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如是心 - xp1024.com
《当生如是心》


第1章 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祥云密布,万鸟齐贺,百花竞放,九霄云殿好生喜庆!这是天帝浩初迎娶翼族公主夜蓉的好日子,仙官们喜气洋洋,举觞共庆!

紫徽大帝仰头叹了口气,静默的看了看天后夜蓉,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一旁老君见状,递出探寻目光,二人对视一眼,看向云天,老君心下一咯噔,彼此心照不宣!

此刻,涵德府中哀怨沉沉,水神洛泱双手背后,仰望云天,看满天七彩祥云却矗立院中愁眉不展,只见一红衣女子满面泪痕从屋内出来,向着洛泱一辑首:“洛伯伯,乐萱怕是不行了,你进屋内看看吧!”洛泱急忙进入屋内,却见乐萱面色苍白,怀里搂着一男婴,所现真身竟然是银光闪闪的白龙。

他心下大骇道:“乐萱,我苦命的女儿,这该如何是好?龙的命运是我们这个家族承受不起的。这孩子怕是藏不住呀!”琪华忙接过孩子,默立一旁。

乐萱抬头看着洛泱疲惫的说:“爹,我被荧烛烈焰所伤,想是命不久矣,我已将毕生修为为这孩子护体,只要这孩子六岁前不显真身,应是能躲过浩初和夜蓉的法眼,只是需爹爹费心培养,让这孩子加紧修为,好控制自身灵力,确保真身不显!”说罢顿了顿小憩片刻,双眼空洞的目视前方,倏儿又目光坚定道:“我想给他起名澜清,希望他此生波澜不惊,清平康乐,淡云流度此生!”眼见着乐萱的身体渐渐透明,洛泱大惊:“傻丫头,你把毕生修为散尽如何能活?你你你,”洛泱上前紧搂着乐萱想阻止却无能为力,不经老泪纵横,无言以对。

“爹爹,我本也就时日无多,只是这孩子既然托生我怀,我便断然得拼尽全力护他周全,只是往后不能承欢膝下,为爹爹尽孝,还要拖累爹爹,乐萱~~”话还未毕,却是缕缕紫色轻烟开始涣散,琪华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道:“洛伯伯,用你的水元内丹可收乐萱一魄!”洛泱听闻,浑身一震,赶紧祭出水元内丹,使出浑身修为,终是收纳了一魄。

琪华道:”洛伯伯,乐萱真身为芙蕖,她七经八脉皆被荧烛烈焰所灼伤,此伤无解,现只能想办法把乐萱真身存于花族水月幻镜的灵泉中,以期她的造化了!”洛泱忍下心中悲痛,招手唤一小厮去请花神杨陵。

约莫三炷香的时辰,杨陵便到涵德府,眼见洛泱面色沉沉,泪痕尤未干便知大事不好,赶忙问到:“洛兄,可是乐萱出事了?”洛泱点头,思度片刻,招杨陵内屋密谈。

一会功夫,二人屋内出来,洛泱交代府中此事不得声张,如若有人询问,就说是乐萱仙子已身归混沌。

然后并琪华,孩子同去花族水月幻镜。

第2章 潜滋暗长

次日,天帝浩初,天后夜蓉遣老君去涵德府拜谒。老君进府四下打量了下,便与洛泱寒暄了几句,传了天帝天后挽礼,便起身告辞,临走却蓦然的说了句:“昨日天生异象,安好!”洛泱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密音传话杨陵,无论如何让澜清六年之内不允许出幻镜。

时光荏苒,只是对于澜清却毫无区别,他只能每日只守着灵泉,日日勤修,出生六年未出过幻镜,所见景象不过是一汪清泉,一朵芙蕖,一石屋,一石床,一石桌,一石凳。幼时在幻镜结界上吃了不少苦头,致使他都不去触碰了。这日,他小脸仰着正盯着灵泉出神,却发现泉水中有条黑白相间的细线,他想都未想,伸手便捉,却未曾料到一缕青烟升腾而起,一少年站立他面前。少年身着黑白条纹对襟,面似满月,眉如墨化,青丝高束,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想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澜清迫不及待地应下,那少年便牵起他的小手出了幻镜。

幻镜外别有洞天,只见落英缤纷,芳草鲜美,倡条冶叶,琪花瑶草,郁郁芊芊。澜清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只是蹦跳着称赞着!

洛泱和杨陵在不远看着,眉宇间隐忧重重。“这孩子出生六年,第一次出幻镜,看这水月镜,也甚是孤独可怜!”洛泱感叹道,“还好,有惊无险过了六年!只是我们还得想办法蒙蔽他的真身!”杨陵看着澜清良久,目光投向右边的荷塘,眉头一挑道“我们便说这孩子真身为九孔莲藕可好?我可许他真身一瓣,教他信手拈花,乐萱真身为芙蕖,如此即便这孩子将来身世泄漏,也至少性命无虞。”洛泱看着杨陵不胜感激道:“这真身一瓣甚是难为你,大恩不言谢,可能要劳杨兄尽快了,紫徽上神,老君,月老也不知明里暗里打探多少次了,虽然我是三缄其口,可终究他们应是看出些许端倪了!”

澜清扑蝶惹蜂,掐花折枝不亦乐乎,闹腾好大会,才抬起头:“大哥哥,你是不是天上来的神仙,专门来拯救我的呀?我是不是做梦啊,外公和杨陵伯伯每日里只是让我秉笔直书,勤加修炼,如何能让我在这等这美景中恣意玩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景象。”少年抿嘴一笑:“我可不是天上的神仙,我是在水里潜修的,我叫凡青,是东海的陵鱼,想去我那里看看吗?”“想,只要离开那像囚笼般的幻镜,哪里都好!”

正聊着,一身着紫衣,面目清秀的精灵走近他们:“凡少主,小澜清,水神和我家主上正在淑莲阁等你们呢!”澜清有些心虚的躲在凡青身后,一脸紧张,小声说:“幽兰姐姐,是不是要抓我去幻镜呀,外公和杨陵伯伯会不会责罚我呀?”幽兰巧笑嫣然:“你说呢?”“唉,这可如何是好?”澜清哭丧着脸,沮丧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凡青和幽兰,凡青和幽兰见状不由得好笑,却也不语,由着澜清难受。一行人到了淑莲阁,凡青和幽兰上前给水神和杨陵施礼,澜清却兀自躲在凡青身后,并不上前施礼。洛泱知是澜清怕挨责罚,心下却是黯然神伤,便柔声道:“澜清,这六年也是苦了你了,过来,外公抱抱你,也想同你商量个事。”澜清受宠若惊,一脸懵懂的走近洛泱。洛泱一把抱起澜清,使他坐自己腿上,用手摩挲着澜清的头发,目光注视着他,无限慈爱。杨陵对着凡青和幽兰摆摆手:“你俩先退下吧!”眼见二人走远,水神怀里搂着澜清,一只手却是施法布下结界。待结界布好,洛泱便柔声对澜清说:“喜欢刚才的凡青哥哥吗?往后你同他去那东海修炼可好?哪里环境广阔,比你刚刚见到的景象还大千万倍,只是,要记住一点,你是藕,他是陵鱼,他那里可全是水族,你可怕孤独?”“有人陪伴左右,还能以尺泽之鲵见江海之大,澜清自是欣喜若狂。只是外公,我这个藕为什么会头上长角,还会长鳞,不过只有一片,你看!”说罢,澜清从洛泱怀里跳出,在原地转了一圈,额头便生出形似鹿角般的角来,喉下也有一片形似月牙,晶莹剔透的鳞片倒扣在那。洛泱和杨陵见状大惊失色,洛泱颤声问道:“澜清,你什么时候发现你会变角出来的?”“大约一年前,不过,没人发现,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变出来给自己解闷,然后又变回去。外公你看,就是这样!”“答应我,以后再不能变这个戏法了,好吗?这会给你和我们全族带来杀身之祸的!”澜清见外公和杨陵面色严禅,虽是不解其意,但心下却莫名的惶惶不安,忙一叠声应道:“好,好,好,只是这个鳞片我有时候能变回去,有时候却不能。”

洛泱和杨陵颓然站立,相视无言良久。澜清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虽不明缘由,却也不敢追问,只是这么压抑着。终是杨陵打破了沉寂:“还是让我先给澜清传法吧!”说罢对澜清粲然一笑,“澜清,你作为花族的一员,要会拈花术哦,我现在便传授于你可好?”澜清点点头。“水神,劳烦护法。”杨陵拉着澜清禅坐一旁罗汉床上,手指点向他,一道粉色光芒在他额前一闪,他便失去了意识,杨陵开始传法。而水神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也开始布法。只见一片蓝色光圈笼罩在杨陵和澜清周旁。杨陵周身散发出粉色光晕,素色袍子襟摆上绣着的粉色莲花纹如水般流动,无暇透明的宫羽腰间飞舞,红光乍现,一朵盛开的红莲在半空旋转,其中一瓣红莲挣脱了花朵,飘然至澜清心口却倏然不见了。杨陵额头渗出豆大汗水,面色转瞬苍白,赶紧收式,红莲没入胸口,光晕散去,运气调息一会方才面色如常!水神也赶紧收式,关切的询问:“杨陵,感觉可还好?”杨陵疲惫的的摇摇头“无妨!你现在可探下他的真身,应是包裹住了!”洛泱伸手一探,果真觉得云山雾罩了!他试着拉开领口,看了看喉下那片隐隐发亮的皮肤,用手刚刚碰触到,澜清竟然就醒了,且面有愠色,洛泱叹了口气,心下付度果真是逆鳞不可触,这可如何是好。杨陵见状也是不得不尔。澜清忽闪着眼拍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哎呀,不是杨陵伯伯给我传法嘛,我怎么睡着了?对不起!”杨陵微笑着看着他说:“不妨事,我一会给你教拈花术的心法。”“好的,这次我一定不会睡着了。”杨陵定定的看着澜清,心下怅然,倏儿一转念道:“澜清,藕可是有死穴的哦,你可一定要记住,长鳞的那个地方就是你的死穴,不能让任何人触碰到哦,也不能让别人看,即使最亲近的人,你一定要做到哦。离开这水月幻镜,别人定要询问你真身,你就告诉他们你是九孔莲藕。长角,长鳞的事定不能向我们之外的人泄漏半分。”洛泱颔首微笑道:“澜清,你先天不足,只是幻镜中吸收灵泉仙气才幻化成人,去了东海可是要勤加修炼,要知道三春花事好,为学须及早,只有这样你才能有足够的修为和智慧保护好自己。”澜清点头允诺。

“来,我教你拈花心法,你试着想想心中所想之花,手势跟我做,心下默念念,定和妙明觉,玄息自生长。”

澜清依样做着手势,心中默念:“定和妙明觉,玄息自生长!”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朵芙蕖。这令他开心不已。

“你好好练习,熟练后,心中所想任何花木便可种出!记住,水静香自远,心静花自开,万般修行,术法皆源于心,宁静方能致远!”杨陵略带疲惫却是满目慈爱的看着澜清说。

第3章 一燕下投天尽处

太乙真人面带愁容,脚步凝重的步入凤仪宫,一妇人彩绣辉煌,身着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头馆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鬓簪双凤纹鎏金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肌肤胜雪,云堆翠鬓,粉面含春威不露,端坐凤椅之上,正是天界帝后夜蓉。

“叩天后娘娘万安!不知娘娘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太乙,听闻东海的凡青少主从花族领了个小精灵去东海?”

太乙听闻浑身一震:“臣未曾听说。”

“那精灵是何身份,需要东海水族少主亲自去接?花神,水神亲自相送?”

“微臣真的是不知,只不过是一小精灵,天后为何如此关心?”

太乙真人听闻此言一头雾水,心里暗自揣测:“不过一精灵,这天后好似特别关注,难不成这其中有其他门道?正思付着,却听天后厉声道:“你与水神素来交好,可是有什么事情欺瞒本宫了?”

太乙真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硬着头皮道:“微臣不敢,只是天后何出此言?”

“你当真不知?本宫这蛊雕巡视花族水月镜,还从未见过这么个精灵,难不成这精灵竟是天生地养的不成?”

“这~~~,”太乙真人沉吟片刻道:“天后,这花族上万精灵,除却花神杨陵外,得道升仙的精灵屈指可数,实在不知天后因一小精灵去东海之事推度微臣意欲如何?”

“本宫并非无故为难你,只是听闻白泽曾在你昆仑太虚现过身,还向着我天界三叩首便消失?”

“容禀天后娘娘,确有其事,是天帝,天后大婚那日白泽现身,想是庆贺龙凤呈祥,天地祥和罢了!”

一抹笑容浮现夜蓉脸上,但片刻便消失了:“听闻白泽现,圣人出,只是我至今尚未有出,何来贺喜之言?”

太乙真人是真正惊出一身冷汗,思度片刻才斟字酌句道:“听闻大贤之人往往迟来,白泽既是给天后娘娘您报了囍,那天后娘娘将来所盼之子必是不同流俗,德厚流光,无出其右!”

夜蓉听后轻哼了声,暗自收住笑容,虽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太乙真人这马屁还是拍对了,心下大悦。转念心里付度道:“这太乙估计是真不知内情,这回对他敲山震虎,再派人暗暗盯梢吧!”想到这里旋即对太乙真人一展笑颜道:“唉,太乙,不是本宫多心,只是本宫这些年一直无所出,心下着急,天庭内又是把白泽开示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本宫压力委实太大。”

“微臣知晓娘娘心意了,微臣告退。”太乙真人退出凤仪宫,长叹口气,摆摆手中拂尘,化作白光向着涵德府方向飞走。

夜蓉手摸着肚子,暗自伤怀,喃喃道:“大贤之人往往迟来,只是何事能来?”

太乙真人到了涵德府,见了水神洛泱,一脸愠色,洛泱见状一边让小厮端茶倒水,给太乙真人布坐,一边笑着询问道:“太乙兄,你这是有何事啊?谁惹你不痛快了吗?”太乙真人坐在桌旁没好气的说:“老兄,你不是一向清净不管世事吗?好端端的和杨陵生什么事端?送个花族精灵给江沅。你不知道这天帝天后因琪华的事情对江沅是讳莫如深吗?”“唉,就这个事情啊!老夫不过是给凡青找个玩伴而已,江沅当年因为琪华的事情打击太大,整日只是一人琴棋书画,对凡青是毫不理睬,而采薇脾气暴烈,总是对凡青非打即骂的,凡青这孩子从出生就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疼母爱的日子,且又因在东海身份尊贵,不能轻易与旁人交心,所以老夫和杨陵商议就从花族中找个不谙世事的莲藕精给他做个伴,免得他整日里孤独寂寞。”洛泱顿了顿,又道:“太乙,你是知道的,我洛泱这一生坦坦荡荡,是最不愿意欠人情分的,但是,琪华之事却是因乐萱而起,我无论如何是欠江沅一份情的。”太乙真人听闻此言,也是颔首感叹的附和道:“凡青这孩子也确实是可怜,出身便如孤儿般的存活于世,父母近前,想要渴求一份亲情,却求而不得。难得洛泱你还能把他如此记挂心上。只是你还是找个机会向天帝天后禀明此事,以免节外生枝,对你产生不利影响。”洛泱忙抱拳言谢。太乙真人展颜一笑:“就着你的好茶,我们切磋下棋艺如何?”“好啊,久未与你下棋了,倒还甚是怀念从前我们斗棋的日子。”洛泱布下棋盘,二人便痛快点的下起棋来。

第4章 蒙以养正

刚到梵清宫,鸿鲤便报:“主上,天界大喜,天后夜蓉喜诞麟儿,凤余,九天同庆,天界各族纷纷前贺,您是否要去九重天亲贺?”江沅冷哼一声,心道:“夜蓉这毒妇竞还有这般福报,竟然让她得了一双儿女!”但嘴上却说:“如此大喜肯定是要亲去庆贺的,你去准备两颗绝好的东海夜明珠,一对红珊瑚树,一对砗磲花瓶,我自亲去九重天。”

“是。”鸿鲤应允后便退下准备去了。江沅进殿坐下,示意澜清过去,澜清知道自己定是闯祸了,不敢言语,默默的低站立案前,等着江沅训斥。

却听江沅柔声说:“澜清,你自幼便是饱读诗书,应是知道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吧!”澜清点头,江沅接着又说:“凡事不必硬争高低,逞一时之快,毫无意义。你将来的路还很长,要知道韬光养晦,说话只说三分,运功只使六分,保存实力,蓄势待发。”澜清虽未理解其中深意,但还是允诺道:“是,澜清受教,下次定不再犯。”江沅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澜清的头道:“你且退下吧,我去九重天,你在这里好生修炼,不能再惹是非。”

“是”澜清应允后赶紧退出梵清宫,径自向着凡青居住的掖清宫走去。到了掖清宫,凡青却并不在此。

澜清百般聊赖的打量着掖清宫内,朴素的除了桌椅睡塌,无任何装饰,澜清心头一动:“我给他装饰一番。”想到便做,澜清心中默念拈花咒:定和妙明觉,玄息自生长,便在墙角添了几簇新竹,又在书案的花瓶中添了几支梅花,窗棂上也爬满了绿萝,这掖清宫顿时变得盎然生机。

澜清看着这样的掖清宫很是满意,只是这凡青迟迟不归,澜清有些心焦,便信步出了掖清宫,沿着小道,四处转转,一边欣赏着景色,一边想:“这外公把我骗到东海无非是把一个人的孤单修炼变成了有人监督的无聊修炼,来了一年多,依然如同坐牢,还多了个牢头。哼!”但转念又想:“这江沅叔叔对我倒是甚好,可能亲爹也不过如此了吧!只不过这江沅叔叔对凡青倒是冷漠的很,唉,怎样才能让他对凡青好点呢?”正在出神脚下却不留意走到了东海禁地撷薇宫,澜清正想拔腿离去,却被一双枯瘦的染了红色长甲的手掐住了脖子,澜清是吓得面如土色,抬眼看到一身着大红色批衫,大红色襦裙,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眼神暴戾的女子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这个小杂种是哪里来的?你非我族类,来我东海有何图谋?”澜清吓口齿都不伶俐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凡青少主认的义弟,我,我我是来给他伴读的。”

“给凡青伴读?江沅那个狠毒的人会关心凡青?他不是巴不得我们去死吗?”女子听后喃喃道,手中却是放松了力度,澜清乘机赶紧逃脱。

女子反应过来又想捉住澜清,澜清哪里还敢让她逮住,使出浑身解数左蹿右跳的赶紧溜,那女子却也不远追,只在撷薇宫前的流水桥边就停下了。

澜清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的跑回了掖清宫,凡青正在宫前石桌旁喝茶,见状大吃一惊的询问道:“澜清,你这是碰到白鹅精了吗?”澜清顺了口气道:“唉,在这东海哪能碰见那个讨厌的家伙,我只是就等你不到,四处闲逛,不留神走到了撷薇宫,被一红衣女子吓得。”凡青瞬间变脸,躁怒的嚷道:“谁让你去那撷薇宫的?父王不是一再交代你不要去吗?”澜清从未见过凡青如此震怒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复他。

正想着说辞呢却听凡青又问道:“那女子可曾说什么?”

“没,没有啊!只是恼我私闯她撷薇宫了。”澜清答道。凡青听完拂袖就进入掖清宫内,一挥手施法把门窗紧闭。

澜清讪讪然看了看紧闭的掖清宫门,无趣的回了思琪宫。九重天上热闹非凡,前去贺喜的仙家络绎不绝,江沅本想放下礼品,礼节性照个面便走,不成想被擎天将军看见,硬是要拉上到月老的红线府喝茶,江沅实在拗不过,只得跟着一并去叨扰月老。

去了红线府,哪知道司命也在,江沅扶扶额,无奈的双手作揖:“月老,叨扰了!”

“江沅见过司命星君。”月老和司命起身正要搭话,擎天就一把拉过江沅坐下,道:“客气甚,我们得有五六百年未见了吧!你怎的清瘦的如此了?倒像是大病了一场!”月老和司命听闻此言摇摇头也落座了。

江沅有些尴尬的说:“唉,我在东海清修岂能比得上你在九重天上逍遥自在?”

“江沅,听闻你收了个小莲藕精当义子?”月老问道。

“哦,确有其事,只是那凡青太孤单了,也是给他寻个伴。”

“干嘛不从你东海水族挑上几个机灵的小鱼精啊?”司命好奇的问。

“唉,你们是知道的,采薇有癔症,不好从我东海水族中挑选,一个莲藕精,无牵无伴,也放心些!”月老,司命,擎天三人听闻此言也是点点头。

擎天正准备想问问江沅近况时,天帝浩初却已踱步到他四人近前,四人赶忙立起身来作揖叩首。

浩初摆手道:“不必多礼,只是本座听这红线府好生热闹,就进来看看而已”司命笑着说:“大哥,您这突然驾到可把我们惊吓着了,这震烨,暄妍可是聪明伶俐,盖世无双啊!您在公务闲暇之余不看他们,来看微臣们,还真是蓬荜生辉呀!”浩初听完司命说的话莞尔一笑:“太初,你呀,只是改不了这嘴贫!”说罢转头看着江沅道:江沅,听闻今日你东海水面出现了龙吸水的景象,这是为何?”江沅赶紧稽首道

“回禀陛下,微臣教导凡青潮涌术,这小子不会使力,造成了龙吸水的现象。”

“哦,那你好生教导,别不慎用法术为祸人间才好。”浩初道。

“是,微臣以后定当慎之又慎。”浩初点点头,道:“看来本座在此,你们甚是拘谨,本座还是去看看震烨和暄妍吧!”时光瞬息如流电,天上度日一弹指,五百多年眨眨眼便过去了,夜蓉看着庭前嬉闹的一双儿女,心下甚是满足。

第5章 风雨欲来山满楼

浩初端坐九霄云殿上,听群臣奏报。太乙真人率先上前奏报:“启禀陛下,这人间洪水泛滥,灾祸不断,哀鸿遍野,如若再不整治,这人间便会被那鬼界给吞噬了。”水神洛泱稽首奏报:“启禀陛下,微臣下界探查发现此乃那太湖河伯勾结水怪引东海之水倒灌为祸人间,只是这河伯不过天界品阶低等的小仙,无权无势,如何敢此等悖逆而行,这其中必有隐情!还望陛下下旨明察!”浩初点点头道:“水神,河伯乃隶你所辖,出了此等祸事理当你亲自查明原委。水神,擎天听旨,着镇妖瓶与擎天,镇压水怪,活捉太湖河伯。水神协理查明此次灾害原因。”水神和擎天接旨。浩初道:“若无其他事宜,众仙官退下吧!”

从九霄云殿出来,洛泱对擎天着说:擎天将军,不若你先去收那些水怪,捉那河伯,我去东海会会江沅,想法把东海之水引流回去。然后我们在一起调查此次河伯作乱之事。”擎天抚掌道:“恩,此法甚好,就依水神之言,我们分头行动吧!”

这擎天下到人间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复了这些作乱的水怪,活捉了河伯。洋洋自得的拿着战果去东海与水神汇合。而水神和江沅也已把东海之水引流回海,重现人间大地了。水神和江沅二人便一同到江沅的梵清宫歇脚等擎天。

凡青和澜清适才看了水神和江沅的御水术,叹为观止,二人便一起商议,悄悄溜到一无名小河边,练习御水术。凡青学习江沅手势,试着御水,不想还真的成功了,只见河中之水浩浩荡荡指哪去哪,甚是好玩,澜清见状便央求道:“好哥哥,太有趣了,让我也试试吧!”凡青点点头道:“你注意力道哦,别本来是御水变成了发洪水!这样,我们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澜清忙点头应允。澜清学着刚才凡青的样子开始御水,却见河中之水声势赫赫,汹涌澎湃,甚是可怕,凡青见此情形怕澜清惹祸,刚想制止,却见河中之水尽皆化作一股水柱状往天空而去,凡青惊恐的张大了嘴,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喊道:“澜清,快停手!你会闯祸的!”可是澜清却并没有罢手,他把水柱指引着入了东海。这条无名小河刹那变成了干枯的河道。凡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河道,喃喃道:“这下闯祸了,闯祸了!”他转头看着澜清道:“澜清你真是个闯祸精,这该如何收场!你灭了一条河,这条河的生灵该如何是好?你不是御水吗?谁让你易水的?”凡青正在训斥澜清起劲,一道金光闪过,一身着戎装,身材彪悍,眼似铜铃,圆头大耳,双手持嵌金兽头砍刀,威风凛凛的大汉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何方妖孽在此作乱?还不束手就擒?”这大汉声似洪钟,这呵斥声像炸雷般在凡青,澜清耳边滚过,二人只觉耳内嗡嗡作响!还是凡青反应快,见状赶紧稽首道:“看尊者仙气缭绕,必是天界圣人,我乃东海水族族长江沅之子凡青,这是我的义弟澜清,我二人在此练习御水术,打扰到尊者,我等惶恐歉疚,望尊者见谅。”“你是凡青?”擎天问道。“是”凡青点点头。“那就随我一同见你父亲吧!我也是正要去他处。只是你们灭了一条河的事情也还是要向你父亲说清楚吧!”说罢,擎天携二人一同去了梵清宫。

擎天见了水神和江沅先把战果炫耀了一番,而后又把刚才见凡青和澜清练习御水灭了条河的事情说了下。水神和江沅登下沉脸,看着二人问:“你们有什么可说?”澜清赶忙跪在三人面前,抢着说:“水神,江族长,擎天将军此事与凡青哥哥无关,乃是我一人所为,我御水闯下大祸,你们尽管责罚我一人好了!”水神无力的摆摆手,深深的看了看澜清说:“你们俩先退下,至于如何责罚,我们商量下再召唤你们。”凡青和澜清二人依言惴惴不安的退下了。

擎天见这倆小只退下后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二人是不是给我交代一下澜清这孩子什么来头?不要告诉我说这孩子只是个进不了仙阶的小莲藕精哦!”洛泱沉吟片刻道:“澜清乃是乐萱之子,是我的外孙。”“恩,这小莲藕精的御水术攻击力可真够强!应是你嫡传没错!”擎天叹道,可是他又一转念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他又嚷嚷道:“哎,可是有点不对,这小子不是莲藕吗?应该是修木系术法的,即便是得你真传能修研水系,也不能以这点的灵力修行攻击类别的术法。江沅,这孩子是不是你的?”江沅摇摇头:“我哪有这等福气。”擎天一脸蒙圈的喃喃道:“对哦,你小子应该生不出莲藕精?”他拍了拍头又兴奋道:“是不是杨陵那个臭小子的?”洛泱和江沅对视一眼,无奈的对擎天摇摇头。擎天又嚷道:“洛泱,你可得把这事交代清楚,这河伯犯乱之事还未解决,这小家伙又灭了条河,让我等该如何向天帝交代?这孩子总是要带上天庭面见天帝的,你最好现在和我说清楚,我们可以一道想办法。”洛泱叹了口气道:“本想着让这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做一介散仙,悠哉生平的,看来事不遂人愿,该来的还是会来!唉!这澜清乃是乐萱和天帝浩初之子,于天帝浩初与天后夜蓉大婚那日出生。”擎天听闻骇然失色道:“你,你你们这这私藏天帝之子是要处天雷轰顶之刑的,我们此等的修为也还是怕熬不过去的。”洛泱面色如水,一脸沉寂,缓缓道:“其实从这孩子出身我就知道必定会有这一天,只是想让澜清有个平凡幸福的童年,看来乐萱所盼的波澜不惊,清平康乐的澜清终究还是会洪波涌起,艰难曲折呀!擎天,这江沅,杨陵都并不知道这孩子的出处,只是我作为一个父亲想尽己所能践行对女儿的诺言,与旁人无关!”擎天气急道:“洛泱啊洛泱,你你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就是那么没有情义之人吗?乐萱想当初和那天帝浩初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谁成想半道杀出个夜蓉,才有这这~~~”洛泱平静的看着擎天道:“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天后夜蓉心机深重,燕妒莺惭,睚眦必报,还是不要牵连无辜吧!河伯属我所辖,作乱尚未结案,这又凭空消失一条河,澜清之事怕是瞒不住了,反正横竖这天雷轰顶我是逃不脱了,只是希望能少连累旁人,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这澜清回到九重天,希望擎天兄你暗地里多多照看。待澜清长成便为他谋个夜游神之类的闲散职位可好。”听罢洛泱所述,擎天和江沅是凄入肝脾,为之动容。擎天忙应允洛泱。三人又耳付密议了一番,江沅方才召唤鸿鲤去叫澜清。

澜清一入梵清宫殿内,江沅和擎天便退下了。澜清惶惶给江沅和擎天稽首,洛泱一把把澜清拥入怀中,可劲的嵌入怀里,觉得是心如刀割,痛心入骨,不觉中是泣下沾襟,涕泗横流。澜清察觉到了洛泱的泪水和无奈,心下惶恐直至,有种日暮途穷的不祥预感。二人就如此拥抱着良久,方才松开。洛泱用双手紧紧的攥着澜清的双肩道:“澜清,此次要携你同上九重天,去见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天界的天帝浩初,你的母亲是你幼时在水月幻镜中的那朵芙蕖,如若有缘,你们可能会有相见的一天。只是外公将来不能保护你了,我现在要将我的毕生修为传于你,将来在天界的路可能会很艰难,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自己保护好自己,外公希望你即便如牛负重也能其乐于心,心安神态!”澜清满心伤怀的点头应允道:“澜清谨记外公教诲。”

二人言罢,洛泱便将自身修为尽数传于澜清。

一切事毕,擎天,洛泱便携澜清与江沅告辞,同上九重天面见天帝浩初汇报河伯作乱之事和澜清之事。天帝浩初果然震怒,天后夜蓉也是乘机馋言欲除水神洛泱而后快!众仙官皆尽愕然却也都不敢谏言,只能眼看着洛泱在天刑台上受那天雷轰顶之刑!澜清看着外公因为自己逞一时之快而身归混沌是心如刀绞,泣涕如雨。只能心下暗自思量与外公往日一起的点滴,用回忆取暖自己。

天帝浩初知那夜蓉好妒,担心这澜清恐遭不测,便把他安置在文渊阁旁的月华宫,此宫清寒幽静,那天河之水引进天界宫城内的水道要先在此绕月华宫一周,甚是僻静。浩初心道:“反正不过是九孔莲藕,将来若能大成也不过尔尔,只是能平安长大便好。这也便是随了乐萱意了。”

第6章 我花自开凝霜眸

四千年过去了,澜清,震烨,暄妍早已长成。震烨虽长的眉目清秀,却是孔武有力,自幼便是天生神力,如今斗法就是那天界第一武将擎天也要逊色几分,暄研也是出落的聘聘袅袅,豆蔻梢头了。而澜清虽瘦弱些,却也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天帝浩初亦是在那一千年前便根据三人的性子给这三人分配了职位,震烨分管军权,协理政务,封号火神,暄研册封翼族族长,掌管五色毫光。澜清值守夜间,司星掌月,管理夜游神,协理内务,新纳封号夜神。浩初十分看重这震烨,这千余年让这震烨参加大小战役,这震烨也从不辜负浩初希望,立下了赫赫战功。这让浩初甚是满意。那天后夜蓉更是不遗余力的扶持这一双儿女,以期将来这震烨能继承大统,同时也暗暗打击这靠近澜清的仙官,游神,散仙。还好这澜清自小是清寂惯了的,便是天天的形单影只却也不觉寂寞。

这日,天庭有奏报人间的景峰山被黑熊精占山为王,还为祸人间,浩初便赐日冥剑予震烨,让震烨下届去平复。

这震烨是心高气傲,一小小黑熊精是从未看在眼中,单只身一人便下了届,没成想这黑熊精虽修为不行,但会布迷毒瘴,这震烨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灭了黑熊精,却在黑熊精魂飞魄散时中了它的迷毒瘴,晕晕乎乎的,不辩方向的飞,直到气力不支就晕了过去。

悦心和霁月一出门就发现了震烨,她们围着震烨看了又看,霁月花痴的说:“悦心,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这个男子怎么能这么好看呀!你说他为什么会在你的门前晕倒呢?”“想是知道我医术高超,特地寻我求医的吧!”悦心得意的说。“那我们把他扶到屋里吧!”霁月道.“悦心,我的娘亲被那黑熊精所伤,还躺床上,我得去照看下,你先给这个美男子看病,我一会在来找你。”“好的。”悦心应声道。

悦心仔细给这个不明来路的男子诊断了下,判定是被迷毒瘴给迷晕了的,便给施了药,然后就坐在近旁观看他。一身华丽的深紫,金线压纹凤凰图样,长发入墨般散开,只头顶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却越发显得龙潜凤采,看那脸庞如若刀削,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面若冠玉,一双吊梢丹凤眼,啧啧啧,长得可真够妖孽,这女人也没见长这么漂亮的。“看够了没有?”一道威严的声音从悦心耳畔响过。悦心打了一个激灵,不满的说:“怎么,我救了你,多看你两眼又如何?”“你救了我?”震烨有些怀疑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着红衣,明眸善睐,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声如银铃的小姑娘“是啊!你中了迷毒瘴,是我给你解得毒。”“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震烨眨巴着他那魅惑的丹凤眼戏谑的说。悦心打了个寒颤撇着嘴说:“噫,不要用你那烂桃花眼给本姑娘抛媚眼,本姑娘见多了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哼!”

震烨听完此话,不由得好笑,心中却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于是就又仔细的看了看悦心问道:“敢问姑娘名讳,这里地处几何?我要铭记姑娘的救命之恩,有机会定将报答。”“哦,这个好说,我叫悦心,这里是青丘,救人乃是我本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应该不是凡人吧,凡人可进不了这里。”悦心答道。震烨听完悦心回答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晕倒在了青丘。“我是奉天帝旨意灭藏在那景峰山的黑熊精,不慎着了道。”“哦,那黑熊精被你灭了没有呀,我的好朋友霁月她娘亲就是被黑熊精所伤,现在还在调养呢!”悦心听闻震烨是去灭黑熊精的,对震烨的好感顿增。“恩,已经灭了。还有,说不准我可以治好这被黑熊精所伤的大娘。”震烨有点得意的说。“真的吗?”悦心问道,“恩”震烨肯定的回复,悦心又道:“那我们现在过去可好?”“好!”震烨应允道。

二人便一同到了霁月家里,悦心简单给霁月母女介绍了下震烨,便同霁月退出屋外,让这震烨给霁月娘亲运功疗伤。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这震烨便到屋外对着悦心和霁月说:“快进屋看看吧,大娘应该无碍了!”霁月忙小跑进屋内,悦心走到震烨身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说:“谢谢你了,你可真厉害,你是不是天上很厉害的上神呀?”震烨故作清高的抬起头哼了声。悦心越过震烨往屋内走去,心里却腹诽道:“拽什么拽,瞅瞅那傲娇的样子,真是欠揍样。”进屋后,悦心看霁月开心的样子,知是那狂傲的男子确实治好了霁月她娘亲,便上前与她二人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悦心带着震烨在青丘四下闲逛,震烨惊异这青丘淳朴的民风,心下还甚是喜欢这地。悦心瞅着震烨说:“我觉得这青丘那都好,就是唯独见不到莲花这点不好。”震烨回想了下,好像确实没见到莲花,便问:“这青丘四季常温,正是莲花生长的好地方,为何不种些呢?”“欸,据说很早很早很早以前是有的,可是有一年据说是狐帝与花神交恶,结果花神就把这莲花给撤了。”悦心答道。“为何单单撤这莲花呢?”震烨好奇的问。“不知道,只是撤了莲花,其他花木未撤的缘由我也不清楚,想是我狐族世代悬壶济世,不忍撤吧!”“你很想看莲花?”震烨问道。“是啊,我就想看看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何等的景象?”悦心叹道。“人间四月天便是那莲叶田田,花开正好之时,你没有去看过吗?”震烨又问,“我品阶太低,出不去青丘的。”悦心恼怒道。“哦,原来如此。”震烨戏谑的说。悦心气的掉头就走。震烨不由得好笑,忙不迭追上悦心,拉着悦心的胳膊说:“小美人,别生气嘛,哥哥我可以带你去花族圣地水月镜去看那四时绽放的莲花。”悦心停下脚步问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你所愿望的就是我所想做的。”震烨一脸认真的答道。悦心听后心下却并不是很相信,只是说:“你不用这样说好听话哄我,不过还是感谢你答应带我去水月镜看莲花的心意!如你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随时,在你愿意去的任何时间我都陪你去。”震烨赶紧表白。“那就现在吧!”悦心试着说。“好呀,你可藏于我笼袖中,我现在就带你去。”震烨爽快的说。悦心扶扶额,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啊,原来你是认真的呀,那我回房子收拾下,哦,对了,我还不曾问过你的名讳,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我叫震烨,名震四方的震,烨然生辉的烨。”震烨略显骄傲的说。“震烨?好拗口呀,我就叫你叶子吧?”悦心很清淡的回答。“叶子?”震烨错愕的问,“这,这,这也太娘了吧?你确定要这样称呼我?”震烨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悦心转头看着震烨问,二人一对视,震烨却被悦心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的有些心虚,只好讪讪道:“哎,随你吧!嘴长在你身上,我也管不着啊!”

震烨待悦心收拾停当便携她去水月镜。谁成想碰上了这花神杨凌邀了紫薇大帝在水月镜开经讲禅,整个水月镜乌央乌央的全是花木精灵,都在虔诚的修道学法。悦心满心失望,震烨不忍见其敗兴,想起澜清每晚必会让那月华宫周围盛开芙蕖,就对悦心说:“悦心,你不必太扫兴,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看莲花。”“是吗?”悦心有些兴致缺缺。“我的哥哥可是深得花神真传,在那九重天的天河,我哥每晚都召唤出整片的芙蕖,五颜六色,甚是好看!而且,那里星光熠熠,天河之水微光闪耀,煞是好看!”悦心听后眼睛顿时来了神采,立马拉着震烨的袖子,央震烨带她去那九重天。

第7章 一见倾心

太微宫内,天后夜蓉正在责怪着天帝浩初,责怪浩初考虑不周,竟然让震烨一人去对付那黑熊精。

只见她是涕泪俱下,声声责备浩初对震烨关心不够,这都两三日了,震烨毫无消息却也不着急,派出找寻的天兵也还没有任何消息。

浩初也是心烦意乱,既担心震烨安危,又烦恼这夜蓉唠叨。正一筹莫展时,一侍卫上前来报震烨已然安然回宫了,浩初和夜蓉这才松了口气。

震烨回金华宫稍事休息后,就过太微宫向浩初请安,禀明黑熊精已灭的事实,又轻描淡写说了下自己中了迷毒瘴,在青丘歇了两日。

浩初训诫关心了震烨几句,便让震烨去看夜蓉。震烨去凤仪宫给夜蓉请了安,不愿与夜蓉多聊,忙推说自己身体倦乏,赶紧回了金华宫。

入夜,这震烨就带着悦心去那天界北门外,天河边寻那澜清。只见那皎洁的月光打在一长身玉立,身着白衣,腰如束素,头发乌黑順长的男子身上,盈盈的月色给他洁白的衣衫上渡上了银色的光晕,静谧美好,在他转身的瞬间,是天质自然,风吹仙袂飘摇举,轻灵如烟,移步袜生尘,在波光粼粼,星星点点光芒的闪烁下,水光中便浮起朵朵颜色各异的芙蕖,田田的莲叶上露珠闪着微光。

悦心看到这番景象觉得心脏被闪电击中般,大脑瞬间短路了。澜清看见震烨带着一美貌仙子立在白石桥上,好奇的走过去问道:“震烨,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悦心立在一旁心中感叹这人声音是风风韵韵,温润如玉,甚是好听。

震烨笑着回答:“我的大殿下呀,难道就你能在这星空下独享这片天河吗?这般美好景象,我们也看看呗!”澜清不觉莞尔一笑道:“这天界有何处你是去不得,享不到呢?”震烨有些耍赖的说:“只有你这呀!这般美好,我竟然还是如今才看见。”澜清面带笑意的问道:“你这深夜带着仙子过来莫不是来看风景的?”

“正是,赏花,赏月,赏星,赏你呀!”震烨调皮的回答道。澜清见状摇摇头,赶紧施法在天河畔变出石桌,石凳,招呼他二人坐下,为他二人上茶。

悦心喝了口茶,觉得是沁人心脾,神清气爽。不由得赞叹道:“好茶!”震烨笑着说:“能喝上此等好茶的只有两处,一处是花神哪里,一处便是大殿下这里了。”悦心望着澜清道:“为什么?”澜清笑笑说:“仙子,这是二殿下和你玩笑呢!”震烨却插言道:“这可不是玩笑,好茶须有好水泡,放眼六界,这最好的水便是那水月幻境灵泉之水,只是这花神甚是小气的,对那灵泉看的特别的紧,能喝上此水的除了花神,就是这大殿了。”但悦心貌似在震烨说话时有点心不在焉,突然她拍拍脑袋,恍然大悟般道:“你二人是天帝之子呀!”

“有什么问题吗?”震烨脱口而出,觉得这悦心话题跳转太快,脑洞开太大。

澜清也拿探寻的目光看着悦心。悦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一个在青丘狐族中品阶都不高的小狐狸精能一下子见到两位地位如此高的上神,我有点晕,你二人身份如此尊贵,我是不是要给你们行礼的呀?”听闻此言,震烨澜清二人都是忍俊不禁。

震烨不禁逗她:“悦心,你不是说就叫我叶子吗?知道我们身份显贵就改口行礼了?”悦心满面通红,瞪着震烨,澜清见状笑问道:“仙子可是来看芙蕖的?”

“是啊,青丘没有莲花,所以我就很想见识一下,只是这莲花和这芙蕖有何不同啊?”悦心好奇的问。

“嗯,简单的说,就是莲花是白天开,夜晚眠,而芙蕖正好相反,夜开朝眠。”澜清耐心的回答。

“哦,那就和大殿下你的习性一样了。”澜清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恩,你这长夜漫漫,寂寞凄凉的,有这满池芙蕖夜夜为伴倒也潇洒!只是你在白日里休息时,可不可以给我种出一朵莲花啊!其实我还是更想见到真实的莲花。”悦心央求道。

“可以啊,只是种在何处呢?”澜清应允道。

“哥,就在我金华宫那沐风池里种可好?这悦心这段时日住我宫里。”震烨道。

“好的,等我今夜下了值,休息片刻便过去给你栽种,震烨你要好生护养哦,母神可是最不喜莲花的。”

“长在我宫内,与她何干?放心吧!”震烨满不在乎的说。悦心听说这天后不喜欢莲花,心里就对着天后有点看法了,心里盘算着这天后必不是那好打交道之人,在这九重天可得避着她。

“震烨,这花也赏了,茶也喝了,你是不是带仙子回去小憩会?我看悦心仙子也是倦了。”澜清道。

震烨瞅瞅悦心说

“悦心,回去休息会吧?今天你也是很辛苦了,若是还想看这景致,你休息好了,随时可以来看的。”

“好。大殿,谢谢你。”悦心也确实累了。澜清笑着说:“仙子不必客气,想看什么花,尽管过来找澜清。”悦心眼睛一亮:“真的吗?”澜清点点头。

震烨在旁笑笑:

“哥,我们回去了,实在是乏了!”澜清颔首微笑,看他二人化作红光闪向金华宫去了。

澜清看看星辰,信步走在天河畔,自言自语道:“这下星时辰尚早,满池芙蕖寂寥的很,为它们吹曲玉秋霜吧。”说罢,变出玉笛横于嘴边,宛转悠扬,林籁泉韵便袅袅传出。

云旗第一天上值,是跟着云彩仙子布霞,她想早点到东门去候着,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走哪了,只听见清越的笛声甚是好听,脚就不听使唤的去找找笛声来源了。

云旗在天河边白石桥上看见天河畔一白衣男子的背影,看姿势云旗推断应是他吹的,云旗心里赞叹道:“这笛子吹的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呀!”云旗悄悄躲在石栏后听了会,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叹道,哎,轮值时间快到了,还是先去东门吧!

于是,云旗悄悄离去,赶去东门。还是一大早,这金华宫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司命带着月老也不等通报便闯入宫内,震烨在内屋听动静就知道是他这老顽童叔叔司命来了。

他懒懒起身给司命稽首:“叔叔,您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司命伸出手摸了摸震烨的脸,又拉了拉他的胳膊,关心的问道:“听说你被黑熊精给伤了,我起了个大早就来看你了。不过,看你这样好像还好。”震烨嗤之以鼻:“叔叔,你从哪里得的小道消息,那黑熊精能伤的了我毫分吗?”月老笑着说:“是啊,这震烨现在都号称战神了,灭这等小妖还不是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啧啧啧,你这月老何时变得如此会说话?这马屁拍的响震天了!敢情你准备不牵红线改行专业拍马屁了?”司命不禁对着月老翻了个白眼。

震烨看着这个没正行的叔叔不禁好笑,此时,悦心也进了屋,震烨看见悦心正待到招呼却被司命抢先一步上前拉住了:“呦呦呦,哪里来的这么水灵俊秀的仙子,一看定不是这天界的,老夫在这天界还没看到这般灵气的姑娘呢!震烨,快交代下!”司命扭头瞅着震烨。

震烨无奈的摆摆头道:“这是悦心仙子,我灭那黑熊精时大意了,不慎中了它的瘴气之毒,晕倒在青丘,幸得悦心仙子施援解毒。”司命点点头道:“恩,这六界,青丘是最擅岐黄之术,其中又以解各种奇毒为翘楚。你小子还是幸运的很呀!”悦心听那司命夸青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正说的热闹,元光君来报:“夜神澜清到了。”司命好奇的说:“这小子刚值完夜,跑你这来做什么?难不成同老夫一般过来关心你的?”澜清一进金华宫就发现这青袍黑面,眉如翠羽,眼腰黄赤,头戴紫金冠的男子和一满头银发,须眉皆白,慈眉善目,一身红袍的老头,不正是司命和月老嘛,他赶紧稽首行礼:“澜清见过叔父,见过月老。”司命点点头,问道:“澜清,你刚值完夜就过来看震烨吗?会不会太辛苦?”澜清还未作答,震烨就插话道:“叔叔,是我叫澜清过来帮忙的,你看我这沐风池冷冷清清的,我想叫澜清给种些花朵。”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过去吧!我还没见过澜清这小子种花呢!改天给叔叔也种点好吗?”司命道。

澜清赶紧点头应允。一行人到了那沐风池,只见澜清轻而易举的便施法种出了一池莲花,那莲叶何田田,荷花别样红,顿时这庭园都生动了起来!

悦心满眼放光的看着澜清,司命看了看震烨,看了看悦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有些烦躁,便拉着月老告辞了。

澜清也说是倦了,也告辞了!震烨就拉了悦心在这沐风池旁的石桌上喝茶,赏花。

谁知这悦心只尝了一口茶,便对震烨说:“叶子,你这里的茶好像没有大殿哪里的好喝欸!”震烨笑着说:“是啊,我早说了,好茶要好水泡才能相得益彰。不过,我这里有比大殿那里好吃的桂花糕,玫瑰花饼,要不要尝尝?”悦心高兴的说:“好啊!美食是我从不愿错过的。”震烨忙招呼元光君把各式点心上来。

悦心看着满桌精致糕点,胃口大开,每样都拿起来尝。震烨在旁笑道:“别噎着了,又没人和你抢。”由于悦心嘴里已经被食物填满,已经没办法答话了。

震烨忙给她递茶,然后又对她说:“悦心,我这每天还有公务处理,可能不能每天陪你,你若是无聊,就让那元光君陪你在这天界转转,等我下了值再陪你。”

“叶子,不用这么麻烦,你只给我找些医书来让我研习我就很开心了。我青丘虽擅岐黄之术,但这最全的医书还在你们天界,我想趁此机会多多学习下。”悦心道。

“好,我让那元光君把医书从文渊阁取出给你。”震烨道,心里却欢喜的想,你看医书,我处理政务,还可时时相伴,如此甚好。

这天,震烨,悦心,澜清三人正在沐风池旁开心的喝茶,聊天,赏莲,元光君却过来奏报:“大殿下,二殿下,天帝通传二位殿下去九霄云殿议事。”震烨和澜清对视了一眼,震烨又转头对悦心说:“我二人去九霄云殿议事,悦心你可以叫元光君带你在这天界四处转转。”然后又吩咐元光:“元光,悦心仙子有什么要求,你尽量满足,好生伺候。”

“是。”元光应允道。

第8章 祸端初起

这九霄云殿上众仙官已到,震烨和澜清二人也赶紧归位。太乙真人奏报:“启禀陛下,这魔界上空发出不明光芒,似有异象。”擎天上前奏报:“启禀陛下,据探子报,应是太阳幽荧发出的光。”天帝浩初疑道:“这太阳幽荧被玄冥幽鼎被封印十几万年,又有那梼杌,朱厌两大恶兽把守这幽冥洞洞口,怎么还能发光?”震烨上前请愿:“父帝,此事关系重大,儿臣愿亲赴魔界一探究竟。”澜清也上前请愿:“父帝,这太阳幽冥即便是发出微光,也是说明这玄冥幽鼎有异,应彻查此事,以绝后患;儿臣愿同震烨一同前去魔界调查此事!”浩初满意的点头:“恩,震烨,澜清听旨,着你二人日冥剑,月冥剑,同下魔界探明这玄冥幽鼎之真相。”

“儿臣领旨。”震烨,澜清二人同时稽首。

“且慢,陛下。”天后夜蓉突然发声,

“天后,何事?”浩初讶异的问道。

“天帝,这暄研自接任翼族族长后,始终资历太浅,涉世过少,此次让她跟着震烨,澜清历练一下可否?”天后夜蓉道。

浩初沉吟片刻道:“此次事件非同小可,调查过程必是凶险万分,这暄研未经世事,还是~~~”还未等浩初说完,那夜蓉给暄研递了个眼色,那暄研是立即上前半撒娇的奏报:“父帝,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定不会给震烨,澜清拖后腿的。”浩初见拗不过这母女,也就同意了:“罢罢罢,你也同去吧!”

“谢父帝!”暄研赶紧稽首。散朝后,震烨便回金华宫了。只见那悦心正坐在沐风池旁的石凳上赏花,就走过去说:“悦心,这莲花你还没看够吗?”悦心正出神呢,被那震烨的询问声吓了一跳,不由得站起身来拍了震烨一下:“你这死叶子,吓死我了。”震烨坏坏的笑了笑:“悦心,你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难不成我离开这么一会会,你就想我想的不行了?”悦心脸色涨红:“你说话怎么总这样没脸没皮的?”震烨对着悦心笑了笑,正色道:“和你说个正事,我可能要和澜清去魔界一趟,具体几日还不清楚,只是我有点不放心你一人在这天界。”

“我也想跟着你去,我也想看看魔界是什么样子的。”悦心快活道。

“只是此去魔界很危险,你灵力低弱,修为不够,万一被什么鬼怪抓走怎么办?”震烨虽然很想悦心同去,嘴上却吓唬道。

“你和澜清哥哥都会保护我的吧!”悦心嘟着嘴说,

“再说,我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我可是很擅长那岐黄之术呢?”震烨笑着宠溺的伸出手弹了弹悦心的额头道:“好好好,带你去,我兄弟二人定能护你周全的,只是,我的姐姐暄研也要此去同行,我姐姐暄研脾气可是很坏的,但是她很臭美,你呀,只要夸她漂亮,美的绝世无双,那她就会对你很好的。”

“啊?你还有个姐姐?”悦心问,

“是啊,我们俩个其实是一同降临的,她比我早降临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只能叫她姐姐了。”震烨有些无奈道。

“哦,这样啊!没事,你放心,我会好好同她相处的。”次日清晨,这震烨,澜清,悦心实在等不及这暄研换装,就同这暄研打了声招呼,先行下了魔界。

这魔界景象与天界的恢弘清冷,青丘的淳朴自然截然不同,满眼都是暗沉暗沉的,似夜非夜的感觉,大街上的灯忽明忽暗,影影晃晃的,但街上倒也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有不少个那长相怪异的魔族商贩兜售些魔族饰品,食物,新奇物件等东西,不过那些食物看起来明显没什么食欲,有些甚至还很恶心。

悦心撇着嘴亦步亦趋的跟着震烨,澜清。

“震烨,此去那玄冥洞凶险万分,我们三人先住店,暗地打探打探消息,再去会那魔尊戾天可好。”澜清道。

震烨点头赞同,三人就在那奕月客栈住下了。震烨给暄研留了暗记,便于她找。

住下后,这兄弟二人便准备商议这如何调查此事的方案。只是等这二人商议完事,携悦心用过晚膳后都不见这暄研到。

这震烨有些担心自言自语道:“这暄研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他有些烦躁的从房间出去,在奕月客栈的庭院里踱步转圈,澜清和悦心二人也无心喝茶了,也出到庭院。

澜清道:“震烨,不若我去外面找寻一番,你和悦心在此处等?”还没等震烨回答,悦心抢着说:“澜清哥哥,我和你同去找,多个人多双眼睛找寻。”震烨沉着脸道:“你又不认识暄研,你去凑什么热闹?”澜清见状便说:“想是悦心跟着我们到了魔界,只在这客栈待着无聊,震烨,不若你带悦心出去寻暄研,我留在客栈等。”悦心听罢满脸不高兴的说:“好了,我不出去,我就呆在这里。”震烨本就为那暄研的事情心烦意乱,悦心这一闹,心情更是恶劣。

黑着脸说:“我自己出去找暄研,澜清,你看好悦心,要是暄研到了,给我递个信号。”说罢便闪身走了。

悦心看见震烨发火,面露不悦,澜清看看悦心和悦的说:“悦心仙子,这震烨担心暄研,心情不好,你见谅下。”

“没什么了,我不会在意的。”悦心嘴上答着,心底却悄悄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都行。”澜清说:“悦心仙子,不若我们边喝茶边等?”悦心笑着说:“好呀,只是澜清哥哥,你能不要一口一个仙子的叫吗,好像很生分的样子。”澜清笑着点点头道:“好的,小仙遵命。”二人便找了客栈门厅显眼位置坐下,要了茶点,边吃喝聊着,边留神往来人客。

悦心喝了口茶便吐了吐舌头:“澜清哥哥,这茶好难喝呀!”澜清笑笑说:“待回到天界,澜清必为悦心仙子亲自烹茶洗尘。”悦心不满的说:“你又叫我仙子!”澜清拍怕自己额头道:“哎呀,小仙愚钝,又叫错了,悦心妹妹可别见怪。”悦心得意的说:“恩,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哦,回到天界我可是要天天去你那里喝茶的哦,震烨哪里的茶也没有你那里的好喝!澜清哥哥可以吗?”

“可以,可以,欢迎之至!”澜清开心的答道。正说着,却见一郎眉星目,神明爽俊,器宇不凡的玄衣男子带着暄研走进了奕月客栈。

澜清暗暗观察了下那男子,思付这魔界中如此风范者应是这魔界少主泓炎,这暄研怎么和他在一起,只是已来不及深究原因,只得赶紧上前询问:“暄研公主,缘何姗姗来迟,让澜清和震烨甚是担心,震烨此刻还在外面寻你呢?”暄研有些忸怩的说:“适才入这魔界出了点小状况,还好这位公子仗义解围。”澜清抱拳道:“感谢公子为舍妹解围脱困,澜清感激不尽!能否告知公子名讳,他日澜清定当报答。”这男子也抱拳道:“这天界三位如此贵重的客人来我魔界,泓炎竟然不察,还让公主受惊,是泓炎之失,还请见谅!”澜清暗付这是躲不过了,还是开门见山吧!

于是便道:“泓炎少主客气了,此次来贵地叨扰,实为一桩公事,想是泓炎兄也是听说的,就是那太阳幽荧现出微光了,我们兄妹三人正是为此事而来!”泓炎有点不自然的说:“是啊,听说了。”澜清做手势请泓炎和暄研上坐,然后道:“二位稍事休息,一会再叙,我去给震烨递个信号,召他回客栈。”说罢,澜清便到庭院中去给震烨递信号去了。

第9章 丝萝暗结

悦心看见暄研公主,想起震烨的话,赶紧可劲的夸起暄研来:“公主,你好漂亮呀,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这样美丽的人,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等词来形容你都俗气低等了,哎,我是才疏学浅,没办法说出你的美,只是这满屋子人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说完悦心砸着嘴,摇摇头,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是在心里悦心不知道把自己恶心成什么样了,心说:“原来,这昧着良心拍马屁是这样的感受呀!”暄研听闻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这小姑娘可真机灵呀,看你和澜清一起坐在这里等我,是和他一道来魔界的吗?”悦心正准备作答,却抬头看见震烨如黑脸包公般站在桌前瞪着暄研,悦心还从未见过震烨如此这般,吓的没敢吭气,只听震烨怒气冲冲的问:“暄研,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此时才到魔界?”暄研本就有点怕震烨,这下看见震烨发火是更加害怕,只见暄研的大眼睛一眨,那泪水便如那串珠般滚落下来,甚是楚楚可怜。

澜清赶紧扯了扯震烨袖子,道:“让泓炎兄见笑了,震烨担心暄研,情绪有些激动,请见谅!”悦心也赶紧拉着震烨坐下,震烨虎着脸,只是不言语。

泓炎道:“震烨与暄研姐弟情深,震烨因担心而震怒,泓炎当然理解。只是我这魔界荒蛮,魔族众人从未见过如暄研公主这般美丽华贵的女子,所以这暄研公主方才路过那魔羽街时,魔族中的一些个登徒浪子经不起公主的美色,就妄图对公主欲行不轨,幸得泓炎及时发现,没有酿成大祸。”震烨听完这泓炎所述情况,怒火更炽,只是因那泓炎在场不便发作,只得强行忍下,对着泓炎抱拳言谢。

泓炎又嘱咐澜清和震烨道:“澜清兄,震烨兄,我这魔界荒蛮,像暄研公主这般容貌的女子魔族众人还未曾见过,你们还是把她保护好,以免发生意外。”澜清和震烨赶紧点头应允,泓炎又道:“看你们也辛苦了,我就不便打扰了,明日再过来拜访你们!”澜清,震烨,悦心,暄研四人赶紧起身与泓炎拜别。

泓炎一走,这震烨便怒不可遏的把暄研如同拎小鸡般拎进了客房,澜清和悦心赶紧跟了进去。

一进房内震烨就开始训暄研:“暄研,你知不知道你来这魔界是干什么来的?你一早就梳洗打扮,我们为等你下界足足迟了一个时辰,还没把你等上,你就这般打扮来魔界了,你是准备去选美吧,啧啧啧,这般繁复的头饰顶头上累不累?”震烨说着,还嫌弃的用手去拨弄暄研的钗钿,步摇,

“呦呦呦,你这衣领这么低,是不是怕这魔界的男人色胆不够吗?”震烨继续发火道,悦心站在一旁听这震烨训斥暄研的话,不觉好笑,只见澜清罢食指往嘴上一压,示意她安静,她只得忍住笑意。

澜清看了看震烨道:“震烨,适可而止吧,这毕竟是在魔界,小心隔墙有耳。”震烨听完澜清的话,气鼓鼓的走到暄研身旁,用两只手攥着她的肩膀,口中念了句咒语,把这暄研用力一转,光晕散去却见那暄研似乎换了个人般,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暄研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一身的黯淡,玄色长裙,灰黑对襟长衫,土土的两条长辫子赫然搭垂在俩肩,暄研赶紧变出镜子照,

“啊!”暄研大叫了声,:“震烨,你也不至于把我变得如此土气吧,这身装扮是连人间粗使妇人都不如,我不要这样。”暄研正待改装扮,却见震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她看,她只好嘟囔着嘴作罢。

悦心赶紧上前安慰:“公主,你天生丽质,一般是衣服扮靓人,你却是穿什么都夺不走光彩!”震烨,澜清同时侧目,听这悦心对着这暄研拍的马屁,二人都不禁是浑身一颤。

暄研听完悦心的话,方才转忧为喜,不再闹腾,去歇息了。澜清,震烨,悦心也是折腾一天,一宿,累的不行,也全回各自房间歇息了。

话说那日云旗听过那澜清的笛声后就念念不忘,布霞时还故意早去,却再也没有听见那清越的笛声了,不过,云旗觉得还是有收获,至少她知道了吹笛之人是大殿下澜清。

云旗是个很有主意的女孩,打定主意后,云旗就在家里央求父亲擎天去天帝哪里为自己请命给大殿去做仙侍。

擎天就这个宝贝女儿,自是不允。擎天很是纳闷的说:“乖女儿,你说你好好的做个布霞,布云的仙官不好吗?职务虽低,清闲舒适呀!你为什么巴巴的想要给那清冷的大殿下去做仙侍呢?那大殿下的月华宫没有仙子愿意去,都是惧那天后夜蓉,你又是何苦呢?”

“哼,原来爹爹也是那趋炎附势之辈,爹爹若是怕那天后,女儿我自去天帝那里请愿,定不会连累爹爹。”云旗嘟着嘴负气道。

“云旗,爹爹是那样的人吗?爹爹是担心你,只是你无缘无故怎么就想这么一出,你也得让爹爹明白才好呀!”擎天无奈的对着云旗说。

“哦,也没什么了,只是有天我去上值时,听见大殿在吹笛,那笛声真真是似水如歌,如梦如幻,娓娓动听。我还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笛声呢!所以咯,我就想,若是能给他去做仙侍,是不是可以天天听到那动人的笛声了呢!”云旗充满幻想的说。

“你是脑子坏掉了吧,为听个笛子跑去做跟班?”擎天一脸不可思议的用手戳戳云旗的脑袋道。

“爹爹,你知道吗,通过这笛声我就能判定出这大殿下必是一个性情温和,玉润高雅之人,给这种人做随从,我不亏,还赚了。”云旗一脸认真的对擎天说,

“赚了?就算你评价大殿都正确,何来赚了一说?爹爹我不求别的,就求你平安幸福就好,你却好,巴巴的往那是非地钻。”擎天没好气的说。

“那爹爹,我去请愿给二殿下当仙侍可以吗?”云旗故意激擎天。擎天一听此言头都大了,道:“姑奶奶,你这是哪里更是非往那去呀,好了,爹爹是拗不过你,罢罢罢,我去给你请愿。”云旗听见擎天答应,高兴极了,赶紧拥抱住擎天,撒娇道:“我就知道爹爹会同意的,爹爹最好了!”擎天哭笑不得,只是慈爱的拍着云旗的后背。

泓炎一早就到那奕月客栈去陪同澜清,震烨,暄研,悦心一行人用早膳,泓炎看见这暄研与昨日迥然不同的造型,不禁楞了楞,笑笑说:“公主这样打扮在魔界确实安全些。”暄研撅着嘴没好气的说:“是啊,只要我扮丑,大家都开心!”其余四人不禁相视而笑。

用罢早膳,五人找了一僻静雅座,让店小二上了茶,便一同讨论起去那玄冥幽洞之事。

但是澜清和震烨始终对泓炎有些怀疑,所以谈话间始终未往正题走,泓炎见如此商谈不会有结果就开门见山的说:“泓炎知道澜清,震烨二位对我心存疑虑,大约是不愿意让我知道封印玄冥幽鼎之事吧!其实,泓炎深知这太阳幽荧若是出了玄冥幽鼎,那鬼界,妖界,魔界的玄冥门都将开启,三界互通,六界会大乱。泓炎别无他想,只想协助你二人妥善解决此事。泓炎也不愿见那六界生灵涂炭。”澜清和震烨见泓炎如此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澜清道:“泓炎兄气度坦荡,使我兄弟二人汗颜,请泓炎兄莫要计较我兄弟二人之失。”澜清,震烨便一起向那泓炎抱拳赔礼。

泓炎忙回礼道:“无妨,无妨。”这五人这才商议正题,澜清道:“泓炎兄,昨日我与震烨商议,这幽冥洞有那梼杌,朱厌这两个恶兽守着倒是更好,所以,我们计划让暄研用五色毫光迷这两恶兽之眼,我和震烨只是把他们打晕,然后我兄弟二人用日月冥剑对玄冥幽鼎加两道封印,确保这玄冥幽鼎无虞。”泓炎点点头:“计是好计!那我能做些什么呢?”震烨道:“泓炎兄,你要是能帮忙保护下暄研就更好了,暄研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好,请二位兄弟放心!”泓炎抱拳道。

“那我呢,我可以干点什么事情呢?”悦心在一旁问道。

“你,你就好好在客栈待着。”震烨看着她说,

“可是,我也想去看看。兴许还能用的上我呢!”悦心道。

“悦心,此去玄冥洞凶险万分,你还是在客栈等我们吧!”澜清和悦的对悦心道。

“哦,那好吧!”悦心看澜清开了口,只得作罢了。震烨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把把悦心推入房内,施咒布下了结界,然后对悦心说:“你就好好呆里面吧!”说罢也不管悦心抗议,拂袖就与澜清,泓炎,暄研三人走了。

第10章 短兵相接

这四人到了那玄冥洞便依计行事,暄研打开五色毫光使那梼杌,朱厌的眼睛无法视物,狂躁不堪,澜清和震烨趁机使用各自术法把那梼杌,朱厌给震晕,二人便同时入洞而去,泓炎和暄研在洞口守候,也看着那两头恶兽,以防万一。

二人进了洞,发现此洞如同一汤勺,经过狭长幽暗后,洞内倒是甚为宽敞,洞内墙壁上刻满了***像,正中一个双鹿首案桌上正是玄冥幽鼎,这玄冥幽鼎似是被挪动过,鼎上封印也好像被强光灼过,那太阳幽荧的微光就是从那灼过的地方闪现出来的。

澜清和震烨互递了个眼神,心下了然,二人便开始使用日冥剑,月冥剑加持封印这玄冥幽鼎。

封印完成后,二人不敢耽搁,也是怕那两头恶兽苏醒,赶紧撤出。没成想,刚到洞口,那两头恶兽就醒了,那暄研如何见过如此阵势,当时就傻了,呆若木鸡立在原地不知所措,震烨和澜清一边和两头恶兽缠斗,一边喊:“暄研,快使用五色豪光!”只是那暄研如何还动弹的了,澜清见状大喊:“泓炎,赶紧拉暄研离开,想办法把五色豪光给震烨。”泓炎听后赶紧去拉暄研,暄研却不肯离去,正拉扯着呢却不防那与震烨缠斗的梼杌尾巴横扫了过去,泓炎来不及多想,把暄研用劲推出洞外,自己却生生挨了那梼杌一尾巴,登时晕了过去。

澜清见此状况,对着震烨喊:“震烨,你且先抽身出去拿五色毫光,我先应付这两头恶兽。”

“好”震烨应答后,就想法脱身,刚好抽身出去,这暄研又跑进洞内去了,这澜清一人与那两恶兽缠斗,还不能出狠招打死它们,甚是费劲,一个空档,这朱厌飞掌就向暄研头顶打去,千钧一刻,一道黑影挡在了暄研前面,原来是震烨出洞后不见暄研,立即折返回来了,只见那震烨口吐鲜血,脸色煞白倒在地上,澜清只好赶紧使出龙啸天击打两头恶兽,震烨也强撑着站起身,从暄研那里拿过五色毫光想法对上恶兽的眼睛,澜清趁机从洞内逃出,泓炎此时也苏醒过来,也一并逃脱,这四人到了洞外,全都瘫软在地,歇息了会。

澜清查看了下泓炎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又转头查看了下震烨的伤势,发现震烨的脉象细微,又散,又短,还涩,澜清心下一沉,暗叫不好,面上又不好动生色,只得说:“泓炎兄,多谢适才你舍身救暄研,刚刚我给您探了脉,用灵芝,参麦,三七,黄芪调养几天应无大碍。只是我们可能还要在你这魔界多叨扰几日,震烨可能还要修养几日。”

“无妨,无妨,本就是我们怠慢了。”泓炎赶紧说。

“泓炎兄客气了。”澜清礼节性的对着泓炎点点头。四人一同回了奕月客栈。

悦心看见震烨脸色苍白,知道是受了伤,赶忙过来搭脉,搭完脉后,看着澜清说:“澜清哥哥,这震烨怎么伤的如此重?”这澜清也不好答话,悦心见震烨只拿狠狠地眼光看着暄研,悦心是何等冰雪聪敏,一看就明白八九,就岔开话题道:“我看你们都辛苦了,叫店小二给你们上点热茶,好菜,放松一下吧!”悦心见着他四人都没有做声,正想自作主张叫店小二时,却见震烨晕了过去。

四人赶紧把震烨弄进房间躺好,澜清一脸严肃的对悦心说:“悦心,你们青丘擅岐黄之术,适才你也给震烨看过脉,你可有好方法?”悦心摇摇头道:“青丘是擅岐黄术,只是这震烨是受了内伤,我也没办法。”泓炎插言道:“澜清兄,不若我叫魔界的岐黄官给澜清看看?”

“不必了,这震烨是中了朱厌的铜焰掌,还正中心脉,所以,震烨是心脉俱伤。普通汤药是无法救治的。”澜清道。

“澜清哥哥,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的好朋友芃芃的娘亲被黑熊精所伤,也是汤药解不了,可是震烨去把她治好了。”悦心满脸希望的看着澜清。

澜清道:“我二人所修法术是水火不容,他现在伤势如此之重,我若强行为他度法反倒会害了他。容我再想想可有其他方法。”暄研听后激动的说:“我是修的火系法术,我可以为他度法。”澜清看看她道:“震烨是伤了心脉,你为他度法也只是暂时缓解,除非~~~”

“除非什么?”暄研一旁抽抽搭搭的问,澜清沉吟片刻道:“听闻石湖圣地的横公鱼可以起死回生。震烨这伤怕是要横公鱼才能治好。”悦心皱着眉头想了良久说:“是的,我好像听说过,只是特别难得,这石湖是个永冻湖,那横公鱼就在那永冻湖湖底。”泓炎听后也插言:“不只是下湖取鱼困难,想要到石湖还要过雾瘴,水瘴,云瘴,方才能破冰寻那横公鱼。单只是这三道瘴非一般修为高深的上神连靠近都靠近不得,这十几万年好像就水神洛阳进去过,但是听闻那水神洛泱回来也是伤势惨重,修养了半年方才好。”

“是的。”澜清面色凝重的回答道。悦心听后惊道:“那可如何是好?”暄研听闻后顿时觉得毫无希望了,顺势就趴在震烨身上大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震烨,都是姐姐没用,如果你活不了,姐姐陪你一起死。”澜清皱着眉头有些嫌恶的看着暄研道:“暄研,别哭了,我自会去那石湖想办法抓到横公鱼的。”暄研用那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澜清迟疑的说:“你?你行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澜清看着暄研无奈的说:“你就管好你自己吧,还有,在我没回来震烨重伤之事一定要保密,此事只我五人知道,切不可外传半句。”澜清又转头对泓炎抱拳道:“泓炎兄,这里就交给你了,魔尊那里也拜托泓炎兄从中斡旋,万万不能让他发现震烨受伤之事!”泓炎也抱拳道:“澜清兄,你放心,我定会护他三人周全,只是此去石湖是万分凶险,你还需多加小心!”

“多谢泓炎兄关怀,这暄研,悦心,震烨就拜托你了!”澜清转身欲走,悦心却拉着他的衣袖说:“澜清哥哥,我陪你去。”澜清看看她说:“悦心,那里太危险了,你修为不够,是靠近不了的,你还是留下来照看震烨吧,再说,你懂岐黄术,由你留下照看震烨,我放心。”悦心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澜清又对暄研说:“暄研,你要为震烨护住心脉,若是我三日未能归,你就回天界禀明父帝,让父帝定夺吧!”暄研平日里对澜清很是傲慢无礼的,此时也是温顺的点头应允,还哽咽的嘱咐澜清小心。

第11章 石湖取鱼

这澜清为了救震烨,只身前往石湖,到达近前,只是云山雾罩的,看不清里面状况。

澜清试着往前继续走,只觉得寒气逼人,此时,他发现了第一道屏障,雾瘴,澜清用手接触了下,手上登时出现许多小血痕。

澜清大惊,赶紧靠近仔细观察了下,原来这雾是无数尖锐的细小冰棱快速旋转形成的,这一细看,密密麻麻的,毫无缝隙,澜清顿时觉着头皮发麻。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试着用法术修复伤口,然而貌似作用不大,伤口划痕就像虫噬般又痛又痒,看来,这雾珠还另有蹊跷。

澜清在这雾瘴前来回踱步,思付道:“这硬闯是肯定行不通,能用什么方法进去呢?就算化作一缕青烟也要有突破口呀!”他盯着这雾瘴苦苦思索:“这冰棱若是遇热化作蒸汽是否可以打开一个突破口呢?”澜清决定试一试,他把自身水系灵力催热,蒸腾出高温蒸汽,对着这雾瘴一个点施法,果然这细微的冰棱珠也慢慢化作蒸汽,开始缓慢的出现了一个小的空洞,澜清趁势化作一缕青烟从洞中飘进。

过了雾瘴,澜清就觉得热浪逼人,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但是由于刚才过雾瘴消耗太大,他只能选择原地调息修整片刻。

稍事休息后,他继续前行,却发现无路可走了,面前是一巨大水幕瀑布,热气蒸腾,快把人蒸熟了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水瘴?”澜清惊讶道,

“这可怎么过,这貌似是沸水,别说过了,就是靠近点都不行呀!”这澜清是一筹莫展,蹙着眉头想办法。

蓦地一条鱼竟然跃了出来,澜清大吃一惊,把这鱼赶紧抓住,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鱼也并无异常之处,心下讶异是它如何能在沸水里生存的。

澜清看这鱼扑腾的厉害,正想放回去,心下一转念,是灵光闪现,只见澜清施法把这鱼急冻成了冰块,扔进了水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冰块鱼,看着这冰块鱼在水面上下浮动,计算这冰块融化的时辰,暗付道:“如若我施法把自己变成一大大的冰块,是不是可以飘过去?”澜清计算了下时辰,飞身到水幕瀑布上方,屏气凝息,真个把自己变成一冰块人坠落到那沸水里去了。

这澜清也不知漂浮了多久,被冲上了岸,浑身湿湿嗒嗒的爬了起来,觉得甚是寒冷,忙运功调息。

约莫两炷香的时辰,澜清起身活动了下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着走着眼前就被大朵大朵的云遮住双目,无论如何看不见前行道路。

澜清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到了云瘴了,看来,这是不能贸贸然前行了。澜清试着攻击这些云团,想把它们打散,然而貌似是打到了棉花上,无功而返。

澜清又试了试分水术,可这云团根本不听使唤。澜清索性心下一横,使用腾云术,他试着想站立在这些云团上却不想自己如秤砣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看来,这些云也不支持腾云。

澜清翻身站起,一只脚却踩了空,差点没站住,他踉踉跄跄的站稳,用脚探了下四周,感觉到自己就站在一块一丈见方的浮石上,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这下澜清也不敢轻举妄动,眼前一片白茫茫,脚下也不知几何,澜清只得怅怅然思索这破解之法。

澜清用手在这地下摸索,发现也无任何线索和可用之物。他思付这里估计是这大小的浮石组的路,便起身变出冰棱,向着周围发射,听声响,以期能发现前行的路。

发了一圈也没听见回声,澜清有些心慌,思付:“不会掉到一个孤零零的浮石上了吧!”他又旋转身姿,施法变出更大的冰棱往跟远处发射,只听左前方发出

“咚”的一声回想,这澜清闻声精神一振,又试着朝那个方向射出冰棱以确定准确方向,仔细辨别方位和距离,只是这距离好像不近,只凭跳跃怕是会有闪失。

这澜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使出那拈花术变出一窜天杨木来,使之变成那独木桥,就轻松过去了,依此法类推,这澜清约是过了五次,方才觉得眼前一片光明,豁然开朗了。

看来这云瘴已过了,澜清往后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万丈深渊,原来这浮石是如悬浮台阶般步步升高的,这石湖是在那独独如石柱般的山顶上。

在太阳的照射下,石湖湖面犹如镜面般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澜清踩在这石湖上,发现这更头疼的难题来了,如何破冰。

这冰起码结了一丈厚,用什么工具凿冰还是困难的事。澜清用那月冥剑使劲的划了一下,连道裂痕都没有,只是一个深深的白色痕迹。

澜清有些犯愁,他耷拉着胳膊,拄着月冥剑站立在石湖中央,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思索如何破冰。

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这阳光反射在月冥剑上,形成一个光点,这个光点再折射到湖面,这石湖表面竟然融化了一个小圈。

澜清又观察了片刻,心头一喜,变出六个巨大铜镜,调整角度,围成一圈,让阳光反射,折射后成一束光打在湖面。

果然有效,只是成效不算高。澜清思索这光束能不能点燃木头呢,于是他变出木头,放在那光圈中央,不一会,还真的燃了起来。

澜清大喜,又变出些木头来放在其中,又用引水术把水引走,这样,始终燃烧升温,加快了进程。

这石湖是永昼,澜清就这样不停添薪,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已是疲惫不堪了,他看看这艳阳,又看看这石湖,心内无比焦急,也不知道这震烨情况如何,甚是担心。

就如此煎熬着,也不辨时日,终于,这冰层渐渐融至约三尺厚时,澜清打起精神,一飞冲天,双手举起月冥剑俯冲下来,凿穿了那冰冻,入了石湖底。

原来这石湖里鱼类繁多,真要寻那横公鱼还真是不容易,澜清漫无目的的在湖底找着,怎么也看不到那横公鱼的踪影。

澜清疲乏的厉害,就变回了真身,一条银白的龙在石湖湖底游弋。没想到,变回真身后,这鱼儿纷纷往他身边游来,这其中就有他刚才遍寻不得的横公鱼,澜清心想:“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这么想着,却快快变回仙身,捉住横公鱼,跳出湖底,把那横公鱼用冰冻上,立即折返。

第12章 暗生情愫

澜清走后,这暄研便运功为震烨度了些灵力,护住他心脉,悦心见着暄研运功后也是疲惫不堪的,便道:“公主,你且先休息吧,震烨这里我看护着就好。泓炎少主,你也休息会吧!”泓炎道:“我不累,只是看着暄研公主很是辛苦,又受了惊吓,是要好生休息下才好。”暄研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震烨成这样的,我不去休息,我要守着震烨。”泓炎道:“公主不必自责,当时那情况紧急,并非我们意愿能掌控的,这也纯属意外。”悦心也说:“是呀,暄研公主,别太担心了,再说,澜清哥哥不是去石湖取横公鱼了吗,待澜清哥哥把横公鱼带回来,震烨就一定会好的。”暄研听后,稍稍安点心,这才同意回屋休息,这泓炎便陪她回房间。

回房间的路上,泓炎询问道:“暄研公主,你都一天没有进食了,要不要稍稍吃点东西在回房间休息?”暄研木然的摇摇头,泓炎看见暄研如此,知道她的心里难过,可是看她这般颓然的模样却有些心疼,就自作主张的拉了她下了庭院。

“我给你看看魔界最好看的风景。”泓炎道。只见泓炎施法在魔界上空变出了五色极光,在那黑色的夜幕下,五种颜色的极光变幻闪耀着美丽的光芒,比那天界的彩虹桥梦幻奇异多了。暄研从未见过这极光,看的也是呆了。“漂亮吗?”泓炎问道。“漂亮。”暄研答道。“那你心情好些了吗?”泓炎又问。“恩。”暄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会变幻五色极光,你拥有五色毫光,公主和我还真是有缘分呢!”泓炎目光灼灼的看着暄研,那暄研在天界是何等傲慢之人,从未有那个男子敢如此对她,此刻,这泓炎只是这么试探的挑拨了下,暄研的心就沦陷了。暄研看着泓炎灼灼的目光,倏地就红了脸,慌忙垂下了头道:“谢谢你,极光很美,我还是回房休息了。”然后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逃回了房。泓炎意味深长的对着暄研的背影笑了笑,就回府了。

第二日,泓炎一早就过来陪暄研,悦心来用早膳,其实也就是陪暄研一人,因为悦心只在那震烨房中,并不出来。这泓炎悄悄给这暄研带来了一个万花筒。暄研兴奋地看了起来,原来这还不是普通的万花筒,这个万花筒里看见的都是各色极光,美丽极了,暄研爱不释手的对泓炎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万花筒呢!”泓炎笑着说:“看你心情放松点了,我就觉得很开心了。”暄研听后有些不好意思说:“谢谢你,在玄冥洞你还救了我,你现在感觉怎样,伤好了吗?”“好了,只是小伤,本就不碍事的。劳烦暄研公主挂心了!”泓炎道。“哦,那就好。唉,只是不知道这澜清能否把这横公鱼取回来。”暄研叹道。“在下看那澜清兄虚怀若谷,大智若愚,城府深沉,应不是那鲁莽逞强之辈,所以暄研公主还是稍安勿躁,静等三日再做打算吧!”泓炎安慰道。暄研听那泓炎这么说,稍稍安下心来,只是对泓炎夸奖澜清的话心里暗暗不乐意,她想了想道:“其实这澜清真身不过是九孔莲藕,修为也不过尔尔,泓炎少主莫对他期望过高。只是如今这震烨伤势已是如此重了,不得已让澜清去之罢了。三日若是澜清不归,我是必定要禀明父帝,让父帝决断的。”泓炎听罢看了看暄研,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笑,只是瞬间就没了。他淡淡道:“暄研公主,不若我们进去看看震烨?”“好。”暄研答道。

这二人入房内一看,那震烨气思若游,嘴唇干裂,惨白,毫无生气,暄研一看就受不了,不由分说的就对着悦心喊道:“你是怎么照看震烨的,才一个晚上,震烨怎么就成这样了?这震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天庭禀告父帝。”说罢立即转身就准备回九重天,这泓炎好歹把她拦下,悦心气愤道:“暄研公主,这震烨是怎么伤的,伤势如何这么严重,你应该最清楚吧,今日对我这样兴师问罪,暄研公主有没有觉得欠妥呢?再说,你答应澜清哥哥三日内回不来,才回九重天向天帝禀告的,现在才第二日,你就要回九重天,还有,震烨这伤非那石湖的横公鱼救治不可,你回去禀告后,还不是一样要去石湖取横公鱼,而且还影响重大。”悦心说完在心里暗暗的把这只会颐指气使却没脑的暄研公主骂了无数遍。暄研听完悦心的话后,拿眼睛瞪着悦心道:“澜清这是从哪里认的野丫头当妹妹,这么不懂礼法,竟敢对我指手画脚。”泓炎见状怕多生是非,赶紧对暄研说:“暄研公主,其实这大家伙都是担心震烨,你作为震烨同胞姐姐,担心之情更为甚之,我们都理解的,可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耐心的等到明天可好?”暄研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见泓炎如此说,也就顺坡下驴了。

她旋即又回到震烨塌前道:“这样,我在为震烨度些灵力,给他护体,泓炎少主,麻烦你为我护法。”“好。”泓炎应道。悦心看见此情形,便退出房间下到庭院去透透气。她望着魔界乌沉沉的天自言自语道:“唉,这同胞姐弟差别怎的就如此大呢?澜清哥哥温柔良善,这叶子虽傲娇点,可也是良善之人,唯独这暄研可真令人堪忧呀!”

这悦心和暄研还好有泓炎从中斡旋,便是磕磕碰碰又度过了一天。这等到第三天午时,暄研就莫名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应是要闹着回天界,这泓炎也哄不住,眼见这暄研就要回九重天,这悦心牙一咬,心一横,竟然悄悄拿了一棒子,把暄研给打晕了,这泓炎满脸讶异的看着悦心,悦心道:“尊敬的泓炎少主,看够了吗?还不赶紧把暄研公主弄进房里?”泓炎这才反应过来,把这暄研抱入房间,泓炎对悦心说:“悦心,你胆子可真大,这暄研公主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哦!待她醒来该怎么办?”悦心哭丧着脸道:“怎么办?凉办!这事急从权,我已经打了,还能怎样?现在只求澜清哥哥能顺利从石湖把这横公鱼取回来,治好震烨。”泓炎好笑道:“你就不怕这暄研公主醒来对你~~~”泓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悦心丧着脸道:“怕呀,那我先在就溜吗?只是我要是现在溜走好像挺对不住澜清和震烨的。唉!”悦心蹲下身捂着脸,觉得好心塞。泓炎看着悦心的样子,好笑的说:“我有办法。”悦心抬起头兴奋地看着泓炎道:“真的?”“恩,我可以施法清除暄研公主这段记忆,还可以让她多睡两时辰。”泓炎道。悦心张大了嘴,好一会才合拢道:“这敢情好,这敢情好!太好了!”泓炎看着单纯的悦心,笑了笑,便给暄研施法清除记忆。一切妥当后,悦心和泓炎就守着这震烨,暄研兄妹直到掌灯时分,才见澜清回来。澜清进屋看了看震烨,就把那横公鱼交给悦心,让悦心熬好,给震烨服下,自己是身心俱乏,回屋修养去了。这悦心和泓炎也不好打扰澜清,只是给震烨服用横公鱼后静等他醒来。

第13章 兄弟情深

大约一个来时辰,震烨悠然醒来,一眼就看见悦心切切的目光和憔悴的脸庞,心下甚是感动,悦心见他醒来,也是兴奋不已,高兴的说:“你这死叶子,总算醒了,担心死我们了。”震烨笑着就挣扎着要起身,悦心赶紧上前扶住他,泓炎道:“震烨殿下,看见你能安然,泓炎也就放心了。”震烨道:“谢谢泓炎少主,这些时日打扰了。”泓炎道:“震烨殿下客气了,你正真要好好谢谢澜清大殿,是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为你去石湖取得横公鱼,你这才能康复的。”震烨听完大惊道:“澜清去了石湖?他现在如何?我要去看看他。”说罢就要起身下床想去看澜清。

“你且歇着吧,这才刚刚好点,就想逞强了吗?”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澜清,你没事吧?”震烨惊喜道,

“我还能有什么事呀,你还等这呢,澜清实在不敢有事。”众人听后,都笑了。

震烨道:“看不出来呀,澜清你小子平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竟然如此这般勇猛呀!”说着,这震烨眼眶就红了,澜清笑道:“你是我弟弟呀!震烨你这好端端的要这般煽情吗?”泓炎在旁一脸钦慕道:“您兄弟二人这伯埙仲篪,笙磬同音的,好生让人赞佩!”澜清和震烨听罢相视而笑。

暄研此时也醒来了,揉着眼睛道:“震烨醒了吗,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见这暄研醒了,这悦心心里七上八下,害怕的有点打颤,震烨见状奇怪的问道:“悦心,你怎么了,是不是照顾我太累了,脸都熬得苍白了。”这会暄研还懵懂的摸着头说:“哎呀,我这头怎么这么疼呀?”泓炎和悦心面面相觑,

“我怎么会在震烨房中睡着了呢?”暄研摸着头努力回想,这澜清和震烨一看这情形就心下了然了。

震烨道:“暄研,这照看我你也辛苦了,待回到天界,我定向父帝禀明,要让父帝好好嘉奖你!”

“真的,可是我没做什么呀?”

“是你使用五色毫光迷惑梼杌,朱厌,我和震烨才有机会顺利进入玄冥幽洞的呀!”澜清道。

“哦,这个也算?那能抵消我后面犯的错吗?”暄研小声说。澜清和震烨听完不由得好笑,却都不答她。

澜清对着震烨抱拳道:“泓炎少主,这段时日多有打扰,承蒙照顾,澜清和震烨这就准备前去魔尊府上拜会魔尊。”泓炎脸上飘过一丝紧张,但马上就神态自若道:“大殿下,二殿下客气了,只是家父这些时日一直闭关修炼,无法与您二位相见实在遗憾,泓炎会转告家父您二位的送抱推襟,热肠古道的。”澜清听完泓炎所说,心中判断之事得到了印证,也并不强求见魔尊,就抱拳道:“泓炎少主,既是如此,那澜清等人也不便多有叨扰,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泓炎抱拳回礼,却悄然回头对着暄研挤了挤眼睛,暄研脸一红,低下了头。

这一行四人回到九重天,暄研就因为害怕天帝由于自己的原因造成震烨险些送命的事,遭到责罚而找借口溜了,震烨害怕悦心太辛苦,就让元光君带悦心去歇息了,自己和澜清一同去九霄云殿见天帝去复命。

这天帝浩初正端坐在九霄云殿的龙椅上,焦急等待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这震烨,澜清虽现在和浩初是君臣,但毕竟是他的骨肉,听探子汇报的说是震烨重伤,澜清只身去了石湖取横公鱼,浩初是心里千回百转,万般心绪理不清,奈何坐在这天帝位置上又不能喜怒哀愁形于色,只得如坐针毡般等待。

眼瞅着震烨,澜清的身形入殿,这浩初心里甚是激动,慈爱的看着他们走到近前道:“震烨,澜清,此次太阳幽荧之事处理的如何了?”震烨稽首道:“父帝,这玄冥幽鼎已被儿臣和澜清重新加持封印完毕,这守护玄冥洞的梼杌,朱厌二兽我们也没有伤害它们。”浩初听完道:“好好好,震烨,澜清辛苦了!只是听闻震烨为朱厌所重伤?”震烨道:“禀父帝,确有其事,还是澜清为儿臣去那石湖取了横公鱼,儿臣才得以安好。”浩初点点头道:“澜清,你也太冒失了,这石湖几万年了仅仅只水神洛泱去过,此地凶险万分,还好取回,否则的话~~~”这澜清赶紧稽首道:“是儿臣鲁莽了,只是事急从权,这震烨号称战神,魔界,鬼界,妖界这几万年来总是伺机而动,儿臣怕震烨伤重一事传出会引发战乱,就自作主张去石湖取横公鱼,请父帝责罚!”浩初点点头道:“赏你二人千年灵芝,火参,雪莲,安心休养去吧!”这澜清,震烨赶紧稽首感谢天恩。

澜清和震烨真准备退下,却听浩初道:“澜清,你这月华宫整日里冷冷清清的,本座给你添了个仙侍,已经入住月华宫了,你好生待她。”澜清愕然片刻才稽首谢恩:“谢父帝体恤!”浩初待澜清,震烨兄弟二人退下后自语道:“这莲藕怎能有这般天资?莫非这其中有蹊跷?”浩初蹙着眉头,这心下却对澜清真身产生了怀疑。

从九霄云殿出来,震烨,澜清便各自回宫去歇息。澜清回到月华宫就看见花神杨凌已是沏好茶等他了,他开心的对着杨凌稽首道:“花神光临本宫,蓬荜生辉呀!”杨凌瞥了他一眼道:“别贫了,过来,让我为你看下脉。”澜清赶紧坐下,把胳膊递过去。

“你小子可以呀,这青出于蓝呀!你居然去了石湖还没事,想当年,你的外公洛泱为了你外婆照君去过一次石湖,半条命都快没有了!啧啧啧,这洛泱,乐萱的心思还是没有白费。”杨凌赞叹道。

“伯伯过奖了。”澜清赶紧谦虚道。杨凌想了想又皱了皱眉头道:“只是你这番露锋芒,恐会遭到天后妒恨,要知道,斯人无罪,怀璧其罪。”澜清听罢静默了会道:“澜清确实考虑不周,让伯伯担心了,只是当时见震烨重伤就没考虑太多。”杨凌看看澜清道:“澜清,你是个心地良善的好孩子,自有天佑的,来,把这个雪凝丹吃了。这雪凝丹可是我花族独有的,比那千年灵芝疗伤更甚,对你这属水性体质更是相得益彰。”澜清感激的接过雪凝丹道:“谢谢伯伯。”杨凌慈爱的看着澜清道:“你且歇息会,我也不宜久留,告辞。”杨凌走后,澜清看着手里的雪凝丹心里温暖备至,有些舍不得用,正凝神着,却听到一清脆如黄莺出谷,清新如晨起暖阳的声音

“拜见大殿下,在下云旗,是大殿宫中新分来的仙侍,请多多指教。”澜清转身打量了下这仙侍,虽是一身男儿装,但这脸庞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皓腕凝雪,美目盼兮的,这必是女儿身,澜清却也不说破,只道:“我这月华宫是门庭冷落,清寂孤寒,就一日一月一浮生,一茶一酒一余生,不知仙子是否耐得住这寂寥?”云旗听见澜清的声音觉得是风风韵韵,如玉般清润好听,想起那夜的笛声,心神荡漾,也没听清楚澜清说什么,只是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大殿请放心,云旗可以的,请大殿为云旗安排。”澜清笑了笑道:“有事我会唤你,你且退下吧!”

“是。”云旗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退下了。

第14章 疑心生暗鬼

话说那天后夜蓉听闻澜清只身一人便去石湖取了横公鱼回来,心里陡然就对澜清产生了疑虑。思来虑去,她还是让翠屏去把暄研叫到凤仪宫询问情况。

这暄研见夜蓉这么着急召见自己,心下忐忑不安的,以为夜蓉为了震烨受伤之事诘问自己,只是硬着头皮去了凤仪宫。见着夜蓉在出神,暄研上前怯怯的喊了声:“孩儿参见母神。”夜蓉转头看了看暄研,拉着暄研的手道:“暄研,来,挨着母神坐,母神有事要问你。”暄研心里在打鼓,心道:“完了,完了,这母神最心疼震烨,这回定是要拿我示问了!还是先求母神原谅吧!”想到这,这暄研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夜蓉面前,夜蓉满脸诧异的看着暄研道:“暄研,你这是干什么呀?”暄研赶紧磕头道:“请母神原谅儿臣,由于儿臣失误,导致震烨重伤,请母神责罚!”夜蓉见暄研这样不由得好笑,道:“暄研,你起来吧,母神今天叫你过来不是责问你的,是另有事情相询的。”暄研听后,心里这才安稳,赶紧起身坐在夜蓉身边,靠着夜蓉撒娇道:“母神这着急忙活的把儿臣叫来,吓死我了。”夜蓉用手指弹了弹这暄研的脑门道:“你也知道你犯了错呀!”暄研不好意思的说:“哎呀,母神,暄研知错了。”夜蓉疼爱的抚摸着暄研的后背道:“此番你去也受了惊吓,你不必太自责了!”“还是母神最心疼我了。”暄研把头靠在夜蓉肩膀上撒娇。夜蓉又拿手捏了捏暄研的鼻子道:“不过你呀,也多长长心吧!对了,听说澜清去石湖取了横公鱼给震烨疗伤?”“是啊,怎么母神想谢谢那莲藕精吗?”暄研问道。夜蓉用手指点了点暄研的额头道:“这澜清只一个人去的吗?”暄研迟疑道:“应该吧!”夜蓉又问道:“这澜清回来身体状况如何?”暄研有点支支吾吾的应道:“好像情况不太好吧!”“好像?罢罢罢,看你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了,唉!”夜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语道:“看来这澜清实力不容小觑了。这些年对这个莲藕精还是太纵容了。”暄研听后趁机就高震烨的状:“这震烨对澜清才是纵容呢,整日里哥长哥短的,那旁的人但凡有轻视这莲藕精的震烨必然要训斥的,但是震烨对我却总是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从不尊敬我。”夜蓉听完暄研所言,皱了皱眉,摇摇头道:“你呀,还没那莲藕精心眼一半多。”暄研不服气道:“母神,这司命叔叔都说了,这澜清是九孔莲藕,那人间顶聪明的人被称为七窍玲珑心,这澜清有九孔,比七窍还多两窍,那心眼是比普通人多的。”夜蓉听后不耐烦的皱着眉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暄研,你且退下吧!让我静一静。”

待暄研退下后,夜蓉坐在凤椅上回想起洛泱受天刑时的情景来,她自语道:“难怪这洛泱连天刑台都没下来就灰飞烟灭了,原来是把自身修为尽数传给了澜清,这洛泱还真是老谋深算啊!”她起身在大厅来回度步,想了想又自语道:“还好,这澜清不过真身是个莲藕,即便受了这洛泱的全身修为,灵力也会消减很多,否则,得了这洛泱的修为怕我都不是对手。”她转念又一想:“不行,这洛泱从前旧部根深蒂固,友朋甚多,对震烨威胁太大,得想法打乱这局面。只是震烨这孩子对澜清是情同手足,毫无嫌隙,这不好下手呀!”夜蓉来回转圈,思付方案,大约就这般转了有一个时辰,只见她眉头一展,脸上浮上一抹狰狞的笑容,走到凤椅前坐下。

夜蓉一招手,道:“翠屏,即刻去把澜清给我叫来。”翠屏应声,赶紧去月华宫请澜清。

正好赶巧,这澜清随翠屏去凤仪宫途中被刚好欲找他喝茶,下棋的震烨,悦心看见,震烨对天后夜蓉突然召见澜清有些疑惑,便偕同悦心一路尾随而去。到了凤仪宫前,震烨却不进去,悦心问:“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震烨把食指往唇前一竖,“嘘,到我袖内来,入内只管听,不得出声。”悦心点点头,依言变小藏在震烨袖中。

澜清入殿后,见了夜蓉稽首道:“澜清参见母神。”夜蓉点点头道:“澜清,此番召你前来,你可知什么事吗?”“澜清不知,请母神提点。”澜清答道。“哼,你兄妹三人到魔界去给玄冥幽鼎加封封印,为何只震烨伤势惨重?”“澜清没有照看好震烨,是澜清的过失,请母神责罚。”澜清道。夜蓉心道:“我就试试你是真安分良善还是暗藏祸心。”于是又轻哼道:“澜清,你是不是包藏祸心,故意为之?”澜清正待回答,却听身后震烨道:“母神,震烨此番受伤若不是澜清冒死到石湖为我去来横公鱼,只怕震烨都不知现在身归何处了,再说,震烨受伤与澜清毫无关系,至于如何伤成这样,母神可以问问暄研。”这夜蓉看见震烨只把那银牙都快咬碎,她用手愤愤拍在了凤椅上,怒瞪着震烨道:“谁让你不经禀报就来了?我这凤仪宫如何这等来去自由了?”翠屏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头如捣蒜般:“是奴婢疏忽,奴婢该死。请天后娘娘降罪!”那夜蓉见事已至此,无法再继续计划,只得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且退下。”澜清赶紧稽首:“澜清告退!”震烨还欲与夜蓉理论,却见夜蓉对他说:“你也退下,让本宫静一静。”震烨只得怏怏离去。

震烨出了凤仪宫便和悦心一道去月华宫找澜清,到了月华宫却见澜清已经布好棋盘,沏好茶等他们二人了。震烨和悦心不客气的坐下,悦心道:“澜清哥哥,你会算的吗?就知道我们会来吗?”澜清微笑的点点头道:“你们要是不来找我,能碰巧在凤仪宫相见吗?”震烨不好意思道:“哥,震烨代母神给你赔罪。”澜清笑笑道:“不妨事,兄弟间要这样见外吗?”悦心道:“怎么不妨事,这样冤枉人,太气人了,是我就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澜清笑道:“内省无疚,何忧何惧?”悦心挠头道:“你这是君子坦荡荡呀,”她又朝凤仪宫方向努努嘴道:“那是小人长戚戚。”“哎呦,好疼!”悦心捂着额头喊道,原来是震烨给悦心一记爆栗子,“臭叶子,你干嘛呢?”悦心臭这张脸对着震烨大声说道。“在这天庭之上不要乱说话。”震烨道。“叶子,你是因为说的是你娘你才打我的吧!”悦心嘟囔着嘴说。“你还敢胡说,不要命了。”震烨翻着眼睛说。“悦心,别闹了,震烨说的没错,在这天庭之上,说话还是小心点为妙!”澜清道。悦心见澜清说话了,也就只好作罢。澜清又道:“悦心,能不能说说青丘的趣事?”悦心高兴的说:“好呀。”于是就滔滔不绝的讲开了,这澜清,震烨边听悦心讲青丘趣闻,边下棋,喝茶,这三人同乐,好不开心!

第15章 嫌隙暗生

悦心不知不觉中来这天界就一百多年了,她每天和震烨一起打闹,看看医书,到澜清哪里去喝喝茶,聊聊天,日子似水流年经传,三人关系也是慢慢变得有些微妙。

这天,红线府里来了不速之客,一位面膛红润,仪表不凡,昂藏七尺,暗红头发,华裾鹤氅的老人,原来是狐帝朱轩来找月老打探悦心的消息。

“月老,朱轩此次来贵府叨扰,不为它事,只为寻人,烦请您陪我到那金华宫走一趟。”月老知道这朱轩与天后夜蓉有夙怨,对震烨定是没好感,朱轩又是脾气暴烈之人,月老心下暗叫糟糕,只得抱拳试着说:“狐帝光临寒舍,小仙觉得很是荣幸,还是先坐下喝茶歇息会,待小仙给您打探打探?看看您要寻的人是不是在金华宫?”这会司命恰好到月老府找月老下棋,在厅堂外听到狐帝朱轩声音,吓了一跳,就躲在屋外偷听了下,当下就到金华宫去报信了。

司命这着急慌忙的,一进金华宫就和那元光君撞了个满怀,元光君摸着脑袋问:“司命仙君,您这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呀?”司命敲着元光的脑袋道:“你这没大没小的东西,怎么说话呢?震烨在哪?”

“在内屋呢?”元光答道,

“那悦心在吗?”司命又问,

“在啊!和震烨一起呢!”元光道。司命边小跑边自语道:“哎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唉,这下可如何是好?”元光愣愣的看着走远的司命道:“这司命星君怎么了?”

“你们两还在这悠哉自在的,麻烦来了,知道吗?”司命进屋一看见震烨和悦心就吼道。

震烨一脸蒙圈的看着司命道:“叔叔,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狐帝朱轩马上要到你这金华宫找悦心了。”司命没好气道。震烨回头看看悦心疑惑的问:“叔叔,你确定这狐帝朱轩是找悦心?这悦心在青丘品阶甚低,用不着他老人家亲上九重天寻人吧!”司命一想说:“对哦。”再一回想道:“不对,这狐帝朱轩应该就是找悦心的,他明确说小狐狸就在你宫内,除非你这还领了只狐狸。”悦心垂头丧气道:“不用猜了,就是找我的,这下我完了,狐帝不定如何惩罚我呢,可能又要禁足了吧!”震烨奇道:“你一没品阶的小狐狸缘何狐帝这般关心?不过出来百年,他能打听如此清楚,可见有多重视你,你到底什么身份?”司命也同时好奇的看着她。

“我,我是狐帝的外孙女。”悦心低头嗫嚅道。

“你,你,你怎么不早说?”震烨气的作势要用手拍悦心的头。

“怎么了?”澜清恰逢入内。看见司命就稽首道:“叔父。”司命摆摆手:“澜清不必多礼。”震烨白了悦心一眼,转头对澜清道:“澜清,这狐帝朱轩来找悦心了。”澜清听后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悦心,司命在一旁答道:“悦心是狐帝的外孙女。”澜清惊讶的张了张嘴,却没言语。

司命看看澜清道:“澜清,你自幼就聪颖过人,快好好想想怎么应付狐帝朱轩吧!朱轩这老儿脾气又坏,性情还古怪固执,最是难说话的。”

“是谁在此嚼人舌根呢?”这声振耳欲聋的,原来狐帝朱轩和月老到了,这司命吓的把嘴一下就闭紧了,心里念:“还真不能人后说人坏话呀,我这嘴还真欠!”

“司命老兄,怎么不言语了?”朱轩故意问道。

“这这这,朱轩老兄,我们可有快五千年没见了,来天庭也不招呼声,我也仅尽尽地主之谊嘛!”司命干笑道。

“哎,我脾气怪异怕委屈了兄弟你,可不敢劳烦。”朱轩道。这司命本就和这朱轩犯冲,此刻听朱轩这么说,司命觉得是如蚁在背,坐立不安,回头瞪了月老一眼,抱拳道:“朱轩老兄,对不住了,我那还有一堆没写完的人间运部呢,我先行一步了。”这月老也趁势抱拳道:“朱轩老兄,对不住,我那里的红线也还没理完呢,我也先行一步。”朱轩看了看澜清道:“你叫澜清吧,刚才听司命这么叫你,我说你有没有事情要告假呢?”澜清抿嘴一笑,对着狐帝朱轩稽首道:“小仙澜清见过狐帝,小仙早就听说过狐帝的威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偿一见,果真比那传言还语话轩昂,威武霸气!小仙佩服!”朱轩掀唇一笑道:“你这小仙还是挺会说话的嘛!怎么,准备在这里观战?”

“小仙不敢,只是小仙和悦心为挚友,不好就此离去。”澜清道。朱轩道:“好,你不走也罢。”接着对悦心说:“悦心,你过来。”悦心哭丧着脸走到朱轩身旁,一把抱住朱轩的胳膊,挤出一把泪水道:“外公,悦心知错了,悦心在青丘就不好好修炼提升自己,没本事出青丘,还投机取巧,求别人带我出去,一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就花了眼,乐不思蜀了,害外公这么担心,悦心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悦心再也不敢了。只是,这与旁人无关,请外公不要迁怒别人。”朱轩不为所动,道:“是啊,你灵力低弱,无法出青丘,定是有人进青丘把你领出来的吧!”震烨赶紧稽首赔罪道:“请狐帝见谅,是小仙带悦心仙子来天界的。小仙表字震烨,是去景峰山灭黑熊精时,不慎中了迷毒瘴掉落在青丘,幸得悦心仙子搭救。悦心仙子因想看莲花,小仙便自作主张带了悦心仙子出了青丘,给狐帝带来了困扰,小仙不胜歉疚,对不住了。”

“一句对不住就能抵消我百年的担心吗?”朱轩咄咄逼人道:“震烨,你是那天后夜蓉的孩儿吧!果真和你娘一模样!”朱轩从听见震烨的名字就紧握双拳,面色涨红,目光如炬般紧盯震烨,似要把震烨灼出个洞。

澜清在旁见狐帝听完震烨的名字后就神色有异,怒火中烧的样子,心中暗叫不妙,怕生事端,正在心里盘算主意时,却见悦心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边哭便说:“哎呀,我狠心的娘亲呀,生下我就撇我离去,害悦心眼巴巴的望着青丘每个狐狸都有娘,就我孤零零的,好容易交两挚友,狠心的外公还要制裁别人,呜呜呜。悦心的命好苦呀!”朱轩看着悦心哭闹,想到悦心娘亲琪华因天后夜蓉早殇,心内也是黯然销魂,便不想在这天界多待一刻,就抚摸着悦心的头道:“罢罢罢,孩子,我们回吧。”悦心点点头,顺从的挽着朱轩的胳膊,准备和他一道回青丘。

震烨和澜清不敢多言,双双稽首道:“小仙恭送狐帝!”朱轩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用一丝愤愤的眼神扫过震烨,并不言语,转身就走,悦心在转身瞬间对着澜清和震烨比口型:“来青丘找我啊!”就随朱轩走了。

待狐帝朱轩走后,澜清好奇的问震烨:“震烨,你从前见过狐帝吗?”只是震烨见悦心走了,心里就空了,他没精打采的答道:“没有啊!”澜清见震烨这般失神,知道问不出什么,就安慰震烨道:“震烨,我们还可以去看悦心的,别那么伤感,虽说青丘自成体系,却始终还是隶属天界的。”

“希望吧!”震烨并不想说话,澜清见状,摇摇头,拍了拍震烨的肩膀道:“走了。”震烨也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澜清叹了口气,回月华宫了。

第16章 情窦初开

暄研用手托着腮正望着华羽宫内的一株文殊兰出神呢,突然眼前多了一朵晶莹剔透,如精灵穿着冰霜羽毛踮着脚尖立在花蕾之上翩翩起舞般,美的不可亵渎,但从未见过的花朵,暄研好奇的转头,看见了泓炎笑盈盈的脸,

“泓炎!你怎么来了?”暄研惊喜的问道。

“漂亮吗?”泓炎没答暄研的话,意有所指的问。

“漂亮,太漂亮了。”暄研开心的回答,只是再转身却没有看见刚才那无与伦比的花了,

“咦,花呢?你又收起来了吗?”暄研问。

“没有。”泓炎道。

“那到哪里去了?刚刚还在的呀!”暄研纳闷道。

“消散了。”泓炎答道。

“消散?可是,那明明是朵真花呀!”暄研不解道。

“是真花,只是它见不了你这天庭的光芒。”泓炎道。

“啊?这是什么花?为什么见不了天庭的光芒?那你是怎么带上来的?它在哪里生长?”暄研似连串珠样疑惑的问道。

“你一下子提这么多问题,我可如何回答呢?”泓炎好笑的说。

“那你一个一个回答呀!”暄研道。

“想不想到这个花的生长地去看看?那里有大片的这个花。”泓炎问道。

“当然想去看看了。你现在就带我去吧!”暄研很是兴奋道。

“好,暄研公主,我们现在就去。”泓炎看着暄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没想到这泓炎却带了暄研去了魔界,暄研好奇的问:“这花长在魔界吗?”

“是的。”泓炎答道。

“唉,那你不早说,搞得这么神秘稀奇。”暄研道。泓炎并不答她,只是领她到了蕙兰洞,暄研抬头念了下

“蕙兰洞,这蕙兰不是一种兰花的名称吗?泓炎,原来你们魔界也用花草的名字命名呀!”泓炎答道:“在魔界只此一个洞是用花草的名字命名的,是为了纪念。”

“纪念?”暄研重复了一下,很是好奇的跟着泓炎进入了蕙兰洞。

“哇!这也太美了吧!”暄研不禁赞叹了起来。只见一大片晶莹剔透的,穿着冰霜羽衣的精灵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日,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如梦如幻,开的并不真切般呈现在眼前。

暄研甚至都不敢走到近前去观看此花,怕扰了花的高洁。暄研就这样痴痴看了好一会,才拉着泓炎退后几步方才声音轻轻的开口问道:“泓炎,这是什么花?你可以告诉我了吗?”泓炎却问暄研:“很美对吧!”暄研道:“撼人心灵的美。”泓炎此刻才说:“这花叫夜幽兰,是一品叫蕙兰的兰花精灵变的。”暄研恍然大悟道:“这个蕙兰洞就是为了纪念她吧!”

“是的。”泓炎答道,

“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你想听吗?”暄研忙不迭的点点头道:“想。”泓炎看着暄研期盼的眼神娓娓道来:“传说,我魔界大长老魅离乔装去人间时刚好碰见了蕙兰精灵在人间翩翩起舞,遍洒花种,装点人间景象,魅离就这样只看了一眼便无法自拔了。他就悄悄尾随着蕙兰精灵,还给她设了个结界,这蕙兰精灵道行浅,就无论如何也走不出结界了,正当泄气的坐在地上烦恼时,魅离出现了,假意安慰她,帮她想办法,又故意制造危险,然后又英雄救美,反复如此,也是得了蕙兰精灵的心。魅离有心和蕙兰仙子结那秦晋之好,只是蕙兰不过是一个论品都算不上的精灵,灵力低弱不堪,到了魔界喝了磨血就遭到磨血反噬,魅离去请求花神相救,只是花神也无力回天,这蕙兰精灵对魅离情根深种,在羽化前誓要留在魔界,魅离伤心不已,自毁内丹,与这蕙兰同时羽化,花神见此情形起了怜悯之心,去求了观音菩萨玉净瓶的一滴圣水,使他二人幻化成此花,并起名为夜幽兰,专门度人间怨侣。”暄研听完泓炎讲的夜幽兰的故事后,心里很是难受道:“那蕙兰明明知道自己灵力低弱,干嘛以身犯险喝那魔血呢?魅离和蕙兰就隐居人间不好吗?”泓炎深深的看了看暄研道:“也许你以后就明白了,我们走吧!”听完此话,暄研的心莫名悸动了下,默默的看了看泓炎顺从的跟着他回九重天了。

二人在暄研公主的华羽宫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泓炎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暄研突然就表白起来:“暄研,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在魔界看见你,就觉得你犹如一束光照亮了我的眼睛和整个的心房,你一回到天界,我在那魔界就昏暗无光,潦草度日了,我这才明白,你就是光,是暖,是爱,是希望,因为遇见你,便觉岁月极美,什么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不过是缀点你我相见的时光,暄研,你能明白我的心吗?”暄研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泓炎,脸一下就红到耳根去了,心也跳得厉害,她劝自己冷静,顿了会,装作毫不在意端着架子的说:“泓炎,你这油嘴滑舌的从哪里学的?在我这可不能像你们魔界那般没个正形。”泓炎见她这样故意说:“暄研公主,对不起,是泓炎无礼了,暄研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岂是泓炎之辈能觊觎的,是泓炎不自量力,泓炎这就回魔界,从今再不会出现在暄研公主面前污浊您耳目。告辞!”暄研见泓炎这样,一下就慌了神,她急忙道:“泓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呢!只是,只是我还没有考虑好嘛!”泓炎心中暗暗得意,嘴上却一本正经道:“暄研,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只是不见你的这些日子实在难熬,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暄研听完泓炎所说,也不知如何作答,心内想说:“我很喜欢听你刚才说的话,我愿意。”只是面子上实在抹不下,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这嘴张了又张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泓炎见状心里笑了,知道自己成功了,便以退为进道:“公主不必为难,你就当泓炎没有说过,我们还是朋友,这是我的魔石,你可以随时召唤我。泓炎告辞了。”可怜单纯的暄研如何经过这阵势,这心早就弃盔丢甲,溃败不堪了,她眼睁睁见泓炎走了,还没回过神来。

泓炎从天界回来就去参见魔尊戾天,

“儿臣参见父王。”泓炎对戾天稽首道。

“恩,我儿不必多礼,召你前来,是听闻你与那天界的公主走的很近,想知道进程。”

“是,父王。泓炎上次同震烨,澜清,暄研接触了下,发现只这暄研是一金玉在外的草包,那震烨和澜清兄弟二人无论修为还是智慧皆都超然。不是泓炎可比肩的。”泓炎道。

“这震烨真身乃五彩金凤,无比尊贵,天赋极高,比你强是必然,只是这澜清真身不过是莲藕,再怎么努力,修为也不过尔尔吧!”戾天问道。

泓炎本想着给戾天汇报下澜清只身去石湖取横公鱼的事,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只道:“父王说的极是,只是澜清虽真身是莲藕,天资却也不差,修为也不弱,还是需堤防。”戾天点点头道:“恩,是不可大意。”泓炎又道:“儿臣现今依父王之计,接触那暄研公主,应该不日就能将她搞定。这五色毫光应就能唾手可得了。”戾天听后很是满意道:“这夜蓉精明过人没想到会生出个草包女儿,不过,这夜蓉,震烨还是不好对付的,想取这五色耗光怕是也没那么简单。”泓炎点头道:“父王说的对,此事可能还要从长计划。”这父子脸又耳附密议了一番,方才各自休息。

第17章 投石问路

夜蓉端坐在凤椅上,回想起那日欲试探澜清却被震烨搅了局,心下就愤愤然:“震烨这蠢材,一点不懂为娘的心思,那么好个机会就这样错失了,这澜清素来谨慎,现在想寻他差错还真是难。”夜蓉沉谋研虑半晌,用鹤骨哨召唤蛊雕。

只见一只身形如豹,顶有尖锐独角的斑斓大雕飞入了凤仪宫内,见到了天后夜蓉就幻化成了人形。

“参见天后娘娘,不知何事召唤属下?”天后夜蓉皱了皱眉,这蛊雕幻化成人形后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可这声音却细弱如婴儿,尖锐如刀剑刮地般,如此大的反差,让人听见那声音是非常不顺耳。

夜蓉压制住心头这种不快道:“蛊雕,让你监视这澜清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天后娘娘,属下日夜监视,这大殿下昼伏夜出,日日如此,未见有异。只是他宫中好像新分了个仙侍,看起来倒是聪敏伶俐的很。”夜蓉心里实在不愿听这蛊雕说话的声音,于是又皱了皱眉道:“此事本宫听天帝说过,好像是嫌月华宫太过冷清吧!打听下这仙侍是何来路,想法把他收录己用。”

“是,天后娘娘。”蛊雕赶紧应承道。

“本宫一直想看看这莲藕精的成色如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样,蛊雕,你过来。”夜蓉对着蛊雕耳附一番,这蛊雕频频点头恭维道:“天后娘娘高明!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就飞走了。

夜蓉嘴角一挑,目露凶光,自语道:“澜清,看你隐藏到何时?”已是快下值了,澜清看着闪烁的星空,和满池的芙蕖,照例吹起笛子来,那云旗也是照例悄悄躲在那石桥边上享受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笛音。

云旗心里叹道:“哎呀,当初不惜和父亲翻脸也要来这的选择是多么正确呀,一日一月一浮生,一茶一莲一余生,在这样梦幻的星空下,这样诗意的天河畔,听着这样似水如歌,如梦如幻的笛声,惟愿余生如此过了。”云旗这样想着,脸上不禁浮出傻傻憨憨的笑容来。

只是笛声突然戛然而止,云旗好奇的探头去看澜清,却见澜清手持玉笛,衣袂飘摇的和一黑衣人缠斗了起来,只是那黑衣人好像并不恋战,只是和他交手几个回合就往北门跑了。

澜清紧追不舍,跟着那黑衣人就往北门走,云旗见状,也跟了上去。黑衣人似乎是很熟悉这天界的路,只见他直接去了华羽宫,澜清心念不好,这暄研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纨绔之辈,天分虽高,修为却并不高,而黑衣人明显修为不低,出于担心,澜清提了功力,脚下飘然,先黑衣人一步抵达了华羽宫门口,黑衣人看见澜清抵达华羽宫却直接折返向着凤仪宫去了。

澜清只好继续追逐他到了凤仪宫,那黑影一闪就进了凤仪宫内,澜清也尾随进了凤仪宫,只是一进凤仪宫,黑衣人便凭空消失了般,天后夜蓉睡眼惺忪,只穿着睡袍来到凤仪宫大殿里也不看殿里站的何人只就使出荧烛烈焰,澜清一时躲避不开,生生中了一掌,口吐鲜血跪倒在地,云旗此刻也赶到了,赶紧上前搀扶澜清,夜蓉似乎是此刻才发现方才自己竟然打的是澜清,惊讶道:“澜清我儿,才是平旦,你怎么此时闯入我宫中来了?”澜清手抚前胸艰难开口道:“回禀母神,澜清看见值守时,一黑衣人欲闯北天门,儿臣与他缠斗几番,追逐到母神宫中,却不见了黑衣人,请母神见谅!”

“原来如此呀,本宫就是被一黑影惊扰,这才衣冠不整的来到这里,还误伤我儿,唉!来人,赶紧紧闭宫门,查找黑衣人。”夜蓉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翠屏应声道。夜蓉又道:“翠屏,事关重大快去禀告天帝。”

“是。”翠屏应声后就退下去太微宫奏请天帝了。夜蓉看了看受伤在地的澜清假意道:“澜清,你且先自行疗伤,你我冰炭不同,本宫可无法为你度气疗伤,一会天帝来了,再做定夺吧!本宫先行整理下仪容。”澜清听完夜蓉所言,知道着了道,也只能稽首回复:“是,母神。”就在等天帝这当口,澜清心里是左右思量,不知道夜蓉是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杨凌说的怀璧其罪,心下一凛:“这黑衣人凭空不见,必不是偶然,我这私闯天后凤仪宫可是大罪,白挨了这一掌荧烛烈焰不说,还要遭受天刑处罚。”正在想着如何全身已退呢,天帝浩初到了。

“澜清,怎么回事?”浩初问道。澜清心道:“唉,是祸躲不过,见招拆招吧!”于是道:“回禀父帝,儿臣在北天门值守时,发现一黑衣蒙面之人欲闯北天门,儿臣与这黑衣人交手,发现此人修为醇厚,功力不弱,与儿臣交手并不恋战,且对天界路线熟悉,先引儿臣去华羽宫,而后直奔这凤仪宫,进入这宫中却不见了踪影。”

“那澜清你是被谁所伤?”浩初问道。

“是本宫所伤。”夜蓉在一旁答道。

“你?是怎么一回事?”浩初奇道。

“陛下,才是平旦时辰,本宫还在休息,听见凤仪宫大殿有声响,还是睡意朦胧,昏昏暗暗,只见有人影立在殿内左右张望就对那人影打了一掌,没成想,竟然是澜清。”夜蓉道。

“天后,你没看清就下这么重手?”浩初气急道。夜蓉见浩初因心疼澜清而责问自己,心里是又怒又气,嘴上却道:“陛下,是臣妾的不对,只是在这个时段,怎能想到是澜清在这里呢,臣妾以为是刺客呢!就气怒之下出手重了。请陛下见谅!”浩初狠狠瞪了夜蓉一眼道:“那黑衣人抓到了吗?”夜蓉道:“陛下,臣妾听闻澜清所说,就紧闭宫门了,已经派人在这凤仪宫内搜寻了。”浩初问道:“找到了吗?”

“一无所获呀。”夜蓉道。澜清听后,嘴角扯出抹冷笑,心内早知道是这结果,只是暗自揣度浩初会如何处置自己,所以也就不动声色看着天后夜蓉和天帝浩初对弈。

浩初听完夜蓉的话,眉头深锁,心里有些疑惑,暗自思量这澜清素来稳重缜密,今天此事必有蹊跷,缘何发生在凤仪宫中也定有故事,只是夜蓉也非善类,这必是要有定案的,这如何决断还是个棘手的事情。

夜蓉见浩初只皱着眉头不言语,就在一旁又道:“陛下,你说会是澜清眼花了吗?我这凤仪宫还从未有这等狂徒敢夜闯呢!”浩初瞥了眼夜蓉道:“澜清,你与这黑衣人交了手,那你能判断这黑衣人来路吗?”澜清心道:“这夜蓉还真是高明呀,这黑衣人使得分明是魔族的术法,只是说出来不会让人信服。”澜清心头一动道:“禀父帝,孩儿觉得那黑衣人使得应是土系术法,但是修为很高。”夜蓉听到澜清的答复,恶狠狠地瞪了澜清一眼,心里寻思道:“不怪说司命素来不喜他,说他是九孔莲藕心眼多,这还真领教了。看来,只能怪他失了礼数了。”这浩初听完澜清所答果然道:“这修行土系术法,且修为高的游神散仙太多,三界内四处游散,居无定所,从何查起呀!”夜蓉只得在一旁白着个脸道:“陛下所言极是,看来,这要成为无头公案了,只是万千年来,臣妾宫中大半夜的被如此惊扰还是头一次呢!恳请陛下明察才好!”浩初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看夜蓉稍稍沉吟片刻道:“澜清,此次你值守北天门进入贼人在前,惊扰你母神凤体在后,就罚你禁足一个月,不得出月华宫。北天门值守也不用去了。云旗,你好生照看大殿,不得让他外出。至于黑衣人,本座会另行安排调查。”澜清听完浩初的处罚后,对自己的父帝是感激不尽,赶紧稽首道:“澜清叩谢天恩,澜清知罪,澜清定会闭门思过,好好反省。”浩初道:“退下吧!”云旗赶紧搀扶着澜清回月华宫去了。

浩初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夜蓉,并不招呼就回太微宫了。夜蓉独自在凤仪宫大殿内徘徊,翠屏上前奏报:“回禀天后娘娘,事情已办妥当。”夜蓉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脸上也浮出了笑容自语道:“虽然美中不足,还是探了这莲藕精的成色。”想到这,夜蓉脸上又现出戾色来,心道:“这莲藕精灵力已然不弱了,虽说只使了六成力,但还能受得住我的荧烛烈焰掌,当年那乐萱都受不住我的荧烛烈焰,这小小莲藕精还不容小觑。”夜蓉转念想到浩初对澜清的惩罚,心内更是愤愤然:“浩初果然对乐萱未曾相忘,对那澜清如此偏颇的惩罚,那分明是变相保护起来嘛!还禁足。哼!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第18章 暗流涌动

这澜清和云旗回到月华宫后,花神杨凌就到了,澜清惊道:“杨凌伯伯,你怎么过来了?”花神说:“你小子有个风吹草动老子都知道。何况受这么重的伤。”澜清摆手道:“云旗,你先退下。”云旗退下后,杨凌奇怪的问道:“你这何时来了个小仙侍?”

“父帝说我这月华宫太过于冷清,我还在魔界的时候就放我宫中来了。”澜清答道。

“这倒稀奇了,几千年了,没想过给你找个仙侍,如今这又是为何?”杨凌奇道。

“伯伯,就别管这事了,倒是说说为什么每次我受伤你都能第一个感知呢?”澜清问道。

杨凌白了澜清一眼道:“你如此机灵个人怎的糊涂了?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当初那个懵懂的莲藕精哦!”澜清眉头一动,了然于心,笑道:“伯伯可是又给我带了良药?”杨凌用手拍了下澜清后脑勺道:“你这鬼精灵,给,雪凝丹,快快服用吧!可别被那荧烛烈焰伤了内腑。”

“谢谢伯伯。”澜清欣然接受。澜清服了雪凝丹,这杨凌又为澜清疗伤,这一切事罢,二人歪靠在罗汉床上,澜清给布了茶,杨凌边喝茶边问道:“快说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吧!”澜清翻眼看了看,布了结界,方才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给杨凌听。

杨凌听完后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澜清道:“何尝不是呀!伯伯,你还是多加小心,少来我处,否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几千年何尝有仙人敢靠近我。”杨凌点头道:“你小子也注意点,凡事谨慎再谨慎,我就先闪了,以免天后猜忌。”澜清赶紧作揖道别。

花神杨凌走后,云旗入内清扫,澜清看了看他道:“云旗,过来。”云旗道:“是,大殿。”就依言走到澜清面前,没想到澜清伸手就解了她的冠发带,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就散落开来,云旗一下就楞了,澜清道:“你夜夜在白石桥边藏着看我下值可有谁指派呢?”云旗吓的嘴都不利索了,道:“大,大殿,没人指派,派我,我只是醉心你的笛声,所以才死皮赖脸的求了天帝到你这里来的。”澜清用眼定定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然后甩了下头道:“好吧,那你为何要男装示人?”云旗小声道:“这是云旗爹爹要求的,可能是怕我给你带来不便吧!如果殿下看不惯,云旗可以换回来。”澜清道:“不必了,这样也挺好。”云旗点头道:“是,大殿。”

“退下吧!”澜清看了看云旗道。云旗退下后,正站在月华宫的清水桥边发呆呢,华羽宫中的碧樱却过来召他到华羽宫去。

云旗奇道:“碧樱仙侍,这暄研公主找小的何事?”碧樱道:“我也不知,你且去了便知。”云旗只得跟着碧樱去了华羽宫。

入了华羽宫,这暄研上下打量着云旗道:“你就是那月华宫新分去的小仙侍。”云旗作揖道:“是的,公主。”

“你叫什么名字?”暄研问道。

“在下云旗。”云旗道。

“哦,云旗呀,怎么会被分到那般冷清的月华宫去了呢?想不想到我宫中来,或者到金华宫,凤仪宫,随你挑,可比那月华宫强多了,也会更有前途哦!”云旗有些纳闷,冷静到:“感谢公主抬爱,只是云旗粗苯,怕是不能胜任这三宫任何一宫的仙侍。”暄研道:“不碍事,我暄研要个仙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只是,你若想来这三个宫的任意一个宫当仙侍得先帮我办件事。”云旗问道:“公主,不知云旗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一件对你来说很小的事情。”暄研轻飘飘的说。

“不知公主所谓何事?”云旗又问道。

“你不是现在给那澜清当仙侍吗?给我搞清楚他的嗜好,摸清他的脾性,监视他的一切,向我汇报就好。”

“公主,这可是否有点不妥当呢?”云旗问,

“有何不妥?我关心下我的哥哥有什么不对吗?”暄研道。

“公主所言极是,只是我作为大殿下的仙侍,却事事向您汇报,大殿下那里云旗不好交代呀。”云旗道。

“那你是不想高升了吗?”暄研威胁道。

“公主,人各有志嘛!云旗本就粗苯不堪,只想安稳度日,望公主见谅!”暄研见谈不妥,轻哼了声:“哼,朽木不可雕也!你且退下吧!”便拂袖气鼓鼓的走了。

云旗紧张的一头汗,都不知道脚下深浅的,木木登登的回了住处。坐在屋内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向澜清汇报下。

就整理了下衣冠,到澜清屋里去了。澜清此刻正在屋内喝茶看书,见云旗前来,奇怪的看着她道:“云旗,有事吗?”云旗支吾了下,还是鼓足勇气把适才去华羽宫的一切告诉了澜清,没想到澜清听后不过是云淡风轻的说:“你不答应她,就不怕日后她为难你吗?暄研此人可是睚眦必报的哦!”云旗很是纳闷的看着澜清道:“殿下,这暄研公主如此对你,你居然还有心思调侃我,殿下的心可真大呀!”澜清笑笑道:“无妨,动容貌,真颜色,出辞气,内省无疚,何忧何惧?只是日后云旗你多加小心,不要让那暄研公主寻了错处。”云旗一脸钦佩的看着澜清,用力的点点头道:“是,云旗日后一定谨慎行事。”

“没什么事情,你就退下吧!”澜清道。云旗作揖退下了。话说悦心自回了青丘后,这震烨就如丢了魂般,就连处理公务也心不在焉的,元光君看着二殿下如此,也甚是心焦,就去了月老府,期盼着月老能想个什么法子出来。

碰巧,司命星君也在月老府中喝茶聊天呢,元光君畏手畏脚的看了看他们,皱皱眉头,叹了口气,转身又走了。

“元光你这小兔崽子,看见我在此就跑,你是不是看上哪家仙子了?要偷偷摸摸找月老讨红线的吧?”司命对着元光喝道。

元光知道被司命逮牢不说实话就难以脱身,只好把自己想替震烨要红线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什么,你是说震烨那小子得了相思病?哈哈哈!震烨也有这么一天呀!”司命哈哈大笑。

月老斜眼看了下司命道:“你这老东西,自己亲侄子都那样了,还笑得出。”元光君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月老所言极是。”司命用手扯着月老的白胡子道:“你叫谁老东西?你看看你自己,我这叫老吗?你这老东西不是管姻缘的吗?快快给我那苦命的侄儿牵根红线。”月老疼的龇牙咧嘴,用手把司命的手拍掉道:“你们两个糊涂仙,我只管人间姻缘,这神仙的我哪里管的着呀!”司命道:“那我不管,你就是干这行的,快想想办法。”元光君也附和道:“是啊,月老,你给想想办法。”

“这震烨悄悄去青丘找找悦心去呗!”月老道。

“那朱轩是多么顽固一老头,震烨去青丘要是被那老儿发现还不惨了。”司命道。

“是哦,当年那朱轩和天后结的梁子可不小,朱轩老儿气性很大,必然不待见震烨。”月老也道。

“那怎么办啊!”元光急了。司命拿眼看着月老道:“月老你看尽人世间的情情爱爱,还是见识多些,总不能让我和元光这恋爱为何物都不知的人想办法吧?”月老挠挠头道:“容我多想想嘛!”三人围桌坐下,司命和元光只管拿眼睛盯着月老,都快把月老的脸看出个洞了。

月老冥想半天问司命:“那朱轩和谁交好?”司命道:“朱轩老儿脾气甚为古怪,除了先水神洛泱,好像他眼中没容下什么人似的,你问这个干吗?”

“打探下情况呀!总得去青丘探个虚实呀!”月老道。听完此话,司命和元光同时点头坏笑,司命道:“对呀,我看月老你先去青丘打探虚实最为合适。当时可是你把朱轩带到金华宫把悦心领走的。”

“对对对,司命星君所言极是。”元光附和道。月老不禁用手敲了下元光的头没好气道:“元光,你除了会说所言极是还会说什么?哼!”元光摸摸自己的头,嘿嘿一笑道:“月老,您就看二殿下平常这么照顾你,好吃好喝好玩的尽往你府中送的份上,帮帮他吧!”月老无奈的看了看他俩道:“好好好,我就去走着一遭。”准备走时,他又看了看司命,一手拽住他道:“好司命,陪老儿我一道去吧!”司命就这样被月老生拉硬拽的一起去了青丘。

第19章 别开生面

月老和司命到了青丘,发现青丘民众皆穿着朴素,他二人那华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二人赶紧换装,月老换成普通的樵夫衫,而司命则换了渔夫装,二人对视一眼,抚掌大笑,在那青丘街市上逛了起来。

但见青丘民风十分淳朴,百姓是不闭门户,路不拾遗,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却不见那口角相争,锱铢必较之人。

百姓脸上一团和气美好。这司命不禁叹道:“难怪乎这朱轩老儿如此傲慢,这青丘倒也是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世外桃源般。”月老也赞叹道:“司命,你看这百姓个个笑颜如花的,可见生活在这里的人幸福指数很高啊!我还真喜欢这里,有人情味,不似天庭那般冷清威严。”司命白了月老一眼道:“月老,夸就夸,可不能踩高捧低的啊。”月老不禁啐了口司命:“你这要这么小气嘛?不过就是夸夸这里罢了,你不是也夸啊了吗?”司命没好气道:“好好好,要不然你就别牵红线了,在这里当樵夫算了。”二人就这样斗着嘴,把这青丘的街市逛了个遍,这才想起还没有问悦心在哪里呢。

二人搔首挠耳站在街角不知从何找起。一长得圆圆呼呼的大眼睛小男孩过来问他们:“爷爷,你们是不是饿了,又没东西交换吃的呀?”这司命和月老二人一怔,不知怎么回答,只见这小男孩又道:“老爷爷,不打紧,我奶奶看你们很久了,说你们站在街角的样子好生可怜,让我过来叫你们到我家里去吃点东西。”司命和月老的脸的红到耳朵根了,司命刚虎着脸想发火却被月老拉住了,月老道:“小朋友,谢谢你了,那麻烦你带我们去吧!”小男孩高兴的说:“好的,老爷爷,请跟我来。”月老给司命挤挤眼睛,司命心领神会,一同跟着去了。

这小男孩家是个木头搭建成的屋子,白桦树被劈整齐的木片用麻绳串联做成的四壁,中间的梁似乎是一整根杨木,柱子也是杨木,房顶也是如法炮制,和房屋四壁相同的制作。

屋内的桌椅板凳全是亦是取材简单,一些不知品种的树根随意打磨平整就当了桌椅板凳,甚为古朴。

一个慈眉善目的缺牙老太太正露着那空洞的缺牙和善的对着他们微笑:“您二人不是这青丘的吧,想必二位长途跋涉,辛苦了,我这里有些包子和茶点,您二位先好歹垫吧下吧!”司命很是稀奇道:“老婆婆,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二人不是青丘的?”老婆婆笑道:“您二人虽穿素服,但仍然贵气逼人,仙气缭绕,老太太我痴活了几万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司命和月老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想作揖,这老婆婆摆摆手,示意他二人坐下道:“你们不必多礼,我一村野妇人,可受不起你们的大礼。您二人来这青丘有何贵干啊?”月老道:“老婆婆,我二人其实是寻人的,我二人有个往年之交的好友,名叫悦心,她是个好姑娘,心慈面善,救了我们的好友,听说她是青丘的,特地来此地看看她。”那老婆婆笑着说:“恩,在青丘救人是本分,这里的人啊,生来就要习岐黄之术,为的就是能治病救人。悦心姑娘我知道的,是个好姑娘,你们先用膳,我一会叫木墩带你们过去。”

“木墩?”司命好奇的重复了遍。

“对,就是刚才那小男孩,是我的孙子。”老婆婆笑着说。司命心里乐了,心道:“这名字可起的真贴切。”二人用过膳,这木墩就带着他们去了悦心那里。

悦心看见司命和月老高兴的和他二人拥抱了下,才想起作揖道:“悦心见过司命星君,见过月老。”月老笑着说:“这孩子,这么多礼干嘛!”小木墩呆呆的看着司命和月老过来会才叫了起来:“啊!我看见大神仙了,我竟然看见了司命星君和月下老人。啊,啊啊!”这悦心吓得赶紧把小木墩的嘴捂住,小声吓唬他道:“木墩,你要是再喊,信不信我把你去喂老鹰。”木墩点点头,可悦心刚放开手,木墩又抑制不住似得激动的喊。

悦心正准备再次上手捂嘴,却见司命在木墩身后挥了挥手,木墩身体一软,倒下了,月老在一旁赶紧把他抱住。

悦心问:“司命叔叔,你对木墩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他安静睡会。”司命道。悦心点点头,想起泓炎对暄研施法的场面,不由得抿嘴一笑。

“司命,你也不来帮忙,这木墩怕是铁木墩吧,我这老腰啊!”月老在一旁嚎道。

司命和悦心也觉得好笑,赶紧帮忙一起把木墩扶进房内。三人进了悦心的房间,安顿好小木墩,司命和月老打量了下悦心的房间,发现也是如同那老婆婆家里一样装饰,除去房间里的花花草草,桌椅板凳包括寝具皆为大小树根做成,返璞归真的感觉。

司命和月老坐下后,悦心为他二人上了茶,然后坐下来问道:“司命叔叔,月老,你们怎么来了?震烨和澜清哥哥呢?”司命听见悦心提了震烨,顿时眉开眼笑道:“我们就是替震烨那小子来看看你呀!那日看朱轩老儿怒气冲冲的把你带走,我们都甚是担心呢!”悦心笑笑说:“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其实吧,我外公那人面冷心善,耳根子可软了。”司命道:“那是对你吧!对我们可是面冷心也冷,油盐不进呢!”悦心捂嘴笑笑也不答话。

月老问:“悦心,早听说你们青丘酿酒是一绝,酒仙下来还要点点头,我们老大远的来,你看是不是~~~~”悦心一听不好意思的说:“哎呀,看见你们光顾高兴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我这就去拿酒。”悦心准备了些小点心,和酒。

司命和月老看了看酒杯和酒壶居然都是牛角做的,点心也以时下新鲜的果蔬为原料,稍稍加工了下便盛盘上桌了。

悦心对着司命和月老不好意思道:“青丘崇尚自然舒适生活,所以吃穿用度行都是简答方便为主。我们这里都是依势而行,就地取材。对吃也没什么讲究,唯独这酒倒是独一无二的,您二位尝尝?”司命和月老倒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就喝,

“恩,这酒甚好,甚好。”司命道。

“是啊,入口绵长,回喉却是兰芝之香,不错,不错!”月老也赞叹道。

“这酒比起天界不差吧!”悦心得意的问。

“好好好,太好了!”司命举起大拇指赞叹。月老道:“悦心,你这酒老夫倒是从未喝过,有种特殊绵延不绝的香味,入喉不散,甚得老夫的心。”

“那当然了,因为这酒是我青丘独有的哦!”悦心得意道。

“怎么个独有法?配方独有吗?”月老好奇道。悦心道:“这酒叫君袍酒,是采用绿萼的花蕊调的香,绿萼的花瓣酿的酒。”司命问:“绿萼?”悦心道:“是啊,此花只长在青丘,只开一季,甚为难得的。”

“绿萼冰花,数枝清影横疏牖。玉肌清瘦,夜久轻寒透。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入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悦心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兴奋地转头一看开心叫到:“澜清哥哥!”司命听后一旁悻悻道:“会吟这种酸词诗赋的大约整个天庭只有澜清这臭小子了吧!”月老斜了眼司命道:“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吧!你还不知道绿萼为何物,人澜清词都念了。”司命抬眼看看月老道:“你这老东西,我回头不给你人间本子,看你如何牵线.哼!”月老看看司命小声嘟囔:“哼!小气鬼。”悦心再一看震烨也来了:“叶子,你也来了。”司命看着这两兄弟奇道:“你们二人怎么跑这里来凑热闹了?”震烨好笑道:“叔叔,就兴您二老来,我们兄弟二人不能来吗?”司命道:“澜清,你不是在禁足吗?胆子也忒大了,不怕天后发现呀!”澜清笑吟吟道:“有叔父在此,我就胆大了呀!”司命忙道:“欸,可不能这样说,那天后夜蓉是何等人,你还是悄悄回去,我可给你兜不住的。”澜清笑道:“叔父,那要是天帝准许的呢?”司命莫名其妙道:“浩初可从不干这种事情呀!”月老一旁打圆场道:“凡事都有头一遭嘛!别想那么多,来了就一起喝喝酒吧!”司命也不好多说,只得作罢。

只是悦心好奇的问:“澜清哥哥,你犯了什么错,要禁足呢?”澜清笑笑正准备作答,震烨抢着说:“悦心,你哪来那么多好奇心?还是说说你这段时日过得如何吧!你有没有被禁足呢?”悦心很是轻松道:“我呀,没事,我外公那人不过是纸老虎,看着凶而已。回来只是教训了一顿,就烟消云散了。”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震烨道。五人便一起坐下,开开心心的喝起酒,聊天了。

第20章 东海一游

这五人喝的酒酣耳热,好不开心,澜清道:“悦心,想不想去东海瞧瞧新鲜呢?”悦心很是高兴道:“当然想了。很想,很想。”听了悦心的回答,其余四人皆仰首大笑起来,笑完这司命才反应过来问道:“澜清,你小子去东海干什么?”这澜清还没说,震烨又抢着回答:“叔叔,东海水族族长江沅两万周岁了,这父帝叫我二人去给他贺寿呢!”

“哦,原来是江沅那小子寿诞呀!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凑凑热闹了。”司命道。

月老也笑着说:“是啊,江沅这臭小子是好久不见了,我们也要去凑凑热闹,可是他可能是最想见澜清吧!”司命道:“是啊,要不浩初会无故解除澜清的禁足?”澜清笑笑道:“叔父说的对,那我们就走吧!”司命临走又道:“不妥,几千年不见两手空空不太好。我得准备个礼物给他。”悦心笑着说:“不知这君袍酒做礼物是否合适呢?”

“合适至极!真是好侄女!”司命大喜道。

“那我呢?”月老有些委屈道。

“我这还有玉兰酒,比那君袍酒更好喝哦!”悦心道。

“好好好,还是悦心这丫头贴心懂事呀!”月老赞叹道。如此这般,这五人才开开心心去了东海。

一行人到了东海,才走在那水晶廊坊呢,凡青就远远的看见了澜清,三步并两步的就跑了过来,直拍着澜清肩膀道:“臭小子,一离了东海就忘了我们了吗?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真不够意思。”这司命看自己直接被无视了,就在一旁干咳两声表示不满。

凡青这才停止与澜清寒暄,俯首作揖道:“凡青见过各位仙家,父王在梵清大殿准备好了酒宴,有请!”司命这才恩了声,跟着入了内殿。

进了内殿一看,这江沅还是老样子,朴素的方布葛巾包头,青色衣袍,素色对襟,黑布方口鞋,依然千年不化冰霜脸,脸上不挂二两肉,身形消瘦似竹竿,司命叹了口气道:“江沅老兄,您这寿诞了,要不要改改这装束呀!还这般清冷!澜清还真是你带出的高徒,同你一般食古不化,冷冷冰冰的。”澜清瞅瞅司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沅听完司命的话道:“我素来就喜欢清静,只是凡青非要给我过这寿诞,惊扰了你们,难以为情。”司命皱皱眉头道:“你呀,不惜的说了,这是给你带的酒,这可是青丘最好的君袍酒呢!”

“谢谢司命星君了。请您入座。”江沅道。月老也凑过去道:“我呀,也是给你带的酒,你知道我好酒的,这是青丘的玉兰酒,也是甚为珍贵的呢!”

“好好好,月老是品酒高手,带的酒自不会有错,也请你们尝尝这东海的玉树酒。月老,快快入座吧!”这二人带着悦心先行落座了。

震烨上前稽首道:“小仙震烨奉天帝之命给江沅族长贺寿了!给您敬献对白玉麒麟作为贺礼,请笑纳。”江沅作揖回礼道:“谢天帝恩宠,请您入座。”震烨入座后,澜清笑嘻嘻走上前道:“江叔叔,澜清专门下到人间的幕阜,九宫山脉间去采了谷雨茶,然后亲自萎凋,揉捻,发酵,干燥初制后,再筛分,抖切,风选,拣剔,复火,匀堆精制而成的红茶,您尝尝?”

“臭小子,这几千年了,才来看叔叔几次?有这功夫制茶,还不如多来看看我。”江沅看见澜清冰霜脸就化霜了,春意盎然了。

澜清道:“澜清对叔叔也是甚为挂念,只是自从政务缠身,就不敢轻易到您这拜访了。请叔叔见谅。”江沅看着澜清笑意盈盈的道:“这茶我一定好好收着,慢慢品尝。”澜清道:“这是新品种,您尝尝,要是好,澜清再给您制作,这还有我收集的星辉玉露,叔叔收好。”

“星辉玉露?这可来之不易啊!叔叔好好收着。”司命抬头看着这江沅与澜清说话眉开眼笑的样子很是纳闷的对月老说:“月老,你说旁人不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这澜清才是江沅的亲儿子呀,看他见凡青都没个笑脸,你看看见到澜清那激动样呀!”月老盯着司命道:“司命,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吗?这话也敢乱说。忘记洛泱是怎么走的了吗?”司命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嘴道:“哎呀,酒喝多了,喝多了。”月老看了看江沅转头对司命道:“不过这江沅可是真喜欢澜清呀!从琪华走后,只见过他对澜清一人这样开怀灿烂的笑过。”

“是啊!你看看他对他那亲儿子凡青也不过尔尔嘛!千年冰山不见化的。”司命在旁应道。

澜清与江沅叙了会旧,就来找震烨,悦心去了,

“震烨,悦心,走,我带你们到东海转转。”悦心很是高兴道:“好好,叶子,我们走。”震烨看着悦心笑笑说:“好,你这个疯丫头。”三人便出了梵清宫,澜清又把凡青也拽上,一起游东海。

悦心看见这水晶廊坊边上皆尽长着些叶子绿肥,枝蔓飘逸,花朵似五角海星般团簇在一起的绿植,粉的,白的,雪青的,甚是清新素雅,便问:“澜清哥哥,这是什么花呀?倒是雅致的很。”澜清笑着说:“这叫玉树。只长在海边,或这东海里。人世间修仙的人,以为看见这花,便能看见神仙,就能修仙成功呢!还专门有一首写玉树的诗,传闻海水上,乃有蓬莱山。玉树生绿叶,灵仙每登攀。”

“原来是这样啊!澜清哥哥,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悦心道。凡青在旁笑着打趣说:“你应该问你的澜清哥哥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澜清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

凡青见状故意说:“澜清,你是不是觉得说话多了,嗓子疼呀!”震烨在旁哈哈大笑道:“澜清,原来还有治你的人呀!”凡青好奇的问道:“怎么,澜清在你们天界没人整治吗?”震烨笑着说:“就澜清这样的,我的太傅都很是怵他呢,怕说错了,冷不防就被他纠错了。好没面子的。他小时候不知道揪了那司命叔叔多少错呢!司命叔叔总是气的说他是九孔莲藕不好惹,说人间心眼多的是七窍,他长了九窍,更是惹不起。”凡青和悦心听完震烨说的,笑得乐不可支,澜清似是无奈尴尬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凡青大笑着说:“哎呀,澜清,你也有今天呀!”这四人有说有笑游这东湖,好不开心。

悦心抓住海龟的尾巴,看海龟把那头爪都缩了进去,独独尾巴被悦心抓住缩不进去,那海龟气的想用爪子挠悦心却一不小心翻成四脚朝天了,这下更好玩,海龟笨拙的想翻身,却因龟壳太厚,无论如何翻不了身,四只爪子不停扑腾,甚是好笑。

澜清见状就帮那海龟翻了身,笑道:“悦心,你可别欺负他了,这老海龟年岁可是比你还大呢!”悦心惊奇的问:“啊,这海龟这么大年纪了呀!”凡青在一旁说:“这海龟可是最长寿的呢!”悦心哦了一声,又去撵海星了。

震烨道:“凡青,以后可以到天界找我们喝茶呀!只是,别光记着澜清,也到兄弟我哪里去坐坐哦!”凡青拍着震烨的肩膀道:“那是自然,我倒是觉得你比澜清那闷葫芦有趣的多,我俩好似更投缘。”

“凡青兄所言极是。”震烨笑着说。澜清无奈的摇摇头道:“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要把悦心送回去了?”

“我才不要回去呢!”悦心道。

“你不回去狐帝又会找你的,再说,你们狐族尤其擅长气味寻人的。”澜清道。

凡青道:“这悦心仙子天真烂漫,甚是可爱,要不就在这东海小住几日,好像父王同那狐帝有些交情,应该不至于动怒吧。”澜清还在迟疑,震烨却已经说:“这凡青果然够兄弟,我也陪悦心在此叨扰几日可好?”凡青道:“那当然没问题了。澜清你呢?”震烨又抢着道:“澜清还在禁足中呢,只是为了给您父王祝寿才勉强放了他一日。他一会势必得快快回去的。”凡青看着澜清有些伤感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能趁机多留几日呢,父王对你甚是挂念呢!”澜清也有些伤感道:“是啊,我也对你们甚为挂念,唉,要不你们先转转,我去陪会江叔叔。”凡青和震烨点点头,澜清就朝梵清宫去了。

第21章 暗度陈仓

云旗北天门来回度着步,终于看见了澜清的身影,松了口气,赶紧跑到澜清身边道:“大殿,你总算回来了,那蛊雕在我月华宫上转了好多圈了。”澜清也不答话,只是看了看云旗,点点头,就径直回月华宫了,云旗见状也不好多问,跟在澜清身后就一起回月华宫了。

话说那天后夜容上次设计陷害澜清没有得逞,心中一把怒火总是无法平息,这日坐在凤仪宫大殿之上,眉头紧锁,咬着牙对翠屏道:“这洛泱人虽故去,但党羽众多,如今这澜清实力不容小觑,难保他日不生那反心,本宫就要剪他党羽,就从花神杨凌开始吧!”翠屏道:“天后娘娘,这花神处事谨慎,又不问政事,如何寻他错处啊?”夜容一脸狠毒的说:“只要他成为众矢之的,不用我们动手,自会有人动手的。”说罢阴恻恻的笑了几声,吩咐道:“翠屏,把青石给我召来。”煊研在华羽宫百般聊赖,把玩着手中的魔石自语道:“臭鸿炎,都不来找我,撂下话就完事嘛?给个破石头,说是能召唤他,哼,也不教教怎么用!哼!干嘛让我召唤他,他自己不会来看我吗?没诚意!这破石头不要也罢!”说完就作势要扔掉,而后又放在手中看了又看,始终还是舍不得扔。

叹了口气叫:“碧樱,给我梳妆下。”碧樱一旁答道:“是,公主。”碧樱为煊研在左鬓角斜插了一支碧玉簪凤钗,右边云髻上簪上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前额戴赤金凤尾玛瑙流苏,更是衬的肤白胜雪,眉目绝美,上身着红玫瑰紧身袍,下罩玫红烟沙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更显得体态修长,妖艳婀娜,美艳不可方物。

碧樱由衷的赞叹道:“公主,这六界怕是找不到如您这般美丽可人的!奴婢每次为你梳妆,都觉得看您都舍不得移眼呢!”煊研娇俏一笑道:“你这丫头,嘴还真甜,好吧,就赏你个溜银喜鹊珠花吧!”碧樱忙不迭跪下谢恩:“谢谢公主赏赐。”这主仆二人正开心呢,却听一悠悠男声道:“公主,何事召唤鸿炎呢?”煊研冷不防吓了一跳,转身看见鸿炎不悦道:“谁召唤你了?”鸿炎看见一身华服的煊研明亮美艳不由得怔了一下才道:“是公主您呀!公主您今天好漂亮!”煊研本性就高傲,适才听见鸿炎说是她召唤他本就有点生气,这听见鸿炎这恭维不到点的话更是火大道:“我就今天漂亮吗?我以前就很丑吗?”鸿炎看煊研情绪不好,感觉到莫名其妙道:“公主在我心里一直很美呀!我在魔界就没见过像公主这般美丽的女子。”煊研听后心里思付,原来鸿炎拿她与那魔界中粗俗不堪的女子做比,更是直接生气到快爆掉道:“鸿炎,快收起你这破石头,你去找你魔界最美得女子去吧!不要来我这里碍我的眼,我也不想碍你的眼。”说完煊研就把石头扔给了鸿炎,鸿炎张目结舌的看着煊研道:“公主,您这是发哪门子火呢?这魔石可是用我心头之血灌溉了一百年,仅此一块,你你你,瞧不上是吧!瞧不上我就拿走好了。鸿炎告辞。”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煊研看鸿炎走的如此决绝,不由得涕泪纵横,哭哭啼啼起来,她把头上的钗钿,步摇一股脑拔下来,摔在地上,把身上穿的衣服也脱了下来撕碎扔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的。

夜容进了华羽宫见煊研如此这般哭闹着实吃了一惊的问:“煊研,你怎么了?谁惹你了?”煊研却只是哭而不答,夜容拿眼看向碧樱,碧樱也只是畏畏缩缩,目光闪躲的不言语。

夜容觉得甚是稀奇,暗想这天庭中也没人敢惹这煊研呀,浩初对这煊研也是疼爱有加,震烨也不敢把煊研怎样,这是怎么啦?

夜容看着煊研百思不得其解,劝也劝不住,问又问不出,烦不胜烦,交代了碧樱几句,怏怏的离去了。

这鸿炎回到魔界不久,魔君戾天就差人叫他去魔君府议事,鸿炎与那煊研争执后正憋气窝火,烦天恼地的,只是魔君戾天召唤也只能收拾好心情去拜见魔君。

“孩儿参见父王。”鸿炎见了戾天稽首道。

“我儿不必多礼,过来坐,父王想问问你与那煊研处的如何了?”鸿炎听戾天这么一问,心里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嘴上也不好直接回答吵架一事,只能轻描淡写道:“父王,这感情之事欲速则不达。”戾天点点头道:“不是为父我催你,是为父这焰灵蛊等不及呀。”鸿炎道:“孩儿自当尽力快点拿到那五色毫光,让煊研为父王早日解决痛苦。”戾天颔首道:“鸿炎,不仅要利用煊研拿到五色毫光,为为父解除焰灵蛊,还要利用煊研去开启玄冥幽鼎,让太阳幽荧重现,打开三界大门。”鸿炎听戾天说完此话,有些反感道:“父王,太阳幽荧重现,六界都会圣灵涂炭,永无天日的,到时候就是您也会被吞噬的,对这件事情请父王您还是三思。”戾天听后大怒道:“鸿炎,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呢!你就想像现在这样仰人鼻息的活着吗?就不想一统六界吗?真是没用。”鸿炎见戾天发怒,只好作揖道:“父王请息怒,孩儿只是不想您一步踏错步步错呀!”听完鸿炎的话,戾天怒气更炽,只见他双目怒瞪,似要呲裂眼眶般,面色涨红似能滴血般,一只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桌案上的镇纸都被震得一骨碌的滚了下去。

大声喝到:“鸿炎,你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忤逆。”戾天正待要发更大的火时,却听到旁边阴恻恻的密音:“魔尊切勿动怒,让鸿炎退下吧!”戾天听后如同被凉水泼,火一下就灭了,马上摆手和声道:“鸿炎,你先退下吧!”鸿炎看着戾天的转变甚是错愕,却还是稽首道:“父王,孩儿先行告退。”待鸿炎退下后,一头戴青铜鬼脸,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现身了,给了戾天一粒蚕豆大小的赤色药丸,道:“这是这个月的赤蛊灵,快用吧!”

“戾天谢谢使者。”戾天把这赤蛊灵拿到手赶紧感谢他,然后迫不及待的送入嘴里,吃完一会,他胳膊,脖颈上凸起的如蚯蚓般青筋和血管就慢慢平复下去了。

戾天看着使者给完他赤蛊灵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只好稽首问:“使者,可有什么吩咐?”这鬼脸使者交与他一样东西道:“去把朱厌从玄冥洞引出,放到人间去。这是五色毫光,用完后交还于我,我再悄悄还回去。”

“是。”戾天应允道。

“刚才你与鸿炎的对话我听见了。”使者道。戾天心叫不好,只是推测使者既然这么跟他说,肯定是有转圜的余地,就道:“使者,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使者有事阴恻恻的笑了几声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鸿炎说的对,没这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使者什么意思?”戾天好奇道。

“若是找到制服那太阳幽荧的方法,开玄冥幽鼎的事情不还是易如反掌吗?”使者道。

戾天大奇道:“请使者明示。”

“现在你不需要明白,只要按我指示进行就好。主上那边,刚刚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是不会说的,不过,你还是要管好你的嘴,不要走漏了风声。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戾天吓出一身冷汗道:“请使者放心,戾天以后一定注意言行。”使者轻哼了声就化作一团光晕飞走了。

戾天愤愤不已的拍了自己的嘴自语道:“戾天此仇定要报!”澜清被禁足后,左右不能出这月华宫,只每日里清清净净喝喝茶,看看书,自我修炼,日子倒也过的舒坦,只是这日突然觉得心烦意乱,胸口闷疼,澜清甚为奇怪,掐指一算暗叫不好,这就启程赶往水月镜。

云旗看见澜清脸色不好急急忙忙就走,很是担心,也就尾随而去了。澜清到了水月镜发现杨凌正在与一头戴鬼脸面具,身着玄色黑袍的男子在打斗,这鬼脸男虽用的水系术法,奇怪的是还会用赤焰掌,杨凌真身为水莲花,最是怕这赤焰掌,眼见就不敌,这澜清犹如天降,直接用玄翊掌与他对抗,这鬼脸面具黑袍男子一见他来却虚晃几招就跑,澜清欲追,却被杨凌喊住:“澜清,莫追,小心是调虎离山。”澜清听后知得作罢,转身去看杨凌伤势如何。

杨凌道:“无妨,只是当下赶紧去幻境看看灵泉。”澜清便和杨凌去了幻境,杨凌一看幻境结界道:“不好,有人动过这结界,要赶紧修复。”澜清看了看道:“伯伯,这种设结界的方式太容易破,我倒是有个想法。”杨凌道:“说来听听。”澜清一笑道:“不如我俩合力做个太极阴阳钮锁结界。”杨凌大惊道:“这是太极玄阳秘术中的布结界方式,你如何得知?”澜清笑笑道:“伯伯,你只管跟着我念口诀,和我一道布下结界就好。一会在于你解释可好。”杨凌眼见这样,也只好点点头。

二人分站离和坎,同时舞动,澜清所占离位发出红色光芒,杨凌所占坎位发出蓝色光芒,两束光芒结成一个巨大光晕如同一个半圆的罩子罩在水月幻境上,二人又快速旋转移动到兑和震得方位,再次舞动,澜清所占震位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而杨凌所占兑位发出耀眼的黄色光芒,再次聚成巨大光晕形成一个半圆罩子扣在水月幻境之上。

这二人再次旋转移动至半圆罩子中心,背靠背在中心不停旋转,澜清道:“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勿忘,同乎浑涅。”杨凌也跟着念:“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勿忘,同乎浑涅。”这半圆的罩子就散发着红,蓝,白,黄四色,如同肥皂泡般透明却焕发色彩。

杨凌赞叹道:“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结界呢。”

第22章 静水流深

澜清和杨凌把结界重新布好后,澜清又为杨凌度气疗伤一切停当后,杨凌看着澜清问道:“臭小子,可以告诉我怎么学到的太极阴阳钮锁结界的吗?那书被藏放在神华殿,殿内有陆吾守着,见神拦神,见鬼拦鬼,除了天帝,连天后都进不去,你是如何学到的?”澜清神秘一笑道:“伯伯,这个不着急,我一会告诉你原委,只是您这与世无争的何来这无妄之灾?”杨凌也是摸不着头脑道:“我这也搞不清这鬼脸面具是什么来路?好像是直奔这水月幻境的灵泉去的。”澜清好奇的问道:“这灵泉莫非有什么奥秘吗?”杨凌道:“只是有个上古流传的说法,说是女娲娘娘补天所用的五色神石就在这灵泉底下,五色神石一出,这灵泉就会枯,灵泉一枯竭,花族的水月镜就算完了。”澜清听后更糊涂了道:“伯伯,这水月镜一毁,六界草木皆会枯萎,这是谁人干此等事情?”杨凌也道:“是啊,十几万年了,都没有任何神灵鬼怪来我这水月幻境来捣乱,这分明是损人不利己嘛!”澜清听后道:“可是那戴鬼头面具的好生古怪,自古冰炭不同器,此人既会使用水系术法,还会使用火系术法,且又不似魔族,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杨凌也是点头道:“是啊,刚开始他使用的水系术法,怎得突然火系水系同开,我一时不慎,还着了他的道,幸好你及时赶到。”澜清笑笑说:“伯伯,这次我们设下的这个结界除了澜清,六界还没第二人能解开。您放心,这水月幻境是安全的。”杨凌笑笑道:“放心。看见你布这太极阴阳钮锁结界就知道了。你还是说说怎么学到的吧?”澜清正要说,云旗却很唐突的就走到他们近前作揖道:“云旗见过花神,请花神勿怪,只是这大殿下还在禁足,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否则被天后发现可就不好了。”澜清脸一拉道:“放肆,谁让你这般没尊没卑的。”可是杨凌在一旁也道:“澜清,云旗说的对,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澜清听后只好向杨凌稽首告别了。

回到月华宫,澜清就招呼云旗和他一同去文渊阁,云旗阻止道:“大殿,还是先回月华宫吧!”澜清道:“文渊阁就在近前,无妨,我要去查询下关于赤焰掌的资料。”云旗看实在拗不过,就跟着前往文渊阁去了。

云旗在文渊阁门口放哨,澜清在文渊阁一排排码放整齐的卷宗,书籍中翻阅查询,只是澜清没找到关于赤焰掌的书籍,却意外发现了《五色神器》,翻阅到了五色神石的用途后澜清大吃一惊,当即就把此书用密印封印起来,藏在角落。

正待再继续寻找关于赤焰掌的书时,云旗跑进来道:“大殿,快回月华宫,蛊雕又飞过来啦。”澜清只好作罢,回月华宫去了。

九霄云殿上,擎天正在奏报:“陛下,微臣加急奏报,这朱厌突现身人间,且狂躁暴怒,已经毁了几个村庄了。”太乙真人道:“陛下,这朱厌现身人间是不吉之兆啊!要尽快送它回玄冥洞才能避免为祸人间。”浩初听后,觉得头都大了,道:“众卿觉得如何捉拿这朱厌回玄冥洞呢?”震烨上前奏报:“陛下,儿臣愿意下凡间捉拿朱厌,只是要借用五色毫光一用。”浩初点点头道:“天后,把那五色毫光交由震烨。”天后道:“是,臣妾这就把五色毫光给震烨。”浩初道:“震烨听旨,着五色毫光妥善保管,不得滥用,迅速到人间捉拿朱厌回玄冥洞。”震烨稽首道:“震烨必当竭尽所能,迅速完成陛下所付。”震烨领命后就迅速下凡捉拿这朱厌去了。

太乙真人却又上前奏报:“陛下,微臣听说有不明来路的小仙去攻击了花族的水月幻境。”浩初吃惊的道:“这花族历来与世无争,只为六界造福祉,缘何有这样不明来路的小仙去攻击呢?”天后一旁道:“陛下,臣妾也听说了,只是还未来的及禀明陛下。”

“哦?天后是怎么一回事?”浩初问道。夜容道:“臣妾听说是冲着五色神石去的,听蛊雕来报,说是一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直接奔水月幻境的灵泉去的,被花神杨凌发现,与那人争斗了一番,澜清出现,那人不敌,就逃跑了。”

“澜清?”浩初问道

“他不是在禁足吗?”夜容道:“可是蛊雕确实看见澜清把那人打跑了的。”浩初道:“来人,召澜清上殿。”夜容在一旁得意的笑了下。

澜清不一会就到了九霄云殿,赶紧到殿前对着天帝和天后稽首道:“澜清拜见天帝,天后。”天帝颔首道:“澜清,听闻这水月幻境被散仙攻击可有此事?”澜清赶紧作揖道:“请陛下宽恕,澜清本在月华宫禁足,实不应该出现在水月镜的,可是今日突然有点心神不宁,掐指一算,发现花神杨凌有难,就自作主张去了水月镜,发现有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穿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在与花神打斗,那男子不但精通水系法术,还擅长火系法术,他竟然能使出赤焰掌,儿臣使出玄翊掌想试试对方修为,谁知此人并不与我争斗,只是虚晃几招就跑了,澜清本想去追,可花神叫住儿臣同他一起修复水月幻境的结界,儿臣就只得眼睁睁看那贼人逃跑了。”浩初道:“事急从权,无妨。只是这贼子来路弄明白啦吗?”澜清道:“回禀父王,澜清也甚是奇怪,自古水火不相容,冰炭不同器,可这个贼子却能同时使用水系和火系的术法,且两种修为都不低。儿臣也弄不清此贼子是何来路。”浩初也沉吟道:“是啊,会赤焰掌要火系术法非常高深只人才能使用,这倒也是稀奇了,居然又会水系术法。”夜容突然道:“澜清,你从水月幻境出来没回月华宫反而去了文渊阁是为何?”澜清道:“禀天后,澜清只是想查查看此人来历。”

“是吗?”夜容道:“那你为何把这本《五色神器》给封印了呢?”夜容此刻手上正举着那本《五色神器》。

澜清一惊,正思付如何回答时,浩初一把把书从夜容手中抽走道:“此书为禁书,如何能出现在文渊阁呢?来人,快送还神华殿,让陆吾好生看管。”夜容道:“陛下,这书澜清可能看过,还封印了呢!”浩初道:“这书是我封印的,澜清是看不到的,他顶多是触碰了下,挪挪位置罢了。”澜清这心是上下起伏如坐过山车般,夜容见浩初如此去偏袒澜清一时气结,过来一会才道:“既是陛下封印的,又是禁书,那就然陆吾好生看管吧!”浩初道:

“澜清,这花神可有被这贼人所伤?”澜清作揖道:“回父帝,花神安好,不曾被伤。”浩初道:“那就好。只是你这禁足期间不应不禀报就擅自离开,念你初犯,又助花神一臂之力,修复水月幻境结界有功,那就功过相抵,下不为例!退下吧!”夜容见这浩初如此处置,气的拳头都捏出水来,面上有不敢如何,只等散朝回了凤仪宫,在凤仪宫大殿里恨恨的自语道:“浩初呀浩初,你还是对那乐萱念念不忘,对他这莲藕精的儿子偏袒有加,朝堂之上为了那莲藕精公然作假,乐萱呀乐萱你人都故去几千年了,还要留下个祸精与我作对,哼!我会把你们的残渣余孽全部消灭殆尽的。”说完招手道:“翠屏,给我召唤青石和蛊雕。”青石和蛊雕一到,还未来得及给天后夜容作揖,就被天后夜容一顿臭骂:“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谁让你们那么早就通知澜清的?澜清出手,青石你能过几招不被他发现?啊?青石你若是暴露,那你全族上下五万多生灵将会不复存在,知道吗?蛊雕,你也一样,是不是又想到那九幽之地去关着了呢?”这二人面面相觑,青石先作揖道:“天后娘娘,青石只是按计划去了水月幻镜,引出杨凌,还没来得及收拾掉他,这澜清就出现了,青石也不知道这澜清是怎么知道的。”蛊雕也赶紧作揖道:“天后娘娘,我一直在监视着澜清,发现他与平日无异,只是他突然掐掐算算就跑水月幻境去了。属下发现这澜清不但修复了幻境的结界,还设计出类似带密码的结界,那结界非同一般,闪着四色微光而且好像还是双人同设的。”天后夜容听后吃了一惊道:“难不成他们设了传说中的太极阴阳钮锁结界?这可是秘术呀。这澜清如何得知的?”青石好奇的问:“天后娘娘,还有你不知道的秘术吗?”夜容脸一沉道:“青石,这不是你该问的事。看啦,这澜清还有不少秘密是不为我们所知,你们把五色神石的消息在六界放风出去,就说得五色神石着得太阳幽荧,得太阳幽荧着得天下。哼,我看着杨凌能撑到何时?澜清能护他护得住何时?”

第23章 前尘往事

悦心在东海与震烨,凡青玩了几天,凡青就送悦心回青丘,这二人在东海就一见如故,所以这一路就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回到了到了青丘,到青丘进了悦心房子,二人还是举止比较亲密无间,笑闹如常的,根本就没发现狐帝朱轩端端的坐在屋内,黑着脸看着他俩。

只是这凡青也不认识狐帝,猛的发现狐帝朱轩还吓了一大跳,直觉这人身上透漏着一股杀气,不由得看看悦心小声道:“悦心,这是谁呀?为何在你屋内出现?此人好重的杀气呀!”悦心颤声说:“是我外公。”凡青大吃一惊,赶紧作揖道:“晚辈东海凡青,见过狐帝。”狐帝朱轩目光闪烁道:“你是那江沅之子吗?”凡青赶紧答道:“回狐帝话,晚辈正是江沅之子。”狐帝听完瞪了凡青一眼,转头问悦心:“心儿,你又是如何认识凡青的呢?你又如何去的东海呢?”悦心低着头道:“外公,我总待在这青丘,不过是无聊,想出去转转嘛!”朱轩道:“心儿,我是问你如何出的青丘,去的东海?”悦心支支吾吾道:“是司命星君和月老,他们去给江族长贺寿,因为担心我,顺便看看我,我就央他们把我一起带去东海见识见识了。”狐帝朱轩用眼睛像梭子似的在悦心脸上巡视了几圈后道:“好,就算如此。心儿,你去了几天?为何又是凡青送你回来?”凡青道:‘

“请狐帝莫要动怒,是家父担心悦心路途遥远,怕有闪失,所以特命我送悦心回来的。”没想到狐帝听完此话勃然大怒道:“他江沅此刻才知道担心悦心安危吗?早干嘛去了?还有,你与悦心二人还是少见面或者再也别见了好,不要多生事端。哼!”悦心吓了一跳道:“外公,你怎么能这样呢?凡青少主好心送我回来,你竟然如此对别人,你的风度哪去了?”狐帝道:“讲风度?江沅他不配。哼!”悦心大吃一惊道:“外公,你怎么了?”朱轩没理悦心,对着凡青道:“凡青,你千万对悦心别存什么非分只想,你们俩是不可能的。”悦心大囧道:“外公,你胡说什么呢?凡青只是送送我而已,你想哪去了?”凡青也是倍感莫名,可又不敢多言,这得答道:“是,狐帝,晚生万万不敢对悦心心存非分只想。”朱轩这才轻哼一声道:“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凡青恭敬道:“是,狐帝。既然悦心已经安然到了青丘,那晚生告退。”朱轩道:“好。”等凡青走后,悦心嗔怪道:“外公,你怎么能这样说凡青和凡青的父王呢?”朱轩道:“心儿,你不懂,外公呀是为了你好。你可是有婚配的人了啊!”悦心听完怔住了,想到自己暗暗喜欢的澜清,还没有来得及表白,这就算宣布了死刑,心内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面对朱轩所说的事情,只是愣愣的看着朱轩半晌,就捂着脸哭着出去了。

朱轩看此情形,心内明白了几分,误以为这悦心痛哭是因为凡青,当下心里就不痛快了,他来回在屋内转了几圈,还是不放心,决计去东海会会凡青。

江沅正扶额头疼东海的事务呢,却见那狐帝怒气冲冲,横冲直撞进了梵清宫大殿,江沅挥手道:“鸿鲤,你们退下,这是狐帝,不得放肆。”鸿鲤听后,赶紧作揖道:“小的不知是狐帝,多有得罪,请狐帝见谅。”说罢赶紧就退下了。

凡青路过梵清宫,看见鸿鲤灰头土脸的出了殿,就拉着他问情况,得知是狐帝来了,很是好奇,让鸿鲤退下后,自己悄悄变作飞虫,飞进殿内的插花上趴下,悄悄听这狐帝要和江沅说什么。

只见江沅赶紧下到殿下对着狐帝作揖道:“江沅见过狐帝。不知道狐帝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那朱轩傲慢的拿着眼睛看着江沅道:“江沅,不用对我讲那虚头巴脑的客套,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有事相商。”江沅赶紧给朱轩布坐,上茶,然后恭恭敬敬道:“狐帝您请说。”狐帝斜了一眼江沅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不想提,可只一件事现在你得办到,就是你家凡青和悦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俩无论如何不呢在一起,你要注意此事。”凡青听后惊得差点变回原形,心内嘀咕道:“难怪这狐帝看见我就这般古怪,原来这样啊!不过这悦心还是挺可爱的,怪不得第一次见她就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亲兄妹呀!”凡青抬眼一看,怎么父王也是一脸讶异看着狐帝道:“狐帝,悦心是?难道是琪华和我的女儿?”狐帝一脸不耐道:“那你以为呢?”这江沅顿时俩行清泪就留了下来,哽咽着说:“琪华我对不起你呀!”说完就跪在狐帝面前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凡青看着江沅如此失态的痛哭还是第一次,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很是好奇这琪华为何许人,能让父王如此动情。

这狐帝见江沅如此痛哭也是忍不住涕泪俱下,过了好一会,这狐帝才算把江沅扶起,二人面对面坐好,忆起旧事来。

只听江沅问道:“狐帝,这琪华有了悦心为何不与我说,江沅这辈子心里只有她一人,心心念念想娶的人只她一人,她是知道的。可怜这悦心出生就未见过自己的父母。”狐帝道:“江沅,你的心琪华和我也都明了,可当时那情况,唉!说来说去还是这天后夜容忒可恨,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作恶多端,前有乐萱,琪华,后有洛泱,那个不是遭她算计.所以那个时候,琪华知道有了悦心,就想隐瞒下来,在青丘安心生下来,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不能再卷进那是是非非中去了。”江沅听后伤心道:“狐帝,你们为何连我这个父亲都不告知呢?琪华走后,我生不如死,每日里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毫无开心,欢乐。没有希望,看不到光明,欲死不能,只是苟且的活着。”狐帝叹里口气道:“你的情况我听说了,只是当时情况你是知道的,那天后夜容明知琪华和你是两情相悦,却对外界放出口风说是琪华与那天帝浩初有染,还对外宣称琪华怀了浩初的孩子,她还要大度的接琪华入宫呢。琪华万般无奈,让悦心早早来到这世上,为了你,也为了悦心能好好的活着,琪华被逼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狐帝说完是悲不自胜,潸然泪下。

江沅更是觉得摧心剖肝,哀毁骨立。当下恨恨道:“这夜容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的报应迟早会来的。”狐帝哀伤的看了看江沅道:“好了,我本来找你只想说说凡青和悦心的事,没想到勾出这么多伤心往事。往事俱已,江沅你多保重,时辰不早了,我就回青丘了。”江沅眼含这泪水道:“狐帝,江沅有一事相求。”狐帝纳闷道:“何事?”江沅道:“能让我见见悦心吗?如果不便,我就悄悄看看她就成。我不会打扰她的生活,我只想远远的看看她,可以吗?”狐帝动容道:“好,你想看她可以随时去,只是现阶段你们不便相认,不过,我可以安排你以叔叔的身份见见。”江沅喜道:“如此甚好,江沅谢谢狐帝了。”说完,江沅起身要给狐帝行礼,狐帝一把抓住江沅道:“好了,江沅,不必客气,其实你和琪华都是苦命的人,唉!”朱轩觉得如鲠在喉,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拍了拍江沅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时辰不早了,江沅就此别过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江沅独自坐在那里黯然神伤。凡青见状悄悄飞出殿外,变回人形,靠着柱子,回想刚才听到的话,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想了好久,才甩甩头,自语道:“还是找澜清去喝酒解闷吧”

第26章 冰炭不言,冷热自明

“小兔子呀小兔子,你要乖哦,不疼的哦,我给你扎针,治病。”小兔子可怜的吱吱叫着,悦心一脸灿烂的狞笑,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银针,欲给这兔子扎针,霁月一旁担心的问:“悦心,这样行不行呀?”悦心转头狡谐一笑道:“要不你来?”霁月头摇的像拨浪鼓般道:“那你还是拿兔子当试验品吧!”

“欸,霁月,你就献下身嘛!我学成可以造福多少狐狸呀!”悦心笑道,霁月吓得赶紧边跑边说:“你还是饶了我吧,悦心,等你练成,我会被你扎成马蜂窝了;我可不想那么早就登极乐世界。”悦心拿着针就追霁月,霁月抱着头绕着桌子跑,震烨恰逢此时进了悦心房子,看悦心和霁月如此追闹,甚是好奇道:“悦心,你们在做什么呢?”霁月看见震烨高兴的说:“悦心,你的试验品来了!我先溜了哟!”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悦心看见震烨开心的说:“叶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震烨笑着说:“许久没听见你在耳边叽叽喳喳,甚是清净,就过来找你热闹热闹了!”悦心撅着嘴说:“哦,叶子,你是变相的损我吧!嫌我话多吵着你了吗?”震烨口是心非道:“是呀,你天天的在耳边吵死了。”悦心故意装作不高兴道:“那你还来我这里干嘛?”震烨道:“被你吵习惯了,一安静下来不适应了呀!”悦心道:“那你来的正好,我最近在学习针灸,刚好拿你练练手。”震烨一听胆怯道:“那可别,我可最害怕那玩意了。”悦心一脸坏笑的手执银针在震烨面前晃了晃道:“不会吧!堂堂火神还会害怕这小小的针?试试吧!叶子!”震烨本能一脸抗拒道:“还是算了吧!”悦心装作很是温柔的,用一种酥入骨头的甜腻声音道:“好叶子,求求你了嘛!我就试试,肯定不会弄疼你的。”震烨听见悦心这麻酥酥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噫!悦心,你还是好好说话吧!”悦心得寸进尺的用双臂抱着震烨的左臂,来回晃动,还是用那麻酥酥的声音道:“好叶子,求求你了嘛!”震烨听得是头皮发麻,嘴一秃噜说了声:“好吧。”悦心开心的蹦了起来,结果恰好震烨侧身转头,悦心这一蹦正好顶到震烨下巴颏,这二人同时哎呦一声,一人摸头,一人摸下巴,同时又用眼神责怪对方,看见对方的狼狈样,这震烨,悦心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震烨用手摸了摸悦心的头,嗔怪宠溺道:“你这疯丫头,这下撞疼了吧?”悦心笑嘻嘻道:“不疼,不疼,我会铁头功。”震烨摇摇头道:“你这疯丫头,怎么会不疼,我下巴都快被你撞掉了呢!”悦心一脸诡异笑容凑近震烨道:“那你就补偿我下呗!”震烨看着悦心的样子,感觉脊背冒寒气,颤声道:“你想做什么?”悦心一脸坏笑,乘其不备,一双手就探到震烨的领口,欲把震烨的衣服扒下来,震烨吓了一跳道:“悦心,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做什么?”悦心耍无赖道:“你答应让我为你做针灸的呀!难道让我隔着衣服给你施针吗?”震烨用手护住衣领道:“不妥,不妥!”悦心却是不由分说的强拽震烨的衣领道:“没什么不妥的,别害羞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不用讲究那么多礼数的。”震烨实在拗不过,只得任由悦心把自上衣扒下来,悦心看着震烨的肩膀,背上皆有伤疤,很是纳闷道:“叶子,你身份如此尊贵,何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说着,手就不听使唤的摸着震烨肩膀上的伤疤,继续问:“叶子,这个好疼的吧!”震烨听见悦心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甚是温暖,只是这悦心的手来回摸索肩膀时,身上觉得是触电般麻酥酥的,一身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震烨很不自然道:“悦心,扎针就扎针,你一个女孩子这般摸我是想勾引我吗?”悦心一下脸涨的通红啐道:“嘁,臭叶子,我不过关心下你嘛!好了,不扎了,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不屑于给你扎针了!”震烨笑着把衣服整理好道:“如此最好!”悦心不高兴的撅着嘴道:“哼!”震烨突然手中出现了四瓶酒,对着悦心道:“悦心,你看这是什么?”悦心用眼睛翻了下震烨道:“我眼不瞎!只是我青丘的酒也酿的很好!”震烨笑道:“这个酒可不同哦!”悦心不屑道:“如何不同?”震烨道:“这可是澜清亲手酿的哦!”悦心惊喜的接过酒道:“真的?只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震烨听后道:“这酒你可喜欢。”悦心满脸开心道:“喜欢呀!澜清哥哥酿的酒,我要好好存着。”震烨见悦心这样,有些吃味,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不开心道:“酒我也送了,人我也见了,我就告辞了。”悦心一脸兴奋的说:“叶子,是澜清哥哥叫你来看我,还给我带酒的吗?”震烨看见悦心如此突然就觉得很是不爽,胸中就烦闷憋气了,不由得就没好气道:“澜清算你哪门子的哥哥,叫的这么亲,你一个女孩子就不知道害臊的吗?哼!”悦心看见震烨莫名其妙的发火很是委屈道:“叶子,你怎么这样说我,今天说两次了!你是来看我还是给我添堵来的。”震烨看着悦心无辜的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赌气转过身不言语。

悦心见状更是来气用手去推搡震烨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真是讨厌!”震烨听悦心说自己讨厌很是震怒,转过身子靠近悦心恶狠狠地说:“我是讨厌,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见!”悦心看见震烨这般恶狠狠地样子,又委屈,又难过,眼中不受控制的就蓄满了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吵架了吗?”震烨和悦心听见澜清的声音,都同时转头看着他,澜清看见泪光沁沁的悦心甚是心怜,走过去用手抚摸了下悦心的头道:“悦心,好了,别生气了,震烨性子直,你可别介意。”震烨看见澜清和悦心在自己面前如此亲昵,更是怒火中烧,便一言不发,扭身就走。

澜清觉得甚是意外,错愕的看着震烨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该去追震烨回来呢,还是留下来安慰悦心。

正踌躇不安呢,听见悦心出声喊了句:“震烨,小气鬼,你就这样走算什么男子汉?”震烨听后脚步顿了顿,僵直了后背,停在原地一会,又继续走,澜清见状,看了看悦心道:“悦心,你先坐会,我去劝震烨好吗?”悦心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澜清就追上震烨,一把拉住震烨道:“震烨,你这臭小子,和一个小姑娘家家计较什么呢?大度些嘛!”震烨看着澜清虽嘴上不语,心内却说:“澜清,你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让我大度。”转念又想:“如果我就此走了,悦心可能还觉得我小气,还给澜清创造机会,不行,还是留下。”可是有一想:“不行,留下来好没面子,这悦心会更加看轻我。”就这样,震烨在心中百转千回,思量万千,还是没考虑好该留下还是走,澜清关切的看着震烨,可这震烨脸上阴晴不定的,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澜清一时也不好多语,过了会,澜清见震烨不语也不动,猜这震烨好面子,得给他找个台阶下,于是灵机一动道:“震烨,你看着悦心让我来劝你回去,总要给悦心那小姑娘个面子嘛!”震烨心中一乐道:“悦心让你来找我的?”澜清点点头道:“是啊!要不然悦心在那流着泪,我还能撇下她来找你?”震烨想想觉得对,立马释然了,装作大度的样子道:“嗯,澜清你说的对,确实不能和一小姑娘一般见识,走吧,我们回去。”澜清看震烨这般自圆其说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也不敢表露,只是崩这,同震烨一道回悦心的住处了。

第26章 冰炭不言,冷热自明

“小兔子呀小兔子,你要乖哦,不疼的哦,我给你扎针,治病。”小兔子可怜的吱吱叫着,悦心一脸灿烂的狞笑,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银针,欲给这兔子扎针,霁月一旁担心的问:“悦心,这样行不行呀?”悦心转头狡谐一笑道:“要不你来?”霁月头摇的像拨浪鼓般道:“那你还是拿兔子当试验品吧!”

“欸,霁月,你就献下身嘛!我学成可以造福多少狐狸呀!”悦心笑道,霁月吓得赶紧边跑边说:“你还是饶了我吧,悦心,等你练成,我会被你扎成马蜂窝了;我可不想那么早就登极乐世界。”悦心拿着针就追霁月,霁月抱着头绕着桌子跑,震烨恰逢此时进了悦心房子,看悦心和霁月如此追闹,甚是好奇道:“悦心,你们在做什么呢?”霁月看见震烨高兴的说:“悦心,你的试验品来了!我先溜了哟!”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悦心看见震烨开心的说:“叶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震烨笑着说:“许久没听见你在耳边叽叽喳喳,甚是清净,就过来找你热闹热闹了!”悦心撅着嘴说:“哦,叶子,你是变相的损我吧!嫌我话多吵着你了吗?”震烨口是心非道:“是呀,你天天的在耳边吵死了。”悦心故意装作不高兴道:“那你还来我这里干嘛?”震烨道:“被你吵习惯了,一安静下来不适应了呀!”悦心道:“那你来的正好,我最近在学习针灸,刚好拿你练练手。”震烨一听胆怯道:“那可别,我可最害怕那玩意了。”悦心一脸坏笑的手执银针在震烨面前晃了晃道:“不会吧!堂堂火神还会害怕这小小的针?试试吧!叶子!”震烨本能一脸抗拒道:“还是算了吧!”悦心装作很是温柔的,用一种酥入骨头的甜腻声音道:“好叶子,求求你了嘛!我就试试,肯定不会弄疼你的。”震烨听见悦心这麻酥酥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噫!悦心,你还是好好说话吧!”悦心得寸进尺的用双臂抱着震烨的左臂,来回晃动,还是用那麻酥酥的声音道:“好叶子,求求你了嘛!”震烨听得是头皮发麻,嘴一秃噜说了声:“好吧。”悦心开心的蹦了起来,结果恰好震烨侧身转头,悦心这一蹦正好顶到震烨下巴颏,这二人同时哎呦一声,一人摸头,一人摸下巴,同时又用眼神责怪对方,看见对方的狼狈样,这震烨,悦心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震烨用手摸了摸悦心的头,嗔怪宠溺道:“你这疯丫头,这下撞疼了吧?”悦心笑嘻嘻道:“不疼,不疼,我会铁头功。”震烨摇摇头道:“你这疯丫头,怎么会不疼,我下巴都快被你撞掉了呢!”悦心一脸诡异笑容凑近震烨道:“那你就补偿我下呗!”震烨看着悦心的样子,感觉脊背冒寒气,颤声道:“你想做什么?”悦心一脸坏笑,乘其不备,一双手就探到震烨的领口,欲把震烨的衣服扒下来,震烨吓了一跳道:“悦心,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做什么?”悦心耍无赖道:“你答应让我为你做针灸的呀!难道让我隔着衣服给你施针吗?”震烨用手护住衣领道:“不妥,不妥!”悦心却是不由分说的强拽震烨的衣领道:“没什么不妥的,别害羞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不用讲究那么多礼数的。”震烨实在拗不过,只得任由悦心把自上衣扒下来,悦心看着震烨的肩膀,背上皆有伤疤,很是纳闷道:“叶子,你身份如此尊贵,何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说着,手就不听使唤的摸着震烨肩膀上的伤疤,继续问:“叶子,这个好疼的吧!”震烨听见悦心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甚是温暖,只是这悦心的手来回摸索肩膀时,身上觉得是触电般麻酥酥的,一身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震烨很不自然道:“悦心,扎针就扎针,你一个女孩子这般摸我是想勾引我吗?”悦心一下脸涨的通红啐道:“嘁,臭叶子,我不过关心下你嘛!好了,不扎了,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不屑于给你扎针了!”震烨笑着把衣服整理好道:“如此最好!”悦心不高兴的撅着嘴道:“哼!”震烨突然手中出现了四瓶酒,对着悦心道:“悦心,你看这是什么?”悦心用眼睛翻了下震烨道:“我眼不瞎!只是我青丘的酒也酿的很好!”震烨笑道:“这个酒可不同哦!”悦心不屑道:“如何不同?”震烨道:“这可是澜清亲手酿的哦!”悦心惊喜的接过酒道:“真的?只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震烨听后道:“这酒你可喜欢。”悦心满脸开心道:“喜欢呀!澜清哥哥酿的酒,我要好好存着。”震烨见悦心这样,有些吃味,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不开心道:“酒我也送了,人我也见了,我就告辞了。”悦心一脸兴奋的说:“叶子,是澜清哥哥叫你来看我,还给我带酒的吗?”震烨看见悦心如此突然就觉得很是不爽,胸中就烦闷憋气了,不由得就没好气道:“澜清算你哪门子的哥哥,叫的这么亲,你一个女孩子就不知道害臊的吗?哼!”悦心看见震烨莫名其妙的发火很是委屈道:“叶子,你怎么这样说我,今天说两次了!你是来看我还是给我添堵来的。”震烨看着悦心无辜的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赌气转过身不言语。

悦心见状更是来气用手去推搡震烨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真是讨厌!”震烨听悦心说自己讨厌很是震怒,转过身子靠近悦心恶狠狠地说:“我是讨厌,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见!”悦心看见震烨这般恶狠狠地样子,又委屈,又难过,眼中不受控制的就蓄满了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吵架了吗?”震烨和悦心听见澜清的声音,都同时转头看着他,澜清看见泪光沁沁的悦心甚是心怜,走过去用手抚摸了下悦心的头道:“悦心,好了,别生气了,震烨性子直,你可别介意。”震烨看见澜清和悦心在自己面前如此亲昵,更是怒火中烧,便一言不发,扭身就走。

澜清觉得甚是意外,错愕的看着震烨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该去追震烨回来呢,还是留下来安慰悦心。

正踌躇不安呢,听见悦心出声喊了句:“震烨,小气鬼,你就这样走算什么男子汉?”震烨听后脚步顿了顿,僵直了后背,停在原地一会,又继续走,澜清见状,看了看悦心道:“悦心,你先坐会,我去劝震烨好吗?”悦心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澜清就追上震烨,一把拉住震烨道:“震烨,你这臭小子,和一个小姑娘家家计较什么呢?大度些嘛!”震烨看着澜清虽嘴上不语,心内却说:“澜清,你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让我大度。”转念又想:“如果我就此走了,悦心可能还觉得我小气,还给澜清创造机会,不行,还是留下。”可是有一想:“不行,留下来好没面子,这悦心会更加看轻我。”就这样,震烨在心中百转千回,思量万千,还是没考虑好该留下还是走,澜清关切的看着震烨,可这震烨脸上阴晴不定的,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澜清一时也不好多语,过了会,澜清见震烨不语也不动,猜这震烨好面子,得给他找个台阶下,于是灵机一动道:“震烨,你看着悦心让我来劝你回去,总要给悦心那小姑娘个面子嘛!”震烨心中一乐道:“悦心让你来找我的?”澜清点点头道:“是啊!要不然悦心在那流着泪,我还能撇下她来找你?”震烨想想觉得对,立马释然了,装作大度的样子道:“嗯,澜清你说的对,确实不能和一小姑娘一般见识,走吧,我们回去。”澜清看震烨这般自圆其说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也不敢表露,只是崩这,同震烨一道回悦心的住处了。

第27章 风云再起

擎天甚是纳闷的跟着翠屏去了凤仪宫,夜蓉正手搭座椅扶手,气定神闲,整暇以待的看着擎天步入自己面前,

“擎天拜见天后娘娘,不知娘娘寻微臣所为何事?”擎天性子直,一见到天后便直言相问。

夜蓉也是素来知道擎天的性子,也不见怪道:“擎天将军不必担心,本宫找你不过拉拉家常罢了!”擎天听后很是惊诧,心想:“我一粗人,这天后找我拉家常,肯定有诈!”可是嘴上也只得说:“天后,擎天乃粗人一个,对家长里短之事并不擅长呀!”夜蓉笑笑道:“哎呀,擎天将军是说笑了,你不是在辅佐震烨吗?本宫找你也是想关心下震烨,想问问烨儿现在历练的怎么样?这天将们可还服他?”擎天一听是这事,心头一松,满脸堆笑道:“天后娘娘,这震烨可是难得的奇才呀!不但天生神力,法术高强,无人可敌,为人还耿直厚道,对待将士是宽厚以待,但纪律严明,依法治军,绝不手软,这一众天兵天将是无不竖指夸赞,信服的很。”夜蓉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拜托擎天将军好好辅佐震烨了!”震烨爽直的说:“天后娘娘请您放心,微臣定当竭尽所能辅佐和跟随二殿下的!”夜蓉又笑着询问说:“擎天将军,听说您有个宝贝姑娘叫云旗的?”擎天心中一凛道:“回天后娘娘,是。”夜蓉又道:“怎的本宫听说这云旗好好的布霞仙子不做,去给澜清做仙侍?”擎天心惊道:“回天后娘娘,确有其事。”夜蓉道:“只是这布霞仙子品阶虽低,好歹清闲,云旗为何要到月华宫当仙侍呢?”擎天被问的满头汗,只是嗫嚅道:“天后娘娘,都说儿大不由娘,这女儿大了也不由爹呀!我倒是很想让她做布霞的仙官,只是云旗自幼就爱音律之事,听过大殿吹笛子后,就一心想到那里做仙侍了,微臣也是拗不过呀!”夜蓉听后故意说:“那云旗不会是动了春心吧!用不用本宫给她做个媒?”擎天听后,拼命摇头道:“天后娘娘,万万不可,这可使不得呀,云旗只是年幼不懂事,单纯的听听音乐罢了,等听得腻烦了可能就罢了!”夜蓉听了满意的笑了,又故意道:“这样啊!其实擎天将军为人刚正不啊,众神都交口称赞的,这天庭想找到云旗这般可人的仙子还不易呢!本宫还想着让司命给烨儿与云旗牵个红线呢!擎天将军你看合适吗?”擎天听后如遭晴天霹雳般呆若木鸡,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这天后夜蓉了。

夜蓉观察着擎天又道:“擎天将军要是一时答复不了,那改天再回复也好,正好本宫也问问震烨的意思。”擎天听后赶紧顺着说:“是,天后娘娘,只是小女性子烈,微臣这也不敢越庖代徂。”夜蓉轻哼了声并不接此话,只道:“擎天将军,你且退下吧!”擎天只得垂头丧气的从凤仪宫出来。

擎天一回府,就让小厮把云旗叫回来,云旗是刚一进府,还没站稳脚,擎天就开始发火道:“云旗,让你安安生生的做个布霞的小仙就是不愿意,偏偏去给那夜神当仙侍,这下好了,现在天后给你指亲,让你给震烨当媳妇,满意吗?”云旗听后惊的下巴快掉下来了,颤声道:“好爹爹,怎么回事?”擎天无奈的斜了云旗一眼道:“天后怕是听说你给那大殿当仙侍,怕你和那大殿有什么瓜葛,爹爹我倒戈吧,就想趁早定了你和震烨的婚事。”云旗听后慌了神,泪水大滴大滴的如滚珠般扑簌扑簌的就顺着脸颊流落了下来,带着哭腔,拉着擎天的手臂道:“爹爹,快想想办法,我可不想做二殿下的夫人。”擎天一脸不忍的用手抚摸着云旗的头道:“唉,我也无法呀,除非是二殿下死活不同意,我们断无拒绝之理呀!”云旗问道:“就不能求求天帝吗?”擎天为难道:“这结亲是好事,天帝不会横加干涉的。”云旗又道:“爹爹,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吗?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就嫁了。”擎天也是忧心道:“我也不想你嫁给震烨,爹爹我就想你平平安安的,不愿你进那是非之地。”云旗也同感道:“我做不到天后那样,我也不想天后那般生活。”擎天突然灵光一闪道:“如果能想办法让震烨自己拒绝,天后可能就不会说什么了。”云旗抬起泪眼道:“对哦,那我去求求大殿下,让他帮帮忙。”擎天点头道:“恩,我也去求求二殿下,二殿下为人最是仗义了,应给还有有回環余地。”云旗想了想道:“爹爹,我看大殿下和二殿下兄弟情深,大殿下为人最是宽厚,只要大殿下肯帮我,二殿下应是不会拂大殿下的意,你且先等我去求求看。”擎天点点头道:“好,姑且先这样试试先。快,你早去求那大殿,别耽误时辰。”云旗擦干泪水点点头,就回月华宫了。

夜蓉动了和擎天联姻的心思,就又让翠屏把司命找来,司命听完夜蓉的想法,有些为难道:“天后,震烨这小子很是倔强,要不要先问问他的意见,直接指派,他若看不上,我们这头提了亲,震烨那头据婚,岂不是伤了擎天将军的面子。”夜蓉想了想道:“也好,那我且先招震烨问问,星君你且在一旁听听,给筹谋筹谋?”司命点头道:“是,天后。”说完,司命在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不一会,翠屏就把震烨找来了,震烨看见夜蓉作揖道:“孩儿给母神请安,不知母神急忙找孩儿有何事?”夜蓉满面笑容道:“烨儿,依你现在的年纪,可以婚配了,你可有中意的仙子?”震烨迟疑了下道:“尚无。”夜蓉又道:“烨儿,最近可去过月华宫?”震烨道:“前阵子去过一次,母神问这个何意?”夜蓉又笑着说:“烨儿,你可注意到月华宫多了个小仙侍?”震烨莫名其妙道:“是多了个小仙侍,又如何?”夜蓉道:“烨儿觉得那仙侍生的如何?可还喜欢?”震烨糊涂道:“母神,孩儿宫中仙侍很多,澜清宫中就那么一个仙侍,你就别动歪脑筋了,我不需要。”夜蓉听震烨这么说,呵斥道:“糊涂,母神在你眼中就这样不堪吗?”震烨道:“母神,那你好端端问我月华宫仙侍我喜欢否是什么意思?”夜蓉摇摇头心内叹道:“这烨儿真是个榆木疙瘩,还没开窍。”嘴里只能无奈道:“母神看那仙子聪慧秀美,甚是不错!”震烨认真的看了看夜蓉道:“母神,你这里仙侍也不少呀,干嘛非得看上澜清宫中的仙侍呢?要是缺的话,尽管从我宫中挑选;澜清宫中那小仙侍一点都没有调教好,甚是粗苯,不堪您使!”司命在柱子后面听这夜蓉与震烨鸡同鸭讲,甚是好笑,又不敢笑,只能克制的捂住嘴,心里偷偷的笑。

夜蓉听完震烨的话甚是无奈略带气愤道:“震烨,在你心中,母神就是如此刻薄待澜清的吗?你,你退下吧!本宫不想同你说话。”震烨万分无奈,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退下了。

司命从柱子后面出来,走到夜蓉面前道:“天后,你看这事?”夜蓉无力的摆摆手道:“司命,你先回去吧!待我想想,再找你吧!”司命道:“好的,天后,那我就先告退了。”震烨从凤仪宫中出来就直奔月华宫,还没进月华宫就听见哭哭啼啼生,震烨大奇,悄悄躲在门口听,只看见澜清那小仙侍跪在澜清面前,双肩一耸一耸,哭泣声应是他传出的,澜清是一脸蒙圈的样子看着那小仙侍,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震烨不由得好笑,心里还想这小仙侍母神还当个宝贝,想要,定是做了什么错事,这会先哭闹着想让澜清心软吧!

这么想着,震烨正准备往里走,却听到那小仙侍抽抽搭搭道:“大殿,求求你帮帮我。”澜清弯下腰想把云旗扶起,可云旗并不起来,只道:“大殿,您帮帮我。”澜清又是诧异又是无奈道:“云旗,你站起好好说,我怎么帮你。”云旗这才站起身来道:“大殿,云旗爹爹说天后要把我指给二殿下,爹爹无法拒绝,除非二殿下自己不同意,您能帮忙给二殿下求求情吗?”震烨听后惊的合不拢嘴,半晌才回神,赶紧隐身,听这二人怎么说。

澜清听完云旗的话也是惊异万分,站立怔了一会才回神道:“哦,云旗,你先别急,我先找震烨说说看。”震烨听后虽然不满母神夜蓉给自己指派的这门婚事,可是看见云旗这般害怕嫌弃自己心里还是十分不忿,所以决计捉弄下云旗。

他突然现身在二人面前,故意说:“澜清,母神把你这小仙侍赏我了,我特来看看。”云旗听后浑身一颤,用哀怜的眼神看着澜清,澜清正待说话,只见震烨轻佻的用了中指挑云旗的下巴道:“美人儿,你是和要我订婚,又不是和大殿,干嘛总和他眉来眼去的,这样可不好。”澜清用眼看着震烨这般调戏云旗,心内突然觉得很堵,不舒坦,就把云旗拉置身后道:“好了,震烨,不要如此无礼!”震烨笑笑看着澜清道:“大殿如此护犊子呀!”云旗饶是这般有主见的人,见震烨如此这般,也是身如抖筛般在澜清身后不敢言语。

震烨看见云旗害怕的样子,好笑道:“云旗,放心,你这般笨手笨脚的本殿下还真没看上,别多想了!”云旗这才松了口气,从澜清身后出来作揖道:“谢谢二殿下!”震烨笑着不语,澜清道:“云旗,你且先退下吧!”云旗退下后,澜清笑着给了震烨一拳道:“你小子呀,这么个小姑娘还要欺负下!难怪悦心说你小心眼。”震烨不满道:“澜清,话不是这样说,我堂堂火神被一小姑娘退婚颜面何存啊!不过就捉弄下她而已!”澜清看着震烨的样子不觉莞尔。

第28章 觅得人间一清净

澜清招呼震烨坐在月华宫的前院的石桌前,兄弟二人互斟了杯酒,相视而笑,震烨道:“澜清啊,你还藏得挺深,云旗竟然是女儿身,我都没看出来。”澜清笑笑道:“那是因为你就没注意吧!怎么,有想法了?”震烨一脸不屑道:“嘁,长得如此寡淡,怎能入得了本殿下的眼。”澜清见状笑着摇摇头转移话题道:“今儿怎的得闲到我这里来喝酒了?”震烨一改刚才桀骜,用低沉的声音说:“唉,这悦心吵吵的想到人间耍上几日,我又不敢贸然就把她带出去,让那狐帝老儿知道还不得闹到父帝那里去!”澜清促狭一笑道:“你这是求助我吗?”震烨脸色一红,就是给澜清一拳道:“澜清,不地道了啊!悦心是你我好友,不是应该互助吗?”澜清笑笑说:“对的,上次听悦心说了此事,我也一直在想办法,选地方。”震烨不满的拍拍澜清的肩膀道:“呵呵,就知道你有办法。还这谦虚。”澜清看着震烨无奈道:“好吧,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悦心?”震烨道:“好啊!走!”澜清,震烨兄弟二人一同到了青丘,去找到悦心,悦心正双手托腮坐在桌前出神呢,震烨看见悦心这般模样,不由得打趣道:“疯丫头,这几日不见,想我们想的茶饭不思了吗?”悦心听见震烨戏谑的声音,正准备呛声于他呢,却转头看见了澜清也在,就有些不好意思道:“澜清哥哥,叶子,你们来了?”澜清微笑着看着悦心,点了点头,震烨伸手用手指在在悦心额头轻轻弹了下道:“你这疯丫头,不是想自由出入青丘,想去人间玩吗?我们兄弟二人前来解救你呀!”悦心听后高兴的说:“真的吗?我这灵力低弱,出不了青丘的结界呀!”澜清笑着说:“这任何神魔鬼怪所布下的结界都有解破解之法的。”悦心听了好奇的说:“澜清哥哥,你要是把我青丘的结界破了,那我外公不就知道了吗?还有,这青丘的结界一旦破了,和外界互通,青丘百姓也不安全了呀!”澜清听完悦心的话,逗她说:“是啊,那悦心你还要不要破结界了?”悦心听后有些苦恼的垮着脸道:“那还是算了。”震烨见状拍了拍澜清不满道:“澜清,你可别逗悦心了,她可不禁逗,会当真的!”悦心听震烨这么一说精神又提了起来,满眼放光的看着澜清道:“澜清哥哥,你可别再逗我了,我这心真得特别脆弱不堪哦!”说完就皱着眉头用手摸着心脏部位,装作痛苦的样子,震烨和澜清看着悦心这蹩脚的表演都是忍俊不禁。

澜清笑着说:“悦心,你去了人间,我和震烨也有公务在身,不能时时陪伴,不如你把霁月叫上给你做伴?”悦心点头道:“好啊,太好了,我这就把霁月叫来。”说完就准备跑走去找霁月,澜清一把拽住悦心道:“悦心,不急,我先教你如何出结界。”悦心手一拍额头道:“对哦,这方法不能外传。”震烨看着悦心冒失的样子道:“你也知道啊!”悦心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哎呀,是我太心急了,只是你们总说半句,留半句的,我又比较粗心了!”澜清和震烨看见憨态娇俏的悦心都觉的心情愉悦,无比开心。

澜清柔声解释道:“悦心,我上次来特地观察了下你们青丘的地貌,发现这青丘北面山坡下有棵巨大的芙蓉树,芙蓉树周边方圆一里除了青草,一颗杂木都没有。只是那片山坡属背阴处,花木向阳而生,终日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不会长出参天大树的。”悦心摸摸自己的头想了想道:“那棵芙蓉树有什么稀奇吗?”澜清笑笑道:“悦心,那树上的芙蓉花是否是每年都开呢?”悦心道:“我记得好像不是啊!是一百年才开一次呢!而且只盛开半个时辰就谢了。所以每次开花都有很多青丘的百姓去围观,只是那青草地设了障法,不允许被践踏,所以都是远远看看而已。”澜清摊开手掌心中出现一朵芙蓉花,悦心惊奇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芙蓉花?北山坡上的那棵芙蓉树好像没开花呀?”震烨笑道:“你忘了澜清真身是什么了吗?”悦心莫名道:“只是澜清哥哥变朵这芙蓉花干嘛?这与那北山坡上的芙蓉树有什么关系?再说,这花有什么用?”澜清笑道:“这就是那树上的芙蓉花!”悦心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问:“怎么会?那树明明就没开花呀!”澜清也不多解释,只是说:“悦心,你可要收好这朵花,我为它施了咒,这花便不会谢了,只是为了青丘,这芙蓉花的事还是你,我,震烨三人知道便好。”悦心点点头道:“是不是我拿着这芙蓉花便可自由出入这青丘的结界了?”澜清笑着点了点头,悦心开心的高举双臂转了个圈,震烨看见月心的样子,笑着在一旁说:“悦心,去找霁月吧!然后,我们带你们俩出去;到人间去。”悦心开心的说:“好啊!”应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澜清和震烨对视一眼,笑着,跟在她身后。四人一同到了人间一僻静的;绕水而居的房舍,那房舍青砖灰瓦,青石地面,青砖垒的低矮院墙,一行人便先行进屋查看,放眼看去,这屋内陈设倒也简单,不过都是些木质古朴的家具,就是窗户设计特别雅致,窗棱仿佛是自然生成的梅花树枝丫般,被浅蓝渐变色的翠笼窗纱映衬的分外生动,他们出了堂屋往院中一看,这院落设计的甚是别致,堂屋阶前一对口径约莫两尺的;盛满水的圆形棕色烧陶缸;缸内飘着几朵淡雅芙蕖和几片翠绿色;圆圆的;尚有露珠滚动的荷叶,水里还有几条红色,金色的小鱼儿开心戏莲,别有一番趣味。

这院子的左侧是一个草亭,亭子的地面是用木头铺就的,当中一小木桌,四个圆形木墩围绕木桌;很是质朴,绕亭子一周,全种满了栀子花,清香扑鼻,沁人心脾,院子的右侧,是一株桃花树,此刻桃花开的正好,树冠像粉色的云霞般,微风吹过,花瓣便像一个个小精灵般随风起舞,煞是好看,那点睛之笔还在于那桃花树下还有一个秋千,悦心和霁月看见是欢喜的不得了。

这院墙内外都是是青青翠竹相掩映,单只是院墙一处的竹子被修葺成圆拱状,从此处看过去就是一片水域,平静澄清,圆拱开放处正好对着亭子,人坐在那亭子里就可欣赏湖光山色,好不惬意。

澜清笑吟吟的问悦心道:“悦心,对此处可还满意?”悦心如同孩子般在这院子里窜来窜去的,听到澜清这么一问,赶紧是蹦到澜清面前道:“澜清哥哥,我是满意的不得了,十分十分的满意。这里不但像我们青丘般幽静,还精致,挺好的。”震烨故意说:“光知道谢谢澜清,就不谢我吗?”悦心调皮的说:“叶子,这宅子一看就不是你风格,我谢你做什么?”震烨听后真准备用手指弹悦心脑门,却听见霁月啊的一声惨叫;三人都吓了一大跳,全部跑过去围拢在霁月身边,悦心焦急的问:“霁月,你怎么了?”霁月满面通红的指着墙角的白色粉末说:“这这这个白色粉末是什么?会灼烧手的。”悦心听完就欲探头去看,震烨一把拉住她,澜清笑着说:“这是生石灰粉,既防潮,又防你们的同类找到你们,给狐帝报信。”悦心好奇的问:“澜清哥哥,为什么呢?”澜清笑道:“这可是人类的智慧哦,被我们拿来用用。生石灰会吸水,吸水的同时会放出大量的热能。狐狸虽擅长闻气味,但是也怕这小玩意哦!”悦心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霁月一脸崇拜的看着澜清道:“大殿,你好厉害呀!这人间的事情你也知道。”震烨见这澜清把这风头抢尽,心下多少有点不舒服,就默默走出庭院,看着那院墙边的青翠竹子,突然有了主意。

他随手折了几竿竹子,扛于院中。悦心看见震烨扛了竹子进院就很是好奇了,于是就蹲在他身边好奇的问:“叶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震烨看着身边仰脸用清澈目光看他的悦心,霎时心情就好了,他柔声对悦心说:“我给你做个有用的小装饰。”悦心笨手笨脚的就一边抓竹子一边说:“叶子,我来帮你吧!”震烨出于本能一把抓住竹子想拒绝,可又想悦心腻在自己身边,于是又松开竹子说:“好吧!那我们一起合作吧!”悦心开心的说:“好啊!”只见震烨从腰间拔出匕首,把竹子劈开,又用手中红莲业火把竹子烤热,然后把那劈好烤热的竹子拗成圆形,又开始做支架,做竹筒,斜槽,拼接好了竟然是个小水车。

悦心没想到这震烨的手如此灵巧,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正待要夸奖震烨呢,看着震烨手中的活没停,她就闭了嘴,静静看着震烨继续做手工,微风拂过,震烨额前的头发也微微飘拂过他的脸庞,高高的鼻梁,认真的眼神,刀削般的脸庞好帅气,紧紧抿着的双唇看着好诱人,等等,诱人?

悦心心里浮现对震烨这个词的形容不由得把头使劲甩了甩,震烨察觉悦心有点不对,探寻的看着她,悦心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虚的低下头道:“哎呀,还没做好啊!我去别处看看!”震烨见悦心的样子,心内有些小得意,干的更欢了,只是越得意越容易出错,一不小心就被匕首削了手,不由自主的哼了声:“哎呀!”悦心听到后赶紧又折返到震烨身边慌忙问:“叶子,你怎么了?”震烨见悦心过来关心自己,假装很痛,很严重的样子道:“割了手了,流了好多血呀!”悦心赶紧抓过震烨的手一看,心内就明白了,便故意按了按他的伤口道:“叶子,疼不疼呀?”震烨配合道:“疼啊!”悦心一本正经道:“是啊,当然疼了,我再跑慢点,都找不到伤口了!”震烨蒙圈的问:“为什么呀?”悦心一把甩了他的手嗤之以鼻的说:“愈合了呀!”震烨被看穿心事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继续埋头做手工了。

第29章 戏游人间

震烨用竹竿又做了四个竹制酒杯,六个小竹制碗,若干盛酒用的竹筒,和一个清新古朴的竹制水壶,除此之外,竟然还做了个竹节娃娃,甚是可爱。

霁月看见震烨纯手工打造的这些竹制品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想:“这天界的上神可真是厉害呀,大殿下无所不晓,心细如发,这二殿下虽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可竟然如此心灵手巧,难怪他们能在九重天上当神仙,我只能在青丘当个小妖精,还是个一事无成的小妖精,唉,这就是差距啊!”悦心看见霁月呆呆的站在一边定定的看着震烨,就冷不防的拍了一下霁月,冲着霁月做了个鬼脸,霁月被悦心一拍,吓了一大跳,看见悦心做鬼脸,也伸出舌头,皱着个脸回敬悦心,悦心大笑着说:“咦,丑死了!”霁月就上前追赶悦心,追至秋千旁,悦心一跃而上,欢快的说:“霁月,来玩秋千,你快来推推我啊!”二人就笑闹这玩起了秋千。

澜清坐在亭子里,已是烧好茶,悠悠闲闲的,边自斟自饮,边欣赏风光和嬉闹的悦心,霁月。

震烨忙乎完了,也坐了过来,澜清便给震烨斟茶。震烨看澜清一身素白不染尘,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就白了澜清一眼道:“我在那里忙的嗓子冒烟,大殿倒是好悠闲!”澜清听震烨的语气便知震烨对他有气了,就抿嘴一笑道:“恩,知道你辛苦了,所以烧好茶等着你,快喝点茶解解渴吧!”震烨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毫不客气的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推至澜清面前示意,澜清笑着摇摇头,赶紧又给他斟了杯茶,震烨又是一饮而尽,如此一气喝了五六杯,震烨方才放心手中茶杯道:“还真是渴了!”澜清夸赞震烨道:“震烨,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做这些个物件!”震烨笑着说:“这都不算什么,行军打仗时,没什么物质条件可讲,很多时候都是就地取材,不过是基本生存罢了!”澜清看着震烨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他,不由得感叹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其实神仙也不过是少些生计之苦罢了!”

“澜清哥哥,叶子,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开始喝茶了呀!好渴,快给我也倒杯好吗?”悦心和霁月也跑到亭子里,一进去悦心挨着震烨就一屁股坐下了,她人还未到,就嚷嚷开了,澜清和震烨笑着看着悦心,悦心由于刚刚荡完秋千,算是运动了下,这会子脸蛋红扑扑的,额角和鼻尖也微微沁着汗珠,两只手的手指都并在一起,做扇子般给自己扇凉,澜清到了两杯茶,悦心拿起来就仰脖一古脑喝了,又把杯子放下,推到澜清面前,澜清于是又给悦心倒了一杯,此时霁月才拿起第一杯茶,还没喝完呢!

悦心连着喝了三杯茶才罢手道:“好了,这下不渴了!”澜清看着悦心道:“此时时辰尚早,不若我们去街市溜达下?”悦心听了兴奋不已道:“那太好了!早就想去了!”震烨侧首瞄了悦心一眼道:“只是你们倆的装束有些不妥!”澜清也颔首道:“确实不妥!”悦心把自己一身的穿着打量了下,又把霁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奇怪的问澜清和震烨道:“我们这身装扮有何不妥呀!”震烨笑着说:“在这人间,女子还是有诸多不便的,你们还是女扮男装的好!”悦心眼中闪现期待的目光道:“恩,这个提议好!我们这就变身!”悦心变装后是身着浅青色长袍,腰束浅青色绣有祥云的宽腰带,足蹬六合长靴,手持玉蝴蝶坠子的玉骨折扇,头发黑亮的垂在脑后,面色白润清秀的,挺有点大富人家里文雅书生的气息,霁月则变装成书童模样,梳着双髻,灰黄开衫,白底黑靴,反而显得稚嫩可爱。

澜清和震烨打量了下他们二位,澜清沉吟了下道:“恩,这个着装有了,还缺个称谓。”悦心嘟囔道:“我们有名字呀!”震烨笑道:“哪有男子叫你们这名字的!”悦心苦恼道:“那就叫悦来吧!”震烨爆笑道:“悦心,你以为你是客栈呀!”悦心斜了震烨一眼道:“可是我不会取名字呀!”澜清看着悦心道:“就叫燕申公子可好!”悦心心想反正自己也不会取名字,燕申倒也好听,而且还是澜清所取的名字,挺好,当下心里认可道:燕申就燕申吧!

不过是个称谓而已。就道:“燕申?好呀,也挺好听的。”稍后又问:“那霁月呢?”震烨看了看悦心道:“霁月是书童打扮,名字倒也无妨,不如就叫小越吧!”

“小月?”霁月听见后重复道,

“我娘也是这么叫我的。”

“是翻越的越。”震烨说,悦心听后好笑的小声嘟囔说:“还不是差不多。”震烨听见白了悦心一眼,悦心吓得赶紧闭嘴。

这四人整理完毕,正待去往街市时,一个须眉皆白,长着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圆圆的鼻头,而且由于又矮又胖,那身材也是圆圆的一个老头拄着比他还高的木杖,穿着土黄色衣衫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见震烨和澜清后,赶紧作揖道:“不知火神殿下,夜神殿下大驾光临,小神见驾来迟,该罚,该罚!”那土地老儿见到震烨,澜清后咧嘴谄媚的笑着,只是他一笑,那圆圆的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线,圆圆的鼻子却好似往脸中间凹陷下去,扯的五官统统向脸中央聚拢,脸颊却好似气球般鼓了起来,模样甚是滑稽可笑,悦心看见这土地老儿笑的样子觉得是特别喜庆,不由自主的就笑了,霁月在一旁也是忍不住的笑了,震烨和澜清二人却都是一脸严肃,不见一丝笑容,只见那震烨威严的瞥了土地公一眼道:“土地,这位燕申公子乃是本殿下和夜神大殿的友人,那位是他的书童小越,他二人想在你这宝地叨扰几日,本殿下就借你这贵宝地给我这二位友人一住,可好?”这土地老儿依然团蹙着笑脸道:“火神殿下可折煞小神了,您二位来能来小神这里,小神是觉得是三生有幸,这片土地也是蓬荜生辉呀!燕申公子,您二位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悦心心里有些嫌弃的想:“这土地老儿怎么也是趋炎附势之人!”震烨道:“土地,你可要好生照看好他二人。”那土地老儿一脸恭敬的赶紧答道:“那是自然,既是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友人,那土地定当竭尽所能照顾好他们的。再说,小神还要感谢这燕申公子呢,能让小神一睹夜神大殿和火神二殿下的俊朗丰姿。”悦心偷偷瞄了澜清一眼,看见他是面无表情,震烨竟然也是同样面无表情,只听震烨对那土地老儿道:“土地,你先退下吧!若有事,本殿下会唤你!”土地作揖道:“是。”便跳了下就没在地里了。

悦心和霁月好奇的去看土地消失的地方,也学这跳了几下,澜清和震烨见状,均是摇摇头,把手往那背后一负手,扭身走了,悦心和霁月也赶忙跟上一同走。

这四人往这街市上一走,差点没引起轰动,整条街市的人都在对他们四人品头论足,气壮的男子面色不悦的纷纷斜着眼睛粗声大气的议论说:“长得如同小鸡仔般弱不禁风,有何脸面招摇过市!”也有的附和的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看他四人那样子风一吹怕是就倒了吧!”但是还是架不住普遍大众看颜值心,那轻纱遮面羞答答的大姑娘们,还有那胆大的少妇们故意从他们身边经过,抛媚眼,或者故意遗落香囊,首饰之类的,悦心和霁月比较单纯,每逢有遗漏东西的,他们必然会捡起来,满面微笑的归还,惹得一众女子或远或近的悄悄尾随。

不但尾随还悄悄议论,

“哎呀,你看那青衣男子,虽然体格瘦弱些,但是模样俊俏清秀更胜女子呀!还温柔有礼。”

“我更喜欢那紫衣服的,不但高大威猛,长得还阳光帅气,你看他的眼睛,好勾人的!”

“还是白衫的那个更有韵味吧!感觉仙气飘飘,体态风流,自有傲骨呢!”一路上,这议论之声不绝于耳,震烨听见耳边这些嗡嗡的议论声,那火气蹭蹭蹭的在往上涨,澜清在旁感觉到了震烨不对,就提议道:“我们找家茶楼坐坐?这样走在街上好像有些招摇。”震烨看了看澜清没好气道:“但愿你的这个提议会是个好建议。”虽然震烨很是讨厌这种市井气息,但是悦心和霁月倒是兴奋不已,她们二人左看看,右瞅瞅,这人间的一切对于她们都是新奇不已,听见澜清要带她们去茶楼,都是拥护的很,震烨看见悦心如此开心,只得收起心中的不愉快,勉为其难的随着他们去了茶楼。

上了茶楼二楼的雅间才发现这雅间里面的窗户竟然是个大大的等边六角的窗框,放眼看过去对面是个装饰讲究的二层亭台,亭台的第二层实际上是个小戏台。

一条窄窄的小河把这茶楼和亭台分隔开来。这河水绕着亭台半圈便出了城汇入大河了,这些茶楼商铺就挤挤挨挨的绕水建在一起,都是面向亭台这边一个开阔的窗户,对着那亭台,这样的设计应该是为了方便看戏听唱用的。

此时那亭台中央有两个曼妙女子和一个五旬开外的玄色长衫男子,这四人好奇的观察,想看看这唱的什么戏,却看那两个妙龄女子并排坐在亭台中央,都抱着琵琶,调好琴,就开始边弹琵琶边唱,而那长衫男子坐在一旁拉着二胡,插诨打科。

那两个女子的声音是轻清柔缓,如百转春莺,醉心荡魄,吴侬软语,娓娓动听,弦琶琮筝,十分悦耳,那男子是恃滑稽一尺口,秒拔丝擅说书。

配合的倒也是恰到好处;待得曲终三人谢幕,澜清,震烨,悦心和霁月犹觉得是余音绕梁。

四周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茶楼雅座的茶客纷纷往那亭台上扔些碎银,礼品。

悦心看着澜清和震烨问:“我们要送什么给他们呢?”澜清微微一笑,伸出手,摊开手掌,竟然是些许散银,悦心一把抓过就朝那亭台上扔了过去。

澜清道:“若是喜欢,一会给茶楼老板,他们会给这弹唱之人分的。”悦心开心道:“好啊!他们唱的太好了,我还想听呢!”

第30章 怜悯之心惹祸端

悦心趴在窗沿上看着那黑衫男子领着那两个抱琵琶的女子缓缓从对面亭台下来,通过连接窄窄小河的简易木桥,悦心看着那简易木桥心里想:“这木桥可真是败笔呀!周围建筑都这般考究,独独不肯花点心思打造个像样点的桥,就是对着木桥简单转装饰下映衬周围环境也好呀!”正这般出神的呢,却听见楼下喧闹起来,悦心的是非之心又被勾了起来,连忙把雅座的竹帘掀开,探出头去向看向茶楼大厅。

原来是刚刚唱评弹的三人进了茶楼里面,店小二正把他们往楼上雅座里带呢!

悦心兴奋地把脑袋缩了回去,故弄玄虚的对着澜清,震烨,霁月说:“知道我看见谁了吗?”澜清眼皮抬了抬道:“应该是刚才唱评弹的那三人吧!”悦心撅了嘴道:“澜清哥哥,你好没意思啊!一猜即中的。”澜清看了看悦心那萌态可鞠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笑着说:“我们可以把他们请进来唱的。”

“真的吗?”悦心忽闪着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心的问。

“真的呀,不过需要这个而已。”澜清说着从手掌心变出了一块黄澄澄的金元宝来。

悦心一脸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在人间生存的基础,这人世间的人们大多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澜清道。

悦心从澜清手中拿过那金元宝翻来覆去的看,又用牙齿咬了一口:“哎呀,还挺硬!”震烨见状不由得就啐她:“嘁,你这个疯丫头,以为这金元宝也是吃的吗?这是钱,在人间钱能买来一切。笨!”悦心嘟着嘴委屈的看了看震烨说:“在我们青丘是没有钱这个玩意的!我又没见过,我怎么会知道。再说我若是都知道了,还会心心念念想来见识人间吗?”震烨用手指弹了一下悦心脑门道:“你念经呢!”澜清和霁月在旁看见这情形都不禁笑了。

澜清示意悦心把金元宝给他,悦心便交还给他;澜清就把这金元宝放置手中一握,金元宝不见了,却是变成了一把金豆子。

霁月看的是目瞪口呆,憨憨的说:“大殿,您为何要把金元宝变成金豆子?这金豆子是可以吃的吗?”澜清听后一怔,完全没想到霁月会如此一问,还来不及回答呢,却看见震烨在一旁笑不可支,乐道:“霁月,你可真是悦心的好闺蜜呀,一个啃金元宝,另一个想吃金豆子。”澜清也是忍俊不禁,一旁默默的笑了。

霁月脸一红,羞的背过身去,双手捂住脸,悦心不服气道:“臭叶子,不带这般损人的啊!”震烨看见自己把霁月说羞了,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却还不露声色,只拿眼睛瞥了悦心一眼,便自顾拿起面前的茶杯,装作品茗起来。

悦心见状有些生气,赌气的坐在雅座门口,背朝向震烨,霁月站在墙角羞羞怯怯的垂着头,澜清环视了下这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这样气氛又太过于沉闷,想了想就笑着对霁月说:“霁月,你到楼下和茶楼老板说下,就说我们这三号雅座想听戏,让他安排下。”霁月站在墙角本来就甚是尴尬,局促不安的,如今听见澜清唤她去楼下叫戏,求之不得,赶紧应允,屁颠屁颠的就冲出雅座,往茶楼下面跑。

悦心此时也是觉得无趣,又拉不下脸,听见澜清叫霁月下去叫戏,顺势就也跟着霁月一道下楼去了。

澜清看见悦心和霁月都下楼了,不禁揶揄震烨道:“臭小子,你一下撅走俩,感受如何?”震烨摇摇头感叹道:“这女人还真是麻烦!心眼忒小。”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静等悦心,霁月把这唱评弹的叫来。

不一会,店小二就跟着悦心,霁月一同来到他们的雅座,店小二面脸堆笑的对着他们说:“客官,可是您几位要点戏?”澜清点点头,这店小二又道:“客官要几个点?”这店小儿出口这么一问,倒是把澜清这一众人等给问住了,澜清稍稍皱了下眉,也不言语,只把那手往那店小二面前一送,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两颗金豆子。

那店小二看见澜清手中的金豆子眼睛都直了,赶紧接过金豆子,一叠声的说:“客官,小的这就给您去安排!”不一会,那唱评弹的三人就进来了。

悦心,澜清,震烨和霁月全部抬起头仔细打量他们三人,那两个怀抱琵琶的女子,一个身穿水红缎子别襟衫,月白色长纱裙,外罩红色及地长衫,一个穿翠绿色缎子别襟衫,月白色长纱裙,外罩绿色及地长衫,梳着同样的发型,只是所配的绒花颜色不同,貌似是配合衣服一样,配的同色系绒花;且同样是一对细长清淡的眉毛,狭长上挑的丹凤眼半睁着,扇子般毛茸茸的睫毛给下眼睑投下淡淡的弧形阴影,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温婉模样,这两个女子的肌肤却是出奇的好,就似那羊脂白玉般光鉴,柔滑,细腻;倒像是面粉团团出来般,两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想来这两个女子应该是一对双生子。

那长衫男子适才说唱是欢快滑稽,此时近距离看见此人却是长得一脸的愁苦模样,和刚才戏台上的欢脱样子截然相反,额头上的皱纹似刀刻一般,一道道的像那干涸的河道,眼睛不大,眼睛的周围也被皱纹挤着,虽说眼睛中倒也焕发些神采,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一丝的绝望气息来,这样的气息导致他的面相好似提早衰老了快十岁。

澜清,悦心,震烨,霁月四人打量他们同时,这三人也偷偷瞄他们四人,觉得这四人长得个个是飘逸俊朗,人中龙凤,气度不凡,绝非普通之人。

那长衫男子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思付这四人可能是不好应付,就打起精神作揖道:“四位客官,要点什么曲子呀?”那红衫女子赶紧递过戏折子给澜清,澜清也不翻开看,直接递给了悦心,悦心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又还给了澜清道:“澜清哥哥,点戏我不擅长,还是你来吧!”澜清笑笑从悦心手中接过戏折子,低头翻看。

趁这当口,那长衫男子用眼来回又看了几遍澜清他们四人,就觉得澜清和那震烨玉质金相,气宇轩昂,风流倜傥,高人一等,不知怎的多看看他们二人几眼就能生出对他二人的一份敬畏之意来。

澜清点了《三笑》和《玉蜻蜓》。这三人咿咿呀呀的就开始唱了起来。

唱罢后,悦心就邀这三人坐下喝茶,澜清和震烨心底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见到悦心很开心,也只好忍下心中不快,勉强一起坐着,听他们聊天。

这青丘民风淳朴,男女之间并不似人间这般界限分明,因此,悦心尽管是换装男儿身,却毫不介意的可劲找这俩姑娘说话。

这俩姑娘羞的脸儿通红,不吱一声,只拿眼睛看那长衫男子,澜清见状不得已只得出声和那男子寒暄:“请问先生台甫?”长衫男子诚惶诚恐道:“公子高看了,鄙人不过一介布衣,没什么台甫可言,唤我午羊子就好了,这是我两个闺女,红衫的是姐姐,名叫春花,绿衫的是妹妹,名叫秋月,唱的不好,客官见笑了!”月薪在一旁听了马上抢话道:“午叔叔,你们唱的可太好听了!嗯,不对,应该是既有趣,有好听。”午羊子谦虚的摆摆手道:“客官谬赞了!”澜清听到这两姑娘的名字心里微微一动,春花开一季,灿烂却短暂,秋月阴晴圆缺,飘忽不定,总觉得这司命定是没有给这两姑娘安排什么好的命运,只是却也不好说破,只是微笑着看着悦心调笑春花,秋月。

此时外面一阵子吵嚷声,好像是隔壁雅座的,店小二慌乱的闯入了澜清他们所在的三号雅座,满面歉疚的点头哈腰道:“客官,对不住了啊!本身你们出的价钱够这三个戏子陪你们一天了,可是隔壁来的那爷硬是要听春花,和秋月唱小曲,委屈你们了,今儿客官的茶水,小吃本店就免了,请客官见谅啊!”说完就示意午羊子带春花,秋月走。

春花和秋月看见店小二那架势心内就知道来者何人了,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打颤,战战兢兢的随着午羊子和店小二准备出去,悦心看春花,秋月脸色不对,站起身来就走到门口伸出手臂把店小二,午羊子,春花和秋月一干人拦了下来,面色清冷,口气不悦道:“小二,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店小二着急道:“客官,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您知道先在点这春花,秋月的是何人吗?小的劝您还是不要斗气逞强,得了实惠便好了!”悦心听店小二这么一说,火气噌的就窜上来了,十分生气道:“怎么,本公子今儿还就是不让了!”店小二虽有些烦悦心挡道,却也还不想惹事,此刻还是放最后的耐心道:“客官,不管你打哪里来,只是到了这梧城,您打听打听,可没人敢惹隔壁那黑阎王的。”悦心听后一时没转过来弯,直接就问:“阎王也来这人间转了?阎王就可以不讲道理啦?我且去会会他!”澜清和震烨看见悦心的反应,互递了个眼神,知道是她误会了,震烨向澜清眨了下眼,澜清会意,只坐在哪里冷眼旁观,震烨起身走到店小二跟前冷冷的说:“店小二,这黑阎王出多少银子点唱,我们就出两倍价钱。”店小二听见震烨的声音有种冷彻入骨的感觉,不但如此,从震烨靠近他起就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直教他想遁地而逃的感觉,店小二勉强打起精神,连抬头看震烨的勇气都没有,低声的解释道:“客官,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们惹不起黑阎王。这黑阎王在这梧城是翻云覆手,无所不能,可以说,梧城的王法就是他黑阎王。”

“那本公子就去会会那黑阎王。”震烨沉声说,那店小二自那震烨站在身旁后,就觉得头顶是一片负气压,快把他压得喘不上气了,此刻听见震烨如此说,却连一点反驳的心思都不敢有,只是乖乖的领着震烨走向隔壁雅座。

悦心也想跟着一气去,正迈腿准备走时,却不知道澜清是何时走到他身边的,也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把她手臂一拽,强拉到了茶桌前,示意她坐下,悦心看见澜清严肃的样子,倒也不敢造次,乖乖坐下了,霁月见状,也走到悦心身边,挨着她坐下了。

第31章 仗义相救却惹祸上身

悦心小小的声音嘟囔着:“我还没见过阎王长什么样子,我也想去看看嘛!”澜清看着她,又侧首抬眼看了下站在门口的午羊子,春花,秋月,无奈的用密音对悦心说:“悦心,此阎王非彼阎王。”悦心一脸蒙圈的刚想发问,澜清忙用眼神制止了她,又用密音道:“我现在是用密音和你说话,你不要出声,听着就好。人间对那十恶不赦的无赖叫做阎王。”悦心点了下头,坐在那里不语了。

澜清环视了下悦心,霁月,和那午羊子,春花,秋月,然后对着悦心和霁月道:“悦心,霁月,你们和午羊子,春花,秋月姑且在这里休息会,我到隔壁去看看。”临走还是有点不放心悦心,于是又对霁月嘱咐道:“霁月,看好悦心,不要让她到隔壁去。”悦心听见澜清这般嘱咐霁月,十分不满的瞪着澜清,澜清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径自去了隔壁。

澜清掀开隔壁竹帘一看,那店小二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垂着双臂,一脸哭丧的站在角落,这会子看见澜清进来,稍稍抬了下头,看见是澜清,眼中冒出一缕惊恐的目光来,马上又把头垂下了。

雅座上首坐着一个面膛黝黑,鹰鼻鹞眼,连鬓络腮胡四旬开外的粗壮男子;只见他叉着双腿,披着金丝滚边的暗红色大氅,身穿青黑色衣衫,衣衫前胸用金线绣了个猛虎,腰间用金线压边的黑色宽腰带束着,左手大拇指戴了一枚扳指,用右手来回的摩挲,那面色是阴鹜张狂,正用狠戾的眼神瞅着震烨。

澜清估计这男子就是店小二所称呼的黑阎王,那黑阎王座椅两侧各有两个赤膊坦胸的壮汉抱着胳膊斜着眼也看着震烨。

这会看见澜清进来,黑阎王冷哼了声:“哎呦,还有帮手啊!你这帮手瘦弱的连刀都提不起来吧!”震烨回头看见澜清也过来了,有些责备的眼神看了澜清一眼;澜清也不在意,知道震烨是担心悦心,所以还是若无其事,面色如水的在震烨身边站着。

只见黑阎王一个手势,那四个壮汉便向震烨和澜清冲了过来,震烨和澜清有些嫌弃的快速移动身体,左躲右闪,那四个壮汉是连震烨和澜清的衣边都没碰上,还累的气喘吁吁,澜清给震烨递了个眼色,震烨会意,与那澜清分立而站,用那无相步法,互相穿梭,惹得那四个壮汉为了撵着打他们却绕晕了头,互撞在一起,那桌椅板凳皆尽被这四个壮汉损坏,杯盏呼呼啦啦碎了一地,那四个壮汉却是人仰马翻瘫软在地。

这澜清一身素白衣衫依然一尘不染,震烨也是一身清爽未惹尘埃的样子,悦心和霁月却不知何时悄悄遛了进来,看见澜清和震烨双手不沾的把那四个壮汉弄得狼狈不堪,不由得拍手喝彩!

那黑阎王见状怒火中烧,对着那四个壮汉道:“你们四个没有用的狗奴才,丢人现眼!还不速速到邬王府去通知邬王?”那四个壮汉连滚带爬地跑了。

黑阎王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恶狠狠地道:“看不出来嘛,很能打呀!你们要是有种的就别跑。”震烨先是回头瞪了一眼澜清,又瞪了一眼悦心,澜清也是一脸不悦的看着悦心,悦心讪讪的吐了吐舌头,灰溜溜的拉着霁月回去了,澜清有些不放心,也还是跟着悦心,霁月过去了。

黑阎王站在那里嚣张的对着震烨说:“看不出来呀,你们的同党还不少啊!等着,待会将你们一网打尽!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张狂!”震烨听后,慢慢靠近黑阎王冷冰冰道:“张狂?怕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张狂吧!你是叫黑阎王吧!听说地狱里也有个叫阎王的,不如你到地狱里去看看他吧!”黑阎王在震烨一靠近时就觉察到一种强大的肃杀之气,等震烨一开口说话,这黑阎王更是觉得好似自己裸身站在寒风中被那尖锐的冰刀一刀刀凌迟般,黑阎王顿时失了气魄,浑身如抖筛,一扫刚才的强悍模样,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满面涕泪,就想用双手抓震烨的裤腿,震烨嫌弃的用冷厉无比的目光看向黑阎王,黑阎王是吓的一激灵,手停在半空中,是丝毫不敢向震烨靠近半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头如捣蒜般,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血都磕了出来,嘴里只是念叨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震烨冷冰冰的说:“此时求饶,晚了点。”说罢转身欲走,黑阎王看见震烨毫无防备的朝前走,就想着背水一搏,于是恶从胆边生,他是拔出腰间的金匕首,快速站起身,就把那金匕首向震烨后背中央掷去,没成想,金匕首竟然还没靠近震烨就像遇见盾牌般叮的一声,就自动摔了下来,黑阎王满眼惊恐的看着金匕首落下,还等不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脖子好像被锁链锁住,喘不上来气,他瞬间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双手摸着脖子,双腿蹬了几下,眼一翻,就断气了。

店小二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双腿如灌泥浆,动弹不得,就这么看着震烨转身离去,黑阎王莫名暴毙。

澜清看震烨回来,就问:“解决了?”震烨嗯了声,道:“只怕还有同党来,我们快撤吧!”澜清点点头,这午羊子见澜清和震烨要走,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他们面前道:“恩人呐,你们这一走了之,我们这一介草民,孤苦无依的可怎么办呢!”震烨见状有些心烦,就冷着个脸不言语,澜清看了看震烨,心下也觉得就这样一走了之是有些不妥,只是他们作为神仙也不能插手人间之事,这是触犯天规的,思索了下,也并不做声,只是悦心不干了,她责问震烨道:“叶子,可不能这样冷血啊!你看这午大叔多可怜!”震烨冷冷的瞥了悦心一眼,转身欲走,却听到楼下喧闹异常,原来是邬王府的管家领着梧城的官兵到了,震烨探头看了看,官兵已将这里团团围住,管家和几个官兵上楼去了隔壁雅座,震烨无奈的转身说:“这下走不了了。”澜清对着午羊子宽袖一挥,春花,秋月就晕倒了,澜清道:“只能这样走了。”震烨会意,真准备去拉悦心,谁知悦心不干了:“你们怕事想走就走吧!我反正不走,就这样走了,午大叔和春花,秋月会被外面那帮人弄死的。”震烨看见悦心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动蛮,那邬王府的管家已经领着官兵进来了。

澜清叹了口气,思付如何收场,震烨也是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官兵将震烨,澜清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官兵道:“大胆狂徒,竟然光天白日下打死邬王爷的弟弟邬黑多,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押入监牢候审。一个都不能放过啊!”震烨和澜清无奈的将悦心,霁月护在当中,身形似游龙般,手脚飞快,衣袂飘飘,穿梭在众官兵间,把那众官兵点穴定住,领头的官兵一看,又挥手示意,结果刚进来的官兵也被点穴定住了,管家和领头官兵见势不妙,就溜了出去,在那门外叫嚣,想引他们出来,让门外官兵伏击他们。

澜清和震烨看着悦心,霁月,还有昏睡的午羊子,春花,秋月是满腹愁肠,震烨用密语问:“澜清,这该如何是好?”澜清苦着脸道:“容我想想。”震烨道:“不行啊!这个时辰我得去办公务了,被父帝,或者母神发现可就不好了。”澜清沉吟了会道:“要不然我们强行带悦心,霁月回去吧!”震烨会心一笑道:“这个可行。”悦心光看见澜清和震烨嘴动,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甚是着急,道:“你们俩不能这样打哑谜,说悄悄话瞒着我。”震烨听见悦心这么说,抿嘴一笑对着澜清密语说:“你快动手吧!”澜清点头,对着悦心一挥袖,悦心就晕了过去,震烨赶紧在旁接住,霁月一脸担忧的跑到悦心面前问:“大殿下,悦心怎么了?”澜清笑着说:“霁月放心,悦心无碍,只是睡着了。我们先走。”四人化作光圈消失了。

悦心在房舍一醒来,只看见澜清和霁月,就问:“澜清哥哥,那午大叔怎样了?”澜清道:“人世间之事,我们不便插手,一人一命运,自有天定。”悦心不满道:“可是我们的出现才改变了他们的命运的,我不能让他们做我们的替罪羊。”澜清道:“悦心,我们的出现只是个小波澜,他们的命运不会更改多少的。”悦心听了激动的说:“澜清哥哥,对于你们上神来说,人生不过几十载,你们在天上眨眼而过,只是对于一个人来说,一个失误失去了在这人间走一遭的机会,也许又要重新轮回,无论在这人间是甜石窟,总归是在这人世间活着,所以,午大叔和那春花,秋月我一定要管。”澜清看着执拗的悦心,觉得悦心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的走出屋子,在那院子里站着。

霁月悄悄的跟出来走到大殿面前说:“大殿,有句话霁月不知该不该说?”澜清柔声说:“但说无妨。”霁月压低声音说:“大殿,你知道吗,悦心母亲早逝,悦心出生时他娘亲就羽化了,这是悦心心底的痛,那午大叔说,春花和秋月的娘生她们的时候难产死了,悦心联想自己就特别心疼这春花和秋月,所以才这么激动,一定要出手相救的。”澜清听完霁月的话,心有戚戚然,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然后就转身进屋对悦心说:“悦心,待入夜,我们装扮一下,一起进梧城看看,把午大叔他们救出来。”悦心开心的答道:“好。”入夜,澜清召唤了夜游神询问梧城情况,并让他先行打探。

悦心好奇的看着那夜游神,原来是脑袋光光,鼻头红红,黑黑的眼圈像是在眼周用黑笔画了一副黑框眼镜,小小的像七八岁孩童的身材,一副滑稽样,只是一张嘴,满口尖尖的小獠牙有些吓人。

夜游神走了后,悦心失望的说:“传说夜游神可凶横了,原来不过是孩童模样,看来传说也并不可信。”澜清听后笑笑道:“人不可貌相哦!”悦心点点头。

这夜游神办事倒也神速,一炷香功夫就查探的清清楚楚,还对着徒手对着空气画了幅闪着光的路线图,澜清看完后,点了点头,那夜游神用手往空中一抹,路线图便又不见了。

澜清和悦心依照路线,顺利从邬王府的私设牢笼中救出了午羊子,春花和秋月。

还趁夜色送他们三人出了梧城,澜清还赠与了两个大大的金元宝和一袋散碎银子,午大叔一家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悦心也是心满意足,满眼欢喜的看着他们一家离去。澜清瞅了眼午羊子三人远去的背影后,就侧着头笑容满面的看着单纯、开心的悦心,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成就感,他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成就感是来自于助人后的乐趣,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给他带来了别样的满足感和开心,充实。

而悦心却因为澜清满足了自己救助午羊子一家的愿望对澜清更是心生敬畏,总想更加靠近他。

在澜清送悦心回青丘的路上,悦心有种冲动,想对澜清表白,她想,反正喜欢不就是一种冲动的感情表达方式,我就是个直爽的性子,只是想表达出来,至于澜清哥哥喜欢不喜欢都没关系,至少我不会遗憾。

这么想着,悦心就打定了主意。

第32章 触犯天规遭惩罚

话说澜清和悦心送走午大叔和他那一对女儿后,澜清是心无旁骛,愉悦轻松的送悦心回青丘,只是悦心的心思却不同,在澜清准备离去返回天界之前,悦心叫住了澜清,澜清莫名,以为悦心还有未了事情要他办理,就用探寻的看着悦心,却看悦心用一只脚来回的在地面上踢着,双手也胶在一起搓着,踌躇了半晌,才抬起头鼓起勇气说:“澜清哥哥,我喜欢你。”澜清楞了楞,没有想到悦心叫住他是说这件事,不禁为她的大胆直白给惊着了,心不由得跳的厉害,看着被月光度上银色光辉的悦心,澜清的心漏跳了一拍,心中好像有点异样的情愫在萌生,在发芽,他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好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想了想方才说:“悦心,你可知震烨喜欢你呢?”悦心仰着脸,直视着澜清,任性的说:“这是他的事,我喜欢你也只是我的事。我只是告诉你而已。”说完一扭身,头都不回就冲进了房中,并且一进去就紧闭房门。

澜清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甩了甩有点发蒙的脑袋,立在那里张了张嘴想和悦心道别,只是最终也开不了口,只得作了个揖,就返回天庭赶着上值了。

连轴的转,澜清觉得还是有些辛苦,下值后,就回月华宫去休息了。才不过早食时分,云旗就慌忙的叫醒澜清:“大殿,天帝陛下遣离榭来通知,要您即刻去九霄云殿。”澜清揉了下眼睛,叹了口气道:“这消息可真够快的呀!”云旗好奇的问:“殿下,什么消息呀?”澜清边整理朝装,边用一种轻松自嘲的语气说:“坏消息。”云旗楞了下,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上前帮忙整理。

澜清这白色朝服并不常穿,云旗便仔细多看了两眼那朝服,是平金平银绣的祥云披肩,腰间是压银边宽腰带,上衣下裳,宽袍大袖,水脚上绣的是浅蓝色波涛翻滚的水浪,澜清穿上后是衣袂飘飘,更显得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只是云旗此时看来只有担忧和心痛。

澜清穿戴完毕后就向九霄云殿走去,云旗定定的看着澜清消瘦的背影渐渐远去,双手情不自禁的就攥在一起,指甲刺到了手心的肉都不知。

澜清进了九霄云殿,看见天帝,天后端坐当中,太上老君,司命,震烨,太乙真人,擎天等一众大臣都垂首站在殿前,澜清心内了然,穿过众臣,凑近天帝,天后稽首道:“澜清拜见天帝,天后。”天帝微微颔首,天后夜蓉是一脸掩不住的得意看着澜清。

“澜清,听说你私自下凡了?”天帝浩初问道。澜清面色平静道:“回禀父帝,儿臣确实私下凡间了,请父帝责罚。”震烨一旁听见天帝问下凡之事,忙在一旁稽首道:“回禀父帝,是儿臣拉澜清下的凡间,父帝如要责罚,就责罚儿臣吧!”天后夜蓉看见震烨这抢着揽罪责,气都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烨儿这蠢材,何时能与我同心呀!还指望你继承大统,一统六界呢!看来还得为娘出手。”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拿眼瞧着天帝浩初,看他怎么断。

只听见浩初又说:“你二人私自下凡就罢了,还擅自篡改人世间的人的命格游作何解释?”澜清正待回答,震烨却已经抢着回答了:“回禀父帝,那黑阎王为人枯恶不俊,我不过教训了几句,临走他就偷袭于我,才会被黑白无常带走的。”天后夜蓉听后故意关心得问:“烨儿,可曾伤到你?这黑阎王真是死有余辜,竟然偷袭上神!”天帝浩初瞥了夜蓉一眼,又道:“恩,黑阎王是死有余辜,那午羊子一家呢?”震烨莫名道:“回禀陛下,午羊子一家儿臣与澜清并没有伤他们呀!”天帝浩初黑着脸沉声道:“司命,你来说吧!”司命道领命:“是,陛下。”然后转头对澜清和震烨道:“臣通过观尘镜发现,火神震烨虽不慎逼死了黑阎王,但黑阎王也是咎由自取,离命簿上所记录阳寿时日所差无几,只是夜神殿下对午羊子,春花,秋月命格改动太大,导致邬王爷运气冲顶,改了运势,对现有人间的帝王会有影响。”澜清听后心内一惊,暗付:“还是大意了,低估了在人间对午羊子一家改运的事态发展;如今只能看司命有无破解之法了!”如此一想,赶紧跪下稽首道:“是澜清在人间妄为酿祸了,恳请父帝责罚!”夜蓉脸上飘过一抹狞笑,故意抬眼看着浩初,浩初心里有些犯难,思付这澜清素来稳重,独来独往,不喜交往,严守恪法,怎的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是澜清此次的所犯的错误,就算作为浩初贵为天帝,也不能徇私枉法呀,况且夜蓉这厮视澜清眼中钉,肉中刺的,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是且问问司命,如果有补救之法,就让澜清点皮肉之苦的责罚惩戒下吧!

浩初心及如此便威严道:“澜清,责罚你是在所难免,你这知法犯法,是罪加一等。司命,这邬王运势可有发改变?”司命从前一直觉得澜清是一个聪慧冷漠,中规中矩,不近人情的冰冷神仙,所以虽是亲侄子,从来也没亲近半分,只是这次司命从观尘镜中看见了澜清救助午羊子一家的全过程,对澜清有点刮目相看意思,此刻又看见澜清不推诿半分,勇于承担,心里又多了几分钦佩之意;再说,就算素来不亲近,司命还是挺认这亲侄子的,心知夜蓉时刻是想对付澜清的紧,自是不会让她得偿所愿的,因而,这天帝浩初一问他,他就胸有成竹道:“启禀陛下,臣发现这邬王运气改变要威胁金梧国国王运势时,就仔细的看了看金梧国国王,邬王,午羊子,春花,秋月的前世今生,发现这午羊子前世是一富足大户人家,但人品恶劣,邬王前世家道中落,是个穷秀才,春花前世本是邬王的未婚妻,可春花嫌贫爱富,可由于容貌出众,被午羊子看上,强占了,春花给那午羊子当妾,却还与午羊子狼狈为奸,对那邬王是落井下石,秋月前世本是一个花魁,也是午羊子常包的,只是就不为她赎身,秋月是个良善之人,看见落魄的邬王,于心不忍,总是悄悄资助与他,邬王前世家道虽落没,但是本人却是能文能武,后来是屡立战功,还数次救了这金梧国的国王,等功成名就想回来报答秋月时,却发现秋月被午羊子和春花给害死了。所以,邬王这一世本就是为了报午羊子夺妻之仇,春花不守妇道,朝三暮四之罪,秋月资助之恩。”夜蓉一旁听得不耐烦道:“司命,说了这么多,你想如何处理?”司命笑着说:“天后娘娘,别急,容臣说完,虽然有些啰嗦。”夜蓉翻翻眼睛,无奈道:“好吧,你继续。”司命接着说:“因为澜清救助了今世的午羊子全家,这邬王仇也报不了,恩也还不了,阳寿还长,只能找金梧国国王索要恩情了。”司命冗长的介绍终于完了,夜蓉迫不及待道:“恩,司命,现在要如何办?”司命皮笑肉不笑道:“天后娘娘,别着急,容臣慢慢回禀。”夜蓉脸色不佳的看了看司命,也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司命就接着说:“启禀陛下,臣觉得这一切症结还在午羊子一家,只要能指引邬王与这午羊子一家重新聚首,一切就好办了。”浩初听后,点了点头。

司命又道:“这既是澜清犯的错,臣以为让澜清自己下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好。”澜清跪在殿前听见司命的解决方案,甚是感激,又不敢表示,只能对着司命挤了下眼表示,浩初听后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发话赞同时,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天后夜蓉一思量,计上心来,就抢在天帝浩初之前发话了:“司命,这人间运簿本就是你在撰写,如何回归原位,怕是你下凡亲自解决是最好不过的吧!”司命听后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澜清那臭小子整日里孤独一人,怕是不会处理,于是就应承说:“天后娘娘果然考虑周到,确实应该是太初亲自处理妥当些。”浩初不知道这夜蓉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是这司命太初已经应承了,也不好反驳,只好也点头应允道:“恩,那就烦劳太初到那人间跑一趟了。”司命欣然领命。

夜蓉此时还装作为公整顿礼法般,又假装提醒浩初道:“陛下,这澜清,震烨私下凡间惹祸端的事情还没处理呢!这满朝大臣还等着看陛下如何处理呢!”澜清听见这夜蓉所发之话,浑身一震,心内思付这活罪怕是难逃了。

浩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夜蓉道:“天后想如何处理?”夜蓉道:“依臣妾所见,震烨私自下凡,虽未酿成祸端,但还是要小惩大诫一下,免得众仙有样学样,所以,还是要对震烨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至于澜清嘛,已然酿出祸事,这十几万年了,还从未听说过要司命星君亲自下凡解决人间事务的,差点都乱了这六界法度。”浩初听这夜蓉越说越过分,故意咳嗽了两声道:“天后,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底下众臣也点头同意,太上老君稽首道:“启禀陛下,大殿下私下凡间惹了祸端只能算触犯天规,应按天规条例处罚。”浩初赞同道:“老君言之有理啊!”夜蓉咄咄逼人道:“雷公,电母,像夜神大殿这般在人间恣意妄为,给凡人更改运势按天规该如何处置?”雷公,电母突然被这么一问,都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太乙真人上前奏报道:“启禀陛下,天后娘娘,这私自更改凡人运势依天规是要震雷鞭鞭打和电光锤闪电击打,只是夜神大殿尚未酿成大祸,在量刑上可以考虑下。”夜蓉冷冷道:“太乙,怎样才算酿成大祸,连我天界亲自选的人间帝王之位都快不保,现在还需司命星君亲自下凡解决,至于结果如何还两说呢,这叫未酿成大祸吗?”天后夜蓉这么一问,众臣也都不便反驳,都看着天帝浩初,浩初顿时觉得有些棘手,便一时只见也没言语,夜蓉步步紧逼道:“雷公,电母,你们掌管刑法,法条天规的这还需别的大臣提点吗?”雷公和电母只得硬着头皮怯怯道:“按天条处罚条例,应是鞭打三千次震雷鞭,三千次电光锤击打。”夜蓉不胜满意道:“就这样吗?”雷公,电母点头道:“回天后娘娘,这是量刑中间的一种?”夜蓉故意对着众臣问道:“澜清这应该用量刑中间这一种吗?”浩初有些嫌恶的看了看夜蓉,却因为澜清身份问题而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众臣,此时震烨说话了:“母神,儿臣以为量刑三千已经算重了。”夜蓉有些生气说:“震烨,其实对你的处罚都轻了,你还敢在此多言。”说完此话,用眼扫了下重臣,思付还是得见好就收,于是道:“陛下,是不是就按雷公,电母的提议惩罚澜清呢?”浩初看看夜蓉,又看了眼澜清道:“好,雷公,电母即刻行刑吧!”雷公电母领命,夜蓉又道:“就在这殿前行刑吧!让众臣看看,天帝多么公正不阿,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夜神澜清虽贵为天帝之子,触犯天规,依然会受处罚。”雷公,电母难为的看了看天帝浩初,浩初闭了下眼睛,点点头。

这雷公,电母就开始在殿前对澜清实施震雷鞭抽打,电光锤击打了。

第33章 探澜清,花神险遭不测

众臣退去两边,澜清跪于大殿中央,雷公手执震雷鞭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澜清身上,那震雷鞭鞭通体漆黑,似细密的三股锁链紧紧互扣缠绕成一股,乍看没什么稀奇,只是这鞭子每甩出去一鞭,但凡有碰触到的地方就会生出火焰来,不但如此,还会因为那电光锤一下下的击打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小尖刺来,这澜清血肉之躯霎时就看见道道发黑的血痕,澜清只是咬着牙,不出一声。

浩初看见澜清几鞭下去就血肉模糊,不忍看,就轻轻闭上了眼,震烨眼看着澜清这样被鞭打,也是不落忍,也咬着牙别过身去。

整个九霄云殿静悄悄的无人发声,只有那鞭子抽在澜清身上的闷闷声和电光锤的呲呲声,澜清痛的脸都变形却硬是咬牙扛着,夜蓉看澜清如此,眼中射出狠厉之光,心想:“看你能坚持多久。”这又一想,澜清伤的这么重,花神杨凌肯定会来看澜清的,不由生出几分奸诈的笑容。

司命太初用怨恨的眼光瞅了夜蓉一眼,看着夜蓉不自觉流露出了微笑,忙就低下头心内腹诽起夜蓉来。

终于行刑结束,不过半个时辰,这大殿上每位仙官都觉得无比漫长,浩初招手叫离榭把晕倒在地的澜清背回月华宫,让一众仙官散朝,自己觉得是浑身乏力,嘱咐岐黄仙官给澜清送冰晶丸,千年雪莲,就回太微宫歇息了。

云旗在月华宫门前担忧的来回度步,此刻看见离榭背着奄奄一息的澜清回到月华宫,神色大惊,赶紧迎了上去,帮助离榭吧澜清安顿好,然后不免责怪的问:“离榭君,大殿怎的伤的如此重?”离榭搓搓手道:“我到九霄云殿后,大殿就已经这样了。”云旗还想在问,岐黄仙官就已到了,给澜清送来了冰晶丸和千年雪莲,云旗赶紧叩谢天恩。

离榭也趁机与那岐黄仙官一同溜了。云旗坐在澜清榻边正暗自垂泪呢,却看见澜清睁开了双眼,云旗开心的正要说话,澜清却用眼神暗示她去关闭宫门,云旗赶紧照做,澜清起身看了看破败不堪的朝服,自嘲的笑了笑,云旗折身返回就看见微笑的澜清,甚是惊讶道:“大殿,你,你没事了?”澜清看着云旗道:“无妨,皮外伤而已,云旗,收拾下,花神杨凌估计一会就到。”云旗虽满脑蒙圈却因为看见澜清无碍而开心不已,所以澜清一吩咐,马上就快快照做了。

果不其然,杨凌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到了。一进宫内,看见神清气爽靠着茶案等他的澜清一脸诧异道:“你小子没事?”澜清笑笑道:“没事,皮外之伤而已。”

“擎天让青鸟带口信说是你在九霄云殿上被行雷鞭电击之刑,怎会没事?”杨凌好奇道。

澜清道:“伯伯,我还是那原来的莲藕吗?”杨凌心中一凛,对哦,真龙还怕雷鞭电击吗?

只要修为深,不过伤及皮肉罢了。想到这,杨凌心疼道:“疼吧!”澜清点点头道:“无妨。”杨凌这才放下心来,与澜清喝茶聊天。

忽然之间,澜清像想起什么般,招手让云旗在月华宫门口巡哨,杨凌诧异的看着,也不语,只听澜清问道:“伯伯,那灵泉下面是否有那五色灵石?”杨凌一惊道:“你如何得知?”澜清道:“上次那鬼面人就是冲着五色灵石所去吧!”杨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澜清又道:“我看书中记载,能集齐金木水火土五种所对应的五种神器便能所向披靡,一统六界。”杨凌点头道:“是有这样的传说,只是这样六界平衡不再,会大乱的。事实上六界一统是不可能的。”澜清道:“可是既然有冲着你那五色灵石去的,就有谋划者。”杨凌赞同道:“对,澜清依你所想应是谁?”澜清道:“金系的五色炫金剑在父帝那里,火系的五色毫光在天后那里,土系的五色玄穹在青丘,木系的在你这里,水系的五色翊坤应该是外公所保管,只是现在不知所踪。”杨凌听后道:“所以呢?”澜清道:“那日你被赤焰掌所伤,我也是好奇水火怎能相容,所以一直查阅典籍,终于发现五彩金凤的凤尾其实是一种厉害的武器,还可以念咒予以他人使用。”杨凌赫然道:“天后?”澜清点点头:“那鬼面人应是修炼的水系术法。”杨凌道:“还好,我们布下了结界保护这幻境。”澜清点点头道:“伯伯,你还是要处处小心,就怕这谋划者不但要灵石还想伤您。”杨凌满不在乎道:“臭小子,这六界能伤我的也不多。”澜清听后还是不放心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伯伯还是注意点好。”杨凌点了点头道:“臭小子,知道了,你没事我就走了。”澜清起身道:“澜清恭送伯伯。”杨凌走后,澜清细细回想了下,思索这天后到底是想把亲近自己的神仙一并赶尽杀绝还是另有图谋。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自语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花神杨凌因为见澜清无碍心情大好,只是才回到水月镜就被两个鬼面人所袭击了。

其中一个鬼面人应是上次袭击杨凌之人,只见他变幻出蓝色冰棱皆尽射向杨凌,杨凌双手一合,一回转,团出粉色炫目的光彩来,在用双手往前一推,那粉色的光便像盾牌般挡住了蓝色的冰棱。

另一个鬼面人却用赤焰掌袭击杨凌,杨凌冷哼一声,抽出一只手,对抗另一个鬼面人,看起来另一个鬼面人修为已然不错,杨凌和这两鬼面人打的势均力敌,杨凌暗付这样可不行,自己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得想办法,水系法术的那个鬼面人见一时制服不了杨凌,就掏出了寒冰戟向杨凌刺去,杨凌微微一愣,脱口而出:“凡青?”手持寒冰戟的鬼面人冷森森道:“花神,看来留你不得了,接招吧!”在杨凌稍稍分神间隙,另一个鬼面人居然使出魔界的黑魔掌,虎虎生风,杨凌一时不察,竟然中了一掌,杨凌赶紧调整好,和这二人又缠斗起来,凡青是步步紧逼,招招都凌厉无比,每戟都冲要害,另一个鬼面人也是下狠手,势在取那杨凌性命,凡青喊道:“速战速决,可别招来澜清。”另一个鬼面人答道:“是,使者。”杨凌脑子一转:“这凡青是什么使者?”这稍微分下神,便被凡青的寒冰戟给刺中了肩膀,杨凌赶紧打起精神与这二人誓死缠斗起来。

澜清在月华宫中调息修养,却突然有些心痛,他便掐指一算:“糟了!”陪着澜清的云旗看澜清突然站起身来说这么一句,正想问呢,却见澜清变成一束蓝光飞走了,云旗只好跟着走,云旗手脚慢些,才走到南天门却看见幽兰仙子神色慌张,一脸惊恐的向守卫说着什么,云旗赶紧停下,问:“幽兰仙子,怎么了?”幽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花神被,被袭击了。”云旗拉着幽兰道:“走,我们一道去,大殿下已经赶去了。”幽兰点点头,就同云旗一道走了。

等澜清赶到水月镜,那两个鬼面人已然走了,杨凌奄奄一息在哪里躺着,澜清见状两行清泪就不由自主的流落下来,他赶紧抱着杨凌说:“伯伯,澜清来晚了,澜清这就来救你。”说完就为他度气,可杨凌已是静脉尽断,此时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杨凌的嘴一张一合似想与澜清说什么,只是澜清看见杨凌伤重如此,伤心过度,乱了方寸,看见杨凌想说话还制止说:“伯伯,我一定能救你,你撑住,我一定能救你。”澜清不停的为杨凌度气,可杨凌身子还是软了下去,澜清吐出内丹,置于杨凌额间,然后不死心的抱着杨凌进了幻境,对杨凌说:“伯伯,我就不信我救不活你。”说完就先用灵力为他护体,转身就出了幻境,此时云旗和幽兰也到了,澜清交代她二人守着杨凌的真身,他却去向九重天的文渊阁。

澜清焦躁的在文渊阁翻阅典籍,突然想到神华殿,那里藏得都是禁书,秘术,说不定有那起死回天之术,想到这里,澜清毅然决然的去了神华殿,不料他慌慌张张,烦躁的在文渊阁到处乱翻时,紫薇大帝也恰巧在此,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澜清,直到看见他神色有异,折身出了文渊阁;紫薇大帝眉头微微皱了下,猜到澜清是要硬闯神华殿,于是就一路悄悄尾随,果不其然,见澜清绕着神华殿转了几圈,便想硬闯,紫薇大帝微微一笑,心想:“还是助他一臂之力吧!”于是故意咳嗽几声,澜清听见响动,吓得赶紧躲了起来,紫薇大帝便故意走到神华殿门口去与那陆吾寒暄,陆吾一见到是紫薇大帝赶紧稽首道:“陆吾见过紫薇大帝。”就这么个当口,澜清便化作一缕青烟飘了进去。

紫薇大帝心道:“澜清这臭小子还是挺机灵的嘛!只是里面还机关重重,得看你这小子的修为和造化了。”陆吾看紫薇大帝朝那神华殿内意味深长的看着很是奇怪,不由得问:“紫薇大帝,您可是要查阅什么典籍吗?”紫薇大帝捻须笑道:“只是过来看看你这旧友,瞧瞧这神华殿可还如当初!”陆吾感慨道:“斗转星移,老身不变,这神华殿也不曾改变。”紫薇大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也许没有一成不变,只有以不变应万变。”陆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请我喝杯茶?”紫薇大帝道。陆吾听后受宠若惊,手忙脚乱的给紫薇大帝请坐,布茶。

心内是十分好奇,这紫薇大帝怎么会屈尊降贵与自己喝茶呢,只是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的陪在一旁。

且说澜清进了神华殿的二楼,才发现这楼里是机关遍布,处处设了结界,想找书都不知从何找起。

于是就想,反正进也进来了,不如先探探这其余几层,免得这机关牵一发动全身,即便书找到了还会前功尽弃。

这样一想,他便把其余七层都看了看,心下明白了几分,就又下到二楼,看了看满墙的方格,道:“亥会终,贞下元。”然后轻击日,月,星,辰四象的图案,果真去了一道机关,澜清又道:“大哉乾元!至哉坤元!”然后飞身击打水,火,山,石,土这五形的图案,又去了一道机关。

澜清舒了口气,又道:“天降地升,阴阳交合,群物皆生。”澜清飞身击打人,兽,禽的图案,最后一道机关散去。

这才现出藏书的书柜。澜清仔细看了看书柜的排列,不敢轻易下手,生怕此中还有机关。

第34章 司命忆乐萱,悦心又上九重天

澜清又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书架上标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澜清思付了下,甲乙占位东方,五行属木,于是澜清就站在震位,开始数,因按五行木系属春,立春居艮卦,数八,春分居震卦数三;澜清就横着数了八格,竖着数了三格,轻轻一按《典藏玄冥经》赫然出现了,澜清心头一阵狂喜,正准备翻阅,但突然头晕目眩,澜清心知这内丹离体过久,会现自动现出元神,于是他不敢多耽搁,把此书纳入怀中就溜下一楼厅堂,想乘机溜走;却发现紫薇大帝仿佛知道他进来般,见他想跑了,也站起身与陆吾告辞,澜清趁机刚刚好溜走。澜清救人心切,也顾不上拜谢紫薇大帝,就飞到水月幻境去了。云旗和幽兰看见澜清折返都是松了口气。澜清翻阅完《典藏玄冥经》后,心道:“伯伯,当年你许我一瓣真身,看来现在要还给你了。”然后让云旗护法,自己开始对杨凌施救。

司命下凡间准备去处理邬王爷与午羊子的事情,却意外发现了悦心在那街市上如同土豪般很是大方的买买买,好似要把整条街市的东西买完一般,那小商小贩的殷勤的跟着他,好不气派!司命走到悦心面前故意操着浓重的中原口音道:“噫,这是哪个?”悦心看见司命开心的不得了,手中的东西呼啦啦掉落了一地也不管了,拉着司命的胳膊道:“司命叔叔,你怎么来了?”司命笑着说:“还不是替你和澜清,震烨收拾烂摊子来了。”悦心好奇的问:“什么烂摊子?我们没闯祸呀!”司命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这丫头瞎胡闹。”悦心对着周围的小贩摆摆手道:“今儿本公子不买了,你们赶快散了吧,改日本公子再来光顾了!”周围的小贩见悦心如此说,都怏怏的离去了。悦心见捡起周围散落的商品,司命见状也帮着拿了些,悦心道:“司命叔叔,我带你去我这人间的住处吧!你且过去歇歇脚。”司命看了悦心一眼道:“也好。”二人就一路去了悦心住处。

司命一进院子就楞住了,似曾相识的庭院,他缓缓的靠近堂屋阶前的两口缸,鱼戏莲花好不自在,转头看那花开正好,粉霞一片的桃树,桃树下垂着一秋千,司命又走近秋千,用手摩挲着秋千的绳子,仿佛看到了乐萱浅笑盼兮,美目流转的样子,一阵风吹过,落下翩翩花瓣,乐萱在那荡着秋千,紫藤花开的正艳,如同珠帘般,随着乐萱荡高荡低,轻轻拂过她的面颊,肩头,蹴罢秋千,香汗微微沁出额头,鼻翼,轻抬胳膊,微微擦拭,回眸一笑,灿若星辰。悦心看司命进了这院子就有些古怪,再看他抚摸着秋千,面上呈现出一缕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不禁叫了声:“司命叔叔。”司命回过神来道:“这庭院是澜清弄的吧?”悦心点点头,司命感叹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悦心好奇道:“司命叔叔,你认识澜清的娘亲?”司命点了点头,走到那小亭子里坐下,悦心忙给司命烧茶,斟茶。

司命看着院墙外面的湖光山色,心绪万千。花瓣飘舞,深锁院中,春阳一抹,斜斜暖暖。窗户庭阶,吐纳万千景物,花开花落,岁月更迭,雨打叶落,风卷云起。这司命正感怀万千呢,却听一声:“司命叔叔是睹景思人了吗?”司命转睛看见悦心正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呢!司命心头一动,反正这也憋闷满怀的,不如和悦心说说。于是道:“对啊!看见这景象,不由得就想起了澜清的娘亲了。”悦心道:“司命叔叔,说说澜清的娘亲吧!”司命点点头道:“澜清的娘亲叫乐萱,是个精致,温婉的神仙。”悦心因为喜欢澜清,也想多了解澜清些,所以,这司命要说澜清的娘亲,悦心是无比兴奋地洗耳恭听。

司命看见悦心眼中满是期冀的目光,就缓缓打开了尘封的记忆道:“乐萱是我见过最别致的仙女。她知书达理,心思灵巧。这天界清冷森严,不似人间一年四季,季节更迭景象不同,而天界整日里就那几种花,几种树,年复一年,常开常青,如同没有情感的石头摆设般,华贵宽敞的宫殿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渗人筋骨。乐萱却能在天界这样的清冷的地方书写出五颜六色的温暖。她在涵德府的院墙边种满了青翠的竹子,院子的角落里种了桂花树,后院种了一大株的紫藤,搭了架子,让那紫藤枝枝蔓蔓爬满,那紫藤花像一串串的珠帘般条条垂下。树上还挂了个秋千。每逢人间谷雨前后,她便下凡亲自采摘嫩茶,自己回来制茶,然后施于爱茶之人,她还根据人间四季交替,去酿酒,制露,熬膏,一月梅花露,二月杏花酒,三月桃花醉,四月牡丹,玫瑰露,五月榴花锦葵露,六月菡萏酒,茉莉露,七月紫薇酒,木槿膏,八月桂花酿,九月菊花酒,十月鲜菌露,十一月枇杷露,十二月腊梅,水仙香膏。”

悦心听着司命描述的澜清娘亲,心里想:“天哪,我都想象不到这般精致完美的仙人是什么模样,这种仙人大概只可远观仰慕吧!”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司命叔叔,这乐萱娘娘累不累啊!总不得闲。”司命愕然道:“那是你没有接触过她,她就像那缓缓流淌的温暖泉水般浸润这每个和她接触过的人,乐于施赠;永远是不急,不恼,不骄,不燥,有条不紊的。”悦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说:“司命叔叔,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悦心摸摸自己的头,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讪讪的闭了嘴。司命收起回忆道:“好了,我该走了,正事还没办呢!”“什么事情啊?”悦心多嘴的问。

司命看了看悦心道:“罢罢罢,反正你也是闯祸者之一,就告诉你吧!”然后就把邬王爷和午羊子,春花,秋月的前世今生说了一遍给悦心听,悦心恍然大悟道:“那澜清哥哥是不是受罚了呀!”司命道:“你说呢!”悦心就说:“司命叔叔,你办完公务,带我一起上九重天去吧。”司命说:“你现在就可以上去啊!震烨也被禁足出不来,你也可以看看他。”悦心不好意思道:“可是我修为不够,上不去啊!”司命一听嘲弄的说:“悦心呀悦心,这朱轩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吧!你也太不努力了吧!这么好的天资这般被浪费了!”悦心垮着脸道:“司命叔叔,其实我很努力,是真的没有天分。我是早产,本应该长九条尾巴的,现在只长了四条,外公叫我勤加修炼,就可以长出其余的五条,可是我太笨了,如何修炼都长不出来。”司命一听有些内疚道:“好了,你且在此地休息会,我去处理好就来接你一道上九重天。”悦心点点头道;“谢谢司命叔叔。”司命慈祥的对着悦心笑了笑就化作一道紫色光晕飞走了。

这午羊子受了资助,开了一家很大的酒楼,午羊子摇身一变,成了酒楼老板,还娶了妻,变回了本性,吃喝嫖赌起来;这日,午羊子又去赌博,司命隐身跟着,使那午羊子输了个精光,还借了不少高利贷,那春花成了酒楼收银的,与那酒楼的厨子凑成了一对,整日里有空闲就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秋月还是一个人,在那酒楼里仍然每天弹唱。司命叹道:“还好来的早,再晚点就麻烦了!”于是当天夜里他就施了法,给酒楼放了一把火,使那酒楼烧了起来。午羊子,春花,大厨,和秋月,跑堂的,店小二等都狼狈的跑了出来。午羊子一脸的沮丧趴在地上大哭,骂天骂地的,春花也是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一把鼻滴一把泪的哭天抢地控诉老天爷不公平,秋月一旁暗自垂泪,大厨,店小二是乘火打劫,非逼着午羊子要工钱,春花上前帮忙,和这大厨扭打在一起,午羊子和店小二扭打在一起,四人都是浑身沾的泥土,头发扯的鸡窝般,脸也被抓烂了,衣服也被抓破了,都没眼看了。可是这四人仍然不放手,这越打越靠近燃烧的酒楼,结果这四人都被这酒楼烧断的横梁砸中,一命呜呼了。由于这火光冲天的,引来了旁边客栈的旅客,邬王爷竟然也在此,看见了泪光点点,悲痛欲绝的秋月,怜悯之心大起,就上前扶起秋月,给秋月安葬午羊子,春花的费用,把秋月带回邬王府了。司命看圆满解决,就带悦心回九重天了。悦心上了天界就急急的去了月华宫,却没找到澜清,只好去了金华宫看震烨。

这澜清还在那水月幻境呢!澜清看着好似睡着般的杨凌疲惫的说:“伯伯,你就好好的在这幻境中休息上几百年吧!澜清无能,只能做到这样了。澜清会时常来看您的。”说罢,泪水就盈满眼眶,他稍稍闭了下眼睛,不让泪水流出,然后就转身跪下对着灵泉中的芙蕖拜了拜,觉得是心如刀绞,悲不自胜,眼眶瞬间又湿润了,他的自责道:“娘亲,孩儿不孝,还无能,幼时无知害了外公,如今无能害了杨凌伯伯,孩儿~~~”说着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心痛的握紧了拳头,云旗在旁看着,特别心疼,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也跪在澜清身边道:“大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伤悲了。总会有飞龙在天的那一天。”澜清转身看着云旗,眼中含泪思索了片刻又对着灵泉中的芙蕖道:“娘亲,您想孩儿怎么做?您想孩儿怎么做?娘亲,孩儿想你呀!”灵泉中的芙蕖微微颤抖着,澜清看见哭着说:“娘亲,你是听见孩儿的话了吗?”芙蕖又颤抖了下,澜清趴在灵泉边沿,用手轻轻够这芙蕖,泪如雨下,澜清看见这芙蕖抖动似乎听懂了般,就又道:“娘亲,澜清眼睁睁的看着外公灰飞烟灭,杨凌伯伯重伤,是忍无可忍,退无可退,澜清觉得此生可能做不到娘亲想要的波澜不惊,淡云流水了,澜清想为外公和杨凌伯伯报仇,娘亲你可支持?如果娘亲你同意,就不动,如果不同意就抖动下花瓣。”说罢就凝神含泪看着那芙蕖,结果芙蕖颤抖的厉害,澜清看着颤抖的芙蕖,面色黯然神伤,良久方才对着芙蕖叩拜了三下清冷道:“澜清知道娘亲的意思了。”然后站起身来,一甩袖子,手一背,就走。云旗见状,忙跟在身后,一道走了。

第35章 悦心险遭陷害

悦心从凡间到九重天去,开开心心的拿了许多人间买的小玩意去了金华宫看震烨,却看见震烨宫中竟然有一个揉蓝衫子翠绿裙,云髻峨峨,眉若翠羽,丹唇外朗,肌肤若雪的年轻女子一脸明媚的与震烨有说有笑呢,再看震烨看那女子也是笑容满面,一脸亲昵,看到这一幕,悦心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但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因为自己一直当震烨是兄弟,喜欢的是澜清啊,震烨如果找个喜欢的女子也很正常啊!可是虽然自己劝慰自己不能如此小心眼,只是看见震烨与那漂亮女子亲亲热热的熟络,不可遏制的就有股火气往头上冲,心中憋闷的慌,于是就站在门口顿了下,想着平复下心情。

不巧震烨正好偏了下头,一抬眼看见悦心满手提着东西,面带愠色立在门口,他是既喜悦又纳闷,赶忙上前把悦心手中东西接下,笑着问:“疯丫头,是来看我了吗?”悦心酸溜溜的说:“想着你被禁足会很凄凉,没想到有美娇娘陪伴,这日子过得好呢,害我瞎担心。哼!”震烨看悦心那酸样样,心里一阵狂喜,心想:“恩,这疯丫头吃错了!哈哈,好事!”嘴上却故意道:“哦,悦心,这是我的表妹,曦雨,知道我被禁足,就过来看看我,陪我解解闷。”悦心听震烨如此说,莫名的就更加生气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火,于是就冷冷的对着曦雨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被震烨一把拉住了,悦心本就烦闷的很,震烨这一拉她,她就就很生气的大声道:“叶子,你干什么,放手!”震烨嬉皮笑脸开玩笑道:“不放!”悦心看震烨不准备放手,就自己甩胳膊,意欲甩开震烨的手,震烨看悦心这样,笑意更浓,愈加觉得悦心可爱,就笑盈盈的说:“悦心,来都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礼品给我,那就坐坐再走吧!也陪我解解闷。”悦心听后更恼,发狠道:“叶子,你给我放开,你已经有你的表妹陪你解闷了,还拉我做什么?我本就是去看澜清哥哥的!只是顺路把东西带给你而已。”震烨听见悦心要去看澜清,心里也不舒服了,虽不言语,却索性抓的更紧,悦心满脸不悦,低头对着震烨的手就咬了一口,“哎呀,悦心,你怎么咬人呢?”震烨吃痛,放开了悦心冲着悦心嚷嚷道,悦心理直气壮地说:“我让你放手了,谁叫你不放的?活该!”说完转身头都不回的走了。

震烨看着悦心离去的背影,心里气的是直跳脚,满面挂霜的坐在案前,不言不语。曦雨看见悦心与那震烨这般拉拉扯扯,再看震烨的样子,心头就明白了,对那悦心是恨得咬牙切齿,心想:“我与表哥认识几千年,青梅竹马,这是从哪里来了个疯丫头,竟然把表哥迷成这样,我定不会让你这疯丫头得逞的,这表哥就只能是我的。”于是装作温柔贤淑的样子,面带微笑的凑近,给震烨斟了杯茶,轻声细语道:“表哥,喝点茶吧!”震烨见悦心跑了是心烦意乱,便看也没看就随手一挡道:“不喝!”没成想正好打翻了茶碗,茶水淋淋沥沥尽数撒在了曦雨的裙子上。震烨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曦雨这快千年未见了,一见面就这般无礼倒也不好,于是就赶紧站起身来问:“曦雨,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到暄研那里梳洗下?”曦雨面色娇羞,柔声道:“表哥,不打紧的,不过湿了点裙摆。”震烨点了点头,想了想,唉,这曦雨好心来探望自己,还是尽尽地主之谊吧!于是就笑着说:“小时候你最喜欢听我弹箜篌,现在弹于你听可好?”曦雨娇羞一笑道:“怎敢劳烦表哥呢?”震烨笑笑说:“无妨。”便让元光君把箜篌放置在殿中央,自己上前去弹。曦雨一旁柔顺的坐下听。悦心从金华宫跑出去后发现给澜清带的桃花醉也混在刚刚的礼品里给震烨了,于是跑回去想拿,没想到就看见震烨给曦雨弹琴这一幕,震烨由于背朝门口,并没看见悦心,曦雨虽然看见,却故意装作没看见她般,也不吱声,悦心看着他俩和美的样子,只好失落的悄悄走了。

澜清回到月华宫,靠在案前,身心俱疲,本想理一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却不想给睡着了,在睡梦中陆吾笑盈盈道:“大殿呀,还是把《典藏玄冥经》还给老奴吧!留在你那里是祸害。还是归还原处吧!”澜清点点头,从怀中拿出《典藏玄冥经》惭愧的交于陆吾,还想说什么,梦就醒了,他向怀中探去,空空如也,怔了半晌。云旗进来看着楞神的澜清问:“大殿,要不要休息会?”澜清回神看了看云旗疲惫的说:“云旗,为我弹首曲子吧!”云旗欣然摆好古筝就弹奏起来。

这戾天接过使者给的赤蛊灵吃完,面色如常后,恭敬问:“使者,这花神杨凌应该是回天无术了吧!这五色灵石什么时候去取?”被称作使者的人冷哼了声道:“莫急,待我回天庭打探消息后再做打算。”戾天道:“是,使者。只是使者如果能尽快取回这五色灵石,用那五色毫光炼化本尊体内的焰灵蛊,本尊愿唯使者马首是瞻,鞍前马后。”使者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是让鸿炎对煊研抓点紧,先把暄研控制住。”戾天听后点头道:“是。”使者看了戾天一眼就走了。待使者走后,戾天就召见鸿炎,问他和煊研进展如何,什么时候能迎娶?鸿炎有些为难,此事毕竟急不来,只是这戾天一催,鸿炎也无可奈何,只得溜到天界去了。

九霄云殿上,天帝浩初一脸震怒,大殿上的众仙官都小声的议论着,浩初怒道:“众卿家,花神杨凌遭袭,查出元凶了吗?澜清,你最早去水月镜,可有发现?”澜清一脸冷冽,面色苍白,眼似深潭的上前先稽首,然后沉声道:“回禀父帝,澜清赶到水月镜时花神已然伤重昏迷,澜清为他度了气,性命是无忧,只是现如今在沉睡当中,不知多久能醒。”浩初稍稍放心的点了点头,有道:“澜清,看这杨凌的伤,可知是哪派术法?”澜清道:“回禀父帝,澜清以为是两个不同术法的贼子所致,其中一个是水系术法,另一个却是魔族。”浩初奇道:“这魔族和天族中人怎么会一起联手袭击花神呢?”其他仙官也讨论起来。天后夜蓉突然道:“澜清,听闻你偷偷去过神华殿?”澜清浑身一震道:“回禀母神,澜清是路过神华殿,至于神华殿里没去过。”夜蓉悠悠的说:“这神华殿的典籍大多都是禁书,偷看禁书可是大罪啊!如果在偷偷窃取罪过可更大啊!”澜清附和道:“母神说的极是。”浩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夜蓉和澜清,思付这夜蓉向来心思缜密,不会空穴来风,有可能澜清去了,可不见得能进去,且听听。于是这浩初也不语,看着夜蓉和澜清如何对弈。夜蓉接着说:“澜清,可是有仙侍看见你趁紫薇大帝与陆吾寒暄之际偷溜了进去。”澜清矢口否认道:“母神,可是那仙侍眼花了呢?澜清不过路过神华殿,见紫薇大帝和陆吾叙旧,怕多有打扰,故隐身而过。”夜蓉见这澜清竟然如此狡辩,心内说:“还小看了澜清这臭小子,待我叫来流光,看他如何辩解。”于是道:“澜清,母神知道你和那花神杨陵感情甚笃,听了流光说看见你偷偷溜进神华殿,怕你是因为救花神心切,偷看禁书,不惜为花神杨陵逆天改命啊!”这众仙官听了也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澜清,澜清却面色不改道:“澜清叩谢母神关怀,只是澜清修为低下,还不足以有溜进神华殿偷看禁书的能力。况且花神杨凌本就修为高深,虽伤势非常严重,但不至于伤了元神,澜清只是为他度了些灵力,再者这花神杨凌真身是朵莲花,修的是木系术法,自我修复功能极强,只在那水月幻境中再沉睡几年应该就无大碍了。”仙官们听完澜清所说也是纷纷赞同,这夜蓉不由恼羞成怒,欲把流光招到殿前与那澜清对质,浩初息事宁人道:“天后,适可而止吧!这花神杨陵被偷袭,还有魔族和天族勾结参与此事,应该要彻查。监视魔界戾天动向,要保证六界的安宁。”浩初顿了顿又道:“解除震烨禁足,震烨,着你彻查此事。擎天,着你到魔界一探,会会戾天。”澜清期待的看着浩初,希望能让自己也参与,浩初却始终没有安排,只是说:“澜清,你前些时日受刑身体还未痊愈,又为花神消耗修为,你就且回月华宫修养吧!”澜清看着浩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稽首叩谢道:“澜清谢父帝关怀。”

散朝后,天后夜蓉一脸怒气的责问天帝浩初道:“浩初,你这般护着澜清怕是不妥吧!这流光是亲眼看见澜清偷偷溜进神华殿去了,万一他偷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书酿成大祸该怎么办?”浩初看了眼夜蓉道:“就算澜清进得去也没那本事看的到禁书吧!”夜蓉咬牙切齿道:“浩初,你就好好包庇澜清,上次那《五色神器》一书明明就是他封印的,你说是你,我就放过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浩初看了看夜蓉说:“《五色神器》一书是你翻看了吧?是你遗漏在文渊阁的吧?”夜蓉一怔,有些心虚的闭了嘴,浩初目光冷厉看着夜蓉接着说:“这五色灵石在水月幻境的灵泉也是你放的风吧?”夜蓉低头不语,浩初又说:“花神杨凌是你叫人动的吧?”夜蓉小声道:“我只是说五色灵石是在水月幻境的灵泉中,其他的事情我可没有做。”浩初定定的看着夜蓉道:“真的吗?”夜蓉头一昂道:“臣妾如何敢骗陛下。”浩初看着夜蓉恨恨道:“最好不是你做的。”便转身离去,夜蓉心虚的看了看浩初没有言语,目送着浩初离去,心里道:“浩初,是你不思进取,不愿六界一统,我夜蓉从来就是奔着能做六界之主去的,你可别怪我无情,是你太软弱!”

曦雨从华羽宫出来看见悦心一个人溜达,心头一动,假意过去打招呼:“悦心仙子好,曦雨这厢有礼了。”悦心转身看见曦雨满面堆笑,彬彬有礼的看着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腼腆的对着曦雨说:“是曦雨啊,那天在金华宫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曦雨假装很亲近道:“悦心仙子客气了,是表哥招待不周。”悦心看了看曦雨,这姑娘虽说长得一脸无害,但是悦心就觉的打心眼里不太喜欢,也不想和她很亲近,而且,到了天界还一直没看见澜清,也想去看看他,于是就说:“曦雨,不必太客气,你就称呼我悦心好了,你要有事就先忙吧!”曦雨却没有想走的意思,只亲近道:“悦心仙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悦心看了看曦雨灼灼的目光只好说:“好吧,那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曦雨高兴的拉着悦心的胳膊道“悦心姐姐,我看你一个人在此溜达,想必也是无聊,不如我们结伴游游这天界?”悦心看曦雨这般热情邀请了倒也不忍拒绝,只好答应道:“好的,只是我对这天界的地方也不熟。怕走错就不好了。”曦雨心中得意道:“你不熟我熟呀。”嘴上却笑盈盈的说:“悦心姐姐,虽说我也不熟悉,但是没事的,听表哥说,这天界就横平竖直的几条路,我们就顺着路转转,哪里有好看的,好玩的就停下来看会,玩会可好?要不然,好容易来趟天界,看所未看就回去岂不可惜!”悦心看看曦雨无奈道:“好吧,就依曦雨妹妹所言吧!”悦心随着曦雨一路边聊边走,不觉察的来到了一片云蒸雾绕,隐隐约约还看见各色花朵的地方,悦心好奇的问:“曦雨妹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好美啊!”曦雨答道:“是啊,好美!里面是不是有花海啊!”悦心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云雾遮绕着的是花海,我们进去看看?”曦雨道:“好啊!”悦心就头也没回的踏进这片云海了,曦雨也跟着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嘴角浮现一抹狰狞的笑,看着悦心的身影入了云海深处才故意大声的喊:“悦心姐姐,你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了?”悦心走近云海里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摄魂般眼前只见一片色彩斑斓,就那样不听使唤的双脚往前行,这会依稀听见曦雨的声音就大声的应道:“曦雨,我在这里。你能听见吗?”曦雨应道:“悦心姐姐,我听见了,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悦心觉得这云海里面好像有古怪,就大声喊道:“曦雨,你先不要过来,这里面好像有古怪,我先探探,再叫你。”曦雨得意的笑了,闭上眼睛,忍痛往里走了两步,赶紧退了出来,站在云海边上,看着自己流血的脚小声自语道:“悦心姐姐,不知道你在里面会不会毁容啊!”说完哈哈哈的狞笑了几声,那脸扭曲的全然看不出丝毫美丽贤淑的样子了。

第36章 澜清赠千年灵力予悦心

悦心越走越害怕,想抽身走却不能,脚下钻心的疼,这花朵也貌似越来越长的高了,花朵的枝蔓拖迤着顺着悦心的腿就越来越往上缠,一边缠,一边拖拽着她前行,那些花朵的枝蔓上面又好像有无数个长着尖牙利齿的小嘴在啃噬,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一点点往四肢百骸,往心里蔓延,直到痛的麻木了大脑,想就此了结,沉睡。悦心的意识慢慢开始模糊了,疼痛让她丧失了求生意识。正当悦心的身子慢慢瘫软下去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一把抓住了她,锋利的乌色光芒手起刀落,悦心身上的藤蔓尽数落下,黑色身影迅速反身背起悦心飞出这片云海。

曦雨在云海边站着,看见一道黑影飞进云海救了悦心出来,便假意一瘸一瘸走过去,哭着喊:“悦心姐姐,你怎么样了?”却不料那黑衣人头一抬,与曦雨一照面,曦雨楞了下高傲的说:“泓炎?你怎么擅闯天界呀?”泓炎看了看怀里的悦心,对着曦雨一语双关道:“曦雨,还是老样子啊!”曦雨冷笑一声道:“你也没变啊!貌似也还是无所长进啊!”泓炎嘲弄道:“曦雨,这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可强求不来的,命里如无莫强求啊!”说完就抱着悦心向月华宫走去,曦雨好奇的看着泓炎抱着悦心去澜清那莲藕精哪里,心思一转,自己故意一瘸一拐,仿佛很伤的严重般,去了金华宫找震烨。

澜清正为花神遇袭的事情头痛呢,只见他面色凝重,以手扶额靠在案前,云旗看见澜清因忧心而日渐消瘦的面孔很是心疼,熬了参茶端了进去,对着澜清道:“大殿,云旗为您熬了点参茶,您喝点吧!”澜清点了点头,示意云旗把茶放置桌上。正在这时,泓炎背着悦心进来了,澜清看着泓炎背上双腿血淋淋的悦心大惊失色,忙让泓炎把悦心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诧异的问道:“泓炎,悦心这是怎么了?”泓炎终究还是没有供出曦雨,只是说:“我本是去找暄研,没成想到听见曦雨在云梦沼泽呼救,原来这二人误入了云梦沼泽,悦心进去的比较深,伤的比较重。”澜清听后,眼中精光乍闪了下,抬眼看了看泓炎,泓炎有些心虚的装作低下头查看悦心伤情,澜清心中一下了然,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吩咐云旗道:“云旗,你到岐黄仙官哪里去拿些萹蓄玉露膏来。”云旗道:“是,殿下。”澜清回头看了泓炎一眼,泓炎知趣的说:“大殿,悦心送到你这里我也就放心了,泓炎告辞了。”澜清抱拳道:“谢谢泓炎兄搭救悦心。澜清就不送了。”泓炎点点头,就撤了。澜清便为悦心度了灵力,以助她能快速修复,醒来。果不其然,悦心过了一会悠然转醒,晕晕乎乎的一睁眼竟然看见澜清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悦心想起那日的表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一红,可是又一想,不对,自己和曦雨一起在那片云海呢,应该是做梦,或者是~~~~想到这,她摇了摇头,伸手就捏住澜清的脸,狠狠用了下力,道:“不疼,完了,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澜清看着醒来后面色变幻的悦心突然捏自己,很好笑的把悦心的手拿开道:“你当然不疼了,是我疼呀!”悦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赶紧一下坐起身,可是这么一使劲,双腿的疼痛瞬间传递到了心里,不由大呼道:“哎呦,好疼!”澜清赶紧扶住悦心道:“别乱动,你的双腿,双脚都被云梦沼泽的蚀仙灵藤给啃噬了,我刚才给你度了些灵力修复,可是这个伤口必须要萹蓄玉露膏擦拭才能好!”悦心嘟着嘴道:“这样啊!好疼啊!”澜清看了看她,问道:“悦心,你怎么跑到云梦沼泽去了?”悦心沮丧的说:“本来是想找你的,不成想碰见了曦雨,邀我一起在天界溜达下,谁知道路过你说的那云梦沼泽,觉得很美,我们俩就一起进去看了,然后就这样了。”悦心顿了顿想起曦雨,担心的说:“澜清哥哥是你救的我吧,可有看见曦雨?”澜清摇了摇头道:“是泓炎救的你。至于曦雨我没看见,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悦心有些担心道:“曦雨不会掉在那云梦沼泽里面了吧!这天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地方呀!”

“天界可怕的地方多了,修为不高还敢乱跑?还瞎担心别人。”悦心一抬头,看见震烨满脸愠色和担忧的进来了。悦心听震烨这么一说,就知道曦雨没事了,就一脸顽皮道:“叶子?看来是我瞎操心了,那美娇娘自有你照看!”震烨不悦道:“你!看来你也无碍了嘛!”悦心嘟了下嘴没言语,澜清一旁说:“悦心还是比较严重,未避免伤口不愈合,我已叫云旗去岐黄仙官哪里去取萹蓄玉露膏了。”震烨点了点头,上前查看惊呼道:“悦心你个疯丫头,怎的会这般严重!”悦心道:“不碍事,澜清哥哥已为我度了灵力。”震烨故意吓唬悦心道:“悦心,你是不知道这蚀仙灵藤的厉害,不管是什么神仙,只要被他啃噬过的皮肤是没有自愈能力的,就只能那样腐烂着。这从前是为了惩罚为非作歹的神仙,让其忍受那万般疼痛再取其内丹,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悦心听后大骇道:“完了,那我这双腿脚是不是永远就这样鲜血淋淋长不好了?”震烨道:“不是有萹蓄玉露膏吗?可以医治被那蚀仙灵藤啃噬过的皮肤。”悦心听了松了口气道:“这样啊!臭叶子,说话大喘气,你快要把我吓死了。”震烨笑笑道:“说起来你这要感谢澜清的娘亲和你自己的娘亲呢!”悦心睁大了眼好奇的问:“为什么?”震烨道:“这萹蓄玉露膏的配方是乐萱娘娘和琪华仙子合力发现配制的。”悦心惊奇的说:“我娘亲?”震烨道:“是啊!乐萱娘娘和琪华仙子不忍看那被那蚀仙灵藤啃噬过的神仙痛不欲生的样子就一起研制了这萹蓄玉露膏,并把配方给了岐黄仙官,这样天帝就可以给这些犯错的神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悦心恍然大悟道:“这样啊!看来,冥冥之中是我娘亲和乐萱娘娘救了我呀!”震烨和澜清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夜蓉坐在凤仪宫的大殿上,一脸狰狞,扭曲的可怕,她的手紧紧握着扶椅把手,那扶椅把手都似快被她捏碎般,嘴里恶狠狠地自语道:“杨凌啊杨凌,你还真命大!五色灵石本宫是势在必得!哼!”正咬牙切齿呢,翠屏上前报:“天后娘娘,曦雨求见。”夜蓉回想了下自语道:“曦雨?倒是有一千多年都没见过了。”“曦雨拜见天后娘娘。”夜蓉看了看曦雨假装慈爱道:“曦雨不必多礼,过来,让姑妈看看。”曦雨乖巧的走到夜蓉身边,夜蓉仔细瞅了瞅曦雨,心道:“倒是有几分姿色。”曦雨知道夜蓉在打量她,一副乖顺模样,微微倾这头道:“曦雨受家母之托,特来拜见天后娘娘,家母给天后娘娘带了点冰丝燕窝,还敬请天后娘娘笑纳。”夜蓉微笑对着翠屏说:“翠屏,快快给我收好,你且先退下,我与曦雨拉拉家常。”翠屏道:“是,天后娘娘。”便退下了。

夜蓉道:“曦雨啊,我们本是宗亲,可以常常来走动下。”曦雨道:“是,天后娘娘。”夜蓉满眼笑意的说:“曦雨,这没外人,叫我姑姑就好。”曦雨受宠若惊道:“是,姑姑。”夜蓉又道:“曦雨啊,去看了震烨没有?”曦雨点点头。二人拉着家常,夜蓉这才知道悦心的事情,心头一转,便想利用这曦雨,正巧曦雨也想与夜蓉套近乎,二人不谋而合,脸上都不觉染上丝丝狰狞来。

悦心在澜清那月华宫中修养了几日,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悦心心性仍像孩童般,这一好,就又想四处转悠了。澜清看着悦心因为痊愈兴奋地样子,想起悦心的表白,脸上不觉浮出红云来,他心里一转念,对那悦心说:“悦心,你的修为有些低,不利于你自我保护,我为你度一千年的灵力,助你自由出入青丘和上九重天,可好?”悦心听后惊呆了,想着这虽然受了疼,但还是值得的,竟然能白白得一千年的灵力,她一想就直乐的半天张个嘴合不拢,澜清探寻的看着她道:“可以吗?”悦心欢快的说:“澜清哥哥,求之不得啊!当然太可以了,只是如此大恩,我悦心何以为报啊?”澜清在心里说:“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二人便面对面盘腿坐下,澜清就为悦心度灵力。

狐帝朱轩好多日找不到悦心,循着气味,跑到了九重天上,正巧看见澜清和悦心在聊天,朱轩悄悄隐身,听他们聊,直到看那澜清给了悦心一千年灵力后,才颔首微笑了下,竟然也没有发火,只留了一片白桦树皮就走了。悦心出了院子,嗅到了狐帝的味道,发现白桦树皮,知道外公来过,甚是惊讶,只是看见澜清走过来,就赶紧把白桦树皮纳入怀中道:“澜清哥哥,我到金华宫走走,想去看看曦雨,她不是也受伤了吗?我想去看看她。”澜清听后本想提示下悦心离那曦雨远点,只是恰好此时震烨到了,只好对悦心说:“震烨来了,你可以和他一起去看曦雨。”震烨听了不屑道:“看她做什么?悦心,我带你在这天界转转。告诉你那里可以去,那里不能去,免得你糊里糊涂丢了性命可就麻烦了。”悦心把目光投向澜清,澜清笑笑道:“你们去吧!”

震烨和悦心在这天界便溜达,边聊天,悦心兴奋地对震烨说:“叶子,你知道吗,澜清哥哥今天一早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一千年的灵力,说是助我自由出入青丘和上九重天。”震烨听完后,脸一下子就黑了,一声不吭拽着悦心就回金华宫去了。悦心吓了一跳,心里想:“这臭叶子,真是喜怒无常啊!好好的抽什么风啊!”到了金华宫,震烨郑重的对悦心说:“悦心,坐下,我给你两千年的灵力。”悦心觉得自己被震烨搞糊涂了,但是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今天是被金蛋砸中了,竟然澜清,震烨这哥俩抢着给自己灵力。他二人是身份多么贵重的上神啊!刚才吸收了澜清的灵力,就觉得澜清的灵力甚是精纯,那绝对不一般,和自己修炼的一比,自己修炼的灵力都弱爆了,可这澜清可还只是个莲藕精啊,这震烨可是五彩金凤啊,那灵力会不会更加精纯啊!我这是得了狗屎运呢还是做了个梦啊!震烨看着悦心的脸色一会惊愕一会白痴样露出迷之傻笑,就摇了摇悦心道:“疯丫头,你该不是乐疯了吧!”悦心回神后,傻兮兮的笑着说:“是疯了,应该是你们疯了。哈哈哈。”震烨没好气的弹了悦心的额头一下道:“你还真是个疯丫头呢!快坐好,我为你度灵力!”悦心是满心满怀的高兴,坐在那里欣然接受震烨的灵力。

第37章 春心点点浑不觉

这震烨为悦心度了两千年灵力后,就拽拽的对悦心说:“悦心,以后可不能找澜清再要灵力了。”悦心委屈的说:“可是那是澜清哥哥主动给我的。”“那也不行。”震烨霸道的说,“从今以后,到天界来,你只能住在我金华宫,月华宫还是少去。你救过我,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听从我的安排?”悦心心里咕哝这叶子是说反了吧!我救了他,应该他是我的人啊!想想这逻辑也不对,不由得脸就染上了红云,只能故意说:“如果我说不呢?”震烨看着悦心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后就靠近她耳边轻轻说:“你不会的。”悦心看着突然靠近得震烨,心跳都漏了一拍,感觉对靠近她的震烨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期待,竟然还在心中生出甜蜜的感觉来,她不由得楞了,震烨好笑的看着像木偶般立在那里的悦心道:“悦心,我们出去走走?”悦心这会大脑空白,只是如木偶般机械的点了点头,就默默的跟在震烨身后,脑子里过电般,回想起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对澜清表白了,可是又有点不确定对澜清的表白是否是正确的,还是仅仅是当时的情景下的一时冲动,她有些后悔,不由得很苦恼,只是心不在焉的跟在震烨身后移动着双脚,也不知道震烨何时停下来,正看着她呢!她一头撞入了震烨怀中,震烨双手一环,悦心娇小的身躯就一整个的嵌入了震烨怀里,她用手揉了揉撞疼的鼻子,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了眼震烨,只见震烨黑色的眸子染满了爱意,正笑着看她呢,悦心迅速低下头,心跳的厉害,脸也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不,应该是全身都觉得热了起来,她很紧张,想转身离去,这才发现震烨环着双臂拥着他呢!悦心害臊的低声说:“叶子,你放开我。”震烨看着从未这么乖顺的悦心,心中涌出一直冲动的情绪来,他吞了口吐沫,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悦心,悦心像个小兔子般蹦出了他怀里,她头都不敢回,只是边跑边说:“叶子,我先回青丘了,出来久了,怕外公找我,你帮我和司命叔叔和澜清哥哥说声。”说完就满面通红的离开天界,去了青丘。震烨满心甜蜜看着悦心离去的身影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

司命和月老正往金华宫来找悦心呢,却看震烨如同泥塑般站在那里傻笑,司命上前拍了下震烨,震烨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司命,笑着说:“原来是司命叔叔,吓我一跳!”再一看,月老还在司命身后,于是作揖道:“震烨见过月老。”司命绕着震烨转了一圈道:“有问题!”月老附和道:“有很大的问题。”震烨心虚的故意张开手臂看了看自己道:“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呀!”司命坏坏的笑着说:“你小子春风满面的像是招了桃花!”震烨嘴硬道:“司命叔叔什么时候改行把月老的事情做了!”月老笑眯眯插话道:“我也觉得殿下是桃花满面,应该是行桃花运了!”震烨被这二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恼羞成怒道:“司明叔叔和月老如此清闲吗?此刻应是公务时间,您二人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里吧!”司命笑着说:“嗯,这叫什么?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哈哈哈!”震烨实在无言以对,拂袖就走。司命和月老在身后哈哈大笑。

天后夜蓉得知幻境中被澜清布下了太极阴阳纽扣结界,青石也无法解开,这样五色灵石一时半会也拿不到,不由得震怒,在心中暗暗思索如何能把其余的五色神器都收入囊中,她想这水神洛泱掌管的五色翊坤应是在澜清手上,这五色翊坤最厉害之处便在于拥有它便可吸收别的神仙的灵力,使自身修为迅速提高,而且无论是哪种派系的灵力都可以净化成和自己相匹配的灵力吸取。夜蓉思附这澜清不过元神不过是莲藕精,却能有如此精纯的修为,应该是拥有这项神器,暗暗吸收了灵力所致。只是再一细想,又觉得不对,心里想,反正这五色翊坤是这五色神器中最邪门的一种神器,对开启六界之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五色灵石找到,这样和五色毫光一起可以开启太阳烛照和太阳幽荧,想到这,便起身去了文渊阁,想查阅下如何破这太极阴阳纽扣结界。

夜蓉到了文渊阁,却看见浩初眉头紧锁的坐在文渊阁大殿里,夜蓉走到近前万福道:“陛下!”浩初抬眼看见是夜蓉,问道:“天后怎么又兴致来这文渊阁了?”夜蓉冷笑着说:“陛下,这文渊阁臣妾还是可以来的吧!”浩初凝神看了夜蓉几眼道:“最好不要做伤害杨凌的事。”夜蓉靠近浩初瞪着眼睛道:“你是想说不要伤害你那宝贝儿子澜清吧!”浩初冷冷的说:“也可以这么说。”夜蓉咬牙切齿道:“陛下是对那乐萱念念不忘吧!”浩初厌恶的看着夜蓉道:“天后,适可而止,休要提她。”夜蓉无耻的说:“陛下,可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只是这条路是你选的,现在你倒好,转身想做个人人称道的好天帝,只是陛下啊!上船容易下船难,当初娶臣妾时答应臣妾一统六界,让臣妾可以找回臣妾父王的元灵的诺言就算了了吗?”浩初淡淡道:“天后,天界现在便可制衡六界,为何偏要执着于一统呢!朱雀大帝也是完成了他自己的意愿,天后又何必执念如此呢!”夜蓉面色狰狞道:“陛下,您是忘了当初了吧?当初臣妾父王手握重兵,还拥有五色玄金剑和五色毫光两种神器,修为无上,只是为了满足臣妾一心想与陛下您双宿双飞的念头,为众神所迫,为了所谓的六界安宁,才把这两样神器分别给了陛下您和臣妾,然后自己自毁元神,化作南方七宿的,每每臣妾想起父王,就会夜观星辰,往往都会心意难平,陛下您叫臣妾如何放下执念?”浩初看了看夜蓉一时无语,良久才道:“逝者已逝,天后还是过好当下吧!”说完就拂袖走了,夜蓉看见离去的浩初,心痛不已,也没心情翻阅,也怏怏的也离去了。澜清本在文渊阁翻阅书籍,发现父帝和母神争执,只得静谧悄然的躲在书架后面,这会看他二人离去,方才悄悄出来,一脸清冷,悄声无息的回了月华宫。

澜清走到月华宫门口,环视了下,这才发现这周围突然绿意盎然,生机勃**来。澜清抬头好好端详了下这住了几千年的宫殿,觉得是既陌生又熟悉,几千年了,自己竟然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住处,汉白玉的柱子,汉白玉的穹顶,汉白玉铺就的地砖,汉白玉的茶案,满目都是清清冷冷的,泛着冷冽的白光,就像自己毫无色彩的童年。只是这会子被簇簇新绿和白色的栀子花围绕着倒像是许多张着眼睛窥探他孤独寂冷的心似的,触目惊心,他不由得心烦意乱,无来由的想破坏这簇簇新绿,正皱着眉头,冷着张脸想举手破坏之际,云旗诚惶诚恐的出现了,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澜清面前,战战兢兢道:“大殿,云旗该罚,不该不经大殿同意就布置这么多肾蕨,常春藤,栀子花,污了大殿的眼,云旗这就去撤掉。”澜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旗,最终还是按捺下自己刚刚不快的情绪,微微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把她扶起,轻声道:“不必了。”然后就一甩宽袖,颓然转身入走到茶案前倚着右臂扶着头,坐下了。

云旗也并不想就此退下,只倚在门口悄悄的瞄着澜清,想起初见澜清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干干净净,云淡风轻,和煦温雅的微笑,让接触他的人都如沐春风,如冬日暖阳般,正如紫薇大帝所评价:资禀既异,充养有道,纯粹如精金,温润如良玉。只是现在如此阴郁的澜清使她很是难过,痛心;她有心分忧,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只能心里暗下决心,要无条件的永世跟随澜清。澜清抬头注意到云旗没走,还在偷偷看他,以为她是为了刚才绿植的事情担忧懊悔,就道:“迟日月华宫,风送花草香,倒也不错!”云旗愣了愣,没想到澜清在这样的心情下还能照顾自己的情绪,不由感动的眼眶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身走了。

浩初与夜蓉争执完后,就回了太微宫,心事重重的在案前批阅奏折,突然一阵困意,就趴在案上给睡着了。在睡梦中乐萱身着雪青色衫子,米白色百褶裙,巧笑倩兮,风姿绰约的朝着他款款走来,浩初不由得问:“乐萱,是你吗?本座是做梦吗?”乐萱笑吟吟的说:“是梦也不是梦!”浩初奇道:“乐萱,难道你还活着?”乐萱还是笑嘻嘻的说:“生既是死,死既是生,天帝何来一问呢?”浩初靠近乐萱道:“乐萱,本座对不起你,这万千年来,你是不是一直怨恨着我?几千年了,就连梦中都不曾见过你。”乐萱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道:“当生如是心,陛下多虑了!一切皆为妄相!”浩初叹息道:“乐萱,这千万年来本座的心无时不刻不被煎熬,看见澜清,就愈加思念你,觉得愧对你。”乐萱道:“陛下不必内疚,往事已矣,只盼陛下保重!只是乐萱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浩初忙说:“乐萱,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乐萱笑着说:“陛下,能否满足乐萱的心愿,让乐萱在人间于澜清续一段母子情缘?”浩初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乐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从乐萱的言语中知道她已经对他无爱也无恨了,不由得心很痛,情愿乐萱还恨着他,至少还能记着他,但是自己毕竟对不起乐萱,所以乐萱提出的要求,浩初不加思索的答应了。还想问些什么,这乐萱却轻飘飘的如烟雾般消失了!浩初猛然惊醒,回想起这个梦境,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只是看见桌案上留下了一朵紫藤花,他用手轻轻拿起这朵花,置于掌心,看了良久,自语道:“乐萱,真的是你啊!你没有身归混沌,本座真是太开心了!”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第38章 天帝,司命谋划澜清下凡历劫

浩初凝视着手中的紫藤花,心思百转,忆往昔,叹今朝,虽有万般无上的权利地位,却再无温情快乐可言,自己犹如被阳光遗忘般,再无光芒照进心房,不由怅怅然,心有戚戚。惆怅良久,还是招呼离榭叫司命来。不一会,司命就到了。

浩初看见司命到了,便把手中的紫藤花放在了案桌上,司命用眼扫过了紫藤花,心里有些疑惑,又不好多问,只好准备了一张笑脸迎着浩初干干的笑着说:“不知大哥招太初来所谓何事?”浩初一脸的落寞,闷声道:“太初啊!乐萱还活着!”司命听后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震惊道:“大哥,乐萱还活着?”浩初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伤悲,脸上看不出表情,只缓缓道:“太初,乐萱想在凡间与澜清续一段母子情缘。”司命一脸的不可思议道:“大哥,这不妥吧!”浩初悲从中来,沉重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妥,乐萱此次人间之旅怕是凶多吉少,这夜蓉不会放弃此次机会。”司命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你就劝劝乐萱吧!”浩初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太初,你不是不知道乐萱的脾性,你还是想想办法吧!”司命沉重的点点头,兄弟二人谋划起来.

悦心自那日从天界回去青丘,就魂不守舍的,总是在想自己与澜清和震烨的关系。她自己冲动的找了澜清表白,此时又不反感与震烨暧昧,她心里特别瞧不起自己,有点理不清自己的情感了。明明是对澜清一见钟情的,可是总觉得和澜清接触有距离感,自己总也走不进他,每当自己想靠近他时,就觉的无比紧张,可是和震烨就不一样了,熟稔的就如前世认识般,在一起无比放松。就算他身体和自己有所触碰也反感。悦心越想越如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楚,烦躁不安的。狐帝探望了几次,看见悦心不是托腮愣神,就是皱着眉头在屋里转圈圈,要不就搞破坏似的,把屋子里的花朵,植物拔的秃秃的,满地狼藉。狐帝笑了笑,想起在天界月华宫门外看到的,以为悦心是因为澜清动了春心,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就兴冲冲的拿了当年琪华和乐萱为悦心与澜清互定娃娃亲的信物去了天界拜见天帝浩初。

鸿炎自从得了韫贾的指点后,对哄煊研倒是颇有建树。隔三差五的从人间搜罗点新奇的小玩意或者是贵重的首饰送给煊研,对煊研的坏脾气也是无限包容;哄的煊研对鸿炎是好感递增,已经达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她天天通过魔石召唤鸿炎,这鸿炎但凡有公务,几天不来天界看望煊研,煊研便如丢了魂般,茶不思,饭不想的,偶尔甚至会放下身段去那魔界寻鸿炎,鸿炎看见煊研如此这般,知道目的已达到,觉得此事时机正好,便带了煊研去了人间的大漠游玩。

到了大漠,煊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一望无垠的沙海和明晃晃的阳光,觉得有些眼晕和震撼。看惯了天界的一成不变,也看过魔界的魑魅魍魉,还真没见过如此的浩瀚和壮观。鸿炎看着煊研微微一笑,拉起煊研的手,往沙漠深处蹒跚前行;沙漠中干燥的暖风有些粗暴的拂过他们的面颊,每抚摸一下,就好像饥渴的人吮吸了一口他们皮肤中的水分般,微微刺痛一下;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这每走一步,双脚就在沙子上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那沙子细细密密如同流水般倾泻下来,一提脚,脚印就被倾泻下来的沙子填满了,不但如此,这些沙子还如同不懂礼数的莽夫般,理直气壮地跑到了煊研和鸿炎的靴子里;与他们的脚争夺地盘。沙粒被阳光晒得滚烫,溜进靴子里的沙子调皮的煨烫着靴子里面没有遮严实,裸露的皮肤,就像有一只只捣蛋的小蚂蚁争先恐后在啃食般,煊研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说不上舒服,只是有些好玩和新鲜。只是这种新奇感很快被视觉疲劳和炎热给替代了。煊研停下脚步,嚷嚷着:“鸿炎,好没意思了,好热啊!又很晒!还很渴,我要喝水。我走不动了。”鸿炎看着煊研被晒得红扑扑的脸,耷拉着的眉眼和疲踏踏的身段,心中一动,倒是觉得没有了往日扭捏傲慢,故作姿态的煊研时别有韵味,甚是可爱。鸿炎抿嘴一笑,从怀中掏出水袋递给煊研道:“煊研,你且先喝点,我给舞一段鞭。”

鸿炎飞身旋转,稳稳落在了离煊研三丈开外的沙包上;右手平行伸出,翻转,手上赫然抓着一条赤色长鞭。他把那赤色长鞭往空中一甩,脚下快速移动,手中的鞭子在他周身围出火焰般的光芒,他再把鞭子甩想沙包,只见黄沙遮天蔽日飞舞起来,一会黄沙汇聚起来形成狮子模样,鸿炎手中赤色长鞭似火龙般呲呲的冒着火花,黄沙狮子随着鸿炎的鞭子跳跃旋转,景象十分独特,煊研看的目瞪口呆,向着鸿炎跑去,谁知这黄沙狮子蓦的回身,张牙舞爪扑向她,这下把煊研吓了个半死,出于本能使出赤焰掌攻打黄沙狮子,鸿炎赶紧收手,黄沙狮子如同下沙尘暴般在煊研面前,一阵席卷刷刷刷的坠落了下来。煊研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大怒道:“鸿炎,你是想谋我性命吗?”鸿炎笑盈盈的肥到煊研身边,拉着煊研的手道:“煊研,我带你去个地方。”煊研瞪了鸿炎一眼,还是顺从的跟着鸿炎走了。

煊研没有想到,这鸿炎竟然带着她去了鸟族圣地苾芬湖。鸿炎轻车熟路的带着她穿过浓雾,避开暗泽,越过食人花群,抵达了苾芬湖边。苾芬湖湖面云雾迷蒙,如烟似雾,氤氤氲氲,湖的四周是花草肥美茂盛,古木参天,葱茏高大,青松翠竹,郁郁葱葱,十分静谧黯淡。煊研有些害怕,不由得朝鸿炎靠了靠,鸿炎凝视着煊研,用胳膊揽着煊研的肩膀道:“煊研,在这鸟族圣地,鸿炎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忠于你,希望你能嫁给我。”说完,拿出那根赤色软骨鞭递于煊研手上又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鸟族圣器之一,赤焰骨鞭,我赠与你当信物。”煊研听后看着手中的赤焰骨鞭惊呼道:“赤焰骨鞭?鸿炎,这太贵重了。”鸿炎深情的看着她道:“煊研,还有什么比你更贵重吗?煊研你虽贵为天界公主,但在我鸿炎心里你不只是高贵的公主,还是我最想倾尽所有去保护,去心疼,去爱护的女人。我从见到你第一面起,你就占满了我所有,呼吸是你,睡觉是你,一睁眼还是你,在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煊研听后感动的一塌糊涂,冲动的扑入鸿炎怀里道:“鸿炎,我答应你,我愿意与你携手到天荒地老!”鸿炎抱着煊研嘴角扯出一丝丝冷笑道:“煊研,只是鸿炎自知身份配不上公主,天帝和天后怕是不会答应。”煊研任性道:“鸿炎,你放心,我会说服父帝和母神的。”鸿炎摸着煊研的头道:“其实我的娘亲与天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煊研从鸿炎怀里探头仰望着鸿炎的脸惊奇的说:“啊?我怎么从未听母神说起呢?”鸿炎看着一脸单纯的煊研,心头在滴血,心道:“你当然不知道,你的母神不会告诉你,她心思歹毒,为了后位不知谋害了多少位神仙!”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可能家母早逝,天后娘娘怕提及伤心,所以不便多提吧!”煊研点了点头道:“嗯,有可能。”这二人聊着走着,商定好,让鸿炎父王戾天择日去天界找天帝和天后提亲。

狐帝朱轩兴冲冲的去太微宫找天帝却碰到了同样满面春风的戾天,狐帝朱轩打量了下戾天,戾天也打量了下狐帝朱轩,二人尴尬的笑了笑,站在太微宫门口等着小厮通传。不一会,离榭出来迎接他二人进了太微宫大殿。浩初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狐帝朱轩和戾天,心中甚是纳闷,思付这两个家伙怎么会一起来找他;面上却平静如水,威严有加。狐帝与戾天作揖拜见天帝后就面面相觑,只是不语。浩初看这二人都不语,很是古怪,却不知这二人都盼对方先说,先走,一时之间,这大殿静悄悄,尴尬的要紧。浩初无法,只得清清嗓子道:“狐帝,魔尊,别来无恙啊!”狐帝看了看戾天对着浩初道:“承蒙陛下惠泽恩宠,青丘安乐平泰。”浩初点点头,戾天也道:“禀陛下,魔界也是天平安康!”浩初笑笑道:“那您二位这所为何时啊?”戾天看了狐帝朱轩一眼,把心一横道:“禀陛下,戾天此次拜访实为犬子鸿炎,鸿炎与煊研公主情投意合,还望陛下赐婚。”浩初听后大惊,只是不动声色道:“戾天,此事容本座再了解后再定夺。”戾天听后只得怏怏抱拳作揖道:“是,那戾天就先行退下了。”浩初点点头,抬眼看着狐帝朱轩,朱轩只是摊开手掌,掌心中赫然是一个龙凤玉佩,竟然和澜清腰间的一模一样,似是一对。浩初心里全然明白了,对着狐帝朱轩道:“琪华有女儿了?”狐帝道:“对,叫悦心。”浩初又道:“本座先赐婚于澜清和悦心,只是完婚可能要等到澜清下凡历劫后。”狐帝好奇道:“陛下,澜清还用下凡历劫?”浩初叹了口气道:“乐萱要求的。”狐帝心头一凛,再不多言,对着浩初作揖便告辞了。

第39章 悦心天界惹麻烦

悦心百般聊赖,理不清头绪,决定再去看看澜清,确定下自己的心意;不能徘徊在澜清和震烨中间,给彼此带来伤害。悦心满腹心事的到了月华宫,却意外发现凡青正在纠缠云旗,悦心瞟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就隐身躲了起来;想着绕道走,却听见云旗对着凡青不屑道:“凡青少主,云旗敬你是大殿的义兄,每每对您毕恭毕敬,您可不要做出登徒浪子之事让云旗看轻您!”悦心听到后,身形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停了下来,恐怕凡青冒犯云旗,虽然她在心里还是敬重凡青,觉得凡青不是登徒浪子之流,可听了云旗的话还是有些犹疑。悄悄看去,只看见凡青面色涨红道:“云旗,你怎能这般羞辱于我,我不过向你表达下我的心意罢了!”说完就拂袖愤愤离去。悦心见状,吓得赶紧溜走。溜到一假山后面就驻足停下,回头看看离月华宫已经有段距离,方才靠着假山心虚的抚着胸口自语道:“罪过,罪过,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

曦雨远远就瞅见悦心慌慌张张的躲在那里,于是故意悄声无息的走到悦心身旁故意道:“姐姐在这里做什么呢?”悦心吓了一跳,不由吐了口长长的气道:“曦雨,你吓死我了!”曦雨装作无辜的睁大双眼道:“姐姐,我看见你在这里就满怀高兴的奔过来,怎么还惊扰姐姐了。”然后就瘪着个嘴对着悦心撒起娇来。悦心有些不好意思道:“曦雨,是姐姐不好,只是自己失神了,没留意到你。”曦雨故意说:“无妨,只要姐姐不责怪曦雨冒失就好。只是姐姐好端端的怎么在这里失神了?”悦心被曦雨这么一问越发的有些发窘,只好岔开话题道:“曦雨,这些时日你一直在天界呢?”曦雨笑盈盈道:“是啊,姐姐,只是你一走,曦雨觉得好无聊啊!姐姐,到我住处一起喝喝茶可好?”悦心看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跟着曦雨一道去了。

澜清去了水月幻境探望乐萱和杨凌,赫然发现灵泉中的芙蕖不见了,他是又惊又急,饶是幻境温度还比较低,却还是汗水层层湿透重衣。澜清在灵泉边上急的团团转,从来没有如此心焦过;余光瞟见杨凌的肉身,他才蓦地定住,看着花神杨凌的肉身道:“伯伯,看来我们布下的结界已经有人能够解开了,还是这般不留痕迹的,定是高人。”他又想了想,后背升腾起一阵寒意,忙潜下灵泉,想一探五色灵石。

澜清潜到灵泉底部才发现,原来这灵泉底部别有洞天,潜到水底,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宫殿,宫殿门口是两根透明的水晶柱子,顶着五彩琉璃瓦飞檐,宫殿大门上端挂着灵泉宫三个字;朱色对开大门上竟然是透明水晶兽头环形扣门;澜清迟疑了下,走上前轻轻扣了三下门,不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头梳双髻,粉堆玉砌般的,约莫十岁男童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的说:“您是夜神大殿吧!宫主在大殿候着您呢!”澜清心下暗暗称奇,不便多问,只好颔首表示,便跟着那粉嘟嘟的男童进了大殿。进去一看,这灵泉宫大殿的穹顶竟然也是透明水晶做的,可以看见外面随水波流动摇曳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水晶穹顶是用六根透明的水晶柱子撑起的,这大殿中央的水晶座椅上坐着一个仙风道骨,庞眉皓发的老人,他手执洁白拂尘,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袍子下摆绣着一只翩翩欲飞的仙鹤,腰间只随意的用黑色丝质宽腰带束着,一个墨玉平安无事牌赫然挂着,倒是更显得干净清爽。澜清不敢造次,恭恭敬敬作揖道:“晚生澜清,见过宫主。”那老人微微一笑道:“大殿不必多礼,老夫候你多时了!”澜清心内更是惊讶了,惶恐道:“宫主知道澜清所为何事?”老人笑着道:“来我这灵泉宫还能所为何事?”澜清心中付道:“看来这五色灵石有仙人护着,倒是安全,是我多虑了。”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道:“宫主请见谅,是晚生冒昧打搅了,晚生这就告退。”老人却道:“大殿,不急,老夫有句话还是要交代你下;你若以你的真身盛这五色灵石怕是会反噬,因为这五色灵石本就为木系的最高神器。不过,如何能盛这五色灵石,大殿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澜清不由得怔住了,暗暗想,难道这宫主希望我取走灵石?想了想,抱拳道:“还请宫主明示。”老人笑笑道:“老夫只能言尽如此了!”澜清不由楞了楞,老人见澜清有些懵懂的样子又道:“老夫不过是灵石的引路人而已,只待有缘人来取。风云变幻莫测,大殿可莫要让老夫久等啊!”说完,手中拂尘一挥,澜清只觉得眼前一阵沙石飞过,甚是迷眼,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待他再睁开时,灵泉宫不见了,周围五颜六色的小鱼儿在水草里,石头缝隙中游来游去,刚刚发生的一幕仿佛是他在做梦般,荡然无存了。

澜清摇了摇头,观察了下四周,并无任何印记留下,只好作罢,就垂头丧气的回到幻境中了。他盯着灵泉看了又看,又凝神看着花神杨凌道:“伯伯,澜清见到了灵泉宫宫主,只是还没理解他的意思,您能开示下吗?”可是杨凌只是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如同熟睡般躺在那石床上,毫无动静,澜清摇了摇头,又用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额头,心里无声的呐喊:“娘亲,你在哪里去了?澜清好担心你呀!伯伯,你何时才能醒来呀?”澜清又想了想,对着杨凌的肉身又新加了一道结界。

悦心随曦雨到曦雨住处喝茶,在去的途中经过一处特别华丽的宫殿,悦心好奇的问:“曦雨,那个金灿灿的宫殿是干什么的?”曦雨心里诡笑道:“专门带你路过,就怕你不问,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呀!”面上却一脸娇俏道:“姐姐,那个好像是梵宗宫,据说只有尊贵的上神才能进去呢?”悦心听了道:“哦,即是这样,我们就走吧!”曦雨心中有些气馁道:“姐姐,你就不好奇,不想去看看吗?”悦心叹了口气道:“曦雨啊,姐姐我实在是灵力低下,如果是上神才能进去的话,那我这样的修为就只能在宫外看看了。何必自取其辱呢!”曦雨听后道:“姐姐说的也对,曦雨也是修为低下,只能每次路过看看梵宗宫金碧辉煌的外观,要不我带姐姐走近看看?”可是曦雨错算了悦心,悦心并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所以她提议后,悦心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素来不喜奢华的,我只是有些好奇,天界多数宫殿都是庄严肃穆,华贵却不奢靡的,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奢华的宫殿。”曦雨无奈的点点头道:“是啊!我也很好奇。”原来这梵宗宫是专门供奉当年为六界和平献身的上神灵位,以及先天帝,天后灵位的地方;殿内机关重重,如果贸然闯入,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曦雨一计不成,只好思索下个计策。曦雨仰头看了看天阳,正是哺时转日入,恩,此刻天后凤鸾应是在回凤仪宫路上,此时若有不长眼的冲了凤驾,怕是活罪难逃吧!这样一想,曦雨嘴角不觉流露出一丝奸笑,然后又迅速收起,摆出一副清纯柔弱样,道:“姐姐,我们走凤栖路吧!我的住处就在凤仪宫后面,走大路会快些的。”悦心也想速去速回,早早结束好去找澜清,于是就痛快的说:“好啊!就依妹妹所言。”

于是二人走到了凤栖路上,只走了一会,悦心便看见四只火红的鹿顶着一头漂亮的鹿角,拉着一个用红色羽毛装饰的轿辇,每跑一步,就生出漂亮的火花来,她从未如此漂亮的轿辇和稀罕的鹿,不由楞在了路中央,晃了神,而此时的曦雨早就站在路边背对着凤辇了。这鹿看见路中央有人站立,受了惊,嘶鸣着,抬起了前蹄,猛然停住,这时一道红光从轿辇中飞出,正好朝着悦心额头中央闪过,悦心眼睁睁看着那红光朝自己劈来,却已闪躲不及,于是只好闭上了双眼,暗暗提气,准备迎接这凌厉的红光,说时迟,那时快,澜清犹如天神降临般帮她档住这道凌厉的红光,悦心心中惊喜不已,正想与澜清打招呼,谁知看见天后夜蓉怒气冲冲的从凤辇里出来对着澜清道:“澜清我儿,如何这般不懂规矩了?”澜清稽首道:“惊扰母神了,儿臣知罪!”夜蓉眼波一转,右手使出红莲业火,红光乍现,朝着悦心便击去,澜清使出翊坤掌赶紧接着,夜蓉见澜清挡着,一脸狰狞,心道:“澜清,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无情。”手中加大了力度,红光更甚,澜清不语,只是接着,却也没落下风,夜蓉心道:“哼,澜清,本宫还小看你了!”于是,她左手使出赤焰掌朝澜清击去,澜清暗暗提气,使出太极分流术法,掌中现出白色光芒包围着天后夜蓉右手的红光和左手的金色光芒,在半空中打着转,蓦地,澜清朝左边草丛中一引,一阵子霹雳吧啦,草丛中火光黑烟腾起,刹那变成了一片焦土。

天后夜蓉恶狠狠地看着澜清,面色阴沉,怒道:“澜清我儿,天界的礼数都忘了吗?本宫教训个冲撞凤辇的小宫女,岂是你能插手的?”澜清面色漠然道:“母神,并非澜清想忤逆,只是悦心乃澜清挚友,她来自青丘,不懂这天界规矩,望母神见谅!”夜蓉皮笑肉不笑道:“澜清,她不懂天界规矩,你还不懂吗?”澜清一脸无所畏惧道:“澜清甘愿受罚。请母神责罚!”夜蓉是心里暗自咬牙道:“澜清这修为貌似深不可测,远远高过本宫预估,如果出手惩罚却伤及不了,还落下恶名,不若就放他一马。”想到这里,她脸色缓和了许多,曦雨在一旁察言观色,看到这天后夜蓉脸色好转,就赶紧上前道:“天后娘娘,是曦雨不懂事,带着悦心姐姐走这条路的,使她冲撞了你的凤辇,请天后娘娘责罚。”夜蓉笑了笑道:“既然澜清和曦雨都知错了,还都主动要求责罚,本宫念尔等初犯,就算了吧!你二人好好调教下她吧!”澜清和曦雨齐齐稽首道:“是。”夜蓉这才转身进了轿辇,走了。

第40章 澜清悦心被订婚

悦心跟着澜清一路默然回到了月华宫,悦心看着面色阴冷的澜清心里是忐忑不安,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就怯怯的小声说:“谢谢澜清哥哥刚才出手搭救。”澜清看见她神色不安的样子,挤出一丝笑意柔声道:“举手之劳,客气了!悦心~~~”澜清本想提醒悦心离那曦雨远点,话到嘴边,一转念,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悦心看见澜清对她和悦一笑,叫了她,心里顿时就放下心来了,笑着说:“澜清哥哥,什么事?”澜清暗暗叹了口,柔声道:“没什么,只是我夜里要去上值,现在要去小憩会,你要不要休息会?还是让云旗陪陪你?”悦心不好意思道:“澜清哥哥,你快休息吧!我去找云旗。”澜清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澜清布好星,吩咐好夜游神在人间值夜后,自己便在清冷的天河畔幽幽的吹起笛子来。笛音幽幽怨怨,如泣如诉,催人泪下。云旗在白石桥边听的是泪水纷纷,心里也是难受万分,恰好此时悦心来天河畔找澜清,听见澜清的笛声,悦心皱了皱眉头,对澜清说:“澜清哥哥,怎么今天吹的笛声是低哑深沉,听上去好难受的感觉。”澜清苦笑了下,默默的收起笛子,看了看天空道:“不过平旦时分,悦心如何这般早?”悦心也是苦笑了下道:“我睡不着,过来看看你。”澜清看了看悦心道:“要不然一起沿着这天河畔走走?”悦心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走在天河畔,云旗在白石桥上羡慕的看着悦心,心里有些酸酸楚楚的滋味,她难过落寞的走了,即便如此,可还是心里暗暗祝福澜清要幸福。

悦心想起初见澜清时,在那星辉映衬下,天河里满池闪着微光,摇曳生姿的芙蕖,便满目期待的看着澜清道:“澜清哥哥,你再召唤一次芙蕖让我看看可好?”澜清心里弥漫出一种凄凉的感觉来,自花神休眠后,他还从未使用过拈花术了,只是他又不想让悦心发现他的心伤,更不想让悦心失望,只好静心凝神,心中默念“定和妙明觉,玄息自生长!”配合手势,旋转身姿,用剑指式指向天河,只是天河里没有出现预期五颜六色的芙蕖,竟然是浮现出了朵朵水雾状的芙蕖,很美,很梦幻,只是微风一吹,便消散在水面了。澜清微微怔了怔,脑子里灵光一闪,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略显尴尬,正不知如何给悦心解释的时候,悦心却满脸兴奋道:“澜清哥哥,这是一项新技能吗?这实在是太美了!比那真花还美,就是维持的时间太短了!有些让人遗憾!”澜清看着悦心一脸兴奋地样子,不忍让其失望,思索了片刻,想出一妙法来,他暗自催生体内水系的冰晶术法,同时运用拈花术,在那天河上变出了朵朵冰晶芙蕖来!那朵朵绽放的,如透明水晶般的冰晶芙蕖,折射着点点星光,月色,因而焕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辉来。墨蓝色的天河水随风荡漾着,晶莹剔透的冰晶芙蕖就那样惬意的随波逐流着,美轮美奂,闪耀着悦心的眼。悦心看的呆了,也痴了,看着这景象,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被眼睛迷惑了心灵,还是心灵欺骗了感官。她是更加困惑了!她不由的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满脸写满了忧愁。澜清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悦心,悦心惆怅的转身看见澜清殷切的目光,没来由的心虚不已,眼神慌乱的迅速低下,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天河。澜清见状轻声道:“悦心,我们回吧!我该下值了!”悦心顺从的点了点头,便随澜清回去了。

暄研进了凤仪宫,看见怒气冲冲的夜蓉心下暗暗念清心经,嘱咐自己好好说,不能再惹母神生气,可是还没等她走到夜蓉面前,就被夜蓉甩袖出来的巨大法力给震倒了,暄研不敢言语,赶紧翻身起来,怯怯的跪在了夜蓉脚下,夜蓉怒容满面,咬牙切齿道:“暄研,我平素里只认为你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还算听话,可是没想到你还能胆大包天,不顾廉耻,竟然和戾天那畜生的儿子私定终身?”说完还用手指在暄研的头上戳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暄研哆哆嗦嗦但是很坚定道:“母神,我与泓炎是真心相爱,望母神成全!”夜蓉听后是怒火中烧,一巴掌便打在了暄研的脸上,暄研的左侧脸颊顿时红肿出一个巴掌印来,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来,可是暄研却是铁了心,昂着头,毫不畏惧,夜蓉气道:“混账东西,本宫是不可能同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暄研还是坚持道:“母神,听说泓炎的娘亲是您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结亲不就是亲上加亲,有何不可为?母神为何如此反对?”夜蓉听见暄研讲出此话来,不由得脸色涨的通红,连那眼珠子都红了,瞪着眼吼道:“混账,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等混账话?”暄研执拗道:“母神为何如此激动?”说着,举起双手,手中赫然出现了赤焰鞭,夜蓉脸上突变,就想伸手去拿这赤焰鞭,暄研察觉后,迅速收起激动道:“母神,这是泓炎送我的定情信物,您不能拿走。”夜蓉脸色扭曲道:“混账,这还轮不到你自作主张。”说罢,使出咄咄逼人的攻击术攻击暄研,欲抢夺赤焰鞭。暄研本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里经得起夜蓉这等战神级别修为的攻击,还没两招就趴地上奄奄一息了,夜蓉顺利的夺取到了赤焰鞭,并招呼翠屏把暄研送回华羽宫。

夜蓉转头怒气冲冲的去了魔界,魔尊戾天假装毕恭毕敬对着夜蓉作揖道:“天后大驾光临,魔界蓬荜生辉啊!”夜蓉冷哼了一声道:“魔尊不必多礼,本宫可承受不起。”戾天冷笑道:“天后娘娘有何指教啊?”夜蓉阴阳怪气道:“魔尊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本宫今儿就是告诉你,打我女儿的主意,门都没有!”戾天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闷声道:“天后娘娘,儿大不由爹呀,这天界为了安抚我魔界和亲也不是头一遭了吧!”夜蓉怒瞪着戾天阴测测道:“看来魔尊是不惧这焰灵蛊了吧!”戾天浑身一震,惊诧道:“主上?”夜蓉悠悠道:“魔尊以为呢?”戾天听后又惧又恨,只是浑身发颤看着夜蓉,平复了下心情,愤愤道:“天后娘娘,敢问莠颖现在身在何处?”夜蓉淡淡道:“早就羽化了!”戾天道:“这么说来,一直操作这一切的是天后娘娘了?”夜蓉不可置否的看着戾天,戾天蓦然明白了,愤怒使他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毕露,他握紧双拳道:“天后娘娘,莠颖是你的亲妹妹,你也下的去手?”夜蓉冷冷道:“莠颖那贱人本就是为了牵制你才送给你的,谁知她还对你动了真情,冒死为你生下孩儿,不过还算死得其所。哈哈哈哈!”戾天两行清泪落下道:“夜蓉,你这样对待你的骨肉至亲是要遭天谴的。”夜蓉阴狠的说:“如果不是莠颖的娘不要脸,悄悄爬上我父王的床,生下莠颖这个贱人,我娘亲就不会郁郁而终,这是她欠我的。只是魔尊你还是好好掂量下吧,如果不想焰灵蛊发作的话!哼!好自为之吧!”夜蓉说完就化作一道红光飞走了。

戾天颓然坐在了地上,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泓炎从帘子后面出来,走到戾天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哭。良久,戾天平静下来后,沉闷道:“泓炎啊,父王这么多年一直冤枉了你娘亲啊!”鸿炎沉静的说:“父王,鸿炎知道,鸿炎一直都知道。”戾天闷声闷气道:“鸿炎,其实你娘亲是天族的,真身是雀翎,这雀翎一族最擅长用毒,和蛊,因为是你娘亲给我下的焰灵蛊,所以我一直就误会你娘,以为是她在控制我,操纵我,现在看来,你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她无力反抗,为了保住你我,她给自己下了焰灵蛊母虫,给我下了焰灵蛊子虫,夜蓉为了控制我,更为了得到下蛊的能力,便活活吞噬了莠颖,莠颖失踪后,夜蓉给我的赤蛊灵有可能一部分是你娘亲最后的骨血造的,一部分是夜蓉做的。只是夜蓉不知道,莠颖为防止她杀我你灭口,一旦她动手灭了我,我若消亡,那莠颖的焰灵蛊母虫元灵就可反噬夜蓉,入主她的身体,届时,她将不人不鬼。”泓炎默默的流着泪,哽咽道:“我就知道娘亲是一直是关爱我们的。”戾天痛心道:“是啊,所以,我们要为你娘亲报仇!”泓炎点点头道:“父王,我们如何做?”父子俩耳语一番,泓炎默默点头,转身飞往九重天。

浩初在九霄云殿召集百官,狐帝朱轩拉着悦心一同去觐见,悦心好奇的问:“外公,你素来不与天界攀近示好的,今天是有什么重大活动啊?穿这么隆重?”朱轩满面笑容道:“好事!”悦心看着朱轩难得有这样喜气洋洋的样子,所以也真心为他感觉到开心。仙官们看见朱轩纷纷抱拳示意,只有月老看着悦心懵懂的样子眉宇间飘过一丝隐忧。司命也有些不开心,只是这是乐萱和琪华的愿望,倒也不好干预。震烨,澜清看着装束一新,一袭红衫,红裙的悦心,梳着高鬓双环望仙髻,斜插一只云鬓花颜紫磨金步摇,头上还戴了只灵芝竹节纹玉簪,越发的娇俏可人,肤白胜雪,那灵动的大眼睛会说话般,眨巴着看着这兄弟俩,澜清和震烨看的是心神荡漾,面泛春色。

浩初见百官都到齐了,便宣布了澜清和悦心的婚事,也顺便说了澜清下凡历劫的事情,天后夜蓉,澜清,震烨均是震惊不已。浩初又道:“澜清历劫就定在下个月吧!司命,你准备准备吧!”司命道:“是,陛下。”

第41章 澜清灵泉去取五色灵石

夜蓉听闻青丘狐帝朱轩的外孙女,也就是琪华的女儿与澜清订婚,心内震惊不已,有些嫉妒,有些担忧,于是她开口提议道:“陛下,这震烨也不小了,臣妾也为他寻了一门亲。”浩初看着夜蓉好奇的问:“天后,是哪家的仙子?”夜蓉笑着说:“擎天将军家的云旗。”她的话一落,擎天,震烨,澜清,悦心都是浑身一颤,澜清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悦心是连连遭受惊吓,此时无精打采,蔫蔫的立在殿前,震烨上前作揖道:“禀父帝,母神,儿臣当下只想安心政务,好好修炼。”浩初看了看震烨,又用余光瞟了夜蓉一眼道:“此事还待从长计议,散朝吧!”夜蓉怨恨的看了浩初一眼,还是作罢了。擎天脚步沉重的回去了。

退朝后,司命就到月老的红线府去了,月老好奇的问司命:“太初,这澜清都上神了,还要到人间度什么劫?”司命白了月老一眼道:“月老,活了十几万年了还不懂规矩呀?”月老被司命这么一抢白,有些悻悻然道:“司命,不用这般吧!”司命看着月老笑了笑道:“月老,刚才天帝赐婚澜清和悦心时,你皱什么眉头啊?”月老有些慌乱道:“哪,哪有啊!定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司命诡笑道:“你就别狡辩了,我看的一清二楚。”月老瞪了司命一眼,也不言语;司命透着奸诈的样子,坏坏的笑着说:“月老,我有个想法,你看可行不?”月老便附耳过去,听得是眉开眼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澜清知道自己与悦心定亲后有些兴奋,但又有些别扭,他深知震烨对悦心的感情,所以在心里总觉的有些对不住他似的,可是又想到悦心的表白,便安心了不少。转念又想起自己还要下凡去历劫,不由得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是天帝浩初的意思还是天后夜蓉的诡计,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娘亲,灵泉中的那朵芙蕖和花神杨凌,他的心顿时又惴惴不安起来。于是他只身又去了水月幻境,想再看看花神杨凌。

澜清到了水月幻境,却赫然发现那朵芙蕖又端端的在那灵泉上了。澜清惊骇不已,对着水中的芙蕖看了又看,倒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他有些后怕,不知此芙蕖是否彼芙蕖,于是静了静心,对着那芙蕖施了个锁扣结界。又来回踱步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千盘万算后,还是盘腿坐在了杨凌肉身对面,为他度了些灵力后,双臂在空中画圈,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八卦光圈,接着用左手指引那金色的八卦光圈在杨凌肉身正上端,如同灯光般照着他的肉身;接着澜清有用右手做剑指式对着杨凌,口中念念有词:“无无明,亦无无明尽,无挂无碍,无得无怖。”杨凌肉身便腾起变成粉红色的云雾,在半空中快速旋转,慢慢形成一瓣瓣舒展的莲花瓣,在那粉红色云雾中突然金光乍现,所有的莲花瓣便如同粉红色的蝴蝶般,片片朝那金光旋转着,飞舞着,良久,一朵巨大的莲花便在澜清的右手手心上面旋转。

澜清左手伸出,变出一个圆形翠绿色的琉璃缸来,然后将右手的莲花缩小置于那翠绿色的琉璃缸内。澜清把那翠绿色的琉璃缸放在石桌上,自己双膝跪地,对着莲花叩拜一番道:“伯伯,迫不得已去你肉身,现你真身,事急从权,澜清多有得罪,望伯伯能见谅!”说完自己又盘腿坐下,凝神提气,手中出现了一个鹅蛋大小的,晶莹剔透的蓝色透明的珠子,澜清把它放置在翠绿色的琉璃缸内,那缸上顿时升腾起蓝色的云雾,笼在那朵粉红色的莲花上面,澜清略显疲惫的对着莲花说:“伯伯,我们不同系,不敢为您直接度太多灵力,澜清为您准备了五千年的灵力珠,你且慢慢吸收。只是我还得借你一瓣真身,得罪了!”说完就施法取了杨凌一瓣真身。然后,把这莲花和翠绿色的琉璃缸变小一同收纳入怀。

澜清转身看着灵泉里的芙蕖,解除了结界,喃喃道:“娘亲,是你吗?能回应下我吗?”可是水中芙蕖如同睡着般毫无动静。澜清面色肃穆,看了芙蕖良久无语,然后就变身银龙跳入了灵泉中,潜到了底部,竟然看见那灵泉宫又立在那里了。他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叹出一口气,上前去扣门。不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还是那个粉嘟嘟的小男童笑眯眯的对着他说:“夜神殿下,你终于来了,宫主等你多时了!”澜清听了那男童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叹这灵泉宫宫主是道行深厚,超凡入圣。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那男童一道去见灵泉宫宫主。那灵泉宫宫主看见澜清,笑了笑道:“大殿,别来无恙啊?”澜清作揖道:“澜清见过灵泉宫宫主。”那灵泉宫宫主只是微笑着说:“看来此次大殿是准备好了来取五色灵石了。”澜清沉吟道:“依宫主所见,澜清可否顺利取到五色灵石。”灵泉宫宫主一脸诡笑道:“大殿,想取五色灵石得过蚀骨水草阵,食人鱼阵和五色光罡阵。前面两阵相对容易,对于大殿你如此深厚的修为,可能侥幸能过,只是这五色光罡阵可是女娲娘娘当年为了保护五色灵石所布下的,你能否顺利通过,得看大殿你的造化了。”澜清听后,稍稍有些犯怵,本想着只要五色灵石能安全,不取也罢,只是那灵泉宫宫主稍稍有些挑衅的话激起了他的斗志,他也想试试这些年自己勤学苦练的成效,于是乎一脸无畏道:“澜清不惧困难,请灵泉宫主指引。”灵泉宫宫主见激将法奏效,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一甩拂尘,那水晶座椅后面的巨大黄色水晶球突然洞开,出现一条幽深黑暗的甬道,幽幽的冒着冷气,灵泉宫主面色诡异道:“大殿,请吧!”澜清瞅了灵泉宫主一眼,暗自提了口气,对着灵泉宫主一抱拳:“多谢灵泉宫主!”灵泉宫主不语,只是做着一副请吧的姿势,澜清深吸一口气,钻进了那黑暗无边的甬道。

澜清顺着那甬道前行了一会,面前出现隐隐绰绰的光线,他立在原地努力的看去,发现面前来回穿梭如同飘带般舞蹈的墨绿色锯齿状水草,由于数量巨多,遮天蔽日,所以只从密密麻麻的水草缝隙中透出微微的光芒来。澜清看着面前的水草,思附这应该就是蚀骨水草阵了吧,只是也不知道其中凶险如何,思索了片刻,就使出水系术法金刚冰棱,想试试深浅。只见密密麻麻的如同飞镖般的水晶冰棱射向那水草群,可是貌似毫无作用,那水草表面仿佛有油般,打上去滑溜溜的就弹落了下来。澜清心中暗暗称奇,双臂画圈,在手中运化出一个蓝色锋利的冰镜,然后送出,那冰镜旋转着进了水草阵,水草如同触角般抚摸过旋转的冰镜,纷纷断落,可是无奈水草数量众多,且生长速度飞快,一批断落,另一批又围绕上来,而前一批不过须臾的时间就又长了出来,冰镜旋转半天不过徒劳而已。澜清有些精疲力尽,收了式,觉得这水草阵倒是稀奇,听起来名字虽可怕,蛮干还不可行。他又思索了下,横下心,往这水草阵进去,那水草拂过澜清的手和脸庞,澜清火辣辣的觉得疼,可是当他的血滴在了水草上的时候,水草就枯萎了。澜清想了想,在自己手上割了道口子,凝神变出一串血珠子,向那水草射去,就这样,一会会就枯萎了一大片,澜清一见这成效非常,很是开心,就这样走出了蚀骨水草阵。

只是还没等澜清开心片刻,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就来了;原来这蚀骨水草阵和食人鱼阵是连在一起的。这澜清方才放了血,周身一股血腥味,这食人鱼闻味而来,只是这里的食人鱼数量众多,只看见密密麻麻一团血红色,澜清还来不及反应,那巴掌大的,长着满嘴尖牙的,数只血红色小鱼就已经咬在澜清刚刚受伤出血的手腕,手背上了,一阵钻心的痛瞬间传递到澜清全身,澜清想奋力甩掉,可那些食人鱼就像蚂蟥般吸附在他身上,如何都甩不掉。这澜清还没有甩掉手上的食人鱼,这蜂拥而来的食人鱼已经挤挤挨挨,密密匝匝的把他团团包围了起来,这些鱼儿撕扯着澜清的衣服,妄想噬咬他的骨血,澜清头皮一紧,赶紧使出金刚冰棱,总算击退了一批,可是这食人鱼密密层层,多如牛毛,一波波的逼近,一波波的被打掉,那些被打掉的食人鱼便浮出一层红色的血液,这就引来更多的食人鱼,连绵不绝,源源不断。可是澜清由于连续的发力,致使气血不支,头是一阵阵发晕,突然他喉头一甜,嘴里就吐出一口鲜血来。澜清只好暂停攻击,暗自调息,以待恢复体力。他暗暗的想“这阵布的还真妙,原来这蚀骨的不是水草,而是这环环相扣的布阵,先放血,再引鱼,只是这食人鱼数不胜数,浩如烟海,没有穷尽,这可如何是好!”由于澜清此刻放弃了攻击,那些食人鱼纷纷涌涌地朝澜清下口咬去,澜清身上一阵阵剧痛,蚀骨难忍。他痛的忍不住长啸了起来,这不经意使出的龙啸天,形成了巨大的声浪,竟然把那成群,成片的食人鱼给震晕了!澜清抖了抖身上挂着的食人鱼,苦笑了下,理了理身上破败的衣衫,继续前行,心中暗想,这是否就算是过了这食人鱼阵。

第42章 澜清闯阵成功,顺利取得五色灵石

澜清过了食人鱼阵,实在有些体力不支,便随便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调息。正闭上眼凝神静气间,却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颊,胸口,后背,还有人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般,澜清不由得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有五个姿容绝美的女子,分别穿着红、黄、蓝、绿、紫色的衣衫正围绕在他身边,那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眼含春水,仪态万方,手还停留在他的脸上,黄衫女子风情万种的,一双纤纤玉手,依旧拨弄着他的头发,蓝衫女子千娇百媚,眼神媚若如斯的半依偎靠着他,抚摸着他的胸口,绿衫女子妖娆万分的用头发丝在他脖颈上挑弄,还对着他耳朵轻轻吹着气,紫衫的女子婀娜多姿的摇摆着身躯,裸露着玉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身子在他后背来回磨蹭。澜清大骇,无限嫌弃的看着这五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大喝道:“妖女,还不快快闪开!”谁知这五个女子妖冶放浪的笑着,动作愈发的放肆,好似没看见澜清发怒一般,澜清忍无可忍,飞身站起,准备出手教训这五个放浪形骸的女子。可还没等澜清出手,这五位女子便化作五缕青烟飘走了。

澜清定定神,想了想,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此地倒是颇为开阔明亮,不似刚才的昏昏暗暗,正前方有个水晶石匣子,从里面散发着五种颜色的光芒来。澜清定睛看了看那匣子,暗暗思付,这五色五色光罡阵是因为会发出五种颜色的光芒来吗?还在思量呢,就看见悦心身着红衣巧笑倩兮的朝自己走来,澜清吃了一惊,闭上眼睛,怕是幻觉,可悦心转眼就走到他身边,用双手抓着他的右臂轻轻晃动,澜清感觉是特别的真实,只是他不相信悦心能到这里来,他睁开眼睛低头瞅了瞅悦心,故意用手去触摸她的脸,没想到悦心笑眯眯的往他怀里钻,澜清还没来得及思考,悦心的手就向他脖子下面那块逆鳞探去。他想一把推开,悦心却变成了一条红色的巨蟒缠住了他。而且越缠越紧,他心知这是个圈套,便现了真身,挣脱了这条红色的蟒蛇,落在了水晶匣子旁边,水晶匣子现出了炫目的光,刺的澜清眼睛都睁不开,他闭上眼,拉开水晶匣子,过了会,感觉到暗了下来,就睁开了眼,看了看水晶匣子竟然是空无一物。

澜清好奇的凑近,看了看那水晶匣子,才发现底部有个透明的按钮,他横下心,按下了那按钮,脚下的地瞬间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澜清有些不知所措,环顾四周,在看看脚下,不知道这奥秘何在。不一会,刚才那身着五种颜色衣服的女子便出现了,分别站立在五个方位,脚下也高高低低出现了台阶。澜清仔细看了下那五个女子的方位,台阶的形状,阵势的布局,仔细计算思量了几番,猜测这五个女子应是按九宫八卦的生、死、惊、开、因,占位,四门可开,唯独不能触碰到死。澜清看着这五个女子,不知迷门,生门从何开。那五个女子发出诡异刺耳的笑声,甚是扰乱心神,澜清变出两个棉花球,塞住了耳朵。心里暗暗想,这红衣女子应该就是刚刚缠住我的那条红色的蟒蛇,这巳占火,火数为二四八,天罡加孟青与白,加仲红赤定无差。火不能独存,必赖薪传,火中有木术,得契自然之应!恩,现朝她的方向走,澜清思付过后,下定决心,向右数着台阶,用跳跃式跳到二四八的台阶上,到了第八个台阶,红色衣服女子妖媚的在他身边扭着身子,蓦地眼中精光乍现,澜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却觉得她的眼里好似有个黑洞,吸引着自己,自己瞬间挪不开步子,浑身软了下来,红衫女子快速的绕着澜清转,澜清一会会就头晕脑胀,渐渐开始有些意识模糊,他使劲的甩了甩头,想努力保持清醒,不一会,那红衫女子就开始靠近澜清,着手轻轻的褪去了他的衣衫,手也不安分的摸着他。澜清想伸手推开那红衫女子,可周身软绵绵的,还使不上劲,澜清有些着急,闭上双目,暗自提气,不使自己意识迷糊,他能感觉到那红衫女子在亲他的脸颊,耳朵,还在抚摸他的胸口,只是浑身像是被施法定住了般,动弹不得。澜清暗暗想,难道自己算错了吗?这是死门吗?

管他吧,澜清索性念起清心咒,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静心念了一阵,自己的身体好像开始慢慢恢复了体力,可以提气了,澜清心中一阵惊喜,仰天长啸,使出龙啸天,振开了红衫女子,红衫女子轻飘飘的回到原位,他心头为之一震,整理好衣裳,就朝绿衫女子方向,朝左数了一七四,果然与红衫女子占位相连出一道金线,他停在原处,不知这绿衫女子会使出什么伎俩。可是那绿衫女子如同没看见澜清般,自己在那里曼妙的忘我舞蹈着,澜清叹了口气,対直数了三六九,朝黄衫女子跃去,没想到他在飞身跃起时,绿衫女子像一片绿色的彩带般飘到了他身边,蒙住他的双眼,他脚下一顿,差点跳错。澜清用手想把绿衫女子甩掉,可是绿衫女子如同八爪章鱼般吸附在他身上。台阶不过巴掌见方,澜清是施展不开拳脚,只能从怀里掏出玄冰剑,狠狠的刺在了绿衫女子的胳膊上,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放开了捂住澜清眼睛的手,飘在半空,手臂上竟然流出了绿色血,澜清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物种?澜清不敢多看,也不敢再留意黄衫女子,向左朝蓝衫女子数三六九,跳跃了过去,黄衫女子竟然化作一个猛虎朝他扑了过来,澜清稍稍楞了下,老虎尖利的爪子就在他身上抓出了五道血淋淋的伤口,老虎咄咄逼人,试图连续攻击他。澜清火光电石间想起寅为太安,便想赌一把,就飞身起来在老虎头上猛击了三下,再翻身骑在了猛虎背上,抱着它的脖子,示意它腾空飞跃起,使那老虎原地扑腾了十下,脚下突然洞开,出现了一个洞口,澜清从老虎身上下来,那老虎又变回了黄衫女子,与那蓝衫女子恭恭敬敬的对着澜清施礼道:“夜神大殿,请入灵泉地宫!”然后黄衫女子转身飞走,蓝衫女子引领着澜清向地宫走去。

澜清此时是一头雾水,暗自思量,这千辛万苦的闯阵,险些送了性命,可不但这灵泉宫主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连这灵泉地宫上下所有也是早有遇见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见蓝衫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巫灵宫主,夜神大殿到了。”澜清抬眼一看,这巫灵宫主长得甚是奇葩,如同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妪和一个芳龄豆蔻的妙龄女子一人一半,左边是乌发云堆,还用点翠珍珠蝴蝶梳篦装饰,皮肤也是光洁如同骨瓷,细腻油润,吹弹可破,右边则是稀疏的银丝随意用了根檀木簪子挽起,皮肤松垮皱褶,很难想象到这竟然是一个人。澜清楞了楞,赶紧低头稽首道:“澜清见过巫灵宫主。”巫灵宫主先是用银铃般清脆甜美的声音笑了笑,出口却是老妪苍老温和的嗓音:“夜神大殿辛苦了,待老身带你去取五色灵石。”澜清听见这声音头皮不由得发麻,但是也不能失却礼数,只好恭敬道:“谢谢巫灵宫主指引。”

巫灵宫主带澜清进入左侧一个暗室,暗室里空空荡荡无一物,巫灵宫主道:“夜神大殿,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中你要留下一情方能开启五色灵石。请夜神大殿斟酌。”澜清听后有些丧气,如此严密的阵法,和这透着古怪的灵泉宫主,巫灵宫主,应是修为相当深厚的仙人,自己何必来取这五色灵石呢!料那天后也无法取出,因为最后的五色光罡阵只能修炼木系法术的仙人才能进入,天后夜蓉是火系术法,无法进入,更别说自己破阵得到,花神杨凌又在休眠,这五色灵石存于此地应该是最安全的,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呢?想到这,澜清就想同这巫灵宫主告罪,想告诉她自己不取这五色灵石了,谁知这巫灵宫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抢在他前面就开口道:“夜神大殿,老身这灵泉地宫百万年来只有朱雀大帝强行想夺取五色灵石,由于朱雀大帝是火系术法,所以败在了五色光罡阵,老身对他开悟一番,朱雀大帝最终化作南方七宿佑护人间九州大地。”澜清听后心中一惊,惭愧道:“巫灵宫主,澜清自不量力,打搅您清修!羞惭万分,请宫主见谅。澜清这就告退。”

巫灵宫主悠悠道:“夜神大殿,不忙走,老身还有几句话,望你思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长养万物。石遇有缘人,机不旋踵!”澜清听后认真思考了下,对巫灵宫主道:“宫主,澜清七情中想留下恶。”巫灵宫主也不做评论,又道:“好,六欲生、死、耳、目、口、鼻,留下一种。”澜清想了想道:“口。”巫灵宫主双手合十,低头闭目幽幽道:“波多波波那多,檀多那多,迦研界,迦界研。”暗室中央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一颗晶莹剔透的远远的石头显出,巫灵宫主一伸手,那石头便到了她的掌中央,澜清惊诧不已的看着,不敢言语,屏声静气。

巫灵宫主示意澜清到她面前,澜清照做了,与面对面的站立着,巫灵宫主抬起盛五色灵石的那只收,将五色灵石放在澜清额心间,一送,那五色灵石竟然就没入了澜清体内。巫灵宫主对着澜清吹了口气道:“夜神大殿,请你速速回天界吧!”澜清竟然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他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北天门外,他略有些狼狈的起身,整理了下衣裳,赫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焕然如新,那些破败的洞都没有了,澜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叹了口气,朝月华宫走去。

第43章 煊研誓死捍卫爱情

澜清信步往月华宫走着,觉得脚下的路甚是黑暗,想起应该是自己当值,便停下了脚步,折身去了布星台。看见云旗双臂抱膝坐在布星台中央,模样甚是可怜。澜清微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云旗埋着头,突然看见了面前多了一抹阴影,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澜清,她兴奋的跳了起来,由于太开心反而眼眶湿热,有些哽咽道:“大殿,你终于回来了!”澜清笑了笑柔声道:“是啊!”云旗悄悄的把澜清上下打量了下,看见澜清安然无恙,方才回过神,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羞赧,两只手搓着衣角,不言语。澜清抬头看了看天空,云雾弥漫,对云旗说:“这云雾是你布的吧!”云旗羞涩的说:“大殿,云旗不会布星挂月,又怕被天帝,天后发现,所以就布了云雾。”澜清看着云旗感觉到很是心安,于是柔声说:“这已是子夜了,我且先教你挂星吧!”云旗听后,受宠若惊,迫不及待道:“是,大殿。”澜清道:“云旗,布星要慢慢学,挂星倒是很简单,你且先学着,以后慢慢教你。”云旗听后是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高兴,学习挂星时,这手都是颤抖的。她一脸钦慕看着澜清,如同追光的飞蛾。

挂完星后,澜清看着满天的云雾,就施法收了,还在天河的白石桥边做了个白色的云亭。云旗有些好奇的看着澜清,不知道澜清这是何意,澜清笑着看着云旗柔声说:“云旗,你总是悄悄的躲在白石桥上听我吹笛,如今用你布下的这些云雾为你做个云亭,你若想听我吹笛,可安心的坐在那里听。”云旗听完此话,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觉得自己如同做梦一般,就站在那里呆呆的痴傻了,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那样痴迷的看着澜清。澜清见状笑了笑,道:“云旗,我们在这布星台上合奏一曲吧!”云旗如梦初醒般点点头,赶紧在布星台中央布下了古筝,澜清微笑着柔声说:“马上快月夕了!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可好?”云旗点点头。在这如水的月光下二人合奏了一曲。一曲曲终,云旗双手放于膝上,内心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久久不能自拔,兀自垂头不语,澜清看着被银色月光度上了一层迷迷蒙蒙光晕的云旗心里暗暗的说:“谢谢你,云旗,谢谢你的坚持,谢谢你事无巨细,毫无怨言的跟随我。”

澜清下值后,小憩了会,就看着桌上翠绿色琉璃缸内的花神杨凌,想到自己不日将下凡历劫,就思索该如何保护他。他想起自己救杨凌那天,去神华殿窃取《典藏玄冥经》时,紫薇大帝曾出手相助过,这次若是求他收留花神真身应是可行。他这样一想,赶紧理好着装,去了紫薇府。紫薇大帝正悠悠闲闲的坐在院中喝茶,看见澜清来访,只是拿眼瞥了一下,不语,继续喝茶。澜清扑通跪在紫薇大帝面前稽首道:“澜清见过紫薇大帝。”紫薇大帝淡淡道:“夜神何必行此大礼?”澜清目光恳切的看着紫薇大帝道:“紫薇大帝,澜清有事相求。”紫薇大帝看了看澜清道:“说吧!”澜清从怀中取出那翠绿色的琉璃缸举过头顶道:“紫薇大帝,这是花神真身,澜清不日要下凡历劫,不能随时保护。澜清恳请紫薇大帝收留花神真身。”紫薇大帝还是一副清淡语气道:“放着吧!”澜清听后满心欢喜,放下翠绿琉璃缸后,给紫薇大帝行了叩拜之礼便离去了!

澜清走后,紫薇大帝看着翠绿色琉璃缸道:“出来吧!”只见那灵泉宫主从那缸里现身,悻悻然的出来,大喇喇的坐在了紫薇大帝对面。紫薇大帝睥睨了他一眼道:“你不好好的在灵泉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灵泉宫主嬉皮笑脸道:“紫薇大帝,玉恒在这灵泉呆了十几万年都没有出来过,现在出来透透气!”紫薇大帝道:“你呀,十几万年了,还是一样!”灵泉宫主不服气道:“紫薇大帝,是您让我守护花神杨凌的,他在那里,我自然跟到哪里了。”紫薇大帝不屑道:“那杨凌还被伤的如此重。”灵泉宫主生气道:“还不是先水神洛泱和花神杨凌把一朵芙蕖压在我灵泉宫上,我是有心无力啊!”紫薇大帝摇摇头道:“罢了,就你贫嘴。喝茶!”

澜清从紫薇大帝府中出来就直奔灵泉,却发现灵泉上的芙蕖又不在了,他叹了口气,由于害怕天后和仙官们怀疑,便种了一朵莲花在灵泉上。他自语道:“娘亲,您是否是苏醒了?还是~~~~”澜清有些不敢往下想。只求娘亲能安好。

鸿炎偷偷溜到天界去看煊研,不过一个星期未见,煊研是面容镐枯,身形消瘦。鸿炎大吃一惊,看着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煊研,鸿炎有些心疼。碧樱在煊研床边暗自垂泪,看见鸿炎来了,哽咽道:“鸿炎公子,你可算来看公主了,公主自从和天后说了你们的事情,被天后教训后,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疗伤,就这般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鸿炎听了,就走到煊研的床边坐下,碧樱也识趣的退下了。谁知煊研听见鸿炎来了,却用被子把头都蒙住,整个人蜷缩在里面不出来。鸿炎试着想把被子拉开,却听见煊研在被子里哭泣的说:“鸿炎,我不想你看见我现在这副丑模样,你走,你走。”鸿炎听见煊研如此说,不由得鼻头一酸,放下了手中动作,深情的说:“煊研,你在我心中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现在更美。”

煊研在被子里哭的稀里哗啦,鸿炎看见被子里的煊研抖动着双肩,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里竟然也有些难受。他轻轻拉开了被子,用双手扶着煊研的肩膀,把煊研扶起,面朝自己。此刻的煊研头顶乱发,只着一身素衣,面色苍白,泪眼朦胧,虚弱无力。可是鸿炎却觉得此刻的煊研虽然没有了往常精致的妆容和跋扈的气质,但是至真至纯,别有韵味。他伸手为煊研拭去泪水,柔声说:“傻丫头,为了我,你受苦了!”煊研听了此话,觉得这么多天的委屈一下得到了宣泄,泪水像拉开了闸阀,哗哗哗的尽情的流了下来。她娇弱无力的靠在鸿炎怀里,觉得很温暖,很满足。鸿炎一只手抚摸着煊研的后背,一只手扶着煊研的头,就让煊研敞开了哭,让她尽情发泄。

终于,煊研发泄完了自己心中的委屈,抽抽搭搭的对鸿炎说:“鸿炎,我对不起你,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赤焰鞭被母神抢走了!”鸿炎身体僵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只是稍纵即逝,又很温柔的对煊研说:“无妨,那赤焰鞭是我娘亲用了七万年的心头血养护的,传给我后,我也用心头血灌溉了一万年了,我可以把它召唤回来。”煊研泪眼婆娑道:“真的啊!那太好了!”鸿炎和煊研正互诉衷肠呢,碧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到:“公主,鸿炎公子,天后娘娘来了!”话音落了不久,天后夜蓉就横眉怒目,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鸿炎,煊研见到天后都紧张不已。鸿炎站起身来,对着天后稽首道:“鸿炎见过天后娘娘!”

天后夜蓉看见鸿炎,双目似会呲火,大怒道:“鸿炎,你这个逆畜,胆敢勾引本宫的女儿,本宫让你有去无回。哼!”这么说着,手上开始使力,准备攻击鸿炎。煊研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奋力挡在鸿炎前面,对着天后夜蓉大喊道:“母神,你若想伤鸿炎,先从我尸体上过。”天后夜蓉道:“煊研,你这个没用的逆子,给我过来。”煊研倔强的摇了摇头。夜蓉伸出手臂,射出一道红光,活活把煊研吸附了过去。然后像甩布娃娃般把煊研摔在一旁。鸿炎见状,赶紧提气,准备迎战,可这时耳边一声密音:“还不快溜!”手臂被人拉了下,他心头一动,对着夜蓉虚晃一招,化作一缕黑烟跟着一道蓝光就溜了。

夜蓉怒不可遏,想即刻去追,却被煊研抱住腿,一时还挣不脱,便拊膺切齿的转头狠狠的扇了煊研一巴掌。煊研嘴角顿时破了,鲜血就流了下来。夜蓉看了看煊研现在的模样,披头散发,枯黄一张脸,还有自己刚刚打的一个隆起红肿的巴掌印,嘴角淌着血,身形也消减的厉害,着实也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碧樱,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公主扶上床休息。”碧樱听见天后的吩咐,抖抖索索的过来扶煊研,煊研看了夜蓉一眼,还是顺从的让碧樱扶着上了床。

夜蓉走到煊研床前,想伸手摸一下煊研,煊研却把背对着夜蓉,拂去了她的手。夜蓉强忍怒气道:“煊研,母神是为了你好。天界如此多的好男儿,什么样的没有?你却偏偏看上魔界中人。”煊研转过身含着眼泪对夜蓉说:“母神,从小到大,孩儿从来都是对母神唯唯诺诺,言听计从,母神是如此强势,美丽,孩儿从来都是仰望着你。孩儿看着如此优秀霸道的母神,心底深深的自卑,惶恐。母神,煊研自知败絮其内,一无所长,所以煊研别无所求,只求能和鸿炎在一起。请母神成全。”

夜蓉听见煊研这么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对着煊研说:“煊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宫是不会同意的。”煊研听后默默的软下身子,一片萧索之意,不再言语。夜蓉看了看煊研,终究有些不落忍,又放柔声音道:“煊研,母神为你度些灵力,助你恢复身子吧!”煊研头一偏,并不答夜蓉的话。夜蓉看了看,叹了口气,还是举起胳膊,提气,为煊研度灵力,可是煊研全身闭气,不接受夜蓉的灵力。夜蓉顿时又动了怒,对着煊研喝道:“煊研,你不要不知好歹,本宫告诉你,不要想以死相逼,你若不想活,本宫必不会心软,本宫会亲自为你送终。”说完气呼呼的拂袖走了。留下煊研独自靠在床上肝肠寸断。

第44章 澜清与乐萱人间重逢

暄研心如死灰,面色惨白的倚在床上,浩初了华羽宫就看见暄研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心疼的走到暄研身边,慈爱的抚摸了下暄研的头,正待开口,暄研却语气凉凉道:“父帝,你也是来劝阻我的吗?”浩初不好此刻表明自己反对暄研和泓炎婚事的心意,只好转换回環道:“暄研,为爱奋不顾身确实是至纯美好的追求,只是也要养好身子才能有气力追求自己心中的美好啊!”暄研楞了楞,抬头看了看浩初,眼泪就涌了出来。

浩初替暄研擦去了泪水,暄研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说:“父帝,对不起,暄研让您操心了!”浩初笑了笑道:“暄研,让父帝为你度气,疗伤吧!”暄研顺从的点了点头,浩初便抬起手臂,汇出一股金色之灵力,为暄研度气。

天后夜蓉怒气冲冲的回到凤仪宫后,思来想去,总觉的救走泓炎的神仙十分可疑。看光芒应是水系术法的神仙,天庭内水系术法修为如此高深的非澜清莫属。只是这澜清一向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应该不敢如此管闲事,况且澜清和暄研一向不对付,暄研的事情,澜清应该不可能;如果是震烨,澜清倒是有可能。那会是谁呢?这么公然和我作对。难道是青石?青石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的家人都在我手心里攥着呢!况且他与泓炎也无交情。想到这里,夜蓉蓦地想起曦雨说过,泓炎从云梦沼泽救了悦心就直奔了月华宫,但当时明明是震烨与悦心更加熟络。想到这,夜蓉脸色凶狠,阴毒的自语道:“澜清,若真是你胆大妄为,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哼!”

时光如水,淌过暗礁,流过浅滩,终究到了澜清下凡历劫的日子了。这天,浩初携仙官们在轮回台旁送澜清下凡。云旗在澜清身边站着,红着双眼,满眼深情尽数被司命和月老看见。待浩初嘱咐完澜清后,震烨又同澜清在话别。司命看了下圭表,对浩初道:“天帝,吉时已到,请夜神及时入轮回镜!”浩初点了点头,对着澜清道:“澜清,去吧!”澜清稽首拜过天帝,天后,便向轮回台走去,司命给月老挤了下眼睛,月老心领神会的走到云旗身边悄声说:“云旗,还不到轮回台上去送送大殿!”云旗有些犹豫道:“月老,不妥吧!”可是月老也不答她,只是在身后推了她一把,云旗身子趔趄了下,差点碰上澜清,无法,只好羞红着脸跟在澜清身后。擎天看见云旗踉踉跄跄的跟在澜清身后,有些恼怒,黑着张脸,瞪着云旗。云旗能感觉到擎天瞪着她,所以也不敢抬头,只低着头,在澜清身后,站在轮回台上。司命见状,嘴角流出一抹微笑。在澜清纵身跳入轮回镜的时候,在云旗身后一推,云旗:“啊!”的叫了声,也就坠入了轮回镜。浩初有些惊奇的看着这幕,却也没言语。夜蓉见状,心中怒火更炽,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浩初,和众仙官散了,回宫。

但是擎天眼睁睁看着司命将云旗推入了轮回镜,是大为光火,只待天帝,天后和其他仙官走后,就怒火冲天的揪着司命的领子,准备兴师问罪。司命知道擎天的暴脾气,还没等擎天开口就吓得抱着头对着擎天哭丧道:“哎呦呦,大将军呀,就快快放开我吧,这都是月老的主意啊!”月老看见擎天来找司命麻烦,本想脚底抹油准备溜呢;听见司命这么一说,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倒是不敢跑了。只得陪着笑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对着擎天道:“擎天将军,就是给小神借几个胆,小神也断然不敢出这个主意啊!小神只是看云旗与夜神甚是般配,说与司命听了而已。”擎天听了大怒道:“你们不知道夜神和那狐帝之外孙女有婚约吗?你们这是要将我擎天和云旗置于何地?”

司命有些难以为颜的用手试着想松开擎天紧紧揪住衣领的手,但擎天满面怒色,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司命求助的看了看月老,月老硬着头皮道:“擎天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其他仙家看了去倒也不好,不若到小神府上坐坐,您可尽情责骂小神和司命。”擎天揪着司命的手都攥的青筋毕露,稍松点,又攥紧,反复了几次,还是松开了,司命赶紧把衣领整了整,擎天瞪着司命,司命吓得赶紧说:“擎天,我随你们一起去。”擎天这才没再发难,三人一同到了月老府。

擎天到了月老府,大喇喇的坐在正中,如同审问犯人般,拿眼睛在司命和月老脸上如同梭子般梭来梭去,月老和司命二人对望着,都不知道从何说起,都正在心内盘算呢,却听见炸雷般不耐烦的声音:“说吧!怎么回事?”月老和司命都同时一哆嗦,月老期期艾艾道:“擎天,你看我们三是多年的好友了,岂能害咱们的孩子呢?只是想满足云旗的心愿,你作为云旗的父亲,该懂的!”擎天看了看月老,仔细想了想,没做声。月老赶紧又说:“擎天,不过凡间几十载,在这天上也不过数月,只是给云旗留一段回忆也好。说不准云旗回天界后就死心了,以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不再与夜神纠缠。”擎天心一动,最盼望的就是云旗能对澜清死心,要是真的能如此,倒也不错,只是就怕云旗同夜神越处用情越深。他眉头紧皱,考虑着这个问题。

司命见状,悄悄白了月老一眼道:“擎天,我倒是觉得云旗同澜清那臭小子更般配些。狐帝那外孙女悦心同震烨更加合适。我写人间运簿十几万年了,月老也牵了人间十几万年的红线了,痴男怨女看的多了,不想云旗和这帮孩子们留下遗憾。”擎天听后,怒目圆睁的看着司命道:“不必说这么多,你现在就把云旗给我弄回来,否则和你们俩没完!哼。”月老瞪了眼司命,司命只好无奈的对着擎天好言相劝,月老也赶紧在一旁打着边鼓,帮着腔,好说歹说,这擎天的怒火才稍稍褪去些,终于是垂头丧气的接受了云旗下凡的事实。

澜清降生在水乡一个偏僻山村里的农户家,只是他降生的那天,他投胎的那家农户很是邪门的起了大火,火趁风势,把那家农户的房舍和大人都烧了个精光。只剩下呱呱坠地的澜清毫发无损。当地的人很是为奇,以为澜清不详,便找了个木盆把他放置其中,顺河使他漂流走,以为送走了瘟神般。

乐萱终于如愿的在河的下游接到了小澜清。乐萱满是欣喜,感恩的抱着尚在襁褓的小澜清,泪如雨下。她对着澜清的小脸脸亲了又亲,看了又看,心心念念的舍不得,心疼,爱意满满的溢满胸膛,她紧紧的搂着小澜清,久久舍不得放开。那小澜清也仿佛感知到了乐萱的爱,倒是不哭不闹,眼睛就一直那么闭着睡觉,任凭乐萱又亲,又搂的。乐萱就这样站在河边良久,直到听见有暮归放牛童吹着口哨,骑着牛回家才反应过来。

乐萱喜气洋洋的抱着澜清回到她在人间布置的房子里。那是离河边不远的一处宅子。是土黄色的低矮围墙围着的几间青砖灰瓦的房舍。暮色降临,村子里家家户户升起了袅袅炊烟,那炊烟飘飘忽忽的被风送来,轻轻落下,如纱幔般笼着低矮围墙上的绿萝,那绿萝颤抖舞动着,仿佛在欢迎小澜清回家。乐萱满心喜悦的把小澜清放置在自己早就打造好的木质小摇篮里。自己到院子左角去挤牛奶。原来这院子左边搭了个简易的牛棚,养了一头奶牛,那牛棚旁边是个鸡舍,其实也就是搭了个简易的竹制鸡笼,然后用竹栅栏围起来罢了。打扫的倒是很干净。

乐萱倒是在人间十分熟稔的带着小澜清。这小澜清沐浴着乐萱慢慢的爱意一天天长大,自从会说话后,每天都幸福快乐的对着乐萱说着只有她们母子才能享受的甜言蜜语。浩初通过观尘镜看着乐萱如此内行的在人间带婴幼儿,甚是奇怪,甚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甚是纳闷这乐萱身为神仙,真身还是朵芙蕖,从未在人间为呆过,怎么就知道哺育幼儿,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信手拈来,还做的是井井有条。只是浩初就这么看着乐萱与澜清,心中便升腾起无限的柔情蜜意来。多少有些感叹乐萱这般日子真真的过成了向往的模样。就这么感叹着,这眼角却不觉的就有些湿润,想想自己这近万年过的,已经不知道天伦,亲情,爱情,事故为何物了。这天帝的位置孤单清冷,喜怒哀乐均与自己无关,除了责任和义务,剩下的就是无了无休的寂寞。

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儿子震烨也许将来会步自己的后尘,浩初更是心烦意乱。突然间浩初想到了夜蓉,脊背有些发凉;这震烨性格耿直,光明磊落,只是太重感情,愚忠愚孝,怕是会受夜蓉利用,陷入两难。可是澜清真身为莲藕,天资太弱,身子也貌似是弱不禁风,而且也从未征战过,对政务也从不关心;性子虽很是沉稳,但终究输于懦弱。不似震烨性子刚强,手段强硬,年少时就早已立下赫赫战功,对政务也是早已熟稔。这澜清虽勤奋聪颖,修为已然不弱,但也终究不能担当大任。浩初越想心里是越踌躇,突然莫名的担心起来;有些心绪不宁,满脸阴郁的在太微殿里来回踱步。

第45章 家有小儿初长成

日月既往,年难留,时易损,乐萱努力的抓住每一寸在人间与澜清相处的光阴。不过转瞬,澜清便长成黄口小儿,整日里除了和这人间普通稚子一般下河摸鱼,上树掏鸟,就是跟着乐萱习字,书写。乐萱思索着需要给澜清找个学堂,或者教书先生学习了,如此一想,便付诸于行动了。

谁知这澜清不过在那树人书院上了一个来月就惹出是非。那教书的老先生左眼乌青,生气的揪着澜清的衣领,随着澜清到家里找到乐萱,满脸不悦道:“夫人,您家这小公子敝人教不了。”乐萱心中有些纳闷,看着眼角乌青的先生,满脸惶恐道:“先生,是奴家没有管教好,只是敢问这澜清犯了什么错?”那老先生看了看澜清对着乐萱叹了口气道:“夫人,树人学院庙小,容不下您家这尊佛,您还是把他送到御风书院张祁风先生门下吧!”乐萱好奇道:“敢问老先生为何吗?”那老先生道:“澜清在敝人的树人书院,敝人无法正常教学。”说完就拂袖走了。

乐萱一脸严肃的蹲下,看着澜清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澜清有些委屈的瘪着嘴,圆睁着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就是不吭声。乐萱又重复的问了澜清好几次,澜清依旧这般倔强模样。乐萱想起先生眼角的乌青,看着这样不言不语的澜清,甚是生气和伤心。她眼角噙泪,一言不发的撇下澜清独自进屋了。小澜清看见娘亲不理他,含泪走了,顿时心痛不已,跑上前拽住乐萱的衣角,不让乐萱走,乐萱看着澜清,强忍着怒火,又耐心的问了句:“澜清,可以和娘亲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可是澜清依旧咬着嘴唇不回答。乐萱的耐性到了极致,看着这样的小澜清,怒火一下冲上了头,她一把把小澜清甩开,愤愤的继续朝屋内走,小澜清不死心,跑上前一把抱住乐萱的腿,不让她走。

乐萱低头看着小澜清明亮的眸子,还是有些不忍心,只好任由他抱着腿,母子俩就保持这个姿势,互不言语,就这般僵持着。正在此时,一个郎中打扮的年轻男子满脸笑容对着乐萱叫道:“乐萱娘娘,不要责怪澜清了,一切都是在下的错。”乐萱打眼看了下这个郎中打扮的年轻男子,不由楞住了,心里惊呼太像了!简直就是琪华的翻版,尤其是那神韵,明媚的让人一见就开心的觉得是阳光照耀般。乐萱心里想了想,也试探着问:“你是悦心吧!”悦心大吃一惊,由衷敬佩道:“乐萱娘娘好眼力!”此时,小澜清已经松开了抱着乐萱大腿的胳膊,扭身进了内屋书房。

乐萱笑笑道:“你和你娘亲长得可真像!”悦心抿嘴一笑,仔细的观察着这院落。低矮的院墙上爬满了绿萝和紫藤,淡淡的紫和明艳的绿相互缠绕却互相映衬,院墙边一顺溜的种着四季桂和金桂,淡黄色的;米粒大小的小花朵暗暗散发着幽香,使得这院落的空气中都漂浮着这沁人心脾的甜丝丝的味道。院子整齐干净,左边养着牛和几只鸡。右边就很有些趣味了,一个用竹子搭建的棚子,翠绿竹竿上爬满了蔷薇花。那地下是用石子拼的莲年有余的图案,一个老树根磨平制成的茶案,两个老树根木墩坐,置于竹棚底下。茶案旁边是个四方桌,应该是为澜清读书写字所用。乐萱看着正在四处打量的悦心道:“悦心,进屋里坐坐?”

悦心点了点头,一同进屋了。她进了堂屋,也不免张望了一番。堂屋窗户很大,采光很好,窗棱上仔细的糊了月白色的纱笼纸,窗框上还坠着陶瓷做的风铃。屋内装饰很是简单,但是从屋内挂画,和桌上摆的插花便能看出屋主的精致高雅来。乐萱招呼悦心坐下,给悦心上了茶,二人面对面桌前坐下相视一笑。悦心有些不好意思道:“乐萱娘娘,给您添麻烦了。”乐萱笑着说:“悦心,不必客气,原本是自家人。”悦心看着乐萱,沉吟了会,把刚才在学堂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树人学院里一个叫秦广勇的小男孩,家里有权有势,这树人学院也是是他家里资助建成的。这秦广勇家里对秦广勇的学习诗书是不遗余力,只是澜清没去之前,乡邻皆知此等状况,送去的孩子也只是陪读而已,所以他是独占鳌头,他的家里以为秦广勇很是优秀。可是这澜清一去,破坏了这种平衡,这秦广勇有了嫉妒之心,还仗势欺人,经常欺负澜清。只是澜清从来避开就是,好似也没有发生大的冲突。这天,先生让秦广勇背朱熹的《读书要三到》时,背诵到一半就无论如何背不出来了,谁知澜清起身倒背如流,似是故意笑话那秦广勇,秦广勇登时就不高兴,开口责怪澜清,澜清不服,还轻蔑的用了《读书要三到》中的读书有三道,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不看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看漫浪涌读,决不能记忆,记亦不能长久来笑话他,所以二人就扭打了起来。

悦心路过,看见那秦广勇欺负澜清,那先生却明显的偏向秦广勇,只说让秦广勇道歉就好,澜清不应该以暴制暴。悦心气不过,就狠狠地打了那先生一拳。并对那先生说:“我打了你一拳,现在给你道歉。先生,您可觉得有用吗?”乐萱听完全过程后乐不可支道:“你和你娘亲还真像!”

悦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瞅了瞅在内屋专心看书的澜清,从怀里掏出一本《密宗擒拿术》来,对着乐萱说:“乐萱娘娘,还是让澜清学学这个防身吧!这是擎天将军让我转交给他的。”乐萱点了点头道:“悦心谢谢你!也代我向擎天将军表达谢意!悦心,留在这里吃午饭吧!”悦心点点头。

不一会,乐萱张罗了一桌菜,色泽诱人,香气四溢!悦心不由得赞叹道:“乐萱娘娘,你的厨艺可真好啊!”乐萱听了有些伤悲道:“可惜澜清不辩滋味!”悦心楞了楞道:“不会吧!这司命叔叔怎么这样!”乐萱听后眼睛一亮道:“悦心,你是说澜清不是天生不辩滋味吗?”悦心说:“是啊!澜清哥哥是个生活很精细,品味很高的神仙。”乐萱听了很是释然道:“那就好!”悦心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感叹道:“这么好的饭菜吃不出滋味,可惜了!”乐萱笑着说:“无妨,我原本就是下到人间想同澜清续一段母子缘。能这样厮守就觉得很是满足幸福了。”悦心的眼眶湿了,突然有些嫉妒澜清,有些想娘亲了。

正在此时,小澜清不知何时出来了,也不知道她们的谈话他听取多少,只见他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对着满桌佳肴说:“娘亲,澜清虽然没有味觉,但是澜清从来都知道娘亲做的饭菜是世间最美味的。澜清眼睛看得到,鼻子闻得见,心里感知得到。”乐萱听得是鼻头一酸,险些落泪。只听见澜清又仰着头对着乐萱说:“娘亲,您辛苦了。澜清知道娘亲为孩儿做的一饭一菜皆是娘亲对孩儿浓浓的爱,这应该才是世间最美味,最甜蜜的味道吧!”悦心听后,泪水滚珠似得流了下来,心中想:“这澜清不过黄口小儿,却说出如此煽情却发自内附的话来,这乐萱娘娘该是付出了多少啊!”

在乐萱哪里吃罢饭,悦心就怏怏不乐的回到了青丘,感觉自己从未这样思念过娘亲。生来从未见过娘亲,外公一直也是对娘亲讳莫如深,从不提起,更遑论旁人了。娘亲是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生平,以前悦心从未好奇过,如今见了乐萱后,便发了疯般的想。她从前以为澜清和她一样,有相同的身世,可如今看来,澜清比她幸福的多,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嫉妒澜清,嫉妒澜清如此安然的享受着母爱。看着乐萱为了失去味觉的澜清费尽心思的把每顿饭都做的兴味盎然,让澜清能在心灵上感知到味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又创新。

狐帝朱轩看见悦心从人间回来后就失魂落魄的,很是纳闷,于是这日就过去关心的问:“悦心,怎么去了趟人间魂丢了吗?”悦心满是忧伤的看着狐帝朱轩道:“外公,能和悦心说说悦心的娘亲吗?”朱轩听悦心这么一问,微微有点犯愁和难过。他想了想对着悦心说:“你的娘亲是个美丽善良的红色九尾狐狸。”悦心眨巴着眼看着朱轩,期待他能多说几句,可朱轩说这这句后就再没开口了。悦心听到朱轩用这么简单一句的评述娘亲,想到司命回忆起乐萱时的滔滔不绝,见到乐萱对澜清的慢慢爱意,没来由的恼怒道:“外公,就善良一句吗?善良人人都有,娘亲就如此平庸吗?”说完就跑了出去。朱轩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悦心跑走的背影喃喃道:“善良难道不是最可贵的品质吗?”

悦心跑到湖边,坐在草地上莫名悲伤不已,失声痛哭起来。没看见乐萱之前,她没有母亲爱护,一样在外公和叔叔,舅舅,阿姨的疼爱下,没心没肺的开心成长,看见别的小狐狸都有母亲,虽然好奇,羡慕,但从来没多想过,从来觉得自己也没有缺失什么爱,可是,见过乐萱娘娘以身犯险,以余生天命博取与澜清些许时日的相处,心里触动极大。尤其看见乐萱对澜清那种极致的爱恋时,心里说不出的一种钝痛。从不嫉妒父疼母爱的所有孩子,就是嫉妒澜清,就是从心里发疯似得滋长出一种渴爱的空洞来。这种空洞搅的悦心心情低落,忧郁,难过,不知道如何自我安慰。悦心长了这几千年,头一遭哭的如此惙胆伤悴。

第46章 悦心和凡青相认

悦心畅快淋漓的哭完后,突然觉得是索然无味,红肿着两只像水蜜桃般的眼睛回去了。没成想,凡青竟然在她房子门口候着她。悦心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瓮声瓮气道:“凡青,稀客呀!”凡青看着明显哭过的悦心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心里暗付何人敢惹这狐帝朱轩的孙女呀!难道怕是活的太长吗?只是凡青心里这样犯嘀咕,嘴上却也不敢多问,讪讪然回答道:“来看看你呀!”悦心赶紧欠身把凡青迎进屋,趁要给他烧茶倒水的功夫,赶紧抹了把脸,对着铜镜好歹收拾下,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凡青看着虽然眼睛仍有些微肿,但已经焕然一新悦心打趣道:“悦心,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哥哥去给你报仇?”悦心正要回答,却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凡青,你算哪门子的哥哥?不要乘机和悦心套近乎!”凡青扭身一看,是震烨,悦心因为眼睛肿着,看见震烨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凡青听了震烨这般嘲讽的话,心里甚是不舒服,心想,反正迟早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择日不如撞日,那我今天就把实情说出来,看看震烨你如何说。于是凡青继续轻佻的说:“呦,是震烨兄啊!说话如此冲,醋坛子翻了吗?”震烨听凡青如此调侃他,气的脸色发白道:“凡青,说话还是注意点分寸。”凡青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震烨,我自称是悦心的哥哥,可不是套近乎,那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震烨和悦心同时惊呼道:“你说什么?”凡青故意慢悠悠道:“悦心,你的父亲就是东海水族族长江沅,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震烨冷着张脸看着凡青,思索他的话的真实性,悦心则是睁大双眼看着凡青道:“凡青,你说的是真的吗?”凡青道:“真的,你可以问你外公。”悦心纳闷道:“这么多年了,外公为什么一直不说啊?”凡青道:“可能是你外公顾虑太多吧,所以一直不敢声张罢了。”悦心想了想,更加不快乐,闷闷的点了点头。

凡青有些泄气的看着悦心道:“悦心,你难道不开心有我这个哥哥吗?”悦心笑着道:“开心啊!只是一下还有点~~~”“难以接受吗?”凡青抢答道。悦心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那江族长知道吗?”凡青笑着说:“我们都是才知道的。父王想与你相认可能还要你外公同意吧!”悦心闷闷的哦了一声。震烨看着凡青有些疑惑道:“凡青,你不会专门过来认亲来吧?”凡青心里一转念道:“是啊!我还听说悦心妹妹与我那义弟定了婚,所以更想来看看悦心了。如若澜清凡间历劫回来,与悦心要成亲,那总是有爹爹在更好。”震烨听见凡青提悦心与澜清订婚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又仔细的看了看凡青,总觉的凡青此刻如此平静的来认亲有些蹊跷,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好作罢,没再多问。凡青倒是话很多,一会关心澜清下凡历劫,一会又问云旗的事情,震烨与悦心本来是各怀心事,便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凡青的话。

凡青看这二人兴致都不高,但是自己想知道的,和该挑拨的都已到位,心满意足的与他二人告别走了。悦心看见凡青走了,便对震烨说:“叶子,改日陪我去东海看看江族长可好?”震烨点点头,想了想对着悦心道:“悦心,我总觉的凡青此次来找你不会是专门认亲,总透着有点古怪,你还是小心点为妙!”悦心点点头道:“是啊!外公虽然脾气暴烈,可其实是个很温情的人,他不告诉我,应该是有隐情的。”震烨点点头,认真的看着悦心说:“悦心,你怎么会哭了呢?”悦心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有点想娘亲了!”震烨看着悦心瘦弱的身躯突然很想拥她入怀,给她温暖和支持,只是又想到她已经和澜清定了婚,自己不能如此放肆,只好无奈的闭住了眼,掩饰自己难过之心。悦心抬头看震烨发现他也是很难过的样子,就伸手拉了拉震烨,示意她一起出去走走,震烨睁开眼,沉默不语的和她出去了。

夜蓉得知了乐萱复活,并且在人间与澜清重续母子情的消息,震怒不已。思前想后,还是有些隐忧,于是自己亲下凡间去找乐萱。乐萱此刻正坐在竹棚下面给澜清制衣呢,看见一束金光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站立了起来。天后夜蓉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乐萱施礼道:“乐萱见过天后娘娘。”夜蓉冷哼了声道:“乐萱,看来灵泉的水把你滋养的不错嘛!竟然还能恢复的如此好。”乐萱一脸平静道:“乐萱谢谢天后娘娘关心。”夜蓉恶狠狠地盯着乐萱看,似要在乐萱脸上灼个洞般,乐萱看着夜蓉的样子淡然道:“天后娘娘,请您放心,乐萱不过只想还澜清一个充满母爱的童年,希望他以后漫漫上神之路心中有爱,不寂寞而已。”夜蓉冷笑了声道:“乐萱,你可以啊,这几千年过去了,天帝浩初,太初两兄弟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为了你,竟然胆敢做这违背天条的事情!本宫一直就觉得很是蹊跷,澜清已经是上神了,好端端的要下凡历劫,原来是你的主意。”乐萱不卑不亢道:“天后娘娘,澜清下凡是合乎天条规定的,他是正常投生人间的。”夜蓉怒道:“正常?你现在是以仙身待在人间,你和澜清既享受着人间的天伦和温情,又拥有神仙的法术和能力,过得好不逍遥自在啊!即使是本宫的孩儿震烨和暄研也只能日复一日的在天界清冷度日,不得有一天松懈,没享过一天浮华。乐萱,你是不是过得太快活了!”乐萱笑道:“天后,这游走在人间的散仙多的是,不见得每个神仙修仙的终极目标都是像天后一般吧!”

夜蓉恼道:“但是游走人间的散仙必定不会收养人间的孩儿。你这就是违反天条。”乐萱不疾不徐道:“那天后娘娘欲如何处置呢?”乐萱这么一问,夜蓉倒是不好回答了。她在心里暗暗盘算,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天帝浩初,自己不过听见乐萱活着便妒火汹涌罢了。只是乐萱活着,还通过在人间与澜清重续母子情缘这样的做法是自己决计不能容忍的。将来澜清回到天庭后乐萱怎么办?乐萱和浩初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就是自己心头大患,原先以为她已经魂飞魄散,没想到洛泱和花神杨凌狼狈为奸,仅仅收了一魄养在灵泉,这乐萱就惊人的修回真身,还真是厉害!转念再一想,不行,这乐萱不能留,留着必定是祸患!想到这里,夜蓉便想出杀招,那脸上便呈现出毫不掩饰的一脸杀气。乐萱见状道:“天后娘娘,你都已经杀了乐萱一次了,难道还想光天化日下杀第二次吗?天后娘娘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也有失您天后高贵的身份吧!”

夜蓉听后,生生压下怒火,狞笑道:“乐萱提醒的极是,本宫就先留着你这条命罢!”乐萱看着被妒火烧的失去理智的夜蓉道:“天后娘娘其实是多虑了,天帝能枉顾乐萱母子性命欢天喜地的迎娶您,足以说明往事俱已,维今只有您!”夜蓉听后心头一动,却故意冷哼了声道:“乐萱,本宫当然知道,不用你在这自作聪明。”乐萱笑笑道:“天后娘娘说的极是,乐萱自以为是了。乐萱只想在人间与澜清了了这段母子情缘,就回灵泉清修。既不打扰澜清生活,也会远离天帝。”夜蓉看看乐萱道:“如此最好!”说完化作金光飞走了。乐萱看着夜蓉飞走的身影喃喃道:“夜蓉,你还是老样子,永远只会占有,永远的权力至上。却不知道神仙也会有超乎一切的一种情感,那就是爱!我已经赌上了我余生所有天命换来这人间与澜清相守。可能时日并不多了!”

“娘亲,你在这院中仰头看什么呢?”澜清一袭宽袖白衣,左手执侖,右手秉翟,冉冉趋近她。乐萱怜惜的看着已是弱冠的澜清,一身胜雪洁净,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姿容清冷似皎月,偏偏是那一展颜却明媚如暖阳。澜清看着乐萱满是疼惜的看着自己,温柔的对着乐萱道:“娘亲,澜清再过几日就要去殿试了!澜清思念娘亲,所以特地赶回来看看娘亲,明日又要启程去京都了!”乐萱嗔怪的拍了拍澜清的背道:“你这孩子,不过分别几日,就这一日得闲,你还要回家。太辛苦了!”澜清笑笑道:“娘亲,澜清不辛苦。是您辛苦了!等澜清考中状元,拿到俸禄,澜清必要好好侍奉于您!”乐萱摸着澜清的头道:“娘亲知道你孝顺!既然回来了,刚好试试娘亲为你缝制的这件衣裳吧!”母子俩正说着,一个鹅黄衫子月色裙,乌发云堆,水沈为骨玉为肌,温文端庄的豆蔻女子怯怯的敲了门,探着头透过低矮的围墙正在看着他们呢!

乐萱赶紧过去开了门,把那女子迎了进来,那女子羞羞切切的低着头,悄悄的瞄了一眼澜清,脸儿就布满红霞了。乐萱柔声道:“姑娘,你这是?”那女子听见乐萱问,软下身子就跪在乐萱面前道:“这位澜清公子前日在京都得了云旗的绣球就不知所踪,云旗只好一路寻来。希望阿姨能给云旗做主。”乐萱一边扶着这位叫云旗的女子,一边扭头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澜清。澜清看见云旗后,脸色就涨的通红,此刻看见乐萱看他,忙不迭的走过来,跪于乐萱面前道:“娘亲,那是个意外!孩儿只是碰巧经过,将军府,却不想绣球从天而降,孩儿就本能的接住了。这才发现是这位云旗小姐抛绣球选亲。”乐萱忍俊不禁的看了看澜清,把他二人都扶了起来,然后对着云旗道:“云旗姑娘,长途跋涉一定很辛苦,还是先进屋里梳洗休息一番吧!”云旗顺从的起来,随乐萱进屋了。澜清也闷闷的起身,却没有进屋,只是尴尬的坐在了竹棚下,不住的往屋里张望。

第47章 澜清高中状元

云旗在屋内梳洗完毕后,进了堂屋,看见乐萱坐在桌边看着她,忙走到乐萱面前跪下,乐萱笑眯眯的把云旗扶起来,示意她坐下说。云旗拗不过,却也不好意思坐,只站立在一旁道:“阿姨,是云旗唐突了,请阿姨勿要见怪!”乐萱慈爱的看着她道:“无妨,云旗,快坐下说吧!”云旗看着如此温柔贤淑的乐萱,顺从的坐下了。乐萱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云旗,云旗这才又开口说:“阿姨,此事完全云旗一人主张,澜清公子是无意经过的。”乐萱笑笑道:“将军府招婿,怕是去的人是人山人海吧!那云旗你在人头攒动中,还能抛绣球时能一眼看中澜清,将绣球准确投给他也是一种缘分啊!”云旗听后沉默了下道:“阿姨,云旗要如是向您坦白,云旗便是有意等着澜清公子来才把绣球投给他的。”乐萱听后,探寻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她便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了。

原来这将军府和澜清住的迎福客栈只相隔一条马路,这夜里澜清学习累了,便在迎福客栈的小院子里吹笛。云旗虽然出生于武将家庭,可是将军十分疼惜这个女儿,云旗自幼便喜音律,将军虽然不懂,却很支持她,为请了全京都最好的音律大师教她。她幼时起便能弹得一手好筝,乐理也是了如指掌。十岁起就可作曲了,所以一般的宫廷乐师,云旗都看不到眼里,甚至觉得他们弹得曲子难以入耳。可是自从听了澜清吹的笛子后,云旗便着了魔,她觉得那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笛声;不但如此,她能从笛声中分辨出澜清所表达的情感,还能从笛声中感知到澜清的内心。于是她从将军府偷偷溜出,扮成男子与澜清搭讪,设法与他搭讪。在见过面,深聊后,发现自己与澜清特别有共鸣。机缘巧合下,他们二人合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云旗却发现自己虽与澜清从未合奏过,却如同榫卯相扣般,合奏的是天衣无缝。她觉得这是上天给的缘分,所以她不想错过,便自作主张的设计了此次抛绣球找郎婿。

乐萱听后有些愕然,但还是担忧的问:“云旗,你的父亲能同意你这般草率的出走来我们这里吗?”云旗沉默了下道:“阿姨请您放心,云旗父亲是支持的。澜清公子归还绣球时,父亲见了他一面,便从心底认可了云旗的选择。”乐萱自己暗暗想还好司命和自己打过招呼,否则司命和月老把这段写的如此随意和牵强,为了成全云旗和澜清这段缘分,这云旗人间的父亲也太随便了,辛苦养的的女儿,自作主张,说跟着别人走,就轻易允诺了,痛快的真不像亲生的。想到这里,乐萱自觉好笑地微微蹙了蹙眉。云旗见乐萱蹙了眉,以为是乐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又道:“阿姨,云旗知道您有疑虑。可是父亲是个爽快之人,认准的人或事情绝不回头。当初云旗娘亲嫁给云旗父亲便是一眼万年。”乐萱点点头,和善的说:“孩子,澜清明日要回京都赶考,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让澜清先送你回去,待澜清殿试后,再去你家里提亲?”云旗很是坚定的说:“阿姨,请您容许云旗留在这里。您可随意安排云旗干任何事情,云旗必当尽心做好,尽量不给您添麻烦。”乐萱看着云旗坚持的样子,只好同意了。

凡青其实是一路隐身随着云旗来道澜清的住所的,此刻在屋内听见云旗和乐萱娘娘说的话,肺都快气炸了,恨恨地想:“这云旗在天界就因痴迷澜清的笛音,任我百般追求也无动于衷,这到了人间,我便是也学了笛,还不惜以身犯险,以神仙的身份自小出入她梦里,给她我所有的关爱,她竟然还是无动于衷,难道月老的红绳这么厉害吗?不行,我得设法弄到红绳,不能成全云旗和澜清。”凡青悄悄到了院子里,看见了心神不安的澜清,他满是嫉妒和恨意的看着他,自语道:“澜清,自从你出现,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了被鄙弃。仿佛你是生来的天之骄子般,你抢夺我的父爱还不够,自己有了未婚妻,还抢夺我心爱的人。凡青发誓,不会让你的日子过的如意舒坦的,也要让你尝尝被人鄙弃的滋味!”说完,便悄悄飞走了。

第二日,澜清一早便去京都了,乐萱与云旗经过几天的相处,倒也熟悉了,这天,乐萱收拾停当后,就叫来云旗,一同在竹棚下喝茶聊天。乐萱看着懂事的云旗,总觉的这般安排有些对不住她,于是道:“云旗,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改天在和澜清一道去您家提亲啊?”云旗看着真诚的乐萱,踌躇了会说:“阿姨,云旗若说自小能看见神仙您相信吗?”乐萱听后楞了下,随后就肯定的回答道:“相信啊!”云旗听后眼睛一下就亮了,开心的说:“谢谢阿姨能信任我。”乐萱笑着说:“云旗,可以说说你都见到了那些神仙吗?”云旗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才说:“其实云旗就见过一个神仙,是在云旗十岁那年。刚开始他只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后来我稍稍长大点后,他便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面前。”乐萱好奇的问:“那他究竟是干什么的神仙?找你做什么呢?”云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对那个神仙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问过他是干什么的神仙。他对我倒是很好,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说我元神也是神仙,而且和他在天上是神仙眷侣。可是我看见他的眼神就莫名的讨厌。”乐萱听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心中暗付这司命和月老不是这般不知分寸的,这其中有什么奥秘呢?难道在天界有暗恋云旗的?应该是这样。那我可不能糊里糊涂的,得摸清出状况。云旗看着眉头深锁的乐萱,怕自己多话吓着她了,忙说:“阿姨,云旗只是不想隐瞒,觉得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澜清公子接到了绣球,但是云旗此次来,绝无勉强之意。澜清公子仍然可以自由选择。只是云旗希望即便澜清公子不选择和云旗成亲,云旗也能当他的妹妹,像亲人一般,一直守护在他身边就好。”

乐萱听后吃惊的看着云旗,为云旗刚才的话所震惊,于是柔声劝解道:“云旗,你坦坦荡荡,气度非凡,阿姨很喜欢你,相信澜清也会喜欢你的,你不用担心,阿姨也相信你说的那个神仙的事情。知道你会处理好的。只是你真的不用再征求您父亲的意见了吗?”云旗看着满是担忧的乐萱道:“云旗父亲也见过那个神仙,也说那个神仙周身散发出一种阴鹜的感觉,没有正气感,而澜清公子就不同了,父亲说他必是良人,还说澜清正气浩然,温文尔雅,一看就就是品质高尚之人。父亲还说,这天地间自古邪不压正,澜清公子即便是凡人也比那神仙高级百倍,所以父亲是有意让我来的,他认为澜清公子绝非一般凡夫俗子,必有天佑的,那鬼魅的神仙怕是也伤害不了他的。”乐萱听着云旗的话是既欣慰又有些隐忧。乐萱和云旗正聊着呢,却听一阵敲锣打鼓声朝自己家里方向走来。

乐萱和云旗都起身朝门外张望,原来是澜清高中状元了,这一路敲敲打打的是给他们来报喜来了。云旗暗暗想,这爹爹眼光果然毒辣,这澜清公子是文曲星佑着呢!但是心里更得意的是自己的眼光果然足够好,只凭听过一次笛子便认定了。只见澜清一身红袍被众人簇拥着进了门,乐萱赶紧上前打点。这一众报喜的男子看见了乐萱眼睛都直了,这些个衙役哪曾见过如此姣若秋月,耀如春华的女子,这再一抬头,竹棚底下的豆蔻女子也是端丽冠绝,妍姿俏丽。众人不由得都对着澜清起哄来!乐萱看着从未着过红衣的澜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只见他头上戴了个束发嵌红宝的紫金冠,面若秋月,色若春花,正眼含星光的看这她。乐萱心里是既骄傲又开心,无论如何,作为母亲,看见孩子能出类拔萃便是最满足的事情了。

乐萱楞了会,缓过神,方才招呼众人喝茶,给他们打赏。可是这风和日丽的,也不知道突然的哪里吹来一阵妖风,忽然是乌云密布的,这一众人等抬头看了看天,本想多看看乐萱和云旗养养眼的,也只好作罢了,怏怏的便全散了。过了不一会,这雨点也霹雳啪啦的落了下来。乐萱,澜清,和云旗看了看突如其来的大雨,三人相视而笑,一同回屋内去了。

这三人正沉浸在兴奋中时,咚咚咚的有人敲门,澜清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华服男子路过此地,想叨扰避雨。澜清打量了下那年轻男子,虽是风度翩翩,却透着股阴冷的气息,而华服男子是兔头麞脑,眼睛乌溜溜乱转,一看便非善类。澜清在心里便有些踌躇,就想礼貌拒绝。正在盘算之际,乐萱见澜清去开门没有拿伞,雨下的又比较大,就探出头来开口相问:“澜清,是谁在敲门啊?下这么大的雨,别淋坏了。”澜清嘴上应着,可身子没动,他心里暗暗想,房中只有娘亲和云旗,万一这两个男子起了歹念就不好了,还是自己进去拿两把伞和食物给他们吧!这样想着,就对着那两个男子道:“二位兄弟,不好意思,敝人家中不便招待,不若敝人给您二位拿两把伞和提供些食物可好?”那华服男子乜斜着眼看着澜清身上的状元服道:“兄弟,不要高中了状元就这般埋汰人。不过避避雨,就这般的推三阻四吗?”乐萱见澜清开门久不归,怕澜清在大雨里站着淋出病,便起身想去送伞。云旗抢着去送,到了门口一看,凡青竟然站在门外。云旗楞住了,凡青也是阴测测的对着云旗笑。云旗见状,啪的一下把门关上,给澜清撑着伞,拽着澜清就想回屋。澜清纳闷的看着云旗,却也不说什么,由着她这么拽着回了屋。

第48章 凡青澜清凡间交手

云旗神色慌张的拉了澜清进屋,乐萱好奇的问:“谁人敲门?是避雨的路人吗?”

澜清点了点头道:“是两个男子,澜清觉得多有不便,委婉拒绝了。”

乐萱嗔怪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雨,下的这么急,让他们在竹棚下避避也好啊!如何这般不近人情的拒绝啊!”

云旗紧张的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阿姨,是那个纠缠我的神仙。”

乐萱听后有些吃惊,心知这场雨必定与那神仙有关。她沉吟了会,暗暗思附:“唉,这是祸躲不过,还是见见吧!也好探探底细。”这么想着,就吩咐澜清让那二人在竹棚下避雨。澜清适才听了云旗说神仙来了是一头雾水,听见乐萱让他把人

放进来就纳闷的问了句:“娘亲,云旗,你们认识外面那两人?”

乐萱摇摇头道:“进来不就认识了!”澜清见状,不好忤逆乐萱,只好怏怏的折身去开门。

云旗有些害怕的看着乐萱不明其意,乐萱对云旗说:“云旗,他是神仙,小小一扇门能挡得住吗?”

云旗咬咬牙道:“阿姨,给您添麻烦了,还是我亲自去会会他吧!”说完就往屋外冲。乐萱一把拉住了她,道:“云旗,你还是从后院出去,你去找找你爹爹,这个神仙来这里必是不怀好意。”云旗看了看乐萱疑惑道:“阿姨,云旗爹爹不过一介凡人,他拿那神仙也没办法呀!”乐萱笑笑道:“云旗,可是你爹爹贵为将军,一般凡人纠纷还是有办法处理的。”云旗听后,似懂非懂,只是看着乐萱如此气定神闲,还是顺从的从后院溜走了。

澜清把那二人迎到竹棚下坐着后,就去给他们烧茶去了,乐萱此刻也出了屋子,还没走到竹棚下,就一眼就看见了凡青,凡青也在上下打量着乐萱,发现乐萱居然是还仙身,他心里有些惊讶,还有些许畏惧,想了想,还是起身稽首道:“凡青见过乐萱娘娘。”

乐萱仔细看了看凡青,心里有些意外,心道:“难道这个凡青就是江沅的孩子吗?可是江沅品性高洁,孤芳自赏,怎么会有这般目光阴沉的孩子呢?”乐萱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道:“两位公子,寒舍简陋不堪,怕是怠慢了二位。”那华服男子看见这般风风韵韵,光润玉颜的乐萱眼睛顿时就直了,那两眼色眯眯的,定定的盯着乐萱的脸,咧着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澜清厌恶的看了眼那华服男子,一边故意重重的把茶杯扽在他面前,想转移下他的视线;一边给乐萱使眼色,示意乐萱进屋去。可是乐萱并没有听澜清劝,反而走到了竹棚下,凡青面前。澜清见状,走到乐萱跟前,想去拉她,可是只见凡青甩了甩袖子,他就觉得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凡青满脸堆笑道:“是凡青唐突了,用这样的方法来拜会乐萱娘娘。”乐萱礼貌的笑了笑道:“凡青不必多礼,客套的话咱们不用多讲了,请你开诚布公吧!”

凡青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道:“乐萱娘娘,凡青这也是迫不得已。司命仙君在澜清跳轮回镜时,给云旗使绊子,使得云旗不慎坠落到这轮回境里,无辜受牵连,平白到了这人间历劫。可月老这偏心,怕人间普通凡胎女子乱了澜清的仙根,于是就给澜清和云旗牵了红线。可这红线牵的不对,云旗与凡青在天界早已经是两情相悦了,如此乱点鸳鸯,凡青心中不忿,所以才枉顾天条,来这人间追自己心爱之人的。”

乐萱看着凡青,笑笑道:“凡青,不过人间数十载,天上也不过几个月罢了,可要如此计较吗?”

凡青似笑非笑道:“乐萱娘娘,凡青自幼得到的关爱就少,所以对自己心爱之人或事物那是格外的上心,气量也小,还请您见谅!”

乐萱看着势在必得的凡青微微皱了皱眉道:“凡青,这样违背天条,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凡青冷笑道:“凡青多谢乐萱娘娘提点,只是凡青对云旗是一片真心,决不能看任何人染指。至于违背天条也是那司命星君违背在先。”说完是一拂袖,这澜清和那华服男子都悠悠转醒,凡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乐萱,乐萱盯着凡青看了一会,颇有无奈的转身回屋。

澜清觉得甚是蹊跷,看乐萱转身离去,心里正觉欣慰呢,那华服男子用充满戏谑的声音说:“小娘子,在下李正南,谢谢小娘子收留之恩。”

乐萱疲惫的转身礼貌的寒暄了下就准备回屋,可是那名唤李正南的男子似乎不愿看乐萱如此进屋,起身就伸手很唐突的一把抓住了乐萱的袖子,乐萱吃了一惊,连连后退,澜清见了大怒,上前就对李正南大打出手。谁知这李正南似乎功夫也不弱,只是不知这功夫谁人所教,招招阴狠,专攻要害。澜清起初并不愿惹是非,招招避让,不想伤他,应付的有些应接不暇。乐萱抬眼看了眼凡青,发现凡青如同入定老僧般,她心知不妙,只是自己一身修为在生澜清时便尽数散尽传给澜清了,自己现在虽为仙身,但对凡青此刻做的事情毫无办法。她想了想,料定凡青不会对澜清下狠手,只不过教训下而已,于是扭头看都不看就回屋里了。

澜清看乐萱回了内屋,方才放下心来,安心与那李正南缠斗。李正南右手如钩想攻击澜清的双眼,澜清朝左一闪避,凌波微步绕到李正南身后,对准他左腿膝眼就是一脚,再侧身旋转,飞腿踢向他右侧脸颊。谁知李正南身形虽是微胖,却是灵活的紧,左膝一跪地,双手就顺势就趴于地上,澜清一脚倒是提了个空。澜清迅速稳好下盘,还未待收好式,那李正南如同青蛙般弹了起来,再顺势一个扫堂腿,澜清赶紧闪避。李正南拱起身子,手如鹰爪,攻击澜清下身,澜清只好一个鹞子空翻,躲避开来。二人如此战了几十回合,澜清毕竟灵活,还是稍胜一筹,只见他乘其不备,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李正南的后背心,把那李正南踢到了院子中,摔了个狗啃泥。

李正南被摔的一脸懵圈的从院子中央的泥泞中爬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叫澜清对吧!是准备到新梧县去上任是吧!你等着,看你能不能做成知县。哼!”

说完对着凡青道:“仙人,我们走!”凡青阴笑道:“好。”

澜清看着院中一头一脸,一身泥浆狼狈不堪的李正南气急败坏的走了,赶紧进房中去看乐萱。乐萱看着刚进屋的澜清道:“澜清,还是把衣服换了,我们收拾下,准备走吧!”澜清听后微微楞了下,只是点头应允,就回屋换衣服去了。乐萱皱着眉头,在想这凡青的来历。心中思索这凡青付于李正南身上,只用凡人招式与澜清过招,到底是在探自己的底,还是有意与澜清打一架呢?看这李正南绝非善类,一身华服应是背景不凡之人,此刻吃了亏,必是会不依不饶。

凡青其实心底早就想和澜清交个手了,只是苦于没机会,本想一石二鸟,探探乐萱虚实,再与澜清交手,谁料乐萱根本不出手,自己还没有赢得上风,心里更是气急败坏。

于是对那李正南说:“这澜清确实是心高气傲,为人刻薄。您贵为淮梧知州,他不过为新晋状元郎而已,就敢如此冲撞大人。大人若不与他计较一番,怕是更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正南气呼呼道:“哼!待我回去,必带人抄了他们家。不过,那小娘子到可以留下来给我做个妾。”凡青添油加醋道:“恩,大人好眼光,那小娘子倒是花容月貌,人间少有的尤物啊!”

李正南听了凡青的话,回想起乐萱的样子不住的点头道:“是啊!仙人,还不瞒您说,我做这知州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可这小娘子竟然像那画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还自带仙气似的。美的出类拨萃!”一边回想着不不住的咂着嘴。

凡青见状故意点头附和道:“是啊!那小娘子确实是极品。那大人是要赶紧动手,可要占那先机。”李正南一脸猥琐的点点头道:“不急,待那澜清去新梧县上任,我再打他个措手不及!哈哈!”凡青也是不觉的狞笑了一番。

乐萱和澜清母子收拾好细软行李,就叫了马车,前往新梧县了。澜清到了新梧县衙门,就去与手底下师爷,衙役会了个面,相互认识了一下。乐萱独自在房中,院中收拾布置。不过几天的光景,这院子中就变得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了!

澜清看着满院的春色,由衷对乐萱说:“娘亲,你可能前世是花神吧!要不然,怎么会只要有你在,哪里的植物都长得很好呢!”

乐萱笑笑说:“你这孩子啊!可不能乱说话,娘亲怎么能有本事当花神呢!”澜清道:“娘亲,澜清只是觉得您不但美丽绝伦,还善良无比,而且无所不能,就像是神仙一般。”乐萱满眼爱意的看着澜清道:“孩子,不是娘亲无所不能,是爱无所不能!因为娘亲特别感恩有你,所以娘亲用尽心力去爱你!是爱让娘亲无所不往!”澜清也深情的看着乐萱道:“娘亲,澜清也全心全意的爱着您!澜清一直觉得有您这样一位母亲而倍感幸福和骄傲。”乐萱听了澜清的话,无比的感动,看着澜清满怀爱意的说:“澜清,幼时娘亲对你无比严厉你不会怪娘亲吧!”澜清道:“娘亲,怎么会呢?没有您的严格要求,怎么会有今天的澜清呢?”

乐萱笑着说:“澜清,娘亲在你幼时如此严厉的让你学习,只是希望你多学各方面的知识,好好积累沉淀,让长大后的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但其实并不是指望你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你有能力选择你所向往的生活。还要保持时刻心中有爱,知道什么事幸福,还能感受到幸福感。一个人,只有心中有爱,才会有爱别人乃至爱所有的能力。心中无爱,所有一切皆为虚幻。”

澜清点了点头道:“娘亲,澜清记住了。”乐萱看着澜清欣慰的笑了。

第49章 悦心欲与江沅相认

悦心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更加的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整日里总是愁眉苦脸的,一点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朝气。霁月每次找她玩也都是没精打采的,人也消瘦了一圈。狐帝朱轩看着这样的悦心心疼不已,只是他也不知道悦心为何烦恼,出言询问悦心又无果。这朱轩也是无从下手,心焦不已。虽然只是一旁看着,朱轩也是着急上火的憔悴不堪。

这天,震烨又来看悦心,他是大吃一惊,发现悦心似换了个人般,面容忧郁,神色焦虑,像那枯萎的花朵般;一点儿也没有往常的明媚照人了。

震烨心疼的看着悦心道:“悦心,你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地如此憔悴了!”悦心精神不振的回答:“叶子,我可能心里患病了。我觉得好难过,我突然很想很想娘亲,也很想很想去看看江族长,可是外公那么爱我,他既然几千年都讳莫如深,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愿意他伤心。可怎么办啊!”震烨看着悦心,想了想道:“我们悄悄的东海看看江族长吧!也许能知道答案。”悦心看着震烨道:“可以吗?万一外公知道了给怎么般?”震烨道:“狐帝那么疼你,不会责怪你的。”悦心点了点头,进屋把自己收拾利索,便和震烨一道去了东海。

江沅满面愁容的坐在案前,看着堆积如山的批文,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在大殿上来回的度步,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难事。鸿鲤进梵清殿上前禀报:“主上,火神殿下来了。”江沅心中甚是纳闷,却还是道:“快快请进来吧!”鸿鲤赶紧是恭恭敬敬的把震烨和悦心带到了江沅面前。江沅对着震烨客气道:“火神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震烨闪了下身子,扭头看了看悦心道:“江族长,未经递贴,擅自叨扰,冒昧了!只是小神的友人悦心想来拜见您!所以我们就贸然的来了,请见谅!”

江沅看见了震烨身后怯怯的悦心,久久的盯着,眼中倏地就噙满了泪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闷声道:“让火神殿下见笑了!”震烨知道自己在这里未免多有不便,就朗声道:“江族长,小神去游游这东海,您和悦心慢慢叙。”江沅感激的对着震烨点点头道:“在下多谢火神殿下成全。”然后又转头对鸿鲤道:“鸿鲤,你陪着火神殿下好好游玩下。”鸿鲤应声道:“是,主上。”然后就陪同震烨出了梵清殿。震烨走后,江沅和悦心相对无言良久。江沅拭去眼角的泪水,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抚摸悦心的头,可是这手只伸出去一半,还是颓然无力放下了手,缓缓道:“悦心,是狐帝让你来的吗?”悦心看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江沅道:“不是的,我是听凡青哥哥说了,就想来看看你。”

江沅有些吃惊道:“凡青?唉!看来是祸躲不过啊!”悦心听见江沅如此说,十分的讶异,心中思付道:“难道外公不告我身世是另有苦衷?”于是道:“江族长,悦心此次前来狐帝还并不知情。”

江沅看着悦心心里是既开心游痛苦,百感交集道:“悦心,为父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只是你外公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没告诉你真相,你可别怪你外公。都是为父不好。”说着,江沅眼中是又蓄满了泪水,慈爱的看着悦心。悦心看着如此慈爱的江沅,突然很想叫一声爹爹,可是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叫出来。她低头想了想对着江沅问道:“江族长,您能告诉我,娘亲是什么样的吗?”江沅看着眼神明亮的悦心,一伸手,手中出现一幅卷轴画。他缓缓在桌上展开,悦心看着画中是一个身着红衣,姿容秀美,笑容明媚的女子,这熟悉的笑容,尖尖的下巴,神采飞扬的嘴角和那一弯笑盈盈月牙般的眼睛如同是画的自己一般,她不由的愣住了。江沅看着悦心道:“你和你的娘亲长得真的很像。同样的美丽大方,同样的活泼善良。”

悦心想了想,鼓足勇气道:“那她和乐萱娘娘比呢?”

江沅好奇的看着她道:“悦心,为何如此相问?你见过乐萱?”

悦心怏怏道:“是啊!我在人间看到的。乐萱娘娘说自己天命快尽,要在人间和澜清续一段母子缘。”

江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澜清的修为会更上一层楼了。”

悦心有些奇怪道:“江族长,可是澜清哥哥已经是上神了,据说此次历劫只是乐萱娘娘的要求。不存在飞升了呀?”

江沅看看悦心,转移了话题道:“悦心,听说天帝已经许了你和澜清的婚事?”

悦心有些烦恼道:“是啊!”

江沅满意道:“澜清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你能和他结秦晋之好,为父很放心。”

悦心皱了皱眉头道:“江族长,听外公说我们的婚事是娘亲和乐萱娘娘早就定下的。”

江沅点了点头道:“是的。那可是一段美好的过往啊!只是悦心,为父还是希望你不要知道那么多,就想你如同你娘亲给你取的名字一般,齐悦于心就好。”

悦心看着江沅,知道自己的疑问江沅也不会告诉她了,心中不由得郁闷不已。她闷闷不乐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觉得自己好没用,认为自己资质低下,修为也不能精进,还需要别人来保护自己。外公和江族长都只想自己做个碌碌无为的小狐狸精就好。可是,悦心的心里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她还是想自己有所作为的,虽然资质平庸,但是她从未放弃过努力,从未懈怠过修炼。对于自己最爱的岐黄术她也是一直努力做到精益求精,只求更好。可是她这所有的努力在外公眼里都不重要,只想让她安安分分的呆在青丘做个小狐狸精。大约外公和江族长看中澜清都是因为他的良善和与世无争的性子吧!想到这里,悦心觉得无比的难过郁闷。

江沅看着难过的悦心,心中心痛不已,他好想把悦心搂在怀里,给她温暖和父爱,让悦心能享受到天伦。可是他不能,他必须得克制,不能让夜蓉有可乘之机。他想到凡青和震烨都已经知道了他和悦心的关系,那么夜蓉有可能也知道他和悦心的关系,那么悦心就会有潜在的危险了。不过还好,澜清下凡历劫可能会很快结束,应该可以给予悦心保护。他这么想着,便问了问悦心:“悦心,怎么会是震烨陪同你来呢?”

悦心看着江沅不假思索道:“哦,因为也只有他现在有能力,也愿意陪同我过来呀!”

江沅听后目光变得有些忧虑,可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与悦心拉起了家常。

鸿炎自从被天后夜蓉围堵过一次后,也没有煊研的消息,心中也是烦闷不已,想到自己被那神秘的仙人出手相助,想道声谢,却也毫无线索,也不知道是哪位仙人如此仗义。看修行是水系术法,道行还很深,难道是夜神?可是也不像啊!鸿炎想来想去,千头万绪也不知道从何查起,只好作罢!

“这样长吁短叹,忧忧郁郁的,莫不是在想我吗?”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鸿炎身后响起,鸿炎惊喜的转身,一把把煊研揽入怀中道:“煊研,如何这么久都没消息,也不召唤我。”

煊研笑嘻嘻道:“母神盯的紧,我不敢轻易召唤你,怕被母神发现对你不利。”

鸿炎仔细的打量着煊研,发现煊研又恢复如初般光彩照人了。他用一只手摩挲着煊研的脸颊道:“真好,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煊研听了脸红红的低下了,小声道:“鸿炎,父帝让我先忍耐,你也一样。你能慢慢的等我吗?”

鸿炎看着煊研,用手捏了捏煊研的鼻子道:“傻丫头,我用了几千年才遇见了最好的你,难道还害怕再用几千年等你吗?”

煊研的脸红扑扑的,满眼爱意的看着鸿炎道:“鸿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我这么久的。父帝答应我,等澜清历劫回来后,趁着他大喜时,和母神再提提我们的事情。”

鸿炎一边爱抚着煊研的头,一边心中想着:“听使者传递的口信来看,这澜清凡间历劫回来之时,便是血雨腥风开始之日吧!”这鸿炎对澜清印象还不错,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此刻想到此事,倒还有些扼腕叹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只是自己何尝愿意参与其中呢!

第50章 澜清田间体察民情

时值秋高气爽,田间地头金色翻滚,地里果树是硕果累累压枝低。澜清一个人负手走在田间的地埂之上,看着农民丰收采收粮食。

可是就这般走着,看着,却发现这满地丰收,农民却是满面愁容。澜清不由得好奇的走上前,去问一个靠在大树底下乘凉的老农。

“大爷,今年地里收成不错吧?”澜清上前寒暄道。

那老农乜斜着眼看了几眼澜清却不做声。

澜清有些尴尬,却也不在意的坐到了老农身边,故意自言自语道:“今年倒是天公作美,给了老百姓一个丰收年!”

那老农貌似有些瞧不上澜清般的,似乎是故意应了声:“天公作美,今年这些官爷们可以吃了个饱了!”说完,兀自起身,哼着诗经歌曲“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适彼乐土,爱得我所!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爱我得直!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知永号?”越走越远了!

澜清看着远去的老农若有所思。他细细的在田间地头观察了下这些侍弄田野的庄稼汉,发现这些个庄稼汉个个是有气无气,满脸菜色,看了一天,也不见几个送饭的婆娘和孩子。即使有,那饭菜也不过是清汤寡水,好歹有胜于无而已!

眼见的暮色沉沉了,庄稼汉们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各回各家了,澜清不由驻足感叹道:“暮霭沉沉笼金浪,硕果累累压枝低。田间地头采收忙,未见人们开心颜!”

澜清正心里烦恼着呢,冷不防旁边一人感叹道:“倒是吟出一首好诗,就是不知道如何使人得到开心颜呢?”

澜清由于看了这愁苦的农民与丰收的庄稼形成鲜明对比,心里是愁怀满腹。倒是没有注意到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此刻听到有人发声,着实惊了一下,他稳了稳心神,侧首看了看那人。

只见那人身形魁梧,一身贵气的灰青色长袍,那长袍上是银丝绣的祥云压纹,相当考究。腰间用青褐色绣金边的宽腰带束着,显得很是精干。黑黄面膛上一对精气十足的眼睛顿时给他整个人提分不少。澜清打量完此人后,心中暗自思付,面前之人应该非富即贵,所以便微微作了个揖谦逊道:“不才只是随意感叹一番罢了!污了先生耳朵。”

那人笑了笑,也作揖道:“先生谦虚了,敝人韫贾。看先生在这田间地头转悠了一天了,还愁怀满面的。就冒昧惊扰了。”

澜清略显局促的笑了下道:“在下表字澜清,见笑了!在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却享受了优厚生活,看见这些庄稼汉着实有些惭愧。”

韫贾笑笑道:“澜清兄见怪了,这世上之事莫不过如此吧!”

澜清听后默然道:“韫贾兄说的极是。”

韫贾似是观察了澜清一天,此刻有意邀请,只听他说:“澜清兄,你在这田间已有一天了,应该也口渴了。不若到敝人那醉红轩去坐坐?敝人适才听见澜清兄文采满腹,甚是钦慕,能否给个机会深聊?”

澜清看了看韫贾,略作思考了下,便点了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澜清就叨扰了!”

韫贾满脸堆笑,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澜清,便带着澜清去了醉红轩。不一会,澜清就看见了一个用竹竿外挑在竹楼外,风中飘摇的大红色布幡上,用小篆书写了“醉红轩”三个字。澜清心中暗想应是此地了吧!果然,那韫贾驻足停下,手摸胡须道:“澜清兄,这就是敝人的醉红轩,请随敝人入内。”澜清点了点头,做出请的姿势,然后,尾随韫贾进去了。

那韫贾带着澜清直接穿过大堂,去了雅间。澜清边跟随着韫贾前行,一边暗暗观察了下这里的环境,倒是觉得这去雅间的路颇有些曲径通幽的味道。这大堂人声鼎沸,喧闹不堪,可是绕过那隔开大堂的屏风后面就是一个僻静的小院落。

院落当中是一株结满了梨子的老梨树,果实沉甸甸的坠着,压的那树梢都低眉顺眼的弯着腰,似乎向人们邀功样的。四周的美人蕉还努力的在秋天未凉透的天气里,绽放着这一年中最后的美好似得,火红火红的。倒是给这院子里带来了不少的喜庆色彩。正前面是一段被还未褪掉翠色的,尚还茂盛的千百竿竹子遮映的曲折游廊;上面端端的挂着四个字“茂林修竹”。沿着碎石子铺就的游廊甬道,走到尽头,才看见灰色院墙的房舍。

澜清在心中感叹这韫贾倒是个闹中取静,品味优雅的高手。虽说如此,他在心里还是对这韫贾没来由的有些疑惑。他随着韫贾进了雅间,看见屋内别致的陈设,赞叹道:“韫贾兄,您可真是雅人深致啊!”

韫贾示意澜清坐下后,笑着说:“其实依敝人看,澜清兄才是风流儒雅,不同流俗呢!”

澜清听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韫贾兄谬赞了!”

这二人寒暄互捧了几句,就喝着茶,聊起了这世道来。澜清这才知道,这韫贾原来是前任淮梧知州,因看不惯这官场的尔虞我诈,欺凌百姓才辞官回来当街买酒。而被澜清痛打过的李正南则是现任淮梧知州。只是李正南学识倒是没多少,但他是当朝宰相罗清平的小舅子,还是那宰相罗清平的敛财工具。所有淮梧州的官员升迁等事务,卖官鬻爵都是通过这个李正南完成的。皇上嘴上要求轻徭薄赋,可这轻徭薄赋了,像罗清平,李正南这般的贪官污吏便得的少了,于是乎,费用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各种名目的向百姓们欺诈。皇上也知道,却由着他们。澜清听的是连连摇头,痛心疾首。

二人正说的激动,这泓炎却掀帘而入。韫贾抬头一看是泓炎来了,很是高兴的说:“泓炎兄,你来了呀,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泓炎一掀帘就看见了澜清,不由得一脸错愕的看着澜清道:“澜清,你怎么在这里?”

韫贾和澜清听见泓炎如此说,都很惊奇,韫贾诧异道:“泓炎兄,原来你们认识啊?”澜清也是略显尴尬的看着泓炎。

泓炎这才反应过来,澜清此刻在凡间历劫呢,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反应过来后忙说:“不是新晋状元郎嘛!当然认识了!”

韫贾摸着头道:“也是哈,这状元郎在新梧县干的很好,声名远播,认识也不足为怪!”

澜清听了他们的对话,有些尴尬的说:“让你们见笑了!”

泓炎定定的看了看澜清,方才对澜清道:“在下表字泓炎,是个一心想修仙的闲散人员。”

澜清也寒暄道:“在下澜清,一个苦闷的小县令而已。”

韫贾听了澜清的介绍哈哈大笑,泓炎眼神别有含义的闪烁了下,终究没有吱声,默默的坐下了。

韫贾就把刚刚与澜清谈论之事粗略的与泓炎介绍了一番,三人继续讨论。韫贾觉得官场黑暗,民不聊生,饶是如此丰收年,百姓们却颗粒无收般,一样饿着肚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世道没办法了,要么避世,要么推翻重来。

澜清和泓炎听着韫贾的高论惊诧不已,澜清也不由得阐述了自己的看法,只听他说:“国家还是要有法度制衡这些官员,让官员们不敢,也不能向百姓伸手才行。现在缫丝者衣不蔽体,种田者食不果腹,百姓流离失所,全赖这权要部门掌控了一切。”

泓炎听着澜清在一旁高谈阔论,心道:“这澜清还真是个有见地,有城府之人啊!”

三人聊的很晚,澜清见夜已深,怕乐萱担心,便起身告辞了。澜清走后,这韫贾得意的对泓炎说:“泓炎兄,你说老夫我此次选的这个人选怎么样?”

泓炎楞了下,心里道:“这司命星君难道给澜清安排了个凡间造反的天子命?应该也不会啊!天帝必不会愿意这般安排的。难道还是因为我改了韫贾的命格?”他心里这么想,有些后怕,但嘴上还是附和道:“恩,不错!”

韫贾看着泓炎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不满道:“泓炎兄,我韫贾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看见如此气度雍容高贵之人,这澜清举手投足间都有种不同流俗的感觉,既有才干,又有仁心。要知道,才干不易的,仁心才更是难得。”

泓炎听见韫贾夸澜清心里暗自好笑道:“这澜清乃天帝之子,哪里是凡夫俗子,怎会没于流俗呢!”可是听见韫贾说澜清有仁心时,心头一动,不由得对澜清多了几分好感。于是问道:“韫贾,你想怎么做?”

韫贾有些眉飞色舞道:“泓炎兄,有你相助,再争取到云震大将军,当朝皇帝昏聩无道,我想拥立澜清为王!百姓们应该要有个爱他们的王!”

泓炎看着开心的韫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是思绪万千,想到这澜清可能将来在人间的命运,隐隐有些担忧。

第51章 悦心遇害险失全部修为

震烨看见悦心整日里郁郁寡欢的,心里也是很担忧。为了哄她高兴,自己偷偷把《震坤玄机术》批注了一遍,送给了悦心,并把悦心带到了金华宫,自己手把手亲自教她如何快速提高自身灵力,精进修为。这倒使悦心振奋不少,如此天天的勤修,悦心的脸上又重新绽放了笑容,似乎以前那个天真浪漫,没心没肺的悦心又回来了。震烨看见悦心的变化,开心不已。

只是震烨天天的围着悦心转,那震烨青梅竹马的表妹曦雨可是对那悦心妒恨不已。她心中不知骂了那悦心多少,她恨这悦心马上要成震烨的嫂子了,还如此抓着震烨不放,得陇望蜀不成体统。她明里暗里的和天后夜蓉说起此事,可是夜蓉总是轻描淡写的,还劝她大气点,让她自己想办法去抓住震烨的心。但对待悦心的事情,似乎是故意放任震烨这么做。曦雨思前想后,突然从怀中掏出了焰坤金丹,看了又看,眼中发出渗人的狠戾,自语道:“悦心,这么好的东西我就忍痛割爱把它送给你吧!就看你有没有那福气消受吧!哈哈哈!”曦雨狞笑着把焰坤金丹重新纳入怀中,向金华宫走去。

悦心此时刚刚好修炼完,正坐在案前喝茶休息。曦雨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悦心身旁道:“姐姐,你来这天庭多日了,总不见你出来,整日里修炼累不累啊?”

悦心看见曦雨这般骄横撒娇的样子不觉莞尔,她自嘲道:“唉,谁叫我资质太低呢!”

曦雨嘟着嘴道:“姐姐可不能这样说,曦雨觉得姐姐天分很高的,可能只是没有找对合适的方法。姐姐,我这里有颗焰坤金丹,你要不然吃了吧!可以助你精进修为,提高灵力呢!”

悦心听了好奇的叹道:“这焰坤金丹这么神奇啊!”

曦雨笑着说:“是啊!这焰坤金丹可是我鸟族的神丹呢!一千年才能炼制出来一颗。而且只能是我鸟族修为高深的圣鸟,彩翎白孔雀取南海之蛟鱼银,东海之鲮鱼金,龟寿山之千年红椒,千年金角奎之血,仲夏阳明之流火在那鸟族圣地苾芬湖湖底的苾芬宫中,用玄冰寒铁制成的炼丹炉中用三昧真火日夜不停煅烧炼制而成的。”

悦心听的惊异的张大了嘴,和悦的说:“那这焰坤金丹珍贵的很呀!曦雨,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可是曦雨看见悦心拒绝,就一副生气的样子道:“姐姐,你这是看不起曦雨吗?上次和姐姐不慎入了云梦沼泽,姐姐受伤严重,却没有责备曦雨一句,还帮曦雨解围,曦雨一直是铭记于心,感恩不尽,可就这么个焰坤金丹姐姐都不能接受,这让曦雨很是难过,看来姐姐还是跟曦雨见外呢!”

悦心看曦雨如此,只能不好意思道:“曦雨,不是这样。只是无功不受禄,我平白收受你如此贵重的东西于心不安呀!”

曦雨却嘟着嘴说:“姐姐还是和我生分客气呢!表哥说你心情不好,专门把《震坤玄机术》批注好助你修炼。姐姐就欣然接受了。可是曦雨自身修为就不高,也没那本事为你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曦雨也想为姐姐做点事情,曦雨只有焰坤金丹,可助姐姐快速提高修为,姐姐却不接受。”

悦心看曦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勉为其难道:“曦雨,那姐姐就恭敬不如从命,接受了!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只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曦雨看见悦心同意了,一脸笑眯眯道:“这样就对了嘛!姐姐,你不是擅长岐黄术吗?能不能把我脸上的这几个小黑点去掉呀!我想变得更美丽点哦!”

悦心看了看曦雨的脸蛋笑着说:“当然可以了!只是你都这么美丽了,还想更美,也不知道将来那个有福气的仙人能有这个荣幸娶你呀!”

二人笑闹着,曦雨眼看着悦心服下了焰坤金丹,方才满意的回去了。

悦心服下那焰坤金丹后,就觉得自己气海漫漫,待曦雨走后,自己就静下心来又开始修炼起来。这焰坤金丹果然非同凡响,悦心觉得自己的灵力空前暴涨般,身体里充盈着精气,配合着练《震坤玄机术》;事半功倍。她猛地提了气,飞身起来,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再回環回来,把双手从怀中送出,然后旋转身躯,再盘腿坐下。头上升腾起雾气,悦心满面通红,浑身似火烧般滚烫。她突然觉得胸口如喘不上气般憋闷,她想,难道是自己急功近利了,走火入魔了吗?这样想着想着,大脑就突然失去了意识,浑身一软,瘫倒在地面上。

震烨回来看见了晕倒在地的悦心,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先给她探了探脉,发现脉息尚在,只是甚为微弱。震烨慌忙让元光君去请岐黄仙官来为悦心诊脉。

岐黄仙官看诊后,对着震烨是欲言又止的,震烨黑着脸道:“仙官,但说无妨。”那岐黄仙官这才支支吾吾道:“火神殿下,这悦心姑娘修为低,身子弱,不该给她吃那些个与她体质相冲的东西。”

震烨疑惑的大声道:“仙官,说清楚点,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岐黄仙官一脸无辜道:“火神殿下,悦心姑娘体内有股不明的火系金丹,难道不是殿下给悦心姑娘服用的?”

震烨听后,火气冲天的问元光君:“元光,我这金华宫谁人来过?”

元光吓得赶紧抱手作揖道:“回殿下,曦雨姑娘来过。”

震烨瞪着眼睛道:“去,把她给我叫来。”

不一会,曦雨就到了,震烨虎着脸对曦雨大声吼道:“曦雨,你到底给悦心吃了什么?”

曦雨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悦心,心内就明白了,只是此刻,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于是她并不答震烨的话,而是顷刻间就满面泪痕了,只见她颤抖着扑到悦心床边,拉着悦心的手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说着,哭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震烨在一旁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拉起曦雨道:“说,你给悦心吃了什么金丹?”

曦雨梨花带泪道:“表哥,我只是看悦心姐姐修炼辛苦,把焰坤金丹给她服用了。想着能助她提升呢!”

震烨对着曦雨咬牙切齿道:“你莫不是故意害她吧!悦心灵力低下,这焰坤金丹的威力可以将她反噬的。”

曦雨满眼蓄泪,可怜兮兮的对着震烨道:“表哥,在你心中,曦雨就是如此不堪吗?曦雨卑贱,只是卑微的一心一意喜欢表哥,只要是表哥喜欢的,曦雨就都喜欢。曦雨知道表哥喜欢悦心姐姐,曦雨只是希望讨你开心,所以就想像你那般对悦心姐姐好,因为曦雨以为对悦心姐姐好,悦心姐姐开心,表哥就会开心,这样就会多看曦雨两眼。可是曦雨无能,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哄悦心姐姐开心。曦雨以为这焰坤金丹是曦雨最珍贵,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曦雨为了能让悦心姐姐开心,才送给她的。谁成想,还会害了悦心姐姐。”

震烨看着曦雨流着泪,痛苦的说了这些话,一时也没了主意,倒是也不好多责备曦雨了。岐黄仙官在一旁道:“殿下,微臣先给悦心姑娘服用些冰晶丸缓解下,可是她体内灵力相冲,可能比较麻烦。微臣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不若殿下去请教下太上老君看看可有其他方法。”震烨听后,看着床上脸儿通红却奄奄一息的悦心心痛不已,却也只能点头照办。

太上老君听闻震烨说完此事,眉头不展,思索了会道:“火神殿下,按理来说,火生土,悦心姑娘修的是土系法术,服了焰坤金丹应是有所脾益的,只是照岐黄仙官的说法,那悦心姑娘体质可能属水,那这焰坤金丹就和她是相冲的。修炼水系术法的大宗师夜神大殿如今在凡间历劫,为今之计,殿下可能要到东海走一遭了!”

震烨惊异道:“水族族长江沅?”

太上老君听见震烨发问却也不答话,兀自看着他的炼丹炉。震烨见状只好拜别太上老君,回金华宫交代几句,便去了东海。

曦雨远远的就看见了震烨远去东海的背影,她对着震烨的背影冷笑了下,自语道:“表哥,怕是你请来了江族长,这悦心即便捡了命回来,这一身修为也是无力回天了吧!”

谁料到夜蓉竟然悄声无息的站在了她的身旁悠悠的说了句:“干的不错啊!曦雨。”

曦雨闻声,吓得浑身一震,赶紧作揖道:“曦雨该死,不知天后娘娘过来,冲撞了天后娘娘!”

谁知夜蓉似乎是很清楚曦雨所作所为,并且很支持样的说:“曦雨,你小看江沅了,要想万无一失,你把这个悄悄的给悦心喂了。”说完,给了曦雨一个红色的小药丸。

曦雨有些愕然又有些担忧的接过药丸,心中很想问问这是什么,可又不敢相问,只能对着天后夜蓉道:“曦雨谢谢天后娘娘。”

夜蓉却似乎看穿曦雨的担忧似的说:“这药丸只会加重悦心的状况,岐黄仙官并不能诊断出来的。曦雨你大可放心。只是此事貌似和本宫无关。”

曦雨听后,赶紧又作揖道:“曦雨谢过天后娘娘。天后娘娘并不知情。”

夜蓉满意的轻笑了下,嘱咐道:“曦雨你就赶紧去吧!”

曦雨点头应完就折回金华宫,悄悄给悦心把那红色小药丸服下了。

可是天后夜蓉和曦雨这所作所为却被天后夜蓉身边蒙脸的青石全看到了眼里。青石冷眼看着曦雨慌慌张张的给悦心服下红色药丸,然后装作心疼的样子在元光君面前垂泪。那元光君是一脸疼惜的看着曦雨,青石看着元光君看曦雨的模样就知道那元光君定是被曦雨迷住了。青石摇摇头,心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

第52章 凡青发现五色翊坤的秘密

江沅和凡青一道随震烨来到金华宫,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悦心,江沅不由得泪流满面。他快速走到她身旁,为她诊脉,却发现悦心脉象紊乱,细若悬丝却疾,促,散,微。他摇了摇头,凝神为悦心度灵力。

可惜江沅即便如此为悦心输送灵力,悦心也只是脸色好转些,褪了潮红而已。凡青在一旁看着江沅清瘦的面庞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落下来,面色苍白,额头上的青筋鼓起,突突的跳,忙出手阻止了江沅。他扑通一声跪在江沅面前道:“父王,照您这样就算灵力散尽也救不了悦心的,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江沅用手无力的扶了扶额,颓然的垂下双臂看着悦心。震烨也是眼睛红红的跪下了,对着江沅说:“江族长,是小神无能,让悦心不慎服用了焰坤金丹。您可有其他方法救治悦心,小神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沅看着震烨,身心俱疲,眼神空洞道:“火神殿下还是快快起来吧!你也无能为力,若是澜清若在就好了!”凡青听见江沅如此说,眼中闪现出一丝恨意,他对着江沅说:“父王,孩儿修的也是水系法术,虽不如澜清修为高,可孩儿愿意尽全部力量去救悦心。请父王安排!”

江沅听了看了看凡青,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疲惫道:“凡青,好孩子,只是你也没办法的。火神殿下,凡青你们快起来吧,待我再想想别的方法。”

震烨听后依言起身,但凡青却没动,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沅道:“父王,孩儿听说水系宝物五色翊坤可以净化所有法术的五行相冲。如果能寻到此宝物,那悦心妹妹可能就有救了!”

江沅看着目光灼灼的凡青,心中一惊,虽然自己也想过,可此时凡青如此提起,貌似目的不纯,难道悦心此次事情与那天后夜蓉有关?可是悦心此时的状况也只有五色翊坤可以净化。只是洛泱嘱咐过,五色翊坤甚是邪毒,能发掘出使用者心底最恶的东西,还能强行吸收任何系别的灵力把它净化为己用。稍稍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六界都会生灵涂炭。

江沅面色沉沉,心内在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看着悦心,觉得自己如果此时不救,不但对不起琪华,更对不住悦心。自己对悦心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悦心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有难,自己还在犹犹豫豫的不救。可是洛泱故去时那凝重的表情,和对他的重托,万一不慎六界大乱该怎么办?

凡青看着江沅兀自闭着眼睛如同老僧入定般,又试着叫了声:“父王,是不是孩儿多嘴了?”

江沅听见凡青说话,睁开眼,看着凡青依然跪在地上没起来,便道:“凡青,你快起来吧!让为父再想想办法。你适才说的主意虽好,可水神羽化几千年了,现任布水仙官也没能继承,这谁也不知道五色翊坤的下落呀!”

凡青听后,这才起来。只见他眼珠一转,又对着震烨道:“震烨兄,听闻这天界有个神华宫,里面的藏书包罗万象,应该有救治这种相冲之法的典籍。”

震烨听后是眉头深锁道:“凡青,这神华宫我等是进不去的。要不,我去求求父帝?”

江沅方才听见凡青问的时候就一旁仔细听呢,此刻听见震烨的回答,忙阻止道:“火神殿下,不必了。还是把悦心交于我吧!我自会用尽一切方法去救治她的。”

江沅说完,起身把悦心抱于怀中走了,凡青也紧随江沅一道走了。震烨看见他们远去的身影,悲从中来,双手掩面,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颓然坐下了。

云旗自那日同乐萱,澜清一别回到家中后,半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心中是思念万分。此情无计可消除,只得日日抚琴聊表自己的相思。这天,她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嫩芽新发,不由得就黯然神伤起来。起身叫了紫嫣给她磨墨,她自己在桌上铺开宣纸凝神写了起来。原来是填了首词。紫嫣笑着念道:

“苏幕遮忆往昔

天碧蓝

草新绿

春送微雪

催的万枝绿

又是一年春到来

瑞雪祥云

应是一场丰收年

黯长夜

追往昔

琴瑟和鸣

夜短星月朗

杨柳萌发蝶飞忙

整装待发

莫负春光好”

云旗听着紫嫣念着,脸微微泛起了红晕,一把揉皱了刚刚写下的词。紫嫣啊的叫了声,道:“小姐,你看你写的多好啊!干嘛好好的糟蹋了!”说着,就想从云旗手中抢过刚刚她写下的词稿。云旗慌忙的把那团皱了的词稿扔出了窗外。却不巧砸到了前来拜访云震将军的韫贾头上。

韫贾俯身捡起了纸团,展开一看,原来是一首词,看那笔迹隽秀,清新飘逸,行云流水。韫贾对泓炎说:“倒是一手好字。”泓炎看了看那字,笑着对韫贾说:“韫贾兄,这个应该是云震将军的女儿云旗写的吧!”

韫贾一抬眉,爽朗的笑着说:“没成想这云震将军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这闺女倒是诗情满腹啊!”

泓炎笑着说:“韫贾兄,你可有所不知,这云旗可是琴棋书画皆精通的奇女子呢!”

韫贾听后乐了,道:“那这云旗可和我们那个状元郎小兄弟澜清倒是般配的很那!”

泓炎听了一怔,心中想,这可不好吧!云旗若与澜清相配,那悦心可怎么办!他转念又一想,不过人间短短数十载,莫不是司命怕人间这凡俗女子污了澜清仙根,让这云旗仙子也到凡尘一趟,陪伴这澜清?这样一想,泓炎又释然了。于是乎,他也点头表示同意。

韫贾看泓炎反应半天方才回答,心里有些纳闷,却也没问,只是对着将军府的侍卫递了贴。不一会,云震将军就让人把他们迎了进去。三人厅内相谈甚欢,只是当韫贾给云震将军推荐澜清时,云震将军面色稍稍沉了下,韫贾心下正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时,只见云震将军稍稍沉吟了会道:“你们说的这澜清本将军倒是认识,也甚是喜欢。这个年轻人文武双全,是本将军未来的良婿。”

韫贾和泓炎听见云震将军此话面面相觑,韫贾反应了会抚掌笑道:“咳,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还不相识。哈哈哈!”

云震将军歪头问道:“韫贾兄,此话怎讲?”

韫贾笑着把刚才那小纸团拿出,又把刚刚和泓炎的对话讲了,三人都觉的这云旗和澜清缘分不浅,不由得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澜清忙完政务,就换了一身轻便装扮,就前往那新梧县的溪梧河边去走走,去散散心,舒缓下疲劳。落日的斜阳,粼粼的打在流淌的溪梧河水上,揉碎了夕阳的橘光。星星点点的斑斓折射着炫目的光彩,和那河提边上新发的杨柳嫩绿,迎春花的明黄相应成趣。

澜清看着这景色,心中倒是有几分思念起云旗来。他从怀中取出笛子,幽幽的吹了起来。一去吹罢,澜清突然是觉得索然无味。原来再好的风景,没有故人相伴,形单影只,便也只是像欣赏一幅毫无生机的画一般。再好的曲子,没有人欣赏合奏,也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他有些心烦意乱,闷闷的看着远方。

过了会,怅怅然的在口中吟道:

“郁郁城下溪梧水

中间多少相思泪

新梧望京都

可怜山水迢

青山叠翠帐

流水东流去

芽翠花争艳

晚霞正当时”澜清吟完后,看着落霞漫天,心中突然轻松不少,澜清随手折了几支新发柳条,又折了几支带花的迎春花,编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拿着朝家的方向走去了。

第53章 司命,月老凡间探乐萱

乐萱正在打扫庭院,抬头看见天边闪过一道紫光和红光,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竹棚底下去烧水烹茶了。院中闪过紫光和红光,光晕散去,那司命星君和月老赫然出现在了院中,正笑吟吟的看着乐萱,司命目光炯炯的看着乐萱道:“乐萱,一向可好?”

乐萱看了看司命和月老,心情有些激动,她按捺住自己的情感,也微笑着说:“承蒙司命星君记挂,乐萱一切安好。”

月老仔细打量着乐萱,眼眶倒是湿热起来了,他红着眼睛对着乐萱道:“乐萱,几千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容颜未曾改半分那!”

司命也同意的点点头,有些伤感道:“乐萱,看见你就好怀念过去的时光啊!”

乐萱听见司命说出如此酸酸的话来,不由噗嗤一笑道:“司命,月老,可别感怀过去了,快坐吧!”

司命和月老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落座了。三人坐下倒也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只听见那新焙的红泥茶壶里,那新茶被烧的呼噜噜的冒着热气的响声。乐萱仔细地为他二人斟好茶,笑着说:“司命,月老,您二位上神也尝尝这人间的新茶。”

司命和月老听了后,忙都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细细品茗起来。司命称赞道:“好茶!清香扑鼻,齿颊生香,爽淡可口。”

月老也由衷称赞道:“乐萱,你这制茶的手艺可一直没拉下啊!这茶悠香绵长,回喉甘甜沁脾,真心不错!”

乐萱笑笑道:“您二位谬赞了!天界什么好茶应有尽有,只是您二位不嫌弃才好。”

三人这才抹开脸,说说笑笑的,忆旧良久。这般说着,忆着,三人心头竟都生出丝丝缅怀过往的钝痛来。于是,空气中又弥漫出静默伤悲的气氛来。乐萱这才想起要责备司命为何让澜清失去味觉,可那司命听了乐萱的责问倒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般,还有些委屈道:“这澜清的人间命格我也无法掌控,这澜清除了降生时是按照我写的运簿走的,其余走向皆不是我预想的。包括和云旗的相见。竟然是天意作弄,二人相见相知竟和他们二人在天界相识无差!”

月老也是点头赞同,乐萱听后,蹙着眉头,有些犯愁。心里盘算着,自己与琪华情同姐妹,早就给澜清和悦心定下了娃娃亲。可若是澜清和云旗两情相悦了,那悦心怎么办,狐帝和琪华那里如何交代?江沅那里如何交代?想到这些,乐萱是愁肠百结,不知道如何决断才好。

司命和月老看这乐萱皱着眉头,脸色阴晴不定的,就知道为澜清和云旗,悦心的事情犯难了,司命于是笑着宽慰她道:“乐萱,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你也别想太多了。人间不过短短几十载,他们回去后怕是又是另一种情形呢!”

乐萱叹了口气,没好气道:“那就烦请您二位去那云震将军那里替澜清去提亲吧!”

司命和月老听了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合天规,可也不好拒绝乐萱,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却只听乐萱又道:“司命,你好歹是澜清的叔叔呢!乐萱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做得这些事情呢?”司命听后觉得倒也有理,便一口应承下来了。

夕阳西下,太阳偏西,那太阳像一个煎的金黄,香喷喷的南瓜饼般,被贪吃的暮色一口,一口吞噬着。每吞噬一口,那光线便暗下去一分。司命,月老,乐萱正在喝着茶,欣赏着春日的夕阳时,澜清回来了。逆着夕阳的金光,澜清青白色的长袍上度着淡金色光芒,刀刻般立体的五官显得如同那雕塑般精致。司命和月老看着凡间凡胎的澜清,心里都在莫名感叹。司命心中想,自己在天界还从未如此细细看过澜清,原来这小子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啊!月老细细看过澜清后,心中倒是对澜清生出了别样的感觉,总觉的如此沉稳的小子,应该是大有作为的,不应该那般唯唯诺诺的了却一生。

这二人还在胡思乱想呢,澜清已走到近前抱拳作揖道:“澜清给二位长者请安了!”

乐萱笑着起身,用手臂礼貌抬起,介绍起司命和月老来;她对澜清说:“澜清,这位是你的亲叔叔,表字太初。这位须眉皆白,慈眉善目的长者,按辈分你也得尊称一声叔叔,表字月柏。”

澜清忙又作揖对着司命道:“澜清见过太初叔叔。”然后又对着月老作揖道:“澜清见过月柏叔叔。”

司命道:“澜清不必多礼。此番我与你月柏叔叔前来,是你娘亲邀我们为你去那云震将军府上为你提亲。”

澜清听后,稍稍一愣,心中思附自己长了这二十年了,还未曾听说过有这样两位贵气逼人的叔叔,娘亲也从未提起,怎么突然会来操持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只是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想到是和云旗喜结良缘,心内倒也是开心不已。只不过澜清那面色清冷惯了,喜怒哀乐一般从不会表露,所以,纵使心底高兴,也只是淡淡的作揖感谢道:“澜清谢谢太初叔叔,月柏叔叔。”司命抬眼看着澜清那波澜不惊的脸,有些无奈的招手示意澜清坐下,一同商讨去那云震将军府上提亲的事宜。

江沅将悦心接到东海数天了,每日都愁容不展的在床边守护着。除了每日里为悦心度灵力护体,看似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而这几日里,凡青也没有到处游走,也都在近前陪着江沅;是一脸关切的样子。江沅看着这样的凡青,心中倒也宽慰不少。

震烨几日没了这悦心消息,心头着实放下不下。这日处理完政务便携那岐黄仙官,带了不少的冰晶丸,和一株千年的雪莲去到东海探望悦心。

江沅与那震烨寒暄了几句,震烨就提议说:“江族长,能否让岐黄仙官再看下悦心的脉像?”

江沅点了点头,让开身子,使那岐黄仙官可以凑到近前去为悦心看脉。岐黄仙官认真的看了脉后,皱着眉头,满脸哀愁,抬眼看了看震烨,又转眼看了看江沅,欲言又止的。震烨有些不满道:“岐黄仙官,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期期艾艾的。”

岐黄仙官这才苦着一张脸道:“火神殿下,依微臣为悦心姑娘这两次看脉的情形看,这悦心姑娘服用的焰坤金丹并非鸟族普通供奉的那种焰坤金丹。”

震烨震惊到:“岐黄仙官,此话怎讲?”

岐黄仙官这才又道:“禀火神殿下,江族长,微臣此次号脉发现悦心姑娘体内的火倒是用一般水系术法灵力不能化解抗衡。像是有把红莲业火在悦心姑娘体内灼烧,确实有些蹊跷。可是微臣第一次为悦心姑娘号脉时却并没有发现有红莲业火,貌似是江族长越是给悦心姑娘输送灵力,反而像是在她体内引起了对抗似的,拼命反噬。”

震烨听后大吃一惊,心痛的问:“岐黄仙官,这可有解法?”

岐黄仙官摇摇头道:“微臣才疏学浅,并不知道解法。”

江沅听后却貌似并不吃惊的问震烨道:“火神殿下,这焰坤金丹您可曾服用过?”

震烨点了点头道:“小神在成年礼时,母神曾给过我一颗,还嘱咐我这焰坤金丹药效极强,不可贪多,否则会被反噬。这几千年了,只服用过一颗。”

江沅面色凄惨的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悦心吃的焰坤金丹应该是天后娘娘特制的。五千年才得一颗的。这其中多加了火麒麟的血,和火麒麟天生就会永生不灭的红莲业火。像火神殿下真身变为五彩火凤凰,修为高深,却也只能几千年服用这么一粒来裨益修为。而悦心本就修为低下,还是只水狐狸,却服用了如此厉害的焰坤金丹,她体内的红莲业火是无法消除的。它会一点点地将悦心的体液烘烤干净,直至消亡。”

震烨听后,心痛的无法言说,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滚落下来,对着江沅哽咽道:“江族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江沅别过脸,并不答震烨的话,只是痛心不已的看着悦心。在心里又动起了五色翊坤的主意。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就想让悦心好好的活着。什么六界大乱,生灵涂炭都一边去吧,没什么比悦心更重要。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后,就嘱咐震烨道:“火神殿下,此时狐帝还不知晓此事,你等可否先保密,我且去昆仑虚见见太乙真人,看看他可有法子。凡青,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好悦心吧!”

江沅此刻满腹的伤心惆怅,压根没有注意到凡青一直在阴郁的看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此刻,凡青听见江沅如此安排,自是不愿意,便假意关心地对江沅说:“父王,这上昆仑虚是艰险万分,你这几日为了就悦心,耗散了不少灵力,修为弱了不少。这般孤身贸贸然前去,孩儿实在是不放心,不若,让孩儿陪着你一同前去吧!”

江沅听了凡青的话,似乎并不为他所动道:“凡青,不必了,我与那太乙真人是旧好,他不会为难父王的,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悦心就好。再说,你也是水系法术大宗师,如果悦心严重了,你还可以随时为她度气,护她心脉。”

凡青听后,还想找理由随江沅前往时,震烨说话了:“凡青,江族长所言极是,我等所修都不能为悦心度气,此刻,悦心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凡青听震烨也如此这般说,只得作罢,留下了。那江沅便只身前往了昆仑虚。

江沅见到太乙真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悦心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然后就言辞恳切,泪光涟涟跪在了太乙真人面前,恳请他告诉自己五色翊坤的下落。太乙真人听后,弯腰扶起了江沅,叹着气道:“江沅,你知道洛泱为什么只告诉我那五色翊坤的下落吗?”

江沅点头道:“知道,怕五色翊坤为祸六界。”

太乙真人看着江沅道:“江沅你明明知道,却还来找我?”

江沅泪流满面道:“太乙,如果能用我的天命换取悦心的命,我定义无反顾,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悦心死。她是我和琪华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她好好活着。”

太乙看着泪流满面的江沅,也是悲不自胜,心有戚戚焉。可他更知道,悦心此次服用的焰坤金丹,绝非偶然,怕就怕是天后夜蓉早就觊觎这五色翊坤。只是无奈何洛泱生前早有计划,无论如何,天后不会想到水系最高圣器竟然会隐匿在昆仑虚,而能够开启五色翊坤的圣物却在东海。此次一旦开启,便暴露了,花神就是例子。可最可怕之处在于这五色翊坤其实是邪恶之物,专门控制使用者的心神,它能捕捉到使用者心底一丝丝的恨意,并利用这一丝丝的恨意反噬使用者的意念,使其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刽子手。太乙看着江沅,心底并不放心。

第54章 凡青发现五色翊坤的秘密

天后夜蓉心情大好,让翠屏把曦雨招来。曦雨进了凤仪殿,看见夜蓉春风满面的坐在凤椅上,笑盈盈的看着她。心内直犯嘀咕,这天后不会又想到什么坏点子,利用我吧!虽然她心里这般想着,面上还是十分尊重的作揖道:“曦雨见过天后娘娘!”

夜蓉满脸笑意道:“曦雨啊,上次赐你的焰坤金丹,你也没能享用上,此番,本宫再赐你一个。”

曦雨听后,赶紧诚惶诚恐地感谢道:“曦雨叩谢天后娘娘天恩。”

夜蓉笑着说:“曦雨,快快请起吧!不必这般拘谨的。本宫再送你一本《御火真经》,你服用焰坤金丹后,配合这本经书好好修炼,会对你的修为提升大有裨益的。”

曦雨听后不禁楞住了,反应了会,才欣喜若狂地叩谢天后夜蓉道:“曦雨谢谢天后娘娘了!曦雨对天后娘娘真是感恩不尽!”

夜蓉轻笑道:“瞧你这孩子,不必同本宫如此见外的。你与本宫还算是亲戚呢!”

曦雨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还是感谢天后娘娘的提携。”

夜蓉看着曦雨又道:“曦雨,你这个焰坤金丹本宫已经滤去那反噬之火了,你可以大胆服用,不会有碍的。回去好好修炼啊!”

曦雨听后,心头一动,赶紧叩谢,退下了。

夜蓉看着曦雨离去后,叹道:“这曦雨倒是个可用之才!一点就通!唉,若是暄研有曦雨这般孺子可教就好了!”夜蓉这样想着,便想去华羽宫看看暄研。

江沅对着太乙真人软磨硬泡,这太乙架不住江沅的打的情感攻势,最终松了口。但是对那五色翊坤施了一道法,他对江沅说:“江沅,你使用这五色翊坤时一定要全神贯注,心中只想一件事情,就是救悦心。用完后,速速归还与我。切勿使第三人得知此事。”

江沅满脸感激道:“太乙,此中轻重江沅清楚,大恩不言谢,江沅就此别过。”说完就拜别了太乙,回东海去了。

震烨和凡青满脸焦急,都在悦心的床前守候着江沅。看见江沅一进来,就都走到他身边。震烨看着江沅急切的问道:“江族长,太乙真人可有办法救悦心?”

江沅看了看震烨,又看了看凡青,沉吟了下方说:“倒是给想了个办法,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试吧!”

凡青听后双眼放光忙问道:“父王,太乙真人想的什么办法啊?”

江沅看了凡青一眼道:“红莲业火就怕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的净水,太乙真人那里还有用那净水制成的丹药,姑且先给悦心试试吧!”

震烨听后,思索了会,也附和道:“小神倒是听说过此事。可能会有用,悦心体内的红莲业火只要灭了,就好办了。”

江沅点点头道:“是啊,只要红莲业火灭了,就是耗尽我的灵力为悦心度气也无妨。”

凡青听了江沅和震烨都如此说,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的猜测不对吗?难道不是取了五色翊坤吗?可是自己又不能直接问,只好按捺下疑问,暗自观察着江沅。

只见江沅走到悦心身边,为她服下了一粒丹药,然后就对震烨和凡青说:“你们俩先看着悦心,我有些累了,先歇息会,一会过来换你们俩。”

震烨和凡青都点头,并嘱咐江沅好好休息,不必担心,他们会好好看护好悦心。江沅走后,凡青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他想,这不符合江沅的作风,怎么会给悦心服下丹药就走了呢,难道是在骗我们?难道说那五色翊坤就藏在东海,只是江沅不知道地方?他这么一想,心里边如猫爪挠般难受。他看了看震烨,思附如何跟震烨扯个幌子出去,好去看看江沅此刻究竟干什么去了。他想了想便对震烨说:“震烨兄,这两日辛苦你了!日夜守在这里。悦心醒来应是会对你感动不已吧!”

震烨听了凡青的话怔了下道:“唉,凡青兄,悦心是我没保护好才这样的,是我照顾不周,维今只盼悦心能平安醒来就好!”

凡青笑道:“应该会的,刚刚父王不是给悦心服了丹药吗?震烨兄,你会号脉,你给看看,悦心是否好些了?”

震烨听凡青这么一说,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走到悦心身边给号了脉。号脉后,震烨发现好像这悦心并没有好转迹象。他转头看了看凡青,看见凡青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于是他心里想,这凡青毕竟是悦心的亲哥哥,可能会很担忧,便有些不忍心,就撒了谎安慰凡青道:“貌似好转了些。只是就算服了仙丹,可能也没那么快,需要时间吧!我们再等等看吧!”

听见震烨如此说,凡青心里其实有些失望,暗暗想难道自己的猜测不对吗?但是面上还是忧愁的说:“那就好,真希望悦心快快醒过来。好闷啊!我出去透透气,震烨兄,你先看着悦心,我转转就回来。”

震烨以为凡青心里难过,不忍看着悦心就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就点头道:“凡青兄,你去吧!放心,我在这里守着呢!”

凡青对着震烨苦笑了下,便出去了。他一出去,便悄悄前往思琪宫去看江沅。还没到思琪宫呢,就看见思琪宫里发出了耀眼的蓝光,凡青心中一动,迅速跑到思琪宫,趴在思琪宫窗户偷偷上往里看去。只见江沅闭目盘腿坐在团铺上在运功,他就像个陀螺般旋转着。那蓝光就是从他头顶冒出来的。凡青看了看,又悄无声息的溜走了。他又想了想,疑虑更甚。看江沅这样运功的样子似乎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但那并不会发出如此耀眼的蓝光呀!他正想着呢,江沅竟然出来了,凡青悄悄跟在他身后,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只见江沅找到了那万年的海龟,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便从怀中掏出了小刀,在海**上划了一刀。海**上鲜血直流,江沅竟然张嘴对着那海龟流血的地方吸去。就这样吸食了一会,江沅才放开那海龟,并给海龟的头上上了药。然后抹了抹嘴,起身就往梵清宫方向走去。凡青看江沅的样子,知道他必然是去看悦心,就赶紧赶在江沅前面回去了。

震烨看着喘着粗气的凡青正待出言询问时,看见江沅进来了,只好作罢。起身给江沅打招呼。江沅面色清冷的看了看震烨和凡青道:“你们且先去休息,我想单独和悦心待会。”

震烨点了点头,正想退下,却听见凡青说:“父王,我想留在这里陪着你和悦心。悦心这个妹妹认下才不久,还没有好好尽我做兄长的责任,她就这样了。我想多陪陪她。”

江沅看了一眼道:“凡青,你还是给我这个做父亲的留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震烨见状,赶紧拉着凡青下去了。凡青心中有些不甘的恨恨道:“江沅,你是怕我发现五色翊坤的秘密吧!”

江沅见震烨和凡青都退下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使出五色翊坤来净化悦心体内的红莲业火和焰坤金丹的反噬之毒。只见悦心的脸色渐渐好转,嘴唇也不那么干裂了。她浑身被蓝光照耀着,如同在给她输送水分般。就这样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蓝光逐渐消失,江沅额头上滚落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双眼猩红,龇牙咧嘴,面色狰狞不堪,好像极为痛苦似的。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浑身开始抽搐;不一会就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牙关紧咬着,挣扎了好一会,面色才开始正常,身体也开始放松柔软起来。他在地上闭着眼睛躺了会,才起身整理了下衣物,走到悦心床边坐下。

江沅慈爱的为悦心拂去额前的碎发,悦心却在此刻悠然转醒了。悦心这一睁眼就看见了满脸憔悴不堪的江沅正疼爱的看着她,觉得自己恍然做梦般。她摇摇头,用手一把掐住自己的脸,“哎呦!好疼!”

江沅看着悦心的举动,很是担忧的问:“悦心,怎么了?”

悦心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只是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江沅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傻丫头,还真是做了个长长的梦,快吓死我们了!”

悦心懵懵懂懂的看向江沅,江沅便笑着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悦心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她扑进江沅的怀里,流着泪,动情的喊了声:“爹爹!我以后有爹爹了!我觉得我好幸福,好开心!”江沅搂紧悦心,满心心疼道:“悦心啊,以后爹爹会全力爱护你,保护你!疼爱你!”父女相认,好不开心!

凡青出去后,越想越觉得蹊跷,便跑到那万年的老海龟那里假意询问:“海龟爷爷,你头上是怎么了?”

那老海龟却好像耳背似的摇摇头,表示没听见。凡青不死心,又打着手势问,可老海龟看了看凡青,却索性缩进了龟壳,闭目养神了。

凡青恨恨的看着老海龟,心里发誓一定要得到五色翊坤。

第55章 司命,月老去云震将军府提亲

司命和月老带了一对夜明珠,一对白玉麒麟和一对红珊瑚树去了云震将军府。云震将军听闻是澜清的两位叔叔来提前,心中甚是开心,赶忙叫下人端茶倒水,布置茶点。自己是亲自出屋门口去迎接。

司命,月老和云震将军一同坐下寒暄过后,便直入主题,开始提澜清和云旗的婚事了。云震将军看了看司命和月老带来的聘礼笑道:“您二位是小看我云震了。云震自幼便是孤儿,此生只爱了两个女子,一个是云旗的娘亲林妙真;一个便是我的宝贝女儿云旗。云旗的娘亲妙真是宰相的掌上明珠,当初无怨无悔地下嫁于我。还放下了所有身段,甘愿陪我戎马战场,还甘之若饴。云旗就是出生在军帐之中。也就是这样,她落下了病,在云旗五岁那年就过世了。而云旗眉眼、作风与她的娘亲如出一辙,云震不愿束缚她天性,也相信她的眼光和魄力,所以对澜清和云旗的婚事云震无异议。云震不在意世俗眼光,作为父亲,只想云旗能幸福。不过话说澜清这孩子甚得老夫心,二位长辈,你们还是叫澜清亲自来,我要当面与他嘱咐几句。你们的聘礼老夫不收,婚礼事宜也一切从简,遵从你们家里的规矩。老夫只愿澜清和云旗往后余生都能相濡与沫,白头偕老才好。”

司命和月老听了云震的话,面面相觑,心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还真没想到凡俗中还有这般骇世惊俗的威武人儿。难怪这云旗身为女娇娥却如此果敢,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既有敢作敢为的脾性,又有温柔如水的性情。还是这爹爹与众不同!司命看着云震黝黑刚毅的面膛,敬意油然而生。他对着云震说:“云震将军,您还真是高见,我们这就回去让澜清亲自登门拜会您!”

云震爽朗地笑着说:“澜清的叔叔,云震不过一介武夫,粗鄙只见,您二位能不见笑我云震的说辞,看来云震还真是攀对人家了。”

司命听了赶紧恭维道:“云震将军果然胸怀宽广,非一般人等所比肩,太初着实佩服!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回去和澜清娘亲商议,及早给您回话。“

云震笑着说:“二位,一路的舟车劳顿,还是在我府中用过膳再走也不迟!”

司命和月老笑着推辞了,他们看着这位思想超前的奇特将军,不由在心里暗暗将他同擎天比较了起来。心中想,回到天庭一定要擎天好好的看看这云震将军,看看他的女儿云旗有多么幸运,在人间历劫还能有这般超凡脱俗的爹爹。”这样想着,二人拜别了云震,回去把情况和乐萱,澜清说了下,便回天界了。

云旗知道了澜清的叔叔前来提亲,心内可以确定澜清对自己的情感而开心不已。她在那闺房里转来转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一会看看窗外随风摆动的柳条,一会又毫无心思的弹琴。这样折腾了半晌,方才平静下来。看了看与将军府一街之隔的迎福客栈,心中感慨良多,脸颊不觉飞上了红云。她转身走到桌前,磨墨,铺开宣纸,在纸上写了起来。

如梦令

心间如水暮色

耳畔沉醉玉润

脉脉心意通

纵隔万千山水

无畏无畏

依依携手永老

写完后,云旗放下笔,靠在窗前遐想了起来。

震烨见悦心醒来无恙后,便返回了天界。江沅自知这五色翊坤自己不能久持,便让凡青送悦心回青丘,以便自己抽身悄然归还五色翊坤。只是那凡青是一门心思地想得到这五色翊坤,虽然应允了江沅去送悦心,却在送悦心回去的途中可劲的和悦心说江沅如何舍不得她,刚刚相认,悦心就这样走了,江沅会难过。悦心也是才认了江沅,心下也是舍不得,被凡青这么一说,竟然和他一道返回了东海。

凡青让悦心去江沅休息的思琪宫去休息,自己却悄悄地跟踪江沅。在靠近昆仑墟的地方,江沅发现了尾随自己的凡青,甚是生气。他大怒道:“凡青,你这个逆子,如何跟踪我至此?”

凡青心中索要那五色翊坤的要紧,索性就撕破了面皮道:“父王,悦心妹妹被焰坤金丹反噬,是用五色翊坤净化的吧!她体内可不只是服了那五千年特制五色翊坤所致,还被喂了一种叫血芸的丹药。所以,非五色翊坤净化不可!”

江沅面色一沉道:“逆子,你想怎样?”

凡青一脸无赖的看着江沅道:“父王,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把五色翊坤交给我就好!”

江沅看着凡青道:“天后身边的青石便是你吧!你这样做,对的起谁?”

凡青脸色涨红,扭曲着一张脸声嘶力竭地吼道:“父王,您倒是给我说说看,我这样做对不起谁了?对不起你吗?还是对不起我那疯疯癫癫的娘亲?父王你从小到大因为讨厌娘亲,就连带讨厌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像那向日葵仰望无上的太阳般,整日里就渴求你一个笑脸,一个关怀,可是你从未有过!从未!如果说你就这样下去,我心头渴望的火熄灭了也就罢了!可是,你对澜清,对悦心倒是真的如同别人的父亲般慈爱,父王,你说说看,我算什么?你可不能这样偏心!父王,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我就想要那五色翊坤。请你给我。”

江沅听了凡青的话,痛心不已。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哪有不痛惜的。只是凡青母子不过是天后夜蓉早就布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而已,自己就希望凡青能平凡到尘埃,使得天后不屑使用。所以这么些年,他一直冷落凡青,为的就是让天后夜蓉相信凡青一无所用。可是没想到还是害了他!江沅觉得是痛入骨髓般,不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看着凡青,不觉中涕泪满面。他哽咽着说:“凡青,是为父对不住你!你受苦了,可是,这五色翊坤是邪魅之物,你不能要。”

凡青看着满脸痛苦的江沅嗤之以鼻道:“父王,你这声对不起来的太迟了!孩儿的心已经冷了!已经麻木了!父王,不要逼我动手,我只想要五色翊坤!有一点你放心,我不是把它献给天后的,我是要留着自己用的。父王,你不是喜欢澜清优秀吗?你把五色翊坤给我,我也能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江沅看着凡青,并不想父子相争,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切的说:“凡青,过去种种都是为父不好,以后为父好好补偿你。只是父王真心是为了你好,你不能碰这个五色翊坤,它会使你丧失意识,变成傀儡的。”

凡青冷笑着说:“父王,不要说这些话了,我已经长大了。若是你想补偿,就交出五色翊坤吧!”

江沅看凡青坚决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可是自己为了救悦心,灵力消耗大半,此刻动手,绝不是凡青的对手。要先给太乙放个信号,可是也不妥,这样就把太乙给害了,就如同花神一般。可怎么办呢?江沅还在思虑,凡青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旁问道:“父王,您考虑好了吗?”

江沅知道必须要和凡青正面对决了,他心里想,还是给太乙留下点消息,这样即便凡青夺走了五色翊坤,也方便他日后找寻。反正五色翊坤被太乙真人施了法,解锁方式凡青应该也不知晓,即使他拿走,也没办法用。想到这里,江沅便用意念把发生的事情写了小条,自己假意出手与凡青争斗。趁凡青不备时,把那小条送了出去。

果不出江沅所料,江沅此刻修为大大降低,并不是凡青的对手。争斗了几十个回合,江沅明显体力不支,汗水涔涔,面色苍白,被凡青抓住空挡,轻易给制服了。凡青施法把江沅打晕,搜遍了江沅全身只发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透明水晶珠子。凡青把那水晶珠子拿在手间,看了又看,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色翊坤?”

凡青又看了看地上的江沅,探了口气,心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带他先回东海吧!”正欲往东海走,想起悦心还在东海,觉得还是不妥,转头背着江沅去了魔界。

戾天看凡青背着江沅到了他的魔尊府是大吃了一惊道:“凡青少主,我魔界与你东海无冤无仇,此刻,你带着江族长来我这魔尊府意欲何为?”

凡青阴测测地冷笑了声,变幻了种声音道:“魔尊,本使者摘了面具就不认识了吗?”

戾天听完凡青所说,更是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过了会才说:“使者,是谁伤了你父王呢?可有本王可效力的地方?”

凡青看了看戾天道:“魔尊,你就帮我把这江族长好好看守好就可以。切记不可走漏风声。找个僻静的地方幽禁。”

戾天心中由万分疑虑,可是又不敢出言询问,只得点点头道:“使者,你放心,此事就你知,我知。”

凡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去了。

第56章 悦心发现江沅失踪

悦心在东海苦等江沅却始终没有消息,问凡青也问不出所以然,心里不免焦急,担忧。于是她就到了天界去找震烨,希望他能带她去昆仑幻境去一探究竟。震烨听说江沅数日没有音信,心内也觉得定有蹊跷。于是,二人便同去了那昆仑幻境。

太乙真人看见震烨偕同悦心一同到了他的昆仑幻境,知道江沅定是出事了。当即在心内盘算起来,思虑再三,想到凡青便是青石,是那天后夜蓉身边的亲信;而二殿下却是天后夜蓉的嫡子,这五色翊坤此刻还不知道现在是在那凡青手中还是在夜蓉手中。不过,看情形,江沅失踪与凡青是脱不了干系。只是,此事不宜声张,还是保密为好。

震烨和悦心见这太乙真人只是眉头紧锁,却不开言,不由得有些着急。悦心眼泪汪汪对着太乙真人道:“太乙真人,悦心日前才与江族长父女相认,悦心还未来的及承欢他膝下,尽孝道呢,这江族长就不知所踪。若是真人能知道一二,请您告知我们可好?”

太乙真人看着眼泪汪汪的悦心,心中也很是怜惜,可是他怎么能在当着震烨的面把实情说出来呢?于是他对着悦心说:“悦心,不是本真人不帮你,只是,江族长不过来我处取了几个净水玉露仙丹就走了。其他事情,本真人也是一概不知啊!”

震烨盯着太乙真人看了半晌,知道即使再怎样逼问,也不会有结果,就对着太乙真人道:“太乙真人,小神叨扰了。如果有江族长的消息,烦请您告知我们。”

太乙真人听后赶忙道:“二殿下,小神如有消息,定第一时间告知您二位。”

震烨便拉着悦心走了。悦心一路不语,满心的担忧难过。震烨安慰悦心道:“悦心,江族长修为高深,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在那里有事耽搁罢了!”

悦心满脸忧愁道:“叶子,我觉得太乙真人好像知道点什么,只是他不说。”

震烨有些心疼的看着悦心,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把她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搂着道:“悦心,你放心,有我在呢!我定会不遗余力的把江族长找到的。”

悦心被震烨这样紧紧抱着,瞬间觉得很温暖,便安心了许多。她疲惫的靠在震烨怀中,不语,只是静静享受震烨身上散发的安全感。

天后夜蓉到了华羽宫,却没有看见暄研。她好奇的问:“碧樱,暄研到哪里去了?”

碧樱从看见天后夜蓉就开始有些发抖,心里默默的念:“暄研公主啊,你可快回来吧!我该怎么回答呢?”这会子天后夜蓉一问,吓得碧樱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就跪下了。她嗫嚅道:“回禀天后娘娘,暄研公主说是在宫中有些闷,出去走走。”

夜蓉目光似电,扫过碧樱,心中刹那就明白了暄研的去处。只见她面色威严,严厉的对着碧樱道:“原来这暄研就是被你等阴奉阳违的奴婢给教坏了的。来人啊,把这碧樱给我拖出去杖刑五十下。”

碧樱听后,吓得是涕泪齐下,浑身瘫软,忙不迭的叩首道:“天后娘娘恕罪啊!天后娘娘恕罪啊!碧樱再也不敢了!”

天后夜蓉冷哼道:“还有以后?本宫让你过不了今天!”

碧樱听了,身子如抖筛般不停地颤抖着,腿脚都瘫软了,只管磕头,那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她嘴里只管喊着:“天后娘娘,饶命啊!”那天后夜蓉为何等人也,看见这般情形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只举起手来,打了个手势。俩个侍卫像拖着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般,活活把碧樱从华羽宫前厅拖出去。不一会,就传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暄研兴高采烈的刚刚踏进华羽宫,便听见了碧樱杀猪般的惨叫声。她赶紧走到近前,要求侍卫住手。侍卫为难的放下了法杖。暄研赶紧上前去扶碧樱。此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出:“谁让你们住手的?本宫的命令你们都敢违抗吗?”侍卫们一听,浑身一颤,赶紧拿起手中的法杖,朝碧樱打去。暄研飞身起来,施法收了侍卫们的法杖,扔到一旁,气愤道:“你们且住手,本公主自会和母神说。”说完就飞快的跑进华羽宫殿内。

夜蓉端坐在殿内,整暇以待。暄研红着眼睛对着夜蓉稽首道:“孩儿参见母神。不知道碧樱犯了什么错,母神一定要对她这般严厉惩戒。”

夜蓉不疾不徐得悠然道:“这碧樱着实可恶。作为你的贴身丫鬟,欺上瞒下,为所欲为。”

暄研气愤地看着夜蓉道:“母神想责怪孩儿尽管处罚好了!如何拿一个丫鬟来出气?”

夜蓉严厉的看着暄研道:“暄研,本宫说过,让你断了和泓炎的心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宫,现在竟然跑到魔界去和泓炎偷偷幽会。这成何体统?天界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暄研一改往日的色厉内茬,勇敢地对着夜蓉道:“母神,在你眼中怕是只有优秀的震烨吧!孩儿知道自己天资愚钝,不能成为你所期盼的,可以炫耀的孩子。孩儿在母神和父帝的嫌弃下苟活了五千年了。这五千年,浑浑噩噩,孩儿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世上。直到遇见了泓炎,是泓炎点起了孩儿心头之火,孩儿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被人疼爱,被人赞赏的活着。所以,母神,孩儿断然不会和泓炎分开的。”

夜蓉听完暄研所说,气的是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她怒不可遏的对着华羽宫的门窗施了个结界,恨声道:“暄研,你是要忤逆本宫到底吗?那本宫就要看看你是否能走出这华羽宫半步!哼!”说罢,拂袖走了。

暄研用手触碰了下那红色的结界,无奈的颓然瘫倒在地,泪流满面。碧樱带着浑身的伤痛,在那结界外面看着暄研,也是泣不成声。主仆二人面对面,却触碰不到,都是哭的稀里哗啦。过了会,暄研才抽抽搭搭地对着碧樱道:“碧樱,你去告诉震烨,看看他可否有办法。”碧樱用手抹了把脸,点了点头。

太乙真人待震烨和悦心走后,思来想去,唯恐自已如同花神杨凌般遭到不测,便念了密语,把事情经过写出,藏于座驾仙鹤的翅膀底下。而自己却亲自到紫薇大帝处去拜见,说明情况。

韫贾和泓炎参加完澜清和云旗的婚礼后,开开心心的往回走。韫贾乐呵乐呵地对着泓炎道:“泓炎兄,你说,这是否是吉兆呢?我们盼着能拉拢云震将军,云震之女偏偏看上了澜清,结成了秦晋之好。看来,这变天不过指日可待了!”

泓炎看着满脸憧憬的韫贾,忧心忡忡道:“韫贾兄,可别高兴的太早,澜清能否和你一条心还两说呢!”

韫贾听后倒也是不急不恼道:“泓炎兄,老夫在这人世间痴活了百年了。什么荣辱没受过,什么人等没见过?可就是看不得这百姓被这无道官员逼得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老夫看着澜清骨骼清奇,风尘物表,见识卓远。非一般凡夫俗子。乱世才出真英雄!百姓们需要一位仁德的君子。”

泓炎听后,心中翻江倒海,细细盘算。看来,无论天界,魔界,人间,殚精竭虑,苦心经营未必就能成功,偏偏是那无争无抢,想安宁度日的却意外卷入是非,偏又成了。世事总不能称心所愿,偏是事与愿违!想起自己的父亲,算计一世又如何,丧失了本心,可怜如今变成傀儡。想着,想着,竟然对澜清多少生出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境来。

韫贾见泓炎只低头凝想不语,以为泓炎不认同他的话,便道:“泓炎兄,有何不妥之处,可提出我们探讨下?”

泓炎看了看韫贾,想起方才韫贾所说澜清的话,又仔细的端详了韫贾,心内突然对韫贾的身份产生了许多疑虑。这韫贾虽说是自己暗暗帮了忙改了命格,可是活了过百年的凡人还是一副四旬开外的样貌,须发还是皆黑,也太奇怪了!难道这韫贾也非一般凡人,而是~~~~泓炎不敢往下想,害怕自己酿了大错。于是他对韫贾说:“韫贾兄悲天悯人,苍天可鉴,定会成功的!”

韫贾看着表情古怪,寡言少语的泓炎很是奇怪,有不好多问,只好作罢。只拉着泓炎去了他那醉红轩饮酒去了。

乐萱眼见澜清和云旗入了洞房,心内是感慨万千。有种如释重负却又负疚不堪的矛盾。只盼是在人间梦一场,自己能不辜负琪华才好!悦心是个好姑娘,云旗也是个好姑娘,只是爱情是自私的,齐人之福享不得!还望澜清日后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好!乐萱这么想着,便回屋里,伸手变出一朵紫色的芙蕖,密密地念了起来。

一对红烛燃地正旺,洞房内红彤彤的一片。云旗忐忑的坐在喜床上,澜清走过来,准备掀起云旗的红盖头,云旗感觉到澜清走近后,身上的温度,她紧张万分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夫君,可否对云旗一个对联再掀盖头呢!”

澜清笑着说:“好啊!娘子请出上联!”

云旗心里默默说,澜清,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与你共白头,如果不能相惜,相爱,我宁愿孤独终老,独自一人心中爱恋就好。于是她轻轻道:“相思树上相思果两两相望。”

澜清一听,便知道云旗还是信不过他呢,就稍稍思索下便答:“鸳鸯湖中鸳鸯游对对成双。”

云旗听了澜清的下联,羞红了脸,心中涌出无限的甜蜜和满足。心下暗暗说:“相公,云旗愿跟随你一辈子。”

澜清看云旗不语,便故意逗她道:“娘子可还满意?我能掀盖头看丑媳妇了吗?”

云旗十分不好意思,忸怩的用双手绞着衣摆不答话。

澜清看着羞涩的云旗心笙荡漾,一把就掀了云旗的红盖头。双手捧着云旗的脸盛情道:“云旗,此生有你,夫复何求?惟愿余生琴瑟和鸣,相知,相守共赴百年!”

云旗也看着澜清深情道:“夫君,云旗愿生生世世随你左右,爱你,敬你!”

第57章 太乙真人失踪

“好香呀!”云旗嘟囔着,在香气四溢中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是新婚的头一天呢!慌得赶紧想起身收拾,却看见澜清侧着身,一直胳膊撑着头,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看呢!她不由得就红了脸,赶忙用被子捂住了头。澜清笑着说:“小馋猫,都闻着香了,还不起床啊?”

云旗听了,更加羞红了脸,缩在被子里,更加的不敢探头出来了。澜清好笑道:“你这小懒猫,难不成要夫君把早膳送到床边吗?”

云旗听了这才羞羞答答的把头露出来,十分不好意思道:“哎呀,应该是我下厨给你们做的,这起晚了,竟然让婆婆做了早膳,这该如何是好啊!”

澜清用手捏了捏云旗的鼻子道:“闻到香味了吧!”

云旗点了点头,赞叹道:“真的好香,其实我并不饿,是真的太香了!”

澜清看着云旗道:“娘子,其实澜清生来不辨五味,娘亲为了让我知道人世间的味道,想尽一切方法把食物做的精美,还香气四溢。着实难为她了!”

云旗看着澜清表决心般说:“夫君,日后云旗跟婆婆好好学习厨艺,争取做的像娘亲一样好!”

澜清一脸宠爱地抚摸着云旗的头道:“不用这样辛苦,其实,最好的五味是人心。用心去感受,五味自现。充满爱意的食物无论怎么做都是甜蜜的滋味。云旗,能与你相守便是最好的滋味。”

云旗看着深情的澜清,心中幸福无比。感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许多善事,这辈子老天见怜,给了她一个如此好的夫君。在她心内更是暗暗发誓自己要永远对澜清好,对澜清的娘亲好。要用尽全力去爱他们。

乐萱已经把炸好的芙蓉酥,蒸好的桂花糕,还有拌好的花生苗,水萝卜豆苗,咸蛋,卤牛肉,鸡汁芥菜小米粥摆上了桌。云旗看见这一桌丰盛的早膳叹为观止。由衷地赞叹道:“娘亲,怕是皇宫里的御厨也没有你这般手艺吧!夫君也太幸福了吧!”

乐萱笑着说:“云旗,看你这丫头嘴甜的,快坐下吧!不必拘于礼数。”

云旗不好意思的说:“娘亲,本来是应该云旗早起做早膳的,却让娘亲您受累,真是万分抱歉!”

乐萱不以为意的说:“这孩子,说了不必拘于礼数,快坐下吧!尝尝为娘的手艺!”

云旗这才坐下了,澜清也坐下了。云旗看着那精巧如艺术品般的芙蓉酥,心里感叹,这哪里是面点嘛,这简直是用面做出了实物般,那花瓣由浅渐深,是一种很浅的粉嘟嘟过度到了桃红;花瓣纹路一丝丝根根分明,偏偏还能如此漂亮的绽放。如同真花般溢出甜甜的香味来,似乎在邀请欣赏的人一尝芳泽。白生生的花生苗被绿油油的小葱段映衬的分外丰腴多汁般,绿茵茵的豆苗和红色的水萝卜相映成趣。金灿灿的小米粥上点缀着碧绿的芥菜,喷香扑鼻,让人看了很有食欲。还有云旗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她看了看桂花糕,乳白色的膏体里,米粒大的金色桂花像是冬眠般合拢着小小的花瓣,安详地找着同伴相拥而眠。云旗心里感叹着,这澜清上辈子是拯救世界了吗,给他这么好的娘亲!虽然没有味觉,这就普普通通的一个早膳就如此讲究,且不论味道,这视觉上也是盛宴呀!

乐萱看云旗只是看着桌上食物却并不没有要吃的意思,不由得关切的问:“云旗,这些食物不合你口味吗?”

云旗慌忙从欣赏食物的思绪中出来,不好意思的说:“娘亲,不是的,是你做的太好了,云旗不忍下箸。”

乐萱笑了笑,对着澜清道:“澜清,快把云旗照顾好!”三人其乐融融的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早晨。

太乙真人去了紫薇府,紫薇大帝却在闭关修炼。太乙真人只好怏怏而归。只是太乙真人所料不差,在回昆仑墟的路途上就遭遇到了两个鬼面人。太乙真人朗声道:“凡青,你不必装神弄鬼了,卸下面具好生谈谈吧!”

那鬼面人中的其中一个冷笑着把面具摘了道:“既然太乙真人心中明白凡青为何而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五色翊坤被你施了一道法,请你打开。”

太乙真人心中盘算了下,估计江沅不会把事情告诉凡青,便漠然道:“这道法是先水神洛泱布下的,本真人无能为力!”

凡青恼怒道:“太乙真人,休拿此等谎言诓骗于我,那先水神洛泱都羽化几千年了,还能布法吗?”

太乙真人倒也不恼,不急不慢道:“那夜神大殿坠入凡间轮回去了,花神生死未卜,你等还是解不开他们布下的结界呀!”

凡青听后一时语塞,便问道:“那江沅如何能使用那五色翊坤呢?”

太乙真人嘲弄道:“这江沅不是凡青你的父王吗?这般呼叫自己父亲的名讳,本真人还是第一次听!”

凡青听后登时恼羞成怒道:“牛鼻子老道,多管闲事!看招!”说完手一伸,手中赫然出现了寒冰戟。凡青气势汹汹的手持寒冰戟朝太乙真人刺去。太乙真人欠身虚晃一招,自知这场恶战在所难免,便稳住心神与他缠斗了起来。

另一个鬼面人看见凡青出招了,也赶紧上前帮忙。只见那个鬼面人高喝了声,手中出现了一把通体乌黑的巨镰,乌森森的泛着寒光。太乙倒吸了口冷气,心中暗付道:“难怪花神杨凌无力回天,原来是戾天!”

只是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只能来回的应付他们二人。凡青似乎是要置太乙真人于死地,招招阴狠,只朝那要害地方刺。戾天与凡青配合的天衣无缝,招招直击太乙的软肋。太乙真人眼见体力不支,便想办法想逃脱,可是那里可有破绽让他逃啊!他只好用手中拂尘卷住了凡青手中的寒冰戟,用力对冲向戾天,然后一挫身,闭上眼就向地下就势一滚。凡青被拂尘卷住寒冰戟顺势超前一趔趄,稳住身形,抽出寒冰戟就向地下的太乙真人刺去。戾天刚才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撞上凡青,所以也迟疑了一下,此刻也是把那巨镰使地虎虎生风,刀刀毙命出狠招。

眼见这太乙真人马上要被这戾天的巨镰和凡青的寒冰戟砍成个筛子了,却见一道耀眼的白光晃过,凡青和戾天再定睛朝那地上一看,只有一杆拂尘在那里安静的躺着了。凡青和戾天大惊,二人四处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凡青有些不甘心的把那拂尘捡起,自语道:“自古法器不离身,难不成太乙真人就是这拂尘变的?这太乙真人难道也同那花神杨凌一般,被攻击后变回真身了?”他这样想着,看着手中的拂尘道:“罢罢罢,且收了这拂尘再说。”

话说震烨知道暄研被母神施法关了起来后,便到华羽宫一探究竟。还未走近华羽宫殿内,便看见了红色的结界。震烨试着用手触碰了下,惊异道:“这母神是有多生气,耗费如此多的灵力布下这么个结界?”

暄研泪眼汪汪的看着震烨道:“弟弟,是姐姐没用。姐姐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震烨看着面容憔悴,神情悲苦的姐姐很是心疼,他看了看这个结界,想了想对暄研说:“姐姐,我若破了这结界,母神马上就会知道,你可想好了吗?”

暄研看着震烨神色黯然道:“如果母神马上就知道,那我出去的意义何在呢?”

震烨看着暄研叹了口气道:“是啊!你能逃到哪里去呢!”震烨看着这样的暄研十分难过。他想道自己和悦心,且不说悦心和澜清定了亲,就是没定亲也是困难重重啊!他不由地长叹了口气。他又看了看天后夜蓉布下的结界,想了想,试着凝神对着那结界开了道缝。然后对暄研说:“姐姐,以你的修为是没办法出这个结界的,可是我在这个结界上开了道缝,母神不会知道的。只是这道缝可以让泓炎自由出入。谁叫你不好好修炼自身修为,现在后悔了吧!”

暄研看着震烨,泪如雨下,震烨赶紧变身进去,把暄研扶起来,嗔怪道:“哎呀,我最见不得你这般哭泣的了。明明是个坏脾气嘛,却这样自怨自艾,多愁善感了!”虽然震烨这般数落着暄研,可是喉头还是哽咽了,心里心疼这个姐姐的厉害。他知道,暄研虽然脾气不好,耍耍公主病,也许偶然会是非不分,但是,她心底还是十分善良的。虽然他们姐弟俩享受了锦衣玉食,无上的荣耀,可是,他们其实更想要的是父帝的一声关怀,母神从小温暖的怀抱。他们姐弟俩在众神瞩目,六界属目下成长。只有做的好,更好。没有父慈母爱,只有不停的催促。不停地修炼。

震烨想到自己亲临战场第一次,受了伤,母神没有一句关心,只有责备。责怪他学艺不精,修为不够,愧为她夜蓉的儿子。自己如此努力,尚未得到母神一句夸赞,何况暄研如此不成器呢!这暄研本性懒散,看似强硬的个性实际却是很脆弱!她小心翼翼努力地朝母神希冀的方向靠近,从来都是仰望着母神,这可能是暄研第一次忤逆母神吧!震烨心底暗暗为暄研祈祷,但愿她能得偿所愿!

第58章 风平浪静掩暗流

紫薇大帝还没出关,就看见那灵泉宫主玉恒鬼鬼祟祟的往里头探着头。便召唤他到近前道:“玉恒,知道本座在闭关,缘何你一再窥探?”

那灵泉宫主玉恒脸一热,神色忧郁地搓着手,有些扭扭捏捏地走到了紫薇大帝跟前道:“紫薇大帝,不是玉恒不懂规矩,只是确实玉恒是觉得此事有些麻烦。”

紫薇大帝眼皮一抬,缓缓道:“那你且细细说来听听。”

玉恒想了想,这才把他怎么和太乙真人商量着给那五色翊坤布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原来在江沅借五色翊坤之前,那太乙真人心中就觉得有些不详的预感。为了不负水神洛泱的重托,太乙真人便找了玉恒商量,如何对把这五色翊坤保护的更好。玉恒便出了主意,是把那水神洛泱在羽化前就留下用来净化五色翊坤的鲜血提炼了出来;加上东海那只万年海龟的鲜血,澜清的鲜血,太乙真人和他用洛泱,万年海龟,澜清三位的血对那五色翊坤做了封印。只是他们二人都不是水系术法,没办法启动,所以玉恒又把澜清给花神杨凌留下的灵力珠偷拿了一个,一并作为开启五色翊坤的钥匙。这样的话,要想开启恶魔之眼,便需要海龟的血,澜清的血做引子,澜清自己的灵力才能启动五色翊坤的恶魔之眼。

紫薇大帝听后微微皱了皱眉,道:“你是怕澜清拥有五色灵石后,再夺取了五色翊坤给六界带来灾难?”

玉恒哭丧着脸道:“现在澜清在凡间,还不担心这个,问题是凡青把江沅软禁了,还夺取了五色翊坤。他还试图想灭了太乙真人,可是被我及时给救了。”

紫薇大帝问道:“那太乙现在身在何处?”

玉恒道:“玉恒把他封印在他自己的法器拂尘里了,凡青把拂尘给带走了。”

紫薇大帝有些疑惑道:“五色翊坤只要拥有,便可以控制旁人心神,使之成为行尸走肉,还能夺走旁人修为,使之为己所用。老夫倒还没听说有还能封印。你们若是封印了,还有何所忧?”

玉恒哭丧着脸道:“洛泱自澜清一降临,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便用了自己心头血日日浇灌那五色翊坤。五色翊坤嗜血久了,竟然封闭了恶魔之眼。洛泱发现这个秘密后,就取了东海万年海龟的血尝试,发现只要不间断的供给,那五色翊坤的恶魔之眼便不会睁开。洛泱羽化后,太乙每日都给五色翊坤滴一滴那万年海龟的血。”

紫薇大帝听后沉吟了会,闭目掐指算了算,脸上登时浮现了愁云。他睁开眼睛道:“玉恒,也许你也该随我一道好好闭关修炼了。”

玉恒听后一惊,圆睁了眼看了看紫薇大帝,方才低头道:“是。”

一场秋雨一场寒,那瑟瑟的秋风席卷着冰冷的雨,潇潇洒洒地从空中纷纷扬扬地砸落下来。云旗用手撑着下巴,倚在窗边向窗外看去。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倾洒在院中的泥土上后,那尘土先是开心的扬起,扭着身子跳着舞,慢慢地,雨越下越大,尘土的身子越来越重,最后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任凭那雨水在它身上冲刷。雨水调皮地在它身上旋出一个个小的水涡溅起。它只好无奈的随雨水一起起舞。云旗饶有兴味地看着那院中的雨水与尘土的互动,心里想着自己与澜清成婚这半年,幸福满满。

她想到自己的娘亲与父亲,不由地感慨。曾经以为最好的相伴便是自己娘亲和爹爹那般,爹爹虽不懂娘亲的优雅,也目不识丁,但是因为爹爹全心全意爱着娘亲,所以,他努力向娘亲靠近,包容她,爱护她,欣赏娘亲的一切;努力创造一个让娘亲继续优雅下去的环境。而娘亲也为了爹爹改变良多,不再娇气,吃食上也不再讲究,努力迎合爹爹的口味,无怨无悔的陪着爹爹戎马征战。二人在相濡以沫的日子里对向而行,渐渐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云旗想到这里,嘴角浮出了甜蜜幸福的笑意。

她转念又想到了澜清和自己,笑意更浓了。她想,自己和澜清怕是真的是天作之合吧!互相能懂对方,又情趣相投,志向一致,真好!最妙的还是还能收获一个美丽,温柔,优雅,知书达理的娘亲。这样遐想着,不由得手痒痒,便转身到了桌前,铺开宣纸,磨墨,写了起来。

丑奴儿秋雨

窗外秋雨闹喧喧

点滴飘舞

点滴飘舞

清歌相伴

舒卷总关情

倚窗赏秋诉相思

雨洒帘栊

雨洒帘栊

心似丝网

千结杏双燕

“云旗,你这字写得好,词也填的妙啊!”乐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在一旁说道。

云旗被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乐萱,倒是好似自己被撞破心思般有点儿犯囧。只见她面色泛着红潮,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娘亲,云旗闲来无事瞎写写,见笑了!”

乐萱笑道:“写得很好啊!等澜清回来给他看看。让他也填一首。”

云旗面带羞赧之色小声说:“娘亲,还是不要了。对了,什么时辰了,我们一道去做饭吧!”

乐萱看了看云旗,心里不由感叹:“这擎天倒是生了个妙人儿!和这澜清倒是真的般配的紧!只是不知道悦心这边该怎么办才好!”心里这样想着,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云旗听见乐萱叹气,探询的看了看乐萱,乐萱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声,道:“走,今天娘亲教你一道特别的菜式。”

云旗听后,点了点头,随着乐萱一起去了厨房。

凡青夺取了五色翊坤,反复研究不得其要领。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个玩意。想到江沅曾经吸过海龟的血,思附这其中的奥秘。他想冲动的去找那海龟,可是想想又忍住了,还是去到了魔界,找到江沅。

江沅被戾天关在了魔界一个罕见踪迹的疆戾洞中。那疆戾洞是曲折盘环,昏昏暗暗。凡青随着戾天找到了江沅,心道:“这戾天办事情倒还可靠,关在这么个地方,怕是大罗金仙也难找到。”戾天看了看凡青,心中想,这凡青估计不会让自己待在这里,还是快快退下吧!于是就道:“使者,你们父子叙旧,戾天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告退了。

凡青来找戾天时,恰好被鸿炎发现,鸿炎便隐了身,在他们身后跟着,看见了疆戾洞内的江沅,鸿炎下巴都快惊了下来。鸿炎只悄无声息的没在一块巨石上,静静地看着凡青究竟要意欲何为。

只见凡青走近江沅道:“父王,别来无恙啊!”

那江沅本就枯瘦不堪的脸,经过这几日的羁押更加的清瘦了。由于受了重伤,还没机会调养,此刻那消瘦的脸庞是面无血色,头发也凌乱不堪,完全没有了从前清冷高贵。只是凡青上前这般挑衅后,江沅竟然眼睛都不睁开看那凡青一眼。

凡青看江沅不理他,就露出了狰狞的样子。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流露出怨恨,愤怒的情绪来,脸部由于愤怒,面部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嘴角的肉突突地跳着,嘴唇一掀,一掀,牙齿紧咬,双拳紧握。他缓缓地蹲下,使之和坐在那里倚着墙角的江沅能同高。

他试图克制了下他自己的情绪,伸出双手攥住江沅的双肩道:“父王,不是孩儿有心如此冒犯,只是孩儿不得到这个五色翊坤,不变的强大,您便心中只有那该死的澜清。孩儿请您告诉我,这五色翊坤如何使用?”

江沅的眼皮微微跳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即便如此,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凡青见状,有些歇斯底里的用力攥住江沅的双肩,双手因为太使劲,关节都泛白了。脸色涨红的如同要渗出血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嘶哑着喉咙吼道:“父王,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呀!你就这般讨厌我吗?从小你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如今还是这般模样。”

江沅只是紧闭双目不言语。凡青松开了攥紧江沅双肩的手,猛然用手去掰开江沅的眼睛。鸿炎看着这样的凡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也不敢吱声,还只是悄悄隐身躲在那里。

江沅忍无可忍,突然睁开了双目,如同寒冰般看向凡青。凡青怒吼道:“父王,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像看悦心,看澜清那般和煦的看我吗?我从小到大,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敢向你索要任何东西,包括你应该给我的父爱,可是父王你呢?一直视我空气般存在。如今不过要个五色翊坤,还不是你的东西,你都这般横加阻拦。也许,你心底觉得这五色翊坤属于澜清吧!哈哈哈哈!澜清夺了我的父爱,我不过要个水系圣器而已!澜清他也不亏。父王,我们也是研修水系的,凭什么不能拥有?父王,你不是想报仇吗?告诉我,这五色翊坤怎么用,孩儿替你报仇!把我们鲮鱼一族发扬光大!”

江沅看着这样的凡青,悲从中来,万念俱灰!一时之间觉得真的是对凡青无话可说。他想到悦心,心痛不已,想到澜清,倒是有了一丝丝的安慰。他看着凡青的嘴一开一合,好似一只令人厌恶的癞蛤蟆。虽然悲悯凡青清冷的童年,可是还是憎恶凡青卑劣的秉性。他想,自己怕是没有希望了,为了不被凡青利用,不若自爆内丹,一了百了。想到这里,他闭目,暗暗运气,直冲头顶百汇,正准备运功爆内丹之时,却被凡青发现了。凡青赶忙出手制止了。

凡青双眼猩红道:“父王,你就这般讨厌我,恨我吗?如果这样,休怪孩儿无义!”说完,他拿出五色翊坤,含于嘴中,运功,右手呈拈花手势,左手覆于江沅头顶百汇。只见凡青周身散发出灰色的光芒来,那只覆在江沅头顶的手上光芒越来越炽,江沅脸上呈现出非自然的红晕来,一身呈蓝色的灵力泛着蓝光,向流水般向他自己头顶的百汇聚拢,然后向着凡青覆盖在他头顶的左手淌去。

凡青就这样吸干了江沅身上所有的灵力。被吸干灵力的江沅似乎更加的干瘪枯瘦了。一张灰败无光的脸上,惨白的眼珠更加的突起。额头上的汗水如溪流般蜿蜿蜒蜒的顺着皮肤,头发梢,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简直是惨不忍睹。

鸿炎看见这样的江沅都不禁潸然泪下。由于害怕被凡青发现,鸿炎是气都不敢喘,汗都湿透了后背,也不敢动一动。只是小心翼翼地隐身在巨石之上。

凡青看着这样的江沅却毫无怜悯之意,心满意足地对江沅说:“父王,这是你自找的。你若告诉我五色翊坤的使用方法,我就不会用这中邪恶之术了。不过,你毕生修为本就该给我。那洛泱还把毕生修为给澜清了呢!你作为孩儿的父亲,把毕生修为给我不是理所应当吗?哈哈哈!”凡青狞笑着,离开了疆戾洞。

知道凡青走远了,鸿炎才满头冷汗的现了身。他跳下巨石,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心疼的走到江沅身边,此时的江沅已经有些半昏迷状态了。他便给江沅度了些灵力。江沅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些。江沅睁眼一看,竟然是鸿炎,他有些吃惊道:“鸿炎,你这是?”

鸿炎看着江沅道:“鸿炎刚才尾随凡青和魔尊进了这里,才知道凡青把你关在此处。”

江沅一脸悲痛,心如死灰道:“凡青这个逆子!他得了五色翊坤,你们可都得小心,他现在使用邪术,可以吸取任何仙人的灵力变成自身修为。若有机会,你可要告诉澜清。”

鸿炎看着江沅,正要应允时,听见了魔尊戾天的声音:“鸿炎,你怎么在这里?”

第59章 凡青心升妒忌

澜清下了公务,刚刚进入院中,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的肚子不由地就咕咕叫了起来。他心情愉悦的走到了厨房,看见了正在忙碌的娘亲和云旗,心里被一种满满的幸福填满了。

他先开口叫了声娘亲,又唤了声云旗。然后探着头看看她们做什么,这么香。乐萱看着澜清的样子,笑着问:“澜清,饿了吗?”

澜清点了点头,问:“娘亲,云旗,你们在做什么呢?好香呀!”

乐萱笑着说:“在上菜之前,你得填首词!今天下午,云旗可是为你填了首词,你得回一阙。”

澜清用眼睛看向云旗,云旗有些害羞的垂下了头。乐萱看着如此恩爱的一双人儿,心下甚是满足,她打趣道:“为娘是最喜欢苏东坡先生的词了,尤其是喜欢《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这首,澜清,你就以《定风波》为词牌名,写写云旗吧!”然后乐萱又转头看向云旗道:“云旗,可好?”

云旗羞涩道:“娘亲定就好了!”

澜清装作写不出来的样子道:“哎呀,那我写不出来岂不是没饭吃了?就这么一会会时间,我如何填的好呀!”

乐萱笑着说:“那就没办法了,饿着吧!我和云旗就享受美食了!”

澜清叹了口气道:“唉!当年曹植为了性命七步作诗,如今澜清为了晚膳挠头填词。唉!”

澜清这么一说,乐萱和云旗都是忍俊不禁,开怀笑了起来。只见澜清出了厨房,在身后背着手。就在那房檐下来回度步。乐萱与云旗看着澜清冥思苦想,不由相视一笑。然后就开始装盘盛菜,盛饭。

饭菜摆上桌后,乐萱和云旗刚刚好坐定,澜清就掀帘而入。乐萱问道:“你就填好了?”

澜清笑嘻嘻道:“当真填不出来就不给饭吃吗?”

乐萱点了点头,云旗则是忽闪着眼睛看着澜清。澜清装作没填出来的样子道:“娘亲,可是我饿了,肚子一饿了,头脑就不灵光了,就填不出来了。不若让我先吃?”

听了澜清的话,云旗探询的看向乐萱,乐萱却好似看穿澜清般,只道:“澜清,你就别装了,快念念与我们听听吧!”

澜清这才笑嘻嘻的出口念道:

“定风波

不羡鸳鸯结成双

但爱携手度光阴

玉手拨转弦浅唱

谁想

料峭冰雨不觉寒

庭院应是春常在

微笑

笑时犹带桂花香

试问眼前人好否

却道

吾心安处是伊人”

云旗听后甚是开心和满足,她由衷地赶紧鼓掌道:“夫君,你填的可真好!这么短的时间,还能填的如此好,你可真厉害呀!”

澜清听了云旗的夸奖得意的看着乐萱,乐萱看着澜清和云旗,心下十分知足。笑着对澜清道:“好了,算你过关,快坐下吃吧!”澜清这才笑嘻嘻的坐下了。

却说澜清,云旗,乐萱一家三口幸福无比的生活被那前来找云旗的凡青尽收眼底。凡青是气的咬牙切齿。他恨恨地看向澜清,目光阴郁,他自语道:“澜清,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身边所有的东西夺走。如同当初你夺走我的父爱一般!还有云旗,我绝不放手。就算她喜欢你,我也一样要得到她。”

凡青又看了看澜清住的这院落,整理的井井有条,别致舒适。满院子飘着桂花的香味,伴随着澜清一家的欢声笑语,格外刺激着凡青。凡青突然就觉得胸口很闷,心很痛。他看着云旗与澜清填词互诉衷肠,心里就很厌弃自己。他渴望自己万众瞩目,渴望自己优秀,想要让所有人仰望。可是在心里,他从来就没有认可过自己。

从小,凡青就被那疯疯癫癫的娘亲所嫌弃,嫌弃他长的像江沅。对凡青是又爱又恨。每每凡青想要靠近,他的娘亲采薇是既痛苦,又幸福。只是采薇知道,她不过是天后夜蓉离间江沅和琪华的工具而已。采薇卑微的爱着江沅,心中却纠结自己的身份,从未走出。导致她每当想靠近江沅,对江沅好时,心中就有对天后夜蓉的愧疚感;可是心中又爱着江沅,只是江沅从来都知道她的身份,从不愿对她有个好脸色。这让采薇痛苦,疯狂。她没办法好好爱自己,只能用虐待自己来减轻心中的痛楚。

采薇还觉得凡青的出身就像个笑话,江沅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这伤透了采薇的心。采薇便把一切藕断丝连,不能结束的痛苦情感发泄到了凡青身上。每每看见凡青那张越来越像江沅的脸就口不择言的挖苦打击他。以至于凡青自己都不愿照镜子看自己的脸,以为自己丑陋不堪。

澜清到了东海,更是给凡青致命打击。澜清仿佛如有天助般,自己明明修炼多年,可是澜清无论做什么都会比他学的快,学的好。水族上下无不交口称赞澜清的天资聪颖。更为可恨的是,江沅从澜清到来就关切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凡青心里那个嫉妒和恨呀,是层层叠叠越累越厚。直到看见云旗,凡青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他一定要澜清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一定要做六界霸主,让那些轻视自己的,利用自己的,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凡青怨气满满地离开了澜清家里,漫无目的的在新梧县城走着。看着街头巷尾的人们都是喜气洋洋的。这里的百姓貌似是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的。老人,孩子,挑夫走卒都是一团和气,幸福安详的样子。凡青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心灵都被刺痛了,感觉这些个凡人这好似都在嘲笑他,嘲笑他作为一个神仙还没这些个凡人过得好!他一个神仙还不是被众仙嫌弃!凡青觉得有种窒息地感觉,他恨恨地想:“澜清,你在东海,在天界嘲笑欺负我还不够,做了凡人,当个屁大点官,还调教的老百姓都来嘲讽我,看我笑话。我要毁了你,毁了你辛苦经营的这座城!澜清你等着!哼!”

凡青一脸狰狞地立在马路中央。街角嬉闹玩耍的孩童,笑闹着,不慎其中一个小男孩撞上了凡青。抬头看见凡青狰狞的脸,和寒光闪闪的双眸,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凡青一把拎起那小男孩的衣领,瞪着眼看着那小男孩道:“你为什么哭?”同来的那三四个男童,看见这样乖戾的凡青,吓得是屁滚尿流的哭着鼻子跑了。被凡青拎起的那个小男孩感觉到凡青身上强大的肃杀只意,长着嘴,却哭都不敢哭了,只那样愣愣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凡青。凡青看着男童那泪光点点,定定看着他的清澈眼睛,蓦的心中就生出邪恶的想法。

只见凡青突然把眼睛变成了绿色,还凸了出来,如同两个鼓出来的铜铃般,然后一张嘴,嘴里长出四个长长的獠牙来。那个小男孩何曾见过这,一时之间,那眼睛一翻,竟然给吓傻了。凡青变回原样,满意的把那小男孩放在了地上。折身变成一束光飞走了。

九霄云殿上,天帝浩初正在为太乙真人失踪一事大发雷霆。众仙官也是交头接耳的讨论。擎天皱着眉和司命星君交谈道:“司命,这太乙真人除了和太上老君一样炼炼仙丹,就是讲经,带徒儿。想要仙丹,他的还不如太上老君炼的好。这莫名失踪倒是没点头绪啊!”

司命也皱着眉说:“谁说不是啊!真是奇了怪了!听说,江沅也失踪了呢!悦心在到处找呢!”

浩初端坐在龙椅上,听见仙官议论,心中正在思附呢,蓦的听见了司命说江沅也失踪了,就开口询问道:“司命,你方才说江沅也失踪了吗?”

司命看着浩初,稽首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这时,震烨上前稽首道:“禀父帝,震烨听说江族长是在去昆仑虚的路途上失踪的。而太乙真人也是在从天界回昆仑虚的路上失踪的。”

天帝浩初听后,颇有深意地看向天后夜蓉道:“天后,你如何看待此事?”

天后夜蓉其实听说太乙真人失踪就很惊奇了,此刻听说江沅失踪也是一头雾水,只是她看见天帝浩初那耐人寻味的目光时,就知道浩初在怀疑她。于是她正色道:“陛下,臣妾觉得无论太乙真人还是江沅都是个品性高洁,与世无争的神仙。他们缘何失踪,臣妾也是觉得很蹊跷。还望陛下彻查。”

浩初紧紧盯着夜蓉,发现夜蓉神色无异,心中倒也是收回了对她的一些疑虑,只是还得尽快查明真相,免得众仙仙心惶惶。于是他皱眉思索了会,沉声道:“震烨,擎天,司命星君,你们可调集各路神仙,定要把太乙真人和江沅失踪一事查的水落石出。”

震烨,擎天,司命星君赶紧上前领旨。

第60章 狐帝朱轩怒闹月老府

秋高气爽,天高云阔。澜清信步在田间的地埂上走着。那金灿灿的稻谷垂着头,随着微风频频点头,放眼望去,如同金色的波浪在起起伏伏一般。澜清看了看挥汗如雨的庄稼汉,是个个喜逐颜开。又是一个丰收年,情景不与往年同。澜清甚是欣慰的闭上了眼,仰着脸,享受着秋日暖暖的阳光。秋风携裹着果实的清香,往他鼻子里钻,沁人心脾的感觉。澜清贪婪的多闻了几下,心中想:“这也许是庄稼人一年到头最欢愉地时刻了吧!总算让这些辛苦劳作的人们得到了回报,真好!”

“澜清小兄弟,好不自在呀!”澜清闻声,睁开了眼睛,看见韫贾正笑咪咪的看着他呢。

澜清赶紧作揖道:“韫贾兄,来了呀!走,我陪你到前面看看。”

韫贾点了点头道:“澜清,这新梧县被你治理的不错啊!不过两年的光景,这百姓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啊!”

澜清不好意思道:“多亏了韫贾兄的支持啊!这不,现在还要找你化缘,让你赞助修水车呢!丁六和丁七兄弟俩还在那里指挥人把砍好的竹子码堆呢!”

韫贾点了点头,道:“那就一道去看看吧!”

到了地方,澜清便从怀中掏出了水车的图纸递给了韫贾。韫贾边看,澜清边在一旁介绍着。原来,澜清是想趁着秋收后,霜冻前,组织这些农民自己修渠,让韫贾赞助些银两,用来修建水车。这样,利用水车把新梧河中的水抽上来,引流到渠道当中。来年春耕时,这些农民就不必那么辛苦的去担水浇地了。既能节省人力,又能开扩耕地,为农民创收。韫贾听后,很是欣赏的看着澜清道:“这样为民的好事,老夫定当支持。只是,你这新梧县一枝独秀可不好吧!小兄弟,眼光要开阔些!”

澜清不解的看着韫贾,韫贾神秘一笑,只说空了就和他到附近的几个县城去看看便知。澜清依言,随韫贾去了。

话说狐帝朱轩知道了澜清和云旗在凡间结为连理之事后大为光火。他怒气冲冲的去了月老府,黑着个脸,把月老簸箩里缠好的红线一把火就给烧了。月老是气的头发眉毛都竖了起来,口中念叨道:“造孽呀,造孽呀!狐帝,你有何怨气可冲老夫来啊!可不能拿这些红线撒气啊!你这可是造大孽了!”

狐帝朱轩气哼哼道:“月老,你造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悦心?”

月老满肚子气,只顾着心疼自己那些团好,理好的红线团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一副很莫名其妙的样子道:“悦心怎么了?神仙的姻缘月老我不管的。”

狐帝朱轩看着月老这副模样,越觉得是月老在装糊涂,还搪塞,敷衍自己,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他走到月老跟前,一把揪住了月老的领口道:“月老,不必在老夫面前装糊涂吧!”

月老看着白眉赤眼地狐帝朱轩心里一激灵,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知道这狐帝是知道了澜清和云旗的事情了。月老看着被烧焦的红线和怒不可遏的狐帝朱轩是满心的沮丧,和懊恼。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司命多少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朱轩红着眼睛呛声道:“月老,怎么不说话了?”

恰逢此时,那司命匆匆地进了月老府,也没往屋内看看有谁,就嚷嚷道:“月柏,渴死了,有茶没?”

朱轩看见司命,心知这件事情,那司命是跑不了的出谋划策者之一,就松开了月老,迅速地挪步到了司命跟前道:“太初,来的可刚刚好啊!”

司命看见狐帝朱轩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大跳。忙抚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定定神。心道,难怪这耳朵烧地厉害,原来朱轩这老儿来了。只是这司命看见朱轩,就知道是朱轩来找他们麻烦的。心中不由暗暗地想着托词,看看如何能安慰到这朱轩。心中在想着,面上也只能干干的笑着说:“哎呀,狐帝能来这天庭,稀客呀!”

朱轩面带愠色道:“太初,不必油嘴滑舌,说吧,你和月柏意欲何为?你们想把老夫置于何地?你们这般做,对的起我的女儿琪华吗?”

朱轩这一顿夹枪带炮地问话,司命和月老一时竟无言以对。二人沉默了一会,这才想起给朱轩让坐,上茶,三人坐下来慢慢聊了起来。司命和月老深知这朱轩是个非常固执的老狐狸,便只是顺着他的话,宽慰他,还告诉了他乐萱也在凡间的事情。朱轩听后,方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这边悦心是满脸满心的担忧,震烨看着悦心这般,却也毫无办法。他轻轻的拍了拍悦心的后背道:“悦心,别太担心了,江族长修为如此高深,一般精怪都是无法伤他的。”

悦心听后,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看着震烨道:“可是连太乙真人也一并失踪了呀!难道他的修为就不高深了吗?”

震烨看着梨花带泪额,眉头深锁的悦心很是心疼,他伸手轻轻地抚平悦心紧蹙的双眉,怜惜地柔声道:“悦心,我们一起去昆仑墟看看吧!说不定有线索呢!”

悦心看着忧心忡忡看着自己的震烨,点了点头。

“顺带稍我一起去可好?”悦心和震烨转头一看,原来是凡青。凡青装作很难过,很担忧的样子道:“父王失踪了这么久,凡青甚是担心。东海水族也都在议论纷纷地。我四处找寻,都没有半点消息。”

震烨看着凡青,有些不情愿,毕竟昆仑墟是天界与凡间交界处。里面还是有不少秘密不能与外部所知。所以震烨皱着眉。冷冷道:“凡青兄,昆仑虚乃是天界一片圣地,一般仙人不得允许或通传都是不得入内的。如今镇守此地的太乙真人失踪,我是得了天帝圣喻,方才敢进去,凡青兄你还是留在我金华宫等待消息吧!”

凡青哭丧着脸道:“震烨兄,你莫不是怀疑凡青去那昆仑虚另有目的吧!凡青只是担忧父王,想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况且,自己的父亲,凡青更加的熟悉,或许能发现更多呢?”

震烨面色冷冷只是不允。悦心见状,悄悄对着凡青使了个眼神,凡青心领神会。不再纠缠。震烨便偕同悦心一同去了昆仑虚。入了殿门一看,当中是一条天然石桥。石桥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再往里进,便是一个圆形的瑶池。瑶池的水面上灵性飘散着几朵青莲。当中一只仙鹤似乎在熟睡。只见它单足立着,把那头藏在翅膀底下,这会子来了仙人都不见醒。依然保持那姿势睡着。

悦心看着这只仙鹤,好奇的想去吵醒,震烨拦住了,他小声说:“这只仙鹤是太乙真人的坐骑,太乙真人只要不召唤,它就这样一直歇息着。”

悦心小声嘟囔着:“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仙鹤可真清闲啊!整日里只管睡觉就好了!傻睡傻睡,主人失踪了都漠不关心的!真是个傻鸟。”

震烨看着悦心,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把凡青放出来吧!”

悦心脸一红,小声道:“你知道了呀!”然后凡青从悦心的袖笼里跳了出来。

震烨板着脸,往里继续走,悦心和凡青在身后跟着。再往里走,这山洞的洞府倒是很开阔。穹顶是天然的水晶石,一簇簇的泛着微光。受教的弟子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地团做在两侧,全部在闭目清修。只见那些弟子清一色都是男子,一共有十二个;全部都是穿的灰青色长袍,白底黑靴,口中念念有词。此刻便是来了仙人,也仿佛和他们无关般。没有一个睁眼,起身的。好似来的是空气般。

悦心甚是好奇,刚想开口询问,却见震烨面色严禅,示意她不语。她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只管跟着震烨走。凡青看见这个场面,心中也是纳闷的要紧,他暗暗观察了下这十二个弟子,看嘴型,口中所念的好似没有一个相同。再看座次,团蒲前画的有生肖,原来是按照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来排坐的。这其中定有玄虚。只是震烨和悦心已经往前走了,他也只好跟上。

这就来到了第二个殿,这里也有十个弟子闭目坐在那里,不过,是围成了一个圈团座。依旧闭眼,口中念念有词,依旧对他们三人不理不睬。凡青一看,心中暗笑,这就是按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排座。震烨回头瞟了眼凡青,心中有些害怕凡青知道了天机,便稍稍踌躇了下,并不往里在走。只说,在这第一个和第二个殿中四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凡青知道震烨对自己始终还是不放心,不装作很用心的往一殿边走边看着过去了。

震烨见凡青去了一殿,就然悦心在这二殿也看看。悦心小声的说:“震烨,这里如此安静,还这么多修仙的,应该也找不到什么吧?”震烨看着悦心,心里想了想,觉得此次带来悦心和凡青一同来这昆仑墟始终是不妥当的。心中始终有点不详的预感,甚是难过。

他想,这昆仑墟这些个弟子可是不能有不任何闪失,要不然就没有办法纪年了。人间也会昼夜不分,节气不分,那就乱套了。难道这掠走太乙真人的和掠走江沅的不是一伙的?难道他们的目的不尽相同?或者,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联想到上次太阳幽荧事件,突然想去魔界看看。

震烨想到这里,便带着悦心一道去了一殿,他对凡青说:“凡青,我们回吧!此处好像也没什么疑点。”

只是凡青心中甚是想去昆仑墟最里面的殿,他想进去找找这五色翊坤的奥秘,可是震烨如此说了,一时也找不到理由进去,不好回绝,只得跟着一同走了。心中暗想,既然来过一次,那就可以想办法再进来。他悄悄地看了看悦心,看着震烨如此关心悦心,这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

第61章 震烨下魔界探查

回到天界,震烨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应该去魔界探查一番,说不定有意外发现。凡青听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嘴上应付着,心头却盘算这江沅藏身之处是否安全。为了了解震烨行程,凡青假意道:“震烨,打算什么时候去魔界呢!我也一道同行吧!还是你思路清晰,因为父王失踪,我担忧地都乱了方寸了。”

震烨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不若此刻就下魔界吧!”

凡青心中一惊,盘算如何能拖住震烨。恰好曦雨来了,听说震烨要去魔界,便也要同行。震烨本想着独自前往,目标小,好谈查。可眼见这悦心,凡青,曦雨都要同去,心里便知道这下了魔界便也是游玩下罢了,心中有些烦闷。黑着脸对曦雨道:“曦雨,我们此去是查江沅失踪的事情,你倒是去凑什么热闹?”

曦雨不服气道:“表哥,曦雨虽修为不高,却对魔界很熟悉。你是知道的,我幼时便在哪里成长的。”

震烨看着曦雨,心中倒是认同了曦雨的话,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也罢,你去给悦心做个伴也好。”

于是,这四个便悄悄下了天界,去了魔界。

话说那日泓炎正想答应江沅请求时,却被戾天给制止了,戾天施法使江沅昏睡了过去。然后示意泓炎同他一道回了魔尊府。一进那府里,戾天就很严肃地问:“炎儿,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泓炎低头道:“父王,我是发现凡青和你躲躲闪闪地往疆戾洞走的时候就尾随你们进去了。”

戾天紧张道:“那凡青没有发现你吧?”

泓炎道:“父王,孩儿是隐身躲在巨石上,凡青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戾天看了看泓炎,这才松了口气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江沅藏于我处。”

泓炎看着戾天,被岁月刻画的沧桑和苦难像一条条丑陋的虫子般,弯弯曲曲,七扭八歪地趴在他脸上。褐色的眼珠由于长期受焰灵蛊地侵害,变得灰蒙蒙的,好似迟暮老人般失了神采。泓炎看着这样的戾天,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好久不曾这样仔仔细细地看过父王这张脸了,他不由地觉得很心酸。他知道自己从来就向往宁静淡泊,也许,终其自己一身,也无法做到父王想要的那种优秀和野心勃勃。可是,在他看了凡青不择手段地对待江沅后,是更加的消沉。

他想,父王虽历经磨难长成了一张迟暮老人地脸,可心里仍有希望。可是他就觉得自己现在是心如死灰,如同迟暮老人般,没有心力去争,去抢。只想他的父王和他都能平平安安,宁静地守着魔界,让魔界的百姓安居乐业,开心生活。

戾天见泓炎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言语,就奇怪的问:“泓炎,你在想什么呢?”

泓炎这才回过神来,黯然道:“父王,江沅乃是东海水族族长。凡青是个心狠手辣的鲮鱼精。你就不怕凡青栽赃陷害于我们吗?”

戾天笑笑道:“炎儿,凡青现在还需要我们,所以,此时还不会这样做。”

泓炎看着戾天,不由心里感叹这戾天的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这凡青不管不顾的阴狠劲,估计天后都是为他在做嫁衣,戾天又岂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泓炎恳切地对着戾天道:“父王,凡青现在夺取了五色翊坤,还在使用邪术吸取别人的修为,您还是多多注意点吧!江沅贵为东海水族族长,他的失踪定会引起天界的注意。适才泓炎看到凡青对江沅毫不顾忌父子情分,对待江沅是安忍残贼,心狠手辣。如若出事,他定会灭口栽赃于我们,趁乱坐收渔翁之利的。”

戾天听了泓炎的话甚是欣慰,觉得泓炎终于长大了,知道审时度势,剖玄析微了。他不由欣喜地露出了微笑,这才把自己心里话说与了泓炎听。

原来,戾天本是打算泓炎能娶暄研为妻后,就能得到五色毫光,便能和赤焰鞭合为一体。这样能打开并控制魔界,鬼界,妖界之门,与天界分庭抗礼。可是自从他得知青石便是凡青时,就知道凡青是个居心叵测,狼猛蜂毒之人。自己的计划有凡青在,是不可能如愿以偿的。所以,只能隔山观虎斗。看凡青与天后夜蓉斗法,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泓炎得知戾天的想法,苦笑了一下,只是看着信心满满的戾天不好泼冷水,他心说:“父王啊!你难道忘了天帝那两个儿子了吗?在这六界横行,靠的是实力,不光是野心!”可是,他自知无法说服戾天,只能提议道:“父王,江沅安放疆戾洞穴始终不是长久之地,不若藏在凡间,凡间五味杂陈,江沅一身修为尽数被凡青掠走,就是想找怕是也难。”

戾天听后道:“炎儿,这个主意甚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泓炎听后就准备去疆戾洞,戾天身后不放心的嘱咐道:“千万不能与旁人所知。还有,万万不可告诉澜清此事。”

泓炎转身看了看戾天,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答应了。

转眼就要立冬了,澜清组织人员挖渠的挖渠,修建水车的修建水车,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韫贾在一旁看着,心中思索如何能说服澜清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韫贾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晃晃的太阳,心中暗暗想,这今年这天气也太反常了,入了冬还如此暖和,可能是个暖冬。如果是暖冬,明年庄稼就不好了,怕是有虫害。正这样想呢,丁六气喘吁吁往澜清方向跑去。韫贾见了,皱了皱眉,也顺着丁六往澜清跟前凑。只见丁六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不、不不好了,那淮梧知州李正南大人带了几个衙役在县衙里找你呢!”

澜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我这就过去。不必惊慌。”

那丁六却是有些哭丧着脸道:“大人,我看那李大人来势汹汹呢!”

澜清和悦地笑笑说:“无妨,待我去会会。”

韫贾听了丁六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这李正南是来者不善啊!他看着澜清毫无防备的笑脸,心中有些担忧。他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暗自思量,预估事态的发展走向。

澜清转头笑吟吟地看着韫贾道:“韫贾兄,我就先走一步。这里就烦您操心了!”

韫贾勉强咧嘴笑了下道:“你放心吧!”

正说着呢,丁七也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对着澜清神色慌张道:“大,大人,李正南大人让秦师爷封了账簿,又拿了封条,现在领了一路人正往您家里去呢!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澜清听后心中一惊,可面上还是镇定自若道:“无妨,内省无纠,又有何惧?丁六,丁七你们且先盯着这里的工期,莫等天凉了,工事耽搁下来,误了明年的春耕。”安排完后,澜清又对韫贾说道:“韫贾兄,突生变故,您还是回去稍事休息下吧!待澜清处理好,再登门拜访。”

韫贾知道澜清是怕这其中的事情牵连到自己,故让自己回避呢。他心内想了想,这样也好,不见这官场的黑暗丑陋,焉能激起澜清的斗志呢!不过这李正南可不是个善茬,他既来势汹汹,那势必是志在必得的,那么,澜清就有点危险。我还是先去知会下云震将军。想到这里,韫贾便点头同意了。

澜清急匆匆地赶回家中,还没进门却听见嘈嘈杂杂地打斗声。澜清心中大惊,急忙推门而入。却看见云旗手持银色鱼骨软钢鞭,身姿灵巧,是镇定异常,直把那银鞭舞地如若银蛇舞动般。这些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倒还是一时近不了她的身。澜清甚是讶异,没曾想这云旗貌似柔弱,竟然是文武双全的奇女子。他在心里对这云旗的欣赏又更胜了几分。不过,眼见云旗用柔弱身躯以一敌五,心下很是心疼。忙冲了过去,用太极两仪分飞错骨手把这衙役和云旗分开来。并顺势把云旗扯在自己身后护了起来。

李正南眯着个眼睛,挺着个油腻的将军肚,撇着八字步,在两个侍卫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地走到了澜清面前。他乜斜着三角眼,嘴角流露出傲慢地笑容,拖着腔道:“大胆新梧县令澜清,你可知罪?”

澜清悄悄偏头给云旗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进屋。云旗虽然不放心,但是依然顺从地进了内屋。澜清这才作了个揖道:“李大人远道而来,澜清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望李大人见谅!”

李正南冷笑了声道:“澜清,本知州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你这新梧县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为何连朝廷要的税和粮都缴不齐啊?财政竟然还是赤字。说,是不是你贪污了啊?”

澜清一脸正气道:“回李大人,这新梧县往年亏空的厉害。百姓们也流离失所,田里荒芜,蒿草遍生的。所以澜清只能让这些百姓修养生息,轻徭薄赋。至少先让百姓安定下来,好好农作。往后再做打算。”

李正南眼中射出一道狡诈的光来,他阴阳怪气道:“澜清,本知州可以理解为你悖逆朝廷,私自屯粮吗?还是你另有企图?”

澜清听这李正南这般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在污蔑他暗包祸心,想要谋逆吗?看着李正南是有备而来,他等了两年,定是筹谋好的。自己该如何说呢?澜清有些犯愁,心中迅速地盘算,如何先能保全娘亲和云旗。自己再想办法和那李正南斗智斗勇。

李正南见澜清没答话,得意地说:“澜清,你还有何要说的?”

澜清沉吟了下道:“李大人,澜清可以和你同去淮梧知州府衙,说清楚此事。只是请您允许在下和母亲,夫人告别一下。”

李正南看这澜清不急不躁的应付他,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心虚,心中想,这凡青给他掐算过,万无一失的,可这澜清毕竟是云震将军的女婿。就这样莫须有的罪名逮了澜清,万一这云震将军恼了,去皇帝面前高御状就不好了。他心里这般来回掂量的时候,却听屋外闹哄哄的声音不绝于耳。

原来是新梧的百姓们提着铁锨,镐子来给澜清请愿来了。李正南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这澜清现在就是有百张嘴也不好说清楚了。但愿这新梧百姓闹得更激烈些吧!”

澜清听见屋外喧闹声,心中暗道不好,慌忙道:“李大人,百姓不明真相,且让在下安抚一番。”

李正南正想拒绝澜清提议,却听见耳边有人道:“李大人,你让澜清出去,我会让事情闹得更大的!”李正南晃着头左右看,却未发现人影,心知是凡青神仙来助他一臂之力了,心下狂喜不已。马上对着澜清道:“好的。你就好好安抚下百姓的情绪。莫要变成暴动啊!”

第62章 澜清被收监

澜清走到屋外,看见丁七和丁六领着那挖渠干活的百姓扛着铁锨,拿着鎬和镰刀激动的嚷嚷。丁六和丁七看见澜清出来,忙走到澜清身边来,丁六关切的问道:“大人,听说里大人要抄你的家,要抓你去淮梧府去,我们特地来给您情愿的。”

丁七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刚才有人来告诉我们,李大人要抓你呢!”

澜清笑笑,正准备安抚他们,却不料身子好似被人控制住了,就像是民间传说鬼上身般,动弹不得。就好似身体不是自己地般,看见身边的丁六,和丁七,想说话却开不了口。正着急呢,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这李大人着实可恶,嫌我对这新梧百姓轻徭薄赋耽误了他的政绩,就想栽赃陷害于我,想抓我去淮梧府治罪呢!”澜清心内大骇,顿觉得诡异不堪,可是,又毫无办法。只是控制他身体的人如此说了,这丁六和丁七是更加的愤慨,更加的群情激动了。澜清心内暗叫不好,可是自己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心里是焦躁万分,却毫无办法。

丁六听了澜清如此说后,激动道:“大人,您为了新梧百姓惨遭陷害,我们去找李大人说理去。”

澜清身体的另一个人道:“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不要徒劳了。李大人自会派个和他一般的官员来任职的。恐怕今后你们又要如从前般缴纳重赋了。”澜清听到这番说辞,情知自己这场灾祸是躲不过了。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气。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能施展如此法术,实在是高。

澜清心里叹着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丁六和丁七带领着群情激动的百姓冲入了自家院中,把那李正南团团围住了。澜清身不由己地也入了院中,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忽然地,澜清发现自己手脚可以动了,他暗想,难道恢复了吗?他试着喊了声:“丁六,丁七。”没想到可以喊出声了。他有些欣喜地冲到丁六和丁七面前,想制止他们。只不过,为时已晚。丁六和丁七,已经和激动的百姓与衙役们扭打了起来。

澜清只得上前想办法先分开与丁六扭打的衙役,把丁六拉在一旁,试图让丁六去和这些百姓说停止这场混乱。云旗和乐萱也出来了,乐萱一看这混乱的场景,忙使用定身术,把他们都定住了。可是乐萱一想,也有些不妥,于是不过须臾便又解开了。澜清趁着定身的档口和百姓们说让他们稍安勿躁,不要闹事。被解开定身术的百姓们如同做了一会梦般,都是奇怪的看着澜清。

澜清苦笑了下,摆手想让丁六带着百姓们撤退。却不料,就这么会,一帮披挂整齐的官兵团团将澜清的小院给围住了。李正南眉开眼笑地说:“来人,把这帮刁民统统给我抓起来。”为首的官兵应声入内,就想要抓人。

澜清见这阵势,心中知道这事是早有预谋的。便只能无奈地走到李正南面前稽首道:“李大人,此事乃在下一人所为。百姓无知懵懂,是受了在下的蛊惑所致。请大人对他们网开一面,在下愿意伏法认罪。”

李正南得意的咧开嘴笑着,那满嘴的牙齿白森森的露了出来;那小三角眼都挤到了一处,只从眼角散出一星点的白眼仁来。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瓦釜雷鸣的丑陋嘴脸。他正准备招手叫侍卫把澜清和丁六,丁七一众人等抓起来时,凡青一旁隐身密语道:“李大人,事情不要闹大的好还是把澜清一家抓起来就好。”李正南心领神会道:“来人,把澜清一家抓起来,送淮梧大狱。其他百姓是受澜清蛊惑才围攻知州的,念尔等懵懂无知,又是初犯,本知州暂且不追究了。”

李正南说完后,侍卫,官兵呼啦啦的围了上来,准备动手擒拿澜清和云旗,乐萱。

云旗看着李正南有些咬牙切齿道:“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李正南嬉皮笑脸,满脸的猥琐样靠近云旗道:“小娘子,你在说什么,本知州耳朵有些背,没听清,再说一遍!”

云旗看着李正南那低劣鄙俗的样子,脸色涨地通红。觉得这李正南如同是一只臭水渠中钻出的老鼠般丑陋无品。她把那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然后蓦地从腰间抽出银色鱼骨软钢鞭,就想照着那张猥琐的脸上抽去。正在此时,澜清移位换步飞身到了云旗面前,把云旗挡在身后,冷冽地说道:“李大人,澜清愿意伏法认罪,只是如若你要伤害我的家人,那就恕澜清以下犯上了。”

李正南看着面色冷清的澜清不禁打了个寒颤,直觉得浑身在冒寒气。他心中突然没了底气,心下有些纳闷道:“这澜清怎么看起来犹如天神般不可侵犯呢?是我的错觉还是~~~这凡青神仙怎么也不递个话呢?我该怎么办呢?”李正南心中正在犯嘀咕呢,就听见凡青的声音道:“李大人,可先将澜清收监。”李正南听见凡青如此说是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说:“那本大人就网开一面,先把你收监吧!来人,抓澜清回淮梧府。”

侍卫们赶紧到澜清面前想给澜清带手镣脚镣,澜清用冷厉地眼光扫了这些侍卫一眼,对着李正南道:“李大人,澜清自会跟你们走。还请您让这些个官兵,侍卫退出我家。以免吓着澜清的娘亲和娘子。”

李正南看着澜清和乐萱,云旗心中有些困惑,这澜清明明是个小县官嘛,怎么整的气势这么足,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般。澜清家里的两个娘们也是透着古怪,哪有点小娘子的娇弱,见着阵势也不害怕,不胆怯,完全是像见过大世面的人般,根本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嘛!罢罢罢,还是先照做吧!想到这里,他举起手打了个手势,示意侍卫和官兵都退下。然后方才道:“澜清,走吧!”

澜清回转头看了看乐萱和云旗,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安心,然后就跟着李正南走了。

云旗看着澜清消瘦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落下泪来,乐萱一旁安慰道:“云旗,不要太担忧了,要不要为娘陪你一道去找你爹商议下,看看可有法子?”

云旗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娘亲,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乐萱迟疑了下,也点了点头。只是在心中还有些犹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有仙人的气息,却没有看见,难道有神仙隐身在此?那又是谁呢?是想加害澜清的还是帮他的呢?我和云旗此去,会不会路上遇到不可知的障碍呢?还是慢点去,先给司命递个消息?澜清真身为龙,现在化凡在人间,就算是神仙伤害他致死也只是害的肉身凡胎,真身还会飞升,自身修为还能提高。可是这样会给凡间带来巨大灾难,这样也不妥呀!只是澜清真身为龙的事情估计没几个神仙知道,现在也不适宜暴露。这可怎么办才好?此刻和云旗去找云震将军,会不会害了云震将军呢?乐萱心中是百转千回,不知如何是好。

云旗看着乐萱拧着眉,抿着嘴,兀自捏着拳头似乎在冥思。她以为乐萱是担心澜清过于忧虑所致,忙就出口安慰道:“娘亲,您别太担心了,当心身子。云旗相信爹爹自会有办法的。”

乐萱回过神来看着目光里写满关心的云旗,扯了下嘴角,勉强笑了一下道:“好孩子,娘亲没事。娘亲只是在想我们应该乔装打扮下出门比较好。”

云旗拍了下自己的头道:“还是娘亲想的周到,云旗只顾担心了,忘记这茬了。那我们现在去变装吗?”

乐萱有些爱怜地看着云旗,用手轻轻地为云旗理了理云鬓,然后用胳膊揽着云旗的肩一同回屋里去了。

话说韫贾是马不停蹄地朝着云震将军府去了。泓炎带着江沅到了醉红轩,却没有看见韫贾。便吩咐醉红轩的小二收拾了一间偏僻房舍把江沅安顿好。江沅面色苍白,满头的虚汗,虚弱的倚在床榻上看着泓炎道:“泓炎,为何把我隐藏在此呢?”

泓炎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江沅变得如此羸弱不堪,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怜悯感。他看着江沅道:“江族长,看见您的遭遇泓炎也甚是怵惕恻隐,爱莫能助啊!对了,江族长可能还不知道吧,太乙真人失踪了呢!听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呢!您就在这凡间好好修养吧!泓炎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江沅听见泓炎说太乙真人失踪的消息大吃一惊,额头上的青筋是突突地跳着,眼中淌下泪来,自言自语道:“造孽啊,造孽啊!都是我遭的孽啊!”

泓炎看着这样的江沅,不由得鼻子一酸,别过头,转身想离去,不料江沅叫住了他道:“泓炎,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泓炎转过身去,好奇地看着江沅,心道:“难道这江沅竟然丝毫不怀疑我吗?”只是泓炎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还是尊敬地看向江沅,恭恭敬敬的听这江沅说话。

只听见江沅道:“泓炎,江沅阅人无数,却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只是江沅相信看你是没看错的。泓炎你虽为魔族,可是身上毫无戾气,眼中也是一片平和。你虽然会违心做些不应该的事情,但是江沅相信大是大非你还是把持的住。江沅现在自知是毫无希望了,只不过苟延残喘上几日了。所以,江沅想嘱托你一件重要的事情,泓炎,可以吗?”江沅满是期冀地看向泓炎。

泓炎看着江沅殷切的目光,有些心虚,有些踌躇。他内心并不想听,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知道太多,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只想炼化了父王戾天体内的赤焰蛊后就逍遥自在的过日子。至于你争我夺,争权要利他没兴趣。甚至于谈情说爱他都没有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父王,他也不会招惹暄研。更不会违心去追求暄研。他想他可能是最没有追求的少主了吧!看看凡青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他就愈加地没有心劲了。他想避世,可是天上,人间,魔界没一处安宁。连韫贾痴活了百年,现在竟然也想拥兵造反了。他心中颇有些苦不堪言的痛楚。

江沅看着不吱声的泓炎,只当他是心有顾虑,不敢听,不敢应承,只好又开口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泓炎,你且好生思量,想好了,便来找我。”

泓炎看着江沅,为难地点了点头。便离去了。徒留江沅靠在床榻上长吁短叹。

第63章 震烨魔界寻江沅

震烨带着悦心,凡青和曦雨一同去了魔界。凡青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心着震烨在魔界寻到了江沅。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就把江沅做了。再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发现的也是在魔界地界上,栽赃给戾天就好了。凡青这样想着,却不动声色的在震烨身后跟着。

到了魔界,震烨提出兵分两路。曦雨由于熟悉魔界的地形,可带凡青在魔界悄悄找寻线索。震烨带着悦心去魔尊府见戾天,禀明他们来魔界的缘由。二来也好探探其中虚实,判定下此事是否与这戾天有关。凡青,悦心,曦雨听后也是很赞同,四人于是就按此方法实施了。

震烨带着悦心去了魔尊府,戾天看见震烨的到来心中便明白了,暗自庆幸鸿炎能先行一步把江沅转移了。于是十分镇定地悠悠道:“火神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呢?”

震烨用眼睛定定地看着戾天,简单作揖道:“小神此次惊扰魔尊是有事相求。想必魔尊也听说了。东海水族族长江沅失踪了。”

戾天冷笑道:“听说了,只是江沅失踪与我这魔界有何关系?怎么到我这魔界来寻人了?”

震烨冷眼看着戾天,看着戾天那满不在乎地模样,心中有许多的疑惑。有些冷冷地继续说:“魔尊,我可是听说江族长失踪前在魔界出现过。”

戾天听后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难道火神是接到线索才来的吗?只是此情此刻是坚决不能认的。于是戾天装作惊诧地问道:“火神殿下,这是有人意图不轨吧!定是有人想挑起天界和魔界的争端吧!”

震烨冷眼看着戾天,发现戾天说话的时候有些虚张声势般的心虚。心里便判定这江沅失踪与戾天定有脱不了的干系。于是又道:“魔尊所言极是,怕就是这心怀不轨的人故意挑起天界和魔界之争端。为了平息这样的言论,不若魔尊派些人手在魔界找寻一下?也避免有人故意栽赃于魔界呀!”

戾天听了震烨的话,揣测这震烨可能只是在诈自己,于是笑笑说:“火神殿下说的对,景荣,快带火神殿下在这魔界四处查探下吧!”

震烨看着戾天笃定的样子,心中有些怀疑戾天把江沅已经转移了。可是没有搜查,也不好断定,于是,面色冷漠地点了点头。跟着景荣去了。

悦心悄悄地小声道:“叶子,你觉得我父王会在魔界吗?”

震烨面无表情地看了悦心一眼道:“先找找看吧!”

凡青和曦雨先行在魔界探查,凡青发现这曦雨对魔界地形非常熟悉,心中又是诧异又是担忧。他一边和曦雨巡查,一边暗自想着主意。突然,脑海中灵光乍现,他嘴角浮现一抹奸笑。

曦雨转头看见凡青那似笑非笑的脸,皱了皱眉,冷冷地对凡青说:“凡青少主,您的父王丢了,此刻你还笑眯眯地,莫不是你做下的吧?”

凡青脸一板,严肃道:“曦雨仙子,话可不能胡说。那可是家父,你怎能有这般恶意地揣度?”

曦雨停下脚步,一脸嘲弄地看着凡青道:“青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凡青看着曦雨暗自咬牙,一股无名火冲上了头。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地时候,这曦雨留着还有用。他试探地说:“就算我就是青石,那又能证明什么?”

曦雨看着面色恢复如初还气定神闲的凡青,不知道这凡青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于是又说:“如果让你的好妹妹悦心知道了,会怎样呢?”

凡青冷笑一声道:“如果悦心知道是你故意给她吃加了料的金丹,你说会怎样呢?”

曦雨心中一惊,装作不在意道:“天后给了我两粒,我也吃了,没事啊!还精进了不少修为呢?”

凡青阴恻恻地的说:“那日你从天后那里可是又拿了另外的丹药给悦心喂啊!我可都看见了。”

曦雨听后大骇,不禁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凡青当时没说,此刻如此,这江沅失踪定和他又关联。此刻他必定是想邀我与他同谋。这江沅可能就是藏在魔界的某个地方,但是不能让震烨和悦心发现。于是曦雨轻笑着说:“青石,反正我们都是给天后做事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嘛!曦雨能耐小,可也会尽力帮忙的。”

凡青看着一脸灿烂的曦雨,知道这是自己同类人,心中暗自感叹了下,便对曦雨把计划托盘而出。曦雨听后于凡青一击掌,算是有了约定。二人结为同盟。

震烨和悦心随着景荣四处探查,一无所获。震烨心中揣测这戾天敢这般大张旗鼓地让自己搜查,必是把江沅转移了。可是此刻也没有证据就能说明,也不知道这掠取江沅是何用意。过多的打扫惊蛇还不好。不如先行在魔界休息二日。自己和悦心明察,曦雨和凡青暗探。如此里应外合,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如此还能借机试探下戾天究竟意欲何为。这魔界从未安心固守过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从来都是不停地在生是非,拉拢四海八荒其他族系,觊觎天界权威。想到这里,震烨便对景荣说:“烦请阁下给本殿下和悦心仙子找个歇脚的地方。”

景荣点点头,赶紧吩咐左右去安排了。悦心嘟着嘴满脸不悦道:“叶子,我们这才转了多大会,你就累了吗?”

震烨看了看悦心,没说话,只是一把拉着悦心的胳膊,冷着个脸就随着景荣他们直奔住处了。悦心看了看冷像冰块般震烨的脸,不敢不言语,只好怏怏地跟随震烨去了。

谁知还没到魔尊府便有一个披甲戴胄骑着高头大马的魔族官兵,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震烨抬眼看了看,装作不经意般问:“景荣,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重兵在这魔尊府出入?”

可貌似景荣也不知内情般,只是很惶恐作揖道:“回火神殿下话,小的也不知有何情况。看情形应该是发生了重大情况了。”

震烨看了看景荣,装作随意的样子关心到:“景荣,这样吧!你还是先带本殿下去见魔尊吧!如果有要帮忙的,本殿下也可尽些绵薄之力。”

景荣不好推脱,只得带着震烨和悦心取件魔尊戾天。震烨见了魔尊,便作揖询问。魔尊倒也不隐瞒,痛快地说是与西海鲛人族为定海金葫芦移位之事发生摩擦。震烨好奇地问:“魔尊,您这毗邻西海,把这定海的金葫芦移位,海水若是倒灌,那魔界可就遭殃了。”

魔尊戾天愁眉苦脸道:“谁说不是呢?可是也不知道哪个贼人动的,栽赃于我们。”

震烨沉吟了会,对戾天道:“不若本殿前去西海探望下,为您说和说和?”

戾天一副感激不尽地模样道:“那本尊谢谢火神殿下了,有劳了。”

事不宜迟,震烨转身便去西海。悦心也在身后跟着,她小声嘟囔着:“唉,说好帮我找父王的,又去揽这等闲事。”

震烨看了看悦心突然道:“悦心,江族长在你病时,为你输送了许多灵力。你可以凝神聚气,感知下。我教你使用召唤术,试着找寻下江族长的足迹。”

悦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震烨,心说还有这样的操作吗?怎么也没早说。害的自己像没头苍蝇般没有方向。如此甚好。可是奇怪的是,震烨怎么也不与凡青和曦雨会合。刚才景荣带着找寻的时候怎么也不提下呢?虽然悦心在心中有无数疑问,只是她还是从心底信赖震烨,所以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震烨学习召唤术了。

震烨道:“我怀疑江族长是被囚禁在什么地方了,你这召唤术也只能感应到他确实待过而且耗散过灵力的地方。”

悦心有些泄气道:“那如果父王没有使用过灵力是不是就没有用了?”

震烨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先试试吧!”

悦心听了,心中也只是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凝神提气使用召唤术。震烨把悦心变小,笼于袖中,道:“悦心,我且用幻影步法快速地在魔界这些偏僻洞中走一遭,你用心感受。”

悦心干净答应道:“叶子,你就放心吧!”

只见震烨如同一阵金色的旋风般,在魔界洞府中穿梭。突然悦心感觉到了一种痛心的感觉,太阳穴也突突地跳了起来。手中赫然开始流水。悦心不由大喊起来:“叶子,停一下。”

震烨听后赶紧停住步伐,把悦心放了出来,问:“悦心,你感觉到了吗?”

悦心扶着心口道:“叶子,我在这里莫名感觉到了心痛,太阳穴也跳了厉害。手心竟然涌出了很多水。你看,我袖口都湿了。”悦心说着,伸出胳膊,让震烨看她的衣袖。

震烨看着悦心的样子,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预感。他不敢让悦心知道,便安慰道:“可能你父王在此洞与人打斗过。这样,我先做个标记。改日避过魔尊耳目,再与你来这里探查一番可好。”

悦心抚着越来越痛的心,皱着眉,点了点头。震烨见状,赶忙让悦心深呼一口气,放松全身。解开召唤术。

震烨携悦心去了西海。魔族领兵将军胡锊正和西海的领兵兵戎相见呢。两边士兵都在擂鼓呐喊,剑拨弩张的。震烨赶紧去见了西海鲛人首领笪跶。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笪跶倒也直爽,直接带了震烨去看那被移动过的定海紫金葫芦。紫金葫芦残留的黑色血迹赫然是魔族中人所特有的。震烨皱着眉头绕着紫金葫芦转了几圈,又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地面,一时倒也看不出所以然。

笪跶粗着嗓门道:“火神殿下,我等守着西海,护一方平安,全凭当年太上老君给炼的这个紫金葫芦。这紫金葫芦可是又很多妙用的。我倒是也不惧这魔族。”

震烨看了看笪跶,又看了看紫金葫芦,对笪跶说:“太上老君铸造这紫金葫芦是为了保你们这里一方平安的,笪跶首领,待本殿下再好好探查一番,再做打算如何?”

笪跶看了看震烨只好道:“那本王就暂且按兵不动吧!”

震烨听了笪跶的答复后,马不停蹄的在两军阵前,帅气地缴了魔族领兵将军胡锊和西海的领兵将军的兵器。站在半空,居高临下地对着他们双方道:“西海战士和魔族战士你们听好,你们且停战,本殿下自会查明事情真相。双方将领且回去各自禀报吧!”

魔族将领和西海将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可是眼见这震烨神通广大,一时之间都愣住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双方各自归队。安抚好战士,这才遣随从去禀报。

悦心看着如此神通的震烨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都有些仰慕了,心中嘀咕,难怪他被称为未来的战神,原来如此厉害啊!

第64章 澜清狱中受折磨

韫贾立在船头看着淮梧江水起起伏伏,船头开出了扇形的水弧。白色浪儿一波波的追逐在碧绿的江面上,扰乱了一池平静。贪吃的鸬鹚咕咕的叫着,一头钻进了水里。一个捕鱼的老翁戴着斗笠,披着蓑,盘腿坐在一艘小渔船上。悠然自得地吧唧着旱烟。清晨的阳光一抹抹铺开在了江面,呈现出半江瑟瑟半江红地景象来。韫贾心中愁肠百结,无暇欣赏这晨曦美景,只是惦念着澜清的安危。他忧心忡忡地催促着船夫再把船儿划地快些,自己可加倍付酬劳。那船夫识得韫贾,知道他的威名,只见韫贾满面愁容的样子,便是自觉地使起力气划船。

半晌的样子,韫贾下了船,租了快马,直奔那云震将军府。云震看见面色凝重,急匆匆赶来的韫贾,有些惊奇。韫贾便把澜清在新梧县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下,并把自己所忧心的事情也说了。云震听后沉吟片刻道:“韫贾兄,你能相信小女见过神仙吗?”

韫贾心中一惊,镇静道:“相信,因为我也见过。”

云震抬眼看了看韫贾,确信韫贾所言非虚,这才把云旗和凡青的一段讲了出来。又把澜清与那李正南如何结的梁子之事说了一下。

韫贾听完后,对云震道:“云震兄,你想怎么办?”

云震道:“我想先面见圣上,禀明此事。”

韫贾在心中飞快盘算了下,便说:“也好。我在这里等您的消息。”

云震点了点头,回屋里穿戴整齐,便出门了。

话说丁六,丁七一众人被李正南威逼利诱,硬是逼全体村民写了东西,说是澜清暗自克扣税款,蒙蔽无知百姓私造军械,蓄意谋反。并让他们按了手印,画了押。李正南看着手中的这份证据,笑的合不拢嘴。他立刻写了奏折,顺势把云震一块参了。然后他就得意洋洋地差人去捉拿澜清的母亲。

只是他手下的校尉四处找寻,却并没有找到乐萱和云旗。李正南大怒,差画师把乐萱的肖像画出来,责令这些校尉四处张贴,务必要找到这乐萱。他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心中回想起乐萱的俏模样,就犹如百爪在心中挠般。是心烦意乱。越想越恼恨这澜清。越恼恨就越想去折磨澜清。想到这里,他怒火中烧,不由自主地起身去了牢房。

他让狱卒把澜清绑在铜柱上,差了两个身形魁梧,威武力壮地衙役用皮鞭沾上盐水狠狠地抽到澜清。澜清对这莫名其妙地一顿鞭打震惊不已。他的身上瞬间没有一片好肉,四处都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强烈的痛楚像潮涌般排山倒海般涌到他的大脑,一层层更迭更甚的疼痛;使得澜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大脑似乎承受不住这么多的痛了决堤了般,耳中只是轰隆一声,就失去了知觉。晕死了过去。

衙役看澜清晕死了过去,着急慌忙上前来给李正南奏报。李正南看着晕死过去的澜清也是吃了一惊,心中暗骂:“哼,臭小子,如此不耐打。真是个短命鬼!可此刻你还不能死,老子还没折腾够呢!”

衙役看李正南面色不善,只是不说话,吓得面面相觑,浑身发抖。只是害怕这活阎王把自己个给咔嚓了。正忧心呢,听见李正南发话了:“还不去打盆水,蠢材!”

衙役们赶紧去打了盆凉水,兜头对着澜清冲去。澜清被一阵子凉意一惊,悠然转醒。他愤怒地看着李正南,道:“李大人,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李正南狞笑道:“澜清,是你死到临头了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丁六和丁七都已经招认了,你私蓄军械,蓄意谋反。你招认与否都不重要了!哈哈哈!”说完,李正南扬长而走。临走时恶狠狠地交代狱卒好好伺候澜清,他要的是澜清求生不能,欲死也不能。

澜清看着嚣张跋扈离去的李正南心中悲凉不已。虽不知道李正南的话是真是假,可是看他拿笃定的模样,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了。澜清不由地暗自思索着自救的方案。可是还没等消停一会,那狱卒手拎皮鞭又上前准备打澜清。澜清怒目圆睁呵斥那狱卒:“呸!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狱卒嬉皮笑脸道:“澜清,你就别嘴硬了,你是斗不过李大人的。也别为难我们,还是乖乖得受刑吧!说不定小爷我心情好,手头轻点呢!”

澜清一口吐沫吐在那狱卒的脸上,恨恨道:“我呸,为虎作伥的狗东西!”

狱卒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大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打!”然后就把那皮鞭沾了盐水抡圆了朝澜清打去。

可怪事出现了,那皮鞭明明是抽在了澜清的身上,可是拿鞭子抽澜清的狱卒却是身上一道深深的血痕。疼的那狱卒龇牙咧嘴。他又些不甘心地又是重重一抽,自己身上从肩膀道屁股刹时就绽开一道深深的血路。衣服也破了,白花花的肉都翻了出来,直滴着鲜血。狱卒吓坏了,腿一软,普通跪在了澜清面前,头如捣蒜般,嘴里胡乱喊着:“我的爷爷呀,神仙呀,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被逼的呀!”

澜清也是骇然,全然蒙圈,不知所以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直把头都磕破了的狱卒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吱声,只暗暗地思量,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在台阶上面的狱卒看见打澜清的那个狱卒好似得了失心疯似的在拜澜清,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走上前,一把把那狱卒搡开,骂骂咧咧道:“没用的东西,让你打人呢,你在这里拜神呢吗?”说完抢过皮鞭就狠狠地往澜清身上抽去。可奇怪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那狱卒每打澜清一下都好似打在了自己身上般,澜清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可自己却皮开肉绽,疼的钻心。

起先跪拜的狱卒在一旁看着这个狱卒,眼见这个狱卒每打一下澜清,他自己身上就是一道血痕。更加相信是有神仙降临了,于是更起劲的跪拜澜清。第二个狱卒发现了古怪,也是吓得魂不附体般跪在澜清面前叩拜。

狱卒头子看着那两个狱卒跪拜澜清,觉得好生古怪,又差了两个狱卒下去打澜清。那两个狱卒下去后,拉起其中一个询问,可是那个狱卒并不回答,只是嘴里嘟囔着:“神仙饶命!”这二人看问不出什么,于是分别去了鞭,像澜清打去。可是诡异的是那鞭子突然转了向,那二人面对面站立着,木偶般对打。二人的身上一会便成了血人般。这二人对着打,直到打的手软了,才哭天抢地,满地打滚的喊疼。

先前那两个狱卒看见这后来的两个狱卒的惨样,心中默默地暗自庆幸。更加卖力地跪拜。后面这两个从哭丧着喊疼中反应了过来,这才不顾身上的疼痛,也是拜倒在澜清面前,哭着,喊着让神仙饶命!

狱卒头子翘头一看,这情况不对呀!怎么四个狱卒都跪拜起澜清那个被绑起来的犯人了?还是自己带两个人下去会会那澜清吧!他这样想着,就招手唤了两个强壮的狱卒下去了。

他骂骂咧咧地把那先前四人一人踢了几脚,对他们喝到:“丢人现眼的玩意,退一边去。”那四人倒是很听话的一溜子跪在了边上,耷拉着脑袋,也不做声。狱卒头子看见那四人怂包样子,摇摇脑袋,嫌弃地又对当中一人踢了一脚。那四人如同多骨诺牌般朝一个方向倾倒。然后又迅速排整齐跪好。狱卒叹了口气,嫌恶地说:“一群没用的脓包!”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坐在当中的椅子上,招呼一个狱卒烧了一盆碳。当中烧了两个火红的烙铁。看样子,他是准备用烙铁去烫澜清。

起先跪着的那四个狱卒心惊肉跳地悄悄用眼瞄那狱卒头子,却都不做声,只是一副看戏地样子。

那狱卒头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阴霾的目光看向澜清。看似漫不经心般用钩子勾起炭盆中烧的火红的烙铁。似笑非笑地对着澜清说:“你还挺有本事的嘛!绑在这里竟然都把我们的人折腾成这样!想不想尝尝这个的滋味?”说完,那狱卒头子又放下了火钩子,用眼睛示意那两个壮壮的狱卒去那拿火钩子。他自己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澜清看着炭盆中滋滋作响的烙铁心中也是十分犯怵,也知道自己在所难免。便闭上了双目,自己暗暗想挣脱绳索。否则这样下去,还没等自己伸冤呢,就会被折磨死在这狱中。可是犹如神助般,澜清竟然轻易的挣脱了绳索,身上起先被打过皮开肉绽的地方也痊愈了。澜清扭扭脖子,伸伸胳膊,有些震惊。可是让他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个壮壮的狱卒竟然从用手从炭盆中把那烙铁拿了出来,径直走向那个狱卒头子,把他按到在地。然后用那两块烙铁直接放在那狱卒头子的胸口上。那狱卒头子疼的是哭爹喊娘的,骂人的功夫劲都没了。那两个壮壮的狱卒也是疼的满地打滚,是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先前跪在一边的那四个狱卒好像是早有预料般,冷眼看着眼前狱卒头子和那两个狱卒疼的生无可恋。也不上前去搀扶,照看。只是对着澜清叩拜。眼见澜清一身被抽的稀烂的衣服变得崭新如前,一身鞭伤不治自愈。是更加相信澜清是神仙了。那狱卒头子和那两个壮壮的狱卒有心想起身跪拜,可身上疼的实在力不从心,只是眼看着澜清衣袂飘飘的从他们眼前走过。惊愕的嘴都合不拢,疼不顾不上喊了。

韫贾在云震将军府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云震回府。心中有些担忧,恐这皇帝老儿早就忌惮这云震功高震主,况且还手握重兵。怕就怕本就没理由收拾他云震,这会是正好逮住个机会就借势干掉云震。韫贾这样想着,就想抽身离去,先行筹谋。

韫贾刚好出了云震将军府,就碰见了乔装打扮的乐萱和云旗。云旗故意用肩膀撞了下韫贾。韫贾侧身看了看,原来是一个瞎眼的老太太带着一个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少年。韫贾虽然是心烦意乱,恻隐之心还是有,便从怀中掏出了点散碎银子,递到了少年手中。那少年嘻嘻一笑,并不接那些银两。

韫贾有些恼怒,心中想,莫不是嫌少?于是他收起碎银,黑着脸便甩袖想离去。那脏兮兮的少年却拽住了他的袖子。韫贾十分嫌恶地反手想惯那少年的肩,想把他一把摔在地上。谁知那少年十分灵活,游蛇般窜到了他左侧身后。还伸手拍了拍他的左肩。韫贾遭此戏弄,不由得大怒。

只见他身子一矮,迅速掣出右腿,一个扫堂腿,凌厉得踢向那少年。那少年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了他的攻击。可是紧接着,他一个倒翻,双手着地,使出蝎子摆尾。想用双脚钳制住那少年的头。少年一惊,身子一挫,脚下用力,再腾空旋转,好歹避过。韫贾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弹起便使出黑虎掏心,一拳直直对向那少年心窝来。少年忙不迭的躺倒在地,就势一滚。

二人打的正酣,眼见那少年不敌韫贾了,韫贾心中正得意,却被一束紫色的光给从中穿梭,给制止了。韫贾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瞎眼的老太太。他心中大惊,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叹自己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这少年就不容小觑了,可这老太太才是真正的高手啊!他有些沮丧,默然站立。想看看着一老一少是何来头,意欲何为?

第65章 云震被羁押

澜清刚走出地牢,心中思索了下,又折身返回,要了牢头的钥匙,把那所有的犯人均给放了出来。让这些犯人出了牢房就往闹市中跑。去了闹市便朝不同方向四散逃开,避免官兵追捕。他自己也随着这犯人流出了淮梧囚牢。

澜清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觉得始终不妥,想了想,还是找了僻静处简单的易容了下。扮成了一副道士模样。发髻紧紧盘于头顶,长长的胡须快及胸口了。俨然是仙风道骨的得道之人模样。

话说那李正南听说淮梧州囚牢所有犯人集体越狱了,震怒不已,直气的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吓得师爷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好歹是顺过一口气,却是张口就吐了口鲜血。师爷,校尉,家奴们看见此情此景哗啦啦地跪了一地。李正南用衣袖抹了把嘴,满脸阴鹜没好气道:“谁让你们跪的?本知州还活的好好的呢!”

这一众人看见李正南那阴沉地脸,赶紧都爬起来听从李正南差遣。李正南遣人传话,要当即把那狱卒头子杖刑打死。还命校尉把澜清的画像画出,四处张贴。还传令所有官兵去缉拿澜清和其余人犯。

可怜那狱卒头子胸口还两斗大的烫伤,疼的一句完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活活给用刑杖给打死了。其余狱卒看着那狱卒头子的惨状,各自是满怀心事,竟然还不约而同地留下了兔死狐悲的泪水。

李正南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有蹊跷。澜清明明都被打的半死了,怎么还有气力领众犯人越狱呢?难不成这澜清背后也有神仙相助?否则,不能解释狱卒说的奇异事情。想到这里,李正南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有找到那乐萱小娘子,否则,这神仙相斗,我这凡人可遭殃了。只是,他转念一想,计上心来。依旧差人找那乐萱,如此美人,想必献给那陛下倒也是好的。他这样想着,脸上浮现了阴险的笑容。

话说韫贾遇到了乔装打扮的乐萱和云旗,韫贾与乔装打扮的云旗交过手后,兀自不语。只冷冷地看着乐萱和云旗。乐萱看韫贾那谨慎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开口道:“韫贾兄弟,多有得罪了!”

韫贾闻声楞了楞,眨巴着眼把乐萱扮的瞎眼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还在心中暗自思索:“这声音似曾相识般,可是是谁呢?”

云旗也笑眯眯上前施礼道:“前辈,云旗失礼了!还望前辈莫原谅!”

韫贾这才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恍然大悟。他有些难为情道:“是韫贾失礼了!没成想竟然是澜清的尊堂和令正。惭愧,惭愧!”

乐萱笑了笑道:“看来,我们娘俩乔装的相当成功啊!”

韫贾笑道:“是啊!只是您二人缘何乔装如此?”

乐萱和云旗听见这么一问,都隐去了笑容,乐萱叹了口气,把那日李正南带官兵如何到自家院子捉拿澜清,如何四处张贴自己模样意欲捉拿自己的事情与韫贾说了下。

韫贾听后,眉头紧皱。思索片刻道:“云旗,如此说来,怕是你的令尊云震将军去面见圣上是凶多吉少了。”

云旗一听,登时急了,立马是喉头哽咽,她上前扯住韫贾的袖子道:“韫贾叔叔,此话怎讲?”

韫贾看了看云旗,又打量了下四周,想到云旗刚才和自己交手,一女流之辈,功夫还是不错的。看来,平日里,这云震没少下功夫培养。云震如果被羁押,以云震将军平素为人,他一手提拔的将领和他手中的重兵可能云旗可以调动。可是此时再回将军府,怕是也会有危险。而且这李正南明目张胆四处张贴乐萱画像找寻乐萱,怕是醉翁之意不再酒。想到这里,韫贾便对乐萱和云旗道:“委屈澜清的尊堂和令正了,只是韫贾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

这二人急切回答:“但说无妨。”

韫贾看了看她们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一僻静处从长计议。云旗这将军府是回不得了。”

云旗眼含泪水,满含深情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将军府,真是万般思绪,既自责,又难过。既担忧自己的父亲,又惦念自己的夫君。可当下看着韫贾和乐萱切切的目光,也只能是心痛不舍地点了点头。乐萱爱怜地看着云旗,也是愁怀满腹地点了点头。于是就随同韫贾一道走了。

澜清装扮成道士,一路朝南行去。他看见眼街口都张贴着乐萱的图像,心中是担忧不已。他知道看此情形,娘亲和云旗定是去找云震将军了。只是这李正南敢如此办,怕是已有了十足把握。如果云震将军贸然相助,怕是会受到自己牵连。况且,云震将军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圣上早有忌惮。此次事件会不会是圣上早有预谋,利用自己来坐实云震将军造反之罪,借机铲除他呢?澜清胡思乱想着,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淮梧河边。

他看着被夕阳照射的河水从中被叠翠山像利斧分割般,一半是金光闪烁,一半则是暗碧沉静。波涛涌动,阳光每暗下去一分,那暗影就增大一倍。那浪花追逐着吞噬着残阳的光芒,如同贪婪的蛇。叠翠山在河中的倒影是越来越大,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妖怪。澜清看着眼前的景象思索着乐萱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上善若水任方圆,泽被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忧!”

他又想起韫贾对自己说过的话:“皇矣汉祖,恭行天罚,赫赫明明。所谓上善如水只是希望人们拥有“不争”的品格,却拥有容天下的气度和胸襟。有才学却一味避世光顾自己修行,枉顾百姓生活于水火,那是自私。”

眼前景象不过如此,你进我退,终将无路可退。澜清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趁夜乘船想赶到京都,怕自己忧虑的事情成事实。看着暗沉沉的天色和黑黢黢的河水,他心中是百转千回,忧心忡忡。忽然,一阵子风吹过,紧接着紧锣密鼓的暴雨从空中毫无征兆的降了下来。艄公连叠声地喊:“道长,快到船舱去避避雨吧!”

澜清心事重重,突如其来的甘霖仿佛是下在了他心里般。他如同泥雕塑般立在那船头淋着雨。却听艄公叹息道:“道长必是畏天悯人了吧!听闻新梧县涌近很多越狱逃犯,包庇对抗官兵,所以被屠城了。这雨来的及时,可能老天爷也见怜,下场雨悼念下吧!”

澜清听后震惊不已。他愕然地猛然回转身子,看着艄公,双目含泪,心如刀绞。双手紧攥,无以言表。艄公却仍然絮絮叨叨道:“道长,看您仙风道骨的,怕是得道的高人吧!给那新梧县无辜的百姓念念经,超度下吧!”

澜清噙着泪水,仰望苍天,丁六,丁七,小蝴蝶,柳大妈等等,他们的脸那么清晰的在自己眼前出现。往日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眨眼间却全部阴阳两隔。他不禁是悲不自胜,第一次感觉到了出离愤怒的滋味。是的,恭行天罚,替天行道!

鸿炎一到魔尊府就看见了带着鬼脸面具的使者凡青。他心里嘀咕,这货来了准没好事!都知道他是谁了,还假惺惺的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骗天后。只是鸿炎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下,见到凡青还是恭恭敬敬的作揖道:“鸿炎见过使者。”

凡青不阴不阳地从鼻孔里哼了声,道:“鸿炎,是你救了澜清吧!”

鸿炎心中一惊,面上仍然淡定道:“是的,使者。鸿炎只是想,使者应该不想澜清这么快就在人间历劫完毕吧!”

凡青听后一愣,光顾着和澜清斗气了,他心道:“是啊!这澜清若是回到天庭,和震烨一同查起这江沅失踪的事情不是如虎添翼吗?鸿炎这小子倒是心思缜密,这次转移江沅也多亏了他。”想到这,凡青展颜一笑,转头对戾天和悦道:“魔尊,你这鸿炎倒是机灵的很呢!”

戾天心中有些得意,嘴上却还是谦虚道:“使者谬夸了!”

凡青便又了解了下震烨来访的情况,听完后,他看着戾天,寻思在澜清历劫结束前要吸收了戾天的灵力。这样,就算澜清回到天庭,他也完全有能力抗衡了。只是,当务之急是了解到使用五色翊坤中最强大的一种魔力,摄心术。还是先问问鸿炎江沅的情况吧!于是,他问鸿炎:“江族长情况如何?”

鸿炎听到凡青问及江沅,心中有些鄙夷,嘴上却淡淡道:“回使者话,江族长一切还好,只是万念俱灰,一心只想求死。鸿炎为他周身护体,暂无大碍。”

凡青听后,点了点头道:“做的好。一定护他周全,不可使他有性命之忧。”

鸿炎点点头道:“是,使者。”

凡青满意地走了。

韫贾带着乐萱和云旗去了一个僻静的农家小院。院中乍一看没什么稀奇,朴素的不能再朴素。左边墙角堆放着草垛,右边养着一头牛。一只火红冠子的大公鸡神气的带着三五个母鸡和七八个小鸡,如同巡逻的战士般在院中来回的溜达。几间黄泥砌墙,茅草屋顶的房舍。当中堂屋挂着蜡染的蓝棉布门帘。一位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地五旬开外的大婶,满面堆笑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堂屋中间一个四方八仙桌,桌上热热的茶水滢滢的冒着热气。韫贾倒是不客气,直接招呼乐萱和云旗坐下,吩咐那大婶:“邢大娘,给准备点可口的。我们在这里议事,不要让人打扰。”

那名被唤做邢大娘的大婶点了点头,便放下帘子,出了堂屋。

第66章 云旗扛旗起义

那名被唤作邢大娘的大婶出去后,这韫贾为乐萱和云旗倒好茶,便娓娓道来。乐萱和云旗听了韫贾的介绍方知这韫贾背景不简单。这韫贾做官最高做到了宰相,却急流勇退,因为发现朝廷已是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了。他卸任后,就回到新梧县和夫人开了醉红轩,还倒卖些药材,木材。生意做得很好,家财万贯,可惜膝下无儿无女。而他因遭遇了仙人,修炼了长生之法,夫人早就归于天命了,而他百余来岁了,仍然这个模样,痴活了百余来年。

他看见这金梧国的百姓生活在水火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有心相助却不得法门。贪赃枉法的官吏太多,朝堂之上都是各自为政,结党营私。而圣上却心慈手软,姑息养奸。只顾享受眼前太平日子。所以他一心想找个明主,来拯救金梧国的百姓。

乐萱听后,眉头深锁,问韫贾:“为何您偏偏看中了澜清呢?”

云旗在旁也是一脸好奇看着韫贾。

韫贾笑笑道:“没有原因,只是韫贾在这人世间痴活了这么些年,看过了这么多人,而澜清是众人中的唯一。”

乐萱听后一愣,心道:“原来如何精心计划都赶不上变化。世间万象,唯有自我修心。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韫贾看乐萱不语便道:“尊堂,也许此刻便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乐萱苦笑了下,看了看云旗,对韫贾道:“也许我不过是一妇道人家,只愿澜清纵使山穷水尽,也能坐看云起,闲看流水,静赏落花,安安稳稳度此生。只是造化弄人,何去何从,澜清和云旗自己商定。毕竟人生之路得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旁人不过是过客而已,即便身为澜清的娘亲也不过是一个最忠实的看客而已。”

韫贾听后为乐萱的深明大义和高情远致感到敬佩不已,不由起身便对乐萱施叩谢之礼。乐萱忙一把扶住道:“韫贾前辈,使不得,使不得。您虽有不老容颜,还纡尊降贵与澜清称兄道弟,乐萱却不能逾越礼仪,枉顾礼法啊!”

韫贾听后,这才复又坐好。然后拿眼看着云旗,云旗却只怯怯地看着乐萱。乐萱笑着对云旗道:“云旗,好孩子,事关您父亲安危和清誉,你自己拿主意。为娘都会支持你。澜清那边有为娘顶着。定会帮你的。”

云旗见乐萱如此说,方才开口道:“云旗谢谢娘亲的支持和信任。云旗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

韫贾和乐萱都点了点头,示意云旗继续说下去。云旗这才把云震一直以来的隐忧说了。原来,这云震手握重兵,这圣上没有一天不在猜忌他。只是暂时又找不到能替代云震的人选。北方战时又紧。北淮国又无时不刻想攻打金梧国。恰逢这北淮国老国君驾崩,北淮国现在信任国君年幼,还未有抽出时间来整顿军力来攻打金梧国。所以,云震此时本就地位岌岌可危,圣上也一直在找茬。澜清此次出事,也绝非偶然。好在云震早就有所防范,给了云旗一个他的私人铸造的铜印。他若出事,云旗便能拿着这方铜印去找云震的副将秦羽伦和方中其。

韫贾听得眼睛都放光了,自己果然没看错。只是听说军中将领这一两年更换了不少。于是他又开口问云旗道:“听说进一两年将领更换了不少啊?”

云旗点了点头道:“是的,爹爹早就想到了,所以圣上要更换将领,他都同意,独独这骑行营没有换。”

韫贾听后心中不由赞叹云震果然高招。看似重兵器都被回收回去了,可是圣上忘了一条,人才和人心。这云震一介莽夫心思却如此细腻,把这一个闺女培养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看起来,这云旗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奇女子,韫贾心中想,还是让云旗自己说说计划,自己在添砖加瓦的好。如此好好筹谋,也好早日救了澜清。

话说这悦心迟迟没有江沅的消息和线索,心里烦闷不已。震烨看着因为过度思虑而身形日渐消瘦的悦心也是心疼不已。其实在悦心那日在魔界感到心痛时,震烨心里便知这江沅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怕悦心这骤然而得的父女情分失去太快,悦心心里无法接受,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她希望。

悦心忧愁地对震烨说:“叶子,你是不是没有和我说实话呢?我爹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呢?凡青和曦雨在魔界也是一无所获。你那么厉害的上神,在西海与魔界发生战争时,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缴了双方兵械,制止了战争。可是,不过寻人,你怎么会毫无头绪呢?”

震烨心中一动,怎能告诉悦心江沅和太乙真人失踪之事绝非偶然呢,此时事关重大,可能会引起天魔混战呢?从元光君和擎天将军处得来的线索看来,此事与魔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可怕的,可能还与上辈未了恩怨有关。于是他淡淡地说:“悦心,你可能是太思念江族长了。你的爹爹失踪,天帝也很在意的,也在多方打探,找寻。只是你的爹爹也是修为高深的仙人,平日里也不树敌,所以一时之间也不好找寻有效线索。不如你先回青丘吧!离开青丘这么久,狐帝怕是担心的紧了。”

悦心听震烨这么说,心中未免不快,总觉的是震烨嫌她碍事了,意欲赶她走。于是她沉下脸,不快道:“叶子,你是嫌我烦了吗?行,我这就走。”然后,她转身便准备走。

震烨一把拉住悦心道:“等等悦心,把这个戴在手上。”只见震烨手中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手镯。手镯上面刻的是是栩栩如生的一根凤翎。接口处是一颗火红的宝石,恰恰就在凤翎的眼中,很是巧妙,好看。

悦心看着这个金色手镯莫名其妙道:“叶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你何时看我穿金配银的了?你还是把这花里胡哨的首饰送给你那千娇百媚的曦雨妹妹吧!”说完,悦心一甩胳膊,就想走。

震烨并没有放手,而是一把把悦心拽入了怀中。然后霸道的把悦心的手强行拽出,把那金镯子给她戴上。然后一脸深情道:“悦心,这可不是首饰,这是我的金凤翎,仅此一支,用来保护你。你这么笨,修为又低,灵力又弱,天资又差。可是对岐黄之术天赋倒是很高。我看你呀,还是把精力放在钻研岐黄之术上吧!我负责保护你。”

悦心听后心中有些甜蜜,早就听说震烨真身是一只五彩金凤,每种颜色的凤翎代表着他的一种武器。看来金色的凤翎代表防御。她满心欢喜的抬头看着震烨道:“叶子,这个镯子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很开心,谢谢你。”说完,她就准备褪下手镯,还给震烨。

震烨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傻瓜,送出去了,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安心戴着吧!这样我也放心些。你这么笨,可别叫我再多操心了。”

悦心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震烨,想到自己和澜清的婚事,无奈的叹了口气坚持道:“叶子,这个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怕我承受不起。”

震烨看了一眼悦心,知道悦心为他和澜清之间的关系犯愁,不好接下这手镯。于是又道:“悦心,你不必有压力。倘使你一定是要和澜清结婚,成为我的嫂子,我也会一如既往地保护你,尊重你的。”他顿了顿,并没有把心中的下半句“我也会在心底默默的爱你,远远的看着你,不打扰你的。”说出来。

悦心猝然地红了双眼,自责不已。都是自己冲动,为双目的绚烂迷失了本心。其实,也许从自己见到震烨开始就爱上了他。而对澜清仅仅是喜欢,仰慕。喜欢那种与众不同的云淡风轻,喜欢天河中绚烂迷人的风景而已。而自己却自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表白了澜清,致使外公误以为自己和澜清反正有婚约,如此两情相悦真是天作之合。最要命的是,澜清和震烨竟然是兄弟。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如何面对。想想澜清对自己说震烨喜欢她时,自己还自以为然的说喜欢不过是自己的事情,如今又该如何说,该怎么办呢?她在心中懊恼不已。

震烨看见悦心猛然红了眼睛,泪水涟涟的。以为悦心是为自己刚刚的话给感动了,于是就笑着说:“傻瓜,要不要这么没出息?眼泪也太不值钱了吧?”

悦心听震烨在调侃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着头道:“让你见笑了。确实是感动到我了。”

震烨心中一动,用一种调侃又试探的语气道:“哎呦,可不要太感动。一不小心爱上我了就麻烦了。”

悦心听震烨这么一说,却正中心事。脸上顿时飞满红霞,锤了震烨一拳啐道:“你总是每个正形。”然后飞速的朝金华宫门外跑去。

震烨心中有些不爽,有些吃味地闷声道:“是啊,我总是不会像澜清那般浩然正气,一板一眼的。”

悦心听了,脚下顿了下,扭头悄悄看了眼震烨,只见震烨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可是悦心不敢再多看,心中道:“对不起,叶子,我怕我冲动,控制不了自己,此刻若是停下再多看你一眼,怕是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原谅我这么自私。叶子,且让我回去好好理下自己的感情,不能再为难你了。”这样想着,悦心脚下一步不敢停歇,如同被狼再追赶般,风一般的赶回青丘。

浩初在太微殿里来回度步,思考。联想到水神洛泱,太乙真人和江沅,还有擎天报告说东海那只万年的海龟被吸干了血,干枯似骷髅。心中无限担忧,看来这一系列的事情和夜蓉脱不了干系。这必是五色翊坤重现了。可是,夜蓉修炼的火系,真身又是一只金凤,吸纳不了水系圣器。除非是修炼水族的修为高深之人。难道是江沅?只是江沅要动手,不必等到如今。现在他势单力薄,为人低调,没有号召力,能支持他的在四海八荒也很少。太乙真人就更不必说了,不过是掌管六界历**盘。修的也是精心养性的禅学。浩初想去请教紫薇大帝,可偏偏此时,紫薇大帝闭关修炼。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天后夜蓉嫌疑最大,决定还是去凤仪宫会会夜蓉,一探虚实。

夜蓉看见浩初突然到凤仪宫来,心中便是了然,情知这浩初定是怀疑这江沅与太乙真人失踪与自己有关。于是便假惺惺上前施礼道:“陛下今儿得空来臣妾的凤仪宫,这凤仪宫真是蓬荜生辉啊!”

浩初看了夜蓉一眼道:“天后不必多礼。想必天后知道本座来此所为何事吧?”

夜蓉笑着装傻道:“臣妾愚笨,怎能猜度到陛下的心思呢?”

浩初看了看夜蓉,叹了口气道:“天后,不必绕弯子,你是知道江沅和太乙真人失踪的事情。本座就是想问你,和你有关吗?”

夜蓉的脸涨的通红,瞪着眼睛,满脸愠色道:“陛下,臣妾见您来这凤仪宫,臣妾是心中欢喜不已。不成想,陛下来这凤仪宫是来质疑臣妾的。臣妾若是说此事与臣妾无关,陛下可相信几分?”

浩初满脸严肃,眼神凌厉地看向夜蓉,夜蓉满脸不在乎地用目光迎着夜蓉。浩初沉声道:“五色翊坤重现,六界会有一场浩劫的。也许,不会在你的掌控范围内了。”说完,浩初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夜蓉,转身走了。

夜蓉看着浩初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可是我只想我的父亲能回来。能回来看看他的外孙震烨,外孙女暄研。一家人团聚。浩初你能完成当初的梦想,一统六界。”

第67章 澜清和乐萱,云旗重聚

浩初从凤仪宫出来,心中烦闷万分。有心想请教下紫薇大帝,可是紫薇大帝还在闭关。

他想起与紫薇大帝论道时,紫薇大帝说的一段话:“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若是逆势而行,破坏阴阳,打破平衡必将六界大乱。”

他不由心中嘀咕道:“这五色翊坤其实就是水源之心,只是这万阴之物,是不能见天日的。此番夺取,怕是有灾祸。”

浩初想了想,便朝兜率宫走去。正巧看见太上老君正在怒气冲冲斥责那看青牛的童子呢!原来是那童子贪玩,忘记给青牛喂食,那青牛饿极了,竟然偷偷跑到兜率宫内,把刚刚炼制好的九转定心金丹给偷吃了。

浩初一旁听着,不禁莞尔一笑道:“老君,这青牛耳濡目染,也是识货的。”

太上老君正在火头上呢,蓦然听见了浩初的声音,惊的浑身一震,赶紧转身上前作揖道:“老君参见天帝陛下!”

浩初笑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便对老君道:“去看看你的玄空飞星盘吧!”

太上老君心中有些纳罕,这天帝浩初心思缜密,城府深沉,喜怒向来不行于色,一般是不会找自己看卦的。此番突然造访,难道是遇见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吗?他这样想着,嘴上应着:“是,陛下。”然后就领着浩初去了内厅。

太上老君恭敬地问道:“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浩初看了看太上老君道:“五色翊坤。”

太上老君闻言楞了楞,也不便多问。只是凝神静气开始启动玄空飞星盘。竟然是乾上,坎下的讼卦。按卦象来看,这卦是大凶。

浩初看了一老君眼,眼见老君那凝重的神色,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只是他还是开口问道:“老君,如何?”

太上老君有些踌躇,斟字酌句道:“回陛下,看卦象是讼。卦语是天与水违行。”

浩初听后叹了口气,不语,转身便想回太微宫。太上老君见状,心内也是感伤焦灼。他对着浩初的背影道:“陛下,紫薇大帝闭关前让微臣转告您一句话,水升金隐方太平。”

浩初的脚步顿了顿,心中有些疑惑,水升金隐?这是什么意思呢?可他终究没有回头,带着满腹的烦恼回去了。

太上老君看着浩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仰头看着天空自语道:“果真是要变天了吗?”

话说澜清装扮成了一个长须道长,一路骗过了守城的士兵,和盘查的将士,顺利的到了京都。

只见他身着青袍,头戴方葛巾,身形清瘦颀长,是一手持卦幡,一手持拂尘,俨然一个算命道士模样。他度步到了云震将军府门前,思虑了下,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绕着将军府走了两圈。

澜清暗暗观察着将军府周围,发现有不少不明身份的生面孔。那些人虽说是布衣打扮,但看那走路的形态,必然是练家子。澜清心中暗叫不好,估摸这云震将军是出事了。

于是他装作路人般想走。却被一个身材高大,长着八字胡,塌鼻细眼的壮汉给拦住了去路。澜清沉着道:“敢问公子是要看卦吗?”

那人黑着脸,一把攥住了澜清的胳膊道:“少耍花招,说,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澜清装作无辜的样子道:“回公子话,贫道不过一介以看卦糊口的小道罢了。只是碰巧路过此地。”

那壮汉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阴狠道:“哼,你就少装蒜了。你鬼鬼祟祟的在此转了两圈了。”

澜清满脸正色,装作很委屈道:“贫道只是看着这宅子如此气派,估摸着主人是个贵气之人。但是贫道又发现这宅子上方出现了不详之兆,所以为了确定,贫道才在这里多转了两圈。”

那壮汉听了,心中有些疑惑,这云震被羁押在宫中的消息是万万不会走漏风声的。皇上让他们在此看着,只是为了剪出云震的党羽,好一网打尽的。如今面前这位道长究竟是真道长还是探听消息的探子,他倒是一时无法判定。

于是那壮汉黑着脸故意道:“你这不长眼的老道,你可知道这里是谁人居住?这里可是鼎鼎大名的云震将军府。云震将军那可是手握重兵,权倾四野,何来的不详?”

澜清微微一笑,配合道:“哦,是贫道有眼不识泰山了。公子只当贫道多话了。”说完就要走。

那壮汉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并不松手,一副无赖的样子道:“哎,道长,你还是把话说完吧!我是学武之人,本就想投靠云震将军麾下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犹豫了。你得说完才能放你走。要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云震将军,说你在外面咒他。”

澜清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哎呀,公子,我看你一身好武艺,印堂发亮,山根隆起,定是要走鸿运了。你会前途无量的!您还是不要去找这个什么云震将军了。公子请看,这云震将军府院子当中那么大的一颗梧桐树,顶端却现枯萎的迹象,只朝那低矮的四下发展,不是好兆头呀!”

那壮汉一听,觉得澜清说的有几分道理,心内还有些相信澜清就是个看卦的道士了。于是便松开了澜清的手臂,兴致勃勃的对澜清说:“道长,给我看上一卦吧!看的好,我必然放你走。”

澜清无奈的很,也只能装模作样的让他伸出手,给他看。正在此时,却听见一个老年道姑怒斥道:“空虚,不在冲虚观好好修炼,却在此地招摇,还不速速随我回去。”

壮汉和澜清同时看向那道姑,那道姑却再不言语。只把手中拂尘拂向澜清,澜清觉得自己顿时身轻如燕般,只是跟在那道姑身后飞驰。

壮汉看见迅速消失无影迹的澜清和道姑,以为自己碰到了高人,心中欢喜不已。

那道姑带着澜清飞驰了约十里来路,便停下了。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看样子很是辛苦。澜清慌忙上前,想去搀扶。只是眼一晃,却发现自己搀扶的竟然是自己的娘亲乐萱。

澜清惊喜的叫道:“娘亲,怎么是你?”

乐萱笑了笑,抚摸着澜清的头道:“傻孩子,随我来。”

乐萱把澜清带到了邢大娘处,与韫贾和云旗会面。云旗见到了澜清喜极而泣,韫贾也是兴奋不已。只是韫贾终究还是担心,四人一相聚,韫贾便带他们翻了炤台,下了地窖。

乐萱好奇的问:“韫贾前辈,这么多天了,为何你今日带我们下地窖?”

韫贾嘿嘿一笑道:“尊堂,这地窖可不是一般的地窖,这个是一个神仙指点我的。修在了牛栏的下面。还按五行方位供了神灵的。”

乐萱好奇道:“为什么?”

韫贾道:“为了防止纠缠云旗的那个坏神仙坏我们大事。”

韫贾这么一说,四人便心领神会了。

澜清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敬佩道:“娘亲,您竟然是个绝世高手,轻功如此了得。”

乐萱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初独自一人带你,总要学些功夫傍身嘛!”

四人话了会家常,韫贾便把云震将军的事情还有自己和云旗所商议的事情对澜清说了。

澜清听后,稍作思索道:“韫贾兄,云旗,我倒是另有想法。”

韫贾道:“澜清兄,但说无妨。”

澜清一脸淡定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原来,澜清听了韫贾和云旗的想法后,觉得此时起义为王,时机并不成熟。

他说:“我记得娘亲当时给我做的一道菜,开水煮白菜。乍看平淡无奇,实则最考火候和耐性。金华火腿,老母鸡,猪棒子骨熬汤头,守着炉火,一遍又一遍的吊汤,直至汤色澄明清亮,若茶汤色方才能浇出白菜花。”

乐萱,韫贾和云旗听见澜清说做菜,心中都很是纳闷,云旗问道:“夫君,这和此事有何关联?”

澜清笑笑道:“澜清想保存实力,围魏救赵。欲想改朝换代,必须大乱方才能大治。”

韫贾一听,乐了,心中暗暗夸奖自己眼光不错,没有看错人。他笑吟吟道:“不错,有点意思!澜清,你继续。”

澜清接着又说:“北淮国刚立新主,新主又年幼,辅臣又年老功高。新主肯定想崭立头角,立新功,震朝野。”

韫贾和云旗听的不住的点头。

澜清又道:“云震将军威名远播,北淮新主此刻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圣上也是瞅准这个时机,悄悄在宫中软禁云震,暗中布置自己人马,夺回兵权。”

韫贾点头道:“澜清兄分析的有道理。”

澜清继续说:“韫贾兄和北淮国许多重臣都有生意往来,如果此时能有云震将军被羁押的消息传过去,韫贾兄,你说,北淮国新主会怎样做呢?”

韫贾听后不解道:“澜清兄,这样北淮国会攻打我国。北淮国素来兵强马壮,若不是云震将军兵法超然,我金梧国早就被北淮国占领了。可是,澜清你这样引狼入室真的好吗?”

澜清神秘一笑道:“非也。”

第68章掌 云震重新执掌帅印

一切如澜清和韫贾所料,韫贾给北淮国的重臣放风后,北淮国果然立刻就派人攻打金梧国。也如他们先前所想,这赵奇胜不过是个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之辈。

北淮国和金梧国一交战,那金梧国是节节败退。圣上气的是直跳脚。在众臣的建议下,让云震重执帅印。

云震刚到棋磨山金梧军营指挥部,韫贾,澜清,云旗和乐萱就都到了。云震一脸的震惊和欣喜,可还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四个侍卫就被澜清他们给干掉了。

云震半天才回过神来,很是吃惊的对他们说:“韫贾,澜清,你们这是干什么?”

韫贾道:“云震兄,这圣上派来监视你的小鬼现在不干掉留着坏事吗?”

云震听了,震惊的有些结巴道:“你们这样,这样做传出去该如何收场?”

他们四人却都没有理会,只把那四人的衣服和带来的物件统统扒下,占为己有。四人换装成那死去的四个侍卫模样,韫贾看着云震道:“这样可以了吧?”

云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过度的惊吓使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云旗有些撒娇的拽了拽云震的衣袖道:“爹爹,不要这副模样。爹爹以为圣上甘心情愿放你出来的吗?爹爹以为这战事是平白无故发起的吗?爹爹难道还以为圣上让你打完仗就放你解甲归田了吗?”

云震听见云旗如此发问,气的浑身发抖。在云震心里虽然知道圣上疑他,却也始终相信如果自己能解甲归田,圣上就会放过他。

他始终是不愿做那不忠的臣子的。韫贾这么些年,明里暗里的明示暗示,他又如何不知晓。只是他不愿意。纵然他手握重兵,他心底还是感激圣上给他这个机会,他才能从一介布衣摇身一变,变成现在权倾四野的重臣。

他心里此刻特别难过,他以为他自己眼光不错,他以为澜清是个虽有满腹才华却能淡然过人生的人。他以为他的宝贝女儿云旗会和澜清一起,志趣高远,琴棋书画,相濡以沫的不沾凡俗地安宁度日。

可是如今景象,是全毁了。连澜清的娘亲,自己的亲家娘,出尘仙子般的人儿都跟着一起造反了。

他心痛不已,颓然地坐下。眼角的余光扫过了韫贾,蓦然地起身,脸色涨的通红,睁圆了双目。眼睛也通红,由于过度用力的睁眼,那眼眶似乎都要挣裂开来似的。

他紧紧盯着韫贾,心中悲鸣不已,认为是韫贾毁了他的女儿,女婿,还有他。毁了他一世忠心青白的好名声。

他一步步逼近韫贾,想出手教训他,却被云旗扯住了衣袖。云旗站立到云震的面前,微微有些愠色道:“爹爹,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震粗暴地把云旗往旁边一推,吼道:“死丫头,你不要管。你应该好好恪守妇道。谁让你如此抛头露面的?”

韫贾,澜清,和乐萱眼见云震如此,知道他是接受不了他们要造反的事实。

乐萱走到云震面前,点了云震的穴道。然后对云震说:“亲家老爷,奴家得罪了。只是你现在情绪如此激动,奴家方才不得已而为之。望亲家老爷见谅。”

然后,乐萱朝韫贾和澜清一示意。他们心领神会,二人便互相搭腔,云旗和乐萱在旁敲着边鼓。把这近期发生的事情对云震说了个遍。澜清又把当下的形势也分析与云震听。

云震心中那熊熊怒火还没出释放,又被亲家娘点了穴,他是既愤怒又羞愧。此刻站在那里,气的满嘴都是如吃了黄连般苦。看见韫贾和澜清开口,他本来是一句都不想听。可是,也由不得他,他们四人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介绍,听得他是心惊动魄。直至最后澜清分析时事,他方才心悦诚服。

四人说的口干舌燥,总算说完。再一看云震,脸色似乎恢复了不少。云旗怯怯的拉了拉云震的衣袖道:“爹爹,你意下如何?还生我们气吗?”

云震眼珠子转了转,没做声。

云旗有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下云震,拖着音撒娇道:“爹爹,你倒是说话呀!”

云震故意装作恼怒,黑着个脸道:“臭丫头,爹爹不表态,你就准备一直让你的爹爹站在这里当泥塑吗?”

乐萱听了,赶紧给解开穴道,对云震道歉道:“亲家爷,对不住了。奴家给您赔礼了。”

云震甩了甩胳膊,有些尴尬道:“无妨。只是云震没想到亲家娘竟然也是个女中豪杰,失敬,失敬。”

乐萱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云旗靠着云震笑眯眯的说:“爹爹,观念该改改了吧!”

云震用手给了云旗一记爆栗子,然后道:“我们一起从长计议吧?”

韫贾和澜清相视而笑。

澜清思虑了下,有些艰难的开了口:“父亲大人,可能还得委屈你,损你威名了。”

云震翻眼看了澜清一眼道:“既然上了你们的贼船,也只能配合你们了。且说与我听听。”

澜清不好意思道:“父亲大人,澜清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假装败兵,退兵到棋磨山葫芦口的位置。”

云震一听,便明白过来,他仔细打量了澜清一下,方才开口道:“澜清,你这臭小子,倒是明白人,很会用兵啊!”

澜清看云震听自己这么一提,便知自己意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马上恭敬道:“还是父亲大人高明!”

云震是个直爽人,只听他爽快道:“好了,澜清,不用给我戴高帽。直接说计划吧!我配合。”

韫贾,澜清和云旗,乐萱听云震这么说,都很惊喜。

澜清于是又介绍了下这段时日他们所做的准备。

在金梧国西边有一个小国,叫西未。这个国家资源贫乏,吃穿用度都要同北淮国和金梧国交换。但是他们这个国家有一点得天独厚。就是铁矿,铜矿巨多。他们于是举国上下打铁为生。

韫贾这段时日为西未国输送了大量的木材,药材和粟米。换了不少的铁器。澜清还画了两种兵器,唤做如意勾和三棱剑。这些时日,西未国在大量锻造呢!

云震看了看图库,好奇道:“澜清,这如意勾是用来做什么的?还有这三棱剑,这么短.”

澜清笑笑,解释了下:“北淮国的战士骁勇善战,而且战士擅骑射。这棋磨山葫芦口以北四十里处是未梁河。未梁河水又宽又深,倒是个天然屏障。如今北淮国已经攻打过了未梁河,咱们再让他四十里。让他的大军在葫芦口扎营。”

云震打断澜清的话道:“澜清,你这个布局我懂。我是问这个如意勾和三棱剑是干什么用的?”

澜清笑笑道:“岳父大人,别急,待我慢慢与你说。”

原来这西未国虽举国上下锻造铁器,但是兵器不做。他只是个中立国。澜清设计的这个如意勾是一个长约三丈的铁棍,顶头处是一个弯钩。而三棱剑则不过是三寸长,类似飞镖又不像,因为他是个尖头倒三棱,还短小。西未国怕是也不认识,便大量地制作了。

其实这个如意勾是专门用来对付北淮国的骑兵的。而这个三棱剑由于轻便小,是专门当做暗箭用的。

云震好奇的问:“如何用?”

澜清便又把使用方法告诉了云震。原来澜清让韫贾早就备了大量的砒霜。然后把这些三棱剑都浸泡过。只要北淮国士兵一入葫芦口,就布置自己的士兵用竹筒做的像打气筒一般的物件把这三棱剑推出。

云震的士兵埋伏在未梁河前,用这如意勾,既能勾断奔跑的马腿不伤自己,还能做武器把骑马的战士勾伤。也能把逃跑的战船勾住。

云震听得不住的点头,韫贾在旁听着也是心有折服。云旗更是骄傲自豪油然而生。

澜清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想诱使更多的北淮士兵。这样,武器有了,铠甲披挂都有了。还能把金梧失地回收。

云震听了心中不由赞叹起澜清,有勇有谋还能沉得住气,关键还这么年少。若不是自己的女婿,真心是有些妒忌。

次日,北淮国发动攻势,云震果然战败,退守棋磨山葫芦口处。

北淮国将军楚云北攻到葫芦口便没有再追。他与副将齐天说:“葫芦口这条道堪称华容道,只此一条道。云震那老狐狸,必是把我引到此处,想诱我入内。穿我令,三军驻扎此地。”

齐天应声道:“是,将军。只是~~~”

楚云北对着齐天说:“齐天,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齐天这才说:“将军,我们驻扎在此地,粮草难以为继啊!如果说云震在未梁河畔断我们后路就麻烦了。”

楚云北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所以,叫人把战船看好。我们且先安营扎寨,看看地形。如果能翻越眼前的这座山,一切就好办了。”

齐天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看见楚云北就地安营扎寨,云震这心才放了下来。入夜,云震,澜清,韫贾依计行事,果然大获全胜。还缴获了不少兵器,盔甲和马匹。

云震和澜清已然驻扎在葫芦口,修养几日后,振臂高呼,转为起义军。拨转方向,往京都方向放马过去。

沿途,澜清,韫贾把早就写好的檄文四处散发,张贴。利用志同道合之人四处宣讲。百姓由于长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经煽动,很快就调转方向,加入了起义大军。

不过两个月时间,澜清的起义军顺利的来到了淮梧州。李正南是气急败坏地率领官兵誓要同澜清决一死战。

澜清倒也不着急攻城,只是驻扎在城外。既不上前叫阵,也不退却。就那样围守在城门外面。

已是霜降了,天空乌蒙蒙的。不时有乌鸦啊啊的哑着嗓子叫两声,从天空中三五成群的飞过。

入夜,守城的战士握镐的手被寒风吹的通红发皴。脸上也冻的如蜡像般,想挤个表情出来都没办法调动脸上的肌肉,想说话嘴唇也都冻木了。

澜清故意让战士们在城下生了一堆堆的炭火,上面或烧着水,或煮着粥,抑或是烤着野兔,鱼之类的野味。他让自己的官兵烤的暖暖和和,吃好,喝好。那开水的热气,粥和野味的香气在深秋的寒风中想温暖的手般送到了守城的战士身边。摩挲,抚慰,勾引,扰乱着他们的心神。

澜清还招来唱曲的,把自己的檄文摘出部分,改成小调。就坐在那炭火边,曼妙的女子悲咽着嗓音,和着幽怨的琵琶声。如泣如诉地控诉着当局。

高墙之上的官兵听着那小调唱着“失君道,荒淫暴虐,不忧念民众,舍弃稼樯,夺农业之功,劳遏民力,以敛财货~~~~~”

听着,听着,守城的官兵们不由得潸然泪下。想到自己父母,夫人,孩子每日劳作却仍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不由得心酸难过。想到淮梧知州李正南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就愤怒不已。如此过了几天,守城的将领胡新宇避过李正南的耳目,与一些守城官兵商议打开城门,放澜清的起义军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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