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青春遇上藏青蓝》 第1章 良辰吉日定终生 2018年8月28日，农历七月十八，是个适合订婚的良辰吉日。 这天，南方的温度不冷不热，天气也和往常一样晴朗。 皖省，铜城，新元素酒店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来来往往的路人，见到这罕见的一幕，都很惊诧。 他们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竟然值得这样庆祝。 可在看到，酒店门口led电子横幅上，那一排滚动的红色大字后，则是恍然大悟。 “喜庆钟小虎先生和戴悦彤女士，定下天地良缘！” …… 正午12时18分，随着一辆银色的宾利雅致，缓缓停在酒店门前。 酒店内所有的目光，都是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此处。 当年轻英气的准新郎，用公主抱，抱着美艳动人的准新娘，走到车外的那一刹。烟花爆竹声、鼓掌呼喊声，顿时震耳欲聋。 彩纸彩带漫天飘舞，美好的祝福洒向四方，庆祝着这个美好的日子。 准新郎钟小虎西装革履，在众人的火热簇拥下，抱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准新娘，踏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了酒店大堂。 那一霎，掌声如同雷鸣，响彻寰宇。似是要将这对准新人，吞没在汹涌的海洋中…… “小虎，有两下子啊！居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大才子，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可不许再说什么，以茶代酒了啊！” “大才子”是钟小虎，在大学时期的外号。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以前警校的那些老同学，大多数都如约而至，给他捧场助兴。 其中，嚷嚷得最欢乐的，就数他的那群室友们了。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八声电子礼炮，突兀的响起。 表明吉时已至，订婚正式开始！ 在众人的围拥下，钟小虎初尝这场盛会，带来的喜悦与紧张。 一开始，他多少还有些约束。 可随着众人交流的增多，钟小虎心中的那些不安情绪，也是渐渐减少，话也慢慢变得多了起来。 随着时间，不断向后推移。 订婚典礼很快到了，准新人逐桌敬酒，接受众人祝福的环节。 钟小虎先是带着戴悦彤，去长辈们所在的桌子边，敬了一圈。 然后，很快调转方向，走向了老同学们的一方。 瞧得钟小虎，带着美丽的未婚妻，向自己这桌行来。 “记忆大师”金超杰，和“最强王者”燕易衡，两人最先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举起手中的酒杯，金超杰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钟小虎啊，钟小虎！”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 “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教师弟妹，给娶回家了！” “你上辈子，到底是修了，多少的福气呀？” “是啊，你小子可真行！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下起手来，却比谁都快！”，燕易衡不改一贯爱插嘴的毛病，大声说道。 “大才子，今天咱们难得齐聚，你可得陪我们喝个痛快！”，在环巢市，担任巡警大队副大队长的熊青谱，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 就连警花小瑶，也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跟着众人一块起哄，道：“是呀，大才子！” “今天你可一定不能耍赖，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钟小虎应接不暇。 看着手中的酒杯，被眼疾手快的王晨阳即将倒满，钟小虎只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这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向寡言少语的“健身达人”王嘉欣，挺身而出。 众人压根来不及阻拦，便他一把夺过了，钟小虎手中的酒杯。 一饮而尽，道：“大才子，你知道，哥哥我向来不会说话。” “那我废话也就不多说了，三年兄弟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知道你不会喝酒，这第一杯酒，哥哥替你挡了！” “今天是你和弟妹，大喜的日子，哥哥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见到王嘉欣，一脸真挚的表情，钟小虎心中感动不已。 端起王嘉欣桌前的一杯可乐，被这种情绪渲染的钟小虎，眼眶也是不由得，湿润了几分：“嘉欣说得对，三年兄弟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2013到2016年，咱们把最好的青春，留在了警校！” “现在，咱们虽然各奔东西了，可我相信，我们的心还始终牵挂在一起！” “治安指挥大队三区队，我们永远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 “来，为咱们的情谊，干杯！” “干杯！”，众人齐齐地端起酒杯，大声回应道。 “噗……”，仰起脖子，一口气灌下半杯可乐。 钟小虎还来不及品味，口中可乐那充满碳酸的味道，便是涕泪横流，满脸痛苦地将它，给尽数喷了出来。 众人喝可乐的姿势，为之一滞，然后响起了一大片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大才子，你又被记忆大师，给套路了啊！” “你啊……你……哈哈……”，燕易衡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溜了下去。 警花小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呸！姓金的，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心还是这么黑！” “怪不得到现在，还只是蚌湖市公安局的一个普通民警，感情你的‘最强大脑’，都用在这些地方了！”，钟小虎佯作生气地擦了擦嘴，抱怨道。 接着，把幽怨的目光，转向了王嘉欣，道：“欣哥，你也变坏了啊！” “开始跟他们同流合污，合起伙来算计我了，是吧？” “枉我还把你当大哥，你愧对我的信任啊！” “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往我的可乐里，放了什么东西？” “大才子啊，其实我们也没放什么……就是倒了点柠檬汁，白砂糖，苦瓜汁和芥末罢了！”，王晨阳嘿嘿一笑，替王嘉欣回答道。 “婚礼中的酸甜苦辣汤，就是这么配的！弟兄们只是想让你，提前感受一下，可别错怪了，弟兄们的一片苦心啊！”，石文奇插嘴道。 “酸甜苦辣汤，是吧？” “好，我记住了！等你们以后结婚的时候，喝少了这玩意，我可不同意！”，钟小虎恶狠狠地瞪了，石文奇一眼，大声说道。 第2章 五年前的夏日 从毕业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大家聚会的机会，越来越少，感受到生活重担的众人，日渐被繁忙的琐事，压得透不过气。 要不是这次，钟小虎订婚，下次同窗聚会，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相见？ 也正是因为机会难得，所有人推杯换盏之下，都饮了不少的酒。 “抱歉，我来迟了！” 此时，一道窈窕的倩影，推开了酒店大门。 众人连忙看去，谁都没有想到，走进来的，是警校读书期间，从没迟到过的艾可。 她今天，竟然迟到了。 与当年相同的是，两年过去了，艾可还保留着那一头，简单干练的齐耳短发。 身为一名反扒干警，她今天能来参加，钟小虎的订婚典礼。还特意向领导，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此刻，紧紧牵着戴悦彤，白嫩小手的钟小虎，三杯白酒下肚，已有了些许微醺的醉意。 他望着那一脸淡然，一身警服，气质出尘的少女。 过去的点点滴滴回忆，抑制不住地涌上了心头…… 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夏日…… …… 2013年的夏末，天气还是和往常一般沉闷，这是夏天应有的状态。 可这种沉闷，在钟小虎的眼里，除去天气本身的燥热外，还有着他内心压抑的缘故。 今年，是他参加高考的一年，也是决定他人生成败的关键一年。 有人说，经历了这场考试，人从此就有了三六九等。 曾经，钟小虎对这种言论，不屑一顾。 可如今，他对此，深以为然。 高考之前，他是老师的眼里，班级的希望；是同学眼里，遥不可及的学神；是家长眼里，自家孩子学习的榜样。 可在高考分数公布后，所有的一切，都如幻影般破灭…… 在这个信息至上的时代，高考作为一个，无可替代重要的商机，几乎所有的运营商，都卯足了劲，想要从中赚取一笔。 “发送gkcf准考证号，到18806，高考分数抢先知道！” “10元预订，绑定高考查分系统，高考成绩将以短信形式，第一时间发送到您的手机！详情咨询：70070！” “……” 三大运营商的广告，铺天盖地。 在这种几近疯狂的，信息轰炸之下，高考完的钟小虎，也不能免俗的，在某个平台，预订了自己的高考查分信息。 可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一则查分短信，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 时至今日，钟小虎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日期。 2013年6月日。 距离高考那天，过去了整整两个礼拜。 “主人，又有小可爱，给您发短信啦！” 随着一声，俏皮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当时正在用新买的荣耀4x手机，浏览新闻的钟小虎，想也没想，就顺手点开了信息。 可接下来，看到的内容，却是让他忍不住当场石化。 “尊敬的钟小虎考生，您好！您参加的2013年高考，成绩已经公布，您的高考总分为：482分。” “其中，语文：65分，数学：88分，英语：127分，政治：57分，历史：71分，地理：74分！” “2013年文科本科一批分数线：521分；本科二批分数线：482分；本科三批分数线：453分；专科一批分数线：290分！” “祝贺考生金榜题名！小移智能填志愿，选最好的学校，填最好的专业，一分都不浪费！详情请咨询：18806！” “……” 后面的内容，钟小虎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 这一刻，钟小虎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宇宙陷入了一片，茫茫无尽的黑暗中…… 482分？ 自己正好达到了二本分数线，一分都不多？ 怎么可能！ 一定是短信发错了，或者是有人在恶作剧！ 这是钟小虎，内心蹦出的第一个想法！ 当他从无边的遐想中，回过神来的那一刻，他开始发疯般的，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广告宣传单。 用不住颤抖的双手，拨通了上面的号码，打给了一个，有偿查询高考分数的热线。 手忙脚乱之下，就连拨号键，他也是按了好几次，才成功拨出。 “嘟……嘟……” 两声长长的忙音过后，接通电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少女。 她用温柔而不失礼貌的嗓音，轻声问道：“您好，这里是幸运查分，请问您是要查询高考分数吗？” “嗯……是……”，深吸了一口气，钟小虎努力平复下，心底的起伏。 良久，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回答说道：“请帮我查一下，我的高考分数，谢谢！” “好的，这边请您提供一下，您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和准考证号，谢谢！” “姓名：钟小虎，身份证号码：3407211995****024x，准考证号码：0901****2052。” “好的，请稍等……尊敬的钟小虎考生，您好！您的2013年高考成绩查询结果，为482分！其中，语文得分，65分，数学得分……”，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甜美。 可钟小虎此刻，却是如遭雷击，根本再听不进去半个字。 “怎么可能……”，他喃喃着，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忽然，他状若疯狂般的，打开电脑，进入了高考查分系统。 不出意外的，浏览器页面，出现了繁忙的标志。 刷新！刷新！刷新！ 再刷新…… 钟小虎似乎控制不住，自己那紧紧握着鼠标，被汗水缓缓浸湿的手掌，不断地刷新着页面。 如此往复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浏览器才以一个，蜗牛般的速度，进入了查分系统的页面。 见到这一幕，钟小虎的心情，无比复杂。 既期待，又恐惧…… 他哆哆嗦嗦的，在键盘上敲下，自己的准考证号和密码，然后安静等待着，查分结果的出现。 短短几秒钟时间，在钟小虎的眼中，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一卡一顿，浏览器中的表格，像是ps中的破碎组合效果。看得人既揪心，又无奈…… 当红色的表格，渐渐清晰，钟小虎看清左上角，红色的482时。 他的心，仿佛被一记看不见的重锤，狠狠地锤了一下。 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恍若一具，丢了魂的**，再没有了自己的思维。 第3章 填报志愿 “自导自演，自言自语，自娱自乐！过程换来，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自生自灭！妆发下坚持，从不曾更改……” 钟小虎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歌曲是潘玮柏唱的《小丑》。 这首歌，此时，听在钟小虎的耳中，只觉得无比的应景。 他自嘲地一笑，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会，还是挂断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他的妈妈。 不用说，肯定是问，高考分数的事情。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措辞…… 也没想好，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 晚饭时间，钟小虎的家里，冷冷清清。 四四方方的餐桌上，放着已经凉掉的一菜一汤。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凄惨的白光…… 钟小虎的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香烟。 茶几的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蒂。 整个客厅，看起来犹如失火了一般，烟雾缭绕…… 可罕见的，钟小虎的母亲，却并没有出声制止。 她躲在房间里角落处，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偷偷抹着眼泪。 为钟小虎的未来，感到担忧…… 纸，终究包不住火。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钟小虎只考了二本分数线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传递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最先打来电话的，是钟小虎的班主任王**。 起初，王**和钟小虎一样，并不相信这个结果。 身为钟小虎的班主任，前者到底是什么水平，他简直是再清楚不过了。 钟小虎的成绩，虽然不能说，在全校排名顶尖。可以他的实力，想要考取一个“211”大学，应该还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 在高三那年，不论是“江南八校联考”，还是“皖南六校联考”，亦或者是“皖西七校联考”。 在王**的记忆里，钟小虎的名次，貌似就没有跌出过前三百。 在他的眼里，钟小虎甚至有望在高考中，冲击一下那让所有学子，都为之心动不已的“985”院校。 这样的一个学生，你说他只考了一个二本的分数线，谁能相信？ 可事实，终究摆在眼前，容不得别人做出质疑！ 即便王**，再怎么怀疑，最终也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打电话，给了钟小虎的父亲。 在电话里，王**先是肯定了后者一番，说这次考试，应该是发挥失常，没有考出钟小虎应有的实力。 然后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跌倒了要敢于爬起来。最后，委婉地提出了，想让钟小虎复读的愿望。 对此，钟小虎的父亲，没有多说。只是礼貌性地，回以了感谢与考虑，便挂了电话。 说实话，这样的一个好苗子，若是真的只让他，考个二本大学就走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复读一年再战，也需要花费，不小的风险与代价。 所以钟小虎的父亲，尽管内心十分赞同，王**老师的观点，但还是没有，擅自作出这个决定。 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钟小虎自己。 在他看来，自己的人生，还是应该由自己来把控。 这一切，钟小虎都看在眼里，也苦在心里。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 可要真的，让他复读一年，他又着实不大甘心。 毕竟，高四要承担的，除了繁重的学业压力，还需要一个极好的心理素质。 显然，他的心理素质，不算强大。 每一名高四学子，当他还在高中的无涯学海中，漫漫苦游，而难寻出路时。 殊不知，他曾经的那些同班同学，早已经步入了，大学的殿堂。 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心理失衡？甚至低人一等？ 钟小虎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的那些同学，究竟在背后，怎样的议论着自己。 学霸又如何？成绩好又如何？ 高考还不是失利了！ 努力了那么久，却换不来理想的分数，那么努力的意义，又在哪里？ 钟小虎迷茫、气愤、不甘、失落…… 他没有心思，去想复读的事情。 整整一天，活的浑浑噩噩…… 直到班主任王**，再次打来电话，让他去学校里拿毕业证书，和高考志愿报考指南。 2013年6月24日，风和日丽。 可这样美好的天气，在钟小虎眼中，却是灰暗得如同阴天，单调得毫无色彩。 他在指定的时间，到达了曾经，度过三年学习时光的班级里，和同学们相聚。 看着同学们欢快的笑脸，和老师们满意的祝福，钟小虎似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 热闹的是他们，而他什么也没有…… 他不知道，老师究竟说了些什么。几个要好朋友的叮嘱，他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在糊里糊涂的，填完了几张，来自同学的同学录后，拿着毕业证书和报考指南，就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再没想过，可能和高中同学的今日一别，便是永远…… …… 回到家后，钟小虎鬼使神差的，打开厚厚的一本，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就看了起来。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只是潜意识里，有一种**，催动着他，翻开这本指南。 这大概是一种，不甘心的信念；亦或是一种，想上大学，不想复读的**吧…… 钟小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了起来。 其实，稍微有点填报志愿常识的人都知道，正好达到二本线的人，想要填报一所二本学校。填中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因为每年，招生的学校政策，都会不同。每年报考的学生，也都存在差别。 这就导致了，每所高校的分数线，每年都会存在一个，波动的情况。 你永远也不知道，今年分数线最低的，是哪所学校。 更不知道，自己报考这所学校，被录取的希望，到底有多大。 只能根据历年来，招生分数线比较低的几所学校，去猜、去碰。 高考的志愿填报，讲究“一冲刺，二把稳，三保底。” 意思是把自己的志愿填报，分成三个档次：先根据自己的分数和排名，去冲一冲自己可能考上，希望却不是太大的学校。 如果冲刺到了，就是赚到了。 其次，再去根据，自己的名次与分数，选两到三个十拿九稳的学校，确保自己的分数，尽量不被浪费。 最后，再填一个百分百，会录取自己的学校。以保证自己，有学可上。 第4章 提前批次 这“一冲刺，二把稳，三保底”，是高考志愿填报时，最好的方法。 可这些，对于钟小虎而言，却并不存在。 他那正好搭线的分数，让得他几乎，毫无保留的余地。 钟小虎若是报考二本院校的话，不论他报考哪一所，都只能算是冲刺！ 汗水，大滴大滴的，从钟小虎额头渗出。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悄然而过……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反复对比，他终于从全国上百所，二本院校中，找出了六个，有可能录取自己的大学。 他在小心翼翼地，将这六所大学，所在的页码折叠起来，并做上标注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此时，正值夏日，高温酷热。 钟小虎走到床边，打开了自己的小型电扇。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夏季特有的清凉。 “哗啦哗啦……” 厚厚的报考指南，被微风掀起书页。 钟小虎刚准备把它合上，却是在瞬间，被书页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吸引了目光…… 高考志愿填报指南，第20页。 文史类本科，提前批次院校。 “提前批次？” 看到这几个标题上的小字，钟小虎不禁，愣了一下。 对于这个词，他曾经听班主任王**，和父母、亲戚提到过好几次。 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他的某个远房表哥，就是被一所军警类的，提前批次院校，给录取了吧？ 今年过年，走亲戚的时候，他似乎还听家里人提起过。 虽然不知道，他的那个远房表哥，究竟是读的什么学校。 不过，仅凭家里人，提起他的那个表哥时，满脸的艳羡表情。 钟小虎也知道，那一定是一所，不错的学校！ 好像还能……包分配？ 要知道，在这个就业压力猛如虎的时代里，想顺利的找到，一份高薪、得体的工作，无疑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甚至，在老一辈的意识里，能进入机关单位工作，有一份稳定的事业，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了。 因此，“包分配”这三个字，对于无数家长来说，都有着莫大的诱惑力！ 难道说，只要是上了，这提前批次的学校，就能包分配？ 带着这样的疑惑，钟小虎再度拿起了，那刚刚被自己放下去的报考指南，认真地读了起来。 “提前批次，简单的来讲，就是提前批次录取。” “意思是将一部分，招生性质、类别和专业，基本相同或相近的高校，集中起来。” “在大规模的，普通本科批次录取之前，优先填报录取的一个批次。” “这类院校和专业，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需要政策上的优先保障。” “目前，常见的提前批次，一般有六类，分别是：一，体育类、艺术类高校（含综合类、师范类院校的体育专业、艺术专业）；” “二，免费师范生；” “三，部分高校的小语种专业；” “四，部分重点大学的特殊类专业，或实验班。” “五，军事类院校，和公安（武警）类院校；” “六，教育部批准的其他（航海类、飞行类等），在提前批次招生的高校及专业。” “……” 书上的介绍，晦涩而笼统。 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时间，随着钟小虎，愈发深入的阅读。 他对提前批次的院校，还是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提前批次就相当于，在高考录取之前，多给了一次机会。 让得想要报考提前批次的同学，能够无所担忧的，去选择自己想要上的院校与专业。 哪怕没被录取，也可以接着进行，接下来的普通批次录取。不影响后续的，正常批次录取。 这倒是看得钟小虎，眼前一亮。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又把报考指南，翻到了提前批次，院校选择的那一页。 刚一翻到，文史类本科提前批次院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本科第一批提前批院校。 军事（指挥类）院校，首当其冲！ 华夏国防大学，位列军事院校分类，第一名！ 拿出手机，钟小虎查了一下，华夏国防大学提前批次，历年来的分数线。 瞬间，心凉了半截…… “妈的，居然要600多分！” “搞了半天，原来这是一本提前批院校啊！”，骂骂咧咧了一句。 钟小虎这才想起，自己只考了，正好达到二本线的事实。 他也不再这一页上，继续浪费时间了。 极不甘心地，把手中的报考指南，翻到了下一页的，本科第二批提前批院校上。 然后，挨个查起了，这些学校历年来的分数线…… “海警学院，526分。” “南都森林警察学院，538分。” “华夏司法学院，表哥上的，好像就是这所学校吧？居然要548分？” “就连滇省警官学院，也要518分！” 随着手机屏幕的不断亮起，查询历年分数线的钟小虎，心也随之不断下沉。 查着查着，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好像这些学校，虽然是本科第二批的提前院校，但好像分数线，都还在一本左右，甚至更高啊！ 难道，他只能报考第三批次的，提前批院校了？ 想到这里，钟小虎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 所有对高考，稍微了解一些的人，应该都知道。 虽然同样是本科，但第二批次与第三批次之间，其实有着，相当巨大的差距。 因为一般情况下来说，第二批次的本科院校，往往都是公办院校。 这些院校，有着政策的支持、辅助，不论是在师资，还是社会认可的程度上。都处在一个，比较高的档次。 相比而言，一般的第三批次本科院校，则多是民办院校。 不仅学费昂贵，师资的水平也是良莠不齐，很难遭到各界的认可。 所以，钟小虎打心眼里，是不愿意选择，第三批次的本科提前批次院校的。 但本科第二批的提前院校，眼睁睁的看着分数线，过于“高昂”，他报不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伸出颤抖的手，钟小虎忍住心痛，继续往下翻页。 然而，等他看清楚下一页，纸张上的字后。 忍不住的，飙出了一句脏话，道：“我靠！” “居然没有本科第三批，提前批次院校？” 第5章 拒绝复读 是的! 钟小虎翻开本科第二批，提前批院校后，直接就到了，文史类专科提前批院校的这一页！ 望着手中报考指南上，清清楚楚的白纸黑字，钟小虎只觉得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二本的分数线，报考一个专科学校，钟小虎是打心底里不愿意。 哪怕是提前批次，那也不行！ 想自己，堂堂一个学霸，哪怕高考发挥失常了，也有着二本的分数线。 最后，要是只上了，一个专科学校。 远的不说，这会让自己，曾经的那些同学，心里怎么想？ 这会让自己身边的亲戚朋友，心里怎么想？ 心灰意懒？不思进取？还是不求上进？ 这一刻，钟小虎的心里，想了很多…… 这也不能怪钟小虎，在现在的大环境下，专科毕业生，确实走到哪里，都不是很方便。 不论是公司招聘，还是公务员、事业单位招考，大部分的基本条件，便是本科及以上学历！ 不是说专科学校的文凭，有多么丢人。 而是在现在社会上，一份专科学历，根本得不到，大众的承认。 如果把就业，比作是一艘轮船，学历看成是登船的船票。 那么本科学历，是现在大部分轮船，所认可的船票。 一张专科学历的船票，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轮船，登船的资格！ 要是自己一直以来，便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 可要让自己一个学霸，在高中毕业以后，去念一所专科院校，钟小虎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哪怕就以他，这二本刚搭线的分数，让他去念一所专科院校，他也极其不愿意！ 所以，在再次翻了翻，手中的报考指南。 确认没有本科第三批，提前批次的院校后，钟小虎索性失去了，再找下去的**。 直接丢下书，去冰箱里拿出了一根棒棒冰，然后躺回床上，用手机看起了网络小说。 高考后的暑假生活，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充满了无趣。 出门怕热，不出门，开空调怕冷。 就连吹电扇，也还是微微冒汗。 看电视，不是穿越、宫斗，就是无脑抗日。亦或者是狗血爱情片，让人生不起半分兴趣。 家里的面积，就这么大，来来回回晃得多了，就连爸妈，都嫌你碍手碍脚。 所以，钟小虎此刻，是真心的，感到无聊。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 在学校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放假，一享安逸。 可当你真正的，安逸下来了，却又是会想念起，在学校时候的忙碌与充实。 钟小虎现在，正在追的小说，是一本名叫《绝武天帝》的玄幻网络书籍。 这部小说，是《斗破苍穹》的第二部续集。 讲的是斗气大陆，某帝国一个没落世家的少爷，偶得名师指点，踏上修炼之路，成为巅峰强者的故事。 情节老掉牙不说，由于作者不是原来，写《斗破苍穹》的那个大神作家。 文笔、构思较之原著，都有很大的差距。 但钟小虎不在乎，他的目的，仅仅只是用它，来打发时间而已。 这本书，便已经足够了。 至于外出旅游，或者找女朋友…… 简直想都别想！ 别说钟小虎自己，没有那份念头。 就算他有，钟小虎的父母，也断然不会同意！ 高考考砸了，还出去旅游，约会？ 做梦没醒吧！ …… 小说一屏接一屏的翻…… 时间一晃，半天悄然逝过…… 随着太阳，缓缓沉下西山。 钟小虎的父亲，下班拎着包，回到了家中，脸色不太好看。 钟小虎的母亲，已经快一整天，没怎么和钟小虎搭话了。 由于她没什么好心情，甚至连菜都懒得做。 只是简单的，炒了一碟子青菜，和一碟子豆角，就算是今天的晚饭了。 灯光惨白，在头顶亮起。 饭桌上，三个人坐在桌旁，沉默不语。 钟小虎等了一会，见父母都不动筷子，就先扒了一口饭。 夹生。 平日里，很少喝酒的父亲，拿出了两个玻璃杯。 给自己，和钟小虎的母亲，都倒上了一杯，干红葡萄酒。 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口酒。 钟小虎的父亲，才用看似不经意的腔调，问道：“小虎啊，告诉爸，你真的不愿意，再复读一年吗？” “啊？”，愣愣地看着父亲，钟小虎不知道，前者此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放下筷子，他想了好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道：“嗯，我不想复读了。” “能上二本，就二本吧。不能上二本，就看看有没有征集志愿。” “实在没有二本，三本学校我也认了。” “高三的压抑，我受够了！我是真的，不想再过一年，这样的生活了！” 即便如今，钟小虎已从高中毕业。 可回想起高三，那从清早六点，到凌晨两点，沉浸在题海中，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有些发虚。 高三一年的压抑生活，或许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不想复读了？那怎么可以！” “必须去复读，这事没得谈！” “我看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踏上社会，不知道找工作的难！” “现在社会竞争压力这么大，你上了一个三本学校，有什么用？” “出去应聘，人家公司根本就不承认！论能力，你在三本大学里面，纯粹就是白混时间，学不到什么东西！” “等你毕业了，同时就意味着失业了！” “到时候，就只能跟妈妈一样，到处给人家打工！” “大事小事，都要看领导的眼色。一个不对，随时还有被开除的风险。” “再看看你爸爸，公务员，工资高，铁饭碗！就是因为他当初，考了个好工作，出来就是国家干部了……” 瞧得钟小虎摇头，说不想复读，钟小虎的母亲，顿时急了。 拿出平时说过千八百次，鼓励前者，好好学习的话语，又唠叨了一遍。 看她那喋喋不休的模样，似乎还想就这个话题，再好好劝说钟小虎一番。 平日里，对于她的这些言辞，钟小虎与其父亲，早就司空见惯了。 可没想到这次，钟小虎父亲，却是罕有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妻子的话。 第6章 包分配 钟小虎的父亲，先是喝了一口干红。 然后略带有一丝醉意地，看向钟小虎，轻声问道：“小虎，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你都看了吧？” “嗯，我都看过了。”，钟小虎如实答道。 “那你看，如果你报考二本学校的话，有哪些学校，可以上？”，钟小虎的父亲，接着问道。 “没有几所学校可以上。” “我今天仔细研究过了，最后在指南上，找到了几所，分数线不高，口碑也还不错的学校，准备试一下。”，钟小虎答道。 “哦？有哪些？” “说来，给我听听？” 望着父亲，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 钟小虎咬了咬嘴唇，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看中了，省内的几所二本学校。” “像庐江学院、庐江文理学院、徽州师范学院、蚌湖医学院等。” “它们历年来的分数线，都不是很高，招生的数量，也比较多。” “再加上，它们还有地方性的一些政策，综合起来，我觉得录取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我准备报考，这些学校试试……” “嗯。”，钟小虎的父亲闻言，点了点头，对前者的话语，表示肯定。 接下来，话锋一转，提到了谈话的重点：“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参军？” “参军？老钟，你疯了吗？” “你居然想让，儿子去参军？” “你又不是不知道，参军有多吃苦！” “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不说。” “而且，去的时候，敲锣打鼓，风风光光！” “回来的时候，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你怎么会想到，让儿子去参军？”，听到钟小虎父亲的话，不待钟小虎做出反应。 钟小虎的母亲，直接跳了出来，否认掉了前者的建议。 钟小虎没有吭声，对于参军的印象，他和母亲在这一点上，倒是差不多。 小时候，他住在自己外婆家时，旁边就有一个，武警训练总队。 那时候，每天早上七点不到。还没睡醒的钟小虎，每天都会被嘹亮的口号声，给准时叫起。 而到了晚上**点钟，有时候，高亢的番号呼喊，依旧会响彻在，附近的几个小区中。 这让得钟小虎知道，武警训练，是非常辛苦的，也是非常劳累的。 听说，在部队中，每个人都要把，自己睡觉的，叠成“豆腐块”的形状。 稍有不好，就会被领导责罚。 打那时起，对于这些地方，钟小虎便是真的，打心眼里，感到恐惧。 他一个养尊处优惯了，连被子都很少叠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找罪受？ 再者说了，就凭钟小虎，这一米七六的身高，足足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 是个人就能猜到，他的体能，一定不怎么样。 像这样的人，要是进了部队，纯粹就是找虐！ “不，孩子他妈，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参军，不是去部队当兵，而是让小虎去报考军校。”，见到钟小虎母亲，不等自己说完，就表明了否定的态度。 钟小虎父亲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悦。 眉头皱了皱，继而说道：“你不懂，其实以小虎，现在的状态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复读。” “只要复读一年，我相信，以小虎的成绩，正常发挥，考个985不是难事。” “可我真的不想复读了……”，钟小虎撅起嘴，嘟囔道。 “你要真的不想复读，也可以。” “我今天一整天，班都没怎么上，一有空就在网上，查这些东西。” “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报考，提前批次的学校。” “你要是能被，提前批次的学校录取，那么你不复读，也无可厚非。”，钟小虎的父亲，神情凝重地说道。 “提前批次的学校？那是什么？”，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新词汇，钟小虎的母亲，疑惑地问道。 冷冷地看了一眼妻子，钟小虎的父亲，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 而是把目光，转回到钟小虎的身上，轻声说道：“提前批次，是一种对定向专业人才的培养，其优先性还要位于普通录取的，本科第一批次之前。” “要不……你琢磨一下，今年的几所提前批次？” “要是能被，提前批次录取了，你就去上。” “要是录取不了，那别怪爸说话不好听，你那刚搭线的分数，想要成功地填报二本，估计也没啥希望。” “念个二本大学的垃圾专业，或者读一些民办的三本学校，咱不如再复读一年。” “你看怎样？” “嗯……”，想想父亲的话，钟小虎顺从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不过，爸，我看过了。” “提前批次，只有本科第一批提前院校，和本科第二批提前院校，没有本科第三批提前院校啊。” “本科第一批和本科第二批的提前院校，我的分数都不够……” “那就看专科提前批院校！”，钟小虎父亲，回答得斩钉截铁。 “上专科？我不干！”，听到父亲此言，钟小虎顿时不乐意了。 他在高中，一直是名次顶尖的存在，怎么能去考一所专科院校？ 他不甘心。 在钟小虎的印象里，专科学校，那都是给考不上本科的人念的！ 他怎么能念？ 就是上个民办三本，那也比专科学校要强啊！ “是啊，老钟！” “你说的那提前批次，究竟有那么好吗？” “咱儿子那么优秀，到头来怎么能，就念个大专学校？”，钟小虎的母亲，跟着质疑道。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专科的提前批次学校，那可不同于一般的学校，不是说有分就能上的。” “那还得满足特殊的要求，才能报考，明白不？”，钟小虎的父亲，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在冲妻子，发了句牢骚后，沉默了好一会。 拿起杯子，将剩下的干红，一饮而尽，才继续说道：“现在的社会，就业竞争压力这么大。” “读书，到底还不是为了，找份好点的工作吗？” “提前批次，一般都包分配……” 第7章 姜还是老的辣 包分配？ 又是包分配！ 听到这个词，钟小虎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了一阵怒火。 现在的工作，真的有那么难找？ 自己堂堂一个曾经的学霸，想在社会上，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真的有那么难？ 他才不信！ 可钟小虎不信，归钟小虎不信。 他的母亲，在听到这三个字后，却是突兀的，眼芒闪起了一道亮光。 几乎是用呼喊的嗓音，大声问道：“真的假的？” “现在还有，包分配的学校吗？” “那只要能上，咱不管多少钱，都得让小虎去上啊！” “出来过后，和你一样，是国家干部！捧铁饭碗！”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很不满意，妻子的大喊大叫，钟小虎的父亲，眉头再次皱了皱眉。 轻声喝了一句之后，微微顿了顿。 似是整理了一下措辞，才往后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就不要说得太果断。” “这提前批次，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 “你要把利弊权衡清楚了，再下决定。” 钟小虎的父亲，作为部门工作人员，论见识，要比钟小虎的母亲更多。 看待问题，自然也是，更加的全面。 “这提前批次，我今天了解了一下，还找几个当老师的朋友，咨询了一下。” “总的来说，它有两点利弊，我必须得给你说清楚。” “首先，提前批次作为，在普通录取之前的批次，它是有着特殊的标准的。” “不是说谁，想进就能进的。更不是说，高考分数高，就能进的。” “高考分数，只是它录取的，参考标准之一。” “除了对分数有要求，它还对学生的体质、体能、心理，包括家庭背景，有着特殊的规定。” “比如一般的军校，它的报考条件，就非常的苛刻。” “它要求报考的男生，身高不得低于一米六，体重不得超过，标准体重的百分之二十五。并且身上，不得存有纹身。” “除此之外，考生在报考过后，还需要去医院，对外科项目、内科项目、耳鼻喉科项目、眼科项目、口腔科项目等，大大小小十多个项目，进行测试。” “全部通过之后，才有可能被录取。” “这就说明，这些特定的学校，都是只招，特定的人才的。” “很多先天或者后天，不满足条件的学生，都不能被提前批次录取。” “那是军校，当然得按参军的标准，来选拔了！严格一些，可以理解！”，钟小虎的母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随后偏过头，看了钟小虎一眼，骄傲地说道：“小虎的身高、视力什么的，都不存在问题。” “身材很标准，也没有纹身。” “报名军校的话，录取的可能性很大。” 听得旁边的钟小虎，一阵腹诽： 自己一米七六的身高，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哪里标准了？ 明明微胖，好不好？ 殊不知，在父母的眼里，评价一个人身材的标准，都是这样。 男孩子，微胖不叫微胖，叫魁梧。 没一点魁梧，那是典型的，缺乏营养的表现！ “不，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小虎要是报考军校的话，还得再减减肥，不然可能就超重了。”，好在钟小虎的父亲，在这一点上，有着清楚的认识。 摇摇头，否认了妻子的观点。 然后，补充说道：“标准体重的评价标准，是用身高减去一百一十，以千克作为单位。” “我今天中午，在单位休息的时候，已经计算过了。” “小虎的身高，减去一百一十，是六十六千克。” “哪怕顶格，按超标百分之二十五算，那也是八十二千克。换算成斤，就是一百六十四斤。” “小虎现在的体重，现在已经接近，一百六十斤了。正值暑假，天天缩在家里，吃冷饮、看手机、吹空调。” “这样下去，很容易长肉！” “一个星期不到，就能长个四五斤，到时候就不合格了。” “所以，如果真的报考军校的话，那我们必须得有忧患意识。” “从现在开始，必须加强锻炼，而且饮食上，也必须加以控制！” “还有，手机也不要玩了。报考军校，对视力一样有着，严格的要求！” 钟小虎父亲话音刚落，钟小虎的母亲，便是在第一时间，举双手赞成。 大声道：“没错！” 不仅如此，她说干就干，还在前者的基础上，做出了进一步的规划：“从明天开始，小虎你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给我起来跑步！” “争取半个小时，给我跑完五公里！” “不出一身汗，不准回来！” “半个小时五公里？你当我是体育运动员呢？我怎么可能，跑的那么快？”，钟小虎闻言，一脸苦涩，抗议说道。 “人家十个小时，能跑两公里。你半个小时，怎么就不能，跑五公里了？”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不想跑步！” “不想跑步也行，那你就给我重新回去，复读一年，考个好大学！”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不用念军校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钟小虎的母亲，深知前者，打死也不会复读的心理，出言激道。 果然，听到这话，钟小虎心中再有不甘，亦只得保持沉默。算是服从了，这个安排。 安静了一会，钟小虎突然想起了什么。 好奇地看向父亲，问道：“爸，这提前批次，又不是只有军校。” “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让我报考军校啊？” “考军校，多好啊！包分配，毕业以后，出来就是军官！”，钟小虎的母亲，抢着答道。 “入学过后，能学到真本事！” “而且衣食住行，全部由公家承担！” “未来就是找女朋友，都方便！” 听到妻子的回答，钟小虎的父亲，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沉思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用低沉的语气，说道：“这就是我准备说的，关于提前批次的，第二点利弊了……” “提前批次，除了军校和警校外，其余的院校，招生都很少……” 第8章 定向培养士官 “像什么航空服务、旅游、师范或者医护类的定向招生，每个专业就招两三个人。” “一个学校，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二十人。” “报考的话，录取率很低，其难度不亚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公务员考试。” “所以，稳妥起见的话，我个人认为，还是报考军校更合适一些。” “起码，他们招生数量更多，名额给的充足。” 钟小虎的父亲，自打从事机关单位事务以来，性格一直便是这样，保守谨慎。 任何事情，都会思虑再三，然后选择出，最稳当的方案。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一直没有取得过，什么太大的成绩。 但同样的，亦没有犯过，哪怕一点，小小的错误。 颇有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意味。 对此，钟小虎也是表示，非常的理解。 因为对于别人而言，提前批次或许，只是一个尝试的机会。 如果实在没有，那就算了，自己好歹还有，本科大学可以上。 可这对于钟小虎而言，意义则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提前批次，可能便是钟小虎，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容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钟小虎很清楚，以自己二本刚搭线的分数，想要成功地填报，一所称心如意的二本大学。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在这提前批次的志愿填报上，他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 “老钟啊，你说小虎要是真去了军校，会不会好几年，都回不来一次啊？” “我可听说，军校都是施行的，军事化管理，很严格的。” “地点还都在北边，离咱们这边，距离可远了。” “一来一回，坐火车得要十多个小时，很不方便。” “像什么端午、中秋啊，只有三天的假期，是不是压根就没法回来呀？” 不料，钟小虎这边，刚刚搞定。 自己的妻子那边，就又有了，新的担忧。 钟小虎的父亲，听到问话，面露苦涩。 轻轻摇头，回答说道：“说实话，以小虎的成绩，要真的能被军校录取。” “哪怕路途再远，也是值了啊……” “其实，我先前说的，让小虎填报的军校，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军校。” “我说的‘军校’，是指一些，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 “以小虎这刚好二本的分数线，估计只能填报一些，这样的院校。” “啊？不是军校？”，对于这方面的知识，钟小虎的母亲，显然是一窍不通。 但她还是成功地，把握住了，钟小虎父亲，话语中的重点。 当即不由得，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道：“那这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它跟军校，到底又有哪些不同？” “是不是说，只要上了这些学校，出来过后，身份就是士官了？” “毕业过后，真的能包分配工作？” 换做旁人，被这么一问，十有**，会被噎得哑口无言。 好在钟小虎的父亲，今天在这些问题上，是真的下足了功夫。 因此，他回答起来，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脱口而出，道：“定向士官，有点类似于我们口中，常说的军校生。” “但实际上，和真正的军校生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定向培养士官，是指由部队提出要求，然后纳入高校教学。” “依托普通高校，为部队定向培养，技术复杂、培训周期较长的，军地通用人才。” “等毕业以后，再补充到士官岗位，服役的一种特殊群体。” “一般来说，定向培养士官的学制，都是三年制。毕业过后，取得大专文凭。” “前两年半的全部课程，由地方高校负责，招收部队根据需要，对接指导教学。” “最后半年，为入伍实习期，由部队负责。” “实习完成后，还是由原来上课的高校，办理毕业手续。” “定向培养士官，培养对象毕业以后，由所在部队，按照规定的权限，下达士官命令。” “时间一般是每年的7月1日前后，享受现役士官的相关待遇。” “国土局的那个老吴，他的儿子，听说在部队里混的不错，好像都是个副团级干部了。” “我今天和他通了电话，有不少东西，都是从他那里问来的。” “哦，是这样啊。”，钟小虎的母亲，听完丈夫的解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然后，皱眉问道：“那听你这意思，这定向培养的士官，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包分配啊？” “况且，出来过后，也不像军校那样，会直接任命军官，或者部队里的文职干部？” “你想什么呢？军校岂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说到这个，钟小虎的父亲，神情略有些不悦。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脸颊泛红，仿佛有了点醉意，道：“别说小虎只考了，刚好达到二本线的分数。” “你就是再给他，加上三十分！不，四十分！接近一本线！他的成绩，都念不了军校，知道吗？” “要是连二本线的分数，都能去上军校，那军校也就真的是，不值钱了啊！” 无奈地笑笑，钟小虎的父亲，虽然心中不甘，但却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又吃了两口菜，才悠悠地说道：“分配的事情，你们倒是不用愁。” “小虎要真的被，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录取了，只要在学校期间，不违法乱纪，一般是都会分配的。” “这一点，就和公务员，考上过后的，那一年试用期差不多。” “只要不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通常不会取消掉，你成为士官的资格。” “但你要是拿这，定向培养士官，去和军校生、国防生比，那差距可同样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们知道，定向培养士官，和军校生、国防生的区别，在哪里吗？” 钟小虎和母亲，听到问题，齐齐摇头。 “他们两个，从根本性质上来说，就不一样！”，钟小虎的父亲，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就自顾自地，回答说道。 第9章 两者区别 “军校生和国防生，他们的招生层次，是本科，学制是四年的。” “当然，也有少部分的特例。比如一些医学类院校的学制，它们便是五年制。” “他们的体检标准，要更加的严格，以《军队院校招收学员体格检查标准》，进行审查。” “面试，也是由省军区，统一安排组织。” “军校生或者国防生，他们毕业后，由毕业院校，根据军委政治部的分配计划，统一分配到军队系统。” “任命为军官，或者文职干部，出来最低都是副连级干部。” “而比较之下，定向培养的士官生，待遇比起军校生、国防生，那可就要寒酸得多了。” “定向培养的士官生，招生层次是专科，学制三年，而且升本的机会很渺茫。” “士官生的体检标准，按照征集义务兵的规定执行，面试工作由招收部队、试点高校，会同兵役机关，共同组织。” “毕业后，由高校所在地的兵役机关，办理入伍手续。由招收部队，训练指导机构派出接兵人员。” “再会同当地兵役机关，完成档案交流，统一接入部队。” “从这些地方，都不难看出，军校生、国防生，和定向培养的士官生，其实根本就不在，一个平面上。” “不过，小虎要真是，能被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录取，那我也满意了啊……” “起码，比上那些普通的二本学校，要有前途。” “这些学校，别看它只是大专。如果真的进去了，由于是和部队，联合培养的缘故，倒还确实能学到，不少真本事。” “把技术学好了，以后成为部队里，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能为国家效力，又能留在部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钟小虎的父亲，感慨万千。 工作，工作，又是工作！ 自己以后毕业，想找个工作，就这么难？ 自己就那么像是一个，无所事事，找不到工作的人？ 看到父亲这幅表情，钟小虎的心里，没来由的又是鼓起，一阵怒气。 可是细细一想，没几个呼吸的时间后，钟小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来。 还别说，等以后毕业了，倘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生。 想要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貌似还真的挺困难的…… 铜城，在皖省里，发展的还算不错。 可要是把它，放进全国一看，却可能连个四线的城市，都排不上。 铜城的就业机会，尽管不少。 大街小巷中，到处贴着，各种各样的招聘传单。 可若是有心的话，不妨留意一下，看看那些招人的，都是些什么企业？ 酒店、餐馆招聘服务员？ 超市、烟酒店招聘营业员？ 小区物业、新开酒吧招聘保安？ 倒不是说，钟小虎看不起这些职业。 俗话说：行业无贵贱。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但要真让钟小虎，大学毕业过后，去从事这些工作。 想来他自己，也是不会愿意的。 不管怎么说，他堂堂一个大学生，还是高中时期的学霸，高考即便发挥严重失常，都考到了二本分数线的大学生。 让他去做这些，他不甘心啊！ 多的不说，这些工作，和他的大学文凭，边都不沾！ 这让得他，怎么情愿？ 可钟小虎也知道，自己落得今天这般地步，怪不了任何人。 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比较明事理的。 今年，是皖省高考试卷，换成全国统一的，国标高考1卷的一年。 不论是高考的考试题型，还是高考的考试重点，都和以往，有着天差地别。 习惯了皖省高考卷题型的钟小虎，初做国标卷，难免会不适应。 所以，他发挥的很不好。 可要知道，更换试卷标准，针对的，并不是他一个人。 他不适应，为什么其他考生，就能适应？ 大家都同样的，处在一个新的起跑线上，又凭什么说这种考试，不公平？ 换个人来，可能会怨天尤人。 觉得高考这种事情，用一张试卷定终生，很不合理。 可是，说这话的人，有没有想过：如果高考制度不合理，那什么样的制度，才算合理？ 假设国家，真的废除了高考制度，那将用一个什么样的标准，去选拔人才？ 凭身份，还是凭财富？ 真要是这样，那些家庭条件，不是太好的孩子，又能以什么样的渠道，去翻身？ 总是有人认为，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在某种方面上，是彼此对立的。 事实往往不然。 若是仔细琢磨，我们不难发现，某些程度上而言，应试教育应该也算得上是，一种素质教育。 一个人，特别会考试，笔试答的行云流水，面试临危不乱、侃侃而谈，难道不能算是一种素质？ 我们要知道，一个人真的很厉害，什么都会做，那么让他考试，一定是不在话下的。 可我们听说过，有一个人，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考试的吗？ 没有！ 就算有，那也是极少的！ 所以，或许当前的高考制度，不是最公平的制度。 但它一定是目前环境下，最适合我国国情，最合理的制度！ 而且，这个制度，它既然如此制定了。在无权更改的情况下，哪怕再不甘心，亦只得遵守！ 故而，钟小虎没有选择埋天怨地。 他的想法很简单，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复读一年了。 另一方面，他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好打算。选择出一个，最好、最适合自己的大学。 父亲建议的，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应该就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吧？ 不过，还没等钟小虎决定，钟小虎的母亲，却是先一步说话了。 她否认了，钟小虎父亲的看法，提出来自己建议，道：“如果像你那样说的话，我反而觉得，这个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不怎么样。” “小虎去了，吃苦、不能回来不说。待遇与军校生，差距也太大了。” “与其上这种学校，还不如去念警校！” “我前两天，可是听我的一个同事说：咱们省的警校，今年好像开始，面向高考招生了。” 第10章 难以抉择 钟小虎的母亲，是城里最大超市的，一名销售员工。 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能听到，各种各样行业的，顾客的聊天。 她的信息渠道，还算是比较广泛。 再加上，女人之间，没事就爱和同事，在一块，唠个东家长、西家短的。 所以，这些讯息，她能知道，也不足为奇。 “小虎要是，能去警校读书，一样能学到本事。” “听说警校那里，施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一样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 “出来以后，当个警察，还是公务员。体制内，收入高，铁饭碗。” “每天上班的地方，就在家门口，回家也方便。” “还不用像部队那样，得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 “这比你说的，那个什么……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不得更好一点？”，钟小虎的母亲问道。 “警校？”，钟小虎父亲闻言，眯了眯眼。 思索了一会，还是缓缓摇头。 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道：“警校能上的话，也确实不错。” “可是据我所知，大部分的警校，好像都是二本院校吧？” “以小虎的分数线，想要报考警校，估计有些悬啊……”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良久，才继续说道：“如果不能上，那些二本的警校。” “大专级别的警校，说实话，上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因为大专类警校，毕业过后成为警察的可能性，不大……” “警校生毕业过后，成为警察的可能性不大？”，钟小虎的母亲，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一下。 “警校，是专门培养警察的学校，他们毕业过后，不是应该包分配的吗？” “哼哼，包分配？你想的太多了！”，钟小虎的父亲，眉头一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 “如果上了警校，就能百分之百包分配，那公务员这支队伍，就不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 “人家社会上的考生，几十、近百的人，为了一个公务员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结果到你这里，直接就给包分配了，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那还不得一个个，都去参加高考，都去念警校了？” “可是我身边的几个同事，他们家的小孩，大学都是读的警校。现在出来了，个个都成了警察了啊！”，钟小虎的母亲，对此表示不解。 疑惑问道：“难道他们，都不是警校里边，给分配的？” “当然不是！”，钟小虎的父亲，昂着头，解释说道：“警校生毕业的时候，都是要参加，公务员考试的。” “无非这种考试，入警的比例，比社会上的招警考试，要大一点而已。” “据我所了解到的，这种考试，被称为警校生联考，也叫做公安联考。” “考试的内容和方式，与社会上的招警考试，一模一样。” “笔试分为申论、行测和公安基础，三个部分。” “除此之外，还有面试和体能测试。” “只有所有考试，全部通过，并且笔试排名，相对靠前的人，还能顺利的入警。” “否则的话，若是没有通过考试。即便是警校生，那也只有被淘汰的份。” “如果被淘汰了，那该怎么办？还能不能继续留校，参加下一届的，警校生联考？”，听到这里，钟小虎的母亲，心不由得，揪了一下，紧张地问道。 “当然不行！” “如果人人都这样，每次都有一堆，上一届留下来的学长、学姐，和新生一块考试。” “那这警校生联考，还有什么，公平性可言？” “警校生联考，每名警校生，只能参加一次。” “如果被淘汰了，那么以后就只能，自己参加社会上的，招警考试了。” “不过，说实话，一个警校生，如果连警校生联考，都考不上警察职位。” “那么他出来，参加社会上的考试，多半更没有希望！” “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小公司，安安心心当保安吧！”，钟小虎父亲，说得理所当然。 钟小虎的母亲，沉默了…… 钟小虎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不知道，警校生联考的入警比例，到底有多大。 倘若真的上了警校，入警比例太低的话。 万一自己被淘汰了，毕业过后，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要不，咱打个电话，问问具体的情况？”，钟小虎母亲，小声提议道。 从她的角度来说，她是真心不想让钟小虎，去念那什么，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 平日里，关于部队里的，一些生活动态，她在电视上没少看。 一想到部队里面，训练的艰辛、条件的艰苦，估计大部分的母亲，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那里受罪。 “我听说，这是咱们省警校，停招六年来的，首次面向高考招生。” “公安厅给了，不少的优惠政策，入警比例很高也说不定。” “不如打个电话，问一下？” “呃……妈，问谁啊？”，钟小虎的脑子，显然一下没能转过弯来。 “还能问谁？当然是给省警校的招生办，打电话问问啊！” “你的那个，志愿填报指南上面，不是有各个学校的，招生办的联系方式吗？” “具体的政策，咱们不知道，就打个电话问问啊！”，钟小虎的母亲，有些无奈地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说道。 “等一下……先别急着打电话！小虎，你去把你的报考指南，拿过来一下。”，钟小虎的父亲，突然出声，道。 “哦，好的。”，听到父亲的话，钟小虎不多说。 就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报考指南，递到了父亲手中。 “哗哗……” 钟小虎的父亲，一边翻着，手中的指南。 一边用教育的口吻，说道：“小虎，你要记住，以后在外面，能自己先了解的东西，就先自己了解。” “嘴巴长在自己脸上，不懂就问，这是没错的。” “但千万别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问别人。” “自己有能力，了解的话，还是自己先去，了解一下为好。” “什么都不打听，就去贸然询问，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这个小伙子太懒，做事不认真。” “记住了吧？” 第11章 了解学校 “哦，我知道了。”，听到父亲的教诲，钟小虎乖巧地点点头，应声答道。 在他的家里，家风建设，还是相当不错的。 钟小虎的父亲，经常在各种场合，教导前者，做人的道理。 以期望他在以后，人生的道路上，少走弯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 “哗哗……” 钟小虎父亲，手中的报考指南，一页接一页地翻着。 “找到了！” 随着一声轻呼，他翻书的手，停在了报考指南的，某一页上。 简单地扫了一下，上面的情况。 然后，钟小虎的父亲，冲妻子轻轻点了点头，微笑说道：“你说的没错！” “今年，在专科的提前批次上，和往年相比，确实多了一所警校，皖省警校。” “招生的人数还挺多，面向省内，招生992人。其中，文科招录405人。” “如果报考，被录取的概率，看来还是不小的。” “就是不知道，这所警校，有没有资格，参加警校生联考。” “如果能参加的话，录取的比例怎么样。” “比例若是很大，超过百分之五十了，我觉得，就值得一试！” “小虎，你在百度上查找一下，这所警校的官方网站。咱们先自己了解一下，这所学校的有关状况。” “嗯，好。”，不多说，钟小虎依言，拿出手机。 点开百度浏览器，就在搜索栏上，输入了“皖省警校官网”六个小字。 很快，就进入了这所学校的，官网主页。 在皖省警校的官网主页上，一条醒目的大字标题，极其吸人眼球！ 让人想不关注到，这条讯息都难！ “必看！皖省警校首次面向高考招生，章程已出！” “快点进去！”，不知何时，钟小虎的父亲，放下了手中的报考指南，来到了前者的身边。 一伸手，直接点在了这条，醒目的资讯上。 钟小虎的母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来到了钟小虎的身后，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 随着一道，页面的刷新。 首先，出现在三人眼中的，是一张正迎风飘扬的国旗照片。 国旗侧面，一个警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警徽右边，十六个古朴大字，苍劲有力！ “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 再下面，则是皖省警校的校徽。 校徽整体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盾牌，上面整齐分布着，五颗五角星。 中间，一柄利剑贯穿上下，显得锐不可破，势不可挡！ 放在平常，这个徽章肯定会被钟小虎，研究上许久。 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那份闲心。 手指下滑，翻到了这篇讯息，后面的正文部分。 “皖省警校2013年招生章程！” “院校全称：皖省警校！” “院校性质：省属院校，皖省公安厅主管的，唯一一所警校，也是皖省唯一一所由中央编办、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公安部、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公务员局联合发文（人社部发【2013】5*2号）认定的招收公安专业学生的，公安类普通高等学校。” “办学类型：公办普通高等职业技术院校。” “办学层次：高职，三年制。” “学习形式：全日制。” “校址：蜀山市蜀麓区望江西路599号。” “招生对象：招收皖省参加2013年全国高考，且属皖省户籍的高中毕业考生，未婚，年龄为十六周岁以上，二十二周岁以下（1991年9月1日至1997年8月31日期间出生），女生名额占招生总数的15%”。 “录取规则。” “规则一：皖省警校是皖省唯一一所提前批次（专科）录取的警察院校，实行计算机远程网上录取。” “规则二：坚持德、智、体、美、劳全面考核，择优录取的原则。” “规则三：政治考察、面试、体检和体能测评不合格者，不予录取；未参加政治考察、面试、体检和体能测评的，不予录取。”（男生按招生计划数与报考考生人数的1：3比例，划定分数线；女生按招生计划数与报考考生人数的1：4比例，划定分数线。） “规则四：对面试、体检、体能测评和政治考察合格的考生，在提前批次（专科），从高分到低分，择优录取。录取工作，坚持从高分到低分的原则，对于所报专业名额已满，且不服从专业调剂的考生，不予录取。” “规则五：新生入学一个月内，按照教育部、公安部有关规定，我校要对学生，进行档案审核、政治复审和体检复查。复审复查合格的，予以注册学籍；不合格的，取消入学资格。” “学费、住宿费标准。” “一，学费标准：3900元/年。” “二，住宿费标准：每人800元/年。” “三，服装费个人承担40%，省财政承担60%。” 关于以上的，这些内容，钟小虎的父母，倒是不甚在意。 在他们的眼里，费用什么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以他们的能力，都还能支付得起。 他们真正的在乎的，是这所警校，到底有没有参加，警校生联考的资格。 要是有，这个入警的比例，能有多少！ 仔细研究了一下，皖省警校的这些资料。 钟小虎的父亲，在心底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所学校，既然是由中央编办、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公安部、教育部、财政部和国家公务员局，联合发文，认定的学校。 那么想来，应该是具备了，参加警校生联考的资格。 接下来，需要搞清楚的问题，就是这所学校的，入警比例了。 于是，三人顺着刚才的内容，继续看了下去。 “招生专业：皖省警校2013年公安专业招生，为刑事侦查、治安管理、信息网络安全监察、警察指挥与战术、交通管理和刑事科学技术六个公安专业。” “毕业：学生修完我校规定的课程，达到我校规定的毕业要求，将由皖省警校颁发，由皖省教育厅统一印制、网上电子注册的，普通高等学校，专科毕业证书。” “就业：……” 第12章 含糊其辞的比例 呃…… “就业：……” 后面呢？ 没有了？ 我去！ 怎么正好看到，最关键的地方，这一页就结束了！ 钟小虎的父亲，连忙在手机上，点了“下一页”的按键，进入了第二页的界面。 “就业：公安类专业学生毕业时，将参加由公务员主管部门组织的，面向公安院校公安专业毕业生，录用人民警察考试。” “经笔试、面试、体检、体能测评、考察等，均合格的毕业生，会按照一定的比例，择优录用为人民警察，充实到全省公安机关基层一线。” “被录用的毕业生，原则上回生源地公安机关入警，如本地生源数，多于招录计划，择优选择其他市、县职位。” “新录用的公安院校，公安专业毕业生，在录用单位的最低服务年限，为五年（含试用期）。” “其中，录用到基层一线的人员，在此期间不得转任交流，到公安基层一线以外的单位。” “招生咨询电话：0551-65****88、138****0110。” 看完这些，钟小虎的父亲，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头，多多少少总算落地了。 说心里话，不只是钟小虎的母亲，不想让钟小虎去读，那什么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 作为父亲，他也同样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部队吃苦啊！ 当父母的，有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艰苦的环境，受苦受难？ 要不是实在是没得选择，钟小虎的父亲，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工作，无偿的传承给儿子！ 可是……这样行吗？ 傻子都知道，不行！ 政策不允许啊！ 好在眼下，这所新出现的，开始面向高考招生的皖省警校，貌似是一个，填报志愿的不错选择。 “嗯……你说的这所警校……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它这个毕业过后，参加警校生联考，入警的比例，能有多少……” “咦？不对不对……”，可仔细地思考一下，钟小虎的父亲，那刚舒展没多久的眉头，又紧紧地蹙了起来。 他轻吸一口冷气，用粗糙的右手，轻轻地摸了摸下巴。 然后，眼睛轻眯，似是想到了什么，谨慎地说道：“这条信息里，给出的这个，‘按照一定比例，择优录用为人民警察’。” “我怎么感觉它，好像颇有一点，在玩文字游戏的意思啊……” “你说，它要是百分之一，这也能说是，一定比例，对吧？” “百分之二十，也算是一定比例；百分之五十，还能叫做一定比例。” “它这个不严谨的措辞，给我的感觉，恐怕它的这个入警比例，不会太高啊……” “要是这所警校，真的有着很高的入警比例，这绝对能是它今年，招收新生的一个，重要拉分项。” “但它不敢把这个比例，明文写出来。而是用‘一定比例’，这样的词语，来含糊其辞。” “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钟小虎的父亲，小声推测道。 “要不……咱们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咱也不缺这点电话费。” “还是问一下，比较放心，不行再填你说的那个，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不迟。”，钟小虎的母亲，还是不大愿意，放弃这个希望。 这所警校，她已经听好几个同事，和超市里的一些顾客，提起过了。口碑貌似还是，非常不错的。 不多了解，就贸然放弃，让儿子去部队吃苦，她还是有些不太甘心。 “嗯，那就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吧。”，在这一点上，钟小虎的父亲，倒没有矫情。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悬挂着的大钟，时针已经徐徐偏向了“8”字。 叹了口气，钟小虎父亲，那刚刚拿出手机的手，又放了下去，道：“算了，这么晚了，咱们再打电话，打扰人家也不合适。” “招生办的人，也是要下班、要休息的。” “咱们明天上午九点，再打电话咨询吧。” “小虎，今天晚上，你把这所皖省警校，和苏省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的信息，在网上好好查查。” “明天我们咨询过后，就要在这两所学校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了。” “哦，好的。”，钟小虎答道，默默地拿着手机，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省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是钟小虎的父亲，给钟小虎物色的一所，定向培养士官的院校。 这所学校，在今年所有的，面向高考招生的，大专类提前批次院校中，招生数量都算是比较多的。 足足有着，二十五的名额！ 可遗憾的是，在这二十五个名额中，超过一半，都定向到，消防和第二炮兵…… 众所周知，消防员，一直是国内，最危险的职业之一。 几乎每年火灾，都有年轻的，消防员牺牲。 几乎每次出警，消防员们要承担着，生命的危险。 而且，消防员，虽然被称作消防员。 可他们实际上的工作，却远不止救火、灭火，那么简单。 上到灾害性救援、大型交通事故，下到处置马蜂窝、解救掉到洞里的小猫、小狗。 可以说，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人民有需要，哪里都有着，消防员们的身影。 这个职业，永远是把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职业。 也是把自己的生命安危，放在最后面的一种职业。 不仅辛苦，而且伟大。 所以，每在路上，遇到途径的，消防员出警时。 钟小虎都会打心底里，替他们祈福，希望他们出警顺利。 但是，要是现在，就让钟小虎，去定向成为一名消防员。 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那个心理准备…… 可能有人会说了，既然不愿意，去当消防员。 那不是还有，定向到第二炮兵么？ 第二炮兵，提起这个名字，可能很少有人听说过。 但若是提起，它的简称“二炮”，那么钟小虎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有所耳闻。 第13章 正在通话中 二炮，成立于1966年7月1日。 当时，它的成立，由主席亲自批准、由总理亲自命名。 不难猜测，其重要程度，究竟到达了一个，怎样的层次。 在我国，二炮始终由，中央军委直接掌管。是我国实施，战略威慑的核心力量。 它主要担负着，遏制他国对我国使用核武器，执行核反击，和常规导弹精确打击任务。 这支部队，可以说是掌握了，我国的大国利剑，以及核心战力。 从它诞生伊始，二炮就担负着，保障中华民族，根本生存利益的重任。 换个形象点的说法来说，对于潜在的，敌对势力而言，二炮就相当于，古希腊神话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是我国震慑敌人的，最有力杀手锏！ 这样一支部队，你觉得它平日里的要求，会不严苛吗？ 或许常人，对这样一支，神秘部队的了解，不是很多。 可打小就对冷、热兵器，有着不小兴趣的钟小虎，却是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他知道，像这样的战斗部队，十有**都是在，深山老林中服役。 荒无人烟、百般寂寞不说，平常的训练，还要较普通的部队，更加严厉。 要知道，部队不同于平常地方，部队可是有着，铁一般的纪律的。 不可能说，你嫌苦、嫌累，不想干了，就能回家。 部队甚至不比学校，还可以退学。 在部队里，私自离队，那就是逃兵！ 不但不光彩，还会被部队追回！ 一旦追回，等待你的，就是处分！ 轻者，警告、严重警告，或者记过一次！ 严重者，还会开除军籍，退回原籍！ 这样的后果，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 所以，钟小虎内心，十分的挣扎…… 一方面，他是真心不愿意，回高三再复读一年了。 回想高三，那昏天黑地的日子。只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看不到希望…… 另一方面，若要让他去报名，定向培养士官的学校。 以后毕业了，从事消防，或者去部队里服役，他也是相当的不情愿…… 眼下…… 似乎只能寄希望于，这所皖省警校了……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 这一夜，钟小虎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多。 对于未来，他有点迷茫，也有点不知所措。 这一夜，他出奇的没有看小说、打游戏。 他甚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梦乡…… 学过地理的人，应该都知道，夏日就是这样，夜短昼长。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过透明窗户，洒在钟小虎床头的那一刻。 一阵温暖的触感，把他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习惯性地揉揉眼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钟小虎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 于是，他又将手机，放回了原处。再次躺下，用被子遮住脸部。 钟小虎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可奈何，心中有心事。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如此持续了，约莫一刻钟。 钟小虎最终，还是一掀被子，选择了起床，刷牙，洗脸…… 曾经有个人，用一个很简单的小故事，来说明“时间的相对性。” 他说，同样长短的时间，在不同环境的下，给人的感觉，往往是不尽相同的。 这就好比：一个男生，在某个寒冷的冬天，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共同依偎坐在，温暖的火炉旁，谈情说爱。 那么，对于这个男生来说，哪怕五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在他的印象里，可能才像过去了五分钟。 同样的，反过来设想：若是有一个男生，在某个炎热的夏季，孤零零地坐在火炉旁。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明明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但这五分钟，给他的感觉，就很有可能，像五个小时一样漫长…… 此刻，钟小虎便深深体会到了，这个理论的正确性…… 手机在他手上，可他却并不想玩。 小说不想看，游戏不想打，就连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早间新闻》，他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只迫切的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快些、快些、再快些…… 他希望九点，早点到来！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墙上时钟的短针，总算是即将指向“9”字。 钟小虎母亲，早早忙活起家务的动作，也是在这时，停了下来。 放下扫帚，走到钟小虎的身旁，提醒说道：“小虎啊，你可别忘了，给皖省警校招生办打电话，咨询入警政策的事情啊……” “嗯，我知道，我马上就打！”，望着母亲，那布有血丝的双眼，钟小虎鼻尖微微泛酸。 他知道，母亲昨晚，多半和自己一样，也没怎么睡好。 自己这次高考失利，连带着的，是全家的陷入困境，与难以抉择。 对未来担忧的，又岂是只有他一人？ 想到这里，钟小虎的心里，突然有些哽咽。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悄然涌上了心头。 他对那所警校的渴望，在不经意间，又强烈了几分…… 手指轻微颤抖地，翻开报考指南，到专科类提前批次院校的那一页。 钟小虎很快在，公安类院校一栏中，找到了皖省警校，及其招生办公室的电话。 在反复确认了几遍号码之后，钟小虎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内心，尽可能的，变得平静下来。 随后按下，绿色的通话按键。 拨出了这个，很有可能改变，自己一生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busy-now，please-redial-later!” 一阵短暂的忙音后，手机那头，传来了“正在通话中”的标准女声。 钟小虎疑惑地看了看，手机拨出的号码。 没有拨错呀？ 怎么会是，正在通话中？ 按掉手机屏幕上，红色的电话键，钟小虎挂断了电话。 接着，又重新拨打了一次，这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sorry，the-number-you-dailed……” 还是一模一样的结果。 再打！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 这次，钟小虎不待手机里的标准女声，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14章 百分之九十 一旁，钟小虎母亲，见到儿子这幅神态，也是微微一愣。 显然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虎，怎么了？电话没人接吗？”，钟小虎的母亲，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是，一直是‘正在通话中’。”，钟小虎紧皱眉头，回答说道。 “哦，那没事，你接着打。” “招生办的电话，一直是通话中，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起码它说明，咨询的人数，还是比较多的。” “你接着打！”，钟小虎的母亲，听到这话，刚刚还有些紧张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继续叮嘱，说道：“我记得，昨晚看的官网网站上，好像留了两个号码吧？” “你都打打试试，一个不行，就换另外一个！” “相信总能打进去的！” “要是打通了，你可千万记得，和招生老师沟通，要有礼貌啊！” “把该问的问题，问的细一点，我们家还不缺，这点电话费！” “嗯。”，钟小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又接着，拨打起了，皖省警校招生办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 “对不起，您所拨打……” “对不起，您……” “对不……” “……” 皖省警校招生办的电话，今天好像格外的繁忙。 钟小虎一连打出，十多个电话，愣是没有一个，能接通进去。 时间从九点，慢慢向九点半过渡…… 正在钟小虎，准备暂时放弃，中午再打之时。 手机里，一声长长的“嘟”声，让他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总算打通了！ “喂。”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 听起来，年龄约莫在，四十岁上下。 “咳咳，那个……你好！请问是皖省警校，招生办公室吗？”，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钟小虎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于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是的，请讲。” 电话那头的男人，惜字如金。似乎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多说。 “嗯……你好，我是今年参加高考的考生，想报考你们警校。” “所以打电话过来，希望能了解一下，皖省警校的有关情况。”，钟小虎小心翼翼地，措着辞说道。 “嗯，你讲。”，中年男人的话，还是不出意外的言简意赅。 “那个……请问今年，报考你们警校，需要一个怎样的分数啊？” “大约需要多少分，才有被录取的希望？”，钟小虎首先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大专类提前批次院校，虽然在报考门槛上，是知道达到了，大专的分数线，就可以报考的。 但是钟小虎知道，由于它们有着，特殊政策的缘故。 它们的实际分数线，往往要高出，高职分数线很多。 所以，并不能够以大专线，进行衡量。 “嗯……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这次，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出奇地先是沉默了一会。 才慢吞吞地开口，答道：“如果你了解过，我们学校的话。”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今年是在停招了，好几年后的，首次对接高考招生。” “因为没有前例的缘故，导致我们就没有办法，做出一个合理的评估。” “我只能说，应该是达到本科分数线的，都有被录取的希望吧……” “哦哦，好的。那么不知道，你们皖省警校，有没有资格参加，每年的警校生联考呢？”，钟小虎继续问道。 “当然有！” 提起这个，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致。 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不知不觉得，大了几分，道：“虽然我们皖省警校，还处在大专类院校的层次。” “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积极升本，应该很快就能达成，本科的目标了。” “我们皖省警校，是省内唯一一所，专科提前批次的警察院校。” “在本省一直有着，“警察摇篮”的称号。” “而且，我们警校，还是全国三十四所警校之一。” “不用担心，参与公安联考的资格，是绝对具备的！” 听到中年男人这么说，钟小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还是接着问道：“那么请问老师，皖省警校的入警比例，能有多少呢？” “入警比例？”，提到这个，对面男子刚还，兴致勃勃的神态，倏地恢复了原有的静寂。 停顿了足足两三秒后，他才缓缓出声，道：“我们警校的入警比例，是百分之九十。” 百分之九十！ 这话一出口，钟小虎当场就呆滞了。 百分之九十，那岂不是说，在一百个人里，九十个都能成功入警，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换算一下，也就是说，在十个人里，有九个都能成为，人民警察？ 比例这么高的吗？ “百分之九十？对吗？”，咽了口唾沫，钟小虎好似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又问了一遍，道。 “对，百分之九十！”，对方回答得斩钉切铁。 “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个，都能成为警察？”，钟小虎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没错！”，电话那头的男人，肯定地答复说道。 “呼……”，钟小虎长长地舒了口气，冲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诚恳地谢道：“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老师！” 说完，钟小虎就欲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道：“你要是有个，成为警察的梦想的话，不妨报着吧。” “我们学校是提前批次，就算没有录取，也不会影响到你，接下来的正常录取的。” “好的，老师！我会报的！”，钟小虎的声音，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意味。 “嗯，提前批次的网上报名时间，比普通本科的网上报名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些，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了。” “延误了报名，是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补救的。” “还有……报名我们学校的话，还需要通过体能测试、面试和心理测试。” “具体的内容，你好好研究一下报考指南，上面写得很清楚。” “最后，祝你一切顺利！” 第15章 意向专业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着，挂断了电话。 钟小虎都还没来得及，明白过来，手机里便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声。 呆呆地站了十几秒，钟小虎好久才回味过来。 钟小虎的母亲，看着前者，一脸惊愕的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招生办的人，怎么说？” “皖省警校的招生老师说，他们警校有参加，警校生联考的资格。”，钟小虎木然答道。 “那不挺好吗？” “入警比例呢？能有多少？” “一半有没有？”，钟小虎的母亲，随后问道。 “百分之九十。”，钟小虎回答得很平淡。 “哦……那还不错……”，钟小虎的母亲，顺嘴说道。 然而片刻后，她却是倏的，反应了过来，惊讶地问道：“多……多少？” “百分之九十？” “嗯，我确定了好几遍，那个老师和我说的入警比例，确实是百分之九十。”，钟小虎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是淘汰比例，百分之九十吧？” “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一所大专学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入警比例？” “现在的公务员队伍，怎么可能，这么好进？”，钟小虎的母亲，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质疑问道。 “没有搞错，真的是入警比例，百分之九十。” “十个人里，九个都能成功入警。”，钟小虎满脸认真地说道。 “入警比例，百分之九十？” “那不就相当于是，包分配了吗？” “小虎，那你有没有问，招生办的老师，他们的最终录取分数，大约是多少？”，钟小虎的母亲，再次问道。 “问了，但是那个老师说，他也不知道。” “因为这是停招了，好几年过后的，首次对接高考招生。” “所以他也不清楚，今年的报考情况，会是怎样。”，钟小虎回答说道。 “嗯。”，钟小虎母亲，微微颔首。 走到一边，拿出手机，就给丈夫打了个电话。 钟小虎不多停留，拿着报考指南，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自己将要报考的学校，总算是有着落了啊……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躺回自己的小床上，打开电风扇。 钟小虎这时，再没有了昨日的那种，燥热之感。 果然应了那个道理，人的感官，真的和心情是相关的。 这心里以舒坦，好像看什么，都顺眼了许多…… 就连桌上，那厚厚一大叠，还没来得及，卖给收破烂老人的高三复习资料。 此刻，在钟小虎的眼中，都是变得有些，可爱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曾经把钟小虎，折磨得欲生欲死。 让后者恨不得，一把火烧之而后快啊！ 懒懒地半靠在墙上，钟小虎缓缓翻动着，手中的报考指南。 他开始琢磨起了，关于报考，皖省警校的一些事情。 不用说，在这么高的，入警比例诱惑下，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应该如何做出选择。 接下来，就是选专业了。 在报考指南上，关于皖省警校，设置的专业，一共有六个。 分别是：刑事侦查、治安管理、信息网络安全监察、警察指挥与战术、交通管理和刑事科学技术。 在这六个专业中，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只对理科生开放。 作为一个文科生，钟小虎所能选择的专业，就只剩下了五个。 那么，在这五个专业中，究竟哪个好些呢？ 钟小虎陷入了沉思…… 从小到大，钟小虎一直和，大多数人一样，是有选择困难症的。 突然在这么大的事情面前，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何选择。 对于警察的了解，钟小虎知道的，不是很多。 可由于热爱冷、热兵器的缘故，他又对这个职业，有所涉猎。 在钟小虎的印象里，电视、电影上的那些警察，应该绝大多数都是刑事警察。 他们每天，和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打交道，充满着刺激与冒险。 这个警种，崇尚“与人斗其乐无穷”。 电影里的那些刑事警察，在长期的工作下，都养成了遇事不惊、沉着冷静的优秀习惯。 可以说，刑事警察，这是所有警察行业中，最帅气、最能让小女生，为之尖叫的警种。 他们也是公安机关，侦破大案、要案的主力军！ 这个警种，立功受奖、得到提拔的机会比较多，历来被誉为“公安干部的摇篮”！ 钟小虎还听说，只要在刑警队，认认真真干过几年的警察。以后，无论从事什么警种，都会如鱼得水。 刑事警察，应该是所有，有远大抱负的青年，从警的首要选择。 钟小虎不过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少年，他同样有着，少年该有的一腔热血。 故而，几经思索之后，他要选择的专业，基本就确认了下来。 然后，她就开始研究起了，关于皖省警校的报考流程，与考生须知。 在心里，暗暗有了自己的打算…… 下午十七时许，钟小虎的父亲，早早便拎着包，回到了家中。 和昨日不同的是，今天的钟小虎父亲，心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一回来，二话没说的，径直就走进了，钟小虎的房间。 大咧咧地坐在床头，看着正吹着电扇的钟小虎，笑问道：“怎么样？” “今天可打电话，问了皖省警校的招生处？” “我妈不是给你打过电话，都给你说了么？怎么还问？”，钟小虎瞅了父亲一眼，很是不满意，他的这种明知故问。 “嘿嘿……”，钟小虎的父亲，尴尬一笑。 继而兴冲冲地，说道：“今天我打听了一下，你妈说的那个皖省警校，确实不错，入警比例很高。” “那个招生办老师，说的百分之九十，准不准我不知道。” “但这所警校，当年的入警比例，一直稳定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也就是说，只要你考进去了，只要各项指标合格，不在学校里垫底，一般就能成为人民警察。” “爸爸的好朋友，蒋浩珉，蒋叔叔，你还记得吗？” 第16章 两种考试 “蒋叔叔？哪个蒋叔叔？”，父亲一个，莫名其妙的提问，让钟小虎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平日里，父亲外出应酬的时候，很少会带钟小虎一起出去。 所以对于，自己父亲的那些个同事，后者自然而然的，便是知之甚少。 “蒋浩珉，蒋叔叔啊！你不记得了？” “就是上个月，还来我们家，吃过饭的那个啊！” “哦哦，是他呀！我想起来了！”，经过父亲这么一提醒，钟小虎这才，有了点印象。 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一个身高，和自己相仿，大约在一米七五的中年男子。 体型微胖，相貌和善。年龄貌似不大，据说比自己的父亲，要小上五六岁。 但他的发际线，却是后移的比较严重，已经开始有了，谢顶的趋势。 “蒋叔叔，他就是一名人民警察。” “他是咱们铜城市滨湖公安分局，河埒口派出所的教导员。” “他就是皖省警校，83届的毕业生。” “那我要是，也考进了皖省警校，蒋叔叔岂不是就，变成我的学长了？”，钟小虎听言，笑着打趣道。 “是啊!不过，听说在警校里面，没有学长、学姐，只有师兄、师姐！”，钟小虎的父亲，顺着前者的话，同样回以玩笑。 “你俩在房间里，叽里咕噜的，聊些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快点出来吃饭，菜烧好了，饭都给你们盛好了！”，钟小虎的母亲，在门外一声大喊。 “好嘞！”，钟小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了下起来。 径直走进厨房，洗手，拿筷子。来到桌前，准备吃饭。 今天，钟小虎母亲的心情，明显比昨天，要好上了不少。 晚餐的标准，与昨日相比，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三菜一汤，一荤两素。 放在平时，那可是逢年过节，才能享受的标准！ 钟小虎的父亲，也是拿出了，昨天没喝完的干红葡萄酒。 取出两个玻璃杯，先是给自己和妻子，倒上了满满的一杯干红。 然后给钟小虎，拿了一杯酸奶。 坐下后，举起手中的红酒杯，笑着说道：“来，让咱们为小虎，找到报考目标，干杯！” “干杯！” 钟小虎的母亲，跟着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 “干杯！” 钟小虎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依言，举起了手中的酸奶杯，和父母的酒杯碰了一下。 而后喝下了，一小口酸奶。 “那个皖省警校，我今天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所学校，口碑那是相当好啊！” “听说它今年，由于招生政策的缘故，入警比例真的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程度！” “小虎如果能被，这所学校录取，以后进入公务员队伍，基本就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了！”，钟小虎的父亲，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老钟啊，你以前不是说，想要进入公务员队伍，是必须要通过公务员考试，才可以的吗？” “那所皖省警校，也有资格自己举办，公务员考试？” “那他们这样，考出来的公务员，能有编制吗？” “通过那什么……警校生联考，考上的警察，和社会上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警察系统的警察，他们两者，有什么区别呢？”，钟小虎的母亲，喝完了碗里的紫菜蛋汤，问道。 她的用餐习惯，与钟小虎父子二人不同，她喜欢饭前先喝一碗汤。 “这个问题问得好！” “今天就这个问题，我还特意请教了，咱们河埒口派出所的教导员。” “小蒋，蒋浩珉。” “他就是皖省警校，83届的毕业生。” “所以在这一块，他比其他的民警，更有发言权。” “这个警校生联考啊，也就是公安联考，从入警以后来说，它和社会上的，招警考试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这两种考试，只要考上，并成功通过试用期过后，都具有公务员的身份。” “工作上的权利，福利、待遇都是一模一样，以后晋升的空间，也都完全相同，无需担心。” “而且，这两种考试的要求，大体上也都是，大差不差的。” “比如，在对年龄的限制，这一条上，两种考试都是要求，考生的年龄，在三十周岁以下。” “最多就是，在满足特殊条件的情况下，给你放宽至三十五周岁。” “这一年，对于小虎来说，几乎不用考虑。这种不同点，对她根本没有影响。” “在考试方面，这两种考试，都是采用笔试加体能测试，加面试，加体检的形式，进行考察。” “其中，笔试的科目，都是行测、申论和公安基础。考试内容，一模一样。” “两种考试，也都具备体能测试、体检，这两个环节。” “通不过体能测试的人，不能进入面试环节，会遭到淘汰。” “体检不合格的人，也不能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这些东西，都是文件上面的规定，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钟小虎的父亲，侃侃而谈道。 说着，他又吃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 抿了口干红，润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至于不同点，假如你非要找的话。” “我经过把小蒋，跟我说的话的内容，总结了一下。再加上我自己，在网上查找了一些，相关的资料。” “我把它们，汇总了一下，觉得这两种考试，主要有以下四点不同。” “第一，统考范围不同。” “全国警校生联考，是全国性质的招警考试。而社会招警，一般来说都是仅限于，省内统考的形式。” “所以，我个人认为，在考试的公平、公正的性质上，警校生联考，应该比社会招警考试，更加的规范。” “不管怎么说，警校生联考的试卷，都是全国通用的试卷。相比与仅限省内，使用的试卷来说，我觉得前者的规范性，应当更高。” “这就好比，高考的应试试卷一样，为什么现在开始改革，统一使用国标卷了？” “难道不正是因为，国标卷的命题水平，要比那些省卷的命题水平，更高吗？” 第17章 异同点 听到父亲这话，钟小虎的脸色，忍不住的沉了沉。 这应该可以说，是他今年最不想听到的，一个话题了。 因为他正是今年，皖省这场高考改革的，失败者之一。 在高三那么多次，模拟考试的过程中，钟小虎一直，名次稳居前列。 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不管是月考、期中考、期末考，还是几所学校联合举办的，大型模拟考试。 钟小虎没有一次考试，出过意外。 然而，就在高考之前的一个月，学校里面，却是突然下了通知。 说今年的高考，一改以往省内的命题，皖省正式加入，使用国标一卷的行列。 消息一出，几乎全省的考生，都疯狂了。 他们之中：颓废抱怨者有之，消极怠工者有之，激进骂街者有之，临时冲刺者有之…… 可不论他们怎么面对，该来的总会来，皖省的高考，还是如预料中的那般，使用了国标一卷。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像只考了二本线的钟小虎，就感觉自己，成了这次高考变革的牺牲品。 此类的话题，也成为了他心中，不愿触及的伤痛。 正说得兴起的钟小虎父亲，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儿子情绪的变化。 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 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这警校生联考，和社会上的招警考试，它们第二点不同，主要体现在，招录对象上。” “这一点，相信我不说，你们都能看出来。” “但是，既然是罗列，两者的不同点。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一点，给单独列出来。” “社会招警的招录对象，一般在公务员招录条件的基础上，再根据本身职业的特点，和具体岗位的要求，选择对口的人才。” “不仅仅是警察，公务员考试的大部分职位，在招考的过程中，都有这个特点，不信你们可以留意一下。” “而警校生联考，就不同了。” “全国警校生联考招警，主要针对警校公安专业的应届毕业生。” “相比来说，据某些数据统计，一般参加社会招警考试的人，退役士兵、基层服务项目人员、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在职人员，报考的要多一些。” “哎，老钟啊！那个基层服务项目人员，是个什么意思啊？”，钟小虎的母亲，打断了丈夫的话，问道：“我好像在很多地方，都看到过这个词啊！” “基层服务项目人员啊，它这个是专门针对村官、志愿者等报考，指‘选聘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工作’、‘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师特设岗位计划’、‘三支一扶计划’、‘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的’的人员。” “关于具体的标准，我国的国家公务员考试标准里边，有详尽的规定。” “貌似各个省份之间，根据各个省的实际情况，标准都不统一。” “在我们皖省，现在的社区、街道常职工作者，也属于这一类。” “还有，在具有军队团以下单位，服役经历的军队转业干部、复员退伍军人，自谋职业、个体经营的人员，也可视为具有工作经历。” “详细的规定，还是要看每年，最新的公务员考试情况说明才行。”，钟小虎的父亲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钟小虎的母亲，装作一副听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在一起生活了小二十年，钟小虎的父亲，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其实压根就没听明白？ 他亦没有戳破，顺着之前讲的，警校生联考与社会招警考试的，第二个不同点，说了下去。 “我们再看，警校生联考，与社会招警考试的，第三个不同点。” “这第三个不同点，它体现在，考试的时间上。” “社会招警的考试时间，通常来说，与省考的时间一致。一般为上半年的四月末，或者五月初。” “而警校生联考的时间，则在每年的年前，也就是二月初的样子。” “当然，这个考试时间，我说的是笔试啊。” “关于面试时间，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这些东西在网上，都可以查到。” “你要是有空，可以自己去搜索一下。” “然后，这警校生联考，与社会招警考试的，第四个不同点。” “这也是最后一点，还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这两个考试的面试，作用不同。” “面试作用不同？”，父亲的话，让钟小虎产生了一丝疑惑。 今天，他在互联网上，自己搜了不少，有关警校生联考的知识。 他知道，这警校生联考的环节，也是如同公务员考试一般，一环套着一环，每一环都不可或缺的。 体能测试，或者面试，没有通过，都将会被淘汰。 那么父亲说的，这个面试作用不同，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微微一笑，钟小虎的父亲，先是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又抿了口酒。 卖了个关子，才开口说道：“这最后一点，才是爸决定，让你上这所，皖省警校的真正原因。” “关于咱们省，甚至全国的，公务员考试流程，我想你应该都有所了解吧？” “了解。”，钟小虎点头。 因为他曾经的梦想，就是想当一名人民教师。 众所周知，报考教师，是需要通过考事业编制，才能进入这支队伍的。 所以，学习之余，钟小虎关于考编这一块，接触的信息不算少。 “既然了解，那你应该知道，社会招警的面试，面试成绩和公务员考试一样，是需要计算至最终分数中，和笔试成绩一起，加出总成绩的，对吧？” “而只有总成绩，才是决定一个考生，能否被录取的标准，没错吧？” “没错。”，钟小虎点头，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那你知不知道，在警校生联考中，面试是不算分数的？”，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不算分数？”，这下轮到，钟小虎纳闷了。 面试不算分数，那这个面试，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难不成说，只是走个过场？ 第18章 最适合的选择 “在全国警校生联考的面试里，原则上来说，面试成绩是不计入，最后的总分的。” “它仅分为合格，与不合格，两个档次。以便作为，下一步招考环节，能否继续进行的条件。”，钟小虎的父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什么意思？”，钟小虎没能理解，父亲这句话的含义。 “呃……” “我这意思说得，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它就是说，参与警校生联考的面试，要比正常的社会招警的面试，简单很多啊！” “你只要稍微看看，就可以了！” “什么叫，不给出具体的评分？” “那就说明，你只要回答得，像那么回事，就可以了啊！” “它只设合格和不合格，两个标准。再加上警校生联考，入警的比例那么高，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窍门吗？”，钟小虎的父亲，皱了皱眉，似是很不满意，前者的疑惑。 “哎呀！小虎，你怎么这么笨呐？” “连老妈我，都听明白了！” “你爸的意思就是说，这警校生联考的面试，比社会招警考试中的面试，要容易很多。” “只要不是太差，基本就不会被淘汰。” “不像社会招警里的考试，面试是占分的，还存在逆袭这个说法！” “差001，都可能会被别人比下去！” “警校生联考里的面试，只要你还凑合，达到了及格的标准，就万事大吉了！” “明白了吗？”，钟小虎的母亲，跟在后面，嘟嘟囔囔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两人这么一提醒，钟小虎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 说的这么多，无非就是讲，警校生联考里的面试，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呗？ 就跟考驾照一样，从科目一、科目二到科目三，都是九十分通过。 考九十分，和考一百分，没有区别，都能拿到驾照。 驾照本上，一年也都是十二分。 并不是说，一百分通过驾照考试的，一年能比九十分通过驾照考试的，多个两分。 “嗯，没有了严格的面试，那这警校生联考的难度，就比社会招警考试，要低上了不少。” “这可是一个，进入公务员队伍的绝好机会！” “小虎，你千万要把握住啊！”，钟小虎的父亲，兴奋地说道。 钟小虎的母亲，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说道：“小虎啊，爸妈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 “在这上面，听爸妈的，准没有错。” “其实，你们平时在刻苦学习，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一直在背后看着，又怎么会不了解，你们的压力？” “家长们，也都是为此，操碎了心啊！” “现在的学生们，从小学开始，就努力学习。” “都希望自己家的小孩，能进重点初中、重点高中，最后考生好的大学。” “有些人，大学本科的文凭还不够，还要继续深造，读研究生。” “追根求底，还不是为了，最终能在社会上，找到一个好的工作吗？” “小虎，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放在了你的眼前。你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啊！” “要是能进入公务员队伍，跟你爸一样，捧个铁饭碗，这辈子就算有出息了！” “反正啊，在妈看来，你只要能进入，这所皖省警校，并且成功进入公务员的队伍。” “那这书念的，就真的很值！” “不说‘985’吧，至少不比一些‘211’差！” “很多‘211’名校出来的毕业生，不还是得自己努力，参加社会上的国考、省考，才能进入公务员队伍吗？” “是这个道理吧？” 经过母亲的这一番循循诱导，钟小虎现在只觉得，这所皖省警校，被她说得，那叫一个适合自己。 各种好处，简直不要太多！ 仿佛自己若是不报，都对不起自己，那么多年来的辛苦的学习！ “妈，这所提前批的大专，都被你吹神了！” “你说，它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好，还能轮得到我上？” “我可就只考了，二本的分数线啊，还是一分都不多的那种！”，钟小虎苦笑着，摇了摇头，慨叹说道。 却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父亲的面色，霎间就冷峻了起来。 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看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小虎，你可万万别因为，它是一所大专学校，就看不起它啊！” “今天，我可是经过多方打听，才掌握到了，这所学校的一些资料。” “你妈说的对，要是能从皖省警校，顺利毕业、入警，真的不比念一些普通的‘211’院校差。” “还好你高中，学的是文科专业。” “不然我还真的担心，你的分数，会上不了这所警校。” “我虽然二本刚搭线，可怎么说，也超了本科分数线一大截，还上不了这样一所大专院校？”，钟小虎显然不太信服，父亲的说法。 面露不屑之色，小声说道。 “小虎，你还别不服！” “可能这就是：‘苦心人，天不负’吧！” “还好你是今年，参加的高考，并且学的是文科，才赶上了这样一个好时机。” “如果你是换做明年高考，或者你要是当初选的理科专业，凭你这二本刚搭线的分数，或许还真的不够看！”，钟小虎父亲，淡定地摇摇头，否认了钟小虎的看法。 然后，解释说道：“现在的人读大学，都是为了就业，这一点没错。” “如若不是这样，那大学之中，就没有好专业，与差专业之分了。” “什么叫热门专业？” “还不是因为这个专业，方便就业？” “毕业过后，能被社会认可，找到一个好工作？” “我相信，要是某所大学的某个专业，出来过后，就业率极低。” “哪怕这个专业的导师再厉害，里面能学到的东西再多，这个专业，也得变成冷门！” “我说的，没错吧？” “嗯……”，钟小虎轻轻“嗯”了一下，没有吭声。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无法反驳。 “首先，在百分之九十的入警比例上，这皖省警校的就业率，就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水平。” 第19章 优势分析 “有了这么高的就业率，这所学校就注定了，会成为一所，热门的学校。” “更何况，这所学校的就业方向，还是让无数人眼红、眼热的公务员方向。”，钟小虎的父亲，慢慢说道。 在这一点上，即便是钟小虎，也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他知道，这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入警比例，将会是这所皖省警校，今年招生的最大底牌。 只要消息一放出去，相信无数参加今年高考的考生，都会闻风而来，报考该校。 哪怕是警察这样一个，天天与危险打交道的行业，亦在所不惜。 没办法，体制内的职业，在社会上，当真就有这么吃香。 “有了这么高的入警比例，但凡进校的学生，以后的工作，基本上就有了着落。” “那么，你还会天真的以为，它的学历，会成为众多考生，报考的阻碍吗？” “其实，拿不到本科文凭，是没什么关系的。” “只要进了体制内，你随便读个什么成人自考，或者函授，都不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所以，爸还是那句话，你别看这所警校，只是个提前批次的大专院校。” “它没个超二本的分数线，绝对念不了！”，钟小虎的父亲，说得信誓旦旦。 “啊？” “可我的分数线，也没超二本呀……” “照你这么说，我就算报考这所警校，也希望不大？”，钟小虎愣愣地望着父亲，明显不知道，对方这话的含义。 合着说到现在，在你的眼里，以我的分数线，根本就不考不上，这所学校？ 那你跟我唠唠叨叨，说到现在，是在做什么？ 瞎耽误时间么？ “呵呵，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分析。”，说到这里，钟小虎的父亲，先吃了口排骨。 接着，将酒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尽。 长长地呼了口气，才双颊微红地，接续起刚才的话语，轻声说道：“理科生，没二本分数线，指定念不了。” “可你别忘了，你是文科生，不是理科生啊！” “今年的报考指南，相信你也阅读过了。” “皖省警校今年招生，分给文科和理科的名额，都差不多，都是招收四百多名学生。” “这个名额，放到理科去，那肯定是僧多粥少，大家抢得焦头烂额。” “可是放到文科，就不一定了啊……” “为什么？”，钟小虎没能理解，当中的道理，出言问道。 “因为理科男生多，文科男生少啊！” “理科一个班，六七十个人，将近五十个，都是男生！” “再看看你们班，六十多个人，才几个男生？”，这下，连钟小虎母亲，都听不下去了。 大声替丈夫，抢答说道。 她想不懂，怎么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学习的时候，挺机灵的。 一到关键的时候，却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哦，对……”，钟小虎这才，反应了过来。 连连点头，表示了解……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反正在众多的，学生家长中，就流传起了，这样一个说法。 说是男生的思维偏理性，适合学理科。不学理科的男生，是没有前途的。 而女生的思维，偏向感性，适合学文科。研究文史，才是一个淑女，应该做出的选择。 这个说法，里面的科学道理，钟小虎不知道，究竟有几分。 但实际上，有不少高中学子，后来在分文理科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听信这个建议。 别的地方，钟小虎没见过，不好下结论。 可在皖省铜城，大多数高中学生的分科，却是都不约而同的，遵从了这个说法：男选理，女择文。 想当初，钟小虎在分科时，想要选择文科班级。几乎全家人，连带着初中的班主任，都跳出来反对，劝他不要自毁前途。 可深受物理毒害的钟小虎，一想到被电学，支配的恐惧，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才得以顺利的，进入了文科班。 在钟小虎，所在的高中班级上，一共有学生六十八人。 男生六人，女生六十二人。 男生人数还不及，女生人数的十分之一。 比例差距之悬殊，可想而知。 管中能窥豹，一叶可知秋。 这样的情况，不仅仅是钟小虎，所在的文科班，才存在的。 放眼全校、全城，甚至全省的文科班，大致情况，都与这相似。 所以，钟小虎的父亲才会说，前者在文科里的竞争力，会比理科小上很多。 不管怎么说，皖省警校面向男生，招录的数量是固定的。 竞争的人数越少，那当然竞争力，就越弱了。 这一点，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基本常识。 “首先，你是文科生，文科人数少、男生少，竞争力小。” “这就导致了，你在报考这所警校上的先天优势，所以你比别人，会更容易被录取。” “这是其一。”，吃了两口饭，钟小虎的父亲，分析说道。 夹两筷子菜，放在碗里。 咽下口中的饭，钟小虎父亲，也不顾碗里菜，就要凉了。 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道：“其二，为什么我说，今年报考这所警校，要比明年更好。”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所警校的知名度，还没有打出去。” “一所学校，它能招到的学生人数，和它的名气，在某种角度上，是呈正相关关系啊。” “它的知名度越高，前来报考它的考生，就会越多。” “考生越多，那么竞争压力，自然就越大，分数线就越高。” “你以为，为什么人家名牌大学，每年都会有，那么多的学生去报考？” “还不是因为，人家的牌子响，知名度高，被社会的认可度高？” “假若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高校。哪怕它里面的导师再厉害，毕业过后的渠道再宽广，可它要是没人知道，再好也是无用！” “你今年报考这所皖省警校，在知名度这一块，真的是占了个大便宜。” “这是它停招多年来的，首次对外招生。” “现在社会上，知道这所学校的人，肯定不多。” 第20章 量身打造 “这就在无形中，为你的报考，增加了很多有利条件！” “等今年一过，这所学校的名气，在省内渐渐传开了。” “那时候，再想报考这所警校，绝不可能像今年，这般容易了！”，钟小虎的父亲，笑着说道。 “嗯，有道理。”，钟小虎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要不是父亲提起，他还真的想不到，自己今年报考，这所皖省警校，竟然会有这么巨大的优势。 甚至感觉就好像，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在等着他去报考！ “所以啊……” “这所皖省警校，就是小虎你今年，要报考的唯一目标了。” “关于什么，擦线进二本，或者二本大学的征集志愿，你都不要考虑了。” “好好把握住机会，进入皖省警校，才是你眼下，最好的选择！”，钟小虎的母亲，微笑说道。 “还是那句话：小虎，以你高中的成绩，要是去读了那些，普通二本大学的差专业，或者一些民办的三本大学。” “你还不如去复读，虽然会痛苦一年，但是平心而论，只有那些国内顶尖的高校，才能配得上，你曾经的付出啊。” “不然的话，别说你自己，就连父母，都打心底里，替你感到可惜！” “好在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今年赶上了，这么个好时机。” “皖省警校，今年首次招生，还是一个有着，极高入警率专科类院校。” “你进去了，好好学习，好好锻炼，将来成为一名人民警察。那也算是不负，当年的努力了。” “公务员队伍的门槛，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它的难进。” “可爸在这个队伍中，待了少说，也有小三十年时间了。我是真的知道，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滋味。” “你们小年轻人，可能总觉得，公务员工作，不怎么样。” “从天到晚，忙忙碌碌，做着枯燥而繁杂的工作。” “拿着一份死工资，最多只能保证饿不死。” “手中虽然有着一点公权力，却丝毫不敢滥用，生怕一个不慎，就被辞退走人。” “因为自打新主席上台后，就一直在提倡，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牢笼里。” “一直在加强，对公权力的制约和监督，使权力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保证权力的正确行使。”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公务员，是越干越没有意思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哪怕是这样，每年报考公务员的人，还有这么多？”，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不知道。”，钟小虎老老实实地摇头，回答说道。 “不知道，爸告诉你。” “其中的原因，我认为，一共有三点，最为重要。” “我把他总结为，三个‘非常’。” “首先，是公务员的工作，非常稳定。” “如果你经常出去转转，常听别人聊天，就会发现，当人们提起公务员的时候，总是会或自觉、或不自觉的，把它和‘铁饭碗’联系在一起。” “什么是铁饭碗？” “铁饭碗，顾名思义，就是指用铁打造的，非常坚硬，难以打破的饭碗。” “专门用来形容那些，稳固的工作、职业。” “现在通常指一些，好的单位或者部门，工作稳定，收入无忧的那种。” “而这，恰恰也是绝大多数父母，对子女的要求。” “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稳定就好。” “目前在我们国家，最稳定的工作，应当就是公务员了。” “没错，就是公务员，没有之一。” “呃……那个……除了公务员，不是还有事业编制吗？”，钟小虎小声嘀咕道。 “事业编制，也很稳定，这不假。” “但要是和公务员比起来，他们还是差了一丝。”，钟小虎父亲，严正说道。 “当前最稳定的工作，我认为，有且只有公务员。” “没有其他任何职业，能在稳定这一点上，与之媲美！” “在私人企业工作，如果你无法，继续给这个企业，带来利益了。” “那么距离你，被辞退的日子，就不远了。” “换句话说，一旦你没用了，那么等待你的，就将是卷铺盖走人的下场。” “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倒不是说，那些企业，薄情寡义。而是不论什么地方，都有着利益至上的规则。” “人家做企业，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生存，为了赚钱！” “如果你不能为他赚钱，那么这个企业，为什么还要亏本养你，对不对？” “可你若是成为了，一名公务员，这种情况，就不复存在了。” “倘若你是通过，国家正规的考试渠道，走上公务员道路，来到工作岗位上的。” “那么，你就会有编制。” “编制，我想这个词，你应该经常听说。” “所谓编制，就是指组织机构的设置，及其人员数量的定额，和职务的分配。” “由财政拨款的编制数额，一般情况下，由各级机构的编制部门制定，财政部门据此拨款。” “所以说，工作一旦有了编制，基本上就有了保障。” “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通常都不会被开除。” “再说，在提拔方面，不管你的工作能力，是强是弱。” “公务员只要通过了，一年的试用期，那么最差，也是个科员。” “科员，就属于国家干部的行列了，这还是起步。” “只要未来，你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得到领导的赏识。” “以后的前途，便会一片光明。” “这就是人们，为什么争着抢着，想要进入公务员队伍的，第一个原因。” “科员，也算是国家干部吗？”，钟小虎有些疑惑。 刚刚参加完高考，一直对外界，接触较少的他。 对于这类概念，并没有一个，太过清晰的认知。 “当然算啊！” “什么叫科员？只要是一个科里，不算领导的成员，就都是科员！” “科员，就是一般的，国家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钟小虎的父亲，给他科普说道。 第21章 公务员的定级规则 “在公务员制度，与参照公务员制度管理的，党的机关工作人员的职务与级别，为十八级至二十六级。” “在这种级别里，科员其实就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非领导干部，分为八种，分别是：巡视员、副巡视员、调研员、副调研员、主任科员、副主任科员、科员和办事员。” “你能看到，科员就是非领导干部，中间的一种。” “根据今年，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公务员职务与zhi级并行规定》，科员还被分成了一级科员，与二级科员。”，钟小虎的父亲，进一步解释说道。 在公务员队伍中，工作了二十多年的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知识，都灌输进，前者的脑海中。 但很可惜，对于这类知识，钟小虎却一直都提不起，太多的兴趣。 “既然说到了这里，那么我再给你讲讲，公务员的定级规则吧。” “小虎，你知道公务员的定级，是以什么为标准，来参照的吗？”，钟小虎的父亲，兴致勃勃地接着问道。 “不知道……”，钟小虎再次摇头。 然后给出了，一个猜测：“我猜是……学历？” 钟小虎的猜测，并非没有科学依据。 近年来，国家对于人才的培养，可谓是越来越重视。 不论是对在校的学生，还是已经毕业的人才，国家都从各方各面，给出了大量的优惠政策。 就用高等学校举例，国家就规定了：高校在开展高职、高专、本科、研究生培养的同时，还可以通过，转专业培养、工程硕士培养等多种形式，加快培养紧缺人才。 为我国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和保障。 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不难得出国家规定的，以学历作为公务员定级标准的猜想。 “没错！”，钟小虎父亲闻言，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就是学历！” “根据相关政策规定，直接从各类学校毕业生中，录用的公务员，或者没有相关工作经历的公务员。” “高中和中专毕业生，任命为办事员，定为二十七级。” “大学专科毕业生，任命为科员，定为二十六级。” “像你如果能进入皖省警校，并成功毕业、入警，那样的话，等你出来工作以后，就会被定位二十六级。” “像那些大学本科的毕业生，或者是获得双学士学位的本科毕业生，包含学制为六年以上的，大学本科毕业生，任命为科员，定级二十五级。” “研究生班毕业，和未获得硕士学位的研究生，好像也是任命的科员，定二十五级。” “大学本科，还有学制为六年以上的？”，钟小虎不解地问道。 “呃……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不同的学校，规定都不太一样。” “现在的大学本科，施行的都是弹性学制。” “除了医学和建筑类学科外，正常情况下，都是四年学制。” “医学类和建筑学类本科专业，则普遍采用，五年的学制。”，钟小虎的父亲，回答说道。 “那也没有六年啊……”，钟小虎还是不能理解，那句学制六年以上的本科毕业生，是什么意思。 “我想它应该是这样，因为正常的大学本科，都是四年制。但它还是存在一些，特殊情况的。” “比如，你的学习成绩，要是特别优秀，好像也可以申请，三年提前毕业。” “当然了，可以申请提前，同样也可以申请延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在某些本科高校，是可以申请，五年延后的。” “嗯……怎么说呢，反正无正当理由，就延后太长时间的话，终归还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现在的招聘，估计任何单位，在看到你，延期毕业的情况后，都会过问一下的。”，钟小虎的父亲，思考了一会，缓缓说道。 说完，他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接着前面，说道：“那种情况，基本上很少出现，你就不用管它了。” “像获得了，硕士学位的研究生，在定级的时候，就会被直接，任命为副主任科员，定级二十四级。” “而你若是更强，在正式成为公务员之前，就直接获得了博士学位。” “这种研究生，会被任命为主任科员，定级的时候，定为二十二级！” “新录用的公务员任职时间，从试用期满之日起计算。” 钟小虎的父亲，阐释说道。 “学位？” “那有什么用吗？” “和学历有什么区别呢？”，钟小虎就像个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不过，也不能怪他。 关于学历和学位的区别，别说他一个高中生，就连很多大学毕业的人，都不清楚，其间的差别。 网上给出的相关说法，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回答都有。 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简单的说，学历就像是一本毕业证书，它仅仅只能证明，一个人的学习时间和过程。” “而学位，它的水平，就要比学历，高上一些了。” “因为学位是对一个人，所学习到的知识，达到一定程度的认可。” “可以说，学位是标志一个人，学历的头衔。” “学位只能由国家授权的，高等院校颁发。” “按照等级的从低到高，一般分为学士、硕士和博士三种。” “你要是能进入皖省警校，从那里毕业，是拿不到学位的。” “我对你的要求，是起码拿到一个，本科的学历文凭，和一个学士学位。”，钟小虎的父亲，回答说道。 “皖省警校，只是一所专科类院校，好像不具备，拿学位的资格吧？” “不是只有本科院校，才能拿到学士学位吗？”，钟小虎问道。 “这个就看你自己了啊！” “皖省警校虽然不是，全日制的本科院校。但只要你肯努力，想要拿个本科文凭，和学士学位，并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学习的渠道那么多，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学考试等方式，拿到学历和学位嘛！” 第22章 自学考试 自学考试的全称，是高等教育自学考试。 它分为大自考与小自考，两种类型。 大自考，主要针对的是，社会型的考生。 也就是通过，在社会上举办的助学点学习，或者自学的方式，学习的考生。 这种考生，在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位置。 甚至有调查表示，在我国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中，有近八成的考生，都是这种类型。 相比较之下，小自考的考生，在人数上，就要少得多了。 小自考，针对的主要是一些，应用型的考生了。 应用型考生，即在高等院校，举办的助学点学习，或进入本校，进行全日制学习的考生。 他们的在时间方面，或许比起社会型的考生，要显得更加的自由、规律。 可也正是因此，才导致了很多人，没有那个时间与经历，去成为应用型的考生。 值得注意的是，不论是社会型，还是应用型的考生。 他们假若通过了自学考试，拿到了对应的文凭，他们两者在程度上，便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这种学历，都可以作为第二学历去使用，得到国家的承认。 所以在我国，还是有不少人，热衷于争取这种，“官方认可”的第二学历的。 “自学考试？” “自考的话，这种第二学历，拿出去应聘，别人会买账吗？” “我听说，好像现在，岗位应试的时候，人家都会要求你，提供一份全日制文凭材料的吧？” “自学考试，在社会上的认可度，貌似不是很高啊？”，钟小虎有些担心地说道。 关于自学考试，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现如今，有关自学考试，培训机构的广告，打得满天飞。 就连手机上的一些软件，也会总会时不时地推送，相关的内容。 有一段时间，钟小虎就对这种考试，做过一番了解。 他知道，社会上的很多企业，是根本不看第二学历的。 只对应聘者的，第一学历感兴趣。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即便他拿到了，自学考试的本科文凭。 似乎也是，毫无用处啊？ “呃……这个……” “怎么说呢……反正，自学考试的文凭，比起全日制的来，在社会认可度上，确实是要差上一线……” “很多应聘机构，因为了解自学考试的流程，知道自学考试，是没有老师手把手教，全靠自己自学，再参加考试的。” “所以难免会产生一种，没有学校专业老师授课、学生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想法，就导致了他们会感觉，自学考试的含金量不高。” “但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 “自学考试，已经是我们国家，当前除了统招生考试之外的，成人高等教育中，含金量最高的，教育形式了。” “哪怕他们再不认同自学考试，可这一点，他们却是不得不承认的。” “自学考试的难度，比起一些电大教育、函授教学，不知道要高上多少。”，钟小虎的父亲，思考了一下，回答说道。 “自学考试的难度，很大吗？”，钟小虎问。 在他记忆里，那些培训机构，动不动就打出什么，“通过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或者什么，“不通过退学费”等等，类似的广告。 如此看来，这样的考试，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难度吧？ 否则，那些培训机构，还怎么敢，胡乱开海口？ 没想到，钟小虎的父亲，却是摇了摇头，认真地道：“自学考试，尽管不难，可也绝对称不上简单！” “你若是从一开始，就抱着混时间的想法，不真正的下功夫去学。” “想要毕业，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清楚，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是一种个人自学，和国家考试，相结合的教育形式。” “它的制定，是为了贯彻我国根本大fa中，有关自学成才的规定。” “造就和选拔，德才兼备的专门人才，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 “以应对新时代的挑战，适应现代化建设的需要。” “在我国，自学考试与普通高考，和成人高考，在招生对象、考试时间和学制上，均有不同。” “而且自学考试，有一个最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宽进严出！” “不同于高考的，严进宽出！” “什么叫宽进严出？” “宽进严出，就是入学标准低，但毕业十分困难！” “严进宽出，与之相反，就是入学标准高，但毕业容易。” “你看看高考，必须要分数线达标了，才可以进入，自己的理想高校学习。” “进了大学以后，只要不挂科、不违纪，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够顺利毕业。” “不能毕业的人，少之又少！” “这就是典型的，宽进严出！” “自学考试，在这一点上，明显就不一样了！” “在自学考试中，考生参加的，是国家考试机构，统一组织的单科考试。” “合格一门，就发一门的通过证书。” “只有当你的所有科目，全部通过，且合格以后，你才可以申请毕业。” “申请本科毕业的学生，还必须提供国家承认的，专科毕业证书。” “不难看出，自学考试一切流程，都是非常规范的。” “那自学考试的通过率，能有多少呢？”，钟小虎又问道。 说一千，道一万。 这自学考试再好，再权威，如若无法通过，那说了也是白说。 故而钟小虎，简明扼要的，抓住了重点问题，直指向自学考试的通过率。 关于问出的这个问题，连钟小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通过率太高，固然是好事，可那也就意味着，这自学考试的含金量，确实不太高。 通过率太低，就更不用说了。 含金量是有保障了，可自己能不能拿到手，还真的是一个，玄之又玄的问题…… “通过率这点……还真不好说……” “自学考试是一种，自主学习的过程。” “只有亲身体验过，你才会知道……” 第23章 通过率 “只有其中一小部分，善于学习的考生，才是自考的最终胜利者，能够毕业。” “学生在经过系统的学习后，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并且达到学位英语考核的规定成绩，符合学位申请条件的。” “才可以申请，授予成人高等教育本科毕业生学士学位。” “在此条件上，还可以继续攻读，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钟小虎的父亲，回答说道。 钟小虎的父亲，毕业于小三十年前的，一所大专院校。 三十年前，和现在不同。 在那时候，教育水平和如今，远不能比。 那时的高中生，就已经算得上，是高学历的人才了。 大专院校，更是寥寥可数。 能考上大专院校的，一个乡镇，乃至一个城市，都不会超过百人。 在三十年前，部分大专毕业的学生，国家甚而直接包分配，进入基层干部行列！ 钟小虎的父亲，当时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那年以全城，第八十六名的成绩，考进了徽州林校，学习林业专业。 出来后，就被分到了，当地的政府部门，从事林业相关的行业。 这一段光辉的历史，钟小虎的父亲，曾多次向钟小虎提及，以期他能像自己当年那般，成为一名“成功的学霸”。 有关他的这段历史，钟小虎也是尽闻其详。 没办法，钟小虎的父亲提完，钟小虎的母亲提。 用身边的事例，去激励钟小虎，奋发学习。 一年提个两三次，从他上初中开始，六年下来，他已经听得，耳朵都快生老茧了…… 这些事情的真假，钟小虎并不清楚，因为他那时候，还没出声，没能亲眼所见。 可他知道的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那段时间，sars肆虐。 政府在那特殊时代，施行特殊的政策，双重管理。 不论部门，全员加班，争取为人们的社会生活、经济生活、人文生活、心理生活等，各方各面，创造一个良好稳定的氛围。 一手抗灾疫，一手抓民生，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建立多重保障体系。 尽最大的可能，保证国际环境的和平，保持国内政治的稳定，保护可持续发展的资源，保障全民的卫生安全。 最大限度的，消解自然环境，对人类的报复。真正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在那段特殊的时期中，钟小虎的父亲，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能力上的欠缺。 年纪已逾而立年的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参加自学考试，继续深造。 经过了两年的努力，钟小虎的父亲，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梁溪大学的本科学历，并拿到了理学学位。 对于钟小虎来说，他的父亲就是一个，依靠自学考试，拿到本科学历的活生生例子。 切身经历过，自学考试的父亲，自然而然就具备了发言权。 “你说的有点笼统了……通过率，大概有几成啊……”，钟小虎还是有些不放心。 父亲说了那么多，到最后都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结论。 这让得他对自学考试，信心不是很足。 毕竟，他哪怕在高考中，发挥失常了，好歹也还有个，二本的分数线。 若是真的，最终只能上一所大专院校，还没有办法，提升学历，拿到本科文凭。 换做谁来，恐怕都不会甘心。 “如果你非要问，通过率的话……我只能说，这个和你报考的学校有关……” “如果你报考，一些顶尖的，985名校的自学考试。那它的通过率，肯定就比普通211名校的通过率，要低一点……” “你要是报考，普通一本学校的自学考试，可想而知，它的通过率，就在普通211名校的通过率之上……” “你可以理解吧？”，钟小虎父亲问道。 钟小虎点头。 这还用问吗？ 必须这样，好吗？ 要是985名校，和211名校，乃至普通一本的院校，通过率都大差不差的话。 还有谁会去选择，普通一本院校的自学考试？ 都去选985名校了，好吧？ 不提含金量，起码说出去，985名校的自学考试学历，也比普通一本院校的自学考试学历，有面子些啊！ 再者说了，倘使每种院校的考试通过率都差不多，难度都基本相似，那还怎么体现，自己院校文凭的含金量？ 人人都能拿到，自己学校的自学考试学历，岂不是自砸招牌吗？ 钟小虎相信，没有院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学考试的难度……我感觉……就和你们高中的，会考差不多……”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只要把基础知识，学牢固了，就都能通过……” “一般大学的自学考试，我琢磨着，三到四成的通过率，是有的吧……” “再除去一些上班族，没时间去考试的，忙于工作看书少的人，年龄大了看不进去书的人……” “其实……东去一点，西去一点，剩下的人也就不多了……” “我个人认为，只要认认真真学习了，在剩下的这部分人里，大部分都能通过……” “况且，自学考试不同于，全日制的本科考试。你真要有一门课挂科了，还可以第二年再考嘛。” “第二年挂了，第三年再考，没有时间限制！” “相信看书了，总会通过的！” “只要全部通过了，就可以申请毕业，拿到学历证书！” 钟小虎父亲的这一席话，像是给钟小虎，打了一针强心剂。 没有时间限制，通过率还比较高，有很大机会拿到，自学考试的本科文凭。 这就在极大程度上，解决了钟小虎的后顾之忧。 “要真是这样的话，学历上的事情，还真是没那么担心了……”，钟小虎道。 “咳咳……扯远了……”，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口中，微微有点发凉。 桌上的菜，已有点冷了。 钟小虎的父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远了。 急忙收住话题，一边挥挥手，示意钟小虎的母亲，去把排骨加热一下。 一边就原先的话题，继续说道：“来，不扯别的了，我们继续说，公务员这个行业，为什么这么吃香。” 第24章 三个非常 “前面我已经说了，我把它总结成了，‘三个非常’。” “第一个‘非常’，是公务员的工作，非常稳定。” “关于这点，刚刚我给你解释过了。” “接下来，我们说说，剩下的两个‘非常’。” “第二个‘非常’，是公务员的待遇，非常好。” 钟小虎父亲话音落下，厨房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微波炉加热声。 看了眼正在加热排骨的微波炉，钟小虎的父亲，放下了手中筷子，继续说道：“关于待遇这一块，我得跟你说明一下。” “它指代的是，整体的福利水平，不是单指的工资。” “你不要拿公务员的工资，去和那些经商的老板比，那肯定没得比。” “一个成功的经营者，月入十数万，甚至数十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公务员的工资，肯定没有这么高。” “可你要知道，在现有的，大众环境下，公务员的福利待遇，置身于整个社会中，却已是可以，算作不错了。” “像你现在这样，一个月能有，五千块钱收入吗？”，钟小虎好奇地问道。 在后者的印象里，从他上学以来，关于家庭收支的问题，他就从来没有操过心。 父母也几乎，从未和他提及过，有关家庭财政的事情。 所以，在父母的收入方面，钟小虎是真的，一概不知。 他能知道的，就是但凡有关，自己学习的东西。父母总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他、满足他。 在钱财上，从没有让他犯过难。 比如，要买资料书、要买文具等等，只要他张口，钱就绝对会一分不少的，交到他的手上。 这令钟小虎感觉，自己的家庭，虽然算不上富裕。 可基础的衣食，还是不存在忧虑的。 众所周知，在全国的三十四个，省级行政区中。皖省的水平，应当算是，比较靠后的了。 铜城，更是皖省中的，一个平平常常的二流城市。 铜城的生活质量，不言而喻。 在钟小虎的记忆里，能月入过万的人，在整个铜城里，应当都是寥寥可数的，顶尖水平了。 自己的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基层机关工作人员。 工资标准，自然不可能，和全城的顶尖水准相媲美。 就是不知道，每个月能不能拿到，一万的一半？ ‘应该……能有吧……’，钟小虎暗暗想道。 “五千？”，不料，钟小虎父亲闻言，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摇摇头，小声说道：“你把公务员的工资，想得也太少了点吧……” “五千还少吗？那不然……能有多少？” “五千五？六千？”，钟小虎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继续猜测道。 平日里，铜城张贴的一些招聘广告，钟小虎在上、放学，来来往往的途中，看得也不少。 他了解，在铜城现有的，生活水平下。 一般的工作，诸如促销导购、前台收银、营业员之类的，底薪很少有能超过两千的。 不努力工作，底薪加上提成，月工资正常也就在，三千块钱上下。 能稳定月入四千以上，其实在铜城中，便可以称得上是，高薪一族了。 所以，钟小虎对自己父亲，工资的最高预估，亦就在五千左右徘徊。 “你就不能，再猜高点吗？” 悠悠地叹了口气，钟小虎的父亲，不待前者再做出猜测，继续自顾自地，顺着说了下去，道：“其实……我一个月……能拿差不多……七千块钱……” “七千？”，这下轮到钟小虎惊诧了：“你一个月，能拿到七千块的工资？” 一个三十天，月薪七千，换算成天，就是平均每天，两百多块钱的收入。 这在钟小虎看来，是难以想象的。 还处在学生时代的他，平日里的花销并不大。 两百多块钱，足够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了！ 然而……这仅仅是普通公务员，一天的工资？ “我说的这个七千，不是每个月，能拿到手的。” “我一个月能拿手的工资，大概在四千块钱上下。” “可是你要知道，公务员的工资，除了实发工资以外，是还有非实发工资的。” “非实发工资？什么意思？”，钟小虎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词汇，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钟小虎的父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解释。 而是算了一笔账，给后者听，道：“三年前，我国国家公务人员的职务工资，曾做了一次，向上的微调。” “打那时候起，所有公务员的职务工资，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涨动。” “在那次国家公务人员的，工资微调过后。” “现在，一个新晋的公务员，月基本工资，大致在三千块钱上下。” “这个工资标准，听上去似乎有些少，常常会令不少，刚进去体制的新人，感到头疼不已。” “因为这个工资，说少又不少，说多又不多。” “保住温饱，不是难事。” “可想要用它，来攒钱买房、买车，还是有点困难的。” “但是你要清楚，这个实发的基本工资，它只是你工资的一部分。” “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非实发工资。” “什么是非实发工资？” “说白了，就是每个月打不到你账户上，却又是真真正正，属于你的工资。” “例如五险一金，年终绩效等，都属于非实发工资。” “五险一金，这个词你应该，不陌生吧？” “五险一金，指的是用人单位，给予劳动者的几种，保障性待遇的合称。” “五险，包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 “一金，则是单独指的，住房公积金。” “别的不说，单单这公务员的住房公积金，一个月应该就有小一千块。” “医疗保险，再怎么说，也有两三百块。” “至于年终奖金，其他的省份，我不清楚。” “咱们皖省的公务员，每年的年终奖金，大概是在两万块，到两万五千块钱之间。” “折算成工资，每个月大约就是，一千七百块钱。” 第25章 公务员的待遇 “来，你算一下，一个刚进入公务员队伍工作的人，一个月的工资，总共能有多少钱……”，钟小虎的父亲，满面笑意地，望向钟小虎，轻声说道。 “新晋公务员的基本工资，一个月在三千上下……住房公积金，每个月小一千块……” “加起来，就是四千块钱。” “年终奖金，每个月折合人民币，一千七百块钱。” “再加上前面的，四千块钱，每个月就是五千七百块钱。” “还有……还有那个……”，钟小虎依言，掰起手指，开始了计算。 算到末尾，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一项薪资，似乎忘记了添加。 当下，不由得有些着急。 努力地回忆着，先前父亲，说过的话。 可人往往有时候，就是这样。 越是着急的时候，脑子里面，越是一片空白。 钟小虎此刻，便是这种状态，不论他怎么努力，却总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漏加了，哪一项福利。 “还有……还有……” 反复念叨了十多遍，钟小虎的父亲，才小声提醒道：“还有医保，医疗保险。” “对，还有医疗保险，两百块钱！”，经过这么一提醒，钟小虎才如醍醐灌顶般，回忆了起来。 紧续着刚才的计算，道：“前面加起来，一共是五千七百块钱，再加上两百块钱的医疗保险，就是五千九百块钱。” “呵，居然这么高！” “五千九，就说六千块钱了！这还是一个刚刚进入，公务员队伍的工资标准！”，钟小虎惊叹道。 “没错，这就是咱们省，现在公务员待遇的现状。” “虽说不上有多高，可放在全社会上，也绝对不算低了。” “等你以后，正式参加工作了，随着工龄的不断增长，工资待遇还会越来越好的！”，钟小虎父亲，肯定地答道。 “而且，公安这一行业，工资待遇在整个公务员队伍中，还是属于，比较顶尖的那层。” “因为我们国家，对公安民警的薪资，还存在一个警衔津贴。” “由于我不是从事公安行业的，所以有关警衔津贴的具体标准，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我曾听，几个警察朋友提起过，好像刚入警的，一毛一级别的，一个月都能拿到，将近二百块钱的警衔津贴吧。” “反正这个待遇，是真的没得说。”，钟小虎的父亲，又补充说道。 “叮！” 钟小虎父亲，话音落下，厨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铃声。 这是微波炉，加热结束时，发出的声音。 “菜来了，热好了！” “你俩就热的菜吃，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别又把菜给弄凉了，反复加热，会把菜里的营养破坏掉！” “还会影响菜，本身的味道！” 钟小虎的母亲，端着热气腾腾的排骨，走了过来。 将排骨放在桌上，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理论，道。 “嗯嗯。” 钟小虎可不在乎，母亲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科学性。 他夹起排骨，就往嘴里送。 听了父亲说的，皖省警校的种种优势。 从报考，到毕业以后的就业去向，每个条件，都令他心动不已。 他的食欲，在不知不觉间，就得到了开阔。 钟小虎甚至感到，从暑假起始，到今日，胃口就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若是用一句广告词，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吃嘛嘛香”四个字，简直无比贴切！ 钟小虎的父亲，说了这么多，似乎同样是感到饿了。 大口大口的吃着菜，不再多言语。 倒是一旁，钟小虎的母亲，一直听丈夫说到现在。 忍不住的，想说两句，自己的感想，道：“小虎啊，公务员的待遇，是真的不错！” “收入稳定，且整体水平较高。” “在现代的这个，竞争环境与经济情况下，除了个别的，大型企业领导岗位。” “想要一进去，就拿到六千以上的月薪，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你只考了个，二本分数线。哪怕是那些，一本大学出来的大学生，都不可能，有这样高的待遇。” “就是211学校，出来的名牌大学生，想找个起步六千月薪的工作，都很难，你知道吗？” “而且，除了待遇不错以外，稳定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私人办的小型企业，风险性太大了。” “它们可能，开出的待遇，还不错。” “我也清楚，里面的个别员工，还有月入过万的。” “但你不知道，这样的企业，什么时候会倒闭。” “有可能，市场稍微一波动，这些小企业就会跨倒。” “你有没有想过，企业一倒，你又要何去何从？” “嗯……这点，你妈说的对。”，吃完最后一口饭，钟小虎的父亲，站起身，把桌面上的排骨骨头清理干净。 一边笑呵呵地，接过了妻子的话，道：“在机关上班，还有一点好处，就是稳定。” “咱们国家，法律有明文规定，公务员的工资，由国家财政担负。” “所以，只要国家财政正常，你的工资就会正常发放。” “在这一点上，你可以百分之一千的放心。” “你要知道，假使有一天，国家的财政，发不出来工资了。” “那么，那时候，估计你要钱，也没有意义了。”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钟小虎的父亲，幽了一默，道。 “明白。”，钟小虎埋头吃饭，嘟囔答道。 这个道理很简单：国之将覆，安有完卵？ 连财政都发不出来工资了，可以预想，那得是到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真的国家要是到了，那种地步，再要工资，又有何用？ “从小开始，直到今天，你有没有听说过，或者看到过，公务员拉横幅，讨要薪水的新闻？” “应该没有吧？”，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没有。”，钟小虎摇头。 “但常看新闻的话，你却应该见过不少，农民工讨薪失败的案例。”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就是一种，工资稳定性上的差距。” 第26章 公务员的地位 “这也就能从一个侧面说明，国家公务员的工资，是一直能够，按时、按质、按量发放的。”，钟小虎的父亲说道。 “可是……五险一金虽然多，但每个月拿不到手，又有什么用啊？”，钟小虎反驳了一句。 他的话一说完，就遭到了一边，母亲的白眼。 钟小虎的父亲，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五险一金……尽管拿不到手，可迟早是会给你的啊，你急什么……” “住房公积金，和医疗保险的钱，就相当于国家帮你，把买房买车、看病的钱，给存起来了。” “关键时候，随时可以取出，不用你操心的！”，钟小虎的母亲，插话说道。 “哦哦。”，钟小虎听话地点点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做纠缠。 手中的筷子不停，不断地往嘴里，送着饭菜。 钟小虎父亲见状，也是说起了，他总结的“三个非常”，中的最后一点，道：“好吧，那我就再给你，简单的提一下，最后一个‘非常’。” “那就是，公务员的社会地位，非常高。” 有关这一点，钟小虎早早的，就有了一丝，相关的猜测。 实话实说，公务员的社会地位高在哪里，真的是没法量化的。 然而，从现实生活中，很多例子来看，这种现象，却是的的确确的存在着。 就拿教师来举个例子，教师虽然不是公务员，可好歹也是一项，不错的事业编制了。 教师的社会地位，绝对可以排进，大众职业中的上等行列。 毕竟，谁在成家过后，不会拥有小孩？ 又有谁家的小孩，不会上学？ 非要说有，那肯定有！ 不过这种人，凤毛麟角，万中挑一。 就连局长家的子女，也得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无法例外，不是么？ 想象一下，当局长家的子女，开始上学过后。 哪怕这位局长，公务再忙。恐怕每个月，他都得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去找老师打听一下，自家小孩的学习现状。 这是我国，每一个家长，都通有的弊病，不论身份与职业。 孩子在学校期间，要是表现好，老师夸奖几句，父母听了会开心。 回到家，孩子舒心，奖励随心，家长放心。家庭环境，温馨和谐。 孩子在学校期间，要是表现不好，老师说不定，连带着父母，都一并斥责几句。 这时候，哪怕孩子的父母，职位再大，脾气再暴躁，亦只能忍着，赔笑称是。 回到家，孩子闹心，家长揪心，互相烦心。家庭环境，压抑煎熬。 这，就是教师的魅力所在！ 教师的一句话，可以主宰，数十家庭的环境！ 哪怕学生的家长，是局长，乃至区长，都不能避免！ 教师的身份地位，从中可见一斑。 经常读书的人都知道，有句很出名的诗，叫做“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首诗，原本是一个姓李的诗人，以男女离别为题材，创作的一首爱情诗。 在“春蚕到死丝方尽”中，由于“丝”与“思”同音，作者本想借用，通假的手法，来表达出自己，无尽的思念之情。 连带着后半句，“蜡炬成灰泪始干”，正好表达，自己对于对方的思念，犹如春蚕吐丝，至死方休。 而分离的痛苦，无尽无止，仿佛蜡泪流到蜡烛烧成灰烬，才回彻底的流尽一样。 思念不止，表现着眷恋之深。但是终其一生，都将处于思念中。 然而又表明了，相会遥遥无期，前途没有希望。因此，自己的痛苦，亦将终生以随。 可是，虽然前途看不见希望，她却至死糜它，一辈子都要眷恋着。 这句诗，原本是个很唯美的，爱情诗句。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绝美的一句爱情句诗，居然渐渐地，演变成了一句，称赞教师的专用诗句。 后来的人们，用这句诗来表示，老师的一生，都在奉献。 如春蚕一般，直到死亡，才停止吐丝；和蜡烛一样，烧成了灰，才停止流泪。 赞美教师，无私奉献，为了教育事业，牺牲了自己一生的高尚品质。 此类描述，数不胜数。 除了蜡烛、春蚕外，还有人形容教师如灯塔，照亮了知识的路程。 更是有人直言不讳，说教师似园丁，培养了天下的桃李。 在外界看来，教师的地位，一直是非常崇高的。 可钟小虎知道，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表面现象。 三年前，在钟小虎刚刚中考完的那个暑假，他的父亲曾带他，参加过一个饭局。 在饭局上，满座十有**，皆是行政部门的干部。 只有一人，是一名示范高中的数学教师，他是东道主的好友。 饭局开动，从请客的东道主，到饭桌上的每一个人，除了默默低头吃饭的钟小虎外，几乎每个人，都面前一杯白酒。 来来往往，人们之间，互相打趣、敬酒。 但时间一长，钟小虎却是注意到了，不论是谁敬酒，先敬的对象，总会是公务员。 而这名教师，总会把他放到最后一个，才敬酒。 这在无形间，就将饭桌上人的身份地位，通过一个侧面，展现了出来。 其实，钟小虎知道，饭桌上的这些公务员，职位都没有多高。 可作为机关单位的基层干部，大多数人都想，和他们混个脸熟。 似乎这已经成为了，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 钟小虎估计，他们都打着，和公务员混个脸熟，以后好办事之类的想法。 可在他的心里，这样的一个对比，更是将人们，趋炎附势的习性，给看了个透彻。 “公务员的社会地位，在我们国家，还是比较高的。” “起码在咱们铜城，提起公务员，周围人都会用一种，艳羡的眼光来看着你。” “还有，只要当上了公务员，以后你就连，信用卡的额度，都会比别人，高上一点！” “这些无一不是，公务员社会地位的体现！”，钟小虎的父亲，笑着揶揄道。 “还有，公务员在社会上办事，也会比其他人，要方便一些！” 第27章 确定方向 “在公务员的很多工作中，都要与其他部门、其他行业的人打交道。” “所以，在你做公务员的过程中，可以建立起，比较广的一个关系网。” “办起事来，自然会比普通人，要方便很多。”，钟小虎的母亲，急忙插了一句，道。 钟小虎母亲的话，说出了绝大多数人，藏闷的心声。 这些事情，直白的说出去，确乎是有些，不大光彩的感觉。 但在实际生活中，往往却正是这个样子。 公务员在社会上，做很多事，都比其他行业的人，要更为的方便。 既然是在家里，钟小虎一家人，就没必要在这方面，隐瞒什么。 有一说一，钟小虎的母亲，理当直言不讳。 “当上了公务员，你脱单还容易。” “别看妈年龄大，可平日里上网也不少。” “最近网络上有个热词，叫‘嫁碗族’，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还有句话，叫‘嫁人就嫁公务员’。” “这些热词、热句的流行，无不反应出，当下时代，人们对于公务员的青睐。” “最近，妈还特地查了一下。” “据《铜城日报》，前不久做的一个小调查显示，在咱们铜城，从职业上看，未婚率最高的职业，是商业。其次，是服务业人员。” “未婚率最低的，是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事业单位、大型企业的工作人员。”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只要能进公务员队伍，以后找小姑娘，就不用愁了，知道吗？” “到时候，大堆条件优秀的女孩子给你挑，妈也就不需要，再为你的婚事操心了！”，钟小虎的母亲，又一次说道。 “……”，钟小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的这句话。 只得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父亲。 钟小虎的父亲，直接无视了，前者的眼色。 微微笑了笑，跟在妻子的话后面，普及说道：“真没看出来，你妈还挺时尚的。” “居然连‘嫁碗族’这个词，都有所了解。” “这个词，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两个月前，才刚刚在网络上走红。” “讲的是那些，为追求稳定婚姻，提高社会地位，而把择偶条件，限定为职业必须是公务员的一群人。” “唉，怎么说呢，有些人说‘嫁碗族’势利。殊不知，这些都是被，艰难的生活现状，给一点点逼出来的。” “就业形势严峻，工作难找，钱难挣，为了追求生活，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啊……” 说到此处，钟小虎的父亲，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所以啊，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这皖省警校，就是你今年高考，最好的选择！” “你得努力，争取考进去！”，钟小虎的母亲，一锤定音道。 “嗯嗯。” 这时，钟小虎也正好，吃完了饭。 听了父母，这么长时间的“洗脑”，钟小虎心中，对于皖省警校，竟然隐隐约约，有了些许期待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少年。 哪个男儿，不曾有过从军、从警梦？ 一身橄榄绿，或者一身藏青蓝，在阳光的沐浴下，站得如同松树般笔挺。 大檐帽上的警徽，熠熠生辉，闪烁出不凡的光彩。 这个画面，想想就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心潮澎湃。 “小虎，我觉得你可以报考，这所提前批次的皖省警校。” “你觉得怎么样？”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要是不能被提前批次录取，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复读！”，钟小虎的父亲说道。 “我选择报考皖省警校！”，钟小虎点头答道。 “好！既然做出决定了，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给我睡懒觉了！” “早上六点，准时起来跑步！” “半个小时，五公里，没有问题吧？”，钟小虎的父亲，又一次问道。 他的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钟小虎心中，那刚刚燃起的火焰。 可纵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钟小虎也不敢反对。 只能恹恹地低下头，道：“没有问题。” “嗯，这种跑步，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跑一身汗，回来洗澡。” “还有，这段时间，你游戏也要适量的，少玩一些了。” “电子产品接触多了，对视力不好。” “报考皖省警校的话，你进去过后，还要有体检和体能测试的。” “视力或者体能测试不合格，可进不了警校！”，钟小虎的父亲解释道。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钟小虎还有，反对的余地吗？ 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他也只得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然后，他麻利地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进入厨房开始洗碗。 他生怕在外面多待一会，又被加上一些，其他的训练。 钟小虎的父亲，怎能不知道，他心中的这点小算盘？ 不过没多说，和妻子在简单的洗漱过后，就进房间看电视去了。 在钟小虎的高考成绩公布之前，他们一直在追一部，名为《黄金渔场》的电视剧。 这部电视剧，说的是：一个大学生，偶然得到海外亲戚遗嘱，继承了一个渔场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这个故事，虽然脑洞比较大，不过还算是，比较贴近生活实际了。 再加上，拍摄的效果，还算不错。海里的特效，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做的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这就让得钟小虎的父亲、母亲，一度沉迷于追剧，无法自拔。 每晚八点，准时锁定映客卫视，第一时间观看更新。 可惜，在钟小虎的高考成绩出来过后，他那刚达二本线的分数，让钟小虎父母二人，再也无心追剧。 为前者志愿填报的事情，忧心无比。 至于追剧，更是无暇顾及。 整天为钟小虎的前途，四处奔波、打听。 而今，后者接下来的报考方向，有了着落。 他们也就继续，追起了几天前，被他们放下的电视剧。 钟小虎在洗好碗后，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看了没几分钟小说，就感到了丝丝困意。 眼睛一闭，便进入了梦想…… 第28章 晨跑 第二日清晨，时间定格在五点零五分。 这时，还没有日出，天才蒙蒙发亮。 深邃微白的空中，还散布有几颗，暗淡的星辰。 在辽阔无垠的苍茫间，显得有些若隐若现。 此刻，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还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当中。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一道柔柔的歌声，从钟小虎父母的房间响起，那是钟小虎母亲，早晨的闹铃声。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断桥残雪》，歌手是许嵩。 提起这首《断桥残雪》，或许有很多人，没有听过。 可一说起许嵩，却是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他是钟小虎那个年代，很多人青春的回忆。 在上钟小虎初中的时候，智能手机还没有开始普及。 有很多像钟小虎，一般大小的初中生，用mp3下载，许嵩的歌曲。 上课听，下课听，上、放学听，写作业听，听到耳根发疼。 那时候，很多初、高中生，以听过许嵩的歌曲为荣，以会唱许嵩的歌曲为耀。 可以说，许嵩是很多95后人们的，标杆性回忆。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溶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可能是由于，钟小虎的父母，昨晚追剧，追到太晚的缘故。 直到《断桥残雪》的第一遍唱完了，他们还在呼呼大睡，没有被闹铃叫醒。 而隔壁房间，已经睁开眼的钟小虎，则是迅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打了个哈欠，钟小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本想继续躺回被窝里，睡个回笼觉。 可听到父母房间里，那不断传出的歌曲，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把闹铃给关了。 他不傻，他知道母亲的闹铃，平时都是设在五点四十五的。 今天设的这么早，肯定和自己有关。 多半是想让自己，大清早的出去跑步。 所以，与其被母亲赶出去跑步，还不如“冒险”一把，去把闹铃给关了。 关完闹铃，自己还能回来，睡个回笼觉呢！ 尽管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报考皖省警校。 可若是让他，大早上的出去跑步，钟小虎还是打心底里，不乐意的。 毕竟，懒惰是人类，灵魂深处的天性。 心中这般盘算着，钟小虎蹑手蹑脚的，就去了父母房间。 看着熟睡的父母，他把手伸向了，床头柜上，不断震动的手机。 “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摇曳后就随风飘远……” 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在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唱着。 当钟小虎的手指，按到屏幕上，“关闭”按键的时刻。 歌曲的演唱声，戛然而止！ 成功！ 轻手轻脚的，钟小虎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上床，用被子搭住，自己的身体。 正准备再眯一会，却是忽然见到了，卧室门口的一道人影。 这一下，可着实把他，吓了个不轻！ “都起来了，还睡什么觉啊？” “来来来，把衣服穿上，出去给我跑个五公里！” “把手机带上，用keep软件，打开gps定位跑！” “别想着偷懒，回来我要看，上面的跑步数据！” “还有，跑步要快一点，不要给我慢慢磨蹭！” “不跑个一身汗，回来就重跑！” 钟小虎的母亲说着，走进前者的卧室，不由分说地往床上，丢了件运动裤衩。 慢吞吞地起身，钟小虎一脸不情愿的，将运动裤衩套上。 然后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上厕所。 磨叽了将近十多分钟，才在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出了家门。 来到楼下，钟小虎打开keep软件，在心中把这款软件的制造商，骂了个狗血喷头。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科技是把双刃剑。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人们的生活，确实越来越便捷了。 可同样的，对人们的制约。似乎也越来越多了。 眼下，自己出来跑个步，母亲不在身边，居然都有办法监督了。 唉，果真还是那个道理，百因必有果…… 咳咳，你的报应，就是我…… 钟小虎百般无奈地，打开keep软件，将运动状态调成户外跑步。 点击“开始”，就迅速地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围绕着小区，跑了起来。 说起跑步，其实一直都是，钟小虎心中，不可磨灭的一个伤痛。 钟小虎本身，天生就有点，轻微的扁平足。 人所共知，扁平足就是一种，没有足弓的，脚的形状。 由于没有足弓的存在，所以在跑步的过程中，这类人就没有正常的足弓，来为自己的双脚，提供减震、缓冲的作用。 所以一般扁平足的人，在长时间的跑步过后，都会比常人，更感到劳累和脚疼。 钟小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再加上他体型微胖，更加导致他长跑，会比别人吃力。 在中考体育三项中，他就曾因为，一千米跑步的失分，而与省重点高中，失之交臂。 所以自中考以后，他就一直对，跑步这项运动，敬而远之。 可事已至此，逃避已然解决不了问题，钟小虎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了。 夏末的清晨，太阳升起的比较早。 第一抹初阳，透过浅浅的云层，洒在了钟小虎身上。 给他带来一种，和煦温暖的触感。 清风吹在脸上，不冷不热，还有点柔柔的惬意。 远处的山峦，被薄雾轻笼，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和谐美妙…… 可钟小虎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跑步的前五分钟，他还比较随意，一面呼吸着早晨，特有的新鲜空气。 一面眺望着远处，秀丽的景色。 可没一会儿，他就感到自己的双腿，逐渐变得沉重。 像有沙粒，不断地在往钟小虎的腿中，灌输进去。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钟小虎的双腿，便像灌了铅般沉重。 两只手也机械地，朝前、朝后，不断摆动。 第29章 五公里 时间一晃，二十分钟悄然而去…… 钟小虎的跑步速度，也是情不自禁的，越来越慢。 他只感到，自己呼吸，愈发变得急促。 胃里也好像，隐约有了点，要翻江倒海的意思。 初始吹在脸上，还让人觉得，舒适、轻柔的微风。此刻好似，有了些怒火。 拍打在钟小虎的面部，如刀割一般，微微发疼。 喉咙深处，好像被骄阳晒干的沙漠，让人在刺痛的同时，还有种不畅的感受。 大滴大滴的汗，从钟小虎的额头出渗出，滴落在地面。 “啪嗒、啪嗒”，摔成两瓣。 钟小虎牙关咬紧，把心一横，还是继续朝前，坚持了下去…… 事实上，在此之前，钟小虎就曾多次，立下过减肥的flag。 他跑过步、游过泳、练过武、跳过绳。 不过这些运动，最终都因为没有恒心，未能坚持下去，而以失败告终。 饶是如此，他的体质，毫无疑问的，多多少少的还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强。 在运动方面，他的了解，也比很多常人，要知道的多得多。 钟小虎很清楚，长跑是一项，中上等强度的有氧运动。 目的在以一个，均匀的速度，跑完一段相对较长的距离，以达到锻炼身体的效果。 长跑，最是可以燃烧，一个人的脂肪了。 起码在钟小虎接触过的，那么多种类的运动中，长跑可以说是，减脂效果最好的一个了。 有科学研究说明，正常情况下的长跑，人体每分钟可以消耗，11大卡左右的能量。 在同类有氧运动中，消耗的大卡，名列前茅。 关于这些数据的来源，钟小虎并不清楚，而且它们也未必有多准确。 因为这种效果，向来都是因人而异的，由实行主体的变化而变化。 可钟小虎的切身体会是，他以前在健身房跑步机上，跑步的时候。 那时的他，听从教练的建议，把速度设置成9km/h。 每次上跑步机，跑步四十分钟，每天早、晚各跑一次。 在那段时间里，他的体重曾以，每天半斤的速度，掉了整整一个礼拜。 这也让他，真正的体会到了，跑步的魅力。 钟小虎的教练，还告诉他，跑步与其他的运动不同。 想要通过跑步，来消耗掉自身的脂肪，那么必须坚持，每次的跑步时长，在半个小时以上才行。 因为对于一个，跑步者来说，一开始的跑步，是动用肌肉本身，储存的肌肉糖原，以及肝脏贮存的肝糖原，来为运动提供能量的。 这些糖原提供的能量，最少要通过不间断的，二十分钟至二十五分钟的运动，才能消耗殆尽。 而人体又只有等这些，糖原提供的能量，全部消耗完毕了，才会去消耗脂肪，来提供能量。 所以说，若是想要在跑步中，取得一个良好的，减脂效果的话。 必须要通过，半个小时以上的长跑，才能达到预期。 反之，低于半个小时的跑步，则很难起到，有效消耗脂肪的作用。 换句话说，钟小虎已经跑了二十来分钟，算是度过了，燃烧肌肉糖原和肝糖原的煎熬期。 现在他每多跑一步，都会多燃烧一点脂肪。 如果他现在，选择中途放弃，那么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故而不论有多累，钟小虎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坚持下去！ 争取让自己的脂肪，多燃烧一分；让自己的锻炼效果，更好上一点。 尽管钟小虎的母亲，把他赶出来的目的，更多的为了提升体能。 可若是能一举两得，谁又会不乐意呢？ 必毕竟，有一个好的身材，是每一个人的理想。 不论性别男女，不论年龄老幼。 钟小虎当然，也在其中。 “您已经跑步，四公里！” “用时二十二分，二十四秒！” “继续加油吧！” 跑着跑着，忽然，一道俏皮的声音，自钟小虎的口袋响起。 那是keep中的小精灵，实时播报运动状况的声音。 “就剩最后一公里了，坚持住！” 钟小虎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打气，道。 说着，他不由得加快了，腿下的脚步。 这是很大一部分人，跑步时都会有的习惯。 越是快到达终点时，越是会全力以赴。 钟小虎住的小区，是一个有着，很多退休干部居住的小区。 这里的绿化和卫生，一直做的很不错。 风景不算优美，倒也还能称得上是怡人。 当钟小虎最后一公里，行进过半时，时间已逾六点。 太阳的光芒，透过云层，开始普照大地。 阳光沐浴下的小区，也逐渐苏醒。 俗话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这个点，正是鸟儿们，觅食的活跃时间。 道路两旁的绿化树上，葱葱茏茏的绿叶间，鸟儿叽叽喳喳，飞来飞去，带起一片生机活力。 小区长廊边的健身用地上，三三两两的老人，在器材旁边，悠闲地锻炼着。 一边晨练，一边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惬意极了。 一个正在太极推揉器旁，活动双臂的老人，看到钟小虎后，笑着打招呼，道：“小虎，起来这么早锻炼啊！” 听到这话，后者尽管累得气喘吁吁，可还是强打起精神，笑着回应道：“是啊，汪爷爷！您也早啊！” 这位被钟小虎，称为汪爷爷的白发老人，正是他楼上的邻居。 一位刚从公安部门，退休的老干部。 “您已经跑步，五公里！” “用时二十八分零五秒！” “继续加油吧！” 钟小虎打招呼的话音落下，keep小精灵悦耳的声音，又一次从他的口袋中传出。 听到这话，钟小虎如获大赦。 他连忙从变跑为走，缓缓放下了速度。 接着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按下了运动界面的“结束”按键。 接着回过头，跟汪爷爷招了招手，道：“汪爷爷，我运动完了，就先回去了！” “您在这里慢慢练啊！” “好，你回去吧！”，汪爷爷也是笑着，从太极推揉器上，腾出一只手，朝钟小虎挥了挥，回答说道。 打完招呼，后者也不在楼下多做停留，快步上了楼。 对他来说，早晨的艰难困苦，总算是成功地度过去了…… 第30章 宁可信其有 “铛！铛！铛！” 钟小虎站在自家门口，轻轻地拍打着铁门。 随着城市化的不断发展，以及人们生活节奏的越发加快。 现在生活在城市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和邻里之间的交流，变得愈加少了起来。 而且近年来，因为钟小虎，生活地这个小区，周围盗窃案频发。 一些人巨额的财产损失，令得附近的居民，防备心理越来越重。 这就导致了，有相当一部分住民，把自己家原有的老式木门，更换成了最新的防盗铁门。 此时，铁门外的钟小虎，已经累得不太想说话了。 他当前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喝口温水，冲个热水澡，然后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上一会。 可是，随着钟小虎的敲门声落下后，屋内迟迟没有回应。 难不成，爸妈都出去买早饭去了？ 心中这样想着，钟小虎就在旁边的楼梯上，坐了下来。 等待了约莫三分钟，钟小虎隐约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父亲的上班时间，是七点半，平时都是将近七点，才出门买早餐的。 这个点，他应该还没起来才对，又怎么会这么早，去买早饭？ 不会睡回笼觉，又睡着了吧？ 腹诽了几句，钟小虎纳闷地，又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妈，在家吗？” “开门啊！” “来了，来了！”，钟小虎喊完，屋内立刻传来了，钟小虎母亲的回答。 紧接着，只听长长的，“吱……”一声，门就打开了一条缝。 钟小虎的母亲，看了看外面，在确认是钟小虎后，才打开了门。 “妈，刚刚我敲门，你怎么不开啊？” “没听见吗？”，钟小虎进门后，一边换鞋，一边好奇地问道。 他心里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机智，及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要是一直在外面，傻傻的坐等着，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开门。 “我听见了啊！”，钟小虎的母亲，回答得理所当然。 “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那怎么不开门啊？”，钟小虎闻言，眉毛微皱，有点诧异地问道。 “我都跟你说多少回了，以后你敲门进来，一定要在外面说话！” “要不然，就自己记得带钥匙，自己开门！” “就知道敲门，敲门！” “只听敲门声，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咱们家的猫眼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钟小虎母亲，说得理直气壮。 “呃……我这不是才出去……跑步的么……” “除了我……还能有谁……”，钟小虎对母亲的谨小慎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可不想，他这话说完，母亲却是突然，板起了面孔，认真地道：“小虎，我跟你说过，很多事情上，都马虎不得。” “一点思想上的麻痹，都有可能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我刚刚在手机上，才看的一条新闻，就是我们皖省环巢市的，一条最新资讯。” “新闻上说，昨天在环巢市卧牛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居民楼里，早晨有几个人在家中，被坏人迷晕了。”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整个房子都被洗劫一空，家中值钱的物件，都被搬了个七七八八。” “你说，可怕不可怕？” “万幸的是，这些人只是家中的东西被盗了，人没有事。”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案件，目前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希望能早日，把犯罪分子绳之于法吧……” 钟小虎的母亲，用略带有惋惜口吻的语气说道。 “在家里被坏人迷晕了？” “什么情况？”，母亲的一番，没有太过清晰的逻辑的话语，让钟小虎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人在家里，还可以被坏人迷晕。 “新闻上说，那天早晨八点不到，有几个人拿着肥皂，在居民住宅区，搞上门推销。” “当时正好也正是，人们出门上班的时间，所以这些推销肥皂的人，很容易就黏上去，跟他们搭话了。” “那几个推销肥皂的，逢人就问，要不要买肥皂。要是说不买，他们就一个劲的劝你买，然后让你闻闻这块肥皂，说它可香了。” “等那些人，真的听信了他们的话，闻了那块肥皂，马上就会感觉到头晕，天旋地转。” “不到一分钟时间，就都晕过去了。” “然后那些推销肥皂的，趁那些人晕过去，就抓紧时间，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把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 “据说，这种肥皂，叫做**香皂。只要吸入一点，带有它香味的气体，马上就会让人，在瞬间失去意识，继而昏迷，很可怕的。” 钟小虎母亲，一脸煞有介事地说道。 “假的吧……” “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光天化日之下，又哪里会有，这样多的坏人……”，钟小虎不信服地，喃喃自语道。 “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就不要管了。” “反正新闻上面，是这么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生活里，多注意一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你想想啊，这件事倘若是真的，该有多么的可怕？” “得亏那些伪装成，推销肥皂的坏人，目的是偷取钱财。” “往坏了想，他们万一要是些亡命之徒，在盗取钱财的同时，还把主意打到那些，被他们迷晕的人的器官上。” “后果该会有多么的，不堪设想？” “迷晕了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肾脏少了一个，甚至有的人肾脏少了，自己还毫不知情。” “你想想这种事，该有多么恐怖？”，钟小虎的母亲，继而反驳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 “反正以后，你只敲门不说话，我就不会给你开门！” “要不然，你就在出门之前，自己记得带钥匙！” “否则就等着，一直在门外侯着吧！”，瞧得钟小虎，还要说些什么，钟小虎的母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伸出手，直接转移了话题，道：“早上五公里跑完了？” 第31章 母亲的怀疑 “没偷懒吧？” “来，把keep软件打开，我看看你早上的运动记录！” 钟小虎早就料到，母亲会检查，自己的跑步情况。 当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到了keep软件里，运动记录的页面。 毫不犹豫，就递了出去，道：“当然跑完了，不信你看！” “你真的跑完了？”，钟小虎的母亲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在体能上，有多么的薄弱。 她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看了看keep软件上的数据，又看了看钟小虎的脸。 试图从后者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你不会是骑自行车，骑了五公里，然后用keep记录下来，糊弄我吧？” “天地良心，我可是真的，一步步跑完了，五公里啊！” 听到这话，钟小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再说了，我也没有自行车啊！” “咱家的那辆自行车，自打前年被人偷走，两个轮子过后，不是再没修过吗？” “你忘了？” 钟小虎解释说。 “嘁，你真当妈落伍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家里没有自行车，你不会扫那什么二维码，骑共享单车啊？”，撇撇嘴，钟小虎的母亲，显然对这番说辞，有些不屑一顾。 别看她年龄不小，可她还是一直紧紧跟随着，时代潮流脚步的。 这共享单车，是今年刚刚提出的，新经济模式共享经济下的新产物。 它是指企业，在校园、公交站点、居民区、商业区、公共服务区等地方，提供的一种，自行车（单车）共享的服务。 共享单车所采取的，是一种分时租赁的模式，是一种新型绿色环保的共享经济。 因为其最大化的利用了，公共道路的通过率，符合低碳出行的理念。 所以政府于今年的年初，也把这一新鲜事物，列入了一个，善意的观察期。 由于铜城还并非处在，皖省一线城市的缘故，这一共享单车模式，直到上个月，才开始在城中推行。 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快，就对这有了了解。 钟小虎一时间，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 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我哪有那个钱，去扫二维码，付单车费啊？” “跑个步而已，还花钱作弊，亏不亏啊？” 他思考了一会，又把手机调到了，企鹅软件的界面。 打开企鹅运动，刷新了一下。 计步器上出现了，“5107”四个深蓝色的大字。 钟小虎说道：“不信的话。你看这计步界面。” “今天早上，五千一百多步。” “你要说keep的运动距离，运动时长，甚至平均时速，都可以作假。” “那这个计步器上面的数字，总不能也是假的吧？” “我要是作弊了的话，总步数能显示，五千多步？” 钟小虎反问道。 看了看企鹅运动，上面显示的步数，钟小虎母亲，这才相信了后者的话。 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对他早上运动的表现，予以了一个，肯定的赞扬，道：“好吧。” “看来你早上，是真的认认真真，全程跑下来了。” “作为奖励，今天的早餐，就做你最爱吃的火腿三明治吧。” “行了，瞧你这一身汗，不废话了，赶紧先去洗澡吧！” “洗好了，出来吃火腿三明治！” “好嘞！”，钟小虎正有此意，趁着现在身上，还有着涔涔的汗渍。 一阵风似得，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好要换洗的衣服。 又飞也般的，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 “嘶……” 当冰凉的水，触碰到钟小虎，发热的皮肤后。 强烈的反差，让得钟小虎整个人，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他知道，运动结束后，马上洗冷水澡，对身体并不好。 可燥热的他，却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那种，对冰凉触感的向往。 还是想要用凉水，来让自己舒服一下。 “小虎，刚运动完，可不能马上洗冷水澡！” “现在你的身体是热的，要是用冷水清洗，很容易让‘寒毒’进入身体的！” “‘寒毒’进入身体简单，可一但进去了，再想让它出来，就难了！” “一定要用温水，最少四十度以上的水，来洗澡！”，钟小虎母亲地声音，从外面传来。 刚刚钟小虎，“嘶……”的一声倒抽凉气，她又怎会不清楚，前者在里边做什么？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 她虽然是母亲，可她自认为，她比钟小虎的父亲，还要更懂前者！ “好，知道了！”，钟小虎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答应一声，就连忙把水温调热，然后快速地清洗了起来。 浴室内，霎时蒙起了一片，浓浓的水雾。 钟小虎的母亲，在听到里边的动静后，也是安心地回了厨房。 从冰箱里，取出一片白吐司，一根玉米火腿肠，一个生鸡蛋，一根黄瓜，一瓶千岛酱，和两片生菜叶。 她轻轻地用小刀，把外面的一圈硬皮，和内部的软芯分开。 接着，把硬皮一口，塞进了嘴里，嚼嚼吃了下去。 要是有明眼人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来，钟小虎的母亲，刀法的了得。 因为常在厨房里，做菜的人知道。 想要让手中的刀，如臂指挥，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想要让这把刀，在柔软的白吐司上，做出精准的划切，则更是难上加难。 只要稍不留神，就很容易把白吐司上的硬皮，和里面的软芯给切碎。 想要像钟小虎的母亲这般，轻轻松松地就完成，白吐司外圈硬皮，和内部软芯的分离。 没有个三五年的刀法，真的很难做到。 “哒，哒，哒，哒……” 在完成白吐司，外圈硬皮和内部软芯的分离后，钟小虎的母亲，取出案板。 快速地将玉米火腿肠和黄瓜，置于案板上切片。 与此同时，她还不忘，在身旁的天然气上，架起平底锅，倒入了少许的植物油。 当案板上的玉米火腿和黄瓜，切片结束的同一时刻，平底锅里的植物油，差不多正好热了五成。 钟小虎的母亲，往锅里打了个鸡蛋，撒下了极少量的一点盐。 第32章 火腿三明治 先往上面铺上一层，玉米火腿肠片，再铺上一层黄瓜片。 最后，用两片生菜盖住，把白吐司压于其上，轻轻摁下。 待感觉到，底面有明显的变硬，以及淡淡的烤面包香味飘出后。 钟小虎的母亲，将平底锅里的三明治，翻了个面。 等另一面，小火煎香，即起锅装盘。 用刀沿白吐司的对角，小心切下。 两块火腿三明治的制作，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嘭……” 两块火腿三明治，刚端上桌，浴室的门就被钟小虎，“嘭”的一声给打开了。 换好衣服的钟小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吸了吸鼻子，笑着问道：“妈，火腿三明治做好了？” “是啊，做好了！快来吃吧！” “你可真是狗鼻子，什么都瞒不过你！”，客厅里，传出了母亲的笑骂声。 “来了，来了！”，三步并作两步，钟小虎就来到了，餐桌边前。 一把抽出桌旁的椅子，快速坐下来，拿起一块三明治，就要送进嘴里。 然而，钟小虎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 顿时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接着脑袋被一股，轻柔的力气，揉搓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母亲拿干毛巾，来给他擦拭头发了。 “唉，每次给你说什么，你都不听。” “洗完澡，一定要擦干头发，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别看现在是夏天，真的感冒了，也是很难受的！” 果然，钟小虎的耳边，传来了母亲的碎碎念叨。 “知道啦……” “下次注意……”，钟小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唉……” “每次你都这样说，又有哪次，你能真的记得？” 擦拭完前者的头发，钟小虎母亲叹了口气。 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而钟小虎，则是拿起桌上的三明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钟小虎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曾做过两年的面点师。 在美食研究方面，颇有心得。 所以一家人，也都比较爱吃，她做出来的东西。 这个火腿三明治，就是钟小虎母亲，根据电视上面，美食栏目的教学，再加上自己平时，做菜的一些心得体会，研究出来的产物。 在原版的美食教学中，火腿三明治的制作，用的是沙拉酱，而不是千岛酱。 钟小虎的母亲认为，在入味方面，千岛酱要比沙拉酱，效果更好。 作为一个曾经对美食，颇有研究的面点师，她很清楚，所谓千岛酱，其实并不是一种，单独的酱料。 它是沙拉酱和番茄酱，混合调制而成的产物。 在选料方面来说：首先，千岛酱吃起来，就比沙拉酱，要更为的健康。 因为从热量上来看，较多番茄酱，和较少沙拉酱，混调成的千岛酱，远比相同分量的沙拉酱，热量要低。 就钟小虎目前，微胖的体型而言，极不适合吃那些，高脂肪、高热量的失误。 其次，从口感上来看，钟小虎母亲认为，在火腿三明治中，用千岛酱的口感，要更胜于用沙拉酱，制成的火腿三明治的口感。 千岛酱的颜色，偏向于橘红。它除了含有，沙拉酱的味道以外，还有腌制黄瓜、柠檬汁、番茄酱等配料， 夹在白吐司中，吃起来会给人一种，更加丰富的体验。 酸酸甜甜、香浓爽滑的口感，可以让吐司的味道，尽情的在一个人的味蕾中绽放，令人回味无穷。 相比之下，沙拉酱就显得，比较单一了。 沙拉酱的颜色，偏向乳白色。 它是由鸡蛋、白糖、盐和沙拉油，混合制成的一种酱料。 它的味道，没有千岛酱的丰富，有的只是一种，单纯的甜，偏向腻的甜。 所以，钟小虎的母亲认为，想要获得更好的，火腿三明治的食用体验。 用千岛酱来代替沙拉酱，还是更为的合适。 关于美食上的孰优孰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它们到底哪个更好，尚且也难有定论。 反正，在钟小虎吃来，母亲制作的这个火腿三明治，要远比外边店铺里买的三明治，好吃得多。 不一会儿，两个火腿三明治，就都进了，钟小虎的肚子。 尽管这样，他还是有点意犹未尽。 舔了舔嘴唇，不甘心地问道：“妈，还有没有火腿三明治了？” “两个不够吃啊！” “什么？两个还不够？不够也没有了！”，浴室传来了，母亲的回答声，道：“早上吃个六分饱就行了！” “吃得太饱了，对身体不好！” “哦。”，钟小虎闻言，翻了翻白眼。 自从暑假以来，母亲就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食量。 虽然没有明说，钟小虎也还是不难猜到，母亲是想让自己，通过节食，来减一点肥。 他起身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茶。 每天早晨一杯茶，这是钟小虎上高中后，养成一个小习惯。 上高中的那段时间里，钟小虎每天晚上，都会学到很晚。看书看到凌晨，是常有的事。 而学校规定的早读时间，又在七点以前。 这就逼得钟小虎，不得不晚睡早起，依靠早晨的清茶，来强打精神。 久而久之，这个习惯成了自然，也便被他保留了下来…… “嗡……” 突然，钟小虎口袋里的手机，传出一阵颤动。 手机的颤动，只持续了三秒，又戛然而止。 伴随着的，还有一声，水滴落入湖面的“叮咚”。 “这是……特别关心？”，疑惑地放下，手中的茶叶筒。 钟小虎取出手机，点开了一条，刚刚收到的最新信息。 “各位同学请注意，高考志愿的填报时间，从后天开始！请大家注意时间，准时到校填报志愿！” 发送人，是他的班主任王**。 看到这条短信，钟小虎先是放下手机，泡好了自己的茶。 然后去房间，取出了报考指南，看起了志愿填报的具体时间。 在领取报考指南的当天，班主任王**说的一些，有关志愿填报的要点，都被他给记在，报考指南的一张空白页上了。 “专科提前批次，志愿填报时间2013年6月……” 第33章 班主任的来电 “嗡嗡……” “自导自演，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过程换来，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自生自灭！” “妆发下坚持，从不曾更改……” 钟小虎一行字还没看完，桌上的手机，就突兀的响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铃声，还是响铃加震动的设置。 放下报考指南，一把抓起手机。 直觉告诉钟小虎，这肯定是哪个广告中介，趁着月末，一大清早，就来推销房产，冲业绩了。 所以，他几乎是看都不看，作势就要挂掉。 然而正当他的手指，划向屏幕上，那个红色的电话标志时。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提示。 顿时，他滑动在屏幕上的手指，陡然凝固…… 只见那在，手机屏幕上方，来电信息之处。 显示的，不是想象中的，一串稀奇古怪的陌生号码。 而是五个，标准的楷体汉字“王**老师”！ 王**老师？ 高中班主任？ 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 钟小虎的脑中，一时间冒出了，三个疑问。 他拿起手机的手，速度也是缓缓降了下来，是接是挂，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经历过学生时代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受。 他们对老师，尤其是班主任，总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这种感觉，无关成绩，亦无关老师的性格。 不论成绩是好是坏，不论老师的脾气，是温和是暴躁，都不可避免的，会对老师有种畏惧感。 因为在高中时代，那不苟言笑的严厉形象，早已深深印在了他们心中。 钟小虎此时，就不知道，自己的高中班主任，这时候打电话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由于高考发挥失常的缘故，他看到这个电话，更是有些惴惴不安。 种种猜想，在心头快速浮现…… “everybody-happy-happy！” “口红颜色红的刺激，血脉喷香，胆跳心惊！” “……”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钟小虎有些手足无措。 浴室里，开始洗衣服的钟小虎母亲，察觉到厨房的异样，大声问道：“小虎，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啊？” “班主任王老师打来的。”，钟小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接啊！”，钟小虎母亲闻言，连忙用干毛巾，擦干净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一脸紧张地看着前者，明显也是不清楚，班主任这时候，打电话来的目的。 大多数家长都是这样，对于老师，总会保持着，无比的尊敬。 “哦哦。”，木讷地拿起手机，点开接听，放在耳边。 紧张的钟小虎，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支支吾吾了一会，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喂”。 “喂，是钟小虎吗？” 手机那头，传来了班主任，熟悉的温和声音。 “嗯，是的。”，钟小虎点头答道。 “好的，我是王老师。”，手机那头，自我介绍道。 “嗯，我知道。”，钟小虎说道。 “……” 通话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三五秒的安静后，手机那头的王**老师，才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咳咳，那个……” “我在群里发的通知，你看了吗？” “看到了。”，钟小虎回答道。 “嗯，看了就好。” “这次的志愿填报，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样。” “后天上午，是本科提前批次的录取，后天下午是专科提前批次的录取。” “大后天，是本科第一批次的录取，大大后天，是本科第二批次。” “然后两天，分别是本科第三批次，和高职批次。” “这个时间节点，你都注意到了吧？”，王**老师问道。 “注意到了。”，钟小虎回答。 “嗯，注意到了就好。” “我打电话给你，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说。” “主要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注意填志愿的时间，别弄错了。” “按照常理来说，正常的本科和专科录取，都是有一整天时间的。” “而今年可能是由于，时间紧的缘故，在提前批次上，不管本科还是专科，都是只给了半天，和以往不一样。” “所以，千万要格外的注意。” “填志愿这种事情，要是错过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在家里，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建议，你在空闲的时间里，最好先在家中，把要填报的学校、专业代码等信息，按顺序排好，工工整整地誊抄在一张纸上，带到学校去。” “再在计算机上，认认真真地填好，这样最不容易出错。” “今年我们皖省，志愿填报还是跟以前一样，采取的网上填志愿的方式。” “考生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通过网上填报志愿系统，提交并确定，自己的志愿。” “志愿填报时间一旦截止，所有的志愿，就一律不准再行添加，或者更改了。” “这个很重要，我再强调一遍，准备工作，千万要做充分！” “否则到时候，真的会很麻烦！”，手机那头，王**老师，郑重地叮嘱说道。 “好的，我记得了！谢谢王老师关心！”，钟小虎很有礼貌地回答说道。 接着，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钟小虎实在是不知道，此时自己应当说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说。 “嗯……不客气……” “对了，还有，你的考生账号和密码，一定要妥善保存好。” “第一次登录，网上填报志愿系统的时候，一定要按系统界面提示，修改相应的初始密码。” “修改成功后，再次登录系统，进行后续的志愿填报步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初始密码应该统一用的，都是身份证的后六位数字。” “具体情况，你事先看一下报考指南，还有我那天发的一张，附带的文件，上面都写的很清楚。” “每名考生的考生号、身份证号和密码，是进入网上志愿填报系统的唯一‘钥匙’，一定要妥善保管好这些信息。” “志愿填报过程中，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一定要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吗？”，手机那头，王**老师补充说道。 第34章 思华补习学校 “知道。”，钟小虎点头回答。 也不管对方，到底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 “嗯，知道就好。”，王**肯定地道。 说完，后者的语气，开始带了点，犹豫的味道。 好像有什么话，既想说，又难以说出口：“小虎啊……” “你有考虑好……” “你打算……” “这个……” 王**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没关系的。”，钟小虎想了想，还是善解人意地，说了这么一句，道。 瞧得手机那头，班主任的这幅模样。 钟小虎心中，对于对方想说的话，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十有**，是想劝自己，再复读一年吧…… “好吧，既然小虎你都这么说了，那么老师也就不讲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果然，不出钟小虎所料。 在他的话说完过后，王**几乎没做，多余的思考，就放弃了绕圈子。 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真的不考虑，再复读一年吗？” “应该不会复读了吧……我不太想复读……”，钟小虎向来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 况且自己能不能，被提前批次的皖省警校录取，还是个未知之数。 所以，他在回答的时候，没有选择把话，说得太过绝对。 只是如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可他不知道，自己那不太肯定的语气，却是让班主任，看到了希望。 手机那头的王**，急忙好言劝道：“小虎啊，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千万要慎重考虑！” “老师知道，再复读一年，可能会很累，压力也会很大。” “但作为过来人，作为一个带了，这么多年学生的老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复读真的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今年，你只不过是因为，不熟悉全国标准卷的题型，而导致发挥失常了而已。” “再给你一年，老师相信，只要你把自己，应有的水平发挥出来，一定能考个985名校的！” 王**老师，循循善诱。 钟小虎对此，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是默不作声，等着对方的继续开口。 钟小虎的沉闷，让手机那头的王**，误以为他在考虑。 于是，加大了马力，接着劝道：“小虎，你不能因为，贪图一时的舒适，而误了一辈子的前程。” “那样的话，可就太不划算了啊！” “你没经历过校招，所以你不知道，现实的残酷。” “去年年末的时候，我有个学生回来结婚，事后请我喝酒。” “他就和我说了很多，有关现在大学的事情。” “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中上等，高考发挥的不错，进了一所普通的211大学。” “前年大学毕业，目前在苏省的一家企业，担任hr。” hr，是“human-resource”的英语缩写，指人力资源，统称为人力资源顾问。 人们口中，通常意义上的hr，一般都是指的，从事企业招聘、培训、考核以及工作调动工作的员工。 “hr你应该知道，就是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人员，负责招聘新员工的。” “他跟我说，他们公司为了选拔高素质人才，不惜斥重金，买了一个专门筛选，网申简历的软件。” “学校不是211院校的，直接淘汰不看，你说这有多恐怖？” “据他说，这款软件，现在很多公司，都已经在用了。” “他所在的那家企业，只是跟风，加入了其中而已。” “像一些有点知名度的企业，或者一般公司的重要岗位，更是把门槛，设在了985院校毕业。” “我不是危言耸听，差一点的学校找工作，连简历都投不出去。” “那你有天大的才能，又有什么用？又能展示给谁看？对不对？” “你别听很多人说，学历只对第一次找工作有用。” “这句话，说白了说给那些，学历低的人听。让他们鼓起干劲，不要灰心丧气的。” “你听一听就好了，可千万当不得真！” “你要知道，在现代社会，只有名校毕业的学生，才能去大公司。” “就算跳槽，那也是从大公司，跳到更大的公司。” “最后才能跳进，世界五百强，这种顶尖的公司，对吧？” “你可曾听说过，有谁从大公司，跳槽跳进小公司的？没有吧？” “一个好的大学，决定了一个好的基础，是人生地基的第一步。” “可以说，这个基础平台，就决定了你未来，能飞的多高啊！” “你可一定要，慎重考虑！” 王**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嗯，我会考虑的。”，钟小虎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班主任的好意。 只好颔首，应了下来。 谁料，他的随口一允诺，让班主任感到了，极大的欣慰。 以为钟小虎，是认同了自己的看法。 赶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小虎，你好好想一下，老师的建议。” “要是愿意复读，就趁早告诉老师。” “今年的思华补习班，正好是我在带。” “我有信心，让你在一年内，再取突破！” “只要你能沉得下心，明年考个985，绝对不是难事！” 王**说得信心满满。 思华补习学校的名头，钟小虎在高中时期，就早有耳闻。 它是由铜城的三所，省级示范高等中学，联合办建的一所，以补习生为主的学校。 这所学校的招生对象，只有两类人： 一类，是高考失利，准备复读的学生。 另外一类，是备考艺术、音乐，需要进行文化课短期补习的学生。 思华补习学校，创建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两年。 为了打响，这所补习学校的名头。 铜城的三所，省级示范高中，都派出了一些，自己学校的精英教师，前往思华补习学校，任课教学。 在此基础上，依托着三所，省级示范高中的优质教育、教学资源。 外加上，思华补习学校自己，还从社会上高薪聘请了一批，有丰富经验、责任心强的分管领导。 实时跟进，学生们的学习情况。 告知 现在是北京时间，2019年10月9日时15分，也是叮咚断更的第九天。 叮咚在病床上，反复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用手机正式写出一章，面向广大读者们的《请假告知》。 一方面，想解释一下，叮咚断更的原因。 另一方面，也想借这个机会，简单的说一下，书的近况。 其实现在，叮咚的心里，是非常纠结的。 有很多话想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写。 若是长篇大论地道来，别说大家可能看得烦厌，只说叮咚当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叮咚有这样的行为。 因此，就只能长话短说，捡些重点的内容去讲了。 对于断更这件事，请允许叮咚，先在这里，向大家真诚地道个歉。 不管怎么说，保持稳定的更新，应当是一个网络作家，最基本的素养。 在这一点上，叮咚没有做到，给大家带来了不便，真的感到十分抱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叮咚，写书以来的首次断更。 真的没有想到，它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而且一断，就是这么长的时间。 这次断更，直接导致了本书，成绩的直线下滑，也在书友群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叮咚一直保持沉默，今天在这里，正式作出回应： 本书没有太监，也绝对不会太监！ 叮咚之所以会断更，是因为在身体上，出现了点意外！ 不用叮咚说，相信大家也都能看出来，叮咚并不是一个，全职的网络作家。 关于叮咚的本职工作，很多读者在群里，都有过猜测。 具体事项，叮咚不便明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猜得都大差不差！ 十天前，恰逢国庆佳节。 那天傍晚，叮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意外从六、七米的高空跌落，造成了髋骨的骨裂，和全身多处外伤。 好在及时就医，才没有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后果。 可叮咚的右臂和右腿，都暂时性的，失去了直觉。 左臂多处擦伤，行动起来，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叮咚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不能动弹。 直到第四天，右臂和右腿，才逐渐恢复知觉，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动。 在右臂恢复知觉后，叮咚在第一时间，给责编打了个电话，解释了断更的原因。 那天，叮咚记得很清楚，书还在网站的推荐位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叮咚这次，简直可以说是，放了责编的鸽子。也浪费了网站，宝贵的推荐位。 但责编在听完，叮咚的解释后，不仅没有责怪，而是再三叮嘱叮咚，好好养伤。 真的让叮咚，非常温暖、感动。 当晚，叮咚就尝试着用手机，给大家码出新章。 但手臂的疼痛，加上手指的不灵活，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堪堪码出了一百来字。 这个效率，让叮咚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选择了继续静养。 在书末的“作家的话”里，作了个简短的说明，谁料很多人根本不看。 想写一章，详细点的《请假告知》，却又有心无力。 看着日益滑落的人气，叮咚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亦无可奈何。 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本书的收藏，掉了足足二十有余。 这对于一个，直到当前，收藏才勉强突破三百的作品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书友群里，更是每天信息“99”，不断地有人说，叮咚新书太监了…… 看到这样的话，叮咚心里，十分难受。 这篇《请假告知》，叮咚从昨天，就开始写了。 经过了整整两天的努力，才有了大家，看到的这些内容。 迟来的请假，还望大家不要见怪。 待叮咚恢复更新之后，一定会对这次的断更，给大家进行一定的补偿。 届时，应该会在书友圈里。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读者，发放百元红包奖励。 以期望大家，能一直对本书，保持关注。 积极互动，留下你的身影！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关于叮咚的病情，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安心修养一个月。 可叮咚并不打算，休息那么久。 叮咚能有，十五天的假期，已然足矣。 如果恢复顺利的话，本月十五日，叮咚将恢复更新！ 到时候，再向各位汇报，最新的状态！ 十五号，我们再见！ 第35章 人生的分水岭 思华补习学校，在社会上的名声极好。 被很多家长，默认为高中学子，复读的最好去处。 在办学的这两年，思华补习学校，采用了严格的管理模式，和科学、独特的育人方法。 升学率，逐年提高。 本科升学率，从2012年的68%，上升到了2013年的74%。 一本达线率，从2012年的17%，上升到了2013年的21%。 这个成绩，堪称是补习届的一个神话。 可能有人会说，74%的本科升学率，和21%的一本达线率，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样嘛！ 有这种想法的人，要么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高考；要么则是，真的没有体会过，小城市学业的竞争压力。 高考，历来被人们誉为，人生的分水岭。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有位著名作家，曾笑称：在这个时代，高考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了。它是一个家庭，乃至家族的事。 在很多家庭眼中，甚至觉得，只要自家的孩子，高考考得好。那么以后的人生，到哪里都不会混的太差。 因为，在这个繁杂的社会中，能有一个好的大学出身，就相当于在无形之中，给自己镀了一层“金”。 而这层“金”，又被无数人看重。 只要有了这层“金”，就足够保证一个人，在社会上，拥有一席之地！ 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佩铃铛跑得欢。 这句话，什么意思？ 它就是说，人只要穿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就会显得分外的精神。 马若是给它配上一副，讲究的鞍鞯，马儿看起来，就会格外的俊美。 就连家中饲养的小狗，如果给它佩戴上一副铃铛，那它跑动起来，都会比没戴铃铛的小狗，跑得更加欢快。 明面上看，这句俗语是在说，穿着打扮，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 学会在不同的场合，根据不同的需要，打扮自己。既是每个人，人生的必学课程之一，亦是现实的写照。 可着眼深入些，思考一下，这个打扮，又岂是单单指的，衣着和外貌？ 学历对于人的包装，不也是一种打扮？ 这种打扮，与衣着一般，难道不是同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下社会，尽管一直推崇着，能力至上的原则。 可平心而论，在初识人才之前，没有过任何接触，又有什么途径，去了解对方的能力？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老板，你的公司应聘员工。 这时，来了两个身材、口才都差不多的员工。 一个是本科名校毕业生，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大专学校的毕业生。 让你选择，你会录用哪个？ 毫无疑问，只要你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名校的那名毕业生！ 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更出众，而是在他身上，镀了一层，足够让他耀眼的“金”。 名校之所以被称为名校，或是因为，它里面的学子，普遍成绩优异；或是因为，它里面的学子，实践能力突出， 总之，它既然被誉为名校，就一定有着，被称为名校的理由。 它在社会上的认可度，不需要存在，过多的质疑。 名校毕业生的招牌，自然而然的，要比普通院校的招牌，更加好用。 而高考，就是这样一个，“镀金”的过程。 可以说，是能镀上一层，“名牌大学毕业生”的“金外衣”，还是只能镀一层，“普通大学毕业生”的“铜外衣”，成败在此一举！ 有了这样的一个效果，那些殚精竭虑，为后代考虑的家长们，自然会对高考，全力应对。 以望将来，自己的孩子，能在正式踏足社会之前，比别的孩子，领跑一些距离。 泱泱大国，人口众多。 更何况，好不夸张的说，我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模仿了。 只要有一个家长，给自己的孩子补课了。 那么其他的家长，定会在不久的将来，穷尽门路，也要给自己的孩子，报上一个补习班。 只要有一个家长，给自己的孩子买了课外资料。 其他的家长，只要知道了消息，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子，买上同样的资料。 说不定，数量还会更多！ 这就是我国的现状，我国国人的现状！ 钟小虎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一件事情： 在他参加高考，也就是2013年高考的前两个月。 为了一套传闻中，“押题命中率接近10％”的《高考冲刺最后三卷》。 无数家长，跑遍了身边的，一家又一家书店。 他们在把书店里的《高考冲刺最后三卷》，一扫而光。 就像是饥饿的蝗虫，路过了一片，肥沃的草地。 把这些试卷，清得一本不剩。 买完后，一些没买到试卷的家长，还不死心。 接着把目光，盯上了网络店铺。 他们在各个平台、网店，大肆购买的《高考冲刺最后三卷》，直接导致了这套试卷，在网络的脱销。 出版社在知道这件事后，立刻组织人员，加印了五千套试卷。 可尽管如此，还是没能满足，热情的学生家长。 试卷销售之火爆，不难联想！ 在这套《高考冲刺最后三卷》，发售的消息，在网店里挂出来后。 不出一刻钟，就从满仓，变成了售罄的状态。 这一度让得钟小虎很好奇，这些学生家长，是不是不睡觉，时时刻刻守在网店旁边，等待着试卷的发售？ 一些习惯了，倒卖商品的家伙们，也纷纷在这次事件中，嗅到了商机。 他们并没有，对这种试卷的需求，可还是参与了，这套试卷的抢购。 在抢购到试卷后，他们很机灵的，把这套《高考冲刺最后三卷》，放到学生家长群里转卖。 把这套原本定价，不超过三十元的试卷，在这些“二道贩子”的手里，炒出了上百的价格。 要不是出版社，因为这套试卷的销量，实在是太好，最终又加印了一万五千套。 说不得这个价格，还会一路上涨，突破两百大关。 为了博取一个，更好的前程，学生家长们，尚能做成这样。 那些寒窗苦读十数载的学子们，又该有多么努力？ 第36章 残酷高考 身为当事人的，广大高中学子们，他们的付出，又有谁知晓？ 在我国，有九成以上的莘莘学子，或早或晚的，都会踏上高考这条道路。 那么思考一下，这条路上的竞争压力，又有多大？ 据历年来的，有效数据统计显示：在华夏，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数，平均都在九百万以上。 而且，这个有些“恐怖”的数字，还一直以一个，稳定增长的趋势，逐渐上涨…… 九百万！ 什么概念？ 作为当今世界上，总人口最多的国家，华夏人口的总数，也才十三亿啊！ 九百万人参加高考，那换算下来，也就是说，全国平均每一百四十五个人之间，就有一个人，要参加高考。 一百四十五比一，这个数字听起来，似乎不是那么的可怕。 但要把这个比例，放到十三亿的总人口里，就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了。 九百万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算少。 要知道，钟小虎所在的铜城，全城的总人口加起来，才只有七十余万。 比九百万，不知少了何几！ 虽说铜城，素来号称：华夏最小的城市。 可通过这样一个侧面，亦不难想象，九百万高考生，究竟是多么庞大的一个群体。 九百万人，若是聚集到一处，估计都能占到，皖省总人口的五分之一了。 在这样的一支高考大军中，想要出类拔萃，从而进入理想的院校。 其难度，或许丝毫不亚于，登天之难。 在华夏，最顶尖的学府，应该莫过于先前，王**老师口中，提及的985名校了。 985名校，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可能把它称作“985工程”，要更为合适。 它是我国政府，为建设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批国际知名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而实施的一个，高等教育建设工程。 这个工程的名称，起源于1998年5月4日，民主席在燕京大学百年校庆上，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讲话。 最初入选985工程的高校，有九所，被称为九校联盟，也被说作c9名校。 这九所名校，无一不在华夏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后来，随着国家对教育事业的不断投入，越来越多的名校，开始涌现，并纷纷加入了“985工程”的行列。 截止至钟小虎，上高中的时候，“985工程”共有三十九所高校。 它们就是全华夏，最顶尖教育的象征。 此后，教育部曾发文表示，“985工程”的规模，已经开始稳定，将不会再新增高校。 于是，在现有的规模背景下，引入了一个，动态的竞争机制。 在非“985工程”高校，且是部署“211”高校，实施“985工程优势学科创新平台”。 用来激励这些学校，不断创新、进取，不要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至于“211名校”，它们相对于“985工程”高校来说，在等级上，就要稍逊了一筹。 “211名校”，是平总理批的项目，指的是面向21世纪，重点建设一百所左右的高等学校，和一批重点学科的建设工程。 这个项目，于1995年11月，经国务院批准后，才正式启动。 目的是使科技兴国，让人才强国。通过大力加强，人才的养成，来推进我国技术的发展，增强我国的综合国力。 这两个项目，不仅仅是政策的支持，更是有着庞大的资金投入。 有资料显示，仅“985工程”，选中的那些高校，中央就给予了，八千多万的资金投入。主要用于科研，其次用于校园建设。 随着国家的慢慢富裕，后来还追加了很多“985高校”、“211高校”，大量的资金投入。 使得这些高校的条件，越来越好，教育水平越来越高。 渐渐的，这些院校也就成了，无数高考学生的梦中圣地。 “985名校”、“211名校”，全国一共有一百多所。这个数字，听起来似乎很多。 殊不知，对于数量高达九百多万的，高考考生而言，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钟小虎无聊的时候，做过一个这样的计算。 全国的“985名校”，共有三十九所，如果每所学校的招生人数，满打满算，按一千五百人计的话。三十九所名校，就是将近六万个名额。 六万个名额，九百万考生，平均下来，只有万分之零点六五。 如此说来，将近每一万五千名考生中，才只有一人，能成功地踏进，“985名校”的大门。 这样的比例，真的着实令人汗颜。 由于“211名校”，数量较“985名校”，要多一些的缘故。 考生成功考取“211名校”的比例，当然就比考取“985名校”的比例，要大上一点。 可饶是如此，想要进入“211名校”的大门，也必须得从五千余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方才有着这个可能。 这就是，当代高考的现状。 想要在九百万名考生中，厮杀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正如王**曾在课堂中，多次提到的那句话一样。 高考，从某种角度上看，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经历。 不提这些，国内顶尖的名校，就只说华夏那些，普普通通的大学。 用数据说话： 一本学校，哪怕算上“985名校”和“211名校”，加起来每年的招生人数，一般也不会到九十万。 换而言之，就全国教育的平均水平而言，一本大学的录取率，只有10%不到。 二本大学的录取率，比一本则要高上一些，在15%左右。 三本大学的录取率，与二本大学相仿，也在15%徘徊。 故综上所述，拿全国平均的，教育水平来看的话。 正常的一本达线率，应当是在10%上下。 而正常的本科达线率，则应当在40%，这个范围旁边。 思华补习学校，不论是一本达线率，还是本科达线率，较全国平均水平，都翻了将近一倍。 它的教学实力，应该是不容存疑的。 王**老师，更是反复放言：只要钟小虎，复读的时候，耐得住性子，高考正常发挥。 考取一所“211名校”，绝对是一件，稳操胜券的事情。 第37章 收费标准 王**还说，以钟小虎的实力，努力搏一搏，甚至有希望冲击，那即便是在名校中，也算得上是顶尖的“985”学校。 由此不难看出，他究竟对后者，抱了多大的希望。 对于这些，钟小虎的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高中三年，班主任王**，对他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从连续六个学期的“三好学生”，钟小虎从来没有一次缺席，就足可见出，老师们对他的看重。 但怎奈，他是真的不想，再复读了啊……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如果我复读的话，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您的。”，钟小虎草草敷衍道。 “嗯，一定要抓紧时间考虑啊！” “思华补习学校的招生名额有限，今年只有一个文科班，和两个理科班。” “每个班满打满算，最多也不会容纳，超过四十名学生。” “所以这个名额，还是蛮少的，你可一定要抓紧！”，手机那头，王**郑重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王老师。”，钟小虎笑笑，客套一句，就要挂掉手机。 突然，另外一头的王**，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说道：“对了，小虎！” “你先别挂，等一下！” “怎么了，王老师？”，钟小虎眉头微皱，刚准备放下手机的手，停了下来，疑惑地问。 “我要给你补充说一下，思华补习学校今年的招生政策。” “艺术、体育类的收费标准，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和你没有关系。” “我就直接说下，今年对大多数，只考文化课的高考生的收费标准吧！”，王**着急忙慌地解释道。 居然是这事？ “呃……”，钟小虎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说实话，再听到哪怕一句，有关复读的事情，他的内心，都是极度抗拒的。 可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班主任，考虑复读的事。 自己允下的诺言，哪怕含着泪，也要给他装完。 钟小虎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波澜，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轻声说道：“王老师，您说，我听着呢。” “那个……今年的政策，是这样子的……” “以本科第二批次的分数线为界，划定收费的标准。” “高考成绩在二本线以下学生，如果想来思华复读，需要交纳的学费的起始点，是两千五百元。” “十分为一档，往二本线下每降一档，则需多交纳八百元钱。” “高考分数在二本线以上的学生，则收费零元，说白了，就是无需交纳学费。”，王**介绍道。 “哦，原来是这样。” “二本线以上的学生不收费，那我这种，正好达到二本线的呢？”，钟小虎尽量装出一副，有认真听对方介绍的样子，跟着问道。 他的高考分数比较尴尬，不多不少，482分，正好卡在了二本线上。 如若不是这般，哪怕再多上一分，他的志愿填报起来，也会比现在轻松得多。 “二本线也是不收费的！” “这一点，你一定要跟父母讲清楚！” “而且，但凡是在思华补习学校复读，2014年高考被‘985’、‘211’等国内名校录取的学生，学校还会分别予以重奖！” “被‘985名校’录取的学生，奖金高达八千元！” “被‘211名校’录取的学生，奖金也有五千元！”，班主任王**大声说道。 他深知，想要让马儿跑得好，必须让它吃足草的道理。 所以，他在最后的时刻，不惜放出了绝招。许以重利，来诱惑钟小虎复读。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手机那头钟小虎的声音，还是如水般的平静。 “好的，我知道了。” “我会考虑的，谢谢王老师了。” 钟小虎说完，就按下手机上，红色的通话键，结束了电话。 留下手机另一端的王**，听着“嘟嘟”的忙音声，一头雾水。 钟小虎在挂断电话后，径直走到电视机跟前，打开了电视。 此时，八点还没到。 皖省卫视正播放着，每天早晨雷打不动，要放上两个小时的新闻节目《新闻早班车》。 荧幕上，一个身材匀称，容颜较好的女主持人，正用流水般淙淙悦耳的声音，播送着一条，有关铜城公安的新闻。 “昨天，对于铜城公安来说，是一年一度的警营开放日。” “这个警营开放日的设立，是铜城公安贯彻落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一项重要举措。” “通过邀请社会群众等人员，走进警营，开展警民互动，亲身体验警察的工作和生活，‘零距离’感受警务工作。” “加强警民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促进警民和谐关系的发展。” “昨天下午，铜城中心小学组织三百余名师生，走进了铜城公安的二号特警训练基地。” “在这里，师生们共同观看了，由特警六大队一中队的九名民警，精心表演的综合越障、攀登索降、徒手攻防、警棍盾牌术等表演，还参观了警用装备的小型展览会。” “这次活动，不仅让师生们，直观地观摩、体验了特警的工作，过足了一把特警瘾。更是在潜移默化中，增强了群众，对公安行业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接下来，让我们听听参加了这次，铜城公安警营开放日的师生们怎么说。” 说着，荧幕上那名，容颜姣好的女主持人，回过身，朝后方的大屏幕，按了一下手中的智能笔。 原本位于主持人身后屏幕，右下角的一个小方框，顿时弹了出来。播放了一个，时长不到一分钟的小视频。 视频里，一个烫着波浪头的长发女记者，半蹲下身子，在采访一个，看上去年龄不超过八岁的，胖乎乎的男同学。 女记者：“同学，你好。” “请先自我介绍一下，可以吗？” 胖乎乎的小男孩，听到女记者这话，拘谨地点点头。 用手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鼻涕，然后挺了挺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大家好，我叫潘强生，今年七岁了。” 第38章 电视里的采访 说着说着，这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突然停住了。 似乎忘记了，在学校里，老师教他们的话。 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女记者的身后。 虽然镜头，并没有照往，小男孩所看的方向。 但钟小虎不难猜测，在那个位置，小男孩的老师，一定在用自己的方式，提示些什么。 时间流逝了四五秒，可这个小男孩，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愈发焦急，还带有一丝恐慌。 鼻尖泛红，一层薄薄水雾，迅速笼罩上了，小男孩的眸子。 再这样下去三五秒，钟小虎丝毫不怀疑，这个小男孩会委屈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上学啊？”，瞧得男孩这幅模样，屏幕上的女记者，忍不住把话筒收回嘴边，善意地提醒示性问道。 听到女记者这话，小男孩才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大声回答道：“我……我现在，就读于铜城中心小学，二年级十一班，我的班主任是吴俊姬老师。” 小男孩这话说完，镜头的方向，发生了偏移。 在女记者后侧的一名，身穿红色宽裙，正一脸微笑，看着镜头的中年女子身上，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切回。 观众们不难猜测，这名中年女子，应该就是小男孩，口中的班主任了吧…… 刚刚小男孩用目光的求助，十有**也是这个女人…… “咦？这人不是……钟平的老婆吗？” “现在怎么跑到中心小学，去教书了？”，这时候，钟小虎的母亲，也来到了电视机前。 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钟平？”，听到这个名字，钟小虎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也姓钟，听起来似乎和自己，有些关系啊…… 难不成，是自己的某个远房亲戚？ “嗯，钟平。严格的说来，你要是在路上碰见了，还应该叫上一声大伯。”，钟小虎的母亲点点头，肯定了前者的猜测，道。 钟小虎闻言，顿时满脸黑线。 这铜城，也太小了吧？ 随便看个电视，都能看到熟人？ “我的大伯？”，钟小虎神色怪异，看向母亲。 他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亲戚。 虽说自己，除了每年的春节和清明，基本上就很少，跟父亲一起回老家了。 可自己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大伯，还不至于十八年来，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嗯……你应该是这样叫的吧……”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你爸爸那边的亲戚。” “你爸爸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爷爷，和钟平的爸爸，是亲兄弟。” “你看这应该，称呼什么？”，钟小虎母亲摇摇头，把这个复杂的问题，抛给了钟小虎。 “不知道。”，钟小虎同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在他眼里，这些亲戚辈分什么的，最难梳理了。 比高中历史课本上的，那些朝代更迭，还要难以理解。 “如今的小孩，上学当真是越来越早了，七岁都上二年级了，啧啧……”，钟小虎想想，转移了话题。 他忘了自己，也和这电视中的小男孩一样，是在六岁上的一年级。 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在十八岁的时候，参加高考？ 钟小虎的母亲，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把目光，投到了电视屏幕上。 “嗯，好的。” “潘强生小同学，你好。”，波浪长发女记者，在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掠过一抹怪异。 不怪女记者这般反应，因为就连电视机前的钟小虎，在听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都是忍不住地，微微扯了一下。 他实在是想不到，现在的零零后，怎么还会有人，起这种俗气的名字。 这种名字，就算放在十年前，恐怕都算是老土的那一批了吧？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钟小虎就经常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在一块开玩笑。 说以后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钟小虎还曾数次笑言，称：以后若是生了男孩，就给他起名叫钟央；若是生了女孩，就给她起名叫钟华。 这些话尽管都只是，开玩笑的戏言，可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现代一批年轻人，对于创意和卓越的追求。 不止是起名，而是方方面面，皆是如此。 类似潘强生这样的名字，在现在的社会，倒是出现得越来越少了。 钟小虎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很不自然，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的心理活动，给带到了脸上。 可镜头前的长发记者，到底是受过，专业的培训。 面部的怪异神色，转瞬即逝，继而笑着问道：“请问你看了今天特警表演，最深的感受是什么呢？” “我感觉特警叔叔帅呆了！” “拿枪的样子，非常好看！等我长大了，也要当一名特警，打坏人，抓小偷！”，提到特警，这名叫做潘强生的小男孩，马上来了精神。 对着镜头，一通胡乱的拳打脚踢，引得周围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女记者见状，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转身来到了，身旁的一个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继续采访，道：“小同学，你好！”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你好！我叫胡子贝，今年八岁了，我来自铜城中心小学三年级十一班，我的班主任是刘有珍老师。” 镜头切换，在这个名叫胡子贝的女孩旁边，一位戴着眼镜，身材精瘦，头发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笑着对摄像机，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道：“大家好！” “看发型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数学老师……”，钟小虎小声腹诽。 给老师的镜头一带而过，很快特写就回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长发女记者提出的问题，和刚才一样，还是询问她，对于此次特警表演的看法和感受。 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个名叫胡子贝的小女孩，明显比刚才那个潘强生小男孩，要健谈得多。 第39章 广告 钟小虎在电视机前，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当女记者提起特警的时候，在这个名叫胡子贝的小女孩眼中，分明闪过了一道，亮晶晶的光芒。 这道光芒中，充斥着希冀、敬佩，还有憧憬。 大抵在这些女孩的心里，一身黑色特警劲装，能够仅凭腰间一根绳索，就飞檐走壁的英姿形象。当数得上是世间，最帅的“超级英雄”了吧？ 不过，小女孩眉目间的激动，仅存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便是迅速地，被平静所代替。 对着女记者，又一次伸过来的话筒，小女孩没有丝毫的畏惧。 目光紧紧地盯着镜头，有条不紊地回答说道：“今天特警叔叔、阿姨们的表演，开阔了我眼界，增长了我的见识。” “让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了特警，更加深化了，我对这个职业的认识。” “我相信，今天这样精彩的表演，与平日里特警叔叔、阿姨们的辛苦训练，是分不开的。” “正是有了特警叔叔、阿姨们的辛勤付出，才有了我们现在的万家祥和。” “在这里，我想对特警叔叔、阿姨们说一声：‘谢谢！你们辛苦了！’” “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也会努力学习，争取在未来，和特警叔叔、阿姨们一样，能做一个对祖国有贡献的人！” 小女孩一席话说完，周围几人，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掌声听起来，虽有点稀稀拉拉，却足以表现出，他们对后者，发言的认可。 包括小女孩的班主任那名戴着眼镜，头发微微谢顶的中年男老师，都是不住地点着头，向前者投去，赞赏的目光。 能教出这样一个学生，当班主任的，仿佛面子上，都更光彩了几分。 “是啊！” “小胡同学的话，不知道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我相信，特警队员们，今天带给我们的，精彩绝伦的表演，背后也一定隐藏着，数不尽的心酸与血泪。” “能有这样一支雄壮之师、威武之师，维护社会的稳定，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是他们，把危险留给自己，才换来了万家祥和；是他们，把利剑高悬，才让犯罪无处遁行！” “我认为，这次的警营开放日，特别是这次，首次面向广大少年儿童的开放，举办的非常成功。” “不仅激发了，孩子们心中的正义感，对他们日后的健康成长，更是会起到一个，积极的、正面的引导作用，意义重大。” “本次的警营开放日活动，让老师、同学们，对特警这一特殊警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了解。” “懂得了遵纪守法的重要性，增强了安全意识和法律意识，增进了警民关系，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和效果，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一致好评。” “铜城中心小学副校长王达成，更是表示，希望以后此类活动，能多多开展，积极传播社会正能量！” “皖省卫视记者，铜城报道！”，长发女记者，总结说道。 长发女记者话音落下，画面瞬间就转回到了，原来的直播间中。 原先那名，身材匀称、面容姣好的女主持人，只对着镜头，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话，就按下了手中的智能笔。 “好了，观众朋友们，下面是三分钟的广告时间！” 女主持人刚一说完，电视屏幕上，画风突变。 在一片开阔的平地上，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手中紧紧握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在奋力地向前奔跑。 在她身后数米处，一头猎豹，穷追不舍。 一人一豹，一跑一追，看上去，惊险万分。 可猎豹，作为当今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之一，据说其速度，能比拟大多数的汽车。 区区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又本事从它的面前逃走？ 仅数个呼吸的功夫，猎豹就一把，扑倒了女人，将她牢牢地按在身下，不得动弹。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猎豹，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你为什么要追我？” 猎豹闻言，微微一笑，竟然口吐人言，道：“因为我要曹氏急支糖浆！” 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电视机前的钟小虎，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因为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观众们的智商，好吗？ 人和猎豹之间，还能用语言，进行沟通、交流？ 那猎豹追了半天，合着就是为了，那女人手上的一瓶曹氏急支糖浆？ 感情这曹氏急支糖浆，是瓶兽药啊？ 钟小虎头一回感觉，自己的智商，被这些坐在办公室里，闷着头设计广告的人，强行摁在地上摩擦了一次。 “这广告……真低级……”，钟小虎碎碎念道，抓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嗯，是的。” “以前看电视，基本上一个小时，都放不了五分钟的广告。” “哪像现在，看个一集电视，都能给你蹦个好几回广告出来！”，钟小虎的母亲，深感同意。 作为一个爱追剧的人，她对广告的印象，用“深恶痛绝”四个字来形容，都毫不夸张。 “主要是，现在的广告，多也就罢了，还一点创意都没有。”，钟小虎一连换了几个台，都没有找到，他想看的节目。 索性放下遥控器，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荣耀4x手机。 靠在沙发上，点开小说软件，看起了自己的《绝武天帝》。 钟小虎的母亲，努了努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回身走到橱柜旁，伸手拿了一袋香瓜子，然后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随便找了个古装言情的片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十二点半。 钟小虎的母亲，大概是觉得，这样千篇一律，看了前面，就能大致猜到，后续剧情走向的电视剧，着实是太没意思了些。 她站起身，“啪！”的一下，关掉了电视。 抬头看了眼，墙上悬挂的大钟，犹豫了片刻，问道：“小虎，你饿吗？” 第40章 不做饭的理由 斜斜地瞥了母亲一眼，钟小虎知道，后者这是又不想做饭了。 沉吟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肯定道：“有点饿。” “毕竟……早上吃的不多……然后还跑了步……运动量也不小……” “两个三明治……不太够啊……” 钟小虎说完，故意装出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手指不断地在屏幕上翻动，但一双眼睛，却是时不时地，偷偷瞟向母亲。 果然，在听到钟小虎，这样的回答后，钟小虎母亲的面色，不出意外的，变得有点不太自然。 她又抬头，看了看钟，说话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悦：“又饿了？” “你早上可是吃了，两块火腿三明治啊！” “换做我的话，估计一块就饱了。” “这才五个来小时的时间，你就又饿了？” “你怎么这么能吃？” 钟小虎母亲说话时，眉头紧皱，显然对钟小虎的回答，感到非常不满。 “早上跑五公里，消耗大啊……” “而且……五个小时……也不短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这是基本的生物规律……”，钟小虎低声解释道。 他知道，母亲其实就是单纯的，懒得做饭而已。和他的饭量，并无关系。 按照以往的惯例，不论他怎么说，只要母亲不想做，中午这顿饭，基本上都是吃不到的。 毕竟，母亲想找一个，不做饭的理由，实在是太简单了。 只一句话：想吃午饭，自己去做。 就能让钟小虎，把嘴中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 果然，钟小虎刚一解释完，母亲的呵斥声，便是迎面传来。 “怎么就你饿？我怎么不饿？” “能吃就是能吃，别找那么多借口！” “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因为能吃，还不爱动，才长这么胖的！” “你看看你，再看看看看人家，小悠阿姨的儿子小郑。” “你们俩放一块，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人家小郑，喜欢打篮球，吃的也不多，所以身材才保持的那么好！” “哪像你，体重都快赶上，你的身高了！”，钟小虎母亲，念念叨叨地说道。 钟小虎知道，母亲所说的小悠阿姨，是她在十多年前，接钟小虎幼儿园放学时，偶然认识的一个家长。 小悠阿姨的儿子小郑，那时在钟小虎的隔壁班。 由于母亲，和那个小悠阿姨，比较聊得来的缘故。 幼儿园时期，钟小虎和小郑，玩的还算不错。 可自从幼儿园结业后，两人被分到了，不同的小学念书，之间保持的联系，渐渐就断掉了。 只有母亲，还时不时地通过qq，偶尔和小悠阿姨，在空间进行一下互动。 据母亲了解到的，小郑在小学时期，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是班里的尖子生。 难得的是，他不仅课业成绩好，在体育运动方面，他一样有着，不俗的天赋。 小郑酷爱篮球和足球，更是在班级组建的篮球队里，担任后卫的位置。 如此一个文、体兼修的学生，自然深得班主任的喜爱。 小学六年，他都一直在班上，担任着学习委员的职务。 他是当之无愧的，老师、家长们眼中，自己家孩子的学习榜样。 可到了初中以后，他跟着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沾染了些许不良习气。 开始抽烟、喝酒、赌博，慢慢就荒废了学业，到得后来，差点没能考上高中。 上了高中过后，小郑终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奋发图强，努力学习。 可他初中落下了，整整三年的课程，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赶上的？ 再加上，小郑所就读的，是铜城的一所，最差的民办高中。 在那里，小郑得不到，名师的指点。 纵使他努力进取，最终也难免，只考了一个，三百出头的分数。 这个分数在皖省，只能上普通的专科院校。 可以说，由于小郑在初中时期，做出的错误选择，差点毁了他的一生。 放在以前，钟小虎的母亲，也没少拿小郑的身材，给钟小虎做比较。 以激励钟小虎，勤加锻炼，少吃零食。 往常每当母亲，提起这个时，钟小虎总会用事实，回怼上一句：“小郑身材好，又怎么样？” “他不就是因为打球打多了，才结交了那些狐朋狗友，荒废了学业？” “我要是像他那样，天天出去玩，我也能瘦下来！” “到时候，学习怎么办？” 每次，钟小虎的这种回答，总会引起，母亲的不满。 进而引发出一场，两人之间的，关于学习与运动，平衡关系的争论。 诚然，这个世界上，学习好、身体壮的人，虽然确实存在着，但数量毕竟还是少。 所以这种话题，常常讨论到最后，都以两人的互不服气而告终。 可这些，都是在高考之前，发生的事。 现如今，当母亲又一次提及，小郑的身材时，钟小虎竟是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怎么回答。 是啊…… 他的学习成绩，一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可现在听起来，似乎更像是一个笑话。 曾经的学霸，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只考了个二本线，甚至还有可能，连个二本学校，都填不上？ 如果他真的，报考了皖省警校，那他和小郑的结果，又有什么区别？ 提前批次的大专院校，不还是大专么？ 钟小虎哑口无言。 钟小虎的母亲，见他不说话了，也是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微微叹了口气，钟小虎母亲不在学习这个话题上，多做交谈。 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继续说道：“小虎啊，中午你爸又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人，真的是没有，做饭的必要啊……” “你长这么大，都没有做过饭，不知道做饭的辛苦。” “抛开买菜不说，做饭之前，总得洗菜吧？” “洗完菜，还要择菜。” “有皮的要去皮，有蒜的要剥蒜，有葱的要切葱，程序很繁琐的。” “然后才是炒菜。” “正逢夏季，你坐在客厅，当然不知道，厨房里有多热。” 第41章 垃圾食品 “你看现在，大中午的，你高中学过地理也知道，这时候正是一天里，温度最高的时候。” “再去厨房里，点开煤气做菜、烧饭。” “那么狭小的空间，又不通风、又不透气，为了防止油烟外散，把玻璃门一关。” “厨房里边的温度，经常能高达四十多度，将近五十度。” “将近五十度啊！” “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大多数的桑拿房，都达不到这个温度！” “在这种温度下待久了，人会感觉到头晕、乏力，甚至中暑的！” “一个饭做下来，整个人就跟，跑了场马拉松一样，衣服透湿，将近虚脱。” “你没有体验过这些，所以不知道，做饭的艰辛啊……” “将心比心，不是妈妈懒，等你以后成家了，知道做饭的麻烦了，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的。”，钟小虎的母亲，苦口婆心地打起感情牌道。 钟小虎闻言，默不作声。 他清楚，母亲说的，尽管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 但的的确确，亦是这么回事。 大夏天的，在厨房里做饭，那种高温，确实难以忍受。 钟小虎以前，去饭店吃饭的时候，不是没有进过，饭店的后厨。 那里给他的感觉，仿佛一个大蒸炉，随时随地能将里面的人烤化。 家里的厨房，当然没有饭店后厨的温度高。 可在这样一个，让人穿着短袖，都嫌衣服多的季节。 温度高一点，都足以让人汗流浃背。 要让母亲，在这样的温度下做饭，钟小虎能理解那种，打心底里的不愿。 换位思考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在吃完饭过后，把碗一推，就没你事了。” “我还要收拾碗筷，洗碗、刷锅等等，有一大堆的杂务要做，很繁琐的……” “而且，除了我们两个以外，你还要多想想你爸啊。” “我中午若是烧菜、做饭了，就我们俩，能吃的完吗？” “肯定吃不完，对不对？” “吃不完，怎么办？” “你总不能说，吃不完就把剩下的饭、菜，给倒掉吧？” “咱们家就是，普通的百姓家庭，可过不起这般，奢靡的生活。” “但你要不倒的话，留着等你爸回来晚上吃，那你爸回到家，吃的不就是剩饭、剩菜了吗？” “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觉得，让你爸回来吃剩饭、剩菜，合适吗？” “小虎啊，你妈我就是一个最底层的，在超市的打工的。” “你爸才是咱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 “他在外面，辛辛苦苦地赚钱，养家糊口不容易。” “你要多体谅他，可不能什么事，只顾着自己，不替他人着想。” “否则就太自私了啊！”，钟小虎的母亲，继续说道。 听到母亲，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钟小虎果断没了脾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再纠缠着吃午饭，就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一日三餐饭，中午不吃的话，肚子饿啊……” “不做饭，总要吃点什么，垫点肚子吧……” “不管怎么说，早上的运动量，都摆在那里了啊……”，钟小虎做出了让步。 “早上？” “你早上不是，先跑的步，再吃的早饭吗？” “吃完火腿三明治，你又做什么运动了？”，钟小虎的母亲听闻这话，狠狠地刮了前者一眼。 顿了顿，咬着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脑子里装的，净是吃！”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胖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吃？” “我要是你，人家再怎么让我吃，我都不会吃的。” “少吃，多运动，早点把肥减下来，穿衣服都好看些！” 说着，钟小虎的母亲，一脸厌弃地走到橱柜旁，打开柜门，取出了一桶燕麦片。 很多时候，她在家里不想做饭了，就靠燕麦片，或者黑芝麻糊充饥。 在钟小虎母亲的眼里，这些只需用沸水，简单的冲泡一下，便可食用的代餐品，不仅方便，而且营养、健康。 简直是居家、旅行，必不可缺的佳品！ “又冲燕麦片吃啊……”，钟小虎满面苦涩。 在他高中念书的那段时间里，由于父母都要在外工作，有时候家里没人做饭，他就不得不和这类食品打交道。 三年下来，也早就吃腻了这些东西。 更何况，母亲出于健康方面考虑，买的燕麦片和芝麻糊，完全就是不含任何糖分的。 这更是让向来偏爱美味的钟小虎，吃起来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不吃燕麦片，你想吃什么？”，钟小虎母亲斜斜瞥了一眼钟小虎，皱起的眉毛又紧了紧，问道。 “冰箱上面不是还有，一袋方便面么……” “我中午就泡方便面吃吧……”，钟小虎讪讪地笑了笑，小声说道。 “不行！”，钟小虎母亲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钟小虎的请求。 冷哼一声，大声斥道：“燕麦片，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反正方便面，我是不可能让你吃的！” “上次电视上放的新闻，你不也看了么？” “制造方便面的工厂，里面的生产过程，根本就不卫生。” “这样的东西，你也能吃得下去？” “你难道不想要一个，好的身体了？” “我又不是天天吃方便面，只是偶尔才吃一回的……”，钟小虎委屈巴巴地，轻声辩解道。 “偶尔吃，也不行！”，钟小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给强制打断了。 在这个问题上，后者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你是还嫌自己，不够胖吗？” “还想吃方便面？” “你难道不知道，方便面是一种，典型的垃圾食品？” “你又知不知道，在一袋方便面里，究竟包含了多少，对人体有害的物质？” “别的不说，就那块油炸出来的圆形面饼，光是这上面富含的热量，就足够让你早上，辛辛苦苦坚持下来的那五公里白跑了！” “那么辛苦的锻炼，就因为一时的口舌之欲，而让功劳尽毁。” “你不亏吗？” 第42章 有客要来 “还有，你以为方便面里边，用小调料包装的那些果蔬，是什么健康的东西？” “它们都是通过，反天然的工艺手段，将新鲜的材料脱水，才制作出来的。” “这其中，到底产生了多少化学反应，谁都搞不清楚。” “吃到肚子里面，有没有害，尚且没有定论。” “可它没有营养，却绝对是一件，不用怀疑的事情。” “这种东西，哪有燕麦片这种粗粮，喝着对身体好？” “为了贪图点口味，就将自己的健康，弃之于不顾，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你好了！”，钟小虎的母亲，喋喋不休地道。 ‘明明一张嘴，就说个没玩没了……结果还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该怎么讲……’ ‘你到底是想要，有多能讲？’，钟小虎在心中，暗自说道。 “呐，找到了！你看看！” “这可是官方资料上面说的，别说我说谎话骗你！”，在钟小虎小声嘀咕期间，母亲已经拿出手机，在网页上，快速地翻找起了什么。 仅片刻的功夫，就点开了一个，以“吃方便面的五大危害”为题的帖子。 自己看也不看，就往钟小虎的眼前，递了过来。 似乎生怕自己，抵得慢了一点，后者就不肯接了一样。 “不用看！” “上次在新闻上，咱们不是看过了吗？” “再看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免不了不还是那些内容么？”，钟小虎对这些东西，本就没有兴趣。 小心地推开，母亲递来手机的手，解释说道。 “哦，上次电视里，关于方便面制造场的新闻，原来你还记得哦！”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钟小虎母亲话中，满满的讽刺意味，意有所指地道。 钟小虎听言，只是尴尬地笑笑，没有多说。 他了解，在这种环境下，自己就是脸上描画越描越黑，还是不说话为好。 “嗡嗡……” “自导自演，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过程换来，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自生自灭！” “妆发下坚持，从不曾更改……” 一阵手机颤铃响起，钟小虎如获大赦，迅速拿起手机，点开了接听。 动作太快，以至于忘了看一眼，来电的人是谁。 不过，钟小虎的母亲，见他在接电话。 到嘴边的话，也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喂？” 这是华夏人，接电话时，最通用的开场白。 不管对方，性别是男是女，年龄是老是少，地位身份是高是低，与自己的关系是好是差。 用这样的一个开场白，都永远不会出错。 谁都说不清为什么，但这个字，就是具有这样的魔力。 “喂！” “小虎啊，你现在在家里吧？”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颇有几分威严的味道。 这充满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钟小虎并不陌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 “嗯，我在家呢！” “有什么事？”，钟小虎一面回答着，一面把手机的免提打开。 好让不远处的母亲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你妈呢？也在家吧？”，钟小虎的父亲，继续问道。 “在啊，就在我旁边。” “怎么了？”，钟小虎不太能理解，父亲的意思。 给自己打电话，怎么还问母亲，在不在家？ 要是有事，跟母亲讲的话，直接打自己母亲的手机，不就好了？ 何必要通过，他这一层？ 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那个……你跟你妈讲一下，等会去菜市场，买点水果和蔬菜。” “晚上烧几个好菜，家里有客人要来！”，钟小虎的父亲，在手机那头说道。 “不用说了，我妈就在旁边，都已经听到了。”，钟小虎笑着回答。 “好，那就没什么事了！” “对了，要是客人来得早，你可要记得喊人啊！” “你都高中毕业了，是个小伙子了，在外人面前，千万有礼貌！”，钟小虎的父亲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说。 “嗯，知道的。” 在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上，钟小虎真的不需要多说。 刚准备问父亲，怎么不打电话给母亲，而是多此一举，打给他时。 眼角余光一瞟，却是看到母亲，在不停地对自己，使着眼色。 “怎么了？”，钟小虎捂住手机听筒，小声地询问母亲。 “手机拿来，我来给他讲！”，钟小虎的母亲说着，右手同步伸出。 一把从前者手中，夺过了手机，放到耳边，大声问道：“喂，老钟！” “你说晚上，家里要来客人？” “谁啊？几个人？来我们家，做什么？” “啊？”，听到手机这边，钟小虎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 钟小虎的父亲，明显滞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解释说道：“啊……是这样的……” “小虎不是准备报考皖省警校么，我琢磨着，专业这块，还是得好好挑选一下。” “这玩意，不说影响一生吧，起码决定了小虎，未来三年的学习内容。” “于是我就请了几个，从事公安工作的朋友，来家里聚聚，听听他们对这所学校，还有在选专业一块的看法。” “那具体有哪些人啊？”钟小虎的母亲，又一次问道。 其实，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如果来的人，是关系要好，或者是几个，走动比较近的亲戚的话。 那她下午，只需要多做几个，家常的菜就好了，没必要弄得太正式。 而若是来的人比较多，或来人是很一些，很重要的客人。 那她下午说不准，还得去附近的饭店，订上一桌。 只有那般，才能应付，这样的场面。 做了小二十年的夫妻了，听到妻子这话，钟小虎的父亲，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简单地想了一下，便回答说道：“下午来的人，都是平日里，和我关系比较不错的一些朋友。” “一共请了四个人来，再加上我们一家三口，吃饭的就是七个人。” “你在家里，准备八个菜，三荤四素一汤，就差不多了。” 第43章 四个警察 “我知道了。”，钟小虎母亲，回答得很简单。 做饭对她来说，本身就不难。 现在既然丈夫，连荤素搭配，都说清楚了。 那下午，自己只需要，选择几样拿手的菜，就足够了。 这几乎是一件，不需要过多思考的事情。 “那个……下午要来的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你都见过。” “一个是蒋浩珉，就是河埒口派出所的那个教导员。” “他以前也是从皖省警校出来的，在报考警校这一块，他应该最懂。” “所以我第一个，就把他叫过来了。” “第二、第三个，是方运夫妇。” “方运，你也知道，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 “他后来考了高中，念了省内的一所，二流师范大学。” “毕业以后，通过社会招考，进了公安系统。” “他刚出来的时候，就被分到了特警大队，然后在特警大队，一待就是十年。” “三年前，交流去了刑警队，听说前一阵子，刚被提拔为刑警队的副大队长。” “嘿嘿，等小虎上了警校，将来毕业以后，要是被分到了刑警队。” “说不定还能通过他，找点人，帮下忙，看看能不能给分个，好点的岗位呢……”，钟小虎的父亲，在手机那头，嘿嘿笑着说道。 “你还指望方运，会给你帮忙？” “他这家伙的性子，你不比我了解？” “当初要不是他，脑子一根筋，死守着规矩不放。” “哪怕稍微办事活络点，能懂些人情世故，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大队长都没混上吧？” “依我看，你指望谁，都比指望他靠谱！”，钟小虎的母亲听到这话，不屑地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他凭借着，那一股子愣劲儿，如今不也算是，要起来了吗？” “只要他在岗位上，再熬个三年、五年的，不犯什么错误。” “把‘副队长’的‘副’字去掉，应该不难。”，钟小虎父亲仍旧对他这个老同学，未来的发展，持一份积极的态度。 “那他还是亏大了啊！” “以他的能力，要是做人再活络点，应该早就提拔上去了才对！”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大把年纪了，还连个正队长都不是？” “以前不是常听你说，你的那批初中同学里，最有潜力的人，就是他吗？”，钟小虎的母亲，还是有点不太服气。 “怎么说呢……他的能力，确实很强……” “他那时候，也确实是我们全班同学，乃至所有老师，最看好的学生……” “但当下这个社会……光靠一腔热血，和才能横溢……还是远远不够的啊……” “社会……也有它现实的一面啊……” 手机那头，一声叹息。 钟小虎的父亲，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而是继续之前的内容，接着说道：“方运的老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是一个胖胖的女人，名字叫杨丹，也是一个警察，在丰收路派出所里做户籍。” “上次你表弟家那个亲戚，要办户口迁移，就是她帮忙问的人。”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经丈夫一提醒，钟小虎的母亲，对方运的这个妻子，有了几分记忆。 她虽然没有，直接见过杨丹，但当初因为帮自己表弟家亲戚，咨询户口迁移的事情，也和后者通过几次电话。 电话里，杨丹给她的印象，应该是一个非常温柔细腻的女人。 “嗯，你记得就好。” “最后一个，以前是我老家门口的，由于他打小发际线就很高，所以我们小时候，一直叫他光头。” “农村里，你应该清楚，邻里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 “我和他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在部队待了十多年，回来军转干，进了公安队伍。” “在派出所干了四年，然后被调到了国保大队，有小道消息说，马上要升副大队长了。” 钟小虎的父亲说着，忽然似是发现了什么，笑着调侃了一句，道：“哎，咱们今晚这一顿饭，好像把公安系统里边的警种，都给聚齐了啊？” “哪有？”，开着免提的缘故，钟小虎不可避免地，听到了父亲的这句话。 逢杠必抬的他，不服气地反驳道：“还有网安监察警、禁毒警、监所警、出入境外事警没有呢！” “我就随口说说，你还真打算，把所有警种都聚到一起，开个会啊？”，听到钟小虎认真的回怼，钟小虎的父亲，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没在这个问题上，深入下去，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们再歇一会，就能开始准备了。” “家里的卫生，简单打扫一下，水果什么的，记得装盘。” “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讲，我还有事要忙。” “等一下！”，钟小虎的父亲，刚要挂掉电话，钟小虎母亲急忙出声，阻止了他。 “还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传来了钟小虎父亲，疑惑的声音。 “那个……杉卯前一阵子，不是也通过招考，当上了哪个派出所的辅警吗？” “今晚要不……把他一块，叫过来吧？”，钟小虎的母亲，带着些许商量的语气，问道。 杉卯，是她表哥的儿子。 按照铜城的辈分划分，她还得叫杉卯一声“表侄子”。 虽然她的这个表侄子，不是很争气，打小就不怎么，讨家里的喜欢。 刚上初中，就和小女生早恋。 然后，初三开始，沉迷于网络游戏，不可自拔。 逃课上网，更是家常便饭。 起初，杉卯的班主任，还对他严加斥责，频频请他的父母，到学校里“喝茶”，共同商讨对策。 到得后来，在发现自己的手段，频频失利，完全起不到作用后。 杉卯的班主任，干脆也就放弃了管教，索性听之任之了。 高职辍学后，杉卯一直在社会上，到处打工。 在ktv干过服务员，在理发店当过学徒，在4s店做过洗车工。 但都没坚持下来几年，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辞职。 第44章 辅警杉卯 直到最近，家里边开始催婚，频繁地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亲戚们通过通话、短信、qq等通讯方式，各种轮番轰炸。 让杉卯赶紧换个，更加稳定、体面点的工作，好找个姑娘结婚成家。 在此般排山倒海的压力之下，杉卯最终才不得不退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考了个派出所的辅警。 总的来说，杉卯这个人，几乎给所有亲戚一种，玩物尚志、不思上进的感觉。 可不得不说，也许是由于，踏入社会较早的缘故。 在社会交往这一方面，他却比绝大多数同龄人，要做得更好。 在不上班的时候，杉卯常常会约上，三五个好友，一起去附近的湖边钓鱼。 钓完鱼，再在湖边，就近来个烧烤，炖个鱼汤，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 倘若收获不错，钓上来的鱼吃不完。 他在与好友们，分完剩下的鱼后，就会将自己的这些鱼，分成几份，送给关系不错的亲戚。 鱼尽管不多，它照样代表着，杉卯的一份心意。 亲戚之间的关系，就在于经常性的走动。 有道是“生命在于运动，亲戚在于互动”。 走动的多了，亲戚之间的关系，才会变得更加牢固。 杉卯就是在这般的走动中，始终和一些处得不错的亲戚，保持着往来。 再添上每年的端午、中秋，杉卯总会时不时的，会来钟小虎家拜访。 这也就致使了，在今晚钟小虎父亲，宴请一些警察朋友的情况下，钟小虎的母亲，会想起他来。 “把杉卯叫过来？这不合适吧？” “今天晚上来的，都是一些民警，他一个辅警过来，会不会显得不太……”，手机那头，钟小虎的父亲，声音有些犹豫。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全。 可只这一半，也足以让妻子，听出他的意思了。 他今晚邀请的这四个人，身份都是民警，有正规编制的那种。 不像杉卯，只是一个新上任的小辅警。 辅警，虽然同样的警察，但他们的身份，和这些民警相比，无疑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社会上的辅警，并不是公务员，就工作上来说，他们是一种，采用合同制形式的政府雇员。 辅警队伍，是一支由公安机关，直接指挥和管理的队伍。 只被赋予，基本的执法权，他们的功能配备，根本比不上，正规的警察。 充其量只能说是，介于正规警察与保安之间，主要用于社会的联防巡逻。 在很多时候，辅警的工作，都需要在正规警察的带领下进行。 因为辅警不具备，专门意义上的执法权。 这也就导致了，辅警的地位，非常尴尬。 在喊口号的时候，常常有人说：执法分什么民、辅警？ 大家不都是，在为人民服务？ 这种话，在公共场合，说说就好了。 事实上，在更多的时候，在别人眼里，民警和辅警的地位，还是不同的。 想一想，其实不难理解。 有执法权和没有执法权，怎么会是一码事？ 带领工作的领导，和服从指挥的手下，怎么可能一样？ 公务员与合同工，又怎么可能，被人在心目中划等号？ 这不是歧视，而是两者之间的区别使然，让得辅警的地位，无法跟正式民警相提并论。 民、辅警在工作中，虽然一块进行，互帮互助。 可实际上，更多的还是一种，从属的关系。 “辅警，不也是警察么？” “他们都从事公安工作，应该会有一点，共同的话题吧？”，钟小虎的母亲，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声音放缓了几分，解释说道：“杉卯这孩子，怎么说呢，人还不错。” “平时跟咱们家，走的也挺近的。” “一年三节，时不时的还知道，来咱们家看看。” “所以我就想着，现在他考上辅警了，咱们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一起给他，帮衬上一把。” “你那几个朋友，都在公安行业，干了这么久了。” “肯定了解不少，关于这个行业，里面不为人知的一些规矩。” “这次把他们喊来家里吃饭，除了给小虎，选个好的专业外，也能让他们，顺便提点一下，杉卯那孩子嘛！” “杉卯才刚刚从事公安工作，在这方面，难免有所欠缺。”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机会难得的学习机会。” “我觉得没准，他们的几句指点，能让杉卯以后，在干辅警的路上，少走不少弯路呢！”，钟小虎的母亲，如是说道。 “嗯……”，听妻子这么说，钟小虎的父亲，没有急着答应，也没有拒绝，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咚咚咚！” 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由于开着免提，以至于钟小虎和母亲，都能听得很清楚。 “请进！” 钟小虎的父亲，大声说道。 不过，他的这话，钟小虎母子二人皆明白，绝不是对他们说的。 “领导，今年咱们铜城，正在遭受三十年来的大旱，而且旱情仍在持续。” “水利局那边，准备后天在我们这儿，搞一个小型的节约用水倡议活动。” “这是活动的具体资料，请您过目一下。”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还需要您在文件后面签个字。” 一个听上去，有些柔柔糯糯的女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声音不大，可落在钟小虎母子二人的耳中，倒也清晰可辩。 “好的，我知道了。” “小郭，你把文件先放在这儿吧，下班之前，记得过来拿就行。”，钟小虎父亲说道。 小郭？ 这个名字，钟小虎有点耳熟。 想了一会，才猛然记起来，父亲以前在吃饭的时候，曾数次提到过这个人。 她是钟小虎父亲所在单位，新考来的行政文员。 有着极强的综合应试能力，但在为人处世方面，据钟小虎的父亲说，同事们在背地里，给她的评价，都不是很高。 “领导，这份文件，不仅仅是需要，您一个人签字的。” “后面还有四五个领导，等着签字过目呢。” 第45章 选择专业 手机那头，那个柔柔糯糯的女声，再次响起。 听到这话，哪怕是钟小虎，也意识到了，她话的外之意。 摆明了是在暗示父亲，快点签字啊…… “行，那你半个小时后，再过拿来吧！” “我马上看看这份文件，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 “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就先出去吧。” “现在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忙。”，钟小虎的父亲，回答说道。 “领导，这份文件，水利局那边，催得比较急……” “说是今天下班之前，一定要反馈回去……” “您看……能不能……”，听到这样的回答，小郭仍是不太满意。 说话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不便明说。 “能不能什么？” “我不说了，让你半个小时过后来拿吗？” “你总不能让我，看都不看这份文件，就直接签字吧？”，对方这样的态度，让打电话被中断的钟小虎父亲，感到非常不悦。 言辞在不经意间，都是少有地，夹带了丝丝冷厉。 “行了，那就这样！” “小郭，你先出去吧！”，钟小虎的父亲，继续说道。 “好的。” 轻应一声。 随后，手机那头传来了，轻手轻脚的关门声音…… “喂？能听见我说话吗？”，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刚刚和小郭说话时，他的手掌一直搭在，手机的听筒上。 现在小郭已经走了，他之前挡在手机听筒上的手，自然而然也就拿了下来。 因为没有了遮挡物的遮挡，钟小虎父亲此时的声音，比先前还要大上几分。 “嗯，能听见！”，钟小虎在母亲，眼神不断的授意下，回答说道。 “能听见就好！” “那个……我想了一下，晚上要是想把杉卯，一块叫来吃饭，就叫吧。” “一会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就可以打他电话了。” “别临时再通知人家，搞得人家来不及准备。” “如果杉卯来的话，那晚上就多烧一个菜，从原定的三荤四素一汤，改成四荤四素一汤。”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你俩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没有事。”，钟小虎说着，转头给母亲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看到母亲摇头，又补充道：“我妈也没有事。” “行吧，那我就先挂了，我这边还有好多事要忙。” “客人来了，你千万记得，要喊人啊！”，钟小虎的父亲，再三嘱咐。 “知道了！” “挂了，拜拜！” 钟小虎说完，就按下电源键，结束了通话。 收起手机，望向母亲。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在父亲打完这么一个电话后，母亲一般都是要，说点什么的。 比如父亲的良苦用心，比如她的殷切希望。 但这次没有，母亲的视线，只是和他视线，简单的交汇了一下，淡淡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鱼香肉丝！”，钟小虎几乎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可这句话说完，钟小虎就后悔了。 尽管他平时并不做饭，但偶尔会关注一下美食的他，很清楚鱼香肉丝的难做。 毫不客气地说，在他已知的那些家常菜里，鱼香肉丝应当排得上是，复杂程度排名前五的一道菜了。 母亲只有在节日里，再碰上心情好，才会做个一两次。 钟小虎知道，在自己高考成绩出来以后，父母的情绪，就一直比较低落。 也就是最近，刚刚明确了一所，以自己的分数可以报考，而且前途还称得上是不错的学校。 这种情况，才稍微有所好转。 不过，绕是以眼下的这般情景，想要让母亲耐下性子，去做那些复杂的菜品，多少还是不太可能…… 钟小虎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求被拒绝的准备。 然而，出人意料的，母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随后问道：“小虎啊，你还记不记得，皖省警校这次招生，一共有哪些专业？” “记得！” “皖省警校今年招生的专业，一共有六个。” “分别是：刑事专业、治安专业、网安专业、指挥专业、交通专业和侦查专业。” “但我能报名的，只有五个。因为报考指南书上面，明确规定了，文科生不能填报网安专业。”，钟小虎当即答道。 整整一上午，他除了看小说，刷微博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了解皖省警校上面。 所以这个问题，他张口就能说得上来。 别看钟小虎，表面上嚷嚷着，不愿意读警校。 可在当下，走投无路的情形下，他却是比谁都盼着，自己能被皖省警校录取。 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再复读了！ 在皖省警校，这一块的新闻上，他也远比其他的人，要更加上心！ “嗯，小虎，你没事就在家里，查查这些专业的好坏。” “自己先了解一下，别什么事，都指望别人。” “晚上，家里来人后，聊起这些专业。” “只听他们聊得火热，你自己在旁边一头雾水，反而不好。”，钟小虎的母亲说道。 说着，她套了一件防晒衣，穿上运动鞋，就准备出门。 临走还不忘，把裤子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道：“你在家里，我就不带钥匙了。” “出去买点菜，很快就回来。” “你自己在家里，就不要总是玩游戏了，有空多看看，跟选专业有关的内容。” “万一有快递到了，在下面喊，你就下楼，帮我拿一下。”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啪嗒！” 钟小虎母亲说完，顺手关上了门。 留下钟小虎，坐回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关于选择专业，他早就在网上，查阅过不少相关的资料了。 对于这种问题，网友们给出的回答，那叫一个众说纷纭。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个人的追求不同，得到的答案，自然就不同。 钟小虎作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热血少年，在选择专业方面，他早已有了，自己考量和打算。 第46章 立志刑侦 就目前情况来看，钟小虎可以选择的专业，有：刑事侦查、治安管理、警察指挥与战术、交通管理和刑事科学技术。 在这五个专业里，他最心仪的，就是第一个刑事侦查！ 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也不难理解。 毕竟，在每个少年的心中，都藏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总是希望，自己能和电视剧里的警察一样，惩恶扬善、匡扶正义。 继而得到，领导的赏识，和群众的赞扬。 前途无量，风光无限。 对于警察这个行业，钟小虎知之不多。 他对警察职业的认识，绝大部分还是来源于，荧幕上的一些影视化作品。 当然，还有少量的，报刊、杂志上的报道。 在他看来，特警和刑警，应当是所有警种里，登报率、出镜率最高的两种了。 特警，身材高大挺拔，穿一身黑色劲装。 头戴钢盔，目配墨镜，背扛微冲，足踏长靴。 攀得了十层高楼，跃得过数重障碍。 身手敏捷，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是雷厉风行、弹无虚发。 特别守纪律，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 钟小虎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 所以，在特警这个选项上，他想都不想，就果断选择了放弃。 剩下的，便只有刑警了。 刑警，全称刑事警察。 是从事刑事侦查工作，分析、研究刑事犯罪情况，组织、协调、侦破刑事案件的一个警种。 主要承担本辖区内的禁毒、反黑、反恐等工作，与涉外刑事案件、对外警务的联络、接洽。 这样的解释，或许有点笼统、书面化。 往简单了说，日常生活中，人们听说的凶杀、抢劫、凶杀、诈骗、绑架等案件，都是刑警的工作内容。 这样的大案、要案，光听起来，就是那么的，让人心潮澎湃。 或许，只有接触这种案件的警察，才能从真正意义上，称之为警察吧？ 再者，如果一个警察，经常破获这样的案件。 那么他立功、受奖的机会，应该会更多吧？ 既然选择了读警校，选择了走上从警的道路，钟小虎当然希望，自己以后能平步青云，事业蒸蒸日上。 在他看过的一部，名为《超级警察》的电影里。 主角张吾俊，就是一名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 他在破案时的沉着冷静，与对犯罪嫌疑人的斗智斗勇，给钟小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直到现在，钟小虎对于电影中，张吾俊带着两名，警校刚毕业的新警，在河边勘察案发现场时，所说的那一串，铿锵有力的台词，还记忆犹新。 “你们俩记住，千万不要过分相信，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哪怕他的身份再高，也要学会坚守，自己的判断！” “你们在警校培训时，老师应该说过，溺水致死的特征。” “死者若是因溺水而死，通常瞳孔会放大，且眼黏膜上，有出血的现象。” “部分死者的耳膜，还有可能因水压过大，造成破裂，而引发冒血。” “尽管尸体全身透湿，但这些特征，很明显，死者一条都不符合！”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断定，这个人，根本不是像王队说的那样，因失足落水，未及时得到，有效救治而死！” “你们仔细看，在死者的喉部，有一道淡淡的紫色痕迹。” “神情痛苦，嘴巴微张，舌头有少许伸出，且呈黑紫色。” “如果我所料不错，他的死因，应当是窒息。” “嫌疑人多半是事先，用一条不太粗的麻绳，将其勒死。” “再故意推进湖里，营造落水溺亡的假象，好混淆我们的判断。” “看着吧，过不了多久，法医就会过来。” “到时候一鉴定，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嫌疑人不傻，他肯定也知道，他的这点小技巧，瞒不了多久。” “我猜，现在的嫌疑人，肯定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在驾车往北边逃窜！” “因为北边靠近，地势崎岖复杂，难以开展大规模的搜查行动。” “只要他对这里的地形，有一定的了解，就一定会往北边走。” “当务之急，是把这里的情况，及时上报给指挥室。” “让指挥室派遣交警，去封锁北边的道路，及时排查可疑车辆。” “只要速度够快，我们肯定能在，高速旁的小路上，拦截住他！” 张吾俊说话时的有理有据，分析问题的面面俱到，和在观察中的细致入微，无一不让观众，为他折服。 在广大群众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警察，人民安全的守护神！ 能在复杂的问题下，一眼看出问题的破绽。 迅速反应，高效处理。 铐住罪恶的黑手，维护社会的正义，捧出太阳般的心，托住永不倾斜的天平！ 在钟小虎心底，人民警察，便当如是！ 靠在沙发上，钟小虎简单地浏览了一些，有关铜城公安的新闻。 然后，就又看起了小说。 现在的网络小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碎片化的阅读，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节约了人们的时间，提高了人们的效率。 另一方面，也使人们离电子阅读越来越近，离纸质阅读越来越远。 就像是一把双刃剑，益、弊并存。 有节制的人，知道自己该如何，合理分配好时间。充分利用网络小说的特性，放松身心，寓学于乐。 但自制力差的人，真的很容易，就沉迷其中。 钟小虎在高三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灵异小说，叫《我当泥菩萨的那些年》。 里面的鬼故事，层层递进，精彩纷呈。 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用按键式手机，常常一看就是一个通宵。 不知不觉，就从夜幕垂沉，到了东方渐白。 有时候，看到半夜里，钟小虎甚至连厕所，都不敢上。 一离开床，就感觉房间里阴风阵阵，角落里有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 只有躲在被子里，才能获得短暂的安全感。 夜晚沉迷于小说，换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上课时的不在状态。 第47章 疯狂的追更 从清晨的早读，到早操前的课时，全程趴在课桌上。 昏昏沉沉，脑袋像是灌了铅一般，一片混沌。 老师讲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觉得困意阵阵，自己随时有可能，昏睡过去。 但与此同时，心里又很清楚，自己不能睡。 一旦被发现了，轻则点名、罚站，重则数千字检讨。 所以，仅凭着一股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这个过程，真的相当的煎熬。 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 一个人，不管是因为，深晚打游戏连输，越打越起劲；还是因为熬夜看网络小说，情节环环相扣，越看越停不下来。 只要他整晚精神紧绷，到了一定的时间点，不睡觉之后。 那么，当这个固定的时间点一过，再想进入，睡眠状态时。其实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就好比慢慢品着咖啡，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品就越是容易沉浸其中。 陶醉于醇香，无法自拔。 但是，若是等到这股劲儿一过去，整个人则是会察觉到，从四肢百骸涌来的，滚滚睡意。 那般睡意，足以使一个人，像吸了毒一样，深陷昏沉的陷阱。 人一旦进入了这种状态，真就如小品里，所说的那样： 眼睛一闭，一睁，一堂课过去了。 眼睛再闭，再睁，一上午就过去了。 白天打瞌睡，夜里追小说。 黑白颠倒的生活，钟小虎曾体验了，整整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中，白天上课，老师所讲的知识，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晚上布置的作业，回家过后，更是做都不做。 吃过晚饭，书包丢到一旁，随便抄起一本，厚厚的资料书，丢在桌上。 关上门，二郎腿一架，就偷偷拿出按键式手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门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急忙将手机，藏进抽屉里。 这不像是学习，更像是几百年前，游击队在深山老林里，伏击倭国贼寇。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父母不在，那就尽情地徜徉在，网络小说的世界里。 外面一有响动，就立马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等风波过去，则再次沉浸到，小说的怀抱中。 究其原因，恐怕还得归功于，小说中的世界，太过的光怪陆离，太过的绚丽多彩。 容易让人留恋当中，流连忘返。 钟小虎之所以，能在短短一个星期里，就走出网络小说的诱惑，还得多亏了那个作者，及时的太监。 太监，是现代网络文学中，一个比较常见的名词。 别误会，它可不是指的，古代被阉割后，失去生育能力，专供皇裔役使的那些男性官员。 网文中的太监，指的是小说连载到一半，突然中断，不写的情况。 关于“太监”这个词的由来，还有一个有史可依的，有趣故事： 相传，乾隆年间，协办大学士纪晓岚，有次在出城门时，遇到了一个太监。 这个太监正当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曾读过一些诗书。 听闻纪晓岚学富五车，且才思敏捷，便心中生出不服。 上前拦住纪晓岚，让其根据在场的情况，讲一个能让周围众人，笑出声的笑话。 否则，就不让他走。 纪晓岚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说了一句：“从前有个太监，下面……” “下面……” “下面……” 重复了好几遍，也没继续说下去。 “下面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太监以为，他是编不出来了，脸带讥讽笑意，催促问道。 “下面……没有了啊！”，纪晓岚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纪晓岚说完，周围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 那个太监面红耳赤，在众人的大笑声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个典故，后来的传出，也就有了“太监”这个词，在网文里的新含义。 对于动不动，就喜欢太监的作者，读者通常都会选择，在他作品的评论区内，问候一下其祖宗十八代。 那些经常创作不完整的作者，也会被戏称为“首领太监”。 《我当泥菩萨的那些年》的作者来滚滚，就是网文作者中，比较出名的，“首领太监”之一。 钟小虎夜以继日地追更，趁着中午和晚上的间隙，一天差不多能看五十来章。 只六天，他就追到了作者，当前更新的进度。 还记得那时，看完作者发布，的最后一个章节。 钟小虎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什么。 等过了两天，发现作者还没有，更新的迹象。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意味。 高三时期，正值高考冲刺的时刻。 钟小虎的父母，在网络这一块，管的一直比较紧。 甚至主动停了家里，近半年的宽带。 生怕一不小心，让钟小虎陷进，网络游戏的沼泽泥潭里。 尽管如此，父母的种种举动，却还是阻止不了，钟小虎对于追这本书的，一颗狂热的心。 有条件，得抓住条件；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趁着一个周末的午休，钟小虎以交流学习为由，到了一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家中。 借同学的电脑，查询了一下，这本小说的更新情况。 当钟小虎看到，最后一章的更新时间，是在一个多月前。 在公告那里，还有一篇名为《抱歉，写不下去了》的显眼说明时，顿时心头一阵怒火涌动。 他登上站的主页，用自己的qq，注册了一个账号。 来到作者的书评区，二话不说，对着键盘“啪啪啪啪”一顿狂打，就写出了一篇，一千多字的长篇大论。 钟小虎给自己的这篇书评，起名为：《珍惜笔名，勿做无根之人》。 既痛斥了作者，没有毅力的行为。 亦表达了，希望作者持之以恒，不负读者期待的愿望。 写完这篇书评，钟小虎就离开了，同学的家中。 回到家后，由于这本书的太监，实在是破坏了，他阅读的情绪。 知道轻重的钟小虎，索性也就不再继续看小说了，一头扎回了，知识的海洋。 第48章 就要当刑警 虽然钟小虎的成绩，在学校里，素来不错。 但这段时间，因为沉迷于网络小说，导致的学习不在状态，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年级排名，一下子滑落了将近十名。 以至于一直到高考，他都没有再追上来。 通过这件事，钟小虎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网络小说的魔力。 真的有点类似，精神毒品的感觉。 它或许不像海洛因等毒品，会损害人体的身体健康。 可是一本优秀网络的小说，其诱惑力，却绝对不输，任何毒品。 不看则已。 一旦翻动了开头，相信里面的精彩剧情，一定会让阅读者，深深地沉沦其中。 看了前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面的剧情，否则就会寝食难安。 吃饭也吃不香，睡觉也睡不好。 满脑子都是书里的剧情，想要知道主角接下来，到底做了什么。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玄幻。 可能很多人，都不会信： 一本网络小说而已，到底得有多精彩的剧情，才能具备这样的魔力？ 能让读者为之，达到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 但有过这般，追更经历的朋友，一定知道，此话绝对没有半分，夸张的成分。 在距离华夏，两千多公里外的大洋彼岸，有个国家叫米国。 在那里，有个名叫kevin的小伙，就凭借着华夏的网络小说，成功戒掉了毒瘾。 一举震惊了，华夏文学界。 这则新闻，钟小虎并不知道，可作为亲身经历者，他却比谁都清楚，网络小说对于一些，意志力不坚定者的诱惑力。 自打那本《我当泥菩萨的那些年》太监以后，他便是再也没有，看过小说。 直至高考结束，这才又找了一本，重温当年《斗破苍穹》的辉煌。 当初被来滚滚，气得心态爆炸，立志以后只看完本，不再考虑连载书的铮铮誓言。 也变成了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喃喃：“《绝武天帝》这作者，太有才了！” “这打的……爽！” 沉醉在小说中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分外的快，快到一闪即逝。 两个小时后，当钟小虎的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菜，打开了大门。 钟小虎还乐呵呵地看着书，浑然没有察觉到，母亲已经回来了。 “看小说呢？” “专业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见到钟小虎看网络小说，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进门，都没有发现。 钟小虎母亲习惯性地，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神情仿佛有些不悦。 可一想到，钟小虎高考已经结束，现在更是连分数都公布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到嘴边地训斥，最终还是变成了两句，关于选择专业的问话。 “啊？” “妈，你买菜回来了啊！” 钟小虎闻言，抬头便看到自己面前，脸上隐隐有些怒容的母亲。 身体本能反应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个上课偷玩手机，被老师抓到现行的学生。 手机下意识地，按下了息屏。 回答说道：“那个……皖省警校的几个专业，我都研究过了。” “我最想报考的，是它里面的刑事侦查专业。” “刑事侦查专业？”，钟小虎的母亲，疑惑问道：“为什么？” “你怎么会想要选择，这个专业？” 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知道，前者的脾性。 喜欢耍小聪明，爱偷懒不说，还天生有点胆小怕事。 别看钟小虎，身高不矮，身材也还算魁梧。 实际上，她比谁清楚，这些都只是表象。 钟小虎骨子里，可是比谁都怕麻烦！ 这样的一个人，你说他要是想选择，警察指挥与战术，治安管理，或者交通管理之类的专业，她还能够理解。 刑事侦查，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过。 关于皖省警校的几个专业，钟小虎的母亲，也做了一些，相关资料的调查。 在她眼里，最符合钟小虎性格的专业，应当还是道路交通管理。 她研究过，皖省警校官网上，几种专业课时的设置。 道路交通管理专业，训练量最小，专业课最少。 在平常的生活中，还开设了大量的，文学鉴赏、文献检索、国内安全保卫、警察心理健康、社会学、禁毒学等，一系列讲座课程。 是想要轻松度过，警校生涯的不二选择。 这刑事侦查，是个什么情况？ 似是看出了，母亲眼神中的疑惑，钟小虎笑了笑。 给出了一个，在母亲听来，很是敷衍的理由，道：“电视剧、电影里，那些出风头的警察，不都是刑警吗？” “出风头的，只有主角。” “那些死掉的配角，一样是刑警。”，钟小虎的母亲，冷声说道。 她才不相信，钟小虎说的这话。 “我之前在网上，查询警种信息的时候，看到了一篇，名为《怀揣英雄梦》的帖子。” “帖子讲的是，一个名为张伟的，警校刚毕业的小警察。” “历经风风雨雨，最后成长为，全省出名破案能手的故事。” “在帖子的最后面，引用了张伟，这样一席话，让我很有感触。” “他说，作为一名警校毕业生，既然在警校里，学习了那么多的，与公安工作相关的专业知识。” “就要把这些东西，尽全力地投入到，现实的工作里。” “不然的话，警校毕业的学生，和社会上后来，招录进公安队伍的警察，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还说，青春是美丽的。” “作为一名年轻的人民警察，就更要学会，把美丽的青春，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的，公安事业中。” “要敢洒热血，敢写春秋，只有用不平凡的业绩，为自己的青春增光添彩。” “自己的青春，才能真正意义上，称作绚丽多姿、富有价值。” “当警察，就要当刑警。” “抓得了人，审得了犯，破得了案，执得了法。” “警察这个行业，是危险了点，是苦了点。” “刑警更危险，更苦。” “但在警察队伍里，一直流传有，这样一句话。” 第49章 曹炎忠 “那就是：不入派出所，永远体会不到，什么叫鸡毛蒜皮；不进刑警队，永远不会清楚，什么是真正的人民警察！” “当警察，不进派出所，后悔一阵子；不进刑警队，后悔一辈子！” 钟小虎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他的母亲却是撇撇嘴，看都没看他一眼。 拎着菜，转身走进了厨房。 “随你，反正这方面，我不懂。” “晚上等人都来了，你跟你爸说吧。” 钟小虎闻言，没有说话，也没重新坐回沙发看小说了。 走进自己房间，把床铺和桌子，稍微整理了一下。 等会有客人要来，把房间打扫得干净些，给人留下个好印象，总归是不会错的。 半个小时后，望着焕然一新的房间，以及一面墙壁上，贴满的各种各样的奖状。 钟小虎擦了擦，额头微微冒出的汗，内心唏嘘不已。 曾经的辉煌，皆是过去式…… 高中念书那会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吧？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小虎，去开门！”，钟小虎的母亲，在厨房里喊道。 “好的！”，钟小虎应声回答。 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大门，一边在心理嘀咕：谁呀，来的这么早？ “吱……” 打开大门。 打开防盗铁门。 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拎着一袋水果，瘦瘦高高，身材很好、很精神的中年男子。 男子皮肤黢黑，上身很随意的穿着一件，红色t恤衫。 下面配着一条，九分长短的牛仔裤。 最引人注目的，还属他的发际线。 不是一般的高。 足足比正常人，还要高出两指左右的距离。 故而显得额头，格外凸出。 看着来人，钟小虎很容易地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曹叔叔吧？” “快请进，快请进！” 钟小虎口中的曹叔叔，名叫曹炎忠，是钟小虎父亲，小时候的近邻。 也是刚才打电话说的，绰号“光头”的那个男人。 国保大队的那个警察。 钟小虎的母亲闻声，急忙用毛巾，擦拭了双手。 从厨房迎了出来，道：“请进，请进！” “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嘛！” “太见外了！” 说着，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摆在曹炎忠的面前。 然后从后者手上，接过水果，顺手放在了鞋柜旁边。 钟小虎则是知趣地来到厨房，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泡了一杯绿茶。 在曹炎忠进门坐下后，递到了他的面前：“曹叔叔，喝茶！” 家里来客人了，在客人进门后，一定要给客人泡上一杯茶。 诸如此类的，为人处世方式，钟小虎的父亲在家时，教了不下十次。 所以钟小虎，早就烂熟于心，且养成习惯了。 “哦！好的，谢谢！”，曹炎忠双手捧过茶杯，谢道。 “不可以，都是我应该做的！” “曹叔叔，您看电视吗？想看什么节目？”，钟小虎继续问道。 “不了，不了！我在这坐一会就好！”，曹炎忠摆摆手，拒绝了钟小虎的客气：“你爸通常什么时候下班？” 钟小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道：“嗯……我爸这个点，还没有下班……” “等他到家，差不多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吧……” 钟小虎说完，弯腰从沙发旁，拿起遥控器。 打开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人，大多数都有，看新闻的习惯。 估计曹炎忠，也不例外。 至于后者的摆手，说不用看新闻，钟小虎才不会天真的，把这些话当真。 他知道，这些都只是为了表示，不想给主人家添麻烦的，客套话罢了。 打开电视后，钟小虎又去厨房，拿出了一盘水果。 有苹果，有橘子，有葡萄，有西瓜。 将水果盘，摆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曹炎忠拿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同时没话找话地问道：“小虎，今年打算报考，皖省警校吗？” “嗯，高考分数只允许我，选择这所学校。”，钟小虎苦笑道。 “你可别觉得划不来，皖省警校还是一所，很好的学校的。” “虽然我不是这所学校毕业的，但我身边的同事，可是有很多，都来自这所学校哦。” “从这所警校里毕业的学生，一个个专业素质都很强，远不是我们这种，军转干的警察能比的。”，橘子似乎有点酸，曹炎忠咂了咂嘴。 捧起茶杯，喝一口热茶，接着说道：“你没当过兵，所以你不懂，军营里的生活。” “人们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这句话，不是没有它的道理的。” “等你进了警校，你也能体验到，半军事化管理的生活。” “这种生活，作为过来人，我可以打包票说，一定会让你变成，更完美的自己。” “真的。” “嗯，我信的。”，钟小虎点点头，问道：“曹叔叔，你现在是在国保大队吗？” “刚调到国保大队这边来，调来四个月还不到。” “之前一直是在派出所干的。”，曹炎忠回答说。 “国保大队，具体是干什么的啊？” “我看网上说的，挺含糊的，搞得神秘兮兮的样子。”，钟小虎问。 “呃……里边有些东西，好像涉及国家机密，确实不宜在网上过多公布……” “所以才导致了……网络上关于国保这一块的介绍……比较少吧……” “我刚到国保大队这边没多久，很多东西，连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国保的全称，是国内安全保卫。” “国保大队，就是国内安全保卫大队。” “咱们铜城的国保大队，是公安分局，内设的一个单位，属于公安系统中的一个警种。” “公安部的一局，就是国内安全保卫局，原来叫政治保卫局。” “所以不难看出来，国保在公安里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 “省厅和直辖市的公安市局，下辖国保总队。” “市局和直辖市的公安分局，下辖国保支队。” “我在的国保大队，当算是国保队伍里，最基层的办事单位了。”，曹炎忠说道。 上架感言 也许是一直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叮咚每次写东西时，都特别认真。 喜欢较真，也特别注重仪式感。 不写到令自己，非常满意的程度，就坚决不发出去。 否则就总觉得，会遭到别人的耻笑。 所以这篇上架感言，一样不比写正式章节，修改的次数少。 叮咚写这篇感言，写了很久。 一边写，一边修改。 完成时，差不多花了，四个多小时。 今天是2019年12月13日，星期五。 是一个不论对谁来说，应当都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首先对于叮咚来说，当这篇感言完成，并发布后，真的就意味着，本书离上架不远了。 叮咚的心情，很澎湃，亦很忐忑。 叮咚知道，上架感言嗦太多，不是好事。 毕竟大家，从今晚开始，就要休息了。 养足精神，周末还要好好的狂欢、放飞自我，迎接马上要到来的2020。 但请原谅叮咚，原谅叮咚那一颗，不平静的心。 让叮咚，借着这次上架的机会，把心里想说的话，都给说完。 哪怕叮咚说的，可能有些语无伦次。 也还请各位，能耐下性子，往下看一看。 这篇上架感言，总的来说，有三点内容，是不得不说的。 真的是不得不说。 第一点，就是感恩。 叮咚知道，开篇即感谢，这是近乎所有作者，写上架感言时，第一个必须提到的东西。 可叮咚这，不是走个形式，不是写文套路，是真的感恩。 注意，不是感谢，是感恩！ 感恩各位读者的宽容与厚爱，感恩责编的耐心与关心。 没有你们，真的就没有本书，今天的成绩！ 不吹牛的说，《当青春遇上藏青蓝》自发布以来，就一直在起点的现实分类里，排名前列。 无论是签约榜，还是新书榜，都稳居同类新书第一名！ 上推荐后，更是以碾压的姿态，霸占排行榜首位！ 数据更是甩开第二名一大截，横扫同期平均数据的四倍之多！ 这些，与大家的大力支持，都是分不开的。 按理说，这本书的成绩，应该青云直上。 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受伤，生病，请假，断更，成绩下滑…… 让本书，从“独占鳌头”，又变回了“中流砥柱”。 其间的心酸与难过，恐怕只有叮咚，自己才懂。 诸多的不易，就不在这里细讲了。 只能说，一路磕磕绊绊，能到上架的这天。 真的挺曲折，也真的挺艰难。 吃水不忘挖井人，人要懂得感恩。 叮咚希望，能借这次征文获奖的机会为契机，东山再起，再续辉煌！ 以不负，各位的期待！ 何以为报？ 叮咚不知道。 但写好本书，努力更新，就不会有错！ 还请拭目以待！ 叮咚要说的第二点，是态度。 这本书，其实是叮咚，过往生活的一个缩影。 里面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内容，都来源于叮咚的亲身经历，以至于很多，熟悉或了解叮咚的人，会不约而同地问叮咚：这不是你的自传吗？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也不好回答。 因为它是叮咚的自传，也不是叮咚的自传。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 作者笔下的主角，亦是不同作者，给自己的更好期待。 不同的作者，有着不同的追求。 不同的作者，对生活有着不同的态度。 叮咚开这本书的初心，是期望通过这本书，让大家了解，最真实的警校生活。 让大家对警察，这个听起来很神秘的职业，有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 当然，也希望大家，能通过这本书，学到更多的知识，学会更多的为人处世。 里面夹带着的，有叮咚二十多年来，对生活的真实感触。 看小说，虽然只是兴趣，但若是有可能的话，多学一点东西，岂不是两全其美？ 至于那些，担心本书内容，会不会太过深奥的朋友，请尽管放心： 叮咚承诺，不会为了刻意追求什么，知识普及的深度，或文学意境上的深度等等，而去刻意写一些，繁冗、晦涩的东西。 毫无必要，又不起作用，只会令人感到，身心不愉快的文字，叮咚一定会尽可能地去减少。 这也是对读者朋友们，阅读体验的保证。 这是叮咚，对这本作品的态度，也是对各位读者的态度。 第三点，本篇感言的最后一点，是努力。 《当青春遇上藏青蓝》这本书，是叮咚很认真写的一本书。 你们看到的每个章节，都经过了叮咚，最少三遍的修改。 所以，叮咚是打心底里，希望它能出一点成绩。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这本书不值一提。 但对叮咚来说，它的每一个章节，都凝聚着心血，有着千斤、万斤的重量。 可惜的是，即便叮咚这样努力，对这本书却还是，称不上满意。 可能叮咚对它的希冀，实在是太高了吧！ 毕竟，哪个作者的心里，没藏着一个，一书封神的梦？ 本书马上要上架了，上架过后，叮咚会更加努力地更新，回馈读者朋友们的支持。 每天打底两到三章，之前欠下的更新，该补的都会补上。 所以，请允许叮咚，在这里腆着脸，说上一句： 求首订！ 如果这本书，曾带给你一点点感动，曾让你的生活更加丰富。让你产生过，哪怕一丝，微不足道的感受。 叮咚希望，你能花一角钱，为这本书增加一个首订。 经常看书的朋友们肯定知道，一本书的首订成绩，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它未来的成就。 决定了它以后，推荐位的多少，曝光量的大小。 不仅是为了叮咚，还有这本书的未来，还有真心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们。 为了不辜负他们的眼光，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为本书增加一个首订。 现实类的小说，首订一直很惨淡。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马上2020年了，就定个2020吧…… 好了，不多说了。 感性的话，到此打住。 文末，给大家补发一个，圣诞节遗漏的福利彩蛋，调节一下吧： 上架当天，第520个订阅或打赏本书的朋友，叮咚会发放200元红包奖励。 还在等什么呢？ 赶紧加入书架，准备吧！ 【叮咚私人qq：1150120754】 第50章 国保漫谈 “那国保大队，平时具体都干些什么呢？” “我看网络上有好多人评论，说国保是个，适合老民警养老的清闲地方。” “平时就坐在办公室里，没什么事情。”，钟小虎又问。 “国保适合养老？是清闲地方？怎么可能！” “网上那些人，他们不了解实际情况，就喜欢信口开河！” “他们除了跟派出所、刑警队，打交道比较多，这两个警种的见警率，比较高外。” “他们觉得公安部门，哪里都清闲。” “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在公安这一块，就没有坐在办公室里，不干事，就有工资的地方。” “警种不同，无非是专长不同，以及管理的领域不同罢了。”，对于这样的言论，曹炎忠是极为不赞同的。 反驳了几句，继续回答起，钟小虎的问题，道：“别的地方的国保大队，我不了解。” “但我们铜城的国保大队，任务是真的重。” “首先，辖区里边的国内安全的敌情、社情，以及政情动态，我们国保都要，全面负责和掌控。” “然后还要研究、制定对策，打击处理邪教组织，反动会道门组织违法犯罪。” “我们还要组织引导，隐蔽战线工作。” “对重点部门、对象和重要部位，开展安全保卫。” “那些危害国家安全，与社会政治稳定的有关案件、事件，都由我们国保负责侦破。” “基层所队，深入全面开展，国内安全保卫基础工作，也要由我们国保大队，来督导和检查。” “国保轻松？那不开玩笑吗？” “我也是听网上说的，嘿嘿……”，听到曹炎忠这话，钟小虎讪讪地笑了笑。 其实，前者刚刚说的那些事，里面涉及的专有名词太多，讲的也太过笼统。 以至于他压根就没有听懂，对方说的那一大串，究竟是什么意思。 反正看对方的样子，国保应该不像网上说的，那么闲就是了。 钟小虎不在这方面多作纠结，转移开话题，道：“曹叔叔，你之前说的，国内安全保卫局，是公安部的一局。” “这个一局，是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警种之间，也是有排名的吗？” “呃……不是警种的排名……”，钟小虎的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曹炎忠给难住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 拿出手机，简单地查询了一下过后，才开口解释，道：“公安行业的各个警种间，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分。” “无论什么警种，大家都是一样的。” “它这个一局……是这么回事……”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在公安部的下面，还设有好多个内设机构。” “这个内设机构，指的是工作部门，内部的一种组织。” “比如国务院办公厅，就设有九个内设机构。” “分别是秘书一局、秘书二局、秘书三局、国务院应急管理办公室、督查室、电子政务办公室、人事司、行政司和财务室。” “公安部的下面，也是有很多内设机构的，好像有三四十个局。” “为了避免复杂的叫法，这些局统一就以一、二、三、四、五、六……进行命名……” “国内安全保卫局，就是当中的一局。” “经济犯罪侦查局，似乎是二局。” “没记岔的话，三局是那个……治安管理局……” “四局边防管理局，五局刑事犯罪侦查局，六局出入境管理局。” “再后面的，我就真记不得了……太多了……” “哦。”，钟小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那曹叔叔，你们在保卫国内安全的时候，是不是还会抓到间谍啊？” “我前一阵子，在手机上刷到一条新闻，说是让大学生，小心身边的陌生人。” “别一不留神，就变成了间谍，盗取我国机密的工具。” “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间谍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嗯，真的有这么可怕。”，曹炎忠从牙签盒里，取出一根牙签。 叉起一块苹果，吃完后，又顿了顿，才说道：“很多时候，间谍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 “只是他们，隐藏的非常好。” “而我们，也长时间生活在，安稳的环境中，降低了警惕意识，才未曾觉察到，他们的存在罢了。” “远的不说，就四个多月前，不少关于歼-20试飞的照片和视频，在网上被疯狂传播。” “就引起了，咱们华夏高层的关注。” “华夏军网发文指出，这些照片和视频，大部分由网友拍摄并发布，而非出自官方，这将导致严重的泄密。” “文章更是直言，国防安全，连接着国家安全。” “国若亡，家必破。” “听说那些个，拍摄照片、视频的人，最后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哪怕真的只是，随手发的动态。” “那也给国家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只是几张照片而已，至于么……”，钟小虎显然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 曹炎忠面色一板，严肃道：“当然至于。” “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照片和视频中，所蕴含的信息。” “在平常群众看来，它们只是一些图片，除了外观，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能连军用战机，还是民航客机，都分的不太明白。” “但你要知道，对于敌特分子，或相关领域的专家，只一张模糊的图片，就足以从中挖掘出，价值连城的信息了。” “不夸张的说，通过一架正在试飞的，新型战斗机的照片。” “专业人士，完全可以根据涂料颜色、外观长度、布局结构、战斗机编号、所处环境，和照片里提取出的，gps数据等信息。” “推测出飞机采用的技术、代别、可能部署的数量、位置等资料。” “再具体一点，没准还能估断出，飞机的大致参数，和主要作战性能。” 第51章 间谍在身边 “这些，可都算是我们华夏，最顶级的军事机密了。” 曹炎忠神认真，在这等大事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的乱言。 轻轻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地对钟小虎，说道：“所以，在很多时候，真的不能乱发，空间动态和朋友圈啊……” “可能你不经意的一个行为，真的能牵动到，国家安全的命脉……” “嗯。”，钟小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曹炎忠，却在这个问题上来了劲，继续问道：“小虎啊，那你知不知道，间谍的常见路，都有哪些？” 钟小虎不笨，曹炎忠明显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普及一下，关于间谍的一些小知识。 自己当然得迎合着，对方的意思，配合地摇摇头了。 更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有关间谍的常见路。 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内容，还能防止自己以后，也落入相关的圈。 不是件坏事。 故而，钟小虎很识趣地，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回答道：“不知道。” “曹叔叔，你要是知道的话，就给讲讲呗？”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曹炎忠答应一声，不急不忙地抿了口茶水，派头十足。 瞅了钟小虎一眼，目露满意之色，缓缓说道：“这路，总结起来，也很简单。” “其实就是十六个字：金钱收买，感腐蚀，色相引，网络勾连！” “金钱收买，最常见的路，就是他们会打着杂志社，约稿的名义，找你拍摄敏感照片。” “而他们给出的价格，是市场价格的十倍。” “一张照片，通常在三百到五百元不等。” “很多人被这么高额的利润打动，就会渐渐的，失去警惕。” “尝过几次甜头后，进而沦为间谍的拍摄工具。” “色相引，在本质上，与金钱收买类似。” “只不过是，一个靠钱打动你，一个靠色打动你罢了。” “色相引的常见方式，是间谍先伪装成一个，年轻的男生或者女生。” “通过网络，与你结识，然后迅速和你，发展成侣关系。” “再后来，他就会借着感上的羁绊，拖你下水。” “侣间的那些个手段，我不说，相信你也都清楚。” “感腐蚀，就很简单了。” “说白了，就是一种，打感牌的形式。” “间谍会处心积虑地，与你处好关系。” “用‘自己只是在从事，一份网络兼职’的幌子，努力将自己边的朋友、同学，都发展上间谍活动的道路。” “这种况，是目前最常见的。” “很多人，自己成了别人手里的枪，都不知道。” “还以为自己，是真的捡了便宜，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 “直到被卖了，还在乐呵呵地，帮着别人数钱呢。” “最后一种，叫网络勾连。” “就是间谍们，通常会使用各种手段，动用自己边的，各种人际关系网。” “去添加一些，在国防、部队等机构，工作的人为好友。” “并会想方设法的，和这些人结识，成为朋友。” “等时间一长，交流一多，他们就可以时不时的，借口请教专业问题，取我国的军事报了。” “好在咱们华夏这边的人，保密意识，普遍都比较强。” “类似于专业人员，透露国家军事秘密的事，基本上还是很少发生的。” “因而间谍们，盗取我国秘密的最重点目标，一般还是会放在，留学生、高校师生和年轻网友的上。” “像军工企业、国防单位的科研人员，政府机关工作人员，以及退伍军人等，则不会被列为，他们的主要目标。” “因为那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这些间谍，一旦被抓住，国家会怎么处理啊？”，钟小虎比较关心间谍们，落入法网后的下场。 按照小说里，和电视剧里描述的，好像都得送上那，存在于传说之中，代表着国家神圣法律的最高堂军事法庭吧？ 曹炎忠微笑着，回复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个人感觉，这种事，没有一个固定的解决方案。” “比如要根据，我国与间谍派出国之间的关系，进行判定吧……” “关系特别好的，可以把间谍，秘密遣返回去。”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存在，破坏了两个国家的友谊啊，对不？” “关系比较普通的，咱们可以直接驱逐出境，或者先关个几年，再驱逐出境。” “也算是卖了别国，一个面子了。” “关系比较差的，万一正好咱们国家也有特工，在对方的国家里被发现了。” “就可以通过，相互交换的方式，交换两国的人员。” “两国关系很差，且咱们又没有人员，在对方手里。” “那完全可以公事公办，按照法律规定，予以严厉裁决嘛……” “嗯，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想法……” “也可能不对，当不得真啊……” “曹叔叔，你在国保大队，难道没有接触过间谍吗？”，钟小虎疑惑问道。 “没有啊，我才刚到国保三个多月，哪有机会接触间谍？”，曹炎忠说得理所当然。 “你当间谍，是路边的花花草草呢？”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 “很多间谍，都有着很好的，伪装能力的。” “不仔细留意蛛丝马迹，压根就发现不了！” “而且，在1983年以前，反间谍还是国内安全保卫局的，主要职能之一。” “1983年以后，为了跟国际接轨，反间谍这一部分职责，就已经划到，国家安全部去了。” “国家安全部现在，才是我们华夏政府的，对外报和反间谍的主管部门。”，曹炎忠补充说道。 “呃……”，钟小虎竟有些，无言以对。 合着你不负责，间谍这方面的业务，还跟我聊得那么起劲？ 太欺骗感了，有没有？ 还以为你是，这块领域的专家呢！ 钟小虎的眼神，带上了点点郁闷…… 第52章 同行相见 曹炎忠依旧自顾自地，说得非常起劲：“在间谍这块，我国出台了一部，专门的法律。” “叫做《反间谍法》，你有空可以在网上查查，了解一下。” “这部《反间谍法》，是华夏当前，在反间谍工作领域中，最重要的一部法律。” “对防范、制止和惩戒间谍行为，维护国家安全，起着基础的法律保障作用。” “我记住了，等有时间，我会看看的。”，钟小虎答道。 两人就这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 半小时时间，转眼即逝。 “曹叔叔，你的茶都凉了吧？” “我去给你添点水！”，钟小虎从沙发上起，拿起曹炎忠的一次纸杯，到客厅去加满开水。 刚把水添满，放下开水瓶。 就听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大力敲门声。 不对，不是敲门。 用“砸门”两个字形容，似乎更为的合适一点。 “谁啊？”，钟小虎走到门前，大声问道。 “我！杉卯！” 门外传来一声，大大咧咧的回应。 “哦，杉卯表哥呀！” 钟小虎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足足比钟小虎，还要高一个头，体格精瘦的飞机头青年。 说杉卯是飞机头，只是因为他的发型，确实颇有些几十年前，歌手elvispresley的味道。 头顶厚，两翼薄，额前留有微刘海。 吻合那么一丝，当初猫王的专属气质。 可严格来说，杉卯的这个发型，也不能算是，标准意义上的飞机头。 因为他头顶上的头发，没有留的足够长。 刘海也没有，用定型胶水固定，然后往上翻。 它是介于飞机头，与正常发型，中间的一种存在。 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描述杉卯发型的话。 “不伦不类”四个字，也许是最恰当的写照了吧…… 他只一个出场，就吸引了房屋内，全部人的目光。 “杉卯，你来啦？” “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快进来，快进来！” “小虎，快去给你表哥，泡一杯茶！”，钟小虎的母亲，地从厨房走出，招呼道。 尽管她在心里，早已经把这个，在她眼中看来，造型异类的表侄子，给骂上了数十、上百遍。 可来者是客，钟小虎的母亲表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非常欣赏的样子。 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杉卯，你这头发，可该剪了啊！” “节俭是好事，但该花的钱，咱可不能舍不得花啊！” “唉，我知道！这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吗？”，杉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等哪天闲下来，我就去剪……” ‘信了你的邪……’，听到杉卯的解释，钟小虎在心里暗暗腹诽。 可这话，他也只能是腹诽。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笨蛋。 都能看出来，杉卯的借口，简直假到不能再假了。 可他们却只能，把这明摆着的事，藏在心底。 当面还要选择相信，杉卯的“谎言”。 脸上笑嘻嘻，心中骂傻bi)。 正面不言人之过，背后寻机论对错。 这是也华夏几千年文明，流传下来的，待人接客之道。 钟小虎则是，听从母亲的安排，默默走进客厅，熟练地泡了一杯新茶。 端在客厅的茶几上，礼貌地道：“表哥，茶泡好了。” “有点儿烫，你过一会再喝啊！” “好嘞！辛苦啦，小虎！”，杉卯道了声谢。 习惯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winston香烟。 抽出一根，塞到嘴里，迅速点燃，吸了一口。 紧接着，又抽出一根，递给了钟小虎。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动作，他练过了无数遍。 “表哥，我不抽烟。”，钟小虎摇摇手，拒绝了杉卯的好意。 “高考都结束了，你也是个成年人了。” “过不了多久，还要干警察，不会抽烟，怎么行？” 杉卯嘴上说着，手里的香烟又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曹炎忠。 “小虎，这位是……”，曹炎忠接过杉卯，递来的香烟，一脸疑问之色地，望向钟小虎。 “曹叔叔，他是我表……” 钟小虎刚要介绍。 杉卯先他一步，打断了前者的话。 快速蹲下，掏出打火机，帮曹炎忠点燃香烟。 随后右手夹住，自己嘴里地那根烟，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小虎的表哥。” “我叫杉卯，杉是红杉树的杉，卯是子丑寅卯的卯。” “名字比较拗口，所以边的很多朋友，给我起了绰号，叫我‘山猫’。” “嗯……叫啥都行，反正在我看来，名字只是个代号。” “只要能让人知道，别人是在叫你，就成了！” “属兔，1987年出生的！” “还没结婚，现在派出所上班！” 三言两语，便说清楚了，自己的大致状况。 “哦？同行啊？”，一听杉卯是在派出所上班，曹炎忠来了精神。 本着广交朋友的想法，问道：“你在哪个所工作啊？” “在所里，主要做什么方面？” “治安、巡控，还是打处？” 曹炎忠刚军转干的时候，最先去的单位，就是派出所。 他在派出所，做了四年的巡控民警，对派出所的常勤务，还是十分熟悉的。 “我在丰收路派出所，刚去没几个月！” “怎么，老哥？难道你也是派出所的？” 有道是：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曹炎忠提出的几个问题，马上让杉卯明白了，对方的份。 那一声“同行”，更是让他欣喜不已，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杉卯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在所里，一直跟着打处队干，给他们帮忙搞案件。” “我们队长张驰，老哥听说过没？” “他可是个十足的，办案狠人呐！” “跟在他后面打处，十天里面，最起码九天没得歇！” 打处队，是公安部门，特有的一个名词。 打处，是打击和处理的简称。 派出所的打处队，主要负责辖区内，黄、赌、毒的打击，和盗、抢、骗等案件的处理。 是派出所里，公认的最累活计。 不是年轻民警，真心干不了这个。 第53章 winston香烟 “哦，张驰啊！” “我听说过这个人！” “他好像是前年，通过社会招考，入警的吧？” “比我入警还晚两年，我记得！” “这才多会工夫，他都当上丰收路派出所的，打处队队长了？” “小伙子，前途无量啊！”，曹炎忠啧啧称赞道。 铜城很小。 小到只要肯打听，就没有什么，问不出来的事儿。 铜城的公安队伍更小。 小到整个铜城的公安民警，满打满算加起来，总人数也不会超过三百。 因而，大多数警察之间，哪怕没见过对方，对其他民警的名字，也多少都会有所耳闻。 更毋论张驰，在铜城公安队伍里，还算个小队长级别的“领导”了。 “对，对！就是他！” “老哥，你是不知道，他办起案件来，就跟不要命一样！” “有贼抓贼，没贼抓赌，没赌扫毒，没毒扫黄！” “好像一天不干点事儿，他心里就痒痒！” “不夸张的说，张驰当上打处队长过后，丰收路这一片的治安，就比之前好了无数倍！” “原来的那些个，涉黄、涉毒、涉赌的重灾区，现在是连影子都不见了！” “但我们跟在他后面，也是真的累！” “我觉得，他就是在拿我们，当畜生使唤！”，杉卯大吐苦水。 曹炎忠笑呵呵地说道：“我懂，跟在打处队后面，确实不容易。” “熬夜多，加班多，危险多。” “我刚到警队的时候，也在派出所，干过四年的巡控。” “记得刚分来那会儿，打处队每次忙不过来，就会把我叫过去帮忙。” “所以我清楚，打处队的苦和累。” “几个月前，我被交流到，国保大队这边了。” “可说实话，等你从派出所里，调出来后。” “会发现，你在派出所的这些年里，学到东西最多的，不是搞治安，也不是干巡控，而是跟在打处队后面的那段时光。” “派出所的打处队，苦归苦，累归累，但它实打实的，是一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啊！” 杉卯对这倒是不反对，吸了一口烟，道：“这话没错。” “虽然我文化水平不高，没读过几年书。” “可跟在张驰后边，干了几个月打处后，感觉那本《治安管理处罚法》，我都能背出来一点了。” “呵呵，不错！这就是进步啊！”，曹炎忠夸奖了一句。 钟小虎从客厅拿来烟灰缸，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曹炎忠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瞧了两眼手中的香烟，问道：“那个……杉……” “老哥不见外的话，叫我山猫，或者山子就好了！叫杉卯太拗口，我自己读着都别扭！”，杉卯连忙提醒道。 “好，那我就叫你山猫吧！” “能不能问下，你的这个烟，是在哪买的？” “香气很淡雅，烟气也顺畅，感觉还不错哎……” “呵呵，最近跟在你们这些小年轻后面，赶潮流，我也开始抽起了爆珠。” “但我今天，抽了你的这款爆珠过后，怎么觉得……我以前抽的那些爆珠，好像没你的这个，味道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你的这个烟，烟草味更醇和，余味更干净。” “抽起来，还有种冰水入喉的感觉，格外的凉快、提神。” “这个牌子……英文的……应该不是我们国家的吧？”，曹炎忠问道。 “对，这款烟是米国的品牌。” “winston，在咱们华夏，翻译成云斯顿。” “这个牌子的香烟，隶属曾经的米国烟草巨头rjr烟草集团。” “它在米国，和骆驼一样出名，人气极高。” “据说销量最好的时候，能吊打爆珠第一品牌万宝路！”，杉卯科普道。 “那这个烟，在国内能买到吗？” “一条大概要多少钱？” 曹炎忠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呃……这个烟，在华夏怕是不太好买……” “我还是托我的一个好朋友，从海外给我代购回来的。” “这样一条烟，放在市场上，价格恐怕要在八百朝上……”，杉卯回答道。 “嗯……差不多是要这个价位……”，曹炎忠对这个答案，似乎早有预料。 语气带些遗憾地说道：“这个烟的价值，我个人感觉，应该是在四、五百块的样子。” “可问题是……它在国内……买不到啊……” “物以稀为贵，光是国内买不到这一点，就足够将它的价格，再炒上一倍了。” “就是找人代购，只怕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我们国家的《烟草专卖法》里，有明文规定，个人进入华夏境内，携带烟草制品的，不得超过国务院有关主管部门的限量。” “这个量，很小的。” “四百还是五百支来着，我记不清了。” “反正折算过来，就只有一两条的标准……” “老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我手上这包送你！”，杉卯闻言，急忙从口袋里，把自己刚拆开的winston香烟，递向前者。 “不了，不了！” “我拿了，你抽什么？”，曹炎忠摇摇手，拒绝了杉卯的好意。 “没事，我家里还有几包！” “要不下次，我带包新的给你？”，杉卯还以为，对方是嫌自己这包烟，已经拆开过了，坚持说道。 “哎呀，真不用！” “把嘴养刁了，以后可怎么整啊？”，曹炎忠再次推脱。 不管怎么说，他和山猫此次，都是第一次见面。 哪有刚认识，就收人家的东西的道理？ “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收下吧，老哥！跟我还客气什么？” “大不了，等下次有机会，我让我那朋友，再给我捎一点回来！”，山猫仍旧不肯放过，这次的表现机会。 作势把手中的winston香烟，强行塞进曹炎忠的口袋。 “真的不用，山猫兄弟，你太客气了……”，曹炎忠赶忙伸手，挡住山猫了动作。 两个大男人，嘴里还刁着烟，就这么在沙发上，互相推让了起来。 看得一旁的钟小虎，一阵无语…… 好熟悉的画风啊…… 获奖感言 现在是北京时间，2019年12月1612时42分。 呃…… 这个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只是叮咚在写感言时，惯用的一个开场白。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单纯的觉得，加上一个时间节点，会显得更加庄重，更有仪式感，仅此而已。 看到这篇感言的标题时，相信大家已经能够猜出，这篇感言的大致的内容了。 没错，那就是咱们获奖了。 经过编辑组的慎重评选，咱们这本《当青遇上藏青蓝》，成功入选了此次，生活大爆炸征文的优胜奖作品。 这真的是叮咚，近半年来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了 不过，既在意料之外，亦在理之中。 说实话，在参加征文的时候，叮咚就产生过，拿奖的念头。 立志努力更新，写精品小说，势要夺下本次征文的第一名。 毕竟，两万块钱奖金，摆在那呢。 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但后来，在叮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 真的大大出乎了，叮咚的预料。 也让叮咚那颗，跃跃试，想要拿奖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工作中的受伤，外公的去世，在体和心理两个方面，彻底打乱了，叮咚更新的节奏。 有时候，心血来潮了，想写上一章半节，体却不能许； 有时候，空闲下来了，想码个千八百字，心绪却迟迟不宁。 请相信，在这种时候，叮咚比大家更着急。 但着急……它没有用啊…… 越着急，就越是心烦意乱，越是写不出东西…… 这种焦乱只能说，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了，这些都与大家无关，是叮咚自己的问题。 自我检讨！ 自我批评！ 在这里，向大家致以，最真诚的歉意！ 对不起！ 回顾一下11月的更新，叮咚觉得，用“一塌糊涂”四个字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从原本的每天稳定一更，变成了两天一更。 再到后来，变成了争取三天一更。 最迟的一章更新，拖了足足五天，才发布出来。 在这种况下，大家还能对叮咚，报以包容和接受。 请许叮咚，再次向各位，由衷地表示感谢！ 鞠躬！ 何德何能，在茫茫人群中，遇见最好的你们！ 开诚布公的讲，在这段时间里，有三分之一的读者，或是因为更新速度太慢，或是因为书的质量，变得不合口味，选择了离开。 近一千的收藏，一路跌、跌、跌，跌到了八百多。 作为作者，叮咚何尝不心急？ 可心再急，也不能以降低文章质量，去水文，糊弄大家，不是？ 叮咚写这本书的本意，还是想出一本精品书籍，让大家真实了解，警校青生活的。 这也是叮咚，开书的初心。 大多数的朋友，还是理解了叮咚，选择了默默的坚守和支持。 还有些人在书友群里，安慰和勉励叮咚。 这一点，让叮咚非常感动。 为了你们，这本书也绝对不会太监！ 叮咚用人品保证！ 上午加班开会的时候，那时已经接近会议尾声，大概也快中午了吧。 叮咚悄悄点开qq，看了一眼消息。 这不看还好，一点开，作者群聊里各种“99”，还有一连串的提示，说是有人艾特我，瞬间就让叮咚懵掉了。 一开始，叮咚还以为，是不是新发布的章节，涉及敏感，被驳回了？ 责编因此大发雷霆，拿我出来，作反面教材了？ 又细细一想： 不对啊！ 昨天和今天，都没更新啊！ 怎么会群里，就突然这么火爆了呢？ 难道是有新人，进群爆照了？ 而且颜值，还比较高？ 出于好奇的心理，叮咚点开了作者群聊，通过几个作者，晒出来的截图，知道了事的始末。 哦，征文比赛，结果出来了…… 嗯？ 获奖列表里，竟然还有我？ 不可能吧？ 是不是骗我的？ 听到获奖消息后，叮咚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总感觉这几个狗东西，是ps了一张假图，想骗我发红包。 想上起点官网上，查询一下具体的信息，结果手机又登陆不了，电脑版的网站。 折腾了半多分钟，只得作罢。 怎么说，会议还在进行中。 况且，咳咳，叮咚也不是领导…… 大家都懂的…… 又过了小十分钟吧，叮咚摆在记录本旁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不是有人发短信，那应该就是qq里的特别关心，给我发消息了。 打开qq，果然是责编的那句，熟悉又预示着无数种可能的，标准式开场白。 “在吗？” 叮咚沉默了一下，没有回复。 会议还没结束，此时聊天，显然不太合时宜。 但责编好像压根不在乎，叮咚究竟在不在线。 下一句话，开门见山。 “恭喜你啊，获得了‘生活大爆炸’征文优胜奖！” “这是奖金协议，麻烦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说完，就给叮咚发来了一份，名为《补充协议》的，docx格式文档。 叮咚看到文档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接收。 但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还是落了地。 实锤了…… 看来群里那些人，果真没有骗我…… 真的……获奖了…… 这一刻，叮咚的脑子，有点空白。 按照常理来说，叮咚的反应，应该是尖叫、欢呼。 接着把好消息，传播给边的每一位，书友群里的每一位。 让大家一起享受，获奖的喜悦才对…… 然而，并没有。 淡定，又有些庆幸。 很轻松，像是了结掉了，心里的一件事。 很奇怪。 叮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浑浑噩噩，直到会议结束。 中午，下班，回家。 对着电脑，敲出了上面的这些文字。 一点困意都没有。 也许还是有点，小小激动的吧？ 唔…… 看一眼表，写到这里，时间已经不知不觉，13时29分了。 又到了，上班的点了。 该走了，也就不多说了。 这是叮咚长这么大，第一次写获奖感言。 絮絮叨叨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暂且，就这样吧。 大家最关心的，应该还是更新问题吧？ 简单的说一下吧，这个月没有意外的话，保底一天一更吧。 可以放心的是，既然上架上架了，那么每天至少会有，两到三章更新。 之前欠下的，亦会悉数还上！ 一章都不会少，尽可放心！ 等奖金发下来了，咱们后续还会搞几个小活动，准备几个小红包，回馈大家一直以来，对作品的！ 这次的感言，就到此为止吧！ 第54章 奇异的念头 这样的场景，在每年节的时候，钟小虎都要经历上好几次。 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 节素来有着，走亲访友的习俗。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四舅姥爷、三伯五婶的。 横竖各个亲戚家里，都要拜访个遍，一个也不能落下。 当晚辈的钟小虎，到各个亲戚家里去，也都会源源不断地，收到亲戚们的红包。 现代社会，拜年给红包，几乎已经渐渐演变成为一种，中华民族的过年习俗了。 老人给红包，是出于给小辈的一种关；长辈给红包，是出于给后辈的一种关怀。 可让钟小虎，不能理解的是： 为什么每当有长辈，在给他塞红包的时候，他的母亲都会上前，加以阻止？ 每当他的母亲，要给别人家的孩子，塞红包的时候，别人家孩子的父母，也会想着法子拒绝？ 大家都坦然接受，然后笑着说声谢谢，难道不好吗？ 就给人感觉，貌似不谦让个一两下，都不好意思收下，别人的红包似的。 这就让钟小虎，一度感到非常疑惑。 他不能理解，这些家长们的举动。 收到别人的红包祝福，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为什么要去推让？ 钟小虎不懂，其间的那些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红包是个好东西。 里面的钱，能让他买很多，好吃的零食和饮料，还有想看的课外书。 他想要那些红包。 可母亲从小的教育，和长久以来的习惯，又告诉他。 不能太过直白地接受，别人的红包，必须得先谦让一下。 这就使得，每年节的红包互推，对于钟小虎等孩子而言，都是一次演技的对飙。 嘴上假意说着：“不要，不要！”，另外一只手，偷偷拉开的口袋拉链，却比什么都诚实…… 此时的杉卯和曹炎忠两人，就给了钟小虎，这样一种感觉。 看着为了一包香烟，而互相推让的两人，钟小虎感到有点索然无味。 摸了摸鼻子，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上，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局植物大战僵尸。 植物大战僵尸，是一款非常经典的，单机手机游戏。 上手难度不高，需要拿时间耗。 玩家通过种下，具备着不同功能的植物，抵抗僵尸的入侵，就可以了。 只是越到后面，入侵的僵尸会越变越多，越变越强。 大多数玩家，都难逃被僵尸入侵家园的失败结局。 这款游戏，比的只是谁坚持的时间，更长久罢了。 钟小虎在玩这款游戏的时候，和其他人不一样，总会时不时的，犯上一阵强迫症。 比如有植物种得不对称，他看着很难受，就要把那颗，破坏了全局游戏美感的植物给挖掉，接着再重新种上一株。 在这种症状的压迫之下，钟小虎只玩了不到二十分钟，家园就遭到了，僵尸的侵犯。 一声惨叫，自手机中传出。 游戏结束。 盯着屏幕上那个，突破重重阻拦，最终进入自己家园，头上顶有一个铁桶的僵尸。 钟小虎的心里，突然没有由头的，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这些僵尸人物之间，会不会也有亲属关系啊？ 就好比玄幻小说里，写的一些大型家族一样。 那些什么都没有，防御力最低下的僵尸，对应着大型家族里，最底层的弟子。 那些上戴个，小鸭子形状的游泳圈，防御力较弱的僵尸，对应着大型家族里，普通的族人。 那些个头上戴着锥桶，防御力中等的僵尸，对应着大型家族里，长老一类的存在。 而那些头顶铁桶，或者腰间别个竹竿，跳来跳去，还能越过障碍的僵尸，则相当于大型家族里，为数不多的护法。 最后剩下的那些，前挡有一块钢板，要被豌豆手，打上好半天才死的僵尸，就是大型家族里，数一数二的终极boss？ 这个想法，来得很突兀。 突兀到以至于钟小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来，这样的想法。 可能是最近，玄幻小说看多了，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锁上手机屏幕，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想到自己心里，忽然冒出来的奇异念头，再想到自己正在看的，玄幻小说里的几个家族，最后想到自己的亲戚关系。 想着想着，斜躺在上的钟小虎，忽然又发现了一件，听上去很离谱的事。 嘶…… 脑子好似，不太够用啊…… 外面的曹炎忠，是自己父亲的老乡、好朋友。 自己喊他，喊“曹叔叔”。 外面的杉卯，是自己的表哥，与自己以平辈论称。 和自己一个辈分，亦就比曹炎忠，低了一个辈分。 所以，杉卯应该是和自己一样，也是叫曹炎忠叔叔的。 但现在，杉卯和曹炎忠认识了。 杉卯叫曹炎忠老哥，曹炎忠叫杉卯兄弟，两人又变成了一个辈分。 就好像他比杉卯，瞬间就低了一个辈分？ 他叫曹炎忠“叔叔”，杉卯叫曹炎忠“老哥”。 曹炎忠叫他“侄儿”，曹炎忠叫杉卯“兄弟”。 他叫杉卯“表哥”。 这关系……真的很乱啊…… 脑仁有点痛…… 甩甩头，钟小虎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拿出手机，又点开了一局，植物大战僵尸。 这一局，钟小虎拼尽了全力，在僵尸们一波又一波的袭击下，支撑了半个多小时，才被对方破开防御，侵入了家园。 再一次，game-over！ 钟小虎感到微微口渴。 看了眼时间，从上爬起来，准备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 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客厅里，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心生疑惑。 难道在自己，玩游戏的这段时间里，家里请的人，都来齐了？ 走到房间门口，钟小虎看见了一个，材微胖的中年女子，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 他看到中年女子的那一刹那，中年女子也恰好抬头，看向了他。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 钟小虎下意识地，张口喊道：“杨阿姨好！” “哎，你好！”，中年女子笑着回应道。 第55章 到齐 “你就是钟小虎吧？” “真有礼貌！” “别说，你长得跟你老爸，还真像嘿！” “老公，你说是不是啊？”，中年女子回过头，问向后的一个，穿着一件深蓝色t恤的中年男子，道。 “呃……没错，对！是像的！”，中年男子听言，望了钟小虎一眼，乐呵呵地回答道。 “方叔叔，你也来啦？”，钟小虎轻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虽然他与这两个人，以前并没有见过面，但这并不能妨碍他，猜出两人的份。 钟小虎的父亲，已经交代过了，家里要来一对警察夫妻。 男的叫方运，女的叫杨丹。 不是这两人，还能有谁？ 果然，在听到钟小虎的问候声后，方运微微颔首。 肯定了钟小虎的猜测，说道：“嗯，我和你杨阿姨，也是刚刚才到。” “老方啊，小虎有礼貌，那还用你们说？”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 “他老爸能在政府部门，混得风生水起，他这个做儿子的，难道还能差了不成？”，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曹炎忠，大笑着调侃。 看他的样子，似乎与方运夫妇是旧识。 “呵呵，曹队说得是啊！” “小虎将来，要是和咱们一样，进了警队。” “不出十年，干个大队长什么的，绝对轻轻松松！” “别忘了，青它出于蓝，可还更胜于蓝呢！”，杨丹顺着曹炎忠的话，打趣笑道。 钟小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尴尬地站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想想还是留下了一句：“叔叔阿姨，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我妈，需不需要帮忙。” 话一说完，便落荒而逃。 公务员队伍里地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见面时，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都得恭维对方几句。 因为说好话，永远是最廉价，也是最有效的，促进感交流的办法。 至于好话的内容，究竟有几分可信度，那重要吗？ 好听，就完事儿了！ 就拿钟小虎来讲，他们刚才都说，前者长得像他的父亲。 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 钟小虎长得，明明像母亲更多些。 民间有俗话，叫“男像妈，女像爸”。 一般况下，儿子长得像母亲，女儿长得像父亲，这是遗传基因决定的。 钟小虎显然还不具备，打破这个生物规律的能力。 所以说，他们讲的话，听一听就好了。 认真，你就输了。 “老方，恭喜你啊！” “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被提拔成刑警大队大队长了！” “了不起啊！”，曹炎忠对着方运，竖起大拇指，表扬说道。 “不是大队长，是副大队长哦……” “到了我这个年纪，才刚刚被提上副大队长，你还指望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 “能把‘副’字去掉，就不容易了……” “唉，没用咯……”，方运摇了摇手，一声叹息。 “我说你，别那么悲观嘛！” “能干到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还不知足？” “已经很优秀了，好吧？” “你怕是没看见，派出所的那些社区民警，他们一辈子，都只是个最普通的基层民警！” “比起他们来，你不好多了？” “再说了，公安行业，本来就是这样。” “民警基数大，上层岗位少。” “最后能到一个副科级别，其实就已经领先大多数人了。” “你看我，年纪和你差不多，到现在不还只是个中队长？”，曹炎忠宽慰道。 “老曹，你真当我的消息，一点都不灵通？” “过不了多久，你也是快要提拔，副大队长的人了，好吗？”，方运苦笑着，从牙签盒里，抽了根牙签。 叉起一片，水果盘里的苹果，送入嘴中。 曹炎忠也是把子，往前凑了过来，抓了一片西瓜，边吃边道：“快要提拔，有什么用？” “又不是已经提拔了……” “这种事，听听就好了。” “到底真的假的，谁都不知道。” “上半年，我就一直在听人说，快要被提拔了。” “结果呢？” “好几个月了，光打雷，不下雨！” “我都怀疑，是不是压根，就没这回事！” “应该不会是假的吧……毕竟消息都传到……我们刑警大队了……”，方运猜测说。 “消息传得远，说明不了问题。” “领导的心思，谁又能摸得清呢？”，曹炎忠吃完西瓜，把瓜皮随手丢进垃圾桶。 用茶几上摆着的毛巾，擦了擦手，给方运递了根烟。 正是杉卯先前，塞给他的winston。 方运也没客气。 不顾不远处，妻子的挤眉弄眼。 把烟接过来，点燃，吸了一口。 吐出一阵，云雾缭绕：“好烟……” “吱呀……”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随后，防盗铁门被拉开。 一道让钟小虎，有几分熟悉的影，走了进来。 这个人高，比钟小虎要略矮一分。 上半穿着，黑色的制式短袖，口处印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police标识。 材有些发福，却并不算臃肿。 相貌和善，发际线比印象中的，好似又后移了一点。 用钟小虎的话来说，就是接近了：四周铁丝网，中央溜冰场的地步。 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四十来岁，正值壮年的男子，头发怎么会掉的这么快，掉的这么厉害？ “蒋叔叔好！”，见到来人，钟小虎从厨房走出，大声打了个招呼。 这个人他不陌生。 蒋浩珉，铜城市滨湖公安分局，河埒口派出所教导员。 他们一个多月前，还在一块吃过饭。 “你好，小虎！” “咱们又见面啦！”，蒋浩珉回了一声。 接着视线扫向客厅，大声笑道：“哈哈，方哥！曹哥！” “你们都到了啊！” “方哥，这位是……嫂子吧？” 蒋浩珉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杨丹。 方运连忙坐到了，妻子的边，道：“对，这位是你嫂子，杨丹。” “在丰收路派出所，做户籍民警。” “老婆，这位就是我跟你，经常提起的小蒋，蒋浩珉。” 第56章 耿直的方运 方运把蒋浩珉，介绍给妻子。 曹炎忠插话，道：“小杨啊，你可别看小蒋的年纪，比咱们还要小上五六岁。” “可人家是真的，年轻有为啊！” “都当上派出所的教导员了！” “那确实很厉害！”，杨丹点头承认。 “没有，只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 “在很多地方，我还要多像方哥、曹哥你们学习。”，蒋浩珉谦虚道。 “哎呦，这么闹？” “都来齐了啊？” “作为东道主，我还最后一个进门，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啊……” “小虎，叔叔、阿姨，都喊了吗？” 蒋浩珉进屋后，门口传来了钟小虎父亲，洪亮的声音。 他其实和蒋浩珉，是一起到门口的。 只是出于待客礼仪，让蒋浩珉，先进了门。 “喊了！”，钟小虎答道。 “对，都喊了！” “老钟，你儿子很有礼貌！” “假以时，必成大器啊！”，曹炎忠从沙发上站起，走上前去。 给在门口换鞋的钟小虎父亲，递了根winston香烟。 钟小虎父亲接过烟，随手架在了耳朵旁。 回以揶揄，道：“有礼貌，不是应该的吗？” “高考都结束了，他都已经年满十八周岁，是个成年人了。” “要是连这些，基本的礼节礼貌都不懂，那还了得？” “你们对他的要求，就这么低吗？” “不是我们要求你，是你老钟要求高！”，曹炎忠哈哈一笑，道：“这一代的年轻人，哪个不是从蜜糖罐里，泡出来的？” “我在家里，只要一教我女儿，基本的生活礼仪，我老婆就会唠叨我。” “说在家里，放得开最重要，没有必要注重那些繁文缛节。” “在外面，重要场合时，她自己会注意的。” “呵呵，我家的也是啊！”，方运从曹炎忠这话中，嗅到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道：“我训我儿子的时侯，她就老喜欢护着我儿子。” “搞得我都不晓得，要怎么进行教育了！” “儿子现在，就和他妈妈亲，我说什么都不听！” “成绩最近还下降了，从年级前一百，掉到一百五十多名了。” “都是儿子他妈，太过溺惹的祸！” 杨丹闻言，脸色变了变。 但在公众场合下，她也不好驳了，方运的面子。 只得赔着一副笑脸，看向周边，解释道：“都是没办法的事啊……” “儿子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不顺着他一点，怎么行？” “大家也不是外人，都为人父母，也知道孩子在青期，有多么的不好管教。” “万一叛逆起来，跟家长对着干，后果很严重的啊……” “那你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跟我唱反调呀？”，方运皱起眉头，对杨丹问道。 “你这样做，你是唱红脸了，结果让我这个唱白脸的，一点威信都没有。” “以后我还怎么管他？” “我说的话，他还能听多少？” 杨丹沉默，没有再出言反对。 沉的脸色，彰显出她此时的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钟小虎的父亲见状，赶忙出来打个圆场，道：“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孩子……怎么说呢……” “他们在没有真正经历过，为人父母之前，都无法了解，我们这些做家长的苦心。” “可能我们每个家长，在教育子女时，采取的方式与手段各不相同。” “我们的初衷，却都是好的，都是希望他们将来能成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们或许，暂时会觉得苦、觉得严，这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踏上社会。” “我相信，等他们独自踏上社会后，一定能理解，父母的决定，是对自己最好的方式！” “没错！”，蒋浩珉附和道：“和我一个办公室的，我们派出所的所长，也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他说，在华夏，能对你倾尽所有，不求回报的人，只有父母。” “除了父母，再没有第三个人。” 谈论的话题，从子女的教育，成功地转移到了，父母的苦心。 客厅几人侃侃而谈，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一片火。 聊到尽兴时，还不忘点一根香烟，吞云吐雾。 整个客厅，青烟滚滚，氤氲朦胧。 钟小虎对他们聊天的话题，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懒懒地靠在上，戴上耳机。 边听音乐，边看起了网络小说。 由于钟小虎已经看完了，《绝武天帝》正在连载的全部章节。 等更之余，他只能先在网上，搜索一本其他的小说来看，以消磨大把的无聊时间。 抱着在放松的同时，还能附带着，学习一点历史知识的想法。 这次他根据，qq阅读的榜单推荐，打开了一本，历史分类两宋元明小类的网络小说。 小说名为《宋朝大太监》，作者笔名：丁不懂。 这本书的封面，做得很好看。 它的点击量，也有足足一百九十多万。 读者好评率，百分之八十五。 拥有这样成绩的一本书，怎么着也不会太差吧？ 钟小虎点开了，小说的第一章。 只看了开头，一千字不到的内容，就点了退出。 果断把这本书，从书架里删除了。 什么玩意？ 主角王振，参加一场历史考试，就莫名其妙穿越了？ 还直接穿成了阉人？ 这穿越，还能安排的，再无厘头一点吗？ 要说没有逻辑，随便穿越，就罢了。 类似的狗血剧，钟小虎不是没接触过。 他以前还看过一本网络小说，主角是吃了后悔药，由于药力过猛，直接穿越去唐朝的。 考个试，穿越去宋朝，倒也在钟小虎的，忍受范围之内。 可你穿越，就穿越吧…… 主角好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穿越过去。 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拉住一个，古装小姐姐的衣服，问她现在是哪个朝代？ 主角这么没有脑子，确定不会挨揍么？ 关于主角，脑子被驴踢过的问题，钟小虎也忍了。 最让他忍不了的，是那个古装小姐姐的回答。 第57章 开饭 面对主角王振，莫名其妙的提问。 那个卖豆腐的古装小姐姐，居然一脸羞地，回答了他五个字：现在是北宋！ 北宋？ 南、北两宋的北宋？ 作者老大，你确定这个卖豆腐的古装小姐姐，不是和王振一样的穿越者？ 还是说，你不把读者的智商，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出四溅的火花，就找不到意yin的快感？ 钟小虎只觉得，自己的智力，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他是个文科生，历史虽然不敢说，学得有多好。 可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有的。 “隋唐五代北宋起，辽宋夏金交替更。南宋结束统一归，元朝之后是明清。” 这些脍炙人口的，历史朝代歌诀，钟小虎是背得朗朗上口。 但要知道，这些歌诀都是，后代从事历史的研究者，根据史料记载，总结出来的啊！ 又怎么会在几千年前，就被人知晓了？ 难道说那个朝代的人，都知道自己所处的时代，会在几千年后，被人称为北宋？ 那他们是不是还知道，若干年后，还会有个南宋？ 那个朝代的人，一个个都是预言家，算得这么准的吗？ 太不符合实际了！ 就这书，还有接近两百万的点击量？ 好评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五？ 这些点好评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钟小虎在把这本书，移除出书架后，认真了几秒。 还是觉得，为一个有素质的读者，必须为净化网络小说的空间，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 于是，又把这本《宋朝大太监》，重新加回了书架。 打了一个，一星的评分。 且留下了一段，真实的长评。 “看了这本《宋朝大太监》的第一章，就已经看不下去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一个字总结，差！” “两个字评价，太差！” “三个字形容，差到爆！”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本书，会有这么多的五星评分？” “开篇就是，极为明显的低级错误，难道就没有人，看得出来吗？” “北宋时期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所处的时代，称为北宋？” “他们又不是先知！” “他们能知道，将来会发生，靖康之变？” “他们能知道，靖康之变后，宋徽宗的第九个儿子，康王赵构会幸免于难？” “然后定都南京应天府，国号仍为宋，被后世之人，称为南宋？” “太扯了吧！” “作者君，我想问你。” “你写历史题材的小说，可以。” “但你真的，懂历史吗？” “不懂的话，就是想写，也可以。” “但麻烦你在动笔之前，先查阅一些，相关的资料，好吗？” “说了这么多，我就不嫌麻烦，再给你普及一下，有关南宋和北宋的一点常识。” “今世之人，喜欢把宋朝，称为南宋和北宋。” “听起来，两者似乎是两个，不同的朝代。” “可实际上，不论是血脉，还是法统上，两宋都是一脉相承的。” “至于分成南、北两个时段，只是后世某些，研究历史的学者，为了方便自己称呼，而强行分割开来的。” “最先是谁提出，这个说法的，无从查证，我也不知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清朝以前，没有人这么称呼！” “好了，讲这么多，我只想说明一个问题。” “写小说，是件严谨的事，历史题材，更需要严格遵照史实！” “希望作者君，在以后的子里，能认真对待，自己的作品。” “用心对待，自己创作的每一个字。” “不要误人子弟，也不要把读者当成笨蛋！” “给予一星好评，祝君大火！” 忿忿地敲完，最后一行字。 门外传来了，钟小虎母亲的声音。 “小虎，出来吃饭了！” “把你房间里的那瓶雪碧，也一块拿出来！” “好！”，关上手机，钟小虎从衣柜的角落里，拎起一大瓶雪碧，走出了门。 客厅，早已气腾腾，菜香四溢。 钟小虎的父亲，已经将餐桌，从墙边移到了中央。 一群人围绕餐桌，落座完毕。 曹炎忠回过，从钟小虎手中接过雪碧，开玩笑道：“小虎，来，快坐！” “这里还有个空位！” “就等你吃饭了！” “呵呵，好。”，钟小虎礼貌地回以笑容，顺着曹炎忠指的空座，坐了下来。 见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钟小虎的父亲，地招呼道： “来，来，来！开动！” “平里大家工作都忙，今天难得有机会，聚到一起。” “都别跟我客气，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耽误时间。” “总之就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定要尽兴！” “我先来，敬大家一杯！” 钟小虎父亲说着，端起了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桌旁的每一个人，也都纷纷起，端起自己的酒杯。 有的说着客气的话，还有的直接一饮而尽。 钟小虎手忙脚乱地，往自己的一次纸杯里，倒了半杯雪碧。 喝完后，坐回了座位。 有了钟小虎父亲的带动，餐桌上的氛围，很快闹了起来。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国家公职人员。 在共同话题这一块，还是不缺乏的。 其中，聊得最愉快的，就数曹炎忠和杉卯了。 这两人都属于那种，话痨的类型。 不开口便好，话匣子一打开，想再关闭上，就很难了。 饭桌上，他们二人，从天上的飞的，聊到了地上爬的，再说到了海里游的。 从国家的大政方针，聊到了社会治安的现状，再说到了民警与辅警，福利待遇的差距，一直扯到今天晚上，菜品的搭配与咸淡。 经过今的一番交流，两人当真是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心。 以至于桌上的其他人，都沦为了，他们的陪衬。 默默地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 只有偶尔问像自己时，才会应声，发表一下观点…… 酒过三巡…… 桌上的菜，被吃了个七七八八。 大家聊天讨论的话题，也从原本的海阔天空，渐渐回到了正轨。 第58章 让步 “咳咳……” 蒋浩珉轻咳一声，打断了曹炎忠和杉卯，二人的讨论。 他们两人，此刻正为了，昨天铜城报上，某位作者发表的一篇，为人民警察打call的文章，而争论的不可开交。 听到蒋浩珉，暗示的咳嗽声，意识到马上要谈论正事的杉卯，率先安静了下来。 曹炎忠见前者，不反对自己了，也才不在说话，望向了蒋浩珉。 这半分钟前，还一派欢腾的氛围，此时安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蒋浩珉把目光，转向钟小虎父亲。 切入了本次饭局的核心话题，问道：“老钟，你这次请我们来……” “我知道，应该是想问一些，关于小虎报考警校的事吧？” “嗯，对。”，听到对方，既然直接这么说了。 钟小虎的父亲，亦没什么好隐瞒的。 一口承认下来，说道：“小虎今年高考，发挥失常，考得很不理想。”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小虎今年考的分数很低，低到只有二本线。” “而且是刚刚搭线，一分都不多的那种。” “这几天，我也找了一些，资深高中老师，咨询过了。” “按照往年的惯例来讲，他的这个刚刚擦线的分数，是几乎没有可能，上二本院校的。” “甚至连一些，排名靠前的三本院校，他都难以被录取。” “而他自己，又死活不愿意复读。” “所以，我准备让他报名，专科提前批次的皖省警校。” 钟小虎父亲说完，饭桌上仍旧一片沉默…… 低头不语的蒋浩珉等人，脸上没有丝毫，诧异的模样。 他们明显早就清楚，这些信息了。 冷寂，持续了约莫一分多钟…… 杨丹才首次开口，打破了这里的沉默： “小虎，其实阿姨觉得，你父亲说的对。” “复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以前在高中时候的表现，阿姨和在场的叔叔们，都很清楚。” “很优秀。” “一直在年级，名列前茅。” “这些，我们都早有耳闻。” “所以我们相信，这次的发挥失常，只是你的失误。” “你也要相信自己的水平，重新振作起来，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努力复读，然后明年高考，争取考上一所985院校。” “否则，你怎么能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 “算算时间，十二年了。” “不计幼儿园和学前班，从小学的六年开始，加上初中的三年，再加上高中的三年。” “是不是整整，十二年的奋斗？” “熬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能考一所好的大学吗？” “如今因为一时的发挥失常，而前功尽弃，不仅仅是你，就连阿姨，都替你感到惋惜啊……” “你父亲和阿姨，都是过来人，明白期间的利害，不会骗你、害你的。” “真的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好的前程啊……” “听阿姨的，再去复读一年吧……” “本科的分数线，上一所专科学校，太不划算了。” “况且按照你的实力，应该是上一所，重点本科的才对……” 杨丹语气柔和，循循善。 听见她的这番话，钟小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红得发烫，仿佛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 他知道，杨丹说得都对，说得都是事实。 他还知道，杨丹能说出这番话，也是真心的，在替他考虑。 可他的内心，又有谁能理解？ 高考过后，他是彻底地想和高中说“拜拜”，再也不要相见了啊！ 复读？ 高四？ 那比高三更可怕！ 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啊！ 这些话，他又不能说出口，只得默默憋在心里。 毕竟，厌恶学校这种话，在大人们眼里，只要说出来，基本上就会被认定为，“无可救药”的典型…… 大人们不知道，其实哪怕是成绩不错的好学生，对学校亦是或多或少，有点抵触绪的。 在外边玩，它不舒服吗？ 倘若有得选，谁愿意坐在教室里受罪？ 再怎么精彩、再怎么有趣的课堂，还能比cāo)场上的足球，更能让人酣畅淋漓？ 不存在的！ 好吗？ “是啊，小虎。” “你杨阿姨，说得有道理。” “你的基础不差，只要努力一年，明年高考一定可以考上重点本科的。” “你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叔叔相信你能三思而后行，做出正确、明智的选择。” “为了让那些，在背后有非议的人闭嘴，也为了让我们这些，支持你的人欣慰。” “更为了让你自己，能有一个好的将来啊……”，蒋浩珉跟着劝说道。 “嗯……” “这些……我都知道……” “还是试试，报考皖省警校吧……” “万一考不上，我就不挣扎了，选择复读，行吗？” 在众人的围说之下，钟小虎抹不开面子，终于让步了。 蒋浩珉给钟小虎父亲，瞧瞧递了一个眼神。 钟小虎的父亲，不动声色地低了低头。 前者心领神会，道：“好，那就这么说了。” “咱们努努力，争取拿下皖省警校。” “真的要说，没能被录取，就放弃三本。” “回去踏踏实实复读一年，明年考他个铜城状元！” “没问题吧？” “没……”，钟小虎在这方面没谦虚。 他了解，蒋浩珉说的全省状元，只是个诙谐的调笑，不用当真。 况且，真要是给他复读一年，不说铜城状元，至少学校前三是没有问题的。 能在钟小虎，就读的高中排名前三，放进铜城里，前十名多半很稳妥。 “既然小虎你这么说了，那就好办了！” “接下来，无非就选择，要报考的专业了。” “专业这方面，要我说，随便选一个就行，没必要太过较真。” “因为等你真正，走上公安岗位后，你会发现，警校里学的那些专业知识，绝大部分都没什么用。” “只要学会忠诚和服从，就足够了。” “我们所里就有一个，刚从南都森林警察学院毕业，分配过来的年轻小伙子。” 第59章 服从分配 “南都森林警察学院，小虎，你应该不陌生吧？” “同样是警校，这所学校的排名，可要比皖省警校，要高一大截。”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的毕业学生，还不是分配到，我们这里的基层单位来了？” “那个年轻小伙子，刚分到我们所的时候，格还有些拘谨、放不开。” “我特地抽了个，中午的时间，找他了谈一次心。” “在谈心的过程中，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他们警校的相关况。” “他在南都森林警察学院时，学的是侦查学专业。” “但他的那些同班同学们，却似乎绝大多数，都进了各个地市的派出所。” “还有少数体素质不错的，被特警队给选走了。” “从事侦查相关工作的，一百个人里边，都未必能挑出来一个。” “所学专业和工作内容，对口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说，在选择警种这方面，你着实没有必要，耗费太多的心思。” “它最多只能决定，你在警校的这三年里，学习些什么。” “未来具体从事哪个方面，还是要看运气的。” “我看啊，你不如就报考，招生人数最多的那个专业。” “这样，被录取的概率，还能大一点，你说呢？” “这几个专业，招生的人数都差不多……”，钟小虎眉头微皱。 摇了摇头，道：“而且到时候，我肯定会勾选，服从分配这个选项的。” “在录取概率的方面上，我不需要把它作为，选择专业的考虑点。” “我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选择一个最好的专业。” “哦，那我懂了！”，蒋浩珉恍然。 钟小虎说的服从分配，是填报专业时，考生需要根据，自己的个人条件，做出的一种选择。 它是指在高考志愿表里，考生所填的专业，都不能被录取的况下，考生本人的高考分数，又达到了意向高校最低分数线时，能保证考生调剂到，该校其他专业的一个选择。 通常来说，只要勾选了，专业服从分配的选项，基本上就能保证一个人，被所填学校录取的最大几率。 而且不会影响到，该名考生前面的专业录取。 以为如果你的分数高，前面的几个专业，就可以被录取进去。 根本无需进入，后面的调剂环节。 换而言之，就是只有当考生的分数线，低于自己填报专业的分数线，却又高于报考学校的最低分数线时，这个服从分配，才会起到作用。 从钟小虎会勾选服从分配上，就能看出，他是要和皖省警校，死磕到底了。 “那你看看，往年的分数线啊！” “哪个专业的分数线高，你就填哪个！” “分数高的，肯定是门专业！” “按往年专业分数线，从高到低写，就行了！” “上不了，就服从分配！能上，血赚！”，杉卯神经大条地，插了句嘴。 “皖省警校，今年是第一年招生……” “以往并没有，可以参考的分数线……”，不等钟小虎开口，曹炎忠先替他解释了。 “哦……” “那你……反正别报那个，侦查学专业。” “到时候跟老蒋说的那个人一样，毕业给分去派出所上班，就不好了。” “在所有的警察岗位里，就派出所最苦bi)！”，杉卯嚷嚷了一句。 蒋浩珉眼皮跳了跳。 对方刚刚称呼的那声“老蒋”，让他听着，心里头不太舒服。 总有股怪怪的的感觉…… 介于这里是公共场合，杉卯还是钟小虎的表哥。 蒋浩珉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没有让它流露出来。 “从我个人的角度说吧，文科学生念警校，我比较倾向于报侦查学、治安学、涉外警务学、报学等专业。” “要是理科生，可以报考刑事科学、痕迹检验、网络侦察、公安视听等专业。” “因为大多数的文科生，文字处理能力比较强。” “像治安学、涉外警务学方面，对法律法规，和外国语言的涉及比较多，文科生学起来，可能要更轻松一些。” “而理科生的专长，更在于物理、化学以及计算的方面，在网络学习和视听上，理科生也许更有，天然的优势。” “小虎这种况，我比较推荐他，报考报学、侦查学，或者治安学。” “这三个专业，应该更适合他一点。”，杨丹想了想，总算是给出了一个，有参考价值的意见。 她一说完，杉卯立刻反对，道：“治安学，千万不能报！”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干什么警种，都比派出所强！” “一天忙到晚，什么破事都得做，结果出不来成绩不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弄些什么。” “这样的警察，当着有什么意思？” “小虎，报学和侦查学，你选什么都行！” “治安学，千万不要考虑！” “听哥的，准没错！” “派出所，怎么就从早到晚，不知道自己在弄些什么了？”，听见杉卯这样评价，派出所的常工作，蒋浩珉面色微沉，似是不太高兴。 在座的，只有他在派出所上班，还担任着教导员的职位。 别人当着他的面，如此贬低派出所的勤务，他有义务发声，维护派出所的荣誉：“你不是也在派出所上班吗？” “你一天到晚，都在瞎忙？” “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是啊！”，杉卯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豪爽地对着蒋浩珉一举杯，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跟在张驰队长后面干打处，要配合治安大队，扫黄、扫赌、扫毒。” “治安大队不叫我们配合的时候，张队长还会带着我们，去主动扫场子，打击黄、赌、毒。” “辖区里有人电瓶车被偷了，或者电瓶车的电瓶被人卸了，我们也得管。” “动不动就让我，看天网监控，寻找线索。” “一盯电脑屏幕，就是一上午的时间。” “看到中午，站起去吃饭，眼花缭乱。” 第60章 值班的忌讳 “头晕晕的，再好的菜，吃着都不香。” “除了偷电瓶车、电瓶车电瓶的，盗窃手机的案件，在我们那里，也是频频发生。” “每个月还总能，碰上一、两起，酒后抢劫的案件。” “运气不好，一个月三、四起抢劫的案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每次出去抓人，一抓就是一整天。” “中餐、午餐，就靠泡面解决。” “我原来还吃泡面的一个人，现在闻到泡面味儿，就犯恶心。” “这还是人过的子吗？” “怎么就不是人过的子了？”，蒋浩珉把眉毛一横。 他才不想听，杉卯的诉苦，反问道：“你们所里，难道就你一个警察？” “这样子，其他人能过，为什么你就不能过？” “你就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原因吗？” “你比别人更贵？吃不得苦？” “怕吃苦，你又为什么，要做警察？” “人人都知道，这么一句话，说是有困难，找警察！” “这句口号，可不单单是用来喊的！” “它能红遍大江南北，响彻寰宇内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些荣誉!” “还有我们基层民警，在群众心目中，留下的重要地位！” “都是靠平里，勤勤恳恳工作，一点一滴积攒出来的！” “我们既然穿警服，就要履行好，一个人民警察，应尽的职责。” “警察，是人民公仆，就应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我们的所作所为，要对得起人民群众，赋予我们的权力！” “更要对得起，我们头顶上的警徽！” “年轻人，你这种消极的思想，可万万要不得！” “我说的是事实……”，瞧得蒋浩珉，一本正经的样子，杉卯不服气地呢喃道：“人民公仆，那是你们……”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辅警而已……” 杉卯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得犹若蚊子哼哼。 他一个辅警，可不敢跟一个教导员，正面地反复辩驳。 可蒋浩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说的话。 他不同意，杉卯的观点，驳斥说道：“辅警怎么了？” “辅警就不是警察了？” “谁告诉你，为人民服务，还分民警和辅警了？” “只要是个警察，你就应该认识到，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和肩负使命的光荣！” “依我说，咱们基层派出所的警察，虽然干的事比较杂。” “可这恰恰说明了，我们的全能！” “换个警种来，有哪个能做到，我们的程度？” “论打交道，我们基层派出所，和群众接触时最多的！” “随便找个民警的办公桌，一看上面，百分百的堆满了待办事项。” “预防违法、打击犯罪、维护治安、安保设卡、办证便民、调解纠纷。” “有哪个能离得了，我们基层派出所？” “在所有的警种里，基层派出所，绝对是最锻炼人的！” “我敢说，能干好派出所工作的民警，就算将来调去了其他警种，也一定不会平凡！” 杉卯识相的，没有继续说话了。 曹炎忠看了他一眼，见饭桌上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各行都有，各行的苦。” “派出所的民警，别看他们个个仪表堂堂，嗓门洪亮。” “其实都有，自己的苦衷……” “上有机关，下有群众。” “像个汉堡包一样，被夹在中间，开展工作不容易啊……” “对了，曹哥以前是在派出所，干了多久来着？”，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口气貌似重了几分，蒋浩珉转移了话题，问曹炎忠。 “我在派出所，待的年头可不短。” “加起来得有，一千多个夜吧……” “哎，说到这个，我倒是想问你们。” “你们知道，在派出所值班，最忌讳的一句话，是什么吗？”，曹炎忠故作神秘地问。 “最忌讳的话？”，钟小虎摇摇头。 他从没听说过，派出所的民警，还有什么忌讳的话。 曹炎忠又望向了杨丹。 “是什么啊？” 杨丹的疑问，等同于作出了回答。 “你呢？为派出所的教导员，你难道也不知道？”，曹炎忠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蒋浩珉的上。 有关派出所常的问题，在座的就属他，最有发言权。 然而，蒋浩珉回答得，却是比谁都干脆利落，道：“我不知道啊……” “有什么话，是值得忌讳的？” “你真不知道？”，曹炎忠露出了一副，不信的表：“你是所领导，也要带队值班的吧？” “要啊！三天带一次班！” “可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话，是值班当天忌讳的啊！”，蒋浩珉严肃地道。 “好吧。”，看到蒋浩珉的表，曹炎忠清楚，他确实没有撒谎。 先是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卖了个关子，才慢悠悠地道：“值班的时候，有一句话，打死都不能讲。” “你要是讲了，真的有可能，会被同事打死。” “那就是‘今天好像没什么警。’” “为什么？”，钟小虎不解地问。 “因为这句话它有毒，一般说完过后，警就会接二连三的来。” “并且还都是那种，非常棘手，难以处理的警。”，曹炎忠确定地道。 “唔……你这么一讲，我想起来了。” “我好像是听我们所里人，提过这个**。” “上个月我当班的时候，问警组组长，今天的警多不多，况复不复杂。” “他给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没回答我。” “搞了半天，是这个原因啊……”，蒋浩珉想到了什么，恍然明悟。 “有这么玄乎？”，钟小虎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 作为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尽管他在看灵异小说时，常常被吓得，躲在被窝里，连厕所都不敢上。 可在如此荒诞的说法面前，他仍然能保持着，自己的根本立场不动摇。 说一句话，就能改变今天，警数的多少，和警的繁简程度？ 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科学啊…… 第61章 曹炎忠的真实经历 不当言论，影响了风水的正常运转？ 荒谬！ 无稽之谈！ 这样的说法，和电视广告上放的那些，卖给老年人穿的，声称能改善人体体能，延缓衰老的磁疗内衣广告相比，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玄乎，是玄学！” “我是一名党员，也是一名无神论者。” “我不信这世界上有鬼、神。” “但很多东西，冥冥之中，确有注定，解释不清。” “有位伟人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曹炎忠神神秘秘地一笑，说得不清不楚。 “你这句话说错了，不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人家说的是‘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传闻这个观点，是由著名物理学家因斯坦，最先提出来的。” “不过是真是假，无从考证。”，方运纠正了，曹炎忠话里的错误。 “都一样，玄学、神学，都一样。”，曹炎忠尴尬地笑笑，敷衍了一句。 继续说道：“跟你们说，这个**，绝对不是空来风。” “我可亲体验过，它的神奇。” 这是有故事…… 众人安静下来，听着曹炎忠，述说他的传奇经历。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也是我被分到派出所的第二天……” 标准的小说开头路…… “直接说事！” “捡重点说”，杉卯最受不了这般磨叽，扒了口饭，含混不清地开口催促道。 “山猫，闭嘴！”，曹炎忠斜斜地瞟了前者一眼，开口斥道。 他很享受，所有人都在听自己，讲东西的感觉。 巴不得把故事，讲慢点呢…… 最好还能添加点，自己的想象进去，让故事变得更加生动、饱满。 还说快点？捡重点？ 兄弟，你是在跟我寻开心呢？ “曹叔叔，你继续说。” “分到派出所的第二天，怎么了？” 钟小虎对曹炎忠的故事，倒是有趣得紧。 在他的感知里，像这样的，警察行业的秘闻，网上可搜索不到。 能听过来人一叙，且不提它可信度怎么样，至少自己以后上警校了，也能多一份，吹大话的资本，不是？ 说着，钟小虎站起来，给曹炎忠和桌上的几位长辈，酒杯都添满了酒。 曹炎忠给钟小虎，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接下去说道： “因为第一天，我们刚去派出所报道，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 “所以我们到所的第一天，时间全部用在购物，和整理宿舍卫生上了。” “第二天才跟着，所里安排的师父接处警。” 蒋浩珉颔首。 这是很多基层派出所，在有新民警到来时，都会安排的流程。 每个公安民警，在所里都有一间，自己的宿舍。 所里的宿舍，通常是四人合住。 两张，上下铺。 条件不错的派出所，也有两人合住的宿舍。 无论家在不在本地，值班当天，民警都是要在，所里过夜的。 这是值班的纪律，亦是工作的需要。 不是说晚上，就没人报警了。 只要人民群众有需要，不论何时何地，只需一个110电话，警察就一定会在五分钟内，出现在需要帮助的群众的眼前。 逢年过节，派出所永不打烊； 白天黑夜，人民警察二十四小时，时刻在岗！ 这也是他们，工作的特殊，决定的！ “所里安排的师父，比我大不了几岁，入警早我三年。” “那时候刚到派出所，你们懂得，心特别激动。” “就想出几个警，见识一下常的工作。” “可是那天，整整一个上午，从开完早会的八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只来了一个警。” “还是那种，鸡飞狗跳的小警。” “没记错，好像是一个讨饭的，在学校门口，拉住了一个女老师，让那个女老师给他点钱。” “女老师不肯给，讨饭的就跟在她后面，不停地让她行行好。” “然后那个女老师，就报警了。” “啊……这么点大的事，还有人报警？”，曹炎忠的话，出乎了钟小虎的意料。 他早就听说过，派出所经常处理的，都是些芝麻大小的纠纷。 但他没有想到，这种“芝麻大小”，居然小到了这样的程度？ 不就是一个，讨饭的吗？ 至于把警察，给惊动过来？ 在他的感知里，需要报警的警，最少也得是打架级别的吧？ 看到钟小虎脸上的惊讶，蒋浩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解释道：“派出所的工作，很杂，也很细微。” “有很多在我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人报警，请求警察帮助的。” “就上次值班，我还带队去给一个，报警求助的女孩，找她丢失的比熊犬了呢！” “狗丢了，还报警？”，钟小虎咂咂嘴。 他对派出所的认识，得到了刷新：“比熊犬可不好找啊……” “体型那么小，混进人群里，连影子都看不到。” 蒋浩珉道：“对的，我们在商场，帮她问了几个导购。” “找了二十多分钟，才在一家男装衣店里边，找到了那只小比熊。” “真不容易……”，钟小虎评价道。 说完，问曹炎忠：“曹叔叔，那你们的那个警，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曹炎忠反问一句，道：“我们下车过后，讨饭的就跑了。” “报警的女老师，和我们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这就算处理完了？”，钟小虎感觉，这个警听上去，貌似太过轻松了一些。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曹炎忠再次反问。 钟小虎没有回答。 曹炎忠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警是真的，太没意思了。” “中午回到所里，我就跟我师父说，上午太轻松了。” “我说，我在来派出所之前，常听人说，基层所队又磨人、又累。” “今天一看，貌似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啊……” “还轻松的，一上午都没什么警嘛……” “然而，我话没讲完，我师父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警告我说，吃饭就安安静静吃饭，不要多嘴。” 第62章 接二连三的警情 “他还说，在派出所上班，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讲，今天没什么警了。” “本来他的这句话，我是不怎么相信的，就当是派出所内，留下的一个传言。” “可那天发生的事，却让我彻底改变了，对这个说法的态度。” 好戏来了…… “那天所里的伙食还不错，烧饭阿姨做了，她最拿手的宫保鸡丁，还有酸菜鱼。” “这两道菜，都很合我的口味。” “所以，在师父训了我一顿过后，我也就没顶嘴。继续吃我的饭了。” “饭还没吃到一半，那整整一上午，就只响了一次的警铃，在这时候，好死不死的响了。” “我师父又瞪了我一眼，用厌烦的语气，跟我说：‘别吃了，戴上帽子，戴上单警装备，跟我走！’” “我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 “戴上帽子，拎着单警装备，就跟着我师父，还有另外一个，胖胖的辅警出去了。” “这一次的警，是一个盗窃案件。” “受害人中午，下班回家，骑电瓶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电瓶车骑不动。” “检查过后，是电瓶车的电瓶，被人偷卸掉了。” “他就报了警。” “案子不算复杂，我们把受害人带进所里，做了个笔录。” “笔录做完过后，就让他先回去了。” “在做笔录的时候，是我师父在做，我在旁边看着的。” “等笔录做完了，时间也十二点多了。” “再去厨房，饭菜都凉了。” “我也没好意思，再让我师父吃冷饭，跑到所对面的，一家面馆里，下了三份牛面。” “等我把牛面带回所里，我跟我师父，还有那个，跟我们一块出去的辅警。” “我们仨打开包装，还没吃上一口，警铃就又响了。” “又想了？”，钟小虎不敢相信。 这么玄奇的吗？ 就跟算计好了一样！ 不来警则已，一来就来不停的节奏啊！ “对，又响了！” “这次报警的更奇葩，是一个小区的住户，说楼道里最近，总有股臭味。” “他说怀疑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怀疑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杉卯拖长了声音，问道。 “对，他说怀疑是有尸体，腐烂了的味道！”，曹炎忠肯定地说。 “报警人是医生？法医？” “连尸体腐烂的味道，都能闻出来？”，钟小虎听不懂，这个报警人的说辞。 “是的，我跟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我师父当然的表，不是太高兴。” “只是沉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过去看看。” “然后我们三个，就又开着警车过去了。” 曹炎忠师父的不开心，也在常理之中。 好好的吃饭，三番四次地被警打搅，换做任意一个人来，恐怕都乐不起来吧？ “然后呢……”，杉卯的本能豪爵告诉他，这个警，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 “然后外车上，我给那个报警人，打了一个电话。” “问清楚了，他的具体位置，也问了他，为什么怀疑，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说，他不知道。” “就是有这种感觉，猜测的。” “瞎猜的？”，杉卯有些好笑：“他以为，他是侦探么？” “闻个臭味，就能推断出来，是尸体的腐烂？” “搞不好，就是垃圾，堆在楼道里太久了，变质了……” “学过点物理的人都知道，温度稍微高一点，加速了垃圾的分解，几天不处理，就能变得臭不可闻……” “像我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个常识！”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曹炎忠摇摇头，道：“毕竟在我们铜城，凶杀案很少。” “咱们铜城的治安，在皖省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但在进了那个楼道后，我师父本能地，吸了吸鼻子，神严肃。” “跟我们说，事不太对劲。” “我们三个，在报警人的带领下，慢慢寻找着，臭味散发出来的地方。” “随着逐渐的靠近，臭味越来越浓郁，最后找到了一处，居民的房间内。” “找到了居民的房间内？”，这次轮到，钟小虎的父亲问话了。 他的思维向来比较缜密，不能明白，曹炎忠话中的含义：“居民的房间内？” “你们是进了，居民的房子？” “搜索居民的房子，不需要证件的吗？”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搜查居民的住所，是需要搜查证的，可那天的况比较特殊。”，曹炎忠解释道。 “我们找到的那个房子，大门是直接敞开的。” “我师父敲了好几下门，里面也没人回应。” “我们找到了，小区物业的管理人员，物业的管理人员称，这个房子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了。” “在我师父的要求下，物业的人和我们一起，进入了房子，查看住房况。” “真的有死人？”，钟小虎紧张地问道。 曹炎忠没有回答，顺着内容，说了下去：“那个房子里面很脏。” “到处都是纸板、矿泉水瓶子，之类的垃圾。” “估计是被哪个人，用来存放废品了。” “空气里，除了垃圾发酵的臭味以外，还有一种臭鸡蛋的味道。” “我进去过后，差点就吐了。” 经过曹炎忠这么一描述，众人的表都变了变，显然感同受地想象出了，那样的环境。 “我们一进去，就有苍蝇到处飞。” “一群小区住民，很在我们后面围观，在看到房子里的环境后。” “他们都捂着鼻子，退到了十几米外。” 看闹，亦是很多华夏人，改不掉的坏毛病。 “我师父发现，房子内的苍蝇，大部分都是从房间里，飞出来的。” “那个房间很奇怪，门被锁死了，只有窗户能通气。” “可是窗户上，也贴满了黑色的胶布，只留了一道，一拃长度的缝隙。” “我师父透过那道缝隙，看到房间里面，有一道人影。” “可不管我们怎么喊，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63章 尸油和尸臭 “半敲半等了，差不多能有三分钟。” “那个胖辅警，沉不住气了。” “上去‘咣当’一脚，把门直接踹开了。” “那门‘轰’的一倒，就只看到房间里面，飞出来一大堆苍蝇。” “密密麻麻的，有好几百只，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说到这里，曹炎忠不慌不忙地，又嘬了口酒，道：“你们猜怎么着？” “能有一大群苍蝇出来，里边的人，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而且得死了，有几个星期了吧？”，杉卯问道。 “也有可能，里边压根就不是人，是个人形模特呢？” “曹叔叔不是说了吗，这个房子没人住的。” “条件这么差，还有一堆苍蝇，估计也没谁会愿意住在里面。”，钟小虎补充道。 “是人！”，曹炎忠简单的两个字，否认了钟小虎的猜想。 “房间里面，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小，小上面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 “胖辅警把门踹开后，门带起的一阵风，把那老头给吹倒了。” “里面扬起的烟尘，还有那种酸臭味，直接熏得我们三个人，睁不开眼睛。” “我师父胆最大，从口袋里掏出个口罩戴上，缓缓接近了那个老头，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况。” “我跟胖辅警，没有口罩，等烟尘和气味散了一点，才上去看的。” “我过去看的时候，在老头的下面，看到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后来我的师父，告诉我说，那个就是尸油。” “有人说，尸油是无孔不入的，会顺着地板，滴落到下一层。” “还有人说，尸油有剧毒，只要沾上一点，都会导致皮肤的发炎溃烂，甚至殃及生命。” “这些都是传言，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也不了解，我也不敢评价。” “当时看到这个场面，反正我是傻眼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全程在听我师父的指令，像个机器人。”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方运对这个比较关心。 作为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事关人命的案子，他以后肯定会常有接触。 “还能怎么处理？” “我们先是打电话，报告给110指挥中心，把刑警队和法医叫过来了。” “经过法医的鉴定，说这个老头已经死了，有将近两个月时间了。” “接下来，我们就跟刑警队一块，调查这个老人的世呗。” “他们去档案库查资料，我们去物业那边走访。” “最后确定，这个老人无儿无女，平时也没什么亲戚往来。” “由刑警队打电话，叫殡仪馆过来，把人给抬走了。” “再后来，我就跟着师父，还有那个胖辅警回所了。” “其他的事，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 “中午没吃饭，但碰上了这样的事，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去啊……” “我记得我那天晚上，也没吃饭。” “整个人上，满是尸臭味，洗了两个澡，都没能洗掉。”，曹炎忠说道。 “没错，尸臭味光靠洗澡，是洗不掉的。” “这种**的臭味，比绝大多数的臭气，还要难闻。” “它的传播范围，也非常广。” “一般来说，一个人在家里死亡，发出的尸臭味，能让左邻右舍的人，全部闻到。” “像你碰上的这个，死了近两个月的老头，估计尸臭味，能覆盖大半个小区。” “在我接触过的臭味里，尸臭味的穿透力和吸附力，应该算得上是最强的了。” “哪怕是法医，在做好完全的隔离过后，检查高度**的尸体。” “被染上尸臭，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尸臭味一旦被染上，不管你洗多少个澡，都一点作用不起。” “这种气味，会伴随着你好几天。” “只有时间，能将它净化。” “网上流传的其他说法，我试过一些。” “都是假的，自欺欺人，没有一点作用。” “真碰上了这档子事，只能说你太倒霉了。”，方运在这方面，是半个行家，给众人说明道。 “这事说来也邪门，我后来问过，所里的几个老民警。” “他们都说，我们所辖区里的况，铜城的几个所里，算好的了。” “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发生过，死人的案件了。” “哪成想，我刚来的第一天，就能遇到这事？” “我后来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我中午那句话，犯了忌，惹出来的事。” “打那以后，类似的话，我是再没有说过了。” “我不敢再去拿，自己的幸福，去下这个赌注了。”，曹炎忠缓缓道。 “唉……”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长叹。 “派出所还是不好干的啊！” “小虎，要不就听哥的，你就报考报学。” “将来进入报系统，分析公安报，还没什么危险。” “多好？”，杉卯建议道。 “山猫，学习报学，将来就能进入，公安报系统啊？” “你听谁说的？”，刚把嘴里的菜咽下去，曹炎忠就急不可耐地，质问山猫。 似乎抬一下对方的杠，能增加他吃饭的乐趣。 “学报学，将来不进入报系统，那进入那里？” “总不能让一个，学公安报的，去大马路上站岗，疏通道路吧？”，杉卯问道。 在公安专业这方面，他是毋庸置疑的业余。 可他偏偏很像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不知道。” “小蒋不是说了么，等出来分配工作时，具体分配到哪个岗位，跟警校学习的专业没有关系。” “分配到交警队，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曹炎忠答得很光棍。 钟小虎一阵无语…… “公安报学，是研究报的产生、传递、利用规律，和用现代化技术与手段，使报流通过程、报系统，保持最佳效能状态的一门科学。” “说得通俗点，它就是帮助人们，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和手段，提高报产生、加工、贮存、流通、利用的效率。” 第64章 情报学 “这门学科，属于公安这块的，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 “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合成学科。” “它作为理解现代化通信，与知识综合化，所必须的一个领域而存在。”，杨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事先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 “报学的研究对象，是科学报及其活动规律，追求的目标，是最佳的标引方案、最少的报查找时间，和最大的报流通。” “就业前景广阔，未来发展可观。” “网上有很多专家预言，在警察这一块，报系统将来会越来越重要。” “这个领域的公安民警，只要肯钻研，一定能大有作为。”，杨丹补充说道。 “说了那么多，我一句没听懂。” “书卷气太重，一点也不通俗。”，杉卯抠了抠鼻子，张口便抱怨。 “那……老婆，公安报专业出来过后，从事什么警种最好呢？”，方运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公安报学专业出，可以直接从事，公安报工作啊！” “比如什么国内安全保卫、各类刑事犯罪侦查、社会治安管理报的搜集、整理、分析和使用等，都可以。” “万一要是进入了，特警队之类的地方，也可以从事相关专业的教学、培训、科研等工作，就业方面非常广的。” “能算是每个警种，都需要的人才。”，杨丹解释说。 “听着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蒋浩珉对这块不太懂，用咨询的目光，看向了钟小虎的父亲。 “是啊，以后进了派出所，从事资料整理、分析啥的，说白了就是干内勤民警的活计，也可以啊！”，杉卯听风就是雨，跟在后面同意道。 内勤民警，是一个神奇的群体。 不论什么警种，都少不了他们的存在。 没有他们，公安机关的材料，就会无人负责整理和统计。 文书档案与财务、账目，也得不到有效的管理与处置。 公安机关就会陷入，无比混乱的局面。 可以说，他们在公安队伍中的作用，无可替代。 钟小虎的父亲，却是摇摇头，道：“公安报学，虽然是个好专业，但皖省警校，没有开设啊……” “小虎，皖省警校一共有哪些专业，你能报考来着？” 他问钟小虎时，后者正好在喝雪碧。 听到问话，拿杯子的手一颤。 太过着急之下，差点呛到自己。 边的曹炎忠，连忙说道：“小虎，慢点！” “喝慢点！” 放下杯子，钟小虎想了一小会，才答道：“今年皖省警校，招生的专业，一共有六个。” “分别是治安管理、刑事侦查、信息网络安全监察、警察指挥与战术、交通管理、刑事科学技术。” “其中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只面向高考理科生招生。” “所以，我能报考的专业，只有剩下的五个。” 钟小虎说完，饭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思考。 这是一道选择题。 事关钟小虎，未来三年学习历程的选择题…… “小虎，你最有意向的专业吗？” “如果有，不妨说出来，让我们给你参谋参谋……”，方运望向钟小虎，问道。 “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报考刑事侦查。”，钟小虎想都不想，就作出了回答。 “刑事侦查？” “不行！” “刑事侦查学出来了，是当刑警吧？” “太危险了！” “我不同意！”，钟小虎的母亲，第一个拍桌子反对。 钟小虎的父亲，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想说些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咽回了肚子里。 钟小虎的母亲见状，不满反瞪了丈夫一眼。 敲了敲杉卯面前的桌子，示意他出来，帮腔两句。 长辈既然发话了，做晚辈的，哪里有不从的道理？ 杉卯慌忙吞下，嘴里正嚼着的菜，道：“弟啊，你是咋想的？” “当刑警，不累吗？” “你看电视剧里的那些刑警，风里来、雨里去的，全国到处搜寻着线索。” “过得黑白颠倒不说，连节假、双休都没有，你想过这样的生活？” “那难道说，派出所就有节假，与双休了？”钟小虎反问道：“周六、周，或者中秋、国庆，派出所的不用上班？” 钟小虎这一问，让杉卯彻底卡了壳。 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解释道：“派出所也上班，但它比刑警队要好啊……” “刑警队的那些大案、要案，你以为有那么好破？” 杉卯的强行辩白，很是苍白无力。 又思考了好一阵子，他才继续道：“小虎啊，你不知道，刑警虽然看上去风光，听起来体面。” “真实生活里，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干刑警很累的。” “我有一个辅警朋友，跟我一块考上的，他就被分到刑警队去了。” “他跟我说，刑警队的人，都是属猫头鹰的。” “蹲点抓人，突击审讯，常常会在夜里进行。” “想睡个安稳觉，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夏天，38度的高温，他们就窝在车内，等嫌疑人现。” “一等就是一两天，时间长一点，还有三四天的。” “为了隐蔽，不开车内空调。” “夏天啊！” “几天几夜不洗澡，那味道有多难闻，你知道吗？” “臭的要命！” “他说那味道，熏得人发昏，巴不得自己，被臭晕过去才好！” “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下来，那样的痛苦。” “除此之外，还有在刑警翻现场的时候，也很折磨人。” “现场，不是翻一遍就能过的，要一遍一遍地翻，翻到你能把这里的细节，全部复刻下来为止。” “有没有犯罪嫌疑人，留下的指纹？” “有没有犯罪嫌疑人，遗留的生物检材？” “这些都需要，反复的检查！” “作为核心的业务部门，每个久经沙场的老刑警，都有自己独特的外貌识别！” “还有，小虎你知道，在刑警这一行里，最能说明问题的人体部位，是哪一个吗？” 第65章 墙头草 “最能说明问题的人体部位？”，钟小虎被问得一脸茫然。 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对！就是人体部位！”，杉卯极为肯定。 “呃……肝？” “肾？” “脾？” “或者胃？”，钟小虎胡乱猜测。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 “这些都是人体器官，好吗？” “我说的是人体部位！不是器官，是部位！部位！”，杉卯蹙眉，强调道。 钟小虎的答案，明显和他想说的，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人体部位？难道是脸？”，钟小虎再次猜道。 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体部位，能和刑警的行当，关联起来。 除了脸…… 脸越脏，事越忙？ “对，又不对！” “你再说的具体些！” “脸上的什么部位？”，杉卯提示道。 “脸蛋？” “脸蛋越脏，说明越长时间没洗脸，所以忙？”，钟小虎跟着猜测。 “不对，再猜！”，杉卯否认道。 “那是……头发？越是乱糟糟的，越是油腻，越是长时间没洗，说明越忙？”，钟小虎再猜。 “不对，但是接近了！” “继续猜！”，杉卯又一次否认道。 “猜不到了……”，钟小虎放弃了，猜下去的念头。 能想到的，他已经都说了个遍。 “是胡子啊！” “对于刑事警察而言，胡子的长短，是判断辖区内，是否有重特大要案发生的衡量指标。” “你只要看到刑警，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那就说明这段时间内，绝对出了什么事。” “他们只有在案件少的时候，才有精力，整理自己的仪容。” “遗容？”，钟小虎对这个词，貌似存在一点误解。 “仪容就是，仪表和容貌。”，蒋浩珉阐释道。 “懂了。”，钟小虎低下头，深思了片晌。 抬头看着杉卯，以一种认真的眼神，盯着后者，道：“我还是觉得，学刑事侦查好。” “以后的警种，如果可以，我也想选择刑警。” “在准备好读警校过后，我在网上找了很多，和警察有关的视频。” “有访谈，有实拍，有电影。” “看完过后，我只感觉，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就好比我们当下，生活的社会，也不尽是尸位素餐的人。” “刑警队这个群体，拿着不算高的收入，流血、流汗又流泪地行走在黑暗中，努力维护着，社会公平与正义。” “真的让我感觉，非常神往。” “视频里的刑警，让我相信：只要心怀光明，哪怕在黑暗里行走，亦能照亮别人，前行的路途。” “接触过黑暗的人，会比没接触过的，更向往光明。” “要是有可能，我想成为这个队伍中的一员。” 杉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弟。 他从没见过自己表弟，如此认真的一面。 听着钟小虎的诉说，杉卯的绪，好似也被前者感染了。 一举杯，激动地道：“好，表弟！” “你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自愧不如！” “这样说的话，那我支持你！” “哥敬你一杯，也是敬咱们铜城，未来的刑警一杯！” “谢谢表哥。”，钟小虎举起雪碧，和杉卯碰杯。 “墙头草，两边倒！”，钟小虎的母亲，咬咬牙骂道。 杉卯不屑一顾。 他在毕业过后，混社会的那段时间里，被人骂多了，早就习惯了。 只是劝道：“小虎能有这般想法，是好事。” “年轻人，就该轰轰烈烈的，做出点什么。” “刑警队，接触的都是些大案、要案，最能开阔一个人的眼界。” “以后提拔的空间，也比其他的岗位，要大上不少。” “他也就嘴上说得好听，自己是那块料吗？”，钟小虎的母亲辩驳说。 杉卯没吭声。 作为场中唯一的刑警，还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方运。 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说两句：“嗯……小虎能有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 “而且说实话，现实中的刑警队，也不像电影里放的那样危险。” “在真实生活里，基层派出所的民警，往往才是最危险的警种。” “因为他们是冲在最前线的民警，永远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警。” “不知道等待自己帮助的，是迷失了方向的老太太，还是手持凶器笑面虎的歹徒。” “这种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 “我们刑警队遇上的警，往往都是些二度警。” “等派出所的民警，先期处置过了，发现是刑事案件，才会再联系我们过去。” “或者是受害者，先去派出所报案，等案被认定为刑事案件，再由派出所，把案件移交给我们刑警队。” “这些警，我们在处理的时候，由于是第二梯队的缘故，危险可以说是几乎为零。” “除了抓捕的时候，有点危险外，大多数况下，刑警的生命安全，还是能得到保障的。” “杉卯说的，干刑警累这一点，我不否认。” “我在刑警这方面，做了也有一点时间了。” “刑警分两个阶段，闲时阶段和忙时阶段。” “案件少的时候，特别闲；案件多的时候，特别忙。” “但总的来说，忙时阶段还是在生活里，占多数的。” “忙起来，一熬夜就是一个通宵，在刑警队里，是很常见的事。” “所以刑警队里的民警，很多都有抽烟的习惯。” “几个不抽烟的，也都喝浓茶，或者咖啡。” “想养个好体的话，刑警队倒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等我警校毕业了，真的进了警队，也才二十多岁，养生哪有这么早就开始的？”，钟小虎笑道。 “这话就不对了，养生可没有早晚的分别。” “年轻小伙子，强力壮不假，可这并不意味，就能随意挥霍，年少的资本。” “青时候不注意保护好自己的体，到老了会感受到，加倍的痛苦！” “这都是我们这些，过来人的经验！”，钟小虎的父亲正色道。 第66章 专业与就业 “是啊……” “像我年轻的时候，就不注意养生，如今年纪大了，就很后悔。” “后悔以前熬夜熬多了，喝酒也没有节制，锻炼还少。” “现在肝不好，谷丙和谷草转氨酶特别高，每天都要吃护肝片。”，蒋浩珉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赞同钟小虎父亲的观点，道。 “对……我今年体检，体检报告上，也说我肝不太好。” “我抽烟、喝酒都很少，平时有时间，也会去跑跑步什么的。” “医生说，剩下的可能，就是熬夜熬多了。” “熬夜伤肝啊……”，方运也同意道。 眼看着谈论自己专业的话题，又有向中年人健康研讨会，转变的趋势。 钟小虎出声，把话题给重新拉回了正轨：“不是说，警种之间的交流，是很正常的吗？” “进了刑警队，又不意味着，要从事一辈子的刑警。” “我还是觉得，刑警作为从警的一个asxs，是很好的选择。” “就像杉卯表哥，刚才说的那样，刑事警察最能丰富一个人的眼界，也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心理素质。” “而且在侦破刑事案件的过程中，还是最能学到东西的过程。” “能做好一名刑警，将来去了其他的警种岗位，也不会做得太差的。” 钟小虎的这一句话，说到了方运的心坎里。 后者为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当然有着，属于自己的，刑警荣誉感。 当即激动道：“这你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别人我不敢说，但从我手底下，交流出去的民警，到了其他单位，照样个顶个的都是栋梁才！” “我刚来刑警队的时候，老的副大队长，也是带我的那个队长，名字叫刘云山。” “他是个在刑警队，干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了。” “现在调去火车站派出所，在任副所长。” “跟在他后，学习的时间里，刘队长最常和我，说起的一句话，就是：‘干刑警，就不要想赚钱；想赚钱，就不要干刑警。’” “在刑警这个行当上，想要赚黑钱，机会还是蛮多的。” “因为刑警处理的，都是一些比较严重的案子。” “这也好理解，小的案件，派出所就给解决了，又哪里轮的到刑警队呢？” “正是因为案严重，所以很多人为了，减轻一点自己的责任，或者想要从轻得到处理。” “或多或少，都会动心思，给办案的民警送。” “不求给自己处理得较轻吧，只要不是太重，这个也算是送的，达到效果了。” “人毕竟是一种，群居的生物。” “华夏更是一个，人的社会。” “这种风气，尽管国家一直在打压，可真正落实到底层，想要把它彻底的清除干净，还是不太实际的。” “起码短期内，是不可能做到的。” “作为执法者，刑警就一直游走在，这个交际线的边缘。” “面临的惑，还是大的。” “刘队长那时候，就一直教导我，让我要耐得住寂寞，扛得住惑。” “他说：‘公安本就是一份，平凡而又特殊的职业。’” “‘我们既然选择了刑警，就努力地干好它，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该做的坚决不做。’” “‘这是为了梦想，也是为了安立命的薪水。’” “‘为了上的职责，也是为了女孩的花环。’” “‘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为了以后，孩子的睡前故事。’” “也许有人会觉得，刘队长说得很俗，但这些恰恰都是事实，都很真实。” “我觉得，他说得没有错。” “因为这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心态，哪怕圣人，都未必能例外。” “在刘队长的带领下，刑警大队的风气，也特别和谐。” “没有其他部门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氛围融洽。” “我们铜城的刑警大队，一直是全省的优秀模范大队，还多次被评为公安先进团体。” “别的我不好说，但小虎以后要是真的，能进刑警大队。” “他的办案能力，和个人素质，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这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方运说得信心满满。 “在刑警队干，确实比在派出所，要更有前途。” “那……你的意思呢？”，蒋浩珉在这方面，承认两者存在一定的差距，问钟小虎的父亲。 “我觉得……刑事侦查……还是不太好……”，钟小虎的父亲，还是摇头。 他说道：“首先，我们说来说去，还是不应该从就业的方面，去考虑问题。” “因为小蒋之前也说过了，毕业过后，真的进入了警队，分配的方向，与所学专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对吧？” “是的。”，蒋浩珉认可了，这个说法。 他曾经是皖省警校毕业的学生，在分配去向这一块，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流程。 “既然学的专业，与分配的方向，没有直接的关系。” “那我认为，选择专业的方向，就应该从两个角度，去考虑了。” “第一个角度，是所学专业的实用。” “一个专业学出来了，一定要有它的价值与作用才行。” “不然学出来了，没有用武之地，我们学它做什么？” “对不对？”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我小学有个同学，结婚早的，比我早了能有小五年。” “他儿子上高中的时候，成绩跟小虎差不多，一直是稳居年级前二十名的水平。” “高考的时候，发挥超常，高了一本线七十多分。” “以全校第一的名次，考上了985院校——国立岛城大学。” “但他在选择专业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就业前景。” “以为自己是个985院校的，就很了不起了，将来绝对不会愁工作的。” “居然选择了一个，什么风水学专业。” “他爸没多过问，就随便他去了。” “这下好了，等他四年大学读完，毕业过后。” “回到铜城找工作，四处碰壁，才知道自己错了。” 第67章 风水学专业 “听他父亲说，每次去应聘，别的公司面试官一问他，哪个大学毕业的？” “他说，国立岛城大学的。” “嗯，985院校高材生，面试官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还行。” “再一问，国立岛城大学的哪个专业？” “他回答说，风水学专业的。” “然后，就没有后话了……” “客气一点的面试官，会让他回去等消息。” “等几个月，也等不到公司的回复，这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不客气的，当场就告诉他，你的这个专业，不符合公司招聘的需求。” “很干脆地回绝，他的申请。” “可以说，没有哪个公司，愿意要这样的人。” “人家宁愿招聘一个，三本院校的英语系本科生，也不会要他一个，985院校毕业的，风水学高材生。” “呵呵，风水学？” “学出来了，能有什么用？” “给人家看风水，算命吗？” “真不知道，他当初选择专业的时候，怎么想的！” “玩特立独行？” “以那么高的分数，选了这么个专业。” “到底是年轻，做选择丝毫不想着，它会带来的后果！” “现在好了，在家待了快一年了，都没找到工作。” “以后怎么办，当‘啃老族’吗？”，钟小虎的父亲，以例说理道。 “啃老族”，是时下最流行的，点词汇之一。 又被叫做“吃老族”，或“傍老族”。 指的是一些赋闲在家，没有收入，不仅衣、食、住、行全部依赖父母，而且花销往往不菲的人。 这些人的年龄，大多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并有自我谋生的能力。 可他们却还是习惯于，享受着父母的供养，也被社会学家戏称为“新失业群体”。 可能有人会说，这个985院校毕业的风水学高材生，不是自愿赋闲在家的。 他也有努力地在找工作，只是别的公司，不录用他罢了。 这个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争论的。 用钟小虎父亲的话来说，世界这么大，只要双手双脚健全，就不会落得一个，饿死的下场。 他之所以会被别的公司，给拒绝聘用，除了专业太差以外，还有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他太过于眼高手低。 他自以为，自己是985院校的毕业生，在找工作的时候，就无视了那些，在他眼里很“低等”的工作。 诸如去4s店洗车、去餐厅当服务员、去手机店做导购之类的活计，都被他自动选择了忽略。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管理层，就对不起自己学生时代，那么多年的付出。 就有辱国立岛城大学，“985院校”的招牌。 殊不知，即使他毕业自国立岛城大学，他所学习的这个专业，也注定了他的就业前景，不会太广泛。 至于管理层，更是不切实际…… 一个没阅历、没能力的毛头小子，刚从学校里出来，就想当领导？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共有多少斤两？ “啊……那还真是倒霉……” “国立岛城大学开设，风水学专业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 “据说招生的人数不多，但还是有很多，喜欢研究鬼神的学生，报读了这个专业。” “等他们毕业过后，就业率低的可怕，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好像从去年开始，国立岛城大学就停止了，这个专业的招生了吧？” “听说从本科专业，改成研究生专业了。” “名字也从风水学，改成了周易学。” “这些都是在网上，浏览新闻时看到的，不知道真还是假。”，蒋浩珉笑着补充道。 “那些学生……找不到工作，也是活该……” “你以为他们报考，这个风水学专业，是因为喜欢神学？” “你错了！” “他们根本就是不想学知识，只想单纯的想，混个985文凭！” “相比英语、数学那些专业，还有四六级要考，还有高数要学。” “风水学，多轻松啊？” “摆个阵，闭个眼，掐指一算，就成了！” “难破天了，不过背几句万能口诀，比如‘好来好去又好收，多财多宝亦多忧’、‘门前纱灯高高照，湖内空囊度秋’等等。” “就是天桥上，戴副墨镜装半仙的那。” “骗三岁小孩的说辞，连我都会！” “混个毕业，还不是手到擒来啊？”，杉卯撇了撇嘴，讥嘲说道。 他踏上社会比较早，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社会青年。 在这一方面，接触得比常人要多得多。 在杉卯眼中，算命就是骗钱。 所谓的风水学，与算命区别无二，也就与骗钱相同。 因而他对国立岛城大学的，这个风水学专业，感到嗤之以鼻。 杉卯认为，这种专业的学生，就算把课程学得再精通，一样只是腹中空空的草包，应当被广大劳动者所唾弃。 众人听后，没有反对。 因为他们没算过命，更没有和算命的人打过交道。 对算命这块一窍不通，自然不好发表太多意见。 杨丹在听到，国立岛城大学的名号后，倒是有些惊诧，道：“国立岛城大学今年，好像还真是多事之秋呢……” “好好的一所985院校，在国内排名顶尖的大学，光是这一个月，就上微博三次搜了。” “还都是不怎么光彩的事……” “国立岛城大学？一个月上了三次搜？还都是不光彩的事？发生什么了？”，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他平时虽然喜欢，在网上浏览新闻，但他浏览的新闻，大多是政治较强的动态。 少许时候，也会看些军事类的新闻。 像杨丹说的，关于网上曝光黑料的新闻，或者明星的花边新闻，他几乎从不关注。 “一个多星期前，有一个国立岛城大学的女大学生，从教学楼三楼跳楼自杀了。” “网上那些网友们，就纷纷猜测，说是这个女大学生，是不是遭遇了导师，或是校领导的潜规则。” “不堪压力之下，才选择了从教学楼跳楼的方式，终结掉自己，正值美好年华的生命。” 第68章 国立岛城大学 “对此，国立岛城大学官方的微博，在第一时间，删除了所有的相关帖子与评论。” “而且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国立岛城大学的老师，还纷纷在班级群里发通知。” “警告自己班上的学生，不得参与任何有关事件的评价、发言，屏蔽一切相关的讯息。” “说是有同学、朋友问，一律回答不知道，连自己的父母亲友，也不得提及。” “违者将会给予，开除学籍的处分。” “更有部分偏激的老师，在事件发生后的一天内，没收了自己班全部学生的手机。” “直到这件事过去了半个月，才将学生们的手机，归还回去。” “国立岛城大学，在这件事上的做法，被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给曝光了。” “微博一经发出，立刻引来了，数个大v的转载。” “仅几个小时的工夫，就有了几十万的阅读量。” “这件事，也就很快被顶上了微博搜，在搜榜上待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 “后来国立岛城大学官方，联系了微博官方，费了不少劲，才把它从搜榜上给下了。” “这就是国立岛城大学，本月度的第一次上搜。”，杨丹讲述道。 微博大v，是一个在微博平台上，获得实名认证，且拥有众多粉丝的用户群体。 认证的对象，主要是各行各业的明星、企业高管和新闻当事人等，以及各种自媒体好者。 通常来说，他们的粉丝数量，都在十万以上。 基本上每个大v，都备受微博用户们的关注。 在微博的世界里，大v们的话，常常被粉丝视作权威。 能登上搜榜的话题，更是会受到，无数人的关注。 国立岛城大学，要是真的有本事，能让微博官方帮忙，把一个搜榜上的话题，给抹除下去。 那么其背后的势力，能量不容小觑…… “这件事的风波，还没有平息。” “一个国立岛城大学的在读博士，在高铁上发表的，惊世骇俗的言论。” “又让这所大学，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一次，是一位高铁乘客，在高铁上拍摄的一段视频，在微博上发布，结果意外走红全网。” “这个视频我也看了，是以第三方的视角，拍出来的。” “全长大约三分钟不到，就是一个男子，在一名孕妇乘客上车前，抢先一步上车。” “然后霸坐在了，孕妇乘客的座位上，拒绝起腾让座位。” “面对孕妇乘客的，归还座位的请求，那名霸坐男子，毫不予以理睬。” “周围乘客指责他时，他甚至还会，口出污言秽语，时不时地对骂上几句。” “后来，这里的争执，引来了乘务人员的注意。” “在乘警的多次沟通下，这名霸坐男子，始终不同意归还座位，还声称自己无法起，不能归还。” “这个视频在网上火了以后，无数网友对他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一些好事者，很快通过高明的手段，查找到了这个霸坐男子的信息。” “这不查还好，一查就把这个人的过往黑料，给全部深挖了出来。” “可谓是个人履历，劣迹斑斑！” “霸坐男子姓孙，本科就读于国立岛城大学。” “硕士是华夏社会科学院的哲学理论专业，但最终因为考试时作弊，被监考老师当场抓获，而被取消了学籍，没能继续在华夏社会科学学习。” “后有人指出，他在被华夏社会科学院退学过后，又回到了国立岛城大学，读了硕士，读了博士。” “但具体是在职博士，还是全职博士，爆料人自己也不清楚，大家就无从知晓了。” “孙博士曾在本科就读期间，拒绝了学校提供的住宿，独自一人在国立岛城大学旁边的小区里，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屋。” “后来，孙博士将这间小屋，转租给了其他人。” “他在收取完，租客的租金后，自己未能按时向房东，缴纳房租费用。” “一拖再拖之下，导致房东只能租客讨要租金，最终租客报警。” “在警方的介入下，孙博士才把自己收取的租金，吐出来了一些。” “据孙博士的本科同学叙述，孙博士在读书期间，还经常派发流氓传单。” “组织各种相亲群，扰广大女生，欺骗男生的金钱。” “以上种种，还只是广大网友，曝光出的，孙博士众多劣行中的冰山一角。” “从中不难看出，他应该一直都是，这种德行的。” “并不是一时半会的头脑发，才做出来的霸坐事。” “最后，迫于舆论的压力，和校方的要求，他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出了一段，自己录制的道歉视频。” “在视频里，他反复忏悔，还提及母校老师，对自己的教诲。” “殊不知，他这样一说，反而把母校给推上了，舆论的顶峰。” “微博上当天就出来了一个话题，叫#孙博士母校国立岛城大学#，度还不低，足足有好几十万。”，杨丹说道。 “呵呵，这种人的道歉，听听就好了，千万不可当真。” “我看他之所以会道歉，都是在压力的bi)迫下，逢场作戏。” “妄图用自己的眼泪，再次欺骗人民群众，为下一次欺骗做准备。” “背地里，他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难移……” “再以后，要是遇上这样的事，他保证还是这幅模样。” “对人骄横跋扈，对事蛮不讲理。”，曹炎忠评价道。 杉卯马上把话，接了过去：“曹哥，还江山易改，本难移？” “你这话说得，也太文绉绉的了吧！” “照我说呀，这种人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杉卯子耿直，说话不注意场合。 他这般格的人，说得好听，是心思单纯、缺乏心机。 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头脑简单、缺心眼！ 钟小虎的父亲，嘴唇微抿，想想还是用一个客观的评价，结束了关于国立岛城大学的探讨。 第69章 公正的评价 “依我看吧……” “这件事，还是不要被网络上的那些评论，影响了自己的主观判断才好。” “我个人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以一个第三人的角度，不夹半点个人感地，去看待这个事。” “其实，国立岛城大学的做法，它可能在某些方面，存在一点失妥。” “但从高等院校整体的、大的角度上来看，我们其实也不能说，它做错了，或者什么的。” “面对女大学生跳楼的事，既然它牵连到了人命，那么可见，它就绝对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小事。” “面对这样的况，发生在了自己的学校里。” “校方的第一反应，除了马上救人，关注跳楼者况，积极处置外。” “同时也必须迅速反应，做好舆论导向的处理。” “你们干公安这一行，这么久了，应该也知道，处理好网络舆的重要。” “我在政府工作这么多年了，也见过不少，因为舆处理不当，而产生不良后果的事。” “嗯……随着网络媒体的不断发展，网民数量节节攀升。” “网络舆，现在已经成为一种，不可忽视的，新信息的传播方式了。” “网络给我的感觉，就像大城市的交通，四通八达。” “一人发帖，表述观点，传播思想。” “紧跟着的所有网民，都能看到，还能评论、互动。” “若是这个人的观点，得到了一众人的认同，还会形成门话题，进而被更多人所关注。” “其强大的舆论力量，能达到让任何部门、机构，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样的舆论力量，一旦失控，带来的负面影响，可以说是破坏的。” “因而必须在苗头时期，就把它快速控制下来。” “否则等它成形了，再想往下压，就很难了。” “即便能压制住，可能不能全面的消除影响，依旧还是一件，模棱两可的事。” “所以国立岛城大学，在第一时间稳，通过删除谣言评帖的手段，维护学校名誉，也无可厚非。” “这个做法，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看来，很像是逃避责任，害怕扩大事态。” “可事的真正况，在没有彻底澄清、公布之前，一切都没有定论。” “我们也不应该，去妄加揣测。” “因为在网络上，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是完全公开、透明的，都会引来大量的视线。” “谁都不知道，我们不经意间的一个猜测，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万一真的构成造谣了，我们自己的行为，还会违法。” “造成严重后果者，更是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国立岛城大学的删帖，除开保护了自己的名誉，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还是一种变相的，对自己学校学生，权益的维护。” “我们不能只根据，自己的一无端些猜测，就擅自评价，他们的做法。” “国立岛城大学，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们国家，为数不多的985高等院校之一。” “他们在全国，甚至全亚洲，都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相信他们在做事之前，也一定会有，自己的考量。” “他们的行为，不会没有自己道理的。” 方运深感赞同。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会在面对一些况时，习惯地带入，自己的主观思维，而忽略了事实的真相。 正如钟小虎的父亲，所说的这样。 只要你换位思考，把自己代入到，国立岛城大学的境中去。 你就会发现，原来很多时候、很多事，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每个人，对每件事，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向。 强行把自己的认知，代入到客观的事实里去，得到的往往不会是正确答案。 方运说道：“对，这种事……谁都说不好……” “就像上次在保险公司，有个女员工跳窗自杀，就是我带队出的警。” “一开始，人们都说，是不是这个女员工，被领导给潜规则了。” “被bi)无奈，才选择了，从办公室的窗户跳下。” “以死来维护，自己最后的清白。” “出警也就半天的工夫，可等我们回队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都被网上给传爆了。” “朋友圈、qq空间还有公众号上，到处都在说着这件事。” “我简单的看了一下，关于这名女员工跳楼的说法，网上有四五种。” “每一种说法，都有自己的依据。” “看着都像那么回事，证据却又不是，那么的充分。” “像真的，又不是真的。” “后来等我们，把事调查清楚了，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警。” “杀？还是仇杀？”，钟小虎猜测问道。 “都不是！”，方运回答：“跳楼的这名女员工，本就患有抑郁症。” “她平时在单位，格也比较内向。” “不和人说话，朋友比较少。” “在事发的前一个礼拜，她和她的男朋友，因为双方父母的阻碍，而分手了。” “分手过后，她男朋友的父母，对她纠缠。” “让她归还，谈恋期间，她男朋友在她上的花费。” “算买礼物的钱、算出去吃饭的钱，甚至还算一起住酒店的钱。” “算到最后，共计两万五千多块钱。” “男孩的父母，要和她平摊这笔钱，让她返还一万两千块钱……” “我去！还有人这么不要脸？”，方运话还没说完，就见杉卯不信地睁大了眼睛，用近乎吼的音量，大声问道：“都一起住宾馆了，房钱还要和女生共摊？” “对，就有这种人。”，方运答道。 “等你在公安这行，待的时间再长一些，你就知道，社会上鱼龙混杂，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对于这种事，我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说到这里，方运的话语里，口吻莫名。 有不甘，有无奈，也有惋惜…… 公安行业就是这样，一朝进入当中，就会见到太多的人冷暖…… 警察，可能在某些群众的心里，形象很光辉…… 第70章 卖保险女孩的故事 可方运知道，大多数时候，公安作为一个公正的执法者，也无法对事本，介入得太多、太深。 更多时候，受到职业的质，他不能代入太多的个人主观感，到事件里去。 因而只能看着，事态的继续发展。 “那女孩……把一万多块钱……给那男孩的父母了？”，杉卯问道。 “嗯，给了。”，方运答说。 “那女孩傻啊……” “这种男的，就是窝囊废，渣男……”，杉卯替女孩愤愤不平道。 “也许只是人家的父母，这个样子呢？” “说不定人家男孩，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呢？”，钟小虎还是感觉，不能这么仓促地，就给男孩的品行定。 因为找女孩要钱的，是男孩的父母，不是男孩本人。 “那也是窝囊废啊！” “人家女方，不找他要青损失费，就已经算好的了！” “结果他倒好，还反过来找女孩，要开宾馆的钱？” “这也是个人？”，杉卯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是他找女方要得钱，是他的父母，找女方要的钱……”，钟小虎提醒道。 “那他也应该，出面阻止！” “人家女生，都跟他做到这一步了，他难道不该，护着女生吗？”，杉卯反问。 “兴许他阻止了，可阻止不了呢……”，钟小虎又道。 “那他还是窝囊废！” “这女孩当初……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的……”，杉卯认准了这个死理，谁也说不动他。 “唉，这么说的话，那女孩还是可怜人啊……” “一个卖保险的，想要让她拿一万多块钱出来，估计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吧……”，蒋浩珉联想到的，是女孩的经济状况。 也对，一个富裕家庭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卖保险呢？ “是的，后来我们也了解了一下，女孩的家庭状况。” “女孩在五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她一直在父亲的拉扯长大……” “女孩十九岁不到，在她刚参加完高考，填完高考志愿，还没来得及收到，大学录取通知的那个暑假。” “她的父亲，就因为一场变故，截肢了双腿，彻底失去了劳动能力。” 钟小虎问：“一场变故？” “生病了吗？” “嗯……算是生病吧……”，方运想了一下，不大确定地道。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她家是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栋楼房里的，还是住的三楼。” “夏天居然会有毒蛇，跑进她的家里。” “听女孩的几个邻居说，那天一大早晨，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听到女孩家里，传来了呼救的声音。” “等他们穿好衣服，赶到过后，就看到女孩家门口，有一条一米多长，手腕粗细的死蛇。” “女孩的父亲，斜靠着大门坐着，地面有一滩血迹。” “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 “女孩则是在那里放声大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在用嘴，给父亲吸毒血。” “看到这个场面，他们不需要问，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什么？女孩用嘴，给他父亲吸毒血？这是电影，看多了吗？”，杉卯惊叫道。 他虽然不了解，被毒蛇咬伤后，应该怎么迅速做出处理。 可他记得，似乎有个辟谣贴说过，模仿电影里，男、女主角深意切，用嘴一口一口吸毒血的方式，是万万不可取的。 某些影视剧里，还出现了，男主角在给女主角，吸完毒蛇血后，嘴巴肿成香肠。 女主感动不已，与其动吻的脑残剧。 蔑视了观众的智力水平不说，就像女孩上，发生的这件事一样。 错误的影视导向，还会在现实生活中，给人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用嘴吸毒血，好像这种方式，不仅不能减轻，毒血在人体内的蔓延。 反倒还会加速，血液的流通，加重患者的病。 “对，这种方式是错误的。” “我曾经出过几起，和蛇有关的警。” “回来过后，就专门查阅了，相关的资料。” “被毒蛇咬伤后，最先应该做的事，就是做出正确的紧急处理。” “因为蛇毒，它不同于其他的毒，特别容易扩散。” “蛇毒的扩散速度，是比较快的。” “具体快到了，怎样的一个程度，还得视毒蛇的品种，和受害人被咬的部位来定。” “通常况下，若是能做出有效的先期处理，并在两个小时内将患者送达医院。” “大多数的患者，都可以及时得到，有效的救治，不至于导致死亡。”，蒋浩珉介绍说道。 “那被毒蛇咬后，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怎样的呢？”，钟小虎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他也在网络上，看过类似的帖子。 不同的人，对于被毒蛇咬后的处置方法，各自都有各自的说法。 有时候，连医生之间，给出的意见，都不太一致。 这就让钟小虎很迷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听信哪一种。 蒋浩珉作为，派出所的一名警察，还是领导层的教导员。 接触过此类的案，见多识广。 他给出的建议，应该更为权威吧？ 钟小虎明白，方运说的这个案件，是在铜城，真实发生过的。 既然有这样的先例，哪怕它存在的概率再小，只要有可能，自己就应当，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出最全面的预防。 万一哪天，真的意外来临。 他多懂一些知识，就能多一分，面对危险的自信与从容。 未雨绸缪，便当如是。 蒋浩珉自然不会藏私，道：“我结合了网上，给出的几个，号称‘最有效’的方案。” “还在事后咨询了，咱们铜城人民医院的医生，让他帮忙，严格把关。” “最终制定出了一，自己的方案。” “我把它称为，‘三快四不要’。” 三快四不要…… 听上去很奇怪的一个名词，却没有给钟小虎，带来半分的意外。 在他印象里，仿佛领导们，就特别擅长用数字，去总结复杂的结论。 第71章 蛇类动物的顽强生命力 钟小虎是文科生，他高中学政治和历史时，就没少听，类似的“总结技巧”。 他还清晰记得，一手板书龙飞凤舞的历史老师，在第一堂历史课上，就用这种方式，给他们总结了，商朝青铜文化灿烂时期的，两大代表产物。 两大代表产物，被历史老师，巧妙称作“一三一四”。 谐音“一生一世”，是很多恋中侣，最常用的几组数字之一。 这个“一三”，指代就是其中一个产物名字里，含有“三”字。 即举世闻名的，“三星堆文化。” 以此类推，另外的“一四”，说的就是名字里，带有一个“四”字的标志**具——四羊方尊了。 历史老师这么一说，台下的同学们，马上就觉得，这两大标志产物好记多了。 比书上干巴巴的，传统的介绍，更令人难以忘记。 这样的例子，不单单存于历史学科里。 再比如政治学科，关于此方面，就有一个最被人所熟知的例子。 那就是人人皆知的，党的基本路线的核心内容：“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这一个中心，在华夏指的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两个基本点，则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坚持改革开放。 又被部分学者，称为“两个开放。” “三快四不要”，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吧？ 钟小虎这般想着。 “这个三快，就是在行动上，要有三点要做到快速。” “越快越好，最好片刻都不要耽误。” “四不要，则是存在四种行为，是被严厉止的。” “万一做了，会加速患者体内，毒血的扩散。” “这三快和四不要，都是在面对，有人被毒蛇咬伤时，最应该做出的，科学的应对方式。” “我们首先，从三快开始说起吧……” “这第一快，就是快速撤退，避离毒蛇的攻击区域。” “不是每个人，都像女孩的父亲那么猛，有杀死毒蛇的能力。” “遇上毒蛇后，如果被咬了，一定要快速撤走，防止它对你进行二次伤害。” “不用我多说，你们都应该能理解。” “被毒蛇咬一次，和被毒蛇咬两次，后果百分之一百，不会是一样的。” “而且，我插句题外话。” “就算真的有本事，把毒蛇打死了，该撤退，还是要撤退。” “因为蛇类动物，它跟很多生活中，常见的动物不一样。” “蛇类动物，它是一种软体的，爬行脊椎动物。” “被杀后一定时间内，中枢神经仍然可以单独维持，各个器官的动作功能。” “哪怕它的头被砍下来了，一经触碰，还有可能条件反地弹起咬人。” “把毒液通过毒牙，喷到人的体内。” “和它没死时咬人，效果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所以，这第一快很重要，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在电视上看过一档，国外的实验节目，里面就有胆大的试验者，做过几个类似的测试。” “在节目里，被刀斩下的蛇头，半个小时后，依然能紧紧的咬住，旁边的物体。” “要足足一个小时，才会缓缓松开。” “蛇类的咬合力，很可怕的。”，蒋浩珉普及道。 “对，我也听过我的一个兄弟，提起过这个。” “他家里是卖中药材的，他说他爷爷以前，曾捉到过一条小蛇。” “小蛇还没长大，长度大概只有三十公分。” “他爷爷在活捉，这条小蛇之后，把它随手丢在了，泡米酒的坛子里。” “你们兴许不知道，喝蛇酒，是很补的。” “男人喝了，能驱除湿气，壮阳。” “腰好，腿好，精神好。” “女人喝了，能补气血。” “改善虚体质，美容又养颜。” “他爷爷逮到了蛇，用来泡蛇酒，不稀奇。” “稀奇的是，他爷爷在把小蛇，放在米酒坛子里，泡了半年后。” “那条小蛇，在他一次意外开坛子的时候，又窜出来了。” “据我那兄弟说，他当时打开米酒坛子。”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看一条黑影，‘嗖！’的一下，跳出去了。” “接着落在地上，歪歪扭扭地溜掉了。” “把他吓了个半死，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来神。” “眼睁睁的，让那条小蛇，给走掉了。” “事后，他被他爷爷，骂个半死，差点还挨了揍。” “他说，自那件事发生以后，家里的蛇酒，他便再没有碰过了。” “经常看着酒瓶里的蛇，会产生一种，这条蛇还活着的念头。” “被吓出心理影了，哈哈……”，杉卯说着，笑了两声。 他的格就是这样，对于了解的话题，非得当众说出来，心里头才舒服。 好似如此，才能体现出他的存在。 为了刷足存在感，他时常不顾场合地插话。 让在场的其余人，都感到颇为尴尬。 “嗯，蛇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我们遇到它，尽量躲得越远越好。” “这就是第一快，快速撤退的由来。”，蒋浩珉垂首，给杉卯的话，作了一个小结。 继而说道：“第二快，是快速呼救。” “一旦被毒蛇咬伤，先期处置固不可少，可咱们毕竟是业余的。”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及时拨打120急救电话，你电话打得越早，医护人员就来得越早。” “医护人员来得越早，你的保障就越大。” “这一点，应该没有谁，有异议吧？” 钟小虎等人，齐刷刷地摇头。 这第二个快，很好理解。 在危机关头，能放心依托的，只有白衣天使。 “第三个快，对水平的要求，就比较高了。” “它叫做：快速控制毒液蔓延，分为在野外和在市区两种况。” “倘若在爬山、野营的过程中，遭遇了毒蛇的袭击，想要快速控制毒液蔓延，就得找一根绳子，绑在接近伤口所在肢体位置，接近心脏的那端。” “野外条件简陋，做完这些，就能在有限的材料、器具下，一定程度上延缓，血液的流动，以控制蛇毒的扩散。” 第72章 三快四不要 “在市区的话，条件比在野外要好得多。” “咱们就不能像在野外那般，只做一些，简易的处理了。” “得好好利用，边的丰富的资源，采取更有用的方法，控制蛇毒的延散。” “我个人建议，在等待120到来的同时，可以尽量地排除，伤口周围的毒液。” “毒液，听名字就知道，它是有毒的东西。” “既然有毒，残留在体里的，肯定是越少越好了。” “市区里，水资源还是比较常见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水龙头。” “我们要用干净的水，反复冲洗被毒蛇咬过的伤口，清洗掉伤口表面，残留的毒液。” “还有人说，有干净刀具的话，最好再用锋利的刀具，以牙印为中心，十字形切开。” “接着用手，从肢体的近心端，向伤口方向挤压。” “使劲儿挤，挤出来的血，只要不超过限量，就是越多越好。” “这个说法，在网络上是有争议的，我问的那个医生，也说这种方法有利有弊，且对手法的要求比较高。” “但有两点可以确定的是：一，用刀具切开伤口时，必须使用干净的刀具。” “消过毒，用酒精擦拭过，或者用火焰炙烤过的刀具最宜。” “不干净的刀具，切开伤口，反容易引起感染，用了还不如不用。” “二，就是我刚刚说的，切开伤口后，挤压毒血的方向，千万要注意。” “是从肢体的近心端，往伤口的方向挤压。” “因为只有这个方向，才能把毒血排出，且不留余血在体内。” “方向若是不对，则很容易使毒血，往其他方向扩散，不利于后期的治疗。” “故而部分医生，不提倡平常人，用这样的方式。”，蒋浩珉侃侃而谈。 “所以说，三快，就是快速撤退、快速呼救，和快速控制毒液蔓延，对吗？”，钟小虎问道。 “对，就是这三快。”，蒋浩珉给了前者，一个赞许的神色，接着道：“然后是四不要……” “第一个不要，就是刚刚说的，千万不要模仿电影里，盲目用嘴巴，给别人吸毒血。” “口吸毒血，在古代有过类似的案例，它也有一定的理论依据。” “因为口吸，有一股吸的力量，方便毒血的流出。” “但你们必须了解，毒血是有毒的。” “谁要是用嘴巴给别人吸毒，那么蛇毒就也会进入到，他的嘴巴里。” “对于吸蛇毒的人来讲，毒血进了嘴巴，假如他的口腔，存在溃疡、牙龈出血等创口，很可能会就导致，蛇毒毒素进入到，他的血液中。” “蛇毒一旦进入，‘吸毒人’的血液里，吸蛇毒的人，就也会中毒。” “而且蛇毒往往在口腔中，扩散的速度，很多时候，比它在血液中的传播速度还要快。” “这就会使得，原来的一个需要救治者，变成两个需要救治者。” “给医护人员，带来更大的压力。” “所以这种方式，是万万不可取的。” “第二个不要，是不要慌张。” “第二个不要，我个人感觉，没什么好说的。” “主要还是和自的，心理强度有关。” “有些人遇事沉着冷静，不慌不忙，能理智应对。” “也有些人，明知道不能慌张，可真当意外来了，还是不由自主地，急得像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一点，我能理解。” “很多况下，不是想冷静，就能冷静下来的。” “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干着急永远没有任何作用。” “不管碰上什么事，只有保持思维的清晰，才能制定出，最佳的方案。” “第三个不要，是不要乱动。” “我们在运动的时候，应该都有过这种感觉。” “那就是：一通过后，全毛孔舒张，体微微发，血液流动加速。” “这就说明，运动会加快，血液的流通。” “被毒蛇咬了，蛇毒毒液进入了体，会污染我们的血液。” “因此这时候，要做的是尽可能地减少，血液的流通。” “血液只有流通速度越慢，毒污染的区域，才会越少。” “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躺下，再想办法，让头部和肩部稍稍抬高。” “尽量不要移动，受伤的肢体。” “如果边有懂行的人，他们可能会用绑带，帮我们包扎肢体，或者使用悬吊法。” “可我们一定要注意，保持伤者体内血液的循环。” “唔……这个说起来，没准你们会觉得有些复杂……” “但有个词，叫过犹不及。” “意思就是说，不管什么事，做起来都要保控一个度量。” “我们在被用绑带绑好过后，要立即检查，手或脚的血液循环。” “而且之后，每隔十来分钟，还得复查一次。” “这项检查很重要，千万不能忽略。” “因为肢体受伤后，绝大多数况下会肿胀。” “肢体一肿胀，绷带就会变紧。” “然后会卡住，人体的血液循环，进而影响到，绷带远端肢体的血液循环。” “血液循环过分的不通畅，对伤者的体，也不是件好事。” “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的况，算血液不通畅呢？”，钟小虎问道。 这是个一个，专业很强的问题。 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就像华夏的大厨，不同于国外的厨艺大师。 他们做美食教学时，总喜欢说一些，模糊的概念。 就好比： 在什么时候，添加鸡精少许。 在什么时候，放入酱油适量。 这个鸡精少许，到底是几克？ 这个酱油适量，究竟要几毫升？ 不清楚。 全凭做菜厨师的，经验和感觉…… 这般习惯的流传，就造成了一个，共的后果。 那就是： 在华夏，不同的人做饭，会有不同的口味。 有些人会偏咸，有些人会偏淡。 有些送会偏鲜，有些人会偏甜。 不像国外，在细节上衡量得十分精准。 不一样的厨子，但凡按照一定的流程和方法，做出的菜肴，都是大同小异的味道。 第73章 专业的蒋浩珉 做饭尚可如此，但若想把经验之论，放到行医救人上来，却是行不通的。 在医疗救人这一块，还是必须得有一个，硬的标准。 菜肴做的好与不好，说得直白一点，能饱腹、毒不死人就行。 大部分的人，相信都还是做过饭的。 哪怕有偏差，也不可能差得太离谱。 像相声里说的，做菜时把盐论勺放的人，一百个里边，可能都寻不出一人来。 但救人不一样。 别看当今社会，科技发展越来越迅速，九年义务教育普及范围越来越广，国民素质越来越高了。 但在医疗救护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国民，还是一纸空白。 让他们做做数学题，算一算加减乘除、乘方开方，也许没什么问题。 让他们见到外国人后，打个招呼，说句“hi”、“hello”，估计问题也不大。 可想让他们参与到，事关生命的救援行动中。 没有经验的人，就是没有经验的人。 会手忙脚乱，会焦头烂额。 甚至从心底里，本能的恐惧。 因为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谁都不敢擅自应对。 就想蒋浩珉，已经把被毒蛇咬伤的处置流程，讲解得这么明晰了。 再让钟小虎，碰见一个被毒蛇咬了的人，前者该慌还是得慌，该乱还是得乱。 钟小虎可能知道，要用绑带给伤者，在固定的地方包扎住，控制毒液在伤者体里的蔓延。 他应该也知道，这个包扎，既不能扎的太紧，还不能扎得太松。 太紧了，会影响血液的正常循环，不利于伤者体正常运行。 太松了，则起不到控制毒液散延的效果，扎了等于白扎…… 但是这个，不松不紧的度量，它只存在于，理论之中。 怎么样才算，不松不紧，刚刚好？ 它还是需要有一个，明确标准的…… “呃……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蒋浩珉有些意外地，看了钟小虎一眼。 好似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沉吟了稍许，回答道：“你这个问题，我也专门去问过，铜城人民医院的医生。” “铜城人民医院的医生，告诉我说：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好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想啊，当你自己，或者边有人，被毒蛇咬伤了。” “只要是个正常人，多半会有些慌乱的，对吧？” “而人就是这样，只要心里一慌乱，那么不管他做什么动作，都会或多或少的，发生一些变形。” “这也正是为什么，很多武术高手，在一个人练功时，动作标准、美观。” “而在与敌人实战时，动作却常常失误、走形的原因。” “因为外界带来的压迫感，会让人的很多感知神经，暂时的陷入，兴奋的状态。” “感知神经一兴奋，人体的很多潜能，就会得到增强。” “接着就会在无意间，影响到我们的动作。” “因而我们想要取得的成果，和实际得到的成果，便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 “这种偏差，按照现有的，正常医生的水平来说。” “只能尽可能的缩小，还无法彻底克服。” “一般状态下，哪怕是专业的医生，去给伤者包扎绑带时，也会存在偏紧的况。” “偏紧的绑带，是会影响到伤者，体血液正常循环的。” “有医学专家提出，在用绑带包扎伤者，以控制毒血蔓延时。” “可以在包扎完成一段时间后，轻压伤者的指甲，或创口周围的皮肤，直至变白，然后放开。” “如果颜色不能恢复，或恢复的速度很慢，就说明绑带绷得太紧了些。” “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血液流通，需要我们微微给它松开一点。” “在松绑带的过程中，可以不用全部放开，只要解开数圈，直至皮肤恢复颜色与温度就够了。” “在这过程中，伤者也许会产生，淡淡的、针扎似的刺痛感。” “如果只是痛感不大，我们无需担心，照常包扎即可。” “假若伤者痛感格外强烈，我们则需给他解开全部绑带，重新包扎。”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每隔个十多分钟，要记得检查一次，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还有，我再补充一点。” “对伤口近心端的包扎，通常使用的设备，是止血带、橡胶带、绑带之类的，具有弹的带子，在伤口近心端位置包扎紧。” “要是条件不许，没有上述的这些器具，一般的绳子也可以凑合着用。” “但怎么说呢……尽量还是选用一些，带有弹的东西吧……” “如若真包扎紧了，说实话……反复地检查、松绑……麻烦的……” 蒋浩珉说得极为专业，众人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以前在这个知识点上，肯定下过不小的功夫。 也不亏年纪轻轻，就走上了教导员的位置。 这学习能力，确实让在场的诸位自愧弗如。 “还有第四个不要，又是最后一个不要。” “叫：不要脱衣服。” “嗯……这最后一个不要，其实和第二点差不多，没什么好说的。” “很多人在被毒蛇咬过后，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体都会发。” “一些冒汗的人，就会开始脱衣服了，这是绝对止的。” “咬伤处的衣物一旦脱去，外面的冷空气，就会刺激到发的皮肤。” “这样可能会加快，体对毒素的吸收。” “嗯……举一反三……类似的忌还有很多……” “比如有人说，在被毒蛇咬到过后，要及时使用冰敷，甚至火烫的方式，来压制毒液的蔓延。” “同样的道理，这些说法全是荒谬之谈，毫无科学依据。” “冰敷和火烫，都只会刺激到皮肤，加快体吸收，体内的蛇毒，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再比如，还有人说被毒蛇咬伤后，要及时喝水。” “通过大量的饮水，来降低毒素，在人体内的浓度。” “更有人说，通过喝茶叶，能利尿、解毒，” “说是喝浓茶，有利于缓解，蛇毒的扩散。” 第74章 毒蛇与无毒蛇的判别 “你们要清楚，这些言论，都是无稽之说！” “是不符合科学的！” “被蛇咬后，可以适量往伤口上，涂抹一点高度酒，来消毒杀菌。” “但饮酒，是绝对不可以的。” “不只是酒，浓茶、咖啡等兴奋饮品，都一点不要沾。” “因为它们都会加快新陈代谢，进而刺激皮肤，加速蛇毒在血液中的流通，不利于伤者后续的救治。” “所以保险起见，我建议最好还是，严格按照我说的这些步骤，来依次救护。” “我没提到的行为，就尽量避免，最为稳当。” “以上就是，‘三快四不要’的全部内容了。” “万一碰上被蛇咬的况，按照上述的方案，和注意事项来处置，一准不会出错。” “我的这个方案，当初还在《铜城报》上发表过呢！”，蒋浩珉用略带得意的语气，总结说道。 “还有，在被蛇咬了过后，要先留意一下，蛇头的形状。” “别动不动就说，自己被毒蛇给咬了。” “蛇头是三角形的，那就才毒蛇，需要去医院的。” “像一般的，圆形蛇头的蛇，都是没有毒的。” “被咬一下，没什么大碍，把血止住了就好了。” “没必要去医院，白瞎那冤枉钱！”，杉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显摆学问的机会，插嘴说道。 他最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样子。 “山猫，别胡说！” “你说的只是，大多数的况，可并非绝对！” “比如赤练蛇，它的头不就是三角形的？” “它就是典型的无毒蛇！”，杉卯话音刚落，曹炎忠立刻呵斥一声，反对了他的观点。 杉卯闻言，不甘示弱。 据理力争，道：“谁说赤练蛇是无毒蛇的？” “它有毒啊！” “只是赤练蛇的毒比较弱，不会对人体产生，致命的伤害罢了！” “不信你自己查！” 他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机会，展示自己的学识。 岂能随随便便，就被别人给否认掉？ “查就查，你等着！”，曹炎忠才不信他的话。 当即拿出自己的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 在发现网上的说法，和杉卯说的大差不差后，曹炎忠面色一沉。 又连续翻了几个页面，才改口说道：“行，就算赤练蛇是毒蛇。” “那金环蛇呢？” “你总没得说了吧？” “你看，百科上面介绍得清清楚楚。” “金环蛇，头型圆，是华夏境内最毒的蛇之一。” “假设被这种蛇咬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一两个小时，就能见到阎王！” “这毒，不算弱吧？” “它是圆形头，你怎么解释？” “金环蛇……它是特例！”，杉卯强行坚持道。 “这不是特例……”，曹炎忠摇摇头，向他摇了摇手中握着的手机，开始了说教：“通过蛇头的形状，来辨别蛇有没有毒，这种说法本就是错误的。” “你这就和通过头发的长短，辨别一个人的别，是一个道理。” “留长头发的人，一定是女人？” “不见得吧？” “男人只是在平常时候，不会留长发而已，这并不能代表，男人就不能留长发。” “蛇类毒的判别，也是这个道理。” “以前之所以有这个说法，是因为古代的人们，能接触到的蛇类比较少。” “而古代的毒蛇，分泌毒液的颊窝，一般容易在蛇头的两侧鼓起。” “前面不变，后面两侧鼓起，不就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了？” “于是古人们，就从这简单的视觉特征，小结出了一条规律。” “错误地认为，有三角形蛇头的蛇类，都是毒蛇。” “再而，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广，越传越开。” “这种说法，才这么在民间，流传了下来。” “其实这就跟我，刚刚举的那个例子一样。” “在很古老的时代，等级制度分明，传统森严。” “男人都留短发，女人都留长发，所以根据头发的长短，可以判定男女的别。” “但如今时代不一样了，男人也可以留长辫子，掐兰花指，当‘伪娘’了，女人也可以剃板寸头，装‘伪郎’了。” “再拿以前的判别方式出来，就完全跟不上时代，压根不靠谱了。” “现代的有关专家认为，毒蛇和无毒蛇的最根本区别，在于它是否长有毒牙。” “因此，以当前的眼光看待，最准确的判断方法，应该是找工具，撬开蛇的嘴巴。” “看蛇是否有非常明显的，两至三根尖锐牙齿。” “有的话，就肯定是毒蛇。” “没有尖牙，只有平整的两排细牙的话，则大多都是无毒蛇。” “当然了，也有特例。” “毒蛇里有一种蛇，叫‘后沟牙毒蛇’。” “后沟牙是一种，长在蛇嘴后端，不容易被发现的毒牙。” “咬杀猎物时，要‘深入喉咙’去撕咬，毒牙才能发挥效用。” “所以打开这类蛇的口腔，不仔细观察，就很容易把它，和无毒蛇混淆。” “但也不用太恐惧，毕竟在华夏境内，后沟牙毒蛇是极为罕见的。” “哪怕遇上了，华夏境内的后沟牙毒蛇，它们的毒也不大，对人类没有多大的伤害。” “甚至有此类的蛇，咬了人后，伤者连中毒的症状，都不会产生。” “华夏境内的后沟牙毒蛇，可以说是没有剧毒的蛇。” “用观察毒牙的方式，来判断一条蛇究竟有没有毒，才是最严谨的方式。” 在曹炎忠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大谈特谈，毒蛇的辨别方式时。 杉卯也掏出了手机，低着头在搜查着什么。 等曹炎忠把话说完了，杉卯马上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前者。 不服气地说道：“你这个方法，讲起来简单，但是一点可cāo)作都没有。” “你想想，一个人都已经被蛇咬了，他还有闲心，还去撬开蛇的嘴巴，看看它有没有长毒牙？” “怎么可能？” “不怕再被蛇，给咬一口么？” “真要有本事，能轻易地撬开蛇嘴，这样的狠人，又怎么会被蛇咬？” 第75章 爱抬杠的杉卯 “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没有？” “所以说，你谈的这些，网上的理论，还是太理想化了啊……” “只适用于搞科学研究，不适合实际生活的……” 杉卯的一番质疑，让曹炎忠哑口无言。 他也并不打算，给后者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 继续说道：“况且，就算你说的那种方法，不都是还有着，特例存在的吗？” “所以，还是我说的，根据蛇头的形状去判别，在生活中的可用，更高一些……” “在你之前介绍的时候，我也查了一些，有关的资料。” 说着，杉卯点开自己的手机，进入了一个百科网站的页面。 页面上的文字密密麻麻，钟小虎看不真切。 旁边的配图上，画了几条交缠在一块的小蛇。 估计是某个，介绍蛇类有关知识的网站吧…… “呐，你们看，这上面写的很明白。” “三角形头的蛇，一般是蝰蛇或者蝮蛇，如短尾蝮蛇、尖吻蝮蛇、竹叶青蛇等。” “在毒蛇里，蝮蛇和蝰蛇，占有极大的比例。”，杉卯照着手机，逐字逐句地念道。 “还有这里，你们看！” 杉卯用手指着，屏幕上的一处，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示意大家看看。 然而，他晃的速度太快，屏幕上的字又太小。 酒桌旁的众人，完全看不清楚，手机上到底写了什么。 “你还是念一下吧……”，杨丹提议道。 “好！”，杉卯点点头，接着念了下去：“在自然界中，大部分三角头形的蛇，都具有一定的毒。” “因而蛇头的形状，是判断蛇类有无毒的，重要标志之一。” “在长时间的历史演进中，一些无毒蛇，为了更好的繁衍和生存。” “它们便把自己的头形，进化成了三角的形状。” “例如颈棱蛇，就是最典型的，成功案例之一。” “因为颈棱蛇的长相，朝着蝮蛇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常常让自然界的生物，误认为它含有剧毒。” “故而颈棱蛇，又被称作‘伪蝮蛇’。” “颈棱蛇也因此成为了，最具迷惑的蛇种之一。” “在大自然中的存活率，得到了大大的提高。” “那不是说明，你说的这个方法不准吗？”，曹炎忠跟杉卯杠上了。 好好的一顿饭，大有要变成一场，蛇类研讨会的趋势。 “怎么就不准了？”，杉卯誓要跟曹炎忠，辩论到底。 曹炎忠道：“你自己都说了，圆形头的蛇，都是无毒蛇。” “三角形头的蛇，才是有毒蛇。” “现在你又说，颈棱蛇是无毒蛇，但它长着三角形的头，还跟蝮蛇长得很像。”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又是什么？” “你这看问题的角度不对！”，杉卯不同意，对方的观点，道：“你不能只从个例的方向，去看待这件事。” “你想想，颈棱蛇的头形，为什么会变成三角形？” “还不是因为，三角形头的蛇，大多数都有剧毒？” “既然自然界的进化，都承认这个普遍的现象了，你还跟我拿特例去较真，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三角头形的蛇，大多数都有毒，颈棱蛇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去进化，对不？” “举特例，真的说明不了问题，连你自己不也说了么，靠毒蛇的毒牙去辨别，还有可能失误呢！” “我说的这个，依靠头形辨别毒方法，在实际应用上，还是比你说的，看毒牙要实用！” “你这……”，曹炎忠刚想继续说点什么。 蒋浩珉端起酒杯，对他轻轻推了推。 曹炎忠只得放弃辩论，回了蒋浩珉一杯酒。 “其实……你们说的这个问题，没什么好争论的……” “在实际生活中，万一真的被蛇咬了，咱们还是尽量留下一张影像的好。” “用手机，把咬人的蛇拍照片，拿去给医生看看。” “有毒还是无毒，医生比我们，要清楚得多。” “这也叫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了。” “假如不能拍下，咬人的蛇的照片，就是在不能确定究竟是何种蛇类，留下的创口。” “医生通常况下，都会给你按照，毒蛇咬伤处理。” “一般况下，注一针抗蛇毒血清，都能没事。” “若是无毒蛇的话，那更简单，打一针破伤风疫苗就好了。”，蒋浩珉在喝下一小口酒后，轻声说道。 见蒋浩珉都开口了，曹炎忠和杉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毕竟比起蒋浩珉，他们对于蛇类的了解，还是显得太过浅薄了一些。 方运听他们把话说完，没有做出评议。 只是看了几人一眼，就继续自己的故事，说了下去：“女孩的邻居，都是些普通的居民，可不懂这些东西。” “由于不能判断出，这条蛇是不是毒蛇，他们都不敢大意。” “对门的一个中年男人，先是拨通了120电话，叫了救护车。” “然后找来了，家里晾衣服的衣杆，把蛇的尸体，给挑到了楼梯下面。” “几个邻居才上去，手忙脚乱地给女孩的父亲，进行了一通消毒和包扎。” “等120急救人员来过后，他们把女孩的父亲，搀扶上了救护车。” “再由救护车，把女孩的父亲，送到了医院。” “对门的中年男人，全程陪同女孩，跟在女孩父亲的旁边。” “等送到医院过后，检查伤口的医生，简单查看了一下，女孩父亲的况。” “初步判断，为毒蛇咬伤。” “给打了一针蝮蛇血清，就让女孩的父亲回去了。” “叮嘱他回家过后好好休息，最好半个月内，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 “可是谁能想到，女孩的父亲回去后，哪用得着半个月？” “当天傍晚，他的小腿肚子，就开始红肿。” “夜里的时候，又是溃烂，又是流脓，模样惨不忍睹。” “到了第二天早晨，连脚趾甲缝隙间，也开始渗水了。” “脚趾头发黑，两只脚看上去，都呈现出青紫的颜色。” “女孩不太放心，又喊来邻居，给看了看。” 第76章 骑驴找马 “那些邻居，又不是专业的医生，他们能看出什么？” “还是对门的那个男子，让女孩带着父亲，又跑了一趟医院。” “等女孩带着父亲，到医院的时候，男子的整个脚背，都黑漆漆一片了。” “这可吓坏了，医院的医生，急忙打电话，叫来了院里，经验最丰富的主治医生，给女孩父亲检查病。” “等那主治医生，赶到了医院，一见到女孩父亲的腿，就感到事有些棘手。” “再安排了什么血管检查，什么杂七杂八的检查，结果报告显示，女孩父亲的整个小腿动脉都消失了。” “不懂医学的人，可能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 “我也是在咨询过，几个学医的朋友才知道的，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主治医生当时怀疑，是不是女孩父亲的动脉内，形成了广泛的血栓，并造成了下肢的严重缺血，才致使了动脉的无法检测。” “倘若真的是这种况，如不能及时打通血栓，不仅女孩父亲的腿保不住，甚至可能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医院的血管外科团队，连夜对女孩父亲，进行了治疗。” “只可惜，这个治疗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主治医生发现，女孩父亲两条腿的动脉里，都充满了血栓。” “这些血栓还比普通人体内呃血栓，要浓稠得多。” “正常成年人规格的药物，给女孩父亲服用了下去，效果微乎其微。” “依旧残留了，大量的血栓。” “医院的血管外科团队，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只打通了女孩父亲，右腿上的一根血管，” “很遗憾，这唯一一根打通的血管，还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考虑到女孩父亲，年纪还不算太大，正值中年。” “医院在给他做截肢手术时，还是尽量帮他保住了膝盖，以尽可能的多保留一些，后的活动能力。” “这个手术，可以说是花费了女孩家里，能用的所有存款了。” “甚至还动用了一些，社会上慈善力量的捐助。” “女孩父亲这么一截肢，家里的唯一经济来源也断了，生活可谓是步履维艰……” “那女孩是不是就偷偷撕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外出打工，给父亲赚生活费？”，钟小虎问道。 这个剧，是苦剧里的常见戏码，在很多地方都能听到，相似的事。 刚参加完高考的女孩，十八、九岁，正处在大好的青年华。 易冲动，易感用事。 而女孩的心理成熟年龄，又比同龄的男孩，要大上几岁。 更懂事、更体恤父母的难处。 再加上社会上，这样的宣传数不胜数，无形之中树立了，这样的价值导向。 女孩要是真做了，撕毁录取通知书的事，钟小虎也不会太过于惊讶。 方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一开始，女孩确实和父亲提过，这样的想法。” “但在她父亲的极力拒绝，和社区居委会几个人的劝说之下，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孩的成绩不差，高考分数比一本线，要多上一点……” 杉卯听到这话，表不带半分遮掩的，表现出了一抹轻视，小声道：“只比一本分数线，多一点……” “这个成绩……只能说一般吧……” 他忘记了，自己当初可是，连上大学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成绩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听到了杉卯的嘀咕，方运面色严肃道：“她不比其他的学生。” “她没有上过，任何的补习班。” “回到家里，还要帮着父亲做饭、做家务活。” “能考出这么一个成绩，很不容易了……” “哎，老方！别理他，他就是个杠精！你继续说你的！”，曹炎忠嘴里有菜，说话含混不清。 但通过他看向杉卯的眼神，不难看出他此时，心里的自得。 似乎刚刚与后者在辩论，如何辨别有毒蛇与无毒蛇时，落下的面子，在这一刻被尽数找了回来。 杉卯咬咬牙，狠狠地对着曹炎忠，比了个中指，没有说话。 方运则当做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接着说道：“女孩为了给家里，减轻经济负担，主动选了一个，学费最低的专业。” “好像是江州大学的……城市研究学专业……” 江州大学，在一本大学里，排名末流。 但江州离铜城，距离是真的不远，坐火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 可能这也是女孩，选择报考它的一大原因吧…… “这个专业，具体学些什么，我不太清楚。” “反正一年的学费，两千块钱不到。” “女孩读了四年，加上勤工俭学，补贴家用是够了。” “等女孩毕业过后，以她的这个专业，想找个好工作，是很难的一件事。” “抱着骑驴找马的想法，她就先进了一家保险公司干着。” “骑驴找马，是什么意思啊？”，钟小虎问。 “意思就是说，在没找到理想的目标前，先找一个普通的，将就着用。” “等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再把自己手头的换掉。”，钟小虎的父亲解释道。 “对，对于很多大学毕业生来说，想一毕业就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骑驴找马，是最常见的做法。”，方运进一步说明道。 “可是谁都想不到，女孩在进入保险公司一个月后，就恋了。” “那是她在江州大学，认识的一个同学，也是老乡。” “男孩读的是计算机专业，在大学时期，就一直在追求着女孩。” “不过女孩那时候，心思全放在了，勤工俭学和读书上。” “没有时间，考虑儿女长的事，就拒绝了对方整整四年。” “怎么说呢……男孩也是个……有毅力的人……” “会聊更会撩……” “他等女孩在保险公司上班后，自己跟着在保险公司附近，找了份工作。” “给一家电脑专卖店，做售后客服。” “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也能挣个三四千。” 第77章 输给现实的爱情 “男孩说是售后客服，其实平常也就是，帮人家贴贴电脑膜、装装固态硬盘，加加内存条，偶尔排除点小故障什么的。” “工作量不算大，工资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却也不算低了。” “男孩一有空，就去女孩保险公司的门口，等她下班，约她出去吃饭。” “时间长了，渐渐的就产生了感。” “然而，两个人在一起，还没满两个月的时间。” “男孩的父母，就知道了这件事。” “男孩父母便托人，四处打听女孩的家庭信息。” “你们在铜城生活了这么久，都了解铜城这点事儿。” “一天都能走一圈的地盘，想打听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男孩父母很快，就了解到了，女孩的基本况。” “他们在知道女孩家里，不仅没有任何背景，甚至还有个下半截肢，需要照顾的老爹后。” “男孩的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继续交往下去。” “男孩的母亲则更是过分，多次来到了女孩，上班的单位，对其公开责骂。” “男孩和女孩，才刚刚谈起恋，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坚持了没多久，两人就分手了。” “但男孩的母亲，还是不依不饶，硬是要女孩，把男孩在她上花费的钱，通通还回来。” “百般纠缠，索要一万多块钱，不给就在女孩的保险公司闹事，让她无法正常上班。” “女孩卖保险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加上她还在试用期，工资就更低了。” “东拼西凑的，才凑齐了三千多块钱，给了男孩的母亲。” “要一万多，只拿了三千多，男孩的母亲，怎么肯干？” “依旧不依不饶，频繁地对女孩施加压力。” “再加上那段时间，女孩的父亲，体又出现了一些异样，需要不菲的医药费治疗。” “终于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下，女孩崩溃了，选择在公司跳楼，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方运一席话说完，众人皆是沉默。 因为这个话题，实在太过于沉重…… “她是从保险公司跳楼的，保险公司怎么说，也得赔上一笔钱吧？” “女孩毕竟是公司的员工，跳楼的地点，还选在了公司……”，杉卯看待问题的角度，仿佛总与常人不太一样。 开口打破了沉寂，小声问道。 “嗯，按照法律规定，女孩的死亡，和保险公司之间，是不存在因果关系的。” “保险公司无过错，不需要承担责任。”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公司还是拿了两万块钱，给女孩的父亲。”，方运回答道。 “两万……也太少了吧……”，杉卯咂了咂嘴。 钟小虎的父亲，生怕话题再被他给带偏，主动评价道：“两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好了，人家说这件事的目的，不是让你讨论，赔偿是多还是少的问题。” “主要还是想，通过这件事，让我们听出一些，对我们有用内容。” “你们懂得了多少，我不清楚。” “可我是一共，提炼了四点，有用的东西。” “第一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很多事，不要盲目的听网上说，是什么样子的，你就去相信，网上那些传言。” “要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有自己的主见。” “别人的话，未必准确。” “自己亲眼看到的，了解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就像这个小姑娘，从保险公司跳楼。” “旁人总会用自己的眼光，去揣测，她是不是遭到了潜规则。” “是不是被不良领导胁迫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但你要知道，这些都只是，大众人群的胡乱猜测而已。” “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经过，实际的查证。” “他们说的这些话的可信度，又能有多少？” “你想过没有？”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一句话。” “他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句话也是我们党，党史上的八十句口号之一！” “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调查研究，是从实际出发的中心一环，是尊重客观规律、发挥主观能动的典型形式。” “调查研究不仅是，‘从物到感觉和思想’的，唯物主义认识路线的具体体现。” “还是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把握客观规律的具体途径，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根本方法。” “听不懂……”，杉卯摇了摇头，又一次提出了，不同的观点：“但我知道，舅舅你说的不全对……” “耳听为虚不假，眼见的内容，却不一定为实。” “晚年年都有魔术，还记得去年，月如火大师的表演吗？” “他站在舞台上，随便念叨一句，听不懂的咒语。” “手随意一挥，就把经观众检验过的，很正常的一副扑克牌，全部变成了方片牌。” “手再一挥，又把方片牌，全部变成了黑桃牌。” “他这个就是用了，很明显的障眼法……” “他是靠快速的手法，欺骗了我们的眼睛，才完成的表演。” “所以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说法，并不准确……” 钟小虎的父亲，瞥了杉卯一眼，没有搭理后者。 对方的抬杠水平，早已到达他，难以辩驳的地步了。 钟小虎的父亲，自己说自己的，道：“第二点，我和小虎经常说。” “那就是时时刻刻，不能忘记学习的重要。” “有时间，多学一点知识，比多打两盘游戏、多追两集偶像剧，要有用得多。”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在什么时间能用得上，学到的这些知识。” “人的一生很长，意外随时可能到来。” “往往不经意间，一个小知识，就可以改变你的一生。” “假设有机会，接触、学习新事物，一定把将要脱口而出的‘我不会’，变成‘我可以学’。” “女孩假如当初学习过，有关被毒蛇咬伤处理的知识，能及时作出反应，并科学地处理。” 第78章 蝴蝶效应 “可能他的父亲，双腿还能完好的保存下来。” “家庭劳动力没有失去，她的家庭条件，肯定不会沦落到，要依靠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去扛起家庭重担的地步。” “女孩也就不会为了省钱，而报考最便宜的专业，学什么前途堪忧的城市研究。” “一个普通一本大学，稍微好一点的专业，出来找工作，不可能只去保险公司卖保险。” “她的人生轨迹，很可能就会因此发生转变。” “蝴蝶效应，你们听说过吗？” 众人看着钟小虎父亲，没有作出反应。 杉卯很诚实地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这是国外的一个，知名的气象学家，提出的一个很著名的理论。”，钟小虎的父亲，解释说道：“他说，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 “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米国孤星之州的一场龙卷风。” “听着好像很不可思议，但它真的确有其道理。” “原因就是，蝴蝶扇动翅膀的运动，导致它边的空气系统，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还会产生微弱的气流。” “而微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 “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 “蝴蝶效应说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动作，有时却能引起，一连串的巨大反应。” “和我说的这一点，差不多是同一个道理。” “你多学一点知识，有时它真的会在细节中，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第三点，就是永远不要太轻易地，去相信你边的人。” “女孩在刚谈恋的时候，我们不难猜到，男孩肯定在她的耳边，说尽了甜蜜的话。” “可到头来，当真的出现事过后，那个男孩呢？” “他又做了什么？” “在恋的时候，他可能山盟海誓，说着什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话。” “可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嘴上说归说，等真正有麻烦了，男孩自己溜得比谁都快，这就叫现实。” “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关系都是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小侣。” “在这个世界上，能倾尽所有对你的人，只有父母……” 听到此处，杉卯不自地，赞同了一句，道：“对，现在的小侣，一个个的都太天真了。” “都把生活，当做言小说在过。” “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女人的腰，害人的刀……” 方运和杨丹，转过头看了杉卯一眼，没有说话。 钟小虎的父亲，已经放弃了对杉卯的搭理：“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按照逻辑顺序说，这一点其实是可以，放在前面说的。” “但由于他和小虎的专业选择息息相关，所以我用这一点来压轴，放在最后一个讲。” “那就是——生活里，很多况下，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选择的重要，大于努力！” 杉卯听见这话，当即便要发表意见。 钟小虎的父亲，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道：“我知道，可能很多人会质疑，这样的说法。” “可是在你真的，拥有一定实力的前提下，每一次的选择，都真的不可忽视。” “麻雀不能选择，大树是什么样子，但它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自己适合的大树栖息。” “如果麻雀选择的大树，明显站上去会硌脚，那它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一棵大树呢？” “与其辛辛苦苦的，停留在上面，不如趁早选择一棵，适合自己的大树？” “这只是个例子，举得不太恰当，可能你们没有听懂。” “我想说的是，一个人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生活就会还给你，它本有的生活方式。” “你可以选择，无尽的压力，也可以选择，无尽的舒适和惬意……” “生活更是如此，只要你的能力，达到某种程度，选择就是你该如何站上一棵，合适的大树。” “比如那个小女孩，她在高考过后，做出的选择，就是一所大学与专业间的抉择。” “为了孝顺和生活，她选择了距离我们铜城，最近的一所大学——江城大学。” “出于学费的考虑，选择的专业，是最廉价的专业——城市研究学专业。” “既然这样，她要承担的后果，就是毕业以后，来自就业方面的压力。” “且不说，她做出的这个选择，对还是不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标准和考量，我们不多参与。” “只是一个人，在做出了对应的选择过后，他对应承担的，就是他的选择，带来的后果。” “还是我先前的猜测，假设这个女孩没有图位置近，报了一所不错的一本学校。” “也没有因为学费的标准，影响到自己的判断，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就业前景还不错的门专业。” “可能她的一生，都将改变。” “不学便宜专业，出来就业会更加容易，她就不会在保险公司打工。” “不念江州大学，她就不会认识那个男生，在校园里遇见真，也未必没有可能。” “她的一生，轨迹都将不同。” “这就像是下一盘棋……对的，一盘棋……” “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作这个比喻么……说人生如棋……” “想想看，确实如此。” “有的人，可以下一步看十步；有的人，只能看三步；还有的人，最多看一步。” “但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想要下赢棋的关键，不在于能看到，多远的未来，而在于对未来的正确判断！” “只要能正确认识，自己生活的走向，能正确评估自的水平，以及能正确认识自己的需要。” “把握住关键的几点，走一步，看一步，亦可做出正确的选择，下赢人生的棋局……” 第81章 联考真题 “没事，你记得几题，就说几题吧……” “好让我们看看，现在的公安联考，都考些什么……”，蒋浩珉顺着曹炎忠的话，往下说道。 “好，我想想……”，徐航答应下来。 理了理思绪，道：“我记得有一道题，是这样的……” “它问我们国家，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组织和活动的，最重要的特点是什么。” “这好像就是，联考的第一道题……” “反正我当时拿到卷子，看到题目的瞬间，整个人就懵掉了。” “你们也考过这个，应该知道，类似的问特点、问标志的题目，是最容易弄混的了。” “记忆稍不准确，就有可能出现差错……” “这个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组织和活动的最重要特点，正好就是我的知识盲区……” “呃……它就没个选项？”，曹炎忠问。 “有的，a、b、c、d四个选项。”，徐航答道：“但它给的四个选项，没有什么明显错误的。” “看着就感觉……都像是正确答案……” “你把四个选项，给我们说一下。”，蒋浩珉道。 “好。”，徐航答应下来，逐一说明：“a选项是，坚持人民当家做主。” “b选项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c选项是，实行民主集中制。” “d选项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 “我勒个去！这怎么选？”，听到这四个选项，曹炎忠不淡定了。 在他眼里，这四个选项听上去，好像没有任何的区别。 说的都没毛病啊！ “你是不是把选项内容记错了？”，曹炎忠不信地问。 “没有……这一题我做错了，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不会记错的……”，徐航苦笑道。 “这一题，应该是选c吧？”，蒋浩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记得，我在书上看到过，这块的知识。” “我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组织和活动的基本原则，是民主集中制。” “书上就是这么规定的，所以没有什么值得争议的。” “小徐，是选c吧？” “是的，答案是c。”，徐航肯定了，蒋浩珉的答案，道：“我当时填了d。” “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是我国的四项基本原则之一，已被写入了根本**。” “是我记错了，把知识点弄混淆了……” “主要还是审题，没审清楚啊……”，钟小虎的父亲，在此时接过了话题，道：“民主集中制，包括民主和集中两个方面。” “两者密切相关，缺一不可。” “民主是集中的基础，只有充分发扬民主，才能达到正确的集中。” “集中是民主的指导，只有实行高度集中，才能实现真正的民主。” “所以说，实行民主集中制，是我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组织和活动的基本原则，这是显而易见的。” “只要理解了，民主和集中的真正含义，想要做出这一题并不难。” 钟小虎的父亲，平时对这类的信息比较关注，说起时头头是道。 “下一题，下一题！”，曹炎忠不耐地摆摆手，让徐航再说一题。 这才公安联考的第一题，就让他哑口无言，着实让曹炎忠，心里不大爽快。 “好，我想想……”，手机那头，徐航答应道。 回忆了一会，又说了一道题： “嗯……还有一题，是这样的。” “它说，有两个人，朱某某和汪某。” “共同入户抢劫，并致户主死亡后，分头逃跑了。” “后来，汪某因为在一家夜总会，犯了侮辱妇女罪，被公安机关抓获。” “在羁押期间，汪某向公安民警，供述了自己和朱某某，共同所犯的抢劫罪行。” “并提供了朱某某，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关在另一城市看守所的有关情况。” “使朱某某所犯的抢劫罪，受到了刑事追究。” “对此，下列选项中，说法正确的是……” “a，汪某的行为属于坦白，但不成立自首。” “b，汪某的行为成立自首，但不成立立功。” “c，汪某的行为成立立功，但不成立自首。” “d，汪某的行为既成立立功，又成立自首。” 徐航把话说完，曹炎忠长长地“呃……”了一声。 这个问题的难度，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觉得汪某的行为，应该算是自首和立功吧？”，方运率先猜测：“自首是一个，刑法学名词。” “法律规定，犯罪以后主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都算是自首。” “供述对象，可以是公安、司法机关，或其他有关行政机关。” “汪某向公安民警供述罪行，应当是符合这些条件的。” 杨丹力挺自己的丈夫，补充说道：“我记得刑法上面，关于这个是有具体规定的。” “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若如实供述，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以自首论。” “题中的汪某，应当就是这种情况。” 方运再道：“至于立功，则是指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 “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情形的行为。” “汪某揭发了，朱某某的犯罪行为，且查证属实，符合法律规定。” “我觉得应该是算立功的，你们说呢？” 杉卯摇摇头，他对这方面，不是太懂。 曹炎忠没有回答他。 只有蒋浩珉，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道：“这……我不敢确定……” “我隐约记得，我国的最高人民法院，在十多年前，发布过一篇有关的司法解释。” “好像叫《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里面好像就有一条，说是检举、揭发他人犯罪行为的，经查证属实，可以视作立功。” “但必须要注意的是，它的检举、揭发的对象，必须是他人的犯罪行为才行。” “如果是自己的行为，好像只能算坦白。” “最多算自首，不能满足立功情形。” 第82章 竞相答题 曹炎忠闻言，略作思忖，用颇不信服的语气，问道：“这……怎么能不算立功呢？” “应该是是算的吧？” “毕竟这个汪某要是不说，公安机关也查不出，他之前犯的事啊……” “他这把朱某某，一起供述出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维护了，人民群众的合法利益。” “是应当视为，立功表现的……” 蒋浩珉摇头，否认了对方的说法，道：“你认为的没有用，得法律规定才行。” “我要是没记混掉，像这种行为，法律曾作出过明文规定。” “若是自身参与了，违法行为的实施。” “那么他就要，协助司法机关，抓捕其他犯罪嫌疑人，或者有其他的，有利于国家和社会的突出表现，才能视为立功。” “题目里说的汪某，要是配合公安机关，抓捕了朱某某，才能算作立功。” “只是检举了，就不能算立功，只能算自首。” “可是……题目里不是说了么，那个朱某某，因犯故意伤害罪，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获了吗？那还怎么配合抓捕？”，方运提出质疑。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严格的照法律来说，它这个应该只能算自首，不能算立功。” “这是哪个选项来着？”，蒋浩珉问。 手机那头的徐航，立即答道：“行为成立自首，不成立立功，是c选项。” “答案是c吧？”，蒋浩珉问。 “是的！”，徐航回答：“自首有两种，分别是一般自首和特殊自首。” “一般自首是自动投案，将自己置于司法机关的，合法控制之下，如实供述自己主要犯罪事实的行为。” “特殊自首是指，虽然被动归案，但是如实供述了，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的其他罪行。” “本道题目中的汪某，尽管被动归案，但他如实供述了，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 “故成立自首，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立功，则是指的检举、揭发、提供线索，协助抓捕罪犯，包括同案犯，阻止犯罪等。” “刚刚蒋教说得很对，法律有这方面的明确规定，还是要严格按照法律来办的。” “本案里的汪某，只是如实供述了，同案犯的行为，并没有协助抓捕等动作表现。” “所以不能成立立功，只能选b项。” “还是蒋教说得对。” “不愧是教导员啊，果然有两把刷子！”，曹炎忠忍不住称赞道。 有两把刷子，是皖省比较流行的方言。 通常用来形容某人，有点本领、有些能力。 过去有文化的人写字，多用毛笔，在纸上书写。 因为文采奕奕，出人头地之后，大家就会赞扬这个人，“有两把刷子”。 这个“刷子”，其实就是毛笔的代名词。 “哪里……只是我平时对这方面，恰好关注了一点罢了……”，蒋浩珉笑着自谦。 “那个……小伙子，还记得其他题目吗？”，曹炎忠又一次提问。 “呃……还记得几道吧……”，徐航外手机那头回道。 “那就再说两道！”，曹炎忠道。 “好！不过只记得几道，很平常的题目了……” “比如说，单选题里，就考了一道，在办理刑事案件过程中，公安机关传唤犯罪嫌疑人，持续的最长时间。” “a，八小时。” “b，二十四小时。” “c，四十八小时。” “d……” 徐航话没说完，方运就直接报出了答案：“不用听了，肯定是d！” “a、b、c都不对！” “办理刑事案件中，公安机关传唤犯罪嫌疑人，持续的最长时间，不得超过十二小时！” 身为一名刑警，在这基本的知识上，他还是相当熟练的。 “某起伤害案的犯罪嫌疑人余某，未被行政羁押。” “办案人员为核实案情，在某天中午，传唤其到案，接受讯问。” “余某无正当理由，但就是未到案。” “请问此时，应对王某采用的行政措施，是什么？” “a，逮捕。” “b，刑事拘留。” “c，通缉。” “d……”，徐航继续出题。 “好了，还是d选项！”，这次轮到蒋浩珉，先报答案。 不得不说，蒋浩珉在公安知识上，掌握的还是相当扎实。 “我国法律有明确规定，对未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 “根据案件情况，应予拘传的，或者经过传唤，没有正当理由，且不到案的，可以拘传。” “a、b、c三个选项，都没有拘传，所以答案肯定是d！”，蒋浩珉解释道。 “再来一题！”，杉卯跟在后面凑热闹。 “好……我想想……”，徐航道：“还一道判断题，是这么问的。” “它说紧急排险权，是指公安机关，在面对突发的，重大暴力犯罪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所采取的非常措施。” “请问这个说法，是正确还是错误？” “正确！”，杉卯抢先拍板。 他觉得这个说法，听着很像那么回事。 尽管不知道它说的什么，可就是感觉很厉害。 用一个流行词汇来形容，就叫——不明觉厉。 在杉卯的认知中，往往这样的句子，都是出自一些“砖家”的话，含错的概率很小。 “不对，紧急排险权，应该是指公安机关，在重大灾害事故，或平息叛乱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所采取的非常措施。” “句子里的‘突发重大暴力犯罪’，说法不对。”，蒋浩珉纠正说道。 “呃……好吧……” “还有题目吗？”，杉卯都不想听，这道题的正确答案，再次问道。 “嗯……还有一道……” “单选题，问的是在公安赔偿中，全部丧失劳动能力的，最高赔偿额为多少？” “a，国家上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十倍。” “b，国家本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十倍。” “c，国家上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 “d，国家本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徐航出题道。 第83章 学霸蒋浩珉 “我不会……”，杉卯蒙都不蒙，果断放弃。 像这类题目，考查的就是考生，对知识点的准确记忆。 没有任何的解题技巧可言，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没识记过相关的法律条文，答对的概率，便只能有四分之一。 排除法、代入法什么的，对它都无能为力。 “应该选c，国家上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这次总算轮到曹炎忠，最快给出了答案。 为了把握住，来之不易的机会，曹炎忠主动普及道：“在侵犯公民，生命健康权的赔偿中，部分丧失劳动能力的赔偿最高额，为国家上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十倍。” “全部丧失劳动能力的，为国家上年度，职工年平均工资的二十倍。” “这是出自哪部法律的？”，杉卯问道。 “闭嘴，山猫！”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知道这么个规定，不就行了么？” “还非得问，是出自哪部法律？”，曹炎忠训斥道。 “唉……辅警没人权哦……” “问个问题都不让问……”，杉卯小声嘟囔。 曹炎忠瞪了杉卯一眼。 后者赶忙闭嘴，不再作声。 “还有题目吗？”，蒋浩珉问。 想要判断出，警校生联考的重点考查范围，仅凭几道题，还略微差了些许。 “有是有……不过我只记得，大致的考点了……” “具体的选项，我记不清楚了……”，徐航尴尬地道。 “没事，没事！” “选项不重要，你记得考点就够了！” “你有多少印象，就说多少！”，蒋浩珉道。 “好……”，徐航答应道：“有一道选择题，是考查的戒毒常识识记。” “问对需要送人到强制戒毒所的，吸食、注射毒品成瘾人员，实施强制戒毒。” “要哪个级别的公安部门，制作《强制戒毒决定书》？” “要县级以上公安机关。”，蒋浩珉脱口而答。 “派出所不行吗？”，杉卯问道。 “派出所不行，权力不够。” “别说派出所了，就是一般地市下面的公安分局，权限都不够。”，蒋浩珉道。 “还有一题，考的是《公安机关人民警察内务条令》……”，徐航继续出题，道：“问人民警察，按照什么和什么，构成上下级和同级关系？” “什么和什么？有两个答案？”，杉卯问道。 “对的，两个答案。”，徐航肯定道。 “应该是隶属关系，和行政职务吧？”，曹炎忠猜测。 徐航：“对了一个。” “对了一个？那是隶属关系，和警龄？”，曹炎忠又猜道。 “一个不对。”，徐航道。 “是行政职务和警衔。”，蒋浩珉说出了答案：“按照《公安机关人民警察内务条例》规定，公安民警，不论职务高低，政治上一律平等，相互间是同志关系。” “同时，公安民警依据行政职务和警衔，构成上级和下级，以及同级的关系。” “行政职务高的是上级，行政职务低的是下级，行政职务相当的是平级。” “在互相不知道行政职务时，警衔高的是上级，警衔低的是下级，警衔相同的是同级。” “那警衔相同的呢？”，杉卯又问。 “哪有那么多假如！”，曹炎忠呵斥一声，转而问徐航，道：“还有题目吗？” “呃……没有了……” “我暂时只想起来这么多……”，手机那头沉寂了一会，徐航才回答说道。 “行了，这么多也够我们，看出一些东西了。” “谢谢你啊！小徐！”，蒋浩珉向徐航道谢。 “不用谢，蒋教！” “请问还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吗？”，徐航客气地回应道。 蒋浩珉：“没有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蒋教！” “有什么问题，您再联系我……”，徐航说完，挂断了通话。 蒋浩珉收起手机，目光直直地看着，钟小虎的父亲，道：“刚才该问的，也都问过了。” “这个公安联考，它出的一些公安类的题目，其实难度都不算大。” “但是涉及的领域，还是比较多的。” “我觉得，它主要测查的，还是考生对公安机关执法勤务工作，有关基础知识的掌握程度，以及运用相关知识，分析问题、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还有一个，就是测查考生在公安机关，执法勤务活动中，把握情况、正确观察、判断、分析案件，妥善协调或处理问题的能力。” “像我能答出这么多的题目，不是因为我在这块，有过专业的学习。” “我尽管以前也是从警校毕业的，可这么多年没摸过书了，脑子里的知识，早就都还给我那些，警校的老师了。” “我之所以还能正确答题，主要还得归功于，我见得比较多。” “讲实在话，在派出所，真的是什么案件都能碰到，什么类型的事情都见过，什么警种都打过交道。” “别看刑警队名义上是刑警队，很多刑事案件，派出所也都办理的，比如电瓶车被盗、手机被偷这样的。” “还有类似电信诈骗的，经济类案件，我们都接触过。” “所以还是得报，对应派出所的专业，是吗？”，钟小虎问道。 蒋浩珉吃了口菜，思考了片刻，才道：“小虎，你能报的专业，有哪些来着？” “我能报考的专业有：刑事侦查、治安管理、警察指挥与战术、交通管理、刑事科学技术，五个！”，钟小虎掰着手指头，数道。 “想要在公安联考上占优势，那你就选——治安管理！”，蒋浩珉一锤定音。 “好，那就治安管理！”，钟小虎的父亲，跟着道。 钟小虎的表情不是太好，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又让父母燃起了，送他回去复读的火焰。 其他人的情况，比钟小虎亦好不到哪里去。 没看刚才答题时，蒋浩珉教导员大显神威，口若悬河吗？ 赤luo裸的学霸附体啊！ 这般狠人提出来的建议，“学渣”们哪有反对的理由？ 第84章 魔性的彩铃 “那个……小蒋，你不是警校毕业的么？” “你在警校，应该认识一些老师吧？” “要不……问一下，今年哪个专业的班主任，带的比较严？” “或者说，哪个专业的班主任，历年带班入警率更高一些？”，看着钟小虎一脸开心的样子，杨丹有些于心不忍，想替前者争取一下，提议道。 “呃……认识倒是认识几个……” “不过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我和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警校当老师？”，蒋浩珉犹豫地道。 “试试吧……”，杨丹劝道。 “嗯，你要是有认识的老师，不妨就打个电话问问吧……” “严师出高徒，管理严格一点，对小虎来说不是坏事。”，钟小虎的父亲，接在杨丹话后劝道。 他和蒋浩珉关系不错，彼此说话间，倒是不需要遮遮掩掩。 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严师，也是现在很多家长所追求的。 像小学升初中，或者初中升高中，很多孩子还没分班，家长们就开始纷纷打听，哪个老师管理严厉，带的班级升学率高。 这也就导致了，“重点班”、“实验班”和“精英班”的出现。 虽然国家几次下命令，要平衡教育资源，不准开设“重点班”、“精英班”等班级。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实际上，大多数的省市，此类现象却还是屡禁不止。 无非是改了个名字，叫做什么“火箭班”、“培优班”罢了。 换汤不换药。 本质上还是挤破了头，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优秀的老师手底下去。 “好吧……”，蒋浩珉答应一声，又打开了手机。 在通讯录翻了好一会，找出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空号的提示音，响了两遍，然后自动结束了通话。 “很久没联系了，可能人家换号码了……” “呵呵，我再打一个……” “这个是当时，带我的一个老师，主教武装泅渡和徒手攻防。” “很厉害的，据说曾经在省游泳队，给专业运动员当陪练。” “还在几次市级的拳击比赛上，拿过金奖、银奖。” “名字叫韩佩岳，在浏览器上还能搜到，他当年打比赛的视频。” “在警校那会儿，和我关系还不错。” “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皖省警校带课了。”，蒋浩珉自说自话地解释道。 说着，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嘟……嘟……” “浙省瓯州，浙省瓯州，钟仓皮革场倒闭了！” “浙省瓯州，最大皮革厂，钟仓皮革厂倒闭了！” “王八蛋，王八蛋，汪玉老板，吃喝嫖赌，吃喝嫖赌!” “欠下了，欠下了三点五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 “我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拿着钱包抵工资！” “原价都是二百多，三百多，四百多的钱包，统统只要二十块！” “统统二十块，统统二十块，统统，统统，统统，统统只要二十块……” 手机画风一转，忽然传出了一首听上去，异常欢脱的洗脑神歌。 钟小虎清楚，这是彩铃。 彩铃，全称“个性化多彩回铃音业务”，是一种由被叫客户，为呼叫自己移动电话的其他主叫客户，设定特殊音效的回铃音业务。 旨在消除主叫客户拨打电话时，只有“嘟……嘟……”声的单调和寂寞，让简单的通讯过程，充斥更多的乐趣。 “你确定……号码不是拨错了？”，方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蒋浩珉，问道。 “呃……应该没有吧……”，蒋浩珉自己都不敢肯定，这个号码是不是已经换了主人。 毕竟，用这种铃声的老师，还真挺少见的…… “哈哈，看来这老师也是个逗比啊……” “有个性，对我口味！”，杉卯笑道。 曹炎忠用嫌弃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方运和杨丹，开始埋头吃饭，也不说话。 “这个汪玉是谁啊？听着像个女生的名字，还能带着小姨子跑路了？”，钟小虎不懂这个梗，问杉卯道。 “哈哈，这个你问我，可是问对人了！”，杉卯大笑了两声，道：“汪玉是个男的，不过是个娘娘腔！” “他原先是浙省瓯州，钟仓皮革厂的董事长，后来欠下了三点五个亿的巨款。” “因无力偿还，就带着自己的小姨子，卷钱跑路了。” “听说他后来为了不让人找到，还专门去了一趟泰王国，做了变性手术。” “如今只要他不自己透露身份信息，就连他妈看到了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哈哈哈……” “呃……”，钟小虎张嘴哑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剩下蒋浩珉的手机，还在播放着，欢乐的节奏…… “汪玉，王八蛋！汪玉，王八蛋！” “你不是人！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我们辛辛苦苦，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 “你不发工资，你不发工资，还我，还我，还我血汗钱！” “王八蛋，王八蛋，汪玉老板，你不是人！” “吃喝嫖赌，吃喝嫖赌，欠下三点五个亿，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我们没有，没有，没有办法……” **的歌声，持续了三四十秒，才被接起。 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很柔和的男性声音：“喂，哪位？” “喂，你好！” “请问是韩佩岳，韩老师吗？”，蒋浩珉急忙道。 “嗯？”，手机那边的男子愣了一会。 间隔了有三五息的时间，才用疑惑的口吻，试探说道：“我是韩佩岳，请问你是……” “我是蒋浩珉呀！” “你曾经的学生，96届的毕业生！” “我们经常在一块，打篮球、游泳的，有印象没？”，蒋浩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哦，小蒋啊！” “我当然记得你！” “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韩佩岳开宗明义道。 第85章 治安管理 “呃……呵呵，是这样的。” “我有个朋友，他的儿子今年高考。” “高考发挥不太理想，只考了二本线。” “想报考皖省警校，不知道这个分数线，有没有希望？”，蒋浩珉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尊敬。 他和韩佩岳，已经有十来年，没有交往了。 清楚彼此间的感情，算不得多深。 再浓厚得情谊，也经不起，时间的淡化…… 先前韩佩岳说的，还记得他，蒋浩珉不可能当真。 从韩佩岳说话的语气中，就不难猜测，对方早已把自己，忘了个干干净净。 嘴上说的记得，纯粹就是客套的话罢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十多年前，带出来的学生。 别人电话打上门，还说不记得对方，那未免也太伤感情了…… “哦？想考皖省警校？” “那就让他报名啊！” “你是咱们学校，走出去的优秀学生，学校的一些底细，你不都清楚么？” “报考咱们警校，对他来说不会是坏事的。” “而且从今年开始，咱们警校才刚刚对接高考招生，省厅给的政策很不错。” “百分之九十的学生，毕业后都能录用为人民警察，进入公务员序列。” “比你们当初入警，可要容易多了！” “再说了，皖省警校不同于一般的院校。” “在高考志愿里，是属于提前批次的。” “若是你那朋友的儿子，最终没能被录取，也不会影响到，后续的志愿填写。” “既然对警校有兴趣，又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为什么不试试呢？”，韩佩岳道。 “我们是准备报考的，所以才在这么晚的时候，冒昧地打扰老师，咨询一下有关的情况！” “不知韩老师，还在不在警校教书？”，蒋浩珉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在，现在主要在警体部这边，分管学生地训练。” “你有什么问题，就抓紧问吧。” “问完我还得把明天的上课教案，给整理出来呢！”，韩佩岳似是有点不耐烦，催促说道。 “好，那我就直接问了哈……” “今年报考皖省警校，分数线大概需要多少？” “里面选择专业的话，学哪个专业，会更好一些？” “他们这一批新生过去了，应该还是按大队分吧？” “它这个大队，会怎么分？” “徐老师今年，任大队长吗？” “他带的哪个专业啊？” 蒋浩珉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徐老师？哪个徐老师？”，韩佩岳显然不明白，蒋浩珉口中的“徐老师”，究竟是谁。 “徐建国，徐老师啊！” “当年是我的大队长，教公安形势与政策的。”，蒋浩珉提醒道。 “哦，你说他啊！”，韩佩岳反应了过来，在手机那边，笑道：“老徐如今，可不是老师了，得叫他政委。” “徐老师，都当政委了？”，听到这则消息，蒋浩珉震惊不已。 “是啊！” “他不可能，带大队长了，都提拔快两三年了！” “今年带大队长的，都是比较新的一批人。” “像杨吿山、弓长成龙、朱博、盖至秦他们，估计今年会从这些人里面选。”，韩佩岳道。 “杨吿山我知道，还在教擒拿格斗吧？” “我毕业那年，他刚来警校教课……” “至于后面的几个，我是一个都没听说过……” “只怕是分去的时间，比杨吿山还要迟吧？”，蒋浩珉苦笑着问道。 “是啊！在这一批人里，杨吿山是资历最老的了！”，韩佩岳肯定道：“也不看看，你都毕业多久了？” “警校早就物是人非咯……” 蒋浩珉的话，仿佛勾起了韩佩岳，当年的一些回忆，忍不住慨叹道。 “没事，主席的《北戴河》里，不是有这么一句么？”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都是会变化的，但它们都是在越变越好。” “像徐老师，下次看到，都得改口叫徐政委了，不是？” “过去的不能回来，但未来仍旧可期呀！”，蒋浩珉安慰了一句，又转回了话题：“那韩老师，今年的招生，大队会怎么分呢？” “今年招生是有六个专业，不出意外应该是，两个专业合并一个大队吧……” “具体通知，还得等学校开会决定，估计相关的安排，得下个月才能出来。” “专业的话，不如就听考生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你也知道，我们的这个专业，和毕业后的分配方向，关联性是不大的。” “其实什么专业都一样……”，韩佩岳道。 “好的，谢谢韩老师……”，蒋浩珉致谢道。 “没关系，你现在在哪高就啊？”，韩佩岳问道。 “高就谈不上，目前在铜城市滨湖公安分局，河埒口派出所任教导员。” “这就是我的常用号码，老师可以记一下。” “下次来铜城玩，记得打我电话，咱们好好叙一叙……”，蒋浩珉客气道。 韩佩岳本想和蒋浩珉，再寒暄两句。 听到后者这话，便主动断掉了这个念头，笑道：“好，有机会一定！” 蒋浩珉：“那就不打扰韩老师了，有空再叙！” 韩佩岳：“好的！” 对面说完，蒋浩珉挂了电话。 看着钟小虎，思忖了一会儿，道：“要我说，小虎你还是报治安专业吧。” “在所有的专业里，治安管理覆盖的领域，应该是最广泛的，将来的实用性也不错。” “别人虽然说，选什么专业都一样，但若从公安联考，和将来工作的角度上看，治安管理还是更实在点。” “在公安部门里，一直有这么一个比方，说派出所的民警，就像万金油。” “什么都得懂，什么都得会干。” “你要是把治安这块学好了，将来不管去哪个警种，都会如鱼得水……” “听蒋叔叔的，没错！”，钟小虎的父亲，拍板定音道：“就选治安管理了！” 钟小虎的母亲，也跟着赞同：“是啊，还是治安管理好！” “学得多，懂得多，对将来工作有好处。” 第86章 点菜的学问 “小虎，看开点……” “学治安管理，将来先去派出所，锻炼一阵子，也不是坏事。” “公安这个行业变数大，警种之间的交流，是常有的事。” “不是说进了派出所，就一辈子在派出所了……” “不是这样的……”，曹炎忠安慰道。 “是啊，再说了，辖区派出所离你家又不远，以后去派出所上班，十分钟就能走到单位，多好？” “等你当民警了，哥就跟着你混了！”，杉卯接在后面劝道。 钟小虎撇了撇嘴，尽管心中再不甘，亦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解决了最大的难题，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又火热了一层。 钟小虎父亲的待客技巧，在此时展露无遗。 曹炎忠，说着自己在派出所，这几年来，所见、所闻的几个，有意思的警情。 杉卯不甘落后，接着也讲了些许，自己当初辍学以后，闯荡社会的心得感想。 杨丹比较安静，听着众人的交流，只是偶尔致以微笑。 方运和蒋浩珉，则在一旁，时不时地加以点评，并附上个人的一点见解。 边吃边喝，觥筹交错，氛围活络…… 这一顿饭，众人都吃得极为尽兴。 一小时后…… 晚餐到了尾声。 蒋浩珉、曹炎忠、方运等人，纷纷和钟小虎的父亲握手，感谢后者今天的热情招待。 钟小虎父亲，一一回应。 临走还坚持把客人们，送到了楼下。 一群人在楼下，畅聊了足足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地相互告别。 等到钟小虎的父亲，送完客人上楼，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们知道，夏季的天，总黑得很迟…… 太阳刚刚沉下西山，星星还没来得及在空中，露出若有若无的影子。 时针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指向了“7”这个数字。 下午七时，也就是二十四小时制中的十九点。 很多人家再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开始吃晚饭。 可在钟小虎的认知里，这个点结束晚饭，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因为从初中起，家里的晚饭，就开始吃得越来越早。 初中，下午七点半，要上晚自习。 所以钟小虎七点之前，就得吃完晚餐。 七点得准时，从家里出门，才不会上学迟到。 到了高中，晚自习的时间更早。 班主任要求六点半，就要再位置上坐好，等着上课。 长此以往，习惯也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渐渐养成了…… “小虎，别愣着！” “把碗筷收拾收拾！” “杵再那里，像根树棍子一样，想什么呢？”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哦哦，好！”，钟小虎答应一声，走到桌子旁，慢吞吞地挨个收起了碗碟。 收拾完碗碟后，把碗碟和筷子一齐，送进了厨房里的洗漱台。 然后拿了块抹布，费劲地擦拭桌子。 再念书时期，父母要求钟小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读书上，很少让他做家务。 这猛然一下做起家务来，钟小虎多少还感到不太适应。 “哗啦啦……” 厕所传来一阵，马桶的抽水声。 “嘭！” 紧接着，门被大力撞开。 钟小虎的父亲，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钟小虎的面前。 一把从钟小虎手里，夺过抹布，擦起桌子。 一边偏过头，语气得意地问道：“小虎啊，今天晚上这个饭，吃得怎么样？” “正好吧？” “是不是不多不少？” “既没有浪费，也没有不够？” “这就是配菜的艺术，你知不知道？” 说话间，酒气直袭进，钟小虎的鼻孔。 后者清楚，父亲这是喝多了…… 钟小虎走到一边，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同时点头应是，道：“对，今晚的菜，搭配得很好。” “不多不少，刚刚好。” 酒喝多了的人，就像个小孩子。 甭管他说什么，只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行了。 没什么好较真的。 等醉酒的人，第二天醒来。 自己前一晚上，说了什么话，十句里能回忆起一句来，都很不容易了。 跟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争论的？ 钟小虎的父亲，却不这么想。 听到儿子的亲口承认，他顿时来了精神，道：“你不懂，我懂！” “今天……我教你！” “这个点菜，是有大学问在里面的。” “有一个最常用的原则，叫做‘n1原则’！” “你听没听过？” “没有。”，钟小虎老实回答。 “来，你没有听过，不要紧！” “我讲给你听！”，钟小虎的父亲，说话语无伦次。 可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科普的激情，道：“这个n，指的是吃饭的人数。” “n1，就是吃饭的菜数。” “意思就是，吃饭的时候，菜的数量，一定要比人数多一个！” “为什么这样点，我也不知道。” “你记住这个结论就行了，不需要管它是怎么来的！” “将来朋友聚会啊……或者同学小聚啊……这个结论，你能用得上。” “嗯，知道了。”，钟小虎答道。 “哎……你想想，起初我打电话给你妈，让她晚上做菜的时候，让她准备八个菜。” “你知不知道，原因在哪里？”，钟小虎的父亲问道。 问题问完，不待钟小虎给出答案，他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因为那个时候，是七个人！” “不算杉卯那个傻缺，你方叔叔、小蒋叔叔、杨阿姨、曹叔叔，四个人，再加上我们一家三口，只有七个人。” “所以根据‘n1原则’，七加一等于八，我们就需要八个菜。” “后来你妈非要把，杉卯那个傻缺拉过来。” “人数就多了一个，对应的菜也就要加一个。” “于是变成了九个菜，四荤四素再添一个汤，正好！” “明白了吗？” “明白了。”，钟小虎点点头。 说完，弯下腰，把垃圾全部扫进簸箕里，回头就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那只垃圾桶，通常被用来装厨余垃圾。 垃圾放错了位置，是会被母亲骂的。 可还没走两步，钟小虎的父亲，丢下抹布，又跟了上来。 第87章 鸡汤两则 “哎，我给你讲！” “这个点菜啊，除了数量选的有技巧，搭配方面也有讲究！” “一般凉菜和汤都要有，其他的荤素比例要均衡。” “鱼肉、鸡肉和猪肉，一样都不能少。” “另外，凉、热搭配，酸、甜、咸、辣的搭配，都要依据客人的口味，合理的调配。” “像我们铜城，属于江南片区，大多数人的口味偏甜。” “我们就可以，在做菜的时候，多加一点糖。” “你妈今晚就没留意到这一点，口味太咸了，不好！” 钟小虎的父亲，把手掌搭在钟小虎的肩膀上，喋喋不休地说道。 浓浓的酒气，熏得后者直皱眉。 抿了抿嘴唇，钟小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放下扫帚，把父亲扶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找出一档新闻类节目。 “小虎啊！你妈今晚菜，做得不行！” “没有突出鱼！” “咱们铜城，是江边的城市，不管什么类型的饭局，江鱼都会必不可少的！” “以后你请人家吃饭，要注意……”，钟小虎的父亲，唠叨个不停。 “是呦，就你厉害！” “下次你来烧！” “不管你烧得是咸是淡，我保证一句话不吭！”，钟小虎的母亲，此时洗完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顺手把簸箕拾起，把垃圾倒进了桶里。 回过身，和钟小虎说道：“好了，看看你爸，都是为了你的事，才喝成这样的。” “可不要辜负了，父母的一片苦心。” “去洗洗睡吧，明天早起去跑步。” “以你的分数，读皖省警校应该没问题，别在体能测试什么的上面被淘汰了！” “那就太可惜了！” “哦，好……”，钟小虎答应一声，就近去阳台，取下了刚洗完晾干的衣服。 进洗手间，洗漱、洗澡。 一刻钟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擦干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靠在床上，半掩上被子，摸出手机，开启了一场与“僵尸”的大战。 “少玩点手机，对眼睛不好！” “晚上早点睡，明天六点之前，就要给我去跑步！”，钟小虎的母亲念念不忘，跑步的事。 “好的哦，知道了！”，钟小虎没好气地答应道，似乎母亲就对跑步这件事情有独钟。 打完两局游戏，又看了会先说。 钟小虎关掉灯，钻进了被窝。 高考结束了，可以提前睡觉了。 虽说不太适应，可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梦中会周公，是一种不可或缺的人生乐趣。 钟小虎刚合上眼，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主人，又有小可爱，给您发短信啦！” 一声俏皮的短信提示铃，成功阻止了钟小虎，睡意的来袭。 “又欠费了么……” “不对啊，不是这个月才交的话费？”，碎碎念着，钟小虎从床头柜拿过手机。 一般这个点，收到的短信息，不是来自于营销号广告，就来自于运营商。 他可不信，有什么重要的短信，会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发送。 想着归想着，当他看到发送人的时候，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发亮的屏幕上，五个标准的楷体字——“王**老师”，在漆黑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王老师……这个时候发短信？” “有什么事情？”，钟小虎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信息。 长长的内容，映入眼帘。 ‘在高考道路口上，折戟沉沙的同学，你在哪里？’ ‘不要沮丧，再战一年，相信你一定能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绩。’ ‘人生总有起起落落，人生的路上，终会有些艰难险阻。’ ‘不低头，你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一个人，如果连高考成绩都能将就，那还有什么事不能将就？’ “呃……”，迷缝起眼的钟小虎，读完短信后，一阵无语。 这班主任，怎么总心心念念着，要让自己复读呢？ 就不怕自己，明年压力更大，万一再次发挥失常，连个三本都考不上？ 关掉手机，钟小虎没去理会，王**的这条信息。 今天连专业都确定好了，还谈什么复读？ “主人，又有小可爱，给您发短信啦！” 手中的荣耀4x，还没来得及放下，又是一阵震动。 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让钟小虎本就微眯的眼镜，闭得更紧了几分。 还是王**老师的短信。 不知这一次，又发的什么内容？ 食指点开短信，光芒亮得刺眼。 钟小虎把屏幕亮度，调暗了几分，小声读道：“也许，你未正常发挥，在拼搏的路上折戟沉沙。” “也许，你因志愿填报无从下手，能录取的院校和专业，不尽如人意。” “也许因心怀更远大的理想，立志要踏进，心仪已久的高等学府。” “不论何种原因，都希望你，不因一时的成败论英雄。” “敢于做好，东山再起的准备，敢于挑战自我，敢于追求卓越，敢于迎向成功。” “马总裁补习过，可他还是成就了，电商帝国蚂蚁巴巴的传奇。” “俞校长复读了，可他还是创造了，培训学校优能的神话。” “把握住机会，可能你就是下一个，蚂蚁巴巴和优能……” 读到这里，钟小虎读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王老师，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两篇深夜鸡汤？ 开玩笑吧？ 这样的句子，他在网上随随便便，就能摘录个几百句下来。 有意思吗？ 马总裁不补习，还就成就不了蚂蚁巴巴了？ 俞校长不补习，还无法开创优能学校了？ 说出去谁信啊！ 优秀的人，在哪里都能发光！ 钟小虎觉得，别认为毒鸡汤听上去，挺让人不开心的。 殊不知，它是真的有道理！ 在社会上，你的全力做到最好，很多时候，真不如别人的随便搞搞…… 再比如，别总认为自己很厉害，不努力一下，都不清楚什么叫做绝望…… 放下手机，钟小虎长按住电源键，关掉了手机。 他生怕王**，会打电话给自己，说复读的事。 在传统老师的眼里，哪怕是提前批的警校，大专也还是大专。 第88章 逆风而跑 斗气大陆，广袤无垠，群雄汇聚，精彩纷呈。 这里的势力关系，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 可这片大陆，却是当之无愧的，武者天下！ 在这里，没有小说中，常见的各系魔法。 斗气，是斗气大陆上，唯一的生活主调！ 在这片大陆上，经过无数代人的努力，斗气的修炼，已经发展到了巅峰的地步。 从最初的黄帝，到后来的陀舍古帝、魂天帝，以及最后一个斗帝——萧炎，炎帝的出现。 一个个传奇，分别在不同的时期，被历史书写。 可相同的是，它们均如一道道流星，成为了不可磨灭的永恒！ 斗气修炼，以求证道，也因此成为了大陆上，所有武者一致的追求！ 而且，由于斗气的不断繁衍，最后甚至扩散到了民间之中。这也导致了，斗气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变得愈发重要起来。 到得最后，用息息相关来形容，或许程度，都有所不及。 简直能够谓之，不可替代！ 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武者，可以说是所有人，足够为之奋斗终生，而不悔的不变目标！ 无人例外！ 斗气大陆西域，沧星帝国，南陵城，凌氏家族。 说起这个这个家族，在沧星帝国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别的不说，单是在帝国官方，认可的十大家族里，凌氏家族，便赫然在列。 凌氏家族的族长——凌公明，生平战功累累。 身为沧星帝国，为数不多的斗灵强者，他多次在与邻国发生摩擦时，悍然出手，义无反顾，维护帝国利益。 不下五次，在帝国危难时，挺身而出，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是沧星帝国，功不可没的强者之一，声名显赫！ 这一点，从沧星帝国皇帝，特地封地、赐宝，亲自派人建设凌家府宅，便可看出，皇室对凌家的厚爱。 此刻，凌家餐堂内。 两道靠得很近的身影，正坐在一起，用着早餐。 左边一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身强力壮。 哪怕坐着，也同一座铁塔般，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 他，便是凌氏家族的族长——凌公明！ 不同于以往的是，凌公明此次用餐，样子非常急促。 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内心很是焦躁，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处理一般。 只是片刻，凌公明就将碗里的饭食，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偏过头，望向左侧的素衣少年，不紧不慢地享用着，碗里的美味。 听得凌公明的话语，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露出了一张稍显稚嫩的面庞。 微微笑着，回应道：“孩儿对于自己的实力，也很有信心呢！” “常言说道，虎父无犬子。父亲您可是有望冲击，沧星帝国十大强者的人物，作为您的儿子，我当然也不会落后啦！” “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像您这样的风云人物的！” “哈哈，好！有志气！为父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凌公明闻言，哈哈大笑。 他站起身，欣慰地拍了拍，素衣少年的肩膀，接着大步走出了餐堂。 到门口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勉励的话语：“天儿，你记住：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修炼是个，需要长期坚持的过程。只有沉淀得下来，打牢基础，才能走得更为长远。” “今天的家族斗之气测验，整个沧星帝国，恐怕超过半数的大型家族，都会派人前来观礼。” “不出意外，就连南陵城的副城主，都会过来。” “到时候，可要给我好好表现啊！别落了我的一世英名！” “这成为一名斗者，便是你修炼道路上，要迈出的第一步。” “你要是在asxs上，就给我丢人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惩罚你！” “知道啦，父亲！我一定好好表现，绝对让您出足风头！”，少年咧了咧嘴，笑容里满是自信的味道。 “行，为父期待着你的精彩表现！” 凌公明轻轻颔首，踩起风一般的步伐，仅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呼……” 望着父亲离开的身影，凌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手摸着右手食指上，一枚银白色的纳戒，目露复杂之色。 默默叹了口气，凌天也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想法。 跟着起身，离开了餐堂…… 今天，是家族中，一年一度的，少年弟子测验的日子。 在今日里，凌家所有十六岁以下的弟子，都会在广场上的测验魔石碑前，接受测验员的检测。 凌氏家族，作为沧星帝国，不可争议的大型家族之一。 家族中，年轻一辈弟子的资质与潜力，自然备受他人关注。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有人在这场测验中大放异彩，他的名字，将在整个沧星帝国，开始传扬。 无数人，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或期盼，或担忧…… “唉，父亲啊。儿子不孝，今天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啊……”，凌天面庞上，露出一丝无奈，黯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说着，踏出餐堂大门，走向了广场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凌天的步伐不快，却透着一股，他这个年龄段，所不该有的沉稳和坚毅。 一路上，家族里的不少下人，和家族中人，在见到他时，都是纷纷热情地同他打着招呼。 凌天也没有摆出半分，族长之子的架子，一一礼貌地予以了回应。 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来，他在凌家内，人缘还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 还没走到广场边缘，凌天就已经远远看到，广场之上，人满为患的场景了。 偌大的广场，足以容纳近万人站立，在今天却是显得异常拥挤。 人数之多，可想而知。 “呵呵，看来这次来的人，还真是不少啊……”，凌天笑了笑，没有过多停顿，迈步走往了，广场的中心区域。 他的检测，将在那里进行！ “呵，这不是凌天吗？” “凌天来了！” “凌家第一天才来了！” “都往旁边挤一挤，给凌天才让路！” 凌天刚一踏上广场，便是在第一时间，被大家发觉。 顿时，一道道炽热而崇敬的目光，就像瓢泼大雨般的投了过来。 第89章 “99+”回复 胡汉三，出自经典的革命电影——《闪闪的红星》。 是影片中，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反派角色之一。 很多年轻一代，或许没看过这部影片。 可对于钟小虎，和钟小虎的父母，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闪闪的红星》，绝对是脑海里，磨灭不去的回忆。 “什么？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我可不能开门！”，钟小虎的母亲，罕见地风趣了一句。 打开门，看到满头是汗地钟小虎，露出了微笑，道：“看样子，今天早上跑步的成效，还是挺不错的嘛！” “跑了多远？用了多长时间？” 钟小虎骄傲地一挺胸膛，答道：“六公里，三十六分钟！” 钟小虎的母亲，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表扬道：“厉害！” “把keep打开，给我看看！” 见母亲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话，钟小虎不屑地撇了撇嘴。 打开app，翻出运动记录，递到母亲面前，道：“你看，是不是六公里，三十六分钟？” “还不相信！” “哪里有六公里？明明只有五点七公里！”，钟小虎的母亲纠正道。 “四舍五入，懂不懂？”，钟小虎不服了，“我以前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一刻，你硬是说我十一点就睡觉。” “怎么你给我算时间的时候，就可以四舍五入，我自己算时间，就不能了？” “五点七公里，三十六分钟，平均每公里六分半分钟，也没有多块，好吧？”，钟小虎母亲就看不得，前者自满的样子。 钟小虎丝毫不让地反击，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六公里，你当是那么好跑地？” “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 “你还在这里吹毛求疵？” “你跟我比？”，钟小虎母亲挥了挥手：“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 “你好意思跟我比？” “行了，不跟你说了！” “趁着刚出完汗，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别冻感冒了！” “要换洗的衣服，我都给你拿好了，在洗手间的架子上！” “好嘞！早上还要吃三明治！”，钟小虎答应一声，一溜烟钻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褪去衣物。 打开花洒，浴室内热气升腾…… 他和母亲的关系，就是这样，总爱拌两句嘴。 小吵不断，倒也其乐融融。 十分钟后…… 钟小虎推开浴室的门，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阵阵香味。 鼻尖只一抽动，他就闻出了，今日的早餐。 小香肠棍子三明治！ 说是三明治，这更像是钟小虎母亲，研发出的一种新式早餐。 一个介于汉堡与三明治，中间的品种。 它是用二分之一的长棍面包，从中间对称切开。 再在底部浇上一层，浓郁的番茄汁，随后夹上小香肠、油炸洋葱圈、生菜、甜椒片制成。 一口咬下去，肉汁鲜美，甜酸味浓郁。 钟小虎认为，这味道绝对不输，外面三明治店里，二十元一个的三明治。 不仅味道不输，还更健康！ 他快步走进厨房，问都不问，甚至不顾烫手，就从锅里拿起，小香肠棍子三明治。 一口咬进嘴里，回味无穷。 “跟你强调多少遍了？” “在吃早饭之前，要先喝一杯水，润润肠道。” “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人家专家都说了，早餐前一杯水，能有效促进消化，有利于肠胃的收缩功能，可以让食物中的营养，被更好的消化和吸收。” “还能改善血液循环，使体内多余的脂肪，通过身体的新陈代谢排除体外。” “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还不喝水！” “就你这样子，还想报考警校？” 钟小虎的母亲，在此时化身医生，各种专业术语齐上阵。 “好了，我知道了！” “谁让这三明治这么香，直接勾走了，我所有的魂呢？” “这不是搞忘了么，又不是故意的……” “我现在喝，行吧？” 美食面前，钟小虎果断求饶，然后迂回地奉承了母亲一句。 倒半杯温水，“咕嘟嘟”喝下去，接着大快朵颐。 一个三明治下肚，钟小虎意犹未尽，问道：“还有三明治吗？” “还是有点饿……” “还饿就喝水！”，钟小虎的母亲，想都不想，便给出了回答：“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 “本来身材就偏胖，报考的还是警校。” “这个时候，再不注意点饮食和锻炼，可怎么搞？” “不准吃了，皖省警校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早餐减半！” “呜呼哀哉！”，钟小虎一声惨嚎。 如林中奔跑的小鹿，臀部遭到了猎人箭矢的“问候”。 但他清楚，母亲不是在跟自己说笑，拍再多马屁亦是无用。 钟小虎悻悻然回到房间内，在床上靠下，找起了小说。 《绝武天帝》更新太慢，作者一天一更，还不够他三分钟看完的。 没有余粮之下，只得另寻储备。 输入账号、密码，登录进自己的读者号。 页面刚一刷新，猛然弹出的“99”信息，让钟小虎有些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了？ 他早已经遗忘了，自己在《宋朝大太监》下面，留下的一封长评。 更没想到，这篇书评会引发，数百读者的共鸣！ 随手点开几个回复，钟小虎发现这些，来自书友们的评论，简直比小说本身，要更加有趣！ 排在首位的回复，被点赞最多。 来自于书友【一水弯弯】，有三十多个赞，内容只是短短的一句话： “本书完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紧随其后的，来自一个名叫【师云深】的书友。 回复的内容，与上一个差不多： “主角智商堪忧，作品完结撒花！” 点赞数第三的回复，来自于书友【放逐人间】： “就喜欢故事这么清新脱俗，言简意赅的！” “其实我并不喜欢，小说里的情节，只是喜欢看作者，把我智商按在地上，擦出四溅的火花。” 这些回复还好，没有太超出钟小虎的意料。 第90章 精彩的书评 可从第四条回复开始，就开始有书友，讲起了故事。 这位书友名叫【小帅猫王仲】，替作者说话道： “其实丁不懂书写得不行，我们没有必要喷他，作者这一行也很不容易。” “一个月辛辛苦苦，日更六千字，只为了五百块钱的全勤奖金。” “说实话，去工地搬砖，都比这个来钱快。” “而且卡文的时候，还超级费脑子，冷暖只有自己知啊……” “想当年，我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踏错作家一行一年半，成功变身地中海。” “往事不堪回首，愿丁不懂万病缠身，长命百岁……” 万病缠身？ 还长命百岁？ 真是好狠的心啊！ 钟小虎看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其他读者的注意力，却明显不在这里。 一个名叫【荒唐大梦】的书友，跟在【小帅猫王仲】的回复后留言： “敢问作者，作品大名？收入多少？” 【小帅猫王仲】回道：“不出名，现实题材，《谁难受谁知道》。” “首发asxs，这本书收入也就一百多万吧。” 紧跟着，下面一群评论： 【流浪耶】：“白金大神，闪耀光辉……” 【真月羽心】：“作者威武，作家年会共进晚餐……” 【永恒之火】：“求大神签名书……” 【荒唐大梦】又问道：“作者大大你好，你的书我拜读了一下。” “总体框架不错，情节流畅，但明显爽感不足。” “只有一万出头的点击，怎么会有百万的收入？” 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爱较真的人…… 钟小虎原以为，对这般刁难的问题，【小帅猫王仲】多半是不会再回复了。 然而情节的发展，总是出乎他的预料。 【小帅猫王仲】不仅回复了，而且回复的非常硬气，甚至理直气壮： “你可以把我的书，往后再看看。” “十万字以后，我把主角的爹，写投湖自尽了。” “把主角的娘，写上吊自杀了。” “主角的女朋友，也跟别人跑了，还反过来害得主角，进了看守所。” “就连主角的哥哥，想救济主角一把，最后还被混混给打死了。” 【荒唐大梦】不理解这个逻辑： “你是说，现在的读者喜欢看虐文？” 【小帅猫王仲】：“不，只是我在出门上街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读者。” “当时我正在用手机码字，被旁边的一个人看到了。” “他正好读过我的书，就用脏话骂我。” “我跟他辩了几句，被他用椅子砸伤了脑袋，赔了一百万。” 震惊！ 除了震惊，钟小虎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自己。 在这条评论后面，连一直潜水窥屏的，《宋朝大太监》的作者丁不懂，都忍不住冒泡了。 【丁不懂】：“兄弟大才，我等扑街甘拜下风！” “兄弟你不知道，身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作者，究竟有多么的痛苦。” “自卑懦弱，不敢和任何人，发声一点冲突。” “也不敢侮辱别人，生怕遭到殴打。” “但是再小说里，我……就是创世者！我……就是这天地的主宰！” “我意气风发，睥睨天下！” “重拳出击，打遍世间不平事！” “辱骂读者，强行降智，唯我独尊！” “天不生我键盘侠，喷道万古如长夜！” “键来！” “仙之巅，傲世间！” “我有键盘，就有天！” “大河之键，天上来！一键横天，镇世间！” “破红尘，杀尽仙！” “一键在手，斩断九重天！” “倘若世间无真仙，我愿持键化作仙！” 一番豪言壮语，让众多书友，不敢吱声。 在作者后面，有一位名为【辰机唐红豆】的“十万个为什么”型书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想知道，黄瓜明明是绿色的，为什么要叫黄瓜？ “我想知道，在眼镜没有被发明之前，眼镜蛇到底叫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喝酒的店，叫夜店？而过夜的店，叫酒店？”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站在电梯里，我们却偏偏要说坐电梯？” “我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馍夹着肉，我们还得叫它肉夹馍？” “我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太阳晒我，我们还要和人说在晒太阳？”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人排泄需要的工具，我们称它为马桶？” “我想知道，为什么发生了火灾过后，我们要叫它救火，而不说灭火？” “为什么工地上那么缺人，却一直没有工头，请我去抬杠？” 他的一系列问题，问得都极有道理。 连钟小虎看了，都不禁为他的才情点赞。 点赞再低点的，是部分书友，关于小说套路的吐槽。 签约的作者越来越多，作品的同质化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这一块，钟小虎是深有感触。 一位名叫【荼萧荣】的书友，就对自己看过的小说，进行了一个总结。 钟小虎仔细一读，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看了近百本小说，我算是发现了，现在的网络小说，不管是玄幻、仙侠，还是都市、历史，全部都是一个套路。” “主角要么废柴，要么平凡，然后就是一次意外，开启了修炼或者穿越之旅。” “去某某山历险，惊现奇遇，甚至偶然结识几个高人前辈。” “这些牛逼哄哄的大佬，一定会在后面的某个不经意间，起到很大的反转。” “接下去，就是最无聊的片段了，离开家乡去闯荡，一个接一个地搞事情。” “闯荡路上，会得罪一批人，打了小的，出来大的，打了大的，出来老的……” “这些人有个统一的俗名，叫做‘垫脚石’。” “在闯荡过程中，还会认识一批人，像大家族的族长女儿，或者各种来路的天之娇女。”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眼光，那就是会对主角一见钟情，展开激烈的追求……” “发展潜力大的，主角会看上并带上。” “只要前途光明，数量不是问题。” “差一些的，就会直接抛弃，或者丢给自己的手下。” “剩下的，你们可以自行脑补……” 第91章 过山车的三天 “简单的说，就是一副对联。” “上联打怪，升级，刷本爆装备！” “下联逆袭，打脸，抱得美人归！” “横批千篇一律！” 钟小虎笑笑。 再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几本书，《无所遁形》、《都市极品高手》、《斗破苍穹》、《绝武天帝》…… 好似总结得……还挺准？ 把回复逐条逐条地读完，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 “小虎，别一直盯着手机玩游戏，也要出来做做家务吧？” “高考都结束了，总该替父母，分担点什么吧？” “再说了，手机玩多了，对视力不好！” “你报考皖省警校，还有面试和体检呢！” “你爸说，这体检对身高、体重，还有视力可都有要求！” “不能因为这些，而不能入学啊！” “上不了警校，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复读去……” 房间外传来了，钟小虎母亲的唠叨。 “知道了！”，钟小虎几乎每次，就这么回答。 放下手机，去门外扫地、拖地。 钟小虎的母亲，最近上班的时间有调整，上半天休息半天。 休息的时间里，会把家里的卫生，做一些简单的打扫。 所以钟小虎的家里，总体还是蛮干净的。 钟小虎拿着扫帚，扫了半天，都没扫出一点灰尘来。 “我就是举个例子，你自己不动脑子思考的吗？” “你看地板上面，这么干净，还扫它干嘛？” “不会做点别的事吗？” 眼看着钟小虎手握扫帚，五六分钟没有扫出灰尘，还在坚持不懈地扫着。 钟小虎的母亲，没忍住自己的情绪，埋怨出声。 “有什么事，需要我干啊？”，钟小虎问。 “有什么事干，还需要问我？” “自己不会找吗？” “你看厨房台子上，早餐剩下的碟子和锅，都等着我洗呢！” “你就不能去把它们洗了？”，钟小虎母亲反问。 “哦，好的。” 钟小虎说着，把扫帚放回原处，走进厨房，准备洗碗。 刚打开水龙头，客厅里便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水龙头拧小点，开这么大，不浪费水吗？”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水价多贵？” “像你这么糟蹋，家里一个月的水费，到你手上一个礼拜就败完了！” “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节约呢？” 钟小虎听完，默默把水龙头拧小了一圈。 可客厅母亲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只是音量小了很多，从之前的大声喧喊，变成了小声嘟囔…… 钟小虎想起了一个，大自己两届的学姐，和自己聊过的话题。 那就是每逢节“五一”、“十一”小长假，从外地大学回家的大学学子，都会经历的——“过山车的三天”。 “过山车的三天”，其实是一个比喻，又被戏称为“父母的三天定律”，或者“三天原则”。 回家的第一天，许久没见面的学子们，和父母初见，可谓是情意深深，难舍难分。 到家就是宝贝，就是家里的小皇子、小公主。 父母的口头禅，就是经典的三大句。 第一句 “宝贝，坐车辛苦啦！” 或者“宝贝，坐飞机辛苦啦！” 第二句 “今天想吃什么，尽管说！妈给你做！” 或者“今天想喝什么，尽管说！爸给你买！” 第三句 “快去坐着休息，去吃给你准备的零食！” 或者“放下，我来！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动手！” 等一天过去，回到家的第一天，变成回到家的第二天。 父母的态度，就像是从对待上司，变成了对待同事。 最常听到的，还是劝导性的几句话。 比如 “不要赖床了啊！早起身体好！” 比如 “该起床吃饭了，别睡了啊！睡太多影响脑子的！” 再比如 “吃完了别坐着，少玩手机，多出去走走！多透透气，有利于身心放松！” 再过一天，回到家的第三天。 地位会再一次降低，达到史无前例的冰点。 完成从“领导”到“平级”，再到“手下”转变！ 还是最没有地位可言的那种受气包！ 稍让父母不顺心，就会遭到劈头盖脸的训斥。 “早上不起床，晚上不睡觉！” “不做家务，就知道玩！” 还有一句，典藏中的典藏 “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 只三天，父母的态度就会来一个，“自由落体式”的变化。 没放假的时候，电话那头天天问 ‘什么时候放假呀？’ ‘爸妈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火车票买了吗？’ ‘汽车票买了吗？’ ‘飞机票买了吗？’ ‘东西收拾好了吗？有没有落下的？’ ‘什么时候到站呀？爸妈来接你！’ 到家的头两天，一日三餐格外丰盛 红烧排骨，可乐鸡翅，糖醋鳜鱼，水煮肉片，鱼香茄子，香辣牛肉…… 蚂蚁上树，宫保鸡丁，腊肉香肠，清蒸八宝，东坡肉，叫花鸡…… 回到家的第三天——想吃什么自己做！ 归纳一下就是 刚回家，是皇帝！ 不出三天被嫌弃！ 不同的家庭，可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爸妈…… 钟小虎此时，就深有同感。 高考刚结束时，父母对自己，那叫一个百依百顺。 想要手机？买！ 想下馆子？吃！ 想去旅游？走！ 没几天后，待新鲜感过了，态度明显就下滑了不少。 虽说没有多差，但起码不复以往的热情。 再到自己的高考成绩出来后，距离理想的成绩，差了十万八千里。 父母的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差了。 长辈们常说，分数不是决定一个人，好坏的唯一标准。 可很多场合下，作为学生，成绩确实可以影响到，长辈们对待自己的态度。 “华夏最早元谋人，学会用火北京人。山顶洞人打石器，血缘氏族打开门。” “孔子儒家论语行，道家老子道德经，百家争鸣孟韩非，墨子墨家是非攻……” 钟小虎往碗碟里，倒入一点洗洁精。 一边用抹布擦着碗，一边轻哼着，高中背诵的一些，历史记忆小歌诀。 不怪他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第92章 百无聊赖 在高中的那段时间里，对于钟小虎来说，唯一的乐趣，就是早晨坐在马桶上，读杂志的那段时间。 完全没有与电子产品的接触，当然就不清楚，流行的歌曲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钟小虎的母亲，反倒比钟小虎要更新潮。 不单听过许嵩的《断桥残雪》、《清明雨上》、《燕归巢》，还了解蔡徐坤的《只因你太美》，和吴亦凡的《大碗宽面》。 “你看这碗又大又圆，相聚就要举起杯。” “你看这面又长又宽，武侠小说看流泪。” “从来不相信魔鬼，有时生活特别累。” “别馋大碗宽面，别流泪，这碗大，千万别虚荣心作祟。” “真心话，这大碗宽面也很贵……” 魔性的歌词，在客厅传扬而起。 是钟小虎的母亲，用手机播放了《大碗宽面》。 欢快的节奏，轻而易举带偏了，前者的思维 “残暴统治秦始皇，罢黜百家董仲舒。汉武皇帝大一统，光武中兴刘秀出。” “东汉王景治黄河，耧车播种遍全国。东汉杜诗造水排……你看这面又长又宽……” “感觉……镜花水月……” 跟着唱了能有小一分钟，钟小虎才发现，自己跑偏了。 好在这时，锅和碗碟也快洗完了。 又用自来水冲了一遍，锅和碗碟。 钟小虎用抹布，把锅擦干，放回了原位。 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碗的内部。 他在书上看过，说是洗完碗后，可以通过触摸碗，来检测自己洗的是否干净。 若是洗过的碗，摸上去仍然滑溜溜的，那就说明还有大量的洗洁精残留，没有洗干净。 只有摸着有阻力，才能说明，碗是彻底的洗干净了。 钟小虎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判断自己自己的碗，到底洗干净了没有。 他这不摸还好，一摸，左手没有抓稳，加上右手的一个推力。 手中的碗，直接“哧溜”一下，溜了出去。 “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跌了个四分五裂。 外面的歌声，戛然而止。 钟小虎的母亲站起身，向客厅走来，同时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把碗打碎了？” “没拿稳……”，钟小虎低下头，嗫嚅着道。 “连个碗都拿不稳，你说你能干什么事？” “把碗扫干净了，注意碎片，一定要全部扫掉！” “不然把脚割伤了，可不好处理！” “扫完你就回房间玩去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钟小虎母亲看了一眼，厨房地上四处散开的碎片，斥责道。 “好。”，钟小虎不多说，又出去取来扫帚和簸箕。 清理完碗的碎片，又仔仔细细地趴在地上，检查了好几遍。 在确认扫干净了过后，才进了房间，开始玩手机。 他先是看了会小说，觉得没意思，又看了会综艺节目。 到了中午，钟小虎的母亲没吭声，他也就没提午饭的事情。 一天两顿饭，似乎即将形成习惯。 下午，温度还是很高。 听着时不时传来的蝉鸣，钟小虎半倚在床上，小睡了一觉。 醒来后，站在窗户边，望着路面上，顶着大太阳，来来往往，为了赚钱而无法停歇的路人们，发了会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闲下来的时候，无聊也很难受。 就好像部队里的关禁闭。 有人说，关禁闭有什么可怕的？ 不就是一个人独处么？多好？ 又清净，又安心，没有太多的烦心事…… 这么说的人，多半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孤独的感觉。 想想一天到晚，都没人和你说话，没人与你接触，那得是多么难熬的一件事情？ 只能两眼瞪大，望着天花板，无所事事。 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抗压能力弱一点的，可能只需要两三天，就会痴傻。 所以才有条令会规定，一般关禁闭的时间，只有七至十五天。 如有特殊情况想要延迟，必须要报给领导批准才行。 精神上的空荡，往往比生理上的伤害，更折磨人…… 浑浑噩噩的，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钟小虎父亲下班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候。 差不多已经，快下午六点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直到钟小虎的父亲问，填报志愿的时间。 钟小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来明天下午，就是填报专科提前批次的日子了。 吃过饭碗，迫不及待地钻进卧室，拿出高考志愿填报指南。 钟小虎翻到，记有皖省警校的那一页，又认认真真地，研究了好几遍。 才拿出一张大白纸，将有关皖省警校的，学校、专业代码，还有自己的登录信息等，全部誊抄了上去。 这也是王**老师，上一次打电话时，给钟小虎的建议。 作为一个资深的高中教师，他在这块肯定时经验丰富的，听老师的不会有错。 故而钟小虎，选择了无条件服从。 在誊抄的过程中，钟小虎的父亲，一直站在钟小虎的身后。 逐字逐句地核对，钟小虎写下的每一个字。 可以看出，对于报考警校，钟小虎的父亲，是相当上心的。 在填报专业那块，治安管理专业的代码，是0926。 在写上专业和代码后，后面还有三行专业和代码，需要填写。 是第二专业、第三专业和第四专业。 高考报考时，大多数的省市地区，除了志愿有第一志愿、第二志愿、第三志愿等等以外。 在专业上，还有第二专业、第三专业和第四专业之分。 目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上，让高考考生得到录取。 “这第二、第三、第四专业，我该怎么填？”，坐在椅子上的钟小虎回过身，仰起头望向父亲，问道。 “想怎么填，就怎么填呗……”，钟小虎的父亲，很随意地地反问“你想选什么专业？” “刑事侦查。”，钟小虎一脸认真。 “那你第二专业，就填刑事侦查吧。” “万一治安管理上不了，你就学这个吧。”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钟小虎的父亲说道。 钟小虎“好！” “那第三、第四专业呢？” 第93章 备选专业 “第三专业，就选警察指挥与战术吧。” “我研究过这个专业，是警察指挥类，下设的一个专业。” “旨在培养熟悉我国公安工作的方针政策，和相关的法律法规，掌握警察战术、警察战斗指挥、警察缉捕等方面的，基本知识和技能。” “能从事公安执法、战斗指挥与参谋工作的，高级技术应用型专门人才。” “在就业前景上，还比较广阔，学的东西也还算多。” “这个专业，相比于其他的来说，还算不错……”，钟小虎的父亲，犹豫了一下道。 “警察指挥与战术？”，听到这个回答，钟小虎愣了一下“这个专业……招生的人数有点少……” “比治安管理，少招一百多人哎……” “少就少吧，反正你能报的，只有五个专业，这里填四个。”，钟小虎父亲道“说白了，只要去掉一个，就可以了。” “想清楚这一点，选择应该不难做……” “哦，好像是的。”，钟小虎点点头，又问道“那第四专业呢？” “交通管理吧。”，钟小虎父亲，想都不想，便回答道“交通管理专业，我也了解过了。” “它是学习道路交通管理法律法规，及相关方针政策的一门学科，” “对公安技术学、公安学、法学和交通运输学，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离不开车，将来你肯定是要买一辆车的。” “学这个专业，实用性还不错。” “真要能进交警队，一样是个不错的岗位。” “好。”，听完父亲的分析，钟小虎不加思考，就往第四专业上，填上了交通管理。 然后，把自己誊写地信息，对照着书上的内容，又逐字逐句地核实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后，小心的把纸张折起，放进了自己的文件袋里。 “带一支笔，和一本本子吧。” “没准明天有什么东西，需要用本子记呢。”，钟小虎的父亲建议道。 “嗯。”，钟小虎依言，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本新本子，和一支新笔，放入了文件袋中。 “把新笔在纸上画画，别到时候带的笔写不出来……” “在家里既然做了准备工作，就要把准备工作做全。” “以免出去了才发生意外，就不好处理了。”，钟小虎的父亲又道。 “哦，忘了！” 钟小虎又把笔取出，随手从桌上，抽过一叠草稿纸，写了几个字。 直到确定书写流畅，才再次把笔放回了文件袋内。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明天要去填志愿了，上机操作千万要小心，点确定之前多看几遍信息。” “保证百分之百没有错误，再提交信息。” “搞错了是很麻烦的，知道吗？”，钟小虎的父亲，叮嘱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钟小虎答道。 “明天的时间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弄错了。” “什么志愿，是几点到几点，晚上睡觉之前再看看。” “你这个时间搞错了，可没人会为了你一个人，重新开启填报时段。”，钟小虎的父亲，补充说道。 “好，我已经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了，不会有错的。”，钟小虎回答。 “今晚睡觉之前，再确认一遍!” “多确认几遍，没有错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还有，今晚睡觉之前，你自己记得设个闹铃。” “明天可千万不能去迟了！”，钟小虎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 “好的，我这就设。”，钟小虎拿出手机，当着父亲的面，设了一个点的闹铃。 钟小虎的父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转身走出了，前者的房间。 到门口时，还不忘说上一句“晚上早点休息。” “明天填志愿时，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定会的！”，钟小虎答应道。 把自己的卧室，简单整理了一番，钟小虎就躺回床上，玩起了手机。 仿佛无聊的时间，就只能靠手机来打发。 浏览新闻或者头条热点、看直播或者短视频、打游戏、追剧。 成了当下年轻人，消遣时间的四大方式。 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说是策略类游戏，可钟小虎总感觉，它有种养成的感觉在里面。 因为前期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解锁，需要慢慢的闯关、购买。 所以他只玩了一会，就没有再玩了。 斜靠在床上，浏览起了国内新闻。 别看钟小虎体能不算好，可他却一直对武术，有着强烈的兴趣。 可武术界，除了前一阵子，现代搏击和传统武术间，闹过一点小摩擦外，就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新闻。 故而，钟小虎只看了十分钟不到，便关闭了浏览器，开始了每日qq空间的睡前一刷。 qq空间，是个神奇的地方。 很多人喜欢在这里，晒旅游、晒美食、晒对象，竭尽一切地去展示，自己过得幸福地一面。 钟小虎就曾经，在和朋友聊天时调侃过。 说自己不刷空间动态，还真不知道，朋友们背地里，原来过得这么潇洒。 只看他们旅游的图片，就能让自己感觉，去过国内、国外的各大景点。 丰富视野，又开拓眼界。 平日里身边的一些小姑娘，不美颜，想不到她们原来可以这么好看。 还有在班上，玩得好的几个小伙伴，不晒图，猜不到他们原来兴趣爱好这么广泛。 有会弹吉他的，有会弹钢琴的，有会国画的，有会书法的…… 对比之下，钟小虎居然产生了一点，相形见绌的感觉。 在今天的qq动态里，唯一一个不太和谐的旋律，就是他的一个，名叫申志磊的初中同学，发的一条说说。 申志磊在初中时，成绩一直不怎么样。 但凭借着姣好的面孔，和女生们的关系，处得还比较融洽。 初中毕业过后，没能考上高中，就走上了打工的道路。 钟小虎和他的接触不多，只会通过动态，偶尔看看对方的近况。 在前者的印象里，申志磊毕业后，换了有三四个工作了。 起初是在超市，给别人帮忙装卸货。 第94章 爱是一道光 结果干了没几个月，便在空间里吐槽。 说这活太累，挣得还少，于是辞去了工作。 然后又去了一家理发店，给老板当学徒。 在空间晒了半年，自己的理发成果后，突然沉寂了几个月。 当他再发动态时，说说的内容，就从理发成果，换成了自拍。 穿着一身小西服，看上去颇有种，售楼部小经理的既视感。 想来，多半是换了份工作吧。 好像在去年，他谈了个女朋友。 女朋友是皖江职业技术学院的大一学生，年龄大申志磊一岁。 瓜子脸，柳叶眉，长得非常好看。 看动态上显示，申志磊经常给她买礼物，带她吃美食、看电影，两人感情异常的亲密。 可今天，前者的说说，居然罕见地发了一串，让人难以捉摸的话。 ‘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我们，和那些关于我们的回忆，原来都只是笑话！’ 这不清不楚的话，让钟小虎想不到，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能猜测，多半是分手了吧…… 嗯，看这伤感的句子，很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钟小虎想想，给他点了个赞。 旧人已去，生活还得继续。 给他点个赞，给他加油打气，是钟小虎力所能及的，最大支持了。 钟小虎点赞刚结束，qq空间的页面，就弹出了一个圆圈。 玩了一年多qq的钟小虎，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又有好友，发布新动态了。 手指轻点空间上方的圆圈图案，界面立刻刷新。 又出现了一条，申志磊的动态。 发布时间，是三十秒前。 说说内容，一共两句话 “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终于不用分手了！” 配图是一张，他和他女朋友的qq聊天截图。 截图左边，手绘枫叶头像的，是申志磊的女朋友。 申志磊给对方的备注，是“小仙女”。 截图右边，那个哈士奇头像的，则是申志磊本人。 一个多小时前，“枫叶”给“哈士奇”，发了一条信息。 内容很短，只有三个字——“分手吧。” 十分钟后，估计申志磊才看到了，这条信息。 “哈士奇”给“枫叶”，发了一连串的问题。 大致是问，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之类的云云。 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得到答复。 “哈士奇”又给“枫叶”打了两个qq电话，但是被对方拒接了。 直到五分钟前，“枫叶”才回了“哈士奇”一条信息。 内容还是很短，只有八个字。 “不好意思，发错人了。” 接下来，才有了申志磊的由忧转喜。 看着申志磊晒的聊天记录，钟小虎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思索了一会，无果。 关上手机，熄灯闭眼。 准备睡觉。 人们常道，早睡早起身体好，这句话不是一个口号。 其实早起的意义，不是很大。 只要不赖床，不贪睡，一般七八点起床，都是没有问题的。 想要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关键还是在早睡上。 第一，早睡有助于排毒。 众所周知，人体的排毒，主要依靠的器官是肝脏。 肝脏的最佳排毒时间，是在晚上的十一点左右。 所以说，早睡能给肝脏，更多的排毒时间。 也就有助于，身体的健康。 其次，早睡能减少，患癌的几率。 在人体内，有一种激素，叫做抗黑变激素，又名褪黑激素。 这种激素，属于吲哚杂环类化合物，化学名n乙酰基5甲氧基色胺。是由脑松果体，分泌的激素之一。 抗黑变色素，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强的内源性自由基清除剂。 能有效防止病变，调节昼夜规律，具有一定的防癌功效。 早睡觉，能让身体生产更多的，这种抗黑变色素。 自然就能减少，患癌的风险。 第三，早睡能减轻，抑郁与压力。 夜晚有个好睡眠，能够帮助人体，释放积攒一天的坏情绪。 让负荷的身体，及时补充能量与精力。 因此，总有人说，夜晚睡得好，第二天干起活来，才能元气满满。 第四，早睡能保持皮肤弹性，延缓衰老。 这一点，对于女生来说格外重要。 因为在注重外表的女生们心里，容颜就是她们的第二生命。 不只是女生，男生如果早睡，一样有助于颜值的提升。 相信没有人，会因为自己颜值太高，而感到苦恼。 钟小虎以前，迫于学业的压力，没有办法早睡。 此时既然有了，充足的时间，就没有理由再去晚睡。 脑袋里放空一切，享受着闲散的舒适、安逸，钟小虎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次日。 “小虎，起床了！” “别睡了，今天还要去学校里，填志愿呢！” “快点起来！”，一大清早，钟小虎的母亲，就把钟小虎从睡梦中拍醒，催促道。 “这么早？才几点啊？”，钟小虎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 “七点半了！” “等你起床，洗漱、上厕所、吃早饭，再磨蹭磨蹭，就八点了。” “路上再等个红灯，走得再慢点，到学校就八点半了。” “今天是你填志愿的日子，可马虎不得！” “早点到学校，不好吗？” “急急忙忙的，总是容易出岔子！”，钟小虎的母亲，碎碎念道。 “七点半了？”，钟小虎很敏感地抓住了，母亲话语里地重点，问道“我设了一个，七点一刻的闹铃啊！” “闹铃还没响，怎么就七点半了？” “哦，你手机闹铃刚响，我就给你关掉了！”，钟小虎母亲，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给我关掉了？”，钟小虎一脸疑问。 “哎，赶快起来吧！” “醒都醒了，还赖在床上做什么？” “我早饭都做好了，再不吃就凉掉了！”，钟小虎的母亲，见钟小虎还是一脸的不信。 不由分说地把被子掀开，硬生生把后者，从床上拽了起来。 钟小虎无奈，只得穿上衣服，来到洗手间洗漱。 “咕噜咕噜……” “噗……” 钟小虎刷完牙，端着盆，正要放水洗脸。 就听卧室里，传来了熟悉的歌声…… 第95章 母亲的唠叨 “躺在你学校的操场看星空，教室里的灯还亮着你没走。” “记得，我写给你的情书。” “都什么年代了，到现在我还在写着。” “总有一天，总有一年会发现。” “有人默默的，陪在你的身边。” “也许，我不该在你的世界。” “当你收到情书，也代表我已经走远……” 周杰伦特有沙哑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 这是钟小虎新设置的，早上的闹铃音乐。 周杰伦新发行的歌曲——《等你下课》。 这首歌一经发布，就受到了众多粉丝的追捧，据说还获得了什么，全球华人音乐年度盛典金曲奖。 在钟小虎看来，这首歌的出名，除开它本身旋律的优美外，情怀亦是它不可分割的，重要卖点之一。 谁还没有过，两三年的大学青春？ 谁的青春，没有过几段，或甜或酸的美好回忆？ 连钟小虎，这样一个准大学生，在听完这首歌后，都对大学生活，充满了向往。 不难想象，这首歌的感染力之强，达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不是说，你把我闹铃关了吗？”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钟小虎斜斜地瞟了母亲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让你早点起来，是坏事？” “别的时候，你怎么贪睡，我都不管你。” “可今天，是你填志愿的日子，还赖床？”，钟小虎的母亲，振振有词。 “别的时候，我贪睡一会，你不管我？” “那昨天、今天，是哪个一大清早，就把我拽起来跑步的？”，钟小虎才不信，母亲的话。 “哦，你以为你跑步，是替我跑的？” “不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 “你多跑跑步，是能把我身上的肥肉减掉，还是怎么的？” “再说了，你自己照照镜子，都胖成什么样了！” “你要是能瘦一点，我还真不在乎，你跑步跑步！”，钟小虎的母亲闻言，皱了皱眉头，埋怨出声。 “就不照！” 钟小虎匆匆洗完脸，回到房间里，关掉了手机的闹铃。 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八分。 “拿着，喝水！” 钟小虎的母亲走进房间，给钟小虎递了一杯热水。 每天早起喝一杯热水，已经成了钟小虎全家人的，一个共同生活习惯。 “咕嘟，咕嘟，咕嘟……” 钟小虎几口喝完热水，随手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 叠被子，上洗手间，然后再吃早餐。 一切动作，秩序井然…… “临走之前，别忘了把东西，再检查一遍！” “要带的全部带上，一件都不能遗漏。” “手机也带上，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打车过去。”，钟小虎坐在餐桌边，吃三明治时，母亲反复嘱咐道。 “好……”，由于嘴里有食物，钟小虎说话含混不清。 “时间不早了，你吃快一点，早点出发吧。” “提前到学校，干起事来也不慌不忙。”，钟小虎母亲催促道。 “不急……才七点四十五呢……”，钟小虎道。 “早点出发，路上可以走慢点。” “走路的时候多想想，在脑子里过一遍，网上填报志愿的流程，真正到你的时候，就会很熟练了。”，钟小虎母亲道。 ‘我今年是第一次填志愿，以前又没填过，怎么在脑子里过，网上填报志愿的流程？’，钟小虎在心中腹诽。 但这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点点头，把手里剩下的三明治，一股脑全部塞进嘴里。 拍了拍手，起身进了房间。 走到书桌旁，检查了一遍资料袋。 该带的东西，全部都带了。 钟小虎想想，把书架上的报考指南，也一并拿在手中。 走出了房间，来到大门口换鞋。 “填报志愿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啊！” “一个数字都不能出错，多看几遍，再点确定！” “千万要牢记！”，钟小虎的母亲，不放心地继续叮嘱道。 “嗯，一定会注意的。”，钟小虎点点头“我走啦！” 说完，开门下楼。 “好！路上注意安全！” “填志愿的时候，千万要仔细啊！”，钟小虎母亲追到了门口，大声道。 “好……” 楼下隐约传来，钟小虎的回答声。 下楼过后，钟小虎走得不快。 心里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今天去学校过后，可能一次志愿，决定的就是自己的一生。 说实话，他对于警校，是既向往，又恐惧的。 向往，是因为他很憧憬，一身警服在身的样子。 这应该是很多男生，小时候的梦想。 而恐惧，则是因为警校的管理制度，异常的严苛。 他在网上查阅过，警校的一些生活制度，有些事警务化管理，有些是半军事化管理。 可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寻常大学的一日生活制度，所能比拟的。 可能一旦踏入警校的大门，很多他曾经幻想过的生活，就要和自己说再见了。 青春一去不复返，也许这个“再见”，便是“永别”。 心里装着心事，钟小虎沿着人行道，一路走着。 平时需要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今天走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来到高中校门口，他方才察觉，自己已经到了。 站在学校大门口，钟小虎前后看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格外的安静。 难道说，自己今天来错了？ 记错日期了？ 不可能啊！ 自己前两天，刚和班主任通过电话，没道理搞错日期啊…… 莫非发了什么临时通知？ 钟小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消息。 钟小虎走到门口的保安亭旁，刚想问些什么，只见那胖乎乎的老保安，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艳羡。 他还没说话，那老保安先开口了“同学，你是来填报志愿的吧？” “来得有点儿早，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始呢……” “填报志愿，是九点开始的。” “老师们在里面，还没忙好，暂时还不让进。” “你就先在这里，歇一会吧，” “嗯，谢谢。”，钟小虎礼貌性地客气一句，然后问道“我好像是第一个来的吧？” “怎么这里，一个人也看不到啊？” 第96章 记错时间 “今天上午，本来就没几个人！”，老保安听到问话，笑着摆了摆手“今年学校高考，整体水平不是很理想。” “一本率不高，好像百分之十都没到吧……” “而且大多数，还是那种刚刚卡线，到一本分数的。” “我听说，超出一本线十分的，好像只有十来个。” “超出一本线二十分的，十个都不到。”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优秀的！” “啊？”，钟小虎愣了一下，不明白保安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优秀？” “是啊！” “不优秀，能报本科提前批次？” “别把老头子我当外行，我在这里看大门，看了少说也有十来年了，门门道道的可都懂！” “这本科提前批次啊，不比那些985、211啥的差。” “哪怕二本提前批次，那录取分数一样高着哩！” “不超个一本线一、二十分，想念提前批，那是门都没有！” “小伙子，你是想要报考，哪所学校啊？”，老保安笑眯眯地问道。 “本科提前批？”，钟小虎不明所以。 “是啊，今天一整天都是提前批次啊！” “难道你不知道？”，老保安笑得满脸都是褶，只当钟小虎是在跟他装傻，道“我懂，这是秘密……” “你们这些小家伙啊，一个个的，都太谨慎了……” “也罢，反正你到时候，还得来我这里，领准考证呢！” “到时候，我也就知道了！” “看你人高马大的，我猜十有**是警校！” “呵呵，对的，是警校。”，钟小虎笑呵呵地回答道。 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上午是本科提前批次的，网上填报时间段。 专科提前批次的报考，是在下午！ 自己弄错时间了！ “嗯……还没有开始的话，那我就先去旁边，买些早点吃了。” “一会儿再过来吧……”，钟小虎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保安室。 “好啊！那你可不要跑远了！” “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沿着这条路，往西走一百来米，有一家羊汤面馆。” “挺好吃的，价格还便宜，一碗就七块钱，你可以去尝尝。”，老保安热心地建议道。 “好！”，钟小虎敷衍一声，小跑着离开了保安室。 往前跑了有五、六十米，才变跑为走。 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他知道，要是打电话告诉母亲，自己记错时间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批评。 可现在早上九点都没到，距离下午填报的时间，更是还有着漫长的五、六个小时需要等待。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该怎么度过。 再说了，自己这么早出门，中午不回去，母亲还是会怀疑的。 又该怎么解释，这是个问题…… 想了许久，钟小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道 “喂？”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没带？我马上打车，给你送过去！”，钟小虎的母亲，语气里满是不悦。 不待前者开口，就对本次通话的目的，作出了定性。 钟小虎“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好了，缺什么东西赶紧说，我好尽快给你送过去！”，钟小虎的母亲，不听对方说完，就打断道“我早上给你说了那么多次，东西要检查好，不要遗漏，不要遗漏，你就是不信我的话！” “好了吧？到了学校，才知道缺这个、缺那个！”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听着母亲的抱怨，钟小虎没有再说话。 等母亲说完了，才解释道“我不是有东西忘带了，是记错时间了。” “专科提前批次的网上报名时段在下午，上午是本科提前批次的网上报考。” 话音落下，手机那头一片沉默…… 钟小虎心头，“咯噔”一跳。 他最怕的，其实不是母亲的责骂。 这么多年来，和母亲之间，小吵不断。 钟小虎早就熟悉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一声不吭，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因为永远不会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安静，持续了两三秒。 钟小虎母亲的骂声，才从手机那头传来“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记些什么东西？” “连填志愿的时间，都能记错，那你还有什么，是不能记错的？” “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心思，在学习上面……” 听到久违的责骂声，钟小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又一次，待到母亲把话说完，才用询问的口吻，小心地问道“那我现在，是回去吗？” “不回来，还在学校里待到下午吗？”，钟小虎母亲反问。 不过，这话刚一出口，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钟小虎母亲，改口说道“不过，你也别急着回来。” “去民俗文化园那边，看看新开的那家健身房。” “健身房？”，钟小虎不明所以。 “是的，那里新开了一家健身房。”，钟小虎母亲答道“应该是叫什么，青鸾健身房吧？” “你去那里看看，听说优惠力度非常大。” “我和你爸昨晚就在商量，让你去那儿练个几天。” “在哪里？”，钟小虎问。 “就在民俗文化园，我们最常去的那家蛋糕店隔壁。”，钟小虎母亲道。 民俗文化园，是铜城的最著名的景点之一。 分为四个小园一园、二园、三园和四园。 一园的建筑面积，有两万平方米，由青铜文化、民族文化、茶文化、婚庆文化组成。 二园的建筑面积，比一园稍小。 一样是由四种文化组成，分别为休闲文化、美食文化、金石文化与火车文化。 一园和二园，是民俗文化园，最具代表性的两个小园。 有资料显示，自五年前，民俗文化园正式投入运营至今，一园和二园，共接待游客达百万人次。 其中接待国家及部委、驻外使节、归国华侨和省、市领导人，参观考察四百余次。 在改善市容景观，提升城市形象，和旅游接待档次，解决就业、推动产业结构调整、弘扬地域文化方面，发挥了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 第97章 青鸾健身房 相比较一园和二园，三园与四园，就显得要逊色一筹了。 三园的建筑面积，约在三万平方米，总投资三亿多元。 由水上休闲文化、酒吧文化、影视文化、素食文化、动漫文化、凤丹文化等六大文化元素，及铜城铜雀台大酒店组成。 因为三园，动工建设的时间较晚，导致了它投入运营的时间，比一园、二园要晚了一年多。 所以三园的名气，并没有一园和二园大。 可它作为两届“华夏皖省民俗文化节”的举办地，还是被授予了，“皖省文化产业示范基地”的荣誉称号。 是民俗文化园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也是皖省全省，推动民俗文化保护与传播的一个重要平台。 四园，建筑面积最大。 有四万多平方米，概算投资两亿余元。 四园由商埠文化、驿站文化窄院式酒吧街，及中大型购物卖场，和大型养身休闲综合会所等元素组成。 在年初，才刚刚建好。 再加上四园里面，还有着民俗风情古戏楼台、美食一条街、元辰殿、百工坊、五福园、五行楼等，多式多样的文化休闲单元。 所以，自今年四园开放以来，钟小虎和父母，一起去民俗文化园，都是往四园去的比较勤快。 物以稀为贵，事以新为鲜，讲的正是这个道理。 钟小虎的家，离民俗文化园不远，步行约莫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再加上民俗文化园，四周环水，风景优美，冬暖夏凉。 总建筑面积宽广，足有十多万平方米。 据说还在去年，被列为了国家4a级旅游风景名胜区。 钟小虎一家人，去的就更频繁了。 几乎每次晨练，都要经过那里。 出去散步，亦会习惯性的，从民俗文化园绕上一圈。 久而久之，钟小虎对民俗文化园，便可谓是相当的熟悉了。 在四园美食一条街的尽头处，有一家名为“未天cake”的蛋糕店。 说是蛋糕店，其实店里的商品，不只是蛋糕。 像一些面包、糕点，甚至小吃、零食，也都有销售。 “未天cake”，里面的糕点，不仅味道可口，价格还亲民。 钟小虎于是成为了，里边的常客。 因此，当钟小虎母亲说出，新开健身房的位置，就在蛋糕店隔壁时。 前者马上就知道了，新开健身房的具体位置。 “好，正好顺路。” “我这就去看看。”，钟小虎答应道，说完挂了电话。 他的身材，其实并不像父母念叨的那样胖，只是略微超重了一点而已。 可父母却一有事情，就喜欢把这拿出来说，让钟小虎感到苦不堪言。 ‘也好，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减掉自己身上，多余的脂肪，塑造一个完美的身材。’ ‘那他们以后，就没有话说了吧？’ 钟小虎这般想着，抬腿向民俗文化园走去。 夏日的**点钟，正值太阳初照。 钟小虎在路边的商店里，买了一根一块钱的绿豆冰棍，可是还觉得很热。 到“未天cake”蛋糕店门口时，已满头大汗。 他望了望“未天cake”的门牌，目光向四周搜索了一圈。 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家新开的健身房。 从钟小虎当前所处的位置看去，那家新开健身房，装修异常的简单。 处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位置，选址也不怎么好。 不刻意寻找的人，很容易将它忽略。 在健身房门口，一个巨大的海报支架，摇摇欲坠。 亦不能带给，来来往往的路人以吸引力。 海报支架上，老套的画着一个拳击手，右边写有几行，俗到不能再俗的广告词 “时尚运动达人，就在青鸾健身！” “青鸾健身，拥有全城最优秀的团队、最专业的设备！” “要健身，选青鸾！” “青鸾健身，致力于帮更多的人，养成锻炼的习惯，提高健康生活的品质！” “联系电话151＊＊＊＊2083（符教练）” 浏览了几眼广告词，钟小虎不屑地撇了撇嘴“反正团队优不优秀，器材专不专业，也没个具体的评价标准，全凭你们自己吹。” “开局一张嘴，瞎话全靠编。” “也不知道，就这环境，能不能给便宜点？” 钟小虎嘀咕着，走进了青鸾健身房的大门。 简陋！ 一楼的环境，除了简陋，钟小虎想不出，第二个形容词来形容。 大厅完全没有装修过。 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搬来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放到一块，一拼一凑。 招待大厅，就算是布置好了。 钟小虎抬起头，大厅里的灯光，还是农村里用的那种，很老式的悬吊白炽灯。 在白昼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如此简易的陈设，当真很难让钟小虎，对这个健身房，产生多少认同感。 见大厅里来人了，坐在座椅上玩手机的女前台，倒是态度很积极。 迅速放下手机，从座椅上站起，向钟小虎迎了过来，微笑道“您好，欢迎到我们青鸾健身房来！” “请问是需要办卡吗？” “我过来了解一下……”，钟小虎淡淡地道。 倒不是说，他对这里有多反感。 只是那名女前台的姿态，让他不太适应…… 女前台的年龄，目测在三十岁上下。 身高一米六，可能还不到。 体重一百六，和身高等同…… 虽然没有看她称过，但钟小虎敢笃定，这名女前台的体重，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这样一个女人，来健身房当前台，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女人，笑着向自己走来，撑起油光满面的脸，露出一嘴烟熏牙的时候。 钟小虎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同这名女前台拉开距离，心头泛起一阵恶寒…… 说到底，这是半个看脸的时代。 “先生，我们现在开业大酬宾，办卡是非常划算的哦！” “一年卡九折，两年卡八五折，三年卡八折，五年卡七折！” “另外，在我们开业后，到店的前一百名客户，还可以选择办理终身锻炼卡呢！” “我们的终身锻炼卡，就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是能锻炼一辈子的哦！” 第98章 潘雨 女前台完全没有意识到，钟小虎对自己的抵触情绪。 介绍地唾沫横飞，道“今天是我们健身房，开业的第三天。” “你今天办卡，我们还可以送你一副，价值一百八十八元的运动手套，再加一张价值九十九元的瑜伽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过了今天，可就没有了哦！” 女前台肥硕的身材，再配合上她那忸怩的表情，让钟小虎反胃更甚。 “我今天就是先来了解一下，看一下环境……”，钟小虎摆摆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可女前台，哪里在乎？ 钟小虎退，她就进，依旧说得眉飞色舞“今天不办卡也没关系，预交五十元定金，我们照样可以帮你预留礼品的哦！” “今天拍下我们的宣传单，照片发朋友圈，并附上一句‘我在青鸾健身房健身！’，还可以集赞领大奖呢！” “集满二十八个赞，可以获得价值八十八元的运动水壶一个！” “集满四十八个赞，可以获得价值一百五十元的，店内代金券一张！满一千可用！” “集满六十八个赞，可以获得价值三百元的，店内代金券一张！满两千可用！” “今天报名，真的非常划算呢！” 钟小虎眉头微皱，女前台的纠缠式营销，让他颇为不喜。 但他还是没有开口拒绝，而是用生硬的口吻，道“我还是先看看，你们这里的健身设施吧。” “环境不行，优惠再多，也没有用，你说是吗？” “对的，对的！”，女前台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胖胖的手指，指向黝黑的内门，道“健身房在二楼。” “我带您去看看？” “嗯，去看看。”，钟小虎不多说，便往女前台，指着的方向走去。 “您先上去，马上会有人带您去看！” “不知您贵姓？”，女前台拿出手机，登录qq，进入了最上面联系人的聊天界面。 “免贵，姓钟。”，钟小虎答道。 女前台“您的联系方式？” 钟小虎没有给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看了女前台手机一眼，道“你喜欢用qq的话，不妨加我qq吧。” “我的qq号码1150120754。” “好的，稍后添加。”，女前台又问“您的家庭住址？” “查户口吗？问得这么仔细？”，钟小虎不满地，瞟了一眼女前台，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调侃道“我只是来了解一下，你们健身房的健身环境，怎么感觉比政审还复杂？。” “嘿嘿，您说笑了。我们记录您的信息，是为了日后有优惠时，方便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嘛！”，女前台讪讪一笑，拨出了一个语音电话。 对着电话那头，嘱咐道“喂？小雨吗？” “健身房来客人了，要去二楼看下环境，你赶紧下来带一下！” “姓钟，你可得好好给钟先生，介绍一下我们健身房的服务。” “我们在下面等你，搞快点！” 听着女前台的话，钟小虎心里，总有股怪怪的滋味。 仿佛他进的不是健身房，而是古代的青楼，俗称窑子。 女前台挂断电话没一会，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风风火火地从内门里，跑了出来。 张口便问“钟先生在哪里？” 女前台指了指钟小虎“在这儿呢！” “你就是钟先生？” “想要办理健身卡吗？” “办几年的？”，被女前台称为“小雨”的高瘦女生，上上下下打量了钟小虎好几眼，才问道。 她看着钟小虎，年轻的面孔，不太相信，这人能有办健身卡的能力。 “我还没看过，你们健身房的环境呢！怎么知道，要不要办卡？”，钟小虎有些哭笑不得。 似乎这里人工作人员，都对办卡有一种，格外强烈的执念。 “我们这里的设施，很齐全的！” “有氧跑步机、组合器械、力量器械、动感单车、淋浴，一应俱全。” “你要是想学锻炼技巧，我们有七种瑜伽、踏板操、有氧操。” “还有健身操、形体操、拉丁舞、肚皮舞、中国舞、爵士舞、钢管舞等。” “你想学的，我们这里基本都能满足。” “你现在还是学生吧？”，“小雨”问道。 “嗯，高考刚结束。”，钟小虎在这块，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正好，针对大学生群体，我们青鸾健身房，也专门推出了一种学生健身卡。” “考虑到大学生，平日里都要外出读书，只有暑、寒假有空回来健身。” “我们青鸾健身房，推出了学生蓝卡和学生红卡。” “学生红卡的有效期，是每年的七月和八月。” “学生蓝卡的有效期，是每年的一月半到二月半。” “学生红卡，一年的费用，是三百元。” “学生蓝卡，一年的费用，是一百五十元。” “像你这种情况，我比较建议办理学生红卡。”，“小雨”侃侃而谈。 说话间，钟小虎跟随着“小雨”的步伐，走上了健身房的二楼。 “吱……” 推开一道沉重的铁门，钟小虎第一眼看到的，是琳琅满目的器材。 可除了跑步机和沙袋，他一个都叫不上名来。 “怎么样？还不错吧？”，把钟小虎目光里的惊讶，尽数收进眼底，“小雨”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潘雨。” “今年应该和你一样大，刚成年，十八岁，是青鸾健身的教练。” “你有什么健身方面的问题，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才十八岁，就当教练了？”，听到这话，钟小虎小小地吃了一惊。 潘雨的穿着打扮，都比较前卫，头发烫成了波浪卷，耳朵上也打了耳洞，戴了耳环，看上去比较成熟。 钟小虎原以为，对方在年龄上，至少要大自己三岁。 却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女生，竟然和自己同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潘雨不以为意地搓了搓手，大步走进了健身区，说道“我高中是体育生，一直在校田径队训练。” “今年刚拿了，市运动会女子一千五百米跑，第三名的成绩呢！ 第99章 有氧运动和无氧运动 潘雨说话时，神情隐约有一抹自豪，一步跨过门槛，进入了健身区。 健身区内，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正在做着器械训练。 他们在见到潘雨后，纷纷热情地打着招呼：“潘教练，上午好呀！” “潘教练早！” “这么早，就来健身呐？” 潘雨和他们点点头，笑着回应道：“早啊，各位！” “我不锻炼，带着一个新朋友上来看看，感受一下咱们青鸾健身房的锻炼氛围。” “哦哦，这样啊！那你忙！”，几人也不多搭话，客气几句，就又自顾自地练了起来。 “我们健身房，一共有四楼。” “一楼是接待区，条件比较简单，你也看到了。” “前期资金不是太充裕，钱都花在设施上了，所以暂时没法装修。” “等以后，健身房正式运转了，我们会一步一步，再行完善。” “我们目前所处的，是二楼健身区。” “二楼的健身区，靠窗的那块，是有氧区。” “不靠窗的那块，左边是无氧区，也叫力量训练区。右边是功能性训练区。”，潘雨向钟小虎介绍道。 “呃……不太懂……” “你说通俗点……”，钟小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进过健身房一步，对健身的知识少之又少。 什么有氧区、无氧区、功能训练区等专业名词，在他听来，与天书无异。 完全不清楚，它们有什么不同。 “那有氧运动，和无氧运动，你总知道吧？” “你都是正儿八经，参加过高考的人，这方面的知识，你应该比我更懂。”，潘雨用奇怪的眼光，在钟小虎身上扫视了几遍。 似乎不太相信，一个准大学生，会连这么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被她这样一看，钟小虎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解释，道：“我……我是学文科的……不学生物……” “文科生不是也会学一些，基本的数理化吗？”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潘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真的没学过！” “我们高中，高一进去一个月就分班！” “文科不学数理化，理科不学政史地！”，钟小虎肯定地道。 “好吧，那我就给你简单说下吧！”，潘雨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结，给钟小虎普及，道：“有氧运动，从字面意思上看，就是指有氧气参与地运动。” “从我们健身者的，专业角度来说，有氧运动是一种，在氧气供应充分的情况下，进行的健身运动。” “也就是说，在健身的过程中，人体吸入的氧气，和人体对氧气的需求量是相等的。” “在生理上，是一种平衡的状态。” “一般情况下，有氧运动多是一些强度不高，且富有韵律性的运动。” “运动维持的时间比较长，正常情况下在三十分钟以上。” “比如慢跑、骑自行车等，都是很典型的有氧运动。” “有氧区，就是我们青鸾健身房，给健身者准备的，做有氧运动的区域。” “像你这种，体型偏胖一点的健身者，想减脂减重的话，就最适合在有氧区锻炼。” “你也能看得到，像跑步机、椭圆机之类的，都是有氧区的常见器材。” 潘雨的一席话，让钟小虎听了，微微不太自然。 在女孩面前，被说体型偏胖，对于有点内向的钟小虎来说，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情。 潘雨却毫不在意，钟小虎的表情变化，继续普及道：“与有氧运动相对应的，就是无氧运动了。” “那啥，无氧运动，可不能从字面上理解，把它说成是没有氧气参与的运动啊。” “人没有氧气，是会死的。” 潘雨诙谐了一下。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所认为的无氧运动，是指肌肉在缺乏氧气的状态下，高速剧烈的运动。” “无氧运动，大部分是负荷强度高、瞬间性强的运动，所以很难持续长时间。” “而且大多数人，用在无氧运动上的，疲劳消除的时间，也比有氧运动更慢。” “无氧区，也就是力量训练区，适合绝大部分，想拥有好身材，或者说想快去达到塑性、减脂、增加肌肉的人。” “功能训练区，比如各种小器械，这样的一个区域，适合想提高运动表现，增强爆发力的人。” “对于你……”，潘雨上上下下，再一次看了钟小虎几眼，道：“我比较推荐你，先在有氧区，进行一个月的锻炼。” “然后再去力量训练区，练上两三个星期。” “功能训练区，体验一下就行……” “嗯。”，钟小虎没有和她抬杠。 不管怎么说，在健身方面，人家才是专业的。 “我们青鸾健身房的三楼，是大操房。” “大操房适合一些，喜欢运动氛围的人，这样的人群，一个人健身会无聊，上团课才有激情。” “在大操房里，燃脂的运动最多，像燃脂操、健身操什么的，都在里面进行。” “偶尔有老师来上课，我们也会在大操房内教学。” “都有些什么课呢？”，钟小虎问。 “不是和你说过了么？” “什么课都有的，比如拉丁舞、肚皮舞、爵士舞、华夏舞都有的。” “非常hot的钢管舞，也有的哦！”，潘雨给了钟小虎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有什么……适合男孩子的操课么……”，钟小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保守得，有些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有啊，拉丁舞和爵士舞，男孩子也是可以学的。” “更燃一点的，像霹雳舞、搏击操，我们时不时也会安排课程的。”，潘雨回答道。 “好了，第四层你不用介绍，我都能知道。” “是经理办公室，和财务室吧？”，钟小虎自以为，猜到了真相。 潘雨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摇摇头，道：“不好意思，那你可真猜错了。” “我们的第四层，是休闲区。” “健身累了，可以去第四层休息，有免费的电影放映，还有简易的自动售货机。” “瓜子、饼干、巧克力、饮料什么的，都可以在自动售货机上买。” 第100章 高位下拉器 “那洗浴的地方呢？” “我听说每个健身房，都有锻炼出汗后，洗澡的地方吧？”，钟小虎问道。 杉卯以前在健身房，有过办卡的经历。 钟小虎曾听杉卯说过，在健身房练出一身汗后，及时洗个热水澡，是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既然杉卯当初办卡的健身房，能配备有洗澡的浴室，那这青鸾健身房，应该也有吧？ “这个当然有！” “就在四楼休闲区啊！”，潘雨说得理所当然：“我们的浴室条件，可不比外面的差。” “里面的保温，做的很好的，哪怕是冬天，洗澡都不会觉得冷呢！” “你第一次来，我带你认识一下，健身房里的各种器材吧。” 说着，潘雨不由分说地拉起钟小虎的胳膊，把他带到了功能性训练区里。 钟小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还是他从小到大，极少数的，与异性间的肢体接触之一。 而潘雨作为一名健身教练，压根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 指着一个看上去很高大、很复杂的机器，介绍道：“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钟小虎摇头。 潘雨道：“这个机器，叫高位下拉器。” “基本上每个健身房，都有这个器械。” “我们可以通过它，来锻炼背部肌肉，和肱二头肌的力量。” “这也是我，最爱的一个健身器材，没有之一。” “那它要怎么用呢？”，钟小虎问道。 这个名为高位下拉器的器材，在钟小虎眼里，就像一个升高版的旧式拖拉机。 完全找不到，入手的方法。 难道就是拽住，上面的两根，像摩托车笼头一样的东西，使劲往下拉？ 那也太没意思了点吧？ “你要像这样，第一步，先调整好自己，坐下去的位置。” “不管做什么器械，调整好自己的位置，永远是最重要的。”，潘雨说着，在高位下拉器下面的坐凳上，两腿分开地坐了下来。 坐下以后，还特地扭了扭身子，找了一个最舒服地坐姿。 钟小虎地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了。 潘雨的身高，却仍旧比钟小虎，还要高上小半个头。 直到此时，潘雨坐下来，钟小虎才首次，近距离地看清潘雨的模样。 潘雨的长发披散及肩，染成了红色，烫成了大波浪。 今年有一句话特别流行，叫“渣男锡纸烫，渣女大波浪。” 不知道这个“渣女大波浪”，讲的是不是她这种？ 潘雨的皮肤比较白晰，透过一些细节，钟小虎感觉，她应该只是化了淡妆。 皮肤的底子，还是不错的。 潘雨的眼眸，呈棕黑色，古井无波。 鼻梁坚挺，有种异域的风情。 嘴巴不大，轻抿着很精致。 大致橘红色的唇色，让钟小虎判断不出，具体的口红色号。 总体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美人胚子。 ‘就是身高太高了点……’，钟小虎在心中嘀咕。 潘雨看不穿，前者的心思，只当对方是在思考，有关高位下拉器的一些具体操作。 在调整好，自己的坐姿过后，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道：“第二步，让握把位于自己的头部正上方。” “你看，这握把是不是正好，在我的头顶上面？” 潘雨谈起头，望了望握把。 说话的方式，像极了小学，手把手教手工课的老师。 “在。”，钟小虎点点头，配合地道：“刚好在你头顶的正上方。” “对！然后挺胸收腹，平时前方！”，潘雨一边做动作，一边说道：“两条腿微微分开，让坐凳前面呃挡板，把腿部固定好。” “但是注意，千万不要固定得太紧了，固定太紧会很不舒服。” “第三步，用双手去握住，头顶上方，握把的两端。” “用肩部和背部的力量，向下垂直拉。” “身体不能晃动，要保持正直和稳定。” “然后向下拉的时候，注意是吸气，而不是呼气。” “然后恢复原位，重复此动作，就可以了。” 潘雨说着，轻轻松松地做了，二十个高位下拉。 做动作的同时，还不忘讲解，到：“向下拉的高度，大概在三十到三十五公分。” “不能太低，太低了会让自己呼吸不畅。” “还有就是注意配重问题，同样要慢慢增加。” “新手猛然用太重的配重，容易让自己肌肉拉伤。” “我们起初都是选在，自己六到七分力，能控制的重量，这样设计比较科学。” “高位下拉，握把一上一下，叫一个动作。” “十个动作算一组，一次基本上会做三组。” “来，你感受一下！” 说完，潘雨笑意盈盈地，放下了握把。 站到一边，把坐凳让给了钟小虎。 钟小虎也不跟她客气，一个跨步，就坐上了坐凳。 有模有样地学着，刚才潘雨地姿势。 扭扭屁股，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地坐姿。 双手握住握把，向下一拉，同时吸气。 握把纹丝不动…… 钟小虎加了把劲。 握把隐隐有了，向下的趋势…… 钟小虎使出了八分力气，握把才缓缓向下。 一个动作下来，钟小虎的脸，因为卯足了劲，憋得通红。 他感觉自己今天，脸就像个火炉上铁块，一直在红色与正常肤色之间转换。 只拉了七个动作，就感觉自己没力气了。 钟小虎从坐凳上下来，看潘雨的眼神，都有点闪躲。 力量还没有同龄的女生大，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啊…… “哈哈，重吧？” “我也是练了两年多，才有这个力量的。” “两年前，我刚接触健身的时候，所有器械的配重，都是用的最轻的呢！”，潘雨哈哈大笑。 银铃般的笑声，引得健身区内的不少人，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侧目向她看来。 “来，我再带你看看，健身区的其他器材！”，在同龄人面前，潘雨仿佛没有任何的约束。 拉着钟小虎的手腕，就把他拉到了另外一个，离高位下拉器不远的健身器材面前，道：“这个，叫坐姿划船机。” “它主要是用来锻炼背部肌肉的，也特别好玩儿。” 第102章 挑战卡 潇湘牌，钟小虎听说过这个品牌，是个专注于小说与运动器材的大品牌。 在小说板块，潇湘旗下有一个站，叫做。 是华夏屈指可数的，女性小说大网站之一。 在运动器材板块，潇湘牌的滑板、溜冰鞋等，一直处在同类产品的领先地位。 钟小虎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忍着心痛，用一年的压岁钱，买过一副潇湘牌的乒乓球拍。 从三年级用到六年级，整整三年，没出一点问题。 算是国内，可靠的大品牌之一。 一双潇湘牌的运动手套，要说价值七、八十元，倒也不算过分。 “你们这里，不是还有什么终身锻炼卡吗？” “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钟小虎问道。 终身锻炼卡这个词，他还是从胖成球的女前台那儿听来的。 尽管能猜到，终身锻炼卡的价格不菲，他办理终身锻炼卡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钟小虎就是有，这样一个习惯，在做决定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产品信息，都先了解一下。 了解得不全面，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终身锻炼卡，是我们青鸾健身房，推出得一款特别卡。” “只对开业前一百名客户，给予办理资格的呢。” “办理了终身锻炼卡，以后就能在咱们青鸾健身房，享受永久的免费锻炼服务。” “终身锻炼卡的价格，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要是再加十二元，凑成整数九千元，我们能再赠送一个，价值八十八元的运动水壶。” “这个价格，估计你暂时还承担不了呢……”，潘雨老老实实地说道。 “嗯，确实贵了点。”，钟小虎大感赞同。 享受一辈子的免费健身服务，听上去很诱人，但这高昂的价格，想必足够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你们开业至今，终身锻炼卡卖出去了几张啊？” “我应该还是前一百名吧？”，钟小虎问道。 “今天是我们健身房，开业的第三天。” “终身锻炼卡，第一天办理了三张，第二天办理了八张，今天截至目前，还没有人办理。” “你要是办了，你就是第十二位，办理终身锻炼卡的客户，卡号00012。”，潘雨没有隐瞒，道：“你要办理哪一种？” “还有什么，其他的卡种吗？”，钟小虎问道。 “还有一种挑战卡……”，潘雨想了一会，才给出了回答：“不过挑战卡的话，我是没有资格办理的，你需要找我们的经理才行。” “只有经理，才有资格办理这种健身卡。” “我记得上次开会，经理说是只有在我们健身房，办理过一年以上健身卡的人，才有资格办理挑战卡。” “挑战卡，是个什么样的健身卡呢？给我介绍下呗？”，听见潘雨这么说，钟小虎来了兴趣。 “挑战卡，是我们青鸾健身房推出的一种，激励健身者锻炼的卡。” “旨在号召健身者们，多多运动，强身健体。” “这种挑战卡，其实是优惠年卡的一种变种形式。” “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你得先在我们青鸾健身房，办理一张一年卡，或者两年卡，或者三年卡。” “办理完过后，和我们签订，青鸾健身房的挑战者活动。” “然后我们就会帮你，把手头的年卡，变成挑战卡。” “所谓的挑战卡，就是我们给你设置一个目标。” “只要你达成了，便视为挑战成功。” “没有达成，则是挑战失败。” “挑战成功，就可以享受我们的优惠政策。” “挑战失败，则不能享受。”，潘雨解释道。 “那挑战的内容，是什么呢？”，听对方讲了一大串内容，钟小虎还是觉得云里雾里。 “每届的挑战活动，都是不一样的。”，潘雨道。 “那这次的挑战活动，是什么呢？”，钟小虎问。 “领导考虑到，我们这边刚开业，就没有把挑战内容设的太难。” “这次只要按照规定数目，完成签到打卡就可以了。”，潘雨道。 钟小虎：“再说具体点，我对这个挺感兴趣。” 潘雨捋了捋思路，才开口道：“嗯……这次的挑战活动，有一年挑战活动，两年挑战活动，和三年挑战活动。” “一年挑战活动，需要办理一年卡，才能参与。” “二年挑战活动，就是办理两年卡参与。” “三年挑战活动，就是三年卡参与。” “挑战是否成功，以是否达到了，有效的打卡次数为准。” “你等下，我找找有关的资料。” 潘雨说着，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翻找了起来。 找到信息后，对着手机屏幕，读道：“一年挑战活动，需要在一年卡，办理成功后的一年时间内，完成一百次有效签到打卡。” “挑战成功者，将予以百分之五十的费用退还，即还款五百五十元。” “两年挑战活动，需要在两年卡，办理成功后的两年时间内，完成一百九十次有效签到打卡。” “挑战成功者，将予以百分之七十的费用退还，即还款一千四百七十元。” “三年挑战活动，需要在三年卡，办理成功后的三年时间内，完成二百六十次有效签到打卡。” “挑战成功者，将予以百分之九十的费用退还，即还款四千零五十元。” “挑战活动，只有在青鸾健身，有过办卡记录者，方可参加。” “本次活动，解释权归青鸾健身所有。” “签到打卡，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判定它的有效和无效？”，钟小虎问。 “这个签到，是你在进入我们青鸾健身房后，所必须的一个流程。” “只有向前台客服，出示了你的健身卡后，才能上二楼进行锻炼。” “在你健身结束后，还要下楼，来到前台再打一次卡。” “来的时候签到，走的时候打卡，就是一个完成的流程。” “你的签到和打卡之间，间隔时长超过一个半小时，那么本次签到打卡，就视为有效。” “反之，若是间隔时长，不满一个半小时，则为无效。” 第103章 三年挑战活动 潘雨回答得非常仔细。 钟小虎却像个问题宝宝，疑惑一个接着一个，道：“你这意思就是说，必须在这里健身，满一个半小时，才能被视为有效咯？” “若是我锻炼结束比较短，不满一个半小时，为了让这次签到打卡有效，我也得在这里，待满一个半小时，才能去打卡？” “没错，如果你想要挑战成功的话，那确实是这样的。”，潘雨答道。 钟小虎再问：“那这个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是谁制定出来的呢？” “把时间定这么长，有什么依据吗？” 潘雨道：“这个标准，是我们几个经理，一块开会制定的。” “至于科学依据嘛……当然有啦……” “一般情况下，一次有效的健身，持续的时长最少需要五十分钟以上。” “我们再加上休息的时间，把它算作一个小时。” “运动完过后，大汗淋漓，再去四楼冲个热水澡，洗完澡和朋友唠会嗑。” “我们把这个时间，压缩成半个小时，加起来就是一个班小时了呀？” “听起来，还挺有道理……”，钟小虎喃喃道：“那这个健身，不会有人盯着吧？” “我要是锻炼累了，在这里休息，不会不给我算运动时长吧？” “怎么可能？”，听到对方这么问，潘雨笑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教练，时时刻刻跟在你后面监督。” “这个活动的初衷，就是为了号召大家积极锻炼。” “但具体锻不锻炼，怎么锻炼，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们能做的，就是通过完成挑战的奖励，稍稍激发一下积极性。” “我们没有权力，要求挑战者不休息。” “那我有空的话，可以一天来两次，上午完成一次签到打卡，下午完成一次签到打卡吗？”，钟小虎继续问道。 “不可以哦，一天最多只能打卡一次呢！”，潘雨回答道。 “好的，那我考虑一下，你们的这个健身挑战活动。” “听上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钟小虎道。 “呃……” 听见钟小虎此话，潘雨露出一副，犯了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钟小虎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的这个挑战卡，是只面向在我们青鸾健身房，办理过一年以上健身卡的用户的。” “新办卡的用户，是不能参加这次活动的哦……”，潘雨语含歉意地解释道。 “办理过一年以上健身卡的用户？” “你们青鸾健身房，不是才刚开业吗？” “哪里会有办卡一年以上的老用户？”，钟小虎抓住了，潘雨话中的疑点，质疑道。 “是这样的，我们青鸾健身房这家店，今天确实是开业第三天。” “但这个店，只是我们青鸾健身房的一家分店。” “熟悉健身行业的人都清楚，我们青鸾健身房，在皖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牌子了。” “我们在全省，一共有三家店面。” “总店在蜀山市的市中心，第一家分店，开在铜城半山那边。” “这已经是我们，在铜城的第二家分店了。”，潘雨说明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钟小虎表示理解。 可他对这个挑战活动，还是心存念想。 于是又问：“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参加这次挑战活动？” “我觉得这个挑战卡，还是蛮有意思的。” “这种事情，我说了不算，是要报给经理的。”，潘雨无奈地摊摊手，道：“要不我帮你，请示一下经理吧？” “好！麻烦你了！”，钟小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办理学生卡更划算……” “办理一张学生红卡，暑假能练两个月，费用还便宜，只要三百元……”，潘雨劝说道。 “办学生红卡的话，那我寒假怎么办？”，钟小虎反问。 “你再办一张学生蓝卡，也才四百五十元啊……”，潘雨不死心地道。 “我要是挑战成功了，同样地价格，我能练一年！”，钟小虎坚持自己的观点。 “好吧，我帮你问问经理。” “条件允许的话，尽量给你争取。”，潘雨让步了：“你先加我qq吧，经理若是同意了，我发消息给你。” “好，我的qq号码：1150120754。”，钟小虎又报了一遍，自己的qq。 “发送申请了，你同意一下。” 潘雨拿出手机，摆弄了一阵后，低头对着前者说道。 钟小虎抬头，与身高比自己更高的潘雨，四目相对。 不习惯地点点头，道：“好的，马上就同意。” “你是想要挑战，哪一种级别的？”，潘雨问道。 “挑战三年！”，钟小虎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道。 “三年？你有那么多时间，来完成签到打卡吗？”，潘雨惊呼出声。 “不就两百六十次吗？很容易的好吧？”，钟小虎不屑地撇撇嘴，计算给潘雨听，道：“你看，一年有寒暑假，对吧？” “寒假三十天，暑假六十天，光是一年的两假，就有九十天。” “三年，就是三个九十天，三乘以九十，二百七十天。” “而且，大学生一年除了寒、暑假，还有源源不断的小假期。” “比如清明节，比如劳动节、中秋节、国庆节等等。” “我都会回来的，时不时地再锻炼个几天，挑战成功妥妥的没问题啊！” “你说是吗？” “好吧，你说得对。”，潘雨不愿在这件事情上，与钟小虎讨论过多。 该给的建议，她都给了。 怎么选择，是钟小虎自己的事情。 “再者说了，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三年的活动，都比一年、二年的，更具有性价比啊！” “三年挑战活动，需要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二百六十次。” “平均下来，就是一年需要完成，有效签到打卡八十六点六六六次。” “四舍五入取整数，就是一年需要完成，有效签到打卡八十七次。” “两年挑战活动，需要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一百九十次。” “平均下来，就是一年需要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九十五次。” 第104章 穷病难治 “一年挑战活动，就不用多说了。” “需要在一年内，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一百次。” “这么算下来，还是三年挑战活动，最划得来，对吧？” 潘雨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钟小虎过多讨论，不代表后者，就不提这个话题了。 钟小虎越分析，越起劲。 一面口算着，一面摸出手机，登入qq。 先同意了，潘雨的好友申请。 给对方打上备注——“青鸾健身潘雨”。 随后下线，点开了计算器，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三年挑战活动，挑战成功了，返还多少钱来着？” 不怪钟小虎，这么关心价格的事情。 说到底，便宜才是钟小虎，选择三年挑战活动的，最根本原因！ 有人说，当今世界，最难治的病是癌症。 以人类眼下的医疗水平，想要彻底医治好癌症，并且让它永不复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事实上，除了癌症，还有一种病，其治疗的棘手程度，丝毫不亚于癌症。 那就是——穷病。 作为一个高中刚毕业，大学还没念的学生，钟小虎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 想让他花上几千块钱，在健身上面，哪怕这个钱，最后不由他出，他也依旧会心疼。 因为他知道，父母挣钱的来之不易。 更知道，这笔数额之巨大。 想让他一开始，就把如此大量的财富，花费在虚无缥缈的健身上，他是怎么也不会愿意的。 “三年挑战活动，挑战成功者，将予以百分之九十的费用退还，即还款两千七百元。”，潘雨回答道。 “我记得你们三年卡，不是才两千四百元吗？” “多的三百元，是奖励？”，钟小虎笑着问说。 在他心里，早就隐约有了猜测，可他还是想问一下，以确认自己的想法。 “不是的，参加三年挑战活动，办卡就不能享受，八折优惠了哦！” “是需要三千元的！”，潘雨答道，脸上仍旧挂着微笑。 “那赠品还送吗？” “比如运动手套，瑜伽垫？”，钟小虎誓要将福利，咨询到底。 “恐怕是不能送了哦……” “因为这个挑战者活动，回馈已经很大了，再送赠品就要亏本了呢！”，潘雨歉意地笑笑，解释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 “你帮我找经理问问，尽量帮我争取一下。” “要是能参加这个活动，我就来办卡！”，打定了主意，钟小虎向潘雨承诺说道。 “嗯，有消息我第一时间qq通知你。”，潘雨回答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钟小虎说着，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我送送你！” “要是条件允许，我尽量再帮你争取点赠品！”，潘雨赶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待客大厅。 待客大厅和上来时一样，除了圆滚滚的女前台，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见到两人出来，女前台激动地两眼放光，大声问道：“怎么样，对我们这里的环境，可还满意？” “要不要考虑，办一张卡？” “嗯，我会考虑的。”，钟小虎礼貌性地点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当他回身走向门外的时候，女前台的表情，迅速由激动变为冷漠。 嘴角噙着的，若有若无的阴森笑意，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潘雨望向钟小虎的背影，也多了一丝怜悯…… …… “开门！” “是我！” 钟小虎离开青鸾健身房后，一路小跑回家。 在门口，气喘吁吁地拍门喊道。 “你看你，连填志愿的时间都能记错，你说你还能做什么事？”，门里边传来，熟悉的埋怨声。 长长的一声“吱呀——”，钟小虎的母亲，打开了铁门。 “那个青鸾健身房，我过去看了。” “里面的健身器材挺全的，就是费用有点贵。” “办一张一年的健身卡，要一千一百块钱，两年的卡两千一，三年的卡三千整。”，钟小虎转移话题道。 “这么贵？”，钟小虎的母亲，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她对健身也不太了解，以为一年能收个三、四百块，就不得了了。 没想到，实际上和理想中的价格，竟然相差这么大。 “他们不搞什么，开业酬宾吗？” “现在办卡，都一口价，不打折的？”，钟小虎母亲问道。 “打折，不过折扣优惠力度不大。” “办一年卡打九折，办两年卡打八五折，三年卡八折。” “打了折和没打折，没差多少钱。”，钟小虎老实说道。 “确实。”，钟小虎的母亲点点头：“那他们就没有什么，便宜点的套餐？” “比如月卡、周卡什么的？” “像你也就是寒、暑假，能锻炼一下，马上要去外地上大学了，办年卡太亏了。” “有。”，钟小虎道：“他们还有学生蓝卡，和学生红卡。” “这是他们专门为大学生，定制的一种卡片。” “学生蓝卡，就是寒假锻炼卡，有效期是每年的一月中旬，到二月中旬。” “学生红卡，就是暑假锻炼卡，有效期是每年的七月和八月。” “学生红卡，一年三百块钱。” “学生蓝卡，一年一百五。” 钟小虎把潘雨给他介绍的，有关健身卡的一些种类，又向母亲复述了一遍。 “那里面的器械，你都会用吗？”，钟小虎母亲问道。 她比较关心的，是健身卡的实用性问题。 别钱花了，卡办了，进了健身房不会练。 再请教练，又要额外花钱，那就得不偿失了。 有什么事情，还是先问清楚的为好。 “器材很简单，里面的教练今天教了我一遍，就都会用了。”，钟小虎自豪地道。 “你试了吗？感觉怎么样？”，钟小虎母亲问。 “我基本都体验了，感觉还行。”，钟小虎道。 “有效果吗？”，钟小虎母亲追问。 “应该有效果吧……”，钟小虎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大臂。 在潘雨的教导下，练了几组简单的力量训练。 他的肩膀和大臂，还有大腿，到现在还有股，酸胀的滋味。 第105章 潘雨的回复 “有效果，那就好！” “那你就办一张，什么学生红卡好了。” “花上百把块钱，练它一个暑假。”，钟小虎的母亲说道。 在华夏，很多父母都是这样。 只要对孩子的学习、健康有好处，这钱花得就值，哪怕贵点也无所谓。 只怕花了钱，还一点效果起不到，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用钟小虎母亲的话来说，就是： ‘我把这么多钱，全部换成硬币，到湖边打水漂，至少还能听个响，瞧个浪。’ ‘要是花在你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还不如拿着这钱，去湖边打水漂。’ 虽说这话听上去，让人不太舒服。 可话糙理不糙，确实又是这么个道理。 “嗯，如果挑战卡办不成的话，我就办一张学生红卡，先练着吧。” “万一挑战卡能办，我觉得还是办一张，三年的挑战卡更划算。”，钟小虎说道。 钟小虎母亲：“挑战卡？什么意思？” “挑战卡，是青鸾健身房，最近推出的一个，号召全民健身的一个活动。” “就是让人在办卡过后，经常去锻炼，完成有效次数的签到打卡，予以返利的一个卡种。” “对于能完成任务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划得来的。” “不过这种卡，目前只对固定人群开放办理。”，钟小虎把潘雨的话，总结了一下。 “哦？那任务很难完成吧？” “返利能返多少？”，钟小虎母亲问。 “不同类型的挑战活动，任务是不一样的。” “一年挑战活动，要求一年内，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一百次。” “两年挑战活动，要求两年内，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一百九十次。” “三年挑战活动，要求三年内，完成有效签到打卡二百六十次。” “完成一年挑战活动的，返还办卡费用的百分之五十。” “完成两年挑战活动的，返还办卡费用的百分之七十。” “完成三年挑战活动的，返还办卡费用的百分之九十。”，钟小虎回答道。 “那有效签到打卡，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才算有效，你问了吗？”，钟小虎母亲关注的重点，与前者大致相同。 于是，钟小虎又把有效签到打卡的判定，给母亲复述了一遍。 听完钟小虎的话，母亲问道：“照你这样说，办三年的挑战卡最划算？” 钟小虎答道：“是的，挑战成功的话，就等于只花了三百块钱，锻炼了三年。” “平均下来，锻炼一年，只要一百块钱。” 钟小虎母亲：“你还要念大学，有那么多时间，去完成签到打卡？” 钟小虎：“这个我计算过了，算上我寒、暑假的时间，每天去打一次卡，完成任务，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我除了寒、暑假，还有五一、十一之类的小长假呢。” “哪怕有事几天，不能去签到打卡，也没有问题。” “青鸾健身房的教练说，他们在蜀山市的市中心，还有一家总店。” “皖省警校也在蜀山市，要是距离不远，我周末还能偶尔去签个到、打个卡呢！” “去总店完成签到打卡，也算次数吗？”，钟小虎的母亲问道。 “应该算吧……毕竟都是一家店嘛……系统应该是互通的吧……”，钟小虎不太确定地道。 “这些细节，不能动不动就‘应该’，还是问清楚的好。”，钟小虎母亲道：“再说了，你不说这种卡，只面对特殊的群体开放办理吗？” “你能有资格，办理这种卡？” “不知道……”，钟小虎摇了摇头：“青鸾健身房那边的教练说，她尽量去经理那边，帮我申请一下。” “但具体能不能办理，还不知道。” “嗯，那就等她回你了再说吧。”，钟小虎母亲说完，走进了厨房，罕见地忙活起午饭。 钟小虎走到客厅，把资料袋和报考指南放好，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电视是开着的，正在播放着无聊至极的抗日神剧。 钟小虎想换台，可找了一会，没有找到遥控器。 便打开手机，登进了qq。 钟小虎刚一上线，就看见自己的头像一闪。 一条未读消息，出现在了对话列表的第一条。 是“青鸾健身房潘雨”发来的。 “在吗？” “在吗”这个词，博大精深。 在汉语聊天中，蕴含着无数种可能。 可能同学的一句“在吗？”，下一句就变情侣。 可能情侣的一句“在吗？”，下一句就变夫妻。 可能夫妻的一句“在吗？”，下一句就是离婚。 你永远也猜不到，紧接着这个词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在！”，钟小虎立刻回道。 “青鸾健身房潘雨”好像正好在玩qq，几乎秒回道：“挑战卡的事情，我帮你问了。” 钟小虎等着她的下一句。 可这一等，等了近半分钟，也没有等来。 只得打字问道：“经理怎么说？” “青鸾健身房潘雨”再次秒回：“你猜猜？” “呃……”，钟小虎有些无语。 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玩吗？ “猜不到。”，钟小虎耿直地打字回复。 见钟小虎这么无趣，“青鸾健身房潘雨”索性就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道：“我和经理说，你是我的朋友。” “经理最后同意了，你的挑战卡办理。” “但由于你不是我们青鸾健身房的老客户，赠品就没有办法送了。” “所以你考虑一下，这个三年挑战卡，还要不要办。” “当然要办！”，钟小虎马上回道。 想了想，又补充问了一句：“对了，我还想问一下，如果我在蜀山市上大学，周末去你们总店签到打卡，一样算次数的吧？” “算的！”，“青鸾健身房潘雨”答复道：“你要是确定办理的话，下午记得来健身房找我！” “五点之前，逾期不候哦！” 钟小虎回了个：“ok”。 便下线，结束了对话。 对着厨房大声喊道：“刚刚青鸾健身房的教练，给我回消息了！” “说三年挑战卡能办，让我在下午五点之前去办理！” 第106章 钟小虎的坚持 “那正好啊！” “你下午去把志愿填了，再过去顺便把健身卡办了！” “从今晚开始，你就可以过去健身了！”，钟小虎的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从厨房出来道。 “嗯。”，钟小虎答应一声，主动去厨房，帮忙洗了两双筷子。 “对了，你那什么三年挑战卡，要多少钱？”，钟小虎母亲问道。 “三千。”，钟小虎答道。 “多少？三千？”，钟小虎母亲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怎么这么贵？” “可是它还的多呀！完成任务，返还两千七呢！”，钟小虎不屑地道。 “这个青鸾健身房，它靠谱吗？”，钟小虎母亲问道。 三千这个价格，让她再做选择时，不得不多一分小心和谨慎。 相信对于大多数的家庭来说，这都不是个小数字。 “靠谱，这点你就放心吧！” “这都是青鸾健身房的，第三家分店了！” “要是不讲诚信的公司，能开这么多家店？”，钟小虎笑着说道。 “嗯……我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爸吧。”，钟小虎母亲拿不定注意，放下了吃面的筷子。 别看她在家里，独揽财政大权。 事实上，很多决定，在她做出之前，还是要跟钟小虎的父亲，先商量的。 钟小虎的母亲，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简单直接的，把钟小虎要办的这个，三年挑战卡的大致内容，给丈夫转述了一下。 听完妻子的述说后，钟小虎父亲沉默了半晌，道：“这个还款的有关内容，会在协议上注得清清楚楚吗？” “你办卡，会跟他们签协议吗？” 钟小虎母亲：“你爸问，会签有关得合同吗？合同上会把返利方式、标准，写清楚吗？” “会的。”，钟小虎信誓旦旦。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钟小虎的父亲，在手机那边，犹豫了一会，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老老实实办张月卡好得很，整天想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往往华而不实。” 钟小虎的母亲，把丈夫的意思，转达给了钟小虎。 听父亲这么说，钟小虎瞬间急了。 从母亲手中拿过手机，直接跟父亲说道：“办学生卡的话，划不来啊！” “一样的钱，办学生红卡，只能锻炼两个月。” “办三年挑战卡，能锻炼三年！” “哪个划算，还不容易看出来吗？” “你怎么敢肯定，你能完成他们的签到打卡任务？”，钟小虎父亲问道。 “当然能！我的寒、暑假，再加上偶尔的小长假，完成任务绰绰有余！”，钟小虎不信服地道。 “你啊……干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 “给你办了健身卡，你肯定是去一段时间，就不想去了。” “到时候，这三千块钱全得泡汤。”，钟小虎父亲，才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诺言。 知子莫若父，钟小虎什么脾性，他太了解不过了。 “要是平时，可能会三分钟热度……” “但我若是办了挑战卡，还真就不会放弃。” “毕竟，放弃了可就没返利了。” “我对钱这块，还是很看重的！”，钟小虎坚持劝说道。 “你办了挑战卡，真的能坚持？”，钟小虎父亲问道。 “一定能坚持！”，钟小虎肯定道。 钟小虎父亲：“你说的？” 钟小虎：“我说的！” “好，那就给你办挑战卡！”，钟小虎的父亲道：“高考结束后，你也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说话要算话！” “没问题！”，钟小虎道。 “那就让你妈给你钱，去把挑战卡办了吧！” “下午签协议的时候，上面的条条框框，要看清楚再签字啊！” “你要知道，你是个成年人了，你签的字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了！”，钟小虎父亲在手机那头叮嘱道。 “我知道的。”，钟小虎点头。 “行，那就先这样讲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钟小虎父亲说完，挂断了电话。 钟小虎的母亲，在一旁听着，也没作声。 两人吃着面条，都不说话。 气氛有点怪异…… “对了，你们是怎么突然想到，让我办健身卡的？”，吃完面条，打了个饱嗝，钟小虎把碗往桌上放好，问母亲道。 “你爸让你办的，说是你入校有测试，要考验体能，需要好好的练一练。”，钟小虎母亲答道。 两人吃完面条，钟小虎的母亲，没有急着收拾碗筷。 而是先进房间，取了厚厚的一叠钱。 数了好几遍，才交到钟小虎的手上，道：“这里是三千块钱，你放好，别掉了。” “下午填完志愿后，去青鸾健身房，把挑战卡办了。” “早点办卡，早点签到打卡，早点完成任务。” “好。”，钟小虎接过钱，又数了一边。 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才进了卧室：“我先午睡了，下午早点叫我。” “早点是几点？”，钟小虎母亲问道。 “一点吧。”，钟小虎拉起窗帘，脱掉外裤，躺到床上，闭上了双眼。 “好。”，钟小虎母亲也没多说，开始收拾碗筷。 这一刻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高中读书那段时期。 钟小虎上高中的时候，每天中午回来，在吃完午饭后，都要午睡一会。 那时候的他，没有手机，闹铃全靠母亲喊。 生活尽管单调，却也乐在其中。 钟小虎很快，进入了梦乡…… 十二点五十。 没等母亲喊，钟小虎就先醒了。 心理装着点事，总是时间睡不长的。 “你怎么自己醒了？”，钟小虎的母亲，显得很意外。 “我也不知道……”，钟小虎说着，给自己换上了一条，带有口袋拉链的外裤。 让他揣着这么多钱出门，不做点防护措施，还真不敢随便出门。 “时间差不多了，换好衣服就去填志愿吧！” “下午填志愿的时候，一定要细心！” “看清楚了，再点确定！”，钟小虎的母亲，又重复了一遍上午钟小虎出门时，说过的话语。 “嗯，知道。”，钟小虎拿起资料册和报考指南，换好鞋，准备出门。 第107章 姚尧 “等下，把这杯水喝了再走！” 钟小虎的母亲“噔噔噔”，快步走到门口，把一杯水递给了，门外的钟小虎。 这是后者，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不管渴不渴，出门前都要先喝一杯水。 一天八杯水，排毒养颜又健康，还能促进新陈代谢，消耗脂肪，排出毒素。 哪怕钟小虎，至今没有感受到，专家说的这个脂肪消耗，到底体现在了哪里。 “好！”，接过水杯，钟小虎一饮而尽。 喝完用手擦擦嘴，就下了楼。 中午的天气，比上午更热。 地理学得好的人都知道，其实夏天最热的时候，并不是正午十二点，而是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 虽然正午十二点，太阳光照射地面，最接近直射，地面和空气受热量最强。 但此时地面放出的热量，少于太阳所供应的热量。 得等中午以后的一段时间，地面温度继续升高，一直到地面放出的高度，等于太阳所供应的热量时，地面温度才能升到最高。 而近地面气温的升高，必须从地面放出的热量得到，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这个所需的时间，大概就在一个多小时，到两个小时之间。 钟小虎出了楼道，太阳没有多晒，可他的汗仍旧从额头溢了出来。 戴上冰袖和帽子，钟小虎生怕自己被晒黑。 走了一截，还是耐不住心中的诱惑，去路边的超市，又买了一根冷饮。 一路走，一路吃。 钟小虎来到了，高中的校门口。 几个老师，在保安室内聊天，有说有笑。 上午见过面的老保安，在保安室门口站着，手中捧着一杯绿豆汤。 见到钟小虎，老保安愣了一下，似是有些面熟。 可想了一会，还是没能回忆起来他的身份。 钟小虎走走停停，根据方向牌的一路指引，走到了计算机房。 计算机房内，三三两两的坐着十来个人。 大部分人，看上去很面生，不像是本校的学生。 听其中几个人，说话的口音，甚至不像是铜城本地人。 可钟小虎不在乎这些，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一个人坐了进去。 拿出手机，一个人看起小说来。 这些人的身份，和他无关。 填报志愿的事情，也不着急。 现在时间还没到，等过一会儿，自然会有老师过来，手把手教他们操作。 “嘿，哥们儿！” “你也是来报考，专科提前批次的啊？” “高考考多少分啊？” “准备报考哪所学校？” 计算机室最后排，一个身材精干的青年，搬着凳子坐到钟小虎的旁边，凑近了问道。 “考得不好，刚达二本线。”，钟小虎瞅了青年一眼，语气冷漠地回答道。 从远处看，他还没注意。这青年的脸，一半都快被青春痘给占领了。 再加上那一张嘴，熏人的烟气，着实让他难以对眼前的人，生出什么好感来。 “青春痘”青年见钟小虎，没说准备报考的学校，也不气恼。 反倒是洒脱一笑，很是自来熟地介绍道：“哥们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尧，是零壹零中学的学生。” “我今年高考分数不高，比三本分数线还低一些，只能上大专，所以今儿个来碰碰运气。” “我准备报考皖省警校，警察指挥与战术专业。” “要是被录取了，出来就是人民警察了，以后有啥事，可以找我！” 这位自称是姚尧的青年，说话时直拍胸脯，说得那叫一个潇洒。 钟小虎只是斜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零壹零中学，他听说过，是铜城最末流的高中之一。 据说里面的学生，百分之七八十，都有抽烟、喝酒等，在家长看来是“罪大恶极”的不良嗜好。 对于这种学校的学生，钟小虎只听一个名称，就会本能地想要保持距离。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微微颔首，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道：“我叫钟小虎，本校学生。” 姚尧一听这话，来劲了：“本校生？那敢情好啊！” “哥们儿，我在你们学校，认识一个叫洪岭金的，你听过没？” “他是你们学校的学霸，我和他是好朋友。” 很俗的攀关系套路。 钟小虎摇摇头，道：“我学的文科，没听过什么叫洪岭金的。” 别听钟小虎，嘴上说着不认识。 事实上，他还真的听说过，洪岭金的传说。 毕竟后者算得上是，他们这届的一代神话。 高三复习阶段，仅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从差生到优等生的逆袭。 从理科倒数十名，进入到理科月考前十。 是学校里的所有老师，用来勉励差生的典型。 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期末考，洪岭金因为利用无线电子通讯设备作弊，被监考老师抓了现行。 可能他的逆袭之谜，会永远成为学校历史上的，一道千古难题。 姚尧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还用一副很惋惜的口吻，对钟小虎说道：“哥们儿，在这个学校，居然没听过洪岭金，那你真是太可惜啦！” “他是学理科的，我和他高一、高二的时候，经常一块出去上网。” “到了高三，总复习那段时间，我叫他上网，他就不去了，说是要复习。” “起初，我们几个还笑他，说他临时抱佛脚呐！” “可你猜怎么着？” “等我们下一次，来你们学校的时候，竟然在月考光荣榜前十的位置，看见了他！” “不是同名，真的是他！” “就用了一个多月，就从倒数进前十！” “你敢相信吗？” “我他妈要是有那个脑子，还上什么网啊！” “从高一就好好读书，三年下来，考个省状元还不是轻轻松松？” “哥们儿，你说是不？” 钟小虎笑笑，没有说话。 姚尧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拿出手机，问道：“哥们儿，你手机号码多少？” “咱们存个电话，有事相互联系吧？” ‘哪有还不熟悉，就要留电话的？’ ‘你又不是个漂亮女生！’，钟小虎暗暗想道。 这话他却不能开口说出来，于是笑着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第108章 注意事项 “不好意思啊！我的手机没插卡，没有手机号码！” “我是准备等上了大学，再办卡的！” 钟小虎找的理由，非常蹩脚。 蹩脚到他自己说出去，自己都不相信。 可姚尧信了，不依不饶地道“那除了手机号码，你总有别的联系方式吧？” “qq、微信什么的，都可以啊！” “你加我qq吧……”，钟小虎想了一会，道“1150120754。” 他一边说着，姚尧一边快速地，从口袋里摸出笔，把前者的qq号码，记在了自己手臂上。 写完后，对钟小虎一笑，道“哥们儿，马上就要开始，填报志愿了。” “我先回去了，填完志愿，我加你好友，可千万要同意啊！我的网名叫‘氧化钙幼儿园’！” “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好哥们儿，好同学！” 姚尧说完，端着凳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好哥们儿，好同学？”，钟小虎反复品味着，姚尧走时留下的这句话。 再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报考指南，不知何时被风吹到了，记有皖省警校的那一页。 上面的圈圈点点，还有各种专业优劣的分析笔记，把纸张的空隙部分，记得满满当当。 钟小虎这才恍然…… 难怪那个姚尧，会找自己聊天。 “哒！哒！哒！” 一阵有规律的，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 从走廊外面，进了教室里面。 钟小虎抬眼看去，一个年龄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的女教师，手持一摞厚厚的表格，走上了讲台。 女教师转过身，及腰长发的长发，扫出一道赏心悦目的弧度。 看得人忍不住感慨 这秀发，不去给洗发水公司做广告，真是可惜了。 “啪！啪！”几下，女教师就在黑板上，写出了四个清婉娟丽得大字——“注意事项！” 然后回过头，放下粉笔，用教鞭轻轻敲打了两下桌子，道“同学们，安静一下！” “再过五分钟，就要开放下午的，专科提前批次网上录取了。” “我在这里讲一下，有关的注意事项！” “希望大家用心去听！” 女教师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涓涓的流水。 钟小虎从资料袋里，取出一张草稿纸，铺在桌上，准备记一下要点。 可等女教师说话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速，根本就跟不上，讲台上女教师说话的语速。 “相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应该是你们人生中，第一次填志愿……” “我不是！”，女教师话音未落，前排就有一个男生，举起了手，道“我是复读生，今年第二次填志愿了！” 他望了一眼女教师，目光里满满的骄傲。 然而台上的女教师，看都不看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说道“十二年寒窗苦读不易，希望大家能高度重视，本次的志愿填报！” “以下，是你们具体的，填报志愿的步骤。” “第一步，要登录咱们皖省教育考试院的，志愿填报系统。” “这一步，经过咱们计算机房几位老师，昨天几个小时的努力，已经提前帮我们登录好了。” “现在你们打开网页，应该直接就是，志愿填报系统的网页，对吧？” 女教师一个问题抛出，引来台下无数男生的回答。 “对……” “没错！” “谢谢老师！” “老师辛苦了！” “大家安静！”，女教师比了个下压的手势，道“进入高考志愿填报页面之后，输入咱们自己的报名号、身份证号，还有准考证号，以及密码后，就可以进入系统了。” 前排一个女生，听完女教师的介绍后，准备点开浏览器，登录志愿填报系统。 还没等她输入自己的报名号，女教师先一步制止了她，道“大家先别急，先听我说完！” “你们待会儿，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是分批次按顺序，将准备填报院校和专业的招生代码，填写到对应的志愿栏中的。” “系统会根据你填写的招生代码，自动显示出相应的院校，以及相应专业的名称。” “你再进行核对，院校和专业的名称。” “当一个批次，填写完成过后，一定要点击‘确定’符号保存。然后再进行，下一个批次的填报。” “不是所有批次的院校，都填在一个表里的，你们千万要注意！” “明白吗？” “明白……”，台下学生异口同声。 “好，明白就好！” “我这里有一个表格，是模仿志愿填报系统，做出来的模拟表格。” “每个人人手一份，大家最好先在表格上填好，再上网填报。” “因为填志愿的系统，是有操作时间限制的，不会等你一直在那里研究。长时间没有操作，它会自动退出。” “而且这个系统，同时这么多人填报，会比较卡顿。” “大家在填报的时候，如若电脑反应不及时，不是网的问题，请耐心等待！” “不要反复点击刷新，或者反复点击停滞的按键，那样容易出问题。” “我建议是一口气填完，不要反复进出系统，那样容易导致系统崩溃。” “最后还有一点，就是保存！我刚刚说过的，那个保存！” “填完每个批次的表格后，一定要记得保存，才算是成功填报了志愿！” “虽然我是今年才来的老师，但我听别的老师说过，好像去年就有好几个人，因为没有保存志愿，最后导致无法录取！” “这是非常可惜的！” “一旦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你们身上！” “下面，能不能来几个同学，帮我分发一下表格？” 女教师一个问题抛出，台下又是一阵争先恐后。 “老师，我！我！” “我来发，老师！” “老师，我帮您发！” 他们还在举手，等着老师的点名。 先前找钟小虎聊天的那个姚尧，已经一个箭步冲上讲台。 从女教师手里，领过了一小叠表格，给第一排分发起来。 几个坐在前排的男生，马上站起身，有样学样。 第109章 报考成功 从女教师手中接过表格，像班级里的小组长一样，分工默契，一排一排发放。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很快，每个学生的桌前，都放上了一张表格。 女教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沉声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大家开始填写表格吧，写得时候仔细点，五分钟后，我们开始网络填报。” 钟小虎把表格，来来回回通读了几遍，才动笔填写。 对比自己事先写好的纸张，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极为的谨慎。 别人填表，只要两三分钟，差不多就填好了，钟小虎花了足足五分钟。 写完后，又检查了三遍， 才打开电脑，进入了高考志愿填报系统。 依着女教师，刚刚教的方式，一步一步操作着。 从输入报名号、身份证号、准考证号、密码，到填写信息，都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多次确认无误，再行至下一步。 直到电脑屏幕上，弹出四个大字——“报考成功。” “结束了……”，钟小虎松了一口气，起身欲走。 刚踏出一步，想想不放心，又坐回了座位，举起手，示意老师过来一趟。 女教师很快注意到了，举手的钟小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了过来。 到后者身边，弯下腰，轻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了，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麻烦帮我看一下，我这算是报考成功了吗？”，钟小虎指着屏幕，问道。 “我看看……”，女教师眯起眼，扫了一眼屏幕。 对钟小虎点了点头，柔声道“是的，报考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好的，谢谢老师。”，钟小虎拾起资料袋，对女教师礼貌性地道了声谢。 然后离开了教室。 教室外的气温，格外的闷热，给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钟小虎走在路上，心情放松。 报完了志愿，亦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摸了摸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钱，钟小虎直奔向青鸾健身房。 到了青鸾健身房后，还没踏进了大门，昨天那个横竖一样长短的女前台，就发现了他。 满脸都是笑容，从座位上站起，小跑到门口迎接。 每跑一步，身上的肉就颤抖一下，看得钟小虎眉头紧锁。 究竟得要多硬的关系，才能这样的一个女生，来健身房当前台？ “钟先生，您好！” “您今天来，是来办卡的吧？” “您请进，小雨在楼上，等您很久了呢！” “我这就叫她下来！” 女前台把钟小虎，引进大厅，转过身对着楼上，大声喊道“小雨！” “小雨！” “下来！钟先生来啦！” 没有回应…… “小雨！” “快下来！” “让客人久等，像什么话？” 女前台又喊了几嗓子。 楼上才传来，潘雨的回应，道“催什么？” “马上下来！” 有女朋友的男生都知道，女生说的一会，是个玄妙的概念。 可能是五分钟，可能是十分钟，还有可能是半小时、一小时…… 在潘雨这里，是十分钟。 钟小虎在楼下，追完了《绝武天帝》这一个星期更新的全部章节，潘雨才慢悠悠地从楼梯下来。 看了一眼钟小虎，笑了笑，道“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的卡，我已经帮你办好了。” “你给我一下，你的身份信息就可以了。” 潘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彩斑斓的卡片，递给了钟小虎。 钟小虎接过卡片，打量着手里的这张卡，问道“你需要什么信息？” 潘雨坐到女前台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在网页上点击了几下，问“身份证带了吗？” “没带。”，钟小虎摇头。 其实他带了身份证，可他知道，这个证件的重要性。 一般来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是不愿意，随意将自己的身份证，给他人的。 “那你的身份证号？”，潘雨眼镜盯着屏幕，头也不抬。 钟小虎答道“3407211995＊＊＊＊024x。” 潘雨又问“手机号码？” 钟小虎还是下午那一套，骗人的说辞。 不过稍微修改了一点内容，答道“我手机号马上不用了，上大学了就得换。” “如果这个不是必填项的话，你就记一下，我的qq号码吧1150120754。” “好的。”，潘雨依旧头也不抬，往电脑里输入着。 问完这个问题，潘雨没有再提问。 看她打字那么认真，钟小虎也没好意思打扰她，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女前台也没说话，戴上耳机追美剧。 只听“啪嗒啪嗒”键盘声，不断地在大厅内敲响。 两分钟后。 潘雨重重地按下空格键，抬头看着钟小虎，道“身份信息都录好了，就差缴费了。” “缴完费，我就能帮你激活健身卡了。” “什么时候缴费？” “现在缴，可以吗？”，钟小虎从拉开口袋拉练，从里面取出一叠钱。 先数了一遍，三千元整。 再把钱放在了桌上，道“可以的话，今天就帮我把卡激活了吧。” “好。”，潘雨答应一声，正要数钱。 前一秒还在追剧的女前台，立刻放下手机，一把将钱攥在了手里。 “呸！” 女前台往右手上吐了口唾沫，快速点验起钞票来。 那姿势，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钟小虎站在一边，看着女前台反反复复，把钱查了两遍。 女前台才道“小雨，是三千，没错！” “给他激活吧！” “好。”，潘雨点头，用鼠标点击了几下。 然后对钟小虎道“好了，已经激活了。” “以后你就是我们健身房的会员了，随时可以凭这张卡进来锻炼。” “好，那有关返现的那个，有协议要签的吧？什么时候签？”，钟小虎问道。 “有的，你要是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潘雨回答道“不过你不是说，今天就开始锻炼吗？” “等你锻炼完了，咱们再签协议，也是可以的。” “先锻炼的话，还能替你节约时间呢。” 第110章 办挑战卡 “什么意思？”，钟小虎不明白，潘雨话里的意思。 “就是说，锻炼完再签的话，本次签协议的时间，也是可以算作，锻炼时间的。”，潘雨解答道“打个比方，如果你锻炼，只用了一个小时，然后签协议花了半个小时。” “那么先锻炼，后签协议的话，本次签协议的时间，一样是可以算进，你锻炼时间里面的。” “锻炼加签协议，只要总时间长，达到一个半小时，今天就可以算作是一次，有效的签到打卡呢。” “我是看时间不早了，才这样建议的。” “你要是不急，或者就是想要先签协议，再行锻炼，咱们这边也是没有问题的呢。” “哦。”，钟小虎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挥了挥手，率先走上楼，道“那我就先锻炼，再签协议吧。” 对于二楼的那些健身器材，他兴趣极大。 此时正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楼一展身手。 潘雨在把钟小虎缴纳的三千元钱存放好后，也跟在前者身后上了楼。 一边走，一边给钟小虎普及，关于健身的一些常识，道“你刚接触健身不久，我个人建议，初次的时间安排，在半个小时至四十分钟为宜。” “健身，不是说练得时间越长，效果就越好的。” “还是要讲究一个，科学的方法，与合理的安排。” “以后也要根据，自己身体的适应程度，慢慢增加到一个，合理的高度。” “在健身期间，最好多补充一点，鸡胸肉等白色肉类。” “还有水果，一定也要适量的补充。” “如果是对身材，有执着追求的人，少量食用一点乳清蛋白，也是可以的。” “在时间上，对效果要求比较高的人，时间倘若安排得过来，一周最好健身五天左右。” “还有两天，用来休息。” “之所以要休息，不是因为懒，而是身体确实需要一个，过渡的阶段。” “对于运动量而言，应该合理调配，自己的体力。” “刚开始从小强度运动起步，然后到中等，不建议大强度健身。” “因为运动过量，会造成身体上的负荷增加，还有可能会导致受伤。” “你还没上大学，二十岁不到，身体还没定型。” “过量的运动，容易透支日后的成长空间，那样对你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潘雨跟在钟小虎身后，唠唠叨叨地道。 钟小虎一声不吭，直接走到了高位下拉器面前。 摆正坐姿，按照潘雨上次教的姿势，自顾自地开始了练习。 从高位下拉器，到坐姿划船机，再到动感单车。 最后去跑步机上，把速度调到9k／h，跑了二十分钟。 一套流程下来，钟小虎汗如雨下。 身上的短袖，湿了大半。 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疲惫，有的只是运动后的神采奕奕。 “感觉怎么样？”，潘雨贴给他递来一杯水。 “咕嘟！咕嘟！咕嘟！” 钟小虎几口喝下肚，畅快得想要吼出来，道“一个字，爽！” “今天效果不错，明天咱们继续努力！”，潘雨笑眯眯地鼓励了一句“那我们接下来，去签协议了吗？” “走！”，钟小虎说话，少有的干脆干练。 潘雨带路，钟小虎跟在后面走。 回到一楼大厅，一个一身西服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您好！” “您就是钟先生吧？”，见到潘雨在前，钟小虎在后，西装男子立刻猜到了，钟小虎的身份。 热情地上去，伸出手，要与钟小虎握手。 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是汗的模样，又望了望对面衬衫笔挺、西服贴身的男子。 钟小虎先把自己的手，在外裤上擦了擦，才与西装男子，简单地握了下手，问道“您是？” “我是青鸾健身房的业务经理，也是潘雨的直接上司，是来和您签署，有关协议的事情的。”，西装男子自我介绍道。 “哦哦，您好。”，初入社会的钟小虎，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能礼貌性地，说了几句敷衍的词。 “钟先生不必拘谨，我姓张，弓长张的张，我叫张绅。” “我听潘雨说，您用qq比较多，那我以后有事，就尽量通过qq，与您取得联系！” “您看行吗？”，这个自称是“张绅”的男子。很是客气地问道。 “行的！”，钟小虎才不懂得，什么叫拒绝。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先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我稍后添加钟先生您的qq，希望您能同意一下。” “这是我们的协议，请您过目。”，张绅说着，给钟小虎递了一份文件。 文件的最上面，写着几个黑体的大字——《青鸾健身房挑战协议》。 钟小虎接过文件，认真地通读了一遍，里面的内容。 很完整，很充实。 以他当前的水平，想要在这样一份协议里挑刺，暂时还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 “钟先生，您看这里。” “这是对我们本次活动，最详细的解释，您过目一下。”，张绅把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指着最末尾的一行，补充的小事项，对着钟小虎道“三年挑战活动，是我健身房，为推行全民健身。而举报的一个活动。” “旨在号召全民健身，让更多的人，加入到健身的队伍中来。” “参与三年挑战活动，即需要您办理并激活三年健身卡。。” “如果您在健身卡激活的三年内，完成了固定的签到打卡，将会得到精美好礼，与大额现金返还。” “由于您的情况比较特殊，精美好礼这块，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给您赠送。” “至于大额现金返现，我们暂定为两千七百元。” “一旦有效签到打卡目标达成，您随时可以凭身份证和健身卡等有效证件来领取，您看可行？” “行！”，钟小虎不假思索。 “好，那就请您在这最后一页，签个字吧……”，张绅给钟小虎，递来一支中性笔。 用食指在协议上的，一处空白部位点了点，示意后者签字。 第111章 协议签署人的权利与义务 钟小虎接过中性笔，刚要在张绅指定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忽然，父母说过的一句话，莫名萦绕在了他的心间。 ‘小虎，签协议的时候，要先把协议上面的条条框框，都先看清楚了再签字啊！’ ‘你是个成年人了，你签的字，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了！’ ‘再像以前一样，闷着头签字，吃亏了，父母可帮不了你……’ 想到这些，钟小虎犹豫了一下。 刚拿起笔的手，又放了下去。 抓起协议，再一次端详起，上面的内容来。 “协议签署人必须承诺，遵守青鸾健身房的相关规定，维护健身房的利益与荣誉。” “不得发布影响青鸾健身房形象的内容及言辞，尊重其他健身房人员。” “协议签署人必须保证，签署协议资料的填写，真实、有效、全面，必要时需出示有效证件。” “协议签署人的本人照片，由青鸾健身房免费拍摄，资料如有变动，必须及时通知办卡门店。” “否则，由此引起的相关权益，及其他损失，均有协议签署人自行承担……”，钟小虎小声读道。 “有什么问题吗？”，张绅经理问，神情似是有点紧张。 “唔……这怎么都是协议签署人的义务？” “协议签署人的权利，怎么没写？” “还有你们健身房的义务，在哪里？”，钟小虎思考了一下，问道。 “有的，在前面！”，张绅伸出手，帮钟小虎把手里的协议，往前翻了一页，道“在这里呢！” “谢谢。”，钟小虎微微点头，小声念道“协议签署人的健身卡，仅供协议签署人自行使用，不得出借他人。” “协议签署人在开卡时，将由电脑记录肖像，再次进入将比对电脑肖像。” “第一次发现，给予口头警告，第二次发现，罚款三百元。第三次发现，青鸾健身房有权取消协议签署人的健身资格，且所缴费用不予返还。” “协议签署人进入青鸾健身房，请主动出示健身卡，经前台工作人员验证，方可进入。” “否则，前台工作人员，有权谢绝入内。” “……”，钟小虎抬头，望向张绅“这就是你说的，协议签署人的权利？” “在下面，你继续往下看！”，张绅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钟小虎继续往下阅读。 后者抖了抖协议，继续读道“青鸾健身房，严禁协议签署人携带宠物进入健身房内。” “严禁吸烟，严禁吐痰，严禁乱扔垃圾，严禁大声喧哗吵闹。” “协议签署人有义务，维护健身场所环境卫生，禁止在健身房内进行拍照、摄影。” “咦？” “禁止吸烟、禁止乱扔垃圾什么的，我都能理解。” “这拍照，为什么不行？”，钟小虎没有问张绅，而是看向了张绅身后，站着的潘雨。 “我也不知道。”，潘雨摇摇头“这你得问我们领导。” “协议内容，都是他们定的。” “啊……禁止拍照，这是因为我们健身房内，女生比较多……”，张绅解释道“到了夏天，有些女生在锻炼的时候，一身瑜伽短袖，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暴露的。” “禁止拍照，是为了保护她们的**。” “原来是这样……”，钟小虎没在拍照这件事情上，多作纠结。 正好他也不是个，爱自拍的人。 接着刚才的内容，读下去道“协议签署人对青鸾健身房内，设施造成损坏的，需根据损坏程度，按照该设备的市场价格，折价赔偿。” “协议签署人有遵守本协议中，约定和青鸾健身房管理制度、健身卡使用规则的义务。” “如有违反相关规定的事件发生，青鸾健身房有权终止其签署协议资格，已缴纳的费用不予退还。” “协议签署人由于个人原因，退出协议签署的，所缴纳的签署协议的费用不予退还。” 钟小虎又一次抬头。 张绅没等他说话，便主动道“继续往下看，协议签署人的权利，就在这个下面了。” 钟小虎往下一看，果然在本页协议的末尾部分，找到了协议签署人的权利部分。 “权利一协议签署人根据自身卡种的不同，可以享受本健身房的，相应的服务。” “协议签署人可以参加签署协议健身房的，各种门店公共团体操课，免费使用门店内的器械、设施。” “收费项目除外，具体使用依据青鸾健身的管理规定进行。” “权利二女协议签署人因怀孕，可享受连续十二个月的，协议签署资格免费冻结。” “但必须事前持市级以上医院，开具的有效证明，来健身房亲自办理冻结手续。” 然后，就没有没有然后了。 “协议签署人的义务那么多……权利，就只有这两个？”，钟小虎问道。 张绅闻言，讪讪一笑，道“当然不是，其实我们健身房的协议签署人，权利还是有不少的。” “只是有一部分权利，没有写上去罢了。” “就好比冻结协议签署资格这块，我们就对协议签署人，有着优惠的政策。” “我们健身房的每个协议签署人，都有权利申请，暂时冻结已签署的协议资格。” “冻结的时间，不算在协议有效期内。” “每个协议签署人，每年均享有，最长达三个月的，停止协议时间。” “最短的停止协议时间，必须在一个月以上，不足一个月，不予办理暂停协议。” “协议签署人暂停协议的，每个月只需要缴纳，每一个月五十元的资料管理费，就可以了。” “协议暂停的时间里，健身卡交给我们健身房来保管。” “恢复使用时，凭停止协议缴费单，领取对应的健身卡。” “另外，若是由于特殊原因，比如大病住院、怀孕、意外不可抗力因素，办理停止协议的话。” “协议签署人是可以享受，资料管理费八折优惠的。” “所以说，我们健身房的制度，还是挺人性化的。” 第112章 签署协议 钟小虎想了想，没有说话。 他尽管对法律不是太精通，之前也没有过，和人签署协议的经历。 但只凭借着，高中政治上学过的一点知识，亦不难判断出，这份协议存在问题。 它更像是一种，另类的霸王条款。 对于签约人来说，给予的限制很多。 不准吸烟、不准吐痰、不准随意拍照等等，各种不准。 听上去都有它的道理，可一旦在协议里注明，就意味着未来，如果真的因此，导致了什么后果。 青鸾健身房，也能将自己的责任，给推个七七八八。 就相当于是有了一道，保命的护身符。 而在协议签署人这一块，则没那么多事了。 义务数之不尽，权利只有寥寥可数的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专门针对女性的。 权利和义务的不对等，就在这里，充分的显现出来了。 “其实这东西，写了就是走一个形式罢了，一般没什么后果，都不会严格按照协议来的。” “就像健身的话，来个几回，前台认识你了。” “下次来健身，不带健身卡，也没有关系。” “无非就是签到打卡，没办法进行了。”，张绅在一旁劝说道。 他不了解，钟小虎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后者拿起笔，又放下的动作，让他不是很安心。 生怕上门的生意，又泡汤了。 “张经理说得是啊，我们青鸾健身房，全省一共三家店，用的全是这个协议。” “在我们这边办卡的人，数量没有五千，也差不了多少了。” “到今天，还没有谁出现过问题。” “你就放心好了……”，潘雨跟在后面怂恿道。 钟小虎想想，提笔在张绅先前，指给他的位置签了名。 张绅松了口气，又从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了钟小虎，道“这里还有一份补充协议，麻烦一同签署下。” “还有协议？”，钟小虎疑惑地，从张绅手里接过第二份协议。 只有一张纸。 上面写着六个大字《责任免除条款》。 “这是《责任免除条款》，不管在哪个健身房办卡，都要签署的。” “就像去游乐园玩海盗船、鬼屋之类的游戏一样，一定会告知你，心脏病、高血压及饮酒者不宜入内，否则后果自负。” “我们这个，是一样的东西。”，张绅解释道。 “嗯。”，钟小虎扫而一眼，发现确实是这个内容。 但性格小心的他，生怕里面的句子，暗含什么门道。 小心期间，还是默读了一遍，条约的内容“协议签署人，在此声明。” “我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自愿加入青鸾健身房，并已理解和预见，在青鸾健身房内，从事任何体育锻炼或活动，或使用任何设施，可能发生的各种危险、风险及后果。” “如受伤，如感染疾病，以及由此引发治疗及相关费用或损失，如个人物品遗失或被盗等。” “我承诺，我在青鸾健身房内，从事任何体育锻炼或活动，或使用任何设施，包括但不限于，我现在或将来，可能使用的健身器材、衣帽间、淋浴、桑拿、停车场、走道以及参加的任何活动、课程、项目或培训，而产生的全部后果，均有我自行承担。” “除非该后果的产生，完全是由青鸾健身房的故意，或重大过失造成。” （防盗章节） 亲爱的读者们 大家新年好！ 临近春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席卷而来，处于疫情中心的武汉形势堪忧。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特发此倡议，希望大家认真读完。 当前，中央、省市高度重视疫情防控，作出了全面部署。为了配合做好疫情防控工作，我们提出以下几点倡议 一、取消聚餐。取消多家庭、多朋友之间的聚餐，不要外出走亲访友，不与外人接触，尽量减少与人群聚集接触的机会。 二、减少外出。原定春节期间外出旅游的，请立即取消出行计划，这既是对他人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三、谢绝待客。自己不走亲访友，也要奉劝亲朋好友不要前来串门拜访。 四、做好防护。外出戴口罩，回家勤洗手；室内勤通风，勤换气，家居用品每天清洁并定期消毒。 五、规范就诊。出现发热、咳嗽等症状时，请第一时间戴好口罩，到当地指定医疗机构发热门诊规范就诊。 六、不信谣、不传谣。对于非官方发布的信息，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轻易传播。 我们坚信，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在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的统一指挥下，经过全社会共同努力，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群防群控，一定能够打赢这场疫情防控战！ 祝大家及家人新春快乐，身体健康！ 2020年1月25日 守护健康，我们在岗！愿世人无病，国泰民安！ 全国范围内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时刻牵动着大家的心，目前疫情防治形势不容乐观，为确保您和亲朋好友们的身体健康，我们发出倡议 1节日期间，建议通过电话、短信、微信等方式进行节日问候，尽量不要进行走亲访友、外出聚会等聚集性活动，最大程度降低疫情扩散风险。 2乘坐交通工具、在人员密集场所请自觉佩戴好口罩，尽量避免近距离与人面对面的交流。 3保持住所的通风良好，保持乐观心态，注意休息、注意营养、增强体质。 4如果您或您的家人出现乏力、发热、干咳等呼吸道症状，请戴上口罩马上到就近的定点医院就医。 5在去往就医的途中，请您和陪同人员都佩戴口罩，如果没有口罩，在咳嗽时请用纸巾或者手肘衣服捂住口鼻，避免直接用手擦拭口水、鼻涕等分泌物。 6到达医院后请马上前往发热门诊或预检分诊台，告知医护人员自己的经历和症状，并听从医护人员指引就诊。 7请您配合相关医务人员采取调查、隔离和消毒等处置措施，积极配合相关医务人员对您进行访视和医学观察。 第113章 钟式擦线志愿填写法 听到电脑“签到打卡有效”的提示声，钟小虎走出了青鸾健身房。 回家…… 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换好衣服，照照镜子。 钟小虎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衣服换得有些太勤快了，不太好意思。 于是，自己在卫生间里，把换下来的脏衣服给洗掉了。 洗完衣服，走进房间，习惯性地摸出了手机。 现在他追的小说，更新实在太慢了。 一天一更，不够看。 游戏又只有那么几种，打过来、打过去，玩多了也觉得无趣。 想想还是在网上，搜了一部很出名的电影——《蜘蛛侠1》。 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刷了一遍。 看完电影没一会儿，钟小虎的父亲，便下班回来了。 饭桌上，父母关于报考皖省警校，和健身房办卡的事情，又和前者交谈了许久。 其实不用他们说，钟小虎也知道，想要考进皖省警校，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报考过后，还有一系列的选拔，在等待着他。 比如体能测试、心理测试、面试等等。 说到底，还是这段时间，少玩手机、多运动。 对此，钟小虎没有拒绝的理由。 吃完晚饭，一家人去附近的超市里转了两圈。 这是钟小虎高考结束后，一家人的头一回整体外出。 父亲在超市里买了点挂面、饼干，母亲拿了一袋食盐，钟小虎选了一瓶果汁。 就和么点东西，挑挑拣拣了半个多小时。 付完帐，钟小虎一家人，就一起回去了。 钟小虎一到家，换下外衣和球鞋，就投进了小床的怀抱。 把枕头往身后一塞，斜倚在床上，又刷了一部《蜘蛛侠2》，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当钟小虎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父母都去上班了。 穿着睡衣，踏着拖鞋，钟小虎走进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毕后，再去客厅吃早餐。 一切都不需要说明，十分的熟练。 在他上高中时，几乎每个周六或者周日，父亲出去加班时，他就会享受一次，这样的生活。 高中学业压力大，偶尔能睡到自然醒，亦不失为一种，不错的调剂。 吃过早餐看电视，看完电视打游戏，打完游戏看小说…… 生活既滋润，又单调…… 可相比于高中时，被一摞半个人高的作业，忙到抓耳挠腮。 钟小虎还是更倾向于，这种无聊的享受…… 一上午的时间，一混就过去了。 下午两点钟，钟小虎的母亲下班回家。 钟小虎掐好了时间，在母亲回家前的半个小时，收拾了一下自己，下午要用来换洗的衣服。 又用扫帚，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客厅卫生。 待母亲回来过后，打个招呼，拎着装有换洗衣服的包，揣上健身卡，就去了青鸾健身房。 还是那个浑圆的女客服，还在追着无聊的剧，还是办完卡后，冷漠的态度。 不过钟小虎不在乎，签到成功后，直上二楼健身。 今天潘雨潘雨不在，二楼的健身者，一如既往的少。 钟小虎在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再做了几组高位下拉器训练、坐姿推胸器械、腿屈伸器械、腿弯举器械。 五十分钟的时间，悄然流逝…… 来到饮水机边倒一杯水，小口喝完。 拎着新衣服，去四楼痛痛快快冲了个澡。 休息了一会，看一眼手机时间。 确认到了一个半小时，下楼打卡。 把健身卡交给目不转睛，认真追剧的女前台。 女前台把卡在“os机”上“呲啦！”一划。 “滴！打卡成功！” “本次运动时长，一小时三十二分三十一秒，签到打卡有效！” 听到这句话，钟小虎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回到家后，钟小虎没有再玩手机。 在书桌前坐下，摊开报考指南，抽出一叠草稿纸，认真研究起明天的志愿填报来。 昨天下午，他填了专科的提前批次志愿。 今天，就是本科第一批次，网上填报志愿的日子。 本科第二批次志愿的网上填报，就在明天了。 以他正好擦边的分数线，想要考上一所二本大学，毫不客气的说，是一件可能性极其之低的事情。 但可能性低归低，那也总得挣扎一下不是？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钟小虎给他心仪的，且今年录取分数不太高的二本院校，画起了录取分数趋势图。 一画就是一个小时，画好了一看，就是一团乱麻…… 毫无规律可循…… 想了想，钟小虎灵机一动，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从皖省警校的报考中，他把注意力转向了，新招生的学校身上。 他开始对比，那些新招生院校的录取分数线，惊讶地发现 新招生的院校，第一年普遍录取分数不会太高。 后来随着口碑的渐渐传扬，招生分数线才会慢慢随之上涨。 有了这个发现，他赶紧对比今年和去年的招生院校。 很快找到了十多所，在去年不招生，今年才对皖省开放招生的二本院校。 再结合网络上，众人对于这些院校的口碑、评价，淘汰掉几个负面议论较多的院校。 再去除几个，离家太远的院校。 便只剩下了，寥寥六所学校。 二本志愿可以填报学校，正好六所。 钟小虎将这六所学校，所在的页面小心折起。 然后把这六所学校的有关资料，统统抄记在一张空白纸上。 二本院校的六个目标，就算是真正确定了。 钟小虎还骄傲地，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命名为——钟氏擦线志愿填写法！ 晚上，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 夏季温度高，人们的食欲会降低。 就在桌边，边吃边聊。 钟小虎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了父母听，也告诉了后者，自己最终选择的六所二本院校。 钟小虎的母亲，只是听着，不发表评论。 钟小虎父亲更是，压根就不把这当一回事。仍旧把注意力，放在皖省警校上面，道“二本学校，随便你。” “明天想去填志愿，就去学校把志愿填了，不想填就算了。” 第114章第 “小碎裙”女生们 说完这句话，钟小虎的父亲停顿了一会。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 思考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道“反正填的什么学校，也都看你自己了。” “我相信你不会给自己，找那种地方远、口碑差，待了四年，除了一纸本科文凭，什么都学不到的二本院校。” 说完，把碗往前一推，就离开了餐桌。 在二本志愿填写这块，钟小虎的父亲咨询过很多，经验丰富的老师。 得到的答案很统一 这个正好搭线的分数，基本没有可能，报考到二本院校。 几率不比瞎猫碰上死耗子，要大上多少。 所以在这块，钟小虎的父亲，早就放弃了。 钟小虎的母亲，倒是少见地鼓励了一句“你好好挑，明天去碰碰运气吧。” “没准奇迹，真的会出现呢……” 钟小虎点点头，吃过饭，回了房间。 留下钟小虎的母亲，在客厅收拾残局…… 晚上，钟小虎靠在床上，抱着手机，在网上搜索着，有关二本院校填报的资料。 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还是母亲临睡前看见，给他盖上了被子，关上了灯…… 第二天。 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天还没亮，钟小虎就早早地醒了。 掀开被子，从枕头下面取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 一边充着电，一边继续搜索着，有关二本报考院校的信息。 直到父亲起床，在门口看见时，呵斥了他一句 “大清早就趴着玩手机，像什么话？”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别赖在床上了！” 钟小虎这才起床。 洗漱完毕后，又坐回书桌旁，研究报考院校的信息。 连父亲什么时候出门，上班去了，他也不知道。 七点四十五分。 钟小虎的母亲，走进钟小虎的房间，给后者递了一张，五元的纸币，问道“报考的资料，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该收拾得，都收拾好了！”，钟小虎抖了抖，自己的资料袋，回答说道。 钟小虎的母亲“准备好了，那就早点出门吧！时间不早了，别整迟到了！” “着报考迟到了，可没有人等你！” “拿着，早餐就不在家里吃了，五块钱你自己想买点什么，就去买什么。” “吃个包子、烧卖什么的的，再喝一杯豆浆，钱是够的。” “嗯。”，钟小虎答应一声，接过钱。 看了眼时间，就拎着资料袋，去门口换鞋“好，那我就走啦！”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钟小虎的母亲挥了挥手。 这是华夏每个家长，在目送孩子出门时的标配用语。 钟小虎下楼后，就在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子上，买了两个青菜包子，花了两块钱。 不是因为，他喜欢吃青菜包子。 而是在铜城，青菜包子便宜。 猪肉包子，要一块五一个。 牛肉包子，一个要两块钱。 只要买俩青菜包子，才能攒下一瓶，冰可乐的钱。 在钟小虎眼里，炎炎夏日，只有出汗过后，洗个热水澡，并配上一瓶冰镇的可乐，才是一种人生的巅峰。 可乐，又被广大宅男，亲切地称为肥宅快乐水。 不仅是因为，它热量高、糖分多，适合肥宅。 更重要地原因，在于它真的能让喝它的人，感受到独有的快乐！ 有道是一天两瓶快乐水，一个月挑战胖十斤，拥有十倍的快乐！ 钟小虎就深深地，陷入了这种快乐，无法自拔…… 由于前些天，已经来填过一次网络志愿了。 这次，钟小虎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计算机房。 一进计算机房，就被一群穿着，花花绿绿小碎群的女生，给围住了。 他来的比较早，是第二个进计算机房的人。 上一个，刚刚被这群热情的女生，给吓得跑了出去。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钟小虎硬着头皮，对距离自己最近得一位，“小碎群”女生问道。 他敢断定，这群女生不是过来报考的学生。 因为她们脸上的眼线，嘴上的口红，都涂抹得很匀称、很好看。 没个一两年的功底，是不可能练出，这一手好化妆术的。 刚刚经历完高考的女生，哪里有功夫钻研这些？ 果然，离他最近的那位女生，微微一笑，道“学弟你好，我们是上一届的学姐。” “今天代表江淮学院，来这里招生！” “我们学校的录取分数不高，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用来保底的院校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们学校哦！” “我们江淮学院的代码，是8220！”，另外一位个子略高的“小碎群”女生，插话说道。 “嗯，我会考虑的。”，钟小虎腼腆一笑，走进去找了个，靠里的座位坐下。 一群“小碎群”女生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来，又围到了钟小虎的周边，开始问东问西。 “学弟，这里的计算机房，一共有几个呀？”，还是最初和钟小虎搭话的那个“小碎群”女生问道。 “应该有三个，我们这个是一号机房。” “二号机房在隔壁，今天应该也会开放。” “三号机房在走廊的拐角处，是给其他学校，没有机房的学生，填报志愿用的。”，钟小虎知无不言道。 他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和这些学姐聊聊天，消磨一下时间也挺好。 “学弟，你今年高考，多少分啊？”，还是这位“小碎群”女生的提问。 “四百八十二，正好二本线。”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钟小虎如实回答。 这个答案一出，气氛凝固了一瞬…… 过了有几秒钟，和他说话的这位“小碎群”女生，才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那你也可以报考我们江淮学院，冲一下的……” “我们学院近三年的录取线，都比较低……” “哎，学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个子略高的那位“小碎群”女生，在此时转移开了话题，道“我叫马艳。” 然后指着，刚才与钟小虎说话的那位女生，道“她叫李桂芬。”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