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兽性大发 - xp102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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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大三,就读广告系,所谓灭绝,就是我们广告设计概论的老师,此女长相犀利,眼神犀利,言论犀利,上上下下无一处不犀利,而那句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不是犀利,是太犀利了!      “我这门课的挂科率是百分之三十,但是我们又不需要考试,所以我们只好抓紧点名这一关了,每次上课前点一遍,下课前再点一遍。”      天可怜见啊~      拎着早饭匆匆忙忙往教室赶,坏了,今天早上缅怀我那板砖的时间稍微有点长,害的我现在正面临着被灭绝满门抄斩的危险和向清一面狂奔一面乱飞的眼刀凌迟的撕心裂肺,跑得那叫一个欢快。      “砰!”哎,这个冬天一直阴沉沉的,教学楼的可视度好像一直不是太好诶,不然我怎么在踩上最后一级楼梯时踩了个空,华丽丽地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还顺便送我的烧饼油条和我的豆浆来了个抛物线的自由旅行呢?      我颤巍巍地用双手扒拉着地面,气若游丝道:“向清,救救你姑奶奶我~”      世界寂静了三秒后,向清淡定的声音幽幽响起:“姑奶奶,请抬起你尊贵的脑瓜子,往上看。”      我哀叹一声,敢情我摔了一跤,傻的却是向清。都甚么时候了,还做什么无语问苍天啊,当我是文艺小青年年么?不过我还是依言乖乖抬起了头,摔得头昏眼花,爬不起来,这会子我还得仰仗向清不是?她叫我看啥我就得看啥。      原来我身前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我趴在地上抬起头,第一眼看到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咽了咽口水,这年头在学校里穿皮鞋的,我敢打包票,个个都是骚包。      那人穿了一条烟灰色长裤,看起来腿很长很笔直的样子么,有做腿模的潜质,我想我可以介绍他去拍内裤广告,说不定的新一代的天王巨星就在我手中诞生!      再往上看,是一件驼色风衣,果真是很骚包啊~我暗叹。不过,他衣服上滴答答往下滴着的是什么?还有那一块圆圆的印记,好油光的样子~      “再看看地上。”向清的声音依旧很淡定。      地上?我看了一眼,不是我那旅行结束的早饭么。向清太过分了,居然还来刺激我,我一面暗暗咒骂,一面挣扎着决定自力更生。然而脑中灵光一现,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愕地抬起头,正好遇上面前那人缓缓回过头来。      惊鸿一瞥!      少女漫画里男猪脚诶,那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勾起的一丝冷笑,还有那平光眼镜后面的两道目光,都昭示着一个事实:      这男银很萌,同时也很骚包。      “嘿嘿,”我冷笑了两声,天可怜见,其实我不想冷笑的,我想傻笑,只是面部肌肉见到如此犀利的骚包萌男,失控了,于是傻笑变冷笑,“我想,你阻挡了我早饭自由飞翔的路。”      他这次彻底转过了身,然后在我面前蹲下,眼镜后面的眼睛望着我,半晌突然龇牙冲我笑了笑:“这样啊,那真是对不起了。”      没想到他居然向我道歉,好大度的男银!我立刻讪讪起来:“啊,哈哈,哈哈,没关系啦,你太客气了啦。”      他继续龇着牙笑着:“应该的,需要我扶你起来么,同学?”      好温柔的口气,我嘿嘿冷笑着,不用说,面部肌肉又抽搐了,这不是给惊着了么。      他伸手把我从冰冷的地面上解救起来,然后又冲我笑了笑。      这次我真的不安了,于是我搓着手小心翼翼看着他:“同学,你的衣服脏了。”      他点点头,没说话。      “不好意思啊,是被我的早饭弄脏的。”      “哦。”他继续点头,好纯真好无辜的表情。      于是我愈发的不安了,伸手掏了掏,找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递到他面前:“这是干洗费。”      他连忙摆手:“不用了,如果同学你愿意,帮我洗一下就好了。”      我愣住,半晌才傻傻地点头:“哦,好,好啊。”      他笑如春风:“可以手洗么?我不喜欢干洗店的味道。”      我还在傻着:“可,可以啊。”      听到我这样说,他十分干净利落地脱了身上的衣服,那叫一个神速,我保证他一定经常在女人面前做这个动作,太潇洒太诱惑了!他迅速地把衣服塞到我怀里,还十分暧昧不清地拿衣服在我身上蹭了蹭:“那谢谢了。”他指了指教室门,“你在这里上课么?”      “是啊。”我傻笑着。      他点点头,抬手看了看 表:“那么同学,你迟到十分钟了。”      我沉浸在与美男的美好邂逅,尚不知有什么不对劲,在一边的向清却一声凄厉的哀嚎,拉着我便往前冲。      我回过头来,冲着后面的他喊道:“诶,同学,怎么把衣服还你啊?”      他只是站在那里,没说话,也许是我跑得太快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他那张刚刚还十分无辜的脸上居然带了一丝冷笑。      教室里很吵,我万分庆幸,灭绝竟然还没有来,这不是天助我也么,虽然没了早饭,但是没有被灭绝抓到,也值了。向清拉着我一溜烟跑到教室最后面,在早来的室友旁边坐下。      一坐下,我的另一个室友戴潇就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什么味道?”      我将风衣塞到桌子底下,贼笑道:“艳遇的味道。”      “好臭,”戴潇盯着我那几乎平原的小胸脯,“人家吃了早饭没擦嘴就头撞飞机场了么?”      “什么东西啊?”我愤愤然低头去看我的飞机场,好歹也是有点起伏的吧,飞机场要都是我这样,飞机开起来还是会有点颠簸的吧,“你也真是~”我的话在看见胸前那一大块油渍的时候被吞回了肚子里。      我想起了他在把衣服递给我时用衣服噌我的动作,那个谁,不会是故意的吧~      “陆安心,恭喜你,你遇上禽兽了。”向清将我的头扭向讲台的方向,语气淡定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讲台后的人,他穿的很是清凉,深灰色的套头线衫,没有袖子的那种,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因为戴着眼镜,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然后落到他面前的讲台上。      教室里有些轰动,在猥琐老教授横行的年代,看到现在在上面站着的那位,不由得年轻天真的孩子不激动啊。      “大家好,”他缓缓开了口,教室里安静下来,“你们的孙老师因为一些原因被临时调离了,本学期的广告设计概论课将由我来接手,我叫沈奕,希望大家以后能合作愉快。”      教室里又开始热闹起来,我听到前面几个女生在兴奋地议论:      “这个沈老师好帅哦!”      “对啊,穿的这么少呢,看起来身材好好哦,如果脱光光的话~”      “啊,不行了,想想就流鼻血~”      我额头冷汗直冒,这年头的孩子果然发育的早~      “老师,你冷不冷?”有男生嬉笑着问,许多人都开始笑起来。      沈奕环顾了教室一圈,淡然道:“同学是怜香惜玉,所以想将外套借给老师么?”      教室里的笑声更大了,有胆子大的女生举手问:“老师,可以告诉我你的年龄么?”      “这是个人隐私哦。”沈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示意同学安静:“下面我来点一下名,和大家认识一下。”      他点的很快,每次只是略略抬眼看一下便重新低下头去看点名册,我不禁冷哼了一声,这骚包的男人,连点名的样子都这么装。      “陆安心。”叫到我了,我连忙举了一下手。沈奕抬起头来,朝我这里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此我终于看清楚了,他嘴角果然又一丝冷笑。      这个男人,果然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新坑!!! 此文轻松,希望亲们多多支持,评论收藏全都要!!! 顺便祝新年快乐~~~ ☆、安纯   沈奕点完名,打开了书,又用他平光眼镜后面难测的目光环视了教室一周,开口道:“有没有同学可以告诉我上节课上到了哪里。”      帅哥的力量果然是强大,平时在灭绝课上与死猪无异一众孩子们居然开始沸腾,有此起彼伏的声音:      “老师,色彩!”      “不,好像是什么现代主义艺术。”      “切,是后现代吧。”      “我怎么记得在讲达利的超现实呢?”      “你们全在放屁,老子怎么什么都没听到,老师,要不你重新开始讲吧。”有人拍着桌子大喊。      沈奕的表情很平静,他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打开点名册装模作样看了一会。      我保证,他据对是装模作样,因为他看了一会,就抬起头来,两道阴森森的目光射过来,薄唇轻启:“陆安心同学。”      我暗骂一声,娘的,姑奶奶我今天果然看走眼了,居然会认为他纯真、无辜?!      老老实实地站起来,我用我看不死你你就跟我姓的杀人目光凌迟着他。不过似乎被他完全免疫掉了,他居然还笑了,还笑得那么妖孽!      “你认为是上到哪里了,陆同学?”      我用脚踢了踢向清,她狠狠踩了我一脚:“别指望我,你踢死我我也放不出个屁来!”      沈奕亮晶晶地望着我,是抓到我所以兴奋得眼镜都发光了。      我硬着头皮冲他阴笑:“老师,是构成。”我偷眼瞄着戴潇递过来的纸,还是这姐们够义气!      沈奕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波澜不惊地说:“那么,请陆同学上来举两个例子,来说明单体构成和打散构成吧。”      于是,我一面磨着牙,一面慰问着沈奕的十八代祖宗,一溜烟从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奔到讲台上,别以为我是迫不及待才奔上去的,实在是因为我不想顶着胸前那大块印记跟走红地毯似的走向那人模狗样人面兽心的禽兽!      沈奕表情淡然地看着我,就仿佛我真的只是他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呸呸呸,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他最普通的学生!      他拿了一支粉笔给我,目光从眼镜后面透出来看着我。我冷哼一声,接过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一阵狂扫,潇洒地丢下粉笔,转身,抬头,骄傲地抬头望他,这动作一气呵成,干净漂亮。      他看了黑板一会,皱起了眉头:“怎么解释?”      我得意洋洋地说:“注意了,这个圆圆的不是月亮,是月饼,单体构成我用一个月饼拼盘来表现,单体是一个月饼,许多许多个月饼就组成了月饼拼盘,单体构成是也。至于打散构成,一个月饼被咬成许多口,就是被打散了,然后再加工,形成了新月饼,打散构成是也。”      沈奕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点点头:“很好。”      那是,我得意地想,我是谁?我是陆安心,广告界的奇葩!      沈奕走到我身边,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两圈,最后落在我的胸前:“这是你做打散构成时不小心弄上去的么?”      天可怜见,我一时得意忘形,一直面向着人民群众做陶醉状,现在经沈奕提醒,几百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我那华丽的油渍上,也就是我的小胸脯上。      好吧,我真的向人民群众保证,那里还是有起伏的,就像飞机场上的两颗小小的石子儿,但是咋么地它也经不起人民群众这样的审核啊!      而那个罪魁祸首还在那里兀自说着:“难道陆同学私藏了两块月饼?”他用眼睛瞄了瞄我,摇头道,“不可能啊~”那神情无辜得~      教室里寂静了三秒,然后爆发了雷鸣一般的笑声。      我羞愤欲死,这个恶毒的男人!沈奕却冲我挥了挥手:“好了陆同学,你可以回去了。”      回到座位的我一把抽出那件风衣,怒气冲冲地对着向清道:“有没有西瓜刀!”      她很淡定:“只有指甲钳。”      我大手一挥:“那也行!”      戴潇把头凑了过来:“得了吧陆安心,你要真把这衣服给剪烂了,你就准备喝一学期西北风吧,再说你干吗恼羞成怒啊,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不是?”      我动作粗鲁地把那衣服的标签扯出来一看,一堆英文字,看不懂,      “什么东西啊?”我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但依旧粗着嗓子说。      向清飞了我一个你没救了的白眼,自顾自转过头去。      这年头还有没有人性啊~      课一直上到中午十二点多,我差点没饿死,所以下课铃一响,我抓起东西就准备跑。      “陆安心,你的东西。”向清不紧不慢地说。      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胡乱地把衣服往硕大的书包里塞,挤死你挤爆你!      走过讲台的时候,看到隔壁班那个说话永远细着嗓子自以为貌若天仙的某女正娇滴滴地望着沈奕,那酥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着:“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我嘿嘿冷笑,只是还没笑完,手机却突然响了。      “哪个啊!”我粗声粗气地说。      一把甜软的女声:“小心心,你的变性工作做得很彻底咩~”      我一愣,立刻又将声音提高了八度:“陆安纯,娘的居然是你!”话一说完,我就看见沈奕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啊!我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自顾自对着电话那头吼:“陆安纯,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妹子,还知道要打电话给我哦,姑奶奶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那边的声音立马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小心心,是姐姐错了,姐姐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有个妹子还是有个大爷咩~”      “陆安纯!”      “嘻嘻嘻嘻,别生气了,告诉你啊,我已经回来了。”      我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陆安纯却还在兴冲冲地说:“没想到吧,我回来了!小心心,高不高兴?”      我傻傻的,半晌才讷讷地开口,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恩,你终于知道要回来了,跟我什么关系,我高兴个屁啊。”      “哼,小心心你真讨厌,我好伤心咩~”      那头酥麻麻的口气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嫌弃地摆摆手,脸上却不知为何挂上了莫名其妙的傻笑:“你少恶心,你在哪儿呢,我下午没课,来找你。”      那边立刻大叫:“等等啦,小心心别猴急似的,打扮打扮,让姐姐看看最完美的小心心。”      我冷汗:“废话真多。”      那边立刻求饶了:“好啦好啦,是那样啦,晚上一起吃饭,介绍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那边贼笑:“你姐姐我梦中的情人,白马上的王子,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我翻白眼:“白痴。”      “好了好了,不说了,晚上见,打扮得漂亮点咩~”      “谁啊?”向清一面走一面问。      我把我的板砖丢回书包,若无其事道:“陆安纯。”      “你姐姐?”她挑眉。      “恩。”我走的很快,娘的,都怪那个禽兽,饿死我了。      “同父异母的那个?”她还在追问。      我大手一挥,赏了她一个爆栗:“你废话很多诶。”      她却不依不饶:“看起来你们感情很好嘛,我还以为你们之间会像电视剧里那样~”      我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就跟你说你电视剧看太多了,脑子都看坏了。”      “哼,你总是欺负我。”向清憋了半天,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走在一边的戴潇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      走进西餐厅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陆安纯,她穿着黑色的套装,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遮住了她半张娇小的脸。      虽然我们拥有着同一个父亲,不过我们长得还真是不像。      她原本正低着头喝咖啡,也许是感受到我的目光注视,她抬头看向我这里,然后波光盈盈的大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将大书包一甩,坐在她对面:“你冷不冷?”      她笑得眼睛弯弯的:“比起雾都,这里一点都不冷。”说着她冲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路。      我看看自己蓝色的肌肉状羽绒服,灰色的棉裤,灰色的大头棉鞋和章鱼哥的毛绒手套,挑挑眉道:“看什么看。”      陆安纯笑:“没什么咩,我的小心心还是这么没有女人味,哎~”      有服务生过来,我大手一挥:“柳橙汁。”然后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陆安纯,“那个男人呢?”      她讪笑:“小心心,要有礼貌咩~”      我阴笑了两声,磨着牙道:“那么,我亲爱的姐姐,我亲爱的姐夫怎么还没到?他好像迟到了吧。”      陆安纯打了个寒战:“哎呀,他还不是你姐夫咩,人家还在追求他咩,他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大学那边过来的路堵车咩~”      我继续磨牙:“好吧陆安纯,我也是从大学那边过来的好吧,还是搭公车来的,也没见我迟到啊!不过,他怎么在那里,他,他,不会是我的同学吧!”靠,陆安纯这女人不会是老牛吃嫩草吧。      “怎么会,”她急了,“人家是我的同学咩,和我一起回国的咩,超帅超完美,还是只金光闪闪的海龟咩。”      我翻白眼,你不也是海龟么,还是一只两眼冒桃红星星的白痴海龟。      “他来了!”陆安纯突然压低了声音,神色一振道。    ☆、姐夫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快步往这里走来。      很好,西装革履,一看就知道是虚伪做作型的大男人,我的手无意识地绞到了一处。他在陆安纯对面,也就是我的斜对面坐下,薄薄的唇微微一勾:      “sorry,我迟到了。”他如是说。      陆安纯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老菊花,那叫一个谄媚:“没关系,没关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小心心~”      我按住她的手示意她闭嘴,然后我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严肃地说:“姐夫,你看起来好眼熟哦~”      陆安纯满脸黑线,倒地不起。      他眯起了眼睛,阴森森地露出了一口白牙:“陆同学,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咚!”我满眼灰机,倒地不起。      我一面抚慰者自己脆弱的小心肝,一面盯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好吧,我承认他摘掉了平光眼镜后更萌更骚包,那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当然我私以为那叫吊梢眼,当真是一个冷艳,妖艳!      像个妖精~      其实我一下子没认出他来也是有理由的,不完全是因为太过震惊而不可置信,还有一点就是他那双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还真是,真是~      “沈老师,真是好巧哦,原来你是我姐夫啊~”      原本已经昏厥过去的陆安纯听到敏感词汇,娇躯一震,抬起头来道:“小心心,人家不是~”      我大手一挥,某人重新倒地。      沈奕倒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解释,估计这让还在装挺尸的某人心里乐开了花吧,他点了一下头:“的确很巧,原来陆同学就是安纯的妹妹,还真是意想不到啊。”说着那潋滟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瞄过我的小胸脯。      我傲然地挺起了我的小胸脯,老娘今儿穿的是肌肉装羽绒服,那就是个C cup也跟一亚马逊大平原似的,我怕什么啊我!      “不过姐夫,和两个美女有约,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迟到这件事情么?”      他依旧波澜不惊:“一整下午我一直在思考关于陆同学所说的月饼原理,陆同学的言论精奥得让我废寝忘食、坐立难安,这才一时忘情,也忘记了时间。”      好吧,容我总结一下我对我的老师,即陆安纯的男人,我的姐夫的印象,阴险、毒舌、装X、睚眦必报、还有恶心肉麻厚脸皮不要脸!      正好服务生递菜单过来,我随手翻了翻,对和蔼可亲的服务生小姐说:“麻烦给我最大的那颗牛排,还有冰激凌土豆泥和水果拼盘,谢谢。”      餐上的很快,一直没机会插话的女主角终于有了表现自己的时候,其间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沈奕那厮,满脸的惊讶与惊喜:“奕,原来你是在小心心的大学里任教哦,还是小心心的老师,这世界还真是小咩,不过当小心心的老师,还真很是不幸咩~”      沈奕还没有答话,我手里的刀“兹啦”一声从肉上切到盘子上,那尖锐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餐厅之中。      沈奕的嘴角抽了抽,而陆安纯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半晌终于憋出一句:“小心心,真后悔带你来这里,我就说你比较适合火锅店那样的氛围咩。”      我翻了一个白眼,把肉叉进嘴巴里。      板砖响了,我起身去接电话,是向清。      “死哪儿去了?”向清在那头吼我。      “在和陆安纯吃饭。”      那头沉默了一会:“林涵生出事了。”      我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说:“关我什么事。”      那头在叹气:“那也随便你,他头部重伤,生死不明,你自己看着办吧,市第一医院。”      收了线,我走回位子,把书包背在背上:“姐,我有点急事,你们慢慢吃。“说罢,冲他们点点头,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冬季的街头很冷,也很热闹,无数路灯不知疲倦地亮着,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的繁星,有许多人从我身边走过,有穿的笨重的中年猥琐大叔,也有几乎要露出大腿根的未成年少女,形形色色,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却几乎听不见,只看着前方。      那里是公交车站。      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我身边,我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然而很快,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      结果是,我华丽丽撞到人家结实的胸膛上去了,      “走路没长眼睛啊!”我摸着额头乱撒气。      沈奕表情很淡定:“我没走路,我只是站着而已。”      所以说,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我无言,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沈奕却抓住了我的手,好痛!      “我送你过去。”      我乡下人进城似的到处摸沈奕的车,还真是豪华啊,这感觉就是和出租车不一样。怎么地,有名车了不起啊,拽什么拽!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姐夫,你把我姐姐一个人晾在那里,不太好吧。”      沈奕双眼直直盯着前方:“你姐姐看起来比你安生许多,她自己回家应该没有问题。”      我差点没有跳起来,什么意思,难道我去医院就有问题了?陆安纯那个女人刚从英国回来,说不定就会迷路,哪像老娘啊,在本市叱咤风云多年,我还不会坐公交么我!      “是谁生病了?”沉默了一会,沈奕开口问。      我因为怒火而雀跃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原本四处乱飘的眼神看向了窗外:“一个朋友。”      沈奕却没有应声,之后的时候里我们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车里安静的可怕,这个沈奕果然是毫无情调可言,连碟片不放一个。      很快第一医院到了,我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冲他龇牙:“谢啦,姐夫!”      他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不再看他,书包一甩,大踏步往前走去。      站在林涵生的病房前面,我有些犹豫,三年没见,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他头部重伤,生死未卜。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伸手去敲门。      门居然只是虚掩着,我放轻脚步走了进去,没有其他人,只有林涵生一个人静静躺在病床上,虽然三年过去,虽然闭着眼睛,但这张张扬的脸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熟悉到让我鼻酸。      好吧,我该怎么形容我和林涵生的关系呢,我们其实连朋友也不算是吧。也许还可以叫前男友,但是我不想这么叫,虽然三年来我滞销得没能让他光荣晋升为前前男友,但是前男友这种称呼过了三年,怎么说都该注销了。      我想起我初识林涵生的时候,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发育不良,而且发育得太晚,所以我高三时还瘦的跟一小鸡似的,还背着一硕大的书包。      那天如此瘦弱的老娘在回家的路上被两个小流氓和一个小太妹拦住了,他们流里流气地望着我,狞笑着说:“小学生,把你的钱拿出来!”      我立刻火了,抢劫就抢劫了,他们那叫什么眼光啊,老娘生娃都可以了,还小学生?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当下怒火攻心的我一把抡起我的小胳膊冲上去就打。      结果可想而知,在我即将在这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小路上被扼杀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小流氓小太妹和我一同停下动作,抬头去看。      一辆摩托车停在路边,林涵生一只脚撑在地上,痞痞地望着我们,白金色的头发很随意,棱角分明的脸,俊美而深刻的五官。      这个男的我认得,和我一个小区的那个痞子男么,我经常看见他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而且我小时候就认得他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挂着鼻涕的小屁孩,后来却是一批小混混的老大。以后的日子里我曾与他说起这事儿,他还红着脸愣是不承认。      这死要面子的小屁孩。      他吹了一声口哨,鄙视地望着那几个小流氓:“抢这种小孩的钱,你们这几个孬种要不要脸?”      林涵生在他们混混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原因只有一个,这厮打起架来从来不要命,谁敢惹他就是自己往刀尖儿上蹭。      那几个混账东西灰溜溜地跑了,我鼻青脸肿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挑衅地望着他。      他又吹了一声口哨,对着我说:“没想到你这小孩还挺不要命的。”      我怒视着他:“我不是小孩。”      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地说:“你的钱以后就给我吧。”      娘的,抢小孩的钱你要不要脸,我气的七窍生烟,当下什么都不再想,将我那硕大的书包高举过顶,狠狠冲他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去捡书包,扭头就跑。      丢了书包,我自然是被我老妈抽了一顿。      第二天灰头土脸地去学校,我就听到了一爆炸新闻,揍人无数的林涵生昨天被揍了,而且还极其狼狈,扭伤了腿,人还被压在摩托车下起不来,许多路过的学生都看到了。      更惊悚的是,林涵生平时在学校树敌无数,这次他阴沟里翻船,听说那些和他有仇的流氓今天约他决斗。      听班上的男生兴奋地说,那些人今天是铁了心要打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球评论那,,求收藏!!! 哇咔咔~~ ☆、林涵生   我的心里很忿忿,同时也很愧疚,忿忿他害我丢了书包,而愧疚则是,我似乎让他有了大麻烦。      他们打架的时间和地点在学校里不胫而走,不是为了前去围观,而是要避而远之,谁的热闹都可以看,但林涵生的就免了,他杀红了眼不小心波及自己就不好了。      我留了个心眼,暗暗记下时间和地址,虽然他居然说我是小孩,但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当然了,我私以为以我的力量,成功救下林涵生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等他们开打一个小时后候再过去。      等我走到学校废教学楼的时候,如我所料,暴力已经结束,我远远地就看到了林涵生,他显得很是狼狈,衣服上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全是伤口,鼻青脸肿。      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我原本是来给他收尸的,但现在看来,他给我的收尸的可能性比较大。他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钢管,双眼充血地望着我。      我吓得小心肝生生一抖,两脚一蹬就要跑路,他却突然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我慌了,连忙奔了过去。      他没晕,只是脚伤得狠严重,我掏出早就从医务室拿来的碘酒给他上药。      他有些讶异地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我还会带这种东西。      “哼,我是做了两手准备,棺材也备好了。”我气哼哼地说。      他瞪着我:“谁要你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会这个样子吗?”      “谁让你叫我小孩了,自己缺德没眼光,我打你是应该的!”      他继续瞪着我,倒是任由我折腾他的伤口,我笨手笨脚的,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看了我半天后说:“干吗要帮我?”      我一愣,一时答不上话来,半晌只粗声道:“我的书包还在你那儿呢!”      后来的事情也就那样了,反正我的书包是拿回来了。      林涵生大约有一个星期没来学校,结果以星期后的一天,我背着书包回家的时候,他骑着摩托车挡在我面前,      “干吗?”我皱起眉毛看他。      “上车。”他干脆地说。      “为什么要上车?”我依旧皱着眉头。      他别开了脸,半晌粗声说:“顺路,送你回家。”      我一愣,然后回过神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你什么意思?”他在后面说。      我一面走一面往回喊:“你那车太危险啦,一书包就能砸倒。”      最后我也没坐上他的车,他大概是觉得没我的话侮辱了他,又碍于我的救命之恩,不好发作,于是就骑着摩托车从我面前跑了。      但是,第二天,他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换了一自行车,他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撑在地上,对着我说:“上车。”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最后我就是坐上去了,一坐就是一年。      直到~      我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涵生,看着他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有些迷糊,在看到我后,显得更加迷茫。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然后忽然浑身一震,好看的眼睛这才迅速亮了起来。      “你醒了,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我平静地开口。      他看着我,半晌张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不用,我就睡了一觉,刚刚睡着前,医生还来看过。”      我垂眼,忍不住龇牙咧嘴,好啊向清,有你的,生死不明,这就叫生死不明啊。      “嗤~”林涵生突然笑了起来,我抬头望他,怒气冲冲。      “安安,三年了,你还是这么可爱。”      一句话就把我的怒气浇灭,鼻子有些酸,我别扭地转过脸,僵硬地说:“怎么成了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他无所谓地笑笑:“也没什么,有人抢我的马子,打架的时候被砍了一刀。”      沉默,我僵硬地转身:“哦,那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林涵生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他咧嘴一笑,还是痞痞的样子:“好。”      拉开门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一个身材火辣衣着清凉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个泡面盒子,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走到林涵生面前坐下:“涵哥,这位小妹妹是谁啊?”      林涵生看着我:“我高中同学,安安,这是我马子,平雪子。”      平雪子笑:“好清纯的小妹妹哦,涵哥,你还有这么清纯的高中同学哦。”      看样子,这个取了个日本名字的女人就是让林涵生去拼命的原因了,他的马子。我记得他以前带我去见他的兄弟时,都说我是他的亲亲小老婆,这称呼曾经让我掉过无数鸡皮疙瘩,我无数次纠正他,虽然我看起来瘦小,但我其实和他一样大,别搞得他多大似的。但他嘴上应承着,转身却还是那样叫,我就也懒得理他      林涵生也不说话,只接过平雪子手里的泡面盒。      我看着平雪子:“你就给他吃泡面?”      平雪子看了我一眼:“涵哥最喜欢吃泡面了,对不对?”      林涵生宠溺地笑笑:“对。”      我转身大踏步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冷的我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往前走去。      前面有辆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人的脸,我一愣,小跑上前,在他耳边大吼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儿?”      沈奕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你不回学校?”      我摇手:“不回了,敢情姐夫你是在等我啊。”      他看了我一眼:“你就这么上课的?”      我媚笑:“这年头谁不是这样上课啊,姐夫你也当过学生,不会老土得连课都没有逃过吧。”      沈奕不再看我,车窗摇下,车子绝尘而去。      切,这男人不会生气了吧,真小气。我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平雪子正坐在一边的小床上一面嗑瓜子一面看电视,电视开的很大声,里面的女人正在声嘶力竭地质问着男人:“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怎么可以!”而林涵生则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的很。      我站在门口,抬头挺胸吸气,一嗓子就吼了出来:“娘的吵死了!”      林涵生睁开眼睛,看了看站在门边的我,对着平雪子道:“雪子,把声音开小一点。”      平雪子把瓜子皮吐到地上,拿起遥控器啪啪啪地按,然后对着林涵生娇滴滴地说:“涵哥,你同学有毛病啊。”      我不理她,把手里的便当盒放在林涵生旁边的小桌子上,一面放一面大声地训他:“林涵生你脑子有问题啊,是脑子被人砍掉了一片么,吃泡面,吃泡面,你找死多容易啊,让那人多砍一片脑子就好了,没事浪费什么国家粮食啊,你不知道这年头泡面都会卖脱销么,你凑什么热闹!像你这种烂人、人渣就应该吃猪蹄,燕窝,这点常识都不懂!”      平雪子瞪大了眼睛。      林涵生好笑地看着我粗着脖子骂他,直到我骂累了停下来,他才慢条斯理地说:“知道了,是我错了,安安别生气。”      恍若隔世的一句话,仿佛三年前的一切还在昨天,我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粗鲁地擦了擦脸,我转过身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背后沉默了一会,林涵生慢慢回答:“好。”      不顾平雪子讶异的眼神,我快步出门,娘的,林涵生这厮肯定是被砍傻了,说话这么温柔,差点没让我的防线全线崩溃。      但是既然他当年选择了抛弃和背叛,我就绝不会容许自己回头。      身上还没剩几个子儿,学校的寝室门早关了,老娘彻底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想着陆安纯说不定正和沈奕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也不想去找她,于是我在医院的楼梯上坐了一夜,接受无数人的注目礼,甚至还有人对我说:“小姐,精神科在十楼。”气得我一嗓子吼了回去:“你才精神病呢,老娘是贞子!”吓得那人撒腿就跑,好像真有个贞子在后面追他似的。      直到天亮,我看见平雪子走出来进入电梯,一会儿又拿着个泡面盒子进去,我才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他的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不是么,他喜不喜欢吃泡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回到寝室的时候,向清一下冲了上来:“怎么样?”      我把她的头推开:“滚开,还能怎么样,还没死。”      “哦~”向清上上下下瞄了我两眼,“彻夜未归,你们两个~”      我白她一眼:“就他那样,你还想他能霸王硬上弓啊!”      向清谄笑:“你上也行啊~”      靠!我抡起板砖就要砸她,戴潇的一句话却打断了我:“陆安心,上字体设计那娘们让你下午过去。”      我一愣,转过头去看坐在电脑面前的戴潇:“什么,那老娘们不是万年不点名的么,怎么今天抽了?”      向清幸灾乐祸地笑:“虽然她的真实年龄才三十,不过我怀疑她已经更年期了,不然今天怎么会点名呢?而且还神经兮兮地说没到的下午去她那,不然就等着补考,你丫说她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啊!”      我无言,洗澡,换了衣服上床睡觉。      下午去行政楼的时候,我遇上了一大批难兄难弟们,于是我们呼三喝四、浩浩荡荡地往请前赶。      一推门,我就遇上了熟人。    ☆、报复在继续   一大堆人挤在门口敲门。      开门的人戴了个无边的眼镜,仔细一看是平光的,我被人挤在门口,对着来人谄笑:“呵呵呵,好巧哦。”      沈奕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打开门后径自走了回去。      我龇牙,咋么地,装作不认识么?我还不稀罕认识你呢!      教字体设计的老娘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看到我们进来就冷着一张麻子脸道:“全部过来。”说着又突然堆上一朵灿烂的菊花笑,吊尖了嗓子,软绵绵地对沈奕道:“沈老师,真是谢谢你哦~”那口气,那语调,寒得众人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我终于发现了沈奕这厮的一个优点,那就是他的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强,面对字体老娘,他居然还嫩微微一笑,极有风度地说:“杨老师不客气。”那骚包的样子愣是把字体老娘迷得七荤八素,一脸发春状。      字体老娘回过神来,转头开始训话:“现在的学生还真是让人咋舌,居然有这么多人旷课,既然不想来上,当初为什么要选这课呢,这不是浪费老师的感情,浪费学校的设施么,还有桌椅的磨损,电灯的损耗,当然还有电,还有厕所的用水~~~~”      诸如此类,叽叽呱呱,呱呱叽叽,以下省略一万字~      但是,有没有可以人告诉我,这老娘到底在说什么?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偷偷去瞄沈奕,原来这厮和字体老娘一个办公室,眼下他正戴着耳机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笑了,他,居然对着电脑屏幕笑了,还是傻笑那种!      他的嘴角有一个微笑的弧度,右脸颊上居然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左边却没有,眼镜掩去了他那双丹凤眼的冷艳,而里面的笑意却更加明显。      我的小心肝不知何时已经咚咚咚地打起了鼓,这厮实在是太诱人了!      我还在傻傻地看着,突然他就抬起头了头,两道寒光直直射了过来。我心里一跳,连忙稳住心神,也瞪了回去。      不知何时他已收起嘴角的笑意,表情平静地望着我,半晌,嘴角慢慢划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小短腿一抖,扭过头不再看他,心里暗暗自付,阴笑两声就想吓我,你当老娘吓大的啊!      字体老娘口若悬河地训斥了我们一通后,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马克笔,吩咐我们写一张POP大字再走人。我顿时有回到小学的感觉,老娘的字写的丑,我还记得我小学的时候,漂亮的女语文老师黑着一张脸让我去办公室重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乐此不疲。      办公室里的地方很有限,我体型有限,抢不过那些大老爷们,只能拿着纸头在那里傻站着。      字体老娘冲我一点:“到墙边站着写。”      都说女老师虐待女学生,特别是美丽可爱的超级美少女,更是她们所深恶痛绝的,果不其然,我在心里慰问她家十八代祖宗,认命地往墙边走去。      “杨老师,让这位同学坐在我这里就好了。”蓦地,一道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字体老娘立马笑得花枝乱颤:“沈老师,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些问题生~”      “没关系的,杨老师的学生,我应该帮忙的。”沈奕这厮笑得很禽兽。      字体老娘受宠若惊:“沈老师,你对我可真好。”她说着对我挥挥手,“还不谢谢沈老师。”      我郁闷:“谢谢,沈老师。”      沈奕点点头,嘴角勾起笑意,我保证,那是冷笑。      坐到沈奕后面的小桌子后,我正好可以看见他的电脑屏幕,我说他看什么看的傻笑,竟然是憨豆先生!没想到他竟然喜欢看这个。      看着他靠在椅子上带着耳机的清闲背影,我不禁想起那张妖脸噙着的傻笑,忍不住就要笑出声。      又得出一点,其实这厮内里除了骚包之外,还是傻X的!      嘲笑归嘲笑,其实我自己也是很喜欢看憨豆的啦,没办法,谁叫憨豆那么好笑呢?      我盯着电脑屏幕看的出神,还时不时地傻笑两个,浑然不觉某人已经回过身,注视我良久了。      “好看么?”有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      我一面傻笑,一面猛点头,对了,谁在说话,还有人在和我一起看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的笑容猛的僵在了脸上,慢慢扭过脸,我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呵呵,呵呵,你好啊,姐夫。”我笑道。      “陆同学看起来很闲啊。“他凉凉地说。      我笑:“还好,还好。“      沈奕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转了回去。      这人搞什么啊?我蹬着眼睛看他抽出一支铅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塞进信封,转身放到我面前,“既然陆同学这么闲,不介意帮老师一个忙吧。”      我大义凛然:“您别客气,尽管说。”      他用眼睛瞟了瞟信封:“麻烦陆同学把这个信封送到商学院61701室,谢谢。”话说完,一双眼睛便盯着我,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杀伤力大的,我直接傻了。      呆呆地拿起信封往外走,直到走出老远老远,我才恨恨地低咒:“骚包。”      真是的,这样的男人也能当老师,这让祖国的花朵们情何以堪啊。      而当我走到商学院大楼底下,我才真正意识到,沈奕那头白眼狼绝对是故意的,商学院61号楼的电梯坏了!我保证这绝对不是巧合,61701,7楼啊,7楼!这厮居然到现在还在记恨,还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我!      气喘吁吁地奔上7楼,我才知道原来那是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我恭恭敬敬地将信封递上去:“院长您好,这是文传学院沈奕老师给您的东西。”      商学院的院长是瞧着挺慈祥一小老太太,一双眼珠子却滴溜溜直转。      “谢谢。”她从我手里接过信封,当着我的面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桌上,然后她的一双眼睛便从眼镜的上面看我,半晌龇牙一笑。      我生生打了个寒战,敢情这老太太是和我一起属鲨鱼的,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所谓物以类聚,这商学院的院长绝对是和沈奕一起属狼的!      她一面笑着一面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恩,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实在可惜了。”说着还作惋惜状摇头。      我满头黑线,搞经济的人思想都这么跳跃和深奥的吗?      “这位同学,可以帮我一个忙么?”她笑得慈祥极了,颇有点狼外婆的味道。      我暗道不妙,但不妙归不妙,头还是要点的,谁叫人家是院长呢?这可是有政治原因的,我陆安心得罪了院长,那可就是文传学院得罪商学院,那还了得!      院长看见我点头,立刻站了起来,只见她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叠纸放到我手里:“这些资料复印六百份,复印室这楼里就有的,113室,不过电梯坏了,所以麻烦这位同学了。”说完急急冲我一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桌边坐下,低头开始处理公务,唯恐我会反悔似的。      我目瞪口呆,半晌咧嘴,龇牙:“一点都不麻烦,院长。”      她盯着屏幕,半晌才“恩”了一声,俨然一副工作进入忘我状态的形容。      半个多小时后,我扛着一摞已经阻挡我视线的文件以一种扭曲的姿态从一楼爬回七楼,然后把东西放到地上,无言地望着笑脸如花迎上来的院长:“累了吧,小姑娘,来,喝口水。”      我接过热气腾腾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才有力气开口说话:“谢谢院长,我还好。”      院长一愣,随即笑开:“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小姑娘顺便帮我把这些东西打成电子稿吧。”她笑意盈盈的,那叫一个喜不自胜。      我望着那一大叠文件翻白眼,这,叫顺便?      两个小时后,我十指抽筋、头昏眼花地从电脑前抬头:“院长,好了。”      小老太太笑眯眯地望着我,眼神那叫一个赞赏和嘉许:“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的秘书今天有事请假,正好电梯又坏了,我只好打电话让沈奕来帮忙,没想到左等右等他都没来,倒是把你等来了,嘿嘿~”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瞧着你这小姑娘挺不错的,只可惜惹上沈奕那种禽~咳咳,嘿嘿,哎,时候也不早了,你看天都黑了,小姑娘赶快回去吧。”      我额头青筋直跳,嘴角严重抽搐,敢情您也知道天要黑了啊。      “哦,对了。”她拿出沈奕送来的信封,抽出里面的纸片写了几个字,也不装进信封,直接就递给我,“这个,小姑娘帮忙交给沈奕。”      一个人慢慢走在渐渐昏暗的大楼里,不禁好奇他们两头狼到底都说了什么。反正纸片就在我手里,也没装信封,看看也没关系吧。      小小的纸头上,铅笔字是沈奕的:      你要的牲口。      钢笔字是院长的:      谢谢。      冬日某大学商学院大楼里,一女暴走了!      怒气冲冲回到沈奕的办公室,老娘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字体老娘骂了个劈头盖脸:“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让你写字你都跑到哪里去了?我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竟然比男同学都要张狂不像样,哦,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我的那些难兄难弟好像早就功德圆满,现在全部都不在这里,我气的直翻白眼,半晌无语道“我现在写还不行么。”      她更加愤怒了:“现在写?现在都几点了啊,你以为我没事啊,陪你在这里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盯着她那张麻子脸,正要发威,有人却突然插进了话:“杨老师,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好了,反正我还要在这里呆一会儿,就让陆同学在这里写吧。”      字体老娘一听是沈奕的声音,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其实我也不介意在这里陪这位同学的啦,毕竟这也是老师的责任么,只是碰巧今天我和老公结婚纪念,哦,不不不,我和朋友结婚纪念,额,不对,是我和老公很久没见了,碰个头,啊,是朋友,朋友。”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越说越不像样。      我忍笑忍到内伤,沈奕倒是很平静:“杨老师去忙吧,反正我也只是顺便。”      字体老娘讪讪笑了两声:“那真是谢谢沈老师了。”      沈奕浅笑:“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如果觉得此文还能入眼,就帮忙推荐吧,偶灰常需要支持赛~~ ☆、和你,去吃火锅   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蹬着眼睛看沈奕这厮没事人儿似的坐到自己桌前,继续手上的事情。      心头的火蹭蹭蹭往上冒,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高高地扬起了手,他亦抬头看我。      世界在这一刻寂静了,仿佛在等待我挥下这雷霆一击。良久,我深吸一口气,卯足了近重重一甩。      “砰!”手光荣地拍在,桌字上,我缩回手,暗暗龇牙咧嘴,娘的,好疼!      “院长给你的东西。”我若无其事地说。对,士可杀不可辱,但贞洁更不可丢,你说这黑沉沉的天,我们孤男寡女的,要是惹毛了他,他一个兽性大发就不好了。虽然我私以为可能吃亏的会是他,但我也得为我自己的贞洁负责不是?      我一面偷偷抚着自己拍痛了的手心,一面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沈奕看了桌上的纸片一眼,点点头,又继续去忙活了。      我咬牙:“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头也不抬:“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突然就觉得万分委屈,粗着脖子大声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耿耿于怀到现在吗?衣服我洗了会还你,你,你这个人太小气了!”我越说越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自己郁闷极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平时好好的废话就有一大筐,但真急了却连个屁也放不出来。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沈奕静静地望着我,半晌站起来,拿起外套说:“走,吃饭去了。”      想用美食来诱惑我?我吹胡子瞪眼:“吃个屁啊,我作业还没做完呢,我挂科了你负责啊!”      他斜斜瞟了我一眼:“原来你还有怕的东西。”说着他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张白卡放到我面前。      黑色的马克笔,满满一张的大字,横是横,竖是竖,那叫一个养眼,我瞠目结舌:“你~”      他看也不堪我一眼,直接往外走:“走了。”      我一愣,随即追上去:“喂,等等我!”      瞧,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傻X.      坐在车里,我一面继续我上次没心情享受的美好手感,一面漫不经心道:“要不要叫陆安纯一起出来?”      沈奕转头看了我一眼:“安纯公司这两天接了一个大案子,她负责创意部分,估计这两天都得通宵。”      我惊讶:“她回来才几天啊,就找到工作了?”      沈奕凉凉地说:“看来你很不关心你姐姐。”      “你这个祸水不要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我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事实上,我的确很少和陆安纯联系,虽然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自从三年前,爸爸和陆安纯和妈妈相继去世,陆安纯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的必要。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谁也不能要求他们的女儿要再面对小三和私生女。      终归是我和我老妈对不起陆安纯母女。      车里沉默了良久,我才大大咧咧地开口:“姐夫,今天怎么说也是你对不起我,既然你要请吃饭,那可不能小气了,你自己说吧,法国菜,或者意大利面也勉强可以啦,虽然其实我挺喜欢吃牛排的,但是如果能用筷子吃可能会更好~”      沈奕转头看了我一眼:“还没发工资。”      “什么?”我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平平望着前方:“我说我才来学校两天,工资还没发,没钱。”      “额,”我冷汗,“那要吃什么”      “和你,去吃火锅。”      站在热火朝天、热闹非凡的火锅店门口,我满脸黑线,自助火锅?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非常喜欢吃火锅,但沈奕这厮一看就金光闪闪的,难得有机会敲诈这种阴险男,我怎么说也得卯足了劲败光他啊,自助火锅也忒便宜他了。      但一进门闻了那油滋滋辣喷喷的香味,我立马乐得找不到北了,什么乱七八糟法国菜意大利菜,全他娘的见鬼去!      兴奋地扯了扯沈奕的衣角:“快跑快跑,先去抢个位子。”      沈奕丢了我一个“没素质”的眼神,然后面无表情地快步往前走去。      嗨,还真枪位子去了,我远远看着他毫不客气地越过一对小情侣,一屁股坐在位子上,直接无视那对情侣的抱怨声,不禁瞠目结舌,这厮的脸皮果然不是砧板这种程度可以比的。      刚坐到对面,他就抬起脸来看我:“吃不吃辣?”      我猛点头,那可是老娘的最爱。      “好,那就麻辣锅。”他对旁边的服务生说。      我盯着他白白净净的脸,一颗青春痘的影子也没有,上帝那老头儿真是太没人性了,老娘吃辣都是以满脸痘痘作为代价的,怎么沈奕那骚包就没了?      不过也对,看他的年纪,估计也过了长青春痘的年纪了罢,哎,虽然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但老娘可不待见老男人。      青春就是好啊~      “傻笑什么?”沈奕的动作倒快,我才不小心沉思了一会,他就已经端着餐盘回来了,眼下正一面坐下来,一面满脸嫌弃地望着我。      “我傻笑关你什么事啊?”我瞪了回去。      “不关我的事,那我先吃了,你继续笑。”他云淡风轻得让我想拍死他。      我气冲冲地起身,小跑着去拿菜,这种男人,谁要是以后跟了他,就是五分之四的身体进了坟墓,还有五分之一完全腐烂!当然最不幸的就是他的爹娘了,含辛茹苦几十年,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了这么一头狼!      半分钟后,我空着双手回来了。      他以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你吃不吃香菜?”我粗声问他。      “你自己要吃就自己拿。”他看了我一眼后低头重新鼓捣汤底。      “切,好心当做驴肝肺,香菜味道那么重,你要不吃受得了么你。”      “那你不用巴巴地跑回来吧,白痴。”      “什么啊!”我差点想把锅子提起来倒扣他头上,“你有没有素质啊,还老师呢,不吃还拿,你们有钱人就是浪费,你们有想过西部的孩子么,你们有想到生活在水声火热之中的人民么,他们的生活多么艰辛,俗话说的好,富贵不能淫~”      沈奕扶着额头:“陆安心,你继续说,我先吃了。”      话音未落,我就以凌波微步瞬移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倒提着筷子,看着低头吃得正欢的沈奕,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说姐夫,看你一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样子,没想到你吃相也不怎么样嘛,吃得还这么多,也不怕烫,真是没看出来啊,那天在西餐厅那一副斯文样子,故意做给我姐看的吧,诱拐无知少女啊。”      沈奕的筷子一顿,眼也没抬:“和女士在一起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我回味了老半天才明白他在说我不是女人,靠,还有脸说我,就他那副小心眼的样子也算不上什么男人,再说了,老娘从来没说自己是女人。      盯着低头吃东西的沈奕,我得意洋洋地笑着:“我知道了,姐夫你其实是很喜欢吃火锅的,但是你的吃相太差,你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更不好意思和姐姐一起来,但是你又嘴馋,哎,我理解你的啦,你的吃相虽然不太好,但是我也没比好多少啦。”      我保证沈奕这次一定是被我说中了,虽然其实我是瞎说的,但看他一副好像没听见我说话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这厮若果不是太阴险太毒舌太小心眼太装X,,他其实还是还是蛮可爱的啦。      看他夹起一个鱼丸,我十分殷勤地推了推面前的小碟子:“来,姐夫,尝尝我调的酱料,这可是我陆安心的独家秘方,保证好吃得打都不松口!”      沈奕终于舍得抬眼看我了。      我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满脸都是鼓励的神色,来呀来呀,真的很好吃的,真的真的!      终于,在我热切的注视下,他慢慢把鱼丸在碟子里蘸了蘸,吃了下去。      “怎么样?”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还行。”半晌,他慢吞吞地说。      什么嘛,这可是老娘在实践无数次后得出的最经典配方,他就这反应?      “沈老师,好巧哦,哦呵呵呵~”一个人走到我们这桌,笑得巨假无比地望着沈奕。      我看向来人,顿时一愣:“院长,是您?”原来是白天差点没弄死老娘的商学院院长,她显然是已经吃完了,瞧她拿油滋滋的饱满红唇~      “小姑娘你也在啊~”小老太太露出一副现在才看到我的样子,那表情叫做一个惊喜,不过我可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那光芒里带着无数的意味,我保证这小老太太的想象力肯定很丰富。      沈奕放下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      院长连忙按住他:“哎呀,沈老师,看见院长不用行礼的啦,你又不是学生。”      沈奕的眼角微微抽了抽,重新坐下来道:“是,院长。”      “恩恩恩,”小老太太乐呵呵地点着头,又指着我那碟子酱料道,“沈老师啊,你的老毛病改掉了?”      沈奕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淡淡地看了院长一眼,说:“你的问题还真多。”      小老太太脸跟翻书似的,前一秒还笑意盈盈的,这会儿却成了一张苦瓜脸:“哎呦,沈老师就这样对我说话,好歹我也是长辈诶~”      一滴硕大的冷汗从额角滴下,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小老太太的衣角:“院长,沈老师有什么老毛病啊?”      小老太太想也没想就顺口答道:“哦,这小子啊,就是不喜欢和别人吃一盘子菜,从小就这样的,搞得人家有艾滋似的,长大了好些,不过像这种蘸一碟子酱料的事情,还是这小子绝对不能容忍的,说什么百分之五十是人家的口水,耶,好恶心~”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拉长了语调。      满头黑线的我看了一眼对面的沈奕,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姐夫,我的口水好吃么?”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沈奕黑着脸站起来说:“走了。”      然后老娘就一脸狗腿像地跟着他跑路,顺便还朝笑得意味不明的老太太挥了挥手:“院长再见。”      老太太挥手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做惯了领导的,她也笑眯眯地喊回来:“小姑娘再见见见见~~~”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 ☆、失踪   回学校的车上,我一路打着呵欠,最后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头往后一靠,闭着眼睛道:“姐夫啊,我先眯会,到了叫我。”      他没理我,老娘就当他是应下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朦朦胧胧地睡去。      睡觉永远是美好的,特别是在这慵懒的冬日,悠悠然地翻个身,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探出头,看看外面的阳光,再闭上眼睛,扭两把老腰,怎一个爽字了得?      今天是周末,在床上赖了老半天,我才慢吞吞地爬起来,顶着鸡窝头,拖着大头拖走去刷牙,洗脸。      我从镜子里蹬着门神似的站在我两边的向清和戴潇,不清不楚地说:“干吗呢,大清早跟俩女金刚似的飘来飘去。”      向清翻了个白眼:“金刚还能用飘的啊~”      我嘿嘿一笑:“你俩多不一般啊。”      戴潇的表情很严肃,两只眼睛直勾勾地从镜子里盯着我:“姓陆的,还记得昨天怎么回来的么?”      我咬着牙刷想了想,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沈奕的车上,怎么回来的?很好,总不会是梦游回来的。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向清一脸鄙视地望着我:“陆安心,虽然说沈奕那厮长得是养眼,虽然我们很感激你,但是你也没必要为了我们的分数卖身啊,你说你多纯洁娇嫩一朵牵牛花啊,愣是死皮赖脸往人家身上贴,也不怕给我们丢脸呢你!”      我嘴角抽搐,天可怜见啊,这俩妞大清早抽哪门子风呢?      “陆安心,你知道么,昨天晚上,当着整个寝室楼女生的面,沈奕抱着你爬上五楼,亲自送你到床上,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壮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我真是佩服你们两个,一个感官迟钝得跟死人似的,那么多人瞧着,他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装面瘫,还有一个睡得死猪一样,老娘使劲儿推你你都没反应!”      很好,很好,她们两个终于顺利震撼到了我,老娘的牙刷从嘴巴里掉了出来,哀怨地在脸盆里打着转。      “说,你们两个不会是搭上了吧。”      “没想到你这么现实的哦,不过沈奕是还不错啦,又帅又多金,考试还能放点水。”      “对啊,看起来他也挺年轻的嘛,最多也就个二九三十,正是男人的黄金时代呢。”      我终于忍不住,一口吐掉嘴里的泡沫,大吼道:“放什么狗屁啊,那人面兽心的东西是老娘的姐夫好不好!”      一室静默,良久向清才用手合上脱臼的下巴,以一脸悲悯的表情看着我:“寂寞的女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丫连你姐的男人都染指。”      戴潇连忙拉她:“别胡说八道,她看着心爱的男人倒在自己姐姐的怀里,已经万分心酸了,你还奚落她,太过分了。”      我面无表情抹了把脸,走人,忽视掉那两个该死的女人。      中午的时候,部长来了电话,我一接他就在那头发飙:“陆安心,你丫死哪儿去了,组织的死活你还要不要管了,你部长我的老命你还要不要留了?”      我翻白眼,他老人家的老命干老娘什么事?      话说这部长,系学生会舆情部部长是也,也就是老娘的顶头上司,掌管着老娘的生杀大权,当年参加学生会时,我报的是宣传部,却不知怎么地给弄到了舆情部,最后混了个副部长当,听着挺神气的,可美中不足的是,偌大一个舆情部,就老娘和部长两活物,而这种边边角角的小部门,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其他部门打杂,所以老娘的价值除了给部长打杂,就是给全体学生会打杂。      更气人的是,部长这厮有一在师范的女朋友,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哪个不是干柴烈火的?这厮一到周末就没了影子,学生会一有什么打杂的伟大工作,这厮就轰炸老娘的电话。      “部长大人,您的命掌握在您和您老婆的手里,只要您俩悠着点,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死在床上。”      那头的人彻底暴走了:“你你你你,我都说了无数遍了,我和她那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你,你含血喷人!”      我□:“我知道了,你俩就是在床上拥抱,绝不会OOXX的那种纯洁男女关系吧,哦也,好伟大,我好感动!”      某人彻底恼羞成怒:“陆安心,老子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素拓大厅老子看不见你人,就把你先奸后杀了!”      说完,某人愤怒地收线,留下一阵忙音供我消化。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素拓大厅的台阶上,远远朝着站在那里的清瘦男生打招呼:“嗨,部长大人。”      陈洛和,系我的部长大人,皮肤微黑,身材清瘦,面容清秀,长得很对得起人民群众,只要他不操起那一口的东北腔,他就极有江南男子的婉约气质。      陈洛和的脸很黑:“恭喜你,你耗时十分零五秒,请你记得把自己洗干净,随时等待本大爷的先奸后杀。”      我笑嘻嘻地:“部长啊,你是不是经常和部长夫人玩这种情趣游戏啊,看你熟门熟路的样子。”      某人的脸彻底成了锅底。      我才知道原来学院要搞什么元旦晚会,天可怜见,文传学院一向穷得叮当响,这次怎么大手笔地承办起学校的晚会来了?      陈洛和一脸的兴奋:“听说这次晚会的灯光舞台都是最专业的布置,晚会的效果一定超赞,想到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晚会也有我们舆情部的一份,老子真是太激动了!”      我倒,半晌有气无力道:“那么,这一次我们伟大的舆情部,负责哪一块的内容啊?”      “哦,搬道具。”某人似乎又沮丧起来。      瞧这没出息的东西!      很快,宣传部的美女部长就来指使我们做事。陈洛和颇有些威武不嫩的架势,见了美女也不谄媚,这是我最看好他的地方,他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两眼冒光一副我好饿我好饿的模样,不过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我想应该是师范的部长夫人已经喂饱了他。      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是多诶,我饱了几堆衣服,又有几张桌子,直累得我呼呼喘气。      “诶,安心啊,舞台指导让你过去呢。”      我从一堆杂物中抬起头,看向陈洛和:“什么舞台指导?”      陈洛和一脸崇拜地指向舞台高处:“就是这次晚会指导灯光舞台的专业人士啊。”      我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不禁一愣,是他,专业人士?      沈奕正好转过身来朝我这里瞟了一眼,那眼神,我觉得我就是一灰尘似的。      “他叫我过去干嘛?”我盯着那张骚包的脸,相像他摘掉眼镜后倾国倾城的小模样,脸色有点唇。      “哦,他说人手不够,叫你过去帮忙,不过我就奇怪了,我就在那里,他怎么不叫我帮啊,还有啊,他怎么认识你的?”      我不理陈洛和,直接朝沈奕走过去。      沈奕倒像是不认识似的,直接点了点电脑说:“去放一下节目,对灯光。”      坐在电脑前,我大概有点理解了,沈奕这厮好像是在帮我,用鼠标点点,看起来是比搬道具舒服多了。我从电脑后面看沈奕,他在舞台上站得笔直,示意灯光师调整灯光。      白色的光束打在他身上,万众瞩目,他的表情很平静,略显妖艳的眼睛隐藏在眼镜后面,却无法遮掩他精致的五官所散发的美,更无法掩饰他周身的光芒与气质。      我一时竟看呆了,这男人其实真的挺好看的,也很有魅力。      “喂,喂,陆安心!”      我有点痴傻地扭头,陈洛和放大的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额~”我郁闷地擦了擦嘴。      陈洛和狂笑。      我看到沈奕在往这里看,不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转头没好气地对陈洛和道:“干吗啦。”      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我心不在焉地。      “我怎么知道,一个很辣的女人。”      我跟沈奕说了一声,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就拍拍屁股走了。      走到外面看到来人,我才知道陈洛和为什么会是说是一个很辣的女人。      那的确是一个女人,化着很浓的妆,基本上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但是,的确很漂亮。大冷的天,她还穿着超短裙,修长丰满的大腿露在外面,连丝袜都没忍心穿一双。      她看见我,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陆小姐。”      “是你。”我有点惊讶,居然是平雪子,林涵生的女人。      “找我有事么?”我的口气很冷淡。      她笑了笑:“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关于涵哥的事。”      我扭头就走:“这不关我的事。”      “他不见了。”平雪子在后面说。      我的脚步顿住。      学校的小咖啡馆,我和平雪子坐在一个靠窗的一个角落里。我直直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她喝了口咖啡,没回答我的话,反而略带惆怅地说:“原来你就是陆安心。”      对,我记得那次去医院,林涵生并未向平雪子介绍我的名字,只说是一个高中同学,所以平雪子并不知道我叫什么。      不过,她现在怎么知道我叫陆安心了?    ☆、平雪子很强大   我挑眉:“原来?什么意思?”      她浅浅地笑了笑:“我听涵哥说起过你。”      我的心里一跳,随即不动声色道:“他有没说起说起我,与我无关。”      “是么,陆小姐,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说起你的么?”      我垂下眼,沉默地喝咖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还是想知道的。      她似乎并不介意我的沉默,只在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心情不好时就会去喝酒,每次都喝得伶仃大醉,然后他就会看着我,喃喃地叫我,安心,安心,而那一夜,他就会特别热情,呵呵,我想我是做了谁的替身那么久,不过现在看来,我们两个并不相像。”      我被她的话灼得浑身都滚烫起来,心像是被烙铁烙上了一般,几乎要惊叫起来。记得也有过那么一次,他也喝醉了。      那时坐在我后面的是个皮肤很白眼睛很大性格腼腆内向的男生,当时我可喜欢和他说话了,因为只要我一逗他,他的脸立刻和猴子屁股似的,其技术和变脸有得一拼,我就越发喜欢他,上课都忍不住回头去和他说话。      但是有一天,他却没来上课,听说是路上被流满打得蹲医院去了。我原本不知道,后来上厕所的时候听别班的女生说,是林涵生在他回家的路上拦截,操了一钢管差点没把我那弱不禁风的邻桌打回了老家,那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说林涵生可真帅,身材如何如何的好,性格如何如何的张扬。      当天晚上他来接我时,我就翻脸了:“你干吗无缘无故打我的同学?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要和流氓交往,你要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再做那些勾当了!”      一向惯着我的林涵生居然也发怒了,他的双眼充血,恶狠狠地蹬着我吼:“谁让你和那个小白脸给我戴绿帽子?”      “你说什么啊!”我气得大叫。      他怒极反笑:“你还想瞒着我一脚踏两船吗?你和那个小白脸成天黏在一起有说有笑眉来眼去的,人前你们都敢这样了,谁知道你们背后到底有没有滚到床上去!”      我真是被气死了,当即脑子轰地一声,话就出了口:“对啊,一脚踏两船的确不对,我该扔掉一条船。”说罢我扭头就走,却被他拉住。      林涵生双目布满血丝,灼灼地望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甩开他:“我的意思就是,我们掰了!”      我走了,他却没追上来,好像是愣住了,我的心里更气,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涵生一整个星期都没来学校,他以前也经常不在学校,不过和我在一起后,就收敛了许多,因为我老是爱在他耳朵边念叨,死缠烂打要他好好学习。他一向是顺着我的,虽然未必真的学习,学校却是天天来了。      其实我很担心,但心里憋着一口气,死也不肯先找他。直到那天他蹲在我家单元楼门口,胡子拉茬,满身酒气,他看到我,一下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紧的差点把我闷死。      他醉了,伏在我肩上,一遍一遍地叫我:“安安,安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安安~”      声声痛彻心扉,叫我的心也摁着一起颤抖,      那天他哭了,男人的眼泪就像鳄鱼的眼泪,外表最粗糙凶悍的动物却有着一颗敏感脆弱的心,而他们的眼泪也最为晶莹珍贵,生生将我灼伤。      他的确是醉了,因为他突然抱着我在我耳边沙哑着嗓子道:“安安,我们去宾馆吧。”      我吓得一脚踢开他,天可怜见,我那是本能的自卫行为啊,却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他疼得酒都醒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自然心软了,那时的我,可真是喜欢他。      自此我断定,这厮喝了酒荷尔蒙就会和高血压蹭蹭蹭往上跳。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目光淡然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你只是想要说这些,那我觉得我们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因为林涵生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平雪子久久地看着我,终于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涵哥不见了,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他有没有联系你,或者你有什么线索?“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次受伤出院之后。”她垂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出院那天突然说洗手不干了,然后便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道:“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你是他女朋友,应该支持他。”      她突然抬起头:“哼,你知道什么,不论是我,还是他,一旦踏上这条路,就已经没了退路!你知道他有没有杀过人吗,你知道他是否曾狠心打断小孩的腿,把七老八十的老富豪踢进游泳池?他手上有多少血腥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仇家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他离开帮派的庇佑,能活得安稳吗?我希望你知道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他现在很危险。”      我沉默,林涵生的事情我有听说过一些,他在高中的时候还只是个小混混的,只是行事比较霸道了些。但他和我分手后,却加入了一个帮派,成了一群打手的头目,在这里也算是无限风光。但是这个帮派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林涵生他们也绝不是做一些些抢劫高中生这种事情。      这些事情还是从向清那表哥那里听来的,他表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表面上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向清是知道我和林涵生那点子破事儿的,她从他表哥那里听到了关于那个帮派的事情。她表哥在生意上的诸多关系都是借着黑道疏通的,而他依附的,正是林涵生那个帮派。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帮派,他只是个小本的生意人,林涵生只是群打手的头目,他们都不是什么关键人物,却也隐隐明白这个王国的强大。      我可以想象,这种神秘组织肯定有一层光鲜的外表,却用另一种黑道的手段操控着商业的运转和其他无数人的命运。      平雪子说的没错,林涵生已经没办法脱离了。      “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如果有他的消息,请告诉我。”      我点头。      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却响了。她从她的仿爱马仕包包里拿出手机放在耳朵边,我听到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很响,所以我一个字都没落下。      “雪子小姐,姑奶奶您在哪儿呀,老大他痒了,说要压你!你快点死回来啊,哈哈哈哈~”      平雪子也笑了起来,极尽的风骚妩媚:“那个老东西,叫他洗干净了等着。”      她收了线擦着高跟鞋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她:“等一下。”      她回过身,挑眉看我。      我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静:“雪子小姐,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男朋友的么,他为了你受伤进医院,你怎可如此回报他?”      平雪子噙着一抹冷笑,眼里尽是嘲讽:“陆小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前女友吗?你这个前女友能为他做什么,给他做过什么?像你这样的大学生,受尽宠爱的的掌上明珠,和我们是两个世界。陆小姐,起码我还能给他肉体的满足,而你,连这个都不愿意给吧。”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看着她离去的窈窕身影,暗暗自嘲,她说的没错。      这场前女友和现任女友的对决,我输得彻彻底底,输得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看到陈洛和正探头探脑站在门口,看见我,脸色一松,立刻奔了过来:“安心啊,你总算出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部长,别一脸猥琐相,我代表舆情部为你感到羞耻。”      陈洛和一脸委委屈屈的小媳妇表情:“安心,你总是欺负我~”      我恶寒,冷眼看他:“你在这里干嘛?”      “哦,是舞台指导,他说有事找你。”      沈奕?我心里烦闷的很,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元旦晚会?抡起胳膊赏了陈洛和一拳,我冲他吼:“去告诉那个衣冠禽兽,他再敢公报私仇,老娘就炸了他家祖坟!”      “不是啊,安心,我怎么觉得沈老师好像是担心你才叫我来找你的啊,他是个负责的人诶,我看他好像~”      “滚!”我怒吼一声。      陈洛和浑身一抖,跑了。      这男人多窝囊啊,我哼了一声往寝室里走。      在寝室里闷头睡了几天,要不就是在网上泡着,几乎都没有去上课,包括沈奕的课,既然他是我姐夫,旷课这种小事他肯定要给我面子的不是?      上课回来的向清的戴潇都是一脸的感慨:“沈奕这厮可真是个妖孽,站在上面就跟一人体模特似的,我三节课一直在想象他脱光光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又哼了一声。      向清嘿嘿冷笑:“怎么陆安心,吃醋了?我跟你说啊,你要真吃沈奕的飞醋,那你就完了,现在他那课教室全部爆满,雌性率百分之八十,现在的女孩子,可真肤浅~”      “切,”我打断她,“五十步笑百步。”      向清咯咯地笑:“嘿,急了?那还不赶快抓住机会,这种男人,可是极品,我听说他一直很神秘呢,家里什么背景都没人知道,但看他那派头,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说着,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吼:“哪根葱啊?”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陆安心。”      我浑身一激灵,沈奕?这厮的声音好有杀气!      “嘿嘿,姐夫,听您火气不小啊。”      那边没说话。      我继续笑:“不会是因为我说你是葱吧,天哪,那我要说你是大蒜番薯什么的,你岂不是要杀了我了?姐夫啊,你也别生气,葱多好吃啊,多香,又绿又好看。”      “很好。”他静静地听我说,半晌极有个性地丢出两个字。      我一怔,识趣地闭了嘴巴。      收了线后,看见向清正贼兮兮地瞧着我:“哎,陆安心,你也忒窝囊了吧,不过就是打个电话,你有必要语无伦次成这样么?”      我闷闷地不理她,我也不知道,反正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震,我就语无伦次了,说什么大葱啊,我最讨厌葱了,还香呢!    ☆、第一回合,林涵生VS沈奕   我把板砖丢到一边,打开衣柜开始翻箱倒柜。      “干吗呢?”向清嚼着饼干,蹬着我问。      我含含糊糊地:“没看见么,找衣服。”      “你找衣服干吗?”向清的眼里有着狡黠的光芒。      “沈奕叫我出去。”我粗着嗓子,在衣服堆里翻腾。      “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人家怎么不叫我们出去啊,啧啧啧~”      说不出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心虚,对于她的话,只是咕哝了两声,却出奇地没有反驳。      估计是感受到我的异样,向清也没说话,只是走过来给我看衣服,手上还有饼干屑:“来,让老娘给你瞧瞧,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怎么地也要穿的像个妖精,不然怎么迷得倒沈奕那种极品男啊!”      最后我穿着我的天蓝色羽绒服出去了,不为什么,老娘就是觉得老脸热的紧,真是的,我和沈奕又没什么,老娘可不会犯贱到去招惹这种毒舌男,那我干嘛要故意打扮那!      沈奕居然就站在寝室楼下,惊得我差点没跳起来,这厮是疯了吧,我这么跟着他走了,岂不是彻底坐实我俩的JQ啦?      他今天有点不一样,我差点就没认出他来,他没有穿那些贵的吓死人的西装,也没有穿英伦风的风衣,相反的,他居然也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修长的腿包裹在牛仔裤里,第一次看他穿这么多,有点圆圆的,其实也不圆,他很瘦,也很高挑。他还是戴着平光眼镜,敛去了那份妖艳,成了一个颇为清秀的学生模样。      我腾腾腾跳到他身边,拉起他就跑,直到彻底远离寝室楼才斜了他一眼:“你干吗在寝室楼下等啊,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还是冷冷地:“有什么不好?”      “人家会误会的啊~”我压低了声音。      他似笑非笑:“我和你有什么吗,谁会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啊?”      “你!”我气结。      “找我出来干吗?”我气哼哼地坐在他对面,我们就坐在学校门口的一个小饭馆里,很小的店面,不过打扫得很干净,看起来倒也不错。      沈奕多小气啊,和女生出来吃饭,居然来这种地方,虽然其实我并不习惯什么高级餐厅,老娘是个俗人,但可以腹诽沈奕的机会,我可不会错过。      他慢慢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茶,眼镜片后的眼睛瞟着我:“怎么没来上课?”      “什么?”我眨巴着眼睛,嘿嘿地笑。      他嫌弃地看我一眼:“不要以为我会袒护你。”      “怎么会袒护那,我和你又不熟是吧,”我嘿嘿地陪着笑,“但是你和我姐熟啊,你们那是什么关系啊,那可是肉体的关系,那叫一个干柴烈火~”      “什么?”我抹抹因为激动流出来的哈喇子,“你说啥,我没听清诶。”      沈奕放下茶杯:“我说你不用考试了,我给你59.”      天可怜见那,这厮有没有人性啊?      我乖乖地闭上了嘴。      菜上来了,我一面乐呵呵地吃水煮肉片,一面狠命拿餐巾纸擤鼻涕,那场面叫一个壮观,没办法,我一吃辣就要流鼻涕,也难为沈奕坐在我面前还吃的下去。别瞧这厮人模狗样的,吃相其实不怎么样,还是个吃辣的主,无辣不欢,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很淡定。      除了沈奕以59分威胁我上课之外,这顿饭我吃的十分尽兴,我俩呼啦呼啦把吃菜喝汤,两个人解决一大盆子饭。      走出饭馆,我们慢腾腾地走在路上,我一面摸着自己的肚皮,一面打着饱嗝说:“人啊,还真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一回事儿。”      他没看我,只是走在我旁边,午后的阳光很好,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想睡觉。      “什么意思?”他不咸不淡地问。      我嘿嘿地笑:“你看你啊,西装革履的,我哪像你会过我们小老百姓的事情啊。”      “我只是个老师,也是老百姓。”      “那也是,教书匠,说不定我以后还能混得比你好呢!”      他没说话,我侧头去看他,只见他形状好看的尊唇正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阳光下有着淡淡的温度,我心里一跳,连忙别开眼找话题:“哎,我说你一金光闪闪的海龟,怎么就回来当老师了呢?”      “老师不好吗?”他反问。      “那也不是,就觉得你的气场不太像啊,大学老师应该都是中年色大叔才是。”像他这样儿的,怎么说也应该自己开个公司,意气风发量吧才是。      他笑笑:“其实我当老师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眨巴眨巴眼睛,作可爱状,当然了,沈奕是没舍得瞧我一眼。      “当老师假期多。”      我一愣,随即大笑,我说人不可貌相罢,沈奕这种成天冷着涨臭脸的男人选择职业时竟然有这种想法,可见他的内心是闷骚到了极致。      有自行车从身边飞快地过去,我没在意,继续笑,却不想那车在我们前方突然转了个湾,又直直朝我们冲来,在尖锐响亮的刹车声中,停在了我们面前。      我有点发懵,还真找上门来了。      林涵生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踩着地,被风吹乱的白金色头发贴在额前,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看来他的伤是完全好了,这样子壮得跟头牛似的。      “安安。”他笑着喊我,眼睛弯弯的,一脸的亲昵。      我寒了,觉得胸前背后外加旁边都凉飕飕的。      “陆安心~”沈奕开口,却被林涵生打断:“安安,这位是谁啊?”      我忍住去擦额头冷汗的冲动,大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而且我不太弄得请哪个是奸夫来着。      斟酌了半晌,我有点虚弱地回答:“哦,这是我老师。”      林涵生笑得更加灿烂:“老师好,我来接安安的。”      我呵呵傻笑着(天可怜见,这会子老娘的棉布肌肉冻得只会做这个表情了),他们两个四目相对,一个表情淡然,一个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是一个比一个凌厉,在离我半米处刷拉啦地往来,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僵硬地站着,听着冰渣子从额头掉下来的声音,呵呵呵,今年的冬天果然是冷啊。      他们两个的内在交流大概是结束了,沈奕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微微点头。      林涵生便把脸朝向我:“安安,上车。”      我搓手打着哈哈:“这个后座瞧着挺冷的,而且风也挺大的哦。”      林涵生笑得已经有点狰狞了,我甚至能听到牙齿呱啦啦的声音,吓得我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去。      他的眼神温柔,语气宠溺:“安安,我一定努力买辆车。”说着他脱□上的大衣披到我身上,“先将就一下吧。”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看沈奕,只是乖乖坐上自行车后座,倒是林涵生,十分亲切地冲沈奕喊:“老师再见!”      没听见答话,林涵生便踩着车带着老娘一溜烟跑了。      直到转了好几个弯,我才冷哼哼地开口:“停车。”      林涵生没理我,依旧骑得飞快,我闭闭眼,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就往下跳。      天杀的水泥地怎么就这么硬,我趴在地上直骂,其实衣服穿得多,并没摔着,只是被震得够呛。      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我,林涵生焦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安安,怎么样,疼不疼?”      我用力甩开他自己爬起来,他这样是算什么?我们俩现在有什么关系,分手都快三年了,就是前男友这称呼都过期了,他凭什么还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找我?      “安安,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他还在上下看我。      我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去。      “安安,安安!”他追上来,“你不理我了?”      “我干嘛要理你?”我哼哼着绕开他,手却被他抓住。      “你都来医院看我了,你还在乎我不是吗?”      “不是。”我回答得很干脆,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的声音突然冷起来。      我停住步子回头看她,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他还是老样子,见风就是雨的,但年我那可怜的邻桌就是莫名其妙地被他打了。我知道他的脾气,看见我和沈奕走在一起这人不知道都会想到哪里去,为了不给沈奕惹麻烦,我才由着林涵生吧我带走。      “你说,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你才不愿意再理我了?”他一步步地靠近我,眼里竟有些疯狂。      “不是,他只是我的老师。”      “不是?”他笑起来,“那你们穿着情侣装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随即想起今天沈奕的装束,看起来是有点像情侣装。      不过我心里知道,那只是个巧合。      “林涵生,你别无理取闹了,我说了他只是我的老师,而且就算他是我什么人,也跟你没关系。”      林涵生定定地望着我:“安安,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打架了,我已经不干那一行了,我决定我要做小本生意养你,好不好安安?”      我突然累得要死,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当初是他抛弃我,说那么绝情的话,然后一消失就是三年,现在却突然跑出来说什么别生气的话,他以为这三年来我还在生他的气吗,真是好笑。      有些有气无力地,我微微摇头:“林涵生,别闹了,我们早就过去了。”      他突然扑上来,一把抱住我,紧的我几乎无法呼吸,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一动不动。      我一惊,连忙挣扎,动作却突然顿住,有湿湿的东西流进脖子里,我顿时浑身僵硬。      他的声音闷闷的:“安安,我好想你。”    ☆、第二回合 林涵生VS沈奕   我们俩进了咖啡馆,上次我和平雪子去的那个,林涵生坐在上次平雪子坐的位置,定定地盯着我。      我被看的极不自然,扭过了头:“你女朋友在找你。”      他一愣:“谁?”      我郁闷:“林涵生,你有几个女朋友?”      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你是说平雪子?”      我点点头:“她在到处找你。”      林涵生别过头:“我已经洗手不干了。”      “可是你的仇家~”      他突然探过身,双手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目光灼灼:“安安,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有点尴尬地说:“我和你怎么说也是高中同学,我总不会看你被打死。”      林涵生古古怪怪地笑了一声:“呵呵,安安你放心,我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会脱离得干干净净。”      我垂下头,不再说话。      回去的时候,林涵生送我回了寝室,我在门口挣脱他的手,有点冷淡地说“我回去了。”      林涵生依旧定定地瞧着我,半晌才慢慢笑了:“好。”      我没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大楼。      那天上课,向清和戴潇一起约了出去逛街,我只好肩负起点名的艰巨任务。走进教室的时候,沈奕正站在讲台上整理教案,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起头。      两厢对望,我嘿嘿傻笑,挥挥手:“老师早!”      他没理我,又垂下头继续忙碌。      我有些尴尬地笑笑,丫的,这厮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沈奕没点名,低低的声音抑扬顿挫,众女皆如痴如醉,我则昏昏欲睡,哎,沈奕的课还是有点魅力的,特能催眠!      直到下课铃响了好几回,我才慢悠悠地抬起脸,看了看稀稀拉拉的人,整理东西起身走人。      “陆安心。”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转身,笑吟吟地对着沈奕眨眼:“哎呦,沈老师有何贵干?”      他冷冷瞟了我一眼:“去吃饭。”      我乐了:“沈老师,您要请客吃饭那?”      他没做声,拿了讲义走下讲台往外走,我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我们去吃什么?”      他走的很快:“食堂,AA。”      额~      “沈奕,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你你,等等我!”      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我加快脚步赶到沈奕身边,咧着嘴走在他身边。      “安安!”林涵生跑过来,一脸的阳光,“老师好,我来接安安吃饭。”      沈奕点点头:“一起吧。”      林涵生似乎有点诧异,又摆出一脸你怎好做电灯泡的表情,笑眯眯地说:“老师也要一起去吗?”      我满头黑线,感受到沈奕的目光斜斜地瞟过来,我狼狈不堪地抹了抹额头,傻笑道:“恩啊,正好一起。”      林涵生“哦”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挽住我的手往前走。      这一路,老娘如芒在背。      食堂的座位安排是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其实吧,眼前的两个男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还是觉得十分别扭,好吧,就算我是自恋好了。林涵生坐在我旁边,沈奕坐在我对面,三个人默默地吃饭,林涵生偶尔给我夹菜,我却不理他,也不吃他夹的菜,林涵生的眼神有点阴郁,我只当没看见。      吃好饭,我们又踱出来,三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异常诡异,当然了,只是我所感觉的诡异。      “陆同学,”沈奕停下脚步,语气如常,却如第一次相见那样的生疏,“你们先忙,我有事先走了。”      我还没有说话,林涵生便对沈奕挥手:“老师再见。”      沈奕走了,只剩下我和林涵生。      “安安,我想去小商品市场进点小东西,在你们学校后门摆个小摊,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恩。”      “安安,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他想创业,我应该支持他不是?      说干就干,小商品市场离学校有半个小时车程,我们从公交车上下来,进入乱糟糟的小商品市场。      人很多,也很乱,混杂着不同人不同的体味,林涵生拉着我在人群中穿梭,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进点手套,女生会需要。”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点头。      我们在一个手套的摊位下停下,在那一堆花花绿绿的手套中埋头搜索。      “安安,好不好看?”林涵生举起一对手套放到我鼻子下。      我皱了皱眉头:“丑死了。”      林涵生指着手套上的章鱼哥:“很可爱啊,安安,你是章鱼哥,我是海绵宝宝。”      我冷汗:“章鱼哥丑死了,海绵宝宝太鸡婆。”      他嘿嘿地笑。      我们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开始在学校后的街上摆摊的,林涵生做惯了混混,小摊贩是做不来的,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我两眼一翻,一脸恨铁不成钢。      “同学,来看看,物美价廉,有手套有热水袋,还有围巾,都是最新款!”我笑着对走过来的一对情侣说。      那女生蹲下来,翻了翻,拿起一条围巾说:“这个多少钱?”      我拿眼睛瞟林涵生,他一愣,立刻回神,看了看报价表,有点扭捏地说:“三十五。”      “便宜一点吧。”女生看着林涵生。      林涵生明显是懵了,拿着报价表愣愣站在那里。      我连忙插嘴:“同学,我们这个围巾是今年冬季最流行的样式,纯羊毛线手工制作,戴起来一定会特别舒适,而且这个颜色也很衬你的皮肤,同学,我们是薄利多销的。”      女生也笑了:“三十块,三十块我就要了。”      我冲林涵生使了个眼色,他连忙回过神来,拿出个塑料袋,将围巾装起来,傻呵呵地笑:“好,就三十块。”      那情侣中的男生掏出钱包付钱,林涵生把钱递给我:“安安,赚了钱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女生笑着打趣我们:“老板,老板娘,你们两个可真配,老板对你真是体贴。”      林涵生露出痞痞的笑,一把揽住我:“老婆是家里的财政大臣,小的愿为老婆大人效犬马之劳。”      女生咯咯笑着拉自己的男朋友:“你看人家对女朋友多好。”      男生只是敦厚的笑笑,宠溺地任女生胡闹。      我暗地里使劲儿柠林涵生的胳膊,示意他收敛点,脸上却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是啊,是啊,你们也很幸福呢。”      情侣走了,我一把把钱塞到他手里:“学会了吧,我先走了,晚上还有课。”      他一把拉住我:“安安,晚上我们去吃饭。”      我严肃地纠正他:“林涵生,你还没回本儿呢就想着花钱了?我不想吃,我减肥。”      林涵生不管我说了什么,只死死地拉着我,嬉皮笑脸地:“老板没了老板娘怎么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摆摊,收摊后就去吃饭,很多时候都是摆摊的那条街上吃路边摊,从小馄饨到牛肉面,从瘦肉羹到肉夹馍,几乎都吃了个遍。然后林涵生就提着装东西的大包送我回寝室,看着我上楼才回去,我问他住哪里,他只是笑笑,说一个朋友家,我也没多问。      其间遇到过一次沈奕,那天他不知怎么地居然没开他那辆低调奢华的车子,反而徒步走在乌烟瘴气的后街,光线有点暗了,他走的不疾不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应该没看见我们。      “老师!”林涵生突然高声叫道。      “老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林涵生笑得很热情,这两天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招呼客人了,现在看见沈奕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      沈奕阴冷冷的目光从眼镜后面射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谢谢,不用了。”      “老师,看看围巾吧,这条蓝色的很适合您呢。”林涵生依旧笑得殷勤。      沈奕没说话。      我抓起围巾跳过一米来宽的摊位,拉住沈奕粗声粗气地说:“沈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回头看林涵生,也不管他的脸色如何,只是挥挥手说:“我今天有事儿,先回去了。”      林涵生笑了笑,温柔地说:“好,路上小心,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我嘴角抽搐,不再理他。      和沈奕走在黑黝黝的路上,看着快报废的路灯一下一下的闪,我心里闷闷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有什么问题要请教我?”他没看我,淡漠的声音。      我傻笑:“哪能有什么问题啊?我就是想说好久不见呢。”      “也没有很久。”      “啊?”      他斜睨我一眼:“看见你不算是什么好事。”      我冷汗:“其实,你可以稍微委婉一点的。”      他没理我。      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沉默着往前走。      直到看见寝室楼的灯光,沈奕才停下脚步:“到了。”      “啊?”我不明所以。      “你不回寝室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的反问语气。      这男人,还真是懂得如何蛊惑人心啊。      “回啊,回啊。”我打着哈哈,把手里的围巾递给他,“这围巾的确挺适合你,你要是不嫌弃这是地摊货的话,就收下吧。”      “果然很有老板娘的派头。”他嘲讽着说。      心里不爽,我把手缩回去:“不要算了。”说罢也不看他,小跑着进了寝室楼。    ☆、被非礼了   向清一颗鸡窝头探出被子,迷迷蒙蒙地瞪我:“陆安心,你找死啊,大清早的这么吵。”      我一面将毛线从塑料袋里撤出来,发出稀拉稀拉的声音,一面满不在乎地说:“没看见老娘在忙吗?”      “额,你这是在干吗?”      我不理她,继续和那团毛线奋斗。      向清半个身子伸出来:“你,不会是在打围巾吧?”      “还算你有点眼光。”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站到我面前,一脸的探究:“灰蓝色的啊,虽然形状过分扭曲,不过好像是男式的吧,陆安心,你脑子进水了?”      我白她:“滚去刷牙好不好,臭烘烘的,你懂不懂啊,老娘这种良家妇女,兼具美貌与贤惠的女人,这是基本能力!”      向清估计是被寒到了,冲我翻了半天的白眼,才轻飘飘地说:“美貌与贤惠兼具,小鸡胸和大屁股共存的你,你的基本能力,简称本能,是对谁爆发了啊?诶,那人也真够可怜的,怎么就撞上这女人发情呢,他胆子也够大,都不怕自己精尽而亡~”      打断她的是一阵震动,她站着,动作比我快,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就接了起来:      “喂哎~”      我生生抖了一抖,无数鸡皮疙瘩落地。      “啊,安心啊,哦,她,在拉大号。什么,大清早的就拉大号?诶,清肠宿便嘛,安心她都是拉稀的,很快的,你稍微等一下啦,呵呵呵,她的肠胃啊,还好吧,最多也就放两个臭屁,哈哈哈哈~”      我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啊?我是谁?”向清还在继续,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打电话过来的是谁,我都要和他绝交,老娘哪里还有老脸面对这仁兄啊!      “搞了半天您不知道我是谁啊,向清,向清知道吗?您点名的时候就用您那性感磁性的声音念过的,沈老师?”      我震撼了,沈老师?沈老师,老师!      “腾”地一下跳起来夺过手机,我对着手机大吼:“你丫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啊!”      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冷冷地说:“你大号上完了?”      老娘满头黑线,纠结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很伤感。      “我怎么了?”      “这是我的手机诶,你怎么可以用我的手机和向清说话?”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喂?”我心里有点发虚,难道这话说得太暧昧,惊到他了?      “其实,”他慢吞吞地开口,“我只说了两句话。”      “什么?”      “我找陆安心,你是谁。”      我郁闷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声音都开始发虚了:“喂,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么?”      “和你在一起的男生,是你的什么人?”      “啊?这个,朋,朋友吧。”      “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要保护自己吗?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嘿,这厮还真是踩着鼻子够脸、,居然端着老师架子教训起人来了,不过他那叫什么话,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林涵生好歹也是老娘的前男友,曾经的男人!      他那是侮辱老娘的眼光不是?      “沈奕,你怎么这样说话呀,他是我的朋友,哪里乱七八糟了?”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知道。”      “那你还和他来往。”      “他怎么了,他就算是个小混混,现在也从良了不是?你这样说话,太侮辱人了。”      他沉默了一会:“很好。”      “好什么?”我可以想象他化身成一头白眼狼,绿着眼龇牙的样子。      “没有。”      “什么没有啊,你~”我的声音在一片忙音中戛然而止,沈奕那厮居然挂老娘的电话,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啊,小气又毒舌,还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会挂女生的电话!      我愤怒地把板砖一丢,对着还抓在手里的毛线就是一顿狂扯,太过分太过分了!枉费老娘起了个大早想给你织条围巾。      气死我了!      向清小心翼翼地挪过来:“诶,陆安心,你没事吧。”      “向清”我彻底爆发:“老娘要剐了你!”      一阵鸡飞狗跳~      下午去后街的时候,林涵生已经将摊位摆好了,在一众猥琐大叔摊贩中,他是那么的显眼,我们的生意好就很正常了。      林涵生这娃,那是在卖笑。      不容易的,沈奕看起来一副高智商好修养的样子,居然会狗眼看人低,老娘算是看清他了。      “安安,你来啦?”林涵生笑得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      “恩。”我闷闷地应声,坐到了小板凳上。      “安安,好像要下雨了。”林涵生的脸突然在我面前放大,呼出的大团白雾扑在我脸上,热热的。      “哦,”我站起来,“那收拾收拾,走吧。”      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又笑:“再等一会吧,估计不会这么快就下。”      “哦。”我心不在焉地,又应了一声。      结果就这么耽搁了一下,还真下雨了,我们匆匆忙忙地收拾往学校里跑。      其实雨不大,淅淅沥沥地,但现在可是冬天,林涵生拼命护着装东西的大包,又穿的少。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水。我看了看灰暗的天空,拉了他在一个车棚下躲雨。      林涵生的牙齿在打颤,声音也抖兮兮的:“安、安安,我送你回去。”      我叹口气:“算了,学校里就有宾馆,你去把自己弄弄干。”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安安,你终于同意和我去开房了?”      满头黑线,我在风雨之中彻底凌乱~      暖气开得很足,我靠在白色的床上看电视,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很响,林涵生刚刚洗了澡,现在应该在吹头发,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生生压过吹风机的隆隆声。      有点迷茫,这样的场景,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和林涵生像一对最平常的小夫妻生活在一起,每次幻想,都觉得幸福快要窒息。      但是当我看到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我的梦才最终醒了,那样的姿势,原来他那么脏!      自此我抛弃了这个天真的幻想,也彻底放弃他,林涵生。      他,不值得的,不是吗?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林涵生从浴室里出来:“安安,你也去洗一下吧。”      我看他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伸手把吹干的外衣丢给他:“你冷不冷啊,穿上啦,我不洗,先回去了。”说着我就往外走去。      被人从后面抱住,林涵生的声音低低地:“安安,别走。”      我用力挣扎:“林涵生,你别闹了,放开我。”      “不,”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我都抓住了,就不会放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把你吃掉。”      我一惊,一肘子往后撞去,那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旦发起威来,老娘可就完了!      林涵生吃痛,紧贴着我的胸膛往后拱了拱,我连忙趁机往前跑,却被他长手长脚的一把抓了回来。他把头埋在我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安安,我爱你。”      我自然是傻眼了,在我心里,我爱你这种字眼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的,那是一定要经历沧海桑田,到了最后深深刻进心底,那才算的。      可是他却说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说过,现在却突然说了。      所以我傻眼了。      在此期间,林涵生细密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从耳朵到脖颈,一路往下。      我晕乎乎的,只觉得全身都要说起来,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似乎听见手机响了起来,没有人理会,手机就一遍一遍地响着,然后停下,顿了一会后,又开始响。      “电话,电话。”我迷迷糊糊地推身上的人,出声提醒。      那人的声音异常暗哑,带着艰难的隐忍:“安安,乖,别管它。”      一声安安沉底叫醒了我,是林涵生,林涵生和我,现在在做什么?      心下一惊,我奋力把他推开,探手拿到了手边的手机,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那边的声音还是惯常的语调,冷冷的。      我则是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下冷的彻底清醒:      “我,我,”我语无伦次了,“在外面。”      “哦。”那头淡淡的。      “你,有什么事儿吗?”完全清醒的我用警惕的目光望着林涵生,示意他不要过来。      “没事,你姐姐打你电话,你没接,就打给了我。”      “哦,我知道了,先挂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看着站在床边望着我,还微微喘着气的林涵生,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林涵生,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安~”他看着我,眼里有什么在闪动,“我~”      看他说不下去,我就知道他没办法为自己的禽兽作为给出任何解释,他分明就是荷尔蒙分泌过盛,饥不择食了。      我不再理他,转身奔了出去。      他没有追上来。      所以我走了,彻底走了。我就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初丢掉这棵草,就说明这草的确不好,我怎么这么糊涂。      雨已经停了,我掏出手机,果然有陆安纯的电话,回了过去,才两声就接了起来。      “小心心,你居然不接我的电话,真是伤姐姐我的心咩!”陆安纯的声音听起来气鼓鼓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三年一个音讯也没有,我也没怎么样啊。”      她似乎被噎着了,老半天才想到话来反驳我:“那个,那个那是小心心你不关心我,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咩~”      “哼,你找我干嘛?”      “嘻嘻嘻,没有什么啦,就是想你了,我和沈奕吃饭的时候说起你,回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怎么都打不通,诶!”    ☆、被诱吻了   我走在漆黑的路上,很慢很慢,不是要装文艺小青年,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路,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了很多很多,和林涵生从前的种种,我和陆安纯之前的一切,甚至还有沈奕,我不知道我想要得出什么结论,反正最后我什么结论也没得出就对了。      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居然被打劫了,我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去撞,那人的反应却比我快多了,我的膝盖被牢牢抵住。      我急了,一个右勾拳朝他挥去。      手也被抓住了。      我彻底愤怒,拉着他靠近自己,这厮居然任由我,所以我顺利贴到他胸口,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就咬上他露在外面的脖子。      “你属狗的吗?”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一手拎着我的脖子,把我从他身上扯开,黑暗中的声音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是你?”我有点奇怪了,他不是和陆安纯在一起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你才知道是我?”      “你不是和我姐在一起吗?”我低头,想要甩掉他捏在我脖子上的手。      沈奕松开手,淡淡地说:“安纯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      “你刚刚在哪里?”      “外面。”      沈奕突然靠过来,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一阵热气扑在脸上:“你是不是和林涵生在一起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叫林涵生?”      “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不是什么难事。”      “你不会是请侦探跟踪我们吧!”额,这沈奕不会是个变态吧,不要啊!      “哼,你太抬举自己了。”沈奕居然还会冷哼,我不禁满头黑线。      “他有没有欺负你?”      脸有点热,我想我肯定脸红了,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很尴尬地别过头:“你说什么啊?”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把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呜!”我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沈奕扣在我下巴上的手力道并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他的唇微凉,就那样紧紧地贴了过来。      诶,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感觉到湿意,我居然就那么自然地张开了嘴巴,任他凉凉的舌头伸进来,灵活地攻城略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嘴唇依旧紧紧想贴,沈奕的手早就不在我下巴上了,而是轻轻揽着我的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松手的,我大概是太陶醉了,竟然没有发现!      这,应该算强吻的,对吧,我那,虽然不能叫反抗,但他,至少是叫诱吻!      猛的推开他,我尽量忽视掉脸上几乎要说起来的温度,冷冰冰地说:“姐夫,我可是你小姑子。”      有多久没有叫他姐夫了?下意识里想要可以遗忘这个事实,但就算是忘了,这也还是事实不是?姐夫和小姑子怎么可以在寝室门口接吻呢?      太作孽了,虐心和狗血就是这样炼成的。      “小姑子,”沈奕的声音淡淡的,“你刚刚不是还很激情吗?”      “你!”      “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太相信男人了。”      “你要告诉我就直接说好了,你,干吗要这样,姐夫!”不知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不舒服,他亲我,原来是要做个亲身案例,说明男人的兽欲有多可怕,任何男人衣服一脱就化身禽兽吗?      不过,他沈奕,衣服不脱,也很禽兽的,他这样做的,一点代表性都没有!      “我强吻你,你没有反抗,那说明别的男人这样对你,你也不会反抗,可是,你要知道,女孩子要自重。”      “帕!”我的手火辣辣的疼,看来,沈奕那娇嫩的小脸肯定也疼得紧,“沈奕,你他妈的真是个禽兽!”      粗着脖子喊完,我转身一口气跑回了寝室。      沈奕没有追上来,当然了,他没有追上来的必要,姐夫嘛,干吗要追小姑子?      “哎,陆安心,你怎么哭了?”戴潇正在刷牙,看见我跑进来,一脸诡异地望着我。      “没事,我又没哭。”      她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还没哭啊,你别告诉我你脸上的是汗!”      我扭头看镜子,那张熟悉万分的脸果然亮晶晶地挂了许多水珠,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哭了,怎么,我这是在伤心难过吗?我是为谁伤心呢,沈奕?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种极品男的吻技不错,我能免费赚到一个,白吃了豆腐,已经很不错了,被他骂两句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没骨气的哭?      瞧,我就是这么个无耻的人。      林涵生又消失了,我也不想管他,他爱去哪就去哪儿吧,跟我没关系。而沈奕,有了那档子事儿,我们根本就不再理会对方,他上课的时候都不点名了,我估计他是不想点名的时候念到我这个不自重的女人的名字,偶尔在学校的路上碰到了,也装作视而不见。      其实我不用装,因为他根本就没看见我,这些日子以来,他那金贵的眼神压根就没往我这里瞟一眼。看来我这个不自重的女人他一直都是鄙视嫌弃的,只是以前看在陆安纯的面子上才搭理我,现在我做了对不起陆安纯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陆安纯又给我打过电话:“小心心,晚上来我这里吃饭咩,我叫了沈奕,我最近开始学做菜,你们来尝尝咩。”      “不了,快期末了,我忙着呢,而且烛光晚餐不需要电灯泡不是?”      她笑得很开心:“小心心,你越来越搞笑了咩。”      我翻白眼:“不是我搞笑,是你心情好。”      “嘻嘻嘻,我心情是还不错啦,哎呀你不来算了咩,我自己和沈奕共度良宵。”      “恩,你就自个乐呵着吧。”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也许沈奕和陆安纯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干柴烈火,抵死缠绵。      算了,那也不关我的事,不想了。      专业要做外出调查的作业,班长出了个点子,说什么劳逸结合,这次外出调查大家集体行动,去万达广场考察各类广告的形式与创意,顺便购物,又订了酒店,夜里大家一起去开房!      “他们还真想得出,购物开房一日游。”我把贴身衣物丢进包里,一脸的郁闷。      向清则是一脸的兴奋:“那不会男女同房吧,哇塞,太刺激了!”      我翻白眼:“要不你准备点杜蕾斯?”      她贼笑:“不用准备,酒店里就有的啦,嘿嘿嘿。”      我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向清和戴潇还真不都意思,早上都不叫我,害的老娘差点迟到。      一到站台,公交车就来了,几十个人嘻嘻哈哈地推推搡搡上车,我低着头往里冲:“来来来,给老娘让开。”      班长在一边戳我:“安心啊,别惊到了小朋友。”      我白他一眼:“哪来的小朋友,老娘只看到一群禽兽。”      班长嘿嘿地傻笑。      挤上车,一眼就看见坐在那里的陈洛和,我乐颠颠地奔过去:“嗨,部长大人,好久不见。,我想这位子是您老人家特地给我留的吧,真好啊!”      正要一屁股坐下去,班长却突然过来扯住我:“哎哎哎,这是小朋友的。”      “什么小朋友?”我奇怪地望向陈洛和。      这清秀的东北小男人一张微黑的脸竟然红了,黑里透红,他有些尴尬地笑笑:“哦,我女朋友来了。”      说着就有一个身材小巧,圆脸大眼睛,长得十分可爱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包,她朝我们腼腆地笑了一下,把面包递给陈洛和:“洛和,面包买来了,你快吃吧。”      好温柔的部长夫人哦,我家部长大人果然好眼光好福气。      “部长夫人您好,我是你家男人的属下陆安心,我仅代表舆情部感谢您教导处如此英明的一位部长!”      陈洛和和他小女朋友的脸都刷的一下红了,嘿,他们两个果然登对!      陈洛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还带了那么点温柔的笑意,我说这男人在自家老婆面前好生温柔,连我都顺带着沾光了,要在平时,他哪里会给我看这种好脸色,从他嘴里蹦出来最多的就是“陆安心,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      又是一禽兽。      “安心,找个位子去坐吧。”      这么一折腾,车子都坐满了,我一眼瞄到俩空位,连忙奔过去坐下,然后望着车门发愣。      那里正上来一个人,身形颀长,戴了一平光眼镜,面无表情的走上来,虽然养眼,但就像一挺尸。      对,就是挺尸,养眼的挺尸。      班长殷勤地扑了过去,只差没拜倒在沈奕的西装裤下:“沈老师,您来啦,来来来,这里还有个空位,您坐您坐。”班长胖乎乎的短手指点向了我旁边的空位。      然后沈奕就走了过来。      我站了起来:“老师,你坐吧,我站着好了。”      沈奕没说话,班长却把我硬生生按了回去:“陆安心你别捣乱,我是情沈老师坐你旁边的位置,你坐过的地方哪能让沈老师坐啊,瞧你脏兮兮的小样,哎呦,你别站起来啊,班长我不需要你让座,诶,我胖,怕挤着沈老师。”      我被班长钉在椅子上,这座位的事情也就板上钉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居然忘更新了,,偶泪奔鸟,, ☆、冷战期的暧昧   我现在和沈奕没什么好说的,在他心里我是个不自重的人,在我心里他什么也不是,最多也就是个老师,所以这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沈奕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怎么地,而我则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手机震了一下,是短信,一闪一闪的,点开,陈洛和,他发了一个字过来,嗨!      我抬头看看坐在前面的陈洛和,他低着头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看手机吧,他的小女朋友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      我回了过去,部长大人,您怎么能当着部长夫人的面和别的女人发短信呢?      他很快就回过来了,在老子眼里,你不是女人,而且她睡着了。      ——她睡着了,你就可以乱搞了!      ——发发短信也算乱搞?      ——不知道。      ——傻子。      ——部长大人,您怎么可以骂我?      ——我哪有,我觉得傻子挺可爱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又回:傻瓜听起来更可爱。      ——哈哈,傻瓜,我有两张电影票,什么时候去看吧。      ——你怎么不和部长夫人去看?      ——她明天就回去了。      ——那我也没有义务陪你去看电影。      ——傻瓜,这是我们部门的员工旅游好吧。      我的手颤了两下,果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员工旅游呢,一整个部门也就我俩活物,我怎么看都觉得万分诡异。      谢谢了哈,部长大人!我手指飞快,回了过去。抬头去看陈洛和,正巧看见他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部长夫人就从他肩头起来了,细细地在他耳边说什么,陈洛和侧过脸,微笑着回答。      看起来可真是恩爱。      我撇了撇嘴角,收回目光,却突然对上沈奕冰凉凉的眼神。      心里一个激灵,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眼的,我和陈洛和发的短信他不会都看见了吧?      有点心虚地去看他,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不由的一惊,他果然都看见了,看他那嫌弃鄙视的眼神,他肯定是把我当成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别扭地扭过头,去看外面的的风景。      一路下来却什么都没看到,直到车子到站,大家嘻嘻哈哈地下车,我走了好几步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啊,我的包掉在车上了!”      班长看着我皱眉:“你这女人怎么糊里糊涂的,难怪都嫁不出去。”      我哭丧着脸。      突然就看见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去又晃来,这个,这个不是我的包吗?      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却在下一刻看到了拿着包的人,不禁一愣。      沈奕倒是没什么表情:“我在座位上看到的。”      我低下头:“哦,谢谢老师。”      “恩,走吧。”      我愕然抬头:“去哪里?”      这才发现原本在周围的同学早已不见了踪影,万达广场门口只剩下我和沈奕两个,旁边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不时有女生大胆地盯着沈奕看。      这妖孽,我暗暗咬牙切齿。      正好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就听到班长嘻嘻哈哈的声音:“安心啊,大家都知道你和沈老师那一腿儿,班长心眼好,给你机会哈,好好把握哦!”那边一阵哄笑      “喂,你~”我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我差点没气炸,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老娘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走了。”把包往身上一甩,我大踏步往前迈进。      和老师一起做作业还是有点好处的,看到广场里的店招和海报,我一般情况下看着那些东西就点头说好啊,真好,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候,沈奕就会用他那嫌弃的眼神瞟我一眼,轻飘飘地说出点评价什么的,却是字字珠玑,我则立马狗腿兮兮冲他一笑,连忙记下来,等一记完,老娘的菊花脸立刻化身扑克脸,那叫一个自然。      作业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很快完成了,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广场里逛,看到一个家纺里在卖情侣床单。      那床单一半粉嫩粉嫩,一半粉蓝粉蓝,还有两只小熊在亲嘴,额,有点汗~      导购小姐很热情地对沈奕介绍:“先生,这么可爱的床单,您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而且睡在这样的床单,也会分外甜蜜哦!”      什么逻辑啊!我想导购小姐此刻心里肯定正在想十八禁画面。      沈奕看着那床单没说话,导购小姐又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小姐,您喜欢这床单吗?”      额头上滚下大颗汗珠,我呵呵傻笑:“额,还,还好吧。”      导购小姐很满意我的回答,又笑眯眯地去看沈奕:“先生您看,您的女朋友很喜欢这床单呢!”      我无语了,这年头做服务业的果然不容易了,瞧这导购小姐自说自话的,我我和沈奕的气场有哪一点像男女朋友了?      最后走出来的时候,我看着沈奕手里的粉色纸袋,冷汗直冒。      “喂,你一个大男人家,不会是要用这样的床单吧。”      他斜斜睨了我一眼:“怎么,你想要?”      我冷哼:“哼,我才不会要这么幼稚的东西。”      他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对啊,我本来是挺喜欢的,不过是你买的我就嫌弃了。“      “哦,那这床单就等到有女生来我家的时候再铺好了。”      这厮生生玷污了如此纯洁的一条床单,看他说话的样子,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把衣服一脱后会是怎样的禽兽行径。      不过身材应该会很不错吧,我看着他被衣服包裹的修长身影,不禁想入非非。      “陆安心。”      “啊?”我愕然抬头。      沈奕转身就走,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笑得真□。”      这都被他知道了,我咬牙切齿。      酒店的房间是团购的,我和沈奕最后两个过去,班长站在大堂里笑得一脸猥琐:“沈老师,您来啦。”      沈奕微微点头,班长就把我拉到一边:“怎么样,尽兴吗?”      我脸一黑:“一般般吧。”      班长笑得神秘兮兮:“嘿嘿,看来是没尽兴啊,没关系,今天晚上保证你爽。”      额~      “沈老师,订的房间只剩下一个了,别的同学都住下了,只有你和安心还没着落,我刚刚和安心商量过了,她说相信您的人品,不介意和您住一间,老师您,也不会介意吧?”      额!我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陆同学是女孩子,我觉得不太方便。”      “啊?”班长大概没想到沈奕会这么直白地嫌弃我,他那个口气好像是说,陆安心就是一癞皮狗,和我住一起,我很不方便一样。      多过分啊!      沈奕没有看我,只是对着班长说:“让陆同学住那个房间好了,我再去开一个。”      “哦,好的。”班长有点悻悻然的,我忍不住白他,谁叫他多事了,吃力不讨好了吧!      晚上的时候大家又出去潇洒了,我不想看见沈奕那张臭脸,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舒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电视。      我真是恨我这张乌鸦嘴啊,说不舒服,还真不舒服了,自家神仙姨妈小亲亲居然来了,我抱着肚子坐在马桶上,痛得龇牙咧嘴,今天出来前就该看看黄历的,肯定是诸事不宜,不然怎么会先碰上沈奕那禽兽,又赶上神仙姨妈小亲亲造访呢!      打电话给向清,这死女人关机,然后戴潇,打了三个那边才接起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戴潇,你在哪儿呢?”      “啊?”那边很嘈杂,有许多人的笑声,戴潇的声音也很大,我估计着她大概已经喝高了。      “戴潇,是我,陆安心。”      “啊,什么?”      “。。。”      “啊,你说什么呢?哎呀,哪个傻X,气死我了!”戴潇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绝望了,大家都玩的很高兴吧,没有人理我了,我要死了,呜呜呜!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笃笃笃的。      “谁啊!”      “是我。”      我慢吞吞地提起裤子出来,是我,是我,老娘怎么知道你是谁啊,我多可怜,上个厕所顺便自怨自艾都不安生。      打开门,有点吃惊地发现,来人居然是沈奕,他不是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里拿着两个杯子,看见我开门,就举了举杯子:“喝咖啡吗?”      鼻子一酸,我突然就委屈起来,冲着他大喊:“人家神仙姨妈小亲亲都来了,还喝什么咖啡,会不孕不育的!”      沈奕似乎有些吃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脸色柔和下来,连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陆安心,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啊。”我迷惑地看他。      他走进来,吧杯子放在桌上:“那你怎么哭了?”      什么,我哭了?抹了把脸,果然湿湿的,你说我多没用啊,神仙姨妈小亲亲来都要哭鼻子,可见我有多么的外强中干。      “神仙姨妈小亲亲是什么?”他突然皱着眉头问我。      额,不小心把我对我家亲戚最亲昵的称呼说了出来,我顿时觉得老脸有点热,别开眼支支吾吾地说:“哎,就是,那个,女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哦。”沈奕明显是在红尘场里打过滚的,对于我这种羞涩的解释显得波澜不惊,我有点失望,一般这种时候,女猪脚扭扭捏捏地羞于启齿,而男猪脚就会傻傻地不明所以,然后女猪脚就更加害羞了~      于是,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可是沈奕这种三十岁的黄金单身汉,哪里会不懂这些?我就算是说大表姐她妈,他也能明白的吧。      “有带卫生用品吗?”他既含蓄又老成地问。      我却一愣,什么卫生用品,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老实地摇摇头。      他站起来往外走:“我去买。”      望着被钢关上的门,我目瞪口呆,这厮熟门熟路得,他丫的到底给多少女人买过卫生巾啊!    ☆、一夜情?   二十分钟后,沈奕回来了,手里提了两个袋子,他把其中一个递给我,慢悠悠地说:“自己去换吧。”      天可怜见,这叫什么话啊,我不自己换,还巴望着你给我换不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提着塑料袋进了厕所。      坐在马桶上,老娘再次凌乱了,据我在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般碰到这种情况,男主买回来的卫生巾,都会是每个品牌一包,零零总总一大袋,说不定还会失手拿上一包尿布。      可是眼前的塑料袋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三包卫生巾,两包日用,一包夜用,都是棉柔的,那夜用的还是加长版。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敢保证,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沈奕肯定是知道棉柔和网面的区别的,他也肯定知道侧漏后漏这一系列专业名词,他买的也忒专业了吧,连我大概用多少片都算好了!      如果一个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过夜,当二人需要安全套的时候,就算是床头柜里有十盒,那男人也得说没有这玩意儿,然后爬起来去买,你说一单身男人家里常年备着安全套,这意味着什么啊!女人总是一面相信男人的纯洁专情,一面喜欢他久经沙场的床上功夫。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沈奕是嚣张的,太嚣张了,除非他是一生理学禽兽,不,是生理学教授,那我还可以理解他,但偏偏他是个广告学禽兽,我还能说什么?不过看他挺低调的,表现他猎艳无数的时候倒是张扬,而且方式也很诡异。      或者说,他恩本没把老娘当一女的吧,男人在自己同类面前,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我走出厕所的时候,人是歪着的,脸是黑到了底的,肚子真是疼啊!      沈奕看见我出来,递给我一个杯子,有点烫,带着一股子甜气,是红糖水。      这厮还真是懂得照顾女人!      我横了他一眼,坐到一边喝红糖水。      他估计觉得很委屈,你说他堂堂一七尺的禽兽,收敛了兽性来照顾我,结果还没得个好脸色,能不气吗?不过难得的,他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我保证,他肯定是知道,神仙姨妈小亲亲造访的时候,女人的情绪会比较暴躁,所以他懒得跟我计较。      瞧这禽兽多少了解女人!      “喂,”我叫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盯着电视机看,里面某青春偶像剧的男女猪脚正在激吻当中,沈奕貌似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画面切换到床尾,只剩下那两人的四只脚,他才意兴阑珊地说:“你开门让我进来的。”      一向精明的沈奕因为没有看到禁制级画面,大概心里很不舒坦,连智商都抵了好几个层次,我不禁满脸黑线:“我说你要是觉得不过瘾,这里应该有CCAV的吧,自己找找。”      沈奕斜睨我一眼,轻飘飘地说:“是你自己想看吧。”      我倒,先不说老娘是如何如何的纯良,就老娘现在这排山倒海的架势,看这个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可不想拿眼前这禽兽将就。      “我说你一当老师的,就这么对学生说话的?”我有点忿忿然。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那你一个做学生的,就这样和老师说话?”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我狠命地翻白眼,真希望现在就背过气去,省的在这里活受罪。      我跳上床,把被子扯了扯,躺下,再拉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我才扭过头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沈奕,笑眯眯地说:“哎,沈老师。”      他不看我:“干吗?”      “聊天吧,肚子痛,我睡不着。”      “你想聊什么?”      “就说说你怎么去了英国?”      “被押着去的,让我去念书。”他轻描淡写地。      “哎呀,没想到你还挺叛逆的嘛,那你什么时候去的?”      “十九。”      沈奕现在没戴眼镜,那双妖孽到了极致的眼睛微微眯着,那真叫一个风情万种,我突然有点好奇他的年龄:“那你现在多大了?”      他看了看我:“马上就三十了。”      “什么叫马上?”      “就是还没到三十。”      我点点头:“还装嫩呢,你可比我老多了。”      他微微地笑:“我可是你老师。”      居然还拿老师的头衔来压我,他以为老娘是小学生,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要叛逆呢!我白他一眼:“崇洋媚外的东西,在国内不能读书吗,干吗去国外啊?”      “我十六岁的时候从学校跑了,如果在国内,十九岁的我还要去念高一,所以就去英国了。”      我一愣,没想到啊没想到,沈奕居然连高中都没念:“哎,沈奕,你知道微积分吗,会背《离骚》吗,牙膏的成分你知道吗?”真是不敢相信诶,他的智商居然停留在初中阶段。      沈奕嫌弃地白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大一的微积分补考了吧。”      我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带了大一几个班的数学课,出考卷时看到的几份样卷中,正好有你,陆安心的,归类是奇葩。”      有无数根黑线从头顶滚下来,我猛然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打得真是猛,今天窗外的月色还真是惨淡,还有面前的沈奕,怎么这么碍眼!      我没说话,房间里一时间陷入静默,显得有些尴尬,我把半个脸塞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啊眨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打破了寂静:“那你十六到十九岁,这三年去了哪里?”      他是顿了一会才开口的,回答地言简意赅:“国外。”      什么,国外?他十六岁跑国外干什么,有猫腻,绝对有猫腻,沈奕在那段荷尔蒙刚刚成长、血气方刚的青葱岁月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事,才会导致他现在极度扭曲变态的个性,看他这么一个若柳扶风的妖孽美少年,走在外国变态丛生的大街上,应该会很危险吧?      别看他现在身材匀称健美,十六岁的时候肯定也就一瘦弱的小身板,他,他,他不会是个万年小受吧!      我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自己都有点昏昏沉沉了,才慢吞吞地说:“那你说说国外是怎样的啊,难道月亮是三角形的?”      他似乎在轻笑,低低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你是说英国?那里的月亮总是朦朦胧胧的,大概不是三角形的吧,其实在哪里都差不多,那里冷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了,我就说了,这厮的声音有催眠功效的,不然老娘怎么一上他的课就睡着?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那破板砖响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消停,我不清不愿地翻身,伸出只手,接起来,那边声音大得我还没拿近就听见了:“陆安心你丫是猪吗,马上起来,开门门门门门~!”好强力的回音,我感慨着挂掉电话,把板砖一扔继续睡觉。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穿衣服,然后就是拖鞋在地上拖的声音,我有点奇怪地睁开迷蒙的眼,就看到一个身影往门口走去。      大脑空白了五秒,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沈奕手脚灵便地打开了门。      我惊得立刻跳了起来,顶着一颗鸡窝头冲到门边。      气氛很是诡异,门这边,我和沈奕明显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沈奕的头发也有点凌乱,但明显比我好多了,他已经套上了外套,不过漂亮的脖子和锁骨还是露了出来,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而我还光着两只脚丫子,啧啧,真是冷!      门外的人有如下,向清、戴潇、班长还有陈洛和,四个人挤在门口,表情很一致。我想,肯定有四只苍蝇慷慨赴死了,不然他们的表情哪能这么生动?      胖乎乎的班长先反应过来,傻笑着打哈哈:“啊哈哈,沈老师,打扰了哈,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沈奕这厮居然还死不要脸地点了点头,丢下一句:“我去洗脸。”就霸占了老娘的洗手间,把老娘给晾这儿了!      戴潇看威慑性人物走了,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和向清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个箭步跨过我,进了房间。      然后我就听到那俩死人大惊小怪的低呼:“哇塞,床好乱!”      向清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很兴奋,而老娘我站在这里,正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天哪天哪,床单都皱成这样了,昨天他们要有多激烈啊,不过一看沈老师就知道那方面肯定超强悍,天哪,难怪陆安心脸都成菜青色的了,原来是累得啊。”      我翻白眼已经快翻过去了,就你俩活宝这么闹腾,老娘的脸能不青吗!再说了,老娘的那个睡相你俩还不清楚么,这会子倒什么都说的出来了。      班长呵呵笑着看我,那一张小胖脸上的,叫一个暧昧:“原来沈老师昨天是不好意思,哎,其实我们都可以理解的嘛,你情我愿的,何必再开个房间打掩护,白白的浪费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扑到门上自我了结了。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洛和是唯一一个没说话的人,我的部长大人,太给面子了,不枉我平日里对你顶礼膜拜,有点感激地去看他,却发现那张带了小青涩的脸蛋儿铁青铁青的,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我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敢情沈奕是他的地下情人,年上受?这下被捉奸在床,陈洛和这厮不会是担心我把沈奕给掰正了吧?      我还在浮想联翩,陈洛和已经拉了拉班长,又把还在里面唧唧歪歪的俩死女人叫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要回去了,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我郁闷啊,这事儿我不能怪沈奕,昨天是我把他留在这里一定要和他聊天,结果自己睡着了,让沈奕在那小榻上将就了一夜,我也不好说你丫见我睡着了你咋不滚回去啊?他可没陪我的义务,再说我都睡着了,他能不困吗,睡着了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而当我和沈奕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的眼神那叫一个暧昧,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低头检查了好几遍,看看自己的衣服穿完整了没有。      诶!      沈奕那厮的厚脸皮我是见识过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也不看我,自己先上了车。      众人立刻用同情的眼光凌迟我,被抛弃了的可怜女人。      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感谢童鞋们给此文提出意见与想法,偶好改进,,哦呵呵呵,,, 挥挥小手绢安,走过路过的,表忘了收藏,爪印~ ☆、尴尬的三人局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的实在是很尴尬,我要去上沈奕那厮的课,那就是跑去幽会了,要不去吧,那就是不好意思了。老娘可谓是如坐针毡,一众男男女女看我的小眼神儿那叫一个生动,有暧昧的,有惊讶的,有不屑的,更多是火辣辣的眼刀,传说中叫羡慕嫉妒恨的东西。      我何其无辜啊!      最后我还是选择缩在寝室,其他一切都是借口,我其实就是偷懒想逃课来着。      结果陈洛和来了个电话还是把我弄了出去,元旦晚会彩排。      其实这种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陈洛和那小屁孩其实就是见不得我好,折腾我来着,但顶头上司都发飙了,我只好乖乖地出去。      陈洛和就坐在我旁边看台上的彩排,一张小脸儿黑的那叫一个绚烂,还有他释放的气压,低得我实在是坐立不安了。      我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啊,那个,大人您的气色不是太好啊,难道,是昨晚运动过度了?”欲求不满也有可能哦~      这话一出,他的脸色立刻可以媲美铁娘子牌大铁锅的底儿了,还抿着一张小嘴儿带些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嘿,大人消消气,小的这不是不大会说话吗,您别往心里去哈!”      他又横了我一眼:“老子能和你一傻X计较么!”      瞧这小子说话冲的,要不是老娘的考核分握在他手里,我一定一巴掌Pia飞他!      “嘿,那是,那是。”我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他倒没再横我,反而盯着舞台上忙忙碌碌的人,口气有点幽怨,还带了些担忧:“喂,陆安心,你真和沈老师在一起了?”      我一愣,冲口而出:“没啊。”      然后我就听见他紧握的拳头“呱啦”的响了几下,那叫一个清脆,真是没看出来。陈洛和这清秀的小模样,还玩这一手,吓唬谁呢!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女人二百五不是,还真跟人家搞一夜情!”      “咣当!”由于此话题太过惊悚,我十分顺利地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挤在两排座位中狭窄的过道里龇牙咧嘴。      陈洛和伸手把我拉了上来,满脸的很铁不成钢:“老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      我气哼哼地去锤他,粗着脖子白他:“你丫不乱放屁,我能掉下去么我!”      陈洛和哈哈地笑,笑完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乐颠颠地说:“哎呀,安心,老子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像咱东北大老爷们了!”      我郁闷,就算要损我,也请叫我东北老娘们呀,这厮干吗总让以为他性别认识障碍啊?      突然一个其他部门的女生走了过来,戳了戳陈洛和,小声道“喂,你们两个收敛点。”      陈洛和不明所以,还大了个嗓子唧唧歪歪:“啥啊,收敛啥?”惊得那女生差点跳了起来。      “哎呀,你小声点,真是,吓死我了。”那女生瞟了我一眼,又对陈洛和说,“她啊,不是沈老师的女朋友么,当着沈老师的面儿,你们也,”女生闭上了嘴巴,又看了我们一眼,这才走了开去。      于是我俩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往舞台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舞台边上的高挑身影。      他一张小脸还是一如往常的妖孽,微微侧着在和旁边的人说话,脸色阴沉的很,隔了大老远的,我都能感觉到那股子低气压,难怪正和他说话的那仁兄小脸煞白煞白的,两条小腿抖的跟两面条似的。      陈洛和这东北小屁孩估计是被沈奕的低气压感染到了,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当然,这样直接倒霉的就是我了,只见他站起来,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说了句:“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班忙的”,就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把老娘一个人晾那儿了。      我傻愣愣地坐了一会,觉得实在没我什么事儿,拍了拍屁股准备开溜。      一出小礼堂的大门,那股子冬天的冷风就吹了过来,一下让我来了个青丝乱舞,风中凌乱,我捂着被东红了的鼻子,低了头抛下台阶,却猛地听到一个欢快的叫声:“小心心!”      陆安纯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白色的靴子,还带了白色的毛线帽子,整个人就像一长毛大白兔似的,再加上弯眉毛弯眼睛,还真是美得惊心动魄,纯得感天动地啊!      陆安纯笑眯眯地一把抱住我,在风里大喊:“哎呦小心心,可想死姐姐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可别酸我。”      陆安纯笑嘻嘻地:“小心心,有没有想姐姐?”      我想陆安纯肯定以为我会白她一眼,然后横着嗓子骂她,这样才是我的说话方式么,所以当发现我居然出奇地沉默着时,她慌了,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望着我:“小心心,你怎么啦?”      我怎么了?我心虚啊!老娘正和你男人,老娘的姐夫传绯闻呢,现在姐姐找上门来了,我还能神色如常吗?我说我怎么就跟沈奕那没人性的东西不清不楚的,我敢发誓,打我知道他是我姐夫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染指这厮。虽然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但是陆安纯不同。      她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再说了,沈奕那厮哪里正眼瞧过我一回,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傻X又不要脸的女人罢了,我干吗在这里傻咧咧地做多情啊~      想清楚了这一切,我咧嘴一笑,冲陆安纯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了,被风吹傻了成不?”      陆安纯松了一口气,笑着拉着我往前跑:“走啦,走啦,找个地方坐坐。”      我和陆安纯坐在一个小小的西餐厅里,只要了一杯咖啡暖手,看陆安纯那小慕言就知道她在等人,不过我也不戳穿她,只是半眯着眼睛开口:“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了,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她笑得贼贼的:“那是,那是,我别提有多想你呢,就过来了,哈哈,顺便看看沈奕在这里怎么样。”      “还不知道哪顺哪呢?真是的,他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别人虐死不成?”      “诶,你看沈奕那样子,就觉得他不像一老师,我能不担心他么。”      我点点头:“那倒也是,不过我就奇怪了,他一三十来岁的大好青年,怎么就跑来当老师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他妈妈好像也在大学里当老师,好像还是院长校长什么的。”      我白她一眼:“哪能啊,我们校长就一五十好几的干老头,应该不是沈奕那厮的娘吧。”      两个人正唧唧歪歪地瞎扯,就看见西餐厅的玻璃门一转,沈奕走了进来,脸色蛮平静地问:“聊什么呢?”      陆安纯温柔地笑:“在讨论你怎么来当老师了呢。”      沈奕斜睨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人民教育者最光荣。”      如果我嘴巴里有饭,现在肯定喷了,还人民教育者呢,就他那样,只能荼毒一批又一批的祖国花朵,看看我现在的萎蔫样儿就知道他丫的有多毒了。      “就你这破见识还拿出来显摆,”我不屑地白他,“解放军伯伯才最光荣。”      沈奕看也不看我:“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陆安纯估计再也扛不住了,一声娇滴滴的“服务生”结束了我和沈奕的爱国知识攀比活动。我和沈奕对视了一眼,那里面冷的跟万年寒冰似的,在空中交汇的时候我都能听到冰渣子稀里哗啦掉落的声音。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诡异,陆安纯也许是看出了点什么,接下来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吃的也很少,眼前的牛排还没少一个角呢,她就放下了刀叉。而我则因为心虚,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陆安纯知道我和沈奕的那档子的破事,我会不会羞愤致死,反正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我绝对不会做小三儿的,更加绝对不会挖自家的墙脚!      至于沈奕,他也不知道要调节一下气氛,一个人默默地在那里吃,对场面的诡异完全报以视而不见的态度。      这一什么破男人儿,我有点担心了,这种死鬼,陆安纯这长毛大白兔搞得定吗?如果有必要,我是不介意替她调教调教这不识抬举的禽兽的!      饭吃完了,我站起来抹抹嘴,冲陆安纯一笑:“姐,我先回去了。”      她也浅浅地笑:“让沈奕送你回去吧。”      我豪迈地摆摆手,顺便送了沈奕一个白眼,其意思就是你丫要敢抛弃陆安纯跟老娘跑,老娘就让你这妖孽去伺候男人!      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那一脸面瘫的表情,我是没那个能耐参悟的,反正他不吱声也成。      “这离学校才几步啊,老娘又不是白痴,你们自个儿做你们的正经事儿吧啊,我先走了。”      陆安纯还在看我:“小心心,学校里色狼多,我还听说有禽兽什么的~”      我打断她,乐颠颠地说:“得了,那话估计就是我说的,是有禽兽啊,这不正杵在这儿么。”      沈奕的脸青了,我保证,真的是青了,我甚至能感觉他的眼神跟刀刮子似的凌迟我,我也可以想的再猥琐一点儿,其实他是在凌迟我的衣服,其目的,不言而喻了~      看我在陆安纯面前诋毁他的形象,这小子大概是急了,哼,你敢这么无耻,还不敢我说你两句么?      结果,我一个人走了,沈奕和陆安纯上了陆安纯的车,一溜烟儿跑了,究竟去了哪里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来者。       ☆、单刀赴酒吧1   之后的大半个月,我过的逍遥自在,一大半时间都窝在寝室里,有课上课,当然,沈奕的课除外,老娘不想看他那张臭脸,看一眼肝火就腾腾腾往上蹿的欢,我的眼珠子都能爆出火来,反正这厮很少点名,他要敢让我挂,我保证让他挂的比我更精彩。      说起来,我和沈奕自从那天西餐厅后,就再没见过面,电话短信什么的就更别提了,估计他明白他自己其实是陆安纯的凯子,而我这个小姨子又是他极度鄙视的,他自然懒得鸟我了,当然,我也不会去鸟他,他不来烦我更好。      不过这点破事儿在别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大家没看见我和沈奕在一块儿晃悠,搞不出什么劲爆新闻,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就得卯足了劲儿地瞎编,这不,向清正和我说她从外面八来的破消息:      “我说陆安心,现在外面说的可精彩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结果就是一个,你倆崩了。”      我无聊地点着网页:“是啊,这不是一众雌性动物的心声么?”      向清不知死活地嘿嘿阴笑:“那也不是,虽然说,因为你毛孔太大,黑头太多,腿毛太长,小胸脯太一马平川,小屁屁太肥硕,而且完全没有情趣可言,沈奕忍无可忍将你抛弃这是大主流,绝大部分的呼声,但还有那么一些些来自瞎了眼倾慕你的傻X男的呼声,说你被沈奕那小白脸的皮相所诱惑,误入了歧途,不过在亲身试验后,发现沈奕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所以你果断毅然地把他给甩了!”      我貌似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波澜不惊,可是只有我知道,老娘的小鸡爪子抖得跟抽风似的,肚子上书破了个窟窿,风哗啦啦地穿堂过,寒啊!      怎么地,敢情她们最好希望老娘的腿毛是用米来计量,小胸脯用毫克估算,小屁屁用吨来掂量,才能心满意足吧!      “陆安心,和我说说,你俩到底怎么啦?”向清神秘兮兮地问我。      我真想抽死她啊!      “我们就是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      “哎,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咬了咬嘴唇,把差点滑下椅子的屁股往上挪了挪,淡定地说:“我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姐夫?”      向清白我:“这和他是你的谁没有关系,你的心不是你的理智能掌控的。”      “没有。”      “真的没有?”      我没有回答,老娘懒得理这个八婆。      向清定定望着我一会,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摇头叹息:“诶,你就装吧,你就憋吧,我也不劝你,你自个儿总会明白的。”      她说什么呢!我装什么,我憋什么了啊,我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所有的事儿我都想得清清楚楚,沈奕这破事儿,先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被他那张妖不拉叽的小脸儿诱惑,他一日是我姐夫,终身是我姐夫,别的屁就不用再放了!      我把那件被我弄脏的衣服,就是第一次遇见他时他穿的那件风衣拿了出来,丫的他让我手洗,差点没累死我,结果那块油渍还是没有去掉,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他没跟我要,我也就一直没还给他,我怕他抽我啊!还有那条我心血来潮织的围巾,拆了好几次,总算织好了,还算过得去吧,我找来一个大纸袋,把衣服和围巾一起塞了进去,丢进了柜子,再把柜子门重重一合。      什么叫眼不见为净啊,就是我这样的!      向清要和戴潇出去逛街,叫我一起,我没鸟她俩,大冷天的,我才没这个兴致。      她临走之前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说前段时间还看你和林涵生打得火热的,怎么现在也没影了?”      我把她往外推:“得了得了,您赶快走成么,让老娘静静。”      “陆安心,你听我一句,林涵生虽然人横点儿,但对你还不错,沈奕那厮水太深,不适合你。”      我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连忙拉住她:“你还要不要去逛街了?”      向清横我一眼:“这么紧张他,你还说自己不喜欢他?”      我讪讪地缩回手:“人家是我姐夫,我替我姐查查他的老底也是应该的。”      “就是他的老底,陆安心你总算说到重点了,这沈奕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你看他那股子气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      “什么气场啊?”我翻着白眼儿,“我看他挺低调的。”      “就是因为他太低调了,我觉得他特像一恐怖分子,潜伏在我们学校,随时准备炸了这里!”      向清走了,是被我撵走的,你说这丫是不是疯了,我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额,不过她说的的确惊世骇俗,是太惊世骇俗了,恐,恐怖分子?沈奕要真是恐怖分子,那我还是美国总统,他媳妇儿呢!      结果在寝室里呆了一会,手机就响了,我看了看,居然是林涵生,他自从那天在宾馆之后可没再联系过我,今天怎么又突然冒泡了?我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一会,还是接了起来:      “喂?”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有个娇媚的声音答话:“陆小姐,是我。”      如此妖媚入骨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了,是平雪子的,看来林涵生是回去了。      “有什么事儿吗?”我语气淡淡的。      “是这样的,过两天圣诞节,我和涵哥想清你吃个饭,谢谢你上次去医院看望他。”      “是吗?这恐怕是你的意思吧。”      平雪子轻轻地一笑:“不错,不过涵哥看见你应该也会高兴的吧,怎么,陆小姐你不敢来吗?”      我明白这是激将法,但是老娘本来就没打算拒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胆小的人,她能拿我怎么样?      “好啊,我去,你回头把地点给我。”      “陆小姐,你不会是因为我激你才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来了。”      我笑了笑,我觉得平雪子其实蛮了解我的:“没有,我本来就没打算拒绝。”      “那好,我们到时见。”      平安夜那天我是在寝室过的,陆安纯打电话给我说要一起过平安夜什么的。我翻了白眼说你丫还是和沈奕二人世界吧,别来鼓捣老娘。她嘻嘻地笑,说他还提起你呢,一起出来吧。      我没理她,横着脖子吼她,结果挂电话的时候,她是乐呵呵的。      我知道,不是陆安纯贱,喜欢被我吼,其实她也是不希望我去的吧,我才不会破坏她的好事儿。      结果,大半个月没见影子的沈奕居然来短信了,没头没脑就是一句,你怎么了?      我靠,我能怎么啊,我还能更年期了不成?      ——没怎么      ——那怎么不来上课?      额,老师的架子又端出来了,不上课,他到现在才想起来问呢,早干吗去了?      ——我旷了课睡觉呢!      ——你在哪里?      ——寝室。      ——不出来?      ——不。      沈奕这次停顿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慢悠悠地发过来一句:很好。      这两个字看的我浑身都是一麻啊,心里那个毛的,说起来沈奕还真有段时间没折腾我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一张妖孽的小脸儿似笑非笑,阴恻恻地从他那性感的小红唇里冒出这两个字。      我打着寒战,颤着鸡爪子将手机丢到桌上,爬上床用闷头大睡来催眠自己忘记我和沈奕的这一次交流。      圣诞节那天,我鼓捣了半天,终于把衣服穿好了,向清眯着一双大眼睛瞧我,老半天才一脸嫌弃地说:“陆安心啊,你是想去勾引中年猥琐大叔么,虽然长得次了点,但配上这一身行头,你还是有做二奶的天赋的。”      我低头看自己,毛茸茸的靴子,肉色的小丝袜,再配一条小群子,哦呵呵呵,看起来是有点装十八岁少女的二十八姑娘哦,不过我还能和平雪子那妖精比妩媚吗?也只能装装可爱了。      向清无奈地摇头:“你真是没救了,你要穿这一身,再吊起你那把嗓子,我就能吐出肠子来。”      最后,我是穿着一米色的风衣,小脚裤,再加一双黑色的小皮靴出门的,向清说的好啊,你丫比妩媚还差远了,装可爱让人倒胃,那你跟那骚货比正经总成了吧。      说的在理啊,向清这姐们果然对老娘知之甚深。      平雪子发给我的地址是一家酒吧,公交车在路上堵了半天,我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望着那灯红酒绿的一条街,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老娘果然是很正经啊,看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街。      我捏了捏拳头,呱啦啦一阵乱响,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别说酒吧一条街了,就是流氓一条街,我逃跑还是没问题的吧。      嘿嘿~      走进平雪子说的那家酒吧,我在嘈杂的声音里苦着一张大脸到处找包厢,瞧这五光十色的,不知道老娘是路痴吗?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当我无数次经过吧台的时候,一个穿的流里流气儿,长了一张小受脸的小白脸儿来搭讪了。      我看了看灯光下他五光十色的菊花儿脸,有点汗颜,难道男人还不能满足他吗,他居然还跑来这里和老娘说话,他他他,不会把我当我男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飘过~~~ ☆、单刀赴酒吧2   我冲那万年小受龇牙一笑,甜蜜蜜地说:“我找路呢,大哥!”      那男的小脸儿有点青,估计我叫他大哥,他心里不舒坦了,看他一副十八九岁的小模样,我被我一个明显二十出了好几的老姑娘唤一声大哥,心里闹腾呢!      不过那男的还是替我带了路,只是快到的时候,要你管他那咸猪手握住了我的手,还极其流氓的捏了两把。      我笑得那个狰狞啊,鸡爪子一用力,就看见那男的一张小脸顿时煞白,哼,他那咸猪手细得跟小指头似的,还敢出来耍流氓,老娘还没使出杀手锏呢,他就歇菜了。      嘿嘿,别以为我是啥地痞流氓,就小时候学过两年跆拳道,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纯爷们是打不过的,不过这种万年小受,还是没问题的啦。      我松开那被我捏的变了形的咸猪手,嘿嘿一笑:“谢谢你啊大哥,我先走了。”      那男的尴尬地笑,煞白的小脸透着青,别提多精彩。      推开包厢的门,我就看到了一大帮子人坐在那里嚎,是女的都恨不得把小罩罩露出来,而男的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破的七七八八的裤子,挂着乱七八糟的挂饰,要多非就有多非。      我咽了咽口水,不禁暗叹自己真是老了,我一向是不鄙视非的,至少我就没那股子勇气,也没那个兴致去鼓捣那些东西,我不敢的,他们做了,那就是爷们,老娘就佩服!      我走进去,就跟一买菜的大姐似的,里面的人都愣了,估计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号人物进来。      坐在门边的一个染着火红色头发的男的站起来,笑着对我说:“这位姐姐,是不是走错包厢了啊?”      我瞧了瞧那小屁孩,我保证他最多也就个十八九岁,那小脸水嫩水嫩,眼睛很大,长得很不错呢,就是痞痞的。      我冲他一笑,毫不客气地回答:“这位弟弟,我是来找平雪子大姐的。”      我把大姐那俩字咬的很重,把那红毛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就回头大喊:“雪子大姐,这位姐姐找您呢!”      平雪子从阴影里站了起来,铁青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走过来,横了红毛小子一眼,才对我点点头:“陆小姐,你来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那红毛小子突然伸手拉住我,笑嘻嘻地说:“姐姐,你坐我这儿吧。”      我刚想点头说好啊,就见平雪子笑着开口:“陆小姐还是坐到我那里去吧,涵哥正好去洗手间,一会回来了我们也好谢谢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平雪子走进了包厢深处,老娘虎穴都入了,这多走一步少走一步,估计也没差。      我在平雪子旁边坐下,就有人笑嘻嘻地来问:“雪子,这小妹妹打哪来的啊,这调调挺新鲜的。”      平雪子笑得相当的妩媚,带了一种叫做□的味道,只见她用手锤了一下那长的极尽猥琐的男人,娇声娇气地说:“你又痒了不成,跟你说啊,别见了个女的你就想扑,这可是涵哥的高中同学。”      那男人嘿嘿地笑:“原来是涵哥的老相好啊,我说雪子,你这骚货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可没大方,”平雪子风情万种地拍瞟了我一眼,“涵哥还是我的。”      “哈哈哈,是吗,老子看这小娘们挺不错,比你们这些骚货好多了。”      我脑门子上冷汗都要滚下来了,我该说什么呢,这个猥琐男人太识货了,识得老娘这块美玉,可是我咋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就像我没穿衣服,赤条条地挂在猪肉摊上待宰似的。      我龇着一口白森森的牙冲那猥琐男人笑:“我说大叔,我觉得你们男人还是适合骚货,比较实用。“      那猥琐男人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那公鸭嗓,别提有多放荡,而平雪子的脸完全不是铁青这个级别的,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老娘现在早成一片一片了,顺便还带烤熟的。      平雪子拿起来一个杯子,那一只涂了红艳艳指甲油的小手儿都在颤啊,只见她瞪了那猥琐男人一眼,娇嗔一句:“死东西,嘴这么贱,老娘泼死你!“说罢,一杯酒就这么朝那男人泼了过来。      天可怜见,只要我还不是傻子,就明白这女人指桑骂槐呢,而那杯酒也是冲我来的,因为平雪子和那男人之间还隔着一个我。      可老娘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白白吃这种闷亏,当平雪子动作的时候,我的动作先于大脑,整个人往旁边一让,那杯红酒就不负众望地全落那男人脸上了。      平雪子愣了,那男的也愣了,我在一边露出个蒙娜丽莎式的装X微笑,,这样多好,她骂的是他,泼的也是他,这罪名可不就坐实了?      果然那男人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冲平雪子横着脖子吼:“平雪子你个骚货,别以为有涵哥罩着你老子就不敢揍你!“      平雪子的脸色很难看:“我不是故意的。“      “你丫脸皮还真厚,刚不知道是哪个贱货的嘴巴不干不净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我看那猥琐男人马上就要跳起来拍平雪了,这可不好啊,回头估计林涵生还要跟我算账来着。      好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又开了,一个人径直走了过来,是林涵生,他看见我,眼里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朝那猥琐男人说:“阿发,怎么了?”      那叫阿发的猥琐男人站起来,口气倒也没之前那么恨横了,只是还忿忿不平的,看来林涵生是这伙人的头头,挺有威慑力的。      “涵哥,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是觉得你够义气,咱那份哥们情谊也不容易,我阿发这人认死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不过,我跟着你混,还要受骚货的鸟气,老子我也不干了!”      林涵生拉住了阿发的手,口气很诚恳:“阿发,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这谁也改不了,女人家心眼小,你别往心里去。”      “涵哥,有你一句话,我阿发也不会多计较什么。”那猥琐男人这时候倒是豪情万丈,只差没歃血为盟了。      林涵生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兄弟。”      阿发却突然极其猥琐地一笑,对林涵生道:“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这么说了算。”      “你想怎么样?”      那挨千刀的阿发又对着我阴恻恻的一笑,一根油腻腻的手指指着我说:“我想请这位小姐喝两杯酒。”      林涵神的眉头皱了起来,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委屈万分的平雪子一眼,然后再转眼来看我。      我正坐着呢,只好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他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明明暗暗的,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我盯着他,就看他要怎么说。      他在那里看了我老半天,终于慢慢地开口:“安安,阿发不是坏人,就喝两杯酒,好吗?”      我看到平雪子在他身后得意的笑,心里莫名的有点发酸,林涵生。三年前,是属于我的,只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一个月前他还在信誓旦旦地说他爱我,他想我,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去陪酒,对,也是,那女的是他马子,我算啥啊。      我轻轻地笑了,还好这一幕发生在三年后的今天,我和他丫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他现在求我,我答不答应也就看我高不高兴,而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则几乎没有,只是隐隐有些悲哀物是人非。      我想,很多东西过了三年,的确是不一样了。      我站起来,和林涵生对视,然后我轻轻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他听见:“林涵生,我看在我们以前的那点儿破情分上帮你一次,不过从此之后,我俩屁关系也没有,谁也不欠谁,在大街上见了也就俩陌生人。”      林涵生的身体一僵,眼中似乎有什么剧烈颤抖,“安安~”他伸手想拉我,我却一屁股重新坐了下来,冲那阿发猥琐大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喝就快喝,别磨磨唧唧的。”      阿发一愣,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要抽了,老半天才喘着气说:“啊,哈哈,好辣的,小妹妹,我喜欢!”说着就往我旁边蹭了蹭,递过来一杯酒。      我看了看杯子里血红的液体,皱了皱眉,是血腥玛丽吧,这丫到底有没有当老娘是女人啊!      阿发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和我一碰杯,道:“来,干了。”      干他娘的祖宗十八代啊,我白他一眼,只喝了一小口,老娘可不是傻X,我要真一口干了,那我自己都要抽死自己。      那阿发却明显不乐意了:“我说小妹妹,我们说好干了的,你咋就小鸡似的啄了一口呢,这样可不行,老子还得找平雪子那骚货的晦气。”      我说平雪子晦不晦气干我啥事儿啊,我咋这么傻X呢!回头去看林涵生,他原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感受到我的注视就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在说:“喝啊,快喝,喝杯酒有啥关系啊,为了我的马子,你就算是跟那猥琐男OOXX都是值得的!”      我心里那叫一个凄凉啊,脑子里有热气上冲,还真一抬头,一仰脖,咕噜咕噜全灌了下去。      阿发开心地哈哈大笑,喝了酒我也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不知死活,不过后来我真后悔了,自己的脑子肯定短路了,我要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破事儿,那打死我老娘也会躲在寝室里装孙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评论, 求评论你啊求评论, 求着评论爬来爬去~ ☆、不会是失身了吧1   我和阿发那猥琐男喝了还真不少,也渐渐跟他熟络,我发现他还真不是什么坏人,眯着他那迷蒙的绿豆小醉眼,笑得那叫一个傻X啊,一边笑还一边跟我说他那些风流韵事,我也跟着他一起笑。      不过有一点不好,这没皮没脸的东西慢慢的醉了,一双油腻腻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使劲儿往老娘的老蛮腰里蹭,那指法叫一个流氓啊。      我翻着白眼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一丢,再冲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阿发大叔,我说您咋老摸沙发的把手呢?”      他半睁开眼来瞧我,呵呵地傻笑:“啥,沙发把手,我还以为那是你腰呢,哈哈,摸错了,摸错了。”      我冲他嘿嘿地笑:“那您再找找看,摸准了。”      阿发万分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又开始乱摸,最后一把抓住沙发的把手,笑得一脸淫/荡:“摸到了,摸到了!”      我无辜地望着天花板翻白眼,苍天啊,这也不怪我,现在在阿发大叔心里,我的老蛮腰和沙发的把手,是一个程度的销魂的。      阿发还在那发傻,平雪子就过来,手里拿了两个杯子,那妩媚的眼里带着浅浅的笑:“陆小姐,我敬你一杯。”      我也站起来,但是没动,只是定定地盯着她,傻子都知道她没安啥好心,我要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不是?这杯酒肯定有问题,不会是下了药吧,那也太卑鄙了,不是我瞧不起他,实在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在这种色狼窝窝里呢,虽然我有点逃跑功夫,但好汉架不住一群流氓不是?再说了,我喝了不少酒,虽然还没搞,不过也差不多了,要再喝下这一杯子迷魂汤,那啥事都整完了。      于是乎,我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就是不伸手。      平雪子突然做出一副哀戚的小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声音低的跟欠了我钱似的:“陆小姐,你是看不起我这样的人,我知道我不配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喝酒,我只是个没文化的小太妹,下贱货,是我高攀了,你喝不喝都没关系,我先干为敬了!”      这话配上她楚楚动人的小脸蛋儿,别提多动人,不过我是个女人,还是一看了无数狗血剧和狗血文的女人,就她这样,明显是感动不到老娘的。      不过林涵生那厮的抵抗力没我好,满脸满脸的感动和愧疚,他大概觉得让自己的女人在自己前女友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自己就太不是男人了吧,所以他的小眼神又飘到了我身上,满眼柔情地传达他的意思:“安安,喝啊喝啊,别说一杯酒,就是一桶鹤顶红,你丫也快给我喝啊!”      结果我还真喝了,给他俩一个面子吧,结果我喝了半杯子,实在受不了了,一杯子就甩林涵生脸上了。      林涵生满脸的错愕:“安安,你~”      我的身体有点摇晃,冲他笑:“你倒是舔舔你脸上那摊子水啊!”      他还真舔了,然后脸色一变,转眼去看平雪子:“雪子,你怎么能让安安喝二锅头!”      我多小强啊,我早看到那杯子里装得是烧刀子了,不知道几度,不过按平雪子那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会低于五十度的。那我还咋喝呢,不是傻X么!      其实我就是想演一场悲情的小戏,告诉林涵生他俩有多么不是东西,我那脾气跟牛似的,豁出了老命不要,也得争一口气。      结果牛到了一半,我就蔫了,这酒哪是人喝的啊,辣的我场子都烧起来了,而且会喝酒的人都知道,混着酒最容易醉,我已经喝了调酒和红酒,现在又来这么个猛的,能不倒么?心里一个怨念,那半杯子烧刀子就往林涵生脸上招呼了。      感觉有人扶住了我,我一扭头,就看见一团火似的东西,嘿嘿一笑,我伸手往哪红毛上一摸,还扯了扯,笑眯眯地说:“这金针菇不错啊,挺结实的,色泽也挺鲜艳。”      似乎听红毛在说话:“她醉了,我送她回去。”      林涵生那人面兽心的东西好像也在说什么,被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你丫放什么罗圈大屁呢,滚开!”      然后世界终于消停了,我被红毛扶出了包厢。      “你家在哪儿?”红毛在问我。      我在这儿哪有家啊,老娘就有一狗窝寝室,不过我懒得告诉红毛,只是哼哼唧唧地唱歌。      红毛好像很无奈,慢腾腾地说:“你要不说,我就把你带宾馆了。”      这世界上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禽兽啊,林涵生是这样,这红毛也是这样,太恶心了!我用力一甩,甩开红毛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红毛在后面喊:“喂,你~”      结果他还没说完,我就撞到了一个东西,硬邦邦的,热烘烘的。      然后老娘那差点被阿发猥琐大叔亵渎的老蛮腰被这不明物给染指了。      红毛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对着那不明物说:“是你。”      头顶有遥远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哦,我女朋友喝醉了,我送她回去。”我迷迷糊糊听到一句,心里忍不住骂红毛,你丫杀了我老娘也不会做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啊,他就这么污蔑我的清白。      结果就听见头顶那声音说:“我记得你对这种大妈级的男人婆没兴趣的吧。”      红毛似乎在笑:“呵呵,我看她被别人欺负,就顺便救她了。”      “我知道了,她是我学生,我送她回去。”      然后我感觉那亵渎我腰的手一用力,痛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丫手抽风了啊!”      那不明物的声音里有一股子嫌弃:“真臭。”      我还傻巅巅地问:“什么臭啊?”      “你的嘴巴,还有你全身。”      额~      最后我跟着那不明物走了,我先说明了,我可不是啥随随便便的女人,当然也不会随便跟着野男人到处跑,主要是那厮拉我上车之前,我抓着他的脖子往他脸上凑,直到鼻子撞到他嘴巴,我才勉强看清。      我呵呵地冲他笑:“沈奕,你是沈奕对不对?”      他捏着我的脖子拉开跟我的距离,语气里别提有多嫌弃了:“离我远点,臭死了。”      我有点生气地揪住他的衣服:“你怎么可以说我臭,我是女生诶,你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最后这厮很有绅士风度地拉开车门,再很有绅士风度把我丢了进去,他丫再很有绅士风度地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就这样出了虎穴,入了狼窝。      沈奕还真不是温柔的家伙,我正在车后座睡得香呢,他就很粗鲁地把我拎了出来,拖在身后往前走。      我几乎都要躺到地上去了,就衣领子被那厮提着。      “沈奕,你,你,真粗鲁!”我打着酒嗝说。      “比你好一点。”他打开门,把我丢进去。      额,脑子晕的很厉害,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哪里,只是半闭着昏花老眼到处乱摸,踉踉跄跄地乱走。      “你干什么?”沈奕抓住我,口气很是不善,“都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      “我不~”我推开他,“我要洗澡。”      “洗什么澡,去睡觉。”他还在拉我。      我屁股一撅,把他弹开:“我不要,你都说我很臭了,我要洗澡!”      沈奕似乎很无奈,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臭,很香。”      “真的?”      “真的。”他回答的好艰难哦~      我抓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然后开始大笑:“沈奕我说你一白眼狼,这鼻子怎么跟白长了似的,我都臭的要吐了,你还香啊!”      我想他当时肯定很想抽死我吧,最后他都不想鸟我了,任我自生自灭,我就晃悠着自己的小身板进了浴室。      把衣服丢到浴室湿漉漉的地板上,我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热水从头顶冲下来,然后挤放在一边的沐浴露,或者洗发露,我也不知道,反正往身上抹就是了,然后有很多泡泡,我就在那里捏啊捏的,再冲水,泡泡全流到地上,我那个乐啊,哗哗哗地冲水,啦啦啦地唱歌。      然后脚下一滑,光屁股就十分华丽地落地了,至于那一声巨大“咚”,属于我的脑袋和玻璃门的亲密接触。      我晕乎乎地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脑袋,真是痛啊,脑瓜子都快开瓢了。      有人在敲门,我不理他,老娘都快升天了,还敲哪门子的哭丧门啊?      所以那人就推开门进来了,天可怜见啊,老娘洗澡不喜欢锁门来着,而且看看现在都什么情况了,醉得跟一傻X似的,哪还能记得这些?      所以敲门的那傻X进来了,皱着眉头问我:“你在干吗?”      我苦恼地摸着自己的脑瓜瓢子,惨兮兮地说:“开瓢了。”      “你是白痴吗?”那声音似乎咬牙切齿了,我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他丫肯定很想合上我的脑瓜瓢子,然后再掰开吧?      头好痛,痛死了,太过分了,难道老娘不是在做梦,脑袋还真被开瓢了?想到梦里那红红白白的东西,老娘发誓,下次吃火锅的时候,绝对不会再叫猪脑了,他丫太恶心了!      扭了老蛮腰翻身,再睡会,真是累死我了,今天的床还真是舒服啊,软的跟向清的小胸脯似的,哦呵呵呵,原谅我的猥琐。    ☆、不会是失身了吧2   我要如何形容现在的情形呢?我要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小模样呢?我要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小心情呢?      拽着被角,我得出了一个非常精辟的结论,□,太□了。      这是个宽敞的卧室,窗帘没有拉开,显得也有点昏暗,房间里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却那么暧昧。作为女猪脚的我,□是必须的,地上还落着一件浴巾,额,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大腿以上的部分稍稍的有点痛来着。      这都说明了什么!我我我,昨天是跟了哪个野男人回家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撩开被子。      床单凌乱地让我不多想都不行啊,虽然没有最经典的一点红,但保不定那野男人懒得洗床单,衬了张餐巾纸什么的(沈奕微笑:餐巾纸?会不会太小了一点?)。      我想现在我就应该嚎啕大哭哭天抢地一番了,但是我还没酝酿好心情,就再一次震住了。      那条皱到了一定程度的床单我越看越熟悉,两只小熊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亲嘴,脑中闪过沈奕说要等女生去他家的时候用这条床单的淫/荡样子,我就僵硬了。      脑子里有大段大段的记忆涌进脑子,在酒吧里撞到沈奕,他拉我上车,我到他家,我洗澡,我摔跤,他闯了进来~      然后,然后呢,我面部抽搐,拼命暗示自己肯定是记错了,肯定是~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奕帮我洗澡了?      我摔在了地上,脑瓜子撞在玻璃门上,差点开瓢了,他就进了浴室,在那里站了一会,伸手来拉我,说:“起来。”      我不理他,我当然不理他,都快歇菜了不是?      于是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拖了起来,抓着我给我冲洗,这也没办法,谁叫我身上全是泡沫呢,最后浴巾一裹,我被抱出了浴室。      然后呢?      我还在想,门就被打开了,果然是沈奕,他穿着有点厚的套头衫,灰色毛绒裤子,很居家的样子,看见我睁着眼睛,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醒了?起来吃早饭吧。”      我蹬着眼睛看他,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难得的有点温柔,但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太暧昧了。      我拉着被子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冷冰冰地问他:“你有没用那个?”      “什么?”他一张妖孽的小脸蛋上带了点狐疑。      其实我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懊恼、担心、愧疚,不好意思,更可很的是我感觉那份不好意思更是偏向娇羞那一类的。      沈奕这厮的眼睛果然毒,连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是个这么风骚的女人。      额~      我感觉脸有点烫,但还是粗着脖子强装无所谓:“我可跟你说了,我现在是危险期,你要没用那个,我,我可不负责!”      沈奕的表情很平静,只是眸色却深了下去,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到我被看的毛骨悚然,只觉得冷风呼啦啦的在背后吹过,冷飕飕的。      “你,你,你看什么?”我很没志气地结巴起来。      沈奕又沉默着看了我一会,直到他独特的低气压沉底笼罩了我,才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告诉我,你霸占了我的卧室一个晚上,还要我负责。”      我愕然,他这话什么意思?我霸占他的卧室一个晚上,那床单怎么这么乱?(安心童鞋,作者很好心地提醒你,想想自己的睡相。)      “你过来。”我看着他说。      他就乖乖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我抓着被子往后靠了靠,才眨了眨万分无辜的大眼睛,用我最嗲最纯真的口气问他:“所以,我俩其实,其实没有那个~”      沈奕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那小眼神别提多嫌弃了,好像在说,圈圈你个叉叉,就你那一马平川的小身板,还想我兽性大发不成?      我撇了撇嘴角,声音却更小了:“可是,我那,那里有点痛。”      沈奕看着我:“哪里痛?”      我作娇羞状:“就,就,就那里啊!”      他站起来,咳了一声:“我去给你拿衣服。”说着就往门边走去。      我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大吼:“沈奕,你丫不会爽过了还不承认吧!”      沈奕的背有点僵硬,老半天才淡淡地开口:“昨天你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出来后就一直喊疼。”      我怔愣,然后伸出小鸡爪子探了探,是疼,不过,好像是应该长尾巴的那个地方疼~      我汗颜,沈奕已经走了出去,我听到他开门,然后关门的声音,居然出去了,他不是说给我拿衣服么,怎么出门了?      我坐在床上,又仔仔细细地回忆,昨天晚上摔倒在地上后,沈奕就进来了,依稀记得他当时面对我的小身板跟见着一搓衣板似的,面无表情地冲啊冲的,然后被他弄到床上,我拼命地拉住他,非要说屁股疼,要他揉揉。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怎么也不肯松手,不依不饶地拉着他,他就坐下来,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自己选吧,要么像现在这样,要么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这是人话吗!他有本事就对着清醒的老娘说啊,欺负一个喝醉了的纤纤弱女,太不要脸了。喝醉后的我明显是很识时务的,并且深刻了解沈奕这厮卑鄙无耻的程度,所以此话一出,我立刻乖乖松了手。      额,苍天啊,为何要让我记起这一切!      大概二十分钟后,沈奕回来了,丢给我的外套裤子什么的和一个纸袋子。我在衣服堆里翻了翻,有点郁闷的低声道:“那个,我的内衣呢?”      “你自己丢到浴室地板上,湿了,穿袋子里的。”说完,也不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喝酒了,就算喝,也不会再洗澡了,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我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套白色的内衣,纯白色的三角形布料上还别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罩罩前面也有一个蝴蝶结,轻轻一扯,前面就松开了。      我汗颜,这算是什么,可爱里带着性感?没想到沈奕这厮除了精通于卫生棉,对于这种破布也有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他应该是习惯吧,买这种罩罩,他解起来比较方便。      我扯掉标签,正好看到上面的尺码,A,太过分了,虽然这是事实,一想到沈奕把我看光光了,我就觉得万分羞耻。      不是因为贞洁啥的破玩意儿,而是我那小身材实在是羞于启齿~      穿戴整齐,我走出卧室,沈奕正往餐桌上端盘子,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白粥油条,我有点惊讶,这种金光闪闪的海龟,不是应该吃着淋了黄油的面包,再喝着牛奶,卷着舌头大喊:“milk,oh,milk!”再把什么人造皮革溶液喝下去的么?倒不是我要讽刺谁,常年在国外的人大概是吃习惯了,就像陆安纯,一日三餐都是西餐的。      我坐下来,看着他盛了一碗粥,就和包子吃的欢,不禁有点好奇:“看起来你蛮喜欢中餐的嘛。”      他没抬头,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然后继续喝粥。      吃完早饭,我站起来把报纸丢给他,然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看见他看我,我白了他一眼:“虽然你没脸没皮地调戏老娘,被老娘严重唾弃,但我既然吃了你的早饭,负责洗碗是应该的。”啥也不欠他,我多善良啊!      他看了我一会,突然眯起长长的凤眼,露出洁白的牙齿,冲我那么妖孽的笑了一笑。      我自然是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他太富有诱惑力了。      我在厨房里刷着碗,心里很不自重地喜滋滋起来,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生活模式让我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吧,跟沈奕无关,只是对二人生活的期待让我觉得快乐吧。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这么高兴呢?连昨天被沈奕看光吃光豆腐的那点子破事都觉得美起来了。肯定是这样的,我就是太寂寞了,看见个带把儿的就荷尔蒙失常,跟沈奕那小妖孽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外面有手机在响,我听见沈奕低低地“喂”了一声后,就有椅子拉动的声音,他好像进了卧室。      半分钟后,沈奕进了厨房,只一句话,让我拿着碗的手一颤,碗重新掉回了水池。      “你姐姐在楼下,现在就上来了。”      碗掉回水池,和其他的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令我短暂空白的大脑回过神来,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把手在抹布上蹭了蹭,飞快地冲出厨房,拿起放在客厅的外套,拉开门,就要跑出去。      沈奕却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我:“你要干嘛?”      我没看他,只是试图甩掉他的手,一面穿着鞋,一面急急地说:“你不是说陆安纯要上来了么,我得赶紧走啊,你快点放开我,我得抓紧时间,走楼梯吧,诶,你干吗,快放手啊!”      我抬头看沈奕,他的脸色很难看,,那双妖艳的眼睛里深得见不到底,手却牢牢地抓着我的胳膊。      转眼看到电梯的数字在跳动,陆安纯也许就在里面,我急了,冲他大吼:“沈奕你丫放手,你想让我变成勾引姐夫的下贱货吗?”      他放手的那一刻,我跳起来冲进了楼梯道,躲在门后,下一秒,电梯门就“叮”地一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的这两章写得有点雷的说,,,主要是偶太清纯了,木经验~ 奸笑着爬过,,, ☆、捉奸   我靠着墙蹲在楼道的门后面,听见陆安纯很愉悦的声音:“怎么站在门口?”      没有人说话。      陆安纯略带关切的声音:“怎么啦?”      “没什么,进来吧。”声音淡淡的。      陆安纯又笑起来:“好啊,你吃早饭没有,我有买你家楼下的包子。”      我听到塑料袋发出的声音,还有陆安纯脱掉高跟鞋的声音,然后关门的声音,还有沈奕淹没在门后淡然的嗓音:“刚刚吃过。”      “是么,知道就再早点过来了,我以为周末你会睡懒觉呢,嘻嘻~”      我默默蹲在楼道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腿麻木得失去了感觉,我才扶着墙站起来,也没想到去坐电梯,就那么傻愣愣地从楼梯走了下去。      坐在公交车上,我没精打采地打着盹,糊里糊涂地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手机响了,我随手接起来:“喂?”      “小心心~”声音带着哭腔。      我一愣,居然是陆安纯。      “怎么了?”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呜呜呜,小心心,”那头的陆安纯哭得很伤心,“沈奕,沈奕他~”      她说不下去了,我也再无法开口。      她抽泣了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带女人回家过夜。”      一颗心开始狂跳,我觉得公车车颠簸得真是厉害,不然我的头怎么会这么晕?      “会不会是误会?”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不,我亲眼看到了,我今天早上去他家就觉得他怎么怪怪的,结果去洗手间的时候,地板上居然有,有~”      我想起来了,是内衣吧,我昨天洗澡的时候丢在地上的,走的太急了,居然忘记收拾。      我觉得嘴唇微微地有点干,良久才有点干涩地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会,和他分手吗?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有一丝的期盼。      我一面为自己感到可耻,一面又像在偷腥的猫一样悄悄期盼,矛盾得我开始苦笑。      陆安纯沉默了一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无论是什么女人,我陆安纯都不会输给她。”      抓着手机的手指节有点白,我默默咬住了嘴唇。      陆安纯的声音有点冷,居然还带了一丝笑意:“小心心,你在哪里,快过来,陪我去买内衣,那个女人会的,我陆安纯也会,不就是勾引个男人嘛,我要愿意上沈奕的床,哪里还轮的到她?”      我抓着手机,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们两个还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我多傻X啊,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有什么用?难道我还指望沈奕是个雏儿?再说他睡过几个女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了,姐,我有点累,想回去睡觉。”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不对劲,本来冰冷的声音立刻带了浓浓的关切:“小心心,你怎么啦,你在哪里?”      “哦,没事,我在公交车上,要回学校,昨天和同学出去玩了,累死了。”      陆安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温柔地开口:“那好,你自己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恩,好。”      电话才刚刚挂,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我望着上面闪烁的字,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看着那两个字消失,然后出现一个未接电话,然后手机继续响,两个未接电话,      三个,      四个,      五个,      第十一个的时候,我的手被震得有点麻,他也真是的,我都不接了,干吗还要打啊?      因为不想手机再傻X兮兮地震,我决定接电话。      “你在哪里?”一向的很直截了当的口气。      “公交车上。”      “陆安心,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听着。”      “哦。”我简单地应着。      “不要挂电话。“淡淡地说。      “恩。”我还是一个字。      “陆安心,我和你姐姐~”      手机里突然没了声音,我傻了十秒钟后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没电了。      没电了电话自然是不能再打了,我没有挂电话,正好,你和我姐姐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耳根清净。不用听了。      回到寝室自然是全世界太平,老娘倒头大睡,大梦三生,等醒过来还是好汉一条。      向清问我,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她看着我,眼睛里有复杂的神色,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陆安心,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是什么破事都做得出来么,干吗对这个姐姐这么有情有义的,挖墙脚你会不会啦?”      我睁着一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瞪了她一会,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向清在我身后幽幽地叹气,小口气那个哀怨的。      我和陆安纯,和沈奕都失去了联系,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要放假了,我一直忙着考试的事情,一时间倒也没有心思其他的事情。      又过一个星期,周五晚上,陈洛和给我打电话。      “大人,您贵干啊?”      他嘿嘿地笑:“出来,员工福利了。”      “什么员工福利?”      “你管呢,老子限你十分钟内出现在寝室楼下,否则~”      “先奸后杀,对吧。”我翻了个白眼。      陈洛和的声音暴躁起来,估计是被我的口气搞得恼羞成怒了:“陆安心,你下不下来?”      我挂了电话,随便擦了把脸下楼去了。      陈洛和站在寝室门口搓着手,看见我出来,一巴掌就拍在我的脑门上:“叫你顶撞上司,找死了是不是?”      我冲他龇牙,一脚就踹在他小腿上,恶狠狠地说:“信不信老娘把你先杀后奸。”      他抱着小腿龇牙咧嘴,然后又突然抬起头来冲我笑:“先奸后杀成不?”      恶寒,我有点汗颜地抚额,那点子小哀伤倒好了不少。      “找我出来干吗?”我拿眼白对着他。      这小贱部长嘿嘿地傻笑:“走了,看电影去。”      额,我再次抚额。      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看的是一部稍稍有点烂俗的爱情喜剧片,陈洛和一面拼命地抢我手里的爆米花,一面对着屏幕大笑,那小模样别提多傻X,我翻着小白眼儿,用比陈洛和更威猛的速度的势头吃爆米花,顺便再对着荧幕笑两声。      “喂,陆安心。”陈洛和突然叫我。      “恩?”我和最后的一点爆米花奋斗,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喜欢你。”      “哦。”我也没听他说什么,盯着屏幕回答。      陈洛和就乐颠颠地凑过来:“那你愿意当我的情妇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这小子脑子肯定挨门挤了,不然他也不怕肾衰竭么?      他呵呵地笑,凑到我耳边道:“我说,老子看上你了,当我的情妇怎么样?”      我一巴掌拍过去:“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他嘿嘿地笑,口气里却少了几分戏谑,低低的竟似乎带了惆怅:“你就直接说,愿不愿意?”      我拿小白眼瞟他:“别说情妇了,你就算是你每天对我烧高香,老娘也不会鸟你。”      他似乎有些愣,一时间竟沉默下去,搞得我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他他他,不会是认真的吧?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这小子虽然说话不像样,可人也是正正经经的。      难道真的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好这个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清秀微黑的脸上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长吁短叹的说:“哎,没想到我被拒绝了,我就这样失恋了,哎!”      我拍他:“还失恋呢,我跟你八字有过一撇么?”      他夸张着语气里的伤感,大大地叹着气:“怎么不是,你读拒绝我了。”      我撇了撇嘴:“对,又不是失恋,伤心个什么劲。”      陈洛和突然沉默下来,在黑暗中定定地望着我,他的手伸过来,暖暖的,握住我的:“失恋也没啥了不起的,你失恋了,我也失恋了,咱俩多哥们儿!”      “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他嘿嘿地笑,手却握得更紧了:“你管呢,反正老子会罩着你。”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我只跟向清说过,肯定那个死女人嘴巴大,说出去了。      鼻子微微有点酸,我努力眨巴着眼睛,腹诽着向清和陈洛和两个多事鬼,心里却暖暖的,只是却有一点点疑惑,怎么向清会找陈洛和来安慰我,我和陈洛和最多也就是主仆关系,可没有铁到说这种事情的程度。      两个失恋的人看完电影后决定去吃烧烤一条街,那是一条不大的街道,有点脏,整条街都摆满各种小吃摊,旁边是条酒吧街,乱七八糟的,是流氓的集中地,平时我很少去那里,一来是离学校远,二来是那里实在有点乱,像上次酒吧里的傻X事,做一次就差不多了。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挤人的,街边烧烤的香气一阵阵地钻到鼻子里,陈洛和紧紧拉着我的手,在人群里穿梭,找到一个摊位就坐下来猛吃。      将近10点的时候,我和陈洛和摸着肚子走出烧烤一条街,我打了个哈欠,对着陈洛和翻白眼:“还有半个小时寝室就关门了,这里又没车,你看着办吧。”      陈洛和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说:“去酒吧街那里吧,那里出租车多,快点说不定还来得及。”      所以我们晃悠着又去酒吧街那里,可一走进去,却又傻眼了。      原来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整条街空荡荡的,黑暗得有点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女猪哈想被严重嫌弃了诶,,, 我这做亲妈必须跳出来解释一下,这娃爱面子,很多时候都知道自己错了,就素不肯承认, 在某妖孽老师的辛勤教育下,说不定是会变好的啦~~ ☆、在酒吧街凌乱   我缩了缩脖子,努力忽视冷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的感受,戳了戳陈洛和:“哎,不会是闹鬼了吧?”      陈洛和回过脸来,阴恻恻地冲我露出白牙,阴阳怪气地说:“是啊,闹鬼了,你怕不怕我吃了你?”      我翻着小白眼儿踹了他一脚,不顾他抱着小腿嗷嗷地叫唤,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他追上来拉住我:“你怎么还往里走,回去了。”      我大笑两声:“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陈洛和白我:“白痴,你有没有脑子啊?”      我郁闷:“你都叫我白痴了,我有没有脑子你还不知道?”      陈洛和夸张地叹着气,拉着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没听说过酒吧街都是黑社会的根据地吗,今天这里这么安静,我估计是要出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赶快跑,砍刀钢管的不长眼珠子,到时候老子可不会管你这个白痴~”      陈洛和说的兴致勃勃的,声音在空挡的街上回荡,显得特别响亮。      哼,他说我是白痴,我不否认,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瞧他那个小嗓门,清脆响亮的,那些哥们说不定本来没打算出来,一听他瞎嚷嚷,还以为是找茬的来了,一溜烟全奔出来了。      我望着那些拿着我小腿粗钢管的哥们从酒吧里奔出来,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我和陈洛和蹲在一个垃圾箱后面,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我压低了声音:“怎么办?”      陈洛和也在往外看,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开口:“还好他们是从里面出来的,这里有个拐角,我们贴着墙走,他们应该看不见。”      那一大群哥们还真的没看见,眼看马上就要拐出酒吧街了,我不禁松了一口大气,一侧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陈洛和突然神色紧张地抓住了我,“有人来了。”      他话音一落,我就听到了声音,皮鞋哒哒的,很多人的样子,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出现在酒吧街口的人。      十来个男人一字儿排开,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黑色领结,黑色发亮的皮鞋,表情,恩,严肃,齐刷刷地望向街上那群哥们,鸟也没鸟蹲在墙边的我和陈洛和。      我看了看双方的人马,有点纠结眼前的局势,刚进来的几个比较有气场,瞧这统一的服装,整齐的步伐,那排场就跟他们前面走了个美国总统似的。而里面的那群哥们,就显得随意多了,有穿着红衣服绿裤子的,有光着脑瓜瓢子拎着西瓜刀的,甚至还有光着膀子的,我望着那哥们健硕的肌肉在风中战栗,小心肝也跟着颤颤巍巍起来。      “喂,陈洛和,你看怎么样?”悄声问蹲在我旁边的陈洛和。      “穿个西装是装X,打架的难度比较高。”      我赞同地点头,不错,瞧那笔挺笔挺的裤子,还在皮鞋上形成一点褶皱,穿着是显腿长,不过这会子可不是来钓马子的,我露出两排白牙阴森森地笑,打吧打吧,最好打得翻天覆地,头破血流,尸横遍野,我也好趁乱逃跑不是?      那边光着膀子的哥们开口说话,那嗓门洪亮得,就跟吃了十全大补大蜜丸似的:“你他奶奶的熊,你们这帮龟孙子连老子的地盘也敢抢,信不信老子强/奸你家十八代祖宗奶奶,搞死你妈的十八代龟孙子,叽里呱啦,呱啦叽里,叽叽呱呱,啦啦啦啦~”      穿西装的哥们个个表情肃然,,就跟没听见似的,直到那光膀子的说完,呼哧呼哧地喘气,站在最中间的一个西装男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口气挺平和的,不过在这种嫣红脖子粗的时刻,越是平和,越显得高傲和轻蔑吧,瞧那光膀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了。      “青龙帮靠收保护费过日子,恐怕过的也不舒坦吧,”西装男缓缓地说,“与其这样没头没脑地乱闯,最后被公安局的抓了,还不如找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光膀子现在的脸色很是复杂,他大概是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但是看西装男摆的臭架子,一张脸是怎么也拉不下来,他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嘴巴又歪在一边,整张脸都抽搐地十分欢快。      西装男看了光膀子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你能支撑着青龙帮在这里立足,也是个人物,该怎样选择你应该很清楚。”      光膀子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蹬着西装男:“老子凭什么相信你?”      我就看见那一排西装男齐刷刷地往两边靠,露出了酒吧街的入口。我瞪圆了眼睛,掰着手指头数,三十个,三十个光头,三十把锃亮的大砍刀,一样肥大的裤子在脚踝处收紧,一样彪悍的肌肉在一抖一抖,一样狰狞的脸上面无表情。      就凭这个,够牛X了吧。      我震撼了,只想到四个字,江湖死士。      “他们的头好亮,都反光了。”我不知不觉竟说了这么一句废话,声音虽然小,但在鸦雀无声的大环境下,脆脆得跟黄鹂鸟似的。      我看到光头们虽然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有几个的面部肌肉却严重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先前说话的西装男就扭头朝我这里看来,那小眼神犀利的,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陈洛和拉起我就往外跑,跑的欢快还不忘骂我:“白痴!”      我多无辜啊,我少根经他又不是不知道。有这种闲工夫骂我,还不快点奔。      后面有人在追,我心里别提多后悔了,你说我干吗要跟陈洛和出来啊,出来了干吗要来吃烧烤,吃了烧烤干吗要来酒吧街,之前怎么不早点逃跑,现在干吗又傻X兮兮地跑,本来我俩蹲在那里,说不定他们一个眼神不好会把我俩当垃圾桶,现在明显是要杀人灭口了。      当时我撒丫子到处乱跑,一面跑一面还庆幸,老娘的脑子虽然是不好使,但运动神经还是很健硕来着。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听说,跟在我身后乱跑的那西装男居然藏着抢,我才感觉两腿发软,多危险啊,我跑的时候那么得瑟,可要那西装男脑子一热,手一颤,一颗子弹儿,老娘就挂了!      不过现在的我哪里有这个远见知道这些,只是拼了老命地往前跑,远远看见前面站了个人,连忙撒丫子蹦过去,一把把那家伙一拽,自己则迅速地躲过他的身后,嘴里还不忘大喊:“大哥救命!有色狼!”      追上来的是西装男,他看到那站在我前面的人,明显一愣:“大~,大哥,您怎么在这里?”      我抓着那大哥的手就那么一颤,敢情他还真是大哥啊,我郁闷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傻X呢,都这种阵仗了,一般人哪敢靠近这里啊,这家伙却像个白痴似的站在这里,原来是中心指挥部。      我汗颜,悄悄松开鸡爪子,猫了腰打算自我隐形的时候,那大哥却开口说话了。      这一开口,却让让我石化在了原地。      这清冷的声音,这淡然的语调,不是沈奕又是谁?      他怎么老跟个鬼似的,每次我丢脸的时候他都出现的啊?      “你们在干什么?”沈奕没有回答西装男的话,却反问他。      西装男垂下脸,态度,恩,怎么说呢,中规中矩的:“回大哥,我们想收了这一带的街道,今天来解决这里的地头蛇。”      沈奕点了点头:“那她呢?”      “她蹲在酒吧街的墙边,见我们看见她,就跑了,我才追过来看看。”      瞧他说的云淡风轻的,他刚刚看我的那犀利的小眼神,明明就在说,你跑不跑,不跑老子就毙了你!      你说我能不跑吗?      沈奕淡淡地应了一声:“恩,知道了。”那小架势,别提多爷们了。      那西装男还真很孙子地应了一声,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我抓着头发冥思苦想,这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拍电视啊?      正胡思乱想着,沈奕已经回过身来,清冷的目光从头顶射下来,跟俩探照灯似的。      我很孙子地低下头:“我想打个车回学校的。”      “如果你这么想作践自己,我可以帮你。”      我猛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沈奕面无表情,口气也很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清清楚楚,生生灼伤了我:“在酒吧跟小流氓鬼魂喝酒,跟不认识的男人开房,现在半夜蹲在酒吧街看黑社会打架,如果你这么想作践自己,不用大半夜跑出来喝西北风,我可以帮帮你。”      我怒了,一甩手,一个大耳刮子就出去了,不过,很可惜,手被沈奕抓住了。      他抓的很用力,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我不会求饶的,只是恶狠狠地蹬着他。      陈洛和突然从我身后跑出来,急急地堆沈奕道:“沈老师,你错怪安心了,是我带她~”      “闭嘴!”我大喝,于此同时,沈奕一个冷冷的小眼神瞟了过去,估计这两样都太有威慑力,陈洛和吓得一抖,立刻闭嘴了,只是满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翻着小白眼儿,冲沈奕吼:“我就是喜欢作践自己,我喜欢跟小流氓喝酒鬼混,我喜欢跟野男人开房,我喜欢喝西北风,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话一说完,沈奕就松了手,转身就走。      我愣在那里,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怎么会想到,林涵生会一点旧情也不念,我哪里有和流氓鬼混了,我哪里有跟男人开房了?好,那一次的确是我大脑错乱做了傻X事,他出手相救我也很感激,可这一次~      在他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不堪,他厌恶地连多说一句也不愿意,如果我不是陆安纯的妹妹,他根本就不会帮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爬过来,求评论, 爬过去,求收藏, ☆、世上最卑鄙的老师   陈洛和追了上去,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沈奕面前,跟沈奕说了几句,然后又跑过来拉我。      我别别扭扭地抹着眼泪,粗声吼他:“你干吗呀!”      陈洛和也不理我,只是拉着我往前走,远远看见沈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陈洛和加快了脚步。      我不乐意了,都和沈奕闹成这样了,我还死皮赖脸地上他的车,那老娘的脸皮要有多厚啊?所以当陈洛和先一步上车后,我站在原地不动了。      陈洛和的脸凑出来:“上车啊,傻愣着干嘛?”      我把脸别过去,不说话。      陈洛和郁闷:“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汽车发动声打断。      错愕回头,我只吃到绝尘而去的汽车扬起的灰尘,还有陈洛和的大喊:“安心!”      愣了十秒钟,确定车是真的开走了,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开始大哭。      我多委屈啊,对,是我不对,全都是我的错,我任性胡闹,我野蛮不讲道理,可我好歹是女生啊,我也要面子,刚这样被他说了,面子怎么拉的下来呀,我又没说不上车,再说了,他也没让我上车呀!      越想越是委屈,我不禁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什么形象也不要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形象,反正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自重的脑抽白痴,我哭也没关系,大晚上的,上帝笑小老头儿肯定也忙于闺中秘事,哪里会管我?      “哇哇哇!”我像一个傻X蹲在地上嚎。      “你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迷茫地抬脸,泪眼婆娑中看见站在面前黑着脸的沈奕,他的车停在不远处。      他不是一声不吭地开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怎么没听到?      额,大概是我哭得太大声太专注了,以至于根本没听见车子过来的声音。      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不由分说往前走。      我也不说话,只是暗暗咬紧了牙齿,手上一用力,一个反手已经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猛地一扭。      沈奕估计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没有反抗,他的手已经被我反到了背后,我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      只可惜这卑鄙无耻欺负女人的妖孽一旦反应过来,哪里还会给我机会?他也是一个反手,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抓到了他面前。      我咋舌,没想到沈奕这厮四肢的柔软度这么好,他,不会是个练家子吧?      我恶狠狠地蹬着他,老蛮腰一扭,一个横扫腿就出去了,使足了腰上的力,我算准了,这一腿,老娘要踢残他,然后我会重心不稳扑过去,正好压扁他!      我这主意打得多好啊,可是,可是,沈奕小身板一闪,膝盖一抬,挡在了我的腿上。      他的膝盖好硬!我龇牙咧嘴,人却已经因为重心不稳朝着他跌过去。他顺势用空着的一只手抓住我的另一只胳膊。      这架势,过肩摔!      我汗颜,连忙大叫一声:“沈奕,你他妈不是男人!”然后俩萝卜腿一蹬,扑了过去。      他被我一吼,果然停了手上的力气,我如愿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想要把我过肩摔,门也没有,也亏他想得出来,用这种招式对付我,想想看,我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被人摔到地上,那该多不雅啊!      所以我打定了主意,拼着勒断沈奕的脖子,我也不会下来让他欺负。      沈奕似乎愣了片刻,再说话时,声音冷得跟块冰似的:“下来。”      我死死勒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我不!”      “下来。”      “我不!!”      结果这混蛋居然就挂着我走到车前,我知道他是要让我上车,可是我都说了不下来了,现在怎么好意思自己下来钻进车啊,老娘的一张老脸要往哪里搁呀!      我还在盘算着怎么和沈奕对着干呢,突然感觉脖子猛的一疼,沈奕拿了三根手指在我后颈狠狠的一捏,力气不算大,但不知道是什么手法,痛得我嗷嗷地直叫唤。沈奕趁机开了车门,一把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丢了进去,然后门被大力地关上,发出“砰”地一声。      他也迅速上了车,跟防贼似的锁了车门,我直翻白眼,难道我还会跳车不成,面子是要的,那也是要在有小命的前提下的好不好?      沈奕的油门踩得很狠,车子就跟一火箭似的蹦出去了。      陈洛和从后座凑过来,声音微弱得跟一小媳妇似的:“安,安心,你没事儿吧?”      我瞟了沈奕一眼,都被打了,能好到哪里去?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陈洛和一眼。      他一哆嗦,立刻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沈奕先到了男生寝室,和看门的大叔瞎掰了几句,说什么和学生去搞研究,晚了,那大叔就乐颠颠地开门让陈洛和进去了。      我坐在车里不禁直叹气,敢情他是研究施暴学了么?现在的人啊,就是太敦厚,沈奕这种无耻妖孽才会这么嚣张。      然后沈奕又开着车去了女生寝室,把什么研究的话跟寝室阿姨说了,阿姨明显比男生寝室的大叔精明,她眯起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那小眼神,暧昧得我忍不住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阿姨笑了,笑得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了似的,她一面开门,一面笑吟吟地对沈奕说:“老师,对您的女,咳咳,女学生温柔一点哦,女孩子家家的娇弱,你看她蔫蔫的跟一黄花菜似的。”      我悲愤,满脸黑线。      偏偏沈奕还一脸受教的点头答应。      阿姨立马跟自己女儿找了个金龟婿似的,乐颠颠儿地笑,对我说:“老师真是个体贴的人。”      额~~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向清和戴潇都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在卫生间鼓捣一番,上床睡觉。      之后是考试,然后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我哪里也没去。直到去上实践课。      实践课就是个短学期,上个两节课,做个作业,学分就算是到手了,一般都是在考试之后,我裹着大衣,戴着帽子,跟着向清戴潇去了教室。      当看见拿着教案走进来的人时,老娘真想拍桌子走人,霉运年年有,今年特别霉,我都这么千方百计躲着他了,他的课愣是一节没去,没想到居然还会在实践课上碰到他。      太倒霉了,老娘决定一回去就去洗个澡,除除晦气。      沈奕小身板挺直颀长,额,有点儿优雅,他站在讲台后面,拿眼珠子在教室里转。当然,以他对我的鄙视程度,当然不会瞧我。      他讲了一会课,声音不大,被麦克风放大后有些许的变音,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听着他清冷的声音,脑子就跟浆糊似的,全搅一块儿去了。      最后,沈奕布置了作业:“做一个公司的VI手册,重点关注整套品牌标识在产品上的应用~”      他说了一大堆,这次我想听来着,可是由于专业术语太多,老娘努力失败。      最后沈奕抽出了一张纸,然后合上了教案,他的目光从眼镜后面环视了教室一圈,开口道:“大家期末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再过几天我就要输进学校的网站。”说着他把那张纸递给了班长。      教室沸腾了。这种事情是有讲究的,常年在挂科边缘徘徊的人都知道,只要成绩还没输入网站,那事情就还有救。      看沈奕那小模样,这不是明显在说,我还没输成绩呢,你们快来贿赂我吧,保你高分通过,实际点的就送银子,有情调的送美女,请我吃顿饭啥的说不定我也可以给你斟酌斟酌,而真正了解我怕,就给我送个祖籍背背山的哥们吧!      我用眼刀子凌迟他,顺便在心中不停腹诽。      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向清屁颠颠地跑去看了成绩,回来就用复杂而暧昧的小眼神瞟我。      戴潇在旁边问:“怎么样?”      向清嘿嘿地笑,又拿小眼神瞟我:“有些人课也就来个两三次,考试么,嘿嘿,就她那个智商~”      前面坐着的女生突然转过脸,兴致勃勃地盯着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么,他肯定会特别对待的吧。”      我窘迫,心里那个气啊,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沈奕那厮有一腿吗,老娘的清誉算是一江泥水奔黄河了!      向清点头,继续用小眼神瞟我,看我不鸟她,才似笑非笑地说:“五十九,五十九,五十九呢,多少精彩的一个数字!”      全场寂静了三秒,我猛的站起来往班长那里冲,班长颤巍巍地双手环胸,娇羞道:“安心,你想做什么,恩?”      我正眼也没瞧班长一眼,拿起那张纸就看,在上上下下搜索了三遍后,终于找到了陆安心,顺着看过去,一个小小的数字,59,。      我的小心肝在风中彻底凌乱。      抬眼去看沈奕,他坐在讲台后面,有学生在他旁边唧唧歪歪的,他则略低着头,听的似乎很认真,不时还点下头。      傻X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社会主义光明伟大的最底层,开个小后门是多么明智而有远见的选择。      我放下纸,挺起小胸膛,镇定自若地回了位子。      向清就戳我:“快去和沈奕说说,他先把成绩告诉我们,不就是给个机会,我看啊,他是故意的。”      卑鄙小人,无耻妖孽!我心中狠狠腹诽,社会主义的光明大道,一定会毁在这种人手里,想想看啊,这种人当老师,要荼毒多少茁壮成长的幼苗呀!如果我是美少女战士,一定会代表社会主义消灭他!      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地讨论着考试的成绩,我们这里却显得很诡异,我面部表情端庄,踩着小碎步,目不斜视地从讲台前走过,出了教室,向清和戴潇则跟在我身后,眼角狂抽。    ☆、在被禽兽蹂躏的日子里1   之后的几天已经不上课了,大家都窝在寝室里做某变态布置的作业。三天后,学校网站上成绩出来了,我点进去看了看,广告设计概论,五十九。      我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如果眼前的电脑不是我的亲亲老公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砸烂它。      可是它是我的亲亲老公,所以我只能瞪着它生闷气。      向清在一边长吁短叹:“沈奕这厮还真是说一不二的人,我以为他最多只是吓吓你,没想到他还真给你了个五十九。”      他干嘛吓我啊,吓我他能多块肉吗?他明显就是想弄死我么,或者说,什么也不是,他只是公事公办,就我那个到课率,他难道还能给我95不成?      戴潇走过来:“我看你还是去找找他把,毕竟补考没过的话,就要重修了。”      我黑着脸,没说话。      向清就开始笑:“你别扭个什么劲儿呀,这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正常交流,你不会是心里有鬼吧,怕人家误会什么。”      这么烂的激将法~额,对我最有用了,我闷闷地穿上衣服,背了书包出门去了。      其实心里面我是想去述说这事儿的吧,毕竟我不想补考。      沈奕的办公室我是去过一次的,就是逃课被字体设计那老娘抓来写大字的那一次。磨磨蹭蹭地来到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      十秒钟后,有人来开门了,是教字体那女人长着雀斑的脸,她打开门,用陌生的眼神看我,明显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朝她笑了笑:“杨老师,我找沈老师。”      她闻言有又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进去了,我也就跟了进去。      沈奕似乎没发现这里的动静,他正低着头仔细看桌上的资料,时不时还翻过一页,那小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我搓了搓手,走到他办公桌旁边,却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于是办公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教字体的女老师不时讶异地回头看我们。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低着头已经快睡着了 ,沈奕淡然的声音才响起:“什么事?”      “沈老师,我想和您说说考试的事情。”我想了想,决定在这种关键时刻,沈奕就是我的上帝,再生父母,什么脸面啊怨气啊等熬过这一劫再说。      “恩。”他很随意地点头,然后就没了下文。      我忍住扑上去拍死他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沈老师,我知道没有好好学习导致考差了是我的不好,做学生的第一要务就是好好学习,我却没有做到,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很后悔,希望老师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您也知道,这门课太难了,明年补考的难度~”老娘的眼泪珠子拼命在泪腺里酝酿,却愣是不争气地滚不出来,不过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当然了,我一向是悲悯我自己的。      沈奕对我的苦情戏码完全无动于衷,老半天才漫不经心地点头:“你的意思是想改一下成绩,是吗?”      瞧他摆谱的得瑟样,我一面在脸上装孙子,一面在心里暗暗发誓,沈奕你小子给老娘记住了,你最好别落在老娘手里,不然~      我满脸娇羞地笑:“老师,只差一分,您就通融通融吧!”      沈奕从旁边拿过一份名单:“名字。”      “啊?”我一时没明白过来。      沈奕斜睨我一眼:“你的姓名。”      倒~他这是要说明我跟他清清白白的关系么,可是这公事公办的态度也,忒假了。没想到沈奕其实还是个别扭的人,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他显得有点耍性子的行径有点可笑,忍不住就笑起来。      当然,是无声的笑,瞧瞧这都什么当口,严肃,我们需要严肃。      “陆安心。”我老老实实地自拔家门。      沈奕看见我笑,眉头果然就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他打开那份名册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然后把名册一合,人就靠在了椅背上:“陆安心,你旷课太多,平时成绩没有了。”      我立刻谄笑:“老师,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一定会听从您的谆谆教诲,自此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我昂者我那颗傻X的脑瓜瓢子,唾沫星子乱飞地东拉西扯,没发现沈奕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还在那里作保证,他已经不管不顾地站起来,拿着茶杯去倒水。我就尴尬地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哈喇子,傻X兮兮地在那里笑。      沈奕回来坐下,小眼神斜睨着我,红唇微启,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那娇艳的嘴巴片子上还留着几颗水珠子,亮晶晶的。      我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心里那个恨啊,虽然说食色性也,但是被沈奕这种无耻妖孽诱惑,老娘实在太没骨气了,我对自己太失望了!      不过我一向是个实话实说的女人,沈奕这小妖孽真真叫一个诱人,我见犹怜啊!      “说说你为什么总是旷课?”沈奕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开口,把我千万里外正在YY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这个,这个~”我开始抓脑袋,我总不能说老娘一看见你这张妖孽脸就内分泌失调,气血双馈,月事不调吧,那也太抬举他了。犹豫了老半天,我开始憋气,直憋到感觉快挂了,才重新呼吸。      现在我的脸一定很红,我在心里偷笑,脸上却是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沈老师,因为您太有人格魅力了,我怕我去上课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话在关键的地方打住,我慢慢垂下了脑袋,以沈奕那颗自以为是的脑瓜瓢子,肯定以为我要说的是控制不住扑倒他。      当然,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睡着来着。      男人总是这样,对于倾慕他的女人总会有几分怜爱,为什么啊,因为男人强烈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这就是传说中女追男隔层纱的根本基础原因。      果然,沈奕这没脸没皮的无耻妖孽松口了,他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早两天来和我说,现在成绩已经输入学校网站,改起来很麻烦。”      很麻烦就是说还可以改了,我心里狂笑,嘴巴就更加不是东西起来:“哦,当时我看错了,看成了95来着。”      沈奕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语气里大有山雨欲来的气势,我估计他是真想一巴掌拍死我来着:“那你后来怎么就没看错了?”      我没回答,只是嘿嘿地傻笑。      “你实践课的作业做好了吗?”      我赔笑:“啊,啊,正在做呢。”哪能啊,老娘根本不知道VI手册是哪根葱好不好。      他点点头:“既然你要改过自新,这几天就表现一下吧,这个作业来办公室做。”      感觉头顶有无数黑线落下,我只觉得五雷轰顶,什么叫公报私仇,什么狗仗人势,我欲哭无泪,原来是打算拿向清她们的参考参考,然后改个公司名什么的,就大功告成了。      现在,现在,某BT不愧是金光闪闪的海龟,完全知道怎样利用现有条件折磨别人,我敢保证他是故意,他就是想作弄我。      不禁想起刚认识他那会儿的情形,这禽兽折磨人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商学院大楼那挥洒了我汗水的楼梯~      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老师,”我小心翼翼地问他:“那期末成绩~”      他站起来整理东西,头也不回地说,“看你的表现。”      苍天啊,如果我是美少女战士,一定会代表社会主义广大劳动人民消灭他!      于是乎,我自己挖了个坑,屁颠颠地跳了进去,开始了被禽兽蹂躏的小日子。      第二天八点,我神清气爽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觉得有点迷糊,我想是我愚钝了,难道老师来上课的时间和学生来上课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么?不过现在不上课了,在社会主义伟大光辉的照耀下,我想老师们都歇菜去了,不然办公室的大门怎么紧闭呢?      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响了大概有十来声,沈奕的声音传过来:“喂。”      我有点惊讶,他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冷冰冰的,而是略带沙哑,懒懒的,那一声喂百转千回,实在叫人心里发痒。      我已经明白过来,这厮居然还在睡觉,太过分了,他不会是要翘班吧,他他他~      我还在胡思乱想,那边又说话了,声音已经恢复清明:“什么事?”      我一愣,强压下波涛腾腾的满腔热血,微笑,温柔地开口:“沈老师,我来做作业,在办公室门口呢。”      那边停顿了几秒,沈奕才开口,说出来的话就跟罗圈儿大臭屁似的:“我还在睡觉,你在那儿等等吧。”      “诶,老师,我~”我瞪大眼睛,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这厮居然挂我的电话!      他丫丫的,是不是祖宗十八代最近寂寞了,想让老娘好好慰问一番呀!      气归气,暴走归暴走,我还是很有理智的,想想刘邦吧,人家忍得了□之辱,他日就能割那玩意儿晒着玩儿,还想割几根儿就几根儿。等老娘忍下这包鸟气,让沈奕给我改了成绩,看我不把他切成一段儿一段儿的。      如此这般地自我安慰了一番,我很不是东西地原谅了自己这副没志气的小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偶正在想怎么甜蜜地蹂躏安心来着,嘻嘻~ ☆、在被禽兽蹂躏的日子里2   我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热饮,蹲在办公室的墙边喝,那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导致在大楼里拖地的阿姨来来回回都不知朝我这里瞄了几眼。她每次看过来,我都翻着白眼儿冲她傻笑,她估计以为是我是块过去了,愣是没敢上来问一句,只是不停地看我,沈奕门前的地,她都拖了三遍了。      沈奕是在十五分钟后到了,我很惊讶,他家我是去过的,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承认我去过,但我的确去过不是,离学校不远不近,开车至少也要十几分钟吧,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应该还在床上吧。      所以我断定,他肯定是学校旁边某个黑暗的小旅馆诱拐了什么无知女学生,还把人家晾那儿,只为赶过来蹂躏我。      “沈老师~”我一下蹦了起来,眼泪巴巴地冲上去,在离他十厘米处停住,扬起无辜的脑瓜瓢子望他,“我等您等得好苦~”      越过沈奕的肩膀,顺利看见从拖地阿姨手里掉下来的拖把,和一同掉下来的眼珠子。      我心里那个乐啊。      沈奕阴沉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开了门,我乐颠颠地跟进去,随便找了个地儿画圈圈,决定这里从此就是老娘的根据地了。      沈奕也不理我,先是泡茶,然后坐下来开始翻抽屉,最后找出一盒饼干开始吃。      我心里一动,这厮还没吃早饭吧,来的这么快,就算是睡在什么黑暗小旅馆,也没空吃早饭了。      我盯着沈奕的脸猛瞧,瞧他人模狗样的,对自己也不是很上心嘛,大清早的就吃膨化食品,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于是我乐颠颠地奔了过去,一把拿起桌上的饼干,塞了一块到嘴里,顺便连着整个盒子一起踹到了怀里。      “你干什么?”沈奕皱起了眉头看我。      我嘿嘿地傻笑:“沈老师,早上吃饼干对身体不好,我给你买早饭去。”说完也不看他,直接奔了。      食堂的人很稀少,大部分人都不用上课了,谁还大清早爬起来吃早饭呀,我站在窗口看了看,把饭卡插了进去,豪气万丈地说:“师傅,给我一碗粥,打包!”      我笑眯眯地望着打饭的师傅忙碌,时不时还来一句:“师傅,多给点榨菜!”想了想,又要了几个包子,这才按原路跑回去了。      沈奕正坐在那里喝水,我估计他是饿的狠了,拿水塞牙缝呢。我走过去,把白粥和包子放在他面前:“沈老师,请慢用。”      沈奕抬起他的小脸儿,就那么斜斜地瞟了我一眼,害的我的小心肝就那么漏跳了一拍,然后又开始抽风似的乱蹦。      我想我是脸红了,心里那个不好意思啊,连忙说了句我去走作业,就奔回了自己的根据地,身后就传来沈奕打开塑料袋的声音,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开电脑,开始和那个什么手册的奋斗。      教字体的杨老师进来了,正好碰到沈奕迅速地解决完早饭,起身去丢塑料碗。      那娘们“咦”了一声,声音含了无限娇羞道:“沈老师今天怎么在办公室吃早饭?”      “哦,学生送的。”沈奕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我是背对着这一对奸夫淫妇的,看不到两人的表情,却感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我身上戳了两个洞。我还在疑惑谁的眼刀子这么犀利,就听见杨老师也出了办公室,压低了声音和沈奕说话。      对,是压低声音的那种语调,不过我说句老实话吧,她的分贝高了不止一度,隔了道门,清清楚楚地传入我的耳朵。      “沈老师,你刚参加工作,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现在的女学生看见年轻男老师,就跟饿狼见了小绵羊似的,完全不知道检点,回过头来还要反咬老师一口,说老师非礼她,诶,人心不古呀,沈老师可一定要当心了。”      沈奕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谢谢杨老师的提醒。”      “哎呀,沈老师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事,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她的。”      沈奕和杨老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娘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两眼翻得眼珠子都不见了。      “你发什么神经?”沈奕走过来,推了推我。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回归原位,张大嘴巴,弱弱地道:“没看见么,口吐白沫了。”      沈奕的眼神有点嫌弃,转身扯了张餐巾纸丢到我脸上,扔下一句话走了:“把你的口水擦干净。”      我颤巍巍地抬起双手,按住脸上的餐巾纸,将自己的脸完全覆盖,我说刚刚怎么感觉从嘴角流出了什么东西,敢情是口水来着,害我以为我被他们两个气的口吐白沫,命不久矣了。      这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有滋味,为啥,因为这年头的奇葩越来越多,天天给我们找乐子来着,而奇葩的精英人士是谁,老娘以前不知道,现在明白了,老师高智商高教养,知识渊博,所以抽起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餐巾纸下咬牙切齿了老半天,我才慢慢地坐起来,对上杨老师的目光,我冲她龇牙一笑,她的眼里就流露出不屑来,转开了脸。      我冷哼一声,也不理她,自顾自开始噼里啪啦地打键盘。      一个小时后,沈奕的声音突然响起:“陆安心。”      “啊?”我头也不抬,手却迅速而不动声地关掉聊天窗口,然后点开百度,开始胡乱搜索资料。      “你确定做哪家公司?”      “我还在查呢。”      “恩,确定了就和我说一下。”      老娘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熬不住了,起身走到沈奕的桌子旁边,沈奕这厮正在写报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我抬眼瞄了眼屏幕,一大堆的图表,看不懂,不过一看就知道跟广告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这就是了,像沈奕这种不安于室的哪能安安分分当个老师呀,虽然说哦,在外头兼职不能叫不安于室来着,但我嫌弃他,就可以没有理由地唾弃他。      “有什么事?”沈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他快得有点抽风的手指,掀了眼皮子斜睨我。      我回神,赔笑:“沈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他点头不说话,拿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电击我。      我继续笑:“那个,啥叫VI手册?”      沈奕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无数下后,暴走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立刻后退两步。      他这么卑鄙,应该是会打女人的吧?我想起那天在酒吧街他捏我脖子那一下子,脑子里立刻浮现他拿两根手指捏着我的脖子,跟掐黄瓜似的那么一掐,一声脆响,我的脑瓜瓢子就搬家了!      我被自己吓得捂住了脖子,却见沈奕看也不看我一眼,推开椅子出门去了,愣是鸟也没鸟我。      看他那脾气大的,都知道我没来上课了,我哪能知道什么VI,AI,还是AV什么的。      哦,不对,AV我还是知道的。      十分钟后,沈奕这厮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盒子,他看也不看我,把盒子放在桌上,转身泡茶去了。      我伸长了脖子看,然后汗颜,是西瓜霜含片。      这个,应该是润喉的吧,我想这厮是想明白了,摊上我,他那是玩命啊!      沈奕端着茶回来,喝了两口,然后拆了西瓜霜含片,丢了一片在嘴巴,这才阴恻恻地抬头看我:“搬个凳子坐过来。”      于是,我讷讷地搬了凳子挨着他的办公桌坐了,他开始了他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最为伟大的工作,免费给老娘开小灶。      我们离的很近,他含着西瓜霜含片说话,那股清凉微甜,又带了微苦的味道就冲进了我的鼻子,我的脑子开始晕,老脸开始发热。      终于,我忍不住,拿笔点了点他的手,满脸希冀地去看他。      沈奕就停止了他的长篇大论:“怎么了?”      嘴巴动啊动的,我冲他天真地笑,点点那盒西瓜霜含片:“那个,可以给我吃一片么?”      我清楚地看见沈奕手背上的青筋又挑了两下,我吓得一抖,连忙摆手:“哎哎,我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啦,您继续,继续。”      他瞟了我一眼,拿起那盒含片,又拿了一粒,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把含片丢进嘴里,然后神态自若地继续传道授业去了。      老泪纵横了。      沈奕东拉西扯地跟我磨叽了老半天,从我问的VI手册,到AI的使用,只差没说他看AV的种种心得了。我终于明白他丫的干吗来当老师了。      这厮有教育强迫症!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脑子越来越沉,慢慢趴到了桌上,没办法,我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在教室呢。也不知过了多久,脖子突然一疼,我立刻开始嚎:“我的妈呀,吸血鬼!”      沈奕从我脖子上拿开他的三根手指,在餐巾纸上蹭了蹭,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去吃饭了。”      我愕然,吃饭?几点了,我我我,刚才是睡着了?      哦也,谢天谢地,沈奕这厮居然没有两眼一红,良心一黑,直接把我灭口了,多危险呀。      我正在考虑着沈奕叫我吃饭这句话的含义,他是说吃饭的时间到了,你可以滚了,还是说,一起去吃饭了。      我还在纠结,沈奕的手机响了,他面不改色地接了起来,只说了两个字,喂,恩。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小眼神瞟了过来。      我冲他笑笑:“沈老师,你先去吃吧,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再去。”      他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评论则个! 偶,偶,偶需要乃们的爱虎~~ ☆、在被禽兽蹂躏的日子里3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见沈奕走出大楼,然后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向他走去,两人站着说了一会话,肩并肩走了。      陆安纯是我的姐姐,她在电话那头一说话,我就知道是她了。      突然掀起那天早上在公交车上沈奕打来的那个电话,他说,他有话要和我讲,让我别挂电话,可是手机却没电了,我只听见他说,我和你姐姐,      突然好奇他的后半句话,他和陆安纯怎么了?      他那么郑重的口气,要说的话应该相当惊世骇俗吧,也许是,我和安纯早就在英国登记,连娃都有了。      我慢慢地垂下眼。      倒了杯水,拿出从沈奕那拿来的饼干开始啃,给向清发窗口:      ——喂。      她很快回来了——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请专心一点。      ——哪能啊,我正独守空房呢。      ——不会吧,沈奕那小白脸呢?      ——和陆安纯出去了。      向清是停了好一会才回我的,发了个网址过来。      ——什么东西?      ——嘿嘿,聊以□。      向清发完这一句,头像就灰了,我疑惑地打开连接,顿时汗颜。      聊以□必备法宝,岛国动作片,瞧向清那神秘兮兮的小样,要知道她好这一口,我早发十个八个链接过去了。      没办法,谁叫我也好这一口?      聊以□嘛~      于是我就戴了耳机兴致勃勃地开始看,一面拿出饼干继续吃。      看了半天,我摇头叹息,对着屏幕满脸嫌弃地自言自语:“人家还没摸你呢,你叫这么起劲干吗呀?”      “很浪荡是吧?”      “是呀,这才亲个嘴,她就叫的跟飞上天堂似的,太假了。”      “那她跟你,谁更浪荡呢?”      感受到耳边的热气,我这才猛地一激灵,跳了起来,正好撞进一个人的怀抱,被一双大手钳住。      回头望去,沈奕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近在眼前,嘴角还噙着一丝讥讽的微笑。      我脑子一热,连忙推开他:“我,我就看着玩玩儿。”      沈奕点头,坐到我原来坐的地方,戴上耳机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居然不理我了。      黑线~      突然想到男的看这种东西后应该会很激动吧,看沈奕这副欲罢不能的样子,应该,应该,我的小眼神忍不住往某个地方飘过去。      “哎呦!”额头上一痛,沈奕拿起桌上的藓皮头也不回地丢过来,橡皮跟长了眼睛似的掉到我额头上。      瞧这厮恼羞成怒的,生理现象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嘛,我又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他这这这,明显就是欲盖弥彰嘛!      我还在腹诽,沈奕已经关了窗口,走到我面前,阴恻恻地望着我。      我的小心肝就那么抖了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嘿嘿地笑:“那个,沈老师,您吃过饭了?”      “吃过了。”他简单地回答,抬起他金贵的脚丫子,又靠近了两步。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三步,继续笑:“我还没吃呢!”      沈奕也靠近三步:“原来如此。”      我赔笑:“是呀,是呀。”      “难怪你这么饿。”      我呆滞了,我能不呆滞吗,我就说了吧,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这一语双关用的,好黄好温柔,所以说,找一个老师当老公其实挺不错的,人家有情趣呀!      我嘿嘿地冲他笑,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这里走来,把小心肝一横,萝卜腿一蹬,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就一顿猛掐。      沈奕抓住了我的手:“你发什么神经?”      我才不理他,你们是没看到,他眼里的小火苗熊熊燃烧的小模样,让他妖孽的小脸变得有多禽兽,满脸的欲火中烧,这孤男寡女的~      我绝不会委屈自己的,看看这办公室,连张床都没有,暖气也不足,脱了衣服会着凉的吧,我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这个地方作为我失去贞洁的地方,实在是太简陋了。      想到这里,我下定了把沈奕往死里弄的决心,咸猪手就跟抽了风似的不停地捏沈奕的脖子,还扯开了破咯嗓子开始嚎:“非礼,非礼啊!”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下一刻,我感觉脖子上一痛,哀嚎了一声,去摸自己的脖子,人就从沈奕身上滑下来,却被沈奕大手一揽,捉住了腰。      回头去看门口,我顿时有大势已去,此生无望的感觉,门口站着两个人,一小老太太,一小老头,两个人表情迥异。      容许我介绍一下他俩,那头发快掉光,嘴巴抖得厉害的小老头,就是老娘学院的院长,我原来以为他的面部肌肉因为萎缩已经失去了抖动的能力,因此变幻表情成为了一种奢侈,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他的脸都能变色呢,绿了。      至于那满脸暧昧的小老太太,我不禁颤抖了两下,故人了,是故人来着,商学院抽风的院长。      苍天有眼啊,居然让两位院长见证了沈奕这厮的禽兽行径。      “院长好,我被~啊!”我眼泪长流,全身抽搐,离挂不远了。      沈奕在我腰上狠狠一掐的咸猪手很没道德地在我腰上摸了两把,直让老娘的小身板抖了两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院长,”沈奕这没脸没皮的神态自若地冲门口的两人点头,“我们俩闹着玩。”      我心里那个恨啊,哪里是闹着玩,老娘明明是下了狠心要弄死你的好不好!不过我也不是傻X,我要现在再喊非礼,我敢打包票,沈奕立刻会把我先奸后杀。      小老头的脸色稍稍缓了缓,有些嗔怪地看了沈奕一眼,丢下一句话走了:“回家再慢慢玩,这么猴急干什么。”      汗颜,这一刻我有一种冲动,撬开小老头的脑瓜瓢子看看,他所谓的玩,是神马意思来着!      小老太太满脸笑容,先瞟了沈奕一眼,然后就笑眯眯地望着我:“小姑娘,又见面了。”      我那个泪啊,那个悔啊,那个恨啊!      “是呀是呀,院长好巧哦。”      小老太太点头:“小姑娘周末来家里做客吧。”      “啊?”      小老太太一张脸就笑成了老菊花儿:“家里有点东西要搬,正好碰到小姑娘你,想请你帮帮忙,怎么,小姑娘不愿意吗?”      如此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已经不是我那颗普通而无辜的脑瓜瓢子能理解的了,我愣愣地望着小老太太,咧嘴笑:“不怎么,不怎么,不,不愿意,啊,不是,怎么会不愿意呢,愿意,愿意。”      小老太太的笑脸就更灿烂了,冲沈奕眨了眨眼睛:“小奕,周末带小姑娘过来。”说完这一句,她也走了,还很好心帮我俩带了门。      我扭回头,冲沈奕傻笑:“小奕,你知道刚发生啥了吗?”      沈奕眉头皱了皱,跟丢块破抹布似的把我一扔,大步流星走了,丢下一句:“白痴。”      我摸了摸脑瓜瓢子,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刚刚怎么了?      周末,我站在寝室楼下,看到沈奕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子过来,立刻蹦过去拉开车门,再一屁股坐下,甩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脆漂亮,别提多拽了。      其实我只是想让沈奕快点鸵着我滚蛋,我宁可承认自己是被猥琐富豪包养,也不限让别人看见我和沈奕在一起。      沈奕看了我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小眼神别提有多嫌弃:“去别人家里做客,你就穿成这样?”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的运动服和因为怕冷而穿在外面的羽绒服,理直气壮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那天没听见呀,院长让我去帮她搬东西,我当然要穿的舒服一点了。”      沈奕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言不发地猛踩一脚油门,车子就蹦出去了。      车子开进一片别墅区,在一座豪情万丈的别墅前停下,我瞠目结舌,社会主义平等的大前提下,阶级差距也稍稍的有点大吧。      沈奕把我丢下车:“去敲门,我去停车。”      所以我就去敲门了,来开门是个中年大妈,以我多年驰骋电视界的经验,我知道这位肯定就是传说的保姆,或者说,叫阿姨。      于是我很纯真地笑了笑:“阿姨,您好,我是来找院长的。”      那大妈有些迟疑地望着我:“太太她还没起床。”      我震撼,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没关系,我可以去叫院长起床。”      “可是,太太她不喜欢别人打扰她休息的。”      “不会的啦,她最喜欢我了。”我开始瞎掰。      “可是~”      “怎么了?”阿姨的话还没说完,沈奕的声音就从后面响起来,阿姨循声一看,那徐娘半老的小脸立刻春花灿烂:“少爷,您回来了!”      不好意思,由于这称呼太过震撼,我完全没想到为啥院长家的阿姨叫沈奕少爷,因为少爷本身这个称呼,也太恐怖了一点,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家拍电视呢,我脑子里不禁浮现穿着大马褂,含着烟斗,光着半个脑瓜瓢子,却长了一张沈奕的脸的形象来。      额,汗颜了。      “那个,”我回过神来,“她不让我进去。”      “少爷,我没有呀,这位小姐要去打扰太太休息,我才和她说,太太不喜欢被打扰。”      “那你干吗不让我进去呀?”      阿姨瞪眼“你没说要进去啊。”      于是四只眼睛齐齐望向了沈奕,沈奕嘴角抽了抽,对阿姨道:“李妈,她是跟我一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时偶就在想,对于感情,人都是自私的吧,就算是下定决心要牺牲,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就像不相信爱情,却还是期待美好的感情一样。 所以小说才会出现吧。 ☆、若即若离   我和沈奕坐在豪华得稍稍有些俗气的客厅,大眼瞪小眼,李妈就搓着手站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少爷,太太说了,让您一来就带着这些东西滚蛋。”说着她又看了我一眼,“太太还让我给帮忙的小姑娘带句话,帮着少爷整理东西,实在是谢谢了。”      我瞪大了小绿豆眼儿,对客厅那两个半人高的纸箱彻底凌乱,我现在别提多后悔了,你说我咋就生了个言出必行的傻X个性呢。      我也知道,我这个人啥也不好,小时候和陆安纯站在一起,总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如果说我要有啥比她强的,也许就只有比她凶狠,比她敢做,也许,也会比她敢当一点。      因为我没有什么好怕的,传说中的破罐子破摔就是我这样的。      老娘拖着纸箱,跟条狗似的跟在沈奕身后,你说这厮是不是男人了?对,我是答应来帮忙的,我一向言出必行,可他一个大老爷们的居然还真好意思让我搬,出门前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说自己来。结果没想到他站在门口等了半天,回头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怎么还不走?”      我就拿小眼神瞟那俩纸箱。      沈奕盯着我看了半晌,似笑非笑地:“你不是特地穿了运动服吗,别浪费了。“      我咬牙切齿,下定决心和他不共戴天!      后备箱装不下这个个头的纸箱,我们只好把馅子弄进车子,累得老娘一身臭汗,把羽绒服丢在纸箱上,自己坐到了沈奕旁边。      沈奕也上车,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把衣服穿好。“      我拿手扇风:“不行,热死我了,都出汗了。”      他发动车子:“你不穿就下车。”      我气结,这厮太过分了,我要就这么妥协了,那广大妇女的颜面何存?老娘二十几年来铮铮风骨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我立刻面目狰狞:“停车!”      沈奕把车子停下,我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迎面一阵风,我就生生地抖了一抖。      都怪这个院长,住什么半山区,风这么大,我龇着牙,努力在寒风里憋出个笑,冲沈奕豪情万丈地摆手,示意他赶快滚蛋,结果他鸟也没鸟我,踩着油门,屁股冒烟地走了。      嘴硬的代价就是这里离市区有十几公里,我觉得吧,我不是在走回市区,而是,走向了天堂。      原本以为沈奕会像上次在酒吧街一样,把车开回来,最多把我痛打一顿,然后我就能继续让他的车鸵着我。这样多好啊,我抵死不从的决心还是在的,只是因为人家是女孩子,打不过无耻妖孽大老爷们,这才委曲求全。      我多傻X呀,总是拿这些没影的东西,恩,聊以自/慰。      可是这次沈奕却没有把车开回来,这条路很是僻静,很少有车开过,更别提人了,我就穿着一特寒碜的运动服走在公路边,小身板抖得跟抽了风似的。      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我看见前面路边停了一辆车,顿时就迈开挂面似的腿往前奔,一下扑到车上,噼里啪啦地拍车窗,嘴里还嚎:“大哥,大哥!”      车窗慢慢落下,露出里面人的脸,我僵住,鸡爪子就停在了半空。      沈奕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有什么事吗,这位小姐?”      我的尊唇那个哆嗦的啊,评评理吧,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后我还是上了车,跟一只可怜巴巴的狗似的,沈奕转身把我的羽绒服拿过来丢到我膝盖上。      我黑着脸不理他。      他在那里坐了一会,突然就把脸凑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眺,涨红了一张老脸往旁边挪,就是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你,你,你,你干吗呀你!”      他不说话,拿了我膝盖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老娘其实是个很羞涩的女孩,注意了,是女孩,青葱岁月的那种,这妖孽一靠近,我立刻就僵了,脑子里浮现各种车震的画面。      额,我只是想想而已啦,总体上还是很矜持地。      沈奕这没脸没皮的拿起我的胳膊就往衣服塞,动作稍稍有些笨拙,这不废话么,我的胳膊可不是火柴棒,一般姑娘家的小腿也就老娘的胳膊粗细,可沈奕愣是把它当柴火棒,倒提着就往袖子里塞。      穿不进去。      他就抽了眉头有点讥讽地说:“怎么这么胖?”      一想到胳膊上的膘肉都让他摸到了,我的老脸怎么都挂不住了,一把推开他,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沈奕没有再说什么,发动了汽车,我那颗抽了风的小心肝才勉强消停下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沈奕先带我去吃了饭,自助餐,我有点汗颜,沈奕这厮看起来一向是人模狗样的,在别人面前也总是一副大老爷们的小模样,就像和陆安纯在一起吧,陆安纯喜欢吃西餐,他每次都和她去高级餐厅,西装革履,冰冰有礼地装绅士。可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带着一股乡土味儿,还是淡定从容的乡土味儿。      怎么说?我俩吃自助餐也就算了,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抓着菜单什么都点也就算了,偏偏他穿的整整齐齐,长得齐齐整整,偏偏就姿态优雅地把服务恒叫过来点了三次餐,吃完一拨,撤了再点,再吃。      我很无奈地总结出,这厮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狗就会去抢屎盆子的那种人,也难怪那天看见老娘看岛国动作片,他会激动了,敢情禽兽见禽兽,该干啥干啥去了。      我俩就像乡巴佬进城似的,吃的昏天暗地,我跟着沈奕也点了三次餐,那服务小姐对着沈奕桃花闪闪的小眼睛现在都只剩下眼白了。      我喝了口大麦茶,冲沈奕傻笑。他则将一块海鲜煎饼放进嘴里,姿态优雅地用湿巾擦嘴,抬头看我:“干什么?”      我摇摇头,问他:“你平时吃饭是不是都没吃饱?”      他斜睨了我一眼:“偶尔放纵。”      我愣了一下,敢情吃饱饭也成放纵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我又开口问:“那个,院长,我看着好像跟你是亲戚,她,是你姐姐?”我暗想,总不会是他大妹子吧,沈奕这小模样,长得嫩,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实际年龄应该也就三十来岁,院长怎么说也有五十多了。      接下来沈奕做了个特傻X的动作,他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满蓝的沉思。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想象一下吧,大姑娘家满脸惊恐地抚着自己的面庞说我是不是长皱纹了,就是沈奕现在的小模样。      “开玩笑的,她是你姑姑婶婶大姨妈什么的吧?”      沈奕的嘴角又抽了抽,拿起茶杯喝茶,然后云淡风轻地说出句石破天惊的话:“她是我妈。”      我震撼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颤抖着嘴唇开口:“你俩看起来不是,很像呀。”      他挑了挑眉:“怎么不像?”      我继续哆嗦:“我就,没,见,你喊她娘,呀~”      沈奕微微一笑:“在学校里,大家就是同事,当然不能叫,妈了。”      他这是想说明自己有多公私分明么,那真是可惜了,在老娘见识过他公报私仇的禽兽行径后,就算他哭着说我是他亲娘,我也不会鸟他。      不过想想也对,看看沈奕这副小德性,和院长实在是一样的,可恶,当然了,我觉得院长比沈奕要可爱一点。      我突然开始担心沈奕未来的媳妇,这么抽风的老公加上更加抽风的婆婆,心肌不健硕一点恐怕承受不住吧。要是陆安纯嫁过去,大概是会受不了了吧,现在的姑娘家多少娇气呀,像老娘这样铁皮包着软柿子的已经很少见了。      想想,竟然觉得自个儿最适合当沈奕的媳妇儿,那样,一家人在一起一定会很闹腾很热乎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差点蹦了起来,又怕沈奕发现什么,连忙仰着脖子猛喝茶。      吃完饭,我摸着肚子走出了餐厅,其实我原来没有吃的特别饱,可是走之前却把茶壶里的茶全喝了,沈奕也不说话,只是斜斜地望着我,我的心里更慌,水就喝的越发起劲,害的老娘现在的肚子都快爆炸了。      我跟在沈奕屁股后面去了百货公司,我蹬着眼睛看他买睡衣拖鞋,瞧那样式,只适用于两类人,万年受和女人。      我心跟在开水里煮似的,特别是导购小姐万分热情地请我试那些东西,我的脸就黑的赛过锅底,沈奕则完全不为所动,神态自若地刷卡,拿袋子走人,这厮买东西很快,一进店只看了两眼,点了东西就让包起来,财大气粗的小模样让一众导购小姐恨不得冲上去扑倒他。      经过内衣店,我看见沈奕的小眼神飘过去,终于再也忍不住,腾地蹦到他面前:“我要上厕所!”      “恩。”他淡淡地点头,还在那些内衣里搜索。      “那我去了,你慢慢挑!”我把挑字拉得很长,转身走了。      解决了人生大问题,我提了裤子在那里傻站了一会,掏出手机,打了白痴两个字,想了想,发给了10086.      手机立刻震了起来,我打开来看,10086回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冷哼一声,某一位是人吗,那完全是变态!      沈奕有没有去内衣店我不知道,反正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身边放了一大堆纸袋子,他低着头,一脸文艺小青年的装X表情,对于不时投向他的火辣目光视若无睹。      我走过去,冲他龇牙:“走了。”      于是沈奕的车子再次震了震,屁股冒起烟,往沈奕家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评论!嗷嗷嗷,收藏! 嘻嘻,童鞋们要给偶文的发展提宝贵意见赛~~ ☆、热吻1   晚上十点半,我瘫在沈奕家客厅柔软的沙发上,两眼翻白,作死鱼状。      沈奕走过来,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了杯牛奶,然后坐在了我旁边。      我继续杵在那里,直接无视他。      他坐了一会,有些犹豫地开口:“现在怎么办?”      我翻个身,不理他。      这样的桥段,连作者都要以为他们擅自加戏把该做不该做的都给做了,现在事情败露,正合计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寝室已经关门了,你要真想回去,我开车送你去。”      我跟条麻花似的扭着小身板在沙发上翻腾,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他知道什么呀,我大半夜的被他送回寝室,三番两次的,宿管阿姨怎么想,碰到我们的人又要怎么想?      可是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住在沈奕家吧,上次喝醉酒还情有可原,这次呢,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子?      沈奕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双波光潋滟的小凤眼却一直瞄着我,那小眼神火辣辣的,灼在我背上,我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端起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豪情万丈地堆沈奕摆手:“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就好,大不了就晚归。”总比跟一白眼狼住在一起强吧。      沈奕一条修长的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双手环胸,闲闲地开口:“家里有客房,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你,可以锁门的。”      我目瞪口呆。      他笑了笑:“其实我对你这样的也不会有兴趣。”      “切,那你还满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嗤之以鼻。      他也不反驳,站起来拿被褥去了。      我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回了沙发,到底还是留在了他家~说起来这事还得怪沈奕他娘,那两箱子杂物,从内裤袜子到水果蔬菜,应有尽有,却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我和沈奕回来的时候都下午了,沈奕这厮一回来进了书房就不出来了,留下我一个人傻X似的整理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是单纯地答应了院长要帮忙,还是想多摸沈奕的小裤裤几把,反正我就是累死累活地弄到了现在,寝室都关门了才勉强整理完,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沈奕很快出来了,丢给我一堆东西,定睛一看,都是下午买的,我有点吃惊地看向他:“给我的?”难道,莫非,下午他带我去百货公司,就是给我买东西的,他,知道我今天会留在这里?      那也不对呀,就在这儿借宿一宿,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在他家住过。      相比我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沈奕则轻描淡写地多:“我太了解我妈了,她应该是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所以故意让你过来整理东西,然后错过寝室关门的时间。”      是误会啊,原来是误会,误会就误会了呗,回头澄清了就好,是不是?      我的表情很平静,点了点表示知道了。      当然了,像我这样的傻X,自然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沈奕下午带着我去宝货公司瞎晃悠,我下午就能把这些东西理完了,也就是说,如果他不买这些东西,我也就没有必要用它们,正是因为他买了,我才有了使用它们的必要。      这真是一个拗口的理论,我自然没想到,而且还有我更加想不到的,比如说,这是他家,哪个房间他没有钥匙来着?      “去洗澡吧。”沈奕以一种平平的语调跟我说话,顺手还丢了条浴巾给我。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跳,没办法,眼前这男人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能当着女生的面看岛国动作片,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在看啊?偶家小奕只是顺便瞄了两眼好吧~)      沈奕就古古怪怪地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稀奇的,又不是没看过。”      这样的桥段,我除了恼羞成怒,什么也不能做,总不能跟他调情吧,抓起沙发的抱枕丢到他头上,我迅速闪回了客房,“砰”地一声响亮关门,再反手锁门,一气呵成。      靠在门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沈奕家客房的床很软很大很舒服,我可以在上面翻来翻去地闹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身上黏乎乎的,都开始发痒了。      嘴硬要付出代价,手贱也是要有代价的,我打了沈奕,就只好躲在这里发霉。      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没睡着就对了。      在床上翻了半天,我掏出手机看了看,12点多了,我怎么越来越精神了,难道沈奕家的床就这么邪乎了?      鬼使神差的,我发了条短信给沈奕,喂。      他肯定睡了,明天还上班呢,谁大半夜的抽风跟隔着一堵墙的傻X聊天呀。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的,他很快回过来了,恩。      够惜字如金的,我撇了撇嘴。      ——怎么还没睡?      ——写报告。      ——哦。      沈奕停了一会儿,才回过来——你怎么还没睡?      ——我认床,睡不着。      ——哦,那你继续,我还要忙。      ——等一下。      ——干吗?      他可真冷淡,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手指才慢腾腾地开始动——那天,我是说那天早上,你打电话给我,是要说什么?      沈奕这次停顿了大概有五分钟,发过来两个字,睡吧。      我愣了半天,把手机丢开,哼,答非所问,拿被子蒙了头,我决定睡觉。      结果,当然是越来越精神了,一点半的时候,我估计沈奕肯定已经睡了,看他那张白嫩嫩的面皮,就知道不是个熬夜的。      从被窝里爬起来,外面就显得很冷,我哆哆嗦嗦地穿拖鞋,哆哆嗦嗦地开门,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再哆哆嗦嗦地回去。      客厅里黑漆漆的,整个房子都黑漆漆的,我哆哆嗦嗦地站了一会儿,连心都开始哆嗦起来,最后居然哆嗦着往沈奕的房间走去。      所以,我得出结论,我这哪是在哆嗦,完全是抽风么。      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听见,果然睡着了。      叹了一口气,我哆嗦了两下,准备回去继续翻腾去,门却毫无预兆地开了。      我目瞪口呆,看着沈奕站在我面前,他身后有白色的灯光流转,让他的脸不再淹没在黑暗中,却也是明明暗暗的。我看见他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把我揽进怀里。      我自然是傻了。      “你是白痴吗,穿成这样傻站着干嘛。”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口气淡淡的,却没了以往的冷漠。      沈奕的怀抱很温暖,被这样的温暖包围,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冰冷,就连牙齿都开始打战,说话自然就不利索了:“我,我,我路过。”      “睡不着?”他抱着我问。      “恩。”在这种时刻,我自然是娇羞万分地小鸟依人,轻轻地回答他,主要是实在是太冷了,我怕他一甩门走人,老娘就得冻死在这儿!      “进来吧。”沈奕一面说,一面就抱着我走回去,我只好半推半就地跟进去了。      “睡这里吧。”他淡淡地说,然后又像是解释似的补充了一句,“我今天通宵赶报告。”      我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不做声也不动。      “又怎么了?”他说的有点冲,听起来很刺耳。      “没怎么。”我心里一凉,松开手往门口跑去,却在下一刻被他抓回来。      “你怎么这么麻烦?”他皱着眉头,“反反复复的。”      “关你什么事!”我冲他嚎了一句,谁要他把我弄进来的,弄进来又满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干什么要站在这里看他脸色!      我还要跑,却被他抓了起来,注意了,不是打横的那种公主抱,他丫是一只手抓着我背心的衣服,直接提了起来,丢到了床上。      我那可怜的小身板呀,就跟一团破布似的被他折啊甩啊,愣是给塞进了被子。他的脸上不耐的神色更明显,连口气都冷了:“别啰嗦。”      我要听他才怪,就我这臭脾气,哪里能忍下这一口鸟气,我立刻开始奋力地挣扎。      沈奕这没脸没皮的就死不要脸的扑了上来,死沉死沉的身板差点没压死我,注意了,他那架势,基本上是跳上来的,我能不吐血么?      当然了,我要申明一点哦,老娘可是盖了被子,我和沈奕虽然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但咱还隔了两床被子呢。      我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说话都开始瓮声瓮气的:“你,你,你干吗呀!”      沈奕就是条狼呀,妖孽的小凤眼在黑暗里闪着绿幽幽的光,亮得可怕。      小心肝开始抽风,咚咚,咚咚咚咚咚地瞎扑腾,面对沈奕越来越靠近的脸,我很没脸面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上嘴唇,我又很习惯地半张了嘴。      瞧瞧,我多浪/荡呀!我都不想说我认识自己。或者说,有些东西,一直是我心底渴望的吧。      等了老半天,沈奕也没什么动静,我正在奇怪,鼻子突然被捏住了,有些奇怪地睁开眼,就看见黑暗中沈奕一只咸猪手正捏在我鼻子上,一张白嫩恩的小脸离我只有两厘米,嘴唇却微微离开了我的。      这个变态,我在心里暗暗思忖,我今天怎么没感冒呢,不然他一捏我鼻子,就有鼻涕“哧溜”地被挤出来、      恶心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这一章偶码的欲血沸腾呀~~~ ☆、热吻2   被捏住了鼻子的老娘只好用嘴巴开始呼吸,离我两厘米处沈奕的那两片嘴巴片子令我很不自然,我嘴巴呼出来的气都扑到他脸上去了,刚刚还打了个嗝呢我,晚饭的味道读泛上来了!      我动了动,想扭过头去,沈奕这厮却突然低下头,紧紧封住了我的唇。      于是,我没法呼吸了。      我脸涨得通红,不是羞得,苍天啊,我那是憋得!我拼命地想要扭头,沈奕这小变态却伸手扣住了我的脑瓜瓢子。      谋杀呀!这年头谋杀都这么有新意了,这是要老娘醉死在温柔乡里么?      我拼命地打沈奕,直到他朝我的嘴巴里渡气,我觉得他那小红唇简直就是世上最美的东西。      我想我已经迷糊了,在保住小命的幌子下,拼命地放纵,从浅尝到疯狂,从激烈到温柔,浑天那第,日夜不分。      捏着鼻子的手早已没了力道,不然老娘早就死透了,不过一切的初衷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气喘吁吁地分开,我有些无力地推他:“压死我了。”      沈奕就撑起一只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这样的情况,我必须要害羞一下是吧,于是我烧着脸扭过头:“快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也许是因为黑暗给人带来的错觉,他的目光温柔得好像要递出水来,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闹了,快睡。”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挣扎着要起来。      然后我就后悔了,白眼狼不发威,咱也不能拿他当哈巴狗呀,我说我是看错了吧,他阿能有温柔的时候?这厮豆腐吃了,就又开始摆扑克脸,动作粗鲁地把我推回床上,目光凶狠,声音嘶哑:“你别逼我。”      欲求不满!      我一哆嗦,立刻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就感到身上一轻,有人翻身下床的声音,然后并不大的键盘敲击声响起,我心里悻悻然的,但一想到刚才两人的光景,小心肝就涨得要爆炸一般,咧了嘴傻X兮兮地笑。      我不说自己认床么,结果又很不争气地在沈奕的床上睡着了,敢情我是认床,专认主卧这张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沈奕早上班去了,我懒洋洋地起床,在客厅的桌上看到他留下的字条。      自便,我咕哝着重复字条上的字,甚至可以想象沈奕说这话时的口气和神态,常言说得好,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所以我是最了解沈奕这厮的了,他这话看似冷淡,说你可以直接走了,反过来却也是在说,你爱留就留吧,爱干啥干啥去。      自便这词儿的意思多广泛呀,沈奕这别扭的小性子,其中的意思应该是我可以留下来吧。      这样认为,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喜滋滋的,但乐归乐,我还是要走的,怎么能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呢。      刷牙洗脸,从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吃,这才陶出手机给向清打电话,连打了四五个她才接。      “你干吗呢,电话也不接,难道还没起床,也不对呀,听你那边挺吵的。”      向清并没有回答我,反而很大声地问我:“安心,你在哪儿呢?”      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向清大声地笑:“你丫是不是和沈奕在一起?”      “没有,他,他上班去了。”      向清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怪笑了两声,然后放炮似的跟我说话:“陆安心你听好啦,我和戴潇出去三日游啦,你甭回寝室了,好好在沈奕那住着哈!”      “你们旅游就去好了,我自己回寝室。”      “哎,还有一件事。”向清嘿嘿地笑,怎么听都有点谄媚。      我心中警铃大作:“什么事。”      “嘿嘿,出门总是要带点银子的不是?你放在收纳盒夹层里的~”      “向清!”我彻底暴走了,苍天啊,那可是我最后几天的生活费和回家的车钱,她们,她们居然连我藏袜子的收纳盒都敢去翻!(让作者来解释一下,小心心的私房钱藏在收纳盒的夹层里,要拿必须要把盒子里的袜子全翻出来,再抽出夹层~)      “安心,”向清笑得很孙子,“我妈过两天就打钱过来啦,你急什么,再说了,有些人的胳膊都比咱的大腿粗,你好好抱着不就成啦,哎呀,要检票了,我不跟你说了,挂了,拜拜!”      如果我是个奥运会铁饼冠军,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我那破手机但板砖使,不敲开她的脑瓜瓢子我就不姓陆!      我开始在沈奕的屋子里乱转,拿着他留在桌上的纸条看了又看,拿起又放下,那小绵羊别提多彷徨了,至于那颗吃里扒外的小心肝,我就直接忽视,要不是看在没了它老娘就会歇菜的份上,老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这破玩意儿。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趁着沈奕不在,先洗个澡再说。      舒舒服服地出来,看到沈奕放在洗衣机边小篮子里的衣服,又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衣服,想了想,蹲下去翻了翻,分了类,一些丢到洗衣机里去洗,剩下的就用手马马虎虎搓了两把,挂了起来。      感觉又有点饿,我去翻冰箱,翻出包泡面将就着吃了。然后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下午四点的时候,沈奕开门回来了,我正倒提着拖把拖地呢,看见他把鞋子放在鞋架上,半张着小红唇就要开口说话,连忙撑着拖把蹦到他面前,伸出一根鸡爪颤巍巍地指着他:“你,你,你翘班!”      沈奕绕开我进房间换衣服去了,丢下一句:“不是翘班,是早退。”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吼:“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      他站在门边,回头冲我一笑,我被电得七荤八素,他就嫌弃地斜睨我一眼:“还有学生一学期都不来上课的。”      “那你给挂科呗。”我很顺口地回答,话一出口立刻感觉不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呀,我只能捂着嘴巴暗暗抽自己。      沈奕这小白脸就似笑非笑地:“原来如此。”      “哎,不是啦,凡事都要留有余地是吧,像沈老师您呀,虽然天天迟到早退,不时还要翘班,顺便拐带学生,但是年终还是可以评十佳老师,我保证会投您一票,保您千秋万岁~”我越说声音越小,看着被沈奕关上的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问我怎么还赖在这儿。      我继续倒提着拖把拖地,想象着那地板就是沈奕的小嫩脸儿,拖得那叫一个欢快。沈奕很快就出来了,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显得很随意休闲,他鸟也没鸟我一下,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看新闻。      我来来回回把客厅的地板脱了三遍,某人还是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泄气了,把拖把拿到卫生间洗了洗,拿到阳台放好,再搓着鸡爪子回来,坐到了他旁边。      沈奕盯着电视机屏幕,小眼神专注得近乎迷恋,我看了看电视里在非洲丛林穿梭的黑人,没错呀,不是岛国动作片,他满脸痴迷和渴望干啥?      “哎。”我拿小指头戳了戳他。      他眼睛依旧盯着电视机,心不在焉地应我:“恩。”      “有空吗,咱聊聊呗。”      “恩。”      “你今天在学校过的还好吧。”      “恩。”      “午饭吃饱了吗?”      “恩。”      “家里我收拾的干净么?”      “恩。”      “借我点银子使使吧。”      我一脸欢喜的笑容看着沈奕微抿着小红唇转过脸来看我,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个,刚刚你恩了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干脆。      我顿时懊恼万分,他不是恩的很欢吗,怎么关键时刻又不恩了?      沈奕已经重新扭回头“你没钱了?”      我立刻愤愤然起来:“是呀,向清和戴潇拿了我的银子旅游去了,老娘兜里还有五快九!”      “哦,所以说,现在你不仅身无分文,还无家可归了?”      我讪讪地笑,小声地咕哝:“这不是还有五块九么。”算是默认了。      沈奕突然回过头,身子往我这里靠过来,一双妖孽的小凤眼闪着异样的光芒:“所以说,你想要我的副卡?”      我哆嗦了两把,小身板就往后靠了靠,满脸纯真地问:“你的副卡有多少钱呀?”      沈奕的小嫩脸离我越近了,嘴角还噙着一丝模糊的笑意,带了莫名的诱惑:“刷不爆。”      我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张副卡,还是因为沈奕妖孽的小模样,反正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饥渴。      “想不想要?”这厮继续诱惑我。      我傻傻地笑,结结巴巴地回答:“还,还好吧。”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你觉得谁才能拥有我的副卡?”      我想了想,老实回答:“情妇,或者二奶。”      也许是我看错了,沈奕原来流光溢彩的凤眼突然一黯,竟失去了那种耀眼的光彩,恢复成他一贯平静深邃的样子,他坐直了身子,满脸平静地扭头看电视去了。      我抚着抽风的小心肝,有点喘不过气来。      沈奕看了一会电视,又开口问我:“你想当我的情妇?”      “没有呀。”我立刻回答,敢问这世上有一雏儿当人家情妇的么,老娘我可纯洁了好吧~      “那你就留在家里当保姆吧,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给吃给住。”沈奕站起来,往板上钉钉。      “那副卡呢?”我立刻问。      他回头,用一种你当我是白痴吗的表情轻飘飘地白了我一眼:“保姆还要副卡吗?”      “那工资~”      他似乎没听见我说话,转身进了书房,还将门甩得砰砰响。      我多无辜呀,我多委屈呀!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码完就来贴了,绝对新鲜,敬请YY,,表客气哦~~ 评论收藏的时候也表客气~~~ 奸笑~~ ☆、同居的幸福生活   总之,我是在沈奕家住下来了,别跟我说什么不用住他家你也能活的屁话,能住他家我干吗不住呀,热炕头窝窝头的,总比蹲在大街上数蚂蚁好吧。也别跟我说什么我的小心思,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我是沈奕的亲亲母爱全职保姆妹妹,多么有爱的一个职位呀,我甚至开始考虑可以跟着院长家的李妈管沈奕叫,少爷~!      晚饭自然是当保姆的包了,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啥也没有,我想了想,最后弄了个蛋炒饭,煮了个蛋花汤,去书房叫沈奕吃饭。      这个独居的男人收留我就跟收留一哈巴狗似的,一双小凤眼从眉毛下面哧溜一下蹿脑门子上去了,眼珠子在我脑瓜瓢子上方二十厘米处晃悠,拿我当畜生使唤。      我在他书房外叫唤了半天,他才昂者脑瓜瓢子出来,一言不发地吃饭,吃完了也不鸟我,又回书房去了。      汗颜呀~      我满脸的泪水,又巴巴地收拾碗筷去了,谁叫这一次人家彻底成了我的衣食父母呢?      沈奕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东西,进了书房就再没出来,我百无聊赖地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书房门“吱呀”一声,沈奕出来了,他直挺挺地晃过客厅,进了厨房,当然,我被忽略了。      很快,沈奕拿着杯茶出来了,依旧直挺挺地穿过客厅,却在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还不睡觉?”      我愣了愣,再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这里只有我跟他俩货物,他是在跟我说话来着,这才摸了摸脑瓜瓢子:“还早。”      沈奕没说话,走了,我有点怅然,我还以为沈奕是要关心一下我的内心世界呢,或者坐下来和我聊个天什么的。      看吧,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就像我要把沈奕定义为一哈巴狗,发现他是白眼狼时就会有一种惊喜的感觉,我要把他当人来对待,结果发现他是个畜生,那该多伤感情呀!      我在心里痛痛快快地腹诽,就看见某畜生提着一本本出来,他把闪着银白色诱人光泽的本本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又转身走了。      “喂!“我连忙站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沈奕背对着我,看不清脸上的悲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自己玩,到点了自己睡。“      我一愣:“到什么点,难道你家会熄灯,还是断网?“      “白痴。“沈奕丢下一句对我来说最精确的评价,很潇洒地走了。      于是我抱着沈奕的本本玩了一个小时,十一点多的时候从浴室出来,湿漉漉地进了客房,反锁了门,倒头大睡。      众位姐姐妹妹们,看看我多少纯洁吧,谁说同居一定要OOXX的,我和沈奕这畜生就是以礼相待地~(小奕微笑,看你还能憋多久~)      我睡得很好,睡得太好了,以至于被人从被子里提起来我也浑然不觉,要不是身上一凉,惊觉自己要被非礼了,我想我是绝对不会舍得睁开眼的。      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我哆哆嗦嗦地抱胸,当然,这不是自卫,实在是外面太冷了:“你干吗呀~”      “起床了。“有个声音凉凉的,就跟曼妥思清凉糖似的,凉又甜,好可口!      我被自己猥琐的想法吓得一激灵,彻底醒了,然后就发现沈奕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抓着我胸前的衣服,我就跟一剥了皮的大虾似的被拖出来,两条萝卜腿还搁在被子里,人却在半空中晃悠。      这实在是一个扭曲的画面。      “你流氓啊,快放手!”我气急败坏地大喊。      沈奕就很听话地放手,于是我很华丽地掉回床上,摔得脑子都有点晕,却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我把自己塞回被子,却身出鸡爪子颤巍巍地点着沈奕:“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沈奕这厮就似笑非笑地晃悠了一下手里的钥匙,那眼神别提多理直气壮了,看我气的浑身抖得跟抽风似的,他收敛起味的笑容,转身走了:“穿衣服吧。”      其实吧,我不是气的,我只是有点冷,抖了两把而已啦。      出门的时候我还在不满地咕哝:“你要上班我又不用上课,干吗叫我出门呀。”      沈奕挺着他的小身板走进电梯,满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      迫于他的淫威,我蹦进了电梯。      “我带你去附近的超市,家里没菜了,你去买一点。”      “哦。”我低头乖巧地回答,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      沈奕把车子开到了乐购门口,丢了个钥匙给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我乖乖地点头,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含着盈盈水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小模样别提多诱人了,当然,所谓诱人,所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感觉啦。      “怎么了?”沈奕一副等着我下车的样子。      我笑:“那个,你也知道,我没银子了,那个,买菜,买菜,副卡设么的~”      沈奕明白了我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我的小绿豆眼立刻开始发光,看着他非常爽快地从里面抽出两张红票子递给我。      我颤颤巍巍地接过,有点失望,不是副卡啊,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聊胜于无嘛,好歹两百大元勒,晚上要是继续吃蛋炒饭,我就能省下一百九七快当私房钱诶。      还在喜滋滋地想,沈奕这厮又开口了:“把发票带回家,记账。”      晴天霹雳呀!说说吧,这世上有这样的男人么,住一百多平的大屋子,开低调奢华的破车子,他娘还住半山区的小别墅,买菜的钱却要拿着发票记账。      广大妇女群众姐姐妹妹姑姑大婶门呀,千万别看这厮长得人模狗样,一时糊涂把他招回家了,那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破事儿。      诶,这种极品男,给我消受就成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      捏着那两百大元,我在超市里瞎晃悠,随便拿了几把菜,又去拿了一堆泡面,想了想,去了日用品那里,算算我家神仙姨妈小亲亲又要来造访了,我还是趁着有点银子赶快存点保命的家伙好了。      结果我在货架前转悠的时候,一长得特水灵的小姑娘过来了,看样子也就个二十出头吧,她眨巴着大眼睛问我:“大姐姐,你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吗?”      我看了看她身上的工作服,有点汗颜,难道市场上最近出现了草莓味的卫生棉?还是这小姑娘傻X了,推荐奶茶推荐到这儿来了?      我冲她很友好的笑:“还好吧。”      小姑娘很乐呵地笑了,然后刷的拿出一盒东西放到我鼻子下面:“大姐姐,今天杜蕾斯搞活动哦,买12只装杜蕾斯,送3只装的一小盒,原价45,现在只需35,是草莓味的哦!”那纯真的小表情,好像她推销的是草莓味冰激凌似的。      我满头大汗:“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这个。”      “姐姐不需要,姐姐的男朋友需要呀,反正总是要用的吧,现在的折扣这么厉害,绝对够实惠,而且是草莓味,甜甜的哦,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吧~”      我仰望苍天,天哪,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半个小时后,我狼狈地从日用品区飞奔而出,把购物车推得飞快,生怕别人看见我车子里的杜蕾斯,诶!沈奕应该是要用的吧,哪有三十来岁的男人纯洁得只打飞机的?      就算我看错了,他真是个如此纯洁的人,那就请他注意卫生,自己解决时也戴个TT好了。      我也都是为了他着想呀,我多无辜~      中午一个人在家就煮了碗泡面,打了个蛋下去,凑合着吃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沈奕回来了,这厮又翘班,哦,不,是早退,反正一样啦,我那金闪闪的五十九还捏在他手里,什么也甭说了。      看到他进来,我特殷勤地蹦上去,替他提鞋,然后笑眯眯地冲他抛媚眼:“回来啦?”      他淡淡恩了一声,递了个包给我。      我的本本,我有点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我既然住到沈奕家了,本本是一定需要的,我还写作业呢我。他是个老师,进女生寝室拿个东西也是轻而易举,不过,看到这副光景的人会怎么想嘞?      我站在旁边搓了搓鸡爪子,老半天憋出一句:“我做饭去了。”      我在厨房里兢兢业业地做饭,沈奕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干吗,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他正拿着发票和我记的账在对账呢,因为他那曼妙的小身板很快就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手里还拿着账本和发票。      我努力让自己忽视他在厨房里制造的强大气压,若无其事地洗芹菜。      “发票和账本差了三十五块。”这畜生很直接,说话口气很平淡。      我也就很直接很平淡地回答:“你算错了吧。”      “你以为我是你吗?”这厮牙齿一向很尖,说话一向很毒,我的手颤了颤,悄悄摸向了放在一边的菜刀。      沈奕就突然古古怪怪地笑了一声:“先做饭吧,好好想想借口。”说完转身走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有两条路,一是做顿好的,贿赂贿赂沈奕,让他别娘娘腔的斤斤计较三十五个银子,二是利用有限的时间,开动我的脑瓜瓢子,想出个完美的借口来。      聪明的老娘选择双管齐下。    ☆、逼良为娼1   我一张小脸笑得跟老菊花似的,星星眼眨得稍稍有些抽风,怎么说呢,我觉得我眼皮子跳的有点厉害,应该是装无辜眨巴眼睛时,把小绿豆眼眨傻X了,现在它正保持惯性运动呢。      晚饭原来我是打算炒个西芹和请教肉丝完事的,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沈奕已经从我的衣食父母上升到祖宗爷爷,老娘恨不得每天三炷高香把他供起来,只要他别提杜蕾斯那档子事儿。      最后上桌的菜有西芹炒肉丝,青椒牛柳,白切肉片,番茄蛋汤,三菜一汤,经典小情侣家常菜一桌,我满脸谄媚地把手里的白米饭放到他面前,又瞅着风朝他眨眼睛。      “吃饭了,沈,额,老师。”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还是没这个勇气唤他一声少爷。      没办法,我也不想自己被自己雷的外焦里嫩不是?      沈奕这厮就特爷们地坐在那里,小凤眼依旧在脑门子顶晃悠,筷子却准确无比地戳中了一块白切肉片。      “怎么样?”我感觉自己就像一特殷切的婆婆问自家媳妇儿,怎样,生出来没?      当然,没生出来,沈奕连屁也没放一个,低了头自顾自地吃饭。      我泄气了,看来贿赂这一条路是行不通了。      沈奕把几个菜都吃了一遍之后,抬起头来看我:“怎么,你不吃?”      吃啊!哪能不吃?既然贿赂不了他,我含辛茹苦的惊世大作怎么可能便宜了这兽面兽心的畜生!没空再说什么,我倒提着筷子就开始风卷残云。      话说好男不跟女斗,由此可见,沈奕要么不是个东西,要么不是个公的,瞧他对我的手艺不置可否,吃起来可半点不含糊,我这里还没发功呢,他已经把该吃的不该吃的都吃了。      我可怜巴巴地从盘子里挑起一根芹菜,内流满面~      收拾了碗筷从厨房出来,就瞧见沈奕一条长腿叠在另一条腿上,靠在沙发里惬意地看报纸。听到动静,他抬起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嘴角含笑,冲我招手:“过来。”眉目含情,妖媚入骨,这小模样别提多销魂了。      我听见自己骨头酥掉的声音,落魄退一软,差点就瘫地上去了。      沈奕这白脸秀气的眉毛就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却还是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小红唇微启:“过来。”      我扶着桌子的边沿,萝卜腿抖得跟挂面似的,颤颤巍巍地走了走去。      沈奕指了指自己身边,示意我坐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坐下,俩鸡爪子放在膝盖上,小身板挺得笔直,一副拘谨的小模样。      天可怜见,我那叫蓄势待发好啦,沈奕要是死不要脸地打我,老娘撒丫子就可以跑呀!      不过我怀疑,今天晚上那个番茄蛋汤有点问题,不然他怎么一脸被灌了迷魂汤的小模样?满眼满眼的温柔,说实在的,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沈奕放下了报纸,一双小凤眼深情款款地凝视我,半张着小红唇,那嗓音带了无尽的诱惑:“安心。”      我说不出话来了,不是因为我被他电到了,只是我的骨头酥了,顺带着嘴巴和嗓子一起酥了。      “恩?”他轻轻地笑,还凑过来在我耳刮子上吹了口气。      我浑身一激灵,回魂了,憋红了一张老脸支支吾吾地回答:“啊,在,在。”      沈奕笑得更加欢快,一颗脑瓜瓢子凑到我的脖子旁边,热热的呼吸钻进脖子里,酥酥麻麻,我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安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买,却没有钱?”      “没,没有呀。”我只是想备点卫生棉而已啦,而且现在也已经买好了不是?      “那~”他继续在吹气,似乎还在轻笑,“少了的三十五块钱去哪里了?”      我浑身又是一个激灵,好哇,我就说这小白脸哪里会有好脸色的时候,敢情是摆个美人计套老娘的话呢!      牙齿忍不住又打了两个战,我强迫自己的舌头按照我的脑子行动:“那个,我,我今天在超市遇到一个特别可怜的女孩子,她想喝,喝草莓味的,草莓味的奶茶,可是没钱,我看她可怜,就买了12只,哦,是12杯,那个香飘飘奶茶啦,哦呵呵呵,就是这样。”      沈奕点头:“原来如此。”      我赔笑:“是啊,是啊。”      “那,”他的小红唇突然又靠近我,若有似无地在我的耳刮子上碰了一下,吓得老娘浑身又是一抖,就说这厮死不要脸的,他以为就他知道那里是敏感点哦,鼓捣来鼓捣去的,真是!      他如此轻佻地调戏了我一番后,又继续他的话:“你买杜蕾斯干吗?”      “给你用呗。”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原来,你觉得我需要这个。”      天可怜见,我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捂这张臭嘴已经来不及了,抽两下嘴巴倒是可以泄愤,当然,如果抽的是沈奕这畜生,我想我会更爽。      迷魂汤的药效过了,因为沈奕已经坐直了小身板,白嫩嫩一张小脸上那温柔魅惑的表亲荡然无存,表情平静,目光深邃,如果说他刚刚是潘金莲,那现在就是一圣母玛利亚!      我心里就忍不住感慨,这年头的整容真是太强大了,潘金莲和圣母玛利亚都能一条生产线了~      既然东窗事发,我反倒淡定了,俗话说得好,除死无大事,他还能把我吞进肚子里不成?(小奕甩一个小媚眼,正在计划中~)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杜蕾斯?”      沈奕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似的,先飞了个嫌弃的小眼神给我,再丢了张小纸片过来。      是超市的发票,我和账本一起放在桌上给沈奕检查的。有些疑惑地接过来看,一堆乱七八糟的蔬菜,外加一堆乱七八糟的卫生棉,我抖了抖发票,没啥不对的呀。      “最后一行。”沈奕靠在沙发上,云淡风轻地提醒我。      我照着看到了最后一行。      诶,让我来说明一下吧,黑色的印刷体,宋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杜蕾斯12只大盒装。      大冬天的,家里也没开空调,我咋汗涔涔的?      你说谁愿意承认自个儿是个傻X呢,要承认了就真成傻X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不承认也不行呀,我要有脸说自己不傻,我就抽死自己。      “呵呵,呵呵,我、看着有活动,反正你总是要用的,买一送一,还是草莓味的~”我又想抽自己了,这说的是人话么,我又不是推销员,着急上火个P呀!      “你喜欢草莓味?”他挑了修长的眉毛问我。      我讪笑:“啊,还,还好吧。”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东西呢?”      “放你床头柜里了。”这玩意儿都是放床头柜里的吧,要用的时候拿一下多方便啊~      “去拿过来。”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严肃,脑门子顶上的小凤眼深沉无波,小心肝不禁一抖,二话不说奔主卧拿东西去了。当然,腹诽是不能少的,瞧他那一副道貌岸然的小模样,我估计吧,他根本就是没见过TT长啥样儿,这才着急上火地想看看,又不好意思明说。      诶,其实这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是吧,不就一老雏男么,多稀有多金贵!      从床头柜里拿了东西,一回头却猛然对上沈奕这厮哪站白嫩嫩的小脸,吓了我一大跳。他怎么跟着我来主卧了,那一副深沉隐忍的小模样,怎么看都是干茶烈火前的预兆来着~      “你干吗呀?”我一边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一边悄悄地往后退。      很可惜,退无可退,我只好微微仰头,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      沈奕看了看手里草莓味的TT,古古怪怪地笑了一声:“呵,看来我还真是盛情难却了。”      “什么盛情难却?”      他扬了扬手里那盒让我想去撞南墙的东西:“陆同学,不知道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不心虚都不行了,可是天可怜见,我真没想歪呀,我这不是被那推销员缠得不行了么,可是,有些人似乎都歪到太平洋去了~      我警觉地双手护胸:“你想干吗?”      沈奕这没脸没皮的斜睨了我放在胸前的鸡爪子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呢?”      我说,我说你丫兽性大发了呗!      我警戒地望着他,有点口不择言起来:“沈奕,你可是我姐夫,咱再乱搞也不能乱伦呀,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沈奕一听我说他是我姐夫啥的,小白脸就猛的一沉,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白眼狼似的扑了上来。      说实在的吧,沈奕这张床还是很软的,但是被他这么一扑,我觉得背还是有点痛,脑瓜瓢子也晕晕的,傻不拉几地不知道发生了啥。      等我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就狠狠一下过去。      没办法,本能反应,这是常识呀,被色狼扑到后,美女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就是拿膝盖结果某玩意儿,这就叫防狼术。      不过沈奕明显就是个老手,我膝盖还没出去呢,就被他用膝盖抵住了。      “沈奕,别这样。”说句实话,我害怕了,虽然沈奕是个极品,虽然我一直有把他剥皮拆骨吃干抹净的欲望,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我的声音暗哑带了隐隐的哭腔,有着浓浓的哀求。      沈奕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翻了个身躺在了我旁边,伸手把我拖进了怀里:“白痴,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嘴硬。”      我多委屈呀,被非礼的是我,要非礼我的是他,怎么到头来他倒理直气壮了,这叫啥,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咋就这么没用呢?      想了半天,我终于憋出一句:“你刚压死我了。”话出口,又有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这叫这么话啊,我俩清清白白的,什么压不压的,真是!      沈奕却抱着我低低地笑:“白痴。”      “沈奕。”我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涩着嗓子开口。      “恩?”他轻轻地应。      “我们不能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童鞋们的评论就素偶的动力赛!!!本来今天很忙打算不更新了的,但看到童鞋们的评论,扑的血压的蹭蹭蹭地往上窜呀,,爬也爬来更新的说~~~ ☆、逼良为娼2   “沈奕。”我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涩着嗓子开口。      “恩?”他轻轻地应。      “我们不能这样。”      他丫的小白脸沉默了,我感觉气氛压抑得有点诡异,就忍不住扭了扭小身板。      “为什么?”他的声音幽幽的,怎么听都像个小怨妇,饱含了无数的冤屈与无奈,黯然神伤,催人泪下。      我心里一软,差点就脱口而出,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但是你们也别小瞧了老娘的定力,我以前做的傻X事,如果不是心里愿意,谁也别想勉强我,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我给自己的卑鄙找一个台阶而已。      所以,尽管痛彻心扉,我还是把话说了出来:“那个,你是陆安纯的男人,我是陆安纯的妹妹,我们这样叫狼狈为奸,我们这叫奸夫淫妇,我们这叫无媒苟合~”      “讲重点可以吗?”天已经暗下来,屋子里没开灯,沈奕的嗓音在黑暗中冷冰冰地响起,吓得我小身板一抖,话头就打了个结。      “啊,啊,重点啊,重点就是,我们两个不能像这样又是抱又是亲的!”敢情老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嗓子能吼出这么铿锵有力死不要脸的话来,连我自己都要佩服地抽自己俩嘴巴!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很久,仿佛过了世纪,仿佛过了上下五千年,仿佛走过了沧海桑田,仿佛经历了海枯石烂,如云如雾如烟一般迷蒙久远,如沙如石如大山一般雄伟壮阔!(不好意思,作者抽风了,总之就是过了很久很久的意思。)      终于黑暗中,响起我怯怯而委屈万分的小嗓音:“那个,你松松手成不,我的骨头快断了。”      沈奕还是沉默着,在我胳膊上的力道却突然消失了,我长出一口气,动了动差点被他捏断的胳膊,一骨碌爬了起来,仓仓皇皇地说了一句:“我回去了。”就飞也似的地跑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晚上九点洗漱完毕,我爬上床开始做辗转反侧运动。      翻一个身,耳边就响起晚饭时沈奕叫我的声音:“安心。”那小腔调,骨头都酥了。      再翻一个身,他温软诱惑的小红唇就贴了过来,带着他独特的清新味道,不知不觉间,我竟如此熟悉他身上的味道,还有那根讨厌的舌头,呜呜呜,好羞人!!      翻身,他站在酒吧街萧瑟的风中,那样淡然的一条身影,却能将我挡在身后,当时不觉得,现在却猛然发现,他站在那里,似乎就是为了给我惊慌时的那一份保护。      翻身,他毒舌,他阴险,他死不要脸,他吃我豆腐,他为我开小灶,他带我去吃火锅吃自助餐,他为我买卫生棉陪我聊天,他把我从酒吧里救出来。      翻身,他冷着一张脸骂我,白痴。      为什么我觉得鼻子那么酸呢?为什么我觉得胸口涨得快要爆炸了呢?      为什么我这么想跳起来,豪情万丈地一脚踹开沈奕这小白脸的门,拎着他去跳太平洋。两个人一起沉入海底,除了会歇菜这一点比较伤感外,我觉得挺好的。      难怪喜欢整天眯着小绿豆眼哼曲儿的JJ同学这样唱:“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我就这样一个连着一个地翻身,幻想着怎么和沈奕一起殉情去。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床一震,有人坐下来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啊,大半夜的跑进人家房间,不是霸王硬上弓还是什么!所以我翻了三百个身才酝酿起来的睡衣哧溜一下全跑了。      “你干吗呀,大半夜的。”我坐起来,抓着被子摸索着开灯。      夜里的灯有点惨白的味道,打在沈奕白嫩嫩的小脸上,显得更白了,他脸这么白,嘴巴这么红,表情这么阴恻恻,他他他,不会是歇菜了,再诈尸了吧?!      我龇着牙冲他笑了笑,然后就慢慢地往后退,却被这个生儿子没□的畜生一伸手抓住了脖子。      我连忙抓住他的咸猪手使劲拔,舌头吐出来呼哧呼哧地喘气,满脸惊恐扭曲,声嘶力竭地大吼:“你别冲动,别冲动!”      “陆安心,我好像还没用力吧。”沈奕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平静地开口。      我一愣,随即讪讪地笑:“嘿嘿,我看看你是人是鬼来着。”      他冷哼了一声,没作声。      我就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丫的咸猪手,赔笑道:“那个,这位帅锅,松松您的贵手成不?”      沈奕这厮脑子应该是抽筋了,听了我的话,他不仅没松手,咸猪手还用力地掐了一下。      我立刻开始嚎:“大爷,大爷,您悠着点儿!”      结果我俩就保持这种扭曲的姿势开始聊天。      “广告设计概论,你还想不想过?”      说明一下,广告设计概论,就是我光荣的59那个~      我没法点头,就眨巴着小绿豆眼说:“想。”      沈奕嘴角就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意:“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怎样?”      以我对沈奕的了解,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请,所以我的小身板就开始跟条挂面似的抖:“什、什么,交易?”      “你不是想改成绩吗,我可以帮你改成95,不过,”      我瞪着眼睛,眼前金光闪闪的95满天飞呀,心里那叫一个窃喜:“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当我的情人。”      “什么!”脖子被沈奕抓着,我的小身板不能跳起来,但这不能妨碍我对他放的这个罗圈大臭屁的震撼。      情人,情人,这是一个为人师表的人说出来的话吗?虽然我早知道他这个老师是全世界老师的耻辱,是孔子哥哥跳出棺材板的终极原因,我还是被震得七荤八素的。      “就像你说的,”沈奕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小红唇挂着一丝笑,一双眼睛却阴沉得可怕,“我们不能像现在这样,那你就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他丫的脑瓜瓢子果然抽筋了,我说我们不能这样,说的不就是我俩不能做情人啥的,怎么绕了一圈还把哦挂科那档子破事儿也扯进来了?      我总觉得,我是跳进了一个巨大的坑,不管我怎么扑腾,甭想爬出去。      “不,不,”我憋红了一张老脸,语无伦次地开口,却被沈奕打断,      “一个月,从现在开始,只要一个月,一个月的情人,交易就完成了。”      “可是,可是,”老板娘觉得自己的心血管儿正处在一个爆裂的边缘,“我很纯洁的,你要跟我那啥啥啥的,我,我,”      沈奕这厮就阴恻恻地笑了:“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这下轮到我汗颜了,他还不强迫我?据我统计,这厮强迫我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强吻都有两次了吧,还把我扑倒,我的清白都快荡然无存了,现在连逼良为娼的手段都用上,这厮居然还有脸说他不会强迫我。      不过这好歹是一句承诺是吧~      我有点犹豫,同时地,也有点心动,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个月,如果是一个月的话,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计算了一下,一个月之后我还在家呢,他总不会赶到我家来跟我搞什么地下情吧,隔着好几百公里呢。      沈奕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很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怎么样,59和95,你自己选。”      我一闭眼,一咬牙:“你说了,不会强迫我的。”      “不会。”他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现在出去,而且以后都不能这样闯进来,我就答应你。”      沈奕就很爽快地松手站了起来:“很晚了,那你早点睡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才慢慢地睁开眼,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众位姐姐妹妹姑姑婶婶大姨妈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刚做了什么?      挖了自家姐姐的墙脚,做了什么情人的,就为改个成绩。      多么蹩脚的理由啊!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在乎挂科这种东西了?      我有些无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沈奕是很了解我的吧,他总能很恰当地给我一个台阶,让我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向我卑鄙自私的内心。      我不是个善良的人,更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不是一个为了亲情可以放弃爱情的人,尽管我口口声声地说不能伤害姐姐,但是机会一来,我立刻屁颠颠地扑上去了,什么姐妹亲情,什么伦理道德,我屁也不想管。      我连人家的情人都愿意做了,所以说,陆安纯当年何苦对我这么好,她丫不就养了一头白眼狼么!      可是,我是为了我的爱情。      我就是这样的无耻,为了自己不择手段,我不是圣人,我很实在地明白自己的内心,我他奶奶的就是想占有沈奕!      机会来了,我奋不顾身地自私去了,哪怕他最后还是陆安纯的,好歹我也拥有过不是,虽然隔了几百公里,但曾经有那么一个月,我是他的情人。      情人,多么暧昧的称呼,我的小心肝被这样一个称呼涨地几乎痛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我就正式开始了作为沈奕情人的生活。      沈奕正要出门,看见我出来,就停住了穿鞋的动作,朝我这里走过来,我有点尴尬,毕竟现在我俩的关系不一样了嘛~      他在我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就怯生生地抬头和他对视。      他突然低下头来,小红唇在我额头点了一下。      我傻眼了,从脚底升起无数鸡皮疙瘩~      他揉了揉我还乱糟糟的头发:“乖乖在家做作业,我中午回来吃饭。”话一说完,他就转身继续穿鞋去了,然后门“砰”地一声关了。      我站在原地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大老远他中午回来吃饭干吗!我岂不是中午也要做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姐妹抢一个男人的问题,在不久的未来,会有突破性发展,而且,还会带出一个重量级人物, 所谓重量级人物,不素男配就素女配, 童鞋们自行联想,到底素公素母~~ ☆、恋爱综合症   不得不说,沈奕这厮入戏很快,听风就下雨的,我就没他这个本事了,怎么想怎么别扭。可能沈奕这档子破事做多了,可我是第一次当人家情人嘛!      买了大骨煲个骨头汤给沈奕补补,补啥,补充体力呗,补充体力干啥?别问我了,自己YY吧~      在此期间,我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我妈,乍一听她病歪歪的声音,我总能吓一跳,其实她说话就这调调。      我是见过陆安纯她妈的,美丽高估,怎么看都跟我那灰头土脸的老娘不在一个高度上,可是为啥我那抽了风的老爹会放弃家里的美娇娘,跑来和我妈柴米油盐地过日子。      为这个问题我苦恼了很久,后来终于得到一个勉强还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我娘那绵羊嗓音太撩人了,是个男人就招架不住来着~      我一接电话,那边就软绵绵地唤出一句:“安心~”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妈,我才两天没打电话给您,你就想我了?”      我妈弱弱地笑:“贫嘴,我是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就这两天吧。”      “安心。”她的声音犹犹豫豫地。      “啊?”我起身去看了看锅里的汤,再炖一会儿就差不多了吧。      “我听说安纯回国了,安心,请你姐姐到家里过年吧,她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我妈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完全听不见了,我无奈地翻白眼,这世道是怎么了,我也没欺压她呀,怎么她搞得好像我才是她娘似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强作轻松地开口:“知道啦,我回头问问她。”      “好,”我妈那弱质纤纤的小嗓音带了些许的喜悦,虽然微弱,却掩也掩不住,“就这样吧,你在学校注意安全,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我妈这个小三当得太不称职了,我真不明白,她那么善良懦弱的人,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而选择了,又为何要把自己沉浸在后悔自责中。既然不忍心伤害,一开始就甭伤害了呗,伤害都伤害完了,又在那里自责内疚,这不是磨人么?      也许,一切都是爱情那破玩意儿惹的祸。      还有一个是戴潇那小妮子打来的,大概意思就是她和向清蹦回来了,向清怕被我的大嗓门震死,不敢打给我,就让戴潇通知我,我可以回寝室了,不过银子估计打水漂了。      我捏着手机,就好像那是向清的脑瓜瓢子似的,遇人不淑,我那个恨啊!现在我唯一的希望,似乎都落在那刚刚走马上任的情人身上了。      他那永远刷不爆的副卡~~这么稀罕的东西,我好想摸两把哦~      中午沈奕果然回来了,轻车熟路地往桌边一坐,享受他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潇洒生活。自此,我深深觉得,什么情人的完全是罗圈大臭屁,我根本没有脱离保姆妹妹的本质。      吃饭的时候,我很委婉地告诉他“我的室友回来了。”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他那精明的小心思,会不知道我啥意思?他不就舍不得一全职保姆还连带能吃豆腐的傻X,装吧装吧,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装啥啥啥的被雷劈!      我暗自在心里腹诽,却很识时务的闭嘴了,想想吧,我现在是砧板上的鱼,挣扎只会死的更惨。      可是没想到吃完饭,我站起来收拾的时候,他突然淡淡地开口:“放着吧,我送你回学校,这两天就放假了,在寝室收拾收拾。”      在到学校的上一个十字路口,我就让沈奕停车,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过车子好歹是停下来了。我就搓着鸡爪子在那里踌躇,下车呢,还是?      “怎么了?”沈奕的口气很平静,没带半分异样。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那个,借我点银子使使,我,额,明年再还你。”      沈奕一伸手,掏出那个传说中装着副卡的钱包,在里面翻了翻,掏出一小叠毛主席放到我膝盖上。      我终于发现我还是有一点像做人家情人的地方,那就是射手向人家要钱时。      突然觉得膝盖上的钱滚烫滚烫的,看着沈奕淡然望着前方的表情,我就有一种把钱甩他脸上的冲动。当然,我不能这么做,他又没有拿钱甩我,是我自己开口要的不是?      他也许认为我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了吧,没关系,我不在乎,等到明年我把钱还给他,他就知道我真的只是跟他借钱而已。      我一把抓起那叠钱往包里一塞,一甩头,跳下了车,大步流星走了。      我就像个傻X似的提着电脑包走在马路上,耷拉着脑瓜瓢子,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不过上帝小老头一向是以跟我对着干为乐的,这不,他老人家的安琪儿就出现了。      肩上猛的被人拍了一下:“陆安心!”      我回头,看到陈洛和那张清秀的小脸蛋。      他很顺手地拿过我手里的东西,一手揽住我的肩膀,笑眯眯地大步往前走:“你怎么跟你一流浪狗似的。”说完,他仿佛被自己的话雷到了似的,嘿嘿傻笑了两声。      我翻了白眼,大路一条,大家都在走,怎么轮到老娘就成流浪狗了?      “喂,这几天去哪儿了,都没看见你。”陈洛和还在那里掰。      “我俩不都是十天半个月不见面的么?”我白他,瞧他说的好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我跟他可没这么铁。      他呵呵地笑:“得,看你可怜巴巴的,老子就给你当一回苦力。”      我去推他放在肩膀上的手:“你小子别动手动脚的。”      他反而用力拉我:“我俩谁跟谁啊,看你多见外。”      我觉得原来我是流浪狗,现在我和陈洛和简直就俩发情的中华田园狗,推推搡搡,不成体统。      正在闹,就看见一辆车从身边开过,不快不慢,正好能让我注意到的速度。      心里“咯噔”一下,沈奕的车。      “怎么了?”陈洛和的咸猪手在我面前晃悠。      我不耐烦地打掉那只手:“没怎么。”      他满脸狐疑:“那你怎么不走了?”      额,我没在走路了?有点汗颜,我瞪了陈洛和一眼来掩盖心绪,脚底生风地走了。      他多无辜啊!      陈洛和一直把我送到寝室门口,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我心里烦,就当没看见,最后他只是默默地把东西交给我,有点勉强地冲我笑了笑走了。      向清和戴潇都在寝室,就跟俩王八羔子似的,老娘的银子算是打了水漂,我也没说什么,毕竟我和她俩的感情不是几个臭钱就可以撼动的,只是心里莫名的烦躁,不想多说话,在电脑前发了一个下午的呆,直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陆安纯。      “姐,”难得的,我正正经经地叫她。      陆安纯笑盈盈地:“小心心每次叫我姐,都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这次是什么?”      我微微地笑:“没啦,姐,我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哦,什么事咩?”      “我妈想请你到家里过年。”我很直接地说了,实在是没这个脑子绕圈圈。      陆安纯似乎是有点惊愕,因为她老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我开口说:“当然了,我只是传话,你要不想去就别勉强自己。”      “没有,”她的笑听起来轻飘飘的,像飞在天空中的羽毛,“碧姨还好吧。”      我也笑:“就老样子呗,挺好的。”      “那就好,你放假时我和你一起回去,反正我也很空。”      “好。”我长出了一口气。      说完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陆安纯的口气又明快起来,喋喋不休地像只麻雀:“诶,小心心,姐姐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咩,真是想你咩,要不你出来吧,今天有个Patty咩,大家一起玩玩咩!”      “得了,你那群狐朋狗友,我哪认识,去了也没意思。”      “不会呀,也有你认识的人,沈奕,你的老师哦,也会去哦。”      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菊花脸再也绷不住了:“哦,是吗,他也会去啊。”      “是啊是啊,”陆安纯兴高采烈的,“到时可以让他陪你咩~”      “得了,”我深吸一口气,“还是你们玩吧,我作业还没做完呢。”      挂了电话,老娘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我说他怎么这么爽快地就把我这苦力丢出来了,敢情是今儿有约会来着,陆安纯那圈子的朋友,哪个不是事业有成貌美如花的妞儿?他为了涌上我给他买的优惠装草莓味杜蕾斯,誓言要扫清一切障碍呀!      哼哼哼!      “诶,安心吃了炸药了?”戴潇和向清在我身后偷偷地讨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我能听见。      “我看啊,人家那叫恋爱综合症。”      “啥?”      “傻X,所谓我爱侬侬爱我,如胶似漆干柴烈火~”      “哦~”戴潇拉长了声音,“一刻没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又不放心,什么患得患失什么肝肠寸断,恨不得把人家把儿割下来泡福尔马林~”      瞧瞧,这都是什么话,你们也甭说我有个如此温柔的老娘,怎么自个儿跟个炸毛似的,看看她们的德性,我不悍点儿这日子能过下去么!      而我不知道的,城市的另一头,陆安纯坐在宽敞的客厅里打电话:“Hi,Lily,晚上的聚会有没有叫沈奕呀?”      “沈奕?你说那大冰块啊,我才不敢去叫他呢,他那张脸都能冻死我,我可不想热恋贴他冷屁股!”      陆安纯微微地笑:“谁叫你啥也不问直接扑上去的,人家再给你好脸色都要怕你误会。”      “哼,讨厌啦,谁叫他长成那副样子,我一时情不自禁嘛~”      “好了好了,”陆安纯打断她,“晚上叫他一起吧。”      “可是,”那边有点犹豫,“他一向不参加这种聚会的,我以前也叫过他,他都没去。”      “你叫就是了,去不去是他的事。”      “额,那好吧,挂了。”      陆安纯慢慢地放下电话,美丽的眼睛缓缓阖上,两把扇子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敛去了所有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偶有一种拍姑娘,咳咳,偶素说晚安姑娘的PP的冲动~~ ☆、姐妹交锋1   这实在是一个难熬的晚上,我很早就爬上了床,人都是有惰性的,沈奕家客房那张软绵绵的双人我才睡了两天,寝室的硬木板就不习惯了,我在床上翻来翻去,床板就“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向清忍不住了,一嗓子就吼了过来:“陆安心你丫一个人在床上闹腾个什么劲,有种你就把沈奕弄来压床板呀!”      我本来要一嗓子吼回去,可向清这傻X的嗓门子也太大了一点吧,全寝室楼都听见了,她还指名带姓的骂,让老娘情何以堪啊!      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会变得弱不禁风,估计陷入一段地下情的交易,也八九不离十吧,向清那一嗓子,当真让我又羞又惭,很不是东西地缩进了被子。      可是,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沈奕,沈奕,什么罗圈大臭屁呀!说不定人家正和别人压床板呢。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个振奋,立刻接了起来:“喂?”      “小姐您好,10086为您服务,各种新年大礼包等您~”      “等等等,等你个圈圈等叉叉啊!”我火了。      语调温柔热情的10086小姐估计是被我震到了,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她用温柔的声音说:“对不起小姐,是我打扰了,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挂了,我又觉得对不起那可怜的姑娘,人家这也是工作嘛,白白被我骂了一顿,她还要祝我生活愉快,虽然这是10096挂断前必说的话,我还是觉得很感动。      主要是我觉得生活一点都不愉快吧~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九点、十点、十一点,电池显示为零格,又没电了,我这破板砖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这才过了一天,打了三个电话就没电了。      等老娘手握副卡的那天,第一件事情就是买快新板砖去!      十一点零九分,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我双眼冒绿光,看见屏幕上沈奕两个大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深呼吸三次,平静地节气电话,百转千回地唤一声:“喂~喂喂喂喂喂”(注,此乃回音,系手机质量太差造成。)      沈奕静默了一下:“你嗓子没问题吧?“      “啊?“我满头雾水,“什么问题?”      “没什么,现在对了。”      额,果然,学生和老师之间总是存在着一种叫走代沟的东西,我觉得我俩除了拥抱接吻,包括未来的OOXX之外,交流起来可能会有很大难度。      “你在哪~”我把手机从耳朵便拿下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我想,我亲爱的板砖肯定是吃醋了,它无法忍受我用它和沈奕这小白脸打情骂俏来着,这才罢工了~      不过没关系,老娘还有一块电板!      “嗷嗷嗷!”我怪叫三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手脚并用就往下爬。      向清抚着小心肝翻白眼:“我还以为你变牲口了呢!”      我冲她飞了个小白眼,喜滋滋地去换电板。      一个电话回过去,响了一下,正在通话中。      我呵呵地笑,这个傻X,接个电话都会按错。      再打一个过去,还没响呢,直接正在通话中。      额,他恩么又按错了?      第三个打过去,终于通了,却没有人接,嘟~嘟~一声声敲在我的小心肝上,沉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沈奕是什么时候接的,他清冷的声音传过来时,我还是愣愣的,心里那一团火早已熄灭。      沈奕见我不说话,也沉默了一下。      “生气了?”他的声音响起来时,竟然不知好歹地带了点笑意。      我不理他。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沈奕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我不就手机没电了么,你他奶奶的抽什么风啊,亏老娘还眼巴巴地等你的电话,你,哇哇哇!”眼泪哗啦啦地跟下雨似的,我觉得吧,我就是寂寞饥渴太久了,抓着个男人就跟宝似的。      哭啥哭啊,多没志气,丢广大姐姐妹妹姑姑婶婶大姨妈们的脸!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了嘛,我鼻子多酸,心里多委屈,眼泪就跟大姨妈似的,止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不哭,是我不对,要不我来找你?”我感觉沈奕在笑,声音里却有大大的无奈。      “找你个罗圈大臭屁,寝室早关门了,你丫是要跟宿管阿姨说带我去做实验么,人体杂交实验吗!”我气哼哼地吼他。      “你真恶心。”沈奕静默了一会,蹦出这么一个屁来。      我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问:“老实交代,你干吗挂我电话?”      “我按错了。”      “放屁,你还骗我!”我怒吼,我狼嚎!      “我以为你挂我电话,你挂我两次,所以我也挂你两次。”      “我哪有挂你电话呀,我只是没电了~再说,我哪有挂你两次呀~”      “对,是我的错。”沈奕这小白脸看我哭了,心里很乐呵吧,听他那小嗓音,平时都冷冰冰,今天就跟灌了春药似的,别提多销魂。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你在家吗?”      “恩,正准备睡觉,打个电话给你。”      陆安纯她们的派对,都是通宵的吧,轻轻吁了一口气,我忍不住在那里傻笑:“哦,好,那你赶紧睡吧。”      “恩。”      “那挂了。”我轻轻地说。      “恩。”      我抓着手机大概有五分钟,看着屏幕上正在通话中几个小字,心里别提多甜蜜了。      “沈奕~”我轻轻地叫他。      没有人说话,他应该睡着了吧。      我用平生最温柔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晚安。”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我觉得我们像是在恋爱,就像最纯洁的高中生。      虽然这只是一次交易,虽然我知道沈奕不是那样一个人,我还是觉得快乐。      我就这么个德性,既然决定要做了,就不会回头,我没想从陆安纯手里抢沈奕,但这一个月,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那么不好意思,沈奕这小白脸就得归我,要心痛要不舍要自责要卑鄙无耻,一个月之后再说。      陆安纯来的时候,我正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她脆甜的声音笑吟吟地:“小心心,姐姐来喽!”      我一屁股坐在旅行箱上,终于拉上了旅行箱的拉链,抹了把脸,我站起来跟向清和戴潇介绍:“我姐姐。”然后又喝陆安纯介绍她俩。      陆安纯微笑:“你们好。”笑容自信,那股子气质自然不是我们这种傻X大学生能够比拟的。看见我正费力地提那个箱子,她笑着回头:“沈大少,帮个忙咩~”      我看见沈奕从陆安纯身后走出来,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拿起了箱子,      “还有吗?”他看了我一眼。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沈奕背对着在场所有人,所以只有我看见,他在冷淡地说这句话时,嘴边泛起的笑意。      何为巧笑嫣然呀,何为一笑倾人城呀?就是他这样的吧!      心情蓦地轻松起来,我很不客气地把电脑包和一大袋零食丢给他。      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自顾自走了。      我突然觉得,偷情的感觉真好。      陆安纯和沈奕先下楼了,我跟在后面,向清上前两步低声对我说:“陆安心,我看你那个姐姐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白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了,我怎么记得是我在挖她墙脚呢?”      “旁观者清,我向清看人一向很准的。”      我笑了笑,没在意。      上车的时候,我有点诡异地发现,陆安纯和沈奕居然站在外面等我,陆安纯笑着冲我招手:“来,小心心,上车。”      这话说得好像我不会上车似的。我看着副驾驶座,有一种错觉,陆安纯似乎是要等我做决定一般,我是要坐在沈奕的旁边,还是坐到疏离的后座。      前者,我就是撕破了最后一层皮,正式开始了姐妹爱情拉锯战,后者,我就要自己承认,那个位置,是属于她的。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她已经知道了我和沈奕之间的那一腿似的。      我笑了笑,拉开车门,很自然地坐进了后座,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选择,我没打算玩什么爱情拉锯战,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如果一定要勉强,那就先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安慰好了。      陆安纯也上车了,坐在了沈奕的旁边。车子平稳地开向了汽车站。      沈奕本来要直接送我们回家的,可是我怎么也不同意,最后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我们送到车站。      上车前,陆安纯和沈奕一直在讨论一些特专业的问题,虽然和广告有关,可是我连个屁也不懂,就这样直到上车,我愣是没有搭上一句话,当然了,我也没打算搭话。      咱是地下情人不是?正牌女友在这里,哪能轮的到咱呀。      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我和陆安纯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闭上眼睛睡觉了。      在此,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我和陆安纯,我俩,姐妹,同父异母的姐妹,我,陆安心,就是传说中黑户人口。      我妈一辈子没结婚,不明不白没名没分地跟着我爹过了十年,直到我那位高权重的老爹一时没想开,从烟台蹦下去歇菜了。      这是一个很复杂又很烂俗的家庭背景吧~      但事实的确如此,我那老爹,省公安厅副厅长,多牛X呀!娶了一位高贵的名门淑女,生了一个粉雕玉琢冰雪可爱的天之骄女。      这原本该是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呀!      但我的老爹有一天却从一群打工妹里捡到了我妈,开始如胶似漆情深意切,传说中叫做包二/奶的幸福生活。      我就横空出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有木有感受安心那颗矛盾而混乱的小心肝呢?有木有感觉到小奕那颗腹黑而深不可测的小心肝呢? 偶想说,面对爱情,去争取抢,都不算错,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安纯不是一个坏女人,安心也不是~ 奸笑,爬过~ 没有办法回评论,只好再这里说下,, 某位姑娘之所以要奉献PP,素因为乃欺负偶的小奕,小奕面对安心这种傻B已经够可怜鸟,乃居然还想偶生个男配来刺激他,偶的心都碎了~~~ 嘻嘻~ ☆、姐妹交锋2   在我的印象,我那老爹是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很英俊,所以虽然我没能继承到他老人家的优良基因,但好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和他长得还是八九不离十地。不过因为陆安纯长得像她妈,我俩才不太像。      我觉得我老爹他是公平的,他爱我,也爱陆安纯,他把父爱给了我,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陪着我妈。对于陆安纯和她妈的愧疚,他像所有男人一样,他用钱解决了。      不过陆安纯的妈是名门闺秀,会在乎那点钱吗?她一直那么高高在上,对于背叛,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但是她的心里是怎样的滋味,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吧,只是谁也不能说什么。      她没有来闹,是因为高傲和自尊,她拉不下这个脸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即使是为了她唯一的丈夫,也不行。      我爹为什么会去蹦阳台?      非法集资,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一项项一条条,我真是没看出来,他在我面前总是那样神采飞扬,温和宽厚,像所有女儿心目中的伟大父亲一样。      反正都是些很久以前的往事,老爹歇菜之后,那些事情居然被莫名其妙地压了下来。而我那病歪歪的妈为了保全我爸的名声,放弃了财产的继承权,让他至少在表面上是干干净净地去了。      我知道,她愧疚,更重要地,她想要用这个证明,她和我爸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上一辈的爱情真是太轰轰烈烈了,最后,我只能这么感慨一句。      还好,我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而已。      我妈看见陆安纯比见了我还高兴,苍白的脸上满是欣喜又小心翼翼的笑容。      相比较而言,陆安纯显得自然许多,她笑着抱了抱我妈:“碧姨,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好,好!”      看见我妈那喜悦的小表情,我暗暗叹气。      我咋这么沧桑呢?      寒假过得很平静,陆安纯经常出去见一些老朋友。家里没什么亲戚,我和我妈就一直呆在家里,至于沈奕,我们都在晚上睡着之后打电话,躲在被子里唧唧歪歪的,不管开始说的是什么趣事,到了最后总是以拌嘴告终,沈奕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这厮嘴巴毒呀,我兴致勃勃地磨叽,他就冷不丁冒出一句来,把我气得半死,然后我们就开始了无休无止地谩骂。      还有一次,我正和沈奕吵着呢,陆安纯开门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被子,差点没把我吓死,一把挂了电话,我腾地跳了起来:“姐,姐,姐姐,你怎么进来了?”      陆安纯微笑着看了看被我塞进被子里还好死不死地开始震动的板砖,淡淡地说:“小心心,姐姐可是敲门了咩,只是你没听见咩。”      “这样啊,我打电话呢,没听见。”      她点点头:“和谁打电话呢,男朋友吗?”      “一牲口啦。”我耸了耸肩。      “怎么这样说人家?”她有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早点睡哦。“      我点点头:“晚安,姐。”      她笑笑,走了出去。      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喜欢叫她姐,真的如她所说,我每次做了对不起的她的事,都会下意识地改口叫她姐。      如果不是沈奕这厮太有诱惑力,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坚持这一个月。      沈奕还没完没了地打过来,我有点郁闷地接起来,冲他吼:“你发什么神经啊,我都挂了你还打过来!”      “很好。”沉默了良久,沈奕凉凉地来了一句。      我浑身一哆嗦,立刻后悔了,我肯定是疯了,不然哪能这么跟这白眼狼这么说话呀。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继续吧,我先挂了。”      “哎,你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他很平静地回答。      “真的?”      “真的。”      “哦,”我悻悻然的,“那挂了啊,你早点睡哦~”      “恩,你也是。”他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很快挂了电话。      我默默地暗示自己,大男人说出来的话一向是说一不二,他说不生气就是不生气了。      但是第二天我就发现我的错误,大男人说话当然是说一不二了,但是我忘了,沈奕他奶奶的是个男人吗!      他可不是个东西!      早上九点我提着菜篮子出门,看到站在小区门口的人,真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扑过去,拉了他就往角落里躲,      “你怎么来了?”我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      沈奕面无表情:“出来走走。”      谁相信啊,大过年的,跨越几百公里来走走,敢情他是走过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快点回去吧,一会儿要是被,被别人看见了~”      “你是怕被你姐看见吧。”他冷冰冰地打断我,“陆安心,你做都做了,现在怎么又开始怕了?”      我瞪起眼睛:“我做什么了?”我可纯洁了好吧,面对这么极品的一块膘肉,老娘也能坐怀不乱,为了不挂科能屈能伸,身在火坑,却能出淤泥而不染,我容易吗我!      我又没啥,最多YY而已,我怕,怕,怕啥啊~      当然,我还是有点怕的。      沈奕阴恻恻地靠近我,修长的手指做了个极流氓的动作,挑起我的下巴:“陆安心,你这种推一下,走一下的个性可真不好。”      我冲他龇牙:“还能往前走就很不错了,别把老娘逼急了,大不了老娘不干了。”      “你不觉得来不及了吗?”      我觉得我是被人卖了。      我是被卖了啊,被老娘自己给卖了,睁大眼睛看着沈奕放大的脸,感到嘴上温软的触感,我有点懵,只能由他灵巧的舌头翻江倒海。      当然了,我其实是很享受的。      “两位,打扰一下。”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和沈奕分开了,回过头,我看到了林涵生那张张扬带了戏谑的脸。      看到我看他,林涵生吹了一声口哨,痞痞地笑:“你们挡着我的路了。”      我翻了个白眼,拉了沈奕:“我们走。”      沈奕没说话,乖乖地跟着我走,这厮就是这点好,知道要给我在别人面前留面子。      林涵生也不说话,只是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我们走掉。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气鼓鼓地走着,那股子小气势可不是盖的,我能不郁闷嘛,这厮屁也不放一个就跑来了,还杵在小区门口,跟一红绿灯似的,注意了,是人行道旁的那种,人人经过都要看两眼的,有时候还要盯着看老久~      “我是来找你姐的。”平静的回答,明明显显地提醒我,老娘自作多情了。      老脸有点挂不住了,我甩掉他的手:“那你去找她呀?”      “吃醋了?”还在大街上呢,这没脸没皮的一把把老娘拉近怀里,相当放浪形骸地在我腰上捏了一把。      当然,触手之处,全是衣服,谁叫这是冬天呢?      “你自己瞎晃悠吧,我先回去了。”我挣开他就要往回走。      “你确定你要回去?”沈奕一张白嫩嫩小脸上那股子笑啊,一看就奸诈得我想拍死他。      “怎么,不可以吗?”老娘骄傲地扬起了脑瓜瓢子。      “你的嘴巴肿的很厉害。”他很好心地提醒我。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是一~”话卡在喉咙里,我要顶着这么一张嘴回去,我妈那病歪歪的声音肯定会如是说:“安心,你没事吧,撞电线杆了?”      切,一般撞电线杆,先碰到的鼻子吧,老娘的鼻子有那么塌吗?      傻X就是傻X啊,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回去,我咋就不知道不能带着沈奕这同样嘴巴红红的妖孽回去呢?反正我领着沈奕走进家门的那一刻,我妈在我和他脸上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瞟了我一眼后温柔地笑道:“快进来。”      我忍住拍死自己的冲动,向我妈介绍:“妈,他叫沈奕。”      我妈点点头,软软唤了一声:“小沈。”      我抖了抖,无数鸡皮疙瘩落地。      沈奕也笑得很温柔:“阿姨,叫我小奕就可以了。”      我又一抖,鸡皮疙瘩把我淹没~      “碧姨,是安心回来了吗,我的樱桃小番茄~”陆安纯出现在门口,愣愣地看着我们,半天她回过神来,走过来给了沈奕一个大大的拥抱:“沈奕,你怎么来了?”      至此,我那亲爱纯善小三出身的老妈的脸色就很古怪,很古怪很古怪。      我又提着菜篮子出去买菜了,陆安纯想吃樱桃小番茄,家里来了客人,诶,老娘这个命呀!      回来的时候,情况已经诡异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高度,我的姐姐陆安纯,我的老师兼情人沈奕,我的前男友林涵生坐在一个桌子山喝茶嗑瓜子,我妈给我开的门,我觉得她那张温柔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绿色。      说实在的,我很多年没看见我妈这么难看的脸色了,我其实没想明白,她生的是哪门子邪气。      “把水果洗一洗,去招呼客人。”她吩咐了我一句,那小眼神别提多严厉了。      桌上的三个人气氛倒是很“融洽”,陆安纯笑吟吟地望着林涵生:“很多年没看见你了呢,更帅了。”      林涵生也笑,笑得无比阳光:“安纯姐,你才真的是美女呢,不像安心,跟一柴火妞似的。”      我正提着塑料袋走进厨房,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番茄拍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更得有点晚儿~ 高呼一声,偶卡文塞!!!童鞋们,童鞋们,偶需要乃们的鼓励,拿评论花花和收藏拍死吧! ☆、睡过的女人   从厨房里出来时,林涵生还在那里如数家珍我俩的感情史,我就奇怪了,我俩早掰了,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再说了,瞧他越说越离谱,他也不顾及一下,我妈还在旁边呢,他就这么曝光我的高中生活。      我觉得我妈的小眼神,大有一种把我五马分尸的气势。      “安心那个时候可悍了,当然了,现在也很悍,她当时一书包摔在我摩托车上,差点没压死我,我那时就下定决定,一定要搞定这个小悍妇。”      我把水果盘“砰”地一下放到桌上,我想我的小脸色别提多精彩了,因为陆安纯看着我抿着嘴直笑:“小心心,你的脸怎么青一道红一道的?”      我白她一眼,瞥到沈奕也在看我,白嫩嫩的小脸一派平静,可是那双微微眯起的小凤眼,正释放着滚滚的低气压~      今天真是冷啊,我搓着鸡爪子离开了,老娘得去把暖气开起来。      这世上像我这样识相的人可不多,像林涵生这种死不要脸的一抓就是一大把,比如说他,比如说沈奕。      “我有一次说她腰上都是肉,小柴火妞脸皮薄,踹了我一脚后跑了,我追了三条街并奉献热吻一枚才让她消气,哈哈哈,她红着脸说是初吻~”      我听不下去了,这个疯子,不管现在如何,过去的一切我都将它作为宝贵的记忆藏在心底,毕竟那个时候,感情是真的。可是他,却把它作为一个笑话说笑,或者说,是一段杂耍,一个筹码。      幼稚!      我沉默地走出房间,穿过客厅,穿上鞋子,“砰”地一声摔门,走人。      蹲在小区下的小花坛边,曾几何时,我和林涵生偷偷摸摸在这里拥抱,他省下打街机的钱给我买巧克力,他骑着自行车飞快地驶过,对正陪着我妈散步的我吹口哨,害得我妈拷问了我半天~我还记得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真是整整追了三条街才把我抓住,没办法,老娘的体育细胞一向很健硕。他一追上来,我就抬脚踹他,结果他没躲没闪,直接扑了上来,抓着我的脑瓜瓢子就猛亲。      我哪是是原谅他了呀,我就是傻了,等反应过来后,就不好意思了呗,大街上,他就把舌头伸过来搅来搅去的~      呸呸呸,真恶心!      “你还记得,是吗?”身后,一个低哑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我没有回头,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他带着我,摩托车开的飞快。      半长的头发打在脸上,竟然有点疼,我在呼呼的风中大声问他:“你到底干什么了,他们为什么追着你!”      林涵生踩油门就跟放屁似的,一个连着一个,噼里啪啦,也不怕熏死人不偿命,他不说话,只是拼命地往前开。      他不说我也知道,又为了什么狗屁的兄弟情谊打架去了,得罪了人,被人追着拍屁屁了吧,害的我也得跟着玩命!      结果呢,车翻了老娘差点没嗝屁,小命保住了,萝卜腿却断了一条。      我当然记得,我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他就一个电话过来说分手,我不信,跟个傻X似的奔他家去质问他。      他说,他家的大门随时为我打开,等待我送上门去和他干柴烈火,可我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满地的衣物,      男人的三角内裤,女人的黑色蕾丝内衣,他们甚至来不及去卧室,就在沙发上解决了。我站在门口,终于发现,我的男人的腰线很好看,女人的腿缠在上面时,白色的腿,蜜色的腰,耀眼炫目得刺痛了我的眼。      他们旁若无人地继续着,根本没发现我站在那里,林涵生多卖力啊,帅气的脸上全是汗,一向带笑慵懒的嗓音喘息着,表达他现在有多爽快!      我蹦回了医院,不是我没勇气扑上去结果了这对奸夫淫妇,只是我觉得吧,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这种东西看多了容易长针眼,我要真想看,还是支持岛国动作片好了。      看遍岛国小日本,统计,咳咳,的平均长度,是我终生的梦想。      这么说来,我记得还挺清楚的,主要那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一次活春宫,那种激情的感觉,不是岛国动作片可以比拟的。      “安安~”身后那傻X还妄图开口。      “行了,我要回去了,还得帮着我妈做饭。”我淡淡地打断他,转身就往回走。      “安安!”林涵生一把拉住我,“沈奕不是好人,他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要多,你不适合他,他的那些女人胸围至少C罩杯~”      “管你鸟事?”我冷冷地打断他,沈奕睡过的女人就算比中国人口还多也跟我没关系,但林涵生他丫的也不能侮辱我不是,C cup了不起啊,有本事她们戴着A的罩罩出门晃悠。      老娘好歹也能戴个C的,大不了塞包餐巾纸进去~      “他不适合我你适合是吗,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个雏,你丫和平雪子都是用意/淫的,老娘喜欢跟谁在一起是老娘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安安,你听我说”林涵生的脸色很难看,“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打架,和那些黑道的人有来往吗,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再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我笑:“那平雪子呢,你也彻底跟她断绝关系,还是说,你打断我这里半个月,她那里半个月,你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吗?”我嘲讽地看了沉默的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开。      “沈奕难道就是你一个人的!你连自己的姐夫都敢上,难道还会介意我有几个女人吗?”      我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迅速离开了。      沈奕和陆安纯还坐在那里,桌上弹着一堆资料,两个人正在讨论什么,看见我进来,陆安纯笑吟吟地冲我招手:“碧姨在找你呢。”      林涵生也进来,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笑。      我心中腹诽,这脸皮厚得,      都跟我有得一拼了。      我妈从厨房里探出了个脑袋:“安心,来帮妈妈。”      “好。”我换了拖鞋,朝陆安纯笑了笑,没看沈奕和林涵生一眼,径自进了厨房。      “安心。”我妈一面洗着菜,一面犹犹豫豫地开口。      我早看出来她有话要说了,那樱桃小嘴儿张张合合的,也难怪,这种诡异的情况,她不问才怪呢!      “恩。”我简单地应,打算回答她的一切问题。      “我听安纯说,”她斟酌着语句,“小奕是你的老师?”      我被那声小奕震了一震,实在无法接受沈奕那么个妖孽突然变得那么可爱,也许我能接受新一变成柯南,可是白眼狼变哈巴狗,还是稍稍的有点难度~      “是啊,我有个老师请长假,他刚回国就来给我们上课了。”      “回国?”      “恩,他和陆安纯在瑛姑是同学吧,好像也是一起回国的。”      我妈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点嗔怪地望了我一眼:“安心,要叫安纯姐姐。”      “哦,知道了啦。”我在心里暗暗叹气,我妈总以为我跟陆安纯会和电视里同父异母的姐妹一样彼此仇视。      这过日子的,总不是在拍电视,那些个恩怨情仇啥的,也跟咱平头老百姓没半毛钱关系。      我以为我妈还会就小奕的问题继续深究下去,她却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把油倒进锅里开始炒菜。      吃饭的时候,陆安纯笑眯眯地给沈奕夹了一筷子油焖笋:“我未来的老板,请多吃一点。”      我有点惊讶,老板,什么情况?      陆安纯笑得很开心:“安心,你还不知道吧,沈奕回国后就接手了一家公司,现在我要跳槽去他那里上班咩!”      我瞪大眼睛:“什么公司,卖卫生棉的?”不怪我这么想啊,就算沈奕睡过的女人比中国人口还多,他也不会老抓着人家卫生棉研究吧。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丫其实是个卖卫生棉的。      很精彩的,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很沉默的沈奕被呛到了,这个在别人面前一直表现得很优雅的死男人此时咳得要死要活的,一双小凤眼亮得让我看见了里面的杀气。      陆安纯起身倒了一杯水给他,笑着对我说:“小心心,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不过你还真说对了一半,沈奕开的是广告公司,有个常年服务的大客户却是卖卫生棉的。”      我多有才呀!      其实,我只是想证明,他丫的不是个卫生棉控,也不是个内衣控,不是内裤控,更不是万年受。      可怜我的小心肝,在后来的后来,当我知道那个卖卫生棉的公司居然也是他的之后,差点供血不足嗝屁了。而且,这厮不仅卖卫生棉,还卖内衣内裤,反正怎么私密小物件他家就怎么卖。      据说这是他的祖传家业,我不禁感慨一句,他沈家的男人还真是变态。      变态的基因经过一代代的传承,在沈奕的身上得到了彻底的升华~      我最近才发现林涵生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说这家里的主人是谁?当然是我妈了,结果,林涵生这死变态拼了命地给我妈夹菜,一个劲地说:“阿姨,别客气,多吃点多吃点。”      我震撼了,敢情我妈还客气了咋的?      吃完饭,大家坐到沙发上喝茶聊天,我觉得吧,一个长辈两对男女,怎么看都像是丈母娘女婿啥的,特别是我妈和林涵生,太入戏了,饭一吃完,林涵生就跳起来对我妈说:“阿姨,我去洗碗!”害得我妈都脸红了~      至于沈奕,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轻声细语地跟我妈聊天,好像在说什么养生之道的。      我觉得,我妈那张温柔的小脸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噩耗,呜呜呜,偶真的无法回评论鸟,,泪奔~~~~ 只好再这里抚慰姑娘一番,是偶错怪了你,让偶虎摸虎摸,,, 好像还有评论显示不出来,偶凌乱鸟~~~~ ☆、拍PP记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商讨去哪里玩。      我妈笑眯眯地吃着林涵生削给她的苹果,看着沈奕说:“小奕第一次来,安纯你带着他到处逛逛吧。”      陆安纯笑得眉眼弯弯:“好的咩,好的咩。”      林涵生这个白痴也搭腔:“那我和安心去看看我们的老地方好啦。”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老地方,我俩的老地方不就是我家楼下那个花坛么,无数偷情幽会互诉衷肠的夜晚都在那里进行来着~      但我也不能跳起来说别啊,还是让陆安纯和林涵生培养感情去吧,那也太扭曲了。      倒是沈奕,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后淡淡地说:“还是大家一起吧,人多也好玩一点。”      我终于得到了开口的机会,连忙跳起来大声说:“对呀对呀,人多好玩嘛!”你看,还是我跟沈奕有默契吧。      我的呼唤换来了我妈一个若有所思的目光,林涵生一记极为凌厉的眼刀,陆安纯一个复杂难辨的微笑和沈奕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白眼。      我真是太无辜了~      因为来者是客,我们都尊重沈奕的意见,四个人蹦出去了。      小地方,没什么旅游胜地,我们四个人就在大街上到处乱逛,沈奕和陆安纯走在前面,两个人的身影别提多和谐了,郎才女貌的,偶尔两颗头还凑到一起窃窃私语,我就在后面想,你俩的脑瓜瓢子凑近的时候要小心点,一个用力过大,撞碎了咋办呀!      林涵生走在我旁边,一直进行着捕捉我鸡爪子的运动,我鸟也不想鸟他,一面进行拍掉他咸猪手的运动,一面在心里扎小人。      那小人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终于,林涵生发威了,咸猪手一挥,死死抓住了我的鸡爪子,任我怎么甩都甩不掉,而与此同时,陆安纯回过了头。      “小心心,我们去鬼屋玩吧。”      沈奕也扭了他那颗尊贵的脑瓜瓢子过来看我们,凉飕飕的小眼神在我俩之间来来回回扫了几圈,垂了他长了两把小扇子的眼睑,装起了文艺小青年~      我有点汗:“姐,你也太幼稚了一点吧,那个鬼屋一点都不可怕的,就几个吐着舌头的鬼来摸你两把么~”      陆安纯曼妙的小身板一抖,抓着沈奕的袖子笑:“去吧去吧,一定很好玩。”      沈奕这厮点头了,所以我只有翻白眼的份。      我死也不肯玩,不是我怕鬼,实在是鬼屋里面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反倒是外面,有个我感兴趣的活动。      他们三个拿我没办法,只好自己进去了,林涵生本来要陪我的,被我一脚踹了进去。      什么鬼屋的,其实就一条长长的通道,众傻X们在里面走一圈就算是完了,鬼屋的墙上有许多小孔,外面的人可以把手伸进去,嘿嘿,鼓捣鼓捣~      我对被吓没兴趣,对于吓人~      我把脑瓜瓢子贴在墙上,把鸡爪子甚进小孔里乱抓,一下抓到一片裙子,我嘿嘿冷笑一声,抓紧了不再放手。      “啊,鬼手,鬼手啊!”有人开始尖叫。      我多得意啊,可是我还没得意完呢,就有只咸猪手一把抓住我的手噼里啪啦甩了一通,差点没把老娘的鸡爪子甩嗝屁了。      “哈尼,别怕别怕,那不是鬼手,一只鸡爪子而已,我已经打掉了。”      我冷汗,鸡爪子是老娘的专利,只有老娘可以如此呼唤它!      我觉得自己的鸡爪子受到了亵渎,我很愤怒,所以我需要发泄。      所以,在鬼屋里的那只鸡爪子狠狠地,极具杀伤力地挥舞了一下。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拍在肉上的声音,那个触感,肥美的膘肉,怎么,怎么这么像~      额~      没有人尖叫,但是老娘的鸡爪子再次被人抓住了,于是这次轮到我尖叫了一声。      手却很奇迹地被松开,我颤颤巍巍地缩回鸡爪子,立刻蹦着萝卜腿跑了,我可不是傻X,还杵在那儿,不是等被那个倒霉的抓住么!      沈奕他们几个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林涵生明显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陆安纯则是微红着脸,沈奕这厮的表情最奇怪,小白脸铁青铁青的,一副吃了苍蝇的臭样。      “咋的啦?”我蹦上去,奇怪地问。      陆安纯看了沈奕一眼,没说话,林涵生则开始大笑:“刚才,刚才,沈奕在鬼屋里被打了一下屁股,那声音,别提多清脆响亮了!”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鸡爪子有点痒,也不知道他长不长痔疮啥的~      沈奕铁青着白嫩嫩的小脸斜睨了我一眼,那眼神有只有我懂的意味,我立刻抖得跟筛糠似的,嘴巴还咧在那里:“是吗是吗,谁的鸡爪子这么有艳福呀,只可惜拍在了后面,要是前面~”      我的话被沈奕凌厉的小眼神杀在了嗓子眼。      你说我容易吗,我不就想活跃下气氛么~      之后沈奕的小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大概是因为屁屁被拍疼了,也许是不小心拍到了痔疮啥的,他憋得快受不住了吧。      所以,我很体贴地建议:“我们回去吧。”      林涵生望着我,陆安纯也望着,沈奕同样望着我。      我尴尬地笑:“呵呵,我感觉手有点痒,可能是感染了什么细菌。”      陆安纯和林涵生满脸的疑惑,沈奕的俊脸则更加铁青了~      很好,最后我们还是回去了,在家里看了半天的电视,我前前后后去洗手间洗了十次手,感觉手还是有点痒。      我这是没对症下药呀,我哪明白我那小鸡爪子的心思,它其实就是想再去摸两把来着。      沈奕自然是住我家了,我妈邀请林涵生也一起住,林涵生就呵呵地笑:“阿姨,我还是回家睡好啦,反正也很近,我明天再来找安心玩。”      我妈点头,亲自去为沈奕这小白脸整理铺盖卷儿了。      不是我说,我还真有点怀疑,她丫的是想给我整个姐夫回来,还是弄个后爸玩玩,总之不是为我找老公就是了。      我现在看见沈奕,关注到的只有他那只极富有弹性的PP,这让我万分心虚,我只要一看见他,谩天谩地都是那啥啥啥的在飞。      所以我不敢再看他,早早回屋睡觉去了。      晚上十一点多,我哧溜地爬起来,恩,想去卫生间洗手来着。      自己家里,不用开灯,我摸着黑潜向卫生间,却在卫生间门口被一股大力一扯,      很圆满的,跌进了卫生间。      “谁啊!”我开始叫,当然,被某只咸猪手按住了嘴巴。      “是我。”低低的声音。      我回头,果然看见一只超巨型的PP贴着我。      我立刻开始抖:“你,你,你干吗呀?”      黑暗中,沈奕这小变态没说话,只是用咸猪手掐着我的腰。额,我那一肚子的膘肉呀,被严重蹂躏了。      “你别这么饥渴,额,这么猴急,这么着急上火的,要是被我妈看见了,我就完了。”当然,如果被陆安纯看见,我大概会死的更惨。      “你的手还痒不痒?”某变态在我耳边吹气。      我一激灵,连忙赔笑:“啊哈哈哈,还好还好。”      “你说,我是不是该打回来?”这厮明显不想放过来。      “你,你,你说什么呀?”      “不承认?”      “承认啥呀?”我继续装傻。      “很好。”      非常兽性的一句威胁,我立刻妥协:“该打,该打,可是大晚上的,会被听到的。”      沈奕这没脸没皮地闷闷地笑:“放心,我不会很用力的。”      所以我杵在那里,等着被沈奕拍PP,二十秒后,我发现了不对劲。      这厮的确没用很大劲,可是他那哪叫拍呀,完全是用摸的,我觉得我的屁股麻麻的,往下麻到了脚底板,往上麻到了脑瓜瓢子。      耳边突然回想林涵生的话:“他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      这个死流氓!      我愤怒了,胳膊肘神今儿往后一耸,回头就要破口大骂。      嘴巴猛的被封住,我瞪大眼睛,这厮果然是个禽兽,老娘真是瞎了眼了!      不过下一秒,我的愤怒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心惊肉跳,我妈那温柔得快滴出水来的小嗓门出现在卫生间门外:“安心,是你吗?”      我双手抓着沈奕的脑瓜瓢子,迫使自己离开他的小红唇:“是啊,是啊,我拉大号呢!”      “是吗,”她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开灯?”      “啊,啊,我忘记了,嘿嘿。妈,你要上厕所吗?”      “没有,我就是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出来看看。”      我继续笑:“啊,没事儿没事儿,你女儿我拉大号呢。”      “那好,妈妈回去了。”      “好!”听着我妈远去的脚步声,我抚着小心肝直喘气 。      “你撒的谎还真是恶俗。”沈奕这个始作俑者还在那里发表他的评论。      我不理他:“你继续吧,我回去了。”      他没做声,只是站在那里。      我叹了一口气,诶,我就是拿他没办法,他要是骂我,我还能心安理得地走,可他偏偏跟哥小媳妇儿似的杵那儿。      我的一颗小心肝就砰砰地乱跳。      回身抱住他。      他也没说话,只是用手环住了我的老蛮腰。      甭说我贱啥的,咱该享受的就是要享受,表面上老娘抚慰他,不过老娘打心底里觉得他这块豆腐真是嫩。      当然,某个傻X忘了,某妖孽跟小媳妇一类的名词完全不搭边,当然也不需要抚慰。人家小圈套一设,某傻X就不亦乐乎地跳进去了。      真心希望那个傻X不是我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高呼一声,终于能回复评论鸟,强两天是浏览器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好了~所以继续高呼评论, 哇咔咔~ 至于沈老师喜欢安心这个问题,沈老师遮掩的个性明显不会一见钟情地啦,这个事情跟安纯也有一点关系,很快偶就会稍稍地透露一点出来哦~~童鞋们表急,,, ☆、买小裤裤记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场面稍稍有点诡异,怎么说呢,四只熊猫眼,来自我妈和陆安纯,她俩都长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睛下面却青黑青黑的,别提多憔悴了。      相反的,我跟沈奕两个别提多精神抖擞了,特别是沈奕这小变态,白嫩嫩的脸透着淡淡的粉红,跟一嫩苹果似的,他狭长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含了多少风情,小红唇还噙着一丝浅浅笑意。      怎么看都是一副既娇且羞的表情,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丫昨儿个不是被开苞了吧,一夜之间,从少男变成妇男,故而风情万种了~      当然,我从不奢望一三十岁的白眼狼会是只雏男,要真是,那这男人长得再国色天香,老娘也不敢要了,只中看不中用的我弄回去干吗呀!      我可不是过干瘾的主。      老娘一向很务实的,至于因为想到这小白脸放浪形骸地滚床单压床板而微微涌现的不舒坦,被我华丽丽的忽视了~      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我妈走了之后,沈奕这死不要脸的又拖着我腻歪了一阵,害得老娘差点血管爆裂。虽然我并不自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联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根据我临幸过的无数小说电视剧,我觉得他是爱上我了,不然他瞧我的小眼神干吗总火辣辣的呀,好像要把剥个精光然后啥啥啥似的。      我偷眼看了看陆安纯,不是我不自信,林涵生说的没错,如果陆安纯是个美女,我就一柴火妞,她要一大美女,我就一小柴火妞。      瞧瞧她胸前那堆肉吧,没有珠穆朗玛峰那么雄伟,也跟泰山差不多了,再瞧瞧我,没有东非大裂谷那么深陷,跟四川盆地也差不了多少。再瞧瞧陆安纯精致小巧的五官,完美细致的妆容,再看看我粗枝大叶的小模样~      我想如果沈奕爱上了我,我得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视力来着~      吃完早饭,沈奕就出门了,说什么有事要办,看着他一脸严肃认真的小表情,好像他要做的事情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任劳任怨被群众奴役似的,我的眼角就直抽。      他那点儿的装X功夫,我还不知道么。      半个小时后,我也出门了,理由是瞧瞧为人民服务的祖国花朵。我妈听到我这话的时候,嘴角抽搐得很厉害,小眼神又爱又恨,别提多复杂了。      总之我是出门了,一出小区转了个弯,就被人扯进了小胡同。      我直翻白眼:“你丫□呀!”      沈奕瞟了我一眼:“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切,不是他神神秘秘的么,把我扯到鸟不拉屎的小胡同,不是意图施暴是啥呀?我觉得我俩多猥琐啊,昨天晚上在卫生间,这小变态威胁我,让我今天跟他出门,不然就直接开了我的苞!      我以前咋没发现这厮这么奔放啊,就跟饿了千儿八百年似的。      “叫我出来干吗呀?”我鼓着腮帮子看他。      他笑了笑:“到处走走。”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胡思乱想:“你就这么把我弄出来,不怕陆安纯不高兴吗?还是说,”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实你就是来找我的?”      沈奕这小变态一向高深莫测的脸上居然破天荒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白嫩嫩的小脸粉红粉红的。      我还在奇怪呢,他就突然扭头避开我探究的视线,冷冰冰地丢出一句:“这么冷的天,陆安纯应该不会想出来吧。”      我愕然,原来这厮是退而求其次呀,心疼陆安纯被冷到,所以我就要奋不顾身地替补?      说实在的,我有点沮丧,原本在心里有点冒头的想法被我一巴掌拍飞了,沈奕那个没脸没皮的不是非C罩杯不上的么,我我我,这辈子也达不到那个雄伟度,就算装盐水袋,我也怕未来的老公一激动,给弄破了~      这么有勇气的试探,换了这么个郁闷的回答,我保证,这种傻X事我绝对不会做第二次。      愤恨,羞耻!      走在街上,我真叫一个郁郁寡欢了,沈奕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我不说话,他也就沉默,气氛就这样诡异下来。直到看到街边的新疆哥哥戴着白帽子卖羊肉串,我的小心肝才终于活了过来。      我本来还是不想鸟沈奕的,但是天可怜见呀,老娘没有带钱,所以我就很没脸没皮地冲他笑:“哎,哎,羊肉串要吃不?又大又香的羊肉串~”      沈奕嘴角抽了抽:“是你在卖羊肉串吗?”      我讪笑,伸手去啦他的袖子:“吃两串,就两串。”      结果,我两只手抓了二十串走在冬日阳光明媚的街上,吃得满面油光。      而将这次逛街带上白热化的,是沈奕的怪癖,传说中的内裤控,这个男人果然是变态呀,大白天的带了个女人买小裤裤。      就这点而言,他跟我简直就是绝配。      其实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主意啦,我就跟一傻X时的到处乱逛,最后奔进了小裤裤的世界。      我保证,这是一个失误。我绝对没有拿着这件事情来跟沈奕开什么□小玩笑的意思。      我觉得吧,我的亲妈,那个傻X作者已经义无反顾地奔跑在一条猥琐的大道上,而且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此文也在她的荼毒下,奔向了一条五彩斑斓的不归路。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色彩,似黄非黄,似不黄又很黄,即使我和沈奕清清白白,我俩也被某作者列为重点YY对象,那叫啥?大概是叫啥段子的,遮遮掩掩的,半藏半露地表达了那啥啥啥的宗旨~      这还没XXOO呢,要真真刀真枪地上了,还不知道要猥琐到什么程度。      我伸出两根手指,夹起一条小裤裤,放到沈奕鼻子底下:“这个很适合你吧。”      沈奕望着那条在关键部位画者一大象鼻子的裤裤,额角的青筋跳的很厉害。他皱着眉头在裤裤堆找了半天,拎了一条丢到我面前,      我顿时汗颜,这世上有句话叫啥来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瞧瞧沈奕独到犀利的小眼光,白色的小裤裤,关键部位一只红艳艳的大手,要一个没看仔细,还以为哪家小姨妈蹦上去了呢,可再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呀~      最后我还找到一条更为惊悚的,这次不是在传统的关键部位,而是将重点转移到了新兴潮流中异异军突起的那朵花儿上,那个部位,赫然印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看到这条惊天地泣鬼神的小裤裤,我和沈奕不约而同眼角狂抽,看向店主,三十五六岁的店主大哥满脸油光地冲我俩笑,那小表情,怎一个猥琐了得!      我不禁感慨,这哥们太懂情趣了。      最后我选了那条大象鼻子的裤裤,一定要送给沈奕,这表达了我对他的美好祝愿,在感情上最为适合了。沈奕嘴角噙着一丝笑,让我告诉你们,那叫淫/笑,你们别看他平时人模狗样啊,他在本质上还是一禽兽,要淫/荡的时候还真是游刃有余~      作为回礼,沈奕也选了一条给我,据老板介绍,和沈奕那条是一对儿,关键部位有两个巨大的鼻孔。      瞧瞧,在我俩今天的收获面前,什么丁字裤全透明的,都是浮云来着~      出来时候,沈奕依旧似笑非笑的,若有所指地对我说:“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我四十五度仰望蓝天,内流满面了。由此可见,我俩并不是十分适合在一起,如果我俩结合了,瓦蓝瓦蓝的天空就会变成灿烂灿烂的黄色。      在过马路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奕握住了我的手,过了马路也没有再松开。我俩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慢慢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下子清纯得像高中生,不,是小学生。      不!小学生都没我俩清纯,现在的孩子都早熟。      我突然开始迷茫,我是不是太胡闹了,这样的一个沈奕,该黄的时候黄,该纯的时候纯,一个月以后,我能洒洒脱脱地放手么?      也许从一开始,情人什么的游戏就很幼稚,我都不明白,并不幼稚的沈奕为何会这样做。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沈奕这小变态,这白眼狼一向深谋远虑,老谋深算,他算的事儿,准不会有错儿。      我们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沈奕“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深情款款,至于实质嘛,我也不知道。      我也同样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他实在是太诱人了,跟一水蜜桃似的,真想添一舔来着。      我只是这么想,沈奕这小白脸却这么做了,只见他那颗高贵的脑瓜瓢子慢慢靠了过来,小红唇半张着,吐气如兰,在我嘴巴片子一厘米处停下,不停地诱惑着我。      于是,我脑瓜瓢子一抬,很不要脸地迎了上去,谁像他啊,磨磨蹭蹭的,也不嫌脖子累。      甜蜜温柔的吻,让我一时得意忘形,早把什么大街上的给丢到了脑瓜瓢子后面,一心一意开始放浪形骸。      我俩多奔放呀,额,可能,是我比较奔放来着!      “安心!”平地一声惊雷。      “沈奕!”岛国一颗原子弹。      我虎躯一震,连忙把还黏在一起的嘴巴片子分开,顺便吧唧吧唧咽了咽口水,扭头就看见了两张不可置信的脸。      我明白了,敢情我是被捉奸在床了~      相对地,沈奕就平静很多,完全没有奸夫的自觉,咸猪手在我老蛮腰上吃豆腐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偶来更新鸟,群么童鞋们,谢谢你们一直支持偶猥琐到现在~ 昨天无法看文的童鞋,是偶上传错误,最近浏览器在抽风,现在应该好了,, 感谢昨儿个给我留言的童鞋,不然偶还木有发现这问题嘞~ 哇咔咔~ ☆、亲情与爱情的真相1   温柔美貌的我妈,精致漂亮的我姐陆纯洁,这俩美人一个提着个菜篮子,一个提着个塑料袋,俏生生地站在我背后,小脸儿不约而同的不可置信、惊疑愤怒,又黯然神伤,两双美眸含着盈盈泪水,波光闪闪如四支利箭,咻的一声戳到我脑壳子上。      被挡了回来。      由此可见,我的脸皮果然很厚。      我觉得吧,按照这个角度,沈奕应该早看到她俩了,可是他没反应,难道真的是欲火焚身不顾一切了?      我和沈奕就那样站在那里,望着俩美人靠近,我妈先勃然变色。她温柔浅淡的眉眼因为惊愕和愤怒稍稍有些扭曲,就连一贯病怏怏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安心,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      我低着头,没说话,我知道她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她是因为愧疚,愧疚她当年抢了陆安纯她妈的男人,现在我又去抢陆安纯的男人。      所以我抬起脸:“妈,你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可以?”      很明显地,我戳到了我妈的痛处,她扬起手,狠狠一耳刮子就下来了。      我迎上有些刺目的阳光,一动不动,父母的耳光是恩赐,做子女的应该感恩才是。      只是这恩赐没有华丽丽地拍在我的面皮上,沈奕伸出他那只咸猪手,稳稳接住了我妈的手:“伯母,我想你误会了。”      我妈怒极反笑:“误会,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和安心之间什么都没有吧,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沈奕摇头:“不是的,伯母,我是说,我和安纯~”      “沈奕!”一声尖锐地叫喊,陆安纯一个箭步冲过来,扬起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沈奕脸上拍去,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头。      雷霆之势呀,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所以我没有掩耳,鸡爪子一扬,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吃惊地望着我:“你~”      我冲她笑了笑:“你不用打他,是我勾引他的。”      “小心心,”她的眼睛又开始充满泪水,“你说什么?”      “姐,对不起,我是一直在做对不起的事情,你还记得那次在沈奕家看到的女人内衣,那是我的。”      此话一出,陆安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腾腾腾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满脸满脸都是被亲人背叛的痛苦。      来往经过的行人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妈扶住了安纯:“安纯,我们回去再说,碧姨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安纯转眼看了一眼我妈,冷冷地开口:“我和我妈一直都把你们母女当成亲人看待,觉得就算是野生的,只要真心对待,总有一天会养家,但是我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反咬一口,碧姨,你也不用假情假意了,当年我妈能不介意,现在我也能。”说罢,她不再看我们一眼,转身离去。      我妈的脸色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变得煞白煞白,我走上前,扶住她:“妈。”      她轻轻地避开我的手:“不要碰我。”      我垂下了眼,不再上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去吧。”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站在我身后的沈奕说:“沈老师,我有话要和我女儿谈谈,就不能招待你了。”      “伯母,”沈奕的眉头锁了起来,“我和安纯没有~”      我妈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管你和安纯有什么,没有什么,你一个男士,应该去把安纯追回来,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这是你的责任。”      沈奕看向我,看我干啥呀,陆安纯暴走了,难道我还拉着你不成,我是大逆不道,但是我还想留着一条小命继续跟你搞JQ来着,再说了,我妈说的很有道理。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我在酒店。”      我被我妈带回了家。      一关上门,她就开始全身发抖,我有点担心:“妈~”      她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喃喃自语:“我们怎么这么下贱,我们怎么这么下贱~”听得我肝肠寸断。      我知道,她这不是怪我,她是在怪她自己,作为一个小三,她一定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也成为小三吧,更何况,还是她情敌女儿的小三。      太卑鄙了~      所以,我很伤感地哭了,我其实不想这样的,你们知道的对吗,我只是一个贪吃糖果的小孩,只是试一下,没有想过要占有的,只是一个月,一个月而已,我没有要做小三的。      我只是,做了一个交易而已呀。      不是的,不是的!我摇头,扪心自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是在破坏别人的感情吗,你会为了陆安纯吃醋,你会想方设法把他带离她的身边,陆安纯就在你们身边,你却和他在卫生间又是抱又是亲的。      其实,你根本就是想把他占有己有!      我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怎么说,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区别就在于人有没有发现这个阴暗面。像我这种能够正视自己卑鄙的人,不算是坏人吧。      我妈终于平静下来了,她握着我的手,幽幽地开口:“安心,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妈!”我猛的站起来,“不关你的事,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该下贱也是我下贱。”      她又幽幽地叹气:“怎么能怪你呢,沈奕那孩子,的确很不错,我看着不知道有多满意,我也希望有这样一个人照顾你,可是,可是~”      说实在的,我有点儿意外,怎么说呢,沈奕和林涵生一起到我们家,怎么看都是林涵生殷勤,对我妈那叫一个亲切热情呀,沈奕却要冷淡的多,就摆一臭脸做那儿,我看我妈的小表情,明显是比较喜欢林涵生么。      她现在却说,非常中意沈奕。      她好像明白了我心中所想,眼神哀婉地望着我:“妈妈是过来人,许多事情都看得明白,阿生那孩子也不错,就是太毛躁,太浮夸,小奕是个稳重的孩子,诶,他也不算是孩子了,他的社会阅历只会比我更丰富,妈妈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好感的,但他却并未因此而故意讨好我,只是表现了他最诚实的一面,光这一颗诚心,他就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可是,偏偏,他是安纯喜欢的人。”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我,“安心,是妈妈为难你了,我的过错和内疚不该由你来承担,可是我没有办法,妈妈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安纯,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家庭都是被我破坏的,妈妈求你,代替妈妈补偿她~”      我站在酒店套房门口,手机捏在手里,因为用力过度,我感觉骨头都要戳出皮了,深深的吸气,我按下门铃。      半个小时前,我打了个电话给沈奕,问了他的地址后走出家门,没有坐车,就是慢慢地走在路上,路很长很长,还是到了。      沈奕过了一会儿才来开的门,手里拿着手机,看来刚刚还在打电话,他看起来很平静,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他对我点了点头,走了回去。      我却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门口。      他回过头来,漂亮的小凤眼微微眯起,有点危险地看向我。      “找到陆安纯了吗?”      “她回去了。”沈奕走过来,重新站在门边,和我只隔一个门框。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你怎么不去追她?”      他挑了挑眉,好像要说话,却被我打断了:“你应该去追她,快去追她。”      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我和她~”      我继续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你是要说你和她其实没什么,她喜欢你,她跑了你也要去追呀!”      沈奕的小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我我我什么我,有空站在这里废话,你怎么不去追她?”      “砰!”我看着被大力甩上的门,眼睛里那包泪终于喷薄而出。      你瞧我多牛叉呀,人家小姑娘欺骗自己深爱的人都是说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老娘呢,你去追啊,你快去追啊,追啊,追啊,追啊,追死你奶奶个熊!      他丫的肯定把我当神经病了,这小变态会跟一神经病瞎耗么?当然不会了,这不,他就愤然甩了我的门。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很默默地走出酒店。      这一刻,我觉得我特像一孤魂野鬼,黑白无常啥的,出来跟老娘搞个3P吧,好慰藉慰藉我寂寥的心肝场肺~      三天了,陆安纯的电话打不通,沈奕的电话也打不通,他们两个都不见了,我理解,陆安纯伤心了,沈奕生气了,他们都不会再理我了。      多圆满呀,原来我还在愁呢,一个月后要怎么收场,现在正好解决得干脆利落,连老娘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的雷厉风行。      可是我妈坐不住了,陆安纯一直联系不到,她的那颗小心肝就一直悬在嗓子眼呀,她的脸色一直雪白雪白的,每天抓着我问:“怎么样,联系到安纯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很震撼的真相呼之欲出了,童鞋们可以猜猜,安纯和小奕到底是咋么回事儿? 忽忽,哇咔咔~ 所有想要偶两更的童鞋出列!!!! 抬起PP!!! 群而拍之~~~ 嘻嘻嘻,, ☆、亲情与爱情的真相2   我想了很久,决定去找找陆安纯的朋友,她有一群朋友,一起去英国留学的,彼此都很熟。      当然了,和我一点也不熟,我只记得一个叫李慧淑的,我小时候参加过陆安纯的生日派对,她好像也在。      我妈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那次生日派对我才八岁吧,陆安纯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了,在我的印象里,那是个与我格格不入的宴会,而对我妈,则是将它当做了珍贵的记忆,因为,我是作为陆安纯的妹妹参加的,从请柬到最后带回来的通讯录,她都珍而重之地保留着。      所以,我拿到了李慧淑的地址,然后坐上出租车去找。      她家的女佣告诉我,李慧淑回国后一直住在外面,于是我又坐上出租车开始奔。      总之过程是艰辛而浪费毛主席的,我的心情也很复杂,我知道陆安纯回去了,但是我不能回去找她,我担心我妈。我觉得按陆安纯的性格,她不会有啥事,可是如果我这样说,她大概会觉得我薄情寡义因而更生气吧。      所以,我像一个傻X一样在整座城市里瞎转悠。      最后我来一个挺高级的单身公寓,敲响了门。      来开门的是个极度妖艳的男人,怎么说呢,看沈奕把,他长了一双很狐狸的眼睛,魅死人不偿命,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戴个平光眼镜来收敛他禽兽的本性。而眼前的男人,嘴巴片子红得娇艳欲滴,小脸儿白得晶莹剔透,一双桃花眼画了很重的妆,看得老娘的小心肝都在颤呀~      说实在的,老娘看小说的时候别提多爱小受型的男主了,阴柔型的,多美啊,但是放到现实中就有点吃不住了,这这这,也太销魂了~      那男人眯着桃花眼看我,笑得妖里妖气的:“小姐,找哪位啊?”      我暗暗摸自己的胳膊,企图把暴涨的鸡皮疙瘩抚慰下去,冲他砸牙笑:“我找李慧淑小姐,请问,她在吗?”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声在后面响起:“谁啊?”      男人冲我抛了个媚眼,回头喊:“找你的。”      传说中的李慧淑走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几眼,才把我弄了进去。      那个妖精男人缠在长相平凡身材却很辣的李慧淑身上,调笑着说:“淑淑,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清纯的朋友了?”      叔叔?我又寒了一下。      李慧淑瞟了我一眼:“我不认识她。”      男人挑眉:“不认识你还让她进来?”      我听出他俩有把我赶出去的趋势,连忙开口解释:“李小姐,我是陆安纯的妹妹。”      李慧淑皱起了眉:“安纯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了,她不是独生女么?”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没错呀,陆安纯是独生女来着,可我的确是她妹妹,但是我要怎么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难道我还说,我是陆安纯她爹在外面搞出来的?      在此期间,那个让我觉得沈奕就是天下第一美男的妖男人一直在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那小眼神别提多放肆了,他的眼神在我某些被羽绒服包裹得完全隐形的关键部位,笑得那叫一个淫/荡呀。      其实吧,它不管怎样都是隐形的。      李慧淑终于想起来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我:“你是陆伯伯的那个私生女吧,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她开始和她的姘头,我猜测的,应该八九不离十,那个妖男人一起拿小眼神扫射我。      我就很平静地坐在那里,就是黑线落下了无数根。      “你来找我什么事?”终于进入了正题。      “李小姐,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姐姐去哪里吗?”      她有点惊讶:“怎么,难道她失踪了,被绑架了?”      我再次汗颜,这李慧淑对于男人的口味这么重,这个想象力也不是盖得说~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她家怎么这么热啊:“啊,没有,没有,她和男朋友吵架跑了。”说到男朋友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小心肝抽了一下。      这一次,李慧淑居然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双目圆整:“什么,男朋友,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说实在的,我也很震撼,我甚至开始怀疑,这李慧淑有多久没和陆安纯联系了,一年?两年?不会是十年八载的吧!      我觉得我全身的青筋都在抽搐。      “那个,沈奕,沈奕呀,我姐姐没有和你说起过吗?”      这一次,李慧淑已经恨不得扑过来掐我的脖子了,如果不是那个妖男人及时拉住了她,我觉得我已经嗝屁了。      她不大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沈奕?沈奕!赴英第一美男?他,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是陆安纯的男朋友!”      这次轮到我震撼了,赴英第一美男,这什么烂称号呀,恶俗!而李慧淑话里的意思更让我震惊,他怎么可能是陆安纯的男朋友,他绝对不可能是陆安纯的男朋友!      心开始狂跳,许多零乱的画面迅速在我脑中闪过,我觉得我的嘴巴片子抖得快抽风了:“请,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慧淑瞟了我一眼,重新坐下来,从妖男人手中的茶杯里喝了口水,才开始说话:“沈奕,去英国的人里,就他长得最好,在英国,从华人到英国女人,从非洲到南美洲,通通跟在他屁股后面,但是沈奕为人很冷淡,一向不喜欢跟别人亲近,我和他小时候就认识了,但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关系很一般,陆安纯跟我也就差不多。”      “可是她们现在的关系很好啊,”至少不像她说的这么陌路。      李慧淑看了我一眼:“现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英国那会儿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沈奕是有女朋友的。”      今天真不是个普通的日子,我觉得我有一种危险,血管爆裂呀!      太震撼,太震撼了!      李慧淑还在继续:“沈奕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家世好,长得好,最重要的是,他对别人冷淡,对自己的女人却好得让人嫉妒,他的那个女朋友,一个工读生,跟他在一起后,一夜之间,身上的衣服全成世界名牌,所以尽管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是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      “那后来呢?”      “后来?那工读生找了个英国佬,傍大款去了,呵,沈奕瞎了眼,那女的也差不多,她不知道,沈奕家,钱就跟厕纸一个地位。然后,我们就回国了。”      从李慧淑那里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状态可以用以下几个词形容,失魂落魄,大脑抽搐,这些我从来不知道的信息,似乎都在告诉我一个很严重的事实。      一,沈奕和陆安纯真的没啥,二,沈奕这小子的眼神果然有问题,确切地说,他的审美观严重扭曲。      根据以上两点,我可以得出一个猜想,沈奕这个小变态有可能真的喜欢我,他不喜欢陆安纯,他的审美观扭曲,所以,他喜欢我。      他喜欢我!      他和陆安纯在一起时,陆安纯总是会叫上我。      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们经常仨个人出现。      我想,男女朋友之间是不需要电灯泡的吧,那么,      是为什么呢?      无数的疑问在打转,令我开始飞奔。      我觉得我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昨天,我说我担心我妈,不能离开她,但是现在我却提着行李箱往车站飞奔而去,我跟我妈说,我找到了陆安纯,要去找她。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被急切和渴望占据,她静静望着我,最后只是用力抱了抱我,低声说:“去吧,去吧。”      我有一种错觉,她其实知道我是去干啥的,她终究最爱的还是我吧,她猜到了,假装不知道,她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任我去放纵。      世上没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我抓着手里的车票,拖着箱子昂首挺胸往前奔去。      就像是奔向了光明处,她就站在阴影里,看着我走向幸福。      (呜呜呜,作者有点儿鼻酸,被感动鸟,自己感动自己,稍稍地有点儿无耻,嘿嘿~)      一下车,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沈奕家,狠命地敲门,我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太了解他了,如果知道是我,他是不会开门的吧,他是那么心高气傲!      但是,尽管我没有出声,也没有人来开门,也许,他不在里面。      我坐在行李箱上,靠着沈奕家的门眯了一夜。      始终没有人开门。      我的小心肝开始狂跳,他他他,不会是还没有回来吧,酒店早就退房了呀。      他要是还没回来,老娘就可以去撞南墙了。      我想到了院长,沈奕的娘,那里才是他正正经经的家吧。      心里燃起一团希望,我猛的站起来,撒丫子就往电梯跑。      “陆小姐,”李妈站在门口,:“少爷他去英国了。”      我趔趄了一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什么,去英国?”      这什么烂桥段呀,你以为你在写苦情戏呀,还英国,伤心欲绝,生无可恋,所以撒丫子奔去了英国。      太俗了,恶俗,烂俗,改剧本,改剧本,老娘强烈要求,改了这段俗得掉渣的桥段!      因为一般这样的套路,我们再见时,已经十年之后,物是人非,我已嫁做人妻,他已儿孙满堂。      额,十年,儿孙满堂是不太可能啦,除非他是种猪来着~      李妈点点头:“是啊,才刚走呢。”      什么,刚走?      我立刻跳起来,丢下行李就跑。      “诶,陆小姐,我家夫人请您进去喝茶呢!”李妈在后面喊。      喝个罗圈大臭屁呀!我咬牙切齿,萝卜腿跟抽风似的,甩得飞快。      “您的行李~”她的话被淹没在风中。      我在心里坚定了一下信念,一定要找到这小变态,然后问清楚所有事,然后把他的脑瓜瓢子按进抽水马桶拳打脚踢,剥皮拆骨,      额,再先奸后杀。    作者有话要说:对这章有着殷切希望的孩纸们寒了么?偶自己觉得好冷~~~ 忽忽,,, 强烈要求双更的童鞋们,偶感动得内流满面,特别素稀稀童鞋,嘻嘻,不惜让偶染指她的PP赛~~ 哇咔咔,, 偶不能做出加更的保证,因为偶木有存稿,, 偶尽量呗~~ ☆、亲情与爱情的真相3   坐在出租车的一路上,我的小心肝一直处于暴躁中,所以我很烦躁,所以我只好用谩骂来打发这焦灼的时间,      沈奕你奶奶的小变态,死变态,哈巴狗儿白眼狼,你他奶奶的真不是个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呀,我说啥了,我说啥了呀,      我什么也没说呀,我只是打断了他的话而已,他咋这么有种直接奔英国去了。      他以为英国是天堂呀!      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你说我容易吗,他百般凌虐我的时候(额,表瞎想哦~),我也没这么娇气不是,我看着他和陆安纯卿卿我我,也没有赌气飞西伯利亚呀!      当然,就算他变成男人下面的,那个传说中叫受啥的玩意儿,我也不会飞到西伯利亚去,我脑子又没毛病不是?      总之,我觉得沈奕怎么如此任性啊,他要真一去不复返了,我该怎么办呀!      在飞机场瞎转悠,我就跟一陀螺似的,你们不会理解我心里有多紧张,电视剧看多了,我知道这一个错过意味着什么。      额,上一章好像说过了~      总之我拼命地跑啊跑啊,头发在风中凌乱,心在时间的消逝中凌乱,大厅好大好大,人来来往往,那么热闹,那么喧哗,      我却只有一个人。      你们明白的,我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镜头飞快地旋转,折射出我渐渐绝望的小心肝。      然后,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撞入一双幽深邪魅的眼睛。      楞,再楞,回过神来时,我立刻抓住了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大吼:“你去哪里了啊!”      沈奕表情很平静:“厕所。”      我又是一愣,嘴角忍不住开始抽搐。      我想,沈奕这种至少在表面上衣冠楚楚的禽兽遇上我这样的傻X,应该很郁闷吧。就像现在,偌大的机场,我俩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我抓着他的衣领,把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蹭:“你丫个没人性的死鬼,你跑啥啊,你当你是去迪士尼呀!你丫还是不是男人了,我还没让你负责呢你就跑,你怎么不干脆奔非洲原始大森林呀,亚马逊大草原也成啊,你怎么跑路还要装X去什么英国,你以为英国雾大我就看不见你啊,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开你的苞!”      说到这一句,在场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我申明,那是充满YD气息和期待之情的一口冷气。      只是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小变态还有苞给我开么???      沈奕的眉毛终于皱了起来:“别哭了,”他顿了顿,“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就这么一句啊,我就发誓,不弄死他,老娘我不姓陆!      我拽着他就往外走。      他拉住我:“你干吗?”      我冷冷瞟了他一眼:“回去。”      他再次皱眉:“别闹,我要上飞机了。”      我怒了,撕心裂肺地就是一句话吼了出来:“你丫上什么飞机,你喜欢我不会直说么,你和陆安纯没啥你不会说啊!”我圈圈你个叉叉,这小变态怎么这么拖拖拉拉,老娘看着就心烦。      我再次成为了焦点,□裸地表白呀,还相当地死不要脸,明明是自己告白,还非说人家喜欢你。      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沈奕小变态抿着小红唇望着我,表情很严肃,最后他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做了个特轻佻的动作,勾起了我的下巴,然后他眯起了小凤眼开口:“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我被迫仰头注视他,龇牙冲他笑:“现在,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他缩回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这个动作让我很不满,怎么地,他嫌弃我脏呀?      抬手看了看手表,沈奕摇了摇头:“不行,我要上飞机了。”      我怒了:“你还要去英国?”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表示默认。      我急了,真的是急了呀:“你咋这么小心眼儿呀,我都巴巴地来追你了,你怎么还要走!”      他看了我半天,是丝丝盯着那种,最后,他无奈地摇头:“白痴。”      我瞪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看他。      “你不管你姐姐了?”他挑眉。      我愣了愣,气焰顿时小了一半:“没,没不管啊,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到底是咋回事儿,我,我听说你和我姐根本不是男女朋友来着。”      沈奕这厮又高深莫测地看我一会,然后他点了点头:“恩,等我回来告诉你,现在来不及了,你赶快放手。”      我立刻用力拽了拽已经被我弄皱的衣领。      沈奕的脸黑了下来。      我低头,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来问问,我也没打算破坏你们,我被蒙在鼓里,心里不好受。”      “行了,我知道,”我惊讶地抬头,沈奕白嫩嫩的脸上的小表情,好像是生气了,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个钥匙,是他家的钥匙,在我们短暂的同居生活时他给过我,后来我打道回寝室了,这钥匙自然也就还给他了。      他把钥匙丢到我手里,脸色很难看地开口:“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了,你回家乖乖等,我回来就告诉你。现在,我真的要误点了。”      我傻眼了,抓着他讷讷地:“那个,你~”      嘿嘿,这实在是一个精彩的场面,沈奕那颗尊贵的脑瓜瓢子顶上冒起了滚滚浓烟呀,他非常郁闷地扒拉我的手:“出差,出差,你懂吗,出差,我有急事要飞英国,明天晚上就回来了!”      我终于松手了,他忙里偷闲地白了我一眼,匆匆说了一句“走了”,就飞也似的往海关奔去。      我只有一个感觉,他丫的果然是个练家子,跑起来跟飞毛腿似的。      原来是出差呀,不是负气出走。      我得出一个结论,乌龙无处不在。      回沈奕家之前,我去了院长家,没办法,谁叫我的行李落那儿了呢。李妈看见我,立刻翻了个白眼:“陆小姐,我刚才叫你,你咋不理我呀?”      我挠了挠脑壳:“李妈对不起,我,没听见。”      她又是一个巨大的白眼:“我本来想告诉你说,少爷他明天就回来了,让您别着急,结果,你就跑了。”      我汗颜,傻笑。      这一次,我跟着李妈进了门,院长,也就是沈奕的老娘正对着客厅里的超大屏幕打游戏,那小模样别提多激情了。      她忙里偷闲看见我,连忙招呼我:“小姑娘,来啦,快快,一起玩。”      黑线~      好不容易坐下来喝茶,院长坐在我对面,眯着一双小眼睛,以某种充满YY意味的小眼神看了我老半天,直到我的头皮开始发麻,她才笑吟吟地开口:“跟小奕吵架啦?”      我一愣,打着哈哈:“啊,啊,没,没啊。”      她继续呵呵地笑:“大过年的突然跑出去,回来的时候脸黑得跟茅坑里石头一样,我就猜他跟你吵架。”      我再次汗颜啊,这世上有这样的妈么,把自个儿子比喻成茅坑里的石头。      她还在说,声音压的很低,神秘兮兮地:“一回来就说要去出差,他最讨厌英国了,说又冷又湿,东西超难吃,他回过后就发誓再也不去英国,结果,哈哈哈,今天却迫不及待干赶飞机去了。”      我眨巴着眼睛:“为啥呀?”      院长笑:“去那里冻两天,回来这里就温暖了。”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理解她这句话。      院长喝了口咖啡,靠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别看他人模狗样,衣冠楚楚,待人彬彬有礼的,其实他脾气很暴躁,又龟毛,他不喜欢吃西餐,嫌东西太少,他喜欢吃辣,吃火锅,不喜欢喝咖啡,喜欢喝茶,喜欢吃甜食,也喜欢吃垃圾食品,这些臭习惯,他平时都掩饰得很好,一般不会让别人知道,但他办公室抽屉里一直备着零食,他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吃。”      不好意思,我的茶喷了,想想吧,沈奕这小变态偷偷躲在角落里啃薯片的小模样~      院长似乎很能理解我的举动,抽了张餐巾纸给我,跟我一起摇头叹气:“说实在的,我真是鄙视我这个儿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习惯,最多就破坏了他型男的光辉形象,他也没必要这样一直忍着啊。”      我就说吧,果然是个装X的个性。      院长凑过来冲我眨眼睛:“跟你说哦,别告诉他是我跟你说的,他从小就喜欢穿白色内裤,穿着小裤裤满屋子乱跑,白花花的一片啊,嘿嘿,他小时候屁股就很翘。”      我来劲了,真的来劲了,所以我很乐呵地凑过去咬耳朵:“可是上次我帮他理东西时,他有些不是白色的呀。”      “哎,那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      “他好猥琐~”      “是啊,是啊,我这才把他赶出家门,看着阳台上挂的一排白内裤,我就觉得心脏受不了。”      “嘿,我上次给他买了条大象鼻子的~”      太抽搐了。      离开的时候,院长拉着我说话:“小姑娘,小奕就是死要面子,你多多体谅他,别跟他计较,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知道了吗?”      我点头跟啄米似的,说到底,她还是在为自个儿子担心。      可她哪里知道,她儿子可不是吃素的,瞧他那个烂个性,还不是照样活得风生水起,到了最后,我和他,谁到谁肚子里还是未知数呢!      其实吧,我被他剥皮拆骨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觉得如果我真给沈奕当了媳妇儿,婆媳关系一定不是一般的融洽。    作者有话要说:诶,童鞋们的意见,偶都有仔细考虑了,偶一定会更加关注文文的质量和人物的塑造,童鞋们继续给出意见哦~ 但素,偶还是要为小奕解释一下,他并没有在二女之间暧昧不清,他只是没有说有些事情,,嘿嘿,至于女主,偶已经不能阻止她往13点儿去的光辉身影鸟, 情节发展太快,说的不明不白,诶~卡文的偶有点心浮气躁,孩纸们海涵那!没有讲清楚的偶会在接下来的章节中解释。 另外,偶在想,要不要让小奕扑倒安心呢,生米煮成熟饭,说起话来也方便不是?嘻嘻,,, 赞成偶冒泡吧,童鞋们的爪印直接影响扑倒的尺度哦!!! ☆、春梦   我觉得吧,就我现在这小模样,活脱脱一咆哮姐呀,或者说,叫咆哮教主夫人,相应的,本文也该改个名字了,就叫《咆哮教主夫人密史》。      天哪,太有文学气息了~      只是很可惜的,某教的教主夫人在走进某禽兽老师的窝后,生病了。      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小心肝受到的刺激太多,导致我内分泌失调,记忆力衰退,抵抗力下降,以至于病毒入侵。      这个意外情况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本来打算先去沈奕房间床头柜最底层翻翻,检查一下某草莓味的东西的使用情况,然后再去验证一下院长的话,看看某人的小裤裤是不是都是洁白洁白地。      结果,我才走到烟台,仰头,失望地发现上面并没有传说中一排裤裤的壮观景象后,脑瓜瓢子就一晕,差点没撞墙上嗝屁了。      于是,我喘着粗气,扶着墙,慢腾腾地挪到了客房,倒下,挺尸。      我多可怜呀,就跟一快死的鱼似的,睡得昏昏沉沉,水都没喝一口,饭就更甭提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手机一直在震,我动了动僵硬的小身板,抓起手机,      “喂?”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而残破,别提多性感了,就跟北风吹过破窗纸似的,充满了意境。      额,当然,这是我的自我感觉。      对面那娃儿明显是被我吓到了:“你怎么了?”      这性感低沉的声音,好萌,听着还有点儿熟悉,是谁啊?我咋想不起来了。      算了,我摸了摸自己烫的吓人的额头,都快烧熟了,管他是谁呀。      “没怎么,”我用沙哑性感慵懒的声线回答他,“睡觉呢。”      “这么早就睡觉了,吃饭了吗?”那边还在问。      “哪里有饭呀,你煮给我吃呀,你没听出来我快嗝屁了么?”      那边终于沉默了一下,又问:“你在哪儿?”      “床上。”      “谁的床上?”      我嘴角抽了抽,有点儿郁闷,我哪有这种艳福,现在谁把我拖上床,我就能把他烤焦来着。      “在家,是吗?“那人又问了,听着似乎挺焦急。      在家吗,差也差不多,沈奕的家,也叫家是吧。      所以,我含含糊糊地恩了一声:“我要睡觉了。”然后吧唧一下,挂了电话。      手机被丢到一边,我又动了动僵硬的小身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摇我,摇得那叫一个起劲,好像恨不得把我的心肝肠肺全晃出来似的。      我愤愤不已地睁眼,伸手去推那个吵我的小变态。      朦朦胧胧地望着眼前的脸,我不禁感慨,老娘不会是命不久矣吧,看见最想见的人,还是春心荡漾,做个春梦来怡情,不然现在应该在英国某酒店潇洒的某人怎么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双咸猪手还拼了老命地推我。      我颤巍巍地去摸他的脸,果然,感觉很模糊,      “做梦啊~”我呵呵儿地傻笑。      他在扯我的手:“松手,别抓着被子。”      我摇头,眯着眼看他,诶,就算是做梦,这小子还是这么养眼。      “乖,”他伸手摸我的脑瓜瓢子,“松手,我送你去医院,你发高烧了。”      放什么罗圈大臭屁呀,这种有男有女又有床的梦,哪能到医院里去做啊,不行,要做也得在床上做。      做啥?□做的事儿~      诶,做梦都这么不纯洁。      “我不去。”我拽着被子,对梦里的沈奕说。      “那把药吃了。”沈奕这小变态到了梦里也是粗鲁的,他连人带被子把烂泥一样的老娘拖到了怀里,拿过一个杯子,让我喝。      我才不理他,转头,闭眼。      “乖,”这小变态在梦里还是有点不同的,特别温柔的说,可能因为这是我的梦吧,是我的假想世界,他正以一种我渴望的相处方式对待我,他捧着我的脑瓜瓢子,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当然,这只是睡眼惺忪的我的想象。      温热的水从喉咙慢慢滑下,我仰着脑袋,靠在沈奕怀里,按照一般的做梦规律,我大概是把枕头当做他了。      对,他明天晚上才回来呢,这一定是个枕头。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枕头继续温柔地问我。      我摇头,伸出鸡爪子搂住,额,枕头的脖子,暂且当它是有脖子的:“不,我要吃你。”      注意了,如此YD的话只有在梦里我才有勇气说,反正是春梦,尺度小的叫春梦,尺度大的也叫春梦,我不充分利用就可惜了,虽然老娘只是在YY一个枕头。      枕头又开始虎摸我的脑瓜瓢子,很温柔很温柔地劝我:“好,等你病好了就让你吃。”      哦,好YD的枕头!好YD的一句话!      最后,枕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碗皮蛋瘦肉粥回来,喂我吃了两口,我就抱着枕头往床上滑。      这只YD的枕头很不客气地钻进被子,紧紧裹在我身上,额,好紧,热死老娘了。      我挣扎,我挣扎,我扭,我扭,我扭扭扭。      “别乱动。”枕头警告我。      我不理它,继续扭。      枕头就用手狠狠抓住了我的老蛮腰,如果它有手的话,它恶狠狠地开口:“别动,否则就把你丢下去。”      我委委屈屈地说:“可是,好热,热死了,你松松手。”      “乖,”它又开始用骗小孩的口吻跟我说话,“你感冒了,热一热,发身汗就好了。”说罢,它就用腿缠住我的腿,用手揽住我的腰,让我紧紧贴着它。      额,这个烂枕头怎么不直接压我身上,这种扭曲的姿势,它累不累呀。      春梦的力量真是强大,这个长着沈奕脸的枕头居然有心跳,咚,咚,咚咚咚咚,好快,还很紊乱呢~      “喂,你不是一个好枕头。”我有点伤感地开口。      “白痴,说什么胡话?”它的声音很低,低得像梦语一般。      “你不是一个好枕头,”我喃喃自语,感觉有湿湿的东西从脸上流过,“你不仅是我的枕头,还是别人的枕头。”      那只可恶的枕头居然又紧了紧它的手,额,憋死我了。      我推它,这个枕头不好,老娘要丢掉它。      “别动,”它又哄我。      “你说,你到底爱我多一点,还是爱我姐姐多?”      我更加确定,这一定是我的梦,因为这个枕头会说甜言蜜语,而且还全是胡扯:“白痴,我只爱你。”      “骗人,你明明总是和她在一起。”我糊涂了,完全把这颗枕头当成了沈奕那厮。      “因为她是你姐姐,我才跟她见面。”      谁相信啊,这种骗小孩的话,小孩都不会相信吧,我默默感慨自己春梦的水准之低,瞧这谎扯得,我都不相信。      “好了,快睡觉,我明天再告诉你。”      头越来越昏沉,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枕头的本职任务就是搁在脑瓜瓢子下面。所以,睡过去以前,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脑瓜瓢子凑过去,搁到了那个有手有脚有心跳会说话,还长了一张沈奕脸的枕头上面。      听说女孩子第一次之后全身都会酸痛,虚脱无力,某个关键部位撕裂一样的痛,而且因为这是一种激烈运动,一般都是大汗漓淋,又黏又腻。      我觉得除了某个部位不是很痛之外,我的情况很像是被采摘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痛得我都快散架了,我就不明白了,酸痛成这样,我昨晚咋就睡得跟死猪似的的?还有这一身的臭汗,湿答答的,头发都贴额头上了~      (众人惊呼:大姐,那是油吧,几天没洗脑瓜瓢子上的那团毛了?)      睁眼,张望,咦,我的脑瓜瓢子怎么没在床头,而搁在了床沿上,还相当精彩地露了个鼻子在外面?      动了动腿,额,好像被夹住了。      我低头,开始研究自己的睡姿,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上半身和腿成一九十度直角,趴着扑在一玩意儿上。      好大的一个枕头!我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梦里那个相当,YD,的枕头。      那枕头说,等我病好了,让我吃了它。      如果他不是一个枕头,而是一个美男,如果那不是一个春梦,而是现实。      那就圆满了。      我撑着酸麻的胳膊,把我九十度的小身板拉成了直线,然后那个巨大的枕头就落入了我的眼里。      闭眼,睁眼,闭眼,再睁眼,天哪,那个枕头,真的,真的,长了一张沈奕的脸。      一张妖孽的脸,略显细长的眉斜斜地往上飞,闭合的睫毛很长,不卷曲,只是直直地垂落,勾勒他那双小凤眼的形状,高挺的鼻子,略显凉薄的唇,橘红的颜色,线条流畅的下颚。      天哪,祸水,祸水,一个枕头怎么可以长成这样。      他睡得很熟,呼吸绵长而沉稳,同时,他的两条长腿紧紧夹着我的腿,额,这枕头果然很流氓呀~      我开始拔萝卜,额,是拔萝卜腿,因为身上太粘了,我想洗个澡。      拔,      失败,      再拔,      再失败。      我怒了,鸡爪子抓住床单,屁股一拱,往后使劲。      床单被我扯了起来。      “圈圈你令堂的叉叉,床单怎么没铺好。”我自顾自地爆粗口,抬头,却撞入了一双漆黑漆黑的眸子。      “嗨,早上好,枕头哥。”我讪笑着跟他打招呼。      枕头漂亮的眉角就那么抽了一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热乎乎的咸猪手来摸我的额头。      他自言自语道:“难道烧出毛病了?”      我一愣:“烧,哪里着火了?”      长得像沈奕的枕头哥就很妖孽地笑了,他一面勾着那橘红橘红的嘴角,一面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我的脑门:“这里。”      额~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做好被扔菜叶的准备,谁叫偶没有加更,还断更了。 偶建议,如果要扔,还是扔评论好啦,嘻嘻嘻~ ☆、第一次,简称初夜1   我现在的心情,那是怎一个纠结了得!      枕头哥说,他叫沈奕!      枕头哥,哦,不对,是沈奕,上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睡袍松松散散地袒露着他玉白玉白的胸膛,肌理分明,一边的肩头也露了出来,浑/圆圆润,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瓜瓢子,让自己半靠在床上,侧对着我。      微微凌乱的黑发,妖孽慵懒的小脸,弯曲的玉臂和线条优美的脖颈,还有他那迷蒙的小眼神。      天哪,我感觉鼻子深处有点热~      更扭曲的是,在被子底下,某个小变态的腿还死不要脸地夹着我的腿,呜~他夹得死紧死紧地,不会是怕我半夜从床上滚下去吧。      额,他真体贴~      我尽量让自己充满,额,欲望的眼神不落到他身上,于是,我就翻着小白眼儿看天花板:“哎,你不是今天晚上才回来么,怎么出现在,”额,怎么出现在老娘的床上呀!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还不是有的人不让人安生么。”      “你这啥意思呀!”我不满地瞪他,却不小心瞄到他睡袍下面,哦,一点浅浅的粉色。      我的祖宗呀,我立刻捂住了鼻子。      传说中的防患于未然就是我这样的,要是鼻血喷薄而出,掉床单上了,估计会让人误会。      沈奕这厮却似乎完全没发现他自己现在到底有多风骚,没脸没皮地凑过来扒拉我的手,语气还特关切,这关切简直让我毛骨悚然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慌忙侧脸,含含糊糊地说:“没,没,你松松腿,我想去洗个澡。”      结果,结果!他却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向了他。天可怜见啊,还好老娘昨天睡觉前没换睡袍,不然哪架得住他这种禽兽行为呀,早华丽丽地被剥皮了!他把我拉向他:“洗澡会受寒,等感冒好了再洗。”      那我要感冒一个星期咋办呀,我有点郁闷,感觉有汗从脖子流到背里。      “不,我出了很多汗,我就冲一下,很快的。”我努力争取我搞好个人卫生的基本权利。      当然,被沈奕很无情地拒绝了,他如是说:“洗澡不行,我可以拿热毛巾帮你擦擦。”      帮我擦擦?      我咋觉得他是在说,给我摸摸?      所以,我很识相地垂头:“得了,我不洗了。”      沈奕似乎很高兴我的配合,咸猪手开始从脖子往下,虎摸我的背。      按照一般的规律,这时候,男主应该是虎摸着女主顺滑如丝绸一般的青丝,慢慢地往下,再虎摸与轻薄女主的背。      可沈奕却是从脖子开始摸起,为虾米?      因为我那团毛稍稍的有点儿凌乱,还有点炸毛,他要从我的脑瓜瓢子开始,顺着头发摸,就会很华丽地摸到床板上去。      所以出于吃嫩豆腐的最大利益,他跳过我的头发,从脖子开始摸,慢慢地摸,相当YD地摸,摸得老娘全身的鸡皮都在倒立!      “喂,喂,起来了,我的腿被你夹得好痛。”我觉得这个时候,说明我被他夹住这点小囧,和被他虎摸得开始叫床,不是一个等级的囧。      所以我,相当果断地提醒他。      他果然停住了那只杀千刀的咸猪手,并且松开了那两条该天打雷劈的飞毛腿。但是我没能爬起来,因为他捧住了我的脑瓜瓢子。      说捧住,是为了营造一种YD而暧昧的气氛,其实,这厮就是把我的头按在了床上,然后,他微张着小红唇就凑了过来。      我立刻,马上,相当机警地伸出鸡爪子,捂住了他的嘴。      风情万种的小凤眼微微眯起,沈奕这厮用一种危险的眼神斜睨我。      我干笑:“呵呵,我还没刷牙呢,嘴巴臭,怕影响美感,还是等到刷了牙,吃了早饭再亲,那样,我们还能交流一下早饭的味道,对,对吧。”      沈奕的眉角直抽,看着我的眼神让我顿觉我像一个垃圾。      呜,我多可怜~      沈奕总算放过了我,他很慵懒地拉开被子,披着他那条已经快掉下来的睡跑下床出去了,进来的时候,休闲裤套头衫,立刻人模狗样,完全找不到禽兽的半点踪影。      我瞠目结舌。      穿衣服,刷牙,洗脸,吃早饭,然后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这样的生活简直太爽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惊奇地发现我的感冒居然好了,这只能说明一点,昨天,我和枕头哥,额,沈奕,太激情了,大汗淋漓,干柴烈火地,睡觉。      不过我觉得我得的也许不是感冒,也许是相思病吧,你看,那小变态一来,我就好了。      沈奕洗完碗,解了围裙往这里走来,我多幸福啊,因为生病的原因,享受围裙男人的一条龙服务。      至于服务内容,因为还在试验中,所以待定。      他在我旁边坐下来,我对着电视机呵呵儿的傻乐,不理他。      他凑了过来,我心里那个乐啊,我听说了,男人都是犯贱的,你越不理他,他就越贴上来。      这就是老娘的战术!      他热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耳边,我猛的一惊,扭头看他。      他那温软橘红的嘴巴片子就轻轻柔柔,如羽毛一般擦过我的脸颊。      哦,好享受!      “你干吗呀?”我憋红了一张老脸看他。      他挑起一根长长的眉毛:“怎么,你忘了你在床上说的?”      我呸,这男人怎么说话的呀,我在床上说啥了呀,他咋说的我跟他有一腿似的,我俩可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这就是一个措辞问题,纯洁和淳朴差不多意思,淳朴和自然也差不多意思,自然和原始差不多意思,所以到了最后,我俩就成了原始的男女关系了。      作孽呀~      只不过他明显没有跟我耗的心思,他伸出一只咸猪手捏住我的下巴,下一秒,嘴巴就贴了过来。      我眯起了眼睛,欲擒故纵,成功!      好享受哦~      感觉到他软软糯糯的舌头灵巧地在我嘴巴上舔来舔去,就像一和把狗似的。      对,我就是这样感觉,他今天不是在亲我,是在舔我,还相当没脸没皮地把我的舌头吸到他嘴巴里,继续舔啊舔啊的~      额,虽然我知道众姐妹们一定想知道他轻薄调戏我的每个细节,可是我实在是没这个老脸说下去了,太太太,太YD了。      特别是沈奕这小变态一边亲还一边把我往沙发上使劲儿地按,那动作□裸地告诉我,      他很饿!      额,我也饿了。      他还在亲我,而且不再是刚开始那种舔棉花糖的变态方式,而是猛烈起来,这小变态甚至在我嘴巴上咬了一口。      刺刺的痛,更多的是酥麻,他令堂的,这厮不是真的属狗的。      突然感觉某只咸猪手在捏我的小鸡胸,我大惊失色,连忙睁开眼,就看见沈奕皱了皱他好看的眉毛,同时他的手又在我那可怜巴巴的小鸡胸上捏了两把。      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我心里那个震惊呀,连忙扒拉掉他的咸猪手,顺便推开他的脑瓜瓢子。      “流氓!”我恼羞成怒。      知道我为虾米要推开他么,不是因为他轻薄了我,而是因为,因为,我感觉到了他的疑惑。      疑惑啥,疑惑我是不是个女的!你们看啊,他那咸猪手本来是要调戏我的,结果一摸,      耶?咋没肉?      于是他皱着眉头又捏了两把,      果然没肉!      你说我能不恼羞成怒么!      但是,沈奕这厮明显是饥不择食了,他不再管我的性别问题,蹭地一下就扑了上来,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耳朵!      “啊!!”      注意了,这可不是传说中因为很爽很爽很爽而发出的呻/吟,是相当相当相当纯洁的惨叫,他沉得跟猪似的,这一扑,压到了我的胳膊。      额,我那可怜的胳膊肘子呦。      他又开始他不亦乐乎的舔舔大计,真的,我真的确定他就是属狗的。      狗虽然聪明可爱,但也属禽兽,这不,这厮开始扒拉的我衣服,手法娴熟得我想一脚踢飞他。      我顺利变成了香肩美人的销魂形象,他就很不要脸在我脖子上啵了一口,微微地刺痛。      他他他,竟然还种草莓,可是我觉得,他这动作,就跟狗狗在树上撒尿似的,这东西以后就归老子了~      我衣领的拉伸是有限度的,在沈奕这小变态咬了我的锁骨几口后,他开始不满足我的暴露程度了。      于是他开始从下往上扒拉我的皮,不不不,是衣服。      我喘着粗气按住他的手:“别,我感冒着呢,脱衣服冷。”      他笑了,笑得万分妖孽,他亲着我的脸,顺便还舔了一口,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喷血的话来:“不怕,我会温暖你的。”      我全身抽搐啊,联想一下沈奕这死变态的个性,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影响他深沉冰冷形象的话来呀!      不过他的确很温暖,不是,是很热,他的嘴唇烫得每过一处,我就忍不住惨叫。      注意了,作者来呈请一下,陆安心那傻X就是嘴硬,她那哪是惨叫呀,明明就是很爽很爽很爽的啥啥来着。      我用力推他:“慢,慢着。”      他抬起脸来看我,小脸儿粉粉的,像个水蜜桃,别提多诱人。      我别开眼不看他,这男人,太,太骚了!老娘有点吃不住。      “你,说,说,你想干啥。”      他笑了笑,咸猪手相当流氓地在我小鸡胸上捏了一把,害得我又是一声怪叫。      “你说呢?”      我说,我说,我说我的第一次不要在沙发上进行啦,地儿太小了,根本不足以老娘施展拳脚嘛!      “谁,谁,谁要和你做,做呀。”我故作矜持地表达着我的不满,虽然我想吃他很久了,但是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表现得害羞点好了。      而且,这样感觉比较有情趣嘛~      沈奕好笑地看着我,小红唇微启,冒出了一句:“谁说我要跟你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够不够禽兽!想不想更禽兽!? 嘻嘻,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这不贴章欲血奔腾的来抚慰童鞋们的小心肝, 而且,这种奔腾还将继续持续,想要多禽兽,怎样禽兽,童鞋们表客气,统统告诉偶! 还有看过《无根》的童鞋,偶鸡冻得内流满面,偶那呕心沥血的处女作呀~偶一定改过自新,将禽兽进行到底,至于新坑么,偶会开的,等本文差不多要完的时候,一次码两本有点来不及,可以给我提供素材哦~~ 当然,会素第一人称,偶觉得自己比较擅长写第一人称~~ ☆、第一次,简称初夜2   我那个恼羞成怒呀!嫩豆腐都被吃得差不多了,该撩拨的也都被撩拨起来了,这丫仙现在却说不做了!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      当即,我不顾欲火焚身,推开他就要站起来走人,这才能表现出我的气节,说明我不是真的要和他那啥啥啥的,我可是很纯洁很纯洁的!      沈奕伏在那里,反手一拉,又把我扯了回去,他在那里不知羞耻地呵呵儿阴笑:“怎么,不好意思了?”      我别开脸:“放开我。”      他的咸猪手很灵活地探进老娘的衣服底下,相当不老实地窜来窜去,还在某些关键部位捏呀捏的。      好吧,算他厉害,下流卑鄙无耻成性,我伸出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让自己靠近他。      这丫感觉到我的主动,似乎很高兴,立刻托着我的背让我伏在他的肩头。      于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嘴巴,死命死命地咬了下去。      沈奕一声闷哼呀~哦,我好爽。      在我腰侧膘肉上流连的某只咸猪手突然狠狠一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听到这荡气回肠的回音了么,那是老娘惊天地泣鬼神哀动天地的惨嚎呀~      很好,沈奕成功激怒了我,于是我俩在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其实也够了的沙发开始翻滚,在此期间,我不知道被某人吃了多少嫩豆腐。      当然了,我的手也没闲着。      沈奕这红了眼的小变态已经开始扯我的裤子,禽兽啊,真是活生生的禽兽!      问题是,不拉拉链,裤子扯得下来么,年代不同了,牛仔裤啥的可不是一扯就能刷拉一下撕烂的,沈奕要想达到这种充满暴力情/色的效果,那就比较有难度了。      当然,如果他觉得这样比较有情趣,我可以去换条裤子的啦,哦呵呵呵~      但是,就在我半推半就,心里一半不情愿,一半乐颠颠的情况下,被沈奕吃干抹净的时候,门铃,华丽丽地响了。      我大惊失色呀,我就说吧,大清早的做这种事情就是不好,啥送快递的,送矿泉水的,送外卖的,收物业费的,啥都能上门来呀,我立刻开始推还在扯我裤子的沈奕:“喂,有人敲门。”      沈奕没说话,就是在我那溜圆溜圆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我直抽冷气。      我明白了,这厮是不想鸟那个来煞风景的,他敲他的门,咱做咱,额,爱做的事儿。      但是,按门铃那娃儿耐性不是一般的好,他以一种平均一秒两次的速度,按的我心慌慌~      终于,沈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我那可怜的小身板上翻了下来,仰面躺在沙发上微微喘息。      全身酥麻酥麻的,萝卜腿软的跟挂面似的,我抖抖索索地从沙发上滚下来,开始捡掉在地上的衣服。      呀呀呀,他他他,什么时候把老娘的罩罩丢到了地上,他怎么脱的呀?我身上的衣服还在呢,他咋没剥外面的皮。额,不对,是衣服就把我的,呜,bra给剥了下来?      太,太强悍了呀!      还有,还有,他够狠的呀,我的裤子都快被他扯碎了,我咋没感觉他有那么大力。      可见他用的四两拨千斤,手法格外娴熟。      心里有点酸,我狼狈地提着裤子,把衣服团一团,抱在了怀里,就打算闪人。      沈奕却突然一把抱住我,他的手很紧,温热的唇在我额头啄了一下,蹦出句让我吐血的话:“等我,一会儿再继续。“      这个色魔呀,我在他怀里忍不住就着他的话往下YY,小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某个部位瞟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我惊得差点没跳起来,我抖着鸡爪子,颤巍巍地指着他的,额,裤/裆,嘴巴都在哆嗦:“你,你,你的拉链开了。“      我绝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老娘下的手,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用我纯洁而美丽的鸡爪子去摸他的那里,还火急火燎地扯拉链。      沈奕很自然,相当自然地当着我的面,把咸猪手伸向了他的某个部位,刷拉一下,合上了拉链,他的脑瓜瓢子微扬,白嫩嫩的小脸上一抹粉红。      我的羞耻心让我现在有一种快爆炸的感觉,完全没有想到去仔细观察我一直很感兴趣的,某个玩意儿的化学变化。      (你倒是对啥感兴趣呀?那玩意儿,还是那啥啥啥的变化?)      在沈奕似笑非笑充满深意的目光下,我只想抡起一把菜刀结果了他,的那玩意儿。      额,最后,我看了眼还在那里响的门,又看了看凌乱的沙发,从沈奕怀里挣脱出来,憋红了一张老脸,俯身抚平沙发上的褶皱。      要让别人看出点啥啥啥的,那我真的不想活了~      沈奕被我的动作逗得开始笑:“白痴。”      我把沙发整理好,起身翻了个小白眼,抱着衣服闪了:“我回房了。”      他点点头,转身去开门。      才刚进房间,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沈奕略显惊讶的声音:“是你。”      “是我。”微微带笑的声音,却让我的心“咯噔”一下。      是陆安纯。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听到有人坐到沙发上的声音,我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沈奕说我们出去谈,那我要情何以堪呀。      至少现在这样,说明沈奕是坦荡荡的吧。      “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陆安纯话语里有着浅浅的笑意。      “你知道我的个性。”沈奕的口气很平淡。      “是呀,”陆安纯长长地叹气,“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连朋友不算不上吧。”      沈奕也笑了笑,声音很温和,我有点不甘心,他从来没有这样温和地对我,要么是冷冰冰的,要么是凶巴巴的,要么就跟刚才那样着急上火。      哼,一点都不温柔。      “沈奕,”陆安纯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我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深情,陆安纯,他果然是真的喜欢沈奕,“你会怪我吗?”      沈奕没有说话,我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挑起一边略显细长的眉毛,以一种你说呢的小眼神斜睨着你,让你觉得无地自容。      陆安纯苦笑了一声:“我是个坏女人,我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甚至,有意让她误会。”      她?谁呀,感觉好像被外面那两个人联合耍了呢,真是可怜,连老娘都要忍不住同情她。      “那样正好,”沈奕开口了,口气里有了淡淡的波动,“那个白痴,脑子里全是草,神经又太大条,不让她误会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我说谁这么可怜呀,被沈奕这种白眼儿狼算计,还被骂什么脑子里是草,神经大条,天哪,这种背后骂人的小人,鄙视!      (话说,这能算在背后骂人吗?某心的神经果然够大条~)      “原来如此,你没有指责我,我还以为你是选择包容我了,原来一切还是为了她。“      沈奕的声音里有了浅浅的温柔,我听得出来,因为那种口气就跟他的咸猪手扒拉我的衣服时一个样儿,温柔呀,哄骗小孩的口气:“你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      “我知道。”陆安纯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再说了。“      外面是长长的沉默。      最后,陆安纯轻柔的声音响起:“她在这里吗,我有几句话想跟她说。”      沈奕又没说话,我正在奇怪这小变态嘴巴是不是被贴了邦迪创可贴,被我靠着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我惊得往前一跳,然后穿着大头拖鞋的脚就很华丽地一滑。      “砰!”我趴在地上,龇牙咧嘴,沈奕家的地板为啥那么硬呀,我哭。      被人捞了起来,眼中映入沈奕眉角直抽的小脸按,我呵呵儿地傻笑了一声,他就无奈地仰天翻了个白眼。      “痛不痛?”他有点没好气地问。      “还,还好,就是有点疼。”      沈奕的眉角又抽了抽,直接把我抱住了房间,丢到了沙发上,然后他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竟然起身出门去了。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我在沙发上歪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也许,他们嘴里那个很悲催很阿白的她,是老娘我。      陆安纯坐在我的对面,她坐得很笔直,一直怔怔地望着我。      确切地说,是望着我的嘴巴。      被她盯得我开始怀疑,老娘嘴巴片子上是不是长了朵蘑菇,于是我忍不住摸了摸嘴巴,很软,估计肿的很厉害,我还在上面摸到了一道口子,是沈奕那小变态咬的。      我的老脸“蹭”地一下红了。      陆安纯回过神来,微微笑了一下:“小心心,你很幸福。”      我的姐姐,陆安纯,现在算是我的情敌,我想如果今天坐在我面前的不是我血脉相连的姐姐,我肯定不会这么好过。      所以,姐姐对妹妹,总是好的吧,她比别人对我更宽容。      陆安纯望着我:“小心心,姐姐骗了你。”      我有点惊讶地抬眼。      “确切地说,也不是骗,至少,我从来没有说过沈奕是我的男朋友,只是你这样认为,我没有反驳而已。”      我震惊了,从这次来,我就隐隐感觉到,沈奕和陆安纯其实没啥,但是这样的话从陆安纯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你是说,你和沈奕,”      她点头:“是呀,我和他以前只能算很普通的朋友,可是回国几天后,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想认识我的妹妹,也就是你,小心心。”      好吧,现在我的嘴巴已经可以吞个鸡蛋。      她苦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你的,我问过他,他却没说,所以我才会把你叫出来吃饭,可是你误会了,误会我和他是一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否认,但当时我的心突然活了,我觉得我任何地方都比你强,如果他和我在一起久了,也许会喜欢我,他那么优秀,没有一个女人可可以抵抗他的魅力吧,所以我开始帮他约你,却让你继续误会下去,小心心,姐姐是不是很坏?”      我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我坐在沙发上,脑中嗡嗡地响,全是陆安纯的话:“在他面前,我做出要撮合你们的样子,在你面前,我去表现我和他的恩爱,他一直没有戳穿我,我以为他没有发现,或者,是默许了,他是发现了我的好,决定放弃你。可是我太天真了,他是个目标很准确的人,他也从来不会对不相干的人手软,他之所以纵容我,只是因为他想利用我的这些行为刺激你,让你发现自己的感情。呵,他真的很了解你,他知道你只对自己争取来的东西在意,所以他没有追你,却让你爱上了他。”      “我是一个牺牲品吗,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自己做了一个梦,争取过了,梦醒了,也没什么遗憾,妈咪在英国很孤独,我过两天就要去英国了,小心心,祝福你,请好好照顾他。”    作者有话要说:额,嘿嘿,表骂偶,被偶活生生掐断的激情明天将会继续,,, 大家表急表急,, 哇咔咔~~ 突然觉得,偶好无良哦~~~ ☆、第一次,简称初夜3   沈奕回来的时候,我正倒提着拖把在客厅里来来回回拖地,他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冲他龇牙:“进来,傻了?”      他换了拖鞋:“我去做饭。”      说起来,沈奕也算是个好男人,有房有车还会做饭,后来我才知道他丫的还是个富二代,额,还是~      得了,那都不重要,金钱名利什么的都是粪土,当然,这样的话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说,对于普通人来说,金钱还是万能的,大家伙一起在红尘中苦苦挣扎,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在意的人过的更好一些么,只有过的够好的人才会去想什么返璞归真啥的。      我很感激沈奕没有问我和陆安纯说了啥,虽然这并没有什么课隐瞒的,相反,我还很想问问他是怎么看上我地,不是老娘自己看不起自己,我实在不是那种上得了台面的女人,相对于陆安纯,老娘就一土包子。      按照我自个儿的想法,除了沈奕这小变态审美观有点扭曲之外,也许是他过的太好了,就想着返璞归真了,或者说,山珍海味吃多了,这厮想尝尝叫花鸡来着。      总之,我觉得他没有一定要问我,是对我的一种尊重。      我提着拖把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拖,我只要一想到沈奕这小变态真喜欢我,老娘就忍不住,情不自禁地,欲血沸腾!      光从身材来说,我和沈奕那啥啥啥的,我简直赚翻了。      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出去工作吗?      因为他们不能总是呆在家里,整天和一个女人呆在家里,大把大把的时间,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儿呢。      要真这样,全世界的男人人估计都得肾亏。      不是我说的猥琐,实在是男人不爱干那事儿,母猪都会上树了。      我,陆安心,一清纯而可爱的姑娘坐在饭桌边,咬着筷子,正思考男人如果不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世界会不会毁灭这一问题。      很郁闷地发现,因为这一番探究,我忍不住热血沸腾,然后食欲大增~      苍天,我简直就不是人呀!      我相当地坚信男人工作这个理论,因为就在饭桌之上,沈奕接到了从英国打来的电话,这小变态操着一口自以为很优雅的英式英文,额,当然,其实是挺优雅,带着淡淡的笑意,叽里咕噜地和电话那头唠嗑。      大概五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出门去了。沈奕原本是要今天晚上才从英国回来,结果因为老娘电话里那个命不久矣的调调,他一挂电话就巴巴地赶回来了。      我问他是怎么回来的,他淡淡瞟了我一眼,说:“私人飞机。”      我当时鸡爪子颤了两颤,筷子就吧嗒一下掉桌上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有房有车还挺帅的男人真是好,但是,他要有一私人飞机,我的小心肝就忍不住颤抖,我忍不住啊,忍不住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傍上了萨达姆啥的。      我能不怕么?      不知道沈奕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斜睨了我一眼后,他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借的。”      敢情是萨达姆的哥们儿~      晚上,我在浴室里哗啦啦地洗了澡,说句大实话,我是特意洗澡地,因为沈奕说,他回来可是要继续地,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呵呵儿地傻乐,那长的人模狗样的小变态居然看上我了,我很仔细,相当仔细地把自个儿洗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感觉自己可以躺砧板上了才从浴缸里爬起来。      特意穿了黑色的内衣,蕾丝的哦,没办法,既然在雄伟度上老娘只能望洋兴叹,搞点色差冲击总行吧,白花花儿的一片,多少诱惑啊。      可是,可是,在套上睡衣的前一刻,我的脑子短路了几秒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上我那橙黄色的棉毛衫棉毛裤,然后,我才慢腾腾地套上我那十分性感的大开领睡衣。      低头,原本应该露出白花花大片肉的地方赫然是橙黄色的一片。      于是,我撅着屁股仰着脖子,那棉毛衫的衣领死命儿往下扯了扯。      对不起,从表面上来说,我是脑瓜瓢子被门挤了,从本质上说,老娘堪比城墙的脸皮终于烂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沈奕开门进来,他看到了我,就眯起了那双小凤眼,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中充满了邪恶与淫/欲!      当然,这是我的自我感觉。      “冷不冷,去床上躺着。”他如是对我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穿太少了,大冬天的晚上会冷,还是躺床上比较暖和。但是,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两眼冒狼光地冒出这么一句,我的心里还是抖了一抖。      于是,我的小身板也跟着抖了一抖。      沈奕就皱起了眉头,他走过来揽住我就把我往,他的房间里推,然后,就像平时食堂里插饭卡一样,我被他塞进了被子里。      然后,他冲我笑了笑,出去了。      看看,这就是禽兽本色,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跟我身上那棉毛衫一个色儿。(注意了,是念shai,第三声~)      我发现他那张柔软舒适得有点儿过分的床上铺的是那条巨粉巨粉的小熊床单。脑子里立刻浮现他买这条床单时那在空气里四处弥漫的YD气息,瞬时觉得我的血压又很光荣地飙高了。      沈奕进来的时候,睡袍衣领敞得很开,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还挂着几颗水珠,在灯光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小变态穿的比我还少,还好意思说我。      看见我傻啦吧唧地蹬着他,沈奕低低笑了一声,相当迅速地爬床,掀开被子,蹦进去,咸猪手一挥,把我拖到他怀里。      动作流畅迅速,历时,大概在三到五秒之间。      我很佩服他,相当地,佩服。      在展现了他的猴急之后,他玩起了柔情战术,他把自个儿的下巴顶在我的脑瓜瓢子上,双手很用力地环住我,很好,我俩终于亲密无间了。      我想了想,还是叫了他一声:“沈奕。”      “恩?”轻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听说,”我慢慢地说,“你喜欢我。”      沈奕没说话,但是他做了一个相当猥琐的动作,慢慢地松开我,然后他把自个儿的咸猪手搁到了咯吱窝下,然后,相当华丽丽地把我提了上去。      当我和他的眼睛对视时,他在眯眯儿地笑,我的黑线刷拉啦地挂。      其实,他只要说一声,我自己能蹦上来的。      他还在冲我笑,笑得相当魅惑,橘红的嘴巴片子微张,极其艳丽:“怎么,你要怎么奖励我?”      “这么说,是真的了?”      他突然眯起了眼,脑瓜瓢子凑了上来,在我耳朵边吹着气:“你想我好好地爱你?”      看过小说的人都知道,沈奕这一句话里包含的那啥啥啥的意思,苍天啊,男人只要一爬上床,都会变成这调调么?      我觉得我也是一奇葩,因为听了这一句后,我想也没想就捶了沈奕一下,相当不要脸地说了一句:“死相。”      沈奕开始闷笑,他还放在我咯吱窝里的手开始相当不老实地往前移,在抓到一团衣服和一个罩罩后他低叹了一口气,然后,猛的一翻身,      我相当华丽地被他压了。      在这一刻,我下定决心,不管多累,老娘以后一定要在上面,我实在吃不住他时不时来下雷霆之击啥的。      于是我被他压得直喘粗气。      沈奕吧唧吧唧地亲我嘴巴,小脸蛋儿,耳朵,脖子,再一路往下,这小子终于撩抢上火了,也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      所以空气中只剩下我俩的粗重的喘气声。立刻,我感觉我俩是在跑马拉松来着。      沈奕在我脖子上种了N个草莓之后,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非常干脆加娴熟地从下往上把那性感可爱的碎花小睡衣给脱了下来。      然后,我看见半撑在我上方的他一愣,小凤眼睁圆了两秒,然后他漂亮的眉角就开始欢快地抽搐。      “怎,怎么啦?”我相当不满意他的表现,睁着一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的目光慢慢上移,落在了我的脸上,他然后他的眉毛就又狠狠抽搐了两下。      “你干吗在睡衣下穿这种东西?”      我无辜地扯着自己橙黄色的棉毛衫,人家这不是挺不好意思的么,而且,脱衣服也是相当具有看点的嘛,我这不是给他表现的机会么,他干吗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呀~      “脱了。”他黑着脸说。      于是,我可怜巴巴地撑起小身板,却又立刻被他按了回去:“算了,我来。”      他手指相当地灵活,三下五除二就像给青蛙剥皮似的扒拉掉了我那橙黄色棉毛衫,然后就开始扒拉我的棉毛裤。      我立刻紧张地缩腿。      “别怕。“他很温柔地摸了把我的大腿,然后,相当利索地扯掉了我的绵毛裤。      “你整个人都红了,”他重新趴我身上了,口气里带了浓浓的笑意,“看来你脸皮的厚度还是有限度的。”      我挣扎着起来要打他,却在下一刻相当销魂地呻/吟了一声,倒了回去。      沈奕这厮一把扯掉我的罩罩,扑上来玩起了吃,吃,吃啥啥啥的运动。      感觉在他那无良的舌头和牙齿间弥漫,感觉到他的舔咬和吸吮,感觉到蚂蚁在身上乱爬~      我开始哼哼,对,就是哼哼,他的手很大,我某个关键部位实在太寒碜,我感觉他像在捏小笼包,估计他其实不怎么爽,但是不影响我的哼哼,他不爽,我其实还挺舒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稍稍地有点儿晚,因为偶下午又看小说去啦,忽忽~ 不知道为虾米偶憋了这么久他俩还没那啥啥啥滴,不过也就在眼前了,,不要拍偶,偶知道错鸟~~ ☆、第一次,简称初夜4   卧室的灯没有关,幽幽的昏黄的光在空气中弥漫,温馨温暖而暧昧。      与灯光同在的,还有我和沈奕深深浅浅的喘息和我的哼哼声,我把我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老脸侧到一边,紧闭着眼睛,任沈奕这厮的手掌与嘴唇掠过我小身板的每一个部分,带起阵阵滔天的火焰。      直到,      我猛的睁眼,一把抓住沈奕的咸猪手,瞪圆了眼睛:“你你你,”      沈奕的小脸泛着诱人的潮红,他抬起漂亮的眼睛看我,媚眼如丝,看的老娘鼻子根一阵阵的发热,他用没被我抓住的手揉我头发,用那略带沙哑而万份性感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的手抖得很厉害,跟抽风似的,确切地说我整个人都在抽风,无力地扒拉着他的手,却阻止不了它往我某个关键部位而去的伟大趋势。      我几乎咬牙切齿:“老娘不想被手指开苞!”      我觉得房间里有我的回音,苞苞苞苞苞苞~      额~一股热流袭来,像是被电流贯穿全身,我很大声地哼了一声,相当YD地扭了两把老蛮腰,是沈奕那根不老实的手指在某个地方鼓捣,带起那一股股的电流,震我的脑子嗡嗡乱响。      他俯下脸,含住了我的耳朵,声音暗哑,带着沉沉的热意:“乖,不这样,你会痛。”      我一面哼哼,一面气急败坏地质问:“这样我就不会痛么?”      他一愣,然后很老实地回答:“会。”      那他还乱忙个啥呀,他这样不温不火,我浑身难受。      好吧,是我上火了,是我急了,不,是等不及了!      “沈奕,沈奕~”我拍着他的背,努力想要那正埋在我胸前忙活的某人关注我,他不应,我就一个劲儿地怕。      终于,他火了,上下牙齿一合,相当无耻地来了一口,在我撕心裂肺地惨叫中,他怒气冲冲地抬起那红得跟番茄似的脸,冲我猛翻白眼:“你想弄死我吗?”      我无辜地眨眼,我哪里要弄死他了,人家只是要和他说句话而已么。      见他又要俯身,我连忙拍他,在他爆发之前开口:“下来。”      他的脸黑了黑。      我继续拍他:“下来。”      沈奕早已失去平日的冷漠沉静,现在的他面若桃花,诱人无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那快冒出火来的小眼神,他用他火辣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的小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我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从我身上下来,仰面躺在我旁边,袒露的胸膛紊乱地起伏着。      下一刻,我手脚并用,相当无耻地爬过去,趴在他的身上。      嘿嘿,要压床板,也得老娘压他不是?      于是,我乐颠颠儿地趴在他身上,一双鸡爪子不亦乐乎地在他那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摸啊摸啊,手感真是不错,就是稍稍热了一点。      沈奕白了我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我揩油,于是我继续摸啊摸啊,欲罢不能了。      眯起迷蒙的眼睛,看着在灯光下泛着浅浅光晕如暖玉一般的皮肤,我心血来潮,低下脸伸出舌头,在他胸膛上舔了一口。      哈哈,沈奕哼哼了一声,那小嗓音销魂得我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我乐呵了,开始跟一哈巴狗似的在他身上舔来舔去,然后满意地听见他隐忍的哼哼声,特别是当我恶作剧地在那两个小粉红上多舔了两把时,他骤然紧绷的小身板和喉结滚动的声音,      真是YD得冒泡了耶!      当然了,我不知道我这叫引火自焚,过了今晚我就知道错了,呜呜呜~      我开始一路往下,,呼哧呼哧地舔弄他,直到他洁白洁白的小裤裤出现在我的眼前。院长说的果然没错,这小子喜欢穿白裤裤,好闷骚!      深吸一口气,我在脑子回想了好几遍平时看的那些A啥啥V啥啥的东西,不停地告诉自己,老娘看的那玩意儿没有千儿八百根,也有百儿十来根了,不都长一个样儿么,怕什么呀。      由此可见,拜倒在沈奕西装裤下的老娘已经完全没有羞耻观念,那色心能包天,那色胆简直比牛还壮,因为,我一闭眼一咬牙一使劲一把把那洁白洁白的破布给扯了下来。      额,真正跟那玩意儿亲密接触,还是那玩意儿如此英姿勃发的时刻,我觉得它还是稍稍有点恐怖的。偷眼看沈奕,这小子闭着眼跟条死鱼似的,可是他紊乱而沉重的呼吸和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现在的欲火焚身。      我就知道这小子有当小受的潜质,看他那副小模样,不就是在说来吧来吧,予取予求吧,狠狠地凌虐我吧!      我越来越兴奋了,小奕都这么热情奔放,我不配合那就是罪过啊,瞧他都这么体贴我了,我也得顾及他的感受不是,看他现在这蓄势待发的小模样,应该早已忍得痛不欲生了吧。      好,等我,等老娘来凌虐你,小奕!      于是,我抖着鸡爪子,颤巍巍地一把抓住了沈奕那玩意儿。      沈奕就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然后,我就抓着那玩意儿不知所措了~      然后,沈奕睁开眼睛,双眼直喷火,额头青筋狂跳,他恶狠狠地蹬着我:“你到底会不会呀?”      居然质疑我!我怒了,高喊一句:“当然!”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厮又是一口冷气。      我不理他,抓着那玩意儿犯起了难,我当然知道怎么做了,就是拿啥啥啥的叉叉那个圈圈么,戳,戳,戳进去么。      那A啥啥啥V啥啥啥的都是这么来的,于是,我抓着那玩意儿开始往自个儿的关键部位戳。(额,好猥琐~),      真的不能怪我啊,实在是小奕的某个玩意儿太滑手了,时不时的还要跳两下,我每次对准了一戳,它就哧溜一下滑到旁边去了。因此,我满头大汗,努力了N次,忙活了老半天后,还是没能达到传说那种灵肉结合的效果。      为此我很苦恼,很沮丧,一个念头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不会是我俩的那啥啥啥的型号不适合,不能配对吧~      在此期间,沈奕一直在倒抽冷气,他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现在已经完全成了紫色,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我感觉他好像是块爆炸了。      在我又一次失败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然后猛地抓住我一扯,然后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是你逼我的。”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我有点害怕地推他:“不,沈奕,我要在上面。”      听完这话,沈奕的青筋又是狠狠一跳:“以后让你在上面,今天不行。”      我不乐意了:“干吗今天不行啊?”      他又开始翻白眼,我觉得他被欲火和我的傻X折磨得快过去了:“你是白痴吗,你不是第一次么,那种姿势,你想痛死自己吗?”      我哑口无言,最后呵呵儿冲他傻笑了一声。      他深深看着我,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低下脸来吻我。      “唔!”我大叫,推他,“好痛!”      沈奕的脸一阵抽搐,黑得有如锅底,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我还没进去吧。”      “啊?是吗,是吗,可是我感觉到了,额,好痛。”      他的面部肌肉又抽搐了几下:“就进去了一点点。”      我苦着一张脸:“哦,这样啊,那你继续。”      他看着我,没动。      我叹气:“哎,不痛了,你继续。”      所以,他果然继续了,然后,我终于知道了,相比于现在,刚才那一下下根本不算啥啊,我抓着沈奕的背凄厉地大叫:“啊啊啊,好痛,痛死我了!”      我感觉沈奕似乎也有点局促,他有点僵硬地动了一下,我立刻大叫:“好痛!”      他立刻一动不动,静静地伏在我身上。      额,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看着沈奕的脸我的上面微微的痉挛,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划过他挺直的鼻尖,落到我的脸上。      一颗,又一颗,许多许多颗,像断了线的珍珠。      原来,男人哭,是流汗呀。      心里被满满的幸福填满,他很难受吧,但是他却在顾及我,他曾经很不要脸地打我,但是他现在却如此温柔。      我微微扭了扭身子,还是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喃:“我不痛了。”      又是一颗汗珠滚下,他有点郁闷地开口:“别逞强了,再等等吧。”      切,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逞强。我也不管他,搂着他的脖子自顾自地扭自个儿的老蛮腰。      就知道沈奕这小变态早忍不住了,被我这么一撩拨,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律动,然后一点点地加快,最后,变成狂风暴雨。      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感,反正我紧紧攀着他,随着他一起在欲望的大骇里起起落落,最后完全沉沦。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万分后悔自己对这个禽兽进行的撩拨,因为他在仅存的理智完全消失后,完全变身,兽性大发了!      反正,这一夜,我深刻而彻底地理解了所谓兽性大发从表面到本质的意义。      我最后只能下意识地抓着他,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他折腾,不行了,整个人都要被拆了,老娘要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出一口气,终于终于,那圈圈又叉叉鸟~兴奋,,, 童鞋们有木有感受到小奕的苦B呢?让偶们一起同情他~~ 昨天评论没法儿回复,今天才回,,,嘿嘿,,, 童鞋们继续发表乃们的猥琐感想吧!! ☆、开学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光荣从女孩晋级为女人的女人们都会在浑身快散架的酸痛中醒来,然后累得不能动弹。      很好,这一次,老娘终于回到了女人的正常轨道,跟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      累,太累了,我不行了。沈奕侧躺在我身边,双手环在我的背后,双目阖着,长而直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小脸儿红润,嘴角带笑,一副满足的小模样。      果然,吃饱喝足,这厮精神倍儿好,我就说吧,圈圈叉叉这码子事儿,到底还是女人吃亏,不说什么名节啥的,光看我这副被吸干精气的小模样,就知道我有多吃亏了。      我睁着眼睛,心里五味杂陈,从今天开始,老娘就是一女人了!      是最后一层隔阂的超越,是紧紧的贴合,至少在身体上是这样的吧,在那一刻,你和他就是世上最亲密的人。      好吧,在这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我开始了小伤感小文艺小装X,对着沈奕那张妖孽此时却很恬静的小脸感慨万千。      最后,我只是颤巍巍地伸出鸡爪子,细细地抚过他长而直的睫毛。      听说长睫毛的人薄情寡义,听说薄嘴唇的人薄情寡义,这小子可是兼而有之,要是他敢辜负老娘,老娘就圈圈叉叉了他!      哦,不对,是阉了他~      放在我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沈奕依旧闭着眼任我虎摸,嘴角却大大地勾了起来。      醒了呀,我有点悻悻然地收回手。      “怎么了?”他低低的问,声音是刚刚睡醒的惺忪和微哑。      我用手推他的胸膛:“没什么,你抱得太紧了,松开一点。”      他笑笑,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动。      “喂!”我继续推他。      “再叫一句死相,我就松手。”      死,相~额,我觉得有汗从额头滚下来:“你,死变态!”      他闷闷地笑,更加靠近我。      “啊!”我突然瞪圆了眼睛,“好痛!”      沈奕这小变态居然把手伸到了,呜呜呜,我昨天被他百般蹂躏的地方,这小子简直不是人,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现在居然还~      不过我是听说早上男人的啥啥啥特别高涨啥的。      “很痛?”沈奕睁开了眼,瞳仁漆黑漆黑的,静静地注视着我。      老娘的老脸立刻刷地一下热了,仓仓皇皇地转开脸,我的声音小的跟蚊子有的一拼:“恩,你快把手拿开。”      “恩。”沈奕淡淡地回答,手却还放在那里。      我有点生气,凡事要知道适可而止,我都说痛了,他还~转过脸,我气哼哼地白他:“放手。”      沈奕白嫩嫩的小脸抽搐了一下,然后慢慢冒出了一句:“你腿夹太紧了,我抽不出来。”      苍天啊,给老娘一条缝吧!      颤巍巍地松开腿,沈奕把手伸了回去,然后用他那只刚刚摸过我那里的手摸我的脸,口气万分温柔地问我:“要不我给你热敷一下?”      热,敷?怎么热敷,我仰面朝天,两腿分开,然后,他对着那里,拿块抹布在那里鼓捣?      太扭曲了~      从这一天开始,到开学前一天,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除了第一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表示我很不舒服,他就放过了我之外,我就一直在被拆分和组装之中。      我觉得沈奕也许禁欲有点久,反正我愿意这样认为,他现在别提多猛多过度,导致我在被他蹂躏了几天后,善心大发做了个爱心十全大补汤给他补补身子,结果那一晚他热情得我有一种拍死自己的冲动,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暗暗下定决心,忍吧忍吧,忍到这小子肾虚了,老娘就自由了。      直到开学前一天,沈奕在书房里工作,我才知道他其实很忙的,经常要熬夜,这小子也许是心疼我,不玩睡前嘿咻那一套,他喜欢先抓着我嘿咻一通后洗个澡,然后神清气爽地熬夜工作去。      我是傻X,还以为他这是爱护我,大半夜的圈圈叉叉打扰我睡觉,可是,后来,我才顿悟,他那是爱护自己,忙就别嘿咻了呗,一天没那啥啥啥的也不会怎样不是。      他坐在桌子前劈里啪啦地打电脑,我就坐在他膝盖上一起看着电脑屏幕,他开了视频让我戴着耳机看。      这是我要求的,大冬天这样黏在一起比较暖和,他经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在做某种运动,这样实在很影响我们的情感交流。而沈奕这厮除了在某种运动时会表现得格外热情和浪荡之外,平时还是一贯的老模样,淡淡的。头两天,他在书房里,我就一直进进出出地端茶端瓜子端水果端夜宵啥的,终于,在沈奕的眼角抽了无数次后,他一把把我抱在了膝盖上。      嘻嘻,由此可见,我的男人是个外冷心热的小男人,看他某种运动就知道了。      此刻,我正坐在我的领地,他的膝盖上,屁股蹭啊蹭啊,继续蹭啊蹭啊。      “怎么这么不老实?”他跟摸哈巴狗似的摸我的头。      我躲开,环住他的腰,又开始蹭了:“我明天开学了。”      他又开始打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很简单地回答:“恩。”      “那个,我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明天你帮我带到宿舍去吧。”我很委婉地告诉他,老娘即将脱离他魔抓的控制了。      他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顿了顿,又开始继续飞舞,却没理我。      我等了一会,见他不出声,就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喂。”      他手指还在动,却是飞快地关了电脑,然后,一把抱起还在蹭他膝盖的我,往外走去。      “干吗呀!”我大力挣扎。      “睡觉。”      我含血喷他:“现在才七点诶!”      “没关系,玩一会再睡。”      玩,玩,玩一会儿?很好,我贫血了吧,不然脑子怎么这么晕?      沈奕一把把我丢到床上,然后就开始扑我,又要玩泰山压顶?门也没有!我手脚并用,立刻开始往前爬。      我努力仰着脑瓜袍子,希望,希望就在眼前啊,快,快到床沿了,一把抓住床沿,翻身,下床,闪人,然后反锁房门,饿他个三天三夜!      这个饿什么,就是各方各面都要饿他的意思,你们懂地~      当然,一切只是我的遐想,在鸡爪子离床沿还剩0.0001厘米的时候,我的脚踝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就一路怪叫着被人抓着脚踝往后拖。这一次,我升级了,跟一死狗似的趴在床上。      沈奕猴急了,他没有把我翻过来,直接趴在了还趴着的我的身上。      感觉他的热情奔放,我的小心肝开始颤抖,他他他,不会是想蹂躏某朵高洁美丽只在秋天绽放桀骜不驯的花儿吧!      小身板立刻像风中凋零的落叶一般开始瑟瑟发抖。      声音有点抖,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沈,沈奕啊,昨天咱俩交流感情的时候,我闪到腰了,今天估计力不从心啊~”爷啊,求你,那么高傲而柔嫩的花儿,您就别蹂躏了吧。      沈奕的咸猪手开始在我的腰上虎摸,声音阴恻恻的:“力不从心,那也好,我们明天继续。”      “明天啊,明天我在宿舍里了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无辜,特别无助,就像被妈妈抛弃的小娃似的:“那我要怎么办?”      你怎么办我哪知道,你不自个儿有手么,自个儿解决呗。      我趴在床上,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开口:“我们毕竟是师生,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      这一次,沈奕沉默了。良久,他从我身上翻下来环住了我,久久没有说话。      他知道我的意思,师生恋虽然超萌,但是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公开的准备,而我知道,他同意了。      心里有点愧疚,我主动去亲他:“我周末来陪你。”      他点点头:“睡吧。”      “可是,现在还很早诶~”不如我们来做点运动吧,哇卡卡卡~      他却没有理我,就这样闭上了眼睛,结果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我不禁叹气,原来这厮是硬撑着,看他这小模样,早累坏了吧。      第二天,我是被沈奕叫醒的,他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服,话说我最喜欢看他穿裤子的样子,那小模样别提多诱人,他侧对着我,性感漂亮的腰线一览无余,他很熟练很潇洒地拉拢皮带,白皙的手指灵活地一动,“啪”地一声扣上皮带,帅气!      我眯着星星眼,笑得浪荡无比。      他伸出一只手把我拎了起来,皱着眉头:“快点起来,还有,别做出这种白痴的表情。”      嘿嘿嘿,我傻笑。      沈奕让我把行李留在家里,开着车驼着我就往学校去了,老规矩,在学校上一个十字路口把我放下车。我狠狠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他一边嘴角微微上翘,拍了拍我的脑瓜瓢子:“白痴,要不要再开近点?“      我摇摇头,跳下车,冲他挥手。      他踩着油门,屁股冒烟地走了。      我则站在原地呵呵儿傻乐。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陆安心。“      回头,陈洛和那张清秀的小脸在我眼前三厘米处。我往后靠了靠:“你怎么老在这儿呀?“      他眨了眨眼睛,咧嘴,露出两排白牙:“我还没问你怎么老在这儿呢。”      有点心虚,我问他:“喂,部长大人,你刚有看见啥没?“      他狐疑地眨眼:“啥啊,我就看见你杵这儿傻乐。”      松了一口气,我推开他的小身板,大咧咧地往前走:“走了。”      陈洛和赶了上来:“哎,陆安心。”      “恩。”      “那个,我失恋了。”      “啊?”我扭头,看着他那张看起来挺平静的小脸,“被甩了。”      他笑:“不是,其实不能算失恋,因为是我提的分手。”      “哦,”我点点头,“你干吗要分手啊?”      “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啊,安心同学。”他眼睛亮亮地望着我。      我一愣,随即就是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追你个罗圈大臭屁!”      他委屈地扁嘴,眼里却全是笑意:“你好粗鲁。”      我翻了翻白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老娘。”说完,我甩开步子,大步往前走去。      陈洛和在后面大喊:“等等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最近真的好辛苦,,,呜呜呜。。。 剧情又要往前发展了哦, 哇咔咔 ☆、别扭   开班会的时候,我和陈洛和是一起进去的,班长眯着一双小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来半天砸着嘴开口:“你俩怎么混一起去了,不会是?”说着,他走过来勾住陈洛和的肩膀:“哥们,悠着点,你看安心都瘦得跟猴子似的。”      汗颜,我瘦了吗,暗暗咬牙切齿,的确有人该悠着点了,老娘怕再这么搞下去就不是内分泌失调那么简单了,抵抗力都会下降的吧~      “安心,”蓦地,向清和戴潇那两个女人走了进来,戴潇一进来小眼神就往我身上瞟,然后她推了推向清的肩:“有没有感觉,陆安心身材好像变好了?”      向清眯起了眼睛:“该大的地方好像的确大了一点。”      再次汗颜,看来某人还是有点用处的,据说那个啥啥啥的部位是可以被,额,虎摸大的,果不其然呀。      所以,ooxx真是一把双刃剑,让人又爱又恨哦~      班会结束,我甩了向清她们,一个人做贼似的往沈奕的办公室溜去,结果,办公室大门紧闭。      我有点丧气,靠在门上,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他。      “喂。”那头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有一丝甜甜的感觉,我笑着说:“你在哪儿呢,我在你办公室门口呢。”      “我在公司,”他顿了一会,声音就带了浅浅的笑意,“怎么,这就想我了?”      我撇撇嘴:“少臭美,谁想你了?”      他也不反驳我,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道:“快点回去吧,整理整理东西,今天晚上我要和朋友出去,你早点睡觉。”      我怒了:“沈奕,我一回来你就想出去鬼混呀!”      “对,怎么样,要不要回来管着我?”      男人是管得住的吗?我轻哼一声,有点不高兴地说了一句挂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患得患失是刚刚恋爱的女人的通病吧,特别那个男人你很喜欢很喜欢。明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明知道他只是开玩笑,我的心里还是稍稍有点不舒服。      他没有再回电话过来,他不是大学里那些傻傻的男生,会一直追着自己的女朋友,会一天到晚黏在她身边,沈奕看起来虽然很嫩,但其实他是个老男人了,三十岁的一枝花儿。      叹气,把手机塞回口袋,回寝室。      整理好东西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洗了个澡,爬上床,翻来覆去半天,还是发了条短信给沈奕:“喂,在外面?”      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回,我翻了个身,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看到他回过来的短信——在外面,快睡,乖。      嘴角慢慢地浮起一丝笑容,这小变态总喜欢摸着我的脑瓜瓢子说乖,让我感觉自己是条彻头彻尾的狗。      额~      向清在下面仰头看我,眼角直抽筋:“我说陆安心,你坐上面傻乐个啥劲呀,还是你丫嘴巴抽筋了?”      我心情好,不跟她计较,自顾自慢慢爬上床,乐颠颠儿地去厕所解决人生问题,丢给她一个潇洒的小背影。      然后,新的一个学期就这样开始了,早上上课的时候,陈洛和坐在我的后面,整个上午,他一直拿圆珠笔戳我的羽绒服,见我不鸟他,又改扯我的头发。      我怒,回头,白他:“你爪子抽筋了,还是皮痒了?”      他一脸的委屈相,大眼睛眨啊眨的:“是你不理我的嘛。”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你叫我了?”      他委委屈屈地晃了晃手里的圆珠笔。      我翻白眼:“你戳太轻了,我没感觉到。”说完,头一甩,头发一甩,回头。      然后,一分钟后,背后一阵剧痛,我一个猝不及防,嚎了一声,其音量之大,音色之惨,惊天动地。      于是,全场诡异地静默,老教授嘴角抽搐,眼角抽筋,眼神似火般热情,陈洛和这死变态拿着圆珠笔满脸无辜,我在风中彻底凌乱。      新学期,这开头稍稍的有点,额,不太好,我现在已经是沈奕的女人了,不想再跟咆哮教的那个谁有点啥关系。      最后,我尽我眼珠子的活动极限,给了陈洛和一个霹雳无敌的白眼。陈洛和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却又回过了头。      有没有告诉他,他这副哀怨的小表情,好假~      结果,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陈洛和打了个电话过来:“安心儿~~~”      淡定地抖掉鸡皮疙瘩,我保持镇静:“你小子是来找死的吗?”      他在那里嘿嘿地笑:“安心同学,部长请你看电影,快出来。”      我不理他:“不去。”      他诱惑我:“员工活动哦,不去白不去。”      “不去。”我依旧很干脆,“你不早点说,我都躺床上了。”当然,这是假的,我正歪着看电视呢,谁想鸟他,大冷天的,又不是和沈奕这小子约会。      结果,陈洛和又委屈了:“今天早上就想跟你说了,你就是不给我机会~”      我翻白眼,他不是要告诉我,今天早上他不惜戳断他那支宝贝圆珠笔,差点没把让老娘脊椎骨裂,是为了通知我参加什么员工活动!      “安心,”他开始使用苦情戏码:“我失恋了,你陪陪我吧,我好难过,我好伤心,如果你不在,我就要想不开了,我,我,多么寂寞!”      最后,我还是不清不愿地出去了,因为上次我难过的时候,他一直陪在我身边,这娃是个好人,虽然我觉得他甩了人家,不能算失恋啥的,但是,咱俩好歹也是哥们,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陈洛和站在寝室楼下等我,一直不停地搓着手,一副冻得要死的小模样,这个东北来的大老爷们却老是喊冷,不得不让老娘怀疑他是那什么虚的。      依旧是看有点烂俗的爱情喜剧片,依旧是一边抢着吃爆米花,一边开心地笑,陈洛和把他的脑瓜瓢子搁在我肩膀上,美其名曰说寻找精神的慰藉,我也不鸟他,任由他自己高兴。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男女主角甜甜蜜蜜地在家里过混乱而幸福的小生活,我看得万分感慨。      幸福是什么,很多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有的是富足的生活,有的美满的家庭,有的是被众星捧月,幸福,每个人都会期望,都会憧憬。而我,很羡慕他们,幸福,总在不经意之间流露,有时候只是抢一筷子青菜的瞬间,无关乎金钱,也无关乎圆满,只是一瞬间里的事情。      每个人都憧憬幸福,可是有几个人是能永远幸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珍惜每一个瞬间的幸福,如果是自己错过,又怎么有脸说自己从不幸福?      陈洛和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幽幽地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安心,你也很羡慕他们吧。”      我点头,笑。      他也笑:“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追我?”      我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的脑瓜瓢子:“放什么罗圈大臭屁。”      他笑了起来:“你可别后悔。”      紧巴巴地赶回去,正好赶在寝室关门前奔了进去,一回寝室我就抓手机,郁闷啊,出去的时候居然忘了带手机,都怪陈洛和一直催我,不然我能毛毛躁躁的么。      果然,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八点三十一个,九点一个,九点三十一个,都是沈奕的,他时间倒是算的准,半个小时一个。      向清在我身后懒洋洋地说:“你的手机跟闹钟似的,谁啊?”      我有点意外,她们两个在寝室,居然没有看我的手机,我捏着手机大咧咧地一笑:“朋友。”      向清也没有再问,懒洋洋地瞟了我一眼,就回过了头。      我抓着手机走到阳台,回了个电话过去,他却关机了。      这小子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关机的,天大的事情他也不管,我叹了口气,发了条短信给他:“我出去看电影,没有带手机。”想了想,又加了个“晚安”,这才点了发送。      于是,从我搬出沈奕他家,整整两天,除了昨天办公室门口的那个电话,外家屈指可数的几条单方面短信,我俩没有再联系。      为此,我很低落。      男人的爱情,难道真的是建筑在ooxx之上的吗,还是说,男人把你开苞了,他就不要你了?      我的幸福,不会这么短暂吧~      从看电影回来,陈洛和就开始一种很诡异的生活,追着让我追他。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谁追谁呀?向清眯着眼睛瞟我:“看来,陈洛和跟他老婆分手是为了你呀。”      我趴在桌子上吃外卖,听到他的话翻了个白眼:“少放屁,老娘已经有~”      “有什么?”戴潇突然回头了头来问。      想到这两天和沈奕不冷不热的情况,我的心里有点堵,狠狠扒了口饭,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      我和沈奕的近况是这样的,白天一直没有联系,昨天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我:“在干吗。”      我闷闷地说:“吃夜宵。”      “别吃多了,对胃不好。”      “哦,你在干吗呀?”      他顿了顿:“我在外面。”      “哦,那你继续玩吧。”我如是说。      他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好。”      然后,我们就挂电话了。      今天,我和陈洛和去食堂吃饭,一进门就撞上了他,他和几个老师在一起,端着菜盘子,正好迎面走过来。他看见了我,表情很平静,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我。      陈洛和跟他们打招呼:“老师好。”      于是,我也跟着:“老师好。”      他点了点头,从我身边特没痕迹地走了。      当时我心里那个酸啊,虽然是我说要保密的,可是看见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我的小心肝就莫名地抽。    作者有话要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小奕和小心心在短暂的甜蜜之后,就要开始别扭的生活了哦~ 这将是一段新的情节,会有新的人物出现,相对于安纯的炮灰桥段,这次出现的男配女配可是很强劲的滴,童鞋们感觉到了么?? 偶最近有很多作业,特忙,但还是会尽量根性,可能会有点晚,大家见谅哦~ 清明节小假期到了,大家有休假么,出去踏青吧吧吧,偶都木有空出门,童鞋们帮我一起把春天给欣赏了哈,清明节,淡淡的哀,却不伤的美丽季节~ ☆、暧昧的背影1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周末。      周末~我现在的心情真是相当的复杂。      上午有课,昨天晚上失眠,今天早上就华丽丽地起晚了,急急忙忙赶到教室,人已经坐满了。      刚开学,来上课的人多,大学里的人上课都是从后往前坐的,我到教室的时候,位置差不多满了,我扯了扯衣服,在第一排坐下来。      陈洛和在我后面进来,他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弯弯的,大踏步往我这里走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冲我傻咧咧地笑。      我白他一眼,转头,吃带过来的早饭。      然后,上课铃就响了,然后,老师就进来了。      我有点意外,有点郁闷。因为,现在拿着书走上讲台的颀长男人,是沈奕。      他居然换了一副眼镜,以前他戴无边的,看起来特阴险,今天他破天荒,很震惊地,居然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他本来就很粉嫩的脸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额,他穿着柠檬黄的运动服,蓝色的小脚休闲裤,斜斜的刘海垂在额前,橘红色的嘴唇微抿,白皙的皮肤如暖玉。      好吧,原谅我,我的下巴快掉下来了,如果不是沈奕那张拥有漫画美男唇色的嘴巴被我蹂躏过无数次,那张脸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实在无法相信,这娃真的是沈奕。      他这样,好萌~      从他进来,我就听见无数女□的倒吸冷气声,其中,似乎还有几个男的。      老天,救救我吧。      陈洛和用胳膊撞了撞我:“喂,沈老师好彩。”      我没说话,有点出神地望着台上的人,几天没见,他似乎变了很多。      是在为谁改变呢?      “沈老师这是在装嫩吧。“陈洛和还在唏嘘。      我回过神,别过了眼,看着陈洛和似笑非笑:“是啊,看着比你嫩。”      他立刻不服气了:“放屁,老子可是风华正茂的翩翩佳少年,他再怎么装也是老男人一个。”      我又看了眼沈奕,他今天看起来,真的跟90后差不多,汗颜~      沈奕从进来到现在,眼睛一直没有落在我身上,不会是讲台正对面第一排这个位置,是他小子的盲点吧?      沈奕开始点名,他低头看着点名册,念一个名字,就抬起头来看一眼,很快就重新低头,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垂着头,额前的刘海正好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念到我的时候,我顿了顿,然后语调平静地叫:“陆安心。”      我举手,他抬头,眼镜后面的眼神在我身上划过,轻飘飘地回到了点名册上。      我举着的手僵在了半空,直到陈咯和把我的胳膊扯下来,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了,傻啦?”      这才回神,一眼就看见沈奕正朝这里看过来,确切地说,是盯着陈洛和。      在心里冷哼一声,我不再看他,低下头跟陈洛和大咧咧地聊起天来。      沈奕上的什么课我不知道,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直到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茫然抬头,他正站在讲台上注视我,良久,他淡淡开口:“陆同学,请问答一下问题。”      我站起来,却没说话,天可怜见,我这不是要和他怄气,实在是老娘没听见他说了啥。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好一会,他又开口:“怎么不回答?”      我吸一口气,回答:“我没听见您说了什么,老师。”      于是,沈奕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很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老师。”      他点点头:“那请坐吧。”他没有再叫人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讲起了课,两分钟后,我又被叫了起来。      再次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他依旧很平静地叫我坐下。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站起来又坐下去,教室静得诡异,我和沈奕是传过绯闻的,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点什么了吧。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奕的耐性很好,很平静地叫我坐下,又很平静地把我叫起来。我真想不通,一个大学老师,就是这么拿上课开玩笑的吗?第一堂课,就这么和女学生玩这种游戏。      我觉得很难堪。      于是,在再一次听到“陆安心同学”的那一刻,我猛的站起来,不顾椅子发出的巨大声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自此,帅锅老师装嫩追女学生,课上借问问题搭讪却被女学生甩凳子走人的传闻开始在学校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传闻里的老师深爱学生,一片痴情感天动地,属于又帅又深情的完美男主,而女学生狗眼看人低,据说该女学生被某神秘富豪包养,她嫌弃老师只是一个老师,断然拒绝老师,并甩脸色给人家看,是典型恶毒女配。      而学校里广大八卦雌性动物,都是这传闻中的女猪脚,期待自己的降临能解救深情却饱受折磨的男猪脚。      对此,很抱歉,我没有什么宽广的胸怀,气得直翻白眼,他穷?我被富豪包养?      我跟他床单滚了无数次,也没见他拿出什么副卡啥的,去年借的钱,我还给他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就接过去了,我还嫌弃他穷?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说老娘跟他滚床单要收钱,我只是郁闷这些传言。我还他钱的时候他收了,其实我挺开心的,我是个倔强的人,而他懂我,也理解我。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我很郁闷,真的。      星期六早上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起床了吗?”      我懒洋洋地:“没有。”      他笑了一声:“这么懒。”      我没说话,只是翻了个身,把手机换了个耳朵。      “生气了?”他突然淡淡地问。      “什么啊?”      “昨天上课。”      我撇了撇嘴:“不想跟你这死变态计较。”      他笑了一声:“不好好上课,这就是惩罚。”      “那你也太夸张了吧,你那个样子,别人会怎么想,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俩有点什么。”      沈奕在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开口:“我忘记了,这件事情要保密。”      我没说话。      “学生上课只知道聊天,老师自然是会生气的。”良久,沈奕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沈奕,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看我和陈洛和坐在一起俩天,所以他吃醋了,故意刁难我。      他笑了笑:“随便你怎么想。”      陷入爱情的女人就是这么傻,他不过就是说了两句不清不楚的话,我这两天的阴霾竟然一扫而空,我多傻X啊!      “今天过来吗?”沈奕突然开口问。      我又是一愣,随即回答道:“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起好话了,原来是想那个~”      话说到一半,我就住嘴了,老娘是奔放,但也不能表现出一幅千年没开过荤的傻X样吧!      沈奕却似笑非笑地接了过去:“你说我想什么了?”      “没什么。”讷讷地回答。      他又笑了:“好了,你在学校呆着吧,我这两天有事,你心里想着的那件事,等过两天我再满足你。”      脸刷地一下红了,我有点恼羞成怒:“沈奕,你这个死变态,大流氓,你!”      “好了,好了,大清早就骂骂咧咧的,多上火。”他开始调侃我,“说真的,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我气哼哼地回答,看这几天他不死不活的小样,我还想他?就算想他也不会告诉他,真是!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如是说。      “那你想我了吗?”我也问他。      “你说呢?”他反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翻着白眼儿回答。      他笑了笑:“等你下次来,我再告诉你。”      很好,我的老脸又很不争气地红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跟我在床单上调情来着,这厮平时冷冷淡淡,在床上可是热情得要你相信,话也会比平时多很多,他每次抱着我低哑地叫我的名字,都让我心都要飞起来。      哦,害羞~      起来就被向清拉着去逛街,让我没想到的是,陈洛和也在,向清最近和陈咯和一哥们发展很火热。我看着那两个青葱小男生,拿眼白瞟向清。      这女的用手指戳我,满脸讨好的笑:“亲爱的,我的幸福就全在你身上啦,反正我看陈洛和对你也挺有意思,我们四个出去多和谐呀。”      我郁闷:“你也知道陈洛和对我有意思呀,那还把我弄出来。”      向清翻了翻白眼:“你就当陪我呗。”      于是这般,我们四个人开始逛街,向清和那个男生走在前面,我和陈洛和走在后面,一起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玩人挤人游戏。      蓦地,陈咯和一把拉住了我,躲开了一胖大哥的挤兑,“小心点。”他清秀的眉眼间带着深深的关心。      我一愣,下意识地缩手。      陈洛和脸上关切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换上了招牌式大大咧咧又欠揍的表情,捏紧了我的手就往前扯:“看你长得挺雄壮的,这么不经挤。”      我郁闷:“班长明明说我瘦的跟猴子似的。”      他一笑:“是啊,你好像是瘦了,减肥了?”      “没啊,就是经常做~”      “做什么?”他眉毛一挑,问我。      什么做什么啊,我的原话就是,经常做,经常做,懂不懂啦?      “啊,这个,做运动,那个,体操,嘿嘿,就是健美操。”      陈洛和的脸色似乎变了变,当然那只是在一瞬之间,我几乎没有感觉到,也没有在意,见他没有在意,不禁大大松了口气,随意地往前望去。      这一望,却愣住了。      “怎么了?”陈洛和回过了神,问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      “那走吧。”      我却还有点走神,刚才,我好像看见了沈奕。    作者有话要说:为女配造势,一场新战争要拉开序幕了吗?? 小奕和小心心会奔上出轨的大道吗??? 哇咔咔~ 竞答竞答,无奖地~~忽忽。。。 ☆、暧昧的背影2   “陆安心,”在一家布艺行瞎看的时候,向清走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我肩膀,“你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啊,没什么。”我摇摇头,透过玻璃橱窗看外面,“就是今天有点闷。”      “是啊,春天来了,要下雨了。”向清也感慨,“陆安心,我告诉你,我向清永远是你的姐们儿,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讲。”她若有所指,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心中一动,我明白她的意思,最后却只是笑了笑,给了她一个熊抱:“知道啦。”      陈洛和走过来:“你俩母的在这里腻歪个什么劲,”他晃了晃手里大团花的丝绸肚兜,“怎么样,好不好看,你们要不要?”      向清踹了他一脚:“死流氓!”      陈洛和笑着挠了挠脑袋:“好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走吧。”      向清拉了拉我,我点点头,转头准备走。      “安心,你怎么了?”陈洛和拿手在我面前晃。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走吧。”      转身的一瞬间,我似乎又看到那个背影了,不,是两个背影,暧昧的背影,米黄色的风衣,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那是沈奕的习惯,他总是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一只手牵着我,就跟我爹似的。      那个人是他吗?那么,他牵着的那个白色的小巧身影又是谁呢?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一直失魂落魄的,然后傍晚的时候,很不幸的,姨妈小亲亲来了,提早了一个星期。      这只能说明我内分泌失调了。      向清和那个男生还要去看电影,我因为某种反应而腰酸背痛,陈洛和就负责送我回来。      公交车上,陈洛和看着我:“安心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有吗?”我开始虎摸自己的脸,力求营造一种苍白近乎透明的手指划过忧伤而孤独的面庞的效果。      结果,陈洛和被我那表情吓得抖了一抖,然后他哆嗦着嘴唇说:“安心,你的脸抽得好厉害。”      此话一出,我的脸又狠狠抽搐了两下。      “也没什么,就是大姨妈来了。”我相当平静地回答。      结果,陈洛和那微黑的小脸儿居然红了一红,他大大的眼睛开始闪躲:“是,是吗,那个,什么的,会很不舒服吗?”      额,他,这是在装纯吗?我咋感觉他跟一小雏男似的,他不要告诉我,他跟他那个可爱芭比娃娃前女友清白得只亲过嘴。      “别装啦,”我双手放在脑瓜瓢子后面,让自己靠在椅背上:“我见过你女朋友的。”      “是前女友。”他纠正,“被你发现了,我想表现得清纯一点让你爱上我,你都不给机会。”      “太假啦你~”我摇头叹气,其实也没有那么假,至少这小子演戏还能演到脸红,也不容易了不是?      春天的确已经来了,白天的风吹在脸上,已经是那种微凉的感觉,只是晚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冷。我和陈洛和走在暗色的校园里,灯光很昏黄,路上很安静,我俩也没说话。      气氛却不昨样,主要是陈洛和的调调,一直就是江南小诱受的表面,东北大老爷们内在的扭曲结合,是归喜感那一类的。      反正,就是浪漫不起来。      我和他离得不远不近,肩并肩往前走,迎面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颀长的身影,米黄色的风衣,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走的端端正正。      陈洛和停了下来,非常有礼貌地叫:“沈老师好。”      不愧是学生会教育出来的好孩子,有礼貌,见了老师要打招呼,可是他鞠哪门子躬啊?      我深深地感觉,确切地说,这是一种直觉,我觉得陈洛和是拿一种对着灵位鞠躬的心情朝沈奕这小白脸鞠躬的。      我甚至能从这一躬里,察觉到着两个男人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变态气场。      “陈同学,”沈奕点头。      “沈老师,那我们先走啦。”      沈奕点头:“好的。”      我们三个人渐渐地靠近,然后站在一条直线后,然后再慢慢地远离。      沈奕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沈~”      沈奕突然回头,勾起了一边唇角,然后,另一边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怔住了,接下来的那个奕字就没出口,这只是一秒之内的事情,快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擦肩而过。      陈洛和把我送到寝室门口,拽着我的鸡爪子磨叽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追他,最后被我一脚踹飞,我才上了寝室楼。      结果,屁股才刚沾上椅子,手机就响了。      “喂?”      “是我,”沈奕开口,“我在楼下,来接你回家。”      我郁闷:“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啊?我都上来了。”      “你想被陈洛和知道我们在交往吗?”      “你那天在教室那样,恐怕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交往了吧。”      “只是传我在追你而已。”      “说实在的,死变态,你干吗那么做?”      “因为,我是变态。”      “我不理你了!”      “别挂电话。”沈奕突然开口,我倒,他怎么知道老娘要挂电话?      当然被他揭穿了,那打死我老娘也不会再承认,于是我相当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谁说我要挂电话了,好,你有啥要说的,说吧!”      沈奕似乎笑了一声,然后才慢悠悠懒洋洋地说:“我这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打算,你想偷偷摸摸一辈子,我还不想,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在追你了,那以后我追到你就很正常了不是吗,我不介意让别人觉得是我追的你。”      我郁闷:“难道不是你追我的吗,当初不知道是谁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地追人家的,真是死变态,追求女孩子的方式也这么阴险。”      他又笑了两声:“下不下来,我冷死了。”      想了想,我站起来:“你等等,我就下来。”      正好可以旁敲侧击地打听打听白天的事情。      坐在沈奕的车里,他没有开车,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怎么说呢,夜黑风高,一个男人如果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你,那表示他饿了,想要你。但是,夜黑风高,一个男人在一个巨大草坪边的车里直勾勾地盯着你,脸还半埋在阴影里,那他丫的百分之八十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百分二十是想跟你车震。      额,好不纯洁。      而最后的结果是,沈奕盯了我大概有一分钟,然后他伸手把我揽在怀里,他脸埋在我的脖颈之间,闷闷地说了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郁闷,他每次这么叫我,我的鸡皮疙瘩就会从脚底板长到脑门子顶上,全身都发麻。      难为这小变态能叫的这么顺口。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抱了很久,最后他轻叹一声,松开手,开车,走人。      这小子今天的确有点诡异。      回家后沈奕就去书房忙他的,我看电视,弄夜宵,吃,也没啥好说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到家的时候,我去卫生间的马桶上坐了一会,把卫生棉放进了一边的小柜子里,突然就觉得,这个家里,有了我的气息。      是啊,卫生间有我的卫生棉,梳洗台上有我的牙刷毛巾,浴室里有我的浴球,衣柜里有我的衣服,鞋架上有我的鞋子。      这个家,似乎也是我的家,沈奕每次都说我们回家,或者你先回家,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说的,把这里当做我的家。      我笑了,这是我的男人,煞费苦心地追我,到头了不承认的的别扭腹黑男人,是我的。      我从来就不是小绵羊,我是有利齿的。      沈奕回卧室的时候,我还没睡着,他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在我旁边,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翻身,面对他。      台灯昏黄的光晕下,他脸上的线条柔了又柔,嘴角噙着那丝笑意慵懒而蛊惑。      我笑着伸手去掐他的脸:“老娘的男人长得真不赖。”      他捉住我的手,相当无耻地含住我的手指舔啊舔的。      “流氓。”我白他。      他笑着抱紧我:“总这么流里流气的,怎么就不像个女孩子。”      我挑眉:“怎么,你嫌弃了?”      细密的吻落下来,落在眼角鬓边,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勉强还可以用用吧。”      我不自然地动了动,靠得太近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灼人的温度和那个啥啥啥的亢奋。      郁闷地推他:“我可跟你说了啊,我家姨妈小亲亲来了,你再兴奋也没用,真是的,也没干嘛,你就~”      他已经开会热情了,虽然我俩啥也没干,但是他已经有那种趋势了不是?他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头发,相当不要脸地说:“不需要干吗,看见你躺在这里,就会想的。”      多么无耻的话呀,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我别开脸:“可是,今天不行,我~”      “我知道。”他打断我的话,“睡吧。”      “可是你~”      他笑笑:“没事,快睡。”      他还是离我很近,近得我可以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我受不了了,他这么一副纠结的小模样,我听着多闹心呀,反正我俩啥都做过了,我也不怕再多做点啥。      于是,我悄悄伸出鸡爪子,往前探去。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东西?”      你看,这就是男人,明明都把你吃干抹净了,还希望你清纯得跟个雏似的,当然,是没看过岛国动作片的雏。      我撇撇嘴:“看看片子啥的。”      他叹气:“以后别看了。”      瞧他这副热爱祖国抵制日货的小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小奕会怎么说呢?他对小心心,是坦诚,还是选择欺骗呢? 还有小心心会不会用,嘿嘿,帮小奕那啥啥啥呢? 诶,偶太YD了,为了让偶这么YD,偶可是恶补了好多那啥啥啥的文滴~~ 偶以前是个看清水文的好孩纸~~ 童鞋们有木有发现偶的文章属性和内容标签都不见了,也没有办法修改,童鞋们知道怎样解决么,偶好痛心~~ ☆、小秘是什么?1   瞧他这副热爱祖国抵制日货的小模样!      我撇撇嘴:“干吗不让看?”      沈奕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好孩子可以看的。”      我戳他,在他细嫩的脸上留下一个一个的小红点:“这是科普知识系列教育片,这年头大家都看这个启蒙,难道你没看过,还是说,你小子都是真刀真枪上的呀。”      他捉住正胡作非为的手,贴在他稍稍有点烫的脸,笑得极尽诱惑:“看,我还有一套精品,你要不要看。”      我点头,如啄米。      他靠近我:“好,下次我们一起看。”      我立刻摇头。      从这一晚开始,我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标,从沈奕这个看起来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家里找到传说中的那套精品科普知识教育系列片。      我们停止了说话,所以我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沈奕叹气,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别闹了。”      “我这不是帮你嘛。”我委屈。      “把持不住的是毛头小子,我都三十了。”沈奕轻叹。      可我没感觉他有多把持得住呀~      于是我们又沉默了,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好半天,他用手摸我的头,淡淡地开口:“我今天白天看到你了。”      虾米?主动承认错误了么,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提这事儿,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说起来。      而且,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白天还牵着人家小姑娘小嫩手的白眼狼居然恶人先告状了,只听他口气虽然淡淡的,却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你和那个陈洛和是一个部门的吧。”      我汗颜:“恩,我们是四个人出来的。”      他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说:“两男两女。”      我黑线。      “看起来你们关系还不错,同班同学,一个部门,勾肩搭背,手牵手地逛街。”      天可怜见,哪家醋厂泄漏了吗?怎么都流到床上了来了。      有点无语,有点甜蜜,我笑着说:“咱俩这不是哥们么,再说了,步行街人那么多,他只是拉着我。”我看着他,“那你呢,你也在逛街吗?”      他点头:“恩,一个老朋友回国,陪她到处逛逛。”      我耸起一边眉毛:“女的。”      他笑:“是啊。”      “你们牵手了?”      他继续笑:“你吃醋了?”      我扭头,不理他。      他的嘴唇落在我的发间:“人很多,拉着而已。”      “哼!”      他又笑了:“不乐意了?”      我不理他。      他的嘴唇慢慢移动,最后落在我的脸畔,轻轻叹息:“好了,别生气,真的只是怕冲散而已。有的人不是也拉着别人不亦乐乎吗?”      我翻了个白眼:“算我们扯平了。“      “我以后不做这种事情,你也不准,知道吗?“      男人都是霸道的吧,在我身上做了标记,就跟狗在树上撒了尿似的,属于私人物品了。(这是哪门子的破比喻呀~)      我们终于睡了,已经夜深,很可惜,熟睡中的我没有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昏黄幽暗的灯光,双人床,相偎相依的一对人,和彼此脸上满足的微笑。      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沈奕这小变态的咸猪手从腰上移开,轻手轻脚地下床,帮他把被子掖好,这才打着呵欠往洗手间梦游而去。      沈奕是个好男人,除了有点禽兽的个性之外,他不邋遢,不挑食,也不难伺候,只要多多跟他做某种运动就好了,而且还会煮饭做菜,我们在家的时候,也不常出去吃,确切地说,他似乎喜欢在家里吃饭,基本上每次都是他系着条粉红色的小围裙去做饭,哈哈,那是我上次买的,他为此黑了半天脸~      今天,我决定做个爱心早餐给他。      把牛奶放在热水里温着,咖啡还是少喝的好,杀精,去楼下买了他最喜欢的包子,把荷包蛋、火腿、肉松一层层地放进吐司里,做传说中那个爱心三明治啥的。      把三明治装进盘子里,门铃却突然响了,大清早的,谁啊?      把盘子放在桌上,我有点奇怪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小美女。      真的是个小美女,皮肤白皙,晶莹得几乎透明,淡淡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漆黑漆黑的,睫毛又卷又长,漂亮得像布娃娃,小而挺翘的琼鼻,淡粉的嘴唇微微嘟起,双颊有浅浅的酒窝。      漂亮吧,反正比我漂亮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这小美女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又羞涩,让人一看就有种狠狠蹂躏的冲动。      我惊讶地望着她,大清早的,不会是沈奕哪门子的情妇找上门来了吧?      看的出来,她也很惊讶,她原本是羞羞涩涩地站在那里,看到我的一刻,清澈的眼眸里有一瞬的怔愣,然后是惊讶,然后漂亮的脸蛋上便浮现了浅浅的悲伤,连大大的眼睛里都带了一层水汽,最后,她怕是被我发现一般,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了头,怯生生地说:“我找沈,总经理。“      敢情沈奕是总经理,很牛叉嘛~      以我多年看小说和电视的经验,眼前这个看起来若柳扶风的小美人儿不是个简单的人,我眼睛多毒啊,女配是怎样的,一种霸道无理飞扬跋扈,像我这样的傻X,是用来被嘲笑的,还有一种就是无辜善良楚楚可怜的,而往往这一种,才是真正可怕的。      她的表情太完美了,仿佛是不经意流露,似乎要极力掩饰一般,但是她表情的变化不快不慢,正好是能被我察觉的速度,让我不得不猜想,她和沈奕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低着头,双手递上手里的公文袋:“这是总经理要的资料,请您交给他。“      我没有接,只是让开了身子:“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请进。”      俏生生的美人儿飞快抬头看了我一眼,在接触到我的目光后立刻惶恐地底下了脑袋,慢慢地脱鞋进门。      我汗颜,敢情她是怕老娘吃了她呀。      “请坐。”我做出自以为最温柔和善的笑容,不过她明显不领情,还是一副你别过来吃了我的表情,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去叫还在睡大头觉的某人。      没想到的是我一打开门,就看见沈奕那张白嫩呢的小脸儿出现在门后,我还在惊讶呢,他就已经一把揽住我的腰,刚睡醒微哑的嗓音出现在耳边:“怎么起这么早,小东西?”      我郁闷,推他,指指身后:“有人找你。”      沈奕没有放开我,只是越过我的肩头,看到客厅里的人后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说:“茜兮,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前戏啊,啧啧啧,这种小美人要是歪在床上,老娘要是男人,一定不做啥狗屁的前戏,直接扑了。      额,我果然没有人性。      听到身后的人站了起来,温柔且娇羞的声音响起:“总经理,我是来送创意部的企划案的,因为还要上班,所以就早上过来了。”      沈奕点点头,这才放开我,走到叫前戏的美人儿面前坐下:“今天不是周末吗?”      “公司的年度展览明天开幕,我们今天加班的,总经理,您忘啦?”      沈奕这厮脸皮够厚的,堂堂一个总经理,公司办展览这种事情都不记得,他还坐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地。      只见他点了点头,站起来:“我知道了,资料你放这里吧,你先坐会,我去洗手间。”说完就特神气地去洗手间了。      看着小美人目送沈奕远去那深情款款的小眼神,我雨点郁闷,当然了,老娘是下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好姑娘,立刻噙着我平生最温柔的笑容上去,看着美人儿说:“你好,我叫陆安心。”      小美人儿又怯生生地看了我两眼,才露出一个微笑:“你好,我叫于茜兮。”      我继续笑:“于小姐,吃早饭了吗,一起吃吧。”      她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已经吃过了。”      沈奕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努力劝美丽可爱的于茜兮小姐和我们一起吃早饭。他似笑非笑地斜睨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茜兮,一起吃吧。”      还是美男的力量大,沈奕一开口,小美女立刻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挪到饭桌上去了。      我做了三个三明治,我和沈奕这小变态一人一个半,没办法,谁叫我俩胃口大呢。      现在多了个美人儿,我只好给了她一个三明治,然后从沈奕那切了半个放在自己盘子里。      于茜兮低着头,很优雅地吃着。沈奕却没动,看着我盘子里那半个三明治。      我笑:“我减肥呢。”      我吃完那半个三明治大概用时三十秒,然后就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看着另外两个人吃,于茜兮的三明治只吃了小半个,她羞涩地笑:“我的胃口一直很小。”      于是我开始对着她的盘子咽口水。      最后,沈奕眼睛抽搐地夹了两个肉包子给我,又把他盘子里的半个三明治也放进我盘子:“陆安心,你就别装了。”      天可怜见,我这哪是在装啊,我哪知道这小美人小鸟胃呀,就算知道,老娘也不好掰半个三明治给她吧,多小气啊~      三个人总算吃完了早饭,我收拾了碗筷去厨房,就听见于茜兮在说话:“总经理,你今天去公司吗?”      沈奕:“不去了,今天周末,我还有事。”      “可是,明天的展览~”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和各位总监交代过了,你回去再确认一下发出去的请柬。”      “阿奕,我怕我做不好,你知道我很笨的,你不在,我总是害怕。”      好吧,我不是故意要听见的,只是正好关了水龙头,顿时,我的鸡皮疙瘩就从脚底板升到脑门子顶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位于茜兮小姐到底素谁呢??? 有感想的孩纸请发言, 没感想的孩纸请撒花, 偶熊抱~ 爬走。。。 ☆、小秘是什么2   阿奕~      我把手在粉红色的围裙上蹭了蹭,走了出去,正好看见沈奕很淡然地笑了笑:“不要害怕,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我很忙,很少在公司的。”      于茜兮的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水汽,走之前,还不忘可怜兮兮地望了我一眼,这一眼,立刻罪恶得我想掐死自己。      我我我,不会是在无形之间伤害了这位可爱的小美人儿了吧,惹得她梨花带雨的,罪过罪过~      于茜兮走后,沈奕就坐到了沙发上,叠着两条长腿悠闲地翻报纸,我拿着做三明治剩下的吐司,一面啃一遍掉屑地挪到他身边坐下,含含糊糊地说:“你今天有啥事么,我怎么不知道。”      沈奕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翻过一张报纸,凉凉地说:“先把地扫了。”      啥,扫地?老娘只有内心万分纠结的时候才会倒提着拖把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拖地,现在好端端地,扫什么破地呀?      沈奕斜睨了我一眼:“你一路走过来,就跟在掉头皮屑似的。”说着他指着地上,额,白乎乎的东西翻着小白眼儿。      我倒提着扫把在客厅里横扫千军,其间,不小心扫到沈奕金贵的小脚八次,扫除面包屑一小堆,外加我的头发一小堆。      做好这一切后,沈奕站了起来:“走了。”      我眨眼:“去哪?”      沈奕没说话,拉了我就走。      “哎,等一下嘛!”我抓着门框,头在门外,屁股在里面,憋着一盏老脸眼角直抽筋儿。      “干吗?”他挑起一根眉毛斜睨我。      我扯了扯身上粉红粉红的小围裙,讪笑。      十五分钟后,我俩终于出门了,据沈奕这厮交代,作为一对最近刚刚生米煮成熟饭的情侣,虽然他年纪也不小了,但应该是情侣享受的,他绝对不会推脱。      比如说,翘班,额~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俩得手牵手地去逛昨天刚刚逛过的步行街,然后去吃大排档,沈奕这小子很喜欢吃这种大众人民的食物,我也喜欢,我扯着他的袖子高呼:“我要吃霸王大肉串!”      沈奕的眉角一个劲儿地抽搐:“陆安心,我在开车。”      我颤巍巍地收回正拼命抖他手的鸡爪子,眼含热泪:“我要吃霸王大肉串。”      “不行,都是地沟油。”      “大家都在吃,也没怎样啊。”      “反正就是不行。”      “你不会是小气吧,请女朋友吃大排档,连霸王大肉串都舍不得给人家吃。”      “我有说要请你吃饭吗?”      “你~”      沈奕淡淡地笑了:“中午吃自助餐,晚上烛光晚餐,肉串就算了,不卫生。”      我撇嘴:“听起来还真有点约会的样子。”一顿实惠一顿浪漫的,瞧他抠门的小模样,我怎么听说他在国外的那个前女友傍着他可是吃香喝辣穿红戴绿的,怎么到了老娘这里就这么窝囊了?      伤感~      还有更伤感的,我们才刚刚找了个停车位,还没下车呢,沈奕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小子听了没两句好看的眉毛就皱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看吧,什么约会的,这就黄了。      这小子也知道对不起我,小凤眼里满是歉意:“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大手一挥:“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笑了笑:“要不跟我去公司,我看你做的作业乱七八糟的,去广告公司多看看也好。”      黑线,这厮当老师出职业病了吧。      沈奕到了公司就直奔办公室,我则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眨了眨眼睛,挥挥手,他有点无奈地摇头,大步走了。      站在门口,看着沈奕走向那位早上刚见过的于茜兮小姐,她垂着脑袋,小脸蛋儿上全是泪珠子。      沈奕皱着眉头,对于茜兮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我叹气,这妞不会是故意弄出点什么错误好把她家阿奕给弄回来的吧~      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里面的男男女女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没人发现我,我也就一起把脑瓜瓢子凑了过去。      “哎,你说那个于茜兮是不是傻子啊,发个请柬都能发错,我真怀疑她的智商。”      “还一直哭一直哭,丢我们女人的脸,她来我们公司一个星期,我都看见她哭了十几二十次了!”      “人家那是有手段,你看总经理怜香惜玉的,什么时候说过她,就这次这么大的事儿,公司的脸都给她丢光了,总经理也没发脾气不是?”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进我们公司的哪个不是精英,也不知道于茜兮那个白痴怎么进来的。”      “这你都不懂,人家也是精英,只不过不是这方面的。”站在我旁边一长满痘痘的眼镜男眉飞色舞地说着,脸上满是一种叫做YD的表情,说着他还戳戳我,“你说是不是,茜兮小妹妹的床上功夫肯定让我们总经理欲罢不能,咦,你哪冒出来的?”      苍天啊,沈奕手下的果然个个极品,个个八婆~这完全就是沈奕的风格啊。      估计这于茜兮也是个极品,至于是哪方面极品,老娘不得而知。      我嘿嘿笑了两声,打着哈哈道:“打酱油,打酱油的。”      旁边又有人说:“小姑娘,你不是来抢劫的吧,你其实穿了防弹衣,内裤里藏了手枪?”      我说吧,这世上最有创意的人是谁啊?就是做广告的,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只是他们想得出,老娘可做不出,想想吧,在内裤里藏手枪,多危险啊,蹭啊蹭的说不定就上保险了,再蹭啊蹭的说不定就走火了。      老娘可不想被一枪打穿那啥啥啥的然后嗝屁了,死相太丢人了。      我抽着嘴角笑得很欢:“各位,我是你们总经理请来,恩,修门的,你们总经理说,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差了,得加个隔音板。”      痘痘男好笑地看着我,半天特郑重地点头:“大妹子,你说的太有道理,我们沈总的确需要改装一下这门,不然他跟他的小秘在里面,嘿嘿,咱在外头都没心思上班了。”      我冷汗,走到门边,冲痘痘男招手:“有没有起子和扳手。”      痘痘男嘴角抽搐地笑:“好,你等会啊,我给你找去。”      我站的很笔直,面朝大门,浑身颤抖,这真是个互相娱乐的世界啊~      这门的隔音效果果然很差,我保证,沈奕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当年肯定做豆腐渣工程赚黑钱了,瞧这门,我一脚都能踹飞了。      于茜兮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带着隐隐的哭腔:“啊奕,你生气了是么,我把你找了回来,打扰了你和你的女朋友,都是我太笨了,连请柬都会发错,阿奕,你知道么,我太难过了,我真没用。”      痘痘男找来了起子,把脑瓜瓢子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大妹子,你说怎么做,我来帮你。”      我很淡定地点了点头,指着锁上的螺丝道:“来,拆了。”      痘痘男兴奋地满脸通红,居然真的开始旋螺丝。      我保证,这一切不是我指使的。      沈奕的声音真温柔,我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温柔的声音,当然,除了在床上,那不能算数啊,他那时着急上火,有求于老娘,不一样的。      只听见他特温柔地安慰:“茜兮,别哭了,你刚刚回国,一时还没有适应,请柬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身体一向不好,不要老是忧心忡忡的,一切有我在。”      “阿奕~”      里面没了声音,根据我的经验,这个时候,柔弱的女猪脚就会扑到在男猪脚怀里,脑瓜瓢子顶着他的胸膛,眼中犹带着泪花,嘴角却浮起甜蜜的微笑。      而站在外面偷听的坏女配就会嫉妒得发狂。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飞本文作者,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她丫的被众姐妹蹂躏至死~      现实是这样的,痘痘男拼命地旋螺丝,然后门就开了,沈奕颀长的身影出现门口,皱着眉头:“李若志,你在干吗?”      李若志,你弱智?我本来抱胸傲然挺立,现在小身板终于忍不住开始颤抖。      沈奕瞟了我一眼,一边的眉毛挑了起来,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来了?”      我点头,如啄米:“打扰到您了吗?”      他久久地看着我,半天才古古怪怪地笑了一声,一把把我扯了进来,然后“砰”地一声把你弱智甩门外了。      我看到总经理豪华的办公室,和他那个隔音效果巨差的大门不在一个档次上,他太假了。      于茜兮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抹眼泪,我进来的时候还楚楚可怜地望了我一眼。      她站了起来:“阿奕,哦,总经理,”她惶惶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立刻改口。      我挠脑袋,难道我威胁过她,说她不能这么叫沈奕?      沈奕点点头:“茜兮,你一会跟着若志去送错请柬的几家公司道歉,重新发请柬。”      “总经理,我”她欲言又止。      我叹息:“沈奕,我先去外面参观参观。”      沈奕这厮却没理我,他特温和地望着于茜兮,问:“怎么了。”      于茜兮无意识地绞着手指头:“总经理,你说过会亲自带我和客户见面的~”      “茜兮,我是说带你去和客户谈生意,你是我的秘书,我本来就会带着你,可是我今天还有事,这样吧,你要是害怕,就别去了,让若志一个人去。”      可怜的你弱智~      “不,阿奕,总经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吗,各位童鞋,这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女配写得我码字的鸡爪子都在颤抖~ 太,太,太矫情了~ 哇咔咔,继续求评论,,, 这两天严重掉收,哭死偶鸟~~ ☆、男男女女的闹剧   某年,某月,某日,某饭馆,某角落,一油腻腻的饭桌边,某坐着满脸谄笑,望着对面的二人:“二位,最近过的可好?剧组提供的酒店住的还习惯不?那个,床板啥的牢不牢?要不要小的多准备两张?”      陆安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带我们来这种地方。”      某作者:“诶,这不是要低调嘛,我听说你俩挺喜欢底层人民的食物嘛,嘿嘿嘿~”      “是大众人民,共产主义没有等级。”小奕翘着兰花指,慢悠悠地用餐巾纸擦桌子。      某作者泪,偷偷把小心心拉到一边:“亲爱的,你家男人怎么从总攻变成娘受了?”      小心心白眼:“那不全因为你?我可跟你说清楚了啊,这种白痴我可不要,还有啊,你说他那是什么破眼光,找于茜兮那样儿的当我的情敌,老娘的格调都下去了!”      某作者泪:“他不这个眼光能找上你么?”      小心心拍案而起:“给老娘再说一遍!”      某作者颤抖,蹭到小奕身边,小奕微笑,伸手虎摸某作者的老脸,满眼诱惑:“说,为什么把我写成白痴?”      某作者星星眼:“这不是为了这一刻嘛~”      小心心抓狂:“你丫连你亲儿子都要!”      某作者黑线。      小奕依旧微笑,眼神依旧诱惑:“那么,至少让那个白痴的胸变大点吧,太没手感了。”      众人绝倒~      陆安纯:“我的妈我的奶奶,让我回国吧,我要回国!我要报效祖国!“      某作者挥手:“得了,这里的大梁由你妹子挑着,你就为中英和平友好关系继续努力吧,甭回来了~”      林涵生:“亲爱的妈亲爱的奶奶,什么时候我才能上镜啊?”      某作者开始翻剧本,一页两页三四页,五页六页七八页,十页,百页,无数页,最后,某作者啪地一声合上剧本,微笑:“一年后再来吧。”      陈洛和:“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他俩一个夺了我家小心心的初吻,一个夺了初夜,我连屁也没一个,太过分了,我不管,我要小心心,我要我要我要!”      某作者翘着二郎腿:“成啊,我没意见,你搞定我的姐姐妹妹亲亲读者就行了哈!”      于茜兮:“阿奕,你看我的泪水晶莹吗?”      某作者惊呼:“沈老师,你的年夜饭怎么在地上呀,耶~这只鸡腿是前年的吧~”      呕~~~      我觉得吧,沈奕这公司快完蛋了,怎么说,一个公司的品质,一个公司的精华,就全在龚经理秘书身上。      那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长得要跟空姐一个德性,身材要跟模特一个水准,套装一穿公文袋一拿就是制服的诱惑,衣服一丢就是□裸的诱惑。      没办法,要为虽是勾搭青年才俊的总经理随时做好准备不是?      做小秘,这外面的里面的一样不能少,少了外面的,那实在拿不上台面,总经理大人看着还闹心,这要少了里面,那就不是小秘了,那叫小三儿。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菊花皆碎的小模样,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怜香惜玉的伟大情感,真恨不得一把把沈奕剥干净丢给她:“你不是饿了吗,吃吧吃吧,别客气。”      我挥挥手:“沈奕,你就跟于小姐去吧,同事之间要相互友爱彼此帮助不是,男女之间要干柴烈火圈圈叉叉不是,别客气哈!”      很好,沈奕的脸黑了,他白了我一眼,坐在他豪华的办公桌后面,拿起了电话:“若志,进来一下。”      三秒钟后,你弱智进来了,顶着满脸的青春痘在办公室里晃悠,跟满天繁星似的,还闪着光,不过我可没有嘲笑他的意思,这不咱也同病相怜,老娘也有年轻的时候不是,至于这你弱智为啥看起来都至少二十七八了还这一副青春的小模样,大概因为他弱智吧~      李若志一进来,就对着我挤眉弄眼,咧着嘴巴坏笑,那表情别提多可爱了。      沈奕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没管傻站在那里的我,也没管坐在那里呜呜哭着的于茜兮,平平地对李若志说:“若志,你亲自去发错请柬的那几家公司一趟。”      李若志苦着一张脸:“不是吧,沈总,您让让我和于,诶,于秘书一起出去吧,天啊,她要是路上哭了我要怎么办啊!”      “李若志你!”于茜兮抬起红得像兔子眼一眼的眼睛,泣不成声。      李若志翻白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沈奕以手抚额,皱着眉头没说话。      李若志眼珠子到处乱转,突然一下冲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乐颠颠地开口:“沈总,这大妹子是来公司实习的吧,我就带她去好了,正好还能培养培养感情,我瞧这妹子顺眼,咱俩可以谈谈未来啥的。”      我笑,拍李若志的肩:“我瞧你也不错,一看见你我就能闻到烧饼香。”      “是吗?我也好喜欢吃烧饼的,我们果然很般配呀!”李若志乐呵呵儿一把揽住我的肩,我俩就搞起了革命感情。      沈奕突然一把合上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鞥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他面色平静地靠在椅背上,淡然道:“若志,这是在公司,别嘻嘻哈哈的。”      李若志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我不乐意了,这小子黑着一张脸,摆脸色给谁看那!轻轻哼了一声,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就准哭,不准笑啊。”      沈奕这小子今天肯定吃炸药了,不然怎么跟炸毛了似的,只见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冷着一张小脸儿斜睨我:“陆安心,你怎么就知道到处捣乱,在学校里这样,到了公司也这样,不讲道理。”      沈奕瞪着我,李若志在偷偷瞄我,于茜兮抬起了双眼一脸无辜地望着我。我耸了耸肩,拍了拍李若志:“走,咱俩送请柬去。”      李若志冲我眨眨眼:“有没有厕纸?”      我疑惑:“只有餐巾纸。”      他皱了皱脸。大手一挥:“算啦,那也成。”      我拿出餐巾纸,李若志接过来,走到于茜兮面前,笑眯眯地说:“茜兮啊,别哭了哈,哥哥给你擦擦。”      于茜兮被吓了一跳,往后一跳,倒在了沙发上。      瞧,多有职业素养,这个时候,李若志就该一下扑上去,一切就圆满了!      沈奕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李若志,你如果再不去的话,这个客户部经理就不要当了。”      “沈总,我这就去,您别生气哈!”李若志媚笑,把餐巾纸塞到于茜兮手里,冲我一笑,奔了出去。      于茜兮像触电一样把餐巾纸丢到地上,好像老娘在餐巾纸上涂了敌敌畏似的,真是,知道今天就该带厕纸出来的。      “阿奕,我~”      沈奕摆了摆手:“茜兮,你先出去吧。”      于茜兮站在那里,楚楚可怜地望了沈奕好一会,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终于安静下来了,我长出一口气。      沈奕走过来,面色不善。      我盯着他,嘴角一抹微笑。      他突然一把扯过我,丢在了沙发上,然后猛地扑了上来。      多么轻车熟路的一套的动作啊,我保证他肯定在这里上演了无数次这样的好戏。      他开始很无耻地扯我的衣服,请你们想想那扇隔音效果稍稍有点不佳的大门吧。      而且,老娘的姨妈亲亲还没走呢,我可没心情跟他鲜血淋漓。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非常优雅地扯着自个儿的衣领,唇角微勾,笑得相当贤良淑德,当然,前提是现在正参观我的这帮子人没听见刚才老娘那响亮的一耳刮子。      昂首阔步走出来,等电梯,后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陆小姐。”      回头,于茜兮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她走上来:“陆小姐,喝杯咖啡吧。”      电梯门开了,我走进去,对她笑得很欢:“咖啡就别了,我没带钱。”      她也笑了笑:“没关系,我有的。”      我摆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别,于秘书,您赚钱也不容易。”      她的脸色变了变,跟着我走了进来。      “陆小姐,你别生阿奕的气,我是说总经理,他对你是很好的,他对我,”她低着头,声音很轻柔,“他只是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我而已,他以前答应过我,会一直照顾我,我们没有什么的。”      我觉得吧,她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俩其实就有什么,她,就是传说那个没长眼的前女友吧。      沈奕,的眼光,果然不怎么样啊~      还是说,这厮喜欢这种调调?      我耸了耸肩:“好,我知道了。”      “陆小姐,你不会介意吧,我和阿奕~”      我笑:“介意什么,介意我穿了你穿过的破鞋?”      她惊讶地抬起了眼:“陆小姐,你怎么这样说阿奕?”      “我就是这样说话的,怎么了?”      “没有,”她重新垂下头,“你会介意我做他的秘书吗?”      她这是希望我大度地说不介意吧,怎么说呢,知书达理的女猪脚总是要说不介意的吧。      我也不能例外,正好电梯门开了,我走了出去,回头看她:“不介意啊,不过如果你要摸,要收钱的,要亲要上也要收钱,价格我们下次再面议。”      看见于茜兮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步走出了写字楼。      风哗啦啦地迎面吹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男人如果要出轨了,那是怎么也拦不住的,那还不如实际点,把他当鸭卖掉算了。      别问老娘现在的心情,我不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群情激奋了哦,嗷嗷嗷嗷~~ 相信小心心的彪悍吧,她一定会爆发滴~~到底是谁被虐,,吼吼,还不一定,,, 哇咔咔,求评论求评论,求收藏求收藏~~ ☆、爱情游戏1   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的心情,该高兴吗?他那么急切,甚至不顾及时间和场合,不顾他的老情人他的下属在外面,是因为爱吗?      可是,他从不曾这样对我,霸道而粗鲁的撕扯与揉捏,是痛的,我觉得,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他郁闷的心情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用强,或者说,他喜欢一点一点地诱惑,让我自甘堕落,他甚至愿意让我趴在他身上笨拙地鼓捣,满脸汗水,却满眼的温柔。      我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男人的那点子破事儿我不是不明白,只是郁闷,他发邪火关老娘鸟事,干吗把火撒在我身上。      哼!      我没生气,真的,我没生气,但是女孩子家该矜持,对吧,我不理他两天也是应该的,对吧?      结果,我郁闷了。      被欺负的是我,虽然他最后被我甩了一耳刮子,可是之前他又是揉又是捏的,就跟揉面团似的,别提多疼,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他倒闹起了脾气,冷这一张脸,就当不认识我,更别说电话啥的了。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看着平平淡淡,唯一不同的是,他沈奕不认识陆安心了。      我捏着手机,咬牙切齿,想让我妥协,不可能!      如此这般,一周之后,我又看见了于茜兮,确切地说,是沈奕和于茜兮,一连三天,都非常“碰巧”地遇上了他们,一次是在校门口,我和向清陈洛和他们出去,正好碰上他们往车喷这里过来,于茜兮挽着沈奕的手臂,笑得灿烂无比。      隔了有一点距离,不知道沈奕看没看见我,反正于茜兮肯定是看见了,因为她亮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那张一直温柔而矫情的小脸儿上划过了一丝得意,      向清瞪了我一眼,恶狠狠的,我无辜地耸肩,瞪我干吗啊,老娘也是受害者好吧。      第二天,是在行政楼门口,辅导员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把我弄了过去,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出来,说说笑笑地。      我昂首阔步,目不斜视,于茜兮叫住了我:“陆小姐。”      深呼吸,回头,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于茜兮只是笑,笑而不语,似乎这样的沉默能给我无数的尴尬。      沈奕也静静地望着我,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流过,很快,我看不清,也没去在意。      “有事吗?”我笑问。      于茜兮愣了愣,抬头看了沈奕一眼,摇摇头:“没,没事。”      “好,那我先走啦,”冲沈奕挥挥手,“老师再见。”      没去管沈奕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和于茜兮脸上奇怪的表情,我大步进了办公室。      结果,辅导员那个傻X乐呵呵儿地望着我,脱口而出:“安心,好久没见你,老师很想你啊。”      我抹了抹额角的汗:“那么,老师,您有啥事?”      他大咧咧地笑:“没事儿,就想瞧瞧你。”他的口气阴阳怪气地。      我翻了个白眼:“老师,小心我录音。”      辅导员小脸儿顿时一白,打着哈哈说“哎呀安心还是这么有个性哈,好啦,回去吧,注意身体,谨防色狼啊!”      你说我能不抽风么,瞧瞧我这些伟大的授业恩师们,泪~      第三天,我和向清提着热水壶去打水,在寝室楼下遇到了他俩,向清怪笑了一声:“他俩还真能逛,没想到沈奕这么幼稚。”      我翻着小白眼儿,当什么都没看见,踩着正步,提着热水壶,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走,当那俩娃是空气。      向清追了上来:“陆安心,你说吧,到底想怎样?”      “什么怎样啊?”我若无其事地走着。      “你以为你不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你跟沈奕那点子破事儿吗?以前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但你看看现在,人家都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跟个傻X似的,我说你当时拼死拼命地跟你姐抢男人,就是为了今天这样啊!”      我继续昂首阔步:“你没听说过以退为进吗?”      向清一愣,笑了起来:“你小心一点,别退到阴沟里去了。”      “你就放心吧,你当我陆安心是二逼青年吗?”      “你本来就是啊。”向清乐颠颠儿地。      那天晚上,我正在厕所里解决人生大问题,诶,这两天有点儿上火,干啥啥不顺利,脸蹲个坑腿都要麻。      “陆安心,电话!”向清在外面吼。      我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仰着脖子,老脸扭曲:“说老娘不在。”      然后,我就听见向清大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安心啊,拉大号呢,诶,她便秘!”      “你干吗非说我拉大号啊,没见你以前这么老实啊,”我翻着白眼儿,歪着半边身子,提着裤子出来,“谁啊。”      向清瞟了我一眼:“沈奕。”      我一愣,随即笑:“好。”      第二天晚上,我正扒拉着戴潇带给我的烤番薯,手机又响了,瞄了一眼,沈奕。      示意向清接:“机灵点,别再这么老实了。”我白她。      闲情接了起来:“喂,沈老师,安心啊,安心她在,恩,吃,”      我瞪她。      向清一愣,脱口而出“吃大便。”      “咯吱!”手里的勺子变形。      向清颤巍巍地挂掉电话,讪笑:“安心啊,我说你别吓我啊,吓得我都语无伦次了。”      第三天,老娘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赫然一盒碧生源常润茶,一罐益达木糖醇。      那一天,向清和戴潇的嘴角一直在抽搐,我一直处在一个爆发的边缘。      最后,当向清抽着嘴角儿奔过来对我说:“安心啊,给我吃个木糖醇。”时,我终于全线爆发,抡起我那可怜而无辜的手机站在椅子上,高呼:“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全世界都抽风了~      沈奕这厮很了解我,那天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否则,他肯定会惨死我的狮子吼之下。      第四天,有沈奕的课,班长却突然发了通知:沈老师生病,请假了。      向清去问了班长,班长摇头,据各种小道消息,沈老师似乎因为一些感情问题,身心俱疲,形容枯槁,自暴自弃,终于一病不起。      “真的假的啊?”向清将信将疑。      班长耸肩:“我哪知道,不过辅导员倒是忧心忡忡地,不住摇头叹息呢。”      向清回来就扯着我:“喂,陆安心,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啦,沈奕不会真为了你自甘堕落吧,他,不会是吸毒了吧!”      我心里也没底,谁知道他呢。心里着急,嘴上还是要逞强的是吧:“能有什么大事儿,他还有心情寄这种快递,好着呢,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作践自己的,”我垂下头,“更加不会为了我自甘堕落啥的。”      向清看了我许久,最后只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走了。      我就这样开始忐忑不安,最后还是没憋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关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我承认,我开始焦灼不安。      理智告诉我,沈奕这种阴险小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但是有时候,在真心面前,理智算个屁,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儿,我还是会着急。      直到那天接到院长的电话:“小姑娘,是我,院长。”      我讷讷地:“院长~”      我站在沈奕家门口,耳边回想着院长的话:“小姑娘,帮我去看看小奕吧,好几天找不到他,电话又关机,他的心,其实很脆弱的,他也会伤心,他也很小孩子气,去看看他吧,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也喜欢他是吗,去吧,他在等你。”      掏出钥匙,开门,开灯,我把鞋子放到一边的鞋架上,一眼看到了上面的一双白色高跟鞋。      很漂亮,很淑女。      我把鞋子放好,慢慢走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安安静静地。      打开卧室的门,里面空空如也,被子整齐地叠着,蓝色条纹的白色床单也很整齐,关门。看了看客房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      转身去了书房,里面有一点光亮,是电脑,巨大的椅子中有一个阴影,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抬头,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暗,触手的地方有点扎手,他多久没刮胡子了,头发乱乱的,眼神很迷茫。      就像刚刚被凌虐过的一个瘦弱的男人,一个万年小受。      憔悴而妖媚。      静静地彼此注视,我的手慢慢地移动,抚上他的面颊,一点一点地摩挲他温热的肌肤。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点头,从包里拿出那个快递,丢到他面前。      他站了起来,低头注视我,良久,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便秘好了?”      “你!”我气结。      “找理由也得靠谱一点。”      我挑眉:“你装病就靠谱了?”      “装病?”他的声音微扬,“我看起来像装病吗?”      我转身走出书房:“你以为你几天不刮胡子就是生病了吗?”      他也跟了出来:“难道我看起来不憔悴吗?”      我在沙发上坐下,他跟着挨在我旁边:“除了头发稍稍的有点凌乱,另外一切正常。”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不要冤枉我。”      我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嘴唇,一遍一遍地描绘他嘴唇的形状,鸡爪子也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移,一点一点,慢慢地撩拨。      沈奕喘着粗气握住了我的手,沙哑地低低威胁:“小东西,小心玩火自焚。”    作者有话要说:小奕和小心心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打着什么哑谜,偶们家小奕不会真的吸毒了吧? 哦呵呵呵~~ 童鞋们都欺负偶,欺负偶,偶被凌虐地好可怜,内奔~ 哼!再虐偶,偶就虐小心心和小奕!! 偶知错鸟,,,表拍偶~~ 求评论求评论,求收藏求收藏,哇卡卡卡~~ ☆、爱情游戏2   沈奕喘着粗气握住了我的手,沙哑地低低威胁:“小东西,小心玩火自焚。”      多么具有威胁性的一句话啊!      可是,老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俩都什么关系了,火都不知道烧了几把,我怕什么玩火自焚呀。      没有答话,我只是更加贴近他,用我的热情回答一切。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想在这里解决?”      额,瞧他这话说的。      这只沙发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毕竟,老娘的第一次差点就奉献在这里。如此具有纪念价值的沙发,我怎么说也要和沈奕在上面嘿咻嘿咻一次。      沈奕摇头轻笑。      于是,我俩继续翻滚。      千钧一发的时刻,沈奕这小变态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迷蒙的双眼,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      他撑起半边身子,靠在沙发上:“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装病的?”      我哼了一声:“哪里是在装病,你根本全部都是在装。”      他修眉一挑:“怎么说?”      “你和你的老情人那些戏码我小说里见多了,一点新意也没有,而且演技也太差,还有院长明显也是受了你的指使。”      沈奕微笑:“这也只是你的猜测。”      我白了他一眼:“你说一个堕落得胡子都懒得刮的男人,会有心情把卧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吗?”      突然被打横抱了起来,沈奕淡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好,去卧室,继续。”      我不满了,抓着他凌乱的衣领撒娇:“干吗去卧室啊,你不会这么保守吧,啥啥啥的一定要在卧室?”      “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意思?”      沈奕走进卧室,把我丢在床上:“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见茜兮的鞋子。”      好吧,果然不能低估沈奕这厮的智商,还以为他欲火焚身,中招了呢。      他利落地爬床,抱住我:“我可是很配合你,在客厅里演了这场戏,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直接在书房里要了你。”      多么禽兽啊,我居然还会怀疑这小子保守~呜,识人不清啊。      “当着你前女友的面和我亲热,你不怕人家难过吗?”      沈奕沉默了一会,才咬着我的耳朵低语:“不然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你难过。”      我笑。      之后属于禁制级画面,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大家全部闭眼。      早上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动静,朦胧地睁眼,就看见他轻手轻脚地下床。      伸手拉住他。      他回头,在我额上留下一吻,嗓音温柔:“弄醒你了?”      我摇头:“我要起床。”      沈奕皱眉:“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吗,再睡会。”      我翻白眼,他也知道我会累,昨天就不要这样不要命嘛,好像错过这一次,他就要永世不举似的。      “不累,我要起来了。”      他坏笑:“不累?要么~”      把枕头丢到他脸上,我一骨碌爬起来,抓着衣服就往外跑。      一出门,就和从洗手间出来的于茜兮碰到了。      哼,我一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老娘又不是那些着急上火的男人。早就想找个机会让她明白,沈奕这棵嫩草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昨天一进门看到她的鞋子,一个邪恶外加猥琐的想法就忍不住跳了出来。      难得与沈奕共处一室,相信在客房中的她一定难以入眠吧,如果我和沈奕在客厅里圈圈叉叉的话,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      额,不要说我恶心,这不是还隔着一扇门嘛,我想她也不会真的爬出来欣赏我俩那啥啥啥的。要真那样,我还不乐意呢,我家小奕的玉体岂容她亵渎?      虽然,她应该早亵渎过了。      反正到了最后沈奕还是把我弄进卧室继续了,但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      我发现,我其实挺坏的,而且还想当的奔放,额~      于茜兮的脸色相当的苍白,跟个贞子似的,眼睛上的妆化得很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昨天在经过一场听觉盛宴后肯定饿的彻夜难眠,说不定还会淌两滴泪珠子。      这双美丽的杏眼想不肿都难啊~      于茜兮每次看见我都会面带微笑,怎么说,一种很温柔很纯善的笑容,完美到怪异。      正因为如此完美,才会不真实,才会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伪装。      “于小姐早啊。”我心情大好,对她热情地打招呼。      她的脸色很差,勉强点了点头:“阿奕他,起床了吗?”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就看见沈奕从卧室里出来,他对着于茜兮很温和地点了点头,却斜睨了我一眼。      我极其无辜地撇了撇嘴。      于茜兮咬着嘴唇:“阿奕,我要去公司,你送我去,好吗?”      我伸着懒腰往洗手间走去,闲闲地开口:“诶,这年头啊,总经理都要当司机了~”      关上门,我听见于茜兮楚楚可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奕,陆小姐她~”      “她就是这个脾气,说话不经过脑子。”      我瞪眼,本来要刷牙的,结果却抓起了沈奕的牙刷,死变态,我掰,我掰,我掰死你!      牙刷很光荣地牺牲了,沈奕这厮居然买假冒伪劣产品,忿忿地把断掉的牙刷丢进纸篓里,我开始慰问沈奕他家祖宗十八代。      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只听见于茜兮破涕为笑,声音娇娇柔柔:“我知道,陆小姐性子直爽,我只是怕她欺负你。”      “不会,”沈奕似乎笑了笑,“她就是脑子缺根筋。”      “可是,我觉得,她对你一点都不尊重!”于茜兮似乎急了,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      “茜兮。”      沈奕的一句呼唤让于茜兮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又变回了柔若无骨的调调:“阿奕,我不是要说陆小姐的坏话,我只是担心你,我怕她对你不是真心,她居然说,说,”      “说什么?”沈奕的声音微扬。      “说,你,是我穿过,的破鞋。”      暗暗咬牙,这于茜兮够急的呀,我还在这里呢,她就忍不住要告状了。      沈奕没说话,我的心里有点慌,正要出去痛扁于茜兮,就听见沈奕的声音响起:“茜兮,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去上班可要迟到了。”      于茜兮含笑的声音有了撒娇的意味:“那我们走吧。”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若志,他一会儿会来接你。”      于茜兮错愕:“阿奕~”      “我还要找那个丫头算账。”      于茜兮带着哭腔,依依不舍:“阿奕,那我先走了。”      “恩。”      脚步声,关门声。      我靠在洗手间门上,咬碎银牙无数口。      “出来吧。”沈奕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我不理他。      他的声音里带了笑意:“再不出来,惩罚要加倍了。”      猛地拉开门:“你本来就是她穿过的破鞋,你敢说你是个雏?你这双破鞋不知道被几个人穿过了,山地鞋都变成人字拖了!”怒气冲冲地大吼,眼泪却不争气地涌出。      郁闷,我怎么变得跟于茜兮那个惺惺作态的娃一个德性了?      原来,我还是在乎的啊,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巨大度的妞呢,高估自己了。      “原来是吃醋了。”沈奕却笑了,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拉进怀里,“的确是双破鞋。”      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我没冤枉你吧。”      “没有。”他摇头。      “那我这样说你,你不生气吗?”      他笑了笑:“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你早就吃醋了。”      我是吃醋,酸的我自己都要反胃,明明知道是假的,看见他俩手挽着手出现在我面前,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得不承认,沈奕果然很了解我。      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看过无数恶俗言情小说的我,会被这种烂招刺激到,太丢脸了!      诶,只要一想到沈奕紧致光滑的皮肤被于茜兮的手摸过,我的心就一阵阵的疼。      天可怜见,亏大发了啊,这世上哪有白吃豆腐的道理,特别是沈奕这块嫩豆腐,不行,也不知道她摸了多少次,老娘到底损失了多少银子啊!      “沈奕,”我抬起眼,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小心心,就你这火候,也敢拿出来卖弄,也不怕前戏妹妹笑掉大牙~)      沈奕嘴角抽搐:“怎么了?”      我娇羞地笑,顺便嘟起了小嘴儿:“你要不要坦白一下你和那谁谁谁的啥啥啥啊?”      沈奕眼皮跳了跳,别开了眼,脸部肌肉疯狂抽动。      我不乐意了:“看我,怎么,你心虚了?”      他把扭回了脸,不过,却用手挡住了我的嘴。      额,虾米回事?      沈奕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平津,收起了笑意,显得格外认真:“如果我说,于茜兮,只是一个试验品,你会相信吗?”      我也同样认真地望着他:“那么,我是否也是一个试验品?”      他没有摇头,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我,很久很久,久到我决定下一刻就甩开他的时候,他突然抱紧我,把脸埋在了我的脖颈间:“我是真心的。”      你们告诉我,沈奕泽斯的这句话,从字面上来解释,是不是说,他对我是真心的?从深层上来解释,他对我的确是真心的?      我没有忘记,他并没有否认我是个试验品。      这件事情太值得怀疑了,人总是喜欢美的东西的,傻子都能看出来,于茜兮假的可以,而我,一二逼青年,沈奕何以会选择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地爬过来更新,忘了昨天吧,孩纸们~~~ 茜兮妹子会不会来什么后招,给偶们小心心雷霆一击呢? 小奕难道不是真心喜欢小心心的,或者,开始不是?小心心会受到伤害吗? 童鞋们猜猜~~ 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忘了昨天吧!! 爬走~~ ☆、如果爱情只是一个实验   那天我们总算没有不欢而散,其实我心里很不爽,女人的心是很敏感的,沈奕对我,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一往情深。      更何况,从表面来说,他丫丫的也没有对我一往情深。      老娘现在是没有证据,如果被我找到了什么证据,我巴证,绝对不会和沈奕这厮客气的!      气氛本来是相当怪异的,结果沈奕进了洗手间后两秒钟就把我也弄了进去,按在墙上一阵唇舌大战,弄得我晕晕乎乎。      “你干吗啊?”我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头,红着张老脸“娇嗔”。      “折断了我的牙刷,你当然要负责了。”他随意地揉着我的头发,“可真是野蛮。”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你嫌弃了?我当然没有人家那么温柔,小鸟依人的。”      他笑了:“你是希望我说,我希望辣妹子吗?”      黑线,我看起来,像辣妹子吗?      沈奕最近出门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没问,沈奕没有主动开口说,我不想逼他说什么。该给他不该给他的都给了,现在再后悔也没用。      我发了个邮件给陆安纯,没说啥,就叫了声姐。      话说陆安纯还真挺了解我的,因为当天晚上她就回我了。      “小心心,这封信我早就写好了,不管你会不会来问,我都会把这些告诉你,我爱他,所以会希望你好好照顾他,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我也不容许他伤害你。      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知道于茜兮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和他有联系的女人,似乎只有她,当然这只是我所知道的。      他们从回国的一年前开始交往,于茜兮是工读生,在学校的一家咖啡屋工作,据我所知,是他追的她,当然,根据我对于茜兮这个人的了解,她应该有勾引他吧。      当时我们都很奇怪,毕竟他的条件不是一般的优越,爱上灰姑娘还可以理解,可是他却选中了一个虚伪做作的人。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得似乎都很冷淡,我们一起出国的同学都很少看见他们在一起,但是于茜兮的经济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从此也没有再打工,一年后,于茜兮劈腿傍上英国佬的时候,他表现得也很平静,然后就回国了。好像除了最开始的追求,他对于茜兮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至于他的家世,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的母亲是大学教授,应该就在你的学校里吧,至于他的父亲,我不清楚,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但是他父亲曾经带他来过家里,你那时还小,应该不记得,到底他父亲和爸爸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家的产业遍布各个行业,他却似乎很少过问,不然也不会去当老师。      希望这些对你会有用处,两个热播相处,彼此信任很重要,我不知道他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抱的是怎样的心思,但是他对你的确很好,很多事情,我想到了恰当的时候,他会对你说的吧。      小心心,姐姐祝福你们。”      我从来没发现陆安纯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未卜先知来着,还是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她知道我和沈奕就像水中月雾中花,更或者,她根本就知道沈奕对我只是玩玩的,只是作为姐姐,她没有办法将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我?      我有点崩溃。      她了解的沈奕,比我了解的,要多的多,我叹气,我不是个称职的女朋友。      又或者,他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      额~~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奕还没有回来,于茜兮就找上门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会鸟她,毕竟谁没有一两件风流往事儿,沈奕这厮活到三十岁,才出了于茜兮这么一朵烂桃花,可比老娘洁身自好多了。但是,因为那个清晨,他的沉默,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也许,我和于茜兮一样,是被男人戏耍的可怜人。      于茜兮约我在餐厅里见面,一个包间里面,我皱眉,她丫丫的不是要玩什么□啥的戏码吧,还是她在饱受伤害之后,已经沦为一朵百合儿?      额,想多了。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藕色连衣裙,白色小洋装,依旧很清新,她坐得很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桌上还放了一个巨大的纸袋。      我在她对面坐下。      她冲我笑,很温柔的笑:“陆小姐,点餐吧,这家餐厅的甜点很不错哦。”      我皱眉:“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她依旧笑,笑得神秘兮兮:“还是先吃吧,我怕一会儿陆小姐不会有心情吃饭了。”      果然是来给老娘颜色看的,我挑眉,也笑:“我的胃口我自己清楚,于小姐费心了。”      于茜兮无所谓地笑了笑,把那只巨大的纸袋推到了我的面前:“陆小姐看看吧。”      我疑惑,打开了纸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相当的难看,因为现在于茜兮脸上的笑容只能用畅快淋漓来形容。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抬起头,和她对视,却没说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依旧在笑,不过这一次,她的笑容有点苦涩:“陆小姐,坦白告诉你,我给你看这些,就是为了破坏你和阿奕,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很嫉妒。但是,这的确也是事实,出于女人的角度,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她苦笑着,拿起桌上一个白色蕾丝内衣,“这些都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他给我买的,内衣都是一样的款式,衣服都是同一个牌子,我原来以为他喜欢这些品牌,不过那天我看到陆小姐的衣物,呵呵,一年前,一年后,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有点不同,我想,也是品牌自己的变化吧。”      现在我终于知道于茜兮干吗不在大厅里吃饭了,现在桌子上堆着的,全是女人的私密物品,包括各式各样的内衣,清一色的前开式,白色,米色,粉色,胸前几乎都有蝴蝶结,和沈奕卖给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从睡衣到拖鞋,几乎都是一个品牌,类似的款式。      “他有没有给你买过床单?”我抬头看她。      于茜兮一愣,然后微笑:“那倒没有。”      我想,如果沈奕也曾经买过一条床单献给他和于茜兮的第一次的话,我敢保证,跟印着我血迹的那一条肯定一模一样。。      我的男人给女人买东西,都是一打一打的吧,反正天下的女人不都一样吗,就算有差,也就A和C的不同了。      我盯着于茜兮傲然的某处,黑线一条条挂下。      我拿起包包站起来:“被你说中了,我现在果然没胃口吃饭了。”      于茜兮也站了起来:“也许,阿奕对你是不一样,他给你买了床单。”      看着于茜兮嘴角讽刺的笑,老娘真想把她的内衣全部拿到外面大甩卖,不,是买一送一!      我是该庆幸,沈奕其实很少给我买东西,也就那一次的内衣和之后的睡衣啥的,还是觉得悲哀,我连于茜兮都不如。或者,我该骄傲地说,我和沈奕一起出去的时候,买过许多桌上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大象鼻子的小裤裤。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何苦还要自欺欺人呢?      转身就走。      “陆小姐。”于茜兮在后面叫住我,“按你的性格,是不会接受这样的阿奕吧。”      我没有说话,没错,我的确不能,只要一想到他在床上那些热情似火的话,我就一阵阵的恶心。      “但是我能,我爱他,我后悔当时没有好好抓住他,就算在他的心里,我和别的女人没有区别,我也不介意,只要我能呆在他身边。陆小姐,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请你,不要再霸占阿奕。”      我回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记得,我没有一直霸占着他,请他当我的司机吧,既然我们是一样的,就算在他心里,我不是什么,我想,你也不会算个屁吧,试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霸占他?”      不顾她瞬间铁青的脸色,我大步走出包厢。      一分钟后,我重新出现在包厢里,正在整理纸袋的于茜兮惊讶地抬起头:“你~”      我不理她,大步走了过去,抓起两个胸罩就往外走。      “陆安心,你想干吗?”于茜兮尖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不理她,“砰”地一声关上门,把胸罩塞给门边的两个服务生,提高了声音:“里面的小姐约你俩三P,她刚脱下来给你们的。”      服务生的小脸儿爆红,华丽丽地往酱紫奔去。      于茜兮,有脸你就出来吧。      不过,后来我才想到,只有人不戴那个啥啥啥的,哪有人一次戴俩的。      额,那只能说明,咱茜兮妹子极品呗。      我开始在街上游荡,在众多电影电视小说里得到经验,要想扮演好一个弃妇加怨妇的角色,就应该在街上如一个贞子般飘忽,当然时间最好是午夜,天上最好再飘点小雨。      大雨就算了,太遭罪。      不过现在怎么看都像是晴空万里的春日午后。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小奕真是如此这般禽兽不如的臭男银?难道,小心心的贞洁和幸福就这样被摧毁了? 对此,小奕会座怎样的解释?还是,这本来就是事实? 英明伟大的童鞋们,乃们说刚烈的小心心会和小奕一拍两散吗??? ☆、那就让我醉生梦死   根据众位亲爱的姐姐妹妹反应,大家对我现在的处境报以一种像云像雾又像风的态度。甭提了,我自己都晕乎着呢。      隐隐约约,我想我是被耍了,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所享受的爱情,我记在心里的生活,他丫丫的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说不出有多少心痛,真的,没有伤心欲绝,我只是感觉木木的,就像做梦一样。      也许是刻意的粗线条,也许,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反正,现在我要在这条街上走走,打发打发时间,等夜幕深沉,我好抒发一下作为一个怨妇的破败心情。      我从学校到这里,坐的是公交车,回去的时候用的两根萝卜腿,慢悠悠的。春日的天气很暖和,稍稍有点闷,最近又要下雨了吧,不是冬天那种冰冷刺骨,春天的雨。淅淅沥沥,空气中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温和。      瞧,这人伤感了,看什么都得带上点文艺二逼青年的色彩。      我准备在学校的长椅上抒发心情,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很伤心,但这小身板还是自己的不是,大半夜的要真下雨了,我还可以在五分钟内赶回寝室。反正抒发情感,只要在露天就可以,至于是学校还是其他什么地方,没什么差别的。      我决定借酒消愁,李白哥哥曾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利用客观事实充分说明借酒消愁不顶事儿。      但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很愁啊,我喝两口小酒怎么了?      在学校外面的小超市转了两圈,我买了一打啤酒,又对着货架上的红星二锅头、古井贡酒、杜康、老白干一干烧刀子咽了半天口水,决定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挣扎,转身拿了15块一瓶的劣质葡萄酒去柜台付钱。      提着塑料袋出门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充满了落魄艺术家随意而忧伤的气质。      今天真是太多愁伤感了,我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坐在学校一个角落的长椅上,背后就有路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地上,带出我和长椅绵长而伤感的阴影。      我抬头望天,吸溜了一下鼻子,拿出一罐啤酒,拉开,咕咚咕咚地喝。      相当的豪迈。      真的,我开始投入到这种情绪里,却没有成功进入我预想中怨妇的形象,而是变身成一傻X,心情舒爽地眯着小酒,望着明月,哼着小曲儿:“就让我一个人失忆,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就当我任性不懂体谅你,就让我躲在角落安静地放空着呼吸,放空着呼吸~~”      耶?怎么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不好,不好。      我靠在长椅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眯着眼唱我所有想起来的情歌,感慨世界和平,空气清新。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晕的,其实吧,我引以为傲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反正后来我已经处在一种一种神游太虚,欲仙欲死的状态。      额,这个形容词用的似乎不太恰当来着~      在我模糊的印象里,那一个夜晚,我接到过两个电话,见过一个人,具体的内容已经模糊,我只好凭借想象力随便拼凑拼凑。      第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只记得是个男人的声音,挺耳熟的。      “在哪儿?”他如是说。      “你谁啊?”我打着酒嗝,对着手机大咧咧地说。      “喝酒了?”      “要你管。”我呵呵儿傻笑。      “在哪儿?”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冰冷,因为当时我华丽丽地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打着寒战。      因为他的威慑力,我没敢说话。      于是,他又问:“乖,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笑:“不要,我又不认识你,干吗要理你。”      那边似乎还在说什么,我听着头有点疼,就吧唧挂了电话,躺倒在椅子上。      第二个电话,还是不知道是谁,反正也是个男人,听着也耳熟,我郁闷,敢情老娘喝醉了之后自来熟的吧,听谁都觉得耳熟。      “安心啊,去不去吃烧烤?“      我乐了,打着酒嗝儿回答:“好哇。“      “你在寝室吗?我去找你。”      “寝室,没啊,我没在那。”看吧,一听有东西吃,脑子都活络了。      “那你在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诶。”又打了个巨大的饱嗝,我有点儿沮丧地回答。      那边那个傻X似乎这才发现了我的异样,大咧咧的声音也开始急起来:“安心啊,你怎么啦,你在哪儿呢,你没死吧?”      额,我翻了个白眼:“还没死。”      他似乎更急了:“我是问你有没有事儿,你别吓唬我啊,你在哪儿呢?”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告诉你。”      手机里没了声音,拿到眼前眯起小绿豆眼瞄了瞄,没电了,自动关机。      什么破玩意儿,随手丢到一边,我拉开易拉罐又开始豪饮。      他丫丫的老娘看起来真是太有气概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有人来的,感觉也不是很久,我当时早欲仙欲死到找不到北,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当然,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有人一把抓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有什么出息啊,借酒消愁也这么懒,是不是想着可以快点回寝室啊?”      我呵呵儿傻乐,点着那人的脸:“你太了解我了。”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戳我鼻孔干吗?”      额~      他在长椅上坐下来,我本来是躺着的,他扶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我说你咋这么蠢呢?”他说话的声音挺大,听起来咋咋呼呼的。      我动了两下:“我高兴,我乐意,不行吗?”      沉默,良久,他在我耳边幽幽地叹气:“他对你不好。”      我疑惑:“谁啊?”      “我早看见了,我看见很多次,他开着车送你,在学校上一个路口放你下来,你真蠢,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告诉你,我早知道了,哼。”      我哼哼着,没说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拿起一罐啤酒开始喝。我摇头,抓住他的手:“这个不好喝,我给你喝好的。”      献宝似的拿出那瓶价值15个银子的葡萄酒,我往他嘴里塞。      他连忙躲开,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捅死老子吗,再说了,开瓶器也没有,怎么喝,你怎么就这么蠢呢,买这种糖水干吗?”      我摇头,傻笑:“你不知道,酒要混着喝才容易醉~”      他叹气:“你已经醉了。”      怔怔地望着他,其实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也没有想过他到底是哪根葱,只是心里冒起来的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你说,你爱不爱我?”      我听说,男人最厌烦听女人一遍遍地问你爱不爱我,你爱我什么,因为据说,重复会让他们产生厌倦,而让他们整天思考爱的到底是什么,是件痛苦的事情。      所以,我不问,我当然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讨人嫌的人,所以我不问。      但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那个抱着我的人离我很近,他在我耳边喃喃轻语:“要不要试着亲亲我,你会知道我是否爱你。”      什么歪理儿,他以为我的嘴巴是验钞机吗?      我摇头:“你告诉我。”      他也不服输:“你亲了我,我就告诉你。”      “真的?”      “真的。”      我搂上他的脖子,真的,只要我亲他,他就会爱我吗,或者,会告诉我他是否爱我?      那亲一下又何妨?      将嘴巴贴上去,我很主动,把湿热的舌头探出去与他的纠缠。      据我后来的回忆,那天那个吻真是相当的缠绵,相当的火热,也相当的刺激。但是我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要知道,那种刺激是因为新鲜感,拿着一百万求我,看我会不会如此放荡。      额,我大概会考虑的吧~      我被他抱在怀里,我们相当紧密地贴在一起,亲的昏天暗地,如果不是嘴巴被堵得死了,我一定会喊着我心里反复呐喊的名字。      沈奕,沈奕。      我怎能不伤心呢?我什么都给他了,我其实还是很有贞操感的,我本来是打算一直要他负责的。我怎么能不伤心呢,我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迷迷糊糊中,我有一种想法,我俩不会是这样诀别吧,吻别吗?还挺浪漫的。      根据众多苦情狗血小说里描写,往往诀别的时候,女猪脚肚子里已经有了男猪脚的种,女猪脚遭遇负心汉,却辛辛苦苦生下心爱男人的孩子,从此开始了心酸苦楚的未婚妈妈人生。      太扯了!我才没这个闲心给那个死不要脸死没良心的东西生娃,我可是光辉伟大的90后,生什么娃当什么妈呀,从哪里倒下去,就从哪里站起来!      最终的结论就是,我是在沈奕家的床上倒下去的,在那里站起来的话,可能会比较诡异。      我喝醉了,想法稍稍地有点诡异,但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已经做好了和沈奕一拍两散的准备。      这一夜是我做出重大决定的一夜,同时,也是我肠子都悔青的一夜,如果不是我酒后轻狂,之后~      诶!      李白哥哥说的一点都没错,借酒消愁啥的都是罗圈大臭屁,酒后乱性才是王道。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童鞋们云里雾里的状态,偶好紧张,8知道能不能把事情讲清楚,哦呜呜呜~ 那两个电话到底素谁打来的呢?来的人素谁呢?偶们的正主小奕~~ 相信童鞋们会猜到吧,,,哇咔咔~ ☆、莫名其妙   我听说,各位姐妹子有让我和沈奕散伙的想法,虽然这样有利于推动情节发展,让我的生活跌宕起伏。      但是,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大家看着爽,你们不知道我心里的苦。      其实吧,我觉得事情根本没有糟糕到那一步,现在我所知道的,都是于茜兮的一面之词,虽然人证物证俱在,我还是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不怀好意的情敌的。      不然我不成一傻X了么?      况且沈奕并不知道我的这些想法,我打算以我的方式跟他旁敲侧击一番,怎么说,我也不要傻乎乎地被挑拨离间不是?      但是,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出乎了我的衣料,让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了,都莫名其妙。      对,就是莫名其妙,沈奕这厮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事情还得从我抒发心情不小心喝醉在学校的长椅上睡了一夜后醒来的那个带了湿气的春日早晨。      春天的清晨其实挺冷的,特别是在露天睡了一夜,应该很冷的。      我的理智这样告诉我,所以当我即将清醒的时候,对于身上温暖感到分外吃惊。      忍不住思考,消沉了一夜,老娘不会是被活活冻死然后穿越了吧,然后从冰冷的长椅穿到了某个美男的床上,一睁眼就哼哼唧唧,圈圈叉叉了?      如此,我睁开了眼,一时间还真以为这种事情真发生在我身上了,因为我的面前的确有一个,恩,说美男太过了点,但也不会太差。      当然,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这张脸我认识啊,这清秀的五官,这微黑的皮肤,还有这削瘦的小身板。      我伟大而聒噪的部长大人。      他的衣服在我身上,而且,我还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虽然姿势稍稍有点扭曲,但是,的确很暖和。      大概十分钟后,我相当气定神闲地走进寝室楼,我神速吗?      我能不神速吗,虽然我可能是喝醉了,但是我并没有忘记昨天所作的一切,我觉得我实在没脸再呆在那只我看着万分刺眼的长椅上了。      我像逃命一样从陈洛和腿上跳下来,指着陈洛和手指直哆嗦:“你,你,你~”      陈洛和醒了,不过他被我压了一夜,估计没法动弹,就这么歪在椅子上,迷迷蒙蒙地望着我,嘴角还傻里傻气地翘起来:“醒啦?”      那些个拥抱亲吻的画面蹭蹭蹭地跳进我的脑子,我有一种一头撞死在路灯上的冲动。      “我,我,我喝高了,你又没喝酒,你怎么不阻止我!”虽然说陈洛和也不是什么清纯少年,但是21世界的四好青年不能为自己的浪荡行为找任何借口,我昨天,切切实实,地调戏了陈洛和。      天可怜见,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想说说关于我和沈奕的事情,后来不知道咋的,我就把他当沈奕了。      额,说着说着就说顺溜了,郁闷。      陈洛和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喝了一点。”      我无语,只能愣愣地瞪着眼睛。      他突然就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还相当无耻地摸了摸嘴巴,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他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嘴巴,一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现在这样,你要不要考虑追我。”      我后退:“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吧。”      他依旧看着我笑:“那,我追你也可以的。”陈洛和这小屁孩说这话时眼神别提多炙热,烫得我吓了一跳,立刻别过眼不看他。      急急地解释,外加呈请,外加命令:“我们也没怎样不是,就是亲,亲了一下,两个嘴巴碰了一下,就跟喝了一个杯子一个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就当啥都没发生过,啊,就这样,大清早的,别让人看见了,我回去了。”我走了两步,又把还穿在我身上的他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他:“啊,这个给你。”说完,我再没有看他一眼,滴溜溜地跑了。      能不跑吗,这气氛多少暧昧,我还没跟沈奕掰呢,老娘不是那种会出轨的女人。      不像沈奕那个死不要脸死没良心的东西。      陈洛和一直没说话,不过我觉得他大概是我没给他机会说,我抛开的时候,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他打了好几个打喷嚏。      这小子,估计被冷到了。      快到寝室楼的时候,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尽量气定神闲地走进去。      向清看到我回来,皱了皱眉头:“你满身就是酒气,臭死了。”      额,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难怪刚才上楼时,我上下五层台阶人迹罕至,敢情是被嫌弃了。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椅子上,拿起放在一边的红豆面包开始啃,胃里不太舒服,估计是饿了。      向清走过来:“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摇摇头,只顾着吃东西。      “昨天晚上沈奕来找你了。”向清看着我。      我一愣。      向清摇头叹息:“昨天晚上他在寝室楼下找你,据说打你电话不通,我说你下午就出去了,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把面包咽下去:“就这样?”      她点头:“就这样。”      我伸手:“拿手机过来使使。”我那块破板砖,诶,别提了。      根据我对沈奕的了解,他打不通我的电话,到寝室来找我,表示应该有什么事儿,结果我居然夜不归宿,他肯定是生气了。      所以,他现在很可能是关机。      出乎意料的,手机没有关,但是,却没有人接。      想了想,我拿出充电器给板砖充电,然后打开通话记录,心里顿时一凉,昨天的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沈奕的,第二个是陈洛和的。      先挂了他的电话,再手机关机,然后夜不归宿,      很好,我恐慌了,恐慌到甚至忘记我还为他的薄情寡义和欺骗生气自暴自弃甚至酗酒。      我开始打电话给他。      我打了十五个,加上向清手机的一个,一共十六个。我觉得,如果沈奕是故意不接的话,那他其实挺有耐力的,因为他可以忍受手机一直响却不挂断,也不关机。      至少如果是我,不想接就会直接挂掉再关机。      可是,任由手机一遍遍地响,却视如无睹,不是更冷漠吗?      我泄气地丢掉手机,完了,他果然生气了。      可是我干吗慌张害怕啊,我就想不通了,做错事的是他,受委屈的是我,为啥最后他有资格生气,我还真相当配合地慌乱呢?      真是痛恨自己。      当然,现在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我忘记了吧,或者是不曾在意,他生气不想接我电话的时候,是会挂掉然后直接关机的。      但是这一次,接下来的几天,他消失了,我联系不到他,但是他手机一直没关机,我每次都可以打通,但他就是不接。      打不通电话的感觉是失落着急,打通了电话却没人接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每次接通,心里都是一喜,然后,这个庆幸欣喜的心就在一声声的嘟声中慢慢冷却,慢慢绝望。      为了这一件事情,我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一直一直痛恨着沈奕,他是个变态,他就知道折磨人。      太闹心了。      如果不是因为估计众位姐姐妹妹的感受,我绝对会彻底和他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本文也就甭写下去了,让那个狗屁的作者卷铺盖滚蛋吧!      我原来以为沈奕会彻底消失,课也不用上了,因为那是他的风格,对于这种教学事故,他一向是当家常便饭的。      可是,星期五,他却拿着书进来了,恩,怎么说呢,他今天看起来稍稍有点憔悴。当然,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小脸儿依旧白嫩嫩,小凤眼依旧平静如水。但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他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刚刚被刮去的,他的脸色也似乎太白了。      总之我就是感觉他很憔悴。      他应该没看到我,因为我坐在很后面很角落的一个位置,而他从进来后,目光就一直平平地看向正前方。      “同学们,”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相信吗,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乍一听到,我竟然想到他那种属于男人的喘息,他曾经就是用这把相当性感的嗓音性感地在我耳边低低哼哼,让我陶醉无比。      我直直盯着他,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剥落。      额,这就是属于一个女人的YY,相当YD,相当实用。      他慢慢地说着,声音凉凉地:“我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并一起度过许多时光,”      真矫情,我相信被你挂科的哥们肯定不会愿意与你相识。      “对于这段时间,我觉得并没有把大家教得太好,相比与以前的老师,我还逊色很多,大概,我没有当老师的经验,或者,我不是很了解你们,和你们有着代沟,”      他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哪个老师跟学生是没代沟的?我感觉他倒是在跟爱人说着离别的话。      如此这般想,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他看的只是座位中间的一把空椅子。      真是诡异。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通过话筒在教室里飘荡:“以后我恐怕不能再为你们上课了,也许,我并不太适合当一个老师。”      有人问:“老师,您为什么不教我们了?”      他笑了一下:“我其实只是代课老师,原来的老师回来了,我就不用代课了。”      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时候成代课老师了?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似乎是半道子出家的来着,那天我还把早餐丢到他衣服上了。      我一直没有再说起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我后来洗了,在冬天冰冷刺骨的水里洗了半天,衣服上的油渍到底还是没能洗掉,因此我一直没有还给他,后来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说起来,这件衣服还一直在衣柜,和我曾经织的一条围巾放在一个纸袋里,静静地躺在衣柜的某个角落。      诶~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谁要甩谁   他刚才说什么了?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我的理解力其实是有问题,他,是在说,他丫丫的要卷铺盖不干了吗?      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很挫败,郁闷得想去撞墙,整件事情,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就算是有点心虚那个莫名其妙且相当□的晚上,但是这也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是因为被沈奕这厮伤了心才会借酒消愁从而酒后乱性的。      至少我的心,并没有背叛他,而且我的人,我觉得也挺贞洁的。      而他,到底是凭了什么,做错了事,不老实交代,还能大咧咧地摆脸色,而我还要惊慌失措、担惊受怕又万分伤心呢?      我不懂,或者没仔细想过,当然,后来我就会明白,因为我爱他,我们相遇得莫名其妙,相爱得没头没脑,就在短暂的时光里,我稀里糊涂地爱上了他,不计代价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听着挺矫情的吧,但那是真的,就因为心里有爱,小气暴躁的我变得包容而广博,额,甚至没有限度地放低自己。      我不相信自己陷入爱情会变蠢,因为我已经够蠢的了,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我变得更蠢,那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我见识到了,变得更蠢的我把自己尖锐的爪子都剪掉了,傻得把自己一身的刺卸下,再颠颠儿地贴上去。      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闹心啊,我鄙视自己。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沈奕相当煽情地说了一堆话,表示自己从此将退出人民教育者孔圣人传人的光辉行列,放过无数纯洁而无辜的祖国花朵们。说完这一些,他就没有再上课,放了个电影给我们看,他自己则坐在讲台后面,微垂着头,别提多憔悴、多诱人。      说起来我除了知道他好吃辣且鄙视西餐之外,我对他的兴趣爱好一无所知,当然,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很喜欢进行某种运动,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做三件事情,吃,睡,和某项运动,我们的生活就停留在这么浮华和生理的层次上,我们甚至很少去看电影,沈奕很忙,而我总呆在学校里。      所以说,其实我们的爱情很浮华,很生理,会产生问题,最后一拍两散也相当正常。      沈奕放了一个特文艺的片子,法国片,叫《蝴蝶》,具体讲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只记得里面的那个小女孩脆生生,甜蜜蜜的嗓音,加上那奇奇怪怪的法国话,竟然让我莫名地平静下来。      电影的片尾曲是一首特安静的歌,特别安静的女声,大家就在这种万分祥和静谧的气氛中慢慢离开教室。向清站起来扯我,却被戴潇拉住了。      她们两个就齐刷刷用一种悲悯而莫名的小眼神看了看我,把包往身上一甩,走了。      而我,则坐在那个角落里,定定地出着神。      看吧,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地,我就是小伤感小忧郁小文艺,我坐在那里,其实就是在想,关于人生爱情未来联想等诸多问题。      想到最后,画面停留在沈奕光溜溜的小身板上,额,这就是人类的本质与天性,这就是人性的光辉。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沈奕坐在讲台后面,垂着头,好像睡着了,知道吗,他虽然一直很冷淡和默然,我却是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这么低迷的气氛。      他似乎很消沉。      老娘一直以为他就是一神级的无耻禽兽,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他打倒,因为他不管在讲台上,公司里,厨房里还是床上,都是那么镇定且勇猛。真是的,他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直到走到讲台对面,把手撑在讲台上,低头看他。      恩,他的头发很黑,松松软软,干干净净,低着头,有几缕刘海就散散地搭在眼镜上,看起来十分慵懒。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低着头,就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      良久,沈奕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只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      “你发什么神经?”我低哑着嗓子问他,“很好玩吗,我不就是手机没电了,你至于吗?”      沈奕沉默。      老娘的小眼神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刷刷刷地往他挺直的背上招呼。      他终于舍得回头了,他漂亮的眼睛隐没在眼镜后面,令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声音略带讽刺:“认识我这么久,原来你不知道我是个很小气的人。”      我瞪着他:“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按着你的计划走每一步,你有考虑过我是怎么想的吗?”      他又笑了一声:“你不用勉强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拉住他:“不,你给我说清楚。”      沈奕垂目看我,小眼神挺专注,却没有任何表情,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也许我们的确是有代沟,你和我在一起会不自在,所以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不对的,看见你像做贼一样,我觉得我也不该勉强你。”      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然在意这个,男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吗?他竟然~      我只是觉得,师生恋这种东西,虽然现在这年代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归是新鲜事儿,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我想要解释,他却已经平平静静地继续讲下去:“我看你和陈洛和的确挺合适的。”      晴天霹雳啊!我乍一听见这一句,惊得连连后退几步:“你~”      沈奕波澜不兴地掀了掀眼皮:“我正好路过。”      他,他,他看见了?      突然想起来,向清说那天他来找过我,他刚刚回来就来找我,顺路,是专程来找我吧,我虽然不了解他,他却似乎很了解我,他一定猜到我这种极品懒人一定会躲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所以就赶来了,然后他就看见我和陈洛和~      我急了:“不是,你误~”      “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这么活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瞪大眼睛,看见于茜兮巧笑嫣然地走进教室,看也不看我,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蜜蜜地喊了一声:“阿奕。”      沈奕点头:“我们走吧。”表情平静,口气淡然。      老娘就傻在了那里,看着沈奕轻轻扭了扭手臂,不着痕迹地挣开我,和于茜兮双双离开教室。      他们转弯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于茜兮小巧的嘴巴弯起的得意的弧度。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给女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而我就更惨了,他几乎就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只是拿爱情当实验而已,失败了就可以换一个继续的,这有大不了的。      你说我跟沈奕怎样关于茜兮屁事儿,是我不小心跟陈洛和打波波被沈奕抓了个现行,他不高兴了所以直接宣布实验失败,她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得意个什么劲儿。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她的确该得意,在理论上,这是个男女平等的年代,可是实际上,如我,如于茜兮这样的女人,还是奉行男人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的信条,一个女人就算输了,甚至死了,只要得到了心爱男人的认可、尊重,真心,就是赢了,不然活着也是输。      多么可悲啊,我竟活得这样卑微!      我郁闷地发现,我在沈奕心里也许真的什么也不是,于茜兮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可是他跟着她走了,她就是赢了。      那天我在教室傻了半天,终于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要跟沈奕掰了,可是为什么啊?要真掰我也该义正词严义愤填膺地质问他是否对我付出了真心,是否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然后痛骂他是个负心汉白眼儿狼,然后再刮他几个耳刮子,然后再华丽丽地甩了他,这样尽管苦,面子上我也过得去了不是?至于那些心酸委屈的伤口,就让我在漫漫长夜自己慢慢舔舐,慢慢忍受好了。      可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明明负心汉是他,明明被辜负的是我,他却满心幽怨地数落讥讽了我一番,甚至辞掉了工作,然后头发一甩,美女一搂,干干脆脆地把我丢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说到底都要怪那一打害死人不偿命的酒,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三叩九拜,拜李白哥哥为师。      宁可磨刀霍霍向明月,也不断那一江春水,宁把琼浆玉露洗厕所,也不喝了酒亲小嘴儿。      我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就这样错失了一个甩掉沈奕的机会,甚至,有可能,有可能,我是错失了沈奕。      也许,我也可以忍受他不是真的爱我,我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骨气,我不是一定要他对我痴心一片,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我虽然很生气很伤心,可是相比于失去,那似乎并不算什么。      更有可能,这都是于茜兮的一个阴谋,我们是有什么误会了,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呢?      老娘忍不住又要彼时自己,你怎么就跟一豆芽菜似的,没骨头!      要是有骨头,现在干吗这么难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我有必要在这里说些肉麻滴话,偶有点纠结,偶希望可以满足每个童鞋的意见,但是所谓忠孝难两全,额~偶也只好看着办鸟,总之,偶爱每位童鞋。 其实《当老师》是我在码另一篇文时深感无力与词穷时的调剂啦,没想到竟然能一直写下来,而且写得很开心,可能因为写此文,偶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阴谋伏笔,只是希望能写出一点快乐来。 关于文的气氛的问题,我想主要是这两天小心心和小奕吵架,感觉有点伤感吧,可我又没心没肺整天颠颠儿的,写文的时候明明很感伤的,修文的时候就又颠起来了,哦呵呵,, 总之,偶秉持的风格,生活总有一点小快乐,即使有着大忧伤,也会有让人会心一笑的地方。 文到了这里,怎样发展好像很没个定数儿,偶想听听童鞋们的意见来着~~ 爬走。。。 ☆、藕断丝连   在这个先进而诡异的年代,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有考试砸了从楼上蹦下来的,有失恋了从桥上蹦下去的,总之,就是不想活了。      人为何如此轻生呢?大概是觉得了无生趣,或者,太痛苦了吧。      在众多奇闻异事和新闻报道的熏陶下,老娘深深觉得,失恋也许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要是一失恋,离嗝屁也不远了。      但这种事情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说实在的,我感觉这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充满戏剧性的二十年人生里,老娘找了两个男人,被丢了两次,也不照样吃饭拉屎。      据向清形容说,我除了皮肤稍稍有些蜡黄,小身板稍稍有些精瘦之外,基本上也算是生龙活虎。      而我之所以会精瘦下来,主要原因是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跟沈奕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他跟着我最不齿的茜兮妹子跑了,跑的理由却是我先跟陈洛和狼狈为奸无媒苟合了。      但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嘛,所以我的心里就一直闷着一口气,就算是被甩,我也得把事情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是很可惜,我错失了最好的良机,沈奕背着铺盖卷儿跑了,从此杳无音信,也不是杳无音信,就是我没法儿再去找他。      除却被男人和爱情冲昏头脑那会儿,我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虽然不是要跟他服软,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先主动找他,就会给他造成这样一种错觉,那我的老脸就丢回老家去了,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先去联系他。      而沈奕这个薄情寡义没脸没皮死没良心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来找我。      于是我就现在这样一个矛盾中,不可自拔了。而这样的纠结居然让我淡忘了失恋本身的冲击与伤感,老娘成天就跟一狼狗似的龇着牙,满目狰狞,满脸纠结。      最多,也就是在夜深人静、午夜时分,默默地睁开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一个整夜。      其实吧,这两天我一直想着装鬼,所以制造一种传说中叫黑眼圈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我伤心了。      明白吗,我不伤心。      在此期间,陈洛和这个罪魁祸首的下场,哼哼。他丫丫的要以为吧唧了我的嘴巴两下就妄想老娘将就着以身相许,那他就是自己找死了。      我恨,痛恨自己竟然在他手底下做事儿,咱一整个舆情部的格调都被他带下去了,当然,这个格调,原来是带着往上扯,我扒拉着往下拽,现在是我俩一起欢快地一起往下蹦。      于是乎,舆情部沦落成学生会最最萧条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还有脸打电话来哼哼:“安心,我感冒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找死。      当时,我就相当利落地把戴潇上段时间吃便秘的小药片儿塞进了阿莫西林的盒子里,笑吟吟地塞给了陈洛和。      他咳了两声,小脸儿粉红粉红的,一脸的感动:“安心~”      所以我说他不仅智商低下,这小眼神儿也有问题不是?他那对眼珠子算是白长了,我脸上如此张扬的狞笑,他居然满脸感动地望着我。      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说,这小子被弄医院里去了,据说那天晚上他厕所上蹲着蹲着,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昏了。      我这才知道,他丫丫的是真感冒了,原因是那天陪着我在风口里坐了一夜,而且还相当没脑子地把外套给了我,自己就穿个小T恤,结果再吃了我那个改良版的阿莫西林,直接脱水高烧过去了。      向清就蹬着眼睛看我:“你这女人也太狠了,他好歹也算你半个男人了,你怎么把他往死里弄呀?”      额,我冷汗,挠头,我这不是以为他装病么,装可怜邀宠是这小子的习惯,我哪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啊?      出于罪过的心理,我从学校食堂里买了一碗皮蛋熟肉粥装进便当盒,蹦医院去了。      陈洛和那张微黑的小脸现在是干黄干黄的,比黄花菜还蔫,他看见我进来,特虚弱地笑了笑:“安心,你来啦。”      我点头,把便当盒放在床头柜上,我觉得吧,这二块五的粥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当然他有了前车之鉴,估计是不敢喝吧。      没想到他颤巍巍地坐起来,看着那一碗粥眼睛发亮:“这是你给我做的吗?”      我笑而不语。      于是他开始吃了,吃了两口就开始皱眉头:“你这手艺不会是跟食堂那个胖师傅学的吧,你俩做的怎么一个味儿。”      瞧,他这张嘴其实还挺灵便的,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陈洛和软趴趴地靠在床头,特专注地看着我把便当盒洗了洗,装回包里,半天幽幽地说:“对不起。”      我一愣:“啥。”      他叹息:“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和沈老师在一起,却装作不知道,害得你们,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儿。”      “那我~”      我打断他:“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他无奈地笑:“我是说,那我还可以是你的朋友吗?”      我看着他,半天翻了个白眼:“什么朋友不朋友,我俩不就是头儿和跟班的关系么。”      陈洛和定定地望着我,最后慢慢地笑了。      虽然他看起来还很柔弱且很萎蔫,这个笑容却很温暖很阳光,其实陈洛和本来就是阳光大男孩。      结果,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一巴掌拍死他,只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乐颠颠儿地开口:“那就好,那我们还可以搞搞办公室恋情。”      我开始后悔我那那善良的两块五毛钱。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没有男人的日子,我可以将就着把电脑当老公,也就差不多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在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重新开始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想当年,我和沈奕还黏在一块的时候,我有许多东西放在他家,譬如衣服譬如袜子啥的。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放了许多杂志漫画在那儿,在家里也挺无聊的,那个时候,沈奕偶尔就会把本本搬到客厅里做他的事儿,我就躺在沙发上,头靠在他大腿上,看一会儿杂志,看一会儿他轮廓好看的下巴,再乐颠颠地傻笑两声。      想想好像挺温馨的哦~      本来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我再买,或者我从此不看杂志了,可是那天人民教育者,即沈奕的接班人突然说,要做某某杂志的广告分析。      那小老太太似乎对自己的这个项目极为得意,小绿豆眼里闪着骄傲的光芒,而与此同时,我眼里也有一道精光划过。      这是个可以让我矛盾的机会啊!杂志都在沈奕家里,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应该可以冠冕堂皇,并且说服自己打个电话给他了吧。      是吧是吧,这跟尊严面子矜持什么的都无关的,我只是去拿东西嘛。      我就这样劝慰了自己两天,纠结得小脸儿开始蜡黄。      最后,我终于勉为其难地说服了自己,然后准备打电话给他,结果发现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把他的号码给删了。      我是个对数字没什么感觉的人,很好,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我傻愣愣地看着手机发呆,看着它亮起来,一串数字出现在上面。      哪根葱啊?居然在这种时候触老娘的霉头。      “谁啊?“我大咧咧地喊。      对面沉默。      “喂?“我又吼了一嗓子。      沉默。      “神经病。“我骂咧了一句,就要挂电话,那边却突然传出个特幽怨的声音:”你精神倒是不错。“      我一愣,这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于是我很诚实地说:“您那位啊,我听着有点耳熟呢。“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只听见长长一声出气声。      我郁闷,这小子不是哮喘的吧,说一句话喘半天的?      “这位大哥,您还活着吧?”于是,我很好心地问。      “好,很好,”那人顿了一顿, “你果然有良心。“      其实我还没听出这个声音来,不过一种令我熟悉的阴森森的气息从我的脚底板往头顶冲,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语调,只属于一个人。      额,都说时间是疗伤的圣药,太正确了啊,这才一个月,我就已经华丽丽地认不出沈奕的声音了。      有良心吗,在我没有听出那股讽刺的意味之前,我很疑惑,这句话也算是他的口头禅了,不过一般他不这么说,而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每次都能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这也不能怪我,是手机质量太差,变音严重,不能怪我的。      我没想到,沈奕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不禁让我浮想联翩,丫丫的他那个接班人的项目命题不会他的馊主意吧,为了和我藕断丝连?      不是我自恋,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还记得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吗?我因为逃课被字体老娘弄去办公室写大字,我本来还在奇怪这老师抽什么风,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沈奕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妖孽脸愣是迷得那女老师七荤八素,下令把我们弄进办公室,我才会被沈奕这厮折腾去院长那,然后和他独处,然后一起去吃火锅。      一切都是阴谋啊!      我开始让自己呵呵儿地傻笑:“沈老师,是您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偶反反复复看了童鞋们的评论,最后仰天长叹,都是黑心眼儿的小盆友,齐刷刷地求虐,虐男虐女看法不一。 在此,偶拍案而起,宣布,都虐。 还有小心心第三春的问题,偶在此征求意见,是让陈洛和童鞋挑大梁,还是出个新男配,主要素偶看陈洛和好像一直在被嫌弃啊~~ 真素心疼偶家的小心心,心疼偶家的小奕~~~ ☆、从奸情到暧昧   沈奕的声音冷冰冰的,当然,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他如是说:“你不来整理一下你的东西吗?”      “啥?”我的小心肝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装作没听懂。      沈奕叹气:“陆安心,你的教材都在我这里,你不要了?”      对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学期开始的时候,我直接把书搬到沈奕车上去了,一起驼回了家,当然,我说的是沈奕家。结果后来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这些书,我就被他丢了。      其实书根本不重要,老娘上课不需要书这种东西,但还有其他东西,额,比如说我那些宝贝杂志和漫画,还有我的一些换洗衣物,寝室他家两地跑,我总是要在两个地方都放点衣物吧。话说起来,他哪里还有好几件新衣服呢,虽然都是地摊货,那也是新衣服不是?我和同学逛街回来,就喜滋滋地穿给他看,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小凤眼儿微微眯着,嘴边若有似无一丝笑意,看了半天点点头:“还行。”      我就乐了,结果还没乐完,他就接了一句:“下次买两个海绵厚点的内衣。”      额,原来他也是会自欺欺人的。      尽管是在打电话,尽管他看不见,我还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行啊,那我周末过去。”      他淡淡“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周末到沈奕家时,我没有用钥匙开门,说不定他已经换锁了呢,我要还拿着那钥匙戳啊戳啊,岂不是很傻,于是,我按了门铃。      沈奕开门,一身我很熟悉的睡衣,头发还微微有些凌乱,我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这小子还在睡觉?      我想,他昨晚活动过于激烈了吧。      我动了动脑瓜瓢子,看了看他身后,挑起一根眉毛斜睨他,额,这还是我跟他学的动作,觉得特有风情:“我方便进去吗?”      听到这话,沈奕原本有点游离的眼神在我身上停了两秒,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回去了。      于是,我进门,脱鞋,鞋架上并没有属于女人的东西,倒是有一双曾经属于我的拖鞋,买的时候是白色的,结果被我穿着走了两次,就成灰的了。      当时,沈奕就一脸嫌弃地望着我:“你多久没洗脚了?”      这关我的脚什么事儿啊?是鞋面脏,我只是有几次下楼忘了换鞋,嘿嘿~当然,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跟他说的,不然我一定会被迫洗礼他那个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的房子。晚上我俩啥啥啥的时候,他还楞让我去把脚洗干净了,不然不会碰我。      切,谁要他碰。      结果,我还来不及把这双拖鞋洗一洗,他就丢了我。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没穿拖鞋就进去了。      沈奕坐在沙发上看我,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穿着白色棉袜的脚上。      我把脚往后缩了缩。      他却把目光移开了,只见他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开口:“你的书都在书房里。”然后就自顾自地进了卧室。      我的小眼神化成无数白花花的小刀子,刷刷刷地往他飞去。      我只好一个人暗落落地去书房找书,教材都在书房的书柜里,至于杂志,放的地方就比较多了,书房是主要根据地,我记得我还在马桶边的小柜子里塞了两本,还有客厅茶几下面也有。      理了理,好像还少了几本,正好是我要用的,想想大概在卧室,床边那个床头柜里,额,就是放那个啥啥啥的地方。      深吸两口气,我推开了卧室的门,还是熟悉的样子,床上的被子稍稍有点乱,沈奕靠在上面看书,垂着脸,书本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来找杂志。”我站在门口说。      良久,沈奕点头,淡淡“恩”了一声。      于是,我走进房间,穿过那张大床,蹲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抽出杂志,额,看到了下面那个啥啥啥的包装盒。      眯起眼瞧了瞧,好像是空的,恩,我记得上次我俩啥啥啥的时候正好用完最后一个,我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觉得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看他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小模样,为啥我还要累死累活地,额,那啥啥啥呢!      当然,其实是我强烈要求一定要在上面,多威风啊。      “我不行了。”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沈奕很自然地伸手捉住我的腰,微笑:“凡事要有始有终。”      额,其实吧,这种事儿哪能说停就停的啊,我这不是想吓唬吓唬他,好跟他,额,换个姿势。      结果~      那天最后,我倒在他身上时,基本上已经没有力气抬眼皮了,沈奕则精神抖擞地虎摸我被汗水浸湿的背:“下个周末你来的时候顺便到超市里买几盒,”他用眼睛瞟了瞟那空盒子,“要没味道的。”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白眼。      他笑了笑:“你想要有味道的,也行,那就多买几个口味吧,别老用草莓味。”      他以为我同意了,很满意地提着我去洗澡,其实我只是没力气翻白眼而已。      结果吧,我还没去超市呢,我就被他丢了。      我把杂志整了整,放进书包里,这才站起来看还在看书的沈奕,说起来,这家伙看什么呢,我怎么没见他翻书页呀,还有他那两只眼珠子,怎么好像跟黏在书页上了似的,一动不动的。      “老师,我整理好了。”      看见沈奕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我很得意,对,我就是故意叫他老师的,在这间有着我们种种那啥啥啥回忆的卧室里,我叫他老师,特别刺激。      当然,他手抖了一下,也是一个相当微小的动作,小到我现在又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表情也太平静了一点。      我心里突然有点懊恼。      “恩。”他就这么淡淡点了点头,眼珠子依然黏在书上。      “那我走了。”我拿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沈奕慢悠悠地站起来,把书放在了床上,看也没看我一眼,就那么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凉凉的声音看似漫不经心地传过来:“去阳台把你的东西收下来。”      我不明所以,默默跟在他身后,去了阳台。      他回过身来,用眼神示意我往上看。      于是,我就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了,然后就活生生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形呢?诡异吧,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沈奕的这个小公寓吧,坐北朝南,阳光不错,阳台挺大挺宽敞挺亮堂,中间还摆了圆桌藤椅,上面一根亮闪闪地晾衣杆子。      现在呢,圆桌的正上方,正华丽丽地挂着一条黑色蕾丝小裤裤,额,在风中飘荡。      额,如此性感,如此销魂。      还有更性感,更销毁的,就是这根晾衣杆的两头,遥遥相对地挂着两条雪白雪白的四角小裤裤,也在风中飘荡。      额,三点一线,黑白配,飘荡得非常非常欢快。      据我估计,这条黑色的小裤裤应该已经挂在上面至少一个多月了吧?      以前我俩彼此扯彼此的小裤裤时,是□裸的奸情,现在我俩齐刷刷地仰头瞻仰这三条小裤裤时,是桃红色的暧昧。      我咋觉得现在更刺激呢?      我想为了这种暧昧的效果,阳台上这张桌子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人光顾了吧。我只要一想到沈奕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头顶1.5米处飘舞着我的小裤裤,我的嘴角就有一股抽搐的冲动。      哆嗦了半天嘴唇,我最终指着上面,颤巍巍地开口:“你怎么不收下来?”      他很理所当然地撇撇嘴:“还没干。”      于是我又指中间的那条:“那这条呢?”一个多月了,不会也还没干吧?      沈奕垂下眼,极慢极慢地抿了抿橘红色的嘴唇。      这个动作,怎么说呢,相当的柔弱,就像一只受到了委屈的小鹿,那一刻,我立刻有了一种想犯罪的冲动,而他那个抿嘴的动作,更是让我火辣辣的视线无法离开他橘红色的嘴巴片子。      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很丢蓝,真的,很丢脸。      于是我开始死撑,我用相当潇洒的动作收下那条小裤裤,提起来,在沈奕面前晃了两下,然后微笑,挑衅:“沈老师,你不会是故意把这个挂上去,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吧,还是,随便找个理由留住我,恩?”      最后那个尾音也是我跟他学的,他每次这么长长的恩一声,我的头皮就要麻半天。      不知道是被我的那声“恩”给雷到了,还是真的被我瞎猫撞到死耗子,给蒙对了,沈奕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开始变颜色,现实浅浅的粉红,再是通红,再是酱紫,再是铁青,现在,一层黑气已经渐渐罩上他的脸。      很精彩,相当精彩,同时也很恐怖。      我心里一面得意,一面慢慢地往后退。      下一刻,沈奕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往上提。      暴力,绝对是暴力啊,没想到沈奕这厮居然有暴力倾向。      我连忙踮起脚尖,我还不想被他掐死不是?      其实沈奕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捏着我的脖子而已,可是我为了防患于未然,先踮起了脚尖,再双手抓住了他的咸猪手,老脸朝天,双目圆整,嘴巴大张,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偶有一个小小,小小。小小的消息告诉大家,嘿嘿,偶明天,吼吼,嘻嘻,哈哈,不能更新啦!!! 诶,就断一天,后天继续,明天,诶,作业太多啦! 童鞋们感受到偶家小奕的绵绵情意了么? 男配的问题,继续征求中~ ☆、骚中之王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沈奕其实是个很骚包的人,这缘于他的长相,有时候,长得太过对得起祖国与人民,也是一种对不起祖国与人民的表现。      额,这种道理有点扭曲。      不过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表情冷淡,口气冷淡,眼神冷淡,却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表现出其柔弱而魅惑的一面,比如说,他会慢慢垂下眼睑,让那长而直的睫毛微微颤动,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再比如,他会微微地抿起橘红色的嘴唇,让艳丽而诱惑的颜色被挤压,成为一个勾人的形状,再比如,他会淡淡地看着你,清冷的声音里却有着一种幽怨的味道,让人的骨头都酥到一半。      当然,这千种风情万般妖娆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而他,会在没人的时候,露出这相当无耻的一面,当然这时间也很短,每次都让我惊心动魄。      够骚吧,在外人看来,他最多就是闷骚了,在老娘这里,他一般情况是闷骚,特殊情况下,是风骚,浪荡!      就比如说现在吧,他虽然没有真的掐着我,我还是觉得窒息,因为受到了美色诱惑。今天实在是太不虚此行了,首先我看到了恼羞成怒的沈奕那变幻得极其精彩的脸色,然后现在,又见识了发骚了的他。      我们站在客厅的边缘,阳台旁边,沈奕掐着我的脖子,我踮着脚,仰着头,双手抓着他的手。他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很平静,很淡定。      只是,他的睫毛微垂,轻颤,嘴唇微张,,慢慢靠近,是什么意思!      他他他,是邪火攻心,忘记我俩已经一拍两散,要用他性感而妩媚的嘴巴片子轻薄于我吗?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他用很慢很慢的速度靠近我,蛊惑我,麻醉我,让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和他一样禽兽。      很坦诚地说,我现在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他的靠近,诶,这是人的本性。      我定定地望着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我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不过这也是看时机的,而老娘,决定在他轻薄完我之后,再一把推开他,然后义正词严地指责他的无耻与卑鄙,他的好色与不要脸。      如此这般,我就可以吃两把他的嫩豆腐。      天哪,我是如此卑鄙。      不过很明显,这个世上比我更卑鄙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说沈奕。      沈奕的嘴巴在离我两厘米处停了下来,他的睫毛垂着,其实没有长到能碰到我脸的程度,但我还是觉得脸上很痒,心里也痒,好吧,我是猴急了。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是很扭曲的,比如说现在,我和沈奕保持这种两两相望惺惺相惜的姿势,我觉得相当怪异和僵硬,但是沈奕却似乎没什么感觉,他脸上那种挺闲适的表情,我甚至觉得他快要哼歌了。      难道,他是在等我主动?      男人都是变态,喜欢欲拒还迎那一套,具体过程是这样,比如说俩人准备那啥啥啥了,男的泰上压顶扑上去,女的立刻反抗挣扎,并且娇嗔:“不要~~~”      男的狞笑:“不要什么?”      女的继续挣扎,并娇喘道:“你坏~”      男的欲火攻心,开始扯女的衣服。      女的伸出一双玉臂护在胸前,用力摇头,媚眼如丝:“不要。”      男的:“为什么?”      女的:“人家害羞~”      对于我猥琐而广袤的想象力,我忍不住顶礼膜拜。      以上,就是我盯着沈奕的嘴巴所引发的联想,联想的后果就是我把我们之间的距离变成了一厘米。      我们几乎是已经贴在一起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往他脸上吹气,毕竟早上吃了韭菜饼,估计味道不会太好来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现在的气氛,虽然我一直知道沈奕这厮是属于饥不择食型的。      就在如此这般挣扎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眼睑,凉飕飕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然后,      嘴唇贴了上来,与我的微微相触。      我几乎是习惯性地伸出舌头想去舔他。      结果,出人意料地,他忽然迅速地放开我,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我的距离,一双小凤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抖了一下,再次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地舔了舔嘴巴,那里有属于他的味道。      沈奕的眸色有一刹那的深沉,随即他勾起嘴角,不咸不淡地讽刺我:“怎么,想要了?”      我就说吧,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说话总是这样不要脸。      我蹬他,死撑着:“要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沈奕继续笑,注意了,是冷笑:“是吗,刚才看你的眼神,我以为,你很渴。”      我立刻大声反驳他:“我不渴,我饿!”      额,这有差吗?      沈奕很习惯地挑起了一根眉毛,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哦,原来如此。”      我弯下腰,捧住肚子:“不,我是想尿尿!”说完,毫不意外地看见沈奕的嘴角抽了两下,不过我已经没脸再站在这里看他的表情变化,捧着肚子迅速消失。      天可怜见,你们相信我,人有三急,我没说谎,真的。      从洗手间出来时,沈奕双手抱胸,靠在桌子边,看见我,他又挑了挑眉:“想吃什么?”      “啥?”我不明所以。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不是饿了吗?”      我保证,他现在肯定很享受调戏我的感觉,我说男人都是变态吧,你说我不就是我么,怎么我一从他正牌女友的位子掉下来,他就又有调戏我的心情了?当时在教室里他说什么不勉强我的时候,不是很正气凛然,很看破红尘的吗?      所以说,女人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偷人的感觉才是重点。      我呸,呸呸呸呸!      我有点沮丧,于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了,我先回去了。”      沈奕看了我一眼:“随你。”然后,他直起身子,从冰箱里拿了点肉和鸡蛋,进厨房去了。      我闷闷哼了一声,走进卧室,去拿我的书包。      一分钟后,我从卧室里出来,再挠着脑瓜瓢子走到书房门口,看见沈奕正手法熟练地打着蛋。他居然还系着我买的那条粉红色围裙。      好丑。      丑得我有点儿心酸。      沈奕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端着碗就回过了身,斜睨了我一眼:“干吗?”      我有点郁闷地低头:“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书包。”      沈奕耸了耸肩:“你的书包我怎么知道?”说完这句,他就盯着我,“不会是你没带过来吧。”      我又开始挠脑袋,半天恍然大悟:“对,我应该是没带来。”      然后,我就看见沈奕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他抽什么嘴角啊,展示他面部肌肉的灵活度么,我又哼了一声:“那我走了。”      沈奕已经回过了身,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恩,别忘了把你的书带走。”      我一愣,随即开始大叫:“不对啊,我把书包带来了啊,我的书都放书包里了呢!”      也许是我的嗓门儿太大,沈奕的背似乎抖了一下,他的声音倒是很平静:“你忘在哪个房间了吧,自己去找找。”      我看着沈奕忙碌的背影,又开始挠脑瓜瓢子,最后哦了一声,转身去寻找我的书包。      我的书包真的不见了,从卧室到客厅,从书房到阳台,凡是今天我到过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后来,甚至是洗手间和客房,我都去了,问题是,我根本就没去过客房。      我的书包蒸发了。      最后,我开始猫着腰在厨房,额,沈奕的大腿边晃来晃去。      他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我瓮声瓮气地:“找书包。”      我听见他闷笑了一声。      愤怒地直起腰,却对着他很淡然的眼睛,他端着刚刚炒好的鱼香肉丝走出了厨房,把盘子放在桌上:“我要吃饭了,你要不要一起,”他瞟了我一眼,“吃完了再找?”      我觉得我的书包已经诡异到一定程度了,它大概是知道了我其实是很想留在这吃饭,所以自动自发地消失了?      菜很简单,鱼香肉丝,水蒸蛋,我望着水蒸蛋上漂浮的葱花,不禁皱眉:“你怎么放葱了?”      沈奕很自然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你又没说要在这里吃饭。”      我语塞,老娘最不待见葱,沈奕是知道的,以前他炒菜的时候基本不放葱,虽然每次他都皱着眉说不放葱不好吃。      果然他丢了我是有好处的,他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葱了。      我摇头,站起来打开冰箱看了看,果然在里面找到一盒吃了大半的泡菜。我就知道他的冰箱深处肯定藏了这玩意儿。      没想到吧,沈奕这厮喜欢吃泡菜,其实他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不过他喜欢吃泡菜,而且,他还不承认!其实我早知道他这点儿小习惯,老娘是什么人,翻冰箱找吃的可是我的长项,不管他把泡菜藏得多深,也躲不过老娘的魔爪。      说起这个,他还真有点可爱,他有时候说去弄夜宵,结果就躲在厨房里偷偷吃,我一进来,他就超级淡定地回过身,拿着面条或者馄饨或者其他夜宵往外走,并义正词严道:“出来吃东西。”      哼哼哼,他当我不知道,他有本事就别猴急着亲我嘛,那我就不会跟他分享他嘴巴里的种种,额~      现下,沈奕看见我拿着泡菜盒子走过来,小脸色就变了一变,他原来正在挑水蒸蛋里的葱的筷子也是一停。      我得意洋洋地笑,打开盒子就吃。      他继续挑那些葱,清冷却带了些许幽怨的声音传过来:“给我留点。”      我差点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昨天真是相当扭曲的一天,偶一直在抓狂中,终于,码字的时候被作业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心情好了一点~ 偶觉得吧,小奕已经奔在一条猥琐的不归路上鸟~~~ 恩,本文完成了一大半,不过离完结还是有一段时间滴,新男配出现的时候,文就快完结了,恩,偶打算出个同样美颜同样腹黑的男配,如果小奕也属腹黑的话,童鞋们有意见吗? 偶已经在打新坑的腹稿鸟,虽然好像有点早,偶就素想问问童鞋们,如果偶挖个古代的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接着看,额,偶可舍不得失去童鞋们, 哇咔咔~ ☆、纠结   苍天明鉴,老娘从小到大活了了二十多年,从未伤天害理,从未放火杀人,为人虽然不是太纯善,但也不大奸大恶不是?为啥我会碰到这么一个极品呀?      此极品虽然长得好,气质也挺好,其他什么的都挺好,但是我还是难以将就他无耻的脾性。      太无耻了!      他在保持淡定表情的情况下,用极度哀婉的眼神凌迟我,在我发愣的那一会儿云淡风轻地从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那盒泡菜,放回了冰箱。      “你真小气。”回过神来的我对沈奕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他很平静地坐下来:“我这两天不去超市。”      我就知道,泡菜本身的价值并不重要,他懒惰不想去超市才是重点。      额~      沈奕回来后把那碗水蒸蛋往我眼前推了推,里面的葱已经被他挑掉了,我觉得有点恍惚,该死,他有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该死的温柔。      当然,如果老娘再聪明一点,就应该发现沈奕这厮其实,绝对是故意把葱放进去的,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我却还在为了这种阴谋而神情恍惚,他有多阴险,我就有多傻X。      吃完饭,我和沈奕放下饭碗,默默无言,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是我站起来去洗碗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他煮饭来我刷碗,勉强也算公平。      但是我没动,我是谁啊?现在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我,是他的客人!      沈奕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盯了我半天,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去了卧室。      我等了一会儿,大概有五秒钟左右,然后就坐不住了,他没关门,于是我决定站起来散步,顺便散到卧室门口,再顺便往里面瞄了两眼。      相信吗,沈奕的卧室里有一只保险柜,我觉得吧,有保险柜存在的地方就有抢劫和爆炸发生的可能,于是我曾经上下打量那只保险柜,还顺便摸了两把,冲沈奕天真烂漫地眨眼:“哎,这里有啥啊?”      “公司的文件。”沈奕说的很平淡。      我当然不信了,扯着他的袖子傻笑:“这里面不会是有十亿红票子吧?”      他摇头:“不是。”      我也摇头:“我不信。”      “是十亿欧元。”他好整以暇地看我。      我倒。      现在,沈奕就蹲在这只保险柜面前,从传说放了十亿欧元的柜子里扯出了我的蓝色书包。      顿时,我觉得我的书包都变得金光闪闪起来。      他提着书包站起来,看见我,也不惊讶,只是提了提眉毛说:“你怎么把它弄这里去了?”      现在你们终于能够理解他到底有多无耻了吧!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白痴。我冷笑一声:“是吗,是我忘记了。”      沈奕看了我一眼,把书包放到我手里,我接过来:“那我走了。”      他点头。      于是我提着书包去门口穿鞋,打开门后对站在客厅里的沈奕招手,甜甜地笑:“老师再见!”满意地看见他瞬间沉下来的脸色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出大楼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熟人,其实我俩不熟,只是我们都跟沈奕熟而已。      我忽视掉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不过,明显她似乎没有这种觉悟,于茜兮在我后面开口:“陆小姐。”      我不理她,继续走。      于茜兮上前两步,站到我的面前,漂亮的脸蛋有着浅浅的笑意,恩,带着讽刺意味的那种。      “陆小姐,你看起来似乎不大好的样子,”她笑意盈盈地,似乎很得意,不过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好了?“是阿奕请你来收拾东西的吗?”她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我背在身上的大书包。      我忍不住翻白眼:“你废话很多。”      我言简意赅的话明显让她一愣,然后她的脸上就有了一丝恼怒:“陆小姐对别人都是这种态度的吗?这样的素质,难怪阿奕会和你分手。”      没看出来嘛,这个于茜兮说话这么直接,我记得她以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若柳扶风的娇俏模样,现在倒是挺利索的了。      我笑:“我当然没有于小姐你漂亮大方。”      她微微笑了笑,一脸的理所当然。      “哎,”我叹气,“也不知道沈奕当初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于茜兮脸色一变:“谁说他跟我分手,是我~”      看见她猛然闭上的嘴巴,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是你什么,是你傍上一五十岁英国佬了?”      于茜兮的脸色很难看,她听到我这么说,柔弱的小身板抖了一抖,后退了两步:“这,这,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阿奕,不,不可能。”她咬着嘴唇,满脸的纠结。      我心里暗暗得意,也不全是沈奕跟我说的,但他也的确说过一点,有一次不经意说起,沈奕当时也没怎么在意,没否认,也没多说,我问了他的情敌,也就是那个英国佬的情况,沈奕抽了抽嘴角,言简意赅地说那爷们五十多了,差点没笑死我。      如此这般,也算是沈奕说过的,我也没有误导她滴~      于茜兮自己在那里纠结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来看我,眼神很冰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我冷笑,用她的话回击她:“对,你和我的确没有什么区别,他对我,对你,都是玩玩而已,就像你说的,他买的东西都是一样,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反正也不在乎,不过我看你还挺喜欢他的嘛,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乎呢?”      于茜兮的脸色在我开口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变白,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让我就这么承认我跟这虚伪做作女是同一打的,同属于沈奕那厮的玩物,我的小心肝就一阵阵的生疼。      因为心里有点恍惚,我并没有发现于茜兮的不对劲,直到我把所有话说完,表面得意洋洋,内心心酸无比地望向她时,才发现她的脸色很古怪。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我的身后。      似有所感,我慢慢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大楼门口的沈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苍白得很可怕,跟个鬼似的。      心里莫名一揪,我迅速别过头,快步离开。      “陆安心。”      我的脚步猛的刹住。      沈奕走过来:“你的手机。”      我低头,接过自己的破板砖,抬头微笑:“谢谢老师。”      沈奕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白,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喷鼻血的动作,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洁白的牙齿咬在艳色的嘴唇上。      额,好生香艳!      我在心里狠狠拍了自己一耳刮子,转身就要走,却被沈奕拉住了胳膊:“茜兮跟你说了什么?”      我瞟了站在一边,脸色惨白的于茜兮,哼了一声:“你不会自己问她?”      沈奕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抓着我的力气很大,我觉得我的胳膊都要被他卸下来了,我一直知道沈奕这厮是有点身手的,他没说自己多厉害,但是以前我们打架的时候,他的一招一式生猛着,现在他这样无意识地抓着我,额,有点儿疼。      但我是要面子的人,疼死我也不会服软,我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说实在的,沈奕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虽然他跟早上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那种惨然而稍显急切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他现在焦灼的心情。      他就这样狠狠地抓着我,再次问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冷笑:“也没什么,她就是给我看了看你给她买的东西,瞧着挺眼熟的,恩,还有嘛,大概就是告诉我一些我事情,比如说,”我靠近他冷淡的脸,“在你眼里,女人的区别大概也就罩杯而已。”      我明显地感觉到沈奕的手抖了一下,有点奇怪,他抖个什么劲,我可不认为,他会被自己的变态吓到,或者因为我了解到了他的变态而恐慌。      装,他就知道装,他真的以为我是白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弄清楚而已,我会不明白,他总是像耍猴一样玩弄我?看我被玩得滴溜溜地转,他就心情舒坦,我会不明白,在他心里,我从来没有跟他站在一个高度上,因为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因为他聪明我傻X,他总是像一个大人逗弄小孩一样逗弄,并乐此不疲。      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宠物,他就算对我有情,也是亵玩多于爱恋。或者说他对我的爱,就像主人对猫咪,猫咪对老鼠,老鼠对大米一样。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恐怖,这些日子在心里压抑的怨念一下子爆发,本来一直和我对视的漆黑瞳孔剧烈收缩了几下,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沈老师,”我笑,“你是要捏断我的手吗?”      沈奕一愣,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      我掉头就走。      他又要来拉我。      我用力甩开他,大步抛开。      我很想告诉自己,沈奕他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毕竟我就含含糊糊说了这么两句,不然他怎么不解释,他明明看起来很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怎么不解释呢,肯定是他没明白。      我慢慢地在路上走,他那样一言不发,应该是没明白,总不会是默认吧。      诶,我又流泪了。      我真没用。      原来,只要一想到他不是真的爱我,只要一想到他只是玩我,只要一想到在他眼里,我和于茜兮是一样的,我就想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童鞋的留言,偶突然很感慨,嘿,感慨偶的处女作,吼吼吼,不知道有没有童鞋看着类型的文,仙侠,也不算仙侠,反正是仙的,如果有,支持《无根》吧,偶呕心沥血的处女作,这感情毕竟是不一样滴,虐文,绝世冰冷非善类男主VS外表小白内心智慧天狐女主,啦啦啦~ 哎,小奕和小心心又纠结了。。。 ☆、随便虐虐   这个世上有后悔药吃的吗?      当然没有了。      不然我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当然,沈奕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对于过往做过的事儿,我们谁都不能后悔。      现在我终于可以明白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里所说的,相爱却不能相守是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抒发这种哀怨而无奈的感慨的原因。      首先,这一次是我主动,是我自发地,丢掉沈奕,我不是一时生气才这么做的,也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我是盯了整整一晚上的天花板,做出的决定,怎么说呢,如果连沈奕对我的感情是假的这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那我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容忍的?恐怕到了最后,我都要舔他的脚趾头过活了吧。      爱情不能完全平等,也不能完全失衡,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他习惯我的屈服我的忍让,那我只有无限制地屈服和容忍下去。      我想,我不会幸福的。      其实,我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其实一切都是茜兮妹子挑拨离间的,可是我到沈奕家的那天晚上,他就来找我了。      他沉默地看着我,站得很笔直,很有大义赴死的气势。      我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有什么要说就快说吧。”      他依旧沉默着。      我怒了,转身就往寝室楼里走。      他却伸手来拉我。      诶,寝室楼下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们,我叹气,看来老娘又要成环球人物了,额~      我对沈奕翻个巨大的白眼:“你有屁倒是放啊!”      他漆黑沉静的瞳仁里似乎翻起了滔天波锒,无数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交错,几乎要把握吸进去。      于是,我让自己镇定自若地以每秒两次的速度翻白眼,只有这样,我才能忽视掉他那种深沉而压抑的眼神。      “你不要生气。”半天,沈奕憋出了这么个屁。      我冷笑:“我说我生气了吗?”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眼睑。      看到他这副勾魂的小模样,我突然很愤怒,就是他的这副样子,总是在拈花惹草,总是在拈花惹草!他的本性就是这样的,即使是道歉也受不起这副风骚的样子。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本来还被他抓着的手臂狠狠一甩,我又开始冷笑:“你也不用说其他的,你就说,你当时接近我,是不是玩玩的?”      他抬头,表情有点哀戚:“不是。”      “那是不是什么试验品?”      他默默看了我许久,没有说话。      果然如此,他没有否认,他默认了!我掉头就走。他上来抓我,我猛的一甩手:“滚开!”      于是这般,我雄纠纠气昂昂地甩开沈奕,走了。      我心里有点得意,当然,也有点伤心。      陈洛和最近又被征用了,不是因为他突然有魅力了,也不是因为我突然眼花决定将就他了。而是,沈奕最近,太不正常了。      我想他脑子肯定被门挤了,不然我要怎么解释,他每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实在无法接受他辞了职,就是为了每天跟在我后面晃荡呀!      太恐怖了。      早上我晃出寝室的时候,就看见沈奕站在外面,我原来以为他是要跟我说什么,所以就快马加鞭跑了,结果他没追上来,后来,我上完课从教室出来,看到他站在那里,于是我故意放慢脚步从他面前经过,结果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不说话。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这般诡异?      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么一只既闷且骚的娃?      我怒。      每天我大概会巧遇沈奕十次左右,这让我很纠结,纠结的原因是我每次看到他一脸憔悴的样子,我都闹心啊,心里还痒痒的,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说,去吧去吧,扑过去带他回家!      额~      于是,我开始不去上课,反正我也正好要找个理由逃课。但是,我总是要吃饭的吧,沈奕就跟一鬼似的,脚不点地地和我巧遇。      于是这般,陈洛和有了利用价值,我想出去吃饭,打个电话给他:“请我吃饭。”      那娃立刻颠颠儿地过来了,我下去的时候,就看见陈洛和和沈奕跟俩门神似的分立于寝室门两边,沈奕面沉如水,看不出甚么情绪起伏,倒是陈洛和,脸色不是太好,看见我,才憋出一个傻了吧唧的笑容,迎上来。      我甩甩手:“走了。”      陈洛和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沈奕。      我想了想,挽住陈洛和的胳膊,大摇大摆地从沈奕面前走过。      我觉得自己真幼稚。      我还在巧遇沈奕,只不过身边有了个陈洛和,我可以忽略到脑子里的那些小声音,若无其事地和陈洛和聊天,走过。      沈奕看起来还是挺平静的,不过每次遇见他,我都觉得周身气压比上次又低了那么一点点。      这样的情况大概有持续了半个月,那一天晚上,我约陈洛和去喝酒,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陈洛和来寝室楼下接的我。沈奕不在,这不废话么,大半夜的他要是还在,我就跟他性。      但是,当我们走到校门口时,沈奕那辆低调奢华的车子就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咽了咽口水,我开始怀疑他丫丫的是不是找人监视我,毕竟他也是个有保鲜柜的人。      毕竟他在本质上是一个变态。      额~      陈洛和原来笑眯眯的小脸儿上的颜色有点变了,变得有点儿绿,他看了看停在学校门口的车,闷闷地开口:“安心,要不我们下次再去把。”      我白他一眼,踹了他一脚以示威胁。      他苦笑,小眼神瞟了瞟沈奕的车:“安心,你拿我当挡箭牌,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默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笑起来:“走吧。”      上了出租车,我回头望了几眼,那辆车跟在我们后面。      嘈杂的就把里,灯光很闪,音乐很震耳欲聋,DJ很激动,我很不习惯,于是我眯着小绿豆眼儿,挠着耳朵,一杯一杯地喝酒。      比我更豪爽的是陈洛和,他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愣是拿红酒当可乐喝,脖子一仰就是一杯,我忍不住开始摸自己的钱包。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喂。”      他醉眼迷蒙地望着我:“干吗?”      我讪笑:“那个,你带钱了吗?”      他继续迷迷蒙蒙地望着我然后慢慢靠近。      于是,我跟着他的动作,慢慢后退。      他伸手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一带,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贴在我的脖子上。      我有点儿郁闷:“放开,陈洛和,你醉了。“      他不理我,嘴巴一个劲儿在我脖子里啃咬,还有在我腰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泪,终于明白被醉鬼调戏的滋味了,想必陈洛和那次被我调戏的时候,也是像我现在这么煎熬吧。      果然,酒是色媒人呀~      话说凡事有来有往,毕竟陈洛和被我调戏过一次,根据礼尚往来的道理,我觉得我也应嘎被他调戏一次,这样才公平嘛。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吧,要是我被他吃了豆腐,然后他丫丫的清醒后一定要对我负责,我该怎么办呀?      汗~      在我纠结的时候,陈洛和已经在扯我的衣领子了,我那物美价廉的衣服弹性似乎不太好,被他扯开后没法回形了,我低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肩膀露出来。      陈洛和迪南着贴过来。      我挡住他:“大哥,你猴急也看看场合啊。”还有后半句我没说话,顺便也看看对象吧!      我没说,是因为我看到某人顶着一朵气压极低的黑云出现在陈洛和身后,只见他修长白皙的手一抓。      可怜的陈洛和坐地上去了。      瞧他,还是这么暴力。      我撇了撇嘴,蹲下去扶陈洛和。      沈奕猛地一把抓住我,漂亮的脸上开始出现一种疑似打雷的表情,他抓着我的衣领子,把我拎到他面前。      我可怜的衣服~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语气很愤怒,双目充血,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只不过就把的声音太响了,牛鬼蛇神太多了,他的声音淹没在音乐声中,没什么气势。      他冲我喊:“你为什么就这么作践自己!”      我以为他要问你为什么和别人在一起,或者你为什么不理我,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不是很理解,我怎么作践自己了?      我觉得,将就着跟他过,才是作践自己!      于是,我喊了回去:“你怎么样关你屁事!”喊得比他更响。      他愤怒地瞪了我一会,突然抓住我,往外冲去。      我抓住椅子:“你要干嘛?”      “跟我回去!”      “带上陈洛和。”我总知道怎样惹他生气。      果然,他听到我的话,抓着我的手一僵,慢慢回头,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我。      我骄傲不服输地仰头迎视。      沈奕看了我一会儿,抓住了我的肩膀,冷冰冰地开口:“陆安心,就算我跟你在一起玩玩的,就算你是个随意可以丢掉的试验品,那又怎么样?你就承受不住自暴自弃了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不在乎你,所以你也不在乎自己了?”      我很响亮地甩了他一耳刮子,然后,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牛叉了,我打了沈奕,我居然打了沈奕,还甩得英姿勃发,甩得干脆漂亮!      在往后的人生里,我一直在顶礼膜拜这一天的自己。      甩了沈奕之后,我走回去,扶起陈洛和,往外走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你要怎样才不作践自己?”      我很想问他,我到底哪里作践自己了?当然,我没问,只是淡淡说:“你从我眼前消失。”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或者说,我的脑子反应过来了,但是我那抽风的嘴巴片子已经把话放了出去,我,      悔得肠子都青了!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我永远记得沈奕当时的声音:“好。”      在一个字里,也许是幻觉,我听出了浓浓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在众望所归里,偶开始虐小奕,男配,恩,偶打算让男配提前出现,接下来的发展偶还米想好,啦啦啦~ ☆、温柔的帅锅看过来   故事到了这里已经完全可以结束了,一段恋情轰轰烈烈地开始,莫名其妙地结束,这就一种所谓缺憾的美,戛然而止,意犹未尽。      人生有太多不圆满了,只有分离多年,再次相遇,才有震撼力嘛~      现在,让我来整理一下我和沈奕的这段感情,开始的的确轰轰烈烈,还稍稍有些卑鄙,不管事实如何,在一开始,他的确是我的姐夫,我在心里的确是亵渎了姐姐的男人,额~      至于过程,恩,无非是非法同居,天下情侣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的吧,我也不用多说了。      至于结果,最后就一拍两散了,原因也很俗套,第三者的参与,前女友回来了,还有其实爱得并没有那么深。      我和沈奕的情商都不是很高,额,可能,我是智商的问题,沈奕到了最后是喜欢我的吧,但我并没有这样的认识。至于沈奕,他的情商很低,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其实有些东西,是可以挽回的,如果他解释他道歉,他说明一切,我会原谅他的吧。我有给他机会的,我有给他暗示的,但是到了最后,他只是像一个傻子一样跟着我,却什么也不说,临了了,还莫名其妙地骂了我一顿,让我怒火攻心,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      于是,我俩的那些一夜夫妻百日恩,跟泼出去的洗脚水似的蒸发了,只留下臭气阵阵。      我听说没有爱情的大学生活不是好生活,额,是没有爱情的大学生活不算大学生活,所以我的大学从大三上学期开始,到大三下学期结束。      所谓光阴匆匆如流水,所谓最不值钱是流年,你们相信吗,你们请相信,现在的我,恩,我已经大四了,正在努力地找工作。      对此,我感慨,找工作难那,同时地,找男人也很难,难度差不多,而且,这两者之间有一个定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是吴越教会了我这个道理。      吴越是谁?      手机一下一下地震了起来,说明一下,我的手机已经换了,那块无比坚毅的板砖终于被我摔残了,我是个念旧的人,如果它不坏,我是不会抛弃它的。      我把电话接起来,那边传出来的声音是温和的,温柔的,带了些许的笑意,恩,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安安,在哪儿呢?”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在家,找工作。”      吴越笑了两声:“找了一整天了,怎么还在找,休息休息吧,老对着电脑对眼睛不好。”      我有点生气:“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会到现在还找不到工作嘛?”      说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再次哀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工作和男人不可同享啊!      事情是这样的,某日,我在某相亲网站抛出一句话,是男人的看过来。      于是无数符合要求的娃们看过来了,附无数PS精品图片过来给我鉴赏,我不得不叹息,这年头相亲的娃们不一定会用word,但ps技术一定炉火纯青啊~我无聊地翻着邮箱,突然看到一封邮件,此邮件云:我看过来了。      当时,老娘因为看众男照片看得有点上火儿,于是正猛喝水,乍一见这句话,虎躯一震,一嘴巴子的水星子都飞到了电脑上~      于是,我和此男约定第二日中午吃饭。      正好第二天我还有一个面试,那时我才刚刚开始找工作,出于对自己斤两的准确估计,我找了个特角落的公司面试,确切地说,那公司还在建设阶段,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给我面试的是个帅哥,真的是个帅哥,看到他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沈奕,不是因为他们像,而是因为他们太不像了,沈奕就像一朵有毒的罂粟花,妖艳而冰冷,充满诱惑却又不易靠近,而一旦靠近,你就中毒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温和如春风,当然,能拿来和沈奕比较,这个帅也不是一点点的帅,暖玉一样的肤色,灿若星辰的眸子,鼻梁挺直,恩,嘴唇稍稍有点厚,有点可爱地嘟起,这只不太完美的嘴巴让他整张脸都带了若有似无的笑意,萌,很萌。      我对着这帅哥开始咽口水。      帅哥大概觉得我很好笑,所以他一直在对着我笑,然后,他拿过我的资料,好整以暇地看起来。      于是,我继续看着他咽口水。      他突然抬起来看我:“陆小姐,你很饿吗?”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啊,我只是有点渴。”      帅哥又笑了,他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请。”      我有点尴尬,只能对着他傻笑。      他重新坐下来,看了半天我的资料,点点头:“陆小姐的文案写的很不错,很有意境。”      我呵呵儿傻笑:“那个,电视看多了。”      他又开始笑。      于是,我们两个就相对无言,一起笑。      我们谈得有点久,大概从人生谈到理想,我觉得我不像是在面试,像是在相亲。      说到相亲,我忍不住看了看时间,抬头看对面的帅哥:“那个,请问一下,在我之后还有人要面试吗?”刚刚我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等。      果然,帅哥微笑:“陆小姐是最后一个。”      我也是第一个吧。      他冲我眨眼睛:“陆小姐是还有事吗?”      我傻笑:“恩,是啊,是啊。”      他微笑:“那就这样吧,我们会给陆小姐通知的。”      于是,我抓起包包,马不停蹄地往我的相亲地点冲。      没想到我还早到了,为了不发生恶俗的相错亲情况,我们事先定了一个临窗的好位置,我一进来就跟服务生说:“吴先生定的位置。”      漂亮的服务生领着我到了位置,我的相亲对象还没有来,额,女士早到,诶,为什么我总是会表现出在这种猴急的状态呢?      我的相亲对象大概比我晚到了五分钟,我傻傻地看着他捧着玫瑰花走过来,我傻着,他看见我,也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      他微笑着坐到我面前,把那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送我我面前:“陆小姐 ,去一趟花点用了五分钟。”      我郁闷:“你很快。”      所谓无巧不成书,我怎么会想到看过来的相亲对象竟是刚刚会过面的帅哥。      我傻笑:“真是巧。”      他点头:“是很巧。“      我有点懊恼地挠头:“我要说的话刚才面试的时候都说完了。”      帅哥嘴角抽了抽,然后又开始笑,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我们相谈甚欢,我开始忍不住沾沾自喜,看这个情况,我是要工作男人双丰收了吧。      结果,临了,帅哥丢出一句话:“陆小姐,我们公司有规定,不可以搞办公室恋情。“      我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微笑,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继续发展,你就不能进我们公司了。”      我挠头:“我瞧着有点吃亏啊。”      他摇头,笑:“不,你是赚了。”      我眨眼:“为什么?”      他也眨眼:“如果你进了公司,你就是我的特助,如果你不进,你就是公司的老板娘。”      这笔账傻子都会算啊。      如此这般,我吊到了一个凯子,丢掉了一份工作,然后,我一直没找到工作。      这枚帅哥,就是吴越。      是他教会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工作和男人不能同享。      现在,吴越正在和我打电话,我懒洋洋地:“你还在搞你那份企划案吧?”      他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笑意:“是啊,我在公司。”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因为我想你了啊。”      瞧这种人,说起情话来一点都不含糊,别提多深情款款,不像某人。      我叹气:“你吃饭了吗?”      他委委屈屈地:“没有,忘记了。”      我叹气:“我过来吧,你等我。”      他很温柔地笑:“好啊 我等你。”      我就这样被他拐骗了,吴越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其实他心里阴着呢,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把我骗到公司,让我给他当苦力,美其名曰老板娘视察。      他那次面试没有招人,因为我一直在给他免费工作,最重要的是,不能搞办公室恋情这种烂规定是他定出来的。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想骗我给他白干活,因为我发现,他的公司里全是男人。      汗~      吴越的公司还在起步阶段,一共也就五六个员工,我过去的时候,那些大老爷们都对着我喊:“老板娘好!”      我多威风啊!      吴越坐在办公桌后面,低着头,很认真地看资料,听见我推门,站起来迎我:“来了。”      我点头,把从楼下买上来的便当拿给他,他和我坐下来,打开盒子开始狼吞虎咽。      我摇头:“你吃慢点。”      他笑:“好,老板娘。”      老娘很不争气的脸红了,并且思考,以后是不是不应该再自称老娘,而是,老板娘?      吃完饭,吴越果然开始拿他那些资料,他让我坐到他旁边:“安安,你看看这些。”      吴越果然也是个很卑鄙的人!      不过,我干吗要用也这种字眼呀?      最后,我一面努力地工作,一面愤愤地咕哝:“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又没录用我,我为什么要给你干活啊!”      吴越笑得很得意:“安安,我们是在为了我们的未来一起奋斗。”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华丽丽地出场鸟!怎么样,惊艳吗??? 诶,小奕的悲惨人生即将开始,偶掩面,不忍看到他的惨状~~~ ☆、重逢   我觉得我有必要交代一下一年前的发生的事情,就是那次酒吧事件之后发生的一切。      沈奕我就不多说了,他已经从大学辞职,从此彻底消失在这片充满学术气氛的天空之下,我倒是碰到过几次院长,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我就只当没看见,有礼貌地跟她打招呼,叫院长,她最后只能夸张地叹着气,不再说什么。      戴潇毕业后回了自己老家,这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就不适合在外头拼老命,向清留了下来,她最后和陈洛和那个朋友修成了正果,两个人一起留在这座冬冷夏热的城市里打拼,我也留了下来,但她除了工作就是和自家男人厮混,完全已经忘了我这个难姐难妹。      至于陈洛和,他出国了,这事情还得从酒吧那天说起,我扶着他去了附近的小旅馆,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我痛下血本开了俩房间,一直到早上才去他房间叫醒他。      这娃估计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极度龌龊的梦,再加上他的确对我动手动脚了,所以他一醒来看见我站在他床边,就忍不住瞎想,我跟他那啥啥啥了。      他估计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啥啥啥过和没啥啥啥过,自己还是有感觉的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我:“安心,我们~”      我摇头:“没有我们。”      他慌了:“我是不是~”      我继续摇头:“不要说了。”      于是他满脸悔恨:“对不起。”      我还是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对你很失望,我们连朋友也不是了。”      其实事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我就是郁闷,我就是心情不好,邪火无处可发,陈洛和这狎昵就遭殃了,我走的时候,他就那么一直愣愣地坐在床上,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我就听向清说他出国了,走的很匆忙。我其实是有点悔恨的,国家的一根好苗子就这么崇洋媚外了。      说到底,我挺对不起他的。      好了,回忆录到此结束。      我在吴越的办公室当苦力,当然,我是个会偷懒的人,现在就趴在桌上打瞌睡。      吴越过来戳我的脑瓜瓢子:“安安,认真点。”      我赌气:“我不。”      他笑了:“好,那我们下班,去超市怎么样?”      说到超市,当年承载我无数回忆,譬如草莓味TT的那家超市,是在沈奕家附近的一家乐购,这一年来,我没再去过那家乐购,我怕啊,怕再碰到那个推销TT的小美女,当然,也怕碰到某人正在偷偷买泡菜。      更巧的是,吴越的公司也在这个地段,所以他拉着我下楼就往我的禁地走,一面走还一面唠叨:“安安啊,我好像没见你去过乐购。”      我傻笑:“我觉得沃尔玛也不错。”      他笑着点我的鼻子:“眼神闪烁,明明就是口是心非。”      我傻笑:“有吗,有吗?”      “乐购好,东西实惠。”      我当然知道乐购实惠了,乐购自产的厕纸一块八一包,韧性好,纸张厚,额~      一年过去,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抽风的小姑娘了,我是温柔而可爱的待业小青年,那种疯狂抽风的事情,只有跟某人那种没脸没皮的禽兽,我才做的出来吧。      所以,老娘回不去意气风发的年代了呀~      办公室的餐巾纸用完了,我们去了附近的这家乐购,话说买餐巾纸也是有学问的,咱这一刚起步的小公司,多高端的餐巾纸是买不起,太便宜的又寒碜,也不好用,重点还是要买性价比高的,贵的不一定不合算,还得看张数不是?      我觉得吴越心里打的就是这个小算盘,创业不容易,资金就那么点儿,哪里都需要节省。不过一个大男人站在货架前算平均每张餐巾纸多少钱也稍稍有些猥琐,但是谁叫他公司没有女人呢?      所以啊,他需要一个老板娘。怎么说呢,说我喜欢吴越吗,或者吴越喜欢我吗?也许都有一点吧,但并没有上升到爱这种程度,在相亲的我们,只是需要这样一个人陪伴自己,如果谈的来,就可以试试。      其实吴越真是个好男人,不仅仅是长得帅那么简单,有责任心有上进心,对我很温柔,而且,也很尊重我,我们两个现在属于相敬如宾的状态,还记得他第一次亲我时,额,那次我们心血来潮去吃烛光晚餐,其实我不是很在乎这些,吃的够味就行了。但在鲜花烛光红酒的攻势下,我还是有点被感动的,然后他微微嘟起的嘴就慢慢靠近我,我傻傻地望着,在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时,我突然觉得很不习惯,所以我几乎是本能地稍稍往后躲了一躲。      只是很小的一个动作,可吴越还是发现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他把他温热的唇贴在了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慢慢地留下一个吻。      然后,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微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安,你额头上长了一颗痘痘。”      额,是老娘的额头上火了。      我觉得,我之所以会习惯吴越,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性格,在温柔的大前提下,偶尔会使坏,或者其实他的内心本来就是坏坏的。      就像某人,在冷淡的大前提下,偶尔会发骚,他的内心本来就是骚骚的。      我们在看餐巾纸,我戳了戳貌似盯着货架很专注,其实在发呆的吴越说:“我去那边看看。”      吴越回神,冲我暖暖一笑:“好。”      诶,这娃,真是温柔得叫老娘心碎。      我转身,欲走,却猛地一激灵。下一刻,迅速回头,然后一把抓住吴越。      他狐疑地回头,我就猛的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他怀里。      “怎么了?”      “没怎么。”我压低了声音,闷闷地开口。      诶,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所谓小说就是瞎掰,我说我这么久一直不来这家超市,就怕遇到某人来买泡菜,结果我这张乌鸦嘴啊,这才来了一次,就~      没错,我刚才看到某闷骚男了,他推着购物车直直往我这里走来,不过却是侧着脸子看旁边货架上的牙膏,可就算是一个侧脸,那小身板,那眉眼,早已刻进,额,我的骨头里了,这乍一看见,老娘的小心肝差点没蹦出来,调转身我就跑路。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      我从吴越怀里抬起头时,正好看见他正扭头看后面,我也偏过头看了看,沈奕已经不在了。      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我已经没看见他这么久了,刚才那惊鸿一瞥,他似乎一点都没变。      值得庆幸的是,他是一个人来的。      我戳戳吴越:“你看什么呢?”      他笑:“我看看是什么怪兽吓到我的安安,让安安躲到我怀里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额,这还在超市里呢,连忙热着老脸挣脱开来,随便拿了几包餐巾纸丢到购物车里。      吴越低低地笑:“这还是安安第一次对我投怀送抱呢。”      我窘迫:“走啦。”      付钱的时候,吴越奇怪地拿起餐巾纸:“安安,你怎么拿了这种,你不是说这种又贵质量又差吗?”      我一面警惕地四周张望,一面大手一挥:“今天我请客。”      吴越笑了起来:“难得安安今天身上掉毛了,诶,我要知道,就应该多拿几打的。”      我白他:“什么叫掉毛呀!”      他笑而不语,只是环住了我的腰。      当然,最后还是吴越付的钱,我也没有再遇上沈奕,倒是和吴越,突然之间,好像就亲密了。      其实,这样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吴越送我回家,我们两个慢慢走在街上,手牵着手,很悠闲,很舒服。      “安安。”      “恩?”从超市出来,我就有点无精打采,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过两天有个酒会,安安小姐,愿意做我的女伴吗?”      “什么酒会啊?”      他微微地笑:“有许多广告商和国内各大广告公司高层到场的宴会。”      我白他:“这么高级的酒会,就你那小破公司,也拿得到请柬?”      “运气嘛,正好我有个朋友是承办方公司的一个主管,替我弄了一张请柬,这是个机会。”      “哦,那我这样也能去?”      他笑:“我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伴。”      “哼!”我被他说得有点窘迫,哼哼唧唧地,“那么高级的宴会,你该找个行内人。”      “是啊,”吴越叹气,“可是我们公司都是男人,所以,只好请老板娘出场了。”      “油腔滑调。”我推他。      他笑着来抓我的手。      眼底突然有点模糊,若我知道在一年后的今天会遇到吴越,我还会把自己的一颗小心肝放到那个人身上吗?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爱情这种东西,即使知道有毒,也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到家的时候,他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亲了我的额头一下。      诶,为啥他总是对我这么温柔,再这样下去,我真是要忍不住扑到他了!      说起来老娘这一年来可是改掉了许多陋习,比如说我现在都不看岛国动作片了,我怕我看得激情处直接把吴越那小绵羊给那啥啥啥了。      额,所以啊,我是为了他的贞洁着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小没良心的花心大萝卜,小奕辛辛苦苦地卖笑加卖肉,就这样被抛弃了,, 众位亲亲童鞋,请回头看看偶家小奕刚出场时,也素粉萌粉萌滴! 好了,请期待两男大会师!! ☆、富二代还是小白脸   托吴越的福,我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会所,不过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来过电视上总是看到过的,不过就是亮闪闪的水晶灯,金灿灿的壁灯,,花了吧唧的地毯什么的。      我挽着吴越的胳膊,晃晃悠悠地走进会所,顿时有一种掐死他的冲动。      老娘煞白着一张小脸,忍住拍死吴越的冲动,小小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你说,这怎么回事?”      吴越瞟了一眼大厅,极其无辜地微笑:“安安,你说什么呢?”      继续咬牙切齿:“你看看那些女人。”      不是我说啊,这大厅了的莺莺燕燕还真不少,妖娆的,高贵的,纯情的,清冷的,就是没有老娘这种无厘头的,额~      而且,她们有一个共性,这些看起来平均年龄据我目测应该小于二十四,平均身高却高于170,在平均高度十厘米的高跟鞋的助力下,个个直奔一米八。      我泪~~~      这样的身材,很明显就昭示了她们的身份。      吴越很淡定地挽着我走进去:“这种场合对模特们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的确是好机会,拉生意的机会,这里头的门道就多了呀,这拍广告是生意,这钓凯子也是生意不是?      不好意思,我又犀利了~      不得不说,这些个姑娘们,穿个曳地长裙可真是好看,就算是穿着短裙,那修长白花花的腿也是相当的晃眼,不像某人。      我有点纠结地扯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小礼服,心里万分懊恼,这一层一层的白色木耳边弄得老娘跟只蛋糕似的,我原来看着还挺可爱,现在这番比较,老娘顿觉头上有一股子乡土味儿正往上冒~      吴越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略略低头:“安安,有时候,做不到鹤立鸡群也没关系的。”      我撇嘴,我可没想鹤立鸡群啥的,可是问题是,现在如果这里所有的女人站在一起,老娘这里就跟挖了个井似的,空了一个头~      “有时候,鸡立鹤群也很亮眼。”      美少女战士,赐老娘力量吧,拍死吴越!      他笑了:“不过,安安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      突然尴尬起来,我假装没听见他的话,抖抖索索地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手,装模作样地扯了扯裙子。      吴越在我头顶笑了一声,然后才重新恢复了温柔如水:“安安,我要去那边打个招呼,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顺着他的眼光瞥了一眼那群凑在一起碰杯,衣冠楚楚的,禽兽,缩了缩脖子,摆摆手道:“不了,我还是对这个感兴趣。”我指了指不远处巨大的餐桌。      吴越无奈地要摸我的脑袋,我连忙躲开:“别弄乱了我的发型。”真是,这些男人怎么都喜欢摸老娘的头,当老娘田园狗么?      吴越失笑:“那我先过去,你在这里等我。”      “恩。”我随随便便应了一声,在心里欢呼一声,往餐桌扑去。      鸡蛋布丁很好吃,我相当豪气地吃了四个,看了看站在那里被两个火辣模特,额,青睐着的吴越,撇了撇嘴,转头去看突然热闹起来的门口。      亮晶晶的大门旋转,那里出现了一群人。      打头的是两个老头子,光秃秃的脑门锃亮,额,我怀疑他俩其实是双胞胎来着,他们各挽着一辣妹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      之后是并排的三个人,两边各是两个集天使脸蛋和魔鬼身材于一身的辣妹子,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胸前血色宝石闪闪发光,,另一边一袭水蓝色荷叶边小礼服的清纯美女,香肩毕露,及膝的裙子剪裁合体,额,挺淑女的。      不过,红色和蓝色最俗气了,我暗暗龇牙,抓了快抹茶慕斯,把自己的小身板挪到不起眼的角落,脑瓜瓢子垂到胸前,然后,继续吃。      我也不想这么低调,但是我看到了站在俩姑娘当中的人,黑色的西装令他看起来身材修长,尽管表情淡然,他妖孽的小脸还是足以让所有女人窒息,看他旁边俩妹子那副沾沾自喜还要拼命忍着的表情,哼!      这小子果然艳福不浅那,人家老头子再色欲熏心,挽着一个妹子也就差不多了,他偏偏还要玩三P这种东西。      两个美女没有挽着他,老娘认为,如果挽着,他们仨会比较像绑腿跑,不太平衡,容易摔跤来着。      我早说过,我是个无耻卑鄙且有些不择手段的坏人,不仅如此,我还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坏女人。和沈奕闹翻也快有一年了,那句永远别出现的气话老娘说出来的下一秒就后悔了,现在的我一直处在极度的纠结之中,按理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沈奕这娃再诱人也是有毒的,再说了,我现在还有吴越这十八孝男人(当然,这绝对只是表面而已,吴越一看就跟沈奕属于一条生产线的),但是,我不甘心,出于女人虚荣的心理,对于沈奕这厮,我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愤,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新女性,有着光明未来的待业好青年,我就应该缠着他,我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我好过,也不让他好过!      特别是在超市的惊鸿一瞥,我承认,我那颗没用的小心肝又开始蠢蠢欲动,沈奕啊,沈奕,如果这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有今生没来世的,我,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要怀疑,我知道这样的宴会,十有八九他是会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来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甚至我根本没打算见他,可是在内心的深处,总会有那样一种冲动,想要离他近一点,明明知道不可以,还是想要来个不期而遇啥的。      虽然真到了面前,我只会像一只鸵鸟一样缩着脖子藏起来。      只要心里有过一个人,我这种心情,你们也是能体会的,对么?      知道他进来了,我只能和他习惯称呼我的那样,像一个白痴一样的缩在角落里,直到吴越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站在这里。”      我撇了撇嘴:“不影响你和美女联络感情。”      吴越笑:“难道安安吃醋了。”      我仰头,看吴越,总觉得这帅气的娃的脑瓜顶上隐隐冒着绿光。      额,做贼心虚啊,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吴越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沈奕的侧影,他正在一个中年猥琐大叔聊天。      躲在这里,我已经偷偷打量过了,今天这个酒会吧,可以如此形容,美女有多少,猥琐大叔就有多少,唯一能看看的也就是我身边的吴越,和站在远处的沈奕。      突然自豪起来,都是老娘的男人,一个不是了,但至少老娘也已经吃干抹净了他不是?      吴越说的果然好,鸡立鹤群果然也会很亮眼的,不然他俩怎么会摊上老娘呢?      “你看什么呢?”我如是问吴越。      他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了一眼,随即笑道:“传亦广告的总经理。”      忽略掉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我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传亦广告,没听说过。”      吴越笑了:“虽然不是很有名的大广告公司,但是,连夫集团却是它的长期合作客户。”      我咋舌:“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号称日用品王国的跨国集团吧?”那也太不寻常了,要知道,这种国际集团一般都是和国际4A公司合作,哪里会找一间不知名的小广告公司,沈奕的那家公司我不是没见过,规模并不算很大,当然,比吴越那个小破公司是大了不知多少,但沈奕那的都是奇葩呀!对了,这么说起来,今天这种场合,沈奕怎么不带于茜兮来呀?      “对,就是那个集团。”吴越点头。      我汗颜,如果一定要对这件事情做一个结论,那么我只能说,沈奕之所以会接到这么强大的客户,是因为他做了连夫某高层的小白脸儿,甭管那高层是男是女,沈奕这厮一向男女通吃。      如此这般想,我很不屑,相当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朝沈奕的方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好看的?”      吴越好笑地看着我:“可是安安,你不觉得,他长得也很不错吗?”      我继续翻白眼:“我觉得你比较帅。”      吴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我在安安心里是这么帅的,不过我看这位沈总经理,是因为我听说,”      我仰头:“听说什么?”      “我听说,传亦之所以会接到连夫这么大的单子,完全是因为传亦广告根本就是连夫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而这位沈总经理,更是连夫集团的公子,连夫未来的继承人。”      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就是明明你抓到一块黄金,却把它当大便丢掉了,纠结,相当纠结,还要不可置信地去问问手上,到底有没有那股臭味儿。      在震惊之后,我干笑:“这种话应该是无稽之谈吧,如果真是连夫集团的继承人,他也不会,也不会,”也不会跑去当老师吧~      吴越耸肩:“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在广告界,这位沈总经理为人一直很低调,传亦的实力倒是的确很强,连夫如果独具慧眼,选中传亦也是有可能的,那些说他是连夫继承人的话,可能是业内人为了平衡心理乱说的吧。”      可是,可是,一个跨国企业的公子,一个王国的继承人,我怎么就平衡不下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蹲在角落画圈圈,请忽略我,请忽略我~~ 晚安姑娘正备战刚高考,大家一起给她加油吧啦啦啦,偶不知道还有木有要中考和高考的童鞋,偶一起祝福加油打气了, 当然了,学业为重,偶一般更新都挺晚的了,还在奋力上学的童鞋们可以第二天再看,熬夜多不好,虽然偶知道偶这几个字,看起来木有几分钟~~ 额,,继续画圈圈~~ ☆、是三角恋要开始了吗?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悲哀,我和沈奕站在一起真是个笑话,我们离得太远了,或者说,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阶层上,如果他真是连夫集团的继承人,      看看我吧,我多么普通,社会最底层的小市民,走着大部分人在走的路,经历着大多数人所经历过的苦难,甚至,我是单亲家庭,妈妈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爸爸是个贪污受贿非法集资最后跳楼自杀的坏人,这样的背景却没能让我奋发图强,在老妈的宠溺下,我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终于顺利得成为了待业小青年,我没有美貌,甚至,连我老妈那股子温柔都没继承到。      沈奕本身已经够优秀,再加上天之骄子的身份,我俩怎么会有未来?      甚至,今天的这个宴会,我已经尽我所能展现我最美的一面,我不能做得更好了,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我甚至不会有机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即使出现了,也抹不去我身上那股子乡土气息。      以上,就是我蹲在墙角画圈圈时所抒发的一系列感想,想这些时,我没有很伤心,这些都是事实,我没什么大优点,但是一向很能面对现实,我只是做好了决定,把沈奕彻底从脑子里拍出去。      一年了,是该结束了。      我伸出自己的两个小拇指勾在一起,算是自己给自己做了约定。      看一眼站在不远处微笑应酬的吴越,我拍了拍屁股晃晃悠悠往厕所去。      没办法,如果没去过一个地方的厕所,你就不能算完全到过这个地方,于是,我决定瞻仰一下高级会所的厕所,毕竟说不定,老娘这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浪费了可惜。      走过长长的走廊,低着头转弯,然后就华丽丽地撞到了一人。      我一向不排斥这种意外状况,这叫什么,这叫艳遇呀!      但是,撞得也稍稍有些狠吧,这人的胸膛怎么跟睹墙似的,诶,看来下次还是撞姑娘的好,软绵绵的,那滋味多少销魂。      额,不好意思,我又猥琐了~      我抬头的一瞬间,顿时觉悟,以后再也不能偷偷鄙视上帝小老头,他除了泡妞,偶尔也会雪亮着一双眼睛注视着老娘的。      这不,我才刚刚下定决心,他丫丫的就来考验我了。      沈奕,是沈奕,是一年来变得越发人模狗样的沈奕。      我清楚地看见他低头,在看清楚我的脸之后,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然后便归于平静,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      我咽了咽口水,冲他咧嘴一笑:“对不起,先生。”      他的瞳孔又缩了缩。      我再次咽口水,顺便暗暗握紧拳头,低头,往后退,手却突然被人抓住。      愕然抬头,不期地对上沈奕漆黑的眼眸,他好看的嘴唇紧紧抿着,变成一条冰冷的线,而我分明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震惊、恼怒,似乎还有一丝惊喜。      我无辜地眨眼:“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沈奕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抿着嘴不说话,手上的力道却猛地变大。      我忍不住龇牙咧嘴,努力维持的可爱小甜心形象彻底破裂,我皱着眉,倒抽着冷气大喊:“喂,你干吗,非礼啊!”      洗手间里有几个人走出来,听到我这一嗓子,齐刷刷往这里看来,看到沈奕后,全部瞪圆了眼睛,几双眼珠子恨不得蹦出来粘到沈奕身上。      我保证,在商场上呆久了,人会变得噬血可怕,就像古代那些杀人杀多了,杀人跟吃饭拉屎就没区别了一样。以前的沈奕虽然经常阴恻恻的,但他的本质还是光明的,最恶劣的表情也就是嘲讽什么的,最过分的动作就是突然一把操起还在忙碌的我就那啥啥啥的。而现在,他明显恼羞成怒了,曾经让我迷恋不已的橘红色嘴唇勾起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低低地开口:“小姐小心,别再摔跤了。”      此言一出,那些个对沈奕会调戏我这种柴火妞感到不可置信的几道眼神,齐刷刷地变成了对我的严重鄙视。      这厮无耻不要脸的程度已经不是我可以估量的了。      他已经放开了我,我在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低着头饶过他就往前奔。      “这位小姐。”沈奕稍显清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带了些许嘲讽的意味。      我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怒目而视。      他无辜地眨眼:“这位小姐,你走错地方了,那里是男厕所。”      我囧~      蹲在厕所里,我再次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丢脸,太丢脸了,我怎么有脸再面对他嘛!      走出厕所的时候我有点沮丧,无意识地地洗手,额,可能大概洗了有五分钟,天啊,我不是故意浪费水资源的!      有点呆呆地去抽手纸,却在抬头的一刻浑身僵硬,镜子里的那个颀长身影,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      通过镜子,正好与我的小绿豆眼对上了。      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迅速抽出手纸擦了擦手,我低头,转身,快步往外走,却在经过他的时候被他牢牢抓住手臂。      他太暴力,我本来在往前走,他突然一下子止住了我的脚步,还扯着我很不怜香惜玉地往后拖,再往旁边拖,直到我站到他的面前。      他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似乎完全接受了我出现在这里这一事实,嘴唇微张,似乎要跟我说点什么。      但是我打断了他,因为我看见了转了个弯正走进来的吴越。      我的救星哇!我立刻大叫:“吴越!”      吴越看过来,先是一愣,然后便大步走过来,相当帅气地把我拉了过去,哦,拉进了他的怀里,他温柔地抚我的发心,有些责备地开口:“安安,怎么突然不见了,想吓死我吗?”      我撇嘴:“你怕什么啊,难道还怕我走丢啊?”      他笑:“你这么笨,也不是不可能。”      我怒,掐了一把他的腰。      他闷哼一声,随即浅笑出声,我经常这么虐待他,不过我觉得他今天哼得特别销魂,不会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比较,额,刺激吧。      想到某个还在一边的外人,我从吴越怀里抬起头,指着沈奕说:“我刚刚从洗手间出现,额,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这位先生扶了我一把。”      用他编出来的理由将他一军,他的感觉应该很奇妙吧,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沈奕那冷得堪比六月飞雪的绝色小脸蛋,心里别提多欢快。      心里那个解气啊,我从来没看见他这么难看的脸色,铁青铁青的。      吴越这娃果然是老娘的福星,如果他是我儿子,我肯定会欣慰得半夜笑醒的,他很有绅士风度的点头微笑,对沈奕说:“谢谢您、。”      沈奕刚刚似乎走神了,隔了两秒才冷冷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从我和吴越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阴风。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回到大厅,吴越笑吟吟地看着我:“安安,刚刚到底怎么了?”      我垂头:“没怎么啊。”      吴越摇头:“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帅,就调戏人家了?”      我撇嘴,不屑一顾:“就他那种姿色,值得我辣手摧花吗?”      吴越又开始花枝乱颤地笑,我愤怒,为什么吴越总是在笑,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跟吴越崩了,肯定是因为我再也无法忍受他这副笑嘻嘻的白脸皮。      “可是沈奕一直在看你诶。”吴越笑完了,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心里一跳,却强装镇定:“看什么看!”      吴越叹气:“反正就是在看,而且是一种好像要杀了你的眼神,额,不对,更像要吃了你。”      我脚一软,差点扑到在地上。      “他走过来了。”吴越突然直起了身板。      我立刻蹲下,开始敲铺着长毛地毯的地板。      头顶上是两个男人的对话,      沈奕:“你好,我是沈奕。”      吴越:“久仰大名,我是吴越,您去年在国际广告节上获大奖的作品让我很惊艳。”      沈奕:“去年在央视反复播的那个大学生专题片是你拍的吧,很有才华,我听说你开的公司在创意上很有实力?”      吴越:“沈总过奖了,和传亦相比,我那间公司根本不算什么。”      沈奕:“吴总太谦虚了。”      我更加努力地敲地板。      上头的两人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吴越蹲了下来,直直地盯着我:“安安,你在干吗呢?”      我埋头:“挖个洞。”      他不明所以:“挖个洞干吗?”      我还没说话,沈奕的声音就凉凉地从上面传了下来:“钻进去。”      哼,是你们两个互相吹捧太恶心了,老娘受不了,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行啊?      吴越先是一愣,然后又开始很无耻地笑。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现在开始很讨厌吴越,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和沈奕是同一类人!      吴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笑得风情万种,还很体贴地替我理了理我的小辫子。      沈奕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吴总,这位小姐是贵公司的员工吗?”      这实在是一个很艰辛的问题,我觉得吧,从形式上来说,不是的,我没有拿吴越公司的薪水,但从本质上来说,我其实是他的员工,因为我的确在给他干活不是?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我跟吴越看起来应该挺亲昵的吧,至少现在吴越还拉着我的小手呢,沈奕这厮就算再不长眼,也应该能看出来我俩的关系吧。      他丫丫的果然是个傻X,问出这种没水准的问题来。      吴越明显也有点怔愣,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算是吧,她是我们的老板娘。”      沈奕的瞳孔又缩了缩。      看吧,沈奕今儿的眼睛抽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扯一扯衣服,露出一边膀子,额,再插跟藤条,跪倒, 负荆请罪~~ 对于三天才更了一章的龟速,偶, 诶,童鞋们表生气,表愤怒,,,, 偶最近卡文很厉害,明明知道要怎么发展,可就是对着文档发呆,,, 劳动节这两天会尽量根性,呜呜,,,大家小假期快乐瓦~ 诶,卡文,又木有榜单,木有动力赛,,童鞋们的留言都变少了,,偶的脑子都快枯竭了,,, 偶每次在文结尾的时候,卡文都会很厉害,,, 所以,童鞋努力留言吧,给偶点动力,,,骂偶也好哇,,,木有童鞋骂偶,偶不习惯,,, 额,偶这~~~ ☆、继续三角   在我低头扯衣角,暗暗纠结三人大战即将开始之时,沈奕和吴越这两只已经直接忽略掉我,开始了传说中那个分桃那个断袖之类的事情去了。      我恨啊~      金碧辉煌的大厅一脚,三条人影,一身材平板疑似活人的白色蛋糕满脸纠结,咬牙忍住想蹲下去数蚂蚁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儿好像没有蚂蚁。      另两条西装革履疑似衣冠禽兽的人影手操酒杯一只,间或碰杯,感情那叫一个热乎。      “沈总,今年是连夫集团二十周年吧,我听说沈总要为连夫集团办一个大型周年庆典?”吴越眉眼弯弯,一看就知道贼心眼多多。      沈奕云淡风轻地点头:“还有各个子品牌的相关推广活动都会同步进行。”      吴越笑得更欢:“这么高水平的活动,还真是期待能和传亦广告合作。”      我忍不住翻白眼,吴越这马屁拍得,太虚伪了。      沈奕倒是很平静,只是用一种高深莫测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射了我几秒,然后才对着吴越说:“这次的活动规模很大,有些环节的确要外包给其他的广告公司,吴总如果有兴趣,可以来竞标。”      瞧这丫丫的,多牛叉啊,诶,沈奕这厮快成精了吧,吴越在他面前似乎有点嫩呀~      看来,还得老娘亲自出马才是。      吴越笑,举杯:“希望我们真能够合作。”      沈奕浅笑,举杯喝了一口。      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把酒咽下去,我忍不住也咽了一大口口水。      嘿,我渴了吧,那个酒看起来挺好喝的。看到沈奕的目光斜斜地飘过来,我特镇定地从吴越手里拿过他的杯子,在沈奕鼻子底下晃了两晃,傻笑:“沈总,我也敬您。”说罢,脖子一仰,相当豪气地喝光杯中酒。      沈奕面部肌肉陡然僵硬,眼神犀利得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垂目,看到沈奕捏着杯子的手,白皙修长,手背上隐隐有青筋跳动。      这还剩一口酒的杯子是有一百斤还是两百斤呀,瞧他用力得~      我咽了咽口水:“沈总,小心捏碎杯子。”      他手背上的青筋又跳了跳,然后我听见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修长的腿迈开,很快远离。      我抬起脸,正好看见吴越阴晴不定的俏脸,看见我看他,他才收回眼神,冲我微微笑了一笑。      我觉得这笑容冷飕飕的~      酒会结束之后,我和吴越站在马路上吹冷风,吴越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叹息道:“老板娘,跟着我,您辛苦了。”      我冷汗。      诶,这是个装X的年代,凡是高级会所,都喜欢选在那种所谓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其实鸟不拉屎的地方,叫我们这种连自行车都没有的人怎么活?看着面前跟车展似的开过一辆又一辆,我暗暗咬碎银牙,资本主义,等着吧,老娘让共产主义把你先啥后啥了!      一辆很眼熟的车子在我们眼前停下,车窗缓缓向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他的声音在夜里微冷的风中有些模糊:“吴总,一起吗?”      车里的灯光很昏暗,我看见他身边坐着的那只,清纯的面孔,和清纯相反的事业线,和那条水蓝色的小礼服,是那个假正经的模特。      额,当然,假正经什么的是老娘的个人观点,不过老娘看人一向很准很有眼光的,看看沈奕和吴越的品质就知道了!      我咬牙切齿,豪放地摆手:“不用啦,我们已经打电话叫车了,就不打扰沈总您老人家了!”      沈奕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冲吴越点了点头,车窗关上,那小破车子屁股冒烟地走了。      我恨恨地跺了跺脚。      吴越的声音在夜风里似乎有些遥远,却依旧温柔:“安安,你叫车了?”      我一愣,随即大咧咧地笑:“这不正要叫么?”      他笑笑,伸手环住我的腰。      我再楞,烦躁的心慢慢平静,闭上眼睛将脑瓜瓢子靠在他胸口。      吴越胸口微微起伏,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安,叫车。”      我汗~      吴越最近很忙,一直在准备参加沈奕那边的竞标,我觉得其实他是没什么希望的,以沈奕对我的憎恨嫌恶程度,他那种睚眦必报小气吧啦公报私仇的人,会把活动包给我们?      我最近也很忙,一直在找工作,最后找了一个兼职,要求有广告学基础知识,大概就是给他们广告活动打下手的,一天三百,我挺乐呵。      我想其实我在沈奕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并没有我想象地那么恨我,所以吴越居然真的和传亦合作了,我工作的前一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安安,想我了吗?”      趴在床上,把明天准备穿的衣服收到一边,我懒懒地说:“还好。”      吴越委屈:“没良心。”      我笑,大家似乎都说我没良心,连我都要怀疑了,难道我真的没良心?      “明天来找我吧!”吴越的声音充满了无限希冀。      我撇嘴:“你最近不是春风得意,忙得脚不点地吗?”      他笑:“所以才需要安安和我一起奋斗嘛。”      好不要脸!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老娘明天也要上班了!”      他似乎恍然大悟:“哦,对,我忘记了,那你明天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      我仰面躺在床上:“好吧。”      第二天,我精神抖擞地出门,视死如归地挤地铁,然后跟一条狗似的到活动现场。      诶,底层人民的生活就是不容易啊,再次YY共产主义压倒资本主义的禁制级画面,我蹂躏蹂躏再蹂躏,不让你□开花也得让你丫丫的菊花尽碎。      额,这什么逻辑?      活动现场还在初期布置阶段,我看着连夫那个巨大的的蓝色logo,有点傻眼,不会吧,这么巧?      吴越的手下看见了我,大老远奔过来,拍我的肩膀:“老板娘,您太够意思啦!”      我汗颜:“额,我是来打工的。”      那哥们还不明所以,吴越那把温柔的声音已经我身后响起:“那也好,白拿一份薪水。”      我觉得我的腿有点软。      吴越笑吟吟地走到我面前:“安安,你之前没有参加面试么?”      我迷茫摇头:“他们直接通知我过来了。”      吴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是沈总的意思,见是你,直接让你过来了。”      “啊,他,他干吗直接叫我过来啊?”我有点结巴,主要是脑子被震得有点回不过神。      吴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浅笑:“我想,是他觉得我的安安很有才华。”      多讽刺的一句话啊。      吴越跟我说了两句就去忙了,我则要去跟传亦那边的人报到。      接待我的是个三十来岁,妆容精致的大龄女青年,她用一种你是奥特曼吗,怎么内裤没穿在外面的眼神上上下下扫了我好几路,才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把我领到活动场地的一角,那里,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慢慢地泡茶,他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衬衫有很淡很不明显的纹路,没有系领带,解了两个扣子,袖子也向上挽着,恩,挺随意的。      有一种慵懒的美。      怀着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心情走到他身边,他没有看我,只是慢慢提起茶壶,把澄澈的茶水倒进白底的烤瓷茶杯,淡淡地问我:“喝什么?”      一般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我应该相当白领地勾起一个27.5度微笑,仪态万千地说:“咖啡,谢谢。”或者“茶,谢谢。”      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的脑子跟别人的不太一样,所以我很傻咧咧地说:“养乐多。”      沈奕提着茶壶的手抖了一抖,随即很淡定地对我旁边的大龄女青年说:“Lily,去买瓶养乐多。”      我听见传说中Lucy的妹妹磨牙的声音。      我看着沈奕很惬意地喝茶,有点气恼:“怎么是你。”      沈奕翘着二郎腿,斜斜睨了我一眼:“不是你自己投的简历么,你自己没看清楚吗?”      我语塞。      他又喝了一口茶,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负责这个项目,代表传亦监督活动的进展和安排,每天来我这里汇报。”      我咋舌:“我?”      他点头。      我汗颜:“不会就我一个人吧?”      他再次点头:“人手本来就不够,你还希望我配什么人给你?”      我冷汗,有这么高级的兼职的吗,负责一个项目?      我赔笑:“沈总,这个难度也太大了吧,您也知道,我一应届毕业生,没什么经验,要是给我搞砸了,我可是没钱赔的,俗话说的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沈奕把茶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发出轻微的声响,顺利打断我的话头,他白了我一眼,凉凉道:“那也可以,般矿泉水,扫地捡垃圾,送外卖,三十块一天。”      我笑:“沈总请相信我,我一定完成任务!”      他重新拿起茶杯:“恩,具体的情况让Lily跟你说,你每天跟我汇报。”      我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可是沈总,我要怎么联系您?”      沈奕抬眼。又是斜斜的一眼,里面有不明意味的意味,然后他重新垂眼,声音冷淡:“我的号码没换。”      我一时怔愣,我早把他的号码删了,但是不知不觉间,一向对数字没感觉的我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尽管一年没有打过那个号码。      我还在发愣,沈奕已经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丢到我的手里:“来公司就可以。”说罢,颀长的身影已经往活动场地的中心走去。      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名片,简洁的小纸片上沈奕的名字那样醒目,他以为我不记得了吧。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是个记仇的人,怎么会忘了他和他可恶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嘿嘿,,, 天气真是热瓦,贴完文偶得去冲个澡,偶的室友都回家鸟,一个人的寝室, 额,恐怖~~~特别是飞进来一超巨型甲壳虫。。。 大家的五一假期过得快乐吗??? ☆、疑似苦肉计   走到场地的时候,就看见沈奕吴越和Lily三颗脑瓜瓢子凑在一起,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大大咧咧地走上去,吴越第一个看见我,冲我咧嘴一笑,然后是Lily,她手里还拿着养乐多,看见我,漂亮的脸蛋立刻扭曲,沈奕看也没看我,只是对Lily说:“你也先留在这里吧,带带她。”然后对吴越点点头,留给我一个潇洒到欠抽的背影。      我就这么成了吴越的上司,他对我苦笑,很无奈的样子,对此我感到忿忿,他微笑给我擦脸上的汗,摇头叹息:“能在安安手底下做事,真是太幸福了。”      我很不好意思。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高级主管生涯,恩,感觉不是太好,因为帮我买过一瓶养乐多的Lily明显把我当白痴,我对舞台布景提出的异议,她只是一个劲地翻白眼:“舞台布景用产品的大幅广告,这是办活动的一般规律,”她继续用眼白对我,“就算是学生,也应该学过这些吧。”      我很笔直地站在那里,一脸的大义凛然:“ 采用新的有创意的布景,更能吸引人们的眼球。”      她鼻子朝天,冷哼。      我鼻子朝她,打喷嚏。      她怒:“你!”      我讪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没决定下来,我在下班前一个小时赶去沈奕公司给他作汇报,吴越给我拦了一辆的,对我说:“我一会儿去接你。”      我点头。      写字楼是熟悉的写字楼,人是熟悉的人,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吗,我心里又开始冒苦苦的小泡泡。      沈奕公司的那层空无一人,只有总经理办公室亮着灯,也是,现在大家都在外面忙吧,他这个总经理怎么还有空在这里?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他没关门,我象征性地敲敲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传过来:“进来。”      我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他正盯着电脑,手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没抬头看我。      于是我愣愣地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说吧。”他淡淡地说。      于是,我捏着衣角开始说,开始还怯怯的,说着说着,老娘那股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气势又跳了出来,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唾沫横飞。      沈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敲键盘的手,他一直没说话,只听我把所有话说完,垂目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知道了,关于布景的设置,你把你的想法做成效果图,我再看是否要更换。”      如果我的上司不是沈奕的话,恐怕没有谁会听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的话吧。      诶,我有点儿感动,就是野马对伯乐大叔的那种感动。      讲完一切,他点点头:“可以了,”说着他关了电脑,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衣服搭在手臂上,“走吧。”      突然有一种其实我们还在一起,过去的一年只是一场梦的感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那么的自然,额,很是相濡以沫。      当然,那只是我的感觉,跟沈奕是无关的,他依旧淡淡的,关了灯往电梯走去。      走出写字楼的时候就看见吴越靠在他那辆小破电驴上,笑得春花烂漫。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沈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原本平淡的脸似乎泛起了一丝薄怒,似乎,还有一点悲伤?      额,肯定是我看花了。      我冲他笑笑:“沈总,我先走啦。”      他没有看我,只是目光虚无地看着前方,好半天才轻轻“恩”了一声。      于是我屁颠颠地朝吴越走去,他微笑着站直身子,替我戴上安全帽,还拍了拍帽子:“去我家吃饭吧。”      我哼哼唧唧:“累死了,还要买菜,我要吃自助餐。”      吴越宠溺地笑:“遵命。”      我坐上电驴,双手环住吴越的腰,车子启动的那一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      沈奕还站在那里,目光虚无,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将沉未沉的暮色中,在高大建筑的背景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寂寥。      我的心突然狠狠抽了一下。      我就知道,我是个心软且善良的姑娘。      我开了个小夜车,把心目中的完美舞台做了出来,又写了一大段洋洋洒洒的创意阐述,那叫一个得意,又拿去给吴越看了看,他笑着点头,指了几个地方,让我修改。      这两天我都没看见沈奕,每天汇报的工作都是直接跟Lily进行的,直到我把新布景的方案拿给Lily,她才皱着眉头说:“这个要给沈总过目。”      我也皱眉:“可是这两天联系不到他啊。”      Lily斜斜地白了我一眼,刷刷刷写下个地址丢给我。      我一看,顿时大惊:“医院?”      Lily以一种相当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不会吧,这两天他都在医院,他怎么了,子宫肌瘤?      额,不好意思,好像没想对地方。      Lily摆摆手:“你自己去医院,这里我看着,留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站在马路上就是打不到车,我想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吴越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送你过去吧。”      鼻子有点酸,我低头:“谢谢。”      吴越骑着他的小电驴带着我风驰电掣,到了医院却没进去,只是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示意我进去。那一脸了然的表情,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似的。      我有点慌张,拉着他的衣袖结巴:“吴越~”      他笑着眨眨眼:“快进去吧,小心被炒。”      我呼出一口气,大步流星奔进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正好有医生在给沈奕检查,我没进去,只是站在病房外,通过玻璃窗看里面。      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他侧着脸,只有被子下的一个轮廓。      不一会儿,医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推着小车子的护士,我连忙上去:“医生,沈奕他~”      中年医生两片小胡子翘翘,斜斜地看我:“你是?”      我连忙说:“我是沈奕的朋友。”      医生又看了我两眼,才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两声:“是女朋友吧。”      我解释:“不,只是普通朋友啦。”      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点着我的鼻子开始大骂:“啊,现在的年轻人,吵个架就唧唧歪歪的,啊,小命还要不要了?你这个女朋友啊,有什么不承认的,啊,让你的男朋友不吃不喝两天两夜,啊,只喝酒,你不知道他有胃病啊,还敢让他酒精中毒,诶呀,你这个叫谋杀亲夫!”      好犀利的医生,我冷汗~~      还有那个,只喝酒也不算不吃不喝吧?      什,什么?两天两夜,只喝酒?      花容失色的我直接忽视掉还在磨磨唧唧的医生,推开病房门就冲了进去。      沈奕闭着眼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他的脸色蜡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长得很嚣张,眼下一大片的青黑。      憔悴得叫人心疼。      我呆呆的,一步步地靠近他,看着他原本水润鲜艳的嘴唇如今惨白惨白,几道口子似乎正渗着血丝。      这个男人,不是不管怎样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吗?他,这是在干什么?      “有事吗?”沈奕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却很是嘶哑。      我搓了搓手,最后讷讷开口:“我来送舞台布景的方案。”      他脸上没有表情,挺尸一样躺在床上,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地说:“恩,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挠着脑瓜瓢子说:“额,我忘带了。”      他睁开眼来看了我一眼,眼神倒还是很明亮,同时也冷淡得让我心惊,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重新闭上了眼睛:“那你回去吧,把方案给吴越过目,他觉得可行就可以了。”      “哦。”我只能如实回答。      他还是像一个挺尸一样,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没有让我走,也没有让我留下。      我看着医院白色被褥微微隆起的轮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他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我,老半天才慢悠悠地说:“没事儿。”      “我听医生说你胃不好?”      他没有回答,就好像睡着了。      我站了两分钟,最后沙哑着嗓子说了句:“你保重。”就转身出了房门。      我没走,拍了拍屁股坐在了医院的楼梯上,旁边就有椅子空着,这导致我的回头率一路飙高,我却只是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发呆。      坐在楼梯上的感觉很苍凉,只有这样的苍凉才能掩盖掉我内心一阵又一阵的揪痛。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身后传来熟悉的冷淡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惊得跳起来,慌慌张张就想跑,却忍不住要回头看,沈奕一身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站在我身后,脸色苍白,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还按在腹部,似乎在隐忍痛苦。      我立刻再一次花容失色,三步两步奔上去扶住他:“你怎么出来了,胃还痛,这些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你~”      “我没事。”他淡淡的话语让我焦虑的话戛然而止,脸上开始火辣辣地热。      他垂下了眼,身子斜斜地靠过来,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我了的身上:“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你扶我回去。”      我讷讷地哦了一声,让他搂着我的脖子,又紧紧环着他的腰,让他完全靠在我身上,晃晃悠悠地往病房走去。      可是,为啥我觉得沈奕这厮不是犯胃病,而是软骨病,或者是腿断了?      重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家的小奕真素太可怜了,偶一面辣手摧花一面心疼不已~~~ 小越越素个好男银,从一定程度上来,他比小奕更好,可是最美的西施永远是心里的那个人。 于是,小越悲催鸟~~~ ☆、疑似陌路的床伴   沈奕是昨天夜里在酒吧里被送进医院,轻微酒精中毒加胃溃疡发作,先洗胃,再做胃镜。      如此,我断定,在进医院前他肯定还是人如其名神采奕奕的,只是被折腾了一夜的胃,那个管子从嘴巴里伸进伸出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顺便做肠镜,从那个地方进去。      应该很爽吧~      于是,沈奕形销骨立了。      我扶他躺到床上,他似乎疲倦极了,歪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无奈,只好帮他盖好被子,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落,直直的,他的呼吸略有些重,秀挺的鼻子微微有些张合,昭示他还是一活物。      看了看时间,我问他:“你想吃什么,医院准备的套餐吗?”      他皱眉,闭着眼把脸偏到一边,声音闷闷的,竟像是在撒娇:“不要,太难吃了。”      我有点好笑:“那你想吃什么?”      他似乎想了想,开口道:“麻婆豆腐。”      我冷汗:“大哥,你犯得是胃病,还想吃辣?你现在最好是吃流质食品吧。”      “那白粥也可以,”他妥协道,“泡菜加白粥。”      我开始怀念我那只彻底报废的手机,虽然它不能再打电话了,但砸人还是可以的啊,一下砸过去,还能附带效果,四分五裂,多有气势~      我现在很需要它。      沈奕有时候很任性啊~我叹气,站起来:“泡菜什么的就别想了,我去给你买。”      在医院外面的店里晃了两圈,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拦了辆车赶回了家。      把淘好的米放进锅里,我打开冰箱看了看,喝粥的配菜有小黄瓜、榨菜还有腐乳。      小黄瓜太硬了,榨菜太鲜了,腐乳是发酵过的,有胃病的人能不能吃啊,我吃不准,最后还是拿了点肉,细细地剁碎了,和米放在一起煮了点肉粥,装进保温盒,再次奔医院。      沈奕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平躺着,呼吸平稳,眉头却微微蹙着,当然他看起来还是很憔悴,加上这一副凄楚的表情,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哇,我忍不住凑近了细细地看他。      他的睫毛却微微颤了颤,我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果然,下一刻,沈奕就睁开了眼睛,在初醒的一阵迷茫后,他看向了我。      我呵呵笑了两声:“你醒啦。”      他点点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我把食盒拿出来,“吃饭了。”      他坐了起来,接过食盒来吃,吃了两口抬头看我:“这个在哪里买的?”      我挠挠头,继续笑:“就医院外面的那些小店里。”      说起来,我以前的厨艺一直不怎么样,跟沈奕在一起时,也都是他做饭来我洗碗,直到一个人住到了外面,三天两头自己开火,久了这厨艺也慢慢过得去了。      听了我的话他只是淡淡“恩”了一声,低了头又开始吃。      不知道是恢复得快还是饿得狠了,他居然把所有粥都吃掉了,我接过食盒,他靠在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额,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我怎么觉得这种生活方式这么眼熟呢?      真想不到,沈奕有一天会跟猪一个阶级。      晚上我留在了医院,因为我去洗了个食盒,蹲了会厕所,再去找小胡子医生询问沈奕的情况,并被教训N久回来后,就发现沈奕又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好。      我很震惊,他到底是有多累?      小胡子医生的小胡子一翘一翘,很是义愤填膺地告诉我,沈奕那胃病很早以前就有了,只是经过良好的保养,一直没怎么发作,而这次真可谓病来如山倒,除了他喝了太多酒之外,长期的疲劳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工作狂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在我印象里,他没事就翘班的嘛。      本来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沈奕却选择多住了一天,是因为留在医院,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自己放一天假了吗?      他蹙着的眉头此时已经舒展开来,面容宁静,睡得像个孩子,也许是太久没有注视这张容颜,我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快不够用了。      我有一种把眼睛黏在他身上的冲动。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再醒过来的时候,迷蒙入眼的是沈奕的蓝色病号服。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会睡在沈奕的床上,头枕他胸,脚蹬他脚,两只鸡爪子还在他腰上?      难道,我一个色欲熏心,难道,我一个习惯使然,难道,我一个本性爆发,终于忍无可忍,爬上了沈奕的床!      在眼睛适应了夜里极其微弱的光线后,我微微仰头,只能看见沈奕线条优美的下巴,此刻正搁在我的脑门顶上。      天哪!      我想爬起来,可是我稍一动,那个正被我严重调戏的人就会发出意识不清的咕哝声,吓得我脖子一缩,重新去去枕某人的胸了。      我决定,还是等天快亮的时候再爬起来吧,额,困死了,先睡会儿。      不得不说,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比任何枕头,比任何被子都要舒服来着。      所以我是在小胡子医生的咆哮中悠悠醒转的,入眼又是沈奕蓝色病号服的胸膛,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仰天平躺着,被我四仰八叉地扑到,还有他衣服上那一片亮晶晶的不明液体~      我仰头,对上沈奕满是无奈的眸子。      立刻跳起来,然后华丽丽地迎接了小胡子医生劈头盖脸地一顿训:“诶,你这小姑娘怎么又谋杀亲夫了啊,你想压死他吗?啊,这是医院,医院啊,你心急什么呀,今天回去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我低头,默默地想,世间的男人一般黑啊~      办好出院手续,沈奕已经在医院大厅等我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柔弱,气色却已经好了许多,我们默默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出医院。      由于沈奕是被横着送进医院的,我们只好在路边拦车。      一上车,他看着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撇嘴,有司机大叔送我回去就成了,于是我笑道:“还是先到你家吧,”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家也在那附近,我一会儿自己走两步就到了。”      沈奕眸光闪了闪,仿佛不经意地问:“你一个人住?”      “是啊,房子是向清的,本来是我们两个一起住,后来她住到她男朋友那里去了,就剩我一个人。不然我一待业小青年,哪里有钱租房子?”      听我的心酸人生,沈奕居然表现出了一丝快乐的情绪,这让我很郁闷,只见他微微眯了眯凤目,嘴角一勾,竟露出个明显是勾引意味的笑容,他揶揄我:“那你昨天无故旷班,我是不是可以炒了你?”      我怒:“我这叫无故吗,我还不是为了照顾你,我~”      他似笑非笑:“哦,照顾我?”      我立刻回想到他那条病号服上的那一摊亮晶晶的哈喇子,我保证,我平时睡觉很规矩的,昨天大概是饿了。      出租车里因为我的沉默而沉默了下来,一时只有司机大叔的电台在闹腾,XXX想要找一位姑娘当朋友,啊,性格要求。。。年龄要求。。。身体健康,四肢健全,      恩,某能力正常。啊,当然,这个是我加的,我这是道出了全人类的心声!      我多么正义啊。      良久,沈奕平静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你和吴越~”      我转眼看他,他垂着眼,眸光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的心里又开始酸溜溜。      努力平复心情,我大咧咧地笑:“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这下,沈奕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你才二十三吧,就相亲了,你不会是想结婚了?”      我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下姿势,叹气说:“结婚倒是没有,但找男人这种事情,还是趁年轻的时候比较好。”不是我不相信自己,就我现在这忧愁的小模样,不等三十岁,就得更年期。      沈奕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个,你呢,你和于茜兮~”诶,我们两个的谈话内容就像十年没见的人似的。      他没看我:“她回英国了。”      “啊?她又把你甩了?”我大吃一惊。      沈奕白了我一眼。      正好这个时候到地方了,沈奕付了钱,我们下了车,车子开走了,我们站在彩色转头砌起来的人行道上,大眼瞪小眼。      终于,我笑了笑,指指他身后:“我家在那边。”我知道,他家在我身后的方向。      他点点头,看着我:“那么,再见。”      多么矫情的画面,我强迫自己笑着,冲他挥挥手:“那我走了。”      于是,我们很华丽很矫情地擦身而过,走向相反的地方。      诶,这么烂俗的场景,我还是心酸地想泪奔。      终究要成为陌路了吗?一年前那些是是非非,我已经记得很模糊,或者是没有再想起来的必要,难道我还要跳起来问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们在一年的时间里,到底离开了有多远?      还是从今天开始,真正彻底地背道而驰?    作者有话要说:偶们小奕哇,实在不是那种会自暴自弃的孩纸,无比腹灰的他绝对素一计不成一计又起的小盆友,所以。。。。 诶,越来越接近完结了瓦,,,偶的心情很素复杂~~ ☆、玫瑰花的风波   我回到家,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上班去,却突然收到Loly的信息:“今天不用来了,放你一天假。”      我想,这一定是沈奕的意思,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过我并没有熬夜,我以他为被,以他为枕,以他为床垫,睡得相当充足。      而且,我不会和三百块钱过不去。      我想了想,开始回Lily消息:“我还是来上班吧,我一点都不累,为公司卖命是我的职责。”      结果,还没发出去,手机又响了,我点开:“带薪。”      咧着嘴笑,我立刻回过去:“好的,那我们明天见!”      这一定也是沈奕的意思,不为什么,只因为这种跟银子有关的事情,是他的工作范围,额~      不知道他是怜香惜玉,还是太过了解我这点小嗜好。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感到非常欣喜,你们有听说过兼职当上高级主管的吗?你们有听说兼职还有带薪假的吗?      沈奕虽然他丫丫的不是个东西,不过在公司管理上还是很英明的嘛~      我怀揣着三百块的美梦,在家里躺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壮得个头牛似的出门上班去了。      早上的交通很差,吴越骑着他的小破电驴来接我,他俊秀的面孔依旧带着温软的笑容,这笑容让我羞愤得差点没去跳楼。羞得是我的下流,愤的是我的无耻。      我心里挺难受,因为我看着吴越,觉得他越来越绿光闪闪,我这样想,如果他来指责我,来质问我,我就坦白一切,把我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都说出来,任他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只是他偏偏只是噙着一丝温柔到叫你心碎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眯眯地替我戴上帽子,驼着我往市中心跑。      我觉得这世界是没希望了,先别提沈奕跟我还有没有那种所谓藕断丝连的情愫,光是吴越,这样一个体贴大度的吴越,我又如何忍心呢?      额,我是不是太臭美了?吴越要是丢掉我这块臭抹布,一定会有无数香喷喷的毛巾扑上去的。      一路上,我都在一个思考一个问题,我这样的女人,算不算红颜祸水?      没有绝代的容颜,没有惊世的才华,我想,难道我是气质非凡不成?      到地方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来了,我们收拾收拾,彼此调侃几句,然后开工。      很可惜的,我这个代表传亦广告进行监督联络的临时工因为实在太空了,而我又是个十分热情的人,所以我开始晃来晃去的捡垃圾,为地球妈妈的美丽努力。      我也不容易不是?谁捡垃圾还三百块一天的?      “老板娘!”吴越公司有人喊。      我笑呵呵地奔过去:“咋啦?”      那哥们点了点旁边的人:“找你的。”      我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面前这哥们,看起来挺年轻的,恩,肯定比我小,看他皮肤水嫩的,戴一副黑框眼镜,戴个鸭舌帽,一身运动服,这些都不重要,重点在于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玫瑰花。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正太以一种欲拒还迎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作者说明,这纯属某心的眼神有问题),对我说:“请问您是陆安心小姐吗?”      我点头:“是啊。”      他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把花塞到我手里。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这是被一个陌路的小正太表白了吗?这个,他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地铁上,奶茶店门口?      好浪漫~      我开始进入一种佛家所说的极度美好的境界,非非。      想入非非!      小正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纸笔:“陆小姐请签字。”      我看着手里一块钱一支的圆珠笔,有点发愣,我这是被要求签名了吗?可是我听说签名都是用记号笔的呀~~      看着纸片上一大排的签字,外加最上头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吉祥鸟”,有点懵。      但是,我不蠢,就算蠢,也没有蠢得无可救药,所以,我顿悟了,这小正太是送花小哥。      于是,我平复了一颗惊涛骇浪的心,相当淡定地签了字,把纸丢给了小正太。      他又欲拒还迎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陆小姐,我的笔~”      我把那支圆珠笔在手里转了两圈,冲正太抛了一个媚眼:“那个,这谁送的?”      小正太很职业地笑:“一位先生。”      我冷汗,总不会是一位小姐一位人妖,也不会是一群先生吧!      我轻咳两声,打算继续逼供,手里的笔却突然被抽走,吴越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笔给你,谢谢。”      小正太感激得朝吴越笑了笑,然后跨上下电驴,以一种叫做风驰电掣地速度离开我的视线。      我拿着那一支玫瑰,心情复杂。      大家都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老板娘,这谁送的哇?”      我耸肩:“不知道,也没插个卡片啥的。”不过一支花,怎么插卡片呀?      有人笑:“不会是老板送你的吧?”      众人附和:“哇塞,好浪漫。”      “天哪,让我们这些单身汉怎么办呀?”      我转头看吴越,不会真的是他送的吧?他居然会这么浪漫。      诶,说起来不容易啊,老娘这辈子也不是没有过男人,就是没收到过花,可能大家觉得我跟花这种东西的距离太遥远,以前的以前,我还跟林涵生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讨论的话题只有要不要再打架和要不要吃饭而已,沈奕是个很理智的人,或者说他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他不明白小女生的心思。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从来没觉得我是小女生,所以我们在一起,考虑的问题大概就是明天吃什么和要不要再来一次,那个啥啥啥的。      至于吴越,相亲认识的我们,其实说不上有多少感情,在一起,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挺适合,怎么看都像一棵神仙草种被一母猪吃了。      我是个贪便宜的人。      吴越很忙,我们的相处,更多时候是属于那种相敬如宾,而不是琴瑟和鸣,我们尊重彼此,可对于那些小女生的事情,诶~      当然,可能是我真的不是什么小女生了?      吴越笑着摇摇头:“不是我。”      我有点不相信,还是看着他。      他还是摇头:“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一定捧着花等在你家门口。”      我沉默了,大家都沉默了,吴越很平静,我快要去撞墙了。      大家都看见吴越身上的绿光了吧,你想啊,如果我不去招惹人家,人家能眼巴巴地送花上门吗,真是。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打着哈哈说了一句:“诶呀,也不知道是谁,送花居然只送一朵。”      众人附和,于是大家开始批斗我手中的这朵花,到了最后,这朵新鲜的小红花变成一朵被毒农药无情浇灌经劣质颜料胡乱上色遭无数禽兽践踏蹂躏长相奇丑无比香味疑似大便的一朵万年塑料花。      我有点汗颜。      最后吴越挥手让大家去干活,他仍是微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看来我要有情敌了。”      我低头:“我不知道是谁送的。”      “你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也很正常。”他用一种很宠溺的语气跟我说。      鼻子很酸,我抽抽噎噎地抓他的衣领:“吴越,你不生气吗?”      他摇头:“有人送花,就表示我的安安很有魅力,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抽噎着扑在他怀里。      看起来很温馨吧,其实我就是心虚,都说男人养了小三心虚的时候,对自个老婆就会特别好,百依百顺,我也一样,我心虚了。      分开的时候,我看到一条身影在眼前慢悠悠地闪过。我分析了一下我和吴越所站的位置和大门的方位,断定那身影要走到那里,必须是要经过我这里的。      所以说,刚才沈奕从依偎在吴越怀里的我的身边经过了?      我很习惯地咽了咽口水。      对于人生第一次收到的玫瑰花,虽然只有一支,虽然不知道出自哪只葱的手笔,我还是感到万分欣喜,并决定珍而重之,吴越去忙后,我拆掉了包着花那些碍眼的塑料纸,蹦蹦跳跳走到休息室里。      沈奕在那里摆弄他的茶壶,他每次来都这样,玩深沉,没意思,我当他是空气,其实我是不好意思,毕竟我刚刚才和吴越温存过,我总不能明目张胆地玩一女御二男的桥段吧。      注意了,这句话在重点在于“明目张胆”这四个字。      我想找个杯子盛点水,把花养起来,可以美化休息室的坏境,让常年在休息室玩深沉的某只明白老娘的魅力常在。      我在休息室里找了一圈,都是一次性杯子,那多不好啊,软趴趴的,一碰就容易倒,要是弄湿了秘密文件就不好了。      于是,我最后拿了休息室唯一一只瓷杯装了水,把我的宝贝花插了进去。      恩,这只杯子质地很不错,很精细地烤蓝工艺,那个釉也上得有一种古董的感觉,配得上我的宝贝花。      在我忙活这些的时候,沈奕一直低着头没看我,不然我想他一定会跳起来拍死我,他只是定定地盯着茶壶上袅袅的白眼,漫不经心地问我:“吴越送你的花?”      我正以一种看猪肉的目光审视那只烤蓝瓷杯,闻言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      “哦,是吗,看你们缠绵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他送你花,你很感动呢。”      检查瓷杯合格,我满意地点头,然后去装水,顺便敷衍着哼哼两声:“反正不是啦。”我总不能说,我是因为怕吴越身上绿光大盛,所以,咳咳~      沈奕又问,还是漫不经心地:“那是谁送你的?”      我把花端端正正插进杯子,觉得实在是太有审美价值,不禁满意地点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只有一朵,他没办法放卡片,所以没办法告诉我吧。”我如是猜测。      沈奕剧烈咳嗽三十秒。      然后他提起茶壶,突然“咦”了一声:“我的茶杯呢?”      我淡定:“我怎么知道?我先出去了。”      沈奕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黑的,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装,还有黑色的脸。      哦,对了,他手上握着一只一次性塑料杯,里面是碧澄澄的茶水,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偶来鸟,挥着小手绢来更新~ 对于某心三心二意的问题,偶代表小心来澄清一下,怎么说呢,这世上有很多痴情人,但有更多的不是,爱情的保质期到底有多久?而更多的时候,爱的是这个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那样的情况下,再相遇爱的那个人,不管怎样做,都是为难的吧。 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有人要受伤的,假设之,小心再遇小奕,却因为小越的束缚违背了真心,把自己深爱的小奕推开,那好像就有点狗血了诶~~ 偶觉得,一段感情带给人的不管是幸福还是伤痛,都是美好的财富,这样的感觉别人不会理解,大概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意思了,小越和小心在一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适合,像大多数人的婚姻一样。小越也素聪明人,至少比小心聪明,他注定素个炮灰鸟,但偶们不知道瓦,其实他要的也许就是这个结果,说不定他早有了自己的打算,这腹灰的娃~ 关于之前某心对小奕说的绝情话,纯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某心的气话。 还有文最开始的一些问题,偶都设定好了,在后文里会提及~~~当然啦,大家有任何问题,都要提出来哦,因为偶会忘记嘛,哈哈哈。。。 ☆、我被追求了   我被追求了。      这实在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毕竟这样的追求方式,既烂俗又让人忍不住偷笑。      我的心情又懊恼又快乐。      我们这一群人都已经沸腾了,包括每天骑着小电驴准时报到的小正太,我不知道我跟他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反正他每次看见我,脸都是臭臭的,但为了职业修养,还非得挤出两点笑容,那张小俊脸别提多扭曲了。      我还记得他第二天来的时候,顶着那张严重扭曲的小脸,捧着花送到我面前:“陆小姐,您的花。”      我很讶异地接过来,把花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瞧:“怎么变成两朵了?”我抬头看小正太,“你不会是多拿了一朵吧?”      某正太满脸黑线:“陆小姐,送你花的先生买了两朵。”      “哦。”我讷讷点头,又低头去看手里的花。      鼻子底下出现了一张纸,正太说:“请签字。”      我伸手:“笔。”      老半天没动静,我抬头,就见小正太正紧紧握着那支价值一元的圆珠笔,满脸的不情愿。      我汗~      等到第三天,我是明白了送花那哥们的意思了,话说他还有点浪漫细胞的哦,第一天一朵,第二天两朵,第三天三朵,所以说,明天就是四朵。      浪漫是浪漫,可是我觉得,这种增长方式不太好,应该是一朵,两朵,四朵,十六朵,二百五十六朵,爆炸式增长,那才差不多嘛!      当然,我觉得某哥们这么做的根本原因,是他无法支撑每天一束花的花销,所谓礼轻情意重,一朵也好歹是送了对吧。      同事们纷纷猜测,这神秘送花男是要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了,有人说:“九十九朵吧,肯定是九十九朵。”      立刻有人反对:“那不是要送三个月,天哪,我们这里没几天就完工了吧。”      “你懂什么啊,不会送到老板娘家里去啊。”      然后,大家开始浮想联翩,YY内容是,送花正太把花送到我家,然后被禽兽不如传说叫陆安心的我给啥啥啥了。      额,好丰富的想象力是不是?      最后还是正在装音箱的吴越从巨大的音箱后探出头来,笑吟吟地说:“大概是十一朵吧。”      很有道理。      但是大家都沉默了,而吴越只是很亲切地笑笑,又把头缩了回去。      于是,众人用相当怪异的眼神看我。      我很苦恼。      第四天小正太来的时候,我黑着一张脸吩咐他:“去跟那个谁谁谁说,老娘要九十九朵,不然就别送来了。”      他白我一眼:“有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吗?”      我笑:“关你什么事?”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乐呵呵儿的。      除送花之外,我的工作餐也得到了保障,那天中午收工,我们大家准备去吃饭,结果又是一小电驴,一大叔骑在上头,看见我就大喊:“诶,小姑娘,你是陆安心,陆小姐吧?”      大叔虽然不知道我叫啥,可是我俩可是相当熟稔的,他不就学校门口卖鸡丝饭的大叔么,我们可是忘年交,也难怪他一看见就乐颠颠儿地叫。      我走过去:“是啊。”      大叔立刻笑了,从保温箱拿出一份饭,递到我手里:“我一看见你,就知道这饭肯定是你叫的。”      我愣了半天,半天的半天之后,我终于明白,神秘的送花男已经升级成为神秘送饭男。      说起来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沈奕了,估计是他的茶杯被我征用,而他又无法忍受用一次性杯泡茶喝,所以他觉得这个根据地已经失去了乐趣,所以,自那天之后,他一直没出现过,偶尔有点什么事情,也就电话联系。      第五天,当小正太骑着小电驴,鸵着那令人汗颜的花海风驰电掣过来的时候,我有点傻眼。      好,好,好大。      当那一大捧花黑压压朝我压下来时,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跳,忍不住大喊:“等等,我手软。”      阿海,也就是小正太的名字,现在我们都这么叫他,毕竟大家都熟了嘛,他用一种相当嫌弃的目光看我,摇头长叹:“真不知道他怎么看上你的。”      我立刻问:“谁啊?”      他又翻了翻白眼;“总之是被你糟蹋了。”      这话真是不中听。      当天回家的时候,我跟尴尬,出于尊重和我的私心,这几天我一直把收到的花插在沈奕的茶杯里,用以美化休息室环境,但是今天,沈奕的茶杯明显稍稍小了点。      关于我为什么要九十九朵花,大概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那样比较浪漫,说不定这是老娘这辈子唯一一次被人送花,就算那送花哥长得像个猪头三,反正我看不到,总之,我挺感动的。      但是,我没办法让吴越鸵着这些花送我回家~      于是吴越推车过来时候,我挠着脑瓜瓢子说:“那个,吴越,要么你先回去吧,我打车回去。”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花,摇了摇头,笑道:“上来吧,现在打不到车。”      我讪讪地,最后还是慢吞吞地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吴越拍了拍我的脑袋就要走,我连忙拉住他。      他回头,温和的眼眸淡淡的:“怎么了?”      我低头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吴越,你,”      我没说下去,他也没开口。      于是,我咬了咬牙,继续说:“我~”      他还是没吭声。      于是我又说:“我们~”      他终于说话了,口气淡淡的:“安安,你想说什么?”      “吴越,你不介意,我和那个人这样?”我这样说,不是为吴越这种态度生气,我从来没有要求吴越对我怎样,毕竟我没有付出爱,又怎能无理地要求什么呢?我只是要弄明白,毕竟我不能伤害吴越是不是?他这样,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有些无奈地摇头:“介意吗,没有办法介意啊。”      我错愕:“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如果从一开始,安安的心就不在我这里,我又要怎么介意呢?”      我震惊,他,果然是知道什么的。      他出了一回神,回神看我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温和的笑容,摸了摸我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每个人都有念念不忘的过去,如果能有机会挽回,就千万不要错过,去吧。”      我有点吃不准,不明白他让我去吧,是指回家,还是,去挽回我那念念不忘的过去。      中国的文字真是强大。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吴越,我不明白,如果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他怎么会,怎么还会和我在一起?      回到家,有点疲倦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才重新爬起来,光着脚走到客厅,蹲在那大捧玫瑰面前,拨了拨,从里面抽出一张卡片。      卡片上说,约我吃晚餐,晚上八点。      有一句话可以很好地形容我这个人,我是笨姑娘,却不是个傻姑娘,请原谅我用姑娘这种字眼,表现出我其实还很纯情。      额,好恶心~      所谓笨,是指我的智商,我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很蠢,而且思维方式,恩,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一般很正常的情况,在经过我的大脑之后,就会以一种相当诡异的形态出现。      所谓不傻,是指我就算再蠢,却也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我会尽我所能地扩大我自己的利益,用我所能用的一切手段。我觉得自己不算好人,因为我在做坏事,但我也不是坏人,至少我知道我做的是坏事。      我知道在我潜意识的打算里,吴越是一个备胎,如果我能和沈奕重修旧好,那我就满脸愧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如果不能,至少我还有他。      很卑鄙很邪恶是不是?      可那就是人性啊,人总是在想着让自己过得更好,大家都是如此,这人性也就不能算丑恶了。      可是,吴越他~      他永远那样微笑,永远那样温和,永远那样宽容,额,多么像一股春风。他包容着我的一切过错,甚至鼓励我去追求幸福。      他太好了,好得我觉得,我不该再这样霸着他,不该让他成为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地位和出国了的陈洛和一个等级的人。      不然我就他丫丫的不是个东西。      我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眼,暗暗下定决心。      晚上到餐厅看到传说中的送花兼送饭男时,有一点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我感觉那仿佛是第一次,沈奕抬着眼,静静注视我走近他,以往的他在等我时,基本都是低着头喝茶,低着头看报纸,或者噼里啪啦地敲键盘,然后头也不抬地说:“来啦。”      这是第一次,他静静注视着我,漆黑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一般情况下,在他这种灼灼的目光下,我会两腿发软,怎么说,被一个人死死地盯着,感觉总是很奇怪的。但这次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我的心情很复杂,很沉重,所以很能面对他的目光。      我在他面前坐下,撇了撇嘴:“果然是你。”      他挑了挑眉,继续盯着我看。      于是我又撇了撇嘴:“你还真是幼稚。”      他继续挑眉:“可是我看你挺高兴的。”      我恼羞成怒:“我哪里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想了很久,怎样不让小越不受伤,最后,偶想,如果小越并没有那么爱小心,是不是就可以减轻偶的罪恶感呢? 偶在这里坦白,昨天偶木有更新,是因为偶昨天看了一整天的小说, 表打偶,,,暗落落爬走~~~ ☆、吴越的故事1   沈奕看见我恼羞成怒的样子,似乎很高兴,咧着嘴对我傻笑了一通,才慢悠悠地说:“你早知道是我。”      我立刻正襟危坐,一脸淡定地垂眼:“胡说八道什么?”      沈奕却只是慢悠悠地喝口咖啡,再慢悠悠地瞟向我:“你虽然神经大条,但一般情况下只会和熟悉的人胡闹,也就是说,如果不知道是我,你绝对不会开口要九十九朵花,就好像,你从来不会跟吴越无理取闹一样。”      我结巴了:“你怎,怎么知道我没跟他无,无理取闹了?你又没看到!”      他笑了笑:“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我咕哝:“那是我懂事了,会体谅人了好吧。”      我承认,我是有猜那个人是沈奕啦,毕竟会莫名其妙追我的男人,除了脑子出问题之外,绝无其他可能,而且,知道我喜欢吃学校对门鸡丝饭,还有鸡丝饭隔壁那家香辣牛腩面疙瘩的人,实在不是很多,当然,我只是猜猜,没有沈奕说的那么神,早就知道了,我要能确定,早跳起来扑过去跟他说:“不用再送了,直接兑成银子给我吧。”      果然,在我心中,浪漫啥的跟银子还是没法比。      沈奕定定地看了我一会,轻叹一声悠悠然道:“吴越是个不错的人。”      我愕然抬头,一般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吧,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之后,男猪脚淡然看着女猪脚,悠悠道:“某某君不错。”然后接下来便是一声仿佛来自天边若有似无的叹息,“你和他,会幸福的。”      这种万里飘香的狗血包子,不会是要砸到我头上了吧。      刹那间,千种滋味上心头,我慢慢垂眼,默默地咬碎一口牙。      而在我纠结的当口,沈奕的后话也慢吞吞地出来了:“他很长情,一个女朋友谈了十来年,至今念念不忘,感情也算是海枯石烂,矢志不渝了。”      我一愣,满脸迷茫地看他。      沈奕又笑了笑:“吴越没告诉过你?”      我低头想了想,撇嘴道:“没有。”有才怪呢,一般男人是不太愿意说自己前女友事情的,特别是对现任女友,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无关于隐瞒或欺骗,而是对一段感情的尊重,不管这感情是否已经淡去,它毕竟存在过,如果是真情,又怎么可以用来作为讨好现任女友的工具呢?      诶,每个现任女友都有光荣晋升前女友的可能,我只要想到有一天,我曾经爱过的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全然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并狠狠践踏以博取另一个人的信任,我就无法忍受。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和沈奕身上~      所以我不问。      当然,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于是,我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哎,你说说,他俩怎么回事?”      沈奕看着我闪闪发光的眼睛,嘴角一勾,慢慢浮起一个笑容,恩,不是他习惯的那种阴恻恻的笑,看起来倒好像,庆幸、松了一口气之后带些愉悦的笑,斜斜睨了我一眼,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郎骑竹马来~”      我怒:“你念什么酸诗?”      他翻了个白眼:“他和他女友从小就认识,属于青梅竹马型,一路甜甜蜜蜜直到两个人准备结婚。”      这实在是个很无聊的开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他们怎么没结婚?”      沈奕又谢谢飞过来一记眼刀,语气凉凉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结婚?”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你这不废话么,他俩要结婚了,吴越哪能和我,”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猛地跳了起来,“他不会结婚了,准备养小三吧!”天哪,难道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奔上了小三这条光辉大道吧~      那也太扭曲了一点。      沈奕微微地笑,笑得相当云淡风轻,相当淡定从容:“他们是没结婚。”      我泄气了,一屁股坐了回去,心底竟然隐隐有点失望,如果吴越其实已经结婚,我的愧疚就会少一点,我觉得我被沈奕影响了,这么无耻且卑鄙的念头都想得出来。      “那他们为什么没结婚?”      “他们本来已经看中了一处房子,等交了首付就开始筹备婚礼,可是付款前一天,吴越却突然提走银行里的所有存款,甚至卖掉了两人的结婚戒指。”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携款潜逃?眼前浮现吴越眉目含笑的温柔模样,就完全不能和长相猥琐的骗子结合在一起。      大概是接收到我的询问眼神,沈奕没等我开口就把话接了下去:“吴越的父亲在医院被检查出了胰腺癌,吴越就将房子的首付拿了出来。”(那个病什么的偶也不是很懂,可能在钱的方面会不太对得上,大家将就着意会一下吧~~~)      “然后呢?”我觉得嗓子莫名有些干哑。      “已经晚期了,”沈奕也叹息着,“医生都建议不用再治疗,但吴越还是坚持化疗,他父亲没有过多久就,吴越在医院办理手续时发现还少了两万块钱。”      我觉得我的眼睛胀痛得很厉害:“所以,他把结婚戒指卖了?”      沈奕垂眼,没说话。      “那她女朋友~”      “已经结婚了。”      我没有办法再去问其中的细节,一面是父亲的辞世,一面是爱人的质问与离开。      他~      一张餐巾纸出现在面前,沈奕的手抚上我的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哭什么?”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沈奕脸一沉:“你不会是同情他,所以想陪在他身边吧!”      我挑眉:“这也不是没可能,你不会是后悔告诉我这些了吧?”      他脸色更黑,有点恼羞成怒:“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对你估计也没多少感情,不然也不会看着你跟我这样却无动于衷。”      我怒:“你跟你怎样了!”      “没怎样,”大概是看到我山雨欲来的脸色,他没再厚颜无耻下去,只是眼神一黯,垂下了眼睫。      这小模样,竟让我的心有一刻紧紧收缩了一下。      我有点难过,又有点不自然地转开眼:“吴越,那件事情,是多久之前?”      “两年之前。”      我点点头,突然又感觉不对,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轻咳两声,目光轻飘飘地滑向了别处。      我彻底地怒:“你调查他?”      沈奕这厮绝对是个变态,你说这青天白日的社会主义繁华遍地艳阳高照的好大地,怎么就会有人,找人跟踪女友,恩,我是指陈洛和那时候,我保证,他肯定找人跟踪我了,还有现在,调查前女友的现男友。      这说明什么呢,是他太重视我了呢,还是他丫丫的根本就是个变态?      于是,最后我很潇洒地拍桌子走人了,我没看见沈奕的表情,却感受到一股极其幽怨的气场弥漫,我也不想理他。      这顿本来有可能成为咱俩破冰之旅的晚餐就这么搞砸了。      我本来在想要怎么面对吴越,我实在是没脸再见他了。原来还打算仔仔细细跟他说清楚,既然他都知道我,额,对他没有那个啥的感情,我也就不再假装什么了,欺骗什么的总是不好的,特别是欺骗一个如此温和良善的好男人,我的良心何在!      可是现在~      沈奕说对了,我还真有一股子干脆留在吴越身边,抚平他伤口的冲动,谁叫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呀,劈死那些负心人!      我甚至决定第二天一见到他,就扑过去告诉他,以后只对他好。      但是,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有注定,或者说,我本来就跟他没缘分,我下定一切决心的第二天,吴越却没有出现。他本来每天都会来接我,今天却没有来,开始我还以为是昨天在家门口那些话让他不愿再面对我,可等我到了活动场地,才发现他根本没来上班,确切地说,他是请假了,同事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打他电话,关机。      我暗暗咬牙,却无计可施。      最后,很没面子地打电话给沈奕。      他的声音很是沉静:“什么事?”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厮把我家小越给绑架了。      我咬牙切齿:“发挥发挥你那些调查跟踪的变态嗜好吧!”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沈奕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又沉静地开口:“你先上班,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下午沈奕打电话给我:“你出来,我在门口。”      我丢掉手里的东西,跟Lily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出门,就看见沈奕的车停在那里,奔过去,上车,扭头着急问他:“吴越怎么了?”      沈奕轻飘飘看了我一眼,突然靠过来。      额,我僵硬了。      他拉过安全带就要给我带,我连忙拉住他,有点尴尬地扭头:“我自己来就好。”      他没说话,重新坐直了身子,看见我系好安全带,才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有点窘迫地瞄了眼他开车的侧脸,我咽了咽口水,小小声开口:“那个,吴越~”      “他没事,”沈奕看也没看我一眼,语气冷淡,“他母亲住院了。”      我大惊失色:“啊?”      “在胃部发现了一块阴影,具体情况还要等几天后活检报告出来。”      阴影,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听沈奕说,吴越的母亲是因为低血压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结果一检查,却在胃部检查到一块阴影。      我看到吴越的时候,他正垂头坐在病床前,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能看见他温润光洁的额头。      慢慢走过去,慢慢蹲下,我扶住他的膝盖,吴越慢慢抬眼,一贯温柔含笑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浓得让人心碎的哀伤。      我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挂着葡萄糖的他的母亲,扶着他膝盖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样,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却硬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吧,在断更这个问题上,偶已经成为一根老油条, 这素偶家乡的一种说法,不知道童鞋们明白啥意思不? 不过偶还是要说明一下,离期末没几周了,偶的期末大作业开始满天飞,偶最近有撞墙的冲动~ ☆、吴越的故事2   关于吴越母亲的病,我们大家都只能沉默,活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未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她的身体太弱了,没有一般老年人的三高,却是低血压低血糖。如果要化疗的话,她老人家现在的身子,恐怕不一定吃得消~      我陪吴越留在了医院,当时我蹲在他面前,他抬眼对我凄然一笑,愣是让我的心肝肠肺都开始抽搐,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膝盖,把自己的脑瓜瓢子搁了上去,算是一个安慰。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蹲得腿都麻了。      沈奕一直站在门外,我晃悠着两条腿颤颤巍巍出来的时候,他正垂着脸,眼中是极度复杂难辨的神色。      我冲他摆摆手,低声说:“你先回去吧。”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默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样的背影,脚步依然沉稳。      我却觉得他好像是在远离我,当然他的确是在远离,但那个意思不一样,他眼里的那些疑似伤痛的情绪我不是没看到,但是,他这种强大的人也会伤痛吗?      是装出来的吧。      后来的后来,我只能如此感慨,人啊,就是不能太逞强了,对于强悍的人,我们总会习惯性忽略他的软弱,或者说,认为他根本就没有弱点。      当然,明显现在我的一颗心都扑在吴越身上。      夜里的时候,吴越和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排排坐那种,他垂着头,在医院过道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我默默去抓他的手。      良久,他原本清朗现在却喑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再多一点压力,就要支离破碎一样。      “他们都要离开我。”他如是说。      我很想回答他:“我不会离开你。”可是嘴巴张了好几次,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然,他不知道我的挣扎,只是自顾自垂着头说自个儿的:“他们都离开我了,爸爸检查出胰腺癌的时候,他们说治不治都只是时间问题,拖不了多久,他们劝我,说年轻人,钱应该在用在刀口上。什么是刀口,我爸爸的命不重要吗?一年的时间抵不过几十万块钱吗,他是我的爸爸,从小教导我,疼爱我,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还有她,她问我,她和爸爸,谁更重要,这是不能比较的,房子没了,可以慢慢地再赚钱买,其实她也没错,是我辜负了她,把我们的爱情换成了钱,我不怪她,我只是难过。后来她要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我想了很久要送她什么,最后我想,要断,就断的彻底一点,那对她也好,于是我包了一千零八块的红包给她。那天她真是漂亮,笑得很开心,我把红包给她的时候,她对着我笑,当场拆开红包,然后笑着对我说:‘吴先生您可真大方。’那笑容真是轻蔑又讽刺。”      我抓住他的手:“别说了,吴越。”      他冲我轻轻一笑,缓缓摇头:“她丈夫是北方人,结婚后她就跟着丈夫走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是她父母不准她和我在一起,她并没有怪我放弃了我们的家,没有怪我卖掉结婚戒指,说到底,还是我误会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      医院长长的过道,昏黄的灯光一盏一盏,浸染一种浅浅的悲伤的气氛。      那天夜里,他靠在我肩膀上,像一个受了伤彷徨无助的大孩子,让人心疼得几乎落泪,早上的时候,他把我送出来,稍显憔悴的脸上噙着浅浅笑容,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柔淡定的吴越,他温和地看着我:“安安,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我点点头,看着他。      “我想把公司卖给传亦。”      我大吃一惊:“什么?那可是你的心血!”虽然吴越那小破公司还属于社会最底层的预备阶段,但是他是怎么用心经营它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无法想象,如果他失去了它。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明显吴越要比我淡定很多:“我就是很重视它,才要将它卖掉,不管我妈的情况怎样,治病都要用钱,没有了流动资金,公司根本没法支撑下去,公司起初的时候,我已经跟银行申请了贷款,现在想再借,估计也批不下来了,沈奕是个人物,能把一家依附于连夫集团的小公司,在短短两年之间内发展成为国内知名的广告公司,想必,也肯定能经营好它。我那公司虽然小,但因为曾经拍过央视的宣传片,有不少在电视台的门路,相信沈奕会看到它的价值,同意买下它的。”      我有点震撼,吴越考虑的很仔细,怎样才是最有利的方法,他说的没错,如果没了钱,他那小破公司只能破产,但如果被传亦收购~      至少也算是活下来不是?      当然,也不能把沈奕当傻X,他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吴越连说服沈奕的话都想好了。      可是,这干吗要跟我说呀?      我开始低头对手指:“吴越,这些我也不懂的~”      “不,安安,这件事情,你帮我去和沈奕说。”      我晃晃悠悠地走出医院的大门,被阳光照得有点懵,觉得这世界真是亮堂,只有我是个傻X,耳边还响着吴越的话:“安安,对不起,这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我,沈奕,都是商人,知道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这件生意对沈奕来说,虽然没有损失,但也没有多少利益,所以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会同意,但如果你去说~对不起,我坦言,我这是要利用你,那天在超市,我看见了。”      我回想了很久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超市,是指某日,我和吴越一起逛乐购超市,不幸邂逅同样逛超市的沈同学,当时我想也没想直接扑进吴越怀里,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吴越似乎是有回头看了一会。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嘛!      如果说吴越从这么点小破事,当然,再结合之后的一系列破事联想推断到我和沈奕的那点儿破事,只能说明一点,吴越这厮的八卦能力不是一点点的强,而他知道,却一直不动声色,对于这点,我的心情很复杂~      吴越对我说:“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如果是你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我有点泄气:“你别对我抱这么大的希望,我早就被他抛弃了,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反正,我俩早完啦。”      吴越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含着宠溺的笑意摇头:“从你的角度,往往只能看到事情的一面,就像我只能看到她离开我,却看不到她的无奈和被迫,你怎么知道你和沈奕之间,没有误会呢?遇上一个爱的人不容易,而他也爱你更难,不能轻易错过了,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我越来越觉得吴越像我哥哥了,当然,同时我也发现,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聪明,不,是很蠢,实在不能理解男人们的心,所谓男人心海底针啊,当年那沈奕的心思我不明白,现在这吴越的心思我也不明白,敢情他不是相亲,是找妹妹来着?      还有他眼里那一点点莫名的情绪,像我这种人,是更加不会注意的。      当然,他明显很了解我,最后总结陈词时,终于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安安在幸福的同时,也帮我把公司卖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可以把吴越定义为卖妻求荣的白眼狼。      不过我不怪他,我们这叫啥,各取所需!      这件事情还是要等到吴越妈妈的检查报告出来再说,说不定那块阴影只是没消化的饭团,现在的医院,诶,我也不多说了。      最近我很忙,确切地说,我发达了,估计是我的工作态度良好,或者说,是某扇小后门开的巧,反正我要转正了,从此成为传亦的正式员工,其实我挺迷糊的,话说我什么也没干吧,而且我也没说我要进那个,啥啥啥的传亦,Lily就直接把我弄到了公司办手续。公司里的人我也是认识几个的,比如说客户部的李若志大哥,不过他们并不太清楚我和沈奕的关系,大概以为我是沈奕的学生。      不过我的确是嘛~      还好他们不知道我跟沈奕搞过那个,额,不伦之恋,还有非法同居,不然我该有多尴尬,只有Lily,沈奕现任的秘书,总是用一种极度怪异的眼神看我,后来我听说,某人送的那些花,都是这大姐帮忙买的,还有那个某扇门,沈同学一声令下,具体操作,也是某大姐一手包办。      难怪,Lily姐喜欢用半个眼珠子看我。      沈奕又失踪了,当然,这一次不是借酒消愁去了,身为内部人员,我终于确定,传亦广告果然是连夫集团旗下的子公司,Lily说,总部最近有点事儿,沈奕就一直在那里忙乎,说完又用半个眼珠子瞟我一眼。      我多无辜啊。      然后,我从弱智同学那里打听到了关于于茜兮的事情,弱智同学一直相当不齿于茜兮,主要就是因为她实在太假了。      据说,一年之前的某日,沈大总经理黑着一张脸,带着一股低气压进公司,一进来就把于茜兮叫进了办公室,说了什么大家不知道,不过于茜兮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是肿着的,直接跑了。      这一泡,就没有再回来。      据说,她又出国了,又据说,沈奕还付了她一大笔那个什么什么费,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曾经被沈奕包了,最后又被嫌弃了,然后带着一笔生活费回老家了。      就是这样。      对此,我感到很肉疼,某人当时并没有给我那一大笔什么什么费,同时地,我就失去了一个把票子摔倒他脸上的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偶感到很抱歉,偶自己都说不过去鸟,但是,真的没办法,一半是忙,一半是越到后面越卡文。 不过偶保证,明天一定再更一章,为了弥补童鞋门受伤的心灵,偶最近会写章肉~~~ ☆、引狼入室   我成为了一个女外交员。      事情是这样的,吴越妈妈的活检报告出来了,胃部那快阴影的确是一个肉块,而不是饭团,肿瘤的直径还不是很大,良性。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肿瘤的位置长得不大好,有点靠近大动脉,手术的风险也就上升了很多,但不管怎样,这总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吴越的请求,代表他去和沈奕谈卖公司的事儿。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个女外交员。      有没有觉得我发达了?      我上班很勤奋,不迟到也不早退,唯一的企盼就是能在公司巧遇我们英明神武的沈大总经理。      当然,我失败了。      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他,电话记录如下:      “你好,沈奕。”      “啊,那个,是我,沈总。”      “、、、”      “额,是我啦,陆安心。”      “有事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儿。”      “我最近一直在总部,你有什么事直接找Lily就可以。”      “啊,好,可是,”      “怎么了?”      “我是有一点点的,私事。”      “什么私事?”      “这个,这个,不是很好说。”      电话到了这里进入了一个相当诡异的沉默期,然后沈奕说:“今天晚上8点,XX饭店,我们见面谈。”      我振奋:“好,我一定准时到!”      “恩。”      “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啊?”      到这里,电话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后沈奕又说:“XX饭店有规定,衣冠不整者不准进。”      我咽口水:“这个,这个,您的潜台词?”      他淡然:“别穿着拖鞋出来。”      我默~      我去找了向清,这姑娘说了,没大事别去打扰她和她家老公的二人私生活,我有点儿郁闷。      她明显比我更郁闷:“你跟那个姓沈的吃个饭算什么大事儿?”      我讷讷:“我是去谈正事儿的。”      向清最近真可谓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珠子看了我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始翻箱倒柜。      我站在镜子前,相当扭曲:“我说,我一定要穿的这么,粉嫩粉嫩的吗?”      向清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也就这点优势了,你说说,你除了装嫩还能干吗,你也别嫌俗气,你穿别的更像乡下人赶集。”      这丫丫说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总而言之,向清的意思就是只有粉红色才能突出我既俗气且水嫩的气质,相应的,她给我化了个相当,水灵的妆。      我觉得自己看起来最多十六岁,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去找爸爸的。      沈奕已经来了,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这小子就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直到侍者替我拉开了椅子,我坐下,他才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没想到你穿粉色还挺好看的。”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带着一股子“你居然也会好看”的意味,这让我很窝火,但秉着外交员的职业素养,我赔笑:“沈总您过奖了。”      沈奕的脸黑了一半。      他拿起桌上的一捧花,递到我面前,我一愣,这?      沈奕轻咳一声,淡然道:“给你的。”      我立刻推辞:“哎呀,沈总,您太客气了,怎好叫您破费呢?”      沈奕的脸全黑了。      我看着他握着花的手背上青筋猛的跳了两下,那捧红艳艳的花儿就跟着一起抖了两下,有点儿心疼,这辣手摧花的负心汉。      沈奕的脸黑了一会儿,然后状似无意地把花丢在我面前,把手缩了回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正在低头大口咬肉,听到他说话,连忙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拿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这才抬头,对上他还是黑黑的俏脸,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啊,赚钱的路子~”      沈奕挑眉:“你能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就是吴越那公司啊,您也知道,吴越是一青年才俊,他搞的工作室也是一精品,先不说别的,他手下的那帮子就个个是精英~”我唾沫横飞,彻底代入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媒婆的一贯陈词,把吴越的公司夸了天花乱坠。      不知道,沈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沈奕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表情阴晴不定,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等到他抬眼来看我时,秀长的眼里沉沉的一片漆黑:“你是来说这个事情的?”      “额,基本上,算是吧。”其实,本来就是。      “吴越怎么自己不来?”      “这个,他很忙啊,他要照顾他母亲~”      “那为什么叫你来?”      “额~”我无言了。      沈奕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了一会,再睁眼时又死死地盯着我,口气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惊肉跳的:“你是让我为了你做这桩亏本买卖,解吴越的燃眉之急?”      我尽量忽略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避重就轻地回答:“也不是亏本买卖呀,吴越说,这是双赢的~”      “的确不算亏本,但也没什么好处,属于做无用功烂好人那种,你说我要不要帮他?”      “额,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低头,努力把脸埋到盘子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      沈奕沉默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在你心里,还是吴越重要一点。”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我很费解,他到底是怎么个思维方式才能得出这么个结论的,偏偏我还不能反驳他,不然我不就是说得了,你也别去管闲事,该干啥干啥去吧。      这样就违背了一个外交员的职业道德,我可没忘记,我的主顾是吴越。      于是我没说话,      最后,沈奕发话:“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      于是,正事谈完,我们继续吃饭,气氛有点怪异,但是鉴于高级饭店的菜实在好吃,那品质不是一点点气氛就可以影响到的,总体上,我吃的还是很愉快。      但是我这份愉快的心情终究还是没能维持到底,而在饭店的大门口被彻底毁灭。      我和沈奕在饭店门口遇上沈奕的一个熟人,我们走出来,她也正好出来,我们就这样相遇了。      其实我有点佩服这位林小姐,后来我听说她爹是把房子造遍全中国土地的一老哥们,很强大,也难怪从刚才到现在,她那对神采奕奕的眼珠子里只有沈奕,这样的选择性视觉实在太强大了。      我和沈奕走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沈总。”      沈奕回头,然后温文尔雅地笑:“林小姐。”      然后两人就开始天哪还被地瞎扯,彻底把我和那位林小姐的同伴晾在一边。      我很郁闷。      听见林小姐说:“上两天,沈伯伯还让我周末去骑马,”她笑得神采飞扬,“沈总会去吗?”      “爸爸没有和我说,最近公司很忙。”      “沈伯伯很记挂你呢,说你回家还没有我去的勤。”林小姐笑得很愉快。      我很不愉快。      沈奕则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说起来还要感谢林小姐经常陪我爸爸。”      “那沈总请我吃饭好了。”      “荣幸之至。”      林小姐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好像才发现我这个炮灰似的,两道视线扫过来,我保证,跟机关枪似的:“沈总是和同事出来吃饭?”      “不,是朋友。”沈奕突然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暗暗使劲,想挣脱,他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痛得老娘差点叫起来。      这厮脸上却一点表亲也没有。      林小姐的笑僵在了脸上。      沈奕冲她点了点头:“那,我们下次再约。”      她俏丽的小脸有点冷,点头的同时用目光凌迟我。      你想啊,不管是谁,先被人家当成空气半天,再享受了一顿千刀万剐的眼神扫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不想理沈奕这个本质的罪魁祸首也是正常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样优秀的男人太不适合我了,多没有安全感啊,这世上比他好的男人有多少我不知道,比我好的女人那就跟天上的繁星似的,我~      诶!      当我坐在车里叹出第二十二口气时,沈奕终于转头来看我:“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讷讷地,“我就是有点累。”      他又瞄了我一眼,语气淡淡地:“那你靠着睡会。”      于是,我靠着睡会去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电梯开门的声音弄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恒开眼,却万分惊悚地发现自己正,恩,委身在沈奕怀里。      多么暧昧的形容啊。      我也有一天会被公主抱,这实在是一件让我心情复杂的事情。沈奕抱着我,昂首阔步走出电梯,那个气势跟去献哈达似的。      “钥匙在哪里?”看我醒了,他低头问我。      “额,”我有点儿晕,“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      他回答得很淡定:“是你告诉我的。”      我疑惑并冥思苦想:“我有告诉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概是你忘了。”他还是很淡定。      我点头,可能是真忘了。      “钥匙呢?”      我点了点沈奕背在身上相当怪异的我的包。      他抱着我,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在包里掏了掏,拿出钥匙,开门,抱着我走了进去。      我就这样引狼入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很悲愤,从昨天到现在,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是肉末和肉汤,偶会吃哪一个? 童鞋们,乃们不知道,偶每次写肉之前,都会先看一堆同题材的描写,借鉴借鉴,然后看得欲血沸腾,然后开始码字儿,然后,就词穷了。 内奔~~~ 童鞋们,和寂寞的偶唠嗑瓦,表不理偶!!!! ☆、破冰之肉1   直到很久以后,每当我回忆那一天的情况,都有一种掐死某人的冲动,那小模样,真真是禽兽不如!      而每当这个时候,某人就会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眼也不抬回答我:“恩,我觉得挺舒服的。”      再结合这一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某人的话实在是太YD了~      在进门之前,我就挣脱了下了地,然后沈奕开门,我进门,顺手关门,再转身时,就迎上了突然杀回压迫我的某人。      他和门板把我夹在了中间,我们就像一个肉夹馍,说起来,明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可以去买个肉夹馍来吃吃。      我觉得我在这种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时刻还在思考肉夹馍的问题,实在是很让人无语,明显某人对我飘忽走神的眼神也很无语。      他本来两只手撑在门板上,现在伸过一只手来虎摸我的脸颊,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慢慢从虎摸变成掐。      卯足了劲头,我一拳直击他柔软的肚皮——如果他的肚子是跟我一个水平的话。      在他侧身躲开的时候,我低头往前冲,在下一刻被重新按回门板,力气很大,我估计那是他的本能反应,他的反应一向很快,相应地,我的背被撞得生疼。      在我嘶嘶倒抽冷气的时候,沈奕温软的唇已经带着不同拒绝的力道贴了上来,在唇瓣彼此接触的那一刻,我居然感觉一阵战栗,这大概是所谓男女搭配所形成的化学反应。他的嘴唇很软,感觉就像带一点点弹性的棉花糖,不管属于我理智的想法是怎样,现在的我的确十分痴迷于这种感觉。他带着一股要将我的脑袋压扁的力道而来,狠狠地侵入,不是不温柔,不是不怜惜,只是我觉得他好像再也等不及,忍无可忍了。      他近乎粗鲁地撬开我的唇齿,其实他不用这样的,我没打算反抗,所以我说他很急吧,我只是还没反应要张嘴,他就带着不容置疑地力道宣布他的占有,刺刺的痛,我似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禽兽是饿了多久了?      我怀着很复杂的心情“啊呜”一口咬了下去,正好让某人湿软的舌头开花儿,浓浓的血腥带着一种金属的味道,让我觉得更加刺激,但我还没刺激完,确切地说,我才刚刚开始刺激,某人就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这厮睚眦必报的个性还是一点没变,那一下还真是狠,痛得跟少了块肉似的,偏偏还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忍受的痒。      我难受得面部扭曲。      而在这期间,某人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角度更深地索求,咸猪手也更加用力地掐我的腰。      我才知道,这厮原来是个虐待狂,我想我的腰肯定已经肿了。最后让我下定决心,拼了老命推开他的原因是因为我被他掐得疼得实在受不了了。      “变态!”我如是骂了他一句,奋力推开他往前跑。      他从后面捉住了我的腰,倒没把我往后扯,而是让我拉着他一起往前走。      最后,老娘被这头禽兽拖累得精疲力竭,扑到在地板上,两只爪子正好够到沙发。      某人从背后扑了上来。      我低低地威胁他:“滚开,你不要太过分了。”      某人嗓音嘶哑,破碎地相当性感:“不要这么狠心,陆安心,你不要这么狠心。”      不跟他圈圈儿叉叉是狠心吗?      我不理他,挣扎着往前爬,注意了,的确是用爬的,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站起来,肯定会被扑过来的某人直接压断脊梁骨。我爬啊爬啊,然后被某人抓住脚踝给扯了回来。      他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连忙说:“你别乱扯,衣服不是我的,弄坏了要被骂的。”      他没理我,不过那咸猪手却一边卡油一边寻到腰侧的拉链往下拉。天气很热,我们还没来得及开空调,现在真可谓挥汗如雨,而沈奕的嘴唇贴在我背上,更是烫得想烙铁一样,软的烙铁。      他依旧捉着我的腰,嘴唇在我光溜溜的背上游移,还不停地呢喃,是在哄我:“乖,别闹。”      到底是谁在恼啊,我不理他。      “别生气,乖,我们不生气,是我不好,我们不闹,别生气,安心。”他破碎的声音低喃出我的名字时,我像被电着了似的抖了一抖。      他貌似发现了我的弱点,开始一声一声地叫我:“安心,安心,安心,安心,安心~”      我发了狠,一脚往后踹去。当然,踹空了。      某个无耻的人用腿蹭我踢他的腿,肌肤与布料的摩擦带起细碎的战栗,他继续坚持不懈地呼唤我:“安心,安心,安心~”      我从他的声音里似乎听到了一种再也不能忍受的焦虑,或者说,是一种痛苦和恐慌。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的情绪,毕竟当初我们的分开说到底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平平淡淡的,我都没觉得有多难熬。      在这一年里,虽然偶尔会想他,但我的确没多少度日如年的感觉,某人在知道这个后,又狠狠地蹂躏了我一番,他说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我才是残忍的那个,我哭是哭,笑是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明明白白的,而他,在如水一样沉静的表面下,是多少个不眠之夜。      说白了,不就是某人饥渴么,瞧他说的这么撕心裂肺。而且,最亲密的人之间,他何必要如此隐忍?又有什么是不能说,说不出口的?      他活该,谁叫他这么别扭又逞强,他自以为是的平静与满不在乎,我当然以为他是真的满不在乎了。      他浑身滚烫地贴上来,手臂从背后绕过,环在我的胸前,不停揉捏,动作看着挺粗鲁,其实我知道,他并没用很大力,只是带着各种诱惑挑逗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这也是废话,都到着份上了,能不叫挑逗么?      “你少耍流氓!”我底气不足地反抗着。      他不理我。      我继续说:“你是个混蛋。”      他灼烫的吻沿着脊背一路往下,声音模糊不清:“对,我是个混蛋。”      我艰难地想往前爬,结果没成功,于是我抽泣着说:“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养,样二奶!”      他轻轻咬我的尾骨:“对,我不是东西,可是,我没养二奶。”      我深感羞耻,摆动某个部位想要甩掉他,后来发现此动作太过浪/荡,只能摒弃,改作断断续续地强调:“那于茜兮怎么回事?”      某人的咸猪手在我的PP上捏了两把,额,我引以为傲,与小鸡胸成反比例增长趋势的PP就此落入魔掌,他一边捏一边说:“我早把她赶走了,我跟她没什么。”      “你骗人,你跟她~”      “我那是气你的,”他又欺身上来,在我身上蹭啊蹭的,额,我感觉到了某个部位的强烈变化,“可是你无动于衷。”他的口气很是委屈。      “那你是不是给了她赡养费?”      沈奕沉默了一会儿。      我怒,又开始挣扎,他连忙抱紧我:“她说想移民,想在国外开公司,满足了那些就不再纠缠我,我帮她拿到绿卡,让她去了美国,找了家投资公司投资了她的公司,这也是一劳永逸。”      “那得要多少钱啊?”      沈奕笑了两声:“我不缺这点钱。”      他暂时松开了我,身后传开解皮带扣的声音,我抖索着两条腿站起来,一下跳到沙发后面,回头正好看见沈奕甩掉西裤,露出白花花两条大腿,还有白色小裤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我火辣辣地盯着他,同时他也火辣辣地盯着我,他伸出手,向我走过来,我连忙向后跳,又发现这么光不溜秋的实在有伤风化,顺手抓了个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胸前。      沈奕苦笑:“你还是不愿意?”      不,我很愿意,但是,还不到时候,这种天赐良机,我可得好好把握,套点话什么的。      于是,我退后两步,大声说:“你别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说:“你敢说你跟于茜兮没什么?”      他叹了口气:“的确没什么。”      “你胡说,她不是你的前女友吗?”一想不对,我才是,于是又改口,“前前女友!”再想也不对,谁知道这一年来他把我的备份往上推了几代。想到这里,我更加生气,狠狠瞪他。      “对,我跟她的确在一起过,但是很快就分手了,你也知道,她跟一个英国人跑了。”      “那说不定你心里还想着她。”      “没有,我开始也没有多喜欢她,后来发现她的个性,安心,你知道的,我不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原来,你也知道于茜兮是怎样的女人啊~      “那我呢,你不是也不怎么不喜欢我么?”      沈奕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突地一阵大跳,我脱口大叫:“别!”不顾他疑惑的目光,我奋力摆手,“你别说,先别说这个。”      突然之间,沈奕的目光变得忧伤起来:      “陆安心,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你先别管这个,我还有问题问你。”      沈奕穿了一小裤衩站在我两米开外,表情紧绷,目光似乎有些受伤,如果忽略掉他依旧精神抖擞的第三条腿,他现在看起来其实很悲情。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章就完了,但是两个人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所以只好推到下一章了,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掩面~~~ ☆、破冰之肉2   在这夏日沉沉的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火辣辣地对视,就像一场拉锯战。      拉锯战的结果是,汗跟水似的往下淌,我却傻乎乎地忘记要去开空调,主要是现在的气氛太过怪异,只剩下一块遮羞布的某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仿佛只要我一动,他就会立刻扑上来,把我剥皮拆骨,揉来揉去。      对于我的紧张,沈奕显得很是无奈:“你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吧。”其潜台词就是,问完了好继续办事。      我瞪着他,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今天碰到的那个谁是谁?”      他无辜地眨眼:“谁?”      我气急败坏:“就是我们在酒店门口碰到的那个,林小姐!”      他耸了耸肩:“我爸朋友的女儿。”      “就这么简单?”      他点头:“就这么简单。”      “我,我~”我想说我才不相信呢,看那个什么林小姐如狼似虎的眼神,我相信你们两个没什么就是脑子脱线。可是话要出口时却突然想到他刚才一脸悲情地说:“陆安心,你不相信我。”      这么一想,我的后半句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沈奕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往前走了一步:“我跟她的确没什么,她父亲和我爸是世交,也许她父亲是有和我家联姻的想法,但是说句实话,我爸并不怎么看的上像她那样娇生惯养又傲气的富家千金。”      “那也不一定,”我有点不甘心,“你们好歹是青梅竹马,而如果你爸不喜欢她,怎么老是叫她到家里玩?”      沈奕耸肩,再次走进一步:“让她跟我爸玩总比跟我玩好吧。”      这叫什么话呀!我冷汗~      我低头,开始沉思还有什么要问,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分开的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敢。      沈奕是个诚实的人,或者说,他其实算不上一个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即使现实残酷,他也不会粉饰太平,最多保持沉默,让你自己意识到那些残忍。      很久以后,沈奕和我脸贴脸靠在一起,他是这样说的:“作为一个商人,逢场作戏和虚与委蛇是必修课,你以为我不会骗人,我只是不愿意欺骗你,你和别人不不一样,我们是自己人,对自己人,不用算计。”      对此我很气愤,当场反驳他:“你敢说你没有算计过我?”      他笑,笑得很恬不知耻,还顺手刮我的鼻子,他说:“为了让你成为自己人的算计不算,你这丫头啊,好好追你没有用,就是要用骗的,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是那个,犯贱~”      当天,某人被我关在了房门外。      好,再说现在,我还在低头沉思,某人已慢吞吞走过来,和我隔着一个沙发,他说:“说起来,你父亲和我爸也是故交。”      我说:“啊?”      他说:“你不记得了,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见过面的。”      我说:“啊?”      沈奕笑了笑,开始绕过沙发朝我这边走过来:“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过两天我带你去见我爸,是该见见那个老头子了。”      我依然低着头,主要是被沈某人绕的有点晕,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那个,”我问他,心里闷闷地,“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爸?”      他已经走到我背后,并且伸手环住我的腰,当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只是沉浸在我对他家庭毫无了解的懊恼之中。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背,声音有些暗哑:“你没问过我。”      “那你也可以说嘛。”我申辩。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我爸妈很久以前就离婚了,当然,这不是我不提他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会,冷冷哼了一声,“哼,那个死老头子,如果不是他,我会~”      “你会什么?”我扭头看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抱在怀里,我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当然,我没能跳起来,因为被他拽住了,我恼羞成怒:“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走过来的,你没看见么?”      我无言,我总不好承认老娘是没长眼睛吧。      我开始挣扎,并且气急败坏地推他:“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我跟你又没什么,你!”      沈奕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我的耳垂,顺利截断了我的话头,他轻轻啃咬我耳下的软肉,声音很是含糊不清:“其实你想问的不是这些吧,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      我全身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沈奕在我耳边叹气,带着他独特味道的气息吹过耳膜,扑在脸颊上,让我觉得全身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而下一刻,我猛的僵住了。      他在我耳边说:“你不问也没关系,我告诉你。”他说,“我爱你。”      我说:“沈奕,你,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见吗,我说,陆安心,我爱你,我爱你。”      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真话,是女人的一句也不要相信。我想有很多女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但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却依然忍不住沦陷,不是女人笨,是甜言蜜语实在太好听了,特别是自己爱人的甜言蜜语,会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说,他爱我,他从来没有说过,而我一直在期盼的这句话。      我是个女的,沈奕是个男的,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这样让人心醉的情话,是为了想要说服我跟他啥啥啥么?      我只能这样想,他一向是个诚实的人,他一向不会粉饰太平地说好话。      说完这一句,某人的手果然就开始不老实,轻巧的手指轻柔慢捻,在我身上挑起一朵朵火花。      而让我彻底沦陷的,不是那句“我爱你”,而是接下来他用低沉微弱却压抑着无数情绪的声音说的一句:“安心,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在那一刻,我才突然被醍醐灌顶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从来没有办法去考虑他的世界,也从不曾考虑过我之于他的世界,他说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他,所以他也不确定,但我知道,我爱他,我怎么会不爱他呢?他却不知道,他不知道我的心,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他,所以他不能完全确定。      原来,他的心跟我一样忐忑呀。      好吧,我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我们还年轻,却即将不再年轻,疯狂又怎样,贪欢又怎样?      沈奕依旧在背后抱着我,他扶着我的腰,让我的手扶住沙发,我就真切感受到他烫得吓人的灼热贴在那里。      我抖索着声音跟沈奕商量:“要不,我们去卧室?”      他一下一下轻轻地磨蹭,声音魅惑沙哑:“不,我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扶着我的腰,慢慢进去了一点,然后退出来,又进去,又出来,浅浅地厮磨。      我被他弄得很难受,这丫不是声嘶力竭地说等不及了,怎么还在这里瞎耗?      “喂,你干吗啊,你~”      “怎么?”他依旧浅浅地□。      我很羞耻,但最后还是很不知羞耻地说了句:“你,快点。”      沈奕笑了,笑得很流气,然后,他突然猛地冲了进去。      我浑身一抖,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岛国动作片其实没有骗我,圈圈叉叉的确可以嚎得跟杀猪一样。      沈奕也倒抽了一口气,他说:“安心,我很高兴,你看起来很久没有做过这事儿了。”      我努力扶着沙发背,翻着白眼儿:“哼,你,你就这,这么,确定,我,我~”      沈奕猛地往前一顶,顺利止住了我的话头,他说:“因为,你很紧。”      我立刻羞愤欲死。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没有再说话,因为沈奕明显很忙,而我明显很吃力,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我有点放浪的呻/吟和沈奕粗重的喘息,还有其他一些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尖锐的快感像电流一样蜿蜒直下,令我的两条腿全部麻痹,我扶着沙发就要软下去,沈奕一把楼住我,让我直起腰贴向他。      我低喘着扭头去看他,他俯身吻在我的嘴角。因为角度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让脸完全面对他,他只能碰到我的嘴角,我们保持这样的动作,很久很久,感受给予彼此的温度。      这一夜,我们一直在不停地疯狂做/爱,激烈情况就好像要把这一年少掉的无数次亲密全部补回来一样。      我是第一次把我们之间的这些如此直白地称为做/爱,大概是因为我觉得这样说很情/色,当然,这件事本身就很情/色,我虽然很奔放,但其实内心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在这一刻却突然明白,有欲不一定就有爱,有爱却一定有欲。      现在的我只愿意相信,我和沈奕属于后者。      我累得站不住,沈奕就坐到了地上,让我坐在他身上,继续,继续。      最后,沈奕把烂泥一样的我抱到沙发上,然后他覆上来,让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      我用发软的手推他:“混蛋,让开,你压死我了。”      沈奕把脸贴在我的脸旁:“你知道吗,明明知道你觉得很重,我每次却忍不住要贴上来,我想要,像现在一样,和你紧紧贴合,不留一点缝隙的感觉。”      我努力环住他的脖子,仰头,与他颈项相缠,然后,我喃喃道:“好吧,你压吧,压吧,但是,请先去减肥。”      他笑了,笑着哈我的痒。      于是,又是新一轮的大战。      等到沈奕这白眼狼在我体内释放了又释放,我才猛地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颤抖着手指,嘶哑着嗓子,努力抬起眼皮质问他:“你,你,你,没带套子?”      沈奕不嫌热地抱着我,大脑袋还蹭了我两下,颇有点讨好的意味:“我忘记了,而且你这里也没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终于把这章写出来了瓦,偶素看清水文长大得!其实偶素很纯洁的瓦!!! 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不过偶会写番外地啦,偶已经打好番外滴腹稿了,只要一想到就想笑,偶在想,小心和小奕的结合版该是怎样的强大瓦~~~ 智商应该不会被某心拖累吧~~~ ☆、关于生娃和黑社会   这两天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某人不经我同意就敢不戴TT,虽然当时我也没反对,但那时我没意识到不是,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我要是,要是,有了,那怎么办呀?      而令人郁闷的还不止这些,他自己不戴也就算了,他丫丫的还不准我采取措施,那天完事之后,我拖着基本上已经散架的身板爬下沙发,差点没扑到地上,沈奕一把拉住我:“你干吗?”      我白他一眼:“我得去买药吃。”      他皱眉:“什么药?”      我怒:“什么药?当然是避孕药了!”      结果,他一把捞起我就往卫生间去,我无力的反抗完全可以忽略。      “你放开我,”我有点郁闷,“过了时间就没用了。”      沈奕的脸色有点阴沉,他大步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冲,向清的这所单身公寓就大众水平,浴缸什么的是没有的,我累得几乎站不住,只好靠着沈奕,两个人一起玩鸳鸯淋浴。      沈奕一直没说话,直到最后快洗完时,他才淡淡开口:“那种药太伤身体,要是真有了,我,又不会,不要你们两个。”      我其实已经快睡着了,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不是很明白我们两个到底是哪两个,本来想问他,结果一抬头看到他那种面无表情的表情,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关于那夜的记忆到了这里已经很模糊了,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他把我抱到了卧室,放到铺着浴巾的床上,一下一下擦拭我身上的水,然后,我睡着了。      睡着之前,我朦朦胧胧地想,做人啊,知道所有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好奇心害死人,就算害不死人,把那些过去放在心里耿耿于怀,又怎么能好好把握当下呢?      只要现在,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故事也差不多圆满了,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和我的别扭和忧心忡忡形成鲜明对比,沈奕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成天乐呵呵儿的,他让我搬到他那里去,我不肯,他就死皮赖脸到我这里来了,还没头没脑说些有的没的,比如说,      “安心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说,要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安心,你跟我回去吧,我想在家里加个婴儿房。”      我终于忍不住了,他丫丫的当自己那玩意儿是高射炮呀,一射一个准,写八字那张纸还在文具店呢,他就开始打算了。我瞪他:“哪有一次就中的,而且我大姨妈刚走,安全期。”      沈奕的脸立刻黑了,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蹭上来:“那我们再努力努力?”      我严词拒绝。      当然,如果现在的我知道我会生出个什么样的活宝出来,我就该好好跟沈奕配合,早点把我的合作伙伴给弄出来,整死沈奕这白眼儿狼。      诶呀,有他后悔的时候~      特别是本来该是我来亲亲大姨妈,结果她老人家没来的那几天,沈奕的脸几乎笑成烂菊花,当着我的面还得装正经,差点没把气死,忍不住打击他:“我那个的日子一直都不准,经常会推迟的!”      他也不理我,只顾乐呵呵儿整理文件,盘算着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结果他还没得意多久,一个星期后的某日,我家亲亲大姨妈姗姗来迟。      沈奕的脸整整臭了一个礼拜,但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他自己不中用嘛,听到我这个想法,他的脸色越发难看,我更加开心。      其实他不知道,我也挺失望的。      最近一个多月来,吴越不见了,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过度忧郁而玩失踪,又不知道沈奕有没有帮他,心里很担心,就想去瞧瞧他。但沈奕最近脑子进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缠着我,白天一起上班,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回家,我上厕所他都恨不得把爪子趴我膝盖上装哈士奇。      我憋了几天,终于在趁他去总部做提案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找吴越,结果在吴越妈妈所在医院的门口被沈奕抓个现行,他面无表情地扯着我往回走。      我很委屈:“我就看看他,”看看他越发难看的脸色,补了两个字,“妈妈。”      他一面走得飞快,一面快速回答我:“他母亲已经做好了手术,我帮她转了院。”      “那吴越呢?”我连忙问。      沈奕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回答我:“他有事出差了。”      “额,那你把他公司买下来了?”      他猛的停下脚步,我一时没注意,一下撞到他身上,鼻子生疼生疼,我那个恨啊,为啥鼻子和脸不在一个平面上呢,疼死我了。      “你问这么多干嘛?”沈奕回过身来看我,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      “我就关心关心他。”我小声道。      “你喜欢他?”某人眸色深沉。      “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你这么关心他干吗?”某人语气不善。      “那我对不起他嘛,我还没跟他分手呢,就跟你~”      我又被某人扯着往前走了,然后一把塞进车里,他踩着油门一溜烟儿走了,并对此事做了最后结论:“吴越的事情我会处理,我会跟他解释。”      我妄图争辩:“还是我自己跟他说~”结果被他一个白眼打断:“不准你见他。”      我才明白,沈某人这是吃醋呢,也不知道他这飞醋吃了多久了。不过他也实在太干脆了,在从陆安心成为沈陆氏之前,我愣是再没见到吴越。      他丫丫的真狠!      沈奕如他那晚所说的带我去见了他爸,在那之前我终于了解到了一些他家里的事情,沈奕的妈妈,也就是我所认识的院长,和他爸爸在沈奕七岁的时候离婚,沈奕跟着她妈,他们离婚的原因沈奕没有说,但他说现在的他们虽然没能破镜重圆,其实私下的关系是很不错的,院长人比较任性,不过沈爸爸明显和沈奕一条生产线的,无耻无赖什么的招数最拿手。      沈奕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总结道:“其实,我觉得你挺像我妈的。”      敢情是恋母情结。      关于他家的银子到底有多少,我很隐晦地问了问沈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妈就一大学教授,我就一小公司的总经理。”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爸?”      沈奕耸肩:“如你所知,他是连夫集团的董事长。”      我表现得很平静,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在听到沈奕的话后,我的心脏已经被数不清的银子给压短路了,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他接下来的话,“他也玩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终于明白沈奕所谓“他也喜欢玩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我们去见沈烈,即沈奕他老爸,不是在连夫集团那金光闪闪的办公大楼里,而是在一条集酒吧、红灯区、牛郎店外加烧烤一条街等众多大众元素于一体的大街,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脱线:“那个,你爸喜欢,玩这些?”他到底是喜欢吃霸王大肉串呢,还是喜欢玩女人,或者玩男人?      “他在这里有一栋房子,他偶尔会来这里住住。”      等到沈奕所说的沈家老爷子的房子时,我又开始咽口水,那个,那两排黑色西装白色领花身材魁梧表情面瘫的哥们站在长长的走廊里,是来欢迎我俩的?      我忍不住扯走得虎虎生风的沈奕,小声说:“咱不是进黑社会大本营了吧?”      他冲我倾倒众生地一笑,点头道:“是黑社会,我爸从小就喜欢搞黑社会。”那口气就跟说我爸从小就喜欢过家家似的。      沈家老爷子在一间二百多平的大房间里等我们,房间很空旷,只有一套沙发,一面墙上是巨大的屏幕,此刻沈家老爷子正眯着眼睛玩俄罗斯方块。      沈奕很无语,摇头说:“几十年如一日啊。”      我终于明白沈奕这一副美貌遗传于谁了,沈奕跟院长那小老太太长得一点也不像,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沈烈看起来还很年轻,至少比院长要年轻,除了微微有点发福之外,沈烈还是一妖孽美男,还多了那种中年男人的韵味,我看着他的脸,觉得如果再年轻二十年,沈烈相较于沈奕,肯定会更加邪肆暴戾,因为他面部的轮廓明显比沈奕要张扬的多,只是经过岁月的沉淀,他眼里已有了那种属于长者的慈祥。      他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来啦。”      我紧张地握紧了沈奕的手。      他继续笑眯眯地招呼:“小子,带着你媳妇儿过来坐。”那样子,完全就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我和沈奕在沈老爷子面前坐下,我用我最礼貌最矜持的声音喊:“沈伯伯好。”      沈烈摆手:“叫爸。”      我张嘴,无言。      沈奕替我解围:“爸,你别吓着她了。”      沈烈瞪了他一眼:“小子,我这里本季度的账目还没看呢,你帮我去看看。”      沈奕的脸黑了。      一分钟后,刚才在走廊里杵着的大哥们中的一位就走了进来,沈烈收起面对我们时的慈祥,顿时,一股子大哥大的气势显露无疑,他对进来的哥们说“带少爷去我的办公室。”      大哥必恭毕敬地称是,然后又弯腰毕恭毕敬地对沈奕说:“少爷请跟我来。”      沈奕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很爷们地站了起来,负手很爷们地走了。      此刻的我只有这样一个感觉,沈奕装起大爷来,跟他老子还真像。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要完结了,,,不过,偶对新坑还木有什么想法的说。。。。 昨天偶赶作业,一天赶了七八千字,然后,偶觉得瓦,,码字真素太幸福鸟~~~ ☆、错误的爱情   我终于消化了沈家老爷子是一个黑社会,而且是一个黑社会大哥大的现实,我理解,我也能接受,太牛叉了呀!在我还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片子时,我的愿望就是抡起一把老步枪,傲视群雄,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觉得沈家老爷子那气场,跟我二十三年的人生里曾经相当宏伟的目标相当接近。      在这里,我要收回我对沈老爷子的一个观点,即岁月的痕迹令他邪肆暴戾的脸上多了一抹慈祥的神色这一句。对,他刚刚也许是慈祥的,不过那根老娘没关系,这不,沈奕一走,老爷子就开始跟老娘秀他大哥大的凌厉眼神和强大气场。      那一双张扬且□裸的目光已经锁在我身上五分钟,注意了,他这个□裸的眼神,跟沈奕看我那个眼神是不一样的,同样□裸,沈奕是在叫嚣,亲爱的,快,快把衣服脱了!沈老爷子是在阴恻恻地说,快,快把皮扒了!      我很无语。      于此同时,我也接受了沈奕是黑社会大哥大的儿子,即XX帮的少东家,传说中的沈大少这一惊悚事实。这样,我可以隐隐约约联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和沈大少这个身份相符的身手,我一直没仔细说过,其实老娘的身手是很不错的,这源于我从小想当一个流氓的愿望,我可是学了好几年的跆拳道还有散打的,我不说,是因为我很低调~不过,在沈大少面前,我那点三脚猫完全属于小儿科,他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我也没试验过,毕竟在社会主义的光辉照耀下,咱过的是文明生活,不玩暴力的。但我知道,沈奕的警觉性是相当、相当的高,比如说以前,我偷偷跑到他房门外作忧愁状,他在门里总是能听见并开门来抓我的现行,在比如我出其不意想要一个横扫腿秒了他,结果每次都是被他秒。      还有,我曾经与陈洛和不幸莅临群架现场的那一晚,似乎也是沈大少救的场(详见酒吧街哪一章)。      他果然是黑社会的儿子,XX帮的少帮主,等他坐上帮主的那一天,大家也得唤他一声沈老爷子!      空荡的房间就这么一直沉默着,我在这种超强压力下正襟危坐,表现得波澜不惊。      怎么样,一直嫌弃老娘身无长处脑子秀逗的众亲们,有没有发现,其实我是有优点的,我有胆量,有魄力!黑帮大哥用眼神凌迟我算什么,他又不是真拿刀片儿凌迟我!      其实,我是胆怯的,我是有点发毛的,我的脊梁骨已经凉飕飕五分钟了,但是我没表现出来,为什么,因为我是个好面子的人,而且是一死要面子、不惜活受罪的奇葩,在二十三年的光辉人生里,我一直坚持贯彻这一原则。沈奕对此评论:“年轻人总认为自尊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比生命还重要,可事实上,自尊就是个P,该放就放,不必姑息!”      他说的对啊,在强大且无比猥琐的命运面前,自尊什么也不是,不过还好,我这一辈子,竟碰上了这么一个人,最喜欢虐待我、阴我、欺负我,凌虐我,百般折磨我,却让我那碌碌无为的一生,不必为了什么抛弃自尊,一切,都有他在。      好吧,扯远了,说现在,老爷子在阴森森看了我五分钟后,阴着一张脸开口:“丫头,你不怕我?”      我调整呼吸,露出一个堪比菊花的招牌笑容:“我为什么要怕您呢?”      他继续阴森森:“我可以把你剁成肉酱,”他用手比了个切菜的动作,见没有达到恐吓的效果,又补充了一句,“在老子合纵联盟的地盘上,老子保证,没人敢来给你收尸。”      对此,我的想法就是,老爷子是不是想吃肉丸子,但猪肉没了?      老爷子又问我:“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      “为什么?”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个动作跟沈奕还真是像。      我不禁脱口而出:“您要真对付我,我可以唆使您儿子跟您对着干啊。”      沈老爷子一愣,随即仰天大笑,那笑声气吞山河,直笑得他差点没岔气。笑完了,他点着我说:“好,好,你这丫头果然不错,有胆识,不愧是陆宁峰的女儿!”      乍听到陆宁峰这名儿,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我贪赃枉法后跳了楼的老爹,十多年了,我竟觉得这名字是如此陌生,他的声音面容也早已模糊,我只能记得我那老爹是很疼我的,具体怎么个疼法,我也不怎么记得清了。      沈老爷子提到故人,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又用那种慈祥的眼神看我,频频点头:“你这丫头不错,真不错,有胆子,肯定敢跟我家小子对着干,又会装柔弱,对那小子的胃口,太适合他了!”      我冷汗,这个,装柔弱,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又说:“宁峰是条汉子,我就知道,他的女儿也不会差。”      我说:“老爷子,您和我爸~”      沈烈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慢慢眯起眼睛,开始回忆:“当年他只身走进合纵联盟的时候,我就佩服他的勇气,他陆宁峰是谁,省公安厅副厅长,来跟我谈生意,我当时问他,你一个条子,就算是副厅长,老子也照杀,你怕不怕,”沈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跟你爸很像,他被我的人打得浑身是伤,爬起来却对着我笑,说,沈先生,有没有兴趣谈笔生意?      我问他什么生意。他说,他想投资我的马场和赌场,还有放高利贷,寻求我的门路和庇护,当然他也会提供他那里的方便。说实在的,我不缺钱,也不怕条子,他那点生意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可是他却对我说,你知道我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吗,是贪污来的,他说沈先生,相信对用政府的钱来建自己的大厦吧,您会感兴趣吧。”      沈烈的脸上出现了那种畅快的表情,我想象那一次对话是如何的激情澎湃,我的父亲,在我印象里,他是个有着温暖笑容长相清俊的男人,很好看,很宽广,就像所有孩子心目中的父亲一样,他是个英雄,还是个帅锅。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那老爹实在是太强悍了,而且,很奸诈。      难怪生出了如此奸诈的我啊。我想起他和陆安纯母亲的那个家,多么豪华的别墅,那种上流社会的生活,像小公主一样的陆安纯,还有那个让我妈帮着揉着太阳穴,看见我就会温暖的笑,抱起我来说:“小心,爸爸的小宝贝。”温雅而气度不凡的男人,竟恍若隔世。      早已经褪色的童年时光,说是忘记了,一瞬之间,却又历历在目。即使看不清面貌、记不起声音,那种感觉却如此清晰。      陆安纯说,爸爸爱的女人是我妈,疼爱的女儿是我,我想,她说的没有错,因为沈老爷子说,我爸的事情捅出来后,他来找他,提了唯一一个要求,保护好我们母女,我爸不能保证,他无法确定自己肯定能保护好我们,所以他拜托了沈烈,而陆安纯母女,他则选择自己解决。他至少得判个无期徒刑,不过沈烈愿意帮他,关个二三十年也就差不多了,我爸却拒绝了,他从高楼上跳下去,他用他的死,将轩然大波压了下去,保住了陆家和他妻子家族的名声,当然,这里面出力的还是沈烈,只是我爸一死,很多事情就无法再求证,沈烈硬生生将此事压了下去,我爸走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畏罪自杀的。      我想,也许他是不想让我那死脑筋的老妈等他二三十年,所以放她自由,可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懦弱与一厢情愿,让我妈守了一辈子,我妈今年四十五岁,未婚。      当年那些纠结的感情到底怎样我不知道,但从我、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场错误的爱情,一个男人为了事业与一个女子联姻,没有感情基础,最多只能算相敬如宾,然后这个男人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通病,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又有了一个孩子,对于家里的妻子,这个男人无法给与爱情,对于另一个女子,他无法给与责任。      多么残破的爱情,这世上的女人都是希望圆满的,就好像我妈,她是真心爱我爸,爱到抛弃尊严,不计较一切,但是我知道,多少个日夜,她都在为不能成为他的妻而黯然神伤。      在女人的世界里,爱情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即使爱情再重要,都无法代替一切,我妈得到了爱情,却到底还是有着许多遗憾,比如她不是他的妻,比如他已经不在了。      我想,如果我遇到沈奕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却对我付出了爱情,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不过还好,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我和沈奕小磕小碰,说到底,只是一个平凡的故事。      在我低着头冥想的时候,有沈烈的手下进来,附耳对老爷子说了几句,沈老爷子就突然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看得老娘背脊直发毛。      我搓着手,对沈老爷子摆出个自以为最乖巧的笑容,只希望和沈奕一条生产线的他,能被老娘的美色收服,然后别再这么恐怖兮兮地盯着我!      “那个,沈伯伯,是,有什么事儿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沈烈呵呵儿一笑,高深莫测地笑:“丫头,知不知道奕小子为什么看上你了?”      我摇头,并以一种迫切的眼神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将在下周之内完结,明天偶还会更新地,周末努力!!! 新坑无能。。。 这两天偶一直在思索偶到底会写点啥,那个宫斗宅斗啥的,不会写,武功招式不会写,权术阴谋不会写,最近萌上网游,就更别提了,偶就是男配女配都不会写瓦, 偶只会写闷骚男~~~ 我泪。。。。 童鞋们,可以感受到我那颗风中林乱的心肝儿么??? ☆、王子爱灰姑娘的原因   我表示我相当有兴趣知道沈奕看上我的理由,据我的观察,这必将是一个相当扭曲诡异的过程,王子看上一个灰姑娘,并且这姑娘要美貌没美貌,要才华没才华,这本身就是这诡异的事情,我想沈奕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睁眼瞎。      我确定沈奕是爱我的,不是他对我有多好,只凭一个女人的感觉,他看着我的眼神,是专注的,这个不喜欢情绪外露的男人,却会在看我的时候露出那种疑似深情的眼神,所以我确定他爱我。      既然结果是这样,其实我不需要计较他是怎样爱上我的,如果这过程的真相太惨烈,我不如不知道,免得心里有刺,一个聪明理智的女人,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明显我不是什么聪明理智的人,我最多就只能算装聪明,我没有去问沈奕,我觉得他并不是很想告诉我,我就不问,但沈老爷子主动要告诉我,这就要另当别论了吧。      结果,作为沈老爷子告诉我真相前的临时演讲,他滔滔不绝地跟我介绍了他和院长之间的爱情史。      大概的故事是这样的,三十多年前的沈烈还是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神采飞扬的才俊,而院长是个长相清秀性格简单脾气火爆的小姑娘,两个人一见如故日日拌嘴吵架,最后日久生情,然后冲破重重阻碍走到一起,结婚生子,产下沈奕一枚,二人曾经一度甜蜜幸福地执手,创下了连夫集团,而导致两人婚姻失败的,却是XX帮,额,即合纵联盟,因为沈烈从小就有当混混的气场,长大后更有做老大的宏愿,他一直在这条路上打拼,院长却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某一次沈烈三个月没有回来,那一次联盟在香港的老巢出了内奸,差点被警察端了,沈烈被偷偷送回来的时候,腿上中了一枪,从那时候起,院长才知道,他丈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手上有人命,他的身边有一大群暴露性感又开放的黑帮女人,他开着会打死人的赌场,他洗着黑钱,他是个坏人,而这一切,他都瞒着她。院长是个简单的人,却也是倔强的人,她无法忍受这一切,于是这一段本来很平常的爱情在复杂的背景下,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沈烈是用很平静的口气讲述这一切的,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直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个让我很难抉择的问题,我心爱的事业和心爱的女人,现在的我大概是后悔的,但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她,我未必就会满足吧,人总是贪心的,当我有了两件心爱之物却不能两全的时候,不管怎样选择都是会有缺憾的。不过有件事她却是误会我了,我爱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沈烈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告诉沈奕,找妻子要找像他妈一样的女人,沈奕跟我很像,漂亮的女人并不能引起我们的兴趣,生活在复杂环境下的男人,有时候需要的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一个让人安心,让人能把疲惫的心搁置的地方,像她一样的女人,简单,甚至是笨,却又倔强得可以,生气的样子是那么可爱,”沈烈的脸上露出那种温柔的神色,随即又咬牙切齿,“沈奕那小子是听进去了,可是他太蠢,我让他找像像他妈的女人,结果他倒好,找了个于什么的女人,长得像他妈妈,可那副嘴脸,差点没气死我,不过还好他总算没有蠢到家,最后找到了你。”      我要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震惊、不可置信、愤怒、伤心、失望,我知道沈奕一开始追我的时候,并不是真心喜欢我,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回答,想到他是像挑选商品一样选中的我,我的脑子就嗡嗡作响。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冷笑着开口:“沈伯伯,我看您说的也不一定对,如果院长真的适合您,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以此类推,这样的我也未必适合沈奕吧,您就不怕您的儿子走和您一样的老路吗?”      对于我咄咄逼人的怒气,沈烈表现得很平静,他摆摆手,苦笑道:“不,沈奕这小子比我看得开,他从一开始就走着和我不一样的路,他根本不愿意接受合纵联盟,甚至,连夫集团他都不愿意继承。”      我愕然:“他~”      沈烈笑了,笑得很得意,是对自己生出了这么个奇葩儿子而展现的那种得意:“做生意打群架,沈奕那小子不一定强过我,不过我这个儿子比我有魄力,比我有胆识,他十六岁的时候,我和他妈妈一个要他念高中,一个让他进联盟来训练,吵的不可开交,你知道那小子怎么的?”沈烈笑眯眯地招呼我重新坐下,问我。      我想起沈奕曾经跟我说过他十六岁一个人出国,十九岁的时候被家人抓去英国念书,于是我说:“他出国了。”      沈烈点头:“他跟你说过,那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我摇头。      沈烈笑:“我跟他妈吵得不可开交,他小子倒好,一声不吭出国了,我一找就是三年,最后在南美洲找到他,十六岁的沈奕瘦的连只鸡都掐不死,居然有胆子跑去南美洲的丛林里,想想我就后怕,他没有被人打死也会饿死吧,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段时间沈奕最穷的时候还偷过别人的面包,但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上千人的老大了,手下种植园几十个,嘿嘿,说不定丫头你喝的咖啡还是这小子的手下摘的咖啡豆呢。”      我汗,现在我可以解释沈奕这厮不喜欢喝咖啡的原因了么,干哪行厌哪行啊~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在南美洲已经混的风生水起,我其实挺高兴,这小子到底跟我像,结果,他二话没说卖了在南美洲的产业,听他妈的话去了英国继续念书,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和他妈的话他都听,流氓他当一当,书也要念,但他不要联盟也不要连夫集团,那个广告公司虽然在连夫名下,却是他一手创立的。他比他老子强,他割舍得下名利权势,他不在乎这些,哼,这小子还建议我把联盟捐给希望工程,哈哈,给希望小学当保安。”      沈烈笑了,我也笑了,心里却不是滋味,沈烈口中的沈奕,强大得像一个神,而事实上,我所认识的那个曾经是大学老师,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总经理的沈奕,已经光鲜得让我咋舌,而那个在南美洲叱咤风云的男人,太可怕了,老爷子说沈奕有魄力,我却觉得他是决绝,奋斗三年的事业可以毫不留恋地割舍,那我呢?      我坐不住了,我要去问问沈奕,我再也忍不住,什么聪明理智的,全部都给我滚蛋!      我怒气冲冲地坐在沈老爷子给我安排的车里,滔天的怒火让我的头发几乎根根竖起,我说老爷子怎么一直拖着我说话,原来是那个什么林小姐的来了,现在沈奕居然在跟那个林小姐打高尔夫,沈老爷子告诉我这个的时候,笑得极其高深莫测,我当时就炸毛了。      老娘的脾气可不太好,没理由在听了沈奕那些让我郁闷的光辉历史,决定找他促膝长谈的时候,却得知我郁闷的同时,这丫丫正和美女幽会,我还能不炸毛。      沈奕,你欺负老娘不会打高尔夫是不?当过老大怎么样,惹毛了我,老娘就趁睡觉时结果了你,的小弟弟!      赶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正好看见沈奕一个人走出来,我一下跳下车,扑腾着冲了上去。      额,可能是我的力道太猛,刹车性能又太差,我一下扑到了沈奕身上,他被我撞得踉跄了一下,他用手揽住我的腰,声音带着笑意:“怎么投怀送抱了?”      我怒火攻心,一拳往他脸上招呼:“投个P,你看不出老娘是想撞死你吗,你说,你来干什么的,是不是跟那个什么林小姐卿卿我我来了,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沈奕笑了,他开始摸我的头:“怎么这么酸?”      我一把推开他,不顾他惊愕的神色,大声说:“酸个P,你要找她就去找好了,反正我只是像你妈,又不是你亲妈,你是谁啊,南美洲种植园的园主,那么厉害,反正我也配不上!”      沈奕的脸色变了几变,他走过来拉住我:“安心,别闹,那都是过去的事,年少轻狂,而且我早就卖了,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额,年少轻狂成他那样子的,也不容易啊,我翻了个白眼说:“就是因为你卖了,你辛辛苦苦奋斗的事业,说不要就不要了,更何况我,你以后要是不喜欢我了,肯定像丢垃圾一样丢了我。”      “不!”沈奕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目光滚烫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安心,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向往的是平淡的生活,朝九晚五,下班和你一起逛超市,我做饭你洗碗,我们再生个孩子,不,是一堆孩子,看他们长大,然后我们慢慢变老,我的愿望一直都是这样,而你,就是和我一起完成这个愿望的那个人,我会去南美洲,完全是因为爸妈的原因,他们的期望我都不想辜负,又不想我吗担心,才会去了南美洲,等达到我爸的期望后,再去英国念书,完成我吗的期望,仅此而已,安心,我不会继承联盟,我也不想要连夫集团,我们只做平凡夫妻,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额,偶觉得我设定的小奕的过去稍稍有点惊悚,,,不过,普通人都会想过呼风唤雨的生活的吧,只有经历过,明白其中的艰险和要付出的代价,才能明白平凡的可贵,而小心心,在经历了父亲的变故之后,也不会是个热衷上流社会的人,那样的生活,奢华,却也太复杂太黑暗,不适合她,她也不会喜欢。偶觉得,幸福是属于平凡人的。 下一章正文就结束了,之后会写几个番外,哇咔咔~~ ☆、婚礼   面对沈奕的告白,我有点惶惶然,其实就是脑子短路,在盛怒中的我,本来是要火山爆发的,结果沈奕突然深情款款地冒出了一堆告白,就像在即将爆炸的小火苗上撒了一泡尿。   我纠结了,有点木然地摇头。   不知道我的反应在沈奕的眼里成了什么样,总之他突然急了起来,不,是炸毛,他气得像一个陀螺,开始在原地滴溜溜地打转跳脚,并骂骂咧咧:“那个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净给人添乱,他就不能省省心嘛,”他哼哼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看样子是给沈烈的。电话接通后,沈奕脸色不善,忿忿地说:“爸,你跟安心说什么了?”   沈烈不知道在那里说了什么,沈奕更加着急,声音就不禁大了起来,我本来要回车里的,听到沈奕的话却突然停下脚步,只听到沈奕万分幽怨地说:“爸,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当时找人跟踪安心,还把她的行踪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儿子有多难过,看着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哎!你告诉我她的行踪不是折磨我么,明明知道见了面她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我又忍不住,每天跟在她后面,像个傻子一样~好,这个就先不说,我们好不容易好了,你又胡言乱语的,你~”   我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和陈洛和在一起厮混的岁月,那时我就怀疑沈奕在跟踪我,为此我还感到十分不忿,跟踪狂都是变态啊,他就算表现再悲戚我也不会鸟他。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听到他炸毛一样说起这些事,心里竟然有莫名欢乐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我“哧溜”一下蹿到他面前,笑着抬脸看他。   沈奕原本忿忿的表情僵硬了,他也许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我高深莫测地笑,煞有介事地点头作沉思状:“原来你那个时候跟着我时是这么想的啊~”   沈奕的脸很可疑地红了,天哪,这皮糙肉厚的家伙居然会脸红来着。   我开始审问他:“诶,你仔细说说,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说清楚了,我就跟你好。”   他拗不过我,精致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别别扭扭地交代了一切,原来沈老爷子一直关注他的感情生活,在注意到他和我极其不正常的同居关系后,兴致大发,当然,是沈老爷子觉得我这个故交之女人品不错,符合他儿媳妇的要求,于是他开始关注我,在得知我和沈奕出了问题后,派人跟踪我,并将我每日的行程告诉沈奕。当时的沈奕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万分地思念我,在收到他老子的跟踪报告后,心里纠结万分,他一面觉着作为有品质有尊严的男人,不应该来找我,一方面又万分思念我,在看到我整日和陈洛和厮混后,他更加生气,万般矛盾之下,就发生了一年前的种种。   沈奕说的时候,眼神闪躲,连一贯磁性的声音都闷闷地透着一股子别扭劲,而我的一张脸早已成了烂菊花,最后我乐得花枝乱颤,笑吟吟地去掐他白嫩的脸,很无耻地说:“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的啊,这么,啧啧~”   我还在感慨,某人却恼羞成怒了,沈奕突然一把打横抱起我就大步往前走。   “你干吗啊!”我锤他。   他愤愤地说:“去民政局。”   “别啊!”我大叫,“我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   “那去宾馆。”   “去宾馆干吗?”   “生孩子!”   被幸福占得满满的我,早已将什么林小姐什么南美洲的种植园抛到了脑后,我是蠢啊,人家说了那么几句,我就乐得找不到北,心甘情愿地被吃干抹净外加永久性卖身。   而我完全没注意到,在以后的日子也没有再想起,今天的沈奕是那么反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大少会是那种轻易跳脚的人吗?还没头没脑地跟自己老爸说那些有的没的。想想吧,此事多么蹊跷,同一条生产线的沈家父子说不定早串谋好了,演场戏来彻底收服我的心,只因为沈奕要将他的过去告诉我,他不想欺瞒我,不想走父母的老路,因为隐瞒而导致感情的破裂。他料准了我会生气,所以和老爷子一唱一和,顺利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念起他的好,四两拨千斤地让我接受了他的那些乱糟糟的过去。   他多有才啊,而我却不知道。   当然很久以后,我隐隐地觉察到了一些,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闷骚的坏东西,那是他的本性,在那时的我想来,其实一切都很正常,这个男人的确很强,但又怎么样,人家可是自愿拜倒在我牛仔裤下的,也甭说仙人草蹲了个萝卜坑,他就是爱我,他就是疼我。   那是我的福气,是我好命。   我也问他到底为啥爱我,他就摇头叹息,说女人咋就老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末了又说,爱一个人有什么理由,世上比我好的女人千千万万,但只有我是他的。我不依,他又揉我的头发,说:“陆安心,你没觉得你其实挺漂亮的嘛,睫毛虽然不长,却很密,眉毛淡淡的,却有温柔的风情,眼睛不大,却是漂亮的鱼形,皮肤细嫩得跟白瓷一样,嘴巴一扁就来撒娇,让人骨头都酥麻麻的。”   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好,或者说,我从来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这样好,他宠溺地看着我:“你傻你笨,你毛躁你废话多,你总是唧唧歪歪的又闹腾,让我觉得生活的充实,但这些也不是理由,反正就是喜欢了。”说完,用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看我,然后又问我:“那你说你为什么爱我?“   我立刻大叫:“你帅!”   某人挑眉。   我再叫:“你有钱!”   某人的脸黑了。   这么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是因为他好吗?爱情这东西不能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不是一个人好,我就非要爱他的,不可否认,我最先心动,是因为他的外表、他的气场,但最后的爱上,却只是一种感觉,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在一点一滴对彼此的了解中,在拌嘴、在吵架、在分离、在思念中慢慢沉淀,最后形成爱情,我所爱的,不仅仅是他的光鲜与优点,还有他的缺点,他的怪脾气,他的一切。爱是多么不可定义的字眼啊,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第一眼见到他时,是将自己交付于他时,是在简单生活的相处中,是在一年分离的某个夜里偶尔思念时,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在意,只要现在,我爱他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说的那么清楚,那生活还能称之为生活吗,那只能算是程序了吧。   我和沈奕最终还是结婚了,在结婚之前,我们玩了很久找东西的游戏,就是沈奕满世界找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想把我弄去民政局卖身,而我藏得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进行的,就是造人计划了,沈奕说什么也不肯再使用卫生用品,即传说中的杜蕾斯和同系列产品,终于在他再接再厉的努力之下,我怀上了某人的种。   他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第一次,沈奕在医院里,像个大男孩一样抱着我,颠颠儿傻笑。   我觉得很快乐,打心眼里的快乐。   婚礼准备得有点仓促,因为有了沈奕这禽兽的小禽兽,肚子大了不好穿婚纱,所以我们在两个月后结婚了,婚礼那一天我看到了许多故人,比如回国的我的娘家人陆安纯,消失了许久的林涵生,以及吴越。   我这才发现沈奕为我做过的许多事情,林涵生本来只是个小混混,经沈奕介绍进了联盟,现在在老爷子手下做事,混得也算不错,林涵生看我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最后却只是对我点点头,说:“恭喜。“平雪子站在他身边,穿着很合体的晚礼服,对我祝福得相当真诚,我也听说了关于林涵生和平雪子的事情,大概就是平雪子很爱林涵生,为了林涵生甚至不惜去陪他的顶头老大过夜,总之最后他们走到一起,那就是圆满了,那是沈奕的功劳。   还有吴越,沈奕并没有买他的公司,而是找了一家投资公司投资了他的工作室,替他解决了资金问题,而后又利用连夫的人脉为吴越赢得本市电视台的广告代理权,然后,沈奕给他介绍了一单生意,把吴越弄去了海南谈生意,让我再没能见到他。   吴越看我的时候眉眼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眼里却有莫名的东西在闪动,我老爹早不在了,又没有哥哥,最后是吴越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沈奕身边的,他将我的手放到沈奕手里,说:“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沈奕回答得很郑重。   吴越的眼神很莫名,我才知道也许我是错过了什么,但却是注定要错过的,他,永远是我的哥哥。   不过还好,在婚宴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大发现,即陆安纯和吴越貌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啊,我很邪恶地笑了。   在交换戒指又当众打波波,我被沈奕缠绵悱恻的吻弄得飘飘然,结果在下台时绊了一脚,在众人的惊呼中往地上扑去,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居然很镇定,相当淡定地看着吴越林涵生他们满面惊慌地扑过来,最后我倒在一个极其熟悉的怀抱里,沈奕的面部扭曲,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第一次觉得你神经大条到欠抽!”   我笑了,眨眨眼说:“心疼你家小禽兽了吧。”   沈奕却突然狠狠抱紧了我,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竟带着微微的颤抖:“陆安心,你这个白痴,你想吓死我吗?”   哪有啊,我很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趁着意外证明一下,你,沈奕,就是陪在我陆安心身边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正文结束了哦,,大家不准说仓促哈,那个什么过去的事情偶觉得没有必要再废话了,偶家的小心不是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斤斤计较的孩纸,既然彼此相爱,纠结于这些事,未免太矫情了~ 关于小奕为啥爱小心这件事,我还是很纠结,只能说,从小心自我的角度觉得她自己挺一无是处的,但小奕未必这样认为,而爱情本身也没有那么多的道理。但是,为了理清思路,偶还是会写一个小奕的番外,再尽力说明说明。 关于本文的人气问题,偶就只能叹气了,偶这样的小透明瓦,,,偶有时候想想也挺难过的,对于热爱文字的偶来说,自己的文字被大家读到是多么快乐的事,但不管怎样,偶还有你们不是?而且在JJ上,的确有许多好文,反正偶会继续努力地,,,, 哇咔咔~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最爱搜书吧 www.zaxsw.cn 在线阅读:www.biqi.me请各位狼友记住永久地址 www.sebense.com《色本色》 www.kanhpian.com《看h片》 www.kanxpian.com《看x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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