日全部终结,我心里难过万分,也唯有感叹一句,生不逢时,学会珍惜。”

娄台在季得月的额头亲了一口道:“我在你母亲灵前,在你师父面前起过誓,此生绝不负你,否则断子绝孙!”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道:“是吗,那我肚子这个到底是生还是不生?”

娄台立马讨好道:“生,生,老婆大人,我用生命为你们保驾护航!”

季得月冷哼道:“听说是两个?奇怪,你这誓言是立给别人听的吧,断子绝孙,我生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他夭折,你若负了我,也不可能断子绝孙,我还要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呢!”

娄台立刻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严肃的道:“是我嘴贱,说错了,应该是我娄台若负了你,从今以后让我自己不能行人道之事!”

季得月一掌拍在桌子上豪迈的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这个誓言我会牢记于心,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不用你说我自己动手做!”

娄台抿了一下唇有点怕怕的样子,最后只说了一句:“老婆大人,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小衣服里面藏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害怕!”

季得月瞪了他一眼:“不能,你怕什么,你只要手不贱保你没事!”

娄台哀嚎:“这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手就是手,在特定的环境下就会做它想做的事,这像是一个程序,谁也控制不了!”

季得月边往外走边道:“不要瞎扯淡!”

季得月站在上风口看着树叶轻轻地飘动,看着沙尘飞扬,看着海水起伏,看着挖掘机一铲一铲的送土,心里复杂万分。

要是母亲和师父长眠于此,而随着岛的消失,他们的墓碑也消失了,以后她要去哪里祭拜?

难道以大海为床,蓝天白云为被,在这广阔的大海里你们的身心会自由些吗?

季得月不知道,转而又一想,师父半生都受着禁锢,母亲十余年对着自己的仇人,现如今手刃仇敌,和老友相聚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释怀吧,随着这大海一起释怀吧,季得月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别人都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季得月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娄台,他的轮廓清晰,身上的气味时不时就能闻到,伸出手就能牵到他的胳膊,体会他的温度。

真好,这是这么好,反观母亲一生,她的生活即使单调也值得。

娄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心思太活跃,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偶尔又被我拽回来了?”

季得月笑着道:“是啊,我正看着天上的那些人,谁知道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你身上的气息,我就不得不回神,发现有你在真好!”

娄台呵呵地笑了:“我也是,有你在真好!”

工时经过两天,差不多已经接近一半了,虽然环境恶劣,运输泥沙比较困难,但大家都兴致高昂。

这种海上作业确实比地面作业困难百倍,娄台和季得月在两天后的早上回到了城市。

季得月见到了带着师母金灵回来的林美丽,她很疲惫的样子。

季得月看着师母面色难看,萎靡不振,大概猜到金灵已经知道了师父的事。

她走过去跪在金灵的面前,低着头忏悔的道:“师母,你打我吧,我实在没脸见你,我没能救回师父,对不起。”

金灵的泪无声的流了出来,林美丽在一旁安慰着季得月道:“阿月,这件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当时都被徐哲差点弄死了,你师父救你出于本能,他不可能冷眼旁观看你死的!”

季得月呜呜地痛哭起来道:“是我,是我没用,不会保护自己,让徐哲有可乘之机,不然师父这次一定可以逃过这劫的!”

林美丽见金灵面色难看,劈头盖脸的吼道:“阿月,都说了不是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徐哲,与你有何关系,你别往自己身上揽。”

林美丽说完又急忙看向金灵道:“师父,我说真的,真的与阿月无关啊,向河强他做的都是自己的决定,别人控制不了的。

都是成年人了,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的不关阿月的事,你不能恨阿月,否则,向河强会死不瞑目的!”

金灵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了一般,站起身满屋子的奔跑像是释放压力,季得月和林美丽两人震惊的看着金灵。

金灵跑累了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都是因为他心中放不下那个女人,他宁愿放弃生命,也要成全她。

你们都知道那个女人死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揭发徐哲,你看看,他多么高兴,献宝似的把徐哲送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十年了,他一直不快乐,我知道他不快乐,可他只要活着就好了,我觉得没什么,毕竟那个女人死了。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没有死,她活在向河强的心里,哈哈,可笑,我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对她的女儿不利,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我服输,还不行吗,服输……”

金灵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这么多天的憋屈终于释放出来了,她转而破口大骂,像疯了一样:

“向河强,你个闷骚男,喜欢不敢说出口,活该她看不上你,现在你追随她而去,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比翼双飞了?

哈哈哈,可怜我一片痴心,现在才知道是妄想,不是痴心,是痴心妄想,我的心啊,我一颗真心受你的糟践,真是受够了!”

金灵骂完在所有人的愣怔中,她一头朝墙上撞去,季得月尖叫出声,林美丽奔跑过去,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挡在了金灵的面前,她一头撞在娄台的胸膛上。

金灵抬起头与娄台的眼神交汇,娄台握住金灵的胳膊道:

“向河强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如果下辈子您还愿意遇见他,他还愿意和你结为夫妇,一生一世一双人!”

金灵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想要继续又觉得无力,林美丽一把抱住金灵哭喊着道: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我们而去,我们到底怎么做才能留住你,难道我们的真心你看不见吗?”

季得月跪着往前挪步道:“师母,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不要离我们而去。”

一个稚嫩的哭声惊醒了一屋人,朱儿的哭声像是黎明划破天空的鸡鸣声,一下子啄醒了金灵。

朱儿扑进金灵的怀里大哭道:“妈妈,你刚刚是做什么,你亲口承诺会抚养朱儿长大,朱儿以后还要孝敬您的。

您怎么这么狠心,朱儿难道又要惨遭抛弃,失去最亲的人吗?如果是这样,朱儿也不要活了,妈妈,你把我也带走吧!”

这一声妈妈唤醒了金灵潜在的母爱,她觉得心尖都在颤动。

一屋子的哭声,悲痛欲绝,金灵看了看众人,擦了擦朱儿的眼泪道:

“对不起,朱儿,是妈妈一时糊涂,妈妈承诺你的一定会做到,你们都不要哭了,我不会再做傻事,我刚刚只是一时激动,美丽,阿月,我想回家了!”

季得月握住金灵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点点头道:“师母,你不光有朱儿一个孩子,我也是你的女儿,以后我也孝敬您。”

林美丽摸了摸眼泪哽咽的道:“师父,我也是,吓死我了。”

几个人相拥而泣,娄台在一旁动容,他代为转交的话已经带到,看到这一副和乐融融的场面备受感动。

回国的飞机上没有黄岐和酷奇,季得月还记得他们是一同和师父被抓的。

季得月好奇的问娄台道:“先前看你一直在忙,就没问,这都要回国了,怎么还不见黄岐和酷奇?”

娄台的面容沉了一下道:“他俩四天前已经送回国内医治了,伤势比较重!”

季得月点头突然伤感的道:“噢,万幸了,还有救就好!”

娄台拉住季得月的手道:“这次以最小的伤亡成功的消灭了邪恶组织,你的师父功不可没,谢谢他,真心的,若不是他,你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季得月默默地流着泪,人心都是自私的,即使别人都没有伤亡,可是师父死了,季得月自私的希望,师父这次若没来就好了,她没有大爱到这种程度。

她时不时还会认为是娄台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师父,没有阻止师父,没有及时的让她阻拦。

季得月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很不讲道理,很无理,可她同样感到无助。

娄台帮季得月戴好眼罩道:“时间长,你睡一会,醒来就到了。”

季得月点点头,默默地闭着眼睛想着心事,林美丽的声音在后面叽叽喳喳,也挽救不了季得月的心情。

飞机落地时已经到了晚上,季得月还在睡,娄台没有叫醒她,一把抱起就下去了,季得月在娄台抱她时就醒了,她懒得起来,双手紧紧地搂着娄台的脖子,贪念这片刻的温柔。

林美丽在后面讥笑道:“怎么,走路都不会了?你又不是人鱼公主,刚从大海里捞出来,还没学会走路吧!”

季得月笑着扯开面罩道:“你是不是看不下去了”

林美丽嘴巴一撅:“那还用说?”

季得月继续搂着娄台的脖子道:“看不下去就对了,没听说过秀恩爱死的快吗,这些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个道理。”

林美丽无奈的翻翻白眼:“明知故犯,辣眼睛。”

季得月把眼罩一蒙道:“那你像我这样把眼睛一蒙不就不辣眼睛了?”

林美丽突然暴走起来,远远地把季得月和娄台甩在身后,空中传来她最后一句话:“眼不见为净,蒙着眼睛都能走,你以为我是你有代驾?”

季得月嗤嗤的笑了起来,娄台也笑了道:“这个词用的好,代驾,我就是你这一生的代驾,何时何地都愿意效劳!”

季得月锤了娄台一锤道:“没羞没躁,把人都吓跑了,还不收敛!”

这话惹得娄台又是一阵笑,回到这里好像变得轻松了许多,伤心事都随风留在了凡尔赛亚岛上。

机场外娄台停了下来,他放下了季得月在她耳边道:“你要见公公婆婆了!”

季得月的汗毛竖了起来,惊讶道:“什么公公婆婆?”

赶紧撤掉眼罩扭头一看,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外面接机的可不就是娄台的爸爸妈妈?即使再低调,她也认得出来。

季得月下了狠心,一口咬在舌头上道:“噢,我的嘴巴好痛,好像长了东西,你看你看。”

季得月把红色的舌头伸出来给娄台看了一眼,赶紧道:

“我去去洗手间,你不必等我,我和林美丽一起走,再见!”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像个小旋风,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身怀六甲之人,而且是双胞胎。

娄台摇摇头叹口气,宠溺的眼神腻歪了旁人,他吩咐了两个人道:“送夫人回卫明山!”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丑媳妇

若季得月还没做好见公婆的打算,娄台也不为难,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他好好为她安排一个好时机再见也可以。

季得月跟在林美丽身后听着她唠叨:“你看看你就这点出息,刚刚不是还厚颜无耻在旁人面前视若无睹的秀恩爱吗?

转眼就成了怂包,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刚刚立了大功,助他儿子完成大业,又身兼繁衍下一代的重任并且光荣完成,正是邀功请赏公开恋情,步入婚姻殿堂的大好时机。

你给白白的失去了,改天再见,谁还记得你帮他儿子做过什么,首先就问家世,门不当户不对,其次就问工作,在家待产,没有一样可以嫁入豪门的对等的条件,即使强行嫁入,她们也会低看你一等。”

季得月低着头不安的道:“那我现在出去邀功请赏又暴露已经身怀六甲,人家还以为我要挟他们,更甚者以为我是个心机婊,趁机迷惑他的儿子,不是照样被人低看一等。

我的家世不好,但至少清白,我问心无愧,父母没有给我最好的不是他们的错,只要我自己能争取最好的就行。

工作不是绝对的,我有才情有实力,不怕找不到安身立命的工作。”

林美丽双手投降道:“若人心都是以我心换你心就好了,可是很多人很多事都看表象,若第一印象不好,又要让人深度挖掘你的潜质,都是要付出沉痛的代价的。”

季得月快走两步,挽起林美丽的胳膊道:“你没有经历但确实头头是道,有你在我吃不了亏。”

林美丽赶紧推脱道:“我只是见的比你多,你可千万别指望我,我也只有花把式没有真功夫,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有我在你吃不了亏。”

坐在车上,季得月看着金灵道:“师母,不如你跟我去卫明山住一段时间,等养好精神,收拾好心情,在做打算。”

季得月怕金灵回到她和向河强的共同的家会睹物思人,做出偏激的行为。

林美丽也赶紧道:“是啊,师父,卫明山那么大,你都没有仔细看过,刚好朱儿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去卫明山好好玩一下,我和季得月还能带她去游乐场。”

林美丽说完冲着朱儿挤眉弄眼,朱儿听说有好玩的,眼睛成亮,可是她转头看了看金灵,神色如常的道:“妈妈去哪我就去哪,一切都听妈妈的。”

季得月的眸光暗淡了,小小的孩子已经迫不得已学会了看人脸色说话,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心里不禁一阵感伤。

金灵看了看朱儿,低眉顺眼的样子,她拉起朱儿的手温柔的道:

“你若是想去和美丽姐姐,阿月姐姐去玩,我们就去卫明山,你在这里不需要看我的脸色,只要是你想要的,对你有好处的,我都会考虑的。

而且阿月姐姐也是为我着想,我明白的,你以后多和她们亲近,就算没有我在,我也放心了!”

季得月拉起师母的手道:“你不可以不在,我们都需要你!”

一句话说的金灵满眼泪花,林美丽赶紧道:“师父现在有了这么小的女儿了,能去哪里,她怎么可能忍心丢下这么可爱的女儿,你们都别瞎想了,开开心心,去卫明山蹭吃蹭喝,蹭一辈子,有人也养得起!”

金灵破涕为笑道:“就属你最调皮,阿月现在有了着落,朱儿还小,我最操心的就是你了,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要学的稳重矜持一点!”

林美丽吐吐舌头瞪着季得月道:“学她像这样笑?”

说完她模仿季得月微微一笑的样子逗得朱儿哈哈大笑道:“这个学的很像。”

林美丽鄙夷的噘嘴道:“我才不要像这样,我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肆意畅快的过完我美妙的一生!”

季得月微微一笑:“我也感觉你这样挺好的,你在我的眼中既保持了童真,又保持了率直,难能可贵,师母夸大其词了,美丽可是秀外慧中的。”

林美丽高举大拇指欢呼点赞,一路说说笑笑,车子很快上了卫明山的地界。

林美丽呼吸着这新鲜空气直感叹美妙,太美妙,朱儿趴在窗户上看着一路的风景道:

“这个地方可真美,我虽然在海边长大,可是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山。”

季得月摸了摸朱儿的头发道:“喜欢吗,喜欢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说不定过几个月会有弟弟妹妹出生,到时候你陪他们玩,好吗?”

朱儿激动的拍着双手道:“真是太好了,我从小就渴望能有一个弟弟妹妹跟我一起玩,当我的小伙伴,我从小就没有朋友,从学校回来都是孤单一人,现在我终于不孤单了。”

季得月正笑着,车子已经到了大门口,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小女孩。

季得月赶紧叫停了车子,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没有错,就是给季得月送信的那个小女孩。

她正瑟瑟发抖的站在门边的一矮檐下,低着头搓着手站着。

季得月走上前喊了一声:“小妹妹?”

小女孩抬起头一见是季得月,高兴万分,脚却没有挪步,她捂着脸不说话。

季得月蹲在她的面前道:“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女孩看了季得月良久才道:“姐姐说过,若我没地方去可以来这里找你。”

季得月微楞道:“没地方去?怎么回事?”

小女孩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道:“自从搬了新地方后,我们就日夜不停的接受训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知,也没人跟我们说。

可是三天前发生了件很诡异的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正在学习,老师突然被叫走了,走了就在也没有回来,我们一共有十来个小孩,都差不多大,到了吃饭时间也没有人来发放餐盒。

我们就出去看,一栋楼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了,操场上还有训练射击的小伙伴也和我们一样一脸懵。

我们一共三十个孩子就在原地等了一夜,第二天依然没有人,没有人来管我们,我们又饿又害怕,到了今天早上,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商量着,想开大门出去求助。

谁知道大门也锁上了,我们训练的地方比较偏僻,其实我也没出去过,只是从门口看出去都是大片大片的麦田。

我们出不去,就对着大门呼救,有位农名伯伯看到我们吓了一跳,他赶紧报了警,警察这才把我们放出来。

后来警察叔叔了解了情况后就把我们带回了警署,警察叔叔让我们各自签了名,说是要为我们寻找亲人。

其他小朋友都被警察叔叔安排在一个屋里,我说我自己知道亲人在哪里,于是警察叔叔就把我送过来了。

只是在下面我被人拦住了,我说了你的名字,他们才勉强放我进来,让我在门外等着。”

季得月心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道:“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年纪尚小,以前的事都忘了吧,那你记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呢?”

小女孩摇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是被人贩子卖给了别人当乞丐的,当了两天乞丐莫名其妙就进去了那里,我想着有吃的有喝的有事做有小伙伴一起挺好的。

谁知道现在什么都没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小女孩说到这又呜呜地哭起来道:“那么多小朋友都找不到亲人,我害怕,找不到亲人的话肯定要被送进孤儿院,我做乞丐的时候听说孤儿院的孤儿们好可怜的。

被新的爸爸妈妈带走,有的都被打的半死不活,有的更可怜,专门被别人收养去给人家做童养媳。

阿月姐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很能干的,你这里需不需要下人,我可以学习好多事,我可以干好多活,不要钱的,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季得月湿润了眼睛,拉起小女孩的手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没说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小女孩点点头,眨着稚嫩的眼睛道:“我没有名字,以前我的代号是飞鸽565。”

季得月感伤的点点头,她也是得师父赐名,否则她也只有一个代号药001。

季得月想了想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新,好吗?季小新,季是我的姓,小新寓意一个新的开始。”

季小新高兴的拍拍手道:“季小新,我喜欢,这个名字真好听,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

季得月眯着眼点点头道:“当然,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了,我们同样姓季,这个姓氏可是很特别的,所以要格外珍惜!”

季小新头点的像啄米,季得月拉着季小新走到车边,拉开门道:“朱儿,快出来,带你见个人。”

朱儿早已看了多时,听到季得月叫她,赶紧蹦蹦跳跳的出来了,季得月道:

“朱儿,你比小新小一岁,以后就叫小新为姐姐,小新,这是我师父的女儿,你以后就叫她朱儿妹妹。”

小新立刻伸出手甜甜的叫道:“朱儿妹妹好。”



第三百四十五章 娄郎

朱儿也是一个心思透明活泼开朗的姑娘,她们俩立刻就一拍即合玩到一起去了。

季得月看着迎出门的吴阿姨道:“阿姨,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师母的女儿朱儿,这是我的同门师妹小新。

以后她们都会长期住在这里,你安排两个人帮着她们收拾一下,住在那边那栋楼,明天带她们熟悉一下环境。

噢,对了,让人送几套适合她们尺寸的衣服来,屋里的摆设及用品明天都换成儿童版的。”

吴阿姨笑嘻嘻得道:“好的,小姐,以前就您一个人确实觉得冷清,现在多了几个小孩子,屋里就热闹了。

这不,您也要待产了,等孩子一出生就有小孩子一起玩,都说姐姐是最会照顾小孩子的,这一下就有两个,这下少爷小姐出生不会孤单了。”

季得月笑着点点头道:“热闹点好,地方大,人少了心里很空,你去安排吧!”

吴阿姨点着头,去车上请了林美丽等人进屋,把行李搬进去了。

进到屋里,季得月的心总算踏实了,林美丽大字瘫在沙发上道:“还是你心肠好,同门师妹都收留,那还有二十多个怎么办?”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道:“这么多小朋友,找父母也不是容易的事,美丽,你手上不是有徐哲留下的资料吗,能不能帮忙给他们找一下,找到一个就算解救了一个。

他们还这么小,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参与了什么,现在又经历了什么,就像小新说的,有吃的有喝的就当成安身立命之所,她们不就是小时候的我们?”

林美丽叹口气点点头道:“好,就听你的,我明天去趟警察局,匹配一下面部表情。”

季得月点点头道:“今晚你那栋楼热闹了,不知道娄台回不回来,不回来的话我就是一个人。”

林美丽呵呵笑道:“才分开这么一会就想念了?你可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小东西呢,就是不知道真假,你自己明明说就只有一个呢?”

季得月见林美丽打趣她,便狡辩道:“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想他,你说也是奇怪啊,你也听到了徐哲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我正纳闷呢,之前请了专家会诊,若是两个娄台怎么不知道,而且我自己做过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确实见到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成型,还有一个就是毛乎乎一团。”

林美丽惊讶的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胎梦?毛乎乎的一团不会很吓人吧,你不要生个畸形儿啊!”

季得月一巴掌拍过去斥责道:“乌鸦嘴,快,呸呸呸,什么畸形儿,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灵活好吗,还咬了黑无常的腿吓退了黑白无常呢!”

林美丽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你这梦也真能扯,还黑白无常,照你这么说,我今晚虔诚一点,我要去会月老了,我去问问我的姻缘在哪?”

季得月躺在浴缸里,难得的放松,刚拿起手机,手机就响了,娄台打来的。

季得月接通道:“喂?”

娄台在那头就笑了道:“喂什么喂,叫老公,我又不姓喂!”

季得月将头靠在背后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后道:“叫什么老公,多俗气,不叫,喂喂喂挺好的,不是有个明星的孩子小名就叫哎哟喂吗?”

娄台一板脸想了想道:“不叫老公,那就叫娄郎!”

季得月一巴掌拍在水上义愤填膺道:“我叫你夜郎,你敢不敢答应?”

娄台一蹙眉立刻点头道:“这个好,这个叫法我喜欢,以后就叫夜郎,!”

季得月啊啊大叫道:“无耻,我说的是夜郎自大的夜郎!”

娄台呵呵的笑了,十分高兴道:“我管你什么郎,反正我自我感觉也挺大,夜郎自大也是可以理解的!”

季得月猛翻白眼,字字句句都带有两性之说,娄台又开始一门心思的钻研歪门邪道了?

季得月小声的揶揄道:“你是不是憋太久,找不到方法释放,所以就用口头刺激,让自己心里得到安慰?”

娄台哈哈大笑道:“老婆,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我怎么可能找不到释放的方法,我的老婆美若天仙,我只需要最传统最原始的释放方法即可,我不喜欢玩花样!”

季得月赶紧挂掉手机,摆摆头自言自语道:“耳朵,你撑住,千万不要动摇,夜郎夜郎,我喊了才是邪门。”

说完赶紧钻进被子里,好瞌睡,现在越来越嗜睡了。

娄台回来时,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吴阿姨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一看,是娄台,赶紧迎了出来。

娄台示意她小声说话,吴阿姨这才小声道:“少爷,没什么事吧?”

娄台笑着道:“没有,夫人呢?”

吴阿姨这才笑着道:“没事就好,夫人回来时带了几个孩子,我看她脸色不错,应该此行是平安的,只是你这么晚不回来,我不安的很!”

娄台换了鞋子愣了一下道:“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哪有几个?”

吴阿姨沉下脸来道:“是两个,我没看错,一个叫朱儿,一个叫小新,都是极可爱漂亮的小女孩。”

娄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上楼了!”

娄台走在楼梯上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季得月,他要给她惊喜。

可当他推开门时,屋子里一片黑暗,娄台打开灯一看,季得月正呼呼大睡。

娄台坐在床边莞尔一笑,就这么会功夫就睡成了这样,他还以为她洗白白在床上等着他呢,他是不是想多了?

娄台摸了摸脸颊,发现好像有点烫,不行不行,看到季得月他就有冲动。

逃也似的跑到隔壁间洗了个澡,收拾好,穿好睡衣,才回房间搂着季得月的腰,闻着她的香气,刚刚压下去的冲动差点又起来了。

娄台努力的告诫自己,好半天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季得月感觉有蠕虫一样在床上乱动不说,还时不时的就挨着她,弄得她皮肤有点痒。

她用手抓了抓头发,睁开半只眼睛看向身后,这一看吓得手也不敢抓了,央央地放下手来,赶紧双手擦了擦眼屎,动作迅速,再扭过头时,两只眼睛水灵灵的,笑容灿烂的道:

“早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娄台顺手搂住季得月的腰道:“在你呼唤我的时候!”

季得月一愣,回想了一下认真的道:“我不说梦话的!”

娄台的手突然就放在了她的前胸道:“你心里呼唤过我,我知道!”

季得月瞬间脸颊发烫,躲避似的往起爬道:“你知道个鬼,就知道胡说八道。”

娄台圈住她轻笑道:“别动,陪我躺一会。”

季得月双眼睁多大给娄台看道:“早睡早起身体好,你看看我的眼睛,睡不着了,我要起来晨跑。”

娄台很听话很认真的对上季得月的眼睛道:“你眼里有我,我在你眼睛里睡了,你还不快点闭起来。”

季得月一嘟嘴撒娇道:“不要,不要,今天我给你介绍小朋友认识,晚了她们会笑的,你要是困就再睡会,我先起来。”

娄台这才想起昨晚阿姨的话道:“阿姨说你带回来两个女孩?”

季得月点点头道:“今天还有点事要做,组织溃散后,这些小孩子就无人看管了,不知道这样的背后场地还有多少个。

今天我和林美丽要去排查一下,另外跟小新一起的二三十个小孩目前还没有找到亲人,我们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娄台惊吓道:“这么多?”

季得月阴沉着脸道:“这只是通信部,药史司,魅族,暗杀部都有新人在培养,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一经收录就会消除他们的记忆,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头,还有更多的孩子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娄台坐起身道:“你身体不好,就呆在家里不要随意走动,月份越来越大了,我让泰六泰七跟着林美丽就行了。

另外这些事我会尽快上报,会有专门的调查小组去接手,他们都是专业的,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

季得月松口气道:“那也可以,林美丽在这方面是能手,你能用得上就用吧,她正愁没事做,一没事就发慌,我这跟前多了两个活宝,不会太无聊。”

娄台呵呵地笑了道:“何止两个,真正的活宝马上就要诞生了,对了,我让张扬今天来看你,然后带你去他的工作室仔细的再查看一遍,若真是两个,我娄台可算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季得月笑道:“你这辈子多积德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教育,上辈子的事谁知道呢?”

两人在屋里呵呵地笑,楼下有人瘪嘴巴,林美丽看着表自言自语道:“亲亲我我的忘了时候吧,难得我这么大一只懒虫早起了,她倒是睡死过去了。”

朱儿和小新也摸着眼睛一蹦一跳的跑过来了,她们看着林美丽大喊一声:“美丽姐姐,你怎么起来了,我们刚刚还打赌你肯定在睡呢!”



第三百四十六章 死胎复活

林美丽一听抓住朱儿道:“敢拿我打赌,说是不是又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楼下的打闹惊动了季得月,季得月点了点娄台道:“看吧,我说什么,林美丽一有事做就相当的激动呢,这平常还睡得七荤八素,今天在楼下等我了。”

娄台点点头:“看来确实得给她找点事做这么一大早就叽叽喳喳,不是长久之法!”

季得月推搡了娄台一下道:“尚北冥最近在干嘛,你有他的消息吗?”

娄台立刻撑死身子警惕的道:“提他干嘛,他不会又要来了吧?”

季得月噗嗤一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如临大敌一般我就问问,林美丽之前想跟着他给他做秘书!”

娄台立刻拍手叫好:“我今天就帮你约一约,这个想法好,我支持,尚北冥这个混小子要是被人收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听说他最近被他爸爸逼得焦头烂额,你等我的消息。”

季得月看着娄台兴冲冲的模样突然很想笑,像个孩子一样。

季得月下楼时,她们几个正在吃早餐,季得月坐过去,林美丽奚落道:“看你一脸睡不醒的样子,昨晚干嘛了?”

季得月瞅了她一眼:“孕妇不就是睡不醒吗,我什么也没干,一觉睡到大天亮,开来,你多吃点,把嘴巴塞住。”

季得月说着就赶紧拿了个甜甜圈塞进林美丽的嘴巴里。

林美丽嫌弃的道:“糖分太高,给我吃这个简直居心叵测,不知道本姑娘立誓减肥么?”

旁边有人哈哈大笑:“美丽姐姐昨晚还吃了两大袋芒果干,这会说糖分高,要减肥,笑死我了。”

朱儿在一旁无情的拆台,林美丽瞪了她一眼:“我今天早上起的誓,不行吗,反正从今天起,我要做宇宙超级美少女!”

季得月看着林美丽信誓旦旦地样子点头同意道:“很好,有想法,我支持,吴阿姨,给美丽小姐一碗粥,谢谢。”

说完把林美丽碗里正在吃的一大碗鲍鱼粉端走了道:“誓言要切实的落在行动中,光说不做,或者说一套做一套是不行的。”

林美丽心疼的哇哇大叫道:“季得月,你诚心和我做对啊,我的鲍鱼粉,我喜欢的不得了,我不吃它一天都会没有精神的,阿月啊,我错了,我不减肥了,我要吃!”

季得月这才松手道:“这就对了,减什么肥,若真的想要瘦身美丽,可以运动,方法很多,就是不能苛待自己。”

林美丽立马讨好的抱住阿月道:“还是你最爱我,像是来自一只老母鸡的嘱咐。”

季得月翻翻白眼摇摇头看着旁边笑的张扬的两个孩子道:“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在家陪陪她们,娄台会让人跟你一起。”

林美丽虽然噘着嘴但看看季得月的大肚子还是欣然同意了。

待娄台出门之后,季得月便带着朱儿和小新两人慢慢地走在后花园中。

季得月看着这满园的景色,心里很平静,她拉着她们的手道:“你们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对于学校你们怎么看?”

朱儿之前有一点上学的经验,她充满期待的道:“我很希望可以去到学校,和同龄的小伙伴们一起学习成长,毕竟每个人以后都是要融入社会中去的,必要的知识都要懂,不能太特异独行。”

季得月点点头,又看着低着头的小新道:“小新,你有什么看法?”

小新垂着头揪着手,似乎有一点不安,朱儿在一旁鼓励道:“小新姐姐,你若愿意可以和我一起上学。”

小新嗫嚅着道:“阿月姐姐,你能收留我我很感激,我来是给你当下人的,怎么敢妄想麻烦你费财费力支助我上学呢?”

季得月停下脚步,蹲下身看着小新道:“每个孩子都有权利去上学,而且我留下你并不是想让你给我做什么,我既然被你叫一声姐姐,我就有权利有义务教导你,对你的人生负责。

我这里不需要培养什么园艺工之类的,他们每个人都很自由,他们在这里也只是工作,有休假,有自主权,不是卖身给我的。

小新,你有家人,我就是你的家人,你的心里千万不能把自己看的太低,以前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都忘了吧。

我会尽快安排你和朱儿一起去上学,早晚接送,不要有任何负担,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可以帮姐姐排忧解难逗我开心,这就是最珍贵的了。”

小新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她抱住季得月,哭的很大声,半响才道:“我知道了,谢谢阿月姐姐。”

一番安慰之后,小新才渐渐地和朱儿一起去追蝴蝶去了,季得月站在开满鲜花的山坡前矗立良久,内心很平静,若有可能,她愿意帮助更多的孩子。

张扬来的时候,正值中午,他来带了很多机器,他调侃道:“我是不敢再折腾你,我这仪器若能测出来,那一定就是真的,你现在最好安静养胎,哪里也不去。”

季得月笑着按他所说躺在床上,季得月虽然没有去医院接受正规的产检,但她一直是受张扬的照顾,她很相信他。

季得月的心里充满期待,看着张扬的仪器在她的肚子上照来照去,心里又有些忐忑。

说实话,一个好,两个更接近娄台的目标,娄台曾说过,生个十个八个的,这要是一胎生俩,娄台不是高兴坏了?

想到这季得月笑了,心里不禁祈祷:“儿啊,女啊,要是一胎生俩,我感谢你们,你们太给力了。”

张扬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叹息,惹得季得月频频蹙眉,次数多了,季得月不耐烦的道:

“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你这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搞得我很紧张。”

张扬嗤笑:“你紧张什么,有多少个在你肚子里,你没感觉吗?”

季得月怒瞪他:“我要是知道还要医生干嘛,你要是不想说我就起来了。”

张扬连忙按住她道:“别激动,别激动,我逗你玩呢,我就感叹一下生活的奇迹,毕竟上次我的师父来都判定另外一个是死胎。

没想到个把月没见,这个死胎已经成型了。”

季得月惊讶的道:“死胎?”

张扬一脸无辜道:“对啊,娄台没告诉你吗,你怀了两个,可是你本身体弱,又有肾病,上次师父来时断定那是一个死胎,预备在你生产时,把另一个顺便流出来。

这都六个月了,突然死胎流活蹦乱跳了,这件事简直是医学奇迹,我一定要告诉师父。

我怀疑是不是师父给你配的药起了很大的作用。”

季得月错愕,难道梦境里的那个全身是毛的家伙就是那个小家伙?另外一个男孩子季得月已经看过很多次,可是这个跟猴子一样的家伙,不会是真的吃了药长成这样吧?

季得月恶寒,这不是要把人吓死的节奏?

张扬很确定的告知有两个孩子之后,季得月反而更加忧心起来,这万一生的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这不是害了他的一生吗。

林美丽回来时季得月正在和两个孩子玩捏橡皮泥,季得月看着林美丽满脸愤怒的样气不打一处来。

季得月给她递了杯水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林美丽一放下杯子,大怒道:“这些泯灭天良的人,简直禽兽不如。”

说完还大拍桌子,吓坏了旁边的两个孩子,季得月看着泰六,泰六才道:“我们先前去调查时遇了点阻拦……”

林美丽突然一声吼:“我生气的是这个吗?阿月,你知不知道今天又接受了一批孩子,这些孩子有的都脱水了,差点给饿死了。

他们被送过来时,简直让人痛心疾首,各个都活脱脱的变了形,你说说,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跑就跑,你为什么不让孩子好好活下去。

他们做错了什么,这么年幼无知,就被他们这么生生的折磨的快死了。”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道:“那怎么办,这样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个,我们要怎么才能排查出来,按照小新所说,他们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若第七天,怕是存活率为零。”

林美丽捂住脸道:“我现在想要尖叫,骂娘,骂那些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玩意。”

季得月心思重重的给娄台打了电话把林美丽看到的事和他说了,娄台点头承诺他会亲自派人处理的。

到了晚上回来时,娄台看着焦虑不已的季得月道:“上头已经紧急处理了这起事件,并且开启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避难所,警察局的那些孩子都已经安置妥当。

社会各界对此事关注度极大,媒体也已经做了报道,全方位的帮孩子寻找亲人,还有正在受难的孩子们,会很快得到好心人的帮助的。

媒体刚报道,热线已经打爆,收到了各个地方的线索,地方警方已经介入,你放心,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

季得月这才点点头,手放在胸口有点堵,季得月看着娄台道:“我心里有点不安,你说组织残余是不是对这些孩子进行报复发泄不满?”

娄台握紧季得月的手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是他们并没有对孩子做什么,像是落荒而逃,更像是突发事件。

根据孩子描述的相貌体征来寻找那些人,一个都没找到。”

季得月祈祷着:“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发酵,对于组织接班人,你怎么处置。”

娄台听到季得月问这,有点惆怅的道:“徐哲所说的接班人是他的女儿徐然然,并且说能解你们身上禁术的是张将备忘录,可是我去过徐家,打探过口风,他们闭口不言。

而且,徐哲事件并没有曝光,社会各界并不知道此事与徐家有关,徐家对外界称徐哲只是去旅游了。

徐家在z市的影响力非常大,盘根错节,我将此事和父亲商量过,父亲暂时还未给出回答。”

季得月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道:“难不成你想包庇徐家?徐家做的可是谋害人命的勾当,自然要接受法律的自裁,徐母,徐然然,徐老爷子有没有罪后续都要接受警方调查,难道不是吗?”

娄台见季得月有点激动,连忙给她顺了顺气道:“你别激动,自然是要按法律处理,只是需要一个万全之策,徐然然有没有参与这个事件我们不得而知。

我怕突然的调查若让她有所防备,她不拿出张将备忘录我们也没有办法。”

季得月眯着眼睛严肃的道:“只要你没有妇人之仁怀念旧情就好,如果她是真的无辜,她应该会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若不配合,那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她若有所动作,我们就直接瓮中捉鳖。

她若没有动作,那我们也要激怒她引她露出本性,张将备忘录必须尽快找出来,这些孩子趁还没有造成极大伤害之前最好解除了,不然影响发育。”

娄台搂住季得月道:“你也要为自己活一回,你身上有这个东西我也是担心的要死,我已经亲眼看到你遭受了两次折磨,我真的怕了。

而且你现在身兼重任,抚育两个孩子,我真的怕你再晕一次就不会醒过来了。”

季得月温柔的回抱了娄台,窝在他的怀里道:“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从今天起,我会乖乖在家养胎,哪里也不去,不再让你为我担心,安心生下孩子来。

我也很害怕,经过上一次做的无厘头的梦过后我也反省过,若真的失去了孩子我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敢想,真的不敢。”

娄台捂住季得月的眼睛道:“那就不要想,不要看这类的东西。”

季得月点点头道:“听说有两个,你有没有害怕?”

娄台笑着摸了摸季得月的脸道:“你害怕了?不用担心,只要他有心跳,我就能保他一世平安。”

季得月噗嗤笑了:“做你的孩子可真幸福,我就是盼望着他们能不受罪,如果一生下来就受罪,那真是我这个做妈妈的过错,能给他们一副健康,健全的身体是我最大的渴望。”



第三百四十七章 憋死了

娄台拍拍季得月的背道:“你的一日三餐都会有营养师搭配,你配合点吃好,张扬会定期检查,有任何异样都会第一时间知晓做出调整,你不用太担心。

放松心情,享受生活,外面的事就让你的夜郎来处理,你应该相信你的夜郎!”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什么夜郎,你嘴巴撸直了说话。”

娄台惊讶道:“这么快就忘了,怎么,你是想要叫娄郎?好好好,两个都好,我都喜欢,来叫一声听听!”

季得月凑近娄台的耳朵,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道:“自大狂,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叫你自大狂。”

娄台嗤笑起来:“我们如果憨战激烈,你又心绪激烈,动﹉情深处,难以自制时,情不自禁中喊出了一声自大狂,你说是扫了你的性还是扫了我的性?”

季得月一咬唇,羞红了脸道:“无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样纯情的样惹得娄台哈哈大笑:“造人是件非常有技术的活,不仅要把种子播种的深,还要让妈妈主动张口咬它,你说说,这么严肃的事岂能玩笑,所以,来,以后都叫夜郎!”

季得月一把捏在娄台的大腿上怒道:“让你还说,真是不知道羞耻!”

娄台虽然痛的五官扭曲,依然快步跟上季得月:“噢,怕羞耻,来,我们关上门细细的叫。”

季得月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娄台,她前脚进门后脚就关门,摆明了要把娄台关在外面,娄台一直胳膊快速卡住门缝,可怜兮兮的道:

“小月月,给点面子,你的夜郎要是被拒之门外,会被笑话的!”

季得月重复了一遍,提高了声音道:“小月月?活该你被笑话,喝醉了酒吧,快点去隔壁醒酒!”

娄台噘着嘴巴自言自语:“唉,难道我天生长了一张爬窗户的脸?”

季得月捂住脸颊,娄台怕是吃错药了吧,莫名其妙的,喊什么小月月!

转而又呵呵地笑了,小月月,小月月,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通常到这个时候,某人都会翻窗户进来,季得月已经在习以为常,所以心里还似乎有点期待,季得月看着窗帘,半响没动。

等的困了,便合上书准备盖住被子睡觉,窗帘忽然一动,一个黑影轻盈的落在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响动,季得月看过去,娄台嗤嗤地笑道:

“怎么,小月月,你是在等你的夜郎吗?真是太荣幸了,还好,我脸皮够厚,身体够矫健,想上你的床身体素质必须过硬,你说我是不是很符合夜郎的称号?”

季得月一把拽过被子翁住脸庞道:“无聊的自大狂,你家的窗户,你家的床,你想翻就翻,你想上就上。”

娄台一个箭步爬上了床补充道:“我自己的老婆,想搂就搂。”

季得月正想挣扎,头顶是娄台的声音:“别动,我就想搂着你睡觉,给儿子的见面礼他已经收到了,其他的等他出来我再进去。”

季得月一愣,回味半天才明白什么见面礼,脸颊瞬间红透了,有一天,娄台曾说过,爸爸进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见面礼。

这个该死的段子手,随时随地给她科普性教育。

对于季得月的睡姿,娄台一直深受折磨,季得月睡觉是没有仪式感的,可以平躺,可以侧躺,还可以趴着,娄台搂着她,她就在他的怀里360旋转。

娄台偶尔会担心,那白白胖胖的两坨肉会被她拍扁,现在担忧又多了一个,他担心那两个小崽子会被她压的喘不过来气。

所以娄台现在睡觉很清醒,季得月自动他就醒了,一见季得月趴着,他就给季得月悄悄地翻个面,再亲一口,默默地睡觉。

而那个女人全然不知,整张床都是她的天地,偶尔任性了还一脚撞在旁边护着她的男人身上,太碍事了,占了她的地方。

娄台睡得半梦半醒被踢了一蹄子,生生给吓醒,又饱受折磨的睡去,谁让她现在是三个人,惹不起得躲着。

第二天一大早,季得月就醒了,精神饱满,充满活力,反观另一个人浓浓地黑眼圈,睡眼惺忪,她还十分好心的问一句:

“你晚上是梦游了吗,这么累的样子。”

娄台点点头揉揉额头:“简直不可思议,梦到了被一个女恶霸欺负,她看我皮相好,三天两头就要吊打我。

关键是姿势诡异,有时站着,有时跪着,有时还要躺着,反正苦不堪言,我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季得月瞪大眼眸:“你的春﹉梦做到这样的极致,也是能人,姿势换了七八次,难怪这样累,今天一定要吃点牛﹉鞭,小心你精尽人亡。”

娄台立刻拍双手:“我现在士气正旺,阳气正盛,我就十分恼怒我的控制能力怎么这么强,美人在怀,还可以保持对你彬彬有礼。

正好来点牛﹉鞭,给我加一把火力,让我火力全开,燃烧掉理智,奔驰在狂野的性—福之路上吧,我快憋死了。”

季得月赶紧下床打开水龙头道:“来,你来,让我告诉你怎么可以变得更坚强。”

娄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季得月却笑不出来,娄台的思想就像脱缰的野马,十头牛都拉不回原位。

季得月穿好衣服下了楼去,果然如娄台所说,现在的早餐非常丰盛,煎炸的一律都没有,最多的就是炖闷熬。

这时候门开了,两个小家伙一阵风似的跌跌撞撞的跑来了,看到季得月的吃食道:“阿月姐姐,你碗里是什么?”

季得月看了看碗里,晶莹剔透的样子看起来好好看,她指着碗道:“我想这是一碗炖化了的油条!”

这话逗得两个小家伙哈哈大笑,她们各自抓起面前的鸡蛋和饼子吃了起来,粥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

季得月用勺子挖了挖自己的碗,这颠覆了她对早餐的定义,勺子还连着丝,一大早搞一碗燕窝,娄台也是下了血本。

吃完饭,娄台和林美丽都出去了,各自忙各自的,两个小家伙也被送去了学校,这里就还只有师母一个。

季得月陪着师母吃完早餐,在花园里坐了坐,聊起了往事,她突然很想去见见父亲。

见一见传说中的那个男人,之前她去过徐家的地下墓室,当时没有仔细看,这一回,她要光明正大的去祭拜。

季得月对徐家是很熟悉的,但到了门前,却又有一股陌生感,是对这个地方,还是对这里的人?

之前一直觉得徐老爷子慈祥又温和,现在想一想,原来是个可怜的老人,丧子之痛,没有人能体会,只有自己懂。

季得月看着徐家的大楼,迟疑了一下,先前娄台说关于徐哲的视频需要考虑一下再做处理,她还义愤填膺。

现在站在这门前,竟然开始于心不忍,若让这位本来已经承受了十几年丧子之痛的老人,再得知这残酷的真相,季得月不知道这个老人还能不能撑住。

季得月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老人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她和徐然然不可能走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她们不是一路人。

她现在也只想去见见这个可怜的老人,见见那逝去多年的父亲,还有逼迫母亲的凶手。

季得月看着身旁的保镖道:“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她心里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季得月很想止步于门前,可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着她往前往前。

从她踏入门内的那刻起,她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眼神,那些眼神是从上了年纪的保全身上而来,也从园丁身上而来。

季得月站在门岗前,准备接受调查记录,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来拦住她,那些人见到她有惊讶更有惶恐。

季得月不解的看着其中一个坐在岗亭里的男人,他也正惊慌的看着她。

季得月准备走上前两步去问一下,没想到那人尖叫着后退,直接从凳子上摔落在地上,头上的保安帽都摔落了。

季得月也是吓了一跳,伸了手道:“你没事吧?”

那人死盯着季得月,见她还欲上前,吓得连滚带爬打开保安亭的门跑出来大叫道:“救命啊,鬼啊——”

刚喊完,刚刚一直注视着季得月的人早就一哄而散,跑的不见了人影,那个保安边跑边道:“你们等等我,救救我。”

就在此时,一个轮椅从正屋里推了出来,经过广场,停在离季得月五米的地方,老人依旧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胡子已经全白了,好像比季得月之前见他的时候更白了。

他的嘴唇在发抖,连带胡子都在微颤,他的眼中饱含沧桑,眼中含有泪花,特意戴上的老花镜上都沾上了水。

季得月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莫名的好伤感,好想哭。

他向季得月伸出手轻声道:“是阿月吗,是我的月儿吗?”

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激动的连话都快说不全了,季得月的眼泪瞬间更加汹涌起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是你下毒

她噗通一下跪在了老者的面前,哭喊着道:

“爷爷,我是阿月,我是你的月儿。!”

老者突然双手伸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有话又艰难的说不出口。

季得月赶紧上前,却被他身边的两个保镖拦住,季得月大喊:“我是徐家大小姐,徐天佑的女儿,你们让开,爷爷病发了。”

那两个保镖以为季得月是糊弄人,拦住不让靠近,季得月顾不上许多,她怒了,一扬手,后面跟着她的两个人立刻上前来和拦着她的两个保镖动起了手。

季得月赶紧跪在徐浩楠的面前,他的脸色已经发紫了,这看起来像是哮喘的样子,但又不像。

季得月顾不得其他,拿出身上最刺鼻的药水圣墟水,放在徐浩楠的鼻子下一闻,又喂了颗解毒丸。

徐浩楠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忽然眼睛翻白晕了过去,季得月正准备仔细的检查一下徐浩楠的症状,院子里突然多了些人。

徐母站在台阶上大声道:“还不快点把毒害老爷子的不法之徒抓起来。”

她的声音惊了季得月一跳,她抬起头看向来人,徐母和徐然然两个人正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徐母见没人动,再次怒吼:“怎么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赶紧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你们没看到她正在对老爷子行谋害之事吗?”

季得月笑着道:“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叫医生来给老爷子检查一下什么情况吧,我看他确实像是被人谋害,但那人不是我!”

徐母突然呵呵地笑起来,眼神凶狠,目露凶光的道:“我们只看见你的到来让老爷子不省人事,要谋害也只有你有可能,你一个陌生人随便闯入别人家谋害主人家,还不快点把她给我按住。”

季得月看出来了,这是徐母的恶意栽赃,今天她怕是走不了,季得月不再反抗任由两个人反握住她的肩膀,季得月看着徐母道:

“是不是谋害一查便知,你又何必这么大声的嚷嚷,我不会跑也不想跑,既然你认为我是凶手,那就快点让医生过来查清楚。”

徐母这才冷哼着让人叫来了医生,季得月看着徐老爷子的面色和脖颈起伏的程度基本断定是活着的。

只是看这情形,怕是有栽赃嫁祸之嫌,季得月看着徐然然那鄙夷的神色,心中颇为不安,赶紧趁机按了一下隐形耳机故意说给娄台听:

“等医生来了一检查就知道徐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抽搐昏厥,我刚刚从进门开始离他足有五米之远,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徐然然和徐母一个都不能信,如果此时医生也被她们收买,再把老爷子弄死了,那她真是百口莫辩。

以防万一,必须拖延时间,季得月想了想道:“老爷子之前有没有哮喘什么的小毛病,有的话就把哮喘药拿来。”

徐然然上前一步,翘着她高傲的小公主似的头道:“我爷爷身体一向非常好,而且定期都有去医院做检查出具报告的,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哮喘,莫不是你搞了什么鬼,想要谋害我的爷爷?”

季得月气愤的回道:“我和你爷爷无冤无仇,我谋害他做什么,倒是你们一个个,我才进来不过两分钟,你们就处处针对我,连第一时间给老爷子查看伤势都忘了,你们认识我?还是说故意和我作对为难我?”

徐然然一噘嘴:“谁管你是哪个,我只看到你跟我爷爷亲密接触,不知道做了什么,还和爷爷的保镖打成一团,然后爷爷就晕了,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谁?”

季得月看着徐母心里得意的样子,不禁懊恼,着了这两个贼婆娘的道了,看来先前她在门口徘徊,她们就已经盯上她了。

这次她来的冲忙没有防备,见到徐老爷子又有点激动,没想到人生处处是陷阱。

家庭医生很快赶过来了,他手上提了个箱子,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他用电筒照了照徐老爷子的眼睛,又翻了翻徐老爷子的嘴巴,突然惊恐的道: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给老爷子下毒?”

徐然然立刻上前一步指着季得月道:“就是她,好哇你,居然这么猖狂,敢上门毒害国家亲封的上元老人。”

徐母大吼一声:“给我抓起来,关进地牢,我要亲自审问。”

“就算有罪,也有警察有司法机关走正规程序,把人关起来,滥用私刑,是侵害人生自由的,难道你作为上元老人的家属要知法犯法?

还是说你觉得你比国家设立的机构还要公正无私,你这难道不是藐视国家的法律吗?”

这话说完,季得月感觉身边有股熟悉的味道滚滚而来,季得月扭过头一看,娄台来了。

季得月瞬间激动起来,他拉着娄台的的胳膊道:“快点,你送爷爷去医院,她们都是一伙的,我不相信那个家庭医生,你快点送他去医院。”

徐然然立刻笑着上来道:“娄哥哥,你怎么来了?”

徐母也在一旁笑脸相迎道:“是啊,女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们家老爷子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怀疑她下毒,所以才要审问,这不为过吧!”

娄台眯着眼睛道:“您可能忘了吧,这不是随便冒出来的女人,你不觉得她和某人长得有点像?”

徐母马上摇头道:“想不起来了,好像有点熟悉,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老爷子被她下毒了。”

娄台咯咯笑道:“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我们就来说一说毒,不能仅凭你的家庭医生的言辞就断定别人有罪,接触老爷子的人不止一个,也有可能是家庭医生误诊。”

徐母立刻跳脚:“这家庭医生一直以来都是为老爷子服务的,兢兢业业二十几年,你凭什么信不过?最该信不过的就是那个女人!”

娄台接口道:“既然家庭医生已经检测过了,但老人现在昏迷不醒,情况不好,我们在这争吵也没有意义。

如果要定责也要等老人醒来再说,您不介意的话就让我身后的医生团队来检查一下,可以吗?”

徐母还想说什么,徐然然在身后拉了拉徐母的胳膊,徐母收敛了气焰道:

“既然如此,再好不过,绝对不是我们污蔑她,你们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这么没有人性,连老爷子都不放过!”

娄台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人道:“去仔细的查一番。”

季得月这才看到娄台的身后跟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白大褂。

娄台小声道:“有两位是博士学位的医生,有一位是从检测中心来的,非常有经验,还有两位是从司法机关调过来的,你不用太担心,张扬稍后就到。”

正说着门口有车子的急刹车的声音,季得月看过去,是张扬来了,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边走边摸头发,从门口大跨步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本子,眼眶上架着眼镜,非常专业的样子。

徐母见还有人要进来,赶紧拦住道:“我们家可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进的。”

张扬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又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白色背心,大裤﹉衩,红色拖鞋,一副市井老大爷刚刚坐在院子里乘完凉的既视感。

季得月皱起了眉头,越来越觉得这个徐母非常奇怪,奇怪的让人感到可疑。

张扬突然扬眉吐气的抬起头,从面前抱的本子里抽出一张资格证道:

“这位女士,你可能搞错了,我是国家一级化验师,我从业已经十余年,经验非常老道。

至于我的穿着,你也看到了,像我这种高级技师即使在家也是躺赢,稳稳地拿钱,出一趟活一定是十万火急,不然用不着我,所以我一刻不敢耽误就来了。

我是经娄先生聘请的,请不要误会,另外我想像你们这样名门望族一定不希望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所以在事情水落石出前,用我是最好的办法!”

娄台走过来握住了张扬的手道:“病人现在还在昏迷,请尽快救人与水火之中。”

张扬不再理会呆愣的徐母,越过她走向了徐老爷子。

前面的人见张扬过来,基本已经交流过眼神,张扬点点头看了看老爷子的腹部,刚刚鼓起的腹部已经渐渐地恢复了。

张扬提起一口气手指在他的挤轧穴一按,老爷子一口气提上来,哇一下吐了一口水出来,上面有人用杯子接住了。

张扬道:“去化验一下!”

两个人匆匆而去,徐母见老爷子像是要醒来顿时无比紧张,徐然然突然一个箭步跑过来哭喊着:“爷爷,爷爷。”

奔到近前想要抓住爷爷的手,一副孝女的样子,张扬拦住徐然然道:“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

徐然然一愣,再不敢踏近一步,刚刚这么久都没有表点孝心,现在这样只会让人生疑,所以她自动的退下了道:“爷爷的房间在这里,我带你们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们的孩子

徐母瞪了她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扬和娄台互相使了个眼色,娄台道:“在结论出来之前,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要是你们信得过我,任何人都不要挨近这个门,另外,平常伺候老爷子的除了那两个保镖还有谁?”

一个妇女模样的女人弱弱地出来了,声音颤抖的道:“是我,我平时照料老爷子的吃喝拉撒。”

娄台点点头道:“你过来,到这里来,我有些事问你!”

只见徐母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顿时瑟缩的更厉害了。

娄台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出门前十五分钟内有没有吃过什么?”

女人转动着她那双混浊的眼睛,半响似思考好了一样才答:“没有吃什么。”

娄台点了点头道:“那有没有喝什么?”

女人还是以同样的姿态思考,只是双手崩紧似乎很紧张,还会用余光看别人,她看的正是徐母。

徐母在一旁突然怒骂:“你个老妈子,少爷问话让你答你就答,你在看什么,你的女儿不在这里,你要是做了坏事,她也帮不了你。”

季得月心一动,她是在提醒这个老妇人,她的女儿在她手上吗?

好歹毒的心思,徐母用女儿要挟她,即使她受指使做了什么,此刻也是问不出来的,唯有找到她的女儿方可打开她的口。

娄台道:“你去把老爷子喝水的杯子拿来。”

老妇人在两个保镖的监护下去到厨房,厨房台子上正巧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老妇人抖着手准备在倒扣的盘子里拿一只出来,保镖当机立断,将那半杯水和倒扣的杯子都拿走了。

张扬上前一步看了看水杯,另外两个医生赶紧戴上手套过来了。

很快他们就点头确认就是水的问题,娄台的电话在此刻响起,娄台接通后,那边的人得出了化验结果。

娄台道:“化验结果出来了,老爷子的胃里有一种叫做三痒纤维的东西经发酵冒出一股气体,停留在那里堵住了呼吸道。”

张扬接口道:“就是这杯水里的东西。”

老妇人跟在后面看到事已至此,又想到女儿,突然呼天喊地的跪倒在娄台的脚下道:

“是我干的,我承认毒是我下的,我伺候了老爷子二十几年了,他对我刻薄至极,我做的再好他也不会满意,整天对我大呼小叫,偶尔发脾气还会拿东西砸我。

你们都知道他是个当过兵的,脾气又臭,人又硬,心也狠,怎么捂都捂不热,这几年他的毛病越发的多,越难伺候,我实在受不住了。

我对他从内心里感到厌恶憎恨,所以我用了这最简单的办法。”

张扬看了看杯子狐疑的道:“简单?”

徐母此刻像是发了疯的母狮子一吼而上,对着老妇人又打又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爸爸对你多好,你摸摸良心说说。

他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女儿读书,到头来养了只白眼狼,你好狠的心啊。

你看不惯他你不早说,我给你换工作也可以,我对你的女儿也一直不错的,你至于下这狠手吗?

即使你现在这样,真的该死,但是我看在你为我们家奉献了二十年的份上,我还是会给你女儿安排工作的,下辈子一定好好做人。”

老妇人痛哭流涕,祈求娄台道:“我知道事情包不住了,没想到你们来这么快,现在事情暴露,我也不想狡辩,只求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女儿就好!”

季得月心里愤愤不平,徐母这个时候还紧紧地赚着老妇人的女儿不放,心思真狠毒,这明显就不是妇人下的毒。

所以季得月上前道:“你知道三痒纤维的水会有什么症状吗?”

妇人突然惊慌了道:“这是我在外面听到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用,症状不就是老爷子那样吗?”

娄台突然打断她道:“既然你已经认罪,就移交警方吧!”

季得月很不解的拉了拉娄台的胳膊,娄台朝她摇了摇头,张扬也是欲言又止,徐母愤愤地瞪着季得月,亲手将季得月送出了门。

离开前老爷子已经有好转的迹象,张扬在车上道:“幸亏你那颗解毒丸及时,否则按家庭医生来的速度,怕是已经不行了。”

季得月不解的看着娄台道:“这明显就是那母女俩想要毒害爷爷,现在家里的男人都死了,徐家还不是她们母女俩说了算吗?

爷爷就是一个老人,让他安享晚年不行吗,为什么还容不下他,要治他于死地,你现在打算包庇她们吗?

晚一天对她们制裁,她们就有可能多伤害一个人,不论是爷爷还是其他人,这种人必须尽快绳之于法。

徐然然手上拿着的估计不止备忘录这么简单,既然她是下一任主人,自然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老妇人就是一个替罪羔羊,就算有罪也只能算帮凶,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娄台摇摇头:“阿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和你一样,徐爷爷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他的为人我们很清楚,绝不会为难一个下人。

现在她的女儿在别人手上,她断然不会说出实情,你逼着问只会让事态僵持不下,我们先暂时缓一缓,待这件事定案之后,她们心里的防备会降低。

事情肯定还有下续,我们再伺机而动,我会加派人手留意徐家的动静,徐爷爷身边也需要人,这方面我会让我爷爷出面调解,他们毕竟是生死之交,又都是人精,只要徐爷爷醒来就好了。”

张扬也在一旁点点头道:“这倒也是,现在主要就是不要把你扯进其中,你不知道你的归来,给她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吗,以前蛋糕只有一个人吃,现在突然回来一个,而且还是许多年前想杀死的来分蛋糕,那能不把你看成眼中钉必除吗?

你躲她们还来不及呢,竟然还主动找上门让人污蔑,你要是不长脑子,这种事还会变换着花样的来,不是次次娄台都能救你的。”

娄台突然一个冷眼扫过去道:“要你多嘴了吗?”

张扬憋屈的一扭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又不是神,谁能保证一直护着一个人不出一点差错,那一点差错后果就不堪设想。”

娄台一巴掌打在张扬的头上呵斥道:“让你还说,我的女人轮得到你教训?”

季得月声音低低的道:“他说的很对,是我考虑不周,我今天突然聊起往事,就很想念以前的人,现在我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爷爷一个了,所以头脑发热就去看看。

爷爷他,认出了我,还叫了我的名字,月儿!”

季得月说完眼泪簌簌的落,她突然发现现在感性了许多似的,总是喜欢流眼泪。

娄台安慰的将她搂在怀里道:“我理解,理解,没事,爷爷他当然记得你,他一直在找你,你又长得和母亲一模一样,不难认出来。

估计徐家把时间掐这么准,也是因为认出了你,你一进入她们的范围内,她们就会有所准备,对于她们来说,现在是高度紧张阶段。”

张扬低着头也不再插话,好说歹说反正他已经提醒到位,作为一个旁观者,这就是他的心生,一孕傻三年不会错的。

经过这一惊吓,季得月心里越来越膀胱,爷爷看起来确实老了,胡子头发已经全白,俨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即将入土为安,还再次遭遇丧子的打击。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痛苦,现在家里的亲人又对他百般忌惮,他老人家手上毕竟还握着徐家财产。

原先只有一个孙女继承,也许她们还会放任他安享晚年,毕竟有他在,徐家就不会倒。

可是徐然然涉世很深必须接受调查,现在就没有时间再允许出差错了,徐家的财产可是一笔很丰厚的油水。

有了它,再加上徐哲给徐然然留下的财产,怎么样也够跑地球一圈,重新招兵买马,卷土重来了。

这也是娄台的担忧所在,徐哲到底留给徐然然多少财产,不得而知,本来这些财产都应该充公,可是徐哲的身份太神秘,毁了凡尔赛亚岛之后,能搜出的就所剩无几了。

娄台不相信这是全部,根据林美丽拿出来的资料来调查,都没有财产方面的说明,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徐然然。

娄台不敢掉以轻心,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爷爷娄正,娄正是一代名将,最见不得龌蹉之事,他立刻拍板,最近会多和徐浩楠接触,有机会就会说出实情。

徐浩楠已经是即将入土之人有权利知道这些真相这样也有脸见九泉之下的儿子。

娄台道:“爷爷和徐爷爷的战友情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有防备,现在徐家就是暗潮涌动,若你牵涉其中我怕她们杀红了眼,来之不拒,全部诛之。”

娄正冷哼道:“我精明一辈子,难不成还折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不成,只是可惜了你的姻缘,本来门当户对天造之和,没想到现在成了死对头。”

娄台酝酿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记得向河强嘱咐过他的话,向河强说他和季得月最大的阻碍有可能来自娄正。

娄正骨子里可能比较注重门第,在他那个年代,奶奶也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的名门女人,他的说法就是妻子不仅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还要成为背后隐形的力量。

若娶得徐然然,整个徐家就只有这一个闺女,整个徐家都是娄家息息相关的支撑。

娄台不敢评判娄正的思想对错,他的一切作为都是为娄家着想,但他会尽全力说服娄正同意他娶季得月,即使她背后没有一点势力。

季得月回到卫明山时,朱儿和小新刚从学校回来,季得月看着她们就笑了。

小孩子绝对有治愈能力,看到她们季得月心理学有说不出的欣慰的感觉。

娄台站在她身后道:“再过几个月,你会看到比她们更小的小不点,这些烦心事我也会提前处理完毕,尽量不影响到你生产。”

季得月点点头道:“母爱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现在肚子里有了小家伙,再看其他的孩子都觉得很有爱。”

娄台看着那两个身影道:“你还记得在十里钱遇到的那一家人吗,就是还帮助了你的那个妇人,她的儿子今天找到了。”

季得月激动的扭过身来,瞪大眼眸道:“真的?”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头发道:“也许是老天听到了你的祈求,今天救援的一批孩子现场直播时,不到两个小时,那对夫妇就赶了过来,认出了他们的孩子。”

季得月喜极而泣趴在娄台的肩头柔声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父母永远不会忘记孩子的容颜,让全国各地的人都能看见孩子的模样,认领的程序也就变得简单了。”

娄台也道:“媒体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重要的渠道,已经通过这种方式起码认领了五十个以上的孩子了。”

季得月擦了擦眼泪:“那剩下的怎么办?”

娄台扶着她的肩膀:“这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工作,急不来,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给她们找到家的机会。

即使没有人认领我们也会妥善处理,就算领养,也会严格按照程序来,调查仔细,记录在策。”

季得月感动的看着娄台道:“谢谢你,你这项工作完成的让人很满意。”

娄台笑了:“我其实已经不从政很久了,可是这个习惯保持了,见不得肮脏的事,见不得霸强凌弱的人。”

季得月拉起他的手道:“这与你的品格有关,与身份无关,你拥有着高贵的品格,我的孩子以后会像你学习,我很期待。”

娄台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是季得月少有的夸赞,对于他很满足,他笑着道:“是我们的孩子,他们不仅会向我学习,也会像你学习,你是位出色的母亲。

我希望是龙凤胎,哥哥和妹妹,虽然妹妹可能发育比较缓慢,但假以时日,一定会和你一样美丽大方,善良醇厚!。”



第三百五十章 兴风作浪

季得月笑着道:“希望如此。”

晚上林美丽回来了,她精神有点恍惚,季得月看着她怂了怂她的胳膊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美丽提不起兴致,她摇了摇头,用手肘撑着下巴道:“没什么,你说说家世好就是不一样,长得好不好看也不是很重要,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季得月听的一头雾水看向娄台,用眼神无声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娄台看着文件道:“那是市最大的珠宝商,在投行也混的风生水起,家里涉及地产,科技,制药多个领域,对市的经济有推动作用,两年前他获得过当地政府亲自颁发的贡献奖奖章。

他的独生女配尚北冥,在上流社会来看就是天作之合,尚北冥的父亲和那位珠宝商是世交。

只是几年前珠宝商的女儿和当地一位很有势力的家族联姻过,不知为何,尚北冥推了王家的联姻后,他也推了女儿与别人家的联姻。

也许他们是早有准备,尚北冥的人生刚刚起步,走的步履维艰,这位姑娘虽然长相一般,但交际手腕高超,深得父亲的真传,在圈内是赫赫有名的才女能人。

他们订婚的消息已经通过媒体正式宣布,这是必然的结果,没什么意外的。”

季得月惊讶的道:“这么快就订婚了?他怎么没有通知我们,好歹是朋友,太不够意思了!”

娄台呵呵笑道:“今天刚刚召开记者会发布,他通过我邀请了你的,宴会定在三天后,只是我推脱了,你现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奔波了,你不会怪我吧?”

娄台说完眨着无辜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季得月心里很矛盾,有点不敢看林美丽,难怪林美丽回来就像霜打的茄子,看来她确实对尚北冥上了心。

季得月走过去搂住了林美丽的脑袋道:“也不是天道不公,可能真的没有缘分,你又不比任何人差,刚好这段时间我需要你,离不开你,你留在我身边陪陪我好吗?”

林美丽似乎在默默流泪,声音有点沙哑:“只有你这么看我!”

季得月心里有点感伤:“你和我是一样的,我走到这一步,并不是结局,后面也许还有许多难关要过,但我不怕,我有信心。

你也一样,现在我们自由了,再也不受别人的束缚了,可以为自己而活,美丽,普通人的人生里谁还没有几次恋爱经历?

你对尚北冥只能算得上暗恋,也许暗恋都算不上,你不过才见他一次而已,后面还有许多人许多事等着你经历呢!”

娄台突然在旁边咳嗽了一下,像是警告,季得月看过去,发现娄台放下文件也在看着她。

季得月惊觉立马改口道:“当然这世界上是有爱情的,你若是遇到了一定要抓紧,绝对不能三心二意。”

林美丽疑惑地抬起头道:“你是在跟你自己说吗?我的世界里没有爱情,没有……”

说完林美丽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点形象都没有,季得月正不知所措时,泰六突然进来了,看到这情形道:

“你的眼泪可真多,先前看新闻哭了一遍又一遍,还把我的衣服当纸巾擦鼻涕,现在又对着小姐撒泼装可怜,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失恋?

噢,不是,你那不叫失恋,你那是无厘头的哭闹,因为那个男人正眼都没瞧过你,真是自讨苦吃。”

林美丽一听从季得月的怀里挣扎出来,拿起拖鞋劈头盖脸朝泰六丢去,嘴里骂道:

“要你多嘴,你也敢来嘲笑我,把嘴封住,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泰六接住了林美丽扔来的拖鞋,又原路丢了回来道:“我就是嘲笑你,明明不是这碗菜,还非得摆上桌,自己偷偷回房间哭两声就算了,再不要提!”

林美丽大叫一声,猛地追了上去,手上拿着拖鞋,满屋子的朝泰六打去:“让你多管闲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季得月摇摇头坐在娄台旁边,他们两个这样打打闹闹才像是过日子,林美丽有这个活宝在身边,用不到几天就会淡忘的。

季得月看了看娄台手中的文件道:“坐在这里看的进去吗,我给你冲杯咖啡,你去书房看吧!”

娄台这才温柔的笑了,点点头,看季得月进了厨房,才收拾了东西回了书房。

诺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一个光脚的追着一个穿鞋的,怎么追都追不上。

季得月捧着咖啡进门时,娄台正低着头看什么,她放下咖啡时,娄台拉过她道:“你来看这个。”

季得月绕过桌子站在娄台身旁一看,是一份名单,季得月疑惑的看了看人名,都不认识,季得月道:“这是什么?”

娄台道:“这是涉及到徐哲事件的多位有权有势的富豪及官员,最近陆续接到多位人士的举报,有人借机敲诈勒索。

他们手上有把柄落在徐哲手中,多半都是曾经雇佣的关系,雇佣之后所做的事现在就被捏在别人的手中。

来举报的多半为事态比较轻缓的几个人,他们与徐哲组织的雇佣关系比较简单,没有涉及人命,所以不想遭人白白勒索。

而那些曾经有过重大事件交易的,背后藏有猫腻的,涉及人命的人都绝口不提。”

季得月倒吸一口气:“那这只是一个开端,如果不及时查出是谁,他们只会更猖獗,这些人出到社会没有了生存能力,若是靠勒索度日,早晚会有性命之忧。

被勒索的既然多半都是有权有势的,不可能心甘情愿的遭到勒索,他们一定会反击,又想掩盖往事,到时候社会各界又会陷入恐慌。”

娄台点点头道:“我现在担忧的就是这个,组织事件刚平息,还有太多人未伏法,未接受正确的价值观,做起事来莽莽撞撞。

这样虽然利于查出那些陈年的无头尸案件,但是这些人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若是反击,又会有不少无辜的替罪羔羊牺牲,毁尸灭迹的案件也会层出不穷。”

季得月头疼的叹口气道:“如果组织内部人员有名单就好了,这些人虽然有罪,但只要经过改造将来也是一位好公民,那些曾经做过恶的人,若在将来继续作恶也一定会伏法。

这件事是杜绝不了的,想要翻旧账只会引发更大的问题,组织内部完成任务一向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能有这么机密的文件的人,肯定不简单,截源止流才是长远之计。”

娄台点点头:“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有人赶在我们前面动手了。”

入夜微凉,季得月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就像她此刻的内心。

那些和组织有过交易的人是该死,一定是心有不良,被利益名利所驱使才会不惜冒着危险和组织交易,可最大的问题在于组织。

它提供了这样的一种方式,并传播出去,让人选择,借别人的手的人可恶,但真正作恶的人更可恶。

这两种人都是社会的垃圾,随着时间岁月的流逝,也许会有真相浮出水面,该伏法的伏法,该诛灭的诛灭,可不该是这样一种被恶意勒索的方式。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眼看组织事件马上落幕,民众不再人心惶惶,是谁又在掀起风浪,是徐然然吗?

这些资料不是普通级别能拿到手的,本来有了这些东西可以移交警方,也算功德一件,没想到他们却用来私下敛财,冒着生命危险聚财势必凶多吉少,怎么这么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等到半夜娄台才回房,他揉了揉眉心,见季得月还没睡,笑着道:“你是在等我吗?”

季得月披着睡衣起身道:“看你这么辛苦,我也帮不上你,我给你放洗澡水,给你揉揉放松放松。”

娄台脱了外套点点头,季得月纤细的身姿,从背后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身怀六甲之人,娄台坐在沙发上,解开表带,放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季得月的每一个动作,像是欣赏。

季得月开了一瓶红酒放在一旁,而后走出来,亲自动手给娄台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脱去衣衫。

手刚放在皮带上时,娄台像是受宠若惊一般握住了季得月的手道:“我自己来!”

季得月看着他微红的脸和闪躲的眼神道:“怎么,害羞了?”

娄台立刻眨眨眼,正儿八经的摇摇头道:“这个皮带有点特殊,我怕伤到你,没事,我自己可以,不用揉了,你睡觉吧,别累着了!”

季得月睁着圆圆地眸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真的吗?”

在这之前的一晚,娄台可是兴致冲冲的对她上下其手,撩的人心绪不宁。

现在她主动投怀送抱,难道是遭到拒绝了吗?

娄台看着季得月狐疑的小眼神,突然邪恶的道:“都说女人怀孕后期那个特别旺盛,是真的吗?”

季得月赶紧一瞪眼道:“假的,胡扯八道!”

娄台呵呵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点火,又不会灭火的,我的控制力有时候不好,我怕伤着你和孩子,所以你还是放任我自生自灭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吃播节目

季得月内心突然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忧心的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我这日渐隆起的肚子扫了你的兴?你近来不会看着路边的野花,觉得她们很香吗?”

娄台看着季得月突然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道:“从今天起我所有的外出活动都会跟你报备,回家时间不超过晚上八点,黄岐已经恢复出院了,全程都有他跟着,你放心,我若做了什么,他绝不会跟我沆瀣一气隐瞒你半个字!”

季得月笑笑的看着娄台,像是不太自信一般的问道:“那你会做什么吗?”

娄台坚定的摇着头道:“不会。”

季得月打趣似的拍拍额头道:“是我多虑了!”

娄台轻轻地揉了揉季得月的头发:“不是你多虑,张扬说过,孕妇中后期就会有各种焦虑症,他特别嘱咐过我,这个时候要多陪你,关注你的内心。

阿月,是我做的不够好,从回来之后,天天都忙的昏天黑地,没有时间和你聊天,甚至都没有时间近距离和孩子们聊天,是我的错!”

季得月泪眼模糊了,娄台的话让她备受感动,季得月哽咽的道:“明知道你天天有多么的累,怎么感觉是我无理取闹,胡思乱想了呢?”

娄台将季得月推到床边坐着道:“林美丽自从回来后就忙东忙西,从明天起,她手上的工作我会让人交接,有她在家陪着你,你也安心些。

我是娄台,不是普通的男人,你看看我的眼睛,那里面只容得下你,在过去的二十七年,没住进去过一个女人,没碰过一个女人,只有你。

往后余生,只有你!”

季得月知道娄台的骄傲,知道娄台的克制,更知道他的正能量的价值观和没有偏差的三观。

她为刚刚说的话感到抱歉,能被他这样温柔以待,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娄台又在浴室睡着了,这简直匪夷所思,这是他第二次在浴室泡澡泡睡着,季得月十分疑惑。

第二天一大早,季得月就把林美丽拉到墙角偷偷地说了这个事,林美丽一翻白眼翻:“季得月,我看你纯属是闲的,你是不是得了疑心病,难怪都说怀孕中的女人可以自成一派,组成一个侦探小组。

你再这样,你身上的魅力光环就要消失殆尽了,你以前是什么样,你再看看你现在,活像个揪着老公小辫子不放的妒妇。

你相信我,你需要放松,真正的放松,来,走,今天我们去送两个小家伙上学,然后,你懂的,我自从自由之后,还没有好好见识一下大城市的风光呢。

姐妹要是不嫌弃,去带我吃个大餐,去败败家顺便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可好?”

季得月狐疑的把自己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道:“难道真的是我失去了自信,被世俗耳濡目染导致的吗?”

林美丽一点头一挤眼:“相信我,肯定是!”

季得月咬牙一点头道:“好,听你的,我有一张娄台给的黑卡,随便刷。”

林美丽高兴的起飞,突然唱起了歌:“好嗨呦,逛街买牌牌,吃大餐看电影,感觉人生到达了滇红。”

季得月噗嗤一笑,毫不客气的奚落:“你唱的都是什么玩意?”

林美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大叫:“噢,对了,ktv,出去浪怎么能少了这个必备选项,我还刚失恋呢,必须庆祝一下。”

季得月吓得忙捂住林美丽的嘴巴嘘嘘道:“小点声,小点声,娄台还没出门呢!”

林美丽啊一声:“他起的比我还晚,这个家伙需要劳动改造!”

正说着背后传来脚步声,黄岐推开了大门提着公文包,娄台紧随其后,他看到季得月走了过来道:

“我要走了,你和林美丽在家开心点,我晚上早点回来。”

季得月连忙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等会想去送朱儿和小新上学,我还没有去过她们学校呢,可以吗?”

娄台笑着道:“多带两个人,不要忘记戴上我给你的耳机,你想去哪里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季得月甜甜地一笑点点头,待娄台走后,林美丽一脚踢在墙上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有必要事事都向他汇报吗,你想作什么就去做就是了,这样才能保持神秘感,男人都喜欢神秘的女人。

要么说你觉得娄台对你的关注度不够高了,你这样全盘托出,他连你上厕所都知道,还有什么心思去关注你?”

季得月一愣,不相信的看着林美丽道:“真的吗,我只是和他说一下而已。”

林美丽一拍脑门:“真的是一孕傻三年,你以前会说这些琐事给他听吗?”

季得月摇摇头:“不会!”

林美丽一个白眼翻过来理所当然的道:“那就是喽,夫妻关系最是玄妙,你往往觉得什么都对他说了,没有隐瞒了,他也正好吃定了你,觉得不会有波澜了,放心了。

男人一旦对你放心,他就会花心,猎奇心里就是这样。”

季得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很有道理,来,军师,卡拉ok走起。”

于是两个女人挤进了两个孩子的车里,朱儿好奇的看着两人的穿着打扮道:“你们这是要背着我们去哪里浪?不带我们,就趁我们上课期间出去,过分哦!”

林美丽一巴掌拍在朱儿的头上道:“要你管,小屁孩,你现在首要任务是读书,就不带你!”

小新在一旁呵呵地笑道:“美丽姐姐和阿月姐姐都好漂亮。”

林美丽拍拍小新的头道:“真乖。”

她再看一看朱儿一脸嫌弃的道:“看到没,人与人之间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同样的一张嘴,有的气死人,有的甜死人!”

朱儿一噘嘴道:“就是,人与人之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有的姐姐斯斯文文,不动一根手指,有的姐姐像个母夜叉,不停地对人家幼小的心灵敲敲打打!”

季得月在一旁哈哈大笑,这朱儿的嘴巴着实厉害,厉害的不得了,看把林美丽气的快要吐血了。

车子停在市一小,林美丽看着这精致辉煌的大门,不禁感叹:“你们俩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们小时候要遇上这么多的好人的话,说不定我们的人生就是另一番光景。”

朱儿嘴一嘟:“你们遇到的都是好人,所以我们才有幸遇到变成好人的你们。”

这话说到了季得月的心坎里,她感叹道:“朱儿,还是你看的明白,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和林美丽幸得遇见师父师母。

是他们的情怀感染了我们,也教导了我们,才使我们少走了许多弯路。

你们俩要珍惜读书的时光,这些知识以后都是你们的财富,我和美丽姐姐就是读书太少,成为一生的遗憾!”

林美丽不服输的道:“读书少有什么好遗憾的,书呆子可无聊了,像我们这样拥有一技之长是多么幸福的事。

再说现在成人考试多的很,你虽然没赶上高考,但是年纪符合上成人学院,只要你还有这个心,等孩子呱呱坠地之后丢开孩子丢开老公,去当学生妹。”

季得月呵呵笑道:“有没有兴趣啊,一起!”

林美丽翻个白眼:“一起个鬼,你的孩子们正嗷嗷待哺呢,就我这一目十行的本领,我的知识多的都快溢出来了,天才就是我,我就是天才!”

朱儿和小新在一旁偷笑,拿了自己的书包哈哈笑着下了车去,跟季得月做了拜拜。

林美丽伸长手唉唉的叫道:“你们是不服我吗,喂,拜拜都不跟我说,没礼貌,今晚你们的晚饭取消!”

朱儿扭过头对着林美丽做了个极其可爱的动作,她把两只小锤头放在嘴巴两边,舌头伸多长吐来吐去,好像是挑衅一般,逗笑了季得月!

车子停在一家大型商场门口,季得月专门避开了有娄台品牌的lt的商场,去了另一家。

虽然她一会刷卡娄台会知道她的动向,但是她不想受到万众瞩目的特殊对待,她并没有什么奇特的。

林美丽拉着季得月的胳膊,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道:“现在的日子多么美好,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可以牵着你的胳膊一起出来逛个街啥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土了?”

季得月呵呵笑道:“穿着名牌,背着香包,喷着高级香水,就不土了吗?我觉得可能是每个人内心所赋予的色彩不同,美丽,让你陪我待在家里你会不会觉得憋屈。

如果你想要上班,有热爱做的事,可以尽情的去做,以前想做没有做的,现在都可以尝试。”

林美丽想了想道:“以前想做而没有做的?那我想要当吃播主播,我想吃遍天下的美食。

以前我看那些吃播节目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渴望,你不知道大口吃肉大口喝水的滋味是有多爽。

像我这样天生豪迈的女人,真的是长了一张能吞掉大象的胃,你没见我这些天把你们家的阿姨都吃怕了吗,哈哈!”

季得月狐疑的道:“吃播节目?”

林美丽立刻科普道:“就是那种你举着杆拍我的吃相。



第三百五十二章 老情人

而我又被屏幕前的观众所关住,这种饭量都是常人的三到五倍,而且要全部吃完。

当然这种也是可以挣到钱的,别人觉得你吃的好,吃的有味,能激发他的食欲,他还是愿意为你点赞的。”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道:“那你的吃相不是很恐怖?这种暴饮暴食对身体也不好,而且你还是大闺女,还没谈恋爱,身材是很重要的。”

林美丽愁眉苦脸起来:“可我就喜欢吃啊,美食节目多好,能吃还能挣钱。”

季得月眼睛轱辘一转道:“美食节目可以啊,不用像那样暴饮暴食,你可以去追溯美食的起源与发展,这种都是很有纪念意义,很有力量的节目。

若你对这种感兴趣的话,虽然你不是科班出生,也是可以先从助理做起来的,或者去进修一年半载出来做主持。”

林美丽躺在靠背上疑惑的道:“做助理?”

季得月点点头眨眨眼睛:“你不是喜欢全国各地的美食吗,那做节目时,不论哪一个地方都会去到,充满了未知和诱惑,你可以边工作边享受。

不需要做那么激烈的事,还可以当做全程旅游,就是累了点。”

林美丽立刻拍板:“回去我就查相关的资料,我觉得有谱,走走,快点让我们先去吃一波。”

季得月笑着两个人挽着胳膊上到五楼的美食广场,小辣锅,鸳鸯火锅,披萨,西餐牛排,寿司,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林美丽馋的不得了,她指着鸳鸯火锅道:“传说中的火锅,阿月,你也没吃过吧,走,进去尝尝。”

季得月确实没有吃过,店子里面人满为患,季得月不禁开始怀疑她的前半生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难道天天都在啃快餐?对得,这个答案无比精确,快餐快餐快餐偶尔食堂食堂,这日子也就这么过过来了。

林美丽比她还要惨,她要守着电脑,有时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有口热的吃就是美味了。

两个人刚坐下,林美丽就滴溜溜的看看周围道:“这才有点人间烟火的气息,我俩就是太阳晒得少,惨白惨白的,不信你看看,人家都在看我们,不会觉得我们像鬼吧?”

季得月禁不住吐槽她的脑洞大开:“随便进来一个人打断了她们的用餐都会被人投以好奇的目光的,这就是包间的魅力!”

林美丽搓搓手道:“是吗,那我不要坐包间,我要观察形形的人,看各种各样的帅哥。”

季得月摇摇头,林美丽没救了,她融入社会融入的太快了,比她强。

一顿火锅吃的季得月满头大汗不说,还辣的眼泪直流,不得已赶紧改吃清淡的那半边,真的是传说中的火锅,够劲爆。

连带着腹中的胎儿都开始抗议了,季得月再不敢多动半根筷子,喝了两瓶矿泉水才算好。

随后吃了寿司才算结束了这顿午餐,对于食物季得月也是一直保持着探索精神的,现在娄台让她一日三餐按照营养师搭配的吃,所以现在她有一点小忐忑。

孕妇装季得月试了很多套,林美丽都不太满意,走的时候林美丽让人打包了三四件,季得月道:“你不是说不好看吗,还买这么多。”

林美丽啫啫的摇摇头叹口气:“矮子里面挑将军,这几套还勉强能入我的法眼,总之比你现在穿的要好看多了!”

季得月笑笑赶上她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看的那几套我也喜欢,走,去给你买。”

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案几上,手机短信不停地震动,隔几分钟就要响一次,娄台看不少人侧目,他拿起手机一看,不禁笑了。

这一笑惹得众人毛骨悚然,纷纷猜测,这百年难得一笑的人为什么突然间笑了,难道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确实是,娄台给阿月的卡,她终于动用了,阿月一向自视甚高,自尊心还很强烈,这张卡他已经给了很久了,从未见她动用过。

现在是不是说明他在阿月的心里已经被认可,已经拉近了距离,已经达到了他的钱就是两个人共同的钱的境界?

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娄台一直在等季得月放下所有的防备,全身心的依赖他,她是那么要强的人,娄台很高兴,她终于不再和他深分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就活跃了,报告做的也越有意思了,甚至娄台看他的这些员工也变得可爱多了,总裁一高兴,福利接踵而至。

电影院,这个场景季得月只在电视上见过,看起来好浪漫,但她和林美丽坐在里面就只有刺激。

面前放了两大桶爆米花,两大杯可乐,林美丽还另外点了一大桶鸡米花鸡翅鸡腿之类的,抱在怀里,满满当当。

还好院场人不多,选的是已经放映了一年多的一个动作大片,据说都是大咖。

林美丽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泪流满面,季得月默默地看着不做声,偶尔帮林美丽擦擦眼泪,她太多的感情无法宣泄了,看个动作大片还哭的泪流满面。

季得月也不否认,她可能借此释放压力,释放失恋的痛苦,反正她嘴里啃着鸡腿还在流泪。

看的季得月汗颜,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需要一定的天赋的,起码她不行。

从电影院出来,林美丽眼睛肿的像是小灯泡,眼睛就只剩下一个缝。

季得月有点担忧的道:“这个电影有这么悲伤吗,是不是我的泪点太高哇!”

林美丽瘪着嘴道:“你个冷血动物,这样都不哭。”

季得月叹口气道:“那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还要不要继续?”

林美丽一拍大腿:“当然要,不仅要继续,还要玩的很畅快。”

于是,一个包间都是林美丽的天下,歌声惊人,像魔音一样穿透墙壁穿透空气,四通八达,周围的包厢深受其害。

更甚者从门口走过都要捂起耳朵,终于在林美丽唱死了都要爱时,门被人推开了。

来的人毫不客气的打开了所有的灯,日光灯还有闪光灯交错辉映,把整个包间照的通亮。

林美丽停下唱歌,手拿话筒看着推门的人,一个黑色西服的男人给人一种威严感,他道:

“我家少爷请你们安静一下,如果不能安静就离开,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别人的心情。”

林美丽顿时破口大骂:“我唱歌是我的喜好,这个包间我出了钱的,这整间房都是我的,ktv就是唱歌的。

没人规定非要有王菲的歌喉才能来消费,你要是觉得我唱的不好,你就捂住耳朵,或者你走,你心情不好关我屁事,有什么权利让我走?”

季得月一愣,也看向来人,听他的话好像是个传话的,果然他听了林美丽的话转身就走。

林美丽独自嘀咕道:“太嚣张,以为ktv是他家开的?”

“不好意思,你说对了,就是我开的,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今天不欢迎你来消费,你的包间的钱我全额退款给你。”

林美丽看过去,是一个男人,身后跟了两个人,他上身着黑白条纹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裤,整个人就是飞扬跋扈的感觉。

说这话时他双手插在西裤的和兜里,非常有自信又自傲。

季得月站起身不卑不亢的道:“如果是声音太大影响到别人,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说,没必要大动干戈。”

林美丽呛声道:“就是,我唱歌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我感觉唱的挺好的,顾客即是上帝,你凭什么赶人,有钱了不起啊?

你是老板又怎样,难道不是开门做生意吗,不做你可以关门,我绝不会踏进来一步,既然你是明明白白的开着门的,你今天赶我走,我就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

“呵呵呵,唱的鬼哭狼嚎也叫唱歌?我是老板我说怎样就怎样,姑娘你是没听过歌吧,去消费者协会又怎样,你能告倒我,我就服你!”

男子正说着,门口多出来一个身影,他的右手搭上了说话那人的肩膀拍了拍道:

“得了,话也说了,兄弟,给我个面子,这一趴算我的,这是我的老相好,兄弟我会记着你今日的恩情。”

说完使了个眼色,身后的立刻有人在男子耳边道:“这个女人惹不得,你再说下去估计是真的要关门了,她是娄台的情人!”

男子眉头一蹙,看了看来人,立刻伸出手和他握住,笑容满面的道:

“那当然当然,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我正在陪一个重要的客人,你也认识的,闻少。

这谈的好好的,不知怎的,他突然就非常烦躁雷霆大作,我思索着是不是他就只喜欢听邓紫棋的歌呢。

这才出来交涉一下,我这就走,得罪了您的人望海涵,今天这趴我请我请,您玩好喝好!”

季得月看着门前站着的人,扭过了头,林美丽眼冒金星,芳心大动,立刻上前,万分娇羞的站在于光的面前眨眨眼道:

“谢谢你替我们解围,只是老情人这种话怎么能胡编乱造,影响不好!”



第三百五十三章 该找老婆

于光朝着林美丽笑了一下,笑容瞬间炸裂了林美丽的心,她红着脸感叹:“好帅啊!”

于光越过林美丽走到季得月的面前道:“老情人,见到我没什么要说的吗,还是说,我来早了?这可是赫赫有名的赌王第一子,若我晚来一步还不知道会怎样。

当然,我知道你也没在怕的,毕竟你身后可是有千斤顶oss压轴,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季得月摸了摸头发只得站起身道:“你多想了,我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谢谢你替我们解围,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你对我的称呼,好像有些无厘头,让我没头没尾的不知道怎么接口而已。”

林美丽一跳而起,冲过来护在季得月的面前道:“就是,虽然你帮了我们,可是阿月是有夫之妇,你在胡扯八道什么,我还以为你只是在那人面前给的一个噱头呢!”

于光笑了笑道:“吻过了,不止一回,不是情人是什么?”

季得月顿时红了脸,递了瓶啤酒给于光道:“你可能喝多了,是不是说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的?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你最好也不要再胡编乱造!”

于光呵呵笑道:“我刚来,还没来得及喝酒呢,记忆怎么会错乱?我吻过的女人,可都记在脑海里,毕竟不是拍戏,记忆犹新。”

林美丽瞪大眼眸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于光道:“难道是真的?”

季得月拿了个杯子一人满上一杯道:“来,碰一个,一口闷,喝了这杯酒就当你说的是醉话,在没有纠缠不清的理由,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于光摇了摇手上的杯子道:“我是个恋旧的人!”

说完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摩挲了一下,像是回味起了吻季得月的美妙滋味,他邪魅地道:“我要是不喝呢?”

季得月把杯子放在嘴边欲喝,林美丽立刻阻拦道:“阿月,你不能喝酒!”

季得月拦开她的手道:“无妨!”

一口下去,沁凉,季得月将自己喝过的那杯递给于光道:“你要的是这种效果吗,够不够暧﹉昧,共饮一杯,你不会拒绝吧?”

于光看着杯檐上还有口红印,他笑着伸出手十分满意的道:“深得我心,当然不能拒绝!”

说完对着季得月的红唇印一口闷了下去,林美丽看着于光的喉结一下一下的全灌了进去,不禁恶寒道:

“你们都是玩这么大的吗,看起来帅气又英俊,没必要做第三者吧?”

于光将杯底朝下道:“喝完了,确实比一般的啤酒有滋味,爱情分先来后到吗,如果不分,你就是我的!”

季得月笑笑:“既然你答应了,也喝了酒,那这事就翻篇了,我以后不想听到关于情人的字眼。

噢,对了,这个世界就是有一种规矩叫先来后到,神仙都没法改变,你待会跑厕所时千万别忘了带纸巾,我去看看你的粉丝有没有围堵你,做好防范噢!”

于光眨眨眼不明白的道:“什么跑厕所,什么粉丝?”

话刚说完肚子一阵咕咕响,五脏六腑之气,直通大肠,极速穿过非要把废物排出来不可。

季得月看着于光的反应颇为满意:“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而已,一定要记得积口德。”

说完,拉着呆愣中反应不过来的林美丽走出门去,大摇大摆的下楼了,身后留下于光在咆哮:“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你给我喝了什么?”

林美丽边走边呵呵的笑着道:“真有你的,就爱捉弄人,不过他长得挺帅的!”

季得月不以为意:“明星,当红炸子鸡,能不帅吗?”

林美丽立刻冒出粉红泡泡。一脸花痴的道:“真的吗?”

转而又八卦脸道:“噢,我们的阿月真是不可挡,潮男收割机啊!”

季得月摆摆手道:“没有的事,别听他胡说八道。”

转角就看到几个拿着手机神神秘秘到处窥探的女人,季得月灵机一动道:“你们是不是于光的粉丝?”

女人们立刻点点头道:“姐姐,你看到于光了吗,他在哪里?”

季得月立刻装出激动的不得了的样子指着楼上道:“刚刚看到了,好帅啊,楼上8808房间门口,不过好像是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几个女人连忙道谢,一哄而散,差点把季得月挤到楼梯下去了,林美丽拉住季得月道:“这就是追星吗,好恐怖,不过这些明星不都是极其注重,你这样好吗?”

季得月拍拍手:“有什么不好的,我不说她们一样可以找到,就是不会去找厕所而已,哈哈。”

保镖站在厕所们的两侧,于光一出来摄影机咔咔地照,他刚将郁闷释放完,接踵而至的又是另一波郁闷,肚子不停地叫嚣,还要应付粉丝。

于光强忍着痛苦,心下骂了季得月无数遍,不得已只能躲进包间再不敢出来,还好里面有洗手间,否则他和那个女人没完。

季得月一路都心情高兴的起飞,林美丽用电脑在一旁查了于光出道后的所有节目,不禁哇哇感叹:

“这可真称得上一部励志的奋斗史啊,没背景没后台,之身硬闯,短短一年就积累了百万粉丝,现在已经有真爱粉千万了,果真是流量的代言人。

阿月,你看看,他两天前在微博发一条动态,转发395万人,点赞还有452万人,光评论就有百万条,厉害了。

这个人不是说句话那么简单,你说要是他帮忙宣传失踪儿童信息,然后做公益大使帮忙给这些儿童寻找父母,会不会事半功倍?”

季得月听到这不禁思考了一番才道:“娄台已经让电视台播报过了,而且上了国内大型的新闻栏目,应该比明星有影响力吧?”

林美丽摇头:“那可不一定,明星的影响力这么大,而且粉丝不论男女老少都有,涉及的层面广泛,有些小学生都还在关注呢。

新闻大多数只是成人以后才会关住注的,忽略了青少年这一块,你说要是同龄儿童认出了这些孩子呢,不也是一样的有帮助,能找到一个就能解救一个儿童,就能拯救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呢!”

季得月听到这赞同的点点头道:“那我和娄台商量一下,用人这方面估计不会用到于光。”

林美丽不解:“不是谁有影响力就用谁吗?反正是做公益,明星应该不会拒绝,你身为当事人应该了解其中的痛苦的,千万不能有偏见。”

季得月点点头:“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些事还是得娄台做主。”

季得月又想了想,拿出手机看了看道:“今天几号?”

林美丽道:“阳历二十三号,阴历初十四。”

季得月蹙起了眉头道:“自从娄台上次中了师母的毒以后,到现在还没发过病,明天又到了十五,我很担心啊,不知道经过此劫之后,他的病情有没有恶化严重!”

林美丽不解:“娄台有病?”

季得月点点头:“陈年旧伤了,说起来也与我有关,他发病我见过几次,惨不忍睹,我现在一到月圆就胆颤心惊,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去,而我又找不到解药。”

林美丽一愣:“这么严重,你都没办法?不过他位高权重,名医遍布都治不好?”

季得月点点头窝在一边不想说话,林美丽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明天你就守着他吧,你是一个很有造诣有前途的用毒高手,解毒高手,我相信你难不倒你的!”

季得月闭着眼睛,心里很乱,是她无用?还是她忽略了什么?

接上了朱儿和小新以后,大家一块往卫明山出发。

娄台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季得月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门响时,季得月已经站起来了,她迎上去接过了娄台的外套。

娄台搂着季得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道:“你坐着就好,不要跑来跑去,今天感觉怎么样?”

季得月牵着他的手笑道:“感觉好极了,有人养的日子就是嚣张,连走路都有了几分气势,你是不是收到了我刷卡的信息?”

娄台点点头笑了:“你高兴就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别人去买,你的夜郎可能别的会缺,就是不缺钱!”

季得月歪着头道:“那你缺什么?”

娄台一把打横抱起了季得月,两人窝在沙发里,娄台动情的吻上了季得月的唇:“我缺爱。”

这一句过后就是辗转反侧,法式热吻,热情洋溢感染人心,季得月浑身化作了一摊水,让娄台欲罢不能,只想撩的这摊水风云涌动,水流成河!

黄岐放了公文包下楼梯下到一半,见这场景又默默地上了楼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上,识趣的很,又无聊的很。

心里痒痒,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也该找个老婆了?”

许久之后娄台才放开季得月,嘴里的丝牵动着彼此的心,季得月眼神迷离,完全沉浸其中,娄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道:

“这该死的医生,就知道危言耸听,可我怎么就这么相信他的话呢?”



第三百五十四章 电话惊魂

季得月在娄台的怀里呵呵地笑了:“因为你在乎,在乎我们的孩子!”

娄台也笑了,刮了刮季得月的鼻子道:“暂且放过你,等你卸了货,让你知道的厉害!”

两人的笑声回荡在客厅里,坐在楼梯上的人昏昏欲睡又被吵醒,这简直就是魔音!

季得月想了想道:“还有多少个孩子没有找到亲人?”

娄台拿了份数据报告递给季得月道:“你看看,昨天出来的最新数据报告,新闻播出后确实有不少热心市民帮忙,也有不少人来认亲。

但是至少还有一半的孩子目前得不到认领,有些丢失孩子的家长来了听说了孩子们的遭遇又走了。

也没有要领养的打算,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部分孩子的遭遇和你一样,父母不在了,还是其他原因。”

季得月点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原因,今天我和林美丽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知道有没有用。”

娄台笑着:“只要是对这件事有帮助的都是好主意,你说说。”

季得月正准备说,便看见黄岐坐在楼梯口,她便道:“黄岐,你去休息,待会娄台有需要我会处理的!”

黄岐把目光看向娄台,娄台微点头,黄岐便说好的,站起身走了。

季得月上了楼才道:“听说现在有很多当红炸子鸡堪称流量大王,行走的自媒体,你觉得要是请明星做公益帮忙寻找,会不会容易些。

新闻媒体的客户群和明星的客户群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当下值得深思的就是看新闻的也许还没有看明星的客户多,这样可以加快传播速度,你认为呢?”

娄台点点头给了很肯定的答案道:“这个点不错,我今晚拟定一个文搞尽快安排。”

季得月立刻喜笑颜开,想不到林美丽的头还挺好使的。

娄台去了书房,季得月就泡了一杯咖啡端上去,坐在他的旁边的沙发上拿了本书看着。

到了九十点的时候,季得月撑不住了,呵欠连天的,娄台抬起头看着她,站起身来推着季得月回到房间道:

“你先洗洗睡吧,我再看一会就来!”

季得月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提醒着:“那你别太晚,我先睡了。”

娄台在季得月的唇上印下一吻,点头示意知道了。

季得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敷了个面膜,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了。

到凌晨的时候,突然有电话响了,室内很安静,声音显得格外大,季得月迷迷糊糊的想要爬起身被娄台按下了道:“我来!”

娄台在床头柜上拿了手机接听了,他很少会在夜间听电话,当然电话也不会在夜间响,除非是真的很紧急的事。

娄台听了电话后道:“跟紧她,再派人跟上律师,想办法在律师房中和办公室安放窃听器,调一下咖啡座内的监控,尽快发给我。”

待挂了电话,季得月挣扎着坐起身不安的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娄台给季得月拨了拨凌乱的头发道:“不算大事,徐然然在半夜会见了你爷爷的个人代理律师。”

季得月一愣,搞不清楚的道:“会见律师干嘛?”

娄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这位律师一直是为徐老爷子服务,他手上有徐家的所有财产的详细记录,包括遗产分配方案也是他在保管。

就在昨天中午,徐老爷子苏醒后还亲自叫来了这位律师,据眼线来报,他们在房中呆了两个小时有余。

当时徐然然是和徐母一起去了徐家所开办的公司打理事务不在家,老爷子选在这个点很让人怀疑他的动机,最怕的自然是他篡改遗产,徐家80的资金还是由老爷子掌管的。”

季得月这才点点头道:“那这位律师必须好好查查,只是这件事会不会与我有关?徐家现在人口凋零不至于有太大的改动,是什么改动让徐然然喘喘不安亲自出马。”

娄台也一脸莫测:“是啊,所有的事都是由徐母出面的,如果是这件事那也应该是徐母出面,这样到时候所有的事都会与徐然然无关。”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季得月睁着眼睛就再也睡不着了,天还没亮,季得月侧了个身,娄台也侧了个身。

季得月略带委屈的道:“我很想见爷爷一面,我想问问关于爸爸和妈妈的事,可是,一旦我和爷爷见面,爷爷就会处于危险中,我好难过。”

娄台叹了口气,突然灵机一动道:“那这样,还是和往常一样,让爷爷出面请徐老爷子到娄宅下棋,你到娄宅去见。”

季得月翻过身道:“我怎么进去娄宅?”

娄台嗤嗤一笑道:“要不趁此机会刚好带你回去见公婆?正好有徐老爷子作证认亲,我想父母也不会反驳!”

季得月想了想摇头道:“不妥不妥,之前两家一直说的是徐然然,现在突然告诉他们我的事,又让徐老爷子把我推上去,那不是为难他吗?

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孙女,而且徐然然自小在他膝下长大,自然亲近许多,你这样做会误以为我们在利用他,心里会有膈应。

再说我也没有打算回归徐家的准备,我现在挺好的,不想突然多出一个妹妹,被她当成夺权夺钱的眼中钉,她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我,徒增烦恼。”

娄台点点头道:“确实是,认亲本是一件高兴的事,若因为我的事让你和爷爷的心里有了膈应反而不好。

而且徐然然的事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如果能拿到她手上的东西,又证明她的无辜和不参与,削去她的左膀右臂,我们再回到徐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季得月笑着道:“我就去你家拌个打酱油的就好了,我的化妆技术还是很好的,你给我你们娄宅女佣的照片我选定一个装扮,到时候顶替她。”

娄台一愣道:“你要拌女佣?那衣服好像不适合你穿。”

说完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肚子,似提醒装扮容易肚子难掩。

季得月摆摆手道:“放心啦,装个胖一点的不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做就行。”

娄台无奈只得答应,要是他明目张胆带回一个女人势必惹人怀疑,若季得月自行闯入娄宅,闹出动静也难以收场,娄台综合再三就按季得月说的办。

清晨的第一屡光照下来的时候,季得月就起床了,娄台随之而起,他首先命令了酷奇调取娄宅所有女佣的档案发过来。

又打电话给爷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道出了徐爷爷现在的处境,请他帮忙请徐爷爷过来叙旧。

当然娄正不止请了徐老爷子,为了做戏做全套,他还邀请了海老爷子和远在乡下的李崇明。

像这样聚会的日子活一天少一天,老爷子们现在都闲赋在家,自然各个都有时间赴约。

尤其是徐老爷子突然没了儿子,又遭人下毒,大伙几十年的交情都对他十分同情,能宽慰他一番也是尽了情义。

黄岐被娄台叫到近前道:“今天我需要你全程照顾季得月在娄家的安全,老爷子们聚会我不方便出面,如果到了不得已出面的时候,你先报出阿月的身份,再打给我我马上赶到。”

黄岐点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

季得月拿着这些照片选来远去都下不去手,这些女佣大多数都是偏瘦的,只有为数不多的是个胖一点的,季得月放下瘦子的照片又着重甄别这些胖子的脸型。

她要选择一个和她想似的脸型的人才能画的百分之八十的相像。

不需要一模一样,她去到娄宅只要能进去,她可以在见到徐老爷子之前全程不开口不遇人就行。

现在不像以前做佣人还要行礼,即使在制度深严的娄宅也是有尊重有人权的,就做一个有个性独来独往的女佣没有什么不好。

季得月选来远去最后定在一个叫小丽的女子身上,年纪大概三十五左右,脸上有一些细纹。

季得月把照片交给娄台道:“就是她了,你等会安排给她悄悄地放个假吧,她一出门我就能进去了。”

娄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季得月,饶有兴趣的道:“我是十分好奇你要怎么变成她这个样子,吃十斤肉也长不成。”

季得月调皮的眨眨眼道:“你想看啊,不成不成,你快点去上班做事,我要黄岐陪着就行了,去吧去吧!”

娄台十分不服:“为什么黄岐能看我不能,我要在这等着,看完再走。”

季得月推着娄台的背往外推道:“黄岐看的是女佣,你看的是季得月,能一样吗?我可不想你记住了我化成她的样子,往后很多年只要我变胖,你肯定以她为榜样笑话我的!”

娄台顺着她的力走了几步,哈哈大笑,不敢让她太用力便道:“好,好,我自己走,不看,不看!”

季得月这才松开手,见娄台出了门,才跑上楼对着镜子一番收拾,把小腿上穿了五双厚丝袜,整个腿部才看起来粗一点。

女佣服还是比较经典的,上面就是白色t恤,下面是一条及膝盖的半身裙。



第三百五十五章 易容

长度在腿弯以下,小腿腿肚上一点,看起来很正式。

季得月在脸上贴了四片贴脸贴才把双下巴和胖脸兜营造出来。

剩下的就是按照图片打光模仿了,季得月肤色太白,这女佣虽然也不黑但脸上有一些斑点和色素沉着。

季得月还要单独给脸上画出这些斑点来,这是一个技术活,画完之后整张脸看起来又暗淡又无光,她松口气,幸好娄台已经出门了。

若三十多岁之后她也变成这样,怕是把娄台的隔夜饭都给吓吐出来了!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季得月虽然在这里摸爬滚打的年数不多,但是看到魅族成员人老色衰之后的境遇也是唏嘘不已的。

千万不能相信男人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永远爱你的那张嘴,这句话本身就有毛病,不然世界上不会有将近百分之三十的离婚率。

季得月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她现在也在慢慢地研究护肤和养生的哲理了,只是现在在孕期,她不敢做太多尝试而已。

季得月边下楼边冒出一个想法,她认识上千种草药,也知道中草药的成分和作用,当然也可以从中提取天然物质做成护肤品,成立自己的品牌,像娄台成立lt一样。

她也可以做自己的代言人,只要产品好就不愁做不大,而且从中草药中提取纯天然的物质不能以量取胜,要以四时的草药生长的状态来实际运用。

季得月突然想到了在十里钱和临水村种植的草药,没错,当时她还拜托尚北冥帮忙找销路,真是糊涂啊。

尚北冥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管这些,看来她又有事情做了,这种中草药本身对环境要求严苛,她要亲自去走一趟了。

季得月正暗暗窃喜找到了商机,一打开门笑容凝固,站在门前的男人也是一愣,忽而哈哈大笑,季得月尖叫一声捂住脸背过身怒吼:“娄台,你竟然偷看!”

黄岐也没想到少爷竟然有一颗童心未泯的心,在这里等着夫人偷看,不禁捂住嘴隐秘的笑了。

娄台停下笑道:“阿月,你这个样子还是跟照片挺像的!”

季得月哇哇大叫:“娄台,你走,你快点走,不许你看,丑死了!”

娄台从背后抱住季得月道:“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何况这还不是真实的你,不必遮掩!”

季得月微楞,这句台词是刚刚她想过的男人最油嘴滑舌,最低级的欺骗手段,可是,这话从娄台口中说出怎么觉得是那么动听,心里沸腾,高低起伏,像是听了一首钢琴曲高山流水呢?

季得月捂住脸摇摇头道:“你说什么,都不能冰冻住我现在焦灼的心,你快点走!”

娄台低低的笑声在季得月的耳边响起,季得月心里悸动不已,这就是恋爱中的样子,你闹我笑,怕丑怕羞。

娄台走了很久,黄岐已经说了三遍少爷走了,季得月才缓过神来相信他。

真是怕他突然来个回马枪,娄台有这么幼稚的吗?刚出门,没看到娄台,倒是把林美丽笑坏了。

季得月扯了扯头发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今天你在家准备干嘛?”

林美丽捂住肚子:“还能干嘛,打游戏呗!”

季得月点点头道:“电脑带上在车上打,和我一起,下午去个地方。”

季得月憋着嘴:“车子行驶中偶尔信号不稳定,最晚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个混小子,竟然敢和我这个ossbitter,我励志要把他打趴下喊大哥!”

季得月不解的道:“你玩到几点,不打算要这张脸了?”

林美丽捂住脸小心的道:“气色很差吗?”

季得月立刻神秘的道:“有一个方案可以解救你!”

林美丽切道:“又要带我去买护肤品是不是,我不要嫌麻烦!”

季得月拍了拍林美丽的脸颊道:“趁年轻还是要保养的,你看看我这张脸,你想将来成为这样的女人吗?”

林美丽立刻捂住脸摇摇头,强烈拒绝道:“太丑了,我天生丽质即使被岁月摧残,也不至于长成这样吧!”

季得月眨眨眼:“天天熬夜伤皮肤,谁知道呢?”

林美丽想了想道:“你有什么高招?”

季得月勾了勾手指道:“你不是想环游世界做吃播节目吗,那你首先得有足够的资本。

现在有个好机会,可以给你带来丰厚的利益的同时也可以让你延缓衰老!”

林美丽双眼放光道:“什么机会,可以吃可以美?”

季得月摇摇头:“你和我一起走,我就告诉你!”

林美丽赶紧收拾了电脑,带上行囊上了季得月的车,车子座位对于现在的季得月来说坐下后没有一点空余,惹得林美丽频频笑场。

到达娄宅的时候,黄岐道:“小丽一会就出来,夫人,她的基本情况了平常所在的区域你都了解了吗?”

季得月点点头道:“知道是知道了,可是具体区域我分不清楚,我之前在娄宅住是住过,可是太大了,我还没跑全呢!”

黄岐道:“小丽去主屋的机会不多,我一会告诉你方位,在徐老爷子来之前你留在那个范围内就好了,等到老爷子来我会告诉你,你提前做好准备就行!”

季得月看着林美丽道:“你就在这打游戏,等等我,中午带你吃大餐!”

提到吃的,林美丽立刻乖巧的点点头道:“好的好的!”

小丽刚出门过了拐角,季得月就下了车,走到门卫跟前小跑两步慌张的道:“哎呀,张妈刚刚又打电话说今天有客人来,突然又不放我的假了,让我忙完宴会再出去你说这都什么事,大哥,放我进去吧?”

门卫对于刚刚才走出去,检查了证件的人就没有再核实,开了门季得月就进去了。

季得月进去才两分钟,走了几步路,黄岐就从后面跟来了,他道:

“夫人,这边来!”

季得月跟在黄岐身后,绕过主楼往后面的副楼走去,副楼住的都是与娄老爷子息息相关的亲人。

他们还保持着传统的大宅门的生活习性,就是娄老爷子的直系亲属,能留下住的都留下了。

但是生活还是各自分管,聚餐一个月也就一两次,不用时时刻刻,顿顿饭都在一起吃,再大的桌子也不够坐的。

季得月就到了后面的副楼旁,黄岐道:“小丽平常实在这一栋楼服务的,不过你没有必要进去,少爷已经放了小丽的假,你自己找个地方偷懒就行。

等老爷子到你就去往主楼附近的阳春亭,你给我的东西我会趁机给老爷子看,将他领过来。”

季得月就按照黄岐所说,四处游荡,这个时候的太阳还算温暖,季得月这里也是来过的,三三两两的女佣偶尔经过,她忙蹲下去,也就错过去了。

只是之前季得月一直住在主楼,也很少询问娄台关于他的亲戚,那个时候她的心思也没放在这里,现在居然不知道副楼住的是谁。

不过她现在也没这个心思知晓,能辟着人就避着,一个人躲在树林子里玩蛐蛐。

季得月正拿根棒子戳泥巴呢。黄岐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出现,他道:“徐老爷子被推进了主屋。”

季得月想到今早娄台接到的电话,有点担忧的道:“他的精神气色怎么样?”

黄岐道:“挺好的,我把你给的东西趁机给他看了,并说明了来意,他点头同意找机会出来。”

季得月嗯了一声,心里很负责,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认亲会不会害了这个老爷子,一大把年纪本事安享晚年的时候。

要是因为她,老爷子被人害死,她怎么有脸见地下的父亲母亲?

可是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而且现在身边有如狼似虎的人对他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不放心。

动徐然然必定会牵扯到徐老爷子,若徐老爷子一味地袒护徐然然那也有失偏颇。

季得月现在还没打算告诉徐老爷子关于徐哲的真相,但若需要的话,还是会公开,先引导一下,以免到时候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徐老爷子在喝茶的时候,黄岐将推车的人吩咐到其他地方,老爷子借机上洗手间的时候,黄岐将他推了出来。

季得月快步走到阳春亭,走到时黄岐已经将老爷子推了来在那里等着,季得月看着亭子里的老人不禁想要落泪。

他的背影难得单薄,轮椅更添风霜,头发远远望去就像那冬日染上的满头的白霜,整个人看上去就很寒冷,可怜了半辈子的男人,却依然坚强的活着,只是想要见自己的孙女。

季得月心里很动容,那一次的病魔,是她赶走的,他原来思恋的不止一个孙女,而她阴差阳错救了自己的亲爷爷。

难怪第一次见他就格外亲切,比第一次见娄正亲切多了,原来这其中还有血缘关系的牵引。

季得月慢慢走上前,绕过黄岐蹲了下来,徐浩楠睁着颤巍巍的眼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季得月,季得月见他的眼神便笑着道:

“爷爷,是我,我是阿月,只是今天我进娄宅所以易容了一下,认不出来了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分你一半

季得月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老爷子这才笑了道:“你真的是阿月?”

季得月点点头:“千真万确,那枚戒指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只是我近日才从收养我的人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不然我应该很早就会来看您了!”

徐老爷子眼泛泪花道:“是爷爷对不起你,我找了你很多年,几乎把z市翻遍了,都找不到你的踪影,是我没用,白白跟了这么多人,却连自己的孙女都找不到!”

说完一介白发苍苍的老人竟然动情的呜呜哭起来,季得月瞬间泪流满面,原来爷爷有找过她,可是徐哲也在找她,徐母也暗中盯着她,这么复杂的镜况,多谢师父护着她。

季得月呜咽着道:“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有吃的有穿的还有一个很有学识的师父,教会了我很多,就是因为他的守护我才有机会重新见到爷爷。”

老爷子点点头道:“那真是多亏了这位好心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我想好好报答他们,爷爷这么多年亏欠你,也亏欠他们,我会尽我所能的报答他们!”

季得月摇摇头泪眼朦胧:“爷爷没有亏欠我,人海茫茫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么多年以后我还能见到我最亲的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关于那位好心人,我对他也是充满了歉疚,他辛辛苦苦把我抚养大,我还没来得及报恩,他已经先走一步了,这枚戒指是他临死前交给我的,说是我母亲的遗物,也告知了我的身世。”

徐老爷子突然睁大眼睛道:“你不是走丢了,而是被你母亲托付给熟人藏起来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爷爷,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不得不说,我的父亲母亲都并非正常死亡,我的母亲是在追查杀害父亲的凶手的时候被害死的。

而徐家她没有相信的人,所以她把我托付给了她最好的朋友,我跟着她的朋友过了一段黑暗的地下时光,只为了躲避追踪我们的人。

母亲把杀人凶手相关的视频放在了这枚戒指里,追踪我的人不光有徐家的人还有想从我身上拿走证据的人,还好,这十年来我们藏的很好。

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告诉您,我已经大仇得报,仇人已经被绳之于法,躲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徐老爷子震惊的瞪大眼眸:“仇人在哪?你的母亲在临死前见过我一面,当时她冲进我的房间告诉我,天佑不是出车祸死的,而是被谋杀,当时我有个朋友在,所以我说这事等等再说。

送走了客人,你母亲已经出门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当时后悔不已,悲痛不已却无能为力,我让徐哲按照你母亲所说查下去,包括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结果都是一样出车祸死亡,我们找不到任何谋杀的证据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结,你母亲死亡的时间太玄乎了,她刚刚说完你父亲是被谋杀的,从我房间离开后就死了。

我就怀疑了在我房中的那个兄弟,可是一到调查后,也找不到与他相关的证据。”

季得月听完泪流满面,爷爷是母亲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觉得爷爷可以为她做主为父亲做主,可惜天不遂人愿,阴差阳错间却要了自己的命。

要知道同在一个屋檐下,徐母自然知道她的母亲去了爷爷房中,估计这才急着安排除掉母亲,按徐哲所说,他在办公室才接到母亲的死亡消息,将死之人他不会说谎的。

这件事就是徐母所做,她的母亲就是徐母所杀,季得月好恨,那个看起来为了女儿受尽磨难心酸的妇人,原来才是最恶毒的!

季得月心里的恨从表情里渗透了出来,她咬牙切齿的道:“仇人已经自找死路去了黄泉和我的父母请罪去了,他作恶多端,被警察通缉,却拒不执法,逃亡途中死于天灾,也算有个好的结局!”

徐老爷子欣慰的笑了:“你的母亲非常倔强执着,认死理,人又温柔贤惠,所以你奶奶非常中意她,即使是老二先娶了媳妇,你的奶奶还是等你的母亲进门后,把这枚象征着女主人的戒指传给了你的母亲。

你的容貌和你母亲非常相似,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我年纪大了,防备也没有以前强,竟被人暗中下毒都不知道。

老了就是老了,不服都不行,眼看我的孙女一个个都长这么大了,我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我们徐家拼搏了半辈子的家业,从我见到你后已经重新做了分配,你和堂妹徐然然一人一半,虽然不多,就当弥补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亏欠送你的一份大礼!”

季得月微楞,难怪徐然然半夜会见爷爷的律师,原来是怕别人抢走她的遗产,钱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她是不是在计划什么项目?

季得月想到这连连摆手道:“爷爷,这我可不能要,这么多年我也没在您跟前尽孝,我怎么敢接受这么大一份礼物。

再说堂妹一家人都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突然出现,还突然拿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这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徐老爷子呵呵地笑了:“真的是和你妈妈一样善良,你的父亲和母亲为徐家奉献了不少,要不是英年早逝,这些都该是他们的,他们不在了你来继承理所当然。

徐家人丁单薄,你的堂妹又没有兄弟姐妹,如果知道有你的存在一定非常高兴的,她从小不愁吃不愁穿没受过苦,比不得你风餐露宿的,相比之下你更需要这些。

你的堂妹性格是任性了些,可是本性纯良,我相信你们可以很好的相处的,爷爷终于可以安稳的度过晚年了,儿孙满堂,哈哈哈哈……”

季得月心里一阵酸,若真是如此该多好,心里更是下定决心,到死都不能说出真相,到死都不能和徐然然翻脸。

季得月看了看时间,最后说了一句:“爷爷,上次的下毒事件,你一定要有所防备,家里没有男丁,防范更不能松懈,尤其是小心身边人!”

季得月特意强调了身边人这几个字,还诚恳的点了点头。

徐老爷子意味深长的道:“可能是我作孽太多,当年杀了太多鬼子,鬼子也是人,这可能就是我的报应,老天带走了我所有的儿子,还让我没有孙子,幸好我还有孙女,天不亡我。

阿月,你放心,这些我已经想到了,爷爷虽然老了,不糊涂,你自己把自己照顾好,只是你什么时候回到爷爷身边来?”

季得月低着头,这个门怕是不能进,她摇摇头道:“我现在和朋友住在一起,还有些事情要做,能忙完了我会回去看你!”

徐老爷子点点头:“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来,这数十年我也没有照顾过你,你今天能到娄宅见我,说明你还有些人脉,能照顾好自己。

年轻人有自己的规划,我不强求,我徐家的门一直为你敞开,想爷爷了就回来看我,好吗?”

季得月擦了擦泪点点头,作别了徐浩楠,看了看亭子旁边的池水,很安静,水面纹丝不动,波澜不惊!

看着徐浩楠进了主屋,季得月这才匆匆朝门口走去,从门卫的注视下离开了娄宅。

打开车门上了车,林美丽游戏正打的热火朝天,眼睛都没抬一下就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见着你爷爷?”

季得月点点头:“见了,原来有爷爷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美丽,你说你爷爷现在是什么样?”

林美丽手上拿了个薯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我哪有爷爷,我没有,有也不认识。

我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样,如果照葫芦画瓢是有依据的,那我想他和我现在一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季得月哈哈笑了道:“你对自己认识的挺清楚的,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美丽立刻抬起头渴望的小眼神望着季得月道:“是去吃大餐吗?”

季得月眨眨眼睛看了看表松了口气道:“好吧,去吃大餐,吃饭可以使我快乐,耶,吃饱了好干活!”

林美丽高兴的拍着双手道:“有觉悟有觉悟,太好了。”

然后对着司机道:“听到没吃大餐,就按你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带我们去吃最好吃的一家,我们带上你一起,辛苦了,兄弟!”

司机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可不敢和你们同桌,我带你们去这里口碑很好的一家,可我不能保证它好吃,因为我也没吃过!”

林美丽哈哈大笑:“你也太实诚了,没事,今天姐请你吃,走,出发!”

一路欢声笑语,讲到吃的林美丽就没完没了,和那司机小哥哥聊的热火朝天,季得月在一旁笑着,想着心事。

偶尔看看车窗外的人群和林立的店铺,心里会有种五味陈杂的感觉,她的心里挥之不去的是热恋奶茶店。

她的外婆难道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吗?她有没有小姨或者舅舅之类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离婚单亲

季得月咬着唇,如果有这些年也一定过得不好吧,外婆受母亲的牵连被害死了,她心里始终不安,好想去看看以前母亲长大生活的地方。

车子停在凯撒大帝门前,有泊车小哥走过来,司机拒绝了,亲自来到了车库。

林美丽进门前对司机小哥道:“你快点来找我们,我们会点你的餐。”

司机看着季得月,季得月点点头:“可以的,一起吃,下午还有重要的事。”

说完拉着林美丽一起进门了,下午的事关系到她能不能在这个社会找到立足点,关系到药草的销量问题,关系到她能不能靠本事对想帮助的人给予帮助和保护。

她不能吃娄台一辈子,啃娄台一辈子,娄台是个商人,最是懂得价值与利用的关系,她不想跟这么一个能看透本质的人耍太极。

季得月想得到孩子们的尊重,想实现自己的价值,想活在娄台信任的目光中。

她曾经看过报道,就连西班牙王后在成为王后前都泰山不移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英国王妃穿过漫天子弹在前线报道,就在她下嫁皇室的前一个礼拜,她们都是心中有梦才被皇室认可,被丈夫青睐。

这么尊贵的人尚且不骄不躁做好自己,更何况她这么普通的人更没有理由做寄生虫!

一顿饭其乐融融,和林美丽吃饭不知不觉间都会胃口大开,因为她吃的狼吞虎咽,容不得你怀疑它的味道。

吃完饭,一行人就朝着十里钱出发了,一路上田野里绿油油一片,真是好时节。

季得月给娄台发了个微信道:“吃饭了吗?中午感觉怎么样?”

娄台几乎秒回:“吃了,你吃了吗,在干什么?”

季得月笑了一下,心照不宣的道:“吃了,准备前往十里钱。”

娄台蹙了眉头:“去见过爷爷了吗,怎么样?”

很快他又发来一条:“去十里钱做什么?”

季得月揉了揉额头:“去见了爷爷,原来爷爷改了他的遗嘱,要分我一半财产,难怪会让徐然然这么紧张,唉,果然是我把爷爷推进了火坑!”

娄台立马发了过来:“胡说,那是你本该得的,你是徐家人,你父亲母亲要是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要怪也只能怪那心思歹毒之人,枉顾亲情,枉为人!”

季得月想哭又想笑:“你这么义愤填膺,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太清高了?”

娄台淡然一笑:“那可不,我就爱你这淡泊名利的模样!”

季得月一愣,张开嘴发了条语音:“谁说我淡泊名利,我这次去十里钱就是去挖金子的,只是徐家的钱我不想要而已。

爷爷这么多年也没得我的照顾,我父母又是被自己人所害,我对徐家有阴影,怎么敢要他们的钱!”

娄台笑了也发来一条语音:“你难不成要去挖那座碧血湖?估计不太容易啊,你带了多少人?”

季得月哈哈大笑:“一个人!”

娄台立马回了:“那你等等我,我带上铁锹马上到!”

这话逗得季得月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开口就道:“你逗我玩呢,知道我打字慢表达不清楚,还惹得我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打个电话好好说道说道了!”娄台在那头嗤嗤地笑:“你要和我说什么,是不是铁锹不合适?那我带个抽水机,分分钟把湖水抽干!”

季得月骂道:“干坏事就有你,明知道那是国家保护基地还打趣我,我去十里钱是看我种植的草药怎么样了。

我去探探有没有商机可寻,今天一天我的脑海中就不停地有无数个想法在环绕,我要去验证一下,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爱思考!”

娄台忍不住捂了嘴巴:“你这小脑瓜真可爱,以后孩子要都像你这么爱思考,那我们娄家得有七十个爱因斯坦!”

季得月见娄台打趣她,一嘟嘴哼一声挂断,挂断之前留下最后一句:“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林美丽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道:“季得月,你是头猪啊,娄家养的贵妇猪,是吗,一生就是五六七十头小猪,上天没有赋予你一胎怀四个的天赋真是可惜了!哈哈……”

前面的司机因为今天和他们相处的很好,竟然也敢偷偷地笑了。

季得月双手在林美丽的腰上轻轻地触摸挠痒痒惹得林美丽惊跳起来,季得月嘴里道:“让你笑话我!”

林美丽实在笑不动了,瘫在椅子上求饶。季得月这才放过她,难得闹上这么一回,季得月竟满头大汗起来。

林美丽连忙给她擦擦汗道:“没事吧你,有没有不舒服?”

季得月扇了扇风摇摇头,十里钱的路还是那么的熟悉,季得月望着道路两旁的九幽草,心里莫名的安慰。

那一阵阵红色的海浪看呆了林美丽,她不禁感叹:“这种的是花吗,好漂亮啊,尤其来一阵分,吹倒了叶子的时候!”

季得月道:“这是一种草药,名为九幽草,这里的村民就靠这草药发家致富,我今天就为这草药而来,我想看看这味药能不能加入其他制成中草药护肤品。”

林美丽惊讶道:“护肤品?”

季得月点点头:“现在女孩子都这么爱美,当然我打算做的是秘方,然后只供应我所开的美容院,这种中草药配方由于材料有限,而且药效有时效,不能添加防腐剂保鲜剂之类的化学成分。

所以不适于大面积大范围的推广,只针对个别皮肤问题现配现调理,这就加大了成本,只要有效果我相信会有客户的,而且都是精准客户。

模式也是相当于一传十十传百的样子,老客户推荐,怎么样,美丽,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初步的实现你的环球梦想!”

林美丽啧啧叹道:“真看不出来啊,季得月,你身怀绝技啊,你师父传授你一身辨识天下草药的本领真是被你充分利用了。

行啊你,必须加入,我一个三无之人,无证件,无学历,无经验之人先到你这历练一番再去闯荡江湖!”

季得月笑的眼睛眯起来:“太好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合伙人,祝我俩马到功成!”

林美丽笑的神秘:“只要你能研究出来,并实验成功,你还怕没客源?”

季得月没听出林美丽话中的意思,十分有干劲的说:“就是,就是,这么多女人,不相信都不来美容院!”

林美丽大笑道:“笨蛋,我是说娄台啦,你开美容院,他不是首当其冲要做宣传,他手底下成千上万的员工。

难道各个都是男人吗,就算都是男人,也得娶老婆吧,这么一算,这么多人,一年你也接待不完。”

季得月立刻板起面孔,十分严肃的看着林美丽道:“美丽,这件事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也不允许你这样想,我开美容院不是一心只为利,我是想用自己所学来帮助那些脸部有疑难问题的女性,这个灵感是从今天我所装扮的那个女人身上得来的,就像这样从没有进过美容院的但是一心想要有所改善的都可以找我,我就算不收钱也会给她解决,另外,十里钱和临水村的九幽草需要销路,我这么做也是想对自己之前做过的承诺负责,美丽,我知道你也不是特别看重钱,对吗?”

林美丽惊讶道:“季得月,你自从跟了娄台就有很好的觉悟,你这不是变相的做慈善吗?”

季得月呵呵笑道:“美丽,你知道现在的离婚率,出轨率,单亲家庭儿童,甚至是被双亲抛弃的孤儿的心理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吗?”

林美丽突然胯下脸来:“你和我亲身经历过,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季得月点点头,十分忧伤的道:“美丽,我和你一样,无奈又不干甘,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深受其害,又有多少人关住过她们的心理呢?

我不懂什么做慈善,我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我没有大把大把的钱投给困难的人,我也不打算从美容行业赚取暴力再回馈百姓。

我只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领域内,最大程度的使全民幸福指数有所提升,现在离婚率,出轨率那么高,有多少女人不幸福,有多少孩子遭殃?

我身为女人也一样,时刻都有危机感,我能做的就是带领众多的女性把自身条件提高,使自己的外表出众,让世上的悲剧不再重演。

我做的事不高尚,我只想从源头做起,截源止流一直是我觉得解决万事的方法,少一些离婚的,少一些出轨的,少一些单亲家庭,这个世界就会大不一样,没有什么比家庭和睦有爱更值得去奋斗的了!”

林美丽突然哭了起来,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抱住季得月道:“阿月,我想你的母亲绝不是非凡的女人,才能生下你这么优秀的女儿,我作为一个女人都开始崇拜你了!”

季得月赶紧推开她:“打住,打住,干正事,这也只是口头上的,要真正付诸实践后你再崇拜吧,我欣然接受!”

林美丽摸了一把泪,笑了:“你不害臊,这么不谦虚!”



第三百五十八章 小伙不错

正说着话,一个妇人牵着一个男孩子朝她们走过来,妇人激动的拉住季得月的手道:

“你真是个善心的姑娘,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姑娘,这个是我的儿子,就是第一次你来我家我正在为他办丧事的那个孩子。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儿子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电视上,你不知道当时的我都难以置信,让人把那个新闻调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敢确定那真的是我的儿子。”

季得月高兴不已,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头道:“真是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睁着大眼睛无邪的看着季得月道:“妈妈说,我叫狗剩,因为我是从狗嘴里活下来的幸运儿,所以这个名字特别吉利!”

季得月笑着道:“这个名字真的很好,有时候取一些难以理解的名字反而更好养活,你经历了一次磨难,现在已经没事了,以后你一定要坚强,勇敢,做一个有正义感孝顺的孩子,好吗?”

小家伙虽然听的晦涩难懂,但依然点了点头,季得月看着妇人道:

“我没有做什么,是孩子福气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日子也算好过了,勤劳致富,孩子长大会好好报答你的养育之恩的!”

妇人笑容满面的点头道:“我就盼着那一天呢,你别谦虚了,我在现场见到了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我去感谢他,他亲口告诉我的。

是你帮忙打击了坏人,我的儿子才得救,还说以后你还会来看望我们呢,这不就来了?我在屋里老远就看见一辆车,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你?”

季得月微楞惊讶道:“你见到娄台了?”

林美丽接口道:“他那两天经常去看孩子的领养情况,看见他很正常。”

妇人也道:“我去的时候人可多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在人群中很有辨识度,姑娘,你的福气好,他谈吐文雅,还挺有指挥能力,你又这么漂亮善良,你配得起他。”

季得月张大嘴巴,笑了道:“大姐,我们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妇人眉开眼笑道:“我实话实说,没夸!”

这话惹得林美丽在一旁捂嘴乐呵呵地笑,妇人看只有她们两个便道:“你们来是有事吗,去我屋里喝杯茶吧!”

季得月摆手道:“下次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九幽草,大姐,你们种植九幽草得来的收入能不能与出门打工相提并论?”

妇人犹豫了一下道:“说实话,我更喜欢在老家种这个东西,虽然收购价格不高,但是成熟期很快,人虽然忙了点,收益不比出去打工差。

而且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上有老下有小的都能顾及到,现在我们村里可热闹了,串门子都有人聊天,不像以前跟个空村子一样。

再者男人在家当个劳动力,只要勤快点还可以给自家种上玉米小麦水稻,自给自足,没有什么开销,攒钱供儿子上学娶老婆呢!”

季得月一听也眉开眼笑,收入稳定,家庭幸福,其乐融融,上孝下仿,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了。

季得月笑着道:“那真是太好了,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大自然给予的回馈,能利用起来再好不过,我来摘一些新鲜的九幽草回去。

研究一下药用成分尽量运用到多个领悟,一来可以鼓励种植户扩大规模,二来,打通销路,多挣钱,造福社会!”

妇人喜形于色道:“真是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就觉得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

季得月一愣,红了脸,哑口无言,林美丽在一旁哈哈大笑:“大姐,你再说,她都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那妇人也哈哈大笑道:“那我不说了,我去屋里找工具,给你割一些九幽草。”

季得月这才道:“那太好了,谢谢您!”

待那妇人在地里割够了装了一大袋子,季得月才道:“大姐,够了够了,谢谢了!”

那妇人把蛇皮袋子放在季得月的后备箱,季得月抽了几张钱给她,她怎么都不收,直推脱说想感谢找不到方法,这钱无论如何都不收。

季得月拿着钱的手很忐忑的道:“您的谢意我已经接受了,这些都是您辛辛苦苦种下的,没有理由不收钱,您这次不收,下次再有求我就不敢找你了!”

老妇人为难的很,季得月便把钱塞在了孩子的兜里道:“这是你们的正当收益,我有需要还会来找你们的,钱不多,一定收下,再见!”

和老妇人道了再见上了车,林美丽好奇的道:“想不到你在老百姓口中的名声这么好,你到底在执行任务期间做了什么,看来不止谈了个恋爱啊?”

季得月一努嘴:“谁谈恋爱了?我可没有谈恋爱,就是因为这些七七八八的事,刚好我又有点医术,自视甚高,才不知天高地厚执行任务时惹上了那个霸道的男人。

当初我要是有点经验,估摸着能甩了娄台六条街,任务早都完成了,还被他纠缠不休!”

林美丽立刻打住道:“幸好你还是一只没见过世面,刚学会飞的雏鸟,认识娄台你的人生才会改变,所以我不反对你遇上他。

反而,我还要鼓掌,幸好遇见他,才让我们从泥沼中全身而退,我虽然也认同你说的他很霸道,但不否认他还是个不错的丈夫。”

季得月瘪瘪嘴:“你什么时候站在他那边了?”

林美丽思考了一下道:“从你遇难那次开始,虽然在营救你的过程中我们有意见分歧,但是他对你的担忧让我确信他很爱你。

我一度想要冒险前进,而他屡次劝阻,以至于后来一举歼灭敌人,足可以看出他是有雄才伟略又自信坦荡的一个人。

当然最可贵的是他心中有大爱,一个心中有大爱的男人对家庭绝对会忠诚,这一点我觉得他很适合做老公。”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笑了道:“他真的有这么好吗,我还没发现呢!”

林美丽鄙夷的道:“够了,够了,夸一下就上天了,你没发现你还爱他爱的这么死去活来的,脑壳有包啊!”

季得月瞬间垮了脸,刚刚被闺蜜崇拜眼光不错的感觉一瞬间都没了。

林美丽自言自语的祈祷道:“老天爷,我不敢祈求这么完美的,那你给我来一个不完美的也可以吧?”

季得月捂住嘴在一旁偷笑,回到卫明山时,朱儿和小新还没放学回来。

季得月看了看九幽草,将它分别放进了冰箱里,季得月想了想,卫明山没有实验室,明园倒是有,可现在不方便。

张扬那里的实验室大多用来做成品药物研究的,而且也不知道在哪个位置,刚好她这个实验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张扬又喜欢冷嘲热讽,算了算了,不找他了。

季得月想了想,那就只能去娄台投资建立的康美大学的实验大楼里去,那里设备齐全,应有尽有,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季得月吃了晚饭就等着娄台回来,她有点忐忑,不知道娄台对此事的看法和态度,现在她的身体不是太好,而且又承受不了太大的压力,娄台不会拒绝吧?

可是这件事季得月觉得有意义,有继续下去的理由,所以她想争取一下。

电视都看了一集了,娄台才从夜幕中回来,他进门换鞋时就见季得月飞奔了过来,娄台立刻制止道:

“阿月,慢点,慢点!”

季得月笑着挽住他的胳膊道:“没事,快走两步对身体好,你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娄台这才松了口气,在季得月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调皮,我啊,我还好,你怎么样?”

季得月歪着头想了想道:“今晚是你渡劫的日子,我又不渡劫,我好得很啦,我就担心你身体不舒服。”

娄台也印下疑惑的道:“是啊,如果是往常,在这时候我都会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些牵引会有发作的征兆,可今天没有,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确实没有。”

季得月狐疑的道:“难不成,它自己解毒了?”

娄台摇摇头:“谁知道呢,会不会是上一次吃了你师母的药之后又大换血,把病症给除了?”

季得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么神奇的吗,晚上等等看!”

娄台突然神秘的道:“确实很神奇,你知道吗,就是上次在凡尔赛亚岛的时候,我做梦我能和蝎子对话,能听懂它们的话,还能看懂它们给的地图呢!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么找到地下室的吗,就是因为这个蝎子脑中的记忆,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不然谁会想到脚下还有一个藏身之处!

你说说,我一直以为是一场梦,可偏偏看到的就是与它们之前提供的一模一样,我又不会预测简直太神了,这件事我一直记忆犹新。”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道:“你竟然在一次历险中学会了兽语?”

娄台一愣,连忙摆头一脸懵:“没有啊,没学会,我从那以后再没有梦到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发病前兆

季得月长出一口气:“还好只是做梦,你要是看见自己能和蝎子对话那不得吓得魂飞魄散!”

说完拉着娄台坐在餐桌前,端来她亲自熬的大补汤道:“来,尝尝,炖了好久了,就等你回来开锅。”

娄台向锅里看了看,有一些中草药的样子,心里紧张但依然装作很轻松的样子问道:“这是你亲手做的?熬的什么汤?”

季得月立刻点点头道:“我精心准备的,十全大补汤,里面有12味中药,滋补益气,补血提神,专门用来对抗今晚而准备,我也陪你喝一些。”

娄台连忙端过锅子道:“我喝就行了,你现在吃着药突然喝这个大补汤怕是补过头了反而不好,清淡饮食比较重要,来,让我来喝。”

季得月一听想了想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就把勺子递给娄台道:“那你喝吧,试试味道喜不喜欢,喜欢我就经常给你做!”

娄台低着头不敢和季得月对视,稍微颔首表示同意,用勺子舀了一点,闻了闻气味,说实话让人难以接受。

他闭着眼睛,做了一下心里建设,心一横喂进了口中,反正季得月不会给他喝毒药就是了,就算是毒药他也认了!

季得月见他喝了一口,连忙趴过来道:“好不好喝,我加的都是味甘甜的中药,应该没有其他的杂味。”

娄台在嘴巴里裹了裹吞了,口齿都是一股苦涩的味道,他看着季得月期待的眼神,愕然的点点头道:

“难怪有一股甜味!”

季得月这才眉开眼笑:“是吧,那你快喝吧,喝完我有事说!”

娄台默默的低下头,反复了数次,心里有无数种声音说把它倒掉,可他偏偏坚持到最后喝的一滴不剩,喝完心里似火烧。

这不是季得月熬的变相的催……情汤吧,那要是不就完了?她没必要自找苦吃,娄台一笑,想多了!

娄台被季得月拉着坐在了沙发上,他靠在沙发背上道:“是今天遇见好玩的事了吗?”

季得月点点头道:“你知道我是爱思考的人,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娄台嗤嗤的笑了:“向我请教?洗耳恭听!”

季得月拍了拍娄台的胳膊道:“严肃点,很正经的事!”

娄台举双手投降道:“好,这是正经专用表情,你说吧!”

季得月看着娄台调皮捣蛋的样子只得开口道:“你那个康美大学的实验室我能用用吗?”

娄台放下手正儿八经的看着季得月道:“你遇到什么事了,需要用实验室?”

季得月连忙摆手道:“没什么事,我就突发奇想想要搞创新,从中草药中提取能祛黄去湿祛斑祛痘的类似美容院专供的秘方,我想开个美容机构,让广大妇女都受益。”

娄台不禁掏了掏耳朵:“你要开美容院?”

季得月摇摇头:“我要开美容院,我还要研制出季氏秘方,用我所学来回馈社会,现在高档美容机构收价都很高,并不适合普通的女性,也有很多女性从没有进过美容院。

就比如今天那个满脸是斑的女佣,我可以为她们去掉脸上的斑,帮她们找回自信,拥有幸福的生活。”

娄台点点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领,只是你现在比较特殊需要静养,要不然我请一个医疗团队,按照你的方案帮你敲定,你就等着检查和查验结果,可以吗?”

季得月一瞪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个研究过程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不知道能从这些中草药中提取出什么有利或者有害的物质。

这是一个探索的过程,我并不能给出走向结果的方案,我自己非常想要去尝试,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会懂,对于我们搞研究的来说,除了结果,过程同样重要!”

娄台知道季得月的固执,还想继续劝说,但看她那坚定的模样只得退一步继续游说:

“要不再等两个月,等你身体恢复了再去研究好吗,这样你也不会体力不支,更有干劲不是吗?”

季得月看着头顶:“灵感都是转瞬即逝的,对于每一个创新者来说,只有付诸行动才叫创新,我想走不一样的路,我的身体应该没问题的!”

娄台抿了抿嘴唇最后妥协道:“我明天就让人腾出一个地方,安排人创建一个实验室,你不用去康美,那里人多眼杂,怕有小人对你不利。”

季得月再不能开口说什么了,娄台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她只能上前搂住他的头,轻声道:“谢谢你对我的包容!”

娄台闭着眼在季得月的肚子上摸了摸道:“小家伙们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看一看妈妈到底是多么坚强多么无谓的女人了,他们会以你为傲的!”

季得月呵呵地笑了:“他们崇拜你比崇拜我多,今天去十里钱还碰到那个大姐,她说你在人群中格外亮眼,这话出自一个妇人口中,可见是师奶杀手!”

娄台不禁笑了道:“我不仅是师奶杀手我还是少女杀手,没办法,像我这么优秀的人,藏都藏不住!”

季得月一口气没忍住,笑的差点喘不过来气,娄台又道:“你去十里钱专门看孩子去了?”

季得月摇摇头:“没有,我去拿了一点九幽草回来,就是十里钱种植的中草药,我要为它们寻找新的销路,开发新的价值,不然到时候滞销了,贬值了,农民的收益就会受到影响。”

娄台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道:“我的老婆真能干,有你的,我都有点期待了,你就像一方开发不完的金矿!”

季得月嗤笑道:“胡说八道,金矿哪有开发不完的,否则限量干嘛,不要试图糊弄我,引发我的少女心!”

娄台实在没辙了,嗷嗷叫:“被你打败了,沉浮了,服了!”

两人笑笑闹闹的也没了心思看电视,季得月给娄台端了杯咖啡道:“别忙太晚,早点睡。”

娄台在书房里应着声看起了文件,季得月便开始搜寻她脑海里所有的中草药,记忆像是一本厚重的字典,每一页都满满当当!

这就是少时用功存下来的干货,虽然偶尔有忘记,但基本影响不大。

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已经接近十点了,季得月觉得可能用脑过度,有点晕晕的,想要喝水。

她便合上了笔记,起身下楼去,打开冰箱,刚准备倒杯牛奶,突见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季得月定睛一看,是从搂上下来的娄台。

他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径直朝门口走去,门上站岗的人朝他点头问好。

季得月好奇的拿着牛奶杯朝门口走去,这么晚他要出去?

走到门口并没有见到黄岐,如果要出去,黄岐肯定跟着的,季得月下了台阶并没有看到娄台的人。

大门口方向也没有,季得月回头看了一下,从厨房到门口的距离不至于让娄台已经走过了大门吧,他用跑的?

季得月退回一步问了门口的人道:“少爷朝哪个方向走了?”

站岗的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道:“少爷出门去那边了!”

季得月看向后花园的方向,一片黑暗,只有路上隔50米一个的昏黄的路灯,季得月想起上次小树林的遭遇,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不会又去了那个林子里吧?

季得月赶紧跑回房间,带了装备和手电,换了双鞋子就往后花园方向去寻,季得月边走边想娄台深更半夜出门的原因。

这个时候正是他往日发病的时候,季得月经过此事还没摸清他的发病的规律,正好借机探索一下。

为了避免惊动娄台,季得月一路只走只看,不出声喊,就像跟踪一样,又看不到娄台的身影,季得月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娄台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突然失忆兽化?

如果是那样就糟糕了,他不认识她!

季得月的手电筒照的不算太远,她走的小心翼翼,四处张望,一丁点动静她都会停下关注一下。

娄台刚才说了,他可以突然变得和蝎子等动物沟通,这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娄台偶尔确实会变得和人不一样。

所以季得月特别关注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动物的鸣叫声,后花园静了,对于季得月来说静了,可这里又是夜行动物的天堂,偶尔鹧鸪就会咕咕叫两声,鱼儿在水里突然跳起来噗通一下,挺吓人的。

季得月又不敢喊人陪同,娄台要是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行为让别人看见,他还是很要面子的!

走了一路,都没有看到半个人,路灯下有许多小的蚊子在绕着灯飞舞,季得月抬头望去,大的小的都有,她赶紧远离灯杆。

用手电筒一照,树干上爬着几只小壁虎可能是想觅食吃蚊子。

这种壁虎倒是没什么威慑力,无毒的,季得月缓步前行,连草丛都没有放过,走过鱼塘,就是花房附近了。

季得月老远照了照,话房里只有两盏微弱的壁灯开着,是照看花房的师傅太粗心大意了吧,忘了关灯。

季得月便走过去,开关在花房门口,季得月伸手准备关灯,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第三百六十章 生小蛤蟆

声音是从花房侧面的玻璃墙角下发出来的,季得月犹豫了一下没有关灯,将手电筒的光亮关掉了,整个花房瞬间暗下来,灯光昏暗。

季得月小心翼翼的挪步绕过修剪得当的矮树,在树后她听到叽叽叽叽的声音,像是在对话一样。

另一种声音我点像蟾蜍的叫声,呱呱瓜瓜的不是太响亮,偶尔发出一声来。

季得月好奇的探过头来一看,娄台正四肢趴在地上,他的衣服回来到现在并没有换,只是脱了西装外套。

裙子他现在穿着白衬衣,黑色的西裤,白色的拖鞋,姿势诡异的趴在地上,像极了练蛤蟆功的人。

季得月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想要喊出声来,发现嗓子都快失声了,紧急刹住,这个时候的娄台不是平常的娄台,季得月有点心惊,先看看他在干嘛好了!

这一看不要紧,把季得月都快要吓死,娄台的脸正前方的地上蹲着一只癞蛤蟆,娄台的姿势简直和那只蛤蟆如出一辙。

那呱呱呱的声音是从癞蛤蟆嘴巴里发出来的,而娄台则是叽叽叽叽的声音。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半响,季得月蹲下身躲在一边看着冷汗直冒,没想到娄台的病情如此诡异,竟然真的可以和蛤蟆说话,那上次与蝎子说话就不是在梦中了,肯定是真的。

怎么办,季得月的大脑飞速运转,娄台现在这样诡异无助,不知道还能不能记起她来,若她冒然打断他,不知道会不会激怒他?

这个时候的娄台应该是五毒的混合体,有兽性,人性占的比例应该是小于兽性的,不然他不会趴在地上。

季得月慢慢地后退,退到安全的距离,她要在一旁等着,等着看娄台后面还有什么动作。

另她没想到的是,娄台起来了,只是他的手上抓着那只蛤蟆,在季得月震惊的眼神中,娄台一把捏爆了蛤蟆。

蛤蟆的浆喷了娄台一脸一身,血液鲜红,肠子都爆出来了,娄台丝毫没有感觉,仰起头就往嘴巴里送!

季得月的神经末梢已经断了,她尖叫出声,朝娄台扑了过去,打掉了他手上的东西。

娄台看着掉在地上的爆浆蛤蟆,慢慢地抬起头用骇人的眼神盯着季得月,脸上身上的血给他平添了一抹厉色。

他阴冷的眸在扫过季得月时,季得月连忙道:“娄台,是我,我是阿月,你在干嘛,这个东西有毒不能吃啊,而且你都是吃熟食,这种东西怎么能吃,你快醒醒!”

娄台眼眸犀利不为所动,突然伸出了手像钳子一样夹住了季得月的脖子,嘴里发出叽叽叽叽的声音,应该是在愤怒的说话?

可是季得月听不懂,娄台的力气很大,掐着她的脖子瞬间就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她艰难的道:“娄台,放手,是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可是娄台眼中没有她,只有满腔的愤怒,像是被抢食后的那种不甘和挑衅,嘴里的话伴随着这表情,让人莫名的心惊。

娄台不仅不放手,反而变本加厉,他的力气用到了极致,季得月的双脚都被他提起来了,离开了地面。

季得月这才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娄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眼眸黑沉,没有半点思想的样子,季得月这才开始挣扎,从兜里好不容易摸出一个棍子。

季得月瞬间激动,原来是电棒,她闭着眼睛涨红着脸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娄台真的要弄死她,季得月不再犹豫,果断的把电棒击在娄台的胸膛上。

刺啦啦一阵响,季得月感觉脖子传来一阵电流,脖子都快扭曲了,整个身体又酸又麻。

娄台放手时,季得月也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电流从娄台的手上传到了她的身上,虽有减弱,但依然让她浑身颤抖酸软无力。

娄台躺在地上眼睛睁着却无神,一动不能动,季得月斜视着看过去,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好险,大脑都开始缺氧了。

她不敢想,如果娄台真的掐死了她,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幸好老天有眼,即使变成动物的思想依然有人类的弱点。

季得月微弱的道:“娄台,你回来了吗?”

旁边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季得月听到有沙哑的声音发出,似乎在喊阿月。

季得月扭过头,发现娄台正在看着她,眼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少了许多的暗沉,突然他的眸变得晦涩难懂,眼角流下了泪。

季得月看着这滴泪从娄台的脸颊落入耳廓再流到草地上,季得月的眼泪顿时波涛汹涌,止不住的往下流,娄台沙哑的声音道:

“对不起,阿月,我该死,我又迷失了自己!”

季得月听到这话后哇哇大哭起来:“娄台,你该死,你差点把我和孩子都掐死了,娄台,我要罚你跪抄一百遍静心咒!”

空气里都潮湿起来,止不住的是季得月的眼泪和哭声,惹得娄台也忍不住呜呜出了声,他好不容易把手挪了过来牵住季得月的手道:

“你让我抄一万遍我都愿意,只要你没事就好!”

季得月摩挲了眼角的泪哭笑不得的道:“你现在半人半兽,简称半兽人,这让野兽怎么看,让我怎么看?”

娄台摸了摸脸,松了一口气道:“我又没变相,就像原来一样看,我也没变心,变心除非爱上一只蝎子啊,一条蛇啊,一只蛤蟆啊,一只壁虎啊之类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季得月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能生下小蝎子,我还真的要服你才行。”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肚子道:“我只和你滚过床单,你说你可以生下一只蝎子吗?”

季得月立刻变了脸臭骂道:“流氓,谁知道你刚刚有没有和癞蛤蟆亲亲嘴,我来的时候你可是和它深情对望的。”

娄台一愣,像是恢复了知觉似的,爬起身来拉起季得月道:“什么癞蛤蟆,我有那么恶心吗?”

季得月打开手电筒照着地上的癞蛤蟆道:“你看看,你徒手捏爆了一只蛤蟆,还准备拿它当开胃菜,不然我不会电你!”

娄台看着地上的五脏六腑都在外的蛤蟆,突然扶着玻璃墙壁开始呕吐,呕吐不停,季得月连忙过去拍拍他的背后悔告诉他,试图挽回道:

“唉,骗你的啦,我看见你趴在地上,我一脚给它踩成这样的啦,不是你,真的!”

可是娄台没有半点回应,依然像是在呕吐又听不到呕吐声,只是趴在墙壁上,季得月推了推他,稍一用力,就发现他随着她的力气整个人像泰山一样砸了下来。

季得月赶紧后退一步,别住娄台的胳膊喊道:“喂,喂,你怎么了!”

随着她的话落,娄台像一颗松倒在了地上,季得月吓得连忙蹲下去拍打他的脸颊,怎么手上有黏糊糊的感觉,用电筒一看吓一跳,娄台嘴角一圈白色的泡泡,他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躺在地上。

季得月啊的惊叫出声,大声喊着:“娄台,你怎么了,娄台?”

没有回应,空气中除了季得月自己的声音再没有半点响动,季得月害怕了,真的怕了。

站起身就开始呼救:“来人啊,救命啊,来人!”

不就是看了只死蛤蟆吗,怎么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

刚好巡逻的人在附近,听到呼救声,跑了过来,一见是娄台,赶紧上前背起他往别墅跑。

季得月跟在一边赶紧打通了张扬的电话,急急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跟在娄台身后往回跑。

巡逻的人把娄台直接背回了卧室,季得月赶紧用毛巾给娄台擦了手和脸。

娄台没有醒来的征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季得月试图给他把脉,可是迈向很乱,冲撞逆行,他的心跳声也格外的快。

季得月担忧不已,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中毒所致,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看到娄台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她一颗心乱的很。

张扬来的时候,季得月正在给娄台换下染了血迹的白色衬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扬急冲冲的狂奔进来道:“怎么样,有没有再发作?”

季得月摇摇头:“回来之后倒没有,就只有那一会突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栽倒在地上。”

张扬赶紧拿了听诊器过来仔细的给娄台检查,边检查边道:“你看到他吃没吃那蛤蟆?”

季得月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道:“没有,我来的时候他肯定没有,他正准备吃时被我拦下了!”

张扬点头道:“心律有点快,他身体内的抗毒素很高,应该不是中毒,他这突然的行为有可能就是在他最脆弱的这一天血液会控制不住身体内潜在的五毒之血,暂时性的被压制。

应该只是今夜,过了今夜,他恢复了免疫力之后会像往常一样,血液压制住五毒之血后,重新清醒过来。

他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我会抽一点血回去化验,你别太忧心,忧心也没用,等明天就好了!”

季得月泪流满面,娄台又遭受了一次大换血的痛苦,身体内就像有另一个人一样,想控制住他。



第三百六十一章 半兽人

季得月捂着脸有气无力的道:“下一个月圆夜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行为,他的毒一天不解,一天都不能放松警惕。”

张扬无奈的叹口气:“我会去请教师父一起研究,你现在照顾好自己比较重要,不要给他增添负担!”

季得月点点头,张扬的话虽然直接,但很有道理,娄台已经够辛苦了,她现在首要任务就是生下小包子。

季得月送走张扬后,生怕娄台还会反复,睡在床上,整个人架在他的身上,把他搂的紧紧地,只要他一动,季得月就能知道。

可惜娄台没动,季得月一觉睡醒已经天亮,她迷糊着睁开眼时,就看见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看着她,她立刻眨眨眼睛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娄台笑着扶去了季得月眼角的眼屎道:“醒来有一会了,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打搅你!”

季得月一愣,察觉到自己的大腿胳膊都还放在娄台的身上,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正欲收回,被娄台抓住了稳稳地放在了身上道:

“我喜欢!”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季得月不自觉的问了一声:“啊?喜欢什么?”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大腿,季得月瞬间红了脸,娄台嗤嗤地笑道:“喜欢你娇羞的样子,喜欢你像八爪鱼抓着我的样子,喜欢你将一半的重量放在我的身上。

我醒来看见你的睡姿别提多开心了,我动都不舍得动,生怕一动你就拿走了。”

季得月含糊其辞的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怕你又不知不觉间梦游出去了,你说过有这种事发生,我只是预防一下而已。”

娄台笑着:“我昨晚梦游了吗,我也么不记得,我是不是又让你找了许久,让你担心了许久?”

季得月看着娄台无辜的眼神,愕然,他难道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一切了?

那刚好,季得月先前看见娄台口吐白沫时已经后悔不已,这下他自己忘记了,那就刚好不让他知道。

季得月笑着道:“那可不,你突然坐起来吓我一跳,我喊你你也不答应,你就去了后花园,我跟在你后头,拿了个手电筒给你照亮,想看看你到底要干嘛,你猜,发生了什么?”

娄台一件紧张的看着季得月道:“什么,发生了什么?”

季得月突然哇哇大哭,表情浮夸道:“你竟然对着一只蛤蟆说,她好漂亮,要跟她生下小蛤蟆……”

呜呜呜呜……

娄台错愕,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疑惑的否认:“不可能吧,我怎么会跟蛤蟆对话,而且我是人,我也生不出蛤蟆,要生也是你肚子里的宝贝!”

季得月脸一垮,眼睛一瞪停止了哭泣:“你当时变成了半兽人,你是说我是那只蛤蟆?”

娄台噗嗤笑出了声,摆摆手道:“你是人,是个女人,我的女人!”

季得月瘪瘪嘴:“这才像话,你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准跟蛤蟆说话,再也不准和它亲亲我我!”

娄台立刻举了三根手指认真的道:“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人彻底的清理卫明山,蟾蜍,蛇,蝎子,壁虎,蜈蚣全部都请出去,挂个牌子警示,凡五毒者不可入内!”

季得月这才笑靥如花揶揄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下道命令就行了,挂个牌子怕它们不识字!”

娄台赶紧解释道:“别小看它们,说不定各个都偷偷地进过学校。”

一个早上就这么轻松愉快的度过了,娄台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昨夜发生的种种,并对季得月的话深信不疑,除了要亲亲我我生小蛤蟆的事。

这一天卫明山格外地热闹,因为娄台命人打造了和康美大学相媲美的实验室,实验室娄台将它安排在一个二层别墅内,别墅内的家具之类的全部搬走,为了光线,他还命人将别墅周围的树全部修理得当。

确保了踩光和整洁,室内架了多排灯光,机器摆设整齐,看起来种类繁多又不拥挤。

二楼的落地窗前,于光手摇晃着红酒杯,依在窗户上看着进进出出的搬运工和那三大辆货车。

他在人群中寻找,可是没有找到他想见的人,身后的门被敲响了,他喉结微动,缓缓地道:“进来!”

手下人低着头道:“公子,是医学器材,像是成立了一个实验室。”

于光点点头道:“查一下具体干嘛的,目的是什么?”

底下人关了门出去了,于光看着那远处若隐若现的大楼,眯起了眼睛:“真是迷一样的女人,不过你早晚会是我的!”

他拿起了电话对着接通的人道:“你要的我已经给你办好了,那我要的呢?”

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才道:“你要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你耐心等等,只要你配合我,我很快就能给你想要的!”

于光沉下了眼眸,眸色晦暗不明:“既然是交易,我手上自然有你的把柄,要是让我知道你利用我,并没有为我做事,小心我要你人财两空!”

那头的人呵呵的笑了道:“不要太着急,年轻气盛并没有什么用,你筹划了好几年都做不成的事,何不把宝压在我的身上呢,毕竟我俩都有共同的敌人。”

于光啪一天挂了电话,酒杯里的酒看起来血红一片有点渗人,突然他手起杯落,竟然笑话他几年都不成事。

他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思绪,确实是缕缕都不能得手,他的运气太好了!

季得月拿着一把扇子,和林美丽一起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在布置,林美丽赞道:“娄台确实是个牛人,有钱就是好啊,说要做实验搞研究,第二天就把实验室给建成了,好羡慕啊,这样的男人给我来一打。”

季得月笑笑不说话,林美丽愁眉苦脸起来:“我的白马王子,你看到了吗,我在夸奖其他男人啊,你还不快点出来,你来晚了,我就出家当尼姑了,你只有喝西北风了。”

季得月抱着一个玻璃杯道:“你的白马王子正腾云驾雾往这里赶来,你稍安勿躁!”

林美丽一车憋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天天被你们两个撒糖撒的腿都软了,心花怒放了,对人生都有了渴望了,你说说,我怎么不着急。”

季得月很无辜的眨眨眼睛:“你说这话我不认同,我和他同时出现在你面前的次数用手指都能数出来,哪里在你面前撒糖了!”

林美丽一拍脑门,无解的看着季得月:“就是这种无心的糖才叫人羡慕啊,隔三差五为你唱出戏,现在还专门搭个戏台子来唱,真是羡慕嫉妒恨!”

季得月噗嗤一下不厚道的笑了:“你这话我无法反驳!”

差点给林美丽气吐血,娄台看着屏幕上营销经理的投放的企划案,皱起了眉头,心里怎么不能平静?

娄台看着这些数字,隐隐觉得不安,他完全看不进去,只能招了招手,黄岐赶紧过来,娄台小声道:

“打电话回去看看夫人今天怎么样,卫明山有没有发生。”

黄岐点着头出去了,有点惊讶,少爷一向在工作上是非常认真,一丝不苟的,今天怎么分心了?

黄岐打了电话回去,并把卫明山的监控调了出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什么异常。

娄台开完会,进办公室时,黄岐赶紧把结果报告给了娄台,娄台喝了一口咖啡,不禁自嘲的笑了,难道是最近自己的神经蹦的太紧了?

娄台很想缓下脚步陪一陪季得月,可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诡异的事,让他不得不防,张将备忘录也还没有拿到手,季得月的警报还没有接除,背后的恶势力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崛起,这让他如何放松?

阿月现在拼着命的为他繁衍子嗣,都无暇顾及到自己,这一份情他时刻放在心尖,心爱的女人生命时刻受着威胁,他半分钟也不能懈怠。

娄台揉了揉眼角道:“那几起案子都查的怎么样了?”

黄岐低着头:“警方已经结案了,系仇杀,凶手已经抓到,据说是自己来自首的,三起案件都是一个人所为。”

娄台摇摇头:“我们现在手上没有证据,无法推翻他们的说法,这两方不过都是替罪羊而已,幕后的人正等着我们方寸大乱,好趁机为非作歹呢!”

黄岐点头道:“少爷,这件事牵扯甚广,何不让老爷来处理,你现在也是两难的境地,他们的官阶压你两头,你查起来也不方便,很多都是机密。”

娄台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我好不容易请山哥出马,灭了先头部队,怎么能再放纵这些本该弃暗投明的人继续被人利用掀起腥风血雨呢?

他们也很无辜,被人捏着命脉不得不臣服,最可恨的是那幕后的操盘手和那些曾经和他们做过地下交易的上位者。

现在又用无辜的生命来填当年他挖过的坑,还容不得别人查案!”

黄岐默默地闭了嘴,少爷辛苦了几年好不容易打击了黑暗组织,现在那些余孽再想翻出花样来,必须给他们压下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 拉肚子

否则一切都白做了,这条路上死去的兄弟也白牺牲了。

待日落时,实验室才算摆放完毕,季得月走进去一看,规模很大,像模像样,一间完整的实验室就落成了。

杯皿器械一应俱全,季得月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家当笑了。

朱儿和小新从学校里回来,看见大伙都在这,往这一凑,朱儿就惊讶道:

“这简直比我们学校的实验室还要好呢,我们今天还上了二氧化碳的课,老师还让我们做了酒精的实验。”

林美丽呵呵笑道:“这下好了,家里就有设备,以后你可以和小新把学校里不懂的课程带回来,让阿月姐姐教,她懂的比你们老师都多!”

小新歪着头天真的道:“真的吗,阿月姐姐比老师还厉害?”

季得月忙摆着手打哈哈:“别听林美丽胡扯八道,我连学校都没进过,哪会什么东西!”

朱儿一鼓眼睛:“我觉得阿月姐姐在说谎,你要是不懂那建这么大的实验室是用来看的吗?”

林美丽立即竖起大拇指:“真厉害,火眼金睛慧眼识人!”

季得月无奈的翻个白眼睛道:“我看见今天晚餐吴阿姨有做春卷,有没有爱吃的?”

立马有小手举了起来,季得月笑着道:“那咱们回去吃饭吧?”

说完两个孩子就蹦蹦跳跳的往主屋餐厅跑去,吴阿姨见季得月回来就着手准备上菜。

林美丽道:“不等一等你的未婚夫吗?”

季得月摇摇头:“他最近都是很晚回来,我会给他留一锅汤的!”

说到这,吴阿姨好奇的探过头道:“小姐,你煲的那十几味中草药汤少爷真的全喝了吗?”

季得月眉开眼笑的点点头:“他说好喝,还不让我喝,自己一个人全喝了!”

林美丽疑惑的看着季得月不可置信的道:“你的厨艺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

季得月抬高头扬起下巴无比得意的点了点头:“那可不,我的功夫不是害的,这些中药益气补肾,滋补的很。”

吴阿姨有点聂促道:“小姐,我也不知道我的判断对不对,该不该说!”

季得月诧异的看着吴阿姨,一脸轻松的道:“阿姨,你有话直说,不要藏着掖着。”

吴阿姨小声道:“昨天晚上我看见少爷几度下楼,每次下楼都进去卫生间,然后又回去书房。

第四趟下楼时,脸色很不好,我看他又先去了厕所,所以我就在门口等他,等他出来我一问,他还不好意思,后来我就拿来了张扬医生留下的药箱,找了止泻药给他吃。

我问他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他只说没事,让我去睡,我给他端了杯牛奶之后就回屋睡觉了。”

季得月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道:“真的?”

吴阿姨忙摆手道:“少爷本不让我告诉您的,只是我见少爷回来就只喝了您熬的汤,所以刚刚听您一说我就忍不住问一下,小姐,我没有说是你熬的汤的问题,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怕以防万一。”

林美丽顿时怒了,站起身指着阿姨道:“可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责怪阿月让你的少爷拉肚子,阿月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怎么会给自己的丈夫下药。

阿月有心给你的少爷熬汤,那是他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怀疑,他说不一定就是在外面吃坏了肚子回来的,你存的什么心?”

吴阿姨吓得立马低下了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季得月连忙拉住阿姨的手,制止了林美丽道:“美丽,你误会阿姨了,她只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而已,再说这事关娄台的身体,更应该谨慎,要是真的与我熬的汤有关,再让他拉肚子,我会很不安的。”

季得月转头再对阿姨道:“谢谢你,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娄台好,这就够了,阿姨要是不介意等会教我做一味汤给娄台留着,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吃了什么,回来又晚,能喝碗热汤也好!

你是在这里伺候的老人了,也是比较了解娄台口味的人,我听你的,你千万别生出嫌隙来!”

吴阿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道:“小姐严重了,我是干的时间久一点,但说了解,肯定是小姐了解的多些,您是少爷的枕边人,是我冒昧唐突了。”

林美丽眼睛一翻,想说什么硬是被季得月的眼神给镇压了下去,季得月笑着拍了拍阿姨的手:

“我是后来者居上,卫明山始终要有你在才可以这么仅仅有条的,我现在大着肚子没那么多精力,偶有疏忽请阿姨不要介怀,卫明山需要阿姨,等小少爷出声更需要阿姨照料!”

吴阿姨这才缓和了脸色,和季得月说了两句离开了,林美丽见人走了这才拉着季得月道:“你就是太温柔太好说话了,一个老阿姨,敢质疑你的动机,你还这么迁就她,保不齐以后在娄台面前挑拨离间。”

季得月安抚了一下林美丽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这件事确实我有错在先,她也没说错,而且她在这里已经十几年了,这里大多数人都听她的,惹了她没好处。

我现在身怀六甲,待生产之后所需人员重新调整,我会培养自己的人,不会吃亏的,而且我相信娄台,他不是那种耳聋眼瞎耳根子软的人,你就放心吧!”

林美丽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这种人最好打发了,你就是心太软,不要吃亏了才好。

这卫明山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可要长点心,背叛的,不听话的,嚼舌根的一律都要打发出去,给自己少惹不痛快!”

季得月抱着林美丽撒娇似的道:“么么哒,我知道了!”

一顿饭之后,林美丽领着朱儿和小新回去睡觉了,季得月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身后盯着她,她扭过头来,大厅里又没人。

季得月走到餐桌准备收拾桌子时,吴阿姨赶紧跑了过来道:“哎呦,小姐,你快放下,让我来!”

季得月笑着放下碗,看了吴阿姨一眼,进了厨房。

今天经过这么一闹,季得月忽然发现,这个吴阿姨无论什么事好像都了然于胸,甚至知道的比她还多。

季得月忽然发现始终有双眼睛看着她,然后适时地出现,像是监视一般,这栋楼除了娄台和她,就只有一个吴阿姨,而且卧室在一楼,这是为了方便伺候娄台。

现在看来,这个吴阿姨可能不再适合住在一栋楼里了,关于娄台和她之间发生的任何事,吴阿姨都是第一个知晓的人。

如果像林美丽所说她不可信,那所有的事情就像是给别人看了现场直播。

季得月抿着嘴唇,心里记着一本账,这吴阿姨是娄台亲自分配的,照顾过小时候的娄台,感情很深,突然提出换房间,娄台估计会有想法,会有所猜测,若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

万一惹怒了吴阿姨,她真的有二心的话,事情也挺麻烦的。

季得月看着身后进来的吴阿姨道:“吴阿姨,娄台从小就爱喝什么汤?”

吴阿姨眉开眼笑的道:“他啊,从小就淘气挑食,不爱吃菜,更别说喝汤了,每次坐在餐桌上,我们几个阿姨都变着花样的逗他吃几口菜呢!”

季得月一听味道不对,这是在说她的功劳,答非所问,季得月笑笑:“原来娄台这么调皮,那怎么现在长得人高马大,,真的是十八岁大变样啊!”

吴阿姨呵呵地笑起来:“那可不,关键是他的父母基因优良,妈妈个子也高,爸爸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他从小酷爱运动,从小就是个运动健将,长得一点都不让人担心。”

季得月点点头道:“那阿姨,你再多给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吧!”

吴阿姨边忙着手上的活边点头:“好哇好哇,说起少爷,我可比对我的亲儿子都上心!”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我好像听娄台说过,你的儿子在娄台的公司?”

吴阿姨一提到儿子喜形于色:“多谢少爷不嫌弃,我们家小子也比较争气,喜欢读书,读了书出来我肯定不想让他和我一样,所以就求着少爷安排了工作给他,他现在干的挺好的。”

季得月笑着道:“那可真是太争气了,有才华在哪里都会发光,他能进娄氏是娄台的福气!”

这话逗得吴阿姨哈哈大笑,直说和季得月聊天很有意思。

吴阿姨帮着煮了一个葫芦大碗鱼清汤,说是可以去疲去痢疾养胃补肾。

季得月只是看着帮帮忙,不反对,小火慢慢地烹制着,季得月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做出来的笔记,时不时划上两笔。

时间一晃而过,季得月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十点了的,娄台怎么还不回来?

季得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这才看见娄台发来的消息称,今晚有点突发情况会晚归,让季得月不要等。

季得月揉了揉眼睛,时间不早了,她是该休息了,所以她站起身敲了敲吴阿姨的门说了此事,吴阿姨接口道:



第三百六十三章 扫除障碍

“小姐,你去睡吧,我来留门,少爷回来我会知道的,汤熬着我来管。”

季得月撑了个懒腰,慢慢地上了楼去,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用微信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到现在娄台都还没有回答她,娄台这一定是不在线,否则会第一时间回的,季得月踹踹不安,肯定有事让娄台抽不开身,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到底是什么事呢?

关于徐然然?季得月发现她现在太爱胡思乱想了,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想歪,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这样的她让季得月太陌生了,以前真的从来就没担心过娄台去了哪里不回家,季得月双手拍拍脸颊,她要赶紧忙起来才行。

过了凌晨一点娄台才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玄关,吴阿姨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去迎接。

娄台愣了一下道:“阿姨,你怎么还不睡?以后不用等我回来,我吃过饭了。”

吴阿姨慈爱的看着娄台道:“太晚了,你不回来,我不放心,小姐晚饭后给您煲了汤我来守着呢,你吃过饭了还有没有胃口?再喝一碗!”

娄台一听笑了道:“难为她了,那刚好我也有些饿了,你乘一碗给我吧!”

吴阿姨笑着去了厨房端了一碗出来道:“这可是小姐守在灶火旁边熬出来的,到了十点还不见您回来,我就让她去睡了,少爷,有一事还请您恕罪!”

娄台喝了一口汤抬起头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吴阿姨搓着双手局促的道:“今天我可能得罪了小姐和她的好朋友林小姐。

娄台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道:“怎么回事?”

吴阿姨见娄台问连忙道:“晚饭期间,我听到小姐说又要给您熬大补汤,我怕您受不住,所以插嘴把昨晚您拉肚子的事说了,希望她换个汤,美丽小姐说我污蔑小姐。”

娄台又道:“后来呢?”

吴阿姨笑着道:“后来小姐没有责怪我,还听取了我的意见,做了现在这个汤。”

娄台点头道:“阿月是个性子随和的人,但是很有色彩,她体恤民苦,不止一次为别人谋福利,她是个有胸襟大度的人。

林美丽站在她朋友的角度,指责你,是把你当成屋里越界的人,因为在她眼里,阿月是女主人。

我是阿月的老公,但是阿姨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明白你作为类似母亲的角度为我考虑的心情,在我的心里,阿月高兴我就高兴,阿月难过我就难过。

如果只在乎我的心情而让她不舒服,我的心里也会不舒服,我之所以不让你跟她说就是因为我明知道后果,但依然这样做。

一方面是不想浪费她的心意,一方面是我不想她自责,思人所思,爱人所爱,才是大爱,你明白吗,阿姨?”

吴阿姨的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娄台点醒了她两点,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懂了,她本想趁此机会先一步开口邀功,就算小姐告状她也不怕。

可娄台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即使再衷心也只是一个下人,女主人在场不能越界,娄台尚且护着她,更不允许别人指责批评她!

娄台多么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他上楼前道:

“家里少不了你,阿月又要生产,希望阿姨不要有隔阂,尽心尽力伺候着,你的儿子也快娶媳妇了,待你儿子成婚后我放你回去带孙子,颐养天年。”

说完娄台径直上了楼,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屋内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季得月熟睡的脸庞,娄台看的笑了。

他的阿月自然是不会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的,都说女人之间可以唱好几出戏,可他的阿月是有人生梦想可以站上更大舞台的领袖者,这些乱七八糟惹她分神的人都让他帮着阿月处理了吧!

楼下的老婆子站在大厅中央眼看着娄台进了屋子,垮下了脸来,她一直都在少爷的身边,也受底下人尊敬。

被分派来卫明山,更是直接做了管家婆,这几年靠着卫明山资源丰厚,油水都捞得不少,可偏偏来了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主人。

现如今倒好,油水没有了还要受女主人管制,她平常管着下人都没人敢驳她,今天说了一句就被指着鼻子骂,连少爷也不帮她。

什么带孙子,连他的儿子都是在这里长大的,孙子自然也打算和她一起,又能干活挣钱又能顾着,她离了娄家可屁都不是,这么大岁数了再到哪里找活,这不是明摆着赶她走吗?

都是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断了她的养老之路,这么好的差事硬生生让这女人给剥夺了,不过一句话而已,这少爷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听说原配可比这个女人好多了,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老婆子一口痰呸出去,气呼呼的回了屋,有人断了她的后路,她总要为自己找出路才行。

娄台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被窝,被窝里很暖,旁边的女人线条柔和,灯光虽然昏黄,依然可以看见她白皙精致的模样。

娄台忍不住还是在她的侧脸亲了一口,季得月觉得有蚊子似的,用手摆了摆,惊的娄台连连躲避,生怕吵醒了她,季得月的胳膊绕了两下又自动放下睡过去了。

娄台不禁笑了,手臂绕过她的腹部,摸了摸,抱着她就睡去了。

季得月缓缓地睁开眼睛,肚子上的触觉惊醒了她,这气味不用看就知道是娄台,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感觉自己睡了很长一觉他才回来。

有点小气想要喊醒他问问,可他的呼吸近在耳旁很有规律,看来不到一分钟就睡去了,这么累?

想了想又不忍心,明早再说吧,放下手闭上眼睛,酝酿了几分钟也睡去了。

自娄台回来后,一夜无梦,季得月睡得格外踏实,醒来时既没有头晕也没有脑胀,睡得相当好,又相当不好,因为她照着镜子发现有黑眼圈。

回忆了一遍,原来睡去已经接近十一点半,难怪会有黑眼圈,睡得好只是一种假象,睡这么晚当然瞌睡一夜到天亮了。

季得月摇头晃脑的坐在床边看着一边穿衣的男人道:“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娄台边扣皮带边想,而后走过来弯下腰在季得月的嘴上亲了一口道:

“有,想说的话有很多,但不知从何开口,唯有一句我爱你可以表达全部,我爱你,阿月!”

这一句确实可以表达全部,起码季得月笑的快咧到耳根子的嘴巴承认了这一点。

但见娄台笑了,季得月赶紧提醒自己严肃起来,拿起手机点开微信道:“看看,忙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

娄台认真的看了一眼,连忙解释道:“真没看到,确实很忙,昨夜开了好几个临时会议,实在无法分身,阿月,谢谢你的汤,我喝到了!”

季得月这才笑道:“真的吗,太好了,你喜欢就好,你不想说我就不为难你了,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吧,你不想说肯定是为了我好!”

娄台忍不住又在季得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老婆,你可真好,太通情达理了,我说了过些天等你生完孩子,吴阿姨也会回去筹备她儿子的婚礼,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季得月一愣狐疑的看着娄台道:“你安排的?”

娄台摇摇头:“他儿子年纪不小了,也有谈婚论嫁的对象,你放心,她在我家干了半辈子,我不会亏待她的,她也该回去享受儿孙之福了,总要带孙子的嘛!”

季得月嘟着嘴巴,这么想想倒也清闲,季得月犹豫了一下道:“只是会不会强人所难,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安排她去其他楼住就可以了。”

娄台搂住季得月道:“我知道你于心不忍,吴阿姨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在这里呆久了的人,原来这里没有住人她就相当于主人,现在有主人了如果她拎不清会给你带来烦恼的。

我听说这里原来的几个员工都挺听她话的,如果她真的拎不清,你又下不了手治理,我不在家,谁给你撑腰!”

季得月拍了一下娄台的领口给他整理了衣服道:“我有那么窝囊吗?”

娄台嗤嗤的笑了:“你不窝囊,你只是善良!”

季得月叹口气:“那就依你吧,毕竟是你的奶妈级的人物,我现在也真是没经验也没精力管这些,不过这里没她真不行,打理这么大的山头都靠着她呢!

什么修剪树木花草,打理花房,分配任务,清洁卫生,运输瓜果我都没有管过!”

娄台点点头道:“近期我会安排一个人接手,这些你不用管,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还好我没有后院,不然就你这样没手腕,真会起火!”

季得月噗嗤一下笑了:“你可拉到吧,这要是古时候,你有后院,我还会看你?我看石头也比看你强,起码石头专一。”

娄台立刻举手道:“我打个比喻,我错了,不该乱比喻,我对你的心可照明月,坚不可摧!”

季得月推着娄台脸上一片红霞不好意思的道:“快下楼吃早餐,要上班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连环杀人案

娄台笑呵呵的拉着季得月一起下楼了,吴阿姨一如既往的端上了饭菜,娄台的饭菜和季得月是不同的。

季得月是按照营养师给的配方来做的,娄台是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来做的。

两个人吃饭都沉默不语,接近尾声的时候,林美丽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

林美丽往凳子上一坐道:“今天都这么早?”

季得月笑着用纸巾擦了擦嘴道:“娄台急着要上班,所以早了点!”

林美丽看着娄台却对季得月说着:“他最近怎么这么忙了?”

娄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林美丽又转头看向季得月,季得月也正看着娄台,四目相对,娄台咳嗽一声有点不自在的道:

“最近意外太多,确实有点手忙脚乱没时间顾及到你!”

林美丽用勺子在碗沿上碰的叮叮咚咚的响,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格外刺耳。

季得月看着娄台看着看着低下了头,林美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娄台还只是搪塞。

昨夜他回来的特别晚,季得月虽然没有明说但格外介意,本就怀着猜疑的心,现在林美丽把话挑明,娄台依然闭口不说。

他有事瞒着她?

娄台见季得月低下了头,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发,手抬起又放下了,林美丽见此情况,发飙了,她站起来手指着娄台道:

“我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你要是有事就直说,你知不知道阿月现在怀着孕比较敏感,她成天跟我说一些乱七八糟低沉消极的想法,你有主要的责任。

就算你在外面碰上生死大事,你怕阿月担心,你也要跟她坦诚,你昨夜不要以为没人看见,凌晨两点才回来,我一夜没睡。

你如果不交代清楚,你信不信阿月一天都会处在疑神疑鬼的状态中,她这个时候是最容易产生焦虑,甚至会得忧郁症的,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她原来是多么自信骄傲的女人,你看看她现在自从怀孕后心事重重的没有一点安全感,那只是因为心里有你,我觉得你在走之前有必要给她一个交代!”

季得月拉了拉林美丽的胳膊道:“美丽,不要说了,娄台做事有分寸,他要是觉得有必要说,他会说的,若不说肯定是为我考虑!”

林美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季得月一眼,愤愤地坐下道:“看看你懦弱的样子,只会偷偷地在背后舔伤疤。”

娄台握紧的拳头渐渐地松开了,他看着季得月道:“阿月,你相信我就好,你只管安心养胎,我承诺过你的事绝对会做到的!”

说完站起身出了门去,黄岐在门口等候,待人走的没影了,林美丽端起牛奶杯一饮而尽,瞪着眼睛看着季得月道:“你还真是贤妻良母,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季得月拉住林美丽的手,眉毛都染上了悲伤,她小声道:

“美丽,谢谢你,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依旧没妥协,也没有澄清,更没有混淆视听,娄台,他就是这样的,做事成竹在胸。

可能真的是有棘手的事又不想让我担心才如此,你今天帮我问出了我不敢问的话,我心里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林美丽叹口气略带生气的甩开了季得月的手道:

“一孕傻三年唉,看来民间古话没有错的,你现在智商不在线,当然你相信娄台的话就好,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作为你的姐妹,我挺你!”

朱儿在一旁起初一直扎着头吃饭,现在娄台走了,她终于抬起头,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道:

“谁都不许欺负我的阿月姐姐,娄哥哥也不行,呜呜呜呜……”

小新也在一旁哭了:“要不我去跟踪他?我做这个最在行!”

季得月很严肃的看着她俩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操心,你娄哥哥是做大事的人,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怀疑,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

你们两个好好去上学,不要胡思乱想,姐姐现在肚子里有贝比,他只是不想让我操心而已,明白吗?”

季得月转而朝着林美丽道:“美丽,你送她们俩去上学,你也不要想歪了,以后不许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林美丽一瘪嘴:“她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有没有胡说八道自己会判断。”

转而又对着两个孩子道:“不过看在你俩这么小就会护着阿月姐姐的份上,我决定奖励你们一人一套新的文具!”

朱儿和小新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

待她们走后,季得月便拿出前几天去十里钱摘的九幽草,九幽草保存良好,还是新鲜的,晒干的那一部分也保持了整株草的完整体型。

季得月分别用了新鲜的和晒干的两部分进行实验提取,又结合这么多天的笔记,从明园预定了一批草药,草药在上午十点准时送达。

季得月看着别人卸下草药来,同样的,每一种都分为干湿两部分,看是哪一部分活发之后提取的纯度量度更高。

季得月除了用纯中草药提取之外,还按照国际规定的化妆品行业的指标,一个不差的,做了批注。

符合规范,药效到位,实验成功,寻找门面入住,初步宣传,流水线一样的模式。

林美丽回来时正在啃串串,手上拿了几大杯,还提这个袋子,进去实验室赶紧招呼季得月尝一尝。

季得月看着这血一样的红辣椒,害怕的直哆嗦,头摇的像拨浪鼓道:“不要,不要,我害怕,我不要吃!”

林美丽只得遗憾的摇头:“都说酸儿辣女,你说说你这肚子里俩个不会都是女儿吧!”

季得月摸了摸肚子:“女儿也好,我从小到大都有公主梦却没有公主命,刚刚好,她们投胎在这么好的时代,也该实现我的公主梦了!”

林美丽大大的一个无语顶在脑门揶揄道:“你现在也可以活成公主一样,只要你想!”

季得月看着手下的草药道:“有这个心没这个力,看看我的青春,如果不奋斗就会是遗憾,我再也不适合做一个公主了!”

林美丽一口咬掉一个串串:“说的好像我会有遗憾一样,为了不遗憾,我要多吃几根串串。”

季得月在一旁哈哈大笑,这才是那个天真无邪,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都能一笑解百愁的欢乐喜剧人。

季得月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一上午,林美丽抱着个电脑在一旁边玩边啃着苹果边看着季得月。

这么玩命的季得月,她很不放心,生怕她会晕倒。

中午饭好了之后吴阿姨让人过来叫季得月去用餐,季得月这才看看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季得月摘下眼镜,脱下防辐射服,对着林美丽道:“别啃了,去吃正餐。”

林美丽打了个饱嗝起身了,摸了摸圆圆地肚子叹口气:“你这怀着孕感觉还没有我这个肚子大。”

季得月笑着摸了摸林美丽的肚子道:“会不会也有一个了?”

林美丽大叫一声扯住季得月的耳朵怒吼:“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要有也是个妖怪!”

季得月笑的喘不过来气拍掉了林美丽的手道:“妖怪也不是不可能没有,你看这世上的事千奇百怪,娄台还是半兽人呢!”

林美丽立刻鼓掌:“没错,你怀的就是小妖怪!”

吃完饭,季得月得睡会午觉,她呆了一上午感觉体力不支,林美丽就美美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老片子看的快昏昏欲睡时突然完了放起了下午新闻,这一个新闻不得了。

林美丽立刻正襟危坐,新闻报道称,最近接二连三接到热心市民的报警,警察赶到现场只剩下几具尸体,目前还未查明尸体的身份。

但就在昨夜有几位高官突然在一栋酒店里集体死亡,一间房里死了三位,而且三位都是z市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一下子就惊动了本市市长以及国家领导人。

国家一级新闻联播现场直播了死亡现场,气氛诡异,该酒店已经被暂时查封。

林美丽感觉大事不妙,赶紧一查,脑门突突跳,此酒店正是娄氏旗下产业。

林美丽惊的瞪大眼眸,捂住嘴巴不敢相信,难怪娄台凌晨两点才回来,难怪今天早上他什么也没有对阿月说。

林美丽赶紧关了电视,这要是让季得月知道了,那不得担心死,这三个都是高官,如果是仇杀还好,如果是徐然然一行人策划,而娄台的父亲也位居高位,又是主要报复的对象,此刻怎能安然无恙。

娄台企业出现问题,正分身乏术,若再接二连三爆发大事件,娄家就是风暴中心了!

娄台担忧的不无道理,他那么在乎阿月,如果阿月也在徐然然的计划中那就更麻烦了,此刻季得月只有在他精心安排的保护圈中才是最安全的!

林美丽咬着手指愁眉苦脸的盘算着,这么大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怎么才能不让季得月看到呢?

墙壁后面探着一个脑袋盯了林美丽很久了,林美丽毫无察觉。

她只顾着盘算早就把洞察一切的能力还给了师父。



第三百六十五章 食人心肺

待季得月下楼时看见林美丽还在盯着电脑看,季得月走到她身后道:“你眼睛受得住?一直看。”

林美丽活生生的给吓了一跳,一看是季得月又受到二重惊吓,立刻关了电脑,脸色惨白的道:“你走路不出声的吗,我在看鬼故事,给你快吓死了!”

说完林美丽象征性的拍了拍心口,白了季得月一眼,季得月哈哈大笑:“就你这点破胆子还敢看鬼故事,摸夜路不要怕回不来哦!”

林美丽重新坐调侃道:“是,是没你胆子大,你连半兽人都敢睡,鬼见了你还会怕的绕道走呢,这么快睡醒了?”

季得月打了个哈欠边往外走边道:“时间不短了,睡好了,我想到个不错的主意,现在要去验证一下。”

林美丽连忙跟在后头道:“你别这么拼命啊,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季得月摆摆手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你放心如果有不舒服我会立刻停止的!”

林美丽憋着嘴:“我就在旁边守着,有事第一时间喊我,当然真有不舒服怕是也晚了!”

季得月笑着没有回,这件事是她想出来的,无论前面多么的困难重重,她也要咬着牙坚持完成。

这一晃就到了两个小孩的放学时间,这期间季得月就倒了两杯水喝,多半是站在显微镜下调试。

林美丽吐着西瓜子的壳,朱儿和小新一进来立刻把她面前的盘子哄抢而光,林美丽和她们大眼瞪小眼,那两个完全不理会她,朱儿叹道:

“看看我的阿月姐姐认真的模样,再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模样,还学小孩子嗑瓜子吃零食,哈哈,你不会和我们一样大的年纪吧,不要谎报军情!”

林美丽就一言不合追着这两个熊孩子上蹿下跳的用拖鞋打,季得月在中央丝毫不为所动,认真的模样一丝不苟。

二楼的落地窗前,男人手持一个望远镜,找准角度架设好,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突然他笑了。

听说这个女人在搞研究搞创新,这认真的模样倒还是像模像样的,旁边偶尔入画的那些人都成了背景墙,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低着头不喜不笑专心致志的女人,真迷人。

一辆车子缓缓地驶入了男人的视线内,劳斯莱斯,娄台回来了?

男人招了招手门口进来一个人,低下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于光冷着眸道:“事情都打理的怎么样了,娄台为何回来的这么早,他现在不应该正在加班加点的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身后人低下头道:“少爷,事情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下去做了,娄氏的股份已经有百分之十五在您的手上,酒店和娄氏确实是乱成一锅粥,接受了上级无数个调查,已经查封了三家娄氏旗下的五星级的酒店,关于娄台为何回来,我马上去查!”

于光摆摆手道:“快点去吧,噢,对了,杏子小姐安全回京了吗?”

那人点点头道:“我们的人亲自将她送回去了,我看杏子小姐对少爷痴迷的程度不浅,如果少爷点头,以后就是陈家的乘龙快婿了,任何事都是张口一句话的事!”

于光瞬间黑了脸怒斥:“以后不要再说越界的话,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那人吓得倒退一步,赶紧打了自己两巴掌道:“是是!”然后退下了。

于光眼神阴鸷,看着出现在那个女人身后的娄台,恨得牙痒痒,连咖啡杯都差点捏爆!

林美丽看到娄台进来忍不住一愣多看了两眼,心下疑惑,他现在不是非常忙吗,当然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林美丽对他的成见也彻底的没有了。

娄台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遣散了林美丽等人,慢慢地走到季得月的身后,从后面搂住了季得月的腰。

季得月正在全神贯注的看微生物的细胞,被突如其来的触摸吓了一跳,本能的瑟缩了身子扭过了头,看到是娄台,眼里闪过一抹喜色道:

“你今天也么回来这么早?”

娄台的呼吸近在季得月的耳畔,他笑着呼吸在她的耳边哈了口气道:“也不是天天都那么忙的,早上林美丽说的对,我怕你多想,今晚回来陪陪你。”

季得月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道:“你别听她瞎说,我在家没事,现在又自己找了事情做,不会胡思乱想的!”

娄台嗤嗤地笑道:“是啊,我一回来看到你这全神贯注的样,我就知道我想多了,唉,做了件不受欢迎的事,季得月,巾帼女英雄,怎么会被情所困?”

季得月被他三两句逗得哈哈大笑,没有一丝阴霾了,把手上的事做了结尾处理,便和娄台手拉手往主楼走去。

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握紧的两只手刺痛了站在望远镜前的两只眼!

于光揉了揉额角,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听着底下人的汇报,忍不住痛骂:

“该死的娄台,早知道你狡诈,没想到你这么奸诈,三下五除二就跋去了绊脚石,为何你的运气总是这样好?”

于光一锤砸在墙上,久久不能释怀。

黄岐没有跟着娄台回来,他留在现场处理剩余的事,季得月并不知道这些。

娄台也没打算让她知道,昨夜事发突然,他怕别人镇不住必须亲自在场,又事关大人物,媒体小道都要注意。

是他太紧张上心,又接受了上级领导的几番查问,失了分寸,回来太晚!

季得月此刻看着娄台笑意盎然的样子,陪着她说笑,她的心情格外的轻松格外的好。

娄台看着季得月道:“今天一天都在实验室?我下班回来看见你好认真,林美丽那么闹都打扰不到你!”

季得月慢慢跺着步子道:“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训练过专注力?”

娄台呵呵的笑了:“你知道瞄准吗,就是那种特种部队匍匐在地潜伏在那里,一守就是一天一夜甚至更多,还有保护色,脸上抹的乱七八糟的,混淆视线的。

训练的时候,就算你的耳朵里进了蚂蚁,耳朵痒得捞心捞肺,你也不能抓,要是下雨天更惨,眼睛里都会进飞虫,但你只能看着前方,注意敌人的动向,一动不能动,你说说这算不算专注力?”

季得月惊讶的张大嘴巴:“难道电视里放的虫子从鼻孔进,从眼睛出,从嘴巴进,从耳朵出是真的?”

娄台瞬间变了脸色,一脸懵逼的看着季得月道:“有这么恶心的吗?”

季得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而后一张认真的脸道:“是真的,你看我的五官如何?”

娄台瞪大眼眸道:“你说的是你?”

季得月点点头:“我是药史司的人,而且是苗疆巫蛊的传承人的弟子,苗疆有一种虫子可以不用穿孔就食人心肺,我在练这种巫蛊的时候最开始接触的就是这种虫。

而且必须做到驾驭这种虫,它的外形不凶猛,就像一个小甲虫,但是等它钻进你的身体里,它就会迅速膨胀,就像吸了血养大了一样,可是它不是吸血的它是吃肉的。

我学成之后从来不敢正视这种邪术,至今为止,我一次都没有用过,当然我的师父也甚少用!”

娄台扶着额头:“原来你也会,你的师父临终前就是用这种邪术控制了徐哲,你当时昏﹉迷了,我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完你现在所说的。”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师父用了邪术?师父曾说过,这种东西本该灭绝,是师祖一意孤行沉迷其中根据文献自行研究,又强行让他学的。

我那时候已经跟着师父东奔西走,吃过各种苦见过各种悲剧了,所以我敢。

学习这个邪术的时候你的精神要高度集中,集中到什么程度?集中到它跑到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你要知道,而且你必须自行给它规划路线,不让它跑偏对你造成伤害。

用银针来规划路线,一旦发现它跑偏要赶紧截住它的后路,逼其回原位,这种东西是很猛的,它平常要靠吃肉活着必须还是心头肉。

这种被虫子食了心肺的人,从外形上看不出任何死因,就算解剖,器官停止跳动了以后,你也看不出来,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娄台眨了眨眼睛,感觉后背有点凉嗖嗖的,他握紧了季得月的手心疼的道:

“那这种邪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你的生命?稍有不慎就会铸成大错,你为何还要学?”

季得月低着头走了一步踩在了一根枯树枝上,卡擦一下响,季得月指着那截断了的枯树枝道:

“因为师父说过人命就像这树枝一样脆弱,而我几乎天天都能听到死亡的消息,师父让我学会保护自己,我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步后尘。”

娄台瞬间感觉心里很痛,原来自己远远没有真正了解面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她的遭遇让人惋惜,她的意志力让人佩服,她坚强倔强的性格让人爱怜。

娄台抱住季得月在她的耳边道:“余生有我,你不必再假装坚强,你的坚强让我心疼!”



第三百六十六章 移花接木

季得月不知不觉间流下了眼泪,这一颗看似坚强的心在娄台的温情软语中瞬间崩塌,往事一幕幕重现,这些年受过的苦,原来都是等待这一个对得人来疼惜。

两个人重温了一下热恋时的激情,一路说着往事又聊着对未来的向往,夜幕降临时娄台才和季得月手牵手回了客厅。

今晚的晚餐颇为丰盛,人员也比较齐,连师母都坐在了桌子上,自从师母到这里来,她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半步。

季得月很高兴,她给金灵盛了一碗汤道:“师母,您喝点汤。”

金灵接过碗点点头,对于师母踏入娄台所住的别墅这一行为看,意义众多,起码在季得月看来,就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嫌隙没有那么大了。

一个是季得月爱的男人,一个是季得月尊敬的师母,季得月看见他们能同桌吃饭,真的很欣慰。

娄台今天真的很破天荒做出许多的不同的举动,师母来吃饭不知道是不是他去请的,但他现在老老实实的站起身给师母盛了一碗饭并道:

“师母,我跟着阿月这样叫您,希望您不要介意,之前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彼此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希望师母大人大量不计较。

我很爱阿月,阿月是您和师父一手庇护长大的,师父又是因为帮我们而去世的,您和师父就是阿月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

你们的养育之情溢于言表,只要我娄台在一天,我就伺奉您一天,您养她小我们养您老,希望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接受我叫一声师母!”

娄台说完恭恭敬敬的弯下腰把饭递到了金灵的面前,并诚心的喊道:“师母!”

眼泪从季得月的眼眶流了下来,这一句师母让她的内心澎湃,娄台总是意外的给她惊喜,这些天师母的一举一动可能他都看在了眼里。

师母伤过他,他不计前嫌主动和好,并给出这样沉重的承诺,确实是一个可靠的人,连林美丽都动容了。

林美丽看着呆愣的金灵,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道:

“师父,阿月和娄台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你不可能抛弃阿月,既然娄台诚心诚意的说出了实话,那就索性连娄台一起认了,反正你膝下无子,多一个养老的也是好事。

还有我还有朱儿还有小新以后得另一半都是你坚强的依靠,所以您看在阿月的面子上原谅了他吧!”

季得月站起来噗通一下跪在了金灵的面前,眼泪汹涌的道:

“师父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师父走了,你就是我唯一的父母,娄台是我的爱人,我现在还有北鼻,虽然不是一家人早晚都会是一家人,求求您,让我们把你当母亲一样孝敬。

另外我还要请您以长辈的身份做我婚礼的见证人呢,同时若娄台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千万不要三缄其口,要行驶作为丈母娘的权利,您以后就是我的娘家!”

两滴泪从金灵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她红着眼睛颤抖着双手从娄台手中接下了那一碗认母的饭。

娄台看了看季得月,两个人相视而笑他才坐会原位,金灵扶起了季得月,季得月激动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飞快的道:“谢谢你,师母!”

这一顿饭其乐融融,大大小小都吃的欢声笑语,外面即使暮色沉沉,有天大的事也没在怕的!

吃完饭季得月难得的享受一回,娄台拿了毛巾垫在腿上,给季得月按摩头部,电影在不停地放着,却没人欣赏。

娄台揉捏的力度很好,季得月笑着道:“这么会按,是学了吗?”

娄台嗤嗤的笑:“这都被你发现了,上次给你请那么多教练,怎么也要学几招!”

季得月闭着眼睛,满满的幸福感,岁岁年年都是如此就好了,她摸着肚子道:

“宝宝们,你们能感受到爸爸的抚摸吗,他的手很柔,我都能想象出他抱着你们的模样,哈哈……”

说到这季得月兀自笑了,娄台也忍不住笑了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还要请人接着上育儿课,因为我很难想象怎么才能稳稳地抱着这么小的家伙们,还不把他们弄疼。”

季得月睁开眼睛道:“你也要一起上?你哪有时间。”

这句话听在娄台的耳朵里,有点抱怨的味道,娄台本身不至于这么敏感,可有了早上的事,他总觉得季得月在变相的问他最近忙什么。

娄台叹口气道:“最近的事确实层出不穷,一桩接一桩,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忧,现在看来,你还是有胡思乱想。”

季得月摇摇头立马道:“你不想说我不会强求的,我知道肯定有原因的!”

娄台笑了在季得月的额头亲了一口道:“你真是个笨蛋,明明很脆弱却假装坚强,让我心疼!

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勒索事件吗,终于爆发了,勒索成与不成都会遭到反噬,近期有几桩无头案,都系以前组织的成员暴尸荒野,暴尸小巷,连警察都找不到他们的身份,更无从查起。

就在昨天事情升级了,被勒索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个房间,并且伪造成了聚众吸毒,毒品由酒店提供。

而酒店是娄氏旗下的,我不得已关闭了旗下好几家酒店,接受了来自联合的调查。”

季得月惊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娄台道:“怎么会这样?”

娄台赶紧安抚季得月道:“你不要太激动,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你平复一下心情,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就是这件事牵连甚广,已经引起了全国的关注,所以我不得不去配合调查,我就怕你一激动出什么事,宁愿不说让你猜测!”

季得月赶紧听话的做了几口深呼吸才道:“事情有没有头绪可查?”

娄台眼里满是忧虑道:“现在在积极的调查中,这些人很奸诈,也不知是何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连我酒店的员工都被收买了,还口风一致指证是我贩卖毒品。

还好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现在由黄岐接手处理,那三个人死前有一样东西很可疑,他们都接到了一张死亡卡。

这张死亡卡非常诡异的在他们死亡的当天出现在他们的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就是当事人明确的见过这张卡片这是根据卡片上的指纹确定的,三张卡片除了他们三个人的指纹再没有其他人的。

监控也没有显示这张卡片的由来,卡片内容很简单,就三个字,让人内心恐惧的三个字,“拿命来”。

根据心理专家分析,这不过是敌人的一种内心恐吓的战术,这三个人必定是收到同样的东西,彼此之间又有些牵连,所以才汇聚一起商量对策,结果有去无回。

至于为何在我的酒店实在可疑,根据现场判断,毒品从表面看是我的一个侍应生送进去的,之后三人死亡,死亡时间完全符合。

其实在此之前也有可能已经被人注射过大量毒品,也有可能是适应生之后被人注射大量毒品,造成死亡,可是监控依然没有。”

季得月点点头:“如果是我们的组织残余所为很正常,我们人生的第一课就是学习怎么躲避一切能曝光的东西,监控里自然没有,这个本事你见过的,我也有!”

娄台皱着眉头:“警方现在也把矛头指向组织残余,可是毫无头绪。

徐然然我一直都有监视,她和她的母亲一天除了逛街购物交朋友就是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徐爷爷最近状态依然不错,没有什么异样。

我即使怀疑徐然然也只能按兵不动,她似乎很沉得住气,只是她通过什么传递命令不得而知,她的朋友我都调查过,就是富二代的,查不出什么。

线索在她这里基本快断了,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能将组织残余聚集。”

季得月摸着下巴猜测道:“从她这里没有突破口,但是她依然每天出去会朋友,会不会是吸引你的注意力,她肯定知道你们在监视她,所以她堂而皇之的什么事都不做又抓住你的眼球。

其实私底下早已将业务转交给了其他人,你想想组织残余里面有很多高层组织并没有落网,这其中大把的利润定会促使部分人死而后生,冒险尝试。”

娄台的眸光暗沉:“看来是我大意了,我一直太过于关注徐然然的动向了,容易被她左右,出了事之后又被这些事所绊,她们现在一定在背后默默计划什么,阿月,你今晚独自睡,我出去一趟,好吗?”

季得月点点头拉住娄台的手道:“你去吧,注意安全!”

娄台点点头在季得月的嘴上亲了一口道:“我不允许你再想这件事,这事错综复杂,我一时都想不明白,你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个上面,相信我,让我来处理,好吗?”

季得月点点头,娄台便穿了外套就出门了。

季得月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头像而已

季得月拿着遥控器换了个新闻台,果然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消息,这些大人物不管私底下做过什么,但他们依然为人民做过不少善事,出过力,所以有不少网友追悼他们,为他们默哀三分钟。

季得月看着全程的报道,有不少网友开始关注并辱骂娄氏,连带着娄台本人也遭人诋毁,季得月看着这群吃瓜群众摇摇头。

他们已经忘了之前黑暗组织的消灭人和大功臣娄台了吗,风向标这么快就转了?

他们之所以有闲心在此诋毁别人,就是他们的可悲之处,这是他们永远到不了的高度,只能背后中伤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季得月关了电视和电脑,这种东西没有看的,倒是娄台此刻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很棘手。

季得月打了个电话,不多会林美丽就来了,她穿着拖鞋大咧咧的道:“这么晚了,不过你的二人世界,喊我干嘛?”

季得月踹了她一脚道:“过什么二人世界,你是不是早知道娄台公司出事了,所以晚上才帮着他说话?”

林美丽愣了一下看着季得月道:“你知道啦?”

季得月点点头甚怪道:“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娄台这次也是被搞得措手不及,还要顾及我的心情,难为他了!”

林美丽不以为意:“他自己嘴笨,哄不好老婆,怪谁,他去哪里了?”

季得月叹了口气:“刚刚出去了,说是监控里都找不到是谁要害他,而且这起策划案的背后主谋朴素迷离,你怎么看?”

林美丽脱了拖鞋窝进沙发里:“肯定是徐然然那个贱女人!”

季得月抿了一下嘴唇:“娄台也有监视她,可惜她的生活照旧,见的人也很单一,娄台查不出名堂,我怀疑是她背后有人,又有一种特殊的传递方式,根本不需要她本人出面。”

林美丽点点头:“现在组织秘籍在她的手上,名单也在,追踪器也没解除,依然被她控制,干这一行又是暴利,当然有不少余孽愿意跟着她卖命。

再者这些人都是假的籍贯身份,想查出谁是谁,可是难上加难,要是她合作的人也是同样有地位有背景的又让人意想不到的,那确实麻烦许多。

谁知道娄台得罪了多少人,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把娄台当筹码和徐然然合作!”

季得月咬文嚼字道:“视娄台为仇人,又和徐然然志同道合暗然勾结?娄台的仇敌?”

林美丽点点头:“不可能吗?这些人可都是能自由行走的人,办起事来容易多了。”

季得月也立刻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关键是娄台都不知道他得罪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林美丽翻翻白眼:“那只有用排除法,你问问他列个名单,一个一个查,除此之外就是大海捞针。”

季得月陷入沉思,林美丽打个哈欠回去了。

季得月仔细的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最近的皮肤好像有点变差了,怎么回事?她天天睡觉也挺早的,就是偶尔有点想多,就像现在这样,她一点瞌睡都没有。

在房间里踱步走了几圈,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种猜测付诸行动,娄台的仇敌按他自己说明的暗的多如牛毛。

季得月咬着唇还是给娄台发了一条消息:“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的仇敌和徐然然联合起来对付你,关于仇敌你不用多做猜测,只需要猜测和徐然然有可能又有交汇的,或者和徐哲是有交情的人。

我发这一条消息也只是我的猜测,你不必当做参考,多一种猜测多一条方向。”

娄台很快回了信息:“好的,你不用担心,警察成立了百人专案组,我自己也成立了专案团,近期会从各方面进行排查,你别绞尽脑汁再想了,快点睡觉,听话!”

季得月看着这条消息,笑了,上床躺着,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娄台不在,但他的话陪着季得月,不知道是她太累还是娄台的话让她安心,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亮醒来娄台还没有回来,季得月看了看身边的床位,冷冰冰的,想起以前不让娄台进门,他爬窗户的时光真的很好笑!

起了床梳了妆下了楼,坐在餐桌前给娄台发了今天早餐的视频,又发了一条消息:“记得吃早餐!”

娄台的消息又是很快回了:“好的,黄岐会安排的,谢谢老婆关心,多吃点,别想着减肥,你多吃点孩子也就多吃点。”

季得月笑着回道:“胖了孩子养成了猪妈!”

娄台立刻又发了过来:“猪妈我也喜欢!”

林美丽进来时就看见餐桌前一脸甜蜜的季得月,挪了下凳子发出了声响,这才惊动了季得月。

她抬起头看着林美丽道:“你今天有约会?穿这么好看。”

林美丽神神秘秘的笑了,看了看自己的着装,骄傲的道:“好看吧?”

季得月又重新审视了一遍林美丽,她今天和往常不同,将长发批了下来,她的头发比季得月得长,大概都到了腰部,再配上鹅黄色的蛋糕长裙,非常婀娜非常清纯。

季得月很老实的点点头:“你平常就牛仔裤白t恤的打扮,还是这种淑女装看起来漂亮多了,简直天生丽质!”

林美丽高兴的坐了下来道:“我要去见一个网友!”

季得月微楞,警惕道:“游戏认识的?”

林美丽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季得月摇摇头道:“美丽,你一天到晚就只顾着打游戏,可能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这个世界上整日玩游戏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游戏开发商,另一种就是和你一样处于空闲期打发时间的,而且游戏还不分男女,你确定对方是个男人?”

林美丽不以为意道:“我又不是冲着交男朋友去的,我是想去认识这个朋友,因为我太崇拜他了,你不知道,他的装备永远升级的比我快,哪怕我充钱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所以我只能理解为他的智商在我之上,你知道的,我的智商那可是万众瞩目的,不然不可能被师父选中,哈哈,你说我怎能不崇拜?”

季得月叹了口气道:“美丽,你会不会太片面了?你想交朋友也可以一直和他保持联系啊,而且有一种朦胧美,万一在现实生活中,他刚好是个男的,而且长得又矮又戳,你会不会被现实打击到?”

林美丽忽然害羞起来了,她捂住脸,突然把手机丢在了季得月的面前道:“看看,他加我微信,还发了图片。”

季得月拿起手机,点开图片,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林美丽的手上道:“你捂什么脸,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吗?”

林美丽被季得月拍的一愣,接过来道:“怎么,我见过?我看了好几遍,感觉有点眼熟又认不出来呢?”

林美丽再次拿过手机仔细的看,季得月扶着额头唉声叹气:“你还说你智商高,这样是高在哪里,我真看不出来。”

说完季得月用手指着屏幕看着林美丽道:“ktv,扰民,赶我们走,救我们,能想起来吗?”

林美丽疑惑的道:“你是说这个人是赶我们走的那个渣男?不像啊。”

季得月一拍额头大吼道:“是救我们的那个男人啊!”

林美丽突然哈哈大笑道:“不可能那天救我们的是个明星,又高又帅,五官深邃,霸气侧漏,哪是现在这个冒盖子头,青涩的愣头青小男生啊!”

季得月立刻把自己的刘海掀起来给林美丽看道:“换了个发型你都认不出来了?眼神是随时可以变的,这可能是他十几岁时的照片呢,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林美丽惊讶道:“不能吧,会不会是用的他的图片,毕竟他帅嘛,我的头像还是一个国际名模呢,可妖娆了。

而且我查了他上网的域,是个网咖而已,大明星不能出现在公众游戏厅打游戏吧?”

季得月激动的道:“不行,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于光,都不能去,万一是真的,他要是对你所图呢,我对他这个人印象不好,总觉得他坏坏的。”

林美丽赶紧跑过来抱住季得月的胳膊道:“你这样说我就更好奇了,反正你也没事,不如你和我一起啊,我的域不可能有人查出来,所以说他不可能知道是我,从而就排除了他利用我靠近你的说法。

如果不是他,你就当出去陪我散了心,好不好,我们约在高级咖啡厅,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也可以帮我把把关,别让我看走了眼。”

季得月提醒道:“若像你所说,是于光我们扭头就走,若不是你也要有分寸,即使他长得再帅再养眼,你也要保持冷静,谈恋爱真的不能当儿戏,起码要了解过人品,性格,职业之后再决定,不能盲目的。”

林美丽撅着嘴唇,可爱的点点头配合的道:“所以才要你陪我嘛,一切都听你的!”

季得月无奈,看着林美丽渴望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败下阵来,十八岁的青春都是充满了萌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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