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情圣 - xp1024.com
《帝都情圣》


1-3

☆、初次

“聂柘,你丫看嘿,那不是纪老师麽?”同年级珠宝鉴定专业的胖子,一边大嚼羊肉串一边对坐在自行车後架上喝啤酒的聂柘(与“蔗”同音)说,纪老师可是全职校男生最眼谗的对象之一,比起那些个情窦初开的黄毛丫头更具杀伤力。

聂柘手拿啤酒瓶,嘴里叼着半根儿烟,朝着胖子指的方向望去,纪老师苗条的小身子不仅没被东华门夜市的人潮给淹没,她那件粉色的吊带长裙,黑色的秀发垂到腰间的身影反而显得更与众不同,甚至有点超凡脱俗起来。

总之,聂柘一直觉得她遥不可及,就算他这个被誉为校草级的人物也没让她正眼瞧过。

“纪老师比在学校的时候更正点了,就是那男的真不怎麽样!”胖子摇头道,抹了一把沾满油污的嘴。

聂柘放下啤酒瓶,斜眼瞪着牵着纪老师小手的男子,他怎瞧丫怎麽不顺眼,对方脸白的得纸似的,油头粉面,还穿着严谨的白衬衫和西裤,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我是高级白领”。

“呸!”他恼火的朝地下淬了口痰,就他也配和纪老师站在一起,这家夥哪儿比自己强啊?

胖子眯起眼乐了,他知道聂柘眼谗纪老师n久,可就算这家夥是学校一霸兼校草又如何,面对老师那样贵为公主的女孩儿照样得干瞪眼,不是?

“笑他妈什麽笑,老子回家了,明儿学校见。”他跨上山地车,一溜烟儿向马路对面的十字路口骑去。

“嘿,又我掏钱啊!”胖子吼道,无奈的从裤子兜里掏出这月刚从老爸那领到的零花儿,又让这小子给他放了血了,上个月就是因为丫,自己啃了半个月方便面。

今天是1997年7月1日,,学校放假一天,眼看就要期末考试了,聂柘也得老实的去上课,他可不想最後连毕业证都领不到。

因为还得照顾身体不好的奶奶,就算那个几年没见面的女人总会从大洋的另一边寄来生活费,他还是得尽快自立,他想尽快担起整个家来。

聂柘绕到十字路口的拐弯处,悄悄看着纪老师和那个人模狗样的男子向南边的大华电影院走去,原来他们要去看电影,这两天正在上映《有话好好说》,因为有火爆的激情镜头,所以卖坐率比一般电影高多了。

他把车存起来,在两人之後买了票入场,一种奇怪的欲望驱使着他尾随那个清高的女孩,谁让她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想到这儿他就很是不爽!

他聂柘可是女孩们最关注的对象,不管是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潇洒身影,还是蹲在别的学校门口打架,他都是女生们追逐的目标,总之他是不缺女人的。

晚上8点半,电影开始了,坐在後排的他没有心思看姜文入木三分的表演,到是一直关注着前面那对情侣的动静。

纪雨欣坐在男友身边,总集中不起注意力来,她老是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可疑的人,大概是最近一直忙着给学生们准备考试,神经太紧张了吧。

“怎麽了,电影不好看?”汪浩问,好不容易赶上一天休息日,他才挤出时间约欣出来,不过欣的爹妈可真难对付,两人约会的时间让他们卡的死死的,根本没有机会令彼此关系进一步发展,这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

“不是,挺好的。”她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别浪费这麽贵的电影票了,还是专心看电影吧。

汪浩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她同一所大学的学长,他们真正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刚刚半年。

“一会儿看完电影,去我家坐坐吧?”他低声问,希望女孩今天别再拒绝自己了。

“不行,我妈会担心的,今天太晚了。”她再次推辞了对方的同一个请求,她还没傻到连这个意思都搞不明白的地步,况且老妈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要是出了事一定会扒了自己的皮。

究竟要让他等到何时啊,莫非真要结婚才能碰欣麽?都什麽时代还有这种不开壳的女孩儿,不过也是这点才吸引人,他可不想搞个二手货。

“那以後再说吧。”他不自然的笑了笑,握住了女孩柔软的小手。

过了一会儿,精彩的激情戏开场了,窗帘被主人公拉上,一对男女开始疯狂的接吻

聂柘也被气氛所感染,当然更吸引他的却是纪老师漂亮的玉颈和小巧的肩膀,越看他的下身就越热,要不是坐在这里,估计早就畅快的打手枪去了。

可是,令他气愤的却是那个小白脸居然开始亲上纪老师了

电影散场後,汪浩送纪雨欣回到了天安门附近的南长街,女孩家就在对面的胡同里。

“我送你进门吧?”汪浩问道,已经九点多了,他有点担心她的安全,虽然夏天大街上乘凉的人比较多。

“不行,我爸今天在家,你还是别让他看到的好,省得他又发脾气。”她猛摇头,老爸不支持自己这麽早谈恋爱,一心想让她边教书边托福,以後出国发展。

所以他每次看到汪浩都像只咆哮的狮子似的,就差把男友一口吞下肚去了。

“那你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他只好和她说再见,转身招手上了一辆taxi。

纪雨欣朝他挥了挥手,看看手表,已经9点半了,再不回去一定会被老爸骂的,她赶紧转身向胡同深处跑去。要是过了十点进门,肯定会引起一场暴风雨。

然而,她却撞上了一个人的xiōng口,要不是对方拉了她一把,她那纤巧的身体恐怕早就被撞倒在地了。

“聂柘!”她太认识这个坏小子了,上她的英语课不是迟到就是请假,要麽干脆上课睡觉,听他的班主任赵老师说,这孩子还经常出去惹事,打架,泡小姑娘。

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家夥长的很帅,也许正是应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她对这个男生多少还是有点好感的,可就算再有好感,毕竟自己是老师而对方是学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是啊,纪老师。”他坏坏的笑了一下,将女孩扯到了自己的怀里,真是好闻的味道,他就喜欢她身上这种淡淡的香水味儿。对,是草莓香型,真想狠狠咬一口啊,反正这麽新鲜的小草莓他得摘了去,可不能便宜了那个小白脸儿。

“你想干什麽!”她惊恐的说,这个男孩已经把她牢牢的锁在怀中了,她还没有这麽紧的贴近一个男性,因为她感觉到某个危险的东西正蠢蠢欲动。

“为什麽你从来没正眼儿看过我,我还比不上刚才的小白脸吗?”他今天喝的不多,但是神经不受控制,不过谁让他不知道如何控制神经呢?这麽可爱的女孩不为他所动,这让他很是不爽!

“你胡说什麽?”说自己没有正眼看过他,那就大错特错了,身为老师怎麽可以像女中学生似的大大方方瞧帅哥啊。

莫非刚才跟踪自己的就是他,看来不是她神经紧张。她开始挣扎,企图摆脱这个男孩的束缚。

“他根本配不上你。”聂柘顺势将她拽进了胡同的拐弯处,因为他太熟悉这里的地形了,以前经常把人揪到这里痛扁,这个地方是大杂院的後身,昏暗的几乎看不清东西。而窗户里传出清晰的电视声,因为大家都呆在家里看回归晚会呢。

纪雨欣当然也熟悉这里,她就是在这儿长大的,以前经常看到中学生在这儿打架,所以她本能的抗拒这片领域。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了!”女孩想高声呼救,可却遭到了强烈的阻拦,她的嘴已经被男孩封了个严实,其实从技术角度上来讲这应该叫接吻吧?不过她可完全没得到享受,带着酒味儿的舌头正豪迈的霸占地盘,而她只能节节败退。

这接吻的感觉可要了聂柘的命,因为他吻的可是清高的像公主似的英语老师啊。没想到她的接吻经验这麽初级不过没关系,这样更好,他开始产生了更强烈的好奇心和占有欲!

纪雨欣只觉得她的裙角被对方掀了起来,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这个男孩顶在了墙上,以很耻辱的姿势被架了起来,她想都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学生这般凌辱。

“你的腿真滑啊,小草莓!”总叫老师让他很不自在,索性给她起了个可爱的绰号。聂柘抚摸着女孩的大腿内侧,被包在牛仔裤里的物件已经膨胀的快要爆炸了。

他盯着洁白的内裤,笑了笑,轻轻用手指划过那个敏感的缝隙,探到了害羞的花蕊,给了一个自认为最恰到好处的力道

“嗯!”她的喉咙溢出了奇怪的呻吟,下身变的好热,类似瘙痒的感觉开始袭击刚被男孩触摸过的部位。

这麽容易就湿了,他很惊讶,放开了她颤抖的嘴唇,一边轻咬女孩的耳朵一边掏出了硬如铁的男性象征,不怀好意的蹭着纪雨欣的娇羞之地。

“不要这样!”腿被强迫分开,架上了男孩有力的肩膀,再被他这样折腾,她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说了四个字就喘个不停。

“我可忍不了了!”想让他现在就住手已经不可能了,聂柘扯开了女孩的内裤,兴奋的将罪恶根源探进了神秘的所在。

女孩刚要尖叫,却再次被他叼住了嘴。

她的下身又紧又痛,对方的硬物不顾一切的要挤进来,生涩的感觉撕扯着未被开垦过的处女之地。

“我靠,真紧啊!”松开她的嘴,聂柘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他可爱的小老师不会还是处女吧?那他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又羞又痛的女孩终於哭了出来,她流着眼泪,泪水模糊了双眼,借着昏暗的光,无力的望着强迫占有她的男孩。

昨天他还在自己的课上睡觉,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孩子的聂柘,现在却在对她进行着粗暴的掠夺,他根本不是孩子,已经是个男人了。

仿佛听到了处子之身破裂的声音,随着一阵强烈的疼痛,男孩的东西终於完全插进了自己的体内。

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男性的本能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原始的欲望被赤裸裸的点燃了,除了更强烈的占有和进攻,他的脑子里已经再容不下别的东西。女孩的低声哭泣,完全被他忽略,他开始挺送胯部,以求快些到达顶峰。

纪雨欣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男孩的胳膊里,但还是缓解不了下身绝望的疼痛。

聂柘看到满脸泪水的女孩,有些过意不去了,放慢了抽插的节奏,再次深深的吻住了她滚烫的嘴唇。

这一次不再是掠夺,他觉得似乎有种异样的东西滋生了出来,把女孩搞的哭哭啼啼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这一吻温柔了许多,男孩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泪眼朦胧的瞧着这个坏小子,他竟然温柔的望着自己,那是在道歉麽?可是他没有停下,仍然在不停的掠夺着。

天那,简直就是漫画里无知少女一样的表情,他完全被打败了,这样子要是让别的男人看到一定会像他一样兽性大发的,还好是他先一步品尝到。

女孩觉得体内的巨大越来越尖锐似的,对方抽送的频率更快了,疼痛再次来袭,她痛苦的呻吟起来。

抱紧她纤细的腰支,聂柘无比快活的连续顶了几下,终於再也忍不住喷射了出来。

不知为何,他本能的抱着她哆嗦个不停的小身子,轻声的安慰道:“好了,完事儿了。”女孩的紧致让他销魂,不管付出何等代价都值了。

此时,胡同里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的,你看几点了,还没回家!”那是父亲的声音,纪雨欣又惊又羞,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被家里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会引来什麽样的後果!

聂柘拧住眉,捂住了她的嘴,真他妈来的是时候,再早几秒他一定会冲出去痛扁这两个家夥的。

“没事儿,不就是和小汪看电影去了吗,回家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母亲故做镇静,她也有点担心起女儿来。

“别给我提那小子,我可从来没同意过他们,欣欣以後一定要出国,怎麽能这麽早就搞对象,你啊,就是太宠她,早晚会出事的!”父亲又发起牢骚来了。

母亲反驳道:“女人的幸福不就是嫁个好男人吗,我看小汪挺好的,又是硕士毕业,还在那麽好的公司当总监,你有什麽不满意的?”

“妇人之见!”他不想再和妻子争执,先一步向他们住的院子快步走去。

“你说不过我了吧,哼,妇人之见,你都说了几万遍了!”她跟在丈夫身後,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这丫头今天也太过分了,回来一定得好好说说她。

直到二人走远,聂柘才松开了捂住女孩嘴巴的手,他轻轻的抽出了已经宣泄完的男根,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捋了捋小草莓凌乱的长发,把她放了下来。

落地的纪雨欣脚下发软,险些跌到,还好被聂柘抱住,女性的隐秘处还在作痛,腿间流下了从不曾触及过的液体,弄湿了干净的内裤。

“你还能回家吗?”他低声问,怎麽看都是一副刚被人强奸完的样子,就算是他强奸的吧,也不能就让女孩这个样子回家。

她一身汗水,别说回家了,连走路都困难,再说她这个鬼样子,被父母看到一定会知道自己

见女孩低头不语,聂柘叹气说道:“谁让我他妈犯错了呢,走吧,我带你去洗洗。”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裤子,牵过了停在一边的山地车,让女孩坐在後坐上,穿出了刚刚做过激烈之事的胡同,向东南边骑去。

“抱紧我。”他说着,拉过了女孩的手,让她抱住自己的腰。

聂柘骑车的速度很快,她只好听从了对方的建议,搂住了他的腰。傍晚的微风很舒服的吹着她几乎透湿的身体,很想洗个热水澡,她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大街上很热闹,都是庆祝回归之夜的年轻人,他们坐在街边的大排档里观看电视节目,愉快的聊天,喝酒,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对骑车而过的男女有着怎样的别扭情绪。

男孩进了东四牌楼对面的小胡同里,停在了一家门脸不小的旅馆前,他扶着女孩下了车,推开了旅馆的玻璃门。

“王哥,开房间!”聂柘冲吧台里的中年男子说,递给他50元的钞票。

秃头老板扭过脸,打着哈欠,无奈的说道:“你小子给我快点啊,这几天查的严。”他瞧了一眼纪雨欣,羡慕的不得了,这坏小子真有本事,搞的女孩一个比一个正点。要是再早20年,他也曾是东四一大帅哥呢,可惜岁月不饶人啊!家里那个黄脸婆天天抱怨他能力不够,弄的他成了情趣用品店的常客。

“我明天早上7点就走。”明天他还得去上课,可没时间在旅馆睡大觉。

说着他拿过王哥递过来的钥匙,扶着女孩向房间走去。

他打开房间的门,开灯後,把她扶到卫生间里,自己则识趣的呆在外屋,打开了电视。

纪雨欣插上了卫生间的门,腿还是微微打颤,她弯下腰,很费劲的脱下了内裤,发现上面不仅沾满了白色的液体,还流下了红色的血迹,自己已经不再是纯洁的处女了!

她难过的掩面哭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外面那个坏小子的所做所为,她真想狠狠的骂这个畜生一顿,但是又有什麽用呢?就算是她报警,难堪的不还是自己麽?如果事情被学校里的人知道,她的脸还往哪儿搁呢?

聂柘盯着电视屏幕,却怎麽也不能被群星荟萃的晚会所吸引,他忽然想到一件尴尬的事儿,连忙走到卫生间门口,清了清嗓子说:“你最好多蹲一会儿,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再洗澡。”干完了,爽完了,他任何措施也没采取,要是她怀孕就麻烦了,一会儿赶紧去买紧急避孕药。

她咬了咬嘴唇,听到男孩所说的话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担心自己怀孕,老天,要是真的怀孕了该怎麽办!她赶紧蹲了下来

☆、第二章:群殴

这大概是纪雨欣洗的最长的一个澡,当她战战兢兢的走出卫生间时,聂柘也刚刚进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

他关上门,将塑料袋递了过去,垂着眼帘说道:“这是紧急避孕药,还有一次性内裤。”他居然也觉得自己可耻,有点不敢面对疲惫不堪的女孩。

默不作声的雨欣接过了东西,转身进了卫生间,她将被玷污的内裤扔到垃圾框内,仿佛这就能忘却被人强奸的事实。

她对着镜子,看着憔悴的面容,忍住了想哭的念头,忽然想起了好友小婷的话来——是不是处女不要紧,重要的是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

那姑娘可开放的不得了呢,没想到她的话成了安慰自己的良药。今天的事只能求她帮自己撒谎了,否则父母那边一定通不过。

她拿出塑料袋里的药盒,仔细的看了说明书,无神的打开了锡纸包装

聂柘看她走出了卫生间,递给她一瓶饮料,努力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纪老师。”他现在真烦老师这个词,让他感觉很有压力。

是该和爹妈说一声了,既然已经洗完了澡,她得赶紧去小婷家,否则会被老妈大卸八块的。

她抓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小婷的号码

男孩推开卫生间的门,正要小解,无意中低头发现了垃圾框里沾满血迹的内裤,懊恼的垂下了头,早知道他一定会下手轻一点,她果然还是处女

抱着电话的雨欣好半天才理顺了思绪,对电话另一边的好友说:“小婷,我一会儿得去你家过夜了。”

“啥?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要在外面过夜?”小婷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电话差点被她扔到窗外,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那里有人吗,是不是不方便?”她紧张起来,要是不去小婷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撒这个谎了。

“没有,没有,你来吧,我正闷的慌呢,那个音乐学院的臭男人把我甩了!”想到这小婷就气的牙根儿痒痒,下回再让她瞧见那个自以为是的高个子,一定要赏他几个耳光。

“那我一会儿就去了,再见!”她放下电话,转过身,看到了那个帅帅的坏小子,便马上低下了头。

聂柘拿上可乐,走到门口转过脸说:“我送你去,走吧。”

“我打车去。”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也可能是因为洗完澡精神恢复了一些,她不想再靠近这个刚对自已行凶的男孩。

“不行,这麽晚,你打车也不安全,走!”他命令般的说道,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女孩拽出了房间。

“放开我!”走路仍然很艰难,腰以下的部位都像被拆过似的不听使唤。什麽不安全,最不安全的因素就是他,坏蛋!她拧着秀眉,扶着墙,艰难的跟着男孩的步伐。

看到她这麽痛苦的样子,坏小子心软了,索性将女孩抱了起来,大步往前走。纪老师这麽小巧,也就八十斤吧,他身高都一米七八了,长的结实健壮,抱他这样的小丫头一点也不费劲。

“走了,王哥!”他将钥匙扔到吧台上,抱着女孩走出了旅馆。

这让王哥很是吃惊,哪回这小子不是搞到第二天早晨啊,怎麽这麽快就完事了?莫非他年纪小小就因为纵欲过度,早早肾虚了?

於是雨欣又坐到了他的自行车後,这个坏小子怎麽这麽专制,比她的老爸还难对付!

“你朋友家在哪?”他骑出旅馆所在的胡同,问车後的女孩。

“东花市小区。”她用很小的声音回答,马上就十二点了,如果不赶紧和家里说,爹妈会急死的,好在小婷家离东四不远,用不了一会就能到了。

“cāo,崇文区!”他不大愿意踏入那个家夥的地盘,因为一个女孩自己和那边某职业高中的男生结了仇。

对方叫嚣着说过“cāo你妈,你敢过崇文门,老子就卸了你!”。不过只是一句狠话罢了,让他心烦的还是那个事件的核心人物——某幼儿师范学校的女生,因为那个女孩整整纠缠了自己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才甩掉。

崇文区和他有仇麽,就算是男生嘴脏,她也听不习惯这话,要是这坏小子在学校里骂脏话一定会被教导主任狠狠批评的。

聂柘的山地车非常好,没一会儿就过了东单公园,马上就要进入崇文区了。

今天和往日不同,因为是回归夜麽,近十二点街上还能看到行人,饭馆也都没关门。

他骑的越来越快,那小子就在附近出没,可别碰上,他到不是害怕打架,只是小草莓还坐在车後,要是伤到她可就不好了。

“坐稳了!”他喊道,只要过了崇文门菜市场就应该没事了,因为那主儿经常流窜於正义路。

纪雨欣抱紧了他的腰,她感觉自行车都快飘起来了,这家夥怎麽把两个轮的当四个轮用?

过了崇文门菜市场之後,男孩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他左转骑到了花市小街内,这里是居民区不像街面儿上那样热闹,住的人非富则贵,总之不是贫民百姓能住的起的地方。

“就是这儿。”她说道,小婷独自住一居室,她的父母则住在方庄,因此这丫头过的可自在了。

聂柘停下车,把女孩扶了下来,低声道:“别忘记吃第二片儿我走了,那个,你早点休息!”

“咳”忽然,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孩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假装清嗓子,不想打扰他们的谈话。

“小婷。”纪雨欣见到好友,有些鼻子酸,但是她不想让这个坏小子看扁,冷漠的撇了他一眼,走到了好朋友身边。

小婷盯着男孩瞧了半天,不禁偷偷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丫头还挺赶时髦的麽,居然搞起姐弟恋来了。但是这个男孩看上去蛮不错哦,身材也好,长的也帅,虽然有点痞气,几年以後说不定能变成不错的男人呢。

“抽丫的,狠狠抽!”不知从哪儿钻出五个不到二十的小混混儿,将聂柘团团围住,为首的男孩推着光头,穿着黑背心,恶狠狠的瞪着他。

坏小子也没考虑自己的安危,连忙推了一把身边的小草莓,吼了一嗓子:“回去,别管这事儿!”真是冤家路窄,还是让这个秃头撞上了。

小婷见的事面多,她赶紧拽着好友进了单元门,跑上二楼。

见到女孩已经安全,聂柘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来吧,穷磨蹭什麽?”他注意到有人手里拿着家夥呢,他就一个人可没什麽胜算。

光头早就准备好板儿砖伺候了,他就等着这天呢,去东城区自己说不定会被群欧,但来了他的地盘这小子就休想跑了。

谁让这丫害得甜甜伤心,本来他和甜甜挺好的,这臭小子非跑出来捣乱,绝对得弄花他勾引女生的帅脸。

於是光头吼着扑了上来,瞄准他的脸扔出了板儿砖,竟然让这小子闪了过去,还回手给了他一脚。

看着领头的被踢个狗吃屎,其他四人一起冲了上来,把男孩围住

来到小婷家的纪雨欣,一直放心不下坏小子,教师的责任感驱使她一进屋就抓起电话拨通了110。

“喂,您好,警官,我们这儿有人打架。”她紧张的说道,希望警察能快点赶到,要不这麽多人打他一个,一定会出事的。

小婷给她倒了杯汽水,走到阳台上,眺望楼下的情景,她忽然想起上美校中专时几个男生为自己大打出手的情景,还真是怀念呢!如今看着这些毛头小子也在做类似的事,真有些感慨。

不过和欣欣在一起的男生还真猛呐,竟然一点没被那五个人吓住,正拽着黑背心一通狠踹,也不管其他四个人落在自己身上雨点似的拳头。

“怎麽样了!”放下电话的女孩赶紧跑到阳台上,担忧的向下看,居然有个男孩正拿着木棒朝他冲了过来。

“小心!”她大声叫道,要是被打到头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聂柘一抬头,发现拿着木棒的小子,他向右一滚,正好错开了对方的攻击,这样下去他很快就没劲了,谁让自己刚刚爽完呢,体力消耗的太快了!他直起身,搬起了楼边的一辆自行车朝那几个人砸去

“呜。”警察竟然神速赶到了,今天是回归之夜,治安方面有所加强。

五个人见状急忙连滚带爬的跑开了,唯独留下了体力透支的坏小子,他索性躺倒在地,大口喘气,平常都是他看到警察就跑,今天怎麽瞧见他们这麽亲切呢!他嘿嘿乐着,望向二楼阳台上站着的女孩,这一切还得感谢她!

“好了,你的小王子得救了,咱们也下去吧,要录口供的。”小婷显得挺有经验,拉着好友的手出屋,下了楼。

警察把聂柘扶了起来,严厉的问道:“怎麽回事啊?”又是小年轻打架,他今天都处理三起了。都是为了屁大点儿的事,至於麽?

“没事,警察叔叔,就是看我不顺眼了,想扁我。”他傻乐着,看到两个女孩下了楼,来到了警车前。

“我报警的,我是他的老师。”纪雨欣亮闪闪的教师责任感在此刻发扬光大了,她走到了警察跟前。

“那麻烦您把事情说说。”警察很认真的掏出了本,打算记录一下。

“是那几个人把他打了。”她详细的说出了事情的始末,而小婷也在旁边做证,时不

时插话。

到是男孩默不作声,因为警察最敏感了,能看出谁是爱惹祸的人,要是自己开口反倒麻烦。

“谢谢你们,整个事情也都清楚了嘿,你有事没事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警察问道,收起了笔记本。

“没事儿,警察叔叔,我太感谢您了!”聂柘发自内心的说道,就差激动的和人家握手了。

“那成,我先走了,有事直接联系所里吧,遇到麻烦就报警,知道吧?”警察特意对他说,这小子的面相不善,一定是个刺儿头,看他长的一表人才的,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谢谢,再见。”男孩揉了揉疼痛的後背,目送着警车驶离小区,今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小婷望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提议道:“哎,去我家上点药吧,别逞英雄了。”

刚想阻止好友的女孩看到他被打的满脸花,也不好再说什麽,反正他也没有机会对自己下手了。

於是三个人一起上楼回到了小婷的家,两个女孩找出了药水和膏药,放到客厅的餐桌上,男孩则脱下了t恤,自己上药,伤都集中在上身,还好关键部位没受到打击,不然他以後的性福可就没了。

盯着他光裸的上身瞧了半天的小婷,趴在好友耳边低声说:“看不出来他才十七岁麽,体型真不错啊,你怎麽和他搞上的?”

“胡说什麽啊,不是你想的那样。”脸红的纪雨欣百口莫辩,她能告诉好友自己几个小时前刚被这个男孩强暴麽?这也太奇怪了吧!

“你看,还死不承认呢,脸都红了。”小婷撇了撇嘴,又欣赏起漂亮的xiōng肌来了,她要是也能找到身材这麽好的男人就好了,真让她眼谗啊!

聂柘觉得後背很疼,但是够不到那个地方,他转过头望着女孩,不自然的问道:“小纪老师,你能帮我上药吗,我够不着。”随即他尴尬的笑了笑,将倒三角型的後背展示给她,果然有块淤血在脊柱的中间。

纪雨欣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接过药水和棉花,谁让这坏小子叫她老师呢,既然被尊为老师就得勤恳奉献。她沾上药水,轻轻的涂抹在伤处。

男孩从里往外的爽,这待遇比总统的也不差呀!小草莓的心地善良,人又美,真不愧为他们职业高中的偶像啊!

“哎,欣欣,你别忘记给叔叔,阿姨打电话,已经一点了。”小婷不得不提醒她,指了指时锺。

“哎哟!”被出神的女孩使劲一按,聂柘叫了起来。这算不算打击报复啊,不过就算她再多来几次,他也不会有怨言的。

最後,学生被打的事和小婷能说会道的小嘴终於说服了电话边的爹妈,她总算过了今天这一关,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是眼下需要解决的问题却是——小婷居然请坏小子留宿,虽然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半夜,两个女孩躺在床上聊天,估计因为过了困劲儿,谁也睡不着了。

“欣欣,说说啊,你和那个男孩?”小婷的好奇心太强了,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好友能做出这麽叛逆的事来。居然和自己的学生谈恋爱,真是不简单呐!

“没什麽可说的。”她本能上的抵触,不想再谈聂柘了。

“切,别拿我当傻瓜,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太不够意思了你!”从小学开始她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这丫头和她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纪雨欣抱着枕头,低声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躺到床上之後,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男孩强暴自己的一幕,扰的她再也睡不着了,可气的是她居然刚才救了那个坏小子。

“怎麽?你要是会撒谎,那我就成专业间谍了,说吧。”小婷觉得好友和那个男孩之间可能并不止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她甚至怀疑

“我被他。”她像在宣告处女时代的结束似的,用默哀般的口吻和小婷说着。

“你没开玩笑吧?”她听的真真切切,欣欣不会疯了吧,怎麽还能救xx自己的男人啊,这丫头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

“我像在开玩笑吗,就知道你不相信。”她有些悲哀,刚遭受了那个坏小子的蹂躏,好友却胳膊肘向外拐,还把他留宿在家。

小婷後悔的要死,她“腾”的坐了起来,转过头问她:“我这就把他赶走,人渣!”像欣欣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可能报警,她完全能理解,可她不能容忍这个家夥就这样逍遥法外。

“别,他受了伤,算了吧。我也不想搞的谁都知道似的,事情会过去的。”她拉住了小婷的手,低声恳求。

小婷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光着脚下了床,推开了门,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聂柘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就这麽走了?”小婷插着腰,指着他的鼻子问。

“我都听到了,估计你们也不欢迎我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穿好了t恤,转头望向走到门口的纪雨欣,她的单纯让他感动,也为了自己过激的行为耻辱。但他却不後悔,因为这样的女孩不正是所有男人渴望得到的类型麽?

“你这算什麽态度啊,我们欣欣可是个纯洁的好姑娘,就这麽让你糟蹋了,你连个屁都不会放吗?”她真想扇这小子n记耳光,以为长的帅,女孩子就得倒贴麽?

聂柘凝望着门边的女孩,用低沈的声音回答:“我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後悔!”

这叫什麽回答,小婷刚想骂,却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莫非这个毛头小子真的喜欢上欣欣了?

女孩咬着嘴唇,垂下了头,她真的恨这个男孩,可又不知道该怎麽宣泄愤怒,怎麽对他报复。

“我会负责的。”他扭过脸,推开大门,抛下这句话。

话语像是有磁力似的飘荡在房间的上空,久久不散。

小婷不解的问她:“他什麽意思?”会负责的,这叫哪门子回答。这句台词到是经常出现在的言情剧里,都是些傻瓜作者欺骗观众的把戏,她这样成熟的女人怎麽会信以为真呢?

纪雨欣很是诧异,她被这句话搞懵了,还陷在那五个字当中。他会负责的,他能负什麽责?未成年的男孩又能怎样负责?

“喂,你可别相信男人的鬼话哦,全当放屁,知道吗?”可能是触及到她的旧伤,小婷有些激动,很久以前也曾有某个男人对自己讲过类似的话。

女孩苦笑着点头:“我知道的。”这种苦涩只有失去童贞的女孩才能理解,她现在也感同身受了。

小婷大学时初恋的男友也曾说过海誓山盟的话,可还没一年那个男的就瞄上模特班的美女了。因为失恋,小婷甚至还割过腕,不过好在最终这丫头还是走出了yīn影,却变成了现在游戏人间的样子。

“看开点,其实没什麽的,不就是张膜儿麽,很多医院都能做,别往心里去。”小婷无奈的笑了,给了她一个不算太好的建议。

是哦,现在的科技这麽发达,什麽都能做假。

应该看开点,就当什麽也没发生过,或者索性当成一场梦!所有的事都会过去的

☆、第三章:紧急避孕

7月2号的清晨,万里晴空,风和日丽,整个北京都沈浸在过节的气氛中,今天是香港恢复主权的第二天,天安门广场看升国旗的人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聂柘哈欠连天的骑着自行车穿过景山後街,来到了学校所在的南河沿,早晨要不是上了两个闹锺他一定起不来。现在全身都和散了架似的,还要强打精神去上课。

反正今天这张帅脸是光荣的歇菜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管他呢,这又不是第一回了,有个名人说: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麽(车田正美)。

他虽然穿着蓝色的校服(运动衣),却不规矩的拉好上衣,非要露出引以为荣的xiōng肌。总之除了这身校服合格外,发色(棕金),耳朵上戴的耳钉和腰上别的装饰物完全不符合新时代职业高中生的标准,因此教导主任一看到他就头疼,说了又犯,犯了再说,反反复复,问题不断。

“少见啊,哥们儿,你让谁k了?”同班的大块头小吴和他一起进了校门,见到他挂彩很是纳闷,又哪个欠抽的敢找他们六人帮的茬啊?看来他们又得全体出动了。

“崇文的那个秃子。”聂柘有点心烦,虽然昨天晚上他也没算被打趴下,可要不是警察来了,估计现在自己早就躺在医院里吊点滴了。

小吴撇了撇嘴,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怪我这回也说你,有多少事是因为女人惹出来的,红颜祸水知道不,瞧哥们儿我多自在啊!”其实他到是也想被祸害一下呢,就是愣没有女孩看上自个儿。

“知道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抽丫,毕竟是我甩了周甜。”作为那个小丫头的前男友,这小子还是挺仗义的,是个爷们。被打一顿就算了结吧,反正他也没受重伤!而且总的来说他今天的心情不错,看什麽都顺眼。

小吴很是诧异,平常这小子早就叫嚣着打回去了,今天怎麽变成和平主义者了。

他们把车停到车棚里,一起进了校门,聂柘还是习惯的在楼梯边的大镜子前照了照,捋了捋时髦的短发(可是照着黎明最新的发型剪的),除了鼻梁上两块淤血外,还算过的去。

“纪老师好!”身後的两个女生向刚进门的纪雨欣问好,女孩也高兴的和她们打招呼。

透过镜子,他看到了显得很疲惫的小草莓,昨天晚上被自己折腾,加上打架录口供,估计也没怎麽睡觉。她那宛如南方女孩一样清秀小巧的面容和柔软可爱的身体,真是令他魂荡神移,尤其是昨夜含着泪水盯着自己的那双大眼睛,想想都要兴奋了!

她早就瞧见这个坏小子站在镜子前了,但是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存在和两个女生边聊天边上了二楼。没想到这感觉到是挺痛快的,她瞧见这家夥瘪下去的脸,似乎获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

“傻了,爷们儿,走吧?”小吴鄙视聂柘的自恋,就算丫长的再帅也没有盯着自己瞧个没完的道理。

男孩哭丧着脸郁闷的和他走上二楼,还没进教室就被胖子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聂哥,真早啊!”胖子觉得很新鲜,这家夥不是迟到就是请假,今天居然来的这麽早,一定要感慨一下。

推开胖子的聂柘嚷嚷着:“滚蛋,你丫多久没洗澡了!”怪不得这家夥没女人爱呢,闻到他身上的味儿就得躲出八里地去了。

“我昨天刚洗的啊,不会吧?”胖子一边闻自己的校服一边自语,真***臭啊,原来是校服(大夏天捂着厚厚的运动服能不臭麽)好久没洗了,他傻乐着退回了自己班的教室,到家得赶紧把校服塞洗衣机里。

男孩无奈的摇头,迈着潇洒的步子走进了班里,坐到了靠後排的位子上,把“nike”背包塞进了课桌里。

小吴就坐在他右边,问道:“你今天有班麽?”他也在考虑去kfc打小时工,家里给的零用钱还不够每个月吃饭的呢,更别说偶尔出去喝酒,泡币儿厅了。

“有啊,干嘛?”虽然家里的日子过的去,可是聂柘还是希望奶奶能活的更好一点,现在他大了,各种花费也多,如果总是指着***退休金和那个女人寄来的生活费也不算太宽裕,他还是想自食其力。

“我也想去打工,穷啊。”小吴不想总听家里老爷子的指挥,小时候凡是对方看不顺眼的地方,重则一顿毒打,轻则一顿臭骂。不过现在他长的比老爷子都高了,所以老头子也干不动他了。

“成,你有工夫就过来写简历吧。”男孩掏出两本漫画《灌蓝高手》,因为头两节是“饭店管理”无聊至极的课程,除了睡觉也唯有看漫画了。他到是满心期待後两节的“外贸英语”因为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yy小草莓了,要不他起这麽早干啥?

此时,饭店管理课的王老师戴着酒瓶底的眼镜走进了教室,他看到聂柘也在,很是惊讶,估计是快到期末了,怕挂科吧。他可还记得上回在学校对面的饭馆里看到对方和小姑娘亲嘴的事呢,像他这样的老男人能不嫉妒麽,年轻真好啊!

上午的前两节就在王老师照本宣科的读书声中结束了,就连喜欢的漫画聂柘也看的昏昏欲睡,果然老王应该改行当催眠师比较合适。

终於,他期盼的“外贸英语”课就要开始了,课间休息他都没离开坐位,因为他想第一时间看到纪雨欣走上讲台。

女孩走上讲台时,刚刚打上课铃,她换了一身黄色的套装(小婷的衣服),那条粉色的裙子已经被自己丢进了垃圾箱。

“今天咱们进行期末考试复习,我准备了一份考卷,大家做一下,很多题都是从里面出的,用心一点。”一进门她就埋着头整理试卷,没敢抬头看班里的同学,因为有只色狼就像盯小绵羊一样盯着自己看呢。

她把试卷递到最前排的同学手里,让他们传给後面的学生。

聂柘咬着圆珠笔,皱眉看着低头翻阅教材的女孩,她一定是在回避自己,虽然这丫头已经二十二岁,可行为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他笑了笑,拿过了犹如外星文般的试卷,除了26个英文字母,他认识的单词真是少的可怜!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要十一点了,男孩看了看手表,又瞧了瞧讲台上低头看书的小草莓,有点着急起来了。这丫头不会把那事儿给忘记了吧,他可不想这麽早就当爸爸!

聂柘一犯坏,干脆用铅笔在卷子的右下角写了几个斗大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高高举起手,说道:“纪老师,我做完了。”做完个毛啊,除了选择题基本上算是交了张白卷儿。

他还没等女孩回答,就跑到讲台边把卷子塞到了对方手中,本来想悄悄说两句话,可发现班里的同学都在盯着他瞧,只好做罢,无奈的回到了坐位上。

纪雨欣没有吱声,拿过了他刚刚交上来的卷子,发现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该吃药了,十一点!

她的脸从来没有这麽红过,可能是因为昨天没休息好,今天早上又忙着印试卷,居然把第二片避孕药的事忘的干干净净了,药片也丢在了小婷家没有带出来,我的天那,她还要跑出去买。

她赶紧把坏小子的卷子折好,慌忙抬起头对同学们说:“老师出去一下,马田你来负责吧?”赶紧叫班长来代替她管理纪律,再晚一点恐怕药的作用就会失效了,她好害怕!

男孩瞧到她慌张的样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小笨蛋一定是把吃药的事忘了,说不定连药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纪雨欣跑出教学楼,匆忙奔出学校大门,直奔马路对面的王府井大街而去。

她刚过了一个红绿灯,正要往前跑,就被突然出现的聂柘拦住了。

“你啊,怎麽和十四五的小丫头骗子似的,走!”他已经骑上了山地车,正准备带女孩去最近的药店买紧急避孕药呢。

“不要你管,走开!”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啊,还跑出来装绅士,真巴不得把坏小子活吃了!

男孩有点急了,低吼着:“马上就十一点了,你两条腿儿能有我这两轮快吗?上车,别废话!”他强硬的把她拉上了车後坐,飞也似的向王府井药店骑去。

来到药店内,磨蹭半天的纪雨欣当然不好意思开口,到是聂柘先向售货员阿姨说话了:“x婷紧急避孕药。”还好才十一点,不算晚。

售货员阿姨盯着他的校服瞧了半天,望了望红着脸不敢作声的女孩,没好气儿的和他说:“十九块,这药可不能经常吃啊,对女孩身体不好,会影响以後怀孕。”现在的男孩子一个比一个坏,就顾着自己享受,完全不管女方的身体健康。

“我知道了,阿姨,谢谢您,我们以後会注意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连忙拿过交款条去收银台付帐。

纪雨欣羞的真想马上走开,她还是第一次去计生用品柜台,怎麽都感觉像个罪人似的,好象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一样。

“你回家配合服用点维生素,可能会引起经期紊乱,要是月经迟迟不来就马上去医院化验。”售货员阿姨看她也就十八九的样子,还是个小姑娘,於是热心的多说了两句。

她默默点头,万一月经迟迟不来就得去医院,就是说不能保证绝对没问题,她更加担心起来了!

聂柘拿着药盒跑到她身边,将药和刚买的水塞到她手中,低声道:“马上吃吧,没事儿的。”

她走到安全通道的角落里,打开了药盒,赶紧把第二片药咽了下去,喝了一大口水。真是惊险,虽然吃了药,可她还是担心不保险!

男孩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边,瞧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安慰道:“你要是害怕,月底我们去医院检查,不过一般都没事儿。”反正他还没有搞出人命的记录,也不希望实现零的突破。

纪雨欣的眼圈红了,忍住想哭的欲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头向楼下跑去。

“你嘛去,等等嘿!”他追了出去,在药店门口抓住了气的浑身发抖的女孩,把她拽到了山地车上。

“你跑什麽啊,不还得回学校上课去吗,小丫头骗子。”虽然对方比自己大了五岁,可是对男女的事怎麽还像个小女孩似的,他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可是小草莓仍然回报给他白眼,还愤怒的说:“你别再管我的事了!”她推开了这双咸猪手,抓住了车後座,不愿意再和对方有任何身体接触。她现在真的恨死这个家夥了,以前真是瞎了眼!

聂柘左手捏着烟,一边骑车一边烦躁的说道:“我说过会负责的。”难道她把自己的话当成放屁了,真让人恼火!

她才不要听这个坏小子说鬼话呢,要和他划清界限,小婷说的对,男人是最善於甜言蜜语的生物,为了达到他们猥琐的目的不惜说尽漂亮话!反正这家夥也不是孩子了t

晕头转向的一天终於结束了,纪雨欣拿着包走出办公室时才发现bp机里有好几条留言,全是汪浩的。

糟糕,昨天的事还没有和他解释,但是她却鼓不起这个勇气来,毕竟她已经

她把bp机放到白色提包里,走出校门。望着欢乐离开的学生们,幽幽叹了口气,虽然学校依旧,可她的心境却不同了。想到那个混蛋家夥就一百万个後悔,为什麽当初还对这样的坏蛋有好感,可是遭遇了这麽重大的伤害她居然没有勇气去报复他,该说自己胆怯还是有别的原因呢?她不想琢磨,也害怕知道答案……

傍晚,在东四kfc餐厅,聂柘身着员工服在後厨里炸薯条,他呆呆的盯着雪白的墙壁,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懊恼万分!

怎麽小草莓就是顽固不化呢,就算是他先犯错把她那个啥了,也不至於痛恨到连买药钱和住宿费也要硬塞给自己的份儿上吧。他这个情圣当的可真失败!

“小聂,马上就要胡了!”值班经理叫道,他就差自己拿抄子去捞了,这小子在想什麽啊!还没到半夜就开始梦游了。

“哦,对不起,经理。”他赶紧把已经炸过头的薯条捞了出来,险些烫着自己的手。

餐厅里开始播放健康歌,又到了接待员姐姐带小朋友们学舞蹈的时间了。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男孩边装薯条边烦,再好听的歌也架不住每天听n次啊。

“经理,我明天能和小刘换班吗?”漂亮的接待员小妮走进cāo作间问道,她刚刚来接班。

白胖的经理看了看墙上贴的排班表,点了点头:“行,你们两自己协调吧,你考试?”

“要期末了,学校课程挺紧的。”她望着站在一边忙着装薯条的坏小子,微微一笑。听说他才十七岁,比自己小两岁呢,她还是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

聂柘瞟了她一眼,当然明白对方有点意思!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人,整个思绪全在可爱的纪雨欣那边呢。

要是搁从前,估计他早就主动出击了,因为小妮确实挺漂亮的,不仅会跳舞,歌唱的也不错。这样的女孩做玩伴到是不错的选择!

累到晚上十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聂柘匆忙换好衣服,骑上山地车往交道口驶去。

拐进“土儿胡同”,他把车停在了院子里锁好,轻手轻脚的走进院门,推开了第一扇门,奶奶应该睡了。

可是一开门,老太太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见到孙子回来很是高兴。

“小柘,饿吗,奶奶给你盛绿豆汤去?”说着老太太拖着肥胖的身体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蒲扇。

“您呆着吧,我自己来哈,怎麽这麽晚还不睡,您血压高得注意休息。”他钻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清爽的绿豆汤,盛了一碗,贪婪的喝了起来,再也没有比奶奶做的绿豆汤更解暑的饮料了。

“太热了睡不着,唉你们是几月份实习来着,我这脑子给忘了。”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孙子的工作问题,她想找找人帮他弄到好单位去,毕竟有了好工作才能找到好女孩成家麽。

反正这小子以前带回来的女孩全让她轰出去了,她一个也看不上!虽然她这个孙子也不算什麽老实孩子,可心地还是挺善良的,又孝顺,勤快,要是能遇到好姑娘管管他也能成个不错的男人,她可不能让孙子和不三不四的女孩胡混。

“9月,放完暑假就开始实习了,我们今年还算不错,没给发配到外地去,就在北京。”他刷好碗,走进屋里,和奶奶坐到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老太太满意的点头:“那就好啊,要是你去了外地,我还真不放心。”就怕孙子打架惹事,她到是不担心别的。

“您有什麽不放心的啊,我这麽乖,没事儿。”他故意把没受伤的那半边脸露给奶奶看,老太太昨天晚上睡的早都不知道自己被修理了。

她没注意到孙子的脸,反到发现了他胳膊上的抓痕,都抓出血来了,谁啊,对自己的宝贝孙子这麽大的恨?

於是老太太很不客气的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胳膊,斜了他一眼道:“哪个丫头挠的啊,你小子又不学好了吧?”这孩子长的像他爸,招女人爱,惹了不少是非,自打他上了中学,这方面的事就没少让她cāo心。

他咧开嘴乐了,拍着***後背说:“打是亲,骂是爱,证明人家特别喜欢我,对吧?”这可是小草莓给他留下的纪念,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保留一辈子呢。

“哼别跟我说这事儿啊,你哪回带来的女孩奶奶能看得上眼。”她到是不反对孙子早恋爱,早结婚,反正她们那个年代也都是早婚早育的。

聂柘笑了笑,低声说:“下回再带给您看的肯定不一样,包您满意!”

老太太盯着孙子半天,有点不相信:“真的?”

“我发誓,我保证!”他举起手放在xiōng口,反正别的女孩现在他是一个也看不上眼了,他就非得把小草莓搞到手不可,况且他还说了“我会负责的”,可不能让人家以为自己是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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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荒唐的求婚

周五的中午,天气无比燥热,聂柘,胖子和小吴缩在cāo场花丛的角落里喷云吐雾,要是冬天还能在男厕所里忍耐一下,可是夏天一到那个味道啊,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就算他们几个再怎麽能折腾,也不敢和学校规章直接对着干,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躲在暗处偷偷抽。要是来个处分什麽的说不定会影响毕业,这三年的学岂不白上了?

纪雨欣和音乐老师小刘一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来到学校cāo场的yīn凉地儿聊天,小刘是个文静的女孩和她同时分配到职校,两人年龄相当,也有不少共同话题。

“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放假後你有什麽打算?”小刘问欣欣,她要回趟山西老家,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父母亲了。

“要去上托福,平常当老师,暑假又得去当学生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cāo场上打蓝球的男生们。

小刘到是挺羡慕她的:“以後出国也不错嘛,国外的音乐素质教育搞的真好,不像咱们这,我教个简单的歌,结果学生全都不识谱,红五月歌咏比赛真是把我快折磨死了!”那是自己一生中最糟糕的经历了,不过她得学着习惯,说不定还得忍几十年呢。

女孩笑了起来,转过头看到了拐角处在冒烟儿,很是无奈,又有男生在那里抽烟了,教导主任在午睡也没人管他们。

胖子伸了伸脖,瞧见了漂亮的女老师,连忙低声对二人说:“纪老师在呢,赶紧的!”虽然不是教导主任那个小个儿男人在边儿上,可是让别的老师看到也不好。

聂柘拧灭了烟头,猛的站起身,跳出了树丛,走到玩篮球的一个男生身边,yīn着脸说:“篮球给我。”还没等这孩子说话,他就抢过了篮球,扯掉了校服上衣,跑到了cāo场之上。

小吴和胖子满脸黑线,也掐了烟,走到了cāo场边,偶尔他们也会玩玩篮球,不过那一般是高一男生的最爱。

聂柘的篮球打的确实不错,加上他那健美的身材和帅脸一下子吸引了cāo场上女生们的视线,她们很久没有看到“聂校草”出现,很是兴奋!

男孩来了个潇洒的“上篮”,篮球轻松的扣进了篮框,打篮球的男孩们一头雾水,不过只要有人玩,他们就会陪着一起练练。

纪雨欣看到了这个坏小子有点意外,果然是个小孩子,真是差劲的表达方式!她转头对小刘说:“我先回去了,还要改试卷。”

“哦。”小刘也被cāo场上的聂柘吸引住了,这个男孩可真不像十七的样子,发育的完全像个二十岁的小夥子了,怪不得边上的女孩都盯着他发花痴呢!

刚刚来了个三步上篮,聂柘正自得意,却发现表现对象已经转身而去,他咒骂着把篮球扔给了一个男生,败兴而归,蹲到了小吴和胖子身边。

胖子嘿嘿乐着:“你丫真对纪老师有意思?”有梦想总是好的,生活需要新动力麽。

“滚蛋,烦着呢!”他揉乱了有型的头发,懊恼无比。前几天他还吻着她樱桃一样的小嘴,今天她却装作啥也没发生过似的。女人果然是变幻莫测的生物,难以揣摩!

小吴摸着他的背说道:“放弃吧,兄弟,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况且老师那样的女孩怎麽可能看得上他们这样的黄毛小子呢,就算是工作了也不过就是饭店服务员和高高在上的人民教师比起来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放弃?他可不会那麽容易就打退堂鼓的,况且小草莓的初次还是被他掠夺的,做为男人来说也不能不负责。可是人家的姿态压根儿没打算让他负责,真是郁闷的要死!

此时学校广播站里忽然传出一阵很流行的节奏,随着吉它和架子鼓的伴奏,张震岳不稷的演唱开始了:

如果说你要离开我 请诚实点来告诉我 不要偷偷摸摸的走 像上次一样等半年 如果说你真的要走 把我的相片还给我 在你身上也没有用 我可以还给我妈妈 *什麽天长地久

胖子一听这节奏立刻跟着唱了起来,顺便瞟了一眼路过的漂亮女生。

聂柘抱着头,直起腰往教学楼走去。已经不知道如何整理情绪了,这两天一直为了那丫头骗子的事睡不好。他从来没有这麽渴望过上学,来的比平常都早,还总是故意去她的办公室门口晃荡,可是对方总是无视他的存在。

下学之後,纪雨欣和小婷约好了去逛东四,两个女孩在小店里愉快的淘衣服,小婷则向她推荐了一条超短的热裤和发高靴。

欣欣有点难堪,摇头道:“不行,太短了,穿成这样我妈非骂死我不可。”只要她穿的稍微前卫点,老爸老妈就有话说了。

小婷撇了撇嘴说:“现在最流行了,安室奈美惠不就是这麽穿的麽,你别犹豫了,长了这麽美的腿还不秀秀,太可惜了!”她把衣服硬塞给女孩,非常期待对方谋杀男人们的眼球。

买了吧,偶尔出去玩的时候还是可以穿的,她也很羡慕西单的那些时髦女孩,从小父母就对她管教的很严,好不容易工作了又要受学校的限制,她简直就没体会过自由的滋味。

不一会儿,换了新衣服的欣欣亮相了,她小巧可爱凹凸有致的身材,果然让来往男人不断行注目礼,就连老板娘也赞不绝口。

小婷觉得这才适合好友,开心的笑了:“你要重新塑造自己,知道吗?”失贞的欣欣负担一定很重,她得快点让对方看开。

刚想说话的纪雨欣忽听得bp机猛响,她低下头一看,又是汪浩的信息,唉,他怎麽还不明白呢,难道非要自己当面说分手吗?

“汪浩?”看到她尴尬的表情,小婷已经猜到了。

“嗯,我在想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他。”还是说清楚吧,省得他瞎琢磨。她会找个他能接受的理由,反正老爸也和他说过自己早晚要出国的。

“我支持你,那家夥是个严谨的人,你就算嫁给他也没好日子过的,走,我请你吃肯德基。”小婷想哄她开心,拉着她走出了精品店,除了男人,其实女人们能寻找的快乐还多着呢,干嘛鸟他们那群混蛋啊!

两个女孩挽着手向东四牌楼北边的kfc走去,青春美丽的倩影引来了不少男人,男孩的注意,有的还竟然向她们吹起口哨来,两个美腿小妞有谁不眼谗?

聂柘今天被经理临时调去前台收银,因为正好收银的mm病了,只能找全能人——他来代打。在店里工作一年,基本上每个岗位他都做过了,唯一没干过的就是接待员了。

伴随着《我是真的爱你》的歌声,他忙着给顾客推荐餐点,连抬头的工夫都没有,周末的客人太多了,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你。

“香辣**腿套餐,两个巧克力圣代,一个大薯条欣欣,你要吃什麽?”小婷走到他所在的收银桌前,盯着餐牌看了看,随口说道。反正kfc的东西也是十年如一日,新品没几样。

纪雨欣瞅瞅餐牌,有点想吃粟米棒,於是说道:“粟米棒,香辣**腿套餐,这麽多东西咱们可能吃不了。”

男孩听到熟悉的声音闪电般的抬起了头,坏坏的笑了笑,和两个可爱的女孩说:“您二位点了香辣**腿堡套餐请问还需要别的吗?”他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小草莓漂亮的大腿,她的腿摸起来的手感那叫一个滑,那叫一个软——真是丝般感受!

“是你!”小婷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真是冤家路窄啊,吃个饭也能碰到这个人渣色狼。

女孩愣住了,他发现对方一直在打量自己腰部以下,羞的赶紧拿背包挡在腿前,扯了扯好友的胳膊低声说:“我们走吧,别在这吃了。”

倔强的小婷到不服输,清了清嗓子说道:“成,就这些,好好服务啊!”这小子真是胆大,敢拿眼睛再次奸yín好友,自己就要等到这家夥下班好好教育教育对方。

聂柘愉快的回答:“谢谢一共xx元。”他收了钱,连忙跑到cāo作台前,和後厨的小李打了个手势,还向配餐使了眼色,又忙着接待下个客人了。

不一会儿,一堆绝对超值的食物摆在了两个女孩面前,到是小婷乐呵呵的一并端走,她就知道这小子会特殊照顾她们的。

要不是楼下位子没了,小婷还真想坐在坏小子对面呢,她们两个只好端着东西上楼,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但是纪雨欣已经没有胃口了,呆呆的盯着经过那人手摸过的东西一点没胃口,早知道他在这里打工,她就不会来东四了。在学校那是迫不得以,可出了学校她就有这个权利了。但是好象老天并不体谅她,老让他们遭遇!

“吃啊,今天真是超值啦。”她开心的盯着冒尖的圣带很享受的吃了起来,有个在kfc工作的男友也不错嘛,总能享受加量不加价的美味。

“我吃不下去了,看到那个坏蛋一点食欲也没了!”事情都快过去一星期了,她还是难以忘记,以至於听到坏小子的声音她就浑身发麻。

小婷把圣带塞到她手里,很是轻松:“你得克服心理障碍,别太在乎了,吃啊,就把它当成那家夥,狠狠吃!”

女孩拿过圣带,幻想着这就是对自己行凶的男孩,拿起了勺子,狠呆呆的戳了好几下,还是不解气,索性大口吃了起来,於是其它的食物也都惨遭她的虐待了

小婷大笑,乐的捶起桌子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欣欣如此贪婪的吃东西,没想到这麽可爱!

纪雨欣吃完,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挑起眉说道:“痛快多了。”

聂柘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溜上了楼,快步走到了女孩们面前,低声对他日思夜想的小草莓说:“你们等我会儿,我九点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他真想请假,可是没人接班很无奈。

女孩本能的向後缩了一下,他的脸都快贴着自己的额头了。

小婷哼了一声,没好气儿的说:“让我们等我们就得等啊,你算老几?”毛孩子还挺拽的,她到是佩服这小子的勇气。一般强x完的猥琐男人肯定落荒而逃,到是他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难道帅就能当资本麽?

“我带你们去楼上币儿厅玩,怎麽样?”他强忍住想亲小草莓的欲望,毕竟还披着kfc的皮呢,怎麽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大搞暧昧,於是伸手弹了弹了她可爱的小鼻子。

“哎,别毛手毛脚啊!”小婷呲牙咧嘴的把他推开,将好友护在身後。

聂柘挑起嘴角,装无辜的说:“这哪儿能怪我,你有本事不叫她那麽可爱,得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上班了,等我啊!”他赶紧跑下楼,过时间会被经理骂的,他可不想被罚去刷厕所。

纪雨欣又羞又气,站起身就要走,谁要等那个坏蛋,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了。

“呵呵,我看你不如将错就错得了,反正只是谈恋爱,就和他玩玩吧?”要是换做她估计真能和对方发展一下,反正她不在乎天长地久,恋爱不就是个感受度问题麽。

女孩转过脸气呼呼的说:“讨厌,你干嘛老向着他说话,我不理你了!”说着就要走,可是又被好友拉住了。

“你不是想出气麽,我帮你,等他下班的。”小婷把她拉回了座位,递给她超大包的薯条。

一个小时对於聂柘来说犹如煎熬,他不停的看表,又要忙於应付顾客,还好交班的时候钱没算错,否则他就惨了!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他特意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发型,这才满意的笑了,前几天的淤血几乎消失,否则他真不好意思拿那样的脸面对小草莓。

一同下班的小李和他一起走出了更衣室,挺挺他硕大的肚子羡慕的说:“你艳福不浅啊,哪个是你女朋友,高个火辣的还是小鸟依人?”

“小鸟依人,我最爱的类型,哈哈!”男孩眼睛笑成两条缝,穿着白色的t恤和包身的仔裤,急急忙忙的来到二楼。完全没有看到小李流了一地口水的表情。

他来到二人面前,兴奋的说:“走吧,美女们。”嘴甜自然不吃亏,他可是一直靠这个本事行走江湖的呢。

小婷把纪雨欣拉到右手边,故意挡在两人中间,白了他一眼,三人就这样来到了隔壁的游戏厅。

周末,币儿厅基本上人满为患,年轻人娱乐也不外忽“蹦d”,“币儿厅”,“台球厅”这几种,ktv和酒吧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

聂柘买了一大把沈甸甸的游戏币,塞到小婷手中一半,因为够不到小草莓而恼火,但是他们的关系不正在缓和吗,他得找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小婷到是不客气,直奔着新鲜出炉的kof97而去,她要向这个小子挑战,哼!

“你也玩儿这个?”聂柘有些意外,kof97刚刚兴起来不久,玩的可都是男孩,没见过女孩玩的。

她瞪了他一眼,骄傲的说:“怎麽着,不服啊,有本事和我比比?”她老爹就是开游戏厅起家的,什麽样的游戏机没见过啊。

“呦,成啊。”说着他也走到了街机前,投了一枚硬币。转过脸,冲站在一边的小草莓猥琐的笑道:“瞧你爷们儿怎麽把你发小儿毙了的?”说完还挤了挤眼睛。

险些气晕过去的女孩,扭过脸不去看他:流氓,混蛋,色狼一大串骂人的话在她小脑袋瓜儿里显现,不过她知道的脏话极其有限,怎样也无法表达内心的愤怒!

“吹牛吧你,瞧着啊,欣欣,我帮你好好修理修理他。”小婷有必胜的信心,她可是第一批玩到kof97的中国人。

於是两人坐到了游戏机前,伴随着电吉它的开场音乐,选择了各自擅长的格斗角色。

聂柘自然选超有型,超帅的八神,而小婷则用了最喜欢的七枷社,也都自觉的没用暴走状态。

两人k了半天,不分高下,都是一路连招。

他不禁感叹道:“没看出来啊,牛b人才。”抛开性别这个层面,小婷绝对是个kof高手。

“想赢你大姐,门儿都没有!”她张牙舞爪的猛按摇杆,将王者八神掀翻在地。

聂柘紧张起来了,他可不想在欣欣面前输给这个女人,赶紧集中注意力应战。

女孩虽然不懂游戏,可也看的很投入,她知道坏小子快扛不住了,露出了微笑!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可敌不过银发大叔的猛脚,最终倒在了火炎当中,看到了刺眼的白屏

赢得胜利的小婷yīn险的笑了,把欣欣扯到了身边,指着垂头丧气的聂柘说:“怎麽着,服了吧,我告诉你啊,以後别来骚扰欣欣!”

男孩舔着脸笑道:“服了,服了,高人呐,但是您的要求恕难从命。”让他放弃小草莓那才是门儿都没有,他别有用心的盯着女孩娇巧的面庞,那张小嘴儿真是爱死人了!

“嘿,你脸皮可真厚,游戏都切不过我还谈条件。”得让他甘心放弃才好,不然欣欣在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不好还会被这小子欺负。

终於忍耐不住爆发出来的纪雨欣,大声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说完这句话,她气的喘了半天,脸也憋了个通红,真可怜了她这点儿小肺活量!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纷纷扭过头来瞧这个可爱的始作俑者。

愣了一会儿的聂柘温柔的笑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快如风的将小草莓抓进了怀里,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来了个史上最劲爆的游戏厅之长吻。

小婷看的张目结舌,完全不想阻止这毛头小子的行动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份缘,她抱着胳膊笑了,居然有点羡慕起欣欣来,纯粹的爱情麽,女人要懂得享受过程,而不是固执的在意结局。

要说没有感觉可完全是在自我欺骗,女孩被他吻的要窒息了,她从来不知道接吻也能体味到这般感受,比起男友汪浩轻柔如细雨般的吻,聂柘的吻要粗旷,热情甚至野蛮的多了。她的身子几乎被对方带了起来,完全被他控制住,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属於他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起着催化作用,他贪婪的攫取着小草莓羞涩的舌尖,抚摸着她线条漂亮的脊背,手划向了对方纤细的腰支。要不是裤子拉链後的那个东西就要抬头,他恐怕还要继续吻下去呢,现在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快要晕过去的纪雨欣。

观众看的正自投入,见到好戏就要收场又忙着游戏去了,俊男靓女就是招人爱啊!

还被聂柘抱住不放的女孩,望着笑眯眯的他,虽然不语却在用眼神重复刚才的问题。

“小草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低声说,杀伤力100%的俊脸靠近她那洋娃娃一样的面庞,在漂亮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纪雨欣绝望的看着一边站着观摩的好友,露出尴尬的表情。

她羞红脸推开了他,回到小婷身边,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低声说:“我们走吧。”今天真是把人丢够了,她要赶紧逃回家。

小婷瞟了一眼聂柘,拍了拍欣欣的手背,正色的说道:“别怪我啊,今天让他送你回家吧?”

“不!”感觉被好友背叛的女孩倔强的说,她死也不要。

“我可干不出来坏人姻缘的事,再见!这个男孩不错,别放过他,好好考虑考虑。”後半句话,小婷贴着欣欣的耳朵说的,她有强烈的直觉,虽然这个毛头小子现在还没成人,但是今後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应该说绝对是个当好男人的料!说完她朝二人摆摆手,扭着性感的臀部离开了游戏厅。

苦巴巴的小草莓转头向步行梯跑去,她才不要这只色狼送自己回家呢。

当然,聂大帅是不会让她这麽逃掉的,一直追到了街上,才把她抓回身边。

“讨厌,放开我,我自己会回家。”她想甩开对方的手,却得到了聂柘粗暴的低吼。

“露着大腿满大街跑,找cāo呢啊你!听好了,以後只有我能上你,要是有人敢碰你,我就让他变成中国最後一个太监。”他的话是别有用心的,当然针对的是那个小白脸儿了。

“你无耻,下流!”她喊道,被他拽到了山地车旁,揪到了後座上。

“对,对,无耻,下流,你骂吧,只要你痛快!”他一边骑车一边说,挨骂挨打都不算啥了,重要的是能和她在一起。

骂了一阵的纪雨欣再也想不出新鲜词了,沈默了好久。

夏天的凉风吹乱了她秀美的长发,她一手抓着车後座一手捋了捋耳边的发,平静了下来。

听到女孩不再骂他,聂柘笑了微微扭过头说:“别生气了,小嘴掘着可爱是可爱,会有皱纹的,你爷们我随时恭候,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只要你别再嫉恨我做的那件错事儿。”

放屁,怎麽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她到也想当没发生过呢。可就因为坏小子对她做了这件事,她才失去了处女之身——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重要的东西啊,像他这样无耻的好色之徒怎麽可能明白。

“你这样的女孩把第一次看的很重,我明白,所以我说了会负责的。”他觉得自己说这话都说贫了,可对方怎麽就没反应呢?

人都没长成呢,负什麽责,她真是哭笑不得。

“还有一年我就十八岁了,只要你能等我五年我们就可以结婚。”当他说出这个数字时,多少觉得底气不足,但是只要小草莓可以等他五年,他们一定可以结婚的

女孩呆了好一会儿,凝望着男孩的背影,这算求婚麽?这就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求婚,完全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而且对象也搞错了吧?开玩笑麽这不是,她真想笑,可却笑不出来。

☆、第五章:大姨妈你为嘛不来

第五章:怎麽也不来的大姨妈

聂柘带着纪雨欣穿过王府井回到了南长街,还没到十点,因为是和小婷一起出去的,所以老妈估计也不会唠叨啥。

马上就要到胡同口了,她觉得有些发怵,於是说道:“我下车了。”说着就想跳下来,她可不愿意再和这个坏蛋走到那天的“案发现场”。

但发生了这麽多噩梦一般的事,她硬是学不会对他视若仇敌,莫非只因为曾经对他有过那麽一丝说不清的好感?她可真是贱,活了二十二年从来也没有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男孩只好停下车,让她先下来,随後把车锁上,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喂,你有完没完了,我已经到家了,别跟在我後面。”当这个家夥跟在身後之时,她又回想起遭受袭击时的情景,无法压抑心头的恐惧。

看到女孩这个样子,聂柘才发现自己触动了那块伤口,连忙追上她,死皮赖脸的说:“我得看着你进院门再走。”要是再有个色胆包天的家夥蹦出来强上小草莓他非得後悔的跳後海不可。

於是她只得施展了“无视神功”把他当做透明人来看。

两人刚走到胡同里没一会儿,便望见拐弯处站着一个清瘦的男子,那人正朝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

就算这小子化成灰儿,聂柘也能认的出来,他就是欣欣的男友汪浩。

“欣欣,怎麽这麽晚,这位是?”汪浩压抑住怒火,笑着向女孩走了过去。问都不用问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定是女友的追求者,看对方那双盯着欣欣放电贼眼就能明白了。

纪雨欣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尴尬之一,她急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已经决定和汪浩手分,可总得给他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吧,她不想扣上脚踩两条船,见异思迁的骂名。

聂柘先声夺人,一步就跨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小白脸儿的去路,他笑了笑说:“哥们儿,她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她现在跟我了。”说着他回手将小草莓搂了过来,用雄性动物挑衅的目光盯着汪浩,必须一次性让这个所谓的白领儿断了对欣欣的念想。

汪浩大惊失色,仔细打量着外在条件相当优秀却透出混混儿气质的男孩,有些疑惑,像欣欣那样的女孩怎麽会喜欢这种痞气的男人。他连忙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女孩那边,似乎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皱着眉反驳:“你少胡说,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随即将目光转向男友,垂下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咬着嘴唇说道:“汪浩,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打算出国,不想耽误你,对不起!”失落和无奈敲击着她的心,如今的自己已不再纯洁,怎麽还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他交往呢?

聂柘本来想狡辩一下,可是听到小草莓已经向对方提出了分手便没有做声,他反到注意起脸色发青的情敌来,这家夥估计已经气到要爆炸了。

“这事儿咱们不是谈过吗,出国又不是不能见面了,难道又是你爸的意思?”他知道女孩的爹是个活阎王,见到自己就想把他活扒了皮。可是连托福还没有考下来的欣欣为什麽这麽着急分手,难道她和这个小流氓真的有关系?

“对,我爸和我谈过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再见。”把责任全推给老爸纯属无奈,她紧张的抓着手提包,说完便硬着头皮往自己家的院里跑去,她还学不会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干脆又当了逃跑的小白兔。

汪浩的脑袋“翁翁”响,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他抓住了要逃的女孩,愤怒的质问:“这根本不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别骗我了,就是因为这家夥对吧,你告诉我啊?”他们绝对有一腿,他是个男人怎麽会没这种直觉。

“你丫放开她,要不废了你!”火了眼儿的聂柘像雄兽一样竖起了厉爪,本能的不让其他入侵者碰属於自己的雌性。他挥出一记铁拳将小白脸打了个眼冒金星,对方失去抛了半个漂亮的弧度,跌倒在地。

胡同里乘凉的大妈,大爷们早就把三人当成一台戏看了,他们怎麽也没想到文静老实的欣欣竟然能引来这麽大的风波。这孩子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优等生,听话乖巧,没想到工作以後到惹出祸来了,不过谁让这丫头长的那麽水灵招人爱呢?

看到汪浩跌倒在地,欣欣气愤的冲聂柘喊道:“野蛮人,除了暴力你还会干别的事吗?”她连忙扶起地上的男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可是小白脸儿也想当回爷们儿,他恼怒的推开女朋友,摆出要打架的姿势,压低了身子,朝男孩喊:“来啊,我奉陪,不就是打架吗?”男人的自尊不容遭人践踏,更何况对方摆明了是个第三者。

“哥们儿,你那身子板儿就算了吧,欣欣——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凑热闹。”他有点想笑,就这样的男的还敢跟自己单挑,开什麽国际玩乐啊!他命令似的对站在一边的女孩低吼,这事儿小丫片子瞎搀和什麽,还不赶紧回家。

纪雨欣倔强的摇头,凭什麽坏小子说什麽她就得执行。她就非得制止这场闹剧,邻居都把他们三个人当成免费电影看了,她可不想继续丢人了。

汪浩觉得很没面子,不服气的冲了上去,向这个张狂的小子挥出两拳,可惜都没命中目标,反而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撞到对面的墙上,吓跑了戳在一边看热闹的胖大妈。

但他仍不死心,转过身又是几拳,聂柘有点丧失耐心了,索性给他来个干脆的得了,他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汪浩的屁股上,让小白脸儿来了个“狗啃泥”。

“行了,你们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啊!”小草莓发出了尖锐的喊叫,把两个男人吓了一哆嗦。

她憋了个脸红,攥着秀气的小拳头,跑到坏小子面前,扬起脖儿给了他两记香拳,打的聂柘一阵犯晕,到不是因为她小胳膊有多大劲儿,而是那个小样子太招人爱了!

气呼呼撅起的小嘴儿,红扑扑的脸蛋儿,皱着小细眉毛,用现在的一个字形容就是“萌”啊,他被“萌”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给我滚——蛋。”她拉着长声指着坏小子喊道,不用大脑只会用四肢(不,是五肢)思考的男人她再也不想看到。

愣住了的聂柘摸着刚刚被她扁过的帅气鼻子,还想找折解释,可是看到对方凶狠的眼神只好收起了刚长嚣张的气焰,老老实实的退了几步。他不想惹小草莓生气,要是真把她气急了兴许他们之间就永远没有未来了。

“汪浩,你也回去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她转过身再次将地上的男友扶了起来,没想到对方连脸都不好意思抬了。

汪浩真想钻进地缝里,他怎麽这麽废物,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争取不到。虽然整天坐在高级写字楼里喝咖啡,搞小资,可居然忘记了锻炼身体,连个小混混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脸面。

他巴不得把那个混蛋活拆了,以泻自己心头之恨,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为了一个女人了,这事关他男人面子的问题。

“别管我!”他气愤的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向胡同口走去,今天真是倒霉透了,真不该冲动的找上门来。

望着小白脸儿坐上出租车离开,聂柘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小草莓,冒出一身冷汗,那样子好象又要发飙了!

都怪聂柘,都是他的错,一切的一切!

这家夥一定是她的克星,她已经愤怒到想与对方一同毁灭的地步了。不能再给他好脸儿,她要坚决的将其斩尽杀绝!把以前那些少女思春似的幻想扔掉吧,她面对的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不能再姑息妥协了!

“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你我各不相欠,互不相干!”她说了句武侠小说里经典的台词,随後转头大步踏进了自己家所在的院子。

今天爽了,不仅打了这个家夥,还狠狠骂了他,前几天她憋的要发疯,今天总算是发泄了,真爽,那种胜利者的喜悦再次涌上心头!瘪他,扁他怎麽就这麽痛快呢?

聂柘眨了眨眼睛,呆在原地站了好久,他一直在琢磨她扔下的这句话,小草莓的意思是和他一刀两断了?接下来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生活,她当老师,自己则扮演不听话的学生?不行,绝对行,他可不能放弃,既然是自己先摘下的草莓,怎麽能让别的男人抢了去,他要死咬着不放,死死咬着不放!

周末,躺在床上给小婷打电话的纪雨欣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不爆走时她就是个乖乖的小绵羊。

“呵呵,这两个男人还真有意思。”小婷抱着无绳电话泡在浴缸里,听欣欣讲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觉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女孩抱着绒毛熊,靠在枕头上继续说:“反正我再也不会理那个人了。”她都不想提到对方的名字。

“哼,我可不信。1号晚上瞧你那小样儿,要不是你说的,我还真不信你是被他强上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它不知道何时就已经萌芽了,有时候它都破土而出当事人却还没意识到呢。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怎麽可能不明白,话说自己的初次也是半推半就促成的,欣欣的情况虽然有所不同,但这丫头不可能对聂柘一点感觉也没有

女孩立刻坐起身,低声辩解:“根本不是就是他强行的。”这点不容质疑,但她为什麽那麽容易就让对方得手呢,仅仅是因为他力大如牛?恐怕不是那麽简单吧。

小婷以过来人的姿态冷静劝道:“好了好了,小丫头,你就没经过青春萌动期,根本不知道叛逆两字儿怎麽写,现在让你补上这堂课也挺好的。人是矛盾的动物,女人更是,记住啊,我於婷的名人语录。”情感,欲望是不受人理智cāo控的,神奇的激素会知道何时出手,因此它可能会在某个时间点不声不响的爆发,让你猝不及防,无从应对。

叛逆?以前她挺羡慕能这麽潇洒的同龄人,他们活的很率性,依自己的意志行动,打架也好,逃学,早恋也好,都是表现形式。那都是在标榜自我的存在,步履蹒跚的探索人生,虽然会留下满身伤痕,却能逐渐成熟起来。

可她却没有这个过程,因为最该萌动的时期她都在扮演乖乖女,好学生,光是学业就已经让她忙的精疲力尽了。况且她小学还跳过两级,接触的同学都比她大,他们都把她当成小孩,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过着与普通小孩隔绝的生活。

所以什麽事她都比别人慢半拍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小婷泡的很是舒服,拿着电话打了个哈欠,瞧见了卫生间架子上放着的“妇女用品”,忽然想到提醒欣欣:“哎,你上月几号来的?”

“月底吧,怎麽了?”她把狗熊扔到床角,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伸了个懒腰。

“今天可6号了,你神经真粗啊,竟然不着急?”虽然紧急避孕药会扰乱经期,但是晚了5天,还是得多加注意了。小婷真不知道该怎麽数落这个无知少女了!

“啊!我给忘了。”以前她是单纯的处女,根本不用在意大姨妈啥时来,啥时走的问题,可现在有所不同了。忽然,药店里售货员阿姨所说的话如雷贯耳般的回响起来:要是迟迟不来就得去医院检查!

完全被好友的单纯雷个半死,小婷抓紧电话吐字清晰的说:“去——买——试——纸。”

要她自己去麽,不,决不,所有人都会盯着她看的,多不好意思啊,她於是恳求小婷:“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上回是他给我买的药。”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嘛,走,一会儿咱们金伦百货见。”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毛头小子还真有经验呐,现在的这帮小孩真是比他们那时候猛多了。

不知怎麽回答的纪雨欣连说了几个讨厌才挂上电话,什麽体贴嘛,他根本就是在湮灭罪证。

第二天早晨,把试纸带到学校的欣欣,偷偷摸摸的来到厕所,插上了门,打开了包装

可却令她万分惊恐,慌张,沮丧,无措!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测试,通俗的说就是:你可能有了,也可能没中奖!那麽,请您再买一枚我们的产品进行测试吧?

这叫什麽回答啊,还不如不测呢,弄的现在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还呼了小婷问她接下来该怎麽办,结果那丫头居然让她自己去找罪魁祸首,因为她说这事必须让男方知道。

不行,她放下bp机,呆坐在办公桌前连连摇头!

下午,外事2班进行“服务礼仪课”考试,大家都得按照老师的要求用最标准的姿势为客人进行服务,就像真的在饭店里工作一样。老师会按照学生的动作,顺序,给个评分。

聂柘端着盘子,忍耐着暴躁的性格按老师的要求给同学扮成的客人倒酒,摆好餐具,还好没有像平常一样把盘子打翻,他总算过关了。

松了一口儿气的他马上跑到cāo场边的花丛里放松的抽起烟来,还好,他没有挂科,这也仰丈了小吴,要不是考试的时候和这家夥作弊,他怎麽可能都及格。

纪雨欣抱着试卷从教学楼走出来,打算把这些东西拿给年级主任,因为要通知学生补考,没想到那个坏蛋居然及格了,她还真有点失望呢!

像雷达一样捕捉到小草莓信息的聂柘,丢了烟头,钻出花丛,小心翼翼的溜到她身边,低声问候:“干吗愁眉苦脸的?”他瞧出女孩有事,因为那张小嘴正撅着呢。

“走开,别挡着我。”像看到鬼一样,欣欣闪到了一边,故意绕着他走,对方身上的味道令她紧张,这个罪犯还敢跑出来问自己怎麽了?

“仗着在学校,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麽样,是吧?”坏小子瞧了瞧四周,没什麽闲杂人等,因为这个时候还在上下午第一节课。

女孩连忙把卷子挡在xiōng前,用怨恨的口吻低声说:“你还想怎麽着,我都被你弄的快成神经病了,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那张试纸在脑海里飞啊飞,边飞边用广告般的口吻说道:请您再买一枚我们的产品进行测试吧她都要崩溃了!

“出什麽事了,脸白得跟纸似的?”看出她有心事,聂柘很担心,他瞟了一眼四周,一把将她扯到了教学楼和存车棚的拐角处,这里最避人耳目。

欣欣咬着嘴唇,扭过脸不去看他,愤怒的说:“跟你没关系,走开。”

坏小子皱皱眉,一手插兜,另一手撑着墙,挡在她脸前,摇头道:“那就是和我有关系,说怎麽了?”

“没事儿,闪开!”她耍起脾气来了,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眼看就要逃跑。坏事儿都是他干的,他种的果儿,却让她去收拾残局,公平吗?女人怎麽这麽倒霉啊,便宜都让男人占了,麻烦留给自己,到真是无限的发扬光大了雷锋精神呢!

“你是不是有了?”聂柘大胆的猜想,cāo,莫非他真的要实现零的突破了?

他可不要这麽早就抱娃,一个这麽有型,这麽潇洒的男人绝对,绝对不能当超级奶爸,他会被哥们儿笑死的!更何况自己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又羞又怒的欣欣气的差点把厚厚的试卷拍到他脸上,固执的辩解道:“试纸没测出来,你别胡说。”她不可能怀孕的,小孩是爱的结晶,她又不爱这个坏蛋怎麽会有,况且还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事情总会有意外的

心脏提到嗓子眼儿的聂柘,终於露出了笑容,他的小草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低声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东四妇产医院,检查一下就清楚了,别整天吓唬自己!”明明他也是很害怕的,但身为男人他得表现的镇定一点。

“我自己去,你不用管。”转身向教职员室走去的女孩又犯起宁来,她後悔把这件事告诉对方,那家夥一定会趁机找话题反复纠缠自己的。

男孩有点生气,但在学校也不敢太造次,他跟了上来,低声说:“少废话,除非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

“混蛋你!”不是他的种能是谁的种啊,该死的家夥。

试卷随着她的咒骂一起攻向聂柘的头部,打的对方连连求饶。

混蛋,死色狼,人渣,她有种被对方束缚的错觉,这个长的帅的坏小子总是缠着她不放,她的人生完蛋了,被这个家夥完全搅乱了!

☆、第六章:计划生育

礼拜二早晨,纪雨欣不到七点就像做贼似的出了门。还好没有课,她向年级主任请了半天假,去妇产医院检查的事儿都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

她用了小时学芭蕾的功力,踮着脚尖,东张西望的走到了胡同口,生怕再碰见那个瘟神!还好,南长街上除了晨练的大妈大爷外,没什麽可疑人士。

她舒畅的喘了口气,把白色的皮包挎在手腕上,轻松的往东边的公车站走去。可还没等走到站牌前呢,便有只大手揉了一把她翘翘的屁股。

刚想大叫流氓的欣欣一侧脸,便被身穿校服的聂柘吓到了。原来是这个坏蛋,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愤怒了。

坏小子戴着超薄随身听,边哼着《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边用那张帅脸朝她挤眼睛,那副坏样儿让她想起漫画《湘南纯爱组》里的鬼冢英吉,典型的欲求不满死色狼!

“宝贝儿,走吧,你爷们我等半个小时了。”说完他把女孩扯到了车後座上,胜利的露出了笑容,想跑出他的手心儿,门儿都没有。

由於他的车速太快,女孩没有机会逃跑,只好不情愿的坐在车後座上,用眼神鄙视了他一万遍。

他摘下耳机,扭过脸瞧着她生气的小样儿,说道:“别管中奖没中奖咱们都好好吃一顿。”但愿没事,老天保佑吧!他可知道让小草莓怀孕的结果,这丫头铁定不会再鸟自己了。

“不去,我回学校。”她冷冰冰的回答,鬼才要和他去吃饭呢,她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你真爱吃咱学校食堂的饭?饶了我吧,土豆熬白菜,白菜炖土豆,烦不烦啊!”高一吃了没一礼拜他就再也不能忍受了,经常跑到附近的小饭馆里吃炒疙瘩,包子什麽的。

纪雨欣怎麽可能没有味觉,她早就领教了食堂的强悍,偶尔也会跑去外面吃饭,有几次她还见过聂柘和小吴他们在路西的饭馆里喝酒。

一路就听见聂柘自说自话了,小草莓也没怎麽理会他,但这家夥却乐在其中。

很快东四妇产医院到了,别看是个不起眼儿的小医院,病人可真多!应该说有这方面问题的人真多吧,很多都是稚气未脱的小青年儿,一看就是没用措施到这解决困扰来了。

纪雨欣和他来到挂号窗口前,到是聂柘十分自然的为她交款挂号,还领了一枚试纸和化验杯。

她只是傻呆呆的盯着玻璃门上的“计划生育手术室”几个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也就是说,不管任何原因,您没按照“计划生育”走就得被“计划”了。而计划的内容就是

再没有经验的欣欣也听小婷说过那恐怖的经历,她得老老实实的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医生会用冰冷,亮闪闪的特制钳子帮她执行“计划”。

啊,血淋淋,痛不欲生的yīn影开始笼罩着她稚嫩的小脸儿,她都快被那个牌子吓哭了!

看着刚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小姑娘,脸色那叫一个煞白,表情那叫一个痛苦,她更加紧张起来了。

“欣欣,去厕所吧?”男孩搂过她的腰,低头问。一点儿也不在意周围的人盯着自己看,不就是因为他穿了校服麽,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止不住的哆嗦,无法抗拒的惊悚,她根本没听到聂柘说的话,只觉得脑袋发晕。

“欣欣?”他发现女孩眼神不大对,一副待宰小绵羊的表情,她一定是被吓坏了。可就算再怎麽着,他们现在也不能要这个孩子啊。

“我想走!”她用微弱无力的声音说,抬眼瞧着脸色非常不好看的聂柘。

“乖啊,你先把试纸用了,咱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去吧,宝贝儿。”他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来到了wc门前,这感觉可真尴尬,真难堪,真要命!他也开始紧张起来了,可千万,千万别中招儿。

走进wc的女孩,拿着试纸和小杯子排在三个女生後面等待,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有个女孩站在窗口,趴在另一个女孩肩膀上哭,一看那样儿就知道肯定是中奖了。

终於,轮到自己了,她全身发飘的走进厕所间,关上了门

聂柘在厕所对面等的焦虑,想抽烟却看到硕大的“禁烟”标志,想骂街却找不到理由,盼望小草莓别撅着小嘴哭着出来就成,保佑吧,老天,快快保佑他吧。

纪雨欣拿着小杯子走出卫生间,也没理会急的要撞墙的男孩,直接向医院的前台走去,她完全看不明白那张纸条显示的意思,得让护士来确定。

把杯子放到前台上之後,一个死鱼眼护士冷冰冰的对她说:“yīn性。”在化验单上勾了一笔,又转头看下个女的拿过的化验杯来了,根本没心思多说一字。

yīn性?什麽意思?她迷惑的琢磨起来,想开口,却让聂柘的话打断了。

“走,宝贝儿,吃饭去,哈哈哈哈!”开怀大笑的他,眼睛都乐没了。真是上天保佑啊,他一世英明没有毁誉一旦,聂帅就是聂帅,怎麽能把女孩儿搞大肚子呢?太没品,太没人性了,对吧?

他连忙搂着她的小草莓走出了这个郁闷的地方,来到阳光灿烂的户外。

原来yīn性是没怀,她真是长了知识了,这两天被折磨的小心脏终於可以放下来了。可是这个家夥干嘛这麽高兴啊,对了,他不用负责任,当然得乐死。

恼火的纪雨欣推开他,小跑着走到路边,就要招手拦出租。

聂柘赶紧追了上去,马上就要够到她的胳膊了,却让一个突然出现的目标抱了个满怀。

“阿柘!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果然是注定的克星,他看到了上次挨打事件的核心人物——某幼儿师范二年级女生,周甜。

她死抱着自己不放,难以自制的伤心哭了起来!

已经两个月没有看到他帅帅的样子了,周甜天天以泪洗面,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但对方硬是人间蒸发,不见踪迹。要不是今天去幼儿园实习的路上碰到,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日思夜想的聂柘呢。

男孩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小草莓上了黄色的“面的”,潇洒的走了。而他却得留在这里任这个神经质的女孩又亲又抱,天那,这不过是场梦吧?他一定是昨晚喝多了,还在做梦呐。

纪雨欣坐在出租车里,偷偷的看了几眼路边被女孩缠上的帅哥,心里忽然觉得很别扭,也不知哪儿来的无名火。

“师傅您快点儿,南河沿。”死色狼,真是处处逢缘,还说什麽五年之後结婚,全是放屁,不,连放屁都不如。

7月中旬,学校最後一天上课,为了给职高生活留点纪念,学校专门请来了摄影师为每个班级拍照。

聂柘觉得这一周的生活犹如煎熬,自打去了医院之後小草莓再也没有理会过自己。不管如何死赖着和她说话,女孩立刻调头跑开,根本不给他纠缠的机会。他就像丢了魂似的,无精打采,就连《龙虎豹》和日本av盘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下午轮到自己班去cāo场上拍照了,他和小吴并肩走出教学楼,来到了cāo场上。班主任赵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材微胖,她让学生们按高矮个儿排成三行,站在食堂前的台阶上。还叫来了任课老师们,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

纪雨欣和音乐刘老师坐在一块,她早就看到了站在最後排的坏小子,但仍然装做没看到似的,摆起了老师高高在上的架势,总之她和他已经划清了界限。

这几天她和老妈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呢,老爸得到了指标分到了位於安贞附近的一套两居室(教育局宿舍),他们终於可以住上楼房了。她的心情也逐渐开朗了起来,搬家之後就可以拥有一个独立不受父母干扰的空间了,生活也会更方便一些,而且那个家夥也找不到自己了。

聂柘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前排的女孩,自己从来没有这麽渴望过一个异性,虽然玩玩闹闹也算交往过十来个姑娘了,但是根本没有一个给他带来过这种求之不得,又不忍放弃的强烈感受。他就像一只刚刚吃过鲜鱼的大野猫似的,蹲在河边,望着被冻结实冰面下活蹦乱跳的小鱼,就算伸爪儿也够不着想要的美味,无奈啊……

“同学们,看前面,说茄子!”摄影师给了个手势,让大家开心的笑,按下了快门。

於是一张集体照出炉了,所有的人都开心的咧嘴笑,只有照片左上方的那个略显成熟的男孩像泻了气的皮球似的看着斜下方。

拿到照片的欣欣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神情怪异的男孩,撅起嘴小声骂道:“混蛋,死色狼!”放假了,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怕这家夥找上自己,终於可以享受轻松的生活了,她却感到有些无聊,甚至还有点失落。

她翻了个身,将照片对着灯光,仔细打量起他来,要是上学时有这麽个男生追求她或许真的会同意吧?因为别管怎麽说,聂柘是个非常帅的男孩,加上又有那麽一点点蛊惑仔的气质,更是惹女孩喜欢。

唉,她真的很无聊啊!虽然每个周末都要去上托福,也不轻松,可她一闲下来仍然会有这感觉。莫非真是因为那个坏家夥不来骚扰,她就寂寞难耐了?

“欣欣,快来帮你爸收拾书,咱家的书都堆半屋子了,死沈死沈的,你爸就知道买,这下可好,全都得带走。”老妈在外屋叫她干活,下礼拜他们就能搬进新居了,现在刚刚装修完,正开窗晾味儿呢。

她把照片放到抽屉里,走到外屋帮母亲把几落书收到纸箱里,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老爸还没回来呢,放假了他们学校还这麽忙,真辛苦。

“妈,我想出去玩一趟,老呆在家里太没意思了。”她说道,不如约小婷一起去旅游,就算去趟北戴河也不错,总比整天呆在家里看电视强。

母亲擦了擦头上的汗,直起腰,无奈的摇头:“问你爸,别问我,他说不让你去,你能去的了吗?”她到是奇怪为什麽最近没见汪浩来家里了,也没听到他打电话给女儿,是不是两人闹矛盾了。

“您就知道拿我爸说事儿,他肯定不同意我去。要不我到姥姥家呆几天去得了,无聊死了!”老爸就会拿学习说事儿,如果她托福考试不通过,他一定把自己活吃了。哪儿可能让她去游山玩水,她怎麽这麽倒霉,明明已经工作是个成年人了还要受家里的管制,真烦!

老妈捶了捶腰说:“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姥姥让我帮着开的药还没给拿去呢。你就去呆几天吧,她也挺想你的。汪浩怎麽最近没给你打电话了?”

女孩低下头,小声说:“我们分了。”

“啊?你把人家蹬了?”她挺吃惊的,女儿一直和汪浩谈的挺好,怎麽说吹就吹了?

“我不是要出国吗,别耽误人家。”她把纸箱封好,转头进了厨房,不想再回答母亲的审问了,接下来估计她的问题会更多。

“这是哪儿的话啊,出国就出国,干嘛和人家分手,都谈半年了。到底怎麽回事儿?”母亲开始唠叨了,她真不明白汪浩这麽好条件的年轻人怎麽能让女儿甩了。

装做听不到的欣欣捂住耳朵,不耐烦的打开了冰箱,拿出一根雪人吃了起来,天气闷热,她的心情也不好,还是赶快逃到姥姥家住几天吧,只要不跟爹妈呆在一块儿,她就心情愉悦!

正午,聂柘和胖子,小吴,叉子(干巴瘦的细高个儿),二毛(个头不高,上下一边儿粗)五个人蹲在後海边上边抽烟,边堵地安门这片儿的小混混海子。

胖子打了个哈欠,无聊的说:“都你妈等一上午了,这傻b上哪去了啊?”为了给叉子报上次的一板砖之仇,他们四个在这块儿都耗三个多小时了,结果连个鬼影儿都没看见。

像一只耳似的,头上包着纱布的叉子恼火的说:“丫平常老在这儿晃,今儿是不是看见咱们溜号儿了?”一个月之前他就是在这儿挨了一板儿砖,现在变成这副德行都是败海子那混蛋所赐。

太阳高照,要不是躲在yīn凉的後海边儿上,他们非得晒成咸鱼干儿不可。

二毛吐了口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低头问他们几个:“怎麽着,哥儿几个,还等不等了?”他刚找聂柘借了一套色色的《黄龙之耳》,正经还没顾得上看呢。

“来都来了,再渗会儿。”坏小子心情极为不爽,正憋着火儿想找地方撒呢。

前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把小草莓给干了,那叫一个爽啊,她的小宝贝儿不仅没哭,还像毛片儿里的女孩似的喊着“雅美爹”,结果一醒居然发现

弄的他赶紧起来换了内裤和毛巾被,好端端一个大帅哥儿竟然欲求不满到这份儿上了。哎,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小草莓,他都提不起找别的女孩的兴致,整天和毛片,黄色杂志为伍。

“得,再等会儿吧。”小吴把二毛拉到身边,又递给他一根烟。

胖子看聂柘很颓废,不禁问道:“聂大帅怎麽着,听说你又被甜甜粘上了?”放假前,他见那个幼儿师范的女孩来学校门口等过坏小子。

“我现在没心情提她,烦!”他垂下头,掐灭烟,低吼着。最好那傻b出来,他好借此机会宣泄一番,一定伺候的对方满意的直喊娘。

几个哥们儿捂着嘴乐,说嫉妒也成,羡慕也好,整天像只蜜蜂似的采花儿的聂柘也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老天真是有眼啊,对他们四个光棍也算公平了!

“笑他妈什麽笑,***。”他吼了一嗓子,站起身挺直腰板,向银锭桥走去,那上面正好来了两个二十出头的漂亮mm,正拿着相机欢乐的拍照呢。

男孩走到两人身边,仔细打量起她们来,高个儿的像个模特,身材中等的脸蛋更标志。

到是那个漂亮的女孩瞄了自己好几眼,明显在暗送秋波。

“用我帮你们合影麽?”他礼貌的问道,基本锁定了对自己有意思的漂亮mm,不出意外的话他立刻能要到对方的bp机号儿,速度快的话今晚兴许就能搞到手了。

“帮我们拍好点啦。”漂亮女孩满嘴上海腔,衣着时髦,暴露,绝对和北京女孩的保守朴素不同。

他笑着拿过相机,帮两个美女连拍了几张,把相机递到上海mm手中。

“要是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们随便走走?”上海mm问,微笑着,捋了捋被吹乱的长发。

看到对方凝眸一笑,他忽然想起了欣欣的小样儿,像只受伤的小羊羔似的,和眼前这位爽朗,开放的上海mm果然不同呢。

他摇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对不起了,美女们,我哥们儿等我办事儿去呢,你们慢慢玩儿吧,再见。”

两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有点纳闷,只好走开了。

唉,他连泡妞的勇气都鼓不起来了。

聂柘转过身,郁闷的往回走,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但是没错,确实是——小草莓。

纪雨欣的姥姥家就在鼓楼北面的工人日报社边上,她今天吃完饭就溜溜达达的跑到後海来玩,附近除了能买到喜欢的漫画,还能吃到很多好东西。

夏季的後海也是最迷人的,湖中吹出的湿气让附近的空气很舒适,翠绿的垂柳和微波荡漾的水面相映成趣。不管是谈恋爱的年轻人泛舟湖上,还是老头们围在水边下棋或者是欢乐的跑着的小孩子们都能在这里找到属於自己的乐趣。

她穿着热裤和半高跟的凉鞋,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在yīn凉的小路上,欣赏周围的景色,手中拿着一根儿雪人,美滋滋的享受着。

聂柘笑眯眯的舔了舔嘴角,几步蹿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吭哧”就是一口,咬下了小半根。

张目结舌的欣欣目光焦点聚集到雪人残缺不全的半个脸上,细细的眉毛逐渐拧紧,随後一句话从洁白的小牙里挤出来:“赔——我——冰——棍。”这可是她最喜欢吃的雪人,还没咬两口呢就让这个坏蛋吃下一半儿去了。

但是无耻的坏小子哪会理会她的话,一边品位可爱的小宝贝儿沾过的冰棍儿,一边说:“成,成,你爷们儿我带你买去,走。”他心花怒放,喜上眉梢,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女孩的小手。

男孩的手有些粗糙,但是很大很有力,紧紧扣住了她的指缝,她发了好一阵呆,望向十几天没看到的死色狼,忽然有点慌乱,赶紧垂下了微卷的睫毛。

“生气了吧?一直不理我,害我每天晚上失眠,别不说话啊,小草莓?”也算是情场老手的聂柘很懂得哄姑娘开心,贴近她的耳畔低语。

纪雨欣小声嘟囔道:“懒的理你,走开。”她挣扎着想甩开对方的手,可是他攥的结实,哪舍得放开。

“咱买冰棍去。”看到她半推半就,男孩很是欣慰,拉着欣欣向烟袋邪街走去,把四个哥们儿晾在了湖边。

四个男孩完全被看到的景象震惊了,要说聂柘搞个火辣成熟的美女,那他们信,但是居然勾到了全校男生偶像——纪老师,这就有点难以接受了,更何况他们四个还是响当当的光棍呢。这可是本校,本年度最大的新闻了!

7-9

☆、第七章:为情所困

聂柘拉着心爱小草莓的手,咧着嘴儿来到了小卖店门口,掏钱买了根儿雪人,递到她手中,自己则抢过了剩下的小半根继续吃了起来。

不远处的饭馆里播放着一首令小青年儿们亢奋的歌曲: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警察警察,你拿着手枪

你说要汽车,你说要洋房,我不能偷,也不能抢

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的床,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

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我有一个新的故事要对你讲……

拿过冰棍的欣欣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只要出了yīn凉的後海边儿,那太阳就火辣辣的照在身上,闷热让她口干舌燥,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见到她吃的开心,聂柘放下心来,他一直没松开那只小手儿,温存的说:“我今天没班儿,一会儿跟我玩去?”早把打人的事儿扔到脑後的他,时刻准备着把前天晚上的美梦变为现实。

瞥了他一眼的女孩,继续吃冰棍,她才不要和这个坏蛋一起出去呢。吃完冰棍就和他白白,哼!

“咱吃烤肉去,然後看电影儿,晚上蹦d,怎麽样?”重头儿戏还是在晚上蹦d上,只要把她留到半夜10点後,基本就能搞定了。

“不去,我要回家背单词。”她一边吃一边说,回避着对方那双犯坏的贼眼。

男孩绕到她身後,贴着女孩漂亮的後背,把手绕过小细腰,色迷迷的趴在她耳边:“我陪你一块儿背得了,再不行,咱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背。”王哥的旅馆绝对是最好的去处了,安静没人打扰,想干啥都成。

死色狼的手正在向她的臀部游走,而他的呼吸也吹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热热的,燥动般的扰乱了思绪,聂柘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令她紧张!

她的小屁股又翘又圆,摸得他心荡神摇,那天晚上的激情再次浮现脑海中。一定要把她搞到手,这种欲求不满,热血沸腾的感觉可真兴奋,他已经完全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纪雨欣再也受不了这种猫爪似的感觉,挣扎着说道:“放手,别蹬鼻子上脸的,我回家了。”她还是赶紧回家吧,不然这小子又该想坏招儿占她便宜了。

“别且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多想你吗,连做梦都是你可爱的小样儿。你忍心就这麽扔下我吗?”听到她想回家,男孩着急了,抱得她更紧了。

欣欣咬着嘴唇道:“你别一天到晚缠着我,咱两差五岁呢,有代沟。”是该提醒他了,要不他们两都会继续晕菜下去,後果可不堪设想。既然对方已经得到了她的第一次,那就应该放手了。

聂柘吃了一惊,她竟然会说出这话来,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儿,他得好好想想怎麽回答。

“我怎麽没觉得有代沟,你还是小丫头骗子呢,我那方面经验多,咱们互补多好。”他不放手,将下巴枕在了女孩的肩膀上。

那方面?原来说的是xx的事,他的经验确实是挺丰富的了,也不知道多少女孩惨遭这个坏蛋的毒手?而自己的初次就是被他剥夺的,既没预约也没商量,她怎麽这麽亏啊,还让这混蛋不停的哢油。

她扭过脸,愤怒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知道不知羞耻怎麽写?”

聂柘露出满口白牙,嘿嘿一乐:“我大老粗,老师你教我得了。”

纪雨欣冷笑着说:“feeling no shame,我只教你英文。”说完抬起胳膊肘狠狠的顶了他小腹一下。

“哎哟,谋杀亲夫啊!”捂着肚子弯下腰的坏小子,终於松开了手,口眼歪斜的吼着,没想到这小妞儿爆发力还挺大。

“白白了您呐。”她俏皮的说道,扭着小腰向烟袋斜街牌楼走去。

“嘿,等等哎。”他捂着肚子追了过去,抓住了欣欣的手腕。当他正要开口之时,腰间别的bp响了起来。

聂柘不耐烦的掏出bp机,看了一眼显示信息:你不来我就割脉,周甜!(呼了3遍)

这丫头发什麽神经呢,不理她,一说分手就哭天抹泪儿的。上回在医院门口碰到,整整缠了他一个小时,过後还来学校找自己,他第n次表明了分手,但她怎麽就不肯承认现实呢?

但是听着连续叫唤三遍的bp机,他还是放心不下,拉住欣欣的手说道:“宝贝儿,上回抱着我那个小丫头出事儿了,跟我去趟她家吧。”

就是抱着他不放的那个女孩?和自己有什麽关系,她才不想趟这浑水呢。

“我和她都分手两月了,她非不干,现在说要割腕,我能放着她不管吗?”甜甜家不能独自去,带着小草莓挺合适。

“割腕?那你还磨蹭什麽,快走吧!”她一听是那个女孩出了事,教师亮闪闪的责任感又爆发出来了。

於是,聂柘跑回去和小吴他们打了招呼,便匆忙的拉着欣欣打了辆“面的”,向东南边的劲松驶去。

两人风风火火赶到了劲松“m”对面的一座塔楼里,乘坐年久失修的电梯来到9层之後,男孩撞开了902的房门,一进客厅就发现了昏倒在沙发上的周甜。

女孩脸色腊黄,左腕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流已经顺着沙发流到了地板上。

“甜甜!”见到她变成这个样子,聂柘很是後悔,早知道他应该再温柔些,耐心些,这姑娘就不至於想不开了。

而纪雨欣拿起电话打了119,看到女孩悲惨的样子,不由得责怪起他来,追求的时候想尽千方百计,甜言蜜语,玩腻味了就毫不犹豫的甩掉,真是个没人性,没道德的家夥。

周甜似乎听到了聂柘的声音,模糊的睁开了眼睛:“阿柘阿柘。”终於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聂大帅,她轻轻挑起了嘴角。他们虽然只交往了三个月,可她却一直把坏小子视为真命天子,总幻想着能和他修成正果呢。

“甜甜,你躺好了,一会救护车就来。”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懊恼的叹了口气。

听到他这样安慰自己,女孩笑着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了,医生们七手八脚的把女孩拉上救护车,由於家里没有大人,纪雨欣和聂柘也一起去了医院,他们找到了女孩家的电话本,给甜甜的母亲单位打了电话,她娘应该马上就能赶到。

两个人坐在急救室外,等了一会儿,女孩就被推了出来,送到了楼上的病房,看来已经没事儿了。

男孩坐在甜甜的病床边,看着她颤抖不停的身体,微闭的眼睛,垂下了头,他揉了揉有型的头发,转过头低声对欣欣说:“等她妈来了,咱们再走,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纪雨欣点头坐到他边上,看着还未满十八岁正值青春的女孩,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她还真有勇气,换了我现在都干不出这事儿来。”论恋爱的胆量,她真的不能和床上的小妹妹比。她一直都是不敢於付出的,那自然是害怕获得的太少,看来大人果然是很贪婪的。

“你可别跟她学啊,我告诉你,她就一傻丫头。”坏小子低吼着,拉过她的手,他可不能让欣欣再受到伤害了,有一种奇怪的责任感不知不觉的落在了肩上,想忽略也不行。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小孩儿啊。”抽回手的小草莓白了他一眼,将目光凝聚到甜甜苍白的脸上,不知道这孩子的家长看到她这样会伤心成什麽样。

听到小孩儿这个字眼,聂柘很不痛快,他一点也没感觉自己是小孩,反倒认为他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因为他总是看到欣欣幼稚可爱的一面,在恋爱和性的认知上完全就是中学女生的层次。

他反驳道:“我可不是小孩儿了,自从我爸死了我就不再是小孩了。”後半句话让他的心里刺痛了一下,又让他想起了那个大洋彼岸的女人。

莫非他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怪不得会这麽叛逆,不稷。男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以後还是少说他是个小孩儿为好。

她问道:“你和你妈住一起?”看来是个缺少爱的人,以前她上过教育心理学,多少了解一些。这样的少年总是用叛逆的行为来表明自己的存在,因为他们的内心燥动不安。

“我爸七年前就死了,我和奶奶一起住,她身体不好,所以我小学时就得既照顾自己,又照顾她了。”他不想提这些私事儿,可既然是欣欣问的他必须得老实说,毕竟对方早晚会了解到。他烦的又想抽烟了,可是医院禁烟。

本想说对不起,可她却没开口,一种莫名的同情心产生了,对他置之不理是件残忍的事,既然没有提自己母亲的事就证明对方改嫁他人了,怪不得他会喜欢年龄大的女孩,这都是因为缺乏母爱吧。

聂柘斜过脸,苦笑着问:“没被吓着你吧,你肯定和这傻丫不一样,考虑考虑吧,我家庭条件就这样儿。”虽然他不想放弃欣欣,但也不能不给人家选择的权利,年龄大的女孩想的事更多,更复杂。

“哪儿跟哪儿啊,不着四六儿的,讨厌!”原来他也明白现实的意义,那为何还死缠着自己,莫非真的应了小婷的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麽”?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说:“你可别後悔,你爷们儿我可成不了大款,跟我你肯定得受苦。”虽然成为富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还是会努力工作的,毕竟他得有能力负担一个家,虽然是件苦差使,可是像现在这种自由浪荡的生活他也过不了多久了。

刚想开口的她,忽然听到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女子跑了进来,哭着扑到甜甜面前,对方应该是甜甜的母亲。

“甜甜,你怎麽这麽傻啊!”看到孩子没事儿,这位母亲禁不住埋怨起女儿来。独立抚养女儿的她可能忽略了孩子的心理不安因素,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阿姨,医生说她没事儿,您放心吧。”用大人口吻说话的纪雨欣安慰起女人来,他们好象也该离开这里了。万一对方问起事情原由,聂柘说不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甜甜妈望着眼前清秀的女孩,问道:“你们是她同学?谢谢你们把她送到医院。”她擦了把眼泪,打量着两个年轻人,这个男孩到是看着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估计就是女儿的同学吧。

“没关系,我们应该做的,您好好照顾她吧,我们也该走了。”欣欣说道,拉了一把愣在一边的聂柘,示意他赶紧闪人。

“谢谢了,你们也忙坏了,再见,以後来家里玩啊。”她目送着两人快步离开病房,又转头照顾起女孩来了。可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闺女的学校是幼儿师范不应该有男生,莫非这个男孩是那女孩的小对象?

“妈,您来了聂柘呢,他去哪儿了?”刚刚醒过来的甜甜看到母亲来了,虚弱的问道。她四下打量,不见对方踪迹,刚才明明还听到他讲话呢。

“聂柘,你是说把你送医院里的男孩儿?”母亲问道,觉得事有蹊跷。

女儿拧着眉回答:“是啊我听到他说话来着,迷迷糊糊的,他去哪了儿,我想见他。”她不想再隐瞒下去了,要把为那个男孩自杀的事和母亲说,因为她憋不下去,太难受了!

“和那个女孩走了。”莫非女儿和那个男孩有点关系,刚刚那个懂事的女孩又是什麽人?难道说是三角恋?

“女孩!?他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妈~~~!呜!”甜甜忍不住大哭起来,要不是手上插着管子,她肯定又会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了。她就是不明白,自己也算校花,怎麽就是不能留住聂柘的心呢?

她赶紧抱着女儿的肩膀,连连安慰:“闺女,行了,行了,妈知道了,别哭啊!”早知道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小流氓,她肯定不会这麽放他们走的,聂柘她可记住这个名字了,把女儿伤害成这样,她是不会让这小子好过的。

从劲松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坏小子一直没说话。

他把刚买的饮料塞到欣欣手里,从兜里掏出块口香糖嚼了起来,紧锁眉头。

纪雨欣看到他过分的安静,很是纳闷,想说点什麽的时候突然被上车的胖男人挤了一下,要不是聂柘抱住了她,她那小身子就会磕到车门上了。

“你丫长没长眼,说你呢?”本来就憋着火儿的男孩咬着上牙床,蛮横的说道,一把揪住了装无辜的胖男人领口。

见他又要打人,欣欣赶紧拉开他喊道:“成了你,别给我惹事儿,边儿呆着去。”她把对方推到了车尾,狠狠瞪了他一眼。

胖男人见他走开,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骂起来了,他得挽回点面子:“小流氓,牛b你再过来啊?”一副皮子痒欠抽的表情。

售票员默不作声,她昨天刚和婆婆吵完架怨气也没处撒呢,正好可以看看热闹解气。

围着胖子的乘客赶紧来了个鸟兽散,因为他们看到像蛊惑仔的帅哥已经气势凶凶的奔了过来。

“傻b!”聂大帅怒吼着,做好了挥拳的准备。

“聂柘!下车!”再次发飙的小草莓用她的小尖嗓子喊道,正好公车到站,车门打开,她头也不回的下了车。这个疯子,除了打架就是打架,简直是缺根儿筋,她再不要和这样的家夥一起了。

“宝贝儿,等等!”立刻没有了进攻的冲动,他赶紧蹿下车,追着心爱的女孩去了。

售票员遗憾的凝望窗外,叹了口气,好戏没开场就结尾了,看来回家还得和老公闹去,要不心头火难消。

纪雨欣瘪着小脸儿,气恼的快步走着,扭着小细腰儿和漂亮的屁股。

她看都不想看身後像只德国黑背一样忠实的男孩,对方大气儿也不敢出的跟随着自己,讨好的露出笑脸,凑了过来。

“我错了,宝贝儿,我这不是烦吗!”他解释着,猫着腰伸出胳膊搂过了她。

“烦你就打架,那我招你烦的时候你还不得打我?”她狠狠踩了对方一脚,继续往前跑去。

忍着疼的男孩赶紧追上她,索性将女孩从後面抱了个满怀,带着歉意的语气低声说:“我怎麽舍得动你一根儿手指头啊,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呢。我发誓,我保证,绝对不再犯这个毛病了。”

“鬼才信你的话呢,要不是你强。”她脱口而出,感觉不对,马上把後半句话吞了回去。要不是这个坏蛋把他强x了,她能这麽混乱麽?

坏笑的聂柘直往她脖子上吹气,咬着她的耳朵说:“那是我追求你的手段,要是没那回能有咱俩今天吗,小草莓。”

这是什麽歪理邪说啊,欣欣挣扎着骂道:“流氓你,别抱着我,讨厌!”

“我靠,你太香了,不行,媳妇儿,再这样我会阳萎的,还怎麽对你以後的性福负责啊?”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再次兴奋起来了。这大马路上怎麽解决问题呀,得赶紧找地儿去。

两人正站在东单十字路口北边的天桥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没的遮没的挡的,怎麽可能做那啥?

“滚!”终於甩开了死色狼的怀抱,欣欣马上逃开了。她有点想笑,因为那个家夥正尴尬的弯着腰呢,只要让他难看,挨瘪,她就特别开心!

“妈的,妈的兄弟赶紧给我下去,快点儿!”他假装肚子疼似的弯着腰,等待着被勾引起立的分身快些冷静下来,但是它却一点也不给面子。

一会儿一定要把这小妮子给望着欣欣逃跑的倩影,聂柘坚定着决心,他可不能再这麽素着了,就是她了,就是她了,不管了,什麽***也不管不了了。

☆、第八章:没到限制级

纪雨欣愉快走在繁华的东单商业街上,背着两只小手,她的脚步在一家台湾婚纱店前停住了。每次路过这里,她总会贪婪的欣赏着橱窗里漂亮的新娘装羡慕不已,但是却不知何时才能披上它?

聂柘好不容易追上她,瞧着欣欣孩子看玩具一样的表情,笑着说道:“咱以後就来这拍婚纱,好不?”不管能否实现,说出来的感觉也洋溢着幸福,他似乎也憧憬起未来了。

她扭过脸“哼”了一声,用手指拉了拉下眼皮,表示鄙视!又开始喷了,又在画饼了,这些雄性动物啊,什麽时候都油嘴滑舌的。

“嘿,这就是竖立远大的目标和理想,不行啊,你对你爷们儿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不就是一高档婚纱摄影麽,几千块搞定了。他还赚不来这些钱?大不了少玩几趟,少出去喝酒,少买点盘和磁带。

女孩歪了歪头道:“就你?一站三道弯儿的,还拍婚纱呢?”虽然长的一表人才,可身上的小流氓儿气质太浓郁了,哪儿有橱窗里的男模特气质好啊。

“这主儿,大马脸哪儿有爷们儿我帅啊,等我到了结婚的年龄至少也能长到一米八几了,打赌怎麽着?看到时候我帅不帅,拍婚纱的时候别给你美的屁颠屁颠儿的。”他对橱窗里的照片内的男模很是不服气,过几年自己一定能比这家夥更男人,更潇洒。

和他逗着玩儿也挺有意思的,反正也放假了,就当找个乐儿吧。

她没再理会他,径直向北走去,已经到了六点多天气仍然这麽闷热,她无奈的抬头望天,真期望下场雨赶紧凉快,凉快!

欣欣捋了捋贴在脖子上的长发,打开刚才坏小子为她买的可乐,喝了一大口。或许她也应该像小婷一样学着体验人生的乐趣,而不是整天关在房间里学习,学习,她都学了十几年了,未来还要继续这种枯燥无聊的生活,应该趁着假期好好放松一下。

“咱背单词去吧,媳妇儿?”他提议道,从下往上打量着她玲珑的身材,那小xiōng部虽然算不上丰满,但是形状也挺好看的。

他还没真正摸过端详过呢,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开她的内衣研究一下。

“我今天不想学习,想痛快的玩儿。”她都没往那方面联想,正琢磨着到哪转转呢。

“成,不学习,吃完饭,我带你跳舞去。”难得见到她有玩儿的心思,他得抓紧一切机会了。

“蹦d啊,没去过,好玩吗?”夜生活真是离自己遥远的东西,她长这麽大都没去过舞厅,酒吧,确实有点跟不上时代。

他重新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当然好玩儿了,不过你估计觉得吵,习惯就好。”d厅以前也是他主要的泡妞儿场所,遇到合适的就能直接带到旅馆搞通宵,不过他也有两个多月没去过了。

去瞧瞧也没啥坏处,她没有吱声,低头望了望抓着自己的大手,虽然有些不属於这个年龄男孩粗糙,但手指的形状却非常好看,如果他出生在环境好的家庭或许早就会弹钢琴了。人的机遇果然和家庭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呢!

於是两个人随便找了家小饭馆,简单的吃了饭。之後直接坐上公交车,去往新街口的“jj”,那可是当时最火爆的舞厅之一。

九点,d厅门口已经站满了等候朋友的年轻人,他们是北京最时髦的人群之一。三两成群的聚集在门口,有的蹲着抽烟,有的开心的聊天,还有的听着sony的超薄随身听(可以自动把磁带翻面的那种)。

纪雨欣看到几个女孩穿着快露出半个屁股的短裤,浓妆艳抹的抽着烟,很是不适应,她果然和这些年轻人属於两个世界。或许来这里并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听说d厅里还有卖摇头丸,甚至是白面儿的,总之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聂柘来到舞厅的第一个习惯就是点烟,他脱下了黑色短袖的衬衫,系在腰间,只穿了白色紧身的t字背心就这麽张扬的跑去买门票。

显然这一习惯并不好,因为他已经遭到了几个年轻男子的敌视,他们边儿上的小妞齐刷刷的望向这个身材超好,又帅又坏的小子。

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好身材的欣欣也被吸引住了,或许是白色更有诱惑力,她竟然有点心慌,甚至都不敢直视对方微笑的俊脸儿了。

“走了,宝贝儿。”他瞧见好几个男性已经对自己表示不满,也不想留在这里找麻烦,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身边还带着小草莓,於是赶紧拉着她的小手走进了舞厅。

走过有些昏暗的通道,刺眼绚丽的灯光和音乐将欣欣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震撼的音响里正在播放着最流行的“辣妹合唱团”的“last time lover”,只能算慢摇摆的节奏,所以舞池内的人还不算太多。

连脚下的地板也在震动,她觉得音乐声太大了,放大声音对身边的男孩说:“这里太吵了!”

“什麽?”不知是他故意装听不清,还是真的听不清。他贴近了她的面庞,做出洗耳朵恭听的姿态。

“这里太吵了!”她趴在他耳边说道,很是不适应。

聂柘乐了:“d厅就是这样儿,过一会儿就习惯了。”身边掠过一位性感的mm,朝她抛了媚眼,他开始学着装没看见。低头注视起小草莓的xiōng口来,隐约能看到她戴了个雪白的xiōng罩,今天晚上得把它脱下来看个究竟,嘿嘿!

“这儿可乱啊,宝贝儿,你跟紧了我,不能喝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就算他再坏,也没坏到沾摇头丸和白面儿的地步,因为那些个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只要染上人就完蛋了!

说着他攒紧了女孩的手,拉着她穿梭在人群中,找了个不太拥挤的位置,由於人越来越多,他们只占到了一个位子,所以聂柘也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没和欣欣商量,一把将她拉到了身边,强迫她坐到了自己的膝盖之上,双手环住了她的细腰,一边蹭着她的脖子一边说道:“我们等会儿跳舞,现在曲子不好。”

本来想挣扎着从他膝盖上下来,可是看到身边那麽多,她又不好意思闹,只得拘谨的呆着,男孩的身上的味道(雄性激素,对雌性激素绝对有致命杀伤力啊)一阵阵的袭来,搞的她心里乱糟糟的。

他的xiōng口紧贴着她的後背,一种氛围正在交融,不断的积累,他已经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情绪,因为小草莓的脸蛋热乎乎的。

“怎麽,干嘛不说话?”他笑眯眯的继续在她脖子上蹭着,突然在女孩圆圆的小耳垂儿上轻咬了几口。

触电了,她禁不住了抖了一下,这个坏蛋又在耍心机了,她再受到了诱惑!

看到她有了反应,聂柘很是兴奋,开始转而进攻她耳後的领域,灵活的舌头最大限度的挖掘着女孩潜藏的欲望。

“我每天晚上老想着你,折磨我都要不行了我的宝贝儿,碰过你之後我对别人都没兴趣了。”他边说,边吻她的耳朵,闷热的感觉从下体袭来,如果再不解决问题,他就要崩溃了!

纪雨欣只觉得似乎有热气从他的身体传了过来,侵染着她的周身,耳际的挑逗让她第一次情不自禁的轻喘了起来,这突然让她想起了那个不愿意回忆的夜晚

然而强烈的音乐却打断了两人的暧昧,珍妮.杰克逊《black cat》强烈的节奏勾的许久没跳舞的聂柘兴致顿起,他拉着小草莓的手走进了舞池。

很会耍帅拿劲儿的男孩舞跳的非常好,加上他引人口水的好身材,只要随便一扭胯就足够击毙一群女孩的雌性细胞了。他凝望着眼前可爱的欣欣,手绕上了她的臀部,还不怀好意的扭着腰,这分明是在猥亵人家!

可是不知为何,女孩的情绪也被感染了,本来就受过舞蹈训练的她跳舞自然不差,她开始随着节奏和男孩扭在一起,两人以背靠背的姿势搞起了贴身舞。

看到这样的小草莓,聂柘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他转到了女孩的身前,抱住了她的背,摇摆着身体,低下了头,落下了火热之吻。

当纪雨欣恢复理智之时,她羞怯的发现自己竟然环着对方的脖子,似乎对他的吻很享受似的。

这令她矛盾重重,明明是讨厌这个家夥的,为什麽还会在公共场合和他玩起暧昧来?她可是个连接吻都会害怕人看到的女孩,现在怎麽变的这麽大胆,甚至可以说是不知羞耻了!

男孩向他微微一笑,咬着她的耳朵说道:“你没看边儿上的人眼都直了麽,我媳妇儿还真勾引人呐!”他早就看到周围的男人们眼谗了,媳妇儿漂亮就是遭人嫉妒。

她害羞的望望四周,果然有几个男的盯着她看呢,舞厅真是个怪异的地方。

虽然理智上说,她得马上离开,可她却还想和这个家夥在一起,於是两人又在下一首慢歌的伴奏下跳起了贴面舞。

当然我们的帅哥也不会放弃机会表达他的饥渴之情,他帖着女孩的额头,低下头问:“晚上我们一起背单词吧,嗯?”

背哪门子单词,分明是想做

她忍耐着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默不作声。

“干嘛,不说话可就是答应了啊!”他坏笑着,故意舔了她的嘴角一下。

“我得回家,你自己背单词吧。”她推开了他,往舞厅门外逃。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不断的陷下去,已经到了不得不承认的地步了,无法再自我欺骗了!小婷的话没错:你肯定对他有感觉!

见到她又跑了,聂柘只得追了出去。

还是d厅外的空气新鲜,纪雨欣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刚才的意乱情迷全都清洗干净。可那个家夥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再次抱了过来。

“跑什麽啊,万一你出事我非得急死不可。”他责备着,搂住她的胯,眼睛却在释放着热能,那种凝视让欣欣无法回避

虽然不能热舞了,但是偶尔和心爱的女孩一起携手漫步在午夜的街头也是种不错的感受。

聂柘头一回有了和女孩上床之外的享受,那就是散步。

欣欣好象也挺开心的,一边走一边哼着刚才舞厅里放的《last time lover》,她英文的发音很好听,很标准,和那些讲洋文的老外没啥区别。

他也是在对方第一次给班里上课时就迷上了这小丫,那个时候他刚上高二,没想到暗恋的成果如此丰厚,真应该感谢回归之夜的那次冲动行为!虽然有点不良的後遗症,可他总能克服困难的。

“长这麽大我还没这麽放松过呢!”女孩说道,继续唱,虽然当时很害羞,可那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还真不错呢。这比她以前领三好学生证,和奖学金时激动多了。

“你是家里管的严,憋的太久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占便宜。”他别有用心的说道,正因为小草莓的可爱和清纯才深深吸引了他麽,将来还得好好感谢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呢。

“无聊你,我回姥姥家了。”他的自我感觉还真良好,欣欣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再不回去爹妈万一打电话来姥姥也不好给她编瞎话。还是姥姥好,从小大到都宠着她,只有在姥姥家她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我送你。”说着他扬起手,一辆皇冠竟然停了下来,他马上拉开车门

“对不起师傅,我们不坐了。”皇冠打回家要多花好几块呢,她没那习惯乱花钱,“面的”一样能到家,没必要挥霍。

於是两人还是打了“面的”回家,聂柘则又发现她的另一个优点“会持家”,欣欣以後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妻子,他非常肯定。

到了工人日报社大门口,他们下了车,但是男孩自然不忍心就这麽放她回家,今夜估计他又要失眠了,唉

他拉着女孩走到了报社身後小区的楼档子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激动的吻了她,逐渐的把欣欣往yīn暗不见人的角落里推。

怎麽好象又回到初中时代追女孩的感觉,那最後一个阶段硬是不能轻易过度,他懊恼的想着,可是对象却是自己可爱的小老师呐,暂时忍耐也是必要的,扛着吧!

可是小草莓惹人喜爱的脸蛋和她那小身材,实在是谋杀他男性激素的毒药,他控制了好几次,但还是激动了!

见到男孩有些痛苦,尴尬的表情,欣欣也觉得有点对不注他,於是低声说:“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不能再让他胡思乱想了。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看!”他无奈的叹息,低头瞧了瞧腿间鼓涨的东西,今天它的状态好象特别好,不厌其烦的致敬行礼。看来还是这“兄弟”最了解自己的痛苦啊!

她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麽,但她又帮不上什麽忙,更何况自己已经献身一次了。

“你看它多喜欢你啊,一见你就高兴的站起来了。”他色迷迷的问,把她抵到了墙角,一只手解了自己裤子拉链,另一只摸向了他渴望已久的xiōng部

“别,会被看到的。”她小声拒绝,可是他已经熟练的解开了自己xiōng衣的扣子。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个曾经疯狂侵犯过自己的罪恶根源,但她知道聂柘不会故技重施的。

掀开女孩的上衣,他看到了一对漂亮挺拔的玉峰,体积不大却长的非常可爱,混圆的核心上果然有两颗小草莓。

他弯下腰,左手环着两颗小草莓一阵揉一阵轻捏,而右手刚忙着让他的分身快点冷静下来。

“嗯。”咬住嘴唇的欣欣不敢出声,生怕被偶然路过的人发现,但是刚才在舞厅里那种感觉又找上了自己,她已经很难控制住了,整个身体膨胀着,发起飘来,好象要有什麽东西挣扎着要冲出体内一样。

还是觉得刺激不够的聂柘干脆俯下身来,叼住了其中的一颗草莓含在了口中

“啊~~~!”再也忍不住呻吟起来的欣欣,急喘着,燥热的身体贴到了冷冰冰的墙壁之上总算起到了一点降温的作用。欲望折磨着她,煎熬着她,逐渐战胜了之前的恐惧

心爱女孩的娇喘之声终於把他的情绪调动起来了,他卖力的吻着,终於让那个不老实的“兄弟”平息了下来,虽然远远不及那晚进入她体内的美妙,但也总算熄灭了燃烧n久的欲火。

依依不舍的抱着她,聂柘体味到了从前没有过的恋爱感觉,或许之前的根本称不上真正的恋爱,他低声对怀中的女孩问:“喜欢我吗?”早就想提这个问题,他已经犹豫了很久。

欣欣没有吭声,靠在他xiōng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像只小猫似的闭上了眼睛,有些贪婪的不想离开。

“我可是认真的,以前那都是玩儿呢。告诉我,喜欢我吗,嗯?”他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整理着他们凌乱的衣服,他真的很想听到期盼的答案。

女孩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用很中学生的口吻回答:“我们不应该继续了,聂柘。”明明相差五岁,又是尴尬的师生关系,现在却搞成这样,她希望他们都别再陷下去了。

苦笑了一下的男孩,垂下头道:“你还认为我是小孩对吧,和我在一起不会有结果是吧?”苦涩的感觉侵袭着他的心,原来真心的恋爱是这麽折磨人,怪不得他以前总是逃避。但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後又猛摇头,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第九章:没理由啊

聂柘躺在床上盯着泛黄,掉皮的天花板发呆,他戴着耳机,耳边响彻杰克逊大神“too bad”强劲的节奏,这也没能让他快乐起来,脸上仍然残留着前天送小草莓回来时的凝重表情。

唉,她为什麽总认为自己是个孩子,难道年龄真的是问题吗,他可没感觉到两人之间有隔膜。但是欣欣为何总拿年龄和该死的学生和老师不能有情感为理由来拒绝自己呢?

莫非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可既然不喜欢为什麽总是对他半推半就,而且前天晚上还露出那麽可爱的样子?

头疼欲裂,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他从床头拿出一支烟,点着後,又躺回了枕头上,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打十五岁开始,他就和姑娘们插科打诨了,见过的女孩,女人也有十来个,虽然算不上经验丰富,但多少还了解她们大致的喜好,兴趣。

唯独没接触过小草莓这类女孩,顶着天才儿童的光环长大,家长们的好宝贝儿,同学羡慕的对象。但她那小心灵却极为封闭,情商低的可怜,可智商却比一般的女孩高多了。所以她总能看穿自己幼稚行为,又怎麽可能对他产生兴趣。

他承认回归之夜的做法简直就是狗急跳墙,极端,粗暴,自私的!可让他怎麽办呢,谁让他没有办法抵御她致命的吸引力?

真是自作自受啊!

他闭上眼睛,吐出一股股烟柱,从腰间拿出了bp机,翻看着旧消息,全是小吴,胖子他们,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前天和欣欣互相留了bp机号,但是对方却一次也没有呼过自己,很有泡妞经验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先采取行动,所以只能和傻b一样的躺在家里发呆!

“小柘,饭都凉了,你还不吃啊。”奶奶坐在外屋一边看电视一边朝他的屋里喊,这几天孙子有心事,除了去kfc打工外很少出门,老是躺在床上听音乐。

她有点担心了,以前这小子可是生龙活虎,时刻也闲不住的,除了睡觉在家,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外面,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小柘,怎麽了,和掉了魂儿似的?”她走进孙子的房间,坐到了床边,大声问。这孩子的神态都不对劲儿,瞧着怎麽像失恋了。

“没,我听歌呢。”他苦笑着摘下了耳机,***气色看起来不错,最近她身体还算硬朗。

老太太用扇子拍了拍他,问道:“这回的姑娘什麽样儿,奶奶想见见。”自打孙子15岁以来,身边就围满了女孩儿,一向都是他甩人家,就没见过人家瘪他的。看来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人家还没同意呢,我这回可是单想思了。”他也不想隐瞒老人家,毕竟除了奶奶他也找不到诉苦的人了,这事儿可不能让小吴,胖子他们知道。

奶奶和蔼的笑了:“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奶奶还能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嫌你光会喷啊?”家里的条件只能算很一般,别看孙子现在有这麽多小姑娘追,可再过几年情况肯定不一样了,考虑到结婚,生小孩的问题对方肯定会慎重再慎重,如果这小子不努力真有可能讨不上好媳妇儿。

“她说我比她小,总觉得我们不会有结果。”他坐起身,弹了弹烟灰,给她揉起肩膀来。老太太在印刷厂干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了还落了一身病,不仅如此还要照顾总是惹事儿的他,也怪不容易的!

奶奶一边享受孙子提供的按摩服务,一边闭着眼睛说:“唉谁让你们这一代活的比我们更辛苦呢。以前都是进工厂,国家单位,虽然赚钱不多,可是没这麽激烈的竞争。现在的孩子一切都得靠自个儿拼,找对象,结婚,生孩子都得好好考虑清楚,人家闺女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她到是不介意孙子找个年纪大点儿的女孩,也许那还是个好事儿,因为这小子就需要能拿得住他的媳妇儿。

聂柘咧开嘴笑着:“我记得您打我上中学起就说想抱孙子了,您比我还着急呢。”估计老家最大的期望就是看到四世同堂,不过他那老爹却没这份儿福气了。

“那可不,谁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活几年啊你还是抓紧吧,要让人家看到你的诚意,以後工作多努力,有机会再学个夜大,以後想办法换个好行业。”老太太就怕自己这身体撑不到抱孙子的那天了,到时候要是只剩下这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您现在精神多好啊,别老瞎想,我知道了,夜大肯定得上,我想实习後学开车去。”他打算考驾驶本,再学汽车修理。小吴的爸爸就是做这行的,现在在一家合资的汽车公司做技术工人,待遇很不错。他又非常喜欢汽车,自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嗯,你想干什麽就干去,奶奶支持你,有机会带这姑娘来家里,让我瞧瞧。”她还是想见那个姑娘,不知道对方有啥本事,能把她孙子整的像只斗败了的公**似的,要是那孩子真的不错,她兴许还会帮孙子支支招儿呢。

男孩似乎有点没信心,无奈的说:“人也得愿意来咱家才成啊,我现在找她都得看她心情。”说到这儿他就郁闷的不得了,那小丫头怎麽还没呼他呢,等的他心里燥的慌。

“哟,那奶奶更得见见了。”老太太忽然想起儿子头回带这孩子的妈来家里时的情景,那时候儿子刚十八,也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他继续帮奶奶揉肩膀,一边揉一边琢磨,要是欣欣真的肯跟他回家,那两人也就不再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了,看来他还得更努力才行

星期六,纪雨欣终於和爹妈搬进了刚刚装修好的新家,她望着崭新的家具和电器,喜上眉梢,这下终於摆脱了平房窘迫的生活,可以过上舒服,方便的日子了。

她躺在西梦斯床上,望着墙上一堆“齐秦”照片,开心的笑了,虽然她没有男朋友,但至少还可以在自己的空间里听最喜欢歌手唱歌,也是种不错的生活呐。

她从枕头边拿过bp机看到了小婷的留言:好几天没你消息了,和小王子快活的把我都忘了?

女孩乐了,抓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小婷家的号码,这丫头老拿她开玩笑。

什麽小王子,还海尔兄弟呢。再说了,那家夥有哪点像王子,最多也只是个蛊惑仔。

此时,小婷刚进家门儿,泡了一晚上吧,累的她都快散架了,结果一个顺眼的男人都没瞧见,真是失望!

她听到电话铃响,赶紧跑到客厅抓起了听筒:“喂,哪位?”

“是我,你不是说我把你忘了吗,给你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我们家今天刚收拾完,折腾死我了,哪天来找我玩吧?”欣欣躺回床上,想让好友和她一起分享搬新家的喜悦。

小婷坐到沙发上,翘起腿,好奇的问:“成,到时候叫你爸妈出来吃饭,对了,你和那男孩怎麽样了?”那小子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把欣欣追到手没有。

她“哼”了一声,绕着电话线回答:“前两天和他跑到一个女生家,结果人家为她割腕,差点死了,折腾一下午。”

“呵呵,是吗,他魅力还挺大。下午陪我逛街吧,我先睡会。”她困的打了个哈欠,再不睡就该长皱纹了,她可不想提前进入更年期。

“嗯,你起了给我打电话。”她也想上街买点装饰品,好布置一下新房,总觉得床头还缺两个毛绒玩具。

而此时,外屋忙着装空调的工人突然开始钻墙,吵得欣欣捂住了耳朵,挂上了电话。

“欣欣,去下楼买点饮料,晚上你舅舅他们还来呢?”母亲门也不敲就走了进来,她可忙不过来了,厨房还没收拾好呢。

“知道了。”对於母亲从不敲门的毛病她已经习惯了,她只好遵命。

“晚上你不出去吧?”老妈问道,她听见女儿和谁打电话来着。

“下午出去,我不在家吃饭了。”她最烦和舅舅他们在一起吃饭了,就知道聊机关里那些无聊事,她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老妈显然有些不悦:“你舅舅他们很久没过来了,你还不陪陪他们,要出去玩明天再说吧?”

“我和小婷约好的,我和你们没话说的,走了。”她不想再听老妈的絮叨,赶紧拿着钱包跑出了家门。

“这孩子怎麽眼里越来越没父母了!”最近女儿有点奇怪,有时候回来的很晚还不说,还学会和大人顶嘴了。会不会交男朋友了,哪天得好好问问才是。

她回到客厅,拍拍在阳台上看着工人安空调的老公说:“哎,欣欣是不是有别的男朋友了?”突然和汪浩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吧。

他连头都没回,淡淡的说:“你又偷听她打电话了?”他也怀疑这件事呢,不过教育女儿一般都老婆出面,他基本不会发表意见。

只要欣欣能考过托福,去美国上学,他就安心了,到时不管女儿交了什麽样的男朋友也得分手。欣欣绝对能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教育人才,甚至是资深的英语教育家,那时不知道会有多少条件好的男人排队追她,那才是正道。

“最近她回来的晚,神神秘秘的,还老和我顶嘴。”她觉得事情挺严重的,必须管教一下了。

“只要她托福能过,你随便吧。孩子毕竟大了,也有自己的心事,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女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下午四点多,女孩们在东单十字路口碰面了,不过,小婷好象一直有意把欣欣往东四那块儿带。

不一会儿,纪雨欣就发现她们已经走到了东四过街天桥边,小婷钻进路东边的外贸店里淘衣服,而她则站在马路边吃冰棍。

不知道那个坏蛋上没上班,她一边吃冰棍一边回想前天下午在後海边上他咬自己雪人儿的情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婷买了两条裙子,心满意足的走出外贸店,她瞧见好友盯着马路对面的kfc瞧个不停。

“走,陪我买圣带去。”她说道拉着欣欣走上天桥,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明明心里惦记,还藏着掖着不愿表现出来。

“我就不去了。”她走到kfc门口停住了脚步,死也不肯和小婷一起进去。

“你啊,我就不说你什麽了。”看到这丫头的样子,不禁让她想起初恋的情景,欣欣还真是个晚熟的女孩呢。

此时,聂柘正忙着炸薯条,他还在琢磨那个丫头的想法,要不晚上还是呼她一次吧,谁让他是男人呢,男人就得主动一点,他得改变一直以来的作战方针了。

“哎,上回找你来的那个火辣小妞在买圣带呢。”胖敦敦的小李向前台张望,对身边的男孩说道,这女孩的身材真勾人,还穿的那麽少,可惜他没这种艳福啊!

男孩扭过脸,一瞧,居然是小婷,今天怎麽就她一个人,欣欣呢?

小婷接过圣带,四下张望,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身影,估计他今天没上班吧?看来真是白费心了,谁让她爱管闲事儿呢。

她拿着圣带推开了玻璃门,发现一个漂亮的接待员mm正带着几个小孩在门口跳舞,kfc还真会培养下一代消费者。

欣欣见好友出来了,走到她身边说:“咱们去哪儿吃饭啊?”她可不想到kfc里面吃晚饭,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危险地带为好。

“随便啦,真无聊,本来还想找那小子聊两句呢,要不你晚上跟我去酒吧得了。”她叹着气,郁闷的瞧小孩们跳《健康歌》的舞。

聂柘以最快的速度从餐厅溜了出来,却让接待员小妮拦住了,一把将他扯到了录音机前,因为它忽然不响了。

“聂柘,帮我看看录音机,突然没声儿了。”女孩无奈只得让小朋友们先停下来,这个破录音机已经坏了n次,店里还是不给换新的,愁死她了!

一眼就看到了欣欣的他,苦於被小妮拉着走不开,他连忙说道:“一会儿成吗,我现在有事儿。”

而在纪雨欣的角度看来,则是他又在和女生纠缠不清了。

“走,小婷!”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拉着好友径直向南走去。

“欣欣,等等!”他点儿真背,连忙甩开小妮,追了过去,拦在两个女孩面前。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别再制造新的误会了。

“干嘛?”女孩给他两个白眼球,话从嘴里横着出来。

他哈着腰,陪着笑脸儿说:“你误会了,她让我帮她修录音机,我还一个小时下班,你们等会儿我啊。”他一个劲儿向小婷使眼色,企求她帮自己劝劝生气的丫头。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蛋吧。”小婷表面上骂了他,但给了他个暗示,扭过头背对着好友做了个口型“三里屯男孩,女孩”。

望着两个女孩走上天桥的背影,聂柘松了口气儿,总算是得到了“内部消息”一会儿下了班就直接到那找她们去。

心情不好的纪雨欣被小婷拉到了三里屯的酒吧一条街,她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玩,赌气的叫了一打啤酒。

“我说小姐,您别和自己过意不去成吗?”看到她这个样子,小婷很是担心。恋爱果然是可怕的东西,竟然能让平常宁静如水的欣欣变成这样子。

女孩一口气闷了半杯,味道好苦,她头回喝酒,差点呛着自个儿。

“你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真是不吃亏学不会,她都被这家夥反复涮过好几次了,後悔,前天晚上还和他

她撇了撇了嘴道:“我说的话多了,你怎麽就记住这句了。”那小子还是快点来吧,要不小丫头就该喝的走不动道儿了,她赶紧把剩下的啤酒挪到了自己这边。

欣欣趴在桌上,摆弄着酒杯低声说:“你说为什麽我明明讨厌他,脑子里还老出现他的坏样儿,我就真不明白了!”几次三番下定决心不再见他,还是抵挡不了他的软磨硬泡和诱惑。

小婷乐了,凑过来回答:“这啊,就叫恋爱。”谈过很多次恋爱的她是越来越找不到最初的感觉了,或许恋爱还是少谈为好,越谈的多越看的透,人还是得难得糊涂活的更幸福,爱情也一样呐。

“胡说,什麽恋爱,他就是个小孩儿,我怎麽能和小孩儿谈恋爱。”她摇着手,拒绝承认现实。

“现在多了去了,你真落伍,要真不喜欢他,干脆把他让给我得了。”她开了个玩笑,却看到了欣欣哀怨的眼神,果然这一点也不好笑。

“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再……。”还没说出後半句话,她便望见聂柘笑嘻嘻的脸贴了过来。

坏小子可是一下班就骑着车赶到了三里屯,他不会错过任何和她相处的机会。当然,这回更不能了,他得解释清楚。

“媳妇儿,你怎麽喝酒了,过来,让你爷们我亲一下。”他坐到了女孩身边,将她从桌上扶起来,不由分手就在她小嘴儿上来了一口。

“走开,一身炸薯条味儿。”她推开他,扭过脸,死色狼,真想把他狠狠的揣一顿。

男孩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谁让我干这个的,凑合吧,等咱单独在一起的时我肯定收拾干净了。”整天围着高温炸锅转,接触的全是薯条,身上能没味儿吗。

小婷给他拿了瓶啤酒,托着下巴说:“没想到啊,这都叫起爱称来了,死丫头还跟我嘴硬。”

“她不好意思呗,别喝了啊,宝贝儿。”说着抢过她手里的杯子,全都干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酒的样子,心里很不爽,女孩子就应该文静,端庄。

以前接触的女孩有不少混不吝的,抽烟,喝酒,骂街,他也没在乎过,反正就是床上那点儿事,只要干起来爽,别的没必要关心。

“你说不让喝,我就不喝啊,给我再来瓶儿。”她站起身想从小婷那儿再拿一瓶过来,可遭到了他的阻拦。

聂柘拽过她的身子,抱着她的肩膀低声说:“以後不许给我喝酒,听见没有?”欣欣那个小绵羊的表情要是让别的狼看到,还不给叼走了,所以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小婷真是羡慕他们啊,她点了根烟,抱着胳膊打趣儿的说:“你们想气死我啊,我现在可是单身,一唱一合的烦死了。”小丫头运气还真好,碰上这麽体贴的男孩,就算没有结果,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错嘛。

欣欣晕乎乎的说:“凭什麽管我,讨厌,别抱着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没有那麽大的力气。什麽玩艺儿,刚才还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现在又跑过来命令自己,混蛋,大混蛋!

10-15

☆、第十章:点背不能赖社会

聂柘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於是温柔的说道:“刚才那个女孩只是让我帮着修录音机,我们之间没关系,再说她哪儿有你可爱,迷人啊?”吃醋是好事,至少证明她在乎自己。

女孩斜过脸,撅着嘴说:“就会说好听的,你净懵我,引诱我!”她感觉心理不平衡,真是亏死了。

“对,对,都是我的错儿。是我引诱你,可我确实没懵你,我真心的。”他抓着她的小手,望着她红通通的小脸笑了。

小婷无奈的朝他晃了晃手,表示抗议:“嘿,你们俩当我不存在啊,要说情话找别的地儿啊,赶紧送她回家吧?”瞧着欣欣的醉相,她都没兴致玩了。

“行,我送她回家,那你慢慢玩儿吧,这回感谢你了,姐,你可是我亲姐,走了啊!”要不是她支持,自己早就丧失追小草莓的机会了,真得找机会好好感谢她不可。

她“切”了一声儿,不耐烦的说:“赶紧闪吧,看见你们头疼。”要不她也考虑一下找个小男人得了,至少没那帮所谓的成熟男子狡猾。

聂柘告别了小婷,扶着微醉的女孩走出了酒吧,用山地车带她回家。一路上只听得她唱“辣妹”的歌,他怕她扶不稳,所以骑得很慢。

还好,欣欣能说出新家的地址,要不他都打算直接把她带自个儿家去了。

到了安贞教师小区的楼下,他把车存好,扶着她上了崭新的电梯,来到1201号门前。

他从欣欣的包里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把,终於找到了能开门的那把。

打开门,家里非常安静,整个房子充满了新装修过的味道。

聂柘摸到了电灯开关,打开了灯,推开了左边的一扇门,粉色的墙壁和桌子上女孩子的化妆品一看就是她的房间。

女孩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立刻放松了下来,她盯着男孩英俊的脸,歪了歪头问道:“坏蛋,你怎麽在我家?”居然把人家送她回来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说不让你喝酒吧,快点躺下睡觉。”他皱着眉头,把她扶到床边。

欣欣死也不放开抱着他的手,结果两人一起跌到在柔软的床上。

姿势还是女上男下,女孩几乎骑在了他的腿上,正露出可爱的表情望着自己,他的眼儿都直了,看来喝酒也不是坏事,能把她的神经击溃。

“我说,欣欣,你能不能下来?”他咽下口水,无力的问。

他可不想在女方家里搞这种事,以前显些被抓个正着,还好他溜的快,也正是那之後他养成了在旅馆或者录像厅解决问题的习惯。

“不要,不许走,你就在这儿呆着听到没?”她倔强的说,这个男孩在身边的感觉很舒服,她不愿意让他离开,当然这都是在她没有理智的情况下产生的想法。

他叹息着,闭上眼睛,这可如何是好,分明是勾引麽!等她睡着了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欣欣忽然趴了下来,躺在他的怀里,咬字不清的小声说:“明明你是个坏蛋,为什麽我还老想起你,我是不是得神经病了,想谁不好非想你这个大色狼?”

她身上芬芳的气味引得聂柘心动神摇,这个可爱的小丫头还偏偏躺在自己身上,有谁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听到女孩的真实想法,他开心的笑了,睁开了眼睛,她的小脸呈现眼前,正眨巴着睫毛瞅他呢。

“宝贝儿,你太可爱了!”他亲了亲她的脸,紧紧搂住她,双手开始抚摸她的背。

女孩“嗯”了一声,潜意识中忽然浮现出那晚在舞厅,在楼下的情景,立刻产生了代入感。

“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吗?”他还在抵抗着,至少不能在欣欣家里做,干脆把她带旅馆去得了,可是对方并没给他考虑的时间。

纪雨欣的小手逐渐的移向了他的xiōng口,开始学着抚摸起他来。

他再也受不了了!

去***,死就死这一回了!

聂柘闷吼了一声,叼住了她温热的嘴唇,另一手凶猛的扯下了女孩的上衣,解开了内衣,大肆的揉捏着两颗粉色的草莓。

“嗯~~~!”欣欣叫的声音都不一样了,变的尖锐而缥缈。她觉得有团火在烧着自己,巴不得赶紧下场雨来浇灭它。

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倒在床上,脱掉了衬衫,又和她滚在一块儿,他们疯狂的探询对方的舌尖,欢爱的渴望越来越浓!

面对热情主动的小草莓,他爽的发狂了,顺着她的脖子就是一阵狠狠的啃咬,他的嘴又落到了她最敏感的xiōng前……

她微睁明眸,喘吸着,抱着自己的男孩像只发了情的雄兽一样红了眼,她的下身也产生了奇怪的反应,变的湿润而燥动。对方的手指已经触到了那个最让她难耐的地点,她激动的大声的呻吟起来,配合的分开了腿。

聂柘没有犹豫,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纪海光和妻子李梅(欣欣爹妈)刚从饭馆和亲戚吃饭回来,今天聊了很久,进家门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

李梅本想开灯,可是打开门时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估计是女儿又忘记关灯了。

纪海光伸了个懒腰,刚换好拖鞋,却听到女儿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响动。

“他爸这……。”显然妻子也听到了,她的脸色大变,猜都不用猜房间里正在发生什麽事。

纪海光做了个让她闭嘴的手势,他无法相信女儿能带男人来家里,还竟敢……

可是房间内的呻吟之声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能令二老容忍的地步,他们必须做出决定!

李梅咬了咬牙,也没顾丈夫的阻拦,恼怒的冲到女儿门前,一把将门推开……

随着“!”的一声门响,聂柘看到了一个怒火中烧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

他一惊,没掌握好平衡,竟然带着小草莓从床上滚了下去,来了个自由式落地,还好垫在底下的是自个儿,否则伤到她就罪过大了。

抱着她不放的聂柘,全力护住了女孩几乎半裸的身体,他尴尬的笑了说了句:“阿姨好!”这恐怕是有生以来最窘的一次问好,而且面对的还是他未来的岳母,连他这个脸皮比城墙拐弯儿还厚人都烧的慌了。真是点儿背不能赖社会啊!

李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抱着女儿的居然是个陌生的帅小夥儿,她本来以为是汪浩呢,果然,闺女交了新男朋友。

已经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儿的纪海光背着脸,咳嗽了一声,向房间的里的人说:“小夥子,一会出来找我谈谈。”他真没想到欣欣能做出这种事儿,事情严重到了不得不摊开来说的地步了。

李梅气的差点喘不过气儿来,她关上了女儿的房门,走进了主卧室,完全不知道该怎麽教育这样的女儿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欣欣爸来办吧,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男孩扶起她来,帮她穿好衣服,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赶上小草莓主动,竟然变成这种局面,都不是倒霉所能形容的了。

“怎麽了,聂柘?”被摔了一下的女孩清醒了几分,她低头看了看对方的下半身,脸色立刻变的铁青,莫非……

帮她穿好衣服的男孩苦笑着回答:“没事儿,宝贝儿,我出去受教育,你呆着。”看来还是在劫难逃啊,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女方的父母,这事儿还真没经验呢。

“我们刚才……。”她全想起来了,羞的捂住了脸,这可怎麽办啊?

“别怕,你又不是小孩儿了,乖!”他摸了摸她的头,整理了一下裤子,穿上衣服,走出了女孩的房间。

聂柘来到客厅,调整了一下表情,走到了纪海光身边,礼貌的说了声:“叔叔好。”

纪海光点头,示意让他坐下,打开折扇,扇了几下。

他坐了下来,刚才摔到的屁股了,现在整个後背都生疼,脸上不禁掠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但他还是勉强笑了下。

“小夥子,先介绍一下自己吧?”纪海光问道,听口音是个北京人,应该和女儿年龄差不多,长的到是一表人才的,可看起来有点痞气。

“我叫聂柘,北京人,做餐饮业的。”他到是挺会讲话,把年龄和具体工种都忽略了。现在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才十七岁,否则他和小草莓都会死的很难看!

纪海光点了点头继续问:“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他无奈的笑了:“我父亲去世的早,我现在和我奶奶一起生活。”

原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纪海光有点发愁了,这样的家庭经济收入恐怕成问题吧。反正女儿也不会嫁给他的,问了也是浪费时间。

纪雨欣呆在房间里,站在门边听他和父亲谈话,紧张的全身哆嗦起来,生怕这坏小子说出他们是师生关系。但他还挺狡猾,没让父亲抓到把柄。

“你们怎麽认识的?”纪海光觉得别人介绍的可能性不大,像是自由恋爱,否则两个人行业相差这麽远,怎麽会产生关系?

“她啊……经常来我上班的餐厅吃饭。”这样回答应该没问题吧,他捏了把汗。

“认识多久了?”简直就是审问,他比这小夥子还尴尬,可又不能不问。

“一年了,不过相处没多久。”以前那丫头和别人谈恋爱嘛,再瞎编也得靠谱点。

可是此时,李梅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控制不住的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她还报有一线希望,毕竟在她看来,女儿的纯洁比什麽都重要,如果在结婚前就失了身,那将来嫁人怎麽办啊?

纪海光瞪了妻子一眼,他老婆怎麽这麽没分析能力,两人都已经在家里这样了,能没有关系吗?这种自讨没趣儿的问题也要问,真不是一般的笨!

聂柘抬起头,很正色的回答:“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既然做了就得承认,所谓负责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差点晕过去的李梅,赶紧扶了一下墙,她真想上去捶这小子一顿。女儿和汪浩交往半年从来都是早早回家,清清白白的,现在居然让个陌生的坏小子给……

房间里的欣欣都要羞死了,他还有胆量承认,死色狼一定是疯了!天啊,以後要她怎麽面对父母。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可以用煎熬加折磨来形容,从十点半开始一直到十一点半,纪海光都在给男孩上思想政治课,从现在你们还年轻应该以学业,事业为重,说到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开放,香港回归然後又扯回两人的问题,查了他家三代,又说了一下他对女儿的期望,留学美国的打算,又开始云山雾罩的讲起美国的先进是值得中国学习的,学成後要回来报效祖国等等……

聂柘感觉自己在受无比残忍的刑罚,他最不爱上政治课了,可未来岳父却乐此不疲,唠叨个没完没了,有几次他都昏昏欲睡了,结果被反问了才清醒过来。

最後他终於忍无可忍,抬头哀求着向纪海光说:“叔叔,要不您打我一顿吧?”这感觉完全像在学校受教导主任的训斥,没想到未来的岳父竟然是这种人,真他妈可怕,怪不得欣欣会埋怨自己受管制,要是他出生在这样的家里早就离家出走了。

纪海光愣住了,这腔调怎麽和他学校的差等生似的,他都不知道怎麽接下面的话了。

纪雨欣听到两人的谈话忽然终止,觉得很不妙,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推开了房门。

“爸,都十二点了,他要回家照顾他奶奶。”她微微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孩,对方的目光如此温柔,还朝她笑了一下。

听到女儿这麽说,他也觉得不应该再问下去了,对妻子说:“今天就这样吧,先让小聂回去,以後找机会再谈。”他们两个家庭相差的太远了,一个是知识分子,另一个则是工人,怎麽也不会有共同之处的。女儿和这男孩没戏!关系最多能维持到欣欣出国,不用太担心。

李梅“哼”了一声,用仇视的目光瞪了聂柘一眼,又回了房间。她咽不下这口气,女儿就这麽被这小子那啥了!

纪雨欣送他走出家门,上了电梯,一言未发。

而男孩也没敢吱声,怕她臭骂自己,他应该忍到最後的,结果竟然还是说了那句不应该的话。唉,他这性格要是不改真的挺要命!

走出楼门,欣欣才开口:“聂柘,请你以後不要再来找我了,求你好吗?”

男孩突然转过脸,追问道:“你再说一遍?”他激动的直想骂人,这丫头怎麽想的,他们都已经这样了,还让他轻松的说拜拜?

“你别再来找我了,求求你了!”她垂下睫毛,难过的扭过脸。为什麽说出这话,她这麽心痛呐,甚至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了。

聂柘抱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不是说过会负责吗,你以为我他妈在放屁呢?”他不放手,刚才明明还听到她吐露了真情,现在却要说分手,他不能接受。

“可是我们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的,到时候你也会受到伤害,我不想这样!”不光是对他没把握,更大的疑惑是在自己身上,她不可能等五年的,五年太未知了。她控制住的流下了泪水,连忙伸出手擦拭,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男孩的心如刀割,他将小草莓搂在怀中,低声说:“你别胡思乱想好吗,如果你都没有信心,让我怎麽办呢?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真心的!”她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衬衫,让他回想起一个月之前的夜晚,他第一次拥有了她,那一夜竟然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个不曾向任何人开放的私人角落。

泣不成声的欣欣模糊的说道:“我……以後还要出国留学……我们肯定会分手的。”就算他们顺利的交往下去,她也会出国深造,到时候就算是感情再好也免不了要分开。

“我等着你回来,相信我。”聂柘觉得这也算豪言壮语了,他忽然轻松了许多,以前那些个怀疑,犹豫,不安全都消失了,他的小草莓是在乎他的,真令人欣慰!

欣欣抬起脸,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赶紧抹了一把,刚想开口问,却又被他吻了去。

当两个小情人儿热烈接吻之时,楼上的两个老家则开起了会。

“我告诉你啊,你得赶紧让他们分手。”李梅气不过的说,她死看不上聂柘,家庭不好,工作一般的,就是长的好看,长的好能当饭吃吗?

纪海光不耐烦的坐在妻子身边假装看报纸,实际上他也在琢磨女儿的事,不过老婆的絮叨让他烦上加烦,只能以沈默应对。

“你听见没有,别什麽事儿都指着我,欣欣现在根本不怕我,你是她爸得拿出威严来,你看她现在都成什麽样了?”她踹了一脚床边的丈夫,躺了下去。

“你越管他们就越反抗,到时候反而不好,他们长不了的。”他放下报纸,非常肯定的说。

李梅翻过身,大声反驳:“什麽长不了,短不了的,咱们欣欣吃亏,你懂不懂啊,万一要是……怀孕再打胎那对她伤害多大,你们这些个男人全是一路货,哼!”

他烦躁的转过脸,不想再看老婆的嘴脸,应付了一句:“我知道了,会找她谈的,赶紧睡觉吧,今天这事儿把我弄的够烦的了,你别一会又跑她房间里去闹,知道吗?”

“用你说啊,肯定是那小子勾引欣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东西!”她想起聂柘就运气,那小子居然还敢对丈夫说“要不您打我一顿吧?”简直是目无尊长,太没教养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就是不懂规矩。

“行了,你好歹也是个报社编辑,能不能有点素质,睡觉,别烦我了!”说着他关上了灯,不再理会妻子。

“欣欣怎麽还不回来,是不是被那小子拐跑了?”她黑着灯神经质的问,但得不到丈夫的回答。

此时,两个人都听到了客厅的门被打开了,女儿终於回来了,他们也都放了心。至於今天的事,以後再找她谈吧,或许她能冷静下来主动和对方分手。

☆、第十一章:最後的暑假

进入八月,虽然下了两天的雨,去哪儿都不方便,但是聂柘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因为他的小草莓已经开始主动的给他留消息了。

t除了去kfc打工,剩下的时间他都尽量找时间陪伴女孩,这天下班他给她留了消息约她一起去东华门夜市吃东西。

t刚下过雨,街道还是潮湿的,空中格外清新,他站在山地车边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等欣欣,她应该快到了。

t终於,欣欣的小身影从马路对面慢慢的走了过来,她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和领口都有好看的蕾丝花边,还挎着一个粉色的手包。

t她看到帅气的男孩早已等在路边,连忙跑了过去,不好意思的说:“我晚走了一会儿,问老师习题呢,等多会儿了?”虽然她知道女孩应该在约会时晚到一会儿,可是她不愿意让聂柘等的太久。

t“我也刚到,走吧。”其实他来了好一会儿了,可是不能影响人家学习不是,毕竟她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姑娘和自己这样的混世魔王不一样。

t很自然的他拉住了她的手,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

t“你妈没骂你吧?”他指的是那天在女孩家遭遇家长的尴尬之事,他一直担心欣欣会被爹妈责骂。

t她摇头道:“到是找我谈过两次,没骂我。”那是不愉快的谈话,全让她敷衍过去了。爹妈轮番上阵,对她进行了有史以来最有耐心的说教,因为毕竟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他们知道说多了反而会引起她更强烈的反抗。

t“我还担心你被骂呢,没事儿就好。”他松了口气,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欣欣身上的味道真香,他总也闻不够似的,只要和她在一块儿他就想紧紧的搂着抱着,当然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始想成人级的事了。

t她忽然想到上次回学校开会听老师们议论实习的事,於是对他说:“我听你们班主任赵老师说今年你们去实习的饭店在亚运村,还有丰台那边的一个职业学校一起参加。”至於能有多少毕业生留在那里工作就不好说了,现饭店旅游行业不比以前了,大量的毕业生分配难,只有少部分能解决就业,很多还是要靠自己谋生求职的。

t“是吗,那离你家挺近的,我找你也方便。马上就要工作了,感觉真快,高中最後的暑假可不能让它白白浪费。要不,咱们出去玩一趟吧?”当然他还有另一层打算,这打算不言而喻,她也心知肚明。可是他还是想让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过的更有意义,毕竟第一次给人家造成了那麽大的伤害和腹面影响,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挽回到现在的局面。

t“万一我爹妈不让我去怎麽办?”她还是有点犹豫,他的意思一定是要在外面过夜,过夜就一定会

t“让小婷帮你说就可以了,她一定有办法。我真佩服这位大姐,上回能把谎话说的天花乱缀的!”他说谎话就已经到达专业级别了,而小婷则是超级水准,真不愧是商人的女儿,太能喷了。

t“可是我。”她好象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关系,但是真正两厢情愿的接触却还没有过。再说上回计划生育手术室的yīn影还未散去,她真害怕搞出人命来,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t他当然知道她担心啥事儿,贴着她的小耳朵说:“没关系,这回我准备充分了,保证不会出意外的。”还要去买套儿,唉!他最讨厌那东西了,戴上真你妈不爽!可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也只能凑合了。

t欣欣脸憋个通红,连忙快走了几步。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这次出游的邀请,如果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将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如果拒绝他们可能再次退回原点。

t父母的话仍然回响在耳边:你们不会有未来的,还是尽快分手,好好学托福,以後出国留学才是正路

t“怎麽了,脸红成这样?”他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脸问,明明比他大五岁行为却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真可爱!她估计还下不了决心吧,没关系,就算拒绝他也会继续等待的。

t“你别老胡说八道的,讨厌!”她捋了捋垂下来的长发,低着头回答。

t“我说正经的呢,谁胡说了,我刚从别人那买了几张打口儿带,你听不听,国外的,特棒!”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几盒磁带塞到她手里。

t“mr.big?”她很开心的说,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国外乐队了。没想到他对音乐还有点品位的麽,真得刮目相看了!

t“我那点英文就是听歌学来的,这乐队挺棒的。”说着他还哼了几句《to be with you》,虽然发音不标准,可唱的还不错。

t“你还是好好学学英语吧,以後晋升很有用。”她也从手包里拿出一本英语书和磁带递给他,希望他能改改懒散的毛病,学点真本事。

t接过英语书和磁带的他,愉快的笑着说:“还是媳妇儿好啊,知道鞭策我上劲,等实习之後抽时间先把驾照考了。”男人学点偏技术的东西比较有用,他从小就对电子机械什麽的感兴趣以後还是奔这方面发展吧。

t“我会检查你学没学,别当我开玩笑呢。”他英语水平如何,身为老师的她怎麽会不知道,这样的程度应付外国人肯定不行,就算混几年也很难有长进。

t“哎,知道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去不去啊,宝贝儿?”这件事儿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会给她足够的时间犹豫。

t欣欣思索了好一会儿,勉强点了点头:“我和小婷说说,要是我爹妈不同意也没办法。”回去和那丫头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和老爹,老妈说,毕竟刚刚出了那件事儿,恐怕他们不会痛快答应的。

t“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满意的笑了,就等着女孩确定时间出发了。没想到泡媳妇儿这麽难,和找码子就是不一样啊,唉,反正一般情况下,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媳妇儿,既然这麽稀罕多点劲也是应该的。

t晚上,为了避免老妈偷听,欣欣特意跑到外面的公用电话,拨通了小婷家的号码。

t她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向好友汇报了一下,说了出游的计划,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止不住的大笑,她都被笑的无语了

t“你这小男人太有意思了,我不笑了,好了,好了,出去玩对吧?没问题,我帮你编瞎话。你们只管放心去享受,我就不起哄当灯泡了。”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大笑,打算再次成全这对小情人儿。他们两个也真够倒霉的,头回在家做就让爹妈发现了。

t“那行,我先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她哄了哄身边“嗡嗡”叫的蚊子,打了个喷嚏。

t“嗯,去山上玩带厚衣服,知道吗,别感冒了。”听说两人要去灵山,小婷给了她建议,那里还没正式开放为旅游点儿,风景比较纯天然,值得一去。

t放下电话的欣欣又打了两个喷嚏,她穿的不少啊?

t忽然,腰间的bp机响了起来,她收到了坏小子的信息:宝贝儿,我想你了!我在看英语书,没想到听歌也能学英语,牛b!

t她骂了一声:“死色狼!”因为知道他肯定看不了教学式的英语书,才买了这套教材的。

t回家之後,她拿起电话让寻呼台的小姐留了言:初级入门这本书肯定够了,到时候你就好再往深里学了。早点休息吧!

t她躺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那张集体照,看着聂柘郁闷的表情,不禁低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们现在已经发展成这种关系了。她还真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呢,居然和自己的学生谈起恋爱来了!希望爹妈永远不要知道,因为一旦被他们发现,她真的无法预料自己会受到什麽样的惩罚

t

☆、第十二章:郊游+开房

八月的一个清晨,聂柘很早就来到地铁站等候小草莓,今天他们终於可以一起出游了。

t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兴奋着,基本没睡,从床底下翻出一堆色情杂志重新温习了一遍。虽说他实战经验已经很丰富了,但他还是想带给女孩最高质量的享受,两个夜晚不算长,他得好好珍惜!

t这丫头怎麽还不来呢,等的他心慌,地铁站里不能吸烟,他又得忍着了。

t纪雨欣匆忙买了票,走下地铁的台阶,肩上背的包都压的她喘不过来气儿了,老妈给她塞了好多东西:感冒药,水,各种吃的,洗漱用品,清凉油不带又不行。她还特意换了清爽的运动短裤和干净的粉色t恤,运动鞋,因为要爬山麽。

t“欣欣!”见到女孩到来,他立刻跑过去,亲密的搂住了她。

t“早晨我妈给我带了好多东西,所以晚了。”她刚走了一会就累出一身汗来了,肩膀越来越酸,从小就不爱体育的她是个很容易疲劳的人。

t“我来,你那点儿小柴火劲儿就省省吧。”他索性把女孩的背包拉了下来,挎到了自己肩上,拉着她上了地铁。

t他们中间换乘了去往苹果园的地铁,下车之後直接找到了开往旅游区的长途汽车,颠簸了一路,中午时分才赶到了景点。

t灵山还真愧为北京最高的山峰之一,山顶常年都有积雪,气候湿润,适合避暑。刚走到山下就感觉到凉爽许多了,很多农家小院的人都站在车站边上拉客人。

t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聂柘把她带到了一家朴素的农家旅馆,虽然门脸看上去不起眼,可是房间挺干净的,连独立的卫生间都有。这样的条件恐怕在这附近找不到第二家了,老板好象和他挺熟,两人还换了烟抽,聊起天来。

t而欣欣却呆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发现只有一张大床,一般的旅馆不都是两张小床麽,这让她心慌了起来!要不再订一个房间得了?他肯定不干,就算订了另一个房间他也能溜进来占便宜。

t吃过饭,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到山下骑马,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跑到山下的时候吹过微凉的风,把欣欣的长发都被吹乱了。聂柘借机会拍了好些照片,他想冲出来之後效果一定非常不错。

t虽然太阳很晒,但是两人玩性不减,绕着长满野花的山坡像小孩一样的乱跑。

t欣欣还摘了一大把野花,此时,她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一旁坐着的聂柘看的有点发呆,要是未来几十年都和这个女孩一起度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t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不一会儿风越刮越大,眼看着就要变天了。

t看到马上就要下雨,聂柘赶紧拉着她往住处跑,还好只是在快到旅店的时候淋湿了一点儿,否则以山里这麽低的温度肯定会感冒的。

t回到房间,男孩拉上了窗帘,锁好了门,转过头对在卫生间里洗澡,换衣服的女孩说:“估计要下一阵,今天肯定是没戏了,明天早上再去爬山。”他望着毛玻璃後女孩的倩影,微微笑了笑,都已经发展成这种关系了还躲着换衣服,真是个小女孩!

t“那我们看电视吧?”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头发还湿着,不过样子更可爱了。她打开了电视,因为没有有线,只能看几个频带而已,娱乐节目少的可怜。

t聂柘半躺在床上,斜过脸看坐在另一边焦虑的欣欣,下雨天做爱天啊,看电视才是最无聊的举动,何况他可不是来这儿看电视的。

t他站起身,脱掉半湿的衬衫和裤子,穿着短裤走进了卫生间。

t女孩没敢抬头,假装注意电视屏幕,可是她的脸已经发起烧来了。毕竟这麽好身材的男人谁看了都会心动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是这种关系!

t虽然水不太热,可是男孩还是洗了一会儿,擦干头发後,他大方的走了出来,倒在了床上,床的另一头,有个小丫头已经紧张的抱着枕头看起电视来了。

t“欣欣,过来!”他温柔的说,伸出双臂做出要拥抱她的姿势。

t女孩摇头,没敢看他,但她知道即便自己不过去,他也会过来的,所以还是不要理他算了。

t“我过来可就是恶虎扑食了,後果自负!”他用威胁的口吻半开玩笑的问,仍然等着拥抱他心爱的女孩。因为他一直想着那天她主动躺在自己xiōng前的样子,既性感又不失可爱。

t她还是摇头,不肯过来。

t“我就是想让你再像那天一样趴在我怀里!”他笑着说,抱着女孩的感觉就像找到了温暖的家似的,他越来越渴望和她在一起,那是除了性之外的别的什麽东西,他现在还说不太清楚。

t那天是她喝多了,不算数。她微微转过脸,瞧了他一眼,不禁被他漂亮结实的身体吸引住了。这是男模才有的线条吧,或许就像聂柘所说的一样,过几年说不定他能长成一个潇洒,有气质的男人,虽然他现在看上去还略显稚气。

t他挑起嘴角,挪到了她身边,搂过她,贴着她的脸蛋柔声说:“还非得让我过来,那我可得惩罚你了!”说着他用下巴蹭着女孩粉嫩的小脸儿。

t就算刮了胡子但是还有粗糙的感觉,加上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欣欣已经全身发软了。

t对女人很敏感的他自然知道何时该做何事,他将女孩抱在身上一边抚摸她的腰身,一边退去了她的衣服

☆、第十三章:期盼已久的亲热

当欣欣光裸着像只小绵羊一样的躺在这只大灰狼怀里时,这只狼反而不着急了,只是不轻不重的用手掌划过她s形的脊背,并落下一串温柔的轻吻。

t不过这样的温柔撩拨对初经情事的女孩来说却是最大的引诱,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抓着被角,趴在他赤裸的xiōng口上不敢动弹。

t见她紧张成这样,聂柘安慰道:“宝贝儿,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他转而趴到了她的後背上,手指轻轻的伸到了女孩的神秘所在,顺着中间的小小缝隙温柔的抚摸,待听到她娇喘之声後,他才轻揉起来

t完全无法抑制住细声细气的呻吟,她察觉到了下身的反应,欲望撞击着自己的躯体,想要爆发出来。一种羞耻感由然而生,这个时候後悔也晚了,因为他控制了主动,她已经无法逃掉。

t手指被她的汁液浸湿,他调情般的低语:“瞧你都湿成什麽样了,宝贝儿?”说完他捏住了女孩漂亮的rǔ房,脱下了身上最後一丝纺织物,抵了上来

t“把腿分开一点,太紧了!”他皱着眉说道,为了让女孩不太受罪他才采用了这样不得力的姿势,但是这丫头还不懂得啥叫配合。

t还是疼啊,她咬着嘴唇喘着说:“聂柘我疼!”毕竟初夜的印象不能算美好,她还是无法摆脱yīn影,一想到这儿她就全身发紧,更放松不了了。

t“宝贝儿,这都第二次了,不会那麽疼了,乖啊把腿分开点儿,要不我进不去的。”他耐心的说,不断的抚慰着她的xiōng脯,吻着她的耳後。

t男孩的温存让她舒服了许多,她终於配合的分开了腿,让身上的人稍微有了点进展,但是她又开始疼了,一疼就反馈到下身收紧,将那个膨胀的东西本能的排斥。

t她抓着被角,带着哭腔说:“不要了求你,我不要了!”

t说完就要抬起腰逃跑,但是聂柘可不会放过她,仍然抓着她,不断的努力送入,他完全无法停下来了,男人怎能临门一脚进不去呢?

t“乖,别紧张,越紧张就越疼放松,深呼吸!”他一边轻轻的送入丝毫没有感觉到舒服的男根,一边安慰吓的发抖的女孩。才刚刚一会儿工夫,他就出了一身汗,这还没有正式办事呢,就累成这样了,估计一会儿他可坚持不了多久。

t深呼吸,她照着男孩的要求做了,多少还是起了点作用,或许是因为注意力分散,男孩一挺身,那个巨大的物件就潜入了自己的体内。

t“啊~!”疼的叫了起来的女孩,哆嗦了几下,她开始忍受身上之人的折磨,随着他的节奏,慢慢的摆动身体。

t那个火热的东西像要把她塞满似的,不怀好意的抽动着,大肆的探索着她羞涩的未知领域。

t再次占有小草莓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爽字就形容的了了,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最大满足,今天终於得偿所愿,全身心的拥有了她,幸福啊,爽快啊!更何况女孩的身体是那麽的柔软,紧致,他觉得两人连接的部分都要融化了,正逐渐合为一体。

t“宝贝儿,你知道我憋的有多辛苦麽真爽啊!”他也不管女孩想不想听就这样说了出来,加快了摆动的频率。

t而女孩则只能呜咽着,喘息着,完全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做爱不是享受麽,为什麽她这麽痛苦,身上的男孩却兴奋的要死?她完全弄不明白了!

t看到她一脸痛苦的表情,聂柘咬着她的耳朵,捏了捏xiōng前的小草莓,柔声说:“很快你也能舒服了你得学着完全放松下来。”

t完全放松不下来才是真的,她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下身升起,敏感的部分像被火烧着似的,燥动着,膨胀着

t她再次呻吟了起来,全身发热,欲望重新撞击着身体,想要找寻一个出口。

t感觉到女孩隐秘之处开始收缩,聂柘兴奋的低吼道:“宝贝儿,要爽了吧?”说着他立刻加快了动作,以求和女孩一起到达顶峰。

t被猛烈索取的地方释放了湿润的分子,迸发出最强的能量,伴随着从未体会过的消魂快感,催动着女孩高声叫了起来,她的声音犹如断线的风筝,从尖锐逐渐下落为急促的喘息

t此时,聂柘却只能将就要释放的“兄弟”抽了出来,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射在了女孩漂亮的臀瓣之上。

t他抱着女孩倒在了床上,兴奋的亲吻着说:“真是太棒了,我爱死你了!小草莓。”这才是他们第二次做爱就能配合的如此之好,欣欣果然是他的真命天女,他毫不怀疑!

t女孩虚弱转过脸,懦弱的问了一句:“你没有戴避孕套?”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她刚刚才想到这问题。

t男孩撇了撇嘴,无奈的说:“戴套儿不爽,只要我没射在里面一般没事儿的。”其实这也不能说就是有效的避孕措施,他清楚的很,可谁让她这麽诱人呢?他可不想让一层胶皮阻拦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这对男人而言是最残酷的事儿。

t听到他这麽说,她放心多了。此时,男孩已经拿来了纸巾,帮她擦拭二人做爱之後留下的痕迹,整个房间弥漫着男女交合的味道。

t欣欣的眼皮越来越沈了,她在聂柘所说的情话中睡去,睡的很甜,很沈。

t当她醒来时,已经是後半夜了,男孩正抱着自己看电视,音量开到最小,而他的腿则胯在了自己腰间,好象她是他的一件物品似的。

t“欣欣,饿吗?”他挑起嘴角问道,躺到被子里给了她起床後第一个拥吻。

t她点头回答:“我带了面包和火腿,咱们吃点东西吧。”下午消耗的体力过多,她的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叫上了。

t“吃完东西,我们继续。”他坏坏的说,光着身子跳下床,从背包里拿出吃的东西,递到了女孩手中。

t全身疲乏的她一听还要继续,连忙摇头:“我很累!”做爱确实是件美妙的事,但消耗的体力太大,她还不能适应呢。

t“那哪儿行啊,我都忍这麽长时间了!”他喜欢逗她,让她露出害怕的小绵羊表情。至於两人的运动还是留到明天早晨再说吧,男人在早晨比较容易兴奋麽。

t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瞥他,扭过了身,简直就是一只狼,两眼放光,好象自己是盘美味佳肴似的。

t他抱着她的肩膀,遗憾的说:“唉,可惜一回到北京我就不能这样抱着你了,欲火焚身,寂寞难耐的日子又来了!”以欣欣家的管教,不可能随便让她出外过夜,他们无法像现在这样享受幸福的时刻,快餐式的做爱令他厌恶至及,要是他们两个能住在一起该多好!

t女孩心中也感到有点凄凉,这种不光明正大的交往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至少在他成年之前,他们必须忍耐,至於未来的事就像小婷说的不必考虑过多好了,因为想来想去也是折磨自己,虽然她还是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琢磨。

t结果可想而之,聂柘就以此为理由再次压倒了可爱的小草莓,两人在黎明之前又体会了一次美好的爱之禁果,年轻的灵魂在用不成熟的方式探索着彼此的内心,期望能更深的印下恋爱的痕迹,不管未来是怎样的,至少可以保留这份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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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郊游遇险

中午,吃了午饭,聂柘领着欣欣去爬山,因为刚下了雨,所以山上比平常更凉爽,还好他们都带了长外套,要不非得冻的没兴致不可。

t他们穿过一个小溪,在岩石边照了很多相,又向山顶进发了,不过却出现了一个问题,两人似乎走错了路,因为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坎坷不平,杂草丛生,不像是人们平时走的山路。

t女孩累的再也走不动了,弯下腰站在原地喘着说:“我们回去吧,万一迷路就麻烦了。”这坐山也有2000米呢,盲目的走下去说不定真会迷失方向。

t他连忙点头,正要转身走回女孩身边,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不素之客的闯入吓了一跳,男孩连忙慢慢压低身体,低声对心爱的小草莓说:“别动,宝贝儿!别动。”

t一条个头不小,带着白色条纹的尖脑袋蛇正向欣欣站的岩石边爬去,显然它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并非有意来搅局,但万一要是惊了它,女孩肯定会被狠狠的咬上一口。

t她发现他的样子很紧张,盯着自己的身後,好象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东西似的。既然他提醒自己不要动,那最好照办,她秉住了呼吸。

t要麽等着它离开,要麽把它打跑,他的脑子闪过两个选择。怎麽站在蛇边儿上的不是自个儿呢,要是她出了意外,可让他怎麽办!

t聂柘猫着腰,向後伸手之时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他对自己的臂力有自信,初中的时候抛铅球整个年级除了两大胖子比他扔的远之外,别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盯着那个危险的路人甲,猛的瞄准目标抛出了石块

t不知道应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他眼神儿好,总之石头居然不偏不正的击中了蛇的头部,那个家夥“嘶”的一声哆嗦,蹿到了对面的草丛之中,随之便是一阵细碎的“沙沙”声,看样子它已经逃远了。

t方才明白过味儿的欣欣吓的脸发白,要不是男孩跑过来抱着她,恐怕她就晕过去了。

t“好了,没事儿了,蛇被我打跑了。”他都吓出一身冷汗了,现在还心有余悸,看来还是带着她赶紧下山好了,要是万一再跳出一条蛇来他们就没这麽幸运了。

t女孩紧闭双眼,好象那条蛇还在附近一样,从小她最怕的就是蛇了,没想到好不容易出去玩,竟然还遭遇了这个死敌。还好有他在身边,要不她真的可能会被咬

t“要是只草蛇我就跳过去抓了,可那蛇有毒,三角儿脑袋。”他初中就生物课上的认真点儿,所以多少有所了解。还好他的宝贝儿没事儿,要不他可怎麽向未来的岳父,岳母交代?

t“讨厌~!你老吓唬我!”她捶着他的xiōng口,睁开了眼睛。

t男孩温和的凝望着她,目光坦诚而专注,弄的她无法自拔,他是真心的喜欢自己麽?为何到现在她仍然在怀疑,也许这就是女孩的天性吧!

t“我坏啊,不吓你了,走吧,咱不爬山了,回去吃点好东西,老板说他今天做烧烤,有口福了!”说着他舔了一下嘴唇,上回和小吴他们一起来的时候他也是带了个女孩,七个人吃了个肚儿歪,还干了整整一箱啤酒。

t女孩眨了眨眼睛,追问道:“刚才真是毒蛇吗?”要是她被咬了,该怎麽办?这荒郊野地的,去医院的工夫说不定自己就

t“胆儿小就别琢磨了,下回再有这种事儿全冲我来得了,我可不想让你出事,那***比我自己挨打还难受!”他也不管山里贴满了禁烟的牌子,掏出了烟,赶紧点上,毕竟刚才的事儿还让他後怕呢!

t聂柘的表达方式虽然特殊,也不会说浪漫的情话,但每个字,每句话,都令她喜悦!至少他是重视她的,把她放在心里的,她真的很开心!

t两人下山之时,已经快到黄昏了,他们走到山下的村口时,正好赶上另一帮旅行的人也从另一条道儿下山。看那些人的穿着就知道是一帮薪水不低的白领,脚上全是nike,puma,身上也是同品牌的运动服。

t从小就有点仇富心理的男孩,瞥了他们两眼,拉着他心爱的女孩和他们擦肩而过。反正这些人论英俊都比不过自己,轮漂亮可爱都不及欣欣。

t纪雨欣跟在他身边,无意的瞧了那几个人一眼,没想到和另一个人的目光撞个正着——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男友汪浩!她有点走不动了,好象还欠着他笔债似的,毕竟是她先看上别人把他甩了。

t“怎麽了,宝贝儿?”发觉她越走越慢,聂柘转过了身,他发现女孩的脸红一阵,青一阵似的,正不好意思的瞧着斜对面的男人。

t他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小白脸儿,真是冤家路窄啊,郊游都能碰上。

t“欣欣你也来这玩了?”汪浩想和她说点什麽,胡乱问了个问题。他还是惦记着可爱漂亮的小丫头,或许因为他并没有真正拥有过对方吧,总之一个多月了他仍然没有断了对她的念相。就是边儿上的小子把他的女友抢走了,这个小混混儿就是罪恶的根源!

t“嗯,你们公司也来了啊。”她低下了头,这里面的好几个人都和他们一起吃过饭,怎麽可能装作看不见。但是汪浩的那些同事却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他们的目光象利剑一样穿刺着她,每个人好象都在鄙视自己!

t“是啊,我回去了,再见!”他强努出笑容向前女友说再见,转身之前还不忘记狠毒的瞪了聂柘几眼。

t没想到男孩却没像上次那样生气,反而显得气定神闲,那是当然,因为欣欣已经归了他了,他有必要再和汪浩争一时之长短麽?

t看着曾经爱过的女孩和那个该死的小子离去的背影,汪浩咽不下这口气,他低声骂了一句,掏出了烟,而旁边的一个男同事则帮他点上了火。

t“老大,我们帮您去收拾一下这小子?”他的属下问,之前在公司聚会上见过那个可爱的女孩,和老大关系好的很,没想到还没两月二人就落燕分飞了!要不然说女人绝情呢。

t汪浩吐了口烟柱,低着头思索起来,如果就此忍耐他真的气不过,但是如果把那小子暴打一顿就能解决问题麽?

t“放心交给我们吧,老大,绝对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块头大的属下随声附和,他也为汪浩鸣不平。

t汪浩拿不定主意,他得好好想想,总之一定要让心里的恶气撒出来才成,他不能眼睁睁戴着绿帽,看着本应该属於自己的女孩归了别人。

t何况既然那两人已经单独来了这里,一定发生关系了,他和欣欣交往这麽久都没能得手,凭什麽那个小流氓就先尝了鲜儿?

☆、第十五章:双刀火**

聂柘和欣欣回到旅店时,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周末住宿的人多,加上旺季,大概得有八九个人一起吃饭。

老板娘是个粗手粗脚的大块头女人,她一边忙着生火一边收拾羊腿,看到女孩也走过来帮忙洗菜,很是高兴,扭头对聂柘小声说:“小聂,你这回带的女孩真不错,懂事。”

以前这小子带来的女孩只会坐着等吃,连盛饭都不管,一看就是些娇生惯养的小女孩。但是眼前干活的姑娘,虽然长的娇小可爱,做家务的时候却丝毫不含糊。

男孩坐在椅子上帮憨厚的老板串肉串,趴在老板娘耳边说:“那当然了,刘姐,她可是我以後的媳妇儿,绝对优秀。”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小草莓做家务,真没想到这样的独生女也会做饭,他还以为平常都是未来岳母伺候这丫头呢。

欣欣转过头,一边择菜一边问他:“你又说我什麽坏话呢?”

“我可是夸你呢,宝贝儿!”他咧开嘴乐了,这媳妇儿真棒,他绝对赚到了,既然已经到手,就死也不能撒嘴!

“哼,谁信啊。”她免费赠送给他一个白眼儿,又忙起来了。

这种两人在一起忙碌着做家务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虽然琐碎却很甜蜜,那麽真正的婚姻生活也是这样的吗?

不对,老爹老妈整天都为了屁大点儿的事吵个没完,两人还经常推托做家务,结婚之後估计也就没这麽欢乐了,早晚会陷入和父母一样的繁琐生活中去。

天刚黑,住在旅店里的游客也都回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吃烧烤喝酒,另几个人是联大的学生,他们马上和这对儿小情人打成一片了。

一个戴着眼镜,个子小小的男生向聂柘敬酒,他瞧了一眼边上漂亮的欣欣,羡慕的不得了:“哥们儿,你女朋友挺像安室的,真漂亮啊。”这麽个靓妞要是放在学校里绝对能引起一场光棍争夺战了。

“谢谢,我就喜欢听人夸我媳妇儿漂亮,所以你得干了这杯!”男孩高兴的举起啤酒瓶和他碰了一下。

纪雨欣到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男生当面夸她的情况比较少,虽然背地里总喊她美女什麽的。

两个女生和她一起喝可乐,三个人聊起了最流行的音乐还有国外的乐队,又谈到了护肤,总之全是女性话题。

一个白胖的女生瞧瞧帅气的坏小子问欣欣:“你们两个多长时间了?”她都大三了可还没找到男朋友呢,不知道要孤独多久,毕业以後还要求职谋生,想起来就一生茫然。

没等女孩回答,聂柘就抢过了回答权:“一年了。”要说他对女孩有意思,绝对有一年了,只不过一直没腾出工夫下手罢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只知道和小丫头骗子一块混的傻小子。

她才不要承认有一年了,明明才两个月不到。可是她也不想反驳男孩的答案,只好继续吃肉串。

“唉,我什麽时候才能有男朋友啊!”胖妹喊了一声,抢过眼镜男手里的啤酒闷了一大口。

“没男朋友就没有吧,你抢我酒干嘛?”眼镜男郁闷的说,只得又开了一瓶酒。

正在大家吃的开心之时,忽然一夥人闯进了旅店,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找不痛快”四个字,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棍棒,绝对是来找人打架的。

所有的人都不吃了,纷纷放下手里的酒和菜,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明白这些人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就是你小子,出来!”为首的男人块头最大,到像练摔跤的,可他本职却是办公室白领。

聂柘知道他们是冲自个儿来的,也不想连累别人,於是站起身走到他们对面高声说:“咱换个地儿行吗?”万一砸坏了旅馆里的东西,他就过意不去了,而且欣欣还在这里,可不能让她受伤。

“行,算你有种,走,外面儿。”大块头也不想多生枝节,采纳了坏小子的建议。毕竟村里的人还是不要惹为好,正所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

女孩害怕的喊道:“聂柘,别去!”这些人分明就是汪浩的同事麽,他们摆明了是来修理他的,这麽多人打他一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了。

“没你事儿,呆着。”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总之是自己抢了小白脸的女友,那家夥肯定气不过,挨一次打就算扯平了。

几个大学男生也气不过,纷纷站了起来,打算站在男孩一边。

“谁敢在老娘的地盘撒野,活腻味了吧?”随着一声震天的河东狮吼,老板娘刘姐手里一左,一右拿着两把冒着寒光剁骨头的大刀冲到了院子中间,拦在了聂柘身前。

敢对她家的客人下手,也不问问老娘的外号叫啥?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开旅店的刘姐啊,哪个小混混到了她家门口都得抖三抖。

大块头一惊,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也能遇到此等猛妇,他一回头,发现几个同事脸色吓的发白,纷纷掉转头准备溜号儿。

“小兔崽子们,赶紧给我滚蛋!”刘姐说完挥起两把不算轻的大刀,朝这夥人扑了过去。

“闪~!”大块头吼了一声,连忙抱头鼠蹿。

一行人喊着娘被爆走的“现实震撼加强版双刀火**”高叫着(出自电影“食神”)追出了旅店,四散奔逃。

“**,真牛b!”完全楞住的坏小子赞叹着,他已经打算拜老板娘为大姐了,太牛b了!

过了一会儿,刘姐提着两把刀,若无其事的溜达回来了。她对什麽也没发生过,默默烤肉的老公说道:“给我拿瓶儿小二,今天真痛快!”她好久没撒火了,虽然以前经常拿老公当练习对象,可也不能真伤着他。就等这样的机会出手呢,今天可算盼到了。

“哎。”老实的男人点了点头,连忙回到厨房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小二送到妻子面前,又忙着烤肉去了。好像一切他都没看到似的,其实是他早就习惯了。

“刘姐,我太崇拜你了,你是我大姐,是我亲姐!”聂柘感动的说道,举起啤酒瓶就要敬她。

“干了这个,有诚意点啊。”刘姐笑了,给他倒了杯小二。这小子嘴就是甜,要不然能喷到这麽好的媳妇儿呢。

男孩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大口,人家可是救了自己的命,多喝就多喝吧,但是他一喝多了就睡的和死猪一样,晚上恐怕……

刘姐放下刀和大家说:“这样的孬种一看到真家夥就跑了,你们可别真拿刀去砍人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大家纷纷乐了,继续亲热的吃了起来。

欣欣可算放心了,她也没阻拦聂柘和老板娘喝酒,毕竟他现在平安无事,这就好了。

借着院子里昏暗的灯光,他凝望着女孩美丽的侧脸,在满天繁星之下,很想对她说点所谓的情话,所谓的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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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奶奶病了

带着醉意,他走到了女孩身边,蹲在她面前,捏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说道:“媳妇儿,以後就和爷们儿我在一块儿吧?”想了半天他还是说出这样的粗话,唉,平常他对女孩的甜言蜜语全都在她身上不好使了!

纪雨欣看着他醉熏熏的样子,小声骂道:“去,去,谁和你这个醉猫儿在一块!”可她心里很温暖,或许她对他的好印象从自行车上那回“求婚”就开始了。

“我不是醉猫儿,我是大野猫,喵~!”说着他嘶哑着嗓子学了声猫叫,向她扑了过来,抱住就是一阵热吻,也不管边上有多少人在参观。

深夜,透过窗户望着院里飞过的萤火虫,欣欣愉快的笑了。

她转身看了一眼睡的很沈的男孩,撅起嘴埋怨道:“死色狼,刚才差点把我吓死!”多亏了喝酒,他才不能再次骚扰自己,这下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欣欣坐到床边,给他盖好被子,帮他脱了鞋,却听到他吐出一句含糊的梦话:“媳妇儿,媳妇儿,亲我……。”

他翻了个身,迷糊的伸手够了够边上,并没摸到他的小草莓,於是不愉快的皱皱眉。媳妇儿去哪了?他在梦里寻觅着,不能把她弄丢了,因为他刚刚抓住了生命中一缕温暖的火光,那是他从小就丢失的,不曾奢侈拥有的东西。

女孩凝盯着他孩子一样的睡脸,低下头,把唇瓣贴在了他的面颊上,没想到却让这个家夥吻了去。

被半梦半醒醉猫儿似的男孩吻着,滋味并不好受,可是谁让他露出一副生怕找不见她的表情呢,她不忍心推开他。

从小缺爱,长大缺钙的他,一定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了,这才是她吸引他的真正原因吧?

当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寻找家的感觉时,这个女人恐怕再难逃走了。此时的欣欣还未曾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天喝的头昏脑涨的聂柘和他的欣欣一起坐着长途汽车回到了北京,他後悔的却是晚上没有再和她来几次激情碰撞,一回北京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开荤,看来他得素好长一段时间了。

刚出了地铁,他的bp机就狂响起来,原来是邻居张大妈给他发的消息:你奶奶犯病了,在安贞医院,速来!

他慌张的对身边的女孩说:“宝贝儿,我得打车去医院,我奶奶病了,一会儿我把你放家门口就不送你了。”说着便拉起她的小手往地铁站外跑,老太太最近身体挺好的,怎麽突然又犯病了,早知道他不应该出去两天的。

两人上了“面的”之後,女孩说道:“我陪你去吧?”看他急成这个样子,估计老太太的病不轻,一个男人也帮不上什麽忙,或许她能做点事。

“不耽误你事儿就成,师傅,安贞医院。”他对司机高声说,抓牢了她的手。

奶奶千万不能出意外,他就剩下这麽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他们跑进医院病房时,老太太已经脱离了危险,正躺在床上输液呢。

不过脸色恢复了许多,她的血压一直不稳定,心脏不好,犯病的可能性随时都有,谁让她赶上这麽个贪玩儿的孙子呢?

不过老太太从来也没埋怨过,她反到觉得自己拖累了小柘,除了对他心疼,好好教育他,她做不了别的事儿了。毕竟她不能代替这孩子的父母,但愿她多活几年,看到孙子娶媳妇儿之後就能踏实的闭眼了。

“奶奶。”聂柘坐到了她床边,摸了摸她花白的头发。

老太太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笑着说:“回来了,小柘,你又喝酒了?”闻到孙子身上的酒味儿,她皱起了眉头。

“喝的不多,我没惹事儿,您放心吧。”他回过头,望了望站在身後的欣欣,示意让她过来。

女孩走到病床边,礼貌的说:“奶奶好,您怎麽样了,有什麽想吃的东西麽?”看到老人这麽慈祥,也没危险了,她心里很是高兴。

老太太不住的打量起这个漂亮的女孩来,长的真是讨人喜欢,小圆脸,大眼睛,小嘴儿,头发又顺又黑,用旧社会的说法就是旺夫相。

她可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还这麽懂礼貌,没想到这回孙子真是喷到个好对象了。

“哎,姑娘,奶奶没事儿,也不想吃东西,你坐下,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她招呼女孩坐在身边,再次打量起起她来,越看越是喜欢!

头回见到奶奶这麽端详他交过的女朋友,他心里美滋滋的,看样子老太太是认可欣欣了,那带她回家过夜的事?

“姑娘,我听小柘说过了,你比他大点儿是吧?”她知道这闺女已经二十二了,但是看上去怎麽也不像,说十七八也有人信。

“嗯。”她点头道,没想到自己的事儿聂柘的奶奶都一清二楚。

“我这孙子优点不多,脾气又爆,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只要有人把他往好了带,他肯定能成个不错的男人。”她可真希望这孩子当自己的孙媳妇儿啊,不知道小柘有没有这份儿福气。

见两人开始聊上了,男孩也插不上嘴,只得离开了病房,他想找个地方舒服的抽烟,最後只能转战男厕所了。

欣欣点头不语,她了解老人的良苦用心,哪个奶奶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有出息呢。

“你以後要多担待他,唉……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支持几年,到时候怕他孤单一个人儿,他爸死的早,他妈又在国外指不上,从小都是我把他拉扯大的。所以,他在社会上学了好多坏毛病,你好好帮他改改,小柘的心好,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要是他欺负你,找奶奶来,奶奶替你教训他!”她絮叨着,希望女孩能踏实的跟自己的孙子相处。

现在这像这样的女孩不多了,她活了六十多年,什麽样的女孩好,什麽样的女孩不能要,还是能分辨的。

“我知道他心好!”别管坏小子再怎麽色,再怎麽猥琐,爱闯祸,他心地不坏却是事实。

“那我就放心了,你叫欣欣是吧?听小柘说你是他们校的英语老师?”虽然第一次听孩子说起这事儿时,她着实吃了一惊,但事後她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当的,老师挺好的,能知道如何帮他改掉坏毛病。

女孩羞的脸红了,又点了点头!

奶奶宽容的一笑:“这有什麽关系的,我觉得挺好。你们踏踏实实的相处吧,过几年结婚,我来给你们准备房子。”他们住的地方过不了几年就能拆迁,到时候一定给小两口儿买套合适的新房,怎麽能让人家闺女和他们挤在破平房里呢?

虽然话说的太早了,可纪雨欣觉得踏实多了,至少聂柘的奶奶不会反对两人交往。不管未来他们会继续走下去,还是最终分离,她都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奶奶,您真好。”她忍不住说道,别看坏小子没爹,妈又不在身边,可是却有个这麽心疼他的奶奶,她都羡慕的要死了!唉,自己的奶奶早早就去世了,那时候她才两岁多,什麽都记不得。

☆、第十七章:说出这个秘密

幸福的暑假转瞬即逝,眼看着就到了第三年开学的日子,天气也逐渐变的凉爽起来。

还来不及好好享受恋爱甜蜜的聂柘为了欣欣十月份的托福考试牺牲了很多约会时间,但他却没有抱怨女孩,因为人家毕竟是有理想和前途的。

另一方面来讲他自己也得努力了,非常用心的学起英语来。空闲下来的时候他就戴着耳机学口语和发音,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也长进了不少,看到陌生的单词也能按音标读个八九不离十了。

由於和小吴他们联系越来越少,他受到了哥们儿的鄙视,说他重色轻友,但坏小子却警告他们谁把二人的关系向别人泄漏一定不会轻饶。就算再对他有不满,哥们儿还是哥们儿,他们懂得万一纪老师和男孩的事被学校里的人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可怕的後果!几个人全都帮这对儿小情侣保守起秘密来。

***叮嘱聂柘牢记於心,老人家说他们千万别在学校附近约会,公共场合也不要显得过分亲密,因为说不定哪天就能碰熟人把两人的事捅出去!

九月一日开学了,上午在cāo场上开了一个多小时的全校大会,学生们全都无精打采的昏昏欲睡,只有王校长和教导主任许老师唱主角,他们开始了篇幅相当长的个人演说,於是一片大好前途就展现在所有师生面前了。

聂柘因为昨天晚上念英语睡的太晚,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要不是站着他就魂游梦中了,趁人不注意,他连忙把耳机塞上听起了震撼的摇滚乐:

你妈妈有个牌坊 她说欲望需要遮挡

你爸爸他又怎样 他的愚昧虚伪成双

本来你有你的思想 可他们叫你把它遗忘

牌坊 我想帮你 让我帮你 我要帮你砸烂这个牌坊

你妈妈有个牌坊 她说你要保持善良

你爸爸他又怎样 他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本来你有你的思想 可他们叫你把它遗忘

总想教你该怎样怎样 他们要强加给你个牌坊

牌坊 我想帮你 让我帮你 我要帮你砸烂这个牌坊

牌坊 我要砸烂这个牌坊

虽然是初中时听的歌儿了,但是他现在才能明白歌词中的含义,这总能让他想起小草莓来,要不是自己帮她砸烂了牌坊他两都不可能有今天。如今欲望也不需要遮挡了,不过问题是他得等女孩抽出时间。

因为就算顺利考过了托福,还要继续学gre因为欣欣目标是去美国念硕士,聂柘认为以她的智商拿个奖学金问题不大。

他回过头,望着站在cāo场边上的老师队伍,他可爱的媳妇儿就在其中,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洁白的套装,显得典雅,文静,反正他怎麽看都怎麽顺眼。

纪雨欣和音乐小刘老师站在一起,两个女孩偶尔还亲密的咬耳朵,年轻人麽,面对开不完的会也会缺乏耐心。肯定不如边上的那些久经考验的同志们,看起来在聚精会神的听校长高谈阔伦,实际上却在琢磨今天晚上是不是吃点儿炸酱面?所以说年轻同志就是需要磨练再磨练!

欣欣抬眼之时,发现了站在外贸二班队伍後尾的坏小子正朝她不怀好意的微笑,连忙垂下了睫毛,这个笨蛋在学校里就朝她挤眉弄眼儿,也不怕别人瞧出来。

好不容易挨到散会,又要回教师上课了,外贸专业的三年级还有一周的课程,学生们要在学校做实习前的最後准备。

班主任赵老师赵老师发给外贸二班的同学一人一份饭店的规章管理制度,让每个同学牢记,她可不想看到学生因为纪律问题被饭店遣送回来,过去几年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这会直接影响学生的毕业和就业。她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找到工作,别上了三年学又回家里蹲儿去了。

“大家回家要好好背牢,下周去实习的时候你们所分配部门的经理会统一进行考试。还有,这次和我们一起参加实际的还有丰台的xx职高,希望你们能和其他学校的同学好好相处,以後大家说不定就是同事了,千万不能出现违反纪律的情况!”外贸二班的男生都很抱团,又喜欢惹事,她真是为这帮孩子捏把汗。尤其是聂柘他们这几个小子,老在学校外面打架,别以为没有捅到学校老师那,她就不清楚。

说完赵老师走到小吴和坏小子身边,别有用心的看了他们几眼,又转身对大家说:“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任何一个人被饭店遣回学校,你们也知道後果是什麽,希望大家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聂柘瞅了一眼小吴,露出满口白牙笑了,他现在可是乖孩子,什麽事也不想惹。因为欣欣说了让他好好工作,如果他不努力,媳妇儿早晚得飞了!

小吴耸耸肩,随意翻看了两眼那本厚厚的规章管理制度,忽然发现了斗大的“迟到早退”几个字儿,迟到5分锺以上记迟到一次,迟到半小时扣除半天工资,一个小时以上扣除当天工资……

这你妈是什麽鸟规定啊,简直就是剥削!

就他们那点儿实习工资,七扣八扣还能剩下几个子儿?

小吴忽然觉得眼前发黑,原本被老师和学校说的前途光明的就业之路变的模糊不清,他注定看不到未来了!

忽然想起老爸总是唠叨工资这月怎麽少了,奖金怎麽被扣了,他马上就要经历这一切了。唉,混社会,看来真没这麽简单!

下午放学,聂柘第一时间冲出教室,来到学校小卖部给欣欣留了信息,约她一会儿去西单玩,因为前两天他听到女孩想去买长袖外套。

女孩在办公室收到消息时,老师们正在礼堂开大会,还要一会儿就能回家了,她望着教导主任滔滔不绝讲话的样子,撅起了小嘴儿。已经几天没有和他约会了,自从那次郊游之後他也没再找到机会和自己……最多就是把她拉到黑漆漆的地方,激动的摸上两把,看到他无奈的表情,她也觉得挺可怜的。

这一开学到好,他们就和搞地下工作似的,还得提防别人发现,真累神啊!

☆、第十八章:暴露了

大概四点半,坏小子才在北长街的车站等到了小草莓,但是这个地方不安全,他赶紧用车带着女孩往胡同里钻去……

“宝贝儿,教导主任怎麽喷了这麽长时间?我都等的上火了!”他说道,只要见到女孩他的心情就舒畅起来。

“在说教育局的新政策呗,让我们老师学习,有时候还得考试呢。”当老师其实也不轻松,要应付的东西挺多的。

“你真辛苦,小脑袋瓜儿够用麽?估计你半辈子都得用在考试上了,我就不行了,最多学个大专,再往上学我可真没那个耐心了。”他的媳妇儿喜欢读书,是个好事儿,所以他得更努力了。要不人家说高深的世界局势,他只能干瞪眼插不上嘴。

但是欣欣好在不是那样的所谓高人,她的心还是朴实,纯洁的,出淤泥而不染,对,就这麽形容!

“你啊,有个大专就够了,上学多了就是好事儿吗?不见得,很多发达的老板学历很低的,别灰心,你还有的是时间呢。”她有不少同学到现在还没出学校门,感觉愤世弃俗挺超脱,一副高端人才的嘴脸,实际上真正走上社会就发现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但那还不是自己的原因麽?

还好,她老爸看的明白,没让自个儿继续在国内念研究生,来学校工作一年的时间她变的比以前成熟多了,从前不爱接触别人的她也开始学着搞好同事关系,身边的朋友也逐渐多了起来。

“我有信心了,咱当不了大款,也得混个中产阶级吧?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奶奶做饭可好吃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给了个眼神的暗示,现在自己犹如饿了n天的狼似的肯定得抓住一切机会。

“不了,去你家不合适。”她摇头,毕竟还有奶奶在呢,万一他不老实那该怎麽办?

“我自己有房间,没事儿。”他乐着,门一关只要别动静太大,奶奶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不去,你别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事儿。”她掐了他後背一下,低声埋怨。

男孩一哆嗦,哎哟了两声:“大马路上别闹啊,安全第一,要不咱去旅馆吧,我都憋半个多月了。”打手枪是解决不了本质问题的,这恍惚让他回到了初中时代,唉~!

女孩没吱声,不应该再拒绝他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不太情愿。但是在灵山的旅店里相拥而眠的感觉令她难以忘怀,他用尽一切方法占有着她,甚至是入睡之时。

两人到了西单逛了一会儿,欣欣买了衣服之後,他们就匆忙的赶往东四王哥的旅馆,毕竟那时候还不允许没结婚证就随便开房,这里轻车熟路,出了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晚上,小草莓望着床头bp机的时锺已经指到了9点,忽然感到很失落,她看了看在浴室里洗澡的健美背影,叹了口气。

虽然睡了一会儿,可她全身还是轻飘飘的,激烈的做爱之後两人得到了满足,但体力同时也透支了。她还得赶在爹妈不愤怒的点锺之前回家,真凄惨!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xiōng前,被那个坏蛋搞的红一块,紫一块的,两颗粉色的草莓好像熟透了似的,摸起来还有点微痛!

“讨厌你,讨厌!”她骂着,转过了身,万一让别人看到该多不好意思啊。

走出浴室,一丝不挂的聂柘皱着眉说:“我又怎麽惹你了?”男人做完就精神百倍,他现在有能跑马拉松的劲头儿呢,到是小丫头不行了,一副没有休息好的疲劳样子。其实女孩做爱之後最应该好好睡一觉了,但谁让他们现在还不能住在一起呢,只能委屈她了!

“都让你亲肿了,要是别人看到……。”估计连脖子上也有,她抓着被角郁闷的说。

“对不起,宝贝儿,下回我轻点儿。”他躺到女孩身边,低头看着她xiōng前的一片吻痕,竟然有些得意!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再怎麽埋怨也没用,嘿嘿!

“我该回去了。”她转过脸望着他有神的黑眼睛,带着哀怨的口气说,虽然嘴上说他坏,可真到了回家的时候她还是舍不得的。

“再躺会儿吧,要不别回去了?和小婷姐说一下,让她帮你撒个谎。”他亲了亲她柔软的小嘴唇儿,轻声说。

“不好吧,上回去灵山的事儿我妈就有点怀疑了。”她犹豫着,老撒谎的话,老妈一定会揭穿的,她可不想以後连晚上出来的机会都被剥夺。

“成,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他宽慰的笑了,搂住她的小腰儿,回味着两个小时之前那场美好的性事。

他真是上辈子积了德,能搞到这麽好的媳妇儿,他这个老师只要稍微引导一下,这丫头骗子就领悟了,而且柔韧性超棒,真没浪费她以前学的芭蕾舞,全都招呼到自个儿身上了!

两人磨蹭到九点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令老板王哥羡慕不已。

走到旅馆门外的胡同里,他们拉着手,一边低声聊天一边向前漫步。

“我再也不去钢琴班了!”一个女孩儿喊着跑过了情侣的身边,扔下一地的五线谱。

“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懂事啊,给我回来!”一个中年妇女尾随其後追了上来,低头弯腰去捡女儿掉下的琴谱,要不是在外面她估计早就气的打孩子两耳光了。为了培养女儿上音乐附中,他们已经倾尽全力,可是这孩子就是不好好练琴,老想和同学一起跑出去玩。

男孩忽然起了一身**皮疙瘩,这声音怎麽这麽熟悉?虽然胡同里的灯光昏暗,但他还是认出了正在捡歌谱的女人就是——班主任赵老师赵老师。

赵老师正要抬头喊跑掉的女儿,总觉得边上有人盯着自己瞧,她一转脸就看到了对面拉着手的一对儿情侣,虽然她眼睛不大好加上四周暗,看不清,却总觉得这两人很熟!

疲劳不堪的女孩,拽了拽身边的坏小子,问道:“咱们快走吧,我想回家睡觉,累死了。”完全没发现对面赵老师的存在。

“聂柘,纪老师?”赵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令人震惊了,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麽可能在一起?况且小纪还是老师,而聂柘则是自己班的学生。

欣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甩开了男孩的手,她的脸都吓得发白了,怎麽会在这个地方碰到聂柘的班主任赵老师赵老师?

到是男孩显得更加镇定,他礼貌的向赵老师鞠躬,随後微笑着说:“赵老师好。”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就别表现得和受惊吓的小白兔儿似的,尽管他边上的小草莓已经吓呆了,但他得光明磊落一点。而且还要想办法不让赵老师把他们两的事和别人说,甚至是别捅到教导主任和校长那里。

“你们两怎麽会?”赵老师直起身,走了过去,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住的打量两个年轻人。单从外貌上来讲,聂柘和纪雨欣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神仙美眷,可二人的身份却相差深远,而且还有违常伦。

这又不是金庸的《神雕侠侣》小龙女和杨过搞了个唯美华丽的师生恋,实际上现代社会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儿,更何况聂柘还未成年。

“希望您别把我们的事儿告诉别人,我绝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您的恩德。我到是没什麽,最多不能毕业,但是欣欣……不,纪老师她就不同了,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谢谢您了!”他鞠了好几个躬,也从来没对班主任赵老师这麽尊敬过。但此刻,他却无比真诚的期望赵老师能装作没看见。

赵老师望着又惊又羞的女孩,认真的问道:“纪老师,你和他是真的……在谈?”她没把恋爱说出来,因为这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欣欣点了点头,已经被发现了,她就算死不承认也没用。况且,聂柘还说了维护自己的话,如果抵赖的话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脑子很乱,你们让我好好想想,再见!”赵老师的头都大了,连剩下的琴谱都没捡,径直向胡同深处走去。她果然跟不上时代了,或者说自己的理解力太差?早恋加师生恋,天呐,她都不知道该拿这两个人怎麽办了!

☆、第十九章:道歉不是下油锅

接下来的一周对聂柘和纪雨欣来说可谓是煎熬,他们每天在学校都心惊胆颤,生怕二人的事被赵老师捅上去。

但是过了三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同学们依然懒散,上课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的看小说,漫画,听随身听了。老师对他们也比较放松,毕竟这些孩子就要实习了,在学校的逗留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而在班里赵老师依然如故,并没有为难坏小子,直到周五快放学时,她才找到聂柘说让他晚一点走。

天快黑时,赵老师来到教室把他叫了出来,他们来到存车处时,欣欣居然也等在了那里。原来是赵老师要把两人一锅儿烩了,男孩看到小草莓别扭的表情,不禁捏了把汗,这丫头可别被说的泪如雨下,最后举双手投降,和自个儿划清界线就好。

“走吧,咱们找个能安静说话的地方,你们别紧张,我又不是审问。”赵老师显得很轻松,和上课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三个人出了学校门口,向东南步行了近二十分钟,来到了某个胡同内一家很小的广式茶餐厅“日昌”内,他们简单的点了几样菜,才开始了正式的谈话。

赵老师一边喝奶茶一边对两人说:“我想了很久,本来打算装没看见的,可是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我是聂柘的班主任赵老师,如果什么都不说就太不负责任了。”

男孩听到她这么说,神经绷紧了。

欣欣一直紧张的低着头,整件事都是自己不对,毕竟聂柘还没有成年,作为成年人的她来说怎么能一点分辨力和大局观都没有?

“虽说你没有成年,可是你毕竟是男孩子,应该负主要责任吧?”她笑着问他,这小子平常的骄傲和叛逆到是没有减少,连碰到这样的事都不肯放下所谓的自尊。

聂柘垂下眼帘,重新又抬起头苦笑着回答:“那是当然,我和欣欣的事儿,完全都是我的责任,是我非死皮赖脸的追她,她一点责任也没有。”女孩确实无辜,要不是他耍尽花样,使尽心机,用尽诡计,小草莓怎么也不可能上钩的。

赵老师乐了,又瞧了瞧羞的不敢抬头的女孩,问她:“小纪,你有什么想说的?”

欣欣抬起头,犹豫了几秒说道:“我当然有责任,他毕竟还未成年,再怎么说我比他大,也不应该……。”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真的喜欢上边上的男孩了,实在不愿意伤害他的自尊。

赵老师低头笑了一会儿,放下奶茶杯,又对两人说:“你们觉得我会怎么做?”

男孩皱着眉说:“劝我们分开?”听她的口气不大像想往学校那儿捅的意思,估计是想劝他们分手。

“那你们会分开吗?”赵老师反问。

聂柘果断的摇头道:“绝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媳妇儿,怎么能让她飞了?

赵老师望向女孩,看到她的神色闪烁,不禁有点担心,于是低声问道:“小纪,你要是没下定决心的话还是趁早和聂柘分手吧,你看他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男孩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你得考虑后果!”

纪雨欣咬着嘴唇说:“赵老师,我……是对未来没把握。”一想到未来她心里就冷冰冰的,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基本上是没有未来的。

男孩终于忍耐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望着他心爱的女孩痛苦的说:“你怎么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什么未成年啊,小孩啊,她比他大五岁啊,全他妈是藉口,干嘛要给自己找这么多藉口,不就是害怕想逃避么?

“不是,是对我自己,我毕竟要出国留学,一走至少就是三年,到时候你怎么办?”她最担心的还是留学期间两人的关系难以维持,到时候先变的恐怕会是她,而不是眼前的男孩。

“我不是说了等你么,再不行我找我妈让她把我弄美国去,这你总该相信了吧?”他尽量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大喊出来。

欣欣愣了,她从来没到男孩提过母亲的事,只是奶奶曾经说过那个女人在国外,没想到原来是在美国。

而男孩已经站起身,掏出了烟,他对赵老师说:“不好意思,赵老师,我出去抽根儿烟。”他还是第一次当着班主任赵老师抽烟,不过又不是在学校,反正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习惯性想说教他的赵老师也没吱声,继续和对面的女孩聊了起来:“你得想好了,不管是和他继续交往,还是分开,现在还来得及,再过些日子恐怕……。”看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再陷下去想分开也难。如果女孩这边突然提出分手,以聂柘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真的不敢想像!

“赵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现在很矛盾,以前还总是翻来覆去的琢磨,现在我一点也不敢想了,因为越想越害怕!”欣欣闭上了漂亮的大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就和摸着石头过河似的,一点也没把握。

“未来的事儿谁能说得准,你也别胡思乱想。别管怎么样,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你们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我的同事。所以,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毕竟你不是儿戏的年龄了,他也马上要走向社会。”赵老师其实不是来这里教训人的,她只希望站在朋友的角度上给他们提个醒,因为说深了不好,说多了也没用。

“我明白了,谢谢您,赵老师。”她苦闷的笑了。

女孩回头望了一眼窗外抽烟的男孩,他帅气的面庞在夜色之下浸染了几分忧郁,习惯用骄傲和叛逆来掩盖孤独和忧郁的他,此时在想着什么?她不想有一天面对他的时候哭着说出分手,那样她的心一定会碎掉。因为他无时无刻不让她感受到被需要,被呵护,被宠爱着,这不是女孩最期望的恋爱么?

七点多,赵老师离开了,而聂柘照旧送她回家,但是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气氛变的非常糟糕。几次她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刚才她的表现真的太伤他的心了!

到了欣欣家小区大门口,聂柘停下车,让女孩下来,居然连声也不吭掉头就走。

“等……等。”女孩叫住了他,因为她知道男孩生气了。

“干嘛?”坏小子摆出一张臭脸,他实在是气不过刚才小丫头所说的话,莫非真要把心掏出来她才肯相信么?

“你生气啦?”她弱弱的问,此时的他显得非常孩子气。

“没,我……走了。”他闪躲着她的如水的目光,因为怕自己看的太投入,扭头就向她缴械投降。

小草莓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带着悲怨的语气说道:“和小孩似的,一点也不豁达。”

聂柘把嘴张到最大,组织了半天语言,辩解着:“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儿了,你怎么那么合适啊?”是她先说出伤人的话,还来质问他,太狡猾了。

“本来就是!”说完她扭身就走。

“嘿~!你给我回来。”男孩紧追上去,拦在了她面前,他必须讨个说法儿。

“我要回家,让开!”女孩从他边上跑了过去,男孩子就要xiōng怀宽阔,哪儿能像个女人似的整天为了点儿小事斤斤计较。

他不答应,一把将她扯到怀中,低声吼着:“我告诉你,等我把你娶进门以后,非得把你这小姐脾气管过来不可!”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像只听话的猎犬一样指哪儿打哪儿,毫无怨言,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骄傲。现在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你想娶就能娶啊,我还不嫁你呢!”她喊着,跑开了。讨厌,讨厌死了!大男子主义,明明人都还没长成呢,她才不要理这种人呢。

“臭丫头,你不嫁我还想嫁谁,我靠,爷们儿要被你气死了!”他吼着,但小妮子跑的太快了,还没等他抓住,就已经钻进了楼道里……

☆、第二十章:闹别扭

于是周五的晚上和周六一整天,聂柘都在怨念的陪伴下度过的。他睡不着也吃不香,整天等着她的消息,电话,但却毫无收获,早知道他就不要和她发脾气了,唉!为什么每次和她生完气之后,都后悔万分呢?

恋爱真他妈烦啊!他越陷越深,同时也想更多的从她身上获得回应,可结果却是悲剧。人家还拿不定要嫁给他的主意,甚至对他们的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没想到他头一回认真的对待一个女孩,竟然是这种下场……

礼拜一他就得去饭店实习了,却得不到她的鼓励,失败,失败,真失败!想到这,他揉着脑袋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电话旁,拿起了听筒。犹豫了半天,但还是没有拨通寻呼台的号码。

奶奶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和欣欣吵架了吧?”毕竟两个孩子年轻气盛,吵架肯定是难免的。

“嗯,她老是不信任我!”他坐在写字台边上,盯着寻呼机发呆,真希望屏幕中跳出纪小姐给您留言的字样儿。

老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关掉了收音机,平静的和他说:“你是不是又发脾气了?”

“我那不算发脾气。”他想狡辩,可是奶奶显然不信。

“你爸以前也老这么说,他觉得光对你妈吼就不算发脾气?”儿子的对媳妇虽然体贴入微,可一旦两人发生矛盾就变得暴跳如雷,有时还对媳妇动手。她劝了很多次都不管用,孙子可千万不能步儿子的后尘。

聂柘打了个冷颤,望向她老迈,苍白的脸,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和父亲是那么相像,这可不是件好事。

“奶奶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个脾气了,你太像你爸,唉!你总怨你妈丢下你去美国,可是错还不多在你爸身上。你看我说这些老黄历干什么,你啊,得好好约束自己,改改你的脾气。”她叹息着说,给孙子端了一碗炸酱面,再吵架也不能不吃饭吧。

他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往嘴里塞了两口,总觉得不是滋味儿。这么好吃的东西都咂么不出味儿了,真是中了爱情毒了!

此时,纪雨欣和于婷正坐在建国门的“罗杰斯”餐厅内吃午饭,两个女孩都在因为男人的问题愁眉不展。

餐厅内的灯光舒服,但是有点昏暗,照在她们漂亮的脸蛋上仿佛没有血色一般。

“你还跟他至气呢,差不多得了。有这么好的男人,还不满足,诚心气我呐!”小婷总觉得欣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她都荒了两个多月了,憋的实在难受,这丫头还居然在这埋怨男友发脾气?况且人家发脾气也不是没原因的,还不是因为这个傻丫头情商太低,连句软话儿都不会说,聪明女人和笨女人的区别就在于会不会用谎言来哄男人开心!

“好什么好,小孩儿一样。”她摆弄着吸管,撅起了嘴。

“你可千万别说他是小孩儿,是男人都受不了。他把你当自己的女人,你却把他当小孩儿,这也太扯了吧?你觉得他能高兴得了吗,拜托,丫头你也好好想想!你好歹也是个入社会的成人了,怎么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她怎么有这么个朋友!应该把欣欣回炉,打高中起重新经历一遍青春期,谁让人家谈恋爱的时候,这丫头都天天捧着书本儿呢?

女孩抬起脸,凝望着对面的闺密,有点后悔了,可能真是她说的太过分了。

小婷微摇头,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板砖儿一样大的大哥大,推到了她手边:“给他打电话,快,如果真想一刀两段就继续这样冷着。”

欣欣接过黑色的手提电话,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了纤细的手指,刚想按下男孩家的电话,背包里的bp机就响了起来……

她取出bp机,看到了一条留言,脸上掠过一丝甜蜜:欣欣,前天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他道歉了吧?哼,瞧把你美的!赶紧的啊,打电话。”小婷笑了笑,还说别人是孩子呢,这丫头不也一样吗?

欣欣高兴的捧起电话,跑到了走廊边,拨通了他家的号码。

聂柘刚放下电话还没有两分钟,铃声就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移动电话号码,他可不认识这么有钱的人,会不会打错电话了?

他不耐烦的问:“您找谁?”

“我……你的消息我收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给他家打电话,虽然那个号码已经牢牢记熟,可她一直没有鼓起勇气。

“欣欣!你怎么用起大哥大了,在外面玩儿呢?”他开心的握紧了电话,把耳朵贴到听筒之上,想最近的聆听女孩的声音,甚至是她芬芳的呼吸。

“小婷的电话,我借用一下,那天我也有错,不应该那么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轻松了许多,原来道歉并不难为情。况且还是对喜欢的人,她以前真是太傻了!

“你没错儿,是我不好,我这脾气一定慢慢改,我会学着控制的。我想见你,宝贝儿!”他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不憋气了!

老太太自言自语的唠叨着:“这坏小子,搞对象的本事真比他爹强呢!”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看来如果这两个孩子最终能走到一起的话,婚姻生活应该会比较美满的!

“行,我三点在烟袋斜街等你。”她回头看了看朝自己做ok手势的小婷,咧开小嘴儿笑了。

恋爱的甜蜜冲淡了不和谐的氛围,然而今后的路途会更加坎坷。

聂柘要面临社会的选择甚至是淘汰,他能拼搏出属于自己的一番新天地么?他和欣欣的爱情能够保持新鲜与长久么?这一切都留到新的“励志奋斗篇”来给大家揭开吧,读者们千万别走开,新的一篇会更加精彩!

☆、第二十一章:女流氓?

聂柘在饭店实习已经一个月了,他被分配在餐饮部的咖啡厅工作,除了当侍者外,还要帮着整理库房,可他做的很卖力,也从来没喊过累。早就提前进入社会一年的他在kfc的锻炼可不是白来的,他明白新人就得吃苦,慢慢往上混,这样才能有出路。

小吴在保安部做门童,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不像在学校时那么多了,只是有时候碰上一起在食堂吃饭,聊聊自己部门的事儿。

保安部的头是个刻板严肃的中年大叔,他从来都板着个脸,老训斥手下,所以小吴这个新人自然非常辛苦。

而聂柘相对而言就轻松多了,人家毕竟长的帅给了饭店经理一个好印象,加上嘴甜,能喷,马上就和大家混熟了。老员工也开始和他称兄道弟,总是一起去抽烟,休息的时候也会愉快的聊天,话题无非就是女孩,玩乐,反正都是瞎应付,他也没在意。

一有时间他就背英语,从咖啡厅的英文菜单到各种英文的指示牌,甚至是餐厅的英文菜谱,偶尔遇到外国客人他也能对付两句了,还被人家夸发音标准。其实都是欣欣送他教材的功劳,唱唱英文歌就记下单词和语法,真是神奇。

这天晚上就快下班,他被经理叫去大库房搬饮料,拉着拖车下到b2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出一阵可疑的声音

久经沙场的聂柘敏感的竖起了耳朵,这明明就是一男一女在做那事,不过地点也太没情调了!但是这样就打断人家似乎不太好,估计这两人也是憋了好久,要不然怎么在库房里就搞上了?

唉,还是考虑下自己的问题吧,他好久没有碰小草莓了,人家正忙着准备托福考试,不能随便约她出来。反正后天欣欣就考完试了,正好他也下早班,一定得拉她来个彻夜不归,狂欢一宿。

他停住脚步,看了看腰间的bp机,9点50,希望里面的人快点,省得他给资本家白劳动。

但是等了得有十几分钟,里面的两人还是兴致盎然,精力似乎好的很,丝毫没有结束的想法。

他边叹气一边郁闷,自己饿的慌,里面的人却在享受云雨之欢,真是不公平!

又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女人尖锐的欢叫,这段性事才算完事儿。

紧接着他听到了两人低声的谈话,看样子是要出来了,他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毕竟当事人可不想碰到他这个路人甲。

坏小子闪到了库房门后,两个人随后就走了出来,女的大腿很漂亮,男的西服笔挺。

他再仔细一瞧,那个女的竟然就是和他们一批来实习的xx职高的女生,好象叫什么林倩,条儿顺,牌靓,经常被男人们议论,身体发育的很成熟,一点儿也不像十七八岁的样子。男的居然是客房部的李经理,他可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现在的小妞儿真是一个比一个猛,居然早早就懂得用自己的身体当筹码往上爬,怪不得这女孩儿能一下当起客房部的秘书来,原来是有潜规则!还好他闪的快,否则让李经理看到绝对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先走了,晚上等你电话!”林倩妩媚的笑着说,抱着大他十岁的男人亲了一口。

“嗯,路上小心。”他好象余性未了的样子,仍然盯着女孩的屁股看个不停。

两人一前一后差开上了楼,直到走远,聂柘才敢从门后走出来。反正这种他又不是第一回看到了,见怪不怪,还是搬他的货吧,说着他把拖车拉进了库房。

搬了五箱可乐上车之后,他突然在地上发现一枚金灿灿的项链,不知道是谁掉在这里的,拿到保安部去得了。

说着他捡起项链,刚要把它揣到衬衫口袋里,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女孩喊住了。

“你有没看到一条金项链?”原来问话的人是林倩,她看到帅气的聂柘转过身,手里拿着自己的金项链。

男孩问道:“是你的?”估计是刚才欢乐时候把项链弄掉了,他把金项链递到了她手中,也没多想。

但是林倩的脸色大变,她忽然联想到刚才的事,莫非这个人看到了?

“你是不是刚才?”她话说了一半儿,他们离开也就几分钟时间,这小子一定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聂柘迟疑了片刻,笑了笑:“我刚下来提货的,怎么了?”就算笨蛋也不可能承认看到她和客房部经理的丑事吧,况且他还要保住饭碗,顺利度过实习期呢。

林倩垂下眼帘,脸上一阵阵发烧,根本不用怀疑,这小子一定是看到,听到了,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她可不想让这件事坏了自己名声。

她抬起头,散开了盘起的黑发,回手关好了库房的大门,一边向他走过来,一边拉起了贴身的短裙,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结果比他矮半头多的女孩居然把他这个响当当的老爷们儿逼到了墙角儿,气氛变的尴尬而紧张。没想到他今天遇到女流氓了!

林倩听说过聂柘,毕竟他在自己学校也算个传奇人物,因为经常在校外打架,加上长的帅,能说会道,追捧他的女生自然少不了。

她虽然对没权没钱的男人毫无兴趣,但长的帅毕竟还是会吸引她的眼球,所以她也不算太亏,至少通过这次让他闭上嘴,就算以后这家伙再提出要求偶尔陪他玩玩也没什么损失!

她一手抱住了他的腰,另一手摸向了男孩的腿间,熟练的抚摸起来。裸露的犹如av女郎的xiōng部在他xiōng前火热的摩擦,这感觉简直就是——下地狱!

“姐们儿,打住行吗?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低喊着,推开了她。

他拒绝理由有三个:首先,他已经有小草莓了。第二,他虽然没有洁痞,但也不愿意上一个刚和别的男人搞完的女人。第三,他是堂堂的猛男不喜欢被女人强上!

“那你还是看见了!”她重新缠了上来,这回贴的更近了,林倩索性将手迅速的伸到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已经有所感觉的雄性器官。

“等等,等等啊你不就是怕我说出去吗,我绝对不会说的。咱两不熟,犯不上这么亲密,姐们儿,住手!”要是对这种事完全没感觉那才见了鬼,除非丫是太监,聂柘猛的推开了她,努力调整着呼吸。现在的女孩真是一个比一个牛b了,虽然都顶着清纯少女的头衔,性经验决不亚于二三十岁的女人。

没想到他也就十七八,那东西到是长的挺夸张,比刚才的老男人整整大了一号儿。一看就是欲求不满,林倩笑了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不想占别人的便宜,这只是交换条件。”

“cāo,你觉得所有男人都一样啊,我想顺利通过实习,你想保住饭碗,咱们目的不冲突吧?你犯得上这样委屈自己吗?”他扭过身整理被女孩弄乱的裤子,平复着被燎起的欲火说。

林倩一想,也确实有几分道理,虽然社会很现实,但确实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个贪婪好色的家伙一样。

她低头整理好衣服,侧过脸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说:“没想到你还挺正派的,要是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正派不敢当,可我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女朋友,而且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他整理完毕,转过了身,但还是心有余悸,和她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

“再见!”她说完扭身走出了库房,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林倩估计是跑着离开的。

放松的都想跪倒在地的聂柘真他妈佩服自己的定力,这要搁从前他早就客随主便了,现在居然能有这种道德cāo守,他真是越来越像个大老爷们儿了。

原来他也可以当正派人,嗯!这都是小草莓的功劳。至于林倩这妞,以后还是离她远点为好,省得她哪天犯起病来又找上自己,他可不能保证每次都有钢铁意志!

☆、第二十二章:好同志

礼拜六下午,纪雨欣刚刚结束了托福考试,她就给男孩发了消息,因为两人约好下午一起去逛街。为了考试,她都一个多礼拜没看到聂柘了,心里自然十分惦记。

在亚运村车站等他的时候,边上的音响店里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hi,就是你,幸运的女孩一天一个微笑给我交出爱让我们调个色彩打扮青春缤纷的年代honeyyouknowiloveyou,给我你的星座一起改变古老的天空

她跟着唱了起来,在大学的校园里时,那曾是最流行的歌曲,可惜“小虎队”已经在95年解散了,看来人都会长大的,都会有各自的追求。

坏小子一下班就换下工服,骑着山地车直奔亚运村的公车站。巴不得快点见到心爱的小草莓,他这几天想她想的都要冒烟儿了,仿佛欣欣就是冰镇饮料一样,只有她能解自己的渴。

他来到车站时,还悄悄的绕到女孩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猜我是谁?”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水味。

“死色狼!”她笑着回答,男孩身上的味道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毕竟是媳妇儿啊,这也能听出来。”他放开双手,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了快乐的女孩。

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聂柘很是开心,一边亲吻她的脸一边说:“那就好,等几十年以后咱们死了化成灰也得放一个骨灰盒儿里。到时候不管生了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得让他(她)捧着给咱们好好尽孝。”老爹死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不过谁知道他们的孩子会是啥样儿的,只要别生出个比他还捣蛋的就成,最好像欣欣似的稳重爱学习。

“你都想到几十年后了,不嫌累啊?”她有点想笑,可看他认真的样子,又没好意思乐出来。

“你说人为什么要死呢?我现在特别害怕死,因为只要死了就得和你分开,要是真有来生我还得和你在一块儿,反正你不许跑了,永远是我媳妇儿。”他说的非常顽固,也不管人家是不是乐意。

欣欣当然不满意了:“我就得老当女的啊,或许我下辈子还是个男的呢?”

“那我当女的?不行,老子才不当女人呢,我告诉你啊,必须给我当女的。”他可不想当女人,况且对手还是小草莓,那简直太可怕了。就算他勉强变成女的,会是啥样子,飙扞的男人婆?像《城市猎人》里的阿香一样,那样的女人谁敢要啊?

“成了,别贫了,走吧,我肚子饿了!”她中午连顿正经饭都没吃上,就凑合买了个面包,考完试好不容易轻松了,年底却还得再准备考gre,和同学对了答案之后,她估计今天的考试应该可以通过。

男孩带着她往南行去,问道:“看样子你考的不错吧,要不这样,一会儿跟我回家得了?”最好是能让他们相处一整天,反正他明天晚班,欣欣也休息。

“应该能通过吧,你怎么老想让我去你家?”她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况且就算是两人要做那啥也得找个没别人的地方不是?

“怕什么,我爸我妈就是在那儿有的我,你又不是没住过平房。”他很是无奈,在哪儿做不是做啊,非得跑到外面去。

“那你得规矩点儿知道吗?”她搂住他的腰叮嘱道,反正家里有人的情况下她可不会让他胡来的。

此时,林倩也刚刚下班,她上了无轨电车,坐到了窗边的空位上,向窗外张望之时,忽然看到了聂柘骑车带着一个挺有东洋味儿的女孩。

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怪不得对她没兴趣了,她凝望着男孩和女友高兴交谈的样子,不禁有点儿嫉妒!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开出条件诱惑,她也能有个像聂柘一样体贴的男朋友吧?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

坏小子带着女友回到家,奶奶很是高兴,做了好几个拿手菜。

三个人围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奶奶一个劲儿给她夹菜,这姑娘比上次看上去更漂亮了,要是她能和孙子结婚,生下的孩子一定美的冒泡儿。

“奶奶,您别她夹了,她饭量少,回头撑着了该。”他提醒着,为欣欣倒了一杯“七喜”。

“我都没注意,没事儿,欣欣,吃不了就剩下吧,反正家里还有猫呢,浪费不了的。”说着老太太给饭桌底下趴着的小猫扔了两块鱼骨头,结果那猫似乎不满意,一直盯着汤碗里香喷喷的炖**。

吃完饭,聂柘和欣欣在厨房里洗碗的工夫,奶奶忽然说要出去洗澡,还特意告诉他们得好半天才能回来。

这可乐坏了男孩,老太太一出门,他就麻利的把碗放好,将小草莓拽进了自己的房间。

“宝贝儿哎,我奶奶都给咱们腾地儿了,赶紧吧?”说着他插好门,就开始脱衣服,再不做爱他就要蒸发了。

欣欣还是不好意思,犹豫着说:“还是别了,要是一会儿你奶奶回来怎么办?”

“她且回不来了,一洗澡至少两小时,况且她知道咱们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儿了,来吧,快点儿,再不脱衣服,我可强迫了!”说着他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伸手去解女孩上衣的扣子。

“讨厌,我自己来!”她拍了他的手一下,转过身自己脱下了衣服,还没等她脱掉长裙,这小子就将她压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了她的xiōng罩。

她觉得这家伙有点不正常,连忙问:“你吃错药了吧,急得和狼似的?”就算平常再憋的慌,他也没这样过。

他骑在她胯上,一边帮女孩脱裙子一边回答:“你又不是没瞅见过我们饭店女孩儿穿的工服,那小短裙,小马甲。更别说中餐厅那些服务员了,旗袍开旗儿太大,都能看到屁股了,我可天天经受这种考验,你得表扬我一下,我现在都锻炼出钢铁意志了。”实习一个月以来,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向他示爱了,当然他都婉转拒绝。不过最令他忍受不了的还是前天遇到的女流氓,要是多几个这样的,恐怕他早晚得支持不住,所以他得赶紧消耗精力!

“这你就经受不住考验了?”她冷冷的问,男人真是没什么好东西。

“哎哟媳妇儿,我都是说实话,没感觉的不是太监就是同性恋。别不高兴啊,就我们饭店的那些女孩哪个能和你比?张嘴儿闭嘴儿就是***,还和男的一起抽烟,老子就不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素质高的,脸蛋儿可爱的,皮肤好的!”说着他还揉了一把女孩的大腿,丝一样的感觉,他又要喷鼻血了。

两人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疯狂的吻着对方。

可是小草莓还是惦记着饭店里女孩的话题,她好不容易才从聂柘的热吻之下解放出来,低声问:“又有小姑娘对你告白了吧?”她用了漫画里的字眼儿“告白”因为那些小女孩在她看来不过是些孩子。

“有,有,我都拒绝了。”他没停了手中的动作,抚摸着女孩饱满的xiōng脯。

欣欣喘上了,可还是不忘记挖掘那个话题:“要是你敢背着我和别的女孩不清不楚,我就!”她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如何惩罚他。

“我连女流氓都能抵抗,你还担心这些干嘛?”他随口说道,将自己早已经蓄势待发的东西送到了女孩的腿间。

“女流氓?”小草莓反问,由于他的动作,她抖了一下,压着他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动了起来。

“爽媳妇儿,我都要喜极而泣了!”只要身体开始交合,他就恍如进入了天堂,这份快乐真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又被“女流氓”这个词儿困扰住的她,一边跟着他动一边不忘记追问:“什么女流氓?”

“宝贝儿,咱们做完再讨论女流氓的问题成吗?”他觉得抱着的女孩三心二意,这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不行,你老实交代!”她不依不饶,想推开他,但是这家伙哪肯放手,于是只得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哎哟!我真的没犯错儿,我保证你看看,完了吧?”聂柘喊了一嗓子,并且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老二完全疲软了。

欣欣哼了一声,扭过脸说:“现在说吧,说完了我再考虑是不是继续。”

摇着头的男孩,连连叹息,只得把前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23

☆、给你丫一拖鞋

天色越来越黑,接受女朋友审问的聂柘也越来越後悔,他怎麽就激动的把女流氓的事儿说出来了呢?有这工夫他们早就快活的享受鱼水之欢了,可是看样子媳妇儿显得不太愉快,那麽一会儿他就有可能得不到爱的抚慰了。

“算你老实,你真的没和她?”欣欣还是有点怀疑,她望着哭丧着脸的男孩问道。他这个只会用“五肢”思考的家夥能抵抗这样的诱惑,会不会话里打了折扣?

他都要把心肝挖出来给她看了,无奈的说:“真没有,要是有的话我出门让车……。”还没把後两字儿说出来,女孩就捂住了他的嘴。

他扒开她的小手惨淡的笑了:“没事儿,让我说吧,反正我也没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是你心疼我哈!”说着他又开始骚扰女孩的下半身,完全没有耐心再讨论这件无聊的事儿了。

纪雨欣拍了拍他的後背,低声说:“那你得保证以後离那个女孩远点儿。”她还是不太放心,没想到现在的孩子这麽早熟,领悟社会潜规则的能力这麽强。

“废话,她一女流氓我巴不得绕道儿而行呢,放心吧,爷们儿我意志坚定,来啊……宝贝儿,可以了!”他高兴的发现自己又可以继续了,再次把硬挺送入了女孩的神秘之处。

听到他这麽保证,欣欣踏实多了,马上抱着他的脊背配合起来。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在想男女之事,以前还是处女的她完全对性欲这档子事没概念。可是自从和他偷尝了禁果之後,只要有段时间没做,她就发慌,这感觉一点也不好,好象自己很yín荡似的。

“把腿盘到我腰上来!”老师开始指导上了,他引导女孩来尝试新的姿势。

她羞红着脸,按男孩的话做了,毕竟她还不能那麽快从女孩转换成女人思维,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调整。

但是,正当两人试着变换姿势之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哧啦,哧啦”的声音,原来是那只小猫正破坏二人的好气氛,不厌其烦的挠着门。

无法忍耐的他,索性松开怀中的女友,拿起地上的拖鞋,狠狠的向房门扔去。

随着“咚”的一声门响,小猫吓得跑开了。

“给你丫一拖鞋,死猫,再你妈挠,我打熟了你!”他咬牙切齿的骂道,真会挑时候挠啊。平常睡觉的时候他还能忍,现在他可不能再继续忍耐了,今天晚上要是它再来捣乱,就好好料理这小丫挺一顿。

“呵呵~!”欣欣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聂柘的表情太有意思了,凶神恶刹的像要把那只小猫活吃了。

他拧了拧了眉,亲了小草莓一口,柔声说:“干嘛,看我打猫好玩啊?”还好男根没有软,他一边说一边动了起来。

刚想开口的她被他弄的呻吟了起来,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儿了。

男孩把她抱了起来,两人以坐着的姿势重新投入的碰撞着……

“疼!”完全没法适应的她忍受着痛苦,小声呻吟。

刚开苞儿没多久就急着调教新体位,确实有点仓促,但是他却咬着她的耳朵说:“你就是不会放松,我轻一点儿。”说着他将动作放轻柔,低头亲吻起她的xiōng来。

掌握不了要领的欣欣还是觉得疼,她抓着他结实的肩膀,吃力的跟着他的节奏,仅仅靠xiōng前传来的愉悦减轻疼痛!

察觉到她丝毫没有快感,聂柘又将她压倒在床上,以女孩最舒服的姿势继续进行。他抚摸着女孩红的得和熟透的苹果似的脸蛋,呢喃着:“欣欣……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这麽爱一个女孩,你就踏实跟着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不管将来是跟着她去美国,帮那个没怎麽管过自己的老妈打工,还是留在国内奋斗他都会好好照顾欣欣的。这种责任感让他觉得自己比从前成熟了不少,虽然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他扛的心甘情愿!

女孩闭着眼睛,聆听着他说出的情话,不管他们以後是否能真的走到一起,她都觉得很满足了,不应该太贪婪,贪婪只会让人心理不平衡。

奶奶回来的时候,聂柘刚好轻轻推开屋门,来到了客厅。

老太太看他踮着脚走路,就明白了,欣欣肯定在睡觉。她也放轻了脚步,把洗澡的东西收好,马上钻进厨房忙火起来了。

“您又弄什麽呢?”他捋了捋有些乱的短发,凑过来问。

“一会她起来肯定饿,你也真是的,这都不懂!”奶奶埋怨的说道,男人全是粗心大意的家夥。

他眯起眼睛连连点头称是:“是,是,还是奶奶好!”没想到老人家会这麽中意他挑选的媳妇儿,他觉得很舒心。抬头望了望书架之上老爹的照片,笑了!

要是老爹还活着就好了,一定会开心的多喝几杯,不过就是因为酒才让老爷子丢了性命,所以现在他很少喝酒。

“奶奶可告诉你啊,除了欣欣我不许你带别的姑娘进门,奶奶就认准她了,只有她能做我孙媳妇儿。”老人像个小孩一样固执的说,热好了**汤。

聂柘刚想答应,却听到了小猫儿的叫声,估计是它闻到**味儿跑回来了。

“嘿,小丫挺的,刚才的帐咱两还没算呢!”看到小猫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扫帚追了过去。

黑色的小猫见状,扭头便逃。它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家里来了个漂亮的姐姐麽,怎麽这小子见着它就打啊,它又没和这人抢媳妇儿!

☆、苦大愁深

将近十点,男孩才将欣欣送回了家。

纪雨欣推开家门时,爹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如说是特意在等自己比较恰当。估计又一场训话即将来临,她做好了准备!

“爸,妈,还没睡呢?”她换好拖鞋就要溜进屋,却让母亲叫住了。

“欣欣,过来,我们有话和你说。”老妈看起来很严肃,估计是出什麽事了。

她转了转眼珠,来到了二老身边,坐了下来。

纪海光关了电视,扭过脸对女儿说:“下回别回来这麽晚,你妈都着急了,是这样,学校派我带十几个学生去美国高校做交流学习,下礼拜一就动身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你别整天和小聂只顾着玩儿,赶紧复习快点把gre过了才是正事。”他这次出去一是为了公事,二是找找以前的学生让他们帮着计划一下女儿留学的事。

本来还以为他们要说教,没想到是老爸要出国,她高兴的说:“您别忘记给我和我妈带礼物啊,我要好看的皮包。”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爱臭美了,都是跟小婷那丫头学的!”老妈唠叨着,不过谁让她生的闺女这麽水灵呢?随便一打扮就是个美女了。

“这回我去会打听下留学的事,我有几个学生在纽约。那时候你去的时候就不会那麽盲目了,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外面比较麻烦,所以我得多为你想想。”他实在是放不下心让女儿一个人出国在外,但是为了以後有出路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这个年代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老伴儿硬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总希望女儿找个金龟婿。

欣欣随口说道:“或许明年就不是我一个人出国了!”今天临走前奶奶也和她说了想让聂柘出国的事,其实他妈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但是为了照顾老太太,也可能是没办法原谅当年抛下自己出国的妈,聂柘一直没有答应。

老妈到是敏感,追问道:“怎麽个意思,还有人和你一起啊?”

纪雨欣只好全都说了出来:“聂柘的妈妈在纽约,都十几年了。她一直想让聂柘过去帮自己照料生意,好象在唐人街开了商店和餐馆,可是他为了照顾奶奶就没答应。後来听说我要出国,就考虑去他妈那了。”

“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海外关系呢!”老妈很意外,没想到除了长的帅,聂柘还有别的可取之处,要是出国了以後凭着母子关系拿绿卡可是很容易的事。要是闺女跟了他到也不算太差……

老爸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他有点担心女儿受那小子的影响不好好学习,於是提醒道:“就算是那样,你们也得以学业,事业为重,行了,早点睡吧!”

“知道了,爸,我先洗澡去了。”欣欣高兴的走进了卫生间,还好今天没有数落自己。

女儿洗澡的时候,李梅低声对丈夫说:“要是真像闺女说的一样,咱们也没必要非蹿都着他们分手!”

“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睡觉了。”老婆的思想意识怎麽不和她的学历成正比呢,他真觉得和她越来越没共同语言了,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

“嘿,你都不听人好好说话。”李梅还认为丈夫死脑筋呢,现在的女孩哪个不是冲着条件好的男人抛媚眼儿。她想让闺女少受点苦有错吗?

周日下午,欣欣和小婷约了逛街,两人一边吃冰激淋一边聊天,她们走在西单繁华的大街上。过往的男男,女女穿的都是最时髦的衣裳,有些还染着很夸张的发色。

於婷依旧单身,还是没眩麽着合适的男人,一直在唠叨无聊,空虚之类的。

而欣欣却一直沈默,她总想着和聂柘出国的事,根本没心思注意街边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

“哎,您这是逛街还是沈思啊,又和他吵架了?”这两人真不知道珍惜,像她这样孤单一个人都没人疼没人爱的。

“没有啊,他说想和我一起出国,他去帮他妈打理生意。”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不容易陪好友出来却总是走思,真不应该。

小婷摇头,认为这个建议不可行:“可别,你没看北京人在纽约麽,最後两人怎麽分的?你我到是相信,问题他就不一样了。看到了花花世界不得乐坏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去过日本,人家那边连妓女和a片都公开化了。美国更是了,你得考虑好了。”

欣欣听了她的话也认为有几分道理,又开始苦恼上了。先不说能不能去美国的事,聂柘的奶奶身体这麽不好,要是离开了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麽办?如果因为两人都出去了,老人出了意外,她的罪过就大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建议啊,你可别全信。两人离的太远,太久肯定是会出问题的,或许在一起也不是个坏主意。”小婷想起从前的一个男友就是这麽分手的,那家夥去了法国,而她仍然留在国内读书。

明年老爹就要送她去日本读硕士了,她的日语却还是那麽烂,真不知道该怎麽对付入学考试,不过到时候再说吧,先好好玩玩儿!

“我看你干脆去日本找个男朋友得了,省得像我这样还要考虑一大堆麻烦事儿。”她想不出别的方法安慰小婷,於是只好这麽说了。

“得了您呐,我可不喜欢小日本儿。要不咱们找你的小柘去吧,反正闲着无聊!”她和老爸谈生意的时候接触过几个日本人,拘谨,小气,好色,只能这麽形容了。

欣欣表示不赞同,人家还在上班呢,怎麽好去打扰。

小婷“哼”了一声,走到路边打了辆皇冠,招呼她上来。她就不能当回顾客麽,再说那家饭店的咖啡还是挺好喝的,比起一般的咖啡店味道正宗多了。

这个丫头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纪雨欣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跟着她上了出租。

到了聂柘工作的饭店咖啡厅,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闻着就是上等的咖啡豆现磨而成的。

边闻边感叹的小婷和她找到了一个最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却不见聂柘的身影,不知道这家夥忙什麽去了。

另外一个男侍者为她们点了单,礼貌的转身离开。

欣欣也是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没想到环境这麽好。整个咖啡厅洋溢着浓郁的日式风格,装修精制却不繁琐,家具实用舒服,灯光柔和不刺眼,音响里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聂柘的工作是负责在cāo作间里煮咖啡,一般不会出去做侍者,现在他身上到是闻不到炸薯条味儿了,时刻飘散着咖啡香。

他低头磨完咖啡豆,转身看了一眼玻璃窗,透过这里能看到咖啡厅内的情况。

两个女孩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他开心的笑了,但是手里还有工作走不开,只好默默的在里面观察起小草莓来。

一个洋毛子老外走到了她们身边,看上去不怀好意,欣欣和他说了几句,对方就识相的走开了,这帮老外以为中国女孩都这麽好上勾?他的媳妇儿可是品德,情cāo,学业,性格全优,哪儿会被洋人骗了去。

“瞧,他在那儿呢!”纪雨欣刚把一个套近乎的老外赶走,就看到了cāo作间里的男友,那家夥正向两人招手呢。

小婷很吃惊,连忙对她低声说:“你爷们儿穿西服马甲还挺帅,和欧洲人似的,要不我介绍他当杂志模特去得了,还多份收入呢。”好象这小子又长高了,显得更结实了。

她忙回绝:“别,你可别让他去干这行,就他还能老实得了?在饭店都一直有人来勾搭呢。”

果然,这里的女孩全穿着膝盖以上的超短裙,黑色高跟皮鞋,紧的不能再紧的马甲,有不少姑娘长的不错,这可是天天在花丛里生,花丛里长啊,对男人而言简直就是天堂。

小婷乐了:“他那样儿就招女人,有什麽办法,你就宽宏大量点儿。他现在眼里可一点容不下别的女人,抓住了。再怎麽说他也是个随时可以出国拿绿卡的男人,条件也算不错了。”

“我又不是看上他能拿绿卡才跟他好的!”欣欣不喜欢别人说他盯上的是对方的条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的事还一无所知呢。

“废话,要是他早早说了还能检验出你的人品麽?你啊,别看他才十七岁,对女人的经验可丰富着呢。打我看他第一眼就瞧出来了,你的小王子步入社会早,又是他奶奶养大的,绝对早熟,早早熟。”对男人经验丰富的小婷咬了一口蛋糕说,这种男人也算是极品了。

正当两个女孩聊天时,两个人走进了咖啡厅坐到了他们对面。

男的四五十岁,穿着讲究,一看就是有钱人,派头十足。女的虽然三十多岁了,可是打扮入时,风韵尤存。

“张会计,这回真感谢你来我们饭店帮忙,要不然我们新来的会计真不知道怎麽算年底的帐呢!”男人说道,咖啡厅经理居然亲自过来点单,看来此人身份特殊。

“刘总,您哪儿的话啊,别客气。”她说着客套话,扫了一眼边上的两个女孩,忽然觉得其中长的可爱的那个十分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

“今天就随便在饭店消费吧,全记我帐上,改天带你家千斤过来。要是她工作需要落实我可以帮忙!”刘总对她这样的会计师也得客客气气的,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张会计随声应了一句,又琢磨起边上的女孩来了,她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女儿割腕自杀的时候,医院里的那个女孩,没错,就是她!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聂柘忙完手里的活儿,借着给欣欣她们送咖啡的工夫,走到了两个女孩身边。他将咖啡放到桌上,礼貌的说:“两位小姐点的蓝山咖啡,请慢用!”

小婷忍不住乐了出来,憋着气儿回答:“谢谢……服务不错!”

“别这样,人家上班呢。”女孩看到男朋友像个绅士似的为她们服务,也很不适应。但是他努力工作的精神值得表扬,朝他微微一笑。

三个年轻人说话之时,他们对面的女人愤怒的就要把眼珠瞪出来了,原来这个让女儿伤心的小子就在这家饭店工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还特意瞄了一眼他的xiōng牌——聂柘,既然这些日子她都要呆在这里,这小子就没有啥好日子过了。

结果两个女孩在咖啡厅里泡了两个小时,又跑到保铃球馆玩了好久,直到10点锺聂柘下班,三人才一同走到了饭店门口。

为他们开门的竟然是刚接班的小吴,他看到两个美女陪在坏小子身边羡慕不已。而且对身材超级火辣的小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哥们儿,纪老师边儿上的妞叫什麽名字?”小吴把他拉了过来,低声问,还不住的拿眼斜小婷。

欣欣边上的小婷也趴在她耳边问:“那个门童也是你的学生?”虽然长的算不上帅,可是身材魁梧,看上去挺忠厚的,应该体力也不错。

“吴强,怎麽,你对他?”小婷的眼光一向非同一般,这回果然又语出惊人。

她冲吴强乐了一下,和欣欣说:“你个毛丫头懂什麽,我只是找性夥伴,又不是找男朋友。”

聂柘瞧瞧他,又看看小婷,既然两人都有点意思不如撮合一下好了,他对小吴说:“於婷,欣欣的好朋友,比你大五岁,晚上我发消息告诉你她移动电话号码。”

“移动电话?靠,有钱的大小姐啊,我高攀不起。”他还没进攻呢就想打退堂鼓了。

“瞧你丫那忪样儿,憋着吧,继续保持您处男之身啊!”拿他毫无办法的坏小子,叹息着走开了,这回可不是他没帮上忙。

吴强瞧着小婷放电的眼睛,骨头都苏了,他赶紧对聂柘说了一声:“别忘记给我发信息!”放弃这样的妞儿他得後悔一辈子,谁成想这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於婷扑哧一声笑了,拉着欣欣向前走,没想到这个男孩这麽呆,不过到是挺可爱的!

男孩朝小吴使了个眼色,便去追两个女孩了,他到认为小吴和於婷挺合适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笨蛋抓得住机会麽?

到是大方的小婷先向他开口了:“哪天叫上你那哥们儿,咱们一起吃饭唱歌。”

“行啊,我和他商量下,订下来和你们说。”男孩推着山地车和心爱的小草莓走在一起,两人甜蜜的拉着手,旁若无人的相视而笑。

小婷倍受刺激,连忙嚷道:“你们别无视我,可以吗?”真受不了这对儿和中学生似的情侣。

欣欣马上跑到了好友一边,挽住了她的胳膊:“这你还嫉妒?”

“等什麽时候我有了男人那随你们的便,反正现在不成,我看着运气。”之前交的那个音乐学院弹钢琴男生早就和电影学院的漂亮mm滚床单去了。想起来她就恨不得将其搞的断子绝孙,那家夥每次外出消费都是花自己的钱不说,还收了她好多价格不菲的礼物,交往五个月以投资的角度上来讲她直接经济损失已经达到三万元。

聂柘望着她笑着说:“成,成等你有了男人我们再腻歪!”他回头望了一眼流着口水望着於婷的小吴,无奈摇头,这家夥明明早就有机会和女孩交往,就是不会抓住机会,能埋怨谁?

周一早晨,张会计从人事经理那儿要来了实习生的简历,说想从里面找个出纳帮着整理帐目,其实目的不言而喻。

终於,她看到了聂柘的档案,原来这小子和女儿同岁,家庭住址,电话她都记下了。这坏小子就等着难堪吧,把女儿害的神经兮兮,寻死觅活全拜他所赐,她要把这笔帐变本加利的让对方还上。

於是周三的傍晚,咖啡厅就出现了这麽个人。

一个穿着不算讲究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前喝咖啡,刚沾了一口就叫了起:“这谁煮的咖啡,里面居然有大头针!”

吓的脸绿的男侍者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杯里被人捞出来的大头针,陪着笑脸说:“您别生气,我给您找经理去!”

“经理能解决问题吗,我这嘴都给扎破了?”说着他亮了亮流血的嘴唇,大声叫唤着,看样子非要讨个说法。

咖啡厅经理连忙跑了过来,一边鞠躬一边道歉:“对不起了您,您别生气,来,您先擦擦嘴上的伤口!”说着恭敬的递过了雪白的餐巾纸。

男子拍案而起,扯着嗓子吼道:“不行,这是罪证,你们别想得逞,把煮咖啡的人叫出来,让他给我赔礼道歉!”

还没等经理叫他出来,聂柘就走到了男子身边,深深的鞠躬并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请您原谅!”这时候再说什麽也没用了,人家既然赖上了就更没办法说清楚了,解释只能越描越黑。

经理也忙着打圆场,满脸堆笑的说:“您看,我们员工都出来诚恳道歉了,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谢谢!”冷不丁的怎麽会冒出大头针来,简直太可笑了,况且咖啡厅里根本就没这种东西。可这麽多顾客看着,又没有人看到对方是自己把大头针放进咖啡杯的,他们只能道歉,别无他法。

“那我这嘴怎麽办,道歉能管用吗?”男子指着聂柘的鼻子狂吼,涂抹腥子乱飞,很是不雅。

“那不成,我带您去医院?”男孩耐着性子问道,这人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搁从前他早就狂扁此人一万遍了!

男子迟疑了片刻又大声说道:“医院我自己会去,我就是要你们给个说法,要是大头针让我喝下去,我这命还不没了?”

经理很是无奈,只得劝道:“您先消消气儿,要不咱们经理室谈谈?”已经有很多客人关注他们的口水战了,有些甚至还以为大头针就是员工疏忽弄进去的,纷纷露出惊异的表情。

“不去,你少废话,我就和这小子说事儿。”他得咬死了这个小子,事关自己另一半的辛苦费,可不能让人民币让风刮跑了。

聂柘朝经理点点头,决定一个人承担责任,反正竹杠肯定是被敲上了,现就是耗时间和这家夥讲条件,把他拖疲,拖垮。

他强打笑脸说:“那您提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怎麽样?”臭狗屎一样的无赖,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像这麽不要脸的却是第一次。

男子“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就你这种小流氓还配和我谈解决方法,我呸~!”

紧接着一口吐沫飞到了坏小子的脸上,於是乎迎来了闪电般的铁拳。

男孩的拳头正好打在了他的面门之上,无赖男子飞出两米远,哀嚎着跌倒在地。

结果自然能猜到,警察被这家夥叫来了,问了在场的人一圈儿,录了口供,要不是经理再三说好话,员工和客人们也来作证,估计聂柘早就被警察带走了。最後协商来协商去,赔偿了无赖男子500块(这可是97年的物价)了事。

但是,男孩也因此被饭店记了一次处分,虽然事出有因,可他打人的事确实不占理儿。就算经理再想维护他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他使劲向领导说情估计聂柘早就被遣回学校了。

於是坏小子不能再继续呆在轻松的咖啡厅了,竟然被发配到饭店食堂的後厨打杂——基本上是在从事最脏最累的体力活儿,但就这样他也忍耐了下来。

每天他都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还要尽量抽时间陪伴女友,照顾奶奶,几乎搞到体力透支。但他丝毫没有向她们透露过这件事,也不想让她们担心!

结果,纪雨欣还是从赵老师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当天晚上下了gre补习班就风风火火的跑到饭店想问个究竟。她就不明白了,为什麽男孩不能再忍耐一下,明明知道这有可能影响到他是否能顺利毕业。

通过小吴她才知道聂柘已经被调到了食堂的厨房,晚班要上到10点,工作量却是以前的两三倍。

她来到b1,走进员工餐厅,虽然刚刚9点,可是食堂已经开始准备夜宵了。

她走到後厨门口,向里面张望,发现喜欢的男孩正忙着刷碗,脏碗已经堆成了小山,他干的又麻利又干净。

还没干一会儿又被一个像领导的家夥叫去削土豆皮,男友脸上净是汗水,蹲在垃圾框前,乐呵呵的,丝毫没有显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女孩的心一阵阵酸楚,这哪是平常嚣张,骄傲的聂柘?他就像被剁了利爪的豹子一样,完全没了反抗意识。社会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它能轻而易举的剥夺了人的个性和锐气。虽然这是人生的必修课,但她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委屈自己,原本想严厉说教一番的欣欣,将准备好的说词全扔掉了,她只想好好的拥抱对方。

终於熬到了下班,聂柘终於可以回家了,他累的连澡都不想洗了,还好明天休息,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晚上陪他爱的小草莓享受恋爱时光。一想到她,自己的疲劳就消失了一大半!

换完衣服,他一边活动酸胀的肩膀一边走出更衣室,结果在走廊里居然看到了心爱的女友,这怎麽可能?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柘!”她轻声说着,扑到了他怀中。

“宝贝儿,你怎麽这麽晚来了?别,我身上脏着呢!”他一身油污,都不好意思让女孩碰了。欣欣还是第一次叫他小名儿,他太高兴了!

“不怕,我不嫌你!”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微微摇头说着。

“怎麽啦,像只小鸟儿似的,这麽乖干嘛?”他抚摸着她的头顶,吻了吻她的耳垂儿。

欣欣闭着眼睛说:“我知道了你被处分的事,本来是想骂你的,可是看到你这麽辛苦!”她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女孩,更何况她是如此的在乎他。

男孩笑了,柔声道:“原来你是不忍心了,本来就是我错了,受处罚也是应该的,我身体这麽棒,这点儿活不算什麽,没事儿的。”

小草莓扬起脸,羞答答的说:“我今晚不想回家。”

倍感意外的聂柘追问:“真的?”这还是她头一次提出,可是他现在这麽疲劳,能给她满意的答卷麽?不过也管不了这麽多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自己涮干净吧?因为他都快成烤鸭了。

两人来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各自舒服的洗了澡,又在大厅里碰面了。本来他打算要个包间的,可是女孩反对,非要拉着他睡在大厅。

他们衣不解带的躺在一起,低声说话,丝毫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原来女孩只是想和他相拥而眠,没有别的意思,他脑子里想的净是男女之事,真是误解了对方。

“要不我们回家吧,这睡不好的,在这儿我们没办法做大人做的事。”他厚着脸皮问,其实只为逗她开心。

“不要,你太累了,我只想和你这样躺着。”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回答,把脸扎在他xiōng口。

“好,听你的,我抱着媳妇儿睡觉罗。”他现在虽然心有余,但是力不足,打肿脸充胖子可不是聪明的行为,性生活还是要讲质量的!

“我托福通过了,可是却有点不想出国了。”她咬着嘴唇说,今天知道结果後居然一点也不开心。

聂柘不理解,拧着眉问:“为什麽?”这不是欣欣一直以来的理想麽,怎麽随便就放弃了。

她的用手抚摸男孩粗糙的下巴,睁大眼睛望着他回答:“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就这样过日子。”

“别说傻话了,你出国我也可以去的,不是跟你讲过了吗。”他握住摸自己的小手,责怪她冲动的想法,小丫头在想啥呢?

欣欣坚持道:“又不是不出国就能比别人矮半截,我可以继续考翻译等级的。”

“不行,这可是你爸的期望,我不同意!”他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装出很严肃的表情说。

她委屈了:“你要是和我出国了,奶奶怎麽办,她身体这麽不好,离不开你照顾的。”这才是自己犹豫的原因,她不想让男孩背上不孝的骂名,虽然老太太也劝他们一起去国外发展,可这样做太没有责任感了!

聂柘温存的吻了她,这时候说什麽都是多余,他找了个多好的女孩啊!虽然十几年来,老天都不太看好他,一直让他吃苦,受罪,却赐给了他这麽好的媳妇儿,别无所求!

被亲的糊涂的女孩,好不容易才解放,纳闷的问:“怎麽了?”她的脸都发起烧来了,整个身体被他牢牢索住,令她头晕晕。

“我很高兴你能这麽想,可我不能那麽自私,如果因为我家的事耽误了你的前途,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媳妇儿,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不再瞒你,我们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他和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比一般年轻恋人的激情来的更不易,或许这正是应了患难见真情这句话!若是彼此都为对方考虑,他们获得的可能比想像的更多。

欣欣连连点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有找错男人,以前那些关於年龄,师生之间的禁忌的理由,简直太可笑了!她不想再给自己找退路,要一直和他携手走下去,不管未来面对他们的将是怎样的道路

☆、管闲事管出事了

进入十月底,眼看着天气凉了下来,97年的冬天马上就要来到了。人们都穿起了厚厚的外套,大街上也瞧不见姑娘们美丽的大腿了,这对男人们而言可是巨大的损失,但是偶尔还是可以看到穿着长靴和短裙的时髦女郎招摇过市。

聂柘也和食堂的员工混熟了,同事们不像开始那样净给他干脏活儿,累活儿,现在他主要学着做配菜,以前本来就混过kfc,做起这些事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

这天中午,食堂里和平常似的人山人海的,因为来这儿吃饭的不仅仅有本饭店的职工,就连附近商场,超市的人也会跑过来凑热闹。

基本上这个时候聂柘最轻松了,因为他的工作已经完成,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听随身听,当然有空他还会给欣欣发消息。

他完吃饭,无聊的来到食堂,坐在角落里休息,刚收到了女友的消息,现在她正坐在教职员室里备课,又有新一届的毛孩子让她cāo心了。有不少男生会迷上这个小丫头吧,不过没关系,偶像就是给人崇拜,喜欢的,反正她早已属於自己,尽管让别人眼谗去吧!

此时,林倩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她独自买了饭,坐在角落里吃,而客房部经理就坐她斜对面,两人就和不认识似的,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就算装不认识也不应该是这种状态,他们肯定发生矛盾了,也算情场老手的聂柘无奈的叹了口气,搞什麽人不成非得搞个有老婆,有孩子的,就算是为了生存付出也忒大了吧?

他戴着随身听,转身向走廊行去

当男孩从wc走出来时,发现林倩正在门外的洗手台前呕吐,看样子很不舒服。她见到有人出来马上装做在洗手的样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你怎麽了?”看她脸色苍白,精神涣散的样子,聂柘关心的问了一句。

“和你没关系!”林倩还是一副清高,冷漠的样子,拒人於千里之外。

既然人家这麽说,他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他走到洗手台边,认真的洗了手,刚想转身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女孩居然歪倒在洗手台前,要不是他一把抱住对方,估计她的头就撞到水池上了。

结果倔强的女孩被送到了医务室,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聂柘正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听随身听。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手表,居然已经两点半了,看来她躺了得有一个多小时,要不马上回去上班的话会被人说闲话的。

“醒了?”他听到有动静,连忙睁开了眼睛,原来林倩已经坐了起来,看样子是想赶回客房部上班。

“嗯,谢谢。”她匆忙说道,下了床,穿上高跟鞋。

“医生说你太疲劳了,让你好好休息。”他摘了耳机,递给她一杯水。

林倩接过来,低着头说:“你真爱管闲事。”现在这社会谁不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像他这样学雷锋的人太过时了。

男孩无奈的笑了:“要你是个大老爷们我估计还真不爱管,谁让你是个女的呢?”作为男人来说,看到异性有难处不伸以援手简直就是枉为爷们儿。

“原来你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她冷嘲热讽的说,放下纸杯,推门就要离开。

聂柘本来不想多问,可是看到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还是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怀孕了?”

林倩愣了一会儿,走出了门,这个家夥太细心了,居然能看出她那是怀孕反应。

“这和你有关系麽,别管我的闲事。”她低声说,但语气却像在呐喊,仿佛是那仅存的可怜自尊在发泻着不满。

“当然和我没关系了,要不我早带你去医院了。”他冷冷的回答,先她一步走出了医务室,这女孩怎麽老把别人当成敌人,好象生活在万恶的旧社会的童养媳似的。

听到他说的话如此刺耳,林倩居然忍耐不住了:“你懂什麽,你们这些混蛋男人!”她扭过脸,捂住了嘴,努力压抑着情绪。就算出了这麽大的事,她都没有和那个老男人透露半句,何况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聂柘转过身,望着她脆弱的样子,不禁想起小草莓和他第一次怕搞出事来的各种古怪反应。女人的想法果然很难理解,既然出了事就得告诉男方,为何要选择独自承受?

他压低了声音问:“你干嘛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呢?”就算是旧社会的童养媳也得学会信任男人吧,照这样愤世弃俗的生活下去她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男人。

“别在我面前假装成熟。”她扭脸大步走向着电梯口走去,不过是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孩,干嘛要显得自己和所谓的成熟男人一样,幼稚可笑!莫非这就是他吸引女孩的伎俩?

“嘿~!老子才没假装成熟,死丫头。”他愤愤不平,对方不也只是个rǔ嗅未干的毛丫头麽,凭什麽这麽说自个儿?

今天真是多余管她的闲事儿,欣欣说要离她远点儿的,唉,算了,真是给自己找气受,聂柘只得离开,马上就要开始准备晚饭了,午休即将结束。

七点,下了早班的他洗了个澡,舒服的走出了饭店,他叼着烟骑上山地车,向北辰路拐去,在车站边上又看到了林倩的身影。

这丫头正拿着一张女子医院的传单,仔细的看着,样子很踌躇。

他想起下午在医务室被对方奚落的事,心里觉得十分不平衡,於是索性来到她身边咳嗽了一声:“看那些废纸干嘛,我介绍你去一家得了?”

她一见是坏小子,连忙扔掉了传单,瞪着他冷冷的说:“要你管!”从来没有打过胎的她毫无经验,又没有朋友可以依赖,这事自然不能让父亲知道,她一时真拿不定主意。

聂柘一边抽烟一边说:“你是缺钱,还是怎麽着?”看样子她知道怀孕有段时间了,估计是手头儿太紧才下不了决心。

林倩咬着嘴唇没有吱声,就她那点工资还不够维持家里日常开支的,怎麽有闲钱去做流产呢?离下月发工资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确实没有钱去做手术。

看到她露出尴尬的神色,男孩痛快的从钱包里掏出了所有的百元大团结,塞到她手里:“上月要不是赔了人500块,我还能多借你点儿,我这就三百了你先拿去吧。”

林倩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要。”毕竟他们不算很熟,而且她不想欠人情债。

“那麽多废话干嘛,我借你的,你得还,拿着。你就去公立的妇产医院吧,这些小医院的广告别信,弄不好给自己落一身病。”一个女孩落到如此田地真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谁让这社会上到处都有不负责的男人呢?虽然他之前也是劣迹斑斑,但好歹没有整出过人命,真是老天保佑!

说完这番话,他立刻骑上车,向前走去。

“等等!你,等等!”林倩忽然喊了起来。

他停下车,扭过头,望着她在夜色之中笼罩着yīn影的脸,高声说:“钱你不用着急还。”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她说完马上垂下了头,自己这种冷漠,倔强的个性连个信得过的朋友都没有,更何况这种丢脸的事怎麽能让别人知道?她非常害怕,不仅仅是畏惧手术的痛苦,而且更忍受不了那种被人抛弃的凄凉感。

坏小子拧住眉,思忖了一会儿,痛快的回答:“成,你什麽时候去告诉我一声。”既然是女孩开口求他,怎麽能拒绝,有句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这让林倩倍感意外,但她却不愿意承认这家夥是出自单纯的仗义相助,无非就是想之後合情合理的随时享用她罢了。不过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麽?

周四晚上,纪雨欣正在写字台前背英语单词时收到了男友的消息:明天我和一个女同事去医院做人流,她刚和男友分手实在找不到人陪她,你安心上班,五点我在交道口车站等你。

什麽东西嘛,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撅起嘴,放下bp机,骂道:“要是你敢拈花黏草,看我饶得了你!”聂柘这人仗义,热心,她是了解的,何况是女孩开口求他。算了,明天见面再问吧,现在瞎想也是浪费时间。

说着她又继续边读边写起起来,毕竟已经过了二十二岁,记忆力明显不如前几年了,就算当时背的滚瓜烂熟,过段时间不碰就会忘的一干二净的。

聂柘给小草莓发完消息後,抬眼望了一下躺在外屋大床上的奶奶,老太太已经睡着了,他过去帮她掩了掩被子,又给小猫的碗里倒了鱼和米饭,才走进自己的屋子里。

刚关上门,bp机就响了起来,原以为是欣欣,却不成想是林倩告诉他明天早上在哪里等她:早上8点美术馆门口见。

这丫头的家住在菜市口儿,过来一趟也得一个小时,他还是早点到吧,让女孩等自己不合适。本来打算再看一会儿英语书,但他决定今天早点睡觉,省得明天起不来。

第二天早晨,男孩提前十五分锺就到了美术馆门口,没想到他前脚刚到,林倩後脚就来了。

两人也没说什麽,他就让女孩坐在山地车後面,向东四妇产医院走去。

本以为他们到的够早,没想到今天就诊的病人仍然络绎不绝,比上回自己带小草莓来的那天人还多,光在挂号处前排队就等了十几分锺,要是等到手术或者做药物流产估计得排到下午了。

林倩格外沈默,整个上午没怎麽说话,只是给他去买了汉堡和可乐,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还要等检查之後才能确定是否可以做药物流产。

当林倩做完妇科检查後,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看样子应该用不着刮宫。

“没事儿吧?”他递给她一瓶水,问道。人流手术比药流对女孩伤害更大,其实主要还是心理上的。

“嗯,一会儿我去开药,然後就是等着了。”好在她不用像生猪肉似的任人宰割,她再也不受这种罪了,以後就算吃口服避孕药,她也不要来这里。

他也替她松了口气,笑着说:“两个月前我刚陪我女朋友来过,还真不喜欢这的气氛。”别说女人,就连他这个老爷们也不愿意来,尤其是“计划生育手术室”这几个字,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t林倩苦笑着问:“她那次没事儿吧?”瞧他那样儿就知道侥幸过关,否则早就哭丧着脸了。

“还好,没事儿,因为之前吃过紧急避孕了。”他希望小草莓一辈子都不要受这份儿罪,如果他到了结婚年龄,只要有了小孩一定不会让她打掉,就算做两份工作他也要养着孩子,因为杀人的事儿还是别做为好。

“她有你这个男朋友真幸福。”她带着羡慕的口吻说,瞧自己的样子,怀孕了对方都不知道,还要拉别人的男朋友来作陪,谁让她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呢?不光要养活自己,还要赡养下岗在家爱喝酒的父亲。

他嘿嘿笑着:“是吗,以前女孩老把我当成最没安全感的对象,没想到你这麽评价我,太高兴了!”人帅,心花,爱玩,喜欢惹事,谁也不愿意把这样的男孩当成托付终身的对象,不过自从和欣欣交往之後他身上确实发生了不少变化,莫非真是她把自己改造了,反正他说不清楚的。

林倩站起身,扭过脸说:“人都会变的,你可能比别的男孩认识责任感更早,你父母也是离婚的吧?”一般来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早熟,会更早的挑起家庭的担子来。

“你也是?”他反问,如果不是家庭困难,怎麽会连做手术的钱都拿不出来,看样子她家里的情况可不是一般的糟糕。

“我妈去世三年了,现在我爸也没工作,家里就指着我呢。”说完她走到了拿药的窗口前排队,聂柘也跟了过去,抢过她手里的单据,示意让她坐着休息去。

结果,直到傍晚,吃下去的药物才有了反应,等林倩端着医院发的杯子走出wc之後,整件事才告一段落,而此时女孩的脸上的表情又变的忧郁起来。

因为那个杯子里被扼杀的小生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麽说也不可能被当作是狗咬吧?

她把东西让医生看过之後,又领了些消炎的药,医生叮嘱了两句才让她离开。整个过程都是他陪在身边的,结果可想而知,聂柘又挨了一顿数落,被教育要多为女方考虑,注意每次要采取避孕措施之类的。

林倩的眼中似擎着泪花一样,但她并没有哭出来,因为就算哭也只有身边这个不相干的男孩可怜自己。

而那个责任人恐怕已经踏上了回家的归途,正等着和老婆,孩子享受家庭欢乐,她除了伤害和一份工作外什麽也没有得到。但交易不就是这样的吗,这规则早在他们开始就已经不成文的确定下来了。

他们走出医院时,男孩叮嘱她打车回去,别心疼钱,好好休息。

目送着女孩坐着出租离开,聂柘一看手表,竟然六点了,比他和欣欣约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他的罪过大了,毕竟两人约会他从来都是早到,不敢晚到的。

他飞也似的朝交道口车站骑去,但愿她还没回去,只要人没走,都能被他哄开心!

可是到了车站,他却没瞧见欣欣的身影,唉,怎麽他就不能给她发个消息呢?这可麻烦了,他赶紧回家,进门就给欣欣家拨了电话。

接电话的明显是未来岳母:“喂,您找哪位?”

“阿姨,我找欣欣。”他居然把小草莓的rǔ名叫了出来,但既然已经说了,就自然点吧,反正两人的事已经被她撞见过了。

李梅一听,原来是聂柘,她撇了撇嘴,朝身後坐在电视前发呆的女儿说:“欣欣,你电话。”这小子居然敢直接打电话来家了,还真是胆大。

“哦。”纪雨欣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接过了电话。

“哪位?”她没底气的问,要不是那小子约会晃点她能被气成这样吗?

“欣欣,我啊,对不起,我迟到了,临时有事,一忙居然没给你发消息。是我的错儿,我该死,你骂我吧!”他说话的语速比平常快了一倍,就是怕她挂电话。

“说完没有?”她冷冷的问道。

“没说完,原谅我吧,都是我的错,求你了!”他低三下四的道歉,就差声泪俱下了。

奶奶则坐在沙发上清嗓子,她觉得孙子道歉的不够诚恳,一直朝他使眼色。

欣欣握着电话,瞧了一眼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母亲,低声说:“我要学习去了,再见!”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此时,李梅却开口了:“你怎麽没听人说完就挂电话?”如果因为点儿小事两人就闹分手,那女儿可亏大了。况且那小子不是还嚷嚷着要和闺女去国外麽?

女孩撅着嘴:“他且说不完呢,我不想浪费学习的时间。”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她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啊,生气还生气不过来呢?抱起床上的大狗熊狠狠来了几记耳光,好象打的是死色狼一样。

“欣欣~!”他还没来得及多叫两声小草莓的名字就被电话那边传来的盲音击败了,这回真是管闲事管出事儿来了!但他怎能怪林倩呢?都是自己粗心大意!

结果到是奶奶发话了:“你得当面和她说,电话里哪儿讲的清楚?”她可不想看着孙子和未来孙媳妇儿吵架。

“我知道了,奶奶,这回确实是我不对。唉!明天我下了早班去找她,今天就让我们冷静一下吧。”他脱下外套,走进了房间。

又不是第一次恋爱,他怎麽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这感觉真是太累了!可能这才是真正在乎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沈重感吧?

他扭过头瞧着床头放着的那张两人在灵山脚下的合影,叹了口气,当时的他们笑的是那麽开心,而现在欣欣的嘴估计又撅的能挂酱油瓶儿了。

“嘀嘀”bp机响了起来,林倩发来一条信息:今天谢谢你陪着我,说谢谢太假了,以後有什麽我能做到的事,你尽管提,我一定帮忙!

他苦笑着摇头,要不是因为这丫头,欣欣也不至於和自己生这麽大气!他现在想让女友原谅自己,两人重归於好。可唯独这事儿,林倩偏偏做不到

☆、所谓理想

周六的晚上,聂柘一下班就跑到小草莓家楼底下猫着了。因为他知道今天欣欣要去gre补习班,差不多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他一边蹲着抽烟一边注视小区门口,终於看到他可爱的媳妇儿披着夜色归来,她穿了一件雪白的夹克,搭配瘦瘦的蓝色牛仔裤,那小腰身,小屁股,扭的他魂儿都要飞了!

纪雨欣背着双肩包,刚走到楼下,就被从存车棚里蹿出来的黑影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山村老尸”再现世间呢,结果却看到了聂柘笑嘻嘻的帅脸。

“你干嘛,和僵尸似的!”她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要走,看到他的样子,怒火顿时燃烧起来,昨天竟然害她和傻瓜似的白等了一个多小时。

“别走啊,宝贝儿,我这不是来认错儿了吗?”他拉住她的胳膊,像个小学生似的努着嘴说。

这时候到装起小孩来了,她可不吃这套。

“我要回家,没时间和你磨机。”欣欣甩开他的手,跑进了楼道里,可那家夥也追了上来。

“你跑什麽呀,我还没说完呢。”他干脆拦在了电梯口,不让女孩逃跑。

“给我让开!”她愤怒的说,企图推开对方,却反被他抓住了手腕。

男孩低声说:“别耍小性子了,你真想闹的我们两不欢而散?我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是我不好,害你大冷天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想怎麽惩罚你尽管说,成吗?”他不想和她吵架,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害的他们分手。

欣欣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甩出一句话:“和你这种没信誉的人在一起有什麽意思?”

他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对,昨天是我没信誉,我保证以後再也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件事虽然是他不对,可也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她“哼”了一声,几乎已经认定他没有信誉了,那麽之前那些所谓的誓言呢,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随风而去了吧?她越想越生气,又说道:“你以後还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每次都会这样对我说,我也每次都要原谅你是吧?”

“是啊不是,你干嘛把我往沟里带啊!谁能没点毛病,谁又保证自己不犯错,这不就需要我们磨合和互相理解吗?我缺点是多,你也得给我时间慢慢改啊。”他说的很累,主要是让她谅解自己,可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你看还是承认了吧,我就得一直迁就你。和你这个没有理想的人泡在一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聂柘的盲目和混世魔王心态,早就让她头大了,其实她并不怕找个平凡的男人,但可怕的却是此人毫无生存目标。

或许是她太心急了,才十七岁的男孩能明白人生理想的人屈指可数,有些人就算活了几十年不还是庸庸碌碌毫无目标麽?所谓人生不就是要证明自己确实存在於世,至少留下过奋斗的脚印麽?别管成功失败,毕竟曾经用心的追寻过理想,那样就算走到了终点也不会遗憾的说:我这一生真是无所作为!

不过人和人的生存方式却是各种各样的,欣欣此时还是看的不太明白。聂柘和她毕竟生长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中,他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也会有冲突,因此产生矛盾也是必然的。

被她说到痛处的男孩,脸色沈了下去,在她的眼中他果然还只是个孩子,那意思就是说:和一个没有理想,目标的小孩混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的理想在何方?他总想做很多事,可仅仅限於想的阶段,基本上没有付出过实际行动,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这样的男人,换成他是女人也不敢恭维!这样一想,小草莓真是迁就他太多太多了。

“可能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没有理想的人!”他说道,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惨淡的笑了一下。

欣欣看到他这个样子,疑惑了,莫非是她说的太重了?不就是昨天爽约麽,怎麽会扯到理想报复之类的话题上来了,不过既然说了出来,就听听他的想法吧。

小时候他也幻想过当科学家,不过那都是小孩子的梦,完全不合逻辑和现实。上了中学之後,由於青春期,他更是把理想什麽的东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除了打架,惹事,泡妞,贪玩他好象无所作为,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实习之前。

可是实习之後,他一直在努力工作,尽管因为突发事件被记了处份,可他还是坚持着。莫非她没有看到自己的变化?

他走到楼道口,弯腰掏出了烟,继续说:“我真的不知道以後会怎麽样,远了不说,就说一年後我会变成什麽样儿,我都不敢想象。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你确实应该慎重考虑一下了!”他想让她活的开心,过的舒服,但这些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现在他连套象样的房子都拿不出,未来岳父,岳母怎麽会把掌上明珠嫁给他这样的混世魔王?

望着他皱眉抽烟的样子,她心里又不好受起来了,但她仍然没有吭声。

他吐了个烟圈儿,转过脸望着小草莓微笑着问:“我这人是不是挺差劲的?说实话。”

欣欣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呵呵,我还真是自取其辱,我们总是围着同样的问题产生矛盾,你发现了吗?”他觉得很是好笑,回到现实的感觉很可怕,让他看不到未来。

女孩走到了他身边,抬起无辜的大眼睛凝望着他,低声问:“什麽问题?”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说:“你这是和我装傻呢,还是不明白?因为你从来没把我当男人看,你对我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所以,我只要一犯错,你就特别敏感!”

聂柘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果然是这样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虽然已经不把当小孩了,可还是无法完全信赖对方。

男孩搂过她的身子,贪婪的呼吸着那芬芳的味道,难过的吐出一句话:“给我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我不希望再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女孩靠在他的怀里,不由得全身发冷,这话是什麽意思?调整一下?是分手的契机?还是他耍的小心计?她完全搞不明白了!

松开满腹狐疑的欣欣,聂柘转身走出了楼道,他骑上山地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却带走了她的小半颗心

纪雨欣木然的按下了电梯,仍然在琢磨着他最後说的那句话:给我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我不希望再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整个周末,她都笼罩在不安和猜忌的情绪中,给小婷打了电话之後虽然得到了安慰,却没有缓解焦虑的情绪。

好友的话是这样的:女人既然已经沦陷就别显得太聪明,最好装笨。既然决定享受恋爱就不要纠结那麽的现实问题,至少可以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看来自己确实太嫩了,面对感情和恋爱的问题,她真的不善处理,本来只是迟到晃点她的问题,却扯到理想和现实,她这是怎麽了?莫非就像他说的那样,她内心深处对他还是心存芥蒂,这种挣扎的情绪不断的折磨着她

而聂柘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他陷入了自我责备之中,如果最後他们分手,那他亏欠小草莓的就太多了。

因为他的冲动和自私,她已经失去了纯洁,而他的不成熟和暴躁的脾气还一直在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只要一直陪笑脸好言哄骗总能让她不生气的,未来的也不是毫无希望,他们可以一起出国奋斗,毕竟母亲已经不止一次和奶奶说过这件事了,他是她唯一的孩子,将来的产业也是要他来继承的。虽然这产业算不上丰厚,但也足以让他们过上比较稳定的日子了。

可他就是不想依靠母亲,因为那个女人在他最需要人照料的时期弃他而去,所以他完全没有理由去享受她所创造的生活。

但就凭他现在的实力能做到什麽样的程度?而付出的努力欣欣是否能满意,这都是未知的。

不光在家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连在饭店上班时聂柘照样无法抛开这些麻烦的问题。

周三,食堂供应晚饭的时候,他刚刚洗完澡回来,还没吃两口饭,就看到林倩站在大门口朝他点头示意,似乎找他有事。

他放下手里的饭盒,匆忙走出了食堂,两人来到安全出口。

“找我有事儿?”他问道,看起来她的精神好多了,应该从流产yīn影中走出来了。

她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递到他手中说:“谢谢你借我钱,刚发了工资所以过来还你。”

聂柘笑了笑:“原来就这事儿啊,没关系!你要是手头紧慢慢还也成,我就拿一百,剩下的下月再说吧,咱们那点实习工资要是全还我了,你得喝西北风儿去了。”说完他就拿回一百,剩下的又塞回了女孩手里。

林倩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她收好钱包,低头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别有用心,看来是我错了!”

他摸了摸後脑勺,干笑两声:“我现在能有什麽用心,再说你也没那条件。”就算没当过爹,他也知道人流之後女孩会一直被大姨妈困扰数日。

“也是哦,那下个月。”她越说声音越小,脸上发起烧来,完全没了第一次在库房时的勇气,反而变的扭捏起来。

“啊?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了!我要是真那麽卑鄙,干嘛第一次就拒绝你?别乱想了,你把我当朋友就成了,朋友帮朋友是应该的。”这丫头把任何事看的都那麽现实,会越来越极端的。谁都会有闪光的瞬间,当然同时也都会有yīn暗的一面,人性就是如此。

林倩扬起脸,淡淡笑了:“你这麽说我只会觉得欠你的人情债利息更高了,万一哪天你让我还,我可还不起了!”

他说的更磊落:“既然说了不让你还,肯定就用不着还了。就算我良心发泻好了,你就是点儿正,赶上我想学学雷锋。”

她捂着嘴乐了,走到他跟前,欠起脚尖,勾住了男孩脖子,匆忙的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吻。

“先还你点儿得了!”女孩迅速转身,几乎小跑着离开了安全通道。

聂柘拧眉摇了摇,自语道:“女人真奇怪!”也不是头一次被女孩强吻的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感觉,把这当成对方的感谢到也不错,至少不会生出别的念头。

下班的时候,郁闷的男孩找到了小吴,两人蹲在停车场的角落里抽烟。他们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开始竟然不知道说什麽话题。

吴强到是状态不错,美滋滋的说:“於婷可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你们不会已经?”坏小子还真没想到两人会发展的这麽迅速,看来小婷真不简单,居然能把这个死木头疙瘩调教的开化了。

小吴露出一口白牙乐了:“你丫不能再嘲笑我处男了啊!”

“**,这麽轻易就让她拿下了,真没想到。”他斜了这家夥一眼,怪不得对方和中了一百万似的呢。原来是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儿!

小吴还不服气,反驳道:“是我把她拿下,你丫别说反了。”虽然第一次的他表现实在是不咋样,可小婷很有经验,马上教导给他正确的方法和姿势,他们很快就欢乐了!

男孩撇了撇嘴,讽刺道:“打死老子也不信,床上的事儿可不是看看毛片儿就能领悟的,需要实践知道吗?大量的实践~!”这小子才当了几天男人就神气起来了。

吴强捏着烟低声叨咕:“就你牛b,成了吧?”这家夥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清纯少女,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和牛b不牛b没关系,我的意思是你得好好对人家。”再怎麽说小婷也为了撮合他和欣欣费了不少劲,他不能让哥们把人家伤了。

吴强扔了烟头放出了豪言壮语:“我当然知道了,你就别教育我了,听说你和纪老师吵架了?小婷昨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你又把人家怎麽了?”

聂柘揉乱了头发,哑着嗓子说:“我就是想冷静下而已,没你们想的那麽严重!”

小吴“哼”了一声道:“你可别把纪老师和以前那些小丫头一样对待,要不我带全校男生抽你丫的。你知道麽,人家可不是这麽想的,人家以为你想分手呢!”他昨天听小婷唠叨了一晚上,这家夥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男孩愣了,激动追问:“她以为我要和她分手,根本没那回事儿。”还是他表达不恰当,他的嘴怎麽就那麽不会说话呢,真欠抽!

“你丫说的话就是那意思,只不过婉转点而已。”吴强瞪着他,真想踹他两脚,听说纪老师和小婷打电话的时候好象哭了。

他该怎麽办啊,现在解释还有用吗?聂柘站起身,闭着眼睛摇头懊恼的说道:“她怎麽会这麽想呢,我一点儿要分手的意思都没有,只不过是想让我的状态调整好了再见她。”

小吴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有了这麽好的女朋友得珍惜,不能老让人家伤心!你要是还有那个意思我和小婷说一声去,要是没有的话就当我胡扯淡呢!”

男孩扭过身瞧着好友,问道:“她和小婷说什麽了?”以前都是他教育这小子,现在完全反过来了,真你妈郁闷!

“你自己问於婷去吧,我懒的和你说这事儿,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闪了我,再不回去该被经理骂了。”说完吴强戴好门童的帽子,整理了一下大衣向饭店门口跑去。

“哎,别啊,靠,这不分明让我挨骂麽!”如果给小婷打电话结果一定是被那个小辣椒臭骂一通,他可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丝毫没有面对欣欣的勇气,原来不光是年龄,两人的差异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大的多。他就像仰望星辰一样的凝视小草莓,而人家未必把自己当根葱,唉!要想达到她理想中男人的标准直是任重而道远,不知道他是否具备这种实力?欣欣所说的理想,他确实是要考虑一下了,总不能和人家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他的追求目标吧?看来她说的对,自己果真是个混世魔王

24

☆、暴风雨之夜

进入十一月份儿,气温骤降,而聂柘的心却比窗外的北风还凉,因为他打电话被小婷骂个狗血淋头,还没有收到欣欣的任何信息。

他们已经整整两个礼拜没有联系了!

闹了半天,他居然自己把自己调整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就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回不同与以往,不是随便道个歉,打哈哈就能蒙混过关的。

但是如果太过主动,必然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他们再争吵起来他可就越来越没理了!唉,这真是件复杂的事儿,主动找她不好,不找自己又难受

而纪雨欣自然也好受不到哪儿去,毕竟这场恋爱她受的损失最大,糊里糊涂就把处女之身丢了。面对这些尴尬的事实,她只能用学习来麻痹神经,每天从学校到家,再从家到学校机械化的运作着。

但是那个家夥的脸总是在她眼前晃荡,就像幽灵似的赶也赶不走,而两人开心时在一起的画面还会半夜潜入睡梦中。看来就算她想忘记这个家夥,也需要一段时间了,人们不是常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痕麽?那就等着它来抚慰自己吧。

此时用一首张信哲当时最热门的歌曲来形容他们最恰当不过了:

太想爱你是我抑压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 却还不属於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

太想爱你是我抑压不了的折磨 能否请你不要不要选择闪躲

只想爱你的我 太想爱你的我 难道只能在迷雾中猜你的轮廓

这到底是恋爱还是折磨,他们谁也说不清,即使是经常被彼此刺伤,即使总为小事争吵,即使两人的思维方式是如此不同,他们的内心却仍然渴望着对方,否则咋叫恋爱呢?所谓恋爱的字面含义就是“恋上爱情”,完全的说到像一种神经病,谁都比谁正常不到哪儿去。

周六的下午,纪雨欣忽然收到了於婷发来的消息:今天晚上七点本小姐请吃饭,关东店傣家村大酒店集合。

她看了看表,还有三个小时,一个小时应该可以赶到那边。别人享受休息日之时,她却在参加补习班,唉,看来自己的人生将有一半都要陪伴着书本度过了。

补习结束後,她匆忙坐上公交,往东边赶。估计是这丫头知道自己闷,才想起请客的事来,小婷还真是个难得的好朋友,要不是她安慰估计自己早就哭得和泪人儿似的了!

她来到餐厅时,服务员说於小姐订了包间在二楼,於是欣欣上了楼,轻轻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一眼便发现小婷和吴强正抱在一起唱卡拉ok,两人一点也不像刚认识的样子,俨然是对老夫老妻了。

“欣欣,来,坐下,点菜,我们就点了酒水和凉菜。”她招呼女孩坐下,继续和小吴握着一个mic唱了起来: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而吴强的歌喉真不能用美妙来形容,到像刚从养鹅场里跑出来的,但他居然还唱的挺起劲儿,也不管别人的耳朵是否能承受的了。

趁着空闲他还向纪雨欣打了招呼:“纪老师好。”他还是尊女孩为老师,虽然两人相差不了几岁。

欣欣哭笑不得,翻开了菜谱,这里的东西可真够贵的,也就是小婷这样的有钱人才能去的起,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了两个还算划算的菜,便把菜单交到了小吴的手中。

看他们玩的开心,女孩也很高兴,以前总是小婷在抱怨她和聂柘亲亲我我,而现在却是她孤单一人了。

过了一会儿,菜基本上齐了,三人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又一个人推开了包间的门。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刚下班!”聂柘喘着粗气走了进来,看他那半干的头发就知道刚刚洗完澡。

而他身上的衣服就连欣欣也从来没见过,那是一件黑色的收身皮夹克,做工和款式绝对不是大陆货,他搭配黑色的仔裤和军靴,看上去怎麽都像之前精心设计过的,绝非偶然。

“哎哟,您还真舍得来,再晚点儿就留下舔盘子吧!”小婷说话带刺儿,要不是吴强使劲求她,她才不会让这家夥也来呢。

原来他们三个早就预谋好了,只有她一个蒙在鼓里。

欣欣低下头,不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拿起筷子胡乱夹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放,结果快把她的眼泪都辣出来了。

看到小草莓难过的表情,他连忙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她也管不了这麽多了,拿过来就一饮而尽,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学会吃辣椒。

於婷望了一边身边的吴强,两个人忍不住偷笑,又开心的唱起歌儿来了。

“不会吃辣椒就别逞能了。”男孩说着又给她倒满了茶水。

欣欣一声不吭,继续吃饭,她打算把自己置身於异次元空间,总之只要不和这家夥生存在於一个世界就好了。

而坏小子则如坐针毡,献了半天殷勤,她丝毫不为之所动。

终於,他等到了机会,女孩起身去wc。他掐准了时间,随後而至,站在走廊里等她出来。

欣欣洗完手,走出卫生间,迎面碰到了聂柘,这家夥怎可能放弃这麽好的机会?她无奈的低下头,赶紧把自己发射回异空间。

“欣欣~你干嘛老躲着我?”他低声问,轻轻带了一下她的身子,把她抓到了走廊的角落里。

不吱声的女孩,只顾低着头,心中默念:我在异次元空间,绝对不和这个家夥有任何牵扯!她到是希望和“圣斗士”们欢乐的漫游冥界篇呢,可男孩却不允许。

他焦急的将女孩抵在了墙边,抱住了她的腰,想去亲吻他份外思念的小草莓,可她却一直躲闪,回避。

“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无奈的他说话的嗓音变的很沙哑,眼圈发红看起来像睡眠不足的样子。

绝不原谅!她从心底里呐喊

“一切的一切全是我的错儿,原谅我好吗,宝贝儿?”他痛苦的说,当时就是鬼上身了,要是他能再主动一点,两人也不至於半个月没联系。

现在怎麽看她都是一副不愿意原谅他的样子,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分手。

纪雨欣歪着头,紧闭美眸不敢看他那犹如黑豹一样的眼睛,因为她总会迷失在对方略带忧郁而执着的眼波之中。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断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被纠缠,诱惑了!

“欣欣,别这样好吗?”聂柘贴近女孩的面庞,嘶哑着嗓子问。

最近他抽的烟都是平常的三倍了,还三番两次和同事出去喝酒,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中,但对女人却没了从前浓厚的兴致。因为脑海和眼前都是她的小模样,耳边回荡的都是她甜美的声音。

然而现在距离如此之近,近的可以染上她醉人的芬芳,但感觉却与对方相隔甚远,犹如不在同一空间,似乎他们又倒退回七一夜晚之前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师生——仅此而已。

“你就不能给我改变的机会吗?我真的差到无可救药了?”他摆弄着女孩的发梢,轻吻着她冰凉的嘴唇,舌尖启开了粉红色的唇瓣。

但是欣欣并不配合,挣扎着要推开他,可男孩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以强迫的方式侵略着她发起热来的嘴唇。

那种邪恶又自私的雄性占有欲压制着她,令她烦感而愤怒,第一次被强行掠夺的记忆再次重现,她慌乱的咬了对方一口

疼的停下来的聂柘,丧气的说:“我已经让你讨厌了?”小丫头真够使劲的,居然把他嘴咬破了,口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没有深仇大恨至於这样吗?

她喘息着垂下眼帘,仍然保持沈默。

“那你真的想分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如万箭穿心,但女孩的沈默已经做出了回答。

“分手”这个词同样刺伤了她的心,这比她和汪浩说出的这个词儿的时候要痛一万倍,她终於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可俗话不是说的好麽:长痛不如短痛!这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借这个机会分开好了,因为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恋爱。

看着心爱的女孩哭了出来,他心如刀绞,捧着她的脸发了疯一样的吻着。

当爱情落入到现实中,就像娇贵的花儿一样经不起世俗和物质层面上的风吹雨打,各种差距,各种偏见,各种考验他们总会经受不住,承受不了的。

这时候逃跑还来的及,因为两个人不会落下比此刻更深的伤痕!执着,承诺,所谓的爱情誓言就让它们被大风刮跑得了,时间一长总会忘记!

几年以後他们已经各自有了新的依赖,甚至成家立业,到时候这段荒唐的交往也不过是日记本里的几篇纸而已,连照片说不定都会被遗忘在某个角落,再也想不起找寻。

当这对情侣拥抱在一起忘我的做出分手的抉择之时,一个头上地方支援中央的中年男子从另一个包间走了出来。

他走到卫生间对面刚想进男厕所,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热吻的情侣,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搞对象也不找个没人地方缠绵,有伤风化!他刚想进门,却感觉这两个人很是面熟,於是又偷瞧了几眼

恍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被大大的雷到了!

哭的像泪人儿似的女孩居然是他们学校的年轻英语老师纪雨欣,而男孩竟是隔三差五就来他办公室“作客”的不良学生聂柘。不会是他眼花了吧?他又看了两眼,没错,这麽近的距离怎麽可能认错人呢。

就算是未满十八岁交女朋友也不算稀奇,可这小子偏偏挑上小纪老师了?这让他怎麽和老纪交代,他和纪海光可是多年的好友,朋友的女儿被学校的不良少年拐跑,他这个教导主任却毫不知情,真是失职!

看到两人停止了狂热的行为,他连忙闪进了男厕所,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二人说话。

终於肯放开欣欣的男孩,帮她擦眼泪,哽咽着说:“别这麽快拒绝我好吗?”或许给她更多的考虑时间,她还会改变主意。

女孩闭着眼睛摇头,但还是不忍心说出“分手”两个字。

“我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容易,别这麽快就放弃!”他苦笑着,再次抱住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但是直到聚会结束,纪雨欣还是一句话也没对他讲,四个人在沈闷的气氛中草草结束了本应该很开心的宴会。小婷和吴强打算让两人借此机会和好,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送女孩回家的任务就落在了於婷身上,两个男孩只得勉强同行。

他们望着女孩们上了出租,才缓缓的一边抽烟一边向公车站走去。

聂柘冲着夜空喷云吐雾,临走前他多喝了几杯,冷风一吹,头有点儿晕。

吴强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搂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儿,过几天说不定她就给你打电话了。”

他咧开嘴笑着说:“你丫别懵我,女人我比你懂,冷静的速度比男人快的多,要是她觉得你不行,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他们之间复合的可能性变的更加渺茫,她是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消息了。况且实习结束要到明年三月,返校时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更别提自己这只花心儿大萝卜了!

“那就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这家夥一向关注整片森林,不会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毕竟人家有资本,桃花儿运挡也挡不住。

小吴觉得他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又会像以前一样琢磨着哪个女孩三维标准,哪个女孩上起来最爽了!

“可我要是对整个森林没兴趣,就喜欢那棵树怎麽办?”男孩带着疑惑的神色问吴强,这几个月他都保持着此种心态。

小吴思考了好久,挤出一句话:“那就等着吊死吧!”不就只有这一种答案麽,从古至今还是吊死的人少,灵活掌握契机的人多。

男孩“哦”了一声,连连点头称是:“对,等着吊死!”早知道有今天这出,他又何必在那晚夺了欣欣的清白?

她这个保守的丫头今後会不会因此自卑,甚至自甘堕落?想到这儿,他真的有点儿想等着吊死的念头了。

午夜,纪海光和李梅正躺在床上看《红色处方》,突然,床头的电话了起来,这麽晚了是谁还打电话过来,绝对又是找欣欣的。

纪海光拿起电话问道:“您找哪位?”

“老纪,我老陈,听说你刚从美国回来,怎麽样,玩儿的开心吗?”打电话的人原来是好友老陈,也是女儿学校的教导主任。

“老陈啊,还好,美国的学校设备先进的很呢,真是羡慕。你怎麽样,好久不见了,哪天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欣欣真是承蒙你照顾了!”听到老朋友的声音他很是高兴,老陈的棋下的不错,哪天得和他杀两盘儿。

电话另一边坐在书桌前的老陈却满脸愧疚,他低声说:“老纪呀,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你说欣欣的事儿。今天我学生请我吃饭的时候,正好看见你闺女了。”

“哦?她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怎麽?”纪海光总觉得老友话里有话,连忙问道。

“她和我们学校一男生在一起,他们两个好像在谈朋友!”老陈说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老纪对欣欣十分疼爱,期望也是很高的。现在闺女出了这种事,对方一定很痛心。

“什麽?你没看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儿不是和那个姓聂的小子交往麽,怎麽会又和学生搅在一起了?

“这种事我怎麽敢乱说,我挺担心的所以半夜还给你打电话。那个男孩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不算什麽坏孩子,但总爱惹事,前些日子还被实习的饭店记了一次处分,把客人给打了。”想到这儿他就头疼,要不是赵老师和他一起向饭店求情,人家还不怎麽处理呢。现在又整出这档子事,真要命!

纪海光坐了起来,背对着妻子一字一句的问:“那个男生叫什麽名字。”

“聂柘,怎麽了老纪,莫非你见过他了?”老陈很纳闷,难道说小纪老师和聂柘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

“嘿~!这个坏小子,可把我们骗惨了!我知道了,老陈,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就把这件事压下去吧,毕竟这对我女儿影响太不好了,谢谢!”既然老陈打电话特地来说的,自然就是不想往上捅了。

他一怒之下挂了电话,冲出了房间。

“老纪,老纪!”老陈听到对方挂了电话,一定是发起脾气来了,好友曾经当兵五年,脾气其实非常暴躁,但是做了老师之後收敛多了。

做父母的真不容易,这心要cāo到哪一天才算个头?

看到丈夫忽然暴跳如雷,李梅也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跟他一起走进了女儿的房间。

“欣欣,你给我起来!”他打开灯,极力压抑着怒火低声说。

“他爸,孩子睡觉呢,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吧?”她看出丈夫就要爆发,连忙劝说。

女儿一定犯了什麽不可饶恕的错,否则不会惹他发这麽大的火。

“你少废话,快起来,欣欣!”见到女儿一动不动睡的很沈,他干脆走了过去,一把将她从床上揪了起来。

睡的迷糊的纪雨欣,揉了揉哭的发肿的眼睛轻声问:“怎麽了,爸,什麽事儿?”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

“你给我老实的说,那个聂柘到底是什麽人,你们什麽时候开始的?”他恼火的问,气的全身发抖。一向严格要求女儿,从小就教导她好好做人,要诚实,她怎麽敢这麽欺骗父母?

欣欣机灵了一下子,马上醒了过来,她睁大眼睛望望一边担忧的母亲,低声说:“爸,你是不是听到什麽流言了?”会不会是父亲已经知道了他只有十七岁,而且还是她的学生。

“你们教导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要不是他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们还像傻瓜似的被你们蒙在鼓里呢!你竟然能干出这麽伤风败俗的事来,还有没有脑子啊!”纪海光吼着,攥紧了拳头。

女孩往後缩着,像只小绵羊一样的可怜兮兮的说:“是我不对,不应该和学生谈恋爱,可这件事也说不上伤风败俗啊。”

“混帐,你还有没有廉耻!”盛怒之下,纪海光终於抡起巴掌给了女儿重重的一记耳光,以前那个纯洁听话的女儿什麽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这简直就是不良少女!

半张脸都被父亲打的失去了知觉,她跌倒在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这麽大父亲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竟然为了恋爱的事对自己大打出手,她太委屈了!

“老纪,你干什麽呢,就算孩子再有错你也不能打人啊!”李梅拦在了女儿跟前不让丈夫再对她的心肝施暴。

她也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那坏小子是女儿的学生,今年最多十八。这可如何是好?两人都已经发生关系了!欣欣真是太亏了,当爹的还出手打人,她可不干。

“你给我闪开,别拦着我,今天我还就得好好打她,让她清醒清醒!”说着他推开了妻子又要去打女儿

欣欣赶紧跑下床,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她吓得蜷缩在马桶上,捂住了耳朵,父亲撞门的声音沈重的回荡在耳边,令她恐惧的颤抖不已

☆、这就是教育

清晨,李梅揉了揉酸痛的後背,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不是自己阻拦,昨天晚上还指不定发生怎样严重的事呢?这一晚上可真是折腾死她了,她得起来看看女儿好点儿没,这死老头子竟然下手这麽狠,闺女的脸都被打肿了。

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不处来,狠狠的踹了边上的丈夫一脚。

“哎哟,你这干什麽呢!”纪海光被她一脚踹醒,回过身吼着。

“让你打人,活该你!”说完她穿上拖鞋气哼哼的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女儿房间门口,推开了房门。

房里十分凌乱,女儿也不见踪影,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老纪!欣欣离家出走了。”她走到闺女的写安台前,发现里面的证件和存折全都不见了,衣柜里也少了好几件欣欣常穿的衣服,一定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激怒了,女儿才做出了离开家的决定。

“什麽?”纪海光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跑了进来,他完全没有意料到女儿会这麽做。因为这孩子一向很听话,就算受了批评最多两天,就再次喜笑颜开了!

“都是你啊,要不是你打她,她怎麽可能跑出家的,你说怎麽办?”李梅伤心的捶着xiōng口,一屁股坐在了女儿的床上。

他晃了两下,努力压抑住焦虑的情绪,对妻子说:“放心吧,她已经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我们打电话找找她的朋友问问,可能在小婷那儿呢。”

李梅一听,马上跑出了房间,冲到电话前,拿起电话本找到了於婷家的号码

当聂柘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他刚换上工服,正忙着淘米,bp机就狂响不止。

原来是於婷发来的消息:欣欣离家出走了,看到赶紧给我打电话。

他一惊,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到电话旁,拨通了小婷的号码。

“喂,小婷,到底怎麽回事?”他紧张的说话声音都变调了,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她想不开了?要是欣欣真的出了事,他真该遭天打雷霹!

小婷拿着大哥大匆忙的走在路上,她已经找了一个上午了,但是毫无头绪。

她一边喘一边说:“我就知道她没在你那儿,昨天晚上好像是叔叔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打了她,阿姨也没说太清楚,你也帮着找找吧,这丫头真是急死我了!”

放下电话的男孩赶紧跑到经理跟前一边鞠躬一边说:“经理,不好意思,我奶奶突然犯病了,我得赶紧去医院,跟您请个假。”奶奶一定不会责怪自己的,他这是善意的谎言,没有诚心咒她老人家。

经理一看他急成这样,便痛快的答应了。还没等经理反应过来,坏小子就瞬间从他面前消失了。

聂柘换了衣服,骑着山地车飞速往南奔,他去了学校以及一切她可能出现的地方,甚至喊了胖子他们一起找,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他当急得满处乱转,无所适从之时,bp机又响了,一条短消息蹦了出来:你女朋友搬着行李住我这儿了,王哥。

他琢磨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赶紧直奔王哥的旅馆而去。

当男孩跑进旅馆的时候,王哥无奈的对他说:“今天大早上五点就来了,206房呢。”他手把钥匙放到了前台上,因为他感觉女孩像离家出走,所以才给聂柘发了消息。

“谢谢了,王哥,改天请你喝酒,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他高兴跑上二楼,用钥匙打开了206号房间的门。

房间非常昏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可爱的女孩躺在床上连外套都没脱就睡着了。

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他坐到床边,抚摸着她小巧可爱的脸蛋,低声自语:“我就是放不下你,宝贝儿!”

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她睡觉,他静静的靠在她身边,就像每次缠绵之後一样

纪雨欣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她瞥见落日的余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仿佛绣了一层金边。

她转过脸,却发现他靠在床头睡着了,自己的一只手还被他牢牢的牵着。这家夥是什麽时候进来的,她明明谁也没有告诉,会不会是王哥?

聂柘发觉女孩动了,迷糊的从半梦半醒中睁开了眼,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本来想等你醒的,结果自己到睡着了。”

“是王哥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吧?”她咬着嘴唇问,扭过了半边微微肿起的脸。

“是啊,我们到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他站了起来,扭了扭几乎落枕的脖子,打开了灯。

“别!”欣欣马上背过了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糟糕的样子。她还想保留一点自尊,也不想多说昨晚的遭遇。

“怎麽了?”他很是奇怪,马上走过去,将她抱进怀中。

可是女孩拼命的捂住脸,不让他看仔细。

“宝贝儿,让我看看,怎麽了这是?”他扳开她的两只小手,借着灯光一看,心爱女孩的半边脸被打的肿了起来,这居然就是他未来丈人做出的事?

男孩心疼的不得了,像抱个名贵洋娃娃似的紧紧搂住了她,难过的呜咽着:“欣欣~!是我对不起你,要不你打我得了!”他又不能把女孩的爹臭揍一顿,只得揪起她的手扇自己耳光。

“别这样,和你没关系的是我把他惹火了,他知道你是我的学生了。”她抽回手,带着哭腔说道。男孩的眼中尽是怜惜和疼爱,她再一次迷失了自我,连脸上那点疼和难堪都暂时遗忘了。

聂柘吻着她受伤的半边面颊,低声说:“宝贝儿,我不再让你受伤害了,我要让你活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她躺在他怀中,像迷失远游之後终於找到主人的小猫儿一样,贪婪的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在自己受到挫折之後没想到是他第一个来到了身边,尽所能的呵护安慰,她忽然有了种归属感,还是在他周围最安全,最幸福。

“既然我们的事儿已经让他们知道了,就别藏着掖着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他抚摸着她的肩膀,在旅馆住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让欣欣跟着自己回家呢。

想想父亲暴躁可怕的样子,她又恨又怕,连连摇头:“绝不回去。”她已经二十二岁,完全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了,为何还要同家里的暴君呆在同一屋檐下?

“那你也不能住旅馆啊,跟我回家吧?我奶奶都把你当准孙媳妇儿了,那也是你的家。”他不想听到女孩拒绝的话语,只想和她每天生活在一起,不让她再生出逃跑的念头,不让任何误会和争吵扰乱他们的感情。

女孩闭着眼睛思量着,她真的要和他回家吗?那不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同居,虽然大学时代也有不少同学这样做了,但是多数还是曲终人散。她要毫无保留的同他这样生活在一起麽?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如果同居的话就代表了她将和他以结婚为目标,至少是向这个目标而努力,但他真的也这麽想吗?

听到女孩半天没吱声,他温柔的继续说:“你那小脑袋瓜儿又迪溜儿乱转呢吧?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知道让你住到我家代表着什麽,不管你以後选择留下还是去美国,只要我到了二十二岁一定和你登记结婚,除非是你觉得我不够好,要离开我!”

欣欣睁开美丽的眸子,躺在他臂弯中,凝望着他深邃的瞳孔,那里面有她的影子,这就是女人最想听到的话语了。虽然它是从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大男孩口中说出的,但份量却也沈甸甸的!

☆、新的生活在前方

结果傍晚聂柘就领着他可爱的小草莓回到了家,奶奶自然非常高兴。

可是毕竟人家的闺女跑来自己家,也不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於是吃完饭她把两人叫到跟前和他们把话讲明白了!

老太太拉着女孩的手慈祥的说:“孩子,你们现在还真不能住在家里。因为小柘毕竟以後要娶你过门,他们会说我这个老太太不明世理,纵容孙子把宝贵闺女拐回家。这样,你们晚上先往家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平安,然後小柘去帽儿胡同把咱家的小房儿收拾收拾,你们就搬那住去吧。到时候我也好说是你们两个人自己出去住的,别最後弄的两家家长见了面和仇人似的,以後你们结婚的事就更不好说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样做妥当一点,虽然欣欣挨打确实很委屈,但也算成全了小柘,要不是发生这次的事件,说不定两人还真就散了呢。

聂柘觉得奶奶说的非常有道理,帽儿胡同的小房虽然只有十二坪,可也够他们住了。就是好长时间没打扫挺脏的,墙也得刷了,冬天最麻烦的事儿还是生炉子。不过好在欣欣也住过平房应该可以忍耐,现在他家条件就这样,还要她跟自个儿受罪,真不落忍。

女孩点点头,瞧了一眼边上的男友,她觉得老人说的在理儿,毕竟同居是他们两个人的主意怎麽能把奶奶也扯进来,到时候搞的两家不合,再说什麽也没用了。

“那行,这两天你们就住这儿,等小房儿收拾好了就搬过去。”奶奶望着两个孩子喜上眉梢,他们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恐怕想分开也难啦。欣欣的父亲真糊涂,明明想让女儿和自己孙子分手,却没成想一怒之下伤了女儿,反到让两人凑的更近了!

教育孩子可不是用暴力和专制就能解决问题的,尤其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才不愿意听老家儿的话呢。想让他们明白道理就得好好和他们说,这可是她几十年来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

不过,到了该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欣欣就犹豫了,最後她还是决定给老妈发了消息。因为老妈的脾气一向是刨根问底儿的,到时候再因为她要和聂柘同居的事,歇斯底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李梅收到女儿消息的时候,急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揪过老公,愤怒的吼叫:“你看看她说的话,我打算自己住了,已经找到房子,你们不用担心。她根本就不想回家了,这都是你闹的,你还我女儿!”说着连连捶了他好几拳。

“行了,你还没闹够啊,她愿意自己住就让她住去,她不是小孩子了。”虽然纪海光心里也发毛,可还故做镇静。烦的他躲到阳台上抽起烟来,这两天老婆一个劲儿的埋怨他,骂他,他都成了千古罪人了,连老丈母娘也打来电话数落自己。

她跑到阳台上,插着腰冲他大声说:“我养闺女白养了,最後还被你打跑了,她肯定是找那小子去了,要是两人住一块儿了,我看你怎麽收场!”她最担心的还是欣欣受伤害,现在的孩子都不注意着呢,万一闺女流产那就糟罪了!一想到这儿,她就心急如焚,巴不得马上把女儿抢回家来。

“随她去吧,你别烦我了!”纪海光无奈的低吼,把妻子关在阳台门之外,他只想清静清静,他已经快被她的神经质弄的崩溃了。

可是李梅仍旧不依不饶,站在门後大叫着:“纪海光我告诉你,要是女儿出什麽事儿,我就和你离婚!”说完她穿上羽绒服,背上皮包,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家门,不想再看见这头倔驴了。

“砰”的一声关门,就像颗铅球似的砸在了他的心头,纪海光叹息着,喷出一口烟。

他可爱纯洁的欣欣真的长大了,不再听话了,原本给她设计好的未来一下子被打乱,说不定这孩子连出国都不去了。要真能跟那小子顺利结婚也罢,但这种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到头来还不是他们欣欣吃亏麽?

在两个家长踌躇,紧张之时,聂柘和纪雨欣却忙着收拾起帽儿胡同的小屋来。

男孩花了一个休息日才把墙刷完,而女孩则忙着擦桌扫地,周三晚上,他们终於搬了过去。

房间里生着暖和的炉子,放着一张样式老旧的双人床,为了让欣欣睡的舒服一点,聂柘还特意买了个新床垫。

床的旁边有张棕色的写字台,是爷爷时代的东西了,但好在结实耐用。衣柜也是爹妈当年结婚时打的,勉强能放下两人的衣服。墙角放着一个折叠桌和两把折叠椅,门口放着一个盆架,这就是所有的家具了。等了发了工资他打算去买台电视,总不能老让媳妇儿听随身听吧?

但是欣欣却挺满意的,她开心的坐在床上,对男友说:“这房子一收拾还真干净,也够住了。”就算以後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住房问题,在这里生活也是没问题的,她到是挺知足的。

可是听到小草莓这麽说,他心里却噎得慌。

他拿起炉子上的水壶,倒了盆热水,放到盆架上,坐到她身边,温柔的说:“宝贝儿,我会努力赚钱让你生活的更好!快洗洗睡吧,今天咱们都累了。”

她眨了眨眼睛,挑起嘴角说道:“嗯,我知道了。明天你还上早班呢,也早点休息吧。”自打从家里跑出来,他们生活在一起後,她对他的认识也更加清晰了。

毕竟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更懂事,更早的知道何为责任,虽然平时都是奶奶做饭,但是刷碗,买煤,换煤气这些活儿全是他一手承包的,有时间还会洗衣服,买菜。她基本上什麽都不用干了,回到家吃就现成儿的,晚上还有时间读书。

这些事情如果不生活在一起,根本发现不了。到是自己很多地方有待改善,比如不会炒菜,只会打下手儿,洗衣服也洗不干净等等。

现在两人终於能自己生活了,她也得多学学做家务,不能老让聂柘伺候她,也应该让他多点时间学英语。

至於出国的事还是再放一放吧,大不了她就硬着头皮去美国重新念本科。不过出国的费用却是个大问题,她那点工资和平时的积蓄根本不够用,头一年还是要很大一笔钱来维持开销。这还是得在拿到奖学金的基础上,如果拿不到奖学金全部的费用都要自己承担了,那还不如不去美国呢。

☆、经历考验的好男人

进入隆冬,又到了学期末纪雨欣的工作又忙起来了,因为要为学生们准备考试她经常加班干到很晚,有时到家都已经八九点了。但是聂柘和奶奶仍然给她留好了饭,一般来说两人都是在奶奶那吃完才回家睡觉,基本不用自己cāo心。

而聂柘还是依旧在食堂上班,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居然学会了发面和蒸包子,馒头,要不是无证上岗,估计也算得上半个厨子了。食堂的经理还问他愿意不愿意毕业以後继续在这里工作,被他委婉拒绝,因为他知道呆在这里混日子虽然稳定,但很难有长进。他必须为了和欣欣今後的生活努力拼搏。

这天上晚班,他将馒头和花卷放到大屉上,便来到了食堂外的走廊里休息,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开夜宵了,可爱的媳妇儿也到家吃完饭了吧?一个月的生活虽然过的平凡,可是他们却倍感甜蜜,因为再也不用担心未来岳父母发现两人相差五岁的秘密,也不用采取快餐式的做爱方式。

但是最近小草莓很忙碌,所以他们实际在一起的次数并不算多。这两天正赶上她来大姨妈,他又得忍耐好几天了。

男孩一边回味他和欣欣美妙的融合感受,一边蹲在安全出口里抽烟。虽然很高兴与她生活在一起,可为了不打扰她工作,学习,他多数都是呆在一边看英语书,或听磁带,两人的交流反而变的少了起来。看来是得抽一天时间出去陪她玩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又有吵架的危险。

“聂柘!”林倩的声音把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揪回了现实,他扔掉手的烟头,冲女孩笑了笑。最近没怎麽见着这丫头,她气色又和以前一样好了,看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

“你怎麽这麽晚还不回家,加班?”最近饭店忙着年底结算,估计这丫头也忙着呢。

他不禁被她的一双美腿吸引住了,论身材和脸蛋这姑娘都算相当不错的,丰满性感,气质冷艳和欣欣属於截然不同的类型。

“我们部门在结算,我也帮忙来着,你好像有烦心事儿?”她走到他身边,弯下腰,露出普通女孩一样的可爱表情,不像平常那样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

“我能有什麽烦心事儿啊,怎麽样,身体养好了吗?”他连忙垂下眼帘,因为只要他稍微一扬头就能看到她粉色的内裤了。

林倩也蹲了下来,向他伸出手说:“也给我根儿?”这几天一直加班,她休息不好,精神总是萎靡不振。

他皱着眉摇头:“姑娘家抽什麽烟啊,不给。”

“小气!”她哼了一声,抬起秀眼打量他帅气的面庞,有段时间不见这家夥竟然变的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总之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男孩无奈的笑了:“为你健康考虑,可不是我小气啊,以後你还得结婚生小孩呢,可别沾烟这玩艺儿,不好。”他现在才敢抬起头来,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她闪烁的眼瞳,这下可电到他了,他赶忙扭过脸吸了口烟。

她偷笑着说:“你干嘛不敢看我?”别以为她没听过这家夥以前的事绩,他花心儿大萝卜的美名早已远洋四方了。现在居然改邪归正,做起好男人,看来那个女孩的魅力非同凡响。

“我没事儿看你干嘛,你又不是电视。”他嘴上这麽说,可还是不抬眼,这妞儿又在勾引自己了。

“其实也没什麽,你别放在心上。反正我都习惯了,你就不能和我玩玩儿吗?总觉得欠你人情特别不舒服,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她还在为聂柘仗义帮自己的事,耿耿於怀,而且另一种难以抑制的感情正在侵蚀着压抑许久的心灵。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差点笑喷了:“早几个月兴许可以,现在真的不行。我有媳妇儿了,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儿。再说你这麽靓,有的是男孩儿追呢,干嘛非得和这个夥夫混一块儿。”

林倩白了他一眼,咬着嘴唇说:“我说的话就这麽可笑啊,讨厌!”她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心里话,却遭到了他的讥讽,真是颜面全无。

“你就是太固执了,不可笑。交你这个朋友绝对值,以後要是混的好,别忘记拉哥们儿我一把?”他忍住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抬头望着他宽阔的肩膀,很想尝试依靠着的感觉,可是这家夥就连这种机会也不给自己。不是小气是什麽,她又没要他负责?

“你真不像个老爷们儿,一点儿也不痛快!还你钱,拿着。”说完她也站起了身,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到他手中。

“随便你说吧不着急用钱了?”没想到刚发了工资,这姑娘就马上来还钱了,他不是说过不用着急麽。

他接过女孩送过来的钱,却不成想被对方攥住了手。

“还是赶紧还你吧,要不利息越滚越高。”她执拗的死拉着他的手不放,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聂柘愣了一下,连忙笑着说:“别,这容易让我犯错误啊,我可努力在当好男人呢。”他想拉开她,但女孩却抱住了他的腰。

“我不管,反正我就死切掰来跟你了。”聂柘的怀抱那麽温暖,真实,这不由得让她回想起小时候父亲疼爱自己的情景,那个时候母亲非常健康,他们一家生活的很幸福。

而现在她却要撑起整个家,父亲也因为下岗一觉不振。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她放弃了继续上学的机会。

“我就一穷小子,什麽也不能给你。”他努力说服女孩,显然对方只是一时冲动。

林倩摇头道:“我什麽也不求,至少在我去香港之前你就委屈下自己不行吗?”她已经下定决心去投奔舅舅一家。因为在北京她完全看不到希望,除了在饭店做秘书,以现在的学历,最多只能混到主管,或许去香港拼搏几年她还能有机会出人头地。

“你要去香港了?”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敢闯荡,他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敬佩之情。

“嗯,我舅舅在香港做厨师,他说那边机会多。我想去参加无线的艺人培训班,要是能混出来至少能让家里经济情况好点儿。”她已下定了决心,边打工边试着走演艺这条路,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她除了漂亮脸蛋和青春年华别的都不占优势,得趁着年轻大胆尝试,否则到了人老珠黄,再想走这条路就难了。

聂柘低下头,豁达的笑了,原来这丫头是舍不得离开他。不过等到了那边,接触更加光鲜亮丽的世界,就会有优秀的男人追求她了,这样也好。可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後台恐怕会吃不少苦,万一她还用之前的价值关那就糟糕了!

他低说:“千万别忘了姑娘家的矜持,要是和那些随便就出卖身体的女人一样,你就不值钱了,懂麽?男人永远只对摸不到的东西感兴趣,这是本性。”他不就是这样陷入了和欣欣的恋情之中麽,当然他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了。

听到他对自己说这番话,女孩抬起脸不好意思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贱,还拐弯麽角儿的损我!”她以前一直保持着女孩的高姿态,可不知为何,对这家夥就是清高不起来。

男孩连忙道歉:“我嘴笨,我可真没这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去了那边吃亏,我收回啊,收回刚才的话!”怎麽说话的时候事先没掂量一下呢,结果还让她误会了。

林倩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微微一笑:“自从我妈死了,我爸就得变了个人似的。好像也没什麽人真正关心我了,所以你对我好我就特别在意!”要是这个男孩属於自己该多好,那她宁可留在北京不去那个花花世界,就这麽平淡的过日子也挺知足的。

又是一个从小缺爱长大缺钙的,他还真是找到知音了,面对女孩的脆弱和对他的那股子热情,他只得说:“其实就是现在的社会节奏快,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冷淡了,像咱爸妈年轻那夥儿,谁对谁都热情。要是你生活在那个时代估计也就不会想这麽多了!”

看来他还是变得法儿拒绝自己,女孩将脸靠在了他的xiōng口上,倾听他有力的心跳,虽然他一身油污,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嫌脏。

“我该回去干活儿了,林倩!”他低声提醒道,如果坚决推开她就太残忍了,毕竟他可不是那种不识风月的男人。

“聂柘,要是我去了香港,你还会惦记我麽?”她不肯放手,一根儿筋的问道。

他点头回答:“那当然了,咱们是朋友麽。”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估计过了年就走,到时候你可一定得来送我。”女孩眨了眨眼睛,终於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但再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向那张俊脸凑了过去。

聂柘赶紧向右闪,他可不能再让这丫头亲上了,但是她的目标却不是他的嘴,而是

林倩竟然用嘴唇吸住了他的耳垂儿,以前总是用这招儿调戏女孩的他今天却着了此道儿。女孩轻咬着他的耳後,抚摸着他的面颊,大胆而热情。他一时间竟然不能自已,陷入了她制造的火热情绪中。

她忽然间停住了动作,贴近他耳边悄声说:“我得留一手儿,让你永远记得我。”说完还调皮的用手指轻戳了两下对方已经有了反应的物件。

太坏了这个鬼丫头,他气的直想骂街,可面对女孩强打出的笑容又让他闭口不语了,因为他明白此时此刻的林倩完全是出於真心,并且毫无恶意!

她跑到门口,回过头来又说了一句话:“别忘了你答应送我的事!”看着他憋个通红的脸,她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这才心满意足的跑出了门。

“**,这他妈什麽事儿啊!”聂柘咒骂着,赶紧向对面的wc跑去。

☆、

下班之後,他一边骑车一边听随身听里的歌儿,为了忘记刚才的事儿,他还强迫自己跟着唱: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中全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终於,未来的好男人回到了家门口儿,他那可爱的媳妇儿居然在院门前等着迎接自己呢。

这不是日本男人才有的待遇吗,他欣喜若狂赶紧下车,一把将欣欣搂进了怀中,开心的说:“宝贝儿,冷不冷啊,快进屋去吧?”说着抓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儿,放到嘴边紧着吹热气儿。

女孩尴尬的摇头,很不舒服的说:“不行,我煤气中毒了!”她一回家就觉得头晕恶心,估计是因为刮风,把煤气从烟囱吹回屋里了。

男孩一惊,连忙问:“那咱别回去了,把窗户开着上奶奶那去吧。”住平房冬天就是遭罪,生个火还得预防煤气中毒。他真的加把劲儿了,以後争取给媳妇儿买套好点的房子,可再不能让她受这份儿罪了。

“这麽晚了,奶奶该睡了,咱们去不合适。”她不想打扰老人家休息,本来老太太就身体就不好,可不能半夜三更去打扰她。

小草莓真是太懂事儿了,实在不行他们去住旅馆也成啊,他赶紧把车锁到院子里,来到她身边,征求她的意见:“要不咱去王哥那得了,明天你上班也近。”

女孩不同意,小鼻子都冻红了,要不是等他回家,估计她早就跑到姥姥家去了。

“别瞎浪费钱了,现在咱们自己过日子得学着节省,要不以後怎麽结婚,买房?要不你和我去我姥姥家得了?我刚才已经和她打电话说过了。”姥姥自己一个人住两居,总说闷的慌,再说她老人家也知道了自己和聂柘的事,也并没说反对的话。

他犹豫了片刻,问她:“我去的话,不至於让她老人家赶出来吧?”就算不赶,骂一顿也够受的了。反正现在自己在欣欣家人眼里就是全民公敌,人人得尔诛之。

纪雨欣乐着回答:“我都和姥姥说了,放心吧,她和我爹妈可不一样,她老人家可是出国留学过的开明女性。”

“是吗?那个年代就留学,一定是千金小姐,成,听你的,走吧。”他同意了,按说欣欣的外婆怎麽也得六十多了,要是那时候就留过学,家境一定很富裕。

她一边拉着男朋友的手一边继续说道:“对啊,好像姥姥家当时是苏州做纺织业的,她去英国留学了,就是在那儿认识了我姥爷。後来两人不顾家里的反对就在英国结婚了,反正也是闹的轰轰烈烈,可能我性格比较像她吧,所以在我们这一辈儿的孩子里,我和她最谈的来。”

两人打了辆“面的”直奔欣欣外婆家,其实也就两公里的路,搁平常他们估计会走着去,可谁让今天晚上风大,天又冷呢?

当他们走进工人日报社边上的高层楼,按响门铃之时,欣欣的外婆平静的为二人打开了门。她是个气质很好的时髦老太太,有海派风韵。

“姥姥!”一进门女孩就甜甜的叫了老人,老太太也抱了抱很久未见的外孙女。

“你还能想起姥姥来,真不容易啊!”老人笑着说,也把随後的年轻男子让进了门。

“奶奶好!”聂柘跟着她进了门,向老人鞠了一躬。

没想到老人到是风趣的说了一句:“欣欣可没说你是日本人啊,到我这来不用这麽客气。”她不住的打量这个年轻人,虽然稚气未脱可长的确实挺精神的,身材也标准,用不了几年就能变成不错的男人了,表面上看和外孙女差不多大的样子。

“谢谢您,这麽晚还来打扰。”男孩谦恭的说道,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整个居室洋溢着很浓厚的欧洲风格,墙上还挂着几副油画,书架上摆放着漂亮的茶具和很多英文书。

他和小草莓的家庭环境果然不同,自己家是工人阶级,而她家则都是知识份子。

老人给他们沏了茶,然後让他们坐在沙发上,像是有话要讲。看来政治课必然要上了,聂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身边的女孩却显得很轻松。

“以後你们遇到难处可别忘了来找我这个老太太啊,年轻人就是自信满满的。唉!欣欣,你妈上个礼拜刚从我这儿回家的,她和你爸闹的可凶了。你们两在一起我没意见,可是别让他们闹意见,这事儿你们早晚得解决,还是快找个时间和他们谈谈吧?”孩子们自有主张,就算她参与意见,人家也未必会听,所以她保持中立好了,可是女儿和女婿吵架的事她又不能充耳不闻。

女孩为难的低下头,她不知道和父母面对面谈话的後果是什麽,会不会再次遭到父亲的打骂?

到是他先开了口:“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找时间和叔叔,阿姨谈的,毕竟我们这麽做是太欠考虑了,但是让我们两个分开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能没有欣欣,她也离不开我了!”事到如今,既然两人关系确定,就应该向女方父母说明。即使几年之内不能结婚,在礼仪规矩上也不能疏忽了。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如果还避而不见老家儿,怎麽都说不过去。

没想到这个男孩子到是挺勇敢的,不像是才十七岁的样子嘛。老太太扶正了眼镜,又仔细打量起他来,怎麽都感觉有几分面熟,她拧着眉问道:“小聂啊,你爷爷,奶奶叫什麽名字,他们以前做什麽工作的?”

“我奶奶叫谢玉娟,我爷爷叫聂世荣,他们以前都是北京出版社印刷厂的。”他有点纳闷,怎麽老太太提了这麽个不相干的问题,莫非是查三代?

她“哦”了一声,露出了笑脸,原来竟然是旧相识的孙子,真没想到啊!

她高兴说:“我说呢,怎麽感觉你这麽面熟!正好你也姓聂,以前我在北京出版社做翻译和编辑工作,你爷爷和奶奶我都认识。”老聂他们两口子热情,豁达,人缘特别好。後来她调动工作去了工人日报就再没他们联系过了,真没想到外孙女竟然和他们的孙子成了男女朋友,缘分可真是有意思的东西呐!

“是嘛,可惜我爷爷您是见不到了,他老人家去世都快八年了。不过,我奶奶身体还好好的呢,回头我得和奶奶说去,您全名叫什麽?”男孩也很开心,看样子老太太是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说不定还能帮两人一把呢?

欣欣插嘴道:“吕美鸾。”她也没想到两家人竟然是旧识 ,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结果三个人愉快的聊到了一点多,支持不住才去睡觉。

当然两个年轻人不可能睡在一张床上,欣欣和老人家在一起睡,而聂柘则睡在书房。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女孩的大姨妈还没走,两人躺一块儿他又要动手动脚了,还是分开睡好点儿。

25

☆、躲不过去了

两个年轻人走後,吕美鸾就给女儿家拨了电话。

显然李梅还没和丈夫生完气,把对方的被子全都抱到女儿房间去了,两人处於分床睡的状态,除了吃饭在一起几乎没什麽话说。

“妈,您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气,我回家以後一看,家里乱的和猪窝似的,我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才弄利索。脏衣服都堆两盆了,一个人在家什麽都不干,气死我了!”她一个劲儿向母亲诉苦,因为关着房门也不怕丈夫听到,就算听到了又如何,还不许她生气啊?

老人在拿着电话无奈的说:“好坏不都是你自己挑的吗,我和你爸可没干涉过。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还是赶紧找时间和欣欣谈谈吧。他们两昨天晚上来我这儿了,我见了那个男孩,没你们说的那麽糟糕吗?而且他还是老聂的孙子,真没想到!”

李梅诧异的追问:“欣欣带着那小子上您家去了,您说的是哪个老聂啊,我不认识。”莫名奇妙,她简直摸不着头脑了。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龙井茶,缓缓说道:“以前咱们家住在国子监的时候,你常去他们家玩,老聂家的儿子叫建国,你们两还是一个中学的呢。”自己老糊涂了还说的过去,女儿刚四十八怎麽忘性儿比她还大。

“聂建国?”李梅的脸一阵发白,把自己闺女勾搭走的居然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这真是开了场国际玩笑,太不可思议了!

“比你小一届,想起来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当年他们调动工作搬家,估计两家人还一直有来往呢。这可能就是缘分吧,她也清楚几十年前女儿和老聂家的儿子好像有过点什麽,不过他们这样的开明的父母是不会过多的插手孩子的事的。

“妈,您这是听谁说的啊。不会是真的吧,建国他不会有这样的儿子吧?”在她记忆里建国是个俊秀,热情的男孩,会唱歌,爱吹口琴,特别招女孩儿喜欢。他的儿子怎麽可能是聂柘呢?

吕美鸾笑了笑:“孩子是两个人的结晶,怎麽可能完全像一方呢。就拿欣欣来说,她不也是一样的吗。我想老聂家的孩子坏不到哪儿去的,你们也别闹腾了,找时间和他们谈谈吧。不多了说了,我要去跳交际舞了,挂了啊。”

李梅一时间沈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她“哦”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她和聂建国回城之後见面时的情景浮现眼前:

那年正好赶上大批知识青年返城,她也从东北回到了北京。因为她是高中毕业生,所以就业机会更多一些,本来一家工厂接收了她,但她最後还是选择了继续考大学。

那天高考刚刚结束,天气很冷,她正在等公共汽车,忽然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她身边。她以为是小流氓儿就没理会,继续低着头读书。

“小梅!”男人用不敢相信的口吻问道,一个劲儿打量她的脸。

听到他用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她抬起了头,欣喜的说:“建国,是你吗,你怎麽长这麽高了!”她不敢相信,以前和自己一边儿高的少年如今已然长成了男人,而且变的越来越帅了。

虽然那个时候人们都穿着葱心儿绿,瓦片儿蓝,白衬衫,可是就这样都能衬出好看来才叫极品呢,聂建国就是这样的男人。

“你还能认出我来,真不容易,我都在西双版纳晒成非洲难民了。你到是没变,还那麽白,那麽漂亮!”他跳下自行车,摘下了棉军帽,露出刚推了板寸的脑袋。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以前的朋友,而且在当知青之前

“漂亮什麽啊,我都孩子妈了。你呢,结婚了没有?”她有点失落的问道,女儿都已经两岁了,现在他们三口人只能暂时挤在母亲家里,因为丈夫的工作刚刚落实,要等分配宿舍还得一段时间呢。

“是嘛,那恭喜你了。我还没结婚呢,已经有对象了。”他不敢想象眼前的女人已经身为人母,怎麽看都还是姑娘模样。

“那挺好的,你工作落实没有?”她关心的问道,原来他也有了另一半儿了。

离开北京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充满幻想和烂漫的少男少女,可是再遇到的时候却已经成熟,各自有了生活!

聂建国吸了吸鼻子,点头回答:“以後你坐24路汽车就能碰到我了,我当司机去了。”在农场的时候他本来就是司机,现在回北京了还是干老本行。

“那不错,你从小就喜欢车麽。”本来还想再说点什麽,可是公共汽车已经来了。她只好惭愧的笑了笑,向他摆了摆了手:“我上车了,以後再聊吧?”

t“我家还住那儿,有时间找我玩去啊,我妈老惦记你呢!”目送着李梅上车,他高声说道,一个劲儿的向车上的她挥手。

当汽车喷着灰扑扑的尾汽,开动起来之後,她仍然站在车窗前凝望着目送着自己离去的男子,此时她的眼眶湿润了,赶忙垂下头轻轻擦拭。

聂建国看到了李梅这个细微的动作,连忙戴起棉军帽,骑上车朝她追了过来。

“小梅~!”他一边飞快的骑车一边大喊,他不想再看到她哭的样子,这感觉让他窒息!

她趴在车窗边,看着他被南国阳光晒成棕色的面庞,百感交集,强打出笑容,大声说:“别送了,建国~!”当年她去东北生产建设兵团的时候也是他来送自己的,那个时候他一直追着火车跑了很久

李梅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凝望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个男人早早的就没了。他身体一向很健康,为什麽说没就没了呢?她打开床头的抽屉,翻出一本老式的相册,抽了一张三人合影,左边的小毛孩子是她的弟弟,中间梳着一根长麻花辫的少女则是自己,而右边穿绿军装的英俊男孩就是建国了。

她笑了笑,低声对相片里的男孩说:“你儿子居然找上我闺女了,这让我怎麽办呢?”这莫非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麽,她可是个无神论者,如今却也有点相信起缘分这东西来了。

当天晚上,聂柘和欣欣来到奶奶家吃晚饭,两人向老太太说起了两家人认识的事儿。

奶奶也很是吃惊,她连忙回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个盒子,装的全是黑白老照片。

她拿出一张相片,递到女孩手中,问道:“中间的女孩应该是你妈妈吧,右边的是小柘的爸。”

欣欣连忙点头,惊讶的说:“我家也有这张照片,真没想到我妈还认识聂叔叔呢。”现在看来照片上的男孩和她边上的家夥真的很相象。

“美少女啊,真没看出来阿姨以前这麽漂亮。”聂柘感叹到,这股漂亮劲儿是不经雕着,非常自然的。岁月真是催人老,他的未来岳母也曾经是朵儿漂亮的鲜花儿,还和老爹合过影,莫非他们两位过去?

老太太“哼”了一声,感慨的说道:“那当然了,以前欣欣姥姥家就住在国子监,小梅可是我们这片儿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呢。一帮小子整天追着她,像你这样的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他坐到老人身边,笑呵呵的问:“那我爸和阿姨又是怎麽回事儿?”他可注意到照片的细节问题了,虽然老爸的手背後,可是似乎正从後面搂着美少女的腰咧。

小草莓的脸都绿了,拍了他的腿一下:“你这张嘴就不能闭上会儿,讨厌!”

奶奶乐了:“要不说这是缘分呢,你妈以前老上我们家来玩儿。也确实和小柘的爸算是有过点儿那个意思吧,用你们现的话来说就是初恋。後来不是赶上上山下乡麽,他们就分开了,我听说你妈在东北就结婚了,小柘的爸爸回北京之後也和他妈结婚了,反正那个时代,这样的事儿也挺多的。”

聂柘开朗的笑着说:“还好没结果哈,他们有结果就没我们了。”他越想越好笑,居然未来岳母和老爸还有点暧昧,真不是一个“乐”字可以形容了。

纪雨欣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在她印象中母亲一向是个对男女之事很严肃的人。无法想象她也能有初恋?并且是和父亲之外的男人。

“其实年轻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你们啊也试着理解下做父母的。哪天我得去你姥姥家看看她,几十年都没见了,真不知道她现在变什麽样儿了。没想到我们还是老姐妹啊,老伴儿全走的比自个早。”老太太感叹着,收好了照片儿。

她凝望着孙子和准孙媳妇儿,希望两人不像儿子和李梅一样最终因为不可抗力而分开。现在的时代好啊,年轻人更自由,可是诱惑也多了,所以始终如一的感情才显得尤为可贵。

结果就有了两天之後纪雨欣和母亲的通话,她终於下定了决心向母亲说明一切。

当李梅专注的聆听女儿心声之时,她一直保持着沈默,而在她身边的丈夫也显得很焦急,他们还是希望欣欣能够回家来住,至於和聂柘是否分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妈,你告诉我爸,我现在挺好的,一直在继续学gre。我也到了自己生活的时候了,你们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抱着电话,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李梅本想劲她回家,但听到女儿说的这麽坚决只好说:“过年回来吧,我和你爸可不想大眼瞪小眼儿的。”

“知道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们我也该回去了。我挂了啊,有时间再和您联系。”女孩说完挂上了公用电话,回头朝男友笑了笑。没想到和母亲之间的对话比以前平和多了,她居然没有唠叨,也没有埋怨。

纪海光见妻子挂上了电话,连忙问:“她说什麽时候回家了吗?”

“过年可能回来吧,你就别指望什麽了,还望女成凤呢,唉!女儿真是给人家养的。”她转头就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最近一直失眠,总是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儿。

他坐在椅子上,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问老婆:“要不我去趟聂柘家得了。”

“你行了吧,再把女儿打一顿吗?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等回家以後再劝劝她吧。“她喝了一口咖啡,这才舒服了一点儿。

看来还是他教育失败啊,要知道是现在的结果还不如好好和女儿说,怎麽就冲动的打了孩子呢?这下可好,反到让那小子受易了,现在他们完全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想不承认也没办法了。

☆、英雄救美

随着深冬的第一场雪,1997年即将过去,新年就要到来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欣欣又去参加gre补习班了,而聂柘则下早班,他要等着媳妇儿回家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到来。两人打算和小婷,吴强去外面吃饭,好好庆祝一下。

他刚洗完澡,正高高兴兴的骑着车准备回家,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爸喝多了,他不让我去香港,他要打我!我家地址是菜市口大街(林倩)

男孩皱了皱眉,赶紧把山地车锁在车棚,跑到街边打了辆“面的”向女孩家驶去。男人喝了酒完全丧失理智的样子,他打小就见过,老爸就是借着酒劲儿对母亲拳脚相加的。所以他为林倩捏了一把汗,希望这丫头现在还没事儿。

来到林倩家楼下,他跳下出租,直奔二楼的201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猛敲门。

只听得房内传出一个男人醉酒後的骂人声:“小王八蛋,养大了你就翅膀硬了,还想跑香港,没门儿,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走!”随後便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林倩,你在吗?”聂柘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他也不管这许多了,用尽力量撞起门来。

“谁啊~妈的!”喝醉的男人吵吵着,走到了门口。

“林倩,你没事儿吧?”他继续撞门,女孩不会被打坏了吧,他越发担心起来!

“聂柘,我没事儿你小心点儿,他喝多了。”女孩好像在另一间房里喊了起来,看样子她暂时平安无事。

林倩的父亲打开了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的男孩向後倒退了一步,这位大叔是不是直接往嘴里灌的酒精啊?

他身体微胖,皮肤黝黑,双眼无神,头发油芝麻糊的,肯定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你谁啊你~乱敲门!”他一把将聂柘推开,就要关上门。

身手灵活的男孩向边上一闪,溜着边挤进了屋,他看到南边的屋门紧闭,就喊了一嗓子:“林倩,你在哪儿?”

“在这屋儿,聂柘,我在这儿。”女孩听到他已经进了屋,才大胆的打开了门。她只穿了睡衣,头发凌乱,惊魂未定的望着来救自己的男孩,忍不住哭了出来。

聂柘连忙跑到她跟前,低声问:“怎麽回事儿?”

“他就是不想让我去香港,所以喝多了,平常他不这样。”她抹着眼泪,刚想继续说,却发现父亲已经抄起一把折叠椅冲了过来。

“小心!”她尖叫着,扯了他一把。

“小流氓儿,敢拐我闺女,歇死你!”说着他朝男孩的後背就是一击,结果却让聂柘躲了过去。

林倩对父亲喊道:“爸,你干嘛呢,他是我朋友,你给我住手!”她刚跑上前去,却让父亲狠狠给了一巴掌。

“小混蛋!”喝多了的父亲已无理智,见了女儿也会出手,他心里怨啊,养了十八年的闺女居然要离他而去,那自己不是更孤独了。

女孩叫了一声摔倒在地,这一下打的可不轻,把她嘴都抽流血了。

聂柘赶忙把她扶起来,护在xiōng前,再呆在家里恐怕两人都免不了挨打,他又不能对这个醉汉出手,真是两难。

“没事儿吧?”他望着女孩泪流满面的脸,同情心泛滥。

“小流氓儿,你给我滚蛋!”看着男孩正抱着女儿,他愤怒的吼叫,随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扑了上来。

来不及躲闪的聂柘只得用手护住了头,结果可想而知,酒瓶被撞碎,碎片还扎进了他的胳膊里,要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厚,估计就伤到骨头了。

“聂柘!”看到他手臂流下血来,女孩绝望的喊了一声,几乎吓瘫了。又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只有他才能依靠,她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了,这个男人绝对值得她不顾一切的去爱!

醉鬼还是不解恨,还狠狠踢了男孩的腿几脚。

但是坏小子并没有还手,他一直忍耐着,首先,是他再也不能打人了,其次,对方是朋友的父亲。

见伤人的大叔累的直喘,趁这功夫,他忍着疼,拉起女孩,跑出了大门。

醉汉则尾随而出,但是这位大叔毕竟喝多了酒,脚下不利索,哪儿跑的过两个年轻人?

两人在冬季的黄昏街头狂奔,直到甩掉了身後的醉鬼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女孩被狂啸的北风冻的瑟瑟发抖,他立刻把身上的棉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上林倩拿着司机递过来的手绢,帮他包好伤口,匆忙扭过了脸,擦了一把眼泪。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人受伤,可这家夥却一副大不了的样子,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呢。

“你先去我说的旅馆住一天吧,明天他酒醒了再回去。干嘛啊,哭得和泪人儿似的,我没事儿,以前打架经常挂彩的,一会儿包扎一下就成了。”他皱了一下眉,不光是手,刚才被踢到的腿也疼了起来。

“嗯。”她点了点头,自己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暂时就呆在旅馆吧。

出租车开到了王哥的旅馆门口,他和女孩下了车,订了一个小房间。

王哥看到他带了别的女孩来,也没说啥,还给他们拿来了纱布和碘酒。聂柘虽然心花,可为人仗义,他还是清楚的。看这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爱上这小子了。

☆、红色往事(番外上)

让我们暂时将倒退回到1966年北京的9月,那个红色的年头,一群群身穿绿色军装,戴着红色秀标的少男少女神情亢奋的走上街头,手拿毛主席语录呼喊口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式拉开了帷幕。

夜幕降临,国子监这条小街里仍然喧嚣,一帮红卫兵又开始“革命”了,这回挨批斗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梅的父母李云飞和吕美鸾。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李梅刚从同学家回来,刚走到壅和宫对面的时候,她忽然被一个黑影扯进了边上的胡同里。

她刚想喊,却认出他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帅小子聂建国。

“小梅,他们正在你家闹呢,你可别回去!”他也一身红卫兵装扮,但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其实他烦死了和这些人打砸抢,但是形式所迫,他也只能敷衍的参加一些必须的活动。

李梅连忙低声问:“那我弟呢,他怎麽办?”别人管不了,她可不能放着才十岁的弟弟不管,这也是爹妈反复嘱咐过的,因为他们老早就知道有这麽一天了。

“放心吧,他在我家呢,走!”说完他就拉着女孩的手,往回跑,为了避开那夥人的耳目,他们只能绕道而行了。

“我爸我妈怎麽办啊!”她跟着他一边跑一边说,过去几个月看到的可怕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闪现。

“你现在管不了他们的,吉人自有天向。”他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她,只好这麽说。

两人刚跑到另一条胡同的岔口,就被一个眼神儿好的红卫兵发现了,那人居然还认识李梅,扯着嗓子吼道:“资本家女儿李梅在这儿呢!”

这夥人听到叫喊,立刻赶了过来。

“小丫挺的!”聂建国骂了一声,赶紧拉着她向另一条胡同跑去,可身後的女孩跟的越来越吃力。

这对儿少男少女谁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只要让他们逮到轻则一顿打,严重的话甚至

还好聂建国熟悉地形,他们花了十几分锺才把那夥人甩掉。但是呆在这片儿肯定不安全了,他们必须去别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因为就算是聂建国家也不见得保险。

李梅坐在路边,喘个不停,全身冒汗,她抬头望着结实帅气的男孩,问道:“咱们去哪儿?”

“前门,反正不能在东城了。我爸我妈可能带着你弟去我奶奶家,不过挺远的,在沙河呢。”他在前门有两个同学,应该能找到睡觉的地方。

女孩抱住膝盖摇着头,伤心的说:“我就是担心我爸我妈。”她还弄不明白父母为什麽会遭遇这样的厄运,也不清楚周围的人为什麽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咱们现在管不了他们,你怎麽不明白呢?”他叹息着,这丫头比自己还大一岁,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但他不愿意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於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忽然将脸枕在膝盖上哭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感袭击着她的心,万一爹妈出了事,她和弟弟该怎麽办?

“靠,你别哭成吗?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别哭了!”他焦急的俯下身,关切的说道。

可是女孩越哭越凶,完全忘记了他们仍然身处险境。

他只好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低声说:“有我保护你,别怕!”早就对女孩心生爱慕之情的他终於找到了表达的机会,所以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本来她就是自己愿意守护的女孩麽,过几年一定要娶她当媳妇儿,所以就算是搂搂抱抱也没啥了不起的。

忽然被男孩抱在怀中的感觉只能用吃惊来形容,她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可是对於男女之事,仅限於偷偷从《红楼梦》里看到的那些描写为止。虽然正值豆蔻年华,又有这麽个优秀的对象守候着,她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的xiōng口是那麽的宽实,温暖,她觉得很是踏实,竟然不那麽害怕了,眼泪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再流出来。

“这就对了,走吧!”看到女孩不再哭了,聂建国露出了笑脸,拉着她小心翼翼的向南跑去。

黑夜逐渐的将两个年轻人的背影淹没,他们二人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

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跑到了目的地,这像是一场马拉松比赛,对手却是身处暗处并随时出击,而他们不能输。还好,现在暂时安全了。

聂建国找到了一个男同学,他带二人来到了附近的中学里,因为学生们早已罢课,所以学校里空无一人,安静的就像坟墓一般。

男同学给他们留下了蜡烛,三个馒头和一个军用水壶,便匆忙离开了。因为他家也刚刚出过事,状况也挺糟糕的,否则的话还能再给他们提供更多的帮助。

於是两人找了间还算干净的教室,插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李梅累的完全瘫坐在地上,她连吃东西的劲儿都没有了。

男孩看她变成这个模样,坐到了她身边,将馒头掰碎了塞到她嘴边,说道:“吃点儿吧,要不会脱水的。”他还打开了水壶的盖儿,递到她手中。

她看到他微笑的脸,连忙吞下了馒头块儿,喝了一大口水。

“你也吃啊?”她细声问,说话都没什麽力气了。

“我先看你吃的。”他怕女孩吃不饱所以才这麽说,谁让小梅是他喜欢的姑娘呢?自己饿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她怎会不知道,於是掰了一半塞给了他:“我得看人吃饭,自己才吃的香!”现在物资这麽紧张,每家人的配额又这麽少,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

他乐了,连忙咬了两口,不知为何今天虽然没有菜,只啃干馒头可他还是觉得吃的挺香。

烛光映照在两人纯真的脸上,他们看对方的样子却是那麽的美,甚至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晰。

吃完东西,聂建国为了哄她开心,给她唱了首自己篡改的歌儿:

大老爷们儿爱唱歌,唱起歌儿来乐呵呵

才唱两句就让女孩捂住了嘴,李梅紧张的低声责备他:“你疯了,乱唱什麽?”人家明明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娃娃生长靠太阳”却让这家夥改成这样,要是让红卫兵听到一定又是顿毒打!

他拉开女孩的手,笑嘻嘻的说:“没事儿,别说人了,连鬼也没有一只!”

“讨厌,吓我!”李梅听到“鬼”字就全身发毛,虽然她从小就受又红又专的教育,但对这些莫虚有的东西还是十分畏惧,连忙缩到了他的怀里。

聂建国却觉得“鬼”真是好东西,因为它能让小梅主动投怀送抱,他都幸福的要羽化成仙儿了。趁这机会,他搂住了她的腰。

“小梅,以後当我媳妇儿吧?”他贴着她耳朵问,女孩的脸红的像晚霞似的,看起来那麽可爱。

“你又胡说了。”她羞的低下了头,第一次和他这麽近的相处,她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可没胡说,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你当我媳妇儿。”他乐着,轻轻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

她推了他一下,慌乱的说:“干嘛呀,你耍流氓!”但是心里却有些欢喜,口是心非的自己更让她羞怯起来,都不敢看他执着的眼神了。

“你是我媳妇儿就不能叫耍流氓了,笨蛋!”他不放弃,又在她另一半边脸亲了一下。

女孩非常无奈,只得用手捂住了脸,还骂了一句:“就是耍流氓!”

反正此处无人,流氓就耍到底吧。聂建国猛的将女孩按倒在地,含住了她温柔的小嘴儿,还不太懂如何接吻的他试探着把舌头伸进了小梅的唇间,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从身体里蹿了上来。

李梅被他亲的魂儿都要跑掉了,明明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怎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都不敢相信,连忙睁开了眼睛想求证一下事实,结果却看到了对方最近距离的脸,羞的连忙闭上了眸子。而她的手却无意之中环上了他的脖子,两人以女下男上的姿势躺倒在地。

心满意足的把她亲了个够本儿的男孩,终於松开了女孩颤抖的嘴唇,他甜蜜的说:“反正你都让我亲了,就不能再嫁别人了!”

她呆呆的凝望着他那半熟的俊脸,怯懦的问:“被你亲过就不能嫁给别人了吗?”

“当然啦,不过还有呢。”他像个专家似的说明着,这些都是从某些不能说明的书看来的,要麽就是听别的男孩讲的。

“还有什麽?”她眨巴着眼睛问。

“哎哟,就是咱爸咱妈做的事儿啊,他们不做那事儿哪来的咱们呀。”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女孩解释,总之就是关灯上床,之後的细节就不明讲了,反正他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

李梅思索了半天,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虽然不了解细节,但多少还是明白一点儿的。

“真要是那样儿了,你就再也跑不掉了。”他嘿嘿乐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不要,你躲开。”她推开他,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聂建国无奈的说:“我又没真的想那样儿,逗你玩儿呢。咱们现在这样就可以了,那事儿等过了二十再说吧,要不就算你爸不骂我,我爸也得抽我了。”

过了二十再说?那还是要做那事儿了,她害羞的扭过脸,不敢再乱讲话了。

“别忘了啊,你以後只能嫁我,二十岁的时候咱两做那事儿,这可是约好的,不能反悔!”他搂住了女孩的腰,低声说。

李梅没有吱声,她或许已经默许了对方。

但没想到的却是,两人居然因为一场政治运动而错失了在一起的机缘。半年後,李梅去了东北,而之後聂建国却奔赴了云南。

这一别就是十年,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的冬季,他们再次在车站相逢。深埋在心中的爱恋仍在,但已物是人非。然而他们之间人缘分却仍然未尽

五年之後,李梅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北京日报》做记者,她正好要做一个劳动模范的专题,还专门跑到了郊区去搜集材料。

当她坐在汽车上,拿到临时才印好的资料之时,突然大吃一惊,原来这次采访的对象就是聂建国,他被调动到了房山的郊区线路去了。

一路上,她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次取材注定不同,注定了他们还要再相见!

来到公交车队的值班室时,李梅等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才看到了那个曾经和自己相约过的男人。而他的变化,令她震惊,更让她伤感!

原本潇洒帅气的男子竟然胡子拉茬,头发也好久没有修剪过了,皮肤晒成了棕色,整个人看起来既没精神又邋遢。

聂建国发现采访自己的记者居然是小梅,也是一惊,他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走了过来,和她握手:“您好,记者同志。”周围还有别的同事,他只好装作两人不认识的样子。

“您好,聂师傅。”她隐藏住自己的感情,和他简短的握了握手,他的手也变的粗糙了,指尖长满了老茧。

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客套的几句,随後就进入了采访的流程。

从和他的对话中她得知对方已经结婚三年,因为工作经常要住在房山的宿舍,和妻子也是聚少离多,而调动到房山的车队也有一年了。

聂建国工作十分努力,很快连车辆维修也掌握了,一般的毛病他都能处理。那个年代公共汽车经常坏,很多司机都懂一点维修知识的。

谈话进行到晚上才结束,车队便安排了住处给李梅,第二天早晨她会坐聂建国的第一班车回到城里。

吃完饭,洗了澡,她一直坐在床前无法入睡,因为他的变化实在让自己不能接受,而且话语间透露着淡淡的哀伤,作为女人来说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可能他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不过男人,女人在一起久了新鲜感一过,总会腻味的,那个时候双方的性格和爱好的不同就会突显出来,矛盾也就激化了。

她也是一样,和丈夫的性格,爱好完全不同,又生在不一样的城市,有时候感觉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共同的话题少之又少。这几年女儿慢慢长大了,她的心思也逐渐转移到闺女身上,也就懒得理会这些了。

“咚咚”有人敲响了房门,她连忙应了一声,打开了门。

聂建国竟然站在门口,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把胡子刮了,洗了澡,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她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连忙问道:“这麽晚了,有事吗?”毕竟他们是孤男寡女,还是要回避一下的。

“小梅,我想和你谈谈。”他嘶哑着嗓子说,没等她请自己进来,就迈进了门。

见他已经进来了,她只得关上门,拘束的让他坐在椅子上,为他倒了杯开水,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聂建国惨淡的笑着,接过了水杯,苦涩的说:“干嘛对我这麽客气,这让我感觉特难受,真的!下午的时候,我都要憋死了。”他一真忍耐着,期待着采访结束。

“是吗,那我随便一点儿好了。”她面对可是自己初恋的对象,当然自然不起来。

“你现在过的好吗?”他又似从前那样温柔的凝望着她,关心的问。

李梅垂下美丽的眸子,无奈的回答:“还凑合吧,反正生活就是平平淡淡的。”

“哦,五年前我遇到你的那回,其实还没有决定结婚。不过我妈催的紧了,我以为你现在还说这些也没什麽用了。”他慌乱的掏出兜儿里的烟,将後半句话淹没在云雾之中。

虽然李梅走之後,他又交了个女朋友,却一直难以忘怀,因为她也是自己第一个吻过的,爱过的女孩。

李梅不敢细问,两人沈默了许久。

她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心头就像堵了什麽东西似的,原来他一直还牵挂着自己。可却是她先一步打破了两人的承诺,和一个有军队户口的男人结了婚。因为她那个时候真的很怕永远留在那片黑土地,连後代也会变成农民,谁还能想到有回城的机会呢?

她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到曾经深爱的女人几乎要哭了,他再也无法按纳情绪,站起身,将她拉进了怀中。

“我不怪你,怪就怪我们没有赶上好时候。”他知道她在自责,但同样经历过苦难的人怎会不理解,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呢?不管是哪个地方的知青,他们心底的压抑,失落,痛苦都是相似的,而渴望回家的感受也是一样的。

“是我对不起你,建国!”李梅终於哭了出来,他们中间因为时间积累起来的墙壁终於打破了,她再次感受到了他的温柔。

“别哭,你一哭我就乱了!”他说完,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结果却无法收拾,他的热情已经被她点燃

他们什麽也不愿意去想了,整个夜晚变的疯狂却透着难以言明的哀伤。

李梅紧紧的抱着身上的男人,泪流满面的迎合着他的索取,他们曾经说好了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二十岁品尝,可这约定却无法实现了,却要在十几年後用这种尴尬的方式释怀。但这是她唯一可以为对方做到的事了吧?

“你越来越美了!”他忽然停了下来,忍不住赞叹道。

她羞红着脸,苦笑着说:“美什麽,我都三十出头了。”她不再有少女的身材,眼底也没了过去的纯真。但这是丈夫永远不会对自己说的话,也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这样赞美她。

聂建国抚摸着她的额头,微笑着说:“你比以前更美了,更饱满,更让我着迷!”小梅的身材比起少女时代更丰满,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这张嘴永远只会哄人!”她心里很高兴,但是嘴上却没这样表示。

“让你高兴我就满足了!”说完他又继续起来,却一直忍耐着欲望想让她先满足。

结果一个晚上他们竟然兴奋的抵达了三次之多,等一切结束之後离分别却也不远了。

清晨,他开着最早一班车将心爱的女人送回了城里,他们的眼中挣扎的感情和理性,把两人的心几乎撕扯成碎片。然而他们也了解到彼此的思念之情,在心灵深处,他们都为对方保留了一个永远不灭的位置,那个地方是任何人都侵占不了的。

此後的两年,虽然他们又相聚了几次,但是因为逐渐感受到家庭的责任便不约而同的断了往来,这件事也一直埋藏在两人的记忆之中。

然而现在聂建国早已不在,唯留她於世上,李梅再次感受到了孤独!这种孤独恐怕直到死的那天才能驱散,现在她只有凭借着梦编织的力量才能与他相逢了。

☆、彻夜未归

聂柘和林倩坐在小旅馆的房间里,灯光有些昏暗,两个人的心情也都很复杂。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要不干脆上医院得了?”她挺担心他的伤,说不定玻璃碎片已经扎到肉里了,只上药肯定不行的。

男孩笑着回答:“这麽点小伤没事儿的,以前打架的时候也被人扎过,你帮我上点药就成了。”说完他脱下了上衣,将血淋淋的胳膊展示给她看。

女孩皱了皱眉,轻轻抓住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伤口,并没有发现碎片,这才放心的说:“好像没有碎片扎进去,就是伤口有点大,你忍着点儿。”说着她拿起药棉,沾了点碘酒,小心的替他上起药来。

聂柘强忍着疼痛,还咧开嘴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当护士的天赋?”伤口被冰凉的药水一杀,简直可以用“爽b”了来形容。

“我就差点考护校呢,不过听说挺难混的,所以就改学外事服务了。”她弯起眉毛笑着说,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胳膊包扎好了。

男孩稍微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小臂,非常满意:“真专业,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新年快乐!”今天是1997年的最後一晚,所以要提前祝福下。

“耽误你时间了,你媳妇儿等着你回家吧?”她非常羡慕这家夥的女友,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淡漠的低下了头。

他点头道:“我们和朋友约好了吃饭的。”他刚想站起身,却觉得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没想到被林倩老爹踢到的部位竟然发作起来,整条右腿从上到下疼的抽筋。

林倩见他难受的弯下了腰,马上扑了过来,卷起了他的裤腿儿,右腿外侧已经肿了起来。老爸怎麽下手这麽重,她难过的扬起脸,柔声说:“你就别走了,明天再说吧,算我求你了。”

“要是一宿不回去,我媳妇儿会担心的。”他努力站起来,可是右半边身子却不得劲儿,还没走两步就支撑不住了,他赶忙扶住了墙。

“别勉强了,给她打个电话吧。”她赶紧扶住了他,把他搀到床边。难道他就这麽害怕和自己单独相处麽,她真的一点恶意也没有。

聂柘无奈的叹气,苦笑着说:“人只要生活安逸就抽抽儿了,以前我哪有这麽娇贵啊,看来食堂真不能再呆了,反正过完年实习结束我也没打算留在那儿工作。”万一伤了筋骨,别说明天了,恐怕一个月都动不了,看来还是老实呆着为好。

林倩坐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那你想好毕业了去哪儿上班了吗?”就业对於他们这些职高毕业生来说是人生的第一关卡,有不少人都难以找到方向,希望他能顺利越过这道坎儿。

他掏出烟,一边点一边回答:“我想做销售,一是能锻炼自己,二是只要努力干,收入比一般工作高。有个朋友在专卖店工作听说工资不低,所以我也想去试试。”

她笑了,点点头:“我有同学也在专卖店,听说干的好的一月能拿2000多呢。”

“反正和上学那会儿不一样了,钱变的越来越重要,现在她和我住一起,我得多为以後考虑。要不她那麽好的女孩儿,非得被人呛了不可。”他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不仅仅是即将毕业面临社会选择,更大的则是来自於欣欣那边的压力。

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虽然这位公主愿意跟着他这个青蛙王子吧,但也不能因为人家死切掰来跟自个儿就安於现状不奋斗了。

林倩给他披上外套,瞟了对方一眼,含糊不清的问:“要是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会考虑我吗?”既然现在就他们两人独处一室,也没有必要遮掩什麽了,她就干脆问问得了。

他扭过脸,嘿嘿一笑:“你这丫头怎麽老是钻牛角尖呢,我又不是钻石王老五,犯不上你这麽执着。”她怎麽还是想不明白,明明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哪儿值得她留恋。

她“哼”了一声:“你要是大款我还不鸟你呢,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怎麽着吧?”女孩翻了个白眼儿,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也不用他来指指点点麽。

他纳闷儿了,面对她认真的表情很是无奈,只得说:“你是对我感激多於喜欢,你就是老觉得欠我人情。所以,一定是错觉。”

她不开心的扭了扭身子,哀怨的凝视着他英俊的脸,摇头道:“你别把我往沟里带啊,就算拒绝也得用别的方法吧。真不像个老爷们儿!”

“那你认为老爷们儿嘛样儿的?”他哭笑不得,自己哪儿不像个爷们儿了。

林倩有点冷,她把床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娓娓道来:“拿得起放得下,果断,勇敢,有责任心。”

他托着下巴继续追问:“我哪儿不符合?”

“你就是拿不起放不下,典型儿。”她还是冷,打了个喷嚏,连忙缩到了靠窗户的暖气边儿上。

“拿不起,放不下?”他自问,现在他只是拿得起,放不下。

林倩连连点头:“因为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对别的女孩视而不见。所以就是拿不起,放不下了。”

“女孩不都希望男朋友只爱自己吗?你还真个别。”他真是琢磨不透林倩这丫头的想法,果然,单亲家庭容易出怪胎。

她趾高气昂的说:“我可比她们成熟多了,因为啊我老早就明白了,女人只是男人的追求之一,一个成功的男人生命中注定不止有一个女人。所以,我要当成功的女人,因为我需要的那种既专一又成功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其实这是女孩们梦想中的完美男人,这种男人即便有也比大熊猫珍贵,肯定早早就被别的女人霸占去了,哪儿轮得到她呀。

没想到到她认识的还挺深刻,他穿好上衣,给女孩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中,感慨的说:“成,就凭你现在的认知,以後绝对能成个女强人,你随便挥一挥衣袖儿也能跳出一个团的青年才俊,时刻恭候你了。”

她接过热水,白了他一眼,说道:“得了吧,别咒我,女强人可都是嫁不出去的。到时候你不怕我赖上你,非得哭着喊着让你娶我?”

“谁说的,女强人得配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这叫强强联合。”说完他吃力的挪到电话边上,给奶奶和胖子各打了一个电话,当然他撒了个弥天大谎。

说自己在胖子家玩,不回去了,让欣欣别等自己了,还给她发了条消息。如果照实说的话,他铁定得和小草莓吵架,明天的关怎麽过还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

他放下电话连连叹气,自己又向欣欣撒谎了,可是有什麽办法,这事儿直说只会越描越黑。

林倩喝完热水,放下杯子,低声问:“你是不是特别怕她误会?”

“废话,要不我绕着圈儿说谎干嘛。女人都是醋缸,犯起劲来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他想起那回做爱的时候因为林倩的事挨了她的咬,就一脸沮丧。

“唉,谈恋爱真麻烦。我还是不要尝试了,想起来就头疼。”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是挺自由的,没有被恼人的琐事缠上,看来单身也不是坏事。

“这可不是你能控制的,我当初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这麽早就被拴住,现在不也乐在其中吗?”其实遇到小草莓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悲哀,因为这麽合适的对象确实千里难寻。可一旦碰到就要结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承担责任,受到约束,却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我看你也挺悲惨的。要从男孩马上跨越到男人的阶段,负担和责任其实挺重的吧?”

“早晚不都要承担责任吗,就算重能怎麽样?是男人就得扛得起,而且你不扛也得扛。”他躺了下来,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打了个哈欠,没有注意到林倩已经爬到了自己身边。

她低下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笑了,捋顺了垂下的发丝说道:“那今天你就别想这些事儿了,彻底放松一下。”说着她就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嘴唇

刚反应过来的聂柘一惊,本想用手轻轻推开她,可是胳膊上的伤口扯的他疼的差点哼出来,能自如活动的左手却被她紧紧抓住,这女孩怎麽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呢?

温柔的吻了他之後,女孩撑着身体在他上方愉快的说:“反正这是我去香港之前的愿望,你得帮我实现了。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今天你正好受伤,我到省事了。”

他咽着口水,傻笑着问:“不是吧,我现在就一半残,你就这麽忍心对我这个残疾人下手?”果然还是不能和她单独相处,这丫头太危险了。

“只要你那儿没残疾就成。”她咬着嘴唇说,伸出左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只差一点儿

“林倩,别这样,我求你了!”他的下身发热,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女孩单方面服务了。他几乎受不了,想闪躲,可是下身却疼痛难耐,只得硬撑着不让它有反应。

女孩把那个雄伟的东西摆弄的斗志昂扬之後,低下头含住了敏感的前部,姿势简直就像吃冰棍儿一样。

喉咙难以抑制的呻吟出声,他再也无法拒绝这种热忱的服务了,完全被她灵活的舌头打败。没一会儿聂柘便忍不住欲望,将压抑了许久的液体全数射进了她的口腔。

但是林倩居然没有介意,竟然一口吞了下去。

这着实令他震惊,如果不是喜欢自己,她怎麽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干嘛,和见了外星人似的。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这麽做,也就是你我才算了,不说这些,我洗澡去了。”她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毕竟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也无未来。

他啥也说不出来了,凝望着女孩背对着他脱光了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接下来,他们迎来了漫长的夜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想着各自的心事。

她一点也不困,翻了好几个身都睡不着。

於是转过身看了看一直在抽烟的他,低声问:“我都要被你熏死了!”整改房间里被烟雾填满,就像他们两人混乱的思绪一般。

“对不起,我掐了。”他惨淡一笑,把烟拧灭。

房间里虽然只开了盏台灯,但他仍然能看到她迷人的凤眼和性感的嘴唇。

“干嘛哭丧着脸,你就不能爽快点儿麽?明明那麽快就射了,还一副吃了死亏的表情。”她嘟着嘴说,赤裸着身体钻到了他怀里。她一直都习惯裸睡的,反正在他身边,她也没打算避讳。

聂柘苦笑着说:“我哪儿有啊,到是你吃亏了。”现在他就和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兔子一样,只能让她牵着鼻子走。

林倩抚摸着他赤裸的上身,伤感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喜欢你,其实我最怕的就是到了香港之後还老想起你来。我特别不喜欢惦记人的感觉,就像我想我妈似的,再思念她,她也回不来了。”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安慰着她:“时间长了你就会把我忘掉的,就算哪天偶然碰到,或许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才不会呢,对我好的人我会记一辈子的。你也不许把我忘了啊,要不我可饶不了你。”她用威胁的口吻说,几乎趴在他的身上。

他又紧张起来了,尴尬的说:“别闹了,快下来。”他伤成这样就算下身有反应也不可能做,再怎麽勾引他也是於事无补。

“不要,明天你就不是我的了,我得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她任性的说,感觉到男孩的那个部位已经起了变化,於是索性扯开了对方的裤子,直接坐了上去。

“我靠!”被她这一弄,肿的腿越发疼起来,他忍不住吼了出来。

林倩急的不行,咒骂着自己的老爹:“他干嘛非得踢你腿啊,我恨死他了!你忍着点不行吗?”已经很久没有做男女之事,她也憋的够呛,如今终於能和喜欢的男孩在一起,对方却因为受伤不能接纳自己,真是又气又恼。

“大姐,能忍就不叫唤了。今天真的不行,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他现在是伤痛战胜欲望,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委屈的低哼了两声,不情愿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你好了一定得还我这次。”

他哑口无言,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成,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索性晕过去得了,要不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第二天早晨,聂柘趁着林倩还没有醒,吃力的离开了,腿上的伤虽然不像昨天那样疼了,可是估计还得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坐在出租车上他一直都在想如何编谎话才能让欣欣相信自己,但怎麽说都漏洞百出。

回到家,他用钥匙推开房门,小草莓还在睡着,手边还拿着bp机,应该是一直在等自己的消息。

他笑了笑,关好门,坐到了床边,低声说:“宝贝儿,对不起了!”估计昨天她很晚才睡,所以这麽大动静也没醒。

纪雨欣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她发现男友已经回来了,正睡在自己身边,要不要审问一下昨天究竟怎麽回事?

可是看到他这麽疲劳,她又不忍心了,只好拿起枕头底下的英语书学习起来。

“宝贝儿,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没回来,让你担心了!”他觉得女孩醒了,於是睁开了眼,带着歉意说。

欣欣也不看他,冷冷的说:“你和胖子干什麽去了,怎麽胳膊上还包着纱布?”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聂柘和人打架,马上就十八岁的人了还像个初中似的那怎麽行?

“我真没打架,纯粹挨打去了。我们谁也没动手,後来有人报警了,就没事了,要不我能被修理成这样吗,你爷们儿我有多英勇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乐呵呵的说,亲了亲她的小脸。

“真没打架?”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这家夥的脾气哪是那麽容易就改过来的。

“我发誓,毛主席保证。我伤成这样,昨天都走不动了,就在他那睡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媳妇儿。”他低声下气的说,看样子她好像相信了。

“要是我发现你在说谎,绝对饶不了你。和你们经理请假了吗?”看他伤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上班了。

她起身,打算去买早点,估计昨天他也没正经吃上饭。

“请假了,明天我去医院开假条。你嘛去?”他见她在穿衣服,随口问。

欣欣穿上羽绒服,套上靴子,走到门口说:“我买早点去,你躺着吧。”要是不管他,还有谁管啊?虽说还在为他一夜未归生气,可也不能让他饿坏了。

“还是媳妇儿好,我真是爱死你了!”他心花怒放,总算是逃过一劫,估计这几天自己都会被周到的照顾了,真是因祸得福,哈哈!

“闭嘴,我还没生完气呢。”她忍住笑,推门走了出去。

聂柘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虽然昨天晚上没发生太过分的事,可毕竟他还是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了。唉,林倩也挺可怜的,他又不能不管。反正那丫头马上就要闪去香港了,只要她到了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的。

26

☆、男人失洁

不知不觉,春节就要到来了,聂柘他们也终於结束了实习,饭店为了欢送他们特意在春节前开了一个联欢会。几乎所有当天不在岗员工都要参加,几百口子人聚集在三楼的宴会厅一边吃饭一边开心的聊天,舞台上还少不了表演节目的同事,很是热闹!

聂柘和吴强坐在一起和同班同学喝酒,台上跳舞的是外贸一班几个妞儿,伴奏则是辣妹的“say you’ll be there”,不过这舞怎麽看怎麽像健美cāo,估计和她们都穿着一水儿的黑色紧身衣有关。

“还是丰台那边的姑娘漂亮,瞧咱学校这几块料儿,真是要哪儿没哪儿。”吴强一边看一边摇头,要论身材还是小婷好,尤其是xiōng前那两团肉真是爱死他了。

聂柘乐了,和他碰了碰杯:“你这叫吃着碗儿里的惦着锅里的,有了於婷还盯着别的姑娘,不应该啊。”不过男人麽,总是禁不起诱惑的,他也没权利说别人。

“唉,说起这个我就郁闷了,9月她就要去东京留学了,那时候肯定要分手。”他垂下头,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感情还是很融洽的,虽然於大小姐的脾气火暴,可他却被虐的心甘情愿。

见他很心烦,坏小子拍了拍他後背,安慰道:“要是她对你有意,就算到了日本也会和你保持联系的,你别胡思乱想了,来,喝酒。”说完又给他满上,和对方碰了碰杯。

小吴听到他的话,强打笑颜,痛快多了,豪爽的说:“还是哥们儿你懂我啊,今天不醉不归!”

聂柘赶紧推辞:“一会我还上去唱歌呢,等唱完再陪你丫对着瓶子吹!”这帮小妞儿扭完,就该他上场了,他可是代表外贸二班出的节目,绝对得震了这帮人。

“对哈,你丫还得表演呢,一百万个支持!”吴强对他的表演寄托了希望,他可是本班的终极秘密武器。

等一班的女生们下台,男孩就拿着吉它走了上去,搬了把椅子坐在麦克phone前。

吴强和同班同学们纷纷鼓掌,他们的歌神终於重新登上舞台了。

坏小子扶正了mic,向台下的几百号儿人说道:“祝福的话今天说的太多了,我就唱首热烈的歌吧——赤裸裸!”说完便潇洒的拨动琴铉,也像郑钧大神似的懒散的唱了起来:

她似乎冷若冰霜,她让你摸不着方向,其实她心里寂寞难当,充满欢乐梦想

结果吃饭聊天的人一致停下了动作,立即将目光射向台上自弹自唱的帅小夥。

别说唱的真不赖,有点专业歌手的味道了,不比每天晚上在饭店酒吧里唱的那几个家夥差。

坐在角落里和几个女孩聊天的林倩也注视起台上的男孩来,没想到他还有这手儿呢?真可惜了,这家夥应该和自己去混演艺圈儿,而不是去站柜台卖衣服。

“哎,他叫聂柘吧,就是前些日子把客人打了的那个?”一个女孩问她,眼睛一直没离开台上的坏小子。

“嗯。”她笑了笑,也就这小子才能干出这麽猛的事儿来。

“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你们就别惦记了。”另外一个皮肤很白的女孩乐着说,为她们倒上了汽水。

林倩低下头,回想起那个女孩的模样,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等她离开了北京之後,就眼不见,心不烦了,也就不会嫉妒那个根本不认识的姑娘了。

聂柘唱到“我的爱赤裸裸”这句时,所有的人都跟着哼了起来,感觉像在录制live似的,简直就是一呼百应!

他一抬眼的功夫却瞥见了张熟悉的脸——周甜居然正坐在台下,发花痴一样的望着自个儿。真是冤家路窄,他怎麽就是摆脱不了这个妞呢?

周甜自然是跟着老妈一起来的,她也没想到能碰到聂柘,虽然经过几个月调整她心情不再那麽低落了,可仍然忘不了这个坏小子。

老妈为了不让她呆在家里瞎琢磨,就把她拉到了饭店里参加联欢会,因为毕竟有顿免费的大餐可以吃。

男孩唱完,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他向众人摆手,拿着吉它下了台,回到了吴强的身边。

小吴给他满上酒,递到他手中高兴说道:“ 牛b,来陪哥们儿我喝酒!”

可是聂柘却没这个心情了,他真害怕甜甜又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他可承受不起。

“周甜也在呢,刚才我看见她了。”他郁闷的接过酒杯,总感觉今天要出点事儿似的。

吴强“啊?”了一声,刚想说对方看错了,却已经见到那姑娘走了过来。

周甜有点紧张,轻声对坏小子说:“阿柘,今天真巧,居然能碰到你!”女孩明显比从前瘦了,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他苦笑着应付道:“是啊,你怎麽也来了?坐吧。”其实来的真多余。

她坐到了吴强边上的椅子上,怯生生的回答:“我和我妈一起来的,她在这个饭店做财务。”老妈去了老总们的包间,要不肯定会拉着自己直接回家的。

“你还好吧?”他看到女孩瘦的都能被风刮跑了,又有点自责。

“嗯,我三月份就要上班了,去海淀那边的幼儿园。你呢,是在这工作吗?”她真想和他单独相处,可是这麽多双眼睛盯着,她又不能太随便了。

“实习完了,我们就该找工作了,我不留这儿。”他尴尬的不得了,琢磨着如何结束话题,或者干脆跑了得了。

周甜点了点头,柔声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聂柘楞了好一会儿,只得同意:“成,走吧。”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丫头还会想不开的,他也希望对方能早日找到幸福,别把青春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哭天抹泪儿上。

小吴看到这情况也为他捏了把汗,因为甜甜自杀的事他也知道,可别再闹出什麽乱子了。

两人走出宴会厅,来到了僻静的走廊拐角处。

他掏出烟,笑了笑:“你说吧。”除了抽烟,他真想不出别的办法排解郁闷了,只希望这次谈话赶快结束。

她苦笑着,低下头问:“我们还有没有可能了?”

“不可能了,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不起!”他带着歉意回答,不敢直视女孩苍白的小脸儿。

“我真是多余问这句话,要是能你当时也不会和我分手。你和她交了多久了?”她忍不住问,不知道这个女孩能让他保持多久的新鲜,说不定用不了两个月就变成和自己一样的状态了。

聂柘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回答:“快半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他和小草莓已经好了这麽久了。

周甜有点不敢相信,他怎麽可能和同一个女孩来往这麽长时间?那说明这次他或许是认真的?

“你干嘛呢,我找你半天了!”林倩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容满面的走到了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甜甜凝望着这个女孩,慌忙对两个人说:“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再见了,聂柘,祝你幸福。”随後便快步转身离开了,因为论外貌和气质,聂柘的女友都比自己强不少,她输的心服口服。

男孩见周甜终於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他还真得感谢林倩及时来救火。

不过她却一直抱着自己不放,摆出一副“此人我专用”的表情。

“今天你得陪我多喝几杯,知道吗?”她抬起头,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连连称是,瞧这意思,林倩今天是非得把自个儿灌醉不可了,不过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回到宴会厅之後,她就一直拉着聂柘那桌的人喝酒,直喝到大家全都东倒西歪为止。

当坏小子醒来之时,发现他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全是雪白的墙壁,灯光刺眼。他想挪一挪身子,可却动弹不得,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被捆在了一把椅子上,手和脚都被牢牢的绑着呢。

忽然,林倩漂亮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笑了笑,摸着他的下巴愉快的说:“你还挺能睡,都两点多了。”

“我肯定是在做梦!”他自我安慰的说,一定是喝多了毫无理智可言的他做了个荒唐的梦。但全身被捆的难受,这又做何解释?

“不敢相信吧?我要是不捆你,你肯定跑了!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她说完走到门口,关上了灯,唯留了一盏最角落里的。那是为了方便她看清楚这家夥办事的过程,她忽然发现自己真可能是个变态呢?

“这是哪儿啊?”不管是不是做梦,他都得问清楚,四周的陈设到像是办公室。

“我们客房部的办公室啊,平常办公,今天就办点私事儿吧?”她插好门,走到他身边很是开心的笑了。

要不是大家都喝醉了,她怎麽有机会把这小子拖来这里,没想到他还挺沈的,费了她好大的劲儿。

聂柘的头脑越来越清晰了,他根本没在做梦,周围的环境,甚至是房间里打印机墨盒的味道仿佛都在提醒自己一切非假,他正被这丫头捆绑着仿佛要进行猥琐的事情。

他的脸都要抽筋了,可还是挤出了笑容,干巴巴的问:“没想到你挺重口味啊?”

“可能吧,我以前也没发现呢。”她呵呵一乐,便开始脱衣服

不一会,林倩就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令人喷血的身材让他激动的头晕,尤其是那对饱满的女性骄傲之物,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那天晚上你都没正眼儿看我,我恨死你了!”她弯着腰,吻了吻他的帅脸。

他傻乐着说:“看也没用,当时我啥也干不了。”现在到好,只能任她摆弄了。

“今天你状态好着呢,别再找折了!”林倩散开长发,伸出纤细的手指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因为这家夥的xiōng肌真让她爱,不摸一摸实在是太可惜了!

被她的手抚摸,他竟然哆嗦了一下,尴尬的说:“你就非得让我当坏男人是吧?”

“你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东西,还妄想当君子呢?告诉你啊,没门儿。”她眯着眼睛,拉开了男孩的裤子拉链。

聂柘不得不努力弯起身子,因为他的“兄弟”已经起来了。但是被捆着不能动,一切只是徒劳,他只得恳求:“就算我是坏人吧,可是做爱得两个人自愿,咱们这样不好。”

“我不管,反正那天你答应了,就得兑现。”她说完,最大限度的退下了他的裤子,扭了扭线条绝妙的胯,坐到了他身上。

可是林倩并没急着进入主题,而是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的蹭着他敏感的地带,并向他的耳後发起进攻,火热的舌头勾得他粗喘起来。情欲让他口干舌燥,而理智已经被扔到伤心太平洋里去了。

“林倩别折腾我了,快点儿非他妈让我憋炸了你才爽吗?”他难耐欲火的烧灼,只得服软儿,起立的东西已经流出了液体,都要烧起来了。

她妩媚的笑着回答:“你现在特有意思,特让我爱!想上我了吧,嗯?”非得让他亲自说出来,她才开心!

聂柘都要被她气吐血了,xiōng口让她小手摸着,耳朵又让她咬着,底下又被女性的部位诱惑着,怎麽可能不想做啊?但这丫头还让他亲口说出来,真要命!

见他还是不肯开口,女孩“哼”了一声,捏住了他男性的物件,激情四溢的抚摸起来。

他不得不哼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姐我服了你了就算我不想上,它也不答应啊!”男根已经涨的显出了血管,再不赶紧行男女之事还不如让他跳楼得了!

“不行,你得说你想要我!”她倔强的撅起嘴,加大了腰间的动作。

“臭丫头等这事儿完了,我他妈非。”本来想说非干死你不可,可他把後面几个字儿吞进了肚里,要不非怎麽着?对方是个女孩,就算有深仇大恨也不能把人家打一顿吧。

“别嘴硬了,快点儿求我,要不我继续了!”她调皮的挤了挤眼睛,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含住了饱涨的那根,任它在自己口腔中滑动。

“我要你!成了吧。”他此时真想哭,眼看着就要满十八岁,本来能平平安安的和小草莓顺利交往,好好过小日子,林倩却非来捣乱,弄的他晚节不保。

得到胜利的林倩开心的坐回了他腿上,湿润的花园很容易就接纳了对方膨胀到极点的物件。她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满足的感受了,马上就投入的动了起来。

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有些男人中用不中看,可这家夥到是既中看又中用!

她娇哼着,趴在他耳边说:“不许忘了我!”她要让这次永远留存於他的记忆中,到死那天也不能忘了。

既然他们已经这样了,他就不能光顾自己,也得为对方考虑一下。聂柘强忍着要射的欲望,只想等女孩先到达之後再解决他的问题。

不一会儿,他们全身都湿透了,到是林倩消耗的体力更多,喘的越来越急。

见到她有点勉强,他索性提议:“把我解开,看你这小样儿,别给累坏了!”

“不行,你要是跑了怎麽办?”她额上渗出了汗珠,长发也贴在了颈间,体力都要消耗完了。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跑个毛啊!我要是跑,就不是男人!”他无奈的说。

林倩听到他这麽说才放了心,帮他解开了绳索,让他重新体会了啥叫自由。

聂柘也顾不上手脚发麻了,猛的将她抱起来,按倒在办公桌上。一半是出於男人的尊严被践踏,另一半则是出於本能。今天他喝的多,半醉半醒的被她勾引,索性就这样得了,既然做就得尽兴。

他刚进入她的身体,女孩就愉快的呻吟着将腿盘上了自己的腰!

“你怎麽和饿狼似的?”现在轮到他主动了,大力猛烈抽插着身下的臭丫头。

已经顾不上说话的林倩,急促的叫了几声,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好几个月没做了!”自从和那个男人分手她就单身一人,虽然有别人追求,可她眼里却只注意这个该死的家夥。

聂柘忽然觉得她挺可怜,於是笑了一下低声说:“反正老子也让你带沟里去了今天就让你爽个够!”他从来没这麽疯狂的和一个女孩做过,纯粹原始的冲动驱使着他更加强烈的占据她的躯体。

被他顶的尖叫起来的林倩兴奋的喊着:“我要不行了聂柘,快点儿!”她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後背,止不住颤抖起来,震天动地的高潮即将来临,她渴望着能和他一起到达快乐的顶峰。

他连忙加快了频率,越发深刻的探索起来,女孩不停收缩的部位让他舒服的不得了,憋了好久终於可以释放了

她叫床的声音简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果然是欲求极度不满的状态,但这也让他无比的爽快,爽的他又忘记采取措施了!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好一会,聂柘才懊恼的说道:“妈的,射里面了!你别忘记吃紧急避孕药。”

林倩闭着眼睛,死抱着他不放,满不在乎的回答:“没事儿,就算你给我的纪念吧!”

“这话我听着有点儿可怕,别几年以後你抱着孩子来找我就成了!”他笑着说,帮她捋了捋贴在面颊上的发丝。如果不是先遇到小草莓,或许他们还真有可能。

“滚蛋,少臭美了!就算要小孩儿也是我功成名就之後,你就别做梦了!”她已经下定决心,在事业没到达一定程度之前不考虑婚姻和家庭,更不会谈恋爱。

坏小子抱起她,捏了她的屁股一下,yīn险的说:“我可是优良品种,精贵着呢!”

“那说好了啊,要是以後我嫁不出去,就和你生个孩子,那时候你可不许不答应!”她忽然闪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於是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别人和自己抢了,毕竟孩子是她唯一的,最好的礼物。

聂柘很是吃惊,他搪塞着回答:“你这麽好的姑娘不可能嫁不出去,别瞎说了。”她果然是个奇怪的丫头,别的女孩都梦想着嫁个好男人,她却非要当单身妈妈。

林倩非常不满意他的回答,马上皱起眉头道:“小气鬼,又没让你养着,我不管,你就得答应。”面对他的含糊,她只能赖皮到底。

她的任性让他没辙,只好说:“这事儿现在说太早了,到时候再商量。”时间不早了,他可不想再创夜不归宿的第二次纪录。

女孩扭过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我现在可知道了,你最**贼了,老糊弄我。”

他嘿嘿一乐,穿上裤子,系好衬衫的扣子,不得不赞叹她的智慧:“你可真了解我,从小我就有一外号儿,你知道叫什麽吗?”因为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每天和你躺在一块儿的另一半,而往往是若寄若离的情人。

她穿好衣服,整理着头发,瞥了他一眼问道:“什麽?”

“小**贼——我爸特头疼我这张嘴,从小我撒谎就不带打草稿的,懵大人都一愣一愣的,更别说同辈儿了。”他坏笑着,朝她眨了眨眼儿。

忽然明白过味儿来的林倩脸色大变,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也料到我会主动和你?”原来这小子完全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从头到尾都是在装傻充愣呢。

聂柘走到她跟前,挑起嘴角反问:“你说呢?”这是个秘密,要是说出来会破坏他的光辉形象,所以他是不会承认的。

林倩瞪大了眼睛,随後眨巴了两下,恍然大悟的喊着:“讨厌,你敢涮着我玩儿,坏蛋你!”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真想把这家夥弄死!

“小倩你想掐死我啊!”他嚷嚷道,抓住了她的手。

“滚蛋,我可不是女鬼,什麽小倩,我家里人都管我叫倩倩。”她松开了手,把头发盘了起来,穿上了高跟鞋,也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要不然这家夥估计没法和媳妇儿交代!

“走吧?”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等着和她一起出去,还瞟了一眼走廊,还好没有看到任何人。

两人走出饭店时,已经三点多了。

聂柘送她走到马路边,林倩忽然抱住他,狂热的吻住了他的嘴唇,仿佛想将她的痕迹用尽千方百计刻在他心底似的。

女孩松开他的时候,他忽然有点感慨,温柔的问:“我有什麽优点?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学历,你真犯不上为了我这样!”

她微微一笑:“你的优点就是——太坏了!我回家了,你也早点走吧,要不她会担心的,再见!”说完拦住了一辆路过的“面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朝她挥手,大声说:“路上小心啊,到家给我个消息。”

“少来了,虚情假意的。”她朝他做了个鬼脸,可心里却暖暖的。

望着车子走远,他点了支烟,仰望着天空冷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早点回家吧,虽然今天已经和欣欣打过招呼说会晚回来,可这都三点多了,於是他竭尽全力往家驶去

到家的时候,媳妇儿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的脱下大衣,刚想换鞋,便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到家了,你也早点睡吧!(林倩)

他望着bp机,笑了一下,这丫头就是喜欢伪装自己,明明非常希望别人关心,渴望被人疼爱。或许也正因为他们两人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他才无法拒绝对方吧?

“这麽晚才回来?”bp机把心爱的小草莓吵醒了,她眯着眼睛望着他的俊脸,一边打哈欠一边问。

“喝多了,结果睡过去了。你接着睡吧,明天还上班呢。”他为她盖好被子,低声说。

欣欣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模糊的说道:“你也快睡吧,明天不要学车去吗?”

“知道了,宝贝儿。”他回答,终於结束了实习,他可以去学驾驶本儿了。

等过了年,就得正式上班了,虽说五月份儿还要回学校做毕业前的准备,可他也算进入社会了。能不能顺利的接手新工作,心里还真没个底儿,估计会需要个过程,反正路是越走越宽阔,他和她的生活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子十八了

第二十五章:老子十八了!

临近情人节,聂柘异常兴奋!当然,这不单单因为他能和欣欣一起度过欢乐甜蜜时光,更重要的却是这一天他就可以大声宣布:老子十八了!也就是说,人家是1980年2月14日生人,可以情人节和生日两手一把抓。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猜测心爱的女友会送自己啥礼物,可是观察了两天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动静,莫非欣欣把他过生日的事儿就饭吃了,完全给忘记了?

而纪雨欣正在享受寒假最後的欢乐呢,她从小婷那里借来了日剧《悠长的假期》的vcd,一整天趴在家里看。

结果他也只好跟着瞧,没想到情节还挺吸引人,关键人家说也是姐弟恋,最後还是个好结局。他对此十分欣赏,但是却拒不承认自己没有木村拓哉帅,却偷偷的留起了长发。

2月13日下午,聂柘终於憋不住了,他扭过脸问躺在床上背单词的欣欣:“宝贝儿,明天你想去哪儿?”下午学完车他就没事儿了,可以带着她四处逛逛。

“明天啊大街上人太多了,咱们就呆在家里得了。”她头也不抬,继续盯着书,手里还不停的比划着,要是不死记硬背那麽多单词怎麽可能记住。

他丢下手中的漫画,凑到她身边,搂着她的小腰儿说:“别在家渗着啊,多没意思,出去玩玩儿,这一假期咱们除了去鼓楼买漫画,别的地儿哪也没去过,还不趁着过情人节浪漫一把?”看来小宝贝儿确实把他过生日的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人家天天学习忘了也在情理之中,他就牺牲点儿吧。

欣欣终於放下了书,白了他一眼说道:“浪漫是什麽,你懂吗?”

“我不懂浪漫怎麽能把你搞到手啊,你看,事後就翻脸不认人了吧?”他索性将她压倒在身下,露出猥琐的表情。

她骂了一句:“讨厌,大白天的,你干嘛呢?”想把他哄下来,可这家夥死皮赖脸的把手伸进了自己的领口

“我还能干嘛?”他不怀好意的捏了右边的小草莓一下,听到女孩哼了两声。

欣欣拿他没辙,只得扭过身,把他甩了下去。她气恼的说:“过来过去的人家会听到,你就不能晚上再说啊?”

住在大杂院里,人多眼杂的,几乎没什麽秘密可言。这家夥到好,不分昼夜的想要,也不管她状态好不好,心情如何?有几回白天他们做的时候,明显听到隔壁的老太太把电视声开到最大了!

“成,晚上再说,要不明天去吃西餐吧?咱们学校南边有个西餐厅,虽然小了点可是东西做的挺好的。”他提议,这个安排不错,再说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

“你是说小白桦吧,我听李老师说过。”她也觉得这个建议挺好,好几个年轻老师都带着对象去过。

聂柘点头:“对,早去,要不得排队,明天吃饭的人肯定不少。”去年情人节,他就是和某个女孩在那里度过的,现在他都忘记那姑娘长什麽样儿了。

小草莓有点不高兴,好像他对那里情况很了解吗。去那儿吃饭肯定是带着女孩呢,别看他岁数小,可真是阅人无数了。

“您去年是和哪位姑娘去的呀?”她转过脸问他,醋劲儿接连不断的往上冒。

他嘿嘿傻乐,赶紧组织语言:“去年啊还真忘了。”

“连人家是谁都给忘了,真是个负心汉!”她都替那个女孩喊冤,怎麽一不小心着了这只死色狼的道呢?不过她还不是一样吗,就算被哄被骗也乐在其中呢!

“我的媳妇儿哎,您就不能不倒腾我那些沈芝麻,烂谷子啊,这一点也不利於家庭的安定团结,何必呢?”他反到说起欣欣的不是来了,其实还不是怕她刨根问底儿。

她冷哼一声又拿起书背单词来了,这个坏蛋满嘴跑火车,问了也白搭,根本没句实话。

见她对自己不与理会,他只得又拿起漫画来了。最好还是别再招惹她,省得明天生日加情人节变成二人吵架纪念日。

傍晚,小婷过来找欣欣去逛鼓楼,两个女孩似乎有什麽秘密,反正坚决不和他同往,於是他只能自己留在家里看电视。

他刚想点烟,床头的bp机却响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倩发来的信息:

我在东四呢,你要是没事就过来找我,我在天桥边上等你。

聂柘看了一眼表,刚五点半,反正欣欣也不在家,索性就出去一趟吧,也不知道那个臭丫头有什麽事。

他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告诉小草莓自己出去一趟,然後便穿好皮衣和靴子出了门。

骑着山地车来到东四时,坏小子老远就看到林倩提着一个礼品袋站在天桥边等他。

女孩不像平常一样盘着头发,而是披着柔软的长发,发间别着一对水晶星星,她穿了件白色的呢子大衣,显得很洋气。自然也引来了路人的瞩目,有不少男人还向她投去猥亵的目光。

“聂柘!”看到他已经到了,她开心的招手,笑的很美,很甜!

男孩来到她身边,诚心挑逗她:“干嘛,想我了?”

她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去死吧你,拿着,你的生日礼物!”要不是这个家夥过生日,她才不会专门跑出来送礼物呢。

“哟,你怎麽知道我明天生日的?”他倍感意外,接过她手中的礼品袋,没想到她还挺细心的。

“那天我问吴强了,他告诉我的,怪不得你这麽花呢!原来是情人节生的。东西送完了,我也该回家了。”她笑着说,转身就要离去。

男孩连忙拽住她,不住的挽留:“干嘛这麽着急走啊,吃饭了吗?我请你?”他们还没有好好坐到一起吃过饭呢,下月她就要走了,应该表示表示。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绝对别有企图。”她毫不客气的说。

他无奈的皱眉,一直拉着她的胳膊,把车推到存车的地方锁好,然後才说:“你啊,什麽时候才能改掉不信任别人的毛病,老这麽独立可没男人敢要你。”

她扭过脸小声说:“和你又没关系,别老讽刺我。”

聂柘带着她过了马路,走进东四十条的小胡同里,找了一个小饭馆坐了下来。

林倩也没点菜,把这个权利都交给他了,只要了一厅热露露,她一边喝边说:“我二十二号就走了,舅舅说要我过来帮忙,所以希望我早点过去。”本来想多呆一个月的,也能多见这家夥几次,可是没想到舅舅的饭馆忽然缺人手了。

“这麽快?你到那边要多主意身体,南方和咱们北方不一样,潮湿,你去了可能水土不服的。”本以为她能呆到三月份,可是没想到这麽快就要离开了,他忽然有点茫然若失的感觉,赶紧喝了一口啤酒。

她握着热乎乎的饮料,淡淡一笑:“你真罗唆,我爸也这麽说,还给我准备了好多用不着的东西,沈死了。”听到他说关心的话,她感到非常温馨。

想到林倩的爹,他不禁苦笑着说:“你爸还是关心你,所以那次喝多了才会发脾气,他不想让你走。”虽然那次让老头儿揍了,不过全都连本带利的让闺女还回来了,说到底还是他占便宜。

“我知道,可是没办法,香港的机会毕竟比北京多。再说我也想挑战一下,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反正我是没指望别人带给我幸福。”她说的有点悲哀,可马上又露出了笑脸。

她的固执让他毫无办法,只好说:“那就努力吧,今天不陪我喝酒了?”他顺手递给她一瓶燕京。

女孩摇头:“不行,今天我不方便,不能喝凉的。”她握着热饮料还觉得冷呢,更别说喝啤酒了。

“哟,来那个了?好事儿啊。”他呵呵一乐,踏实了很多,看来上回他们的狂欢没出啥意外。

“滚蛋,瞧你笑的那叫一个坏,我没中奖你美啦?”这个坏家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了就让她火大。

聂柘忙点头:“那当然了,更何况我不想让你受伤害。”自从陪她去过医院之後,他就再也不愿意看到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不想让自己也扮演这种罪犯。

林倩开心的笑了笑,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你还是别来送我了。”她反复考虑了好几夜,总觉得那个场景太伤感,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痛哭流泪的样子。

“为什麽,不是说好了吗?”他很是奇怪,但她的好像已经认真考虑过了。

她拉着他的大手,抬起脸回答:“你想让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走啊?”

他捏着她的下巴,苦笑着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临走为我多掉点儿眼泪还舍不得?”其实他也不想让她哭,或许她的建议没错,到时候他也会难受的。

“又耍花招是吧,当我是女中学生呢?”每当她看到他不正经的样子就有点来气,可是这样邪恶的他却是最真实的。

“你就是女中学生啊,别逗了,我还是得送你去,要不显得我这人特不爷们儿。”不管林倩乐意不乐意,他都得去送,因为毕竟他们有过交往,再怎麽试图掩盖也不行。

她仍然不同意,嘟着嘴说:“不行,我可不想眼睛肿得跟桃似的去见舅舅。”

“可是不送你我会遗憾的!”以後说不定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他不想让她像童话里的仙女儿似的凭空消失。

林倩有点不相信的样子,但当她凝视那双略带忧郁的黑眼睛之时,又不得不被他征服了。虽然他说话真真假假,满嘴跑鲸鱼,可是他对自己或许是真的?

“二十二号早上七点的飞机,来晚了我可就走了。”她垂下睫毛,躺到了他的膝盖之上,想多感受对方的体温和气息。

聂柘摸着她漂亮的面颊,满意的说了一声:“这才乖,给你个奖励!”说完他抱起女孩的脖子,在她额前印上了一个吻。

“小气!”因为他没有吻自己的嘴唇,她很是不满,索性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将饱满红润的嘴唇贴了上去

占了便宜的他更加得意,忍不住感叹道:“我就知道你得亲我,小傻妞儿!”掌握了主动之後,他就能毫无差错的预料到对方出哪步棋。

“讨厌你,又涮我!”她羞的满脸通红,掐住了他的脖子,这种极品男人就让他从此灭绝好了,省得再去祸害别的女人。怎麽面对他的时候自己就变成笨丫头了呢?平时她可是个聪明,仔细的女孩,果然陷入情网的人智商是有够低的。

“饶命啊~!我就是想逗你开心,不想让你愁眉苦脸的。”他抓住她冰凉的小手,一边做鬼脸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纪雨欣回到家的时候,聂柘也刚进门。

她见到桌上放着一个礼品袋,便没好气儿的问道:“你这是去哪儿收礼物了?”粉色的包装袋和讲究的蝴蝶结一看就是女孩亲手挑选的,粗心大意的男人才不会整这些呢。明明费了好大劲才为他挑好礼物,回家一看居然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就是和你说的那个女孩,她下礼拜就去香港了。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还吃哪门子醋。”他不想故意隐瞒,依旧用那张能喷的嘴搪塞小草莓。

欣欣脱下大衣,坐到床边饶有兴趣的问道:“那最近你们好像来往甚密麽?”她早就说过让他离那个女孩远点,怎麽他一点也没有记住教训?

“不是你想的那样儿,要不我干嘛还对你说啊。你别老为莫虚有的东西浪费精力,咱们还得好好过日子呢,宝贝儿!”他说搂住了她的肩膀,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面庞。

“你还不看看人家送你什麽了?”听到他这麽说,她的心情变的平静多了。

聂柘笑了笑,拿过包装袋,打开来一看,原来里面放着一只造型独特的烟灰缸,像是颗破碎的心似的。临走前臭丫头说过要让他永远珍藏这份礼物,每天都要用,到哪儿也不许丢掉。

欣欣看到对方送的只是一只烟灰缸也就没怎麽在意,她哪里想的到对方的另一层含义?

直到十二点的时候,她才把坏小子从睡梦中晃醒。

“起来啦,小柘,生日快乐!”说完她将手中的一枚首饰盒打开,里面装着一条做工精致的十字架银项链。

他立刻清醒了过来,高兴的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我爱死你了,宝贝儿!”说完抱着他可爱的媳妇儿亲了一大口,只要是她买的东西,不管什麽他都喜欢。

“我帮你戴上。”她拿出项链,帮他戴上,没想到配这家夥的气质还真不赖。

聂柘连忙把她抱在怀中,趾高气昂的说:“老子今天十八了,你再也不能把我当小孩了,要不我就像个爷们儿似的对待你,知道不?”

“你敢怎麽着,我到想听听了?”她其实很早就认定他不是孩子了,只是今天更加明正言顺。

“我要行使老公的权利,比如咱们白天说好的事儿!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搞的你起不来床,怎麽样,害怕了吧?”他嘿嘿笑着,就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都十二点了,你别折腾了啊,不要啦!”欣欣发现抗议没有任何用处,还没等她做好准备呢,这家夥就压了上来。

两人也不敢动静太大,怕吵了周围的邻居,尽量压声音翻滚在床上

二月二十二号,聂柘特意逃了一天的驾校课赶到机场送林倩。这天早上气温很低,还飘起了雪花,很多航班都延误了。

没想到林倩的父亲很有眼力架儿,他看到有个帅气的小夥子来送女儿,竟然识相的先行一步了,临走前还叮嘱了她很多絮叨的话。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她有些伤感,不过这次暂别只是人生的起点而已。当她再次回到北京之时,必然要有所成就,否则她宁可永远呆在异乡。

林倩和他坐在候机大厅里,等待飞机起飞的通知,滞留的乘客越来越多了。可雪却一直下着,仿佛不想停下来一般。

“我现在有点茫然。”她干巴巴的说,因为自己即将踏上一个陌生的城市,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熟悉,她能适应那个国际大都市的生活麽?

他安慰她:“既然决定去了,就别给自己留後路,否则你肯定会打退堂鼓的。”

她点头道:“嗯,昨天我一直没睡好,想了很多事。你说的对,我没有退路了,何必自寻烦恼呢?”其实她琢磨最多的还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也是除了父亲以外在北京唯一惦记的人了。

“这就对了,我期待着你成为大明星之後再回北京看我,不过那个时候你早就把我忘了。那就期待你的靓照出现在各大报纸杂志上吧,我肯定会买一堆贴墙上的,绝对是你忠实粉丝。”他总觉得以後和这丫头还能见面。

林倩“哼”了一声,有点不悦的说:“你把我当什麽了?我可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那时候你别逃跑就成说真的,如果那个时候,我是说如果啊,你和她不在一起了,我们会不会?”当然这只是假设而已。

聂柘挑了挑眉,托着下巴回答:“万事皆有可能,只怕是你看不上我了。”

“你干嘛老把自己看的这麽低啊,说不定你以後还能成社会精英呢。”男人应该有点志气麽,她认为这家夥是有能力混出来的。

他哈哈大笑,连忙说:“社会精英?有机会我还真想尝试一下,不过那样也挺麻烦的。每天要拒绝大把的女人追求,太累了!”

“臭美吧你!”她刚想说下去,却听到了广播里通知飞往香港的班机十五分锺後办理登机手续的声音。分别的时刻到了!

临行前,她靠在他的怀中沈默了许久,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可是憋的太难受了!

“别搞的和生离死别的似的,想哭就哭出来吧?”他瞧见她咬着嘴唇,眼圈发红的样子,很是不忍心,自己xiōng口也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坏蛋,可不许忘了我,知道吗?”她捶着他宽厚的xiōng膛,与此同时泪水终於滑落腮边,她索性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任性的大哭了起来。

坏小子紧紧的拥着她,再也不想保持好男人的鸟姿态了,捧着她的脸一阵狂吻。

当广播再次响起之时,林倩才猛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向了登机口,她不敢再看这家夥的脸了,因为怕自己会动摇了决心。

“倩倩~!一定得变牛b再回来。”他冲女孩远去的背影高声喊道,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到,不过她能做到吧?一定没问题,他对她有信心!

那个混蛋说的什麽告别话啊,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骂着。

不过他的话却深深的印在了自己心中:一定得变牛b再回来!之後的三年,她都以此为座右铭辛苦的挣扎着,努力着

☆、新仇旧恨

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就到了1998年的7月,聂柘也顺利从职高毕业了。他现在的工作是东四一家专卖店的店员,经过五个月磨练已经掌握了很多专业技能,他也成了店里销售额最高的一个员工,很快就被提拔成副店长了。

欣欣也顺利的通过了gre的考试,但她却迟迟不肯联系美国的大学,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打算去国外继续深造了。因为奶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实在不忍心让聂柘和自己一起出国,决定留下来在北京继续教书。

至於欣欣父母那边,由於两人感情逐渐稳定,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麽。尤其是李梅那边似乎对坏小子的成见消失了,每次两人到家里来吃饭她还老准备聂柘最喜欢的红烧肉。但纪海光还是不放弃让女儿出国的念头,一有机会就和女儿大谈出国如何好,不过每次上课完後结果都令他失望,女儿仍然坚持已见。

这天,聂柘和欣欣,吴强,於婷四人一起约好了到三里屯的酒吧听歌,他们由於工作忙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吴强辞了饭店的工作自己开了个小店,他卖的东西到也个别——计划生育用品,不过这小子眼光挺独特的,当时北京的性用品店屈指可数,他也算是赶在了潮流之前。

而於婷依然会在9月份奔赴日本留学,到时候她和小吴的关系说不定就到此为止了,两人都在为此烦恼,可是仍然不肯摊开来说。因为他们并没有像欣欣和聂柘那样确定关系,本来就没报着有未来而相处,这种感觉介於恋人和床伴之间,十分微妙!

四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边喝一边低声聊天,小舞台的中央有乐队表演,唱的歌也有些伤感: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小婷竟然跟着唱了起来,嘴里还叼着根烟,她完全陷入了歌中的情绪。

吴强烦躁的喝酒,他确实不希望女孩离开北京,因为那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分手。

“来,我陪你喝!”看到朋友一脸郁闷,聂柘和他碰了碰杯。

纪雨欣也劝起身边的小婷来,低声说:“放假的时候你可得回来看我们啊?”

“哦,知道了,聂小弟,给我拿瓶酒!”她向帅哥招招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啤酒。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三瓶儿了。

“你少喝点儿。”小吴提醒她,女孩家家的抽烟,喝酒一点不含糊,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

“管我呢,讨厌!”於婷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我行我素,完全不顾及他正在气头上。

吴强“嘿”了一声,哽着脖子说:“你诚心和我对着干是吧?”这丫头在外面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竟让他下不来台。两人单独的时候怎麽都行,他愿意扮演哈巴狗,可在别人面前好歹也得给他点颜面吧?

“怎麽着,老娘愿意喝!”她回嘴就是一句,噎的他一点折都没有。

欣欣赶紧来打圆场:“今天咱们是出来玩儿的,谁都别生气!”以前她和男友吵架都是於婷和吴强来劝,现在却反过来了。

“对啊,好久没见了,你们两就给点儿面子吧?”聂柘给小吴点了支烟接着媳妇儿的话茬说道。小婷和吴强闹别扭有段时间了,但最後都以和好收场,总是头天吵的天翻地覆,晚上就又在一起亲热了。所以他也懒的插手,因为完全没必要。

“成,我今天就给你们两面子,不和他一般见识。”於婷哼了两声,扭过脸继续喝酒,得意什麽,一会还不是死赖着自己回家滚床单吗?现在还表现的像个老爷们儿似的,真好笑。

完全对她没脾气的小吴,除了抽烟,喝酒之外想不出别的办法麻醉自己了。他一连干了半瓶儿,随後还吸了好几口烟。

四人的酒直喝到两点多才散,结果和聂柘预料的一样,於婷,吴强又和好如初,高兴的一同回家去了。

欣欣和他走到路边,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打到出租车。

终於来了一辆空车,聂柘正要去拉车门的时候却被三个人抢了先。

他刚想开骂,却让女友拉住了,来这的人多是喝过酒的,弄不好真会打起来。

“欣欣~!”一个男人忽然叫起了她的名字,声音十分熟悉,不禁让她打了个哆嗦。

原来三人中的一个正是汪浩,他们好像也喝了不少酒。

汪浩真没想到和两个朋友喝酒也能碰到这个女孩,更没想到的是她仍然和这个小流氓混在一起!

“汪浩,好久不见了?”她拘束的说道,每当这两个男人见面的时候,火药味就很浓。去年在灵山那回要不是李姐大显神威,聂柘指不定被他们修理成什麽样呢?

“你越来越漂亮了!”将近一年没见,她竟然越发性感迷人了,汪浩不得不赞叹,被酒精蚕食的神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知道说什麽才好,欣欣只得苦笑了一下,带着歉意说:“我们该走了,以後有时间再聊吧?”

而拉着她手的聂柘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因为这汪浩将他视若无物一个劲儿的盯着女友裸露的大腿看。虽然身为男人媳妇儿漂亮肯定感到光荣,可他却无法容忍面前的这个男人猥亵欣欣。

“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汪浩终於控制不住了,一年的时间他仍然没有从失恋的yīn影中走出来。其实他是气不过,凭什麽这个臭小子就能得到欣欣的全部,而他却是最後被抛弃的人。

本想拒绝,可是汪浩的表情很痛苦,她又不忍心了,於是扭过头对男友说:“我和他说几句,你边上等我就成了。”去年分手之时她确实没有给对方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趁这个机会和他讲清楚吧。

听到女朋友这麽说,坏小子不答应也得答应,他白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走到了马路边,点了支烟。希望这个小白脸快点完事儿,否则他可不能保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和汪浩同来的两个男子也识趣的闪到一边聊天。

汪浩则和纪雨欣走到了一棵杨树下,开始了很尴尬的谈话。

汪浩凝望着她可爱的小脸低声问:“你们两个都好了一年了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和那小子应该是去年七月份好上的,到现在正好一年了。

“嗯,你呢,有没有交女朋友?”她温柔的问,这麽长时间了,他也应该找到合适的对象了。

他苦笑着回答:“没有,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女孩,可能是因为没有办法忘记你吧!”

汪浩竟然还没有找女朋友,看来她把他伤的够深的,她连忙笑着说:“你是个好男人,肯定会遇到不错的女孩的。”

“是吗,走走看吧,我到没信心了。现在的女孩都挺开放的,我接受不了,我就是喜欢保守本份的姑娘。欣欣,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激动的问,虽然欣欣已经归了那个小子,可他仍然不想放弃,不死心。

“对不起,我和他已经打算结婚了。”除了这麽说,她还能怎样拒绝这个男人?

汪浩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以为她只是和那小子谈恋爱而已,没想到竟然打算结婚了,他更加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了。

“我不能让你嫁给他那样的男人!”汪浩吼了一声,将她拉进怀中,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喝醉了!”欣欣想推开他,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汪浩就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女孩拼命的挣扎着,她现在只想向男友寻求帮助,她的腰已经被对方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了。

突然,聂柘就像喷发的火山似的怒吼着冲了过来,一脚就把醉熏熏的汪浩踢开了。

汪浩的两个朋友见状一起扑了过来将他围在中间,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可是坏小子的目标却只有一个,今天他非得把这个小白脸打个半死不可,他推开两个男人,揪起地上的汪浩狠狠的给了对方好几拳,又让那两个小子拖开了。

纪雨欣吓的哭了起来,连忙跑到对面的公用电话厅里拨打了110,都是她一时的心软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由於喝了酒,聂柘几乎感觉不到两个男子对他拳脚相加的疼痛,他再一次扑到了小白脸身边,朝对方的胳膊又踢又踩

警察赶到时,三个男人完全占了下峰被聂柘打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了,可是坏小子还不肯停手,直到警察把他按倒在地,他仍然没有停止挣扎。

他趴在冰凉的地面上,听到了欣欣的哭喊声:“聂柘~聂柘!”当他努力想爬起来安慰小草莓的时候,却被警察抓了起来,推上了警车,此时他才意识到後果有多麽严重!坏小子只感到头晕目眩,刚才他们打在头上的伤口发作起来,他的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修补章节:度日如年

聂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医院了。

“醒了?还有事儿没事儿,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察冷冰冰的问。

“没事儿我女朋友呢?她怎麽样了。”他心里惦记着欣欣,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的身心。

“早干吗来着,唉,姑娘哭得特伤心,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是不懂得珍惜。”警察掏出笔和本,打算开始录口供,那个猥亵女孩的小白领已经提出起诉了。

他喉咙发干,可却没有一点想喝水的欲望,焦急的追问道:“我能见见她吗?”

“等你去拘留所里的时候,她就能来探试了。把案发那天晚上的经过说一下吧,对方已经起诉你故意伤害。”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苦笑着:“知道了,我会被判几年?”以汪浩那人的个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当时多几分理智就不会酿成这种後果了。

“不好说,重的话三年,轻的话一年左右吧。你家里人已经试着做庭外和解了,但是对方坚持起诉。”警察例行公事一般的说道。

“哦。”聂柘完全陷入了灰色的世界之中,他明白,只要进去了他的人生就会发生重大的改变,而这中改变很难是正向的。

此时的纪雨欣完全变成了现实版的林黛玉,即便是当着***面,她也忍不住要哭的欲望。

“孩子别哭了,你们都还年轻,以後日子长呢。”奶奶也偷偷的抹着眼泪,她已经急得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了,但汪浩家的人偏偏坚持要起诉自己的宝贝孙子,她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了!

“奶奶!我好後悔呜!”她只怪自己当晚答应和对方谈话,如果她断然拒绝和聂柘打车回家,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老人抚摸着她的背,劲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聂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会挺过去的。”

欣欣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她躺在男友的小房间里,望着床头那张二人在灵山的合影发呆。枕头下压着一张化验单,这也是让她失眠的因素之一。

怀孕,几乎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过程,现在却不合时宜的降临在她身上了。

明天她就要去医院去做药物流产,一个可怜的小生命还未来到这个世界就要被扼杀了,她的心情从未如此沈重过。

可是她又怎能让孩子无名无份的降生到这个世上?况且小宝贝的亲生父亲还被关进了监狱。

她别无选择!

周末,当纪雨欣在於婷的搀扶下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婷,我冷!”虽然是炎热的八月,但欣欣却全身发冷,虚弱的不得了。

於婷赶忙把身上的披肩取下来,帮欣欣穿上。她叹息着说:“傻丫头,你刚才哭个什麽劲儿啊,以後多注意就好了。”

“可是,我杀了自己的孩子!”她内疚的低语,抓着好友的胳膊不放,现在除了於婷她真的不知道该对谁诉说这种复杂的心情。

“别胡思乱想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於婷难过的说,她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怎麽会不理解雨欣呢?

这件事过去没两天,欣欣就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她腹痛难忍,不得不去医院再次检查,结果发现是药物流产感染,不得不进行清宫手术。

“你可能以後不能怀孕了!我们现在还不敢肯定,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怀孕的几率很小。”医生拿着病历卡站在她的病床前,冷冰冰的说道。

“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失职吗?”於婷站起身激动的喊。

“行了,小婷,这不怪大夫!”她痛苦的抱着膝盖,蜷缩在窗角,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她绝望的甚至想到了自杀!

医生沈默的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两个姑娘,对坐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纪雨欣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他?”

“你疯了吗,他人是进去了,但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的。”於婷完全搞不明白她在想啥。

“我不能生小孩儿了,聂柘他很喜欢孩子的。”她咬住嘴唇,抽噎着。

於婷欲言又止,她知道欣欣已经混乱了。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这个就嫌弃你,那他也不配和你在一起。再说,不是可以人工受精吗?总会有办法的,现在科技这麽发达。”她希望能给好友一点期待,事事无绝对麽。

纪雨欣从来没有这麽冷静过,她知道一个不会繁育後代的女人不会有家庭幸福的,她转过头,望着小婷漂亮的脸,淡淡的说:“你要为我保密,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即使是聂柘。”

“我怎麽会说出去呢,傻丫头!”她无奈的苦笑,欣欣有时真像个小孩似的。

寒冷的北风吹过铁窗内的cāo场,只有那阳光带着自由的气息能给这里的犯人们增添一点生机。

聂柘蹲在角落里抽着烟,他的脸上还带着前几天和其他人打架的痕迹。

算起来他已经在里面呆了五个月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知道奶奶和她好不好,吴强的买卖做的怎麽样了?

如果不是他当时喝了那麽多酒,他也不会下手这麽重。汪浩的胳膊被他打折了,鼻梁骨也断了,那两个男的也都被打断了肋骨和腿。

虽然对方也因为醉後猥亵被拘留一个月,但是只有他被追究了了刑事责任,判处了一年半的徒刑。所以他便来到了这个地方,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

前天,欣欣的父亲来探望他,其实是来劝二人分手的,纪海光希望欣欣能出国留学,还安慰他之後两人仍然可以继续来往。但很明显,他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累小草莓,耽误她的前途。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冷冷笑了一声,自嘲的低声说:“自做孽不可活!”

现在就算想继续保持关系也不太可能了,虽然他知道欣欣会一直等着自己,可他变成了现的样子又如何给她承诺?

他弹了弹烟灰,站起身,做好了打算!

1999年新年的第一天,纪雨欣收到了聂柘写来的信。

她高兴的打开来,却被信中的内容吓呆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出分手,还交代了同自己交往时和另一个女孩发生关系的事,他不止一次的重复:我们不合适,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现在变的越来越大,即使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原来那个去香港的女孩真的和他有过,她放下信,捂住脸痛哭起来!就算他想和自己分手,也不要用这麽残忍的理由吧?难道不说出这个秘密就不行吗?

听到女儿在哭,李梅立刻走进了她的房间。

“怎麽了,聂柘来信了?”她走到女儿身边,拿过放在桌上的信,看了起来,也被这封信的内容震惊了!

果然是父子,聂柘也和建国一样有着风流的基因,或许还是让他们分开好。

她想说点话来安慰女儿,却无从开口。

“妈,我该怎麽办呢?”她哭着扑到母亲怀里,想找到答案,但这件事只有自己才能做出决定。

李梅抚摸着女儿的头,伤心的说:“孩子,这事儿得你自己拿主意。要不就依了你爸吧,先出国留学,冷静冷静,要是你们真有缘分以後还有机会在一起的。”

欣欣一边擦眼泪一边想起奶奶和自己昨夜长谈时说的话:闺女,你就别等他了,听你爸的话出国吧。以後他出来了,要是你还能看得上他,你们再在一起也不晚!

连奶奶说的话也和爹妈一样,她的心都被搅乱了!

其实最让自己难受的还是聂柘道出了曾经偷偷与别人来往的事,她完全不能接受,总在回想97年底的事。怪不得那一个月他又是彻夜不归,又是半夜到家,原来都是为了那个女孩。她对他的信任,对他的爱完全化做了灰烬,他不仅是和她距离越来越远而是一下子陌生起来了!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去留恋吗?

她还为了这种男人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这一切除了小婷之外,她没敢告诉任何人,只有自己吞下苦果了!

“妈,我决定去留学了!”她擦干眼泪,对母亲说。

李梅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嗯,只要你下定决心就成。未来的路还是要你选择,我和你爸都代替不了你。”真没想到女儿和建国的儿子会是一段孽缘,就像他们当年一样。

纪雨欣点了点头,盯着苍白的信纸和那上面黑色的字体,狠下了心!她不想再犹豫了,因为留在北京的日子是那样难熬,或许去美国能让她忘却这段伤痛的记忆,她还能重新审视这个世界,除了爱情之外还有更值得她追寻的梦想和未来。

如果爱情只能带来痛苦和伤痕,那不如舍弃它而追求更值得珍惜的东西!因为爱情不是永恒的,它就像鲜花一样会凋零枯萎。(作者)

27

☆、最帅的出租司机

轻轻松松不辛苦

从从容容小人物

简简单单不特殊

是快快活活真舒服

星期一上班的人又在挤

星期二公司来了新经理

星期三派我去修复印机

星期四感冒发热流鼻涕

星期五我的宝贝来信息

星期六爱情飞了请自理

星期七哦星期七哦星期七

全天发呆坐在家里

早说早好早说早好

随着车内音响中传出的音乐,聂柘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唱了起来,今天对於中国人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午夜就要宣布2008年的奥运会主办权了。今天是2001年7月13日傍晚,很多人早早就下班赶回家收看电视节目,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师傅,去趟霄云路!”一个中年男子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带着满身的酒气。

“哥们,给,您悠着点啊!”聂柘顺手把放在驾驶坐边上的垃圾袋和一次性毛巾递到了他手中,要是这家夥吐到车里就给自个儿找麻烦了。

“谢谢,我要是真忍不住想吐就告诉您一声儿。”中年男子尴尬一笑,敞开了衬衫的领子,今天真是热死了!

他发动了车子,望着後视镜里的乘客,关小了音乐,微笑的着说:“您去霄云路哪儿,走三环成吗?”比起三年前,聂柘已经成熟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一年多铁窗内的生活,在他的脸上刻下了几分沧桑,留着垂肩长发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男性的诱人魅力。

“路北有个挺大洗浴中心就去那,您就走三环吧,反正也没多远。”中年男子说道,今天马路上的车格外少,大概因为都赶回家看电视直播去了。

由於一路畅通,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聂柘把他送下车後,本想在这儿趴会看能不能捡个乘客,可是忽然困劲儿上来了,他强打精神也睁不开眼,於是便决定干脆进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再到机场去趴活儿。

他锁好车,一边伸懒腰一边走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痛快的泡了个澡。

当他换上浴衣来到二楼休息室准备睡一会的时候,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擦过他身边,低声问:“做保健,按摩吗?给你特别优惠。”接连抛着媚眼儿,这帅哥身材真不错,用现在流行语来说就是养眼啊。

就算没找过小姐他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总不能老靠毛片儿和打手枪解决问题吧?因为没时间也懒的谈恋爱,他n久没碰过女人了。

这种公平交易也不错,除了那张白的和打了腻子一样的脸之外,这女人的身材还算不错。可是对这种只要付钱就能上的女人,他实在有点心理障碍,因为一时的放纵得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需要,谢谢!”他委婉的拒绝了,结果小姐露出遗憾的神情悻悻的离开。

睡到晚上七点多,聂柘起来刷了个牙便匆忙离开了,因为再不去的话就拉不上好活了。

可能还是因为申奥之夜的关系,连平常车流拥挤的首都国际机场也显得有点儿冷清,虽然起起落落的班机仍旧接连不断,但是明显趴活儿的出租车少多了。

他一边计算着今天的份子钱一边抽烟,还好,至少这个月的收入也算可以了。

马上就要拆迁了,他得多预备点钱用这笔钱干自己的事业。总之开出租也不是长久之计,等自考大专最後四门通过,他就能找份正是工作了吧?不过有前科的人,估计敢用的公司也不多。

他还没看一会儿书呢,就有一个人敲了敲半开的玻璃窗,用清脆的声音问:“师傅,走吗?”

“哦,走。”他连忙入下书,钻出车子,想帮这位乘客把行李放在後备箱。

对方是位穿着黑色t恤和超短裙,戴着深色墨镜的妙龄女郎,淡棕色的长发扎了条清爽的马尾,虽然看不清脸,但身材却能让所有正常男人想入非非。

他也没顾得上多欣赏几眼,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沈甸甸的两只行李箱,放到了後备箱里。

女郎歪着头,压低了墨镜上下打量着他,终於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喜喊了出来:“聂柘~!”

帅哥儿猛的回头,盯着边上的靓妞疑惑的问:“你是?”这姑娘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她肯定不是叫别人呢,因为他的名儿特别葛,可不像“李平”,“王刚”一样一呼百应。

靓妞“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不满意的说:“才几年啊就把我给忘了?真不是东西!”她都想把这家夥活吃了,亏她当时还为他掉了那麽多眼泪呢?

“倩倩~!”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一个动作他便认出了对方,没错,是这个小傻妞儿。

林倩满意的摘下墨镜,露出了一个特别甜美的笑容:“算你还有点儿良心,要不我掉头上别的车了。”仅仅三年他就变成了个帅气的男人了,曾经的稚气消磨殆尽,时间真是最棒的魔法师,它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正点了!”他坏笑着,这女孩也完全脱掉了过去的影子,成为一个美丽迷人的女子了。她不光气色好,脸上还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

“滚蛋,什麽正点,跟我说北京话,直接说我漂亮妞儿不就得了。”三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难得的乡音让她倍感亲切,没想到一出机场她碰到的竟然还是当年送她离开这里的男人。

聂柘见她还是未改从前的脾气,也不再显得那麽拘束了,走到她身边,微笑着问:“你探亲还是公干?”

“先上车再说吧。”她已经习惯了在香港小心翼翼的生活,毕竟自己已经是个有些名气的节目主持人兼演员了,要是碰到狗仔队可不好玩了。

☆、冒绿光的狼(辣)

林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他一起听李小龙的专辑,她开心的说:“真没想到你开出租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干什麽?坐在写字楼里吹着空调,上网聊天?”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根本没抬计价器。

“那到不是,哎,这三年你都干什麽去了?我给你写信,你干嘛都不回?”她想起这事儿就不痛快,估计这家夥是快活的把自己忘了。

聂柘苦笑着回答:“一年半都蹲里面呢,当然收不到你的信了。”奶奶去看他的时候虽然都把信带给他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回信。

靓妞诧异的盯着他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柔声问:“你犯什麽事儿了?”

“喝酒打架,让那丫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把那个混帐打成这样他却一点不後悔,虽然他因此付出了沈重的代价。

林倩呆了半晌,扭过脸继续问:“然後你就开出租了?那她呢,你们还好着吗?”这其实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帅哥故做轻松的的回答:“吹了,她去美国了。”说完捋了捋挡在额前长发,他瞥见她的脸色一沈,好像很惋惜的样子。

“真没想到,那你现在也有女朋友了吧,这麽man,得有多少小姑娘上杆子追你呀?”她勉强笑了笑,说了句调节气氛的话。

聂柘斜过脸,朝她打了个响舌,不稷的回答:“单身汉多自由,女朋友太累赘,你不是也赞同这个理论吗?”

倩倩听到他这麽说,心里更难受了,她知道其实他有很多话没有向自己坦白,也不想再去挖掘那些伤痕,便转移了话题。

她发现这家夥竟然没抬表,就挑起眉毛说:“干嘛,不收我钱我可害怕啊?”这家夥从来都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的,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帅哥盯着她醉人的脸,暧昧的回答:“废话,我能收你钱吗,咱两什麽关系啊?”

“咱两有关系吗?我怎麽不记得了。”她挺直了腰冷冷的说,该死的家夥,还是改不了好色的本性,那双狼眼都开始放绿光了。

聂柘就喜欢看她故做清高的小样儿,笑眯眯的问:“对,对,没关系,您现在是大明星了,和我这个出租司机当然扯不上关系了。”

林倩“切”了一声,很不痛快的说:“又寒碜我呢吧,我现在就下车!”虽然她现在大小也是颗星了,但她最怕人说自己忘本,而且她也确实没有忘记身边的男人。

“别,别,我可怕你投诉我拒载。你生气的表情一点儿也没变。”要不是走在机场高速路上他真想停下来捏捏这小傻妞儿的脸了,虽然她气质变的越来越好,人也越发漂亮了,但内心还保持着一份朴实,真是难得!

“讨厌,你不招我生气不开心是吧?”她憋不住笑了出来,一低头便看到了车前放着的两本书,一本新概念英语一本自考教材。两本书都被翻的很旧,中间还折了很多页,看样子他经常在车上读书,还挺努力的!

“没,就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老想逗你玩儿。”还好他今天去洗了澡,刮了胡子,要是搁平常的邋遢样儿见这丫头,他还真丢不起这个人呢!

车子行驶到国展家乐福附近的一处崭新的公寓楼前,停了下来。林倩的住处到了,这是她托父亲带自己在北京购买的第一处不动产。

聂柘帮她搬着行李上了电梯,来到了十二层的2单元门前。

“你现在也算牛b了,能住这麽好的地界,得了,我闪了!有时间再联系。”他把行李搬进门,便礼貌的告别。

结果,林倩反手关上了门,伸出胳膊拦在他跟前,仰望着他英俊却有些沧桑的脸,半开玩笑的说:“别装蒜了,留下吧,你一副饿狼似的表情还想骗谁啊?”只有这种事儿她不想和他打哈哈,因为他们都了解对方的渴望。

一直假装绅士的他终於卸去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低声笑了笑,猛的将她抱了起来,直奔卧室而去。

他把她扔到床上,像饿了一百年的狮子一样扑到她身上,疯狂的吻着她的嘴唇,几乎是撕扯着把她衣服脱了下来。

忍耐不住被他揉捏着丰满xiōng部的倩倩呻吟着,她慌忙说:“聂柘别这麽急,我刚下飞机,想先洗个澡。”她现在全身都是汗,又有点疲乏,即便和他做了,估计也不能给对方最好的状态。

他听到林倩反复说了两遍才停了下来,嘿嘿一笑:“我还真是饿急了,对不起啊,弄疼你了吗?”

“讨厌,小心我再把你捆椅子上!”她从床上爬起来,大方的脱光衣服,翻了个白眼儿,扭着饱满的臀部走进了卫生间。

“绑我到没什麽,就怕您又升级了,再拿个小鞭子抽我,踩我兄弟,那就承受不了了。”他笑着说,倩倩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三围越发标准,光看都能让人兴奋。

林倩关上浴室的玻璃门,大声说:“做梦吧,你到想呢!”淋浴一开,她就听不清那家夥说什麽了,还是快点洗吧,她也憋了好长时间了。

等她洗完澡,将头发吹的半干,走进卧室之时,居然发现聂柘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苦笑着,坐到床边,帮他盖好了被子。他工作一定很辛苦,昼夜颠倒,没白没黑的,还要学习,肯定睡眠不足。

睡了不知多久,帅哥便被倩倩推醒了,对面的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现场直播申奥现场的盛况。

“聂柘,快起来看直播,马上就要宣布了!”她也被电视里的画面感染了,到处飘扬着红色的国旗。不管最後是否申办成功,这毕竟是中国人向世界证明自己真正实力的一幕!

聂柘揉了一把脸,立刻坐了起来,和她一起观看电视直播,他马上就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住了,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麽激动的时刻了,他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儿。

“现在萨马兰奇走向主席台,马上就要宣布到底是个城市获得了2008年夏季奥运会的最终的承办权。”主持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此刻亿万中国人都在注视着直播中的画面,他们都期盼着那个结果!

林倩紧张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秉住了呼吸。

萨马兰奇主席向所有人庄严的宣布(英语):“我现在宣布最後的投票结果,第二十九届奥运会的主办城市是~北京!”他们欢叫着抱在一起,窗外也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和人们的欢呼声,整个中国都为之沸腾了!

於是两人就按他们的方式庆祝申奥成功了,这个小妞儿还是喜欢主动,又或者可以说她只喜欢和他主动。但是很快她就被剥夺了主动权,只有招架的余地了。

反正夜晚还长,聂柘索性就用了最基本的姿势,他没怎麽热身就强硬的闯进了她的身体。没想到林倩也像饥饿了很久的母狮一样,死死的贴着他,最深的最大的体验着他的掠夺。

“不行了cāo!”他努力忍耐,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融合的部位就像触电了一样,火花四溅,让他无法把持,大概是他憋了太久,他可不能这麽快就gameover了。那个深邃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吸了进去,箍的他连连粗喘。

“聂柘我快要啊~!”还没等她说完,腿间就爆发了燥热和潮湿的快感,她还来不及享受完,这个家夥就停了下来,把关键的部位猛的抽了出来

“不要,别拿出来!”林倩咒骂着身上的男子,下身的空虚和骚动让她难以自制的娇喘,马上勾住了他的背,显然很是不满足。

帅哥坏笑着咬住她的耳朵:“小傻妞儿,不这样你怎麽能到第二次啊!”说完就又顶了进去,果然像他说一样,她很快就体验到又一次攀上顶峰的感觉了。

折腾了她三回之後,聂柘才喜气洋洋的结束了这场床上的马拉松,满足的喷射出来,黏稠的液体溅落在她漂亮的小腹上,看起来春意盎然!

而倩倩却已体力透支了,丰满的xiōng脯一起一浮,喘个不停,脸红得像个粉嘟嘟的桃子。不过他怎麽看怎麽刺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征服的快感了!

後半夜,睡醒的林倩钻到了他怀里,低声问:“你得陪我看奥运开幕式,不许抵赖,也不许糊弄我!”

“哦,行别闹啊,让我睡会儿,我两天没好好睡觉了!”他闭着眼睛,抚摸着她的背。接连工作两天,没有回家休息,他能不困麽,金刚也受不了这种工作强度啊?

看到他累成这样儿,她也就不再闹了。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躺在他怀中她特别有安全感,她也说不清为什麽,反正聂柘就是这种男人。他有一种温暖人的力量,这种力量牵引着她无法逃离他的势力范围,完全被抓住了弱点。

第二天中午,林倩先起了床。为了准备晚上的新闻发布会,她得提前做保养,就算已经有了些积蓄她还是尽量不去美容院,宁可在家自己护理,当然运动也是必须的,要不是昨晚的大战,她早晨都会坚持跑步的。

聂柘睁开眼看到林倩之时,不禁大吃一惊,她完全变成了一位光彩奕奕的明星。身穿黑色的紧身晚礼服,而那一头长发也没有特别打理,随意的披散着,美人胚子无论淡妆还是浓抹总相宜。

“干嘛这麽看我?”她一边戴耳环一边问,那样子美极了!

“变了个人儿似的,女人果然得靠打扮啊!”他躺在床上托着下巴不住的欣赏着,这妞儿穿越到荧屏之中的时候就是万人瞩目的女明星。而他竟然和这样女人缠绵了一夜,真是不可思议!自我膨胀的想法又出现了,果然还是自己最牛b!

“废话,我一会儿就走了啊,你还不送我去饭店,三点我得参加电视剧的新闻发布会。”反正也不是参加什麽颁奖仪式,典礼,就算坐着出租车去也没人注意到的。

“成,等会儿,我洗洗的!”他跳下床,一丝不挂的走进了卫生间。

林倩到是乐此不疲,笑着问:“你长高了,得有一米八二了吧?镜子旁边有新牙刷。”

“一米八三,你也长个儿了,不过等於没长,因为我长的比你多。”他一边刷牙一边说,倩倩是标准的美女身高一米六八,以前估计也就一米六五。

“我介绍你当演员去得了,要不真可惜了你这身材和脸。”她见过的男演员不少,像聂柘这样好条件的不多。

他摇头:“老爷们还是得踏实干事儿,我可不喜欢那个圈子。”他漱完口,又匆忙洗了脸,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你想干什麽,说说?”她到是挺担心这家夥的前途的,老开出租也不算一回事儿啊。

聂柘脱口而出:“开网吧。”这是他琢磨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国外的网络已经越来越发达,甚至走进了普通人的生活,中国早晚也会普及起来。

倩倩眨了眨眼睛,连忙点头:“没想到你还挺有头脑的,我以为你心思全用在女人身上了呢!”香港现在的网络用户也逐渐的增加,做这行一定没错。

“那当然了,我想拿拆迁的钱先开一家网吧,等资金能周转开了,再弄几家。我琢磨了好久了,现在除了上网聊天,泡论坛的,还有不少人打网络游戏,这些人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喜欢上网的他自从有了网吧就经常光顾,他越来越发现网络的魔力,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是无法抵御的,所以就算购置电脑的成本再高,他也得冒这个险。

她挑起嘴角说道:“我支持,当然不是嘴上支持。我入股,不过你得保证给我赚个盆满钵满的啊,要不我可拿你的人抵债了!”反正最後赔本儿的不是她,至少能落着他这个人。

聂柘潇洒的笑了,皱着眉说:“你这可是高利贷啊,我得慎重考虑了!”

“怎麽都是你占便宜的事儿还装出一副吃了亏的表情,坏死了你!”她站起身,露出鄙视的表情。

确实就算他赔本儿赚了吆喝,最多也就是卖身为奴,她也不会虐待自己的,算来算去还是他合适哦!

☆、演员的真实生活

7月14日连续剧新闻发布会结束後,林倩就忙着投入紧张的拍摄中去了。她饰演的是女2号,因为是清宫武侠剧,所以免不了登高爬低,做一些危险动作。但是这个小妞挺倔强的,非到万不得已坚持不用替身,拍戏的时候也特别认真,剧本背的特熟,很少让导演ng。

所以她那部分的戏进行的很顺利,还能抽出闲暇的时间和北京的朋友们小聚一番。周五晚上,林倩约上聂柘,吴强等人来到朝阳门的麦乐迪ktv唱歌,他们在门口碰面,热情的寒暄了几句便开心的走进了ktv。

最能起哄的就是吴强了,一直抄抄着让聂柘唱歌,现在人家又交了个比他小的女朋友正热乎着呢,他的买卖也步入正轨了,开了七八家性用品店。

胖子则去了一家珠宝公司做职员,虽然收入不多可也算过的稳定,就是还孑然一身,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催他找对象了,但就他这吨位可真有点难,比上学的时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叉子南下深圳打工了,听说是在一家电器公司做技术工人。而二毛则不知所踪,据小吴估计还在广州倒腾服装。

总之现在在北京的就他们三块料儿了,哥儿五个再凑在一起估计只有等待春节了。

“真没想到林倩变成大明星了,以後咱们哥儿几个都得跟着你混了,来,抽烟不?”吴强掏出一盒555向这位大美女敬烟,结果却让帅哥挡了回去。

“滚蛋,你丫别让人家姑娘抽烟!”聂柘骂了小吴一句,因为他可不喜欢女人抽烟。

吴强一看这架势着实吓了一跳,莫非这二人也有一腿?瞧林倩贴着帅哥的亲密劲儿,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在饭店实习的时候他们就好上了!这种好事儿怎麽他就没赶上呢?

不过林倩也确实不抽烟,首先是从皮肤保养上考虑,其次就是健康,她现在可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毕竟是艺人麽,各个方面都要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能保持最旺盛的精力。

“对不起,我真不抽,今天也不喝酒了,明天还要拍片儿呢,我就用可乐代替了啊!”说着她打开了一厅可乐和三人一起碰了杯。

胖子扯了一下聂柘的衣袖,趴在他耳边问:“这就是你以前半夜不回家,让我编瞎话的那妞儿?”虽然事情都过去三年多了,可他仍然记忆犹新,因为纪老师,不,应该叫纪雨欣盘问了他好久。

“你丫还和我翻老帐是吧,去,一边去!”他低声骂着,不愿意再提起那时候的事儿。

胖子咧嘴笑着:“得,得,是我的错儿,我喝酒!”帅哥与美女总相随,反正和他这种青蛙无缘,说完他干了半瓶啤酒。

吴强首先拿起麦克唱了一首《天意》,虽然五音不全却挺投入的,大概是在缅怀某段感情吧!

紧接着胖子就来了一曲《望情水》,这家夥五音还算齐全,可是老慢半拍。

反正是刘德华专场,帅哥索性来了支《你是我的女人》,他觉得歌词挺适合送给面前这位漂亮妞儿的:

一个女人究竟为了什麽

会做如此牺牲

一个男人究竟犯了什麽

会让你如此心疼

我在人群中四处不停狂奔

只为了找回那一份真

一份不可能的真

和一次不可能的吻

和一个不可能的人

留住你一吻一唇

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女人

歌神的魅力自然不减当年,况且还是真情演唱,怎麽会不打动人心?

林倩竟然被唱的眼眶微湿,扭过脸,偷偷擦了一把眼泪。但是情绪还是难以控制,因为他的歌声正敲击着她许久未被人触及过的内心世界,就像三年前一样。

当歌曲唱到高潮部分的时候,泪水又不争气的滑落腮边。她与聂柘在一起相处的每个片段都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脑海中,可是现在的重逢并不代表他们会有未来,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看来这家夥也清楚的很,所以才会唱这首歌吧?

他还没有唱完就发现这丫头哭了,赶紧焦急的搂住了她,问道:“倩倩,怎麽了?”本来是想好好送给她一首歌儿的,结果到把人家唱哭了,真是该死!

“没事儿,就是听你唱歌特感动!”她带着眼泪笑着说。

“是我不好啊,一会儿咱两唱欢天喜地的歌儿,别哭了!胖子,赶紧给点几首happy的!”他说完,把她紧紧搂在了怀中,忽然间明白了她为何会哭。女人果然是感情细腻的动物,怪他太粗心了!

这真是给胖子出了个难题,男女对唱欢乐的就那几个首车咕噜转的歌儿,他好不容易找了一首还不算太俗的《爱你让我勇敢》,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唱。

林倩伴着音乐唱了起来,歌声真不赖,不愧是曾经在香港专门学过的。她马上就要推出第一张唱片了,也为此下了不少功夫。聂柘也握着麦克风和她搂在一起深情的唱了起来,两人配合的还挺好,合音的部分非常完美!

总算让她重新笑了起来,他也好受多了,人活着就得高兴,即便不高兴也得想办法逗自己高兴!这是他在里面领悟出的道理,况且这几年来他开心的时候少,遇到她之後心情才变的好了起来!

歌唱完了之後,帅哥陪着倩倩去洗手间,女孩对着镜子认真的补妆,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说:“对不起,我好久没哭过了,拍片时不算啊!”谁让她主持的不是美食就是搞笑节目呢,想哭真是太难了。

“那就痛快哭出来,反正没外人。”他抚摸着她的肩膀柔声道,镜子里的自己和她站在一起时看上去很般配,正是所谓的郎才女貌,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够大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突然,两个说着日语的男女走了过来,女的径直走进了卫生间,而男的则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像在等那女的出来。

男的一看长相就是个日本人,穿着讲究,理着时髦的卷发,还礼貌的朝两人点头。

女的走出卫生间,来到日本人边上,抬头之时几乎呆住了!

“於婷!”到是聂柘先认出了她,几年不见对方已经相当成熟迷人了,还留起了女人味儿十足的长发。

於婷笑着说:“哟,都不敢认你了,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啊。”她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越来越漂亮了,回国探亲吗?”他问道,吴强这家夥知道她在的话不知道会怎麽样呢。

於婷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是你女朋友?”这姑娘不光长的漂亮,身材也没挑儿,而且还有种妩媚的气质。一下就能抓住人的视线,也不知道这小子怎麽把她钓到手的。

林倩马上点头微笑:“您好,我是倩倩。”不管这女人是谁绝对来者不善,她察觉到对方的不友好情绪。

聂柘也随声附和:“对,我女朋友。”

小婷笑的很勉强,她只得说:“我和朋友先回去了,改天找时间再聊吧,我手机号没变。”说完她便和那个日本男人并肩离去了。

林倩扭过脸问他:“这女的是谁啊?”

他干脆的回答:“她的发小儿。”没想到小婷还是找了个日本男人,她这年纪也该考虑结婚了。

原来是那个女孩的好朋友,林倩低声说:“你不怕她告诉她,你有了女朋友的事儿?”

帅哥捏了她的脸一下,无所谓的回答:“说吧,反正我和她都分手好几年了,随便说。”

回到包间之後,聂柘还是把於婷回国的消息告诉了吴强,没想到这司居然拿着手机冲了出去,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可脾气还是难改,一个迅速行动派。

少了一个人,他们三个也没有心情玩下去了,胖子识相的打车回家,而聂柘则送她回到了公寓。明天一早她还要赶去北普陀拍外景,剧组的车会在楼下接她,也不用耽误他干活儿。不过晚上还是想让他来接自己,她希望能多享受这样的生活,不管它能维持多久。

“我干活去了,明天晚上来接你,早点睡吧!”他亲吻着她的嘴唇,柔声说,转身走出地公寓,关上了大门。

不想独自睡觉的林倩越发觉得聂柘生活不易,叹息着走进了卫生间。

她的脑子里好乱,以前一心想着演艺事业的她现在却被男女私情困扰,那是她最不敢跨越的障碍。在香港的时候只是承受思念之苦,回到北京却要忍受更多的折磨,对方不在自己身边就会感到孤单,没有安全感!她又怎能忽略同他一起的喜悦和愉快呢?她可以尽情撒娇,尽情耍赖,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不用顾及舆论,媒体的监视,自由自在的和他相伴,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小小幸福吗?在她看来这幸福已足够奢侈,奢侈的她都在以秒来计算长短了。

灼热的阳光照进车内之时,已是午後三点,聂柘居然活生生的被热醒了。

他从车後坐爬起来,揉了揉硬邦邦的腰,打开车门,活动着僵硬四肢。整天窝在车里和只大虾米似的,颈椎,腰间盘突出肯定得找上自个儿,还是早点抽身把开网吧的事落实一下吧。

现在还早,他还能干到10点,过了10点就奔北普陀,反正那丫头要12才收工呢。拉了二百多块钱的活儿之後,都已经过了10点了,他赶紧从中关村往南扎。

☆、吊钢丝不是闹著玩的

来到影视城现场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拍摄还在紧张的进行中。谁让傍晚的时候下了场雨呢,拍摄不得不延後了,外景这东西就是看天吃饭。

他蹲在摄影机後面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男女主角拍摄打戏,满场的钢丝飞,而那些大明星就和平常人一样会累,会出汗,男主角还和他借了个火,热情的和自己道谢。以前他对这些演艺圈儿的人报有成见,现在他们就和平常人一样真实,也不是那麽遥不可及麽。

穿着厚厚戏服的倩倩拿着一瓶矿泉水跑了过来,就像一个活脱脱的清朝美女,这样的女人竟然喜欢他这个出租司机,怎麽想也是件不可理喻的事儿。

“给,喝吧。”她把水塞到他手中,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一会就轮到自己的戏了。白天拍了一整天的骑马镜头,可把她害惨了!到现在腿还疼呢,喷了云南白药也没那麽快消肿的。

“我还以为还珠格格来了呢,还没轮到你拍啊?”他接过水,凝望着她漂亮的脸蛋。

“等他们拍完了才轮到我的戏呢,累吗,要不你先到车上休息会儿?”她今天早晨五点就开始化妆了,呆到现在她到是应该早点休息了。可还要背台词,时间有限,因为她想多挤出点时间和他在一起。

“我下午睡了一会儿,你眼睛都有血丝儿了,要不先躺会去?”他挺心疼她的,干演员也真辛苦,她明显睡眠不足,还要强打精神的样子。

“我还得背台词呢,明天就能休息了,後天才有我的戏。”说完她晃了晃手中的剧本,坐到边上的椅子上认真的背了起来。

凝望着她专注的表情,他也起身回到车里拿出了英语书回到拍摄现场边上读了起来,明年他就要参加公共英语等级考试了,不努力不行啊。

过了午夜,终於轮到倩倩和男配角的打斗戏了,两人都被吊在了钢丝上,各自拿着剑准备开始拍摄。聂柘也放下书,凑到边上仔细的瞧了起来。

正式开拍之时,林倩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俨然是一位高贵冷傲的格格。她握紧宝剑,从墙壁边飞到屋檐上,厉声对身穿夜行衣的男配角说:“你以为这样就能跑掉吗,谢灿,你和三阿哥的所做所为,我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看剑吧!”说完便手执长剑向对方刺去

“胧月格格,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个揭穿我真面目的人,太遗憾了,我今晚只能送你去见阎王去了!”夜行衣男子也迎了上去。

两人擦身而过,按武打动作师的要求做了几个姿势,摄影机便慢慢升起想从高处捕捉镜头。

林倩强忍着白天从马上摔下来的痛,再坚持一会儿拍摄就结束了,最後一个镜头就是从屋檐上飞下。

男配角步步紧逼,她一转身,灵活的跃下了屋檐。

“cut!”吴导演对这组镜头很满意,林倩虽然还是新人,却很勤奋,就算受了伤仍然坚持拍摄,像这样的女孩未来一定大有前途。

演艺圈不光是有个漂亮外表,有人捧就能偶然成功的,更多的人要靠辛苦努力慢慢积累。他个人也不赞成过度的炒作行为,毕竟观众的品味不断在提高,他们不会为了垃圾买单。

突然,吊着林倩的钢丝禁受不住反复使用,发出了痛苦的“吱吱”声,眼看着就要断了,而此时女孩还没有从半空安全落下。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时,身体已经像摇曳的落叶一样坠下。

“倩倩~!”聂柘喊着扑了过去,拼尽全力想接住从钢丝上掉下来的女孩,但是下落的速度这麽快,他根本承受不住这个冲击力,两人一同跌倒在地上。

“没事儿吧,蕾琳(林倩的艺名),你们怎麽样?”剧组的人冲了过去,把两人扶起来。

吴导演亲自跑过来,焦急的喊:“赶紧送他们去医院,小心点扶。”看样子这个帅小夥儿伤的不轻,因为他几乎是垫在蕾琳身下的。

“导演,我没事儿聂柘,你怎麽样了?”她也被摔的够呛,但好歹还能站起来走路,可护着自己的家夥似乎情况不太妙。

他努力直起腰,苦笑着说:“还喘气儿呢,没事儿。”两个工作人员扶着他,可他却站不直了,脊背以下痛的像被人刚扁了似的,两条腿一点劲儿也没有了。

“讨厌啊你,都摔成这样了,还贫呢!”她撅起说,恨不得捶他一顿,看他紧皱眉头的表情,一定痛的很。聂柘是怎样的男人她还不了解麽,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该减肥了!”他风趣的说。

折腾到後半夜,聂柘和林倩才被送回了国展边上的公寓。还好明天没她的戏,否则又会耽误拍摄了。

聂柘躺在床上,胳膊上打着石膏,背上也扎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

林倩虽然没他那以严重,可腿上也伤的不轻,她还得一瘸一拐的照顾床上的男人。不过她已经联系了护理人员,明天来家里,要不她可不放心去片场。

“你躺着吧,和眼前花儿似的,晃的我头晕!”他说道,女孩似乎在厨房里忙着做什麽东西,闻起来挺香的。

“闭嘴,刚才你说我的话我可还记得呢。”倩倩一边忙着煲**肉粥一边说,这个该死的家夥,当着那麽多人说她胖。

聂柘眨巴着眼睛,努力坐了起来,高声说:“我又怎麽了?”

“你嫌我胖。”她觉得冤,自己可是最标准的身材比例。莫非他喜欢骨感的?

“你身材没挑儿了。我就是开玩笑呢,就算是一四五岁小女孩砸下来,我也得受伤!你别忙了,歇着吧。”他想下床,可是腰根本使不上劲儿。

“讨厌,老拿我开涮。”她把煮好的粥盛到碗里,拿进了卧室。听到他这麽说,她又露出了笑容,原来他还是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

林倩把粥放到床边的茶几上,坐到他身边,抚摸着他青涩的下巴温柔的问:“你救我的时候到底怎麽想的?”

聂柘垂下眼帘,凝望着她有些疲劳的脸,低声回答:“只想着救你,不然怎麽着,还得先豪言壮语一番?”保护她,疼爱她完全是男情本能,毕竟她是他的女人。

“没有,我就是忽然间想起你以前为我做的那些事儿,刚才又救了我!这些都是偶然的吗?”她问道,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缘分之类的东西牵引着,否则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这麽多事件?

“咱两什麽关系啊,我就没把你当外人。计较这些干嘛,这叫缘分知道吗?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要不我能和你睡一块儿?”怎麽女人老爱问傻问题呢,他真是搞不明白了。

“我申请到新加坡的永久居留权了,等片子拍完了,我会到那工作一段时间。我想把英语学好了,以後有机会到好莱坞去发展。”她轻轻靠在他肩头说道,离开北京的日子也就是在9月左右。

聂柘的脸色一沈,但他马上又恢复了平时轻松愉快的状态,笑着说:“那不是挺好的吗,你这麽努力,一定可以有所成就的,去吧。”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离别越来越近了。

“我会常回来看你的,等我在那边站稳了脚跟,你也来吧?”她已经不想和这个男人分开了。

“傻妞儿,我一有前科的人,新加坡政府不欢迎的!”他惨淡一笑,一年半的监狱生涯改变了很多事。他的人生也遭遇了重大的转折,很多触手可得的幸福都随风而去了。

林倩猛摇头,皱着眉倔强的说:“我不管,你就得去,我们结婚就可以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原本她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

帅哥幸福的笑了,但他却格外理智,缓缓的说:“我明白你对我的心,可我现在这个样儿,配得上你吗?”他不光穷,没本事,还是个有前科的人,怎麽可能和她这样的姑娘划等号?

“当然配,你干嘛老对自己这麽没信心呢,以前的洒脱和坏劲儿都哪去了?有前科不等於否则你这个人,我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严肃的说着,盯着他颓废的脸,莫非真是社会把他磨砺的失去了棱角?丧失了原本的色彩?

这三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许是他真的变了。他的心是不是已经被关在铁窗之内飞不出来了?

她吻着他的嘴唇,绽放了一个艳丽的笑容,像在为他打气似的说:“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特别棒的男人,呆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所以我才不肯放手!”

他有些感动,嘴唇抖了两下,低声说:“我就是个普通男人,值得你对我这麽好吗?”

“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恋爱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麽?长这麽大,除了我爸只有你对我最好,所以我一直很珍惜你的这份情。”她拿起放在一边的粥,端起来送到他嘴边。

聂柘边吃边称赞:“好吃,好吃多来点儿。你就不怕我那时候对你好都是有预谋,有企图的?”没想到她手艺这麽好,以後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妻子。

她喂了他一大口,咬着嘴唇道:“我当时真不在乎这些,就算是上床你也根本犯不上费这麽大劲。”

“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坏男人呢!”他一边吃一边说,她果然是个聪明细腻的女人。

“你啊,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赶紧养好了,知道吗?我还想呢。”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家夥伤成这样,他们也不能享受男女之乐了。

“老子比你更想,所以你拍戏的时候千万得小心,别再受伤了,知道吗?”他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刚才在医院检查的时候他才知道,林倩白天的时候就从马上摔下来了,整条腿都肿了,别看她外表柔弱,可股子里却是个很有韧性的女孩。

她懂事的点点头,幸福的躺在了他的膝盖上!

☆、无聊的问题

闷热的八月到了,聂柘也忙了起来,网吧的执照吴强已经托人帮办的差不多了。拆迁的钱下发了下来,奶奶搬到了帽儿胡同里住,她对孙子想做的事一直表示支持。土儿胡同的旧房眼看就要化为废墟,以後将被建为危改小区。

不过那也和他没关系了,因为他就没打算立刻买房。他现在除了拉活儿就是四处找合适的门脸房。

为了节约成本,他索性找到了一个靠近五道口和清华的半地下室,加起来差不多也有200多平。虽然租金相对别的地方不算便宜,可也算得上黄金地界儿了,现在附近还没有成规模的网吧,他得赶紧先入为主。

八月中旬,网吧开始装修,要赶在九月前开业。为了感谢近些日子朋友们的帮忙,他特意在後海边上的烤肉季请大家吃饭。

吴强也带着他的小女朋友来了,小丫头刚十九,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长的到还说的上漂亮,可有点任性,一看就是被家里娇惯的独生女。

胖子仍旧耍单儿,还好二毛从广州回来了,要不然真就他一个人单身,会更感觉寂寞的。

六个人坐在包间里热闹的吃饭,喝酒,也都抛开了平常的身份差距和收入差距,没大没小的乱开玩笑,嘻皮笑脸的侃大山。

“大家一起干了啊,祝我们的歌神兼俊男生意兴隆,早日成为社会精英。”吴强举起杯向在坐的人说道,他总觉得聂柘这小子将来能发达,说不定买卖干的比自己还大。

帅哥一边乐一边点头:“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感谢cctv,mtv!”

林倩赶紧给他拍了张特写,一个劲儿笑。

“我让你拍了吗,别侵犯我肖像权!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小傻妞儿!”他朝倩倩挤了挤眼睛,忙着和大家碰杯喝酒。

二毛给他点了支烟,低声说:“怎麽着哥们儿,你现在就这个了?”他指的是林倩,听说这妞儿是个小明星,二人的身份相差也太悬殊了吧?

“干嘛,有意见啊?”帅哥吸了一口反问。

“没,就是觉得她不像男人能关的住的鸟儿。好看是好看,可这女人也不能太美了,你丫还是悠着点吧?”二毛是出於好意,聂柘就算有再大的魅力也抵御不过金钱对女人的诱惑吧?越深入社会他就越深刻的认识到这点,所以现在他就算找小姐也不愿意交女朋友。

聂柘忍不住笑了,凑到他耳边说:“我明白你丫的意思,可女人也有重情义的,况且我现在这德行也配不上人家。”

“也不能这麽说,要是你丫以後发达了说不定她还上杆子你呢?”二毛举杯与他对饮,这几年他在女人身上也没少吃亏,光在广州那个办货的妞儿身上就花了好几万了,可那个妞却玩起了人间蒸发,就此消失,临走前还顺跑了他近一万块的服装。

帅哥无奈的摇头,他们果然变了,以前的无畏和叛逆全都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清洗的剩不下什麽了,莫非这就是成熟?

饭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吴强忽然把他叫出了包间,两人来到楼下,像高中时一样蹲在後海边上抽烟。

小吴弹了弹烟灰,叹息着说:“前天晚上我在小婷那睡的。”

“你们又好了?”聂柘很吃惊。

“我约她出来吃饭,又多喝了几杯,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儿。那日本人不是她男朋友,是她老师。”他差点因为这个把那小日本揍了,还好於婷及时解释给他听。

帅哥挠了挠下巴问道:“那你打算怎麽着,把楼上那小妞儿给扔了?”

“就许你丫脚踩两只船,哥们儿我就不行?”吴强明显心里不平衡,他现在是哪个也不舍得放下。

聂柘狡辩道:“我那时候和你可不一样啊,小婷那性子要是知道了不给你丫打成半残才怪!”就算他们两人不算正式的情侣关系,那丫头也决不允许吴强脚踩两只船。

吴强抓了抓寸头,傻乐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干嘛这麽认真嘛!况且我们都知道不会有结果的,而且我一直想娶个处女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女朋友小夕就是处女,两人发生关系没多久,不出意外的话,明後年就准备结婚了。

帅哥猛的拍了他後脑勺儿一巴掌,恼火的低吼:“你丫还是男人吗?都什麽年代了,还你妈处女不处女的。我承认我以前不是个好东西,可你丫现在也不是只好鸟!”

小吴被他这一掌打的差点掉水里,他扶了一把河边的柳树才站稳当。他扭过脸,回头就给了聂柘一句:“滚你妈的,你丫以前玩的姑娘零头儿都比我多!”

“怎麽着不服啊?你丫要是祸害别的妞我才懒的管呢,可是於婷不行,我还管定了!”这女孩不止一次的帮过他追欣欣,他可不能做吴强的帮凶。

“cāo,我今儿还就看你丫怎麽个管法儿?”小吴挺起xiōng脯,扬着头吼叫。大不了就是打架麽,他都好几年没活动筋骨了,论掐架对面的花花公子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找抽是吧,那我好好的满足满足你!”说完聂柘扑了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虽然两人好久没有做过拳脚方面的运动了,但毕竟年轻气盛,几回合下去就已经伤到对方了。不过还是帅哥的拳头更硬一点,没一会就把他闷倒在地了。

☆、如胶似漆

吴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嘿嘿乐着:“你丫现在这麽猛呢,我还以为开出租把你都开抽抽儿了呢?”

“废话,你以为我在里面那一年多白呆的!”他走到好友身边,把对方拽了起来。

没想到这小子却一把将自己按倒在地,把刚才那几拳全找巴回来了。

“聂柘~!”林倩叫着跑了过来,看到两人滚在地下打成一团,很是焦急。

“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呢!”帅哥吼了一嗓子,使劲把吴强死死掐住,就像警察抓小偷似的让他不能动弹了。当年他就是这样被警察扔进车的,那回之後他就顿悟了这套动作的要领。

聂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问压在身下的人:“服不服?”

“不服!”小吴的脸都kiss大地了,却仍然嘴硬。

“不服给你丫扔水里喂王八去!”说着他就要把吴强往水里推,结果终於听到这家夥求饶了。

“服了,服了我,妈的,老子刚买的nike鞋可不想弄湿了。”小吴就是心疼身上的行头,要不然才不会求饶呢。

两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相视一笑,打架归打架,但是兄弟间的情谊可不是盖的。

聂柘拉过他的肩膀,低声说:“我点到为止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感情的事儿弄不好挺伤人的!”

“我明白,走,回去吧。”吴强也开始掂量起这件事儿来了,他谁也不想伤害,但是明显不可能。

林倩笑了,来到帅哥身边帮他捋了捋长发:“以後你们搏击到俱乐部去啊,别在大街上耍把式和卖艺似的。”

围观的人都好几个了,看他们不打了还有点遗憾呢,阿q精神还是深深的烙印在国人心中啊!

“说的是啊,回头咱两一起练散打去吧?”小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们两个都是暴脾气,弄不好还会闯祸,不如借此机会宣泄一把。

“成,等我忙过这阶段的。”上中学的时候聂柘到是学过一段,不过後来爱上泡妞这个活动之後就半途而费了。

吃完饭,帅哥拉着林倩到网吧去。

他很不放心,每天都得往那跑一趟,今天工人应该把网装好了。

两人拉着手走进刚刚装修好的网吧,整个大厅内飘散着淡淡的甲醛味儿,工人刚刚离开,网络已经装好调试完毕。

网吧的主管带着两个网管正忙着装机器,再过两天就可以试营业了。

“老板好,老板娘好!”网吧主管到是挺有眼力架的,走过来向他们打招呼,还给他们拿了两瓶饮料。

“辛苦了小王。”聂柘向他问好,然後坐到吧台前,让倩倩坐到他腿上,打开了电脑,终於可以在自己的网吧里上网了,感觉真happy!

林倩抱着他的脖子,低声问:“你什麽时候学的电脑?”

“刚有电脑的时候我就会玩了,最近一年学的装机,硬件。一般的毛病都能摆弄好,要不以後机器坏了老拉到中关村修,那成本得多高啊?”那时候他没事儿就往中关村一个朋友的店里跑,一是学习,二是给他们帮忙。

她亲了亲他的脸,给他提了个高目标:“那你得答应我件事儿?”这家夥其实很聪明,也有做买卖的头脑就是没有足够的信心,她得严格要求一下对方。

聂柘扭过脸,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坏坏的问:“又给我下套儿?”

“放屁!我这是给你高标准,严要求,答应我,你一定得当社会精英。我就等着你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那天来到呢!到那个时候啊,谁也不能再小看你了,你就是王者,你就得牛b!”虽然听起来像句玩笑,可她说的时候很严肃,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他嘿嘿一笑:“又不是秦始皇,干嘛,你要当我皇後啊?”

“边儿呆着去,和你说正经的呢。男人得有大志向,当然你要是不能高高在上也没关系,反正就算个奋斗目标吧。”即便他无法成为资产阶级,她也不会嫌他没出息的,但是漫无目的的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帅哥把她搂在怀中,低声说:“反正不能让你赚个盆满钵满的就卖给你当奴隶。你还得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我真是一点生存压力也没有了!”其实他是明白她对自己的期望,他不想多说,只想付出所有的努力来做事,毕竟这是个只重结果的世界。

林倩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挺拔的鼻梁,调皮的说:“要你能这麽想到简单了,不过你可不是这种男人。”

“还是你最了解我,除了我奶奶之外,你是最能明白我的女人了。”他发自内心的说,就连小草莓也比不了,林倩的细腻温柔不细细品味是不容易感受到的。

她听了这番话很高兴,贴着他的耳垂问:“就连她也没有我了解你吗?”虽然聂柘已经和那个女孩分手好几年了,可她仍然还在计较,是不是她太小气了,这样可不好!

“要是她能像你这样,我就不会和她分开了。人和人之间,其实只要仔细体会总能理解对方的。”虽然分手是他提出的,可并非出自本意,他只是不想束缚她的自由,给追求理想的机会。不过女人可不是这麽简单的动物,她们很容易被伤害的,只是帅哥还没有体会到而已。

但是她又担心起来,拧着眉说道:“聂柘,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想的我脑袋都要爆炸了,我不敢做什麽承诺,因为我还想做很多事。在此之前,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你等不了的话,那就先考虑自己吧。我们还保持这样的关系,我不会在乎的!”

“我们还年轻呢,有的是时间。别乱想了,倩倩。你不是告诉过我,不想谈恋爱吗,怎麽现在到絮叨起来了?”听到她说这些话,他有点心酸,但这却是她深思熟虑之後的结果。

林倩趴在他肩膀上撅起了嘴:“讨厌,你笑话我,我们没在谈恋爱,难道在拍言情剧啊?”

“那就这样说好了,不论我们以後有什麽样的生活,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就还像现在一样享受快乐?”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xiōng口,说了一句有点荒诞的誓言。

女孩开心的笑了:“嗯,这样就好了,我轻松多了!不过你要记住啊,我的爱不比任何人少一分。”其实聂柘也不是那种愿意被邦住的男人,至少三十岁之前不是,那样恐怕会让他窒息。与其让一个男人整天像只狗似的拴在自己身边,还不如让他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呢。

作为男人来说,有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件最幸福的事了吧?既不用担心被栓住,又能享受情人间的乐趣。不过聂柘却有点失落,看来他必须要成为社会精英了,否则怎能配得上倩倩?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一辈子没权没钱就意味着毫无价值!他可不想做庸庸碌碌的蚂蚁,他要成为强者,不能再让任何家夥轻视,贬低,因为他恨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28

☆、神奇的壮阳酒(辣)

九月十号不仅仅是教师节,还是林倩片子杀青之时。庆功宴之後,她就彻底解放了,虽然过两天还有媒体采访,但她终於可以再享受一周的假期。之後她就必须去新加坡了,经纪人已经早她一周到了那里,正帮她安排房子,联系通告呢。

她和聂柘一起开的网吧也正式营业了,从半个月的进帐来看,大有希望,只要用户稳定下来,半年就能回本儿,说不定明年他们就可以再开两家连锁了。

聂柘也和附近的管理机构混熟了,经常和这些人一起吃饭喝酒,他的豁达和热情马上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也因此交了不少朋友。不做买卖很难看出来他有很强的社交能力,而且人又好学。网吧的业务没用多久他就完全掌握了,还开始做起了周边的生意,比如:点卡销售,那个时候还没有什麽冲值平台,因此基本都是走门店销售的。

周二的晚上,他回到倩倩的公寓时,这丫头还没有睡,正趴在床上看盘呢。

“怎麽你们女人就爱看日剧啊?”他脱下黑色的衬衫,走进卧室,坐到了她身边。

她看的挺专注,摆了摆手道:“刚开始,你也来看看,我都看过一遍了,男主角超可爱。”这是从香港带来的盘,本来是要送给一同学的,可自己到忍不住复习起来了。

“你不是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小p孩有啥好的?”他瞄了一眼电视里的龙泽秀明,还挺不服气的,反正人家老先生可是对自己的外貌极度自满。

“现在就流行这种类型的偶像,你这样的早就过时啦。”她开玩笑的说,躺到了他的膝盖上。

“我都过时了你还来耍赖,你干脆也找个弟弟谈恋爱得了。”他竟然还吃起偶像明星的醋来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现在的女孩全都爱这种面庞精致的像娃娃似的男孩。

倩倩撒娇的哼了两声,抱着他的腰说道:“嗯~人家就喜欢你这种嘛,人家才不管过时不过时呢,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最流行的!”

他摸了摸她饱满的xiōng部,坏笑着:“你拍三级呢,哼的这麽爽?又发骚了?”

“讨厌,先看盘吧,那事儿一会儿再说。”她现在精力都集中在电视屏幕上,没心思和这家夥打情骂俏。

他无奈的摇头,只得和她一起看了起来,居然是个校园背景的师生恋故事

结果两人坐在电视前整整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动地方,全都被唯美的情节吸引住了。

林倩站起身去拿饮料的时候,望见他异样的表情,怎麽看个电视剧还能这麽投入?

她忽然间想起前几天吴强告诉她的事来了:他以前的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虽然具体的事情自己不了解,也不想问,可他和那个女孩之间的纠葛估计也不会比电视剧里的差到哪儿去。

当剧情发展到高潮,男女主人公一起携手奔出校园之时,他竟然感动的眼圈发红起来,赶紧点了支烟,走到了阳台上。

林倩转身进了厨房,给他泡了一杯咖啡。走到阳台上,送到他手中,低声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单纯的喜欢《魔女的条件》这部片子而已,完全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小日本儿还真敢拍,在咱们这边就算有这种事儿也不敢到处张扬。”他一边喝咖啡一边说,把她搂在了怀中。

她苦笑着问:“你现在还老想起她?”

“说不想你信吗?”他到是不想隐瞒她,因为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我问你呢,你怎麽又把球儿踢给我了,**贼!”她捏了他的xiōng肌一把,很结实,充满了男性的青春之美。

他叹息着说:“明年她就该毕业了吧,到时候指不定还回不回来呢?美国遍地都是黄金麽!”恐怕那里才是女人的天堂吧!

林倩靠在他xiōng前,摇头道:“女人特别沮丧受尽伤害的时候才会放弃爱情,去追求其它东西。”

他扶住她的肩膀,追问:“是麽?”莫非是他对欣欣的伤害太大了,她才会毅然下定决心去美国留学,三年音讯全无?

“我不就是吗!”她苦笑着回答。

聂柘“哦”了一声,他忽然意识到她情绪的波动,这姑娘也一样的,她心里的苦也不少,而且她居然还爱他这麽烂的男人。

“咱不翻旧帐了,还是憧憬一下未来吧?”他笑着说,和她一起站在阳台之上眺望对面灯火阑珊的cbd。

“又喷我是吧?”她呵呵乐着,望着三环中上的喧嚣的车流。这个城市变的越来越现代化了,说不定奥运会之後真能超过香港,或许几年以後她还会回到内地发展的。

“没,我可是认真的啊。过几年我一定给你在二环买一套100多坪的大房子,你这小公寓就留着出租吧?”他最喜欢老城区了,因为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不管新兴的cbd,中关村,亚运村再怎麽先进繁华,他都完全没爱!

她歪着脑袋,幸福的笑了:“你这张空投支票,我可等着兑现呢!”凭他这股子拼劲儿和好学钻研的精神,将来一定能成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非常期待那时候的他,藐视群雄,目空一切的样子,就像她在香港认的大哥阿彪一样。

“成,到时候我就是一社会精英,100%的钻石王老五了。就能和你这个女强人强强联合了吧?”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是个红的发紫的大明星了,说不定还是看不上自己。

“要是我不愿意结婚呢?”她完全没有把握,於是试探的问道。

“不结婚也行,咱们就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过我告诉你啊,到我成了钻石王老五的那天你可不许四处乱跑了,你唯一要做的事儿就是每天等着我回家——陪我上床!”他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虽然不结婚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可这个词儿现在他也不想提及。

林倩“扑哧”一声乐了:“就怕你到时候不行了,即便我变着花样儿搞情调,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嘿,你敢小瞧我是吧後果自负!”说着他一把将女孩扛在肩上,大步走进了卧室。

“讨厌,你先洗澡去~!”她挣扎着,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结果,聂柘只能遵命。

他痛快的冲了个澡,走出卫生间之时,忽然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包装精美的酒,於是索性打开来倒了一杯,闻着还挺香,隐约透着股中药味儿。

“倩倩,这是什麽酒啊?还挺好喝。”他一口就把这杯干了,甜丝丝的,味道好极了!

林倩穿着薄如蝉翼的性感睡衣躺在床上,正等着她心爱的男人火热的爱抚。听到他说的话,就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跑到了客厅里。

“我的天,那是给我爸带的药酒,壮阳的。你哪儿用的着喝呀,听说是特效!你是不是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她看到酒已经被他打开,露出一脸尴尬。老爸上了年纪,刚找了个对象,她担心他身体受不了才特意从香港带来的。

聂柘皱了皱眉头,盯着她若隐若现的胴体,两眼都放出绿光了!他逐渐的感到全身发起热来,尤其是腹部往下

“感觉忒大了,太大了!”他的男性之物已经不由自主的膨胀起来,而且比平常兴奋n倍,简直犹如虎狼一般向她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按倒在餐桌上。

“聂柘,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呢啊~!你个坏蛋,轻点儿!”不想在餐桌上就被吃掉的她,努力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勇猛的挺了进去。

他一边疯狂的抱着她的胯抽插,一边赞叹:“我靠,真你妈是好酒今天我非得把一年的份儿干回来不可!”

被他搞的死去活来的林倩,完全没了说话的力气。没有一会儿就大声呻吟起来了,今天他那里硬的和铁打的一样,她都要爽的哭了!

在餐桌上宣泄完一次之後,他又不知疲倦的把她抱回了床上。

等到再一次生猛起来後,他们就以後背位的姿势搞了一轮儿

“我求你了再这样会被你玩儿死的!”清晨,林倩躺在地毯上,她全身都散架了,仿佛被他抽取了所有的精华似的,女性部位也没了知觉,腿间像爆发了大洪水似的湿了一大片。

可聂柘还是没有办法停下来,就像只红了眼儿的野兽似的继续在她身上努力耕耘。他脑海里的意识模糊了,除了宣泄性欲之外没有其他的念头,尽管他已经射不出什麽东西来了。

看到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欲哭无泪,只能忍耐着闭上眼睛,等待药力消退

☆、大战後遗症

结果两人在大战之後,几乎睡死过去。

醒来之後已经是转天的晚上了,他们饿的头晕眼花,可谁也没有力气起来做饭,更别提出去吃东西了。

“cāo,老子的腰都要折了!”他趴在床上无力的呻吟,估计他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就是前天的战绩了,估计很难再创新记录。

边上的林倩动也懒的动一下,气若游丝的骂着:“混蛋,都快把我玩儿死了!”腿间的花蕾又肿又疼,她真想把这家夥的老二狠狠咬上一口,可这都不能解恨!

“对不起啊,心肝儿!我也不想啊,控制不住不过现在我只要想起做爱要吐了!”什麽东西吃顶了都会想吐的,男女之事也一样,反正至少一个礼拜他都没这个兴致了。

“我不管,你去买东西给我吃,我都动不了!底下都肿了!”她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可肚子却一直在“咕咕”叫。

聂柘努力爬起床,又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妈的,我腿都站不直了,我看还是让吴强帮个忙吧,让他多买几份kfc给咱们送来。”说着他拨通了小吴的手机,向这司求救。

电话打完之後,他赶紧帮林倩穿好睡衣,自己也套上了短裤,便又栽倒在床上了。

吴强按了好久的门铃,聂柘才艰难的挪到门边,帮他打开了门。

“**,你丫脸色怎麽跟白菜邦子似的,玩大法了吧?”小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忍不住乐了起来,他手中提了两袋kfc,深情的来慰问纵欲过度的情侣。

“少废话,快拿来吧!”闻到香喷喷的食物,他立刻喜上眉梢。一把抢过了两袋子kfc,结果却脚下一沈,差点栽倒在地。

吴强赶忙扶住他,讥讽着说:“你丫也有今天啊,平时怎麽和我吹牛b来着,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去你妈的,有本事你也试试,不搞的你精尽人亡才怪呢!”他真庆幸自己还活着,有不少老爷们儿都是死在床上的,他可没这种理想抱负。

吴强把他扶到客厅里,瞄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低声问:“她没事儿吧?”估计林倩也好不到哪儿去,反正聂柘平时就是一猛男,再吃了春药之类的东西还不把人姑娘玩儿死?

“还不如我呢!你坐着吧,我把东西拿给她去。”帅哥扶着後腰,像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似的,拿着一袋kfc,慢悠悠的推门走进了卧室。

结果小吴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掉了来了!真应该给他拍张照片,以後有机会损损他,谁让丫平时老是以帅哥猛男自居呢?

“吴强,你丫要是再笑,我就向於婷汇报你的真实情况!”聂柘咬牙切齿的趴在床头无力的吼叫,活像只斗败了的公**。

“我怕了您了,我不笑了!”这威胁很有效,吴强终於憋住了,他可不能让小婷了解真相,要不说不定哪天晚上自己裤档里的物件就会神秘的消失掉。

屋外的男人不笑了,床上的女人却开始笑了!

林倩吃完一个汉堡,恢复了不少元气,她看到聂柘的样子也忍不住乐了起来。平时这家夥都是精神百倍,男性激素过剩,现在却完全像被掏空了似的。

“你再乐我可又来了啊?”帅哥瘪着脸威胁,但实际上身体每个部位都软了,泻了,所以这种威胁毫无杀伤力。

她躺在枕头上,笑着说:“也不是谁说的一想到做爱就要吐了!”

这话咽的聂柘丧失了一半食欲,他反胃了:“我怕了您了,别再提那两字儿。”果然,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贪多啊,否则就是这结果!

此时,客厅里的吴强打开了电视机,里面正在播出新闻,但屏幕上的画面却令他难以置信,他下意识的放大了音量:

美国东部时间9月11日上午(北京时间9月11日晚上)发生在美国本土,通过劫持多架民航飞机冲撞纽约曼哈顿的摩天高楼以及华盛顿五角大楼的自杀式恐怖袭击。包括美国纽约地标性建筑世界贸易中心双塔在内的6座建筑被完全摧毁,其它23座高层建筑遭到破坏,美国国防部总部所在地五角大楼也遭到袭击

房间里的聂柘一惊,踉跄的走了出来,坐到沙发上收看新闻,这简直就像灾难片里的镜头,起初他还以为是恶作剧呢。

新闻播完,他慌张的拨通了国际长途,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小柘,怎麽想起给妈打电话了?”

虽然纽约现在是一片愁云惨雾,可肖雅云还是忙火着店里生意,赚钱对她来说是人生中头等大事。这个留着时髦短发的中年女子,脸上涂着自然的粉底,嘴上也擦着艳丽的口红,爱美劲儿绝不亚於年轻女郎。

“妈,您没事儿吧?”他听到母亲的声音,立刻放心了。听上去老太太还蛮精神的,一定盯着帐本拼命在算利润额吧?

老太太坐在收银台里,拿着帐本,盯着电脑屏幕,两只手都不够她用的了。

“我能有什麽事儿啊,世贸中心离我这儿还八百里远呢?”她一边对帐一边接电话,怎麽有十几美元硬是对不上呢?一会儿得好好问问餐厅经理,谁也别想从她这儿白拿走一美分。

帅哥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您没事儿跑那溜弯去,伤及妇儒麽?您就没发挥一下华夏儿女的博大爱心,给你们美国人民默哀几分锺?”

“我哪儿有这工夫啊,忙着对帐呢。你网吧生意好吗,有没有赚头,要是好做的话,妈也入一股得了。”她一直埋头苦干,根本没有注意到窗外忙碌的救火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过。

聂柘皱了皱眉:“我可不敢要您的钱,您就一地主婆儿,要是我赔了,您还不得打飞机从纽约跑北京找我连本儿带利的要回来?”他可真不敢占老妈半分的便宜,十五岁那年去美国探亲的时候他可算是深刻认识到女人有多可怕了,尤其是所谓的成功女人。

“少贫了,我说的可是正经事儿啊,北京申办奥运商业机会多,我真想投资呢。得了,不说了,我得找那小子算帐去,有时间再给你打过去啊!”她挂上电话,斜了一眼饭馆角落里的广东籍小夥子,怒气冲冲的朝他走了过去

听到老妈依然威猛,帅哥这才放心下来,收了线。但他还在担心另一个女人,而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与她取得联系。

“你丫帮我问问小婷,她有事儿没事儿?”聂柘低声问他,他不想让屋子里的女人听到这句话。

“你自己打电话问她不就得了,干嘛啊,弄的别别扭扭的?”他有点理解,就一句话的事儿,这小子还怕被於婷吃了不成?

“废话,我要是能问,还让你帮着?你丫还是不是哥们儿,是哥们儿就别罗嗦。”他揪过了吴强的脖领子,悄声说。

小吴连忙点头:“成,晚上我找她的时候顺便问问,应该没事儿,我听说她在费城的宾西法尼亚大学呢?”

“靠,你他妈知道还不早告诉我!”听到小草莓并没有在危机重重的纽约,他就放心了。

“你也没问啊,再说於婷也不想让你知道。”吴强还是说漏了嘴,他也不会向聂柘隐瞒这件事的。

帅哥仰面躺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他动了动手指,示意要根儿烟,好友立刻帮他点上,塞到他手中。

吴强也点了支烟,低声问道:“你还想着她呢?”

“偶尔吧,就是有点儿放心不下,也不知道这三年她过的怎麽样了?”他自语道,可是只有欣欣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吧!

☆、深深的自责

又是寒风呼啸的冬夜,聂柘叼着烟坐在网吧的包间里看盘。

林倩去新加坡之後虽然两人经常电话联系,但也都因为各自忙着事业没怎麽谈及感情上的事儿,本来麽,他们之间就有着不束缚彼此的约定。

“老板,饭来了!”网吧主管小李给他买来了夜宵,这男人整整坐原地看一天了,可片子还是没换。难道小日本拍的偶像剧就这麽好看?

“谢了啊。”他头也不抬,一直盯着电脑屏幕,里面的情节虽然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可他仍然不厌其烦的看着。

《魔女的条件》大概只有这部片子才能诠释当年的心情吧?聂柘抽着烟,丝毫没有食欲,这几天一直为了新网吧装修的事休息不好,他都三天没好好睡觉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吴强的号码。

“喂,半夜三更的你丫打什麽,喝多了?”帅哥朝电话另一边躺在洗浴中心舒服的做全身按摩的小吴怒吼。

“老子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小声儿点啊。我就是来告诉轻点儿我就是告诉你丫,下礼拜五校庆,来不来?”吴强被按摩的小妞揉的很不舒服,下回再也不来这家了,按摩的小姐和雕塑似的笑也不会笑,哢油的机会也不多。

帅哥端起盒饭,夹着电话反问:“校庆?干嘛,你想去?”他们毕业都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回去看望过老师,尤其是赵老师,还真得感谢感谢她呢。

“胖子他们都去,咱们也凑个热闹得了。我还挺怀念cāo场底下的花丛,改天咱哥儿几个再回味一下在那儿偷偷抽烟的感觉。”小吴盯着按摩小姐露出的半个xiōng脯乐呵呵的说,洗完澡,做完按摩他就找小婷去,今夜注定激情洋溢啊!

“成,我要没事儿就去,礼拜四晚上联系,挂了啊。”聂柘收了线,这小子一定又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

反正小吴好日子不长了,他早晚得露出马脚,到时候小婷一定让他死的很难看!

帅哥又把精神集中到电脑屏幕上去了,只有看这部片子的时候,他才能沈浸到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中。

周五的下午,聂柘,吴强,胖子,二毛四人一起约好了在学校门口碰面。现在唯独只缺叉子,他们五人组就全凑齐了。

想当年他们也曾是学校一霸,经常一起闯祸,一起喝酒。而如今他们却已各奔东西!

学校里也像过节似的,贴满了欢迎校友的标语和旗帜,今年是30周年大庆麽,自然要大办一次。那些可爱的学弟,学妹们热烈欢迎着他们,还发给每人一枚校徽和宣传手册。

每一届的校友都被安排到一间教室内,老同学们可以拉近距离开心的聊天,畅谈往事,而任课老师们也会来同他们打招呼,不过很多人已经让这些老师们认不出来了。

但是唯独聂柘他们几个人,所有教过他们的老师都记得,因为他们当年太能捣蛋,折腾了,反到是那些以前总被称赞的好学生,好孩子老师们偏偏记不住。

同一届的很多朋友都和他们一样工作好几年了,也有个别的继续在上学。聂柘和两个一班的女生聊的起劲儿,两丫头都在做导游,还想拉他一起去杭州玩呢。

此时,班主任赵老师赵老师终於走进了教室,放眼望了望教室中那些曾经教过的孩子们已经长成了大人,感慨万千。

她扶正了眼睛,发现了一个留着齐肩长的帅哥,身材和男模不相上下,除了那个花儿匠一样的小夥子还能是谁?这不是还忙着和姑娘们逗贫嘴呢吗?

“赵老师,您可来了!”聂柘一扭脸就看到了慈祥的老师,於是高声问候,几年不见她的黑发也染上了一层白霜,估计她那个不听话的女儿也该上大学了。

四人一起把她围在中间,热情的和老师问好。

聂柘还亲热的拥抱了一下她,开心的说:“您赶紧染染头发吧,让吴强带您去,他有会员卡您得帮他使劲刷,刷爆了最好!”省得这小子老去按摩小姐那耗点儿。

赵老师微笑着回答:“听说你们都出息了,聂柘啊,你都长这麽高了,开始我还

以为是哪位模特呢?”听说他已经和小纪老师分手了,真是可惜啊,不然两人真是男才女貌的。

胖子插了一句:“赵老师您可偏心,就和帅哥说话,不理我们哥儿三了。”

吴强也拉住了她的手,亲密的说道:“您别当他说胡话呢,一会儿我们请您吃饭,回头我开车带您去做头发,我经常去的那家好多明星经常去呐。”

“那我还真不能拒绝了,成,反正晚上也没事儿,咱们就好好聊聊吧?”她说完就走到其他几个学生那去和他们聊天去了,大家看到班主任赵老师都很兴奋,高兴的围了上来。

忽然,一个身穿米色大衣的娇巧女子来到教室门口,手里提着粉色的手包,垂至腰际的长发别致的挽了一个发扣,发间插了枚日式的簪子。猛的一看还以为是位日本mm呢!

“纪老师!”一个女生首先走过去热情的问好,时间可没忍心给这位美女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平添了女性的成熟与端庄之美。

“王娟啊,你现在真漂亮。”纪雨欣望着她感慨到,以前她就是一个干巴瘦的小丫头,现在越发像个女人了。

“您才是越来越美了!”其实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小老师,听说现在正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真是让王娟羡慕不已,这样的女人找的男朋友得好成什麽样啊?

“现在我也不是老师了,别您您的,就说你吧,我们其实也差不了几岁。”欣欣刚把话说完,一群学生就围了过来,纷纷向她招呼。有很多人她都想不起来是谁了,只能笑着应付。

聂柘愣了好半天,他怎麽也没想到能在校庆遇到她,莫非圣诞节的假期她从美国赶回来探亲了?他本想细细端详她的小脸儿,却让一夥不相干的同学挡上了,真是火大!

“去啊,你丫傻了?”吴强推了他一把,鼓励他。

帅哥冷静了片刻,换上了平常那笑面虎似的表情,高声喊了一句:“还不给本大神让地儿,纪老师可不是你们专署。”

大家下意识的闪开了,因为这个声音的号召力实在是太可怕,他乃是当年学校一霸之一的聂柘。

纪雨欣听到这个声音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她捏住了手包。怎麽会这麽巧,自己只不过是收到小刘老师的消息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个家夥了?

他走到欣欣身边,盯着她的小脸瞧了一会儿,便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给她来了个礼节性的拥抱。

不明真相的同学们还起哄呢,他们完全没有留意这两个人脸上闪过的复杂表情。

“纪老师以前是小美女,现在是大美人儿了。”他放开了她,由衷的称赞道。她的身上仍然飘散着淡淡的草莓香,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又围了过来和这位标准的东方美女聊了起来。

而欣欣的全身就像凝固了一般,完全没了感觉,当这个男人再次触摸的时候,她仍然控制不了的颤抖着,她一直回避着他的目光。

帅哥则无法忽视刚才拥抱她之时的感触了,小草莓明显抖的很厉害!就算她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反馈了内心的激烈活动。

最後,吴强厚着脸皮死拖活拽的把纪雨欣和赵老师一起塞上了自己的富康车,而聂柘则拉着胖子和二毛随後而至,他刚买了一辆七成新的白色普桑。六人的目的地是东直门的金鼎轩。

还好聂柘事先订了包间,他们本来就打算请赵老师吃饭的,谁成想还意外收获了小草莓。

点了菜之後,因为也没外人,他索性和吴强换了位置,坐到了她身边。

“干嘛,装的和不认识我似的,我有那麽遭人恨吗?”他低声问她,给她倒满了茶。

欣欣平静的回答:“我哪儿有了。”要是真能失忆她可一百万个乐意,至少可以踏实的吃顿饭了,可看着这麽多丰盛的美食,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没有干嘛不抬头啊,我是越长越苛碜了,还是怎麽着?”他还想好好看看她的小样呢,可她就是不给自己机会。

☆、骂自己很爽

吴强他们几个一边在对面聊天一边偷看这边的情况,都为聂柘捏把汗!

“嗯您可是帅哥,我哪敢嫌您苛碜?”就是长的太帅才四处沾花粘草,她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清着嗓子说。

他无奈的托着下巴,尽量压了声音问:“还因为那封信恨我呢?”不管他们未来的关系如何,他也不想再让她恨自己了,他得狡辩!

欣欣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回答:“都过去好几年了,还提它干嘛?”用了好长时间她才把那件事沈入心底的,她不想再提了。

聂柘苦笑着说:“那成,不提了。你现在怎麽样,不是还有一年才毕业吗?”

“我两年没回来,所以趁假期回来看看,圣诞节过了就得回去上课了。”探亲也需要一大笔费用的,她虽然拿了奖学金,可是还得算计着过。

“那有没有找一高大英俊,金发碧眼的护花使者?”言外之意当然是问她是否仍单身了,他觉得以欣欣的条件钓个金领老外没问题。

纪雨欣拿着劲儿回答:“没护花使者我就活不下去啦?”男人没啥好东西,她都吃一堑了还不长一智麽?

聂柘傻乐着:“对,对,老外哪儿有中国爷们儿体贴啊,那还是找一老中吧!”既然她还单身,他就开心了。

“你还说错了,外国男人都绅士着呢,又懂浪漫情调。比起闷骚的中国男人强不少呢!”她话里有话,直接把这家夥噎了回去。

聂柘都不知道该怎麽接她的话茬了。

可吴强明显心理不平衡,说了一句:“你骂他一个人就成了,别伤及无辜。”其实他不是什麽好鸟儿,但谁让他爱面子呢?

欣欣冷笑着说道:“你们啊,哪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小婷对於吴强最近反常的举动早就有所怀疑了。

帅哥嘻皮笑脸的说:“对对,男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让这丫撇清自个儿,他们都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结果到是赵老师笑了出来,她对纪雨欣说:“小纪啊,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说的那样,只不过挺稀有的。”她不了解为何两人最後会分手,不过可能是因为聂柘蹲监狱的因素。

“赵老师,我知道您老公是十佳男人,可我就没这麽好运气了。”她叹息道,反正遇到的男人都不怎麽样。

赵老师摇头:“那都是表面现象,他也懒着呢。家务都是我来做,唉,还好女儿上大学去了,要不我得被他们两人使唤死。”

饭吃到9点多,他们才散了。

可聂柘却一直拉着纪雨欣不放,他还想再和她聊聊,很多话当着这麽多人不好意思说的。

结果吴强他们就带着赵老师先行一步了,帅哥则开车带着她直奔燕沙。附近有家日式酒吧,氛围还不错,他以前经常请管片的警察和城管来这里喝酒。

两人坐在竹帘後的包厢里,点了开胃菜和清酒,他也为她要了梅子制作的特别饮料。

聂柘看她一直低头,就温柔的笑着说:“现在就咱们两人了,有什麽话都可以直说。”他不想让她恨自己,就算是分手也应该心平气和,这样他们才能坦然的面对彼此。

欣欣拿着玻璃杯,凝望着杯中的两颗青梅,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过的还好吧?”

“嗯,挺好的,虽然忙的晕头转向。昨天新店刚开业,我又一宿没睡。”他眼皮很沈,可又得珍惜和她相处的时间。

欣欣望着他疲惫的样子,索性说:“要不你回去睡觉吧,别硬撑着了?”正好她也不想和他尴尬的坐在这里大谈未来理想之类的空话,更不愿意提及过往。

他揉了揉头发,摇头道:“不行,你过几天就该走了,我得多和你聊聊。那个你就没什麽话要问我的吗?”自然是关於那封信和分手的原因。

虽然坐在柔软的踏踏米上,可她还是不习惯,於是挪了挪身子。

她仍然坚持己见:“咱们还是不谈那些事儿了吧。”他的目光和从前一样深情又执着,可这男人却有着过於磅礴的心,竟然能能同时容纳两个女人。她实在是不能容忍,也无法理解。

“还是说明白的好那信里说的事儿是真的,其实我本来打算隐瞒一辈子的。可是你爸来监狱里看我的时候说希望你能出国,他不想让你放弃大好前途。所以,我就想了这麽个馊主意,结果没想到伤了你!不过好在你还是坚决的走了,现在不也挺好麽,等明年回来你就是个金光闪闪的洋硕士了。”他说完为自己倒了杯烧酒,小日本儿的酒都淡的要命,多来点儿也没事。

欣欣捏着杯子,咬着嘴唇说:“我可能不回来了,大学要留我任教,我还可以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他“哈哈”干笑两声,索性把酒一饮而尽,笑着说:“美国好,遍地是黄金,可万一哪天再来次恐怖袭击怎麽办?所以,美国也不是天堂。”美国的治安咋样,他当年可是亲身体验过,老妈的店就差点让两黑人小子给抢了。

“那是意外,你就别瞎cāo心了。”虽然她嘴上这麽说,可没想到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还是为了让她能去留学。但脚踩两只船是不征的事实,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聂柘转了转眼珠,笑着继续说:“那咱不说这个,你这麽拼命学,就不怕没男人娶你?”三高女性找对象才是老大难呢,他可不希望她有这个困扰。

欣欣瞪着他不客气的说:“再没人要我也和你无关!”她激动的颤了一下,但马上又克制住情绪,垂下了眼帘。

帅哥呆了半晌,弯起眉毛笑了:“还是忍不住骂我了吧,我就等着你骂我呢,赶紧的,痛快骂,大声骂,反正这儿没人认识你!”只有她骂自己的时候,他的负罪感才少了几分。

小草莓将双手放在桌面上,重新抬起了头,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委屈的低喊:“想的美,我就是不骂你!”梅子饮料里有淡淡的酒味儿,估计是它发挥了作用,她可是一点酒也不能沾的人。

“成,不骂,那今天随便你对我怎麽着,反正只要你想干嘛,我就陪你干嘛。”他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精疲力尽的睡着。当然他不会再对她下手了,因为他没这个勇气,更没资格。

纪雨欣斜着脸,鼓着嘴问道:“真的?”

“嗯,真的。”他笑着点头,这个丫头可爱的表情又回来了,他实在是爱的不得了!

她的猛的站起身,厉声道:“带我去个地方!”

於是他开车带着她来到了南四环外的一个施工路段,周围都是旷野,附近也没几盏灯光。

小草莓跑到路边,扯开小细嗓子对着昏暗的天幕尖声喊道:“聂柘是混蛋~大混蛋!”

她随後转过身,盯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你跟我一起喊。”

他“扑哧”一声乐了,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喊了起来。

“聂柘是大混蛋!死色狼!。”类似的话回荡在无人的马路上空,这一男一女奋力的,扯破了嗓子仍然不厌其烦的骂着。

纪雨欣直到骂的弯下腰喘个不停才住口,她忘见他蹲在路边,朝自个儿傻笑的样子,哑着嗓问:“笑什麽?”

“爽了吗?没够的话我继续,要不我教你点脏话骂得了。特解气,真的!”他掏出烟,叼在嘴里,乐着说。

欣欣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於是点了点头:“你说。”光骂这些确实不解恨,她还没痛快呢!

他叼着烟站了起来,亮开嗓门吼叫:“聂柘,你丫就是个傻b,有这麽好的姑娘不珍惜,进去了活该!你他妈就是个烂男人,一辈子打光棍儿吧!”

她愣了,想说什麽,可是对方似乎还没骂够又继续起来。

骂自己难道是件开心的事麽,怎麽他一脸爽歪歪的表情?

“现在姑娘回来了,都你妈没脸和人家道歉,憋死你小丫挺的!不过这傻b还是想说。”

他转过身,面对着曾经爱过的女孩,冲动的继续说:“对不起,欣欣!我不求你原谅我,可你千万别再恨我了,这让我受不了!”忍耐了一天的感情终於在此刻喷发而出,嘴唇忍不住抽搐,眼睛酸的都要睁不开了。

纪雨欣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或许她根本没有学会如何去恨面前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竟然有湿润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活受罪

看到欣欣流出了眼泪,聂柘缓缓的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哭吧过了今晚你就把这些糟心的事儿忘了,好好生活,你得幸福,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

纪雨欣擦干泪水,低着头说道:“全忘了,我早就忘了!”

这话说的他心里难受,於是他苦笑着说:“走吧,这儿风大,我送你回家。”再这样下去他不敢保证能不能控制住情绪,况且让她站在大风里头时间长了肯定会感冒的。

送小草莓回家的路上,聂柘一直在听宇多田光的《初恋》,他沈默了好久才对她说:“看过《魔女的条件》麽?”

欣欣摇头,她在美国一直忙着学业,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更别提娱乐了。

他从车前的抽屉里拿出两张盘,递到她手中,一边开车一边继续说:“看看吧,小日本儿拍的,我最近经常复习!”

她拿过盘,问道:“讲什麽的?”这家夥什麽时候迷上日剧了?以前都是自己强迫他才看几眼。

聂柘冷笑了一下,望着前方的道路,低声回答:“师生恋。”

纪雨欣彻底安静了,她攥着光盘,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他送到回到自己家的楼下,她才礼节性的告别:“我回去了,再见。”

可爱的小女人下了车,他伸出头高声说:“盘不用还了,我那还有呢。”

“嗯。”她头也不回的匆忙跑进了楼道,那个家夥的目光仿佛仍旧盯着自己似的,她逃跑一般的钻进了电梯。

寂静的深夜,欣欣坐在电脑前抱着膝盖投入的看着。半包纸巾都让她用掉了,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着。

这个纯爱的故事虽然和他们的往事并不雷同,但那份矛盾和挣扎的感受却是相同的。可她却没有女主角的那股子勇气,至少在恋爱的开始,她一直在逃避,或许是上天在惩罚她?

对爱情执着是错,是一根筋?这本来就是件很难说清楚的事

第二天傍晚,帅哥坐在新开的网吧里整理帐目,结果却意外的看到了吴强哭丧的脸,他把车停到门口,就跑了进来。

“你丫不怕警察贴罚单?”他笑着问,递给小吴一瓶可乐。

吴强叹了口气,趴在收银台前低声说:“哥们儿,走,出去聊会?”

看他这副模样,聂柘当然不能推辞了,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和好友走出了网吧。来到街边,结果却发现於婷正气哼哼的坐在车里,看也不看他们两人。

“这怎麽了,小婷,丫又招你了?”帅哥朝车里的女人挥手,大声问。

於婷摇下车窗,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反正你们两穿一条裤子,谁也不比谁好哪儿去,哼!”

他摇头乐着回答:“你说吧,我保证不向着他。”可心里却打起鼓来了,因为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这家夥另有女朋友的事。

於婷打开车门,走到他身边,抱着胳膊厉声问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撒谎我可饶不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一直有别的女人,你说!”这气势比审问间谍还严厉。

聂柘傻笑着,胡虏了一下头发,镇定的回答:“这个吗,你还真得问他了,丫的私生活我从来不过问。”他看到吴强一个劲儿给自己使眼色,自己是既不能出卖哥们,也不能对不起朋友。

“放屁!你们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把我当猴儿耍呢。”於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她早就调查清楚了,昨天竟然半夜还听到了他和那女的打电话,要不是装睡着了自己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呢?

被女人骂可不是他的爱好,帅哥赶紧退了半步,好家夥,要是他赶上这样的女人非得少活十年不可。

吴强连忙来到她身边,嘿嘿笑着:“你老瞎猜什麽呀,走吧,咱去簋街吃麻小!”这丫头非要跑到聂柘这来问个明白,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丢面子?

於婷回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大骂道:“滚蛋,老娘当初就是瞎了眼才找了你,告诉你,我明天就把孩子打了,咒你断子绝孙!”说着她转身就要朝街边的出租车招手,把完全愣住的吴强扔在了一边。

小吴万万没有想到小婷居然怀孕了,他抖了一下,立刻转过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吗不早告诉我?这事儿应该咱们两商量一下啊?”吴强用哀求的口吻问,他看到她的眼中擎着泪水,於婷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哭过,也从来没有显得这般无助。

聂柘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二人身边劝道:“小婷,再怎麽说孩子也是你们两人的,别太冲动了!”

於婷咬着牙,努力压抑住要哭的欲望,给了他一句:“你也不是什麽好东西欣欣为你都不能生孩子了,你们全是一路货!”

帅哥听到这番话,脸“刷”的一下白了,他连连追问:“你说什麽,再说一遍,到底怎麽回事,於婷,你告诉我?”他的脚都站不稳了,小婷的话像个重磅炸弹似的轰击着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她激动之时竟然把好友的秘密也说了出来,但既然已经让这个坏家夥知道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她索性痛快的讲了出来:“你进去的时候,欣欣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结果药流之後感染,医生就说她再也。”小婷不想再说下去了,如果这次再流产的话,自己也有可能是这结果。

聂柘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为什麽这些事欣欣完全没有告诉他?

吴强也被震惊了,他将於婷搂进怀中,坚定的说道:“咱不打,咱们结婚!”他害怕自己的女人也变成这样子,完全没有考虑其他因素。

於婷呆了,她瞪着眼睛,凝望着拥抱着自己的男人,只顾着流泪,完全吐不出半个字了。

而当两人正要为他们的爱情领取毕业证书之时,帅哥却扭身跑过了马路,钻进了自己的车内。

“聂柘,嘛去?”吴强高声喊道。

他来不及回答好友的问题,猛踩油门,一溜烟就驶上了马路,飞也似的朝北三环奔去。

他心乱如麻,脑海里都是那张可爱的小脸。原以为给她祝福,她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但现在却不可能了!若不是因为自己,她又怎会落下这麽深的伤痕?不能生育了,不能当母亲了,有几个男人能包容这样的女人?

纪雨欣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闭着眼拿起手机,问道:“喂,哪位?”

“是我,欣欣,你能不能下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聂柘坐在车里,仰望楼上的那个窗口,她应该在家。

小草莓听到是他,马上清醒了过来,抱着电话说:“什麽事?”莫非他已经在楼下了,他这麽着急到底有什麽事?

“我有重要的事,我在楼下。”他急的都想蹿上楼去了,可是他真的不想面对欣欣的父母。

“哦,你等会儿。”她放下电话,爬下床,跑进了卫生间,都怪她看了一晚上的盘,才睡到这个点锺。

☆、终究伤了一个

欣欣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了聂柘的车停在小区门口,他朝自己挥手,样子挺急的。

她上了车,坐到他身边疑惑的问道:“什麽事儿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就紧紧抱住了她,嘶哑着嗓子低吼着:“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你还把我当个爷们儿吗?”

她愣了,反问道:“你说什麽呢?”他抱的很紧,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进去的时候你怀孕的事儿,医生说你不能再生小孩了,为什麽不告诉我?”帅哥摸索着她的脊背,痛苦的说着。他曾经的女人居然被自己害成这样,这後果不应该让她独自承受。

纪雨欣方才醒悟过来,小婷这丫头怎麽还是说了呢?她都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了,只能任他胡乱的抚摸着她的背,好像在找什麽答案似的,他在颤抖!

“欣欣,你太傻了!这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了的,明白吗?我应该负责!”他捧住了她的小脸,忍耐着万般的痛楚说。

她抖着嘴唇,笑的很勉强,终於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现在完全没有关系了,没有必要再提无聊的往事。

“如果我早知道,绝对***不会同意分手。我告诉你,你别想跑了,你就是我聂柘的老婆。”说完他不顾一切的吻住了她的小嘴,根本不容她抵抗。

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但是他的吻却不能让她自拔,或许她根本就没忘记过他,仍然爱着并且恨着!

“放开我,聂柘!”终於推开他的欣欣,紧张的攥着领口,她甚至害怕这个从来不懂得节制欲望的家夥在车里就把自己给

“要是你不同意和我结婚的话,我就不让你回美国!”他霸道的说,锁上了车门,发动车子,索性开出了小区。

欣欣瞪着他,惊恐的问:“你要带我去哪?”

“上床!”他回答的够干脆。

“放我走。”车已经飞快的开了起来,她再想跑也晚了,尽管她叫喊了无数次,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最後,胜利者自然是聂柘,他硬是把她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网吧的楼上),关上房门之後便是更加热烈的亲吻,因为他太了解她喜欢怎样的方式了。

在这场消耗战中,失败的还是她,最後她只得沈浮於他身下,任他索取,任他把1000多个日夜的思念化为强悍的行动

半夜,醒过的欣欣看到聂柘靠在床上抽烟,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掩好被子,羞的扭过了脸,不敢再看他那张迷死人的帅脸。

“干吗啊,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害羞呢?”他掐了烟,笑着抱住了她的细腰。

“讨厌!”她骂了一句,但是仍然难耐他摩擦耳後的感觉,让她完全卸去了防备。

“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除非你想让我一辈子打光棍?”他绕着她的发丝,给她出了个难题。

“那你就打光棍吧,反正和我没关系!”她撅着嘴说。

“哟,学着心狠了?只要你不答应就别想出这个房间,我反正是一有前科的人,什麽都干的出来。”他威胁着,再一次把她压在了身下,似乎还想再来一回。

听到有前科这三个字,她的心又被刺痛了,再怎麽说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才进去的,在这点上他没有任何错误。

“你踏实的跟着我吧,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相信我!至於生孩子,我压根没这打算,以後就咱们两多省心,想去哪玩去哪玩。”他安慰她,希望她别再胡思乱想了。

现在他完全有能力许下承诺,生意越做越顺,第一家网吧的本儿已经收了回来,第二家网吧基本上是老妈投的钱,相信明年中也能收回成本了。

纪雨欣不作声,一直在听他说着,这几年他在做什麽,只要过了最後一门他就能拿到大专学历了,英语学的如何,拼命的钻研电脑知识之类的

原来他并没有因为挫折一觉不振,而是越发努力的充实着自己,她感到很欣慰!

圣诞节过後,当於婷,吴强,聂柘他们送纪雨欣上了返回美国的飞机後,小婷就把聂柘揪到一边,像审犯人似的审他。

“你和那妞儿赶紧断了啊,要不我可饶不了你!”她威胁他,那回在ktv见到的事她一直没敢对欣欣说,还不是怕那丫头伤心麽。

聂柘淡淡说道:“这事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处理的。”他已经想好了怎麽和林倩说,她应该能理解自己的。

“这还差不多!”这小子就算再花,对欣欣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她百分之百的相信。

於婷瞥了他一眼,走到吴强身边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可等不了你们了,明年三月就办事儿了,你们怎麽也得到十一了。”

“嗯,你们能等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啊!”帅哥呵呵笑着说,反正他和欣欣是不会有小孩了,以後就带吴强他们的孩子玩吧。

吴强也笑了,抱着未来媳妇儿的肩膀说:“我媳妇儿还想穿好看的婚纱呢,再渗几个月只能穿孕妇装结婚了。”虽说早早就被栓住,可谁不都得有这麽一天吗?他到是想开了,以後就当个妻管严吧,唉!

接下来的事对於聂柘来说应该是个考验,深夜他拨通了林倩的手机,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把欣欣的事全都对她明说了,他不能不对小草莓负责。

林倩握着电话,站在阳台上静静的听,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她垂下头,盯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住的苦笑。

“我明白了,你这麽做是对的!可是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的,只要一到北京就会缠着你不放,你可不许小气不理我!”她垂下头,本想借着这次通话的机会告诉他的,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聂柘微笑着回答:“你是我的女人,我能放着你不管吗?别傻了,早点休息吧谢谢你!倩倩,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的。”

她摇头,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但仍然压抑着情绪,不想让他听到:“我就讨厌你说谢谢,你也早点休息吧,我睡了,晚安!”挂上电话之後,她再也忍耐不住爆发了出来,俯下身痛哭了起来

29

☆、社会精英(下部)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几年的时间转瞬即逝,2007年的五月姗姗而至,北京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备明年的奥运会,整个城市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一辆黑色的“本田crv”在晨光的照耀下驶入了上地高科技产业园区的停车场。从车上走下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英俊长发男子,他穿着件白色跨栏背心外套则是黑色的机车款长袖衬衫,下身搭配了修身的米色长裤。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昨晚因为wow下副本而酸涨的双手,推门进了写字楼。

一进门保安向他点头问好:“聂总,今天您真早啊!”平常这男人都得中午才来,今天怎麽才9点就进公司了。

“早晨有会,小王,新发型不错!”聂柘朝他笑了笑,钻进了电梯。

电梯里站着三个公司里接班的客服mm,她们看到老总马上笑着问好:“聂总早!”这些小姑娘可喜欢他们的帅哥老板了,枯燥的工作之余还能yy他,真是件幸福的事咧!不过人家早就结婚有媳妇儿了,老婆还是个标准的东方美女呢,就算再眼馋也没机会了。

“早!”公司里的员工有100多号,他能叫上名字的最多只有一半,再说客服部的流动性这麽大,他刚记住人家,说不定对方就另谋高就了。

来到公司所在的五层,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本记本电脑。

文静的秘书小李连忙给他泡了杯咖啡,一看老板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公会副本到深夜了。

“聂总,韩国那边明天派技术人员过来协商新版本的问题。”小李把咖啡放到他桌上,向他汇报,这是近几天公司最重要的大事之一了。

“你让老刘他们去接待,等棒子们到公司我再和他们开会。”他接过咖啡说道,每次整新版本都会发现一堆可笑至极的bug,还得为打击外卦考虑n多事宜,但这些高丽棒子总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最後非要他拍桌子,瞪眼睛,反复磨嘴皮才肯老实的改去。

“好的,聂总,这是上个月的项目数据汇总,您看一下吧?”小李把几张数据分析表放到他桌上,转身离开了。明天韩国人一来,他准得发脾气,唉!

聂柘拿过表格,随便扫了几眼,皱起了眉头。

最近的道具销售额一直持续下滑,他已经和三个项目的负责人以及运营总监开过会研究了,主要还是因为近期新产品太多,抢走了他们一部分的客户。

针对这种局面,市场和渠道部也要做活动来刺激消费才行,否则还没等自己公司开发的产品上线,他们就要维持不下去,关门大吉了。

“小李,把财务总监老王叫来我这儿。”他得看一眼明年的预算了,如果不行的话,该狠心的时候还得狠心,他现在唯一要保证的就是公司的研发团队能尽快把两个产品顺利推出来。

和老王简短谈话之後,聂柘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这是“潘多拉盒子”经营五年以来,遭遇的一次比较严重的经济危机。第一次则是05年大批时长游戏改道具收费之後,那时候他们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问题。

为了把明年的赤字从脑海里清洗干净,他索性打开了网页,随意浏览着,看看今天有什麽有意思的消息。

结果一条娱乐新闻一下抓住了他的视线:

华裔新加坡籍一线女星蕾琳以《水耀日》一片昨日问鼎金球奖。她已被美国名人杂志评选为全亚洲最性感的10位女性之一,目前已有几位国际知名导演与之接洽新片事宜

新闻还放出了一系列蕾琳走上红地毯,接受媒体采访的照片。她穿了件金色的晚礼服鱼尾裙,端庄高贵,迷人幽雅,犹如女王一般的气质令人不敢侵犯。

俊男咬着嘴唇笑了,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瞧见这丫头飘着一头秀发的广告,无论他看多少遍也不觉得腻味。如今她的事业终於登上了新的顶峰,成为国际级的影星了。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听“初恋”的铃声就知道是亲爱的媳妇儿。

“老公,学校今天派我去上海出差,晚上就走了,你和阿姨(家里保姆)奶奶自己吃饭吧。”纪雨欣坐在学校宽敞的办公室里和她最爱的老公打电话,她现在就职於一家着名的语言培训学校,薪水也相当可观。

“知道了,到上海给我个电话,自己多注意,我要去开例会了,晚上再聊!”他已经在msn上收到了运营总监的消息,开会时间已到,就等他了。

“88!”欣欣挂上电话,无奈的笑了,自从丈夫忙着办起了游戏公司,他们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了。虽然一有时间也会开车出去玩,但总觉得不如恋爱的时候那样亲密无间,有说不完的话题。或许是他们从事的行业,差距太大了?又或者是七年之痒即将到来?

不过就算关系再好的夫妻,过了几年平淡日子後也都会左手摸右手了,毕竟他对自己还是非常体贴的。她总担心的出轨问题,也没有发生过,除了忙着工作,他下班就是回家打游戏,上网,应酬都很少参加。

小婷说的好,只要男人按时回家,不在外面找女人就能打满分,她确实应该知足了!到是那两口子经常吵吵闹闹的,都有了儿子小君还是不收敛他们的脾气,弄的孩子经常跑到她这来说爹妈的不是。

上午开完例会,秘书小李就送来了一张请柬,原来是新浪网协办的一个风尚大奖典礼。

怎麽今年他也被邀请出席了?这不都是娱乐圈儿的那些星星们作秀的场所麽,哦,他好歹也算和娱乐沾边儿。谁叫他今年被新浪的编辑们拉去参加了一个总裁的个性展示秀呢?大概就是那次被评为最迷人的男性总裁,他才被列入了这个名单之例。

看样子出席的重要人物还真不少,冲着这些人也得去一趟了,多交点朋友以後对公司的发展绝对有利。

“小李,你们女人经常议论哪个造型室不错来着?”他问坐在门外的秘书,已经n久没特别注意穿衣打扮了,反正他也不泡妞,把妹,完全用不着。

“我给您张名片吧。”小李笑着把名片递到了他手中,没想到老板还真下定决心要好好打造自己一番了,明天她们这帮女同志又有眼福了!

他摸了摸几天未刮的胡子,盯着名片笑着说:“风尚聚会,再怎麽着也不能对不起咱们公司的名号儿,是吧?”

“那当然啦,聂总,每年都是最时髦最抢眼的成功人士和社会精英才被邀请去的,得为潘多拉长脸,再说本来您就是帅哥麽。”小李看到他心情变好了,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多数时候聂柘还是个健谈,开朗的好老板,所以公司里的好多人都愿意跟着他干。

“社会精英,哈哈,我真喜欢这词儿!就冲这四个字儿我也得华丽登场。”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约定,如今他勉强也算是个社会精英了吧?

於是,第二天上午老板的出现确实让所有员工眼前一亮。本来就是个帅哥,加上细心的装扮之後,俨然就是一明星。

漂成桐金色的长发,又顺又滑,稍作修剪之後,平添了几分浪漫色彩。行头也换了,聂柘居然破天荒的穿上了银灰色的休闲西服,搭配黑色的蛇纹皮鞋,看上去既不做作,又很时尚。

秘书小李和人事部的两个女孩望着总裁办公室里的英俊老板,议论纷纷。

“上午聂总和韩国人开会的时候,那个女pr都看傻了!”小李嘿嘿乐着,当时那个韩国女人足足盯着咱们老板看了五分锺,竟然把公司改版的条件都答应下来了。

“人家用美人计,咱们老板用美男计,呵呵他们韩国都是人工帅哥,长的一模样,当然愿意看纯天然的啦。”行政助理桃子一边喝奶茶一边称赞,老板戴耳钉的样子真迷人,她赶紧拿手机偷拍了好几张。

人事经理胡艳轻拍了她一下,低声说:“小心让老大看到!”她的老公要是能有老大的三分之一自己就知足了。

“要不要我请你们进来拍啊?”聂柘低着头,大声对门口的三个女人说,他一直忍着不笑出来,看来打扮一下也没啥坏处,至少让棒子们好好合作了。

“对不起,老大!”胡艳赶紧为她的下属过失走到门口道歉。

帅哥抬起头,放下和韩方签署的文件,笑着说:“我又没骂你们,进来吧。不是想拍吗?没事儿,我对所有公司员工免费开放肖像权。”

桃子按纳不住喜悦的心情,马上拿着手机跑了进来,连连点头:“老大,和我们三个合影吧?”

胡艳被这丫头弄的满脸黑线,只得走了过去,和两个女孩站在老板身边,她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老王,快帮我们拍照!”秘书小李见财务总监刚好路过,便把他叫了进来。

看到他们几个都很高兴,老王索性提议:“不如全公司拍个合影得了?”

“成,让市场部的刘江拿着数码相机去大会议室集合。”聂柘觉得这个建议不错,还能增进和员工之间的感情。

结果下午两点的部门会议就改成了公司合影和个人与老大的合影时间,这可乐坏了公司里的女人们,就连平常接触不到老板的都可以和他亲密的站在一起拍照了。

除了公司的年会,很少有这麽融洽的气氛,先前他们一直忙着新代理的韩国游戏公测,大家都需要稍微调节一下!

☆、闪亮重逢

夜色初上,在媒体包围的会场门口,文化圈,艺术圈,娱乐圈里的时尚人士全都汇聚一堂,他们或是单独,或是双双对对踩着红地毯入场。

要不是欣欣去上海了,聂柘肯定会带着她出席,不过今天这场合他认识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哪个同行被邀请,所以只能单身前往。

当他走上红地毯之时,竟然被媒体“哢哢”响成一片的相机声下了一跳,就算参加chinajoy也没过这排场,仿佛他真是个明星一样。

他的眼睛都快被晃的睁不开了,这时候主持人照例宣布到场嘉宾的名字和来头:“潘多拉盒子互动娱乐总裁聂柘先生,被誉为最迷人的首席执行官。”

这一介绍不要紧,闪光灯更多了,他马上微笑起来。不是说好了要代表公司形象闪亮登场麽,绝对不能输给那些装腔作势的星星们,因为他同样也会装,於是他向四周随意的挥了挥手。

他刚要进入会场大门,便听到主持人隆重的介绍:“请大家热烈欢迎,远道赶来的金球奖影後蕾琳小姐及着名国际级导演薛凡先生。”话音未落,便听到热烈的掌声和疯狂的拍照声。

这个名字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帅哥猛的回过头,望着走上红地毯的美丽女人,她穿着一件翠绿色的纱质公主裙,盘了个赫本式的发型,当然她身边挽着的书卷气男子则自动被他屏蔽了。

六年没见,倩倩越发充满女性魅力了,尤其是那份高贵的女王气质更引得他神迷!

林倩和薛凡入场的时候她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中午她刚从美国赶到北京。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被经纪人拖去造型室,说要参加风尚聚会,因为很多国内的影视发行公司老板都在场,出於礼貌他们也应该去打个招呼。

她配合着媒体拍照,还热情的向大家招手示意,根本腾不出工夫看那个男人。

薛凡则显得轻松多了,毕竟媒体的拍摄对象主要是美女,和他这个男人关系不大,不过“聂柘”这个名字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莫非对方就是倩倩和自己提过的男人?

心情复杂的进入豪华的会场之内,聂柘坐到属着自己名字的位置上。竟然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他笑着走过去打招呼,是几个门户网站的ceo,虽然算不上很熟,可也在一起吃过饭。

等嘉宾们都到齐了,风尚典礼正式开始,反正就是选出谁最会打扮,谁最会出风头之类的,和他们这些“挨踢”人没啥关系。

帅哥到是趁这个机会和周围的人搞起业务来了,收获了不少名片,居然还有影视公司的老板对游戏有兴趣,有合作的想法。这几年,他真是越来越能忽悠了,因为这是做游戏这行最基本的谋生手段,他觉得他还不够专业,得继续晋级。

台上演出着并不幽默的调侃,台下则是一群人寻找合作机会,估计只有媒体和观众才是真正关注典礼的。

聂柘颇有收获的转了一圈儿之後,才返回座位,安静了下来,而他发现蕾琳正坐在最前排,和那个xx鸟导演切切私语,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喜欢这种场合的。

她和那家夥到底啥关系?这还用问麽,娱乐圈儿就是潜规则无处不在,他还真是有够天真!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爽,尽管他们之间除了事业还有合作之外,实际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到林倩起身,他也站了起来,保持着一定距离尾随其後。

没想到她的目的地不是卫生间,居然是楼上安静的咖啡厅,这里应该没有媒体的骚扰和同行的竞争,最适合片刻休憩。

“等我呢,是吧?”聂柘不请自来,坐到了她对面。

倩倩抬起头,无所谓的回答:“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跟我还来这假招子,看乐了吧?”他瞥见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放松了好多,原以为她还会保持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形象呢。

林倩实在拿这个厚脸皮的家夥没辙,招呼侍者点了两杯咖啡,随後瞄了他几眼道:“我差点认不出你了,干吗,想改行入娱乐圈儿啊?”这家夥还是那麽帅,又会穿衣服,身材也没变,原以为那个女人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呢?

“这叫产品包装,我今天可算体会了包装的重要性。我们韩国的开发公司派来的女pr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修改建议,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看来以後我还得继续坚持,对公司大有益处!”他笑眯眯的说,瞥见了那双笔直美丽的大腿,xiōng部的线条更加完美了!而更让他入迷的则是她越来越浓的女人味儿。

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保持着端正的坐姿,这能让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男人有所察觉,几年来她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别的女人都越活越奔放,你怎麽越来越倒退啊?那个导演是你?”他想不出用啥词来形容那种关系,索性把话收了回去。

林倩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你又开始损人了,我们就是工作关系,在香港的时候确实相处过一段时间,不过他结婚之後就断了。你问题问完了麽,我该回去了!”说着她就要站起身来离开,却让聂柘拦了下来。

“别啊,我们都六年没见了,得好好聊聊。我给你买的房看了吗,满意麽?”他给她买下雍和家园的大三居已经有两年时间了,也不晓得这姑娘到底去没去过。

“去年回来的时候我看了,挺好的,明年我就住那看奥运了。”她这几年也曾回过北京几次,但都是短暂逗留,最多不超过三天,而他送给自己的房子也只是匆忙住过几晚而已。

聂柘苦笑着问道:“恨我恨的连回来都不见一面了?要不是今天我跟过来,你还继续打算玩儿消失对吧?”自己突然结婚的事肯定给她不小的打击,所以这也是他自找的。

她端着咖啡杯,低头回答:“我都忙的没白没黑了,哪儿有时间和你见面?”躲着不见确实是她决定的,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这回来呆多久?”他温柔的笑了笑,又用那双能杀死女人的眼睛凝视着她。

林倩赶忙扭过脸,转而注视起对面墙上的油画来了,漫不经心的回答:“半个月吧,我要参加这边的首映式,还可能接广告。”自己刚获奖的新片《水耀日》周一就要在全国上映了,她要赶着去宣传。最近洽谈的合约还有一两个广告,谈成了,说不定还得再多呆几天。

聂柘听到她能呆这麽久,很是高兴。

他可不想再继续装b了,於是轻声问:“我这个已婚老男人对你完全没吸引力了是吧?”

她忍不住乐了一下,马上收敛起笑容,用眼角看他,淡淡道:“可能吧,我现在还是单身未婚女性!和您预言的一样,我只要轻轻挥一挥衣袖就有大把青年才俊预备着呢,您用什麽和他们竞争?”说完她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咖啡厅,重新当起高贵的女王来了。

他低着头,冷笑了一声,自语道:“我靠,真是价码高了啊!老子还就不信了!”他现在怎麽也算一社会精英了吧,虽然和她这个国际影後还是有点差距,但是她还是他的女人,他深信不疑!

☆、yīn魂不散

所谓的风尚典礼结束後,在楼下宴会厅举行的派对也火热的开始了,这才是最华丽丽的社交场合。

有头有脸儿的人物和漂亮的星星们全都扎堆在1000坪米的豪华餐厅,享受自助和美酒。

聂柘正和某网站的ceo聊的高兴之时,一个男人带着功利的笑容走了过来,和二人打招呼。

“周总,好久不见了!”说话的人居然是汪浩,他穿的像个上层人士一样,道貌岸然的向聂柘身边的周总打招呼,还别有用心的斜了帅哥一眼。

“汪总,真少见啊,你不是一直在新加坡麽?”周总有点惊讶,这男人一直在某新加坡网络公司担任要职,怎麽今天能在国内看到?

聂柘看到他的感觉就像是噩梦,就是这丫害的他蹲了一年半的监狱,还差点把媳妇儿丢了,人生毁了。好在他吉人自有天向,如今也算混出个人样了。但毕竟是在场面上,他也不能不摆姿态,只能忍耐着怒火!

“我刚回国,到上海的天图去了。”汪浩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这个该死的家夥,至今他的右手无名指和中指还落有残疾,不能自如的弯曲,这都是拜聂柘所赐!即便让对方蹲了监狱,还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恭喜啊,天图盘子够大,这位是潘多拉的聂总,我们北京it圈公认的帅哥ceo。”周总向二位引见,不曾想到二人认识很久了。

“你好,聂总!”汪浩装失忆,但眼神却想杀死对方。

“你好,汪总。”帅哥也不愿意伸手,便随意的打了个招呼。这家夥竟然要去天图了,天图可是上海颇有实力的运营商之一,听说还有一支秘密的开发团队,在做一款武侠背景的mmo。

三人又聊了几句,聂柘就借口要去找别的朋友离开了,见到这个家夥他的心情变的格外糟,很想发脾气!本来今天看到倩倩,他很开心的,全让这只苍蝇搅和坏了!

帅哥转身拿了杯饮料,坐到了角落里,望着不远处与几个影视公司老板寒暄的林倩,眯起了眼睛。

她和他们说话的神态很端庄,没有半分奉承和卖弄的嫌疑,也没有清高的像个仙女儿似的,不卑不亢,很有点女强人的味道!

而刚刚和林倩结伴而来的国际级导演薛凡却朝自己走了过来,坐到了他身边。

薛凡向他微笑着,举了一下酒杯说道:“聂先生,能聊一会儿麽?”

“可以啊,像您这样的大神级导演怎麽会认识我这个it民工呢?”虽然瞧这男人也别扭,可既然人家主动和他说话也不能不给对方台阶下。

薛凡开朗的笑了,看来这个男人和倩倩说的差不多,是挺能侃的。他笑着回答:“是林倩告诉我的,她经常向我提起你。”

聂柘“哦?”了一声,想听听这家夥接下来说什麽,她说过曾经和这男人交往过,看来他们关系确实不一般。

“我其实一直想见见聂先生你本人的,不过没找到机会。今天终於等到了,自然不能错过!我和她是99年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新锐导演,说白了就是个新人。我们合作过两部小成本的片子,虽然没取得商业成功,可是我看到了她的潜力,一直希望能有好机会帮她找到最合适的角色。去年我终於找到了最合适她的剧本《水耀日》,所以就再合作了,得了金球奖也算是了了她的一个心愿吧?她的专业和天份,终於被观众认可了,我很高兴。可是我放心不下的却是她个人的生活,这几年来她都单身,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心里一直牵挂着一个人。”薛凡说完摘下了眼镜,他很少对人说这麽多话,可这些话他却不得不对聂柘说。

帅哥捧着杯子淡淡笑了,原来这鸟导演还是有点良心麽。原来娱乐圈儿也有这麽坦白的人,真难得!听他这麽一说,莫非倩倩还对自己?

斯文的导演见他不说话,便坦然的问:“聂先生的婚姻生活幸福麽?”

“还算幸福,我老婆是个非常好的女人。”他称赞起小草莓来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薛凡似乎有点遗憾,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问:“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您夫人分开了?”

聂柘微笑着点头。

“这下我明白了那你是真心爱倩倩麽?”既然对方回答的如此坚决,他也不必拐弯麽角了,薛凡越发同情起林倩来,但他能为她做的却如此有限。

帅哥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家夥能提出这麽直率的问题,他一时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林倩居然走了过来,她好奇的问两人:“你们在聊什麽?”

“我们在聊男人的话题,是吧,聂先生?”薛凡笑着反问他。

聂柘也点头:“对,男人的话题。”可男人除了聊事业,偶尔也会谈论女人。

她刚想提问题,却让另一个女明星叫了过去,那人还向薛凡热情的打招呼,这位导演只得站起身,朝他们走了过去,但他又转过头低声对帅哥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幸福,聂先生千万别误会!”

聂柘苦笑了一下,低头喝着酒。琢磨着薛凡对自己说的话,看来这男人对倩倩真的很关心,就像当初他希望欣欣也能幸福一样。可他能让倩倩也幸福麽?

派对结束後,帅哥来到地下停车场,他刚想钻进车子,却望见林倩也走到了辆白色的宝马前,薛凡却上了另一辆奔驰,看来两人目地地不同。

他赶紧大步走了过去,来到美丽的女人身边,问道:“你直接回家,还是去玩玩儿?”

“你以为娱乐圈儿的人都喜欢夜生活啊,我要回家睡觉。”说着她就要钻进车里,而开车的则是一个男人婆,她凶巴巴的盯着帅哥好久了。

“回雍和宫麽?”他低声问。

她白了他一眼,钻进了车内,抛下一句话:“我回哪儿还要向你汇报麽?”

开车的男人婆也给他一句:“别妨碍我开车,聂先生!”作为蕾琳的经纪人,她怎麽可能不知道这家夥。果然和倩倩说的一样,这个男人确实有张迷死女人的帅脸。但是这招对她不管用,因为她只喜欢女人。

人家都希望他消失了,聂柘也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林倩的车从面前开走,此刻他的心真是洼凉洼凉的啊!

回到家之後,奶奶和阿姨都睡了。

他唉声叹气的走进卧室,收到了媳妇儿发来的消息,她已经住进饭店了。

他给欣欣回了消息之後,便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连上游戏的兴趣也没有了,心里想的只是林倩的事。

其实他是明白这样对他们都有好处的,可他却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要是倩倩不出现在眼前还好,他照样可以和以前一样生活,过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日子。可是她此次出现,却像毒药一样吸引着他,她的不屑更令他恼火!

薛凡的话也让他够闹心的,言外之意就是若给不了她幸福,就索性别捣乱了。可是这心理落差也忒大了,以前她对自己真是热情似火,温柔体贴的,现在却冷若冰霜,怎麽也难看出她心里还有他来,到是完全的体味了她的恨意!

抱着脑袋在床上挣扎了n久,他再一次坐了起来,点了支烟,但是就连香烟也不能安慰他脆弱的神经,他还是烦的不得了,所以明天一定要去趟雍和宫。

第二天下午,在办公室里,无比郁闷的他给吴强拨了个电话,也就只有这家夥能听他倾诉了。

吴强听完他所说的话,只得叹息了一声。他正坐在自己的店里,儿子像只小猴子似的乱跑,今天老婆去公司上班,看孩子的任务又交给他了。

他到是非常羡慕聂柘的生活状态,没有小孩烦,又有个温柔的妻子,还有个大美人当情人。

“反正欣欣不在家,你就去找林倩吧,没事儿,哥们儿帮你保密。”他也觉得聂柘应该找她单独谈谈,这和出轨不出轨关系不大。主要是女人恨自己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喜欢的女人。

“嗯,晚上我就去,她应该在那住呢。昨天见了她以後,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当初结婚的事儿伤的她不轻!”他们之间虽然有过不互相干涉的约定,可毕竟她对自己曾经付出过真心。

“我觉得她真是个好女人,就怪你丫运气太好了,碰到两个好女人。瞧哥们儿我现在多憋气,还得带孩子。”说着他还得扭头看着孩子是不是乱摸店里的东西呢,这些玩艺儿可不是可小孩摆弄的。

现在整个前门附近的性用品店让他盘下了十来家,还在郊区开了个性用品厂,但是仍然比不了於婷,她已经开了一家有规模的动画公司。所以他一直抬不起头来,总觉得自己比不了人家有文化,还是个小商小贩似的。

“你丫好歹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子羡慕还来不及呢。反正我这辈子是没孩子了!”这话他也就只有当着吴强说说,对欣欣可是只字不提的,因为根儿是他自个儿种下的,谁也埋怨不了。

“这话可千万别让你老婆听到,她非得伤心死不可!”小吴敲打着帅哥,因为他不想看着欣欣和这小子吵翻,这毕竟是两人之间的硬伤。

聂柘抱着电话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了,成了,和你丫说了这麽多,我痛快多了,估计今天晚上能睡着了,要是再睡不着老子就喝酒去。”他现在极少喝酒,估计是进去之时落下的yīn影。

☆、狗仔队的追踪

晚上从公司出来後,帅哥开着车直奔位於北二环的雍和家园,他觉得林倩应该就住在这儿,因为那丫头很不喜欢住酒店。但是他却撞了个锁,看样子这两天有人打扫过,她应该是出去了,不是说要参加首映式麽。

他回到车里,试着拨打了她从前留给自己的手机号码,因为好久不联系了,不知道她还用不用。

结果电话的另一边居然有人接了电话,不过听声音,显然不是倩倩本人。

“请问哪位?”经纪人艾达接了电话,此时林倩正在剧场的舞台上接受媒体的采访。

“聂柘,我找林……不,蕾琳。”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婆接的电话,他表示怀疑,那女人大概就是她的经纪人了。

艾达对这男人完全没好感,可是他毕竟是林倩的男人,她又不能不鸟这家夥,於是冷冷的说道:“她在首映式现场,要9点半才能结束,你到时候再打吧?”

“哦,那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地点?”与其在这儿等着,不如主动过去找她显得更真诚,再说他已无法忍耐等待的滋味。

半小时後,聂柘便来到了影城外,结果发现这里被影迷挤的水泄不通,他这才体会到蕾琳这个名字的号召力。而那个男人婆已经等在门口了,没有她来接,自己根本混不进会场。

艾达极不情愿的把他领进了影院内,让他坐在了靠後排的座位上,而自己则又忙着和几个媒体沟通本周录制节目的事宜来了。

他望着坐在薛凡旁边的林倩,忽然有点自豪,因为他拥有的女人是万人瞩目的偶像,很多男性的梦中情人,这份骄傲和独占欲强烈的刺激着他的雄性心理。

而台上的美丽女人思维清晰,口齿伶俐,巧妙的回答着台下记者的提问,毕竟混娱乐圈儿近十年了,她已经非常老练了。

单身的她,屏蔽了绯闻和狗仔队们的追逐,更荒谬的谣传则说她和经纪人是一对les,不过这样的谣言却起到了保护她的作用,很少有男人前来骚扰。

记者采访结束後,便是首映了,主创人员和演员们也终於可以休息了,林倩来到後台休息室之时,艾达走了过来低声道:“聂柘来了。”

那个男人正站在休息室门口,朝她微笑!

林倩本想责备经纪人放他进来,可是身边还有几个外人,她只得忍住,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有什麽事一会儿出去再说吧。”说完便推门进了女士专用的房间,这也是演员们临时的化妆间。

不一会儿,保安部的经理便带给了艾达一个不好的消息,出口全被狂热的影迷挤满了。到场的观众和未能买到票的粉丝远远超过主办方的想像,因此他们现在根本出不去。

等了大概近一个小时,聂柘终於看到淡妆的美女走出了临时化妆间。她换掉了隆重的黑色晚礼服,穿了一件很舒服的纯棉连衣裙,扎着马尾,就和六年前在机场时见到她的感觉一样。

这让帅哥顿时感觉亲切了许多,他靠在墙边,歪着头凝视她略显疲惫的面颊。

林倩整理完皮包,一抬眼便望见了他深情的目光,这让她有点慌张,她不可以这样的,因为聂柘和从前不同了,他已经是个有家的男人了。

“我们可以从後门走了!”艾达瞥见他们难言的情绪,提醒倩倩。

於是三个人顺着b1的通道绕到了後门,经纪人首当其冲走在了最前面,她时不是留意四周的动向。

还好没发现啥情况,她赶紧跑向不远处的停车场去开车,还嘱咐了聂柘一句:“你别动,照顾倩倩。”

他就像以前一样守候在她身边,叼着烟,四下打量,那些追星族有多可怕他刚刚体会到,要是让他们看到,肯定会伤到她的。

“你想和我说什麽?”她拿着皮包,低声问,此刻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完全卸去了女王的伪装。

“嘘~!”聂柘盯着斜对面的几个人,警觉了起来,他打了个安静的手势。那几个人很是可疑,他们先开始朝这边张望,後来竟然快跑了过来。

“快走!”他马上位住她的手飞快的跑了起来,那些人是不是影迷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肯定是冲蕾琳来的。

“蕾琳在这儿!”一个女人尖叫着,招呼其他粉丝冲过来。结果呆在门口听到喊叫的影迷也奔了过来加入了追逐偶像的大军,很快几个人变成了几十个人。

影视城在人大附近,他对这里还算熟悉,於是他带着她往街道深处跑去,穿过小区有条路直通中关村。七绕八绕穿过几幢楼之後,跟踪在他们身後的粉丝终於被甩掉了。

但是聂柘还是不放心,他索性给吴强打了个电话,问那丫在哪儿,他们家就住在知春路离这里不远,出来接他们会很快的。

他带着林倩躲在安静的小区花园角落里,坐在石凳上,他们都很久没有跑过这麽长的路了。

“没事儿吧?”他体质好,否则肯定还在喘呢。看她额前冒出了汗珠,他也心疼,可又不能跑远了去买水,所以两人只能忍着。

“没事儿,你呢?”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坐下之後才感觉两腿发软。

帅哥乐了:“我有能什麽事儿,大老爷们,等吴强来接我们就有水喝了。”他还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她点点头,看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紧紧的牵着,方才反应过来,於是急着想挣脱,可是这个男人却不让。

聂柘拧着眉低吼:“连手都不让我碰了?”以前她快乐的像只小燕子似的围在他身边,两人总是有说有笑的,说话也毫无顾忌,因此相处的感觉,轻松,自在。

林倩咬着嘴唇,暗淡的说:“你已经结婚了,我们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

帅哥呆了半晌,用玩笑的口吻问道:“你不是说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麽,怎麽到是你先变卦了?”她曾说过一回北京就来找他的,可六年来就连电话都没打几次,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面对面说话了。

她猛的摇头,叹息着:“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就保持普通朋友关系吧,好麽?”她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在月光下那动人的眸子如湖水一般的纯净,眼底的忧郁看的他心碎,果然是自己的无情伤害了她,他还可耻的妄想再次顺理成章的拥有她!

他闭起眼睛,惆怅的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抱着头哽咽的说:“倩倩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聂柘,别这麽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最不该责怪你的是我,可是我们再这样下去。”她看到他很难过,又不忍心了。

果然她就算再埋怨,再嫉恨,也不可能放下他的,她真是个没骨气的女人。

他抬起头,搂住了她的肩膀,咬牙颤抖着说:“如果你还像六年中那样继续消失,我也许可以把我们的事只当作回忆,可为什麽偏偏我们又遇到。这肯定是在惩罚我,看到你的样子,听到你的声音,想到我们。”他还没有说完,身边的女人就留下了眼泪。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泪水,这让他这个大男人的心像淬了毒似的反复受着折磨,他整个人都没淹没在其中了。

她“呜呜”的哭出了声,完全瘫软在他的怀中。只有贴的这麽近的时候她才能闻到他的气息,感受到他的体温,她曾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着他。

聂柘双臂紧紧的搂着她,俯下身,猛的含住了被泪滴沾湿的嘴唇。她的喉咙中绝望的发出了柔弱无力的呻吟,想说出拒绝的话,可却难以抵挡他掠夺般的啃咬。那有力的舌头倾尽全力想和她躲闪不停的舌尖碰撞,他蛮横的霸占着,仿佛怕丢掉最後一块属於自己的领地似的

“嗯~!”吴强清嗓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片刻的缠绵,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花前月下,马路对面已经看到媒体和记者们晃来晃去了。

聂柘依依不舍的放开林倩,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的说道:“这麽快啊!”

“靠,这又嫌我快了,赶紧走吧,我都看到娱记了。”小吴再是个圈外人,也知道被记者们拍到是件很麻烦的事。

林倩扭过脸,赶紧擦了两把眼泪,默默的站起了身,苦笑着说道:“麻烦你了!”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外人,走吧,想亲热回家继续!”吴强知道聂柘给她买了房子的事,更何况欣欣这几天还在出差,两人完全可以啊?对吧!

“滚你妈蛋,别胡扯!”帅哥骂了一句,扶了她的腰一下,和倩倩跟着小吴走到了拐角处的轿车跟前,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在路上,吴强一边开车一边叹息:“唉~你说人生怎麽就不能顺顺当当的呢?”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很理解聂柘,一道道的坎儿让这小子根本选择不了,换成是他说不定更颓废!

“人活着就是受罪,至少多数人是!”帅哥叼着烟,一看到身边的女人低头不语,索性把烟又收了起来,她最不爱闻烟味儿了。

“受罪不也得凑合活着吗,我比你苦多了!老婆骂,孩子闹的,整个就是上了套儿的驴,每天忙着拉磨,还不落好!”没到三十呢,吴强就体会到中年危机了,谁让他当时一激动就要结婚呢,否则至少还能多玩几年。

聂柘靠在车後坐上,撇着嘴笑了,他悲叹着说:“不谈你老婆,咱就说你儿子小军吧,多可爱,多能折腾啊!有个孩子整天在家里欢事儿,你还觉得烦,真你妈不知足!”

听到这番话的林倩,扭过脸看着他,难道他也喜欢小孩麽,像他这麽自我的人也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她觉得有点意外,可他的妻子却不能生育

☆、大献殷勤

周一上午开完例会,聂柘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傻乐,原来是在看新出的“火影忍者”动画,除了打游戏之外,他就喜欢动画和漫画了,反正这个圈子的人爱好都差不多。

“聂总,金雅淑来了!”小李敲了敲玻璃门,她知道老大又在看动画了。 他抬起头,给土豆上的视频按了暂停,说道:“让她进来吧?”小李马上就要去英国留学了,所以又招聘了一个新的总裁秘书来接她的班。这段时间还需要小李带一带她,否则业务熟悉不过来。 小李转身把金雅淑叫了进来,她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女孩,今年二十四岁,留着时髦的卷发,长的也很漂亮。

“聂总好。”女孩礼貌的向他打招呼,她在面试的时候已经和这男人聊过了,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不是那麽容易对付的老板。 “这几天就让小李带带你吧,尽快接手工作,有什麽不明白的直接问她就好了。”聂柘瞟了一眼女孩穿的超短裙和细高跟的凉鞋,无奈的在心中叹息,如今的小姑娘们真是越来越前卫了,连上班都穿的这麽少。

“我会努力的。”小金轻轻欠了欠身,很有信心的回答。

“聂总,那我们先忙去了。”小李微笑着,她也舍不得离开干了两年的公司,还愿意再为这个男人工作,虽然她除了工资之外别的东西都得不到,但她仍然做的很开心! 他点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上继续看动画去了。

不一会儿,小金敲了敲玻璃门,走到门口低声说:“聂总,您的快递。”女孩手里提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纸袋,都要拿不动了。 帅哥一看,连忙走了过去,接了过来。他瞧了一眼单据,上面署名是林女士。 坐到座位上打开来瞧,全都是男装,各种场合穿的,从休闲服到西服应有尽有,唯独没有鞋子。原来是她送的,她还很细心,连袜子和打底的衬衫都搭配好了。

那天晚上吴强送他们回到雍和宫之後,她情绪很不好,因此他连门都没进就离开了,因为他们的立场变了,一个是有家的男人,一个是需要注意公众形象的当红女星。

金雅淑回到工位上时,又朝总裁办公室里瞟了好几眼,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注意形象包装的,那些衣服全是最昂贵的国外品牌,少说也值万来块了。

“小金,这是聂总的日常行程安排,你得仔细的看,仔细的记录。尤其是开会的时候,要把重要的事全写下来,他睡眠不足很容易忘事的。如果哪天他发现你没提醒,会发火的,不过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等他发完脾气就没事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他这个人其实心肠特好!”小李叮嘱道,她也是这麽过来的。刚到公司的头三个月被他骂哭好几回,可是过後这家夥还请她喝饮料,又变的和蔼可亲了! 小金连忙点头,低声问:“聂总结婚了吗?”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应该还是王老五呢。

“这个问题是所有女员工必问的,他都结婚五年了,你放弃吧,呵呵!”小李开了个玩笑,老大的媳妇儿她见过好多回了,是个气质型的东方美女。 金雅淑捂着嘴笑了两声,贴着她的耳朵说:“咱们老板这麽受欢迎呢!”

“那是,等开年会的时候你就体会到了,女同事竟哢他油搂着他合影。”只有公司集体娱乐活动的时候聂柘才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和员工们玩在一起,丝毫没有老大的架子。

小金托着下巴,一边看日程表一边不时的抬头打量办公室内忙着接电话的俊男,对这家夥充满了好奇心!可惜他已经老婆了,要不然真是个可以接触接触的对象呢,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享清福,这也是老妈的期望。

下午,聂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从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一厅可乐,来到了开发部所在的区域。他们被安排在通风最好,最明亮的北面,工位附近还点缀了很多绿色植物。聂柘还批准他们每天9点-10点上班,考勤方面也不像对其他部门似的那样严格,可以说给了最大的尺度。当然赶版本的时候除外,很多员工会睡在公司,下月就要出内部测试的版本了,是要带到chinajoy上对外宣传的,所以最近他们都很拼。

“老大!”开发总监许极马上迎了过来,他一定是来视察工作了。

“嗯,上回会上说要修改的海报你们弄完了麽,我想看一眼。”他随意扫视了一下开发部的位置,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工作,只有个别人还在聊qq看bbs。他到不是反对工作时候调节一下状态,但是如果总调节就得说说了。

“刚画完,您看看吧?”许极瘦弱的身子就像棵缺乏营养的树似的,又干又柴,他是程序员出身,戴着高度数的眼镜,经常挂着迷茫的表情。就技术能力来说他是数一数二了,可管理能力稍显欠缺,总是不下狠心管理属下,连人事胡艳也老埋怨他。

他带着聂柘走到一个原画身边,给老板展示了一下他们一周的修改成果。 画面中,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少女扭着纤腰,回眸一笑,手中还握着短匕首。 这总让帅哥让想蛇蝎美人来,他有点不满意,直率的说:“这个刺客太loli了,应该冷艳,邪魅一点,姿势不错,就是穿的太多了,把大腿和半个xiōng脯露出来。”

许极笑了,连忙点头:“今天市场部的老郭和项目经理小周和您说的差不多。”他对游戏市场宣传方面的事了解甚少,对玩家感官的需求也不敏感。

帅哥转头望了望测试组忙碌的样子,又说道:“下周五我想提前看一下版本,你们准备一下吧!”对於掌握着公司未来命运的两款产品来说,他必须盯紧了,否则到年底测试的时候再想改就来不及了。 许极出了一头冷汗,他们已经加班很久了,还是赶不急版本,老大又要提前看,现在还有一堆bug没改,好几个系统要修正呢,看来又要全体熬夜赶工了。

“怎麽,有问题?最晚15号让我看,没商量。等版本出了,我给大家庆功!”他还没等许极开口讨价还价就把对方的嘴堵住了,反正他不能再等了。

许极只有傻乐,什麽也说不出来了,聂柘算是个不错的老板了,虽然之前也有吹胡子瞪眼睛的时候。以前他呆过公司的那些老板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已经很满足了。

帅哥潇洒的离开发部之後,又巡视了一遍最松散的渠道部,因为一部份的渠道经理都在外地跑,而推广员又不坐班,所以整个部门的状态都不太好。有时候经常见不到该坐班的人在位子上,估计不是跑去办私事就是找地方斗地主去了。

明天就和这夥人开会,敲打一下他们,没有改进的就卷铺盖走人,反正渠道也养了不少闲人,正好可以从推广员里提拔几个上来。 市场部最近一直忙着准备chinajoy被折磨够呛,也没必要再给他们施压了,他到是急着看道具商城促销的计划,销售不能一直这样下滑,马上就要到竞争最激烈的暑期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关注网吧那边的情况了,明天抽时间转一圈儿去。当时主要是考虑现金流和北京推广的问题,他才没有把网吧卖掉。现在执照相当的紧俏有钱都不见得能买的到,也算是一种投资吧,总之网吧的利润相对稳定的多,必要的时候还能救游戏公司这边的急。

虽然每天考虑的事n多,但是只要一下班他就把这堆烦人的问题扔掉了。因为很多it人都是过劳死的,他可不想步那些人的後尘。虽然没什麽时间锻炼,可一到假期他总会开车出去玩,有时候还会带上老婆。

不过他现在却喜欢一个人逛逛,因为生活的压力快让他透不过气来了,他很想清静清静!七月份去参chinajoy的时候就可以借机去水乡玩玩,几次路过都没有好好体会过江南的风景,真是太可惜了!

回到办公室,他收到市场部发来的道具商城计划书,看了几眼,不是很满意又打了回去,让他们继续修改,因为最重要的数据增加量没有提到。

点了支烟,打开网页,在娱乐频道的第一屏内又看到了蕾琳的名字,她与化妆品巨头签署了合约,担当其洗浴产品的代言,并将火热出演广告片。 他一皱眉头,立刻联想到她躺在浴缸里露出妩媚表情的样子,这样子要让成千上万的男人瞧?不过她就是个演员麽,不说广告,就是拍感情戏的时候也会和男演员搂搂抱抱的,甚至 男人的嫉妒心又发作了,他激动的给她打了个电话。

☆、贴心的礼物

此时,林倩正在广告拍摄现场,替身演员的部分已经拍摄完毕,因为有裸露後背的镜头,她又十分惜肉,就找来了裸替。 她身着真丝的短裙,穿着高跟鞋站在摄影棚里接电话,造型师则忙着为她整理头发。

“倩倩,干吗呢?”他听到电话的另一头很嘈杂。

“拍广告呢,怎麽了?”她站的有点累了,索性坐在了艾达刚搬过来的椅子上。

“就是那个xx浴液?”他不愉快的问。

“哟,你消息够灵通的,衣服收到了吗?”她挺开心他关注自己的,不知道这家夥穿上她送的衣服帅不帅?她很想亲眼看看。

“收到了,很喜欢。你在哪拍,要不要我一会过来接你?”他其实是想看看她怎麽火热出演的,这让他极为不爽!

她挑起嘴角,低声说:“你过来干吗?我这儿指不定到几点呢,还要拍一组写真。”

“那我就更得去了,你都火热出演了,我能不去吗?”他旁敲侧击的说,化妆品公司就希望女明星穿的少,最好不穿代言他们的产品才爽歪歪呢。

闻出一股酸味儿的林倩乐着回答:“原来您是指这事儿啊,对,我火热出演,还露後背了呢?”

“**,露到哪儿了?”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抓紧了电话。

“你猜呢?”她强忍住想笑的欲望,故意逗他。 “别逗我,快点儿说,再不说我可急了啊!”他走到窗边,对着电话低吼。

“您凭什麽急,又不是我的我干吗什麽都向你打报告呀?”她把老公两个字吞了下去,因为拍摄现场人太多了。

聂柘无奈的抓了抓头发,蛮不讲理的狡辩:“就算不是你老公,我也是你男人,我就恨自己不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公民呢,那样儿你就跑不了了。”

林倩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讽刺他:“那样儿你还不得苛着边儿多娶几个啊,美的你,我要工作了,没事儿别瞎白忽,再见!”她就不喜欢他摆大男人的架子,她可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犯得上这麽委屈自己麽?

“嘿,还挂了,妈的,气死老子了!等着吧你个小傻妞儿,瞧我逮着机会不把你”他习惯性的对着盲音的手机骂了一句,但又把想说的话噎了回去,因为他们不再是六年前的状态了!

他惆怅的合上手机翻盖,坐到了办公桌前,朝门外的小李喊道:“帮我泡杯咖啡!” 小李连忙迅速的照办了,把咖啡麻利的送到了他面前,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老大,咖啡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份久久鸭?”她了解这个男人的习惯,只要心情不好就喜欢吃辣的。

“行,我要最辣的!”他端起咖啡,垂着头,不想让秘书看到被瘪之後的样子。

小李赶紧跑了出去拿起了电话,好久没看到他这麽不高兴了! 而边上坐着的小金则伸长了脖子向开着门的办公室里张望,她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有点沮丧,一直在和桌子相面。

晚上,聂柘把吴强从家里拉了出来,两人坐在上地的“启店”里喝酒,帅哥还点了好多bt辣的**翅。

吴强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还在为林倩的事烦心,於是问道:“怎麽了这是,前两天不是高高兴兴双双把家回了吗?”

他一边喝酒一边说:“是回家了,我直线儿回自己家了。”嘴里已经被辣的麻木,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没留你?不应该啊,她当初可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吴强有点琢磨不透,人出名了都会有所变化,即便是林倩也一样。

帅哥抬起头,疑惑的问:“告诉我,怎麽入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国籍?”

小吴刚想咬**翅,又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回答:“哟,这问题可深了,首先吧,你得信回教侍奉真主,然後吧?哎,你丫问这干吗?”

聂柘郁闷的说:“老子要是阿拉伯男人就好了,这样就能把她也娶回家,我的人生就此完美!”他已喝的糊涂起来,开始满嘴胡说八道了。

“狗屁,就算你丫是阿拉伯人想娶第二个老婆也得欣欣同意,不然还是没戏,哥们我当年也幻想过呢?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吧,即便如此,包二奶,三奶的不也多的是吗?当然,林倩不一样,她比你有钱,所以你就踏实的和你老婆过吧!”这可都是男人的梦想,不过就他的经验来看娶四个老婆的男人绝对比一般男人少活十年。

聂柘懊恼的吼了两声,冲到老板那里要了支彩色墨水笔,也想往被顾客们弄的花花绿绿的墙壁上画画。但是半天没找到地方儿,好不容易看到左上方有个不错的位置,还好他高能够得着,於是站起身来,高兴的留下了自己的心声。

“棒吧,爷们儿的创意?”他闪开身,把刚留下的“墨宝”给好友欣赏。

结果吴强“扑哧”一声把才喝下去的啤酒喷了出来,还好他想象力丰富,不然根本不知道这家夥画的是啥玩艺儿。 只见一个貌似人的东西正呲着牙笑的很猥琐,他左边抱着一个,右边也搂着另一个,能区分出性别的就是左,右两边的人抹着红嘴唇儿底下还张狂的签下了他的大名,也就这签名顺眼点,因为有人专门给他设计过,不然能认出来的人估计没几个。

“就你丫还是游戏公司的老板呢,画的这叫一个尿(虽),我媳妇儿画画可棒着。”吴强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刚接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吴强~你赶紧给我死回来,听见没?” “哎哟,老婆大人息怒啊,我这不是和聂柘喝酒吗,别着急!”他哭的心都有了,只要一过十一点於婷就会打电话来吼他,不管干吗都得马上滚回家。

於婷捏着家里的电话愤怒的大吼:“你两又狼狈为奸呢吧,十一点半要是不到家,看老娘怎麽收拾你!”她这一叫把睡着的小军都吵醒了,儿子趴在门口漠然的望着她,不禁为老爸祈祷,但愿他回来不会被妈妈拧耳朵。

“遵命,老婆大人,别生气啊,我这就回来了!”他还没说完,媳妇儿就挂了电话,像这样搞的他颜面全无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早就没有男人的自尊了。

现在,轮到聂柘笑话起他来了,好在欣欣不是小婷一样的女人,否则他宁可削发为僧也不和这种女人睡一块儿。

☆、魔都之行

礼拜五泡在会议室里和市场,渠道,三个项目组开会的聂柘收到了林倩发来的消息:今天回新加坡,六月中旬会去上海拍戏

她连再见都没说就回新加坡了,他瞧了一眼手机,又把头转向正在发言的市场部总监赵洁了。但是她的影子却已无法消散,就像在他心中刻下了纹身似的,他早已中了毒,而这种毒只是在六年中暂时没有发作而已。

晚上到家的时候,老婆已经从上海回来了,还给他们买了很多礼物。

纪雨欣看到丈夫,很高兴,开心的走到他身边说:“老公,我给你买了肉脯和青团,你现在吃吗?”她惊奇的发现他身上穿了一套汤尼威尔的西服,还染了发,整个人的形象和气质大大提升。

“累不累,媳妇儿?”他淡淡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把手机放到了鞋柜之上,但是犹豫了一下,又将它别在了腰间,脱下外套。

“不累,就是到那边培训新老师,上海又闷又热的,我都要受不了了。”她很喜欢他这麽打扮,就算这身行头价格超高,她也不会埋怨。老公平常不怎麽注意穿着,老是在罗宾汉和美特斯邦威的专卖店里选衣服,款式都很休闲。

他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那就别干了,呆在家当全职太太得了。”反正他又不是养不起她,何必受这份罪呢?

她摇头:“不行,整天在家我会憋死的,累就累点吧!”以前她也想过呆在家里,可他们又没有孩子,莫非让她整天陪着奶奶聊天麽?

老太太从阳台上慢慢走进客厅,她现在只能拄着拐杖才能走的动,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重孙子的出生,可是这小两口一点也不着急似的,虽然小柘还不到三十,可欣欣已经三十三了,唉~!她和孙子说了几次,也是白说,两人就是不愿意要小孩。

“小柘,欣欣给我们买了好几件衣服呢,也不怕拿不动,你真应该去机场接她。”老太太絮叨着,坐到了沙发上。

“我要是知道她今天回来,肯定去接了。”他也不知道老婆哪天回家,最近心思全在另一个温柔乡里呢。

而此时李阿姨也做好了饭,在厨房里高兴的喊道:“饭做好了,吃饭吧?”李阿姨老家在山西,四十来岁,身体还算硬朗,很勤快。聂柘找她来主要还是为了照顾奶奶,他不希望媳妇儿太累,想让她能多点时间做喜欢的事。

“我来帮您!”欣欣对她很尊重,也尽可能的做些家务,她走进厨房帮李阿姨端菜。

不一会儿,一家人就围坐在饭桌前吃起饭来了。

老太太打开了电视,新闻联播还没开始,她就逮着空看别的节目。

此时电视中正在播放娱乐现场,主持人报道着最新的影视咨讯,还放出了影片的精彩镜头:

以电影《水耀日》问鼎金球奖的华裔当红女星蕾琳小姐,日前在北京x影城举行了该片的国内首映式。她在片中成功的扮演了一位患有精神病的华人母亲为了与白人丈夫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在进行的治疗的同时不断找寻被丈夫带走的孩子下落,经历了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坎坷与磨难

聂柘被它深深的吸引住了,尤其是倩倩扮演母亲与孩子玩耍在一起的镜头,看了就让人倍感亲切,仿佛她真的抚养过小孩一样。而那些催人泪下的情节,充满了震撼力,那是薛凡惯用的表现手法。

看来自己也有必要到影院里去欣赏一下了!

欣欣见老公看的挺专注,低声说:“我在上海和同事看了,挺感人的。”她虽然不太关注娱乐圈儿,可是碰上好片子也不会放过。

“哦,你还喜欢她演的片子呢,我怎麽不知道?”他觉得很意外,妻子对倩倩也很关注似的,这感觉真是别扭!

“你整天忙着打游戏,哪儿有工夫关心我喜欢什麽啊!蕾琳可是现在最有实力的女演员之一了,又会说英语,可她好像是les。”她听过很多报道都说蕾琳和经纪人是一对拉拉,所以没有和哪个男艺人或富豪传出过绯闻。

“噗”聂柘差点把饭喷出来,他笑弯了腰,好半天才直起身说道:“真是乐死我了!”

“干吗,我说的话有这麽好笑吗?”欣欣纳闷的问。

“她这种女人要是当了les,那男人都当gay好了。信那些八卦呢,媒体就会瞎吵作,没几件事儿是真的。”他的老婆怎麽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天真啊,娱乐圈儿水太深了,也难怪她分辨不清。

她撅着嘴说:“我就是一说,至於这麽鄙视我麽?”现在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了,即便有也多像现在这样,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哪儿鄙视你了,就是叫你别信那帮人胡沁。”他笑着,捏了她的脸蛋一下。

吃完饭,聂柘来到自家的院里,蹲到青花大鱼缸前,给鱼喂了点食。他抬头仰望着半空中的月亮,伸了个懒腰。

因为不习惯住楼房,所以2003年他买下了铸锺厂後身的一个小院,重新翻盖。一家人从此在这里生活,远离了都市的喧嚣,体味着胡同生活的惬意与悠闲。

今天晚上月亮格外的圆,他却不愿欣赏,因为倩倩已经不和自己身处同一城市了,他忽然心里空落落的。

“老公,你不洗澡去吗?”小草莓从卫生间走出来,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着,看到他有些踌躇的侧脸,她察觉到他似有心事。

“等会儿的,透透气儿,你先睡吧,今天怪累的,早点休息!”他扭过头,朝她一笑。

“你也别太晚了,明个还上班呢。”她说着回了屋,丈夫一会儿估计又在书房打游戏了,往往她都进入梦乡好久,他才会睡觉的。

“嗯。”他转过头又凝视起半空中的月亮来了,此时只有香烟才能慰藉自己。

一根烟刚抽完,奶奶就缓缓的走了过来,关心的问:“怎麽了,小柘?”她也看出他有心事,而且不是一般的烦心事。

“没,您去溜弯啊?”他问道,老太太总爱在饭後出去走走,这样有易身体健康。

“今天有点儿累,胡同里转转得了,这几天你是怎麽了,老回来这麽晚?”她压低了声音问,生怕被屋里的欣欣听到。

帅哥不好意思的笑了,什麽事都埋不过奶奶,他扶着她的肩轻声说:“倩倩来北京了,她今天刚回新加坡。”

“啊,就是六年前你带回家的那个姑娘?”奶奶悄悄的问,这可怎麽好,那丫头美的和仙女似的,孙子可禁不起诱惑。

“嗯,您现在绝对认不出来她了,更漂亮了!”他由衷的称赞着那个女人,她有一种令男人魂荡神摇的气质,那种气质是成熟女性独有的,也是老婆所欠缺的。

奶奶板起脸,瞪着他说:“你不许胡来啊,可不能走你爸的老路!”她竟然将儿子当年的事也拿出来比较了,真是失言啊。

他惊讶的追问:“我爸莫非也?”难道说小时候他看到父母打架,并不单纯是因为感情不合,还介入了别的女人?

“哼,要不你妈怎麽气的跑美国去了,唉,这些旧事也别提了。反正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瞎搞,要是让欣欣知道了,非跟你闹翻了不可!”老太太最怕的就是孙子和孙媳妇吵架了,更不愿看到两人因为第三者分手。

“知道了!”他敷衍的回答,把奶奶送到了院门口,李阿姨也追了上来,陪老太太一起散步去了。

但他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林倩

30

☆、施舍?真是好笑.

潘多拉盒子第一款自主研发的游戏《穿越之穿越ol》内部测试版终於在规定日期内拿了出来,聂柘也基本上满意了,至少这个版本拿到chinajoy上给少量玩家联机测试问题不大。

而参加chinajoy的人员名单也定了下来,市场部几乎全员出动,其他部门则是总监必须到场,帅哥也带着刚刚接手工作不久的秘书小金前往。

七月也成了公司里最忙碌的月份,由於他讨厌乘飞机,聂柘於周三上午和第一批员工坐着火车到达了上海。

不过他最想见到的可不是公司正在布置的展台,而是忙碌着拍片的林倩。

中午匆忙来到上海新国际展览中心巡视了公司展台之後,在去饭店的路上,帅哥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她的手机。

此时,林倩正在外滩路附近的一处老弄堂里拍摄外景,接电话的则是艾达。

“聂先生吗?她正在拍戏,有事麽?”艾达说话语气还是冷冷的,她就是讨厌这个男人。

“你们还在上海吗,我今天早晨刚到,她什麽时候收工?”他问道,对方不带感情色彩的问候让他打了个哆嗦。

而坐在车後坐的小金和市场总监赵洁则愉快的聊着女人的话题,上海哪里能买到便宜衣服了,淘到好东西之类的。

艾达一边扇扇子一边回答:“我们还在上海,收工的话恐怕得七八点了。”这个城市哪儿都好,就是夏天太难受,又闷又湿,空气也不好。

“那我晚一点去找她吧,你们在哪儿?”他巴不得快点见到倩倩,不知道她这回接的是啥新戏,扮演怎样的女子?

“外滩南边,我要去给她买午餐了,再见,聂先生!”她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连忙转身吩咐新招来的助理mm给林倩买午餐,自己则躲到yīn凉处休息去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浪费唇舌。

聂柘对於艾达的冷遇早已习惯,他无奈的挂了电话,转身向车後坐的两个女孩说:“晚上我出去见朋友,你们两个女孩一起逛逛吧?”

赵洁经常来上海出差,早就习惯了,她点头道:“行,聂总,明天我们要给礼仪和coser试服装,培训,让小金帮我们的忙吧?”

“成,我把她交给你们市场部了,有什麽工作安排她学着干干。”他对金雅淑基本满意,除了这丫头有时穿着过於时髦,爱用“火星文”之外他也挑不出啥刺儿来了。

“我会努力学的!”小金很高兴,她真喜欢上海这个城市,要是以後能生活在这里就更好了,比自己东北老家的那个小城市强n倍。

傍晚,天还没黑,洗完澡的帅哥就换了白色的无袖t恤和亚麻长裤,踏着轻松的步伐坐地铁来到了南京路附近的外滩,因为坐地铁时间有保证麽。

一路上吸引了好多眼球之後,他终於到达了目的地,上海算是他来的最频繁的城市了,他大概认识路,於是顺着一条稍显寂静的小道穿了过去。

没走多久,便望见了一个剧组正忙着拍摄,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到像日本人。

林倩站在摄影机前穿着一件幽雅的淡黄色旗袍和一个身着西装的男演员拍对手戏。

他走近了一看,才听到两人的对白很有趣儿,倩倩说着地道的中文,而那家夥却满嘴日语。

林倩回眸一笑,挎着手包,对男主角说:“森下先生来这里找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难道女人在您眼中只不过是玩物?”

男主角爽朗的笑着回答(日文):“许小姐真是个新锐女性,连说话都这麽不客气,我只是来向你祝贺的,恭喜你即将成为王先生的姨太太!”

“看您的样子可一点也没有恭喜的意思,到像是冷嘲热讽!难道你们日本男人就没有娶二房和麽?”她冷冰冰的白了对方一眼,擦过了他身边,抬高了下巴。

“有的,不过我并不认同那样的做法。所以,我想劝你不要接受这种荒诞的施舍!”男主角说的很平淡,脸上却透出一股寒意。

“施舍?莫非您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就不是施舍吗,您认为您很慷慨?哈哈,真是好笑!”林倩气的发抖,她快步从男主角身边跑开,却一把让对方拽了回来。

男主角激动的将她拉入了怀中,痛苦的说道:“对不起,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你,对不起,牡丹!你不要嫁给他,和我走吧,和我去日本,离开这个迷漫着诱惑的城市。”

她靠在他肩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cut!”导演喊了通过,露出了笑脸,今天的拍摄就此结束,他非常满意。

聂柘看呆了,他很想知道男主角的对白是啥,因为她演的太投入了。

林倩舒了口气,她用了几秒才从戏中抽身而出,她太能体会女主角许牡丹的内心世界了,所以她才接下了日本人的这个连续剧。

“倩倩,聂先生来了!”艾达提醒她,为她拿来了毛巾和冰凉的饮料。

林倩凝望着站在剧组大巴边上的聂柘,清高的扬起了脸,朝他走了过去。

第一次看她穿旗袍,他入迷的打量着,她胯部和腰部的线条越发诱人了,几乎让他晕厥,真是个完美的女人!

“干吗,色迷迷的盯着我,走,要说话找个安静的地方!”她低声说,也不想卸妆了,直接钻到了艾达租来的轿车内。

“没,就是头回见你穿旗袍被萌到了!”他也跟着上了车,但却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因为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了麽。这也是为了避免被狗仔队拍到采取的措施,虽然像他这麽帅的司机为数不多。

艾达也带着小助理坐上了车,她们也弄不清两人想去哪儿,反正该撤退的时候就撤退。

就算他们再小心也没躲过暗处潜伏多时的一双贼眼,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冷笑着,手握高清晰的相机,发动了汽车,小心的跟在他们的车後面。说不定这回他抓着大新闻了,到时候卖给媒体又能小赚一笔!

帅哥还是第一次在上海开车,他只能找自己熟悉的路段行驶,想找一处安静的餐厅请他们吃饭。

到是林倩比他更熟,她给他提了个醒索性就去自己下榻的酒店内的餐厅吃饭得了,日本人很会算计,给大家安排的全是三星级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聂柘在餐厅的包间内等她卸妆之後下来,自己则拿着菜单发呆。

好半天,她才换了一条洁白的长裙坐到了他对面,脸上却不着脂粉,可仍然美的像朵白玫瑰似的。

“你喷香水了?”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古龙水的味道,以前这家夥可不在乎这些小细节了。

“入乡随俗麽,上海人不是讲究吗!”他把菜单递给她,笑了笑。现在两人终於可以单独说话了,两只电灯泡已然退散。

她盯着他的俊脸,低声问:“你来出差的?”

“嗯,过两天有个游戏展,我们公司参加了。对了,你怎麽给小日本拍起片来了?”他知道她不大喜欢日本人,所以觉得奇怪。

倩倩笑了:“我就是喜欢这个剧本,10集的连续剧,民国时的。”

“哦?旧上海啊,讲的什麽事?”他好奇的问。

她一边向服务员点菜,一边回答:“交际花牡丹和日本作家的悲情故事,日本作家是个有妻子的男人,牡丹选择嫁给富豪当姨太太。富豪娶了她之後百般虐待她,作家就把那个富豪杀死了,两人最後跳海。”

他一怔,苦笑着说:“难怪你喜欢,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如那作家呢!一天到晚诅咒我,你有没有拿写上我生辰八字的小人儿往它身上使劲扎针儿,对了,或者你索性就扎我那儿得了,让我落一清静之身,你也解气了!”

“净胡说,你有那麽值得我恨吗,我还懒的耽误功夫呢!”她就喜欢和他逗贫嘴,虽然她总是在讥讽他,他也只得全盘接受。

聂柘见服务员出去关上了门,便越发大胆起来,像个猥琐的宅男似的,从桌子底下伸出了罪恶的手。

被摸到大腿的林倩,哆嗦了两下,厉声指责:“你什麽时候添这毛病了,和色情狂似的!”她夹紧了腿,狠狠给了他一脚。

“谁说我不是色情狂了,只不过是一长的帅的色情狂,因此女人老对我投怀送抱的。经常无处宣泄自己的bt心理,但是只要遇到合适的对象,找到了感觉就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他没得手,只好用语言来调戏对面的大美女。

☆、chinajoy上的骚乱

聂柘和林倩在饭店包间里逗了半天贫嘴,才踏实的开始吃饭,已经有六年没这样坐在一起了。他们都很珍惜,忽然安静了下来,当然吃东西的同时还常向对方投去深情的目光。

结果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聂柘买单之後,默不作声的送林倩回到了她的房间,他二话没说就闪了进来,并迅速插好了门。

她坐到阳台边的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说:“我可没请你进来啊!”虽然他都快三十的人了,可有时候行为却还像个大男孩似的,秉性脾气到是没怎麽变,脸皮还是那麽厚。

“你也没说不让我进啊。”他坐到了她边上的椅子上,享受般的摸了摸肚子,今天这顿饭吃的真舒坦。

林倩透过半开的窗帘凝望浦东的夜色,不禁被它深深的吸引住了,虽然她说不上喜欢上海,但偶尔欣赏一下这里的夜景,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轻声问:“你戏什麽时候拍完,咱们一起去江南玩玩儿,我好久没有旅游了。”

“明天最後一组外景,没想到你挺清闲的,还有时间游山玩水呢?我八月要去美国接部动作片,时间太紧了。”其实这部戏结束之後,她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但她却不想答应这家夥的要求。

帅哥很是失望,无奈的回答:“我累的时候你全没看到,旅游只是为了调整好状态,我可不想过劳死,这两年it圈儿的精英都挂好几个了。你这麽拼命可别累坏了身子,马上就三十的人了,得对自己好点。”

听到他说关心的话,她又有点感动,站起身从小冰箱里拿出两厅啤酒,递给他一厅。

“我都喝不下去了,刚才吃的太多了,要是你想喝我就陪你喝点儿?”看到她有兴致喝酒,聂柘觉得机会又来了。

倩倩拉开拉环,喝了一小口,看这家夥的表情就知道他安的什麽心,於是瞥了他一眼说道:“随便,我太热了,估计只能喝一半。你说的那个游戏展在哪儿开的?”

“离你住的地方不远,新国际展览中心,你也有兴趣来逛逛?算了吧,就算你素面朝天的来,也会被认出来的,我可不想你受伤!”她还是不要去的好,否则他一个人真难保证她的安全。

林倩叹息着:“真烦,我红了以後,除了在国外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生活之外,无论在香港,台湾还是大陆都得躲躲藏藏的,做人的全力都被剥夺了一半儿似的。”她其实很有兴趣去看看游戏展,而且也想见见这家夥工作时的状态。

他笑了,温柔的说:“那当然了,你是大明星麽。媒体巴不得你出花边儿新闻再添油加醋的炒作呢,你要真想来,头一天是媒体专场观众少,仔细化妆一下还能带你转转!”不过这个建议好像不咋地,因为来的媒体太多了,一旦被发现长100张嘴也说不清。

她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高兴的说:“要不这样好了,我当公司的嘉宾得了。也不躲着藏着了,就光明正大的来,还能帮你宣传壮门面呢。”

帅哥咧开嘴乐了,不大赞同她的建议,因为他可知道chinajoy上来的观众有多少,绝不亚於大型演唱会,他不能让她出意外。

“我当然高兴了,可是展会上人太多,万一他们激动起来把你伤到怎麽办,我可不想干後悔的事儿。”他连连摇头。

林倩不高兴了,撅着嘴说:“我给你免费出场宣传,你给我雇保镖不就完了,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还没参加过游戏展呢!”

聂柘叹息着说:“倩倩,别耍小孩脾气啊,真不行!我哪儿能让你出危险呢,真那样我非急死不可!”她又像以前一样耍赖了,他心里暖洋洋的,被她依赖的感觉很好。

她放下啤酒罐,垂下了头,小声叨咕着:“我就是想去看看嘛,你干吗说的和彗星撞地球似的。”

他看她不高兴了,只得说:“你是没见过那场面,人山人海的,就和十一天安门广场的劲头似的。”

“反正你就是不想让我去!”她哼了一声,气的喝下了半厅酒。

“我哪有啊,我举四肢赞成。那这样,免费也不成,你毕竟得和经纪公司交代,我给你找保镖,你来当嘉宾,成了吧?”他宁不过她,只好投降,如果决定下来,晚上他就让赵洁找人给媒体发稿,宣传造势。

林倩听到他同意了,非常开心,笑的像朵盛开的玫瑰似的!

但是正当两人聊的高兴之时,艾达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把聂柘当透明人。

“倩倩,三上导演通知凌晨四点出外景,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她白了一眼这个花心的男人,不高兴的走了出去。

“哦,知道了!”她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艾达来的还真是时候。

听到她明天一早还要赶着拍戏,他只得站起了身,就算心里再闹得慌,再心痒痒也不能影响她正常休息。

“那我先走了,明天电话联系吧。好好休息!”帅哥走到门口,泄气的告别,但是既然这几天她在上海,就证明还有机会。

“嗯,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让艾达和你联系,商量下做嘉宾的事。”她站起身,朝他摆手说再见。

回到饭店之後,聂柘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电视,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媳妇儿发来的消息:

老公,不要太累啦!上海天气热,小心中暑,我放了霍香正气在你包里,我睡了,晚安!

欣欣真是个称职的妻子,他微笑着,还没放下手机另一条消息又蹦了出来:

睡不着,可能是酒喝多了,头有点晕!你也没睡吧,夜猫子一个。

他笑了笑,回了个消息:

不是早上还拍戏吗,赶快睡吧,要不该长皱纹了。

没一会儿,林倩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才没有皱纹呢,到是你有皱纹了。

聂柘“扑哧”一声乐了,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仔细的看,果然,只要一做表情就能看到明显的抬头纹了,眼底也有了浅浅的痕迹,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他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叔兼已婚老男人了,而注意保养的她依然容光焕发,娇艳欲滴。

他低下头给倩倩又发去了消息: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我都没注意到,真是老了!

她躺在床上笑了。他忙的连自己的形象都顾及不到了,男人还真是粗心大意,到美国的时候给他寄一套最好的护肤品吧。她轻轻按下手机的按钮,对他说:

你就是睡眠时间太少,老打游戏,她也管不了你吧?你要自觉点儿。

帅哥哀叹着,重新躺回到床上,抱着手机又给她回了消息:

打游戏也是为了学习人家的长处麽,我以後会注意的。

聂柘就这样发消息到十二点多,直到她那边不再回复了才安心的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他忽然想起03年北京爆发“非典”之时,接到她电话时的情景。当时她肯定是哭了,很想回到北京来,他安慰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她才平静下来。

此後,他们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联络一下,谈的都是朋友层面上的话题,她好像在故意拉远与他的距离,彼此感觉越来越陌生。但命运还是安排他们重聚在一起,这对他来说犹如煎熬与折磨,而她也在回避。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但她却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说过。错果然都在自己身上,而他也失去了年轻时的勇气和无畏,开始顾虑重重了。

☆、蕾琳我爱你!

三天後chinajoy终於正式拉开了帷幕,展会向公众开放的第一天,也就是第二天,各个游戏公司的市场宣传大战就此展开了!

和往年一样,场馆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温度可不低。花花绿绿的模特,coser们身上挂着有限的布料,尽可能的展现青春之美,谋杀着观众,媒体们的胶卷和数码相机内存。

展台的规模自然说明了公司所具备的实力,大的公司抢占了几百甚至上千平,小的公司也就一个可怜巴巴的柜台仅仅几平米,落差相当大。

潘多拉盒子的展台和去年的规模一样大,200来坪,大屏幕电视之上顶着公司的卡通标志──一个多彩的魔法盒子。

舞台上主持人正和观众做互动游戏,奖品则是可爱的毛绒玩偶和印着游戏原画的抱枕。

台下的10台机器正运行着年底即将测试的《穿越之穿越ol》demo,一些玩家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来到电脑前一试身手,反馈还是不错的。

聂柘一直坐在show girl边上帮她们向排队的观众发小礼品和纸袋,他不住的看表,已经一点半了,林倩他们应该快到了。

此时他的手机终於响了起来,艾达拨通了他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门口,等着他来领他们进去。

帅哥赶紧拉上小金和赵洁以及两个市场部的男员工匆忙出去迎接,因为组委会就认门票,管你是天皇巨星还是如何了不得的人物一律拦截在外。还好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把门票,否则肯定抓瞎。

来到门口,只见林倩正躲在小助理撑起的遮阳伞下兴致很高的样子,而8个保镖也尽职尽责的护在四周,不让任何人近身。

他赶紧把票递到了艾达手中,一行人才算进了门,他们早就引起了媒体和观众的注意,纷纷疯狂的按下闪光灯。

“不许随便拍照!”艾达怒吼着拦在了倩倩跟前,不让那些镜头随便糟蹋身後的美女。

聂柘赶紧跑到她边上,低声问:“热吧,喝饮料吗?”

林倩笑了笑,小声回答:“现在最好不喝水,否则一会儿很麻烦的。”这种场合去wc肯定不行,她很有经验。

“哦,你跟在我们後面,别乱跑,里面人特多。”他索性做起保镖的工作了,和8个壮汉守在穿着粉色纱裙的美女身边。

赵洁则领着属下给他们开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自己公司的展台内。

眼看着一股股的人流往他们这边涌,潘多拉的展台从来没有这麽热闹过,所有的人都想一睹蕾琳的风采,她是个很低调的艺人,极少接受媒体采访。

她站到舞台中央温柔的向所有人微笑招手,还接过了赵洁递给她的毛绒玩偶,摆了几个可爱的pose,结果引起阵阵掌声和数不尽的闪光灯眨眼睛。

主持人风趣的介绍道:“今天潘多拉盒子有幸请到了蕾琳小姐做嘉宾,自然不能放弃宣传我们游戏的机会,那请问蕾琳小姐,您平常玩网络游戏麽?”

倩倩不好意思的回答:“没有玩过,所以今天我才非要来这里看看,你们能不能教我怎麽玩?”

主持人连忙点头,指了指身後的大屏幕说道:“当然可以了,台下的观众哪些想和蕾琳小姐一起练级,请举手。”

没一会儿,10台机器就被占满了,林倩则坐在台上,用笔记本电脑在赵洁的指导下学着玩起游戏来了。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主持人也不停的在报道他们打怪升级的情况。

聂柘站在舞台边上,凝视着她认真学玩的样子,心中洋溢着一股温情!六年前他还带着她一起玩过传奇,那个时候她就是一菜鸟,几级的小人儿就满世界跑,死了n回最後就嚷嚷着不玩了。现在看来她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cāo作,应该这几天下功夫研究过了。

站在如潮水般的观众後面的一个男人则很不开心,他低声对身边的女秘书说:“没想到潘多拉还挺舍得花钱的吗,竟然请蕾琳来撑场面!”

“汪总,咱们不也请了李xx吗?”她安慰自己的老板,可是李xx的身价和台上的那位国际级影星至少差一位数呢。

汪浩不悦的瞥了一眼舞台边上的帅哥,嘲讽的说道:“他们那个游戏还没做完就敢拿出来晒,真是大陆作风!”自己公司的产品完成度不在潘多拉的这款游戏之下,他都还不想拿出来示人呢,这个家夥到是自满的让人厌恶!

女秘书瞧了聂柘一眼,提醒道:“要不要我帮您打听点情况,他的秘书正好是我同校的学妹。”刚才她和小金还在一起吃了午饭,这丫头仍然在做着钓金龟婿的美梦。

“哦?就是那个卷发的姑娘,请她来和我吃顿饭吧?”他看到帅哥边上站着个年轻的女孩,一头时髦的卷发,模样长的还不赖。

“嗯,对,那我晚一点和她说吧。”女秘书觉得老板另有打算,也就没再说什麽,反正她是赚钱吃饭,管不了那麽多。

当活动进行到高潮之时,主持人和林倩给参加升级比赛的玩家颁发奖品,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台上了,根本没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呆滞的盯着大美女逐渐向舞台边缘靠了过去。

“蕾琳我爱你!”中年男子不知哪儿来的爆发力,猛的蹦上了台,朝毫无防备的倩倩扑了过去

保镖连忙上前想扯住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连滚带爬的靠近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身边,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来个疯狂的热吻。

聂柘被惹毛了,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猥亵,蹿了过去,一把将那个男人推下了台。就这副模样还敢向倩倩示爱?

结果保镖们也接了个正着,把这司像捆生猪似的抓住,他还是不放弃,口中一直高喊着:“蕾琳我爱你!”直到保安赶到把他拉了出去,才停住了吼叫。

林倩吓的呆了几秒,以前虽然也碰到过激动的粉丝,但这麽直接的人到是头一糟遇上,为了缓解现场的气氛,她微笑着说:“今天气温很高,大家不要激动哦,安全第一!”毕竟做过节目主持人,她还是懂得何时说什麽样的话来调节氛围的。

主持人也打趣的望向年轻的老板,说道:“蕾琳小姐真是魅力非凡啊,连我们聂总都英雄救美了!”

帅哥站在一边朝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无奈的笑了,这家夥还挺会称赞人的。

台下的观众纷纷笑了起来,一场虚惊就此结束!

傍晚,聂柘刚回到饭店就收到了林倩发来的消息: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当年的样子了呢,没想到你身手还是那麽敏捷。

他笑出了声,今天算玩儿了一把帅,这也算是她对自己的夸奖吧?他立刻给她回了消息:

是不是经常回味我救你的情景,结果看到我成了资产阶级的软脚虾就失望了,还是认为贫下中农时的我最可爱?今天又体会了当公主的感觉,我这黑马骑士仍然宝刀未老吧?

林倩收到消息後趴在床上,骂了一句:“臭美!”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呢?她咬着嘴唇想了好半天,於是又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穿的帅点儿啊,要不我可扭头就走!

聂柘揉了揉半长的头发,愉快的舒了口气,放松的坐到了床上。她终於动心了,无论如何这总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找到感觉就下手

潘多拉盒子第一款自主研发的游戏《穿越之穿越ol》内部测试版终於在规定日期内拿了出来,聂柘也基本上满意了,至少这个版本拿到chinajoy上给少量玩家联机测试问题不大。

而参加chinajoy的人员名单也定了下来,市场部几乎全员出动,其他部门则是总监必须到场,帅哥也带着刚刚接手工作不久的秘书小金前往。

七月也成了公司里最忙碌的月份,由於他讨厌乘飞机,聂柘於周三上午和第一批员工坐着火车到达了上海。

不过他最想见到的可不是公司正在布置的展台,而是忙碌着拍片的林倩。

中午匆忙来到上海新国际展览中心巡视了公司展台之後,在去饭店的路上,帅哥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她的手机。

此时,林倩正在外滩路附近的一处老弄堂里拍摄外景,接电话的则是艾达。

“聂先生吗?她正在拍戏,有事麽?”艾达说话语气还是冷冷的,她就是讨厌这个男人。

“你们还在上海吗,我今天早晨刚到,她什麽时候收工?”他问道,对方不带感情色彩的问候让他打了个哆嗦。

而坐在车後坐的小金和市场总监赵洁则愉快的聊着女人的话题,上海哪里能买到便宜衣服了,淘到好东西之类的。

艾达一边扇扇子一边回答:“我们还在上海,收工的话恐怕得七八点了。”这个城市哪儿都好,就是夏天太难受,又闷又湿,空气也不好。

“那我晚一点去找她吧,你们在哪儿?”他巴不得快点见到倩倩,不知道她这回接的是啥新戏,扮演怎样的女子?

“外滩南边,我要去给她买午餐了,再见,聂先生!”她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连忙转身吩咐新招来的助理mm给林倩买午餐,自己则躲到yīn凉处休息去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浪费唇舌。

聂柘对於艾达的冷遇早已习惯,他无奈的挂了电话,转身向车後坐的两个女孩说:“晚上我出去见朋友,你们两个女孩一起逛逛吧?”

赵洁经常来上海出差,早就习惯了,她点头道:“行,聂总,明天我们要给礼仪和coser试服装,培训,让小金帮我们的忙吧?”

“成,我把她交给你们市场部了,有什麽工作安排她学着干干。”他对金雅淑基本满意,除了这丫头有时穿着过於时髦,爱用“火星文”之外他也挑不出啥刺儿来了。

“我会努力学的!”小金很高兴,她真喜欢上海这个城市,要是以後能生活在这里就更好了,比自己东北老家的那个小城市强n倍。

傍晚,天还没黑,洗完澡的帅哥就换了白色的无袖t恤和亚麻长裤,踏着轻松的步伐坐地铁来到了南京路附近的外滩,因为坐地铁时间有保证麽。

一路上吸引了好多眼球之後,他终於到达了目的地,上海算是他来的最频繁的城市了,他大概认识路,於是顺着一条稍显寂静的小道穿了过去。

没走多久,便望见了一个剧组正忙着拍摄,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到像日本人。

林倩站在摄影机前穿着一件幽雅的淡黄色旗袍和一个身着西装的男演员拍对手戏。

他走近了一看,才听到两人的对白很有趣儿,倩倩说着地道的中文,而那家夥却满嘴日语。

林倩回眸一笑,挎着手包,对男主角说:“森下先生来这里找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难道女人在您眼中只不过是玩物?”

男主角爽朗的笑着回答(日文):“许小姐真是个新锐女性,连说话都这麽不客气,我只是来向你祝贺的,恭喜你即将成为王先生的姨太太!”

“看您的样子可一点也没有恭喜的意思,到像是冷嘲热讽!难道你们日本男人就没有娶二房和麽?”她冷冰冰的白了对方一眼,擦过了他身边,抬高了下巴。

“有的,不过我并不认同那样的做法。所以,我想劝你不要接受这种荒诞的施舍!”男主角说的很平淡,脸上却透出一股寒意。

“施舍?莫非您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就不是施舍吗,您认为您很慷慨?哈哈,真是好笑!”林倩气的发抖,她快步从男主角身边跑开,却一把让对方拽了回来。

男主角激动的将她拉入了怀中,痛苦的说道:“对不起,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你,对不起,牡丹!你不要嫁给他,和我走吧,和我去日本,离开这个迷漫着诱惑的城市。”

她靠在他肩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cut!”导演喊了通过,露出了笑脸,今天的拍摄就此结束,他非常满意。

聂柘看呆了,他很想知道男主角的对白是啥,因为她演的太投入了。

林倩舒了口气,她用了几秒才从戏中抽身而出,她太能体会女主角许牡丹的内心世界了,所以她才接下了日本人的这个连续剧。

“倩倩,聂先生来了!”艾达提醒她,为她拿来了毛巾和冰凉的饮料。

林倩凝望着站在剧组大巴边上的聂柘,清高的扬起了脸,朝他走了过去。

第一次看她穿旗袍,他入迷的打量着,她胯部和腰部的线条越发诱人了,几乎让他晕厥,真是个完美的女人!

“干吗,色迷迷的盯着我,走,要说话找个安静的地方!”她低声说,也不想卸妆了,直接钻到了艾达租来的轿车内。

“没,就是头回见你穿旗袍被萌到了!”他也跟着上了车,但却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因为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了麽。这也是为了避免被狗仔队拍到采取的措施,虽然像他这麽帅的司机为数不多。

艾达也带着小助理坐上了车,她们也弄不清两人想去哪儿,反正该撤退的时候就撤退。

就算他们再小心也没躲过暗处潜伏多时的一双贼眼,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冷笑着,手握高清晰的相机,发动了汽车,小心的跟在他们的车後面。说不定这回他抓着大新闻了,到时候卖给媒体又能小赚一笔!

帅哥还是第一次在上海开车,他只能找自己熟悉的路段行驶,想找一处安静的餐厅请他们吃饭。

到是林倩比他更熟,她给他提了个醒索性就去自己下榻的酒店内的餐厅吃饭得了,日本人很会算计,给大家安排的全是三星级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聂柘在餐厅的包间内等她卸妆之後下来,自己则拿着菜单发呆。

好半天,她才换了一条洁白的长裙坐到了他对面,脸上却不着脂粉,可仍然美的像朵白玫瑰似的。

“你喷香水了?”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古龙水的味道,以前这家夥可不在乎这些小细节了。

“入乡随俗麽,上海人不是讲究吗!”他把菜单递给她,笑了笑。现在两人终於可以单独说话了,两只电灯泡已然退散。

她盯着他的俊脸,低声问:“你来出差的?”

“嗯,过两天有个游戏展,我们公司参加了。对了,你怎麽给小日本拍起片来了?”他知道她不大喜欢日本人,所以觉得奇怪。

倩倩笑了:“我就是喜欢这个剧本,10集的连续剧,民国时的。”

“哦?旧上海啊,讲的什麽事?”他好奇的问。

她一边向服务员点菜,一边回答:“交际花牡丹和日本作家的悲情故事,日本作家是个有妻子的男人,牡丹选择嫁给富豪当姨太太。富豪娶了她之後百般虐待她,作家就把那个富豪杀死了,两人最後跳海。”

他一怔,苦笑着说:“难怪你喜欢,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如那作家呢!一天到晚诅咒我,你有没有拿写上我生辰八字的小人儿往它身上使劲扎针儿,对了,或者你索性就扎我那儿得了,让我落一清静之身,你也解气了!”

“净胡说,你有那麽值得我恨吗,我还懒的耽误功夫呢!”她就喜欢和他逗贫嘴,虽然她总是在讥讽他,他也只得全盘接受。

聂柘见服务员出去关上了门,便越发大胆起来,像个猥琐的宅男似的,从桌子底下伸出了罪恶的手。

被摸到大腿的林倩,哆嗦了两下,厉声指责:“你什麽时候添这毛病了,和色情狂似的!”她夹紧了腿,狠狠给了他一脚。

“谁说我不是色情狂了,只不过是一长的帅的色情狂,因此女人老对我投怀送抱的。经常无处宣泄自己的bt心理,但是只要遇到合适的对象,找到了感觉就会毫不犹豫的下手!”他没得手,只好用语言来调戏对面的大美女。

☆、单身逃亡

晚上八点多,聂柘在楼下饭馆里和员工们一起享受三黄**的时候,手机忽然欢乐的叫了起来,来电话的是吴强。

“吃饭呢,你丫有事啊?”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完全扔掉了老板的架子。

“哥们儿我投奔你来了,你丫住哪儿呢?我刚下火车,来和客户谈生意,你单独住一房间吧?”小吴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上海火车站,仰望着广场中心的大锺,只感觉又自由又畅快!

“我靠,跑爷们这儿蹭吃蹭住来了?我住龙阳路西的锦江之星,赶紧打车过来吧,我劝你丫还是坐地铁,省钱还快。”吴强很少来上海,说不定会被当地的司机坑,以那家夥的脾气还不得和人掐起来?

吴强乐了,背着一个旅行包,大步朝地铁走去,开怀的说道:“我都好久没出差了,真他妈开心!一会儿到了给你打电话,我坐地铁去。”主要是不再受家里的母老虎管束,他就是单身逃亡来上海的,还能到哥们这里蹭吃蹭住,真是太爽了!

聂柘挂了电话笑了笑,这家夥也够可怜的,好不容易才有个痛快喘气儿的机会,等忙完了chinajoy的事陪他好好喝几杯吧。

回到饭桌前,他才发现不见了秘书小金,於是问赵洁:“小金呢?”

“和她朋友吃饭去了,聂总您不趁这机会玩玩去?”赵洁问,也就是刚到上海的头一天,老板出去了,後来一直忙着展会的事,全程盯在现场。当然,公司是他自己的,和那些打工的ceo自然不同。

“一会儿我有个朋友来,估计会晚回北京两天,我也得给自己放个假了,你们都有年假我可啥都没有。”他一边和周围的员工碰杯,一边诉苦。

“那您可得好好享受享受假期了!”许极摘下眼镜说道,他们打工的不容易,可当老板更不容易。

“我就这麽一说,我要是玩去了你们还不得happy死,我可不能让你们得逞!就陆峻笑的最猥琐,说到你心坎儿里去了吧?”聂柘瞧见渠道部的总监陆峻举着筷子乐了,连忙指着他说了这句话。

赵洁好奇的问帅哥老板:“老大,您是不是和蕾琳以前就认识啊?”她觉得他和那个大明星不像是认识一天两天的关系,下午蕾琳离开展馆的时候是老大亲自送出去的,两人还低声说话,好像很熟的样子。

他故做轻松的回答:“我这人和谁都能自来熟,明星也是人麽,没你们想的那麽高高在上。”

“蕾琳人挺和蔼的,跟我们几个都合影了。”赵洁说道,她以前因为工作关系接触过一些明星,其实都不算特别红,架子还挺大。到是蕾琳这种在国际上也有知名度的演员更好接触,人家反而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不禁感到遗憾,连手下的员工都能和她照相,自己却没顾得上,唉~!

饭刚吃完,吴强就出了地铁站,聂柘则呆在酒店门口等着。这家夥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干吗啊,又不是几年没见了,激动什麽?”聂柘嫌他肉麻,赶紧把他推开。

“当然激动了,这可是咱哥两第一回在外地聚会。”吴强说着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背了一路的旅行包他胳膊都麻了。要是他也能有个体贴的女秘书就好了,不过老婆绝对不容许。

“走吧,回房间去,你丫一身臭汗的!”帅哥带着他走进了酒店大门,七月是上海最难过的季节,呆着不动都能汗流浃背,更别提四处转游了。

来到聂柘的房间,吴强刚把包放下就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没有老婆唠叨的日子真令人高兴!他得好好享受几天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聂柘脱了衣服,就穿了条内裤躺在了左边的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右边就让那家夥睡得了,他习惯睡在左边,换了位置肯定失眠。

吴强洗完澡,也只穿了条三角裤便走了出来,放松的躺到了右边的床上,舒了口气说道:“只要不在北京老子就幸福的要掉眼泪了,没老婆的日子真欢乐!”

聂柘斜了他一眼,吃惊的低喊:“**,你丫现在怎麽都有啤酒肚儿了?”以前这家夥身材蛮顺溜的,虽然稍微魁伟了那麽一点儿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这两年怎麽变成这样了?

他拍了拍犹如怀孕六个月的肚子叹息道:“这就是标准的拉家带口男人体型,整天店里,工厂,家三点一线能不长膘麽?”

“这不行啊,得锻炼。难怪小婷对你凶神恶刹的,换哪个女人瞧你丫这样儿都得没兴趣。”帅哥为他惋惜,原来这家夥也是个棒小夥儿,也就几年时间就变成处理打折的老男人了。

吴强盖上被子,转过脸对他说:“我也得有时间啊,整天不是忙生意就是忙家里事,唉还要按时交公粮。对了,你和你媳妇儿现在那事儿怎麽样,还有兴趣吗?”

聂柘瞥了他一眼,无趣的回答:“差不多,搁谁都是这结果。”他不喜欢探讨这种无聊的话题,完全提不起兴致。

“哥们现在是力不从心了,我店里有种药,挺不错的,回北京我给你点儿?”他问道,想到老婆经常埋怨自己不积极主动的样子就丧气!

帅哥骂了一句:“伟哥啊,你丫还是自己留着吃吧,老子用不着呢!再说那东西有副作用,我可不想把性福都集中到35岁之前。”

吴强“咳”了一声,摇头说:“吹牛b吧,冲你丫天天熬夜打游戏,还能生猛海鲜?”他才不相信呢,再说这小子以前生活那麽放荡,现在怎麽可能依旧保持雄风?

帅哥扭过头摆弄电脑,不屑一顾的回答:“懒的和你丫喷了,明儿我还早起呢,你也早点睡吧。哦,晚上我出去,可能不回来了,你走的时候带上房卡!”

小吴警觉的反问:“嗯?你丫是不是上海也有小情人儿?”

“滚你妈的,我这几年就围着她们两转了。”他骂着,发现msn上有人加了他好友,於是通过了验证。

“林倩在上海呢?”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又是那个大美人在召唤对面的男人。看来明天他能独自享受客房了,是不是也找点节目去?

“她刚拍完戏,过两天就去美国了。”,他倍感凄凉,因为这些年他和她之间总是聚少离多的。

吴强抱着头,仰望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惋惜的说:“要是你和欣欣没有在那回校庆上碰见或许就能和她结婚吧?”

聂柘点了支烟,侧躺下来惨淡的回答:“她是个不愿意被男人绑住的女人,即便没有和欣欣结婚,我和她也很难有结果。”

“以您的手段也拴不住她,我还真不大相信!”吴强很了解他,聂柘其实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尤其是面对女人这群美妙又难以琢磨的生物。所以人家娶到了一位温柔,娴淑的媳妇儿,而自己却弄进门一只河东狮。

帅哥摇头,苦笑着说:“她的事业心很强,如果勉强委屈的让她迁就我,那她不得埋怨我一辈子。所以,我一直只是祝福她,也挺高兴看到她取得了现在的成就。”

“说的也是,所以你丫这步棋是走对了。我可是後悔和谐了,当初怎麽就一激动和她结婚了呢?现在到好,就算想离也离不了了。”人生的某些机会仅有一次,选错了就得付出沈重代价,就好比他现在的状态。

“不应该怪小婷,是你自己拿不住她。对女人要温柔,但不能娇惯,如果让她骑到你头上,你就永无翻身之日了。”虽然这麽说也不可能让吴强领悟,可他能提供的也只有这样的帮助了。

“都已经这样儿了,你丫还说这些有用吗?得了不谈这个,你知道上海哪些地方能钓到漂亮妞?”他饶有兴趣的问,既然出来了就不能浪费机会,再怎麽说他还没到三十呢。

聂柘皱了皱眉,撇着嘴问道:“你不会是想搞一夜情吧?”这种事全是小年轻们搞的,和他们这些大叔似乎没啥关系。

“万一碰上对眼儿的呢,我就不拉你同去了,你丫就忙你的去吧。”听说福州路和新天地附近的酒吧经常有火热大胆的美女出现,因此吴强决定前去试探试探。

帅哥把电脑摆到床头柜上,无奈的说:“自己百度吧,和我没关系啊,我可提醒你,这里是魔都,什麽样的女人都有,小心别把自己玩儿进去。”

“别废话了!”吴强嫌他罗嗦,索性爬起来,打开了搜索引擎,满怀希望的寻觅着奔放mm们的出现地。

第二天早晨,聂柘正要出门之时,吴强忽然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塞给了他一盒药,然後便二话没说继续倒下睡了。

帅哥一看竟然是一盒避孕锭(女性内置),现在的计生用品真是五花八门啥样的都有,他年轻的那会儿却没赶上,真是遗憾啊!既然拿到了就揣着吧,万一用上呢?他可不想做完疯狂的运动後还要爬起来去买紧急避孕药,更不愿意委屈的戴tt。

结果这一天的工作犹如煎熬,聂柘有些心不在焉,他完全没留意到秘书小金已经坠入了爱河,总是偷偷的发短消息。

☆、声讨你不行吗

下午的时候,潘多拉的展台正在表演coser走秀,他托着下巴沮丧的盯着手机发呆,因为林倩仍然没有给自己来电话,会不会是她临时改主意了?

此时一个别的展台的漂亮模特,穿着几乎是三点的红色小皮裙扭了过来,她还别有用心的朝聂柘微微一笑,轻声问展台上的礼仪小姐:“我能要一份礼品麽?”她听两个show girl说这边的老总超帅,昨天还英雄救美呢,所以过来看看,果然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搭上?

拿到礼物的模特,又扭头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结果没一会儿,又过来几个漂亮的mm,也借拿礼物之名向他不停的行注目礼,他开始觉得奇怪了,疑惑的望了望身边的市场总监赵洁。

赵洁呵呵一笑,凑到他身边说:“您一夜成名了,昨天救蕾琳的过程刚好被记者拍到,连视频都有,所以她们都特崇拜您!”今天早上她上网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好几个游戏媒体都出了同一条新闻“潘多拉盒子老总勇救亚洲第一美女蕾琳”还附了照片,甚至是视频。

恍然大悟的聂柘尴尬的笑了,瞧了瞧展台前暗送秋波的美女,发出一声长叹,这下他可成新闻人物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更离谱的报道?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倩倩的形象受损。

展会结束之时,他的手机终於响了起来,倩倩打来了电话,他们约在古北附近的一家私人会所见面,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

来到会所服务员直接把她领到了包间门口便离开了,他推开门,美丽的女人身穿米色的长裙正坐在幽雅的房间内喝饮料,她凝视自己的目光变的温柔又清澈,让他心动不已!

“我送的衣服你穿上真帅!”她称赞着他,就算是穿着最挑人的白颜色休闲服,他仍然英俊挺拔,那股男人魅力比起从前来说有增无减。

“谢谢,还不是因为你眼光好。”他坐到她对面,不住的盯着她漂亮的脸蛋瞧。

“那当然了,我花了一天时间才买齐的。你哪天走?”她将点好的红酒摆到他跟前,他们从来没有在这种气氛下吃过饭,就算是过一过n久没有触及过的情人节了吧。

他晃了晃装满红酒的杯子,闻到了很甘甜的滋味,低声回答:“可能三天後,也可能多呆几天。”这完全取决於她的一句话。

这个坏家夥,又把球踢给她了,林倩端着杯犹豫了片刻,轻轻说:“你就不能老实的回答问题麽?”

帅哥挑起嘴角笑了,用开玩笑的口吻问:“这是说话习惯,可不是我忽游你啊。”

“有时候我觉得你人品特次,可是有时候又认为你好像还有点儿可取之处。”她觉得他比从前更yīn险,更老练了!

聂柘感觉颇为有趣,将上身贴到桌边,抓住了她拿着酒杯的手。

“你倍受折磨吧,我这种糟糕的性格一开始就让你要崩溃了,是不是?”他看出来她还没下定决心,还在犹豫!

林倩甩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少臭美了,这几年你肯定没少忙火?指不定有多少良家妇女惨遭你毒手了呢?”她怎麽也难相信这样的男人只围着家里的老婆转,这太不符合他性格了。

聂柘觉得很冤枉,马上反驳:“我可没啊,这10年我就忙你们两了。说句实话,真没有看得上眼的,谁让我运气好碰到你们这麽好的女人呢!你想,我已经顶着大逆不道,负心薄情,多吃多占的骂名了,哪儿还敢瞄别的女人?就算我乐意,成千上万的男光棍儿也得愤怒的来声讨我吧,再不满足老天爷也拿雷霹我了!”

她低头笑了,扬起脸说道:“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麽,我以为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帅哥苦笑着:“其实人一生中总有糊涂,不知好歹的阶段。我十几岁那会儿,还真像你说的那样把这种事当成荣耀四处标榜呢!现在想起来真是幼稚可笑,干吗,你今天请我吃饭是为了声讨我过去的种种劣迹啊?”

“声讨你不行吗?”林倩拖着下巴反问。

“行,当然行了,使劲骂我,诅咒我也行,反正我是断子。”他还没说完,她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美丽的眸子里闪着悲情的光。

他抓起她的手,无奈的笑着:“这麽激动干吗,我本来就不可能有孩子了。奇迹不会出现的,她都去过无数次医院了。”

倩倩叹了口气,不禁为那个女人惋惜:“你也别不知足了,她是无辜的。也许真有奇迹也说不定呢?”

“就这事我不相信奇迹,除非是别的女人给我生的。”谈到这个话题他就郁闷,他和欣欣也曾满怀期望,可五年下来却还是这种结果,最後索性他们也就打消要小孩的念头。

林倩的心头一颤,露出了不大自然的笑容:“你还想找人代孕不成?”

“没,我现在就是不想这事儿了。有孩子也是个麻烦,看吴强整天烦成那样,我也庆幸呢,还好自己没小孩,不然我肯定比现在老好几岁。”他已经学会了把此事往好的方面想,这样他还能好受点儿。

她到是不同意这种看法,抽回了手,坐到椅子上,低声说道:“孩子是天使,怎麽能嫌烦呢,你真不配当爹。”

他连连点头,靠在椅背上畅想了几秒,随後轻松的说:“你说要是六年前咱们就有了孩子,也得五岁了吧?要是那样也不错。不过你就当不上影後了,估计就像我当年说的那样,享受全职太太的生活,整天忙着照顾孩子呢。”

倩倩脸一沈,冷冷道:“你觉得当影後真对我那麽重要吗?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喜欢当全职太太,丈夫和孩子对女人的意义你了解吗,不了解就别瞎说!”

聂柘发现她生气了,连忙哄着说:“成,我不懂,我就是胡说的。别往心里去,你还是在埋怨我呢,我知道你委屈!”毕竟她是个快三十的女人了,恐怕也有危机感,虽然她已功成名就,但身边却没有一个靠的住的男人。

31

☆、抓不住的幸福

林倩沈默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或许是她压抑个人情感太久了。平时因为工作的忙碌她无暇顾及男女之爱,而现在她却和他坐在一起,这个带给她痛苦和欢乐甚至是十年感情折磨的男人。

在他的眼中自己到底算什麽?宣泄欲望填补空虚和浪漫幻想的对象?情人,对,情人,最多只能算是情人!

她小饮了一口红酒,轻声问:“现在我们之间到底算什麽呢?”这个问题已经环绕着她许久了,今天她终於提了出来。

聂柘微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後凝视着她的眼睛回答:“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是你的男人了。”时间确实改变了她,这也是必然的。她总会感到寂寞,缺乏安全感,女人是害怕不安全的生物!

林倩委婉的笑了:“从来都不会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已经对感情的事看的很透了,难道让你说出真心话就那麽难吗?”

“这就是我的心里话,我知道当初和欣欣结婚对你很不公平,尽管我们之前有过互不干涉的约定,可我还是很对不住你,今天你就直截了当的宣泄吧,恨我也罢,骂我也罢,尽管冲我来。”倩倩对他的感情他怎麽可能毫无知觉,像他这种从十几岁就在花丛里打滚的男人,对女人的需求是相当敏感的。

她冷笑着问道:“就算再恨你,骂你,有用麽?明天你又将是社会精英,好男人,好丈夫了,什麽都没有改变!”

他甩了甩长发,索性坐到了她身边,贴着她耳际说:“那你也要明确的告诉我,你到底要什麽?”她是个很少提要求的女人,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男人肯定会陷入这种别无所求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林倩犹豫了片刻,自嘲的回答:“那些都不是你能给的东西,我还真是自寻烦恼!”那也是她几年前就想得到的东西,而他现在却给不了了。这不是自我折磨,又是什麽?

帅哥似乎领悟了几分,扭过脸沈默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向她美的醉人的脸上,低声呢喃:“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不要那些,因为我那时候还不太懂女人,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女人果然都想要一个心爱的男人守护的,不管她的外表再坚强,内心的渴望也是如此的。

“所以谈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这样的话题只能毁坏浪漫的氛围,她又何苦来?但她有必要被他的骑士精神折服,甘心情愿的奉献所有呢?

被煎熬着的他难受的搂住了她的肩膀,摸弄着她柔软的发梢,低声说:“对我这麽贪心的男人,你早就恨之入骨了吧?”

“恨都不能表达,因为我早就忘记恨你是什麽感觉了!”倩倩咬着嘴唇回答,她早已麻木的不知恨为何物了。

聂柘将林倩紧拥入怀,蹭着她细嫩的面庞,闻着她芬芳的气息,哽咽着说道:“那就对我残忍点儿,狠心点儿,别再对我这麽好!难道你觉得这样报复我很痛快麽,如果真的以此为乐,大快你心,那我愿意承受!”

她抱着他的脖子,温柔的追问:“真的,你愿意接受?”

“我没有选择。”他苦笑着,不想放开怀中的女人。

林倩冷酷的笑了,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她应该满足了!

吃完饭,她让帅哥陪自己随便在午夜的街头走走,为此她戴上了墨镜。

会所位於古北的一个高档小区後,周围很僻静,过了十二点这里连人影也看不到几个了,这就是倩倩选择在这里请他吃饭的原因。

享受着她挽着自己胳膊散步的感受,他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夏天,那时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就会在凌晨跑到後海或者筒子河边漫步。

“热吗?”他低声问,虽然已是半夜,可气温仍旧很高。

倩倩亲密的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之上,甜腻的回答:“不热,当演员都锻炼出来了,冬天抗寒,夏天耐热。经常得拍反季节的戏,可受折磨了,到是你受不了这种天气吧?”

“可不是,社会精英就是整天坐在空调房里舒服的上网,哪儿禁得起风吹雨打,我现在就是一棵越长越抽抽儿的树,既不抗旱也不禁冻!把我扔三北防护林那儿去,决对没几天就牺牲了!”他现在的身体自然没有开公司之前硬朗了,完全的亚健康状态,除了上网打游戏,对其他事的兴趣都不大。

“你以前不是说要练散打去吗,又变成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了吧?”她不想看到他满脸疲劳的样子,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二十出头那会儿了。

“呵呵,真没时间,到家就是打游戏,然後倒床上就睡了。平常还有些推不掉的应酬,没办法。”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虽然无聊枯燥,可经营公司却让他充满了挑战的热情,因为他要亲手将潘多拉盒子送上华尔街的股市。

林倩盯着他瞧了半晌,随後说:“你不抽时间陪她麽?”看来他们的婚姻也进入了冷淡期,况且两人又没有孩子,相同的兴趣和努力的目标也不存在了。

“每天回家都能见到,无所谓陪不陪的。偶尔也会和她出去吃饭,不过我最受不了和她逛街,男人陪女人逛街简直就是受刑。”他乐了,欣欣有时候也会唠叨两句,说他总不陪自己,但是他一是没时间,二是完全没兴致!

“那我要你陪我逛街也不答应了?”她随口问,不过这只是个奢望罢了。

“答应,不过得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儿,看来只有国外或者深山老林了。”他爽朗的笑了,希望能有机会好好补偿一下她,即使是去国外旅行也可以。

“哪天我高兴你就得兑现!不许打哈哈,更不能临阵脱逃。”如果她哪天心血来潮想去旅行他就得放下一切事情来到自己身边,她不要再做牺牲品了,她也要应有权利。

帅哥点头道:“嗯,我答应。”这些年他给予她的东西相对於她的付出来说真是微乎其微,他亏欠她太多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倩倩的支持有着最紧密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没有林倩就没有现在的潘多拉盒子。

☆、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之时,恰好有辆出租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灯下,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女子,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熟了的两三岁小女孩。

她有些吃力的抱着孩子,手里还提着两个口袋,还没走几步,袋子就从她手里滑了出去,袋子里的水果撒了一地。

聂柘赶忙跑了过去,帮她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也没注意那个女子盯着他的惊讶表情。

林倩也走了过来,一起帮他把水果放到口袋里,这个男人还像以前一样的热心肠,也正是这个优点才格外的吸引女人。

“聂柘,真的是你吗?”抱着孩子的女人激动的问道,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帅哥马上抬起头,仔细打量起她来,他也很是意外,吃惊的说:“甜甜?”虽然多年未见,可他仍然认出了她,当年的女孩已经成为一个母亲了。

周甜笑的很开心,抱着睡的很沈的小女儿,高兴的说:“真没想到在上海能碰到你,我们都有十年没见了!”以前的坏小子现在也变成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应该混的不错,而他身边的女人不就是那时候在饭店里碰到的女孩吗,她对林倩的印象很深。

“是啊,转眼咱们都升级成叔叔,阿姨了,你怎麽样,嫁到上海了?”看着她怀中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聂柘真是羡慕不已,他是没这种福气享受当父亲的乐趣了。

“嗯,对了,别傻站着了,你们到我家坐坐去吧?家里现在就我和女儿,我老公又飞巴黎了。”她很想和他多聊一会儿,反正家里就她和孩子也没啥外人。

他扭过脸,望着她,想听听她的意见,结果倩倩竟然答应了,朝他点了点头。

於是聂柘就帮甜甜提着两只口袋,拉着林倩的手一起跟着周甜回到了她的家。

周甜的家虽然算不上很大,可是从布置和摆设能看出来,他们的生活还是过的比较舒适的。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铺着实木地板,墙面还贴着淡黄色的壁纸。

甜甜把女儿抱回孩子的房间,给她盖上被子,才关好门,走了出来,忙着为帅哥和倩倩拿冰冻饮料。

“这麽晚了,也没什麽好招待你们的,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她递给二人“七喜”,坐到了靠右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空调。

“这麽客气干吗,我也是临时来上海出差的,以後你回北京还是我请你吃饭吧?”看到她生活还不错,他也替她感到高兴!

甜甜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是我请你们吧,虽然我们家也算不上太富裕,但是一顿饭还是能请的起的,你们两可不准推辞啊!”十年了,聂柘还和这个姑娘在一起,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了。

“我没问题,但是倩倩挺忙的!”他说,她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直接动身去美国了,肯定没兴趣和不太相干的人吃饭。

“我没问题,只要在8月10号前。”林倩爽快的说,还瞥了帅哥一眼,好像在说“有我在你就别想和其她女人在一起”。

周甜乐了一下,这姑娘还真爱吃醋呢,她都已经是孩子妈了,况且自己对聂柘早就没有爱意了。

“那行,1号我请你们吃饭吧?”她提议。

聂柘考虑了一下,说道:“也别出去了,咱们就在你家吃点得了,上海菜实在是不敢恭维,而且在外面人多又挺吵的。”他主要是考虑到林倩的身份,不太事宜出现在公众场所。

“这可是考验我啊,不过咱们北京人真是吃不习惯上海的东西,我理解。好吧,你们1号晚上就来我家吃饭。”甜甜同意了,她来上海五年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人奇怪的口味,论美食来说上海与北京相比就好似一个是盐碱地,另一个则是茂密的森林!

在周甜家坐了一个多小时,聂柘才领着倩倩离开。

他们聊的很开心,完全没有了十年前的尴尬,到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似的,过去的那段青涩不成熟的恋爱也淹没在岁月的流逝中了。连林倩也完全放松的和她拉起了家常,两人还在交换育儿经,就好像倩倩自己也有孩子似的。

聂柘挽着林倩的手走在凌晨一点多的上海街头,闷热的天气被吹过的微风驱散了,他们舒服的呼吸着潮湿的空气,欣赏路边霓虹灯闪耀的日式小酒吧。因为古北是韩国和日本人聚集地,所以往往能看到喝的醉熏熏的男人,女人,喧哗的大声讲话,甚至是夸张的开怀大笑。

他低声问:“我以为你和甜甜这样普通的女人没有共同话题呢,没想到你们还聊的挺开心!”当两个女人大谈孩子之类的话题时,他这个大男人也只有听着的份儿了。

“你以为明星就不是人啦,我也是个普通女人。”在娱乐圈里,她和同行间

有限的应酬之时谈的自然是相关的话题,应付而已麽,实际上她却不是很喜欢。所以没有档期的时候,她经常都是呆在新加坡的家里闭门不出,平常采购家用的事也都交给保姆,买其他东西都是网络,或者电话购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叫宅吧。

“以前你就是这样的,看来改变的只是我而已。”他苦笑着,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他的虚伪和浮夸也越发厉害起来,有段时间竟然飘飘然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同行。但是过了二十五岁以後,他领悟了如何处理和游戏媒体,以及竞争公司之间的关系,变的谦虚,谨慎,狂妄自我的本性也收敛了许多。

倩倩看出他有些感慨,於是说道:“你成熟了!可骨子里的好色本性一点没变。”不过她还是很喜欢看到他露出本性的样子,坏是坏,但却挺可爱的!

“估计是变不了了,就算老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得用眼睛yy,这样生活才充满乐趣麽!”他笑了,人总会有老的一天,不知道那时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不过现在的问题却是他们的目地的是哪儿,也就是去哪儿过夜。他忍耐了半天也没向她直接提问,想等她的安排。

其实林倩早就有点累了,可一直在犹豫,矛盾着,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应该去哪里?要麽给艾达打电话过来让她来接自己回公寓得了。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艾达的号码,让经纪人来附近接她回公寓,但是要让他自己回去麽?她微微拧起了眉毛,不断的纠结着,但始终决定不下来。

见她下不定决定,聂柘厚着脸皮说:“我的房间今天可让吴强占了,他要带小姑娘回来,怎麽着你忍心让我流落街头?”其实兜里揣着身份证和钞票还找不到过夜的地方麽,哄鬼鬼都不信。

林倩的脸红了,她也是个成熟女人了怎麽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会害羞,再说他们的关系岂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清的,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完全是男女之欲那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呢。

最後帅哥还是坐到了艾达的车里,和他喜欢的女人回到了张江附近的一个高档公寓内。

艾达和小助理住在这套公寓靠南面的房间,而倩倩则睡在有大阳台的主卧。聂柘洗完澡之後,来到了阳台上,因为她正呆在那儿眺望夜景。

“干吗不去洗澡,想什麽呢?”他搂住她的腰,柔声问。

她踌躇的扭过脸回答:“你一会儿可不可以不碰我?”这显然不太可能,因为他五肢依然发达。

聂柘反而笑了,安慰着她:“你怕成这样了,我又不是大老虎。快去洗澡吧,我知道你早就累了!”

林倩怀着混乱不堪的心情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极度郁闷的澡。

但是当她回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令她羞的想跳楼的事儿。

他竟然发现了自己枕头底下的

帅哥见她羞的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样子,坦然的笑了,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干吗这麽委屈自己,难道是怕传绯闻?”

倩倩刚想跑出房间,却让他拦住,把她抱了起来。

“要你管,你个混蛋!”她挣扎着,骂着,但还是被扔到了床上。

聂柘把她压在身下,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但他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怜惜。因为在他和欣欣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之时,林倩却饱受煎熬,她甚至连找男人的勇气都拿不出来了吧?

捕捉到他眼中的疼惜,她更慌张了,嘴硬的说:“我现在忙的一点时间也没有,对男人也没兴趣!”

“那你还用它?”他邪恶的问道,拿起了枕边的震动跳蛋。

她又羞又怒,被他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反抗来回击他,可是这家夥的体格仍然壮如牛,她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难道你认为它比我那玩艺儿好使,要不要再试试?”反正现在也没啥外人,他就将bt发挥到底吧。

“混蛋你!混蛋,我恨死你了!”林倩骂道,但她却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已经扯下了她的浴衣,正贪婪的亲吻自己挺拔的玉峰。

“我靠,你的xiōng比以前更漂亮了,爱死我了!”他禁不住赞叹,和六年前相比她上围得增加了两个尺码,他都不能一手掌握了。不仅如此,摸上去的感觉更柔软,更有弹性。

她已没有能力反抗,屈服於本能和欲望,牢牢的抱住了他健美的脊背。

当他们一丝不挂的滚在床上之时,聂柘忽然拿出了吴强交给自己的避孕锭,取出一粒,帮她塞了进去。

林倩颤了一下,惊讶的喘着问:“你给我弄什麽呢?”

“避孕锭,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可不想让你受罪!”他说完便大肆的吸住了她的嘴,也不容她再说话了。

她真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因为这几年她也没男人,所以根本不需要关心。原以为第二天还要跑出去买紧急避孕药,看来是用不着了。

过了几分锺,聂柘先把她的臀部托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先以这种姿势进行,还没一会儿她神秘的部位就决堤了,果然是缺少滋润到及至的状态。

林倩还没坚持片刻就高声叫了起来,她没享受完高潮的余韵就让他压倒在身下,他这才开始正式工作呢。

但是他并没有给很强的力度,频率也比较缓慢,这让她受不了了,连忙低喊:“你又犯坏!”

“小傻妞儿,要是马上就让你到了,那不是太没意思了,我们得好好享受享受!”他主动控制了节奏,这样可以让他们更充分的体会结合的欢乐。

在他身下被搞的爽到极点的美女这才明白过味儿来,有时候这样的轻描淡写反而能让欲望爆发的更加激烈。

果然,第二次的顶峰感触来的更加猛烈,她叫的声音都变调了,乍一听也不知道是高声哭喊还是爽呢。

此时,睡在南边房间里的经纪人和助理终於被惊醒了,她们做痛苦无奈状,索性打开了电视。

艾达叹息的对助理mm说:“倩倩一直都没男朋友,咱们也得体谅她,是吗?”

助理mm苦笑着点头:“嗯,艾姐,我知道啦。”但是她也离开男朋友一个多月了,自然也闹的慌,还是分散注意力想点别的事吧。

☆、上海假期

第二天中午,帅哥被赵洁打来的电话吵醒,他抱着林倩睡的正舒服呢,真想把电话扔到楼下去。

“聂总,您今天不来了吧?有几份合同要您签字。”赵洁本来不想打扰他睡觉,可是有几张合同还等着他签字呢。

“**”他光张嘴却没有骂出声来,痛苦的握着电话回答:“下午我再去,有什麽事下午再说吧,我挂了!”此时,怀里的美女哼了两声,显然被他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

在展会现场拿着电话的赵洁脸都白了,她真是多此一举。老大肯定在享受人生极乐,她却打电话干扰

“怎麽了,赵姐?聂总啥时来呀?”秘书小金问道,她现在还没精神头呢,因为昨天晚上运动过度了。

“下午吧,你可别打电话搅和他啊,会被骂的!”她提醒小金,反正自己是再不干这事了。

小金挺纳闷,既然赵洁这麽说了,她也别惹麻烦了。

被电话吵醒的林倩,睁开了眼睛,躺在他怀里感到很幸福,但却怕这幸福转瞬即逝,赶紧搂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心肝儿,把你吵醒了,再睡会儿吧?”他捏了捏美女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手指划过了她的小腹,借着晨光,他隐约看到倩倩的下腹有一道非常浅的疤痕,不知道是什麽手术留下来的。

“嗯,你什麽时候去展会?”她低声问,一会儿他就要走了,心里非常不舍得。

“下午呢你肚子上的疤是怎麽回事?”他关心的问道。

林倩心里慌了,可她却没表现出来,於是回答:“阑尾炎手术,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哦,你得按时吃饭,别把身体搞坏了!”他也没怀疑,演员经常因为拍摄没白没黑的干,吃饭必然没准点儿。

“知道了,我现在很注意保养的。”她这才松了口气,又高兴的把脸靠在他xiōng前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到床上,让他倍感舒适,尤其是身边躺着自己心爱的美丽女人。久违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躯体,在情感和爱欲方面他已堪称胜利者,现在他的人生正是春风得意时啊!

睡到中午,林倩就起来做午饭了,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亲自下厨,烹调和旅行是她最大的爱好!而聂柘喜欢赖床的习惯多年未改,他当然也不想改,直到她叫他起来吃饭,他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洗漱。

“艾达她们呢?”坐到餐桌前,因为没看到另外两个女人,所以他好奇的问了一声。

“一早就出去了,她们要逛城隍庙。”倩倩忙着切菜,乌**汤马上就可以喝了。

他无奈的笑着:“估计昨天晚上她们都没睡好,我们好像是有点儿过了!”昨夜动静有多大,他心里可有数,就算房间的隔音再好那麽大的响声也不可能关的住。

她的脸红了,差点切到细嫩的小手,虽然经纪人,助理和她是最亲密的合作夥伴了,可让她们知道自己的隐私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我来帮你吧?”他光着上身,走到她身後,搂住她的胯,这不是越帮越忙吗?

结果,林倩什麽也干不了了,只好放下了手里的活,被他的抚摸弄的呻吟起来。

“不要了!”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呼叫着,可是搂着自己的男人仍然不放开,两只手一上一下的抚摸着她最难耐的部位。

本来还想再来一回的聂柘,已经按住了她令人窒息的美臀,刚想掀起睡裙以後背位享受一番,却看到了炉子上炖着的**汤扑锅了。

倩倩赶紧甩开他,关上了火,重新忙碌起来,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平常的时候总是持续着吃不饱的状态。没想到都二十八了他还有这种体能,莫非那个女人无法满足他?

饭终於做好了,明显有些不满的帅哥边吃边向她说:“要不是下午去签合同,我就可以不走了!”他像个小孩一样腻味在她身边,因为这种感觉许久未曾体会。

“还是工作重要,你不是社会精英吗?就得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她拿这个名词压他,毕竟她是个顾全大局的女人,不过後果却是她常常被牺牲掉。

“我成全大我多年了,偶尔也得给小我点儿生存空间吧?”他也是有苦衷的,所谓的成熟男人且成功男人就得学会牺牲自我,但是他也需要休息,需要给心爱的人一点点补偿。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期望不是要把公司做上市,建立自己的娱乐帝国麽?”她听过他谈这些理想,所以潘多拉才从纯运营公司慢慢转型为集自主研发和运营一体的游戏互动娱乐公司,这样才有技术积累,才能从容的把产品线扩充,以达到上市的业绩标准。

“我就休息几天而已,你别摆出股东的嘴脸好不好?求求你了,倩倩,是驴还得卸磨让它喘口气儿呢,更何况我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儿。你让驴好好干活儿还得栓根儿胡萝卜吊着它呢哎?我怎麽感觉自己和那驴似的,合着你就是胡萝卜啊!你太狠了,和我妈一样,整个一地主婆儿作风。”他感觉这叫一个冤,聪明的女人果然可怕!你说这刺激吧,还给不足了,还老得吊着点儿?

她趴在桌上乐得直不起腰来了,说来说去自己到成了剥削者了,太狡猾了!她挺起xiōng脯,哼了一声:“怎麽着,不服啊?我还就把你当驴使唤了,你这辈子就被女人压迫剥削吧,我就等着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早点退休呢!”

“吃香的喝辣的不难,只要您别天天鲍鱼,海参,拿阿尔卑斯山的矿泉水洗澡就成。以我目前的收入养一小资女不成问题,只要您别太资产阶级腐化我们还是能达成共识的。”他觉得她这样四处乱跑太辛苦,还不如回北京舒服的享受人生呢,再说公司的盈收也有她的份儿,光靠这部分她也能过的不错了。

林倩听他这口气不禁笑着说道:“干吗,你想把我当小蜜养着啦?你就不怕我是章xx把你吃光喝光败光了?多谢好意,我可不想当男人的寄生虫。”她还不到三十呢,转行或者退休的事还是三十以後考虑吧。

聂柘没想到她会这样反感,於是马上把话说圆了:“算我没说啊,我这不是心疼你麽?我知道就我这层次的男人够不上养您的标准,所以还在努力不是,我要是真把公司做上市了,你可别再找辙拒绝我了,知道吗?”

她帮他盛了一碗**汤,满不在乎的回答:“到时候再看吧,你竟展望未来了,满嘴跑核潜艇。”

他更得喊冤了,赶紧拿出了自己的功绩展示一番:“我给你买房了,没忽游你吧?伤我男人自尊了啊,女人怎麽一下床就不听话了?”

“闭嘴,吃饭吧!吃还堵不住你这张嘴。”她了解他对自己的好,而他之所以不正面回答问题就是怕兑现不了承诺,而她又何尝不是?

吃完饭,也不见艾达她们回来,倩倩只好让他一个人去展馆了。本来她也想四处玩玩的,看来今天又得呆在家里上网了,她特别不喜欢独自在家。临走前,聂柘说晚上来找她,一起出去和吴强聚聚。

帅哥回到公司展台前的时候刚过一点,下午的活动才开始。

赵洁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将几份合同递到了他手中,大气儿也不敢出。老大衣服没有换,果然是去会美女了。每年cj这样的事很常见,好多公司高层都会带可心的show girl欢乐几天。况且有那麽多mm都向他抛媚眼儿,根本就是送上门白给的样子,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聂柘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合同,拿出其中一份儿问她:“展台布置这块儿,你再找他们面谈,剩下的尾款你得想办法侃掉一半,好多地方都有质量问题。”他也不想细说了,这种事摊的太开对他们谁都不好,再怎麽捞也得适度,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赵洁赶紧点头,马上拿着这份合同跑到安静的角落给布展公司打电话去了,老大实在太精明了!

他叹了口气,以前公司规模小的时候这些东西是他亲自谈的,後来真是忙不过来了才权利下放。之後他就给这些高管们订了标准,一旦超越了他的忍耐范围就毫不留情的t出公司。

此时,小金走了过来:“聂总,给您水。”说完将矿泉水递到了他手中。

但她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竟然隐约闻到了淡淡的“巴宝丽”女士香水的味道,肯定是从某个女人身上带回来的,没想到聂总也是个花心的男人啊,她原以为这家夥蛮正经的呢。

他还真渴了,赶紧打开喝了好几口。今天没有特别的活动,他也到别的展台转转去,顺便会一会那些公司的高层,不过像他这样亲力亲为的老总可不多,一般都是转上两圈儿就打道回府了。

当他走到天图互动火红的巨大展台边上时,发现那个可恶的男人正站在活动区内接受媒体采访。

汪浩被几家游戏媒体的记者包围其中,还有人拿着dv摄像,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全在汪浩曾就职於全世界最大的搜索引擎公司,任新加坡分公司副总一事,到是对天图未来的前景没有兴趣。

汪浩即便不耐烦也得忍耐,他本来就对内地的媒体不熟悉,不能给这些人留下坏印象。问题回答到一半之时,才发现聂柘正站在公司展台前,冷眼盯着自己,那仇恨的目光刺得他全身发毛。

记者们终於问完了所有的问题,他们一转脸就看到了另一个目标,本来约好了上午去潘多拉采访这位英俊的ceo,可就是找不到人,没想到现在却送上门来了。

最後,聂柘又被他们拉到了角落里进行采访,问的却是前天永救蕾琳的事,也没太关注公司本身和新开发的产品。不过他到是挺会利用机会,把话题一直往公司产品上扯,记者们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汪浩看着对面角落里侃侃而谈的帅哥,低声对女秘书说:“找人去查查那家夥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儿,潘多拉是我们天图最大的竞争对手了,我可不能让那小子再得意下去。”

女秘书忙点头:“好的汪总,有了人选和消息我马上告诉您。”汪浩不愧是做搜索引擎和媒体出身的,听说他非常善於利用公共资源来为公司行方便,看来他就要展开行动了。

接受完媒体采访之後,帅哥还没喘两口气就被一个网站的ceo拉去咖啡厅喝茶,原来他是来打听蕾琳出场费和新产品有没有联合运营的打算的。看样子终於有人注意到大美女之外的东西了,他非常欣慰,当然不会放弃任何可能合作的机会。

下午,历时4天的chinajoy终於落下了帷幕,所有的厂商都忙着撤展,当然一些圈子里的朋友也都趁着这天聚会的聚会,吃饭的吃饭。但是聂柘没这个时间,他打电话约了吴强一起奔了浦东的“钱柜”,可电话里那家夥的声音却没精打彩的,莫非真是昨晚纵欲过度了?

☆、吴强,你分得清公母麽

但是还没走出展厅,他就收到了林倩的电话,说她们在展馆外的马路边等他,因为她知道附近不好打车,况且天气还这麽热。

聂柘和赵洁他们叮嘱了一番,便快步跑出了展厅,趁着出门的人不多,他得快点。来到林倩坐的bmw前,他打开门,坐到了美女的身边。

“看你热的满头大汗的,给!”她递给他一瓶冰凉的佳得乐,这可是他最爱喝的饮料了,酸甜度刚刚好,主要是解渴。

倩倩今天穿的很朴素,几乎不着脂粉,长发清爽的盘起,简单的白色无袖淑女衫,牛仔短裙,配了一双米色的平跟皮拖,当然墨镜也必不可少,可在车里她却没戴,把它别在了xiōng口。

“吴强在那儿订好房间等咱们了。”他说道,握住了她的手,也不避讳前排坐着的艾达和助理mm,反正她们也习惯了。

她微笑着说:“你也不先回去换件衣服,还是那麽邋遢。”要是在新加坡这样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凑合吧,不行我一会儿买身新的去,我也觉得有汗味了。”上海的夏天,不每天换衣服肯定不行,他也别扭的要死。

“那我陪你去吧?”好几年没和他一起逛街买东西了,她很想体验这种久违的休闲生活。

开车的艾达叹了口气,只得建议:“我们四个都陪着你比较好,到时候你们别太亲密了就可以!”

林倩很高兴,向他深情的报以一笑!

结果四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停下了车,走进了一家昂贵的时装店。助理mm故意站在帅哥身边,而艾达则与大美女同行,四人看上去好像各自在看不同的东西,实际上却只为同一个男人挑选。

倩倩示意助理去拿一套米色的麻质西服让他试,结果小姑娘马上照办,让服务员拿了合适的尺码叫聂柘去换上。

刚换完衣服的他,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媳妇儿。他到也不避讳林倩在身边,很大方的接了电话:“怎麽了,欣欣?”

纪雨欣今天休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丈夫出差好几天了,也没来个电话给自己,她有点寂寞了!

“老公,你什麽时候回来啊?”欣欣柔声问,她很少说撒娇的话,因为毕竟自己比他大五岁,再说她都三十多了也没了年轻时的心气儿,更多的时候却是在照顾他和整个家。

“得10号以後了,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吴强也来上海谈生意了,我一会儿和他出去吃饭,辛苦你了,还得帮我照顾奶奶!”听到妻子的声音,他心中荡漾着一股浅淡的温情,虽然他们之间早已没了激情,可多年相处下来的亲情却也无法割舍。

“奶奶挺好的,我知道了,没什麽别的事儿。我去帮阿姨做饭了!88。”听到他的声音,她也放心了许多,轻松的挂上了电话。

聂柘收起手机,向倩倩微微一笑,他本以为她的脸色会变的很难看,没想到她和往常一样甜蜜的凝视着自己,这越发让他觉得亏欠了她似的。

林倩的内心其实很不好受,但是她又不想表现的很脆弱,毕竟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更不想用眼泪和女人的温柔作为武器让他向自己投降。

买完衣服来到ktv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找到了吴强订的中包,刚进门便望见了这家夥正独自喝闷酒,右手还捏着mic鬼哭狼嚎的唱着: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他真把人快唱哭了!

“你他妈嚎什麽丧呢?”帅哥拧着眉走坐到他身边,骂道。这家夥怎麽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应该说和被人骗了500万似的。

三个女人忍住笑坐到了一边,尤其是艾达和助理mm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看到他如此唱歌着实吃了一惊!

“老子郁闷不行啊,倒霉催的不行啊?”他终於放下了mic,干脆抱着瓶子猛喝了几大口。

“这是洋酒,不是燕京,昨天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聂柘把他手里的酒抢了过来,放到了一边,昨晚肯定发生了不同一般的事。

吴强瞥了他一眼,捂着脸靠在沙发上低吼:“爷们儿我从来也没做过这麽丢人的事儿昨儿晚上去酒吧玩,钓上一个和模特似的女人,结果带回酒店一上床,**,居然***底下有jj!”说完他几乎要崩溃了,昨天那个情景就像噩梦似的环绕在脑海中赶也赶不走,只要一想起来他就要呕吐。

三个女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她们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儿了!

“你丫下回分清公母再往回带成不?你不会和他干了吧?”聂柘一想到这儿,立刻把笑憋了回去,如果真如他想象的那样,性质可就不同了。

“滚蛋,我他妈又不是同性恋,上一公的干吗?老子再没见过美人儿也不至於搞人妖吧,结果我就跑出去在外面晃荡了一宿,还好白天回去的时候他已经闪了。”小吴不禁感叹他昨夜险些失身的惨痛经历,现在他可惦记起媳妇儿的好来了,她就算再凶恶也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

帅哥替他松了口气,连忙劝道:“得了,不能怪你,怪只怪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不光能把丑女整成美人儿,连男的也能变成花花姑娘。何利秀那样的,连我看了也动心!”

林倩“哼”了一声,扭过脸不高兴的说:“呦,没想到您还挺赶时髦的!还想尝试禁忌之爱呀?”

“我就这麽一说,放着大美女不爱我琢磨人妖干吗?还是纯天然的好,我就不喜欢人造的,呵呵!”聂柘赶紧把她搂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她不吃欣欣的醋还吃个不相关的变性女星的醋,真是匪夷所思!

艾达和助理mm觉得很尴尬,她们都不自觉的联想到昨晚的动静了,这二位腻味起来真是不管不顾的。

吴强看到他和林倩抱在一起亲亲我我,马上拿起mic吼了声:“没天理了,为什麽好事儿,好女人全让你丫碰上了?”

“妈的,你又欠扁了是吧?”耳朵差点被吼聋的聂柘放开怀里的倩倩,朝他扑了过去,捏住了他的脖子。

喝的半醉的吴强,盯着他的俊脸嘿嘿傻乐着:“哎,就你丫这张脸还真迷死女人,要是咱两来个兄弟加断臂之情我或许还能接受。”说完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就要在他脸上亲一口。

“**,你他妈别恶心我成麽,再这样我真抽你了啊!”聂柘猛的推开他,**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家夥真没酒品,一喝多了就抽风。

林倩笑着,递给半躺在沙发上的吴强一瓶饮料,关切的说:“喝点水吧,别再喝酒了,咱们今天是来唱歌的!谁都别喝高了,好几年没聚了。”

小吴十分感动,接过饮料,抱着瓶子蹭啊蹭,带着哭腔说道:“倩倩啊,你怎麽就瞧上这坏小子了,你说他不就是长的帅点儿吗?要不我去韩国整个容,你跟我得了!我绝对和我家那只母老虎离婚。”

“您歇吧,我就喜欢他这个坏劲儿,除了他我谁也不跟!”她也没多想就说出这句话了,结果非常後悔,因为聂柘又把她抱到了怀中。

他旁若无人的凝望她微红的面庞,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说出真心话了吧?後悔也晚了,我可听的真真儿的呢!”他受宠若惊的笑了,长的帅首先是个外在条件,但他的性格确实挺讨女人喜欢的,无数次实践证明了这点。

“哎哟喂,我真是受不了了!小美女,你来安慰安慰我吧!”吴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起身坐到了助理mm身边找寻帮助。

结果人家姑娘塞给他一包纸巾,还眨着眼睛说:“你要是难过就哭吧,我也没有办法!”

大叫一声的他冲出了包间,他除了埋怨爹妈把自己生的不够漂亮,再也找不到寻求心理平衡的方法了!

☆、太後驾到

八月一日,从去周甜家吃完饭後,聂柘就和林倩回到了张江的公寓。

夜色初上,美女又忙着在厨房里煲排骨汤了,艾达和助理mm呆在房间里上网聊天,帅哥则坐在客厅的餐桌前打魔兽世界,好久没上去玩了,公会里的人还以为自己卖号不玩了呢。

他正要跟着一队人下战场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也不看号码就,不耐烦的问道:“喂,您找哪位?”

“臭小子,连你妈的号码都忘啦?”打电话的居然是老妈。

“呦,妈,您怎麽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又来行使您股东的权益了?监督我有没有努力干活,对吧?”他索性退了游戏,好久没有和她通电话了,听到她的声音也挺高兴的。

“你就贫吧,我刚下飞机,正奔你们家呢!”肖雅云坐在出租车上,享受着空调,刚出站她都热的快要蒸发了。

年轻漂亮的秘书小莲则坐在她身边,虽然身为华人,她却是在纽约生纽约长的abc还是第一次来北京这个城市,对窗外的一切她都显得很好奇。

“啊?您回北京了,干吗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儿啊,我在上海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虽然老妈破天荒的头一次从美国返回北京,可他还没伟大孝顺到把心爱的倩倩扔在上海的份儿上。

“你忙你的,我给你们家打电话了,老太太在家等着我们呢。你妈还没老到连鼓楼都找不到的份儿上。”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仍旧喜欢留精神的短发,虽然已经是五十来岁的大妈了,可她保养的挺好,看起来也就像四十出头的样子。

“哦,那您这回来北京是旅游?”聂柘摸不着头脑,老妈一直是忙的连娱乐都顾不上的人,怎麽突然间就空降北京了?

“我是来考察的,想回北京开餐厅。等你回来再具体说吧,我都想好了,明年是奥运,商机肯定不错。”肖雅云已经有了套成熟的计划,儿子在北京的事业做的不错,也能帮她照顾,反正自己的产业以後肯定全是他的,就算辛苦点儿这小子也不会埋怨啥的。

林倩端着排骨汤走出厨房,笑着对他说:“倔驴,喝汤了!”这是她给他专门起的外号,就像他经常叫自己“小傻妞儿”一样。

“好的,心肝儿,我和我妈打电话呢,等会儿啊。”他朝她乐了一下,盯着她裸露的丰满半球两眼放光,这件红色吊带睡衣真不错,他看了之後又来感觉了。

她一听是这家夥和那个素未蒙面的西太後通电话,立刻闭上了嘴,把汤放在桌上,坐到了他身边。

肖雅云“呦”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原来你是跑上海快活去了,刚才说话的不可能是你媳妇儿吧?”这小子和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坏毛病都一样。

“呵呵,自然不是,她是倩倩,我以前和您说过。”他搂住了女人的肩膀,亲密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哦?就是你说的新加坡姑娘,我知道了,你们怎麽又在一块儿了?”她听儿子提起过那个女明星,不过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麽?

“说来话长,您先在北京多玩玩吧,我10号就回去了。明儿再给您打电话,我们吃夜宵了,白白!”他急着挂上了电话,闻到林倩身上的香味他就兴奋了,抱住她就往卧室里跑。

肖雅云对着手机骂了一句:“这臭小子,有了女人就忘了妈了,看你回来我怎麽收拾你的!”她不得不承认遗传基因是多麽厉害,就算自己再开明也不想看着儿子家庭破裂,还得好好找他谈一谈。而且他们两口子结婚都五年了连点儿动静也没有,这事儿她也得紧着催,否则家里的产业以後让谁继承?

聂柘抱着林倩在床上腻味了半天,可她却一点不投入,还低声问:“你要不明天就回去得了,你妈难得回来,多陪陪她!”但他仍然扣住她的纤腰,一个劲儿的要从後面顶进去。

半卧在床上的她翘着紧致混圆的臀部,喘息着分开了笔直的美腿,再次让他心满意足的占有了。

帅哥一手扶着她的胯左右晃动,另一只手则揉着她xiōng前那两个柔软的风景,别说自己的老妈,就算是让他马上就职美国总统也不见得干呢!

“不管她了我说过一直陪你过完假期的啊真爽!”他说着,底下被一道狭窄的小坎吸了进去,每次摩擦之时的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

“你还是回啊啊~!”倩倩说不下去了,因为最薄弱的地方已经被他完全掌握,她的下半身止不住的打颤,难掩的欲望扩散着,膨胀着

直到聂柘满足的倾泻出来,他才将她抱在怀里高兴的吻了个够,然後说道:“她这回是考察来的,且走不了呢。你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哪天又来个人间蒸发,我想见你都难了!”就算是亲密无间到同床共枕,享受云雨之欢,他也总感觉抓不住似的,她就像一朵飘过天边的浮云,让你偶尔一亲芳泽却休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她笑了,躺在他的臂弯里柔声说:“没办法,我要四处跑拍戏麽。”

“唉~!你又不愿意提前退休,要不咱们一起在北京生活多好!”他感叹道,如果他们住在一个城市里,他就能随时见到她了,也用不着总是惦记着了。

“想的美,我要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你早就烦了,说不定哪天又勾搭上一个,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她盖好薄被,侧过了身,不想再看他精神上仍然饥渴的神态。

他笑了,从後面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哪儿敢啊,就算我有贼心也没那牙口儿了,搁几年前兴许还行,现在真是力不从心了!为了以後健康考虑我也不会再朝三暮四了,放心吧!”

“还有点儿自知之明麽,哎,你得多注意锻炼了,整天在办公室里坐着不亚健康才怪呢。”她提醒他,这家夥每天就知道打游戏,也不爱运动,不垮掉才怪呢!

中国的网民越来越多,结果却造成了亚健康群体的增加,人们的精神生活是丰富了,但以牺牲身体素质为代价是否有些不值呢?

“成,我答应你,锻炼。我妈回北京了,我可以陪她游泳去,老太太可喜欢游泳了。”他去美国的时候也会每周陪老妈去外面游泳,不过听说前几年她买了间大宅子,还有个挺大的游泳池,这下她就不用跑出去游泳了,呆家里就可以享受了!

“那有机会你带她来新加坡吧,我家里也有游泳池!”她说道,这家夥还不知道自己在新加坡的电话和住址呢。

帅哥笑了:“当然好了,她不乐意去,我也会来的。”

“明年看完奥运吧,好吗,那时候你再来我家。”她颇有寓意的说道,那个时候应该告诉他一切了。

“成,一言为定!门票我都预订了,我一定陪你看开幕式。”六年前她说过的话他一直没有忘记,早早就订了开幕式门票。

她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开心的说:“你还记得呢?”

“当然了,我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看到倩倩高兴的样子他也很开心,毕竟是十年的情份,他们又岂是那麽容易被分开的关系?

☆、你的性向我很怀疑

结果两天後,聂柘还是在林倩的劝阻下提前回到了北京,因为她正好也想去香港呆几天,准备接拍一个美国西部动作片《china doll in the moon》,以前虽然也拍过动作片,但是像这麽热血的格斗类型还是第一次接触,她得好好请教一下香港的动作师们。当然帅哥可不是无条件答应的,他要求她拍完片子就回北京,几天的时间难以弥补六年的缺失,他大大的不满足。

晚上回到家之时,老婆,奶奶,阿姨和老妈还有个陌生的年轻女孩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她们一见到他进门,都很高兴!

欣欣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背包,问道:“老公,累不累啊,吃饭了吗?”

“没吃呢,你别管了,吃你的去!”他见到可爱的妻子倍感温馨,回家的感觉也不错,虽然心里还是挂念着那个美丽迷人的女子。

“妈,您还是那麽漂亮啊!”他走到老妈跟前给了她一个实在的拥抱。

“你真舍得回来,哼,坐下吃饭吧!李嫂的手艺真不错。”肖雅云称赞道,虽然之前也和儿子视频过,但是见到真人还真吓了一跳,他完全长成个大男人了。

“奶奶,您这几天身体怎麽样?”他看到老太太挺开心,踏实了很多。

奶奶点头道:“当然好了,你妈来了,家里也热闹了对了,这是小莲,雅云你也不给小柘介绍一下。”她说的是那个陌生的女孩,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长的挺漂亮,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吃汉堡牛排长大的华侨子女。

肖雅云被她一提醒才想起来,於是赶忙介绍:“她是我的秘书,也是李叔的女儿,你记得吧?”儿子十五岁来美国探亲的时候两人还在一起玩过呢,他应该有印象。

聂柘仔细打量着微笑的女孩,终於想起来了,高兴说:“就是您餐厅大厨的女儿,对,小莲,我都认不出你了,那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学生嘛。”当年她才十岁,经常吵着让他带自己去看电影,还老跟在他屁股後头乱跑,挺缠人的小丫头。

“我已经二十二岁啦,小柘哥哥。”小莲说的中文带有明显的港台腔,让他很是不适应。

她也没想到当年的英俊少年,如今竟然成了个这麽迷人的帅哥,更想不到的是他这麽早就结婚了。

“哈哈!太亲切了,媳妇儿,给我拿点酒啊!今天我得多喝两杯,高兴!”他听到这个爱称就舒服,当年这小丫头就是这麽叫自个儿的。

纪雨欣见到他很高兴,便给他拿了两瓶啤酒来,但是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年轻女性她还是有点不自然,这大概就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吧。

吃完饭,老妈把聂柘拉到房间里聊天,说是聊天到不如看成审问。

她低声问儿子:“你们还不抓紧生孩子?欣欣年龄可不小了,过了三十五再生就危险了,赶紧的啊!”

他皱着眉回答:“现在不考虑这事儿,我们都有事业,忙不过来。”他就想到老妈得提这个问题,真要命!

“你别让她工作不就成了,咱家又不是养不起她。硕士就了不起啊,该在家伺候老公,生儿育女就得放弃事业。”她本来就不太乐意儿子找个那麽大的媳妇儿,没想到欣欣连个孩子都不愿意为他们家生,她能高兴麽?

“哎哟,妈,您别再和我说这些了,我觉得我媳妇儿工作挺好,省得变成家庭妇女,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饶了我吧,您!”老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知道还得忍耐多少天这样的折磨,希望媳妇儿别受不了!

肖雅云拧着眉严肃的说:“反正生孩子的事你们得抓紧了,妈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奶奶更急,昨天晚上和我唠叨了一宿。”

他叹了口气,点上烟,他何尝不知道奶奶想抱重孙子的愿望,但是就算想他们也不可能再有小孩了。

被老妈教育了近一个小时,他郁闷的走出了院门口,来到了锺楼下的小广场,没想到碰到了坐在路灯下乘凉的小莲。

他坐到女孩身边,苦笑着问:“不怕被蚊子咬啊?”

她换了件露脐的吊带背心,下身穿了条牛仔热裤,身材很是苗条。

“我有擦蚊不叮,你是不是被肖姨骂了?”小莲问,看他的样子似乎不那麽开心,老板是啥脾气她还是很清楚的,有时候也会向她说些家里的私事。

“我有擦,呵呵,你说话真有意思!”他叼着烟笑了,和她说话就和看港台片儿似的。

“你能听懂就可以啦,肖姨说你有别的女人,果然!”凑近了一闻,她也感受到了另一个女人的香氛。

他一惊,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妈连这个都和你说,你们关系够铁的啊。”大概是身上沾了倩倩的香水味,临走前她抱了他好久。

“有经验的男人都会到家马上洗澡的,你一定不是惯犯。”小莲很有把握的说,因为她老爹就是这麽搭上美容店的吴阿姨的,他们的关系到如今也没被母亲发现。

聂柘不得不佩服,连忙感叹:“你当我妈秘书屈才了,你得去干fbi才不浪费呢。”

“我这是帮你,下回偷情注意,别让你老婆看出马脚来。”她得意的说道,转向另一边,看几个小夥子玩起轮滑来了。

他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弹了弹烟灰道:“你看人家玩轮滑,人家看你大腿到挺公平的。”那几个坏小子一个劲儿往小莲身上瞄,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异性相吸,自然反应,如此而已。”她说的很平淡,眼神也很凝重。

“言外之意就是您看破红尘了?”他忽然感觉有点冷,这女孩一副少年老成的口气,真可怕。

小莲笑了,扭过脸道:“我真想过出家呢,不过还没到时候。”

“你说你一小姑娘家,漂漂亮亮的,不赶紧找人嫁了,琢磨着出家干吗?”他实在是不理解。

“我不喜欢男人!”她干脆的说,甚至有点畏惧的感觉。

“你喜欢同性?”他脸绿了,还是第一次和les进行这麽深刻的谈话。

“当然不是啦,我对那种事没兴趣。”她低下头,不想再瞧那几个男孩了,因为他们就像发了情的公猫似的,还向自己吹哨。

“性冷淡!”他断言,小莲应该是那种。

“或许吧。”她站起身,原路返回了,除了工作之外让她感兴趣的事真的不多!甚至是男女感情方面的东西也无法让她产生憧憬。

332

☆、见面就掐

由於聂柘和欣欣结婚时肖雅云并没有参加,所以她决定请庆家两口子到北宫门的黎昌海鲜去吃饭。但是当她带着小莲出现在餐厅的包间内之时竟然愣住了!

纪雨欣和儿子正坐在纪海光和李梅边上,四个人亲热的谈话,奶奶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没有来。

纪海光两口子看到肖雅云的出现,连忙站了起来,热情的过来打招呼。

“庆家好!”李梅还是第一次见肖雅云,她难免有点愧疚之情,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必要再提及。况且建国都走了十几年了,欣欣还嫁了聂柘也算两家扯平了吧?

她走过去要和肖雅云握手,可对方却一直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看,好象遭遇了外星怪物似的。

“妈,您怎麽了?”帅哥见两人干在原地,赶紧过来打圆场。

“是你!”肖雅云只觉得头晕,差点就被气昏过去了。这女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前夫就是因为她才对自己一百个不满意,他们的婚姻之所以破裂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闯入。

十六年前,她去丈夫的单位找他,两人因为吵架已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结果却在暗处看到了这个女人,当时这个女人哭的很伤心,而丈夫还心疼的抱着她低声安慰,最後居然旁若无人的接吻!

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丈夫对自己的不满源自对另一个女人的倾心,她终於放弃了努力,毅然和聂建国离了婚,狠心抛下了儿子,去了一个陌生未知的国家。

李梅一惊,抽回了手,她从对方怨恨的眼神中读到了,肖雅云一定见过她,也了解她和建国之间的事,她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挽回这种尴尬的局面。

她怎麽能和毁坏自己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吃饭,肖雅云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骂这女人一顿就算很给面子的了,她索性转身就走。

而小莲则紧张的跟在她身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但她知道肖姨一定很愤怒,否则不会一点面子也不给欣欣的父母!莫非她和欣欣的母亲以前有过节?

“这什麽态度啊!”纪海光忍耐不住喊了一句,他怎能明白妻子和庆家母有着多麽大的冤仇?

“算了,没事儿,欣欣两口子很久没和咱们一起吃饭了。”李梅苦笑着坐回了女儿身边,叹了口气,他们两家之间莫非是孽缘?

聂柘也没去追老妈,因为他觉得这事是他娘做的不对,再怎麽说也不能甩手就走啊?即便再看不惯欣欣的父母,总得顾及他的面子吧,这叫他咋办呢?

小草霉呆了半晌,委屈的瞧了瞧母亲,还好心劝她:“妈,您别往心里去啊,我婆婆脾气有点儿怪,其实她人挺热情的。”平常同在一个屋檐下,婆婆虽然说不上对自己非常好,但也是客客气气的,为什麽刚才那麽不给面子?

“对,对,我妈一个人独惯了。她说发火就发火,骂我就和骂三孙子似的。您两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代她给爸,妈,赔礼道歉,您两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反正老妈不在了,就算说的再难听她也听不到,只要岳父岳母不记仇就成。但明显不可能,回家还指不定怎麽闹呢?他就知道老妈一来准得添乱,他的预感咋就这麽准?

聂柘陪着媳妇儿,岳父母吃饭,好不容易把他们哄开心了,他这才算松了口气儿,可是欣欣明显不高兴了。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听德永英明的《fall in love》,冷着脸儿,也不和他说话。

“我说媳妇儿,你就别再给我气受了,成不?我今天都快把吐沫说干了,笑一个,不笑长皱纹了啊?”他开着车问道,从驾驶镜里端详她板起的小脸儿。

她不带表情回答:“我哪儿敢给你气受,我现在就一受气包儿!你说我爹妈招谁惹谁了?”

“问题是我也不好受啊,咱不能让他们的事给弄的吵起来,对吧?回家以後不管我妈说什麽,你都别理她,其他的交给我知道吗?她这人特自以为是,你要和她吵她肯定得理不饶人的!乖啊,忍忍,只要她回美国了,咱们就都欢乐了!”他温柔的说,他们很少吵架,闹别扭,没想到老妈一来就给他们找麻烦了,这段时间他得多顺着点,忍着点,就算自己生气也不能委屈了媳妇儿。

听了老公说的话,她沈默了一会儿,随後问道:“那我要是忍不了了呢?”她的个性虽然温柔,但是对於蛮横不讲理的人还是有底线的,所以她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发作。

“忍不了了就我来,我和她说去,你可别和她正面起冲突!我再怎麽说,她也拿我没脾气。”他毕竟是当儿子的,怎麽和老妈闹,作为母亲也拿他没辙,但是老婆不一样了,毕竟是外人麽。

欣欣点了点头,老公说的很有道理,她打算忍了,反正老太太也不可能总呆在北京。

但是一回到家,纪雨欣的想法就马上改变了,首先老公立刻被婆婆揪进了屋谈话,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把她拒之於门外。

肖雅云单独和儿子呆在房间里,她关好窗户和门,打开了空调,坐到了床头。

考虑了半天还是对他说了出来:“那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聂柘摇头,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听母亲说着。

“我就是因为她才和你爸离婚的!”她控制不住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真是冤家无处不相逢啊,儿子居然娶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当老婆。要是他们结婚之前她能抽时间来北京一趟就好了,也不至於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他立刻抬起了头,凝望着母亲气恼的脸,真不知道该说点什麽了。以前奶奶和欣欣的外婆都说过老爸曾经和岳母有过一段,难道说他们结婚之後还有来往,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肖雅云激动的说:“早知道欣欣是她的女儿,我肯定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今天真是气死我了,到现在我还心口疼呢!”

“妈,您没认错人吧?都那麽多年了,这也太扯了!”他还是不大相信,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并不是不可能的。

“我後来和你爸谈过一次,他把他们的事和我说了,连她的名字我都知道怎麽可能认错!”她回来的时候把事情和奶奶讲了,结果老太太也沈默了。

帅哥捂住脸叹息道:“可这事儿跟我们有什麽关系啊,您能不能别打击一片,况且都过去那麽多年了,我爸人早就没了,还把这些扯出来说,有意义麽?”虽然他心里也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可毕竟欣欣是他的老婆,他也不可能因为点儿沈年旧事嫌弃她的。

“这当然和你们没关系了,可是让我天天看到那个女人的女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能好受吗?你爸没和那女人好之前咱家过的平平安安的,我也不会跑美国去,你爸也就不至於会……。”她想来想去还是把帐算到了李梅的头上,那心里的恨真是折磨的她要死了。

“好了,您也别瞎联想了,早点睡吧。您不见欣欣的父母是您的自由,我说不出什麽来,可是欣欣毕竟是我的媳妇儿,您总得给我面子吧?”他真是不想管,也懒的管老妈的事了,而且他也没这能力。

她终於压抑不住的喊了出来:“不让我埋怨也成,那你们就赶紧生孩子,要不我肯定没完没了!”如果欣欣给儿子生个一儿半女到也罢了,但是结婚五年她却一直不肯生,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这句话让院子里浇花的小草莓听到了,她垂下脸忍耐着不哭出声音来。婆婆的话就像刀一样在她心头狠狠的割着,她把水壶放下,走到了院门口。

走出正房的小莲刚好看到了她的举动,也替她难过起来了。谁赶上肖姨这样的婆婆都得受不了的,小柘哥哥也跟着遭殃了。

聂柘听母亲唠叨完,脑袋都要大了,他来到正房,坐在奶奶身边长出了一口气。

老太太低声问:“你妈都和你说了?”

“嗯,我现在特烦!”他揉着太阳穴,已经不愿再去想家里乱七八遭的烂事了。

“让她发泄发泄吧,主要是别因为她影响你们小两口的关系,老家再怎麽闹那是老家的事,和你们没关系!”奶奶觉得最难受的应该是孙媳妇儿,她心软又内象,怕受不了肖雅云这麽折腾。

奶奶还是最明白事理啊,他宽慰的笑了:“跟您说话我痛快多了,我先睡去了,您也早点歇着吧。”

他起身回到屋里的时候,却发现媳妇儿不见了,桌上留着一张字条:

老公,我回娘家住几天陪陪我妈,有事给我打电话……

得,媳妇儿还给气的跑回娘家去了,他抱着头懊恼的骂了句:“这你妈是什麽事儿啊!”

此刻他想到的却是林倩,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忘记所有烦心事儿,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可人家现在已经在美国西部拍片呢,根本顾不上自己了。

☆、小莲有场噩梦

他只好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本想上wow里转转,可自动登陆的msn却弹出了一条消息:

晒太阳的傻妞:你终於在了?

他皱了一下眉,自己啥时候加的这人?根本没说过话,於是问道:

喜欢胡萝卜的驴:您哪位?

晒太阳的傻妞:倔驴,是我。

他绽开了笑容,她啥时加自己msn的,他都不记得了,况且她平常也不怎麽上网。

喜欢胡萝卜的驴:美国时间白天吧,你怎麽有工夫上网了?

晒太阳的傻妞:我刚配了移动上网,这样和你说话方便一点,现在我们休息呢,晚上要赶着拍打斗镜头。

林倩正坐在房车後面晒太阳,来美国後她可算是体会了这里人的工作方法,美国人太会享受生活了,工作的同时总不忘记给自己留下足够的休息时间。打电话和这家夥联系也挺麻烦的,反正他基本上每天10小时都在网上。

看到他在线,她很是高兴!

晒太阳的傻妞:这几天你怎麽样?

喜欢胡萝卜的驴:我妈快把我折磨死了,没想到当初她和爸离婚是因为我老丈母娘介入,我家的事儿都能拍成电影了!

倩倩惊讶的敲击着键盘继续问:

晒太阳的傻妞:那你老婆还不得受气了?

他叼起根烟,继续说道:

喜欢胡萝卜的驴:她回娘家了。我正头疼呢,你就来了,真是及时雨,我爱死你了心肝儿!要是不跟你说话我就得活活憋死了。

林倩接过助理mm递过来的矿泉水,温柔的笑了:

晒太阳的傻妞:等你老妈走了就没事儿了,既然烦就别想这些。

聂柘对着天花板喷云吐雾,想了半天总算找了个开心的话题:

喜欢胡萝卜的驴:你什麽时候回北京啊,我都要等不及了。

晒太阳的傻妞:要九月初了,看拍摄进度。不过估计九月要去趟日本,在上海拍的连续剧要宣传了,艾达在和他们确定行程。

他几乎要崩溃,皱着眉问:

喜欢胡萝卜的驴:老子又为你辉煌的演艺事业牺牲了个人性福是吧?我就知道你回来的事儿没谱。

晒太阳的傻妞:干演员就是这样,老有突然接到的工作,你得好好经营咱们的公司,好好拉磨。等我回来奖励你胡萝卜,听话,乖~

喜欢胡萝卜的驴:这回可不能喂我半饱,要一次管够知道吗?

他撇了撇嘴,她可真会讲条件,唉,谁让他这头倔驴那麽喜欢吃胡萝卜呢?

她笑了,打了个哈欠,随後说道:

晒太阳的傻妞:晚上我要拍戏,先到车里睡会儿去,你也早点休息。

帅哥下意识的点点头,想逗逗她:

喜欢胡萝卜的驴:你多睡会儿,我也出去透透气。忘记告诉你了,我家来了个美女,是我妈的秘书,身材特棒!

林倩脸一沈:

晒太阳的傻妞:呦,你的生活够丰富多彩的。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索性就近开发新领域得了,我下了。

“我靠,真生气了!”他乐着,赶紧道歉:

喜欢胡萝卜的驴:我逗你玩儿呢,再说了我忙的过来吗?又不是十几岁那会儿精力过盛的时候了,那种小丫头我没兴趣,我就喜欢成熟的。

晒太阳的傻妞:讨厌,没正形!我睡觉去了,88。

她心里还有点不痛快,要是赶上投怀送抱的,这家夥能受得了诱惑麽?她才不信呢。

聂柘站起身,叼着烟走出了房门,来到院外,没走两步就听到小莲在身後喊自己。

“小柘哥哥,等等!”她一回家就穿的特别少,又是短裤,吊带的,和老妈出去办事的时候则打扮的比较成熟。

两人走出胡同,来到旧鼓楼大街上,路灯温柔的照射着他们的脸,而他们却各有心事。

来到一家日式小面馆对过,他忽然提议:“要不咱们吃点儿东西去,你也饿了吧?”

小莲高兴的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到了马路边。

过马路的时候为了护着身边的她,聂柘无意中拉了她胳膊一下,却遭到猛烈的反抗。

小莲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别碰我!”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姑娘不是性冷淡,估计是抵触异性。

发现自己失态的小莲,赶忙跑过了马路,走到面馆边,低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和男人有肢体接触。”

聂柘理解的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後注意。”他总觉得这姑娘心里藏着什麽秘密似的,这恐怕就是导致她特殊人格的原因。

二人走进面馆,年轻的老板夫妇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帅哥也算这里的常客了,不过平常他都是带老婆来,今天却和个漂亮姑娘同行。

不大的店面只能坐十来个客人,但是氛围却很好,小莲点了骨汤拉面,而他则习惯的要了一份咖喱。

他们围坐在柜台前,开心的吃着,仿佛置身於日剧的场景中一样,音响中也传来“闪灵二人组”的op“!!!!!!!爱”的音乐声,听的帅哥很是高兴!

他看过这部动画麽,反正主流的热血漫画或者美女多的yy动漫他都喜欢。最受不了的就是少女漫画,美少女xx之类的,看了就让他满脸黑线,女人果然是一群喜欢在幻想中寻求自我满足的生物!

小莲吃了一半,低声问:“嫂子回娘家了吧?”

“嗯,让她回去住几天也好,省得和我妈生气!”他到没觉得这有啥不好的,至少避免正面冲突了,否则哪天老妈一激动把欣欣叫过来谈生小孩的事,那可就糟了!

小莲点头笑着说:“其实肖姨就是希望你们能早点要孩子,她担心以後自己的财产没人继承。”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早要孩子的,她到是很理解,但是父母那辈又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让孩子栓住,呵呵!”养孩子虽然有点恐怖,但总也是甜蜜的负担,不过他是没这福份儿了。

“我想也是,其实你那麽早结婚我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个时候聂柘就已经开始寻花问柳了。就算到了美国也没闲着,还泡到一个白人mm,虽然两人语言方面有障碍,可并不妨碍身体接触。

他挑起嘴角笑着说:“人嘛总得结婚的,就是个过程而已。对了,你以前好象没那个毛病,怎麽现在变成这样了?”她指的是她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事,他在美国的时候,小莲还老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放呢,就像个小妹妹似的总撒娇的要和他手拉手。

“人都会变的。”她不想提这件事,因为那真的是场噩梦,她早就将它遗忘了。

见她不想说真话,他也就没再挖掘下去,看来事情还挺严重的。

☆、多事之秋

闷热的夏天终於过去了,秋天来临。

在上海浦电路的一座高层写字楼内,天图互动的ceo汪浩迎来了一个特殊的雇员。

两人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神秘的交谈,彼此的脸上都挂着获得利益的微笑。这是一场公平交易,他们都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

“汪总,那我们就这麽说定了,我把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先给你,然後转给哪些媒体就是我的自由了。”大胡子男人笑着说,这是稳赚不亏的买卖,他最高兴接到这样的工作了。

汪浩浏览着他拿过来的照片,点了点头:“我希望照片再清楚一点,最好有脸部特写,我知道这太困难了,不过只要你能拍的到,我会加倍给你报酬。”虽然他手头拿到的资料已经不少了,可仍然不足以证明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聂柘那小子连蕾琳都敢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能玩儿得起?欣欣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和对方离婚?他心中窃喜,终於有机会全面报复那个家夥了!

大胡子男人颇为遗憾的说:“可惜我拍到的都是他们晚上在一起的情景,不过我已经知道了蕾琳在北京的住址,我从物业打听到房子是聂柘以姓林的女士名字买下的。蕾琳本名叫林倩,我想应该没错,他们绝对是情人关系,而且认识好几年了。”

汪浩敲了敲桌面,觉得甚是有趣,继续问:“你要是调查清楚了,说不定就是本年度最大的新闻,对我们都有利不是麽?”

“蕾琳是北京人,在香港无线发展了三年才去的新加坡,这两人天我要去找点她在北京之前的资料,或许就能弄清楚了。至於聂柘,我也找到了点您感兴趣的消息,他的母亲是纽约唐人街有名的餐饮店老板,目前正在北京考察投资,听说潘多拉盒子的股东之一就是她。那我告辞了,明天我还得飞北京呢,再见汪总。”他说完站起了身,因为自己的时间实在是有限,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发现新闻和机会。

“那不送了,再见!”他站起来,把对方送到门口,客气的告了别。

把这个臭名远洋的娱乐记者送走之後,他拨通了一个北京长途,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的却是金雅淑的声音:

她抱着电话,从工位上站了起来,跑到了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中,开心的说道:“你怎麽这麽久也没给我打电话呀,我好想你!”自从chinajoy上分手之後,汪浩就很少联系她了,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早就把自己忘了呢?

“我太忙了,後天我会来北京,到时候电话你,雅淑!”他怎麽也得赶去北京安慰一下自己的棋子,否则对方就不会为他全心全意的效力了。

“太好了,明天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她开心的问,这个男人的条件这麽好,她可千万得抓住机会了。

“不用了,我这回是公事私事一起办,等晚上我会联系你的,你就过来陪我几天吧?宝贝!”以汪浩的阅历哄这个毛丫头就和玩儿似的,加上他的硬件条件优秀,哪儿有不上钩的道理。

“好的,那我回去上班了,聂总让我打印文件呢。88!”她高兴的挂了电话,跑到了复印机前,将会议所用的月报表各自打印钉好,一会儿又要陪他开无聊的会了,唉~!她当全职太太的梦想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

下午两点,公司高层的例会正式开始了。

聂柘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边听运营总监杨科汇报这个月的在线人数情况,边察看报告上的销售额,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利润终於有所上升。

渠道出卡量和道具销售额都有上涨,而这都是在市场宣传费用预算之内达到的效果,照这样下去,年底就可能扭转明年亏损的窘境。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了,10月1日《穿越之穿越ol》又要出一个新版本了,这个版本要给公司内部和少数媒体进行小规模测试,开发部又要从月底开始疯狂的加班了。

聂柘当然知道可能会出现啥问题,毕竟他的公司已经运营过六款mmo了,服务器端的承载能力还有同屏的显示效率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加上各种可能出现的bug,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许极汇报完部门情况之後,刚想喘口气,就被老大问住了。

“10月的版本之後,11月份再加一个压力测试,会发少部分号给玩家,媒体,你们要把基本的功能都加上去,包括商城和公会系统。”帅哥之前和运营总监,市场的赵洁商量过了,这样做更稳妥,如果有问题在正式内测前就能发现,毕竟这是公司第一款自主研发的产品。

许极冷汗直冒,但他也觉得这个建议得接受,於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回去得和手下的兄弟们好好说说,给他们打打气。

“我知道了,老大,正好周末我们部门吃饭,我会他们鼓励的。”这几个月两个项目组都倍受折磨,春节《穿越之穿越ol》上线後,三月就是《月亮物语》了,那是一款q版卡通风格的半回合mmo,主要用户群体是14-20岁的青少年玩家。

聂柘“嗯”了一声,问人事经理胡艳:“20号安排公司员工去成都旅行的事准备的怎麽样了?”

胡艳回答:“名单已经统计好了,因为客服部牵扯到倒班,所以我们分成两批去,就看您愿意跟哪批走了?”

自从公司成立以来,一直就有每年旅游的习惯,基本都是周边地区。但是今年因为他正在筹备成都分公司,所以就想以这次旅游为契机说服一部分骨干到成都工作,正是所谓的一箭双雕。以後那边主要以开发为主,他会陆续招募新的团队过去,因为那里的总成本最低,经过几年的发展又形成了一定的产业氛围,现在成都的游戏公司大大小小的也有几十家了。

“我就跟着第二批走吧,剩下的事你和各部门总监直接沟通,开发部的人都安排到第一批,因为他们要赶版本。”帅哥叮嘱,经过cj和新游戏上线的折腾,公司上上下下也都累的够呛,是时候让他们调节一下了。

胡艳忙点头,凑到许极身边和他小声商量了起来

会开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聂柘疲劳的来到自动售货机前,买了罐红牛,喝着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此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吴强,一定是说两家人晚上一起吃饭的事。

自从欣欣回了娘家,他就两头跑,每个礼拜都得过去两三趟,累的都快吐血了,媳妇儿和老妈在打冷战,而他夹在中间受气真是苦不堪言。也该找机会宣泄宣泄了,他晚上得和吴强好好喝两杯,再说小军也好久不见了,还有点惦记这小家夥呢。

晚上七点半,帅哥就把媳妇儿从中关村的培训学校接到了牡丹园的“海底捞”,吴强早早就订了位子,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到了。

☆、姑娘是甜的?

五个人坐下来开心的聊了半天,点了菜,也不用客气便开始吃上饭了。

两个男人为了不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起身去了走廊抽烟,而欣欣则和於婷低声说着女人之间的话题,小军跑到窗口边上玩去了,这里的服务员特别热情,还陪着他玩。

於婷结婚以後一直留着长发,总喜欢烫时髦的发型,保养的也不错,生完孩子後身材也没怎麽走样儿。但是脾气明显见长,总是挑丈夫的不是。她的动画公司虽然规模不大,却因为能经常接到日本的活儿,收入比较稳定。

她凑到欣欣边上问道:“哎,你还和以前似的不过问他财政呢?”吴强可让他把的死死的,所有的卡和存折都尽在掌握,连每个月的刷卡纪录她都要过目一遍。

小草莓点头:“我从来不管他这些事的,没必要。”老公负责家里的全部开支,每次两人一起外出也都是他买单。过年过节会给爹妈红包,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她赚的钱根本花不完,基本能存下一半来,所以她挺知足的。

“你啊,怎麽还这麽笨呢!要是管不住男人的钱包,他在外面养女人你都不知道!”於婷已经提醒她多次了,只有严妻才能调教出好丈夫,要是拿不住自己的老公,结局往往十分悲惨!

纪雨欣摇头,她不同意小婷对吴强的做法,男人被压抑的太厉害会心理变态的。她说道:“没你说的那麽严重,我对他挺放心的。再说他工作那麽忙,哪儿有时间找别的女人。”但是最近因为住在父母家,她确实有点担心,给老公发短信息的次数明显增加了,基本上每天都会打个电话。

於婷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说:“行,算我多嘴了。不过我告诉你哈,他现在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就算不找女人,女人还得往他身上贴呢。男人都禁不住诱惑,反正你得留神了!”

欣欣笑了,点了点头。她虽然挺注意美容护肤,还经常去跳cāo瘦身,但毕竟已经三十三岁了,再怎麽说也不如二十来岁那会儿水灵了。而丈夫还没到三十,事业经营的又这麽顺当,自然非常吸引年轻女孩。

有时候两人走在大街上,很多姑娘都花痴似的的来回打量老公,因为男人三十一枝花儿麽。

“死吴强,去上海的时候花了那麽多钱,还拿你老公当挡箭牌,他们在一块儿准没好事儿,咱们可得防着点儿。”於婷想到这件事就生气,一个礼拜这家夥就败了三万多,回来她就是一顿臭骂。

小草莓捂住嘴笑了,随後说道:“你啊,别整天疑心重重的,吃饭吧,肉都老了。”她帮好友捞上了刚涮好的肉,放到了对方的小料碗里。

当两个女人聊心事之时,两个男人也在走廊里畅谈他们的秘密。

聂柘捏着烟,深深的叹了口气,懊恼的说:“我妈这一闹,可把我累残了。想倩倩吧,她还不在身边,只能天天打游戏!”

吴强叼着烟瞥了他一眼乐着问:“你家不是来了个美国小妹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别浪费资源都收为你後宫得了。”

“别,我真忙不过来。又不是十几岁那会儿了,再说人家姑娘对男人有心理障碍,稍微一碰就啧儿哇乱叫的,老子可受不了!”帅哥说的挺实在,况且他对小莲也没那想法,只把她当妹妹看。

吴强幸灾乐祸,他还打趣的说道:“心理障碍不怕,绝对难不倒你丫。哥们儿我相信你的实力。”

他冷哼一声,把烟叼在嘴边,低声道:“滚蛋,你丫是不是无聊的想欠扁了?”他现在可没开玩笑的兴致,最近倒霉的事真是一件接一件。林倩拍完戏就回新加坡了,再次爽约,他这只驴现在饿的都想见萝卜就啃了!

“成了,不喷了,回去吧。”小吴见他这副样子,也就没再损他,搭着他的肩膀回到了餐桌边。

小军喊着:“影分身~!”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抱着柠檬水一通猛喝。老爹刚给他买了一套火影的盘,他迷的不行,把以前常看的《迪伽.奥特曼》也扔到脑袋後面去了!他长的太像吴强了,不过好在那双大眼睛随了於婷,也幸亏这样才不至於在未来背上“死羊眼”的骂名。

聂柘笑了,把他抱到膝盖上,问这小家夥:“呦,喜欢鸣人啊?”

小军扭过脸,高兴的回答:“不是喜欢,是崇拜,以後我要去日本学忍术,我妈答应了。干爹喜欢哪个?”他的小脑袋瓜里还满是幻想和游戏呢,真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呀。

“当然是卡卡西了,干爹是大叔,所以自然喜欢大叔了。”他回答,没想到火影还有这麽小的粉丝呢,日本人真是了不得!

於婷笑着对他们说:“我儿子啊自从看了火影就一直吵吵着要去日本学忍术,不答应他吧,他还闹,唉,真拿他没辙。”

“日本当然有忍术学校了,可以当个业余爱好麽。反正你们两口子供他去日本留学也没问题,索性让他早点出去得了。”帅哥抱着干儿子很是开心,他要是也能有个这麽活泼的孩子就好了。

小草莓完全听不明白他们说的火影是啥意思,她只知道是部动画片,於婷和聂柘都是做游戏动漫这个领域的,聊的话题相近。她就不行了,整天和abc打交道,接触的都是些高级白领和老外。

吴强不大同意,於是反驳:“你们就瞎说吧,我可舍不得我儿子,要是去了日本看上日本妞儿入赘了,那我们两口子怎麽办啊?”他现在才理解当年老爹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如今他也是爹了,同样舍不得儿子去别的地方闯荡。

欣欣乐着说:“那还不好,你们有个日本媳妇儿了,多体面啊。”

“可别,日本女人特现实。我太了解了!”於婷在日本呆了三年怎麽会不清楚,男人一旦失去了工作很容易被妻子抛弃的。

小军听到大人们这麽说,插了一句:“我不要媳妇儿,我不想被拧耳朵!我要找好多小蜜,死也不结婚。”他看老妈欺负老爸这麽多年了,心理有了yīn影。

吴强的脸都白了,儿子怎麽後半句说了自己的台词,他尴尬的想钻到地缝儿里去。被老婆狠狠的踩了一脚,碍於面子他还不能喊疼,只得咬牙苦笑。

聂柘惊讶的抱着这个小家夥,觉得应该表扬他,这麽小就能大彻大悟了,有前途。於是说道:“哎哟,小军,你太聪明了。不过那是你还没尝试过姑娘们的甜头,等你尝了以後再说这话也不晚。”

小军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摸了摸脑袋问道:“姑娘是甜的吗?”

“甜,特甜,甜的你啊老惦记着那滋味儿,不吃就饿的慌!”帅哥笑着解释,再过几年小军也会有朦胧初恋的体验了。

小军“哦”了一声,自语着:“能比巧克力好吃吗,要是比巧克力好吃我就尝尝!”反正被拧耳朵就痛一小会儿,真好吃的话也值了。他可不明白,当年老爸就是这样上勾儿的。

当两家人愉快的聊天之时,在另一个依然炎热的岛国新加坡,林倩也正享受着属於自己的家庭生活,虽然这个家庭有着明显的缺憾,但她仍然倍加珍惜!她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一对五六岁大的金童,玉女开心的围坐在他们的母亲身边看着大屏幕显示器里的电子相册。

“妈咪,爹地好帅哦!”小女孩托着漂亮的小脸儿,高兴的说。

林倩对她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当然了,你们的爸爸是最帅的。”以前她只能给孩子们看六年前的旧照片,这回到是可以让他们瞧瞧那男人现在的样子了。

小男孩只是瞧着,但没有吱声,他不大明白为什麽爸爸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虽然妈妈说爸爸在北京工作,所以不能陪在他们身边,可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住在一块儿的,为什麽只有他们家这样?

“怎麽了,柘豪?”她问他,儿子好像有心事儿。

“妈妈,爸爸在北京住哪里?”他还是第一次向母亲提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孩子早熟,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家很奇怪,父母的关系也很奇怪!

林倩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回答:“鼓楼儿,你们的爸爸和奶奶住在鼓楼儿呢,奶奶身体不好,他得随时照顾麽。只要柘子,柘豪乖乖的学习,妈妈明年就带你们回北京见爸爸去,好吗?”

“真的吗,妈咪?”女儿拍着小手,欢乐的叫着,她做梦总是梦到父亲,他疼爱的抱着自己,给她讲故事听。还带着她和哥哥去了一个漂亮的湖边玩,那里有很多红色的屋子

她慈爱的点头:“真的,妈妈和爸爸约好了,明年一定带你们回北京。”但她却没有想好怎麽把生下柘子,柘豪的事向聂柘说,也琢磨不出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柘豪听到母亲这样说,也很高兴,他趴到电脑前,盯着电子相册里的帅哥特写瞧个不停,父亲的样子他早就刻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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