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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网游行》


605-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 5

605-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5)

随着清脆的声音出现的是赛瑞尔,长长的金发除了只有几条?了小辫子之外,没有其它的装饰,饱满的额头下面是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丰满而红通通的嘴唇闭上时显得有些固执。她从不轻易脱下铠甲,正合身的银色铠甲虽然很轻,却比钢铁还要坚硬,而且更加显出她那美丽的英姿。赛瑞尔无视艾力克直视的眼神,走向巴茨说道:

「大家都在担心你呢。」

「是的,在这种时候连护卫兵也不带…太莽撞了。」

汉森也赶紧说道。

「啊啊,我只是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顺便再打一下猎是吗?」

巴茨对她那敏锐的观察力发出由衷的笑声。

「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汉森这才发现箭筒是空的,啧啧叹气。巴茨装作没看见,耸了耸肩。

「真是的,我们老人家到底在担心什麽呢。」

巴茨以他那特有的亲切声音说道。

「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汉森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到天空。

「遗失的只要再找回来就好了。」

巴茨那蓝色的眼睛丝毫没有惧意,也凝视着火红的天空。

他带领大家向城内走去,巴茨很自然的搂住赛瑞尔的腰,走在众人前面。

「哥哥和赛瑞尔在一起的时候,比起他独自一人时显得更帅,就像飞龙带着哥哥在空中飞翔时更加耀眼一样。」

艾力克落在后面,慢慢的跟了过去。

-和我较量一下吧,艾力克。真正、认真地分一次胜负吧忘掉父亲也忘掉我是你的哥哥忘掉你是我的弟弟兰斯哈特的名字也统统都忘掉就一次也好,让我们认认真真的较量一次吧

艾力克睁开眼睛,头痛得厉害,一些令人烦躁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我为什麽会醒来?好像做了什麽梦…安静一点想不起来了」

「艾力克少爷艾力克少爷请到会议室去起来了没有啊?」

艾力克皱起了眉头,门外的呼唤声真大,就连厚厚的椴木做成的门几乎都要晃动了。

「啊原来是那个声音。」

「知道了,马上就去」

传令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艾力克眨了眨眼睛,看到床的四角有着柱子,四周垂着用丝绸织成的花边。天棚上画有追随指挥官战斗的士兵画像。前任领主罗伯特是个好战的人,听说只要有他在战场出现,就没有能匹敌的人…

艾力克挺起沉重的身体,从银水壶里倒出一些水解渴。

「哥哥回来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什麽事了。为什麽会做那个时候的梦呢?哥…」

巴茨对待他就像以前那样,没有什麽改变。就好像在他出发前一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艾力克也认为确实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

「可恶…一大清早的,到底在干什麽呀…哥哥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打开衣柜,把丝绸织成的衣物放进去,穿上了平常常穿的那件有些旧的亚麻布衣服。

凌晨的空气特别冷,艾力克很后悔没有穿上外套就出来。他用双手揉搓着身体,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股热烘烘的空气迎面扑了过来。才一大清早却有许多人全副武装,艾力克和急匆匆跑出来的传令员撞个正着,传令员连抱歉也没来得及说就消失了。

巴茨正坐在上座上,看他那身整齐的模样,应该不是刚刚起来。汉森与休伦则站在巴茨的两边,好像根本没空坐下来,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麽。他们正在看一张地图。

艾力克慢吞吞的坐在最末端,看着大家的神色。赛瑞尔随着开门声走了进来。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刚起来,而是刚处理完什麽事才走来会议室的。她也没和艾力克打招呼,就跑到巴茨跟前低声谈论一些事情。巴茨听到赛瑞尔的话后点了点头。

「大家,请安静一下,先坐下来吧。」

闹哄哄的声音慢慢静了下来。巴茨保持沉默,等着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没过多久,大家都安静地看着他。

「因为还有一些人不明白状况,就从头开始讲吧。」

巴茨向传令员示意,面带倦容的传令员向众人开始说道:

「『红焰乌鸦』有所行动了。今天凌晨,我们的侦察队捕捉到他们的动向。」

侦察兵在墙上挂起地图,艾力克抹了抹脸,睡意早已消失。

「他们正停留在艾丽斯湖的东岸。以『红焰乌鸦』为中心,聚集了『狼猎人』、『瘸子羊』等等大大小小的其他血盟。」

「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汉森拍了一下桌子。谁也没有开口。自从他们占领欧瑞之后也才过了2个月。在那期间他们为了举行前任血盟盟主兰斯哈特的葬礼,并且试着在欧瑞稳定下来,而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没空巡查周围是可以理解的事。

「这个礼拜之后可能就会攻打过来了。」

传令员结束报告。

「这座城被我们占领没有多久的时间,以为我们好欺负,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血盟中的一名成员说道。

「父亲去世了,自然就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了吧。」

艾力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望向艾力克,艾力克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打错算盘了。」

巴茨的话又让会议室找回到刚开始的气氛。

「我们可以抢在他们之前展开攻击。」

在热烈的讨论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麽一句话,跟着有几个人也表示赞同。

「让城堡空着吗?这样太鲁莽了。只要在这一个礼拜守住封印,城堡的力量就不会削弱。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麽有利的位置跑出去。」

巴茨冷静的说道。

「而且还需要补充一些兵力,在上次战斗中我们已经失去很多士兵了。」

汉森朝刚才那位血气方刚的年轻血盟成员说道。那个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汉森习惯性地要拂一下胡须,却愣住了。他的胡须已经留了30年,跟随兰斯哈特也有30年了。在攻占欧瑞城的那一战中,他失去了珍惜的胡须和老战友,以及他所追求的理想。

下一个报告的是目前欧瑞城的状况。目前剩下的兵力、粮食、武器、精灵弹的数量等情况被单调的念了出来。

「我们失去太多了。」

汉森想起了既是他的主君,又是老战友的巴多兰斯哈特。汉森喜欢他那沉默寡言、沉着冷静的性格。在兰斯哈特一手创办「咆哮之狮」血盟时,他就和他一起共事了。「咆哮之狮」血盟的盟主一直以来都是巴多,偶尔他会在半夜三更醒过来,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茫然和困惑。

「请汉森辅佐负责兵力扩充和战力的事。」

汉森向下看了看刚刚向他下达指示的年轻领主,巴茨以安慰的眼光亲切地望着他。在汉森认识兰斯哈特的漫长岁月中,看到他笑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其中一次是因为巴茨的出生。对啊,至少还有他这个希望没有失去,这个最后的希望。」

「知道了。」

「休伦带领侦察兵前往艾丽斯湖,准确探察敌人的兵力后再回来。赛瑞尔负责物资的供给。」

说到这里,巴茨沉默了一会儿。他正在考虑把剩下的最后一件事,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事交给谁去做。虽然他很想亲自去一趟,但越是在这个时候,领主的位置就越不能空着。掌管欧瑞城才两个月。克服兰斯哈特的死所带来的阴影,重新振奋士气就耗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万一他受伤回来,敌人肯定会兴高采烈的发动进攻,而士兵们一定会意志消沉。

「还是会派休伦去吧,这种事情能信任的也只有休伦了。」

艾力克已经猜到巴茨正在苦恼的是什麽事。他还是像往常那样,低着头等着会议结束。

「艾力克。」

「…嗯?」

艾力克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我做错什麽了吗?刚刚漏掉了什麽话吗?不会是…」

「马上就要到举行祭典的日期了。我们虽然失去很多士兵,虽然明知要减少城堡的守卫兵,但还是去收集封印石。」

巴茨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让他有理解这段话的时间。他继续说道:

「红焰乌鸦对我们虎视眈眈,守护战乱的封印比什麽都重要。我们一定要安全地将封印石转交给黎明的祭司。」

「哥哥到底想说什麽?」

艾力克不安地摆弄着手指。

「领主殿下?」

汉森以不以为然的神色看着巴茨。

「派人将封印石运送给黎明的祭司,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巴茨对他说道,那语气就好像让他去一趟早晨散步一样轻松。他这种轻松的态度,反而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不可以,领主殿下」

艾力克并没有放心,即使是汉森极力劝告,巴茨可不是轻易就把说出口的话收回的人。

「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是因为现在没有其他人能担任这个任务,而是我希望这件事情由你来做。」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爸爸也不在了就一次也好…

艾力克吞了一下口水。

「哥…」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

「由我来挑选一下前往的人手吧,艾力克…少爷,对他来说有点太勉强了。」

汉森下了决定似的说道,但巴茨并没有回答。他就像从前一样,正面凝视着艾力克。

-什麽时候,你才会对你自己诚实呢?

「知道了,哥。」

艾力克明显感觉到巴茨的脸隐约露出笑意。就连赛瑞尔也没发觉,只有他才能看出来那种表情。

「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巴茨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这次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愉快微笑。

「很好。」

「领主殿下」

汉森还想劝他,但巴茨没有给他机会。

「请汉森辅佐负责挑选和艾力克一同前往的士兵。艾力克,我相信你。」

「不用担心,哥」

「那麽进行下一步议程…」

巴茨沉着的进行着会议,兴奋的艾力克根本没有听清楚后来谈论的话题。

「一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去做。」

会议已经结束,大家陆续走出大厅,只有汉森一直坐在那里没动。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巴茨望着汉森,他的眼神始终显得那麽亲切。

「让艾力克接这个任务似乎太勉强了。」

「是吗?」

「您是怎麽想的,为什麽派艾力克去呢?」

巴茨耸了耸肩。

「艾力克在我不在的这4年里,曾经帮助父亲战斗过。」

「可是他从来没有立过什麽功劳。」

「那是因为父亲没有交给他重要的工作。」

巴茨断然说道。

「领主殿下…艾力克现在和小时候没有什麽两样…一点也没有成长啊。」

巴茨苦笑了一下。

「是啊…」

「既然您知道,为什麽还要那麽做?」

巴茨平静的凝视着汉森。

「那个家伙,难道真的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汉森轻轻叹了口气。

「兰斯哈特男爵没有给那个孩子机会,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如果换作是我的话,也会那样吧。」

巴茨的声音虽然低,但却毫不动摇的说道:

「我相信他。」

汉森把手放在下巴上,听到巴茨的话后又放了下来,乾咳了一下继续说道:

「若想让艾力克继续担任重要的工作,请至少叫他在开会时称呼您领主吧。」

「请您体会一下艾力克的心情。我也是,一听到汉森叔叔叫我领主就觉得很陌生。」

巴茨脸上带着调皮的微笑说道。从他那表情中,汉森不难看出孩童时代的他。

第一个教巴茨剑术的就是他,第一堂战斗课程结束之后,代替沉默寡言的兰斯哈特称赞巴茨的也是他。

巴茨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他现在要执行这位新君主的指示,从他的鼓励中获得力量。所有的事情都变化的太快、太自然了,使得他现在回想起巴茨的孩童时代,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已经过去将近10年了,但巴茨除了个子长高和身材变得更结实之外,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柔和而温暖的蓝色眼睛,挺拔的鼻梁下那略带笑意的嘴唇,即使在平时也让人觉得他始终在微笑一样。乍看之下,真像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小少爷。如果从长相上来看,艾力克更像兰斯哈特,巴茨则更像已故的兰斯哈特夫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若说他是一直表现出慎重和严格的兰斯哈特之子,简直不敢叫人相信。

「不,还是很像他,真的很像。」

「我会挑选出值得信赖的人选。」

主君已经下了决定,既然这样,他所能做的就是遵从他的指示了。

艾力克不安的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他知道汉森要和哥哥说什麽话。他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赛瑞尔。

「赛瑞尔也不相信我吗?」

其他血盟成员经过时瞅了他们几眼,赛瑞尔松开艾力克的手。

「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训练场,她把银色的弓搭在肩上。

「巴茨,他…」

她为了拉弓弦暂时停止说话。射出去的箭准确地射中箭靶的正中央,发出一阵蜂鸣般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为什麽会让你接手那个任务,你想是什麽原因呢?」

她慎重地挑选了第二支箭。

「我也一直参与战斗,也累积了不少实战经验,他觉得我值得信赖,所以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艾力克在练兵场上漫不经心的坐在地上。

「虽然很想这样说…是因为没有可派遣的人吧?」

「是吗?」

第二支箭破空飞出去,第一支箭准确地被分成两半,掉在地上。艾力克咬了咬嘴唇,他可不想惹眼前这位悍女,所以他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拉满弓弦射箭的模样。又长又白的手指,指尖的指甲是粉红色的。用力的瞬间能看到手指上明显凸起的线条。第三支箭又准确地射进第二支箭里,把第二支箭分成两半。艾力克曾经察看过被她射成两半的那些箭,那些弓箭被准确地分成两半,而且没有丝毫的误差。她向士兵招了招手,士兵们将箭靶向后移了10尺左右。

「那件事有多麽重要,就不用我再多说了。你在开会时说的那些话都是正确的。敌人正是看准了身为血盟的创始人和盟主的兰斯哈特已经死去,巴茨只是突然出现,可能看起来很好对付吧。为了收复欧瑞,我方已经失去不少兵力,领地的人民也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要取决於他今后的做法。其实目前什麽也没变,城墙需要巩固,也需要为阵亡的家属致送慰问金。巴茨目前还没有为领地的居民带来任何东西,却要先向他们要求一些东西。巴茨会执行和前任领主完全不一样的统治和管理,但百姓们不可能知道这些。」

士兵将箭靶摆好之后退了下去。她慎重地挑选出第四支箭。艾力克望向箭靶,中心点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算精灵的视力再怎麽比人类好…」

她的箭又一次射中靶心,不管能不能看到靶子也能知道,箭射出去的瞬间就连鸟鸣都好像听不到一样安静。艾力克看得入神,愣了一阵子之后又接着说道:

「哥哥和前任领主并不是一样的人,人们也会明白的。」

「是的…他会表现得更出色。」

「我也想帮助哥哥。」

赛瑞尔没有回答,士兵又把靶子向后移了一些。距离被拉远了,瞄准所花的时间也就更长了。箭离弦飞了出去,这次也射中靶心。

「我也…我也…」

艾力克低下头。赛瑞尔放下弓箭,艾力克以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是二十四岁,在人类的世界也有一段时间的经历,她很清楚这个年龄的男子不可能没有**和野心。赛瑞尔想起了兰斯哈特,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想要了解他并不难。对自身严格,忠实於原则的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决不反悔的男人。

「这一点巴茨也一样,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不难猜出兰斯哈特并没有给艾力克表现自己的机会,在父亲的冷淡和漠不关心之下,艾力克只是默默地完成被分到的那些琐事。很久都没有消息却突然出现的哥哥堂堂正正的坐上继承人的位置,还拥有了他从未想过的一份爱情。

「这个人乐天的性格中偶尔表现出来的愚笨,也许是来自自我防御。」

「你也会表现得很出色,这其实也是证明你也是兰斯哈特的儿子的大好机会。」

艾力克抬起头,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渴望的光芒,赛瑞尔这才发觉,他一直隐藏在心里的伤口并不小。艾力克就像小狗一样在她的胳膊上磨蹭着自己的脸庞。她的胳膊虽然有点纤细,但并不瘦弱。她可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银月游侠。

「你该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她再次把箭搭在弓上,她有些后悔刚才说那些鼓励艾力克的话。不可能接纳所有的人类,艾力克虽然有些值得同情,但是她要守护的并不是艾力克。来到欧瑞之后她才发现,现在的巴茨其实是被关在鸟笼里的一只鸟。他本来是想在攻城战之后就离开的,如果巴多兰斯哈特没有死,或者至少没有留下把这个地方拜托给他的遗言的话,也许此刻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艾力克嗤嗤地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她放下弓箭疑惑地看着艾力克。他在她的手背上以有些夸张的优雅姿势亲了一下。

「遵从您的吩咐,女士。」

「这个孩子是不知道我刚才话中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呢。」

赛瑞尔用手指弹了一下艾力克的额头。艾力克放开了手,依然戏剧性的弯腰做出90度敬礼。

「那我就先走了,女士。有什麽需要请随时吩咐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赛瑞尔苦笑了一下。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让那些瞧不起我和怀疑我能力的人无话可说。」

艾力克大步走了出去消失了。

在练兵场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影子一直藏在那里注视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矮小身材的影子从内城溜出来之后,来到了厨房的地下室。

「嘘」

那个影子给寒鸦喂了一些肉末,训练有素的鸟轻声地吃着食物。他顺着从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慌忙地把什麽东西系在小鸟的腿上,手伸到外面让它飞走。

「是谁啊?」

鸟飞走时大厨也刚好进来。大厨把油灯向前照了过去,蜷缩在仓库里的是不久前才来的厨房助理。

「你在这里干什麽?」

「肚、肚子饿了。」

大厨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谁叫你随便进来这里的?」

「啊啊啊-」

大厨拉着少年的耳朵把他拖了出去,心中虽然很想狠狠教训这个家伙一顿,但因为是上头特别交待的孩子,所以也不敢乱来。少年虽然在尖叫,但心里却偷笑起来。

齐格海特的黄金羊佣兵团征服了傲慢之塔,虽然上去的大多数人都没能活着,但征服就是征服,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使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下来,也就足够了。征服的主要目的,虽然就眼前来看是为了实现齐格海特进入黎明君主核心领导的梦想,但最大的收获却是能取得那个将世界分为两半、互相争斗不休的东西,将它放进一个人手中的小瓶子内,带离了傲慢之塔。

追求永生的古代皇帝染血后,这个时代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齐格海特解开了死亡女神席琳封印中的『启示的封印』、『贪欲的封印』、『战乱的封印』,地面上到处都出现了巨大的建筑物,彷佛焦急地等待,此刻已接近尾声,隐藏身分蛰伏在背后展开精神战的两大组织,开始了赤luo裸的战争。

乍看之下,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和一般平民的命运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历史的经历让他们深知,即使改朝换代,他们的命运也不会有所变化。

很多人都说是黄昏的祭司们怂恿了他们,也有人说他们只是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时机。不管事实如何,被点燃的火焰正更加猛烈的燃烧。

黎明的君主们需要一股能与黄昏**军对抗的力量,他们暂时失去了领地;君主们错误的认为,那些家伙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久,再多些时日也无妨。

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凡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活着、战斗的真正目的为何;成为箭靶死去的是他们,抱着对新世界的希望而努力战斗的也是他们。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3

‘踩到线了。‘

白纹蝴蝶为了躲避鸟儿而在天上翩翩飞舞着;蚂蚱整天都在叫唤,好像根本不会感觉疲倦似的;天上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是个温暖的春天。经过了一段忙碌的播种季节,正是比较悠闲的时候。孩童们在尘土飞扬的路面上,也不管衣服被弄脏了,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玩着弹珠游戏。如同往常一样,找碴的还是马丁。马丁向前挺着突出来的肚子坏心眼地说道。

‘线,踩到线了‘

‘说什麽呢‘

性急的乔尼叫了一声。深棕色的卷发垂下来半遮住固执的眼神,乔尼用手把头发往上梳了一下。

‘别耍赖。‘

乔尼伸出手想要取回自己的珠子和向马丁赢来的珠子。马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突然冲上前用身体把乔尼推开。乔尼被突然冲上来的马丁推倒在地上而滚了几下,马丁边拿起自己的珠子,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说踩到线了。‘

‘没踩到那连脚印都没有呢‘

丽莎指着地面说着。她就像平常生气的时候一样,紧紧皱起了长满小雀斑的鼻子。

‘你看‘

画在地上的那条线就像开始的时候那样,还是弯弯曲曲的老样子,根本没有用脚踩过的痕迹。

‘踩了我分明看见了‘

虽然很明显是在耍赖,马丁还是固执地辩解着。没有参加游戏的孩子们凑过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快长成青年的一些少年也是同样的表情,大家都抱着又开始了的心态旁观着。

‘**‘

乔尼受不了这个气,紧握拳头就要扑上去,被吉姆一把拦腰给抱住。

‘放开我‘

乔尼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吉姆的手。

‘你来,吉姆。‘

马丁狡猾地问吉姆,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说什麽。

‘分明是踩到了,对吧?‘

吉姆没有做出回应。

‘快回答啊‘

马丁不耐烦地嚷道。吉姆无力地点了一下头,不过,同时更用力抱住了乔尼的腰。乔尼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吉姆,吉姆没能抵挡住乔尼,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吗?‘

艾夏跑过来把吉姆扶了起来。吉姆也没想弹一下满是尘土的裤子就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想过要站起来似的。块头大而温顺的吉姆就像一头小熊似的。

‘没用的家伙‘

乔尼向吉姆丢出这一句话之后终於还是扑向了马丁。两个孩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打着滚。回过神的吉姆马上爬起来,跑过去拉住乔尼,艾夏也哭着劝架,但想要拉开忿怒的两个男孩,还是力量不够的。

‘快说对不起快‘

吉姆在乔尼耳边说道。趁这个机会,马丁抓起一把灰土向乔尼脸上扔了过去。随着发出一声尖叫,乔尼用手捂着眼睛坐在地上。

‘别搅和进来‘

马丁恐吓了吉姆之后用脚猛踢了乔尼一下。围观的孩子们谁也不敢站出来劝架,大人们只当他们是小孩打架而已,没有要出面干涉的意思。孩子们有的好像习以为常,有的跺着脚却也只有乾着急。乔尼根本没有害怕退缩的意思,虽然看不清前面,但还是拼命扑向马丁。马丁毫不留情地踢打着乔尼,不时还摆出在城里看到的那些卫兵做格斗训练时的架势。

‘混蛋‘

丽莎实在忍无可忍,捡起一个石头扔向马丁的背上。气急败坏的马丁一拳打在丽莎的脸上。丽莎捂着鼻子跌坐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流下来。看到丽莎被打倒,乔尼狂吼着扑上了马丁。乔尼骑在他身上,雨般的拳头落在马丁脸上。马丁的嘴唇被打破了,终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这种情景,围观的孩子们才涌上来将乔尼从马丁身上拉开。

‘放开我‘

乔尼被拉开还挣扎着要多踢马丁几脚。马丁边哭边跑回家,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都散开了。最后只剩下吉姆、乔尼、丽莎和艾夏。大家都很清楚即将发生什麽事;乔尼弹了弹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回家,其余三个孩子也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了。

吉姆无力地迈着脚步走进了家门,破旧的门就像吉姆一样,发出一声无力的声音被推开了。吉姆的父亲看到儿子的脸之后马上知道发生什麽事,他边弹着吉姆衣服上的灰尘,边和蔼地问道。

‘输了很多珠子吗?‘

吉姆点了点头。

父亲轻轻抚摸吉姆的头,默默安慰着他。每当马丁在场的时候吉姆都不会在玩游戏时使出全力,总是选择安静地输给他。吉姆的父亲在给儿子做陀螺时,也总是选用那些较脆弱的木头。吉姆的陀螺碰到马丁的陀螺总是会坏掉,这时吉姆的父亲便会默默地用小刀重新为吉姆做一个陀螺。

乔尼的父亲看到回到家的儿子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吉姆的父亲没什麽差别。不过,之后对待儿子的模式就有所不同了。看到乔尼衣服破了,脸也被打肿,乔尼的父亲二话不说拉着他的后颈来到马丁的家。没等马丁的父母说什麽,就开始用斧柄狠狠地揍乔尼,乔尼没挨几下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还不起来,你这畜生竟敢打架?把你养大难道是让你打架的吗?‘

乔尼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很想倔强地躺在那里任凭挨揍,但**上的痛苦实在让他难以抗拒。乔尼在马丁家的院子里被揍的满地打滚。

‘哎呀,马丁他爸,都怪我们没好好教养孩子,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乔尼的母亲不停地向马丁的父母求情,马丁的母亲抬着尖尖的下巴斜眼瞅着她,一副乖僻的样子。

‘喂,你们怎麽养孩子的,竟然让我们孩子的脸变成这样,啊?‘

她尖锐地叫嚷着,一点也没显出想要让步的意思。乔尼的母亲抓住她的裙子苦苦哀求,

‘我会狠狠教训他的,求你们...‘

乔尼的父亲又举起了斧柄,乔尼被打的趴在地上呜呜哭出了声,乔尼的父亲举着斧柄一时很为难,再打儿子也於心不忍,但不打嘛又说不过去,只好那麽举着。

‘唉,唉,我们的孩子做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好吗?‘

乔尼的母亲握着马丁的手几乎是跪坐在那里乞求,马丁瞪着眼睛一声不吭。半晌,终於马丁的父亲咂了咂嘴转过了身子。乔尼的母亲不停地道谢带着乔尼走出了大门。

‘唉,看你都成什麽样子了,你这孩子..‘

乔尼地母亲看到儿子步履蹒跚的样子心疼得不知说什麽好。她走到乔尼前面蹲下示意乔尼爬上来,但乔尼顽强地拒绝了母亲。那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心,不管怎样乔尼都想靠自己力气走回去。

乔尼的脸肿得面包似的,并不都是因为哭的,在和马丁打架的时候乔尼也被马丁狠狠揍了一顿。但,那也没办法,因为马丁的父亲是个租田管理员。狄恩是亚席顿家族的领地,亚席顿公爵将土地的分发权限交给了租田管理员。对他们来说,比起那难以见到一面的遥不可及的领主,马丁的父亲是个更加可怕的存在。

乔尼感到头上有一双大而厚实的手,在轻轻颤抖着,那分明是父亲的手。想到这,乔尼用尽了最后力气一口气跑掉了。

‘哎呀,这孩子啊‘

‘别管了‘

乔尼的父亲抓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妻子,他的眼里也已浸着泪水。

步履蹒跚地跑掉的乔尼很晚都没有回家。乔尼的母亲做着针线活,不知往外看了多少遍。乔尼的父亲则嘴里咬着一根烟,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

‘再怎麽说也是,怎麽能将那孩子打成那个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活,用裙角擦拭着眼泪。屋里盘旋着浓浓的烟气。

‘少抽点烟‘

她有点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深夜寒冷的一阵风吹进来,她焦急地望着门外。

丽莎与艾夏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像兔子似地压低了身子。

‘看来他还没回来‘

丽莎轻声说道。

‘我们去找找吉姆吧‘

艾夏点了点头。两个人悄悄离开了乔尼的家。

还好吉姆的家里还亮着灯。

‘吉姆吉姆在吗?‘

丽莎用手圈成喇叭的样子叫了几声。

吉姆与父亲正在屋里一起用晒乾的芦苇条编织筐子。他们的房子也和其他房子一样,都是用泥土砌成的,所谓垫子也只有用於盖着睡觉的破旧被褥,仅有的一个木桌就是全部家俱。吉姆看了看父亲的眼色,父亲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可以出去。吉姆出去之后父亲默默地卷了根烟。

‘乔尼还没有回到家呢。‘

看到吉姆,艾夏担心地说了缘由。

‘本来就是马丁的错嘛‘

丽莎清脆地喊道。艾夏轻轻叹了口气,逃避着丽莎的眼神。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有什麽办法,对方是马丁呀。丽莎虽然很气愤,也只有紧紧咬着嘴唇。

‘我们一起找找吧。‘

吉姆赶紧穿起了鞋。三个小家伙到了村庄外面。乔尼就坐在他们三个经常玩水的流向奇岩的河边。

‘乔尼‘

看到模糊的侧影,丽莎马上跑了过去。

‘别过来‘

乔尼突然嚷了一嗓子。吉姆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606-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 6

606-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

「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汉森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到天空。

「遗失的只要再找回来就好了。」

巴茨那蓝色的眼睛丝毫没有惧意,也凝视著火红的天空。

他带领大家向城内走去,巴茨很自然的搂住赛瑞尔的腰,走在众人前面。

「哥哥和赛瑞尔在一起的时候,比起他独自一人时显得更帅,就像飞龙带著哥哥在空中飞翔时更加耀眼一样。」

艾力克落在后面,慢慢的跟了过去。

-和我较量一下吧,艾力克。真正、认真地分一次胜负吧忘掉父亲也忘掉我是你的哥哥忘掉你是我的弟弟兰斯哈特的名字也统统都忘掉就一次也好,让我们认认真真的较量一次吧

艾力克睁开眼睛,头痛得厉害,一些令人烦躁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著。

「我为什麼会醒来?好像做了什麼梦…安静一点想不起来了」

「艾力克少爷艾力克少爷请到会议室去起来了没有啊?」

艾力克皱起了眉头,门外的呼唤声真大,就连厚厚的椴木做成的门几乎都要晃动了。

「啊原来是那个声音。」

「知道了,马上就去」

传令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艾力克眨了眨眼睛,看到床的四角有著柱子,四周垂著用丝绸织成的花边。天棚上画有追随指挥官战斗的士兵画像。前任领主罗伯特是个好战的人,听说只要有他在战场出现,就没有能匹敌的人…

艾力克挺起沉重的身体,从银水壶里倒出一些水解渴。

「哥哥回来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什麼事了。为什麼会做那个时候的梦呢?哥…」

巴茨对待他就像以前那样,没有什麼改变。就好像在他出发前一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艾力克也认为确实没有什麼特别的事情。

「可恶…一大清早的,到底在干什麼呀…哥哥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打开衣柜,把丝绸织成的衣物放进去,穿上了平常常穿的那件有些旧的亚麻布衣服。

凌晨的空气特别冷,艾力克很后悔没有穿上外套就出来。他用双手揉搓著身体,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股热烘烘的空气迎面扑了过来。才一大清早却有许多人全副武装,艾力克和急匆匆跑出来的传令员撞个正著,传令员连抱歉也没来得及说就消失了。

巴茨正坐在上座上,看他那身整齐的模样,应该不是刚刚起来。汉森与休伦则站在巴茨的两边,好像根本没空坐下来,正在激烈的讨论著什麼。他们正在看一张地图。

艾力克慢吞吞的坐在最末端,看著大家的神色。赛瑞尔随著开门声走了进来。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刚起来,而是刚处理完什麼事才走来会议室的。她也没和艾力克打招呼,就跑到巴茨跟前低声谈论一些事情。巴茨听到赛瑞尔的话后点了点头。

「大家,请安静一下,先坐下来吧。」

闹哄哄的声音慢慢静了下来。巴茨保持沉默,等著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没过多久,大家都安静地看著他。

「因为还有一些人不明白状况,就从头开始讲吧。」

巴茨向传令员示意,面带倦容的传令员向众人开始说道:

「『红焰乌鸦』有所行动了。今天凌晨,我们的侦察队捕捉到他们的动向。」

侦察兵在墙上挂起地图,艾力克抹了抹脸,睡意早已消失。

「他们正停留在艾丽斯湖的东岸。以『红焰乌鸦』为中心,聚集了『狼猎人』、『瘸子羊』等等大大小小的其他血盟。」

「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汉森拍了一下桌子。谁也没有开口。自从他们占领欧瑞之后也才过了2个月。在那期间他们为了举行前任血盟盟主兰斯哈特的葬礼,并且试著在欧瑞稳定下来,而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没空巡查周围是可以理解的事。

「这个礼拜之后可能就会攻打过来了。」

传令员结束报告。

「这座城被我们占领没有多久的时间,以为我们好欺负,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血盟中的一名成员说道。

「父亲去世了,自然就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了吧。」

艾力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望向艾力克,艾力克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打错算盘了。」

巴茨的话又让会议室找回到刚开始的气氛。

「我们可以抢在他们之前展开攻击。」

在热烈的讨论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麼一句话,跟著有几个人也表示赞同。

「让城堡空著吗?这样太鲁莽了。只要在这一个礼拜守住封印,城堡的力量就不会削弱。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麼有利的位置跑出去。」

巴茨冷静的说道。

「而且还需要补充一些兵力,在上次战斗中我们已经失去很多士兵了。」

汉森朝刚才那位血气方刚的年轻血盟成员说道。那个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汉森习惯性地要拂一下胡须,却愣住了。他的胡须已经留了30年,跟随兰斯哈特也有30年了。在攻占欧瑞城的那一战中,他失去了珍惜的胡须和老战友,以及他所追求的理想。

下一个报告的是目前欧瑞城的状况。目前剩下的兵力、粮食、武器、精灵弹的数量等情况被单调的念了出来。

「我们失去太多了。」

汉森想起了既是他的主君,又是老战友的巴多兰斯哈特。汉森喜欢他那沉默寡言、沉著冷静的性格。在兰斯哈特一手创办「咆哮之狮」血盟时,他就和他一起共事了。「咆哮之狮」血盟的盟主一直以来都是巴多,偶尔他会在半夜三更醒过来,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茫然和困惑。

「请汉森辅佐负责兵力扩充和战力的事。」

汉森向下看了看刚刚向他下达指示的年轻领主,巴茨以安慰的眼光亲切地望著他。在汉森认识兰斯哈特的漫长岁月中,看到他笑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其中一次是因为巴茨的出生。对啊,至少还有他这个希望没有失去,这个最后的希望。」

「知道了。」

「休伦带领侦察兵前往艾丽斯湖,准确探察敌人的兵力后再回来。赛瑞尔负责物资的供给。」

说到这里,巴茨沉默了一会儿。他正在考虑把剩下的最后一件事,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事交给谁去做。虽然他很想亲自去一趟,但越是在这个时候,领主的位置就越不能空著。掌管欧瑞城才两个月。克服兰斯哈特的死所带来的阴影,重新振奋士气就耗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万一他受伤回来,敌人肯定会兴高采烈的发动进攻,而士兵们一定会意志消沉。

「还是会派休伦去吧,这种事情能信任的也只有休伦了。」

艾力克已经猜到巴茨正在苦恼的是什麼事。他还是像往常那样,低著头等著会议结束。

「艾力克。」

「…嗯?」

艾力克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注视著他。

「我做错什麼了吗?刚刚漏掉了什麼话吗?不会是…」

「马上就要到举行祭典的日期了。我们虽然失去很多士兵,虽然明知要减少城堡的守卫兵,但还是去收集封印石。」

巴茨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让他有理解这段话的时间。他继续说道:

「红焰乌鸦对我们虎视眈眈,守护战乱的封印比什麼都重要。我们一定要安全地将封印石转交给黎明的祭司。」

「哥哥到底想说什麼?」

艾力克不安地摆弄著手指。

「领主殿下?」

汉森以不以为然的神色看著巴茨。

「派人将封印石运送给黎明的祭司,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巴茨对他说道,那语气就好像让他去一趟早晨散步一样轻松。他这种轻松的态度,反而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不可以,领主殿下」

艾力克并没有放心,即使是汉森极力劝告,巴茨可不是轻易就把说出口的话收回的人。

「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是因为现在没有其他人能担任这个任务,而是我希望这件事情由你来做。」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爸爸也不在了就一次也好…

艾力克吞了一下口水。

「哥…」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注视著他。

「由我来挑选一下前往的人手吧,艾力克…少爷,对他来说有点太勉强了。」

汉森下了决定似的说道,但巴茨并没有回答。他就像从前一样,正面凝视著艾力克。

-什麼时候,你才会对你自己诚实呢?

「知道了,哥。」

艾力克明显感觉到巴茨的脸隐约露出笑意。就连赛瑞尔也没发觉,只有他才能看出来那种表情。

「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巴茨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这次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愉快微笑。

「很好。」

「领主殿下」

汉森还想劝他,但巴茨没有给他机会。

「请汉森辅佐负责挑选和艾力克一同前往的士兵。艾力克,我相信你。」

「不用担心,哥」

「那麼进行下一步议程…」

巴茨沉著的进行著会议,兴奋的艾力克根本没有听清楚后来谈论的话题。

「一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去做。」

会议已经结束,大家陆续走出大厅,只有汉森一直坐在那里没动。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巴茨望著汉森,他的眼神始终显得那麼亲切。

「让艾力克接这个任务似乎太勉强了。」

「是吗?」

「您是怎麼想的,为什麼派艾力克去呢?」

巴茨耸了耸肩。

「艾力克在我不在的这4年里,曾经帮助父亲战斗过。」

「可是他从来没有立过什麼功劳。」

「那是因为父亲没有交给他重要的工作。」

巴茨断然说道。

「领主殿下…艾力克现在和小时候没有什麼两样…一点也没有成长啊。」

巴茨苦笑了一下。

「是啊…」

「既然您知道,为什麼还要那麼做?」

巴茨平静的凝视著汉森。

「那个家伙,难道真的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汉森轻轻叹了口气。

「兰斯哈特男爵没有给那个孩子机会,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如果换作是我的话,也会那样吧。」

巴茨的声音虽然低,但却毫不动摇的说道:

「我相信他。」

汉森把手放在下巴上,听到巴茨的话后又放了下来,乾咳了一下继续说道:

「若想让艾力克继续担任重要的工作,请至少叫他在开会时称呼您领主吧。」

「请您体会一下艾力克的心情。我也是,一听到汉森叔叔叫我领主就觉得很陌生。」

巴茨脸上带著调皮的微笑说道。从他那表情中,汉森不难看出孩童时代的他。

第一个教巴茨剑术的就是他,第一堂战斗课程结束之后,代替沉默寡言的兰斯哈特称赞巴茨的也是他。

巴茨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他现在要执行这位新君主的指示,从他的鼓励中获得力量。所有的事情都变化的太快、太自然了,使得他现在回想起巴茨的孩童时代,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已经过去将近10年了,但巴茨除了个子长高和身材变得更结实之外,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柔和而温暖的蓝色眼睛,挺拔的鼻梁下那略带笑意的嘴唇,即使在平时也让人觉得他始终在微笑一样。乍看之下,真像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小少爷。如果从长相上来看,艾力克更像兰斯哈特,巴茨则更像已故的兰斯哈特夫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若说他是一直表现出慎重和严格的兰斯哈特之子,简直不敢叫人相信。

「不,还是很像他,真的很像。」

「我会挑选出值得信赖的人选。」

主君已经下了决定,既然这样,他所能做的就是遵从他的指示了。

艾力克不安的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他知道汉森要和哥哥说什麼话。他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赛瑞尔。

「赛瑞尔也不相信我吗?」

其他血盟成员经过时瞅了他们几眼,赛瑞尔松开艾力克的手。

「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训练场,她把银色的弓搭在肩上。

「巴茨,他…」

她为了拉弓弦暂时停止说话。射出去的箭准确地射中箭靶的正中央,发出一阵蜂鸣般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为什麼会让你接手那个任务,你想是什麼原因呢?」

她慎重地挑选了第二支箭。

「我也一直参与战斗,也累积了不少实战经验,他觉得我值得信赖,所以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艾力克在练兵场上漫不经心的坐在地上。

「虽然很想这样说…是因为没有可派遣的人吧?」

「是吗?」

第二支箭破空飞出去,第一支箭准确地被分成两半,掉在地上。艾力克咬了咬嘴唇,他可不想惹眼前这位悍女,所以他只是聚精会神地看著她拉满弓弦射箭的模样。又长又白的手指,指尖的指甲是粉红色的。用力的瞬间能看到手指上明显凸起的线条。第三支箭又准确地射进第二支箭里,把第二支箭分成两半。艾力克曾经察看过被她射成两半的那些箭,那些弓箭被准确地分成两半,而且没有丝毫的误差。她向士兵招了招手,士兵们将箭靶向后移了10尺左右。

「那件事有多麼重要,就不用我再多说了。你在开会时说的那些话都是正确的。敌人正是看准了身为血盟的创始人和盟主的兰斯哈特已经死去,巴茨只是突然出现,可能看起来很好对付吧。为了收复欧瑞,我方已经失去不少兵力,领地的人民也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要取决於他今后的做法。其实目前什麼也没变,城墙需要巩固,也需要为阵亡的家属致送慰问金。巴茨目前还没有为领地的居民带来任何东西,却要先向他们要求一些东西。巴茨会执行和前任领主完全不一样的统治和管理,但百姓们不可能知道这些。」

士兵将箭靶摆好之后退了下去。她慎重地挑选出第四支箭。艾力克望向箭靶,中心点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算精灵的视力再怎麼比人类好…」

她的箭又一次射中靶心,不管能不能看到靶子也能知道,箭射出去的瞬间就连鸟鸣都好像听不到一样安静。艾力克看得入神,愣了一阵子之后又接著说道:

「哥哥和前任领主并不是一样的人,人们也会明白的。」

「是的…他会表现得更出色。」

「我也想帮助哥哥。」

赛瑞尔没有回答,士兵又把靶子向后移了一些。距离被拉远了,瞄准所花的时间也就更长了。箭离弦飞了出去,这次也射中靶心。

「我也…我也…」

艾力克低下头。赛瑞尔放下弓箭,艾力克以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是二十四岁,在人类的世界也有一段时间的经历,她很清楚这个年龄的男子不可能没有**和野心。赛瑞尔想起了兰斯哈特,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想要了解他并不难。对自身严格,忠实於原则的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决不反悔的男人。

「这一点巴茨也一样,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不难猜出兰斯哈特并没有给艾力克表现自己的机会,在父亲的冷淡和漠不关心之下,艾力克只是默默地完成被分到的那些琐事。很久都没有消息却突然出现的哥哥堂堂正正的坐上继承人的位置,还拥有了他从未想过的一份爱情。

「这个人乐天的性格中偶尔表现出来的愚笨,也许是来自自我防御。」

「你也会表现得很出色,这其实也是证明你也是兰斯哈特的儿子的大好机会。」

艾力克抬起头,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渴望的光芒,赛瑞尔这才发觉,他一直隐藏在心里的伤口并不小。艾力克就像小狗一样在她的胳膊上磨蹭著自己的脸庞。她的胳膊虽然有点纤细,但并不瘦弱。她可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银月游侠。

「你该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她再次把箭搭在弓上,她有些后悔刚才说那些鼓励艾力克的话。不可能接纳所有的人类,艾力克虽然有些值得同情,但是她要守护的并不是艾力克。来到欧瑞之后她才发现,现在的巴茨其实是被关在鸟笼里的一只鸟。他本来是想在攻城战之后就离开的,如果巴多兰斯哈特没有死,或者至少没有留下把这个地方拜托给他的遗言的话,也许此刻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艾力克嗤嗤地笑著握住了她的手,她放下弓箭疑惑地看著艾力克。他在她的手背上以有些夸张的优雅姿势亲了一下。

「遵从您的吩咐,女士。」

「这个孩子是不知道我刚才话中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呢。」

赛瑞尔用手指弹了一下艾力克的额头。艾力克放开了手,依然戏剧性的弯腰做出90度敬礼。

「那我就先走了,女士。有什麼需要请随时吩咐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赛瑞尔苦笑了一下。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让那些瞧不起我和怀疑我能力的人无话可说。」

艾力克大步走了出去消失了。

在练兵场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影子一直藏在那里注视著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矮小身材的影子从内城溜出来之后,来到了厨房的地下室。

「嘘」

那个影子给寒鸦餵了一些肉末,训练有素的鸟轻声地吃著食物。他顺著从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慌忙地把什麼东西系在小鸟的腿上,手伸到外面让它飞走。

「是谁啊?」

鸟飞走时大厨也刚好进来。大厨把油灯向前照了过去,蜷缩在仓库里的是不久前才来的厨房助理。

「你在这里干什麼?」

「肚、肚子饿了。」

大厨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谁叫你随便进来这里的?」

「啊啊啊-」

大厨拉著少年的耳朵把他拖了出去,心中虽然很想狠狠教训这个家伙一顿,但因为是上头特别交待的孩子,所以也不敢乱来。少年虽然在尖叫,但心里却偷笑起来。

齐格海特的黄金羊佣兵团征服了傲慢之塔,虽然上去的大多数人都没能活著,但征服就是征服,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使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著走下来,也就足够了。征服的主要目的,虽然就眼前来看是为了实现齐格海特进入黎明君主核心领导的梦想,但最大的收获却是能取得那个将世界分为两半、互相争斗不休的东西,将它放进一个人手中的小瓶子内,带离了傲慢之塔。

追求永生的古代皇帝染血后,这个时代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齐格海特解开了死亡女神席琳封印中的『启示的封印』、『贪欲的封印』、『战乱的封印』,地面上到处都出现了巨大的建筑物,彷佛焦急地等待,此刻已接近尾声,隐藏身分蛰伏在背后展开精神战的两大组织,开始了赤luo裸的战争。

乍看之下,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和一般平民的命运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历史的经历让他们深知,即使改朝换代,他们的命运也不会有所变化。

很多人都说是黄昏的祭司们怂恿了他们,也有人说他们只是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时机。不管事实如何,被点燃的火焰正更加猛烈的燃烧。

黎明的君主们需要一股能与黄昏**军对抗的力量,他们暂时失去了领地;君主们错误的认为,那些家伙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久,再多些时日也无妨。

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凡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活著、战斗的真正目的为何;成为箭靶死去的是他们,抱著对新世界的希望而努力战斗的也是他们。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3

‘踩到线了。‘

白纹蝴蝶为了躲避鸟儿而在天上翩翩飞舞著;蚂蚱整天都在叫唤,好像根本不会感觉疲倦似的;天上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是个温暖的春天。经过了一段忙碌的播种季节,正是比较悠闲的时候。孩童们在尘土飞扬的路面上,也不管衣服被弄脏了,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玩著弹珠游戏。如同往常一样,找碴的还是马丁。马丁向前挺著突出来的肚子坏心眼地说道。

‘线,踩到线了‘

‘说什麼呢‘

性急的乔尼叫了一声。深棕色的卷发垂下来半遮住固执的眼神,乔尼用手把头发往上梳了一下。

‘别耍赖。‘

乔尼伸出手想要取回自己的珠子和向马丁赢来的珠子。马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突然冲上前用身体把乔尼推开。乔尼被突然冲上来的马丁推倒在地上而滚了几下,马丁边拿起自己的珠子,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说踩到线了。‘

‘没踩到那连脚印都没有呢‘

丽莎指著地面说著。她就像平常生气的时候一样,紧紧皱起了长满小雀斑的鼻子。

‘你看‘

画在地上的那条线就像开始的时候那样,还是弯弯曲曲的老样子,根本没有用脚踩过的痕迹。

‘踩了我分明看见了‘

虽然很明显是在耍赖,马丁还是固执地辩解著。没有参加游戏的孩子们凑过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快长成青年的一些少年也是同样的表情,大家都抱著又开始了的心态旁观著。

‘**‘

乔尼受不了这个气,紧握拳头就要扑上去,被吉姆一把拦腰给抱住。

‘放开我‘

乔尼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吉姆的手。

‘你来,吉姆。‘

马丁狡猾地问吉姆,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说什麼。

‘分明是踩到了,对吧?‘

吉姆没有做出回应。

‘快回答啊‘

马丁不耐烦地嚷道。吉姆无力地点了一下头,不过,同时更用力抱住了乔尼的腰。乔尼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吉姆,吉姆没能抵挡住乔尼,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吗?‘

艾夏跑过来把吉姆扶了起来。吉姆也没想弹一下满是尘土的裤子就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想过要站起来似的。块头大而温顺的吉姆就像一头小熊似的。

‘没用的家伙‘

乔尼向吉姆丢出这一句话之后终於还是扑向了马丁。两个孩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打著滚。回过神的吉姆马上爬起来,跑过去拉住乔尼,艾夏也哭著劝架,但想要拉开忿怒的两个男孩,还是力量不够的。

‘快说对不起快‘

吉姆在乔尼耳边说道。趁这个机会,马丁抓起一把灰土向乔尼脸上扔了过去。随著发出一声尖叫,乔尼用手捂著眼睛坐在地上。

‘别搅和进来‘

马丁恐吓了吉姆之后用脚猛踢了乔尼一下。围观的孩子们谁也不敢站出来劝架,大人们只当他们是小孩打架而已,没有要出面干涉的意思。孩子们有的好像习以为常,有的跺著脚却也只有乾著急。乔尼根本没有害怕退缩的意思,虽然看不清前面,但还是拼命扑向马丁。马丁毫不留情地踢打著乔尼,不时还摆出在城里看到的那些卫兵做格斗训练时的架势。

‘混蛋‘

丽莎实在忍无可忍,捡起一个石头扔向马丁的背上。气急败坏的马丁一拳打在丽莎的脸上。丽莎捂著鼻子跌坐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流下来。看到丽莎被打倒,乔尼狂吼著扑上了马丁。乔尼骑在他身上,雨般的拳头落在马丁脸上。马丁的嘴唇被打破了,终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这种情景,围观的孩子们才涌上来将乔尼从马丁身上拉开。

‘放开我‘

乔尼被拉开还挣扎著要多踢马丁几脚。马丁边哭边跑回家,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都散开了。最后只剩下吉姆、乔尼、丽莎和艾夏。大家都很清楚即将发生什麼事;乔尼弹了弹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回家,其余三个孩子也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家了。

吉姆无力地迈著脚步走进了家门,破旧的门就像吉姆一样,发出一声无力的声音被推开了。吉姆的父亲看到儿子的脸之后马上知道发生什麼事,他边弹著吉姆衣服上的灰尘,边和蔼地问道。

‘输了很多珠子吗?‘

吉姆点了点头。

父亲轻轻抚摸吉姆的头,默默安慰著他。每当马丁在场的时候吉姆都不会在玩游戏时使出全力,总是选择安静地输给他。吉姆的父亲在给儿子做陀螺时,也总是选用那些较脆弱的木头。吉姆的陀螺碰到马丁的陀螺总是会坏掉,这时吉姆的父亲便会默默地用小刀重新为吉姆做一个陀螺。

乔尼的父亲看到回到家的儿子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麼事情,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吉姆的父亲没什麼差别。不过,之后对待儿子的模式就有所不同了。看到乔尼衣服破了,脸也被打肿,乔尼的父亲二话不说拉著他的后颈来到马丁的家。没等马丁的父母说什麼,就开始用斧柄狠狠地揍乔尼,乔尼没挨几下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还不起来,你这畜生竟敢打架?把你养大难道是让你打架的吗?‘

乔尼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很想倔强地躺在那里任凭挨揍,但**上的痛苦实在让他难以抗拒。乔尼在马丁家的院子里被揍的满地打滚。

‘哎呀,马丁他爸,都怪我们没好好教养孩子,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乔尼的母亲不停地向马丁的父母求情,马丁的母亲抬著尖尖的下巴斜眼瞅著她,一副乖僻的样子。

‘喂,你们怎麼养孩子的,竟然让我们孩子的脸变成这样,啊?‘

她尖锐地叫嚷著,一点也没显出想要让步的意思。乔尼的母亲抓住她的裙子苦苦哀求,

‘我会狠狠教训他的,求你们...‘

乔尼的父亲又举起了斧柄,乔尼被打的趴在地上呜呜哭出了声,乔尼的父亲举著斧柄一时很为难,再打儿子也於心不忍,但不打嘛又说不过去,只好那麼举著。

‘唉,唉,我们的孩子做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好吗?‘

乔尼的母亲握著马丁的手几乎是跪坐在那里乞求,马丁瞪著眼睛一声不吭。半晌,终於马丁的父亲咂了咂嘴转过了身子。乔尼的母亲不停地道谢带著乔尼走出了大门。

‘唉,看你都成什麼样子了,你这孩子..‘

乔尼地母亲看到儿子步履蹒跚的样子心疼得不知说什麼好。她走到乔尼前面蹲下示意乔尼爬上来,但乔尼顽强地拒绝了母亲。那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心,不管怎样乔尼都想靠自己力气走回去。

乔尼的脸肿得面包似的,并不都是因为哭的,在和马丁打架的时候乔尼也被马丁狠狠揍了一顿。但,那也没办法,因为马丁的父亲是个租田管理员。狄恩是亚席顿家族的领地,亚席顿公爵将土地的分发权限交给了租田管理员。对他们来说,比起那难以见到一面的遥不可及的领主,马丁的父亲是个更加可怕的存在。

乔尼感到头上有一双大而厚实的手,在轻轻颤抖著,那分明是父亲的手。想到这,乔尼用尽了最后力气一口气跑掉了。

‘哎呀,这孩子啊‘

‘别管了‘

乔尼的父亲抓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妻子,他的眼里也已浸著泪水。

步履蹒跚地跑掉的乔尼很晚都没有回家。乔尼的母亲做著针线活,不知往外看了多少遍。乔尼的父亲则嘴里咬著一根烟,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

‘再怎麼说也是,怎麼能将那孩子打成那个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活,用裙角擦拭著眼泪。屋里盘旋著浓浓的烟气。

‘少抽点烟‘

她有点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深夜寒冷的一阵风吹进来,她焦急地望著门外。

丽莎与艾夏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像兔子似地压低了身子。

‘看来他还没回来‘

丽莎轻声说道。

‘我们去找找吉姆吧‘

艾夏点了点头。两个人悄悄离开了乔尼的家。

还好吉姆的家里还亮著灯。

‘吉姆吉姆在吗?‘

丽莎用手圈成喇叭的样子叫了几声。

吉姆与父亲正在屋里一起用晒乾的芦苇条编织筐子。他们的房子也和其他房子一样,都是用泥土砌成的,所谓垫子也只有用於盖著睡觉的破旧被褥,仅有的一个木桌就是全部家俱。吉姆看了看父亲的眼色,父亲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可以出去。吉姆出去之后父亲默默地卷了根烟。

‘乔尼还没有回到家呢。‘

看到吉姆,艾夏担心地说了缘由。

‘本来就是马丁的错嘛‘

丽莎清脆地喊道。艾夏轻轻叹了口气,逃避著丽莎的眼神。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有什麼办法,对方是马丁呀。丽莎虽然很气愤,也只有紧紧咬著嘴唇。

‘我们一起找找吧。‘

吉姆赶紧穿起了鞋。三个小家伙到了村庄外面。乔尼就坐在他们三个经常玩水的流向奇岩的河边。

‘乔尼‘

看到模糊的侧影,丽莎马上跑了过去。

‘别过来‘

乔尼突然嚷了一嗓子。吉姆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你这懦夫胆小鬼‘

乔尼蹲在那里,看到吉姆也在就骂了起来。

‘你这傻瓜‘

丽莎毫不在意,跑到跟前朝他嚷了一声,狠狠地打了乔尼后脑勺一下。

‘傻瓜‘

接著丽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脱下乔尼地裤子。

‘你干什麼?‘

乔尼吃了一惊尖叫了起来。

‘总该抹点药吧‘

吉姆在一旁帮著他们俩。

‘胆小鬼‘

乔尼继续骂著,但吉姆没有吭声。丽莎拿出了不知什麼时候准备的药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乔尼反抗了几下,之后还是放弃了抵抗乖乖趴在那里。嚼了一阵之后,她小心地吐在手掌上,均匀地涂抹在乔尼地屁股和大腿上。打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互相都看过对方光著身子的样子,所以也没觉得有多尴尬。乔尼在丽莎的搀扶之下回到了村里。吉姆也想帮著扶他一下,但被乔尼推开了,於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吉姆为人本来就有些消极,不喜欢打架。不过,不管乔尼说什麼他都默不吭声,并不都是因为性格上的原因。吉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著远去的丽莎与乔尼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抱著膝盖在草地上坐下来。他觉得很惭愧,虽然是逼不得已的,但自己点头的样子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当时,他背叛了朋友,站在马丁那边。

607-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 7

607-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7)

巴茨正坐在上座上,看他那身整齐的模样,应该不是刚刚起来。汉森与休伦则站在巴茨的两边,好像根本没空坐下来,正在激烈的讨论著什麼。他们正在看一张地图。

艾力克慢吞吞的坐在最末端,看著大家的神色。赛瑞尔随著开门声走了进来。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刚起来,而是刚处理完什麼事才走来会议室的。她也没和艾力克打招呼,就跑到巴茨跟前低声谈论一些事情。巴茨听到赛瑞尔的话后点了点头。

「大家,请安静一下,先坐下来吧。」

闹哄哄的声音慢慢静了下来。巴茨保持沉默,等著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没过多久,大家都安静地看著他。

「因为还有一些人不明白状况,就从头开始讲吧。」

巴茨向传令员示意,面带倦容的传令员向众人开始说道:

「『红焰乌鸦』有所行动了。今天凌晨,我们的侦察队捕捉到他们的动向。」

侦察兵在墙上挂起地图,艾力克抹了抹脸,睡意早已消失。

「他们正停留在艾丽斯湖的东岸。以『红焰乌鸦』为中心,聚集了『狼猎人』、『瘸子羊』等等大大小小的其他血盟。」

「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汉森拍了一下桌子。谁也没有开口。自从他们占领欧瑞之后也才过了2个月。在那期间他们为了举行前任血盟盟主兰斯哈特的葬礼,并且试著在欧瑞稳定下来,而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没空巡查周围是可以理解的事。

「这个礼拜之后可能就会攻打过来了。」

传令员结束报告。

「这座城被我们占领没有多久的时间,以为我们好欺负,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血盟中的一名成员说道。

「父亲去世了,自然就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了吧。」

艾力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望向艾力克,艾力克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打错算盘了。」

巴茨的话又让会议室找回到刚开始的气氛。

「我们可以抢在他们之前展开攻击。」

在热烈的讨论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麼一句话,跟著有几个人也表示赞同。

「让城堡空著吗?这样太鲁莽了。只要在这一个礼拜守住封印,城堡的力量就不会削弱。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麼有利的位置跑出去。」

巴茨冷静的说道。

「而且还需要补充一些兵力,在上次战斗中我们已经失去很多士兵了。」

汉森朝刚才那位血气方刚的年轻血盟成员说道。那个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汉森习惯性地要拂一下胡须,却愣住了。他的胡须已经留了30年,跟随兰斯哈特也有30年了。在攻占欧瑞城的那一战中,他失去了珍惜的胡须和老战友,以及他所追求的理想。

下一个报告的是目前欧瑞城的状况。目前剩下的兵力、粮食、武器、精灵弹的数量等情况被单调的念了出来。

「我们失去太多了。」

汉森想起了既是他的主君,又是老战友的巴多兰斯哈特。汉森喜欢他那沉默寡言、沉著冷静的性格。在兰斯哈特一手创办「咆哮之狮」血盟时,他就和他一起共事了。「咆哮之狮」血盟的盟主一直以来都是巴多,偶尔他会在半夜三更醒过来,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茫然和困惑。

「请汉森辅佐负责兵力扩充和战力的事。」

汉森向下看了看刚刚向他下达指示的年轻领主,巴茨以安慰的眼光亲切地望著他。在汉森认识兰斯哈特的漫长岁月中,看到他笑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其中一次是因为巴茨的出生。对啊,至少还有他这个希望没有失去,这个最后的希望。」

「知道了。」

「休伦带领侦察兵前往艾丽斯湖,准确探察敌人的兵力后再回来。赛瑞尔负责物资的供给。」

说到这里,巴茨沉默了一会儿。他正在考虑把剩下的最后一件事,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事交给谁去做。虽然他很想亲自去一趟,但越是在这个时候,领主的位置就越不能空著。掌管欧瑞城才两个月。克服兰斯哈特的死所带来的阴影,重新振奋士气就耗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万一他受伤回来,敌人肯定会兴高采烈的发动进攻,而士兵们一定会意志消沉。

「还是会派休伦去吧,这种事情能信任的也只有休伦了。」

艾力克已经猜到巴茨正在苦恼的是什麼事。他还是像往常那样,低著头等著会议结束。

「艾力克。」

「…嗯?」

艾力克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注视著他。

「我做错什麼了吗?刚刚漏掉了什麼话吗?不会是…」

「马上就要到举行祭典的日期了。我们虽然失去很多士兵,虽然明知要减少城堡的守卫兵,但还是去收集封印石。」

巴茨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让他有理解这段话的时间。他继续说道:

「红焰乌鸦对我们虎视眈眈,守护战乱的封印比什麼都重要。我们一定要安全地将封印石转交给黎明的祭司。」

「哥哥到底想说什麼?」

艾力克不安地摆弄著手指。

「领主殿下?」

汉森以不以为然的神色看著巴茨。

「派人将封印石运送给黎明的祭司,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巴茨对他说道,那语气就好像让他去一趟早晨散步一样轻松。他这种轻松的态度,反而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不可以,领主殿下」

艾力克并没有放心,即使是汉森极力劝告,巴茨可不是轻易就把说出口的话收回的人。

「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是因为现在没有其他人能担任这个任务,而是我希望这件事情由你来做。」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爸爸也不在了就一次也好…

艾力克吞了一下口水。

「哥…」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注视著他。

「由我来挑选一下前往的人手吧,艾力克…少爷,对他来说有点太勉强了。」

汉森下了决定似的说道,但巴茨并没有回答。他就像从前一样,正面凝视著艾力克。

-什麼时候,你才会对你自己诚实呢?

「知道了,哥。」

艾力克明显感觉到巴茨的脸隐约露出笑意。就连赛瑞尔也没发觉,只有他才能看出来那种表情。

「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巴茨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这次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愉快微笑。

「很好。」

「领主殿下」

汉森还想劝他,但巴茨没有给他机会。

「请汉森辅佐负责挑选和艾力克一同前往的士兵。艾力克,我相信你。」

「不用担心,哥」

「那麼进行下一步议程…」

巴茨沉著的进行著会议,兴奋的艾力克根本没有听清楚后来谈论的话题。

「一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去做。」

会议已经结束,大家陆续走出大厅,只有汉森一直坐在那里没动。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巴茨望著汉森,他的眼神始终显得那麼亲切。

「让艾力克接这个任务似乎太勉强了。」

「是吗?」

「您是怎麼想的,为什麼派艾力克去呢?」

巴茨耸了耸肩。

「艾力克在我不在的这4年里,曾经帮助父亲战斗过。」

「可是他从来没有立过什麼功劳。」

「那是因为父亲没有交给他重要的工作。」

巴茨断然说道。

「领主殿下…艾力克现在和小时候没有什麼两样…一点也没有成长啊。」

巴茨苦笑了一下。

「是啊…」

「既然您知道,为什麼还要那麼做?」

巴茨平静的凝视著汉森。

「那个家伙,难道真的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汉森轻轻叹了口气。

「兰斯哈特男爵没有给那个孩子机会,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如果换作是我的话,也会那样吧。」

巴茨的声音虽然低,但却毫不动摇的说道:

「我相信他。」

汉森把手放在下巴上,听到巴茨的话后又放了下来,乾咳了一下继续说道:

「若想让艾力克继续担任重要的工作,请至少叫他在开会时称呼您领主吧。」

「请您体会一下艾力克的心情。我也是,一听到汉森叔叔叫我领主就觉得很陌生。」

巴茨脸上带著调皮的微笑说道。从他那表情中,汉森不难看出孩童时代的他。

第一个教巴茨剑术的就是他,第一堂战斗课程结束之后,代替沉默寡言的兰斯哈特称赞巴茨的也是他。

巴茨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他现在要执行这位新君主的指示,从他的鼓励中获得力量。所有的事情都变化的太快、太自然了,使得他现在回想起巴茨的孩童时代,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已经过去将近10年了,但巴茨除了个子长高和身材变得更结实之外,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柔和而温暖的蓝色眼睛,挺拔的鼻梁下那略带笑意的嘴唇,即使在平时也让人觉得他始终在微笑一样。乍看之下,真像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小少爷。如果从长相上来看,艾力克更像兰斯哈特,巴茨则更像已故的兰斯哈特夫人,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若说他是一直表现出慎重和严格的兰斯哈特之子,简直不敢叫人相信。

「不,还是很像他,真的很像。」

「我会挑选出值得信赖的人选。」

主君已经下了决定,既然这样,他所能做的就是遵从他的指示了。

艾力克不安的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他知道汉森要和哥哥说什麼话。他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赛瑞尔。

「赛瑞尔也不相信我吗?」

其他血盟成员经过时瞅了他们几眼,赛瑞尔松开艾力克的手。

「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训练场,她把银色的弓搭在肩上。

「巴茨,他…」

她为了拉弓弦暂时停止说话。射出去的箭准确地射中箭靶的正中央,发出一阵蜂鸣般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为什麼会让你接手那个任务,你想是什麼原因呢?」

她慎重地挑选了第二支箭。

「我也一直参与战斗,也累积了不少实战经验,他觉得我值得信赖,所以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艾力克在练兵场上漫不经心的坐在地上。

「虽然很想这样说…是因为没有可派遣的人吧?」

「是吗?」

第二支箭破空飞出去,第一支箭准确地被分成两半,掉在地上。艾力克咬了咬嘴唇,他可不想惹眼前这位悍女,所以他只是聚精会神地看著她拉满弓弦射箭的模样。又长又白的手指,指尖的指甲是粉红色的。用力的瞬间能看到手指上明显凸起的线条。第三支箭又准确地射进第二支箭里,把第二支箭分成两半。艾力克曾经察看过被她射成两半的那些箭,那些弓箭被准确地分成两半,而且没有丝毫的误差。她向士兵招了招手,士兵们将箭靶向后移了10尺左右。

「那件事有多麼重要,就不用我再多说了。你在开会时说的那些话都是正确的。敌人正是看准了身为血盟的创始人和盟主的兰斯哈特已经死去,巴茨只是突然出现,可能看起来很好对付吧。为了收复欧瑞,我方已经失去不少兵力,领地的人民也还没有完全信任他,这要取决於他今后的做法。其实目前什麼也没变,城墙需要巩固,也需要为阵亡的家属致送慰问金。巴茨目前还没有为领地的居民带来任何东西,却要先向他们要求一些东西。巴茨会执行和前任领主完全不一样的统治和管理,但百姓们不可能知道这些。」

士兵将箭靶摆好之后退了下去。她慎重地挑选出第四支箭。艾力克望向箭靶,中心点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算精灵的视力再怎麼比人类好…」

她的箭又一次射中靶心,不管能不能看到靶子也能知道,箭射出去的瞬间就连鸟鸣都好像听不到一样安静。艾力克看得入神,愣了一阵子之后又接著说道:

「哥哥和前任领主并不是一样的人,人们也会明白的。」

「是的…他会表现得更出色。」

「我也想帮助哥哥。」

赛瑞尔没有回答,士兵又把靶子向后移了一些。距离被拉远了,瞄准所花的时间也就更长了。箭离弦飞了出去,这次也射中靶心。

「我也…我也…」

艾力克低下头。赛瑞尔放下弓箭,艾力克以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是二十四岁,在人类的世界也有一段时间的经历,她很清楚这个年龄的男子不可能没有**和野心。赛瑞尔想起了兰斯哈特,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想要了解他并不难。对自身严格,忠实於原则的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决不反悔的男人。

「这一点巴茨也一样,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不难猜出兰斯哈特并没有给艾力克表现自己的机会,在父亲的冷淡和漠不关心之下,艾力克只是默默地完成被分到的那些琐事。很久都没有消息却突然出现的哥哥堂堂正正的坐上继承人的位置,还拥有了他从未想过的一份爱情。

「这个人乐天的性格中偶尔表现出来的愚笨,也许是来自自我防御。」

「你也会表现得很出色,这其实也是证明你也是兰斯哈特的儿子的大好机会。」

艾力克抬起头,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渴望的光芒,赛瑞尔这才发觉,他一直隐藏在心里的伤口并不小。艾力克就像小狗一样在她的胳膊上磨蹭著自己的脸庞。她的胳膊虽然有点纤细,但并不瘦弱。她可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银月游侠。

「你该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她再次把箭搭在弓上,她有些后悔刚才说那些鼓励艾力克的话。不可能接纳所有的人类,艾力克虽然有些值得同情,但是她要守护的并不是艾力克。来到欧瑞之后她才发现,现在的巴茨其实是被关在鸟笼里的一只鸟。他本来是想在攻城战之后就离开的,如果巴多兰斯哈特没有死,或者至少没有留下把这个地方拜托给他的遗言的话,也许此刻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艾力克嗤嗤地笑著握住了她的手,她放下弓箭疑惑地看著艾力克。他在她的手背上以有些夸张的优雅姿势亲了一下。

「遵从您的吩咐,女士。」

「这个孩子是不知道我刚才话中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呢。」

赛瑞尔用手指弹了一下艾力克的额头。艾力克放开了手,依然戏剧性的弯腰做出90度敬礼。

「那我就先走了,女士。有什麼需要请随时吩咐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赛瑞尔苦笑了一下。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让那些瞧不起我和怀疑我能力的人无话可说。」

艾力克大步走了出去消失了。

在练兵场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影子一直藏在那里注视著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矮小身材的影子从内城溜出来之后,来到了厨房的地下室。

「嘘」

那个影子给寒鸦餵了一些肉末,训练有素的鸟轻声地吃著食物。他顺著从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慌忙地把什麼东西系在小鸟的腿上,手伸到外面让它飞走。

「是谁啊?」

鸟飞走时大厨也刚好进来。大厨把油灯向前照了过去,蜷缩在仓库里的是不久前才来的厨房助理。

「你在这里干什麼?」

「肚、肚子饿了。」

大厨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谁叫你随便进来这里的?」

「啊啊啊-」

大厨拉著少年的耳朵把他拖了出去,心中虽然很想狠狠教训这个家伙一顿,但因为是上头特别交待的孩子,所以也不敢乱来。少年虽然在尖叫,但心里却偷笑起来。

齐格海特的黄金羊佣兵团征服了傲慢之塔,虽然上去的大多数人都没能活著,但征服就是征服,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使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著走下来,也就足够了。征服的主要目的,虽然就眼前来看是为了实现齐格海特进入黎明君主核心领导的梦想,但最大的收获却是能取得那个将世界分为两半、互相争斗不休的东西,将它放进一个人手中的小瓶子内,带离了傲慢之塔。

追求永生的古代皇帝染血后,这个时代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齐格海特解开了死亡女神席琳封印中的『启示的封印』、『贪欲的封印』、『战乱的封印』,地面上到处都出现了巨大的建筑物,彷佛焦急地等待,此刻已接近尾声,隐藏身分蛰伏在背后展开精神战的两大组织,开始了赤luo裸的战争。

乍看之下,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和一般平民的命运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历史的经历让他们深知,即使改朝换代,他们的命运也不会有所变化。

很多人都说是黄昏的祭司们怂恿了他们,也有人说他们只是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时机。不管事实如何,被点燃的火焰正更加猛烈的燃烧。

黎明的君主们需要一股能与黄昏**军对抗的力量,他们暂时失去了领地;君主们错误的认为,那些家伙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久,再多些时日也无妨。

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凡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活著、战斗的真正目的为何;成为箭靶死去的是他们,抱著对新世界的希望而努力战斗的也是他们。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3

‘踩到线了。‘

白纹蝴蝶为了躲避鸟儿而在天上翩翩飞舞著;蚂蚱整天都在叫唤,好像根本不会感觉疲倦似的;天上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是个温暖的春天。经过了一段忙碌的播种季节,正是比较悠闲的时候。孩童们在尘土飞扬的路面上,也不管衣服被弄脏了,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玩著弹珠游戏。如同往常一样,找碴的还是马丁。马丁向前挺著突出来的肚子坏心眼地说道。

‘线,踩到线了‘

‘说什麼呢‘

性急的乔尼叫了一声。深棕色的卷发垂下来半遮住固执的眼神,乔尼用手把头发往上梳了一下。

‘别耍赖。‘

乔尼伸出手想要取回自己的珠子和向马丁赢来的珠子。马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突然冲上前用身体把乔尼推开。乔尼被突然冲上来的马丁推倒在地上而滚了几下,马丁边拿起自己的珠子,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说踩到线了。‘

‘没踩到那连脚印都没有呢‘

丽莎指著地面说著。她就像平常生气的时候一样,紧紧皱起了长满小雀斑的鼻子。

‘你看‘

画在地上的那条线就像开始的时候那样,还是弯弯曲曲的老样子,根本没有用脚踩过的痕迹。

‘踩了我分明看见了‘

虽然很明显是在耍赖,马丁还是固执地辩解著。没有参加游戏的孩子们凑过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快长成青年的一些少年也是同样的表情,大家都抱著又开始了的心态旁观著。

‘**‘

乔尼受不了这个气,紧握拳头就要扑上去,被吉姆一把拦腰给抱住。

‘放开我‘

乔尼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吉姆的手。

‘你来,吉姆。‘

马丁狡猾地问吉姆,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说什麼。

‘分明是踩到了,对吧?‘

吉姆没有做出回应。

‘快回答啊‘

马丁不耐烦地嚷道。吉姆无力地点了一下头,不过,同时更用力抱住了乔尼的腰。乔尼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吉姆,吉姆没能抵挡住乔尼,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吗?‘

艾夏跑过来把吉姆扶了起来。吉姆也没想弹一下满是尘土的裤子就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想过要站起来似的。块头大而温顺的吉姆就像一头小熊似的。

‘没用的家伙‘

乔尼向吉姆丢出这一句话之后终於还是扑向了马丁。两个孩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打著滚。回过神的吉姆马上爬起来,跑过去拉住乔尼,艾夏也哭著劝架,但想要拉开忿怒的两个男孩,还是力量不够的。

‘快说对不起快‘

吉姆在乔尼耳边说道。趁这个机会,马丁抓起一把灰土向乔尼脸上扔了过去。随著发出一声尖叫,乔尼用手捂著眼睛坐在地上。

‘别搅和进来‘

马丁恐吓了吉姆之后用脚猛踢了乔尼一下。围观的孩子们谁也不敢站出来劝架,大人们只当他们是小孩打架而已,没有要出面干涉的意思。孩子们有的好像习以为常,有的跺著脚却也只有乾著急。乔尼根本没有害怕退缩的意思,虽然看不清前面,但还是拼命扑向马丁。马丁毫不留情地踢打著乔尼,不时还摆出在城里看到的那些卫兵做格斗训练时的架势。

‘混蛋‘

丽莎实在忍无可忍,捡起一个石头扔向马丁的背上。气急败坏的马丁一拳打在丽莎的脸上。丽莎捂著鼻子跌坐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流下来。看到丽莎被打倒,乔尼狂吼著扑上了马丁。乔尼骑在他身上,雨般的拳头落在马丁脸上。马丁的嘴唇被打破了,终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这种情景,围观的孩子们才涌上来将乔尼从马丁身上拉开。

‘放开我‘

乔尼被拉开还挣扎著要多踢马丁几脚。马丁边哭边跑回家,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都散开了。最后只剩下吉姆、乔尼、丽莎和艾夏。大家都很清楚即将发生什麼事;乔尼弹了弹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回家,其余三个孩子也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家了。

吉姆无力地迈著脚步走进了家门,破旧的门就像吉姆一样,发出一声无力的声音被推开了。吉姆的父亲看到儿子的脸之后马上知道发生什麼事,他边弹著吉姆衣服上的灰尘,边和蔼地问道。

‘输了很多珠子吗?‘

吉姆点了点头。

父亲轻轻抚摸吉姆的头,默默安慰著他。每当马丁在场的时候吉姆都不会在玩游戏时使出全力,总是选择安静地输给他。吉姆的父亲在给儿子做陀螺时,也总是选用那些较脆弱的木头。吉姆的陀螺碰到马丁的陀螺总是会坏掉,这时吉姆的父亲便会默默地用小刀重新为吉姆做一个陀螺。

乔尼的父亲看到回到家的儿子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麼事情,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吉姆的父亲没什麼差别。不过,之后对待儿子的模式就有所不同了。看到乔尼衣服破了,脸也被打肿,乔尼的父亲二话不说拉著他的后颈来到马丁的家。没等马丁的父母说什麼,就开始用斧柄狠狠地揍乔尼,乔尼没挨几下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还不起来,你这畜生竟敢打架?把你养大难道是让你打架的吗?‘

乔尼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很想倔强地躺在那里任凭挨揍,但**上的痛苦实在让他难以抗拒。乔尼在马丁家的院子里被揍的满地打滚。

‘哎呀,马丁他爸,都怪我们没好好教养孩子,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乔尼的母亲不停地向马丁的父母求情,马丁的母亲抬著尖尖的下巴斜眼瞅著她,一副乖僻的样子。

‘喂,你们怎麼养孩子的,竟然让我们孩子的脸变成这样,啊?‘

她尖锐地叫嚷著,一点也没显出想要让步的意思。乔尼的母亲抓住她的裙子苦苦哀求,

‘我会狠狠教训他的,求你们...‘

乔尼的父亲又举起了斧柄,乔尼被打的趴在地上呜呜哭出了声,乔尼的父亲举著斧柄一时很为难,再打儿子也於心不忍,但不打嘛又说不过去,只好那麼举著。

‘唉,唉,我们的孩子做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好吗?‘

乔尼的母亲握著马丁的手几乎是跪坐在那里乞求,马丁瞪著眼睛一声不吭。半晌,终於马丁的父亲咂了咂嘴转过了身子。乔尼的母亲不停地道谢带著乔尼走出了大门。

‘唉,看你都成什麼样子了,你这孩子..‘

乔尼地母亲看到儿子步履蹒跚的样子心疼得不知说什麼好。她走到乔尼前面蹲下示意乔尼爬上来,但乔尼顽强地拒绝了母亲。那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心,不管怎样乔尼都想靠自己力气走回去。

乔尼的脸肿得面包似的,并不都是因为哭的,在和马丁打架的时候乔尼也被马丁狠狠揍了一顿。但,那也没办法,因为马丁的父亲是个租田管理员。狄恩是亚席顿家族的领地,亚席顿公爵将土地的分发权限交给了租田管理员。对他们来说,比起那难以见到一面的遥不可及的领主,马丁的父亲是个更加可怕的存在。

乔尼感到头上有一双大而厚实的手,在轻轻颤抖著,那分明是父亲的手。想到这,乔尼用尽了最后力气一口气跑掉了。

‘哎呀,这孩子啊‘

‘别管了‘

乔尼的父亲抓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妻子,他的眼里也已浸著泪水。

步履蹒跚地跑掉的乔尼很晚都没有回家。乔尼的母亲做著针线活,不知往外看了多少遍。乔尼的父亲则嘴里咬著一根烟,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

‘再怎麼说也是,怎麼能将那孩子打成那个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活,用裙角擦拭著眼泪。屋里盘旋著浓浓的烟气。

‘少抽点烟‘

她有点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深夜寒冷的一阵风吹进来,她焦急地望著门外。

丽莎与艾夏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像兔子似地压低了身子。

‘看来他还没回来‘

丽莎轻声说道。

‘我们去找找吉姆吧‘

艾夏点了点头。两个人悄悄离开了乔尼的家。

还好吉姆的家里还亮著灯。

‘吉姆吉姆在吗?‘

丽莎用手圈成喇叭的样子叫了几声。

吉姆与父亲正在屋里一起用晒乾的芦苇条编织筐子。他们的房子也和其他房子一样,都是用泥土砌成的,所谓垫子也只有用於盖著睡觉的破旧被褥,仅有的一个木桌就是全部家俱。吉姆看了看父亲的眼色,父亲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可以出去。吉姆出去之后父亲默默地卷了根烟。

‘乔尼还没有回到家呢。‘

看到吉姆,艾夏担心地说了缘由。

‘本来就是马丁的错嘛‘

丽莎清脆地喊道。艾夏轻轻叹了口气,逃避著丽莎的眼神。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有什麼办法,对方是马丁呀。丽莎虽然很气愤,也只有紧紧咬著嘴唇。

‘我们一起找找吧。‘

吉姆赶紧穿起了鞋。三个小家伙到了村庄外面。乔尼就坐在他们三个经常玩水的流向奇岩的河边。

‘乔尼‘

看到模糊的侧影,丽莎马上跑了过去。

‘别过来‘

乔尼突然嚷了一嗓子。吉姆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你这懦夫胆小鬼‘

乔尼蹲在那里,看到吉姆也在就骂了起来。

‘你这傻瓜‘

丽莎毫不在意,跑到跟前朝他嚷了一声,狠狠地打了乔尼后脑勺一下。

‘傻瓜‘

接著丽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脱下乔尼地裤子。

‘你干什麼?‘

乔尼吃了一惊尖叫了起来。

‘总该抹点药吧‘

吉姆在一旁帮著他们俩。

‘胆小鬼‘

乔尼继续骂著,但吉姆没有吭声。丽莎拿出了不知什麼时候准备的药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乔尼反抗了几下,之后还是放弃了抵抗乖乖趴在那里。嚼了一阵之后,她小心地吐在手掌上,均匀地涂抹在乔尼地屁股和大腿上。打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互相都看过对方光著身子的样子,所以也没觉得有多尴尬。乔尼在丽莎的搀扶之下回到了村里。吉姆也想帮著扶他一下,但被乔尼推开了,於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吉姆为人本来就有些消极,不喜欢打架。不过,不管乔尼说什麼他都默不吭声,并不都是因为性格上的原因。吉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著远去的丽莎与乔尼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抱著膝盖在草地上坐下来。他觉得很惭愧,虽然是逼不得已的,但自己点头的样子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当时,他背叛了朋友,站在马丁那边。

‘你不是胆小鬼。‘

艾夏悄悄地坐在吉姆身边,一边说道。

‘...父亲...因为珠子...对马丁...要低下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吉姆闭上了嘴。他觉得,再怎麼说自己也不应该点头的。吉姆感觉嗓子发乾。如果乔尼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他也无话可说。但乔尼并没有那样。

‘我知道…‘

‘我是胆小鬼。我也知道。但我也没办法,我总是...‘

艾夏默默地搂住了吉姆的肩膀。艾夏的父亲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她的母亲一有空就会到马丁家帮忙干活,好不容易才能够保住田地。一旦身患病痛,就会被威胁说因为没人照顾要把土地让给别人。艾夏在城里的厨房找到了一份工作,得以帮母亲分担一些困难。因为要在城里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们,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能够了解吉姆。两个人的处境非常相似,而大厨那盛气凌人的架势丝毫不比马丁逊色。

‘我明白...‘

吉姆和艾夏并肩坐在河边,望著河水。不知什麼时候,一轮明月已在空中升起,在他们身后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两个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似的。河水流淌的声音、性急的青蛙为了求偶而早就开始鸣叫的声音充满在周遭。

不知是从什麼时候开始,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吉姆和艾夏两眼相望著。两个人的脸近到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无法就这样转开视线,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麼。茫然地觉得也该说点什麼,但又不确定应该说些什麼,怎麼说。这时,艾夏缓慢闭上了双眼,映入吉姆眼中的唯有她那浓密的眼睫毛和美丽的嘴唇。不知何时,他的嘴唇已经与艾夏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吉姆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1不愉快的天堂之行

这个故事的开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写,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说......这个,这个,我死了。www.65txt.com-====-

别害怕,别害怕,我不是在你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身后,还恬着脸对你说:“你看,你看,我没有脚诶”的那种东西,其实严格来说我还是一个天使呢。为了不使大家一头雾水陷入混乱或者令人误以为我要讲的是一个恐怖故事,我还是从头讲讲我的离奇经历吧。

故事的开头是:我被一辆拉煤的大解放撞死了......不,不,这不是结局,这真的是开头,只不过有一点挺令我尴尬的:人家都是希望死后能上天堂,而我却是因为要去天堂而死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笑眯眯的陈胖子——他还是个天使呢。说到这儿我可以拍着胸脯对大家说:很多神仙在某些特定时刻都挺心狠手辣的,就算我这个事不能当证据,大家再想想被扔到猪圈里的天蓬元帅吧~~

当我晕乎乎的站立在一片白云上的时候,我努力冷静的想了很久,结合眼前的环境才得出一个我不大愿意接受的结论:“难道我已经死了?”

前方是白云铺叠的台阶,背景是纯蓝纯蓝的天,我别无选择,只有踩着台阶向前走去。白云楼梯曲折回旋,似乎无穷无尽,无论我在何时向上张望,看到的依然只是层层叠叠的白云。到后来,禁不住使我暗暗担心:这要是脚下的云化作一场雨下下去,我该不会就这样掉下去吧?

终于,当我又登上一个螺旋形的阶梯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一马平川的八车道白云大道,大道尽头是两扇对开的大铁门。稍微有点不吉利的是,那门的风格很像我在电视上看过的那种外国墓地的大铁门。不过结合到我很可能已经死了这个事实,这个门所引申出的含义也没什么可令我害怕的,无论如何总比我在云彩上无休止的兜圈子好多了吧?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还没死,一会儿一旦真的下雨了怎么办?下雨的时候在云彩下面的人,就算没带伞,或许湿身顶多淋病,可我这在云彩上面的要是没带伞——没带降落伞的话,那可是只有死路一条了,你说还有谁能比我更倒霉?……除非有谁被掉下去的我砸到……

脑中依然胡思乱想,我已经接近那扇大门了,这时我才发现门上居然有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大数字——23!这可真让我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意思啊?那车把我直接撞到美国北卡罗来纳的篮球大神乔丹家了?或者是詹姆斯家?或者是别的背号是23的球员——比方说贝克汉姆——的家门口了?可是再大的腕儿也弄不出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白云效果啊?可是如果这还是天堂的话这23又是啥意思啊?难道是背号是23的体育运动工作者嗝屁之后都要来这个分区?那理论上是不是还会有8xx1或者9527之类的编号?与其这样——我敞开了想——那还不如中国人按赵钱孙李外国人按ABCD来分区科学点呢……

这时候大铁门吱吱嘎嘎的拉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蓝色T恤黑色大裤衩了趿拉着个地摊拖鞋的胖子钻了出来,右手还拿着个大蒲扇冲我直招:“来啦?过来过来。~~~~”

我还真就过去了。根据我在人世间的经验,门口的幌子和门里面的内容一般都是成反比的,这要真是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短裙都没内裤长的小辣妹冲我招手我还真就不敢过去——里面不是一杯雀巢卖我一千二就是一口大井直通地狱,而现在门迎是这么一位面貌猥琐衣着邋遢的胖子,我坚信这里面即使不是天堂也会是个什么好地方。

胖子笑容可掬的把我让进门,我偷空向里面望了一眼……还是一层一层的白云……这如果真是天堂的话天使们一定特别讨厌看到棉花——多腻得慌啊~~没等我张口说什么,胖子先从门后的云层里拽出两个小马扎来,递给我一个:“坐,先坐着。”等我接过坐稳他又从T恤胸兜里掏出盒玉溪来,“来一颗~~”

我:“……”

这场面怎么和环境一点都不搭调啊?

我掏出火机来先给胖子点上(为什么我口袋里的火机还会安然无恙?),心里想这要是一人再提溜瓶啤酒就更像夏日街边的生活剪影了,就更能把这白云缭绕的神圣环境破坏的一塌糊涂了……

然后我就眼瞅着胖子又从云后头拖出半箱啤酒来,我正点烟呢,被这个意外呛得一阵咳嗽。胖子先递给我一瓶,我连连摆手,胖子也不勉强,自己咬掉瓶盖,一仰脖咕嘟嘟先下去一大口。

“我说,胖哥,咱们这是哪儿啊?”我忍不住先问了这个我最关心的问题。

胖子还在那儿仰头灌酒呢,眼睛冲我眨巴眨巴示意稍等,这一口咕嘟的就剩个底儿了,这才放下瓶子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酒嗝说:“应该能看出来呀,这就是天堂啊。”

看看,看看,我就说这是天堂嘛,我终于也到了天堂了,你别看胖子面貌猥琐衣着邋遢……谁说我胖哥面貌猥琐衣着邋遢来着?人家这叫平易近人衣着朴素,你说他要是真穿一套皮尔卡丹,西服领带皮鞋铮亮的,我还好意思跟人家坐着马扎喝啤酒吗?——虽然这样我也没喝……

我连忙起身,不自觉的洋溢出小人物得到大领导垂青时的那种受宠若惊和谦恭,说道:“那您怎么称呼……难道是上哥?”

胖子愣了一下,“什么上哥?”

我也愣了一下,难道这个称呼有问题?不过确实听起来挺别扭的。这个这个……突然想起上帝的俗家姓名好像叫耶和华,难道应该叫……

“耶哥……”我试探着说。

胖子继续发愣,看摸样大概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叫他,手里的酒也忘了喝。

“和哥……”

胖子左右瞅瞅……

“华哥……”其实我也挺尴尬的……在某一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不如去地狱呢,到了那里我至少知道遇到谁该怎么称呼:脸长的是马哥,长角的是牛哥,穿红袍子的是判哥,坐在大桌案子后面的是阎哥……

这时胖子把这三个字连起来大概也想明白了,他一扬手里的酒瓶子,哈哈大笑道:“不是,我不是那个人。不过你小子也够没学问,很多人其实都以为我是圣彼得。”

我大惭,难得的连脸都红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圣彼得是谁,也没好意思问。

然后,让我抓狂的是,胖子挠了挠头,看上去挺不好意思的说:“我一直也忘了问他们,这圣彼得到底是谁啊?……”

我:“……”

不过这个小插曲的好处是令我俩的关系在无形中又拉近了几分,让我对这个胖子产生了几分好感,毕竟,两个档次相近的人在一起本身就会减少一些隔阂,潘金莲和苏东坡在一起就没法聊得像我们俩这么投机——除非在床上……

“这个铁门上的23到底是啥意思啊?乔丹给天堂赞助了?”止不住诱惑,我也和胖子一样,提溜着一瓶啤酒和他边喝边聊了起来。

“不是,要赞助也得是耐克掏钱……这里是天堂的23号分区,一共分到三十几号呢。”

“啊?”这可是猛料啊,不来这里谁知道天堂还有分部?不过每个分区管事的也应该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吧?我连忙问:“胖哥贵姓啊?”

“呵呵,我姓陈。”

我又肃然起敬:“哎哟,您不是俗家姓陈吧?是您把四十二章经从印度带回来的吧?”

胖子正灌酒呢,听到我这句话被呛了个大咳嗽,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没那么了不起。”

我还以为他和我客气呢,也是我没细想——唐僧到了天堂就能喝啤酒了?不过我做事又什么时候要先细想了?

“您这不是和我客气吧?这事儿多伟大啊……给和尚们去取教材。您不是不知道后世对您的评价吧?一般都叫唐僧,书面叫法……好像叫陈玄奘。”

胖子又被“陈玄奘”呛了一下,缓了口气说:“那个真不是我——是我我还不高兴呢。你叫我陈胖子就行,别以为坐在这儿就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不是也来了吗?”

“咳,咳”又轮到我被呛了一大口,你说这胖子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不过”陈胖子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也该和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儿的事儿了。”

“为什么呢?”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不自觉的正襟危坐。按照通俗说法,我这应该是阳寿已尽,功德圆满,然后盖棺定论,组织上一审核,大红章一盖:天堂!

难道不是这样吗?

陈胖子缓缓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能来这里,其实是我通过私人手段把你弄来的。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原因嘛,因为我现在有件麻烦事,虽然我已经想出了解决的方法,可是具体还需要有人操作,而我自己还走不开,只好在人间找个执行人……”

“然后你老丫的就弄辆大解放把老子撞死了,还让老子巴巴的跑到你这来给你当狗腿子?别拿这是天堂说事,这是天堂老子也成了狗腿子——天堂的狗腿子!”

2 挡不住的诱惑

说着话我已经把啤酒瓶子倒过来拿着了,明眼人一眼就该看出这正是独孤酒剑第一式之破头式。(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你说这能不让我生气吗?老子活得好好的,虽然不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也没有MM为我流连忘返,可是至少小烟小酒不断,网游单机都玩得津津有味,要不是国家这一阵把那种网站打得抬不起头来简直是人生别无所求,你个破神仙就因为自己屁股擦不干净,就一厢情愿的来找老子背黑锅,连个商量也不打,你知道我还有多少宏伟的愿望没有实现吗?暂且不论这个,就说你给我设计这个倒霉死法——你要真是给我弄个精尽人亡的死法我还没这么大气呢。

“那个方法见效太慢”胖子好像可以洞悉我的想法,他摸着鼻子苦笑了一下:“我这个事挺急的……”

你看看你看看,他还着急了!我直接战斗模式进入,马上就要成为第一个给神仙开瓢的凡人了——就是不知道啤酒瓶子能不能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不过我大概不能算第一个吧?我历史不是很好,隐约觉得我要做的这事儿大概有古希腊前辈干过。

“别价别价,你就不想想神仙能亏待你吗?”胖子连忙把手按在我手里的瓶子上:“造成的损失都会连本带利还带拐弯的给你补回来。”

这话听着更气人了,为什么我印象中的神仙都是些经常亏待人的主儿呢?他们不但小心眼而且……小心眼,想想孙悟空被骗做弼马温,把天蓬元帅扔猪圈,沙僧就因为打了个玻璃杯(领会精神),就被开除公职还注销了城市户口,下放到了基层做妖精,再想想牛郎织女,再想想许仙和白娘子,再想想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后这个不算,不都是神仙们损人利己造成的血泪史吗?

再说了,我会是那种轻易被利益打动——轻易被蝇头小利打动就忘记捍卫自己权益的人吗?你把我人都弄死了啊!!!

“你先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说,等我说完你要是还想看我什么馅的,我这半箱啤酒瓶都给你。”陈胖子又把蒲扇摇起来了,不紧不慢的说。

看他这个慢条斯理的劲儿,我再急呲白咧的倒显得落了下风,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我绝对熟悉的气息——他生前,或者说在人世间的时候,陈胖子肯定是在洗澡的时候腰上都要别一把杀猪刀的主!

“是这样的。

你死了,我们会补偿你(听见没?他们,还是团伙呢!我想),帮我们把事做好,我们会奖励你。想想你的来世吧,直接把你托生在福布斯上排名靠前的家伙们的家里,而且还会再给你补上今生所损失的阳寿,又有钱又长寿,像只快乐的屎壳郎在金钱堆里打滚——而且这个滚儿可以打一百好几十年。说到这儿你最好行动快点,比尔盖茨有个儿媳正好怀孕了。”

“去美国啊?不是特喜欢,那儿太容易得病。再说冷丁去给他当孙子有点转不过弯。”我下意识的说。

“多新鲜啊,在哪生不得搭你个爷爷啊,要是不喜欢美国的话——”胖子循循善诱的说:“那阿拉伯的王储怎么样?丫们钱多的都没处花了,拖拉机都是镀金的,而且一夫多妻制,还是绝对的男权社会。”

“不行,那儿的女的捂的太严实,我以前的时候是最喜欢夏天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不知不觉的完全陷入了胖子所构思的美好设想中,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其具体化到了细节,其中的诱惑就会焕发出十倍百倍的吸引力。

“那意大利的西西里岛绝对是个最适合你的地方,地中海里最大的岛,真正意义上的四季如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到了那儿会让你托生在当地最有名的黑手党家族,唐.维托系或者阿托里琴科系到时候咱再说,在城里吃馆子都不带花钱的。”

“咱先不说这个,非出国吗?我觉得在中国就挺好。”

“那香港怎么样?李嘉诚你知道吧?香港也不行?看不出你倒挺爱国。那样只能托生在省级一把手的家里了,做生意的就不太保靠了。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许飙飞车撞老百姓啊。”

“我是那种人吗?”我没好气的说。随即又怒气冲冲的加了一句:“我***这辈子就是被王八蛋弄车撞死的!”

“呵呵,别带情绪啊。我这儿还有好处没说完呢。你下辈子爽完之后还可以再来天堂,那时候就是固定户了,还可以给你安排个预备役天使的身份——这次你没的说了吧?”

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所谓的远大理想拼搏奋斗都是不得志时的精神依托,真要能过上人形之猪的生活——尤其是人形之种猪的生活,让我抄一遍《战争与和平》就算那书是我写的我都不感兴趣。以前没事的时候我也曾设想过一旦天降奇缘兵不血刃的获得了千八百万,我会是怎样的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结果所产生的那个无耻形象令我自己都胆寒。现在条件都已经开在眼前了,而我只是一个俗人。而且在下辈子纸醉金迷狼心狗肺之后还可以继续在天堂里祸祸,前车后路都稳稳当当,两个单独拿出都很诱人的条件依次开出,这样的一个二连斩之后我已经丝毫没有抵抗力了。

“那我父母怎么办?你把我弄死了总得给老人些补偿吧?俺爹俺娘还指着我养老呢。”我有气无力的说,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念头,只想起了最后这一个关心的问题。

“放心,他们不会记得有过你这么一个儿子,丧子之痛与他们无关。他们只会记得有你姐姐这么一个女儿,而且我还让你姐夫发了一笔大财,你自己的姐姐你也知道,这笔钱的大部分迟早都会用在你父母身上——其实我觉得你小子死了之后你父母自己的钱能自己花了,生活质量已经可以直逼二流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平均水平了。”

我假装没听懂他说的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我喝干了瓶子里的酒,叹了口气说:“胖哥——称呼又回到了起点——说吧,要我做什么?对了,有个问题我还没问,你是怎么选中我来做这件事的?”

陈胖子美滋滋的喝着小酒,意气风发的说:“也没什么,你看过像似的闪身份证号码的那种机器吧?我弄了一个,停的时候就选中了你。”

我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我真倒霉,真的。

“这里面就是我负责的天堂第23分部。”陈胖子扬起蒲扇,向我身后的远处划拉了一下,我回身望去,白云无穷无尽。

“因为你来这里是暂时的,我先不能带你进去细看,不过可以保证,里面的绝大部分人物都是你耳熟能详的,他们过着你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说了,看的片都是无马的,可以这么说,这里面物质生活所达到的高度,你连想都没有想到过。”

我不知道胖子想跟我说什么,只有不置可否的点着头。

“而且,无论这里面的人物在历史上评价如何,在这里绝对没人打没人骂,大家都是绝对公平的,除非有爸爸儿子同时在一个分部有点尴尬之外,是没有任何人能把任何人怎么样的。”

“但是!”陈胖子皱起了眉头,泄气的说,“他们不满意。那些才来了几百年的家伙都坐不住了,说这里单调乏味,无所事事乏善可陈,那些来得早的老家伙们更是有过之而不及,闹过好多次了。而且不仅仅是我这一个分部的问题,几乎每个分部都不止一次出过类似的事件。”

胖子郁郁的喝了一口酒,随手又递给我一瓶:“我们几个同事碰了一下头,应对措施是大量完善天堂里的硬件设施,我们几乎在这里重现了一个拉斯维加斯和迪斯尼乐园,新起了许多桑拿和洗浴中心,密度建得比厕所都大。”说到这儿胖子冲我挑了一下眉毛,“那种的。”我被胖子的小动作逗乐了,连连点头示意明白。

“我们都把事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也就消停了一个礼拜,然后就掀起了更大规模的抗议事件,弄得上面很不高兴。许多人都说,早知道天堂这么没劲,何苦在人世间装孙子,该怎么痛快就怎么来多好,下了地狱说不定还更刺激一点呢。”

我勃然大怒,说道:“胖哥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这帮封资修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吧?你是不是想让我领着他们忆苦思甜受受再教育?每三天发两个窝头,表现好的才能给一疙瘩咸菜,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八荣八耻三个代表毛选邓选江选胡选要求正背如流倒背如流中间向两边背也如流,每天我都领着他们上山刨大坑去,上午刨出来下午再给填上,隔天再刨……”

“打住吧您呐。”胖子连忙制止我,“那些都是爷,不带这么得罪的,这样能解决问题我早解决了,随便找个狱警来都能接我的班。天堂永远应该是凡人最带劲的憧憬,没个胡萝卜挑着驴能往前走吗?”

“那怎么办啊?给他们扎针?”我一挑眉毛,“那种的。到点儿不给下一顿就拿头往墙上撞的。”

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没看出来你倒很有做一个合格神仙的潜质……”

3 原来是这样

“那你说的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啊?”

“后来我们也没辙了,让他们自己说还有什么是他们需要而我们还没做到的,没想到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翻来覆去的就说这里没劲。(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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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开了个碰头会,与会的有亚里士多德,毕达哥拉斯,柏拉图,苏格拉底——不是那个在起点码字码得要扑街的倒霉小子——还有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根据会议需要还让弗洛依德参加了。”

我插了一句嘴:“为什么全是老外啊?”

胖子挠挠头:“这名单也不是我定的,他们说老外的哲学比较成系统。”

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咱中国的那些这个子那个子一样能把这个事给办了。”

胖子没理我这茬,继续说道:“虽然这些老外提出的原因多种多样,对形成现在这种状况的分析也是各执一词,但是结论却是惊人的一致,这个结论说白了就是没奔头了,什么都是现成的了。人是有创造欲和攻克欲的,再通俗点说,这里什么都有,就是缺少能使他们获得成就感的东西。”

本来听胖子说前半截的时候我还想提议继续领他们刨坑去呢,听胖子说完,我难得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胖子好奇的问我:“你也同意这种说法?没过过那种一个星期吃掉一年国民生产总值的生活也能体会?”我意味深长的说:“调了金手指通关是挺没劲。”

胖子:……

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说道:“既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事情就算解决了一半,紧接着我们又召开了第二次天代会……”

我又插嘴道:“什么天代会?”

“就是天堂代表大会。”

我撇了下嘴。

“参加第二次会议的都是活着时玩得很哈皮的那一类人,这次会议的覆盖面比较大,古今中外的帝王将相贩夫走卒各阶层都有代表参加。因为这次会议的目的是为了从本质上改善大伙的生活质量,提高大伙的精神面貌,所以大家参与的热情都很高,我们也从中看到了希望。我们做了一份调查问卷,涵盖面很广,但是问题主要集中在诸如‘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你感到最快乐?’‘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你最想做的事情什么’之类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摘出去一些少儿不宜成人也不宜和一些过于血腥暴力的——***有些皇帝比杀猪的都嗜血,还有一些实在匪夷所思和难以满足的之外,我们得到的答案基本就是……”

“那些匪夷所思和不好满足的都是什么啊?”我好奇的问。-====-人类就是这样,劣根性啊。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道:“怎么就对这个感兴趣呢?说几个吓死你的,有个‘我想当上帝的’,还有一个‘让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的’,还有一个进一步的‘让世界上就剩我一个男的’……”

“这是谁啊?老丫的真想精尽人亡啊?这种人就活该领他刨坑去。”我义愤填膺的说,然后就构想起世界上就剩我一个男人的美好景象……

“刚才我说到哪儿了?”胖子被我打岔打得已经找不回重点了。

“刚说到我领着一帮该精尽人亡的老丫们刨坑。”

“你们刨坑的时候要注意……去你妈的,不是这个。……是大部分人最感兴趣的生活方式。”

管他的,反正我现在最感兴趣的生活方式就是领着这帮该精尽人亡的老丫们刨坑去……

“答案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就是战场,征服,力量,表现之类的字眼。”

“靠,这帮人在天堂里泡了这么多年,表现出来的终极思想方式就是这样?这些事他们活着的时候还没干够啊?”

“唉,山非山,水非水啊。”胖子轻轻摇着蒲扇,看那个摸样颇有几分出世的味道,如果摇的是把鹅毛扇再不吸溜啤酒效果可能会更好。

“关于这个结果,马克思也颇有感悟,他说他当年断言劳动是人的一种本能,果然在这帮人身上得到了应验,爱因斯坦总结说……”我兴奋的问道:“他老人家也来了?”胖子又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爱因斯坦总结说,自己亲手泡到的一个普通姑娘也比投怀送抱的西施更有味道。柏拉图更提升一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别***瞎XX扯了。”我气愤的打断胖子,“这话是柏拉图说的吗?再说爱因斯坦认识西施吗?你个王八蛋真当我白痴啊?”

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文绉绉的说:“你个SB懂个屁呀。爱因斯坦和西施都在第十五区,不相信的话下辈子你刚记事的时候就去跳楼,我给你安排到十五区去。再说山是山,水是水的境界你明白吗?越是高手用的招越简单,越是大家说的道理越像白话,你丫再没文化,大智若愚,返璞归真这话你总该听说过吧?”

我若有所思。别说,这两句话还真在我身上得到过验证:我曾经去父母的摊床上帮忙看摊,周围的业户有玩电脑游戏的,有玩手机游戏的,还有玩PSP的,而我这真正经过十数年游戏洗礼的骨灰级玩家,默默地拿着个MP4在看小说……

所以我不置可否的“哼”了胖子一声。

“于是我们就构想,创造一个什么样的场合,能让他们重温建功立业的感觉,叱诧风云杀人如麻之余还不能真正把什么人弄死,还得引进足够多的闲杂人等能让他们找到鹤立鸡群的优越感,这样一来还不能把这个地方定在天堂,而且无论让他们呆多久还要觉得还不满足,继续提升的紧迫感就像屁股上的一把火始终催着他们继续前进……”

“让他们去玩网游不就结了吗?费那么大的劲。”我鄙夷的白了胖子一眼。

然后我就发现胖子瞅着我一个劲儿的奸笑。

我愣在当场,脑仁儿在飞快的旋转,千头万绪若隐若现的联系在一起,半天我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你你是想让我我我我我我带着他他他他他他他们去玩网游?”

胖子又从门背后的云彩里扽出一个纸卷来——我多想看看那云彩里面到底都有什么啊!胖子把纸卷递到我手里,说道:“先看看,这是你第一批带的名单,以后顺手了我再慢慢给你续人。”***拿老子当茶壶呢!

我捋开纸卷,没想到这一份名单竟然密密麻麻的,我小声的读着:“赵佶想吃烤羊肉,秦始皇要个14岁以下的,要离问街霸4有没有中文补丁……”还没等我读完,胖子劈手把纸卷夺过:“靠,拿错了,这是我的工作备忘录。”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胖子的脸飞快的红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嘿嘿的说:“没笑你,想不到嬴胖子还好这口。”

“你怎么知道秦始皇是个胖子?”胖子狐疑的看着我。

我仰天大笑:“一看你就没看过起点第一奇书——《史上第一混乱》。”

……

陈胖子又撅腚掏了半天,又掏了个纸卷出来,自己先打开看了一眼,这才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字写的核桃般大,也没铺满半张纸,一共也没几个人。

“刘邦。”这个人我有印象,好像是……一看到第二个名字我就想起来了,“这刘邦是刘备他爸吧?还有一个刘秀?……我明白了,这是一家三口。”我刚抬头想跟胖子核实一下,却发现胖子一口酒全都朝我喷过来了,我再眼疾手快身法灵活走位风骚也来不及了,堪堪避过头脸,半个身子都被胖子喷湿了。

“你大爷的。”我怒道,“神仙还带吐奶的?”

胖子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幽怨的说:“我真想替你历史老师掐死你。”

“怎么了?”我又重新审视名单,“哪里有问题吗?刘秀?玩那么多遍三国志也没记得刘备有姐啊?这个刘秀到底是谁啊?野史的你们也算啊?难道是我忽略了老百姓也能进天堂这个事实?……”

我看到胖子把啤酒瓶子都操起来了,我连忙往后一蹦,胖子运了半天气,又把瓶子放下了:“你坐好,我给你讲讲这几个人。”

切,这神仙也不怎么样啊,连喜怒哀乐都勘不破,这么情绪化怎么为人民服务?

胖子又瞪了我一眼,我连忙叉开腿坐回小马扎,叉开腿是为了方便随时逃跑。

“刘邦是汉朝的开国皇帝,历史上把他开创的这个朝代叫做西汉,后人称他为汉高祖……”

我一拍大腿,连声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领着一堆人在大泽乡起义,左张良,右韩信,萧何在胸口,陈平在腰间。多多益善十面埋伏霸王别姬暗度陈仓这些词儿都是打他这儿来的,丫后来打得楚霸王在……汨罗江上吊。后世为了纪念这件事,还编了个折子戏叫《高祖还乡》。”一口气说完,我得意洋洋的瞅着胖子,丫真以为我一点知识都没有啊,没看过历史还没听过评书吗?

胖子把脑袋耷拉到膝盖上,手里捡着个瓶子盖在地上划拉着,有气无力的说:“要说你一点都不懂还真委屈你了……”我立刻小腰板拔得溜直,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4 艰难的名单

胖子喃喃的说:“我本来以为我以前那个程度就够文盲了,想不到我还是妄自菲薄了。www.65txt.com<<>>我先不问你别的,你说屈原跳江跳的是哪条江?”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汨罗……”然后突然住口,张着嘴想了半天,这才说:“不会吧?这么巧?”马上又很感慨的补充了一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相似你个大头鬼!靠!不知道就别乱说好不好?你不知道还没什么,你这么乱讲会出问题滴!”胖子把瓶盖摔在地上,忍不住冲我爆发道。

“嚷什么啊?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我哪儿说错了?”

胖子控制了下情绪,抹了一把脸,尽量温和的和我说:“在大泽乡起义的是陈胜和吴广,楚霸王项羽是在乌江自刎,高祖还乡不是纪念垓下之战的,而且那也不是折子戏,人家那是元曲。”

我挠挠头说:“其实也差不多啊。”

胖子又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强行忍住,顿顿之后又说:“这个刘秀呢,是东汉王朝的开国皇帝。公元初年左右,王莽纂汉……”我张了张嘴,兴奋的刚想说什么,胖子瞅了我一眼,我一个急刹车,讷讷的说:“今天天气真好呀……你接着说。”

“王莽纂汉,结束了西汉王朝。刘秀初从更始帝的旗号,转战南北,后来自己称帝……继续转战南北。他是汉景帝之后,高祖刘邦的九世玄孙,东汉王朝的开创者,史称光武帝。历史上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我又张了张嘴,胖子不耐烦的说:“你又想说什么?”

“这个这个,他是不是还有个外号叫汉武帝?”

胖子忍气吞声的说:“汉武帝是西汉的皇帝,叫刘彻。”

“哦~~”

“刘邦和刘秀差了大约二百年,这个刘备和刘秀,又差了大约二百年……你又想说什么?”

我有点小心翼翼,随即又胸有成竹的说:“刘备我知道啊,武力79,智力84,政治89,魅力95,左关羽,右张飞,赵云在胸口,诸葛亮……你说,你说。”臭胖子又神色不善的瞅着我,我连忙住口,这***神仙脾气都不太好。

“刘备混得算是差的,熬了半辈子最后只能三分天下,他对外宣称是中山靖王之后,其十九代玄孙。

这个中山靖王叫刘胜,是汉景帝的儿子。马王堆出土的金缕玉衣知道吧?就是他身上的。刘备的这个血统,应该是比较靠谱的,也就是说,他是刘邦的二十二代重孙子……”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瞧着我,说:“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我憋着笑说:“这他娘的骂刘备十八辈祖宗不是都骂不到刘邦身上吗?”

胖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净这种精神头啊?这三个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血缘关系你认真也行,不认真也行,但毕竟是汉室一族,应该还能团结到一起,你要注意的就是孙子也是天堂VIP,刘备跟他俩客气是应该的,受欺负和装孙子就免了,你要把握好这个度。”

“嗯,我明白,但是也不能让长辈太溺爱孩子是吧?”

“这仨人数刘备长的最老。”胖子面无表情的说,“下一个是……”

没等胖子说完,我先看了一眼名单,说道:“朱逮?这个人可没听说过。”

我抬头看胖子,正等他给我个提示,却看到胖子左右手轮圆了正抽自个儿嘴巴呢,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我关切的问:“怎么啦胖哥?神仙还牙疼?”

胖子停止自虐,抬起头来,满脸悲愤之色看着我说:“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事不用你办了,我直接给你弄投胎去吧。”

我摸不着头脑,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这不正聊得好好的吗?是不是你这个计划有什么疏漏?”

胖子沉吟再三,才又说道:“神仙也不能老干涉人间,再弄死一个人也不是办法,唉,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这胖子精神分裂?天堂的物质生活条件怎么样我不知道,这医疗措施看样子是不咋地。

“这个……”胖子终于又恢复正常,要和我交代工作了,我连忙配合的说:“朱逮。”

我话音未落呢,胖子又开始左右开弓的抽自己嘴巴,迎着我惊讶的目光,胖子咬牙切齿的说:“别管我,我牙疼。”

难道天堂这么些年都没来个牙医?同学们选择职业要注意啊,牙医确实让人很不愉快。我认识一哥儿们是个牙医,他尽心尽力为女友补了一次牙之后,那姑娘趴在他怀里委屈地说:“你不爱我……”

胖子闹够了之后,又继续说:“这个……”“朱逮。”我突兀的说。

胖子无言的看着我,腮帮子鼓着,一副使劲运气的样子。好像有谁捏了他睾丸似的。

“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好不好?你已经打击得我都没信心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马上又叫道:“我乱说什么了?我这次可什么都没说,这个朱逮是公是母我都不知道!”

“还朱逮朱逮!你念个朱隶你也对得起我啊!人家***叫朱棣(音第)!”

就这么点破事也值得跟我别扭半天,我撇撇嘴没理他。

“这不是小事,你不知道皇帝对名讳这些事都是很在意的吗?秀才这个词你知道吧?嗯,后世为什么改成茂才你知道吗?”胖子苦口婆心的和我说。

我哪儿知道去?茂才这个词我听都没听过。

“这不就是为了避光武帝刘秀的讳吗?这不是儿戏!”

“是啊,我念成朱逮搞不好小棣子还高兴呢,正好避了讳。”我不以为然的说。

胖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我,愣在那里。半天才说:“那你也不能把人名字念错啊,该注意的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好,朱棣朱棣朱棣朱棣。这个朱棣是干嘛的啊?”

胖子叹了口气说:“你真是一点历史常识都没有啊,你说我要问你微积分让你背道德经你不会还好说,这么大个皇帝你知道一下都不行吗?”

“切,我就不信谁都知道这个朱棣,你上大道上拦十个人有一个知道就算不错了——而且搞不好很多人都会念朱逮。再说了,你丫要真是对文化程度有严格的要求,把大解放弄进北大校园横冲直撞啊,保证来的主连朱逮……朱棣屁股上有几根毛都知道,你***去卖盗版盘的地方去撞还指望能撞出个高考状元来?”说着话我把拖鞋甩开——半天也没交代,我的装束和胖子差不多,这也是我没把他当外人的原因之一——开始抠脚,以很有标志性的行为来表现自己所处的社会阶层和道德文化修养程度。

没想到我这一套嗑倒把胖子说乐了,他眯缝着眼睛说:“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

“没劲了啊,这段子不新鲜。”

胖子嘿嘿笑着,接着说:“明成祖朱棣,通常叫做永乐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的四子……”胖子抬头看看我,说道:“我知道你知道,朱元璋再不知道可就得了。本来朱元璋内定的继承人是太子朱标,可是朱标没能活过他,他就把位子传给了他的孙子,朱标的儿子,朱允炆,就是后来的建文帝。”

我打了个哈欠。

“好好听着,记住了啊,后面是关键。建文帝开始削藩,当时的燕王,也就是后来的永乐皇帝朱棣,不甘束手待毙,也有人说他早有不臣之心,打着‘靖难’的旗号反攻南京,后来成功的夺取政权,史称明成祖。我这是简略的和你说,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当着他的面提侄子什么的。”

“嗯,我记住了。他的侄子想当皇帝,打到南京,自称燕王。”我随口说着,这么一大串谁能记得住啊?又是儿子又是侄子又是孙子的,这个王那个帝那个祖的,这个朱棣一会儿燕王一会儿永乐一会儿成祖的。你说要是分别姓个刘关张什么的还好记点,还都姓朱……

胖子看上去好像又要暴走,又泄气地说:“你记住朱棣就行了,他是明成祖,江山是抢了他侄子的得来的。”

我乐了:“你早这么说多好,不比那一嘟噜串好记多了。”

“下一个是……”胖子伸过头来看我手里的名单,我扫了一眼,“李……后面这个字不认识。”

没想到我不认识他也不高兴了,吊着脸看我。

我恼羞成怒的说:“不认识也不行吗?至少我在态度上进步多了,没给你瞎念,你实在是太难伺候了!老子不干了!都被你弄死了还要看你脸色,告诉我车站在哪,我要回家!”

我站起来作势要走,胖子叹了口气,打手势让我坐下,又给我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吐了个烟圈,这才说道:“南唐后主李煜,兵败亡国,投降了赵匡胤。一半是因为他老婆太漂亮了,一半是因为他自己发牢骚,老赵就弄了瓶毒酒给他喝,结束了这位天才词人的生命。后世称其为李后主。他这个皇帝当的乏善可陈,不过不是暴君,在后世更多的被人提到是因为他的词作……春花秋月何时了知道吧?”

“知道啊,春花秋月何时了,花落知多少。”我没好气的说。

5 我要我要我还要

胖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又哪出问题了,不甘示弱的给他瞪回去。www.65txt.com胖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五个人就是你第一批客户,要注意方法,不能厚此薄彼,但是也不能太惯着他们……你就当你是个导游就成了。”

“为什么都是皇帝啊?就没有个军师武将什么的?难道我们几个人组团让我一个人砍怪去他们干等着分经验?再说有个吃喝拉撒什么的还得我伺候他们?……你把手里的太监分几个给我也好啊。”

“你还没明白我给你这几个人的苦心啊,这几个皇帝除了开国的就是亡国的,都是吃过苦的,我倒很担心出现他们在前面砍怪你在后面分经验的情况。虽说天堂里人人平等,可是还是皇帝脾气比较大,只好优先安排他们,等我倒开手了就给你安排几个顶用的——其实你这个组合武有朱棣文有李煜,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刘邦刘秀都不白给。”

“那……”我装作顾虑重重的样子说道:“是不是应该给我点额外好处什么的?我也看过网游小说,人家猪脚什么神器仙器都用筐装,地上掉个普通宝贝都不带哈腰拣的,而且都会往外散发气体,大姑娘小媳妇一见了脚都迈不动了,就差两腿间往出冒蒸气了。咱领着一帮皇帝出去玩,咋也不能掉了天堂的份,小弟没个万八千的怎么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还有钱这个问题,一旦哪个皇帝龙颜大悦要赏谁个十两八两的,你总不能让兄弟我拿血汗钱去给封建统治阶级填无底洞吧?还有我自己,你怎么也得给我个隐藏职业什么的,一旦有个刺王杀驾的我也得冲的上去才行啊,既然是网游总得靠级别说话,我一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总不能闻鸡起舞夜以继日靠笨功夫去提升实力。再说,这么一大帮重量级VIP,咱也不能总在野地里待着,一个根据地是至少的。”

胖子就那么摇着蒲扇笑眯眯的看着我,等我说完了,他才说:“说啊,没有了吗?你终于也有求到我的时候了?你不是要领着他们去刨坑啃窝头吗?”

“别价啊胖哥,我不是一直在仰你鼻息吗?不过……”我眼珠一转,正襟危坐,“你不爱提供额外好处也成,什么收入什么活法,实在不行我甩开他们自己玩去,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信他们最后能找我算账。-====-”

胖子嘿嘿一笑,说道:“小样,还拿上了。我能亏待你吗?咱都是有组织的人。初步的安排是,给你一个根据地,足有七级根据地的规模,这可是顶级根据地啊,其实这个游戏的细节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能弄到好的都给你最好的了,根据地好像还需要安排守卫兵,到时候还不是你说的算的事?人员方面……”胖子一挥手,“美女如云,猛将千员。”

我哈喇子都快下来了,两眼放光的望着胖子:“还有资金问题和我职业的问题啊,我也要虎躯一震,王八气散发。”

“资金十亿金,到了根据地你就能拿到。关于你的职业,因为要让客户们玩好,所以你必须要迎合着他们搭配,我索性把你安排成所有职业兼容,全部技能都可以学习,甚至有些不同职业的相同技能也可以重复叠加学习,要知道这个游戏很多攻击防御和什么的都是靠被动技能决定性能的,你这个优势很强。而且你和客户们一样,技能都是到了级别自动学会,不用再找NPC或找技能书什么的——简直就像升到了顶级再掉回来的一样。”

我美得直冒泡,张开双臂要拥抱胖子,胖子吓得拿扇子挡在身前直往后退:“男人躲远点~~”

“没意见的话就把合同签了吧。”胖子又把几张纸递到了我面前。

看看,咱也是天堂的合同工了,我拿过合同飞快的看了一遍,专拣我爱看的部分看,什么七级规模的规矩地,同时兼容所有职业,什么美女如云,猛将千员,任务完成后按九世善人的待遇投胎,再嗝屁后直接到天堂做预备役天使……我一边看一边嘿嘿傻笑,最后扫了一眼其余部分,大致意思就说要保证客户的利益,尽量要让他们耍的爽,最后是本次活动的最终解释权归天堂第二十三分部负责人什么什么的。

我接过胖子手里的笔,不假思索的签上了我的大名:何璧来。

陈胖子珍而重之的收起合同,说道:“事不宜迟,现在你就出发吧,我马上安排你的第一批客户去和你汇合。”

我诧异道:“这就走?这么急?我还打算参观下你新起的娱乐设施呢……”

胖子说:“要是真有那个功夫我就安排你精尽人亡了。游戏今天开始内测。”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来,往地上瞅着,找准了一个地方就开始用手刨坑——终于有人要刨坑了,我站起身来,探着头看他的工作成果。一会儿的功夫,胖子旁边的云彩就起堆了,刨出的那个坑深不可测,幽蓝碧绿,流彩深邃。

“这是要干嘛啊?难道是你内急了又不爱去厕所?”这也太不道德了,我对神仙又有了个新的认识。不过他们想作恶条件真方便啊,咱老百姓想使坏也就能往楼下吐个痰什么的。

“你站在我这边看就明白了。”胖子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这里。”

我狐疑的走到胖子前面,伸头往下看,和刚才差不多啊,深深的不见底,说不上是黑是蓝还是墨绿的颜色在里面有序的流动着,我还在那儿想弄出个所以然呢,突然屁股上挨了一脚,我惨叫了一声就跌入洞中。

“祝你好运!有事我会和你联系的!”胖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你大爷!!!”我悲愤的回应道。

洞口就像马路边上的一口浓痰,浑圆而苍白,它飞快的离我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与我上下左右都是一般的黑暗之中。我什么都看不见,或者说我看到的都只是无边的黑暗,我甚至不能感觉到我在继续坠落,我飞快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又想把我弄到哪里去,我开始问候胖子的家人,激昂慷慨,淋漓尽致。为了避免有人说我凑字数,内容我就不重复了。

正当我骂到**处,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文采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点荧光。我立刻闭嘴,就像电视上演过的一粒种子飞快的长成参天大树似的,荧光迅速的舒展变大,让我目不暇接它却又有条不紊的变成了一位半透明的古装美女,其抽枝发芽的过程颇似电影版的变形金刚在变形。我定睛细看,她衣着简洁,面容妩媚,衣摺巧妙地掩盖着完美的身体曲线,似端庄似妖娆,整个人漂浮在空中,伴随着身体轮廓有一层似有似无的光,像一只黑暗中的荧光棒。

美女右手拿着一支魔法棒,与哈利波特们用的那种不同的是顶端有一个小巧的五角星,她轻轻一挥,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同样散发着淡淡的光,这场面太欧洲童话了,我多想把这场景变成成人小说啊。

“请坐。”美女飘到我的下首,也变出一把椅子。我有点发呆,连忙拉开椅子坐下——她要是变出张床来我保准一点都不带发呆的。

美女也拉开椅子坐下,魔棒一挥,桌子上就多了一张纸,紧接着就把魔棒倒过来拿着——感情那是枝笔!……这姑娘如果是真人打破脑袋也该娶进门啊,太会过日子了。

节俭的美女歪着头甜甜的问我:“请问4398号玩家,在游戏中准备取什么名字?”

我贼兮兮的笑着,刚想说点便宜话,没想到美女看了一眼眼前的纸,自言自语的说道:“哦,原来名字已经取好了。”

我纳闷道:“怎么会已经取好了?叫啥名啊?”

“何必来。如何的何,必须的必,来往的来。”

我“……”这大概是胖子给我内定的吧?这破神仙居然给我上真名,而且还有个别字……不过我也很体谅他,我也是到了小学五年级才不怎么写错我名字中的那个“璧”字。

“我还可以改名吗?”我问道。顶着真名必定有诸多不便,我颇爱在游戏中与人骂街的,顶着真名骂多容易吃亏啊。其实怪我忽略了一个我还没太习惯的事实——我都死了……

美女咬着笔头上的五角星,为难地说:“改名倒是可以,可是这样您将失掉何必来这个名字名下所有的平安城的拥有权与使用权,还有其名下的护卫兵与一笔启动资金……”

“不改了不改了,”我连声说,“何必来就何必来吧。”说到这儿我不禁想到胖子还不算太没良心,他要是真给我定个狗杂种兔崽子之类的,我玩还是不玩啊?事实上很久之后,我重新审视何必来这个名字,才发现我这颇带悲剧色彩的游戏生涯,何必来这个名字早已微现端倪……

6 进入游戏

“那么请问您要选择哪个种族作为……哦,已经选好了,您选择的种族是人类。(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

我一脸无辜的坐在那里望着美女,像个没事人似的。她拿着的那个不是我的登记表,而是我的判决书。我不知道胖子都给我定了些什么,我来这里还有什么必要。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我进游戏呢,还有什么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啊?咱也被命运安排了一把……

“请问您要选择哪个职业进行游戏……哦,已经选好了。”

我:“……”

“请您决定在游戏中人物的性别……哦……”

我:“@#¥%¥*&(**&%¥¥#%%……¥#”

不对!这个我得问问,可别让胖子阴了,我记得这不是一部变身小说。“那个,性别是什么啊?”

美女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忍住嘴角的笑意说:“难道您想改成女?”

“嘿嘿,哪里哪里。”我讪讪的笑着,“这样挺好……做女人挺好,做男人挺也好。”

美女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又低头审视手里的判决书。她该不会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了吧?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孩子,太聪明的女孩子只能做朋友。

美女迅速浏览了一遍,抬起头来对我说:“您没有什么可选择的部分了,除了……面容和身体特征。”

胖子多少还给我留了点我自己能控制的部分,而且是把MM最关键的部分。我连忙说:“给我往帅里整,金城武你知道吗?身高……一米九就差不多了,体型我比较喜欢乔丹巅峰期时的那种体型……”

美女为难地说:“如果真的按照您的要求做,恐怕结果是您不能接受的……”

“拿尼?为啥啊?”我不解的问道。

“嗯……因为只有玩家建立的游戏人物与本身形象贴近,游戏中的表情与动作才能更自然灵动,如果强行选择了与自身差异过大的人物形象,游戏中可能会出现类似面瘫或半身不遂的症状。”

怎么会这样?我脑海中出现一个面瘫的金城武和像吴老二走道的乔丹……“那有没有和我形象最接近的明星啊?照那样给我来一个也成。”我不甘心的说,咱不能就这么原汁原味的去游戏里面开疆拓土和招蜂引蝶呀,毕竟我也是有上亿身家的人,你说还带着这张脸进去,泡不到MM还好说,真把人家吓哭了多丢人啊……

美女用她那根铅笔魔法两用棒,平着在我面前缓缓一扫——大概这是第三用了,又当扫描仪了。<<>>之后在空中一点,一个缩小的人物形象就出现在空中,我一看就哭了,苦着脸说:“老妹,咱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她居然给我弄了个卖拐版的范伟……

最后在美女的帮助下弄出了个折中的方案,用的还是我这张脸,不过经过美女适量的改动,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我原来那种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功效(具体用法是:孩子的妈妈说,你再哭,再哭XXX就来了……)。虽说不上英俊帅气,但好歹打眼一看也像个正面人物了。体型方面,也比我的原本体型精壮了许多,据美女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美女最后扫视了一眼判决书,有点迟疑地说:“按照进度您现在已经可以进入游戏了,可是因为您职业的特殊性,出生点不太好选择。”

我把目光从美女的胸前移到她脸上,问道:“咋咧?”

“您内定的出生点是平安村。不过平安村有两个出生点,村北的魔法学院是法师系玩家的诞生地,村西北小岛上的战士训练营是战士系玩家的诞生地,您的职业包括了这两个基本职业,我不知道该如何确定您的出生点,这种问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有啥滴?在战士那就成,娘们儿才玩法师呢。”我大咧咧的说。

“嗯,好的。等一下您进入游戏之后,系统将给您自动生成见习生装备,还有游戏辅助设施,包裹,人物属性书等,下面我将为您介绍一下辅助设施的用法……”

我把手一挥,说道:“免了老妹。咱玩过的游戏车载斗量,我不信它真实化了以后在系统上还能整出花来,就那么回事呗。虽然我挺舍不得你的,可是游戏里还有人等着我呢,咱们就此别过——有机会再见面,可别忘了我。”

美女掩口一笑,又正色说道:“既然如此,请4398号玩家进入游戏。祝您游戏愉快。”

黑暗中凭空出现了一道门。我走到门前,攥住门把手,又回头冲美女挥了挥手,义无反顾的一推门——

——没推开。身后传来了美女的噗嗤一笑。我的脸在黑暗中微微一红,往后一拉,门开了。耀眼的阳光一下和我撞了个满怀,我下意识的将手臂挡在眼前。清新的还带着海潮味的海风扑面而来,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不瞎浪漫了,就***是麻雀。

我向前迈了一步,走出门来,所有的色彩,气味,声音,重新充满了我的感官。重生的感觉。我像个要跳楼的诗人一样扬起我的双臂,眯缝着眼睛,纵容我所有的感觉,去感受一切我所能感受到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我在一个什么游戏当中。

猛地想起了什么,我回身一看,那扇门已经不见了,眼前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林间有一条小路正横在我的面前,右前方有一栋很大的石屋,那里正是小路的起点。

我先打量打量自己身上,一条翠绿色的粗布裤子,一件翠绿色的对襟粗布短装,我心里一惊,连忙摸摸头上——还好没帽子。脚上是一双似褐似棕的粗皮靴,腰间竟然还有一把短剑,我拔剑出鞘,这是一把青铜剑,连柄带刃一体铸造,剑柄上缠着布条,造型古朴,重量适中,剑已开了刃,这么个东西拿在手里,就让人有一种想砍点什么的冲动——其实有些孩子本质是很好的,就因为拿到了威力很大的家伙什,一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才做出一些既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荒唐事。

我左右瞅瞅,径直走到一棵大树前,抡起短剑,斜斜的一下子就砍进去一寸多深。哈哈,有意思。我拔出剑来,横砍竖砍,一会儿树就呲出了白茬,我正过瘾呢,小路上溜达过来一个卫兵打扮的人,一身铠甲,手里还拿着一副弓,指着我叫道:“那边那个玩家,想练级砍赤狐狗去,砍树不给经验——砍倒了还要罚款!”

我一吐舌头,把剑在大腿部位的裤子上蹭了蹭,还剑入鞘,颠颠的跑到小路上。那个卫兵又不理我了,继续溜达。我现在瞅什么都透着新鲜,一溜烟跑到他身边,打量着他的装束。大概男孩子小时候都会对冷兵器时代的武器和铠甲产生过兴趣吧?反正我就是。关于他这套铠甲的风格,从我儿时的经验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不中不西的,后来我看到他裤甲里面穿着条红衬裤,我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圣斗士风格的。

“大哥怎么称呼?”我自来熟的上去问,下意识的去裤兜里掏烟,没想到兜里居然还真有盒烟,还有几个圆滚滚的丸子状物品,我一把全给掏出来一看,烟是硬塔山,丸子状物品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五个红的五个蓝的。

“朝北走是战士训练营,相反方向是平安村。请尽快找到你的职业导师和新手教师,他们会给你许多建议和忠告。”卫兵冷冰冰的对我说。

我把丸子装回兜里,非常奇怪,这一把丸子装进兜里从外面居然看不出来,我再伸手进去一摸,一个个肥头大耳的都还在。

我把塔山包装纸撕开,给卫兵发烟:“大哥抽烟,您是NPC还是GM啊?”

“朝北走是战士训练营,相反方向是平安村。请尽快找到你的职业导师和新手教师,他们会给你许多建议和忠告。”卫兵没接我的烟,仍然以他冷冰冰的语调说着相同的话。

我愣在当场。一刹那我对这游戏有了一丝不以为然的感觉。严格来讲我是一个灵魂,我对这个游戏的现实拟真度评价很高,不知道其他玩家通过外接方式进行游戏感觉怎么样。就算和我一样吧,也只能说这个游戏的外在做的确实不错。可是正因为如此,这个很像真人的NPC就加倍的显得呆头呆脑了,与这个游戏苦心打造的拟真环境加倍的格格不入。说到底这也只不过是个新瓶装旧酒的普通网游罢了。我觉得至少应该多加几句台词,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再丰富一点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呀,NPC的偷工减料将是这个游戏最大的软肋,这个游戏,哼哼,也就这么回事了。

想到这儿我鄙夷的看了那个卫兵一眼:“SB。”

卫兵好像愣了一下,又冷冰冰的说道:“朝北走是战士训练营,相反方向是平安村。请尽快找到你的职业导师和新手教师,他们会给你许多建议和忠告。”

我乐了。这要是看书的人没意见我在这儿反复和他对话能凑出多少字啊!直接ctrl+c,ctrl+v直到这章完了……要是没人提意见下一章我还在这儿和他谈心……

“干你娘的~~”我好像还真打算这么干了。

没想到这次卫兵没配合我凑字数,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低声说道:“哥们儿你还没完了啊?”

7 美女如云

我大吃一惊,继而大窘。www.65txt.com~~~~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向本以为没有人的女厕所里扔雪球却把我们卫生课老师砸出来的那件事。

那卫兵接着说道:“您该干嘛干嘛去多好,在这儿逗咳嗽有意思吗?现在弄个内测号多不容易啊,上来的都兔子似的撒欢练级去了,我来这儿小半天第一次遇到您这么闲的。您在这儿娱乐我在这儿干靠,您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啊您?”

我脸皮这么厚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我我我还以为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个NPC呢,我要是知知知知知知知知知知道你是真人打死我也不带这么干的。”

回头想想也好玄,我本来还打算往人家腿上撒尿呢……

真人卫兵NPC说道:“得了吧您呐。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咱哥俩各走各的道。不过你可别和别人说啊,我还是宁肯让玩家以为npc都是电脑AI。”

“为什么呀?”我好奇的问。

真人卫兵npc说道:“这还是一位当过GM的师兄告诉我的,你要是让玩家知道你是真人,还不定怎么麻烦呢,打听道的打听事的,看看你武器摸摸你铠甲的,要跟你合影要你帮打怪的……再有要和你组队的你哭不哭啊?”

我笑:“是这么回事。要是净女玩家往前凑还好点,来帮大老爷们上下其手是***受不了。”我又把烟抽出来:“对不住了兄弟,冒犯了,点一根。”

真人卫兵npc左右瞅瞅,接过烟塞到胸甲缝里,说道:“现在不敢抽,一会儿交班再抽。在游戏里抽烟过瘾还不伤肺,谢谢哥哥了。”

我俩挥手道别,我正要往战士训练营那边走,真人卫兵npc喊我:“哥哥,那边不用去了,那个训练营所长就是我师兄,他那没干的,去了也是跟你灌水,然后再打发你去村里找新手教师。直接去村里吧。不过我也给您提个醒,也并不是所有的npc都是公司员工扮演的,很大一部分还是AI,遇到那样的您管够贫。”

我的脸真的红了一下,可见我良心还是未泯的。我冲他挥手道别,他挥挥手继续在小路上溜达。

我沿着小路走去。树林不大,四周的景色一览无遗,正前方和左手边都是海岸线,正前方隔着海湾还能看到一个灯塔,左前方有一座桥,顺着桥望下去,能看到一个村庄的轮廓,还有袅袅炊烟。

也不知道那帮皇帝是不是等急了,冲我打工的这个对象,咱也应该是白领了,等回头拿了钱咱也换套正经衣服,这青蛙王子的制服,还是留给那些兢兢业业的老百姓吧。

在桥上我又遇到一个npc,我大声冲他喊道:“哥们儿,平安村是一直走哈?”

那哥们儿头都没朝我这边转一下:“您一直走下去就是平安村,相反方向是战士训练营。请尽快找到你的职业导师和新手教师,他们会给你许多建议和忠告。”

又一个偷懒的。

等下了桥,村口已经遥遥在望,中间隔着一大片草地,草地上已经已经有三三俩俩的玩家在那儿打怪了。他们攻击的对象大概就是开始那哥们儿说的什么狐狸狗了,确实很形象,狐狸脑袋狗身子,背上还有一道一道的横向条纹。这一刀一刀的砍在看似活生生的生命身上,那种感觉的确是人性中应该克制却又因此倍感压抑的那一部分,在现实中这么干铁定会被人肉搜索,在这里却是生存手段,我手痒的很啊……

当小孩子发现他的双腿可以支撑自己的体重,他就会尝试满地溜达;当人类发现可以摆脱地心引力,他们就想去别的星星上看看。每当我们掌握了新的力量,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新的探求,我现在攻击的武器和被攻击的对象都摆在眼前,叫我怎能不拔出剑走向狐狸狗……

“请问你是何必来吧?”

身后忽然响起脆生生的女孩声音,我正全神贯注的接近狐狸狗呢,被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就看到一位美女在向我走来。

这姑娘真俊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你让我真形容她怎么漂亮我还真就形容不出来,咱偏好的那类文学作品都是着重描写女性第二性征的……反正就像一看到烤乳猪就知道会很好吃一样,我一看到这姑娘,有个部位就想挑大拇哥夸她,她真的很漂亮……

我就这样半哈着个腰,手里还提溜着个青铜剑,张大了嘴瞅着这姑娘。

“请问你是何必来玩家吧?”美女又问道。

我迅速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一叠声的说道:“是是是是是是是,美女有何贵干?”姑娘再美,咱在现实中也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还看过东京热出的种猪交配的主。虽然没有任何一部片子的女主角能赶上这姑娘的一条眉毛,无论是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那种。可是正因如此,我也清楚知道我俩之间的距离,我恶毒的想——有些人对美好却又注定不能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会有一种敌视的态度——她将来不是被富二代的银弹攻势拿下就是被富二代他爹承包,反正她绝不是我这种穷小子高攀得起的——下辈子还差不多。这一瞬间我已确定了我的战术——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吧,哪怕是嘴上的。

“太好了,这么快就找到你了~~呵呵,1000经验到手。”美女笑了起来。干他娘啊,受不了,她一笑更好看了,这小娘们太折磨老子的海绵体了。

“啥意思啊?找到我还给经验?”我不明白。但是注意力很快又被姑娘裸露的一段小腿分散,正是我喜欢的那种,哎呀呀……我顺便又瞅了瞅她身上没露肉的部分,那是一件浅灰色的连衣裙,非常非常乏善可陈,我差点不带任何恶意的脱口而出:“MM你把它脱了吧……”

“嗯?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应该知道呢。不然为什么系统会安排我可以从你这里接到任务呢?”美女微微蹙起眉头,说道:“我在建立人物的时候,系统npc对我说,如果我能取名叫‘如云’的话,会给我特殊的职业奖励,而且找到玩家何必来以后,随着游戏的进程,可以在他身上接到奖励丰厚的任务。”

“从我身上接任务?”我自己还不知道从哪接任务呢。“那你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我?”

“嗯,是的,奖励1000经验,不少啦。任务又有更新了。”美女平视前方,念道:“协助玩家何必来找到刘邦,刘秀,刘备,朱……朱棣,李煜……呵呵,这些都是npc吗?”

我一听这姑娘把朱棣这么高难的字都念对了心里就是一凉——她跟我绝对不是一路人!我转到姑娘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啥也没有,只见她伸出一根葱白也似的手指,在空中一点。

“确定。”她转过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们这就去找他们?”

我纳闷道:“老妹你干啥捏?刚才出来什么了?”

“你看不到吗?看来只有接任务的玩家才能看到任务面板啰。刚才这里出现了一块任务面板,”美女用双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半透明粉色的——等你接任务的时候就知道了,任务内容就是刚才我念的啊,然后我就点确定了。”

我非常郁闷。自个儿还不知道哪接任务呢还给别人发任务——我好有一比啊,好比处男给人拉皮条……

美女向我伸出雪白的小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如云,职业是法系,以后要多多叨扰,请多关照。”

我呵呵一笑,迫不及待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真软啊,幸福的感觉顺着手臂在我全身蔓延开来,我开始充血,充血——我说的是大脑。“呵呵,美女如云啊。”说到这儿我好像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可是手里传来的温暖细腻的触觉,又使我的意识飞到九霄云外。

“那个,我叫何必来,很高兴认识你。”我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手,心里不停对自己说,要循序渐进,渐进,不能打草惊蛇,惊蛇。

“我们好像还没组队,我记得组队的话应该可以看到队友的体力槽。”如云望着我尝试着说:“申请~~组队。”

我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块绿色的透明面板,上面写着“玩家如云申请加入队伍,是否接受?”左下角是确定,右下角是拒绝。

我傻乎乎的抬手在确定上点了一下,面板化作千万块碎去,接着我就看到如云头上多出一条黄色的半透明血槽。

我伸手在如云头上掠了一下,那血槽无形,我的手凭空滑过。

如云笑着缩了下头,她指着我的头上说:“你自己也有呀。”

我仰头看了一下,果然在我额头上方也有那么黄黄的一条。

“我看看其他队友的位置。”如云抬起手腕看手表,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真白呀。她的手表上没有时间,正中间是个小粉点,旁边有个小绿点,还有几个小绿点分散在远处。

“这是……其他队友的位置?”我根据以前的游戏经验推测,可是我什么时候组的队啊?这小娘皮应该是我的第一个队友,我没组过其他人啊,难道这也是内定的?

8 南后堂主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陈胖子既然把那几个皇帝托付给我了,组队也是迟早的事,他这么提前内定一下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烦,不过这个美女如云算怎么回事?胖子怕我们旅途寂寞打怪枯燥特地派来慰安的?与其这样不如安排NPC多好,弄个真玩家来又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谁耐烦还要卿卿我我沟通感情?我看毛片的时候都不看前戏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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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只弄来这一个你说让谁不让谁吧?这一批都是皇帝,按职称排名肯定是分不出先后了,顶多李煜和刘备这种割据型的排名靠后点,其余的呢?你说是按姓氏笔画排还是按年龄大小排还是按历史地位还是按出现先后还是按大小个排?而且按姓氏笔画排吧还***三个姓刘的。难道胖子连二桃杀三士的故事都没听说过?还好意思跟我啷当着个脸,还好意思和我说‘我真想替你历史老师掐死你’……我们生理卫生老师就很喜欢我……丫***不是答应我要给我美女如云……

“我靠!”我突然醒悟过来,顿时怒不可遏,仰首指天,大骂道:“陈胖子你个王八蛋!”

路人纷纷侧目,那个小娘皮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你让我详细准确的解释“美女如云”这个成语我解释不了,可是我知道那应该是美女很多很多的意思,结果这个遭瘟的胖子给我弄了个叫“如云”的美女就把我给打发了,丫***跟我玩文字游戏!他难道不知道我曾经是地理课课代表?

美女如云,猛将千员……难道还会有一个名字叫做“千员”的猛将来找我?……

老子被虚假合同给骗了……

我欲哭无泪,心如刀绞。以至于我把脸转向如云的时候,她关切的问道:“你痔疮犯了?——别不好意思,我是学医的。”

现在怎么办?我真想壮士冲冠一怒为红颜——虽然这红颜不是我的红颜——干脆领着如云去玩得了,那些倒霉皇帝爱谁谁去,谁让他们的承包商把他们发给我了还偷工减料,活该晾着他们。

可是我又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如果没有这帮皇帝跟着人家如云凭什么跟我混?我要什么没什么,没高度没长度,就这张脸现在勉强能看了,也远没到能靠着它把MM的程度——除非她有恋父情结。再说没看系统发的那个任务都是去找这帮倒霉鬼的吗?如果我不带着他们去了那个根据地再没人认我怎么办?我如果还想再吃如云牌豆腐,就必须带着那帮皇帝。还有,胖子是在这件事上坑了我,可是我的下辈子还在他手里捏着呢。就算抛开为了未来着想,我因为这一个小白条就撂挑子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胖子别的承诺还是兑现了的,我要是真不干了,那就被动了,我还必须要领着这帮皇帝四处混去,而胖子跟我抖小机灵的这件事,将永远是我有权利当面骂他王八蛋的一张底牌。

不过,这件事虽然我忍了,再指望我无私的为这帮人服务是不可能的了。古人现成的话都在那里摆着呢,子曰:一分价钱一分货。诗云:羊毛出在狗身上。他敢给我一个美女如云,我就敢带着那帮皇帝啃着窝头刨坑去。还是那句话,我就不信他们最后能把帐算到我的头上。子又曰: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诗又云:不怕县官只怕现管。我现在就是这帮皇帝的基层领导了,他们想怎么玩,还得我说了算,领着他们就当放羊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嘿嘿……陈胖子,走着瞧!

想到这里,我意气风发的转向如云,刚想说话,却发现她跑得离我远远的,正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我呢。

我大度的笑了笑:“如云你过来,没事了,我刚想通一些问题,咱们这就去找那些npc去。把你手表再给我看看,先找最近的。”

如云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说道:“你自己也有啊——你刚才笑得很糁人,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亏心事啊?”

我挠头道:“有吗?我刚才想起了有个家伙欠我一笔钱以及让他偿还的办法而已。”我抬起手来撸起衣袖看看自己的手腕,果然也有这么一个表,我试着按了旁边的几个钮,那能控制地图比例放大或者显出几个绿点周围建筑的轮廓。

“有个家伙就在村里。”我看到有个绿点离我们很近,周围是四四方方的围墙,很像我能看到的村子的轮廓。

我和如云一边向村子走去,一边嘱咐她:“这几个人虽然是npc,可都是高仿真的,你得把他们像对待历史上的真人一样对待,跟朱棣别提侄子,跟刘邦别提项羽,跟刘备别提曹操……”

如云憋着笑和我说:“想想我都要笑,有必要这么认真吗?玩游戏都玩出角色扮演了,虽然游戏广告上说二转后玩家都能找到历史上对应自己的人物。”

“当然要认真……一定要认真,你就当他们都是真人,实在不行你就当他们都是你爸爸。”我还不想告诉她这些其实就是真人,这事儿挺难解释的,没有在哪哪哪哪哪当过新闻发言人的资历根本就说不清楚。

如云微愠道:“谁有那么多爸爸啊?……你让我把他们当成爸爸,那你把他们当成什么人?”

我不假思索的说:“我把他们都当老丈人啊。”如云脸边飞红,作势要打,我一个箭步跳开,大声辩解道:“我真是这么想的……不是要讨你便宜,我这是真话。我跟我爸有时候还没大没小呢,也只有老丈人才能让我毕恭毕敬。巧合,巧合。”

如云半信半疑,哼了一声不再理我。我心里乐开了花,使劲绷住脸,快步向村庄走去。

村庄的围墙是砖石结构。门口上边是木制的雨搭,门两旁一边站着一个卫兵,两哥们儿一见如云眼珠都转不动了,我心里直乐:这哥俩一定是真人。没想到如云还有这个功效——真人NPC与电脑AI辨别器。

我和如云进了村庄就不约而同的开始看表,同时发现有个绿点近在咫尺——我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家伙青衣小帽,坐在路边的屋檐下,瞅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猜猜这是谁?”我对如云说。瞅他这个落魄样,我猜十有**是刘备。

如云无奈的一指他头上的血条:“那不写着吗,李煜,南唐后主就这个样子呀?不知道制作组是基于哪个画像给他设计成这个样子的”

我俩走到李煜面前——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机会俯视一个皇帝。李煜面白无须,神色落寞,瞧那小模样,面前要是再放个碗我几乎都要往里面扔钱了。我张口说道:“你就是南后堂主李煜吧?我是组织上派来接你的。”

如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说:“南唐后主,不是南后堂主。”

不对吗?我纳闷的想,我觉得很顺口呀,韦小宝不就是青木堂主吗?

不知道李煜有没有听清前半截,但是李煜这个名字他是听清了,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如云,然后就再不看我了。大概在天堂里这小一千年他已经习惯了没人对他跪拜,也就没有对我们的礼仪问题做过多的挑剔。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眼角都不扫我的说道:“这姑娘是来侍寝的吗?还过得去。你去安排酒宴,再安排朕下榻的地方。”

我还没怎么听明白他的话呢,旁边如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我和李煜都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咋啦,老妹?”我看如云笑了半天也没有缓和的迹象,更是摸不着头脑。

如云捂着肚子强忍笑意对我说:“你怎么不说‘嗻’呀?何公公?这个npc太逗了……”

“他说什么了啊?”我有点焦躁的问。酒宴我明白,丫不是馋了就是饿了,下榻好像是睡觉的意思,“侍寝啥意思啊?”要说起来我最不待见知识分子了,有话从来都不会好好说——你写个花落知多少就了不起了啊你?

李煜看如云笑个没够,我又不理他,生气的一甩袖子也不理我们,小样的都混成这模样了脾气还挺大。

如云皱着眉看我,有点生气的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又想讨我便宜啊?”

为什么要说又呀?我着急的辩解道:“我是真不明白——真想讨你便宜我也不用文言文啊。”

如云半信半疑的瞅了我一眼,靠近我耳边小声说:“他要我陪他……明白了吗?”

我大惊,急忙对如云说:“你千万别答应他!”

“废话!”如云白了我一眼。

我又转向李煜,义正词严的说:“李煜同志,请你端正你的态度,这已经不是你可以为非作歹的那个地方了。这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无论男女。你离开了那个地方……”说到这儿我瞟了一眼如云,决定还是先别把天堂的事说出来。“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过一种有追求的生活吗?你就当你是个老百姓,想过幸福的生活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那我要你干嘛用的?”李煜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来,一下子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当初我也没想离开天堂。”李煜不咸不淡的说。

我赶紧瞅了一眼如云,她还是笑么呵的看着李煜。“怎么又不想离开了?才这么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当初哭着喊着说没劲的劲头这么快就过去了?”

李煜背起手来仰头看天上的云彩,悠然神往的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天堂。我觉得那样很好,人人衣食无忧,没有勾心斗角,更不会为了权力骨肉相残——当年为了皇位,我的哥哥杀了我叔叔,若不是他几个月后病死,我很可能都等不到姓赵的害我。”

说完,李煜平静的注视我,眼中有一种令我几乎不敢直视的复杂情感。他又摇了摇头,低头叹道:“我被那些人拖累了。”

9 大刘小刘和老刘

在那一瞬间我差点被他打动,李煜和乌托邦的作者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可惜我不知道那老哥叫什么名字。(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他这种消极的态度保准会影响团队合作性的。我违心的对李煜说——其实我很赞同李煜的人生观,我就想过没心没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我恳切的说:“李煜同志,你想过没有?历史的车轮要前进,就难免压到些花花草草,叔叔大爷。关于朝代更迭你也知道,免不了刀光剑影斧钺钩叉血流成河枯冢荒骨。人类要发展,时代要进步,还想小心翼翼秋毫无犯是不可能的,所有想阻挡历史前进的或者客观上阻挡历史前进的,都注定只能化作历史车轮下的滚滚尘埃,我们之所以委屈是因为我们在历史这辆板车的下面,要是我们在板车上面我们当然更能体会到前进的好处,可是我们在下面还能理解这一切这就是觉悟了。你再想想,要是全人类都是你这种不思进取小富即安的生活态度,我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吗?能过上足不出户就欣赏到高树玛利亚和饭岛爱的生活吗?你用的碗还都是石头的呢,腰里能围块兽皮就算白领了,还可能玩着计算机,用着英特网吗?子曰:姑娘好看腿难开,诗云:幸福生活等不来,我知道你上辈子和前一阵都过得很好,但是都是受制于人,现在,你的命运就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没有人给你美酒也没有人给你毒酒,你以前什么都不缺,就缺自己为自己活一把了,现在正是弥补你这个缺憾的时候——虽然你自己从来不觉得这是个缺憾。要不是遇到兄弟我你这两辈子都白活了,现在还糊涂着呢。”

李煜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才道:“说得真好——就是听不懂。”

我又看看如云,见她微微颔首,脸露微笑,我也矜持的笑了笑,等她跟我要签名呢。却听她说道:“你不愧是我见过的最有文化的流氓。”

我不悦:“这叫什么话呀。”

如云忙改口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知识分子。”

我:“……”这还不如刚才那个呢。有机会介绍柏拉图给她认识。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叫如云,以后大家都要在一起混,就是同事了。咱兔子不吃窝边草,小煜等你有特殊需要咱再另想办法。~~~~现在咱们去把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位找齐啰就找地儿开伙。”我向李煜引见了一下如云,随便给他敲敲边鼓,没想到却被如云掐了一下,也不知道哪句话又说错了。

李煜整顿衣裳起敛容,双手抱拳冲如云做了一个长辑道:“小生唐突,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海涵则个。”

如云小脸通红,两手乱摆,扶他也不是,晾着他也不是,只好冲我一个劲使眼色。

我心里暗笑,过去扶了李煜一把,说道:“小煜,咱不兴这个,MM不生你气了。还有,以后说话说普通话,你老这么说话影响咱交流。”

李煜直起身来,点了点头:“OK,我知道了。”随即又打了个响指,把手向前一挥,道:“我知道那三个姓刘的在哪儿,我瞅着他们出西门了,咱找他们去,GO,GO,GO。”

我和如云绝倒,这家伙变身变得也太快了。

现在进游戏的也不过几千人,被四个服务器一分,再加上每个服务器都有五个新手村——这还是我刚听如云说的——这个平安村也没有多少人,但是因为大家现在级别都低,几百号人都在这么点个地方混,所以看上还是乌泱乌泱的。

我们三个人出了西门,迎面就是那座灯塔,三三俩俩的玩家在周围屠杀着赤狐狗——这也是如云给我纠正的,不是狐狸狗。好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没用我们再看手表,就看到不远处有一组三个人头上顶着黄色的血条,有个家伙血已经空了一半,血条半红半黄。

我们向他们走去,耳边不断传来提示音“您获得15点经验值,2个金币”之类的女声。看来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分到经验和钱,刚才在村里的时候就啥也没有。

等我走近了才看到这哥仨(其实人家不是哥仨!你以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呢!?作者注)竟然在赤手空拳的打怪,剑都好好的在腰里插着呢。把我气得差点吐血。你说这仨人这个智商,就没一个有脑子的?就算你没玩过网游——没玩过网游也应该知道用剑砍比较快啊!这,这,这帮人怎么当的皇帝还开的国?我都替他们的对手感到惋惜……

“住手!你们哥仨没脑子啊?”我一边走上前一边拔出剑来,“这不是都带着家伙事嘛?这么砍才对。”我上去刚想砍,却正巧那赤狐狗被刘秀一脚踢掉了最后一丝血,尘归尘土归土了,我傻乎乎的拿着剑却没了目标,只好那么比划了几下,讷讷的说道:“这么砍多快啊。”

背后传来了李煜和如云吃吃的笑声,我回头瞪了他俩一眼,这么没里没外呢?

刘备斜了我一眼,这家伙果然耳大手长。刘邦黄脸,与刘备颇有几分神似,对我说了声:“SB。”刘秀长的很帅,小白脸一个,让我暗自心生警惕——一会儿也要跟他讲兔子别吃窝边草,要吃也得是领导的道理——冲我微笑道:“多谢阁下好心,不过我们觉得这样玩更有趣,用剑砍太快了。”

靠,铜锣湾红星社都知道打架要用刀砍呢,你们这帮皇帝又玩返璞归真?

“几位哥哥。”我苦口婆心的说:“咱们现在在玩网游呢,这个这个升级捞经验是很重要滴,这个经验值不是按你的愉快程度来给予的,而是靠杀怪的效率来获得的,咱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咱不能有马不骑牵着它走这万里路。”

刘邦打量了我几眼,大概也注意到了我们头上的血条,这使我们很明显的与周围的玩家不同。他问李煜:“小李子,这丫挺的哪庙的啊?”

靠!这天堂23分部在首都的正上方啊?丫哪儿学的京片子呀?还问我是谁?我一回身对李煜说:“小煜,告诉他。”

李煜沉吟片刻,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我差点被晃倒,李煜你这个白眼狼。不过我确实也需要一个自我介绍,而且必须够力度,不然镇不住他们就不好办了,这都是些被惯坏了的家伙。

我清清嗓子,拿姿作态的说:“陈胖子你们都知道吧?是他请我来的,我是他的上级。我叫何必来,从今以后就勉为其难的带着你们混了。各位如果还想建功立业呼风唤雨,就得唯我马首……那个什么的,言听计从。等我高兴了随便甩甩手都够你们滋润半年的。”

刘邦打量了我几眼,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小陈子说的那个保姆呀?怎么才来?”旁边刘备目不转睛的盯着如云,频频点头,道:“小丫头不错,朕封你个贵妃。”

还没等我骂他呢,刘邦咳了两声,刘备尴尬的把目光移往别处,刘邦嘿嘿一笑,捋着胡子说:“小娘子别听他的,朕封你为东宫娘娘,这就昭告天下……”

你说这帮人都什么德性?像我这样的人出去泡MM还知道得先套套磁再要电话号码呢,这帮刨坑的直接就把人家的名分都给定了。

我正想再骂刘邦几句,没想到这次又晚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如云上前一步,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刘邦的脸上,所有人都楞住了。刘秀上前一步,对如云喝道:“大胆!”我这次总算反应及时,挡在如云面前,对刘秀说:“小刘子,不干你事!。”

刘备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尔后飞快的恢复常态,也站到了刘秀身边。李煜本来站在我们身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刘邦捂着脸还没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他愣了片刻。等他把手放下又说了一句我们谁也没想到的话:“小娘子好泼辣,劳烦这边也打一下~~”

如云满脸通红,真的甩手又要打,我赶紧拦住,说道:“MM别费劲了,人家那脸皮练过,你没练过九阴白骨爪连个印儿都留不下。”

如云一跺脚,恨恨的说:“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简直和何必来有一拼。(我……)你还以为你真的就是刘邦啊?(刘邦……)就算你真的就是刘邦,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亡国之君,丧家之犬,真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该独善其身,残喘余年。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摆谱?你的张良韩信萧何樊哙和大汉帝国都在哪里?后世称你一声高祖,也是念你改秦立汉,安定百姓,但是你带给百姓的,人们早已加倍还给了你。此时此刻,你身为布衣,人过半百,文又不成,武又不就,脚下已非大汉土,头上不是刘姓天,尚在沾沾自喜,摆皇帝的臭架子,恬不知耻的骚扰人家正经好儿女,简直让你的刘氏子孙汉室余帝都要蒙羞,抬不起头……还有句话我就不说了,有空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小丫头嘴太狠了,幸亏我还没有真正的得罪过她……李煜偷着乐吧,人家当你闹着玩的……

10 火车司机朱棣

再一瞅对面,我心里这个乐啊,那一溜姓刘的都抬不起头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刘秀是个好孩子,让如云捎带着骂了一下就受不了了。据我所知这刘邦刘备也算脸皮厚的,居然也脸皮泛红,不敢还嘴。这如云……没说的,我在心里暗挑大拇哥。

“pia~pia~pia~”我和如云回头一看,李煜在那鼓掌呢……

咱们出来混的,讲究的是见好就收。子曰:杀人不过头点地。诗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一见打击他们嚣张气焰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赶紧出来打圆场:“如云你干嘛呢?刘哥跟咱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咱赶紧找到小棣子就开伙,小煜都饿了。”

“就是就是,老妹不看看我是那种人吗?我这是看不上小备子委屈你,特地替你拔一杠。”真不愧是刘邦啊,脸上红印还没消呢,这么快就没事儿人似的了。这么看来,这支队伍里有我们这两个和稀泥的在,一般性质的矛盾都是升不了级的。

如云怒气未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这小娘皮,生气的样子也别有一番滋味,我……不说了,不说了。

如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我们说:“朱棣在北门外,没事儿跑那么远干嘛啊?你们几个保持队形,跟我走找朱棣去。”说罢率先而行,李煜乖乖的跟着。我和几个姓刘的怔了一下,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也只好跟在后面。

好么,看见没?这多符合客观规律啊——领袖地位都是靠暴力得来的。子曰:成者王侯败者寇。诗云: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如云这一巴掌使得这几个皇帝乖乖听命,关键不是这一巴掌,而是她打的是这些人中资格最老的皇帝……

路上我和刘邦走在一起,经过刚才的事我和刘邦倒亲近了不少。刘邦看似无意的说:“小何兄是吧?适才多有冒犯,望乞恕罪。前路漫漫,还要多仰仗小何兄了。”

我也文绉绉的说:“高祖说哪里话来。小可久仰高祖大名,今日一见,尤胜闻名,果然……油光可鉴,风采照人。”没办法啊,和人绷着聊天咱词汇量不行,我情绪好的时候嘴巴都是围着裤腰带转的。

刘邦也没认真听我说什么,交流的就是个态度,我俩没聊几句就其乐融融鱼水情深了——我俩本来就是一路人。-====-他叫我小来,我叫他刘哥,我俩聊着聊着刘备从后面插了一句嘴:“何世兄称高祖为刘哥,不知与世祖及寡人如何称呼?”

我开始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后来一想才恍然大悟:他是刘邦的三孙子呢,叫他祖宗刘哥他不乐意了——他和我怎么论啊?

我先问他:“你和小刘怎么称呼?”我一指刘秀。

刘备不假思索的答道:“世祖光武啊。”

“这样不好吧?现在什么汉都没了,无论东汉西汉前汉后汉左汉右汉,你还这么叫人家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你还非要提醒人家是亡国之君,丧家之……那个啊?”

刘备额头汗下,忙道:“那我也可以尊他一声爷叔祖,我们都是汉室宗亲……”

“啥耶稣祖啊?你信基督教吗?我先问你,圣诞节是哪一天?”

“……那叫叔爷祖?”

“你好意思吗你?你不看看自己这一脸褶子?”

刘备崩溃,道:“那我叫他阿秀?……算啦,不管了……”

我和刘邦大笑,刘秀也苦笑着摇了几下头,毕竟这个称呼在他看来也是很为难的事,能含糊过去是最好不过的。

“大家等等!”如云突然站住了脚,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向前方望去。

我们一齐向前望去,只见前方烟尘四起,脚步声隆隆,我迅速看了一眼手表,一个绿点正在向我们这边飞快的移动。

“是小燕!”刘备眼尖,率先叫了出来。我极目张望,果然烟尘之中一条黄色血条很是惹眼,上面正有朱棣二字。不过我很纳闷小燕这个叫法是怎么来的?很久之后如云和我分析说,很可能是这几个刘姓汉帝终究看不得别的皇帝占了他们曾经的江山,不论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无论大家处的怎么铁,他们潜意识终究是不承认还有别的皇帝,所以他们只叫他小燕——燕王的燕。有些我们不在意的事,对他们而言还是很敏感的……

很快,小燕跑得近了,我们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烟了——后面跟着十几二十几个狼头人身的怪!一个个黑毛长嘴,红舌獠牙,有的手里还提着四棱的棒子,也不知道这朱棣是从哪儿招的。这么一大队人跑过来,地面都有点颤。我打量打量这个朱棣,大眼细眉,鼻直口阔,一张大方脸,脖子几乎和脸一般粗,背厚肩宽——脑袋大脖子粗,不是皇帝就是伙夫,本山大叔诚不我欺。

“朱棣!绕着村子跑!”如云大声说道。

“民女大胆!你是何人,安敢直呼朕之名讳?”朱棣面有怒色,看样子要不是后面拖着一群怪直接就要向如云兴师问罪。我算看透这些人了,无论什么德性了,这架子是不带放下的。普通人谁有这心思,拖着一屁股怪还跟人牛B?将来有机会了我真想看出戏:领着警察堵他们在洗浴中心的被窝,看他们光着屁股还能和人‘朕’‘朕’的不。

如云也扁了下嘴,对我说:“这些NPC也真是的……弄得这么像了有点太过了。”

我急忙附和着说:“就是,就是!”

如云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什么职业?”

“战士啊……娘们儿才玩法师呢。”我意犹未尽的说:“我和春哥都是纯爷们儿。”

旁边有个看热闹的女法师白了我一眼,脆生生的说:“SB才玩战士呢。”

我……

如云对我们几个说:“朱棣拉火车了,我们得救他。一会儿我先开怪,很可能会将怪全引过来,之后我就开始跑,你们几个集中攻击一个怪,一个一个的打——如果有谁成为怪的攻击目标,就赶紧围着村子跑,其余人再打。记住,一定要集中火力,各打各的只能每个人都拖一屁股怪。明白了吗?”

“耶斯麦德姆!”刘邦挺起胸膛大声说。我瞅瞅他,怀疑这家伙很可能是御姐流的,搞不好还喜欢皮鞭蜡烛什么的。

如云白了他一眼,又大声对朱棣说:“朱棣,你腰里的口袋里有红色和蓝色的丸子状物品,你拿个红的捏碎了就可以补血了,别停留,继续跑,我们会救你的!”

朱棣脚下不停,一溜烟的跑过我们面前,大声道:“民女不惜死吗?不怕我诛你九族?——我就不用!”

“切!要不咱不管他得了,我瞅他再来二十圈没问题。”我说。

“哼!我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打退堂鼓的,再难缠的病人我也见过,到后来还不是一个个都心服口服?大家准备!”

如云从腰里的口袋掏出一根法杖来,长不盈尺,顶端有一个银灰色的小球。“狂风之击!”如云一挥手,一颗白色的风弹激射而出,打在一个狼人的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把它往前打了一个趔趄。我大为兴奋,玩了那么久的网游,今儿个总算看到真正的魔法了!

那个狼人长嚎了一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抻直了脖子一样,头使劲向上伸着,僵直了一下,轰隆一声拍在了地上。其余众狼停止追击,一齐望向如云,齐刷刷的长嚎一声,转身向如云扑来。

边上有个门儿清的玩家自言自语道:“这法师OT了……”

如云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我大声指挥道:“小煜,你去捡我们打倒的怪爆的东西和钱;小燕你回来跟着我攻击,别自己乱开怪;如云你快点跑,等没怪追你了再回来支援我们。阿秀你们跟住我,我砍哪个你们就砍哪个。”

我一番英明神武的指挥引得周围的玩家纷纷侧目:“这孙子队伍里有这么多女的?”

现在的网游大部分都是仇恨值设定,即它会优先攻击对它伤害最大的玩家,而且先开怪或者先引主动怪,攻击群体性怪中的一只,这些都会额外获得更多的仇恨值,如云的战术,就是基于这种设定而制定的。

一大群怪对我们视而不见的跑过,咱的宝剑——姑且这么叫吧——也要开荤了!我抡起剑,狠狠的砍在了一只人狼的后脑勺上。

我砍得那叫一个狠啊,震得我自个儿手都发麻,剑刃愣是嵌进那狼脑骨一寸多深,不过没往外滋血——后来我才听说游戏的血腥程度是经过调整的。可是都这样了那狼还没倒下,甚至都没回头瞅我一眼,继续嗷嗷的跟着大部队追如云,我一愣神的功夫剑就没拽住,那狼顶着我的剑就跑远了……

“大家先集中攻击那只狼——就是脑袋上还带着剑的那只!”刘秀和刘邦刘备冲上来了,三人跟着那只狼尾行而去。周围的玩家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的脸上这个热呀,这叫什么事啊?朱棣稍后一步,从我身边跑过,一个劲儿瞅我,抿着嘴鼓着腮帮子。

“想笑你就笑吧……把剑还给我!”我大踏步的追了下去,身后传来朱棣忍耐不住的大笑。

11 别扭的永乐大帝

又拐了一个弯,我看到三刘正在那儿砍那只抢我剑的狼呢,你别说,这一看还真看出点门道来:刘邦离得远远的,偏着身子拿剑尖捅那个狼,好像拿个棍儿在捅大便似的,生怕沾自个儿身上,姿势很像击剑流,一看就是不怎么自己动手的主;而我没怎么太瞧得起的刘备,一招一式居然有板有眼,一剑砍下立刻又反手上撩,进攻之间颇有法度;刘秀更狠,动作不像刘备那么潇洒,却短促有力,而且攻击的全都是要害,那狼身上不停的往出蹦数字——那是HP的下降数,数刘秀砍得狠。www.65txt.com-====-我不禁小小感慨了一下,以前光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揍,皇帝真不是那么好做的,别看刘秀白白净净斯文帅气的,真的跟人拼过命啊。

我抢步上前,先一把攥住我的剑柄,一下没拔出来,却将狼头拖得低了,他们仨砍得倒更方便了。“闪开!”背后一声大喝,我回头一看,朱棣举着剑跑过来了,我一侧身,朱棣从右上往左下卡擦这么一下,竟然硬生生的将狼头砍掉了。

这个更狠……

刘邦撇撇嘴道:“你使这么大劲干嘛啊?本来就差一丝血了……”

“闪开!”背后又是一声娇喝,我们回头一看,如云竟然都跑了一圈了,又从我们后面兜回来了。

“放肆!民女自恃救驾有功竟敢让朕为你让路?”这个朱棣啊,真不招人待见……

刘邦一扒拉他:“让你闪开就闪开,哪那么多事?朕什么朕,这也轮不到你朕啊。”

“你!……”朱棣瞪了刘邦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站在了一旁。如云从我们身边跑过,冲刘邦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刘邦得意的嘿嘿一笑。

后面那一群怪还轰隆隆的在如云屁股后面跟着,与刚才不同的是,很多在附近打怪的玩家,男玩家,也自动自发的加入了追击狼群的行列中,刚才皇帝都没这个待遇啊。我不免暗叹人心不古,男的拖那么一大球怪大家纷纷围观,女的拖怪就知道挺身而出了,这***到底谁是弱势群体啊?难怪坐公交车都是妇女同志抱孩子呢——老爷们儿抱孩子恐怕都没人让座……

还没等我们再动手,这些护切的玩家们就先动手了,也不论战士还是法师,纷纷以得意技向狼人身上招呼。

他们的攻击比较零散,也没什么计划性,几乎都是各砍各的,很快的,平安村里就给闹得鸡飞狗跳,几乎每个人屁股后面都跟着一两个怪,同样的,几乎每个怪后面也都跟着一两个人……一时间男玩家们激昂的喊杀声,女玩家们的尖叫声,狼人们临死的哀号声,在村庄里此起彼伏,刀光,火球,风弹,冰刃你来我往,络绎不绝。

现在倒数我们这组人清闲,屁股后头一个怪都没有,如云不断的发射致命的风弹,几乎都是一击必杀,偶尔的有几个还能垂死挣扎跑到如云身边,都被刘秀和朱棣一刀一个给砍掉了。至于我和刘邦……李煜自己捡钱根本就捡不过来……

随着怪越来越少,追击变成了屠杀,很快的,最后一只狼人也嚎叫着倒下了。劫后余生的玩家们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唾沫横飞的描述着自己刚才的英勇与战绩,我相信,如果真按他们的描述来统计战果的话,那群狼人至少要比实际的多十倍才成。

而我们这个小组,也终于平平安安的聚齐了。刚才这一战战果颇丰,我保守估计我自己至少就有几百个金币入账,经验更不知道得了多少,提示音的女声刚刚一直在我耳边叫个不停,可是居然没有升级,这不免使我有些郁闷——第一级就这么难升,往后可怎办啊?如云却是眉花眼笑,找齐了这几个皇帝,任务完成,经验到手,刚才又是经验金币双丰收,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我们在场,她会不会就开始套兜点钱啊?反正要是我我就会。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只有朱棣异军突起格格不入的板着个脸对如云说:“民女还不叩头求饶?”一下子,冷场了。如云刚要还嘴,刘邦打个手势制止了如云,拍拍朱棣的肩膀说:“小燕子,算了吧,人家刚救了你,你还好意思跟人家不依不饶的?叫了你声朱棣算什么?老子刚才还挨了一巴掌呢。”

朱棣不敢置信的看着刘邦:“高祖,此话当真?”

“废话,朕……我也是有身份的人,犯得上编这种瞎话骗你吗?啥光彩事啊。”

朱棣脸上依然是阴转多云,盯着如云说:“即便如此,我堂堂大明皇帝,也不能堕了帝威。”

要怎么说这个人不招人待见呢,这句话说完刘邦刘备都撇了撇嘴,合着大明皇帝叫个名字都不行,大汉皇帝挨个嘴巴就白挨了。

我连忙道:“朱哥,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唐宋元明清现在全没了,历史的车轮要前进……”

“住口!你又是何人?”

“……我不是何人,我是姓何的人,我叫何必来,陈胖子你知道吧?我是……”我心中暗想,这个朱棣是块硬骨头啊,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镇住这个刺头,胖哥,对不住了。

“其实我是陈胖子的爸爸。为了支持孩子的工作,免除他的后顾之忧,我老人家特地……下凡,亲自照顾你们,还不是希望你们吃好玩好吗?你还跟我们摆皇帝的架子……玉皇大帝见了我还要叫我一声老哥呢。”

朱棣冷笑一声,道:“你姓何,你儿子为什么姓陈?”

我面不改色的说:“他跟***姓。”

朱棣半信半疑,说道:“就算天下已无寸土再属大明,就算世间百姓再无一人还是大明子民,但是只要我朱棣还有三寸气在,大明就还未亡国,我就还是大明皇帝,就不能任由你一介布衣轻视于我。”他这么大气凛然的一说,我看到刘秀李煜轻轻的点了点头,刘邦刘备却是哧的一笑。

你说丫都只剩他一个了,还想着玩流亡政府呢?感情老丫的挺明白事,就是在这使性子呢——也有些人管这个叫气节。从这个表现上看,刘邦比他圆滑多了,知道吃哪口饭该端哪个碗,不像这个朱棣,都告诉他晚上吃炸酱面了还拿着个刀叉在那儿挺着。

“就算你还是皇帝,又无一兵一卒,还诛什么诛啊?我至少还有俩孙子呢。”刘邦不满的说。

“哼哼,高祖有所不知,我朱棣上马能开疆,下马能治国,但有三尺剑在,依然睥睨天下。”

“既然这么说,朱棣,我们单挑吧,你如果能赢得了我,别说磕头赔罪,就算要杀要剐,也悉听尊便。”如云对朱棣说。

朱棣闻言哈哈大笑,笑了半天才问我们:“什么叫单挑?”

靠!不知道什么意思你丫还笑得那么开心!我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刘邦他们也疑惑的看着我和如云,看来这帮刨坑的是真不懂。我解释道:“单挑就是一对一决胜负,三英战吕布那种的不算。”

朱棣又大笑,笑得更大声了,说道:“好,好,好,小丫头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让你见见我永乐大帝的手段!”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淫荡呢?再说永乐大帝像个威风的称号吗?你叫个光武汉武什么的还差不多,永乐……怎么听怎么搞笑。

如云不紧不慢的说:“朱先生,古之成大事者未虑胜先虑败,你若胜了我任你处置,不知假如小女子侥幸得胜却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棣笑得我直想抽他,要不是考虑我很可能打不过他我就这么干了:“寡人若是输了,给你磕三个响头,从此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我插嘴道:“以后叫你小棣子也不许吹胡子。”

朱棣横扫我一眼:“真要输了性命都是你的,叫我阿猫阿狗我也乖乖答应。”

如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

朱棣不屑道:“朕堂堂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岂须以区区丈夫二字奈之?废话少说,朕先让你三招。”

我偷偷和如云说:“老妹,你不是要来真的吧?那家伙混过黑社会,手上真的有人命。要不我和邦子挤兑挤兑他咱见好就收得了。”

如云一笑,对我说:“你觉得我是和你一样的人吗?”说完对朱棣说:“申请决斗……朱棣你点确定就行了。”

我半天还没咂摸明白如云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她是在寒掺我,但我不确定她是在针对我的人品还是针对我的智商。这小娘皮,你等着,你最好别落在老子的……床上。

朱棣胸有成竹义无反顾的抬手一点,貌似确定。然后剑还鞘,手一背,气定神闲的说:“说好先让你三招,民女出招吧。”

如云也不搭话,双手一举,胸脯高耸,一个小涡旋在法杖顶端迅速成型,小娘皮手一挥,一颗白色的风弹向朱棣激射而去。

12 决斗

朱棣看似悠闲,其实对这个能把狼人都一击必杀的玩意儿还是很警惕的,毕竟他又不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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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风弹堪堪打到,朱棣上身一晃,向旁边闪了一下。没想到风弹微微划了一个弧线,居然如影随形追踪而到,正打在朱棣胸口,朱棣这么大一块鸭架子,居然也被打得蹬蹬蹬倒退好几步,我们都看到他头上的血条几乎一下子到了底,只剩那么一条若隐若现的血丝了。

朱棣大吃一惊,看来他尽管已经做了足够的重视,可是还是没到位,他还是太低估法师的攻击力了。难怪如云小娘皮这么有恃无恐呢,看来她进游戏之前功课做了十足,法师单发攻击力远远大于战士这一点,她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儿疑惑:法师攻击力比战士大这几乎是个共识,可是从如云这一发风弹上来看,这差距大的未免有点夸张,这么大个游戏不会连平衡性都搞不好吧?那样的话……可真就是SB才玩战士了。

好个朱棣,虽慌不乱,左手伸进兜里,掏出个红丸子啪的一下捏碎,血条立刻变得一闪一闪,慢慢开始回血了。唉,你说说这人的人性,刚才拖着一大群怪拉火车都舍不得吃血,现在开始窝里斗倒知道给自己回复了。中国人啊中国人,唉,唉,唉~~~~

可是还没等红丸子完全发挥功效呢,朱棣的血条还在那儿闪呢,如云的第二颗风弹如约而至,又是砰的一声,这次打在朱棣的额角上,朱棣一声没吭,直直的向后倒下。

我故作沉重的说:“完了,这次大明是真的亡国了……最后一个莫西干人倒下了……”

朱棣迅速爬了起来——这毕竟是决斗,不是真刀真枪的PK,死了也不必去复活点重生,分出胜负后系统还可以将双方的HPMP补满。他脸红脖子粗——脖子,又见脖子!——的叫道:“这次不算!你打的太远了!”瞧瞧,萨达姆还埋怨人家用导弹了。

如云微微一笑,从容道:“好,这次不算就不算,我就再和朱先生比试一次。不过事不过三,朱先生如果输了之后还有借口,我看这第二次不比也罢。”

朱棣阴沉道:“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不过……”朱棣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三招我也不让了,你我公平决斗,我输了也才心服口服。<<>>”

如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理当如此。”我和刘邦刘备一起撇嘴,这不废话吗?两下就把你打死了,让人家三招你还玩个屁啊?

其实胜负对我们这些旁观者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也不知道朱棣是当事者迷还是还是迷信自己的近身攻击力还是倒驴不倒架,我们已经不怎么太关心他了,我们就等着他再次被放躺下找地儿吃饭呢。我掏出烟来给大家伙散烟,刘邦接过去一根儿,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学的。刘秀和刘备都不抽烟,我正想把烟装起来的时候李煜把手伸过来了,我哑然失笑,他抽烟是真不奇怪啊,无论是因为他上辈子的经历还是出于艺术创作的需要。我还感觉他是一个在什么场合都快乐不起来的人,有一种我无法体会的忧愁始终在缠绕着他的眉头,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哪儿那么多事让你操心啊?你TM担心宇宙爆炸啊你?

就在我们刚把烟点上的时候,朱棣狂吼一声,像个日本浪人一样双手擎着剑向如云冲去。不知道为什么,如云没有开始施法,就在朱棣抡起剑就能砍到她的时候,如云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刘秀和刘备同时喊了一声“好!”

如云这一拉近距离,朱棣就无法全力施为,他虽然还是照计划一剑砍下,但是用剑头砍和用剑身砍能用上的力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和刘邦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喊了一声“好!”

如云尽量向旁边闪了一下,她的身法毕竟比战士系的朱棣差了不少,一剑砍在了她的胳膊上,如云的血一下子少了一大块,大概有十分之一吧。就在这个时候,如云双手一举,开始施法。

朱棣可知道那双手再落下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他丝毫不敢怠慢,一顿乱剑,劈头盖脸的砍向如云,我看的直心疼,和刘邦异口同声的喊:“别砍**!”朱棣这一顿乱剑,攻击力远不如第一剑,而且也没能打断如云施法,很快的,一颗风弹再次成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朱棣的胸口。这一次连再吃回复药的机会都没给他留,朱棣直接倒下了。

我和刘邦第一时间跑上前,关切的问如云:“没事吧?”如云愤怒的看了我俩一眼,恨恨的说道:“不要脸!”

你说这小娘们,我们又哪儿招她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朱棣又爬了起来,这次面如死灰,他大声道:“罢,罢,罢,事已至此,我又有何面目苟活人世!”说着话就把剑往脖子上一横,滋拉一下,竟然抹了脖子了。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还笑嘻嘻的看着他呢,都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作一道白光,直冲斗牛而去——其实就是一闪然后人就没了。

刘邦他们都被震撼了,李煜则感伤的摇了摇头。我瞅瞅如云,如云先瞪了我一眼,看了一眼手表,向旁边指了指。

我向前走了两步,拐过一间房子一看,朱棣在那儿被刷新了,他纳闷的左右瞅瞅,看来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唉,这以前应该是多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儿啊,进了一个新环境换了一种新系统就跟傻子似的,也甭多愁善感了,到哪个游戏就得按哪个游戏规则来,皇帝也没捷径可走,自个儿慢慢适应吧。

我冲他招手:“朱哥,这儿呐,过来过来。”

朱棣一看到我吃了一惊,我猜他怎么也没想到死掉了居然都还离不开这个地方,他磨磨蹭蹭的不想过来,我连做思想斗争的时间都不给他,怕他继续一意孤行的站到人民的对立面去。

“快点快点,干嘛呢?小煜都饿坏了,咱赶紧找地儿下馆子去。”

朱棣老大不情愿的一步一步挪了过来。其实我想我能体谅他,很多轻生的人被抢救过来以后都不再愿意寻死了,对生的眷恋,只有临死那一刻最为强烈。朱棣这情况有点特殊,不过当他发现这个问题连死亡都无法逃避的时候,也只有按他最不愿接受的那种方式来面对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朱棣有点短路的问:“你们也都自裁跟着我来了?”

我被气笑了,没好气的说:“美得你啊?还想我们给你殉葬啊?不明白就自个儿留心看,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少摆点皇帝架子什么都有了。”

我背着个手转身往回走,可怜的明成祖永乐大帝朱棣傻乎乎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继刚才战斗力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娘皮坚决果断的给否定了之后,死了还会在生前奋斗过的地方继续转悠,这一点让他的理解力也有点跟不上了,一代枭雄,成祖朱棣,就这么着要被我给洗脑了。

当我俩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那几个皇帝看到朱棣都是一愣,刘邦还不由自主的“靠”了一声。

朱棣看到如云非常尴尬,不知道应该真的上去磕头还是装作已经忘记,他脸扭在一旁,这么一个习惯我行我素和直肠直肚的人想耍小心眼总显得非常业余。

又该到了我挺身而出的时候了,我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说:“哪儿有吃饭的地方啊?咱哥儿几个今儿个头次见面,好好喝一顿。”

李煜不动声色的说:“武器店对面就有一个酒家,我刚才在村里坐着的时候看到了。”原来他一直在那儿踩盘子呢。

我想得赶紧把这一页揭过去,虽然我的本意是就把这帮皇帝当老百姓对待着了,可是咱老百姓之间处事也得和和气气的是不?只要朱棣同学不炸刺了,咱也没必要穷追猛打把矛盾激化——我突然感到当个领导挺不容易的,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这也怪我以前……生前没什么经验,我最大的职位也就做过地理课课代表,而且就是管收个作业什么的,至于地理知识方面现在还没忘的就是赤道是地球的腰围了……

如云很配合的没给朱棣难堪,她看似无心的在和李煜谈论这村子的格局。其实不止是她,大家都表现的像没有刚才那回事似的,表面上看,这是穷寇莫追和不打落水狗,挺给朱棣留面子的。但说实话,这样对朱棣是很残忍的。我感觉,像现在这种情况,当一个人对某个人或某个群体心存愧疚却又怯于面对的时候,你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而是在这个人知道大家都知道却又都装作不知道的情况下来若无其事,这不能宣泄的压力和不去解开的心结会使那个肇事者很难再在这个群体里抬起头来——除非他有我这样的心理素质以及与其相对应的脸皮。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在村子中央的十字路口让朱棣给如云磕头?就先憋屈他一会儿吧,把这个能二次开国的皇帝气势都给打压下去,这也是我领导艺术的一种进步……话说,当了领导还真容易变坏啊……你不能把这种转变仅仅归咎于我的素质……

13 点菜

村子本来也不大,我们很快的到了所谓的酒家门口——我还真没见过连二楼都没有的饭馆就敢自称酒家的。www.65txt.com~~~~朱棣本来是耷拉在队伍的末尾的,如云没法搭理他,我不想搭理他,刘邦刘备好像恨不得他这样似的,两个人视若不见唾沫横飞的在吹牛B,只有刘秀不露痕迹的落后几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谈论他当年吃豆子的事……这是什么典故啊?

饭馆——我就是叫他饭馆!——门口右边摆着一大摞蒸屉,很多玩家在那里买包子——我还是要说,哪个酒家门口这么卖包子啊?饥饿度也是游戏中的一个参数,饿到了一定程度攻防力是要下降的,而且毕竟在游戏中暴饮暴食又不会增加体重,要知道很多人都把吃这件事当乐趣的,所以大家还是很踊跃的。可是进去里面点菜坐着吃的还是不多,没人那么骚包,游戏早期攒点钱换好装备才是长治久安的道,可是我马上就要十亿金在握,下顿馆子还当回事?

请皇帝吃饭还要我掏钱,除了这一点让我有点不爽之外,总体来说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我们一行人进了门,立刻就有一个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几位吃点什么?里面请~~小店是百年字号的老店,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只有您点不到的没有我们上不来的。”

我打量了他一下,他没瞅如云,这大概是个真NPC。

“有包间吗?给我们挑个清净点的。”其实这店里面一共也没有几个食客,我这么做纯粹就是想摆谱。要怎么说暴发户的嘴脸最看不得呢。

“有的有的,您几位这边请。”小二NPC脸上笑容更盛,向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飞快的跑在前头,一挑门帘:“听竹轩有客~~最低消费一千个金币~~~”

我正意气风发的往里走呢,听到最后这句话差点晃了个跟头,老子的钱不够啊!我回头瞅瞅几个皇帝,“要不咱们蹲门口吃包子得了”的意图表现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可是这几个刨坑的理都没理我的鱼贯而入,只有李煜对我还知道让他们先进表达了友好的谢意。

我一看连朱棣都进去了,内心才深刻体会到了封建统治阶级漠视劳动人民疾苦的丑恶嘴脸,我只好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

我记得古代人好像对座次和座位这个东西是很敏感的,怎么坐怎么坐都是有讲究的,不过好在这个问题没有成为我新的烦恼,刘邦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正对门的位子上,刘秀刘备坐在他的两边,朱棣坐在他的对面,如云坐在李煜和刘备之间。我看到刘邦不满的瞅了刘备一眼,刘备马上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对如云说:“劳烦姑娘和我换个位子,我左撇子,别一会儿吃饭筷子和姑娘的打架。”我心里冷笑一声,哪本史书上写你左撇子了?再说你T***本来就在如云的左面……

刘邦热情的招呼我,就好像这顿饭他要请似的:“小来,坐,坐。”我哪有心思坐啊,我在打量这个雅间有没有后窗户……

我最后坐在了朱棣和刘秀之间,这兜里没钱还要请客吃饭的惶恐像针尖一样扎着我的屁股。小二热情洋溢的向刘邦双手递上了菜单,能从事这个行业的都是佼佼者啊,要不是我囊空心虚他肯定会察言观色的先把菜单给我的。

刘邦一脸不屑的神色翻着菜单,漫不经心的说道:“澳洲的龙虾四斤多的有吗?”我一听这话一下子汗毛就全都竖起来了,上次有这个感觉还是在自己一个人深更半夜的看《小岛惊魂》的时候呢。包房费都不够你还点什么龙虾啊你?你也想上溜光大道啊你?

我不能指望这个NPC是小沈阳扮演的啊!我几乎都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脱口而出:“刘哥我不能吃海鲜我吃海鲜过敏拉肚紫。”

一桌人包括那个小二齐刷刷的看我。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的不跳了——面露微笑正襟危坐。

刘邦惋惜的叹了口气,对我说:“可惜啊小来,哥哥我什么都吃够了,就这个还能下得去点,本来想让你也尝尝的。既然小来不吃————那就来六只吧,除了小来每人一只。”

我差点一头载桌子底下去。可是为什么我还在微笑?——那是因为我脸部的肌肉已经因为紧张而痉挛了!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么脑筋急转弯的结果居然只是减少了一只或者说竟还多出了五只!我的大脑在飞快的旋转,考虑一切能全身而退的办法:我们吃饱了喝足了一掀桌子杀将出去,只要后厨里没有史蒂芬.席格似的人物我们就应该能顺利脱身,但是就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被系统通缉。或者我们把如云押在这里?我相信如云能顶得上很多的龙虾,但是如何说服如云是这个计划最大的难点,我觉得,一旦翻脸,我很可能既打不过她也骂不过她……

“龙虾四斤多的还真没有了……”小二面露难色。

我闻言立刻精神为之一振,绝处逢生般两眼放光的盯着小二,吓得他捂着屁股直往后缩。

“龙虾四斤多的没有了……”小二看着我,用菜谱挡着脸,直往刘邦那边靠:“只有五斤多的了,您尝尝不?我们这儿的厨子都是老把式,保证给您入味。”

“咣铛”一声,我的脑袋掉在了桌子上,还弹了几弹,我赶紧给捡起来按到脖子上(情节需要,请勿模仿)。大家又看我,我苦笑着说:“我这病又重了,海里的东西听都听不得了。”

“好啊,难得你这种小地方还有大龙虾,我就是怕你们上不来太大的才点的四斤的。那好,六只。”刘邦随手把菜谱给了如云:“如云姑娘也点几个爱吃的菜吧。”

如云微笑着又把菜谱递给了刘备:“我又没吃过什么太好的东西,不如跟着陛下们开开眼。”

刘备接过菜谱皱着眉头翻了翻,鄙夷地说:“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第四页第五页第九页十一页十五页十七页的菜每样来一份。”

我放佛听到我胸膛里有什么东西迸裂了。大爷的,有这样点菜的吗?我欲哭无泪啊,刘备,我擦你十八辈祖宗……还擦你二十二辈祖宗……

“你这儿有包子吗?”李煜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小二正在那儿记呢,听李煜一问马上忙不迭的回道:“有,有,客官你要什么馅的包子?”

李煜是个好同志啊!!!龙虾多少钱包子才多少钱?我热泪盈眶的看着李煜,这亡国的就是比那些开国的会疼人儿啊。李煜,你够哥儿们,你真讲究,回头我就把你写的那个……大江东去贴我们家墙上……

李煜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仰头出神神游天外的说:“芙蓉蟹黄包你们能做吗?馅只许用膏蟹最肥的地方,两只蟹也许能够一只包,要正好一个包子一两,给我来二十屉。”说完李煜冲我们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说道:“我有个坏毛病,桌子不摆满就吃不下去……”

我咬牙切齿的盯着李煜,心中忽然想到干脆结账时就把他押在这儿得了,我就不信胖子不想办法来赎他……

菜单击鼓传花似的传到了朱棣的手里,朱棣拿在手里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啪”的一声给合上了,我心里就是一哆嗦——丫不是要每样来一份吧?

朱棣把菜单放在桌子上,有点疲惫似的说:“我对吃真没什么偏好,你们点的这些应该够了……”

我提心吊胆又满怀期待的看着朱棣,雪中送炭还是火上浇油就看他下面这句话了。朱棣懒洋洋的说:“但是酒不能少,路易十四你们有吗?来两打。”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顺着腮边流下来了,我赶忙将兜里的烟掏出来扔地上装作哈腰拣烟,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直往地上掉,我心里直委屈,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啊?这帮人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吃我的?有这样的吗?谁听说过路易十四论打上的啊?你以为鸭绿江啤酒啊?

现在要是有个和尚打门口过我立刻就跟他出家,我看破红尘了我……

我哈着腰就把烟点上了,坐回来的时候装作眼睛被熏了的样子揉着眼睛,刘邦一看我一拍大腿:“铁盒中华有吗?拿二十盒来备着。”又很关切的对我说:“小来,不是哥哥吹牛B,你那个烟是不行,哥哥带你抽点好的……你看你看,是呛得慌吧?眼泪又下来了。”

其实我这个时候已经呆若木鸡宠辱不惊了,很多的事情,只有在我这个处境的时候才能豁然开朗大彻大悟,我突然感到,以前为了下片下到99.8%的时候就不动了而生气是多么不值得的一件事啊……

菜单传到了刘秀手里,刘秀拿着菜单冲我一扬:“还是小来先来吧?”

我连忙摆手:“秀哥别客气,爱吃什么尽管点,不差你一个。”当然不差他一个了……

刘秀最后点了个皮蛋豆腐和白菜大拌,可是这个时候多点少点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尽管这样,刘秀在我心里面的好感度还是直线上升。

小二最后拿着我们点的菜名唱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议之后,满脸小心陪笑说道:“小店有个规矩,先结账后上菜,请众位客官莫怪~~~~哪一位会钞?”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活过来了,好像刚从泰国回来就听说艾滋病有解药了似的,老天待我不薄啊,我果然还是主角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哥几个还等什么啊?走吧,蹲门口吃包子去吧!——白菜猪肉的牛肉元葱的萝卜丝粉条的兄弟管够!你想再加碗拉面我都不带皱一皱眉头的!

刘邦冲我一伸手,掌心向下往下压了压,不悦地说:“小来你干什么?瞧不起哥哥是吗?有我在你还想抢着埋单?今儿是咱哥几个见面的第一天第一顿,谁也不许和我争!”

我愣住了,没太反应过来,心想不会是刘邦老丫的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吧?……他要是掏出个戳来往纸上一盖让人家去内务府或者翰林院领钱去我还得走……翰林院是领钱的地方吗?

“一共多少钱?”刘邦吸溜了一口茶水,斜着眼看小二。

小二满脸堆笑的对刘邦说:“回客官爷您的话,至少得七八万金,主要是龙虾和膏蟹都是时令价,一会儿要是给您多算了临走再退给您。”

刘邦眼皮都不抬地说:“给你十万,再备点时鲜瓜果蔬菜醒酒汤,有吹拉弹唱的就在帘子外面给我弄起来,多的就赏给你了。”说完话捏着茶杯盖冲刘备一晃。

刘备从腰里掏出个钱袋来,从里面抽出一张金灿灿的花纹纸,甩给了小二。

小二双手捧起,脸上乐开了花:“众位爷稍侯片刻,冷盘果子马上就来,大菜随后就到~~~~~”

小二转身离去,唱了一声:“给听竹轩伺候上咧~~~~~~”

我一把拉住他:“龙虾五斤多的还有吗?”

……

14 任重道远

我的一颗心终于又回到肚子里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美滋滋的喝着茶水,体味着和朱棣一样的劫后重生的感觉。不过我表现得比他好多了,看咱这份从容劲,那叫一个若无其事安之若素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小点心和冷盘开胃小吃流水价的摆上了桌子,其中我认得的很少,确定不会弄错的只有黑白瓜子和蜜饯,还有沙琪玛和千层糕。不过我在餐桌上可不会因为认生而有所顾忌,我左手捏了一根中华,右手章鱼般的网罗桌面上一切我认为可能好吃的东西。不知道的一定都会以为我在吃自助餐呢。

满桌子的人都看着我笑,我从容的给他们笑回去,像咱这么不要……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会在意那些片面的想法?

这些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主,我跟他们再绷着揣着端着还能吃到什么好东西?你看如云倒含蓄了,只能嗑瓜子了是不?

我吃了半天,主菜还没上就有六七分饱的时候,才想起来问刘邦:“刘哥,你咋有这么些钱呢?哪来的?”

刘邦正在那儿吐着烟圈笑着看我吃呢,像他这种地位和心理身份,请客吃饭看客人吃的二傻子似的大概很有优越感和满足感,听我发问,他嘿嘿一笑:“哪来的?你儿子给的呀。”

我一愣:“我儿子?”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陈胖子,我马上用一块千层糕来掩饰我的迟疑,一下子全给塞进嘴里,“呜呜”的点了点头。

“小陈临来的时候给了我们几个每人三千万,我们仨的都在小备那儿放着呢,他们俩也有。”刘邦指了下朱棣和李煜。

李煜也有?听刘邦这么说我不由得恨恨的瞅了一眼李煜: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蹲房檐底下玩行为艺术?肚子饿了自己买吃的呀,见了老子还好意思让老子给你安排酒宴?老子说出来窝头刨坑计划吓死你!

“既然几位都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买些极品菜鸟装备来武装自己呢?游戏早期多些好装备可以一日千里的。”如云疑惑的对刘邦说。

一听如云主动和他说话,刘邦美得跟遇到了苏菲玛索真人儿的乡下小子似的,忙不迭的回答道:“我们不知道啊。要是能早些遇到如云姑娘我们也不至于绕这么多弯路,以后诸事还望如云姑娘多多指点。<<>>小备子,先给如云姑娘一千万。”

如云急忙摆手:“用不着……给这么多。”我汗。

瞧见没,我多有预见性?刘邦和我英雄所见略同了——遇到美女就该用金钱砸晕她,这法则游戏里外通用,再说男人怎么都这个操行?我不能再让刘邦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虽然咱在这顿饭上输给了他,可是老子是潜力股,等到了平安城,三千万算个屁呀,你不是爱吃龙虾吗?老子顿顿给你吃龙虾,让你丫以后一吃龙虾就过敏拉肚紫……

“如云,怎么好老用刘哥的钱?刘哥容易吗?拖家带口攀子携孙的才不到一亿?先吃饭,吃完饭去找到了平安城我拿钱给你买好装备,一下买二十四件,你每小时换一套,让我们一看你就知道几点了。”

刘邦没说话,捋着胡子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如云抬手在空中虚点了一下,笑骂我:“德性。”

“又怎么了?我又发新任务给你了?”看到如云这个动作,我就知道又出什么什么栏了。

“是呀,协助玩家何必来找到平安城,五十万的经验,二百四十万金币奖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如云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说:“恐怕这平安城不是溜达着就能走到的。”

没等我说什么,如云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检了一下,掏出一张折叠的厚纸来,她将面前的盘碟推开去,把那张纸摊开在桌子上,那是一张地图。

在座的几位皇帝除了李煜都没少和这东西打交道,对地图这玩意儿都有一种下意识的关注度,几个人都站起来往如云这边凑。

如云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圈:“怎么啦?你们自己也有呀。”

“哦。”刘备刘秀答应了一声,可还是一起看如云面前的这张地图。如云大概不明白,地图这东西就和3D彩票历史中奖码一样的,总要人多一起看研究着才有意思。

这张地图能提供的线索非常有限,除了平安村这里画得纤毫毕现白墙红瓦之外,其余地方都是雾蒙蒙的,只有几个分布开了的红色大圆点旁边标注着什么什么城的名字。

“平安城在这里。”刘备指着一个点对大家说道。

我们大家一起看去,果然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孤零零的标着平安城三个字。我看了一眼,大约估量了一下平安村与城之间的直线距离,大概也就一巴掌长多点的距离,就是不知道这地图比例尺是多少的。

我再仔细看了看地图心里没来由的一凉:平安村外围居然有个轮廓,身处一片白茫茫之中与平安城所在的那一大片土地遥遥相对。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海?”我手指敲击着地图上那白茫茫的一片,下意识的说。

“是呀,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岛上,这个岛叫平安岛,是人类玩家的新手村。”如云用纤细的手指沿着岛的轮廓画了一圈:“我们离开这个岛之后,登上大陆的第一步应该是到这里。”她直线向下一划,海峡对面一个大红点旁边标注着三个字:古丁村。

“只有我们到达过的地方才会显示出清楚的样子,我们现在看地图连路在哪里都不会知道,这张地图现在的作用仅仅是能让我们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如云收起地图,很严肃的对我说:“而且平安城偏向亚丁大陆内地,一路上的怪不会再是狐狸和狗了,我们必须要不断升级才有可能顺利的解决掉路上会遇到的种种麻烦。”

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心里又是一凉,紧接着就开始在心里自动生成了无数段对陈胖子及其家人的关怀问候和美好祝福,诸如火车开家里来和生孩子没P眼之类的等等等等。这胖子也太缺德了!当初他是怎么混进人民队伍里的?谁知道平安村和平安城居然离得这么远?这不是拿罗马和罗马尼亚糊弄人吗?他是给了我一块大蛋糕,可是没告诉我这蛋糕还放在保险柜里。臭胖子,你给我记着……早知道我跟朱棣说我是他爷爷啊!……我被胖子安排的只能用这么低级的方法来泄愤了……

我郁闷坏了,导致我又吃了八块萨其马。我一边吃一边闷闷的想:干脆从刘邦那里骗笔钱潜逃得了,冲胖子这人品后面还指不定有多少陷阱在等着我呢。我个SB叫嚣着要领人家刨坑,其实胖子早把坑挖好了正等我一个个去填呢。你说自打我认识他以来——我还没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先把我弄死了——有过一件好事没有?我不就喝了他两瓶啤酒抽了几根烟吗?这至于这样整我吗?我再相信神仙我是孙子!

还没等我想好具体想好何去何从呢,一阵浓郁的香气从门外涌进。我的思路戛然而止,整个大脑都不会思考了,鼻子成了我唯一的主导感官,这香味就像一条有形的绳子,牵着我的头就把我脑袋转过去了。

八个旗袍美女鱼贯而入,都是单手托着个淡青色有细纹的盘子,香味就是从这些盘子里散发出来的,奔涌而来却又泾渭分明。从她们一进来我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些盘子,第一次食物对我的吸引力都大过美女。

子曰:食色性也(这次好像说对了!)诗云:人其实就是动物。何必来说:我们是多么容易被我们的本性所驱使啊!八样菜在桌子上很好看的摆开,我激动的就像亲临崔健演唱会了似的,捏着一双沉甸甸的镶金包银不知道名字的黑色木头筷子,第一次看毛片似的兴奋的敲着盘子挨个问:“这这这这这这个难道就是熊掌?”没等人回答又敲下一个:“这这这这这这个难道就是象拔?这这这这这这个难道就是驼峰?”

一桌子的人又看着我笑,我这次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么个档次就冒充神仙还有神仙他爹确实有点露怯,我很快的又坦然说道:“我这几百年辟谷了,久已不食人间烟火,素得狠了。”

刘备看着我疑惑地说:“尊驾的模样似乎比小陈还年轻些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你不是长得比阿秀还老吗?我再修炼一阵子都能化成**岁的娃娃,这么高科技的事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李煜则深情的望着那些盘子:“居然还有汝窑的器皿,这样多少还能吃得下点。”

朱棣一拍桌子,回头吼道:“酒呢?还不进酒!”

刘邦也跟着叫:“给如云姑娘来瓶红酒!要最好的!”也不知道是喊给小二听的还是喊给如云听的。

我也跟着叫:“来个大瓶可乐!要八二年的!”

15 物极必反

菜和酒陆陆续续的都上来了,一桌子的琳琅满目。www.65txt.com

值得一提的是盛菜的器皿和餐具都是精美异常的,要不是曾经看过几集马未都先生的百家讲坛这些盘子就把我唬住了。我的筷子攥在手里都快被捏断了,可是满桌人还没有一个动筷子的,我也忍住了没先吃。

终于刘邦给自己先倒满了一杯酒,乐呵呵的举起来环视大家,说道:“虽然在座的大多都是老熟人,可是这个地方却是第一次来,以后大家同心协力,争取混出点名堂来。今儿个认识了小来和如云姑娘,我也挺高兴的,以后你们俩就跟着刘哥混,保证不带亏待你们的,来,干!”

说完话刘邦先一仰脖干了杯中的酒。看着他拿个青瓷酒杯喝路易十四怎么瞅怎么有点不搭调,不过这也和我的风格不冲突,我就喜欢吃香辣鸡腿堡就油炸臭豆腐。满桌人都跟着刘邦灌自己酒,如云也笑眯眯的抿了一小口红酒。刘邦那头把杯子刚放下的一瞬间,我的筷子就冲上去了,有如虎入羊群又如风卷残云,噔噔噔噔一顿夹,面前的接碟里就小山似的了,刘邦瞅着我眨巴眨巴眼睛,就坡下驴的说:“来,大家动筷吧……”

我把头埋在接碟里,用筷子往嘴里就是一顿扒拉啊,这些东西确实太好吃了,香的香脆的脆鲜的鲜,我被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流下来,为什么大家都不管厨师叫艺术家呢?

顺带的我也在这次酒桌上找回点优越感来:满桌的皇帝老子先动的筷子……

我面前的接碟以不逊于倒掉的速度被清空了,我这才抬起头来,大家都在慢条斯理的吃,有特点的是刘秀吃得很仔细,你说一个皇帝啃骨头用得着啃那么干净吗?李煜一看就是个挑食的家伙,每个菜顶多动一筷子就再不吃了。如云大概也和我一样没吃过这么多好东西,不过她克制得多,看她吃东西就像看长脖鹿吃树叶似的,那叫一个温文尔雅。

朱棣这半天都没拿起筷子,他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的酒,灌了一阵儿把头转向我,踌躇了半天才说:“何……何……何……”

我差点给他接了个“曲项向天歌”。看来在如何称呼我这个问题上,他还是颇费周章。

我大度地说:“朱哥,你叫我小来或者小何都行,有什么事您就问吧朱哥。”他叫我小来小何都随便,我只叫他朱哥是板上钉钉了。

朱棣叹了口气,问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用眼角偷偷瞟了一下如云,压低声音说,“她会用妖术?而且我都自刎了怎么又在附近出现了?”

这个问题我也挺不好回答的,一个很可能连超级玛丽都没玩过的人你给他讲网游的PK系统职业分化死亡要回附近城市这些事多麻烦啊,而且还耽误我吃东西,驼峰就窝头那么大一块儿……于是我干脆地说:“朱哥,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和咱以前那个不一样,你就得当你还是个孩子,一切都要重头学,不过大体规律还是通用的,长角的吃草长牙的吃肉,常识都是一样的,细微之处略有变化,多留心什么都有了……小二,给我拿个勺。~~~~”

大概朱棣这辈子还没叫人这么对付过,他惆怅的又叹了口气——都有点像李煜了。

如云这时候把话茬接过去了:“其实这只是一个游戏。它自有它的规则,很多我们在现实中的事情在这里都被量化了,像你的体力会用血槽来表现,攻击力和防御力会以数值的形式来表现,等等。慢慢观察留心适应很快很容易的就可以接受。只不过这个游戏做的高度模拟现实,有些常识性的东西以数字形式来表现你可能一时还难以接受,不过大体上还按以前的方法来处理也还过得去。”

人家如云都跟他说话了,朱棣再也不能装作人家不存在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攒足了勇气端起了酒杯对如云说:“那个……如云姑娘是吧?多谢指点,我先干为敬。”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他一仰脖干了手中这杯酒,接着又一连给自己倒了两杯又干了两杯,都是冲着如云的。这个数字这个意味大概就算是给如云赔礼了吧?我和刘邦都是嘿嘿一笑。朱棣放下酒杯果然坦然多了,操起筷子就是一顿夹,看得我都目瞪口呆,没见过皇帝吃饭还带这么急眼的,一会儿他面前就出现了一小片的真空区。不过他还真是生冷不忌,什么方便吃什么,要不是小二及时把勺拿来了我还真干不过他。

李煜点的包子也上来了,二十屉包子贴桌边摆了一整圈儿。本来桌上的菜在我眼里已经是色香味形俱佳了,可是这一圈包子摆上后鲜香四溢,后来居上。那包子状如……包子,白里透红,往桌上一搁还微微颤动,太像……那个什么了。

……这书以后18禁!作者有点良心好不?

我把一屉包子搬在眼前楞没舍得吃,这包子做的实在太秀气了,而且光放在面前闻味就已经可以获得极大的享受了。

李煜向大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我很好这一口,大家也来尝尝。”他轻轻捏起包尖,在包子侧面咬了一个小口,把嘴凑上慢慢吸吮。然后轻轻放下包子,满足的吐了一口气,满脸幸福状。

我也学他的样子,抓起一个包子,一口咬掉边,使劲往嘴里一倒,顿时一股浓烈的蟹黄香充满了我的齿间牙床舌头脖子——真的流脖子里了!这叫一个烫啊,我嘴里火烫却又舍不得吐,含着那口汤“呜呜”的叫着抓起衣服下摆擦脖子。一桌子的人又看着我笑,再笑我***收钱了啊!

李煜又吸了一个包子,放下之后感慨的说:“我在天堂里看书说,宋相蔡京也颇好此物,每逢大宴仅此一项开销往往数千贯钱,可惜煜生不逢时不能一尝为快,实为生平憾事。”稍待又摇了摇头:“就算是同时人物,他一个权相也自然不会请我这落魄王侯。”

如云也吃了一个包子,吃水不忘挖井人的为李煜打岔:“李后主什么职业呀?刚才一直也没见你出过手。”

李煜微微一笑,说道:“临来的时候有位姑娘为我殷殷介绍,众多职业种族颇令人眼花缭乱,我后来选择了一个叫法魔的职业,说是不用自己动手,可以弄一只小猫去打就可以了。我觉得这还比较适合我。可是遇到你们二位之前,我鼓捣了一阵,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招出小猫。”

“哦,法魔呀~~那是召唤系的,要到一转以后才能略窥门径,现在只能当作普通法师练下去。”如云说道。

“法师?敢问如云姑娘可也是法师?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打出……那个东西?”李煜往朱棣那边扫了一眼,我们都明白了他指的是把永乐大帝打成朱哥的风弹。

“当然可以了。你在自己包里找一找,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本技能书。”如云擦了擦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本很精致的小书来,“以后学习过的技能在这本书上都会有所显示,你点一下发亮的技能就算学会了。然后把技能拖到装备的武器上,在使用的时候念出来或者默念技能的名字就可以了,听说以后技能熟练度高了可以做到意随心动,技能可以自然而然的使出呢。”

一时间满桌皇帝人手一本小书,看的聚精会神废寝忘食,就这场面用黑白相机拍下来再把燕窝鱼翅换成土豆地瓜颇似下乡青年学习毛选。

至于我……满桌人都偃旗息鼓风平浪静正好我一枝独秀大开杀戒,我面前的真空区已经和朱棣那边的会师了,半个桌子都已经空了……

“如云姑娘,请问这些发暗的图标是怎么回事?好像还无法学习。”刘秀举着自己那本技能书,站起身子给如云看。

如云看了一眼之后眉头紧蹙:“这些是以后高等级之后才可以使用的技能,要达到对应的级别才能学习。可是按理说还没通过NPC学习的技能不能显示才对啊……”

“我也是啊。”刘邦刘备朱棣李煜纷纷都举着自己的技能书给如云看,好像fans找偶像要签名似的“我这里也有发暗的。”

我乐了,熊掌大家都不吃了是吧?咱别给剩了……

如云看了一圈总结道:“那些发暗的图标是还没有被激活的,大家仔细看,后面都写着对应的级别数呢,只要大家达到了相应的等级,这些技能就应该可以直接使用了……不过你们真走运呀,很多高等级的技能还需要特殊道具才能激活呢,NPC真方便……”

皇帝们大概还不知道NPC啥意思呢,一个个心满意足的坐下了,在他们看来,自己在游戏中有点特殊照顾也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等他们再拿起筷子才有点发呆——桌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李煜胃口小,大概已经吃的**不离十了,他很有闲情逸致的问如云:“如云姑娘,那是不是说我用狂风之击这个技能的时候,也可以有如云姑娘那个效果?”

如云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有点不一样。嗯…我也不瞒大家,我这个账号比较特殊,是我答应协助阿来才得到的。这个账号集合了游戏目前十三种法师系的技能,以后这些法师职业所能学习的技能我也全可以学习。兼容面广和技能丰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如云打开了自己的技能书给大家看,我发现她居然还在扉页上贴了一个凯蒂猫……如云指着狂风之击这一栏,说道:“因为有三大种族十一个法师职业初始技能都有狂风之击,相同技能的效果可以得到叠加,当然也会有一些攻击修正,不过总体来说,效果还是比一般的法师强得多,所以,我的攻击威力才会比较大。”如云冲朱棣一笑:“所以朱先生也不必妄自菲薄,当时如果不是我,普通法师再有两个三个,被近身后也不会是朱先生的对手。”

朱棣哈哈大笑:“如云姑娘知而后动,朱某心服口服,输得不冤,不过……那三个头就免了吧?咱俩就此扯平如何?”

如云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朱棣又把酒杯端起来了:“好!痛快!我再敬姑娘三杯!”这家伙净找茬喝酒!

我目光炯炯的在桌上继续寻找可以下筷的地方,对如云的优势嗤之以鼻:小娘皮兼通法师技能算个屁呀,老子的说出来吓死你,到时候还不得两腿冒蒸气双眼呈心状对老子膜拜有加?老子三十一个职业全兼容!!!不过这也使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识,如云才兼通法师职业就敢找皇帝单挑,那老子以后还不是得在服务器里横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小娘们想跟我睡觉都得来排队先预约,你如云到时候再想来抱老子的大粗腿还得先和我打打感情牌……

刘备大概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吃的,有点生气的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对如云说:“那如云姑娘在这个游戏中岂不是独占鳌头?这未免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吧?”

嘿嘿,我抿了一口小酒在心里冷笑,你老丫的比不过人家想起公平二字来了?兜里装着三千万的时候良心喂狗了?

如云缓缓说道:“玄德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在是比大家都强一点,可是万事有利必有其弊,我也是权衡再三才接受这个条件的。精通十三个法师职业,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升级所需的经验也要是其他玩家的十三倍。”

“pia~~”,酒杯从我手中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我面色苍白呆如木鸡,满桌人又齐刷刷的看我,我再次欲哭无泪心如刀绞,陈胖子!!!!!!!!!难道老子要升级经验也要是其他人的三十一倍!!!????

16 龙虾龙虾乞哧咔嚓

“大龙虾给您上来啰~~~~”小二欢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门帘一挑,又是那八个旗袍美女鱼贯而入,都是单手托着两尺多长的盘子,上面趴着一只大龙虾,浑身冒着热气,须子还高挑着,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周边花团锦簇镶红依翠。www.65txt.com<<>>

刘邦看着我惋惜地说:“小来是不能来这口,隔着帘子闻着味都能把酒杯打了,看看这脸色,遇见龙虾跟遇见鬼了似的。”

我多想和刘邦说啊:刘哥,其实我这个状态和龙虾没关系,人家龙虾是无辜的……

七只大龙虾在每个人的面前摆开,桌上的残羹冷菜也被美女们装入小碟重新摆好,满桌子又焕然一新。

最后一位美女手中的托盘摆满了我不知道名字的银制餐具,她麻利的在大家面各放了一份,有的像勾有的像勺有的像小剪子,反正要不是在餐桌上看到这套东西我一定会以为是哪个资深撬门压锁的流窜犯的随身工具——其实也不差多少,都是吃饭的家伙。

“来,大家都尝尝,小来也试试,能吃多少吃多少。”上了压轴的大菜,又如此先声夺人,身为东道的刘邦脸上极为光彩,热情的招呼大家下手。能吃多少吃多少?……其实我能把这七个都吃了,若不是刚才的意外变故影响了我的心情,你再点这么些今儿也不用打包……

“如云,你得帮我看看这个,我升级……也是要加倍的经验吗?”眼看如云正要和刘邦有样学样研究节肢动物解剖学呢,我实在按捺不住,把我的技能书递到了如云眼前。

龙虾肯定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常吃到的,就像咱也很少能上到美女,在这个时候被打断还能不急不躁,如云的涵养也真是一流。她白了我一眼,揪过餐巾擦了擦手,仔细的看着我的技能书,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我的心也随着越悬越高,最后她放下我的技能书,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打量着我,说道:“你很有魄力呀,阿来,我还真小看你了。”

“到底怎么事啊老妹?给个痛快的吧。”

“三十一种职业全兼容,所有技能学习可能,光是被动技能全精通再加上不同职业的相同技能学习,你在这个游戏中将是一个BUG似的无敌存在……在和你同级别的人中。”

“……这是啥意思啊?难道说……经验……”我再三鼓足勇气还没敢把我的那个恐怖预感说出口,毕竟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没错,阿来,你选择了高难度的手术就要冒与其相对应的风险,你每升一级所需的经验都是其他同等级玩家的三十一倍。”

我失神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好像屁股底下坐着雪,又好像怀里面抱着冰。陈胖子……现在他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他掐死。如果说前几次胖子跟我耍的小心眼属于误删珍贵的藏片,那么这次就是硬盘报废了。删号吧,不玩了吧,级别上不去能力再高有什么用?难道我的目标是在幼儿园里称王称霸?现在的网游哪个没有级别差能力调整?我曾经玩过一个网游,刚建完号就花钱买了一身极品装备,兴致勃勃的去刷BOSS,可是到了地打了半个多小时居然全部都是MISS,就好像我在拿着扇子给BOSS扇风似的,后来又来了一个装备普通的大号,五分钟没到就把BOSS推到了……更可气的是他顺手把我也给爆了……从那件事以后我认清了一个道理,网游就是要你的级别,等级上不去说什么都是白扯。现在,一道鸿沟横在了我的面前,无法逾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删号不玩了?重新创建一个人物?继续我以往光荣的网游传统软的欺硬的骂遇见狠的叫大哥?从此如云刘邦等等等等只是我生命中短暂的一首插曲,尺多长的龙虾将只是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且慢,我现在不是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在尝试一个刚下好的游戏,我可是以一个灵魂的状态寄居在这个网游里面才能有这么真实的存在感,如果我真删号了会怎样?难道会真的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每晚飘荡在如云的窗前?最后的结局不外乎是一个外表邋遢却又有真才实学的老道把我给装葫芦里了或者我机缘巧合修成元神从此把一部网游小说演变成了仙侠传奇……

陈胖子啊陈胖子,你真坑苦了我了。此前的几次埋伏我至少还都可以撇下这帮刨坑的全身而退,这次我可真是连后路都没有了。想来想去,痛定思痛,最后,我下了决心,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的决定——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龙虾吃了。

那一套吃龙虾的家伙什我都不会用,就以我以前吃螃蟹和皮皮虾的经验对付着这个餐桌上的庞然大物,这么大个家伙被我搞得颠来倒去,前襟上斑斑点点汁水淋漓。

尽管我满心不快,可是第一口龙虾肉入口的时候,我还是陶醉的深呼吸了一下,几乎在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实在不行我就混呗,这帮刨坑的也没玩过网游,除了如云谁知道我是个拖油瓶?再说如云自己也是个拖油瓶。胖子都说了,这个组合文有李煜武有朱棣,我再给他补充一个不要脸的有刘邦。咱现在优势就是咱是有队伍的人,只要等坚持到了平安城,这些刨坑的爱建功立业就建功立业爱歌舞升平就歌舞升平,老子到了那个时候打怪不行打人叫小弟还不行吗?都怪我以前的思维惯势,孤家寡人的时候当然要兢兢业业人多势众的时候我又何必武功盖世?全水泊梁山单挑宋江未必进得了前一百强,可是人家照样当老大,想打祝家庄就打祝家庄,想打大名府就打大名府,想招安就招安,想上吊就上吊……丫好像不是上吊死的,不过无所谓,学习的就是这个精神。再说了,老子又不是升不了级,他们玩一年老子玩三十一年呗……只要我能把这帮刨坑的紧密团结在自己周围,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们顶着!我为自己能在这么窘迫的困境中重新振作起来感到无比的欣慰,不过良心最后好像小小的哀鸣了一下:我怎么觉得我自己有点扭曲了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嚼得龙虾咔嚓咔嚓响。刘邦看着我脸上笑开了花:“小来够哥儿们,真给面子啊。”

我一边冲他微笑一边心想:老子这是给龙虾面子……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龙虾进行曲,桌上的气氛也达到了**,刘邦刘备和朱棣仨人在一起划拳,刘秀瞅着刘邦和刘备“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哭笑不得。李煜又点了一壶清酒,悠然自得的就着花生米,摇头晃脑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李煜和如云的龙虾都没吃了,全被我给端过来了,我就埋着头在那里“咔嚓,咔嚓”。

如云端着一杯茶水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阿来。”

我头也没抬:“嗯?咔嚓,咔嚓。”

“陈胖子是谁?”如云声音不大,我却像耳边响了一个炸雷似的,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他们说的天堂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娘皮,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我面向她嘿嘿笑了一下,脑海中在飞快的措辞。不过这种考验对我也算不了什么,打小我妈问我钱包里的钱哪去了和老师问我作业怎么没交差不多都是在这种环境下。

如云眼睛又望向刘邦他们:“NPC真的能这么像真人吗?”

我正是酒酣眼热时,瞅着如云这副清淡的模样心底不可抑止的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我嬉皮笑脸的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德性!”如云一杯茶都泼我脸上了,她气愤愤的走向窗边的小茶座,走到一半回过头很严肃的说:“别以为我是为了那点东西才和你在一起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良心我才懒得和你走的这么近,你好自为之!”

我呆了半天,也感觉有点后悔——反正是借酒撒疯,哪怕摸摸她的头发也好呀,都怨这点良心!

这么一停我才发现,我真的是再一点也吃不下了,我想喝口水看着茶杯都觉得顶的慌,不过这顿饭真的吃的很爽,我之前吃过的所有好东西也没有今天一顿吃得多。我四仰八叉的把自己摊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刘邦他们划拳。

刘秀又拿着自己的技能书,坐到和如云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低声向如云询问着什么,如云正在给他耐心的讲解。

两人正说着话,如云忽然停住了,好像在侧耳倾听什么。她马上站起来,先向刘秀点头示歉,又对我说:“何必来,我有事要下线,你一会儿带着他们先去村里的武器店买点性价比高的装备,然后就在村子附近打打怪。怎么辨别怪与自己的级别差我教给阿秀了,一会儿你可以问他。”

那边桌上喝得迷迷糊糊的几位听说如云要走,都七嘴八舌的要挽留,他们还没搞清楚下线是什么意思呢,刘邦就说:“要不我们陪你一块去?”……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你见过NPC还带下线的啊?

如云冲他们摆手示意:“大家慢慢吃,一会儿跟着阿来行动就行,我很快就回来。”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低声和我说:“何必来,我把上线坐标位置绑定在你身上了。我虽然很喜欢和你们这个组在一起,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忍受所有的副作用,尤其是你,可别搞得大家最后不欢而散。”说完,她在自己的技能书的某一页点了一下,整个人立刻消失不见。这个设定使我有点感慨,不知道用来吃霸王餐好不好使。

看着如云消失我怅然若失,心里反复咏念着她这几句话。刘邦不依不饶的扳着我的肩膀:“小来,如云哪去了?她怎么走了?下线什么意思?”

我没好气的扒拉开他的手:“她下凡去了。”

17 武器店

刘邦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可一世的优越感。www.65txt.com

因为如云的中途离去,这酒继续喝下去就有点索然无味,刘邦一个劲的嘀咕没早点和如云好好喝上几杯,微醺的刘备这时提出了一个建议:“咱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此言一出我和李煜刘邦都是眼睛一亮,这个建议多人性化呀!子曰:饱暖思淫欲,诗云:他乡遇故知,何必来说:酒精下肚,精虫上脑。没了如云,一屋子的男人除了刘秀谁也不装了,都很不矜持的瞅着刘备嘿嘿傻笑。刘备被我们笑得直发毛,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往回缩缩,嘴里说:“你们这么看我干嘛啊?这么看我干嘛啊?……”

最后刘邦拿出了一个开国皇帝的霸气,他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言简意赅的说:“走!”

我们几个意气风发的跟在他后面往出就走,那义无反顾大气凛然的样项羽来了大概都要犯嘀咕然后绕着他走。

小二跟在我们屁股后头一个劲的说吉祥话,我们谁也没空理他。他还拿了个包出来,说是新店开张雅间的第一桌客人的赠品,我小市民心态发作,一把拽过塞在腰里。

等我们出了门一见风我立刻清醒了一半,一下子想起如云刚才临走时和我说的那一段话,追随皇帝们去脂粉乡鏖战的迫切心情霎时被吹得烟消云散。如云和我说得清清楚楚(我要是再加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会有人鄙视我吗?),她把上线坐标位置绑定在我身上了,这也就是说,她再次上线就会出现在我的附近,这个范围到底是多大我不确定,周围?附近?还是旁边?……我要是想拉屎怎么办?我不敢冒那个险,我不想如云一上来就看到我在别的女人身上做活塞运动。如云刚才泼我一脸茶水的激荡我还回味在心中未曾全部散去,她对我来这么一下我觉得比趴在别的女人身上一年都舒服。不由得我暗自心生警惕:我不会又活回去了吧?眼看就要成精了又有“爱”这个奢侈的感觉了?这些年白修炼了?

我摇摇头对自己说“我只不过是想还能多和她在一起待一段时间罢了。”

既然我不能去,他们也别想去。别指望他们在里面颠龙倒凤的干老子在门口守身如玉的等,那老子不彻底成小跟班的了吗?再说真要等谁知道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李煜刘邦这样的我倒还不太担心,我就怕朱棣的时间跟他的饭量酒量一样惊人……

一眼没看到,刘邦几杯酒下肚皇帝的蛮劲又发作了,他盯准了饭馆门口卖包子的大师傅开始没完没了了:“青楼怎么走啊?”

大师傅惶恐:“我们这是卖包子的。~~~~”

“废话!早瞅见你脸上这十八个摺了,我问你这哪有青楼!”

“我们这里只卖包子。”

“老子本来也没想在你这过夜!你***耳朵让馅糊上了?”

刘邦开始往出拽自己的剑,可是肚里有酒手上有点没准,连拽好几次都没把剑拔出来,倒是差点没把自己裤腰带解开。

这技术部的确实和业务部的没法比,看看刚才小二那个七窍玲珑八面来风的机灵劲,这个大师傅确实是像包子一样是实心的。我和刘秀一起把刘邦架回来了,刘邦挣扎着回头还骂大师傅:“你等着,回头我就诛你九族!全剁吧剁吧包包子喂狗!”我汗了一个,老丫的好容易夹着尾巴装了会人,灌点猫尿又把那丑恶嘴脸全露出来了。

我生拉硬拽的把刘邦拖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把他往地上狠狠一墩,大喝了一声:“刘邦!”

刘邦“嗯?”了一声,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翻脸。

“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我叉着腰环视这一帮皇帝,心中非常遗憾没有一个大块石头给我垫脚让我摆一个座山雕的造型。

几个皇帝都有点措手不及的看着我发威,就像一只猫突然看到一只老鼠迎面扑来,诧异之下先选择躲避一样。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我又换上了一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面孔,“在你们来的那个地方,想做这种事不是可以撒着欢干吗?陈……我儿子处心积虑的把你们带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换个台然后接着看新闻联播啊?还想过那种生活就别闹啊,就别嫌腻得慌啊。说到底,不就是想过一种有创造的生活吗?那干嘛新鲜了不到一泡尿的时间就又要走回以前的生活轨迹?”

刘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刚才说完的时候不见你脸上美的也跟开了花似的吗?”

我愤怒的把手一挥,迅速从座山雕变成了杨子荣:“我那是考验你们!”

我清清嗓子又继续说道:“同志们啊,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你们早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咱们来了不是光为享受的,也不是为了作威作福的。子曰:牛B别下来,诗云:下来就别牛B。你们还处处摆皇帝的架子还想过天堂般的生活肯定是行不通的。咱们现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我知道你有点钱,咱们活人花死钱是长久之计吗?乡下土财主还知道跟着几个狗腿子才抖威风呢,咱们这才五六个人七八条枪,有点大事小情的有底气和别人牛B吗?刚才想吃霸王餐我都没敢……别的不说,你们大家都是风光过的人,巅峰期的时候可能让那几个长着人身子的狼头怪撵得满村跑吗?子曰: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诗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都风光过也都落魄过,从事的都是高风险高回报的行业,现在就是咱们事业的低谷期,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你们想玩的不就是这个心跳吗?等咱们到了平安城,招兵买马人强马壮,跺跺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时候,刘哥你在大马路上OOXX我都不管你。归根到底一句话,咱们现在,要收敛,要低调,实在放不下身份就当咱微服私访了。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我没指望他们像刚参加军训的大学生那样给我来个异口同声的“明白了!”,但至少也要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来衬托一下我这个指导员的思想工作是如何深入人心啊。

没想到刘备来了句:“说了半天就是不让去嫖院了呗?”

李煜不咸不淡的跟了句:“他肯定是怕被如云姑娘知道。”

这把我给气的啊!你说他嘴怎么这么缺德呢?你说他怎么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你说他怎么看出来的呢?

朱棣倒是微笑了一下,说道:“也好。金戈铁马,重振旗鼓,正合我心意。久闻光武用兵如神,正好借此良机一睹为快。”

刘秀也是还以微笑:“只怕小燕不能令我专美于前。”

刘邦:“你们这群兔崽子谁先把我拉起来啊!”

……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先带他们到了武器店。武器店没临街,后屁股都靠到围墙了,怎么看都要算一个角落。门脸挺寒酸,门也不高,从中国男篮现役国家队锋线上随便揪出一个来,进这门大概都会下意识的哈腰。可是一进门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可是里面却冷森森的令人胆寒,刚进来的一瞬间我几乎有一种进了冰窖的错觉。

墙上靠的,架子上摆的,都是散发着异样光辉的武器,就像好女人能让男人下本身充血一样,好兵器能让一个男人上半身充血。我生长于和平年代,斗争经验也仅限于街头群架,而且还是跑跑龙套摇旗呐喊的那种。罕见的几次单挑胜绩对手平均年龄都比我小五岁以上。尤其这几年开始宅了以后,更是不问江湖事许多年——那帮朋友也不怎么找我了,他们都嫌我跑的太快了。就是我这样一种人,看到了这些明晃晃的刀枪剑戟,都会有一种难耐的冲动,只想抓起它们就要出去砍点什么。那冷冰冰的刀刃,仿佛迫不及待要渴饮对手颈血的利齿,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本能的呼唤,是我们的暴力情结,是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尚未能完全褪去的野兽痕迹,是文明尚未发展到极致而遗留的劣性残骸。

朱棣一进这屋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就好像我在梦中追忆起五岁时我去我妈单位的女澡堂的细节了一样,他骄傲而满足的环视着屋中的一切,一种异样的光彩在这个四十多岁其貌不扬的男人身上弥漫开来。因为没能去“乐呵乐呵”而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刘备,此时也有点脱胎换骨,他审视着每一件兵器,脸上时而狰狞可怖咬牙切齿,时而面露微笑深情款款。

只有刘邦,一如既往的猥亵。他一进来眼光就没离开过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女玩家。看到我在看他,他很轻佻的向一位身材不逊于如云的女孩飞了一眼,那个笑我都没法形容了,毕竟咱没亲眼见过日本大爷。

看到刘邦这幅德性我忽然有点明白项羽为什么要自杀了。任谁败在这位爷的手里肯定都会有无比的屈辱感,更何况项羽那种顶天立地眼里不揉沙子的汉子。你让藏獒咬了(如果还活着的话)可以坐在胡同口一边伺候伤口一边骂骂咧咧那狗是如何的卑鄙偷袭而你麻痹大意以及天时地利都不人和,可是你让一条吉娃娃咬了你肯定连对自己的老妈都羞于启齿,一旦被人看到问起还要说是自己不小心走路踩了自己的腿肚子。搞不好,我想,如果项羽的对手是刘秀,也许他都舍得投降,毕竟输给刘秀这种对手脸上都带三分光,就像单挑98输给了程龙都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一样。可是输给了刘邦而且搞得天下尽人皆知,甭说项羽,就算是我,舍不得自杀也要隐姓埋名,他这种人,如果遇到了一个责任心强的警察不审他24小时心里都不带落底的。我甚至都想象不出任何一张脸能比他更形象的诠释流氓这个词了。

此时这位大汉开国流氓,非常自然的接近了那位正在比较法师武器的攻击力与价格的女法师,一点都不突兀的说道:“这位姑娘也在选武器呢?在下也正在为这个犯愁呢。姑娘不像个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可否费心为在下指点一二?”

那女孩先是好奇的打量了刘邦一下,刘邦此时正经的就像柳下惠他爹似的,一副忧心忡忡对选武器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一看到这女孩正脸,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正是我们刚进村时接我话茬说“SB才玩战士”的那个姑娘。

18 庭院深深深几许

女孩笑了一下,大概已经被刘邦蒙蔽,她笑嘻嘻的说:“你要选武器,先要看自己的经济情况啊,这是最关键的。www.65txt.com-====-好东西倒是有的,买不起也白搭,你先说你准备花多少钱,我再帮你考虑武器类型。”

刘邦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三分本性,刚才是装之以纯,立刻开始诱之以利:“不瞒姑娘,我钱还有点,就是想花在刀刃上,这里的货色实在太多,有钱也不能海撒,还要麻烦姑娘费心,帮忙挑件趁手的。也不敢白白劳动姑娘,待会儿姑娘看好什么了,一并小可会钞便是。”听到这儿我几乎要爆发:老丫的那可是公款!你拿不拿老子当领导啊?财务上的事你一个人说了就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钱花在这么个小娘们身上,我倒觉得也不亏。

她长的没有如云那么稳,眼稍细,脸略尖,比如云多了点人间烟火气,好处就是不必像对如云那样需要仰视,更容易让人跃跃欲试。无论用日韩AV还是省市地方台的各色主持人作比较,小娘皮都不落下风。

小娘皮听刘邦这么一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说道:“不要说大话呀!普通级顶级的武器一支就要二十几万呢,你有多少钱才够啊?……现在最有钱的玩家能有个三万两万的已经了不得了。”

刘邦很拽的一笑,已经有六分像刘邦了:“皮毛。漫说这点钱只是九牛一毛,就算小可只有一件武器的钱,花在姑娘身上也才觉得物有所值众望所归。小备,你过来。”

刘备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黄的,塞给了刘邦。

那小娘皮见我们还是组团的,不禁警惕之心提高了几分,看样子已经重新赋予了刘邦的行为新的含义。

刘邦若无其事,看也不看的把一把钱往腰间一塞,说道:“让姑娘见笑了,想必这些黄白之物也入不得姑娘法眼,只是小可一片拳拳之心,非此难以为报。不敢多耽误姑娘时间,请姑娘先选。”

我在一旁看着,不得不说这老丫的有道啊,嘴上说的好听,不敢多耽误姑娘时间,压根就是不给这小娘皮把对他的怀疑加深的时间。子曰: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诗云:不怕流氓野心大,就怕流氓有文化。这个刘邦,不管你是他的对手也好朋友也好,你都可以瞧不起他,但是你如果敢轻视他,就一定得倒霉……我将来如果成立一个黑社会,一定不供关羽供刘邦。

没想到这个小娘皮居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颇堪玩味的笑了一下,对刘邦说:“一个普顶武器需要二十几万呢,大叔也真舍得下本钱。”

刘邦一点言外之意都没听出来似的说:“姑娘还忘了算装备。”

小娘皮也被刘邦**裸的光棍气吓了一跳,她好奇的重新打量着刘邦。一刹那我的直觉突然告诉我说,刘邦错了。这个小娘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对这种丫头这招不好使,这是一个有脑子的女人,她也许会陪你没大没小嘻嘻哈哈,但是如果你想得寸进尺,她一定让你颗粒无收。

对待这种女性正确的方法应该是能揩就揩见好就收。看似如云理性这个丫头感性,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自诩看人眼睛很毒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小娘皮最后对刘邦展颜一笑,让所有人都能产生一种错觉,就是她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我们去开房吧。然而她说的却是:“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谢谢你的好意。”说完就继续去看她喜欢的那些法师棍了,就像没有刘邦这个人没有刚才那些事似的。

刘邦捋着胡子努力的不动声色,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刘哥,别往心里去……世道已经变了。”

刘邦难得的深沉了一秒钟,说道:“所以我也要变。”

他居然又颠颠的跑到那小娘皮旁边,说道:“姑娘还在这儿选武器呢?我也还在为这个事儿犯愁呢,不如我借姑娘的眼力,姑娘借我的财力,咱俩两全齐美得了。”

小娘皮似笑非笑的看着刘邦:“就是选武器呀?”

刘邦坚定地说:“就是选武器。”

“好。不过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会帮你们尽心的选,事后我要一套奉献套装和一顶皮头盔,十万出头,能接受吗?”

“就如姑娘所言。”

“嗯。那,我先给你大概其介绍一下吧,让你心里先有个谱。告诉你你这钱可不白花,游戏内测前几个月我就开始收集资料了,我给你介绍的这些经验,都是一点一滴汇集起来的。其实无论哪个级别的武器,样式上虽然千差万别,其实只分为单手剑,双手剑,双刀,单手钝器,双手钝器,戟,匕首,弓,还有半兽人专用的拳套类武器。这些都是战士武器。法师武器相对较少,只有双手法杖和单手法杖,单手法杖又分出法书和法剑等等,性能都是一样的,再就是另类一点的魔法匕首或者魔法剑,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维持在一个相对平均的水平线上。”

听小娘皮这么侃侃而谈,朱棣刘秀刘备都凑上去了。刘秀谨慎的问:“战士能用的武器这么多,区别又何在呢?是不是我们只选攻击力最高的就可以了?”

“不是的。”小娘皮麻利的回答。“武器的攻击力只是表现武器性能参数的一个方面。同样是普顶武器,合金弓拥有最高的攻击力,可是它的攻击速度却是所有武器中最慢的,而且攻击时还要耗费使用者的蓝,同时也非常不利于近战。普顶匕首碎剑者,虽然攻击相对较低,却有着最快的攻击速度,同时又拥有低命中和高暴击这种双刃剑的特性,所以,想选适合自己的好武器,光有钱还真是不行的。”小娘皮口才便给,声音清脆,而且人越多越不打怵,我非常怀疑她是个什么学生会主席之类的角色。

刘邦这时候再想插话可就难了,朱棣抢先问道:“小姑娘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武器的种类,究竟都有何优劣,但请一并指教。”

“好。毕竟十万块也不是个小数目,也得让你们听个响。弓和匕首我介绍过了,就不再重复。单手剑类武器,是战士的首选武器,因为它的攻击力,攻击速度,命中,暴击等等都不过不失,恰到好处,如果没有特殊的针对性,这应该就是战士的不二选择。双手剑类武器,使用者就不能再装备盾牌,拥有较高的攻击力和较慢的攻击速度,命中和暴击与单手剑差不多,额外的好处就是无视对手盾牌防御。钝器类武器拥有最高的命中,但是暴击率最低,攻击速度和攻击力与单手剑是一样的,只不过外形不那么拉风而已,这类武器往往是矮人的最爱。当然这也和他们使用的技能有关。拳套类武器和双刀攻击力几乎一样,但是普通级武器没有双刀,人类也没有拳套类武器精通,这个不适合我们。戟类武器,攻击力最低,但是特性却是能同时攻击到复数的敌人,嗯……”小娘皮掏出一个封皮上贴着灰太狼的小本,翻了几下:“没学长戟精通之前最多只能同时攻击到五个敌人。”

朱棣眼睛一亮,连声说:“好啊好啊,早有这种东西我还会怕群狼吗?我就要这个!”

“嗯,那好,普顶戟类武器是短矛,你选这个就好……哦,你就是把狼人酋长带回村的那位大叔~~”

朱棣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去挑他的短矛去了。

“你们几位呢?如果仅仅听武器介绍还不能决定选择什么武器的话,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战斗习惯来选择趁手的兵刃呀,如果你对某种武器有特殊偏爱的话,很可能还会影响你的职业选择呢!

刘备点了点头,说:“我要一支双手剑,有分量才过瘾。”刘秀又问道:“刚才姑娘说起过盾牌的事情,这个盾牌就像真的盾牌那么用吗?”

小娘皮肯定地说:“嗯!一般来说,装备盾牌的战士都是队伍的核心开怪者,他负责开怪并吸引怪的攻击,从而保证其他队友放心大胆的进行攻击,这类人往往是一支队伍的主心骨,是队友们的守护神。一转之后可以转职为骑士这个职业,玩盾的天才,一支队伍的顶梁柱。”

“不错,我慢慢开始觉得这里有点意思了。这个职业所引申的含义颇令人神往,我就要用盾了。那么武器方面呢?单手剑和钝器,哪个更适合骑士呢?”刘秀问道。

小娘皮很大方的说:“你这样一个大帅哥不选精灵做银月已经很让人遗憾了,再拿个锤子满平安村晃不怕有花痴妹受不了这个落差跳海啊?你只能用剑。”

刘秀苦笑了一下,不过即使是圣人听到这种话大概也会很受用,阿秀挑普顶剑去了。

刘邦也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小娘皮很诧异的喊他:“大叔,你做好选择了?”

一听大叔这个称呼让刘邦更有点气呼呼,他说:“我就要选匕首!要么打不着,要么扎死你!”

小娘皮和我对视了一眼,吐了一下舌头。我冲她笑了一下,回头招呼李煜:“小煜,别没事人似的,过来让妹妹帮你选个趁手的家伙,咱们队伍还没奢侈到配个名额设个专门捡钱的。”

李煜不紧不慢的走到近前,先冲小娘皮深施一礼,唬的小娘皮也赶忙给他鞠躬,弄得这场面就像夫妻对拜似的。

“他是个法师,老妹看看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武器?”

小娘皮看看李煜,说道:“法师武器现阶段有单手法杖,双手法杖和法书以及祝福的十字架,你喜欢哪一种?”好么,还祝福的十字架,李煜这模样的能驱鬼吗?

李煜不假思索的说:“双手杖好一些,比较儒雅……”

靠!他才是真正的拖油瓶,要是法师武器有鹅毛扇你是不是就选鹅毛扇了?“去吧去吧,别忘了给如云带一个……祝福的十字架就不错。”

柜台那边朱棣冲这边喊:“小姑娘,一起买装备还给优惠,我们应该买什么衣服?”

小娘皮一边朝那边走一边答道:“重甲防御力高,轻甲加回避和攻击速度,虽然只加一点,但是一般刺客和弓手都穿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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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本好书,《恐人》,类型是进化变异,书号1350771。我自己在追看的,作者的文笔相当好,讲故事的技巧也很高超,书相当吸引人。叫我说,别等人家成神了咱再去锦上添花,现在就去看顶一顶的话,将来等这书封推的时候,咱也可以欣慰一把,感慨下咱们如何的慧眼如炬,那边刚小荷才露尖尖角,咱就知道人家要满园春色关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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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也发点对这章的小议论,按照我的观点这章不太好,情节和搞笑都不好,可是偶然想起这书是写网游的,多少要有一点游戏里面的交代,尽管我已经很小心的使它们分散开了,可是这章还是有点多,我舍不得我的读者们不高兴。可是不写又不行,将来会有人挑理的。幸好下两章都是我自己比较满意的,写的时候就把我自己逗笑了,也许还可以找回一点场子。也算广告了一下~~

嗯,推荐收藏什么的,你给我就要~~

19 换装

“那我也要重甲,安全。(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刘邦不假思索的说。

“随便你啦~~”小娘皮很轻松地说:“其余几位叔叔哥哥都要选重甲,那个法师,他和我一样,应该选奉献套装加皮头盔,虽然不是普顶,但是会加15%的施法速度,一转之前法师的最爱装备。”这个小娘皮说到奉献套装的时候,流露出一种兴奋的神色,看来她想这套衣服想了有时间了。可以想见,普通玩家现在都不富裕,本来我借着几个皇帝的大把银子是可以一溜前跄的在级别榜上领跑的,可是那个倒霉的陈胖子,给我搞什么三十一兼容及其副作用三十一倍经验……你当老子是金维他啊?要不是他这个倒霉安排老子可以多风光的,会有多少妙龄少女围在我的鞍前马后娇滴滴的说:哥哥带带我呗……陈胖子!我跟你没完!!!

“呵,一下子买五个兵器还送一把普顶锤子!正好小来还没选武器,正好!哈哈。”朱棣这么大个皇帝,占了小便宜至于这么高兴吗?他兴冲冲的把一把榔头塞到了我的手里,我还在神游天外不明所以呢,拎着那个黑糊糊的东西直发懵。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选好了武器和衣服,刘邦最后除了奉献套装还是给那个小娘皮买了一件普顶武器,小娘皮一个劲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可还是攥着那根杖不撒手,脸上笑得跟个包子似的,我又恶毒的想:这会儿刘秀要是说跟她去开房她一定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总算李煜有心,没忘记给如云带了一套奉献套和一个祝福的十字架。

最后那个小娘皮告诉大家,衣服不用换,点一下衣服上的“装备”记号就会自动上身,换下来的衣服会自动进入包裹。听到还有这种设定我和刘邦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大家个个盔明甲亮神采奕奕,连刘邦一身戎装之后都少了不少痞气。那个小娘皮换上新衣之后更是了不得,下身只有前后两片小门帘,又轻又短的与它应该保护的屁股若即若离,我怀疑她放个屁都会走光,那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更是让我直眼晕,心里巴不得如云快点回来。同样的衣服在不同种族不同性别的玩家身上款式也不一样,李煜上身之后就让我们笑翻了天,好歹在历史上也干过一届皇帝的人此时怎么看怎么像个牧童。~~~~李煜却没有和我们一样的感受,他坚持认为自己的衣服很“儒雅”,正配那个拐杖。他们都挺心满意足的,就我拎着个锤子一脸不快。

小娘皮突然穿得这么暴露好像也挺不好意思的,两条腿并的紧紧的,一点没有得了好处就该回报社会的觉悟——让我和刘邦看一眼平常不容易看到的会少快肉啊?她向我们挨个点头致意,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庭院深深深几许,大家喊我庭院就可以。这次多谢大家了,欠你们一个大人情,现在是还不起啦,希望以后能有机会慢慢补报。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刘邦老气横秋的说:“我刘邦。”

庭院(我多想每次都打全名啊……)一愣,又风铃般的笑了起来:“真像呀!”

刘邦纳闷:“像什么?”

“真像刘邦!”

刘邦:“……”

刘秀刘备报上名号之后,也是惹得庭院诧异半天。问到朱棣,朱棣很牛B地说:“我是朱棣,不会不知道吧?”

庭院皱着可爱的小眉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给点提示不好吗?”我一下子觉得庭院比如云更可爱。

刘邦和刘备暗暗窃笑,朱棣有点脸红,说道:“永乐大帝知道吗?……”

庭院惊讶地说:“明成祖!?”

朱棣满足的微笑点头:“然也。”

我们一起瞪他。朱棣尴尬的挠挠头:“同名而已。”

“好有趣啊,你们别说话,我猜猜这个法师。”庭院风风火火的冲我们摆了摆手,歪着脑袋开始打量李煜。李煜恬然的两手横握法杖,自信满满的样子。

庭院看了半天,又瞅瞅刘邦和刘备,恍然大悟的说:“你是汉献帝!”

众皆绝倒。李煜不悦地说:“我才不是他的重孙子呢。我姓李,字重光。”

刘邦撇嘴道:“是我重孙子怎么了?那还给你拔了好几辈呢。”

庭院大概一时想不起历史上有哪个“李重光”,她求助的看了我们一圈,我也挺爱莫能助的,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李重光”。突然灵机一动,我脱口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他是李煜?”

我很深沉的微笑不语。可惜啊,名字猜对了,诗却接错了……

“好!都别说话,让我猜猜你是谁!”庭院大概玩得很开心,最后竟然把目光对准了我。我刚想说我是现代人!刘邦刘备他们立刻跟着起哄:“别说话别说话,让小姑娘猜,猜对了要什么给买什么!”我直翻白眼,这哪猜去?

小娘皮嘿嘿笑着看了我一会儿,胸有成竹的说:“原来你这个人最好猜……”

我纳闷:“我是谁啊?”

“杨广!”

……

我转身求助亲友团:“杨广谁啊?”却发现他们都笑成一团。靠,我最生气这种事了,挨了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拍了一下李煜:“杨广谁啊?”李煜拄着个棍子笑得跟八十岁老头犯了哮喘似的,半天才挤给我个囫囵话:“隋炀帝……”

我一下子生气了。我是不太正经,可是有那么容易被看出来吗?我故意把生气全堆在脸上,看着庭院。

庭院很夸张的做了个害怕的表情,又用眼光向刘邦他们咨询。

朱棣捂着肚子说:“错了错了,再猜再猜。”

庭院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最后泄气地说:“猜不出来了,最有可能的答案都不对……”

那群刨坑的又是一阵狂笑。

最后还是刘秀说道:“他是和你一样的玩家,我们才刚认识的,他叫何必来,你可以叫他来哥。”

庭院吐了下小舌头,一本正经的叫了声:“来哥~~”

我又不高兴了。刘秀肯定没玩过街霸,这么叫多像倒数第二关的那个独眼龙啊……

“你们大家……跟其他的玩家不一样呀,简直真的就像历史人物再版了一样,而且还这么有钱……你们是不是获得了什么隐藏的奖励啊?”闹够了之后,庭院的小脑瓜开始转动了。

不行,我得把她的这个发现扼杀在摇篮之中。我走近她,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其实他们都是NPC……”

“啊?”庭院惊讶的看着我。

“但是要保密啊!”我赶紧补充了一句。庭院连忙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说什么呢还得咬耳朵?保什么密啊?小来你这样不对啊。”刘邦不高兴了。

我左右瞅瞅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我看庭院不是外人,告诉她大家的真实身份了。”

“这么点事直说就完了呗,还得捂着掖着的,其实就该这样。”刘备不以为然的说。

我看看庭院,说道:“你就按他们的身份跟他们处就行了。”她递给了我一个眼神,满脸的心领神会。那帮刨坑的也是一副理所应当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突然感到我不穿越实在是太屈才了。

“认识大家真高兴,大家都是顶呱呱好样的,李煜陛下,我有个室友非常喜欢你……的作品,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我要先告辞啦,一帮同学凑了钱让我先武装起来,我要回去让她们大吃一惊。”

一帮皇帝都以怜爱的眼光看着她,就像长辈们看着在院子里撵鸡打狗的小孙子,庭院身上所特有的毫不做作的青春活力也感染了他们,只有刘邦贼心不死的说:“不如喊上你的同学们跟我们组一起吧,想要武器装备一句话。”是啊,你是巴不得满服务器的女孩子都只挂个屁股帘!

庭院踌躇满志的说:“哪能那么不知足呢!我的梦想是建立起本服务器第一大血盟,这次拿了你的东西还可以勉强说是导购的报酬,一而再再而三可不是我想要的白手起家,我就是想让那些以为女孩子玩网游只能靠寄生的男人们看看,女孩自己靠自己,也可以玩得很好!”

这个论调可不是这帮人所能接受得了的。他们就是想把妇女作为男性的附属品。他们禁锢妇女的思想,限制妇女的自由,打压妇女的权利,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的压制妇女把她们变成只知道相夫教子和柴米油盐的二傻子归根到底还不就是为了创造维护和巩固在床上的主导权吗?为了裤裆里的那点快乐他们整整摧毁了半个民族的创造性和其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且,最令我感到痛恨的是——我没能赶上那个年代……扯远了,好在这帮刨坑的最近被新观念冲击了不少次,除了朱棣和刘备微露不悦之色之外,庭院的话倒也没有激起他们太大的反弹。

庭院误会了他们的沉默,举着那个法杖悄悄的问我:“我是不是应该说‘谢主隆恩’呀?”

一听这话刨坑的都来了精神,刘邦刘备朱棣甚至刘秀李煜都异口同声地说“免礼平身。”

我很感慨呀。

20 射雁

庭院冲我们摆了摆手,大概想想不对又独出心裁的以很不专业的姿势朝我们做了一个万福,差点让我跌倒。(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她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去一溜小跑,完全忘记身后的那块遮羞布是那么的不可靠,顿时裙内的风光大泄,除了两溜无懈可击的浑圆下缘线,我的眼睛似乎还捕捉到了一段白色蕾丝花边,我和刘邦刘备以非常微小的时间差相继脱口而出:“我靠!”咋一听还以为室内有回音呢。

我和刘邦刘备彼此交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神,同时露出了会心的淫笑,大汉开国流氓言简意赅的下了总结性陈词:“值!”

就在我们仨还在自动重播脑海中的旖旎景象的时候,那对完美屁股蛋的主人突然又急三火四的跑了回来。一下子我就看出来我和刘邦的差距来了,从而坚定了我跟着这位前辈继续修炼的决心。刘邦脸上的猥亵表情一下子来了个急刹车,以肉眼几乎观察不到的速度变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庭院?”我怀疑他脸上肌肉群是不是都比常人多几组啊?

“忘了和你们说个事了。我的名字不是叫庭院深深深几许吗?我想看一看……有没有能和我的名字对上对的人,如果真能遇上……”小娘皮扭捏了一下,又爽朗地说:“也许那就是我的缘分呢!如果你们大家遇到了那个名字和我能对上,意境还相符的人,千万不要忘记告诉我呀!”

“怎么叫能对上对呢?就像‘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那样的?”我问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

我咋摸着嘴说:“很难啊……你这个名字现想下联都很难,怎么又会那么巧就有人还叫个能和你对上对的名字呢?”

小娘皮得意地说:“要怎么叫缘分呢?越难才越有意义,要是我叫翠花想找个叫铁蛋的我还不这么玩呢!嗯,别忘了啊,我真的很期待~~~~其实我自己都想不出什么词才能对上呢!大家多费心!BYEBYE~~~~~~”

庭院很没记性的又转身跑出去,于是又想起一串“我靠”的回音……

刘邦捋着胡子很为难的说:“挺难啊,我来想一个……刘邦邦邦邦邦硬?”

“得了吧!太逊了,让我想想……何必来来来几回?”我说。

“……还不如我那个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口吃呢!”刘邦不屑的说。

“唉……”李煜一声轻叹,我们都一起看他,要说起诗词歌赋吟诗作对还是他最有发言权,我们满怀期望李煜能一语惊人他却摇了摇头:“意境不符。”

“别想这些没用的了,你们能对出来还能改名啊?走,跟我报仇去!”朱棣单手握住枪身,用力一抖,那条黑油油的铁枪发出了“呜呜”之声。

“报什么仇啊?”刘备也不敢寂寞的弹了一下手里的巨型双手剑,“嗡嗡”作和。

“就是刚才那些害我出洋相的狼头畜牲,砍那些小鱼小虾小猫小狗多没意思,要干就干大的!”

这一句“要干就干大的”颇迎合这些极品亡命之徒的心态,他们毕竟都是曾经买了彩票而且中了头奖的过来人。一个个紧了紧盔甲,神色踊跃。尤其是这个刘秀,穿戴整齐之后帅的没法看了,他将右手里的剑在左手盾牌上磨了几下,很平静地说:“一会儿我先开怪,大家跟着我攻击就行,我也很想看看,换个世界咱们还能不能叱诧风云。”

“嗯,有志气小秀子,爷爷我就跟你混了,只要你能让怪不打我,我一定帮你玩死它!”刘邦也很光棍的说,而且居然还能把那把一面是利刃一面是倒齿的大号匕首在手上玩出几个蝴蝶刀的花样来。看到我在用很惊讶的目光看他,刘邦很牛B的一笑:“跟樊哙学了点。再说了,阴人、下毒、背后捅刀子,我本来就是祖宗!(彩蛋!彩蛋!向某某某某书致敬!)”

李煜一言不发的打开技能书,按照如云传授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拖出一个技能来,粘在他的手指上就像一枚半透明的邮票,把它往法杖上一贴,风轻云淡的说:“走!”

朱棣回头征求大家的意见:“不用开个誓师大会犒赏一下三军祭个旗什么的?”

刘邦一推他:“走吧,你还吃得下吗?没见过你这么馋的皇帝!”

于是,我们浩浩荡荡偃旗息鼓的出发了……

在朱棣的带领下,我们出了北门,我查了一下地图,眼前这条路正是通往平安岛腹地的。右手边还是延绵的海岸线,左边是不高但是恰好能遮挡住视线的小坡地,朱棣一边走一边指着眼前的路说:“走不远过了一个大碑就能看到那群畜牲了,一球一球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妖怪,大着胆子想走近瞧瞧,没想到那畜牲上来就和我撕拼,我没见过这种怪物,一时心下怯了,撒腿就跑,更没想到只要跑过它们身边一个个就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好在我后来辨明方向才能跑回村子,不然可真死的不明不白……想必这些怪物还未成精,要吸人阳气。”

嘿嘿,露怯了吧?“那叫主动怪。走进一定范围就会主动攻击玩家,朱哥。”

“哦?”朱棣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舞手中的铁枪:“管它是妖是怪,只要打的死,我就不怕它!”

天空传来一阵雁鸣。我们齐齐仰头望去,只见极高的天空上飞过一群大雁,它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彩蛋!彩蛋!向某某某某书致敬!)

朱棣兴奋的说:“可惜没有弓箭,不然射下一个打打牙祭最好不过!”刘邦连忙又表示了对他的不屑。

刘秀也玩味的看着大雁,说道:“可惜太高,我膂力不够,再低一点至多两箭保证射下一头。小燕呢?”

朱棣嘿嘿一笑:“若有一副好弓,我能射得比这还高,可是百步之外我就没有准头了。”

毫无预兆,只听得左手边一声弓弦响,“嗖”的一声一支长箭激射而出,斜斜的越过我们的视野,遥遥奔向天上的大雁。

刹那之间那支箭在我的视野里就几乎细如毫发若隐若现,只见这支毫发猛地和头雁的头部重合,巨大的惯性竟然将那只大雁又冲高了几尺,这才余势尽消,一滞而下。

我们这一群人齐声喝彩:“好箭法!”。看得我这个外行都觉得兴奋不已。

谁知道好戏还没完,那支带着头雁落下的箭,竟然又扎中了另一只大雁的翅膀,一齐向地面坠来。

我和刘邦齐声大呼:“蒙的!”

“走!去看看捡雁的是何许人也,当年在我手下也没有这般英雄人物!”朱棣也不知道是兴奋英雄还是兴奋大雁,看准落点一溜小跑。

“哼哼,你见过几个英雄?这点皮毛小事我手下子龙与汉升单手就能做到!”刘备很鄙夷的说。把我气得又翻白眼,你说这牛B是不是吹得太邪乎了?单手射箭?还带上脚的啊?他们老刘家怎么净出这号人才?(……请刘姓读者一笑置之,继续点击推荐收藏……我不是还说刘秀的好了吗?……行文需要,行文需要……)

不过吹牛B归吹牛B,刘备脚下也不慢,看来在他心目中能做到这种事的人还是凤毛麟角的。我们都一窝蜂的跟着跑,刘备还嘟囔了一句:“吕布那个贼子更是一箭就能射一串……”

“靠!你们都没见过好的,丫***项羽才最牛B!……而且他射的还是老子!”刘邦嚣张的叫着。这能算给项羽脸上贴金吗?你比大雁大好些圈呢他都没把你射死你还替他吹呢?

跑的最快的朱棣到了落点附近那箭还没落下来呢,朱棣仰头看着张开双臂挡住我们:“别近前了,小心扎着也小心砸着!”

“扑通”一声一支箭带着两只雁落在眼前,扎了翅膀的那只雁还没死,一个劲的扑腾,而被射穿头的那只头雁我此时才看得清清楚楚,那支长箭竟然是毫厘不差的从雁头正下方笔直射入,射了个对穿,真是让我左手抓一只死雁右手拿一支箭对着扎也不见得能扎的这么准。

对面跑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仪表堂堂,穿的不是新手服,但也不是普顶,我这样的高干毕竟不必精打细算,自然不如普通玩家了解行情,他穿的具体是哪一个档次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女的风情万种,一步三摇,但是我一来游戏就接触到了如云与庭院这类顶级货色,看她也不过是中人之资。而且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男玩家手里拿着的绿色短弓上。

那个弓箭手看到我们先跑到了落点,连忙加快了脚步,抢上前来一把抄起地上的两只大雁,这才打量打量我们。

“兄弟,好箭法啊!”朱棣由衷地说。

“哦?呵呵,哪里哪里……88。”弓箭手敷衍的跟我们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走。

“嗳,何必急着走!今日得见足下手段,实在大快我心,就算不能一起喝两杯,兄弟连个姓名也不肯见赐吗?”朱棣还真对他挺上心。

没想到那弓箭手根本不理朱棣这茬,走的愈加匆匆。

我很不以为然,至于这么牛B吗?这要是玩普通网游我肯定得损他两句,可是在这个游戏里我不太敢。这个游戏太逼真了,他要是怒了射我几下就算不疼那箭奔着脑袋来的压迫感也挺受不了的……现代科学证明,阳痿都只是一种精神型疾病……好像是……

“把雁留下。”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我们一起回头,只见一个很明显不是人类种族的玩家正玉树临风的站在我们身后。

21 兄弟留步

刘秀已经很帅了,帅的足以令一些小丫头争先恐后奋不顾身的逆袭。(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是这个小子居然长得比刘秀还帅,甚至帅到了让我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怀疑他是不是个小受受的地步。

他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虽然不是很长但是非常浓厚,直刷刷的像豪猪一样往后探着,耳边脖后都有发梢在那桀骜不驯的支愣着,前额有一片斜斜的刘海,恰到好处的遮盖了他冷峻的眼神,鼻直颌尖,肤色雪白,简直比如云还白。稍微有一点破坏整体美感的是他的嘴唇极薄,颇有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的味道。看到他那双又细又长的尖耳朵,我暗自寻思:“莫非他是个精灵?可是精灵族的玩家怎么会跑到人类玩家的新手村呢?”

拿着雁就跑的那个人类弓箭手回过头来,打量了这个精灵几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他手上拿的那张弓上,不屑的笑了。

我们也跟着看那精灵的弓。我对武器行情再不了解也看得出那是一张垃圾弓,我甚至都怀疑那是不是新手白给的系统武器,又短又细,简直就像小孩子用柳条弯的似的,也就这个精灵单薄的身板拿着它才有点像个弓,要是刚才在餐桌上看到它我一定以为那是个大号的线型牙签。

“嘿嘿,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谁抢谁的,有戏看了。咱往后让让,别耽误人家用弓箭说话。”刘邦带头退退,大家都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个人。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李煜都跑出二十多米远了。

“哥几个瞧好吧,咱不能让精灵在咱地盘上撒野是不?等兄弟我放倒他卖了雁请哥几个吃包子。”人类弓箭手将大雁扔到地上,眼睛盯紧对面的精灵弓箭手,手慢慢地伸向肩上的箭囊。

“这孙子拉咱们下水呢,哥哥们别听他忽悠,等他放倒这个精灵咱就放倒他,黑吃黑仅次于劫富济贫,那是给子孙积德的好事。几个包子就想打发我们啊?老子像吃包子的人吗?”我小声叮嘱几个皇帝,还顺带了鄙视了他一下。刘邦也顺带的鄙视了我一下:“你当你刘哥第一天出来混啊?你刘哥我打小就先玩的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后玩的放屁崩坑尿尿和泥!”我汗了一个。

边上那个女玩家大声地说:“老公最棒了,老公加油!你灭了他晚上我找个姐妹陪你双飞!”

我靠!我们这边队伍里有一半人兴致勃勃的瞅她。

刘邦猥琐的笑:“我就喜欢浪的……”

那个精灵一动不动,平静的看着人类弓箭手。

人类弓箭手手指搭上箭的一霎那,动作突然变快,以我勉强才能看清的速度飞快的捏出一根箭来,转眼间已经搭在了弓弦上。

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了“嗖~嗖~嗖~”三声箭响,我迅速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可还是没能看见箭,只有从声音上判断才知道是三支箭,可这三支箭只引发了一声惨叫。好快的箭!

比快箭更让我惊讶的是这精灵这么帅一个小伙怎么叫的这么惨绝人寰呢?往他那边一看才发现他左手平伸,右手还保持着刚放完箭的姿势,整个弓都还在抖动的**中未曾平息。

我这才吃了一惊,转头望向人类弓箭手那边,才发现他的脸上赫然钉着三支箭,最深的一支从他的后脑勺伸出去老长一截,飞扬跋扈的相当富于动感。

而他手里的弓才刚刚拉得半开。

人类弓箭手这时才轰然倒下,脸拍在地上之后三支箭都被顶到后脑勺外一般高,就好像有人在他脑袋上烧香了一样。

朱棣和刘秀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好,而我连一个好字都喊不出来了。我很不争气的脚都有点发软。很多事情身临其境和在电影上看有天壤之别,虽然整个场景一滴血都没有可是那三支突兀的箭让我自己都后脑勺疼。

“我X你妈呀!你个SB倒霉了!我老公一会就找人来爆你,一定杀的你窝在城里这辈子不敢出来!你看看你的GUI头,红的就跟你脑袋上来月经了似的!”那个女人突然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我暴汗,这个女人太剽悍了!我们再看了看精灵弓箭手的头顶,果然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

“这是怎么回事?”一帮皇帝都惊讶的问我。

我也只能推测:“大概是杀人红名了,在这个游戏中就以这个为标识。”

精灵弓箭手旁若无人的上前捡起了自己的雁,顺带用脚将那个人类弓箭手翻了个个,看他有没有爆出什么东西。

那个女人依然不依不饶的,而且还迁怒于我们这一伙人,她继续骂道:“你们这群SB裤裆里都没长鸟啊?是不是爷们?看见红名都不敢爆啊?”她又转向那个精灵弓箭手,手一指他刚想张嘴,那个精灵以我根本就看不清的速度飞快的射出一箭,正射在那个女人的嘴里,她脖子后面立刻探出老长一截箭尖。那个女人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七手八脚的想拽出嘴里的箭。

“贱人!”朱棣抢上一步,抡起铁枪,“啪”的一声,将她的脑袋砸的粉碎。

……谁说这个游戏不血腥暴力来着的?简直是太血腥暴力了。我的腿根本都有点腿肚子朝前的趋势了,都吓转筋了。朱棣的脑袋上也冒出了一个红色的骷髅头。朱棣饶有趣味的用手去摸,也是一掠而过。

精灵弓箭手看了朱棣一眼,面无表情,提着他的雁,转身就走。

“兄弟留步!”朱棣大声的喊他。

他停下脚步,看着朱棣。

朱棣搓着双手兴奋地说:“兄弟神箭,那也不必说了,最要紧的是这份干净果断,令人折服。我这人最爱结交英雄好汉,留个姓名交个朋友如何?我叫朱棣。”

那精灵看了朱棣一会儿,平淡地说:“赵庆泽。”转身又要走。

“兄弟留步!”这次喊话的是刘秀。

赵庆泽又停下脚步,看着刘秀。

“兄弟现在犯案在身,只怕一个人多有不便,不如暂且与我们组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兄弟意下如何?”

“不。”赵庆泽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拒绝,转身就走。

“兄弟留步!”刘邦又叫了一声。我们都齐刷刷的看他,我生怕这姓赵的不耐烦,真要动起手来我跑是不跑啊?

没想到他还真古井不波,赵庆泽又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刘邦。

“兄弟是爷们,就是手里的家伙太配不上兄弟的身手了。我正好有一副好弓箭,还放在武器店,兄弟要是不嫌弃,就送给兄弟如何?”

赵庆泽看了看刘邦,说到:“好。”

“哪位兄弟辛苦一趟,去把咱放在武器店的合金弓拿回来?”刘邦也不避讳赵庆泽在旁边看着,把腰里的钱掏了出来。明摆着什么弓还放在店里只是托词,笼络之心一览无遗,还真不怕让你看出来,或者根本就是要你看出来。

我打小就爱给家里人跑腿买东西,不过谁也别想再看见零钱。“刘哥,我去。”我站了出来。

“嗯。”刘邦把一把钱都塞给了我,我转身向村里跑去。

这会儿其实离村口还没几步远呢,我很快就跑进了武器店。看看旁边没人我把手里的钱打开一看,就像金箔似的,但却又厚实了许多,图案繁复,花纹精美,每一张都是十万面值的,一共六张。

我跟NPC要了一个合金弓,二十二万多。我把三张十万的放进左边口袋,其余的找零放在右边口袋,心中打定主意:“要是刘邦和我要找钱我就把那三十万给他,他要是还要零的我就跟他翻脸。”

我拿着合金弓刚出武器店,就看到刚才那对亡命鸳鸯已经在村子里复活了,正在那儿对骂呢。女的骂男的驴粪蛋没用货,男的骂女的头发长见识短,女的骂男的是匕首,男的骂女的是BUS,骂着骂着就牵扯到私生活的细节了,内容之丰富情节之婉转用词之狠辣听得我都有点不想走了。

(匕首意为又短又快,这个创意来自于我国著名古典哲学文献《笑林广记》,原文好像是倭刺,但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BUS就是公共汽车,大家都知道。)

因为他们俩的复活使我刚才的恐惧印象减轻不少,游戏就是游戏,再怎么血肉横飞转眼就能活蹦乱跳,慢慢适应吧,杀人和被杀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我可别再丢人了。

很快我就跑了回去,把弓先递到刘邦手里。刘邦很郑重的把弓又递给赵庆泽:“这才略微有些意思,勉强配得上兄弟。等我有机会再寻觅到好弓,一定留给兄弟。”

赵庆泽也不多话,接过这张银闪闪的大弓,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摆了一个倒弓箭步,一下将弓拉了个满圆,眼中精光暴涨,叫了一声:“好弓!”

刘邦得意的笑。

赵庆泽收起弓,表情虽然还是那么平静,可是脸上却多了一份兴奋的潮红。他默默的看了我们一圈,说道:“你们是六个人。将来我为你们杀六个人,之后咱们两清。”说罢转身离去。

我大喊一声:“兄弟留步!”

赵庆泽停下脚步,回身看我。那帮皇帝也一起看我。

我大汗淋漓,看着那帮皇帝:“你们没人喊兄弟留步了?”

皇帝们彼此交换了一下意见,一起看着我说:“我们没什么事了啊。”

我转向赵庆泽,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我我我是帮他他他他们喊的,我以为还会有人喊喊喊喊喊喊你呢……”

赵庆泽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22 茄子

我们目送姓赵的走远,我这才出了一口大气。(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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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的瞅瞅这些刨坑的,不免抱怨他们没义气,关键的时候让我自己木秀于林了,得亏没让姓赵的打了出头鸟。

刘秀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此时才说:“此人杀戮气太重,算不得真英雄。”

刘邦猥琐的笑:“有好刀用还能让他割了手?”

刘秀好像想到了什么,将目光转向我问道:“小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你说的那叫什么来着?玩家?”

咱是什么人?提头就知道尾的机灵人,冲刘邦肯花二十多万……其实是六十万打了姓赵的这个水漂,再顺着他俩刚才的话茬一分析,凭我这个智商都不用过脑子就知道他俩又想玩皇帝的那一套腹黑学,什么招兵买马天下英雄尽入囊中的。

“秀哥,我知道你啥意思。”我痛快地说,稍带着也表示了我的顾虑:“你看到的所有人,除了村子门口站岗的和柜台后面卖货的,其余都是玩家,他们都是花钱来找乐子,找痛快的。咱们要是想拉起自己的队伍,你们几位还想靠以前的经验不一定完全好使。毕竟在游戏里再风光再牛B,下了线该给老板当孙子还得给老板当孙子该给老婆跪洗衣板还得给老婆跪洗衣板,现实中的生活毕竟和网络中的是两条平行线。其实我这么说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不是完全否定糖衣炮弹的作用,多少会打点折扣吧。诱惑力也不是没有,毕竟加入了大帮会别人也会高看你三分,想做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也有兄弟照应。但是,归根到底这还是游戏,你封人家个万户侯不一定有人家在路上捡五块钱来的实在,你想让人家对你士为知己者死,就是想让人家为你删号,那是超难的——除非你是个娘们,还得是如云庭院那种档次的。反正说白了就一句话,这里的好处坏处都没现实中那么强烈,一些权利和责任也没有现实中那么认真,一切,都很淡。除了……”我叹了一口气:“情感。”

刘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刘邦似乎在征求意见,刘邦一笑。

朱棣说道:“走吧!”走了两步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成,小来不傻。”

一群皇帝微微点头。~~~~把我气得够呛,他们村都这么夸人吗?

游戏中的季节好像是初夏,不冷不热,气候宜人。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不知疲倦的虫子在草丛里和枝桠间发情般的叫着,小鸟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叽叽喳喳的唱和。间或有赤狐狗长嚎一声,感觉非常的广阔与深远。

李煜轻轻吟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好诗啊~~”我敬佩的看着李煜,虽然我不懂品味诗的好坏,但是人家张嘴就能说出来四句都一般长还不让人觉得别扭的诗,这得多大的学问啊——让我张嘴就说出来二十八个不一样的字我还得寻思寻思呢。

朱棣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你写的吗?”

“韩昌黎的早春。”李煜答道。又看了看我,说道:“韩昌黎就是韩愈。”

“哦。”我随口答应,紧接着又勃然大怒:一共这么些人你光给我解释什么意思啊!?我就不信刘邦他也知道!

路在前面拐了一个弯,前面不远处矗立着一根威严的大柱子,两条路在柱子下面交叉,周围都是高度不一的小草坡,极远处有一个瀑布,我们的视野里无声的咆哮,将身下的一个小湖砸出腾腾雾气。

如果我们不顺着路拐的话,继续往前走一点下了一个缓坡,就有大群的狼和冬瓜成精似的兽人。但是这些都是朱棣眼中的小鱼小虾,根本就不值得他老人家一顾。其实要是照我想,能单挑一个狼就已经很牛B了,能力还是次要的,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毕竟这个游戏做得这么逼真,我平常看见个狗都还绕着走呢。

离村子才这么几步就有让我不敢直视的怪了,我们后面的路还会是怎样的坎坷与不平啊?玩网游都玩出心理负担了,陈胖子……我突然发现我念叨他比念叨如云都多……

我们很快的走到了那根大柱子的下面,离得近了仰视它压迫感更甚。柱子大体分两层,一个很高的座算一层,座上面是一根四棱带尖的柱子,很高很高。在座上方的四个角还有四个神态很威武的雕像围着那根柱子。

皇帝们都饶有趣味的看着这根柱子,我很紧张,生怕他们在底座上刻什么“朱棣刘邦谁谁谁的到此一游”,旁边就有卫兵站着呢,我刚来的时候那哥儿们不是都和我说了吗,砍树都要罚款……

我问那个卫兵:“这个柱子是干嘛使的啊?”

那个卫兵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平安岛的战胜纪念碑。当年在精灵与半兽人争夺大陆霸权的时候,人类适时出现在战场上并站在精灵一边,最终使胜利的天平倾向了精灵,这个碑就是为了纪念人类把半兽人赶出平安岛的最后一场战役而建的,是精灵们送给人类的礼物,象征双方在战斗中结下的深厚友谊,和对未来和平共处的向往,是精灵们要求人类遵守诺言的提醒……看看现在被人类赶到森林深处的精灵,其实这是一个讽刺,是人类的耻辱柱……”

“哥哥几点下班?”我突然打断了他。

那个卫兵自然而然地说:“还有四十五分钟……”他突然不说话了,直瞪瞪的瞅我。

我嘿嘿一笑,掏出一根烟——刚才吃饭时刘邦要的那些烟除了他和李煜一人装了一盒之外其余的全被我划拉兜里了——自然而然的塞到了他的胸甲缝里,冲他摆了摆手:“那就不打扰哥哥了,回见。”

那个卫兵愣愣的冲我摆了摆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这帮皇帝:“哥哥们感兴趣吗?对这个游戏的故事背景?那个……他说的那些你们能听懂吗?”我想象中这帮皇帝肯定连金头发的都没见过,精灵也好半兽人也好他们能明白怎么回事吗?不会以为是山海经上面的东西掐起来了吧?

“挺好的,多有意思啊,两帮人打起来了,第三帮这个插一脚灭了第一帮,然后又趁其不备把第二帮给端了,可惜没能赶尽杀绝有点烂尾。”刘邦总结说。

“还是挺有意思的,看看他们的种族故事也能有所收益,重光你说这个故事背景是不是西方的?”刘秀很自然的问李煜。

“嗯,我感觉是。而且应该是欧洲神话的背景,不过我看荷马史诗可没有提到过这两个种族,所以我怀疑这个设定比较贴近北欧神话的世界观……”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煜,就像活见鬼了似的,我问李煜:“小煜,这些事情是你当初……还活着的时候就知道的?”

李煜看着我笑了一下:“小来你傻了?那时候哪有这个?我在天堂里看书看到的。”

我这才缓过这口气,不禁也好奇的问道:“你们还关注下面的事吗?”

朱棣答道:“看个一代两代就不爱看了,儿孙自有儿孙命,老看他们纯属闲吃萝卜淡操心。我儿子孙子还成(明朝历史上有名的仁宣之治),再往后看几代老子恨不得下去宰了他们,后来看到朱翊(音易)钧这个王八蛋的时候我突然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我很汗啊,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朱翊钧是谁,但是骂自己子孙王八蛋就像爸爸骂儿子小兔崽子一样,还真是大义灭亲和充满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

李煜又对我说:“朱翊钧就是明神宗,你们所说的万历皇帝。”

我怒道:“我知道!”

刘备则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看完我的葬礼就不感兴趣了……”

尽管青天白日的我还是毛骨悚然。

“瞧瞧!就是那个!”朱棣看来对这些家常话和故事背景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他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目标,用手中铁枪朝对面一指,大声的叫道。

我们一起望去,对面的草地上三三俩俩的游荡着老熟人——狼头怪,他们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错了,错了。

朱棣铁枪一拧,就要往上冲,刘秀一把扳住了他的肩膀,朱棣回头怒道:“怎么?”

“咱们最好现在就养成习惯,为以后打下基础。我先开怪,大家跟随攻击。”

朱棣点了点头。毕竟他也算个马上皇帝,打仗的事还是不肯马虎的。

刘秀平静的说道:“现在这个怪高出我们级别九级以上——大家有空可以在技能书里选择,在“是否显示怪物级别差”那一项里打个挑。大家一定不要贸然行事,只许跟随我攻击,违者军法从事!”

靠!我差点又跌倒,玩个游戏而已,至于嘛你……

刘秀一马当先,从容的逼近狼头怪,朱棣刘备紧随其后,跃跃欲试。刘邦李煜亦步亦趋,战战兢兢。我走在最后,哭笑不得,不就是玩个网游嘛,干嘛这么如临大敌的?

就在刘秀马上就要踏入狼头怪的视野范围的时候,草坡的另一边忽然响起一群女孩的声音:“茄子!”

23 饕餮老仙的遗失宠物二号

刘邦脚步一滞,伸长了脖子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张望,他对刘秀说:“小秀子,咱看看去?”

没等刘秀回答,那个狼头怪已经发现了刘秀——其实说来也怪,即使是主动怪也要离得很近了它们才会发现玩家并进行攻击,非常类似近视眼的感觉——大踏步的冲了上来。www.65txt.com

“高祖,先摆平这个怪再说!”刘秀答应了一声,迎着狼头怪冲了过去,狼头怪抡起拳头,向刘秀砸了过来,刘秀左手用盾一挡,右手剑直刺狼头怪的胸膛。

尽管狼头怪的攻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盾牌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巨响,可是刘秀的HP还是下降了一大块,越级打怪,风险还是不小的。

就在刘秀刺中狼头怪的时候,朱棣和刘备的攻击也到了,一枪一剑,实打实的招呼到了狼头怪的身上。刘邦猫着身子,以相当不雅观的姿态窜到了怪的身后,举起匕首,狠狠的扎在了怪的背上。

“狂风之击!”李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施法的,提前量掌握的还不错,这个时候正好风弹成型,一弹打在狼头怪的腮帮子上。我也没闲着,几乎是和刘邦一起到了怪的身后,狠狠一锤子砸了下去。要说这东西还真有些分量,简直就是一个带把的铅球。

刘邦发出了一声惨叫:“小来你个兔崽子砸我手了……”

我满脸通红,赶紧给刘邦道歉。

怪只来得及再给刘秀一下,就在我们密集的攻击下倒下了。

朱棣兴奋的满脸通红,迫不及待的想继续攻击下一个目标,刘秀制止了他。

“我只挨了两下,一下盾牌挡住了一下直接打在身上,血下了三分之一,这么下去不会有效率的。”刘秀说。

“那怎么办?李煜会不会加血啊?”朱棣问李煜。

李煜掏出技能书翻了翻——我们太像临阵磨枪的学生了。

“我到七级才能有加血的技能,还有两个辅助技能,攻击强化和保护盾。”

“做什么用的?那两个辅助技能?”刘秀问道。

“加15%攻击和15%防御,不错啊。”李煜颇有得色,虽然武力值在队伍里倒数,可是这两个技能如果学会了李煜在这支队伍里的地位也举足轻重了,毕竟他是队伍里的唯一法师——目前。

“先不忙说这些。咱去看看谁在那儿喊茄子呢?”刘邦心不在焉,一个劲儿朝坡那边张望。这也就是人家喊茄子了,要是听见有小姑娘喊黄瓜了丫不会早就撇下我们就飞奔过去了吧?

刘秀对刘邦也挺无可奈何的,只能顺着这位祖宗的意思来,我们一行人朝坡的那边走去。这些人简直太不正经了,浩浩荡荡的出来这么久才打了一个怪就又开始踏青了,不过幸好我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我们到了坡顶往下一看顿时个个容光焕发——至少我和刘邦刘备李煜都挺高兴的,此时的心情大概也只有偷窥到了七仙女入浴的董永可以相比——我们看到了一群风华正茂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环肥燕瘦美不胜收,她们正围在一个粉红色的圆敦敦的物体旁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我突然发现了一双雪白的大长腿,我想我认识这双美腿的主人……

“小庭!……小院……小深~~~~~~~”刘邦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边招手一边向下面跑去。

靠,庭院挺好的个名字,他怎么非挑这些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字眼叫啊?这个人太不正经了!我很严肃的想,也和刘邦一起跑了下去。

“小心,还有怪呢!”刘秀在后面无奈的提醒了一句,也跟着跑了下来。幸好这面坡上都是哥布林,人畜无害的自己耍棒子玩呢,使我们的会师场面得以顺利进行。

庭院也看到了我们,她跳着朝我们招手,前面的那块小帘子就那么一抖一抖的……于是刘邦就跌到了,顺着草坡就跐溜下去了……

我到了坡底才发现,那个粉红色的东西居然是一只猪!还是很卡通的那种,短鼻子大眼睛小短腿,呆头呆脑的,坐在地上还有两米多高,几乎是个球体。

“你们怎么也来了?”庭院热情的招呼我们,紧接着又向我们介绍她身边的那群女孩子:“这些都是我的同学。”她又回身低声和她的同学们说了些什么,还特地为一个戴眼镜的少女指了指李煜。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嘛,外边狼啊狗啊一大堆,特地领着兄弟们出来瞧瞧,怕你遇到危险。”刘邦乐呵呵的说,那表情纯的赶上蜡笔小新了,差点让我都以为我们出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了。

“呵呵,谢谢高祖关心。我都说过了我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没事的。”

“庭院,这个到底是个东西啊?”我摸摸这个大猪,滑溜溜的手感很好。可是这个猪呆头呆脑的,对我们这么两大群人愣是视而不见。

“猪啊。”李煜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我直别扭。

“别小它看呀!这是个BOSS呢!我们发现了可是没敢动手,毕竟我们这些人里没有能顶怪的,刚才在这里拍照留念呢。”庭院对我们说。

“BOSS?老板?”李煜疑惑的问。他还真懂一点英语,可是好像不是很精通。

庭院笑着说:“在这个场合是首领的意思,狩猎首领。李后主还懂英语呢?”

李煜不好意思的说:“懂一点儿,和莎士比亚学了一点,不过水平不够,看他的剧本还是得看中译本的,不过我觉得我更喜欢他的十四行诗,关于这方面我们也探讨过……”

眼看着对面的小丫头们嘴巴越张越大都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赶紧打断李煜,再让他说下去非露馅不可:“庭院,既然咱们人这么多,干嘛不推这个BOSS呢?我们这边几乎都是战士,顶怪的也有。”

“嗯,那倒是正好,我们这边清一色的法师。”庭院爱惜的摸着大猪:“有点舍不得打它呢,多可爱呀!”大猪低头朝庭院笑着,那表情让我想起了刘邦。

“不过……BOSS也是怪,我们推了它也会再刷出来,想照相什么时间都可以。蝶恋花团员,准备战斗!”庭院做出很严肃的样子,率先取出了那根法杖。

“你们瞧,这猪的后面还有字呢。”刘备这会功夫围着猪转了一圈,率先发现了一点小秘密。

我们都一窝蜂跑到猪的背后。

果然猪的背上有几行小字,比较高,而且颜色和猪的肤色差不多,一般人都很难注意到。

庭院大声的念道:“五级狩猎首领,怪物名称:饕餮老仙的遗失宠物二号,怪物来历以及故事背景:……饕餮老仙的遗失宠物二号……这算什么呀!”

我跟着一群小丫头哄笑,这也太糊弄人了啊。

“你们队的队长是谁呀?咱们组个联队,准备动手。”

“我。”我刚说完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块深绿色的透明面板,“队长庭院深深深几许申请与您的队伍组成联队,是否接受?”我点了一下确定,心里很郁闷,啥叫联队啊?你不怕咱们刚组完就叫八路一锅端了?

庭院那边的女孩子们头上也都出现了血条和名字,都是“杨柳堆烟门掩黄昏无计春留住”什么的,看得我直眼晕。

李煜倒是摇头晃脑的念了几句,赞叹道:“以欧阳文忠的蝶恋花各句为名,庭院这支队伍倒是秀气雅致的紧。”说完转头刚想对我说什么,发现我这儿正横眉立目的等着他呢,他吃了一惊,慢悠悠的转向朱棣:“欧阳文忠就是欧阳修……”

对于李煜的赞叹庭院略微羞涩但是不无得意的笑了一下。因为也能看到我们的名字了,那群女孩子也叽叽喳喳小声但也不怕被我们听到的议论着:“那个就是刘秀呀?果然很帅”“我喜欢李煜这种类型的”“刘备果然是这个样子呀”“你们看刘邦,流口水呢”“何必来是谁啊?我的历史真的不好”“会不会就是商纣王呀?”“纣王姓殷好不好?胸大无脑”“那也好过你胸小无脑”“谁小啦?你的文胸我一件都穿不下……”

“咳咳!”朱棣使劲咳了两声,那边的议论声这才停止。我回头和刘邦刘备对视,色迷迷的笑了一下——有组织的感觉真好!

刘秀脸还红着呢,站出来大声说道:“我先开怪,大家等我们这边的战士打几下之后再出手。庭院姑娘最好分派一下人手,你们的人一半辅助攻击一半为战士加血,如果谁被怪攻击就赶紧先兜圈子跑……”

“大帅哥,我们都知道啦,大家都不是第一天玩网游!”那边一个嘴快的姑娘爽朗地说道。一群女孩子都笑了起来。

刘秀脸又红了一下,嗫嚅的说道:“……那就按计划行事,违者军法从事……”

“阿秀,咱不来这个了。认真一些有点计划是好事,可是别老军法从事军法从事了好不?心态要放松~~咱是来玩的~~”我笑着对刘秀说。

“嗯。好吧。不过大家还是要认真些。我开始了!”刘秀答应了一声,他将左臂收紧,盾牌侧顶在肩上,助跑两步猛地像粉红猪撞去,一撞之后,毫不停滞的右手一剑砍在大猪的腹部。

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24 拱猪

饕餮老仙的遗失宠物二号哭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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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还手,甚至连一个有威胁的表情都没有,就那么哀怨的望着刘秀,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大眼睛积满了泪水,倒映出刘秀愕然的脸。

刘秀甫一出手,朱棣和刘备就像两条脱缰的野狗一样各挺兵刃如影而至,可是猛然间看到大猪的这幅表情,两个人也是惊讶莫名,手里的武器说什么也砍不下去,可是又收不住脚,一左一右的从大猪两边跑过,双双扑倒在大猪身后的草丛中。

刘邦早已经在大猪身后占据了有利地形,拿着匕首在那儿已经比划半天了,看这边还没动静,他探出个头来瞅瞅我们,发现我们都在一脸肃穆的仰视大猪。刘邦大骇,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了,好奇的望着大猪的脸。

“狂风之击!”已经拉开距离的李煜,已经计算好了施法时间的提前量,在刘秀出手的时候已经开始施法,这个时候风弹正好成型,尽管现场的变化他尽收眼底,可是这个法师新手网游菜鸟根本就不会取消施法,心里大叫不好可是一颗风弹还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大猪的脸上……

蝶恋花的女团员们齐齐向李煜怒目而视,李煜张口结舌奇冤无比,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站在那里脑袋一歪默然接受了群众的无声谴责。

李煜这颗风弹使大猪达到了临界点,它呜呜的发出类似拉汽笛的哭声,足有椰子那么大的泪珠滚滚而落,砸在地上啪啪作响。

我和庭院面面相觑,打死我们也想不到会有这么诡异的场景发生。而且我们都很尴尬,这算怎么回事啊?我们把狩猎首领打哭了……

“咱们还打吗?”几个皇帝都围了过来,刘秀率先问道。我看看庭院,庭院看看她的团员,那些小丫头感情比我们泛滥的多,有几个陪着大猪一起掉眼泪的,还有几个走到大猪身边怜惜的抚摸着它,最绝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她掏出了一块手帕,惦着脚努力伸直手臂想帮大猪擦眼泪……

手帕能行吗?拿个墩布来都不一定够使……

“这仗没法打了,军心都散了。”朱棣把枪往地上一戳,恨恨的说。和他一样,我心里也说不出的别扭。

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声箭响,一支长箭飞了过来,“噗”的一声结结实实的钉在了大猪的脑门上,“呃”,大猪的哭声戛然而止,大猪楞住了。

我们也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赵庆泽站在对面的草坡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另一支箭已经搭在了弦上。

“狩猎BOSS就是狩猎BOSS,它哭了也是狩猎BOSS。你们组上我,打出的东西归你,但是答应你们的杀人名额要减一个。”

说完话箭已离弦,又是钉在大猪的脑门上。

大猪剧痛,刚才被打断的呜咽变成了嚎啕,哭得撕心裂肺,泪真如泉涌,那个还想帮它擦眼泪的小姑娘转眼就被淋得透湿透湿的。

“哈哈哈!还是兄弟痛快!我也要解解这烦闷气!”朱棣单手一扶枪杆,脚一踢枪尖,大枪漂亮的翻了个个,朱棣双手持枪,狠狠扎在了大猪的肚皮上。

“你们太野蛮了!”那群小丫头纷纷叫了起来,可是赵庆泽根本不为所动,长箭一支接一支的射出,在大猪的脑门上钉了一溜,从我这个角度看就好像大猪留了个朋克头似的。

在大家都在举棋不定摇摆之间的时候,出来一个能力排众议一意孤行的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赵庆泽没心没肺的我行我素终于也感染了我们,我点了一下赵庆泽申请加入栏的确定,抡着锤子也加入了战团。

“狂风之击!”李煜这一发打得扬眉吐气,居然打出了一个魔法暴击,把大猪头上的箭都震落不少。

大猪止住了哭声。那双大眼变得通红,慢慢的眯缝起来,盯住了赵庆泽。它身子向前一俯四蹄着地,猛的向赵庆泽那边冲了过去。我们几个正在它身边打得过瘾呢,大猪这么一趴都没用力光靠体积就把我们几个挤了出去,刘秀一个趔趄站稳脚步,冲赵庆泽喊道:“兄弟小心,它冲你去了!”

赵庆泽也不答话,他用力射出了最后一箭,正射在大猪的左前腿上,射了个对穿。然后就开始围着我们这一大群人跑。

大猪因为这一箭降低了速度,可是跟赵庆泽还是跟得很紧,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眼中只有那个挑衅它的斗牛士一样。

精灵的速度果然很快,可是这也只够赵庆泽不给大猪攻击的机会而已,他也没有停下来再发一箭的时间,他只能不停的绕着圈子跑。

这就苦了我们几个,有拿锤子有拿刀的,兜小圈子赶上了就在大猪屁股后头给它一下子,然后再追。既像一群炊事班的新兵在抓猪,又像一群半吊子的驴友在偷猎,反正就是不像在玩网游打BOSS……我们都紧张兴奋万分,可是场面确实滑稽可笑……

只有李煜一个人很爽,大概他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在诗词歌赋音乐美术以外的领域里独领风骚一回,他的射程很远,而且有一点跟踪的性质,使得他可以站在原地不停的发射风弹,大猪的血除了赵庆泽就属他打掉的最多。可是乐极生悲,几圈下来之后在一次大猪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的赏了他一记天马流星拳,李煜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飞上了天,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变成了一颗小星星,闪了一道白光消失在空中。还真的很像一颗流星——就是轨迹相反。

终于出现了人员伤亡,刘秀向蝶恋花的团员们大吼一声:“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攻击?”

小丫头们这才如梦方醒,七手八脚的掏出武器,眼光都望向庭院。庭院一扫天真无邪的神态,果断地说:“大家不要被这头猪给骗了,看韩剧的时候再多愁善感吧,我们现在是战士!大家尽量分散开,别被它给一锅端了。都注意自己的安全,有危险就跟着那个精灵帅哥跑。泪眼问花和乱红还有杨柳看好战士们的血,其余人攻击!”

小丫头们齐齐答应一声,四下散开,各各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娇叱的施法声一声接一声,风弹,火球,冰锥,喷薄而出,纷纷向大猪身上招呼。

这场景美不胜收啊,我这时才注意到,法师施法的时候地面会卷起一股气流,激得她们裙角飞扬,别人还则罢了,庭院施法的时候简直让人喷鼻血。游戏有这个设计大概是为了表现一种气势,可是我赞美这个设定显然是别有用的心的。

刘邦肯定也发现了这个细节,因为他又摔倒了……他还好整以暇的趴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才想爬起来赵庆泽又跑到了,一脚踩在他屁股上又给他踩趴下了。他再想爬起来可就爬不起来了,因为大猪又到了……

“高祖!”看到刘邦在大猪蹄子下化作了一道白光,刘秀忍不住惊呼,这些人里头也就他还把刘邦当祖宗看。我大喊一声:“阿秀甭管他,一会儿就在村子里刷出来了,攻击要紧!”

“好!”刘秀大喝一声,抢步上前,又是一剑砍在了大猪的屁股上。这头猪被我们打了这么久,也看不到有什么外伤,大概这也是系统的设计,如果真让它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很难不让人在心理上有所抵触,除了那些没事喜欢浏览恐怖网站的狠角色。但是它的肤色越来越红,最后简直像要滴出血来一样。头上的血条也空了一半了,正验证了网游界的一句俗语:血再厚也架不住轮啊。

大猪在这个时候也彻底暴走了,它忽然放弃了赵庆泽,回身向离他最近的朱棣冲去,朱棣措手不及,长枪又抡不开,一下被大猪拱了个满怀,大叫一声飞上了半空。

“急救术!”庭院那边的三个小丫头清脆的喊了一声,朱棣还没落地就被一道淡黄色的光柱笼罩,血条一下爆满,尽管落地后又摔去了一截血,可是毕竟还没挂。朱棣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悍不畏死的再次冲向大猪。

大猪这个时候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只要离得近的扑过去就是一鼻子。刘秀始终跟它纠缠在一起,屡次用盾牌从侧面顶开它的攻击,使一个又一个队友死里逃生,而大猪对他的伤害则被庭院那边的小丫头给治愈了,一道又一道的淡黄色光柱接连不断的出现在刘秀的身上,他的血条上一刻刚几乎见底,下一刻立刻又满满当当,要不是那几个丫头操作得当,刘秀也不知死了几个来回,简直就像在鬼门关上玩火,看得我惊心动魄。

赵庆泽这个时候也专心的投入到了攻击的行列中,他始终保持着和大猪一步远的距离,一箭接一箭射在大猪的屁股上,使大猪看上去好像长了一条马尾巴。

“为什么不远点攻击?”我逐渐掌握了一个攻击的窍门,就是把赵庆泽的箭一枝枝的给他钉到大猪的屁股里面去,这二次攻击的伤害不比他的伤害小……可是弓箭手不是应该站在安全的的地方远距离攻击吗?趁着和赵庆泽并肩的时候,我大声的问他。

“精灵弓箭手种族特性,攻击距离和攻击速度成反比。”他目不斜视的继续射箭。

大猪终于意识到自己摆脱不了刘秀的纠缠,也不可能追的上赵庆泽,它突然又改变了战术,向一直给刘秀加血的几个法师冲了过去。

它全力猛冲,跑直线刘秀还真追不上它,几个法师见势不妙果断的四散奔逃。可是法师的速度比战士又差了一截,眼看大猪就要追上那个叫泪眼问花花不语的法师了,赵庆泽在它的左后腿上又穿了一箭,可是它的鼻子还是马上就要贴上了泪眼问花的后背。

“冰箭术!”一道蓝色的冰箭从侧面飞了过来,打在大猪的肚皮上,转眼大猪身上就结了一层蓝色的薄冰,它的行动变得迟缓,泪眼问花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心中惊喜交加,虽然分别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可是我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年,我激动的向射出冰箭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如云。

25 平底锅和裤腰带

“如云!你可想死我了!”

刘邦和李煜远远的跑了过来,刘邦还大声喊出了我心里的台词。www.65txt.com这个人真不要脸,我心想。

如云转头向他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大猪身上。

我贪婪的望着如云,她还是那么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刚才庭院让我惊艳了一回,大概还是因为如云这个足以令所有女人敌视的恐怖参照物不在的原因。庭院之所以能在我脑海中牢牢的占据一席之地和那两片小门帘不无关系,可是如云,能看着她的脸就足够了,不过……能有更大的收获我也不反对。

“小煜!我让你给如云买的装备呢?快给如云!”我大声的对李煜说。

李煜和刘邦颠颠的跑到了近前。刘邦献宝似的拿着那个匕首给如云看:“如云你看,我用这个。老牛B了,那个猪一半血都是我捅掉的。”

李煜把奉献套装和祝福的十字架从包里翻出来,递给了如云。

如云还在关注着战局,大猪刚一解冻她就给补上一发冰箭,使大猪总是在迟缓的状态中移动,这使场面对我们非常有利,近战战士可以进行更有效地攻击,远攻的法师们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如云这才仔细看了看李煜给她的装备。“祝福的十字架,普顶呢!谁买的?”

我和刘邦抢着说:“我!”

“嗯~可是我不是很喜欢,还是双手杖更实用。”

我和刘邦一起指李煜:“是他偏要给你买这个!”

李煜白了我俩一眼。如云将祝福的十字架拿在手里,迅速将技能拖到了新武器上。“如云把衣服也换上呀,那个加施法速度。”我别有用心的说。

如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庭院,如有所思的说道:“这套装需要配一条安全裤才可以穿,等下再说吧。你们两个别在这里耗着了,还不快去帮阿秀。”

我和刘邦说不出的失望,转身加入了战团。

因为如云的及时归来,战斗变得非常简单,大猪对我们的近身攻势都被刘秀巧妙的化解,它想去攻击远处的法师团却又被如云控制了速度,最后它孤注一掷的想冲向如云,如云又跟它兜起了圈子。

最后,大猪终于在一声长嚎中耗尽了最后一滴血,不甘心的趴倒在地,渐渐透明的消失了。

在场的所有人身上都升腾起一道七彩的光柱,其间还有洁白的羽毛缓缓飘落,我的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您升级了。”

我终于升了一级了!我感慨万千,多不容易呀!感谢CCTVMTV,感谢我的父母家人……

“快看看掉什么了?”庭院和那群小丫头都跑了过来,围在大猪消失的地方,毕竟这是进游戏以来大家推的第一个BOSS,不管能不能分到战利品,看一眼知道是什么了也是莫大的欣慰。

我们这群战士亲手送了大猪最后一程,一直跟在它身边,得以近水楼台的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战利品的庐山真面目,有一堆金币,还有一个黄澄澄的金环,最后一个,好像是个平底锅?

如云和李煜也聚了过来,看到如云,那群小丫头比看到大猪还兴奋,七嘴八舌的说:“姐姐好棒啊!冰箭术的成功率那么高,姐姐多少级了?”

如云微笑着说道:“你们大家才是好样的,分工和节奏都掌握的很好。我现在五级了。”

庭院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才五级?怎么可能?”

“真的~”

我拿起那个金环看了看,好像是个裤腰带。唉,这本书的格调果然不甚高明,什么都围着裤腰带转。我试着装备了一下,耳边却传来提示音:“您不能使用与您当前级别不符的装备。”

我把裤腰带递给如云:“如云你看看这个。”

如云和庭院两颗小脑瓜凑在一起研究那条裤腰带,我心中一动,多希望那条裤腰带现在正系在我的腰上呀……

朱棣把那个疑似平底锅的东西抄起来了,我们一堆人凑近仔细一看才大吃一惊————那果然就是个平底锅!

朱棣枪交右手,左手拿着平底锅耍了两下,眼光望向我们,面色凝重。

我赶忙问:“怎么朱哥?”

朱棣沉着的回答:“这果然就是个平底锅!”

拜托!这么一部严肃的网游题材作品你老使那些小儿科的搞笑桥段干什么?下次请使用与表达内容相符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

平底锅与裤腰带(注意到没有?作者在无意之中信手拈来的两样战利品就暗示了人类最迫切也是最容易从中得到满足的两种**——子曰的食色性也。可见此书在格调低劣插科打诨的外表下还是隐藏着见缝插针悲天悯人的深刻内涵的——还等什么,切换页面点击收藏推荐献花打赏订阅去吧!)在大家手里传来传去,可是谁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唯一的收获只是看出了平底锅只能左手装备和攻击力与魔法攻击力都只有1……

“庭院,你先把钱先捡着。”刘邦说。我又看出一点门道来,刘邦在分别和庭院如云相处的时候都不怎么掩饰他的猥琐,生怕人家不怀疑他是个人贩子似的,可是在两个人都在场的时候,却装的像一个真正的长者。

“嗯!那我不客气了。毕竟我这儿还这么一大群人嗷嗷待哺呢。”庭院痛快的捡起了那堆钱,一个小丫头顺着庭院的话调皮的说道:“妈,我要吃奶!”庭院一本正经的把她的脑袋搂到了自己的胸脯上:“给你妹妹留点啊!”下一刻吃奶的和喂奶的都撒开了手,一群小丫头在一起笑弯了腰。看来她们经常在一起玩这种段子,这场景有些许香艳几分好笑一份温馨,我们这边连刘秀朱棣和如云都笑出了声。

“不过,那个平底锅我们可不要!”庭院转过来对我们说。

“我们也不要!”我连忙说。

“还是你们拿着吧,毕竟你们那组有人挂了,而且,还可以算做还上刚才大叔……汉高祖给我买装备的钱。不过这个腰带很可能是个好东西,但是我们要是拿了也没法分给你们什么,就算拍卖了被你们买去了,分钱给我们吧!”庭院干脆利落地说。

“好,要多少钱?”刘邦很大方地说,他现在真是财务科长了。那边刘会计也很自觉的开始掏钱了……

“五级的BOSS也爆不出什么太好的东西,是个D级的顶天了。我想想,二十万吧,我们双方应该都不会吃什么亏。”

“二十万怎么够?”刘邦查了查庭院那组的人数:“给你一百万吧,别让你为难。小备,给钱。”

刘备真是刘邦的私人小马仔。他走到庭院面前把钱递给庭院,庭院却只抽出了两张:“谢谢……高祖陛下,你不赏罚分明公平合理会有后遗症的。”

庭院随口一句话刘邦却是浑身一震,脸色也变得异常严肃,反正自打我认识他就没见过他这么不像坏人的时候。难道刘邦也王八之气散发了?

刘邦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庭院所言极是。朕几乎都忘了那些时候了……”

庭院说完了那句话就没再想理他,她凑近我,很神秘地说:“你们组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介绍一下不好吗?”

“帅哥?”我挠头道:“一个刘秀一个何必来,你都认识啊。”

“严肃点好不好?也不知道你和刘邦是谁把谁带坏的……我问的是那个精灵弓箭手!”

“啊!”庭院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还有赵庆泽这么档子事,等我回身再找他,却发现他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组都已经退了。丫还真是冷酷到底,跟老子玩神龙见首不见尾……

“打听他干什么?小丫头片子思春了?”

“少废话,本姑娘高兴问!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在武器店看我大腿的事告诉那个姐姐!”

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庭院冷笑一声:“原来你真的偷看了……”

我更汗,连忙说:“我我我我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我我我我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很在意那个姐姐?”

庭院很夸张的叹了口气,说道:“拜托!原来你还怕被人看出来呀?那你稍微掩饰一下不好吗?哈喇子拖出二尺半长,跟我家门口一对叫做大宝二宝的弱智双胞胎一个模样。”

“你知道就算了,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呀!”我很紧张地说。

庭院捂住了脸:“OH!MyGOD,还会有人不知道需要我去说吗?”随即又放下手,作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对我说:“还不老实交待,那个精灵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叹了一口气:“赵庆泽。”

“用真名呀?有个性!我喜欢!”

“我也用真名啊!!!你怎么不说我也有个性你也喜欢啊?”

庭院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你这是真名呀?”

我……

26 烫手大山芋

尽管没能逮到那个帅哥和他一起谈谈理想啊人生啊什么的,可是知道了名字也算小有收益,庭院和那群泪眼问花杨柳堆烟来乱红飞过向我们道了别,在刘邦恋恋不舍的眼光里去了另一边的小草坡。www.65txt.com~~~~我想我这辈子也别想把这个诗(嗯,你我都知道这是一首词)记住了,这些小丫头们也不在名字头里标个1234,这个诗的正确顺序和读法在我的心里将永远成为一个不解我也不想解的谜。而且李煜和我说什么欧阳文忠就是欧阳修,在他看来这是出于好意的解释,可是我不得不说他白解释了——因为这个欧阳修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觉得这个欧阳修也不一定就很牛B,他没有我知道的另外一位诗人好。那诗人的名字我没记住,作品我也只能记得一句半,虽然少但是特别提神,半句是满园春色看不够还是怎么地来着,整句的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朱棣还没有完全从兴奋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和刘备在一起眉飞色舞的讨论刚才的战斗中的得失,比较令人意外的是李煜居然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小白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罕见的红色,虽然是在顺着朱棣说话,但是还是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下他自己在关键时刻的关键作用。战争是种毒品啊,有些人在第一次上口的时候可能剂量过大而且产生了副作用,比如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从此对其深恶痛绝;还有些人却因为浅尝辄止恰到好处而且从中渔利才就此深深爱上了这门不是艺术的艺术,比如说升官发财或者从对方士兵的尸体嘴里抠出了金牙什么的——我就是因为在一次月黑风高的群架中捡了一块手表,才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混了好多年。李煜这孩子,要变坏呀……而且这个第一次真的可以决定很多人对某些事的一贯态度,直至终老。现代科学证明:女人的一生中的第一次的那个什么的质量的好坏,甚至可以决定她以后是个**荡妇还是性冷淡……好像是……

想到这里我自动的望向如云,快的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其中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如云也正笑盈盈的望着我,说道:“阿来和庭院聊得很开心呀?”

有杀气!

她不会听到什么了吧?我捂着心脏衰弱的说:“有吗?那个小丫头其实凶得很……”

“好好的人家为什么跟你凶啊?不是你又说了什么爸爸老丈人之类的话了吧?”

“……怎么会!我就说庭院你别担心,一会儿不跟你如云姐一起组了你还是方圆二十米以内最漂亮的。”

如云噗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呀……”

我也跟着嘿嘿傻笑,觉得自己机智的就跟个地下党似的……

刘秀大概看出了这对话有些微妙以及我的处境有些不妙,他非常善解人意的打岔问如云:“如云姑娘刚才做什么去了?你如果一直都在重光再会加血的话,我们自己就能打死那个猪。



“嗯,抱歉~~刚才单位有事,电话打到了家里。有一起交通事故的受害者被转送到了我们医院,我也就是去看了一下。”

“如云是护士还是医生啊?”我很感兴趣的问。我有个坏毛病,一听护士这词儿总会联想到乳沟,以后得学点好了,不能老这样,适当的应该多看看三级片。

“见习医师,理论考试已经过了,现在在那儿熬资历和接触病例呢,顺利的话过了年就转职了~~”

“了不起呀!”我由衷地说。每当看到别人事业有成总会感慨自己不思进取,可是真的叫我进取我又不思了。

“如云胆子大吗?见过尸体吗?刚才去看的那孙子压成几截了啊?”

如云眉头一皱,说道:“阿来,不是医生也不能漠视其他人的生命啊。不学习解剖怎么做医生?事实上在学校的时候我还经常讨好我们解剖老师让他下午给我留门开小灶呢。”

我一惊:“什么小灶?理论课的?”

“呵呵,理论课的哪里不能讲?还要留解剖室的门吗?趁着下午清静的时候自己去多接触一下尸体,可惜的就是老师不让我自己再做切口,可我总是会在想弄清楚的部位再来几刀。”

看着如云语笑嫣然的样子这对话的内容显得更可怕了,我宁肯是个胸口长满黑毛的大老爷们在和我说这个,下意识的我直往后缩缩。

看着我惊恐的样子如云笑出声来:“阿来,开始报考的时候我本来报的是牙医(汗!)可是阴错阳差的进了临床。开始的时候我也害怕,可是我们解剖老师在第一堂解剖课上给我们讲的一句话平和了我的心态。”

“他说什么了啊?”大伙都围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听如云讲故事。

“他说,‘其实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

也许医生和哲学家只有一步之遥吧?

“如云,你跟我讲点别的什么给我缓冲一下吧,不怕你笑话,我晕这些东西……”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对如云说。

“呵呵,也不奇怪~~我们班的男生还有受不了的呢。嗯……跟你说说今天那个病人吧,虽然是车祸好在是冲击伤和其引发的二次撞伤,没有骨折没有严重外伤,内脏也没有破裂和内出血,这些在第一家医院就已经确诊。遗憾的是颅骨骨裂,颈椎骨裂,而且有非常严重的颅内出血,这才转来我们医院急救,恰好这周我们医院在搞专家会诊,人才济济,我又惦记你们,这才放弃了一个学习机会跑回来。我走的时候那个病人还没脱离危险呢,等我下线再回去看看,运气不好的话大概已经送太平间了,运气好的话……”

“会怎么样?”我们一起问。

“植物人。”

我非常生气:“如云,这能算缓冲吗?我怎么觉得更冷了呢?刘哥你给我说个荤段子让我解解寒气。”

刘邦满脸笑容捻须凝神,看样子想找个压箱底的。突然看到如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刘邦一惊,凛然正气的呵斥我:“小来你怎么能这样呢?不看看你刘哥是那样的人吗?”

个倒霉德性!

“如云姑娘,你看看这两个东西应该如何安排?”刘秀拎着平底锅和裤腰带,好像刚赶完集回来似的。

如云想了想,说道:“那条腰带大概要转职之后才能装备,阿秀你先放你腰袋里,等回城后存到仓库里。那个平底锅虽然很不雅观,但是聊胜于无,用单手武器的可以拿着它再多给怪一点伤害。”

我老以为这些刨坑的都是古代人,再怎么活了个几百几千年脑袋还是实心的,他们玩过生化危机坐过飞机偷过自行车在百度贴吧有ID吗?不能与时俱进就是化石。可是有些关乎本性方面的事情自打人类群居那天起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形成了,在公元前好多年的时候中国的哲学就已经成体系了,春秋战国的时候就有百家讲坛……百家争鸣了,到了秦始皇的时候知识分子富余的都到了要刨坑埋的地步了——原来皇帝刨坑还真是有出处的!有些关于人类本质思想内涵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依附物质文明的进步,这也就是为什么道德经孙子兵法这些东西到现在还有生命力和参考价值的原因。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老丫的真奸啊,一个缺心眼的都没有。打街霸可能他们都打不过我,但是耍心眼我跟他们还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一看如云想摊派这个平底锅,都把自己摘出去了。

朱棣举着那个枪就像投降似的:“我这个得双手使。”

刘备举着那个剑好像要喊,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似的:“我这个也是双手的。”

李煜没说话,俩手端着那个杖一耸肩——他肯定和老外没少待!

刘秀说:“我倒是单手的……可是有两个了~~”

刘邦“噌”的一下就窜到刘秀身后去了,只露出一个脑门两只眼睛的喊:“我是刺客要敏捷的我装备副手武器减敏捷!如云你再怎么说我是亡国之君丧家之狗好歹我也是上过史记的人而且还是本纪你不能这么狠心赶尽杀绝雪上加霜就算不提这些你也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别给我那个了!”

我都听晕了。你丫要是真要敏捷就别穿重甲换背心大裤衩呀!

我这时候才发现竟然只剩我自己了。这个锤子把实在是太短了,我就俩手握着它也不像个双手武器啊,而且两手握怎么都不好看,举着吧像个打铁的,垂着吧就像哈利波特骑着扫帚刚着陆似的……

我惊恐地说:“如云,你不是要给我吧?”

如云一点都不掩饰她的坏笑对我说:“阿来,我是学医的,很理智的,如果是我就不会因为外在的东西而忽略内在的价值,单位时间内加攻击力啊~~”

我跳着脚说:“你也是单手武器!这么想得开就自己用啊!”

“人家是女孩子嘛!再怎么理智也是感性的……”

“……”这句话我可没法照搬了。如云撒起娇来一点不次于庭院……女人啊!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既生瑜何生亮,要命的是没有还不行……

“如云你看!”我悲愤的举着那个锤子,“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再让我拿个平底锅吗?这还是人模样吗?我再把脸涂个粉红的人家一定都会以为我就是那个什么饕餮老仙!”

“嗯,所以也只有你才能用这个了。”如云递给刘秀一个眼神,刘秀也有不厚道的一面啊……他飞快的把平底锅塞我手里了,我这个人还有个爱贪小便宜的毛病,人家给我什么我都先下意识的抓住……

“没有整体美还有平衡美呀,不错不错。”如云频频点头,那帮刨坑的也是赞赏有加,那喜悦的表情一看就是发自肺腑的……

唉!

“走走走,阿秀开怪!我升级了有新技能了,快试试!”朱棣急三火四地说,刘秀也很配合:“嗯,好,我也迫不及待!”他们一群人都小跑着往狼人那边去了,看来没有合伙当众笑我已经是他们良心的底线了……

我满腔悲愤欲哭无泪的走在他们身后,你说把平底锅换成个凿子也行啊,看着还像个石匠或者天龙八部里的青城派,至少还有个统一感,我左手拿着个平底锅右手提溜着个锤子就这么一副行头福尔摩斯来了都猜不出我是干什么的……

27 金瓶梅和西厢记

那帮家伙都升级了,打狼人非常轻松,战士有技能了,李煜会加血了,我就磨蹭了这么两步的时间他们都没用如云出手就迅速摆平了一个怪。www.65txt.com<<>>

忽然,一道七彩的光柱笼罩在我身上,其间还有洁白的羽毛缓缓飘落,又升级了!?我目瞪口呆。那帮刨坑的也都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讶的望着我。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打死一个普通怪你就能再次升级呢?”如云疑惑地说。

我上下左右瞅瞅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云走到我面前,小手一伸。

“干嘛?”我疑惑的问道,难道升级还要派红包?

“技能书~~”

也不知道如云是本性就这么爱寻找理论依据非把不清楚的事情搞得水落石出不可,还是因为她现实中职业的关系才变的这么心细如发不肯应付了事。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怎么太把这次升级当回事,虽然这明显的不合常理。那群刨坑的更是不在乎,现在一个狼头怪已经架不住他们群殴了,他们自动的分成两组,刘邦和刘秀一组,朱棣和刘备一组。李煜居中策应,看谁血少了就给补上一条淡黄色的光柱——但是他手非常欠,一得闲就总要给某个正在挨揍的狼人一发风弹。这***诗人都有暴力倾向啊,哪天要是看他拎一把斧子了,我肯定第一个转身就跑,可别让他劈了他还是说什么是出于艺术创作的需要。讨厌的是那些冒牌的诗人更爱见血,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不出人命,看见床单上的血就行……更低级的那些水也行……

我突然灵光乍现,对如云说:“如云,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我刚才升级之后,经验条恰到好处的涨到了99.99%,所以再打一个怪就正好升级。”说完我不禁暗自得意,这就是聪明人的优势——不用从现成的事例中寻找答案,也不需要什么更多的证据,凭着脑筋灵光就可以自动填补上链条中缺失的环节。我终于能在和如云在一起的时候找到一点优越感了,女人再能耐,也总是有些地方不如男人的。

如云又看了一眼技能书,抬起头来对我说:“你这个推测很有道理,阿来。可惜有一个小小的缺陷——你还是二级,你没升级。”

“怎么可能?没升级难道是升仙啊?你也看到了……我刚才确实掉毛了……掉羽毛出光柱了。”我从如云手里抢过我的技能书,打开的那页正好就是我的基本状态栏,我定睛细看,果然在我英俊的头像及洒脱的名字下面标着的人物等级还是二级。

这可真见鬼了!我望着如云,吃惊的合不拢嘴。

如云也在苦苦思索。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小手往我面前一伸,我这次学乖了,啥也没问就把技能书放到了她的手上。

“不是这个!平底锅给我看看。”

“那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光这样谁知道你要什么?”

如云接过平底锅,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呀阿来,你跟我还是没默契。”

你说这丫头不是在这儿玩人吗?这上哪儿弄默契去?我身上东西多着呢!下次你再啥也不说的就这么光伸手我就塞个避孕套给你……

如云仔细审视着手中的平底锅,良久之后抬起头来,眨巴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这是怎么了?我突然想起来本山大叔某个小品里面的一段经典台词:“我给你送给笔,送过桌,还给你们家送过一口大黑锅,啥时候给你送秋波了?……”

我这不是就刚给她一个平底锅吗?难道在某本我从来都没看过也没听到过的古老典籍中记载着心意互通的青年男女可以通过赠送一个锅来表达心动已久却羞于启齿的脉脉爱意来暗示后半辈子要一起在一个锅里吃饭?与其这样不如送一床行李岂不是更加的言简意赅一目了然?话说回来这两样物品又归纳到孔老夫子的食色性也里面去了,难怪人家能当圣人,就这两个字总结了多少人的一辈子……我现在的思维越来越***跳跃了。

“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不说话?”如云问我。

“我想的和你一样。”我狡猾的说。这下你不能说咱俩没默契了吧?

“你也看出来这个平底锅是可以升级的了?”

“什么!平底锅能升级!”我大吃一惊,如云你的思维未免也太能跳跃了吧?这也太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了!闹了半天不是我升级了而是这个锅升级了?这个破玩意儿这么其貌不扬还敢喧宾夺主呢?

我从如云手里接过锅翻来覆去的看——什么也没看出来。

如云叹了一口气,把我的技能书拿了过去,和我并肩指给我看:“阿来,有些游戏辅助系统应该打开的,虽然会使你的感觉有一点别扭,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难道你进游戏时NPC没有给你讲解过?你看这里‘是否显示组队时队友的体力槽?’,你在确定这里点一下。”我依言而行,左前方一臂远和我视线平行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块半透明的淡绿色面板,刘邦朱棣这些孙子的名字依次排在上面,名字后面跟着他们的血条。我想到这难道不会遮挡我的视线?可是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面板后面的景物上的时候,面板变的几乎不可见,毫无遮碍,当我刚有念头想看清楚这些刨坑的名字的时候,面板却又清晰的恰到好处。转换的是那么自然,天衣无缝,我甚至都怀疑这种转换是不是我的错觉。这玩意儿真***高科技!

“把这些都点上,队友的级别,魔力槽。”如云细心的为我指点着,我看着她那雪白的小手,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心旷神怡啊,我感谢死这个游戏复杂的系统了~~

“把这个点上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是否在观察物品时显示物品属性’,点确定。顺便把显示怪物名字及级别差标识都点上。等你再看到怪的时候在它的头上就会显示它的名字,如果名字是深红色的就是怪高出你九级以上,浅红色的是六级,黄色的三级(我心说其实时代发展到这个地步三级片已经不能算是黄色的了),白色的同级,绿色的低三级,浅蓝色的低六级,深蓝色的低九级以上。而且同一种怪你杀死十只以上,会显示该怪是偏重攻击还是偏重防御,杀死二十只以上就会显示该种怪耐于或者弱于哪种武器的攻击,杀到五十只以上会显示怪物的属性,弱于风属性或者耐于火属性什么的,之间的相生相克道理我还没有收集完全,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已知的是水属性攻击对火属性的怪或玩家有加成,火属性则克冰属性的。还有就是火属性的攻击在暴击时偶然会出现的属性攻击效果是增加伤害,冰属性是减速,风属性是增加自身的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及施法速度……”

“怎么看自己的属性啊?”我非常感兴趣的问道。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隐藏的。也许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看到吧?每个玩家建立账号之后都会随机拥有某一种属性,而且随着游戏进行可以拥有的属性也并不是单一的。不过属性是把双刃剑,拥有多种属性虽然可以出现更多的属性攻击加成效果,但是相克的属性种类也更多。而且单一属性的玩家如果属性值特别高,被相克的属性效果打一下伤害也是巨大的。嗯,这里也确定一下,‘是否显示已知的玩家的名字’,这样你下次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看到你的庭院MM头上顶着‘庭院深深深几许’。”

“嘿嘿,是吗?这个设定真贴心。”我美滋滋的点了确定之后心里忽然想到不对,把头转向如云,恶人先告状的说:“如云你阴我呢?”

如云淡淡一笑,指指我手里的平底锅说道:“你再看看。”

我重新审视平底锅,嘴里还没忘了给如云打岔:“如云你知道吗?庭院那个小丫头说,她想找一个名字能和她配成上下联的玩家,听她说那个话,要是真找到了颇有以身相许的意思。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哦,缘分。”

平底锅在我的注视下还真出现了一个属性栏,攻击力变成了3,魔法攻击力是2,当前级别二级,升到下一级别所需经验是15……忽然又是一道七彩的光柱笼罩在我身上,其间还有洁白的羽毛缓缓飘落……这该死的锅又升级了……

如云出神的盯着我手里的锅,说道:“阿来,别小看这个锅,它真的可以算作一个宝物~~”

我立刻双手奉上:“别客气。”

如云一笑:“免了,葵花宝典也是宝物……”

什么意思啊你?

如云又从我手里接过这个锅,突然噗嗤一笑:“哎呀,我突然想到了庭院的下联。”

“哦?快说说,是什么啊?”

如云只是笑,不说话。

“到底是什么啊?如云你别卖关子。”

如云一边笑一边摇头:“我只是偶然想到的,好像是一次医疗下乡时在某个男女共用的那种单独小厕所的门上看到的……我不能说,丢死人了,也未免太亵渎庭院MM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会有人取那种名字。”

根据如云提供的线索我绞尽脑汁的想,可是毫无头绪,我倒是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抽象但很写意的简笔画上……

皇帝在那边打怪,老子坐在这里和美女聊天白吸经验,对我而言这状况简直比当初胖子预料的最坏情况还要好,这实在是太惬意了。

想到这里我朝皇帝们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李煜正在和刘秀他们交头接耳还时不时看着我笑。

“又说老子坏话了是吧?”我大声地说。看看咱这魄力,朕朕的算什么,咱对着一帮皇帝自称老子……

“没!说你好话呢!”朱棣回应道。

“才怪!你们说的啥呀?”

“重光说你俩在一起看着书聊着天很像红楼梦里面的场景。”刘秀说。

“呵呵,是吗?是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一起看《金瓶梅》那段吗?”我美滋滋地说,冷不防被如云掐了一下。可是这个还真不是我故意说错的,我唯一看过的那么一段红楼梦他俩在一起看的还真就是《金瓶梅》,是台湾人拍的……

“呵呵,是《西厢记》好不好!但是就是男主角不怎么太像贾宝玉,倒挺像红楼梦里另外一个男角。”李煜笑着说。

我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红楼梦里除了贾宝玉之外任何一个男性的名字了。我问:“谁啊?”

刘邦怪声怪气的大声说:“薛蟠!”

28回到明朝当太监

如云很不淑女的放声大笑,笑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把嘴捂上看看我的反应。(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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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让他们笑去。

李煜在那边笑了一阵突然也不笑了,泄气地说:“靠!真没劲,他十有**不知道薛蟠是谁……”

我和如云并肩坐在路边的草皮上,微风拂来,吹得对面的几棵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太阳渐渐的落下去了,红红的留恋在远处地平线的上方,没来由的让人觉得有一点感伤。背后几个皇帝还在兴奋而卖力的屠杀着狼人,如云和我还有我的锅就在这里恬然的吸着经验,此情此境……要是再有张床就完美了……

我和如云坐在一起半天没说话了,我没羞没臊的想这难道不正像一对情侣吗?我知道我配不上如云,可是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状况下肯定都会自我感觉良好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如云把头转向了我,我心里一动,难道已经产生默契了?如云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如云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心头鹿撞,满心期待的望着她,只要她稍有暗示我肯定投怀送抱。说到底在游戏里也不用有那么强的道德禁忌吧?你们谁有能耐在游戏里生个小孩给我瞧瞧?只听如云轻轻地说道:“……阿来,你也觉得这样坐着白吸经验挺不好意思呀?要不咱俩去帮着打一会吧。我也不是成心偷懒,只不过真觉得在这里这样坐一会挺舒心的。”

……闹了半天她在那里自我谴责呢。我没失望反而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呵呵,别往心里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咱们老祖宗被这些人统治多少年了,咱们占他们这么点便宜连利息都没讨回来呢。”

如云笑了笑,掠了下鬓边的发丝,问我:“阿来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挺让我为难的,我不能告诉她我就是一个宅男。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尊心又跑出来作怪了,说到底我还是不肯放弃能拥有如云的任何一线希望。

“你猜呢?”犹豫了一会儿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而又说得过去的谎言,只好把问题又还给如云。

“猜不出来,你挺难令人捉摸的。”

“其实我是一个警察。”我很严肃的说。

如云笑得花枝乱颤,我也跟着傻笑。女人还真是奇怪,她们无论问你什么问题,目的好像都只是想了解你的态度。

几个皇帝朝这边走来,还没近前就听见刘邦吹牛B了,给他捧哏的已经换成李煜了,听这两位爷说话那意思,他俩才是刚才战斗的主力,而那几位真正的战士,只不过都是跑龙套的,在他俩嘴里简直比白吸经验的如云和我还不如。<<>>子曰:成熟的稻子总是弯着腰;诗云:会咬人的狗不叫唤——我不禁想起了刚才要来打狼的时候他俩那个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的模样了。

“回去歇歇?”我站起身来问道。

“倒不是累了。”朱棣扎撒着胳膊转转肩膀,“饿了。还馋酒了。”

“我说,小燕啊,你们那个朝代一年国民生产总值多少啊?怎么连皇帝都吃不饱呢?”刘邦皱着眉头问,我感觉他挺针对朱棣的,到底为什么还真不好说,李煜也不是汉朝皇帝啊,可也没怎么老被刘邦喷。

“切,高祖未免太小瞧人了。我大明自太祖龙兴之后,一扫孽元之颓败气象,国家兴旺,百姓乐业。待棣顺继大统,遵祖宗之法,循先皇之例,更是蒸蒸日上,国富民强,威振四海,恩泽九州。且不说别的,朕……棣御前内宫监四品太监马三保者,奉棣之命巡使西洋,扬我国威,所乘之宝船,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若无鼎盛国力,安能造此大船?漫说制造,敢问高祖见也没见过这等大船?我能吃……我甲亢你管得着吗?”

我心里冷笑,明朝就是不行哈,干啥都往外派太监——人分三六九等,垃圾还有环保和不环保的区别,小姐有在天上人间的就还有在火车站候车厅的,太监这东西也分产地,在明朝的就是比较牛B,等老子将来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去起点写本书:《回到明朝当太监》……

李煜这个时候又转向了我:“马三保就是郑和。”

我暴走道:“去你妈的!我知道!……什么!郑和!”我大吃一惊,赶忙问朱棣:“朱哥,就是那个郑和下西洋的郑和吗?他是你手底下的?”

朱棣越发得意:“高祖你看,连小来都知道!”

我抓狂:“你丫什么意思!?什么叫连我都知道?可是,人家那么大个人物,你居然说人家是太监……?”

“他本来就是太监啊!十岁就净身了。郑和这个名字还是我赐的呢。”

我默然。我很感慨呀……

刘邦也跳脚道:“你们大家都听听,我还以为咱们这伙人就我会吹牛B呢,闹了半天祖宗在这儿呢!四十四丈的船?你把你们家太和殿推水里安上帆了?那还不够大呢!”

朱棣也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你不信你赖谁?谁让你那个时候不盯着往下瞅呢?现在又拿不出来给你看……你可以问问后来人啊!”

朱棣回身指着我刚想说话,想了想又转向如云:“如云你说,你是读书人,一定知道,你告诉他。”我在边上直憋气,你让如云说就让如云说呗,还强调她是读书人什么意思啊?老子也是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法的人……

如云一笑,缓缓说道:“永乐年间,成祖确实遣郑和为使,六下西洋——第七次是在宣德年间。最远到达过非洲,主要活动范围是东南亚地区,其间恩威并施,公平买卖,既扬我中华大国之威,又促进了与周边国家的贸易往来,实在是中国古代航海史上的壮举。”

朱棣得意,大声说:“你看,我能骗你如云还能骗你吗?我还没提我修《永乐大典》的事呢……”

刘邦怒了,回头问他俩孙子:“老子当皇帝的时候干过什么了不起的事?”

刘秀默然。刘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了一会儿才说:“高祖以一介布衣,平暴秦,诛霸王,安天下,此古今第一人也。适时,国家初定,民心思安,高祖宅心仁厚,以民意为己意,以民苦为己苦,着力休养生息,力使百姓衣食无忧,安肯为此劳民伤财,好大喜功之举呢?乱世方平,无过即是有功,平淡亦垂青史,古往今来,又有几个皇帝能做到这一点?又有几个人能明白这一点呢?备以为,高祖立汉,已是不世奇功”

“听听,听听,这是我二十二辈重孙子——那他也比你大好几轮呢,看人家多懂事,这小嗑给你唠的。刘邦捋着胡子美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实还是说他啥也没干。”

朱棣嘿嘿一笑,也不多说,见好就收。

唉,又到我了。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报菜名似的脱口而出:“哥哥们不说这个了咱们回去找地儿吃饭吧你看小煜都饿了。”

“走,回去吃饭~~”刘秀应了一声。刘备接茬道:“要不咱晚上吃西餐啊?”

我瞪他一眼。吃西餐,朱棣这样的你供得起吗?就他这饭量吃档次好一点的盒饭我都怕坚持不到平安城呢。

我们一行人向城里走去,后面响起了噔噔噔噔的跑步声,还没等我们回头看看是谁呢,庭院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如云姐姐好小来哥哥好高祖好光武好大家都好~~~~~~我们要下线回去打饭了不然没有好菜了~~~~~如云姐姐88小来哥哥88高祖88光武88大家88~~~~~~”

然后一群小丫头就从我们身边跑过去了。如云只来得及挥了挥手。

呵呵,别的小丫头都是提着裙子跑,只有庭院是按着裙子跑,当庭院的小半截屁股蛋又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时候,我又熟门熟路的发出了一声“我靠!”。正想回头再和刘邦刘备分享一下快感,却猛然发觉这次没有回音……我这才恍然大悟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眼如云,发现她的脸色一如平常,我这才回过头去狠狠瞪了刘邦刘备一眼,他俩正无声的放肆而猥亵的狂笑着,指着我的手指头都直哆嗦,看他俩的口形说的分明就是:“SB”……

前方的庭院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把两只手拢在嘴巴上大声喊:“喂!那个傻乎乎的平底锅你们谁拿着呢?是猜拳决胜负还是看谁长得丑就给谁了?”

我恼羞成怒,大步追了过去:“小丫头你皮痒了是吧!?”

庭院尖叫一声,回身撒腿就跑。

傍晚的村子比白天热闹许多,奋战了一天的玩家们都回来小憩一下,填填肚子补充一下饥饿度。还有一些要下线的都回村子里下线,比较安全。另外还有打出了成品装备或者要更新武器的玩家都在村里摆上了地摊,相对于NPC的出售和回收价格,玩家之间的买卖显然更划算。

小小村子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村子中间的一根大柱子上挑起了一盏灯,颇有夜市的感觉。刘邦所经过的路线,不时会响起女玩家的尖叫声,个别强悍一点的小丫头会大声的骂街:“哪个王八蛋吃老娘豆腐!?”我尽量离刘邦远远地,生怕被人误会。也不知道一会儿刘邦真挨揍了刘秀好不好意思帮忙。没走几步刘备也喊了一声:“谁他妈吃我豆腐?看准点不行吗?”我这个汗呀……

我们到了一处人相对少点的角落,如云对大家说:“你们大家去吃饭吧,我先下了。”

“这怎么能行!一定要吃了饭再走!”刘邦说。

如云一笑:“不了。总和你们一起吃饭迟早要把胃口惯坏,不在游戏里贪这个口腹之欲了。阿来,我明早再来,还是上线绑定啊~~”

“嗯,如云早点休息,明天一定早点来呀。”我诚心诚意地说。

“呵呵,其实晚上值夜班,不过可以睡大觉~~。对了,有些怪夜晚有能力加成,大家要留心,也有一些会减弱,自己观察吧~~大家88~~”说完如云就下线了。

“唉,这顿吃点啥呢?”刘备李煜都很为难的样子,我们跟着他俩一路愁眉不展的又进了中午的那个饭馆。

29 同事

我们刚进饭馆,那个小二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几位爷又来了?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www.65txt.com

几位爷是在外面吃还是雅间吃?”

“雅间。”我熟门熟路的走在头里,小二亦步亦趋跟在我屁股后头,到了那个听竹轩门口,他侧着身子抢上一步把帘子挑开:“里边请里边请。”

我进了雅间一屁股坐在我白天坐的那个位子上,手往出一伸小二就把菜谱递我手里了——我牛B的就好像就顿饭我要请似的。

我学着刘邦刘备的样子皱着眉头撇着嘴翻翻菜谱,最后说道:“第八页和第十一页的……”

刘邦正要落座,笑着说:“小来不用给哥哥省钱。”

“第八页和第十一页的不要,其余的都来一份。”

刘邦一刺溜差点滑到桌子底下去,扶着椅子坐起来点点头:“你狠。”

“五斤的龙虾来七个蟹黄包二十屉路易十四两打大可乐一瓶要二点二五升啊。”我一口气的说。

“如云不来啊,龙虾六个就够了。”李煜说。

“七个,我吃俩。你们大家再点吧。”我啪一声把菜谱扔桌子中间了。

几个皇帝互视一眼,朱棣说:“够了……”

小二望着我满脸堆笑:“哪一位爷会钞?”

我开始掏烟分烟点烟,没理他。

刘备叹了一口气,手往兜里伸去。可是我烟都下去半截了,刘备那手还在兜里扎着呢,我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小备?”

刘备没搭话,站起身来往出掏东西,红丸子蓝丸子动物的骨头动物的皮煤矿木炭树枝细线——这些都是怪掉的基础材料,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最后掏出来一把零钱,兜都翻过来了。我再看看刘备,他脸上汗都下来了。

“小备,钱丢了?”不愧是老流氓,刘邦纹丝不动的品着茶,轻描淡写的问。

刘备木然的点了点头。

“呵呵,多大点事。让造大海船那个先拿钱吧。”

“我和重光的钱也都给玄德了。”朱棣一字一顿的说。

刘邦“噗”一口茶全喷桌子上,望向刘备:“也丢了?”

刘备缓缓点了点头,那汗在脖子那攒了一圈儿。

刘邦又望向我:“小来没有钱吗?”

我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来帮你们花钱的……”我突然发现,我在这张椅子上倒老了霉了,有多少噩耗是我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时候听到的啊……

刘邦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这张脸就是贵宾卡,你先上菜吧,回头加倍还你。”

小二依然笑容满面:“几位今天手头不方便是吗?没关系,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今天还有明天不是吗?几位请~~”他把手朝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来听他头几句话我们还挺高兴的,可是最后比划这一下连我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朱棣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上去就是一脚,把他给踢出去了。

小二惨叫了一声,泼妇骂街似的在外边喊:“快来人啊,吃白食的打人了!”

这一句吃白食的更如火上浇油,连刘邦都生气了,他把匕首抽出来了,骂骂咧咧的往外就冲:“XXOO的,老子吃白食?老子吃白食都是给你面子!今天中午就该烧了你这个王八窝!”

我们都跟着刘邦冲去来了,一到大堂里我傻了眼,小二身后齐刷刷站着十几个穿白褂系围裙的厨子,有拿擀面杖的,有拿菜刀的,有拿马勺子的,还有一个拿着个平底锅……我赶紧把我的给收起来了,咱不能班门弄斧啊,更主要的是别一会儿杀红眼了被自己人误伤就不好了……

虽然他们的武器比较搞笑,可是毕竟人家有统一的制服,这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

朱棣狂笑一声:“哈哈,几个厨子还敢叫阵!老子杀人成千上万,还真没宰过厨子,看来今天要尝鲜了!”说罢他大枪一拧,第一个冲上去了,照着拿擀面杖那个胸口就是一枪。

我实在是太没想到了。

那个厨子身体微微一侧,让过了大枪,朱棣这下攻击就MISS了,那厨子抡起擀面杖照着朱棣脑门就是一下,“邦”的一声,朱棣哼也没哼,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他竟然被秒了!这些厨子得多少级啊?系统怎么安排这么高级别的NPC当厨子?……看来游戏设计者对玩家的素质了解的很透彻……搞不好这个设计者他自己当年就是个玩家……

这帮资深皇帝菜鸟玩家还不清楚一个人能秒另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傻乎乎的前仆后继,一个接一个的都被平底锅和马勺子送走了,死的这叫一个憋屈呀……

这边就剩我和李煜了,李煜正在那儿施法呢。我大叫:“小煜!快取消!”

李煜哭丧着脸说:“你以为我不想呀?我不会呀!”

风弹还是出手了,正打在拿菜刀的那个厨子的额头上。他纹丝没动,只有帽子被打歪在一旁,这个厨子面无表情的两手正了正帽子,突然手一甩,菜刀就飞到了李煜的面门上,李煜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一群厨子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腿都软了。

他们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渐成合围之势。

“等一下!我什么都没干呐!我又没动手!”我急中生智,大声叫道。

“别听他的!刚才就是这孙子点的菜!”小二从人群缝里探出头来,指着我叫道。

“……。那又怎么样?我点了你们也没上我也没吃啊!就算吃白食了,我也没动手啊……你们可以罚我款啊……”我终于挺不住了,软了下来,差点没哭了。

“熊样!滚!”一个帽子比其他厨子都高的大胖厨子冷冰冰的说道。

我灰溜溜的从他们边上绕了出来,心里难受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照我平常的为人准则和处事方法来看,我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有别人的轻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我的心里就是有一团火,我其实有着和外表的卑微绝对不相称的极高傲的灵魂,可是这又无法解释我平常的那些下三滥表现,我通常对自己说那是对外界时常给我的误解一种很极端的抗争方式,我的骄傲,无法用武力去维护,也没法用什么事去证明,甚至我也不想去证明我的与众不同。可是无论怎么样,我心里总有一点最自我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简直就像如云爱护她的大腿一样。

我出了门,转回身咬牙切齿的大声说——其实只有我自己能听到:“你等老子发达了第一件事就是回来烧了你这个兔子窝!”说完我也没看有没有人追出来就一道烟的跑进了对门的武器店。

冤家路窄呀!我刚进门就看到美滋滋的正要往外走的庭院。我这儿正一肚子火呢又遇到了软柿子,嘿嘿,小丫头,是时候跟你算刚才说我长得丑的帐了。

庭院几乎要撞到我才发现面前有一个人,又看到是我双倍受惊,她往后一跳,看了我半天又笑嘻嘻地说:“小来哥哥好~~~~”

我咬牙切齿的把平底锅掏出来了,用锅底拍打着右手的掌心:“刚才某人说这个平底锅怎么回事来着?”

庭院一呲牙,迅速把技能书掏出来了。

我右手一指她:“你敢!你敢在这儿下线我就在这儿搭个帐篷让你一上线就出现在我被窝里!”

庭院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了我半天,我正在气头上压根儿就没想给她好脸色看。庭院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她双手握在一起拄在下巴上用一种天使般的眼光望着我哀求道:“小来哥哥,我错了……”

“知道错了好啊,还是好孩子啊,用你的屁股跟我的平底锅道歉吧!”

庭院倒吸一口凉气,随着我的逼近一步步倒退着。

我本来没打算放过她,一半是为了出气一半是为了揩油,可是真的把她逼到角落里了,我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维持着我一脸险恶的表情,僵在那里。

庭院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说:“小来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就放过我好吗?”

“哦?什么秘密?别想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发我啊,我正生气呢。”

“不是的,不是小事!我刚才在杂货店门口遇到一个人,名字叫鲨家帮,你知道他带着什么人吗?”

“你这还不是跟我打岔吗?沙家浜当然带着浏阳河了,你还真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的眼睛往她屁股上扫来扫去,眼光里的成分很复杂……

庭院捂住了屁股,惊恐的说:“你听我说完呀!我偶然听到他喊两个老头,一个叫海瑞,一个叫苏武!就像你领着的那些NPC一样,非常像本人!”

我吃了一惊,难得这两个人我都听说过,难道……我一把抓住了庭院的肩膀:“你说他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唉哟你轻点啊!在杂货店门口,那个人叫鲨家帮!”

我茫然松开了手。如果庭院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也就是说,我有同事了?

30 第三个人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庭院已经从我身边跑掉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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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还想给她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发现她正拿着技能书对我一本正经地说:“记住啦,这个帐已经两清了,下次不许再吓唬人家了,凶霸霸的。”说完,她也下线了。

我先看了一眼手表,表示队友位置的绿点还散得像北斗七星一样,看来他们还没彼此找到对方,不管他们接下来是要不知死活的继续找厨子玩命,还是韬光养晦的卧薪尝胆十年不晚我都先顾不得他们了。我要先找到这个沙家浜,如果他带着的真是海瑞苏武,他肯定和我有莫大的渊源,不知道他的遭遇是否完全和我一样,但是至少比我好也好不到哪儿去。搞不好我俩有资格在一起抱头痛哭。

其次才是最主要的一点,他的客户手里很可能也有钱!我手里这帮人都是花钱不眨眼的主,本来我就担心照这么胡吃海塞我们会不会在到平安城之前就变成穷光蛋,现在因为刘备的疏忽大意这一天提早到来,子曰:有理走遍天下;诗云:没钱寸步难行。我现在不幻想继续回去吃龙虾,不过就算吃包子也得坐着喝碗汤啊,别造成太大的基本生存状态落差就是我现在的责任。想到这儿我变得心安理得了许多,没去考虑我要从人家手里弄来钱十有**还得骗。

外边的玩家还是不少,好在饭馆门口还算平静,看来那帮皇帝还没杀回来,这使我心安不少。我打听了一下杂货店的位置,原来就在村子另一侧和武器店相对的角落。

我办事就是有点欠考虑,我都看到他们人了,才想起来还没有什么稳妥的方法一定能从他们手里拿到钱。

一溜三个老头坐在杂货店门灯下的阴影里,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

三个老头神态惊人的相似,一看就是我初中时语文老师那种人,那老头固执的背课文声调都不许错,托他的福我现在还记得半篇《岳阳楼记》。

眼前这三个老头其实相貌并不是十分相似,但是一望即知的古板,固执和清高使他们三个看上去如出一辙。如果说有一点区别的话,离灯近的这位实在太寒酸了点,身上套着一件脏兮兮的马甲,若不是边角处残留着的几根羊毛证明着它的本质,我实在要以为那是一件布马甲,他怀里还抱着一根棍子,上面也光秃秃的,这位这模样,说他是NPC还真没有人不信,玩家谁能这么作践自己?

他边上那位没什么特点——除了他仨的共同点之外。面貌极清瘦,那脸瘦的说皮包骨都是写实手法,看得清颧骨的形状算什么,我觉得要是白天再走近点都不用他张嘴从腮帮子那就能看清他还有几颗后槽牙。

当我把目光集中在第三位的脸上的时候,正好他抬头向我这边望了一眼,我一看到他的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其实长得比那两位强点,除了清高固执之外书卷气极浓,可是他的脸……就像蝙蝠侠2黑暗骑士里的小丑一样,他的两边嘴角都有一道很重的伤疤,一直延到他的耳根……就像有两条蜈蚣分别从两边嘴角钻出来想要爬向耳根却僵死在了半路上一样……

此时天已全黑,猛地看到这么一位还真让我心惊肉跳。我本来还想绕过那个沙家浜偷偷先找他的客户,一旦哪个客户正好和我手里的皇帝配上套了咱就把钱全要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人。可是实地勘察一下我才知道这个计划颇有难度,庭院和我说的只有海瑞和苏武,第三个人我不知道是谁,而且……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海瑞哪个是苏武?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海瑞和苏武会和我手里的哪个皇帝配套。

最主要的是这三个人看上去都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第三位脸上的疤把我仅存的一点想试试的勇气都给打得烟消云散。

我只能找沙家浜了。

我稍稍走近一点,轻声的叫道:“沙家浜,沙家浜。”

那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小子抬起头来看着我,没接茬。

“你过来一下,借一步说话。”想骗几个老头的钱咱得离被害人远一点是不?这是职业操守……

那个沙家浜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向我这边走来。等他走在灯光下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穿的还是见习生一套绿,腰里也是小法杖,看来他过的也不富裕,不会是这几个老头都没钱吧?我不会这么点背吧?

他走到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打量着我说:“你是谁啊?找我干什么?”离近一看他个子挺高的,偏瘦,微黑,而且也有点那三个老头的清高味道——就像我和刘邦有点类似似的,那帮天使们不是找执行人都依照物以类聚的标准吧?

“我叫何必来……那三个老头哪个是海瑞哪个是苏武还有一个是谁?”

他吃了一惊,飞快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

“怎么和你说呢……还是开门见山痛快,我手里有刘邦刘秀刘备。”

他这才真正的愣住了。隔了好久,他忽然扑了上来:“哥哥,请我吃顿饭吧!”

我大惊:“你也没钱!?”

他再次大惊:“你也没钱?”

我靠……我半天才说:“其实我们有点钱的,但是都放在刘备身上,刚才在村里被人偷了。”

他目瞪口呆了半天,说道:“怎么会这么倒霉呢?不是刘备给吞了吧?”

我摇头:“不可能,他对刘邦就像对亲爸爸似的。你怎么会没钱呢?”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要是在京剧舞台上胡琴就该响起来了,这分明就要叫板起唱了:“其实也不能说是没钱,有钱,钱都在那帮道德卫道士的手里攥着呢,我好说歹说这一下午愣是一个钱都没要出来,我刚才正在那儿想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撇了自个玩去呢,可是又实在不甘心……”

我笑了,这丫想法和我太接近了,而且他们只要有钱就好办。子曰: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诗云: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我说:“你这批人有汉朝的没有?我那儿汉朝皇帝三件套,只有你有汉朝人,几乎都在控制范围以内。”

他看着我说:“苏武就是汉朝的啊,你不知道啊?”

我怒道:“别扯没用的。刘邦刘秀对付苏武好使不?”我还是有点学问的,至少还知道苏武和刘备没关系——因为他没在三国志游戏里出现过……

沙家浜皱了皱眉头:“刘秀还在他后边呢,没用。刘邦勉强凑合,没把握。要是武帝昭帝宣帝中的一个就好了。靠,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有一个明朝皇帝,我那儿两个明朝保险柜,他们还最认死理,要是能有一个明朝皇帝——一会儿我就请你洗澡!”

我大喜过望,一半因为洗澡一半因为明朝皇帝。

“靠!我***还真就有个明朝皇帝!”我忘情的抓住沙家浜的手,他也满眼泪花的看着我:“真的!?”

“我能骗你吗?这都啥时候了……先说好,洗澡可不洗素的啊。”

“放心吧!嗳哟,这简直像做梦一样……”我俩喜极而泣,恨不得抱头痛哭,绝处逢生的喜悦,将我俩完全的笼罩了……

杂货店里出来一哥斯拉级的恐龙女,看到我俩鄙夷的说了一声:“死玻璃!”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我俩连忙放开手,可是依然满脸兴奋。

“哎呀,你那个明朝皇帝不是天启或者崇祯吧?他俩可不行。”沙家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我不知道天启,知道一点崇祯,咱看过《碧血剑》啊。“放心,那种烂皇帝咱能拿出来说吗?走!这就找他去!对了,你还得请我们吃顿饭。”

“好说,玩似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那帮皇帝已经扎堆了,我带着沙家浜匆匆的向他们的位置走去。

为了宣传一下咱这边的皇帝的重量级,也是为了让他明白我这几尊佛都不是小角色,请这些人出来都不容易过会儿借钱才好张嘴不是?我就跟他吹牛B:“咱这边的皇帝,个顶个的牛B,一个汉朝就让他们开了三次。有个虽然当皇帝差点,但是那小诗歌给你朗诵的,张嘴就来。要说咱这个明朝皇帝,那是最牛B的,打狼人不够二十个都不带正眼瞅的,整个明朝里,除了他爹就是他了,他造那个大船,比他妈他家太和殿都大。郑和你知道不?那么大个英雄居然在他手底下当个太监……”

沙家浜突然停住了脚步,脸色就像看见鬼一样的问我:“你那个明朝皇帝是朱棣!?明成祖永乐大帝?”

我笑了:“行啊小子,有点学问,提头就知道尾。就是他,怎么样?够分量吧?”

他失神的说:“我擦,够倒霉啊!是***嘉靖万历都行,居然是朱棣!”

我摸不着头脑,问道:“朱棣怎么了?不是挺牛B吗?简直是仅次于朱元璋的好货色啊!”

“靠!真***除了朱棣谁都行!你不是问我第三个人是谁吗?一直没得空跟你说,那个人就是方孝孺!”

31 方孝孺

我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我。www.65txt.com<<>>

我等他说话他也不说话,我只好很尴尬的问:“方孝孺是谁啊?”心中有点怀念李煜了。

他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蹦了起来,大声说:“方孝孺你都不知道?”

我怒道:“少他妈废话!历史上的人多了去了,老子哪有闲心挨个打听?问你什么就痛快说,再跟我扯犊子老子不管你了。”

他还心有不甘的想和我说什么,正迎上我凶恶的目光,他只好叹了一口气,那模样让我想起了陈胖子。

“朱棣的皇位来路不正,他爸爸朱元璋本来将皇位要传给太子朱标……”

“讲方孝孺,那些事我都知道,他皇位抢他侄子的。”

“……朱棣打进南京做了皇帝。可是他自己也是心虚,迫切需要舆论造势。方孝孺当时是明朝读书人的榜样,学问极高,人品极好。他就想让方孝孺给他写即位诏书,要是方孝孺真写了那就能堵住全天下的人的嘴。可是方孝孺死活不写,最后逼急了写下‘燕贼篡位’这几个字……”

我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老丫的真有刚。这岂不是要倒霉?”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废话。而且哪止倒霉这么简单,你以为打几个嘴巴子了事啊?你们家朱棣就问他‘你丫活腻了就不管你的父母家人了?你不怕我诛你九族?’你猜方孝孺怎么说的?”

我这次没嫌他啰嗦,完全投入了他所营造的紧张气氛中,我想了想说:“朱棣这孙子是闲着没事就爱说诛人九族,我还赶上一回呢。方孝孺怎么说?难道说‘有种咱俩单挑?’”他们家方孝孺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家如云就是这么说的……

“靠!你以为在游戏里呢?那个方孝孺说‘你诛我十族又如何?’”

我又大大的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问:“朱棣又怎么样?”

“你们家朱棣恨他嘴硬,先让人用刀把他嘴给豁了。”沙家浜用两手食指从自己的嘴角拖到耳根比划了一下,我心里直哆嗦。

“然后说‘你别想死痛快了,我就灭你十族!’后来朱棣真的灭了他十族,一共**百人,全都当着他的面给剐了……”

这时候大概系统已经认定我俩算是熟人了,他的脑袋上浮现出了他的名字,原来是“鲨家帮”。

我不得不说,这个鲨家帮太喜欢渲染气氛了,一个历史事件叫他讲的跟鬼故事似的,听的我尿都要出来了。更何况今天一下午我都没给这个故事的主角杀人魔王朱棣什么好脸色看,而且我好像还当面叫他“丫的”了,想想我都后怕。

“十族!怎么个十族?”我胆战心惊的问,其实九族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怎么明白。

“这个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他爸那面的他妈那面的老婆家的所有亲戚朋友全都给算上了,所谓的第十族好像是把朋友学生也给加上了,几乎认识他的都没跑得了。”

“我靠,那这俩人打死不能朝面啊,这***一见面就死掐咱俩都麻烦啊。”我很头大的说。

“你想通了?这个方孝孺还不止这么点麻烦呢,他在我们组里,也不安分,他对苏武还比较赞赏,对海瑞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他说海瑞是乱臣贼子……”

我大惊:“这话也能乱说?这是打哪说的?海瑞不是青天吗?”

“唉,读书人事最多。他说海瑞忠于燕贼之后就是是非不分为虎作伥,海瑞则说都是太祖子孙大明天下尽忠无愧,俩人吵一下午了,开始我还劝呢,可是俩人骂架都用文言文还引经据典的,我实在插不上嘴,后来一看读书人骂架也不动手索性不管了。”

我苦笑:“兄弟你不容易……哎?这个方孝孺和朱棣是死对头怎么俩人都能上天堂呢?这天堂还有没有原则性啊?”

他挠挠头:“虽然我打心眼里看不上方孝孺,但是这个人进天堂称得上当之无愧,倒是你们家朱棣……”

“不是我们家朱棣!他不是我外甥我也不是他大爷!”

“嗯。倒是这个朱棣能进天堂,颇令人齿冷,难道就是看他那些功绩?”

“嗯,咱先不替古人担心,先想想怎么弄钱吧。这个方孝孺恐怕一时半会儿先动不了了,只好打打海瑞和苏武的主意了。”

鲨家帮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海瑞十有**能认朱棣,倒是苏武对刘邦能什么态度倒不好说,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死马当活马医。可是方孝孺死活不能让他一起过去,想个什么办法把他支开。”

我也帮着想了一会儿,可是没什么好主意,我说:“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揍他一顿得了……”

“那不行,你要是揍方孝孺海瑞肯定上,别看他俩之间骂架,海瑞其实还是很敬重方孝孺的,骂架的时候都是以防御型战术为主。”

“那怎么办啊?”我俩一起蹲在阴暗的房檐下冥思苦想,我给他烟他没接,不会。

想了一会儿鲨家帮转头问我:“我怎么觉得咱俩黑灯瞎火犄角旮旯的在这儿琢磨怎么坑那帮忠臣,怎么这么像奸臣才干的事啊?”

我一挥手:“别瞎琢磨了,哪那么多良心发现自我谴责啊?他们那帮人拿着钱会花吗?还不得咱们给他们买装备买武器领他们玩去?你看我领着一帮皇帝火里来水里去都不皱一皱眉头呢。”

鲨家帮咂摸一下嘴:“可是这帮人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啊……”

“好,那你回去陪他们接着坐那吧,就当我没来过好不?”

“别,别,我没那么高觉悟,真向他们看齐到死都提不上裤子。”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手表,吓得我一下子蹦了起来,这些绿点竟然朝我这边来了,我赶忙扔掉烟头给踩灭了,迎了上去。

开玩笑,这要是和方孝孺朝了面咋收场啊?

“他们来了,见机行事。”我回头低声嘱咐了鲨家帮一声。

“不用磕头吧?”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差点跌倒:“不惯那毛病,但也别激着他们,脾气都大着呢——尤其今天。”

远远的已经看到他们了,朱棣怒气冲冲的走在最前面。后面看不清谁在拉他,朱棣不停的甩动胳膊挣脱那只手。

“小来!朱哥要去烧了那个王八窝,你敢不敢来!?”还没近前朱棣就大声嚎气的说,我这时才看清他一只手里居然拎着一个汽油桶!你说他哪淘换来的?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小跑上前,一把抓住朱棣拎汽油桶那只手,声泪俱下的说:“朱哥,从长计议!事情现在有转机了!”

朱棣一抖那只手,差点没把我甩出去,他厉声说:“孬种!还什么从长计议?咱们现在要啥没啥,不拼命还能咽下这口气不成?你要敢说等到明天早上让娘们儿回来给咱们找场子我现在就劈了你!”

冷静,冷静,我不停的对自己说。我对熟人比对陌生人有更好的控场能力——换句话说就是窝里斗的时候我贼有能耐……我看看面前的这一群皇帝,刚才拉他手的是刘秀,刘邦虽然不清楚立场但应该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丫多奸呐。刘备在不停的嘟哝着什么,很明显的是在抱怨朱棣。只有李煜手里还抱着几根柴火,他是彻底和这帮人学坏了……

我上去先一把把李煜手里的柴火打落,喝斥道:“小煜你跟着捣什么乱!”

李煜小脖一梗梗:“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又跟我拽文!回头再收拾你!

我回到朱棣面前,语重心长地说:“朱哥……”

“你要再敢说历史的车轮要前进什么的我就把汽油浇你头上去!”朱棣大声说,我直翻白眼,这也太噎人了!

“朱棣!你也太丢人了!我万万没想到堂堂明成祖永乐大帝会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报复手段!”我被逼无奈,和朱棣这样的还是得来横的啊!不过我还是怕被不远处的方孝孺听到,说到朱棣成祖永乐这几个关键字的时候声音还是放小了不少。

“我一直以为你多少还算个英雄,没想到你只是个会背地里放火的小人。你去啊,你不觉得丢人是吧?你敢一边放火一边大声喊‘我是永乐大帝朱棣我打不过这帮厨子但又咽不下这口气过来放火泄愤了!’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你就去啊!在那边,我带你去!”我反客为主的拉他,朱棣直往后使劲:“我没觉得丢人啊……不过放火还有喊的吗?”

“朱哥,咱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报仇机会了。我跟你说可能你不大明白,当年那么多美国啊就鬼子日本啊就鬼子夹枪带炮的想进入中国大门,被咱们一顿砖头瓦块就给砍回去了,现在呢?人家小公文包一夹来了,拿着一叠票子piapia的打咱脸咱还得低着头赔笑脸,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子曰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诗云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咱们现在明明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摇尾乞怜的法子,你还偏要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这不是……”我想了半天也没现成的词,突然想起刚才鲨家帮说过的“让人齿冷吗?”

朱棣疑虑重重的说:“没怎么太听明白,你是说你有钱了?”

我小人得志意气风发的打了个响指:“小鲨,出来见过各位爷。”

32 玩的就是心跳

鲨家帮慢慢的踱了出来,环视众皇帝一圈,有点踌躇。(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也不怪他,谁有机会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皇帝?任谁都得发蒙。最后他抱了抱拳,低声说:“各位吉祥。”

靠!丫还珠格格看多了啊?

刘邦用手指着他问我:“这孙子怎么回事?干嘛的?”

“刘哥,客气点,自己人。”我先介绍这帮皇帝,哪个是昭烈光武,略输文采,永乐汉祖,稍逊风骚,南唐后主,法师李煜,只会拽文掉书包。然后介绍鲨家帮:“这兄弟叫鲨家帮,是我的同事,咱们现在正是马高镫短的时候,还想过滋润点的日子就要仰仗他了。”

一句“同事”激得众皇帝大惊失色,他们七嘴八舌的问:“他那也有一帮皇帝?”“有我爸爸吗?”“有我儿子吗?”“有我爸爸和儿子吗?”

我很纳闷这是谁啊祖传三代都是皇帝?仔细一看原来是朱棣,敢情这些人里头只有他上中下三代人都是皇帝,嗯,你牛B,你全家都是皇帝。

“大家静一静,素质!注意素质!”我控制一下场面,低声说:“他那不是皇帝,是一帮大臣,嗯……其实跟咱们也不怎么太熟,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端着也不合适了。刘哥先跟我走一趟,其他人原地待命。”

刘邦洋洋得意的出列,还挑衅似的回头瞅了朱棣一眼,好像打秋风多光彩似的。要不是怕刘秀揍我我就抽他了。

朱棣皱皱眉头,说道:“小来,难道要让我们去跟昔日的臣子张嘴要钱?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说完他把汽油桶往地上狠狠一摔——吓得我赶紧把刘邦的烟头抢了过来远远的扔出去——往身后的屋檐下一坐,满脸愤愤之色。

鲨家帮还提醒他呢:“成祖,不是给你啊,是借的。”

我一扒拉他:“你别添乱了行不?”这个朱棣真让我头大,事情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一步他还不高兴,我现在对整个明朝的人都有意见,上至皇帝下到大臣个顶个的不好伺候,中国古代史这么长就你们有主意!就你们有气节!

刘邦嘿嘿的笑:“小来,咱先不管他,人家几十丈的船都造了自然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你带哥哥先去看看是我哪个重孙子手底下的兔崽子。”

我拿眼珠子直翻他,人家苏武好像历史上名声比他好多了吧?不过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就先按他的主意来吧。<<>>我嘱咐了刘秀几句,让他们千万别过去,这才和鲨家帮刘邦一起向杂货店门口走去。

刘邦一边走一边还抱怨,说哪有皇帝屈尊去见臣子的啊,我忍无可忍掏出平底锅扇了他屁股一下,刘邦这才老实了一会儿,看得鲨家帮矫舌难下。

三个老头还像我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那样一丝不苟的坐着,鲨家帮走过去说了一声:“苏侯爷,你看看谁来了?”

三个老头都抬起头来,穿没毛羊皮袄那个朝我们这边望了望,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又揉了揉眼睛,颤声说:“高祖?……”

我大喜,有门!万万没想到苏老头眼力这么准,隔着好几代加好几千年愣是能看准刘邦那一脸流氓相!而且冲他这个态度,十有**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同志们呀,我们小看刘邦是不对滴,人的名树的影,项羽的形象再高大那也是为了衬托刘邦的……

苏武以和他年龄身份不相称的敏捷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我们面前,老泪纵横的抓着我的手,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泣不成声的说:“太像了,太像了,神态简直和太庙里的画像一模一样,就是年轻了许多,我万万没想到还能一睹高祖天颜……”

……原来他把我当成刘邦了……

我尴尬的抽回了手,咳嗽了一声,好在这个认错人事件对我方在场的三个人都挺悲剧的,所以没有人笑,这要是朱棣在非笑成驴打滚不可。

我轻轻的拍了拍苏武的手,说道:“苏老爷子,你认错人了,这位才是你们家高祖。”我把同样一脸尴尬的刘邦拉过来了。

苏武一愣,又仔细打量打量刘邦,喃喃的说:“颇有几分神似。”又看着我摇了摇头:“还是你像。”

我最近被人说像了好几个皇帝了,可是一点荣幸的感觉都没有。我捅捅刘邦:“刘哥你讲两句。”

刘邦捋捋胡子,尽量严肃的说:“你在我哪个孙子手底下干活啊?官居何职?”

苏武答道:“老臣历武帝昭帝宣帝三朝,武帝时官拜中郎将,天汉元年出使匈奴,被单于扣留一十九年。后蒙天恩浩荡,于昭帝始元六年回归故国,赐爵关内侯……享年八十四岁。”

靠!又吓我一激灵,谁让你说这个了?

刘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嗯,好啊,大汉的忠臣。小来,该你了。”

……什么叫该我了啊?借钱都不好意思张嘴是吗?有种老子弄来钱了你们谁也别花。

我酝酿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我说苏老侯爷,嗯,这个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们家高祖呢,现在手头都不宽裕,我年轻倒无所谓,怎么都能凑合,你们家高祖一把年纪,这个这个餐风露宿的,恐怕……”

苏武警惕的看着我:“要钱是吗?”

这老头怎么说话这么直啊?我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苏武想了想说:“五千够吗?”

我差点直接趴下,以和借钱绝对不相符的态度抱怨道:“这点钱好干什么的啊?都不够你家高祖一顿饭的,你就多拿出来点以后又不是不还你,你跟皇帝还藏着掖着的?”

“你不知道啊!”苏武也抱怨说,“我都没算我后面的,光是我前面这些皇帝,高祖惠帝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宣帝,这些还是排队的,还没算加塞的高后吕雉戾太子刘据史皇孙刘进这些人,要是都来了一个个我供得起吗?”

“哪那么巧都来找你啊?再说汉朝大臣又不止你一个。就算别人来,谁有高祖有分量?”

苏武两眼一翻:“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实在挤兑的我没话说了。刘邦眼珠一转,回头大声喊:“小秀子小备子你们过来!”

这一下喊得我毛骨悚然,我再想堵刘邦嘴可来不及了,急忙回头看了一眼方孝孺和海瑞,他俩难得的达成了一致,正在对刘邦品头论足呢。

我再回头往这边一看心立刻就到嗓子眼了,剩下那四个皇帝全过来了,眼瞅着就要走到有亮的地方了。

这边方孝孺已经皱起了眉头:“那个人为什么这么眼熟……”

说时迟那时快,我掏出平底锅,一下子就拍在方孝孺的后脑勺上,“咣”的一声响,他软绵绵的趴下了。

海瑞果然大怒,戟指指向我说:“贼子安敢如此?”

我朝那边一指:“还不去见过你们家成祖!?”海瑞一愣,向皇帝们望去。

我把方孝孺放成趴下的姿势,一颗心蹦蹦乱跳,心想这叫什么事啊,老子本来是来玩网游的,现在怎么越来越像政治斗争了。这下可好,把忠臣孝子都给打了,那个倒霉作者不掉点击推荐才怪呢,还不定有多少人因为这个下架呢——不过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收藏。再说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他那本烂书是死是活谁去管他。

刘邦正在向苏武介绍刘秀和刘备:“看到没,我重孙子光武刘秀,那个是我重重孙子昭烈帝刘备,我们爷仨在一起简直是一部大汉朝简史,老苏,你不能这么点面子都不讲吧?咋不得甩给我们个八百一千万的?”

苏武拉着刘秀的手老泪纵横,好像刘秀也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泣不成声的说:“果然是光武帝,你中兴之时老臣就在上边看着你,登基那天我还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

刘秀温和的说:“苏侯爷是我大汉栋梁,赤子之心,天日可昭,幸秀不负诸君之望,光复汉室,也多赖祖宗与诸君庇护了。”

苏武放声大哭,刘秀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他。我一个劲给刘秀打眼神他都没看见。

那边海瑞也认出了朱棣,二话没说趴下就要磕头,被鲨家帮死活扯住。朱棣看着海瑞也是感慨万千,看那模样也是想起来了千秋功过事。

我这边挤眉弄眼张嘴结舌就是没人瞅我,我一直无声的用夸张的口形说着“借钱”两个字,从汉朝比划到明朝,后来还是被南唐的那个皇帝看到了。

李煜咳嗽了一声,待众人望向他的时候,他用下巴冲我一扬。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刚想趁热打铁说点实质性问题,那帮皇帝先发现了方孝孺。

“那是谁啊?”朱棣问道。

“回陛下,那是……”海瑞刚想回答,我大喝一声:“老海!你要说吗?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海瑞愕然,低头不语。开玩笑,他俩之间的那点事我何必来不知道你海瑞还不知道吗?

刘邦也好奇起来,问苏武:“那谁啊?”

苏武老老实实的也要回答,我又一声大喊:“苏老爷子!你们汉朝人别管明朝的那些事儿,捅出篓子你担当得起吗?”

苏武默然。

朱棣好奇心大起,走了过来:“这到底是谁啊?”

33 峰回路转

我觉得我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www.65txt.com~~~~我有这么大罪过吗?中国人的优良传统之一就是每当灾难降临的时候总是先扪心自问做做自我检讨,自我肯定之后才能理直气壮的抱怨老天瞎了眼,虽然老天爷从来没做过好人肯定不倒霉的承诺。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次课间操时当众摸了一下我班女生的手这事挺过分的,再没有别的了呀,意淫的老天爷也算啊?——再说她也挠我脸了啊!

我一下跳到了朱棣面前,张开了双臂挡住了他:“朱哥,这个人你不能见。”

“为啥啊?”朱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沉着冷静地说:“这个人是……清朝的大臣,我怕你揍他。”

朱棣呵呵一笑:“不能。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再说都是各为其主,我俩也许还能聊聊呢。”

“还有呢。”我心念如电闪,一下子想起了《鹿鼎记》开头那段。话说陈胖子找我还真找对人了,换个人来撒谎哪能撒的像我这么顺?“朱哥,这个人在清朝是修《明史》的,他把你好顿骂。”

“哦?”朱棣的眉头打了结了,“那更得好好聊聊了,我还真想听听后人对我的评价。”

“他还跟他们家皇帝说,应该去把你的坟刨了。”

“我靠!”朱棣把大铁枪抽出来了,“小来你让开,朱哥会会他。”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朱哥,你也说了,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再不对大家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再说你的坟他也没刨成啊!好歹小鲨今天跟咱们第一次见面,多少给他留点面子。这孙子我回头好好训训他,一会儿就让他给你磕头去。你先领着大家伙吃饭,咱犯不上为这么个人都在这儿耗着。”

朱棣还在犹豫,大铁枪攥得紧紧的。

“朱哥,你就给我省省心吧!你下午杀人红名了你自己不当回事兄弟我可一直给你捏着把汗呢,放倒那个猪你才恢复我才喘了口匀乎气,你就当可怜可怜兄弟把这个人交给我安排行不?”

朱棣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收了铁枪,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小来,朱哥早晚要会会这个人。”

“好说,好说,朱哥你给我一点时间。”

朱棣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我这才出了一口大气,可是就在我这口气才出到一半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让我一下子就毛骨悚然的声音“逆贼朱棣?”

朱棣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眯起了眼睛,平静的目光越过我的肩头,良久才说道:“方孝孺?”

我机械的转过身来,看到方孝孺揉着脑袋扶住墙站了起来,嘴角两边诡异的伤疤使他看起来像是在笑,他又放佛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声:“朱棣!”

朱棣点点头:“方孝孺!”

一种很奇特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所有的人的眉头都在紧锁。海瑞尤其紧张的看着两个人,只有他和我与鲨家帮一样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方出问题。只有刘邦美滋滋的很八卦的问:“这俩人咋回事啊?”没人理他。他锲而不舍的又问了一遍,鲨家帮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完之后刘邦笑得更开心了,拉着身边的人直往后退:“别溅身上血啊。”这把我给恨的。

我全神戒备,如果朱棣抽出大枪抡方孝孺,我还得上去抱住他,我还不想这么早知道自己的客户杀了别人的客户这倒霉算谁的;不过要是方孝孺开骂了我还得用平底锅拍晕他,反正都有一次了也不怕这第二次。两种截然不同但是都要求一触即发的动作使我颇难准备,简直就像玩生化危机5的时候时刻准备着端起散弹枪爆敌人的头但又要小心在意在危急时刻掏出急救剂恢复队友的体力……

他俩就这么一言不发却又一触即发的对视着,煎熬得我恨不得催他俩赶紧打起来。

就在我紧张万分度日如年的时候,现场忽然响起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咕噜~~咕噜~~”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李煜捂着肚子很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中午就没怎么吃饱……”

刘备哈哈大笑,我和鲨家帮也赶紧跟着笑,满场的肃杀气氛顿时减弱了几分。

方孝孺望向李煜:“还未请教这位是……”

李煜微微一笑:“李重光。”

方孝孺肃然起敬:“原来是南唐李后主,在下久仰后主文采,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我不得不说,人家老一辈就是有文化,听个李重光就知道是他李煜,后辈当自强呀,庭院这样的真得好好学习加加油了~~

李煜拱手道:“好说,好说。正学先生抬爱了。”

方孝孺两眼放光:“李后主也知在下薄名?”

李煜道:“重光闲来无事颇好关注后世世态,正学先生人中龙凤,世之翘楚,学问人品,都是其时一流,重光焉有不知之理。”

我冲李煜飞了几个眼神,又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人家都要放对了你说的这么有倾向性干嘛?可是这小子理都没理我。

方孝孺面有得色,转向朱棣道:“朱棣,今日与诸君幸会,你我旧恨暂且放在一旁,由逊志(方孝孺的号)做东,与诸君共图一醉,你看如何?”

朱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依你。”

方孝孺也不多话,向李煜三刘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而行。

我一看架不打了还有饭辙真是喜出望外,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真是想都没敢想。在外面混过的朋友都知道,一般饭桌一坐酒杯一碰这梁子就算解了,等会儿喝好了互相搂着肩膀一吹牛B天大的事都过去了,要是再叫几个小妞唱个小曲就相当于咱们唱K了出来以后两人就是铁子了……

我们第三次来到了这个饭馆,方孝孺刚进去的时候那个小二还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爷台一共几位?吃点什么……”忽然看到了我们,唬的他一声尖叫,往后一蹦,声嘶力竭的大叫:“砸场子的又来了……”

朱棣心事重重,没爱理他,就在大堂里挑了一张桌子一坐。刘邦骂了小二一声:“兔崽子还不拿菜单上来?”施施然的走到正座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我也骂了一声:“一点眼力价没有呢?没看坐不下不知道拼桌?小心我投诉让系统把你们都删了换一批NPC来!”

就在这时一帮厨子冲了出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在哪呢还敢来?”

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来的好!——先把桌子给拼了!”

这帮厨子看看我又看看小二,不知所措。小二点了点头,过来两个厨子不情不愿的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我们坐的四平八稳,根本就不在乎边上那群厨子对我们虎视眈眈。

朱棣和刘邦又是对面坐着,一边是海瑞方孝孺我和鲨家帮,另一边是苏武李煜刘秀刘备。这次点菜的时候皇帝们都没铺张,毕竟来吃这顿饭都光带嘴没带钱没法理直气壮。那些大臣们则更朴素,苏武甚至只点了一大堆主食。除了知道海瑞不吃猪肉之外,这场面确实乏善可陈。

跟着酒上来的只有两碟花生米,朱棣也不说话,又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桌上的气氛沉闷的可怕。

我一圈儿瞅下去寻思找谁来点话题呀,看到李煜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刚才念的那两句诗了,没话找话地说:“小煜,刚才那两句诗不错啊,你写的?”

“哪里。”李煜夹了个花生米放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汪精卫。”

我一下警惕起来:“那个大汉奸!?”

“嗯,是啊。他文采还不错。”李煜又抿了一口酒,满意的“哈”了一下。

“不许乱说!”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大堂里的桌子远不如雅间里的厚实,我这么一拍杯啊碟啊的纷纷跳了起来。听到动静不对刚刚进去的那帮厨子又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

“他是大汉奸呀!”我表情沉痛地说,很想再强调点什么却发现我只知道他是个大汉奸。

“我也没说他不是啊!我只不过说他有几首诗词写得还不错而已……”

“你还敢说!”我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这次只有一个厨子伸出头来看看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大汉奸就是大汉奸,他的一切都是坏的,他拉的屎都是臭的!”我激昂的表达着我的愤慨,压根儿没留意自己的语病。

“小来,你这可不是做学问的态度……”李煜无奈的说。

“不许再读他的诗了!你这个人为什么一点原则性都没有呢!”

李煜无奈的耸了耸肩,闷头吃喝。批评完他我自己还生了一会儿气,直到上菜了我心情才好一点。

刘邦笑呵呵的又把酒杯端起来了——没办法,在座的所有人论年纪论职称最主要的是论脸皮厚度谁也不如他,他开口说道:“咱们大家都是在历史上有一号的人,在这里相聚怎么说都是缘分,要我说咱们得拧成一股绳,不能让后辈小子笑话,呵呵~~”

刘邦一仰脖把酒灌下去了,大家纷纷干杯,我早看准了一条鸡腿正要伸筷子去夹,身旁的鲨家帮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落,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组还有一个人没回来。”

我一惊,扭头问道:“谁呀?……你先不用告诉我是谁,先说和在座的有没有有仇的吧。”

“没有。这个人你肯定知道。岳飞。”

34 国贼

“岳飞!?”看过了这么多古代人终于有一个我想见的了,我惊喜交加,又问了一遍:“郑和下西洋那个岳飞?”

鲨家帮挺无奈的看着我,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问一遍。www.65txt.com



我咧嘴笑了一下,越着急越想不起岳飞的事迹:“反正就是岳飞那个岳飞呗?你把这么大英雄整哪儿去了?还不去百度喊人家回来吃饭?”

“不是我给他整哪儿去了,是人家压根就没想在我这待。”鲨家帮夹了块大骨头,泄愤似的啃,我也赶紧把鸡腿夹过来了。

“岳飞那个人你不知道,有主意的很,他决定了的事,说破天也不好使。他和我那个同伴出去一下午了,理都没理我,根本就没把我当队长。”

“你也有同伴呢?也是那种能从你这里接任务的?”我想起了如云。

“那孙子叫成非,接完任务就不管我了,他说动岳飞俩人配了装备就跑了,剩我自己陪三个老头磨牙,要不是遇到你饭都吃不上!”

“嗯?你那个同伴叫成非?跟我小时候一个同学名字一样。一个岳飞一个成非……你贵姓啊?”

“我姓张……我不叫张飞!我叫张军。不过那个成非在游戏里叫‘我要使坏了’。”

“我要使坏了?”我念叨一下这个名字,这可跟我记忆中的那个成非对不上。我是三年级的时候转到他们学校的,成非一直是三好学生。我俩能交上朋友完全是一种互补的关系,平时他借我作业抄,考试的时候给我传纸条,而我则帮他砸情敌家的窗户玻璃还帮他花零花钱……初中时我俩还在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班,慢慢的就开始疏远了,初中毕业后我一个月旷二十天课的念着技校,他众望所归的被保送到了我们当地最好的高中,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曾经那么纯真的友谊被慢慢磨灭在了成长时那狼心狗肺的青春里。零星的各阶段的同学偶尔说起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可是大都南辕北辙大相径庭。确切的一个引子是他大学毕业后为了追求一个高中时的女同学,只身一个人尾行人家到了上海,从此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小学同学之间流传的版本是他最终终于抱得美人归,做了朝九晚五的小白领,每天其乐融融乐不思蜀,还有一个引申出的版本说他孩子都有了。这个版本在我看来唯一的价值只在于说明小学同学还是比较纯朴的,乐于看人家的好。中学同学之间的那个版本就有点邪乎,说他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晋级无望,心灰意冷之余自暴自弃,现在还胡子拉茬的每天在黄浦江畔捡垃圾,得点钱全都买醉浇愁了。向我转述这个版本的同学还誓言旦旦的说如果我有机会去上海坐某某某公交车在某某某站下车等着也许还能看到他。不过这个还不是最狠的,他们高中同学之间那个比较触目惊心,说他开始确实一切顺利,俩人连结婚证都领了,可是就在举行婚礼的当天新娘跟一个外国大胡子坐了飞机去了德国,他当着众多亲朋好友的面就开始变态了……也许是失态,反正差不多。从此过上了双面人生,白天努力打拼玩命向上爬,晚上就戴着外企主管的面具拼命祸祸无辜上海良家闺房里的**荡妇,一时在上海的社交圈里颇有恶名。后来一位苦主的丈夫发狠出五十万买他的第三条腿,他仓皇间连牙刷都没带只身就跑到了深圳,迫于生计又要隐名埋姓他只好做了鸭,一位他高中时的女同学去南方旅游时还临幸过他……我的一位小学同学跟他大学一个系,去年过年时回家乡省亲和我偶遇谈起了他们大学之间的版本,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透着决绝:说他早在两年前就吞了四瓶安眠药割了左手腕抱着一个点着的煤气罐就跳了东方明珠了。

恍如隔世啊。我倒有点想看看这个我要使坏了是不是当年的那个成非了。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张嘴。我踌躇良久才问鲨家帮:“老鲨,你是怎么和你这些客户在一起的?”

“嗯?”正埋头啃鸡头的鲨家帮抬头看了我一眼,“咱俩不一样吗?有人给我五百万让我在游戏里照顾这批人,随着游戏的进程每年还给我五百万。”

我目瞪口呆。不死心的又问:“那个……你还能下线吗?”

“能啊,吃完饭安排好他们睡觉的地方我就下。怎么了?”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是天堂几分区的啊?怎么就这么人性化呢?干嘛倒霉胖子就给我弄个全日制的?还非得弄死我不可?难道我上辈子真的得罪过他?……

我埋头吃喝,郁闷不已。鲨家帮看了一眼手表,“嗤”了一声:“两人还没回来。那个姓成的真有一张好嘴,唬的岳飞直拿他当左膀右臂,两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带带我们这一批人,我这组里就岳飞这么一个战士!”

我瞪他一眼:“怎么能说岳爷爷的坏话呢?人家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忠臣!你看看我这几个……”我动作很小的用筷子点点我那帮皇帝,“哪有一个省心的?能和岳飞一起混多光荣啊,就你这经历都能去起点写本当红小说了。”

鲨家帮笑了我一下,说道:“忠臣就是臭豆腐的反义词,闻着香,吃着臭,谁沾手谁倒霉,你看看这几个,哪有一个好处的?特认死理,拿他爸爸都压不住他,这几个文官至少还没处跑去,你看看岳飞,独断专行的很,那叫一个刚愎……”

“我靠!”我大怒,“你丫不想活了!?那边刚往汉奸脸上贴金你就跟着往英雄身上抹屎?这些人历史上早就给定了性了,就你明白?”

鲨家帮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啃鸡头,一边啃一边说:“没办法,我要指着你给我往出弄钱,不想和你吵。历史书多单纯啊,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熊猫和斑马这样的动物大自然都能造出来,你还不兴西施脸上长几个雀斑啊?你刚才提到郑和,郑和是个太监你知道吗?哪本历史书上提到过?”

我很牛B的一笑:“我知道!”虽然才知道几个小时……

鲨家帮也不多说,又拿过一个猪蹄开始啃。

这顿饭吃的还是比较沉闷的,朱棣和方孝孺这一个雷啊就管一个引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茬就爆炸,桌子又拉的过大,聊天也都是小范围内进行的,整个场面一点都不其乐融融。

朱棣又喝了一杯酒,声音低沉地说:“方孝孺。”

方孝孺目光盯紧朱棣,说道:“怎么?”

朱棣磨了半天牙,才继续说道:“方孝孺,当年之事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确实很对不住你,现在事过境迁,你难道还要旧账重提?从今往后,我朱棣再也不找你麻烦,你我就淡如路人,岂不是好?”

方孝孺哈哈大笑,道:“朱棣啊朱棣,几百年不见你倒活回去了!我方家男女老幼亲朋好友八百一十三人被你活活剐掉,这是家恨;堂堂大明被你个逆贼倒行逆施颠倒社稷,害我主建文引火**,这是国仇。国仇家恨我方孝孺六百零七年来未有一刻稍有忘怀,恨不得将你食肉寝皮,只怕你恶贯满盈堕入阿鼻地狱我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万没想到老天无眼你竟能登入极乐世界苟延残喘,也是老天有眼让你神形俱在给我雪恨良机,嘿嘿,还想和我一笑泯恩仇,你也未免将方孝孺瞧得小了。”

朱棣额头青筋暴起,却还勉强压住怒气道:“方孝孺,你莫当朱某人怕了你。我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对你网开一面,不要不识好歹。我当年能灭你十族现在还怕杀不了你!”

方孝孺针锋相对道:“当年你灭我族方某也未曾稍有退让现在孤身一人反倒会怕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不成!?”

我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做悲愤状道:“同志们啊……”

朱棣和方孝孺居然还有刘邦一起指我道:“坐下!”只不过刘邦是笑嘻嘻的,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灰头土脸的坐下。朱棣切齿道:“朱棣未曾及冠,就随太祖东征西战,战功赫赫。建文孺子黄口小儿,于国无尺寸之功,识人只如荧光烛火之明,黄子澄书生辅国,李景隆百败将军,此等君臣就如破锅配烂盖,只会败事误国。待朱棣继承大统,国富民强,大明臣服四方。我五征蒙古,六下西洋,修成《永乐大典》,巩固铁桶般江山,留下千万年基业,建文小儿可能及得上我万一?”

方孝孺又仰天大笑:“民间书生自守两亩薄田度日,与世无争自得其乐。突来一贼杀主人占其田,以此为本善于营生而至巨富,难道就可以说他比原来主人更有资格来拥有这块田?贼就是贼,而你就是国贼!”

35 舌战一儒

朱棣勃然变色,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的力气比我大多了,连酒壶都跳起来了。www.65txt.com-====-他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李煜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轻轻地说:“我认为对方辩友考虑问题未免太片面了……”

“噗!”鲨家帮一口啤酒全喷桌子上了,我厌恶的瞅瞅他,他摆了摆手,撩起餐巾擦了擦嘴。

“就朱家皇室自身来看,朱棣强夺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这是无可非议的。但是在天下苍生来看,有一位明主巩固疆土抵御外侮,使百姓免却刀兵之危倒悬之苦,这却是求之不得的。而且自永乐朝以来,继以仁宣之治,国家富强,人民安乐,这便是莫大的功劳。当时也许正学先生想不开,可是这几百年来眼见朝代更迭,强权林立,我等死过一次的人,何苦又要纠缠于一个名正言顺。能使百姓安居乐业者,即为尧舜禹汤,又何苦管人家是不是禅让来的皇位呢?”

方孝孺略一思索,朗声答道:“那依李后主之见,只要物质文明建设就可以了,精神文明建设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噗!”我一口鸡汤全喷了,呛得我满鼻子都是。鲨家帮厌恶的瞅瞅我,我冲他摆了摆手,揪过餐巾擦了擦嘴。

“君为天下之表。贼子朱棣违逆先皇遗志,逼死亲侄即为不孝;身为臣子以下犯上弑君篡位即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如何做得人君以标天下?何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燕贼皆视若罔闻,倒行逆施,一国之君尚且如此又何以约束百姓哉?”

李煜一笑:“不知正学先生如何看待伯夷叔齐?”

方孝孺针锋相对:“请教李后主我主建文何处堪比纣王?”

这两句话没头没脑听得我云山雾罩,顿时生出一种高手过招点到即止一击不中飘然远逝的意境来。我拉了拉鲨家帮:“啥意思啊?”鲨家帮不耐烦的打掉我的手:“对你而言太复杂了,回头慢慢给你讲。”

李煜一时语塞,忽然对我说:“小来,你来和正学先生说说。”

“我!?”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我傻乎乎的说:“我跟他说什么啊?老丫的看过的书比我认识的字都多,我跟他辩论不相当于拿个鸡毛掸子找李小龙玩命吗?”

“小来!来一个!小来!来一个!”刘邦一手捏着根筷子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乐得顺着胡子尖直往下嘀嗒汤,丫这是吃饱了啊……

“小来,你朱哥怎么得来的皇位你也知道吧?你觉得你朱哥那么干对不对?”李煜对我说。

“对!怎么不对?历史不都是这样的吗?”我毫不犹豫地说。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碰到某人的逆鳞了,方孝孺厉声对我说:“后生小辈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乎!?莫非后世不懂伦理纲常乎?”

我大怒:“乎你妈个X乎!叫我说你们这些石灰炉脑袋就是吃饱了撑的!历史的车轮要前进,难免压到些花花草草,侄子外甥。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自然规律你懂不懂?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自然选择弱肉强食你懂不懂?表面上看这是朱棣弄死了建文帝,其实这是自然规律假朱棣之手上演了一出适者生存的鲜活案例!你凭什么以为你们定的那些条条框框就能阻挡住历史需要强者和适合他的人来驾驭的这个道理?你***想硬着撒尿软着射米青大自然的前列腺就要玩死你!这就是道!你们这些垃圾被淘汰了还哭哭啼啼的抱怨人家胜者没按你们的游戏规则来就是不要脸!”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很过瘾,每当我和知识分子骂架时吐出一些隐晦器官的词语总能让我有一种比武时使了暗器的快意。我兴致勃勃的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举向朱棣:“朱哥,走一个。”

朱棣还有些失神,茫然的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头灌下。

我不知道李煜对我的表现满不满意,反正方孝孺是没动静了。这也不怪他,他大概也没遇到过我这样的人。漫说他了,就是游戏中与人骂街我也罕逢敌手,嘴坏的没有我词多,词多的没有我嘴坏,既嘴坏还词多的又架不住我发情野狗一般的亢奋,以前玩网游交了几个不骂不成交的损友,他们事后都一致的感慨:幸亏你丫不会五笔……

我淋漓尽致的将酒一口灌下,偷眼瞅了一下方孝孺,发现他脸色铁青手一个劲地抖,我暗自偷笑:就这个心理素质还出来玩网游啊?老子这几年因为常看百家讲坛素质提高多了,你应该庆幸没遇到两年前的我……

“噗!”方孝孺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在桌子洒的斑斑点点,两边的鲨家帮和海瑞赶紧扶住他,所有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

我看着海瑞不停的给他推着前胸,就将目光望向李煜,小声说:“我是不是说得过了?”

李煜也小声的说:“还成,让他吐血总比让他流血好,重病须用虎狼药。”

我眨巴眨巴眼睛,又不知道他是骂我还是夸我……

不过作为直接肇事者我还真没有太多的负疚感。我觉得这还是要归咎于老丫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让我这样的损几句就往出喷血,这要是去玩劲舞团还不得七窍流血啊?

看着他们七手八脚的忙乎方孝孺,我眼珠一转忽然心生妙计,伸手拿过酒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大声吼道:“小二呢!?还不给我死出来!”

小二跌跌撞撞的从后灶跑出来,眼前的场面令他大吃一惊,他赶忙问道:“这位爷台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吐血?”

我又抓起一个大碗往桌上重重一砸——酒壶让我刚才墩碎了——大声说:“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这个黑店王八窝菜里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朋友吃了都要吐血?”

小二变色道:“客官可不敢乱说!小店的东西最是干净不过,厨房里别说苍蝇老鼠,就连蚂蚁都没有一只……可是这位客官爷身子虚受不得补,吃了什么冲突的东西?”说着话他眼珠子直往方孝孺眼前的那堆盘子那里转悠。

“放屁!我这位朋友身体最是结实不过,上八楼我都跑不过他,牛肉不带血的都不吃!你还敢赖我们体格不行?”

这时候厨子也出来了几个,叉着手冷眼看着我。

“哎哟,肚子疼!谋财不行吗还偏要害命!”刘邦突然也惨叫了起来,往后一仰连人带凳子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唬的苏武赶忙放下方孝孺去扶他。

“啊……啊……”刘备也跟着呻吟起来,一只手指着天一只手捂着肚子使劲哼哼却说不出话,两眼翻白嘴角连白沫都出来了。朱棣紧张的一把抓住他,连声问:“玄德,玄德,你怎么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俩姓刘的太对我脾气了,这以后到平安城之前每个饭馆都来这么一出能省多少钱啊?我脸上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一步窜到方孝孺那边,伸手抹了一手桌上的血,声色俱厉的伸到小二面前:“你看这是不是血?”没等他回答又飞快的把血抹到自己脸上:“你看这是不是血!!!”

小二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为首的那个大胖厨子冷冷说道:“同是一桌吃饭,为什么其他人没事?”

我一时语塞,回头扫了一眼,刘秀李煜都低下了头,他们实在玩不了这个。

我转过头恶狠狠的说:“他们还没反刍呢!一会儿就有反应!”

“你也别多说了,这顿饭给你免单了,请吧。”大厨子冷冷地说。

我跳上椅子一只脚踩着椅子一只脚踩着桌子终于摆出了梦寐已久的座山雕造型不依不饶的说:“免单就算了?医药费呢!?你们刚才杀我们还没算账呢!”

大师傅冷笑一声,然后转头对小二说道:“再给他们一个食物包,外加三个酒壶。”说完也不理我,直接回厨房了。

我也冷笑一声,慢慢从桌子上下来。其实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既能免单又没挨揍咱就知足。后来给的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好货色,不过白给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嫌弃。子曰:有毛不算秃;诗云:鸡屁股也是肉。

小二哆哆嗦嗦的递给我一个好像是细竹编的包,我接过一看,想起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他就给过我这样一个包。

“这是干嘛用的?”我问道。

“保存食物的,保质保温。”小二拉开包给我看,这么一拉开看这包还挺大的,里面还有很多格。“每个格都能放东西,能放很多的。”小二怯生生的说。

我不置可否的收起包,又拿起一个酒壶看看,很像小时候常见的军用水壶,不过要小一圈。

“这是干嘛的?装尿的?”我把酒壶杵到小二鼻子底下,很不满的问他。

“客观您别小看它,一个壶标准二十斤的容量呢。”小二一边退一边说。

“哦?……”我一下把三个壶都给推到小二面前,“还不都去给我满上!”

“这个这个……这六十斤酒也不少钱呢,刚才您也听见了,田师傅光吩咐给您壶可没吩咐还要打满酒……”

我把脸顶到小二面前,一抽抽鼻子脸上都直往下掉血渣,我一字一顿的说:“中午的赏钱还有剩吧?你们田师傅知道这事吗?”

小二也不多话,一把揽过三个壶转身奔柜台去了。

我得意洋洋的回身冲大家做个胜利的手势,发现方孝孺已经醒过来了,正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我。

36 有间客栈和平安村招待所

我虽然问心无愧但是还没理直气壮到能和他对视的程度。www.65txt.com~~~~子曰:七十不打八十不骂。我爸要是知道我把一六百多岁的老头气吐血了非拿皮带抡死我不可。

我若无其事的开始把桌上剩的没糟蹋的菜往那个食物包里面装,还顺手偷了他几个盘子。等小二把酒壶拿回来,我检查都是满的之后,我们一行人出了饭馆。朱棣扶着刘备,苏武扶着刘邦,刘秀和鲨家帮驾着方孝孺,一出了门刘邦刘备就推开扶着他们的人,刘邦笑着指点我说:“小来真黑呀!”我也笑:“三分逗七分捧,刘哥备哥反应真快……你丫好意思笑我吗?”

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空气质量好的就跟我们穿越了似的。依然在叫着的虫子大概已经换了品种,此起彼伏在草丛砖缝之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不少玩家,屁颠屁颠的正往村外跑去。

方孝孺还是阴魂不散的盯着我,就好像我还没领证就给他添了个外孙子似的——明天我得问问如云是不是姓方。他和鲨家帮低声交谈了几句又冲我来了:“何世兄请了。”

我很纳闷这个事,这个“师兄”是打哪儿论的啊?我也冲他抱了抱拳:“方老爷子请了。”弄得我俩就像要比武似的。不过跟他比武我还真不怕,就像跟李小龙骂架我也不怕似的——只要李小龙输了别动手……

老头很恳切的问:“适才何世兄所言虽有强词夺理之处,但却如对逊志当头棒喝,敢问何世兄,这伦理纲常君子立身之道,在现今世界当真毫无用处?”

我直偷着乐,敢情我说话还有没强词夺理的地方啊?可是这老头的问题对我有点太大了,这要是给个有学问的人都能写个论文出来了。放到天涯或者猫扑这种大论坛上也能激起跟帖无数,你问我这么一个学问人品从来都不随身带着的无良网虫,这不就等于跟老和尚讨论体位四十八手吗?——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搞不好很多和尚还真就知道。我怎么对付他呢?

我犹豫半天,才勉强说道:“方老爷子,你们那些东西其实是好东西,都是要带人上正道的。可是吧,一来呢,小道要服从大道,咱国家立法好像还有下级法律要服从上级法律这么一说呢。

你人为订的这些东西一碰到自然规律了就脆弱得很,不堪一击了。我看过那么一句话,叫‘民族利益始终高于意识形态’,我觉得把民族两字去了这句话就更传神了,嗯,这个利益就是道,子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方孝孺急不可耐的打断我:“后人考证出这句话是孔子说的了?”

我一摆手:“领会精神。这话我都说过都少次了怎么就你较真呢?你让人家都坐怀不乱路不拾遗打死不投降没钱还请客这都是不现实的,哎呀怎么跟你说呢,我这么红嘴白牙的给你讲道理一点都进入不了状态……你想想动物你就明白了,狮子老虎饿了就要吃肉,抓不着兔子就要吃人,它管你是三个月大的孩子的娘还是八口之家唯一的壮劳力或者是还有半个小时就该更新了可是还差一千五百字没码出来的起点作者呢。你能用道德的标准来约束它或者谴责它吗?不能吧?其实你把这个道理往人身上一套你就能明白了,但是不是个体的人,而是人类整个这个群体。你没看过动物世界吗?一个窝里的两个小鸟因为食物匮乏大的就把小的叨死了,一个窝里的小狐狸没断奶呢就分出三六九等了狠的可以优先吃饭,六个还是八个奶啊就头随便挑……这些事情你都可以在人类社会找到相对应的例子,大自然就鼓励强者没心没肺不择手段,我不知道我说了这么些你明白没有,反正我是糊涂了。”

方孝孺迟疑着说:“可是人为万物之灵,懂善恶,知廉耻,读书做人不就是为了和禽兽有区别吗?”

“你说的那些能约束人的行为可是约束不了人的本性啊,只能约束个体行为约束不了群体走势。说来说去咱们现在还在路上呢,还没到达道德的终点站呢,你这么早就把谷满仓钱满箱大姑娘满地躺的极限物质标准时期的道德水准拿出来了,谁受你这个啊?好像人的**有没有极限这还是个哲学问题呢,你有功夫还是自己想去吧,你问我这个还不如问我相对论呢……”

李煜很感兴趣的问:“小来还懂相对论呢?”

我苦笑一下:“一点不懂,但是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乱说了啊……”我心说其实你知道相对论才比较惊世骇俗呢。

鲨家帮领着我们在村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想早点安排我们睡觉他好下线。看他这个着急相,我约莫他是想回去交公粮。唉,说来惭愧,要是打手枪不算的话我几乎还是个处男,唯一那么一次晋级边缘,是朋友请我去洗澡,被女按摩师两条大腿夹着就缴枪了……别想歪了,就是两条大腿夹的。别看我时常满嘴冒凉腔好像阅女无数对那个事的态度已经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其实就是憋的,而且一直停留在理论阶段……

我对鲨家帮能否找到睡觉的地方持怀疑态度,道理很简单,谁会在游戏里睡觉?下线好不好啊?叫我说刚才就应该赖在饭馆里不走,雅间里的椅子拼一拼睡觉多舒服……

“就是这里了。”鲨家帮把我们带的晕头转向之后终于在一栋建筑前停下了。我抬头一看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居然并排两个门脸,一个古色古香的挂着个招牌:有间客栈;另一个憨头八脑的写着:平安村招待所……我确实被这个游戏的设计人员雷到了。

“咱进哪个?”鲨家帮问我。没等我说话刘邦指着平安村招待所说:“进这个,这个新鲜。”大家无话,跟着刘邦往里就走,我心里直嘀咕:不要介绍信吧?

招待所里布置得简朴淡雅,进了门拐一个弯迎面是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相当说得过去的小姑娘,我一看到她从心底里就冒出傻笑,就是不知道她是真人还是NPC。刘邦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上去了,胳膊肘架在柜台上,满脸灿烂的**,贼兮兮的说:“暖被多少钱?”我上去一把拉住他:“刘哥我下午跟你说什么来着?别乱说话,人家这是国营的……”他的思想意识还停留在只要小姑娘坐在柜台后面就是什么都可以买的年代呢。

鲨家帮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就像个流氓似的。”

我和刘邦一起回头怒视他:“什么叫像!?”

刘备一脸正经的上前问道:“请问包夜多少钱?”

我满头大汗的又把他拉一边去,不会问就别乱张嘴,我家乡那边行情包夜300……

好在鲨家帮顶上去了,一溜儿门清,问明白了房间价格还让人家给按团体算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本来就是个业务员,全中国除了台湾香港哪都去过,好几次愣是把尿撒在了过境外……

“咱是住单间还是双人间啊?”鲨家帮回头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单间!”几个皇帝异口同声的喊。我理都没理他们直接对那个小妹子说:“来三个四人间——有大通铺最好。”

要付押金的时候海瑞和苏武争着付钱,我趁机打着刘邦和朱棣的旗号硬是把他俩手里的钱全下下来了。

“这钱怎么分啊?五五?”我捧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和鲨家帮商量。

“还分什么啊?都是我的。”鲨家帮理直气壮的说。

“你好意思吗你?没有我们你一个子都别想看到。”

刘秀这个时候出来说话了:“小鲨,要不你先给我们一千万,就当我们借你的。”

“一千万也不够干啥的,咱们路还长着呢!你再说咱们现在这两伙人好得穿一条裤子,吃饭什么的都不好算钱,阿秀你吃饱了好意思让苏老爷子买单去嘛?”我对刘秀说道。

“AA制。”李煜迅速跟了一句。

最后还是只从鲨家帮手里拿到了一千万。我本来想全带着,以防万一还是分了一半放在刘秀那里。

鲨家帮如愿以偿的见到钱了,他小心的收好,又给海瑞和苏武一人十万应急,还再三叮嘱他俩千万别被皇帝们骗去。我非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叮嘱刘秀千万不能把钱让刘邦骗去……

鲨家帮下线了,我带着大家向我们的房间走去。刘邦还在抱怨他这么大个皇帝连个单间都睡不上,我气愤的张开双手说道:“同志们啊!……”

“得了得了您呐!”刘邦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扒在门口喊道:“汉朝的来这屋啊!”

朱棣不甘示弱的也从我手里那过去一个钥匙,回头刚想喊却正好和方孝孺对了眼,他一下子泄了气。

我把手里剩的那个钥匙给了李煜,让他带着那俩明朝遗老去一屋,我推了朱棣一把,和朱棣进了第三间房。

37 精忠报国

四人间就是四人间,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我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不禁哑然失笑,在游戏里也不用撒尿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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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进了屋一下子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炯炯有神的望着天花板。

我拿出一个酒壶放在朱棣的脑袋旁边:“朱哥,省着点喝啊。”

朱棣翻身坐起,抓起酒壶,咕咚咚的先灌了一气,我坐在对面床上看着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陈胖子。

朱棣放下酒壶,擦了擦嘴,看了我半天,很艰难的说:“小来,今天朱哥谢谢你。”

我一愣,想不起他要谢我什么。我随口说道:“朱哥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

朱棣又拧开酒壶盖子灌了几口,把酒壶塞到腰里,跳下地来,说道:“小来,我出去走走。”

“这都什么时候了?晚上的怪可凶啊朱哥。”

“没事,我不走远,就是溜溜。你先睡吧。”朱棣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我正好也不困,平常在家的时候这正是我一天中最精神的时间段。我跳下床,和朱棣一起走出房门。路过李煜他们门口时听到他们在谈唐朝藩镇割据,路过刘邦他们门口的时候听到刘邦在谈如何从面相上辨别处女,路过服务台的时候看到那个小老妹正在用手机发短信……她应该是个真人吧?

跟着朱棣出了招待所大门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游戏里面居然还有手机?

月亮已经升的高了,满天都是密密麻麻的星星,夜晚的风微凉却恰到好处,不远处塔尖挑着的那个灯独树一帜的亮着,我和朱棣拐过了几间房,来到了村中心的这个塔状的纪念碑底下。

这个时候还有玩家进进出出的,这些人大概都是职业夜猫子。朱棣辨明方向,向北门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一身蛤蟆绿的玩家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岳飞在战胜纪念塔下面开血盟招人了,想去的快去啊!精忠报国那个岳飞!”

放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似的,一会儿他周围就聚集了一堆人,有的问:“啥岳飞啊?玩家还是GM?”有的说:“是NPC吧?NPC能建血盟吗?”可是这个喊话的好像只负责传达不负责解释,又喊了两遍之后又跑到武器店那边去喊了。-====-

我和朱棣对视一眼,都是满脸不解之色。朱棣问我:“小来,什么是血盟?”

我挠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庭院那个意思,好像就相当于别的游戏里工会帮会什么的,你可以理解成他要招募私军。”

朱棣冷笑一声,道:“哼哼,有趣得很,我也可以建这个血盟吗?”

我吓了一跳,这可不行,你要建了刘邦也得建,这要多出多少张嘴吃饭去?我不能顿顿往脸上抹血吧?你再说我就是想抹血也得有人吐血才行啊,就方孝孺那小体格子再吐两顿就吐死了……

“朱哥,咱不着急,咱现在还一穷二白呢,你真拉起了队伍甭说攻城掠县,你想打家劫舍都没地儿打去,现在这个时候你召集一帮小弟唯一的好处就是吃饭时热闹点,入不敷出啊。等咱们到了大陆上有目标了再招人不迟。往小了说咱们现在人手也够了,打个架骂个街调戏个妇女什么的都有底气了。”

朱棣一笑:“你看你这点出息。那岳飞此时召集人手又所为何来?咱看看去!”

这时许多玩家也大声喊道:“问这么多不如看看去,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战胜纪念碑又不远!”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人群汇集起来,向北门外涌去。

不一会儿我和朱棣就跟着人流走到了纪念碑下面,远远地就瞧见纪念碑上面也挑了一盏灯,有两个人站在塔下的大石头上,人群呈扇形聚集在他俩面前。塔下的卫兵已经撤了,我偷偷一笑,过会儿散会了我去刻个“何必来到此一游”去。

我跟朱棣俩晃着膀子挤进人群,一直到能看清大石头上的那两个人才停住。

我的眼光刚从年轻的那个脸上一扫,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果然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成非。他眉眼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时刻向上翘起的嘴角还像当年一样充满自信,就是身体有些发福,当年清秀单薄的小伙现在从正面已经不怎么能看到脖子了。

有句歌词叫“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叫我说这还不是太确切,对于不同的人岁月修饰的方式也不一样,对于某些人,岁月真如刀,早早的在额头眼角刻下深深的皱纹;对于某些人,岁月是把大推子,推光了脑门上的浓密头发;对于我和成非,岁月是个打气筒……

他如今鲜活乱跳的就在我眼前,所有关于他的谣言都不攻自破,我有一种强烈的想上去和他攀谈的念头,谈谈我班的班花,谈谈我俩一起抄写的歌本,还想问问他传说中六年级时的那个暑假他推倒了我班某女此事是真是假……可是我已经死了。胖子说我爸我妈都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了,成非没有理由免疫。我们俩一起经过的事也许他还会记得,但是他很可能已经完全记不起我这个人。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深深的包裹了我,我看着成非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仔细想想,现在还认识我的也只有在游戏里的这几个人再加上陈胖子了,而其中的皇帝们和如云就将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成非,就像耄耋(茂叠)老人在看自己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那是一段我和许多人一起分享过的青春,可是现在却只有我自己能记得他曾经的存在,就像一个徐娘半老的**荡妇在怀念她的处女啊就膜。我紧盯着成非的脸的目光深沉而复杂,还充满了自怨自艾,他现在如果和我对上眼一定会下意识的菊花紧缩。

我又将目光转向和成非并排站着的那个人,他的体形和面貌轮廓与朱棣很相像,而且那种金戈铁马的气息更是惊人的相似,以至于我赶紧看了一眼身旁的朱棣还在不在,才能确定不是他抹了把脸又跑到了石头上去。

这就是岳飞啊!

我呆呆的看着他就感觉受了老了教育了。对于这个人我什么评价都说不出来,在心底里反复涌起的诸多美好形容词汇集到脑海中只结晶成了一个“英雄”。一个彻底的英雄。我的童年时奥特曼还没来中国,岳飞这个名字以及他的事迹无孔不入的散布在我的四周。小时候玩的打纸片上面的图案是岳飞,听的评书是岳飞,看的小人书是岳飞,现在关于这个人的具体故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可是他的名字却已经变成了我思想的一部分。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洗脑啊?

我不禁又看了看身旁的朱棣。你说同样都是历史人物咋就差距这么大捏?朱棣多丢人啊,抢小孩子的江山,我小时候把我表弟弄哭了都要挨揍呢。还杀了那么多人,毁了方孝孺的容,这个人的名声和岳飞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不禁有点好奇的想这两个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导致了一个名垂青史一个遗臭万年?坏事不用比了,俺家朱哥放过的血能把黄河染红,好事呢?岳飞抵抗金兀术好几十年,还忠心爱国。不过朱棣倒也说过他五征蒙古六下江南什么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李煜那个意思朱棣还是干了点实事的。难道历史给人定性主要是看道德分?就像小学时期末老师给写评语似的。老子那时候聪明的很,不看书成绩也过得去,但是每次把需要签字的评语带回家都要挨揍。想到这里我不禁同情了一下朱棣,做十件好事也不够那一件坏事背的。后世的人们看待前世的帝王将相时是否也带有强烈的倾向性呢?他们鼓励好的就是希望大家都学好的他好坐享其成,他们抨击坏的就是希望人们都鄙弃坏的以免危及其身。那说到底这不是一种自私吗?就像小时候邻居家的二大爷给我们院里的小孩每个人都讲孔融让梨的故事但是就不给他自己的孙子讲一样。当这种倾向性是一种个人行为的时候还比较容易理解,当各朝各代的统治者们有目的利用和夸大这种倾向性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这次没望向朱棣,只是心里有了一种想弄清他的所作所为的念头。

这个时候玩家们到的也差不多了,我扫了一眼估摸着没有一百来号也得有**十人。

大石头上成非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玩家,感谢大家耽误宝贵的时间来到这里。今天是我们血盟‘精忠报国’成立的日子,希望志同道合的朋友能踊跃加入,共同开创属于我们的一片天地,在第二天堂这个游戏里创立属于我们的一份荣光。相信大家听到‘精忠报国’这四个字,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一位名垂千古的大英雄,赤胆忠心的好男儿,他,就是我们的血盟盟主岳飞岳元帅!”

台下的众人使劲的鼓掌,连我也被这俗不可耐的开场白所感染,一个劲的跟着拍巴掌,要不是顾忌场合不合适我就吹口哨了。

在一群热火朝天的热切人群中,把手叉在胸前的朱棣显得分外显眼,分外孤寂。

38 我又不是皇帝

岳飞向前迈了一步,注视着下面的人群。(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玩家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满怀期待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英雄。

岳飞向大家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感谢各位乡亲看得起岳某,一呼即至,岳某先行射过。”说着话向四方做了罗圈揖。

大家纷纷鼓噪,各自还礼。也有大嗓门的喊道:“先不忙客气,你到底是NPC还是GM啊?先弄明白再说。光发任务是吗?”

岳飞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正色道:“什么……什么什么的?岳飞就是岳飞,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岳鹏举不成!”说罢目眦(音字)欲裂,向人群中怒目而视。

喊话的那位就在我左前方,吓得一缩脖,喃喃自语道:“好嘛,演得真到位,群众演员都这麽大腕啊?”

我噗嗤一笑,前面几位回头齐齐向我怒视,我赶忙很自觉的把嘴捂上了。

岳飞又继续说道:“有关岳某生平,想必大家也略知一二,岳某虽遭弄臣陷害,却不以复仇为念,一心只想恢复山河,迎回二帝。近千年来岳某虽然锦衣玉食却味同嚼蜡,若不能得偿所愿寝食难安。今日所幸有此良机重返人间,正是了却我心愿的时候,在此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辅我……”说到这里这么大一条汉子竟然哽咽,泣不成声。

成非连忙接过话茬,大声道:“驱除鞑虏,还我河山!收复故土,迎回二帝!”

不远处一哥儿们小声惊呼:“我靠!这么长!不是反清复明吗?”

石头上的成非继续说道:“精忠报国血盟现在开始收人,要求人品好,在线时间长,能服从组织安排,女玩家优先……”大伙都笑了,每个工会收人几乎都是这一套。“……但是我们血盟有一个其他血盟无法比拟的优势,就是岳元帅的号召力。凡加入血盟的玩家,必须记着自己的身份,表现优异的盟友,可以得到岳家军的称号……”

此言一出,众玩家哗然。岳家军!忠诚勇猛有纪律性的代名词,这要是顶在脑门上,多牛B!只有朱棣小声哼哼了一句:“我的朵颜三卫也不见得就次于他的岳家军!”

“其实我们这个血盟,和其他血盟本质上也差不多,所区别几点就在于大家要找到两位皇帝,赵佶和赵桓(音还)……”

岳飞很严厉的纠正了他一下,说道:“臣不得言君名讳,称徽钦二帝。-====-”

我心里一动,这个赵佶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咋这么熟呢?

成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就是我们血盟纪律性要比较强一点,杜绝散漫和不道德行为出现,集体行动的时候可能也会比较多。我是血盟副盟主,游戏ID叫做‘我要使坏了’,游戏号码是9527,大家有手机的想找我就可以拨打这个号码。我坚信,我们血盟有岳元帅的号召力,再加上大家的万众一心,一定会在游戏中成为数一数二的大盟的,期待大家的加入。现在开始收人!”

群情激荡,大家纷纷向前涌去,我也热血上头,跟着往前使劲。

朱棣一把扳住我的肩膀:“小来你做什么?”

我这才冷静下来,我不能入这个盟呀,汉朝皇帝明朝皇帝怎么可能跟着我管一个宋朝的武将叫盟主?只怕这事连李煜都没得商量。

我和朱棣逆流而行挤出了人群,我回头看了一眼,成非和岳飞已经被人群淹没了,两个人看上去非常滑稽的在空中一个劲的虚点着,我想他们那是在点着大家伙申请加入血盟的确定。

朱棣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武将也能一呼百应,人脉不错呀。他要是我手下的将领我也不能放心。”

“不会吧,朱哥?”我纳闷的说,“他在您前边吧?他的事你还不清楚?岳爷爷那是……铁杆忠臣啊。”

朱棣嘿嘿一笑,说道:“有机会你试试就知道了,看你能心眼这么大不?历史上忠心不二的臣子是有,但我们更记得那些权臣重将弑君篡位的故事。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你就永远不会懂,萧何自污张良隐退的故事你知不知道?秦武成侯王翦率六十万大军伐楚之前不停的跟秦始皇要田要地你知道又是什么缘故?”稍停朱棣又非常郁闷的说:“我才混个朱哥,他就是岳爷爷……你们家这辈是五百年才升一辈的?”

“这还能有什么缘故?”我笑了一下,说道:“老丫的不肯白出力啊,生怕秦始皇论功行赏的时候太小气,事先能多要一点是一点。”

朱棣哈哈大笑,摇了摇头。“当皇帝的人都是小心眼,钱啊地啊官爵啊美女啊什么的倒不是很在乎,但是只有兵权与威望这两点,他永远都要盯得死死的,你说你如果是我手下的大臣,又有威望又有重兵,我会对你这么样?”

“会怎么样?会请我吃饭,还把如云赏给我当老婆。”

朱棣一愣,又笑了起来,说道:“美死你得了。我根本就不会让我手下的武将坐大,就算形势所迫成了尾大不掉之势,我也会快刀斩乱麻,不会让他对我真正形成威胁。我再问你,如果你是我手下的武将,既有威望又有重兵,而我已经对你有所猜忌,你会怎么样?”

“我跟你讲道理啊,急眼了当面骂你……不大可能哈,搞不好你想杀我呢。”我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会带着钱跑路,偷偷找个地方藏起来。”

朱棣失笑,道:“问你真是白问。王翦求田求地,是为了打消秦始皇对他的顾虑,放心让他带兵远征。和岳飞同为中兴四将的韩世忠就很会做人,他和赵构要金银珠宝,赵构就很高兴的给他金银珠宝。身为臣子有所求就可以控,皇帝不怕你贪就怕你不忠,岳飞很清贫,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房屋田地一概不领,一味的追求道德上的自我完善却不顾皇帝的猜忌,早就为自己的死埋下了伏笔。当然,他倒不是只因为这一件事,可是这一件事也几乎足够了。”

我很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这些人,想法就是太复杂了,一边让人家给你们卖命,一边还时时刻刻担心人家掉转枪口,难道你们都不会看人吗?好人坏人忠臣奸臣都分不出来?”

“呵呵,什么叫好人坏人?在‘天下’这么大一个诱饵面前,你能相信谁?我问你,咱俩这正走着,突然看到一大堆钱,多得数不清,你说是给你还是给我?”

“公款!那是公款!咱们要留着一起用的!”我毫不犹豫的说。

朱棣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如果是如云呢?我和你争如云,你会让我吗?”

我捂嘴窃笑道:“朱哥,不是我打击你,你没机会的……”

“嗯,我就问,你会让我吗?”

“不可能让你的,朱哥,这感情上的事……”

“是啊,你明白这个就好,只要坐上皇帝这个位子,天下的美女任你选,钱随便你花,你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灭他九族,在天下这一等一的诱惑面前,每个人都是你潜在的敌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绝对信任——除非你是个傻子。”

我笑了:“那这么说来,朱哥你现在岂不是很幸福?吃饱了有口酒就完美了,也不用惦记谁跟你要死要活的了?”

朱棣也是一笑:“那倒是。可是我可不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要喝酒也要喝烈酒。”

我打了个哈欠。对朱棣说:“朱哥,够晚了,咱回去睡觉吧。”

朱棣神采奕奕的说:“我还不想回去,今天心中总还有些烦闷,等我杀几个怪再回。你先回去吧。”说完他抽出铁枪,上了草坡又去找狼头怪的麻烦了。

我回头看看,小路在月光的照射下也不甚明亮,尽头更是通向一边漆黑。算了,还是等他一会儿吧。

我找到一棵路边的大树,坐下倚着大树,看着朱棣打了一会儿怪,又低头想了一阵心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也许是许多个相对独立的梦。我梦到一辆大卡车飞驰而来将我顶飞了出去,下一刻庭院就在我面前使劲的蹦,白色蕾丝内裤和小门帘交替出现在我眼前;然后陈胖子举着个啤酒瓶子对我说‘干!’,刘备突然强势插入焦急的对我说‘咱们钱丢了!’;紧接着成非抓着我的手惊喜地说‘你是何璧来!’,突然如云牵着一小孩子的手指着我说‘叫叔叔!’

我一下惊醒过来,满头冷汗,最后这个场面实在太恐怖了,比大卡车还恐怖!

耀眼的阳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把手挡在眉毛上左右看看,还是在草地上。身边传来了很大的鼾声,我扭头一看,朱棣双手抱住那棵大树咬牙切齿的睡着,一只脚还伸向我这个方向,我这才发现,丫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踢到路上了……

我伸了个懒腰,抹了把脸,觉得很神清气爽,大概在游戏里也不用洗脸刷牙什么的吧?可是出于习惯,我还是跑到海边鞠起一捧水抹了把脸,回去想叫醒朱棣,他却不耐烦的哼哼道:“我在床上用早膳!”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我愣了楞,把平底锅和锤子都掏出来往一起敲:“朱哥!回去吃饭了!”

手表突然滴滴的响了两声,我抬起手一看,一个绿点出现在离我很近的位置,我抬起头来四周看看,一下子看到了如云,我面带微笑,心想:一早上就能看到如云真是好兆头,什么时候能一睁眼就看到如云就好了……

突然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我看到如云身边还有一个男的,如云正在很亲热的和他耳语……

39 一家之主不容易

我呆了半天。(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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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想了几个自欺欺人的答案但是被我以更快的速度给否定了。心底有一个念头像全班里唯一一个知道正确答案的小学生,举着手一个劲的蹦着,嘴里喊着“我!我!”,可是我就是不看他。突然那个小学生坐着就把答案说出来了:“他是如云的男朋友!”我愣在当场,宛若雷击。

两个人向我走来,如云低声和那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我心中五味杂陈,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阿来早呀,这么早就出来了?大家呢?”如云笑着和我打招呼,可是我一言不发,看着她就像看着已经被丈夫发现偷情可是自己却还蒙在鼓里的老婆。

“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也曾经是我的学长,今天第一天来进入游戏,名字叫小李飞刀,在医院我们都叫他小文子,真名文俊峰。今天咱们先带带他,很快他就会追上咱们俩的。”

这个姓文的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我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如云就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我不想在如云面前丢脸,只好屈辱的和他握了下手。

我打量打量他,这个人看上去平和而稳重,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着,长得谈不上英俊,但是颇有英气,正是我平常最讨厌的那一种正经人,每当看到了他们我就像穿了西装一样的浑身别扭。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和如云在一起确实很般配,正因为如此我加倍的恼怒。

朱棣这个时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惊天动地的伸了个大懒腰,还使劲的“哈”了一声,这才转向我们:“如云这么早就来了?这小子是谁啊?”

如云笑着向他道了早安,又向他介绍了一遍那个姓文的。姓文的微笑着跟朱棣打招呼:“朱哥早。”

朱棣挠挠头,唔了一声,看样子也想通了是别指望有人管他叫成祖了。

如云还以为我们俩是一早就出来打怪练级的,我支支唔唔的和她说了是夜里陪朱棣出来散心结果就睡在这了,结果被她一顿笑。

我们一起回村去找刘邦他们。路上如云没有和我走在一起的意思,那个姓文的也没有和朱棣走在一起的意思,我又厚不起脸皮往上凑合,只好满心不快的和朱棣并肩走着。<<>>

一路上听着他俩在我后面笑语盈盈,虽然只是如云在给那个家伙讲解游戏基本常识,可还是听得我满腔怒火,心里恨不得找个人来揍一顿。很快我们就到了村口,正赶上刘邦一行人往出走,刘邦老远看着我就笑:“小来这是怎么啦?大清早的就恬着一张大便脸?做梦如云让人抢走了?”刘备拉了拉他,朝我们身后指了指,刘邦抻直脖子歪着头看了一眼,飞快的把脖子缩回去“喝”了一声,轻轻的给自己了一小嘴巴:“瞧我这张嘴,赶上张良韩信那俩孙子了。”

我杀气腾腾的看着刘邦,却发现鲨家帮也来了,也许他还不知道岳飞和成非已经建盟的事情吧?这也够他头大的了。

如云被刘邦介绍给鲨家帮的那一伙人,然后如云又向刘邦他们介绍那个姓文的,姓文的就不卑不亢的和他们挨个握手,好像劳模被领导们接见似的。我酸溜溜的在旁边看着,直磨后槽牙。

瞅了个机会我把鲨家帮拽过来了,他还兴致勃勃的跟那个姓文的套磁想以后去他们医院整点优惠呢。我告诉他了岳飞和成非已经拉杆子了的事情,没想到他听后竟然满脸喜色。

“太好了,我就跟着他们混去!”

我心里鄙夷的说你要脸不要脸啊?不拿自个儿当领导还去跟手下的小弟混?不过又一想他也的确不容易,他带着的这批人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也许岳飞建盟对他而言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得把你这批人都带走,别老跟着我们晃。”我用眼神飞了一下方孝孺他们,对鲨家帮说。

鲨家帮会意的回头对方孝孺他们说:“各位,岳武穆建了一个盟,总算有了一个组织,咱们也别飘着了,去找他吧。”

海瑞和苏武坚决反对,他俩的......怎么说呢?国籍观?国土观?还是朝代观?反正很恋旧,认为跟着自己的皇帝总比跟着他朝的武将混要好,非要留在我们组里不可,把我气得直跺脚——你们俩的粮食关系也没转过来啊!

方孝孺倒是四平八稳的走到了鲨家帮身边,喃喃自语的说:“跟着别朝的忠臣也比跟着本朝的国贼好,就是不知道岳武穆有没有杀尽天下恶贼的意向。”

朱棣铁青着脸不说话,我打着口语对鲨家帮说你拦着他点,鲨家帮应付了事的点点头,有空就拿眼睛往如云身上瞟。

刘邦这个人好像很喜欢热闹,人一多他就爱装大瓣蒜。他兴致勃勃的说:“难得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先吃饭去!”说着话邦邦的直拍胸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泄气地说“……AA制……”

我一把揪住了鲨家帮:“你的人在我的组里混,将来难免要吃我的穿我的还吸着我的经验,咱俩得把这个帐算算。”

鲨家帮不以为然的打掉我的手:“俺们也没说光跟着你们游山玩水不干活啊,两位老爷子都是法师,打个怪加个血的干什么用不上?你要是跟别的玩家组队还跟人家收钱啊?”

“你丫废话!”我近乎咆哮的说:“跟别的玩家组队我还管吃管睡管买衣服装备啊?将来我们级别上去了肯定先买适合级别的最好衣服,你还让苏老爷子穿着破皮袄跟我们在一起不是混是什么?”

“那他们级别一到我就给买好装备送来,你们法师穿什么我就给买什么,没话说了吧?”

“吃饭呢?睡觉呢?老爷子再有特殊需要呢?这些都不是钱啊?”

“老爷子有特殊需要你就先顶上去。你就把两老爷子当普通玩家看,自己还打不出个饭钱来?我还没跟你算有剩的会被你贪去的呢!”

这时出去打怪的玩家已经慢慢多了起来,有路过的就对我们指指点点:“推卸赡养老人的都跑到游戏里来了,真不要脸!”

我和鲨家帮脸一红,同时压低了声音。我说:“可是我们组伙食好啊,龙虾四斤多的都不吃,点菜都按页点,路易十四论打上,你普通玩家吃的起吗?”

鲨家帮不屑的说:“你撒谎有点谱行不?咱昨天晚上一起吃的,比民工吃的好点有限,老子出差的的时候盒饭都比你们那个高级。”

我顿时气馁,后悔没让他看到我们奢华的时候。

如云好奇的插了一句:“阿来,不至于吧?我们带着两位老先生不至于就吃穷了咱们吧?一亿五千万呢。”

再次听到这一亿五千万又加上回头时看到了姓文的那张脸,我彻底的崩溃,挥舞着双手说道:“钱丢了!咱们的钱丢了!昨天晚上回村逛夜市的时候刘备屁股让人摸了咱们的钱全丢了!”

刘备脸一红,低声喝斥我道:“喊什么!”

如云一呆,默然不语。

而我发情野狗一般的亢奋已经被调动起来,我故意背对着那个姓文的眼睛看着海瑞和苏武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不是咱们组的都要交伙食费!”又飞快转身抓着鲨家帮的手说:“哥哥,你有五千万啊!还有大靠山,老方那还是个保险柜,你就交点伙食费吧,一人一周十万就行。”

鲨家帮飞快的甩脱我的手说道:“五万。这两个人都是有名的清贫。”

我热泪盈眶:“晚上还得睡觉呢。九万。”

鲨家帮都被我气笑了:“你把鼻涕擦擦行不?六万!”

远处有人使劲抻脖子向我们这边瞅:“哥们!麻将哪买的啊?”

……

刘邦朝他们喊:“任务得的,砍一万五千个赤狐狗就有!”

“八万!不能再低了,你就当帮帮我不行吗?”

“这样吧,一天一万,公平合理,一周七万,你再磨牙我就不管了。”

我咬了咬牙,也只能这样了。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鲨家帮从海瑞苏武手里一人收回去三万去——昨天他不是一人给了他俩十万吗?恨得我直想扑上去掐死他。

“阿来,我也要交钱吗?那个,我一般早饭和晚饭都下线吃……”如云腼腆的笑着问我。

我嘿嘿一笑:“哪能呢!如云是特约的,管饭!”我心里又补了一句:再说你又不和我们一起睡觉……

“那小文子呢?”

我又嘿嘿一笑。子曰:谁谁谁舞剑,意在那个谁谁谁;诗云:杀鸡就是给猴看的。我张罗了这么半天,不就是等着给这个姓文的上眼药吗?我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说:“如云,咱们好的时候甭说多这么一张嘴,就是你把你们医院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全拉来,咱也顿顿给大伙塞龙虾,可是现在……唉,咱也别耽误人家了,这么个条件还带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多小气呢,我何必来无所谓啊,可是朱哥刘哥他们丢不起这人呀,叫我说不如让他自己先熟悉熟悉游戏去,等咱们到了平安城他拖家带口的来都行。我瞅这兄弟这面相,相好的小护士女患者少不了,到时候都拉来,咱管的起。”

如云一笑,望向那个姓文的。我心里暗暗得意,老子现在越来越会整事了。

40 强势反弹

如云走过去和那姓文的说了几句话,姓文的直往我这边看,一脸的苦笑。(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得意的几乎要哼出歌来,心想哪能天下的好事都被你占全了,泡着老子的妞——虽然现在还不是我的——白吃老子的饭,再让老子带着你练级,你以为你是陈胖子的爸爸呢?……没瞧见我们组里皇帝都自力更生吗?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姓文的好像举步要往我这边来,如云轻轻拉了他一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塞到了他手里。

看到了这一幕的我一下子呆住了,霎时感觉比刘邦连点了二十个龙虾还要让我心痛。好像真有一个大锤狠狠砸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呼吸不能,手脚冰凉。眼泪差一点就要涌出来,嗓子眼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想吐血还是想骂人。我狠狠的别过头来,不敢再看他俩一眼,心中极度鄙视和愤怒于我的脆弱。

鲨家帮一下子解决了好多难题,颇有些得意洋洋,拉着刘邦他们要去吃饭,我怒火中烧无以发泄,指着他声嘶力竭的说:“你!自个吃饭去!我们不带吃白食的!”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变了调了,嘶哑难听。

朱棣和刘秀他们都看着我不说话,李煜的眼睛里还多了一份悲哀。

鲨家帮有点生气地说:“我请你行不?我请你们行不?要不是俩老爷子不爱走我还真不爱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又被将了一军,整个世界在我脑中一片混沌,从我恢复意识站在白云上面那一刻起,一直以密度相当大的频率倒着霉,可是数现在这个时候最悲哀。没心没肺和得过且过一向是我最坚固的心理防线,可是这一刻它们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打得粉碎。有所求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啊,难怪孔子他老人家感慨地说无欲则刚呢!其实如云从来也没有向我表示过什么,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可是我愤恨的好像就是连自作多情的机会也被无情的践踏了。

我冷冷的甩下一句:“那你们就去吃吧!”头也不回的向村外走去。

那个姓文的还想给我钱,我粗暴地说:“给阿秀去!”如云还是笑吟吟的,一点也没有想表示安慰或略有愧疚的意思,于是我真的生气了,一个人出了村。

我出了村就直奔海滩上的赤狐狗而去,掏出锤子和平底锅,左右开弓的将一腔怒气都发泄在它们身上。~~~~我选择了赤狐狗而不是狼或者兽人,只能说明我虽然愤怒但还是没有失去理智——不然刚才我就和那个姓文的拼了。

赤狐狗在我的双重攻击之下发出了小狗被踢的那种惨叫,基本上都是一轮攻击就完事,有很多的赤狐狗甚至连咬我一口的机会都没有。我两眼通红,像机械一样屠杀着倒霉的赤狐狗,没过多久我就被一道白光笼罩了……又是平底锅升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喊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刘邦如云他们成群结伙的在路边望着我,李煜冲我一个劲的招手,我没理他们,继续打狗。心想不能这么点面子都没有,还得等哪个皇帝或者哪个侯过来好言劝说我再就坡下驴的跟着他们一起吸经验去。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人过来拉我,我偷偷回头一看,他们走的都快到战胜纪念碑的那个弯道了……

于是我更加愤怒,几乎是以自暴自弃的态度疯狂地杀怪,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情也不去想,后来旁边有个人问我:哥儿们你也做麻将任务呢?我都没理他。

期间我被白光笼罩了好多次,我想这应该有锅的也有我的。

心情略微有一点平静之后,我走到靠近海岸线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呆呆的看着大海。其实我家乡就在咱国家海岸线的起点,真的想去看海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就到了,可是我还从来都没去看过真正的大海。都说看过大海之后会心胸开阔,可是我看着眼前的一望无际只是加倍的感觉自己的渺小。

我看看我的锅,九级了,又看看我的技能书,我才四级半……子曰: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诗云: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桃子都倒牙。我正是情绪极其低落的时候,看到拼了半天命一个锅都比我级别高的时候感到分外伤怀。我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把烟头狠狠弹进大海,又恨刘邦他们带着那对奸夫淫妇一起玩就不管我了,又郁闷了一阵才回过头来继续残害赤狐狗。

我记得刘秀朱棣他们都是五级的时候会的第一个技能,而法师系的李煜到了七级才能会第一个技能。我想我至少先升到五级看看,如果出了什么技能我就去打打狼打打兽人什么的,这赤狐狗实在是看也看够了。

没有了刚才的癫狂劲头,打怪打得就有点累,我咬牙硬挺着,早上又没吃东西,肚子也开始咕噜噜的叫了。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平底锅又升了两级之后,终于一道白光又笼罩在我身上,我兴冲冲的掏出技能书,确认自己终于升到了五级。真不容易呀!

我又叼上一根烟,就地坐下,仔细的翻着技能书,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我的技能栏,多了一个叫做强力攻击的技能,而且……这一来就是直接到了五十四级,我算了一下,到了五级战士职业可以学习三级强力攻击五十四除以三等于十八三十一减去法师的十三正好等于十八!我心头一阵悸动,终于看到点好处了!子曰:樱桃好吃树难载;诗云:梅花香自苦寒来。老子终于出头了!我又迅速往后看了看,多了两个被动技能,一个叫精通武器一个叫精通护甲,而且都是十八级!直接提高攻防能力的!苍天啊,大地啊!……后面范伟怎么说的来着我忘了,反正是老子苦尽甘来了!

我强忍着没得意的笑出声来,像一个胸有成竹的阴谋家阴险的看着面前的赤狐狗,慢慢走过去抡起锤子就一下!赤狐狗叫都没叫的仰面朝天被我秒杀!我刚想发出那种练成了葵花宝典……是九阳真经的仰天大笑,突然想起之前打这个东西好像也是秒杀来着……

我尴尬的左右看看,还好现在这地方没什么人,除了刚才问我是不是在做麻将任务那位,而且他也没看我,正忙着打赤狐狗呢。我意识到必须要找个更高级的怪才能验证自己的实力。

我向纪念碑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把强力攻击拖到我的锤子上。我先到了狼和兽人的区域,话说,这狼比狗大多了哈——可见动物棋的设计还是很有科学依据的。

我抡起锤子喊了一声:强力攻击!一道残影出现在锤子的攻击轨迹上,锤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狼的脑袋上,那么大一条狼只来得及“呜”了一声,就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

我欣喜若狂,又急不可耐的去试了下兽人,也是秒杀!而且有一次忘了用技能普通攻击也能秒!

我自信心极度膨胀,穿过纪念碑来到了狼头怪的领域。

很奇怪没看到刘邦如云他们,会不会他们又升级了去了别的地方?也好,本来就难得我有机会来一把深藏不露,到时候一定让他们大跌眼镜!

我向离我最近的一只狼头怪走去,还没等接近呢它先向我冲了过来。我打了半天被动怪突然看到主动的真吓了一跳,而且我一直都没单独面对过它,下意识的转身想跑,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锤子才提醒了自己我已经今非昔比。

学着刘秀的样子,我左手平底锅使劲一拍,挡开它的攻击,右手锤子跟着就砸了下去,可是锤子还没碰到它呢,它就抻直了脖子长嚎一声,缓缓倒下。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当初我们需要群殴的狼头怪现在被我一个人用平底锅就给秒了……

我战战兢兢的又找了一个狼头怪,右手捏紧了锤子蓄势待发,在它向我冲来的时候狠狠给了它一平底锅,它也倒下了。

我压抑着心头的狂喜以至于我一路哆哆嗦嗦的走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下。

老子成神了!强大的实力是一切保证,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到我家了!一会儿等我在他们面前露一手,可怜的如云一定会感慨有眼不识金香玉,恨不相逢未嫁时,没事的,老子不嫌弃。那个倒霉的姓文的一定打死也想不到进入游戏的第一天就是地狱般的噩梦的开始。呵呵,敢抢老子的马子?主角的女人都敢碰?丫不看我金哥的书吗?也不想想宋青书是怎么死的?郑克爽慕容复林平之是怎么生不如死的?老子现在要实力有实力要小弟有小弟——虽然人少了点架子大了点,但是要对付你这么个孤魂野鬼实在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你等我想出玩你的主意来再说……

因为实力的提升和我与某人之间即将实现的位置转换,使我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得意,我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像母鸡打鸣又像公鸡下蛋似的桀桀怪笑。进了游戏以来,数这一刻最为畅快!话说,要不是今天姓文的打击了一下老子,现在心情怕还不会有这么强势的反弹呢。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以及联想的快感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听到身边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庭院,你看那不是和咱们一起打BOSS那个人吗?”

“别说话!还不快走,看他那个样子,好意思过去打招呼吗?被人看到多丢人呀!”

“也是哈!笑得好白痴……”

庭院!我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跳起来转过身手一指大喝道:“庭院!你给我站住!”

41 人为香艳场面

庭院一下站住,被发现了怎么也不好意思撒腿就跑。(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小来哥哥好~~”

蝶恋花的那些杨柳堆烟无计春留住什么的都在!太好了,帮我实施计划的就是这些人了!我兴奋的直搓双手,脸上各种很难定性的笑层出不穷。庭院紧张的挡在前面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张开双臂:“何必来!你想干什么?不管你想卖艺还是卖身我们都不买啊!”

“瞧你说的。庭院,小来哥哥有事求你,能帮忙不?”

“哦?”庭院把拇指和食指分开支在下巴上摆出了郭芙蓉的经典造型,问道:“什么事呀?说来听听。”

我想了一下,说道:“嗯……你如云姐今天带了一个跟屁虫,我很讨厌他,想让他消失。”

“那又怎么样?如云姐不好意思赶他走?那你揍他呀,打不过他还有刘邦朱棣呢,你找我们干什么呀?”

“嗯……”我很费劲的说:“可是你如云姐不是很讨厌他……事实上那个人还是你如云姐的前学长和现同事……”

庭院眼珠子转了几下,嘿嘿的笑道:“不是人家是如云姐的男朋友吧?至少是个还过得去的追求者,你条件不如人家就想憋着使坏是吧?我说今天你怎么孤零零的一个呢,组织上看透你了是吧?”

我在心里汗了一个。心说女人不愧是感情动物,这么点线索也能分析的**不离十,但愿她不是根据我和如云之间的差距做的这个判断。不过真相既然已经被揭露我也不必捂着掖着了,痛痛快快的最好。

我点头道:“嗯。我也不瞒你,庭院,你如云姐被猪油蒙了心了,其实那家伙长得比我还难看呢。就因为这个我咽不下这口气,想让你们帮帮我让你如云姐对我重新重视起来。”

“我才不信呢!”出乎我意料庭院很干脆利落的说:“虽然只和如云姐打过一个照面,可是我看得出来人家绝对不是没有脑子的花瓶,一定是你被如云姐看不上又没有条件去竞争,才想使下三滥的手段!”

我恼羞成怒的说:“你这么能这么想呢?你觉得你小来哥哥像坏人吗?”

“像啊!怎么啦?”

“……那你觉得你小来哥哥是坏人吗?”

“是啊!怎么啦?”

“……”我郁闷的蹲在地上两手抱着头。

“没事我们走了啊!小来哥哥,还是别做无用功了,让刘邦多留心以后帮你介绍一个吧,他挑的一定适合你~~”

“等等!”我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庭院!就算不是为了不正当竞争,让我出口气行不?那孙子现在指不定多得意呢,他看我就像看个落水狗!你就当帮小来哥哥找回点面子行不?”

庭院眨巴这眼睛看看我,迟疑地说道:“如云姐看好的人不会这么没品味吧?”

“那也架不住他意淫啊!”我发乎于心的在脸上堆积起悲愤:“我一想到他可能这么想就觉得抬不起头!”

“那倒也是。”庭院歪着头轻轻挠了挠头发,“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不是你,是你们!”

“干嘛呀?我们不打架的,干嘛要这么多人?”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就是你们都装作追求我的样子……咱好好的气气那小子,让他看看老子有女人缘的很…….”

“啧啧,干嘛你为了出气就给我们安排这么不开眼的角色啊?是你何必来脸上长花了还是我们没见过男的啊?告诉你,就我这些姐妹们哪个没有十个八个追求者?,蝶恋花护花团都已经建盟了,等到了大陆上黑白精灵半兽人什么的都来报道了——你是不是老和刘邦在一起就拿自己当淮阴侯了?”

我苦着脸说:“哪有啊!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我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小来哥行不?”

庭院犹豫了一下,回头问她的同学们:“怎么样,你们说这事情做得过吗?”

令我惊喜的是那群小丫头纷纷点头:“嗯!多好玩啊!”

庭院转回来小手一伸:“拿来!”

我一愣:“什么呀?”

“装什么糊涂!?为你这个事误时误工,当然要报酬啦!”

我大窘,掏兜给庭院看:“庭院妹子,你不知道,刘备把钱都给丢了,我们现在一穷二白,你看这都几点了,我连早饭都没吃呢……这是什么?”三张金晃晃的大面额金箔出现在我手掌里,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刘邦让我给赵庆泽买弓时剩的钱。

庭院喜笑颜开的捏去一张,仔细的放进腰包里,说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呀,三十万都不够吃顿早饭的。说吧,打算让我们怎么做?先说好,你要是敢吃我们豆腐,瞬间翻脸啊。”

“哪能啊,当着如云的面我怎么敢。嗯,我的想法是就是你们围着我,非要跟我好,而我就对你们爱搭不理的,一个劲的撵你们走,而你们就一个劲的往上凑……”

“何必来,你脸也真够大的啊。”

我作揖道:“庭院好妹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够力度我怎么抬得起头啊?就当小来哥欠你个大人情,下回看到赵庆泽那小子我把他绑着给你们送来。”

庭院捂嘴直乐,说道:“真受不了你。三月你去侦查一下,看到如云姐她们要回了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一个叫做“雨横风狂三月暮”的小丫头答应了一声,跑开了。

我重新坐回大树下,像个床上武打片导演似的给她们安排位置:“你们要把我围起来,表情要有含情脉脉的有一触即发的,一会儿在她们过来之前就要把我围得紧紧的,先说好,到时候可不许吃我豆腐……”

庭院用她的技能书敲我的头:“美死你得了!大家听着,如果他一会儿敢碰咱们,碰一下加一万,敏感部位另加钱,事后到我这里报一下帐。”

我直咋舌。

一群小丫头虽然还没有紧贴在我身上的,但是几乎都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一阵似有似无的芳香飘散在我的周围。她们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到哪里打怪效率好和一转之后穿什么衣服好看的话题,虽然还没有开始入戏,可是对我而言,现在已经很幸福了。等我到了平安城,就把蝶恋花包了……

庭院拉拉我,说道:“这么干我真觉得对不起如云姐。”

“庭院,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呀!”我着急的说:“什么叫对不起你如云姐?你如云姐以后就是你小来嫂,你对得起你小来哥就行了!”

庭院笑得一个劲的捶我的肩膀:“何必来,你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呢?”

‘别看我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的更香~~~’庭院身上忽然响起了歌声,她飞快的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手机来,居然还是诺基亚e52……这游戏也太能整了。

庭院表情严肃的接听了几句,说道:“好的,你任务完成,注意隐蔽。”之后挂掉手机,对我们说:“目标出现,大家就位!”

没等我再指手画脚呢,小丫头们一下子全粘了上来,庭院一把搂住我一条胳膊,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同一时间前后左右都贴上了软乎乎的**,一个挤不上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弄的薯片,靠在外围捏了一片往我嘴里送:“小来哥哥,吃嘛~~”我幸福的几乎要迸出鼻血来……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员呀,她们的敬业专业的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真想说你们不用挨得这么近有个意思就行了,可是舍不得说。

完了,以后一看蝶恋花这个词我都得有反应……

不远处出现了一群人向这边走来。我飞快的看了一眼手表,就是我的队友们。

蝶恋花的女团员们挨得更紧了,我不好意思的夹紧了两腿……在这样一个时候我多想托起庭院的下巴,以符合这个情景的淫笑说‘给大爷唱个曲’呀,可是不行,我还得作出一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来…….其实刚才的某一瞬间,我都有点感谢那个姓文的了……

大家走得更近了,我几乎都能看到他们脸上惊讶的表情了。我故意目光望向远方,深沉的思考着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的问题。

“小来哥哥~~你就答应人家嘛,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呀~~”庭院抱着我的胳膊,轻轻地晃动着,我感觉到我的胳膊好像碰到了什么地方……我靠!还有台词的啊?我望着庭院的眼睛,几乎以为那是真的。这小娘皮开始时那么不支持老子,可是一入了戏还真无可挑剔。

我强忍住笑意,一脸怜惜的摸着她的头说:“庭院,其实多年来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看……”

“不要啊~~”庭院一头扎进我的肩窝,留给观众们一个浑身颤动,看似痛不欲生的背影——我知道她那是笑的……

我的队友们呆呆的站在路上就那么直瞪瞪的看着我,半天朱棣才说:“小来,回去吃饭了……”

我的目光聚焦在远处,淡淡的说:“你们先回吧,我还得安慰她们一下。”

背后的一个小丫头靠在了我的背上,哀怨地说:“小来哥哥,那我还有机会吗?”

“你是个好姑娘,还是找个适合你的人吧!”我像个韩片男主角似的望着远方说道。说完我偷偷看了一下如云,发现她还是那么笑吟吟的。

42 二号方案

“小来哥哥~~”一群小丫头都望着我,那幽怨的眼神让我感觉这十万块花的太值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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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一种男人……我只是一个过客,不属于任何地方。”我心说朱棣你们快走吧,老子要没词了……

“那我们先回了……一会儿你完事了回来找我们。”朱棣就像和我有心灵感应似的,说完掉头就走。不过我觉得也有很大可能是因为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了才走开的。

刘邦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的说:“小来牛B哈!哥哥刚才打了个成品,回去卖了中午给你开庆功宴!”

我都演戏演成了惯性,非常从容的说::“刘哥你先走吧,有些事你不懂的……”

我这时才正式的看了一眼如云的眼睛,遗憾的是我看不到一点的愤怒和嫉妒,于是我加倍的愤怒和嫉妒,又看了一眼那个姓文的,怎么看都觉得他一脸憋不住想笑的模样。

“如云你先回去吧,回头我慢慢跟你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庭院会这么有眼光能看到我的内在……你放心,我会慢慢的和她们说明,不会伤害到她们的。”

如云一笑:“你和我解释什么呀?这样挺好。小文子,我们走。”说完话她挎着那个小文子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我反而被她气得够呛。

在大家消失在拐角处的同时,蝶恋花们哗的一下就散开了,就像一群被轰开的绿豆蝇,而我就是绿豆蝇的聚集物。唯一没离开的是庭院,因为她正在拿见习生法棒敲我的脑袋。

“何必来,你也真敢说呀!”

我双手护头争辩道:“我说什么了啊?这不都是话赶话赶的吗?”

那群小丫头又开始议论对小文子的印象,我听了听她们意见不太统一,有嫌他不够活泼的,也有喜欢他稳重的,有说他不够帅的,也有说他很朴实的,但是比较统一的一个看法就是很能给人安全感。

我抱怨的说:“你们也太没职业道德了!怎么能当着雇主的面说对手的好话呢!”

‘楼高不见章台路’看了我一眼,转回头去跟她的小姐妹们很肯定地说:“跟他一比更觉得不错了。”小丫头们纷纷点头。

我望向庭院,手指着她们气的说不出话来。

庭院点点头,对她们说道:“你们也真是,怎么能当人面说呢?咱回去吃饭时再说不行吗?。”

我暴走:“背后说也不行!”又很泄气的问,“庭院,你跟小来哥哥说,小来哥哥真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哪能呢?小来哥哥优点还是不少的!”庭院干脆的说。<<>>

“哦?”我喜上眉梢,说道:“你跟小来哥哥说说,别怕我骄傲。”

庭院看了我半天,最后试探着说:“小来哥哥,要不咱先回去吃饭吧?……”

我郁闷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实力大涨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那个,小来哥哥,要是没事我们先走了?”庭院蹲在我旁边小心翼翼的说。

我一下子蹦了起来:“等等!”我突然又想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这次绝对能让姓文的死无葬身之地,要不是顾及形象我又要狂笑了。猝不及防的庭院吓了一跳,差点没坐地上,她站起来没好气的说:“何必来你诈尸啊?”

我没工夫理会她的态度,急切地说:“庭院,我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这次一定好使,只要你们表现好,姓文的死定了。”

“还没完呀?刚才还不够丢人的?”

“你别说那个了,你听这个。”我趴在庭院的耳朵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庭院看看我,好像刚认识我似的,半天才说:“行呀,小来哥哥,看不出你平常傻乎乎的,关键时刻还够歹毒啊。”

“那是。”我得意洋洋的说,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怒斥庭院:“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你们村都这么夸人的?你这一句话两词儿有一个好的吗?”

“呵呵,反正我是想夸你来着,用好词儿夸你怕糟蹋。啥也别说了。”庭院小手一伸。

“干嘛啊?”我愣住了。

“装糊涂是吧?劳务费呀!”

我火冒三丈:“小丫头片子打劫啊?刚给你十万又要钱?你一个群众演员跟我开哈利.贝瑞的价码啊?咱这个本子又没裸戏。”

庭院怒道:“姓何的你嘴巴干净点,老娘给你这个还是内部价呢,我本来就不爱掺和你这个破事,你以为得罪如云姐姐好玩啊?我们走!”

一提到如云就如同戳了我的七寸,我立刻软了下来,连忙道:“小姑奶奶,我错了行不?不是小来哥哥抠门,确实因为钱丢了捉襟见肘,皇帝们都吃盒饭呢。我给钱还不行吗?就是你多少给我便宜点。”

庭院停住脚步,看着我说:“你以为我在乎你这点钱呀?我这是怕如云姐怪罪我们,留的保命钱,如云姐要是真生气了,不得买点东西哄哄她吗?你想要打折不是吗?那好,拿十五万吧!”

我大惊:“你不是吧?刚才还十万呢,这怎么打打折还倒多了?咱就还按十万算不行吗?”

“好吧,十万就十万。”庭院小手一伸,眼睛都不瞟我。

我含着眼泪把十万块又放到了她的手上,这才隐隐约约的感觉我被她给绕进去了。十万块啊,我们在那个饭馆胡吃海塞一顿才十万块……

庭院眉花眼笑的把钱小心收好,用小手对我呼扇着说:“你先走吧,这没你的事了,等我们讨论一下具体细节就过去。”

“你可别耽误事啊,小来哥的终身幸福可全在你身上呢,庭院,一定要完成任务呀!”

“屁!”庭院随口说道,马上又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连忙捂住了嘴巴。又放下手说道:“二十万就想买到终身幸福呀?你把如云姐瞧得也忒低了,我只能说保证把这次的任务完成好,你走吧走吧走吧走吧。”

我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她们,她们把小脑瓜全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才略感心安,大步向村庄走去。

这才一天的功夫,大部分的玩家就已经离开级别相对较低的狼兽人区域了,还留在这里的人大概不是新建的号就是上线时间少的,等我走到村子门口的时候发现赤狐狗那里更是没什么人了,除了还以为打够一万五千个赤狐狗就给麻将的那位……

我进了村先看了一眼手表,很意外的发现他们居然没在饭馆里,而是聚在村庄东南角,我好奇的快步走过去一看,不由得暗暗称奇。

在仓库门前的空地上,有一位玩家支起了一个小吃摊,卖的是米饭加炸肉,围的人还不少,刘备看到我出现,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喊我,我一看,他们都端着米饭加炸肉的盒饭蹲着吃呢。我心里好笑,走了过去,李煜从身旁拿起一个大号盒饭递给了我。上面居然还有一份一次性筷子……

我端起盒饭先左右找如云,却发现她和那个姓文的正坐在不远处的水井井沿上吃呢,如云还在给那孙子夹肉,我一阵心酸,扭过头不看,蹲在刘邦身边打开了饭盒。

炸肉的香味一下子扑面而来,大片的金黄色炸肉整齐的码在饭盒的一边,其余三分之二的部分是雪白的米饭,我先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嚼着,脆而不硬,外香里嫩,真他娘的好吃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玩家也开始抢饭馆生意了?”我一边吃一边问刘邦,旁边的刘秀说道:“如云姑娘说这是玩家的生活技能,每个人都可以选修两种,这个人学的是烹调,短时间内修到了很高的阶段,这不就能开始赚钱了吗?”

“哎呀这个好呀,咱们这么些人安排谁学一下啊,把吃饭钱省了咱能省多少钱啊?”

“嗯,关内侯和我都学了,就是级别还低,下午再练练,晚上也许就可以烤肉吃了。”刘秀说。

“咱又来人了?”我端着饭盒四处张望,“关内侯哪位啊?”

“就是苏老头。”刘邦吃得不抬头,说道。

我很不高兴的批评刘秀:“阿秀你不对啊,有名说名就完了呗,你老整小名谁知道谁是谁啊?——你再叫他关内侯他是不是还得找你开饷?”

刘秀苦笑:“我们那会讲究这个,直接叫名字很不礼貌的,简直就像当面骂人一样。”

“哦?是吗?”我咽下嘴里的饭,冲那边喊了一声:“文俊峰!”

姓文的抬起头来望向这边,我冲他摆手:“吃好呀~~~招待不周,多担待啊!”

他友好的冲我摆手。

我和刘邦把饭盒扣在嘴上嘿嘿的乐。笑了一阵刘邦把嘴从饭盒上抬起来,一胡子饭粒的冲我笑:“小来你真够王八蛋的。”

我笑得更开心了:“活该!不懂规矩的吃亏去吧!”

刘邦又扒拉了几口饭,用筷子在空中比比划划的说:“小来你这样就对了。有挡你路的你就得跟他整,实力没你强的你就直接干倒他,比你强的你就跟他玩阴的拖垮他,早上的时候你一甩袖子走人了,那样太幼稚,刘哥都懒得劝你。你刚才找庭院那群小妮子玩的那手就不错,可惜有些太过了,一看就夹生。不过不怕手生,有斗志就是好事。整人下黑手背后捅刀子是个技术活,刘哥现在都不敢说门门清,但是我认第二还真没有人敢认第一,小来你放心,有刘哥挺你咋也不能让肥水流了外人田。”

“嗯,有刘哥这句话我就踏实多了。我肯定不能让大家伙失望。来,刘哥来这个,我孝敬您的。”我夹了一块肉放到刘邦的饭盒里。

刘邦心满意足的接受了恭维和实惠,夹起来咬了一口之后冲我直吹胡子:“你丫给我的这是哪个部位的?”

“刘哥,别闹,看好戏了,第二号方案开始实施了!”

我们一起望去,只见蝶恋花的‘杨柳堆烟’走到了如云和小文子的面前。

43 超级演技派

离得这么远不可能听清他们的谈话,我和刘邦蹲着就移动过去了,偶尔还装着扒拉几口饭,尽管看上去是那么的欲盖弥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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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哥好~~”杨柳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小文子疑惑的左右瞅瞅,他旁边除了如云就没人了。他迟疑的说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呵呵,文哥哥你怎么了?不是你让我今天来这个游戏,还说你要带我的吗?昨天晚上我们还视频来着,你说很喜欢我的名字,我就是‘寂寞的午夜美少女’呀!”

小文子艰难的咽了一下嗓子,说道:“不能吧?昨天晚上我玩实况来着……”

“那就是前天晚上。”杨柳依然笑眯眯地说。

“前天晚上我也玩实况来着……”

“那就是大前天。”

“…….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倒是有视频头,可是很少用的。”小文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白毛汗,说道。

“怎么会认错人?视频里看的清清楚楚,话说的明明白白,你当时要裸啊就聊我没同意,你就说先进游戏里互相了解一下,还说你自己工作稳定受人尊敬,月收入多少多少来着,家里还有多大多大的房子……”

刘邦故意很神秘,声音却又恰到好处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问我:“小来,啥叫裸啊就聊啊?”

“就是两人都在电脑前,各用一个视频头互相都能看到。裸就是不穿衣服的意思——这你比我明白。”

“哦!”刘邦故意很大声地说。

“看不出这少年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回头一看,朱棣也来了。

“有伤风化,应该送官。”这是海瑞的声音,大伙儿全端着饭盒过来了,正好我和刘邦身后是个柴禾垛,大家就像看戏一样,坐的错落有致。

听到我们的议论小文子额头上的汗可都成了珠了,他有点失措的说:“小姑娘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的QQ只有几个现实中的朋友,我也从来都没和谁裸啊就聊过……”

“姓文的!你是不是因为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就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啊?原来你玩的还是广种博收呀!”杨柳气愤的看着小文子说道,她左右看看,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就扬小文子的饭盒里了,气冲冲的掉头就走。

小文子尴尬的看看饭盒看看如云又看看我们,强笑道:“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由衷的笑道:“文哥好手段,什么时候教我几手啊。”

“我都说她是认错人了……”

如云突然说道:“何必来,刚才那个妹子不是庭院组里的人吗?”

我一愣,紧接着眼珠一转打哈哈说道:“这么巧?其实如云你也别生气,男人都这样,只要他还对你好,你就该装作没看见,有几个像我何必来这样就认准一棵树上吊死的啊?”

如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忽然我们左手边又响起了女孩子的声音:“那不是文哥哥吗?你也来玩这个游戏了?”

我们一起循声望去,又是一个蝶恋花的女团员,正在冲小文子欢快的招手。小文子一愣,那个蝶恋花飞快的说:“晚上老时间呀,我还陪你聊!”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姓文不假,可是我们见过吗?”小文子非常无奈地说。

那个蝶恋花飞快的捂住了嘴,连连点头,又大声说:“现在不方便说是吧?我明白了,晚上再跟你道歉,给你加段肚皮舞!”说完就飞快的跑掉了。

小文子把饭盒扣上,放在脚边,非常郁闷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嗯……小来,这两个女孩子不是刚才还跟你要死要活的那些人中的吗?”

我一惊,万没想到这孙子眼力这么好,这要是书里的小配角智商都这么高主角还咋混呀?我哈哈一笑,心念急转,说道:“全中国才十几亿人口,一共才这么几个人谁碰不上谁啊?再说她们跟我要死要活也不耽误跟你视频裸啊就聊啊。我明白了,文哥一定是怪我旁逸斜出横刀夺爱了,其实你误会了,那是她们偏要上杆子来的,我其实早已名花有主心有所属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大萝卜。”

听我这么杂七杂八夹枪带棒的一说,小文子真有点急了,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我迅速的打断了他。

如云手托着腮,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我也看着如云笑,心里有点没底,蝶恋花的人如云也见过,加上这个形式一分析,真能瞒得过她她也不是如云了,好在我脸皮够厚神经够粗,子曰:不见棺材不落泪;诗云: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到了黄河也不死心,别说她才刚刚看出这么点苗头,就算现在庭院正拿着五千字的检讨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念着怎么和我串通一气做好了扣来坑小文子的,我都敢接着和她对付——勉强说来这就是我唯一的优点了,再把这个丢了我可就不是何必来了。

没等如云说什么,又来了一个小姑娘,坐在井沿上紧紧的挨着小文子,幽怨的眼神如泣如诉,她要是把头发披散开我甚至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刚从井里爬出来的,那个阴冷劲太像贞子了——庭院她们不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吧?

小文子触电一样的跳了起来,没等这丫头说什么他先很冷静的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又要说我约你视频聊天了?”

小丫头直瞪瞪的看着他,半天突然说了一句:“果然是你!”说完转身就走。

别说小文子,我和刘邦都楞住了。好半天我和刘邦才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一起伸出了大拇哥,这也太随机应变了,这十万块花的,比吃龙虾都值!

小文子叹了一口气,望向如云,说道:“小……如云,你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吧?”

如云掩口一笑,说道:“有没有猫腻我不知道,反正晚上我家餐桌上有话题了。”

小文子这才真的有些着急的说:“你别开玩笑呀,你……那个谁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无风还起三尺浪呢,你回去学这个不是把我往刀口上推吗?”

如云望向我,眼睛里满是笑意,说道:“嗯,那好,我转述的时候尽量不带主观情绪。”

看到如云这个样子我心思又活泛开了,难道如云的父母也不是很看好他?听小文子这语气,如云的……我老丈人或者老丈母娘还有一个是急脾气?呵呵,不管如云是不是借着这个事来刺激小文子,也许在她心里我俩的位置还是没什么变动,不过,只要看他倒霉我就高兴。咱这么循序渐进聚沙成塔早晚会有上位的一天,孔子不是都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了吗?

小文子一屁股坐回井沿上——你说他要掉里多大快人心呀——一副坐以待毙却又心有不甘的模样,这时,乱红飞过又来了……

小文子一下站了起来,很严肃的说:“这位妹妹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一起的。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乱红看着他,比他还平静的说:“你还问我这是为了什么?……”

小文子一愣:“嗯?”

乱红的目光平静的从在场的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我身上:“我和小来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那样刺激你你都没反应。其实我不怪你到处拈花惹草,可是你真能狠得下心来装作认都不认识我……”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嗯。”乱红平静的又看向他。

“这位妹妹别闹了好不好?你我初次见面不觉得开这样的玩笑有些过分了吗?”

“嗯。”

“你别‘嗯’了,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乱红没说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

小文子目瞪口呆,然后绝望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啥也不说了。

我这个始作俑者在这一刻甚至都怀疑小文子是不是真把乱红给始乱终弃了,哎呀妈呀,她这要真是装的我十万还真给少了……

小文子坐在井沿上像我刚才一样的抱着头,良久才抬起头来痛苦地说:“难道我有梦游症?”

“咳!”正在我旁边抽烟的刘邦一下子笑串气了,烟都从耳朵眼里冒出来了,刘秀赶紧给他捶背。

“如云姐姐好小来哥哥好高祖好光武好成祖好大家都好~~~~~哎呀,你们人又多了呢。”人还没出现呢声音就先到了,我们笑呵呵的一起看去,庭院蹦着就过来了,遗憾的是她现在腿上多了一件到膝盖上的黑色紧腿弹力裤,往日的美景已经难再现了。

呵呵,庭院都出来了,蝶恋花的大BOSS亲自登场啊。可是在我看来,能使的招式她们已经都用光了才对,连我没想到的她们都想到了,庭院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吗?

44 始料不及

如云微笑着向庭院打招呼,还问她吃饭了吗。(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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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子则紧张的留意着庭院,随时准备面对下一轮攻击——会不会真给他弄了个美女恐惧症呀?真要是那样如云还得感谢我呢。

“我不在这儿吃,一会儿下线吃去,同学们帮我打去了。如云姐你瞧我的新裤子好看吗?”庭院坐到如云身边,很亲热的和如云聊着天,小文子看到她认识如云,而且也没有冲着他来的意思,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庭院,要不在这儿吃吧,刘哥请你。”刘邦也热情的招呼庭院,庭院冲他直摆手:“谢谢高祖了,真的不吃了。”

“如云姐,你们组又多人了,这都是谁呀?”庭院歪着脑袋很好奇的问。

如云先为她介绍了海瑞和苏武,庭院只是随口哦了一声,看得出小丫头对老头子根本就不感兴趣,忠臣清官也白搭。

“那这位呢?”庭院探出身子,越过如云看小文子,两只脚在井沿上踢踢踏踏的。

看到庭院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小文子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很不自然的向庭院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是我大学时的学长,大我两届,现在也在同一个医院,游戏ID叫‘小李飞刀’,他姓文。”

“呵呵,嗯!长得就很像个大夫,文大夫你好,我叫庭院深深深几许,叫我庭院就可以。”庭院友好的先伸出小手。这小娘皮!冲老子伸手的时候手心只会向上!我郁闷的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小文子也伸出手去,礼貌的只握住她的几根手指,轻轻地晃了一下。

“如云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庭院的脸贴在了如云的肩膀上,仰着小脸一脸调皮的样子盯着如云。

如云抿嘴一笑,看了看庭院又看了看小文子,我和刘邦都伸长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喘等着如云说话。“嗯……你说是也行,说不是也行。你说是不是啊,小文子?”如云盯着小文子直笑。

小文子苦笑了一下,说道:“小……如云你别闹了。”

看着如云这模样我心里真是又爱又恨,这个小浪蹄子,我怎么感觉她只有在这姓文的面前才流露出她小儿女态的一面呢?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动不动就不苟言笑的。

可是无论哪一种表情的如云,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么好看那么催情。我本来对如云一直是一种高不可攀的仰视态度,可是这个小文子的出现则彻底激发了我的斗志,子曰:…….凭什么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妈拉个巴子姓文的,老子要是不把如云从你手里抢过来老子就跟你姓!我改名叫文泰来!

“庭院,”如云笑着问庭院,“你不认识他吗?你们那个组的好多人都认识他呢。”

“不。真的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庭院斩钉截铁的说。

听到庭院这么说,小文子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望向我们这边,看来好像在考虑是不是让两个女生单独相处比较好。

“不过他在我们学校的女生之间很有名。”庭院又飞快地说。

我清清楚楚的看着刚想从井沿上下来的小文子身子一晃,差一点就掉井里了!唉…….

“不会吧……庭院你是哪个学校的?”小文子居然很快就恢复了情绪,虽然还谈不上镇定但肯定不是慌乱。

“呵呵,不能告诉你。这是为你好,怕你买套子买到破产。”庭院依旧笑嘻嘻的,两只小脚还在一甩一甩的。

如云一愣,随即失笑,又感觉到不雅,将头埋在庭院怀里,肩头不断的着。

小文子尴尬的杵在那里,庭院出人意料的抖出了荤段子让他进退两难,说她吧这个话题挺难接茬的,他一看就不是那种能和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冒黄腔的主。不说她吧又好像自承会有其事的似的,这么个屎盆子就算扣定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

刘邦一个劲的拽我:“啥意思啊?啥叫套子啥叫破产啊?”

我怨恨的看了一眼刘邦,老丫的肯定天天做新郎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套子,太让人眼热了。老子虽然也没用过但和他比较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拉下他的手:“这个对你而言太复杂了,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你光把这两个词儿弄清楚了就能明白的,回头给你讲。”

说实话我也挺佩服庭院的,突然这么一句肯定会让人始料不及然后措手不及,而且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反差巨大。如果说我突然冒黄腔像放暗器,那么就她而言这效果简直就像在放必杀。

如云笑够了用手指刮庭院的脸:“小丫头羞不羞呀?”

庭院也笑着去抓如云的手:“如云姐我不敢啦!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说的,这是说漏嘴了!”

如云笑道:“什么叫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啊?这关我什么事了?你说你的,我挺爱听的,还有什么?”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庭院又飞快探出身子对小文子说:“这是如云姐逼我说的啊,小文哥哥你可别怪我!”

小文子居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要说起来我头一次看到小文哥哥的名字呢,还是在我们宿舍楼女卫生间的门上……”

“写的什么呀?是不是‘这个孩子的爸爸是文俊峰?’”我插嘴道。刘邦很配合的哈哈怪笑,笑了一阵发现井边的三个人都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俩,我和刘邦只好讪讪的住了嘴。

“小来哥哥你也忒俗了。”庭院对我说,我翻了个白眼给她。

“写的是‘文俊峰吃屎去吧’!”庭院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

我又翻了个白眼给她,你这个雅?

小文子和如云也跟着笑,笑了一会儿小文子很温和的问如云:“如云,痞子蔡什么星座来着?”

“天蝎座的!”庭院抢着说道。刚说完突然又警惕的紧紧闭上了嘴。如云一笑。

“庭院也看过《第一次亲密接触》?”小文子笑着问庭院。

庭院飞快的晃着脑袋:“没看过!”想了一下又说道,“看过又怎么样?说不定往门上写字的那个女孩也看过呢!”

小文子好像又掌握了主动权一样微笑道:“其实要我说,还是马克.吐温《竞选州长》里的那个桥段最好。在这个游戏里找不到小孩子,你们组随便哪个女孩子来了一直叫我姐夫不就结了吗?这样就不必把自己搭里去,还能留条后路。”

“对呀!”庭院激动的从井沿上出溜下来,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小脑袋,连声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小文子和如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怀一笑。

庭院这个傻丫头!这么一说不是就把自己暴露了吗?这给我气的,我大喊一声:“庭院!”刚喊完我立刻意识到,完了……我也暴露了……

刘邦暗暗的拉了我一下,我下意识的随口说道:“庭院你那裤子真好看,哪儿买的啊我也想买一条……”

其实在我喊之前庭院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眼睛骨溜溜的看了如云和小文子一圈,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她笑,庭院也放下手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往外横挪。

小文子友好的伸出手去,笑道:“庭院妹妹,认识你很高兴,有机会介绍一下你的队友给我认识。”

庭院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把小手放到小文子的手掌里,说道:“嗯,好的~~~那个,小文哥哥,你不生气呀?”

“开始有点生气,后来就不生气了,看着你也生气不起来啊。”小文子还是笑呵呵的。

庭院这才如释重负,仔细的打量打量了小文子,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如云说:“如云姐姐,你眼光真好!”

小文子得意的笑:“哈哈!”

如云也失笑道:“小丫头别乱说!”

小文子意味深长的对如云说:“人家庭院妹妹是说我挺好的。”

如云用手指戳着他的胳膊说:“那放在外面不怕丢了吗?也不打包随身带着。”

“丢不了的。”小文子望向远方。

他们两个在那里打情骂俏,我在这里垂头丧气,二十万打了水漂了,还弄得里外不是人,人家两个和好如初天衣无缝,而我人财两空枉做恶人。我正郁闷呢,庭院走过我身边,还恶狠狠的“哼”了一声。这把我气的,你拿了钱把事办砸了还跟我牛B啥呀?我抬头正想狠狠瞪她一眼,却发现她正在偷偷的用眼角瞟小文子……我靠!不是吧!是庭院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还是这姓文的就是有女人缘!?老天爷啊,你要玩我玩到什么时候啊?

我想了想确实不可能是庭院花痴,因为她从来就没对我表示过好感……

庭院走到如云面前,说道:“如云姐姐小文哥哥,我不打扰了,回去吃饭了。嗯,对了,如果到了十级可以去战士训练所接团结之剑的任务,经验和报酬都很好,组队去最安全还效率,我们上午刚去完,你们组去正好~~~在精灵废墟呀~~~~如云姐姐再见小文哥哥再见高祖再见光武再见成祖再见大家再见~~~~~”

大家都微笑着和庭院挥手道别,只有我一脸沮丧满心不快:妈的,小来哥哥算是被彻底蒸发了……

45 两个王八的距离

“小来,这次虽然失败了,哪怕一会儿如云骂你了,甚至都已经破脸了,你还是不能放弃。(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明白这个道理不?当初你刘哥让项羽那孙子撵得满地图转,地图上没画的地方老子都去到了,后来连老婆和爸爸都让他逮去了,孩子都被我扔了好几回,那败仗打的,我都记不住数了。楚汉相争打了小四年,那孙子一直在压着我打,可是后来又怎么样?你刘哥我就是不服!好几回差点就嗝屁了老子爬起来拍拍屁股接着来!你们后世人都说他是英雄,狗屁!输一次就完蛋的玩意儿,宁肯死都不过江。直到现在你们还觉得他比我强,可是最后老子得了天下!用你们现在的话怎么说?其实放弃比坚持容易的多,打了几回胜仗算什么?打了败仗还敢打的才是爷们!刘哥跟你说的你明白不?不管发生什么事了,你都得挺住,硬着头皮装孙子也得装下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

如云和刘秀朱棣在商量去战士训练所接任务的事,刘邦趁机和我讲了一番大道理。我点点头:“嗯,刘哥放心吧,这话我记住了。你跟我说这个比谁说的都好使。”

刘邦王八之气散发地说:“真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了,装孙子也得装下去!”

我连连点头:“嗯呐。”

“好!”刘邦精神焕发的站起来,一边朝如云那边走一边大声说:“如云我打听明白了,刚才庭院她们果然是小来指使的,我骂过他了,他也点头认错了。这事我也有责任,监督不力啊。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信得过你刘哥,咱们站在统一战线上他翻不起大浪来。”

我目瞪口呆,这孙子绕了我半天原来是为了向如云讨好把自己摘出去!

这人怎么这么操蛋呀?你等你和刘秀不在一起的时候咱再算。

唉,其实即使是他不说出来,如云和小文子也能想到这事和我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我还傻乎乎的喊了庭院一嗓子。不过他俩倒也没向我兴师问罪——也许是看在老子已经臭了街的份上吧……

经过了庭院她们这么一搅和之后,我倒觉得如云这小娘皮兴致更好了,瞅什么都乐;小文子依然一副温吞吞的模样,我还是一看见他浑身都难受,也许有点愧疚的成分在里头,但是我不打算让他看出来。

“阿来!”如云他们好像商量完了,她笑着招呼我,我精神一振,没想到她还能理我,我立刻宽容大度不计前嫌的跑过去。

“阿来,要不要去战士训练所接任务?”

我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嗯,那就好,你带着他们过去吧,我和小文子在这儿先聊会天,我们级别还不够。”

我一愣,我才不干呢!立刻说:“我的级别也不够,那我也不去了。”

如云看了看我说:“那好吧,我带他们几个去吧,你和小文子,苏侯爷海大人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

“哎呀,我是队长啊,我如果不去的话耽误什么事就不好了,就陪你们辛苦一趟吧。”

如云盯着我看。我若无其事的说:“咱们先走吧,如云得去,一旦有什么我们不明白的事就抓瞎了。正好文哥陪两位老人家聊会天,你们三个年纪看上去差不多,一定有的聊,大家走啦~~”

如云噗哧一笑,我也没去看小文子的表情——这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好处,领着我的皇帝们,奔南门而去。

我们出了南门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我和如云初会就是在前面不远处的那片草地上,就这么点时间我们经历了多少事啊,如果以后还总是这么多灾多难的话我们一个礼拜的事就够那傻X作者写几十万字的了——难怪我听说有本书叫做什么《十日谈》……

“如云你还记得吗?”我用手遥指我和如云初次见面的那个地方,“咱俩就是在那个地方第一次见面的,将来老子发财了就把那块地买下来拿栏杆围上,谁也不许进……那也不好,应该立个咱俩的塑像……”

大家都跟着笑,笑声里夹着如云的一声“没羞没臊!”

我回头扫了他们一圈,惊喜的发现现在在一起就是我们最早的组合,我感慨地说:“还是咱们这些人在一起最好,那些死跑龙套的都不在,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呀。”

如云说:“怎么可能呢,这小小的平安岛才有几个人,世界这么大,多经历事的同时肯定要多认识人,会有朋友,会有敌人。有时候我常常在想,世界是不是就因为某些副作用才显得美好的呢?”

“嗯,人肯定少不了。我认识的就还有不少。”刘邦说道。我看看他,他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走上了通往训练营的大桥,一个卫兵正在大桥上无聊的溜达,看到我们过来他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身子,等他看到如云的时候都迈开正步了……

我和刘邦窃笑。如云也笑道:“阿来,我想起我们刚见面时候你的样子了,呵呵,好傻。”

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那怎么了,我没觉得有什么可丢人的——我就不信所有和你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中就一个我这样的。”

“可是你是最傻的一个。”

“…….谢谢你拐弯抹角的肯定我的鉴赏能力。”

“呵呵。”如云笑道:“阿来,为什么你的自我感觉总是这么良好呢?”

我一愣,稍微思索了一下:“有吗?”又自嘲地说,“我怎么倒觉得我挺容易自卑呢?也许那些没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倒是我的真实想法,深思熟虑倒是狗屎一堆?”

如云笑道:“也许你的潜意识里还是很骄傲的。”

我作出一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如云’的样子泫(音绚)然欲泣,说道:“如云你真好,我真想到你怀里大哭一场。”

如云咯咯笑着跑到我身旁的朱棣的另一边,道:“免了。”

本来一直在看风景的李煜插话说道:“其实小来还是有些见识的。”

我一乐,正想谦虚几句互相捧一捧,李煜又慢悠悠的说道“……可惜就是学问太差。”

这大喘气喘的!我生气的不理他继续走。李煜还不依不饶自言自语的说:“小来脑子挺够使的,就是有些历史事件和知名人物都不知道挺让人奇怪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没理会他的喋喋不休,问道:“小煜,你和方孝孺昨天晚上说的那个姨啊叔的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典故吗?”

李煜一愣,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没和他聊过家事呀,我的叔叔倒是被我哥哥毒死的,可是这在历史上也算不得是什么很有名的典故啊。”

“哎呀你再好好想想,你肯定说什么姨什么叔了,我问鲨家帮那小子他还不爱告诉我,说太复杂了。”

李煜脱口而出:“难道是伯夷叔齐?”

我叫道:“对对,就是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煜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反复念叨,“什么姨什么叔,哈哈,伯夷叔齐,哈哈哈哈……”

他们都跟着笑,连刘邦也在笑,我怒道:“刘哥你好意思笑吗?我就不信你也知道!”

“嘿嘿!”刘邦得意的笑,“就这个我还真知道,难得你刘哥有机会还给别人补补文化课,小来你得好好听着,我除了我儿子还真没给谁讲过什么书上的事……”

“靠!刘哥你占我便宜!?”

刘邦很无辜的看着我:“我要真叫你一声儿子你其实倒占了老大便宜了……”

“嗯,小来,甭说高祖了,我认你当儿子你朱哥都得管你叫祖宗。”刘备说道。

朱棣不满的哼了一声:“又不是本家……”

我很头大的说:“我越听越乱了,你们几位谁先谁后啊?”

刘邦兴致勃勃地说:“你先别管那个,记得你刘哥是老大就行了,我先给你讲讲你这个姨和你这个叔,中国人不知道他俩很丢人的,我们这几个人除了你和如云都拿他俩糊弄多少年人了……”

“这个伯夷和叔齐呢,是亲哥俩,他俩是古代什么什么国的王子……”

“孤竹。”李煜道。

“嗯啊,我知道,就在嘴边呢。小李子你别打岔。”刘邦清清嗓子又继续说,“后来啊,武王伐纣……”

“哪个武王啊?你们汉朝的?”我问道。

“小来啊……”刘邦难得的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哥哥这要是还在任上看你这么问肯定以为你是故意发问要显我博学呢。”

“这武王谁呀?架子这么大,问问都不行?”我突然恍然大悟,说道:“是不是他是你们哪位的直系亲属,我又犯了忌讳了?”

众人默然。如玉说道:“阿来,姜子牙你知道吗?”

我努力思索ING:“耳熟!”

“哪吒和杨戬呢?”朱棣问。

“我知道了!”我得意的说,“你们说的是封神演义!”

众人再次无语,刘邦喃喃的说:“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有在历史文化方面这么有优越感的时候……”

我不屑道:“这不废话嘛,你我差着好几百年呢,我要比你多知道多少人啊!”

刘秀道:“你和我差了就将近两千年,到高祖那还要再加二百年……”

我这次是真的感到很惊讶:“这么长时间呢?”

“小来,你知道孔子吧?”刘备问。

“当然知道啊,你没见我老引用孔子的话吗?”

他们又不说话了。

我这时候对刘邦有点肃然起敬了,两千多年呀——我俩中间隔着两个王八呢!

“刘哥,你给我讲那个姨那个叔啊!”

刘邦很泄气地说:“不讲了,我讲不起……”

46 正方形的矮人

穿过了那片稀疏的树林,面前的这栋灰色厚重的建筑露出了它的全貌,这就是人类战士玩家的诞生地什么什么战士训练所了——前面还有四个外国字翻译的名字,早被我给忘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们一行人往里面走的时候,还有不少刚建好人物的新玩家正从里面跑出来,个别的还好奇的打量我们。

进了训练所的大门,迎面先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两边围墙用的都是高大厚重的石头,使这个训练所有一点堡垒或者要塞的味道。地面用一米见方的大石板铺的整整齐齐——反正这是在游戏里,再怎么夸张的效果也做的出来。就是门口没弄俩大石头狮子挺不像样的。

我们穿过院子,眼前的大屋就是训练所的主体,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屋子的中央有一个石头平台,上面燃烧着一堆熊熊的篝火。石台前面站着三个人,旁边两个都是卫兵装束,中间这个一看就是个小头头,盔甲精美得多,还拄着一把大剑。头上有个一个大大的粉色问号。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游戏里凡是系统给的标记,绿色的几乎都是和队伍有关的,这粉色的好像就是任务。

我留心观察着这三个人的表情,两边那两个对我们的到来视而不见,中间那位眼珠子望向如云就开始滴溜溜的乱转,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甭问,丫肯定是真人,我走过去挡住了他那宛若有形的视线,说道:“我们是来接任务的!”

他愣怔了一下,恢复了扑克牌脸,深情而缓慢的说道:“在几千年以前精灵为了打败半兽人,夺回大陆的霸权,接受了人类的帮助,他们在……”

“直接发任务吧,咱们都省事。”我说道。

他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他说道:“你这一打岔第二段我连不上了……”

我笑道:“直接发任务就得了呗,多背词还加钱啊?”

“那你倒是接啊!”

我上下左右看看,没有面板出来啊?“哪呢?”我问道。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我,怒道:“出去!才五级就来消遣我,这个任务是九级才能接的!”

“哦,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个茬了。”我问如云,“咱们都多少级了?如云你能接了吗?”

“阿来,要养成看组队面板的习惯。”

她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我好像是昨天晚上给关了,又开始掏书重新做设定,如云让那帮皇帝先上去接任务。等我把组队面板调出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几个都已经十三级了,如云七级。等我看到小文子也出现在了队伍栏里的时候不禁有些奇怪。

“如云,小文子什么时候加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加的呀,副队长也有加人的权限啊,但是不能主动邀请和解散队伍,还不能踢人。”

“哦?”这个我倒很感兴趣,“如云,怎么踢人啊?”我用手指在小文子的名字旁边乱转悠,笑嘻嘻的问。

如云瞪了我一眼。

“在几千年以前精灵为了打败半兽人,夺回大陆的霸权,接受了……”那个真人NPC又开始对刘邦念经,刘邦很无赖的打断他说:“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念这台词,我让他们四个出去先回避一下,然后一个一个过来听?”

真人NPC嘀咕了一声:“我早就说这活就应该让电脑AI来干的…….你们接任务吧。”

他们几个都是第一次接任务,兴致勃勃的瞅着任务栏看个没完,只有朱棣毕竟还有过一次接受决斗栏的经验,知道点确定。刘备还问如云呢“这个怎么办啊?夹技能书里?”

教他们接了任务之后,我们又要回村。我怎么觉得我们大老远的从村子里跑来,难道就是为了来听这个NPC唠唠这么两句?听完了然后又要回村子里去,这不是纯属溜人玩吗?那真要这么说我不听还吃亏了呢?

因为我和如云接不了这个任务也就看不到任务内容,一切还得听他们给我们介绍,哪知道这几位爷光顾着新鲜去了,内容都没怎么看,亏着刘秀还记得要先回去找一个叫“阿特兰道”的铁匠。

“这名字让我想起蒙古人。”朱棣补充道。

刚一进村我就张罗着说:“咱赶紧先去找那个铁匠吧,别等一会儿人家下班了。”

“阿来,你就没有好一点的借口了吗?小文子他们一定已经等急了,我们扔下他已经很不够意思了,你还要让他继续等?”如云说道。

“如云,我这可是为他好,坐那儿舒舒服服的和俩老爷子聊天不比和咱们满村乱窜强?说不定人家正聊得高兴还不爱和你走呢,他们一起谈谈年轻时候的事多有意思呀——我文哥今年不到四十吧?”

如云有点生气的问道:“阿来,你属什么的?”

我一愣,随即很扭捏的说:“如云,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觉得咱们年轻人主要是看和不和得来。你看生辰八字那些东西都是封建迷信…….”

如云道:“何必来!你还真能扯啊!快说,属什么的?”

“27,属狗的。”我望着如云,补充道,“对感情特别忠贞。”

如云白了我一眼:“全世界就你自己属狗呀?你可别后悔你刚才这句话,小文子也属狗的。你还老说人家多大岁数似的。”

“不会吧?他真比我大一旬?”我真的很惊讶。

“你这个人呀,一有机会就要自我标榜或者落井下石,他跟你一般大!……你几月份生的?”

“正月啊……如云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比小文子还大好几个月呢!真好意思呀你……这句话算我白说,我还真没见过你不好意思的时候。”说完她先向小文子他们那边走去。

哼哼,这小娘皮,为了个姘头连老子都骂,你别让老子找到机会先预支你老公一顶绿帽子,真惹急了我我不管做不做得成杨过先做一回尹志平……

还没等我们过去呢,如云和小文子就先回来了,海瑞和苏武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走近了的时候我正好听到小文子在说:“嗯,是挺无聊的,听说我是个大夫,苏老爷子就一直在给我讲牛羊的常见传染病和预防治疗知识……”。

我心里直乐。苏老爷子真替我出气啊,这不拐弯骂他是兽医吗?

“如云,那个铁匠在什么地方?”刘秀问道。

“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只要在村里就不难找,阿秀你看你的手表,当前任务的相关NPC会显示成粉色小点,咱们围着村子转一圈也该能看到他。”

“嗯,看到了,在西北角。高祖,我们过去。”

我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你说这个东西还真是,除了看时间什么都能干,不过主要作用还是个GPS。

最后刘秀一直带着我们来到了武器店的前面那一排房子,按着粉点的方位还真找到了一扇门,这个地方还真够隐蔽的,要不是特地来找很难发现这里居然就是铁匠房。

刘邦大大咧咧的推门而进,屋子里很暗,没有通红的炉火也没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个**着上身的矮子就站在屋子中央,很牛X的两手叉在胸前仰着脸,就好像在用鼻孔看我们。

“这个铁匠就是矮人,等咱们到了大陆上就会见到很多的矮人玩家,这个种族在战斗方面以血厚著称,但是不能使用魔法。选择这个种族的玩家都会掌握制作技能,其中的佼佼者能制作出令人想象不到的好东西,而且他们聚集财富的能力也是一流。以后多交几个矮人朋友一定会受益匪浅。”如云小声的对我们说。

这可真看不出来啊,财神爷居然住着经济适用房?子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诗云:好男功夫不在嘴上,包子有肉不在摺上。话说了,要不是陈老师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咱能知道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纯的那谁谁谁谁谁竟然是那么的那个那个那个吗?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矮人,他又壮……又矮,几乎是个正方形。**的上身肌肉虬结,一部浓密的胡子长的几乎拖了地,我想他即使下身光着从正面看都不带走光的,为此我还特地绕到他后面看了看。

“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就是那个团结之剑的任务。”刘备说道

矮人阿特兰道很惊讶的说:“啊!是大师罗伊恩让你们来的吗?他居然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难道……”

“打住吧您呐!”刘邦不耐烦的说,“赶紧把那个栏弄出来告诉老子去哪砍怪。哪儿那么多话?这任务做的,陪你们解闷来的?”

“……难道你们就是被罗伊恩大师看好的平安岛上最具潜力的组合?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冒昧的说,大师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去做未免太过草率……”

“如云,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还没完了?”刘邦问道。

“看来这是个真正的NPC,只能等他把话说完了。”

我早就看出来这是个真正的NPC了!游戏员工的话好意思管我们这组平均年龄至少在五十岁以上的人叫年轻人吗?而且这还是按表面的年龄算的,还没按他们出生年月算呢。

47 精灵废墟

这是一个真正的NPC,而且说话还净带卷舌音,我就像初中时被课任老师叫到走廊上训话的时候似的,佝偻着个身子歪着嘴巴斜看着天,只当他的滔滔不绝是清风拂面,略微强一点的地方就是我现在还能叼着烟了,但是一想起来等我做这个任务的时候还要再听他来嘞嘞一遍我就痛不欲生。(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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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和小文子如云倒是听的全神贯注津津有味,我也就听了个大概其,原来是有一把什么精灵交给人族的剑,有什么宝贵意义了,但是现在断成了三截,那个训练所的什么什么大师光剩个剑把了,现在就要我们去找回其余的两部分,要在精灵废墟里打什么雷沃恩兽人队长和弓箭手。

总算看到他们几个抬起手来在空中虚点一下,我迫不及待的问朱棣:“朱哥,好了?”

“嗯,好了,走!”要说朱棣身上还真有军人作风,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还不假惺惺的,我越来越喜欢和他一块儿玩了。

“什么兽人啊?”刘邦没听清,问了一句。

“没听明白是吗?那好,我给你从头再说一遍。”铁匠阿特兰道说道。

我们大吃一惊,拉着刘邦落荒而逃。

“雷沃恩兽人!”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刘邦说。我觉得也挺难为他们的,听惯了张三李四的耳朵听什么哈姆雷特朱丽叶大岛由加利小泽玛利亚肯定别扭,也不怪他记不住。

出了门我问如云:“如云,精灵废墟在哪儿啊?”

“跟我走吧,我们今天上午就在精灵废墟外打的,不过还没进去。”

如云带我们出了北门,又是往战胜纪念碑那个方向走。我不禁抱怨道:“这个岛上就这一条路呀?怎么干嘛都是往那边走?这游戏设计者真白痴啊!”

小文子说道:“呵呵,这还是一条主干道呢。”

他一接茬我就不说话了,就晾着他。

现在在兽人和狼的这个区域,玩家已经很多了,怪几乎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往往一个怪刚刷出来,就有四五个人朝它跑,而且还没跑到的时候怪就已经被两颗同时打到的风弹给挂掉了。

看到这个场面我一阵恶寒,要不是仗着装备好我们肯定也得混迹于这抢怪大军,而且就凭我队伍里这几位爷的脾气,他们抢人家的还好说,要是人家抢他们的了,大仗小架肯定少不了,现在不能领跑也得保住这第二集团的位置啊。这些皇帝再怎么下放说是来体验生活的,可是内心还是自视高人一头的,甭说别的,看看我第一件见到如云的时候什么德性,人家李煜第一次见到如云的时候什么做派,搞不好老子见过的美女都没有这些刨坑的拱过的多。-====-

为了维护这些封建统治阶级的优越性,老子还要做很多事。说什么我也得把钱留住了,一到大陆上就赶紧给他们换好装备,未来的竞争还不定怎么激烈呢,这点钱一定要全用在刀刃上。我最好想个什么办法从鲨家帮那再弄来一个两个整数,这样才能高枕无忧。这王八蛋把他俩爷爷全扔给我了自己拿着钱跑了,我光指着抠他俩这点伙食费把他俩饿死我也发达不了,我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能从他那把钱弄出来呢?……不如找庭院再来一出美人计?可是这小养汉的出场费太他妈高了……俺们家如云倒是不错,可是不是干这个活的,我一定得想个办法,最好能在等上大陆之前……

等我们穿过了战胜纪念碑,再往前的路对我而言可就是完全陌生的了。道边的树开始密集了起来,慢慢的路也变窄了,而且变得幽暗。偶尔能从树干之间看到树林里的狼人,似乎也比外面的大了一号,而且无一例外的手里都提着家伙。

随着路又转了几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很大的一片空地,可是还是处在一片阴影之中。空地的对面有一栋高大的建筑正在威严的俯视着我们,盖在我们头上的阴影简直就像它并不友好的目光。

左边是一片树丛,阴暗而且深不可测。右边是一片废墟,粗大的断裂石柱,依稀可辨的残破门楣,掩在一片荒草之中。狼人们就在里面游弋,密度比纪念塔附近大了很多,他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

“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什么!?”我突然有了新发现,指着一个东西惊奇的叫了起来。原来,就在废墟的里面,有一种非常高大的石头巨人,身体材质和表面颜色几乎与身边的断壁残垣一模一样,若不是它们偶尔缓慢的移动,我还以为它们是废墟的一部分呢。它们的形体与其说是像人倒不如说更像大猩猩,两只粗长的手臂一直拖到地上,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小脑袋偶尔转动一下,流露出一脸的痴呆傻。

“这是什么啊?去打打看看?”总算看到了一种新怪了,让砍赤狐狗砍到吐的我兴奋不已,我拿出了我的平底锅和锤子,跃跃欲试。

看到我掏出这两样家伙事,小文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又羞又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啊,张翠山还用炉钩子和烧火棍呢!

刘邦说道:“小来,咱们这些人也就你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我们都打了一上午了。你想打等咱出来再说吧,这个石头怪对老子的匕首……不当回事,小秀子,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刘秀道:“对匕首和弓箭类武器额外加百分之二十的抗性,弱于钝器,小来,这个东西你打还真合适。”

“走啦走啦。”大嗓门加急性子朱棣说道:“出来再说。先去看看那个破屋子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我都惦记一上午了。”

嘿嘿,感情就我自己没见过世面,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就不着急尝鲜了,我收起武器,不由得又想起小文子的那一笑。你给老子记着,等到了大陆上我高低去弄个九齿钉耙给你用……

我们向精灵废墟走去,走得越近那种阴暗的感觉就越明显,放佛这座建筑本身就是一个鬼怪似的。外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满是斑驳的痕迹,有的是枯死的苔藓留下的黑色圆斑,可是同样是黑色却呈喷射状散开的肯定是干涸的血迹,几千年过去任凭雨打风吹却愈加触目惊心,放佛是一种古老的诅咒不肯散去。这建筑因为年久失修和风吹日晒已经破烂不堪,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倒下,就像一个充满仇恨的老人固执的要看到对手的覆灭才肯安心长眠,支撑他的完全是那历久弥坚的一股怨气。

正门口站着一个一身雪白的女人,一顶非常阿拉伯的大圆帽戴在她的头上却不显得可笑,一袭长衣以非常贴身的弧度展现着她曼妙的身材。

“这是干嘛的啊?……难道还要买票?”我围着这个女人转了一圈,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NPC。我往她身后的正门看了看,那里已经被堵上了,高大的门脸被更多的石柱和石块塞得严严实实,这怎么进啊?

“阿来,这个NPC是一位空间魔法师,咱们想进去就要靠她传送。其实村里也有传送师,可是二转以前的玩家是不能使用的。”如云对我说。

“要钱吗?”我先问。

NPC甜甜的对我一笑:“不要的。请问你们要以组队的形式进入精灵废墟吗?”

“嗯,是啊。”我对美女的废话还是很宽容的。

“那么我现在就开始为您传送好吗?”

我急忙道:“老妹你先等等,这屋子是咋回事啊?怎么阴气沉沉的?这里面……我们不用带点糯米和黑驴蹄子辟邪吗?”

“这里是精灵废墟,当初是精灵传授人类魔法的学校。因为在精灵与半兽人争夺大陆霸权的时候,睿智的精灵也难以抵挡半兽人那巨人一般的力量。在这个时候人类的领袖提出要助精灵一臂之力,但是人类的力量太过渺小,他们就请求精灵传授他们魔法。”

你说同样都是NPC在这儿编故事骗人让那些傻子玩游戏玩的更带劲,可为什么这个女NPC说的就这么让人爱听捏?

“精灵长老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当时被认为是低等种族的人类也只有掌握了魔法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于是他们就派来了魔法师在这座精灵废墟里传授人类魔法。那个时候这里整个平安岛上最有活力的地方。掌握了魔法的人类很快就成为了精灵们的得力助手,直到精灵们感到不安。”

“嗯,后来咱们就推倒大山翻身做主人了是不?”

“人类背叛了精灵。本身体力上就优于精灵的人类掌握了魔法之后就把蠢蠢欲动变成了跃跃欲试,就在精灵们把半兽人赶出平安岛后不久,人类对精灵的第一战就在精灵废墟——当时的魔法学校里展开了。”

“嗯,干得好!既然要一探对手虚实,自然要找个有优势的时间或地点。”刘备赞叹道。

“是啊,在主场打架心里多有底啊。”我也附和。

如云白了我俩一眼,没说话。

“猝不及防的精灵们万万没想到人类会反戈一击,尽管他们就地防御,而且魔法能力比人类还要高端,可是还是寡不敌众,全军覆没,近千个优秀精灵魔法师,全都葬身于此,而且……”

“而且这一仗还很大的削弱了精灵的实力是不?”刘邦问道。

NPC传送师点了点头。

“SB。”刘邦不屑的说。

如云忍不住说道:“你为什么不说人类卑鄙呢?”

刘邦一笑:“这么点卑鄙都预料不到还不是SB?”

传送员接着娓娓说道:“惨死的精灵魔法师们怨念一直没有散去,深深的附着在了这栋建筑上,甚至还影响了周边的动物,使它们变异。人类在统治了世界之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他们从象牙塔派来了最好的魔法师,在门口设了结界,古丁的领主也派人堵上了大门,可是所做的这一切,也仅仅使怨念和戾气不再散发出来而已,这栋建筑本身,已经成了一座活着的坟墓。”

我转身就走。朱棣一把拉住我:“小来你怕了?”

“不是怕。”我辩解道,“咱回去买点大纸蜡烛元宝香什么的过来烧烧不也是心安吗?”

“得了吧你,有朱哥在,啥也别怕。把我们传进去吧!”朱棣最后对传送NPC说。

“啊,抱歉,有人要出来,好多人,里面的传送师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要帮她一下,请稍等。这么多人都要一起出来呀,难道是傀儡怪又出现了?”

48 发小

传送师身上微微泛出白光,两手虚抱在胸前,掌心之间出现了一个六角星的图案。www.65txt.com<<>>近距离的观察魔法有一种异样的美感,那个星星图案好像是用发光的蓝线画出来的一样,有空了我得好好看看我的技能书,看我以后都能会什么东西,也好有个升级的动力。

光球毫无预兆的碎去,我们前后左右忽然凭空多出了好多人,吓了我一跳,我第一反应就是找到如云的位置,一把把她拉到了身旁,警惕的留意四周。如云挣脱了一下,可是我没让她成功。

凭空出现的这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神色萎惫,都是些玩家,不知道在里面倒了什么样的霉都这份德性?看他们这样我真想好好幸灾乐祸一把,可是一想到我马上也要进去,心情立刻变成兔死狐悲了。

“大家先集合,就地休整,商讨出一个切实可行战术之后再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循声望去,居然就是老熟人成非,原来这批人都是精忠报国的,看到没,有组织就是好,闹鬼的地方还可以组团进。

这精忠报国的人看起来是比蝶恋花的人纪律性强,这么些人居然没有大声喧哗叽叽喳喳的,有几个挨得近的小声的交头接耳讨论了几句,大部分都是沉默的,一起走到了空地的边缘席地而坐。

岳飞和成非走在一起,居然鲨家帮和方孝孺也混进了领导队伍,他们四个一拨坐在一旁,讨论着什么。这么多人也没有朝我们多看几眼的,最可气的就是鲨家帮这小子,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

“几位哥哥,先等我一会儿,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咱也好有个底。”我对他们说。

“你把他喊过来问问不就完了吗?”刘邦指着岳飞说。

你大爷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凭什么喊人家过来啊?人家在历史上名声比你好得多,你还真拿自己个儿不当外人呢!人家历史上评价谁从来都不看地位只看道德分,再说你是汉高祖又不是宋高宗——宋高宗是在小人书上看到的。

“刘哥你看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都说过别拿自个当皇帝了。”

刘邦不高兴了:“我跟别人也没装啊!你啥时候看我满大街嚷嚷我是汉高祖了?这不就对他吗?他一个武将都这么大张旗鼓我一个皇帝倒矮人一头了?你去把他喊过来!”

感情他是吃醋了……

他这么一说真挺让我为难。<<>>唉,我这个主角当的也真够窝囊,连个皇帝都搞不定。

“刘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俩不是一个系统的,你给人家开过饷吗?咱别争这一时之气好不?等将来到了平安城,有他仰视你的时候——我把城墙造的高高的,你站在上面跟他说话。”

我望向其他人:“有要和我一起去的吗?如云你陪我去一趟呗,带个美女好说话。”

如云责备似的看了我一眼,还是走了过来,说道:“我倒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这位岳元帅。”

小文子笑呵呵的说:“我也想去看看。”

“哎呀,那不行。”我正色道:“我去过杭州,到过岳庙,觉得你和秦桧颇有几分神似,要是勾起岳爷爷的伤心事就不好了。”

小文子看着我无奈地说:“不会吧?”

如云狠狠的掐了我一下:“何必来,你在胡说八道我就永远不理你!”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看她,心想:“我不胡说八道了你就永远理我?”

我俩向岳飞那边走去。到了近前我一抱拳:“岳元帅好!”

他们四个看了我们一眼,鲨家帮站起身来说道:“如云来啦?你看这地方,也没个地方坐。”

如云笑道:“你好。说几句话就走,别麻烦了。”

这孙子把我恨得牙根痒痒,我何必来这么大活人你就没看到?有了钱就不认识我了?我早晚还得想办法让你放点血。

岳飞微笑道:“这位兄弟不必多礼,可是来入盟的吗?”

“啊,不是。我是想问问,里面到底有什么厉害怪物,能让你们这么多人还吃了亏?”

岳飞沉吟不语,捋胡子捋了半天才说:“这是军事机密……”

靠!还带这么玩的啊?我望向成非:“成非,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成非望向我略显惊讶的说:“我们认识吗?”

我叹了一句气说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小学后半段的时候咱俩天天一块玩——虽然你妈不让你跟我玩。你给咱班章子怡写的那些纸条不都是我帮你传的吗?又后来黄晓明要和你抢范冰冰,还是我帮你晚上砸的他们家玻璃……”

成非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奇的看着我,说道:“是有这些事,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是谁啊?”

我很惆怅,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我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五年级的时候你想追二班的方季惟,不是我教你偷你妈包里的钱去买的花吗?你喜欢三班的周慧敏,不是我往人家身上泼水你才能给人家披外衣从此走到一起去的吗?”

鲨家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得离我俩远远地,低声嘀咕道:“一对人渣。”

如云很惭愧的低下头说:“我们只是队友……”

成非很痛苦的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没错没错,可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你是谁呢?肯定是有这些事,可是那个同学的样子就像影子一样,只有一个轮廓……”

我焦急的说:“你好好想,我姓何,我叫何璧来!”

“啊?”成非迅速说道:“何必的何,和氏璧的璧,归来的来?”

“是啊是啊,你想起来了?”我惊喜而期待的看着他。

“还是没有。”

……

“不过这个名字真的很熟悉,一张嘴就在嘴边似的。”成非又仔细的看了看我,说道:“你不是别的班的同学打听到了这些事来和我套近乎的吧?没有理由这么亲近的人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其实你是同届不同班的同学也很有聊头啊,甚至只是一个学校的也不耽误咱俩亲近呀。”

我急得什么似的发狠道:“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嗯,我再说一件只有咱两人知道的事,而且这事你也不可能和别人说。有一次……”

“先等等,我真的很看不透你,要不咱俩先去一边说,你别影响我在美女心中的形象。”

“嗯……这些烂事都是你干的,怎么就影响我形象了?”我才反应过来。

我俩又往旁边走了几步,成非道:“嗯,你说吧,小点声。”

“小学六年级时,有一次放学后该咱俩打扫卫生,咱俩连打带闹收拾好了刚要回家你又想开大号,还舍不得上咱俩刚收拾好的男厕所……”

成非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我。想想也是,一个你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却能说出和你一起经历过的最隐秘的事情,这的确有点灵异。可是我为了证明我的存在,只有把这件事说完它。

“于是你个变啊就态就跑了女厕去上,上完了还没舍得冲,这期间老子一直在门口给你望风,事后你和老子说这有一种亵渎的快感……搞不好老子对知识分子不待见还是你那时候给我留下的根......”

成非突然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样,想起我是谁了吗?”我比他还激动。

“你到底是谁!?”他一字一顿的说。

“靠!你怎么还没想起来啊?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实我也知道了,看来他是真的想不起来我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靠!”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左右看看,你说这瓜田李下的,当着精灵废墟说鬼不怕把真的招来?

……我又忘了,其实我还真就是个……

“成非,我真的就是何璧来,现在游戏里叫何必来。你想不起我就慢慢想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三刻。唉,你没理由忘记我的,我有一阵天天中午去你们家蹭饭,然后省下钱咱俩去打游戏。”

成非还在冥思苦想,我拉了他一把:“走,咱回吧,你跟我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什么怪了,这么多人都打不了?”

成非还没能彻底从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精灵废墟里面刷BOSS了,随机光顾在里面练级的队伍,我们深受其害,不得不先退出来商量对策。”

“什么怪那么牛B啊?你们这么多人都放不倒它?”要真是这个怪这么厉害,我看我们也不用进去了,人家几十号人都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我们还进去献什么血啊。

成非又恢复了平静,又把心思回复到了这件事上,也许对我讲述也是对他自己思路的一个整理。这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大家中间,如云和鲨家帮都靠了过来。

“怎么样?又想起什么缺德事了?”鲨家帮问。

“丫那的别打岔,我和成非商量正经事呢。”我说道。

鲨家帮露出一个“打死我也不信”的鄙夷神态。

“我们坏就坏在人多上面了。我们一共五十五个人,组成了一整个联队,而那个怪就要被杀掉五十五次才能算被我们队伍打死,就是说,你的队伍有多少人,就要杀死他多少次。”

“那也没什么啊,麻烦点而已。”我说。

“如果只是麻烦就好了。最主要的是这个怪物的特性太讨厌了。”

49 暗号

“什么特性啊?刀枪不入还是摘叶飞花皆可伤人啊?”我问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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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这个词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成非突然问我,我茫然的想了想,习惯性的看看身旁,如云微笑,鲨家帮奸笑,反正就是没有说话的。我转回头,试探着说:“木偶?”

“差不多,你这么理解也行。但是这里这个傀儡怪,特性是能随机变成你队伍里的某个人,样子和原版的一模一样。只要你听到一阵嘿嘿的冷笑声,就是他已经出现在你的队伍中了。如果不能在三分钟以内杀死他的话,到时间他就自曝,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只会剩下一格血一滴蓝。”

“靠,很阴啊,还好不会弄死人。”我说。

“别忘记废墟里还有别的怪,而且主动怪很多,随便哪一个给你补一下你也就挂了。只要它一出现,必须要迅速找出哪个才是傀儡怪,迅速的消灭它,可以利用的时间很少。”

如云说道:“可是,比如说傀儡怪变成了我,我可以向队友说明啊,我告诉他们我才是真的不就分辨出来了吗?”

成非一笑,说道:“可是傀儡怪也会说它才是真的,声音,姿态,都和真人一模一样——还没请教美女芳名?”

鲨家帮道:“你听见我喊她如云了。”

“还是当面问一下比较有诚意。”成非说道。

如云噗哧一笑。

“说正经事!看到美女就着操行,十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对成非说。

“说完了呀,就这么多。哦,如果你想两个一块打,即使把队友和傀儡怪都给打死了,也要到三分钟之后你才能知道结果,先打死傀儡怪了,仅仅是白饶进去一个队友而已,如果先杀死队友后杀死的傀儡怪,到三分钟后所有队友都只剩下一半血一半蓝。”

我叫道:“靠!都成他的了,简直是不死也要扒层皮啊,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膈应人呢?”

成非苦笑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为什么都撤出来了,这个东西确实无法力敌。”

如云一直在思索,这时候又说道:“就算分不清真假,攻击其中一个的时候,看看队友栏中的体力有没有变化不可以吗?”

“它出现后和模仿的那个人共用同一条体力槽。

攻击哪个都会减少HP,但是两人都空血之后还要各自补一下才会死。”

“这哪里是什么傀儡怪,分明就是一个寄生虫嘛!”我咬牙切齿的说。

成非点点头:“嗯,很形象。傀儡寄生虫。”

如云对成非说道:“谢谢你的介绍,我们先告辞了。”

我补充说:“闲着没事你再好好想想,想起来就来找我——其实临毕业那年我还跟你借过五块钱呢,早知道你能忘多借点就好了……”

“嗯,我想不起来也不多耽误你还呀,拿来吧。”

“好意思吗你?如云,我们走。”

我和如云转身刚要走,成非叫道:“等一下。不如你们也加入我们盟吧,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下一句话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穿开裆裤时咱俩就在一起,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如云在我们这边有的是人疼,没你什么事。再说你那个盟档次也不够呀,盟主都没我们队员职称高。”

我和如云转身离去,撇下一头雾水的成非不理。

我俩回去把傀儡怪的事情一说,大家都皱起了眉头。

“简直就像真假美猴王。”小文子说道。

我不失时机的跟上一句:“看来四大名著你也就看看《西游记》了。”

小文子高深莫测的望向如云,说道:“如云,再这样下去我可要……”

如云上前拉住小文子的衣袖轻轻地摇,笑道:“坚持一下嘛,顶多再过两天就能到大陆上去了,求求你了。”

我狐疑的望着他俩,心想,到了大陆上俩人要干什么呀?私奔吗?……我得留心啊。

小文子对我说:“那,不知道阿来四大名著都看过什么?”

我得意道:“全看过。三国尤其精通,水浒也不差,就是西游记和聊斋志异没怎么看,太浅了。”

小文子失笑一声,李煜轻轻叹了一口气。

刘邦突然说道:“咱们定个暗号就得了呗,他们那群人都猪脑子。要是出来两个我,你们就问‘暗号!?’我就说‘大风起兮云飞扬!’这不分出来了?”

“哎,对呀!刘哥真聪明啊。”我赞叹地说。

“那我说什么呢?”刘备想了一想,说道,“我就说‘勿以恶小而为之’。”

“那我就读我的‘虞美人’。”李煜说。

“我会说我是朱棣。”

“那我就说……”小文子刚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出来两个你我们一块儿揍。”

“阿来,你总这样对我很快就会后悔的。”小文子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

我狂妄的仰天大笑。

“你就说你是小文子,我到那个时候就会说‘我爱小文子’。”如云笑着说。这话一出口我和小文子都反映强烈,小文子笑着摇头,而我则愤怒而又苦涩的望向如云。

“光武不如就说‘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好了。”李煜说道。

刘秀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小来呢?小来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刘邦看着我笑咪咪的说。

我本来想说‘我们是害虫’的,结果热血上脑,大声说:“我就说‘要做就做灭蚊剂,娶妻就要娶如云!’”。

“哈哈,好。”刘邦大笑。

如云嗔笑道:“哪个这么说大家就跟我打哪个啊。”

小文子轻轻“靠”了一声。

“让我们进去吧。”朱棣对传送师说道。

“对不起,您不是队长,只有队长才可以提出传送申请。”

“这么麻烦。”朱棣回头问,“咱们谁是队长啊?”

我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还得是我来啊,朱哥。”

朱棣笑骂道:“当个队长就把你牛的,火头兵都不如的芝麻小官。”

“没错,这队长官是不大,架不住我的队员牛B啊。申请传送。”

眼前蓦地一黑,可是也没有晃动或者震动的感觉,接着前面就出现了一点亮光,然后那亮光就越来越明显,我发现我已经到了一条走廊的一端。

身上感到一阵阴冷,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身后响起一个响亮的喷嚏声,我回头一看,大家都进来了。

“这里面邪性的很,大家小心。”朱棣皱着眉头说。

“如云离我近一点,出了什么事我好保护你。”我对如云说。

“呵呵,谢谢了。我没问题的,你还是多照顾一些队里的法师吧。”

刘秀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里面的情形,说道:“玄德和我打头,小燕和高祖殿后,小来和如云居中策应,照顾法师,大家不要自行其是,注意跟上队伍。出发。”

我跟着刘秀往前走着,眼睛这时候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我们在一条三四米宽的走廊上,唯一的光源就是两边墙壁上奄奄欲熄的蜡烛。墙边不时会看到一堆骸骨,已经灰黑,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墙上和地面上也经常可以看到大片的血迹。

地面和墙壁还都十分平整,依稀可以想到当年的辉煌,在烛光摇曳的照射下,发出淡黄色的光。温度大概也不是很低,可是我就是有点想打哆嗦,前方远处好像有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大家小心,前面有段台阶。”刘秀说道。我们跟他下了台阶,眼前还是一条走廊,不过能见度好的多了,一直可以看到尽头,还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飞来飞去。走廊两边还各有几个岔道,不知道又通向哪里。

“地图显示不了,走过的地方也不行,大家记着点路呀。”这是如云的声音。

“要打什么兽人来着?我又给忘了。”刘邦说道。

“雷什么的来着……刘哥你甭管了,看见怪全得揍,揍到你们大家出任务道具为止。”我说道。

“雷沃恩兽人队长和弓箭手。”李煜小声说。

很快的就到了左边第一个有岔道的地方,刘秀停下脚步往里面张了一张,我也跑到他身后往里看,这是一条非常短的走廊,正对面是一堵墙,两边还是岔道。

“如云你熟悉这里吗?没有意见的话我就按我们的方式来了。”刘秀没回头,轻声说道。

“嗯,我没来过这里,也是我在游戏里遇到的第一个迷宫,阿秀你拿主意吧。”

“好。大家跟住了,千万别掉队。”刘秀用剑在拐角处的墙棱上用力一砍,把墙棱给崩掉了一小块,“留个记号。”刘秀率先走了进去。

到了这条短走廊的尽头,我们左右看看,左边的走廊是直的,只在左侧还有两个岔道,应该都是通向那条主走廊的,左面则是一条往下的阶梯,在楼梯上只能看到楼梯到了下面之后,又向左边延伸下去。

“就是这里了,我们先下去看看。”刘秀说道。

50 兽人骷髅傀儡怪

刘秀和刘备一马当先的走了下去,我紧随其后,下到了连接两段楼梯的那个平台上,我先往下面看了一眼。www.65txt.com

这是很大的一间屋子,四四方方的,亮度比外面低很多,四根柱子呈口字型排列矗立在屋子中央,使我们的视野越加的不开阔。但是至少可以看得出来,这屋子里不会有很多怪。

我们一起下了楼梯,向柱子那里走去,我出于安全的考虑先往两边的角落里看了两眼,却正好和一个兽人型的怪打了个照面。

我俩同时呆了一呆,倒是那个怪反应比我快了半拍,它抬手张弓“嗖”的一箭向我射来,那流畅的速度比赵庆泽慢不了多少。我自打进这个游戏里以来,打过的怪几乎都是四条腿的,碰到两条腿的也没挨过它们的攻击,没想到连个适应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要面对用武器还先攻的家伙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平底锅在面前一挡,只听见“当”的一声,箭正射在我的锅里,弹了一下掉在地上。手也没觉得麻,多少还是有点长进。

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都没经过考虑,很自然的先用平底锅扇了它一下,紧接着就跟上了一锤子,这是我打了一个上午的赤狐狗所形成的条件反射,可是这个怪挨了我一轮攻击居然还没倒下,又从容的拈出一根箭来搭在了弓上,我急忙又抡起了王八拳,左右开弓,又是一锅一锤子,它的箭也出了手,这么近的距离我避无可避,箭深深的扎在了我的颧骨上。这个时候一颗风弹呼啸而至,打在了怪的脑袋上,它怪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慢慢倒下。

我回过头来,看到队友们都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刚才那颗风弹是李煜发的。刘秀和刘备已经和一个手拿大剑的兽人怪战在了一处,如云和小文子的风弹同时出手,瞬间就帮刘秀他俩解决了那个怪。

等朱棣和刘邦跑过来想帮忙的时候,两个怪都已经倒下了。

脸上的箭还在这支愣着,没有想象中的疼,我伸手握住了箭杆,一咬牙就想给它拔出来。

“别拔,一会儿自己就消失了。”如云提醒道。

刘邦怪模怪样的看着我笑:“呵呵,小来让人**了……”

靠,他哪学的这么些乱七八糟的。

“我得了一个道具。-====-”苏武瓮声瓮气的说,随后把他那个木棍一挥,一道黄色的光柱笼罩在我身上,我的血被补满了。

“里面还有怪,都是主动的。”刘秀刚说完,就“哎哟”了一声,一支从暗处飞来的箭扎在了他的胳膊上,刘备立刻冲了过去,里面响起了金鉄交鸣的声音。

“有意思啊!殿后郁闷死了!”朱棣不甘寂寞的也冲了过去。

打了这一个怪我心里也有了底,跟过去绕过柱子一看,刘秀和刘备已经堵住了兽人弓箭手,朱棣正在和另一个拿着大剑的兽人缠斗,他这个人真是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一杆大枪撒开了抡,我想上去帮手冲了好几次愣是没冲过去,这要是硬往上去还没等靠近怪非让他先给我干掉一半血不可。

还是如云和小文子在远处用风弹帮他干掉了那个个怪。

打死了这两个怪之后刘秀和朱棣在屋子里又找了一圈,没有别的怪了,这屋里只刷这四个怪。

“这里面的怪挺硬啊,有点嚼头。”朱棣意犹未尽的说。

“我也得了一个道具,看来不是很难出。”刘秀说。

苏武和海瑞好像没把这个当成游戏,他俩一丝不苟有板有眼的做他们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没事干的时候就在那里戳着。跟人的感觉是他们把整个游戏当成了一个任务。我也没有去劝他俩放松一下的意图——我根本都想象不出海瑞笑的话应该是什么样子。

等了能有几十秒,怪才依次又刷出来,我们迫不及待的消灭了他们。

“这里没劲啊,太少不过瘾,接着去别的地方转转?”朱棣的建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拥护,我们又顺原路返回。

朱棣这个急性子恨不得骑匹马在精灵废墟里面转,他一个劲催刘秀快点走,后来干脆自己当起了领头羊,又换成了刘秀一个劲的让他慢点。

我和刘邦走在队伍的末尾,我跟刘邦感慨道:“刘哥,这皇帝还真是什么性子的人都能做啊,你看朱哥和秀哥,一个稳一个急,都没耽误他俩戴金帽子。”

刘邦咂摸着嘴想了想说:“也不能这么说。这只能说明当了皇帝的人有急性子也有慢性子。其实这营生还是挺不好干的,你要是只盯着我们这些人看,会觉得我们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就上了位了,你还得看看那些没做成的为什么没做成,这才能品出滋味来,你就说项羽那孙子吧……”

“靠,古往今来也就你和项羽他爷爷才管项羽叫孙子!我还是觉得项羽挺牛B的一个人。”

刘邦得意的笑了笑,忽然说:“这是什么?我没记得来的时候看到它啊?”

我顺着刘邦的眼光看去,看到墙边有一堆白骨。自打我们进了精灵废墟,这东西我就见惯不惊了,不知道刘邦是怎么能注意到这东西的,这东西除了狗不会有谁关注吧?

我上去用脚扒拉了一下,最上面的骷髅头歪到了一旁。“好像是比刚才看的那些白点,不是光晃的吧?刘哥你真有闲心。”

我话音还没落,这堆骨头棒子忽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既像有根无形的线牵着,又像一根看不见的棍挑着,它竟然咔哒咔哒的站起来了,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闪起了诡异的红光。

“我靠!刘哥,诈尸了啊!”我抡起一锤子,趁它立足未稳的时候一锤子砸在了它天灵盖上,随着“砰”的一声脆响,它脑袋上出现了一片龟裂。

“靠!你才诈尸了呢!”刘邦嘴里说话,手上可没闲着,一下窜到骷髅身后,怪叫了一声:“这往哪扎啊?”他竖着一划拉,发出了让人牙酸的“滋啦”声,就像用饭勺刮炒锅,又像拿牙齿咬汤匙,听得我心里直揪揪。

其实,我们俩——我们仨还真都算诈尸的……

骷髅白挨了几下狠的眼中红光更盛,一拳向我当胸打来,老子的体形宽度和厚度差不多,咋看也不是速度型的。我估摸着闪避是来不及了,一翻平底锅挡在了它的攻击路线上。“当”的一声,它打在平底锅上平底锅又顶在我胸口,我一下往后退了半步,胸口一阵气闷,***,这骨头棒子劲还很大呀。

我往边上一甩平底锅,荡开了它这只拳头,往前迈进一步一锤子又砸在它的肋巴上,一下敲断了它一根肋骨。

人家刘邦在不挨揍的情况下杀得生龙活虎,剑走游龙,攻击频率确实快得多。他先扎了骷髅的脊椎,可能觉得目标太小,又转攻它的骨盆,口中还念念有词,很像李连杰在东方不败还是笑傲江湖里练独孤九剑那段,可是一把词听清了差点没把我气死,他念得是“全身漫游,九浅一深,冰火毒龙钻……”

在实战中我慢慢发现,这支平底锅虽然其貌不扬其实说不出的好使,进可攻退可守,这么大的面积很容易就可以封住对手的进攻路线,有时候我脑子慢了或者手跟不上了,防御不及的时候就拼着两败俱伤扇怪一下,掉血也不少,我越打越有感觉,当骷髅哗啦一声散架的时候我还有点恋恋不舍了。

不过身上还是挺疼的,但是和我妈的鸡毛掸子一比,这也不算事了。

“小来,哥哥牛B吧?毫发无伤!我现在越打越有经验了。”刘邦喜洋洋的说。

我没好气的说:“废话,老子顶的!你真牛B你开怪去。”

“那不是我的风格。这个职业真是太适合我了。”刘邦继续陶醉,还摆了几个造型。我突然觉得从他身上看到了芙蓉姐姐的影子……

我们去追我们的队友,一直走到开始时的那条长走廊上,一眼就看到对面那个岔道上的墙边上有一个小豁口,那是刘秀留下的记号。

我俩还没走过去呢,李煜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我俩抱怨了一声:“干嘛去了?说好别掉队的,阿秀让我回来找你俩。”

我一边快步跟上一边说:“小煜你小心点,路边的骷髅会诈尸,防备着点。”

“哦?进去告诉阿秀一声。”我们三个顺着这条有弧度的走廊一起进去,看到他们几个正在打一个和外面的狼头怪很像的怪,看到我们回来,苏武和海瑞同时给我补了血。

这间屋子比刚才那个小了一半,也有两个柱子。除去刘秀和朱棣刘备正在打的那个怪,已经可以说是清场了。

“不过瘾啊,就没有怪多些的地方吗?”好战分子朱棣道。

“大家小心点呀,刚才我和刘哥遇到了一个会自动站起来的骷髅,别着了它的道,嗯,它看上去比较白。”

“嗯,好,等我看到它先收拾它,咱们走吧。”朱棣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两边墙上的烛光突然同时暗了一下,一阵非常淫啊就贱的怪笑声响了起来,“嘿嘿嘿嘿”的在这间窄小的房间里回荡着,让我汗毛都立起来了,靠!正点子出现了!

李煜紧张的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

别念了小煜!我大声道:“不是你!”

51 好事要成双

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两个刘邦。www.65txt.com

两个刘邦对视一眼,同时叫了一声“我靠!”

我打量着这两个刘邦,绝对的一模一样,那猥琐的神态,淫啊就荡的小胡子,欠揍的眼神,任何人看了一眼之后都会坚信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气质……他妈来了也肯定分不出哪个才是真的!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响,凝神一听原来是滴滴答答的读秒声,居然还带倒计时的!

“高祖,快念暗号!”刘秀大喝一声。

左边这个刘邦一愣,紧张的揪着胡子道:“什么暗号来着?一紧张就给忘了……”

右边这个忙里偷闲道:“五十多岁长成这模样也不容易,仔细一看我还挺帅的……”

我抓狂道:“别扯犊子了!知道暗号的赶紧念,不然一会儿一块儿揍!这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个刘邦一起指我道:“小来怎么说话呢?”

“都给我老实点!别耽误时间,再不念暗号就开始打了,从你开始!”朱棣怒道,给了左边那个刘邦一下。嘿嘿,朱棣和刘邦一直不怎么对付,这下可有机会报仇了,打打假的过过瘾也好,谁让刘邦这孙子闲着没事就挤兑人家呢——我突然也盼望小文子版的傀儡怪早点出来了。

“小燕你这是公报私仇!你等着点的,不就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吗?”左边的刘邦迅速念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朱棣嘿嘿笑着,擎着枪向右边的刘邦走去。

“等等!这不公平!为什么不先问我啊!?我也知道是大风起兮云飞扬,这暗号还是我定的呢!这个怪怎么会知道!”刘邦二号向后跳开,急呲白咧的说,又去拉刘秀,“小秀子,咱老刘家人都不缺心眼,你不会像那个傻子似的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吧?”

刘秀用盾牌挡了一下他的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今天就想揍这个了。”朱棣咬牙切齿的逼近刘邦二号。

如云忽然道:“也许这个怪真的还会挑拨离间呢,他又不是只出现这一次,处心积虑的为我们埋下隐患也不是不可能——我比较倾向这个就是假的。”

刘邦一号捋着胡子笑嘻嘻的说:“其实真的玩这手玩的也很好……我不说话了,你们别误会,揍他就对了。<<>>”

我又把刘邦一号二号都看了看,还是难以分辨,算了,先揍一个再说吧。我也走到二号面前,和朱棣对视一眼,同时点了下头。

刘邦二号惊恐的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弄错了啊!”

“错也只好错到底了!”我上去一脚把这个刘邦踢倒,左右开弓又是一顿王八拳,说是王八拳,可我手里还拿着平底锅和锤子呢,这一个铁拍子一个铁砣子打人的效果真是没说的,看看旁边的刘邦一号就知道效果了——他脸上的肌肉都跟着直抽抽。朱棣则是大枪连拍带砸,兴奋的满脸潮红……我觉得他好像恨不得打错了似的……刘备也上来了,笑嘻嘻的打着,嘴里还跟大家直客气:“你们都不来吗?机会难得啊……”

挨揍的刘邦二号鬼哭狼嚎的:“你们这帮王八蛋,打错了啊!打错了啊!唉哟,谁他妈还上脚啊!?……”

刘邦一号抱着膀子直哆嗦,道:“我怎么身上直发冷啊?兔死狐悲了?你们这帮孙子手还真黑呀……”

刘秀冷静的注视着空气,忽然说道:“这个怪的防御力一般,可能和他模仿的人物差不多,看来打他不是问题,只要能找准就好办。”原来他在看队友栏呢……

一道黄色光柱笼罩在了刘邦二号身上,他马上就要见底的血又长上了一块,我们回头一瞧,是苏武加的。

李煜制止他道:“苏侯爷,这个时候就别加血了……”

朱棣满意的笑了,说道:“好。很好。就剩这么点血了,你们两位要不先让让?”

我寒了一个,起身退开,刘备也恋恋不舍的走开,说道:“咱以后常来这个地方吧……”

朱棣把枪都收起来了,擦拳磨掌了一番,忽然回头道:“要不再给加点血?”

刘邦一号抓狂道:“赶紧打死得了!还想玩呢?……朱棣你小子给我等着,等老子洗清了嫌疑再慢慢收拾你!”

刘邦二号奄奄一息的呻吟道:“小燕你别打了……我是真的……”

靠!我心说,你还说你是真的呢,他就想打真的……不管真假,你是死定了。

朱棣抻开胳膊,打了一个淋漓尽致。虽然是打一边倒,可是能看出来,朱棣这家伙是有点武艺,多高的水平就不知道了,有空应该跟他讨教讨教。

终于刘邦二号一声惨嚎,挺直了身子,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刘邦一号浑身长虱子了似的到处挠:“杀鸡给猴看的滋味我是知道了,看着自己挨揍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早知道你这么有同情心我们揍你啊!”我对刘邦——现在事情还没完,他还只是刘邦一号——说道。

“得了吧你!我这还不是为你们好!”

“大家听,声音还没完。”小文子说道。

果然,滴滴答答的声音还在响着,好像还越来越频越来越响了,给我的感觉就像电影上看的定时炸弹到了倒数几秒的时候似的。

我们不约而同的把刘邦一号围了起来。

刘邦一号的表情就和刚才二号的表情一模一样,叫道:“你们还想干嘛啊?别画蛇添足,我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我紧盯着刘邦一号的脸,想从那里找到一点伪装的蛛丝马迹,可是毫无破绽,觉得刘邦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可是越看却越觉得陌生。

“刷怪了。先把怪清了。高祖,你也要打。”刘秀说道。

“嗯,嗯,大家赶紧打怪吧,时间到了就知道真假了——这地方我再也不来了。”刘邦小心地从人缝里钻出来,颠颠的跑到刘秀身旁。

这间房也是只刷四个怪,两个弓箭手两个废墟狼人,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出来,这里面的怪比外面的硬的多。可是我们的人也足够多,分成两帮打还有人插不上手,一会儿怪就被清光了,期间我还又掉了一次毛……又升级了。

“恭喜~~”如云和李煜说。

“哪里……”我很惭愧的说,“又是锅升级了……”

读秒的声音继续越响越频,吵得人心烦意乱,我们又把刘邦围上了,好几次我都想,要不先把这个也放倒得了。

终于读秒声消失了,响起了三下钟声,我看了看队友栏上的血,还是满的,连刘邦的血都自然补满了。

总算没弄错,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只有朱棣叹了一口气。

水落石出之后刘邦不干了,跳着脚叫道:“你们也太够意思了!都给你们讲得那么明白了,一个个还对我贼眉鼠眼的,我要是个女的还不让你们给吓排卵了?朱棣你这个龟儿子,有机会打老子就像小来个王八蛋要上如云了似的,美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老子跟你有那么大仇吗?小秀子你也是个大笨蛋,是不是我们老刘家的种?怎么这么不开眼呢?祖宗真的假的你也分不清了?……”

我走到朱棣身边,和朱棣对视一眼,同时点了下头。刘邦住口,惊恐的看着我俩:“你们要干什么?”

朱棣上去一脚放倒刘邦,我们俩扑上去又是一顿王八拳,不过这次真的是只用拳,那也打得刘邦杀猪似的嚎叫。

我赞叹道:“果然是真的哈,听这声音中气就很足。”

有人从后面拉拉我的衣服,我回头一看是如云。

“怎么如云?还要为他说情?放心,就是出出气,我也没说要打死他。”我说道。

如云没说话,把她的见习生法杖递给我,用手指指圆球的那头。

我哈哈一笑,尚方宝剑呀!我握着这个朝刘邦后背一顿凿。

刘秀走过来拉拉朱棣:“留口气。”说完静静的走开了。

朱棣哈哈的笑出了声,手下倒不自觉的轻了。

一道黄色的光柱笼罩在刘邦身上。我听到李煜的声音:“苏侯爷,这个时候就别加血了……”

……

刘邦在苏武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拄着苏武的棍子用手挨个的指点我们,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一脸委屈的样子就像在法庭上指认灭他满门的仇人似的。

我们对他视而不见。如云道:“我们再往前走走?”

“嗯!好!”朱棣满面红光心情大好,就像潘金莲刚在王婆家会过西门庆似的。

“如云,我觉得这里的房间分布是树形的。”小文子说道。如云和刘秀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海瑞和李煜开始给刘邦加血,虽然体力恢复满了,可是皮肉之苦的感觉还是没那么快消失的,我刚才挨那个怪一箭之后就是这个感觉。刘邦呲牙咧嘴的叫道:“爽!不挨这么一顿这个心理阴影还真没法消失。不过这个事可没完,你们几个兔崽子给老子记住了,一会儿等傀儡怪扮谁了,不死我也要让他掉层皮!”

52 只有祸才不单行

我们出了这个房间,又顺着主走廊往前走去。(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两边还各有还几条岔路,我们进去张了一眼,都是死胡同。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主动怪还追了出来,被我们顺手给灭了。

顺着走廊再往前走要下一段小楼梯,楼梯下面的走廊部分扩张成一个圆形,打老远我们就看到有两只大号蝙蝠在这里飞呀飞,它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还是只能排成一个一字……它俩后面再往前是一个更大的圆形房间,直着看过去就是墙了,不知道还能往哪个方向拐。

我们下了楼梯这两只蝙蝠也没有来骚扰我们的意思,这还是我们在精灵废墟里遇到的第一种被动怪。我和刘秀同时先往两边的角落里看了一眼,一起被吓了一跳,一个足有高压锅那么大的眼睛在空中浮着,正水汪汪的看着我们。黑眼珠多白眼仁少猛地一看我还以为是小区或者医院院里拐角处的那种广角镜呢!

这个怪就是一只独立的大眼睛,什么都不带,只有一对上下眼皮将它整个的包起来,就像葡萄皮裂了一大道缝,这东西肯定从哪个国家的生物学角度上讲也讲不通,光有眼睛没有嘴巴它拿啥吃饭?……难道秀色可餐这个成语是打它这儿来的?

这个时候大眼珠子怪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凌空烧着的小火苗,这个火苗慢慢地越来越大,渐渐的变成了火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是意识流的表现手法说明它生气了?也难怪,它没有脸也没有嘴,肯定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来表达情绪……

“阿来阿秀小心,那是魔法怪!”如云喊了一声,我猛地一惊,这时那个火球已有排球大小,呼的一下向我飞来。

我现在别的长进没有,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看准火球举起平底锅一挡,呼的一下火球在平底锅上炸开,打得我左臂一弯,炸开的烈焰四散飞射,一霎时我的左手,头顶,这些没被平底锅挡住的地方就像被开水泼过似的一阵剧痛。我条件反射的一抖手,差点没把平底锅甩出去。

好在这痛感来得猛去得也快,刚才还疼得想让我看看受伤的部位是不是烧着了,下一刻就只剩下了微微的胀痛感。我不敢怠慢,迅速欺到它的身边,以我最快的攻击速度轰炸着它。<<>>

原来魔法怪只是第一下的攻击就已经是它的全部,这一近身它的弱点尽露无遗,防低,施法慢,比弓箭手还不如,刘秀只来得及补了一剑,它就翻着个掉到了地上——该!让你丫没翅膀还飞!

刘秀有点赞叹的看着我说:“小来……”想了半天才说:“挺猛的呀。”

我一笑,这才叫入乡随俗呢,大概这就离朱棣拄着个大枪落寞的说‘哥要玩的不是游戏,是寂寞……’的日子不远了……

大家一起解决掉了另一只大眼睛和蝙蝠之后,我们下到了下面的圆形大厅,在两只兽人怪嗷嗷叫着冲上来的时候,我还好整以暇的观察了这里一下,只有往右边拐的一条路。

我和刘秀一人接过一个兽人,和大家一起灭掉了它们。虽然我已经忘了他们的名字,不过我知道就是这种模样的怪掉我们需要的任务道具。

这里还有两只蝙蝠和两个我一直非常想打的那种大石头人,它们也是被动的,我还好奇的上去摸了摸它,很粗很凉,就像真正的石头一样。打它的时候就觉得它更像石头了,防御很高,而且力量非常大,我即使挡住它的攻击也要被顶出很远,好在它的攻击速度很慢,有时候甚至来得及躲开。

清光了这里的怪之后,如云提议留在这里打。

“下边有六个怪,上边四个,我们分成两组,既轻松又不会手忙脚乱。”她说。

“我们不再上里边看看去了?里面还有什么啊?”朱棣一直向更深的那条走廊张望。那条走廊比我们刚才走过的这条更长,尽头一团氤氲(阴晕)。

这个人以后肯定是那种东跑西颠型的,玩网游玩的就像画地图似的,犄角旮旯没有他跑不到的地方,以前我就最不喜欢这样的队友,好奇心比猫都大,人家打怪的时候他满处晃悠。你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

我们突然被一团黑雾笼罩了,眨眼之间伸手不见五指,还在惊疑未定的时候又响起了一阵令人倒牙的奸笑声“嘿嘿嘿嘿嘿”。

“我靠!”我叫了一声,“怎么又来了!?”

黑雾中又响起刘邦兴奋的声音:“哈哈,太好了,又来了!这回该老子光明正大的瞅谁不顺眼就抽谁了!”

黑雾就像被抽水马桶冲走了一般迅速消散,读秒声轻微但清晰的响起,我迅速环视一周,立即感觉到——我们这组人也太多了…….好几个人的衣服颜色都一样,猛地往外挑重样的还挺不容易。

刘邦“我靠”了一声,呆若木鸡。

两个一样发呆的人就比较显眼了,居然那个傀儡怪又找上了刘邦……

我又打量打量这两个刘邦,从外形上真是一点区别也看不出来,被打成黑眼圈的眼眶,鼻子下边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屁股上面的清晰脚印——都是42脚的,我的……这么大个皇帝叫人打成这样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不过这点同情心又被另一个新念头给压下去了——要不我开个贫下中农打皇帝的新项目?踢一脚一千嘴巴子一千五拿小棍敲另加钱……

“刘哥,快说暗号啊!”小文子说道。

刘邦一号——我还是按左右分的——楞了一下,说道:“还要再说吗?那孙子肯定也会了。大风起兮……”

“云飞扬!”刘邦二号迅速接道,“这次怎么先问他了?他都会了啊!”

朱棣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刘邦,也不着急往别处去了。美滋滋的说:“真好,又刷刘邦了……打哪个都行,你们说吧。”

刘邦一号苦大仇深的说:“你这孙子怎么又找上我了,你就不会换个人啊?老子这脸上的青这会儿还没消呢,你就不能换个人让我痛快痛快?”他一边说一边拔出了匕首,朝刘邦二号走去。

刘秀拦住了他,我也大声说:“用不着你动手,我们会分辨的——你动手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刘邦二号捋了捋胡子,沉着的说:“你说我要是问他‘大风起兮云飞扬’下一句是什么他能知道吗?”

“这恐怕没用吧?”李煜迟疑着说,“除了小来肯定都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埋汰我呢!净扯没用的!我脑筋一转张口问道:“真的刘哥你老婆姓什么?哪个先说哪个就是真的!”

刘邦二号迟疑一下,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没吐血的话:“……哪个?……”同学们啊,封建统治阶级万恶啊!老子今年都二十七了连女朋友还一个没轮着呢!我现在就想揍他……

刘邦一号迅速地说:“吕后!……我大老婆姓吕最喜欢的小老婆姓戚!”

这个我也很想揍!我问大家:“这孙子说得对吗?”

李煜面无表情地说:“这问题也只有你才问得出来。”

刘邦二号忽然抓狂道:“姓吕的那个不是我老婆!你要打包送你!我的小懿啊……”刘邦二号没来由的举止若狂,好象有莫大的伤悲在他胸中爆发了一样,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和我认识的刘邦绝对不一样,我捏着武器就往刘邦二号身旁凑和,我觉得十有**就是这个了。

“小来,等等,我觉得是这个!”朱棣大声说,指着刘邦一号。

刘邦一号吹胡子瞪眼道:“小燕你还犯傻!打真的还打上瘾了是吗?”

“嗯!我也比较倾向是这个。”如云指了一下刘邦一号。

“嗯,我也是。”刘秀和李煜也各自往前迈了一步,隐隐形成对刘邦一号的合围之势。

刘邦一号叫道:“你们怎么才能相信我才是真的?”

如云道:“你哭呀,你哭出来我就相信你是真的。”说完她走到刘邦二号身边,蹲在他身边轻声的安慰他。

朱棣一边笑一边走向刘邦一号:“我来帮你哭出来吧……”

我看看一号有看看二号,问如云:“如云,刘哥这是怎么了?……你肯定这个不是假的?”

“勾起刘哥的伤心事了,也许这也是刘哥最伤心的一件事了。”如云轻轻说道,拍着刘邦的背。

刘邦听如云这么一说嚎得更加撕心裂肺,我有点相信这个是真的了——这要还是假的,这成本也太大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无从劝起,谁知道他是爸爸离婚了还是孩子掉井里了?那边朱棣打刘邦一号打得别人插不上手,一批和刘邦私交不错的或者心比较软的纷纷过来表示慰问。

我拉了李煜一下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去安慰刘邦了。我看也只有海瑞还算闲人,不如问问他吧。

53 美女又如云

“昔年汉高祖驾崩之后,汉惠帝即位,吕后即为太后。(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海瑞说道。

我心里说废话,什么汉高祖汉惠帝的,我知道不是你们明朝的事。

“……适才所言戚夫人者,为汉高祖刘邦宠妃,吕后一向视之为眼中之刺,肉中之钉。”

我点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心中偏向小老婆多些,这也难免。大老婆要争风吃醋,也是人之常情。这和乡下土财主家的故事也差不多啊。怎么到他这儿就算事了?”

海瑞摇摇头,叹道:“惠帝柔弱仁慈,吕后专横跋扈。吕娥姁(音许)其人,岂是区区乡下员外婆所能比拟。观其行事,颇似后世武曌(音赵)。”

李煜回头道:“武曌就是武则天。”

我怒道:“忙你的吧,这么有闲心呢?”

海瑞继续说道:“汉高祖大行之前,为了能让他和戚夫人的骨血刘如意避祸,将他封为赵王,远离京师,并将大臣周昌放在赵王身边,倚为臂助。吕后弄权之际,先将周昌召回京师,再宣赵王进京。所幸惠帝仁厚,不念太子位之争之旧恶,每日与赵王食同桌寝同床,厚待有加。可是只有一天早起打猎,未与赵王同行,回宫之后,发现赵王已七窍流血,被毒死在床上。”

“靠!”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吕后那老婊子干的?她也太明目张胆了——等人家吃饭都来不及?哪有人在床上被毒死的啊。”

海瑞点了点头,黯然道:“赵王一死,吕后变本加厉。她之前已将戚夫人拔光头发,让她做苦工。等赵王刘如意一死……”他靠近我用极低的声音说,“她砍断了戚夫人的双手双脚,挖了她的双眼,烟熏其耳使之聋,药灌其口使之哑。又将其投入厕中,称其为‘人彘(音志)’……”

我哑口无言,心一个劲的抖,这惨状想一想都要寒半天。好一阵才说:“我靠,这老娘们也太狠了。这事我以前有点听说过,不知道就是刘哥的事。”

我回头瞅瞅刘邦,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你说皇帝这个特殊职业,要说风光确实也是风光,不管是疯子傻子还是三个月大的孩子,只要你做过一届皇帝,历史就必须如实的记录你的名字。<<>>哪怕是不务正业或者有点特殊癖好了,也会比一般的败家子吸引更多关注的目光,不管批评或者赞扬,也注定是在金色的舞台上闪亮的灯光下;不过说危险也还真是危险,简直就像在核电站的外面屁股上绑根绳高空擦玻璃,兜里还揣着俩一直在响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环节就出了毛病,重则粉身碎骨轻了也是碎骨粉身。因为站在权利与财富的顶端,老百姓家也要经常出的事在这里后果都会被放大无数倍,也许芝麻绿豆大的事就是一条或一堆人命。我刘哥和他的后代同事们看儿子和儿子们争宠,老婆和老婆们争宠,好容易儿子老婆都不争宠了自己也善终了,没想到堂堂一个皇帝在死去之后居然也罩不住自己的小老婆和幺儿子。也不知道这在刘邦心中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朱棣顺利完成了任务,向大伙走过去,说道:“高祖勿悲,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了!”

刘邦还在哽咽呢,点头道:“嗯,多谢小燕了……靠,报啥仇啊,我的仇人又不是他。”

读秒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第二次交锋我们又躲过了一劫,接下来不知它又会以谁的模样出现。暗号这个方法已经暴露了他的弊端,就是不能重复使用,谁也没想到这个傀儡怪居然会重复以同一个人的身份出现,这个怪,还真不是一般的操蛋啊!

刘邦的心理弹性还真是不错,刚才还哭得几乎要吐血,这么会功夫已经知道浑水摸鱼借机握着如云的手不放了。我上去一脚把他踢开,吓了如云一跳。

“小来你个王八蛋,刘哥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跟我小心眼,又不是你的。”刘邦爬起来委屈的说。

这一句“又不是你的”又顶我肺上了,我招呼朱棣:“朱哥,我怀疑这个刘邦二号还有问题!”

“哦?是吗?等我打死这个蝙蝠就过去。”朱棣说道。

刘邦一溜小跑跑到刘秀身边,继续哀怨的看着我们。

为了避免傀儡怪三番四次的出来造成灭团,我们索性也不走了,就在这一个地方包场,十个人打六个怪,很是游刃有余。慢慢打的多了,怪的头上出现了属性显示,原来这精灵废墟的怪都是双倍HP双倍经验的,我说怎么这么抗打攻击却只是一般呢。

这个该死的傀儡怪我们等它来的时候它又不出现了,我们大概又打了一个多小时,任务道具都得满了,也没能再见到那黑雾和听到那欠揍的笑声。

这个傀儡怪简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因为有它的牵制我们不能无所顾忌的去里面见识更高级别的怪,而总在这一个地方打怪又实在是发挥不出来我们的全部战斗力,几个法师都闲得屁颠屁颠的,李煜干脆坐在地上和海瑞聊起了天,不算石头怪的话朱棣一个人就能守三个怪的刷新,大家都开始觉得不过瘾了。

“要不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不能因为敌人有这么一支奇兵我们就束手束脚,该干的事也不干了。”刘秀说道。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朱棣简直是急不可耐了,我们这边还上台阶呢,人家一溜小跑已经落下我们十多米了。

“成祖,小心!”海瑞加血还挺尽责的,除去朱棣血不满他不带给别人加的这一点之外。看着这么个老头还得跟我们东跑西颠的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没想到海瑞还没到呢,朱棣以比去的时候更快的速度跑回来了,我一眼就看到他屁股上还插着三支箭……

眼泪还没干的刘邦哈哈大笑,发自肺腑的说:“该!”

岔道口里跟出了三个骷髅弓箭手,都拿着一张大弓,紧盯着朱棣就追过来了。海瑞那边开始施法,要给朱棣加血。

“海大爷小心啊!苏老爷子准备给海大爷加血!”小文子现在玩法师也有点门道了,看出来海瑞这一下非吸引怪的注意力不可。

我们几个战士都没闲着,各自看准了一个骷髅弓箭手上去就开始凿。

我习惯的先扇了它一平底锅,没想到居然把它打晕了!我也没用技能呀,也许这是平底锅的附加特性?我好像用它把方孝孺打晕过。有空再好好研究研究它吧,现在可是一鼓作气要这个怪命的好时候。

突然,黑雾毫无预兆的降临了,奸笑声也同时响起,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就在等这个时候吧?要是这游戏里的怪都这么会耍心眼,这买卖还真难做得很呀!可是我手里没停,不管如何,先把眼前这个拍掉再说。

就在黑雾散去的时候,我的胸口一疼,我低头一看丫的射了我一箭。那边刘秀和刘备也各顶着一个怪呢,身后的风弹和火球一一补上,朱棣也转身加入战团,这三个很硬的骷髅弓箭手纷纷倒掉。

“这次又是谁啊?”大家聚到一起,嘴里这么说,还是都先看有没有第二个刘邦。

可是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不是刘邦了。欲知到底是谁,且听下回……还差七百多字呢,就这回吧。

有什么事情能比队伍里面有个美女更加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对,就是有两个美女……

头两回的读秒声使我心烦意乱焦急不堪,这次却像在提醒我这么美好的景象只有区区三分钟一定要好好把握。

两个如云呀,这要是真的我和小文子就不用打架了……这景色实在太美了,以前一个如云的时候我就感觉眼睛不够用了,现在连口水都不够用了。难怪古代的皇帝都喜欢找一大堆老婆呢,用不到的时候眼睛这么看看果然也很享受。

每个人都在看着如云。像李煜刘秀这样的讲究点的,以前还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直视如云的机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心里也感激傀儡怪。连苏老爷子都用一种欣赏的眼光乐呵呵的看着如云……搞错了吧!是大家来找碴不是让你们选美!

两个如云也在用欣赏的目光互相打量,也是,照镜子的时候肯定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何况女孩子都是自恋的生物。嗯,一看就知道如云进入状态了,她下意识的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能分出来!”刘邦挺身而出,大义凛然的道:“两个都让我摸摸手,一下就分出来了。快点啊,趁着刚才的劲还没过……”我拿锤子敲了敲平底锅,刘邦惊弓之鸟似的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要是傀儡怪每次出来他都要挨揍的话,还不如趁早转骑士呢。

“这景象让我想起我第一次去你们家的时候了,真的感觉挺震撼的。”小文子忽然说道。

54 超级护身符

“不要说出来!”如云一号连忙制止了小文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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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子眼睛一亮,笑道:“你是真的。”

如云一号笑着对我们大家说:“大家还等什么呢?动手吧。”

小文子也站到如云一号身边,说道:“这个是真的。”

我望着他俩心中像打翻了调料架,一时间里五味杂陈,凭什么他俩之间一句话就能分出真假?刘邦那么大的干部都引经据典的才能辨别真伪,还挨了两回半揍,到他俩这儿一个眉来眼去就解决问题了?

“你凭什么就这么大把握这个如云是真的?要是弄错了打了真如云这可是杀头的罪。”我盯着小文子说。

“你放心吧,应该没问题。”小文子看了如云一眼,脸上是狡猾的笑。如云也还以微笑。

这***一对奸夫淫妇当着老子的面打情骂俏我更受不了了。我指着小文子说道:“你要是弄错了,你……你就永远离开如云……永远不许要如云当老婆。”

小文子哈哈的笑出了声,说道:“好!我保证!不管弄错弄对我保证都……”

如云狠狠掐了他一下说道:“你还真敢说呀?”

我眼珠一转,又对如云一号说:“那么,如云,你也要保证,要是他弄错了,你就离开他,永远不和他在一起!”

如云掩口笑道:“阿来,如果他弄错了,我就是假的呀,你要假的保证有什么用?如果我是真的,那他就没弄错啊。”

我愕然,在心头一盘算果然是这么回事。急忙又转向如云二号说道:“那个,如果你是真的,弄错的可就是小文子,你要答应我,以后永远都别再理他!”

如云二号说道:“那你就别弄错啊。阿来,难道你也分不清真假了吗?文,你为什么这么糊涂武断,对着心爱的人也不肯细细分辨?你至少应该问问暗号呀!”

如云一号抚掌笑道:“露馅了!大家快动手吧,时间不多了。”

小文子靠近如云说:“你别多说了,都把大家弄糊涂了。”

看着他俩这么亲热我真是忍无可忍,悲愤的仰天大叫道:“傀儡怪,你什么时候才变成小文子呀……”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朱棣道:“那我可真动手了啊,你们搞错了可别怪我。



刘秀和刘备也围上了二号,刘秀说道:“想是他们熟人之间必有分辨的法子,咱们只有得罪一回了。”

刘邦也往上凑,眼泪是干了哈喇子又下来了:“难得,难得……”老丫的一会儿出去非脱水不可。

他们动手了。

如云二号的哭叫声真使我心如刀绞,我几次想去制止他们可是一看如云一号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又迟疑了脚步。后来我干脆蹲在地上把脑袋夹裤裆里双手捂住了耳朵。心里想这要是弄错了小文子就死定了!

我装鸵鸟装了一会儿又觉得于心不忍,抬起头来刚把耳朵眼睛派上用场又觉得更于心不忍,于是就彻底装鸵鸟装到了底。

有人拍我。

我抬起头来,是李煜。“结束了。”他说。

我站起身来,看看如云二号香消玉殒的样子,心中突然后悔:刚才趁乱上去摸两把就好了。因为我看到刘邦根本就没拿匕首……

“分出真假了吗?”我话刚说完就知道结果了,读秒声还没结束呢。

“还没呢。不过如云比高祖抗揍多了。”职业刽子手朱棣笑呵呵地说。

如云一号作思索状说道:“大概这个怪的攻防力是以它模仿对象的能力决定的。”

我还是苦大仇深的看着如云一号和小文子:“如果打错了一会儿你们两个都死定了!”

他俩一笑。

读秒声恰到好处的结束了。悦耳的钟声又响了三下,大家的血又都补满了。顺利过关之后我的心情却是加倍沮丧,越来越感到自己相对于小文子的渺小和距如云的遥远。难道他俩之间真的铁板一块刀枪不入?难道我辛辛苦苦的自作多情不言放弃在他俩眼中就像跳梁小丑或者刻舟求剑郑人买履守株待兔买椟还珠那样可笑?

我越想越气,恶狠狠的盯住小文子,他吓了一跳,拉着如云,绕着我走。虽然做出了低姿态可是我一眼就看穿了他小人得志胸有成竹的自得坏笑。这个人其实坏透了!比成非还坏!比刘邦还坏!简直……比我还坏!

“小心啊,前面右拐下个楼梯后有个门厅,里面三个骷髅弓箭手,都是主动地的,攻击范围还不小。”朱棣现在门脸小的岔道都不稀得往里进了,直接带我们去最大的那一间房,就是他刚才屁股遇袭的那个岔道。

“还是我先进吧,等怪开始攻击我了大家再进,同时被打击的点太多了容易手忙脚乱。”刘秀说道。

“秀哥小心啊,三个怪的一轮攻击掉血也不少。苏老爷子,咱俩准备给光武加血。”小文子现在在队伍里也越混越熟,敢开始和皇帝称兄道弟了,你不怕折寿啊你?

就在刘秀冲进门厅的一霎那,黑雾突然降临,奸笑声比以往更加阴险的回荡在耳边,我大叫一声不好,这个怪这时候出现不是明摆着就要刘秀的命吗?我抢步往里就闯,一团漆黑不能见物,我走了两步就站住了,耳边听到刘秀的喊杀声,刀剑抡起的破空声,骨头棒子们移动的哗啦声,弓弦拉开和放箭的嗖嗖声。

近在咫尺我却无能为力,只好站稳两脚,伸出一只手去慢慢摸索。这要是摸到骨头棒子了右手跟上去就是一锤子。

读秒声响了起来,黑雾散去,我赫然发现刘秀就倒在我的脚边。

刘秀身上一共插了六支箭,在黑暗中他一个人独自做了靶子,没有人加血也没有人帮他分担。这该死的傀儡怪!

“这次又变的谁?”一个我非常熟悉,但是听在耳朵里又觉得说不出的陌生的声音叫了起来。

我呆呆的望去,看到了我自己。

一支长箭狠狠钉在了我的背上,我呲牙咧嘴的回头一看,三个骷髅跟我们还没完呢。

“先不忙分真假,快清怪,两个阿来都要打。”如云说道。

刘秀的身体化作一道白光散去,傀儡怪,那个假的我对我说:“你先等着,一会儿再收拾你。不能让你白白害死阿秀。”

我无语,这回算是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

看来傀儡怪真的是完全能复制被模仿者的能力,它清怪的速度和我几乎一样,朱棣打那只已经被刘秀砍掉一半血的怪还没打完呢,我和它就已经放倒了各自的对手。

我看着它越看越别扭,我有这么丑吗?居然比小文子还丑。不得不让人家怀疑我想追如云难道就是为了验证那句古老的振聋发聩(音愧)的先人哲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暗号啊。”李煜说道。

我想了想,很不好意思的对李煜说:“……忘了。”

假的挠挠头:“刚才随口说的,现在记不住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举着我的平底锅说:“你有这个吗?”这个东西可是游戏里的独一份,我就不信……他还真有一个!

我哑口无言,想起来六耳猕猴也有一根金箍棒。

我开始掏兜,想想有什么能证明我是我的东西,说起来挺悲哀的,这么大个活人还要物品来证明自己才是自己——不过话也说回来,在现实中不也是这么回事吗?出门你要带身份证,去正式一点的场合要穿金苹果,像我以前那样背心大裤衩趿拉个拖鞋打听道人家都不给你好脸色,鹿王还知道要往身上披草皮呢,唉,人类整体进步的现阶段就是这么回事了……

我的手指一下碰到了一个东西,我乐了,抽出来在那假的眼前直晃:“你有吗?你有这个吗?”

那是雇佣庭院之后硕果仅存的十万金箔。

没想到那假的一下抽出三张来,暴发户似的在我面前穷显:“那算啥,我这这么些呢!”

刘邦道:“这应该是给小泽子买弓剩的钱吧?剩三十万的才是真的吧?”

一听这话朱棣和刘备都把我围上了,那边如云也做出了狂风之击起手式——她知道我不好打,不过这小娘皮一到谋杀亲夫的时候怎么这么积极呢?小文子也跟着凑热闹,他打我肯定不疼,十有**是要泄私愤。

“大家等等!”我伸手一张,“王八蛋你敢把钱都给如云吗?”我先把钱递到了如云面前。“如云你拿着,真假先不忙分,真要能捞着钱了我死了都闭眼。”

如云接过去感慨道:“我有点倾向于阿来一号是真的了。”靠,咱也一号了。

傀儡怪毫不犹豫的把钱也递给如云:“如云别被他骗了,这点毛毛雨算什么,不过能多捞他十万块也算搂草打兔子了。”

我欣喜若狂的哈哈大笑:“孙子!你倒大霉了!到底还是着了老子的道,我看你这回怎么办!要钱还是要命!”我伸手到另一个兜里把那五百万的钱袋子掏出来了!

55 好事多磨

一个硕大的,滚瓜溜圆的大钱袋子只有把它摔在地上时才能格外显出它的沉甸甸来,而我就是这么做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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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这么一个比西瓜小不了多少的东西是怎么塞进腰袋里去的,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游戏的设计者。

“呵呵,你能拿出来这个吗?敢把它给如云……不行,不能给如云,她拿钱养小白脸就不好了。”我放佛自言自语地说。

如云看着我恨不能马上就动手地说:“我感觉出来了,一般比较讨厌的那个都是真的。”

我看看我们组里这些人,刘邦不行,老拿公款贴补小娘们;刘备不行,丢钱丢得都破记录了;李煜不行,吃包子都要摆满桌;海瑞和苏武也不行——他俩的人事关系还在鲨家帮那呢。

我对朱棣说:“朱哥,你把钱先收着,那孙子要是真把钱拿出来了你打死我我都不带皱一皱眉头的。”

朱棣上来把钱装进自己的腰袋,笑着说:“小来,要是哥哥还在任上的时候认识你,至少让你当个户部侍郎。”

我笑了:“官大吗?”

“部长级的。”李煜说道。

“呵呵,还是朱哥疼我。你酒壶要是空了就自个儿续去,但是不许往里灌路易十四什么的!”

刘邦刘备把傀儡怪围上了:“小子,你呢?还有什么话说?”

“刘哥备哥,甭听他瞎咋呼,钱还在我这呢。朱哥都给收好它,能赚着一个怪五百万,一天死八回我都开心!”那个傀儡怪竟然也掏出了一个大钱袋子,哗啦一声扔在地上。

我一个箭步就窜上去了,刘邦刘备想拦我都没拦住:“哎呀,你先不能动。”

“验验,验验,咱得验验。”看到钱了我才不在乎他们把不把我当怪呢。我扒拉开袋子一看,金灿灿的晃人眼睛,捏一捏厚薄正好。

“朱哥,快收着。”我抓起袋子扔到了朱棣的脚边,“不带打财神爷的,你们把我当假的就当假的吧。”

刘邦指着我说:“怎么看这个都像真的——除了小来真没人这么贱。”

“靠!刘哥谢谢你夸我,再不动手来不及了,一半血总比一滴血好,要刷怪了。”我说道。

“小来,我的《虞(音于……我不多事吧?)美人》词中,春花秋月何时了的下一句是什么?”李煜问道。~~~~

我一愣,什么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的下一句我倒是知道……

“往事知多少。”对面那个假的我接道。

我哈哈大笑,跳着脚指着他说:“假的!假的!露馅了!接错了!你们还不快揍他!”

李煜叹了口气,刘备和刘邦开始动手痛打傀儡怪,这叫一个大快人心啊。

小文子好奇的问如云:“为什么接上了就说他是假的?这有什么典故吗?”

如云眼睛望向天花板,做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说:“没有。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能接对的就很可能不是真的。”

怎么叫接对了?我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是往事知多少?好在我和原作者很熟,有空咱问问……

“靠!这王八蛋壳还挺硬,搞不好来不及了。”刘邦说道。

“刘哥怎么说话呢!?就算那是王八蛋好歹也是我……”我想了想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不过如云李煜和小文子已经开始笑了。

关键时刻还得我出手,我上去连平底锅带锤子跟着一顿凿,不过看着自己挨打心里确实感觉挺微妙的,我认为这牵扯到一个哲学的问题……就像《武林外传》里吕秀才说姬无命那一段,究竟什么才是我呢?……我是说不清楚,不过现在揍这孙子就没错。等我上去动手的时候傀儡怪居然开始还手了,这还是它的第一次主动攻击,而且攻击只对我一个人。嗯,有意思,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我跟他拼得更来劲了,再说还有刘邦和刘备帮我呢。

“阿来,你别打!”观战的如云对我说道,“你们两个用同一条血槽,最后一下如果是它打你了死的可就是你了!”

我往后一退,琢磨琢磨如云的话,是这个理。于是我走到朱棣面前:“朱哥,钱呢?”

“不是说好给我买酒吗?”

我怒道:“还都买酒呀?咱不过了?你每天打的钱自己买酒,剩下的交公!”

朱棣气冲冲的把钱给我:“户部侍郎不让你做了!”

我不以为然的接过钱袋,这个才是真的。什么户部侍郎呀,钱到手了你让我做太上皇我都不干。

如云又帮着补了两颗风弹,假的我终于趴了,虽然读秒声还没结束,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我……这又牵扯到一个哲学问题……

小文子提议回去,理由是他要下班了。这又引发了我的一通牢骚和感慨,我们怎么能把我们的健康甚至生命交给这种人!?一个工作时间还在打游戏的大夫?不过我自己也知道,根源还是嫉妒,我以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份上班时能随心所欲玩游戏的工作——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

我极力想打发他自己回去,可是如云说她也要下了,刘备朱棣也一个劲的喊饿,没奈何,好在任务也已经完成,我们开始班师回村。

回去的路上也没遇到玩家,连精忠报国的人也没再进来。空荡荡的精灵废墟是我产生了一种这是个副本的错觉,归途上挡路的怪都刷出来了,被我们顺手都给打扫了,一直走到了我们刚进来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传送师,我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要不咱以后来刷钱得了。”我说,“咱一人带个百八十万,傀儡怪往出一刷,咱二话不说把钱往地上一扔,就算每次都全军覆没……搞不好一次就全军覆没了哈?”我终于发现了我这个计划的破绽。

“老子这么高的出场费就陪你挣这百八十万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掉价呢。”刘邦说。

“刘哥,你现在已经不红了啊,一个二流明星能赚这些已经不错了。”

话还没说完呢,傀儡怪又登场了。

“不是吧?马上就要出去了啊。”刘邦在黑暗中叫道。

我则一个劲的喊道:“变我!变我!你这次变我我让你白揍一顿都行!”

黑雾散去,我满怀希望的先找我自己,结果一眼看到两个朱棣了。

“变成小燕了。”刘备说。

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把钱放朱棣身上别拿回来呀!不过也别说,谁知道是不是傀儡怪也学精了,看谁兜里没钱就变得谁?这也是个道啊,兜里装一千万就能辟邪……

“朱哥,说暗号吧。”我说道。

朱棣二号笑道:“说什么暗号啊,我自己来收拾它!”说完举枪就上,朱棣一号一愣,大叫一声:“好!痛快!”拔枪迎战。

平常打怪的时候朱棣一个人就能制造一个直径三米的真空区,现在俩朱棣对上了这平台上面就没法站人了,我们都躲到台阶下面,如云焦急的喊道:“朱哥,你这样不是办法,打来打去只有最后一击才是决定谁死谁活,偶然性太大了。”

两个朱棣全神贯注的对决,对如云的话充耳不闻。

我看着他俩之间较量,又看看队友栏里的血条,感觉这样确实不是办法。无论谁打到谁了或是谁占了上峰,事实上掉的都是同一条血条里的血,只有当血条空掉以后,先攻击到对手的那一下,才是致命一击。

要说起这事又要勾起我对朱棣这个人甚至整个明朝人给我的印象来,干嘛都这么有主意啊,等我转了职,第一个找他决斗。

“如云小煜,你们先给他俩加点血,我来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分出真假来。”我说道。

我想了想,说点什么才能让真朱棣有反应呢?我把手拢在嘴巴上,大声喊道:“明朝皇帝都是窝囊废!”

俩朱棣还没反应呢,我后脑勺上挨了一下硬的,我怒气冲冲回头一看,原来是海瑞……

“海大爷,您别添乱了行不?这不是想救你们家成祖吗?”我真是哭笑不得。

海瑞靠近我小声说:“那你就提建文帝。”

“建文帝?建文帝不是早被他弄死了吗?”我不明白海瑞什么意思。

“建文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祖一直耿耿于怀,你就喊建文帝来了,真成祖一定有反应。”

我看了看这老头:“那你怎么不喊?”

海瑞直挺挺的望着天花板,装木头不说话。

其实这些人都挺坏的,得罪人的事都不做。老子就像个小媳妇似的,伺候陈胖子这位老太爷的若干房姨太太,这些位姨太太还一个省心的都没有。以前就如云好点,现在好包起了小白脸,那小白脸真长得比我强我也就认了,长得跟少年版成龙似的。

新仇旧恨堵在心头,我扯开嗓子大叫道:“哎呀,怎么建文帝和方孝孺都来了?”

某个朱棣一惊——他俩打得你来我往,早分不清一号二号了,向我们这边望来,另一个朱棣大枪一抡,将这个朱棣从台阶上扫了下来——真够乱的。

被打下来的这个朱棣收不住脚,顺着台阶一直滚下来,我抢上去一把抱住,玩命的喊:“刘哥备哥,快弄死上面那个!”

56 生产资料的再分配

刘邦刘备上去打朱棣二号略过不提,朱棣一号近在咫尺的问我:“建文小儿何在?”

我把他放地上让他自己起来,抱着个男人可不是我的爱好。(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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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哪儿知道在哪儿啊?我就知道我不这么说你不带住手的。”

朱棣没说话,抓起了枪又要往上冲,我赶紧一把拉住他:“朱哥,有点团队意识好不?你再上去赶巧让人给挂了咱功夫全白做了。你以为你是勒布朗.詹姆斯呢?打怪是一项团体活动……”

总算刘邦和刘备打倒了朱棣二号,我们这才传了出来。

刘秀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精灵废墟出神。小广场上空荡荡的,精忠报国的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来已经是黄昏了,本来这个时候的精灵废墟应该看上去更渗人才对,可是对于刚从里面出来的我来说,这已经像艳阳高照的鲜花绿草一样让人心旷神怡了。

“小秀子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刘邦问道。

“她不让进,因傀儡怪出现而死亡的玩家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再次进入精灵废墟。”

“还有这么一说啊。”刘邦又捋了捋胡子。

如云和小文子就地下线了,我们要如云一起回去吃饭,如云执意不肯,在我酸溜溜的目送下,两人一起消失了。

我们一行人拖着长长的身影向村里走去。本来就不年轻的五人组再加上了海瑞和苏武,使得我们这个组合与眼前夕阳西下的景色融合的无比和谐,既像田间负锄归来的农夫,又像激战后苟延的残兵,心情郁闷的我,眼中看到的只能是五百万欣喜也冲不淡的落寞景象。

村子里的景象却正好和我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灯光似乎比昨夜更明亮,卖东西的玩家也多得多,也不知道这游戏里的生活技能都有什么,造出来的东西可是五花八门。药水,丸子,就是那种使用之后能恢复血和蓝的,不过这个游戏里一切补品效果都非常微弱,游戏本身强调的就是集体合作,一个人再怎么猛也不可能带着一堆瓶瓶罐罐就横行天下;还有首饰,饰品,这些据说是增加魔法防御力的,衣服再好只是抵抗物理攻击,以后要想和法师放对还得戴这些戒指耳环;再就是学了裁缝职业的玩家们卖的内衣衬衣之类的,增加的防御力虽然少但毕竟是额外的,而且花样质地颇能与Damaris的一较高下,本来我和刘邦看的兴致勃勃,可是在看到了一条庭院穿的那种女士防走光的安全裤之后,我和刘邦同时气哼哼的瞪了卖主一眼拂袖而去。

最火的还是卖吃的。

忘了以前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犹太人说的,大意是世界上最好做的生意就是食客的生意和女人的生意。前者不消多说,翻译成汉语就是民以食为天,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随着时代的发展同时可以获得果腹和口舌之快(不是本意)两种享受,对于商家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除了宅男一天都是三顿饭,每天只要一到时候自然就有顾客上门——卖棺材的就没有这个优势;女人则是因为天生就是最前沿的时尚生物,每天就琢磨着怎样吸引眼球震撼男性,其中的佼佼者甚至以把自己装扮的花枝招展妨碍交通为毕生追求,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的外甥女才五岁就知道拿我的水彩给自己涂眼影了……

现阶段玩家经营的饮食品种还稍显简单,可是相对于大部分玩家更显单薄的荷包来说这些东西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我们流连于一个个烟雾弥漫香气四溢的小摊前,本来不怎么太饿的肚子现在也变饿了。

“小来。”刘邦贼眉鼠眼的对我说,“今儿发了财了,打打牙祭庆祝一下吧。”

我本来还想说任重道远应该苦尽甘来的那一套说辞的,可是我自己也很难抵挡美食的诱惑,我想了一想,说道:“开会!”

“一边吃一边开会不行吗?”刘邦可怜巴巴的说,难为他这么大个皇帝了。

“开的就是怎么吃饭的会。”我压制下对刘邦的同情心,带大家到了我们中午吃饭的那口井旁边。

皇帝们或坐或站在我面前扇形铺开,我坐在井沿上高出他们一头,一瞬间虚荣心被满足的无以复加,顿时感到以前的艰难困苦在这一刻都物有所值,被人横刀夺爱的苦闷也烟消云散。什么级别的领导能俯视着一群皇帝开会呀?我想陈胖子也不见得能有这么牛B。

“同志们呀,回来的路上我想过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还像个幼儿园阿姨似的面面俱到是不对的,你们也烦我也累……”

“什么是幼儿园阿姨?”刘备问。

我本不想理他,可是一想我要不解释恐怕他们还真不明白,只好耐着性子说:“就是看小孩的妇女同志——现在大部分都是小姑娘。”

他们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瞅着我一个劲的嘿嘿笑。

“都严肃点!”我板了板脸,然后忍不住自己也笑,“我以前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吃饭只用方便面打发,现在却要照顾你们这一大帮人……”

“什么叫方便面?”李煜问。

“好吃吗?”朱棣问。

我痛苦的挥了一下手,停在半空,又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已经做好的干巴面条,想吃的时候用开水冲一下就能吃了。”

他们又集体“哦”了一声,刘邦问道:“小来你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多了去了。”我骄傲的说,“别看刘哥你当了皇帝头子,要说吃的玩的还是要看在哪个时代才有意义,你就说……你们怎么回事!开会呢!这么不严肃!这些问题会后再讨论不行吗?”

“切!”这是刘邦。

“……”我看着他们想了半天,突然发现我忘词了。“好容易开个会,你们就瞎搅和。我也不多说了,我打算把钱发下去,我这一千万,给你们每人二百万,阿秀的钱给我,就是那五百万,留着应急。你们拿了钱不许乱花,嗯,抱歉,苏老爷子和海老爷子你俩没有,你俩还得花鲨家帮那一个礼拜七万块……”

“想用钱的话小方能给我,他说要给我俩一人一千万的,我们没要。”苏武说。

听到这话我激动的想一拍井沿站起来,可是平衡没掌握好弄得一阵手忙脚乱向后倒去,要不是仗着坨大就掉进去了,我手舞足蹈半天才坐起来,这帮孙子光是笑没有一个上来拉我一把的。

我出溜到地上对着苏武说:“苏老爷子,这钱得要。咱们这么些人人吃马喂的开销大着呢,实在不行就算和他借的。你看你们家高祖想吃个羊肉串都得和我商量,你是不是心里也过意不去?”

“德性,怎不说你小气啊?”刘邦说道。

“那好,等我遇到小方我就跟他要。”苏武说道。

唉,我现在越来越像反面角色了,我补充道:“还不能让鲨家帮知道啊!”

“为什么呀?”

我想了半天,才说:“我不想欠他人情,反正你别让他知道就成了。”

有了这个好消息我发钱的时候都特别愉快,不过还少不了挨个嘱咐,就像我妈要出远门前给我留钱时的叮咛嘱咐与威胁似的。

“刘哥,想吃什么自己可以买,不许光吃海鲜除了海带,这钱一定省着用,等咱们到了二十级买新装备还是这个钱,没有了你就光屁股打去。还有,不许再倒贴小姑娘了,咱现在不是那个阶级了。”

“备哥,钱装住了。我倒不太担心你,但是私生活一点要检点,那玩意太费钱。一定非要去不可的话……就带上我一起去,有个一回两回的你就舍不得去了……”

“小煜!吃饭吃多少买多少!觉得冷清就蹲包子铺旁边吃去,看咱管够看!”

“阿秀,我就放心你,但是不放心你祖宗。你千万要答应我,就是刘哥管你叫哥了,你也别给他一分钱!”

“朱哥,啥也不说了,支持国产酒吧!”

发完了钱大家都挺高兴的我也心情愉快——我终于不用当保姆了!

“那个,我再补充一点,以后打怪的时候,不愿意集体活动的同志,嗯,也不怕说出来,像朱棣同志这样的,我也不拦你了,你爱怎跑怎跑去吧,不过要带上海老爷子,咱们法师不少,战士全跑了法师全耍单了。嗯,反正,总而言之,我想让大家自由一点,我也少为你们费点心,静下心来对付小文子。”

大家善意的哄笑,刘邦道:“小来你放心吧,哥哥们都站在你这边。”

我拱手致谢,继续说道:“反正大家也快到二十级了,也就差那么个四五六七八级,平安岛这么小也不怕跑丢了谁,大家先开心玩玩,不喜欢单干咱就继续组团干。但是不许偷懒呀,早点到了二十级咱上了大陆就好办了,腿着去咱也能腿到平安城!散会!”

57 诡异的头伤

刘邦不愧是敏捷系的,嗖的一下就没影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比较令我意外的是刘秀和李煜还有两个老头子居然能走到一起,他们四个要一起喝酒。

刘备和朱棣一起招呼我,看那意思想好好享受下人少时的惬意,我摆手道:“两位哥哥先去吧,我先静一静。”

他俩也不勉强,勾肩搭背的走了。

看着他们这样我觉得倒也挺好,我非像他们亲妈似的一个个都绑在身边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我点上一根烟,痛苦的想起了如云。

我到底是图什么呀?

且不论我配不配的上如云——呵呵,这个且不论其实已经让我回避了许多难以面对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我……说得委婉一点是:我是一个永远无法下线的人,即使往好听了说,说我是一个NPC都不为过。我作为何璧来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关联也只局限于这游戏之中,我凭什么非要死乞白咧的妄图进入如云的感情世界?的确,我贪图如云的美貌,我欣赏她的性格,而且,我很想能和她睡觉。可是这些理由具体化了以后我能看到的只有我的自私。

小文子这孙子其实很无辜的,就算他也配不上如云,至少也比我适合得多。我今天这么明枪暗箭带飞镖的没少损他,就算是装的他能装的这么从容也要有相当的定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他让我自惭形秽了。

我答应刘邦我不会放弃,可是我答应他的时候我有想过我的目标是什么吗?如云这个焕发着无比魅力的顶级诱惑物足以让人在头脑发热时应承下一切可以向她接近的许诺,可是真的接近了我又能做什么?接近之后我又能做什么?难道我还真能在游戏里跟她过一辈子?一些对别人不是问题的问题对我却是绝对无法逾越的天堑。

也许就像对待刘邦他们那样,我对如云和小文子也该重新端正一下态度了。

我痛苦的坐在井沿上使劲的佝偻着身子抱着头,咒骂着自己非要往外蹦等待重新被发现的这点良心。

夜幕降临了。

我又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可别一会儿好吃的都卖光了我还得去那个饭馆挨宰——而且说实话我一个人也已经不怎么敢去那个饭馆了。-====-我立刻从一个痛苦的哲人恢复成市侩的小民,以豹的速度向村中心的小市场跑去。

好在卖吃的玩家们都还在,我道貌岸然的背着手在小吃摊前徐徐走过,但是走过了两家我就装不下去了,迅速买了一大块烤肉,用荷叶包了热乎乎的拿在手里,继续逛下去的**就淡了许多,走马观花的绕了一圈就想找个地方消灭我的烤肉。

正巧最后一眼看到了一个卖面的小摊,一张小木桌,两条长条凳,摊主玩家从腰包里掏出一件什么东西放到炉子上的小锅里,扣上盖就开始施法,转眼热气腾腾的拉面就被捞出来盛在大碗里。过程虽然儿戏但是东西绝不含糊,我走过去一看,清汤白面上面再飘着几点嫩绿的香菜和闪亮的油花,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以前就最好这一口,问明价钱拉开凳子坐下,看着这位玩家变戏法一样的做拉面。

“兄弟,你这面是怎么来的?我没记得看见过小麦型的怪啊?”忍不住好奇,我问道。

摊主一笑:“我学了烹调技能随机得的就是拉面食谱,开着这个食谱去打怪就能得到道具,大概三四个四五个怪就能给一个,攒了一天能有个一百出头吧。现在我还得加油把炉子钱挣回来。”

副职业的加入使这个游戏生活化了许多。大家白天打架砍怪叱诧江湖杀人如麻,业余时间就得维持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像我这样拿个平底锅打怪的人人家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相当热爱本职工作的厨子……

面端上来了,我两只手把着碗口水都要下来了——唉,草根就是草根,吃过了龙虾熊掌之后见了这东西还是亲。

就在我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往面里插的时候,脑袋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我头皮上打针一样。

我诧异的放了筷子摸摸脑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又看了看天上,也没找到蚊子。我又摸了摸脑袋,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即使我都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刚才感觉到打针的那个部位输入进来了一样。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这一向是我的优秀习惯之一,再说在游戏中又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抹脖子那位现在比谁都生龙活虎呢,不管他,吃面。

拉面的味道很地道,再加上一大块烤肉,我吃的比十万块那顿都爽。

就在我站起来准备掏钱的时候,突然惊恐的感觉到脑袋正在被什么东西钻孔……我摸了摸脑袋,还是没有异常,我茫然的往天上看了看,还是看不到自己的头皮——废话!

我像只熊猫似的抱着脑袋一顿揉,可是什么异常情况也没发生,但是脑袋就是感觉正在被钻孔,不疼但是绝对真实!

天啊,这是怎么了?太灵异了!会不会和傀儡怪有关呢?

摊主冷冷的看着我,说道:“兄弟,这么点钱不至于吧?看你装备挺好的呀。”

丫以为我想赖账呢!

我连忙把钱甩给他,捂着脑袋慌张离去。找到一个犄角旮旯,我小心翼翼按按感觉被穿孔的那个地方,硬硬的没有洞,可是我已经能感觉到那里正在往外冒血,我大面积的挠挠附近的头皮,偏偏又一点状况也没有。

我确定了一下队友们的位置,决定让他们帮我看看。四个人在一起的应该是刘秀李煜他们,我按照手表的位置找去,又到了那个饭馆里边。

刘秀李煜和两个老头子在一起正聊得开心,李煜还那个筷子敲着空碗在唱歌。我没客套直奔主题,喊了一声:“阿秀。”他们看到是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我上去就把碗啊盘的都给推开,把脑袋趴桌子上了:“阿秀小煜你们帮我看看,我脑袋上有个洞!”

他们四个人一起站起来研究我的脑袋。

“在哪儿呢?”刘秀问。我连忙把那个位置指给他看,现在我感觉脑袋已经被开了天窗,嗖嗖的直往外冒热乎气,要不是想让他们看看我肯定要死死的捂住。

“小来,你干嘛了?跟人打架了?”李煜问道。

“没。我正好好吃着面呢,脑袋就感觉让人给拿电钻钻了……电钻不懂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脑袋这里被捅了一个眼。”我又指了指那个地方,现在又感觉有什么东西伸进来了,好像要抽我的脑浆子。

也不知道是谁拿着筷子在我头皮上到处乱捅,现在连不疼的地方也开始疼了。

“没事啊,小来,一点外伤都没有。”刘秀说。

“不会吧?哎哟,开始往外抽东西了,肯定有东西!”

刘秀让我蹲下,他和李煜一边一个仔细的检查我的脑袋。

“客官……抓虱子是不是到外面去好一点?”小二也跑过来凑热闹了,我屁股对着他大叫:“你才长虱子了呢!老子脑袋让人开瓢了,你怎么净事啊!?”

我听见小二“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嘀咕了一句“又是你……”然后就没动静了。

刘秀和李煜拍了拍手直起身子来,说道:“没事,小来,一点外伤都没有——不过你该洗洗头了。”

我捂着脑袋站起来,感觉那里正在被堵上,虽然他们都说没事了,可是那个地方还是有很明显的异物感。

在他们的坚持下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喝着啤酒听他们谈论唐诗宋词建安派什么的,苏武不怎么说话,这种话题我又插不上嘴,他们仨谈兴倒是很高,李煜动辄就敲着酒碗唱歌,说实话,他唱得很不错,就是那些歌普遍节奏偏慢我不太喜欢,而且他敲盘子敲碗居然也能有韵律这也挺不容易的。

我今晚是心灵和**双重煎熬,虽然**这个是无形的。不知不觉的多喝了几杯,只是觉得自己很需要这种麻醉。一直到眼皮发沉,才迷迷糊糊的被谁驾着腾云驾雾的走了一阵,最后被扔到了一张床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在睡梦之中就感觉到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透过我的眼皮使我睡梦中的世界都变成了粉红色。我翻了个身又趴了一会儿,一直使梦中的假想敌娇喘着讨饶我这才得意的睁开眼,伸着懒腰坐起来。

我打量打量周围,看来这是一个双人间的标准房,另外一张床已经空了,我摸摸脑袋,宿醉的微痛和脑袋上有个洞洞里有种异物感的两种感觉混乱的搅和在一起,以至于让我无法判断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床头柜上有个纸条,我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中午十二点以前退房。别忘了拿钥匙退押金。煜字”

这个才是真的!

58 话说岛真小

脑袋还是有些沉,不太好说究竟是哪一种原因造成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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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几乎上了中天的太阳,吃着怀里抱着的包子,溜达着出了北门。

他们没在一起打怪。我点了两遍,除了我之外只有队里只有七个人在,当然他们就是那不可能下线的七个人,有一伙两个人的,我猜是朱棣和海瑞,我家朱哥真是“只恨腿短不怪地大”,他要是会水的话搞不好我都别想在手表上看到他,得,以后看地图的话就看他的吧——他肯定探出的范围最大。

其余那五个人应该就是三刘加李煜苏武了,他们几乎跑到了岛的最北端,不知道哪里又有什么高级怪了。看来我担心这些人和我一样好吃懒做是多余的,他们的成功想必不是偶然,一大早就到处跑的人肯定比同时间还在睡大觉的人要多些机会。子曰:早起的鸟有虫吃;诗云: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可是如云和小文子还没出现这令我挺意外的,我一边走一边百无聊赖的做了几个假设,其中最难以启齿的那个令我自己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抓来小文子千刀万剐就地正法。心中暗暗祈祷如云是那种最传统最守旧的类型,可是想一想这样的话我的难度又未免太大,想来想去才长叹一声:条件相同的话我怎么也比不过小文子,除非如云肯对我网开一面。

精灵废墟都走过了,包子也吃完了,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我以前从未涉足的。我规规矩矩的走在路中央,因为路两旁全都是名字通红的怪。除了昨天就见识过的大石头之外,主要是五花八门的蜘蛛种群,又是什么什么拦截者,又是什么什么杀戮者,尽管它们在外观上并无二致。以前我并不害怕蜘蛛,可是没见过这出租车一般大的蜘蛛,不由得想起了《大话西游》和《指环王三》里面的大蜘蛛,还有一部忘了名字的二流美国恐怖片。我还不想这么早知道它们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直到遇到一只横在路中央的蜘蛛撕裂者。

尽管它的主动或被动并不取决于我的态度,可是我还是以一副人畜无害的低姿态慢慢走过去,丫的完全不理会我的这片苦心,张牙舞爪的向我冲来,两支也不知道是前爪还是上颚的巨大肢体高高扬起。<<>>冲它这个攻击方式我不太容易抵挡,决定和它硬碰硬,我抡起平底锅和大榔头,左右开弓双管齐下,我挨了它一下,它挨了我两轮四下之后倒下了。

不怎么太喜欢动脑筋的我从此得出了一个结论:只要获得了相同的经验值,刘秀朱棣他们能打的怪我也就能打,不必太在乎级别上的差距。而且,每当到了法师或战士能学技能的那个级别的时候,我的实力还会有很大的飞跃,这么看来,我离叱诧这个词的距离也不是很遥远的,想到这里我很欣慰的笑了——如果贼兮兮的笑也能表现欣慰的话。

此后我就不在路上走了,专门在蜘蛛群里走,除了偶尔一次引到两只的时候有点手忙脚乱之外,几乎可以说是闲庭信步,打到后来我几乎忍不住又要仰天狂笑,我这实力也太牛B了,在这一瞬间我几乎想感谢陈胖子。只是一向谨慎使然的性格和喜欢扮猪吃虎的心理状态使我根本无意暴露我的实力,我从不在乎被人看低,爱看多低就看多低,甚至有时候我还喜欢扮小丑来扭曲人们对我的评价,我觉得这是保护我的孤独的一种方法,我自己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就行。

后来有一次同时引到了三只蜘蛛,我沉着的逐一消灭掉之后发现自己才掉了一半的血,从此对自己的防御力也有了一定的认识,坏坏的寻思巴不得有个不开眼的来找我打架。心里美滋滋的像踩着屁一样的迈着小舞步前进,没想到又引了三只,大叫不好这才夺路而逃。

为了避免像朱棣一样越引越多,我还是沿着路逃跑,百忙之中我看了一眼手表,想确定一下离刘邦他们还有多远,没想到在我和绿点们之间还有一小片白点,这白点是虾米意思?

又跑了一段路我就看到前面有一群小丫头头上白花花的顶着她们的名字,原来又是蝶恋花!庭院敲诈勒索倒打一耙成事不足胳膊肘朝外拐的事例一一涌上我的心头,我就应该上去冷冷的哼上一声才能表达我对她和她们的愤慨,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而且现在这幅狼狈相也要被她们看到了,要不是怕死我就换条路了。

庭院很快就发现了我,她停下手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咦?小来哥哥呀,今天怎么一个人?……哦……”

这一个“哦”使我羞愧难当,你知道什么了你就“哦”呀!?我可承担不起她这一个“哦”所包含的无穷假设。

“个小……”我硬生生的把‘养汉的’三个字吞了回去,“……丫头你‘哦’个……”我又把‘屁’吞了回去,这句话才七个字说得我倒了两回气,闭着眼睛听像上不来气的老头遗言似的“你哦个头你哦,你等我有空再找你算账!”

庭院笑嘻嘻的,大声道:“小来哥哥别慌,我来救你——免费!”

这个小养汉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二十万够我们吃两顿龙虾宴的!我阴沉个脸调头向她们跑去,三只蜘蛛在我屁股后头紧追不舍。我就是个沾满大便的土地雷,粉身碎骨之后也要沾你一身骚!

庭院不慌不忙的开始施法,小门帘飘啊飘的飘了几下之后一颗风弹向我身后打去,然后转身就跑。其余的蝶恋花团员们纷纷出手,我身后传来了蜘蛛倒地的声音。只剩两只蜘蛛我就不怕了,我转身要打,却发现两只蜘蛛分头跑开,引了怪的小丫头都是转身跑开,其余人再施法攻击,整个过程错落有致,有条不紊。尤其是一群小丫头使出来,别有一番美感。

庭院还是笑嘻嘻的对我说:“小来哥哥,现在成了孤家寡人啦?要不要我拉你一把?我正准备成立一个后勤团呢,需要八个人,团名叫《蜀相》,称号都替你选好了,就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小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还没跟你算你演砸了的帐呢!还敢消遣我,看我的无敌咸猪手!”我这个时候不用装也是一脸凶相,伸出两只手做鹰爪鸡抓之型向庭院胸前袭去。

庭院尖叫一声,转头跑开,一边跑一边叫着:“何必来,大流氓!救命呀~~~~”

她这么一叫我倒追得更来劲了,反正贼名儿已经背上了。

才追了两步我就已经到了庭院身后了,小丫头见势不妙,索性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小胸脯一挺:“你还真想抓呀?”

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上她,眼睛不自觉的往她的胸口瞄去,小丫头的胸脯其实也不大,但是这套衣服比较紧绷,而且领子开得也够长,露出的那部分雪白和她们的阴影恰好能装住我这一捧别有用心的目光。子曰:乳沟就像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诗云:不管A罩杯B罩杯,穿上小一点的胸围就是好罩杯。看来庭院还是深谙(音暗)其道的……

我不甘心的收了手,讷讷的说:“你等我修炼成真正的流氓再……”

“呵呵!”庭院笑道,“小来哥哥你真谦虚,都这模样了还说自己没段位呢?”

我发现我跟她一对上真挺没辙的,我总要有所顾忌她却可以生冷不忌,小丫头上来一阵比我都敢整词儿,难怪子曰:好男不和女斗;诗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呢。

我刚想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庭院,你帮我想个办法,咱们能不能一起从一个家伙手里弄出点钱来。”

庭院一脸厌恶的看着我,远远地说:“你还说自己不是流氓呢……哦,原来是黑社会。不过说实话你也挺给黑社会丢脸的……”

“打住吧你小丫头!”我哭笑不得地说。我想了一想,这事儿要是不和庭院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就别想得到她的帮助。于是我就笔削春秋,取其大概,挑对我有利的部分跟庭院说了一下,说那个鲨家帮也是带着一堆NPC,他的海瑞苏武非要和我的人在一起,他拿了六千万跑了,一周才给俩老头一人七万块,我这帮人的钱都丢了,天天的一帮皇帝只能吃盒饭……

庭院忽闪着大眼睛听我说完,难得的严肃了好一会儿。

我趁热打铁说道:“庭院,小来哥哥不理亏吧?黑吃黑仅次于劫富济贫,那是给子孙积德的好事。”

“嗯……”庭院又露出了狡黠(音侠)的笑容,“那你打算怎么分赃呢?”

……老跟这小丫头打交道我真挺累的。真想找个经纪人,听说成非是学法律的还有律师证,而且主攻的就是经济类案件,可是丫心眼也挺多的——这个游戏里我就没碰到过让我省心的人!我以前是属于蔫吧坏闷骚型的,现在都因为臭胖子的乱七八糟我不得不到前台蹦跶,很快的就感到了力不从心……好像真没遇到过比我笨的人——除了坚信砍一万五千个赤狐狗就能得麻将的那位……

59 煎饼果子的第二形态

“要是弄来的钱还需要还的话,给你提一成,要是不用还了就给你三成。(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别忘了基数很大的,少则一千万多则三千万,到了大陆上你们也该换装了,这几百万来的可是恰到好处。”我对庭院说。

庭院又摆出郭芙蓉的经典造型冥想了一阵,飞快地说:“前者三七开,后者五五开,不行就拉倒。”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这这这小丫头也太狠了!我急呲白咧地说:“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这比抢还抢!你简直是黑吃黑吃黑!”

庭院正色道:“小来哥哥你听好,如果这笔钱弄来后不用还的话,本质上和打劫诈骗偷窃性质是一样的,可以算做没本钱的买卖。唯一的成本就是人工,你听我给你算,我这边很可能还会出动蝶恋花现阶段的全部人马,而你那边只有你一个跳梁小丑……别动手,口误。就算把你提供情报的报酬考虑进去,一个线人才能得多少钱?再加上也许会动员到你们组的某某人,又能和我们的付出成正比吗?这样算来,五五开还真的是很便宜你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还真无从辩驳。良久之后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出了事之后那孙子肯定找我算账,你们倒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个帐怎么不算呢?”

“我们蝶恋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别忘了我们还要做这个服务器第一大血盟呢,这又不是蒙面抢劫,都要抛头露脸的,搞不好恶性影响对我们还大一点呢,你何必来倒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死猪不怕开水烫乌鸦何惧钻灶坑……”

“好了好了打住吧你,就算这个依你,那一旦还要还的话你分的是不是太多了?简直是骗了他的钱再分我的钱,吃完原告吃被告。”

庭院嘻嘻一笑,说道:“我怎么知道事后你会不会还钱啊?一旦不还我这还吃亏了呢。你要是真能红嘴白牙兵不血刃的借来你早就去借了,那会管你可怜的庭院妹妹领着一帮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打蜘蛛?你不知道女孩子最怕这个东西吗?这也算做对你的惩罚。”

我是彻底没话了,只想赶紧离这个小丫头远远的。“好,好,就依你。他人在哪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都交给你安排,需要我们组的谁你到时候提前来知会一声就成,最好想个完美点的计划,能不用还的最好,免得我肉疼。~~~~”

庭院又陷入了沉思:“我还是忘记这个决策费了,小来哥哥你看我对你多好,这么大头的钱我都没和你算……”

我撒腿就跑。

在岛尖的那个地方,我终于找到了刘邦他们。这儿盛产各种蜘蛛。

刘秀在前边顶,刘邦和刘备在两翼攻击,李煜和苏武在后边加血,李煜总是不甘寂寞的抽冷子就要给蜘蛛一颗风弹。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观察他们的攻击,三个人几乎要打上三轮才能消灭一个蜘蛛,而我是一个人两轮就可以消灭一个蜘蛛,那么我一次攻击的威力相当于他们中的一个人的几倍呢?假设他们仨的攻击威力是相等的。我想了一会儿感觉这道题对我太难,索性不去细想了,反正我知道我是有点实力的就行了。

看到了我刘秀远远的说道:“小来来得正好,高祖早上打出了一个食谱,我们正打算凑够了道具就在这里吃饭呢,你来了就省得回去找你了。”

“哦?”我大感兴趣,“会做什么东西了呀,阿秀?”

“你瞧。”刘秀看来对这个也挺上心的,也不打怪了,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纸向我走来。

我接过一看哭笑不得,起头写着四个大字“煎饼果子”。下边还有一张图,画着操作说明和食用方法,就像早几年方便面袋后面画着的那些简易图似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可升级类食谱,距升级到下一阶段还需制作一百五十个一级此类食品……

太高科技了,煎饼果子升完级是什么呀?

我把食谱还给刘秀,刘秀很随意的收起:“这个已经被我学习过了,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别人也无法再学了,不过是个纪念。需要的炊具也很简单,平底的就可以,小来,到时候你的平底锅还要借我用用。”

我举着我的平底锅纳闷的瞅瞅,这东西做出的食物能吃吗?打兽人打蜘蛛我都用的它,沾没沾过血都不知道,我就差没拿它舀过大粪了。

“和这个食谱所对应的掉落食材也很奇怪。早上吃饭时我和别的玩家交流过,他们开着食谱打怪时掉落的材料都是整份的,一份材料正好对应一份成品,可是我打的这个,你瞧。”

刘秀从腰袋里掏出一大把四四方方的小纸包,就像买散装的十三香那种纸包似的,不过颜色上略有分别。

我接过来一看,有写着“鸡蛋”的,还有“葱花”“油条”“酱料”“辣椒酱”等等的,没有十种也差不多了。我哑然失笑,拿着写着“鸡蛋”的那个小纸包在耳边晃了晃,这也太糊弄人了吧?与其这样不如写“海参”好了。

刘秀把小包都装好,郑重其事的说:“我打算把所有材料都准备够一百五十份,直接冲到第二级,看看会变成什么东西。”

也是,他们这种刚接触网游的人对未来很容易充满期盼,就和喜欢到处看看的朱棣是一个心理状态,总以为未知的一定是好的,时间长了就自然会失去好奇,大部分的下一阶段都是换汤不换药。像我就知道,拳皇99就没有98好玩,某些网游的70级衣服也不见得就比50级的好看……不过我也很期待,煎饼果子的第二形态到底是什么呀?——难道是披萨?

而且我对刘秀得到的这个食谱所能产生的经济价值也比较怀疑——一份烤肉卖多少钱一套煎饼果子才卖多少钱啊?帮他们打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价值上的差距是完全可以通过数量来弥补的,经常打一个蜘蛛就掉四五个鸡蛋……

他们很快就感受到了我的高输出,纷纷说痛快,可是看他们那个态度,并没有像一般玩家那样对攻击力高的人敬佩的无以复加的那种神态,想想也是,这些开国皇帝创业阶段都是在战场上讨生活,谁手底下没有几个武力值90以上的猛人?就说他们自己,刘备这孙子还和吕布比划过呢,虽然是三打一。在他们眼里,武力值高仅仅就是武力值高,并不说明其他任何问题,而且很可能这倒奠定了你仅仅就是个工具的概念。他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在游戏里攻击力高很可能就是一切都顺风顺水的保证,就像我知道但是不能理解他们认为运筹帷幄善于驭人才是能取得最后成功的关键。

“小燕来了。”刘备回头张望,说道。

“呵呵,这孙子!”刘邦笑骂道,“咱这儿还没做好呢他就知道咱要开伙啊?能馋的这么有预见性的人我真没遇到过第二个。”

我打完了手里的这只蜘蛛也回头看去,来的果然是朱棣,粗壮的身体就跟我们中学时的体育老师似的,尤其是身后跟的是海瑞这位竹竿型的人物,对比之下他显得愈加的健硕。

“材料可能也打得差不多了,咱们找个地方准备被开始吧。”刘秀说道。

这边的海岸线不像村子附近那样,是平和的沙滩,这个方向都是陡峭笔直的悬崖,高高的拔在海面的上方,我们就围坐在崖边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上,看刘秀掏出了一大堆各种颜色的小包。

大家一起动手把小包按颜色分开堆放,一共分出了七种材料,然后又将七种材料各取一份作一小堆,这就是一个煎饼果子的基本形态——我感觉怎么这么像炼丹啊?

刘秀拿过我的平底锅,将材料堆在里面,又临阵磨枪的看了一眼食谱上的说明,双手摊开张在平底锅上,作发功状。

“不用念点什么啊?”我打趣道。

刘秀没敢分心,迅速摇了一下头,我们就看着那一堆材料慢慢地融合到一起,渐渐变成了我熟悉的形状。

我又笑道:“这是伪科学啊,阿秀你这一手可以好好练,将来不卖煎饼果子去变戏法也很有前途。”

煎饼果子已经成型了,而且是那种卷好了还打了对折的,在刘秀的持续作用下外面居然又生成了一个包食物的黄色纸袋,上面还有留个大字“刘氏煎饼果子”……

我们一起哄笑。

“刘氏煎饼果子”在外观上已经不再发生什么变化了,可是初试啼声的刘秀还不敢把手放下,他终于出声道:“玄德你帮我把食谱再拿出来看看,什么时候算好了呀?”

朱棣抽了抽鼻子,急忙道:“已经好了已经好了,都出糊味了。”他说完我们也闻到了,刘秀赶忙撤开手,刘邦一把就给煎饼果子抄起来了,还没拿稳就叫了一声,在两只手之间抛来抛去:“嚯,还是热的呢!”

60 其乐融融

“看看怎么样。www.65txt.com”刘秀望着刘邦手里的煎饼果子,眼中充满了热切。呵呵,当人们在新的领域里做出了尝试之后,第一个作品总是会使自己非常兴奋——去产院门口看看那些年轻爸爸们就知道了。

刘邦一下把纸袋撕开了一条边,一阵很好闻的糊味飘了出来,大家把脑袋挤在一起看过去,形状还是那个形状,可是最外边已经糊得黑了。

刘邦当仁不让先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忙不迭的点头道:“嗯,嗯,味道不错,小来你尝尝。”

我接过来也咬了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立刻唤醒了我的记忆。新鲜,地道!

我连忙递给刘秀:“阿秀,没说的,贼拉好吃。”

刘秀接过咬了一小口,满足的微笑道:“可惜糊了。”

朱棣一把从刘秀手里抢了过去,把嘴拱进纸袋就开始连咬带嚼后来就变成吞了,半天才艰难的咽下去,擦了把嘴说道:“好吃!”

李煜刘备海瑞苏武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朱棣哈哈干笑了几声,说道:“嘿嘿,我忘了。没事,阿秀再做啊,真的很好吃!”

在我们的欢呼声中,刘秀开始了下一个的制作,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材料分成一个个小堆,都用企盼的目光盯着刘秀的双手。

我一边分一边说:“我小时候还想上进的日子里,看过一本科幻小说叫《神秘岛》,讲的就是好几个大男人流落到了一个荒岛上的故事,他们就靠着科学知识和辛勤劳动,征服了大自然,创造出了一切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感觉咱们现在挺像他们的。”

李煜接口道:“凡尔纳三部曲中的《神秘岛》是吧?别说,还真有点像。”

我嘿嘿的笑了,没敢接着和李煜往深了说——因为我看的是小人书,还没看下册。

下一份很快也好了,刘邦和大家推让了一番,自个儿先吃了,朱棣将酒壶递了过去。

就这样,刘氏煎饼果子一份接一份的出炉,大家都热乎乎的吃着,酒壶也在大家手里传来传去。刘秀的熟练度也越来越高,开始一次只放一份,后来慢慢的开始两份一起做,最后能同时做三份——因为锅不够大了,不然很可能会一下做四份。

他还想一鼓作气把这一百五十份全都做出来,大家纷纷招呼他先吃,刘秀也没勉强,拍了拍手也拿过一份,我这时才发现在游戏里做饭不用实物的好处——厨师不用洗手……

这是我们进游戏以来第一顿不用花钱的饭,大家吃的都很本色,保守估计朱棣至少吃了十个,不算油条光算鸡蛋孕妇见了他都要汗颜。<<>>我不厌其烦的把已经出炉的成品果子围着李煜一层层的摆开,“小来你这是干嘛呀?”李煜不解的问道。

我笑着说:“小煜你不是喜欢眼里堵得慌吃得才来劲吗?我给你营造一种你坐在锅里吃的氛围……”

大家都笑,刘邦叹道:“甭说来这儿以后,就是再往前算个千八百年的,都数今天这顿饭吃的痛快。”

大家纷纷附和,我笑着说:“挺不好意思的,委屈哥哥们了,都是中央一级的干部,跟着我顶着天吃这个。”

李煜微笑道:“啜(音绰)菽(音叔)饮水,尽其欢,斯谓之孝。”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刘秀失笑道:“重光的意思是就算吃粗粮喝冷水,只要大家心里高兴,就是……好兄弟。”

我这才连连点头,有道理!

刘邦又跟着感慨:“刚遇到小来时啊,觉得这个人什么都不是,现在相处时间长了,就慢慢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不是……”

我笑骂道:“靠!刘哥你什么意思啊?你想说什么?”

刘邦捋捋胡子,出神道:“虽然一无是处吧,但是就是挺爱跟你处,这就够了。”

“靠!你这是想夸我吗?”

大家又笑,李煜道:“小来,你自己想想,真要把你和小文提出来一样样比较,你觉得你哪一项能比他强?就是刘哥……靠,我真跟你说顺嘴了……这个‘靠’也是,有辱斯文啊。”

“刘哥就刘哥吧,也甭整那些虚的了。”刘邦笑呵呵地说。

“嗯。就是刘哥说的这个‘挺爱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能让如云也这么想了,就是你最大的机会,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低下头想一想,挺难呀,这该咋整呢?

“其实你只要顺其自然就行,你看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如云小妮子也没说讨厌你,还是有戏的。”朱棣心直口快的说,打了个饱嗝站起来扩了两下胸,“吃饱了活动活动。”拎着大枪又跑路对面杀蜘蛛去了。

我又冲着他的背影直翻白眼,怎么这些人夸人全带脏字呀?话说朱棣又给我留下了一个强悍印象——一个人带着一组人练级……

吃饱饭之后刘秀继续加工剩余的材料,李煜和苏武在帮他分拣,刘邦和刘备又在吹牛B,我站起来走到悬崖边上,满腹心事的看着这片海。这海真够大的,无论我从哪个方向看都未曾看到过有对岸,哪里才是亚丁大陆的方向?虽然这才几天,可是我在平安岛上待得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踏上那片我以为能让我一劳永逸的土地。

我甘于平淡,缺乏野心,不喜欢充满未知变数的生活,可是现在一切都和我想要的正相反。我只想快点到了平安城,好好打理那个根据地,为这些皇帝们营造一个他们能放心去胡作非为的大后方,然后就静等着他们玩腻的那一天,去步入胖子给我设计好的那个未来。

如云,我应该是一个注定只该和她擦肩而过的角色,唯一的野心应该只是希望能在游戏里跟她睡觉。原谅我的猥琐吧,我倒觉得拥有了她的感情更过分。本来我对喜欢的女孩一向只是止于欣赏的态度,可是就像几十块钱能有人路不拾遗,但是几千万甚至上亿元就足以使老实人铤而走险一般,如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足以使闷骚型的我转型。

我百无聊赖的踢了一块石头下去,石块在崖壁上撞击了几下跌落到了海里,一声噗通声空荡荡的传了上来。

“小来,好了,快来看呀!”李煜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一看,地上已经堆满了煎饼果子,刘秀又把手张在平底锅上。

“要出第二级的了!”李煜说。刘邦刘备也停止了闲聊,都挤在刘秀身后。

“有什么变化呀?”我好奇的问道。

李煜得意地说:“能加两个鸡蛋呢!”

我当场石化。

刘氏煎饼果子的第二代产品,两个蛋的煎饼果子火热出炉了,他们爱不释手的传了一圈儿,不过谁也吃不下了。

刘秀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食谱,轻声说道:“到下一级别还需要做二百个两个蛋的或者三百个一个蛋的,到时候就可以做三个蛋的煎饼果子了,而且任意某种佐料都可以放双份,爱吃辣的就可以放两个辣椒酱包,爱吃葱花的就可以放两个葱花包……”刘秀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重光,我们一起努力,早点学成三个蛋的煎饼果子!”

“好!”李煜也目光炯炯的说,刘邦刘备都凑趣道:“咱们今天一下午不干别的了,就使劲打材料,争取晚上就吃上三个蛋的——头二百个两个蛋的咱都不吃!”

他们兴致勃勃的跑去和朱棣汇合,刘秀回头招呼我:“小来快来呀,下午有得忙呢。”

我木然的点点头:“你们先去吧我把这些果子收拾起来。”

我把食物包拿出来,往里面装小山似的煎饼果子,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奋,就算他们以前没见过三个蛋的煎饼果子。这充其量能算做量变的升级值得这么高兴吗?只能说他们还没见惯游戏厂商这些皮里阳秋的小把戏。虽然三个蛋的口感确实好一些。

这个包确实是个好东西,装下了这么多东西居然也只是个半满,而且提在手里也没有丝毫的重量感,这么有悖(音被)于物理常识的事情在游戏里发生也是理所应当见怪不怪。

我把食物包收好,没过去和他们一起,我再过去怪肯定不够打了。我就近找了一处怪还算扎堆的地方,开始为了把一个皇帝变成优秀的大厨而努力。张小花不是都曰了:不想当厨子的玩家不是好皇帝……

慢慢地我发现,只要我别一下子引两个或更多,就这么一个一个的打,HP的消耗和自然恢复的速度几乎可以持平,连法师都省了。一会儿我身上就得了十几个鸡蛋和各种佐料包,最令我感到这个世界充满哲学观的是打石头怪居然也掉鸡蛋……

也不知道打到第几个怪的时候,我又掉毛了,给我的感觉这次升级的不是平底锅,我掏出技能书一看,我已经七级了。我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时候升到六级的。七级的时候又会得到那十三个法师职业的被动攻防技能,实力又上升了一小截。我顺便看了一眼平底锅,这倒霉玩意居然十七级了,物攻16魔攻16,我的锤子物攻才31!

61 又是精灵废墟

如云和小文子上线了。www.65txt.com

我都没有注意到手表是什么时候响的,直到我看到他俩向我走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俩上来了。

“阿来,你们中午吃的什么呀?我们还没吃饭呢。”如云笑呵呵地说。

“如云这可不像你呀,一来就要吃东西。”

“可说好一天三顿都管饭的,我中午吃了几口饭就赶来了,在外面就当减肥了,进游戏了可不能再坑嘴了,我们伙食费都交了。”

我嘿嘿一笑,伸手进腰包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煎饼果子来:“如云你尝尝这个,阿秀做的,可惜只剩一个了。”

如云接过去先说了一声好烫,捏着纸袋的边角端详了一阵,笑道:“为什么没写上未央宫出品呀?小文子,给你。”

小文子推让道:“就剩一个了,还是你吃吧。”

“你拿着吧。”如云把煎饼果子硬塞到小文子手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阿来,真的只剩一个了?”

我叹了一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婆要贴小白脸,此事古难全。我又掏出一个来递给如云:“慢点吃,烫。”

看着如云也有了小文子也才开始吃,看他吃得狼吞虎咽我又心软了,把食物包拿出来张开道:“慢慢吃,管够——还有一百来个呢,如云也多吃两个吧。”

“我吃一个就够了,你还要来几个?”如云向小文子问道。

“还得两个。真好吃。”

如云又帮他拿出两个,我收起食物包问道:“你们俩干嘛了这时候才来?午饭都不好好吃?”可是问完我就后悔了,生怕会得到那个能让我崩溃的答案。

幸好如云说道:“还不是托文大夫的福,深更半夜的给病人动手术,他是胜造了七级浮屠,我可是睡了个日上三竿。”

小文子抹嘴一笑,从如云手里又接过去一个,道:“我就说那个病人还有救,你们还不信。这个煎饼果子真好吃,比我们医院门口卖的那个强多了。你们说这个是不是就算御膳了?”

我笑道:“御膳算什么呀,那是给皇帝吃的,咱这个是皇帝亲手做的——晚上回家记得烧香,不然会折寿。~~~~”

如云小口咬着果子说道:“阿来,刘哥阿秀他们的团结之剑任务交了没有?”

我拍了一下脑袋,靠了一声说道:“我早给忘了。这些人也不省心,自己也不记得交,我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想到这里我不禁问如云,“如云,昨天晚上小文子没扎小草人作法报复我吧?我昨天晚上不对劲的很。”

两人都笑,如云说:“你也真能想。在游戏里能有什么事?除非你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体被外力动过。你不是又惹了庭院被蝶恋花用了毒咒术或者弱化术吧?”

“哪有的事。”我笑道。听如云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我哪还有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呀?在游戏中出的事都不算事,死一回什么毛病都好了——多半还是昨晚上那哥们儿面不干净,我妈以前就不主张我多吃拉面的。

“说正经的,小文子马上也要到九级了,苏武和海瑞都十一级了,下午咱们再进一趟精灵废墟,把他们的团结之剑任务也做了吧,扔商店也不少钱呢。”

“怕不容易。”我挠头道,“阿秀正铁了心晚上要做三个蛋的煎饼果子呢——他那个食谱是可以升级的,你把法师都带走了他们怎么玩呀?就剩小煜一个肯定忙不过来。”

如云向他们那边望去,寻思了一阵说道:“那我和小煜留下来加血,你带小文子和二老去精灵废墟。你俩先练着,我去和他们说一声。”说完如云自顾自的走了,任我怎么抗议都无济于事。

我瞅瞅小文子,越加的觉得他别扭,这下可好,真成拉帮套的了。小文子冲我笑笑,说道:“这次麻烦你了,以后总有能帮得上你大忙的时候。”

我哼了一声,心道“才怪”。继续回身打怪。

不一会儿海瑞和苏武也过来了,告诉我说如云说了,等小文子一到九级就让我带着他们一起去接任务,我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惆怅的望了一眼他们那边,那五个王八蛋和如云在一起打怪打得风生水起,四战二法配合的天衣无缝。

我这才发现,这个组里我不喜欢打交道的人现在全和我在一起呢,这叫一个郁闷呀!

我闷头打怪,他们三个倒也一言不发,无形之中倒也效率不少。后来他们发现不用给我加血,在小文子的协调下他们三个开始一起打蜘蛛,头几个还有点手忙脚乱,后来磨合成熟,也能保证在蜘蛛近身攻击之前每人出两次风弹把它打死。我根本就懒得管他,心里只恨不得蜘蛛再长出八条腿,一下就跑到小文子面前把他秒掉。

遗憾的是他不但没死反而升到了九级,我哀怨的回望了兴高采烈的如云他们一眼,带着他们踏上了回村的路。

一路无话。苏老爷子有十几年只和牲口打交道,最擅长的就是一言不发;海瑞清高古板,除非你问他什么事很少见他主动和人说话。小文子走在我身边看样子是想找些话题,可是我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宁肯自己也憋得难受也不陪他两人高兴,而且还在后悔一时心软让他多吃了两个煎饼果子。

穿过了村子还有很长一段路,昨天走的其乐融融今天走的苦不堪言,心里一下感悟了心情相对论。到了战士训练所我也没说话,指了一下领任务的那个NPC就叉着手望着天空发呆,倒是小文子不厌其烦的领任务和教给两个老头子领任务。

说来也怪,自打他进游戏我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可是他对我却总是饶有兴趣面带微笑,说不好是胸有成竹还是另有玄机,反正不管如何,我讨厌他就对了!

出了战士训练所望着村子遥不可及,再想想还要再走到精灵废墟我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这个任务是中国田协出的?既然事已至此干脆从这里到精灵废墟全摆上跨栏得了,大家蹦着就把这个任务做了,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还额外奖励一个称号“最接近刘翔的人”——不过还真没听说田赛有五千米跨栏这个项目,不把前列腺给颠出来才怪呢。

差点就忘了带他们去见那个正方形的矮人,都出了北门了还是小文子提醒后我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我们走得我都要睡着了,终于到了精灵废墟。

进了精灵废墟我浑身就是一激灵,这里面的感觉太不好了。小文子提议先去右边那个地下室,一共只有四个怪还全是能掉任务道具的,稳妥安全。

我觉得也好,实力再强我也不愿轻易涉险,这也是性格使然。何况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出去,和刘备在一起都比和他们仨在一起快活。

我们熟门熟路的往上次来进的第一间屋子走去,海瑞难得的主动开口说道:“早上我和成祖就来过了,一直进到上回光武遇难的那个地方,里面是个图书馆,怪都很强,会发火球。”

“哦?”朱棣果然爷们,一个人带着海瑞就敢往精灵废墟腹地闯,“那你们没遇到傀儡怪吗?”

“遇到了,一共遇到三次,变的都是成祖,头两次成祖胜了,第三次成祖败了,我被旁边新刷的怪杀死了。我俩都回村之后就去找的你们。”海瑞平平淡淡寥寥数语,我可是能想象得到这个过程肯定不是平平淡淡一帆风顺的,他俩都很牛B。

“你们小心点,等我开始打了你们再下来。”到了房间门口我叮嘱了一句,现在我可舍不得他们死了。我先下了楼梯,这回不直接往里走了,我扒着墙边先往两边看看,可别再中了埋伏。

墙边就有一个弓箭手,熟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冲上去连打带拍,它对我张弓搭箭。

三轮,一箭。何必来先手,胜。

“都进来吧,门口安全了!”我冲他们喊道。没想到在这昏暗斗室之中,弓箭怪对声音的敏感要高于视觉,我话音刚落,就听到羽箭向我飞来的声音,我慌乱中低下头往旁边一躲——这一躲正好躲在箭上,箭正扎在我昨晚感觉脑袋上不对劲的那个地方!

我又惊又疼又羞又气,一边向黑暗中的兽人弓箭手冲过去一边心里在想,难道是我拥有了预感这个能力?可是触发条件是什么,规避方法又是什么?光让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不行啊,不知道怎么避免脑门子上这不是还挨了一箭吗?

三轮,两箭。何必来后手,胜。

“你们看。”我暂时没管还在暗处的两个大剑兽人队长,迎上了小文子他们,指着脑袋上的箭给他们看,“我昨天晚上就感觉这个地方被扎了个眼,今天就兑现了,这游戏里还有特异功能这一说?”

小文子看了一眼我的脑袋失笑道:“呵呵,我昨天晚上给那个植物人放脑部淤血也是在这个位置钻的眼。”

62 最后一枪

我瞪了他一眼,可算找到报复我的机会了是不?不过你说植物人算什么呀,老子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www.65txt.com-====-

小文子又仔细端量端量我,忽然面露惊讶之色,说道:“别说,你和那个病人长得还真有点像。”

“嗯,还怎么的?”

“不过你没他气质好。”

我终于被他气笑了:“植物人咋表现气质啊?没看出来,文大夫很擅长冷幽默呀。”

“嗯。”小文子很严肃的点点头,“他们都说我开玩笑开的太逼真了。”

真受不了他。

我们很快就把另外两个兽人队长也给干掉了,我这才发觉这间房真的是不适合我们,本身等待刷怪的时间就比打怪的时间还长,我还和这么几个人在一起,中间的冷场时间太让人难熬了。苏武和海瑞非常习惯就那么一站不动也不说话,你说这要在外边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怎么都行,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下再配上他俩须发皆白的老鼻子老脸,使我老有一种在恐怖片片场的错觉。小文子这孙子大概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反而不主动和我说话了,就那么笑着看我一层层的起鸡皮疙瘩——要怎么说这个人最坏呢!

这要是只有我和如云在这儿那多求之不得啊,再黑再暗怪刷的再慢才好呢,可见单纯的讨论环境的好坏是不对的,还要看和你在一起的是什么样的人,我刚才和他们仨在外边海边草地上也没高兴起来啊。

最后我实在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在自己崩溃之前带他们出了这间房,借口是这里怪刷的太慢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下去,两侧的哪间房我也不想进,直到又消灭了两个大眼怪,到了圆形拐角这儿我才高兴起来,这个地方亮度够怪又多,谁也没空扮僵尸,就是这儿了!

这里一共刷六个怪,俩兽人队长俩大石头俩蝙蝠,昨天还十个人干的活今天四个人干即使是变啊就态如我也觉得有点累。好在意外之喜是海瑞和苏武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事事都需要人来指点,他俩经过这几天对游戏和自己职业的了解,做得几乎和小文子一样好,什么时候加血什么时候打怪,什么时候出手才不会使自己成为怪攻击的目标,清场了之后还知道坐下能回蓝回得快一点——感情人俩站着的时候是知道蓝一定会够用。

尽管大家配合的很好可是弊端还是慢慢显露出来,就是三个法师的蓝都要见底了,这种爆发式的打怪方法,并不适合长时间的升级练功,我不自觉的又开启了孤注一掷模式,希望能快点打出道具早些回去,今天可没制定如何对付傀儡怪的方案。

“阿来,要不先不打石头吧,养养蓝。”小文子说道。我犹豫了一下,一时拿不定主意应该从善如流还是要故意和他别劲。

“你们还差几个任务道具?”我问道。

苏武道:“我的已经好了。”而小文子和海瑞还各差一个。

我想了想,说道:“再打一拨,要是还一个不出就歇歇。”

可是就在这拨怪清场之后,怕什么来什么,黑雾还是降临了,一天不见,傀儡怪的笑声又嚣张了许多。也好,来让老子出口闷气倒也不错,我想。

黑雾散去,两个苏武。人少的好处就是一目了然,但是坏处就是李煜不在,我这严格来说一点文物常识都没有的退役小痞子,要分辨俩两千年前的汉朝大活人,真可要费了劲了。

两个苏武极有默契的一言不发,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对方,我着急的说:“苏老爷子,别看了,想要镜子不早说。真的那位说点什么呀,提供点线索啊”

苏武一号想了想,突然唱了一段:“叹苏武身困在沙漠苦海,眼睁睁君与臣要两下分开。想当年在朝中辛劳终载,朝朝待漏五更来……”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耻下问的问小文子:“这是哪出呀?”

小文子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是苏武牧羊吧?京剧里好像有这么一出。”

我不禁失笑道:“那要是海老爷子唱是不是得唱海瑞罢官呀?是评戏吗?”

苏武二号还没说话,极有兴致的看着一号唱。

我头大如斗,对二号说:“你别光听呀,说点什么。”

“嗯,唱得不错。”

“靠!不是问你这个!你说点什么证明你是真的啊,头几回出傀儡怪你不是都在场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别拖累大家,快说点什么。”

苏武二号想了想,说道:“我就是苏武呀,我是真的。”

……

苏武一号还唱呢:“到如今被困在沙漠苦海,腹内儿又无食饥饿难挨。苏子卿持节旄把忠心不改,望苍天保佑我就待等时来”

“好啊。”苏武二号频频点头,上前抓住了苏武一号的手说道:“不唱挨饿这段就显得太假了。”

我苦笑不得,上去分开他俩,回头对小文子和海瑞说道:“别光看着,给点意见。”

两人想了半天,小文子问道:“苏老爷子,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煎饼果子。”苏武一号迅速说道。

“这就没差了。”我逼近苏武二号,抬手就是一锤子。

“你干什么?”苏武二号生气的看着我,装的还挺像,“我都告诉你我是真的了。”

我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假的,打假苏武比打真刘邦负罪感还大呢。要说这个傀儡怪真挺过分的,也就是我这种道德底线比较飘忽的人吧,换个谁这个时候可能都下不去手了。不过六百多年的老头也打过了,也不差这两千年的了。

循序渐进这个词儿放在坏的那边来讲就叫一步一步的堕落了吧?

苏武二号只挨了我一轮攻击就倒下了,法师被近身对手又是我,这么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时又刷怪了,还是主动怪兽人队长,我也没等读秒声消失就开始干了。运气不错,打倒了这个怪海瑞的任务道具也得了,我坏坏的想,干脆找个借口回去得了,让小文子自个想办法去,又一想不行,那肯定他得和如云来,那还不如现在一气帮他做完呢。

在我打下一只蝙蝠的时候,读秒声消失了,紧随其后的是一阵令人倒牙和心跳加速的刺耳奸笑声,我心里大叫不妙,看向苏武一号时,只看到了一个小丑装的黑色人影在原地消失。

我还没来得及懊恼,就听见小文子和海瑞同时喊了一声小心,那只蝙蝠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向我咬来,我瞥了一眼我们的血槽,全都已经见底了……

两道黄色光柱同时落到我身上,显得比平时的浓厚和耀眼了许多,这是小文子和海瑞剩的最后一点蓝,都用在我身上了。蝙蝠的攻击和治愈术几乎同时到来,我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又飞快的睁开,还剩一小截血。

我在心里叫了一声侥幸,那蝙蝠却又转身向海瑞飞去,我大叫不好,跨上一步给了它一平底锅,它没晕,我又给了它一锤子,还没死,等我再抡平底锅已经来不及了,蝙蝠向正在逃跑的海瑞背部狠狠撞了一下,海瑞也倒下了。

当我爆发出全部的小宇宙干掉这只蝙蝠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回身看看小文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俩老头都因我而挂了一次,我之前还那么的不待见他们。现在只有我和小文子了,同是劫后余生不免生出了几分同仇敌忾(音慨四声)的味道。

小文子就地坐下,不动声色的说:“暂时先只打那两只主动怪吧。”

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子曰:树欲静而风不止;诗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傀儡怪又出现了。这好像应该是它最后一次出现了,我也是第一回面对它的嚣张出场表现出冷静,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它变成了小文子。

这是唯一一次不用分辨真假的傀儡怪登场秀,因为它根本就没像小文子一样坐在地上,而且,它虽然变成了小文子的相貌,可是身上还穿着它的小丑衣裳。

我和小文子对视一眼,对它的肆无忌惮表现出了谨慎的态度。难道是因为我们都又没血又没蓝他才不怕暴露真身?或者——我天真的想,这傻X这次出来忘记变衣服了?……

“小心,他的血补满了。”小文子说道。

我看了一眼体力槽,它的血,也是小文子的血,已经满满当当,更加显得我那血槽的弱不禁风。

这次的傀儡怪怪异之处颇多,不过它的血满了又有什么用?根据我们的经验,它是不会对模仿对象以外的人出手的,血满了也不过多打几下而已,难道还有别的猫腻?

每当有难以判断的问题需要我去抉择的时候,我通常都会选择去实践一下,没办法,脑子不够用就得手勤快点了,万一有不良后果还有我的厚脸皮在那挡着呢,以前我都是这么干的。

我二话没说,上去就凿了他一锤子,他还是掉了不少血,可是奇怪的是,打它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阿来小心,打它的时候你也掉血了!”小文子说道。

63 刀奴

我愕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的血果然又到了一碰即死的临界状态,傀儡怪也没有对我追击,看着我就像看着将死的人。

小文子看着队友栏,对我说道:“阿来你瞧,我的名字后面多了一个状态,叫做霸体,还是三级的。”

我看看自己的队友栏,并没有显示每个人的附加状态,连他们给我加的一级攻防也没显示。大概是我又没设定,现在时间紧迫,我不想再手忙脚乱的翻技能书了,直接问他:“这个技能管什么的?”

“将自己受到的近身物理攻击伤害的20%反射给攻击者,它是看准了你没血才这么干的,因为他不能直接对你攻击。”

“靠!真阴啊!得赶紧想个办法,再刷主动怪就危险了。”

小文子表现的比我冷静多了,他点了点头,说道:“他等的就是那个时候,拖时间也足够拖死我们了。阿来,平底锅借我。”

“你要干嘛呀?”我把锅子递给他,不解的问道。

小文子接过锅,没说话,直接用行动给了我答案。他上去给了傀儡怪一平底锅。可是傀儡怪对此好像也早有准备,在我给小文子锅的时候它手掌一翻,手里居然也多了一个平底锅,在小文子的锅拍在它的脑袋上的时候,它也一锅平砍在小文子的肋下。两下攻击再加上各自20%的攻击反弹都作用在同一条血槽下,小文子的血一下子就下了一大块,我急忙上去一把拉住他。

“你也不能打,你再打一下你俩都得完!”

小文子看看傀儡怪又看看自己的血槽,突然对我一笑:“阿来,最后一下靠你了。”

“啥意思啊?这点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见得一定就能打死它。再说就算能打死他我也得完啊,你就算想看我俩同归于尽也不能这么露骨呀。更何况很可能只有我归了而它不尽,你这个主意未免也太骚了。”

小文子嘿嘿一笑,说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是会有点疼。”小文子出人意料的双手握住平底锅,照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狠的!

我目瞪口呆。他拍的真响!

“别发呆了。”小文子极没形象的呲牙咧嘴的对我说:“最后一下看你的了。-====-”

“真有你的。”我由衷的赞叹道。这个时候他们的血槽已经和我的一样空了,我不能让他们三个人白白牺牲,尤其是小文子给自己来的这一下,比海瑞和苏武的趴掉对我而言更有震撼力。

我觉得我有必要喊点什么台词,不然都对不起这大快人心的场面,我想了半天也没好词,只得随便抓了一句大喊道:“代表月亮惩罚你!滚你***吧!!天马流星锤!!!”

我抡开了膀子锤子脱手而出,就像一个用扔铁饼手法抛出的铅球,不负众望的落在了傀儡怪的脸上,发出了一声让人直磨牙的闷响。

傀儡怪惨叫了一声,在它制造出的所有声音里就属这一次悦耳,数道黑烟从它身体里喷射出来,它的身体开始慢慢膨胀,最后像一个很响的屁一样砰的一声爆炸了,两张纸片从它消失的地方在半空中缓缓飘落下来。

我和小文子升级了!我们家平底锅也升级了!

我激动的向小文子看了一眼,他也微笑着冲我点头,这次的胜利真的很令人兴奋。我看了一眼队友栏,我一下子就升到了八级,这得多少经验呀?我再看了一眼小文子的级别……丫十六级了……这喜悦未免就打了折扣了,我的心又凉了半截,我跟正常玩家的差距也太大了。

接过我的平底锅,上前捡回了我的锤子,我这次捡起那两张纸片,原来是两张扑克牌,一张方片Q一张草花J,这是干嘛的?难道BOSS还带打白条的?或者是要凑齐一副扑克牌?……我可不干!

“你瞧,我们的战利品。”我把扑克牌递给了小文子,小文子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是做什么用的?后面还有两个字。”

我拿过一看,一张后面写着“刀”,一张后面写着“奴”。

这越发令人感到奇怪了,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两个字的内在联系来,不过显然我对写“奴”那张兴趣更大一点,它能引导我往我感兴趣的方向联想……

“一人一张。”我把写着“刀”那张递给了小文子。虽说从我来讲,和这个情敌产生友情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是他今天的果敢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有几分我不想确认的敬佩,足以改变我对他的态度,这一张扑克牌也许就是某种开端。再说,我虽然小气,但也不至于要贪别人的东西,组队打出的东西就是应该分的。

“还是你留着吧,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大家都为了这个怪受了不少罪,尤其是刘邦,多少也算点补偿。”

我想了想,说道:“还是不用给他们了,没有你的话毛也捞不着,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把扑克牌硬塞给他。

升级之后小文子说这里的怪都蓝了,经验给的少的可怜,不过为了任务道具,我俩还是硬着头皮打下去。级别差拉大之后任务道具也变得很难出,我俩打了好一阵才功德圆满。

出了精灵废墟,我俩并肩向村子里走去,我觉得有点饿,就掏出两个煎饼果子,递给小文子一个,他也没推辞,我俩就很没形象的边走边吃,一时之间,颇有些捐弃前嫌化敌为友的味道。

还没进村子呢,远远的就看到村子里面的人扎了堆了,大概就在村中心的纪念塔那个位置,围得密密麻麻的。

“这又是怎么了?又有大腕建血盟招人了?”我对小文子说道。

“那就过去看一眼好了。”他说。

村子里几乎是万人空巷,人全在那围着呢,我俩在外围转了两圈,愣是没挤进去。

我拽拽前面那位玩家:“兄弟,里面干嘛呢?”

那哥们儿头也没回,嘀咕道:“我也不知道啊,挤了好半个小时了,里面是人是鬼毛都没看着一根。”

“你瞧,庭院。”小文子对我说。我一看,果然是庭院在另一个方向正要从人群中挤出来。我们俩走过去,我帮她扛开了几个外围的人,小文子伸手把她拉了出来。

“哎呀妈呀。”庭院拢拢头发,往下拽拽衣服,这才抬起头来跟我们打招呼,“小文哥哥好小来哥哥好。”

“你好。庭院真有礼貌,以后不用总这么客气。”小文子说道。

“庭院,里面干嘛呢?蝶恋花人体艺术展览?”我问道。

庭院冲我瞪了一眼,刚要反唇相讥,忽然又跑到小文子那边,挎着小文子的胳膊轻轻的晃:“小文哥哥,何必来欺负我,他是个臭流氓。”

小文子笑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这给我气的,我要真是流氓都流你好几回了,我指着庭院说:“警告你呀,别骚扰我队友啊,要收钱的。”

庭院看看我又看看小文子,说道:“小文哥哥真有人格魅力,连何必来这种人都能给收服了,让他帮你说话。”

“我哪种人呀我?庭院你是不是憋着劲要和我翻脸呀?你要真这么喜欢他你就打包带走,这个礼拜还剩几天我把伙食费都算给你。”

“你们俩别闹了。庭院,里面到底是什么呀?”小文子问道。

庭院飞快地说:“有人回来省(音醒)亲了,人家去过大陆了,职也转了装备也换了,说是回来做任务,分明就是想出风头,为他的那个垃圾盟造势。”

一听到大陆两个字我就无比兴奋,能有关于那块土地的蛛丝马迹我都不想放过,也没管他俩,卯足了劲就往人群中挤去。外围还好一点,越往里越挤不动,后来我隔着前边的哥们儿捏了他前边的一个女玩家的屁股一下,俩人和俩人的男朋友女朋友四个人吵成一团,我这才趁虚而入,一直挤到了最里层。

里面一共三个人,两个跟班的穿的都是平安岛上最好的装备,青铜盔甲,弯刃大刀,但是同样的衣服穿在他俩身上气概气质可就比刘秀差多了。

前面的那个人,一身打扮才叫精神。来,大家一起说,子曰:人靠衣服马靠鞍!更何况这孙子长得也不差。不过我对男人可没兴趣,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这套衣服上,那是一套很漂亮的盔甲,淡紫色和深粉色之间的颜色,圆护肩,紧胸腹,大块的甲片之间可以看到里面衬着的无数小铁圈环环相扣而成的环甲,下身是长可及膝的战裙,其实也很像一条钢铁大裤衩,不过绝对不难看。从头到脚,连手带鞋,一身都是一整套,和谐自然,威风凛凛,看得我心痒难搔。

最牛B的还是他手里的那把剑,那剑的形状就像一个“山”字,下边出了头是剑柄,中间那一竖延长了许多倍是剑刃,两边那竖起来的护手都透着飞扬跋扈。

人家都从大陆上回来了呀!我们真得快点了,也许就是明天。

64 瀑布

“麻烦大家让条路出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为首的那人说道,可是我觉得他可是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好像还很享受这种围观。

“大哥,您这衣服叫什么名字啊?多少钱?”人群中有人问道。

“呵呵,这是锁子甲,奇岩商店价五十万出点头吧。”

“那剑呢?叫什么名字攻击力多少多少钱啊?”又有人连珠炮似的问。

“这就是D顶的革命剑,79的攻击力,弯刃大刀才31。在奇岩商店卖价是一百五十多万。”

人群里响起一片惊叹的“哦”声,老小子美坏了,像一只得意洋洋的孔雀,看似惋惜实则炫耀的说:“这衣服要配上锁子头盔和锁子盾才能有完美的附加效果,可惜这两样东西商店没有卖的,只能靠矮人玩家制作,我的盟友们已经去办了。”

人群里又哄了一声,另外一哥们儿问道:“大哥,你啥盟啊?还招人不?”

孔雀男道:“我们盟单名一个‘干’字,天干地支的干,是战盟。目标是本服务器第一大盟……”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回头看看庭院,小丫头可有对手了,人家的目标也是本服第一大盟。可是她心思根本没在这边,正在那听小文子说什么呢,两手拄在下巴上,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嘿嘿,好,庭院加油!

孔雀男还在接着发表演说:“……我们盟现在是本服务器第一个二级盟,即使这样也已经招满了,各位玩家不要着急,等我们盟升级之后有了更多的位置,自然欢迎大家的加入。”

盟还能升级呀?我心里嘀咕道。我们这些人也应该找个盟入,成非说的没错,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问题就是岳飞绝对不适合我们,哪怕是个普通玩家建的盟呢,皇帝们也许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心里障碍。要不就加这个干盟得了,这名字多好呀,一听就带劲,刘邦一定喜欢。

人群中议论声沸沸扬扬,提问题的人也此起彼伏,一个跟班甲不耐烦起来,说道:“大家让让吧,没见过世面也不能堵着人看,有能耐自己去买一套不就完了吗。”

“擦!狗腿子牛B啥啊。~~~~”人群中有人说,围观的人立刻爆发出哄笑。

从跟班甲转职成狗腿子甲这位不干了,拔出刀来叫嚣道:“谁说的?谁说的有种站出来给爷瞧瞧,别只会耍嘴皮子。”

没人站出来。这位狗腿子甲先生的装备在平安岛上也是凤毛麟角的,他如果还转职了岛上的初级玩家估计还真没有单挑能干过他的,人群还在小声的议论,很多玩家已经就此散开。

孔雀男瞪了狗腿子甲一眼,似乎怪他破坏了公司形象,又大声对大伙说:“等大家一转之后,到了古丁村,自信装备实力都高人一筹的,可以通过我们的盟员来申请加入,记住,我们只收精英!”

“嗯,狗腿子也要精英狗腿子。”我补充道。

那三个人正要举步离去,一听这话都扭头向我这边看来。我也很无辜的回头看去,正在我视线上的那位吓得满脸通红,一个劲的摆手道:“不是我说的,不不不不是我说的……”

干盟的返乡团连挨了两下暗的,又抓不着正主,想必心情有些郁闷,嚣张之色未免黯淡了几分,蔫蔫的出村去了。我心里暗笑,这算个屁呀,他们应该庆幸没遇到成非呢。成非到了小学末段之后,就特别讨厌在他面前没什么本事还装大的,后来听我们同学说,他到了初中和高中之后愈加变本加厉,简直是只许成非装B,不许他人吹牛。有个经典事例:他们高中时候有个别的班的同学,数学很厉害,好像还在市里拿过什么奖,从此张口菲尔兹,闭口华罗庚,赞美女同学都带0.618的。身为语文课代表的成非自然看不惯他,某日课间,很恳切让他算一道题,a的n次方+b的n次方=c的n次方,试证明,如果n大于2的话,abc无非零正整数解。那哥们儿看题之后轻松一笑,没想到算着算着汗就下来了,一下午甭管什么课都对着这道题喃喃自语,第二天披头散发双目红肿的来找成非求答案,成非先问他,还敢说自己数学牛B不了?那孙子惶恐地说不敢了。成非这才冷笑道,费尔马大定理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数学好呢?其人当场石化……

由此可见一斑。

想起当年往事我不禁微笑,接着又是一声长叹。要是按照我个人意愿,是很想加入精忠报国,有岳飞这个品牌在那儿立着,这个盟以后想不红都难,而且成非虽然想不起我了,但是我们俩非常投脾气秉性,以后在一起还不定会有多少趣事发生。可惜啊,除非他们盟主是盘古,要不然还真没有谁能镇住我队里的这几位爷……

小文子还在和庭院聊天呢,说是聊天,其实是小文子说得多,庭院一直在听,但是总是庭院恰到好处的一问,小文子就不得不长篇累牍的说,这样庭院就很巧妙的把自己放在一个看似被动实则主动的位置上,这样就既能和小文子在一起又不显得是倒贴。这小丫头,心眼多得很,要是真玩真的,我怀疑如云都摆不平她。我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庭院能拿下小文子,但是又怕如云伤心。唉~~

苏武和海瑞回来了。俩老头一人提着一把沉甸甸的长剑,笑呵呵的和我说刚才在外边砍赤狐狗了,这剑“锋利的很”。

我无语,两个十三级的人了,拿根筷子也捅死赤狐狗了。

我接过苏武手里的剑看了看,这就是兜了我无数圈的团结之剑,剑很漂亮,剑柄,护手上都有很繁复的花纹,剑身宽而亮,要是以前打群架的时期拿着这么一把剑确实——很不伦不类。可是看了一眼这剑的攻击力我就知道这只能是一个样子货了,才11,连我的平底锅都不如。

我把剑还给苏武,说道:“老爷子,还是用你那根棍吧,这个剑……仪仗用的。”

小文子看到海瑞苏武,这才想起他的任务还没交:“光顾聊天了,庭院,先不聊了,我要去交任务了。”

“嗯,好啊,这个任务我做过了,我带你去吧。”

小文子望向我们,说道:“不用了吧?我去过一次了,不麻烦庭院了。”

我接口道:“小文子你别瞎了人家庭院这片心,你就带人家走一趟呗,如云那边我给保密。”

小文子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怎么着?哦……开房钱不够是吗?好说。”

小文子哭笑不得,庭院紧紧抓着小文子的胳膊,笑着对我说:“小来哥哥也有可爱的一面哪。”

其实我心里酸溜溜的,不过舍不得庭院套不着如云,这点小事我就忍了。“你俩快去快回,我们等你。”我对小文子说。

“那你可一定等我啊。”小文子叮嘱说,接着就被庭院拽跑了。

“走,咱们走。”我对海瑞和苏武说。

不管庭院能不能吃得下小文子,能给如云和小文子制造一点裂痕也是好的,最主要的一点是——这次是免费的!

路上我好一阵给苏武和海瑞道歉,一个被我打错了一个为了救我被我坑死了,而且还是俩须发皆白的老头,这性质和把方孝孺弄吐血了可不是一回事。海瑞没怎么太当一回事,不过苏武倒是抱怨说,他那么说自己是真的了可我还是当假的给他处理了,我汗了一个,心说在那种情况下其实最无力的辩白就是说自己是真的……

走到战胜纪念塔的时候,我忽然对远处的瀑布产生了兴趣。顶多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平安岛了,以后我大概也不会再有闲情逸致来这里闲逛了,不如现在去瞧瞧。

我和两位老爷子商量了一下,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多急急忙忙,也乐得和我去走走看看,我们便折向东边那条路,朝瀑布走去。

路边还是狼头怪那种档次的怪,只要它们不来招惹我们我都不忍心去摧残它们,随着我们的越走越近,瀑布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最后到了近处,才感到轰轰隆隆,简直就像有列火车在眼前开过。

这是两条以横截面相对的山脊,,或者它们之前本来就是一条山脉,但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腰斩,才留下了这样一个豁口。

两条瀑布相对而流,特别壮观。这时我才想起其实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真正的瀑布。左边那条肆无忌惮的冲进下面的一个小湖,右边这条稳重雄厚,不急不躁,它下边的石壁凹进一块,有一条石梁通向对岸。

“走,过去瞧瞧,可别湿了衣服,小心着凉。”我一马当先顶着瀑布走了过去,这一大片水从脑袋上飞过的感觉很震撼,让我不免的领教了大自然的下马威,对花花草草顿时都起了敬畏之心。

65 希望

沿着石梁过了小湖之后,登上了对岸的草地,眼前的路变的狭窄起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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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山脊在这个地方若即若离,只留下一条一人宽的小路,头上只有一线天。

随着小路转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左右两边都是起伏的草地,间或会有一棵高大的绿树,正前方是一条平坦的大道,不远处就是一个丁字形的路口,路口再往后就是海边的一溜草地了。

我拿出地图看了一眼,顺着丁字路口右拐的话,是一条和海岸线平行的大道,虽然现在只被我探出了一个开头,但是看得出来它正是通往岛北边的,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话,应该就能和刘邦如云他们汇合。

我收起地图,和海瑞苏武一起沿着大路走下去。

这里的怪还是大蜘蛛,比我们刚才待的那个地方密度还要大,有不少就在路上横晃。不如一会儿找到大伙后就来这边打,回去的话也方便许多。

如果不是蜘蛛横行的的话,这里真的挺适合散心的,一边是波光粼粼的大海,一边是绿树成荫的草地,这要是谈个情说个爱组织个烧烤什么的,一定是一件非常惬(音窃)意的事。

我边打边走,尽量不去招惹不挡道的蜘蛛。可是两位老爷子现在也学坏了,就和李煜一样。他俩是只要风弹够得着的蜘蛛就一定要打,极有默契的一人一发,等蜘蛛跑过来我还不得不补上一下,也正够蜘蛛死的。

就是这些知识分子,上辈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现在会点攻击手段了暴力倾向都特别严重,这是不是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呀?其实我就是,这也就是现在钱还打不开点,等我手头活泛了,第一件事就是想弄条大金链子戴着,人家怎么评价暴发户的来着?就是昨天还卖啊就淫,今天就嫖啊就娼的人……

我们还在路左边看到了一栋非常有田园风味的小房子,木篱笆,小尖顶,材料粗犷(音广)结构细致,为这一片增添了不少人气儿,看得我们赞不绝口。我感觉这个游戏还真是很在环境上下工夫,许多场景都美轮美奂,打怪的时候都让人赏心悦目。精灵废墟虽然有点瘆人,但是平心而论,那也正说明人家气氛营造的到位。

我们就沿着这条观光之路悠哉游哉的走着,看看手表,果然离绿点们越来越近,再找找小文子,我这个乐啊——手表上都看不到他了。~~~~

左边一侧本来都是临海的悬崖,可是前边有一条岔道,形成一道缓坡贴着悬崖一直通到海边的沙滩上。岔道口这儿有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蜘蛛,在向我们张望。

我现在有点条件反射,看到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就以为是蝶恋花的人,冲人家微笑半天才想起来她头上没有白色的名字,原来表错情了。自打看到过变成我的傀儡怪之后,我就对自己的外貌再一次的失去了信心,结合刚才的动作,我自己都觉得我像个流氓。

小丫头长得怯怯的,绝对谈不上漂亮,不过感觉挺招人疼的。她看着我欲言又止,发现我在打量她,索性把头也低下了。

“老妹,有事吗?”自来熟是咱的强项,碰到这么内向的人,我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小丫头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下面有个任务怪,只能用特定道具打,我打不了,您能帮下忙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帮助别人了。

“什么怪呀?在哪里?”我问道。

“就在下面,叫镜之精灵。请跟我来。”小丫头在前面带路,下了斜坡。

我们跟她下了斜坡,下面的海滩上孤零零的站着一个狼头怪。呵呵,老熟人呀,我见过的狼头怪都是成群结队的,为什么这位这么有闲情逸致跑海边来了?仔细一看才知道有点不对头,这只狼头怪头顶的名字是“镜之精灵”。

“最后一击必须由我用特定道具来打,所以你不能直接把它打死。”小丫头说道,“我刚才已经被它打死一次了,之前还有一次在来的路上被蜘蛛咬死了。”

“呵呵,法师做这个任务不太好做是吧?找我你算找对人了。”我走到这个怪的身边,它没主动攻击我,小样的,换个名字脾气还变好了。

我看看自己手里的两样家伙,不禁有点为难。高手就是高手,有些烦恼是菜鸟们永远无法体会的。搞不好我一下就秒了它呀,怎么还能给它留口气呢?权衡再三,我抡起平底锅,拍了它一下。

血掉的非常尴尬,一半多一点,没等我想好怎么办呢,它又露出了这副皮囊的本性,挥拳向我打来。我拿着平底锅左遮右挡,嘴里叫着:“老妹,你过来打吧,我再打就给打死了。两位老爷子,看好这小姑娘,她一挨打就给她加血!”

这个怪打我倒不是很疼,可是这么被动防守不是我的风格,简直就像要本山大叔去演悲剧一样的令人别扭。小丫头拎出了一根非常淳朴的木头棒子,像打枣似的打着镜之精灵。

也许是我先攻和耗怪血比较多的原因,镜之精灵一直只追打我,直到被小丫头敲倒为止。我回身看去,看到小丫头手里的棒子幻化成五彩的闪光消失掉,小丫头看了一眼背包,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也挺高兴的,就等着看小丫头怎么谢我呢。

“嗯,任务道具都得了。”小丫头冲我腼腆的一笑,“谢谢叔叔。”

……

我的情绪一下跌到了谷底,皱着脸说不出话来。小丫头看到我的样子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小脸涨得通红,越发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对不起啊,哥哥。”

看她这个样子倒把我逗笑了,我说道:“嗯,没事啊,我都习惯了。以前我姐都找我帮她开家长会呢。”

小丫头噗嗤一声笑了,随即捂住了嘴脸又红了,低下了头却又抬起眼来偷看我。

“老妹,这个任务给什么东西啊?”我问道。要是东西好,我就问个明白带大家做去。我们这个组人就是多,就算任务是给几块砖头,我们这一批人做完了也够垒个猪圈的。

“任务是在法师诞生地魔法学院接的,奖励物品是团结之杖。虽然是法师武器,但是战士职业的也可以接。哥哥你要做吗?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两个镜之精灵的位置。”

“免了。”我兴味索然地说,“又是团结什么什么的啊?这么垃圾的品牌还敢出系列产品呢?”

“这是很不错的武器呢。”小丫头很认真地说,“魔法攻击力13,去商店买同级别的武器怎么也要一万多呢。”

我无语,心里都有点为富不仁的惭愧了。我对海瑞和苏武说:“要不咱把那两个团结剑都给她得了,这小妹子也怪不容易的。”

海瑞很牛B地说:“身为朝廷命官,所想的应该是建立维护完整的制度造福百姓,而不是凭施舍几个钱惠及个人。所谓天子不舍乞儿,也是这个道理。”

我很头大,不想和他争,伸手进兜掏掏,看看有没有什么我用不着又能帮到她的东西,掏了半天掏出一件热乎乎的东西递过去道:“妹妹你吃个煎饼果子吧……”

突然,一声悠扬的号角声从海上传来,我惊奇的抬起头,赫然发现一艘大船正沿着海岸线从南边向这边驶来。

天啊!船!

平安岛,亚丁大陆,船!我激动的无以复加,手指着那船说不出话来,想招呼他们和我一起看,却发现他们三个都愣愣的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花似的。

我不好意思起来,指着那船小心翼翼的提醒他们:“船……”

“是啊,船怎么了?”苏武说道。

“平安岛往古丁村去的航船呀。”小丫头说道。

“一个上午看到好几回了。”海瑞说道。

搞了半天又是我OUT了。大船缓缓驶近,偌大的海面上也没个参照物,我也说不好这船到底有多大,有没有我家朱哥那个四十四丈大。前中后一共三根桅杆,正挂着满帆,船头上还长长的探出一根来,也不知道是干嘛使的。大船腆胸叠肚,还有个大屁股,怎么看怎么威风,我真恨不得立刻飞到这船上去。虽然他们都知道这船了,可是我还不肯从我的惊喜中脱离出来,问那个小丫头:“老妹,你说这个是航船,多长时间发一次啊?想上船还需要什么条件吗?级别?任务?……村长介绍信?”

小丫头忍住笑说道:“大概几十分钟发一次吧?肯定不到一个小时。没听说需要什么条件,买船票就可以了,好像是一两千块钱。”

我闻言目瞪口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简直是典型的信息不对称!一步登天之路一直就在眼前,而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原地兜圈子,不行,既然知道了,马上就要走,我早就在这个幼儿园里待够了,这就去找刘邦如云他们,瞬间出发!——正好还能把小文子扔下。

“老爷子们,出发了,去找到你们家这个祖那个祖咱就走。”我急匆匆的迈步就走,走了两步才想起回头和那小丫头道别:“老妹886,咱们大陆上见。”

小丫头冲我慢慢的摆了摆手,显得呆呆的。

66 冲刺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恨不得能插翅飞到刘邦他们身边,路上有不长眼的蜘蛛还跑过来耀武扬威,都被我轮着膀子绞肉机一样给打得粉碎。www.65txt.com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船!船!亚丁!亚丁!……好像是两个词,不过现在我可没心思研究数学问题。

远远的看到他们,他们还在一边嬉笑一边打怪,我一边跑过去一边喊着:“收工了收工了,大家都跟我回去!”

刘邦冲我直摆手,没开怪的几个人瞅瞅我,当刘秀又开始攻击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他们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蜘蛛身上。

我跑到他们近前,又说了一遍:“走了走了,回去了不打了。”

“为什么呀?村子里出事了?”李煜问道。

“跟我去大陆。”我说道。

他们立刻鸦雀无声,沉寂了一会儿立刻又爆发起来,朱棣率先说:“好呀,这个地方也看得差不多了,正该寻个新去处开开眼界,小来,带路。”

……他该不会以为要走着去吧?

“大家等等。”如云说道,“阿来,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要去大陆上的事了?……小文子呢?”

“先甭管他,丢不了。如云你知道吗?有船,往大陆上去的航班——你要是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我你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如云一笑,说道:“我的确早就知道了。可是没告诉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够意思的,想走随时可以走呀,倒是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是唱的哪出呀?”

我着急的说:“如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咱们的家在大陆上啊,咱们早到大陆上一步就是离咱们的安乐窝近了一步,何苦在这么个兔子窝浪费这么多时间?你早说有船咱早点走现在搞不好都到了呢,这耽误多少事啊?”

如云噗哧一笑:“阿来,你以为到了大陆上就等于到了平安城吗?你不记得咱们看地图的时候,古丁村都还距离平安城有多远呢?而且,这个距离还不仅仅是路程上的距离呢。”

“嗯,嗯,如云你说的没错,要是咱们一级那阵儿上了大陆确实于事无补,可是现在呢?大家就差个一二三级的就二十级了,咱不差这点儿吧?到了大陆上随便打打也就补回来了,现在走总没差吧?”

如云摇了摇头,说道:“阿来,大陆上的怪应该比岛上的只强不弱,这点你能想到吧?我们不在我们适合的环境里成长到能面对下一级别的考验时,就贸然贪功冒进,这其实是舍近求远,反而走了弯路。

现在就去了大陆上,并不会使你离目标更近,就像一个小兵,连班长排长都没做过,你直接让他带领几万人的军队,一定会手忙脚乱。”

“怎么会。”我嘀咕道,“诸葛亮不是头天还种地第二天就领人火烧新野吗?”

大家都笑,刘备怪声怪气的说:“呵呵,小来倒会找人比。”

我没理会他的挖苦,抓救命草似的跟他们说:“你们不想早点去大城市吗?咱们都什么人啊?还用得着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吗?”

“阿来,不许发动和误导群众啊。”如云说道。

“那好。”我把手摊向皇帝们,“让群众们自己说……这几位哪位是群众啊!?”

刘秀沉吟道:“小来,我觉得如云说的没错,有些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我们若真是现在就去更难的地方打,急功近利怕只能事倍功半。”

我不耐烦的说:“秀哥是稳健派的,你只能代表一部分意见。”我瞅瞅这些皇帝,“朱哥你说,你带着海大爷就敢去精灵废墟图书馆,咱这个队伍需要就缺你这种朝气。”

激进派代表朱棣摸了摸下巴,说道:“要是我一个人的话,也真就去了。可是咱们这一整队的话,还是先在这里练好了再去吧。”

我万没想到朱棣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们这些人怎么一个服从领导意见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拍拍领导的马屁——我想通了,这些人之前全都是坐到了领导的极致的位子……为什么我手里就没个太监佞(音泞)臣什么的呀,这个时候说两句我爱听的让我通通肺管子也好呀。我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一下瞥到刘邦,讨好的说:“刘哥你发表下意见?”

刘邦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说道:“小来你甭指望从我这儿出来你爱听的了,我怕死怕疼,要依着我恨不得能二十四级时再去呢。”

这把我给气的。

我急得满地乱转圈,他们又开始打怪,海瑞和苏武的回归使如云有了空闲,她问我:“阿来,你把小文子弄哪儿去了?”

“他?”我望向地面转转眼珠子,说道,“他明明都去过一次战士训练所了,还说自己记不住路,非要让庭院带他去,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我那么跟他说实在不行我就陪他去,别老和庭院在一块儿玩,别惹你不高兴。他不耐烦的说不用我管,还不要我们等他,非撵我们先回来。如云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会不高兴,可是这不是我诚心惹你生气,我就怕不说实话到时候他再在你面前搬弄我是非,我何璧来光明磊落的汉子受不来那个,叫个小人破坏了咱俩的感情我觉得太不值了。”

如云笑得出了声,忽闪着大眼睛瞅着我说:“嗯,阿来。你是不是觉得这种人特不是东西呀?背后说人坏话的?”

“那是一定的。如云,你也别为他太往心里去,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子曰,天涯何处无芳草,就何必来这样的死心眼才难找。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为这样的人再伤心可忒不值了。”

如云呵呵笑道:“阿来你也真是,人交给你这么一会儿你就能给弄丢了。不过就算真的丢了的话,呵呵,要伤心的也不是我。”

我应付的笑着,心里却是一动:如云这话啥意思呀?难道小文子真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外边还有三妻四妾招蜂引蝶?难道如云带他来玩就是为了把他栓在身边?这可是个宝贵的线索呀,我该如何利用这一点呢?老子没法出去看看呐。在游戏里贿赂成非让他出去帮我看看去?先不说他俩是不是在一个城市,让成非去搞不好他倒把如云的情敌给勾引来了,适得其反啊。嗯,应该想个办法把这个情报提供给庭院……

“其实,阿来,你也不必太着急。”如云对我说,“朱棣已经十九级了,顺利的话,今晚就能二十级。那几位姓刘的也都十八级快十九级了,李煜差一点,十七级。这几个人是咱们队伍中级别最高的,只要能保证他们五个到了二十级,咱们去大陆就没问题了,小文子和两位老人都是法师,跟在后面蹭一点问题也不大,至于你和我,能力又不完全依赖于级别,既让人担心又令人放心,到了大陆上再慢慢寻找适合咱俩的生存之道好了。”

如云能和我用了一个“咱俩”,使她对我的宽慰显得热乎乎的。我本来就是个心里长草屁股上长尖的无事忙,纵使开着队友栏也想不起去看一眼,如云这一番话合情合理,让我舒服了许多。

我不好意思冲如云笑了笑,就当为自己的莽撞向她道歉了。心里一软差点向她交代刚才对小文子的诬陷,不过咬咬牙又给咽下去了。只有这一件事了,我决定卑鄙到底。

“如云,我打算带着小煜单练去,现在的原始五人组就他级低,别让他拖了大家后腿。”我说道。

如云想了想,说道:“那不如我们三个人去吧,有蓝的时候我和小煜也能打一打,还能更快一点。”

商议已定,我喊李煜过来和我们一起。他还老大不乐意,生怕刘邦朱棣他们缺了他玩不转。

“小煜,怎么也够了,俩老爷子一点都不白给,甭说加血,连抽冷子放风弹都会了,两个法师四个战士,根本就没你担心的必要。”我对李煜说道。

李煜还是闷闷不乐的说:“那为什么单把我提出来呀?还是大伙一起玩有意思,单独带我吃小灶,好像我多没用只能跟着蹭似的。”

原来他是自尊心作祟啊。

“小煜,咱这不是着急吗?等你一转以后搞不好还要指你独当一面呢,现在先跟着我和如云一起冲一冲。你没听如云说吗?等你们五个都二十级了咱才能出发,这就像一个木桶一样,能装多少水其实是由最短的那块木板决定的……”

“那我就是最短那块板呀?行呀小来,还知道木桶理论呢。”李煜气呼呼地说。

又轮到我翻白眼了,你懂木桶理论才比较奇怪吧?咱俩谁是古代人?

虽然李煜一直不情不愿的,可是一打上怪了他又欢呼雀跃了,而且不用加血可以专心攻击他更是美的不得了。

我这次看了一眼队友栏,如云才十级,不过攻击力比十七级的李煜高很多,如云一发风弹打到蜘蛛几乎就是秒杀,就剩一丝血留给李煜过过手瘾,后来为了照顾李煜的情绪让他先开怪,如云给他补刀,享受到了光武帝待遇的李煜无限风光,洋洋得意的表情倒好像是他带着我俩似的。

他俩在一起用魔法攻击,我就跟在旁边用锤子和平底锅粉碎蜘蛛收集鸡蛋。后来李煜和如云蓝用光了,这位南唐后主倒更高兴了——他又能跟在我后边过亲手用法杖敲蜘蛛的瘾了……

67 二十级

带着这么两个文武双全的法师,我说不好效率是提高了还是被他俩给降低了,李煜总有办法吸引怪的注意力,甚至在我离怪比他还要近的时候,害得我总要拖着一只蜘蛛去打他拖着的那只蜘蛛——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让他练骑士呢。(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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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总算如云拉他坐下回蓝,这才消停了一会儿。我就围着他俩打怪,听他俩聊天。

“小煜,你有喜欢的诗人词人吗?或者别的作家?”如云问他。

李煜抬起头很认真的想了一想,说道:“莎士比亚……”

如云无语。

我几乎笑到内伤,打蜘蛛的锤子抡出去的时候都有点哆嗦。我琢磨着大概如云是想看看李后主能喜欢什么文章回去后再好好拜读强化一下自己的爱国情怀呢,没想到这个白眼狼居然给了这么一个答案,可惜,这么好的笑话我没法上外边给别人说去——南唐后主喜欢莎士比亚的书,说了也没人信呀。

虽然我的耳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俩这边,可是一双打怪的手可一点没含糊,就像我妈织毛衣的时候一点都不耽误看韩剧似的。无论严格或是不严格的说,我确实没什么长处,如果不把游戏放在正人君子口中的玩物丧志的地位上的话,相对较为公平的把它看作一种益智身心休闲消遣的娱乐方式,那么,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在这上面表现还不错。我们附近一共就刷那么几个蜘蛛,我估摸了一下我的打怪效率和它们的刷新时间,很快就能在其中取得平衡,能使自己少跑路又不至于冷场没怪打。

虽然我不太赞同胖子转述的那句“劳动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不过我觉得人在能发挥自己长处的工作环境中干活确实挺带劲,难怪有的人连皇帝都不好好做跑去干木匠活呢——要是这个人来了应该也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吧?至少应该比李煜强吧?

“阿来,我有事要先下了。”如云对我说道。

“为什么呀?”我看着她,虽然没说出口,可是心里非常希望她能留下来,“是你们医院的事?如云,咱们也许晚上就要出发了……我想带你一起走。”

“呵呵,干嘛突然这么严肃?我这么大的人又丢不了,你们该走就走你们的,我自己坐船再去找你们。~~~~要是距离这么远上线绑定还能用的话,连船票钱都省了。”

“不行!”我往前迈了一步,很想就势抓住如云的手,可是勇气仅仅持续到了我抬起小臂,我放下手,非常泄气的说:“如云,这是我的一件大事,我我我我我我希望能和你一起经历。”

如云大声的笑了,我固执的认为她那是想掩饰她的感动。

“那好吧,嗯,我争取晚上再上来,我可不比小文子,人家值班大夫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玩游戏的,我只能偷偷摸摸了。如果晚上不能来就明天一早来,陪你一起经历‘历史性的时刻’。”

如云下线了。我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惆怅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好像她还在那里似的。为什么我不能下线啊?每次分别我都是只有眺望人家背影的份,而且这个倒霉游戏连个眺望背影的机会也不给,那么大个人说没就没了——是不是如云她们家网速太好了?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我怎么觉得是老天爷根据性格安排人的命运呢?我虽然有点玩世不恭可是总体说来还算多愁善感,总觉得老天爷总是把我往一个悲剧得能诞生诗人的位置上放,也许,这正是“性格决定命运”的真实写照?我不信,我觉得即使把强气如朱棣的角色放到我这个位置上,此情此景,他一样要泫然欲泣。

我又看看自己这双不争气的手,刚才明明已经是真情流露为什么就不能趁热打铁的去抓如云的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在我的脑海里踩刹车?我抬起右手,打了左手一下,又用左手也打了右手一下。

“呵呵,小来玩什么呢?”还坐在地上的李煜笑着说。

我瞪了他一眼,拖后腿的还这么有闲心呢?“起来,开始干活儿了,你这么坐着就能坐到十八级呀?”

李煜还在笑:“可是我已经十八级了——而且还真是刚才坐着升的。”

……

我怎么就没注意呢!“那也得起来,十八级完了还有十九级呢,你今天不到二十级就别想吃晚饭。”

李煜争辩道:“你这么能这样呢?赵光义那么不是东西还管饭呢……”

……这家伙要是做学生的时候肯定是那种跟老师对着来的主,就跟我当年似的。我刚才随口说的这几句话都是我们老师以前最爱说的,李煜对起来倒是轻车熟路。

“叫你起来你就起来……算了你还是坐着吧,你起来还不够你添乱的呢,如云走了,你一个人打蜘蛛得打多少下啊?”

“到底是起来还是坐着呀?”他还不高兴了。

“坐着坐着。”我手底下已经开始忙活了。我八级,李煜十八级,经验还是他吸得多,小号养大号,同学们,这就是阶级呀!

“好无聊呀。”李煜开始还转着脑袋看我打怪,可是我又不会落英神剑掌和大慈大悲千叶手,打怪时又没有“呀买碟给姆继”的配音,自然没有什么观赏性,他看了一会儿就不爱看了,开始长吁短叹,抱怨没劲。

我带他升级倒像是我欠他似的,等到了大陆上你瞧我管你才怪呢。

“你要是实在无聊……不如你讲故事给我听吧。”我说道,“反正我现在也只有耳朵闲着,再说好些事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常识性的事情你正好给我补补。”

李煜看看我,想了一会儿说:“那干脆我拿本《史记》在这儿给你读吧。”

“得了吧你。见过埋汰人的没见过你这么会埋汰人的”我有点生气,不想理他,开始埋头打怪,而且开始幻想把蜘蛛脑袋上的“巨勾蜘蛛”想象成“南唐后主”。

李煜还看不出人脸色,继续很恳切的说:“阿来,你们现在还是有钱人和官宦子弟才有条件读书吗?那个……你识字吗?”

我哭笑不得,这话要是让我小学老师听见了是先掐死我还先掐死他呀?

我想了想,说道:“小煜你会背百家姓吗?头二十个就行。”

“……我背那个干嘛呀?”

“得了吧不是?我会。陆定一的《老山界》半腰那块你会背吗?就是‘半夜里忽然醒来,才觉得寒气逼人,刺入肌骨,浑身打着颤。’那段。”

“……我没看过这书啊。”

我暗自窃笑不已,忽然又想起一招杀手锏:“小煜,你会求证两个三角形相似吗?”

李煜干脆不说话了。

我高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要是我们何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听到看到这一幕该多欣慰呀!我用文化知识把李煜难住了!赶紧保佑我能娶到如云吧!

我加劲把手上的蜘蛛打完,忙里偷闲的走过去拍拍李煜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煜啊,偏科是不对滴……建设四个现代化是需要综合型的人才滴……”

没等转过脸呢我就笑喷了,再去打蜘蛛打得更带劲了。李煜坐那儿生了会气,过了一会儿他寻思寻思也笑了,他这一笑我更收不住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干脆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文子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从瞅着他的那一眼起,我就开始琢磨怎么能编个瞎话打击他一下,等他走到近前,我已经打好腹稿了。

“为什么你们俩在这儿打?”他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这不着急冲二十级吗?我和小煜先练练。”

“哦。那我不耽误你们了,我过去和他们一起。”他居然连问都不问如云,我向刘邦他们那边望了一眼,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是能看出没有如云呀,我还不好先提这茬,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眼瞅着小文子向那边走去我却没找到机会开口,宛如头天温了半夜书第二天却不考试了一样的苦闷。

没想到小文子自己转回身来,向我问道:“阿来,如云呢?”

哈哈!子曰:什么什么所至,什么什么为开;诗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孙小美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故作沉重地说:“其实我不想说的,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小文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小燕二十级了!”

小文子和正在酝酿情绪的我同时吓了一跳,一齐望向李煜,只见李煜指着队友栏的位置喜出望外的说:“朱棣二十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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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又看到一本好书,《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真正值得读的书。我最近喜欢的和我一直喜欢的要素书里都具备了,历史,人物,穿越,幽默,文笔,细致,睿智。推荐大家去看看。

68 最后的晚餐

他们也不打怪了,团坐在一起,朱棣掏出了他的技能书,一圈人围着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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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跑过去,看看他又会什么新技能了。其实要是真有心了解的话,我们早就可以知道甚至更高级的技能,可是那是黑白的图标,就像存折上的数字一样,远没有学到手可以用的技能这种大沓纸币拿在手里般的直观和激动人心。

“精通重装甲,看看,精通!”虽然是站在他身后,可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到当事人朱棣乐成一脸花的样子,声音都高了八度。

“精通长戟……使用枪类武器时,提升物理攻击力4.5,……这简体字看着真别扭……并可以同时攻击多数敌人。哎,不对呀,我现在不是就可以攻击好几个了吗?”

“朱哥,你买枪的时候庭院不是和你说了吗,你之前只能同时攻击到五个敌人,现在技能升华了,有专精,大概……至少能攻击到六个了吧?”我说。

朱棣回头看了一眼:“哦,小来也来了。战斗狂嚎……在一分钟内增加物理攻击力20%,怎么只有一分钟?”

“那是啊,一加加半个小时都让你自己玩了,打一拨怪的话一分钟怎么也够了。”刘备说道。

“那倒也是。疯狂扫荡,在基本物理攻击力基础上增加威力126来攻击多数的敌人。装备长枪类武器时可以使用。可……后面这是什么?”

小文子看了一眼,说道:“OVERHIT,这个游戏独有的系统,用技能杀死怪的话会额外获得经验,可以理解成终结一击。”

“好啊!”朱棣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咱们就一群一群的打了,哥几个帮我补刀,法师给我加血,我带你们到二十!”

朱棣兴致勃勃的引怪去了,引了两三个还不打,拖着它们又往下一拨那儿跑,刘邦刘秀就跟着他疯,连两个老头子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

小文子刚想去,被我一把拽住。

“怎么了?”他问我。

我挠挠头。虽然我针对他做过很多事,可是明摆着练级却不让人家去,即使脸皮厚如我也挺难启齿的。“那个,小文子,那个那个那个……咱俩先练吧。”

“为什么呀?”小文子瞅瞅他们又瞅瞅我。

我感觉我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保姆的角色上,我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啊?最后一次,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现在先把李煜弄到二十级,等到了大陆上,他们搞玻璃我都不管!

“是这样,这不是他们等到他们二十级咱才能去大陆上吗?咱先保证他们,咱们这第二梯队的……先缓缓。”说到后来我声音都变小了,要人放弃利益和坑人太不一样了,前者给我更大的心理压力和良心谴责。<<>>

小文子倒笑了:“哦,怕我去蹭经验啊?”

“别说出来啊。”我相当的扭捏。

那边已经开始打了,朱棣背靠一棵大树,面前一堆蜘蛛。他大枪抡得金光璀璨的,三个法师挨着给他加血。

“我也快下了,今天先不练了。你还没和我说如云哪去了?”小文子对我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骗他了,只不过在是否要带他一起去大陆的问题上还有一点犹豫,后来一想即使我再骗他一次人家转脚也就跟来了,为了那么几分钟做次恶人也不值得。

“如云说有事,就先下了,不过不是你们医院的事。我们今晚或者明早就要离开这个岛了。明天早上你要是起不来的话就不用勉强了……”

“呵呵。”小文子笑了一下,“那我先下了,明天见。”

我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莫名的有了一点感伤,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中学临毕业的时候的事了,那时候中考临近,大家都人心惶惶临阵磨枪,班里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和在学年里拔尖的好学生才不会为自己那一向稳定的成绩担心,我也就有的是时间去胡思乱想,老觉得初中毕业了就是大人了,离开了漫长而又令人焦躁的学校我又将会去向一个什么地方?我记得我那时看了一眼操场,那三年来那个院子就是我的世界,毕业之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在等着我?现在前戏已经结束,马上就要正式开场……即将告别平安岛了。

引怪的人居然又换成了刘秀,我看了一眼队友栏,刘秀也二十级了。现在已经有了一点同学们之间开始互相传写同学录的感觉了,倒计时开始。

现在连我自己都舍不得过去吸经验,就看着他们打。刘秀先在周围跑一圈,能拉六七只蜘蛛的样子,然后兜一个圈子跑到山壁的角落里,看着蜘蛛扎堆之后,朱棣再开始攻击,当大部分蜘蛛趴了之后,刘邦和刘备再出手对付几个垂死挣扎的,而那三个法师一直保证在这个过程中不会有人失血过多死掉。他们越干越熟练,引的怪也慢慢多了起来,每次打完之后经验槽都会很明显的涨上一段。就这么着,刘备二十了,然后刘邦也二十了,李煜已经十九级半了,而这时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

我走上前去,趁他们刚打完一拨的时候说道:“阿秀,要不你们开始准备晚饭吧,我来带会小煜。”

“也好。”刘秀爽快地说。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饿了。”朱棣说道。

刘邦这次没笑话他,开始从兜里往外掏材料。

我带着李煜又开始单刷蜘蛛,越临近升级的时候越觉得经验来得缓慢,当李煜的经验槽马上就要满的时候,我几乎都有一种它静止不动了的错觉。

后来终于李煜和我的平底锅一起升到了二十级。那一刻我真想甩飞手里的锤子和锅子抱着李煜大笑一场,他却耸耸肩说:“好了,我可以吃饭了。”

快乐没有人一起分享比独自承受痛苦还让人难受,要真依着我我就拿个打喇叭去村里喊了:“我二十级了!我二十级了!我要去大陆上了!”不对,我没二十级,可是为什么他们二十级比我自己二十级还高兴呢?难道我是一个高尚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凑趣,居然还点了一堆火,大家就围坐在火堆旁,有条不紊的把食材分成一份一份的。

“一会儿大家回去早点睡,明天早点起,赶上头一班船咱们就出发。”我说道。

刘邦贱贱的笑:“还好意思说呢,也不知道谁起的最晚。今儿早上我还想去喊你呢,一看你那模样,哈喇子打湿了半个枕头,裤裆里小棍支着,抱着被头一个劲的啃,连我都臊得慌——你是继项羽之后唯一一个让我落荒而逃的人。”

“靠!你不嫌丢人呀?堵人被窝还害怕项羽,也拿出来说。”因为心头大石落下,我也轻松了许多,而且晚饭在即,乐得和刘邦打诨。

刘邦很光荣的说:“那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说什么,这才叫坦荡荡。说句实话,不是刘哥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觉得,我比项羽更爷们。”

我哈哈大笑,说道:“得了吧你,还实话呢,刘哥,不是我打击你,我怎么觉得凡是有人说起楚汉相争霸王投江怎么全带着惋惜呢?”

刘邦急了,跳起来说:“那是他们道德观有问题……也许吧,人们总是同情失败的英雄。”他又慢慢的坐下,继续说道,“要是我死了的话,后世人搞不好更惋惜。”

“噗!”朱棣一口酒全喷火上了,火苗一下窜的老高,朱棣咳了几声又开始笑,越笑越大声。

刘邦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刘秀手里不停,两个蛋的煎饼果子又起了堆了,不过我们的目标是吃三个蛋的,这一堆连朱棣都忍住没动,我把包拿出来,开始往里装。刘秀微笑道:“不是我向着高祖说话,我觉得也差不多,项羽的自刎使他的魅力达到了顶峰——小来,不是投江——就像……萧峰一样。”

“呵,阿秀,你还看过《天龙八部》呢?”我笑道,这可挺意外的。

“呵呵,电视剧版的,黄日华演得真好。”

这要是华哥听到得多高兴呀,光武帝都夸他呢。

“小来。”李煜说道,“其实有个事你不知道,我觉得挺能说明你刘哥另一面的。”

“哦?快说说看,我就爱听爆料的。”

李煜失笑:“呵呵,不是什么秘史,不过我想你很可能不知道。你刘哥手下有个大臣,名字叫做周昌,是个忠臣,人很耿直。”

刘邦嘿嘿的笑了,忽然又闭上了嘴,茫然的发呆。

“有一次周昌去宫里见你刘哥,你刘哥却正在和戚姬亲热……啊,高祖,抱歉,我忘了。”

刘邦黯然的摆摆手,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李煜有点尴尬,没有继续讲下去。

朱棣接着道:“那周昌调头就走,一点面子也不给。高祖也自知理亏,跳下地来,直追出去。也不知道是周昌给他磕头啊还是他把人家摁倒了,骑在人家脖子上问,你说我和历史上的哪个皇帝有一比啊?”

我为刘邦打岔道:“刘哥你也真好意思,要我是周昌的话就说你像……隋炀帝!哎呀不行,你会砍我脑袋。”

刘邦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小王八蛋就是不学无术,我那时候哪知道隋炀帝啊?”

……做人有这样的吗?他自己不知道的事还怪我不学无术……

“嘿嘿,隋炀帝算个鸟啊!?那周昌说,陛下堪比桀纣呢!就是说他好像夏桀商纣一样的昏君暴君呢。”

“我靠!《封神演义》里那个纣王?剖孕妇大肚子看男孩女孩拿大铜柱子烙人那个?”我看了看刘邦,“刘哥,你让人把他剐了?”

“你让他说。”刘邦指指朱棣,神色总算回复了些。

朱棣摸摸下巴,出神的说:“嗯,由此看来,高祖确实有些肚量,唉,都说皇帝心眼小,整天在刀尖上坐着能大得起来才怪呢。”

“到底怎么了啊?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难道是先女干后杀?”我问道。

李玉笑道:“呵呵,如云一不在,你真是肆无忌惮呀。你刘哥哈哈大笑,让他走了。此后对周昌分外敬重。”

我看了看刘邦,由衷的说道:“行啊刘哥,做到这份上可不易。”

刘邦一笑,深沉的不像刘邦。

“终于好了!来,大家都有份!”刘秀说道。我们欢呼一声,一齐伸手。

海面上一轮硕大的白色月亮银盆似的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倒映在水面上的那个月亮随着波涛一层层的皱去却不破碎,海浪声打在崖底的声音空旷而又富有节奏感,海风吹来,头上的树叶沙沙的响,可是这些声音都放佛不去刻意留意就不存在似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万籁俱寂。

一时间,天地之间唯一剩下的声音就是我们饕餮(涛)(贴四声)的咀嚼声。

69 远方

我猛地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天花板。www.65txt.com

每当第二天有能使我高兴的事情发生,我总是能准时醒来。

我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感觉这次可能不是我的生物钟的关系——这朱棣呼噜打得也太响了。

我跳下地来,装备好衣服,拿出我的两件武器,像敲锣一样敲着我的平底锅,从他们的床边一直走过去:“起床啦起床啦!”

刘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在身旁一个劲的抓,嘴里喊着:“曹兵来了?”抓了半天才看清是我,抱怨道:“小来你就不会换个动静小点的**声啊?哥哥是打过仗的人,听这金铁之声敏感的很。”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心说你才**呢,这人不知道的词也真敢乱说。后来我决定不反驳他,就让他把这个词儿误解到底,有他吃亏的时候……

朱棣和刘秀都起来了,朱棣睡眼惺忪的,像个稻草人似的扎撒着两个胳膊,耷拉着脑袋半睡半醒的说道:“更衣。”

我捂着嘴直乐,也不喊他,朱棣挺了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到我才搞清楚状况,下了地又开始找衣服,找了半天才又想起来衣服是要通过手表来装备的。看来他想适应这个游戏还得日子了呢。

好容易我们这一屋的人收拾停当,我又跑过去砸刘邦他们那屋的门:“先生们起床了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不一会儿门开了,李煜费劲的抬着头半睁着眼,看着我说道:“难得呀,起得这么早。”

我没理他,闪身进屋,看到苏武和海瑞已经起床了,正盘腿坐在床上炯炯有神呢。

我冲他俩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径直走到了刘邦的床前,一看他那模样,哈喇子打湿了半个枕头,裤裆里小棍支着,抱着被头一个劲的啃——他还真好意思说我!

我趴在他耳边叫他:“高祖,高祖,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下来了,户部尚书让您签个字。”

刘邦睁起一只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给闭上了:“让他等着。”

我又说道:“湖南巡抚李亚鹏给您进贡了四个小妞,要不要起来瞧瞧?”

他这回眼都不睁了:“让她们脱光了钻进来。”

“靠!”我站起身抱怨了一声,又俯下身去说道:“刘哥,项羽来咱队伍里报道了。”

刘邦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左右张望,还没看着人呢就先一连串的说道:“你说其实都是误会对不对?更何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小来兔崽子你阴我,别后悔呀!”

我笑道:“刘哥快起来吧,就今天这一次,到了大陆上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刘邦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嘟囔着说:“自打我当了皇帝就没睡过这么矮的屋子,每天一睁眼都以为天花板掉下来了呢。”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啊刘哥,等咱们到了地方,我起个大烟囱再加个盖让你住……”

我退了房间,走出招待所的大门。夏天天亮的早,虽然太阳还没出来,可是周遭的一切都已经笼罩在一种灰蒙蒙的光里了。月亮还高挂在天上,它身后的天空更像是一块大幕布,让我不禁想起了《楚门的世界》。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到了门口都无一例外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刘邦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小来这孙子,催命呢。”

我掏出地图看了一眼,记准了方向,带着大家出了村子的西门。

西门外就是一个小山包,几乎刚出了门它就顶在鼻子上,要是哪个孩子记不住开门见山这句话,带他来这里保准会深有体会。

我们折向北,绕过小山包,沿着一条被踩得露了黄土的小路,一直向岛的西边走去。

大家都无精打采的,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我们就这么鸦雀无声的走着,唯一的声音就是我们脚下的沙沙声。

熬夜通宵的那批玩家想必已经睡去,白班的玩家们还没有来,此时的平安岛,完全是一幅原始形态,拿着弓的低等兽人虚拉着弦向树木瞄准,海龟一样大的绿色青蛙在小河边无聊的攀爬着,尖嘴獠牙的狼头怪在远处逡巡,它们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

左手边被小河环绕着的是法师的诞生地,什么什么魔法学院,这座威严的建筑法师们心目中的圣地现在向我们展示的是它的屁股,等过了一座吱咯吱咯响的小木桥,眼前的黄土路歪歪斜斜的指向大海,尽头是一片隐约的木制建筑。

“哥哥们,前面就是码头了,咱们马上就要……出徒了。”我想了半天也没好词儿,只得随口说了一个。

除了海瑞苏武还关注的张望了几眼,其他人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以半梦游的状态木然的走着,刘邦连眼皮都没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我都听到了他的鼾声。

靠近海边,晨雾变的浓了,海风在这夏日的清早也显得过分的凉,刘备打了一个大喷嚏之后终于有点缓过来了的样子,如梦初醒的问我:“还没到古丁村呢?”

……又一个以为要走着去的?我昨天都喊了一个下午的船了他们不会都以为仅仅是因为我没见过船吧?我又不是撒哈拉来的——撒哈拉来的搞不好还见过海市蜃楼呢。

终于到了码头。这里的一切都是木头的。一大片木板连接成一个平台,以和脚下的土地一样的高度一直延伸到前面的海里,下面支撑它的是许多粗大的木桩。木台上居然还有一座小房子,很多四四方方的大木箱有序的堆放在各处,它们之间的空隙就是码头上的路。

入口处有一个只穿了一件小马甲和大裤衩的NPC,那凉爽的打扮让我看了都替他冷,我上前去买船票,一千二一张,我连着两遍查点下了人数买了十张,如果小文子不来的话,我很乐于浪费掉这一千二百个金币。

等船的地方是码头的最外围,木板们在这里组成了一个T字形的平台,我们就站在最外边的这一横上,脚下就是深不可测的大海。这里离海平面怕有十几米高。

其实踏上码头的这一霎那我的喜悦就已经全部用完,剩下的只有惯性。我感觉我总是这样,小时候对某个玩具心仪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象把玩的快感,当爸爸妈妈答应可以买给我的时候这种快乐就已经开始透支,拿到手后也只有梦想和现实重合了的一瞬喜悦,之后很可能就会被我束之高阁,尽管我还是很喜欢。反倒是时过境迁之后偶然再发现积满灰尘的它们,反倒有一种和记忆重逢的惊喜,这时才能平静而欣赏的重新享受这个玩具。

或许人类都是这样吧?喜新厌旧才是我们整个社会得以前进的原动力——我觉得人类前进的动力都挺操蛋的。但是都以李煜那种心态活着也不是回事,都去享受精神世界了谁他妈去创造物质财富?也许这就是人类社会的两条腿吧?当一条腿在前边的时候,另一条腿也会再迈出去,就这样,我们就前进了?谁知道呢,这种问题轮不到我想——轮到我我也不想。闲的。

我回身望望这个我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它在雾中还是我在雾中,缥缥缈缈的,能看到的只有远山的轮廓。也不知道庭院和她的同学们都多少级了,何时才会在大陆上再次相见。也不知道成非和鲨家帮他们又怎么样,鲨家帮能不能把俩老头的伙食费及时交给我。别了,平安岛。

手表响了。如云和小文子一起上来了,小文子和刘邦他们如出一辙的一脸惺忪,朝我微微点了下头就站在那里闭着眼轻轻地晃。如云倒是神采奕奕,向几个醒着的人打了招呼,对着我微笑道:“阿来很早呀,精神头也很好。”

“嗯!”我也笑着说:“众人皆睡我独醒…….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笑过之后,我挨个的给他们发船票:“都拿好了呀,要是出了事故会有赔偿金的……”

毫无预兆的,大船从浓雾中驶出,鸦雀无声的靠在了码头上,这一边没有船舷,甲板分毫不差的与码头持平,而且贴的天衣无缝。

我咋咋呼呼的说:“这也太糊弄事了吧?太空船对接也不能做到这么完美吧?就为了省那么一块板……”我用手比划着,“他们连这么不符合常识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跳板。”小文子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一边往船上走一边说,你说他为什么就不掉水里去呢?不过现在这种状态确实连根针都无法插进船舷和码头之间的空隙里去。

大家都摇摇晃晃的上了船,我像个导游一样维持秩序和清点人数:“大家都跟上,别掉队了也别掉海里去。朱哥!站住!再走就从那边掉海里啦!”

大家都上了船,坐下来背靠着桅杆——睡觉。

我强迫自己激动起来,围着船前后跑了一圈,却发现一个人一个NPC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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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票求收藏,这小书虽然不咋地可是我写得很认真(我不是何必来),看看这都几点了......请大家力所能及的让我高兴一小下吧~~

70 朝阳

“这是怎么回事?鬼船?”我充分发挥我的想象力,“我就说不能这么容易让咱们走了,还要打怪是不是?什么时候来,马上还是等船开到半道上的时候?”

如云笑道:“因为是内测,船上还没安排NPC,以后会逐渐完善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阿来,你从来都不看官方论坛?这么闭着眼睛玩肯定要走弯路的。”

看官方论坛?我下不了线啊。

我点了点头,就算默认了。又想起一件事来:“早知道不买票呀,又没有查票的,一万二呢。”

“不买票的话,船开的时候会直接掉到水里——已经有人这么干过了。”

“嘿嘿,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如云,饿不饿?煎饼果子升级到三个蛋了,再做下去就能加火腿肠了,来个几个蛋的?”

如云点点头:“真的饿了,没吃早饭呢,还有两个蛋的吗?”

“嗯,就两个蛋的多,整整两百个没有一个人吃。”我给如云找两个蛋的煎饼果子,打开来的食物包发散出葱花的香味,假寐的队友们纷纷睁开眼睛,争先恐后的要。

在我们大吃特吃的时候,如云告诉我,每个人的腰袋也可以装五份食物,一样的保质保温。我就给大家一人发了五个三个蛋的果子,一旦有谁去远地方赶不上饭口了呢。

“就是干点。小秀子,啥时候能做粥啊汤啊什么的?”刘邦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能打出来食谱就行,让阿秀学了就成。”刘备说道。

“大家再打出来食谱都留给阿秀,要是看到有玩家卖价格合适咱就买着,煎饼果子小儿科,将来看阿秀给咱做满汉全席。”我意气风发地说。

不知挂在何处的铜铃玎玲响了两下,船身微微一晃,缓缓的出发了。大家先是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的物件,看到船行驶的很平稳之后才纷纷放开了手,胆子大的如朱棣刘备之流,已经走到船边凭栏远眺了。

我们出发了。

我也来到了船边,看着平安岛像一艘更大的船一样缓缓离我们而去,山岗,树木,小河,怪物。

忽然我童心大起,跑到船头,回身招呼如云道:“如云~~~~来,咱俩来个泰坦尼克号……”

如云掩着口笑,向我这边直推小文子。<<>>小文子不干,我也不干,他真来了那不成背背船了么。

大船笔直的向月亮驶去,月亮就像一切ACG作品里面夸张的那样,足有公交车前脸大小,虽然大船的前进是缓慢平和,我却有了一种乘风破浪的豪情。我回身道:“来,我教大家唱咱们队队歌。”

“队歌?什么时候有的?”如云好奇的问。

“难道是‘我们是**接班人……’?”小文子道。

“切!才不是那个。我先唱一遍,然后大家和我学。”我扯开嗓子,大声的嚎:“傲气~~面对万重浪~~”

如云捂上了耳朵,小文子也笑道:“跑调了……”

我不服,让他唱,如云也推波助澜,小文子也没十分推辞,他清清嗓子,平和而又厚重的唱到:“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

大家都静悄悄的听他唱,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也没比我强多少呀,不跑调而已……

一曲唱毕,大家纷纷鼓掌。我记得小些时候看过一个电视,《李自成》的作者姚雪垠先生批评某段讲述明朝故事的电视节目中出现了鼓掌的镜头,说鼓掌表示赞扬这个意思还是清代才有的,可是现在你看,明朝人鼓掌算什么?连汉朝人都学会了。

“这歌真好听,颇有古风,你再教我一遍。”李煜对小文子说道。

大家都很热切的围着小文子,跟他学《男儿当自强》,我这个始作俑者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又让他出了一回风头,我索性跑到船头,不理他们。

虽然船行驶的很平稳,可是平安岛却飞快的离我们远去,我看到两条瀑布夹着的那条小路,看到了独自在海滩上徘徊的狼人型镜之精灵,还有成群结队的蜘蛛,和白墙红顶的小房子。

船掉头了。平安岛上的绿树们都向船尾跑去,硕大的月亮也拐向了右舷,我拿出地图看了一眼,我们离亚丁大陆还有很远,陆地的边缘依然只是一条抽象的海岸线,倒是我们所在的这片白茫茫被探出了一条碧波荡漾,可是这有啥用啊?我不信谁真能把这么一大片海全给整明白了,朱棣精力再旺盛也不见得能有那么大的闲心,再说他又没有船。

“小来,锅子和锤子借我用一下。”李煜跑过来说道。

“干嘛呀?”我一边递给他一边问道,“可不许凿船啊,赔不赔得起两说,真凿沉了把咱淹死了多屈得慌呀——我主要是心疼船票钱。”

李煜也不说话,拿着我的武器跑到小文子那儿,递给了他。小文子用锤子小心地在锅子各个部位敲了敲,我还纳闷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小文子已经开始敲的很顺畅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男儿当自强》的前奏!而且还是《黄飞鸿》版的!

我差点吐血,我那可是二十级的平底锅,给个微波炉都不换的好东西!怎么到他们这些手里就变成打击乐器了?

天色亮了,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淡蓝色,我再想找月亮可就找不见了。遥远的天海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红霞。

要日出了。我看过的日出几乎和那些勤劳的人们一样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看完了日出就睡觉,但是在海上看日出,这还是头一回。

红霞的范围越来越大,连带着下边的海水都带了一点金光,很突兀的,小半个太阳就红红的露出了脸,红得非常内敛,可是周围的云彩也心甘情愿的跟着它红,好像多有先见之明似的。海水里倒映的那个点也慢慢地拉成了线,一溜黄光的向我们这边延伸过来。

一不留神,它已经完全悬浮在海面上了,只有最下端还和海水若即若离,红,非常的红,和被那道金线映衬的略显昏暗的海面比起来,更显得它红的与世无争,孤芳自赏。

突然之间这个东西就变得异常耀眼,好像海水一直是它的羁绊,脱离了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天空也不再深沉暧昧,扬眉吐气的一片湛蓝,海水好像也被感染,每一片波涛都被分成了两面,一边金黄,一边深绿。

“天亮了。”朱棣说。

“大海真美。”如云出神的看着海上的波光。

“太阳才最牛B。”我说,“它不起床,天就不许亮!”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年度最具潜力组合“平底锅合唱团”正好一展歌喉,我就有幸享受到了一生中第一次带伴奏看日出的经历。

“正好是咱们离开摇篮的第一步,就赶上日出了,好兆头。”我说,“其实,就算花一万二包个船来看这个景色也值了。要是不花钱就更值了……”

当所有娱乐活动都结束的时候,大多数人第一次航海的新鲜感也开始降温,我才发觉坐船其实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坐车的旅途再枯燥至少有个土包可以看,而这里呢?除了水还是水,除了不颠簸之外简直没有一点好处。

我又一次打开了地图,可以看到我们正在以平行于大陆海岸线的航线前行着,可是四周放眼望去一点陆地的影子也看不到。而且自打日出之后,我们走的路线还就属现在直一点,之前走的简直是一溜蛇行,大S套着小S——一会儿到站之后要是有NPC告诉我这船是打表收费的要我补交船钱我就跟丫拼了!

早已经没雾了,这种一目了然的孤寂更令人焦躁。我因为起的太早,现在在温暖的阳光下有点昏昏欲睡。我靠在前甲板的桅杆上,听到小文子问如云如果现在下线会怎么样,如云说那么再上线的时候不是在海面上就是在海底,但是几分钟之后肯定都是在海底。我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眼睛却慢慢地闭上,我这时才发现,其实睡觉才是在航海旅行中最舒服的一件事。

“看!陆地!”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立刻睁开了眼睛,鹰隼(音损)一般的四处望着,果然,海天交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抹黑色。

随着大船的慢慢驶近,这一溜黑色变的越来越厚,越来越长,上面的颜色也越来越丰富。我们都跑到这一边,希望能及早的发现与平安岛的不同,可是看来看去也只有这里的地貌比那个小岛上更具多样性,而我想看到的建筑与怪物可是一样都没有。

子曰:千呼万唤才出来,还抱着琵琶半遮面,这就是我要撒欢的古丁大陆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

我这两个月写了不少字。我跟朋友们说,这一定是老天爷惩罚我上学时老不完成作业,故意整我让我只能靠码字糊口。嗯,码字很辛苦,经过实践检验,我发现码三千字比看三千字要累多了……不信的可以试试……真的,不骗你们,为了确定,我每天都试。

71 十人大名单

船沿着海岸线前进着,我们所能看到的还是只有石头和树,想看这些东西我们在平安岛管够看,干嘛要颠颠的跑到亚丁大陆来?这条吃屎的航线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我觉得这家伙完全能胜任三级片的导演——他太懂得什么叫雾里看花欲迎还拒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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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越过一座一直延伸到海里的小山包,看到了一个建筑的尖顶,很像平安岛教堂的相同部分,我兴冲冲的打开地图,发现我们果然正在经过海岸附近的那个红点,古丁村。可是船还是没有任何一点要靠近海湾的迹象,依然缓缓前行,任由山包再次的完全把那个尖顶遮盖上。

我望着那个山包兴叹,天马行空的想到了设计女性内衣是一件多么轻易与讨巧的事情——当男人赞赏这块布片的时候其实是在联想它背后被掩盖的部分,更何况被想像所夸大的东西没有不完美的。

直到古丁村被彻底的抛在了身后,我这才感到一丝慌乱。船上没有NPC真不方便,我还得跑去问如云:“如云,咱们是不是坐错船了?怎么到站也不停呢?莫非这是观光船?”

“不应该。目前平安岛只有这一班航船,没有理由坐错的。”

看着如云自信的面孔我多少安了一点心,只能寄希望于设计者别把玩笑开得太大了。

仿佛命运之神也要讨好如云这样的美女似的,她说完不久,我就看到了码头。虽然古丁村的码头和平安村的并没两样,一样是一大片木板被木桩撑着延伸到海里,可是现在即使是飞梁画栋也没有眼前的这片潮湿的木头来的可爱。我撑着船栏美滋滋的打量着这个码头,虽然一样的杳(音咬)无人迹,但是至少比平安村的码头大上了许多,码头后面的空地上隐约蜿蜒出一条小路,通向古丁村的方向,看得我心痒难搔。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船并没有靠岸,继续前行。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之船,不是你想停它就停的那种?

这时船身的右边出现了一座悬崖,高高的矗立在我们的上空。我们望天一样的望着它,悬崖边上有一栋房子,从这个角度看去也只能看到房子的上半部,悬崖前边对着房子的地方有一根孤零零的石柱,笔直的插在水里,顶端与悬崖持平,上面有一座灯塔,石柱和悬崖之间有一条软索桥相连。<<>>

驶过了这座灯塔,大船终于像老牛喘气似的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号角声,开始掉头了。我没敢太高兴,谁知道这船还要和我们开什么玩笑?如果真的有驾驶员的话——船上的司机应该叫舵手?我早冲上去跟他要驾驶执照看看了,丫不是新手就是不会看航海图,要不就是一个以戏弄他人为最大乐趣的老变啊就态。

大船以相当贴近悬崖的位置驶向码头,脑袋上顶着这么大的一座山缓缓移动,压迫力是相当巨大的,要经过灯塔的时候船头几乎是笔直的朝那根石柱而去的,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是GM听到了我的腹诽,打算毁船之后把我淹死在古丁湾呢。

船身几乎擦着石柱而过,我都听到了我想象中刺耳的摩擦声,可是实际上是一阵欢快的铜铃声响过,船,终于***停了。

我站在原地都没怎么敢相信,直到朱棣先跑上了码头我才恍然大悟的飞奔,脚刚踏上实地我就转过身来大骂,中心思想就是老子再也不坐这个破船了。

大家一起穿过码头后边的空地,来到了通往古丁村的那条黄土路上,我没来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大船依然静静的泊在那里,背景是无尽的海,海的那边是望也望不到的小岛,从这一刻起我们就算登上了新的舞台了,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在等着我们。可是我的目标简单而且纯粹,就是尽快到达我们的根据地,平安城。如果有可能的话,再把如云带上床……

进入游戏的第四天,我们到达了亚丁大陆上的第一站——古丁村。

队伍概况:

朱棣,职业:斗士;生活职业:暂无;级别:二十;经验值:226444;队伍角色:打手。优点:一往无前,好勇斗狠,对未知事物未知环境好奇心重;缺点:一往无前,好勇斗狠,对未知事物未知环境好奇心重。队长评语:还行吧,莽撞但不缺心眼,队伍里需要这么一个激进派。嗜酒,能吃但不怎么挑食。主力打手,但是该队员自由散漫,喜欢个人行动,希望家长能配合队长工作,对其的无团队意识及合作精神进行针对性的再教育……

刘秀,职业:骑士;生活职业:厨师;级别:二十;经验值:214600;队伍角色:开怪者。优点:稳重,有担当,心思慎密,脾气温和。战斗技巧好,做的煎饼果子非常好吃;缺点:长得比我帅,对刘邦很难SAYNO;队长评语:阿秀的存在使我敢于卸下保姆的职责,更放心的游山玩水泡如云。阿秀,你要是把胡子留起来,再往脸上抹点硫酸,你就完美了……

刘备,职业:斗士;生活职业:暂无;级别:二十;经验值:210763;队伍角色:打手。优点:……等他真的请我洗头的时候再说吧;缺点:……没有优点算吗?队长评语:……存在感非常薄弱的一个人,我甚至都没想起来向他打听赵云和诸葛亮的事情?对了!丫把我们的钱给丢了!哼哼!他好像非常的游离于队伍之外,和李煜那种心事重重还不一样,哼,我就应该让他每顿饭只许吃一个蛋的煎饼果子就对了!

刘邦,职业:盗贼;生活职业:暂无;级别:二十;经验值:209527;队伍角色:打手。优点:……应该有吧?但是一时想不起来;缺点:贱!非常的贱!队长评语:刘邦这个人打眼一看就很不招人待见。仔细一琢磨之后——觉得更不招人待见!但是我不敢想象队伍里没有他会是什么样子,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比刘秀更是队伍的主心骨。刘哥,咱再别拿出一见人就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个流氓的样了好不?

李煜,职业:巫师;生活职业:暂无;级别:二十;经验值:194581;队伍角色:以前是奶妈,以后不好说。优点:温和细致,文史知识丰富;缺点:挑食,奢侈,有小脾气,近来有非常严重的对怪的暴力倾向。还老爱当着大伙的面给我补充文史知识……队长评语:小煜其实还是很不错滴,就是老和朱棣一起玩被他给带坏了。另外,以后再想告诉我什么事咱私下说行不行啊?

苏武,职业:人类法师;生活职业:厨师;级别:十七;经验值:129642;队伍角色:奶妈。优点:光干活不说话,吃得还省。缺点:……人家这么大年纪,有也不好说吧?更何况好像还没有。队长评语:……组织关系还没调过来呢,始终没有认同感……

海瑞,职业:人类法师;生活职业:暂无;级别:十八;经验值:134521;队伍角色:奶妈。优点:……同苏武。缺点:……同苏武。队长评语:……你们俩啥时候去跟方孝孺要钱呀?

小文子,职业:人类法师;生活职业:暂无;级别:十六;经验值:83411;队伍角色:吃软饭的……优点:无。缺点:如云的男朋友。队长评语:你快消失吧!

如云,职业:全职法师;生活职业:我老婆……:)级别:十级;经验值:210736;队伍角色:压寨夫人……:)优点:天使还需要形容吗?缺点:胸围好像有一点小,和我想要的标准差一点。对小文子太好了,对我还不够好。队长评语: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如云,你真俊……

何必来,职业:全职业兼容;生活职业:如云的老公……:)级别:八级;经验值:302859;队伍角色:全能战士……我好像还没用过魔法?优点:英俊,帅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电视演了不换台。实力强横突出,为人谦虚谨慎,姑娘们择偶的参照物,小伙子们模仿的风向标;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倚马千言,文不加点,子曰诗云,张嘴就来,李白见我恨文浅,杜甫惭愧不识典,也就李煜脸皮厚,天天见我还好意思活。缺点:太完美了……队长评语:我这个故事我这个人,都让这傻X作者写糟蹋了,这要是随便放在一个上过封推的大神手里,早拍连续剧了,电影版都不定拍了几部了呢,好莱坞要是买了版权,布拉德.皮特,基努里维斯,汤姆.克鲁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还有《指环王》里饰演精灵弓箭手莱格拉斯的英国小帅哥奥兰多.布鲁姆,肯定会为了争夺扮演我的机会而打破脑袋……

72 那你是谁?

我们沿着黄土路上了一道小坡,一道黑色的城墙就矗立在我视线的尽头,左端起于一座高大的绿色山峰脚下,右端几乎要一直延伸到海里。www.65txt.com<<>>城墙背后各种建筑的尖顶此起彼伏,栉(音质)比鳞次,这一个村简直像一个城市那么大。

不知道这个游戏里是怎么划分城村镇的,如果眼前的这片建筑还只配叫做村的话,那么我的平安城该有多大呀?虽然我早就知道我是个大地主,可是真正对自己的领地形成一个模糊的概念,还是从此刻伊始。

城墙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拱门,一条白色的大道顺着大门的方向笔直的铺进去,从我们这个角度都望不到尽头。

朱棣越走越快,嘴里不住的催促我们:“快点呀,你们这些人怎么做什么都是磨磨蹭蹭的?”说着话已经落下我们一大截,后来干脆飞奔起来,义无反顾的抢先投入到了古丁村的怀抱之中。

海瑞拎着袍子角跌跌撞撞的去追,我们一起招呼他:“海老爷子,没事的,里面没怪!”

好像受到了朱棣情绪的感染,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越来越快,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含蓄的方式,率先达到了自己的临界点,我哈哈的大笑,也撒开两腿跑进城去。

就好像为了验证我是个容易被环境影响的人似的,这条大道彻底激发了我奔跑的**,而且在现实中我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体力,再加上我到了新地方感受到的新奇和刺激,诸多要素结合在一起促成了我的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跑了很久,直到跑到了另一端的大门我才停下了脚步喘了口气。

这边的大门外的路是两座山峰间的一条峡谷,弯弯曲曲的不知道通往何方,新地方的一切我都着急想弄个明白,可是对于这么大的地方这又谈何容易,我顿时有了一种老虎吃天的困窘。

后来想了想,决定还是理智一点,打怪的路我着急看它做什么,以后怕没有走腻的时候?还是回过头来看看这个古丁村才是正经,天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多久。

这里的城墙与建筑都是厚重的石料,比那个什么什么战士训练所还要雄伟敦厚,本身就像一座堡垒。

这一条主干道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道和城门一样的大拱门,干道两侧也都是厚重的墙壁,我刚才一路跑过来的时候,看到两边还各有几道拱门,想必是通往被这条干道一分为二的两个城区。

这老外的建筑风格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我看过的所有城堡图片都让我想起巴士底狱,这千篇一律的建筑风格对我这种细腻的审美实在是一种摧残。哦,其实我也没见过几幅城堡的图片。

我信步拐进了左边最近的一道拱门,一下子先注意到了三个绿色的人。他们就站在这道门和旁边房子所形成的夹角里,两男一女,那女的比朱棣还大上一号,脸部的轮廓和胸前的突起才保证了我没因为她的块头而搞错了她的性别。那俩男的更是我仰视才能看得见脸,胳膊比我腿都粗,裸露的两块胸肌简直像打磨好的花岗岩。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半兽人了吧?果然魄力十足,我看着他们都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这要是有哮喘病和肺衰竭的来了还不直接过去了?话虽如此,他们长得可不难看,男的……或许该说公的半兽人?……脸部线条极为刚毅,而且直鼻深目,有种老外的美感。女的是心型脸,眉目口鼻也并不夸张,还有一种村姑似的纯朴,身形略嫌过于健硕,但也是腰细腿长,要是不考虑她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和淡绿的肤色,也能算做美女一名吧?

我的好奇心可不必朱棣的差,琢磨着该怎么和他们搭上话,想了半天,我上前问道:“大哥,几点了?……”

离我近一点的这个半兽人俯视着我——他低头的一瞬间我有一种一面墙向我倒过来的错觉,差点撒腿就跑——说道:“我是半兽人团长卡斯曼,我只传授半兽人技能,你还是去寻找适合你的教师吧。”

……这些NPC真小心眼,难为他这么大个子了,怎么以为人家跟他说句话就是要跟他学武功啊?脸上连个摺都没有就拿自己个儿当张三丰?

关于半兽人的事情,还是等遇到玩家再了解吧,不过我觉得不大有可能会有女半兽人玩家了,即使这个游戏允许人*妖的存在,大概人*妖都舍不得这么糟践自己。

右边居然是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靠我这边有一个小洞门,我走进去看到对面墙上也有一个一样的门。也不知道这个城中之城是做什么用的,靠干道那边的一溜房子门口倒是有个标志,可是我不认得,整个平安岛上的建筑我也就饭馆进的多点。

进去之后和坐在栏杆后面的矮人交谈过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仓库,难怪会让我想起银行,既然来了就该顺便收拾下行囊,我掏了半兜子的树枝动物的皮骨头什么给他,这些都和刘秀的食物材料一样,都是杀死怪之后自然掉到腰包里的,可是得知存东西还要钱之后我就又全给拿回来了。

我正想从仓库另一边的门出去,看看没看过的地方,却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如云。

如云扫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正要往里面走。

“如云,你要干嘛呀?”我向她招呼道,又向外面瞧了瞧,没看到大伙。

如云听到我叫她才停下了脚步,也不说话,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她看得直发毛,我哪儿得罪她了吗?我脱离队伍先跑出来不假,但是也谈不上是什么大罪过吧?我串通庭院陷害小文子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还带秋后算账的不成?我在船上也没做什么坏事呀……

“你就是何必来?”如云说道。声音有些不同,似乎高了八度。

我这才吃了一惊,仔细又看了看她,没错,是如云,可是好像有点不一样。

“如云,你怎么了?……被洗脑了?遇到什么怪了?头发的颜色好像也不对,如云你到底怎么了?”

“尽管我做了自以为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何必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真搞不懂为什么小悠一谈到你的时候会那么兴奋,我真看不出来你有哪怕一丁点的可取之处。请你以后别再缠着我妹妹了。”如云冷冰冰的说完,转身朝矮人出纳员那边走去。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头,急忙喊道:“等一下,如云你到底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缠着你妹妹了?”

“如云”转过身来,很明显的在克制着怒气,说道:“头脑也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对你这种人总是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才可以。小悠……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如云,那就是我的妹妹。”

我吃惊的连裤子拉链都开了。然后我非常白痴的又追问了一句:“那你是谁?”问完了我这个后悔呀,我怎么会这么笨呀?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一定是这件事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把我都给烧糊涂了……

“姐姐~~”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木然的回过头去,又看到了一个如云,还有笑容可掬的小文子,吃惊的张大嘴巴能活吞下去一个蛤蟆的刘邦等等。

如云和小文子一起向……如云二号跑过去,到了她面前的时候如云推了小文子一下,笑道:“排队!”她自己一头扎进如云二号的怀里,双手抱住如云二号的腰,闭上了眼睛轻轻说道:“姐姐……”

如云二号刚才还对我不假颜色的脸此刻又变得温情似水,她怜爱的摸着如云的头发,佯嗔道:“傻丫头,早上还在一个被窝里睡呢,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又来撒哪门子娇?”

如云抱着她的腰不肯抬起头来,轻轻在她的胸膛上摩擦着脸,喃喃的说道:“人家游戏里等着见姐姐等了好几天了,能不想你吗?”

刘邦轻轻捅了捅我,小声说:“太像傀儡怪了……”我点点头,心里可是很难受,宁肯真的遇到的是傀儡怪。

其实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容易发现很多不同,虽然两人的面貌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云二号刚才乍一看的时候觉得也很白,可是和如云在一起的时候才明白的看出来她的肤色是那种青白,发色也有点偏紫,而且两人的衣服虽然花式颜色相同,但是款式完全不一样,最主要的是,如云二号是个尖耳朵……

如云二号也搂着如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文子,说道:“老实交代,这几天有没有背着我拈花惹草?”

小文子苦笑道:“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更何况还有小悠这个跟屁虫寸步不离的跟着。”

如云抬起头来,薄怒道:“好呀,敢说我是跟屁虫,姐姐,我倒真有几件事要和你说说。”

73 贲门和幽门

小文子脸色大变,尴尬的咳了两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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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得意的笑了笑,又将头埋进了她姐姐的怀里。

我却是在心里一声长叹,突然觉得我离如云好远,好远。看着她们三个亲密无间语笑嫣然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完全是个外人。

“什么事呀,小悠?”

“嗯,等我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如云将脸又在她姐姐怀里蹭了两下,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姐姐,我给你介绍下我的队友,以后咱们一起玩。”

如云姐姐微笑道:“小孩子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了。”

如云也笑道:“只有姐姐才总把人家当小孩子,人家已经是大人了,在游戏里还有人管我叫姐姐呢。”

如云姐姐微笑不语。如云拉着她的手来到我们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队长……”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这种人不必介绍给我认识。小悠,你不提这个我还找不到机会说你,你还说你自己是大人了呢,怎么反倒越来越不让人放心了?这种人你跟他接触干什么?别被他几句话就给骗进去了,肯定没过几天就会要求在游戏里和你上床,然后就是现实中的。好人坏人你都看不出来了吗?我来这个低俗游戏还真是来对了,不然自己亲妹妹怎么堕落的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越说越来劲,又对小文子数落道:“文俊峰,你这个准姐夫怎么当的?难道来玩游戏真的就是来玩游戏了?小姨子都不管了?这几天就任由小悠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是不是他还给你什么好处了?带你去找小姐了是不是?”

小文子瞠目结舌,连忙道:“爱文你别乱说……我这几天始终都和小悠在一起的,你可以问小悠。”

那个臭三八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老子可是气愤得很,我怎么了就被她一口一个“这种人”的说着,我是那种人呀我?我干什么缺德事了?我干过的缺德事也没让你看到过呀……要不是看在她是如云姐姐的份上早跟她开骂了,怎么可能甘心受她这个窝囊气。这个臭娘们虽然长得和如云一模一样,但是性格上的巨大差异使她给我的感觉如中年悍妇一般无二,真可惜她这张脸了。

“姐姐……你怎么能一见面就给人定性呀?”如云无限委屈的拉着那个泼妇的手轻轻的晃着,这个泼妇依然脸罩寒霜的对如云说道:“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其实仅仅是队友也无所谓,我就是想不到你晚上跟我说的会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他不值得你那么兴高采烈的!”

“姐姐,你先跟我出来,出来我跟你说好不好?”如云哀求道。-====-

“不好!没什么可说的。”这臭娘们越说越来劲了,要不是看在她真的很关心如云的份上,我早就……其实我能怎么做我也没想好,你等我想好再说!

“姐姐……”如云依然软语哀求,那表情眼神我见犹怜,臭三八好像很吃如云这一套,叹了口气,被如云拽出去了。

小文子还想跟着出去,被那个臭娘们一声“你给我站着!”定在原地,不敢稍动。

看她们出去走开,刘邦才出了口大气,叹道:“怎么现在这个时候的女子都如此跋扈?小来,你这个大姨姐可够你喝一壶的。”

我也长叹一声,气闷得紧。这也得亏朱棣不在,不然很可能就和这个女人动起手来,那样的话如云才为难呢。

我招呼小文子:“小文子,你来,问你几句话。”

小文子摆摆手,又摇了摇头。

“文哥~~你来。”

小文子苦笑,指指外边。

“姐夫……”

小文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跑过来,低声道:“别乱说!给我定个里通外国的罪名我就死定了,你饶了我吧。”

我小声道:“小文子,这个女人真是如云的姐姐?是如云亲生的吗?”

“靠!”小文子苦笑道,“你会不会说话呀?你倒亲生出来一个姐姐看看?她是如云的亲姐姐,大如云两岁,和你我一般大,27。”

“哦。”我说道,“反正也是属狗的呗?”

“……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都变味呢?”

我没跟他分析这个,我犹豫着说:“那……其实如云她姐姐才是和你搞对象的那个?……你跟如云没关系?”

小文子向门口望了望,一本正经道:“怎么没关系……”

我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道:“刚才不是都说了吗……”

小文子正色道:“对呀,如云是我小姨子,不能说没有关系啊。”

我一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摇:“你还很有心情开玩笑啊……”

小文子翻着白眼,两手使劲的挣脱,我也就势放开了手:“那你还冒充如云的男朋友,两人合伙气我。”

“嘿嘿,那是小悠…..如云的主意,开始本来我也没说我是小悠的男朋友,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还任劳任怨的,惹得小悠玩心大起,非要我不许泄密,看你都要玩出什么花样。”

“靠!”我恼羞成怒的说,回想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小丑一样,不禁抱怨道,“那你就不能偷偷告诉我一声?”

小文子乐呵呵的说:“我也觉得挺好玩的,不然光打怪多枯燥。”

“你!”我暴起,作势又要掐他的脖子,小文子往后退了一步,向我做了个“嘘”的动作,指指外边。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也指指外边:“这个女人这么凶,难为你受得了她……不是她对你霸王硬上弓罢?”

“呵呵。”小文子一笑,摇头道:“你不了解爱文这个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比小悠还好。”

“嘿嘿,鬼才信。她的名字叫‘爱文’?怎么会这么巧……”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长说。”我说道。

“是啊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直在旁边听得聚精会神的刘邦也很八婆的说道。

“嗯,说来话可就真长了,让你了解下这姐妹俩的故事也没什么不好……爱文她爸爸徐教授,徐宏开,这个名字你听来可能无足轻重,在医学界可是赫赫有名,他是胃病领域里的专家,国内国际上都数得着的。当初爱文刚生下来的时候,不叫这个名字,徐教授给她起的名字是‘徐贲(音奔)门’……”

“啥意思啊?”我问道。李煜也在凝神思索,也问道:“是哪两个字?是我不知道的诗词典故?”

“呵呵,小煜想复杂了。就是贲门,胃和食道相连的部位叫贲门,下端和十二指肠相连的部分叫幽门……”

“我靠!”我失声叫道“这老头也太能糊弄了!难不成再生一个还能叫‘徐幽门’不成?”

“小悠上学以前的名字就叫徐幽门……”小文子面无表情地说。

我大汗淋漓:“我靠……幸亏我老丈人不是肛肠科大夫……”

“那是我老丈人……”小文子说道。

“靠!你和我争个屁呀!他俩姑娘当然俩女婿了,两个人叫他老丈人有什么奇怪。”

小文子心虚的向门口望了一眼,嘴里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承认……”

“废话!”我抓狂道:“用得着你承认吗?我又不是要认你当老丈人!”

“小来别打岔,小文你接着说。”李煜说道。

“后来在爱文十岁的时候,嗯,那年小悠八岁,她们的妈妈因为胃病去世了……”

我这个汗啊,甚至都来不及难过……

“徐教授续弦,嗯,直说吧,这个继母对她俩不是很好……其实就是很不好。”

我的心情黯淡了下来,如云好可怜,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后来她们的继母又给徐教授生了个儿子,她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终于有一次,继母打了小悠之后,爱文和她动手了。十来岁刚出头的小孩子怎么会是大人的对手,小悠和爱文都被打得很重,当天晚上,爱文就带着小悠离开了家,两个小姑娘就在外边露宿了一宿。”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

小文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徐教授事业有成,对待家庭未免疏忽,他也想接回两个孩子,可是倔强的爱文就是不理他。徐教授也无奈,偷偷给了爱文一笔钱,把她俩送到了她们的外婆家。她们的外公早逝,两个小姑娘跟着外婆过了一段还算幸福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爱文十五岁的时候,她们的外婆也过世了,爱文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一个人带着小悠,在外婆留下的小房子里生活……她怕小悠再被人欺负……”

“就这样,爱文一直独立而早熟的带着比她小两岁的妹妹,为她遮挡一切可能会落到她身上的伤害,虽然只差两岁,但是爱文一直做得象一个母亲一样。”

李煜一声长叹,几乎带下我的眼泪来。

刘备说道:“小文子,你好像跑题了吧?你也没说改名的事啊。”

74 要命的新队友

“哦。(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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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子笑了一下,说道,“我给忽略了,其实刚才这件事和改名是同一件事。她们离开家的那天爱文就把名字改成了‘陶爱文’……陶是她妈妈的姓,爱文……我们是小学同学,青梅竹马……爱文个性很强,敢作敢为,那是小学四年级时候的事情了吧?她就把名字改了,她若无其事,我倒是在班里很长时间都抬不起头。呵呵。”

“那如云……小悠呢?”我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顿时感觉和如云靠的很近很近,心里一下子暖暖的,“她改成了什么名字?”

“徐悠,悠长的悠。”

李煜蹲在地上:“来,小来,我写给你看这个字……”

我一脚把他踢倒:“边去,别捣乱!”

我看着小文子,心情也很复杂,半天才说道:“那个,小文子,姐夫……也挺对不起你的,在平安岛上我对你态度一直不好,还特地陷害你……真是对不住你……”

小文子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也觉得挺好玩的。”

他出了一会儿神,又说道:“我自己家里条件也还凑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从初中开始,我就帮爱文分担她肩头上的担子,过上了和同龄人完全不同的生活。爱文很要强,不许我向家里要钱,我就每个寒暑假和周末去市场上卖金鱼。托爱文的福,我的青春期过得相当有意义。我也是看着小悠一点点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名为兄妹,实近父女,也对她有一种近乎于女儿的情感,对她的未来也是相当在意,将来无论她嫁给了谁,我都当之无愧是小悠丈夫的半个老丈人……”

“你大爷的!还真敢说呀!”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真是,开玩笑开得一本正经。

“你瞧,你怎么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呢?”小文子很诧异的说道。

我愣住了,说道:“你不是吧?”

“嗯。”小文子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我对这个人真是无奈透了,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幽默还是滥俗,反正我知道,我是受不了。

“那个,文哥……姐夫……”

“你还是叫我小文子吧……”

“嗯,那好,当着她俩的时候,我叫你小文子,私下里的时候我再叫你姐夫。~~~~”

“……随你怎么叫,先说好,我可没同意呀,小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我疼她可不比她姐姐差……”

“你这是报复!”我无奈地说。

“呵呵。”

“那个什么,为什么我大姨姐那么看不上我呀?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小文子摸了摸光光的下巴,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你本来长得就不招人喜欢呀……”

“靠!”我恶狠狠的又向小文子扑去,两手去掐他的脖子,小文子一边往后退一边叫着:“我是开玩笑的……”

站在门边的刘秀轻轻咳了一声,我和小文子警觉的分开,如云姐妹一起走了进来。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姐姐,飞雪。”如云笑眯眯的说,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职业是黑暗巫师,黑精灵族的,以后大家就是队友了,请多多关照。”

刘邦颠颠的跑上去,贱兮兮的说:“飞雪姑娘好,我叫刘邦,今年53岁,未婚……”

“刘哥……”小文子非常无奈的说道。

刘邦回过头来嬉皮笑脸的说:“我开玩笑呢。”

小文子……

我突然发现队伍里有刘邦的好处了——那就是任谁头一眼看上去,都不会觉得我是最不像好人的。那照理说队伍里只要有刘邦在,如云她姐怎么也不会觉得我太不顺眼吧?毕竟还有刘邦这个下限呢……

唉,为什么女孩子全都有父母家人呢?你想和她好就得和她所有的亲戚朋友好,有一个人飞你一句坏话你的位置就岌岌可危,其中的直系亲属更是直接掌握对你的生杀大权。娶了一个老婆,就像娶了一整个家族——虽然有些人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家族,但我老觉得那是买椟还珠。

现在小文子突然就不是我和如云之间的障碍了,可是又出现了一个级别更高的BOSS,没想到到了大城市,我的爱情之路上的麻烦居然也在升级,搞什么呀,又不是恋爱游戏,好像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

那个天使面孔火爆心肠的麻烦对刘邦居然还笑容可掬的,甚至还和刘邦握了手,说道:“高祖果然不同凡响,能见到你真高兴。”

刘邦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估摸着他登基那天大概也不过如此,攥着如云她姐的手就不撒手了,直到小文子重重的咳了一声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

这个新队员,飞雪,又在如云的引荐下一一拜会了光武帝昭烈帝李后主,跟谁都是笑逐颜开的,对海瑞和苏武两个老头子态度都比对我好。哼哼,子曰:落一村不落一户;诗云: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你不是就把老子当空气吗?你等着的,等我往给你吃的煎饼果子上抹点鼻屎……

如云也没再试图让她姐姐和我说句话,我倒也理解。能让她姐姐留在队伍里,或者说没让她姐姐把她带走,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就是不知道刚才在外边如云是怎么做通这个辣椒包的工作的。想让她接受我,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其实能不能有那一天还两说呢。

“还差一位队友没来,明成祖朱棣,他是个急性子,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云对她姐姐说。

说朱棣,朱棣到。如云话音还没落呢,朱棣就出现在了仓库门口:“你们都跑这干嘛呢?我跟人打听明白了,现在这时候去‘豺狼兵营’最好。”

刚说完话朱棣一眼看到了如云姐姐,大吃一惊,飞快的抽出大枪,摆了个架势,厉声喝道:“暗号!?”

如云失笑,赶忙拦在朱棣面前,说道:“朱哥,这个不是傀儡怪,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名字叫飞雪。姐,这位就是成祖。”

如云姐姐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成祖,看不惯她这个样子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朱棣挺高兴的——好久没有海瑞以外的人管他叫成祖了。

朱棣收起武器,乐呵呵的说:“如云,这真是你的亲姐姐?”得到如云肯定的答复后他更高兴了,说道:“难怪,长得真像呀。这下太好了,我早看不惯小来和小文子争风吃醋,现在正好,正好将你姐姐许配给小来,相安无事,两全其美。”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趴下,怎么古代皇帝都这么爱给人做媒啊?我算体会到什么叫乱点鸳鸯谱了,这要是真的的话四个当事人还不得痛苦一辈子?也许小文子和如云还能强一点,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如云捂着嘴一个劲的乐,如云姐姐听到“争风吃醋”这四个字眼睛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小文子异常的尴尬,嘿嘿的干笑着。

李煜板起面孔,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可是皇帝御赐的大婚,你们还不谢主隆恩?”

如云就近一把拧住了李煜的耳朵,故做凶恶的说:“好呀小煜,你现在倒越来越会推波助澜了。”

李煜不敢挣扎,用手去虚挡如云的手,说道:“如云你干嘛呀,还不放手,这成何体统?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哎唷,我不敢了还不行吗?”

如云这里刚放开李煜,如云姐姐那边如出一辙的拧住了小文子的耳朵,我们这才一起感慨姜是老的辣。如云姐姐沉声问道:“说!争风吃醋是怎么回事!?”

小文子半哈着腰,哭笑不得的说:“爱文你放手呀,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事也不怪我……”

如云姐姐也不多话,揪着小文子的耳朵就把他拖到门外去了。我这边也是心有余悸,没想到我那二十万的美人计加反间计过了这么久居然才真正生效,而且还是在我和小文子都已经言归于好的情况下。不知道小文子会怎么跟如云她姐说,说完之后这个母老虎又要对我怎么样,她本来就对我印象不佳,再知道我还玩过那种花样之后,我恐怕这辈子在她眼里是翻不了身了。

如云追了出去,李煜愁眉苦脸的揉着耳朵,刘邦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一个劲地说:“该!让你多嘴。”刘秀简单的把刚才听到的事情给朱棣讲了一遍,朱棣这才恍然大悟,笑呵呵的说:“小孩子的事情,咱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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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最近感觉自己的性格很复杂呢,也许我有些地方真的很像这个何必来,非常喜欢满嘴跑火车,很多时候为了好笑不惜说出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我知道我不是情节流的,朋友说我是超级对话流的,有这个流派吗?和梦想拔刀斋哪个厉害?

75我这么大个皇帝,连套成衣都混不上

很快他们三个人就回来了,飞雪冷冰冰的瞅着我,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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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东边日出西边雨;诗云:羊毛出在狗身上。子又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诗又云:失之东什么什么来着,收之桑什么什么来着。子还曰: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诗还云: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怎么知道小文子的女朋友是这个母老虎呀?早知道是她我才懒得费劲巴拉的整那些事呢,我白白的花了二十万还不知道找谁要去呢!万万没想到鸡飞蛋打一场空之后还得罪了这个母老虎,真正倒霉的人是我好不好?

……这还没考虑进去这只母老虎以后对庭院的态度呢,要是她真的再把庭院骂一顿,庭院再来找我追加精神损失费……如云,她真的是你亲姐姐吗?

“成祖,我们现在还不忙就去打怪升级,咱们应该利用好咱们多金的优势,先把装备搞上去,然后才能事半功倍。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朱棣点头道,“那好,如云,咱们这就去武器店。”

如云道:“嗯,事情还不是这么简单。朱哥,这个城里没有D级装备的顶级武器。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武器和装备的级别划分吧,大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大家自发的把如云围起来,好在仓库里没什么玩家往来,现在就成了我们的临时会议室。

“咱们现在一共有六个人达到了二十级,其中成祖,小煜,三位刘哥已经自动转职,进阶为一转职业……”瞧见没,如云也偷懒,十八辈都骂不到的祖宗和孙子也成哥们了。

“……我姐姐还没转职,呵呵,是为了着急来接我。但是到了二十级就可以装备D级装备,无论转职与否。等到了四十级的时候,要进行二转,职业分化更加明显,职业特点也更加突出,那个时候才是大家所选择的职业大放光彩的时候,同时可以装备C级装备。目前游戏只开放到二转,而装备是还可以进阶的,到了五十二级的时候可以装备B级装备,再往上的话都还没有开放,不过应该会在大家级别达到之前更新吧?”

“C级装备目前还没有成品,固然是还没有玩家达到那个级别,不过即使达到了商品也没有卖的,据论坛上说,想要的话只能靠打BOSS掉,或者去奇岩精品店用晶体交换,而晶体的来源又只能靠矮人玩家来将武器装备晶体化,将好多D级装备晶体化了之后再用大量晶体去交换C级武器装备……我是不是说的太远了?”

朱棣说道:“还成,多了解下也无妨。不过还是说说D级武器的事吧,为啥想买武器还有麻烦?”

“成祖有所不知,整个亚丁大陆上,也只有奇岩城才卖D级的顶级装备,像古村,古镇,迪恩城甚至欧瑞城,都是只有次顶级的D装备卖,为了一步到位,我决定下午去一趟奇岩城,把大家需要的装备都买回来。”

“嗯,那好,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朱棣大咧咧的问。

如云一笑,说道:“朱哥,不是十分钟八分钟的路程,而且,路上有很多将近三四十级的怪,我们没有必要大队人马开过去,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这怎么能行?”我着急的说:“多危险啊?”

“哼!轮不到你来担心,我都没说什么你算哪根葱呀?小悠能做好。”母老虎说道。如云冲我一笑,眼睛里写着没问题。

我忍住没朝母老虎发火,继续说道:“如云,那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怎么也能安全些。”

“阿来,这一趟不是去打怪,是单纯的跑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引怪的危险呀,我现在防御力足够不被秒杀,急救术也够我瞬间治愈,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冲动的人,我要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母老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愿事事如此。”

“姐姐~~”如云向她抱怨的撒娇,母老虎又哼了一声,没有理如云。

如云又转向我们:“大家放心好了,这不是一时三刻现想出的结果,在平安岛上我就开始考虑这个步骤了,没有大问题的。”

“嗯……那,如云,是不是从理论上说咱也能跑着去平安城?”我问道。

如云一笑:“是呀,只要你能活着穿过龙之谷。”

“嗯,现在我来把采购清单罗列一下,这也是我考虑很久的,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呀。”如云继续说道,“因为考虑到资金的问题,不是所有的装备都立刻换成顶级的。朱哥因为战斗方式和能群怪的关系,会给你买D顶的重甲锁子套装和D顶矛翼之矛,阿秀会委屈一些,武器暂时不换,重甲会给你换和朱哥一样的,刘哥和备哥,则和阿秀相反,只换武器不换衣服,因为你们俩只要能保证攻击输出就可以了……”

“如云,我抗议!”刘邦叫道,“我怕疼怕死,我要D顶重甲……能一下穿两套吗?”

如云笑道:“刘哥,其实按照你如此警觉的意识,很难会挨揍的。更何况你总和阿秀在一起。”

“那也不行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这么大个皇帝,连套成衣都混不上……”刘邦无限委屈的说。

“咱们有三个法师。”如云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小煜武器不换,衣服会换成顶级的米索利套装,这是为了能有更多的MP,因为你以后就是靠小猫来战斗了,还是要早些熟悉这种战斗方式才好。”

“嗯,好的。”李煜笑着说,“正好我还舍不得这根杖。”

“我姐姐以后就是队里的主力巫师了,这可不是我徇私呀,黑暗精灵巫师的攻击力是所有种族巫师职业里攻击力最高的,武器和装备都会换成最好的。至于小文子……”

“现在关系都挑明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小文子笑呵呵的说,“叫姐夫。”

我差点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姐夫。”幸好硬生生的刹住了车,吓得我一身冷汗。这要真叫出口恐怕我和小文子都要尸横当场,如云不是说了么,黑暗精灵巫师的攻击力是所有种族巫师职业里攻击力最高的……

母老虎笑么呵的掐了小文子一下,如云继续笑着说:“至于小文子,以后将是咱们的主力奶妈,只换衣服就可以了。嗯,两位老爷子的装备要等小鲨,我和阿来还不着急,很可能等你们换装都来得及。”

“小悠,我们俩的先不忙换。”飞雪直截了当地说,“搭那么大人情干嘛?慢慢来又不着急。”

“姐姐~~你和小文子是友情加入,就算是我们的雇佣兵,当然要给配装备了,再说,以后大不了慢慢攒钱再还就是了,阿来,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这么个极品大姨姐比丈母娘都难伺候,我能让刘邦光屁股也不能让她委屈着啊。

我点头道:“嗯,既然大家都是队友了,肯定要都武装起来。”天知道我这话说得多违心,海瑞好歹还有个普顶杖,苏武用的一直还是他自己带的那根秃毛棍,不过他的那根棍子也可以升级,我也乐得省点钱。虽说鲨家帮说会负责俩老头的装备,可是他要真不出现,我也不能让俩老头到了二十级还穿着奉献套。

如云来到我的面前,轻轻的对我说:“阿来,我要走了。”

我吓了一跳。母老虎还在那里瞅着呢,如云就算已经芳心暗许,也不至于这么明显的跟她姐对着干吧?我还是希望能以正常方式上位的,私奔不方便啊……就像叶公似的,我反而畏缩起来,不想和母老虎彻底翻脸。

“嗯,如云,一路多小心啊,千万别勉强,觉得不好就赶紧回来……让刘哥穿着背心裤衩去打也没事……”我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心里的话,“你可别少了一根头发。”

“嗯,阿来,我走了啊。”

嗯,如云你倒是走呀,母老虎脸色已经开始不善了。难道还要吻别不成……

“阿来,别装糊涂呀,你还没给我钱呢。”

……汗,如云你也太不浪漫了……

很快我就领略了大城市的好处,和这个游戏古典包装下的现代化内核,如云带着我们去了一个打着当铺旗号的银行,办了一套卡,固定队伍专用的。卡人手一张,我们所有的钱都在这里面,支出额度我和如云是全部,其他人上限是五十万。队伍里的人谁花了多少钱大家都可以从自己的卡上看到,而且大家以后打怪掉的钱也都是直接存入这个卡上——这也太TM的高科技了,难道这个游戏里的银行和怪物还有业务往来?

我大致算了一下,我们这一整组的人,在平安岛上那三天,大概一共赚了一百万左右。

就这样,如云孤身带着巨款踏上了遥远的采购之旅,小文子也被母老虎拉走帮他转职去了。两个女人同时离去留给我的是一喜一忧负负得正,不对,还是牵挂的心情多一点……

76这是我的介绍信

“阿来,你不怕她们仨带着咱们的钱全跑啦?”刘备说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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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如云走了我的世界就完了,那些钱算个屁呀。”我说道,“找个地方坐着说会话,我烦闷的很。”

“嘿嘿,要是用这么点钱就能看透人心,那倒还便宜得很呢。”朱棣笑着说。

我们穿过把古村一分为二的主干道,来到了对面那个城区,过了一道大拱门之后,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广场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个广场非常非常大,完全可以容纳整个平安村。各种建筑都贴着边,好像就为特地留下这片寸土寸金的空旷让人震撼似的。

正对面是城门,不知道通向哪里,右手边的尽头是和广场等宽的一整片台阶,台阶上面的那块平台上唯一的建筑是一座教堂。

在这个广场周围能一目了然的建筑只有这一个,其余的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了。从广场上玩家的人数来判断,我们暂时还属于先头部队,而且他们身上穿的手里拿的我基本上也都在平安岛上见过,这正验证了我之前的判断——像干盟老大那么拉风的骚*货只是少数。

这里并没有给我一种国际化的感觉,我的意思是古村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多其他种族的玩家,跑来跑去的几乎还都是人类玩家,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这只是个放大了的平安村的错觉。

“嗯,酒家饭馆什么的还真不少,你们想吃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朱棣得意洋洋的在手心里拍着他那张卡,“我请。”

“靠!羊毛出在羊身上。”刘邦不满地说,“都是一个池子里的水,区别只是从哪个管子往外流。”

“那也是定时定量的,高祖你要这么说那你请好了。”

“我请就我请。”刘邦非常牛B的打了个响指,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某部《古惑仔》里面的黄秋生。

刘邦还想挑个有旋转门的进,被我死活给拉到门口挂幌子的里面了。

刘邦一屁股坐下,非常不爽的说:“小来你也真是,又开始抠门,你就算来这种地方也得进个单间雅座啊,就在外面吃一旦遇到熟人了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笑道:“得了吧刘哥,你有啥熟人啊?我就知道你认识一个项羽一个庭院,你还认识谁?”

“小来你瞧不起哥哥是不?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刘邦伸出手指在空中虚点着,很快又把手放下了,“可惜你都见不着。”

点菜的时候我一再强调四菜一汤,他们还真听话,刘备连汤都没点——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各自点了四菜一汤,结果又是摆了一大桌子。

我率先拿起筷子:“下不为例啊,今天就当是庆祝咱们登陆了,下次再想吃盘子摞盘子这种的,得到了平安城才行。”

“唉,哥哥跟着你是坑了嘴了,想当年,就这种菜连我的马夫都不吃……你们给我留点!”还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刘邦一下子就被我和朱棣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提着筷子和我们抢在一处。

我们一桌人吃的不抬头,煎饼果子虽然好吃,可是连着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现在换换口味,觉得分外香甜。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放下了筷子,点上烟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应该是很悲伤的情绪才对呀。

“如云她姐真讨厌,比老妈子还老妈子,大家有什么能对付她的法子没有?”

刘邦还没说话呢,海瑞倒先开口说道:“格物,制知,诚意,正心。尔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君子之道,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和而不同,只要正言省身,修心养性,堂堂正正,何愁其姐不能对你另眼相看?”

我左右两边看看,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除了一个“堂堂正正”,其余的我全没听懂,不过这一个堂堂正正对我就遥不可以了,大概其余词那些更是与我今生无缘。我再看看别人,还是沉默不语。

“……那算了,还是让她继续讨厌我吧。”

刘备突然惊呼了一声,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刺溜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去了,好像还在一个劲的抖,因为桌子上密度很大的盘子们都在吧嗒吧嗒的响。

“备哥,你搞啥呢?这是发哪门子的疯啊?”我把头伸到桌子底下问他。

在桌子下的阴影里,刘备如临大敌,左手食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右手指指门口,眼珠子瞪得贼大,汗都下来了。

我看看门口,倒是刚进来一个半兽人,这还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半兽人玩家,长得和那些NPC差不多,不过这个家伙虽然也是肩阔身长,但是不至于块的胳膊肘碰不到肋巴条,他正在东张西望,好像是在找人。

我又低下头问刘备:“怎么了你?我刚才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没和你在一起你就调戏人家妹子了?好在问题不大,他再是半兽人也不可能单挑咱们这一群。”

刘备气急败坏的低声喝道:“放屁!你以为我是你呢?那是绿绿绿绿绿绿…….”

绿绿绿绿绿绿什么呀?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从桌子底下也能看到这个人的脚步越走越近,刘备大概也想到了这个鸵鸟姿势反倒会更令人生疑,他一下子抬起身来趴在桌子上,脸使劲埋在臂弯里,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吕布!”

……

声音虽低却震得我浑身一激灵,朱棣激动的想站起来却被刘邦一把拉住。

“我靠……吕布……”我低声念叨着,马上想起来,“擦的!你丫在白门楼上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借着曹操之手弄死了吕布,现在来报应了知道害怕了?……你确定那是吕布?”

“废废废话……”刘备牙都打战了,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紧张。

“行呀小来,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呀。”李煜高兴地说。

我来不及骄傲,现在可不是吹牛B的好时候。老玩游戏,谁对三国不知道个一星半点啊?我以非常小的角度抬头看了一眼吕布,他刚把视线从我们这边收回去,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朱棣的手伸向了腰间,低声问刘备:“就算是吕布又如何?大家都是二十级左右……要不咱们再来个三英战吕布,把他放倒咱们也脸上有光。”

刘备着急的说:“放屁!……”立刻又压低了声音,“三英战吕布你以为我是主力啊?就咱们这几个都不够他一只手拨弄的……”

朱棣不以为然,斜着眼看了看吕布。

刘邦捋了捋胡子,说道:“可惜项羽不在,不然这两个人都可以一较高下。”

我心说你要想看项羽战吕布看《史上第一混乱》去,要是项羽真来了这时候你也在桌子底下呢!

吕布终于冲我们走过来了,这么一个高大健硕的人离近了看真是压力十足,我知道我没得罪过他可是也禁不住两腿发抖,要是光揍刘备自己就行的话我肯定转身就跑,反正我跟他也没什么交情……

“请问阁下可是何必来何先生?”吕布冲我一抱拳,客客气气的说。

我一愣,他怎么会冲我来呢?……完蛋了,人家知道我和刘备是一伙的了。子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诗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把我按刘备那个待遇揍……想想也很惭愧,我现在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头几年还能站在大伙屁股后面耀武扬威呢,虽然一有风吹草动就是头一个跑。

我迟疑的站起身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问:“你你你你你你是哪位呀?”

吕布一笑,说道:“在下吕布吕奉先,我昨晚就到了。这是我的介绍信。”

吕布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我。

我一脑袋的问号,大脑严重当机,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梦游似的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张纸,接过那纸我才发现我的手一直在抖,我越想稳住就抖得越厉害,朱棣大概看不过去,狠狠在我腿上抓了一把,我这才猛醒过来,三魂七魄归回了窍。

我打开这张纸,抬头的位置上印着两个红色有交集的“T”,像是某种标志性的图案,但在我看来就像是“干”字腰椎错位了一样。正文是打印的铅字,落款还有个花押的手写体。内容是:何必来敬启,兹有我处七分部成员吕布同志去你处入队,还望妥善安置。此致敬礼TT23陈志坚2009年X月X日。

我捏着这张纸半天说不出话来,禁不住悲从中来,心情就像被删了大号的魔兽玩家一样悲愤欲绝。这胖子还让不让人活了?为什么会把前世的一对死仇给我安排到一起来?我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我容易么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虽然有个大姨姐雌夜叉母老虎压在我的心头眉头但那毕竟可以算作是我的私事我不能就这个事埋怨他什么皇帝这块毕竟我还打理得颇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得我消停一会儿呢?

77 一波未平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相当荒诞的画面:某个油头粉面的主持人握着麦克风对着镜头笔直的伸着另一只手,大声喊道‘有什么事情比让吕布揍一顿更可怕?’台下的观众一起喊道‘让他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有机会揍你一顿!’

我该怎么办呢?揍吕布一顿让他滚蛋?我如果真有那个实力还好了……

到底如何是好呢?臭胖子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人给我弄来了呢?其实,要是没有刘备和吕布这个过节的话,队伍里能有吕布本来应该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以前玩游戏的时候,丫虽然没有赵云那么让人放心,但是胜在武力值高,智力虽然有点低可是单挑从来都不用担心。www.65txt.com~~~~今天碰到活的了,不呆不傻理智健全拥有完整的个人感情系统和与刘备之间的前世宿怨……天啊,我该怎么办啊?真人不是几个数值,不是花几百块钱就能提高忠诚度的。

刘备脸还埋在臂弯里,在上面的一只眼睛使劲的盯着我,好像我还真能拿出什么好主意来似的。病急乱投医呀,我一着急方寸就先全乱了,脑子里能想出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要不你就让吕布揍一顿算了’……

可是还不行。虽然这支队伍里从来没有人真正把我当队长,可是吃喝拉撒前进方向之类的主意还是我拿的,他们已经习惯在既定的大方向下按照个人意愿自行其事。今天,我要是眼瞅着刘备挨揍连点反应都没有的话,虽然他们和刘备也不是很铁,我在他们心目中本来就不高的那点威望值肯定还是会直接清零甚至变成负数。靠!这领导太***难做了,尤其是对我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来说。突然好怀念方孝孺啊,一平底锅就可以拍晕,这吕布呢?除非搬个电冰箱来砸……

吕布等了半天,见我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未免有些疑惑,开口说道:“何兄弟,此事可有为难之处?布虽为一介武夫,却也不是鲁莽之辈,来此只为活动筋骨,一敞胸怀,并非坐享其成,贪得无厌之徒。何兄弟有何为难之处,还望当面示下。”

嘿嘿,他先沉不住气了,沉默自有沉默的好处呀,谁先开口谁被动!

我面露为难之色,虽然还没想好说什么,但是决定先把姿态拿得高高的,说道:“阿布呀……”

李煜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叫奉先。-====-”

我瞪他一眼,啥凤仙啊?他认识蔡锷吗?

吕布倒很开通,他一笑说道:“布闲来无事也有关注下界变化,世事更迭。当世称呼,原不比我们那时拘泥。何兄弟请自便,这样倒也亲切些。”

呵呵,这丫吕布倒也是个趣人,我对他未免又高看几分,慢慢来,有门。

“阿布呀,照理说呢,莫说小胖拿着介绍信来让你入伙,就是阁下凭着自身威名来这个……明珠暗投,我们也是那个……求之不得。只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吕布探过半个身子,像一面墙似的倾斜过来,我立刻艰于呼吸。

“坐,坐,你先坐。”等吕布神不守舍的坐下,我也才慢慢坐下,又能重温胡言乱语的快感了,我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慢慢回升了。

“只是,阿布,我们现在武将严重超编呀,需要的是能辅助加血的职业。阁下你虽然在当时天下无敌,可是后来……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莫说你这种实力的一抓一大把,就是比你高出个一头两头的,后世也是大有人在。”

“哦?”吕布皱眉道:“难道后世有英雄而布未知?在下在世时只仰慕西楚霸王项羽一人,后世也只有五代李存孝在布眼中算得上是条好汉,不知还有哪位顶天立地的人物被布错过,还请何兄弟指教。”

刘备就趴在我和吕布之间,脸朝着我这边,大气都没敢喘,我想在黑瞎子面前装死人的感觉也就这样了吧?

同学们呀,看到没?人千万不能做坏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刘备,你以为作了孽过个几千年就没事了?嘿嘿,教训啊,活该再让你多趴一会儿,要不是老子还指着拿你这个事收买人心,我才懒得给你擦屁股呢……

“阿布,在你之前的就不说了,我给你引见一下后世的几位英雄。”我先给他介绍朱棣,毕竟我朱哥坨儿和范儿在这儿呢,好歹一看是个武将。“这位是大明朝赫赫有名的成祖朱棣,一杆银枪天下无敌,人称“银龙再现绝代枪王手下没有三合将朱面活阎罗”,千军万马只当纸扎泥捏,单枪匹马走天下,领着几百人就把国家……光复了。”

吕布站起身来,拱手道:“久仰久仰。”

朱棣轻描淡写的一挥手让他坐下,连屁股都没欠抬。这就是腕儿呀,吕布再牛B按职称算往死了说是个诸侯,在这方面朱棣还是有极大的心理优势的,就好比你开汽车的开得再牛B哪怕是十八个轱辘的集装箱大货也没法和人家开波音747的比……

吕布果然是个缺心眼的精细人,朱棣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肃然起敬,不过眼珠子轮了几圈了之后他小声的问我:“明朝朱棣……是不是夺了他侄子江山的那个?”

这些参加过逐鹿争霸赛的人死了也都没消停啊,他们在上边的时候也不关心每个朝代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增加或者减少了多少,净看着每个朝代换谁坐庄了,就像玩彩票玩的倾家荡产的人分外关注某期头等奖的得主似的。而那些做过皇帝的反而不太在乎,他们的心态和吕布袁绍这种吃不到葡萄还知道葡萄甜的人可不完全一样。

嗯~~不过这样说吕布似乎也不太公平,我觉得吕布其实也不是个野心很大的家伙。头些年因为对《三国志V》和《吞食天地2》的无比热爱,我难得的通读了毛宗岗评本的《三国演义》。吕布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是相当没有主见而且随遇而安,虽然武力高超却正好给人当枪使,谁拉拢他都是一拉拢一个准——在游戏里也是这样…….后来好容易自己有队伍了却还是以游戏的态度跟人家那些老谋深算的人一起玩,有便宜就占一口,挨揍了撒腿就跑,我记得他被曹操围了还有心思喝酒,这得多没心没肺才能干得出来呀?人家曹操问他要不要投降他居然还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要不是陈宫射了曹操一脸……咳咳,射了曹操一箭也许这个人的命运就会改写……不过还是很难说,他这个人太没长性了,不过,要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也许他被曹操捆成粽子的时候他也没认为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我跟你玩呢,你干嘛要弄死我呀?

听到吕布这么说朱棣哼了一声,我不想再节外生枝,忙接过话说道:“其实叔叔接手侄子天下是有传统的……汉献帝不玩了之后不就是皇叔刘备又打了汉朝的旗号吗?……”

话出口了我才觉得不对头,还不仅仅是因为提到了刘备这么简单。为什么我就没考虑过刘秀的感受?虽说刘备接过了汉朝的正统大旗,可他毕竟不是刘秀的嫡系子孙,勉强也只能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汉献帝可是刘秀的亲灰孙子啊!我只考虑到刘备和吕布的个人恩怨,一点都没想到吕布再没出息毕竟也是亲自参与过挖东汉墙角的人,我们家阿秀怎么看他,还真难说的很……没说的,阿秀要是想揍他,即使他是吕布我也肯定上。

这个人的出现彻底使我们这个队伍的关系复杂化了,搞不好都会连带勾起阿秀对刘备的不满情绪,不过,这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使这件乱成一团的事情有了一个解决的方向,那就是,只要阿秀愿意,让吕布和刘备都滚蛋也可以!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只要能有使事情简单化的方式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实现它。吕布要是还和刘备纠缠落井下石的事,我就抬出刘秀追究他欺负人家末代皇帝的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就算跟他动手心里也有三分底气。想到这里我也不跟他介绍“摘叶飞花皆可伤人手中无刀心中无刀胜有刀”的李煜和“河北沧州鹰爪门一抓一块肉两抓一把肉十指老书生”海瑞了,直接向他介绍刘秀:“阿布,你知道这是谁吗?”

―――――――――――――我是偷懒的分割线―――――――――――

嗯,到了‘且听下回分说’的时候了。

有时候我也在考虑节奏感这个事。看别人的书的时候,我慢慢感觉到,其实这与读者的插入时机有很大关系……啊,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追看一本书,无论作者是3K党,5K党甚至6K党,看下来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怎么都意犹未尽,难免会觉得有点拖。而看的如果是完本作品或者已经很肥的一本书,可以连篇累牍的读,所有悬念都可以很快知道答案,而这种时候作者如果迎合过追看的读者,大概就会觉得有点流水。

这也许就是很多作者都抱怨过的,相同的篇章却得到过截然不同评价的原因。

78 汉朝俱乐部

刘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没理他。(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子曰:县官不如现管;诗云: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山大叔说了:说那些臭氧层的有啥用啊?托你们的福,我现在分得清东汉和西汉了,现在不是拿辈分说事的时候,需要的是力度。

吕布怔了一下,大概思路还在往“神枪无敌”那个方向运动,迟疑着说:“赵云?”

我笑了,要是真有赵云的话早跟你三英再战吕布了,还用得着这么迂回吗?

“光武帝刘秀,你们那个时代的开国领导。”我简短的说。心中感叹真正的王者果然不需要修饰,在很多领域里一个名字就已经包含了它所能代表的一切。

吕布果然变色,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激得桌上的盘子一阵响。他神情复杂,面色游移不定,一向以邻家大哥面孔示人的刘秀也散发了王八之气,懒得仰头看吕布,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温侯请坐。”态度比我平时所熟悉的那个刘秀冷冰冰了许多,不晓得是阿秀对吕布真有心结还是想镇住这头老虎而故意的不假颜色。

吕布面色尴尬,半晌才道:“若是前世有幸得见光武天颜,布少不得要三拜九叩。只是今时今日,世事变迁,你我又都只是此间过客,似乎……只以年齿叙亦无不可……”

半天没说话的苏武忽然厉声道:“果然是个目无君父的畜生!”

这人老了就是死心眼,这都几千年了还没学会甩尾转过这个弯呢?我们要的是压住他而不是激化他,我连忙制止他:“苏老爷子消消气,这不还有领导么。”

吕布强忍怒气,低声喝问:“不敢请教尊驾又是何人?”

“西汉三朝元老,关内侯苏武,阿布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脱口而出,一时间觉得自己颇为博学,我们历史老师要是看到现在的我该多欣慰呀。

吕布又是一怔,大概没想到这么点地方一个单位的人居然有这么多。他无言以对,似乎默认了苏武有骂他的资格。

刘秀依然波澜不惊的敲敲桌子:“温侯请坐。就依你所言,也无不可。”

呵呵,我可看出来阿秀不厚道的一面了,他说的是“就依你所言,也无不可”,可是还是称呼他的爵位,摆明了是往那个死角挤兑他,我这个爽呀,一致对外欺负新同学的感觉太好了。-====-

吕布讷讷的坐下,不平等的感觉他大概已经体味出来。没办法,要是来个文官我们肯定不带这么使绊的,来了这么个老虎不给戴上嚼子我们谁也放心不下。

我觉得我现在越来越坏了,不过也慢慢体会朱棣跟我说那些话的苦心了。

“阿布,你再看看这是谁?”终于到了揭盅子看骰(音头)子的时刻了,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决战的快意,我一把揪起刘备的后脖领子,猛地把他的脸转向吕布。

两个人同时一呆,刹那间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刘备飞快的把脸转回来,知道已经没用了就顺便骂了我一句:“小来你个王八蛋!”

好!骂得好!一会儿回天无力你再让吕布揍了我也问心无愧了……

吕布跳了起来,站在当地,用手指点着刘备,一副既要哭又想笑但又绝对不是哭笑不得的表情颤声说:“好!好!好!玄德公,别来无恙否?”

要说刘备也真够光棍,要是我早一掀桌子撒腿跑了。他居然还能面向吕布,尽量从容的答道:“奉先积年不见,风采一如当年,令备欣慰呀……”

吕布笑容更盛,说道:“天可怜见,让吕布还有与玄德公再次相见之日,好!好!好!”

靠,吕布笑得越灿烂我就越不安,感觉他的火气比我想得还要大。唉,他要是咬牙切齿的倒好了。不过吕布打刘备这样的确实也不需要暴走,大概喝着茶听着评戏一只手就能打八个吧?虽然游戏里靠级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平衡玩家们的实力,不过我感觉玩家们的个人素质确实是游离在级别之外的隐藏参数,同样都是二十级,朱棣就比刘邦猛很多,这不仅仅是勇气和态度方面的表现。

刘备面如死灰,默默的抽出了他的大剑。

吕布笑声不减,从后腰扽出一把车**斧…….靠!这是打哪儿说起的呀?无论游戏漫画和电视剧,吕布不是都用方天画戟吗?……不是这游戏里没有卖的吧?嗯,没关系,要是真能把你招安了,回头我给你打一把去……

朱棣难掩兴奋之色,迫不及待的抽出了他的大枪……我恨死他了。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啊,跟他在一起待三天保证比发明这句话的人体会都深。

李煜已经开始撤了。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阿布你要干啥!?”

吕布目不斜视,冷笑道:“何兄弟可是不知道我与此人的恩怨?……”

废话!缺心眼吧你?我心说,我要不知道的话干嘛特意把他拎给你看?

“……布快意恩仇,纵横天下,与群雄逐鹿于乱世,胜负皆由天命,死于非命也在意料之中,布只叹天不佑我。虽身死于曹贼之手,也是两军相争,不得不为。只是这大耳贼,知恩不报,反而借刀杀人落井下石,真真比那曹贼可恨千倍万倍。布酒酣之时,睡梦之中,忆起其‘丁建元董卓’之语,往往发指眦裂,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平日里只恨天各一方不得谋面,今日狭路相逢焉有不拼个你死我活之理?”

你死我活你死我活,当然是他死你活了,放哪个游戏里刘备和吕布单挑也没有悬念啊,除了《三国麻将》……

“阿布,你刚才说什么逐鹿追猪的,不知道逐的是哪朝的鹿,追的是谁家的猪?”我对他说着话,眼睛却望向刘秀,话里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

吕布也不是笨人,知道我话里有话,他嘴硬道:“其时大汉天下分崩离析,有勺子的都要分一杯羹,我也不过是要寻一安身立命之所。乱世之初,群雄并起,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当年高祖开国,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即使光武自己,不也是逐一灭掉赤眉,刘永,张步,王郎,公孙述等等才能脱颖而出,得继大统?”

刘备立刻接茬道:“奉先既如此说,也该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既是各自为战,那便无所不用其极。刘备何尝不知奉先勇武,天下无双,心中一向仰慕得很,可是也正因如此,更不得不为之啊。”

吕布冷笑道:“于理可恕,于情难饶,你今日即便说上天去,布也要让你血溅当场。”

其实要我说这两人都是死心眼,游戏里是算旧账的好地方吗?你就算把他剐了他也不过掉点经验转眼又活了,争的也不过是个意气而已。唉,他俩还好说,最倒霉的还是我,明知道他俩你死我活都不会伤筋动骨,可是还得当真事儿似的劝,唉~~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阿布,难为你说出于理可恕,于情难饶这种话来,那么你身为汉臣世受汉禄,自己又是这个狼那个猴的,眼看着汉室颓微,皇帝蒙难,你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怎么还好意思拉杆子造反呢?这于情于理,又该如何定论?”

吕布怒道:“我没造反!”

“切!”我鄙夷道,“这不是关键。”

吕布一时语塞,偷眼望向刘秀,刘秀也正好在不动声色的看向他。吕布忙调转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我趁热打铁道:“阿布,你想一想,大家当时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要是你有机会弄死刘备,你会不会下手?”

刘备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

“可是当日玄德兵败之后,我将小沛让给他屯兵,袁术大将纪灵领兵来犯之际,也是我为他辕门射戟退了袁兵……”

“那是你SB。”我和刘邦一起说。

吕布脸都红了,他一个武将和我们文绉绉了半天,没想到倒冷不防被我们给爆了粗口。

“不知这位又是何方高人,吕布莽撞,还未曾请教。”吕布皱着眉头说道,很明显的态度也有所收敛。说实话,他的脾气已经比我想的好得多了。

“呵呵,他也姓刘。”我点到即止。

吕布惊疑不定的看了刘邦半天,恍然大悟道:“他是刘……高祖刘邦?”

“小布。”刘邦品着茶,突然瞪了这些人一眼,“还不都把这些长的尖的收起来?不知道老子最不爱在吃饭的时候看到这些家伙?”

刘备乐不得就坡下驴,他拿着那个东西也就是个心理安慰而已,他知道我也知道,吕布要揍他的话他除非拿着AK47,非要算冷兵器的话大概也就孔雀翎才能有点用。

人家新娘都不上轿了,朱棣个伴娘也不能自己往婆家去呀,他百无聊赖的收起大枪,又坐下喝酒。

吕布叹了口气,默然坐下,把斧子塞进了后腰的袋子里。

79来日方长

不知道是否有人和我一样痴迷过一个叫做“BATTLECITY”的FC游戏,通俗叫法是“坦克大战”,游戏者操作一辆黄色的坦克消灭掉在一个固定版面内的源源不断出现的敌方坦克,同时还要保卫老巢的安全,如果有2P玩家加入的话他的坦克是绿色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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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对这个游戏刚刚上手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在成非家看到他哥哥的同学玩这个游戏。那是一个苍白的年轻人,对我们也没有那种提早一步进入青春期的大孩子们惯常会流露出的优越感。他把这个游戏玩得让我不可思议的充满了驳论感,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驳论这个词。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占据最上面的那一行要道,将敌人的坦克消灭在将出未出之际,以我相当看不上的手法一直打到我从来都没见到过的版面。

然而那时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方式,我们追求的是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在千钧一发之际干掉已经彻底破坏老巢掩体的敌方坦克,和数倍于我们的敌方坦克周旋,在山穷水尽的时候被轰然爆掉才是令我们愉悦的快感。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在反复的游戏中慢慢掌握了这种相当没有观赏性却非常需要大局感和预见性的技术,并体会到了它的好处,又过了很久我才把这种好处用语言总结出来,那就是:真正的高手不是那种能漂亮的解决问题的,而是知道如何避免问题发生的。

即使朱棣能干掉抡圆斧子的吕布,他也比不上能让吕布把斧子收起来的刘邦。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个游戏,同时也不可避免感觉到了刘邦那一脸猥亵下的耐人寻味。

“我说小布啊。”刘邦像个算卦的似的对吕布说,突然又一惊一乍的喊我,“烟呢?个小兔崽子把好烟都给揣走了,想逼哥哥抽红河呀?”

我笑着掏出一盒中华递给他:“靠,我以前连红河还抽不上呢。省着点抽呀,等把这批烟抽没了给你弄点大前门尝尝……”

刘邦打开了烟盒先给吕布捏了一根,吕布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我给大伙转圈点上,吕布像个49年的国*民党将领一样半低着头闷闷的抽着。

“我说小布啊。

”刘邦吞云吐雾的说,非常的云山雾罩,“要我说呢,此一时彼一时,哪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只有环境才能造就朋友和敌人。咱们这一伙人在这个环境里举步维艰微不足道啊,要啥没啥,剩下的只有一个名字。咱们大家要是再不能拧成一根绳,还要窝里斗,只能两败俱伤,不让那些后生小子挤兑死也得被那些和咱们一样从历史上来的人笑话死。你刘哥我是上过《史记》本纪的人啊,丢不起那个脸……”

吕布惶恐道:“高祖万万不可如此称呼,折杀吕布了。”

刘邦得意的用夹烟的手指指点着我说:“小来你看看,人家小布多懂事,人家一个武将都知道把刘哥当尊佛,忠义武勇俱全啊。再看看你,动不动就给刘哥摔脸子看,我可是上过《史记》本纪的人啊……”

得了吧你,我心说。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吕布吗?他是忠义俱全我就是五好青年!你们都是汉朝人他当然把你当回事,你看看明朝人有一个给你好脸色的吗?真的是……还怪我给你脸色看,这就不错了!你要是花吕布的钱养活你还要抽铁盒中华的话他早就劈了你了。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高祖开了金口,看在两位陛下的面子上,我和玄德之间的恩怨先暂且放在一旁,不过只是暂不追究,没那么容易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布还要多多仰仗各位。”

他站了起来,做了个团揖,又继续说道:“布此身别无长物,惟一身武艺还颇为自负,但有冲锋陷阵之事,可交由在下一身承担。”

“好,好,小布坐。一时转不过来弯也是难免的,来日方长。”刘邦从桌上拿起一个盛汤大碗,回手将汤全部泼在地上,倒了半碗酒递给吕布,“来,大家全满上。”

吕布忙站起来接过,大家都举起杯,一饮而尽。

“从此后咱们大家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咱们要一起重新拾回配得上咱们名字的那份牛B。”刘邦抹了抹嘴,这才想起来问道:“光想着调节气氛了,也忘了问小布吃没吃饭了。”

吕布连忙答道:“有劳高祖动问,布已吃过了。”

刘邦满意的点点头:“小布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叫我刘哥就成。小来,你得跟人好好学习学习。下午咱怎么安排?”

吕布那面连说不敢,刘备这面神色不善,我说道:“装备也没回来,大家现在就去练级也不见得效率,嗯,自由活动吧。刘哥你们得把苏老爷子带上,朱哥也别撇下海老爷子,我知道你待不住,还是带上法师吧。我和阿布小煜一起走走,互相了解下彼此的情况——顺便给他讲讲队里的注意事项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再把队歌教他……”

“一个队不是一起活动吗?”吕布问道。

我心说还是免了吧,干嘛要这么多人一起活动呀?咱又不屠城。还是先避避你和刘备之间的这个风头吧。老子知道你贪财好色,可是我还得要你兜里的钱和不能让你碰如云,这真是逆流而上啊,偏偏对手又是吕布,我最喜欢的暴力解决问题的方法还用不上,这一下午还真够我头大的。为什么来的不是赵云呢?多省心啊。不行,赵云更不行,一旦他只认刘备就更惨了,当领导的最怕手下搞小团体……

大家作别之后,我带着吕布和李煜出了饭馆,又来到古村广场上。先顺手把他召入队伍,看到队伍栏里多出吕布的名字,心中毕竟还是小有得意,甭管什么哪个游戏或者何种穿越,能收了吕布当小弟,都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虽然这个吕布不是那么省心,也没对我死心塌地。但是,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不是你的敌人了。

“阿布,跟你说点事。”我先给他介绍了李煜和跟着朱棣走掉的海瑞,吕布对这两个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真有历史不如我的,尽管他是个古人,但我也依然高兴半天。李煜倒不以为忤,他有点自卑,也许作为一个亡国之君他巴不得淡出在人们的视线吧?他对吕布倒是赞赏有加,知识分子为什么会崇拜武将呢?这又是一个哲学问题——以后我想不通的问题都归纳到哲学范畴里好了。

“何兄弟有什么话请讲当面,但凡吕布能做到的,水里来火里去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呵呵,阿布你别这么客气,老这样就见外了。以后大家都在一起混,老这么绷着不就生分了,什么时候你能叫刘邦王八蛋了,我们才接受你是自己人。”

吕布面有难色,说道:“叫刘备行吗?……”

“呵呵,先不说这个。阿布,那个那个那个……”要跟吕布要钱真难张嘴呀,随便碰到哪个铁公鸡我都不怕啊,问题是这是个武力值不知比我高出多少的铁杆财迷呀。“阿布啊,咱们队伍里采取供给制,理论上讲是不允许有私有财产的……”马克思为什么不来我的队伍呀?“……你身上有钱是吧?交给我,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卡,个人零用可以从卡里支出……你放心,这不是要贪你的钱,总还得给你买装备是不?再说等到了咱们的根据地,一定管够你花……这只不过是个形式……你要确实就是不喜欢我也不勉强……”我越说声音越小,一直在偷眼观察他的表情,要是他有不悦之色我肯定绝不勉强。其实要是挨顿揍就能得到三千万我倒是很乐意,但是要是一个子得不到再白挨顿揍那我肯定不干。

吕布出乎意料的痛快,他掏出一个大钱袋眼也不眨的交到我的手上,我的手随之往下一沉心情却拔高一截,尽管还没能完全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未免也太容易了。

“呵呵,你们不知道吗?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如何能来钱的。”吕布神秘兮兮的说,“只要掌握了这个技巧,虽千万金在布眼中也只如一羽一毛。”

“哦?还有这种事?”我两眼放光,难怪吕布能这么好说话呢,原来这孙子有恃无恐啊,“阿布方便和我们说说吗?”

吕布很大度的说:“何兄弟说哪里话来,大家都是自家人,有好事当然会分享,再说这个方法也不怕别人知道,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那不通货膨胀了吗?大家都有钱了不也就是大家都没钱了吗?子不是曰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吗?我打定主意,等吕布说完之后我先动员全部力量先去狠捞一笔,然后再找GM举报这个BUG……

吕布非常郑重的说道:“只要把野外的怪物打死,怪就会掉钱。打得越多,得的钱也就越多,只要善用此法,何愁不能财源滚滚?”

……

80 蒸汽电话

我无语。(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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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此之前没玩过网游这并不奇怪,可是他怎么会笨到把打怪搂钱当作发家致富的道呢?就算你再勇武这也不是一条发财的捷径呀……

不过我只考虑了0.1秒就决定了不把真相告诉他,我本来就不缺心眼又不是君子,你好好的时候我都巴不得你误入歧途呢,现在你自己走上了独木桥我怎么可能领你回到阳关道?

我正琢磨着应该带他们去哪儿消磨掉这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呢,这在此时广场的上空中突然回荡起大喇叭的嗡嗡声,就像在学校的时候间操时段的那种广播声:“请玩家何必来听到广播后迅速到古村战士工会来,有您的电话~~请玩家何必来听到广播后迅速到古村战士工会来,有您的电话……”

我这个汗呀,这是谁找我啊?居然用这么匪夷所思的方法,这个游戏里还真有这种村委会似的广播手段……而且,如果把“战士工会”这几个字换成“教导处”的话,再去掉关于电话的字眼,我都以为我回到了学生时代,这个桥段我简直太熟悉了……

“小煜,你带着阿布先去刚才那个银行把钱存上……再给阿布办张卡,支出额度跟你们一样的。”我把钱袋递到李煜怀里,“办完了就在教堂门口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一溜小跑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战士工会在什么地方,我拉住一个正要从我身边经过的人类玩家,问道:“兄弟,战士工会怎么走呀?”

这哥们儿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他刚走出来的那栋建筑:“你耍我咧?近在眼前你会看不到咧?”

靠!这是哪的口音呀?“不是不是,我是真不知道,谢谢兄弟了。”

我转身刚要走,这兄弟又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就是何必来捏。”

我一愣,仔细的打量打量他,没有印象。我在平安岛上遇到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是遇到的男性确实屈指可数。“我们……在平安岛上见过?兄弟别见怪,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鬼才见过你咧。你是猪脑子咧?喇叭里喊的不是你咧?”

我靠!子曰:一样米养百样人;诗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游戏里还真不乏怪人啊!我没空理他,一头扎进了战士工会。

如果不是按很严格的标准来说的话,这里也算得上是富丽堂皇了,一个比较贴切的比喻就是,这是一个用古典材料建造的银行大堂。

我进门就大声喊着:“我是何必来,电话在哪儿呢?”

“这儿呢。”一个穿着铠甲的NPC在和门一侧的大窗户旁边招呼我,等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径直走开。

一看见这电话我差点没喷了,蒸汽式的电话!人类科技文明的发展史上有没有这一步我是不知道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游戏既要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安排了一些现代人在网游中也不能割舍的使我们获得方便的工具,但是又不想让现代化的物件在古色古香的大环境里格格不入,结果就整出了这么个怪胎来。为什么手机就可以照搬现实中的原样呢?统一风格的标准是不让人们看到就行了吗?

这台电话屁股后头有一台袖珍的锅炉,拨号盘上写的还是罗马数字,数字与数字之间居然还是齿轮咬合,电话本体像一个左右逆向的“L”,我上去一抓差点没抓起来——死沉!别说,看的出来,这部电话的设计如果没有现实原型可以参照或者照搬的话也是煞费苦心的,确实很像一部中世纪的电话——如果中世纪有电话的话。

我两手托着电话大声说道:“喂!哪位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认真的在心里疑虑了一下,会是谁找我呢?莫非是陈胖子?

“呵呵,你猜我是谁?”一个甜美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声音在电话里说道。这破电话通话质量还真好……

“呵呵。是如云呀。”尽管接到如云的电话我很高兴,可是话筒的那头不是陈胖子还是让我感到有一点点的失望,我有太多的话想和那个胖子说了,虽然大部分是脏话……

“如云,你在哪儿呢?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那个母老虎没和你在一起吧?”我坐在几乎落地的大窗的窗台上,背靠着窗边,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和心爱的姑娘通着电话——其实有时候小资也挺不错的哈?

听筒里传来如云咯咯的笑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同时从话筒里传来:“母老虎就在她身边呢。”几乎与此同时小文子的笑声也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我一个栽歪差点没从窗台上摔下来,就这么个破***史前电话居然还带免提呢?

我瀑布汗,擎着话筒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听如云在那边一个劲的笑,笑够了才和我说:“姐姐在古村接了任务,还要到古镇来见一个NPC,我们顺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不用跟他说。”

就这么个破电话,居然还能开电话会议呢……

如云接着说道:“我看到吕布加入咱们队伍了,就是想问问,他换装备了吗?是不是也要给他带一套?”小文子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出来:“听说吕布很帅?”

原来就是为这个。我说道:“没呢。我看他穿的虽然款式和咱们不一样,但是从材质上看应该也是青铜装。对了,我把吕布钱下下来了,小煜正去存呢,从卡上应该能看到吧?给他买一套装备吧。”

“嗯,好的。吕布都二十一级了,怎么样,他厉害吗?……他没和刘备闹别扭吗?”

“他倒是想了,而且哪止闹别扭这么简单?简直要那个……刀兵相见。但是被我和刘哥用王八之气给镇住了,现在乖得很。”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笑,笑得我心里直痒痒,连话筒都想亲一亲。

“好了,没有别的事了。我争取在晚上下线前赶回去,也许姐姐和小文子不回去了,他俩做完任务就想过二人世界……”电话那头又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死丫头”之类的,我捧着电话脸上笑嘻嘻的听着,心里非常想和小文子做连襟。

“没别的事了。我还会买手机给你们带回去,你告诉大家都别在古村买。”

“喂,如云~~那个,要是危险的话千万别勉强,不行就回来。还有,那个,你吃饭了吗?”

如云还是笑着说:“没事的,你放心吧。我挂了啊。”母老虎又不失时机的说了一句:“胆小鬼。”

听筒里传来喀哒一声,我料想那边电话已经挂上,这才大声的说道:“你不胆小你怎么不去啊?你死在路上我都不带皱一皱眉头的!”

就在我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听筒里传来母老虎的声音:“这边还没挂呢……”

我手一哆嗦,电话准确的落在了支架上,咔嗒一声。

……我恨死这个电话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战士工会,看到吕布和李煜从台阶上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我走来。

“阿来,谁打电话呀?”李煜问道。

“如云。她可能从队友栏看到阿布加入了,问我阿布要不要换装备。”我没精打采的说。

“有劳各位,让你们大家费心了。这如云又是哪位?哪朝哪代的?”吕布问道。

要不是他提起来我还真就忘了这事了。等静下心来的时候我真该好好拟个队规,现下能想得起来的就是:第一条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第二条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其余待定。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吕布说道:“阿布,既然正好说到这儿了,我就给你说说如云。嗯……如云是我老婆,长得很好看,你看看就得了,不许惦记着。子曰:朋友妻不可欺;诗云:有主儿的干粮不能碰……”

吕布不悦道:“何兄弟你把吕奉先看成什么人了?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我堂堂吕布,岂是淫人妻女之辈?再说,难道何兄弟不知我与貂蝉之事?不是天人之姿,也入不得我吕布的眼。”

哼哼,别净挑好说的说,就算我是傻X,也没傻到你希望的那种程度。你吕布大哥的人品,让罗贯中写都是那么桃色,要是让琼瑶写,你还不定什么德行呢。一个略有姿色的女子,在你身边比她去日本都让人担心,何况是我们家如云。我要是再不多个心眼,真是枉为何必来了。

其实当初我看三国的时候,倒还挺为吕布惋惜的,觉得这个人没有主见,乐于被命运操纵。虽然杀过了几个人,好像还都是在战场上,又没像曹操那样屠过城,虽然不够正面,但也不该背负那么大的恶名。可是真的把这个人放在身边了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了,他的那些和优点同样著名的缺点,更容易让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它们的存在,我不知道是我小心眼,还是,仅仅的叶公好龙?

81 千里暮云平

如果仅仅是一只老鼠,无论它如何的讨厌,也绝对无法对你构成真正的威胁。www.65txt.com

一个连生命的存在与否都可以由你的个人好恶来决定的单独个体,它即使有缺点,你也可以放任的由它们在碰触你的底线之前欢快的肆虐着。

但是吕布不可以。

他的强大武力宛如一个放大镜,不得不使你格外关注他的以往劣迹下的触目惊心,托他的福,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能有在假想中和董卓同病相怜的时候。

“先去豺狼兵营看看吧,我昨天晚上就去的那里,我还在半兽人村的时候就听人说那里是到了古村之后的头一站。我昨天去看感觉还成,怪是比冰冻瀑布和考验洞穴的硬一点,不过报酬也不错。”吕布轻松地说,一点都没有被怀疑的觉悟,坦荡的都有点让我觉得我特不是东西了。

“那就看看去。”也该到了利用一下吕布优点的时候了,如果这个吕布真能像《三国无双3》里面那样所向披靡的话,我马上就把皇帝们召集起来,哪怕是连夜我也要立即赶往平安城。

吕布告诉我要从东门走。我们仨从广场上下了台阶,刚拐上主干道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鲨家帮从仓库那个道口出来,正在拿着地图四处张望。

呵呵,这孙子也成啊,也从平安岛毕业了,跟我们几乎是脚前脚后。虽然我跟他没什么深交,但是初来乍到陌生的地方,能看到熟人多少总有几分欣喜。

“喂,小鲨,这儿呢。”我欢快的招呼他,径直向他走过去。

待到了面前鲨家帮看清是我,却冷冷的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来,苦大仇深的对我说道:“你行呀,何必来。”

“小样的,德性吧你,干嘛跟老子阴阳怪气的?”我正心情大好,没计较他对我的态度。话又说回来,他平常也这模样。“怎么了?嫉妒我比你先到?呵呵,跟我比你这不是找自卑吗?虽说追比圣贤是好事,但是榜样定的太高了很容易产生失落感……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队伍呢?”

我探出脖子往他身后望望,岳飞成非方孝孺精忠报国什么的都不在,这孙子,甩手掌柜当得很滋润啊。~~~~

“何必来,我听说你还想敲我一笔钱,还打算在离开平安岛之前就实施,怎么还没骗就先跑大陆上来了?被别的苦主逼急了?”鲨家帮拿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说道。

我一惊,当初是有这个计划来着,可是着急来古村再加上也没碰到庭院我就把这个事给忘了。可是这个孙子怎么知道的?一个胎死腹中的龌龊计划居然还要假想的被害人来提醒我,这也太戏剧性了。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哪有的事儿啊,你你你你别听别人瞎XX说……”

鲨家帮冷笑一声,说道:“我让你嘴硬,你真了不起,满哪儿都有海绵体。庭院妹子都和我说了,让我防着你点,以后她也会帮我留意你的动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现在这笔钱是精忠报国的军费,你不怕被两百人追杀你就接着动你的歪脑筋吧。”

这个小养汉的!气死我了!居然出卖我!

我来不及羞愧,脱口而出:“那个小娘皮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她为什么会帮着你对付我呢?”

“我借给了她免息的五百万,一周以内还清。何必来,做人怎么能这样呢?实在想用钱可以跟我好好说啊,我可以提前预支半个月伙食费给你。”

被自己看不上的人数落可真是羞愧难当,猫被耗子咬了可是会一直疼到心里,连精神层面都会倍受打击。而且这孙子嘴也太损了,我怎么了就差你那二十八万?

“小来哥哥好李后主好~~这个大个子是谁啊?如云姐姐呢?你们其他人呢?”

我咬牙切齿的回过头去,看着说曹操曹操到的庭院。

庭院看到了我的面目狰狞同时也看到了鲨家帮,小眼珠一转撒腿就跑。

我掏出平底锅迈步就追,这次真的是热血上头,不狠敲她屁股一顿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了。被她出卖事小,被鲨家帮羞辱一顿可真让我受不了。子曰:冤有头来债有主,解铃还须系铃人……

被愤怒催得我的脚步声都格外沉重,庭院也吓得不轻,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小来哥哥你听我解释呀,先别生气……”

“用你的屁股跟我的平底锅解释吧!”我们俩就这么一前一后跑过广场,移动速度怎么也不是法师的强项,眼看着我就追到了触手可及的范围,再迈一步就能抓住她那纤细的小脖子了。

“站住!”我右侧方忽然有人大喝一声,我一分神脚步一滞,停了下来。庭院又跑出几步,扶着墙直拍自己的胸口。

我向右边看去,形形色色的站了一小堆人,什么颜色的都有,黑的白的绿的,还有两个矮人。

“王晶,怎么回事啊?魅力大到被人明着追啊?”为首的一个孙子说道。这孙子打眼看就比我高半个头,肤色青黑,耳朵尖尖,头发雪白,长得人模狗样——比我长得帅的我都看不上。

他大概就是黑暗精灵。和母老虎一个种族的,肤色男性看上去要比女性深得多,和赵庆泽那种小白脸比起来,我觉得还是黑的比较有男人味一点。

“姓曲的,这没你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你再敢在游戏里叫我的名字我就跟你翻脸!”庭院气愤愤的说。她微妙的和我们两伙人站成三角形,看来这两边的人她都不想接近。

原来庭院的真名是王晶……和香港那个拍三级片的胖子同名,那个胖子糟蹋了这个名字之后这个名字又糟蹋了庭院,我捂着嘴乐了几下实在控制不住,捂着肚子开始笑。

庭院气得小脸通红,盯着那个黑暗精灵吼道:“姓曲的,你死定了,我在毕业之前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的!包括在游戏里!”

那个姓曲的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你放心,这个名字只许我一个人叫,别人谁要是敢叫,我会打得他不敢出城。喂,小子,说你呢,别笑了,该谈谈你追我老婆的事了。”

庭院又吼道:“曲鹏!”

黑暗精灵又笑了:“我这次又没叫你名字。小子,跟我出来一下吧,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地道了。放心好了,我们不会群殴你的。”

这大概就是蝶恋花护花团中的某一支吧?呵呵,不过也难怪,庭院这个小妮子有几个追求者倒也不奇怪。没想到为了这么点误会被他们点上名了——要是知道了平安岛上的事还不得剐了我呀?

这时吕布和李煜也赶到了,鲨家帮也正慢慢的往这边溜达,看到我们三个隐隐和对面的人形成对峙之势,连忙加快了脚步——我想他是想看戏来着,他能帮我才怪呢。

其实这是一件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他们那些护花除草团我才不感兴趣呢,大不了庭院的屁股可以逃过一劫。可是吕布往我身边一站我顿时感到古村都装不下我了,我要是不惹点事实在太对不起吕布了。子曰:三英战吕布。现在我们这三英中有吕布了还战谁啊?不来个超级赛亚人够我们打吗?

我很嚣张的用手点点他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吕布打六个我打一个半李煜打半个——有吕布这样的队友我都能当军师,战术计划实在是太容易制定了。

“也甭单挑了。我不耐烦一个一个打,你们一起出来吧,组队战,我们三个对你们八个。”我背着手半仰着天非常牛B的说,心里只恨他们的人太少了。

“呦喝。”那个姓曲的笑了,“今儿碰上牛B的了。你丫挺有料啊。群*P也行。要不这样吧,我们这边也出三个,免得到时候你不服……”

“别,千万别。”我急忙说,“到时候你们仨趴了,那五个还得上,乱了我的节奏感。一起来多痛快。”

那孙子被我气笑了,颔首道:“好,给皮紧的人灌输正确的人生观是我应尽的义务,今天要是不揍你个结实都对不起我耳朵。嗯,先告诉你一声,我叫千里暮云平,别到时候想报仇找不到人。你叫啥名啊?”

“哈哈。”我笑道,“现在和你说你印象也不深,过会儿等你躺地上的时候再告诉你也不迟。”

庭院这时款款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何必来,中午喝了尿素来的?还是拿自己当李连杰使了?我又不是如云姐,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出风头。其实你们俩狗咬狗我倒也没意见,反正你们都一样的讨厌。出于好意我提醒你一下,那家伙运动神经惊人,从八极拳到挑大粪没有不会不精的,你把号子叫到这个份上,脸或者屁股肯定是要有一样要遭罪了。要我说你还是豁出去丢脸低头服软吧……反正你也不怕丢脸。那家伙暴走的时候三个体育老师都拉不住他。”

82 出人意料的吕布

呵呵,好,不够分量的我还没兴趣呢。www.65txt.com<<>>最好这一次就打服了他,以后庭院叫我小来哥哥你也可以叫我小来哥哥,我心里一高兴就给你们撮合撮合……

“庭院,我跟你的账还没完呢,我先收拾他再收拾你,别以为你的屁股没事了。”

庭院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必来,我这是看在如云姐的面子上才给你提醒的,你要真是欠揍……也不可能有比眼前更好的机会了。自作孽,不可活,到时候可不要记怪我。”

我们两伙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一前一后的向城门外走去,各自的团体里都是有说有笑的。在外人眼里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是要进行私斗的两群人。

鲨家帮和庭院落后一步跟在后面,因为和庭院私语,鲨家帮也被那个姓曲的多看了几眼。

“阿布,一会儿你先放倒他们那个领头的,其余的小喽罗你别打的太狠,多帮我遮拦点,别让他们打到我就行,让我多过过瘾,出出风头。”我低声嘱咐到。

吕布一笑,不置可否。

“那我呢?”李煜问道。吕布从容,我兴高采烈,好像有多少钱等着我去捡一样,而李煜则是紧张与兴奋,要是没有人看着他肯定会蹦着走路。

“你看着来吧,有机会打你就打,如果我没被群殴你就别给我加血,不完美了。要是有人打你你就跑,你要是被挂了我和阿布都丢人。”

我们一直出了通向码头的那个门,从这里就可以感受到海风的那股潮气,还可以看到码头上高高矗立的木杆的上半截。这里是非常平坦而空旷的一块场地,我对它满意极了。

我们对峙站好,对方摆出了三二三的阵形,我们摆出了一字长蛇阵……

鲨家帮和庭院倚在城墙上。鲨家帮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赤*裸裸的喜悦,而庭院则幽怨的似乎随时要叹气似的。

那个SB似乎还要讲几句开场白,我想无非就是“你们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们怎么怎么我就放你们一马”之类的,可是我着急享受胜利的喜悦,已经没什么心情再和他做口舌之争了。

“阿布,冲!”我一声低喝,吕布就像一条发情的亢奋野狗,又像一颗轨迹明确的保龄球,准确而迅猛的冲入了敌阵,不知何时大斧已经握在手里,只一下子就把对方的阵脚冲得大乱。

我和李煜迅速掩杀上去,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吕布身上的时候,我畅快的在某人背后下着黑手。

打人比打怪爽多了,而且游戏里还没有致死致残的顾忌,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项运动,当然,前提是身边要有吕布,这能保证在群架中我不是抱头蹲着那个。

把后背卖给我的这位老兄挨了我好几下之后才愤怒的转过身来,用一柄不知名的明晃晃的破刀向我面门扎来,我轻车熟路的用平底锅格开他的攻击,右手的锤子实打实的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他被我砸得一个趔趄,低着头嘴里直吸凉气,我迅速的又补了一平底锅和更狠的一锤子,这哥们无奈的倒下了。

李煜的一颗火球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背上,受害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李煜什么时候会的这个魔法我还真不知道,对我是个意外之喜,毕竟在已经胜利的天平上又多了一颗筹码终究不是坏事。那位老兄后不顾背后和头发上还冒着火苗子,彪悍的向李煜冲去,我斜窜一步正好赶在了他的身后,一平底锅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眩晕效果出现!那老哥的头上出现了三只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鸡,欢快的在他脑袋上盘旋着。呵呵,连老天爷都帮我们呀,什么千里暮云平,十步杀一人的,你说你有多倒霉吧,偏要在庭院面前丢脸,我拦都拦不住,我是不是现在就该想想一会儿的胜利感言了?

站在原地除了摇摇晃晃一动也不能动的这位老兄,在前胸又挨了李煜一个火球和我在后背无数下的狠凿之外,不甘心的倒下了,倒下的时候头发还烧着呢。

我和李煜的任务名额都完成了,回头还想看看吕布有没有听话给我留了几个的时候,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吕布正在被那个千里暮云平一边倒的胖揍着。

吕布双手小臂竖起护着头脸,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他还练过泰拳。脚下在不断后退着,千里好整以暇的步步紧逼,左手盾,右手剑,抽冷子就给吕布一下,吕布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脚步已经开始踉跄,傻子也看得出,倒下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难道人类真的进化了?……不大可能这个千里是一千年才出一个的高手就让我给赶上了吧?还是他小时候花五毛钱买过老乞丐卖的《如来神掌》?

答案没有出现,剩下的那五个小子倒是气势汹汹的朝我来了,向来缺乏应变能力的我还没完全从吕布还能挨揍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中清醒过来,没有想到逃跑,反而按着最初的计划选择了跟他们死磕。

我冲向了最左边的那个人,使他们的人数优势不能立即发挥出来,两件武器的轮番攻击雨点般的落在那个倒霉的家伙身上,他顾此失彼,开始抵挡之后也总是要选择一下攻击挨上。等其余人要再度将我合围的时候,我总是能在包围形成之前游走在圈外,将攻击递到某个人不易防范的侧面与背面。

这都得益于来自刘邦那儿的耳濡目染,还有与平安岛上的蜘蛛们的实战经验,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我的速度比他们快一点,是不是和我的职业兼容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一个已经被我打得很惨的家伙又挨了李煜一颗火球之后,他们只剩下四个人了。他们这才正视李煜的存在,又分出一个人去追李煜,趁他们分神的时候,又被我放倒了一个。我的攻击力和抗击打能力都不是盖的,虽然我能想象得到我毛手毛脚和上蹿下跳的不雅形象,可是事实就是我在五个人的围攻之下消灭了其中的两个,如果说起这一架的最大收获,就是我树立起来了一点对人实战的信心……虽然也挨了好多下疼的。

“射雕和马蹄,你们也去收拾那个法师吧,把他留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千里居然已经站到了我们的身边,目光不再轻浮。

我心里一惊,跳开一步,再找吕布,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吕布居然被这孙子送回城了?他是隐藏职业还是怎么地呀?我现在还不敢相信这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那两个孙子倒很听话,追李煜去了。这也提醒了我——我是不是也该跑了?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那孙子上身一晃,一声大喝,我根本就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到了眼前了,剑和盾居然都没用,用肩膀和上臂形成的一个面向我风一样的撞了过来。

又一个缺心眼的!我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有兵器不用,条件反射般的用平底锅在身前一挡,即使如此,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冲力使我腾云驾雾般的倒飞了出去,一瞬间我都想起了被车撞的感觉了。

最倒霉的是这一下不止是将我撞飞这么简单,这股巨大的力量也直接作用在我身上,我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阵痛,有种要把腰子从嘴里吐出来的抽搐感。

幸好老子屁股大,重心低,被小丫头们所轻视的体型在男人之间的实战中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我上身使劲往前一倾,减缓了去势,也平衡了身体,左脚先踩住了地,立即感到身体还有向后倒的趋势,右脚又配合着摆了个弓箭步使劲往后一蹬,这才没倒在地上。饶是如此,身子还是整体保持了这个姿势向后刺溜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我一时还直不起身来,有种抽筋或是骨裂的感觉遍布了我的全身,其实我能保持住这个姿势已经很吃力了,不过,这一动不动的造型也是我自打动手以来最帅的一刻。

那孙子施施然的踱步而来,又露出了欠揍的笑容:“行呀你,果然有点叫嚣的资本,进游戏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被我靠了一下没倒下的。怎么样,还能玩吗?不行了的话咱就谈谈投降事宜吧,你能在王晶面前把面子给足我就行。”

远处传来了李煜的一声惨叫。这家伙感情总是这么充沛,组里有好几个人死在过我的面前,没有一个这么叫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怪学的,真***给我丢人。

不过,小煜,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我小指末端轻轻一勾,这是我全身不再僵硬的自动信号,我正保持着弓箭步的半伏身造型,左手的平底锅飞快地在地上一舀,兜起地上的飞沙浮土向千里迎面扬去。

“我靠!”千里双手交叉挡在眼前,我绷起身子朝着他小肚子就是一脚。这个家伙看来真有正统武术功底,至少扎过马步,我这一脚不但没踢倒他,反而差点没使我倒跌出去。他***,这要是在现实中我打死不带招惹这种人的,可是在游戏里大家拼的还是数值,我凭什么要怕你。

83相濡以沫

我相当阴险的竖起平底锅,像刀子一样朝他的顶门砍去,他这时刚好把挡在面前的双手放下,眼睁睁的挨了这一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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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宛如铜锣交脆,我的左手发麻他也差点变成斗鸡眼,我丝毫没给他喘息机会,右手横抡着锤子就奔他太阳穴去了。这个家伙的恢复力惊人的恐怖,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刚才全力那一平底锅给他造成的影响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他以一个出乎我意料的角度用剑和手腕在我的锤头绳子般的一缠,我的攻击就僵在半空,没等我采取对策,他收手一拖,我的身子就几乎失去重心,踉跄了一步才重新稳住身形,从手腕到手背还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一招过后,各有损伤。我俩同时停住动作,默默地注视对方。

我慢慢抬起手来,用舌头舔了一下右手上的那道血槽,这一点点失利反而增添了我的信心。你有技巧与反应不假,可是攻击力终究要受级别限制。老子是神仙……在这个游戏里的代言人,超越常规的存在,我从此以后每升一级实力的飞跃都将是难以想象的——只要我能升的上去。一个像千里这样的在现实中我要绕着走的强者注定也只能为我积累功勋而已。也许我现在还打不过他,但是我已经前瞻的看到了未来……

千里利用这短短的时间迅速揉了揉脑袋,呲牙咧嘴的说:“你丫太赖皮了,怎么还带这样的呢?又扬沙子又砍脑袋的……不要!别!”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叫道。

不要啥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后心忽然一凉,然后就很诡异的看到胸前冒出了半截剑尖。我茫然地抬起头来,千里暮云平无奈的耸耸肩,说道:“虽然我不想这样,不过这也是一种报应,谁让你拿沙子扬我脸呢。你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来找我单挑。”

剑尖猛地向后抽出,我的身子也随之往后一弓,因为游戏的血腥程度控制,本该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像一股红色的尿一样在我胸口射出,真他娘的……

我愤怒而艰难的转过身来。被人背后捅刀子没什么好意外的,只要有机会我也会这么做。只是我生气的是与千里的决斗被打断,虽然我知道我的胜算很小,但是每和他多过一招,我感觉我就能进步一分。

感觉就像正在和美女嘿咻的时候被人爆菊花了似的,太煞风景了。而且我觉得这个死法对我而言未免也太高尚了,电影版《变形金刚2》里擎天柱才这么倒下呢。

背后是一张得意洋洋的脸,好像还想对我说点什么,我奋起全身力量向他脸上甩了一锤子,他的脸以很诡异的程度向后面扭去,我又濒死发情野狗般的接连不断向他头上挥着锤子,直到我和他一起倒下……

黑暗,无边的黑暗,我突然之间就被转换到了另一个空间。-====-这里像极了我进游戏之前所处的那个空间,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丝亮光。脚下还是坚硬的地面,我还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两手在四周划拉着,还是什么也没有。

陈胖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吓得我往后一跳,差点坐到了地上。在黑暗中的突兀出现,使得他满脸的猥亵都有了相当恐怖的效果。

“你大爷的!你没有正常点的联络方式啊!?”我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道,又摸摸裤裆,还好,干的……

陈胖子一点也没有当初的从容与慵懒劲,他焦急而无声的以极快的语速向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你大爷的……”我轻轻说了一句,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看来不是我耳朵的毛病。

胖子恼怒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神色愈加的暴烈,好像在冲我怒吼,可是因为无声的关系,使他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我怎么招这家伙生气了?我托着下巴想了一想,因为如云揍朱棣了?因为我带皇帝们吃盒饭了?去你妈的,你不看看你那些缺德安排,老子给你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的很了,咱俩之间要是真算账的话,肯定还是你亏欠我的多一些。

胖子急得团团转,好像是要向我传递某种信息却又不能如愿的样子。我伸手去拉了他一把,才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个胖子居然只是一个幻影,我的手只能从他的身体中无形的滑过。

我这时才意识到眼前的事情有一点严肃性,胖子用这么不完善的方法来和我联系,肯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我静静的看着他,期待他能自我突破。

胖子不负众望,一拍自己的脑袋,两只手扎撒开,像只刚下完蛋的母鸡一样在身侧扑腾着,在我疑惑不解的目光里,又把右手五指捏成一个锥形,尖冲外的放到了自己的嘴上,望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这是让我猜什么啊?成语还是日常用品呀?我根本就没做过要上《幸运52》或《非常6+1》的准备啊。

胖子焦急的又把刚才的滑稽动作严肃的做了一遍,我才迟疑着试探的说:“鸟?”

胖子欣喜的连连点头,紧接着又做了一个我想也没想到的动作,他将右手食指单独伸出,在自己的脖子上横着一拖,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我。

眼前突然大亮,嘈杂声奔涌而来,强烈的明暗差使我一时睁不开眼,温度也很明显的提高了,虽然刚才我一点都没觉得冷,现在也不见得如何的热。

过了半天我才放下了挡在眼睛上的手,眯缝着眼睛看清自己又回到了古村广场上,玩家似乎多了一些,有呼朋引类的就在大声谈笑,孤家寡人的就在好奇的逐间打量这里的建筑。

刚才的最后一幕恐怖景象还深深的留在我的脑海里。胖子那坚决果断的一手指头就像一把真正的刀在我的心里拖过,那双瞪大的眼睛真像一个人临死的目光那样情感复杂,包罗万象。

他要向我传递一种什么样的信息呢?我能确定的只有手指划脖子是死亡的警告,鸟又意味着什么?是有只鸟要杀他?或者有只鸟要杀我?或是要我去杀一只鸟?……丫不会把什么事写在纸上拿过来给我一眼不就完事了吗?真是猪脑子!

“小来~~”

我扭头一看,李煜和吕布一起向我跑来。看到吕布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立刻把胖子的事丢在脑后,气冲冲的迎了上去。

“小来,好样的啊,坚持了这么久。”李煜由衷的说。他现在越来越崇拜暴力分子了,要是李白杜甫来了他都不见得有见到项羽高兴。

“咱们功亏一篑,若是找到光武高祖他们,再加上那个神龙再现银枪无敌的什么祖,咱们一定能打赢他们,找回面子。”吕布说。

“是***银龙再现神枪无敌!找他们干什么?吕布都挨揍了你找人帮着报仇谁还敢来帮你呀!?又有谁还能给吕布找回场子?”我愤怒的尖声叫着,话一出口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暗暗控制下了情绪。

吕布和李煜默然。半天李煜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吕温侯怎会如此不济……这话还是小来说来痛快淋漓,一针见血。”

废话!我瞪了他一眼,有话你们都不说,都等我做恶人呢!

吕布皱眉道:“打怪的时候我还是非常轻松地,适才交手之际,我感觉此人实力非常强劲,不是泛泛之辈……”

“放屁!”我刚刚压住的火又窜了上来,怒道:“他再猛也是个小老百姓,我都能和他走几招你吕布让人打得像个沙包似的?他不是泛泛之辈你是泛泛之辈?”

吕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不语。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我问道。

吕布抬起头来大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自然是五原吕布。”

“靠!还敢说!你要是吕布我就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说我就是谁好,差点说个我就是吕布他爸出来。

“小来,他确实是吕温侯。以玄德公眼力之准,想必不会错认。”李煜说道。

我一想也是,再说还有胖子的介绍信呢。

“那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弱?别想糊弄我,老子看《三国演义》小人书长起来的,吕布应该几斤几两我有数。”

吕布踌躇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力量被封印了。”

“什么!?”我和李煜一起叫道。

“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天上也调戏嫦娥了?那你比猪八戒幸运多了。”我说道。

吕布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布也在天堂憋闷了好久,几次闹事都有我……而且是主力。后来终于得到能来这里的机会,但是小陈说,为了保持什么劳什子的平衡性,我必须要被封印九成的力量才可以来。布静极思动,再加上即使只有一成力量也无所畏惧,这才痛快的答应了他,得以前来。”

我靠!听了半天锣响以为给哪个大官开道呢结果来了个耍猴的!“一个没有力量的吕布!你咋不告诉我武藤兰是处*女呢?”我气急败坏,恶言脱口而出。

吕布脸色难堪,一个这么大的大个子佝偻着看上去衰弱的可以贴到墙上。他艰难的说:“既然何兄弟嫌弃奉先累赘,奉先不敢打扰。咱们就此别过,他日若再相见,把酒言欢也好,淡如路人也罢,奉先不敢强求。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咱们就此别过。”

李煜轻轻吟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觉得不是好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煜淡淡一笑:“这句话对,但又不对。有忧有虑,不见得就不如无忧无虑。”

我没空跟他打哑谜,冲吕布的背影喊道:“阿布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吕布站住,慢慢的回身,说道:“何兄弟还有何指教?”

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大声的说道:“第一,你以后只许叫我小来,再叫我何兄弟这么见外的称呼老子就踢你的屁股。第二,你生是我何家帮的人,死是我何家帮的死人,漫说你有手有脚,就算你四肢残废坐着轮椅,只要老子瞧你顺眼,还一样带你玩。”

84 他乡遇故知,一个接一个

吕布犹豫道:“何……小来,你不嫌我武力大减,宛若常人?”

我心道何小来还在如云肚子里呢……而且我还没找到机会放进去呢。(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什么叫武力大减宛若常人?那你也比刘邦那样的好用的多。再说了,今天的事也一点都怪不到你头上,完全是我自己找事。”

我稍停了一下又说道:“刚才冲你发火是我不好,其实,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这句话是我的实话。从头到尾,吕布也没说过自己如何如何,是我自己根据这一个名字就杜撰出了许多的杞人忧天。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毫无理由,但是事实上还是,把我吓到的是我自己。我是挨了一顿揍不假,那吕布和李煜岂不是更冤,他俩是被我连累的挨了一顿揍。

现在的这个吕布,脾气温和,没有野心,身无分文,服从领导。一直为我所忌惮的一身武力也只剩下10%,就算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也完全可以用暴力来解决,即使我还是打不过他加上朱棣甚至我和刘邦都有可能放倒他,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以前我相当瞧不上某些官员限制下属发挥的做法,这一刻我才和那些贪官污吏不思进取的蛀虫们有了统一的心态——在和平时代,我们不需要你有突出到会对领导产生威胁的强大个人能力,你只要能够恰到好处的完成领导要你做的事就可以了。

我发现自从我开始带他们玩以后堕落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甚至都不需要细致的自我剖析就能清楚的发现这一点。

吕布若有所思的默默点头,好像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阿布你还有事吗?”我问道。

吕布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给了我一个纯表情的回复。看得出来,他还是有所顾忌,吕布是这样一个心事重重的家伙吗?他不是挺没心没肺的吗?算了,接纳和被接纳都不是几句面子话就能起到效果的,大家慢慢来吧。

千里那一伙人中挂掉的也在边边角角里陆续复活了,他们汇集到了一起,在千里的带领下,又大摇大摆的向我们走来。

“小子,行呀,不丢人。虽然全军覆没但是挂掉了我们五个,我倒觉得挺丢人的。通个名号吧,以后相逢一笑泯恩仇或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都方便。~~~~”千里乐呵呵的说。他身后的兄弟们倒是擦拳磨掌的,一个个瞅着我都挺神色不善的。

虽然对付千里目前还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论整体实力我也没有必要怕他,毕竟老子也是有队伍的人。可是因为吕布只是个样子货,即使团战我们能取得胜利但是也超出了玩玩的范畴,可以预见的惨烈是我不愿接受的。更何况我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老子不爱理你,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既然今天这架哪边都谈不上吃亏或者占便宜,也没必要纠缠不休。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大家以后再见了也就当作路人甲乙丙丁好了,通明报姓什么的就免了吧。”

我刚想带着吕布李煜离开,千里一下挡在了我的面前。

“嘿,小子,我这是看得起你才问问,你还真把我当路人甲跑龙套的?不行,今天你还非说说你叫啥不可,就算我想找你报仇行不?”

嘿嘿,我仰着脸倨傲的说:“我要是就不说呢?”

广场的上空中响过了一阵嗡嗡声,接着一个温和的女声响了起来:“请玩家何必来听到广播后迅速到古村战士工会来,有您的电话~~请玩家何必来听到广播后迅速到古村战士工会来,有您的电话……”

我面色尴尬哭笑不得,这是谁呀这么会凑趣?我还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立刻去接电话。出于使坏的心理,我还不愿意这么容易就让千里得逞,知道我叫何必来。

刚才我向他打听路的那老哥鬼使神差的又在这里路过,看到我之后停住了脚大声喊道:“何必来!你猪脑子咧?这么大的喇叭喊你都听不到了勒?”

靠!这位真是神仙,哪儿冒出来的啊?我咬着牙红着脸跑去接电话,千里笑得不可一世:“哈哈哈!何必来!好名字,老子记住了。让你不说,喇叭都给我广播,老子的面子,还真不是盖的……”

我熟门熟路的跑到电话旁,把电话用双手托到脸上,没好气的说:“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如云似乎更生气:“阿来!你干嘛呢?怎么组队战都给搞出来了?还挂了三个人,李煜又是十九级了你知道吗?连吕布都被杀死了,你招惹什么人了?”

汗!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这么点事连远在异国他乡的如云都知道了。李煜本来就是二十级刚出头,原来死了还掉经验,这个倒是小问题,一会儿给补回来就得了。至于吕布为什么会挂,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如云,没事,我们和别人切磋切磋,至于吕布……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现在已经结束了。那个……你姐姐还在你旁边吗?她不会知道吧?”

“猪呀你!你自己笨还指望别人都笨呀?我能知道我姐姐为什么就不知道?我姐姐本来对你印象就不好,才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又乱来,你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我隐约觉得,这个似乎才是如云生气的根源……

我捧着话筒还想解释解释,如云抢先说道:“我还急着赶路,现在已经到了迪恩城了,你去带着小煜升回来,别再惹事啦~~88。”

我捧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为什么我和如云谈的都是公事呢?简直就像一个队伍里的某长和政委。啥时候我俩能聊聊私事呢?

我挂掉电话,出了战士工会。吕布和李煜正在门口等我,千里一伙人已经不知去向。

“小煜,你又十九级了?”我问李煜。

李煜满不在乎的说:“是,掉了一点经验,大概再打几十个蜘蛛就能升回来的样子。可惜火球又不能用了,二十级以后的技能又变成灰色的了。”

“嗯。咱们去把经验升回来,争取在如云回来的时候让你第一时间穿上新衣服。阿布,咱去狼营。”

吕布答应了一声,我们正要出发,忽然有人大声喊我的名字。

我们一起回头,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人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正绊绊磕磕的向我们跑过来。

那是很拉风的一套衣服,紫色也紫得很亮,可惜这位就是有点偏胖,有点像死神他二大爷,即使黑灯瞎火的时候出现在谁面前也不带把人吓到的。

原来是成非。

说起来我在古村也没遇到什么新鲜人,母老虎和千里虽然是生面孔,但是也是平安岛上老熟人的衍生物。不过毕竟才来了一天,新鲜人和新鲜事,应该还是会源源不断的。

李煜看来对成非的新行头不是很感兴趣,他对我说:“小来,我和温侯先走一步,等你叙旧之后再去找我们也不迟。”

“也好。”我叮嘱了一句:“你们俩可别惹事了,政委已经不高兴了……”

李煜痛快地说:“我会看好他的。”

“我担心的是你……”我无奈地说。

目送他俩离开,我这才仔细看了看成非的这套死神装,他也非常得意的摆了个造型让我参观。

“你们的大部队呢?”我随口问道。

这是一套非常肥大的袍子,一直拖到他的脚脖子,下摆和袖口都有很宽的黑色花纹装饰,在脖子两边顺着领口下来还有两条金色的飘带垂下,又宽又长。这个颜色的搭配让我想起湖人队的客场队服。那柄镰刀非常的酷,黑色的刀杆打眼看好像随便从哪棵枯树上砍下的枝条,但是细细看才感觉得到那巧拙两无施的自然古朴,看似随意的几道弯都透着恰到好处。这刀杆几乎都赶上他的身高了,那大镰刀头子更是长的像一面帆,刀背乌黑,本应雪亮的刀刃竟然是夺人心魄的暗红色,说不出的邪性。

“岳哥还带着队伍在岛上呢,我让他们到了二十再来这里。我因为要兑换装备,这才先行一步。”

小样的,还岳哥呢。且不说有家谱可查的岳家后人该怎么整你,就我这张口闭口“岳爷爷”的人也不能轻饶了你啊。

“你……什么职业啊?死神?隐藏职业?”我说完了自己都觉得好笑,要是只有一个死神还好,真有那么十个八个死神,怎么跑业务算业绩呀?就像我们今天和千里他们打架,边上不得站几个死神:排队排队啊,有个先来后到的……

“切,这只是套奖励的装备。我的职业是人类巫师职业三合一,术士,法魔,死灵法师。”

又一个!不过随即我又释然:有我和如云,自然也该有鲨家帮和成非。三合一……比起我和如云来有好处也有坏处,同等级的话他肯定实力稍逊,但是升级速度就是我们望尘莫及的了。

“那你也是经验三倍才能升一级?”我问道。

“嗯。没错,脑子挺快的嘛。升级虽然慢一点,但是实力没得说,三倍精通法袍和精通武器回蓝和蓝上限呀。怎么样?眼红吧?想入盟可以,但是要拉你那个女队友一起来……”

我扑哧一笑,不过还是不打算立即告诉他真相,丫小心眼,看不得别人跟他装X,而且打小我就骂不过他……

85 豺狼指挥官

“你这套装备怎么来的?做什么任务奖励的?”我岔开话题,不过对他这套拉风的阿拉伯袍子的来历确实也有点好奇。www.65txt.com

“不是做任务,我们盟把精灵废墟里面的BOSS那尔涅斯推倒了,得了这套衣服和一张扑克牌,那张扑克牌是可以到矮人村找一个NPC领取装备的信物……”

“精灵废墟!扑克牌?领装备?”我记忆中的某个盒子一下被打开,我七手八脚的在自己的腰袋里翻着。

“你瞧,是不是这个?”我找到了干掉傀儡怪之后得到的那张草花J,递给成非。

成非接过去翻到背面看了一眼,又递给了我:“嗯,就是这个。你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你们把傀儡怪推倒了?我说怎么在精灵废墟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再遇到它。”

我点点头,小心的把扑克牌收好,这个白条现在有地方可以折现了,不能再和煎饼果子放在一起了。

“我们一共进了精灵废墟两次才把傀儡怪放倒。”我说道,“其中辛苦一言难尽,那玩意儿太影响团结了。”

成非点点头。

“去矮人村找谁啊?还有,怎么去矮人村?别告诉我还要坐船……”

“你把扑克牌出示给传送员看,就是教堂门口左边那个,可以得到传送矮人村一次的机会。回来的时候找矮人村的传送员就行了。到了矮人村找刀奴,他就在仓库对面的一所小房子里。”

成非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是个真人,友情客串NPC。这个家伙据说是国内工艺刀领域内的执牛耳者,也参与了这个游戏的刀具武器设计,作为报答,游戏里也给了他一个工作室,可以使他更快的由设计图看到成品。”

“哦。”我又看看他,“你就根据这套衣服挑的这个大镰刀?这奖励的装备还有什么好处吗?”

“这把镰刀是他现做的,根据这套装备来的灵感,很有面子的一件事。这套衣服和武器都是可升级型的,转职之后外观上还会有所变化,现在这套衣服已经有加蓝上限施法速度的附加属性了。这么说吧,无论我到哪个级别,同等级的装备都不可能有比我这个好的了。”

“德兴。”我瞅着他嘿嘿的笑,“你,堂堂精忠报国的副盟主,这么一副行头,不破坏你们血盟形象吗?你们家岳哥没开除你啊?”

成非把镰刀一横,很酷的说:“我们的宗旨是‘不要最适合的,只要给人印象最深的!’”

我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走,趁着我们大部队还没来,我先带你去豺狼兵营耍耍去。”成非扛着镰刀,迎着周围玩家们或诧异或惊艳的目光,率先往东门而行。

我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出了城才和他并肩一起走。

我心里盘算着,等小文子再上线的时候我就和他一起去把装备领了去。如果真能找到又好用又好看的武器,也多少可以消除一些平底锅在形象上给我带来的负面影响。要什么武器搭配,才能使那个平底锅看起来不那么惹眼呢?

很快我就有了一个恐怖的答案:另一只手也配个平底锅……

我才不干呢!

右边是一道绿色的山峦,脚下的路顺着它一直延伸出去。一路上的景致都很好。我打小写作文就是苦手,写什么都只会“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只有这次,这八个字才真正用对了地方。

我和成非闲扯些有的没的,不一会儿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豺狼兵营。

一路上陪着我们连绵不断的山峦在这里形成一个豁口,豺狼兵营的大门就开在这个地方。粗壮笔直的树干被扎在一起做成了大门和门墙,向里面望去,印第安风格的大小帐篷比比皆是,错落有致的像大草原上随处可见的牛粪。

成非一马当先,大镰刀横握在手,不习惯白天看见死神的我一个劲的想笑。我偷空看了一下手表,好么,队里的皇帝们几乎都在这里,两伙两个人的,一伙四个人的,应该分别是东汉代表队和明朝代表队,还有一支三国南唐混合代表队。

成非先顺手给我俩加了攻防,居然还都是3级的,这使我又不禁关心起他的级别来。

“十五级。因为一转前巫师系和辅助系技能共通,每个法系职业都可以学到一级的攻防,托这个设定的福,再加上我能学三次,就让我有了这个能一直用到七十级的状态。”

照这么说起来等如云成长起来以后,她加的状态才真正令人期待,那得是多少级的攻防呀?嗯,数学问题也是个我不愿深究的领域……

还没等我俩好好参观下狼营,掂掂这里的怪的斤两,一个被怪追着屁股撵出来的玩家先跑到了我们面前。这是一个黑暗精灵,发色肤色与千里如出一辙,不过身材矮小了些。他正低头猛跑,感觉到前面有人,便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猛地看到了成非,被吓了一跳,急忙往旁边一拐。

我和成非被他的仓皇举措逗得哈哈大笑,他一个急转弯之后又我俩身后跑去,嘴里嘀咕道:“幸好这是在狼营,要是在悲哀废墟我还真以为你是个BOSS呢!”

听到他这话我又笑了一阵,甭管在哪,反正成非这套要是晚上出来,被我看到了一定是先用平底锅打招呼。

后面追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狼人,浑身都包裹在银光闪闪的铠甲里,手里提着一支细长的大剑,极有气势。头上顶着它血红的名字“豺狼指挥官”。

“不用跑了。”成非喊了他一声。镰刀一摆,一个漩涡慢慢成型,随着他的手一挥,一颗风弹向豺狼指挥官打去。

“可惜你这身装扮了。”我在一旁说道,“看着是个MP5,打出的居然是子弹。你得赶紧升级呀,不然还不让观众们笑掉大牙。”

“你以为我不想呀?三倍经验那么好升吗?要不你试试?”成非抱怨道,“不过我的风弹也不白给,不比二十级的火球差。”

我要真是三倍经验倒好了,我想。

风弹砸在豺狼指挥官的背上,把它打了一个趔趄,它怪叫一声,调头又向成非扑来。我这时才注意到它两脚跑起来居然是外八字,好像鸭子成精一样。

“你帮我挡一阵,我火力支援你。”成非掉头就跑。法师都是攻强守弱,他成非乘了三也逃不出这个模式。

我早已经把武器拿在手里,叹了口气。这太像我们俩在少年时常做的事情了,我冲锋陷阵,他出谋划策。

根据我在平安岛上的经验,此时的怪注意力全集中在最让他生气的那个人身上,对于其余的路人甲乙丙丁,它都是疏于防范的。所以虽然我和它是对脸,但是我的攻击就像在背后下刀子一样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扇脸蛋啊!”我喊了一声,用平底锅朝它的脸上打去。它出人意料的竖起长剑一挡,居然封住了我的攻击。

我靠,还带这样的?这怪的智慧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每当结果与我的计划呈相反结果的时候我总会有短暂的当机过程。

豺狼指挥官双手握剑朝前一推,荡开了我的平底锅,紧接着剑尖一甩,用剑从下往上一撩,直奔我的小腹而来。

别说我还在失神状态,就算我全神贯注,这一剑也是相当难于应付的,挡不好挡,躲闪的话它的剑也实在太长了,凭我的身法只怕很难逃出它的攻击范围。

“当”的一声,一支青铜短剑出现在了它的攻击路线上,压住了它。那个黑暗精灵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怪的攻势。

“你个缺心眼的慢半拍,简直太像我小学时的一个同学了。”成非在几步远的地方说道,一甩手,一颗已经成型的风弹又打在了豺狼指挥官的脑袋上。

“你个大笨蛋,那个就是我……”为了证明他是个大笨蛋,我被逼无奈的承认了缺心眼慢半拍,吃亏了。

我打起精神,和怪贴身缠斗,再没给它用长剑抡我的机会。那个黑暗精灵身法也非常风骚,脚下灵活手上狠辣,虽然我俩是仓促合作,但是配合的还颇有几分默契。再加上成非分量十足的风弹,不知高出我们多少级的豺狼指挥官,终于被我们给磨死了。

“呵呵,谢谢两位了。”那个黑暗精灵爽朗地笑道。同样都是黑暗精灵,他比千里和母老虎可顺眼多了。我这时才好好的打量打量他,他很瘦,尤其在我和成非面前,这对比愈加明显。长相一般,但是很有精神。

“客气了。就算没有我们帮忙——至少你也能跑得掉。”成非说道。

我们三人一起大笑。

我对这个人印象不错,自我介绍道:“我叫何必来,这个家伙叫我要使坏了。兄弟怎么称呼?”

他呵呵一笑,说道:“我的名字不太好听,不过也不怕告诉你们,可别笑啊。”

“你说就是了,放心好了——要是好笑的话我一定笑。”成非说道。

“呵呵,我叫顶风尿尿尿满身。”

“哈哈。”我大笑,又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失口叫道:“我靠!”

86 投桃报李

“怎么了?”成非和顶风一起看向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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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大爷家有个表哥也叫这个名字?”成非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没有反唇相讥,心里反复念叨着两个名字,庭院深深深几许,顶风尿尿尿满身。难怪如云说想到了庭院名字的下联,却又不肯告诉我,这个名字的确是她所难以启齿的。万万没想到,欧阳修和厕所文学在这一刻狭路相逢,而且居然还擦出了智慧的火花。对联讲究什么来着?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我不懂什么是仄平,可是念了几遍还是觉得很上口,意境上虽然稍微有些差距,但是……那么多十全十美?咱这又不是太空行走,马虎一些也不会出人命。子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诗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本来我没有理由这么热心的撮合庭院,一朵鲜花开在悬崖边上采不到至少还能看得到,机会合适还能闻到香气。等到被人家采走种到自己院子里,就一切注定与自己无缘,想再一亲芳泽还得去趴人家的墙头,我不是那么傻的人。

可是今天千里刺激了我,本来就打不过他的我有了这么一个难得的报复机会我怎么肯白白错过。丫不是视庭院为他的私人物品吗?老子就来给你转换一下所有权。让你再敢得罪小心眼的人……

旋即我又想到这对庭院可能有点不够意思,硬抓住她一句话就拿着厕所门板上的下联去贴欧阳修,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这两句话要是真写成对子连我这么豁达的人都不好意思往门上贴,只怕庭院还得和我翻脸。不过这个顶风尿尿本人还是很说得过去的,人看上去精明强干,比那个千里不是顺眼多了么。再说她本来也不喜欢千里,在天鹅眼里癞蛤蟆也不见得需要有区别——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某位犯罪心理学专家说过,罪犯在初犯前都要有一个自我辩解和自我合理化的过程,没想到今天我倒自己给自己做了一回例子。

最后可能就要对这位尿尿老兄说声抱歉了,让你去追一个差着几个档次的姑娘就是为了给我出一口恶气,而且还要招惹一位拳头很硬的情敌,而且这个情敌还揍过吕布,虽然是缩水版的……大不了老子到了根据地以后养你,今天你付出的我以后十倍还你,再说了,男人就怕没目标,庭院这个小养汉的还是很带劲的,即使不成也足以增添一抹对这个游戏的瑰丽回忆。-====-

“是这样。”我对两个还在对我目瞪口呆的人说道,“顶风,我这里有一桩你的好姻缘。我认识一姑娘,就在这游戏里认识的,特浪漫特天真的那种,干净的还相信缘分。有一次她在武器店里帮我们挑武器,和我们说起过,她要是能遇到和她名字对上对的玩家,她就愿意……以身相许……”我故意夸大了庭院的原话,就是为了能给这个顶风多一点信心。

“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顶风好奇地问道。嗯,也是,从庭院深深深几许想到顶风尿尿尿满身不容易,但是反过来要想到一起去也是一样的困难。

成非倒是略一思索,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庭院深深深几许?”

我略带诧异的笑道:“行呀,果然是上过私塾的人,这么冷门的句子你都想得起来。”

成非微微摇头:“《蝶恋花》这词算不得冷门,课本上就有。主要是就在我离开岛的时候,庭院还去我们那里找过鲨家帮,和他说你想骗我们的钱。所以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

顶风琢磨了一阵,说道:“庭院深深深几许,这词儿真好,苏东坡写的吧?可是我这个名字也配不上人家啊,别自找不痛快了。”

我着急地说:“怎么叫配不上?你可千万别动摇。她那名其实没有你这个好。那词儿细一寻思就是小娘们晚上没人陪着睡觉而发的寂寞牢骚。像这种词儿写的越华丽就越算风花雪月。再看看兄弟你这名字,虽然咋一听挺骚性的,但是仔细一品……”

我一下卡住,没词了,仔细一品还是挺骚性的……

“仔细一品怎么了?是不是特有哲理啊?”成非笑道。

“对呀!”我一拍大腿,继续说道:“我特喜欢的一个歌手叫张洪量的说过一句话,大意是‘谁说流行歌曲就是娱乐而已,只要歌者有意,听者有心,流行音乐也可以是哲学的、社会的、国家的、人生的’。只有说话的人确实有那个心,甭管用什么词儿,会品的人一样能品出味道来。兄弟你的名字咋一听挺骚兴的,不过也说明了人类若是要和大自然作对只能自取其辱吗?而且言简意赅发人深省。她那个往死了说算是闺怨,咱这个充满了对意识形态和环境问题关注的人文精神,高下立判。”

成非哈哈大笑,连声说:“真难为你了。”

我乘胜追击,接着说:“老外们说这句话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又什么温室效应了,又什么‘厄尔尼诺……现象’了?哪有咱这个琅琅上口老幼皆宜一针见血点到即止?尿尿,不瞒你说,我这个人最讨厌一本正经冠冕堂皇了,无论什么好话非要说得故弄玄虚云山雾罩我是最讨厌的了,还是这老百姓话最有力量,一句话就插在肺管子里,想不明白都不行。”

成非在那儿一个劲的笑,顶风则警惕的看着我,说道:“你这么夸我干嘛呀?告诉你们,我可没钱……”

“靠!”我怒道,“老子好心好意给你拉媒你倒当我们是团伙诈骗了?我给你看看我有多少钱,犯不犯得上为几百万浪费这么多唾沫星子。”我一边掏兜一边想,老子目的虽然不纯,但是被他想成骗钱的这可也太窝囊了。掏了半天才想起来我兜里也没什么现钱,全都让如云给我存上了。顺手掏出几个煎饼果子来,塞给他俩一人一个,自己也拿出一个大嚼着,一边和他口齿不清的说:“是不是骗子,等会儿领你看人去不就知道了吗?就算江湖骗子能掐会算也不值得特地为了你现弄出个庭院深深深几许吧?”

成非小口咬着果子,对我说道:“庭院小丫头是不错,嘴挺甜,要不你给我撮合撮合?”

“得了吧你!就算尿尿的名字不能让庭院满意,老子这也是有据可查的乱点鸳鸯谱,真要帮你使劲我可就成拉皮条的了……”

成非不满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看不上我呢?我哪配不上她啊?”

“哼哼,别人不了解你我可太了解你了,忘了咱班同学怎么称呼你的了?flowerrobot大萝卜。咱班女生就被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祸祸了两位数的,等咱们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咱全校都没有早恋的了——学妹们凡是有点姿色的都被你勾搭了。记不记得咱们拍毕业照那天教导处主任对你好顿感慨,他是怎么说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成非拿着煎饼果子忘了往嘴里送,看着我眉头直打结:“我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你了呢?”

“得,没空和你讨论哲学问题。你好好想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多自然而然啊,打这么大个的狼还叫我先上去顶着,小时候你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这个不能说明问题……我和谁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让他先顶上去的……”

“靠!懒得理你!”我三口两口吞掉果子,对顶风一招手,“尿尿,咱俩先回城,我带你看看庭院,你指定得哭着喊着要我帮你。”

顶风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没想玩网恋呀,再说我转职任务还没做完呢。”

“那个不着急,大老爷们痛快点,走!”我又一指成非,“你别跟来啊,这就算我对庭院的最大负责了。”我的真实想法是,要是你们两个真凑成了一对,那可真没我的活路了。这俩人都是八面玲珑心有千窍的人物,他俩要是一条心了,蝶恋花再加上精忠报国,只怕这个服务器就是大局已定了。

不过我不想他俩好的主要原因还是有点心疼庭院,不想拿她喂狼。其实这么说对成非有点不公平,毕竟我俩好多年没见,我还以多年前的印象来给他定位怎么说也有点偏颇。至于尿尿,我不信他真能吃得下庭院,他的作用就是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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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力量3第一剧本完成,干掉王都的巨神效果达成。不过最后只得到49的经验值又茫然的觉得有点不值,不过不管怎么说,能重温一下当年非常喜欢的游戏感觉还真是不错。今天要开始《被狙击的神子》了,有喜欢土星光明系列的同好吗?跟个贴咱聊聊?哈哈,我是不是在论坛灌水灌习惯了……

87 超级媒婆

临回去之前,我还记得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确定在狼营没有队友之外的熟人,这才和顶风一起踏上了回城的道路。(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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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里也没有表示是我熟识的人的白点。做事只凭一时冲动,根本就没有应急方案,这让我一时颇为不知所措。本来活生生的庭院就不是我的电脑桌面,想什么时候给人看就可以什么时候给人看。

“你没有她电话吗?”顶风看出来第一次拉媒的我有些生疏,掏出了他自己的手机问道。

站在古村广场上看到手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自动的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我接过电话问他:“你知道古村村委会……不是,是战士工会的号码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会打114查吗?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我无语,我怎么会知道生活常识可以在这个游戏里通用到这种程度?打了114问清了战士工会的号码,我又打了过去。

“喂,您好,这里是古村战士工会,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哦,我想找一个叫‘庭院深深深几许’的玩家接电话,麻烦你给拿喇叭广播一下。”

“哦,您要使用广播找人业务是吗?进行此项操作将消耗您游戏币一万个,周末时自动从话费里扣除,请问您还要继续吗?”

我手一哆嗦,差点没把他手机给摔了。这么说来如云找我两次就花了两万块钱?这小娘们真败家……我偷眼看看了一下顶风,他神色如常,可能并没有听到我和NPC的对话,我小声对着电话说:“嗯,好吧,你给找吧。”

我把电话握在手里,开始给顶风掏煎饼果子:“尿尿,你装几个吧,饿了的时候可以吃,省的往城里跑了。别不好意思,我这儿有的是。”

顶风推让了一下,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别给多了,装不下,我现在的包最多只能装五个。”

那就对了。“尿尿,这个挺好吃的,外面根本买不到,我还想过呢,要是我去卖的话一个最少得卖两千,不过跟你就不用算钱了……”

这时候大喇叭又响起来了,我听得直心疼。庭院这个小养汉的,每次和她交集,老子总要赔钱……“请玩家庭院深深深几许听到广播后立即到古村战士工会来,有您的电话~~请玩家庭院深深深几许听到广播后立即到古村战士工会来,有您的电话……”

我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留心数着喇叭一共喊了几声。~~~~心想庭院不如晚点出现呢,让它再喊一遍,是不是也能算沾了点便宜让我解解心疼?

“是那个小姑娘吗?”顶风用下巴冲教堂的方向一扬,我扭头看去,果然是庭院正风风火火的从教堂里冲了出来,一步两三磴的跳下楼梯,向战士工会跑去。

“好兆头呀,果然有缘分,自己就认出来了。走,咱也过去。”我带着顶风也向战士工会走去。

“我觉得我配不上人家。”顶风和我并肩走着,说道。

“你千万别这么想,尿尿,你也是一表人才的。再说了,咱的卖点不是名字吗?”我鼓励他。

“我说的就是名字。”

“……”

我把电话放在耳朵上,就在马上就要进入战士工会的时候,庭院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同时也从战士工会里传了出来:“喂!谁呀!要是千里暮云平你就死定了!挺下本呀!有钱直接给姑奶奶好不好!?还玩起大张旗鼓了!”

我这个汗呀,第一次给人做媒果然漏洞百出。难怪前辈们都要约定时间让双方见面,肯定怕的就是打遭遇战有一方不小心提前暴露了真性情。

没等庭院继续发飙,我赶紧说道:“喂,庭院呀,是我,你小来哥,我这不是到处找不到你吗,才出此下策……你给报销五千块好不好?……”

“休想!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简直大汗淋漓,感觉做媒时怕遇到的事情全让我赶上了,怎么就忘了庭院她本来就不是婉约派呢?还有人记得我第一次遇到庭院时她说的什么话吗?对,倒数第二排留着汉奸头长得很像曾志伟的那位朋友你答对了,是“傻X才玩战士呢……”

这也怪我故弄玄虚,还想玩神秘感呢,现在戏剧性是有了,可是效果完全相反。早知如此还不如第一时间喊住她呢,我心虚的看了一眼顶风,他倒是面带笑容:“这姑娘很直爽,不做作。”

我挂掉电话还给顶风,冲庭院大喊了一声:“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屁股板子呢!”

庭院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把电话摔了——这电话谁接谁倒霉。

庭院任由那个大号哑铃般的电话丢荡着,惊魂未定的看着我说道:“何必来,你不会真的这么小心眼吧?这么舍得下本把我骗出来就为了那点破事?……你不至于还找个打手吧?”

我哭笑不得,连忙道:“小丫头片子别瞎说!我找你有正经事,我新认识了一位朋友,你可能也会感兴趣,这不特地带来介绍给你吗?”

庭院飞快的在顶风脸上扫了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就为这事?”

“就为这事。”

“那你还要打我屁股吗?”

看她认认真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禁失笑:“暂不追究,先记在账上,要是还有下次二罪并罚。”

庭院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松的朝我们走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贴着我的耳根小声说:“何必来你是哪个黑社会的啊?怎么还有这种业务?”没等我回答她就走到顶风面前,大方的伸出手去:“我叫庭院深深深几许,以后叫我庭院就可以,你叫什么呀?”

我敢打赌,顶风肯定这是第一次后悔自己起名字时的轻率,他就像金三顺被人问起名字时一样的尴尬,那只小手也像顶在面前的一支枪一样让他局促不安,他嚅嗫着,露出了被豺狼指挥官追在屁股后面时也不曾表现过的窘迫。

庭院偷笑道:“怎么啦?什么名字不好意思说呀?别在意,我觉得只要不叫何必来叫什么都抬得起头来。”

顶风的爽朗和豪气在短暂的盘旋了一下之后又回到了他身上,他握了一下庭院的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依旧很痛快的说:“我叫顶风尿尿尿满身。”

庭院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突然停住,难以置信的盯着顶风。

顶风有点心虚,但是硬挺着没有退缩,目光盯着那支被电话线吊着的电话,我也看了一眼,就好像数字“7”在那里上吊似的……

气氛有一点尴尬,我后悔的想也许这件事让刘邦或者如云出面会更好一些,见面的时候应该果断我却拖延,报名字的时候应该有所铺垫我却任由他开门见山。这要是在三国里我恐怕就是个连袁绍吕布都不如的二流君主,一定会令郭嘉贾诩司马懿那些人笑死。

“技能书!”庭院小手一伸,口气不容置疑。

顶风也干脆的掏出技能书一递,庭院一把抢过翻开第一页,眉头立刻就纠结在了一起。

庭院把技能书往顶风怀里一摔,冲我叫道:“何必来你什么意思!?”她的小脸已涨得通红。

第一次见到庭院这么生气,我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垮掉。本来就立意不正的我就好像正在趴窗户偷看人家换衣服却和被偷看者打了个照面一样心惊胆战措手不及。跟顶风在一起时的信口开河的率性早已荡然无存,想重新聚集勇气和庭院对视又谈何容易。

庭院继续说道:“本来瞧你打架时还挺有种,怎么输了之后还击的手段却这么卑劣?你是想恶心千里暮云平还是想恶心我?”

她怒气冲冲的往外就走,对顶风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有权不喜欢你的名字。”她一把推开顶风,顶风顺势尴尬的让开。

走到门口时庭院余怒未消的回头还说了一句:“何必来你这个臭流氓!”绝尘而去。

我比顶风还尴尬的站住原地,心里老不是滋味了。原来做坏事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甭说有没有法律的约束,就是这道德上的谴责也很让人难安的。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一点欣慰,原来我的脸皮不是我自以为的那么厚。

顶风静静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原来真有什么内幕啊,你在利用我是吗?呵呵,名字取得难听不是谁的错,偏偏拿出来硬逼着人听就是我的不对了。谢谢你的煎饼果子,再见。”

顶风的自嘲比指着鼻子骂我还让我羞愧难当,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追上去大声的喊:“尿尿,尿尿,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顶风头也不回的远去,我跟在他后面一个劲地喊他:“尿尿!尿尿!”

直到某个路人甲不厌其烦的冲我怒吼道:“要尿尿自己下线尿去,游戏里没有厕所!”

我宛如被当头棒喝,停住脚步呆立在原地。

88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垂头丧气的出了一会儿神,好像想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想。www.65txt.com真正的羞愧就像尚未愈合的伤疤,除了圣人和傻子没有人愿意面对和触碰,我从各个角度审视了刚才的事件很多次,但都是点到即止,一触即退,我隐约的感到那是因为那个正确的答案是我不愿接受的。

最后我自欺欺人的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下次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才行。

不远处白光一闪,一个人被刷新了回来,脑袋上顶着“李煜”两个字,血条见底,正在缓缓回升。他没有丝毫涩滞,辨了辨方向,又拔腿向东门的方向跑去。

“李煜!”我喊了他一声,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不看住了净出事,怎么又死回来了,这不离二十级越来越远了吗?

“呵呵,小来?”看到我他倒是很开心,一点没理会我的脸色,“你怎么在这儿?走,跟我去狼营。跟着吕布混,真的很爽,他比小燕厉害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又打架了?不是让你去冲二十吗?你倒好,反着来……”

“二十算什么呀,我要不死这回马上就二十一了。咱别站着说,吕布没人加血,边走边说。”

我被李煜拖着跟他一起往狼营走去。好么,我一下午没干别的,净溜这趟道了。

“吕布真不是盖的,一点没说大话。虽说力量只剩下一成,可是战斗技巧与经验还在,斧子用的就像写草书一样。”李煜一脸神往,用手指在空中勾了几下,“酣畅淋漓,犹如庖丁解牛。”

我半信半疑的说:“你别替他吹了,他要真那么牛X,怎么咱三他第一个死的?”

“只能说那个千里也不简单。但是假以时日,两人都再升二十级之后,吕布一定能报仇雪恨一雪前耻——而且我觉得吕布升级能相当快。”

李煜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和我在平安村第一次见到他时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看到李煜这么个状态我也替他高兴,不管怎么样,开心就好。

“小来。”李煜的面色又凝重起来,“吕温侯看似无意中和我说了一句话,我认为我有必要向你转达一下。”

“什么?”

“他说他的力量还有有可能恢复的。



“什么!?”同一句话语调完全不同,我这回是又惊又喜,但是同样的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他说,小陈和他说过,只要他能取得咱们——准确的说是你的完全的信任,他就能恢复百分之百的力量。”

我默然。

李煜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觉得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而且,还希望我能向你转述。他有顾虑,我知道。”

停了一会儿李煜微微一笑:“我说我和吕布同病相怜你信吗?虽然我俩一文一武,但都是各自领域内的佼佼者,有着足以傲视后人的成绩;而且也都有不愿被人提及的灰色记忆,最主要的是……都是咎由自取。”

我安慰他道:“没事儿,小煜,别往心里去……你看我就不知道……”

李煜一笑:“谢谢你,小来。可是只有你不知道有什么用?拿这个当借口岂不是掩耳盗铃?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我自己也还是记得的。呵呵,怎么说起我自己来了?我理解吕布的心情,这话他没法当面和你说,如果说过之后他在很长时间内也仍然无法恢复实力,只怕你们双方都会心存芥蒂。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取得别人的信任,又谈何容易。”

我默默点头。事情要真是一成不变倒简单的多。本来我宁肯吕布就这样,大家都很好,相安无事。可是千里的出现让我对未来警惕了几分,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玩家难免藏龙卧虎,我得到了根据地可是又要如何守住它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我要考虑的问题。我们需要吕布这样的强者,可是问题就在于他是吕布,他那强大的武力是把双刃剑,你能用它畅快的砍倒敌人但是必须要时刻防止割伤自己。

“小煜,这事儿我知道了,咱们从长计议吧。再说,信任一个人……也不是一时三刻说信任就能信任的。”

李煜微微点头:“我也正是此意。”

我又告诉了李煜我找到了庭院“缘分”的事,听到顶风的名字之后李煜笑了半天。我没法吐露自己的险恶用心,只能不详不实的大致给李煜讲了一下模糊的过程,然后告诉他庭院生我的气了。

“嗯,不奇怪,我如果喜欢欧阳修我也会生气的。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有机会大家再在一起玩几次,就应该雨过天晴了了。顶风尿尿尿满身,呵呵,这个名字倒很有你小来的风格。”

我还没和他说顶风也生我气的事呢。果然不能彻底的自我面对就无法取得真正的谅解,那我还是找机会好好哄哄庭院吧,让李煜知道到了这个程度也不错,至少他也能帮我缓和缓和。

“小来,你知道千里他们八个人的名字都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我听千里那小子叫的,好像有两个叫射雕和马蹄的。”

“嗯,这就对了。他们的名字取自于王右丞——就是王维——的《观猎》。应该是,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诗倒是很好。”我心不在焉的说,“可惜让这帮孙子糟蹋了,我以后肯定一听这诗就得生气。”

李煜极有兴致,很进入状态的说:“张祜(音护)张承吉有一首《观徐州李司空猎》,与王右丞的《观猎》相映成趣,两诗并时赏玩,受益良多。晓出郡城东,分围浅草中。红旗开向日,白马骤迎风。背手抽金镞,翻身控角弓。万人齐指处,一雁落寒空。”

我哪里懂唐诗啊,不过听他念完之后不禁说道:“嗯,这个万人齐指处,一雁落寒空,很形象啊,我都想起来了咱第一次遇到赵庆泽的时候了。”

“呵呵,慢慢体会唐诗的意境就好。唐诗宋词,可称得上是一时瑜亮,各有所长,品到臻处,宛如醇酒……”

我都看到豺狼兵营的营门了,心想由他陶醉一会吧,下次可说什么也不单独和他在一起了……

到了门外李煜极为熟练的给我俩加上了状态,嘱咐我道:“小来跟住我呀,咱们溜着边进,安全。”

我啼笑皆非,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倒变成老网游了。

我们正往里走,迎面撞上了刘邦朱棣他们。

“你们这时才来啊?里面的怪挺有意思,还会说话呢。”刘邦说道。

“我打了很久了,刚才不小心被围攻死回去了。高祖你们要回去?不练了?”李煜问道。

“体验体验得了,等好武器来了再玩,这样有点累。小来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和庭院闹了点小误会。你们先回吧,我俩去接应吕布,一会儿也回。”

刘备撇嘴道:“他还用接应?那孙子拿个扫帚就能打遍天下。”

“他的力量被封印了。”李煜快嘴道,“只剩下一成了。”

“哦!?”刘备大喜,一下子就把剑抽出来了,“他也有今天!”他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小燕,敢不敢和我去会会吕布!?”

“有何不敢?”朱棣又把枪拿出来了,两人兴冲冲的就往回走。

我在他俩后边冷冰冰的说道:“但是随时都有恢复原来状态的可能。”

刘备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又回来了,把剑收好,故做沉重的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朱棣一溜小跑跑回来,抱怨道:“你倒是喊我一声啊,差点把我晃摔了。”

……

和他们道别之后,我和李煜深入狼营。这次才能算作我第一次进了狼营。这里很像冷兵器时代要攻城的一方所构建的临时营地,,帐篷,阻止敌人骑兵冲锋的那种木头栅子,烽火台,巨大的投石车……等等。

兵种也是五花八门,弓箭手,重甲士,斥候,将军,指挥官,但是对于我它们无一例外的都是通红的名字,只有从着装上才能大致的分辨出它们级别的高低。

从手表上看到一个白点比吕布那个绿点还要近,我好奇的寻找了一下,却看到在一个木头围起来的刷怪点里一把红色的大镰刀上下翻飞,后边跟着四个小丫头正在鼓掌叫好。

“这个牲口!我们不理他,小煜,走。”

李煜轻车熟路的在怪的视线死角里前进着,使我感叹他进步的迅速。终于在一座大营寨前,我又看到了吕布的身影。

李煜义无反顾的冲进去给他加血,我站在外边看了一会儿吕布打怪。吕布打得很被动,以守为攻,往往都是怪开始攻击之后,他用斧子面拨偏怪的攻击轨道,然后直取中宫,奋力砍杀,有许多精妙之处完全在我语言能形容的范围之外。

难怪李煜那么推崇他,我竟然没听出来刚才李煜言语之中的深深遗憾,这个吕布,他如果真能恢复他全部的力量,将会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89 如云还没有回来

很久以前我就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单刀看手,双刀看走。www.65txt.com~~~~”直到今天之前我也不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看着吕布打怪,我突然就想起了这两句话,并对它有了一点模糊的认识。

最终对怪形成伤害的还是斧子,但是如何使斧子的攻击效力发挥到最大其实是需要全身的动作来配合的,站在原地舞得上下翻飞那是砍柴。吕布的两条大长腿可以迈出使我目眩的步距,进退之间都是为了获得最佳的攻击距离,往往上一刻与攻击目标还差着顺风尿尿都尿不到的距离,下一刻配合步伐和臂展就已将斧子剁在了怪的脸上,突兀与刁钻宛如蛇信。等我注意到了他上身的动作很快又有了新的收获,有时候仅仅是肩膀与腰之间的一个角度,就使一次看似普通的攻击变得奇峰骤起。吕布的动作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含胸缩肩,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就像在跳一段召唤死神的舞蹈。

以前关注街霸斗剧比赛录像的时候,就经常被一个简单的牵制和立回震撼的大呼小叫,也时常被高手们表现出来的精彩刺激的生出错觉,怀疑人家用的人物是不是判定更大,攻击距离更长。现在吕布就使我的这种错觉膨胀到了极致,怀疑他的每一个关节都是可以360度活动的,而且胳膊是可以伸缩的,不然怎么可能从匪夷所思的角度递出一招又一招的绝命攻势?

就像听到了好听而上口的新歌,掌握了旋律之后就会下意识的跟着哼哼,我不嫌丢人的拿出我的武器,有样学样的在吕布后头跟着操练起来。

看高手下棋的时候往往不能及时领会某一步的具体含义,其中的效果可能要往往数招之后才能显露出来。吕布的动作也不是我完全所能理解的,但是能奏效的几招足以使我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小来悟性很高。”吕布突然对我说道,“这一锤胳膊不必完全伸直,留点角度,自己找找有弹性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在劲不在力’。”

我没明白,等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冲向下一个怪了,只留给我一个山一样的背影:“开始的时候你可能还不习惯,照做就是了,等尝到甜头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武术是一种肢体语言的艺术,难怪天龙八部中的谁谁谁夸萧峰有“好口才”。我今天有幸亲身体验了这种艺术的魅力,打怪也第一次让我乐此不疲。

直到夕阳西下,每个人的影子都变的老长的时候,我们才收了手,踏上归途。

一路上我跟吕布讨教没明白的地方,他也耐心的给我讲解着,很多地方他一句话就令我豁然开朗。我感觉自己所处在一个蜂房当中,随着一层层的隔断被捅破,自己所处的空间已越来越大。

“小来你如果真喜欢学,我先教你一式十六手的短兵器用法。可惜没有马,有马的话我教你一些马上的功夫,那才是我的强项。”最后临进城的时候吕布说道。

“嗯,只要你不嫌我笨,你教的我都学。”

刘邦他们还算有良心,记得我们还没回来,还有如云长途跋涉去给他们买装备,居然忍住了没有先吃饭,正在一起整理刘秀的新食材。

“可以加火腿肠了。”刘秀飞快的抬了一下头对我说,又继续低下头去整理他的大包小包。

我把平底锅和我身上的一些材料给他,想了想又把我另一个食物包也给了他:“阿秀,多出来的就用这个装。”

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四周建筑的门庭上都亮起了灯光。我看看手表,那三个不在场的人只有箭头表示他们的大致方向,即使我把比例调到最大他们也没出现在能显示的范围内。

唯一能令我心安的就是如云的血还是满的。

“你们先吃饭去吧,我去城门口等等。”我说完之后又拉过刘邦,在他耳边低声说,“控制点场面,别和刘备一起欺负吕布。”

“就爱瞎操心,没你刘哥还不当皇帝了?不过要我说你也不用这么上心,以后有了十个八个老婆你就这么挨个等?”

我白了他一眼:“你给我十个八个老婆?”

“嘿嘿,老子现在还自己一个人睡呢。”

谢绝了要陪我一起来的李煜和吕布,我一个人溜达到了东门外。月亮已经上来了,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将村庄里的嘈杂彻底抛在了身后。

是不是只有我么老慢半拍的人才总试图寻找安静,好将不能及时消化的事情理清头绪?我现在才接受了吕布来了,他没有巅峰时期的力量,但是还有可能恢复的这一系列事实。又想起了千里,庭院和顶风,这个事越想我越烦躁,不知该从哪里挽回,好在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是我的良好习惯之一,很快我就静下心来,专心回忆和模仿起吕布的动作来。

我空着两手,专心致志,吕布的一套迅猛刚捷的动作被我演化的像是太极拳,若不是间或还有几个跳跃或是膝顶和高踢的动作,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套一下午在狼营干掉了难以计数的狼人的招式。

在体会到了一些角度和相对肢体关系的妙处之后,我又开始琢磨吕布和我说的“在劲不在力”,我能理解但是无法用动作来实现这种境界,在反复的演练中开始假设这是一种发力的技巧,慢慢的一些之前被我视为自相矛盾的动作开始若隐若现的有迹可寻,一张弓在射箭前要先被拉弯这个常识也被我重新定位,并获得了很高的评价。

回头还要和他问问清楚才行,眼界越高问题也就越多,觉得进步了之后回头有些问题倒又变得不明白了,毕竟我好多年没动脑子学过什么东西了,自嘲的得出了一个上升是螺旋形的结论,周而复始是难免的。

重新把意识从冥想中收回我才发现路上多了一个人,那熟悉的走路姿势和在月光下分外皎洁的面孔使我欣喜若狂,我大喊着“如云~~”就飞奔了过去,不知道是心情的关系还是武术理论上的进展,我觉得我身子都轻了许多,步幅也分外的大。

才迈出两步我就一个急刹车,这时才发现来人的脑袋上的血条上写着的是“飞雪”两个字。我的动如脱兔和静若处子在一秒钟多一点的时间内连续上演,两个造型难度都相当大又正好截然相反的动作差点使我扭伤了腰,母老虎突然看到我的窘态,不自禁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感慨母老虎其实也很好看,但是又不敢有丝毫的流于颜色,一时间忍得颇为辛苦。母老虎大概也因为在我面前打破了不假颜色的金身,没有立即训斥我,我们俩就在这月色如水风声如潮青山相对土路一条的浪漫夜色里尴尬的沉默着。

出于对母老虎刚才那意料之外一笑的贪恋,我偷眼又看了一下她凸凹有致的身材,未免羡慕小文子艳福不浅。可是要有多好的水性才能在这一片波涛起伏上拿捏适度全身而退啊?我又恶毒的想,小文子要是活不到三十五岁我是一点都不带奇怪的……

“吃了吗?”我突然冒出了一句我自己都没准备好的话。顿时心里涌起了无数对国人智慧与人情世故的赞叹。多好的一句话呀,你吃了吗?啥毛病也挑不出来。满含着对被询问者不露声色的隐隐关切和民以食为天的人文精神,哪怕是国仇家恨两军对垒,如果一方突然问另一方你吃了吗你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吃了或者没吃。

听说王治郅在达拉斯小牛的时候教老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吃了吗?”。纳什现在见了中国人还拿这句话当“Howareyou”使呢。

“还没呢。”飞雪果然是一个面对了太多现实的女孩子,因为柴米油盐的牵制她甚至不能如一个宅男清高,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也许她能坚守精神世界的制高点,但是不能不面对物质生活的考验,土豆萝卜大葱香菜都不能从淘宝买,必须要和小商小贩真刀实枪的讨价还价,不想被街坊邻居看成异类只能和街道大妈同流合污家长里短,她想把如云关在冰箱里保护起来她自己只能站在冰箱外面。

大姨姐,你受苦了。我对如云好也一定对你好,虽然,只能在这个游戏里。而且我感觉,她很可能不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骂我了。

“小文子呢?”我问道。

“他先下了,回去做饭了,晚上还有班呢。”

我们俩各自说完这一句话就再也无话可说,极有默契的一起往城里走。虽然我还想单独拥有迎接如云回来的喜悦,可是和飞雪在一起我怎么也找不出继续留下的借口,也没有勇气和她在一起等如云回来。

早知道真把李煜带出来就好了,至少不止于接了个大姨姐就往回走。

90 小文子的日记 之一

十二月七日星期一天气阴

星期天晚上值夜班的唯一好处就是这个了,不用从周末直接面对星期一。www.65txt.com

嗯,没错,星期一的心脏病发病率是最高的,我记得。不过如果能选择的话,我还是不愿意周日值夜班。

这几天真够忙的,日记落了几天的了?也好几天没玩实况了。总算没错过抽签,巴西的状况没那么惨,我有预感。至少从小组赛就要开始全力以赴,这对巴西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我倒是希望荷兰能走得更远。

网队的连败终于结束了,才十八场,还不如一鼓作气拼下状元签呢,顺便创一个谁也不想去打破的记录。对了,明天早上问问老胡,NBA的连败记录是多少。科比真是没说的,虽然老胡总和我说科比不值得喜欢,可是像我这样一个玩票似的NBA球迷,还是觉得科比更好看。刚才顺手查了一下当今NBA的收入榜,科比才第二,第一是麦迪,无语。

李承鹏的博客三号才更新,今天才看到。这个事没法深说,也不忍细想,隔行如隔山,我只想知道,自杀暴力谁了,抗的又是什么法。看李承鹏说《中国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和《宪法》是有抵触的,真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关掉网页后回想下他的话,如果说的都是事实,那以前是贪老百姓的钱,现在开始抢了。

天真冷啊,道上的冰真要命,昨天晚上差点摔了。爱文,你要是又偷看我日记了的话,记得给我买副新手套。

我不得不谈谈这个游戏了。开始说得好好的,就因为小悠不在爱文眼皮底下了,我去履行几天监护人的义务就得了,现在好,临时工被栓成合同工了。网游太耗时间了,我觉得我之前对它敬而远之是对的,要是实况能出网游就好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除了它占据了我太多的实况时间之外,它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我觉得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指环王》,或者,有关中世纪的欧洲都是这么表现的?如果早知道我必须要陪着她俩一直玩下去,我会选一个用剑的角色,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施法的时候看着自己法杖的顶端闪闪发光,真的很有代入感。

对了,关于这个游戏这么拟真我也有点忧虑,我觉得太容易牵扯到道德范畴的问题了。而且,为什么这种技术会横空出世?之前一点相关介绍都看不到?这种新技术如果能用在医学领域该多好,我进游戏的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能逮个人来亲手操作下心脑血管手术。不过我也一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让这个游戏的逼真模糊了我眼中现实和游戏的界线,随着游戏时间的加深,这种提醒越来越频繁了,很危险的兆头。

至少,军事领域应该先垄断这种技术吧?如此先进的一种拟真技术,居然首先出现在民用领域,这可真颠覆了我的过往认知。而且开发公司居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我现在都还没记住的它的名字,这两个不合常理有理由使这个游戏的存在负面化,突然某天被叫停可是一点都不意外。也是就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我这么想过吧,所以才舍得投入这么多时间?

说起这个我一直也觉得刘邦和刘秀这些人很可疑,真的会有这种NPC?他们的存在甚至比这个游戏的存在更不可思议。拟真技术到了这个程度很可怕,可是虚拟智慧到了那种程度更可怕,我觉得他们99%是真人,之所以还要留那1%给未知的意外,完全是我谨慎的性格使然,我觉得他们就是真人。可是要这么一说问题就更大了,他们是哪一种真人呢?玩家?客服人员?捉虫者?不过,只要对爱文和小悠无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还是只停留于我的好奇范围之内吧。

何必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一想起他的某些事情和经典表情我就想笑。也许他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小流氓吧?可是他还远远没有成功。最有意思的还是他那些自以为得计的小把戏,让我不感到智慧上的优越感都不行。

他还很不成熟,一切方面,以他现在这种程度想追求小悠是不可能的,别说爱文,连我他也通不过。除非等他成熟起来,可是,一个二十七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他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呢?他的青春期未免也太长了。

今天下午本来想在家补觉的,可是爱文昨晚回来的时候居然说要我今天下午一定要上线,和何必来一起去矮人村领任务奖励,那一刻我真的很意外,不免暗叹这个何必来的神通广大。再加上小悠趁爱文不注意时飞来的祈求眼神,我就知道,今天下午别想睡觉了。

我很少有事情这么投入,尤其和她俩相比,她俩昨天居然九点多才下线,吃完饭我到家几乎十一点了。据说他们看到了新装备都很高兴,呵呵,我也能想到他们的表情,今天中午去想去鉴赏一下结果扑了个空,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何必来一个人在村子里等我。对,今天中午吃的煎饼果子也很好吃,火腿肠甚至让我想起了数年前的春都,当年放学回家路上的难忘回忆。

矮人村也是一片白雪皑皑,何必来说这和他家窗外的景色一样,看来他也是北方人。这里的房子都是童话风格的,有机会一定要带爱文和小悠来看一看。

我说什么也没想到我们问路的第一个人居然就问到了目标身上。我应该想到的,在矮人村里出现一个这么高的人,应该有些不比寻常。

刀奴只是说你们跟我走吧,何必来一路上都在问他刀奴是不是个矮子。直到刀奴打开了自己工作室的门他才傻眼,呵呵,真想笑。不过这个刀奴也够坏的,引着何必来往坑里跳。

但是喜欢开玩笑的人都比较容易相处,也很少出奸恶之辈,虽然我不太适应和他们在一起,不过偶尔打下交到,还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工作室让我想起大学时我们病理学教授的办公室,大腿股骨做的教鞭,用量杯喝水,下颚骨做的烟灰缸。他那里的一切都充满金属的气息,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挖耳勺都是纯铜手工打造还雕了花的。自从我出了学校,好久没有身临过某个环境特别纯粹的场合了,医院都不行。虽然我们俩的专业完全不一样,可是在一个统一协调到极致的环境里我还是觉得很舒服,我还特地在椅子上多坐了一会儿。现在我想起来了,那种感觉让我想起手术室,只不过他那里是金属的手术室和美容室。

想从如此多的成品中挑到满意的武器是很困难的,我记得何必来从进了屋子就开始赞叹不断,对每一件兵器都爱不释手,直和我说恨不得能有一整副的扑克牌。难得他还想着小悠,虽然他没说,可是他在法师武器前面流连,总不会是要为李煜选兵器吧?

庆幸我没有像何必来一样跑到成品武器那里去自找眼花缭乱,而是和刀奴聊起了天。知道了我的游戏ID叫做“小李飞刀”之后他就开始很神秘的笑,去里间更为杂乱的那间小屋拿出了一条落满灰尘的皮带,上面还带着三把最终令我一下午都爱不释手的小刀。

“你不拿这个,对不起你取的这个名字,对不起我,对不起古龙,对不起我做的这三把刀。”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表情还很严肃。

尽管我了解了这件武器的局限性和它致命的副作用,我还是选择了它。不完全因为他的话。甚至连我在当时都有了和刀奴一样的偏执,认定它的这些缺点才是它真正的意义所在。

这刀只能在与玩家或NPC的PK中使用,打怪无效。装备后使用者的HP强制降为一点,就是俗称的一碰就死状态。刀的攻击力为正无穷大,但是只有要害攻击的时候才有效,需要练习。

刀的名字就叫小李飞刀。

拂去蒙尘之后才能体会到刀身上的每一道弧线都是那么美妙,刀背和刀柄连成的一体弧度仿佛有无限的张力,我抽出一把在手里摩挲了一阵,大小,轻重,无不适合,我甚至能感到它正在成为我肢体的一部分。

知道里间还有好东西之后何必来就扑进去一顿乱翻,最后一口咬定在柜子底下只露出一个刀柄的是个好东西。

刀奴轻描淡写的告诉他那件东西是准备打碎之后回炉取材的,虽然还说得过去但绝对不会是他能喜欢的。

“不行,我就要这个!你这么藏着掖着的,肯定是好东西。我是拿介绍信来的,我挑的你就得给我,不然我投诉你!”何必来最后说。

直到最后,那件有个很漂亮的刀把的武器被取出来之后我也没笑,看着何必来错愕的表情我也没笑。我真的觉得,这把刀很适合他。真的。

现在他应该正在把这把刀拿给大家看吧?

91 道高一尺

我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咣”的一声把刀砍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看吧,就是这个!”

刘邦刘备欠起身子撅着屁股看了半天,这才把诧异的目光转向我:“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我端起桌上的半盏残茶,咕咚咚的喝下,“呸”的一声吐出茶叶末,抹了下嘴,依然不解气的又说了一遍,“就是这个!”

“这个好像是一把……”李煜犹豫了半天,大概觉得任何多余的修饰注定只能增添我的愤怒,最后还是照直说道,“这好像是一把菜刀?”

“对!就***是一把菜刀!”我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茶碗和盘子一阵乱响,罪魁祸首那把菜刀却纹丝不动。(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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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挑这么个东西?”朱棣皱着眉头说。

“我怎么知道这是一把菜刀!?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不至于蠢到它在刀鞘里就认不出这是一把菜刀。当时这刀被压在柜子底下,浑身上下就露这么个把,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看这个把能看出这是一把菜刀吗?我还琢磨着,真正的世外高人绝代神兵不是都应该藏在犄角旮旯吗?谁知道这破刀就像某些娘们儿似的,你第一眼看到的部分就已经是她最好的全部了。”

“那你不要这个不就完了吗?挑个别的呗。”刘邦像个娘们儿似的磕着瓜子说着风凉话,还用很不屑的眼光看着我。

一提这个我更生气,我撸起袖子给他们看我的左手手腕:“我告诉他我不要这个了,他说已经一手交刀一手交扑克牌了,我伸手去抢扑克牌,那孙子就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夹。”

我把手伸到他们面前,手腕两侧各有一道乌青的痕迹,打眼看上去简直像烙铁烫的一样。

李煜吐了下舌头,伸出两根手指在我手腕上比了一下,将将能把两个指尖搭上两侧的伤痕:“他的手也不小啊。”

“我当时的手腕子就像断了一样,那王八蛋不知道是属螃蟹的还是卖过,真***会夹。这一下子我就知道动武也没戏了,本来还想把这把破刀摔在他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人,可是还舍不得。”

吕布探过身子,手臂一长,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背,也未见如何用力,轻轻一提,就把刀夹了起来。-====-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在这把刀上。

这是一把真正的菜刀。从刀尖到刀腹是一道弧线,要是在两边打上“旺德福和泰瑞宝”立刻就可以送到《武林外传》剧组给李大嘴当道具,要是打上“人民英雄”四个字大家一定会认为我是铁杆星迷……

而且我的后腰里还真带着一个牛皮套。

吕布捏住刀柄,用手指弹了一下刀面,菜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嗡嗡的半天不绝。

“小来,这是把好刀,明天早点起,我教你几手短刀的用法。”吕布说完话相当不负责任的把刀朝我一甩,刀滴溜乱转奔我面门而来,我吓得汗毛倒竖,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握住的竟然正好是刀把。

“这是你的刀。”吕布高深莫测的说。

我惊魂未定的把刀反手插入刀鞘,真的很想问问他,这要不是我的刀会怎么样?

结了帐大家出了饭馆,刘邦说今晚他去找睡觉的地方,末了还很骚包的拍了一下如云昨天给他新买的手机:“电话联系喔~~”

我比较郁闷,没心情骂他。也没和李煜去逛夜市,而是一个人走到了教堂的台阶上,坐下来看着古村广场发呆。

人一天比一天多。才几天不见的夜市在这里又发扬光大,而且因为矮人的参与,花色品种和质量都比平安岛上高出一个档次也不止。北门的门廊上到了晚上就会扯起一块大幕布,滚动播出着游戏的宣传视频和古村附近的练级胜地,制作效果颇为美轮美奂。间或还会插播某人为另一个某人的点歌,甚至还有血盟的招募广告。

这不有钱烧的吗?我想。这时一支正在从广场中间穿越过去的队伍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支队伍够奇怪的,居然全是半兽人,而且统一留着鲜艳如火烈鸟的朋克头,他们排成一溜长线,队头和队尾各有一个看上去还比较正常的半兽人在维持着整支队伍的纪律,有哪个家伙的目光在女玩家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并因此阻碍了队伍的行进,队尾那个执法者就会走过去狠狠的踢他屁股一脚。

这支队伍的构成有点古怪,气氛不同于我在网游中见过的任何一种性质的组合,直到他们出了城门我还在往他们消失的方向张望着。

一个女玩家轻轻的走到我的身旁,捋了一下裙子一言不发的在我身旁坐下,目光也望向那队半兽人消失的方向。

她坐的离我很近,这不是一个能容纳陌生人的距离。我好奇的看着她,看到她白色的名字我才知道她是蝶恋花的,名字是楼高不见章台路。

这小丫头来干嘛的?趁她还没转向我我任由嬉皮笑脸堆满我的脸上,突然想起我刚刚得罪过庭院,再加上我还手把手的教她们上演过一场栽赃陷害,不会这么快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吧?

我心虚的向周围望了望,如云早下线了呀,她们这个时候来不是白使美人计了吗?

“那些是监狱的犯人。统一上号统一管理,这次是来古村转职的,打了任务怪就要回去,转职后升到二十四级再降下来,主职业半兽人武者,副职业采矿,一天一个人至少四十万金币入账。”

章台路说完这些忽然把脸孔转向我,在夜色下她的眸子熠熠生辉,交往不深的孤男寡女在一起的时候男的瞅那女的没有不好看的,何况她本来长得就有模有样,在夜色下我不免对她的来意热切盼望了几分。

“为什么要到二十四级再降下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样一句话,话刚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升到二十四是因为可以学到新技能,再降下来是因为级别相差太多怪不爱掉钱和装备。”她平淡的说完,直视着我说,“你跟我出来一下好吗,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尽管是在游戏里,我也感觉到我的心在乱跳,我几乎是一跃而起,根本就没问她要说什么,很自然地就往自己盼望的方向去想了。

我跟着她出了北门,越走越荒僻,越荒僻我的心就越激动,我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蝶恋花里除了庭院别的女孩子都可以用“其他”来概括。不过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在无意中有了几个女FANS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也许她是有求于我,这倒好说,问题就是如果是要用钱的话我怎么跟如云报账呢?想到如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觉得很对不起她。可是我又一想人家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我再学柳下惠岂不是太伤人心了?我一向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在一个小山洼里,她停住了脚步。

“你先转过去。”她说道。

我顺从地转过身去,对自己的善解人意表示无比的敬佩。本来嘛,女孩子都害羞。不过直奔主题也没什么不好,在下面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上面说什么都是假的……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对面站着的赫然竟是千里暮云平。

千里抽出一张金箔来交到章台手里,章台接过,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至少,她没嘲笑我一下倒也让我好过不少。尽管这样,我还是充满了懊恼,这能算美人计吗?我什么便宜也没占着呀!这份懊恼甚至比我中了圈套这个事实还让我在意。

“你真卑鄙啊!”我对千里说道。我已经没有理由怕他了,经过吕布的指点和训练,我比和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而且,我还新得了一把菜刀,这把菜刀的唯一一个能让我接纳它的地方就是,它的攻击力是根据左手副武器来的,永远是左手武器攻击力的一点五倍。而恰好我的平底锅还是可以自动升级的。

所以,我一点都不在乎千里的出现,也不管眼前这个场景应该算他自投罗网还是我被瓮中捉鳖。我就生气我怎么就这么配合章台兵不血刃的美人计呢,这要是打官司都没法打,人家自始至终一句引诱的话都没说,我恨死我的自作多情了。

“喂,你别这么说啊,我可配不上。还有比你丫更卑鄙的了吗?自己吃不上居然还拉皮条去了,你真当我是透明的了?”千里说道。

我默然,居然还是为了我最不想提起的那件事,不但两个当事人对我心存芥蒂,连这个第三者也是相当不满,做媒做到我这个份上,只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要怎么样?”我问道。其实我心里知道答案,以千里的为人,自然不是要我写检讨就可以了事的,怎么说我也是没理。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揍他一顿,要是真能搅黄他和庭院就更好了,那将是双倍的快意。

92 魔高一丈

“我的要求很简单。(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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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都不许再接近王晶,而且也不许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接近王晶。为了加深你对这段话的印象,顺便我还要揍你一顿。”

“呵呵。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废话,人多性质就变了,你当老子是那种后脖领子插着扇子手里提着鸟笼子的花花大少呢,揍个人还得找人动手?赶紧点的,为了堵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还没吃晚饭呢,痛快儿的选好你自己喜欢的挨揍姿势,我着急下线吃饭。”

我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回去吃饭吧。既然地点和方式都是你定的,那时间就应该由我定。我这么忙的人,你想找我单挑为什么不预约?给你个面子,下周五晚上八点我来这里等你……”

说着话我迈步从他身侧离开,千里道:“没人征求你的意见,你这个人我算看出来了,一点都不能和你客气。”说话的同时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来抓我的肩头。

就等你动手呢。虽说我已经成功的从战略上藐视了敌人,可是这并不等于说我平铺直叙就能把千里拿下,和以前一样,总得用点出人意料的手段来弥补我和他实力上的差距。

我肩膀一沉,用早已握在手中的平底锅一扫,直奔他肋下而去。千里哈哈一笑,道:“我早知道你还要玩阴的!”抓我的那只手变抓为掌,向下一压,正压在我的胳膊上,这一击就彻底的偏离了轨道。

我往前窜了一步,左脚刚蹬住地右脚就笔直地向后踢去。这一招叫做“虎尾脚”,吕布用的时候声势惊人,我是因为看这招可以在逃跑的时候用,才用心揣摩,留着救命用。

没想到我脚刚伸出去,脚脖子上就挨了重重一击,就像被一柄没开刃的斧子砍了一样,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我又使劲往前蹦了一下,转过身来,右脚疼得不敢着地。

千里轻快的跟上来,满意的看了看他自己伸得笔直的狗爪子,笑道:“哪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呀?要我说你还是乖乖蹲下吧,再这么试图给我一种你练过的错觉,只会让我下手更重。”

说完他还很从容的点起一根烟来。

我顾不上脚脖子上的阵痛,飞快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这孙子比我预料的还要麻烦,我以为他仅仅会拿膀子撞人显然是我的不对,可是那声势惊人的一击竟然还不是他的全部,这孙子没头了?

右脚脖子疼得只能虚点着地,我无暇去确认它是不是断了,我的杀手锏只有一招,必须一击致命。

就在他刚吸进去一口烟,烟圈将突未吐之际,我左脚猛地迈上一步,冲起右膝,向他的胸腹之间顶去,他默默地看着我的攻击,就在我马上就要顶到他的时候,身子微微往后一挫,左手往下一压,正阻住我的膝头,右手闪电般的在我胸口上一击即收。我就感觉肺部像被压扁了似的,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呼吸,两只耳朵里也嗡嗡的响,不由自主的连退三四步,右脚每着一下地都疼得我呲牙咧嘴,可是就是收不住脚。

好容易站稳了脚步,右脚疼得真打哆嗦,也不敢大喘气,胸口肯定有哪裂了,呼吸之间都带了浓浓的血腥气。这个王八蛋,蹄子真硬,老子想跟他用骄敌之计,还真是不用装……

千里笑呵呵的又深吸了一口烟,即使我俩是面对面我也能看到那烟就像被皮老虎抽了似的,一下下去了一大截,他“破”的一下将烟头向我吐过来,我没有多余的心情和他玩这些小动作,举起平底锅,任由烟头打在平底锅上。

他缓缓的吐出烟雾,右脚在地上一拧,两只脚只以脚尖点地,身体向另一个方向微微凭空一坐,左手微微高举,右手曲肘贴在胸前,指尖向上。整个人就像一张立起的弓,蓄势待发。

“铁山靠!”我心里一震,脱口而出。

“行啊,小子,眼不瞎,还知道铁山靠……上次咋不知道呢?”

废话!没练过八极拳还没玩过《VR战士》呀?一瞬间无数个名字在我脑海中闪过,结城晶,铃木裕,吴连枝……我当然知道这是一种霸道已极的拳法,只要不是打我无论打谁我都会由衷的赞叹它的凛冽。我只知道他上次是用了一种在短距离内冲击性极强的招式,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就是我心仪已久的铁山靠。

我之所以冒着以卵击石的嫌疑和他近身作战,就是为了避免他掌握距离用出这让我难以防范的致命一击来,只是没想到到头来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没办法,拼了。真的让他用出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天马流星锤!”我大喝一声,锤子脱手而出,笔直的向他飞去。

“靠!”他意外的叫了一声,正过身子双手合十,稳稳的将锤子夹在掌心,“你非要输得这么难看吗?害得我赢得也要赢得很难看……”千里抱怨道。

我哪有心思和他废话,锤子出手之后我不顾右脚的状态,狠命往前迈了一步,可是右脚确实不争气,比我计划的往前出溜了一下,实在是太疼了。这是一个相当夸张的弓箭步,身位比我想要的低了不少,这样的意外在初学者的实践中大概在所难免,我来不及调整只好将错就错。

左手一挥平底锅,本来计划击肋的一击现在变成了砍他的胯骨,他右手准确的一抓,正好捏住了我的手腕。靠!孙子们都喜欢捏我这只手腕!被刀奴捏过的伤还没好呢,现下又挨了这一抓,疼得我差点失手把平底锅掉在地上。

他左手又闪电般的在我面门上打了一拳,打得我脑袋猛地往后一仰,漫天的繁星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就在这一刻时间被放慢了,我苦心创造的机会终于来到了眼前,一只萤火虫慢悠悠的在我眼前飞过,我甚至都能看清它屁股上的小灯一闪一闪。

时间宛如一锅极浓稠的草莓酱,每一个画面都凝滞无比。我心如电闪,总算品出这孙子的斤两来了,短距离内他打人靠的是寸劲,总是一击即收,丫***的还会咏春!小样的,要不是老子看过《叶问》还真被你唬过去了,没看出来你长得像个猴子似的还会左右互搏呢!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畅快的弧线,任由左手被他抓住,面门被他击中,他的左手正在慢慢的离开我的脸,很慢,很慢……

我从容的用右手反手握住刀把,出鞘的一瞬间就画了个攻击弧线的起点,他正是胸腹大开的姿态,我的菜刀欢快的向着它的目的地奔去。

我的天马流星锤固然是为了阻住他的攻势,但是也给他制造了一个我失去右手武器的错觉,为了这一刻,我实在忍得太久太久。

刀刃准确的在他的小腹和胸膛上斜着画了一道血线,可惜身子后仰的太厉害,不然足以让他一刀被两段。饶是如此,刀刃还是进去两指多宽,这要是在现实中,足够看见肠子的了——不过在现实中我也不敢这么干。

时间猛地被恢复,千里大叫一声,松开了手,往后跳开一步,捂着伤痕,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手里的菜刀。

我得意的无以复加,身上的几处剧痛都刺激的我的喜悦加倍狰狞。我无师自通的将菜刀在右手半勾起的中指上飞快的旋转着,猛地一抓,正是刀把,反手一插,正入刀鞘。

爽,太爽了,我爱死这把菜刀了。如果它不是一把菜刀,就完美了……

千里用力的捂住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不受控制的从每一处缝隙里流出来。在一个经过血腥度调整的游戏里都能流得让人如此心惊,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我也大概有数了。

“你个王八蛋太卑鄙了。”千里艰难的说。

我一笑,点起一根烟。

千里看了我一眼,骂道:“靠!铁盒中华,给我来一根。”

在那一刻我几乎开始佩服他了。我捏出一根烟来,看似从容其实很小心的控制着距离把烟递给他。他血淋淋的伸手接了,自己掏出火机点上,贪婪的吸了一大口。

我擤擤鼻子,出来的都是血块。我把烟头踩灭,说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没什么大的进步也别找我玩了。我忙得很。”

我没乘胜追击,一半是不忍,一半是不敢。我虽然自我标榜是个流氓,可是事实上是我从没给任何人放过血,在游戏中这也是头一回,把人伤成这个模样对我而言已经够狠了,而千里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是一条汉子,他今天要真是群殴我再给我一把菜刀我也闹不起革*命。说起不敢,就是不敢。我一点都不怀疑,即使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的攻击范围,先倒下的还一定是我。

我刚要走,千里喊住了我:“别跑!老子今天还没揍过你呢,就算你以为你赢了,也总得让我倒下吧?哎哟王晶你这个小**,老子为了你可真是连命都搭上了。”

千里左手依然护住伤口,右手费劲的掏出一个金黄色的手套来,在左手的帮助下戴到了右手上。

93 原来吕布是金牛座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在这样的距离,他只要别拿出个能崩枪子的物件我都不害怕。(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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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怎么样?咱俩就这么站着我也把你站死了。”我有点不耐烦的说。

我这么一说好像倒提醒了他,他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猛烈地震动使他面部一阵抽搐,腹部的伤口鲜血更是喷涌而出,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在手臂的配合下试图挤压住那道正在剥离他生命的缝隙。

我面无表情的掏出一个煎饼果子来,吧嗒吧嗒的吃,虽然以等待的姿态来收获胜利不是十分光彩,但是总比坐在地下那位要强。下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争取赢得漂亮些。

千里耸耸鼻子,说道:“真香……还有吗?给我一个。”

“你大爷的!”我怒极反笑,“你丫是来报私仇的还是来打劫的?”尽管这样说,我还是走过去递给他一个,他用金黄的右手接了,在嘴巴的配合下咬开包装纸,香甜的吃着。

他那只黄金手套一定有什么古怪,不过我看不出那有什么可以使他反败为胜的玄机。

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煎饼果子,意犹未尽的抹抹嘴,说道:“好了。我要进攻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耸耸肩,顺便打了个哈欠。

他右手握拳,伸在面前,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我听:“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件宝贝,本来没想这么快就用它,今天都是被你逼的。你成了第一个挨我这招的人,我还真是觉得有点不值。”

那东西与其说是个手套倒不如说是个手甲,在冷淡的月色下也散发着金黄色的金属光辉,手指部分只套住第一指节,有点像霹雳手套,仔细看手背处还有雕花呢。不过这东西的质地看起来好眼熟,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过这东西有什么用呀?降龙十八掌还是天马流星拳?如果只是近战用的我很好奇他想怎么接近我?如果那东西真能发出动感光波我就认了……

千里出乎我意料的一拳反手擂在地上,激起一阵夹杂着草皮和泥土的烟雾,并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他的人在这一拳反激之下,以坐着的姿态腾空而起,向我激射而来。-====-

他不管不顾的放开了手脚,鲜红的血诡异的洒落在他的行进路线上。他的右手握紧拳头,屈肘向后绷到了最大限度,全身都为这一击孤注一掷的张到了极限。

声势惊人,我避无可避,我靠了一声,拔出了菜刀。

一击决胜负,没有技巧,这正是我最喜欢的战斗模式,将事情最大程度简单化一直都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到了这种时候即使对手是他我也没想过要逃跑。

千里人在前,拳在后,在他刚刚到了我的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我飞快地把刀甩成正手,准确的刺入了他的胸膛。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击出,正落在我心脏的位置上。

没有疼痛,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灯火阑珊的古村广场上。

这次怎么没见到陈胖子?我自嘲的想。试探着活动下筋骨,胸部还是非常的闷,脚脖子那里还残留着肿胀的感觉,不过已经不耽误着地了,而且这些令我不适的症状正在随着血条的回升而逐渐消失。

不知道千里怎么样,我感觉我的刀尖刚碰到他胸膛的时候他的拳已经到了,我要是一开始就指着和他同归于尽恐怕是打错了算盘,真正能让我输得不那么难看的,恐怕还是第一刀。

这孙子可别再来纠缠我了,老子也要尽量避免落单,我这么想着,找到离我最近的绿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李煜正和刘秀在一起,俩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小来,你这是……又跟人打架了?是千里暮云平?”李煜很快的就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而且猜到了正确的答案。

我摇摇头:“小煜你甭管了。给刘哥打电话,问他找好睡觉的地方没有,早点洗洗睡吧。别和如云提这事。”我还不想让这点事惊动大家,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路要走。再说,把这个事告诉李煜有用吗?

第二天我还是很早就起床了,跟着吕布练习短兵器的用法。说实话,我现在的这两件武器,一个平底锅一把菜刀,稍有点常识的人都会联想到厨子。但是吕布不愧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在他眼里,金属的物体还有个把的就是武器。他一本正经的为平底锅总结出了“拍,砍,挡,抄”四种用法,菜刀则还是走的短刀的路子。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练习,纯粹是为了其中的趣味。学武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刚上手的时候总是乐趣无穷。我已经不把千里作为我的假想敌了,他的那个黄金拳头,过大的拉开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不信我把这个菜刀舞出花来就有了跟他拼命的资格,他如果还想找我麻烦,我只有撒腿就跑这一条路。除非……除非我再有一把黄金菜刀……

“哎呀!”我突然大叫一声,吓了吕布一跳。

我语无伦次的对吕布说:“我想起来了。我就说那种黄金的质地我见过呢!阿秀,裤腰带!”

我转身跑回我们昨夜睡觉的小旅馆,找到我们订的那几间房,飞起一脚“咣”的踢开其中的一间,进去一看,住的是刘邦和刘备。俩人都被我吓了一跳,眼还没睁开呢就开始说胡话了。刘备说的是:“丞相息怒!”刘邦叫的是:“霸王饶命!”

我忍住笑,转身出去继续找刘秀,身后传来了刘邦愤怒的叫骂声:“小来你个王八蛋~~~~”

我又踢开隔壁这扇门,朱棣和海瑞正坐在床上聊天呢。听到声音不对朱棣第一时间就把大枪抽出来了:“何方贼子!?”

我没理他,又奔对面房间而去。要说住双人间就是不方便呢,花钱还多找人还不好找。

踢开对面这扇门我一下子呆住了,眼前是一个一个男人面板般的背影,肩上正扛着一双小脚在奋力耸动。这不是我们这组人开的房……背后传来了朱棣和吕布的轻轻叹息声:“我靠……”

趁着还没朝面,我飞快的拉上了房门,这时里面传出了那个男人愤怒的喊声:“干哈捏!?这是干哈捏!?”好在他不可能这样追出来。

我心有余悸的又敲了敲隔壁的门,刘秀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呀?请进。”

得到确认之后我放心的飞起一脚,“咣”的一下又踢开了门。刘秀霍然起身,看到是我,哭笑不得的说道:“小来,你这是干嘛?”

我扑上去,急切的问:“阿秀,你记不记得咱们上次打那个猪,掉出一条裤腰带,最后给你了,那裤腰带呢?”

“就为了这个?在仓库里呢。为什么突然又想起它来了?”

“你先带我去拿,路上和你详细说。快走呀。”

“……你先等我穿上裤子系上裤带呀……”

在路上我添油加醋的给他们描述了千里用上那个黄金拳套之后是如何的龙精虎猛,顺带展望了一下我们的黄金裤腰带又能给我们带来怎样的突飞猛进,可是说到一半我就卡壳了,裤腰带能带来什么质的飞跃啊?除非武器是呼啦圈。

等刘秀把裤腰带从仓库里取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准了,正是和千里那个拳套质地一样的材料。难道我的这个和他的是一套?

刘秀试着装备了一下,还是装备不上,朱棣也试了一下,也不行。我不死心的拿过来往腰上硬扣,可是就像有道无形的气墙挡着一样,死活扣不上,最后吕布接过,往腰上一围,咔嗒一声,贴得严丝合缝。

我们仨惊讶的看着吕布,这是为什么捏?

“奉先,看看有什么属性?”刘秀先想到的是这个。

“攻击加五防御加五,名字是金牛圣衣的腰带。”吕布答道。

我靠!原来如此!这东西竟然是黄金圣衣的一部分,只能由星座相符的人装备!而且,吕布是金牛座的,有历史学家在为考证吕布的星座而绞尽脑汁吗?请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正确答案……

不过顺带的我也产生一个疑问,这个游戏给原作者车田正美版权费了吗?不过不给也行,要真是认真计较起来,老子看毛片早就看破产了……虽然近些年来我不怎么看日本片了……

我把我的发现跟他们一说,没想到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很快我也就反应过来,他们那会儿还不流行这个呢。

“这个东西应该有一整套,而且零零碎碎不下十几件,要是能凑齐了效果应该不一般。不过只能由星座相符的人来穿戴,攻防两相宜……星座不懂也没什么,和属相差不多,老外兴这个。咱们是按年分的,他们是按月分的。大家要保密啊,被外人知道了咱们就很难收集了。”

我果断的一挥手:“开会。内部的。”

94 一个排的黄金圣斗士

所谓的内部会议就是三刘一朱一李,现在又多了个吕布。(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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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私心,我决定将海瑞和苏武两个老头抛除在外。别看现在海瑞和朱棣还有苏武和刘秀走得很近,可真要是汉武帝或者海瑞的直属皇帝(我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他俩肯定还得蹦高去套近乎。就算告诉了鲨家帮或者方孝孺也不好呀。

我提前向吕布传达了一下会议精神,就是四个字“对这件事要守口如瓶”。然后就不要他与会了,准备让他带着俩老头出去。可是该用什么借口我又犯了难,他仨有啥共同语言呀?

“让他们去买早点去。”刘秀说。

我赞许的向他点了点头,差点装X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鬼很机灵嘛。

开会的地点就定在刘邦和刘备的卧室,我们揪来了李煜,支开了海瑞苏武,关好门,会议准备开始了。

我们在床沿上坐下,任由我连喊了三四遍“开会了”,可是刘邦和刘备还是回笼觉睡得正香。在会议上睡觉的人是有,可是这么躺着睡还带打呼噜磨牙的就未免太不给领导面子了。我掏出锤子和锅当当当当一顿敲,他俩倒好,很默契的一左一右,各自转向里边,继续梦周公。

我咬牙切齿的说:“小煜,麻烦你跑一趟银行,把他俩的支出额度改成五千,小示惩戒,以观后效。”

“靠!”刘邦猛地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先一迭声的抱怨道:“今儿个可算知道什么叫吃人的嘴短了,我现在混的可比我没当皇帝那阵儿还不如了。唉,我签到了。”

刘备也懒洋洋的爬起来,打着哈欠把我们一溜儿看过去,问道:“又开什么会?”

“是这样的,我新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很可能大多数人对它还认识不足,或者知道它可能很重要但是还是低估了它的价值。”

“什么呀?”听到这个刘邦刘备都来了精神,一骨碌的爬起来直往我们身上手上打量。可是发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没有,刘邦不禁鄙夷道:“小来你不是变着法儿说自个儿呢吧?”

“切。真想夸我自己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我又不是那么低调的人。有了好东西我先想着让你们看应该记我的好。阿布,把裤带解下来,让刘哥看看。”

没想到刘邦完全误会了我的话,他不满的说:“靠!怎么他的就是大呗?这东西和武力值有关系吗?我还真不服,比比就比比,趁着刘哥正是在状态的时候。-====-”

我哭笑不得,道:“刘哥你想哪儿去了?我让你看的就是裤腰带。嗯?阿布呢?”

“不是你让他去买早点了吗?”也不知道是刘秀还是李煜在后面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这个汗呀,怎么老出这种问题?一次蠢不是真的蠢,一直蠢才是真的蠢……

“高祖,玄德,你们还记得上次咱们和庭院一起打的那头粉红色的大猪吗?打死那猪之后留下了一条黄金的腰带。”刘秀开口说道。

“嗯,记得呢。那腰带肯定是个好东西,我记着呢。”刘邦说道。

“是。我也记得,怎么,让吕布拿去用了?小来你这可不对呀,那家伙狼子野心……”刘备说道。

“得了吧你,别一有空就往阿布身上倒洗脚水,现在他还没干出格的事呢,再说又没脱离咱们的掌握。”我打断刘备。

刘备不满地哼哼了一声,开始抠脚。

“小来说那东西是按外国属相分的,只有属相符合的人才能装备……”刘秀继续跟他俩解释。

“得,还是我来说吧,让你这么一说他俩更糊涂。那东西叫星座,跟咱们的属相差不多,不过咱们是按年算的,老外们是按月份算的,都是十二个。可能都和算命有点联系,反正我是挺信这个的。”

“那我是什么星座的啊?”刘邦问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属小龙的。”大家看来对这个都挺感兴趣的,一起用盼望的目光看着我。

汗,我上哪儿知道你什么星座的?你有阳历生日吗?不过刘邦属蛇这也是猛料啊……有历史学家在为考证刘邦的属相而绞尽脑汁吗?……

“这东西是按阳历生日算的,刘哥你好像出生在公元前吧?那会儿还没阳历呢……我靠,刘哥,你比耶稣还大好几轮呢,失敬失敬……”

“我也出生在公元前,按你们的说法算的话。那我们的星座是没有了?”刘秀问道。

“不可能!”我断然道,“没有洋鬼子订的这些玩意儿地球还不转了?他们订的这些东西是为了记录自然规律的,而不是反过来。大不了等咱们收集这些东西收集多了,挨个儿的给你们试,真把你们几位的星座研究出来,搞不好真能填补某个科学领域内的空白。”

我顿了顿又想起点事,说道:“我记得当初看圣斗士的时候,书上说星座是按太阳在黄道内的某个位置确定的,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明白了,别问我黄道是啥,我也不知道。”

“黄道是指太阳在天空中经过的轨迹。古希腊人把天上的星星分成八十八个星座,黄道带穿过了其中的十二个星座,这十二星座就是外国人所谓的黄道十二星座,不过近些年来因为天体的运动,蛇夫座也出现在了黄道上,所有也有人提出蛇夫座也该加入黄道星座。BYTHEWAY,咱们的祖先也很早就认识了黄道,虽然没有提出专门的名词。他们的十二星座,咱们叫做二十八星宿。小来你看过《西游记》吧?里面的黄袍怪就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水浒》里面的郝思文,他的绰号叫做井木犴(音暗),也是二十八星宿之一……要是中国有个车田正美的话,咱们就有一个排的黄金圣斗士了。”李煜慢悠悠的说道。

这李煜让我佩服坏了,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一些,而且,我万万没想到他也看到《圣斗士》……

“咱们今天开会啥内容啊?”抠了半天脚刘备憋出这么一句来,我一拍脑袋,跑题跑得也太严重了。

走廊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吕布大声的吆喝声:“都起床了,我买的皮蛋瘦肉粥和扬州小笼包。”

好样的吕阿布,还知道先打暗号。

我压低声音快速的说道:“这黄金圣衣一套大概十几个部件,星座相符的人装备了威力无穷,咱们多留心收集,只要看到了花多大价钱也要给弄到手,到时候公费报销还有奖励。但是还不能打草惊蛇让人家意识到这东西的重要性,要是大家都来抢咱们就算能弄到代价也太大了。哥哥们都是明白人,细节不用我嘱咐,还有,一定要守口如瓶,谁也不能告诉。我负责通知如云。”

“可是不论哪个星座的都要吗?咱都不知道咱们是哪个星座的呀!?”李煜急切的说道。

“笨!”我和刘邦一起说,刘邦迅速补充道:“看到就弄到手,以后可以交换咱需要的。再说了,咱们拿着没用也好过潜在的对手穿戴整齐啊。”

“嗯,刘哥说的对。散会!”我说道。

门被吕布用脚推开,他两只手提满了白色的塑料袋,这大概还要得益于游戏里不怕白色污染吧?他把早点堆放在两张床床头之间的小桌上,刘备伸手就去抓。

“丫***洗手去!!!”我们一起怒斥道。

……

我们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来到了古村广场上,以分外愉悦的心情迎接崭新的一天。我们身后的刘备无限委屈的啃着煎饼果子,不停的抱怨道:“就TM洗个手的功夫,连口粥都没给我剩……二弟三弟,你们啥时候来呀?”

“趁着咱们今天人齐全,大家一起去狼营耍耍如何?自从到了这个城里,还没一起打过怪呢,看看大家都会了什么新招式。”朱棣说道。

这家伙,有集体行动时他老单干,分的出几个小组的时候他又想一起玩了,总而言之,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大家都轰然叫好,看样子也怀念我们在平安岛上哪里都敢闯一闯的威风,我也没打大家的兴头,我们一起往狼营走去。

人多胆是壮呀,我点了一下,现在我们九个人呢,我倒又巴不得碰到千里呢。不过仔细想了一下,我又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遇到那个变*态,人多也没有用,包括我在内,恐怕队里都没有他一合之将,还是别惹事为好。

唉,那套黄金装备真恐怖,我什么时候能的到双鱼座的圣衣部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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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吕布应该是双鱼座,诸葛亮应该是A型血。可是主角是双鱼座,那条腰带主角不能装备而吕布要能装备,既然如此,只好委屈阿布了。行文之间,较真一点就很容易自己给自己找矛盾,嗯,不过倒也值得。

临近岁尾,家里的事也要开始忙了,未来几天十有**要有间歇性断更,断断续续也需要明年才能正常,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呵呵,好久没送贺年卡了。

我的唯一愿望是能上架,目标就是每月的字数补贴,订阅惨淡我都不在乎。我的计划是真上架了每天两更六千字,这样一个月就有六百大洋可以拿,至少可以对家人有个交代,让我从宅男米虫成功转型到宅男半米虫。如果朋友们不以我的幼稚为浅薄,继续支持的话,我完全耐得住到下一本书再来薄积薄发。

经过了两次分推,收藏到了386,离一万还差得很远很远……我掰掰手指头,发现连数位都差的这么多的时候可真有点茫然。不过聪明的我灵机一动,为未来想好了一句广告词:想看看八十万字签约而还没有上架的书吗?请关注《帝王将相网游行》……不过坦白说,我希望用不上它。

三十万字了,小小的纪念下。过几天就要一百章了,也要小小的纪念下。呵呵~~

95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不久前才刚刚在矮人村里见识过如假包换的雪景,古村这里的绿意盎然让我颇有点到了春天的感觉。www.65txt.com春天给人的感觉那么好,大概和她在冬天的后边不无关系吧?

早上的太阳亮堂堂但是并不咄咄逼人的照着,从里到外都暖和,轻轻的小风再贴着我的头皮一吹,我舒服的简直快要融化了。绿油油的小草,青亮亮的树叶,小鸟扑腾扑腾的飞着,此情此景,瞅路旁的石头都分外顺眼。

难怪动物们都要在春天发*情,这是一个多么适合蛰伏了几个月的**苏醒的时刻啊,我能有以上的感慨,完全是因为我自己也在抬头呢……

“瞧,庭院她们。”刘备贼兮兮的说,嘴角还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还真是。这老丫的眼神真好。庭院她们远远的走在我们前面,一个个婀娜多姿。其实不看她们头上的白色名字,就看这一地的瓜子皮和食物包装纸,猜也猜得到是她们。

子曰:男人们在BO起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在我正随着春风一起荡漾的心里,早就把和庭院章台之间发生过的一点不快抛在了脑后。我兴致勃勃的说:“来,大家一起唱咱们队队歌。”

“好,我起头。”李煜也很有兴致的说。看上去他心情也很不错,诗人这种生物,还是很容易被环境左右情绪的。

“傲气~~面对万重浪~~”李煜很认真的唱道。

“错了,不是这个。”我打断他。

“是这个呀……”

“那是队歌一号。现在这个场合,应该唱队歌二号。来,大家跟我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呵呵,这歌我会。”刘邦高兴的说,“小秀子,你打我电话,00544。”

刘秀依言拨通了刘邦的电话,刘邦献宝似的把手机擎在空中,不一会儿就声情并茂的响了起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小来,你唱歌走音啊。”听手机唱了几句之后朱棣皱着眉头说。

“严肃点,学队歌呢。有个人意见活动后发言。”我说。

这歌旋律简单,很容易上口。虽然唱出味道很难,不过仅仅用来现学现卖,还是足够。顺带一提,当初刚听这首歌时,觉得小任唱得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听过原作者阿牛唱过之后,才觉得更有味道。就像徐沛东唱的《雍正王朝》主题曲比刘欢唱得更好听一样。

短暂的练习了几遍之后,我们悄悄的接近了庭院她们。李煜在前面举着他的法杖,空挥了几个拍子之后,猛地一拉,我们一起大声的唱了起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女孩子们被吓了一跳,待回身看清是我们,又听清我们演唱的曲目之后,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铜铃清脆。

她们一笑我们当中几个老成持重的可就唱不下去了,刘秀和吕布的声音也小了很多,只有我和刘邦刘备三面破锣还在契而不舍,一直唱到“其实我~~很可爱~~”

那边笑得蹲下了好几个,杨柳堆烟趴在无计春留住怀里,直不起腰来,庭院更是笑得恨不得能趴在地上。总算我们这边声音渐息,她们才倒回口气。

庭院笑容未减,又是一连串的跟我们打招呼:“高祖好光武好成祖好小煜好……何必来你个臭流氓。”

我一个前跄,差点摔倒,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臭流氓了?刘邦李煜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暗号,暗号,这是我和庭院定的暗号……”

“你们新来的那个大个子是谁啊?”我们一起向狼营走去,庭院向我问道。

我觉得不能就这么告诉她那个就是吕布,不然等千里知道了该多狂妄啊?而且我们家阿布也丢不起这个人。

“怎么你很爱和臭流氓说话吗?是不是看到小来哥哥之后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我故意流里流气的对庭院说。

庭院扁扁嘴,道:“德性,你不说我还打听不到了?告诉你,上次的事还没完,你等我见到如云姐再说。”

还没完?怎么样才算完呀?我以攻为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忘了你向鲨家帮出卖我的那事了?”

庭院哼了一声,小脖一扬,不和我说话了。

她不和我说话我也乐得不和她说话,谁先说话谁妥协。其实那件事完全可以用我的文学水平不高来掩饰的,我现在也不清楚庭院是怎么一下子就看穿我的险恶用心的。

后面的李煜正在和玉勒雕鞍游冶处聊得起劲,声音越来越大,渐渐传入了我的耳朵:“那个大个子呀?他叫吕布。知道吧?汉末三国的吕温侯,阿布,来打个招呼。对,就是三英战吕布那个吕布。”又听到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我猜是刘备。

这个大嘴巴李煜,气死我了,我这边还和庭院绷着呢,他倒好,一下就给我漏了。

庭院没在乎这小小的胜利,她显然更关注这个答案本身。她略显惊讶的问我:“他是吕布?怎么可能……千里暮云平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到那种程度吧?”

我踌躇着说:“嗯……那天我们中午喝高了,而且阿布他吃海鲜拉肚紫了……”

我的答案显然没能令庭院信服,她又看了我几眼,我故意把头扭开。

又走了一段路,眼看狼营大门已经遥遥在望了,庭院开口说道:“何必来,你们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卓越指挥者吗?”

我一愣,马上摇头:“什么卓越指挥者?我打过的怪那么多,怎么可能全记得名字?”

庭院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何必来,你装糊涂可装得真像呀。”

“什么叫装糊涂?我这是真糊涂。”我辩解之后觉得这么说有点丢人,又掩盖的补充了一句,“有时候。”

“你真不知道?”

“……你给我说说吧。”

庭院迷人的一笑,雪白的小手又伸出来了,掌心向上。

我刚想发火,忽然灵机一动,掏出了一个煎饼果子放到了庭院手上。

突然感到温度有异,庭院吓得一缩手,看清了不是可怕的东西才打开纸袋瞅了瞅,被香味就征服了。

“这个也行,不过我们有十个人呢……”庭院笑嘻嘻的说。

这个小狐狸!我还真想给她掏十个呢,无意中回头瞅了一眼,就抽出了手,铁青着脸面对庭院用大拇指往后一比。

庭院回头一看,只见蝶恋花们人手一个吃的正香,刘邦也不嫌烫,一手拿着两个热情的招呼她们:“有的是,管够,什么时候想吃了都可以来找我,我不下线的……”

“呵呵,刘哥比你大方多了。”庭院笑着撕开纸袋,咬了一小口。女孩子没有不爱吃零食的,游戏里还没有副作用,我打认识蝶恋花那天起就没见她们的嘴闲过。还是我们家如云好……

“他是个败家老爷们。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吧……真好吃呀。小来哥哥,我要是下次想吃你还给我吗?”

我真无法拒绝她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个小骚狐狸。“好,你什么时候想吃就来找我好了。”

“嗯,小来哥哥最好了。其实……”庭院忽然又切换到大人模式,很正经的和我说,“我和鲨家帮闲聊几句之后我就知道,得罪他肯定比得罪你要倒霉,而我又希望能得到那笔钱,所以就用了那个办法。小来哥哥你别生气,有机会我一定补报你。”

原来如此。心结被打开我也没什么要埋怨庭院的了,她这么一本正经我也不好意思再吓唬她。而且,庭院说出“补报”二字让我心里一动,虽然我知道肯定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不过动动歪脑筋让自己爽爽也是好的,物理学上关于这种现象有个专有名词,叫“意淫”……

我俩之间出现了这种严肃的气氛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我俩还都没有适应。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庭院刚想对我说点什么,忽然我俩同时发现了在狼营对面的千里暮云平。

他没面朝我们,正带着他那群兄弟呈扇形隐隐围住两个人。这家伙,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以斗殴或者准备斗殴的姿态出现的,GM咋不封他这种人的号呢?

可是看到被他们围住的其中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笑不出来了。离得稍远,那人名字的其余几个字比划太多还看不清,但是当中三个字可真当得上一目了然触目惊心“尿尿尿……”是顶风……

“何必来,这都是你做的孽,你还是应该出下头的。不过你跑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会瞧不起你的,千里暮云平他非人类。可惜那个不环保的小子了,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他这顿揍挨得可真屈。”

要不是庭院你在这里我真就跑了,还用得着你说!?……不跑我也不过去!真让顶风挨了这顿揍我心里也会难受但是肯定好过我自己去挨揍。可是庭院人就在这呢,我这次要真是跑了,以后只怕永远都无法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这不是虚荣心……唉,这就是虚荣心!!!

我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大声的打着招呼:“哥几个都在呀!”

96 小李飞刀

我大声的打着招呼:“哥几个都在呀?吃了吗?”

千里在外围的兄弟们看到是我,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些没人性的!

千里最后转过头来,先看到了庭院,然后才看了看我,皱着鼻子用下巴朝庭院扬了扬又冲我扬了扬:“姓何的,我怎么跟你说的?怎么我拿你当爷们你拿我当屁啊?”

我笑笑,这次真的有点怕他,此时此刻,全身上下只有头皮是硬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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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千里,咱俩的事可以慢慢说,不关这哥们的事,你得让人家走。”

千里回头瞅瞅顶风。我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下和顶风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他面貌与顶风酷似,不过脸稍短一些,与顶风相比稍显稚气,不过身材倒比顶风大一号,很可能是顶风的弟弟或者堂弟之类的什么人。

千里又回过头来:“其实应该让他排队的,你既然要夹塞就应该你先来。不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确实没这伙计的什么事。这样好了。”

千里又回过头去对顶风说道:“兄弟,你再耽误几分钟,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杀鸡给猴看。我不管因为什么,接近王晶……就是庭院就是你的不对,记着可没下次了,现在我就给你打个榜样出来。一会儿你想解气踢他两脚我也不管……”

靠!我真是哭笑不得,这孙子自个儿全给安排了,压根儿就没想听我说什么啊。

“千里,咱俩没必要一见面就掐吧?庭院和我说了,她最讨厌滥用暴力的人了……”

“好啊,你还敢和她说话,上回还是轻了呀。这次不弄死你,放倒了慢慢玩。还等什么,亮家伙吧!”千里说完话单手一背,伸出另一只手来很风骚的朝我勾了勾。

我一愣:“你不用你那个手套了?”

“开什么玩笑,上次又抽你烟又吃你东西,不用最强的手段打倒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用不着,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来。”

靠,还没见过有人能把忘恩负义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呢。不过他既然不用手套了我应该不必怕他呀。可是又一想还是不对,菜刀已经暴露了,他不用手套我还是打不过他。

我正犯愁呢,手表滴滴响了两声,我抬起手来一看,更郁闷了,如云她们来了。当着母老虎的面打架,然后再当着如云的面挨揍,这两个结果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眼珠一转,心里一横,决定赌一把,赌千里不能主动攻击手无寸铁的我。就算他真的能下得了手我也不还手,玉树临风的挨揍,反正还不还手区别也不大……

主意已定,我撂下一句:“我的队友来了。”转身就走。

千里怒道:“我让你走了吗?”说着话就跟了上来。我没搭理他,一溜小跑,在他出手之前先跑回了大部队。

如云,母老虎还有小文子都来了,庭院的和我们的两支队伍已经彻底的亲密无间,水乳*交融。庭院向如云打过招呼之后,很粘人的又攀住了小文子的胳膊,用能使人血糖猛增的声调说道:“小文哥哥好~~”

一点都没因为我们这么多人而停止追击的千里尾随而至,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抓狂的大叫道:“何必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哪有心思给他解释呀,我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母老虎,母老虎出手如电,一把扯住了小文子的耳朵,脸罩寒霜,声音带刺:“文俊峰,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俩人如此举动,小人精庭院怎么会猜不透俩人之间的关系。出于某种矜持,她并没有立即放开小文子的手,一半假装一半惊讶的看看母老虎又看看如云,问道:“如云姐姐……这是谁呀?”

几乎同时,三个声音一起响了起来。小文子说的是:“爱文你先放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如云说的是:“这是我的姐姐飞雪,小文子是我的准姐夫……”

声音最大的还是千里,他几乎怒发冲冠的指着小文子道:“你怎么有老婆了还勾三搭四!?你给我过来!”

末了他又转头冲我吼了一句:“姓何的你先排队!”

我真觉得头大如斗,怎么这么乱呀!不过排队就排队,能祸水东引置身事外倒也不错。不过小文子挨揍的话飞雪搞不好也要出手,那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云都有和朱棣决斗的勇气,肯定也不能坐视她姐姐和准姐夫落在下风。子曰:三英战吕布嘛。可是她们三个肯定不是千里的对手,心知肚明的我难道又能看着如云挨千里的拳头?转了一圈事情又回到起点,把她们三个牵扯进来我很难说是赚了还是赔了。

顶风和他弟弟也饶有兴趣的跟了过来,把我气得差点吐血。为什么他俩还不跑呀?不过他俩现在跑不跑也注定要排在第三位了,而且在千里的心里恐怕已经没他俩什么事了。可是看着罪魁祸首这么优哉游哉怡然自得的样子我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你俩害得老子必须出头,事情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听到千里向小文子叫嚣,老母鸡飞雪先把矛头对准了他,她冷笑一声问道:“你又是谁啊?我和我老公聊天你插什么嘴?”

……有这么揪着耳朵聊天的么?身为旁观者的我想。

千里哼了一声,居然没理她。说句题外话,首次面对如云和飞雪的男人中,就属千里淡定了。他直视小文子道:“是爷们就出来,别在女人的裙子下面躲着……”

一颗黑色的加强型风弹飞了过来,正打在千里的下巴上,在场的人几乎都吐了下舌头,顺着风弹的来势看去,飞雪正冷冷的收回法杖。

千里怒道:“臭娘们搞偷袭你!幸好老子不打女人,不然的话……”

一颗白色的风弹呼啸而至,又打在千里的颧骨上,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千里怒目望去,如云正恬静典雅的将法杖抱回怀中:“说话注意点。”

千里大叫:“怎么现在的法师都不用施法时间吗?”

如云一笑,气定神闲。

“不过,你到底是谁呀?我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小文子虽然是个法师,还是辅助系的,可是身为男人不能只让老婆和小姨子出头,他现在耳朵也自由了,终于有空向千里说句话了。

千里自负的一笑,表明身份似乎也能使他的所作所为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叫千里暮云平,观猎血盟的老大,庭院的老公。”

“呸!不要脸。”庭院趁机放开了手,转而攀附住了飞雪的胳膊,“姐姐,我都不认识他……”

年纪不大母爱却很泛滥的飞雪无法拒绝庭院此时的这张脸,她搂住了庭院,放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个登徒子……”

千里气得有胡子的话一定能炸起来,可是他又不能冲庭院发火,刘邦恰到好处的笑了起来,刘备立刻捧哏,两人的笑要多淫*贱就有多淫*贱,好像飞雪的话天经地义,一切都已不言而喻。

千里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笑个屁!怎么光会靠娘们耍嘴爷们都缩缩着?你们有长鸟的没?……”

话音未落,一黑一白两颗风弹一前一后打到面前,千里这次显然早有防备,他大喝一声:“破!”两手依次击出,居然将两颗风弹都给打碎了。

观猎血盟的人震天价的喊了一声好。我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为他这一手所震撼。以前真没见过战士能打碎法师的风弹,他这一手一露,挽救了他差一点就沦为小丑的悲剧。

小文子适时说道:“其实,关于我和庭院之间的误会,你还是问问何必来比较好。”

这话音一落地千里和母老虎立刻炸了锅,两人一起望向我,同时叫道:“何必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俩说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庭院和如云则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顶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的身旁,笑呵呵的说:“何兄弟,你故事还真不少呀!”

唉,何必来呀何必来,我真是何必来……

小文子成功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或者是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的又使焦点矛头对准了我,我不得不感慨还是这家伙最阴。不过能把如云摘出这场是非我也求之不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俩之间所谓的男人的默契。

但是,这不是又和最开始一样了吗?早知道悄悄让他揍一顿就完了……

李煜忽然接近了小文子,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小文子纳闷的看看他,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刀递给了他。李煜装模做样的看了几眼,突然冲到了最前边,大声对千里道:“千里暮云平,你跋扈得也够久了,今天我来会会你!”

千里纳闷道:“你又是谁呀?王晶,你姘*头还真不少……”

庭院气得大声骂道:“放屁!”话一出口立刻知道失言了,捂着嘴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儿,又把头埋在了飞雪怀里。

李煜一笑:“在下南唐李重光。头几天被你围殴的人中就有我一个,今天特来讨教。”

千里冥思苦想一阵,茫然道:“哪个系的?天天打架,你说的这么含糊我怎么想的起来?”

“多说无益。看招!小李飞刀!!!”

一把小刀向千里的面门飞去,我这时才心里一惊。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小文子在刀奴那里得到了小李飞刀?又是什么时候打定主意要借此和千里一决高下?不过,这刀他用有用吗?虽然他也姓李……

97 大阵仗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那是在古龙大侠的书里。(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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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煜投出的飞刀歪歪斜斜,惨不忍睹,既像新手打出的羽毛球,又像国足千年才有一回的射门。千里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东西向他飞来,没有闪避。也许他比我们还不相信这东西能杀人?又或许是他想创造一个挨了小李飞刀而不死的神话?眼睁睁的看着这刀“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眼睛都没眨。也不知道刚才李煜跟着蝶恋花吃什么了,手上沾什么了那么粘,那刀居然就粘在了千里的脸上没掉下来。

李煜惊讶的回头看了小文子一眼,意存询问。他还好意思怪人家的刀不灵?这极具灵性的武器本来就不是格洛克,谁拿着都能打死人。

“何必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千里声音悲愤得像个被付了假钞的小姐,“不带这么恶心人的!”他的两条眉毛在刀的后面竖起来,说话的时候那刀就随着他脸部的肌肉一动一动的,还是没有掉下来……

“可能……口令喊错了吧?”我额头汗下,嚅嗫着说。

“还有敢拿老子当试验品的?你们先排队!”千里大步向李煜走来,两步就到了面前。

“别!小煜还不走!”我急忙从侧前方迎上千里,他盯着李煜目不斜视,左手朝我连点两下想把我逼开,我全神贯注心无杂念,摊起平底锅看准来势,当当两下封住了他的攻击。

千里“哦”了一声,身子突然一摆,右手手肘横着向我胸口顶来,我手比心快,反手拔刀护在胸前,用刀面拦住了他这一肘的攻势,可是巨大的力量还是使我退了半步,我“哼”了一声。

李煜这才拔腿就跑。

千里还要去追,忽然眉头一皱:“姓何的,你踩我脚了。”

我点头道:“嗯。我故意的。”

啪嗒一声,千里脸上的刀终于掉到了地上。

“两位收手吧!”有人喊了一声,我俩一齐望去,却只见一支巨大的凶器闪着诡异的刀光向我俩翻滚着飞来,我俩同时往后一跃,一把巨大的血红刀刃的超级大镰刀扎在了我俩之间的地面上。

“两位,大战在即,不留着力气跟怪使,何苦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勾当?在下成非,忝为精忠报国副盟主,斗胆请二位罢手,瞧二位这身手,稍候定可在战场上大有作为,此时相争,二虎一伤,没来由的挫了自己人的锐气。-====-”

千里瞅了成非几眼,虽然成非扬刀立威在前,出言解劝在后,可是不知是他这把大镰刀挣足了场面分还是千里就认同他这种办事方式,居然还冲成非点了点头。

而我,看到这把大镰刀之后不用听后面那一串屁是谁放的也知道是他来了。我故意倨傲的背着手不去看他,怡然自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成非走过来拔起镰刀,大声说:“何必来,最近不给人拉皮条改当厨子了?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蹦着高转过身来低声道:“谁拉皮条了?你是来劝架的还是来挑拨离间的?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成非一笑:“让你跟我装X。”他拔起镰刀也不多说话,眼睛望向大路。大路上烟尘滚滚,也不知来了多少人,两面旗子高高的迎风抖在前头,一面写着“岳”,一面写着“精忠报国”。几天不见,精忠报国倒被他打理得很拉风。

我捡起小文子的刀,回归本队。吕布见缝插针的给我比划了刚才那两下的得失,很像个教练。我把刀还给小文子的时候李煜还在那埋怨他呢,小文子一笑。

“如云,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狼营有庙会?这么多人!”我这时才注意到在这个大门外聚集了很多人,三五成群。我们组,蝶恋花,还有千里的观猎,倒成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撮。

如云倒是颇为意外的对我说:“难道阿来你不是为了这个才把大家带到这里来的吗?今天刷卓越指挥者。”

又是卓越指挥者。我说怎么今天人到的这么全呢,我还以为这本破书今儿个大结局呢!大家有仇的相逢一笑泯恩仇,有意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来就是为了个什么的破怪。

“那咱们先进去啊,早点找到早点干倒,这么多人咱还在这儿等着,等着看人家给怪收尸啊?”

“阿来~~”如云说道,“这个卓越指挥者和别的BOSS很不一样。它除了自身能力优秀外,最大的长处是能调动和指挥狼营的将士们。平常狼营的怪各自为战,这里也是大家组队或者SOLO的练级点,但是刷卓越指挥者的时候,单枪匹马或者小团体来攻击都只有死路一条。今天,这里的怪将在指挥者的调动下协同作战,各司其职,就好像它们以前只是手脚,今天有了大脑。除了窥觑指挥者的超高经验和身上的宝物之外,大血盟也把这当作一次练兵的好机会,毕竟以后大家大规模作战的机会多得很,早点有一些团体作战的经验,也是为日后血盟战多积累一份胜算。”

原来是这样。我看看精忠报国,他们已经整齐的列好了方阵,看那意思,鲨家帮,成非和岳飞将各领一军。

“咱过去和岳武穆打个招呼?”我问他们。

“他怎么不跟咱们来打个招呼?”刘邦朱棣异口同声的说。

我无语。

揣度了一下形势,我沉吟一阵,开口说道:“咱们人少,肯定打不出人家步步为营的效果。要是咱们甘于捡芝麻,就跟在精忠报国后面打小喽罗。要是大家想拼一拼,咱就搞个斩首行动。”

“当然要拼!咱本来就不是来看热闹的!怎么个斩首行动!?”朱棣大声道。

“朱哥悄悄的。咱们稳扎稳打肯定不现实,要是不想眼瞅着人家收麦子,咱们就以阿秀打头,我和朱哥辅助,一直插进去。刘哥备哥护住两翼,阿布断后。所有法师,不管是攻击的还是辅助的,都待在中间跟着大部队前进,不恋战,别贪功,以推进速度为主。我认命小文子为法师团副团长,统一安排加血工作,请飞雪同志服从组织安排……”

母老虎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咱们辅助法师够多,最好能做到专人专补,落实到户。但是真打起来的时候肯定情况瞬息万变,请政委如云同志掌控大局,如果认为咱们的蓝不足以支撑到完成任务,请果断下达撤退命令,咱们再根据具体情况重新修订战术安排。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刘秀微微点头,道:“没见识到敌人的真正强度之前,这么安排倒也可行。”

如云思索一阵,开口说道:“如果真要斩首,还要少而精锐。这个阵形也许够我们突破外围,但是也容易形成尾大不掉之势,等最后要行动的时候,由我,阿来和阿布去完成最后一击就好。”

如云这段话说完,飞雪朱棣纷纷鼓噪,刘秀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是眉头紧锁。

如云微笑道:“你们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连政委的话都不听……”

这话一说大家嚷得更厉害了,刘邦刘备也跟着叫了起来,母老虎直接就要来掐如云的嘴。

“住手!”我指着母老虎喊道,母老虎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一吐舌头。

“大家相信我们吧。阿布的实力大家不必怀疑,打怪绰绰有余。我毕竟也是单枪匹马去过奇岩的人,而且在法师中也是防御和蓝都最高的人。至于阿来,虽然只有九级,但是莫说咱们组,就是现在在场的所有人,也不见得在攻防数值上能有比他还高的,只要他能坚定信心,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完成任务不在话下。”

如云说到这里眼睛望向我,满含殷切盼望之意,我使劲的朝她点了点头。狼营虽然我只来过一回,但是怪的实力我都见识过,仅仅是配合作战,对我还构不成太大的威胁。而且,我最大的自信还是来自于与千里的几次交手。

飞雪还想说什么,小文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回头怒视小文子,小文子向她报以微笑。最后飞雪败下阵来,指着吕布和我——主要是我,说道:“要是小悠掉了一根头发,我就扒了你的皮……”

刘邦小心翼翼的从如云肩上拈起一根头发来,一言不发的递到了飞雪手里。

大家怔了一下,继而爆发出哄堂大笑。飞雪也忍俊不禁,一巴掌打掉刘邦的手,噗嗤笑了。

现在大家士气很好,众志成城。我紧紧身上的装备,心中对未来的一战充满期待。

我看看周围的队伍,观猎团居然拿出了一副扑克,坐在地上玩了起来;蝶恋花们还在大吃零食,也不知道他们和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顶风和他的弟弟还站在一旁,微微显得有点形单影只。我心里一动,向他们走了过去。

“尿尿,过来下,带你认识认识我的队友。这位是谁?”

顶风冲我一笑,他身旁的憨厚青年也冲我点头示意。“这是我弟弟,我家二子,名字叫‘敢笑C罗不丈夫’。”

“嗯,好名字。”我点头道,“顶风尿尿尿满身,敢笑C罗不丈夫。兄弟,我叫何必来,办过点蠢事,倒给你俩添麻烦了,别往心里去,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没那么坏,过来和我队友们认识一下吧,以后也有个照应。”

我把这兄弟俩介绍给大家,一听顶风的名字大家都笑了,刘邦立刻就拿他当自己人了。如云一边笑一边给顶风道歉,不时的往庭院那边看去。唉,我要是等如云来办这事多好呀。

这时,狼营里传来了号角声。

98 未雨绸缪

各支松散的队伍都喧嚣起来,一时间狼营外面的空地上被一片嗡嗡声所笼罩,使我们看上去更像一群苍蝇。www.65txt.com

“顶风,你们哥俩要是没什么安排就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我把我们组的计划跟顶风说了一遍,“这样的话刘哥和备哥护左翼,你们哥俩护右翼,没问题吧?”

顶风稍稍考虑了一下,就痛快地说:“也好。我们俩没问题,就算第一阵形守不住,也绝对不会是从我们俩这里开始出现破绽的。”

“嗯,痛快。”我向他俩发出了组队邀请,他俩加入到了队伍中来。

随着狼营里的号角声一阵阵的响过,狼营的大门缓缓关上了。当两扇门完全合上的时候,发出了沉重的喀哒声,紧接着大门一震,好像里面也被上了门闩。

没想到做戏还要做足全套,首次看到狼营大门不是摆设的玩家们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知是哪个法师率先朝大门上发射了一个火球,烧着了大门上的树皮也点燃了大家的斗志,先是能远程攻击的玩家们发出了魔法和射箭,后来一些近战系的也涌向大门开始了直接攻击。战斗就此展开。

没有过协同作战经验的玩家们打得很是率性,一个个还有说有笑的。偶尔谁发现了老熟人,很大的招呼声就会响起,反正,这里更像任何一种你能想象得到的集体劳动场面,就是不像一个战场。

精忠报国还是排成三个很整齐的方块,原地待命。我们也按兵不动——开始的时候离得太远了,现在都插不上手了。

闹剧止于山岗上豺狼弓箭手出现的时候。正在攻击大门的玩家们因为视野的关系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些敌人,而远离战场的我们一下子就看到了两边山岗上那一排排反射着耀眼光芒的箭头。

和我们一样处在后排的玩家大声叫喊起来,可是前方喧闹的战士们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警告。

吊射。箭如雨下。

我看得心里直揪揪,以前偶尔在网络上看到过的几幅战争照片在记忆中变得鲜活起来。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真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游戏的血腥度被降到了最低,可是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大堆人转眼就像被收割机经过的麦浪一样矮了一茬,任何一个想象力正常的人此时都不可抑制的变得心跳加速。~~~~

转眼间白光此起彼伏,狼营大门外变成了一个烟花场。几个躲在死角里的玩家侥幸逃过一劫,趁着第一轮攻击的间隙玩命般的逃了回来。

多生动的一课呀,原来在战场上除了砍人还要防备被人砍,虽然这是个谁都知道的常识,可是是否把这个常识放在所有注意事项的首位,大概就是菜鸟和老兵的区别吧?

我们组里的几个现代人都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谁也说不出话来。刘邦刘备和朱棣却在很起劲的磕着刚才从蝶恋花那里拿来的瓜子,根本就没当回事。

精忠报国开始行动了,两边的两个方阵开始向对应位置上山岗上的敌人放箭,中间的那个方阵迅速向大门冲过去。

朱棣一把扔掉手里的瓜子,站到了前边,大声说:“这才有点意思,刚才纯是小孩过家家。”他羡慕的看着精忠报国的人鏖战,指着他们问我:“小来,召集这么些人要多少钱?至少也要这么多人才有点队伍的感觉,咱们这点人就像只斥候队。”

我也第一次对能拉起自己的队伍有了一点向往,我摸摸下巴,神往的说:“不光是钱的问题,咱们没人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啊。勉强来说阿布还凑合,可惜现在还是个水货。再说有这么多人管理也是个问题,我现在还很纳闷成非是怎么做到的,让三教九流的玩家们真正像一群战士。”

在精忠报国中间那个方阵的后面,几个战士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木台,成非一身死神服,头发梳得油亮,拿着一个小商小贩们在夜市上常用的电喇叭,向在后面观望的玩家们喊话:“在下是精忠报国血盟的副盟主成非(这就对了,你要是报你游戏ID‘我要使坏了’召得到人才怪!我想),希望大家能配合我们的行动,量力而行,一起压制敌人的火力或者攻击营门。如果有想加入我们血盟的玩家,可以找小队长以上职务的盟员申请。我们的盟主是岳飞岳元帅,血盟采取半军事化管理,常在线者优先,女玩家优先……”

“靠!这个时候还做广告,他也真想得出来。”我叹道。

刘邦接茬道:“他这个时间选得很好,现在正是展示集体力量的时候,本来还有点动摇的家伙们难免会心动。嗯,小来,有机会咱们也该网罗点人才了,光靠咱爷几个混,只怕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我知道。”我说道,“可是咱不是没钱吗?我想等到了平安城,咱们稳稳当当了,再招兵买马,拉杆子扯旗号,现在咱们自己也才刚刚小康而已……”

三个姓刘的加朱棣一起摇头,刘秀说道:“小来,你这想法只适合守成,不适合创业。我,高祖,还有玄德,都是在兵荒马乱之际起家,经常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甚至很多时候连命都要交在别人手里。可是,只要能活一天,就要为长久打算,哪怕今天还在吃野菜,手里只有几十个人,也不曾忘记宏图霸业,事事以帝王之姿对待。简单说,你如果想一统天下,或者割据一方,现在就要以那种心态来对待眼前的所有事。”

“那我想和如云睡觉。”我小声的脱口而出。

“靠!”刘邦道,大家哄笑。李煜轻轻道:“光武之言有理。小来,为什么说有的人胸怀大志,就是他能在还没达到某个高度的时候就能以那个高度的态度来为人处世,并会坚持不懈的向那个高度努力。大家说得没错,咱们是该招兵买马了,现在群雄并起,凡事要多看几步,还想四平八稳的迈方步,只怕永无出头之日。”

“其实,我有一个顾虑。就是咱们皇帝这么多,真的建盟了,谁当老大?我不是就怕影响咱们团结吗?”

大家一起沉默了一阵,朱棣突然说:“要不咱建五个盟,顺便还可以比一比……”

“切!”我们一起推了他一把,“这主意真够馊的。”

“打完这场仗,咱们开个会,好好商量下这个事。”刘邦说道。

“你不是不爱开会吗?”我问道。

“废话!有一大清早堵人被窝开会的吗?打个哈欠还要扣钱!老子喜欢在饭桌上开会……”

营门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我们一起抬头望去,只见狼营大门已经倒下,砸起了巨大的一片尘土,在两边方阵的掩护下,精忠报国的第一军已经全部冲了进去。

两边的方阵也且战且走,慢慢的进入狼营,众多玩家散户也一拥而上,向大门涌去。

“真像中午时候的食堂大军。”小文子和如云姐妹也凑了过来,“咱们也该进去了吧?”

“好!大家千万别走散了,谁也不许私自行动。”我说道。

朱棣一马当先,跑在前面,我们紧紧跟着他,一气儿跑进了狼营。

等进入了狼营第一个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一个巨大的沙漏。以前来没有这个东西,它高高的被摆在狼营中心的一座石台上面,里面的细沙已经流了一阵了。

“看来是有时间限制的,很可能沙漏流光之后活动就会强制性结束。”飞雪说。

大家默默点头。我观察了一下场面,火爆得很。以前的小帐篷,现在都成了怪的据点,最外围是豺狼残存者,豺狼警卫员之类的近战系,躲在木架子后面的是豺狼射手,最里面的是一身重甲的豺狼将军。怪的密度比以前大了很多,而且被杀掉之后会以很快的速度从里面刷新出来,再迅速跑向自己的岗位。

“要是清怪速度够的话,倒是个练级的好机会。”我说道。

“真正的大场面在里面。”刘备说。

我们绕过帐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狼营中心附近的帐篷已经全部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那座新建的石台,有点像被削去了尖的金字塔,还分成了一阶一阶的,每阶之间有楼梯相连。石台的顶端就放着那个巨大的沙漏,而沙漏下面的第一阶平台上,站着一个浑身黑色的修长狼人。

这个很可能就是正点子,大家的最终目标,卓越指挥者。可是在石台周围,像一片海一样的豺狼军团让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它们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比小帐篷那里的怪更整齐,更精锐。

最出人意料的是,有三支骑兵队停在豺狼军团的最外围,它们竖着手爪里的黑色的大枪,胯下骑的是和马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巨狼。

很多玩家就在小帐篷那里杀得不亦乐乎,一个小帐篷往往能在四五队玩家的合力攻击下靠刷怪来维持数量的稳定,想拔掉这一颗颗小钉子,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精忠报国的大部队,已经静静停在了豺狼军团的对面。

99 团团转

朱棣和刘秀横向来回走了几步,越看眉头锁得越紧。(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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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得愁眉苦脸。刚才在外边商量是一回事,进来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这么多怪,不要说打,就是人家不还手你往里边挤,也不见得能挤得进去。只要有人有过在春节期间购票的经历就一定会同意我这个说法。

“小来,可惜没有马呀,如果有马的话,事情会好办得多。”朱棣观察了半天,才对我说。

“废话。”我小声说,“你想有马就有马啊?你是苍井空还是爱田由呀?我还想要个火箭炮呢!”

“什么什么什么啊?什么是火箭炮?”

我懒得搭理他。

很多和我们一样居心叵测的玩家直接绕过了小帐篷,向精忠报国他们一样,最大限度地接近了豺狼军团。看到敌人并没有进攻的企图,我们也往前走了一段。

走到离它们大概只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离近了一看压迫感更甚。这些狼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再加上统一的盔甲,最大限度的模糊了个体的存在,把整体的感觉发挥到了最大。靠,我不知道最早设计制服的人是不是出于这个目的,应该有借鉴心理学上威慑力的部分吧?不过我转念一想,觉得它们要是都穿得五颜六色的还是挺吓人的。

在我们和精忠报国之间的豺狼军团阵线上忽然一阵骚乱。我看得清清楚楚,千里暮云平冲进去了!这个疯子!

他左臂上套着一个盾,右手装上了黄金拳套,连撞带打,把比他还高出一头的狼人们挤得东倒西歪。像投进平静油锅里的一块肥肉,在局部里努力的制造着更多的泡泡,又像有人往死水不波的泥塘里撒了一泡尿,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的兄弟们远的近的攻击一起来,打的都是在他身后的怪,竭力不使他撕开的口子合拢上,一个辅助系的法师冷静的给他加着血。蝶恋花们发扬了她们多年生草本寄生植物的特性,在本身缺乏抗怪人员的先天条件下,充分利用千里这颗钉子,层出不穷五颜六色的魔法攻击就像一把锤子,把这颗钉子钉得更深,将豁口扯得更大。

我看的热血澎湃,小娘们都上了我再站着看眼不是要被她们笑话死,我变戏法一样翻出了我的平底锅和菜刀,大喊了一声:“兄弟们,该我们的了!”

幸亏我先往后瞅了一眼,我实在是爱死了我这个瞻前顾后的性格了。<<>>我后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七窍生烟的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附近的一道小山梁。

这又是搞得什么鬼把戏?我怒气冲冲的也爬了上去,这太不像话了,我这最怕死的都被让到了最前面,这队伍还有法带吗?

这小坡顶视野倒还不错,从这里再看战场很有层次感。出乎我意料的是成非也在这儿,不出意料的是他正在和飞雪套磁呢:“哦,飞雪,好名字,童安格有一首歌就叫《飞雪》,我很喜欢。真是一对难分高下的姐妹花,想必是造物主也不甘心这么无以伦比的手段只用一次,所以有了姐姐又有了妹妹。很高兴认识你。”

成非向飞雪伸出手去,小文子一步抢上,热情的握住了成非的手,说道:“我叫小李飞刀,是飞雪的男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刘邦憋不住,扭过头来笑了。成非微微有一点尴尬,但是一掠而过,也笑着和小文子握了握手。

“你们干屁呢!?”我大声的嚷道,“怎么不去动手都跑来看风景了?害得我差点没一个人冲上去。”

“小来,你看。”刘秀招呼我到前边,指着豺狼军团。我仔细看了两眼,吓了一跳。

豺狼军团就像一个齿轮或者磨盘,正在以石台为圆心分成很多层缓缓的转动。千里他们刚才撕开的口子,形状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如果不是千里退得快,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了。

刘秀对我解释道:“它们这样做的好处是,无论哪个点受到攻击,都不会只由这一个点承受全部压力,这么一转之后,你要面对的总是生力军,而且交手即走,毫不停留。还有,转动之后,阵线会适当收缩,填补由于伤亡而造成的缺口。这样一来,虽然敌人的兵力一样会减少,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厚度都没改变。它们想打的就是持久战。”

“问题还不止于此。大家看。”成非指了一下远处,在一小撮一小撮的玩家小组之外,有一群黑压压的聚在一起的人比较惹眼,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还有一面旗子,上面一个血红的大字“干”。

“是干盟?”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平安岛上的孔雀男,“他们也来了?”

成非有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他们?”

“嗯,还没离岛的时候就见过他们的返乡团,牛B的很。”

“是啊。”成非沉默了一阵,又指向另一个方向:“咱们一样,是从大路上第一个门进来的,干盟是从稍远的第二个门进来的。可是那边还有一个盟,是从狼营后门进来的,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按兵不动。”

我顺着成非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另一道小山梁后有一群人,他们人数也不少,可是很明显的没有战斗的打算,大部分人都还坐在地上,正在看着战场上的局势。

“肯定是想收渔翁之利的家伙,等怪死的差不多了,你们的力气也费光了,他们再一鼓作气拿下那个指挥者。”朱棣气呼呼的说,“要是我带队,也按兵不动,看谁沉得住气!”

成非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沉不沉得住气的问题,岳哥根本就没想和他们玩这些心眼,他只求问心无愧,不管结果如何。忠臣都这样。”

刘邦和朱棣一起点了点头。

放佛就为了验证他的说法似的,精忠报国的战鼓响了。三个方阵演变成了三个三角形,像一把钝叉子一样慢慢插进了豺狼兵团。

豺狼兵团的号角也响了起来,最外侧的两层以相反的方向转动了起来,叉子的尖一下子就看不到了,三角阵与豺狼兵团之间的界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双方混战在一处。

远处喇叭声大作,干盟也动了,他们就像一盆被扬出的炉灰,拉着漫长而松散的阵线冲向了豺狼兵团,转眼间他们的交汇处就像十七八的月亮一样,圆边变得模糊。

两支大兵团的参战彻底点燃了散户们的野心,他们跟随着两个大盟也加入了战团,号角声越响越频,一直呈观望态势的狼人骑兵们有条不紊的变成了横排,顺着圆周展开。

“我要下去了。”成非最后望了一眼那不知名的第三个盟,又回头问了我一句:“何必来,你认识一开始冲进去的那个人吗?右手是金黄色的那个。”

我点点头:“他叫千里暮云平,是个浦饭幽助一样的家伙,单细胞的暴力分子。哦,对了,你那一整套的《幽游白书》在我们家呢。”

“靠!”成非一分神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借势撩着袍子一溜烟的跑到了底。

“咱们怎么办?这么看热闹也看不出花来,下去砍几个再说?”我回头征求大家的意见。

“阿来。”如云迅速说道,“大家先用第一阵形把我们送进去,然后快速退到外围。我们三个进去以后,尽量紧挨在一起,拉成横排,敌人转我们也跟着转,它们一停咱们就再往里挤进去一点。”

“好,就这么办!反正我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我率先冲下山坡,冲到底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这次他们都下来了。

这下离战场近了才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们面对的这一小片区域没有玩家进攻,可是周围传来的喊杀声还是颇有震天的感觉。其实想一想,大部分人大概只能在运动会上找到这么亢奋的感觉。

我回头问大家:“咱们的队形安排都还记得吧?千万别意气用事,考验咱们团体意识的时间到了……地面为什么会震啊?”

“小来小心!”吕布突然冲上前来,伸手揪住我的领子死命一拽,我还在空中的时候就感到脑袋上一凉,缩着头往后一看,一扇雪亮的大刀片子正在离我远去。

它们的骑兵动了!

它们骑兵战术非常简单,简单到用一句绕着圈子跑就足以形容了。但是给我们带来的伤害却是难以估量的。

它们骑兵队所做的就是贴着豺狼兵团最外围转圈,用来隔断玩家部队对本阵的冲击,最前面的几只狼平端着骑兵枪,在它们行进路线上的玩家不是被穿透就是被撞飞;中段的狼骑士们平端着马刀,甚至都不用挥砍,就靠冲锋的速度就足以切割刀锋所能碰到的物体,刚才差点砍去俺大好头颅的就是它们;队尾的家伙们抡着有把的Q版流星锤,巨大的冲击力再加上那玩意儿抡起来后的离心力,即使砸在重甲战士的盔甲上,也足以使他们惨叫着跌倒。

骑兵隔断了外围战士们对已经冲入敌阵的同伴们的支援,那些先头部队逐渐的被淹没了。虽然狼人兵团的占地面积又小了一圈,可是那些先锋战士们,一个也没能再回来。

100 来之不易

虽然没有出现断肢残臂和满地尸体,但是伤者的鲜血经过狼骑士们的沾染和踩踏,非常规整的在本阵外围画了一个鲜红的圆,虽然谁也没有说话,可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声的警告:入圈者必死无疑。www.65txt.com

我非常讨厌这种场面,本来是一本三流的搞笑小说,可是居然出现了这么冷酷而肃穆的场景,这种极大的心理落差使人相当的不舒服。就像那种含有恐怖要素的三级片似的,上一刻还酥*胸半露,下一刻就青面獠牙,这对男人是一种多大的折磨呀!不过这可能和我的胆子小也有关系,小时候看过一个叫《精变》的片子,里面的一个镜头就使我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敢看窗户。

骑兵队的力量在这一刻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我已经做了决定,以后一定要搞一支骑兵队。

千里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观猎团加他一共只剩下了五个人,身后的法师正忙着为他加血,他还是蛮不在乎的冲着我笑:“何必来,来野餐的啊?”

“少废话,等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我大声的对他说。又回头低声问大伙:“咱还上吗?”

“上!为什么不上?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朱棣说道。

“嗯!都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退缩的余地?”李煜亢奋的说,他都不害怕别人更不好说什么了,可是我总觉得真正的艺术家都变*态,拿他作比较也许是自讨苦吃。

玩家们的攻击暂时出现了冷场,骑兵队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有胆子大的也不想贸然送死,大家都离那道红线远远的,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豺狼兵团那似乎在耀武扬威的号角呜呜声。

骑兵队又转回来了,朱棣一言不发的站到了前面。我们还没来得及劝阻他,他就已经跑到了红线的边缘。

在让过了骑兵枪与马刀部分之后,他走得更近了,一个豺狼骑士用链锤向他头上砸来,他上身一闪,躲过了这次攻击,然后猛地抡起大枪,正扫在那名豺狼骑士坐骑的前腿上。

那头巨大的黑色鬃毛狼发出了一声能撕裂人耳膜的惨嚎,像一台在比赛中追尾了的赛车一样翻滚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落点附近的玩家们满腔仇恨的扑了上去,几乎瞬间就结束了它们。

看到了这一幕的玩家们大声叫了一声好。

刘秀大声道:“小燕做得好!就趁这股劲,大家冲吧!”趁着这队骑士刚刚过去,刘秀将盾牌顶在肩上,双手握住,一头扎进了怪堆。

事出突然,我还有点手忙脚乱。你说我们没有鼓也没有喇叭,实在不行弄个锣敲敲也好啊,这多没气势呀。我跟紧了刘秀,挤进了他制造出来的小小空当中,左手的平底锅只能勉强护住上身,右手的菜刀玩命的朝着狼人扎着。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根本谈不上运用什么招式了,能做出有效的攻击我就觉得我已经很了不起了。

朱棣也跟了上来,他的大枪有点周转不开,只能竖着砸狼人们的头。好在又有一面盾牌挡在了他的面前,是顶风。

其他人的位置我已无暇确认,现在只能全身心做好自己的事,身后就全交给他们了。到了这种时候,只能对队友无条件地信任了,难怪战场上的友情,是坐着喝茶的时候怎么也培养不出来的。

我现在就像一条在风浪中的小船,置身敌人的战阵之中早已失去了对大局的把握,只知道跟着刘秀向那座石台前进,努力的跟紧他,为他挡开身后的攻击。

平底锅太不够用了,早在做煎饼果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太小了,现在恨不得它是一口大铁锅。我的脑袋上,肩膀上和大腿上都有点火辣辣的疼,大概是挂了彩,一道黄色的光柱及时的落在了我身上,这个平常经历过无数次的治愈术使我心里一阵感动,有伙伴真好。

知道大家还在跟着我,心里顿时生出了无数的勇气。我慢慢发现,无论是砍是捅它们的上身,效率实在太低,后来灵机一动,专门攻击它们的膝盖,出爆击的时候,一下能卸下一条小腿呢,站不住的怪倒下的时候还能阻碍它们同伙的攻击。这个发现真使我兴高采烈,心里涌起了对韦小宝的脚底板战术的无限崇拜,打今儿起,俺小宝哥就是我偶像了。

耳畔里狼人们进攻的呼喝声,它们受伤时的嚎叫声,一直都没有停过;金属盔甲的摩擦声,刀砍断肢体时的咔嚓声,纷涌而至却又泾渭分明。身上受了多少伤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胳膊腿好像都还在。刚才有一只狼一刀捅砍进了我的侧腹,我冷冷看着就好像它砍得是别人的躯体,然后我一刀砍在了它的脖子上。

身旁的朱棣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正要寻找他,一把大斧砍倒了我右边的那个怪,如云挤到了它原本占据的位置上。

如云的头发乱了,额前有几缕头发粘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战场上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可是我没有时间赞美她,只是咧嘴一笑。吕布又砍倒一个怪,出现在了如云的右边,他大声的对刘秀喊道:“光武,你该撤了,怪已经开始转了。”

刘秀回头看了一眼,我才发现他的额头上也多了一道很深的伤疤,流出的血将他一只眼睛都糊住了。

“退不回去了,我再为你们砍一个是一个了。”刘秀说完这句话就转了回去,转眼间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尽管知道刘秀正处在危险当中,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已经一个都看不到了,只是身后的怪都在背对着我们,那是他们为我们所做的最后的牵制了。

“太***狗血了,老子最讨厌温情的场面了。”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好像是想掩盖鼻子发酸这种罕见情绪给我带来的脆弱感。

一股大力从右方涌来,我不由自主的要向左边倒去,我赶紧挪了几下碎步才重新保持平衡,顺手还捅了左边那个怪一刀。吕布正张开双臂像老母鸡一样护住如云,浑然不顾自己的背后正在冒着血花。看到我在看他,他如无其事的呲牙一乐:“恢复到两成了。”

如云变戏法一样的迅速放了一个集体治愈术,紧接着法杖一摆,一颗风弹打偏了正在向我砍落的一刀。

如云的整个身体都紧紧的贴在我的右侧半个身子,我恨死自己也穿着重甲这个事实了。但是刘秀从视线中的消失使我还不至于无耻的发情,借着怪在转动时的攻击频率减缓的间隙我问如云:“如云,害怕不?”

如云飞了一个白眼给我,说道:“怕什么?学医的人哪有胆子小的?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姐姐是做什么的?她是法医呢~”

汗!母老虎的彪悍形象在我心目中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借着我们所在的这一层向左边转动的这股劲,我用平底锅压住了左边这个怪手里的刀,在整个移动过程中,我都在倚在了它的身上,不停的用菜刀在它腋下捅着,直到它哀怨的倒下。

在察觉转动停止的时候,我和吕布极有默契的同时攻击了在如云正前方的那个怪,一刀一斧狠狠砍在了它的头上,它嚎叫了一声正要还手,如云一法杖也补了上来,在我眼中还是红色名字的重甲怪——其实所有的怪在我眼中都是红色名字——缓缓的倒下了。

我忍住想笑的畅快冲动,和吕布同时抢上这个空位,往两边一挤,如云也跟了上来。数不清的刀尖剑尖向我刺来,我感觉再靠着平底锅防御就像在瓢泼大雨中打着一把破伞一样,再怎么小心也难免浑身湿透。我横下心来,将平底锅也彻底投入到进攻中去。左手两败俱伤的向侧翼敌人攻击,右手的菜刀则砍向能威胁到如云的敌人,我感觉,要是狼营天天刷这个什么指挥者的话,我来混一个礼拜就能练成左右互搏。

也不知就这样一门心思的砍了多久,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血条在升了又降,降了又升。我抬头看看石台,觉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接近,我和它之间,还是隔着密密麻麻的豺狼兵。

我心中焦躁起来,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只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但是如云真的倒下了,别说母老虎会对我怎么样,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我咬紧牙关,心无杂念,将心思全部放在对这些豺狼兵们的攻击上。很快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就像上回和千里的搏斗中的那种情况,敌人的攻击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而且速度变慢,即使后发我也不至于被动。我很奇怪这种状态是如何触发的,但是,它令我陶醉,这没错。

“小来,差不多了。”吕布对我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石台,估摸了下距离,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倒是比刚才近了一点。可是这中间还有层层叠叠的豺狼兵呢,我们虽然杀得不慢,可是前进的速度还是可以媲美乌龟蜗牛,乌龟蜗牛要爬几十米的距离,大概够我们看场马拉松的了吧?这个差不多了是从哪说起的呀?

“好!”吕布大喝一声,用斧子奋力一抡,逼开了他身侧的敌兵,紧接着把斧头砍在地下,一把抓住了如云的后衣领。在如云的惊呼声中,他把如云单手就给举起来了。

“阿布你要干什么!?”吕布的所作所为使我也大吃一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不能作出对如云不利的举动。

“冒犯了!”吕布另一只手托住如云的屁股,我的两只眼睛登时瞪得比牛还大……是比牛眼还大,吕布一收一推,如云顿时像一只飞翔的雨燕一样,像石台飞去。与此同时,好几把刀砍在了吕布的身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为他挡下了其余的一部分攻击,再看如云时,她已经翩然落下,正在石台的最下面那一层。

“有你的,阿布,居然比我还先摸我老婆屁股。”我手上不停,嘴里抱怨着说。吕布哈哈大笑,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哈腰另一只手又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大叫,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大大的不妙。

吕布一拧身,转了大半圈,把我像一个大号的铁饼——其实我想说铅球来着——一样横抛了出去,我在空中转的七荤八素,不断的瞥到石台离我越来越近,我奋力勾紧了身子,邦的一声,石台砸在了我身上。眼看我要弹落到下面的狼群中去,我在空中张开了身子,手在石阶上一按,总算没掉下去。这一撞使我身上所有的伤都疼了起来,我强忍着迅速站起来,再看向吕布时,发现他已浑身是血,正在抡着斧子作最后的搏斗,没有我俩的加血和掩护,他的四周已经全都是敌人,被淹没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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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章达成!自己先激动下~~三十二万字,平均每章三千二百字,这个是我坚持住了的。质量......也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但是出现了断更,这是我没做到的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接下来该如何,这正是个该审视的好时候,我想拼下一天五千字,毕竟两更一章三千的话肯定会把我自己拖垮,我写三千字几乎就要用一整天的时间,要想将要写的部分在整体中做占的位置如何,这一章又要写些什么,动笔之后,三千字大概也要五个多小时……写成这样还要五个小时写这么点!?……刚才那位说什么?我没听见……

可是不上架确实使我没有动力面对一天五千字甚至六千字,煎熬。嗯,我决定了,再说吧……

没有人活在真空里,宅男也不例外。年末依然是繁忙的,明天要去乡下,山清水秀,夜空如洗,民风淳朴,没有电脑。……大家听出来我什么意思了吗?后天回来……

还有一位亲人病入膏肓,重到祝福都只是我们这些人的自我安慰。不知道能挺到新年还是旧历新年。把希望寄托到奇迹上的时候,情况真的是不乐观,可是,还是希望奇迹出现吧。心情很不好。

嗯,走了,要去买票了。大家好运~~

101 不速之客

豺狼军团的本阵在收缩。(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豺狼骑士们在我们进攻的这段时间内又画了好几轮血圈,一个比一个小。从这个高度看下去这些红色的同心圆让我荒诞的想起了靶子,而我正在接近靶心。

精忠报国和干盟都至少折了一半人手,其余的玩家们更是显得零零落落。令我颇有点感到意外的是我们队并没有全军覆没,他们没退出去,而是在怪堆里顽强的拼杀着。顶风和他弟弟,用两面盾牌组成了一个夹角,使剩下的那几个人至少不必担心会有来自后方的攻击。朱棣和刘备的一枪一剑以攻为守,对暴露在他们面前的敌人吐露着致命的光芒。母老虎和小文子也还在,一个加血一个攻击,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

还有一些玩家正不断的从营门方向跑过来,也许是才知道消息而赶来的,也有死后回城再跑回来继续战斗的。

我顺着石阶走到石台的侧面看了一眼第三个盟,他们还是按兵不动。我们这边损兵折将,他们那边连毛都没少一根。聊天的,抽烟的,掏耳朵的,悠闲得让我恨不得跳下去砍倒他们几个。

要是一开始的话大家都同心协力一拥而上,哪方面都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人手。他们这种纯粹等着捡漏的心态让我相当瞧不起他们,简直比干盟都不如。等我知道你们的名字的时候再说,一定要想办法给你们找点麻烦,就当是给阿布阿秀报仇了。

“阿来,我们上吧。”如云把目光从我们队友那里收回,对我说道,“不能让大家白白牺牲。”

“好!”我点点头,往上看了一眼。这么看这个石台还挺高的,而且从这个角度还看不到沙漏,不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多少。石阶是贴着石台的四个边螺旋上升的,有点像古代的那个天文台。同一个垂直方向上的两阶之间相隔很高,不可能这么竖着爬上去,我和如云就像汽车爬盘山道一样,开始顺着石阶往上跑。

我光知道那个不知名的第三个盟很卑鄙,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卑鄙。当我和如云跑到他们前面那一侧的石阶上的时候,他们居然向我俩放箭!

当第一支箭嗖的一下钻进我的肩膀的时候,我都没敢相信居然真有比我还不要脸的人。<<>>我向下方怒目而视,却看到一片箭雨又迎面而来,连忙打起精神连拨带躲避开了要害上的几箭,左腿上还是连挨了两下。他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抢BOSS,厚着脸皮作壁上观还罢了,现在看我们抢在了前头居然不惜开红杀人,真T***!!!

等我看到如云小腿上被穿了一箭之后,才真正的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我迅速收起武器,跑到如云身边,一把抱起了她。

如云咬着牙没有哼出声,可是额头上米粒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看得我心疼不已。“阿来,别管我,你快上去。”如云用力挣扎,想推开我的肩膀。

“别废话!”我第一次对如云大吼。我哈着腰抱紧如云,拼命加快自己的速度,打死我也想不到,第一次和如云的亲密接触居然会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

石阶很窄,我身上的箭箭尾不断的摩擦着石壁,疼得我直吸凉气,这滋味真比吃辣椒沾芥末都爽。那群王八蛋还在向我俩放箭,“放吧放吧,三个金币一根呢,放死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在心里咒骂着,努力抱紧怀里的如云,横着身子任由一支支箭欢快的扎进我的后背和屁股上。如云修长苗条的身体几乎被我对折,脸都要贴到我的脸上了。真是白挨了庭院那么多声“臭流氓”了,真到了能作一个“臭流氓”的时候,可惜我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看似越来越近却好像怎么也到达不了的石阶转角处,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把如云送到那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在那里如云的移动位置对于他们是相对纵深的,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射中。

我的体力随着血条一起在下降,甚至不用去看血槽我也知道我马上就要玩完了。我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横着身子倒下的,把如云摔到了拐角的另一侧。

如云顺着石阶趴直了身子,灰头土脸的像只刚从铁皮烟囱里钻出来的小猫。我的身子越来越重,一下子滑了下来,就靠着两只胳膊撑住了石阶的边缘,和如云几乎脸对着脸。

又有几支箭从如云的头上飞过,但是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了。我的背后也挨了几下,可是多少已经无所谓了。

“你说这像不像泰坦尼克号最后那一幕啊?”我笑着对如云说,“下一层更高了,而且距离也短,他们也许没那么容易射中你。但是还是别冒险,你挨的这一下也够你姐把我剐了的了。”

如云掠了一下头发,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两腮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越来越红,脸也离我的脸越来越近。事出突然,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足够经验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还是在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件事。

就在我俩的脸近到可以呼吸相闻的时候,如云忽然失去了她的勇气。她飞快的改变方向,在我的手背上鸡啄米似的轻轻一吻,巨大的而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使我晕头转向,突然就松开了手,在如云的惊呼声中跌落下去。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也没想通我当时为什么会掉下去。也许是兴奋的手舞足蹈?也许是想拥抱如云?也许是当时的感觉宛如电击?也许仅仅是挨了那么多下我也该死了?

当我被刷新到古村之后,我一边往狼营跑一边还在思考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问题:如云会不会红名呀?

和我一样从古村往狼营跑的玩家还有不少,我瞅瞅他们没人注意我就捧着自己的手嘿嘿直乐。突然一个伟大的想法钻进了我的脑中,我被震撼的心如鹿撞。再次确定没人注意我之后,我捧着自己的手背亲了一口。霎时我幸福的几乎跌倒,一溜斜线的就直奔路边的大树而去,总算脚下有跟,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下盘,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回归正途。

幸福的我恨不能大声向所有人宣布:我和如云亲过嘴儿了!……虽然是间接的……没来由的就觉得自己高了所有人一头,脚下都分外轻快,跑到一半路的时候就连以速度见长的精灵巡守都被我甩下了好几个。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说起这个铃声我真是满腹怨言,也不知道是谁给我设的,铃声是《被逼的》,山寨版的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IT》。这个视频我还看过,一个很有才的胖子学着杰克逊的舞步,唱着中文歌词的BEATIT:十万块钱一瓶酒的确不便宜……我们都是被逼的,逼的……其实那个视频也算得上是国产精品,可是作为手机铃声在我腰里不停的叫着“逼的~~逼的~~”可就让我哭笑不得了。

我在路人们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接通之后大声的问道:“喂,谁呀!?”

对面的人沉默了半天,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喂?”

这人声音听上去挺陌生的,而且有岁数了,说的还是口音很重的普通话。我脚下不停,一边走一边大声说:“你是谁呀!?你找谁呀!?”

那人还是迟疑着,半天才又“喂”了一声。

我很火大,差点破口大骂。老子多忙呀,而且他还打断了我的幸福感。我正想损他两句挂机,他又说道:“你姓何吗?”

尽管他把这句话说得像“你是河马”一样,可是我还是严肃起来,我立刻问道:“你是哪位啊?是陈胖子叫你来找我的吗?”

对方如释重负,连忙说:“对,对。你能来接我吗?我在古镇。”

靠!这个时候?我们家如云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呢,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得等一等。我迅速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吧,我这边忙得很。等我一忙完就去接你……你到底是谁啊?”

对方似乎不太习惯有人和他这么说话,他又顿了一顿,轻轻说道:“洪武。”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妈拉个巴子的,这些人都以为自己是赵本山刘德华呀!?说了个名字别人就得知道他。十有**这还是个古代客户,还真拿自己当腕,光说叫洪武也不报报是哪朝哪代的,什么宗什么祖,老子知道他是谁?人家在江湖上混的还知道介绍自己的时候加个前缀呢,像“德胜门老包”,“九龙太子哥”“起点张小花”什么的。如果是因为自己是皇帝才牛B那就更大错特错了,我还真就皇帝知道得少,除了天天见的这几位,一时能想得起来的也就秦始皇和李世民了,对,还有汉献帝。历史上有姓洪的皇帝吗?不管他,他就是刘邦他爸爸也得等一等,我们家如云的安危最大。

102 火星撞地球

等我重新跑回狼营,才发现这里已经搞得天翻地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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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骑兵队已经不单纯是原地画圈了,它们正在追杀刚才攻击过它们的玩家。豺狼骑士们骑在迅猛的黑毛狼上,屠杀玩家简直就像成年人在幼儿园里一样所向披靡。在这种时候许多人根本就是自身难保,谈不上再去对豺狼军团的本阵进行攻击了,尽管它们看上去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

我躲避着四散奔逃的人群,跑到了石台下面,看到如云正坐在上面,这才放下心来。她的位置比刚才又高了一层,但是血和蓝都所剩无几,正在坐下回复。

虽然知道如云暂时还很安全,可是我该如何和她汇合这又是一个问题。我看了一眼手表,队友们的位置是星罗棋布,看来我们的队伍也被打散了,想再找到吕布让他把我扔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何必来!”有人喊我,听声音像是成非。我循声望去,只见成非正和千里暮云平一起向我跑过来,他的那把镰刀就像魔法师的扫帚一样悬浮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跑动一上一下的浮动着。

我迎了上去,指着他的镰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像尾巴一样。你们两个怎么搞到了一起?”

“武器熟练度上升。”成非简短的说,“我找你们两个帮个忙,想办法把豺狼骑兵队引到无极盟那里去,给我们争取点时间总攻。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引怪?我和他?”我撇着嘴指了一下千里暮云平,“没兴趣,他被人砍我才高兴呢。无极盟又是虾米东西?”

“靠!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合作?我还怕你在背后捅我刀子呢!”千里愤愤的说。

成非制止了他,说道:“就是坐山观虎斗的那个盟,和他们打交道不降低点道德标准真对不起自己。我想对你们俩说的话还是刚才在营门口时的那几句,有什么个人恩怨先放一放,我们现在的主要对手是豺狼兵团和无极盟,你们俩能把这句话记住10分钟就行。”

“就算你说得对,可是我老婆还在上面悬着呢,我现在对什么无极盟和卓越指挥者都没兴趣,对千里也是。~~~~白白吧您呐。”

我正要继续去寻找吕布,成非的一句话就让我停住了脚步:“一百五十万,每人。”

我的内心里激烈的斗争了一秒钟,突然觉得如云现在其实挺安全的。跑两步道而已,就能赚到一百五十万私房钱,顺便还能替刘秀吕布和我自己报仇,何乐而不为。

我转回身来,说道:“我要现金。”

“现金。”成非不急不躁,好多人在我们周围急促的跑来跑去,他视而不见。

“我要求先付一半定金。”

成非掏出了两个袋子,分别递给了我和千里。“全额预支,先到的再加二十万。我也要去引一支,比我慢了二十万就没有了。”

成非说完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像个军人。我还捧着袋子发呆呢,丫这也太帅了吧?

“何必来,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跟你赌五十万,你要输了给我二十五万就成。”千里说道。

“切!老子会怕你?赌就赌,不用你让!”我也豪气顿生,揣起钱,亮出武器,突然向千里的身后大叫一声:“庭院,小心!”

“怎么了?”千里滴溜一个转身,向身后望去。

我撒腿就跑,叫道:“到时候你可别赖皮!”

千里这才知道被骗,大骂一句,也去寻找敌人了。

其实豺狼骑兵队就在前边不远处跑着呢,可是我追了两步才惊觉自己为什么会笨到要亲身验证四条腿的比两条腿的跑得快这个道理的地步。我观察了一下它们的行进路线,兜到了它们的前头。

这一整队的骑士长的穿的都差不多,只有最前面的这个头盔上插着一支鸟毛,让我觉得要揍就该揍他。虽然没有攻击马上骑士的经验,但是咱有横穿马路的经历,只要别挡在机动车的头里,危险系数还不是很大的。虽说这个司机会用它的枪戳你。

豺狼骑士转眼就到了眼前,它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腕微微一摆长枪就奔我的胸口扎来。我紧盯着枪尖的位置,在它马上就要碰到我的时候往旁边一闪,用菜刀和平底锅一起架住它使它偏离了本来的攻击轨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着枪杆在平底锅和菜刀上的滑动一路响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让我的武器脱手。我迅速抬起菜刀一刀砍在了为首狼骑士的胳膊上,还没等我再补一下平底锅,它已经跑出了我的攻击范围。

和机动性高的作战单位打就是这样,机会只有一瞬。转眼间下一个骑士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它枪尖上的血迹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心中大骇,用力往后坐倒,用一个帅气的懒驴打滚躲过了这一击。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能看到队尾那只狼的背影了,它们实在跑得太快了。看来这一下攻击还是不够,为了获得足够使它们能追着我跑的仇恨度,我还得给那个小头目一下子才行。

我从后面追上去,准备看准它们的拐弯方向再跑过去截它们一下子,没想到骑兵队兜了一个圈子,又跑了回来。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心想事成这一回事,不过很快就发现在这条攻击路线上一个其他玩家都没有,它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转身就跑,万没想到这怪这么小心眼,才挨了一下就睚眦必报,早知道这样我早点跑多好。稍微回头看了一下,惊得我魂飞天外,刚才想从后面追它们的时候觉得它们跑得太快了,现在它们从后面追我的时候我觉得它们跑得更快!

总算我还没傻到家,没一根筋的在直道上跟人家比最高时速。就在我后脖颈子上的汗毛都能感觉到豺狼骑士枪尖上的寒芒的时候,我果断的一转弯,几乎以直角的的姿态向旁边拐去。就像和火车抢道并侥幸成功了似的,我刚跑出两步,不用回头就能听到身后一长溜的轰隆声疾驰而过。

我定定神看准无极盟的位置,并没有直接向他们跑去,而是稍稍偏了一个角度,那是为了能留有下一次变向的机会。我可不甘心比他们先尝到黑毛狼蹄子的滋味。

这时的玩家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们都远远的躲出了豺狼骑士们的攻击范围。石台左边的这一大片空地上就我一个人在和一整队的豺狼骑兵兜圈子,不过这也间接的减少了我出危险的机会——我只要在奔跑中撞到任何一个人,肯定要比在F-1比赛中追尾后果更糟——至少舒马赫屁股后头没跟着一列火车。

我一生中从未跑得如此快过,在游戏厅里勾牌之后被老板追那次也比不了。只不过我只预留了一次拐弯变向的机会未免还不足够有先见之明,骑兵和我之间的速度比绝不止是简单的4除以2,这不光是四条腿追两条腿的问题,根本就是越野车在追自行车。

在我转过最后一次弯之后,像亢奋的发情野狗一样玩命的向无极盟的人群冲了过去,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和我一样对我身后的蹄声隆隆感到胆战心惊。他们的表情真是丰富极了,有的像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住的考生,有的像突然回家发现老婆床上多了个男人的老公,有的像躲在深夜汽车里尝试新花样却突然被手电照进来的露水夫妻……惊恐,尴尬,难以置信,千姿百态却又大同小异的表情出现在不同的脸孔上,就这个瞬间我如果能抓拍下来的话,哪怕是用一个只有几万像素的黑白相机也能在国际上得个什么什么奖,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世界末日》。

他们本来已经结成了阵形,看上去随时准备发动总攻,可是我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再过两秒或者一秒,火星就要撞地球了,至于两者谁会更倒霉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了,区别顶多就是能让我高兴或者特别高兴而已。

不过,我能不能活着看到我的胜利果实也成了新的问题,无极盟的前排部队与我近在咫尺的同时身后的黑毛狼呼出的热气也几乎喷到了我的背上。

汽车撞墙的时候站在两者之间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思考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想象力。千钧一发之际我有如神助的奋力一跃,在半空中转过身来,果然不出所料,豺狼骑士的鸟毛小队长正用长枪向我搠来,我即使跳了起来也没能完全逃离它的攻击范围,它不过枪尖轻轻一抬,力道丝毫未减。

我把平底锅在胸前一挡,刚刚来得及在它的枪尖要穿透我之前。就像有人在我面前点燃了个炸药包似的,巨大的力道使我本来竖直向上的运动轨迹变成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倒着就从无极盟众的头上飞过。

103 冲顶

与此同时,我看到千里正从石台的另一边冲了进来,他负责挑衅的那支豺狼骑兵小队的小队长正骑在自己的黑毛狼上,而千里却骑在那小队长的脖子上……这一出高速行进中的马上叠罗汉登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www.65txt.com他固然摇摇晃晃的却没掉下来是挺不容易的,他胯下的豺狼小队长在抬头不见天伸腿不着地的情况下也没掉下来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这颗人肉炮弹也开始下坠,在掉到地上之前,我把平底锅往旁边一个倒霉蛋的脑袋上一扣,借力一甩,他惨叫一声坐倒在地,我则从容的翻身下地,还补了他一刀。

两支豺狼骑兵小队的强势插入搞得无极盟七零八落兼鸡飞狗跳,追击我的那支小队在冲进来的时候虽然干掉了不少人,但是在人群之中失去冲击力之后也遭到了反击。一个盟的吸引仇恨的能力自然要比我个人大得多,豺狼小队立刻就地开始无差别攻击。即使不借助冲击力,它们的攻击力也很强。

而千里负责的那支小队危害性更大。也许是用屁股攻击能吸引到的仇恨度更大?他用两腿夹住小队长的脖子,居然可以左右它的前进方向,一整支骑兵小队也没散开,在千里的间接控制下向人群密集的方向不断的发起冲锋。

无极盟的阵地乱得也够可以的了,虽然他们的人数比豺狼骑士们多很多,可是对于混杂在一起的敌人部队进行攻击远远做不到得心应手。更何况论单兵作战能力,能与豺狼骑士相比肩的玩家本来就很少。无极盟的如意算盘终于没能按他们计划中的那样打响,他们不是不喜欢去攻击豺狼本阵吗?我们给他送货上门。和骑兵短兵相接真是法师系和弓箭系的噩梦,只要被刮着几乎都是秒杀。战士系的情况虽然能好一点,可是此时都自顾不暇,能保命就不错了,根本就谈不上有效的反击。

在一片哀号和撕杀声中,一阵急促的战鼓声传了过来。隔着石台我也听得清清楚楚,那是精忠报国的鼓声,他们要开始总攻了。这里搞成这样对成非也算能交代得过去,我也该去汇合我们家如云了,顺便瞧瞧热闹。-====-趁乱我又砍倒了一个无极盟的弓箭手,权当先收回一点利息。要真正报仇,还是等他们和豺狼骑士杀个两败俱伤之后再说吧。

在往石台迂回的过程中,我发现无极盟正在一个人的指挥调动下像在荷叶上的水珠一样慢慢汇集起来。那是一个精灵,一身重甲,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一把手。虽然脸上的神态有点歇斯底里,可是在这种态势下没跑着去逃命还能想着重新发动攻势,这也挺让我刮目相看的。我本来以为像无极盟这种下三滥的球队肯定是乌合之众呢,没想到他们既能不要脸还能有组织纪律性,不由得让我高看了他们一眼。当然,这样的高看只是对敌人的一种重视,他们在人品上可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我本来还想摸上去给他一刀,可他身边围着一小撮人,权衡再三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推崇入室盗窃不赞成拦路抢劫的。说到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和谁真刀实枪的面对面,也许是我骨子里就是个刺客?或者,我受刘邦的影响太深了?虽然刺杀没最终成行,可是因为这个念头的产生,我对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多看了几眼。感觉有点奇怪,场面乱成这样,他们却一直没有散开,要说是保镖群未免人数有点太多了,多到足以暴露目标的身份。难不成……那是他们的冲顶小队?

在抵抗豺狼骑兵方面他们做的有点应付差事,与其说抵抗倒不如说是在吸引人家的攻击。千里那个傻子正玩得高兴,看到有人集结立刻双腿一拧就驱使豺狼小队长冲了过去,不放倒十个八个的不算完。他这次和无极盟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还不像我这么低调,穿着青铜盔甲混迹在人群中,他老先生一身巧克力色的锁子甲右手金灿灿的,还始终在高出地面三米以上的高度上活动着,只怕无极盟里没有记不住他的。

接下来的事情验证了我对那支无极盟神秘小队的猜测。无极盟这边所面对的豺狼军团并没有玩家进攻,可是整体转动之后很明显的又薄了一层。对面肯定战况激烈。而在这个时候豺狼骑兵小队正在冲击刚才集结起来的人群,无**老大和他的冲顶小队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

“去吧!”无**老大大喝一声,这支小队果断的发起了冲锋,不遗余力。他们显然是蓄谋已久的,一出手就能看出来他们人员结构搭配合理,唯一的特点是没有奶妈,一望便知是自杀性的一次性攻击。他们根本不在乎体力和魔力的大幅度减少,只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敌人造成最大的杀伤。

那边打得风生水起热火朝天,可是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无**老大身上。他此时身边只剩下一个人了,而且他们俩还都是背对着我,全神贯注的关注着登顶小队的情况。如云腿上被射的那一箭现在还像穿在我的心上,不趁这个机会砍他个十刀八刀让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我正想上去泄愤,然后趁乱溜走。没想到我攥着刀把往前才走了一步,无**老大身边那个人就看似无意的微微一侧,左脚轻轻转动了一下,顿时一股无比凝重的压力的弥漫开来,我立刻不敢稍动。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是一个看似很平常的黑暗精灵,比千里还稍矮一点,也是雪白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身上的衣服也是重甲,款式与千里的颇有相似之处,不过是黑色金边。手上没有武器,腰里有一支入鞘的短剑。就是这样一个人,微微一个动作就使我感到无边的杀意。我不知道是我胆子变小了还是实力进步以后感应力边强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牢牢的盯着这个人,从我这里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尖耳朵和几乎笔直的脸部轮廓,尽管这样,我还是尽量捕捉一切有关他的特征。我感觉,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面对只有薄薄几层的豺狼军团,无极盟的冲锋小队倒显得更像困兽,大概还有五米多厚的豺狼人肉防线竟然被他们硬生生的撕了一道口子,立刻看到了石台。那个给我极大压力的黑暗精灵没等无**老大说什么,立刻一跃而出,豹一样的蹿入了这条以十几个人的性命打造的短暂缺口,登上了石台。这个发现有点使我感到意外,原来那十几个人只是敢死队,真正要登顶的,只有这一个人。我不禁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出手,没去招惹这个搞不好比千里还棘手的家伙。

无**老大也迅速跟上,看来登顶也有他一份,可是他的速度比那个黑衣精灵慢许多,暂时落了单。看准这个机会,我急忙跟上,一直跑到了无**老大身后。“老大,有危险。”我小声说道。

“怎么了?”无**老大回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猛地一怔。我几乎是小跳了起来,双手握刀与其说砍不如说砸,用了全身力气给他顶门上来了一菜刀。无**老大闷哼一声,倒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这孙子还算个爷们,居然没发出惨叫。我不会给无极盟众围住我的机会,当机立断也向石台跑去,经过无**老大身边的时候低声对他说:“整存领取,后面还有的来呢。”他坐在地上捂着脑门,鲜血流满了他的脸,用仅剩的一只还没被糊住的眼睛眯缝着看我。

趁着缺口还没合上,我快步跑上前去,在我马上就要冲进去的时候,从侧面猛冲过来一个人,一膀子把我扛开,当先冲了过去,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话:“排队!”

是千里!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从豺狼小队长那下来的?我左脚一挪稳住身体,当务之急还是先上石台吧,后面的无极盟和豺狼骑兵小队都对我不太友好,留在下面夜长梦多。石台上虽然有那个黑衣精灵是个威胁,但是千里不是也上去了么?两个人黑吃黑狗咬狗的场面我还是很乐于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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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好像是最长时间的断更,三四天以来只有一千字在支撑门面。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无以为报,只有努力码字,至少在新年动荡期结束后要恢复以前的速度。不过这几天还是忙,比我预想得还要乱,很多事是不做不行的,我尽力吧~~这几天收藏没怎么掉,甚至比几天前的最后一眼还多了几个,一定有人在帮我使劲,这个人是谁捏?

104 玉石俱焚

鬼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跑得那么快,我冲上了台阶没跑两步千里就已经落我一圈了,正在我的正上方,没办法,咱这个流派不以轻功见长呀。www.65txt.com

我尽量使自己脚步加快,再一想到如云在上面落了单更是心急如焚。

等我顺着石阶跑了一圈又爬上了一层,下面的情况也看了个大概。石台底下这一圈的豺狼军团已经被分割成一段段的了,再也无法连成一线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已经把它们淹没了,它们的消失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三支豺狼骑兵小队有一支留在精忠报国这边,面对数倍于它们的玩家它们早已经被分割的七零八落,许多早先死在它们手上的玩家已经重返战场,以加倍的热情投入到对它们的攻击之中。

无极盟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还在以一己之力和两支豺狼骑兵小队周旋,虽然这两只小队也是强弩之末,可是要把它们完全消化掉,可还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活该。

很多暂时没被怪照顾到的玩家已经开始上石台的通道了,咱得快点了,不然今儿个一上午全白忙活了。

一把大斧忽然从下边伸了上来,勾住我这阶石阶的边缘,一条大汉借着这一勾之力猛地翻身上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们家吕布是谁?

在战场上于意外处遇到战友,舒服得就像正没烟呢却正好捡了五块钱。我也没客套直接就问:“阿布,大伙怎么样?”

“都好。就在下面呢,最多的也没死上三回。”

嗯,是挺好……“阿布,如云还在上面呢,咱上边还有两个家伙,都不是善茬。你赶紧上去,保护如云别出危险,自己也要小心。”

吕布没答话,仰头往上看了看。

“看不到了,他们跑得都很快,你赶紧上吧……”我话还没说完,吕布近身又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大惊失色,连忙道:“阿布,不玩这个了,刚才没和你说,我晕高……”

因为现在离地面也有三四米高了,石阶旁边又没有护栏,我没敢大动作挣扎,吕布得以从容的又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脖子,大喝了一声:“起!”我身不由己的腾云驾雾一般盘旋着飞起,石台在我眼中飞快的旋转着,千里正从我的下面跑过去,看到我不禁愣住,仰着头说了一声“靠!”

等我脚又能踏着实地的时候心还在扑腾扑腾的乱跳,吕布也不知道把我扔上了几层,下次打死我也不这么玩了,比坐过山车刺激的太多了。-====-

忍住身体的不适,我又咬牙向上跑去。越往上的圈子越小,很快我就到了石台的顶端。石台的顶端是一个小平台,中间的架子上是那个巨大的沙漏,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卓越指挥者就站在和我对角的位置上。听到我的脚步声,它把目光从大势已去的战场上收回来,不带任何感**彩的看着我。

豺狼兵营的指挥者长得居然像一只猫,这是我的第一印象。然后我就开始找如云,这台顶一共就七八米见方的地方,也没有藏人处,难道是吕布把我扔得太高了,都跑到如云前面了?

我回身想看看如云是不是下去接应我了,跑空之后又会跑回来。没想到这一回头吓了我一跳,差点没直接倒退一步从石台上掉下去。

那个无极盟的神秘黑衣精灵已经登了上来,与我近在咫尺,悄无声息。

“大哥!人吓人吓死人啊!”我脱口而出,接着又问道:“你上来的时候看到我老婆了吗?一个人类女法师,很漂亮的。”

“看到了。”他抬起头来,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薄到几乎没有的嘴唇,那个位置仿佛只是一条缝。可是耳目眼鼻又是如此的熟悉,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个人来。

“赵庆泽!你认识赵庆泽吗?”

“嗯。是我弟弟。”他的手臂不知为何抬了起来,平伸在身侧。他这个奇怪的举动使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臂看下去,那柄短剑,纯黑色的大号匕首,正握在他的手里。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从右胯到左肩出现了一条恐怖的伤口,衣衫尽裂,露出的肌理像鱼嘴一样翻着,看上去有点滑稽可笑。

“为啥不出血呢?”我及其荒诞的想。

鲜血喷涌而出,我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佝偻着倒在了地上。他已迈步上了石台,平静的向卓越指挥者走去。

“那个女法师已经被我杀了。”他说道。

愤怒,恐惧,还有难以置信,诸多强烈的情感一起涌上了我的心头。这孙子杀了如云!我直想破口大骂,可是说出口的却是:“我认识你弟弟你还杀我!?”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思索了一会说道:“我拿了人家的钱,就算是他在这儿我也要杀。”说完又继续向卓越指挥者走去。

他大爷的!为什么这个游戏里的变*态全让我赶上了?结果使得一切都无法以常理去揣度,这可真是疯子玩游戏,一切皆有可能。

下边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兵刃交击声,我艰难的移动着朝下面看了一眼,要不是身上的这条大伤口使我的血流得差不多了,我非又吐一口血不可。下边阿布和千里又打起来了!

我想大声的喊你们俩个别打了,一起上来先把赵庆泽他哥哥收拾了吧。无论砍掉卓越指挥者会给AK47还是倚天剑屠龙刀,就算落到千里手里也会比落到那个家伙和无极盟手里更让我平衡。可是我努力尝试了很久也没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很大的声音,只能“嗬嗬”的响,这么点动静连只鸟也吓不跑。

更可气的是吕阿布还长能耐了,和千里打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分胜负了呢,你说谁要是把谁快点撂倒也好呀……

算了,不能指望他们了。我牙根一咬又平趴着看看平台上面的情况,好家伙,这边倒是一边倒了,那个姓赵的把匕首玩得就像海豹突击队似的,在攻击的时候令人眼花缭乱的甩来甩去,每甩动一次卓越指挥者身上的伤口就多了一条,尽管它血条长密度大,可是还是迟早会倒下。

我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蹒跚的走出才两步就站住了。

来不及了。等我以媲美蜗牛的速度挪过去,再来个卓越指挥者也被他砍死了。我突然又注意到了平台中间的沙漏,一个美妙的主意自动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欣慰的笑了,成非说得多好呀,跟他们这种人打交道不降低点道德标准真对不起我们自己,我学这种东西学的真快!

“天马流星锤!”

“哗啦啦”的碎玻璃洒了一地,沙子流得到处都是。“桄榔”一声,锤子掉在了地上转了两圈。

呵呵,我有和大家提到过吗?砸玻璃是我的强项……

姓赵的和豺狼指挥者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非常想放声大笑,可是那样就非把自己笑死不可,老子肚子上还流着血呢。我捂住肚子想笑又不敢笑,神色尴尬,哈着腰太累了,我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卓越指挥者从脚部开始淡去,一截一截的消失,姓赵的还想再给它一刀,想了想又把匕首插回了鞘。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毫不畏惧的仰头和他对视,笑嘻嘻地。

石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一层一层的矮下去。下面传来了很多人的惊呼声,我非常从容的一动不动——实在是动不了了。

姓赵的最后还是没出手,直到整个石台都降得和地面一样平,刚才的石阶也好,平台也好,都成了地面上装饰的花纹。很多人都还停留在刚才的位置上,战斗结束的太突然,他们还没能从热血的状态中冷却下来。

故事结束的地点在大部分人的视线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大家向这个螺旋花纹的中心——刚才的顶端平台涌来,问的最多的是:“爆什么了?”

一道黄色光柱落到了我身上,我转头望去,李煜冲我得意的笑了一下。一个光头的矮人挤到我的身边,小声地问我:“哥哥,爆什么了?”我指着姓赵的:“爆了一个黑色的匕首,让他捡去了。”姓赵的哼了一声,回身向无极盟的位置走去。那个矮人还跃跃欲试的想讨来看看,我一把拉住他:“小心,他咬人。”

李煜连给我加了好几回血,总算把我从嗝屁边缘拉了回来。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一直没离开无极盟。

姓赵的在无**老大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无**老大的目光向我望来,眼睛里像要喷出火一样。我用刘邦式的眼光给他望回去,这个笨蛋,我本来就是要让你生气,你要是这么喜欢生气的话,陆续还有的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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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105 结怨

无**老大将一个钱袋子交给了那姓赵的,姓赵的看也没看,放到腰里,转身离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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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向他喊道:“姓赵的!别忘了你还欠我老婆一条命,将来总有一天要你还个十回八回!”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掉头而去。

我又对无**老大说道:“而你,欠我一堆人命,给你打个八折算你五十回。卑鄙下流,还向我们放冷箭,这些帐都给你记着,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无**老大脸罩寒霜,目光游移不定。突然大声对人群说道:“大家看好了,今天大家来狼营打BOSS,本来已经胜券在握。可是这位仁兄在最后关头眼看抢不过我们,使了卑鄙手段打烂了沙漏,使活动提早结束,让大家的血都白流了,经验白掉了,最后无功而返。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卑鄙下流,真是可笑至极。而且还引了豺狼骑兵队来我们阵地捣乱,有力气不跟怪使,就爱搞这些旁门左道。我们无极盟堂堂正正,自然不屑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可是大家今天功败垂成,总要输个明白,知道是谁在搞窝里斗,放跑了卓越指挥者。”

我大怒,大声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也不知道是谁坐山观虎斗按兵不动拿我们当枪使,我们先上去了还朝我们放冷箭,到了平台顶上还是你的人朝老子下黑手,我这道伤口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无极盟的人一齐朝我乱叫,我嗓门再大也压不过人家几十号人。很多不清楚事情真正经过的玩家也对我叫骂,毕竟是我打烂了沙漏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一时我百口莫辩,好在心里还有底气,自己知道这事怪不得我,谁骂我的嗓门大我就对着骂回去。

一阵鼓声压过了人群的嘈杂,所有人都住了口。成非越众而出,朝无**老大装模做样的拱了拱手。无**老大脸上阴晴不定,默默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成非朗声道:“在下是精忠报国副盟主成非。刚才攻坚之时,我们血盟一马当先,不遗余力,想必大家也是看到的了。不只是我们一盟,整个东侧南侧的玩家,还有干盟的朋友,都是浴血奋战,不以经验和自身安危为念。不知道那个时候,众位无极盟的好朋友,你们在做什么?”

无**老大大声道:“我们喜欢养精蓄锐一鼓作气,什么时候动手你们管得着吗?又没人逼你们上,你们要是也喜欢晚点打,我们肯定不会说三道四的。”

成非一笑,说道:“无极盟主这话说得可真把我们都当成三四岁的孩子了,阁下之心,路人皆知。你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们不义在后。今天要是大家众志成城,断不会是这种结果,你想我们栽树你来乘凉,这个结果就是给你的教训。实不相瞒,将豺狼骑兵小队引到阁下的阵地上,也是我授意的,这笔账大可算到我们精忠报国的头上。鸡飞蛋打,也好过小人得志,我这么干,也算是为今天所有的玩家鸣不平了。大家说,我这么干对不对!?”

我率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好,刚才战斗时在精忠报国这一侧的玩家们也纷纷附和,精忠报国的战鼓低沉而急促的应和着,极壮声势。

我挨近成非,低声问道:“你丫这次怎么有良心了?知道来给老子擦屁股?”

成非目不斜视,低声道:“收买人心,不是为你。”

“你大爷的!”我依然低声道:“你不说要去拉第三支骑兵小队吗?怎么没拉成?”

“我根本就没去拉,我就那么一说,激激你俩。”

……他其实没怎么变,还像小时候一样坏……

无**老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声道:“好!你们有种!精忠报国和无极盟,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今日所赐,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成非一笑,拱手道:“随时奉陪。”

无**老大又指着我说:“两位引狼入室的朋友也报个名吧,冤有头债有主,别以为靠着大树就高枕无忧了。”

我一笑,心想傻子才告诉你呢!子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背后捅你几刀我很乐意,实打实的对着干老子可没那个闲工夫。我正想该怎么冠冕堂皇还不露怯的把这一页翻过去呢,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千里暮云平,观猎盟的老大。他叫何必来,孤魂野鬼一只。还有什么花花肠子你就亮出来吧,怕你的不是爷们!”

我无语,下次说什么也不和他一起玩了,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惹不起躲还躲不起了。

无**老大点点头,说道:“好,我记下了,给两位一个忠告,删号吧。要是让你们这种小人逍遥法外,我们无极盟真是不用混了。”

千里挤出人群,指着他说:“你说谁是小人?你再说一遍TRYTRY?”

无**老大哼了一声。无极盟众有几个不甘示弱,跃跃欲试,千里冷笑一声,抱着胳膊斜着眼看着他们。

既然已经和人家通了名,我也没必要继续低调,当下对无**老大说道:“阁下行事光明磊落,一清二白,今天我是领教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咱哥俩正是一路货色,以后少不得切磋切磋,不过单比人品,我还是甘拜下风。”

“总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们走!”无**老大一声令下,人群簇拥着他又从北门出去了。

余下的玩家也乱哄哄的散了,本来我还想再找成非聊几句,可是又有不少人要加精忠报国,团团的把他围住。

看到这种阵势,我打消了叙旧的念头,和李煜一起找到了大伙儿。

刘邦刘备他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虽然模样不怎么利索,可是精神头都很好。这些在战场上混饭吃的人都挺难以常理揣度的,我觉得他们去巴格达要比去夏威夷会开心的多。

如云躲在她姐姐身后和小文子聊天,不但没来和我说话,连正眼也不给我一眼。这让我非常迷惑,照理讲我俩刚突飞猛进了一下,正应该是开诚布公坦诚相见的时候,可是看上去要比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更疏远了。因为飞雪在眼前,我只能按捺住心中想找她问个明白的念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朱棣搭话。

“那哥俩走了。俩小子挺不错的,和他俩合作很舒服。”

“哦。”

“我跟他们说了,有时间一起喝酒。”

“哦。”

“我让他俩留个电话,他弟弟还没有电话,我就把我的给他了。”

“哦。”

“小来你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啊?”

“哦。”

“……”

我一拍脑袋:“电话?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古镇一趟,接个人。”

“谁呀?”听说又有新人要来,他们都表现得很感兴趣,凑了过来。可是如云还是躲在飞雪的身后,低头玩弄着衣角。

“叫洪什么来着。”看到如云暧昧的样子,我的脑袋和心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一点也想不起来刚才那个人的名字了,“洪湖还是洪炉来着,想不起来了,那个人一点都不痛快。我先过去一趟,有谁去过古镇吗?陪我走一趟。”我说着话眼睛往向如云,非常希望她能挺身而出。可是她没有看我却好像知道我在看她,头垂得更低了。

“我去!”朱棣大声说。

你去干嘛呀?这么大个人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要说这没看过韩剧的人就是死脑筋……

“我要下线了,我下午还有事呢。小悠,一会儿陪小文子去转职吧,这一上午也没白忙活,总算升到二十级了。”飞雪说。

“嗯……”刘邦又捋捋胡子,“那你们先忙吧。小来小燕,你们带个法师,把小煜和海老头带着吧。我们剩下几个人先研究下咱们建盟的问题,顺便吃个饭。”

嗯,群众参政议政多省领导的事呀,我这么的就被他们给打发了。我出于惯性又嘱咐他几句:“刘哥,不许大吃二喝,记住四菜一汤。建盟也要公平,不要搞小团体……刘邦!你玩我呢!”

刘邦显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贼兮兮的一笑,脸皮厚到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

我拉过李煜和海瑞,指着剩下的几个人:“刘邦刘秀刘备,苏武吕布,就你们这几个人商量建盟的事能商量出来个什么?你们就差脑门上写个‘汉’字了,刘哥你开国还开上瘾了?你不能利用我们对汉朝人民的友好感情做得寸进尺的事情啊,我们尊重汉朝人民的意愿,乐于维护汉朝人民的权利,但是这不意味着汉朝人就可以在咱们队里一家独大啊,电视上不是还老讲吗?我们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

“得了吧您呐!又来啦!得得得得得得,我等你回来再商量。小来,你给个老娘们都不换,太碎嘴子了。”刘邦拉着刘备跑掉了,刘秀和大家道别后也走了。吕布看来很想和我一起去,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追刘邦刘秀他们了。

106 明朝超级大腕

通往古镇的路上景色与刚才也并无二致,绿色的山包,嶙峋的石块,就是一条岔路让我们驻足了好久。www.65txt.com从地图上看,这条路通往一个叫做“悲哀废墟”的地方。好容易劝住要去看一眼的朱棣,许诺他事情一办完就陪他来看看,这才得以继续动身。

遥遥的在一面缓坡上看到了古镇的轮廓,我已经没有了当初初到古村的激动。像这样的中转站,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还有两三个呢,我要是挨个激动的话,只怕还没到平安城就先脑溢血了。而且,我现在也认识到了,不能继续提升实力的话,就算站到了能看到平安城的地方,只怕也没命过去。就像如云倒是天天站在我的眼前了,我也不是没把她扒光吗?子曰:循序渐进;诗云:水到渠成。阿弥陀佛。

几个古代人倒是对古镇流露出少有的溢美之词,我理解,这也是我对古镇比古村多一点好感的原因:它是中国式的古城。城门楼子就像大前门香烟盒上的图案那样,城墙方方正正,大门上端呈拱形,城墙上边还有邮票齿孔一样的箭眼。等进了城门,面前笔直伸出去的一条青石板路几乎使他们欢呼,甭说好奇心旺盛的朱棣和容易热情洋溢的李煜,就连一向老成持重古井不波的海瑞也加快了脚步,近乎贪婪的打量着路边的一切景物。

在诺大的一座城里寻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难度系数还是不小的。我掏出电话来,正打算给那个洪什么的打个电话,没想到我的电话先响了起来。我接通一听,正是那个洪什么。

“你在哪里?我已经到古镇了。”我对他说道。

“我在状元楼,在西大街上,你进来在一楼就能看到我,我和两个精灵在一桌。”

哼哼,还状元楼呢,果然中国味十足。就是不知道这城里有没有怡红院什么的。

招呼上朱棣李煜他们,跟他们说有饭局可蹭,俩人果然配合多了——折腾一上午了,都饿了。

中国式的建筑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不会搞错方向,我们顺着大路到了古镇中心往右一拐,一眼就看到了很大的金字招牌:状元楼。

刚进城的时候我还在想呢,中国式的古城在哪儿安排法师们学技能的地方呢?总不能不伦不类的硬插进一座教堂吧?结果刚才在古镇中心的十字路口看到北街上有一座大庙,我非常的汗。

进了状元楼,最先发挥功能的是嗅觉,好闻的葱油味弥散在空气中,糖醋的香味也争先恐后的钻进我们的鼻孔。后灶里的滋滋拉拉声和锅铲与锅的悦耳接触声,使我们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这里的布置也很原汁原味,红油的桌椅,黑漆的柜台,贴着红色小福字的酒坛子,柜台上还放着像键盘那么大的算盘,一切都使我有一种穿越的错觉。

由于已经过了饭口,在稀疏的几桌人里面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我的目标。我一边对迎上来的小二说道:“给那桌加四副杯筷。”一边走过去大咧咧的坐下。

从桌面上的酒菜来看,这个皇帝大概也不是来自于秦汉唐宋元明清这些我知道的大牌王朝,搞不好还是某个割据时代的军阀,紧日子过惯了。这么大的桌子上摆的这几样菜显得分外的小气,比起李煜的气魄来都是大大的不如。

我对面的这个精灵是张鸭蛋脸,精灵长这么个脸型特别有喜剧效果,更何况他还选择了一个短发的头型。同是精灵,和赵庆泽的桀骜不驯有天壤之别,看上去书卷气十足,我想了半天才确定,精灵族也是有法师的。

下首的这个精灵还有点精灵的味道,灵动的双眼,抿起的嘴唇像是时刻要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放在桌面上的一双手手指苍白修长,我可一点都没忘记这样一双手搭在弓弦上的惊心动魄。

最后我才看了看正主儿,他是我见过的最丑的黑暗精灵,比半兽人都难看。尽管黑暗精灵是所有种族里肤色最深的,可是这也没掩盖住他脸上的一粒粒麻子。额头探出,还有个大下巴,要不是顾忌初次见面的这点礼貌问题,我就趴过去看他侧脸像不像月牙了。好在他五官还算周正,没彻底的一败涂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的麻子和下巴而失掉印象分,相反的是越看越有气概。我不由得感叹气质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修炼到刘邦那个程度也是不容易滴。

我冲他点点头笑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叫道:“来个松鼠桂鱼糖醋排骨四喜丸子鱼香肉丝~~”

月牙儿脸忽然猛地站了起来,神色激动,脸上的麻子都一粒粒的红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半是吃惊半是不屑,我才点了这么几个菜犯得上这么激动吗?这要是刘邦刘备来了他还不得直接背过气去?我们队伍里实行的是供给制,他要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我们可玩不到一块去……

我还在这里浮想联翩,月牙儿脸大踏步的走向我的身后,我回身看时慢了半拍,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再看时,朱棣捂着脸低下了头。

我靠!竟然敢打我们家朱哥!我二话不说掏出菜刀站到了朱棣身前,这个新来的怎么回事?难道是方孝孺一伙的?他们有三个人我们有四个人,虽然在人数上我们稍占上风但是我们有两个是法师,现在最好的战术是我先去缠住那两个精灵……

战术安排还没成型呢,李煜拉了拉我的衣服。

“怎么了?”我问道。

李煜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小来,把刀收起来,那是他爸爸。”

靠!我大怒道:“是爸爸更不能打呀!咱们中国人不是最讲究孝吗?朱哥你揍他个王八蛋啊,为什么不还手?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当初答应他继承皇位但是你又选了别的儿子当太子?那也不能儿子打爸爸呀!”

朱棣和月牙儿脸同时望向我一脸木然。我挠了挠头,将目光反射回去,李煜又拉拉我衣服,小声说:“打人的是爸爸……”

我这才真正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抬手指向月牙儿脸道:“你你你你你你你是宋太祖赵匡胤!”

那个圆脸的精灵哈哈一笑,月牙儿脸脸都紫了。朱棣哭笑不得的对我说道:“我爸爸怎么可能会姓赵……”月牙儿脸又喝了一声:“孽畜!”朱棣头一低,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对呀对呀,我一着急就犯糊涂,差点又张嘴问‘朱哥你贵姓来着?’慢慢的一个朱一个明渐渐在我脑海中清晰起来,我这才张口结舌的说道:“你是朱元璋!”

朱元璋面沉如结冻的酱油,低声道:“大胆,既然知道是寡人,还敢直呼朕之名讳!?”

……果然是朱哥他爸爸,口气都一样。

我没理他,先去拉朱棣:“朱哥,起来,咱不兴这个了。”

朱棣跪在地上像是生了根,死活不起来。朱元璋神色不善,瞅瞅朱棣又瞅瞅我,本来就很难看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心里有气,老子见得皇帝多了,还没有哪个像他这么大的脾气。早知道是他我就带刘邦来了,除了秦始皇哪个皇帝都比我刘哥矮一头。我手上加力,存心不给朱元璋留面子,使劲一扳,将朱棣掀了起来。

这边好不容易刚把朱棣拉起来,那边海瑞又扑通跪倒,一边磕头一边说:“臣南京右都御史海瑞叩见太祖陛下。”

我真是充满了挫败感,都怪刘邦给我安排的这批人,都是明朝的遗老遗少。我忽然想到,这要是红花会或者天地会的人来了,也该跪倒一大片吧?

朱元璋对海瑞倒是给了个好脸色,温言道:“海忠介(海瑞的谥号,不知道这样用对不对)为我大明栋梁,股肱之臣,朕之子孙有尔等辅助,甚慰朕心。免礼平身,与朕同坐。”

海瑞连呼不敢,又磕了几个头才爬起来。我听他这话这意思,他要是不赐坐,我还吃不上这顿饭了?我不管不顾的坐回原位,回头招呼队友们:“来来,有什么事坐下边吃边说。”

李煜从容的和鸭蛋脸精灵坐在一处,朱棣和海瑞都没落座,朱棣站在我身后,海瑞站在朱元璋身后,一时间气氛非常凝重。

一遇到明朝人我就不开心,上次碰到方孝孺的时候也是,甚至再往前追溯初遇朱棣的时候也是。这不能怪我对明朝人有成见吧?巧也没有这么巧的。或者,仅仅因为来的明朝人都是和我朱哥过不去的?

我往桌上墩墩筷子,先夹了个菜花吃着,向两个精灵问道:“二位怎么称呼?常遇春?徐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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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意识到了,想等我彻底没有牵绊的时候再冲锋是不可能的了。事情永远还是那么多,我必须要在手忙脚乱心慌意乱的时候加油更新了。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收藏406了,还差99596个就能上架了……也许不用那么多……我朋友4000还是6000的时候就上架了。继续从前的意志,拼年前上架,先做到不断更,然后拼命多更,医院还是要去的,家里的事也是要忙的,可是,更新也是必须要更新的。其实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他的真正意义,比我所能表现出的,有价值的多。谢谢大家的支持,请多收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变身~~~~~~~~~~~

107 郭大侠的连襟和小舅子

(PS:感慨下,我的章节名起的还是真乱来呀……)

两个精灵都是一愣,鸭蛋脸的小声问:“他真是朱元璋?”尖下颏的问:“老兄,你这是什么任务啊?……他是建文帝?”他指了指李煜。www.65txt.com

非常不巧,这句话声音稍大了一点,满桌的人都听到了。朱元璋听到这三个字火气又上来了,重重往桌上一拍,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这样显得他的额头和下巴更大了……

李煜也非常不爽,小脸也吊起来了。我猜他一定在郁闷,为啥不被人认成汉献帝就是建文帝,侄子孙子重孙子当了个遍……

我清清嗓子,很正式的向满桌人介绍了一下李煜:“这位是南唐后主李煜,写春花秋月知多少那个。”

很显然我后面那半句话有点多余,听到李煜两个字俩精灵就全站起来了,连朱元璋也有点惊讶。鸭蛋脸对李煜连说久仰,尖下颏偷偷的问我:“NPC?”我点点头,心说,这可是你自己说得哈。

两个精灵这才报上名来,鸭蛋脸的叫银刀驸马,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止不住笑:“原来是郭靖郭大侠的连襟,失敬失敬。”

银刀羞愧道:“起完名字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典故,失算了。”我们几个明朝以外的人都在笑,没理会还在气呼呼的朱元璋。

我又望向尖下颏:“老兄怎么称呼?”

他笑道:“这可真巧了。先说好,我俩可不认识。我正来古镇转职,朱元璋朱大叔非要拉我进来喝两杯,说要问问风土人情……”

海瑞咳了一声,道:“勿言君讳,要称呼太祖陛下。”

“哦。”尖下颏继续道,“朱元璋朱太祖非要拉我进来喝两杯,说要问问风土人情,正巧银刀也在,也被他一起拉来。之前我可不知道他的名字,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我叫银枪王子……”

银刀眼睛瞪得溜圆,我哈哈大笑:“原来是姐夫和小舅子……”

“都说了是巧合了。”银枪说道。说完了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趁着气氛有所缓和,我往边上让了让,给朱棣腾出地方,拍了拍椅子:“朱哥,坐下吃东西。”又招呼海瑞道,“海老爷子,坐下一起吃,你站着我们都不好意思吃。”

朱元璋显然对我反客为主的举动特别有意见,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请诸位回避一下吧,我要和我儿子说几句话。”

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讲究了,在饭桌上还带往下撵的,还真拿自个儿当皇帝了。我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朱哥要和我朱哥说什么呀?……不对,这样差辈了,不知道朱大哥要和我朱哥说什么?”

朱元璋终于爆发,用力一拍桌子,冲我大喝道:“我要和我儿子说话,你凭什么三番四次插嘴?我堂堂一朝太祖,岂是能容你消遣的?”

切,又来这个,应该让如云给你补上亡国之君丧家之犬那一课。他越生气我就越不能生气,这是以前无数次在网络上骂架得出的宝贵经验。我慢条斯理地说:“老朱啊,从理论上讲呢,你是我朱哥他爹。但是这是你俩的私事。我是咱们这个队的队长,从我这看你们俩都是队里的队员。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管不着,我就管咱们这个队要同心协力,快快乐乐,谁欺负谁也不行。别说你是我朱哥的老子,刘邦还是刘秀刘备的祖宗呢,也没从他俩碗里多夹一块肉啊。”

刘邦这个名字显然对朱元璋产生了一定的威慑力,他脸上阴晴不定,没再说话。

一双大手按在了我的肩上。我回头看去,朱棣眉头紧锁,对我说道:“小来,你的好意哥哥心领了。但这终究是我们的家事,也是我大明朝的国事。你朱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朱棣顿了顿,脸色凝重,又道,“其实我登基之后,虽然要防天下人之口,但是也不曾怕了他们,谁敢说三道四,我打定主意就要一个个杀过去,直要杀得天下人住口为止。但是夜深人静之时,我扪心自问,此事我只愧对一人,如何也无法自圆其说。万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果然作了孽就躲不过。来了也好,要杀要剐,给个结果我也心安理得。”他朝在座诸人拱了拱手,说道:“劳烦大家先回避一下,日后若仍有相见之日,大家再继续做朋友。”

干嘛说的这么生离死别的?朱元璋还能逼你删号啊?朱哥,咱这是网游,你咋还没认识过来呢?

银枪王子把头靠近我,小声说:“太像真的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法和他说,这就是真的……

“您的菜齐了!”店小二欢快的擎着托盘过来了,一样样的菜式在桌上摊开。我本来就没想走,看到四喜丸子糖醋排骨更不能走了。

我硬拉着朱棣在我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朱棣对杯中物毫无抵抗力,略一踌躇就仰头灌下。我也喝了一杯,借着烧心烧肺的刺激搂着朱棣的肩膀说道:“朱哥,其实我知道,你们都没把我当队长,从刘哥到你,从如云到如云她姐姐。你们就把我当个打杂的,所谓队长也仅仅是因为组队需要一个队长。可是,我不这么想。陈胖子把你们交给我,我就要对你们负责到底,你们的吃喝拉撒喜怒哀乐,都在我的操心范围内。做得不够好那是我的能力问题,但要是让我不管,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到了平安城,到了平安城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为你们大家找到那个窝了,没有后顾之忧了,你们再爱折腾,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不胜酒力的我借着这一口急酒的劲霍然起身,盯着朱元璋的脸说道:“但是在到平安城之前,我不管你们是历史上的帝王将相而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瘪三,只要一天咱还没到平安城,我何必来就是老母鸡,你们就是我的鸡崽子,毛都不许少一根!”

一口气说完我扑通一声坐下,一筷子把一个四喜丸子夹成两半,夹起一半就开始吃,然后口齿不清的招呼大家:“都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朱元璋肯定还是心有不甘,没想到这几百年一过他想管儿子都管不了了。他愤然离席,迈步就走。海瑞赶紧跟在后边,我一把拉住海瑞,说道:“海老爷子,麻烦你跟住他,带他去刘哥那,肚子饿了找个地接茬吃,我给你报销。”海瑞点点头,匆匆的去了。朱棣也坐不住了,回身直望。我用力扳过他的肩头,说道:“朱哥,你别去。忘了刘备和吕布的事了?咱先避过这个锋头,等你爹消消气咱再跟他朝面。”

朱棣紧攥着酒杯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又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我一笑,又去夹排骨,忽然想起一件事,狠狠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老丫的没结账就跑了……”

李煜捏着酒杯冲我嘿嘿的笑,我也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迎上银枪望向我的骨溜溜的目光。我随口问道:“银刀和银枪什么职业啊?我怎么觉得古镇的精灵这么多?”

“我转的巡守。没错呀,精灵和黑暗精灵的新手村距离古镇比较近,当然在这里活动的就比较多。古村是人类,半兽人和矮人的第一站,在那里这三个种族的玩家就应该多一点。我还没去过古村呢,那里怎么样?”银枪说道。

原来如此。“古村也没怎么样,我也就去过狼营,适合组队练。那照你这么说,古镇的怪也是适合二十级左右的玩家练级?”

银枪王子点点头:“嗯,古镇和古村都是面对刚一转的玩家,等到二十五级的时候,装备要是过得去的话,就可以去迪恩城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不如把队伍拉到这里来。虽然并不会有什么质的变化,但是能离平安城更近一步也是好的。

我又抬头看看银刀驸马……这两个人要说真的没关系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银刀什么职业啊?”

银刀抬起头看看我,沉吟着说:“好像是战士吧?”

我差点没喷了:“什么叫好像是?”

他笃定的说:“我也忘了,建号好几天了,又没打过怪,谁还记得是战士还是法师。”

……

“一个怪都没打,那你现在多少级啊?”我和银枪几乎同时问道。看到银枪和我一样惊讶的样子,看来他俩真的是今天第一次见。

“一级。”这次他回答得倒是蛮痛快。

我和银枪对视了一眼,这人可是真够奇怪的了。“那你也来好几天了,不打怪在这里做什么啊?”银枪抢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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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既然说起银刀驸马了,我又想起其他一些事来,我有和大家推荐过《熊猫手札》吗?我有和大家推荐过《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吗?我有和大家推荐过《小仙有毒》吗?

108 姐姐

银刀抿了一小口酒,擦擦嘴道:“我正在写一部小说,书名叫《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发在起点。(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偶然来过这个游戏之后,觉得这里风景不错,气候宜人,索性就天天到游戏里来写,打怪升级什么的,我可没那个时间。偶尔得闲也是到处走走,在哪里有灵感了坐下来就可以写。也不知怎么走的,就到了这个地方了。这里叫古镇呀?”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像这样纯旅游写作的玩家也有。

银枪蛮兴奋的说:“我也泡起点的,一会儿下线了去顶顶你,《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是吧?”

“对。有票吗?点击推荐都要,不要忘记收藏啊。”银刀说道。

“嗯,放心吧,这业务我熟着呢。上架了吗?多少字了?”

银刀忽然面向镜头(哪里来的镜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已经成书二百四十万余字,自发书之日起,每天六千字,从未断更。史料详实,数据精准,虽不敢说毫无错漏,但是绝对可以保证,只要涉及历史人物,舰船资料,绝无一事一数是随笔杜撰。现已签约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点击推荐收藏献花打赏月票多多益善。甲午之役,使中国元气大伤,凡有识之士读史至此无不扼腕叹息。小子虽才疏学浅,却忍不住要为大家勾勒出此战若能得胜后的锦绣前程,推满清,兴海防,中国人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任你东豺北熊西方列强,又如何能撼动觉醒了的东方雄狮。请看一只小小的蝴蝶,在扇动了自己的翅膀之后,究竟能使历史的车轮驶向何方……”

“打住吧你。”我敲敲桌子说道:“这书的作者自己还没上架呢,怎么会好心给你插广告?有空多和大神们套套近乎多好,你认识张小花吗?”

“嗯。”银刀转回头来,点点头道:“我和小花颇有私交,他也帮我做过章推呢。”忽然又望向镜头道:“书号1124156哦~~”

我和银枪:“……”

“那你在游戏里写完又怎么往网上发呀?”银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这句话问完我心里也是一动,这么说来我与外界是不是也可以有联络的手段?

银刀拍拍凳子旁边的一个扁扁的黑木箱:“我带着一个笔记本式的打字机,打完了发到自己的邮箱里,下线再给调出来。



原来这么麻烦,而且只能通过邮箱。我很快就对这种联系方式失去了兴趣。李煜一直在听我们聊天,露着浅浅的微笑,朱棣心事重重的一直喝酒,对我们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这是个清朝的皇帝应该和银刀有得聊了。我们三个又扯了些游戏里的事,主要是他们两个给我讲精灵村的景色是如何如何的好,要我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之后朱棣又拉着我陪他喝了两杯,直到我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等我惺忪着睡眼醒来的时候,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使劲伸了个懒腰,趴在桌上想了一会儿,掏出电话打给李煜。

得知他和朱棣银枪一起去了悲哀废墟,银刀又去更新了之后,我嘱咐他们注意安全,晚饭回古镇来吃就挂了电话。我百无聊赖的把脸贴在桌面上用力伸展着胳膊,觉得这样倒也不错。只要他们还肯练级,我偷不偷懒也无所谓,只不过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肯定不会讨如云喜欢。但是同样是这个游戏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是游戏的场所,而对我来说却是工作和生活的全部,所以我不能像他们一样保持始终如一的热情也并不奇怪,虽然我也才来了没几天。升级的遥遥无期使喜欢冲刺短期利益的我一点也打不起精神,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个人的惰性所致吧?

我打着哈欠出了状元楼,信步在古镇的街道上闲逛着。虽说这里是仿古建筑,但是仿的是哪一朝的古我就不知道了。依我想,自秦汉三国到唐宋元明清,城市的建筑风格应该不是完全一样的吧?不过对于现代人来说,秦砖汉瓦的区别恐怕都没有真假人民币之间的细微手感差别来的明显,这大概也就是有一条仿古一条街就足以拍摄上下五千年的原因了。

顺着青石板路溜达着,我看到杂货店门外聚了一堆人。挤过去一瞧,好家伙,又是精忠报国在招人。这回是成非亲自出马,看来这里应该叫做“精忠报国血盟驻古镇临时办事处”了。最近几回遇到他他总是在忙,闲得满街溜达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去和他打招呼,我又拐到另一条街上。刚才往这边张望的时候看到好像有几个玩家在卖装备,这使我想起我们升级换代后也淘汰了几件衣服下来,应该找时间早点出手,不然等大家级别都上来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低头走过了几个玩家的小摊,他们卖的东西比我们换下来的还垃圾,我想这里要是没什么看头还不如去找朱棣他们玩去。偶然一抬头,看到旁边的摊子前站着两个玩家,当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的时候,就像突然被雷击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我姐。

我的亲姐姐,何冰花。

虽然这是在游戏里,而且她还选择了精灵族,使她在外貌上有了一点微小的变化,可是姐姐的模样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在脑海中清晰的勾勒出的她的五官轮廓,我死也不会弄错。

巨大的喜悦在我的胸膛里爆炸,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笑,可是我只往前迈出了半步,身子就自动僵住了。趁着还没被姐姐发现,我痛苦地收回了脚步,假装打量着小摊上一个叫做“夕阳之剑”的武器。

如果陈胖子没骗我的话,姐姐应该也不记得我了。就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特别不值得。富二代又如何?天堂又如何?爹妈不记得我了,姐姐不记得我了,成非也不记得我了。从陈胖子跟我提完条件之后,我一直都在惦记我得到了什么,从来都没想过我失去的。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无论能在下辈子得到多少钱,我都亏了。就算还能再出现在姐姐面前,拉上关系,可是,还能再像以前的样子吗?我和成非都没了小时候的默契。我也意识到了我的自私,我使我的父母失去了他们的儿子,使姐姐失去了她的弟弟,使朋友们失去了一个朋友……

姐姐朝这边走过来了,我鼓起勇气,和她打了个照面,还冲她笑了一笑。姐姐扫了我一眼,径直走过,嘴角还动了一动。我知道她一定在骂人,我自己的姐姐我太了解了,我四岁时骂的第一句脏话就是和我姐姐学的。姐姐后面跟着我的姐夫,憨头憨脑的带我抽第一支烟和第一次看三级片的男人,马大宝,马燕妮的爸爸,被我爸爸骂成“全世界最怕老婆的窝囊废”的男人,那老头子倒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儿多霸道。据我所知,我爸曾不止一次的大义灭亲的鼓励我姐夫打老婆,可是事实上我姐夫连句大声话都没敢和我姐姐说过。依我看,我爸的这种行为纯属厂方产品质量不过关强迫用户手动做后期维护。

眼看着我姐夫,这个曾经在我身上下的功夫比在我姐身上下的功夫都多的男人和我形同路人的擦肩而过,我突然想起了成非。陈胖子能切断我和姐姐姐夫的联系,能切断我和成非的联系,但是,成非也认识我姐姐姐夫,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会被切断吗?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风一样的转身朝“精忠报国驻古镇临时办事处”跑去。再次经过姐姐身边的时候,我的嘴角不禁一勾,有关和姐姐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自动的浮上了心头。

姐姐大我三岁。据我妈说,在我出生之前,我爸把对儿子的期盼和蓄谋已久的男子汉养成计划全都实施在我姐姐身上,等到我降生时他反而用光了所有的热情,任我摸爬滚打自生自灭。妈妈体弱多病,是个到了现在体重也没过八十斤的下岗工人。我爸脾气火爆,自从十九岁进工厂直到去年内退一直在做翻砂工,和我的交流局限于皮带和触手可及的日常生活用品,比如板凳和鸡毛掸子或扫帚什么的。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都很依赖我姐姐。因为妈妈的嘱托,姐姐也很认真的,当作责任一样的带我玩,甚至忽略了去建立自己的生活圈。我之所以能对飞雪那么快的产生认同感,也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我姐姐。但是两个人虽然都有相似的经历,但是大杂院的孩子和她们那样的知识分子不完全相同,我们的生活环境更接近丛林规则,尤其是在孩子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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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积分怎么算的,一会儿没有一会儿好多,昨天猛然看到我有8000积分了。没说的,有需要的发帖,打几个数字就成,一律连精华加15积分。如果我能抢上网线的话,我还打算开个置顶帖,只要跟帖就加积分,不过这样不热闹,能发帖还是发贴吧。每天只能加一次啊~~一直加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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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被所有人遗忘的人

我们整个院里都是工人家属,出于生活习惯使然和自身的生存经历,没人把自己的孩子当瓷器。www.65txt.com

平时孩子们偶有争执即使谁打哭了谁,大人们也只会置之一笑。我在外面挨了揍如果敢带着眼泪回家,被我爸看到只能换来一顿更重的皮带,以他的话说老爷们不能以自己的拳头说话,真是对不起裤*裆里的铃铛。可是他的这种鼓励方式不但没能使我成长为他所希望的一言不合即拔拳相向的悍匪,反而成为了欺软怕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理论性人才。这种只有知识分子才配有的阴柔性格使我在院子里的孩子们中间相当受歧视,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姐姐,只怕我整个童年阶段都要郁郁寡欢。

我的姐姐是整个院子里的孩子们中间最强悍的存在。现在想想,固然我姐性格里有很强的不服输的要素,但是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我,她才会成为那个她不一定想成为的母暴龙。

如果我被哪个孩子灌了一脖子沙子,放学回家的姐姐立刻就会拉着我的手去到罪魁祸首的家里,在他正在做饭的母亲的目光注视下拉出他,灌他一脖子外加一裤子沙子。偶尔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江湖险恶的外院孩子来我们院里玩,只要动了我一手指头,我姐就会挠得他一个月都不敢从我们院门口经过。托我姐的福,我能玩到院子里任何一个孩子的玩具,每次玩打仗游戏时都可以当解放军,还能让任何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做我的老婆,每当这种时候,我姐都会站在我身后看我高兴的玩。直到我疯够了之后,我姐才会牵着我的手在暮色中踏着吱咯作响的木楼梯回家吃饭。

经常在一起玩的小伙伴们有时会在我姐的高压政*策下反弹,指责我说我倚仗姐姐很没出息,我固执的认为他们是出于嫉妒,嫉妒自己没有一个和我一样好的姐姐。虽然有的小伙伴有已经上了初中的哥哥,但是由于某种约定俗成的规则,大孩子们不能参与到还拖着鼻涕的小屁孩的纠纷中。偶尔有谁的哥哥看不下自己的弟弟被我欺负的太惨,站出来想说几句公道话,比他还矮半个头的姐姐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与他对骂,直到对方偃旗息鼓为止。

直到再大一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再加上之后不久的青春期来临,有许多话题只能在同性之间交流,我开始觉得姐姐很碍眼,有意识的与她疏远。~~~~慢慢地一个点变成了两条平行线,我和姐姐都有了对方不曾涉及的生活圈子。借着大院里的余威,我在小学末节也混的风生水起,到了中学的时候终于成了一个乐于惹是生非的混蛋,只是在某些方面达到了我爸的期望之后反而起了一点副作用,还是少不了要挨皮带。

当姐夫终于如愿以偿的打进我们家内部以后,一直向着娘家的姐姐使我感觉到,在姐姐结婚后我不但没有失去姐姐,反而还多了一个姐夫。虽然我和姐姐很少交流,但是每年过年都会多出的一双新皮鞋,能跑起来当时最新游戏的新显卡,还有姐夫刚买来没用几天就出现在我电脑桌上的手机,都能让我记得姐姐的存在。甚至就在马燕妮这个长着天使面孔的小恶魔降临之后,姐姐的心也只分给了她一半,她能得到的东西,姐姐都会加倍补给我。二十多年来我早已经习惯甚至漠视了姐姐的付出,一切都看作是理所当然,此时想一想,一双鞋不仅仅只是一双鞋,它是一个人惦记着另一个人要给他的一双鞋。

现在,那个曾经全身心呵护我的姐姐把我看作了路人甲,而且还很可能骂了我一声“傻瓜”,这份落差可不是难得见到亲人的我所能承受的。那是我的姐姐,我曾经想过要像报答母亲一样报答她的姐姐。我抹了一把眼睛,站到了精忠报国的那群人面前。

“你们副盟主呢?成非呢?”我看了一圈没看到他,就向一个他们盟的矮人问道。

“二哥下线WC去了。你要入盟的话我也有权限。”那个矮人说道。

我摇摇头:“不是入盟,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

“哦,那你稍等一下吧,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我在街道上来回走着,焦急的搓着手。我越着急就越觉得他慢,丫该不会撒尿之后意犹未尽又去开大了吧?后来在我差点没急出尿的时候,他终于上来了。我跑过去一把拉住正要回去的成非,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个人。”

看到我突然出现,成非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惊讶,可是没等他说什么,我拉着他就往古镇中心的十字路口跑。

“慢点慢点,急三火四可不是我的形象。”终于有机会说话的成非说道,“你来古镇做什么?”

我没回答他,一直把他带到武器店前的雨搭下也没放手,远远的小心指着我姐问他:“你看见那个女的了么?精灵族的那个,有印象没?”

成非凝神看了一阵,说道:“咱班的?咱校的?我追过她吗?没有印象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你大爷的!”我顺手在他后脑勺上甩了一下,“你怎么就知道这个。”

成非一摆手,大镰刀凭空出现在空气中,微微的浮动着。我跳开一步,大声说:“靠!闹着玩不带翻脸的!”

“我也没说要怎么着呀,拿出来看看生没生锈。”成非笑着说,又把镰刀收起来。“你颠颠的把我拉来就为了看她?没印象也不感兴趣,她是谁?”

我沉默不语。难道现在全世界只有我还记得我姐姐是我姐姐?

“不过她边上那个男的我觉得很熟,就在嘴边似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成非眉头纠结着,用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就像你一样,非常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你知道吗?你刚才打我后脑勺那一下,我觉得小时候经常有个人对我这么干,既讨厌又熟悉。”

“废话,那也是我。那男的是我姐夫,从初中时就开始追我姐,甭说我跟着沾多少光了,你丫不是也没少跟着占便宜吗?天天放学都有雪糕吃,那回因为你失手咱俩被林心如他哥堵在花坛里,要不是我姐夫跟他哥认识咱俩那回好不了。你都忘了吗?”

成非又开始敲自己的脑袋,并开始喃喃自语。我也不逼他了,把他搞成精神分裂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泄气的说:“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又不是你的原因,这事还得我自己解决。”

成非又出了一会儿神,说道:“我不是在想他是谁,我在想你丫真是神经病,我连你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可能还认得你的姐姐姐夫?以后有什么亲戚也别再拿出来现了,我估摸着我都不能认识。”

我无语。

“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成非说完想了想却没走,说道:“要不你带我过去,让你姐夫再给我买个雪糕吃我就假装想起你来了行吗?”

我……

我摇摇头,说道:“其实这不是你的问题。问题在我这里。”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特像那种结婚很久了却没孩子的夫妻之间男方对女方的忏悔啊?”

我……

“不是你想不起来我了,是所有曾经认识我的人现在都不认识我了,只有我还单方面的记得你们。”我下意识的模仿成非的动作用手指敲着头,痛苦地说。

成非严肃起来,指指我姐问我:“你姐姐也不认识你了?”

我点点头。

成非托起下巴作思考状,又问道:“你不是被洗过脑吧?”

“你大爷的,老子的思维记忆都完整的很,我这边一点都没差。其实你们也没任何问题,只是关于我的部分,都被删除了。”

“那你下线后呢?你回家你爹妈也不认识你了?”

这个问题让我踌躇良久。如果他还是记得我的那个成非,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全部,他虽然缺点多多,但是作为一个朋友确实没得说。但是现在的他和我之间一点信任基础都没有,他对路人甲的态度可不是我想体验的——在狼营的事可以算作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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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一月八号的,今天事多,才写完。一月九号的还有,不过我要先睡觉。

昨天说起银刀驸马,今天又大篇幅涉及到成非,我不说大概也有读者猜得到,这都是我现实中的朋友。之所以要提起这个是因为我想告诉大家,在银刀驸马的《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里面,我这书里的几乎全部的有名有姓的人在那里也都有登场,这套几乎相同的演员班底,会不会让人有一种看香港电视连续剧的感觉呢?“呀!这不是那谁谁谁吗?在那个什么片子里演那个谁谁谁的那个演员?”看看相同的人物在截然不同的世界观里的表现,也算是读书时的另类乐趣吧?只不过……我比他坏多了……

另外,昨天发现的,作者后台在发新章节的时候允许插播图片了,大小限制虽然只有100K,但是也够玩出一些花样的了,等有时间了,应该好好利用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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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大势

想了很久我还是什么都没说。www.65txt.com~~~~这么继续说下去凭他的精明劲很可能连有关陈胖子的事都要被他问出来。毕竟我的经历太过耸人听闻,即使他能相信,我觉得他也不会乐于和一个死人打交道。既然我不能和盘托出就注定这番谈话不会有结果,既然一定要腰斩,从哪里开始还不是一样。

我出神的望了一会儿姐姐和姐夫,黯然掉过头来,向成非问道:“你把精忠报国打理得不错啊。我闲人一个哪里去不得,你倒说说你来古镇是要干什么?准备把黑手伸向精灵族和黑暗精灵族的女玩家?”虽然人类的女玩家也很好看,但是毕竟太中规中矩,黑暗精灵的女性走的是妖艳路线,精灵族的则是骨感一派,虽然有特点但是还不至于太夸张,两个种族的女性类型在现实中都是难得一见的,所以也难免受到男玩家们的偏爱。

成非玩味的笑了一下,说道:“不过去认祖归亲了?岔开话题干什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悬疑剧太快知道答案也没意思。我带你去看看我来古镇的目的。”

成非带着我一直出了北门,前面是一座桥,这座桥本身就像个堡垒,坚固结实,在桥中心桥面凸成一个圆形,一侧还有一个炮楼一样的小型堡垒。等过了桥,眼前又出现一座大城,通体用浅灰色的大石块筑成,恢弘,大气,简洁,敦实。

居然有两座城挨得如此近,这大大的在我意料之外,我撇下成非先跑过去,说道:“走,进去瞧瞧。”

“进不去的,这是需要攻占下来才能进去的城。”

我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攻占下来才能进去的城?”

成非不紧不慢的跟上来,神往的看着这座大城,说道:“这就是古城,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古镇的政治中心。将来能打下来这座城的血盟,就可以坐收古镇中所有交易的所得税,而且税率可以自调。除了玩家们的新手村和古村之外,整个大陆上的所有城市都分为两部分,一个是玩家们可以自由出入,买卖物品和进行日常活动的城镇部分,另一个就是强者才能占有的中枢之城。将来游戏公测,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血盟为了这几个城而大打出手,想等这个游戏真正热闹起来,还是要等到攻城战开放的那一天。”

对于童年时或多或少都受到过评书和小人书影响的我们,攻城略地是一种极其容易刺激肾上腺素分泌的梦想。<<>>我兴奋地说:“好啊!最好能建一个大血盟,把所有的城都给打下来,让别人一看到你就绕着走……”

“那不可能。”成非毫不留情的说,“血盟人数是有上限的,而且大家都一样。就算你的盟友能在攻城战那天全部上线,有限的人手又怎么够同时守住几个城?那个时候又不会只有一个血盟来攻打你。就算只有一个血盟来攻打你,你张开五指想面面俱到,人家捏成一个拳头打你一根手指,胜负立判。能拥有一个城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不服气的说:“那如果我招的人全都是精英呢?”

“你有精英人家就没有精英了?上午你也看到了,无极盟那么垃圾,找的那个黑暗精灵不也是个硬茬吗?等血盟升到五级之后,大家在人数上都没了差别,那时候人员素质和战斗经验与士气,才是决定胜负的根本。我为了这个游戏已经推了好几个案子了,一定要好好过一把瘾,叱咤一次风云。”

“然后再祸祸几个无知少女,游戏里外通吃,是不是?”我斜着眼睛看他。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无论你认不认识以前的我,都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成非眉头微蹙,严肃地说,“我现在喜欢熟女。”

我差点掏出平底锅拍他。

“何必来,加入我们血盟吧。”成非突然说,“我计划组建一支精锐部队,敢打敢冲的,无论攻坚还是鼓舞士气,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我可以让你做队长,那个时候整个盟里除了岳哥和我你就是第三把手,而且会带着全盟最顶尖的战士。整个服务器第一大血盟的第三把交椅,也不辱没你了。”

我头脑一热差点点头答应,他甚至不失时机的把邀请入盟的面板都给我开出来了。我抬起手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咬咬牙点了取消。其实我非常喜欢成非的这个建议,光管打仗就行了,当老大的那些动脑子的事都不用我考虑,而且还能带着一帮能打善杀的小弟,非常符合我玩游戏的路线。可是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这不现实,我那还有一群爷呢,总不能让刘邦朱元璋都“精忠报国”吧?

“我很想,真的,可是不行。我只能自己建盟,我带的那帮老爷兵,真的都是老爷。咱们把岳飞当偶像,他们只把岳飞当……不能说,一个贬义词。我觉得我们整队加入庭院的盟可能性都比加入你这个的大,就因为你们老大是岳飞。”

成非点点头,好像也在意料之中,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倒也不算意外,我也见过你那队人。只是既然站在不同的阵营中,只怕难免会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咱们先小人后君子,私交还在,可是在战场上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不要怪我。”

“德性吧你。”我笑道,“真格的似的。”

成非也一笑:“我就是这么一说,主要是怕你以后吃了亏来埋怨我下手太重。”

“不会的。咱俩小时候切磋武功你从来都没有占便宜的时候,打不过我还跑不过我,咱班小学后三年一共举办了四十五届华山论剑,你就在咱们去太平湾那次连女生一共才有六个人的情况下才进了一次五绝……”

成非……

一时我俩都没说话,不约而同的望着这座城堡发呆。想象着自己金盔金甲披着大红披风站在上面的样子,我的心就像有耗子在挠一样。我突然想到,真要建盟的话不如就让刘邦当老大算了,人家有政绩有资历,虽然我对那段历史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毕竟把项羽都放倒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想必无**老大和孔雀男这些人都不会是我刘哥的对手。而且我要真做突击队长在自己盟里做多好,刘哥指哪儿我打哪儿,操心的事都让傻子操去……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我真不该阻止刘哥拉拢汉朝人,就建个“汉盟”又怎么了?谁能比我刘哥更有这个资格?现在朱元璋的出现又使事情复杂化了,虽然汉朝皇帝有两个半明朝只有两个,但是人家明朝那两个是连号的。子曰: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诗云:血浓于水,疏不间亲。汉朝的有苏武,明朝的有海瑞,两个阵营基本旗鼓相当。我现在要是再帮着刘哥把盟建起来,只怕老朱小朱脸上都不好看,他俩要是不服气虽然能从侧面挽回他父子俩的关系,但是整个阵营不能同心同德危害更大。要是让老朱当盟主呢?甭想了,刘邦刘备恐怕刘秀都不干。要不干脆让李煜当老大得了,建盟就叫虞美人,和庭院的那个还相映成趣。刘邦绰号就叫春花秋月何时了,我叫花落知多少;朱元璋叫问君能有几多愁,朱棣叫唯见长江天际流……

“ONENIGHTINBEIJING,你留下许多情,ONENIGHTINBEIJING……”陈升的歌声从成非身上响起,他冲我点头致意,掏出一部砖头也似的手机,走开两步接听。

没说几句成非挂掉手机走了回来,对我说道:“何必来,没想到先动手的竟然是你呀。”

这话没头没脑的使我不禁一愣,不由得问道:“啥呀?你说什么呢?”

“鲨家帮打电话告诉我说方孝孺带着钱跑了,去你们组了。听说你那朱元璋来了?你还真有办法。这下我们的预算又要缩减了,这一进一出此消彼长,我们盟可就光剩下吃饭的嘴了。何必来,你真行,居然和我经济系毕业的打起经济战了。”

“靠,别瞎XX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事,你看我像有那个脑仁子的人吗?”

成非点点头,说道:“那就更了不得了。不管怎么说,这帐要算在你头上,以后要是有了冲突咱们有了摩擦,你也别说我什么。”

“靠,净事儿。我还养着你们两张嘴呢。不对,我说,这方孝孺认识朱元璋吗?不是慕名而去的?非被那张脸吓回来不可。”

成非想了一阵,说道:“好像认识,我记得方孝孺是朱元璋留给建文帝的人。”

“哦,那还有个事,朱元璋就叫明太祖呗,他怎么跟我报名的时候说什么洪湖还是洪炉?”

“猪啊你?朱元璋年号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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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深更半夜的发完了之后,偶然看了一眼排行榜,意外发现游戏竞技类小说的排行榜比以前详细了许多(最近起点好像改版了,作者后台就有了很多新辅助系统,很不错),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直看下去,居然找到了我这本书,排名136。不是说反话矫情着想要票什么的,我真的挺高兴的,毕竟有个名次,慢慢看着它进步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而且,还排在小花和二狗的前面呢……因为他们的书不是游戏竞技类的……

现在是很正式的要票和收藏……顺便说,收藏已经421了,历史新高,很高兴。

这章是一月九号的,希望明天能有时间,可以在晚饭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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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英雄救美

真不知道古代人起名字是干嘛用的,起了名字还不许人家叫,自己通明报姓时也不直说,非得拐弯抹角一番,弄得云里雾里的才舒坦。www.65txt.com<<>>两文人见面了,甲说:“正学先生别来无恙?”乙说:“阖家安好,有劳王右丞挂念了。”两武将见面了,甲说:“来将通名,河北玉麒麟枪下不死无名之鬼。”乙说:“俺乃燕人张翼德,哇呀呀呀呀呀呀呀~~”这上哪儿知道这都是谁谁谁呀?你得像我一样听过评书看过小说遇到真人还有李煜这样一个不厌其烦的跟屁虫,才能知道这是方孝孺王维卢俊义和张飞……老外们甭说学中文了,就是想把一个古代人的称呼整明白了,也够他费个一年半载的了。其实中国人自己也有苦不堪言的,比方说我。

真受不了。

匆匆和成非告别,我要去看看朱元璋有没有去汇合刘邦。月牙儿脸不出意料的话也该有三千万,再加上方孝孺的可就是很大一笔数字了,这笔钱如果我不能弄来的话,再让他拿去反清复明就不好了。

我拨通刘邦的电话,问道:“刘哥,你们干嘛呢?你看到朱元璋了吗?”

“嗯呐,我正跟他聊天呢。他说我和他是唯一对儿平民出身的皇帝,反正共同语言还不少,聊得很投机。”

“哦?”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怎么觉得从基层干起的皇帝不少呀,刘备不就是个卖草鞋的吗?明白了,他虽然一穷二白但毕竟是皇室后裔——多倒霉呀,都到了靠手艺混饭吃的地步了居然还是地主阶级。但是我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平民就平民吧,挨过饿的皇帝应该好说话些,让刘邦和朱元璋多沟通沟通总是好的……这不能算两国元首会谈吧?顶多算下岗职工吹吹当年在工作岗位上的风光劲……

“那这样吧刘哥,你多跟他唠唠,增进下感情,晚饭的时候带着大家来古镇吃,我要召开一个内部扩大会议。”

“……啥叫内部扩大会议?”

“就是咱们组里这些人,再加上海瑞苏武和方孝孺……对对对,就是嘴角有疤的那个……什么吃烤羊肉串烫的,不知道别瞎说,人家都是有典故的。”

挂掉电话,我想想反正是左右无事,不如去找上朱棣李煜一起练一会儿,也正好看看悲哀废墟是什么样子——又是废墟。

出了城按原路走回去,我连着看到好几个和我一起出城的玩家都往右边跑,出于好奇我也跟过去瞅了一眼,原来古镇城外就有一个练级点。这是路旁的一块低洼地,有好几个足球场大,其间活跃着棕黄色的大熊和与精灵废墟里模样大同小异的眼怪,还有不算少的玩家。看他们杀得铿锵有力我禁不住也有点手痒,不过手痒也不能先砍熊,还是去悲哀废墟找妖魔鬼怪的晦气吧。

顺着我们来时停留过一阵的那条岔道走下去,看看前面这个废墟就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与精灵废墟不同,这里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破败的房屋和残缺的矮墙是这里的主要组成部分。等我穿过一道门墙——这很可能是一座门楼的剩余部分,踏进悲哀废墟之后,曾经在精灵废墟有过的那种不愉快感觉又降临了。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桀桀怪笑,挂在断裂门框上飘扬起来的破门帘——你说哪来的风啊?整个废墟上空若有若无的笼罩着一团灰色的雾,太阳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这里的建筑布局很像一个已经衰败的小市镇,迎面这条主干道上还遗留着几块坑坑洼洼的青石板,杂草从它们的边缘参差出来,勾勒出石板的轮廓。路边的房子没有一座屋顶完好的,从我站的位置就能看到里面残缺的房梁,看上去就像被食腐动物光临过的尸体肋骨。房子旁边的水井井栏裂出了“V”字型的大口子,可以看到已经干枯成褐色的青苔。唯一有点生气出点声音的就是前方道路交叉处的中心那棵大树上的一个鸟窝,可惜里面还是乌鸦……

我非常不喜欢恐怖气氛,以前在家的时候不凑够五六个人我都不带看恐怖片的。实在穷极无聊的时候想看看口碑极好的惊悚片什么的,也要拿着我心爱的M92F手拉机(《生化危机1》里的基本配置的那支手枪,不知道也无所谓)冲着屏幕比比划划才能略感心安。

还没看到怪呢我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打怪升级也该找个赏心悦目的地方吧?比方说女澡堂……朱棣李煜爱来这里那是他们的事,反正他俩这么大的人也丢不了,不如我去砍会儿熊到了饭点直接给他们打电话呢。我不是害怕,真的不是害怕。这里打怪有什么意思啊?又没听说这里效率特别好。我不是害怕,真的不是害怕……

就在我打定主意转身要走的时候,前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子惊恐地喊声:“救命呀!不要啊!”

我的眼珠子立刻瞪得溜圆,大脑还没下命令呢腿已经自己开始朝声音的来源方向跑了。居然还有这种事?听这个声音绝不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怪,而是女人遇到了不怀好意地男人才会发出的那种特定波段的叫声。其实我也只是在电视上的看过发出类似声音的桥段,要是翻译成日语大家肯定就更熟悉了,就是“呀买碟呀买碟……”

声音发出的地点距离很近,当这个女人再一次喊出“救命”的时候我一下就确定了她的位置,我向两所挨得比较近的房子空隙之间一望,果然看到一个精灵男子正把一个精灵女孩堵在墙边,一只手穿过她的肩头拄在墙上,另一只手提着武器。

“住手!”我满怀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大喊了一声。一般……在什么故事里发生了这种事件……之后会怎么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终于有像一个主角的时候了!英雄救美!

那对男女都吃了一惊,一齐向我望来。我也吃了一惊,那个精灵男子竟然是银枪王子!哎呀呀,人不可貌相,挺精灵古怪玩世不恭的一个小伙居然做这种事,这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这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我靠!怎么是你?别捣乱!”银枪王子急忙说道。

我正气凛然的一笑,擦了一下哈喇子,先看看那个小姑娘。小丫头一双滴溜乱转的大眼珠正在打量我,只见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那叫一个白呀,啧啧。

“CUT~~~~~~~~~~~~~~”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喊声,还拉拖着长音。我惊愕的扭头一看……原来右边这间房整个这面墙都没有了,有将近十个人正在房子的大厅里或坐或站,有人举着一个长杆的麦克风正往这边伸着,还有个人正举着个银白色的大反光板;有个哥们儿站在灶台上拿着个水晶球朝这里照亮,还有个精灵正站在摄影机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手里还在下意识的摇啊摇啊摇……

一个一身褐色锁子套的黑暗精灵骑士还保持着要冲锋的姿态,抬起头来喃喃的冲我说道:“伙计你吓我一跳,腰差点没闪了。”

刚才喊话的是一个秃顶大胡子的矮人,手里拎着一个成非也用过的电喇叭。他一颠屁股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反而显得更矮了——愤怒的朝他身后的人们喊道:“刚才谁说不用设隔离哨的!?”

看到这种情形我好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冲银枪王子呲牙咧嘴的笑着,迈着猫步慢慢倒退着往后走。银枪王子冲我耸耸肩,一脸苦笑。那个小姑娘拉上了自己的衣服,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灵机一动,对着这群看我都没好脸色的人说道:“大家别生气,我将功补过,我给你们当隔离哨。”

没等他们答应我就跳到大道上,放开了嗓子大喊道:“闲人勿近啊,这里拍电影呢~~闲人勿近啊,这里拍电影呢~~”

矮人导演抓狂声音经过电喇叭响了起来,由于是在空间有限的室内,那动静嗡嗡的,银枪王子和那个小丫头捂着耳朵就跑了出来。

“你喊个屁啊啊啊啊啊!你这么大声音我还这么拍啊啊啊啊啊?我这是同步录音的的的的的的的!”

好么,一屋子人都捂着耳朵跑出来了。

切,真难伺候。

最后矮人导演余怒未消的也出来了,看样子打算直接找我兴师问罪。忽然之间,他的表情由愤怒转成了惊讶,上下左右的看我。我被他看的不自在,撇着嘴看他,他越看我越高兴,最后摸着胡子笑了起来:“我说小枪啊……”

银枪王子怒道:“叫我银枪或者王子或者银枪王子!别叫我小枪!”

“呵呵。”矮人导演笑道,“嗯,好啊。我说小枪啊,我觉得这伙计比你更适合这个角色,谢谢你的帮助,用他拍一条试试吧。剧务,把报酬给小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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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差一章?还差一章今天的?困死我了,都已经糊涂了……

112我说了你一定知道

刚才举着是反光板也不知道还是聚光板那位拿了一小袋金币递给银枪。www.65txt.com

银枪冲我扬了手,吹了声口哨说道:“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你还是该埋怨你,何必来……你这名字起的真好。”

好吗?是不是又想说我何必要来啊?我早就习惯了。我现在这个名字是我七岁的时候改的,七岁以前我的名字是何其。在我七岁那年我爸爸第一次听到了廉颇与蔺相如的故事,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筋“完璧归赵”的情节使他悠然神往,打定了主意要围绕“和氏璧归来”这几个字给我另取一个名字。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何必归和何归来都不够好听,于是我就有了现在的这个名字。顺带一提,我还是觉得璧字很不好写,尤其是对一个连笔都用不利索的小孩子。所以,每当我看阿诺德.施瓦辛格的片子的时候,片头时主演的那一长串英文字“ArnoldSchwarzenegger”都会使我与他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嘿嘿的笑着,问他:“临时演员啊?他们是干什么的?”没等银枪回答我又问,“我队友呢?”

“他俩对这个不感兴趣,朱哥带着李煜往里面去了。”银枪说道,“我看他们拍电影挺有意思的,就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正好他们也需要个临时演员,我就上了。”

他又压低声音靠近我说:“那个小姑娘挺好看的,在精灵村时我就注意过她。其实我想演主角啊,可是没那个时间。坏人的角色也不错,要比好人更直接。”

我笑道:“是挺有意思,不过我不怎么感兴趣,我讨厌重复做相同的事情……除非拍那种片子。”稍停之后我又说道:“没事了咱俩走吧,陪我去找朱哥……我不是害怕,就是找不到路。”

矮人导演插嘴道:“我让你走了吗?你得拍好这一条才行,过来走下位,我给你讲讲戏。”他实在是太矮了,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我都没发现。我纳闷的对他说道:“我答应你要演戏了吗?不要自作主张好不好?而且还是这么个角色……我怎么觉得你自己就很适合?”

矮人导演生气了,近在咫尺的把电喇叭支在嘴上冲我喊道:“我这么大的导演用到你是你的荣幸幸幸幸幸!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四四四四?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上我的戏我都没让他们上吗吗吗吗吗?”

巨大的声浪使我头发根都竖起来了,我和银枪顿时捂着耳朵作鸟兽散。<<>>我足足跑出了十多米,才回身说道:“哪么大导演啊!?你是张艺谋还是詹姆斯.卡梅隆呀?这么大人也不知道脸红。”

矮人导演正要发飙,刚才那个剧务连忙跑过去劝了他几句,矮人导演气呼呼的点了点头,把电喇叭收起来了——抽出一根和朱棣用得一样的大铁枪来。

我靠,还带这样的?我倒是听说过香港有黑社*会胁迫演员拍戏的,咱们这儿怎么也有?就学这种东西学得快……我一看那些灯光摄影甚至连女主角都把武器亮出来了,我赶紧也把菜刀抽出来了。矮人导演一看我的菜刀又笑了:“很好,很生活,一会儿就用这个!”

剧务两手空空的跑了过来,冲我直摆手:“不要误会不要误会,要刷怪了,让他们先清场。”

原来如此。我收起菜刀,剧务拿出一盒烟来打开递到我的面前,我捏出一根来,剧务自己也叼了一根,我掏出火机给我们俩点上。

剧务吐了一口烟,自我介绍道:“我叫重现辉煌,这些都是我的同学。我们是X大艺术系的影视专业的学生,因为有个同学玩了这个游戏之后突发奇想,觉得这里景色不错,建筑也很有味道,说我们的毕业作品可以到这里来拍。结果我们来了以后一看还真不错,而且干扰也不像外界那么大,这不就在这里开干了吗。”

他是一个人类战士,短头发,长条脸,看上去精明干练,和蔼可亲,我对他印象还不错。我指着摄影机问他:“你们想法倒是不错,可是这个摄影机怎么来的呀?这游戏里还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这个东西本来就有。为了方便玩家截图和留下影像,游戏里一直就有卖摄影机和照相机的,不过都很贵,现阶段的玩家一般都不碰。我们这还是大家凑的钱找人换成游戏币才买的,五百多万呢,不过我们这一行本身就是砸钱的买卖,前期做点投资也无所谓。”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早在平安岛上的时候蝶恋花她们就用过照相机,这些小丫头就知道乱花钱,还有我们家如云好~~

“那是我们这一届最有天赋的同学,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著名的大导演。”辉煌信心满满的指着矮人说道:“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考进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我瞎编的啊,有或者没有都不奇怪),不过毕业之后他倒是打算去那里继续深造。”

“就他?”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肯定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我的真实想法。

辉煌有点急了,连忙说:“别以貌取人啊,他就是喜欢矮人种族才这样的,本人还是很……帅的。他的作品还是不少的,我挑几个有名的跟你说说,我说了你一定知道。有《我再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武林外传外传》,《色不可不戒》……”

我露出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那边已经刷怪了,这个摄制组还是很猛的,导演还会群怪,灯光是个刺客,摄影是个弓箭手,男主角是个骑士,女主角是个辅助……令我惊讶的是银枪真的有一杆银枪,用的飘逸灵动,崩拔压盖挑扎居然有模有样,就是老往女主角旁边凑和挺让人看不上的。

看到我很明显的没听说过这几部大作,辉煌毫不气馁的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你也不是圈里人,下线了你可以去百度查查(……读者们不用去了,有才奇怪呢……我会告他们侵权的),看看你就知道了,他的作品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

辉煌露出为难的表情:“他发表作品和在这个游戏里用的都是同一个名字,但是我就不爱和别人说他的名字,真费劲。”

“哦?”这倒让我来了兴趣,问道:“叫什么呀?”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那我就说了,你可听好了,他叫——我说了你一定知道。”

“呵呵,那可不见得,我在公映之前连《阿凡达》都没听说过。”

辉煌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就知道这会是一件麻烦事,早知道我就劝他别用这个名字了。”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说了你一定知道。”

“那你也得说呀!”

辉煌露出委屈的表情,低下头酝酿了一阵,开口说道:“这句话之后,我张嘴再说出来的话就是他的名字,听明白了吗?”

“你在搞什么呀?说吧。”

“我说了你一定知道。”

我真生气了,初次见面开这么大的玩笑有意思吗?大爷的你倒是说啊!

他倒不说话了,抱着头蹲在地上欲哭无泪,像个自己的孩子喝了某牌奶粉的年轻父亲。

搞艺术的人真奇怪呀,我真理解不了。

半晌无语的辉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片,在地上费力的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我越过他的肩头看去,他写的正是“我说了你一定知道……”

“靠!”我实在按捺不住,说道,“你舌头租来的啊?不会说话了?”

辉煌没理会我,一直把字写完,这才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字对我说:“这个就是他的名字,明白了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说道:“他的名字就是我说了你一定知道?”

辉煌如释重负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还成,你还不是最笨的,你的智商至少有80多。”

我没生气,拍着他的肩膀说:“真难为你了……”

辉煌眼圈都红了。

“我们还建了一个盟。”介绍完我说了你一定知道的名字之后辉煌明显轻松了很多,畅快的说道,“名字叫金人。奥斯卡知道吧?小金人。其实在我们眼里金熊奖含金量更高,但是叫金熊盟不好听。”

连来游戏里玩票的都建盟了,我们好像也该建一个了。不过他们盟的名字真的不是很好,金人盟,就这个名字要是让成非他岳哥听见了,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得打起来。我应不应该告诉他小心点精忠报国啊?像挑拨离间似的。

“呵呵,我对你可是和盘托出了,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来一下这个角色。我们导演要求很高的,能看上你也说明你又独到之处。要不你就加我们盟好了,我们就缺少你这样的本色演员……”

拉倒吧,我才不做这种本色演员呢。我赶紧表白我们盟正在筹建阶段,谢绝了他的好意。但是实在架不住他的恳求,答应他就当这一回流氓。

非著名大导演我说了你一定知道听说我答应了之后果然很高兴,连夸辉煌有办法——我这时才知道辉煌居然就是这个盟的盟主,我还没见过这么受气的盟主呢。在拍摄中他还兼职制片主任和剧务,剧务是干什么的他们用专业术语和我解释了半天我也没明白,最后银枪用一句“送盒饭的”才使我恍然大悟。

113 大导演

“过程很简单,我们要拍摄的部分就是你追着袁林从外面跑进来……”

“就是那个MM?”我望向女主角。(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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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再打断我说话。”矮人导演粗暴的说,“跑进来之后袁林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她会转身面对你——袁林,你刚才的呼吸急促程度还不够,还要再加剧!别逼我让你跑一千五百米之后再拍!——然后你就做一个表明你是个色狼的动作,台词也行动作也行,自己设计,接着她想从你的身边再跑出去,你伸手在墙上一扶挡住了她,她再喊救命,就完事了。很简单的,听明白了没有?”

我点点头,确实没什么难的。

可是实际掺和到里头就没这么容易了。第一次追进去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他们一眼,结果被矮人导演喊了停,还把我一顿臭骂,告诉我他们是不存在的,我的眼睛不能看镜头。

我憋着一肚子气又来了第二遍,这回倒没看他们,可是要忽视那么一大堆人的存在,这种职业技巧显然不是我这种菜鸟龙套所能驾轻就熟的,眼睛越不看心里越明白那堆人的存在,从跑的路线和脸的角度一直都是斜的。

又来了第三遍之后我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袁林身上,总算勉强忽略了摄影机的存在,可是让我装流氓我又犯了难。难就难在这个“装”字上了。

“CUT!”矮人导演喊道,跳下椅子不耐烦的冲我吼,“你跟她借钱呢?客客气气结结巴巴的?记住,你是个流氓!要给自己心理暗示,你就是个流氓,你追她就是要侵犯她的!要给自己定好位!”

我咬牙切齿的和袁林又出来了,矮人导演还不依不饶的露出头来拿着电喇叭喊道:“你就是个流氓!你就是个流氓!你就是个流氓!”

我TM的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是说戏呢还是骂街呢?

这一回我彻底进入了状态,追着袁林就像那回在古村追庭院似的,把她堵住之后我带着对导演无比痛恨说道:“我让你再跑!”

袁林惊恐的喊道:“别过来!救命呀!”要怎么说人家是职业的呢,看看那表情,那声音,那眼神,把恐惧感表演得简直就像真的一样……该不会就是真的吧?

就在我暗自得意这回应该顺利过关的时候,背后又响起了一声大吼:“住手!”

我总算知道我刚才喊“住手”的时候是多么令人崩溃了。~~~~我无奈地向来人看去,原来是朱棣和李煜又转回来了。

“CUT!~~~~~~~~~~这又是谁!?”矮人导演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他已经没有几根头发了,而且我怀疑他的头发很可能就是这么揪没的。

朱棣看到是我比我看到他惊讶多了,拿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李煜终究心思慎密,听到那一声“CUT”之后走了过来,瞅瞅屋里的一圈人,小声问我:“小来也拍电影呐?”

搞清楚状况之后朱棣嘿嘿一笑,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愧疚。在他那个时代“戏子”的社会地位是很低下的,和朱棣相比更是天上地下,这种差距在朱棣的眼中,并没有因为他们拿着现代化的摄影机而发生任何改变。

矮人导演愤怒的跑了出来——他真挺不容易的。到了罪魁祸首的朱棣面前忽然一愣,围着朱棣转起了圈,就像刚才看我一样全方位的打量着朱棣。

朱棣被他看得心头火起,喝道:“你看什么看?我诛你九族你信不信?”

矮人导演看着朱棣看得笑逐颜开,频频点头道:“好!好!”

我上前拉住要暴走的朱棣,心里暗暗好笑,难不成在矮人导演眼里朱棣比我还具有流氓潜质?那等会儿刘邦要是再来了怎么办?光这一个龙套就换了多少个了,这个导演还真不是一般的魔障。也许是朱棣的暴力气质更符合他这场戏的要求吧?想到这里我也歪着脑袋看朱棣。

朱棣被我们两个大男人看得发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好,好!”矮人导演说道,“我就说这个游戏里都是帅哥美女,一点创造性都没有,这位大叔样子很独特,应该有突破的余地。我要为你设计一场戏,辉煌,把之前拍的先存上,开个新戏。”

辉煌一脸为难的走了过来:“知道(注:我一说你就知道的昵称……这个注好像不太容易看懂啊),咱都开了多少个头了,一个杀青的都没有,你光挖坑不填坑,什么时候能拍完呀?……再这样下去你不成了起点的烽火戏诸侯了吗?”

“你知道个屁啊!”矮人导演的脾气相当不好,对他的同学兼盟主兼制片主任辉煌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大声说:“灵感就像七月里的风一样,你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必须要抓住每一个它经过你的机会,不然就是一种可耻的浪费!而且,把每一个灵感影像化也是一种锻炼和积累,再好的想法也要通过实际操作去实现,我不忍心让它仅仅停留在构思的阶段。不这样我们怎么能进步?各部门准备!”

辉煌看来真的很看重矮人导演所谓的才华,对挨骂毫无反应的点头道:“好吧,就依你。大家准备下。”

矮人导演倒是有点愧疚的说:“辉煌……我刚才是不是又对你发脾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对我你不要在意这些,你知道我喜欢和你一起工作就行了。”

朱棣哼了一声,对我说:“小来,咱回吧,中午就吃了四个煎饼果子,饿了。”

……我怀疑他真的是甲亢,应该叫小文子给他瞅瞅……

听说我们要走,矮人导演一把抓住了朱棣的胳膊:“我让你走了吗?你先等我想个适合你的剧情……”

朱棣大怒,一甩手,喝道:“干什么和我拉拉扯扯的?信不信我揍你?”

其实早这么说就对了,我觉得这句话比“我诛你九族”有威慑力多了。

矮人导演一句话就让朱棣没了脾气:“揍完我就跟我拍吗?”

不管这个矮子是不是真的有才华,也不管他那个说来就来的臭脾气,就单论他这份执着,还是很令人佩服的。我打圆场道:“知道,你需要特型演员是吗?我有一堆呢,平均年龄能有五六十岁,要不都领来让你试试镜?保证能让你的灵感如泉涌尿崩。”

“哦,是吗?”矮人导演眼睛一亮,又补充道,“不要矮人啊,矮人种族倒是都有胡子了,可是我又不拍《白雪公主》。”

“我队里还真就没有矮人。”

“好,好,你把他们都叫来,过来让我瞅瞅,晚上请你们吃饭!”矮人导演急切的抓着我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请我们队的人,吃,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

我给刘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来悲哀废墟拍电影,刘邦的声音比矮人导演还兴奋:“小来你总算给哥哥揽个好差事了,拍有*码的还是无*码的?”

……“无*码的。”我沉默了半晌,实事求是的说道,挂了电话。为什么他会想到我能给他揽这种差事?请皇帝拍毛片,这得多少预算啊?

在等待他们到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升了一会级。悲哀废墟的怪与这里的环境很搭配,都是各种骷髅,看到了这些平安岛上的老熟人我还挺高兴的,打起来特别有劲。这里的特产是一种叫做史巴托的骷髅,淡黄色半透明,极富攻击性,韧性很高,与之相应的是经验和爆钱也不少。

打了一共能有半个多小时,外面呼啦啦进来了一大群人,正是我的队友们。队伍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几乎都是领导。刘邦,刘秀,刘备,朱元璋,朱棣,李煜,苏武,海瑞,吕布,方孝孺,再加上小文子如云姐妹和我,一共是十四个人。想一想当初我和如云初进平安村,恍如隔世。

我们大家一起迎上去,矮人导演兴奋的看着我队里的男女老少,脸上洋溢着我发现了新xx网站的那种光彩。银枪也凑近我小声的说:“何哥,你还能划拉到女队友呢?熟不熟呀?替我引见下?”

我瞪了他一眼,很隐蔽的指指如云:“我的。”

“那她旁边那个呢?”

“……不怕死你就去吧。”

“好!非常好!”矮人导演在大家面前来回走着,投入到了连自我介绍都忘记做的程度。他指指刘邦,“这个人非常有特点,让人过目难忘,应该值得挖掘和打造。”

要么是他一直已经把自己当作大导演了,要么就是他对事业的痴迷已经到了忘我忘物的程度了,反正他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举动已经有点无礼了。

刘邦率先发难:“小来,这孙子谁呀?哪庙的?……你这小兔崽子不是把我们给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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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在午夜之前把昨天的写完了,生活在昨天里的人还真是累啊。过两天还要有很难承受的事情发生,看看我还能挺多久。收藏436了,不知道一会儿去看又会不会掉,现在已经不怎么敢看了。谢谢大家支持,记得收藏呀~~

114 朱棣和朱元璋

PS:第一次事先想好下一章节的名字,就叫《朱元璋和朱棣》了……

我学着本山大叔的口音说道:“拉倒吧,卖你这样的能赚到钱呀?”接着又给他们介绍矮人导演:“这位是大导演我一说你就知道,人家是专门来游戏里取景拍戏的,他们这些哥们儿都是一个盟的,那位是他们的盟主重现辉煌。www.65txt.com



辉煌笑着跟大伙点了点头,队伍里几个老成持重的冲他挥挥手。

“导演想拍点有突破性的东西,人家帅哥美女都看够了,喜欢长得有个性的。这不正好咱们组有这个条件吗?我就让大家来过把瘾,不白拍,一会儿人家还请咱吃饭。”

“哦,对,是答应请你们吃饭。”矮人导演一拍脑袋,然后仰着脸跟我说:“可是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笑笑,我也没想蹭他这顿饭,为了游戏币五百万还要大家凑钱,不如一会儿我请他们。虽然今天才是初见,不过觉得很投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结交那些为了爱好达到痴迷程度的人,大概是因为从他们的执著中我也能分享到快乐的原因吧?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诗云:人无癖不可与交。

趁着导演对他们挨个打量的工夫,我凑近了如云,飞雪瞪了我一眼,我对她嬉皮笑脸。

“阿来净认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如云对我说道。如云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这还是我俩发生非偶然性接触之后的头一句话。我笑道:“如云你可别忘了,我来游戏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再说你姐我也认识。”

如云一笑,飞雪又瞪了我一眼:“谁认识你了?”小文子转职完毕,换上了崭新的米索利法袍,一身干净的杏黄色,人也显得精神利落。他好奇地向我问道:“这个导演叫什么名字?”我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会儿,泄气的说:“有时间再说吧……”

“你,出来。”矮人导演满怀欢喜的指着朱元璋说道。朱元璋面沉似酱油,大步就走过去了——肯定是要揍他。要怎么说这老的就是狠辣呢,朱棣不管怎么说总还是先给个警告,他爹这是上去就要开干啊。

我赶紧上前抱住朱元璋,低声道:“朱大哥,山野村夫,不懂礼貌,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大概是因为这是我和朱元璋打交道以来和他说过的第一句客气话,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哼了一声,甩开了我。

海瑞和方孝孺也不能容忍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的大BOSS如此呼来喝去,正要一并发作,刘邦嬉皮笑脸的拦住了他俩——老丫的目的肯定和我正相反,他是嫌乱子还不够大呀。

矮人导演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差点大祸临头,还沉浸在发现了一批好苗子的喜悦中。他又指指朱棣,说道:“你们老哥俩面貌酷似,是亲兄弟吧?有戏,有戏。”

朱棣和朱元璋同时接近了矮人导演,我急得汗都下来了,示意吕布拉住朱元璋,自己上去抱住了朱棣:“朱哥,别生气,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解释。”

“我说,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千万别乱说,人家是爷俩。”

导演愕然,随即又绽放出笑容:“你别蒙我了,这俩人顶多差不过十岁。”他又瞅瞅他俩,“我看他还年纪大些。”他指指朱棣。

眼看着这位大导演在不清楚内幕的情况下还口无遮拦,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事情搞得没法收拾。我赶紧说:“导演,要不要拍历史剧?带反思的那种?我这两位老哥都是明史专家,我建议你拍个朱元璋和朱棣关于靖难事件的对话……”

“哦?”我的建议给导演眼中增添了一丝欣喜的光芒,他又瞅瞅这爷俩,疑惑的对我说:“他俩真懂吗?咱们这可没有专门的历史顾问。”

“懂,非常的懂,懂得不能再多懂一点了。”我坚定的点着头。明史是谁写的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明史的开头部分可就是他俩创造的……

朱元璋冷笑一声,道:“好,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好,非常好。”导演沉思着用电喇叭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一指朱元璋:“你来演朱棣。”在我们全组人的惊愕目光中又指指朱棣,“你来演朱元璋。”

……

我胆战心惊的靠近导演,小声说:“导演,错了……这不大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导演一挥手,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我觉得这样很好。”他指指朱元璋:“我觉得他长得比较丑,我要适当丑化一下朱棣……”

爷俩同时暴走,吕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朱元璋就像我拎我还不到五岁的外甥女似的。我死死按住朱棣,小声说:“朱哥,求你了,让你演你爹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办法来缓解一下你和你爹的误会呢。”

矮人导演入了戏真是浑然忘我,他们整个摄制组的人都觉得场面有点不对劲了,他自己却毫无察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美妙的构思中:“……这样一上来可以先给观众一个错觉,以为我要随普遍的历史观点抨击朱棣,其实呢?随着对话的进展和情节的交代,观众会慢慢发现,历史的天平,还是偏向在朱棣这一边的……”

最后这句话使朱氏父子都一愣,朱元璋沙哑着嗓子问道:“你的意思是朱棣那王八蛋做得对?”

好!你有种!又一个骂自己儿子王八蛋的父亲……

矮人导演很坦然的说:“对呀?有什么不对吗?历史上有几个皇帝能和明成祖比啊?朱元璋都不见得能和他比,甭说整个明朝了,就是在整个中国古代历史上,他也是数得着的,我觉得在最没得到应有的评价的皇帝里,除了刘秀就是他了……”

“谢谢。”朱棣和刘秀一起说。矮人导演顺口说了声:“不客气。”又愕然的抬头,“关你们俩什么事?”

“不拍了!”朱元璋愤怒的一挥手,可是没走——他还被吕布拎在半空中呢。

“呵呵,你这个人,演员要有职业道德。”导演笑容可掬的对朱元璋说,也不管我们是不是职业演员,“演员怎么可以挑角色呢?也不要对自己扮演的角色有倾向性啊,让你演朱棣,威名赫赫的永乐大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你兄弟演傻X朱元璋还啥也没说呢……”

……要不是吕布拎得高导演又长得矮,朱元璋肯定用脚踢他。

朱棣此时就像个从裁判的偏哨中得到了好处的球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凑近我小声说:“小来,去劝劝我爹让他接了这个戏得了,我觉得这是我俩把事情说开了的一个好机会。”靠,你们爷俩什么时候进的演艺圈?要做中国大屏幕上的第三对父子兵呀?你叫陈佩斯还是他叫葛存壮?

另外,我也算看出来了,人啊,其实从来都不在乎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公正,在乎的其实只是自己是不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我走近朱元璋,让吕布把他放下来,朱元璋脚一着地就要往前冲,我及时抓住了他的肩膀:“朱哥……朱大哥,朱大爷,你们那时候给犯人打板子是不是还要先过过堂问问清楚才能动手,更不用说砍头杀人了?你就给朱哥一个机会让他说两句呗,你们这个事往大了说是君主更迭往小了说是家庭纠纷,怎么的天下还不是姓了好几百年朱?他是你儿子,不是康熙乾隆努尔哈赤,这是内部问题不是民族*矛盾,我记得书上说明太祖是个很有大局感和宏观调控意识的人啊,不会连句话都不让人家说吧?”

朱元璋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隔了一会儿问我:“哪本书上这么说我了?”

……我随口编的,你还真当回事了?“朱大哥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没有。”

“嗯,就是这本书里说的。”我又想起一件事来,“朱大哥,你认识一个叫张无忌的人吗?”

朱元璋很认真的想了一想:“不认识。”

“赵敏呢?周芷若呢?”

“……也不认识。”

完了,《倚天屠龙记》果然是一部小说,枉我前些年一直把它当史实看了,我这知识,全都学杂了……

总算说得朱元璋同志参加这次拍摄,功德圆满。我被这帮人挤兑的越来越像一个说客了,唉,世事难料啊。

既然决定了拍摄内容就要决定拍摄地点,依矮人导演的想法需要找一个“比较像厅堂”的地点。小文子说道:“刚才在古镇学法师系技能,那个大殿还是比较富丽堂皇,如果避开佛像的话,取景一部分柱子和窗棂,倒是有点偏殿的感觉。”

矮人导演没夸奖小文子,倒是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组里能人不少呀。对了,咱们认识半天,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会是哪位如雷贯耳的大拿吧?”

“哪能呢。”我笑道,“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哎呀。”矮人导演失笑道,“你的名字和我的倒相映成趣呢!”

……

115朱元璋和朱棣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朱棣,而你就是朱元璋。www.65txt.com

我们假设有这样一个背景,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之后,当所有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记载在历史当中,在所有历史功过都已经盖棺定论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机会,朱元璋,你,与朱棣,你,相遇了。当然,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你们就要强迫自己接受有这样一个机会,一定要相信这次意外确实发生了,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拍摄,你们不要觉得荒诞,要自我暗示自我催眠,仿佛……就像这两个人在天堂里被拎出来之后放到了这个游戏里一样,就在此时此刻。关于这个感觉你们俩能找到吗?”

……

朱棣和朱元璋木然点了点头。李煜耸耸肩,我大声说:“能,导演,他俩一定能找到这个感觉……”

“好,很好。”矮人导演指了我一下,“你不要再说话了。”

……这可真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啊,老子因为你的满嘴跑舌头而受了多少惊吓啊,现在用不着我了连话都不让我说了。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拦着,你都让人诛了两回九族了,甭说你的父母家人,就你这帮摄制组的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他们开始工作的时候样子真蛮专业的,取景,测光,安排走位。矮人导演在说起戏的时候伟岸十足,完全让人忽略了他的身高,这就是派头。女人在哺乳的时候最美,男人在专注工作的时候最帅,这就是我的一惯看法。

“朱元璋肯定不会满意朱棣的所作所为,这是他们冲突的原点。”我看到朱元璋轻轻点了点头,从遇到矮人导演开始,就这句话入得他的耳朵。“但是朱棣也要据理力争,毕竟他用能力证明了自己不是……无理取闹,不是为了想做皇帝而做皇帝,而是为了施展抱负才做的皇帝……”

朱棣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矮人导演,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熊一样的汉子如此失态。

矮人导演一把推开他,呵斥道:“干什么你!?归位!我告诉你啊,不要带与角色无关的情绪,你需要的是愤怒!”朱棣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这一刻我觉得矮人导演实在太帅了,除了他还有谁能把皇帝呼来喝去?还是忠实于自己信念的人最强大啊。

朱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背对着所有人擦了一把眼睛,这傻子不会以为他转过去了我们就不知道他几乎哭了?我的鼻子也有点酸了,这个矮人导演很可能会在他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化解了六百年来最严重的一次父子纠纷。

“嗯,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两位既然都是专家我也不班门弄斧了,靖难的事你们都知道。我也不设计台词了,你们俩根据自己角色的态度想想台词,既然是非职业演员我给你们定了条条框框只会束缚你俩,根据自己的理解发挥吧。先酝酿一下情绪,我倒数五个数啊,5,4,3,2,1,开拍!”

别看他俩比我们多活了好几百年,可是对摄像机的认识显然没有我们深,因此很意外的没有出现大部分人会在拍摄和录像时会出现的那种束手束脚。

朱元璋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到朱棣面前,低下了头,瓮声瓮气的说:“……我错了……”

朱棣赶忙说道:“没事,你做得对,你做得很好……”

“CUT!!!!!~~~~~~~”矮人导演喊完之后就愤怒的揪自己的头发,可是鉴于他已经没有多少头发了这个事实,那动作就像在抓自己的头皮:“我日你们俩大爷的!你们在搞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走上前去,用手指着朱棣的鼻子说道:“你是他爸爸……”他这句话吓出我一身的冷汗,正要往前冲,可是很意外的那俩人都没发作。“……他颠覆了你设计好的蓝图,违背了你的意愿,弄得你的孙子下落不明,你作为他的爸爸总该有点生气吧?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朱元璋的角度想一想?……”

朱元璋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使劲的摇。

矮人导演一把甩开了朱元璋的手,又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是对不起他,但是你问心无愧啊。也许吧,你要是顺继皇位可能也就是个一般的皇帝,就因为皇位是抢来的才发狠做了些彪炳千秋的事,但问题是你毕竟是做了,你心里有底啊,作为一个儿子你是不对,但作为一个皇帝你无可挑剔啊。”他凑近朱元璋的脸,一字一顿的说,“你肯定干的比建文帝要好。”

朱元璋听到这句话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一动不动。朱棣的眼圈又红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组里除了几个汉朝人都轻轻点了点头,连方孝孺都发出了一声长叹。我简直是爱死这个矮人导演了,虽然这场面有点滑稽可笑,他好像在指南打北敲山震虎一样,可是这种换位思考真是达到了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效果。

“好了啊,都好好揣摩下自己角色可能会有的心理活动,准备。”

矮人导演回到摄影机旁,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上去和站着一般高:“ACTION!”

朱元璋和朱棣都没反应。导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喊道:“开拍!”

朱元璋又走上前去,张了一下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朱棣轻声说:“你……来了。”

朱元璋点点头:“我来了。”

朱棣:“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元璋:“……来的时候来的……”

朱棣:“……”……,“……那你什么时候走?”

朱元璋:“走的时候走……”

“CUT!”矮人导演大喊道。朱元璋和朱棣也如释重负的擦了一下汗……

“你们俩大爷的!拍古龙戏呢?别整这些哩个郎的行不?你们俩要正视历史,不能因为咱们设备简陋就在态度上打折!”

矮人导演拉过朱元璋,以口水可以喷到他脸上的距离说道:“你五征蒙古,七下西洋,修《永乐大典》,建奴儿干都司,疏通运河,迁都北京,天子守国门,哪一件不是天大的功劳?你有什么愧对他的?你不是在南京还修了纪念你爹娘的庙,连地砖都是青花瓷的吗?一块儿好几万呢……”

“还有此事?”朱元璋惊讶的问。

“呸!这都不知道,还什么明史专家呢?”

朱元璋侧过了脸,幽怨的看着我。

我冲他呲牙笑笑。

“所以,你对自己要有信心,你不怕面对任何人,无论是朱元璋还是朱允炆。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你于情有亏,于理无惧,你对不起你爸爸和你侄子,但是你对得起天下的百姓,你使北京成为我们的首都,这一定就是好几百年——现在房价老贵了。”

导演踮起脚来拍拍朱元璋的肩膀:“记住,对自己要有信心。”他这面拍着朱元璋的肩膀,身后的朱棣直点头。他又转过身来面对朱棣:“你肯定要有情绪上接受不了的地方。你朱元璋是一个护犊子的人,为了替你的后继者拔掉棍子上的刺你弄死了多少人啊。我不如你们了解明朝,但是也看过《明朝的那些事儿》,你废掉宰相,调整文官结构,甚至连他们每月该领多少薪水都给安排好了,为了子孙万代你费尽了心血。可是呢?”导演用大拇指越过肩头朝后边一比:“那个王八蛋把你的一切规划都给打乱了,害得你最喜欢的儿子的儿子从此从历史上消失了。枉你那么疼他,不限制他的军队人数,让他住元朝皇帝的宫殿,你说你要是朱棣你能不惭愧吗?你要是朱元璋你能不生气吗?嗯?”

朱棣低下了头,朱元璋被人骂了王八蛋也没生气,这回又轮到他频频点头了。我看得暗暗好笑,感觉这个导演怎么这么像在挑拨离间啊?

“SO,你们都要掌握好各自的心理状态,你的爆发点是一个‘情’字,而你所恃的一个‘理’字,明白了吗?准备……”

“导演……”我喊道。

导演掉过头来,暴躁的说:“你又想干什么?”

“啊……是这样,导演,我觉得现在呢,你让他们俩个互换一下角色,效果一定会很不错……”

导演看看他俩,又回过头来看我:“为什么?这么一来我刚才的戏不是全白说了吗?”

“不不不,正因为你刚才说得非常的好,所以,现在让他俩交换一下角色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

“嗯?是吗?”矮人导演又疑惑的看看他俩,问我:“AREYOUSURE?”

我眨眨眼睛。

矮人导演:“你确定?”

“嗯!”我连连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116 老舅

我们组的全组人都屏住呼吸,关注着即将发生的历史性的一幕:有关靖难事件的朱元璋与朱棣的对话。www.65txt.com~~~~只有刘邦和刘备在若无其事的大声聊天——他俩觉得这样还不如刚才俩人换位来得有意思呢,结果被矮人导演给清出去了。

金人摄制组的同学们也在专注的做着本职工作,有点可惜,他们只知道这是一场戏,完全没想到演员是由角色本人出演的,因此也就没能获得和我们一样的震撼感受。

“开拍!”矮人导演喊道,我怀着紧张而又复杂的心情望向他们俩。

扮演朱棣的朱棣同学上场了,他在此时肯定有了和顶尖职业演员一样的心境:根本就没当自己在演戏。他走到朱元璋面前,低着头没说话,扑通一声跪倒了。

我就站在矮人导演身后,清晰的听到他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朱元璋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吧。”

朱棣以头触地,呜咽道:“爹爹,孩儿知错了。”

朱元璋仰头望向窗外,说了一声:“起来吧,手心手背都是肉。”

听到这句话,朱棣放声大哭。我看不到导演的表情,看摄影师时只见他满脸都是惊喜,拍摄的更投入了。

朱元璋俯下身子,拍拍朱棣的肩膀,将他拉了起来。摄影师的镜头对准了朱棣的脸,大概还给了一个特写。朱棣这个时候的脸哭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大鼻涕都出来了。如果我是导演,打死我我也不用朱棣这样的演员,就算用了也要把这段戏至少这个镜头掐了,太恶心了。可是谁知道呢?事实不总是那么美好,聚焦美的不等于就要掩盖丑的,大鼻涕也是真实情感的一部分——《何必来语录》第三章九十九页。

朱元璋静静凝视着朱棣的脸,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最后一次回京是什么时候?……在我大行之前?”

“洪武二十五年……册立皇太孙那年……”朱棣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但是声音很小。

朱元璋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一年你才三十几岁……”

“三十三岁。”

“呵呵,现在你也这般老了,可惜我不能活着看到你这个时候的样子。



“父皇倒是一点没变,正是春秋鼎盛。”

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朱元璋又缓缓说道:“我且问你,如果此时回到从前,你还是燕王,靖难之事,是否还会重演?”

朱棣略一踌躇,又再次跪倒,只是挺直了身子,梗梗着脖子说道:“还……会!”

朱元璋勃然变色,一脚踢在朱棣的下巴上,朱棣被踢得脑袋猛地一仰,整个人都倒在一旁。我也大怒,妈了个巴子的老丫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正要冲过去,小文子死死拉住了我。我向他怒目而视,他不肯放手,示意我继续看戏。

朱棣迅速爬了起来,依然跪在朱元璋面前。朱元璋长叹一声,道:“就算你说不会又能怎样?老天还能为我父子重来一次不成?总算你没给我丢人,起来吧!”

朱棣默默地爬起,朱元璋道:“高炽(朱棣的大儿子,明仁宗朱高炽。说来也怪,朱元璋和朱棣两个杀人魔王的大儿子都是性格很好的人)此子甚佳。”

朱棣点点头:“强于我。”

朱元璋道:“标儿何尝又不强于我?罢,罢,罢,能说的话后人都已说完,希直你来。”

我吓了一跳,朱元璋还有埋伏?扭头一看方孝孺走了过去。唉,这古代人呀,受不了啊受不了,起名多还能多领钱是怎么着?

金人盟有个同学可能是场记之类的,看到临时演员还带随便喊人上台的,急忙起身去拦方孝孺,矮人导演果断的一挥手阻止了他。

方孝孺站到了朱元璋的身边,朱元璋问道:“希直,你倒说说看,我该如何处置他?”

方孝孺沉吟片刻,毕恭毕敬道:“燕王忤先皇之意,兴无名之师,逼宫屠臣,灭我满门,实乃不忠不孝,对臣更有国仇家恨……”

“靠!”我小声说,“不是说陪审团不能上熟人和对案件有主观印象的人吗?”

一堆人对我竖起食指:“嘘……”幸亏老子没憋尿……

“……我与燕王重逢当晚,何世兄就有一番话对我当头棒喝,今日又听闻适才一番评说,也是好生难下决断,只是想,燕王他总算没辱没了大明。”

朱元璋点点头,说道:“后人只赞他永乐皇帝文治武功,谁来管你我这丧孙灭门之痛?棣儿,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朱棣忙道:“请父皇明示。”

朱元璋悠悠的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喝酒去。”朱元璋扔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朱棣猛地一震,也大踏步精神饱满的跟了下去。

矮人导演迅速反应过来,扶住摄像的手,将镜头慢慢摇向窗棂,最后定格。

“CUT!”他喊道。大家都同时出了一口长气,我嘀咕道:“还CUT个屁啊,演员都走了,根本就没鸟你。这俩孙子也是,喝酒都不喊我,会不会做人啊?”

矮人导演趴在摄相机上看了一遍回放,别的导演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是哈着腰,他是踮着脚。看完了之后兴奋的捶着自己的大腿说:“好极了,真的很不错,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谁来告诉他这就是真的啊?

“这就……拍完了?”我纳闷的说。

“是啊,拍完了。”矮人导演对我说。

“可是他俩也没谈及靖难的事啊,也没说谁对谁错什么的,净扯些乱七八糟的,这样也行?”

矮人导演想了想,说道:“这样也不错,从家事的角度切入对这场武装政*变的看法,也符合他俩的特殊身份特殊关系,挺好的,我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谢谢你呀,你看人很准啊,你怎么知道那个麻子脸演朱元璋能有效果?”

……

你说我怎么和他说啊?不过最大的功劳还是他的。我由衷地说:“其实能有这个结果完全要归功于你,你刚才所做的一切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是吗?呵呵。”矮人导演一笑,回头招呼辉煌:“辉煌,拿钱,大家吃饭去!”

辉煌面露难色,将他拉到一边,趴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话。矮人导演听完不耐烦的说:“人多怕什么了?把射灯和麦克风先卖了,明天上午不拍戏,咱打怪刷钱再给买回来。”

我们组里倒有好几个人笑出声来,这个导演可真是心直口快,在我印象中潜规则很多的影视圈里能有他这么一朵奇花异草,也是未来影视界的一件幸事。只希望他可别被那个大染缸泡黑了。

听到矮人导演这么口无遮拦,辉煌就知道囊中羞涩的事要败露,听到我们笑起来,他也不好意思的冲我们笑了一笑。我对他们说道:“辉煌,知道,今天这顿饭我请,大家都去。”

“那怎么能行?”辉煌和导演同时说道,导演又接着说:“用你们的人拍戏,不但没谈报酬,还要让你们请客——又不是商业片,不可能靠我的片子出名的。”

呵呵,那俩人已经不在乎出不出名了……

“别说这些,真当我是朋友就痛快点,我要是没钱也不跟你们装。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谢谢你们是应该的。”

“哦?帮你什么忙了?”

我挠挠头,说道:“他俩人本来就有点分歧,一个是洪武派一个是永乐派,中午吃饭时还吵嘴呢,让你刚才说戏的时候一番话全给讲通了。”

“这么巧?”

“……真就这么巧。”

我们又来到了状元楼,我们组的人加上辉煌他们,浩浩荡荡的不下二十人。银枪也一直没走——我要是他我也不走,又有戏看又有饭吃,干嘛要走?不过我看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袁林,那个精灵女主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回再遇到他的时候,他大概已经成为摄制组的一员了。

一进酒楼我就看到那俩姓朱的和俩姓刘的在一起推杯换盏呢,好兆头呀,内部的矛盾总算一个个都化解了,朱元璋和朱棣没问题了,朱元璋和刘邦也没问题了,汉朝和明朝没问题了,这个世界和*谐了……

我欣慰的松了一口气,此时的心情仅次于如云答应我的求婚。“并桌!”我笑着喊了一声,朝刘邦他们走过去。

“老舅!”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童音。这个熟悉的声音和亲切的称呼我曾经无数次的听到,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生怕惊醒了我的梦似的缓慢的转过身来,看到柜台前站着和我同样一脸惊愕表情的姐姐和姐夫,而姐姐怀里抱着的面团一样的小女孩,正是让我又爱又恨的小外甥女,马燕妮。

“老舅!”燕妮又叫了一声,同时向我伸出两只白白的小手。

“哎!”我带着颤音答应了一声,向她飞奔过去。居然有人还记得我!居然有人还记得我!

117 无用功

当我一直跑到姐姐面前的时候,姐姐把燕妮紧紧的搂在怀里,警惕的看着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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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呀?”姐姐问道。这个我回答了无数次而且本应该脱口而出的问题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艰难。

我是你已经想不起来了的弟弟,姐,我在心里说。

“他是老舅呀,妈妈。”燕妮使劲仰着头,在姐姐的怀里挣扎着。

“老舅?谁家的老舅?”姐姐问她,看向我的目光也有了一番审视的意味。我家老家的亲戚很多,或许姐姐把我当成了某个哪个不长走动的远亲,在被大人们忽略的时候而通过某种小手段获得了孩子的深刻印象。

“姥姥家的老舅呀。”趁着姐姐出神的机会,燕妮顺着她妈妈的腿一直出溜下来,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

看到我遇到了熟人,李煜主动的带着辉煌他们先去坐下,我冲他们表示了一下歉意。

燕妮用两只胖胖的小手先挤了挤我的脸,然后说道:“鲨鱼!”

我咧着嘴呲牙。

“狗!”

我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来回的吐着舌头。

“猫!”

我把五官挤在一起眯缝着眼睛。

“大公鸡!”

我旁若无人的“喔喔喔~~”

“鸡蛋!”

……鸡蛋怎么学呀!?这孩子越来越坏了!

燕妮咯咯的笑着,飞快的在我脸上啄了一口:“老舅还是那么傻!”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也亲了一下。在其他人都去落座的时候,如云,飞雪和袁林,都凑过来要抱燕妮。女孩子天生对可爱的事务缺乏免疫力,何况我们家燕妮单看外表确实挺可爱的。

飞雪从我手里把燕妮接过去,爱不释手的蹭了半天。燕妮乖巧的趴在她的怀里,回头问我:“老舅,这次又要我喊哪个姐姐舅妈?”

……燕妮,你为什么每回都有办法让我后悔遇到你?

“你到底是谁?”看到我们同来的几位美女,姐姐对我的戒心似乎不是那么大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容忍我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我没有弟弟。”

“关于这个问题,你得听我慢慢讲……”

“那你就慢慢讲,我有的是时间。”姐姐咄咄逼人的说。

我的姐姐我很了解,当她以这种姿态面对某人的时候,那人一定会宁愿自己遇到的是FBI。我知道我瞒不了她,从小就是这样,她也许会就某些事帮我瞒住父母,但是我能瞒住她的事,一件都没有。

“可是你为什么又一定要知道我是谁呢?难道我和燕妮玩得很好还不够让你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不认识我是你的事,孩子和我很亲,难道你也认识230幼儿园里的每一个孩子?”我有点胡搅蛮缠的说。以前看古龙的书的时候最羡慕里面的人物交流的那种洒脱,甲说你别问了乙真就不问了,甲说你走吧乙就真走了……为什么女人们都这么喜欢纠缠细节?明明只要睁一眼闭一眼就可以皆大欢喜的事,偏偏要问我到底是谁——去问郭德纲呀!

“就因为我昨天回家的时候,我姑娘还问我妈老舅哪去了!把我和我妈吓了一跳,以为小孩子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是我拦着,我妈昨天就抱着孩子喊魂去了!而你今天就在我面前出现,怎么能不让我害怕……”姐姐紧盯着我的脸,磨着后槽牙说道,“你最好明白的和我说你是谁,我姑娘又为什么会和你认识,你今天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就算你是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如果说面临危险的时候母爱能使一个温顺的女人变成雌兽的话,那么她能使我姐姐变成超级赛亚人。

我长叹了一口气,懊恼的抱住了脑袋。我和姐姐一样的恨,我恨陈胖子。不知道是因为错漏还是恻隐,燕妮对我的记忆没有被消除。可是尝到了短暂的快乐之后,现在马上就要面对这一个漏洞所带来的巨大隐患,真正使这个漏洞变得难以面对的是我的姐姐。当我不是我姐姐的弟弟的时候,我们俩相差的太悬殊了。我宁肯面对赵庆泽他哥加千里暮云平,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我姐姐。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对姐姐说实话。子曰: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去弥补。真有那个工夫我还不如去泡如云呢。更何况,想骗我姐姐的难度系数堪比骑自行车登月——事实上从去年开始我想骗马燕妮都已经很难成功了。

“我跟你说实话,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这里边有很多难以置信的事情。”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我自己会做判断的。”姐姐说。

“那好吧。姐,咱俩出来说吧。”

“你叫我什么?”姐姐难以置信的问道。

“姐。这就是实话的开头部分,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呢,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那么这个话题现在已经可以结束了。”我终于掌握了一点主动,并罕见的见到了我姐迷惑的样子。

“好,你先去外面等我。”短暂的失态之后姐姐又恢复了利民食品加工厂老板娘的精干姿态,对姐夫说:“马大宝,我出去和这位兄弟说几句话,别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跟这几个妹子甩你那个汉奸头,仔细你的皮!”

姐夫嘀咕道:“不是说在外面给我留面子吗?”

“在男人面前。”姐姐又问马燕妮,“燕妮,你的任务是?”

“在妈妈不在的时候看紧爸爸!”燕妮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很好,乖,晚上给你加一块巧克力。”

已经走到门口的我看到这一幕不禁苦笑,姐姐又变本加厉了。他们一家三口之间的短暂对话惹来三个女孩子一阵大笑,如云俏皮的看了看我,我冲她直摇头。

状元楼外。

“好吧,你可以说了。”

在决定向姐姐和盘托出之前我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说实话比较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燕妮的关系,才让我下定决心宁肯受姐姐的白眼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是孩子出了问题。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从遭遇车祸到去了天堂,从刘邦刘备到吕布朱元璋,最后咬咬牙连暗恋如云并小有眉目的事情也告诉了她。为了博得姐姐的信任,我把父母名字家庭住址以及姐姐最后一次帮我打架在对手脸上挠了几道印都说了出来。说到这里我才觉得,原来我在心底里还是相当依恋姐姐的,尽管在我十三岁以后我就以为我能自己面对一切了,可是真正遇到麻烦的时候,哪怕只是给姐姐说说我也能轻松不少。

电话突然响了。我示意姐姐稍等,掏出电话来接听,原来是成非打来的。

“何必来,我这有个好事你来不来?”

“哦?什么好事啊?说来听听。”

“我们盟选了一批好手,分组在蚂蚁洞练级,有个组缺战士,你过来顶几天。”

“擦!你大爷的,这叫好事?想去练级我哪不能去?还要靠你组织?”

“你不懂,我们这算包场,没人抢怪,高强度专门练级,升的很快……”

“免谈,而且我现在没空,挂了啊。”

我不由分说的挂掉电话,再看姐姐,她已经熟练的叼上一支女式加长烟,用ZIPPO打着了火,望着烟圈出神。

我满怀期待的看着姐姐。

“很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姐姐神态轻松的把才吸了两口的烟扔到地上,用脚辗灭,“诈骗行为总比灵异事件好对付。”

“你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姐!”

“别叫我姐!”姐姐伸出手指对着我的鼻子说,“我家没富到你们想象的那个程度,还有,离我孩子远远的,祈祷别让我再看到你接近我家燕妮。”说完,姐姐头也不回的走回去。

我恼火的一拳砸在墙上,抱住了头。

状元楼里面忽然吵了起来,夹杂着喊叫和稀里哗啦的声音。我觉得不对头,赶紧往回跑,姐姐刚要迈进酒楼的时候,我看到一柄几乎不反光的利刃正刺了出来。

118 内忧外患

电光石火之间,我伸手揽住姐姐的腰,一把将她带到我的身侧,然后左手劈空掌力发出,正中那个偷袭者的脸,敌人闷哼一声,仰身向后倒去,利刃跌落在地,发出了当啷一声响。(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神色肃然,冷静的问道:“没事吧姐?”姐姐惊魂未定,手虚捂着胸口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说道:“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我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那个一招之间已经被我击倒在地的凶手胸口,冷酷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

可惜,这不是真的。相信我,我和你们一样希望作者是个小白,那结果一定会皆大欢喜,可是就为了能让他自己满意,这个故事始终一波三折罕有一帆风顺,所以……

我根本就来不及拿出武器,情急之中一把抱住姐姐的腰,带着她向右边倒去,还让她的脑袋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刀尖刺在我的左手手背上,顺着我的动作一直划到了手肘。

凶手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我们,他刚才这一下只是为了夺路而逃。他灵巧地窜了出来,在我的注视下朝西门外跑去。

第一个追出来的是银枪,看准了敌人的位置他头也不回的追了下去,我连喊他好几声想问问怎么回事他也没理我。

我自己爬了起来,伸手去拉姐姐,姐姐愤怒的打开我的手,揉着脑袋说道:“我还不如让他捅一刀呢!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笨手笨脚?”说完这句话她自己愣住了,我一笑,再次伸手给她,她茫然的握住,被我拉了起来。

酒楼里乱作一团,大家几乎都围在过道上,桌子也被推得乱七八糟。我和姐姐同时先找燕妮,还好,她正乖巧的趴在袁林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小脸虽然吓得煞白,但是没有哭出来,不愧是我姐姐的女儿。姐姐手忙脚乱的接过燕妮,把她放到柜台上,从头到脚用颤抖的手摸着她。

“妈妈我没事。”燕妮小声说。

“其实孩子还是出了点小问题……”姐夫带着歉意靠近姐姐,“刚才在混乱中……小鸡*鸡不见了。”

姐姐暴怒,冲姐夫吼道:“马大宝!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姐夫灰头土脸的缩在一旁。

确认孩子安然无恙之后,姐姐看了我一眼。感觉到被注视,我把目光从伤口上抬起来,和姐姐对视了几秒钟。却发现袁林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冲我扬了一下那精致的下巴,我回过头去,看那乱哄哄的人群。

“发生什么事了?”我扒开外面的人,一边往里面挤一边问道。

刘邦满脸轻松的抬起头来:“有人要送你一件小礼物,小备替你收下它了。”正蹲在刘备身前的小文子看到是我,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站到一旁。

刘备仰面躺在地上,两只手死死的捏住自己的大腿根,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右边的裤子被撕开了一道,在经过简单处理的大腿上,有一个狰狞的小洞,三角形的,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不给他加血?”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搞错的话,这是用受诅咒的武器干的。”金人盟的灯光,一个我还没来得及打听名字的黑暗精灵说道,“而且用的是放血术,有这么多法师在,死是死不了,但是要遭一会儿罪。”

“是无极盟的人干的?”我抬起手臂,给他们看我的伤痕,果然血还在流,“这个口信我也收到了一部分。”

很少主动说话的刘秀抬起头来,说道:“小来,开个会吧……咱们组的。”

“嗯?”我看看刘秀,想再次得到确认,刘秀肯定的朝我点了点头。阿秀不是乱拿主意的人,他想做的事一定有充足的理由,我点点头,对辉煌他们说:“真不好意思,想和大家聚一聚,结果还出了这么档子事。我不能把你们也牵连进来,大家换个地方吃吧,还是我请。等我把这件事了结了,再跟大家赔不是。”

矮人导演第一个跳下椅子来,用手指戳着我的腰说:“何必来,你放屁呢?怎么就许我找你们帮忙,你们出了事就撵我们走?刚才那孙子动作太快,我来不及反应,等你知道他们是谁了,一定要告诉我,老子让你瞧瞧,我可不止是一个好导演。”

辉煌也笑着说道:“我们也不止只是一个单纯的摄制组。”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接着说道,“我们不了解情况,分析的事情就不参与了。但是打架的时候你要是不找我们,以后朋友没得做。”

我点点头,拍拍辉煌的肩膀,无言。扭头对李煜说:“小煜,麻烦你走一趟吧,带着兄弟们再找个地方接着喝……”

矮人导演回身道:“再跟着来翻脸啊。”

我笑笑,把他们送出门口。回来的时候经过姐姐一家三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了燕妮,说道:“燕妮,老舅惹姥姥姥爷生气了,在外边先躲一阵,以后回家别跟他们提老舅了,免得你也挨骂,知道了吗?”

“嗯!”燕妮用力的点了点头,“老舅,亲一下再走。”

“嗯!”我把脸伸过去,燕妮用小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趴在我耳朵上小声说:“不过妈妈好像已经不生老舅的气了。”

呵呵,小人精儿。

姐夫显然对我们两个人的亲密关系不明就里,他指指我又指指燕妮,望向姐姐的目光意存询问,结果被姐姐凶恶的目光给硬生生的顶了回来,大气也没敢喘。

目送姐姐他们离开,我回到我们桌前。看到他们分成三堆坐得泾渭分明,我的脑袋又大了一圈,这也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之一——他们始终没能真正的团结。以前组里只有朱棣的时候,他再怎么吹明朝牛X,终归没有附和的,现在已经敏感到大家都有意不怎么提“汉”“明”二字了。

一触即发。

刘备被扶到椅子上斜躺着,小脸蜡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刘邦刘秀坐在他的两边扶着他,苏武每隔一会儿就给他加点血。吕布坐在刘秀身旁,慢慢的喝酒。

他们对面是明朝四人组,面无表情。如云姐妹和小文子坐在他们两伙人中间,李煜则坐在我的身旁——说实话我讨厌现在这个场面,有一种暗示。

就在气氛凝重而我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银枪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

“没追上。他肯定比我级别高,有被动加速技能。有水吗?”银枪随手端起桌上一个碗尝了一口,“呸,酒。”

“给你。”刘邦递给他一个碗,银枪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急忙吐在地上:“呸,还是酒!”

大家笑了起来,刘秀将一杯茶递给银枪,借着这个机会说道:“小来,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我?”我仔细想想,“也就无极盟了。千里暮云平不知道算不算敌人,可是今天这个事不像他的风格。”

刘秀又思索了一阵,轻轻摇了摇头:“恐怕还另有其人。”

“怎么可能!”我断然道,“我哪有空惹那么多事啊,咱们大家几乎总在一起,我怎么着也不至于有点业余时间就去惹是生非吧?”

“难说。”如云笑着说道。我瞪了她一眼,飞雪瞪了我一眼。

“小秀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打哑谜了。”刘邦说道。

“好。刚才大家正在喝酒闲谈,那名刺客过来找小来,玄德就与他搭了几句话,那人突然出手,一击即退。如果是无极盟的人要杀小来泄愤,玄德与小来外貌差异甚大,没有理由搞混。要说是想杀玄德以示警告,以他的身手来看,出手位置未免偏得太过离奇。所以我觉得,他做到的就是他想做到的。”

“什么意思啊?他就是想在备哥腿上捅一刀,让他难受半天?”我问道。

一直在专心吃菜的银枪,也不知道我们这是内部会议,抬起头来插了一句:“也许他是推销《葵花宝典》的业务员呢?下手偏了。”

几个古代人不知道什么意思,现代人中我和小文子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惹着谁了,不过那个家伙当着这么些人捅了人还能毛都不掉一根的跑掉,也是个人物。但是你们想找他说难也不难,他的武器装备,就现在来说绝对是九凤一毛的。”银枪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大口吃菜,大胆推测。

“你到底是想说九牛一毛还是凤毛麟角啊?”我们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差不多。”银枪又喝了一口茶,说道,“那是个黑暗精灵,穿的是D顶轻装刺尾狮皮,用的是受诅咒的突刺刀——你们看过就知道了,大号的三棱刮刀。用那个东西捅人,只要捅在裤腰带以上部位必死无疑。”

刘邦一言不发的拿出自己的刀,扎在桌子上。

银枪看了一眼:“刘大哥的这个是普通突刺刀,离我说的那个还差一截,目前就我所知,只有一个人能弄出那种武器。”

“刀奴?”我和小文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119芭比娃娃真人版

“是的,刀奴,你们还算消息灵通。www.65txt.com<<>>但是,矮人村离这里千山万水,我们需要一个马上就能给我们答案的人,能遇到我,你们应该觉得自己很走运。”银枪胸有成竹的笑着,我们都以为他说的那个马上就能给出答案的人就是他自己,正等他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掏出了电话。

“喂,银刀吗?是我,银枪。能不能过来一下?我们在古镇状元楼,有点事需要你的意见。你不是老说自己是半个刀具专家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呵呵,我当然知道你在了,因为你今天还没更新呢……不来?着急?查资料?改变历史的一炮?雷伊什金少将?NO,NO,NO……好吧,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跟你说这里还有两位美女也没有用了,挂了。”

银枪收起电话冲我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五分钟以内他肯定到。”

“怎么有这么大把握?”我好奇地问道。

银枪又开始吃菜:“要是有人这么和我说我肯定利马赶过来。”

我一根烟还没抽上一半呢,银刀就趴在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

我招呼道:“这呢!”

银刀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你们最好没骗我……”当他看到如云和飞雪的时候,突然不说话了。

“HI,两位美女好。我叫银刀驸马,《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的作者,两位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起点看一下。没充VIP也不要紧,有QQ吗?加我好友,每天的最新章节我都可以给你们发过去,顺便谈谈理想啊人生啊什么的……”

“喂,不是让你来泡妞的,我都没轮到呢。有人大腿上有一处刀伤,你不是自诩对刀具看也看得腻了吗?帮忙看看,提供点线索。”银枪说道。

“哦?”银刀除了是半个刀具专家外,总算还是半个正人君子,没直接往大腿上看,只在如云和飞雪的脸上瞄来瞄去,“哪位的?”

“不好意思,我的。”刘备面无表情的说。

银刀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说道:“哦……”

看到伤口银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伤到骨头了吗?”

“不知道,好像没有。”刘备说。

“应该没有。”小文子说道。银刀和他对视了一眼,小文子冲他点点头,“医生。”

银刀看看我们:“你们这么多人打架只有他一个人受伤?”

“不是打架,是刺杀。

凶手有备而来,出了这一刀就跑了。”刘秀说。

银刀沉吟着点点头,伸手往桌上摸,李煜忙把自己面前的一杯茶递给他,银刀喝了一口:“呸,是茶!”

……

银刀小口抿着酒,有条不紊的说道:“等这支武器被你们亲眼看到的时候,一定会验证我现在这个说法,它非常像军刺,横截面几乎是个‘人’字。而且既然你们说这伤口不是在混乱中造成的,我只能说,对方根本就没想要这位大哥的命,示威或者警告的意味更多一些。刚才那位大夫会同意我的说法,如果捅在肚子上的话,只要进去八厘米深,就和杀了他没什么两样了,只不过更缓慢一些。”

我们都在沉默。银枪说道:“那武器上附加的诅咒你知道吗?”

银刀白了他一眼:“我的冷兵器知识都是从现实中得来的,你下了线还能看到环卫工人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呀?不过在这个游戏中,还真有一个武器专家……”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刀奴。可是矮人村太远了,至少要先跑到古村去传送……”银枪说。

银刀又白了他一眼:“所以贝尔发明了电话。”他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眼睛随意的望着窗外。

“喂?哥,我的一个朋友被一个叫‘受诅咒的突刺刀’的武器伤了,你最近接过类似的活没有?”

我们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哦,一个女的去定做的?很漂亮?洋妞?金黄色头发……”

我们都竖起耳朵听着。

“她是不是还扎着一个红色蝴蝶结?”银刀忽然说道,“嗯……杏黄色的连衣短裙是吧?她是不是还穿着墨绿色的长靴?”

电话里传来刀奴熟悉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银刀眼睛盯着我们,嘴里说道:“她来了。”

我们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银刀匆忙收起电话,说道:“需要我的部分到此为止了吧?她刚从外面走过去,我不想和女孩子动手,再说我只有一级,更何况今天的部分还没写完,我一天要写六千字呢。不过我倒很乐于保护这两位美女……”

“谢谢。”小文子说道,“我的女朋友我会照顾好的。”

银刀吐了下舌头。

“既然看到了就别让她跑了。”银枪灵巧地跳过椅子,伸手去掏兵刃。刘邦刘秀也绕过桌子,他俩还是很积极的——血缘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刚才我自己已经验证过了。

“请问,哪位是何必来先生?”就在我们同仇敌忾热血沸腾的时候,门口多了一个小姑娘,苗条修长的身子,金黄金黄的头发,虽然很大但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过分的红色蝴蝶结,令牛奶都惭愧的肤色,整个一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最重要的是,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纯洁的气质,这种神圣感令人觉得几乎肉眼可见。而且,她非常的漂亮,美丑不是数值无法量化,但是,她确实把如云都给比下去了。

“当啷”银枪的枪掉在了地上,他赶紧给捡了起来,我们虽然都听到了但是谁也没理会这个细节。

“请问,哪位是何必来先生?”她又问了一遍,声音也说不出的好听。

“啊……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我梦游似的说道。

她礼貌的笑了一笑,说道:“打扰了,何必来先生你好,我叫伊丽莎白。请问是否可以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我想单独和您谈谈。”

“啊……好的。”总算我还没彻底迷失心智,回头对大家说了一声,“我去去就来。”

对如此高质量的美女最能保持清醒的居然是超级大流氓刘邦,他拿起一根筷子敲了刘备的腿一下,刘备“啊”的惨叫了一声。“刚才那个电话可还热乎着呢。”刘邦把筷子扔回桌上,“小来你可别忘了。”

如云貌似无意的说道:“阿来现在很受重视,人家连美人计都给你用上了。”

银枪立刻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中吧中吧中了就消失吧……如云姐你喜欢年纪比你小的男生吗?……”

我熟练的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说道:“用相同的招式对付圣斗士是没有用的……”迎上如云的眼光,继续说道,“在平安村外我已经中过一次了,只有那次有效。”

“小来,我和你去吧。”吕布平静的说道。

“不用了。”我略一思索,“阿布,你和朱哥他们在一起。”又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他们想调虎离山,来对付你们,朱哥这边战士少,阿布你先帮朱哥。”

“得了吧你,还真敢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顶多算引蛇出洞,你还是多小心你自己吧。”刘邦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和伊丽莎白出了酒楼,“我们去哪里谈?”

“没关系。”她微笑着说,我一点敌意都感觉不到。她优雅的环视一圈:“请我喝杯咖啡可以吗?”

“没问题。”

酒楼里的气氛很中国,木格的窗子通常都是打开的,外面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一览无遗。桌子椅子虽然擦得很干净,但是看不到的地方总有很厚的油泥,每一张桌子上的食客都是大声谈笑彼此相闻,不管多高档的中式餐馆总有人喝酒行令。

咖啡馆里窗明几净,虽然没有隔断但是每一张桌子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除非你有意,否则永远不会知道另一张桌子上的话题。落地的大玻璃虽然可以保证你看到看清街道上的每一个细节,但是良好的隔音注定你看到的只是一出哑剧。

我学着伊丽莎白的样子用小勺在咖啡杯里搅拌着,我一泡尿可以装七杯的一小杯就要三份炸肉盒饭的价钱,就因为同桌的是一位美女我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痛。眼前的这杯液体我还是没记住它的名字,尽管伊丽莎白点它的时候说了一遍在我询问的时候又说了一遍,我还是只能用“和她一样”这句话来避免重复那个饶舌的名字。关于咖啡我只知道雀巢。

“何先生,请问你知道达·芬奇吗?”伊丽莎白端起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即使是礼节性的,她的微笑也相当迷人。

“什么?”我的注意力都在说话的人身上呢,一时没反应过来。

“请问你知道达·芬奇吗?列奥纳多·达·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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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知道是否有人和我一样关心我的收藏数,不过看到数值的增长在很多时候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除了女人的年龄。现在438个了,虽然很少,增长的幅度也不大,但是,最重要的是,没掉。呵呵,希望大家帮忙收藏,给我力量。

其实关于咖啡的名字我也百度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不用,因为何必来不知道,记不住,即使写出来后可以使这垃圾书显得有品位一点。请大家纵容我的偏执吧,我想追求我认为的真实。

120 来吧

我还以为我们会谈那支受诅咒的突刺刀的事情呢。(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由于一向对美女缺乏免疫力,只要她拿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我一定会迅速和她化干戈为玉帛以便进行进一步的发展。并会抛出早已准备好的结论:刘备活该,长得有碍市容也好污染环境也罢,随便。

可是她居然要和我谈什么达·芬奇,幸好我知识渊博。

“知道啊,不就是忍者神龟里系蓝布条的那个吗?用双刀的。”我说。

伊丽莎白一怔,随即浅浅的一笑:“何先生你真幽默。”

我也一笑,说道:“叫我小来就行,别那么见外。”

“嗯,好的,小来。”她这一叫小来我骨头都酥了,老子自打进游戏以来,见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了,可是平心而论,哪个也比不了她。

“列奥纳多·达·芬奇,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三杰之一。他是一位真正的全才,虽然他的名字是作为一位画家而被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事实上,他几乎在每一个艺术领域里都有了不起的贡献,无论美术,建筑,音乐,雕塑,甚至在生物,地理,军事工程和医学领域,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发现,像这样一位全能的大师,已经不能再有作品和发明留给我们,其实是整个人类文明的遗憾。”

她说完后有点哀伤的在咖啡杯里搅动着小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充满歉意的一笑:“真对不起,每当想到我们损失的是什么的时候,总是会不可抑制的难过。”

“呵呵,没什么。”我现在有点糊涂了,她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啊?说得好像达·芬奇刚死似的,我觉得应该不是——电视没演Q*Q新闻上也没说啊,应该是死了很久了吧?

“曹雪芹小来知道吧?你们中国人。”

这句“你们中国人”让我有点不舒服,不过我感觉不到恶意。

“嗯,知道,《红楼梦》的作者。”

“小来你看过了吗?”

我不愿在美女面前丢人也不愿撒谎,只是点了点头。虽然没看过原著对电视剧版的也没兴趣,但是我看过没穿衣服的那个版本,也算看过吧?再说初中语文课本上还有《葫芦僧断葫芦案》那篇课文呢……

“嗯,我也看了,几乎就是为了《红楼梦》而学习的汉语呢,那段感情,很凄美。”

“呵呵,可惜没完本。”虽然我很乐于和美女谈谈感情方面的事,可是和人家谈《红楼梦》未免太不够理智。整个的《红楼梦》我马上能想起来的只有三个人,贾宝玉,林黛玉……薛蟠。薛蟠还是听李煜说的。

伊丽莎白又是轻轻的一笑,就在我感慨她的牙都那么好看的时候,那片饱满而又弧度很好的红唇吐出了几个字:“其实已经写完了,一共写了一百六十回呢。我猜你一定想不到,曹雪芹打字打得很快,用拼音输入法也能每分钟打六七十个汉字。”

一股凉气从我的尾巴骨升上来,顺着我的后背一直窜到脑袋,最后在头皮上炸开,我清晰的感觉到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血液放佛都已经凝固。

“你从天堂来?”我哑着嗓子问道。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轻声细语的说道:“你知道吗?每当我想到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只能留给后人一半的时候,都止不住要为曹先生难过。而列奥纳多的新画作,比《蒙娜丽莎》还要完美的作品,只能有寥寥几个人欣赏的时候,我感觉那幅画就像海伦戴着面纱在黑夜里行走一样孤寂……”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和刘备腿上挨一刀又有什么关系!?”我怒气勃发,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正视着我,表情一丝不苟:“小来,历史就是历史,它只能呈现给我们已经完结的,哪怕它们是残缺的。维纳斯即使接上双臂意义也不会比现在更大,历史能留给我们的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是那些已经留下的,至于那些已经留在历史当中的人……不但他们的作品和痕迹不该再出现,他们本人更不能再和我们有任何交集。”

我冷冰冰的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

“陈志坚先生的做法有欠考虑,这里,不该出现不能出现的人。他们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他们对后世能做的影响已经做完,他们,只能存在于后人的记忆中。”

“你想怎么样?”

“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们继续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等我们说服陈志坚先生结束这个游戏之后,他们就又可以回到天堂。”

“那就是说陈胖子现在还没点头了?”

“小来……”

“你还是叫我何先生或者何必来吧。”

“……好的,何先生,陈志坚先生的意见现在只能代表他自己了。我们绝对不能容忍他这种自行其事的做法,那些人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天堂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杂在现代人当中,随时会做出改变人们对历史的印象甚至我们都无法预料的事情来。”

“那你在刘备腿上捅一刀算怎么回事?”

她恢复了冷静,拂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们只是想证明一下,轻易的与外界接触是一种多么不理智的行为,更何况这种伤害很有可能是互相的,天堂里也有杀人魔王。”

“笑话,让蚊子叮了一下就要改回圈养了?嗯……或许你可以去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谁自愿和你走,我不拦着。”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面容还是精致典雅无懈可击,可是我现在看她还不如无**老大顺眼呢:“何先生,没人征求你们的意见,父母不一定在任何时候都要告诉孩子们为什么不能做某件事,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通知……准确的说,是命令。”

“这就是我对你的命令的意见。”我左手往右臂弯一砍,竖起右手下臂,弹出一个中指。说实话,对一个至少外表是美女的美女问心无愧的做这种手势还是很有快感的。

她没生气,或许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冷静的说道:“何先生,不要轻易浪费我们留给你的做选择的机会,趁你还没出现在我们的回收名单上。”

“切,真当我们是垃圾,还回收呢,把你那机会留给你自己吧。你能把我怎么样?再弄死我一回?”

“为什么不可以呢?”她身体前倾,胳膊支在桌子上。

啥意思啊?我不太明白,把老子的骨灰盒让汽车再压一遍?“随便你吧。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出现的,果然女人不能靠在床上才有吸引力的部分打分。”我站起身来,踢开椅子转身就走。

“何先生,你这样只能使接下来的过程变得很不愉快,不会改变任何结果的。”

我回头冷笑一声:“从那个凶手进去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注定不会愉快了,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她冷静的站起来,说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我可以向你道歉。”

“去趴在刘备的伤口上说‘对不起’吧,正好那儿还有个麦克风。”

她的脸终于红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我快步出了咖啡厅,到了街上仰天大笑——让那个女人买单去吧!

其实事情不至于要闹得这么僵的,如果她能出现在那个凶手之前。那样的话我真的不能确定自己的态度,她愿意把刘邦朱元璋他们收藏起来,只要他们也愿意被她收藏,我能说什么?搞不好他们也已经厌倦了和我在一起的苦日子。

但是流血之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使得接下来将要进行的过程完全脱离了善意的范畴。我不懂大道理,但是我知道,我们全家谁也不会把马燕妮弄出血来再告诉她睡觉前一定要刷牙。

往后的路要更不好走了,麻烦专家陈胖子先生自己也掉坑里了。我不能再这么逍遥下去了,这一刀捅在刘备腿上也是捅在了我的脸上,我可以让他们吃煎饼果子喝二锅头抽大前门,但是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抽冷子就被人捅一刀。

电话。成非。

“喂?干啥啊?”我问道。

“何必来,我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再考虑一下吧,那个小组缺一个战士八个人刷不过来,就当你帮我一回行不?”

“哦。我已经考虑好了。”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这是一件对你有利的事?我……”

“你别费劲了。”我打断他道:“我决定去了。但是要带上我的队友,可以吗?”

成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再开辟个新场地。但是你要保证,我的队员能都有位置。”

“总会有办法的,你来安排好了。稍后再联系。”

“好的。”他挂了电话。

我回到状元楼,大家都在。我一进去一个个都瞅着我贼眉鼠眼的笑,刘备已经可以正常坐着了,不过双腿分开角度还是很大。

“小来,你刚才刚一出去,如云就趴在桌上哭了一场。”刘邦贱兮兮的说。

如云瞪了他一眼,飞雪直接就一个盘子飞过去了。

“怎么都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刘邦趴在桌子底下说。

我一笑:“哥哥们,度假结束了,咱们要开始加油了。”

121 如云,对不起

“刚才那个女人是陈胖子的同事。www.65txt.com-====-”我刚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就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嘴巴。不是所有的在座的人都该知道陈胖子。

“银刀和银剑,你们先回吧,我们要说点私事。”

“是银枪!”银枪不满地敲着桌子说。

“哦,哦,银剑和银枪,不好意思。”

银刀从打字机上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点点头,摊开手,示意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何必来你不讲究,为了你的事我跑前跑后的,跟那个小姑娘见完面了就撵我们走,拿我当什么呀你?”银枪说道。

“嗯,真的很抱歉,等时机合适了我一定会和你们说明的,现在……我需要理一理头绪。”

银枪很不高兴的和银刀离开了,临走还要了如云的电话号码——我还没有呢……

陈胖子的同事居然和刘备的腿伤有关,刘邦他们显然迫切的需要知道答案。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想要知道我刚才出去之后究竟那个女人都和我说了些什么。

“小来……”朱棣忍不住大声说,我急忙打手势制止了他的询问。

“如云,飞雪……对不起,你们也先回去吧。”我抬起头对她们说道。

如云生气了,我感觉得到。

“为什么?阿来,你把我们当外人?在这个时候不正是应该由我们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吗?”如云说。

我也很难受,我当初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一点都没想到过我的处境会有这么尴尬和微妙。一件不能和盘托出的事,一个不能欺骗的人,对成非我可以和他对骂两句岔开话题,对姐姐我可以有恃无恐的细说从头,只有对如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云,对不起。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

飞雪毫不留情的打断我:“现在的机会就很合适。”

“如云!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被逼无奈,说道。

“是你不相信我们。”如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慢慢地说道,“阿来,如果你现在不和我说些什么的话,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飞雪也站了起来。我想她并不在乎我们有什么秘密在瞒着她们,她只关心如云对我的态度,现在这种情形对她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刘备被捅到一刀也好被人爆了菊*花也好,关她甚事。

小文子还从容的坐着,说道:“阿来,我知道要保守秘密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尤其是对着……”他抬头看看飞雪和如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能令飞雪和我都满意的措辞,含糊说道,“尤其是面对她俩的时候,我愿意来接替你做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你总得让我们中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相信我,我连飞雪也不会告诉的。”

飞雪毫不犹豫的一把拧住了小文子的耳朵,小文子毫不妥协的坚持着自己的从容,场面很滑稽,可是没人笑得出来。

我看了看如云,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第一次看到了如云伤心的样子,她什么都没说,紧咬着下唇,紧紧揪着飞雪的衣袖,转过身去。

现在这一瞬间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陈胖子大卸八块,去TM的荣华富贵,去TM的长命百岁,我已经不能和爹妈姐姐在一起了,现在难道还要再失去如云?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相比没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其实是你已经失去的。

我往前迈了一步,张了张嘴,可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我和如云说什么?我已经死了?

看到我在最后一刻还是选择了沉默,如云轻轻笑了一下,泫然欲泣,飞雪拉着她向门口走去。

“如云,你等等。他不说我和你说。”刘邦叼着牙签,晃晃荡荡的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我一把拉住他:“刘哥……”

刘邦用手指头戳着我的胸脯说:“你信得过你刘哥是吧?”

我茫然的点点头,刘邦道:“那就好。”吐掉牙签,挤到如云和飞雪中间,搂着她俩的肩膀,说道,“跟我出来,小文子也来。”

他们四个人出去了,我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李煜安慰我道:“小来别担心,高祖既然替你出头,肯定有必胜的把握,你等好消息就行了。”

人在面临最坏的结果的时候,往往会更相信奇迹,我真的就把希望全寄托在老流氓刘邦身上了。

没过多久,刘邦得意洋洋的回来了,我连忙站起来,问道:“刘哥,你怎么和如云说的?”

刘邦非常风骚的一笑:“小秀子小布子,你们俩先给我按住小来。”

我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秀和吕布站到了我的两边。

“先抓住了,一人抓一只手。”刘邦吩咐道。

“刘哥你到底搞什么鬼?”我有些焦躁的问。

“我告诉如云,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家属来要遮羞费了。”

“刘邦**你大爷!”我暴起,刘秀和吕布急忙按住我。

“那个刺客是你的便宜大舅子,找你没找着就杀鸡给猴看,捅了小备子一刀。我劝如云看开点,说那是认识她之前的事了,我们晚上聊天的时候你偷偷和我说的。”刘邦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奋力挣扎着,刘秀和吕布一边忍着笑一边死死的把我按在桌子上,李煜好奇地问道:“那高祖又怎么解释小陈和他同事这句话呢?”

刘邦坐下,从腰里掏出一根大雪茄来,往桌上墩墩,划着火柴转圈点着,满意的吐了一口,说道:“小文子也问来着,我说他们仨都是一个单位的,小陈,那个什么伊什么白,还有那个大肚子姑娘。”

“她们信了吗?”朱棣笑呵呵的问。

“不怎么信,半信半疑,那也够支开她们的了。我说小来,办事情再别这么死心眼,说点圆乎话都不会?另外这也是个撒谎的窍门,你说点丢人事,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的。”

“刘邦**你大爷!”我依然悲愤的骂道。

刘邦呵呵的笑着,说道:“另外,小来,你知道女人最在乎什么吗?她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对她们有所隐瞒,外加撒谎。只要你说实话——像我这种实话,事情就总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她们真的觉得和你隔了心了,事情才最难办。其实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对她说小陈的事?不扯淡了,你说吧,那个小娘们和你说什么来着?”

刘秀和吕布试探着松开了手,我气呼呼的看着刘邦。

“刘邦**你大爷!”我隔着桌子就要扑上去,刘秀和吕布急忙又拉住我。

刘邦开心的笑着,用雪茄指点着我说:“一看小来这模样就知道他还是童子鸡,只要是个开过闸放过水的就没有这么当回事的。小来你别忙着尥蹶子,我问你,你还有比我刚才那个更好的办法没有?”

我一下子泄了气:“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俩放开他吧,他还和我玩命就属于恩将仇报了,聊正事吧。”

我拧着头,喘着粗气生着闷气,憋了半天又瞪了刘邦一眼,还想抱怨,看看刘邦自信满满地淫*贱笑容,知道再说他也是白搭。

我等情绪平缓了一些,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和那个女人的对话给他们复述了一遍。大家都皱起了眉头,朱棣和朱元璋都点上了烟。

最后,我说道:“如果大家有谁想过去,我不拦着。我……确实还很幼稚,哥哥们跟着我,的确过得不咋样……”

“小来你别这么说。”朱棣的大手拍上了我的肩膀,他环视一周,“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你对哥哥我没说的,能力是能力的事,态度是态度的事,朱哥把你当朋友。”

“朱哥……”我看着他,拍拍他的手,某个器官有点发酸。

“我不走。没玩够。”李煜突兀的说道。没有丝毫文采但非常坚决。

刘邦难得的严肃了半天,他看看大伙:“有人要走吗?没事,人各有志,没人强求。等我们回去了大家照样一块儿玩。”

没人吭声。

“好不容易下来的,谁要回去。”吕布愤愤的说道,就着话喝了一碗酒。

刘秀抬起头来,说道:“各位,高祖,咱们开个会?内部的……”

我听这话吓了一跳,挨个看去:“阿秀,都是自己人了,一个外人都没有了。”

刘邦点了点头,艰难地说:“小来,你先出去一下吧。”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说道。

122 告白

“呵呵,都怪小秀子,等小来不在的时候咱偷偷开就得了呗,你非要当着他的面说。(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刘邦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轻松的说道。

刘秀看着我,很为难但也很坚定的说道:“小来,对不起,我是该委婉一些的,有点着急了。相信我,暂时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会告诉你一切的。”

我依然摇着头,从来没试过会有这么多种复杂的情绪同时涌上我的心头,失望,背叛,难以置信,孤独,以及,悲哀。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难道咱们不是一个队的吗?为什么有事会瞒着我,这未免太不公平。”我哽咽着说道。

大家都低下了头。刘邦又寻思了一会儿,说道:“小来,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高祖!”朱棣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刘邦打手势制止了他,继续说道:“其实是小秀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家属来要遮羞费了……”

好几个人一下子笑出声来,我也忍俊不住,在刘邦肩头擂了一拳:“你大爷的,你有新鲜的没有?”

刘邦嘿嘿笑了,自嘲的点点头,说道:“小来,你要是信得过刘哥,就先自己出去遛遛,我们一定会告诉你,问题就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

“嗯!小来,你还不知道你朱哥是什么样的人吗?能告诉你的时候一定告诉你!”朱棣大声的说。

“小来,你刚才瞒着如云也是为了如云好,对不对?我们也是一样的。”李煜也附和道。

看到他们都这么说我也有点动摇了,可是被排除在一个群体之外,一个朝夕相处的群体,尤其是一个我把命都搭上了的群体,这种感觉还是相当难受的。我这才体会到了刚才如云的感受,明白我对自己心爱的姑娘是多么的残忍,只不过这报应来得也未免太快。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了出去,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外面已经是灯火辉煌,我漫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贴着墙根坐下,仰头望着满天繁星,想起了如云临走时的样子,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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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很早我就睁开了眼睛,今天是和成非约好去蚂蚁洞的日子。昨晚沮丧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除,我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电话响了,我以为一定是成非打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

我拿过电话,懒洋洋的说道:“喂,这么早啊?你们管早饭不?”

“阿来,是我,你也来得这么早?”

是如云!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声音难以抑制的激动:“如云!你在哪里?”

“我在古镇北门外的桥上……你方便出来吗?别惊动刘哥他们。”

“嗯,好的!你稍等,我马上到!”

我迅速起身装备好衣服,擦了一把脸。昨晚是和明朝人一起睡的,他们都还没起来。我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直奔北门。

清晨的石桥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晨雾,如云一身雪白的法袍,正倚着桥栏出神的看着河水,背景是半座朦胧的古城。穿着宽松法袍的如云依然曲线玲珑,而略带哀伤的神态又让人不敢有丝毫的亵渎,画一样的景色画一样的人,让我看得有些呆了。我打定主意,一会儿就去买个相机,灵机一动,掏出手机,取好了景,喀哒一声,拍下了眼前的画面。

听到声音如云向我这边转过了头,我藏起手机,朝如云走过去。

如云的头发上凝了细细的一层水滴,使她看上去像一棵雨后的植物一样动人,鲜艳欲滴。我因为还带着对她的无比愧疚,讷讷的不知如何开口。

“阿来,你都不下线的?”如云好奇地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鼓足勇气答非所问的说道:“如云,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如云展颜一笑,显然她也没有完全从昨晚的事情中完全恢复过来。她又静静的望着河水,自言自语般的说:“为什么又要对我说了?”

“因为……”我踌躇了一下,下定决心后以一种自杀式的勇气说道,“我觉得无论我说完了之后会有什么结果,都比不上我瞒着你痛苦,而且……应该把主动权交在你手里,我不能再这么自私。”

如云看看我,忍不住笑了:“嗯,那好吧,哲学家何必来先生,请说吧。”

“嗯……”我又酝酿了半天,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如云,对不起。”

“嗯?”

“……这是为昨天晚上道歉的……”

“呵呵。”如云笑了,“嗯,暂时先原谅你,看看你坦白的如何再最后定案。”

能以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如云真的很幸福,可是接下来的话很可能就会使幸福远去痛苦降临。

我痴痴的看着她,又忍不住说道:“如云……”

“嗯?”

“我喜欢你!”说完了我自己吓了一跳,赶紧低下了头。又急忙抬起头,要看如云的反应。

如云的脸上飞起了红霞,她掩饰性的笑了,低下了头,又把脸扭向河面,最后又面向了我,垂下了眼帘。

我焦急的望着她,等她给我一个答案。

如云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满是笑意,说道:“这个,和你接下来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了一想:“没有……”

“那,你还是先说正经事吧。”

我很想辩白,这个也不是不正经的事呀。可是,我也没有勇气接受那个我不能接受的答案,或许含糊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事先也没想过,如果如云接受了我我又该怎么说接下来的事情?我果然是个做事毫无计划性的家伙……

可是我也隐约的感觉到,这句话也是自己非要往外蹦的,放佛它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说,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

“如云……等我跟你说完了,你……至少别离开我们好吗?无论如何,我们还做朋友可以吗?你就当我是刘邦刘备朱元璋好不好?千万……别离开我……们。”

“阿来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会离开你们呢?”如云好奇地问道。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不出的烦躁,直想找千里打一架。“如云,答应我好吗?无论如何,就算……你不能接受我,咱们还继续在一起好不好?只做朋友也行。”

“阿来你结婚了?”

我一愣:“什么?”

“阿来你结婚了?”如云又问了一遍。

“没有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跟谁结婚去?”我茫然的说道。心头忽然一动,如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如云只担心这一个问题……?我心头乱跳,不敢细想,含蓄地暗示更容易让人患得患失,以至于我都不敢去确认。

如云轻轻点点头:“阿来,那就开始说吧,一会儿我姐姐就该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紧张的告白都说出了,其余的部分,我觉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从在天堂见到陈胖子开始,到进入游戏,遇到如云。之后的过程我们一起经历过了大部分,说起来更是毫无涩滞,一直说到已经忘了我的成非和姐姐,依然记得我的马燕妮,还有伊丽莎白的威胁,最后是刘邦他们对我的隐瞒。

全部说完之后我说不出的痛快,好像有什么长久以来压在我背上的东西被卸了下去。我静静的望着如云,等待判决。

如云没表现得很惊讶,但是小嘴也是半天合不拢。

“阿来,你是说……刘邦,刘秀,李煜……他们都是本人?”

“嗯。”

“真的有天堂?”

“嗯。”

“你……已经死了?”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嗯……”

如云看着我,好像在想什么事。我忐忑不安的盯着她,心里七上八下。

太阳已经出来了,一切都亮堂堂的,如云鬓边的细发也清晰可见,耳朵都值得我欣赏半天。如云,我不想失去你,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阿来,那你说我现在要是改信基督教,是不是也有机会去天堂呀?”憋了半天,如云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大跌眼镜,信口说道:“信什么教无所谓吧?只要心放的正,信什么都有机会吧?”

“嗯……阿来,你是哪天出的意外?我是指,车祸那件事?”

“嗯?这个有什么关系吗?”我发愣道:“好像就是这个游戏开始内测那天,至于陈胖子那里跟咱们有没有时差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如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等我搞清楚了,也许会有很出乎你意料的事情发生呢。”

“什么事啊?”

“呵呵,每个人不是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吗?我先不告诉你……就当作是对昨晚的事情的回报好了。和姐姐睡在一起我还不敢让她知道我哭了,忍得好辛苦,就为这个,也该让你蒙在鼓里。”

“……如云,对不起……那,你还跟我们一起玩吗?”

如云一笑:“该回去喊他们起床了,今天不是要去蚂蚁洞吗?”

123 顶天立地

虽然已经把全部经过都告诉了如云,可是从她的态度上,还是看不出来有疏远或者亲近的表现。www.65txt.com-====-以如云的性格,就算不能接受这一切,也不可能当面就鲁莽的说出来,或许几天之后,她才会慢慢淡出我们的视线,到那个时候,我和她,就会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有些时候有些选择结果注定就会是痛苦的,区别就在于承受的是哪一方了。我又看了一眼正和我并肩走着的如云,她正在低头想着心事,发觉我在看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至少比昨天晚上的样子要好得多,我想。无论如何,我不后悔,如云有权知道真相,自己进行选择,不管结果如何。

高尚真痛苦,操!

带着蜕变后的阵痛,我让如云等在外面,冲进屋里直接就把还在熟睡中的刘邦给掀地上了。

“小来你干屁呀?”刘邦趴在地上先仰头四外瞅了一圈,没看到一米八以上的才定下心来骂我,这都几千年过去了,他的项羽恐惧症还没去根呢。

我板着脸没理他,我对如云隐瞒的事情已经老实交代了,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对我掀牌了。

把大家都归拢起来之后,我们就在路边的小摊上喝粥,一碟包子没吃完,小文子和飞雪也上来了。

“这么早就把我们喊起来,这是要去干什么啊?又要坐船?”朱棣问道。

“不是,朱哥,我有个朋友——就是精忠报国那个副盟主,要带咱们去蚂蚁洞。”我咬着包子,对朱棣说道。这也就是因为如云在场,我吃包子的时候还有咬这个过程,私下里的时候我对付包子饺子馄饨烧卖这类食品都是和朱棣一样的作风——不管多大直接塞嘴里就开始嚼。

“我不去!”吃东西的时候和朱棣作风一模一样的朱元璋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们大家一跳。

“为什么啊?朱哥……朱大哥?”我问道。

朱元璋愤愤不平的说:“不是就来了个三区的小头目吗?我们又何至于此,要躲到蚂蚁洞里去?此事传扬开来我脸面何在?要去你们去,我自会……”

我呵呵笑道:“朱……大哥,不是那么回事。蚂蚁洞是个练功升级的地方,为了迎接可能会发生的冲突,避免咱们再被动挨打,咱们去把实力提升上来,好有力气跟他们对着干。”

听我这么一说朱元璋才脸色稍缓,继续闷头吃喝。

朱棣轻轻拉了拉我。

“怎么,朱哥?”

朱棣一脸为难的表情,小声说道:“小来,你不能管我叫朱哥再管我父皇叫朱大哥呀,这不……差辈了吗?”

呵呵,就你们老朱家事多。“那你说怎么叫啊?”

“我们父子俩都比你大这么多辈,你就算叫我父皇一声大叔大伯,料想也不至于辱没了你,这个,这么叫也好听不是?”

“汗!那我再怎么称呼刘哥啊?哦,我管明太祖叫大爷,管汉高祖叫大哥,我是不识数还是没常识啊?到时候是我数学老师拿刀砍我还是我历史老师拿刀砍我还是两个老师一起拿刀砍我呀?”

我的话就像迎面扔过去一把虱子,朱棣不禁挠了挠头,最后一咬牙说道:“要不你管我叫大侄子吧!”

噗!我一口粥全喷了,赶紧低头擦擦嘴,忍住笑道:“难为你了朱哥,要不这样,以后我管你爹叫老朱好了,啥毛病也挑不出来。”

朱棣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权宜了。”

吃过饭我给成非打电话,居然没人接,多半是还没上来。如云说既然要去蚂蚁洞,少不了要先到荒原,不如我们先出发,到了荒原再和成非联系不迟。

大家对没去过的地方都还没有形成概念,谁也没有如云做的功课足,自然是毫无疑义,跟着如云出发了。

出了古镇西门,如云带我们拐向上次我看人家砍熊的那个地方,我们这一队十几个人,和别的三五人一组的玩家比起来也称得上是浩浩荡荡,我们像进军中的食人蚁一样淹没掉每一个出现在我们前进道路上的怪,直到我们进入到一条峡谷。

两边的青山在这里留下了一道缝隙,其间怪石林立,与险恶的地形不相称的是,这里一个怪也没有。当风从这里穿过的时候,变成了尖厉的呼啸,凭空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兵家之险地呀。”好几个皇帝不约而同的说,还互相看着点了点头。这大概也是职业病的一种吧?我倒觉得谁要是真想和我们过不去,找个饭馆就能把我们一锅端了,用不着费劲巴拉的特地在这埋伏吧?再说了,与我们只有十几个人相比较起来,这地方即使作为一条峡谷还是显得有些空旷,这得用多密的网才能网住我们这些小鱼?

“站住!”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忽然跳出一个人来,是个矮人,他麻利的念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念到一半的时候才看清我们的人数,脸上勃然变色,一个“栽”字顿时细不可闻,戛然而止,以比出来时更快的速度蹿回到藏身的大石之后。

我们哄堂大笑,这个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比精灵还敏捷呢,队里有几个走神的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人就没了。队里的好事之徒如朱棣刘备之流大声接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说完他俩先追上去了,这皇帝还真是干什么副业的都有……

就像被掀开的砖头下惊起无数蟑螂一样,朱棣和刘备的冲锋使那个矮人和他的同伴们四散而逃。总算这个矮人还有几分职业操守,看到他俩追得急,大喊了一声:“你们撤,我掩护!”转身面对朱棣和刘备还想比划两下,结果被跟上去的吕布一招就给拿下了。

我们都笑呵呵的看着他,一点被打劫的觉悟都没有。这个矮人倒是很坚持自己的角色,虽然被吕布提在空中,也还是倔强的扭着头不看我们任何人。

“兄弟怎么称呼呀?”对于这个凭空给我们增添了许多乐趣的玩家,我们也没有难为他的意思,我带着笑容问道。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扭头的姿势,大声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不告诉你!”

这话听得我峰回路转不知所云的,因为有“我说了你一定知道”的前车之鉴,我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告诉我们,还是你的名字就是‘我不告诉你’呀?”

矮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傻X啊?我说了我不告诉你就是我不告诉你!”

我败下阵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该给他点苦头吃了。如云笑吟吟的问他:“请问,在游戏里打劫有用吗?人家要是就是不给钱,杀死对方也不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他看着如云脸倒红了一下,低声道:“一般也不至于动手的,给个三万两万的就放他们过去了。”

这话又招来几个皇帝的窃笑,刘备说:“你这是打劫还是要饭啊?”

矮人大怒,脸更红了,他大声说:“士可杀不可辱,我这是盗亦有道,不是贪得无厌之辈。今天落到你手里了,爷也不受你耍戏,要杀要剐,要骂要打……要放,悉听尊便。”

一句“要骂要打要放,悉听尊便”又让我们笑出了声。我都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他介绍给金人盟了,这哥们儿太有笑星潜质了。

“要是大家没什么意见,让人家走吧,咱们又没吃什么亏。”我征求大家的意见。大家也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只有海瑞说了一句“应该送官”,不过看到朱棣都点头了,他才没坚持自己的意见。

吕布把他往地上一墩,喝道:“好好的去吧,莫再要撞到我们手里。”

他脚着地之后先跑开两步,才再看看我们,迟疑着问道:“真放我走了?”

朱元璋说道:“废话,放你走还不走,还等我们给你买路钱呢?”

我们继续前行,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不免再多看他两眼,矮人的形象本身就有几分喜剧色彩,他更是把这个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看到我们真的就这么远去,他大声喊道:“我顶天立地欠你们一个人情,改天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记得知会一声!”

“原来他叫顶天立地。”飞雪念道,禁不住笑出了声,就好像打哈欠也传染一样,我们想起他刚才的言行,都不禁莞尔。我下意识的看了如云一眼,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我俩相对一笑,心情顿时大好。

随着我们的行进,脚下的草地渐渐换成了红褐色的砂地,两边的青山也变成了裸露在外的玄武岩。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正是成非。

“喂,你真够晚的呀,我们都到荒原了,来接我们吧!”我大声地说。

成非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不用来了……精忠报国,要解散了。”

124 关公战秦琼(爆发章)

[[[CP|W:881|H:228|A:C|U:]]]PS:第一次发五千字章,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太长……

我握着电话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骂他:“你大爷的!我们都把伟*哥吃下去了,你才告诉我们你大姨妈来了,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成非还没说什么,后面有人掐了我一下,可能是如云,有人说了一句“不知廉耻”,肯定是飞雪。www.65txt.com

成非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岳飞就突然做了这个决定,早上我刚上来,几个干部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正在赶往古镇的路上,想和他问个明白。不知道能不能说动他回心转意,但是目前肯定是没法组织练级了。”

“靠!”我脱口而出,“他怎么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不反清复明了?”我这话刚一说完后面就有人重重的咳了两下,我吐了下舌头,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肯定是姓朱,我说走嘴了。

成非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我会搞清楚具体原因的,以及他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你们先玩吧,我挂了。听说他一早见了个外国美女……”

原来又是因为她,伊丽莎白!

“等等!你先别挂!”我迅速捂住电话,回身对着刘邦他们说:“肯定是那个起了个香瓜名的小娘们又去找岳飞了,不知道怎么说的,岳飞看样子是答应她了!”

刘邦不以为然的说道:“答应了就答应了呗,人各有志,他愿意走哪条路是他自己的事,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啊?”

“不行!”我皱紧眉头咬牙说道,“不管怎么说成非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哥们儿,精忠报国也不是咱们的敌人,他放得下我还放不下呢,他为了这个盟操了多少心啊。再说了,精忠报国没了,无极盟不是直接就奔着咱们来了吗?咱不怕死还不怕烦吗?而且那个小娘们肯定有阴谋,你们不告诉我,嘿嘿,我问岳哥去。”

我又拿起电话告诉成非我马上过去,没等他拒绝就把电话挂了。

“如云,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就算不为精忠报国,那个小娘们老这么挖人也让我觉得不舒服。你带着大家先练着,我去去就回。”

“小来,我和你一起去吧。”吕布说道。

我看看吕布,点了点头,一旦真动起手了,有吕布在怎么也是心里有底。

“如云,我要是把阿布带走了你们还够打吗?”我问道。

如云点点头:“嗯,没问题,我们还去蚂蚁洞,你完事了就回来找我们。拿着这个。”如云递给我一个卷轴似的东西,又给了吕布一个。

“这是什么?”

“返回卷轴,魔法物品,捏碎了就可以回到附近最近的城市,只有二十级以后才可以用。”

“……多少钱?”

如云拿出了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小悠,给我一个,我也要回去。”小文子说道。

“你去干什么?”我和飞雪异口同声的说道,飞雪瞪了我一眼,闪电般的出手拧住了小文子的耳朵——这一招堪比小李飞刀,我觉得如果她愿意抓的话,千里暮云平也躲不开。“是不是还想去看那个外国小丫头?昨天没看够?”

“爱文你放手……我想去看看岳飞,上次在平安岛上就没看成,以后要是真见不着了,总是个遗憾。”

“岳飞有什么好看?”飞雪将信将疑,松开了手。

小文子揉着耳朵,笑道:“黄晓明有什么好看?”

我们家如云显然对这一幕司空见惯,熟视无睹,递给了小文子一个回城卷轴。

我看看大家,对如云说:“如云,你再给刘哥一个,他也和我们一起回去。-====-”

众人目光集中在刘邦身上,刘邦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叫:“我不回去!我回去干嘛呀?我谁也不稀罕见!”

我从如云手里接过一个卷轴,塞到了刘邦手里:“咱又没有宋朝皇帝,有需要压一压他的时候,还得靠你。不管怎么说你们总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总比我清楚内幕。”

刘邦老大不情愿的接过卷轴,嘀咕道:“你把老子当大小王呢,什么牌都能顶?”

我一笑,问如云:“如云,我带走这么多人,你们要多加小心,不要勉强……”

“走吧走吧走吧你,我带着小悠这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岔子,没有你只会更好。”飞雪说道。

我冲如云做了个鬼脸,和大家一起捏碎了卷轴,脚下出现了蓝色的八芒星图案。

经过短暂的黑暗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古镇的大街上。我掏出电话来给成非打了一个:“你们在哪?”

“你还是来了。法师学技能的这条街上有一个咖啡厅,你知道吗?嗯。不过,要我说,何必来,你还是别过来了……我猜到你想怎么做了,这件事可不是用武力就能解决得了的。”

“呵呵,那只是我的一个选择而已,不过既然你也这么说了,我也不介意把事情往那个解决途径上发展。也许有武力解决不了的事,但是没有武力解决不了的人。”

“……来了你就知道了。挂了。”

不知道成非是根据我的行事风格才说出要使用武力的话,还是那边的形势迫使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我是知道,我是一点都不在乎用菜刀在那个小娘们的脖子上抹一下的。

那个咖啡厅临街的这一边都是整面的大玻璃,我们刚转过街角就能看到成非那桌,一共四个人。成非和伊丽莎白坐对面,岳飞和一个大汉坐对面。那大汉背对我们,看不到脸孔,他坐着几乎和常人站着一般高,熊背蜂腰,一副健硕身材。

刘邦忽然迟疑起来,他一把拉住了我,指指那个大汉:“小来!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呢!怎么了?”

“那个人,搞不好……是项羽!”

“项羽!?西楚霸王?”我们仨一起惊叫,吕布和小文子显得比我还兴奋。

刘邦面露狰狞,咬着牙说:“十有**。有日子没见了,模样记不准了,但是我梦见他的次数比梦见我小老婆的次数都多,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宁杀错不放过,阿布你现在就去买张弓,从后面射死他!”

吕布没说什么,但是缓慢的摇了摇头。

刘邦焦急起来,说道:“别犯糊涂!那孙子不是平拍就能解决的了的!我跟他认识那么久,就没见过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单挑时能折腾一根烟工夫的人都没有!”

“那就更不能这么做了。”吕布的脸上升起了兴奋的红潮,双手交互捏了捏拳头。

“那你们去吧!打死我我也不过去!你们这群傻子早晚要有后悔的时候!”刘邦转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拽住:“那你更得和我们一起去了!只有你才能帮我确定他是不是项羽,如果真是,你正好还能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在这个时候,对项羽的仰慕蒙蔽了我的思维,我完全忽略了他很可能站在敌人那边的这个事实。

刘邦惊恐地手刨脚蹬,奋力挣扎,好像我们不是要让他去见项羽,而是要把他卖到泰国似的。

吕布一笑,抓过刘邦夹在腋下,说道:“高祖莫慌,有我吕奉先在,保管让那项羽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净TM的吹牛B!你真有那本事你先把他放躺下了我再过去!那时候我肯定过去!”刘邦声嘶力竭的喊道,可是被吕布抓住,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最后认命的长叹一声,“我擦你们俩十八辈祖宗……”

我们推门而入,早上的咖啡厅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四个人都扭头向我们看来。吕布把刘邦放到地上,满怀期待的看着那条大汉的表情。

那大汉长条脸,浓眉细目,因为与吕布有非常相似的气质,我不自觉地就拿他俩做起了比较。吕布是国字脸,他是大号瓜子脸,但是两个人都很帅,有那种被硝烟渲染过的男人味;一样的高大健硕,吕布比较接近老人们常说的那种“车轴子汉”,匀称粗壮,而那大汉是蜂腰猿背,肩宽臂长。但是两人如出一辙彪悍气质,外表上的所有差别,都被那种铁血的感觉掩盖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两个长得根本就不像的人这么相似的时候。

大汉出神的盯着刘邦,慢慢的站起,离得这么远,压迫感还是突如其来。他眯缝着眼睛缓缓说道:“沛公?别来无恙否?”

刘邦自打进了这屋,这拿出一副和刚才在街上截然不同的姿态来,异常的坦然。面对大汉的询问,他略显惊讶的左右看看,这才接茬道:“壮士在和我说话呢?”

大汉眉头紧锁,道:“尊驾不是刘邦吗?”

刘邦哑然失笑,摆手道:“壮士认错人了,在下蜀汉刘备,忝为昭烈帝。以前倒也有相士说过,在下颇有高祖风貌,想必血脉相传,有几分相似,倒也不足为奇。壮士可是与高祖有旧?不知如何称呼?”

靠!我差点就笑出了声,刘邦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低下了头,好,让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以前常听人说装孙子装孙子今天可算看到真的了——装的还是自己的重重重孙子。

大汉眼睛眯的更细了,缓缓说道:“某家项籍,字羽。”

项羽!果然是项羽!传说中的自杀男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可是是敌非友,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们家阿布一样打过折来的。不管如何,幸好我不是只有武力解决问题这一个途径,每当处于劣势的时候,我还是非常的爱好和平的……

刘邦脸上现出欣喜的神态——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他也推荐给金人盟——发自肺腑的说:“原来是西楚霸王!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如此天神般的人物,原本就不该做第二人想,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罚。霸王虽与我家高祖有过楚汉之争,料想也不至于与我这等后生小辈为难,备虽然也是刘氏血脉,汉室宗亲,但是对霸王的仰慕之情,丝毫不亚于他人,正如滔滔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又如滚滚黄河之浪浩浩荡荡……”

项羽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问伊丽莎白:“他真的不是刘邦?”

伊丽莎白一笑,说道:“刘邦刘备倒是都在他们一个组里,我看东方人面孔总是差不多,让我分辨我可分辨不出。你们不是老朋友了吗?总能有有把握的法子吧?不过……”伊丽莎白收起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不管他是谁,今天都要带走,除了他。”她用很好看的手指头指了我一下,说道:“可以杀死。”

这个死养汉的,对老子还真是另眼相看呀,今天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老子想息事宁人成了一厢情愿的构想,成非,无论今天结果如何,你可得请我吃饭呀。

项羽又看看刘邦,忽然眉头一展,大笑道:“想起来了。昔日广武山一战,我曾射过沛公一箭,正中胸口。等我看一看有没有伤痕,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听到“广武山”三个字刘邦就僵直了,鼻洼额头立刻就见了汗。项羽像一座山一样向我们走过来,我慢慢地把手伸向刀把。

吕布斜迈一步,挡在项羽面前,沉声道:“不知霸王意欲何为?”

项羽瞄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谁?”

“在下三国时五原吕布,久仰霸王大名。”

唉,时空混杂呀,报号的时候还要加上所处年代了,据我所知以前光说籍贯就行。

项羽微微一笑:“略有耳闻。尊驾可是要拦我去路?”

“不敢。”吕布说道,项羽笑容更盛,正要举步迈进,吕布紧接着说道:“但是不能不拦!”

项羽大怒,须发皆张,喝道:“某家久已不临战阵,霸王之名到被宵小们轻视了!”

吕布寸步不让,厉声道:“霸王过谦了!”

这两人的嗓门都不小,还离得这么近,简直就像耳边连着响炸雷一样,和这次相比,矮人导演拿着电喇叭在我耳朵旁边喊那回都显得小儿科了。遇到个胆小的被他俩这么喊也给喊怕了,难怪嗓门都被看作是参考武力值的标准之一了——详见《三国演义》张飞守长坂桥那一段。

项羽说了一声“好!”更不多话,一拳就向吕布面门打来,吕布沉肩反手,去托项羽手肘,两人就打在一处。

我们家阿布是缩水版的呀,他能顶住项羽多久,我像刘邦一样心里没底。子曰: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诗云:吃柿子要检软的捏。如果项羽真是百分之百版本的,我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投鼠忌器,束手就范。

我大吼一声,向伊丽莎白冲去,右手一挥,菜刀已经握在手中,生死存亡关头,我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再说了,我的心眼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女人。

他***!我人还在半空中呢,惊恐万分的发现伊丽莎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散弹枪!带淡褐色木制枪托的,好像还是雷明顿,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

我*日啊!我*干啊!作弊!有挂!我要找GM!咱这不是个中世纪背景的游戏吗?……

“砰”的一声枪响,在室内激荡起巨大的回音,周围的景物一下子变慢,我轻飘飘的向后飞去,很有闲暇的看了看岳飞惊愕的脸,成非紧锁的眉头,还有我胸前盛开的一朵血雾。

我重重的摔在一堆桌椅之间,就和上回被那个姓赵的伤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胸前通红一片,都不知道伤口在什么地方,是一个还是十几个,几十个。我刚想试着站起来,剧烈的疼痛就使我一呲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连呼吸都不敢了。

伊丽莎白站起身来,又上了一下膛,这次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就是雷明顿。咱不带这么玩的,你早说你有散弹枪,谁还和你逗这个咳嗽呀,我还不如和吕布小文子三英战项羽去呢。

伊丽莎白略显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何必来先生,你居然没死,看来你总是有办法让我觉得出乎意料呢。可惜,从昨天开始,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延长你的痛苦。于事无补。”她毫不犹豫的把枪口又对准了我。

靠!这臭娘们,懂不懂规矩?在电影里这个时候,拿枪的一方不是都应该再多说几句废话吗?至少可以问问我投不投降呀!她还真看得起我……

突然一把血红的大镰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伊丽莎白的脑袋上方,红的血红,金发飞扬,如此鲜艳的颜色漂亮的让人惊心动魄。伊丽莎白警觉异常,挫身一缩,就地一滚,狼狈的拉开了距离。

成非这个没用的东西!虽然总算肯对女人出手了,但是还是不肯偷袭,镰刀只是在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下,然后就又飘在他的身后。要不是老子伤得没力气,一定要骂他一顿才能一泄胸中闷气。

伊丽莎白面容扭曲,以半蹲的姿势将枪口对准了成非:“成先生,我再提醒您一次,不要站错队。”

“谢谢你的提醒。”成非看了我一眼,“不然还真就站错了。”

我们好像听到了一声尖锐而急促的破空声,就像远处有人吹哨一样。

“噗通”一声,一个人像一面墙一样倒在我和成非之间,地面都为之一震。项羽。他仍然大大的瞪着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态。在脖子上紧贴着下巴的位置上插着一把小刀。那刀上的每一道弧线都是那么美妙,刀背和刀柄连成一体的弧度仿佛有着无限的张力。

125 金牌律师成非

即使作为对手,项羽的突然倒下也没带给我更多的欣喜与安慰,反而是像伊丽莎白一样感到震惊与不解,尽管我知道正插在项羽脖子上的那把刀是谁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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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黄色的光柱落到我身上,HP的回升使濒死状态被解除,我以手撑地,回身看着那个几乎朝夕相处却好像第一天才认识他的男人。

小文子带着那种经过极力克制却依然使他显得有点激动不已的兴奋,还夹杂着几分初次杀人的紧张与不安,看到我在看他,好像害怕被人发现似的飞快的指了一下项羽正在消失的尸体,带着几乎是装出来的得意说道:“这是一件可以拿出去吹嘘的事情,是吧?”

“我爱死你了!以后刘哥就跟你混了!”虽然我们同样是面对项羽,但唯一一个确信现在还能站着就当得上是死里逃生的只有刘邦,他飞快地扑到小文子身上,几乎把他撞倒,用胡子拉差的嘴去亲小文子。

小文子惊慌的用手去挡刘邦的脸,叫道:“刘哥,别!让爱文知道我就死定了。”

刘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严厉说道:“别叫我刘哥!……以后我叫你文哥,我就跟你混了!”

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叫他文哥以后刘秀和刘备怎么办呀?摊上你这么个祖宗也算他俩倒霉。

我又看看吕布,他现在只能勉强站着,但是桀骜之气比刚才战前丝毫未减。他伸出手来冲我比划了一个“三”,又摇了摇头。

尽管成非还被枪口指着,但是这位精忠报国的副盟主不会不知道,项羽已经倒下,局势彻底逆转,刚才还是致命威胁的雷明顿现在只是虚张声势。他上前捡起了遗留在地上的那把小刀,仔细地看了一遍,就向小文子走过去,递给了他。

“谢谢。”小文子说道。

成非还以微笑,像刚才打量刀一样重新打量着小文子。

尽管对伊丽莎白手中那支称得上是BUG的武器还心存忌惮,但是我也不愿浪费这来之不易的逆转气势。小文子和成非给吕布和我加血,我像一个一真正的警察一样躲到桌子后面,大声的喊:“把武器放在地上,双手抱头,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喊完之后忽然对之后可能出现的部分充满了期待,她如果真的照做了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搜身了?虽然我很厌恶她,但是一点都不影响我对她揩点油——我的大脑和下面对女人的品判标准截然不同,这是不是能说明我其实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伊丽莎白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的从我们脸上依次看过去。最后停留在岳飞的脸上,以和她目前的处境完全不相符的甜美笑容说道:“岳元帅,非常抱歉,因为有人别有用心的阻扰,目前还无法按照约定的那样带您安全的离开。改日我们会再次拜访,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在此期间,请您尽量减少与外界的接触,我们也会尽力保护好两位皇帝陛下的安全,尽力。请您留步,不必送了。”

说完,她掏出一个绿色的卷轴,轻轻捏碎,脚下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六芒星图案。

“靠!丫儿想跑!谁拦她一下!”我躲在桌子后面喊道。他们几个都没动作,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娘们从我眼皮底下消失。

确认她消失之后,我蹦了出来,埋怨成非和小文子:“你们俩干嘛吃的?就这么让她跑了?镰刀呢?飞刀呢?”

成非没说话,径直走到岳飞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小文子则摇摇头说道:“杀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我的刀不是矛,是盾。如果不是有人生命受到威胁,我想我还是少出手的好。”

不可理喻!死心眼!刚才那惊艳一刀留给我的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这根木头!

我气呼呼的走到桌旁,和岳飞对面坐下。-====-小文子不以为忤,笑呵呵的跟了过来和刘邦吕布都一起在桌旁坐下。

这本来应该是精忠报国的内部高层会议的,可是从人数上看,我们好像有点喧宾夺主了。没等成非开口和岳飞说什么,我先拍拍他肩膀:“老子可都为你吃枪子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点什么?”

“呵呵,好的,没问题。”

我大声喊道:“东坡肉红烧肘子溜肉段,有龙虾吗?捡大个的来六个。”

成非把头埋在裤裆里,咬牙切齿的说:“何必来,这是咖啡厅!就算你不怕丢人拜托也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嗯?那有什么吃的呀?”

“甜品,蛋糕。”

“……那算了,你帮我们叫喝的吧。”

于是,又是六杯咖啡摆到了我们眼前。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因为确定不用自己掏腰包,这咖啡喝起来也不是那么苦了。

“喝完可以续杯吗?”我小声地问成非,成非一脸的无可奈何,想了想还是没理我,向岳飞问道:“岳哥,为什么要解散血盟?那个女的跟你说什么了?”

岳飞,这个在我孩提时就因为评书中的传奇经历而成为我心目中英雄的男人,在我长大后一知半解的了解了真实的岳飞之后他依然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身材和我朱哥差不多,但是长相却文静的多。他的脸上有一种真正发乎于心的忧虑,不知怎的就让我想起李煜来了,不过李煜最近开朗多了。

“成非,你今天不该来的。更不该让你的朋友来。精忠报国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我想做的事,可以通过别的方法去实现。”岳飞说道。

成非道:“我刚才也从那个女人口风里听出来了,是不是徽钦二帝在她们手里,她拿这个要挟你?”

岳飞点点头,略带不满地说:“不是和你说过吗?要称呼二圣。”

“切。”我插嘴道,“又不是我们的直属领导,别老拐着弯叫啊。刘邦!”

刘邦正百无聊赖的支着脑袋看外边街上的姑娘,听到我叫他,懒洋洋的扭过脸问:“干啥?”

我冲岳飞指指刘邦:“汉高祖!不也就这么叫了?”

岳飞一笑,冲刘邦点了点头,说道:“不一样的。我一心只想迎回二圣,护卫他们周全,这一直是我未了心愿。那位姑娘说二圣正和她们在一起,衣食无忧,百事顺心,我又何苦妄起刀兵,害二圣重陷苦海?待我只身前往,侍奉左右,也算此生不虚了。”

“切!”我大声的说,成非和小文子也摇了摇头。

“岳哥,这不一样。”成非恳切地说,“你可以用你当年的形势和咱们现在的情况对比一下。即使我们现在不是在法庭上,不必斟字酌句,也该体会得到‘迎回二帝’与‘和二帝在一起’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说句难听话,你现在跟她走了,就好比你当年扔下部队投降金兵,去阿城陪那两个皇帝一样。”

岳飞不悦道:“怎么能这么说?当年二圣在冰天雪地中度日如年,现在是锦衣玉食事事如意,这岂不是有天壤之别?”

我身体前倾,用手指点着胸前尚未完全退去的斑斑血迹,对岳飞说:“真是好事有这么干的吗?抢亲呐?”

成非也道:“如果真说事事顺心,你告诉她咱们接那俩皇帝回来住两天,你看看她放人吗?”

岳飞这次没怪成非的不敬之罪,皱眉道:“她说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多与闲杂人等接触,除此之外,百无禁忌。”

“这唯一的限制就是最大的限制。”成非说道,严肃得像威廉.华莱士一样,“自由。”

岳飞眉头紧锁,问道:“自由?”

“嗯!”成非坚定地说,“根据《民法通则》第五章第四节人身权部分规定……”

“打住吧你!”我连忙制止成非,太能扯了,还兼着精忠报国的法律顾问?和古代人说这个有用吗?“岳哥,你就想着我们是鸟就行了,不能被关在笼子里,天天吃细粮也不干。等有空的时候我教你我们队队歌:《我是一只小小鸟》。”

“可是……”岳飞终于说出了他的最后一点顾虑,“如果我不去的话,只怕她们会对二圣不利。”

“岳哥,你要去了,她们更是想怎么不利就怎么不利了,不如我们有实力在手,还能使她们有所顾忌。”成非说道,“她们既然都能把那两个皇帝当成人质来要挟你,再想想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她们到底含着多少善意的成分不是一目了然了吗?她能带着项羽来,目的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既然如此说,那你的意思是?”岳飞开始动摇了,向成非问道。

“不但血盟不能解散,还要继续壮大。我想她这么迫切的想要带走你,和岳哥你是第一个以古人身份建盟的盟主只怕不无关系,敌人最忌讳的,正是我们最该做的。同时,我们不能被动挨打,要争取主动,咱们的‘精’字队成立也有日子了,也该让他们活动下筋骨,去打探敌人老巢的位置。只要时机适当,咱们反客为主,又有何不可?”

成非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打动了岳飞,他壮怀激烈的一口喝干咖啡,眼中精光四射,说道:“好!就这么做!但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一切以二圣安危为要。”

“嗯,知道。我这就去安排,岳哥和我们一起去蚂蚁洞?”

岳飞摇摇头:“你们先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成非点点头,招呼我们一起走,岳飞起身向我们致谢,并谨代表宋朝人民向汉朝人民致以亲切的温侯,汉朝代表说,汉宋两朝自古一衣带水,唇齿相依,两朝的友好合作共同发展是符合当前国际形势的……

出了咖啡厅的门,成非和我并肩走着,对我说道:“何必来,这次欠你一个人情。”

“嘿嘿,孙子,矫情了是不?”我笑道。

成非正色道:“以后有机会慢慢还,将来你犯刑事案了,我免费为你做一次辩护律师。”

“你大爷的!”我怒道,“你丫儿故意的是不?我干嘛要犯刑事案啊?”

成非一笑:“我就是故意的。”

我很好奇他那个“精”字队是怎么回事,原来精忠报国还有秘密部队。在我再三的追问下,并承诺将来犯刑事案了也不用他辩护了,他才和我说了个大概。

原来在精忠报国踏上古丁大陆那天起,他们高层就做了组建四支分工明确的特殊小队的决定,其中,“精”字队是实力最强的突击小队,主要负责斥候,攻坚,斩首等高难任务,设一个队长两个副队长,可零可整,几乎是整个精忠报国的尖子队;“忠”字队的主要任务是防御和保护高层,由一些在线时间长,人品信得过的盟友组成,职业主要以骑士和牧师及重甲战士构成,用成非的话说,从“忠”字队里随便挑出五个人就够十个人打一个小时的;“报”字队是由有经济头脑的玩家和有制造搜集职业的矮人组成,主要从事商业,制造活动,是精忠报国的发动机,后勤团,成非居然兼任这个队的队长;“国”字队是“精”“忠”二队的预备队,一些从普通盟员中脱颖而出的,但是暂时实力还不够进入那两支顶级小队的,都暂时收编在“国”字队,虽然实力稍逊,但是人数众多,又比普通盟员强力,事实上,这支小队倒成了这四支部队里最强的一支,队长是熟人,鲨家帮,今天要一起去蚂蚁洞的,就是他们的“国”字队。

听到人家都把盟做到这个份上了,我的心里多少有点酸溜溜的,要论人气资源,其实我比他丰富得多,可是我没成非的那个精神头,规划力,不知不觉中差距已经这么大了,人家子部队都发展完善了,我们这旗子还没竖起来呢。话说庭院那个小养汉的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她弄得怎么样了。受成非的影响,我多少有了一点紧张感,都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我该奋起直追了,他们不是建了四个特殊小队吗?我就建八个;他们不是“精”“忠”“报”“国”吗?我就来个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朱棣可以兼“吃,喝,酒”三个队的队长,刘备“嫖”,如果如云没有意见的话我可以兼“色”字队的队长,其余待定……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成非那头开始了烦乱的电话联系。

“喂,轱辘,抽几个人手去保护岳哥,他现在正在古镇咖啡厅。老规矩,四个人,两明两暗,你每隔十五分钟就和他们联系一次,保证安全。这两天有人找咱们麻烦,留神提防。”

“喂?杨秘书?什么事?王太太的法律咨询?……好吧,你说吧……小杨,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这种事你跟她说不清楚吗?……不会专业术语?你每天能从一个指甲上省出五分钟来你现在也够半个律师了。好吧,我说了,只说一遍,记好。虽然她给她的狗起了名字了,虽然她管她的狗叫儿子,但是,这狗被车压了还是民事纠纷的范畴,不能以刑事案和交通案立案……对,不能……在美国也不能以刑事案立案。记得多收她点咨询费……对,这事确实是小事,可是占用的是金牌律师的时间。挂了。”

“喂,宝贝?呵呵……才一天没联系而已。今天下线后想去哪里吃饭?……OK,NOProblem……好的,你穿什么都好看,陪你去就是了。嗯,我也爱你,Bye~~”

“喂,阳光?给你个任务,撒开眼线调查一个叫‘伊丽莎白’的玩家,女性,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金发,蓝眼……对,白种人,很可能和一个一米九五左右的大汉一起活动……男的是中国人。无论发现哪一个都要追踪下去,切记不能被他们发现,嗯,有消息就通知我。”

“又有什么事?……机动车与非机动车之间的交通事故机动车有责任保护现场……他离开现场了机动车就要负全责……他载伤者去医院了也不行……他车上装的全是自行车他也是机动车!挂了!”

“喂?……呵呵,还用猜吗?当然是我的宝贝了……嗯,回头就买给你……今天不行,今晚要和一个客户见面,关于那个商标冒用案的,嗯……周四一定陪你。好的,一定。”

“喂,千里暮云平?我是成非……呵呵,有点事耽搁了,还是过来吧…..好的,等你。对了,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好的,不勉强,大家还是朋友,一会儿见。”

成非挂了电话正要和我们说点什么,发现我们都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了?”他笑着问道。

“你丫不怕累死啊?可真够忙的。”我说道。

“呵呵,我喜欢这种生活。”成非装起电话,风骚的甩甩头发,“让我闲着我才会难受,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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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40万字达成!有点成就感了~~如果不出意外,从二月一号起,每天都是五千字,而且不能断更了,呵呵~~

126 比武

当峡谷到了尽头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www.65txt.com~~~~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范围内都是红色的沙漠,在遥远的边缘,被层层叠叠裸露在外的风化岩石所包围。

成非看了一眼地图,带我们向沙漠中的一座岩石山走过去。我看看手表,如云她们也正在那个位置上。

岩石山的形状很像佛教建筑中的舍利塔,也像装花的那种长颈细口瓶,肩宽底窄,脖颈伶仃。

不远处逡巡着肥大的蜥蜴,一身与沙漠颜色几乎完全一样的保护色。小文子对这种蜥蜴的外形设计表示了一定的异议,他说自然界里不可能有六条腿的爬行动物。

“不会那么绝对吧?”我说道,“你又没亲眼去见过世界上的每一种蜥蜴。”

“就因为我们不能亲眼见证每一件事情。”他说,“所以我们才要学习规律。”

蚂蚁洞的入口就在岩石山的底部,一个很宽大的洞口,地面一直倾斜向下,好像有我们看不到的射灯在发挥作用,整个洞里呈现着作为旅游景点的那种溶岩洞里才有的浅蓝淡绿的迷离光线。

在随着地势一直往下走的过程中,成非简要的为我们介绍了一下蚂蚁洞。这里一共有三个洞口,我们现在走的是其中最方便的一个,蚂蚁洞里分成若干个小间,洞洞相连,环环相扣,每个小间里都有种类和等级不一的蚂蚁,刷新快,密度大,即使不是主动攻击的种类,也会因为同伴受到攻击而主动进攻,所以,“当你砍第一只蚂蚁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向整个蚂蚁洞里的蚂蚁宣战了。”三个洞口最终都会通向蚂蚁洞的最深层房间,蚁后之巢,就是俗称的“蚂蚁妈妈”。但是成非现在还没有去推这个BOSS的打算,“也许那会是我们在蚂蚁洞里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他说。

一直走了大约有一根烟的工夫,我们终于看到了蚂蚁洞里的第一个怪,幼蚁,白白胖胖,像个茧蛹,却有枕头那么大。看到这个东西被放大了这么多,再加上这里还是人家的主场,我都有了一种我被缩小了的错觉。不过下手的时候大家可都没什么顾忌,一拥而上,瞬间秒杀。

“一会儿到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先在那里打一会儿,等等大伙。”成非说道,“那个房间里都有工蚁,还有几只工蚁队长。”

很快我们就到了成非说的那个房间,还是很大的,大约比半个篮球场大一点,能有十几只蚂蚁,黑得发亮,个头大的能让人想起汽车。

“咱们先打半个场的吧,以中间那块石头为界,小文子加血,我看情况决定是攻击还是辅助。开怪的要记准来时的路,引多了要往外跑,跑错路的话可就救都没法救了。”成非说道,先给我们加上了力量强化和保护盾。

小文子转职之后也多学了一个新BUFF,叫做“风之疾走”,提升移动速度20。他给我们大家加完了之后遭到我们的一致谴责:来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这不是没想到吗?毕竟才玩。”他嘿嘿笑道。

经过我和阿布的短暂商议之后,决定由我开怪,理由居然是我被散弹枪打了一下都没死,也应该不会被蚂蚁咬死。我很汗他这个理由,他是怎么知道散弹枪的暂且不论,你说眼前的这种蚂蚁和小时候玩的那种用放大镜就可以烧死的蚂蚁是一个品种吗?

真的面对它的时候更觉得它大,幸好我在平安岛上打过蜘蛛,有一定的心理抗性。开工之后更是觉得它也不算厉害,只有攻击频率值得称道。

我们组的攻击力令成非刮目相看,他很快就做出了包全场的决定,除了开始清场的时候因为要受到围攻使场面有点混乱之外,之后的过程完全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当从辅助位置上被解放出来的成非也加入到物理攻击的行列中时,那把大镰刀给我们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不必用手握着,抬手勾指之间就可以使那镰刀走出刁钻的角度,大力劈砍的时候他本人也不用做什么很大的动作,那镰刀愈发显得轻灵与莫测,我们这几个人打怪,论观赏性最高的,倒是他这个纯粹的法师。

虽然我们很轻易的做到了清场与控场,可是这里刷怪的速度是我头一回经历的,甭说偷懒,就是在哪个蚂蚁上多浪费一刀都会使还在待机的蚂蚁增加到两只。慢慢的我也在吕布的指点下增加了一点效率,再加上这里的刷怪速度,我都不敢想象我如果真的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出去的时候会达到何种程度。

约定好的队员们陆续来了,他们也加入战斗之后怪也开始不够打了。成非开始安排守这一间房的队员,九个人。我被过河拆桥的晾到了一边,借机点上一根烟之后给如云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们就在相隔不远的房间里且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何必来,看到你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我一抬头,进来的正是千里暮云平。

“什么事啊?”我不怀好意地说,“上次用了你的菊花没给钱?”

他很豁达的一笑:“我们在豺狼兵营打过赌是吧?谁后带队冲进无极盟阵地要怎么样来着?”

“你还好意思提?是老子我先冲进去的好不好?”

“NO,咱先不说你把屁股冲前的那个难看姿势,你就说是谁先把要负责引的骑兵队带进他们阵地的吧?”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是先冲进无极盟阵地的,但是先进去的豺狼骑兵小队却是他引的那一支,虽然时间上相差无几。“别耍赖啊,咱俩赌的是谁先进无极盟的阵地,也没说要看谁引的怪先进去,照你这么讲我把钱输给豺狼骑兵小队长好了。”

“你才耍赖呢,不比这个的话单比谁先到他们阵地,那你直接跑过去好了。”

“废话,我直接跑过去骑兵小队会跟来吗?”

千里颤悠颤悠脑袋:“何必来,别逼我揍你。”

我也动了气,吐掉烟头,反手握住刀把:“每次看到你我也不舒服。”

成非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今天可都是精忠报国的客人,别整幺蛾子。”

有人说道:“你就是那天在豺狼兵营很出风头的那个人吧?叫千里暮云平?”我们一起看过去,一个精忠报国的盟员,人类战士,正背靠在石壁上,双手叉在胸前,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

“没错。有事?”千里大咧咧的问道。

他一笑,直起了身子,说道:“那天本来我想去引怪的,不过二哥说我们要隐藏实力,才让你们去的。如果是我去,一定会做的比你们俩都好。”

成非一笑,介绍道:“这是我们‘国’字队的副队长铁脚水上飘,人类盗贼。大家认识下,交个朋友,以后有的是并肩作战的机会。”

千里用手拨开成非,脸上笑容未减,说道:“兄弟,说话可比做事容易多了——我听说金庸和古龙其实都不会武功。”

那个铁脚水上飘也是一脸懒散的笑容:“我听说你练过?”

“下过那么十几二十年的笨工夫,比上虽然不足,比下倒还有余。”

“我倒想借着兄弟的手来掂掂自己的斤两。”

“给你机会。”

两个人不再多话,都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不刷怪的房间边缘。观猎团的队员们显然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那个好像叫“风劲角弓鸣”的黑暗精灵刺客掏出了一个小本,低声说道:“买了买了,赌老大一分钟之内赢的一赔一,两分钟赢的二赔一,以此类推,赌老大输的一赔十……最少一万啊。”

我挤过去,掏出一张一万的金箔:“买一万块你们老大赢的。”

角弓看了我一眼:“何必来,你还挺够意思,盼着我们老大赢?”

“不是。”我说道,“这样的话他输赢我都高兴……”

眼看着他自己的人要和千里放对了,成非倒像没事人一样,和大家一起靠在石壁上,期待着看着场中的两个人。

“你这算怎么回事呀?”我站到他旁边问,“你也看千里不顺眼,想看他挨揍?”

“呵呵,我瞅他很对脾气呀。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是坏事。我一直想把千里拉进我们盟,希望这是个打动他的机会。”

“你那个副队长能行吗?千里暮云平狗爪子很硬的,老子吃了好几回亏了。”

成非微微一笑:“铁脚是现役侦察兵,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可以在部队里玩到游戏的,虽然每天只能有两个小时。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在线时间不能得到保证,我早让他进‘精’字队了。说实话,这一仗我不看好千里,想想看,铁脚每天只玩两个小时,级别依然没被落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希望千里能认清我们盟的实力,只要他点头,我立刻让他进‘精’字队。”

没等我再说什么,两个人已经交上了手。他俩都没用武器,拼的就是拳头,铁脚的握拳很怪,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只有上面的两个指节曲起,下面最长的那节指节依然和手掌一起伸展开,一拳荡起横切,看位置,落点正是千里的颈部动脉。

千里侧身,守中带攻,左手去砍他手腕,右肘已经直奔他肋下而去。两个人的距离在我眼中变得异常飘忽,刚才还离得那么远,为什么转眼之间就到了手肘都可以攻击到对方的距离了呢?我想了一下,大概在高手脑中,自身的宽度甚至脚的长度,都会计算在招式的范围内吧?尽管他们利用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下意识的了。

铁脚右臂一甩,刚才还势若雷霆的一招居然变成了诱敌,左手曲肘竖直砸下,直奔千里的上臂,千里身子后坐,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这一击,但看似已经失去了平衡。铁脚一步迈进,还未等动作,千里神奇的左脚上扬,匪夷所思的用脚扇了铁脚一个嘴巴。

铁脚脑袋后仰,倒退一步,千里就势一个转身,站稳了身形。

精忠报国的众人低低的发出了一阵嗡声,风劲角弓鸣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买了买了,买定离手……”

铁脚直起身子,笑着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千里站成丁字步,轻描淡写的冲他勾了勾手。

铁脚虎吼一声,助跑两步,身子直着拔起,两脚连环,直向千里面门踢去。千里用小臂一拦,连挡三下,铁脚趁着身子下落之际,张开胸口门户,只攻不守,双手交互握起,奔千里顶门砸下。千里横劲发作,不闪不拦,双拳拧起,拳心向外,拳眼向下,击向铁脚的胸腹之间。

两声响并作一声响,就像有人在这半封闭的空间里开了枪一样,两个人都倒退了几步,同时愤怒的望向对方,作势欲冲。

“人到的差不多了,该做正事了。”成非走到俩人中间,大声说道。“既然不分胜负,就此罢手正好。”

铁脚心有不甘,还要上前,成非严厉的瞪了他一眼,扬扬下巴。铁脚哼了一声,回身归队。

“成非,你不对呀,哪有请客不让客人尽兴的?”千里抻抻脖子,抱怨道。

成非把千里一直拉到我这边,低声说:“就当给个面子吧,非要让我难做?你要进了精忠报国,我包你天天有架打。”

“呵呵,又来了。”千里笑道。又冲铁脚喊道:“哥们儿,换个时间再聊。”

铁脚笑着点头:“没问题。”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多好的朋友呢。

看看这间房已经安排妥当,成非带上其余所有人,又往下一间房走去。

“别忘了我的队友们啊。”我给他看我的手表,“我要和我老婆一组。”成非点点头,小文子明知故问道:“谁是你老婆?”

“刘备!”我怒气冲冲的说道。

如云她们和刚才比武的地方就隔着一个房,原来她们能在这里坚持下来几乎都是靠着如云的能力,几个战士带着兼职奶妈的苏武李煜他们清半个场的怪,如云和飞雪清另外半个场的。如云的强悍能力和美丽姿态给精忠报国国字队的成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为我们家如云内定老公的我脸上也极有光彩,虽然遗憾的是官方还未承认这一说法……

成非总能经过精确的调控,给每个场地留下搭配合理,不至于手忙脚乱但又绝不会轻轻松松的人员配置,我们组也在进入游戏后第一次解散成混乱状态,一个接一个的人离开去了别的组,成非和千里倒一起加了进来。

“怎么调队伍设定可以使某个队员得不到钱呀?”我掏出技能书指着千里的名字问如云,得到的答案是如云用法杖敲我的头。

成非带着浩荡的人群每进入一个房间,大伙就一起屠杀着这里的蚂蚁,对于将近三位数的人群来说,即使不用刻意安排具体职能这也是一件几乎轻松到好玩的事情。清场之后,成非就留下在这一房间练级的人,随着我们的深入,人越来越少,怪也越来越强。开始阶段的房间都是黑色的蚂蚁,虽然它们的名字分成“工蚁”“工蚁队长”和“工蚁监督者”。后来的房间里都是暗红色的粗壮蚂蚁,“兵蚁”“兵蚁斥候”和“兵蚁队长”,最后,当队伍里只剩下如云和我,吕布,千里,成非和一个叫作开关的人类法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条极为狭长的过道当中。

“接着走下去的话,我们就能看到蚁后了,不过那不是我们的目的。”成非说道,“这里刷雄蚁和雄蚁队长,蚂蚁洞里最高级别的练级点。现在队伍里留下的都是精英,我打算在这里练一周,大家的实力都会得到很大的提升,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大家下线的时候就在这里下,节约宝贵的时间。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目前的这些人都必须在线,有谁有问题吗?现在就说出来。”

如云想了一想,说道:“只有一周的话,我可以调班。”

“老子没问题,旷课而已。”千里说道。

“吃饭怎么办?”我问道。

成非取出一个食物包,比我的那个还大,他一打开,芳香四溢。

“我先尝尝。”我刚走过去,成非就把包收起来了:“中餐,西餐都有,饮品有啤酒和咖啡,可乐。”他一点都不容丝毫通融的说。

我咽了一口口水,成非又掏出几包烟来:“烟只有这个,凑合下吧。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吗?”

我接过一盒烟,是玉溪。“我要是不下线,想在这里睡觉怎么办?”

成非又掏出两条睡袋来:“岳哥也不下线的,所以我做了一点准备。再有问题随时可以说,我让‘报’字队的人送进来。”

我暂时是想不起来什么了,成非预备得面面俱到也彻底断绝了我偷懒的后路,好吧,第一次认真的练级开始了,等我再次出现在太阳底下的时候,非要把伊丽莎白那个小娘们吓出尿来不可。

127 鸿门宴

虽然只有短短一周,我感觉却像过了一个月。(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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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晚上空气凛冽,刚从几乎恒温的蚂蚁洞里走出来的我,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在我印象中应该是红色的沙漠,在月光的映射下发出一片惨白的凄冷。

面对着眼前足以使李煜这种人潸然泪下的景色,我却中气十足的发出了一声大喝:“老子回来了!”

跟在我身后的几个人呵呵的笑着,连身边的如云也掩了口。

成非说道:“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在监狱里关了十几年一样,我又没亏待了你。”

“切,真好意思说。老子这一周来被你们两个操得多惨呀,白天被你操,不停手的打怪,午饭只有15分钟;晚上被阿布操,你们一下线他就和我推手,头五天哪天不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我扩了扩胸,又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这流动着的放佛能使自己感到自由了的空气,“总算出来了。”

“呵呵,谢谢何哥了。不然的话今天还能早些出来,为了让我冲34,又耽误了大家两个多小时。”精忠报国的开关说道。他是一个牧师,这几天来一直在为我们加状态和补血,是一个不怎么太喜欢说话的小男生,不过一周时间内朝夕相处下来,可以说已经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谊。

“怎么光谢他不谢我?没有我你至少多趴五次。”不甘寂寞的千里说道。

“嗯,也谢谢千里哥。”开关微笑道。

虽然之前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苦,不过和获得的效果比起来,还是完全值得的。刘邦他们几个小时前就迫不及待的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可以出去了,因为要带着开关冲34,我就让他们先走了。这一周里刘邦和精忠报国的盟员们相处得很不错,他在此期间最大的乐趣就是和这些小伙子小丫头们吹牛B,现在全精忠报国的人都知道他是刘邦——不过还是没人相信他真正就是刘邦。在我看来他完全是咎由自取——他越往项羽身上泼脏水,大家就越拿他当NPC。朱棣和他爹等人都升到了30级,虽然同样是一周的辛苦,但是因为工蚁和雄蚁之间差了将近一点五倍的经验,他们的收获没有我们的大。不过即使如此,对于我们队来说,这还是称得上突飞猛进的一周。李煜如愿以偿的从“报”字队的矮人手中得到了D级晶体,招出了他的小猫,昨天晚上我去看了一回,分明就是一个长着四肢的白色汽油桶,那叫一个肥呀,与它相比,加菲猫都显得曲线玲珑。不过李煜对它爱不释手,听说晚上不抱着它都睡不着觉。海瑞苏武方孝孺也都升到了30,令我大汗的是他们仨居然都是死灵法师,鲨家帮兑现诺言,把他们的装备都给换了,不过他好像已经没有继续再往我这里交伙食费的打算了,就因为方孝孺也跟我们混在一起了,带走了本来在他预算中的三千万。刘秀和刘备在星期三的晚上被抽调到兵蚁房间了,他俩本来有机会能冲到比朱棣更高的级别的,可是后来刘秀发扬风格刘备很可能是偷懒,他俩把位置让给了后来的精忠报国盟员,结果还是只到了30级。不过刘秀现在已经成为精忠报国女盟员心目中排名第二位的最佳择偶人选了,只以微弱的劣势排在成非之后,顺带一提,刘邦和朱棣居然也榜上有名,千里和小文子更是居然都进了前五,而老子……哼哼,所以我对这个排名嗤之以鼻。刘备在头几天时是他们所有男性盟员的焦点,因为大家都在向他打听赵云和诸葛亮的事情,开始时他还像刘邦一样跟大家吹牛B,可是后来发现大家问的都是卧龙凤雏五虎上将,甚至曹操孙权都有人问起,就是不怎么关心他玄德公的生平事迹,一怒之下只要再有人问起三国史实他一概回答不知道,于是大家也认定他也只是个NPC。飞雪这一段日子在男女比例大概是七比三的精忠报国里受到了众星捧月的待遇,收花收得小文子脸都绿了,不过听说前天早上飞雪当众用一个对小文子的深吻摧毁了所有追求者的信心,截止到我们出关为止,只有三五个贼心不死的悍将还在契而不舍的妄图打动这只母老虎的芳心。

虽然大家都收获颇丰,但是要论起蚂蚁洞里最大的赢家,还是我们这一组人。我们所在的这条“雄蚁走廊”(千里暮云平语),怪物多,刷新快,密度大,如果不是成非精挑细选的这一组变*态人物,普通玩家来三倍于我们人员数的也刷不了这里。一周下来,效果惊人。小牧师开关从二十级直接到了三十四级,听说出去就可以进“精”字队了。千里和吕布都到了三十五级,千里正雄心勃勃的打算去做二转第一步的任务呢。三倍经验的成非二十五级了,因为他的三个二转职业现阶段的过度职业都是巫师,所以叠加的优势更为明显。主动攻击的催眠术,毒咒术和弱化术都是三倍三倍的往上升,被我称为“大火球”的赤焰燃烧,更是有着几乎可以秒杀单只雄蚁的恐怖威力,如果不是因为MP的限制,他自己就能把这里包了。同样,被动技能的累积效果也使他受益匪浅,增加武器物攻和魔攻的精通武器,增加防御的精通长袍,缩短魔法再使用时间的快速回复和增加MP上限的魔力强化等等等等,再加上学习一次就可以提升施法速度5%的快速施法,他到了二十五级就学了三回,这一切,都使他成为不亚于千里的高手。由于他的刻意隐藏和千里对法师的轻视态度,能真正对他的实力有所认识的,只有同样兼容数个职业的如云和我。

有一阵子我都觉得成非的兼容职业数才是最恰到好处的,三倍的经验不至于让人望而生畏,每到法师可以学习技能的二十,二十五和三十五级的时候,实力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相比之下,我和如云完全被经验拖了后腿,虽说同级数的时候还是兼容的越多越厉害,可是,什么时候才可能追得上他们呀?尽管我在自怨自艾,成非倒是对我们俩的实力极为重视。

我,何必来,拼命的努力一周之后……十三级半,如云比我强一些,但是也只有十七级。被千里嘲笑之余却令成非迷惑,因为我们俩的表现与表面的级别大相径庭,升级的速度也让同样受过被经验拖累之苦的成非感到怀疑。如云的风弹威力一点都不亚于成非的三倍火球,而且需要她加血的时候,如云能补回的血量比高出她数级的开关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不是因为如云级数不够,不能加一些只有开关才有的状态,我一点都不怀疑,小开关早就被打发走了。我因为过了十级,战士的技能又被我自动学会了十八倍,虽然我故意没用技能打怪,尽量不使自己的攻击威力太耸人听闻,可是也只瞒过了千里,却骗不过成非。好在我的平底锅也升到了三十多级,并很显眼的变成了亮晶晶的不锈钢色,我跟成非解释说我的平底锅吸经验,只有它才是我攻击力的保证。

不是我想骗他,我如果跟他解释我那么多职业兼容的原因,很难不被他顺藤摸瓜的问出关于陈胖子的事来。好在成非没有深究,只是在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我会搞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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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我就在这里下了,接着要补一周的白班,晚上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嗯…..下一周可能不会怎么上了,不能把时间全浪费在游戏上。”如云对我说。

“那,一周之后,你还来吗?”我有点着急的问。

如云一笑:“为什么不来呢?好不容易练到这么高,呵呵,这么高的十七级。”

“嗯!一定来呀!”我想去拉如云的手,可还是不敢,挠了挠脑袋说道:“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也把你累坏了,给资本家干活,不容易。”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咱们六个人你们队占了一半,我们才三分之一啊。”尽管不想打扰我们的分别,成非还是忍不住说道。

如云笑着依次跟大家道了晚安,下线了。

“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我请客。”成非说道。

“我不去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电话来,“我那帮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我就怕他们离了我生活不能自理。”

我打通刘邦的电话,过了好一阵他才接,还没等我说话呢,电话那头先传出来了醉醺醺的声音:“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哈哈哈哈……”里面还夹杂着筷子和碗组成的打击乐声音,没等我说什么呢,电话就给挂了。

我看着电话生了一会儿闷气,这帮孙子现在翅膀硬了哈!“我去!要吃好吃的啊!”我对成非说道。

“呵呵,好。”成非也掏出电话来,我像惊弓之鸟一样往外一蹦,惊恐的看着他:“你又要打电话?”

成非一愣,又呵呵笑道:“这次只打一个。”

“喂,阳光吗?……是我,你去古镇找个好点的饭点定个雅间,要宽敞的,在那里等我们,有惊喜要给你。呵呵,你知道是什么。”

顶着脑袋上的月亮,我们一起往回走。千里提议用回城卷的,被我们给否决了,在那个方寸之地被困了那么久,能在月色下走两步,也成了一种享受。要是依着我,最好连风走都不加呢,在结果已经既定的情况下,我喜欢过程。

古镇的夜晚依然灯火通明,久违了的喧嚣使我感到分外愉悦。那个叫“阳光”的给成非打了一个电话,成非偷偷摸摸的和他嘀咕了一阵,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叫做“天一阁”的酒楼。

我们直接被带进了雅间,一个精明干练的白净人类战士已经等了我们半天,看到我们进来,他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问道:“二哥,是哪一个?”

“呵呵,猜猜看。”成非说完之后向我们介绍道:“阳光,真名叫杨光,木易杨,‘精’字队的队长,精忠报国第一高手。”

听到这种介绍最高兴的是千里,他热情的招呼道:“兄弟你好啊。”几乎与此同时,阳光也望着千里道:“是他?”

“不是。”成非说道。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呀?难道成非要给他介绍对象?呃,好恶心啊……

“那一定是这个大个子。”阳光又望向吕布。

“也不是。”

最后阳光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难道是这位老兄?还穿青铜的……”

我穿青铜怎么啦?不过你要是想扶贫,我还真就算你找对人了。

成非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何必来,跟我兄弟露两手吧。”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露两手什么啊?你不是在蚂蚁洞里呆久了蚁酸中毒了吧?把我和千里暮云平搞混了?”

成非微笑道:“让你和我装。你不愿意和我露底我只好按我的方式来了,赶紧和我兄弟过几招咱们吃饭。”

“我靠!不是吧你!?”我悲愤的喊道,“就吃你顿饭呗,还要挨顿揍?我又不是刘邦。再说,打怪和打人能一样吗?”

“就是,看何必来丢人现眼多没意思,不如让我和这兄弟‘过过汗儿’。”千里和阳光一样的跃跃欲试。

“千里你先等等,等何必来不行了你再上。”成非坚持道。

吕布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小来,这几天的工夫白没白下,正好可以看看,去吧。”我看看他,心里还是没底,虽然经过我和阿布这几天的学习,在最后一天我终于能和他打成平手,可是我总怀疑他在放水,再说,和不知道深浅的对手比试,心里总是先忌惮三分。

可是,他们几个都已经拉开椅子坐下,阳光正在满脸热切地望着我,我叹了一口气,势成骑虎,只好拖拖拉拉的走到他的对面。

“先说好,不许打脸啊。”我小声的说。

阳光愣了一下,啼笑皆非的望向成非。开关“哈哈”的笑出了声,我瞪了他一眼。

“嗯,我会小心的,来了啊。”阳光说道。

“等等。”我掏出武器来,“我要用家伙的,不用不会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咱们可以算了……”

“随便你。”阳光耸耸肩。忽然左脚迈上一步,紧接着右膝就顶向我的肋下,速度之快,打点之高,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对方战意一起,我的精神突然变的专注,可是这一下来的实在太快,我还没能像一个专业的战士一样迅速进入状态,匆忙间,我曲起手肘向他的膝头砸去,只盼能减缓他的攻势。就在我的肘尖与他的膝头将碰未碰之际,他膝头后缩,脚尖像一条蛇一样弹出,正中我的肋下,我猝不及防,挨个正着,一连退出了三四步,靠着墙才停了下来。

千里喊了一声好,有点坐不住了,连声催促道:“何必来你快点呀。”

我定定神,动动身子,觉得没有想象中的疼。阳光还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右腿屈膝紧收在胸前,有点失望的看着我。

挨了这一下之后,倒把我的畏缩之意打没了,我迎着阳光走过去,虽然没抬头,但是对距离却有一种不可言传的精确体会。阳光大吼一声,我猛地抬起头来,他右腿伸得笔直,正像一把刀一样劈了下来。我也大吼一声,以我自己都吃惊的速度冲了上去,在他腿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左肩已经顶住了他的大腿,随即右肩一摆,一肘击在他的胸膛上。阳光哼也没哼,倒飞出去,跌坐在地。

我向后跃开,将菜刀斜封在胸前,紧张的望着他。这时才发现,我的手正在在不停的抖。

观战的众人此时鸦雀无声,阳光耷拉着头也不起来,成非和吕布及时反应过来,上前扶起阳光。只见阳光眼睛半闭,面如金纸,突然一声咳嗽,喷出一口血来。开关这才手忙脚乱的站起来,给阳光加血。

我呆呆的看着他,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与我有关。

直到他俩把阳光扶到椅子上,我还在发呆,千里走过来,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说道:“何必来,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何必来吗?”说着伸手来拍我的肩膀,我条件反射的抬肘震开他的手,以我自己都难以理解的速度将刀转成反手,就好像他的咽喉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菜刀自己就带着我的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靠!”尽管他并没有带着敌意,可是作为一个自称的职业武术家,要害如此轻易落入人手还是让千里又惊又气,他跳开一步,喝道:“再来!”

128 突变

当初我刚学会骑自行车的时候,每天打酱油买醋都要骑车去,现在掌握了如此强横的力量,我当然也要抓紧每一个能发挥的机会来愉悦自己。www.65txt.com-====-子曰:初生牛犊不怕虎;诗云:学艺三天,打遍天下无敌手,学艺三年,低头畏缩不敢前;我们数学张老师说:成熟的稻子才总是低垂着头……我正是从无到有的突飞猛进阶段,刚才的小试牛刀让我尝到了巨大的甜头,霎时,我望向千里的目光里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游移,反而摆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很帅的黄飞鸿招牌起手式,还冲他招了招平底锅。

“靠!”千里摇了摇头,说道:“何必来,我真不想说你,不过你还真是小人得志。”话音刚落,一脚迈进,一腿抡起,直奔我的太阳穴。我疾退一步,才刚站稳,他前腿已经落地,没有丝毫涩滞,另一条腿又抡了起来,依然奔向我的太阳穴。

千里本来身高腿长,连续的腿部攻击范围不是盖的,我再退一步,身子已经靠了墙。就在他第二脚再次落空,转身蓄势的间隙,我反脚在墙上一蹬,人已蹿了出去,等千里再转过身的时候,冰凉的刀面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他的下巴上。

千里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道:“好。这是你自找的。”他退开两步,我就势收了刀,笑呵呵的看着他。

千里一言不发的取出黄金拳套戴好,正色道:“何必来,这次我不留手了,你小心点。”

我右手菜刀反握,刀面紧贴小臂,双手呈X型叉在面前,身子微蹲,应道:“来吧。”

千里大喝一声,窗子都被他震得嗡嗡的响,他猛地跃起,这一击志在必得。他左肘高高抬起,目光盯住我的脑袋。我牢记着吕布的话,一点没慌,几乎以等待的姿势等他招式用老,无法变招。

劲风扑面,千里的手肘已经砸了下来,我向他右侧迈进一步,菜刀也扬了起来。他这一招虽然霸道异常,可是打击范围毕竟太小,怎么看也不适合做终结一击。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失去了冷静的时候,他立刻拧成右肩前左肩后的姿势,右手黄金拳套,闪电一般的击向我的胸口。

这家伙,原来是做了个套让我钻。虽然他右手一拳凛冽无比,可是我居然还有时间在考虑该躲还是拼着挨他这一下就此决胜负。

瞬间主意已定:我与他之间在招式和技巧上的差距可以用速度来弥补,现在该是借他的手检验一下自己抗打击能力的时候了。

膨的一声响,千里的拳头停在了我的胸膛上,我哇的吐出了一口血,全喷在他的手臂上。黄金拳套滴血不沾,鲜血流过之后依然熠熠生辉。千里的脸色非常难看,下巴上,正拄着我的正手刀,只是由于刚才一震,终究没能把握好力度,刀尖在他的咽喉刺破了猩红一点。

千里直起身子,低头摘下自己的拳套,忽然说道:“何必来,我要求你下线去做个尿检……”

我强笑一下,胸口发闷,勉强站直,收起了武器。一道黄色的光柱落到我身上,是开关给我加的。阳光已经状态恢复,正和成非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吕布脸上带着七分欣慰三分惋惜的笑容,摇了摇头,拍拍身旁的椅子。

我捱到吕布身边坐下,这才使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本来应该欢呼雀跃的,可是有点高兴不起来。虽然连败两位高手,可是我的技巧与经验和他们差得还是太远,要想面对以后的挑战,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想到这里我奸笑着看看吕布,阿布,以后该换我天天操你了……

因为我对阳光心存歉意,这顿饭吃的谈不上痛快,虽然他并不在意。千里一个劲的说如果下了线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关于这点我倒也没和他争。草草吃完饭大家道别,阳光再三说等二转之后还要找我比试,我苦笑着答应。千里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个肯认输的人,绝对到连“轻易”这个词儿都不用往上加。-====-

在回去的路上苏武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他们睡觉的地方,还有给我和吕布留的房间号。这个电话使我有点担心他们放纵的程度,要是刘邦李煜哪怕是朱元璋还清醒着也轮不到苏老爷子给我打电话呀,我和阿布赶到皇帝们下榻的小旅馆,发现他们除了吐得狼藉不堪和和衣而卧之外,倒也没有大碍。我像个学生会的老师一样挨个查过数,确定一个没少之后,和阿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布,明早早点起,我还得练啊。”我躺到床上之后说道。

“好。最好你能持之以恒,等我恢复了四成力量之后,也不要怕苦怕疼才好。现在你也不要太依靠你的力量,多体会一点攻防的技巧,今天你虽然能取胜,但是根基太浅,如果只依赖这个,以后只会成为一个直来直去的莽汉,用我们的话说,就是本事学僵了。”

我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想起阿布看不到,又说了一声“好的。”吕布没再说话,一会儿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我又回想了一下今晚的两场战斗,把被蒙在头上,开始偷着乐。

这还是一周以来第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听蚂蚁的吱吱声,我睡得分外香甜。直到阳光把我照的没处再躲的时候,我才睁开了眼。

伸过懒腰打过哈欠之后,我懒洋洋的坐起,学着朱棣的腔调说:“朕在床上用早膳……”

没人理我。其他三张床上都是被褥凌乱,空无一人,大概这帮孙子吐得饿了,又喝粥去了吧?他娘的没有一个人来叫老子,老子今早去吃蟹黄包去,馋死这帮王八蛋……

穿衣下床的时候偶然发现床头有一张绿色的字条,我信手抓过,睁着惺忪的睡眼读到:“小来,我们走了。我们昨晚商议过了,决定还是不要拖累你,离开你我们彼此都好。不要来找我们,我们会过得很好。好运。李煜。”

“我靠!”好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我又迅速看了一遍字条,狠狠的把字条攥在了手心里:“妈的!和老子玩这套!”我不死心的跑到另外两个房间去看了一圈,杳无一人。

我掏出电话,从刘邦李煜一直打到苏武朱元璋,都是茫音,没人接听。我又给成非打了一个。

“成非,有事要你帮忙。”

“这么快?好吧,刑事案还是治安案?在哪个公安局或是派出所?我马上下线给他们打电话。如果被逼不过可以先招供,捡轻的说,不要加入个人心理活动的描绘……”

我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你大爷的!老子没犯事!是游戏里的事!”

“哦,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就为了有免费的律师用就急不可耐的想占这个便宜,那要给你个骨灰盒你还不定干出什么傻事来呢……”

“你大爷的!你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说完了,你说吧。”

“没法电话里说,必须要当面说,我在古镇。”

“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亿元以上的经济大案我推了几个?我今年一年吃老本就为了要好好玩这个游戏,你知不知道我养了几个小……”

“你大爷的!老子求你帮忙当然是要紧事,你他娘的丢了个宋朝官窑的岳飞就一筹莫展,老子的秦砖汉瓦明青花全没了,你来不来帮忙!?”

成非沉默了,又说道:“知道了,我安排一下就过去,你在那个咖啡厅等我。”

“不!我在状元楼斜对面的茶馆等你。快着点。”

我到了茶楼,捡了个偏僻座位,点了一壶铁观音。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字条来,看了半天。喝了一口茶,点上一根烟,等待成非的到来。

直到我点上第三根烟的时候,成非才姗姗来迟,他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径直向我走来。

“什么情况?”他落座之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头,“你丫儿真小气。”

我没说话,把早上在床头柜上发现的那张字条甩给他。他匆匆浏览一遍,问道:“你想让我帮你把他们找回来?”

“不完全是。”我又甩给他一张字条,“你再看看这个。”

成非轻声读道:“中午十二点以前退房。别忘了拿钥匙退押金。煜字。”他细细比对了两张字条,抬头说道:“字迹不一样啊。”

我闷闷的深吸一口烟,说道:“既然你也这么说,事情就没差了。”我拿过“退房”那张条,放到桌子上用手指点着说:“这张确实是李煜写的,在平安岛上留下来的。这张……”我又拿起“出走”那张条,在成非面前晃了晃,却不知该怎么形容它。

“敌人的疑兵之计?”成非说道。

我点点头,能有人帮我出个主意才能免得我束手无策。我用双手按按脑袋,跟成非介绍我自己掌握的情况:“昨天晚上我跟阿布回去后,他们都喝大了,就海瑞苏武还能稍强一点。我就想不通吕布是怎么着的道的,就算被偷袭,他也不至于连点动静都没有就让人绑跑了啊。”

成非站起身来:“带我去现场看看吧。”

尽管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可是在成非的坚持下还是又回到了我们睡觉的地方。我那屋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虽然被褥凌乱的程度比较夸张,但是我觉得我睡觉的那张床上也同样的不遑多让。

打开刘邦他们那屋的门,成非就先被熏了一个跟头,满地的呕吐物,还隔了夜,我早有准备的先点了一根烟。成非捏着鼻子进去转了一圈,最后在门口的一堆呕吐物前蹲下了身子。

“给你拿个吸管?”我站在外面说。

成非依然捏着鼻子,冲我招招手。我挪过去一瞧,在这堆脏东西上,有一个清楚的脚印,女人的脚印。我之前的怀疑得到了印证。

古镇城外的草地上,我和成非并肩坐着,他罕见的叼上了一根烟,没办法,刚才那屋里实在太味儿了。

“他们人不少,将近十个人全给带走了,一人扛一个也得十个人,目前游戏里又没有交通工具。”

我没说话,听成非分析。

“我怀疑他们有法师,用了催眠术,不然的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吕布。”

我点点头。

“然后……”成非看着我说,“很遗憾我这么说,你能做的只有等待了。等‘精’字队的斥候发现了她们的行踪,我们才能有的放矢。在这段时间里,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愿意的话跟我们一起活动也成——还管饭。”

我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干呆着,我自己也有人脉资源,我要找找我的朋友们。打探消息要依靠你,动手救人的时候,总不能全靠精忠报国吧?”

“呵呵,随便你。别忘了这也是精忠报国的事,不管你找不找人,哪怕你自己都不去,我们也得把这个事办了。”

我点点头,说道:“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成非点点头:“好的。嗯,还有个事,到时候还非得靠你不可。”

“嗯?什么事?”

成非踌躇了一阵,说道:“如果真有徽钦二帝,你得把他俩留在你的队伍里,想方设法,一定要。”

“为什么呀?”我好奇道,“那不是你们家岳哥点名要的人吗?”

成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当然有一番私心。精忠报国现在搞得这么大,固然是凭借着岳飞的名头,但是实事求是的说,我出力很多。”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我看到了。”

“现在我几乎已经把岳飞架空了,大家只是叫他一声盟主,真正盟里的大小事宜,其实都是我拍板。将来也许只有打盟战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带兵,平常日子,他也不管事。如果两个皇帝真进了我们盟,岳飞要听他们的我还不能和岳飞顶着来,这个盟能不能继续被我掌控,令人担忧。”

“靠!和岳哥玩心眼,你这不成了奸臣了吗?”

成非一笑:“我就知道你理解不了,我顶多能算一个权臣。照你这么说,张居正也是奸臣了。为了能使抱负实现,不掌握权力怎么可以呢?拜托你心理成熟一点行不行?”

“我靠,那你不会等时机成熟了,把岳飞弄哪条江里淹死了,再自己当盟主吧?”

成非哈哈大笑,说道:“行啊你,还知道楚怀王和小明王的故事呢。我不学项羽和朱元璋,只要学周公。只要岳飞自己不走,我一直让他做盟主,出风头的事都让他出面,我只要能把精忠报国搞成服务器第一大盟就一偿所愿了。”稍顿之后,他又说道:“其实周公之喻也不贴切,我能做姚广孝就可以了。”

“姚广孝是谁啊?”

“呵呵,你天天守着朱棣,不知道姚广孝是谁?”

“切,方孝孺我都是先看的真人后知道的事迹,那你把朱棣找出来我问问呀?”

“嗯,一定给你这个机会。”成非站起身来,出神的望了一会儿古城,说道:“别忘了,一定要。事情办成了我给你安排两个任你摆布的小丫头。”

我喜出望外,一跃而起:“此话当真?拉钩上吊!”成非一笑。

我又琢磨琢磨,说道:“你这个也不是好人的路子啊,你这么一来,我不成了被奸臣腐蚀的奸臣了吗?还是色诱,你把老子的形象置于何地?”

成非笑容依旧,说道:“拘泥就是堵自己的路,谁说用坏手段就办不成好事?看人总要对症下药,你如果觉得有损形象,那我送你一套线装本的《史记》如何?”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两个呀!”

成非点点头,又说道:“你也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日后我要是做了对不起岳飞的事,你可以把我们今天的对话昭告天下,让我被万人唾弃。你如果因为我对女人的态度给我定性,未免太片面了。你觉得我像坏人吗?”

我点点头。

成非失笑,又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嘿嘿,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我又点点头!

成非笑着摇摇头:“随便你。我问心无愧就成。走了。”

成非潇洒的离去,我又点起一根烟出了一会儿神,正想离去的时候,对面桥上摇摇晃晃的跑来一群矮人。我定睛细看,把头的这个我还认识。

“顶天立地,最近生意如何?”我大声喊道。

听到我这么一喊那群矮人都停下身形,顶天立地慢慢的走近我,狐疑的打量我半天,才一拍脑袋,说道:“你是那天那个……”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傻X。”

我真想揍他。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姐姐呢?”顶天立地问道,脸还红了。

我无语,你自己这么一脸白胡子呢,还管谁叫姐姐?

“那个姐姐今天上班,等她来了我替你转达你的问候。顶天立地,你天天在外面跑,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一大群小丫头在一起的,都挺漂亮的……”

顶天立地冲我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做梦呢你?是不是一共七个还光*屁股洗澡的?”

……这孙子太噎人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暗精灵,挺酷的,腰上挎着一把黑色匕首的?”

他摇摇头。

“那……有那么一对哥俩,一黑一白,白的高一点,都是骑士的?”

他开始抠鼻子。

“嗯……有一个精灵,用弓箭的,不爱说话,箭射的很准……”

顶天立地忽然抬起头来,说道:“是不是长得人模狗样牛B哄哄,好像谁欠他钱一样?一言不合张弓就射?比早*泄还快?”

我连连点头:“差不多,你见过他?”

顶天立地转过身去,屁股上赫然插着一支翠绿的羽箭!

129 群英荟萃

129

群英荟萃

看到这支箭我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最想找的人。根据顶天立地刚才的描述,射出这支箭的,十有八九就是赵庆泽。

顶天立地冷冷的看着我道:“老子屁股让人给射了,菊花差点都没给爆了,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顶天立地本来就长得喜剧效果十足,还故意以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时我就喷了。

“顶天,打你一箭的人在哪里?我要找他。”

顶天立地把头一扭,大声道:“不知道!”

呵呵,小样的,还和我别扭上了。他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培养一种与他外表和本质都相符的气质呢?

“顶天,我有那个姐姐的电话。”我小声的提醒他。

顶天立地一下转过头来,咬着牙矜持了一会儿,很快就放弃的说道:“那孙子在孤儿院那里练级呢。”

“孤儿院?”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希望这个地方仅仅是个名字而已,在游戏中不该有这么让人心里发酸的地方存在吧?

顶天立地又是白眼一翻,虽然没.说话,但那神态说得分明就是“你傻X啊?”

我强忍住揍翻他的冲动,问道:“怎么走?”

“从这里一直往西,不是很远,顺.着草地走,别往路上走。”

我点点头,告诉了他如云的电话。他掏出一块动物.皮一块煤炭,将电话号码记了下来,然后捧着那块动物皮爱不释手的看了半天。

“顶天……你没有电话吗?”本来应该是财富代名词的矮.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记录电话号码,我真挺感到意外。

顶天立地又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我暗暗发誓,他.要是再冲我翻一个白眼我肯定立刻下手打翻他——不屑地说:“你傻X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打劫呀?”

“难道就是为了买电话?你们矮人不是很有钱吗?”

“你傻X啊?有钱不要先换装备吗?”

我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在他脑袋上凿了一拳。顶天立地仰起头恶狠狠的瞅着我,他的兄弟们一下子围了上来。我细细一数,加他一共七个,作为一群矮人,他们这个数字还真是很吉利……

“别动手。”顶天立地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制止了他的伙伴们,“这个人放过我一次,他打他的,我骂我的,两不相干。”

我又再次笑出了声,这个家伙呀,还真是个活宝。

“顶天。”我从上回成非给我的钱里拿出二十万递给了他,“别嫌弃,钱也不多,你拿去买几个电话,给你的弟兄们分一分,我也不能给你们全配上。再记下我的号码,你常在外面跑,眼线比我广,有时候我想打听什么人,找个什么地方,少不得还要麻烦你。嗯,我叫何必来。”

我的态度很诚恳,姿态也不高。顶天立地仰着头瞅了我一会儿,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钱,在如云号码的下边添上了我的电话,然后一挥手道:“滚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容忍这个家伙,我忍气吞声的说:“顶天,我也没招你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呢?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不是一个法师。”我把菜刀拔了出来,飞快的在指间令人眼花缭乱的转了几圈,然后唰的一下插回刀鞘。

顶天立地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冲我扬了扬他手中写着我和如云电话号码的那张兽皮:“你傻X呀?就为这个。”

我真服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双方都没有什么良好的心情要进行告别,头一扭便各走各路了。按着顶天立地指点的方向,我一直走到了一片树林边缘。

这里果然是一个孤儿院,一排原汁原味的木头房子带了一个拐弯,呈“L”型,相比周围的草地,房子前面一块相对平坦的黄土地就算是他们的院子了,院子里堆积着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原木,其中的一根已经被劈成零散的小块,摆放在砍着一把斧头的木墩旁。

这里的孩子应该也是NPC(废话!),他们并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面黄肌瘦,神色无助。他们正在一个富态的老矮人的带领下玩老鹰抓小鸡,孩子们尖锐清脆的童音混合着老矮人憨厚深沉的呵呵笑声,飘荡在这块林边空地的上空中。

看到我向这里走来,老矮人让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先带着他们玩,他自己朝我走过来。

“好心的骑士啊,请问你可是能给予我们帮助的人?”他咏叹一般的唱念道。

他这个调子可让我有点不舒服,刚才对他的好感也打了折扣。NPC就是NPC,太不人性化了,像我这种人会喜欢歌剧吗?我还是把他们当桌椅板凳好了。

“我不是来接任务的,是来找人的,省省吧你。”

“看看这些可怜的孤儿吧~~他们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人~~贵族们能提供给我们的只有这危机四伏的庇护所,豺狼和蜘蛛就游荡在孩子们的枕畔~~哪怕你能带给我们一个小时的安宁,我也会使你在此期间得到的经验加倍~~请看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我落荒而逃。

不过他说的那个经验加倍倒也使我有点心动,我如果在打一周蚂蚁之后还能经验加倍,会多得多少经验啊?不过他也说得清楚,还要保持他们的安宁才行。不远处游弋着的蜘蛛和狼人才是这个任务的目标,我接了任务跑到蚂蚁洞去爽,这里的怪会给我面子不去骚扰那些NPC吗?——即使我像巡山的老虎一样在周围的树根底下全撒泡尿?

我去打了几个怪才知道,这里的怪都是半血怪,经验也只有正常的一半,除非效率特别高,一下一个,还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跑路上,才能在这里获得比其他地方更高的回报。

我突然想明白赵庆泽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他。

他换上了一件杏黄色法袍,和小文子的那件颜色一模一样,但是他穿在身上,款式有点像少林武僧的那种短僧衣,不过只有肥大的半袖。黑色裤子,还有绑腿,拿着一张蝴蝶翅膀似的弓,正不停手的射着进入了他视野的怪,一击必杀。射程比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要远,他自己几乎都不怎么需要移动。射箭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有一种令我根本就不敢和他叫板的威慑力。

“赵庆泽!”远远的我就喊道,怕被他误伤。

他看了我一眼,一边继续放箭一边向我走来。这是我在游戏里看到的最帅的几步路,他神色淡然,几乎目不斜视,眼角偶然一扫,一支利箭就流星般的射出,箭到之处必然会有一个怪嚎叫着倒下,这二十几米的距离,我算了一下,他至少射倒了三十个怪。

“原来是你啊。”他难得的冲我笑了一下,“你是那个谁。”

我是哪个谁啊?主角的名字你都记不住,活该你跑龙套!

“呵呵,是我,何必来。”我给自己找场子,说道,“老赵,有事要找你帮忙,好使不?”

赵庆泽嘴角一勾,言简意赅:“杀谁?”

靠,这孙子直接的都跑我前面去了。我自诩做事情一向直来直去,可是遇到比我还狠的他,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我简要的把大致事情跟他讲了一下,说等找到敌人的老巢,希望他能跟我一起去救人。

“一个小时五万块,等你找到地方就和我联系。04005,我的电话。”

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之后我还有点发愣,这就办完了?不过看来好像已经办完了,因为他已经不再理我了。

“还有啊,老赵,能不能找你哥哥也来助拳?敌人有硬茬子,我做事很谨慎的。”

难得的他又笑了:“你见过他了?”

“嗯呐,在豺狼兵营。”

“挨了几刀?”

……果然是兄弟啊,彼此太了解了。“一刀……但是我没死。”

“哦?”赵庆泽这才第一次好好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怪身上,“不容易,你是第一个。不行。”

“……什么不行?”

“找他助拳不行,他现在没空。”

“为什么?”

赵庆泽的一句话使他哥哥的身份在我心目中被放大了无数倍,也神秘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国安最近追得太紧了。”后面的话我都不敢问了。

“那个……能告诉我你哥哥的名字吗?倒不是我想问,作者得知道啊,不然的话写书不方便,总用‘赵庆泽他哥哥’代替,读者会怪他凑字数的。”

“……赵庆溢。”

我出了一口长气,觉得自己该走了。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为什么穿法袍啊?弓箭手不是应该穿轻甲吗?”

“射箭需要MP(不是作者瞎编,天堂2里确实如此),法袍加MP上限,我又不需要防御力。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家伙,下逐客令了。

“没有了……”

“嗯,88。”

……说完88他又没有走的意思,那只好老子88喽。我讷讷的道了88,踏上了回城的道路。庭院不是还对这个家伙发春吗?看她怎么融化这座冰山,别告诉我她打算用体温啊……

平常闲来无事的时候闲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真到想用人的时候了,一个人也碰不到。现在我的营救小组只找到了这一个家伙,虽然实力够看,但是对付项羽还是没有把握……对了,小文子怎么也不来了?他要是还能把项羽一刀撂倒我倒轻省了不少,就怕他再跟我放那个“我的刀是盾不是矛”的臭狗屁……

“嗨,何必来,你好。”有人和我打招呼,我扭头一看,是银刀驸马。……没用的家伙,一级的人物,等我需要炮灰的时候再考虑他吧,其实连炮灰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炉灰渣子。他正在路旁的大树下盘膝而坐,膝头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凝神思考着什么。

“呵呵,你干嘛呢?还写那个破书呢?”

他伸出一只手制止我道:“别和我说话,我正在想该怎么把张之洞弄死……”

……你大爷的!是你先和我说话的好不好?张之洞是谁啊?怎么招你了?话说,这拼命练级的和一点不练级的都是怪人呀——《何必来语录》第四章十五页。

看到他我自然想起银枪来,那个家伙虽然精灵古怪,就是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除非我打算对伊丽莎白使美男计,他才是合适的人选,对付项羽能不能派上用场就难说了。不过项羽要是也有那种癖好,他倒还是个合适的人选……现在手头确实缺人,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银刀,你有银枪的电话吗?”

银刀迅速掏出纸笔写了一个号码扔给我:“别和我说话了。”

我接在手里看了一眼,说道:“谢谢啦。”

“不客气!——别和我说话了!”

我大笑着跑向城里,给银枪打了电话。银枪对救人计划非常热心,连声嘱咐我只要一有消息就给他打电话,一定随叫随到。我挂了电话也感到非常欣慰——他没跟我提钱。

联系上银枪了我又想起金人摄制组来,急忙找出辉煌给我的那张名片来。我才和辉煌说了个头,他就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管去哪里,只要一句话。一瞬间我被感动了,自信心也无比膨胀,毕竟金人摄制组人多呀,拉出去也像一支队伍了。跟辉煌道谢后我挂了电话,握着它发了一会儿呆,也想不起来还有谁是能帮得上忙的了。

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接听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傻X,你猜我是谁?”

我怒道:“你大爷的!你是傻X顶天立地。”

顶天立地在电话里嘎嘎的笑着,说道:“何必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的电话,老子不白占你便宜的,你让我留心的人,我一定都帮你找。”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忽然一动,忙道:“顶天,你再帮我找一个人,最关键的,一个洋妞,金头发的,扎着红色的大蝴蝶结。也许他身边还有一个一米九以上的大个男人,看到他们要跟踪,查到他们的落脚点。你真把这个事办成了,老子一定好好的谢你。”

电话沉默半晌,好一会儿顶天立地才说道:“洋妞倒容易分辨,就是大个子看不准。你也知道我这个身高,仰着头看的话,一米八以上的都没什么区别了…..”

我捂着电话笑了一阵,才继续说道:“那好吧,主要追查洋妞吧。不能打草惊蛇啊。”

“净废屁,你专业还是我专业?用你外行多嘴?”咔嗒一声,电话挂了。

……我觉得他比千里暮云平讨厌多了。

对了!千里暮云平!我刚开始兴奋,握着电话又陷入了犹豫,我找他吗?他那个小队要人数有人数,他自己的实力我也清楚得很,可是,找他会不会还不够麻烦的?我再三考虑,后来决定为了我们家刘哥朱哥小煜阿秀,就跟他低这一回头吧。

先和成非要了千里的电话,成非听说我要找千里帮忙,呵呵一笑,也没多说什么。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了千里的电话,放在耳边等待接通。

我下定决心找他帮忙是挺不容易的,可是他肯不肯帮我还两句话说呢。

“喂,哪位啊?”果然是他的声音(废……话?)。

“是我,千里。何必来。”

“呀!稀奇啊,你找我干嘛?定地方吗?行,你有种,老子要是怕了你就把‘曲’字左右颠倒写……”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千里,不是找你打架,有事要找你帮忙。”

“……真的假的?更稀奇了,居然有事求到我头上?你说吧。”

我把刘邦他们全被绑走了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还说需要的是他整个观猎团的人马。

“靠!本来老子不想去的,但是我琢磨你跟我张这个嘴也不容易,老子就答应你这一回。以后一见面还打啊,就这一回例外。”

唉,要不是忌惮项羽我还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谢谢啊。”我小声说。

“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谢谢啊!”

“大点声!”

“……你大爷的!”

“呵呵,何必来,难为你了,就冲这两声谢谢老子也得出马了,算你有眼力,知道找老子。没事我挂了啊。”

“等等!”我忽然想起庭院来,不过打架找女生,这个想法本身有点丢人。但是光找战士不找法师,不是理智的行为。“千里,你有庭院的电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明显的不悦:“何必来,得寸进尺啊?”

“不是,去打架能没有法师吗?你不远程攻击呀?你不加血呀?你是不是老玩决斗已经脑残了?”

“你大爷的!有老子带领的观猎团出马你还用得着找她们吗?连带着让我都丢人!”

“千里,打架还是有把握点好,你不知道,他们有项羽!”

千里的声音明显一惊:“项羽?在乌江上吊的那个项羽?”

……他比我强点,有限。

130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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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为主

我得意洋洋的说:“丢人了吧?项羽是在乌江抹脖子的。”说完之后又意犹未尽的补了一句,“一点历史常识都没有——我真想替你历史老师掐死你。”

经过短暂的沉默千里说道:“管他呢!老子又不是法医,管他怎么死的!”

汗,他就是嘴硬,不过这也是千里的一贯风格。

“他爱有谁有谁。”千里接着说道,“就算他有五虎上将隋唐十八条好汉梁山一百单八将,你找了我就不许再找蝶恋花,要找蝶恋花就别找我,我就跟你说这么多,自己看着办吧,挂了。”

这个大傻蛋!我捏着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千里这个队实力比较强,再说,要找蝶恋花多少总有一些心理上不能接受的地方,觉得像吃软饭的似的。

因为没有什么人再需要继续找了,我一时沉寂了下来。偶然看了一眼队友栏,那里空荡荡的,我这才想起来,去蚂蚁洞的时候大家分了组,还没来得及重新组回来他们就消失了。我们那个组的队长是成非,现在这个临时组已经解散了,连如云的名字都没和我在一起。进游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孤单和寂寞一起出现,以前好歹孤单的时候不寂寞,寂寞的时候不孤单,现在这孤零零的滋味,真不太好受。

我背靠着城门出了一会儿.神,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去看银刀弄死张之洞?去找成非混个位置打怪?还是去吃点东西把早饭补上?

电话忽然响了。今天真是我的电.话日,平常我根本很少有机会用到它……那也是因为平常日子我们大家总是在一起。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何必来,是我,飞雪。来古镇大庙看看吧。”说完就如她.以往的一贯作风那样,没做过多解释就把电话挂了。

离开学校之后,当时觉得很讨厌的同学也成了怀.念的对象,现在飞雪也成了我很想见的人,我立即往古镇大庙赶去,刚转过十字路口就看到庙前的一幢建筑前挤满了人。

我好奇的走过去,发现大家正挤得瓷实,拼命向.人群的中心伸着手,好像要领什么东西。飞雪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吧?这是干嘛呢?上次看到这种场面还是一个家电商城搞促销,可以领号抽签买三折彩电。

为了不给母老.虎再奚落我一次的机会,我还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比较好。不喜欢这种场面的我还是挤了进去,靠着在蚂蚁洞里练出的一身蛮力,抢到了一张贺年卡似的硬纸。

费了比进来时更大的力气,我才挤了出来,走到一旁打开了它,匆匆浏览一遍,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靠”。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自称本服务器第一大盟的无极盟——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第一大盟,有空的时候把人都拉出来咱挨个点数比比——在古镇也不知是投资入股还是完全自己兴建了一个酒楼,反正号称是本服务器第一个由玩家经营的项目在今天投入营业,凡持此卡者在今天消费一律七折。最后一句才是让我咬牙切齿的关键:希望何必来先生前来捧场,把酒言欢,“弃暗投明,自当不计前嫌,倒履相迎。若何先生仍有顾虑,不便前来,本盟也不强求,毕竟蚍蜉(皮服)难以撼树,萤烛无法争光于日月。”后面那个意思是只要老子再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保证“既往不咎,往日恩怨,一笑置之。”

我磨着后槽牙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新建筑的招牌,黑底金字的“英雄楼。”

妈了个巴子的,想摆鸿门宴将老子的军?想做买卖打宣传顺便杀我给大伙看立立威?老子去不去都遭罪,不去脸遭罪,去了屁股遭罪。靠,还正是赶上老子孤家寡人的时候。

“何必来,你已经看到了?”我一扭头,飞雪正走过来,眼睛盯着我手里的卡。

“嗯。”我随手发出邀请组队的信息,飞雪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确定。

“那个……”我这还是第一次正面称呼飞雪,不免带了几分为难,犹豫一会儿还是说道,“飞雪,如云好吗?什么时候能来?”

“什么如云啊?那是我家小悠。”

“嗯。那小悠她……”

“小悠是你叫的吗?”

……一个顶天立地一个飞雪,我是超级不想见啊,命里注定犯克。

“算了,你还是叫她如云吧,省得咱俩都别扭。你今天晚上来吗?”

我本来还打算好好考虑一下的,可是母老虎当面问了,我在她面前已经没有能再继续丢人的余地了。

“来,当然来。”

“还算你是个男人。晚上六点,我也来,在门口等我。”

我吓了一跳:“你来干什么?真的动起手来你会拖后腿的,再说人家也没提要你来呀!”

飞雪又拿出一副阶级斗争面孔说道:“在狼营那天他们敢向小悠放冷箭,还杀死了她一回,我当然要来报仇。何必来,你刚才要是说不来,我永远都不会再让小悠和你见面。”

汗,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

“要是只有我自己来,还没有好理由跟他们翻脸动手呢。今天晚上你也不用管我,安心捣乱就好。”

这女人啊,母性和妒性的力量都是无穷的,我都有点替无**老大悲哀了,他干嘛要惹这么不该惹的人?他要是敢顺便再把马燕妮动了,我敢保证他是本服务器里死得最惨的人……

“小文子来不来呀?”我向飞雪问道,如果能有小李飞刀出场,许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他来不了了,去外地开会了,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走了,晚上不许迟到。”她说完就走,像个刚训完下属员工的大老板似的,幸亏我们家如云跟她脾气一点都不像。

小文子来不了,就注定晚上的打斗场面不能出现古龙式的情节了,咱还得按金哥书里的场面做准备。飞雪非要蹚这趟浑水,使事情复杂了不少,虽然她将她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可是我不能放弃这个挣回印象分的好机会。

我于是又拿出电话开始看电话簿,脑中构思好了两个备选方案:一是少而精的战略,只找我认识的高手,打不过也要能全身而退;二是找到所有我认识的人,哪怕打不过他,吃也吃穷了他,从经济上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想到第二个方案可能实现的情景我笑了,不由得想起了去农村老家赶席的场面了……太丢人,还是按第一个方案来吧。

我先打电话给赵庆泽,丫居然下线了。唉,可怜啊,龙套就是龙套……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千里,千里一听就怒了:“光提你没提我?丫有没有眼睛啊?行了你甭说了,我会让他明白抓不住重点的代价。”

他倒是会去了,可是和我想要的结果有点不一样。冲他这个口气,今晚的混乱度是有所保证了,至于飞雪的安危,还得靠我自己了。

最后要找的这个人,才是最能给我信心的。就算赵庆泽能去,一个弓箭手在室内能有多大发挥我还是有点怀疑,千里虽然勇猛,可是太意气用事。只有成非,他要是肯去,我真的安心捣乱就可以了。

我正想给成非打电话,电话先响了起来,我一看,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来,正是成非。

“喂,何必来?我是成非,你现在马上到古镇大庙那里去一趟,有个惊喜在等着你……”

“呵呵,我正在这儿呢。”

“那你已经知道了?你怎么打算的?”

“我去。而且我也告诉千里了,他非常生气,因为无**老大没点名找他。我正想找你一起去呢。”

“嗯,为什么?”

“没实力没底气。人去多了还露怯,有咱仨去打不过也可以跑,不至于吃亏。而且,我大姨姐也要去,因为有她在,更要准备的妥善才可以。”

成非半天没说话。我还以为是因为飞雪的出现,他要准备一个万全之策呢,没想到他说的是:“你说我现在冲你大姨姐使劲,还有机会吗?”

“……你大爷的,现在谈正经事呢”

“……这个就是正经事啊。”

“……”大战在即,我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纠缠没完,而且,我也收回“成非去了我就可以安心”的话……

“你没机会的。”我说道,“我大姨姐和小文子的感情很好的,两人是共患难的,而且还没到青春期两人就在一起了……”

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无聊的抠着墙缝,随意地四处张望,猛地发现飞雪正站在我身旁,冷冷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汗就下来了。

“喂,喂,何必来?”电话还在响着,我迅速捂住电话,对飞雪说:“你你你你你你你还是知知知知知识分子呢,偷听人家打打打打打电话,太不道德了吧?”

飞雪本来正板着脸呢,看到我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努力忍住,咬着下唇还想板起面孔,可是已经失去威慑力了。

“我本来想问问你其他人都哪里去了,也不是故意要偷听你打电话的。那算我没听到好了,你继续聊。”

我抹了一把汗,飞雪真的走了,我这才心有余悸的拿起电话:“喂?”

“你刚才干嘛了?游戏里也有信号不好这一说?”

“不是的,你不知道,刚才……飞雪就在旁边站着,没吓死我。”

“哦?那她听见我和你打电话了?”

“光听见我的了……”

“那好,既然她知道你联系我了,晚上我就陪你走一趟,以私人身份。”

……小样的,还私人身份呢,当法人代表当惯了?

无极盟的威胁要比项羽小得多,眼下的安排应该足以应付。我打小考试时作完卷子就不爱检查,觉得大致上没什么问题就不爱多费精神。去美美的吃了一碗拉面,就跑到西门外砍熊去了。

一个人打怪非常无聊,我格外怀念大家在一起鸡飞狗跳的日子。大熊和鼠人们与雄蚁相比显得弱不禁风,在我手下几乎都是秒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升到了十四级。

十四级正是一转前的法师第二次学技能的时候,我正无聊,就找了个地方开始研究法师技能。这是一个我没涉足过的领域,感觉很新鲜,把一些诸如风弹,施毒之类的技能都往平底锅和菜刀上拖,也不管有用没用。鼓捣完了之后就先给自己加攻防,居然直接就是十一级的,又兴致勃勃的给自己加血,只可惜血是满的,看不出效果。

当我开始用魔法风弹打怪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两支武器的魔法发动和冷却时间居然都是分别计算的,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同时用两手同时各发风弹。这个新发现使我兴奋不已,只可惜现场没有能抗住我同时两发风弹的——事实上是能连抗一发而不死的也没有。我这才意识到,到了十四级的时候,还有十三个法师职业的被动攻防技能也学会了。可惜半兽人法师的两个职业没有风弹,不然的话老子搞一身法袍穿穿也是独当一面。

太阳落到了山尖上,孤独的一天快要过去了。电话先响了起来,是成非打来的:“何必来,我和千里在古镇武器店门口等你,过来吧。”

嘿嘿,交锋要开始了,无意之中冲到十四级又让我们多了几分胜算,我踌躇满志的跑回去和他们汇合。

“几点了?”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先问道。

“五点三刻,咱们进吧,别拖晚了让人小瞧——今天来捧场的只怕有一半的人是想看无极盟是怎么玩死你的。”成非说道。听成非这么说,本来就没什么好脸色的千里又重重的哼了一声,直接戴上了黄金拳套。

“咱们还得等一等,我和大姨姐约好六点的。”

“嗯,男人提前赴约是有修养的表现。”成非整整衣服,问我们俩,“仪表还好吧?”

千里又哼了一声,我也没理他。他自打从蚂蚁洞出来以后,衣服和武器都升级了,外观上也有了一点变化,衣服多了一双金色的护肩,大镰刀在和刀刃相反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小刀刃,这个东西眼看着就有了要分裂生*殖的先兆了。

我们仨在闲扯着,等待大姨姐的出现,直到有人在我身边冷哼了一声才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何必来,我不是告诉你有事就喊我吗?怎么今天这个不是事啊?”我扭头一看,正是银枪。

“你不是不告诉我吗?嘿嘿,我今天还真就是来看热闹的,你让人打断腿我也不会出手的,等着瞧吧!”没等我解释什么,银枪回身走了,在我的目送下一直进了英雄楼。

“这是谁啊?”成非问道。我把认识银枪的过程简短和他说了一遍,最后说:“他好像挺喜欢刘哥他们的。我觉得他就是这么一说,一会儿如果真动手了,他肯定第一个跳出来。”

“老舅!”清脆的童音,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从心底都要荡起笑来,我急忙迎过去,正是我姐姐一家三口。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姐夫含糊的朝我这个凭空冒出的小舅子点了点头,姐姐抱紧马燕妮,对她说道:“燕妮,一会儿要是看到打架了,别乱跑,也不许喊老舅。”

马燕妮用力甩着头发点了点头,又对我说道:“老舅,你为什么不找一些长得比你丑的哥哥一起玩呢?是找不到是吗?总和长得比你帅的哥哥一起玩,你没法给我找到舅**。”

……这倒霉孩子……

看到马燕妮之后,千里总算露出笑模样:“小姑娘真可爱。”

“废话,不看看是谁外甥女。”我得意的说。

“你外甥女长得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呀?”他俩一起说

……

目送姐姐离去的同时,我又看到银刀正低着头向英雄楼走去。“银刀!”我冲他招手,“张之洞死了吗?”

他也冲我挥挥手:“我有办法了。”

“张之洞都死了几百年了吧?你们俩这一对白痴。”千里说道。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

“嗨,王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千里大声说道。

我顺着千里的目光一望,看到了久违的庭院,小丫头几天不见好像更水灵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法袍,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看去别有一样美感。

“哼哼,早知道你要来我都不来。”庭院看看我们,跑到了成非身边,搂着成非的胳膊说,“成非哥哥,别和他们一起玩,别跟着他俩学坏了。”

千里瞪大眼睛看看庭院,又看看成非,刚想说什么,庭院笑着就跑开了,临走时说道:“小来哥哥,别投降啊,我们有法师会复活术的。”成非也呵呵一笑,低声说:“小丫头这手很高呀。”

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熟人,我又多了三分底气,眼看和飞雪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我们一起往英雄楼门口走去。

飞雪准时到达,她和成非千里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寒暄了几句。这母老虎除了对我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真他娘的!

“何必来,好久不见。”就在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有个声音说道。我一看,呵呵笑了,原来是顶风兄弟。哈哈哈,我的朋友究竟来了多少?英雄楼啊英雄楼,今天到底是谁的主场呀?

131 明知山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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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

千里正在不爽中,和顶风认识的原因也谈不上愉快,因此他看到顶风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哼”了一声。成非的交际手段无可挑剔,无论男女都能让对方如沐春风,即使是礼节性的,也会让对方感到舒服,其实,除了我,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个大流氓(这个“也”字是从刘邦那里衍生出来的,和我无关,真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顶风依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那瘦小的身躯里好像永远都有无穷的精力。他弟弟还是那么朴实厚道,看到谁都是憨憨的笑。

如何跟飞雪介绍顶风让我觉得有点为难,生怕我说出顶风的名字之后飞雪一个不爽说出“物以类聚”之类的话来。不过,虽说医疗工作者很容易有洁癖,但是,法医应该例外吧?好在顶风的主动自我介绍让我免掉了这个麻烦。

“我叫王德君,这是我弟弟王德宾。游戏里你叫我顶风就行,我弟弟叫‘敢笑C罗不丈夫’。”

看起来飞雪对他哥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为我们并肩走着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句和马燕妮刚才那句话中心思想一致的话:“你的朋友都比你强。”

我非常想反驳她,可是想了.一阵居然没有合适的人选,虽然刘邦气质没我好朱元璋长得比我丑,可是人家毕竟都有事业在那摆着呢……

英雄楼门脸不是特别大,但是里.面空间却不小。装潢也是仿古式样,门窗都是看上去就应该很值钱的木头,大厅的大门两边还摆放着一对有蓝色花纹的大花瓶,比顶天立地都高。

“那就是你说的青花磁,如果在.外面,一只就价值连城,这一对的话,通过操作得体的拍卖程序,不难卖出天价。”看到我的目光停留在这对瓶子上,成非随口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千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发.现对方有相同的反应,我和千里相视一笑。

“一会就给他砸碎一只,给他留一个,让他看着还心.疼,摆还没法摆——砸了还舍不得。”我小声对千里说,千里又点点头,坚定的对我说:“何必来,你比我坏多了。”

听到了我的话,飞雪不但没骂我或是表示鄙夷,.居然生平第一次对我赞许的一笑。得到了大姨姐的支持我美得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这一次她和我站在一边,我可以放心大胆的使坏,简直可以媲美我爸带我去人家地里偷玉米那回了。

外大门和大厅.大门之间是一条回廊,我们到了这里就发现人流在这里扎了推。千里仗着身高优势踮脚看了一眼,愤愤道:“靠!还检票?”他二话不说,分开人群走了过去,我们连忙跟上。

千里来到大厅门口,扬着脸迈步就要进,一个骑士模样的无极盟盟员伸手拦住他道:“这位朋友,今天英雄楼开张人满为患,只有带着优惠卡的才能进,麻烦出示下。”

千里瞅瞅他,皱眉道:“优惠卡?贵宾卡好使不?”

“贵宾卡?”那个盟员一愣,“没听说过。让我看看。”

千里伸出右手在他面前张开,又握上:“看到了吗?”

大概是被黄金拳套的光芒yin*,偏离了正确的思考方向,那个盟员迟疑的说:“什么卡啊?难到你说的就是这个拳头?”

“错!”千里大声说,在短短十几公分的距离内就迸出霸道的力道,一拳轰在那个盟员脸上,打得他后脑勺重重的撞在门框上,哼也没哼一声,软软的坐倒。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要砸在你脸上的拳头!”千里恶狠狠的又望向另一边的那个无极盟盟员:“你也要看看贵宾卡吗?”

那个小法师惊恐的摇了摇头,仓皇的倒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千里干净利落的一击,瞬发瞬收,离我们稍远一些的人群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千里出手之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进了大厅,刚才那群等待检票的人们,本来就是带着看热闹的目的来的,眼见还没开始点菜呢,好戏就已经上演了,都呼啦一下跟着涌了进来,各自去占据有利地形不提。

我自认也有一击使那个家伙倒地的能力,但是不可能做得像千里这么干净,级别的提升终究只是一部分,真正想做得好,不是光打怪就可以的。

我们跟着千里一起进了大厅,顶风兄弟自己去找位置了。这个大厅很大,摆了差不多能有五十张桌子,与那五十张桌子相对的位置上有三张大桌,铺着大红的桌布,从位置从气氛上看,都像主席台似的。主席台的两边各有一条木楼梯通往二楼,我抬头看看,二楼能有一楼的一半大,边上有木制的栏杆,正空着主席台上方这一块。

“走,就是那里。”千里一马当先,奔着主席台就去了,“吃饭还不用买单。”

义无反顾跟在他后面的是飞雪,我和成非笑笑,也跟了过去。

三张大红桌子呈角度很大的“品”字型排开,当中的那张桌子正中间,坐的正是无**老大,身旁还紧挨着一个红衣艳女。刚才被千里吓跑的那个小法师,正哈着腰在和他说着什么,发现他的主子抬头望向我们这边,小法师也回过头来瞅了一眼,猛地看到千里,唬得一跳,一下钻到了无**老大的背后。

惊愕的表情只在无**老大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等他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是笑容满面,拱了拱手道:“贵客远来,有失远迎,当面恕罪。连成兄与千里兄也前来捧场,鄙号今日蓬荜生辉。不知列位是只有四人还是另有兄弟尚未列席?请一并请进来,在下为你们留了一桌呢。”他说着话朝左边的那张桌子一比。

成非假模假样冲他笑笑,千里直接拉开他对面的那张椅子坐下,道:“就我们四个,你甭麻烦了。”

无**老大身旁的那个女人也跟他一起站了起来,没说话,眼睛骨溜溜的转,别有深意的打量着我们。她很漂亮,真正的那种漂亮,从气质,水灵这方面讲,她比不上如云,庭院,甚至袁林。但是,她更能唤起男人心里的那种欲望,抚媚的眼神,精致的五官,轻易就能让一个男人口干舌燥。而且她的身材太恐怖了,简直像一个竖起来的哑铃,丰*乳肥*臀小蛮腰,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惊人的弧度。如果说如云像冬天的太阳,让人暖洋洋的充满惬意,那她就像夏天的太阳,让人火辣辣的欲*火中烧。

那个女人满意的满载着我们的眼神坐下,挑战似的飞了飞雪一眼。飞雪哼了一声,立刻就要发作,我急忙拉住了她。女人容不得女人的挑衅,就算不即时发作也难免心存芥蒂,除了对我之外一切事情应对得都还算得体的飞雪也不例外。可是被我拉住之后她也应该明白,今晚这场架,不应该是这样打起来的。

无**老大似乎有一些得意,用看似谦逊的语气说道:“今日诸位前来捧场,我是少不得要献一献丑了,好在无极盟建盟也不是一天两天,压箱底的玩意儿倒还是有一点,让各位见笑了。”言毕回身拍了两下手掌,叫道:“小不点,上菜!”

后边打雷似的应了一声:“好嘞。”这声音瓮声瓮气,好像还不是刻意高声喊出的,却震得我两只耳朵里嗡嗡直响。过不多时,一个巨人单手托着一只大缸从后面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半兽人,怕有两米多高,感觉比吕布和项羽还高出半个头。偏偏生了一张娃娃脸,鼻子眼睛都洋溢着纯真的微笑,轻易的就让人忽视了他那巨大的身躯所带来的压力。他右手单手托着的那只大缸,看上去也是青花的,缸壁直上直下,没有凸肚,高度将近一米,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正从缸里散发出来。他步履轻健,不但托着这只大缸毫无疲累用力之态,甚至连脚步声都细不可闻。就算这缸里装的全是清水,他这份力量也足以骇人听闻。

看着这个巨人到来,无**老大身边的女人抬起手来朝桌面上虚点一下。她的手指洁白修长,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手背上带着一直连到手腕的锁碎细链。她抬手的时候手链上似乎有流光闪烁,一点火星从她指尖飞出,落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呼的一声,桌布中央燃起了熊熊烈火,我下意识的反手握住了刀把,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的女人红唇轻轻一勾,荡起了一道令人心跳加速的弧线。火焰从桌子中央均匀的向周围燃烧,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滚圆的火圈,当火圈烧到能比一个脸盆大一点的时候,那女人手腕一翻,虚虚一抓,火焰立刻熄灭,在桌布上留下了一个浑圆的痕迹,我们这才看到,原来桌子本来就是中空的,还有内壁。虽然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仅仅停留在“风*骚”二字上,但是不得不说她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能用火魔法的我也见得多了,可是能做到她这样举重若轻随心所欲的,没有。

成非微笑着鼓了鼓掌,飞雪和千里一起狠狠瞪了他一眼。

巨人双手一错,两手掌捏住了大缸,就像常人捧着一盆花似的,轻轻的把缸放到了那个圆洞中。一只蒲扇似的大手随即掀去了缸口上盖着的一张巨型荷叶,霎时,清香四溢,连距离我们将近有十米远的食客都探着头向我们桌上张望。而那缸里的汤,居然还是滚的。

那个巨人做完这一切,就站到了无**老大的身后,像个等待表杨的孩子,拘谨的笑着,搓着两只大手。

无**老大满脸得意,介绍道:“这是本店的一道招牌菜,赫赫有名的‘佛跳墙’就是它了,虽是因陋就简,但是比外边的地道几十倍也不止,不是吹牛,只怕各位下了线就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也只有在这个游戏里,在我的英雄楼里,各位才能有这个口福。请。”

千里一言不发的拿起大勺子就给自己舀了冒尖一碗,这佛跳墙被搅和开了之后香味更甚,周围的食客纷纷拉住服务员朝这桌上指点询问。千里给自己盛完之后又给飞雪盛了一碗,我把碗递过去的时候他把勺子给了我……

成非对美食的兴趣显然没有对那个巨人大,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巨人,巨人也憨笑着看着他。无**老大见状很牛X的一笑,说道:“这是我们盟最近招揽的一个玩家,名字叫小不点,我顺手帮过他一点小忙,就顺便把他拉进盟了。空有几斤蛮力,没什么大本事,倒让各位见笑了。”

汗,他叫小不点?这名字和顶天立地的名字倒有一拼,充满了辩证地哲学思想……

穿着开叉很高旗袍的小美女们陆续上了其余的菜色,无非就是些海参鱼翅,熊掌燕窝之类的,我和千里极有默契的一言不发的大吃特吃,无**老大几次向我俩敬酒我们都装着没看见。成非倒是陪他寒暄了几句,我偷眼看了无**老大一眼,他的脸都有点变色了,看向成非的时候眼光里几乎都带点感激了。

最后无**老大索性不理我们了,端起一杯酒走下地来,面对着今晚到场的玩家们。

“打扰大家用餐了,请先暂时停杯,听我一言。”无**老大大声说道。

闹哄哄的桌子上都静了下来,大家齐刷刷的看着他。

“今日本店开业,多谢大家捧场,在下无极盟盟主一刀两断,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一听到“一刀两断”这个名字我和千里利马就喷了,一刀两断,然后可不就是无**老大么?

同桌的两个女人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飞雪哼了我一声,红衣女则好奇的看着我和千里。

只听无**老大继续说道:“无极盟志在成为本服务器龙头,英雄楼只是我们的第一步,将来第一座城,第一个场地英雄,都会是我们盟的囊中之物,无极盟的发展,永无极限。只盼大家认清形势,多做努力,提高实力之后争取机会加入到无极盟,一起打拼出美好的未来!也希望借着大家之口,为我们多做宣传,让广大玩家认清形势,择木而栖,切莫耽误了自己的宝贵时间,加入到零散小盟,作了毫无价值的炮灰。”

成非轻轻笑了一下,用勺子玩弄着碗里的一个丸子,眼睛却轻轻的眯缝起来。

“无极盟虽然不会是中立盟,但是也不会妄动刀兵,祸及无辜。只有对竭力与我们为敌者,才不留情面。大家也看到了,当初我们与何必来兄弟,千里暮云平兄弟,以及精忠报国二当家的成非兄弟都有过一点小小的误会,现在一样冰释前嫌,把酒言欢,可见我们无极盟的胸怀……”

千里霍然起身,转过来喝道:“谁和你冰释前嫌了?”

飞雪也紧接着道:“谁和你把酒言欢了?”

成非微微一笑,侧过了身子。

我赶忙又舀了一大勺佛跳墙,眼瞅着要开干了,可是我还没吃饱,要抓紧时间啊。

无**老大,一刀两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名字给自己的头衔当注解的——低声说道:“千里兄,别认不清形势,做个聪明人吧。”

千里勃然大怒,大声道:“也不知道咱俩谁傻*,还拿着何必来当盘菜呢,你今天为什么不点名请我来?别以为请我吃顿饭我就不揍你了!”

一刀两断眉头纠结,打死他也想不到居然就是因为这个千里才发飙,这也怪他,要是事先能多了解一下千里的好胜程度就不会有这个尴尬了。

飞雪也咄咄逼人的说道:“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今天请我们吃顿饭说几句漂亮话就想一笔带过了?自己缺心眼也别把我们当小孩子啊!”

一刀两断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看向我时看到我还在大吃特吃气得差点吐血:“何必来!还吃呢!?管管你的马子,男人说话的时候,娘们插什么嘴?”

哈哈哈,这孙子把飞雪和如云搞混了,他不倒霉谁倒霉?我还真就不吃了——不想错过好戏。在散客桌上的玩家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何况他们十有八九也是奔着看热闹来的,眼看娱乐节目马上开演,都把椅子搬向了冲主席台的方向——再考虑到这个大厅的特殊结构,现在要是再把灯关了就跟电影院似的。

飞雪果然大怒,娇喝道:“谁是他马子?我妹妹也不是他马子!你找死!”立刻双手高举,涡旋在掌心成型。无**老大大喝一声,双手一翻,手中多了两把利刃,一长一短,一宽一窄。

飞雪的风涡旋像一片圆形的电锯刀片一样,旋转呼啸着直奔无**老大而去,无**老大架起双刀挡在胸前,“咣”的一声,还是被打出了三四步。

无**老大声嘶力竭喊道:“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就敢撒野!今天你们要是低头,就算我们怀柔,还敢动手,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伐异!这可是你们自己作死,当着大家的面,也让你们看看无极盟的手段!小不点!”

132 要命的人质

132

要命的人质

我一直留意着那个巨人的动作。像我这种初心者,是很容易把体型和实力画上等号的,因此也毫不犹豫的就把小不点当成了今晚的主要敌人。虽然面对他时我毫无信心,但是就算是狮子老虎,也只得拼一拼了。

听到无**老大的召唤,一直憨笑着的小不点迈上前来,一步就过了半个桌子的距离。

“看家伙吧你!”我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碗劈头向他扔去,紧接着就抽出了武器。

虽然我出手的时候已经用尽全力,可是小不点还是有闲暇看了看这只碗,好像对这种攻击方式很不满意,他抬起手来弹出一根手指,那碗就化作了万千碎片,四溅开来。我已经蹲低了身子,脚尖一点地,就要冲过去。

身边猛地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栽歪了一下。千里捏着拳头从我身边走过,紧盯着小不点说道:“何必来,打他你不行的,你对付娘们去吧。”

靠!我还想反唇相讥,可是觉.得现在不是进行争执的好时候。看看飞雪,她已经被无**老大近了身。飞雪的施法速度比如云和成非都慢,一被近身难免手忙脚乱。正在狼狈时,一把大镰刀突然凭空出现在无**老大和飞雪之间,血红的刀刃几乎紧贴着无**老大的鼻子,无**老大大骇,用尽全身力气往后一蹦,站稳之后,惊魂未定的说:“姓成的,精忠报国就算为他们两个出头出定了呗?不惜和无极盟撕破脸?”

成非伸手一招,大镰刀乖乖的飘.到成非的胸前,他微笑道:“非也,非也。我今天是以何必来和千里朋友的身份来赴宴的,所作所为,都与精忠报国无关,一刀兄多虑了。”

无**老大神色游移不定,追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无论今日谁伤了谁,.也只是个人恩怨,牵扯不到盟战,大丈夫一言既出,自然驷马难追。”

“好!你有种!”

无**老大话音刚落,千里一声大呼,倒着飞了回.来,跌落在地。甫一及地,立刻就想翻身跃起,可是动作只做了一半又摔了下去,兀自不服输的强撑着头,向小不点怒目而视。

小不点混若无事,抬手挠了挠头,嘿嘿的笑着。成非.无可奈何看了千里一眼:“这边才刚撂下狠话,你就不能给我争点脸啊?”

“少废话,快给老子加血,再来!”

我和成非一起给千里加了血,看到我也会加血,.成非真正表现出了惊奇。事态紧急,容不得再藏着掖着,被他发现了就发现了吧。

转瞬间千里又.龙精虎猛,他一个干净利落的鲤鱼打挺一跃而起,立刻又冲向小不点。根据我的经验,他这个时候虽然体力全满,但是受伤后的疼痛与不适应该不会立即消失,游戏如此设定,大概是为了让带着奶**一方不能占尽便宜。但是千里不愧是真正的悍匪,我完全能想象得出在现实中他挂着彩和别人死磕的情景,这一点疼痛,对他而言不但不会有副作用,恐怕只会增添他的斗志。

话虽如此说,他能不能拿下小不点还是个问题,一旦小不点再得胜,我们的场面就太难看了。

我拿定主意,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向那个女人冲了过去,虽然没有千里身法那么好看,但是速度可一点都不比他慢。那个女人竟然没有发出符合她花瓶身份的尖叫,看来是早有防备,随着她的手一挥,一道火墙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冲而过——我没法像千里那样在保持高速的同时还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方向,正在咬牙抵抗身体上针扎似的剧痛的时候,两个几乎燃烧成白色的火球又一前一后的飞了过来。我不假思索的用平底锅拍向一个,菜刀砍向另一个,能不能破去它们已经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能少挨一点是一点吧,这纯粹是人类一种避害的本能。

两个火球依次从我的左右两边飞过,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是仅仅只是在身旁掠过,那炙热感都令人窒息,两只手更好像失去了知觉。我根本就来不及考虑自己的伤势,因为一片月牙似的火焰又横着砍了过来。

这个娘们花样真多啊,这片火焰足够宽,根本闪不开,高度也不上不下,跳来不及,蹲不够高,我一咬牙,硬顶了上去,腰几乎都被打断了。

这时那个女人才露出惊慌而迷惑的神色,转身要跑,可是未免太晚了。

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像一个真正的流氓一样把菜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大喊了一声:“别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是稍微丢脸了一点哈?

突然我揪住她头发的那只手上传来了钻心的剧痛,差一点就撒了手。她的头发竟然都一根根的变成了暗红色,一股烤肉的味道正从我的手上散发出来。

“别TMD耍花样!别逼我杀女人!”我厉声喝道,一大半是因为疼的。刀子又往她脖子上按了按,一道殷红的血线顺着她雪白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她好像收回了来自头发上的攻击,因为她的头发又恢复成了油亮的黑色,不过我的手实在是疼的没感觉了。

“一刀两断无**!让你的人停手!”我大声喊道。结果话音刚落,千里又飞了出去,这次一声没吭的摔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眼紧闭。

小不点捏着砂锅那么大的拳头,为难的看着我,迈了半步,又停下了。

“你知道吗?要是小不点挨了我刚才那么多下也挂了,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你叫何必来是吗?你真强。”被半拖在我怀里的女人轻声说道,声音说不出娇美**。

“别说话!”我又大声对无**老大说:“还不赶紧住手!”这句话说完我才有点尴尬的意识到,现在也没人动手呢。怀里的女人倒是没再说话,可是不为旁人察觉的往后拱了拱屁股,正顶在我的小dd上,还磨了一磨。

“我x!”我立刻就有了反应,紧紧的又揪了一下她的头发,“别乱动!”她吃吃的笑了,索性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我倒骑虎难下了。

无**老大咬着牙估量了一下场内的形势,用一把刀指着飞雪,几乎是咆哮着对小不点吼道:“你快抓住这个女人,他们不敢乱动的!”

小不点第一次露出和我们印象不符的为难神色,抓了抓头,说道:“可是……”

“可是个屁!快点!”无**老大又吼道。

“喂!一刀两断!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我把那个女人往前推了一下,再让她磨下去老子就要丢人了。雪亮的刀锋就卡在她的下巴上,已经有几滴鲜血已经滴落到了地上。

无**老大把头一扭,丫TMD装没听见!

身前的女人好像又笑了,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何必来,你真幼稚,未免太高看他了……他怎么会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心上?更何况这是在游戏里。”

我身上所有裸*露的地方都开始疼,报复似的狠狠揪了一把她的头发,使她的下颌仰了起来:“你再多嘴,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

她很开心的笑了,笑得整个人几乎软倒,用很腻的声音问道:“怎么个就地正法?用什么?”

靠,我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难怪千里那么有先见之明的不和女人动手。

小不点略一犹豫,还是向飞雪走去,两步就到了她的面前,飞雪虽然慌乱,总算还知道施法自保,可是一颗风弹到了小不点眼前,被他大手一抓,宛如泥牛入海,再没半点声息。

“小不点,小心了,砍你后脑海。”成非喝道。

小不点乖乖的一低头,大镰刀扑了一个空,被甩到前边来,成非食指一勾,大镰刀自下而上,猛地扬起,直奔小不点下颚而去。小不点左脚斜迈,脚尖刚一点地就以它为轴滴溜一个转身,再面对成非的时候,已经抢到了成非和镰刀之间。

观众席上响起了“嗡”的一声,这么个大个子用出如此轻灵的身法,震撼力和美感都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

我也低低喊了一声好,那女人低声笑道:“手别抖呀,你把我弄出血了……”

……“**母亲啊!”我脱口而出,为什么我能搂着一个这么风*骚的女人的时候,老天爷却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地点呢?

“我不行吗?”她说。

我:“……”谁来救救我呀?

成非疾退。他居然身子凌空,脚不沾地的飘浮在空中,袍子角就像被风吹动的水面一样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小不点连逼三步,成非一直疾退,都在间不容发中避过小不点的连续三抓。这家伙,他也有后手啊,要不是今天遇上强敌,真不知道他还会悬浮。

眼见镰刀就要被抛在不能操控的范围,成非疾退之间挥手一招,大镰刀凭空消失,下一刻又出现在成非面前,成非手掌平切,大镰刀拦腰向小不点砍去。小不点哈哈大笑,这一笑绝不符合我们对他智商的印象,在笑声中他身子后坐,也未见他如何用力,像一块陨石一般朝飞雪直冲过去,位置拿捏之准,就好像他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飞雪惊得好像傻掉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小不点在空中一拧身,伸出手来就抓向飞雪的胳膊。

“靠!”我当机立断推开身前的女人,直奔小不点冲去,这一动才知道,根本就来不及。

就在小不点的手马上就要触到飞雪的时候,他忽然一扭头,同时场中响过了一阵尖锐而急促的破空声,就像远处有人吹哨子一样。小不点身子猛然拔起,腾的一下跃起能有三四米高。

可是跃到顶点的时候他失去了平衡,四肢大张的摔了下来,在空中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线之后,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脸上是一副夹杂着怀疑和愤怒的表情。脖子上有一个血洞,一小截刀把露了出来。

我惊魂未定的跑到飞雪身边,伸出手搂住了她,右手紧紧握住菜刀,四处打量着。飞雪没有抵触我的过分举动,她像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样,在我的臂弯里颤抖着,盯着小不点的尸体,用惊恐地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小不点刚才把她吓得够呛,别说她了,我还有点肝颤呢。

“根据我的经验,只有一个可能——我希望是我知道的那个。”我的声音也有点发颤,因为飞雪说过那个人今天不会来。我继续到处张望,终于在门口发现了那个我熟悉的身影。

穿着杏黄色法袍的牧师在全场的注视下直接朝我们走过来,站到面前看了同样是目瞪口呆的我和飞雪一阵,客气的问:“你抱够了吗?”

我这才如梦方醒兼辞不达意的连连点头,说道:“抱够了抱够了!”把飞雪朝他推去。飞雪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他怀里狠狠的捶着他的肩膀,号啕着说:“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来了?”

来的可不就是小文子。

小文子搂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她,笑着说:“你到底想好了要怎么问没有?”

飞雪抬起头,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出差了吗?”

“爱文……当着这么多人,你怎么又来这个……好,好,我说,其实我偷偷带着头盔走的,晚上在宾馆无聊就上一会儿啊。”

飞雪破涕为笑,拉开距离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又把头埋在他怀里,一副幸福小女人状。

成非静静的飘过来,笑得有点沮丧。我冲他嘿嘿一笑,回过身来正打算对无**老大说些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之类的场面话,猛地发现那个红衣女正和我近在咫尺的站着,吓了我一跳。

“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嘛你?”

她妩媚的一笑:“我是你的人质呀,你还没有放了我呢,怎么好一个人偷偷跑掉?”

我心有余悸,往成非那边挪去,说道:“成非,你们精忠报国怎么处置女俘虏的啊?你先帮我收容一下……”

那个女人如影随形而至,浅浅笑道:“我是你的俘虏呀,应该由你处置。”

我可真是没辙了,还沾手上了,当时就应该和小不点死磕就对了。这个傻女人也不看看时间场合,要是大姨姐不在的话……嘿嘿!

无**老大脸色异常难看,大喝道:“一点红!你还不过来!”

原来这个女人叫做一点红……

一点红回身笑道:“我干嘛还要过去?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说完紧紧贴在了我的身上,挎住了我的胳膊。要麻烦,要非常的麻烦。我急忙甩开手臂,跑开两步,可是她又跟了上来,抓住了我的手。我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真的拿刀砍她吧?

成非朝无**老大走过去,在距离他几米之外的地方站定。没等成非开口,无**老大抢先说道:“姓成的,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无极盟的三英十杰一条龙你连个零头还没看到呢,就想和我摊牌比大小?在我的地盘上,谁也别想撒野!”

成非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老大气急败坏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哨子来,放到嘴里一吹,好似鬼哭猫叫春一般,几乎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放下哨子的无**老大面有得色,说道:“姓成的,你今天未免也太托大了。就算你们能放倒了那个莽夫,收拢了那个骚*货又能如何?你听听看!”

他双刀互击,“嚓”的一声响,门外窗外有数人一起喊道:“谨遵盟主号令!”

声音既其,人数又多,显然这孙子早有安排。我脸色微变,无**老大今天看来是志在必得,为了扬名立万,他是不要脸加不要脸啊,恐怕老子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说不得,一会儿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好在小文子也来了,大姨姐的安危也不用我全权负责了。

成非一笑,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无**老大狂笑道:“你来得及吗?……”

他突然脸色大变,我却喜笑颜开,外面传来了精忠报国的战鼓声!鼓声响自四面八方,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就算一支鼓声只有一个人,把这么大的英雄楼团团围住需要多少人啊?我看着成非开心的笑了,觉得说不出的爽。

无**老大抓狂道:“成非!你不是说今天不会牵扯到盟战吗?你不说你是以他们朋友身份来的吗?”

“是啊!”成非理直气壮的说,“我哪里说错了吗?”

“那这鼓声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虽身为精忠报国副盟主,但是总不能干涉盟员私下里的自由时间吧?他们喜欢深更半夜里敲敲鼓,吊吊嗓子,难道我也要管?哦,倒是有点扰民。不过根据05年新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三章第四节第五十八条有关违反关于社会生活噪声污染防治的法律规定,制造噪声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处警告;警告后不改正的,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我这个人一向从善如流,既然一刀兄不喜欢听或者觉得这鼓声扰了雅兴,我这就让他们停了。只要他们的二当家不被群殴,他们应该是不会踏进英雄楼半步的——他们没有优惠卡。”

133 横空出世平安盟

133

横空出世平安盟

无**老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无言以对。外面的无极盟众听到这熟悉的鼓声之后也是噤若寒蝉,不发一声。难得这么多人在一起还能静悄悄的,连咳嗽声放屁声也没有一个,可见无极盟还是治军严禁,律己有方,明哲保身,趋利避害的。

千里在小文子的救治下悠悠醒转,一跳起来就大声喊道:“不服!再来……人呢?”

千里的回归仿佛像在无**老大的心头又刺了一刀,他的脸开始抽搐。现在这个局面,要打群架没有人家精忠报国人多,想单挑手头又无可用之人,我都有点可怜他了,要是李煜在的话大概会兔死狐悲的发出悲天悯人的感慨,既然李煜不在我就替他用一句成语表达我对无**老大的同情——活XX该!

他又看看我们,他的人越打越少,我们的人越打越多——一点红现在还抱着我的胳膊不放呢,在小文子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无**老大横下心来,仿佛做了一个艰难无比的决定,他面对观众席大声喊道:“今日之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请各条线上的朋友们少安毋躁,不可妄动,否则可别怪刀尖上不生眼睛!十杰众何在!?”

随着无**老大的一声喊,观众席上抽草发芽似的依次站起来了几个人,已经各擎兵刃在手。这孙子!原来埋伏还真不少啊,看来这一批特种部队早就来到了大厅,隐藏在今日到场的宾客之中,想必就是为现在这个形势准备的。可是,他真的把精忠报国的战鼓当业余爱好啊?一点都不考虑打群架的后果了?一旦开了盟战,双方不死不休,除非有一方缴械投降,否则,双方盟员都可以无责任互杀,肯定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也无法正常打怪练级,输掉的一方注定要元气大伤,搞不好,血盟都有可能就此解散。这种事情,以前我见得也不算少了。

无**老大又把双刀端在.手里连续互击三下,外边应了一声喊,门窗都被撞开,埋伏在外面的无极盟众一拥而入。

看到无**老大孤注一掷,成非.倒露出了笑容,他迅速掏出手机连按几下,低声说道:“三分钟,咱们一起坚持三分钟,只要能挺过去,就轮到咱们做庄家了。”

成非装好手机,大声说:“一刀兄,.盟战一开,后患无穷,你可想好了!?”

无**老大没理成非,大声吩咐道:“普通盟员一半.协助十杰众,一半去阻挡精忠报国的人进来,十杰众,速速把成非拿下,让他们投鼠忌器,不能发挥人数优势,还不快动手!”

那批观众席上的雨后春笋齐齐发一声喊,就冲了.下来。

“靠!这孙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大声说,“成.非,要不你下线好了,逮不到你他们就白费劲,就算能抓住我们也屁用不顶。”

“何必来你真可.会开玩笑。换个时间场合也许这还是个好主意,可是现在绝对不行。”成非手一挥,一颗火球从镰刀顶端发出,正中一个往上冲的无极盟盟员胸口,他惨叫一声,倒跌出去。

这里开始动手,观众席上也出了一点变故。一个十杰众之一正顺着过道往这里跑呢,突然一个精灵扳住了他的肩膀:“孙子,你踩我脚了!”

那个十杰众一甩肩膀,骂道:“放屁!是你差点绊我个跟头好不好?别烦老子,回头找你算账!”

那精灵笑道:“现在正是腊月,有账还是马上算比较好!”说着话手掌一翻,掌中已经多了一杆短柄银枪,雪亮的枪苗子直奔那个十杰众胸口划去。那个精灵正是之前说过看我被打断腿也不会出手的银枪王子。

那个十杰众在盟员众也算得上一流角色,可是没想到银枪会说动手就动手,疾退之时还是慢了半步,胸膛上立刻就被开了一条血槽,他气得发疯,抡起斧头就和银枪战到了一处。

虽然同样是被偷袭,可是这个十杰众运气还算好的呢,另外两个十杰众,都要跑到主席台了,后背上突然各自挨了四五发五颜六色形状不同的魔法,连对手都没看到就砰然倒地。一击得手的庭院得意的朝我们挥了挥手,余下的蝶恋花各自散开,投入了战斗。

靠门口那边的一个十杰众,跑着跑着突然原地站住不动了。头上出了一个老大的鼻涕泡,还有着肉眼可见的“ZZZ”字型,原来是被催眠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满场的哄笑声中清亮的响起:“妈妈好棒!”

还有四个十杰众一起跑到了一条过道上,突然一左一右同时竖起了两面大盾,将过道堵得严严实实,一黑一白两个精灵在盾后短剑刺出,你退我进,极有默契,那不是顶风兄弟是谁?

我哈哈大笑,大声喊道:“兄弟姐妹们好样的,揍他们个兔崽子的!”这句话喊完我突然挺佩服自己的文采的,兄弟姐妹——搞不好刚才这些人还真全包括了,一个没落。

眼看能顺利跑出观众席的十杰众人数比某些人的收藏订阅比还要惨淡,无**老大气得脸都要绿了。虽然威胁小了不少,可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还有半个盟的盟员们就要合围了上来,虽说我们这一小撮人实力还很说得过去,可是,一个人就算面对一群哈叭狗也难免会有点打怵不是?

一道圆弧形的火墙忽然升起,严严实实的把我们包围在里边,虽然有点热,但是极好的弥补了我们防御人手不足的这个问题。成非赞许的看了一点红一眼,一点红正两手伸出,十指张得很开,手背上的细链流光闪烁,再配上鲜红的指甲和雪白的手指,非常养眼。

“她是怎么回事?”千里和小文子一起问道。

我得意地说:“被我的武艺和人品所折服,临时起义被咱们招安的。”

正消耗着极大魔力控制着火墙魔法的一点红,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说话,她用很嗲的声音说道:“我的心被何必来俘虏了……”

靠,我怎么就忘了不该和她说话呢。千里扭过头去作呕吐状,小文子也几乎哭笑不得,飞雪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我宁愿她是在恨我刚才占她便宜了。

无**老大的声音在火墙外抓狂的响起:“一点红,你这个贱*货,老子没喂饱你还是怎么着?看到个男人就发*春!赶紧收了魔法滚出来,老子心情好了的话也许还能饶了你!”

看到一点红脸色变得不好看,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的我说道:“要不你把火墙开个缝,我替你去砍了他。”

“别。”成非说道,“留着他还有用。”

一点红带着盛怒一笑,说道:“用不着,骂他还不是有的是词儿。”当下高声说道,“就你这种男女两用的东西,老娘还不稀罕呢!”

火墙内外同时一静,随后笑声陆续响起,我和千里一起笑得肆无忌惮,连成非和小文子也笑出了声。我们几乎可以想到无**老大的脸色,因为他又在外边气急败坏的喊:“笑个屁!听那臭娘们瞎掰,还不给我冲进去抓人!”

也不知道无**老大用了什么手段,倒还真有几个无极盟众冲了进来,但进来之后也是浑身冒着火苗子,都体力大减,弱不禁风,被我和千里一下一个,又给打回到火墙里去了。

“喂,姓成的,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进来啊?我可就要没蓝了。”还在苦苦支撑的一点红说道。

成非侧耳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说道:“再坚持一下,应该快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咱们这些人没有会加蓝的吗?……没有。”他看了我们一圈之后自己有了答案。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以加蓝这个事情,等我会了以后,是不是就多了个能和如云单独在一起的理由?

火墙渐渐的低矮下去,颜色也由白转黄,慢慢的变成了暗淡的红色。外面的景象又清晰可见,观众席上乱成了一锅粥,许多玩家不知道是出于不用买单的目的还是看不惯无极盟的作为,像银枪他们一样和无极盟的人动了手。而无极盟的外围防线也被逼到了大厅门口和窗旁,精忠报国的人随时都可能冲进来。

然而火墙终于熄灭了,外面的无极盟众呐喊着冲了上来。

“法师都到后面去!”我喊了一声,把一点红揪到成非身边,小文子和飞雪也很自觉地躲到了千里背后。我和千里并肩站着,看着冲上来的这几十个人。

好不容易坚持到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就算我和千里趴了,只要成非能活到最后,无极盟的算盘就打不响。可是,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真的很难说,这些人也不少啊。

成非和飞雪开始用魔法攻击,连小文子也发了几颗风弹,得到他们的提示,我也开始乱发风弹,而且是左右开弓。

“何必来,你还会这个呢?人类战士特有的?”千里对打群架看来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等着第一个冲上来的倒霉蛋呢。

“哼哼,老子会的东西多着呢,慢慢的你就知道了,你和我比……还差得远呢。”

“切!吹吧你就,等会儿咱俩再出去练练。”

虽然我们也打倒了几个人,可是和总的人数比起来,效果谈不上很大。成非伸手一甩,大镰刀在冲得最前的那道人墙中旋转着飞了一圈,又有几个人惨叫着倒下了。

“好了,后面看你们的了。”成非召回已经飞得歪歪斜斜的镰刀,“我也没蓝了。”

“靠,法师就是不行。”千里随口说道。

余下的人一起拿眼睛瞪他——我好歹也算半个法师。

他们终于还是冲到了眼前,千里发一声喊,当胸一拳打得最前面的这个人倒飞出去,撞倒了好几个人。我左挡右砍,脚下也不后退半步,打起精神和他们硬拼。

但是人群如潮,这么挤也把我们挤得施展不开了,因为不能移动,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连挨了好几下暗的,很快就和千里一样,几乎浑身浴血。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还没有能连着给我两下的人。

“无极盟的人都听着,马上收起武器,原地站好,照做的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还有敢负隅顽抗者,杀无赦!别忘了盟战已开,杀过了还能杀,我们会一直杀到不长眼的回新手村为止!”

一个我不算陌生的声音在场地中央响起,我和千里顿时感到压力大减,刚才还和我们玩命的无极盟众都呆呆的回头看去,他们没想到精忠报国这么快就能冲进来。

千里一脚把眼前的一个家伙踢开,喝道:“别挡道!”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趁着他们愣神的工夫,成非也钻了出去,我留在最后殿后,和几个法师一起穿过呆如木鸡的人群。

刚才喊话的是阳光,其实在他喊话的时候,精忠报国还没完全控制场面呢,只有阳光带着三五个人先冲了进来。但是被他这么一喊之后,本来就在垂死挣扎的无极盟众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放弃了抵抗,这才被涌进来的精忠报国们掌握了大局。

精忠报国的盟员们开始把无极盟众往角落里赶,有一部分无极盟众干脆直接扯下了象征盟员身份的标牌,站到了观众席上,还有一些没舍得退盟,就地下线了。剩下的可能还想关注下事态的发展,认命的聚集到了角落里。

无**老大被两个“精”字队的成员按在地上,阳光很坏的笑着,拿着一把鬼头刀逼近了他。

“阳光,别杀他。”赶过去的成非说道。

“哦。”阳光拎着那把和他形象一点都不相符的黑色大刀站到了一旁。

我的身上这时候到处都在疼,刚想给自己加血,发现一点红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就随手先给她加上了。

“谢谢。”她露出一个很正式的笑容,又缠上来攀住了我的胳膊。

我都有点后悔给她加血了,这个女人,今天之后我是再也不想见她了,除非她只在晚上出现……

成非走到无**老大身前,无**老大侧过脸不去看他,成非微微一笑,大声说:“既然盟战已开,精忠报国也不做妇人之仁,我宣布,开始占领无极盟的英雄楼。”

“什么!?”无**老大猛地抬起头来,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紧盯住成非。

成非没理他,继续说道:“只要占领英雄楼二十四小时,这里的所有权就会变成我们的了,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米。阳光,今晚你辛苦些,带夜班的弟兄们守在这里,明早我来接替你。”

“好的。”阳光笑呵呵的说,脸上的神色很兴奋。

“姓成的!你这是早有预谋!”无**老大用力挣扎着,努力抬起头来说道。

“也许吧。”成非俯下身子,在无**老大耳边轻声的说,“但是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机会。”

无**老大的脸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的望着成非。

成非直接走到被俘虏的无极盟众面前,朗声说道:“各位弟兄们辛苦了,大家各为其主,谈不上什么私人恩怨,以往的事,我不会算在大家头上。我也不想说你们老大的坏话,毕竟人各有志,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实现自己的抱负都是私人的事。我现在就让大家离开,有愿意继续与精忠报国为敌的,咱们真刀真枪,有愿意加入精忠报国的,咱们既往不咎,有想闲云野鹤的,咱们悉听尊便。轱辘,带大家散开,让无极盟的朋友们走,这么晚了,也该睡了。”

“二哥……”那个叫做轱辘的矮人还想说什么,成非笑着摆了摆手。

一个十杰众很楞的说道:“你真让俺们走啊?不怕俺们出了门再操家伙杀回来啊?”

成非笑了笑说道:“人各有志。我不能因为自己怕麻烦就把大家全困在这里,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就不择手段,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游戏。大家请吧。”

那伙人还是迟疑着,不肯轻易先走,刚才问话的那个十杰众索性也撕下了自己的盟徽,大声道:“俺不走了,俺要加精忠报国,痛快!”

羊群效应立刻诞生,这群人里倒有大半也跟着纷纷表态。

成非道:“好。不过退盟之后要隔二十四小时才能加入新盟,轱辘,你把大家的名字级别记一下,明天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地方,正好摆个庆功宴,为新加入的弟兄们接风。”

观众席上也立刻就有人喊道:“成大哥,我也要加精忠报国!”

“好!”成非走到主席台前,面对大家,踌躇满志春风满面的说道:“如果是有盟的朋友,要退盟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加入,还没盟的朋友,马上就可以……”

“等一下!”

成非愕然,转头向我望来,我缓缓走到和成非并肩的位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口说道:“平安血盟今天成立,我是盟主何必来,欢迎大家加入。”

134 一点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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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的秘密

有些时候,形式上的爆发不一定等于思考结果的草率,天知道那些念头已经在你的脑海里盘旋了多久,像我和如云的告白,像我突然宣布要建盟。也许是精忠报国的兵强马壮刺激了我,也许是我想给那些帮助过我的人一个名份,也许,只是为了创造一条纽带,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在一起的。

“何必来,你这可不对啊。”成非小声对我说,“抢生意也没有这么明着来的。”

“少废话。”我说,“老子再不建盟人都让你抢光了,我还混个屁啊。”

我用热切的目光巡视着观众席上的人们,我知道不会出现人潮涌动趋之若鹜的踊跃报名景象,可是总也应该有那么一个两个啊,毕竟,我在这个游戏里打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舅,我要加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说道,大家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满堂哄笑,连成非和飞雪他们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我的脸有点发热,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申请入盟的会是马燕妮,这孩子大概连血盟是什么意思都不会知道,但是,加入这个词不知道她是怎么明白的,这孩子就以她的方式表示了对我的支持。

姐姐把马燕妮抱在怀里,数落着.她,燕妮在她怀里不甘的扭动着。大人对这种事比较理智,明白入什么样的盟对往后的游戏进程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以姐姐目前对我的认识,大概不会放任她一家三口和我一起前途未卜。

但是,姐姐必须和我一个盟,我.需要姐姐的支持,也要给姐姐照顾,我神色复杂的望着姐姐,期许之意,表露无遗。

姐姐和我对视半天,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上已经.看不到的那块乌青的位置,那是我通过门框给她留下的记忆,她叹了一口气,抱着马燕妮,向我走来。马大宝还在发呆,若无其事,姐姐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迅捷度与飞雪如出一辙,把姐夫也拎了下来。

“我也要加入。”一点红说道。

“嗯?”我愣住了,以一副不大相信自己耳朵的姿态看.看她。以她的实力来说,无论哪个盟应该都巴不得能有她这样一位强力魔法师加入,可是,想想她的麻烦程度,以及给我和如云之间可能带来的影响,还是让我头大不已。

一点红已经解下了胸前的一个金属徽章,那上.面写着“无极”两个字,她把它远远的扔到了无**老大的眼前,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无**老大抬起头来,恶毒的盯着她,不顾我觉得他好像也在盯着我。

“要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加入。”一点红轻松的说,又攀住了我的胳膊。我还是没能拒绝她,毕竟人家都把自己的盟退了。不过,除了要把以前的队规自动升级为盟规之外,我还应该加上一条:不许随便搂盟主胳膊,括弧,如云与马燕妮除外,括弧完了……

姐姐他们走到了面前,我感激的冲她点一点头,姐姐叹了一口气。马燕妮挣扎着面对观众席,大声说:“哥哥姐姐们来和老舅一起玩呀!”

人群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还真有几个人走了过来。而被包围的无极盟众里也有几个人,大概因为终究是不甘心向精忠报国投降,反而是走到了我这边来。

“……飞雪,小文子,你们……不加吗?”我对他俩问道。

飞雪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小文子搂住她的肩膀,笑着说:“你难道不想和小悠一个盟了?”

小人精马燕妮也恰到好处的伸出两只小手,喊道:“姐姐!姐姐!”

飞雪彻底被打败,走过来从姐姐怀里抱过了马燕妮。

不知道什么时候银枪走到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抱着肩膀笑嘻嘻的看着我说:“何必来,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加你的盟。”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笑骂道:“德性。银枪,谢谢你了。”

“哈哈。”银枪笑道,“好吧,我同意了。”

“我也要加!”银刀拎着他那个手提箱,颠颠的从观众席上跑下来。我很头大的看了他一眼,他来干嘛呀?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家伙。不过,现在不该打击入盟者的信心,再说,他也是有一点的好处的,至少,他的在线时间非常长……

我掏出技能书开始一顿乱翻,一边翻一遍问成非:“成非,怎么把大家加进盟啊?”

“你的血盟之书呢?”成非问道。

“……什么血盟之书啊?”

“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找NPC申请建盟呢。”

“……还要找NPC才能建盟呀?”

“……”

“傻瓜。”千里说。

一点火星直奔千里鼻尖而去,千里慌忙躲开,虽然只是一点火星,但还是把他的头发燎掉一溜。一点红出手之后又缠在我身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靠!何必来,你牛B了啊!老子不打女人,你我可还是可以揍的!别以为你能带着几个人就了不起了,老子也是有队伍的人……哎呀。”千里一拍脑袋,慌忙掏出电话。

“怎么了?”我问道。

“靠,老子进来前就让我的兄弟们在外面倒汽油呢,再不告诉他们这里换人了,一会儿火就放起来了……”

我们巨汗。

“老大,我们走吧,我知道在哪里找NPC建盟。”一个曾经的无极盟盟员说道。

我心头一阵窃喜,终于也有人叫我老大了!

和成非千里道别之后,我带着我的第一批盟员向外走去,路过观众席的时候,我向顶风招了招手,顶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他弟弟一起跟了出来。

在古镇的战士训练所,距离我们最近的宗师级NPC那里,平安盟就这么看似随意的诞生了。因为入盟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新鲜的体验,大家还是挺高兴的,只有我有点肉疼,因为之前谁也没告诉过我建盟还要交六十五万金币。相比之下,那三万SP倒不算什么了,SP是每个职业在学习技能时要消耗的特殊点数,平常在打怪时和经验一起获得,因为我的技能都是自动学习的,所以在普通玩家眼中很珍贵的SP对我来说,倒远不如那些金币值得看重。

长痛不如短痛,得知一级盟升级到二级还需要二百五十万金币和十五万SP之后,我一咬牙就直接掏钱把盟升到了二级,反正早晚要有这一步,不如两痛化作一痛呢。不过我这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豪爽的举动倒也换来了大家惊讶加敬重的目光,因为除了如云甚至连飞雪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钱。那些新来的就更觉得意外了——我还穿着青铜呢。

“咱们这个盟就算建起来了,以后的发展就靠大家了。有朋友的话人品信得过的就让他入,调皮捣蛋好打架什么的都不怕,就是不能做真正意义上的坏事。”我一边想一边说着,在不至于让大家把我开除出去的前提下构思着盟规,“咱们还有一批NPC被绑架了,那些也是咱们盟的骨干力量,我已经找朋友去打探他们的消息了,等找到地方了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说到这儿我再补充一点,以咱们的人员结构和建盟契机,想做好好先生是不行了,以后少不得和有些盟起冲突,如果大家只是想来游山玩水独善其身,没商量,现在就可以退盟。”

说到这儿我特意看了看银刀,可是这家伙不但一点没有被含沙射影的觉悟,还非常好心的帮我看看大伙,看看谁像不能为盟里出力的样子。眼看这个家伙是打定主意要在我这里长治久安了,我也不好明着往外赶他。其余的几张新面孔也没有要立即离开的,不过现在我还不想乐观的太早。子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诗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在他们还没能像银枪和顶风那样,在我处于劣势的时候还能和我一起打架之前,谈信任未免是一件太可笑的事情。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就在这几天之间,随时可能有架会打。到时我会联系大家……嗯,怎么说呢,其实真到那个时候不来也没关系,我并不认为能帮朋友打架的朋友才是好朋友,终究有不喜欢打架的人。但是,一点都不能为朋友做任何事的人,肯定是不留,就说这么多了,我希望我不会让大家后悔在今晚所做的这个决定。对了,还有,如果大家以后遇到精忠报国,蝶恋花和金人盟,客气点,都是好朋友,有了冲突也可以说我的名字,也许会有用,但是遇到观猎团千万别提——会起反效果的。”

随兴所致的就职演说发表完以后,大家互道晚安各自散去,姐姐也没来得及和我说几句话就下了,因为马燕妮已经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点红,飞雪和小文子了。

“咱们也许也应该像精忠报国那样搞出一些针对性很强的特殊小队来,不过具体情况还是等人齐一齐再说吧。飞雪同学,请你回家后对如云同学传达一下会议精神,让她尽快上来一次,副盟主不来,组织上的很多活动无法展开……”

“德性吧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飞雪不高兴的说,“为什么让小悠做副盟主呀?你想让妹妹管姐姐啊?我早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这不是因为我和如云比较容易沟通吗?而且如云对这个游戏也比较熟悉,我不知道的事情她可以告诉我……”

“你和小悠沟通什么了?老实交代!”飞雪一抬手,我一看就知道是著名的抓耳手起手式,连忙往后一蹦。不过这也是幸亏在抓我之前飞雪犹豫了一下,不然我真不一定就有十足把握能躲开。

我真有点生气了,我知道她不会把我当老大,但是多少也应该给点面子呀!“飞雪同学,请注意一下你对领导的态度……”

这句话更捅了马蜂窝,飞雪把法杖都拿出来了。好在小文子劝住了她,才使得火并的惨剧没有发生。我也想通了,任命副盟主的事儿就不该和她商量——对付母老虎,不需要给她民*主——《何必来语录》第四章第45页。

“那个……小文子,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勤上来点,因为救人行动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展开了,除了你,我们实在是没有对付项羽的杀手锏,你把上线位置绑定到我身上好不?”

“刘哥他们到底出什么事了?刚才人多,我也没问。”小文子说道。

“对了,你是怎么把那个野人弄死的?老实交代!”飞雪又扭住了小文子的耳朵。

汗,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小李飞刀也有今天,不知道李寻欢若在会做如何感想?

我开始给他们讲事情的经过,小文子就在半哈着腰,半扭着身子的状态下听我讲完了我这几天的经历与安排。

飞雪听得入神,渐渐放开了手,担忧的说:“就他?去对付项羽?”

解脱束缚的小文子非常含蓄的玉树临风了一下,矜持的说:“爱文,我想你还没能完全了解我的实力……”

飞雪出手如电,一下子又扭住了小文子的耳朵,生气的说:“你还有什么隐藏实力呀?真有那本事上个月换新冰箱你别雇民工呀!”

我和一点红一起大笑,不过,我发现其实飞雪真的还是很心疼小文子的,因为她这次换了一个耳朵扭……

“咱就这么说定了,小文子这几天一定要一有空就来呀。另外……”我很含糊的说道,“让如云也上来一趟。”

“让小悠上来干什么?”飞雪神色不善的看了一点红一眼,“参观陈世美呀?”

女人总是懂得女人的,何况一点红好像并不傻。“姐姐…..”她招呼飞雪道。

飞雪冷冰冰的说:“高攀不起,我只有一个妹妹。”

一点红的神色稍微黯淡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趴在飞雪耳旁说了几句话。

飞雪露出疑惑的表情,对一点红说道:“真的?”

“嗯,骗你是小狗,姐姐和我出来说吧。”一点红笑着拉起飞雪的手。飞雪这次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任由一点红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外走去。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待着!”飞雪临出门前对我们俩说,虽然语气很凶悍,但是我感到很欣慰,终于混上和小文子一样的待遇了,盟主不是白当的……

“姐夫,咱俩去看看她俩说什么呀?”我嬉皮笑脸的对小文子说道。小文子吓了一跳,先往门口看了看,又迅速的摇了摇头。

“嘿嘿,姐夫……”虽然和男人套近乎很恶心,但是一想到这是在占如云的便宜,我还是很乐此不疲的。

结果小文子把飞刀掏出来了,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蹦,他若无其事的把刀在手里摆弄着,恨得我咬牙切齿。

既然占不到便宜,就先办正经事好了,我让小文子把上线位置绑定到我身上,把这屋里的NPC看了一遍,还是觉得没意思,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

隐藏在门廊的阴影里,我惊讶的发现一点红正伏在飞雪的肩头痛哭着,飞雪正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着她。

我x,这是怎么回事!?一点红为什么会哭呀?……因为我已经名草有主?这个答案显然有点过高估计自己了,闲着没事YY玩玩还无伤大雅,用这个态度追求事实的真相就不太合适了。且不说一点红为什么伤心,飞雪有什么地方能吸引这么多人都把她当亲人呀?难不成她身上还有我看不到的声母光环?切,这种母老虎要是能做圣母玛利亚,老子就能当耶稣……不对,好像吃亏了。

一点红还在抽泣,飞雪低声安慰着她,在飞雪的劝慰下,一点红止住悲声,点了点头,轻轻擦擦眼泪,两个人一起走了回来。

我慢慢地缩回脑袋,飞快地跑回小文子身边,若无其事的大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呀……”

飞雪和一点红随后进来,飞雪的眼圈也有点红红的,她走到小文子面前,帮他整了整衣领,攀住了他的脖子,以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说道:“你也早点下吧,坐了一天火车了,也该睡了。这几天没事就上来,要是敢和同事出去洗澡……”小文子飞快地把两只手捂在耳朵上,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飞雪嗔笑着打了他一下,说道:“你先下。”

小文子不怀好意地一笑,来搂飞雪。飞雪轻轻躲开,顿足道:“还不下!”

小文子挠挠头,跟我们挥挥手,下线了。

“妹子,我也下了。”飞雪对一点红说道。妹子?这么快又妹子了?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原则性啊?

“嗯,姐姐晚安。”

飞雪又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下线了。

……其实根据以往她对我的态度,这哼一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看看她刚才和那两个人的告别态度,到我这里未免落差也太大了。子曰: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诗云:宁落一村,不落一户。我让你哼让你哼,老子诅咒你得鼻炎!

现在没人了一点红倒开始和我装了,不但没靠近我三尺之内,连脸也扳起来了。不过说的话还是让我心花怒放的:“何必来,今晚我不想下线了,带我去开房吧。”

没等我嬉皮笑脸的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又吐出了使我心情急转直下的两个字:“两间。”

135 目标——精灵村

135

目标——精灵村

每当事情明显偏离预想的发展轨迹的时候,总是还要把它往好处想,这不知道应该算作优点还是缺点,是属于乐观主义精神还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当我和一点红已经一人拿着一把钥匙走向房间的时候,我还在安慰或者说误导自己——也许在很多场合两者本来就是同一个意思——只要离开了第三者的视线,她一定会跟着我进屋,或者把她那扇门给我留一道缝,多开的那一间房不过是她为自己准备的一道精神遮羞布,目的只在扰外人耳目,用这一点钱买一个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小气如我也会觉得很值——我甚至把在心里对如云的忏悔都准备好了。

可是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甚至连晚安都没有一声,她就迅速钻进了她自己的那间房,使得留下来要确信我俩像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样清白的人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没太敢确信自己目前的处境,几个小时以前用屁股顶我小dd的那个女人哪里去了?我小心翼翼的去扭她那扇门的门把手,正时针逆时针前推后拽都试过了,这才死心,确信用非暴力手段是打不开这扇门了。

我非常郁闷,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上躺下的时候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是为了要骗自己似的,我还把自己这间房的房门留了一道缝,然后就望眼欲穿的盯着它。可是,直到我用光了我所有的自作多情,那扇门也没被任何人推开。

这还是我自打进游戏以来第一个孤独入睡的夜,因为某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今夜的孤独加倍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非常不爽,就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和我昨晚入睡前一模一样。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干嘛人前放荡人后清高——这不是正和绝大多数女人完全相反吗?无论她用哪一种态度贯彻始终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腔愤懑啊!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臊,一想到飞雪能如何的与如云添油加醋我就更加的悲愤欲绝,果然,动了坏心眼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我真能心如止水大概就不会有眼前的尴尬。只是,老天爷对我也未免太过严厉了,真想通过这种方式教育我让我成为一个正人君子,从我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呀,早干什么去了?

电话响了。我非常没好气的接了电话,“喂?”

“何必来,你不能怪我。老子是不会.出卖朋友的——不过幸好你不是我的朋友。为了你老子不值得受皮肉之苦……你好自为之吧。”

“喂,顶天立地?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眉头竖了起来,心中涌起非常不好的预感。

“喂,何必来先生?早安~~”电话里的声音换成了女性,我.的心一直沉了下去。

“伊丽莎白?”

“呵呵,很荣幸何先生还记得我的声音。您又一次让.我觉得我低估了您,……您不是仅仅靠猜测才觉得汉高祖这一干人是在我们手上的吧?”

“臭娘们,你要是敢动刘邦他们和我朋友一根寒.毛,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如果这是你的.请求的话,我会考虑的。何先生,如果把现在的场景比喻成玩同花顺,那是不是应该由牌大的人说话了呢?”

“……你说吧。”

“忘记这件事吧,何先生,永远的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外,这样对大家都好。至于你的前队友们,只要你别来骚扰,我会保证他们一切都好。至于你这位通情达理的朋友,等我们换了地方自然就会放了他……不过,如果他或者别的和你有关的人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一定会做一点小小的事,让你稍稍有一点后悔,因为你那草率的决定……”

“**母亲啊!你个臭三八……”

“何先生,有时间表现你的低俗不如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处境,别忘了决定权在你手里。另外,您真的不是一位绅士……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络,再见,祝您好运。”

“我擦你二十二辈祖宗的!”我一跃而起,狠狠的扬起了手中的电话……没舍得摔。

门一开,一点红走了进来——比我想要的时间晚了十几个小时……

“怎么了,何必来?脸色不是很好啊。”一点红落落大方的在我的床上坐下,非常妖娆的看着我——我忽然明白了,她这副面孔才是装出来的。

因为她的出现又延续了我对那个女人的仇恨,我依然喋喋不休的咒骂着,一点红听了几句板起了脸:“何必来,当着和尚不骂秃子,你这是和谁啊?”

“不关你的事!”我烦躁的拿起电话打开又合上,不知道该打给谁。顶天立地能这么快摸到了他们的老巢,还是很不容易的,可是,这个傻蛋怎么会被人家发现了呢?如果他不说出来是受我指使的,刘邦他们就能安全许多,但是,他把我供出去了,我也不想怪他,毕竟,为我宁死不屈不在我们约定的范围之内。

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只能被动的等着事情朝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这就是她所谓的决定权?也许在有一个合适的倾述对象的情况下,我可以通过向他讲述一遍事情的经过来理一理自己的头绪,并获得一点建议。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一点红,犹豫着该不该让她多知道一点我们的秘密。

电话忽然又响了。我这回先谨慎的看看号码——看了也没用,除了如云的电话,我谁的也没记住。

电话力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是何必来吗?”

“是我,你是谁?”

“我叫无尽风沙。”

“嗯?”

“无尽风沙——我们老大是顶天立地。”

原来和顶天在一起的矮人,他要带给我什么消息呢?话说,这群矮人起的名字倒都挺气势汹汹的。

“你不是让我们去查那个外国妞的落脚点吗?我们老大跟我们交代过,让我们互相留意大家的位置,要是谁出了事情就让我们告诉他。要是他出了意外,就让我们告诉你。”

“哦?”我激动得站了起来,没想到看似一根筋的顶天立地还有这个心眼,难道,有线索?

“我们老大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精灵村的地底要塞,在很深的地方,之后,就突然失去了联络。”

精灵村!地底要塞!顶天立地,有你的!

我兴奋的一下子合上了电话,才意识到风沙话还没说完,正要给他打回去,电话又响了。

“何必来,你着什么急挂呀!我们老大出什么事了?地底要塞又有什么怪还能把人打下线啊?为什么和我们老大联系不上了?”

“嗯……风沙,你们老大是因为帮我作调查的时候失了手,现在已经被人家抓住了,我这就去救他,你们老实待着,等我救出他就让他回去……”

“何必来,你放屁呢?”

……我对这群矮人真是无可奈何,一个个骂我的时候痛快着呢。

“不管是不是因为你的事,我们老大叫人抓了我们不能干看着。这样吧,我们去精灵地底要塞门口等你,半个小时之后你要是不到我们就先进去……”

“别!”我急忙说道,要是被他们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嗯,风沙,要我说你们就别去了,因为敌人的实力……”

“你放屁呢?”

我x!我对这群矮人真是忍无可忍了,等把顶天就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他们七个一起揍一顿。

“那这样吧,风沙,你们去英雄楼等我,咱们一起走。”

“嗯,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我握着电话正想先给千里打过去,发现一点红正笑吟吟的看着我。“怎么,要去救你的NPC队友了?”她说。

“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去,我不会怪你的。”

“呵呵,走吧。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一点红笑着说道,又搂住了我的胳膊……你说她昨天晚上想什么去了?

在往英雄楼走的过程中,我一个接一个的打着电话,千里,银枪,顶风,赵庆泽,金人盟……令我心情慢慢好转起来的是大家居然都在,后来我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

英雄楼今天没营业,外边聚着不少精忠报国的人,虽然他们的神态很轻松,可是他们的存在就说明成非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阳光正和几个盟员在门口聊天,看到我过来,阳光笑着冲我打了个招呼。

“阳光,你们家二哥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嗯,正在里面呢,进去吧。”

我点点头,又说道:“阳光,一会儿我还有一些朋友要过来,要是他们过来了你就让他们进去找我。”

“嗯,没问题。改天我还要找你过几招。”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一点红走了进去。

因为所有权还没有完全的转变,所以精忠报国现在还无法开业,诺大的大厅显得空空荡荡的,只有当中的一桌坐满了精忠报国的人,大家正在喝粥呢。

“早呀何必来,来,这儿坐。”成非看到我,热情的招呼道。几个盟员端着碗去找空座,为我和一点红让出座位。

一点红非常小女人的主动为我盛了一碗粥,还拿出了一副恨不得喂我喝的妩媚姿态,恨得我牙根直痒痒,有能耐没人看的时候你也这样呀!

“我们找到那个女人了。”我一口吸溜掉小半碗粥,低声对成非说。

“哦?在哪里?”

“精灵村的地底要塞里边,具体位置还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约好了朋友,还有我们的盟员,一会儿大家都过来,人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发。”

成非沉吟了一阵,说道:“再等等不行吗?我现在走不开。虽然无极盟实力受损,但是破坏一件事物总比守护一件事物要容易,我不想把我们的第一份产业毁在我的轻率上。”

我点点头,说道:“理解。不过探听消息的那个朋友被他们抓住了,听那个意思他们要转移,再拖下去我只能更被动,无论如何我得快点行动,你不去我也得干活。”我把早上顶天给我打电话的情形跟成非描述了一遍,他轻轻点点头。一点红演戏似的把一个鸡蛋剥好放到我的嘴边,我要接过来她还不干,非要我就着她的手吃。

“呵呵,何必来,行啊你,没看出来呀。”成非微笑道,给了我一个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笑。

一提这个我就生气,我正想把昨晚的孤枕难眠告诉成非,让他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一点红抢先把她的36D压到我的胳膊上,用欲语还休的娇羞语气说:“别说了,丢死人了。”

……什么就丢死人了?就算真有什么丢人事咱俩也是各丢各的好不好?这娘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坐在对面的几位精忠报国痴痴的看着一点红,舀起来的粥都忘了往嘴里送,转而看我的目光里充满了艳羡。

男人的虚荣心堵在我的喉咙里,使我无法继续对成非述说真相,我恶狠狠的一口咬向一点红手里的鸡蛋,真咬实了的话至少能带上她三个手指头。就在我的嘴马上要合上的时候,唇齿间传来了那种吞下刚出锅的饺子的灼热感,我慌忙后撤,一点红轻轻一笑,把那个瞬间已经烧糊了的鸡蛋藏到了袖子里。

也不知道成非看没看出一点红的猫腻来,他只是和我说只要能走得开,一定会立即赶往地底要塞,我倒是和他多打听了一点关于血盟运作方面的事情,建盟只是第一步,真正想搞得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别说像精忠报国这样,就是想达到无极盟那个程度,也不是轻而易举。

“那个是你朋友吗?”成非示意我看门口的方向,我转过头去,看到赵庆泽正独自一人坐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我招呼他过来,他漠然的摇了摇头,只是掏出一个怀表来,冲我指了指。

汗,这就开始计时收费了?我都忘了这个茬了……

“他叫赵庆泽,是个弓箭手。”我对成非说道。

“你的朋友里怪人还真不少啊。”成非说。

我低头沉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成非好奇地问。

“就因为很对……我在想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家伙……”

很快大家都来了,和金人盟的家伙们好久不见,着实亲热了一番,少不得也要为大家互相介绍一下,乱哄哄的又耽误了一点时间。只是千里看到我除了他之外还找了这么多人,非常有意见,不过总算没拂袖而去,我也就任由他抱怨。

因为小文子没有出现,对付项羽的计划只能暂时定为群殴。不过我现在还没向大家说出这个惊世骇俗的名字,虽说前一阵子天天和刘邦在一起,但是现在就向大家说明我们要去对付的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感觉还是怪怪的。

“银枪,你在精灵村混过,知道地底要塞的大致情况吧?”我问道。

“嗯。我十二级就进了地底要塞,一直到二十级转职。”银枪把视线从袁林身上收回,很认真的说,“地底要塞对于精灵村,就像精灵废墟对于平安岛一样,一转前的最后冲刺地,我们这些人现在进去,拿根大葱也能给横扫了。问题就是地底要塞我走得很熟了,没有哪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克鲁纳克那个房间有古怪,有一个魔法阵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赵庆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身后,平静的说。

银枪努力的想了一想,说道:“对,那里倒是有点古怪,不过,只要他们藏在地底要塞,咱们一定能翻出来,这么多人呢!”

我赞许的看了银枪一眼,他这个乱枪打鸟的计划非常对我的脾气。子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诗云:莫愁前路无知己,条条大道通罗马。顶天立地一个人都能找到的地方,我们这么多人还找不到?

“出发!”我站起身来,意气风发的说,“谁认识路?咱们这就去地底要塞!”

“直接去很远的,可以从古镇传精灵村再走去的。”成非笑呵呵地说,“古镇这个级别的城市是可以单行传新手村的。”

我看看大家,大家都默默点头,原来只有我不知道。

“回来再找你算账!”我气哼哼的扔下这一句话,当先走了出去。

“我争取早点去汇合你们,一路顺风。何必来,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成非在身后说道。我当然记着呢,两个小丫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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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传送距离比较长的缘故,处在黑暗中的时间也比以往久了很多,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耳朵就先听到了非常悦耳的鸟鸣,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空气中非常浓郁的花香。

这精灵村的环境看来不错,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沁人心脾。我闭着眼睛默默念道,刘哥,我来救你们了,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还能不能在天有灵了,如果能的话——就保佑小文子早点上线吧!

136 失手

136

失手

干净,整洁,清新,脱俗,这就是精灵村给我的第一印象。即使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习惯漠视于自己所处环境的人来说,这里依然使我过目难忘。也不知道精灵村到底在哪一方面打动了我,也许是那碧绿参天的巨大生命树,也许是村子一目了然的环状结构,也许是简单到使任何一种颜色都可以成为点缀的白色建筑,也许是和周围一切完美统一的安静祥和气氛,这一切都使我感觉到,天堂也许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一些和我一样第一次来到精灵村的伙伴们,也在啧啧称奇,我们的态度使得队伍里的精灵原住民都面有得色,好像人杰地灵这个词儿在游戏里也适用似的。唯一例外的是赵庆泽,他已经一言不发的往村外走去。

这个家伙,还真急着为我省钱呀,我回身看看我们的人员结构,斟酌了一下说道:“银枪,你带着咱们的新盟员,别让大家走散了。千里,辉煌,风沙带好自己的兄弟跟着我,顶风兄弟和一点红,咱们和赵庆泽打头阵,走吧。”我们这一群人,差不多也有四十个了,除了之前成非在蚂蚁洞组织的团练之外,这算是我经历过的人数最多的一次活动了,最主要的一点是,这次是由我带队,使我感觉到了由责任感所带来的压力。

精灵村的地形不像平安岛那样多山,放眼望去尽是绿油油的草地,同样的赤狐狗,在这里出现都感觉更有灵性了。直到走出很远,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精灵村,惊奇的发现原来整个精灵村庄就像一个大圆盘似的,悬空浮在一大片湖泊之上,烟气朦胧,似幻似真。

“真漂亮啊。”我感慨道。

赵庆泽远远的走在最前面,稍后是同样不喜欢与外人接触的以无尽风沙为首的矮人们,再往后就是我们这一大群人,在星期天的早上来到山清水秀的地方,谁也不会联想起杀机四伏前途险恶这几个字。也许是人数上的优势给了大家信心,也许是受到了良好环境的感染,同行的人们神态都很轻松,好像我找他们来的本来目的就是来精灵村踏青似的。

一路上倒也见识了一些精.灵村特有的怪物品种,像长着两个小拳头的蘑菇孢子,还有绿油油的树精和树精利比,新奇有趣的怪物种类,风景宜人的练级场地,这一切都让我们觉得在精灵村打怪也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更何况精灵女孩又非常养眼——看看袁林就知道了。观猎团的矮人还归细柳营直接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早知道选精灵就好了!”好几个人默默点了点头,原来还并不是只有矮人才这么想。

新手村只有巴掌大,游山玩水的.心情终止在地底要塞门前。对地底要塞完全陌生的风沙他们和对这里特别熟悉的赵庆泽都站在门前,直到我们走过来赵庆泽才说道:“让骑士开路吧,人多别乱打,跑散了。”

他有那种实力还不蛮干,我对.他不免又高看了一眼,抱着尝试的心态给他开了一个邀请入盟的面板,没想到他居然同意加入了。

“不过你不能勉强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他盯着.要塞门口的一块青苔说道。我点点头,这盟里我说不听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这个盟主不过是之前队长的升级版——我负责有组织,他们负责无纪律……

顶风兄弟率先进入了要塞,千里紧随其后,眼看大.家鱼贯而入,没能来得及做一番战前总动员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愿他们的旺盛斗志不会在遇到项羽的时候产生巨大的滑坡吧,我也跟了进去。

精灵地底要塞的感觉与平安岛上的精灵废墟.很相似,如果硬要找出一点区别,就是这里更加宽大,明亮。如果不看墙上四溅的血迹,角落里的败甲残刃,还有遍布其间的怪物,其实这里更像一个教堂。

因为我们的人.数和实力,注定在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抵抗,开始时我还想试试这里的怪,可是看到开路的顶风兄弟就可以秒掉它们的时候,我也就失去了出手的兴趣,乐得游览似的逛逛地底要塞。

法师们还偶尔有出手的机会,战士们干脆都聊起了天,我稍微记了一下我们走过的路,因为这里比精灵废墟更复杂。路上的怪由骷髅兽人渐渐换成了飘浮在半空中的幽灵镰刀,接下去又是大鼻子的鼠人,无论哪一种都没能给我们造成威胁,一直到我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拱门前边。

“这里就是刷克鲁纳克的房间,二十二级的任务怪,真正麻烦的是它的护卫兵,不过……现在我们是它们的麻烦了。”银枪看了一下我们的阵容,俏皮的说道。

“嗯,大家小心点,别因为前边的过程而轻松过头了。”我顿了一顿又说道,“如果我们之前的判断和步骤都没错的话,这里应该不会只有怪的。”说完,我先踏上了台阶。

穿过这道拱门之后,横在眼前的是一道很长的走廊,两边还各有一道门。走廊两侧隔不多远就有一个脸盘大小的油灯,燃烧着熊熊火焰。

面前依然是一座高大的拱门,因为里面的台阶很高,暂时还看不到房间里的样子,可是从高高的天花板来看,里边的空间不会小。

顺着台阶我慢慢的走了上去,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因为里面一个怪也没有。房间的后半截高出前面很多,正中间是一个凸肚的平台,边缘还有半圈雕花的栏杆,楼梯在凸肚的两侧。

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栏杆后面,漠然的俯视着我们。他身后一字排开八个大汉,一样的黑色铁甲。

项羽。

他果然在啊……

就像明知道要考试却不肯做预习的学生一样,事多临头才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侥幸上是多么的可笑。老师家里没出事,校长也没找他临时谈话,考试还是要考的,项羽还是要出现的。

精灵们都知道这里本来应该出现的是什么,这已经出现的人让他们感到了事情的微妙。没来过地底要塞的其他种族玩家显然也没把项羽当成什么牢什子克鲁纳克,这肃杀的气氛已经说明了一切。

“项羽?”千里歪着脑袋问我。

我点点头。

突然一箭射出,直奔项羽面门。项羽眉头一锁,伸出手指一弹,这支箭远远的飞出,不知所踪。

没等那支箭落地,赵庆泽连珠箭射出,箭箭首尾相连,就好似他射出的是一条绳子一样。项羽稳坐不动,一双大手飞快的在身前晃动,等赵庆泽弓弦不再响动的时候,项羽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箭。

“吧哒”一声,头一支箭此时才跌落在地。项羽站起身来,神色寂寥,左手伸向身侧一松,一把箭都洒在了地上:“你们一起来吧。不必在乎我的护卫们,他们不会出手的。”

“他们出手又能如何!?”伴随一声大喝,千里已经像一支箭一样射向了项羽,半空中金光闪烁,黄金之拳已经砸向项羽额头。

项羽眉毛一挑,不闪不拦,也是一拳杵向千里胸口。千里左手在项羽腕上一搭,悄然落在项羽身后,一个腋底锤击向项羽后腰。

千里这是把项羽当劲敌了,以前无论是我和他动手也好,看他和别人动手也好,都是以硬碰硬,从未看他用过这些步法,看来他已打定主意要和项羽好好比划比划了。

可惜,我不能让他如愿了,不群殴,我找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呀?

“大家一起上,就当打BOSS了!”我低喝一声,拔出了菜刀,冲了上去。

项羽肯定还是骄傲了,他既然说让我们一起上肯定就是没把我们当回事。我和千里相比,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一个强者的虚荣心,今天也就是才带了四十来个人,要是带着八十人一起来,我是好意思让八十个人一起上的。

我的突然出手,让项羽也退了一步,虽然是把菜刀,毕竟这菜刀也师出名门。千里抓狂道:“何必来,你干什么?这用不着你——排队去!”

“靠!车轮战比群殴好听多少吗?还没效果,打项羽这样的,能打趴下就很很有面子了,你还想单挑赢他,你叫克拉克.肯特还是彼得.帕克啊?”

千里咬咬牙,作为一个职业战士,他比我更清楚对手的斤两,而且,他虽然好胜但是并不缺心眼。

“也好,两个人赢了他总比一个人输给他好听……”

两个人?两个人我也不干呀……

项羽正要一拳砸向我的脑袋,忽然硬生生的收了手,一支利箭“嗖”的一下飞过,项羽露出恼火的神情看了看来箭的方向。

在我和千里的近身攻击下,赵庆泽的箭才真正让项羽感到了棘手。在气势上好不容易占了一点上风,我当然要趁势追击,就在项羽打起精神,正要全力反击的时候,他的左胸上忽然烧起来了。

项羽一脚逼开我们两个,狠狠的一拳拍在自己的胸脯上,砸灭了火焰。没等项羽说什么,千里先抱怨道:“何必来,你到底想几个人打他一个啊?”

“四十个啊!”我理直气壮的说。

“靠!你要脸不要脸啊?三英战吕布好意思说了这么多年,毕竟是个位数对个位数,你这四十个打一个是想帮他长脸还是想让我丢人啊?不打了,老子走了。”

嗯……四十个打一个是有点说不过去哈?讲评书应该也不会好意思说,除非把我们当反角……可是,不这样不行呀。

我一把拉住千里,说道:“千里,你不能走啊,这不是比武擂台,我还着急救人呢,不把项羽放倒,我的队友们就要倒霉的,就算帮我好不好?丢人都算我的,你真想和他公平较量,以后总有机会。”

千里犹豫了,又望了项羽一眼,沮丧的说:“单挑恐怕我还真打不过他。”

有门,我还想趁热打铁,千里又说道:“早知道听我爷爷的就好了,练童子功就对了……”

靠!什么有用没用的,让你练你舍得吗?

就在我给千里做战前总动员的时候,项羽缓缓的抽出一杆奇怪的兵刃来,有点像大枪,不过没有留情结和枪樱子,丈八的杆,一尺多长的矛刃,刃根那横着又探出很长的一个尖来。

项羽取出武器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又长了一截。他的待遇比我们家阿布好得多了,要力量有力量,连武器都是现成的,还有这一身的乌金甲——真能把他放倒了老子就扒了他的马甲卖钱去。

“项某不再留情了,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项羽单手持枪,枪尖拖地,淡淡的说。

他这番话又激怒了千里,千里毫不犹豫的脚尖一点地,又向项羽冲了过去。项羽单手把大枪一抡,横扫向千里腰间,千里变冲为跃,高高跳起,势头不减。

项羽哈哈大笑,笑声中枪尖突然一弹,直奔千里小腹刺去。这么巨大的一件沉重家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玩的这么出神入化的,感觉比我耍菜刀都轻巧。眼看着千里要吃亏,我抬手齐齐两颗风弹奔项羽的枪尖打去,希望能打偏他的方向。

可是项羽只是把枪杆一拧,两颗风弹便被点的粉碎,枪杆只是微微一抖,依然向千里刺去。千里身在空中无处借力,以他的性格只怕要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疯狂举动来,我尽我的力量蹿了上去,只怕还是要来不及。

一杆银枪从斜刺里伸出,正压在项羽的枪尖上,足足把黑枪的枪尖压下了两尺多,千钧一发之际,千里屈起膝来,左脚在项羽的枪尖上一点,丝毫没有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觉悟,竟然又是朝项羽的方向扑去。

项羽不再托大,双手握枪,大喝一声:“起!”银枪的枪被他挑的竖了起来,还好没撒手。紧接着项羽双手用枪杆向外一封,挡住了千里的一击。几乎与此同时,无数的魔法攻击扑面向项羽打到。

项羽聚气凝神,大枪往地上一顿,大喝了一声:“破!”火球风弹诸色魔法竟然像烟花一样在他面前炸开,我x,这也太唯心了吧?咱这又不是西游记。

然而就在烟花缤纷之间,我的菜刀已经到了项羽的面门,这么近的距离,无论他用什么招式,也别想躲开我这一击了。和刘邦在一起这么久,我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学会,刘哥,我这一下就算为你挨的那一箭报仇了。

我万万没想到,项羽居然脑袋一歪,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菜刀。我的整个人几乎都被他这一咬之力擎在半空,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项羽一甩头,我被甩飞了出去,在空中稳稳的一转身,我也像一个高手一样平稳落地,正要再度冲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非常熟悉悦耳的声音,尖锐但绝不刺耳,好像有人从高楼上往下扔很重的塑料袋袋装垃圾的那种“唰”……

项羽颈血**。

画面好像忽然被定格了。我左手握着平底锅正拄在地上,右手直直向后扬起,身子俯得很低,正要像一只青蛙一样一跃而起;千里左手正按着右肩肩窝,鲜红的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银枪的枪被项羽枪尖上的副翅压在地上,银枪正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用力挺着枪杆;顶风兄弟的两面盾隐隐对项羽已经形成合围之势,两柄短剑正隐藏在盾后的阴影里不为人知的吐着寒光;赵庆泽一箭才刚刚射出,弓弦仿佛仍在剧烈颤动,可是他的右手已经又捏出了一根箭来;项羽的那八个护卫是唯一在定格中不显得异常的人,他们仍然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甚至连眼角也没有向这边扫一下;金人盟的摄影居然一直也没有参加战斗,他正拿着一个DV,撅着屁股在拍摄我们战斗的场面……

小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地中央,我忽然觉得,他一点也不适合拍古装戏,不适合穿他的法袍——他新剪了个平头……

“上次也是你吧?”项羽语气平淡的问道。

小文子苦笑着点了点头。

“很强,很快,感觉到杀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

小文子像做错事一样还被抓住一样尴尬的笑着,说道:“羽哥过奖了。”

“羽哥”这个称呼使项羽笑了一下,血流得更急了:“这次为什么会失手?”

“嗯,其实要出要害一击才能有即死效果的,成功率很低,应该多练习才有更好的成功率,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打打杀杀是一件好玩的事……”

项羽点点头:“你跑吧,别让我追上。”

小文子转身就跑,项羽虎吼一声,纵身跃下了高台,大枪直奔小文子后心扎去。

我魂飞魄散,不由得回头望去,看到一把染血的小刀正深深的扎在墙壁上。

137 一支枪和另一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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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枪和另一支枪

其实当年在看《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时候,对我而言最大的悬念不是书中人物命运的走向,甚至也不是李寻欢和阿飞各自的感情结果,而是,小李飞刀到底有没有失手的时候呢?不管小文子是不是水货,托他的福,我总算看到了这刀扎在墙上的时候的样子了。

小文子居然也躲过了项羽的雷霆一击,虽然身法谈不上美妙,可惜好景不长,他刚跑出门口就被一只鼠人队长给瞬间秒掉,使用小李飞刀的副作用就是HP强制剩下一格,早知如此还不如死在项羽手里呢。

半个身子都已经被自己颈血染红的项羽彻底进入了嗜血状态,后方的法师团里根本就没有他一合之将,甚至连战士也照秒不误。不能再让他一个人玩了,我正要冲下去,银枪忽然拦住了我。

“何必来,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他用下巴一扬,我回头看去,在房间的最后面,一个蓝色的魔法阵正微微泛光。“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们给你争取点时间。”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回身向项羽冲过去。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我一咬牙向那个法阵跑过去,几步就站到了上面。这个法阵和我使用回城卷轴时候出现的那个差不多,圆形,里面是好多角的星星,比我之前见过的繁复许多。

可是我站在上面的时候还.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使劲的跺跺脚,它还是没反应。项羽的屠杀依然在继续,千里,银枪,顶风兄弟一起围住了他,可是不但没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来不及跑开的队友依然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他的枪下。

“何必来,你的锅!”辉煌冲我大喊,然.而在下一刻就被项羽一枪刃砍在腰间,整个人几乎被砍成两段。

我脑袋一热,迈步就想冲上去,.银枪刚才的话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狠狠的把迈出的那只脚停在了地上。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平底锅,惊奇的发现它正发出淡淡的光芒,颜色几乎与法阵的颜色一样。

这个煎饼果子的载体居然是法阵的钥匙?可是应.该怎么用呢?我蹲下身来,狠狠地用平底锅砸了一下那个多角星的中心点,可是周围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甚至连平底锅也是。

我在法阵中心急得一筹莫展,那边战场上剩下的.人也更少了,我贼心不死的又用平底锅狠狠的砸了地面一下,虎口都几乎震裂,可是一切还是依然如故。

也许,要轻轻的才可以?我屏住呼吸用锅沿磕了.法阵中心一下,地面发生了轻轻的震动,法阵中心的多角星开始转动了,本来只是轻浮在地面的光芒也越来越盛,转眼就到了我的膝盖。

他娘的,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和力道什么的全没关系,就是要敲三下!

“大家快过来!”我大声的朝他们喊道,正在战斗的人们一起看了我一眼,反而更起劲的缠住了项羽。靠,他们一定是担心大家都想走的结果只能是谁也走不了,可是,我不能只一个人离开让他们去承受那个注定的结局啊!

“快过来!应该来得及!”我继续大声的喊道,光芒已经到了我的腰了。项羽看来也是想摆脱他们来拦截我,出招已经是只攻不守,是近乎拼命的打法了。可是顶风兄弟盾用得比阿秀还好,虽然项羽的力量可以砸得他俩摇摇晃晃,但是枪尖已经伤不了他俩盾后保护的人了。

“靠!”我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叹息,无论是伙伴们还是项羽,都已经来不及了,光芒已经涨到了我的胸口,甚至他们的身影都已经开始模糊……就在一片朦胧中,一个巨大的枪尖挟着劲风向我胸口飞来,突然之间就变得无比清晰,强烈的杀气使我神经紧绷,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平底锅和菜刀一起挡在我的胸前。

“咣”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几乎将我打飞出去,整个胸部好像都被压扁了,想喘口气都不行。可是,真正使我觉得心惊的是,我的平底锅和菜刀,好像都碎了。

几乎与此同时,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蒙蒙的雾色,我在想是不是我又死了?我用来回眨眼的方式刷了刷屏,发现不是我的问题,眼前就是白蒙蒙的。我又吐了一口血之后才勉强开始呼吸,脚下的一堆金属碎片证实了我那个可怕的猜测,菜刀和平底锅,都碎了。罪魁祸首和它们躺在一起,项羽的大枪,在击碎了我的宝贝武器之后,他的枪尖依然锋利如初。

希望他们能摆平没有了武器的项羽,别让大家全军覆没。我仔细地收拾起地上所有的碎片,幻想它们还能在矮人村的那个男人手中重见天日。最后我又去扛项羽的枪,甭管用的什么手段,能缴了楚霸王的械,老子也是千古第一人了。可是那枪比我想象的还要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它扛在肩上,很快又决定还是拖着它比较符合人体力学。

拖着走了几步我又把枪放下,开始给自己加血,还觉得自己挺聪明。把血加满了又继续拖着枪走,明白这枪为什么这么锋利了——老这么拖着走的话这枪是不用磨了。

我就像一只耗子偷了一根筷子似的,拖着大枪走在这奇异的空间里。这是一条狭长的小巷,前后左右上下都是白蒙蒙的,只有眼前的这一条路。能见度不是很高,几米之外的情形就看不到了,然而走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一切都还和之前一样。

不知道终点在何处的路分外漫长,幸运的是能拥有同样不知道何时会看到希望的惊喜,随着时间的流逝,沮丧和期待都在蔓延,只有坚强——或者别无出路的人,比方说我——才能让后一种情绪占据上风。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严格来讲那只是一个门框,垂着珠帘。喜悦冲淡了我的谨慎,我一分珠帘就拱进去了,下一刻,正和刚从一本杂志后面抬起头来的伊丽莎白瞅了个对眼。我们两个就这么愣愣的对视了几秒钟,她猛地甩下杂志,扭身去抓倚在墙上的枪,我松开手,任由项羽的大枪跌落在地,一个虎扑蹿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右手以比我思想还快的速度卡住了她的脖子,左手慢慢的从她手里接过了那支散弹枪。

我把她往后一推,借势从桌子上滑下来,咔嚓一声将散弹枪推上膛,迅速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又将目光停留在伊丽莎白身上。

这间屋子不大,尽头有一张带床架的大床,而伊丽莎白桌子对面,就是一扇门。

“把门打开。”我冲伊丽莎白晃了一下枪口,说道。

伊丽莎白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像现在还不能接受我的出现。“何必来先生……”

“沙德阿普。把门打开。”掌握了主动权的我小人相尽露,虽然只是让她去开门,但是能指挥一个美女还是让我兴奋不已——以前在家的时候马燕妮都不听我安排。

“你……前面那句是什么?”她露出迷惑的神色。

“别扯没用的,那是英语,让你闭嘴——说了你也听不懂,把门打开。”

“何必来先生……”

“臭娘们,是你逼得我做不成绅士的,你还想让我重复几遍?老子赶时间的!”

她慢慢的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直到整个人都暴露在我的枪口下,她将双手互搭,垂在身前,看着我的脸说道:“小来,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就让我说几句话好吗?”

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也不知道这个封闭的空间哪里来的光,让她身上的一切颜色都分外明亮,尤其耀眼的是她的肤色,已经白的像是这个房间的一部分。这样的一个女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很难再坚持什么了,一瞬间,该硬起来的心肠软了,该软的地方却硬了。“你说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只想问你,你真的要做你无法确定后果的事情吗?也许,我始终没能达到我想达到的修养程度,在占据上风的时候终究还是难免带了太多的得意,可是,抛开那些表面的态度因素,我自始至终的认为,这些人还是和我在一起比较好。”

我想了一想,说道:“……把门打开。”

“何先生,你为什么非要插手一件前因后果你都不了解的事情呢?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听着,其实我也不认为我很聪明,而且这还是很宽容的说法。但是在我之前的生命旅程里,生活总是逼着我要我自己做判断,我只好培养出我自己的方法。这方法中的一部分来自于我所受过的教育,勾股定理和aoe之外的那种教育,另一部分就凭着我的心。一个笨人做思考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可笑,所以我完全……或者说只能依靠我的感觉,我觉得对就要做,就是这样。呵呵,是不是我的答案对你所看重的这件事显得过于轻率了?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是你选择我做对手的,而不是反过来。还而且,你也说过,决定权在我手上的,这就是我的决定。”

她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居高临下的放肆地看着她的脸。

“如果我说我是不会打开这扇门的呢?”她毫不畏惧的说。

我用枪口不客气的顶了一下她胸膛的正中央,即使隔着冷冰的金属,依然能感觉到柔软。

“如果我还说我是不会打开这扇门的呢?”

我非常邪恶的笑了,目光向下移去:“我会很高兴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的,你会发现,我不但不是一个绅士……”

伊丽莎白立刻就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前。

我稍微有一点感到遗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听到我的叹气声,伊丽莎白的身子都僵硬了。

“这枪的子弹放在哪里呀?我要没收。哦,我还没通知你呢,这枪也是我的战利品了。”

“随便你。这枪也许并不适合你,需要以魔法力充入其中,通过枪的能量自动转化才能变成子弹的,只是出于威慑的目的才把它设计成这个样子的,在本质上,它其实是一支魔法类武器。”伊丽莎白冷冰冰的说道,门锁已经被打开,她站到了门旁。

“那就是我的事了,谢谢你的指点。”我牢牢盯住她和那扇门,又晃动了一下枪口,“你先进。”

伊丽莎白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还没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先传了出来:“老子这是两个对,比你的三个头的大,懂不懂规矩啊你?”

我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我迈步上前,把伊丽莎白先推了进去,站在房门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屋里的人笑。

这间屋子比外边那间大许多,像那种大号病房似的,靠墙的两边以一定的间隔排着两溜床,中间是一张大桌子。

刘邦正捏着一把扑克愕然的看着我,他对面坐着的是顶天立地。稍后一点是吕布和朱元璋正在自斟自饮,不知是两人在一起喝闷酒,还是在各喝各的闷酒。余下的众人或坐或站,有在床上的也有在椅子上的,桌子的另一头,李煜和一个与他面貌酷似的男人正在拿着筷子蘸着酱油往墙上画画……

其实往多说我们也才两天没见,可是再加上之前的蚂蚁洞冲级时间,还有这两天的担惊受怕,我真的觉得我们分开了很久很久。

我任由眼泪在我的脸上欢快的流淌着,指着这间屋子,用经过竭力控制却变得沙哑的嗓子问伊丽莎白:“这就是你说的好待遇?告诉你说我可认识一个律师……”

“马上就要给他们换地方了……”伊丽莎白低声说。

“小来!?”大家这才如梦方醒,都朝我跑过来,朱棣离得最近,奔过来一巴掌扇在伊丽莎白脸上,一下子就把她打倒在地,怒不可遏的说道:“贱*人!竟敢拘禁老子!?”

“朱哥,别,咱们优待俘虏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朱棣打她,我的心居然会跟着疼一下。

朱棣不再理她,看着我嘿嘿的笑,忽然一把把我抱住,大笑道:“小来好样的,这么快就找到了咱们,这两天老子可受够了鸟气。”

“呵呵,兄弟没能耐,让哥哥们受苦了。”我擦了一把眼泪,又和刘秀抱了一下,刘秀微笑着在我的肩窝里打了一拳,点了点头。再次见到苏武和海瑞我都觉得分外亲热,和他俩也抱了一抱,李煜一时没插进来,和那个陌生男人一起在外圈看着我。

“大朱!拿钱!”刘邦没过来夸我也没过来骂我,反而冲着朱元璋喊道。

朱元璋的脸平时灰黑色的,脸一红就变成酱油色了,他嘀咕道:“现在哪有钱……等出去时再还你。”

“你可记住了,欠老子的钱可是要利滚利的。”刘邦说完笑呵呵的走过来,很牛B的喊道:“都闪开!”

哈哈,流氓不可怕,有资历的流氓才可怕,大家还真给刘邦闪出一条道来。

“刘哥,朱……老朱欠你什么钱了?自家兄弟别为钱的事伤和气,欠你多少我给你。”

“不行!这个钱还就得他自己去赚自己给我。”刘邦走过来嬉皮笑脸把手搭在我的肩头,趴在我耳朵上说:“老子跟他打赌,说你一周以内一定会来救我们,丫不信,哈哈。”

我心中一热,抬起头来看着刘邦,刘邦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严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忽然又贱兮兮的说:“回头钱到手了分你一半呀!。”

我哭笑不得。

“何必来,大傻蛋!那个妞要跑!”根本就没兴趣上来和我拥抱的顶天立地忽然大声叫道。

我急忙转身,发现伊丽莎白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离门只有一步远的地方,正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住!”我迅速端起了枪,厉声喝道:“你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伊丽莎白充耳不闻,人已经站了起来,手搭上了门。

“小来!不能再让她把咱们关起来了!”刘备大声叫道,我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着。

“砰”的一声枪响,伊丽莎白就像一片被风卷起的叶子一样荡了起来,重重的撞到墙上之后,又落在了地上。

“靠!大傻蛋!”顶天立地不饶人的说道。

我猛地转过身来,一下子把枪口杵到了他的鼻子尖上,顶天吓了一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我向伊丽莎白走过去,她仰面朝天,一只手还高高的扬在头的上方,像一个被俯视的芭蕾舞演员。枪是打在她的背上的,可是正面也渗出了鲜血。她的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蓝色的瞳孔茫然而无神,我蹲在她的身边,轻轻为她合上了眼睛。

我一直在叫嚣着要杀了她,可是真的这么做了之后,为什么感觉反而更沉重了?而且,为什么尸体没消失?

我站起身来:“大家走吧。阿布,门外还有一支枪,你帮我拿着。”

138 意外

138

意外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看出我心情不好来了,还是因为他们的心情也变得不好了,大家沉默着依次走出去,我端着个枪在门口站着,像个狱警似的。

“小煜,他是谁?”我看了那个与李煜形影不离,长相酷似的男人一眼,“你哥哥?”

习惯于逆来顺受的李煜并没有因为这几天的监禁生活而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虽然他也不喜欢这里。而且,被一位美女囚禁,也许还会好过他生命中最灰暗的那段日子。对于伊丽莎白的死,也许只有多愁善感的他才有可能会与我一样的感到不忍。

脚边就是那个女孩的尸体,她为什么还没有化作白光回城?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觉得不安。李煜也没有表现出重获自由的快乐,有点黯然的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问他呀。小来,我希望你能让他留下来。”

“哦?”我又看看这个对我点头笑着,几乎谦逊到谄(音铲)媚的男人,联想到他与李煜极其相似的面容,我不禁想到,难道这是李煜他爹?现在皇帝给我论对上了?

“姓名?”

“赵佶。”这个男人一点没有在.意我的无礼,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这个名字很熟悉,难道他就是岳.哥他们家的那个皇帝?宋朝的皇帝都姓赵,这我可知道。

“年龄?”

“五十有二……”

“哦?”我又仔细瞅瞅他,虽然脸上.也有皱纹,可是细皮嫩肉的,看上去好像才四十左右。

“职业?”问到这儿的时候我心跳也有点加速了,是不.是正点子,就看他这个答案的了。

“皇帝……后为昏德公,之后又追封为天水郡王……”

“不是吧?皇帝还带降级的?”

李煜看不下眼了,说道:“小来,客气点,道君吃过很多.苦头了,到了咱们队了,你要对他好一些。”

“不妨事。”赵佶连忙说道,没有丝毫不悦之色。

“现在咱们已经是盟了。”我对李煜说道,又转向这.个赵佶,“你有没有通俗一点的称呼啊?一说就让别人知道你是谁的,像汉高祖啊,明太祖啊这类的称呼。”

赵佶微微苦笑.一下,说道:“赵佶和道君皇帝这两个名号还不够丢人吗?嗯,后人好像习惯称我为宋徽宗……”

哈哈,果然是他!我迫不及待的问:“你儿子呢?”

“……不知尊驾问的是哪一个儿子?”

“……废话,小鱼小虾谁要问啊,当然是当皇帝的那个了。”

“……我有两个当皇帝的儿子,不知尊驾问的是哪一个?”

……这还真是一个好爸爸,有好事还惦记着让孩子们轮着来。

“你先告诉我你这俩儿子都是哪个皇帝啊?”

“长子赵桓,后称钦宗;九子赵构,后称高宗……”

我点点头,原来当年害死岳哥的就是你的九儿子。

“嗯,那赵桓呢?”

“自从我大行之后,一直再也没见过面。”

我扭头望向李煜,李煜很自觉地的凑过来,趴在我耳朵上说:“死掉的皇帝叫大行皇帝。”

“那你来这个游戏以后,一直都没见过他?赵桓?”

宋徽宗点了点头。

“那个,你和李师师有一腿是吧?”

“小来!”李煜叫了一声,宋徽宗默默又点了点头。

“呵呵,不问了不问了。我说……小佶啊,欢迎你加入,以后就跟小煜在一起吧,有啥不明白的事问他就好,小煜帮不了的你就让他找我,走吧。”

他俩都出去之后,我最后环视这屋子一眼,确定没遗漏掉什么,才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几个外向型的家伙在这段时间里闲得蛋*疼,朱棣和刘秀在看吕布手里的那支大枪,刘邦和和刘备在伊丽莎白的卧室里翻得底朝天,扔了一地的各色内*衣。

“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没有?”我问刘邦。

刘邦摇摇头。刘备接茬道:“装备都找回来了,也没别的什么了。你们在里边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走,这就走。”我当先走出,大家随后跟上,朱棣和刘备一溜烟的先跑了出去。

“小来,这戟怎么办?你先收着?”吕布扛着那杆大枪,和我并肩走着。

“戟?这个叫戟啊?”我问道,原来一直都给叫错了。

“嗯!”吕布肯定的点点头。子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诗云: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道。这些人生前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对于这类东西的辨别应该比我这种带尖的就叫枪带刃的就叫刀的现代人专精得多。就像我不会弄混早川濑里奈和波多野结衣一样,我没必要费那个脑仁子质疑他在这方面的权威性。

“小来,这是谁的啊?”吕布按捺不住对这武器的喜欢,又拿在手里朝前面虚扎了几下,虎虎生风,是比我带架。

“你猜呢?”我微笑着说。

吕布的神色凝重起来:“项羽的?”

我点点头。

“你……把项羽的武器给夺下来了?”吕布非常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非常深沉的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各位书友作证,我这可是实话实说,他们爱怎么想我可就管不着了。

吕布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说话,刘邦在后面说道:“行啊小来,长出息了。”

我矜持的说:“托高祖的福……”

刘秀来到吕布身旁,从他手里接过这条大戟,甫一入手,双手都往下一沉。刘秀勉强把它端起,掂了一掂,说道:“如果没搞错,这应该就是楚霸王的虎头盘龙戟,长为一丈二尺九寸,重是129斤。项羽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做‘鬼神’。这件武器一般人根本拿都拿不动,寻常武将也用不了,除非天生神力者才能用它做兵刃。而我听说,项羽可以单手舞它。霸王神威,可见一斑。”

他把戟又还给吕布,吕布单手接过,颇为吃力,看到我在看他,笑道:“若在巅峰时,倒也不在话下。”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颇不寂寞,比我独自一个人来的时候,感觉要好得多,没觉得过了很长时间,我们就回到了我来时的那个魔法阵。

朱棣和刘备在这里等了很久了,看到我们终于过来,朱棣问道:“小来,这个东西怎么用啊?我们为什么出不去?”

“你们来的时候怎么进来的?”我一下子想起我的平底锅已经碎了,该如何离开,我也有点没谱。

“我们醒来时就已经在那间屋子里了,怎么进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刘备说道。

“嗯……阿布,你用那条戟往那个魔法阵中心敲三下试试,不用太大劲。”

吕布依然竖起大戟,在法阵中心顿了三下,没有反应。

我从我的刀套里把伊丽莎白的枪抽出来,在法阵中心点了…,光芒立刻暴涨。

“嗯,这就对了,大家挤一挤,一回多站上几个人,出去先等着我。”我退到一旁,朱棣和刘备立刻站了上去,刘邦也挤了过去。

“一次看来也就能上去三个了,不过别着急,不差这一会儿。”

他们三个消失之后,法阵上的光芒消失殆尽,过了一分多钟才又慢慢闪了起来。我这时才想起来,项羽不知道还在不在呢,虽然他没了武器,可是就凭剩下的那几个人,一旦再没拿下他,我这边还三个三个的往出走,这不是赶着给他送干粮吗?

“阿布,这趟你和阿秀……老朱一起走,小心点,要是项羽还在,没说的,拿那个东西捅他。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抓不了活的就以咱们的安全为主。要是项羽不在了就清清怪什么的,保证后续人员的安全。”

“知道了。”吕布答应一声,和刘秀朱元璋站上了魔法阵,我把他们送走之后,又认真考虑了一下上面的形势,觉得就算千里银枪他们全军覆没了,吕布拿着项羽的兵刃打赤手空拳的项羽,还有刘秀和朱元璋帮忙,胜面应该还是颇大的,再说,小文子虽然失手,但是也放了他不少血,嗯,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在等待魔法阵回复的间隙,我把玩了一阵那支枪,男人对武器的热爱好像都是天生的,尤其是一支现实中的武器,感觉比那些刀枪剑戟更亲切。我试着用魔力注入子弹,原来也不是很难,和我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家是往里面装真子弹,我是用大拇指放上去施法而已。

最后一拨是我和李煜赵佶,开启了魔法阵之后我发现这枪其实挺碍事的,就把它又装进刀套,再说一旦走火伤了谁也不好。就他俩这样的,我觉得一枪放倒俩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我们又回到上面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适应,就先看到项羽的大戟戟尖正对着我的脸。我小心翼翼的顺着戟杆看过去,发现握着另一头的正是项羽,丫还真是单手握的。

(屏幕一黑,插入片花,快速的蒙太奇镜头交叉闪过,有如云和朱棣决斗的镜头,有我们在一起吃煎饼果子的镜头,有我们坐船的镜头,有我们在狼营混战的镜头,同时伴有声音激昂节奏明快的主题曲:我们都是被逼的~~逼的~~逼的~~……然后画面切换回来)

我急忙看看四周,发现千里顶风吕布刘邦他们都挤在墙角,项羽的那八个护卫正各挺兵刃,监视着他们。

如云也来了,正抱着腿坐在地上,身旁就是一点红。真把她俩一起看觉得都挺各有千秋的——一个像欧美女*优一个像日韩女*优……

靠,我算来算去,就是漏算了项羽还带着小弟呢,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实在是对不起大家,最主要的是对不起如云。

“你们两个,过去。”项羽对李煜和赵佶说道。这俩人真没出息,当俘虏当得怡然自得的,很自觉地就走过去了,李煜还和银枪打招呼呢,真好意思。

“你耍赖!”我大声对项羽说,“你不是说他们八个不会动手的吗?”

项羽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我的话,他问道:“伊丽莎白死了?”

我心里一惊,开始盘算他这句话的真正意图,难不成这俩人……啊?是不是呀?老子弄死了他的马子肯定会升级为他心目中的第二大仇人——第一大仇人是逼死了他上一个马子的刘邦——只要我一说“是”,他噗的一下,此书今天就完本了……不对,我还能复活,但是那我也不想挨这一下。

“羽哥,其实人生有很多阶段的,我们用狭义的定义给缥缈的事情界定范围是很愚蠢的……”

“她真的已经死了?”项羽语气依然冷冰冰的,大戟又往前递了一点,冰冷的寒气和血腥的气味直冲我的大脑,我差点没把舌头吞进肚里。

我偏过头看看如云,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我对如云笑笑,如云也笑了。

“对!就是老子干的!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有种你就把老子弄死,我三十秒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你要是敢动我兄弟们一根寒毛,老子就扒了你家祖坟!”

我飞快的说完之后就把眼睛闭上了,心想被送回城之后就赶紧再跑回来,希望能在他伤害如云之前赶回来。打败他是不怎么可能了,最后能偷偷回来,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枪。他也不是无敌不败的金刚之躯,被刀割了不是也一样往出滋血吗?……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项羽已经收了大枪,立在身旁,虽然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很不友好,但是神色已经不是那么冷峻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个时候真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不过为了她我已尽了全力,问心无愧。现在,该是我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了。做完这件事,我就了无牵挂。”

“嗯,好,羽哥,我支持你!与我无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带着兄弟们先走了,改天在英雄楼摆一桌请请你,哥几个都去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往项羽的临时战俘营走过去,“大家还蹲在这干什么?没听羽哥说他还有事要办吗?咱别耽误人家时间了……”

大枪突然在我身前一拦,我吃惊的看着项羽:“羽哥,不是没我什么事了吗?其实咱俩没过节,我这些兄弟们里头还有好几个都是你的偶像呢……说错了,是都把你当偶像呢……”

项羽单手平端着这枪,比老太太捏针都稳,微微笑道:“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和你有关,只有做完这件事之后,我才能真正卸下所有的包袱。”

“那好吧你说吧,到底什么事?丑话说在前头啊,借钱的话五百万以上免谈,想让我给你的兄弟们配装备也只能管得起D级的,再往上我可……”

“我得为她报仇。”

“什么?”我发呆的看着项羽。

项羽没说话,又收回大枪,静静的看着我。

“靠!这不是又绕回去了吗?你真想报仇刚才不是一下子就完事了吗?就这么会儿工夫又浪费了我多少吐沫星子?羽哥,我把你当英雄好汉你可不该把我当跳梁小丑呀,咱不带耍人玩的。”

“项羽可是能杀引颈待戮之人的人?堂堂丈夫,正该公平决战。”项羽说到这里,似乎无意的往刘邦那里看了一眼,刘邦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吹着口哨斜着眼看天花板,忽然又对银枪的后脑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把脸贴上去看。

看到刘邦这个模样,项羽不屑的一笑,又继续对我说道:“只需十招,十招之内我若杀不了你或你杀了我,就算你胜。若做了项某‘鬼神’下的亡魂,也是项某不负所托,一诺千金。除此之外,无论谁胜谁负,我都会让你的朋友们就此离去,不以一指之力加之。但是若是有谁敢出手扰你我之战,莫怪虎卫手下无情。”

“羽哥,你觉得这公平吗?”我苦着脸说。

“有何不公?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一不是妇孺,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何况又有十招之约,已经公平得很了。”

我指着项羽的大戟说:“嗯,就算这个没错,可是你看看,你这个家伙四五米长,好几百斤沉,我拿什么和你打?人家网球高手换个拍子都影响发挥呢,有趁手的家伙事儿才能发挥实力,你这武器多好啊,拿着它难免多占便宜。”

项羽一笑,得意的摸了摸大戟,说道:“我寿止三十,将近有半生时间都在战场上搏杀,此戟就如我股肱(音工)手足,珍若性命。你既已进入战场,自该早做打算,觅得趁手兵刃。想凭几句话就激得我不用顺手武器,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咬着牙说道:“那羽哥的意思是有什么就该用什么了?大丈夫问心无愧,也不是故意取巧,有好用的家伙不用那就是自欺欺人妇人之仁了呗?”

“呵呵,正是此意。”

“好。羽哥,这话可是你说的。”

139 离去的项羽

139

离去的项羽

我慢慢的把散弹枪从刀套里抽出来。为什么一米多长的散弹枪能放到菜刀的刀套里面呢?哲学呀!……

散弹枪,游戏与影视作品中的大威力杀伤性武器。在生化危机3里面打追踪者第一形态要二十八枪,而手枪需要五十五到五十八枪;在生化危机4里打电锯男用白板的打需要八枪,而用改装到极限的只需三枪。头几天在咖啡馆里伊丽莎白打我也只用了一枪,就差点让我挂掉,就算项羽比我级高血厚,枪里的七发子弹全打在身上,应该也不能再活蹦乱跳了。

看到那个木头枪托的时候项羽脸色就变了,眉毛拧了起来,随着我抽出的部分越多,他的眉毛就竖得越厉害,当我最后把散弹枪托在手里的时候,项羽的两条眉毛几乎在额头竖着上平行了。

最后项羽叹了一口气道:“我自以为和刘邦打过交道之后,已经可以对付得了奸邪小人了,没想到,还是托大了……”

我怒气冲冲的和刘邦同时说:“谢谢啊!”

“呵呵,你刚才那套说辞就是为了堵住项某之口吧?嗯,我的确无话可说了。罢,罢,罢,以血荐恩,就在今日,动手吧!”

“等一等!”就在项羽大戟一拧,.看架势就要和我拼命的时候,我大声喊道。

“怎么?”

“羽哥,那小娘们为你办什么事了,.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项羽须发皆张,喝道:“不**事!”

“羽哥,你得告诉我,我不能糊里.糊涂就和你打一架啊……难道是她和你睡觉了?我看那屋里可就一张床……”

项羽恨得咬牙切齿,看到“临时战俘营”里的几个好.事之徒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大概觉得不说出真相只能让我们这群他眼里的“奸邪小人”越抹越黑,便大声道:“也不是丢人之事,只是项某不喜谈及私事……她帮我把虞姬送上天堂了,你可满意了?”

“哦!”我夸张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羽哥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大丈夫。”

“住口!如今情形你强我弱,项某不受你这些猫哭.老鼠的假慈悲,士可杀不可辱,你动手吧!”

我摇摇头,正色.道:“羽哥,此言差矣,你武艺高强,是后世男儿的偶像,又重情重义,当然也令小丫头们心仪。我这个人不怎么读书,也知道你是一条好汉子,那些什么三纲五常啊,人伦教条啊,我都看得很轻,但是像你这种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男子汉大丈夫,我还是打从心眼里佩服的。”

项羽微微一笑,道:“谢了。但是两军疆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私人恩怨,我诸般心愿已了,死亦瞑目。今日天不佑我,被你得了这霹雳神棍,非是项某作战不力,实是天要亡我,多说无益,动手吧!”

我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手里的散弹枪,“霹雳神棍?”……项羽还是很有幽默感的啊……

“对了,羽哥,刚想起来,我还有个事想问问你。”

就像坐上了电椅却接连赶上停电似的,那种可以慷慨赴死的情绪也不是可以来回累积的,强悍如项羽也有点泄了气,问道:“何事?”

“那个,伊丽莎白……死掉之后,也不能回城了,羽哥你这回如果被我再侥幸得手了,又会怎么样呢?”

项羽的眉毛又纠结起来,仰天不语,随即又抖擞精神道:“两千年前我尚能宁死不屈,现在更没理由畏首畏尾。莫再消遣于我了。”

我摇了摇头,垂下了枪口:“羽哥,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这些人中,好几位真正是杀人如麻的主,而我呢,把能流血的动物都算上也只杀过一只鸡。可是刚才我杀了一个人,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玩。无论为了什么目的,以人命为代价都太大了。本来这只是个游戏,什么死啊活的就是疼那么一下转眼就完事了,白光一闪又在城市里刷出来了,这种程度的生死根本就是儿戏。可是,你们好像和我们不一样,伊丽莎白已经死了,她没能再在这个游戏里醒过来,你如果再死了,也许……会回到你本来在的地方……也许更糟,因为能带你来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项羽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羽哥,不怕你笑话,我的道德感挺蹊跷的,有些小事我敬若神明,有些大事我当狗放屁,可是我不是没良心。我姥姥是个不识字的老太太,她和我说过的道理我记得比书本上的那些都深,老百姓有老百姓的一杆是非秤,不比帝王将相诸子百家的差。我跟你们追求的不一样,一呼百应坐北朝南那一套对我没有好好吃饭踏实睡觉的吸引力大。说到底,心安比天大。羽哥,我刚才杀人了,现在心里还难受着呢,所以,你能冒这个险而我不能,如果咱俩中间一定要死一个,还是死代价肯定比较小的那个吧。”

项羽的表情看上去好像见到了老鼠追猫:“你……”

我把枪收回刀套,闭上了眼睛:“我名也不值钱命也不值钱,要是一天死个十回八回的世界就和平了我还觉得我赚了呢,羽哥,给个痛快的。”

我闭着眼睛伸着脖子,虽然不知道项羽手艺如何但是想必不会太差,他要是杀人像我杀鸡手艺那么潮的话,那我可就倒了大霉了。

“何必来!孙子诶,醒醒吧你呐,人都走了!”我听得出来,这是傻X顶天立地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瞧,项羽已经带着那八个护卫走出一段路了,再看看战俘营,大家都站起来正忙着活动活动胳膊腿呢。

我冲如云笑一笑,没顾得上说话,连忙向项羽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羽哥!”

项羽站下,回过头来望着我,那八个护卫分在两列。

我一直跑到项羽面前:“羽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还没想好。随便走走,找到好去处就驻下,找不到就继续找了。”

“羽哥,与其这样,不如你去我那里歇马…..不过我现在还到不了我的根据地,日后等你听说平安城有主了,就去找我,我一定给你整个好房间,带后花园和游泳池的……”

项羽一笑,说道:“大丈夫岂能寄人篱下?兄弟好意项某心领了,改日再会,就此别过。”

“羽哥!算你帮我好不好?不是你求我而是我求你,有了地盘难免要打架,有你看场子谁敢找我麻烦?是我需要你。”

尽管我说的是实话,但是项羽肯定还是往好的方面揣度我了:“既然兄弟如此说,那项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现在心情还是比较烦闷,等我四处走走散散心,再去投奔兄弟可好?”

“行!行!行!羽哥留心平安城的消息,只要一听说平安城有人接管了,就去和我会师,我可等你。”

“没问题。”项羽一笑,忽然又说,“兄弟,我倒是有个事想跟你张一回口……”

“没问题呀!用钱是不?好说。”

“呵呵。”项羽笑道,“不是。适才与我交手的那几人中,有几个资质很不错的,哥哥我这几千年来有些遗憾,有些精妙武艺没能流传下来,倒使我的霸王枪和单手十八挑被后人遗忘了。你看可不可以让他们几个和我历练一阵,等兄弟有了可以龙兴之地,我再回去时,他们倒也可以助一臂之力。”

“好,自家兄弟不言谢,让羽哥费心了。羽哥,你先把盟加了,点确定就行了。”

我开出邀请面板,项羽抬手点了确定,我的心激动得噗通噗通直跳,老子也牛B了,左项羽,右吕布,如云在胸口,一点红在腰间……乱了乱了……

我手忙脚乱的给那八个护卫也开了邀请面板,想了想又给他们设成一个小队,项羽当小队长。“羽哥,以后遇到看得顺眼有实力的人你也可以邀他们入盟了,打发来找我也行,你自己带着玩也行。稍等我一下啊。”项羽点点头。

我又急三火四的跑回去,又看到刘邦在那跟大伙吹牛B……同样都是楚汉相争的一对枭雄,怎么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千里,银枪,顶风和顶风弟弟,二小,以后就这么叫你了,你那个名字太别扭了,你说我是叫你C罗是叫你丈夫啊?你们四个出列。”

结果这四个孙子一个出列的也没有,千里抱着膀子瞅我:“何必来,你又牛B了?我让你根本就没机会拔枪你信不信?”

“哼,不爱去拉倒。顶风我和你说,刚才那一架打得项羽对你们有印象了,他想带着你们几个一起历练历练,传给你们他失传了两千年的东西,别告诉我你们不想去啊。”

“他一个NPC能有什么失传的东西啊?不是电脑设计好的吗?”银枪表示怀疑。

我没法解释,随口说道:“我看了,这是个隐藏任务,和他在一起待的时间越长,能沾染的王八……是霸王之气就越多。就算都是NPC,跟项羽在一起也比跟刘邦在一起好这没错吧?”

刘邦气结,指着我说不出话来,良久憋出一句:“你个喜新厌旧的王八蛋!”说完转身,没找离他最近的刘秀,反而是奔向如云:“我好想大哭一场啊!”说完就要往如云怀里钻,如云笑着一旋身,躲开了他。

很可能是我最后这一句话打动了他们,他们四个总算出列了。

“兄弟们,我先跟项羽混一阵,咱们观猎先解散,你们七个加何必来这个垃圾盟,先有个靠山,等我回来再重新加回来。这期间要是有人敢惹到你们头上,就跟他往死整,打不过的就记下来,等我回来给你们报仇。”千里跟他的兄弟们嘱咐完又对我说,“何必来,我的兄弟们就先托付给你,你要是亏了他们慢待了他们,别怪我回来时……”

“拉倒吧你呀!”我打断他道,“你当我的平安盟是幼儿园还是托儿所啊?你有事就往这一塞,等你好了再过来领人,我还得伺候着他们,我是你大爷啊?幼儿园托儿所还收费呢!”

“曲哥,没必要。我们七个自己玩也不至于比谁差啊,你走你的,我们不能给你丢脸。”风劲角弓鸣说道,此言一出,其他的观猎团员纷纷附和。

千里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住口不言。千里略一思忖,说道:“得了,我也不费劲了,何必来,我们观猎团全员并入你们平安盟!但是我们要保留观猎团的番号,还要有很大的独立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听你的指挥。”

靠,一个才八个人还独立个屁啊!不过千里和我一伙了总不是坏事,我点点头:“你不听我的没关系,但是为了这个盟的利益的时候,你可不许耍幺蛾子。”

“切!”千里甩了我一眼,鄙夷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加了你,这是天大的面子。”

“哼哼,把面子这俩字换成麻烦还差不多。”

我们俩又互相瞪了一眼,都别过了头。

观猎团的加入和我的接收,都只是我和千里一时头脑发热的决定,我们俩谁也没想到,日后响彻整个服务器的“平安盟打架团”,居然是在这样一种契机下诞生的……

千里豪情万丈的回头对我们硕果仅存大难不死的几个盟友说道:“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个山头上的弟兄了(听听这叫什么话!),大家以后在外边混的时候,抢了别人的怪遇到还敢叫唤的,捡了别人的钱还有敢伸手要的,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们出头!”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纠正道:“大家可别听他这个,咱们不怕事但是不惹事,打架也要打理直气壮的架,咱们可不是无极盟那种盟。”

“切。”千里又鄙夷了我一下。

他们四个向项羽走去,我在后边絮絮叨叨:“记住了啊,要把上线位置绑定到他身上,他不下线的;吃点苦也别抱怨,严师出高徒,能跟项羽混,说出去就能把对手吓个跟斗……”

“去去去,烦不烦啊你?这没你什么事,回去吧你。”千里不耐烦地说道。

“嗯,对了,钱,项羽那个人不一定有经济头脑,我给你们带点钱,省点用,要花在刀刃上……”

千里拿出成非给我们的那个大钱袋子冲我晃了晃:“你可以消失了。对了,给我兄弟们留点。”他拿出一沓钱来,打眼看上去至少就有五六十万,“你把这个给角弓,告诉他,等我回来时要揍他们七个中级别最低的那个一顿,让他们看着办。”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和项羽汇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低头看看手里的钱,不禁联想到,也许,这也是一种储蓄吧?我很期待他们回来时的样子。

我回到大家那边,把钱交给了角弓,转述了千里的话,这七个家伙立刻噤若寒蝉,角弓道:“都别慌,加油练,只要到时候级别别太难看,老大不会下手太重的……”

呵呵,没理会他们的小九九,我走到如云身边,本来还想耍帅的,结果还是傻笑着说:“如云,你来啦?”

如云本来和一点红聊得正开心,看到我凑过来,一点红给了我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走开了。

“嗯,姐姐说你建盟了,特地上来看看的,没想到一上来就被项羽吓了一跳。”

“啊?你没受伤吧?”

“呵呵,没事的。我来的时候朱棣和刘备都已经被抓了,我想你也会出现,就老老实实的静观其变了。”

“嗯,那就好。嗯……如云,你来做副盟主好吗?”

“我?”如云好像吓了一跳,她偷眼看看那一堆眼瞅着就要达到两位数的皇帝们,“他们更有资格吧?至少刘哥更适合呀。”

我摇摇头:“没当上盟主他们不会稀罕当副盟主的,而且,让他们当副盟主我还不放心呢。如云,还是只有你最合适。”

如云低着头笑了一下,又扬起脸痛快的说:“好吧!”

我心花怒放,赶紧掏出血盟之书,加了如云,又把她的名字拖到了副盟主一栏上。

现在这个盟才真正的让我感到舒服。

我回头开始加刘邦他们,冷丁听说我建盟了刘邦吓了一跳:“谁是老大?”

“我。”

我还以为刘邦会愤慨或者不屑,以及其他所有的种种可能我都有预测,万万没想到刘邦会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之后笑了:“这样最好。”

搞不懂。

刘秀没意见,刘备嘀咕着也不事先开个会什么的,不过他也应该想到,无论怎么选也不会选到他老人家头上。李煜发乎于心的高兴,还和我握手表示祝贺,祝贺个屁呀,快点确定。赵佶也没意见,这个人好像所有的脾气都被磨灭了,他到底有过什么样的遭遇啊?朱元璋有点不乐意,朱棣也有点不乐意,不过终究比他爹痛快。我品出来了,越有机会接近塔尖的人意见越大,机会不大的人倒都很痛快,而像李煜赵佶这样的,根本就无所谓了。

不管如何,我做盟主,好像还真是他们最乐于接受的一个结果,对我而言,这标志着我们又上了一个台阶。盟建立起来了,大家都加入了,下一步,我们又要向何处迈进呢?

140 心结

140

心结

我回到那群普通玩家面前,准备说点什么,却看到顶天立地的那颗光头在远远谈不上强烈的室内光下熠熠生辉。

“顶天,加入我们吧,彼此有个照应。你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加你的盟?”顶天立地撇撇嘴,看看刘邦那伙人,“再过一百年再说吧。我可不想加一个平均年龄五十岁以上的盟,我又不会下象棋。”

没等我跟他呲牙,如云接过话来:“顶天,加入我们吧,一个盟不能没有眼睛和耳朵。”

顶天傻呼呼的咧开嘴乐了,神色扭捏起来,脸都红了,低着头伸出一只脚在光滑的地面上蹭着,小声说:“姐姐叫我加我就叫喽……”

我这个气呀,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呢你说?如云拿出她的血盟之书,把顶天立地这一伙矮人全都加进来了。

“如云,还有好多兄弟和来帮忙的.朋友死回城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接应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去英雄楼,给大家接风压惊庆功洗尘,还有庆祝咱们盟成立。”

如云笑道:“你这一顿饭名目可.真多。嗯,也没必要大家都回去,现在大伙儿走回古镇就好,麻烦哪位沿路回一趟精灵村庄,接回咱们的人。”

我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看看大家,“顶风,这里你.熟,你跑一趟好不?”

顶风冲我翻翻眼睛:“你自己没长腿啊?”

我的手都去摸枪把了,如云忍住笑道:“顶风,虽然你.才刚入盟,但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只好麻烦你了,可以吗?”

“没问题!”顶风回头招呼道,“风沙皇帝高歌,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四个矮人像在.地上滚动一样甩着小短腿就跑出去了,我强忍着一枪爆掉他的小光头的冲动,心里发誓,以后跟他就装不认识了……

我们大家一起出了这间大厅,突然眼前一花,从外面柱子上跳下一个人来。我的手条件反射的摸上了枪把,这才看清原来是赵庆泽。

这家伙行呀,居然没被抓住。赵庆泽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我面前掏出一个怀表给我看:“两个半小时。”

“嗯,嗯。”我把赵庆泽拉到一边,大家都是盟员,不能让人看到光给他钱吧?自己盟的还当雇佣军,多影响团结呀。

我抽出一张十万面值的金箔,往他手里塞去:“不用找了。老赵啊,谢谢你帮忙,在这个盟里还是很需要你这种人才的,等我再收到弓手的时候都给你留着,你帮我带一带,我觉得以后咱们要是跟人家打群架,一个弓团能起的作用还是不小的……”

赵庆泽没接钱,静静的看着我。

我失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多给你一点也没有施舍的意味,你可别多心。虽然咱们是一个盟的,不过这钱可是说好的了,该是你的你就拿着……”

“应该是十二万五才对。”赵庆泽波澜不惊的说。

我脸一红:“对哈。”赶紧又找出一张五万的,一起递给了他。

赵庆泽接过钱,随手装好,出了一会儿神,说道:“我也想建一个弓团的,既然你也有这个心,就省了我的事,我不太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的。如果再有弓手的话,实力差的没关系,不能吃苦的也没关系,但是实力差还不能吃苦的我不要。有人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让他们直接去找我就可以。走了。”

“喂,咱们要去英雄楼吃饭!”

他像没听见一样的走远了。

我扒手指头算算,这个盟里怪人还真是不少啊,要说到真正能听我的话的,大概也只有李煜了。悲哀呀……

我跑过去追上大家,看到如云和一点红又走到一起了,聊得还很开心。我家如云真大度呀,大老婆和小老婆处的这么好,是个男人都会感到开心。她俩身边围着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新盟员们,美女的诱惑力,给个机会就能表现出来,何况是两位大美女,看来我得给大家暗示一下盟主和副盟主之间的关系了。

“如云,我有事要和你说。”我故意拖后几步,招呼如云。

如云跟一点红打过招呼,停下脚步等我,一点红刚一落单,立刻就被大家围住了。

“什么事呀,阿来?”

我快走几步,和如云一起并肩,嘿嘿的笑,想了半天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呀……”

如云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天花板,看着我笑了。

“如云……你姐跟你说一点红的事了吗?”我禁不住心虚,自以为已经足够迂回的问道。

“关于她的什么事呢?”

“就是……你姐都跟你说一点红什么了吧?”

“嗯……姐姐和我说了……”如云浅浅的笑道,“让我不许和你说关于红姐的事。”

“……”这个破母老虎,好不容易今天没来,还没忘了给我使绊子,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好,建盟第二天盟里就有三个女人了,养眼都是大家的,麻烦可全是我的。

索性我也不去想她们的那些事了,一点红能钻我被窝固然是好,她不钻,我会创造机会但不会努力争取,只有和如云在一起,我才会连心都高兴。

“如云,你能来真好……我一直担心你再不来了。”我声音低低的说。

“是吗?”如云探过身子看我的脸,“阿来,你和顶天还真像……”

“我跟他?怎么会?”我立刻叫了起来,“那家伙净拼命和我找别扭……我不加他就好了,等他加别的盟,找个机会跟他们开盟战才如我所愿。”

“呵呵。”如云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在队伍的最前方,朱棣和朱元璋吕布正在发泄这两天的怨气似的清着路上的怪,刘邦刘秀刘备也不甘寂寞的加入了战团,他们的滔天战意熊熊杀气让后面的盟员们目瞪口呆——三十级的人了打级别相差将近一半的怪用得着这么不共戴天咬牙切齿吗?

“阿来,你真的杀了那个女孩?”如云轻声问道。

又听到这个话题我的心往下一沉,默默地点了点头。

“嗯,对不起阿来,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再回忆起这件事,我只是很想知道,她没能回城?”

我看着如云,又点了点头,说道:“如云,其实我挺想说说这个事的,只是和你。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整件事超出了玩玩的范畴了,我从来都不觉得,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损害别人的利益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却杀了一个人。”

如云和我默默并肩走着,没说话。

我既像自言自语似的,又像在对如云说:“你还记得咱们第一天遇到小煜的时候我跟他说的那些话吗?那不是我的真实想法。类似的事情在遇到方孝孺的时候我又干过了一回。我承认,这个世界是靠强者推动的,像朱哥这样敢顶着压力逆流而行的人才能占据上风,而像小煜这样随波逐流的只能自动消失,说到底,人类虽然有智慧有思想能创造工具了,但是整个大势和自然界里的动物法则没什么两样,弱小的一定要玩完,强势的才能继续生存。”

“这还只是历史朝代的方面,看看我们的进步轨迹呢?当初资本主义萌芽的时候,先是圈地运动,就是所谓的羊吃人,后来他们又坐着大船满世界划拉,西班牙人在南美洲,英国人在印度,这些都是初中政治课本上就有的东西,一上数学课我就看这段,看得我触目惊心。其实我心里明白,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物质条件的提高,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新生事物不可能在与原有事物相安无事的条件下茁壮成长,想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

“可是我呢,虽然能理解这个,但是我不想接受。为什么弱者总要做进步的牺牲品呢?而且,如果说文明的进步所付出的代价还可以接受,那强权的更迭本质上其实只是原地踏步,每换一茬皇帝其实就是多死一批老百姓,新鲜了一阵之后又和以前一样了。但是但是,我又知道,如果整个世界从弱者的利益出发,那么终将一事无成,我看过的书少啊,不知道说得对不对,老子的那个思想流派就是鼓吹这个的吧?啥也不干,顺其自然,就这个想法,甭说作为一个世界一个国家的指导思想,就是作为一个人的处世观念,那这个人,岂不是要消极一辈子了?虽然我喜欢这种思想状态。”

如云笑道:“阿来……你想和我说什么?”

“啊?”我愣了一下,也笑了,“跑偏了。我就是觉得乱七八糟的说了这么些,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理字一个情字,我们的进步,世界的发展,就是充满了情和理的矛盾。理是大势,人类进步才是第一要务,佛挡杀佛,魔阻屠魔;情是依赖,弱势群体的护身符,为什么前进的道路上一定要有炮灰?如果说人类进步的最终目的是令大家都幸福快乐,为什么在前进的途中却要损失一部分人的去满足另一部分人的?”

“其实这是我做了超出自己情感承受能力的事之后的胡言乱语,如云。咱们建盟了,为了不让无极盟这样的小丑在咱们头上蹦哒,咱们只能做大做强,可是,咱们又会不会伤害到别人的利益呢?资源一共就这么多,咱们要占,自然就有人占不到。而且,杀人啊,流血啊,这些咱们不愿意别人对自己的做的事,难道我还要对别人做?”

如云看着我说:“阿来,你真的这么想的?”

“嗯,是啊,我觉得我有点腻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进与不进,都有缺点,只想与世无争的……和你在一起……”

“呵呵,怎么又扯上我了?”如云笑道,“阿来,你听过那句话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音厨)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啥意思啊?好像是骂人的话。”

“呵呵,不是的。意思是:天地不会感情用事,对万物都一视同仁;圣人也不会感情用事,对百姓都一视同仁。”

“哦……还是不明白……”

“阿来,你真是猪。”

我美滋滋的点点头,心道:“你是我的小母猪。”

“……天地,该怎么说呢?大自然或者自然规律,其实从来没有偏了谁向了谁,雨点落到达官贵人头上不会多一滴,落到百姓头上也不会少一滴。真正的大道也是不偏不向的,不是为某一个人而制定的,它的真正目的,是以全人类的利益作为出发点去考虑的。”

“原来如此,但是这个不仁不仁的,是这句话听上去冷冰冰的,咱们国家古人也有这么犀利冷酷的思想?”

“阿来,这话就是《道德经》里面的,就是你以为那个清静无为的老子说的,是不是感觉有一点反驳的意味呢?”

我默然。

“不过这话终究有一点总纲的意思,说的还不是具体的道理。不过,我想人类总是会发展,要进步,随着道德层次的提高,以后前进的方式总会温和许多。阿来,你因为害怕过去的方式重演,就想逃避进步,这样是不对的。”

“是吗?希望吧,希望人类进步,先进步思想意识,再进步物质条件。”

“呵呵,也许可以一起来。至于你说的那个杀人呀,流血啦什么的,阿来,不要被今天的事蒙蔽了眼睛,只看到它能杀人,忘记它能救人,我们的盟也许会给正常玩家带来不便,但是只要你有心,不是可以使更多的弱势群体得到更好的游戏环境吗?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说的不就是一件事务的两面性吗?而具体到了你所面临的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你只看到灰暗的那一面,不看光明的那一面呢?”

我们正好走出了地底要塞,如云的话使我一扫心底的阴霾,霎时豁然开朗,阳光也正照在我的脸上,要塞对面就是蘑菇横行的绿草地,在和煦微风中,空气都带着花香。

我激动的一把握住如云的手,说道:“如云……谢谢你……你真好……”

如云的脸变得通红,努力挣扎着,说道:“阿来,干什么呀你?快放手,大家看着呢!”

我这时才发觉我已经握住了如云的手,嘿嘿的傻笑着,当然不肯松开了。

“阿来……那你轻一点好不好?你弄疼我了。”

……如云太没经验了,就这话让我“鸟窝”群里的朋友们听到了肯定口哨连天,多容易让人误会啊?

我略微松了一点,但是还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在我们俩现在这种接触下,如云鼓起了称得上是巨大的勇气说道:“阿来,有心人都能使坏事变好事呢,何况我们本来做得就是好事,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平安盟绝对会是一个正确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心里忽然第一次涌出要变得更强的欲望,不像以前那样是为了争风吃醋,为了面对麻烦,而是为了如云,为了平安盟,为了,责任。

我不怀好意的放开了如云的一只手,牵着她的左手去追大部队,如云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脸红红的任我握着,抱怨道:“阿来,我们还没到这一步呢……”

切,孩子话,俩互相都不知道名字的人都能上*床呢,咱俩牵个手我都嫌慢了。再说了,咱俩谁先亲的谁啊?……

解开了心结我轻松不少,思路也开始活泛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云,我新得了一支散弹枪,法师用正好,你一直没有好武器,给你用吧!”

说着话我就想去取那支枪,本来用右手拿最方便不过,可是我舍不得放开如云的手,用左手去拿那叫一个费劲啊。

看透了我的心思的如云笑道:“不用了,我才不要呢,难看死了。我拿着那个,成什么样子啊?”

我着急地说:“如云,别犯傻,真的很好用的,而且就凭你,别说拿散弹枪,就算拿个粪叉子都好看……”

“……你是想夸我吗?”

“……好像是的……”

“……”

“对了如云,我抽空还要去矮人村一趟,我的平底锅和菜刀都被羽哥打碎了,我要找刀奴看看,能不能给我修好。”

听我这么一说,如云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如云?”我也停下,看着她。

如云摇摇头,又继续向前走:“阿来,去矮人村只能通过传送,除了有信物和做任务的玩家外,只有矮人才可以自由传送,再或者就是到了二转之后才可以,你打算怎么去呢?”

“还有这个限制?”听如云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事情比我想的还要麻烦一点。“那我该怎么办呢?让哪个矮人朋友帮我跑一趟?顶天立地我是用不起了。”

如云一笑,道:“武器的事,还是要自己跑一趟比较好,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他很可能会有能让你去到矮人村的办法……”

我和如云对视一笑,同时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银刀驸马。”

141 过年了

141

过年了

要给银刀打电话,我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虽说当初他进盟也算是对我的支持,可是我真的没认为他能派上任何用场,他每天也不打架也不练级,就弄个笔记本在那儿敲啊敲的,顶天已经拐着弯说我这是老干部活动中心了,因为他再让人说我这里是作协的体验点,我的脸往哪儿搁呀?

不过,子曰:饱带干粮晴带伞;诗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道德经上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有备无患,总是好事,这么快就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了,连我都没想到。

我一边走一边拨通了银刀的电话,没想到,他还真在。

“喂,银刀?我是何必来,过年你也不休啊?”

“呵呵,休了你给我全勤奖吗?做这个工作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全年无假日算得上一条了。你有事吗?我很赶时间的。”

这家伙,还在写呢,顺便假装关心一下他的书好了:“呵呵,银刀,写到什么地方了?等我推荐盟里的朋友去看。”

“啊?你建盟了?……哦,对了,我是不.是还加了?嗯,我写到李鸿章死了。”

……这家伙!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对于.我的盟他比我想的还不当一回事啊?而且,为什么又死人了?上回张之洞这次李鸿章,你写的是甲午穿越还是《名侦探柯南》啊?怎么到哪儿哪儿死人?你说说这大过年的……算了,我也不跟他客套了。

“银刀,我有事要找你哥,他今天在吗?”

“找他?他上午还能在,下午还要去买东西。”

“嗯,那我马上去。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去矮人村吗?没有信物怎么才能传送?”

“这个好办,只要你给传送员出示刀奴的作品,她就.会让你传送的。”

“嗯……碎片行吗?”

“碎片?”

“对,碎片……这也就是我去矮人村的目的。”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他又说道:“试试吧,我也不清楚.能不能行。你去试试,不行的话你再找我,我给你想办法。”

“好!”

我挂了电话,和如云说了我和银刀通话内容,告.诉她我要马上赶往矮人村。

“那好,阿来,拿着.这个。”如云递给我两个回城卷轴,“现在就可以用了,可以直接回到古镇,等从古镇跑到悲哀废墟那个路口的时候,再用另一个,就能到古村了,这样节约时间。”

“那好。”我接过卷轴,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如云的手,想了想说道,“如云,你带大家去精忠报国的英雄楼等我,先点着吃着,我去去就回。”

如云微笑着点点头。

我还是不太放心,又跑到刘邦他们那伙人身边:“刘哥!”

“干嘛呀?小兔崽子跑过来跟我们显摆来了是吗?不就是捏了会儿如云的手吗?”

……原来动词真能表现人物的精神面貌啊,把“捏”字换成“拉”字肯定没有这么猥亵的意味,可是我有你说的那么流氓吗?

“刘哥,我有事要先走一趟,如云带你们去吃饭,等我回来时大家开个会,聊聊咱们盟的走向和方针什么的,盟里人多的话你帮如云架着点场子,要配合副盟主的工作……”

“如云是副盟主?”

“对呀,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两个姓刘的和一个姓朱的立刻就嚷起来了,主要内容就是这么有经验的老干部退下来了居然连个副盟主都没轮上,想找个发挥余热的地儿都没有……

“吵什么!以后有的是工作要你们做,怎么不想该如何为人民多做贡献光想着要官要钱呢?真有能力在哪个位置上都一样发光发热啊。游戏里的事你们懂的有如云多吗?到了哪个级别去哪里打怪你们知道吗?你们——有如云长得好看吗?”

我最后这句话一说他们都不言语了,刘备嘀咕道:“早知道你是这个选材标准老子还真不希得干呢……”

“先别给我发牢骚,有意见开会的时候提,记得要帮如云开展工作,不许给如云使绊儿,有不老实的等我回来收拾你们!”我捏碎了回城卷,蓝色的法阵在我脚下出现。

刘邦一看就不是好笑的样儿对我说:“小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对如云使绊儿的,我们一定配合副盟主的工作……”

在最后即将离去的白光一闪中,我看到刘邦和朱元璋凑到了一起交头接耳,这场景太诡异了。

下一刻我就出现在了古镇的街道上。本来打算马不停蹄的往城外跑,觉得还是去英雄楼和成非打个招呼比较好。

到了英雄楼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正在换招牌,一群盟员踩在琉璃瓦铺就的雨搭上,正从一个巨人手里接过新牌匾,牌匾上的大字是“精忠阁”,而那个巨人站在地面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把牌匾递给二楼高度的人们,只看背影我也认得出,那就是小不点!

成非正站在街道的对面,笑么呵的看着他们鼓捣。我凑过去说道:“大年三十新开饭馆,看来你很有思想。”

“回来了?”成非看到我一笑,“事情办得怎么样?”

“有好有坏,基本顺利。”我把事情经过跟他讲述了一遍,成非的表情严肃起来。

“只有赵佶,没有赵桓?”

“嗯。”

“也是一样的。等我给岳哥打打预防针,找个机会让他俩见一面。你那边要做好工作,不能让赵佶走也不能让岳飞进,不能让他俩在一起。”

“我怎么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老觉得自己特像坏人?”

成非笑道:“不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可以找到这个感觉。”

“我说,你就不怕我把岳哥拉拢过去,顺便把你的精忠报国接收了?”

“有本事你就接过去,能到你手里也比到别人手里强。”

成非这话不像在开玩笑,我略感吃惊的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不提这个了,希望是我多心。”

“……小不点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跑你这来打工了?”

“一刀两断来过了,被我们送走了,小不点被我留下了。”

我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他:“不会这么简单吧?无**老大倒好说,这小不点,怎么收服的?”

“呵呵,良禽择木而栖,小不点本来就不是笨人。他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我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什么啊?你能不能别等我问一点你再说一点?遇到个血压高的非让你急死不可!”

“我用言语挤兑一刀两断,让他答应我和小不点单挑,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精忠报国,如果小不点输了他就离开无极盟。不过,很可能小不点也放了水,顺理成章的就败给我了。”

“不会吧!就这么简单?那个猛人连千里都拿不下他,你虽然有镰刀他又不真的就是麦子。”

“猪啊你?你见过法师和人拼刀的吗?我用催眠加施毒,没费血就赢了。”

……

“恭喜你呀,精字队有了这个猛人,整体实力就又上了一截了……”

“我没让他进精字队。”成非干脆的打断了我的话,“进的报字队。”

报字队?他有啥创收手段啊?打家劫舍还是拦路抢劫啊?看着我疑惑的样子成非很开心的笑了,说道:“好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保险点,别忘了我兼任报字队的队长。何必来,说到这儿呢我也奉劝你一句,人多了心思也就多了,想做大一个盟,所面临的压力可不仅仅全是来自于外部的。”

想到刚才离开时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我顾虑重重的点了点头,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答应给我的小姑娘呢?……”

成非哈哈大笑,引得不远处的精忠报国盟员都往我们这边看来。我红着脸捅捅他,他止住笑道:“过完年吧。过完年行不?不过话先说好,因为你只带回了一个皇帝,所以我只能帮你安排一个了。”

靠,从啥时候我起的下半身幸福和宋朝的皇帝挂上钩了?汉朝的好使不?不过一个就一个吧,“你可不许耍赖啊!”

成非笑着点点头。我握着刚才握过如云的那只手,心里有点犹豫,每次我想做对不起如云的事的时候,总是以倒霉的结果收场,就算这不是老天爷的警告,我是不是也该长点记性?可是我的坚决总是无法贯彻到腰以下的部位,以前在屏幕上看来的快乐其实无时无刻不在诱惑我,除非如云肯拯救我,否则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永远是一个动摇不定的人……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为还没发生的事情费脑筋不是我的风格。

“对了,一会儿我的队友们要来你这里吃饭,你给我照顾点。”

“呵呵,没问题。”

“嗯,我先走了,回头见。”

“88。”

我正要走,心里忽然动了一点念头,成非这里能人广活动多,不知道有没有好材料,我找刀奴修武器也许有能用的着的呢。

“成非,我的两个武器都碎了,你有没有什么好材料用不着的,我去找刀奴帮我看看。”

“好材料怎么会有用不到的?你这个语境有问题。”

我抓狂道:“我知道你是语文课课代表,用不着和我现吧?说有没有就完了,大不了老子掏钱买你的。”

“呵呵。”成非笑着招过一个矮人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矮人转身离去。“我这里还真有一块东西,不是用不着,而是加工不了,既然你要用,就当借花献佛了,也正好还还你的人情。”

“怎么样,东西好吗?可别拿废铜烂铁糊弄我啊,最好是能配得上我的实力的。”看到他真有材料,我喜出望外,而且成非这个家伙一直是个场面人,不好的东西,他应该是不会拿出来送人的。

“我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我比较擅长使一件有价值的东西获得更大的价值,至于估量一件事物的价值……对于不是我所熟悉的领域内的东西,还是不要献丑的好。这块材料至少很与众不同,我觉得你最坏也可以绑个木头把拿着它敲人,也不一定会比你以前用的厨房工具更丢人。孔子说,君子远庖厨,你还真不忘了时时刻刻要标榜自己与儒家思想背道而驰。”

我知道他又在埋汰我,很想和他对骂,可是因为没能完全听懂他的话,我只好用一个中指来表达我的愤慨。

很快那个矮人就抱着一块灰蒙蒙的东西回来了,成非指了指我,那矮人直接就把东西交到了我手上。

我抱着这块东西也是两眼发直,它在我对所有材料的认知范围之外。颜色是灰白色的,乌蒙蒙的不反光,说重吧不是很重,但是又不是很轻。用手指弹弹,发出“笃笃”的声音,不像金属也不像木头,不过质地还是很坚硬,我试着用俩手弯弯它,一点弧度都没弄出来。

“这个到底是什么呀?”我捧着这个东西问成非,别说,虽然这个东西其貌不扬,但是大小厚薄宽窄长短还真挺像个刀的,可是,不能说长得像刀的东西就一定是能做刀的好材料呀,扁豆形状也不错,李寻欢能用它甩死人吗?

成非只是对我摇摇头。

“那我先拿着,去找刀奴问问看,他要告诉我这是块石膏板,我回头再找你换别的。”

大概我的话让成非有一点生气,他好像不想和我说话来着,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对我说道:“石膏板你不认识呀?不想要就留下,我们盟的仓库还空得很。”

我嘿嘿一笑,抱着这块船帆似的东西就跑掉了。

过年了,可是还是有玩家在线,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对传统节日的重视度淡化了不少,最大的这个也没能逃过一劫。不过这也不能怪谁,现在又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不必为又能多活过了一年而额手称庆;同样也不是物质贫乏的年代,不必指望着这一天才能大快朵颐。

如果我在家,这个时候正应该是最忙乱的时节,厨房里会堆满各种肉类和蔬菜,灶上永远有一个锅子在冒着烟,地上的人都在团团乱转,永远都会有遗漏的事情和忘记买的东西,妈妈和姐姐总是在为未来几天中的各色食品忙碌,爸爸会大声的指挥姐夫干着之前都是他在干的事情,而马燕妮总会在这个时候缠着我要我带她去放烟花……

姐姐今天不会上了吧?我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顺着路跑下去。

到达了古村之后,向传送员出示菜刀碎片果然有用,我迅速点了“传送到矮人村庄”。

刚才还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转眼之间就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幸好没有太大的温差。在这个时候我倒有点喜欢矮人村了,这才有点过年的气氛嘛。

就像有了好东西舍不得一口吃完似的,我在积雪的小路上慢慢走着,有了一种想放鞭的欲望,尽管过了十五岁之后我就对这个传统项目嗤之以鼻。

到了刀奴的那间小屋前,我重重的砸了砸门:“老爷太太行行好啊~~”

门开了,露出刀奴狐疑的脸,一看到是我,点点头道:“等会儿,等我的猫吃完了剩的都给你。”

“得了吧。”我赶紧抢进屋去。小屋里头暖洋洋的,一个小火炉烧得通红,虽然这间屋子里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又脏又乱,但是永远有一把舒服的椅子,椅子的右手边总有一杯酒和一壶咖啡。

不知道为什么,我到了这里总会觉得很舒服,我自来熟的坐到了那张椅子上,用力靠着椅背,眯起了眼睛。

后脖领子被刀奴用三个手指头轻轻捏住,慢慢的把我提了起来,放到了对面的一个木头箱子上面。一只胖得像猪一样的猫形生物比我还理直气壮的爬到了那把椅子上,舒服的蜷缩起来。

我坐在木头箱子上讷讷的笑着,总算明白这间屋子里谁是老大了。我掏出烟来先递给刀奴一支:“孙哥,抽烟。”

刀奴没接,直瞪瞪的瞅着我怀里的那块石膏板。

嘿嘿,他感兴趣就好,我欲擒故纵抱紧了石膏板,自己先点上了烟,笑嘻嘻的看着他。

刀奴这个人长相很有特点,看着是个平头,其实全是卷发。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的前额发际正中,有一撮纯白颜色的头发。脸偏长,但是不怎么显得空白,大概是因为像狼一样的消瘦吧?反而让人感觉颇为彪悍。他个子很高,感觉比千里还高,我突然发觉我认识的人里头实力几乎都是和身高成正比的,项羽吕布不必说了,小不点和千里也是悍将,遗憾啊,如果体重和实力成正比的话,我多多少少也可以傲视群雄了。手大腿长,一双大手上永远在换着位置贴创可贴,福尔摩斯来了的话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干什么的:先生,你是个鞋匠,一定是的……

现在,这双大手中的一只正向我伸过来:“给我看看。”刀奴指着石膏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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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第一次过年的时候还在忙着工作……这是工作吧?而且明后两天才是真正的考验,事情会很多,更新还要照常——我指着全勤奖糊口呢。嗯,明天的字数应该不会减少,可是我的时间状态,很可能会使质量有所下降,不想花冤枉钱的读者,明天后天可以……嘿嘿……不过,想看蜡笔文字能力原形毕露的读者,明天可能会是个好机会。

对了,祝大家情人节快乐!过年好!

142 软糖和梅香

142

软糖和梅香

“孙哥,咱按顺序来好不?这个只是我的第二方案,你得先给我看看这个。”我紧紧的抱着那块石膏板,就像刚偷了个萝卜不舍得撒手似的,走到了他的工作台前,把包里的所有碎片都掏在上面。

刀奴慢慢的从一个小铁盒里捏出一点烟丝来,放到烟纸上,用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卷动着,卷了一支大炮叼在嘴上把它点燃。

“你终于把这个给弄碎了。”刀奴走过来随手拿起一块碎片,举到眼前端详着,“这种材料本来就应该全用作刀刃,你倒挺善解人意的。”

“嘿嘿,那是,你要是说适合做锯条,我肯定就给你弄成一条一条的了。”

“这个又是什么?”刀奴又拿起一块平底锅的碎片。

这时我再看到平底锅的碎片才感觉到心疼,毕竟从平安岛上就开始用它,已经得心应手了,没有了它左手有点没着没落的。而且现在它已经变得有点金黄色了,不知道它升到多少级了,虽然在我手里的时候,我总嫌它既不好看又丢人,可是现在能想到的全都是它的好处。

“这个是我平底锅的,也是个.武器,还是打BOSS得的呢,还能升级,可是,也碎了。”

刀奴把猫抱到腿上,打亮了桌上.的一盏灯,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块碎片。

“把你抱着的那块材料也给我,.别美了。”刀奴说道,头也没回。

我讪讪的笑着,把石膏板递到他手里,刀奴接过之.后揪起那只猫又把它放回椅子上,就和刚才揪我一样。他仔细地端详着那块材料,用各种工具轮流敲打着,拿出放大镜看,最后,他用双手把板平端,用力向曲起的膝头砸了下去,可是不但没能使它稍微弯曲一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弄坏了你可得赔啊……”我小声的说,他回头瞪了我一.眼,把那块板放到了大工作台上,又检视那堆碎片。

看他把那块石膏板放在工作台中央,以某种我.不知道原则的规律的挑拣着碎片,看起来好像是要进行修复工作,可是,也应该听听我的意见吧?

“我说,孙哥……你干嘛呢?”

“不关你的事。”

怎么叫不关我.的事呀?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又不是邮递员,来给你送材料的。

“我的刀和平底锅,还能修复吗?我都很喜欢用的。”

“如果你所说的修复是指把它们拼好,放到壁橱里参观的话,那么能。你如果还希望得到一把新武器,就得按我的方式来。你喂猫去吧。”

行业垄断呀,牛B呀。喂猫?我看看那猫,那猫也正在看我,胖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这猫再喂下去不怕给喂成熊猫呀?

我叼着烟卷,背着手在屋里悠闲的溜达着,四下里随意乱看。虽说这间屋子是个工作室,但是工作台这一角却布置得像个书房,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旁边还钉着几枚铜钱。那画在我眼里真不怎么样,就像墨洒了似的,然后画家或者清洁工也不知道是用毛笔还是用的抹布,赶紧擦擦,就留下了这么一片痕迹,可惜这张纸了。

“你也懂画?”看到我在对那幅画出神,刀奴问道。

“不敢说懂……”我谦虚的实事求是的说道,但是很容易会让人误解我下面的话是“只是略知一二。”

“这画是明朝人仿宋徽宗的。可惜徽宗的最大造诣还不在山水画上,如果能有一幅他的花鸟画,这里就完美了。”

哈哈哈,宋徽宗?花鸟画?哈哈哈哈~~~~

“孙哥,你想要呀?你真的想要吗?想要我让他给你画,你想要什么鸟?信天翁还是猫头鹰?”

“……你耍我呢?”

“这就什么话!你想要我真的就给你整去,是不是中国古代画还要题诗写字什么的?我让李煜给你写,李煜知道吧?著名爱国主义诗人……”

“呵呵。”刀奴不再理我,又低头挑碎片去了。

我倒着急起来,他想要我还有,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价钱好商量嘛,实在不行包夜一百五也可以……

“孙哥,你别不信啊,我真的能弄到他的亲笔画,不过只限于游戏里啊!你说的那个宋徽宗是赵佶吧?可别弄混了,只要是他,我保准把画给你弄来,你就信我一把不行吗?”

刀奴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该揍我。

我发狠道:“咱这是游戏里呀,什么事没有?娇滴滴的水灵灵的小娘们说放火就放火,狼都能直立行走和使用工具呢,我给你弄个宋徽宗的签名画有什么了不起的?话说回来,你知道这刀和锅是谁弄碎的吗?我要说了你都舍不得补,项羽!”

“项羽?”

“对,像雨像雾又像风的那个项羽,不过他现在出去陶冶情操了,改天见到了我带他来你这里喝茶。”

刀奴半信半疑的捏起一块碎片,自言自语道:“难怪。”随即又对我说:“你如果真能给我搞到一幅徽宗的花鸟画,这次刀我给你白做,而且还会搭上我自己的材料。嗯,字不用李煜写,赵佶自己的字更有名,不过,你可以叫李煜给我填一首长相思词。”

“呵呵,长相思是吧?没问题。孙哥,你帮我好好做着,别说一幅画,这不过年了吗?让赵佶给你画本挂历都行啊。”

刀奴噗的一声笑了,摇了摇头。

其实我的本意只是想和刀奴增进一点感情的,反正赵佶那个家伙一点用也没有,让他闲着也是闲着,没想到居然能享受到一次免单的优惠,这可真令我喜出望外,可见像赵佶李煜银刀驸马这种知识分子也不是毫无是处的,我得引以为戒呀。

小小的旗开得胜了一回,省了若干不知道具体数目的钱,我的心情也分外的好,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画旁的那几枚古币上。一枚形状很像刀的古币引起了我的兴趣,越看越顺眼,禁不住用手指在空中勾勒起它的轮廓来。

“孙哥,这个刀币的形状很好看啊,照着这个式样做个刀不行吗?”

刀奴头也不抬的说道:“那是齐国的六字刀,弧线太硬,你要是想打个方便铲倒有点参考价值。”

“不是啊,有门的。”我从他的工作台上抓过纸笔,一边画一边说:“弧线不够圆可以让它圆一点呀,但是刀把需要往后退退,不能和刀刃在一条线上吧?还有上面这些直角,把尖全给它切掉,是不是就好看多了?长宽比例再稍微一调整,绝对完美呀!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把纸拿开,敲敲那块石膏板:“和它形状太统一了。”

我这时才发现,刀奴已经把两色碎片各按着石膏板的轮廓摆了一层,均匀细致。

“你这是……”我发现他摆的位置和我预想的已经很接近了,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

“等你想出主意来专家都饿死了。”刀奴停顿了一下,“开门去。”

“嗯?”我愣住了,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又愣了一下,可见事情的因果关系混乱给人造成的影响是多么大呀,赶紧跑去开门。

开门之后我忍不住“哇噢”了一声。我自认也是爷们型的男人,很难被什么可爱的东西打动,可是,门口这两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们大概就是矮人族的女性,外表就像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矮矮的身子,大大的眼睛,小鼻子小嘴粉雕玉琢的,简直就像两个大号的洋娃娃,又像我想象中的几年后的马燕妮。难怪有些怪叔叔会喜欢小萝莉,我要是早几年遇到她们俩,搞不好那个什么取向也会走弯路。这两个小萝莉衣着打扮相貌身形都很接近,最明显的区别是粉色头发的这个留着刘海,梳着羊角辫,橘黄色头发的那个头发拢在一边,在耳边垂下一条糖葫芦辫。

呵呵,真看不出来,刀奴这模样还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姑娘,大过年的,也没带东西来,不知道她们吃煎饼果子不?好想说声叔叔抱呀~~

“策策哥在家吗?”粉红色头发的小萝莉问道,听她这个称呼我又一愣,呵呵,原来搞错了。

“在呐,进来吧。”我笑呵呵的让开位置,让两个小萝莉进来,关上了门。都是矮人玩家,看看顶天立地那模样,再看看人家小萝莉这模样,矮人男玩家还真是悲哀啊。

“策策哥过年好~”两个小萝莉对刀奴说道,刀奴冷淡的说道:“来了啊?”

“策策哥,我的武器又出毛病了。”粉头发的那个小萝莉说道。

“嗯。”刀奴爱搭不理的应付道。看着两个小萝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感觉说不出的有趣,对刀奴的反应也很感到意外。

“策策,策策。”我入乡随俗的学着两个小萝莉的称呼,招呼刀奴道。

“干嘛?”

“你过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刀奴走过来,我低声问他:“你认识这两个***呀?很熟吗?”

“你想干什么?”

“好可爱啊,我想把她俩招到我的盟里来……你能来吗?”

“我?我没兴趣。不过……你真的想招她俩?”

“嗯!多可爱啊。你帮我搭个桥好不好?”

刀奴木然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那两个正望向我们的小萝莉。她俩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两个会动的洋娃娃,我觉得我就这么看着她俩都看不够,那是一种所有美好情感的集合体,我觉得刘邦都会被她俩唤醒父爱。

“他想招你们俩入盟,同意吗?”刀奴直接了当的说。

两个小萝莉看着我微笑着,露出了浅浅的酒窝:“真的可以吗?”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

两个小萝莉一起向我跑过来,看她们向两边甩出外八字的步伐,我忍不住想笑,她俩跑过来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用可怜巴巴的眼光看着我,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说道:“哥哥真的能保护我们吗?不让坏人欺负我们?”

我刚摆出一副坚定的模样,还没说什么,刀奴先笑了一声,说道:“把武器拿出来,给你修好了就走吧。”

“哥哥,我叫软糖,她叫梅香,哥哥叫什么名字啊?”粉色头发的小萝莉说道。

“呵呵,我叫何必来。加盟吧,然后修好武器,哥哥带你们吃饭去。”我掏出血盟之书,让她俩加入。

尽管刀奴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是再次听到之后还是又笑了一声。

软糖和梅香加了盟之后,又乖乖的对我说:“老大,我们去修武器了,你稍等一会儿呀。”

看她俩以一本正经的样子叫我老大,我差点笑出声来,有种在幼儿园里称王称霸的错觉。“嗯,你们去吧~~”

软糖回到刀奴身旁,一边从腰包里掏武器一边说:“策策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锯片的左右摆幅很大,震动得也厉害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锯片?摆幅?这小丫头用的是什么武器?我好奇的探过头去,脸上还没来得及退去的笑容霎时僵硬,我瞪着眼珠子眼睁睁的看着软糖掏出一把链式电锯来……

通红的把手,米多长的锯刃,当软糖拉动开关之后,这个东西发出了低沉却令人肝颤的轰鸣声,整个屋子仿佛都进入了一种震动的节奏,我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了起来。

“关了吧,可能是轴的问题。”刀奴从软糖手里接过电锯,等它完全停止之后拿起了工具。

软糖老老实实在站在一旁仰着脸看着他,好像是个等待着棉花糖出锅的小孩子。

我现在还没能从巨大的惊悚落差中完全恢复过来,实在无法把这张白净的小脸和那把对她而言相当巨大的电锯联系起来。

“梅香,你用的什么武器啊?难道也是电锯?”稍微定一定神之后,我又问梅香。她不像软糖那么爱说话,有点羞答答的,我在想如果她也拿出一把电锯,我回去后该怎么和如云说呢?告诉她其实矮人村的小姑娘都用这个?

“不是。”梅香小声说,“那个太血腥了……”

然后她就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巨大的锤子来,咚的一声放到了地上。刀奴的那只猫被这声响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来,警觉的看向这边。

这只锤的锤头几乎比我平底锅的直径还要大,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把,锤头上均匀错落的散布着铁头疙瘩,每个足有半个烟盒大小。

我听说人如果遭遇到了特别巨大而且没有经过缓冲的悲伤,往往会哭不出来,同理,我觉得人如果遇到了超出想象的奇异事件,也会惊讶得不知该如何表达惊讶。

我试着去拿这只锤子,勉强才能把它举起来,根本谈不上舞动。可能是因为重心或者力矩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觉得它比项羽的枪还沉。

“哥哥很棒。”梅香倒显得很惊讶,“你还是我遇到过的人中第一个能单手拿起我的锤子的呢。”

我不想说什么了,吐槽不能,轻轻把锤子放到地上,心里想着这两个小丫头拿着武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样子……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说过不要在我的屋子里拿出你那个锤的!”刀奴转过身来,把电锯递给软糖,软糖高高的举着两只手连连跳着,像小孩子在期盼他的圣诞礼物一样。

可是这个圣诞礼物是一把电锯。

我心如止水啊。

梅香赶紧把锤子抓起来,提在手里。

刀奴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玩一会,我有几句话要和何必来说。”

“嗯,好的。”软糖从腰袋里取出几块矿石,放到了刀奴的工作台上,“策策哥再见,老大再见。”

“再~见~”我艰难无比的说。

当门在身后刚关上的时候,我立刻向刀奴扑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刀奴一把抓住我的两个手腕,往下一顺,说道:“我代表矮人村的所有玩家和NPC向你表示感谢。”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又凉了半截,我呆呆的坐回到木头箱子上,问道:“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刀奴露出了让我想起刘邦的笑,掏出一个印着熊猫的绿色铁烟盒,取出两根烟来,甩给了我一根。

我茫然的叼上烟,他拿出一个黑漆皱纹的ZIPPO给我点着了火,自己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舒舒服服的吐出一道烟柱。

“她俩是一对百合。”刀奴说道。

我眨眨眼睛,对这个词在似懂非懂之间。

“嗯,你要是说她们是坏人,那倒也不一定。准确的说法应该麻烦制造机,非常喜欢打架,一半是因为别人惹了她们,一半是因为她们去惹别人。问题就在于——她们的武器你也看到了,她们打败一个人的时候,场面比别人杀了十个人都难看。尤其是软糖,几乎没有对手敢去第二次找她麻烦,你懂电锯吗?死在链式电锯下的人几乎都是疼死的。”

143 长相思

143

长相思

“她们俩——准确的说是软糖,已经是矮人村的公害了,梅香只是她的帮凶。软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电锯去测量她所能遇到的一切物体的坚硬程度,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物体只分成两种:锯得断的和锯不断的——你可能没注意,刚才电锯齿间夹的是石头渣子。梅香是她的老婆,我知道这个词儿不太确切,可是我想不出更好的了,她通常负责使不想被锯的人或者怪,或者NPC,无法逃跑或抵抗。这两个人曾经一度使矮人村里的所有人谈女矮人色变,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大家能见到的女矮人这么少的原因。直到我不得不去找她俩谈过一次话之后,她俩才答应不去招惹没招惹她们的人。”

“就这么容易?是你的口才好还是你的面子大呀?”我问道。

刀奴手一甩,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刀背的弧线是向前延伸的,刃内洼,刀头肥大,像条狗腿:“都不是。”他平静地说。我还想看看那刀,他双臂一错,刀又不见了。

“尽管这样,她俩还是有各种方法让麻烦自动找上她们,然后合理反击。矮人好像本来练级就不容易,因为她俩的存在,使掉级成为比升级还频繁的事,所以很多矮人甚至都删号去玩别的职业了。她们俩的名字,在矮人村里比魅魔女王还臭名昭著。”

“靠……”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我会遇到她俩?好像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这么说来,我惹麻烦的本事,好像也是一流。

刀奴坐回到椅子里,把猫抱.在怀里抚摸着,继续说道:“你带她俩离开矮人村,也许这里的一切能走回正轨,至于她俩在一个盟里所能起到的作用,应该不次于她们惹麻烦的能力。”

“我好像看出来了。”我想起了梅香.的那支锤子,“不过我最关心的是,她们人品怎么样?好打架的人我也遇到过,到最后相处得……就算不错吧,就怕她们好斗不分里外,而且我最讨厌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朋友的人,至少得知道有哪些事是不能对身边的人做的,要是犯了我的忌讳,恐怕她还得回矮人村来找你修理电锯。”

“我跟她们也没什么深交,不过.相比起她俩所有可能制造的麻烦,我倒觉得你的顾虑是可以放在最后或者没必要去考虑的。”

“但愿如此吧!”我踩灭了烟头,看看刀奴,“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修刀呀?我还着急回去呢。”

刀奴直直的看着我:“你以为修刀是和修脚一样的.呢?你坐着抽根烟我这面就给你弄好了?你这把刀,没有半个月的工夫是弄不好的。”

“这么久?这么长时间没有武器用你让我拿什么.练级啊?”

“那你要想快的.话,我用胶带把那些碎块给你缠柸料上面,再给你按个刀把,你至少可以用它去砸人。”

“……不带这么挤兑人的。那就没有好好做还能快一点的办法了吗?”

刀奴抱着猫仰面出神,口中念念有词,我不敢打扰,焦急的等着他给我想一个好办法出来。

终于他理清了头绪,开口说道:“猫粮只够吃到礼拜三的,明天去仓库那边就该再买一袋了。”

“大哥!不闹了行不?它不会自己抓老鼠吃呀?就它这体格遇到个吉娃娃京叭什么的想吃了也吃了!”

“……吃得起吗?”

“您可别溜我了,到底有好主意没有啊?”

刀奴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刚才看你能拎动梅香的锤头的时候,办法就已经有了,做不做就看你了。”

“做!当然做!为什么不做?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诗云,磨刀不误砍柴工。为了好武器,耽误点时间是应该的。”

听到我张口就引经据典的,刀奴赞叹道:“你这汉语是在法国学的啊?”

……

“要想重新使这三种材料能完美的结合成一件新武器,最大的制约因素是温度。”刀奴靠到椅背上,端起口杯喝了一口酒,要把杯子递给我,我摆摆手。“现代化的东西恒温倒是够,可是速度太慢,如果能使用风箱的话,短时间内就能达到我想要的温度,应该会更快更好。你的力气应该够了,给我打下手的话,一周之内就会诞生一件了不起的作品的。”

“哇靠,那还需要一周呀?那我要是再给你找来三四个人一起干呢?”

“一周。”

“……”

“不行。”我沮丧的说:“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盟主,有多少事等着我拍板拿主意啊,我要是离开一周,那么大个机构不就瘫痪了吗?再说,这一周时间未免也长了一点,我一周不练级,要被我的兄弟们落下多少啊?”

刀奴皱着眉头看看我,笑道:“你不知道有副职业攒经验这一回事吗?”

“嗯?”我一愣,说道:“噢,你说的是副职业也能升级这回事吧?我知道,我们队有个刘秀,东汉的光武帝,他做的煎饼果子就能升级,以前一个蛋的,现在能做三个蛋的了。”

刀奴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工作台上的菜刀碎片,喃喃的说:“怎么什么好东西到你手里你都有办法给糟蹋了呢?刘秀的价值就在于做煎饼果子?”

稍停之后他又说道:“不是你说的这种。游戏里的玩家不是都可以选择副职业吗?如果玩家向主管NPC申请副职业修炼模式的话,一周之内,会以副职业的进度获得主职业的经验,但是效果强制一周,在此期间即使去打怪的话也不掉任何东西,也得不到经验;就算去找NPC取消,在这一周余下的时间内,经验和掉钱也只有半数。”

“还有这么一说?我怎么不知道呢?”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可是……”我挠头道:“我什么副职业也没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学哪个好,也不知道该和谁学。”

“我弟弟没和你说过我的身份吗?”刀奴很牛X的靠到椅背上,倨傲的冲我微笑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脑袋好像有一点开窍了,跌一跤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指着刀奴欣喜的说,“你就可以传授副职业?”

“准确的说是隐藏副职业,只要是和金属加工有关的工作,都可以做。同理,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只要开启副职业修炼模式,经验比打怪要多很多——你知道我多少级了吗?”

我看看他:“二十级?”

“已经三十九级了,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去转职。”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抵挡住了这个诱惑:“策策,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忙,别说一周,我怀疑我连一天都走不开。要不你先容我缓缓,等我把他们安排好了,再回来找你开工。”

“你最好快一点做决定,等我把材料放到坩炉之后,你只能等半个月了。”

“嗯,知道了,这几天你都能上吗?”

“应该没问题,我不在我弟弟也在,总能找到我的。”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我也没有耽搁的必要,告别了刀奴,我一出门就看到软糖和梅香正在门口等我——不拿武器的时候她们俩是两个多可爱的小姑娘呀!

“老大,可以走了吗?”两个人都跑过来,可是只有软糖在说话,秋香就像她的影子一样。

“嗯,都好了,走吧。”对她们俩我的感觉很复杂,就好像,她俩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物似的。

等她俩一边一个牵上我的手的时候,所有的不快都自动退到了一旁。如果真的能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女儿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呀,而且,散弹枪就比电锯好多少吗?

从矮人村传到古村只是一瞬,现在的古村比我离开时热闹多了,大家都升上来了。我也应该像成非那样,在各个城镇里设一些办事处,招收一些新鲜血液才对。

在往古镇走的路上我试着和她俩交流了一下,倒觉得她俩比千里温和多了,简直通情达理到了善解人意的地步,根本就和手持电锯大锤的形象画不上等号。那导致她俩在矮人村里留下恶名的暴力诱因到底是什么呢?这成了这一路上走来我唯一留下的一个问号。

精忠阁的门口留下了一地的鞭炮纸屑,看来我已经错过了开业庆典,如果没猜错的话,成非一定在致辞之后又顺便招了一批新人,他要是真把这个业务搞顺手了,将来完全可以在兼职律师之外试试传销。

雨搭下的两根黑色大柱子上也挂上了对联,上联是“三十功名尘与土壮士饥餐胡虏肉自今日始”下联是“八千里路云和月笑谈渴饮匈奴血再朝天阙”,横批是——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精忠阁的牌子算横批了?如果是的话,成非也太会省钱了!下联的下边还落着款,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只有一个“天”字,这个“天”字写的很奇怪,上边的“一”和下边的“大”字离得很远,而且“大”字的那一横非常短,导致这个“天”字看上去像“一人”两个字似的。最要命的是这字写得非常难看,感觉是有人拿着个鸡爪子蘸了墨勾出来的似的,成非也真好意思往出挂。

我们进了大门,软糖一看到那两个大青花罐子就来了精神,使劲往前拽着我另一只手就往腰袋里伸去。

“软糖!”我喝道,“路上怎么跟你说的?不要看到新鲜东西就想着要用电锯去割——尤其是自己家的和朋友家的东西。电锯是用来打怪和对付敌人的。”

软糖冲我吐了一下舌头,抱住了我的手撒娇的说道:“我就喜欢老大对我吼,很威风的。”

“呵呵,吓到你了?”我抽出手来摸摸软糖的头,“软糖,其实用电锯也不可怕,对付坏人的时候还有它独有的好处,但是用来毁坏什么东西就不对了,想想看,以前没人和你一起玩,并不仅仅是因为你使用电锯的关系。”

软糖又抓住我的手,仰着头看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一笑,带着她们两个走进了大厅。

都过年了这里今天居然还爆满了,不过想一想我也就不奇怪了——光精忠报国的人就能把这里塞满了。

成非肯定还是让人把布局重新设计了,虽然我能记住的每一件东西好像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是,整体感觉还是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至少,主席台那三桌就不显得那么孤立了,虽然还是隐隐的有主桌的意思,但是和观众席的距离不是那么泾渭分明了。

成非坐在当中桌的当中位置,他这一桌都是精忠报国的干部,“精”字队的队长阳光,“忠”字队的队长矮人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还有老熟人鲨家帮,再其余的中层干部几乎都脸熟,但是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比较扎眼的是坐在成非身旁的小不点,坐着比常人站着还高。他在这桌上出现肯定会让外人奇怪,论资格他又不是干部,说是保镖吧没见过这么傻的,说是跟班吧没见过这么壮的,我所能听到咬耳朵声,十之八九倒都是关于这个“大傻个子”身份的猜测。

他们左边那桌的人我倒也见过几位,有干盟老大孔雀男,还有顶风他们家庭院,还有金人盟的辉煌,看来这桌是各界爱国代表了。

右边那桌就是我们的平安盟代表席了,如云,刘邦,小文子,一点红……我发现我们人还真是多啊——没有空座了。

“阿来,这是?……”如云看到软糖和梅香,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刘邦立刻拿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如云,我们不该帮小来瞒着你……其实他早就结婚了…….”

我放开软糖的手,回手就把散弹枪抽出来了,刘邦手疾眼快的出溜到了桌子底下,把两只手高高的举出桌面:“玩笑!开玩笑的……”

我纳闷的是他哪学来的投降的动作的呀?难道汉朝就有了?

软糖和梅香惊讶的看看散弹枪又看看我,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刘邦又慢慢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小声道:“他也生不出这么俊的闺女来呀……”

“你怎么知道就不能?要是我和如云的话……”我自知失言,赶紧住了嘴,刘邦刘备朱棣几个家伙哈哈大笑,我拿着散弹枪冲他们瞄了一圈儿,可是他们笑得更响了。如云咬着下嘴唇瞪着我,耳根子都羞红了。

软糖和梅香对视一眼,呵呵的笑着,一个跑向如云一个跑向一点红,爬到了她们的怀里,在腿上就坐下来了。

“这是我在矮人村新招的盟友。她叫软糖,她叫梅香。”我为大家介绍之后,软糖和梅香受到了很热烈的欢迎,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两个小丫头,软糖和梅香也很享受我们这种气氛,连苏武海瑞方孝孺都捋着胡子点头微笑,刘邦直接冲梅香伸出手去:“来,哥哥抱抱……”他也真好意思……

梅香扭过身把脸埋在如云怀里,两只手紧紧抓着她,不去看刘邦。刘邦尴尬的伸着两只手,又望向软糖,软糖直接没理他,侧坐在一点红怀里,两只小脚悠闲的踢荡着。

我又要了一把椅子,挤在了李煜和赵佶中间,向他俩下达了组织上需要他俩集体创作一幅花鸟画的任务。李煜对这个任务很兴奋,他连声说很想看赵佶画画。赵佶很拘谨的笑着,不过还是透着胸有成竹。

“不光是要他画,还有你的事呢。”我对李煜说。

“哦?有我什么事啊?”李煜笑道,“如果道君未来时,这等事少不得要我献丑,现在道君在此,我若是还要写字画画,可就是真的献丑了。”

赵佶呵呵笑道:“李后主过谦了。”我感觉,他还是很自信的,好像还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个刀奴,想让你写一个《长相思》词,然后一起题到画里头去。”

“这个呀,这个道君也能写。”

赵佶摇头道:“若论写意山水,落款题跋,做些写字画画的表面功夫,佶相较李后主或许略胜一二分;但论及诗词歌赋,佶自认远远不如,相差不可以里计。”

“道君说哪里话来,未免过谦……”

“行了吧你们俩!”我怒道,“大过年的你凑两个字得了呗,知道作者也不容易,这个时候都忙,读者也不能说你什么,你这么没完没了的可太不要脸了。谁也别给我装孙子,就按刀奴老大要求的来,小赵写字画鸟,小煜写长相思……别写太长了啊。”

李煜呵呵一笑:“长相思是词牌名,上下两阙共三十六个字……谁写都是三十六个字。”

一听才这么两个字,我顿时来了精神,对李煜道:“就这么两个字的话我可以帮你啊,我帮你想二十八个字,你再想八个就行了。”

“嗯?”李煜没太明白我的意思,含糊说道,“那你说。”

我咳咳嗓子,想了一想,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李煜和赵佶一起失笑,李煜道:“小来,词牌是有一定句式的,不是一共凑够三十六个字就行。容我想想。”

李煜略一凝神,便轻声吟道:“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144 孤男寡女

144

孤男寡女

上一节中所引用的《长相思》词为李后主旧作,为行文所需,直接引用,与故事中的要求新词的环境颇不相符,但是以作者的水平,不大可能山寨出一首说得过去的李煜风格意境的新词来,所以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读者海涵。

李煜吟罢,赵佶捋着胡子低着头又小声念了一遍,望向李煜道:“后主好个‘一帘风月闲’,只此五字,佶几乎要大哭一场。”

李煜微笑道:“道君以后直呼‘重光’即可,莫再提‘后主’二字,羞煞人了。”

赵佶连呼“岂敢”,之后低头略一沉吟,又道:“嗌,不喜‘后主’之称,此中滋味,普天之下,只怕未有有切肤之痛如赵佶者,既如此,莫怪赵佶轻浮,以后便以‘重光’二字称呼。”

“如此最好。”

赵佶端起酒杯,敬向李煜:“重光。”

李煜也端起酒杯:“道君。”

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这两人说的话我都能听懂,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TMD的知识分子讲黑话,神仙也难办啊。李煜刚才念的那个词,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不是这“菊花菊花”的我可是听到了,未免也太不和谐了一点,要是刀奴不喜欢,和李煜打个商量,看看改成“桃花”行不行……

嘱咐他俩一会儿吃完饭就.把画画了之后,我又和苏武换了个位子,准备和平安盟政委如云同志谈谈工作。

他们这一块局部区域聊得很开.心,如云耳根的红潮倒是退下去了,脸上却泛起了桃红,也不知道是转移了还是让梅香给灌的。这小丫头劝酒挺有一套的,连刘秀都很喜欢她,但是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害怕等她俩拿出武器时给大家造成的落差太大。

“如云,有没有和大家谈谈咱们.盟的建设问题?他们没给你出什么整幺蛾子吧?”我说的是“他们”,眼睛看的却只是刘邦和朱元璋。

梅香抢先道:“正好哥哥和姐姐在一起,我借这个机.会敬你们一杯,谢谢哥哥姐姐带我们一起玩,祝大家团结和睦,亲如一家。”

这小丫头到了酒桌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来话.都攒在这个时候说呢。不过这句“亲如一家”我确实是太爱听了,美滋滋的就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之后如云说道:“我们聊过了,大家都很.配合。咱们盟最大的优势就是有如此多的明君英主,泱泱大国都可以治理得井井有条,游戏里这么几个人这么点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当然不在话下了。”

我承认如云说.得没错,可是我们的问题恰恰也正是皇帝太多了。子曰:和尚多了不念经,厨子多了做菜咸;诗云:不可无一,不可有二。我倒不怕他们互相推诿不干活,咱这不是跨国大公司,就这么点个煎饼铺子不用皇帝当顾问也能正常运转。我怕的就是他们又泛起对权力欲的怀念,当初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只能提些建设性意见,就像以前单位的老领导现在退下来以后连食堂的大师傅都不跟他们打招呼了,就怕他们承受不了这份酸溜溜。相比这个,我更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内部有分裂,我当盟主也许是一种平衡后的结果,一时之间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如云做副盟主却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虽然也有我相信如云的能力的因素,可是因此使他们与如云之间产生了裂痕,那种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偷偷观察了他们一会儿,从表面上看大家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也许,我们可以谈一下工作了?

“如云,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在古村和古镇设一个办事处了?打打宣传和招招人什么的?人太少了的话……”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刘秀和红姐去古村,阿布和高祖在古镇,另外目前盟里的盟员们都给了招人权限,只要持之以恒,再打出一点名声,一定会发展壮大的。”如云说道。

“我也要和红姐一起去!”软糖大声说道。

“别,你和梅香去古镇那组。”我想了想又说道,“咱们不是还有换下来的武器装备吗?可以借给还没一转的盟员用,省得他们再多花一份钱……”

刘备道:“这个我们都想到了,具体都已经安排到人头了,谁去哪个新手村。不光发装备,还包括回收盟员的淘汰装备,在新手村的招募工作等等。”

“哦……那个,咱们盟现在一共有多少人了?大家打怪练级什么的,是不是也该组织一下?就像精忠报国那样……”

“这方面的事如云交给我负责了,过几天如云会带给我怪物分布和级别方面的资料,我会根据大家的职业和级别进行安排的。”刘秀微笑着说。

“我和光武一组,我负责实地考察。”朱棣乐呵呵的说,说完端起了一杯酒,“光武,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刘秀举起杯来和朱棣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哦……那……”我又想了想,也想不起来我还有什么意见了,“那你们都安排什么事了?和我说说好不?”

刘邦道:“小来,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有如云和我们在,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刚才我们高层已经开过会了,对如云的能力还是持肯定态度的,我觉得你要是不掺和的话,基本上就不应该出现什么问题了……”

“靠!什么叫瞎操心呀?什么叫你们高层啊?什么叫掺和呀?怎么说的我好像没事人一样?别忘了这个盟可是我一手建起来的……”

“对呀,我们没忘啊。所以说你做完最初的工作之后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老子也有过业绩的。”刘邦说道。

如云说道:“阿来,你放心好了,大家很支持我的,嗯……你也相信我,是吧?”

“对呀对呀。”刘邦又说道,“你不是让我们别欺负如云吗?你不是让我们配合副盟主工作吗?我们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刘邦故意把那个“副”字说得很重,我一下就明白丫是什么意思了。

朱元璋跟我交情比较浅,话说得更明白:“论对游戏的了解,和这里头独特的发展模式,确实是如云小姑娘最了解,而且事情安排的也很有条理,我觉得跟她办事比跟你放心。”

“……”

怎么会这样……

刘秀也说道:“小来,人各有所长,如云对内部的管理统筹连高祖都很满意,而且女孩子终究心细些,这些事都做得面面俱到,有我们再帮她,盟里的事你大可放心,嗯,你可以把精力放在别的事情方面呀,比如说……”

一个“比如说”居然也让刘秀为了难,半天也想不出该咋给我安排。

“打架!”吕布大声说,众人哄笑。

靠,打架?打架也轮不到我呀,盟里有专人负责的……虽然那个人现在去留学深造了……

没想到我这个盟主也成了名誉盟主了,其实这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不好,如云喜欢揽过那些我眼中的琐碎事,对我而言应该是巴不得的,可就是,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而且,我担心如云管不住他们,一旦他们再有什么坏心眼,以后不听如云的话怎么办?这个才是我最大的顾虑。

“其实你们愿意让如云管事倒没什么不好,可是,你们谁也不许欺负如云呀,不管是现在,将来,还是以后,谁要是敢惹如云,朋友没得做。”

“这话就是我们想对你说的啊。”刘邦举起酒杯道,“大家为如云干一杯!”

“高祖,我喝得有点多了……”如云对刘邦笑着说。

“那不行,这一杯一定要喝,这是庆功酒。”刘邦道。

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了,等着如云,如云只好也举起杯,大家一饮而尽。

如云放下酒杯之后用手支着头,好像已经不胜酒力,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头发稍微有一些凌乱,看得我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看着如云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点祈盼,如果如云真的喝醉了,今天大概就不会下线了吧?

“小悠,不舒服就下线吧,下了游戏就应该能消除酒精的影响。”小文子说道。

哼哼,我瞟了他一眼,冲刘邦使了个眼神,指指小文子,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刘邦心理多阴暗啊,不但明白了我这个动作的含义,甚至连以后的步骤都想到了——他看了一眼已经有点恍惚了的如云,又冲我极度猥亵的一笑,对小文子举起了酒杯……

“阿来……”如云强睁开双眼,对我说道,“你去敬我要使坏了一杯,毕竟今天人家开张大吉,之前还有带咱们去蚂蚁洞的人情……”

“嗯,好的,没问题,如云你喝点热茶。”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梅香体贴的为如云倒了一碗茶。

精忠报国那桌已经喝得乱成一团,看上去最清醒的居然是傻呼呼的小不点。都曾经说过要做本服务器第一大盟的孔雀男和庭院正一边一个的围住成非,这情景颇耐人寻味。

成非已经喝得脸色惨白,居然还能记得给我们互相介绍,我和孔雀男这才算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喝得也有七分醉了,握着我的手连说久仰,我心想我们昨天才建盟,你久仰个屁呀。

庭院也喝得面若桃花,眼波流转的看我,我也来者不拒的看回去,成非大概是真的有点喝大了,还要介绍我们认识,我还等着再握一次她的手呢,结果庭院踩了我一脚就回座位上去了。孔雀男跟着庭院也坐回到椅子上,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跟她说些什么。

“何必来,以后本服务器的头名之争,恐怕就是我们四个之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成非是真醉了还是装的醉了,用认真的表情说着狂妄的话。

“是吗?”我看看庭院和孔雀男,真没太在意。而且,现在形势还谈不上明朗,也许还有深藏不露的大盟或者未来的大盟出现呢,我现在关心这个,太早了。

“至少有一点,我们盟和你们倒挺像的,就是都是副盟主说了算。”

“是吗?”成非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朝如云看了一眼,对我说道,“那个女孩果然不简单,管理型人才,你得意坏了吧?”

“才怪。”我把刚才我们桌上的事给他讲了一遍,之后说道,“感觉有点怪怪的,我倒是很信任如云,可是他们都不用我管事,有点被排挤的感觉。”

“呵呵。”成非笑道,“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嗯,看过呀,怎么了?”

“你能记得张无忌当了明教教主以后,为明教做了什么事吗?”

“嗯……记不准了,打少林寺?”

成非又一笑,说道,“那已经是投入使用阶段了,不是建设阶段。事实上,张无忌除了在答应做教主的时候定下三件事之外,之后根本就没有真正对明教的发展规划和具体事务费过一次一次脑筋。”

我看着成非,努力去理解他的话。

“在我们经济学领域有一句熟语,叫做‘最好的管理者是什么都不用做的人’。其实一个建立血盟比管理一个公司要简单得多,只要你能保证这个盟的凝聚力,把握住总的发展方向,对于一个盟主来说已经足够了,那干嘛不把合适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去做?说实话,你比我幸运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释然,我觉得我好像还真是一直这么做的。

“我回去再好好品品你这话,你一会儿也去我那桌敬杯酒吧,记得,一定要如云喝啊,哪怕半杯。”

成非用一种像刘邦一样的睿智眼光看了我一眼,笑了。

我又跑到另外一桌去跟辉煌他们碰了下杯,寒暄一阵之后,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我们桌上。

成非已经来过了,如云趴到桌子上已经起不来了,虽然有点心疼,可是,为了将来这一步还是要走的。

小文子的目光已经游离,按照历史顺序,给他劝酒的已经到了南唐的皇帝,李煜不依不饶的举着杯说:“小文子,你不对呀,为什么大家的酒你都喝了就不喝我的呢?两汉三国的酒你都喝了,你要是不喝这一杯南唐的人民是不会答应的……”

当小文子被逼无奈喝下这一杯之后,眼睛发了一会儿直,轰隆一声上身倒在了桌子上。

李煜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

“小文子刚才说飞雪去乡下陪她姨姥过年了,今天回不来。”朱棣神秘兮兮的小声说。

胜利的天平又往我这边倾斜了一点,我笑着冲大家抱抱拳,俯身就去抱如云。

“唉,也不知道是谁说让我们不能欺负如云的,才屁大的功夫就给老子下了那么龌龊的任务。”刘邦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切,这不是为了咱们盟好吗?那是两回事。”我横抱起如云,往外就走,“大家慢慢喝呀。”

“小来,你想好你要做什么了吗?”刘秀突然对我说道。

“呵呵,阿秀……你要相信我。”

刘秀看着我,摇了摇头。

“你一定要相信我,阿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补上了下半句:“我一定会对如云负责的……”

“老大要带如云姐去哪里呀?”软糖从椅子上跳下来追到我身边。

“去!小孩子别捣乱。”我故意板起面孔瞪着她,软糖委屈的回到了椅子上。

忽然后面响起了一声惊叫,我扭头一看,朱棣正举着一只冒烟的左手,右手牢牢地捏住了自己的手腕,脸上是惊讶已极的神色。

而一点红正义无反顾的向我走来。

“你要干嘛?”我抱着如云退了一步,望着这个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

“飞雪姐不在,我要帮她照顾如云。”她看着我,脸上是鄙夷的神色,“跟我去开房,今晚我和如云睡一间房。”

你说你算哪根葱呀!?还有人抢着当人大姨姐的。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被我漏算的意外,我老大不情愿的一直跟她到了昨晚的那个旅店。

一点红开了一间双人房,我小心翼翼的把熟睡中的如云放到了床上,哀怨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个刚被我捡到手又被失主认领回去的钱包。

一点红打了一盆手,侵湿了手巾,把如云擦了把脸,又依次擦过她的手脚。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云的脚,足弓很高,脚趾修长,单薄上翘。如云连脚都长得这么好看……

“何必来,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请回吧。”一点红一点也不客气的对我说。

哼哼,你这属于破坏人家感情啊。

我故意很神秘的探过头去,低声说:“小红,我能相信你吗?你的性*取向正常吗?”

一点红不怒反笑,眼中起了杀意,右手平摊,掌心的上方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火球,从红色变成黄色,从黄色又变成白色,我的脸上已经感觉到了烘烤的炙热。

“没事我先回了啊,嗯……给如云盖好被子,别让她着凉了。”她能亮出小火球可是并不意味着我也可以使用武力——那成什么事了?可是,对所有不能用武力来解决的麻烦我都挺棘手的,只好黯然的离开了这里。

轻轻掩好门,我郁闷的在走廊上席地而坐,点着烟抽了两口,其实就算一点红不来我也不确定我会做什么。也许很多我摇摆不定的事,总需要一些外力才能让我清楚哪一个才是对的。

门突然开了,一点红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如云说要找你。我去别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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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十万点击~~

庆祝五十万字达成~~

145 游戏维护

145

游戏维护

峰回路转,平地起惊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孙小美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个意外的喜悦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我都没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点红不再理我,自行去服务台开房了。直到她已经走远我才反应过来我该怎么做,我从地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一步就到了房门前,进去之后关好了门,我来到了如云的床前。

如云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云两只手拽着被子一直盖到了脖子上,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笑着对我说:“你急三火四的带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么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道:“这和计划有点不一样了……本来你应该是睡着了的。”

“那我要是睡着了你会怎么样?”

我挠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还会这么看着你。”

当如云说出“那我要是睡着.了你会怎么样”的时候,我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了,这句话的**意味太重了。可是我觉得我很了解如云的为人,这句换成别的女人说出来完全可以当作一句有暗示意味的话,在如云嘴里说出来,它依旧只是它的本来意思,如云不会放任事情脱离她的掌控范围的。

“阿来,明天游戏要进行维护了,你知道吗?”

“什么?游戏维护?谁说的?这又意味着什么?”

如云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刚才在精忠阁,托成非的福,听到的内部消息。时间大约是一周至十天,游戏改版之类的。”

“嗯,对咱们会有什么影响呢?”

“对于你我还真不知道,普通玩.家不能上线,NPC会继续存在,但是不会刷怪了。”

听如云这么说我有点忧虑,如果真这样了,那我会.怎么样呀?刘邦他们应该不会有事,这个游戏本来就是为他们而设计的,不可能把他们刷没了或者刷成傻子了回头又不认识我了。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他们消失一段时间,暂时回到天堂里继续过无忧无虑的生活,等游戏再重启时他们再按时出现。

可是我会怎么样呢?我又不是NPC,我是个想下线也没.处下的玩家啊,总不能这几天先把我存在硬盘里头吧?我x,要是能把我存起来的话那也就能ctrl+c,ctrl+v了,太不可思议了,那不成骇客帝国了吗?

看到我沉默不语,如云轻轻说道:“阿来,你在担心.什么吗?”

“嗯。”我点点头,沮.丧的说,“我担心我会消失,如果维护时是像以前的那些网游一样,强制玩家下线,我大概……就再也回不来了。”

窗外没有月亮,星星倒很多,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到如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她在笑。

“喂!不是吧?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吧?”我抱怨道。

“阿来,你的右胳膊上是不是有一个痣?在手肘上?”如云问道。

“啊……是的,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如云你偷窥我?”

“呵呵,比偷窥还严重。”如云笑道,“有很多个夜晚,就像咱俩现在的这个样子,只不过位置是颠倒过来的。”

我感觉后脊梁有一点发凉,认真的看看如云的脸,她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消散,饱满的嘴唇有一点发干,可是依旧妩媚动人,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要变成吸血鬼的样子。

“如云……不要吓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阿来,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呀?如云,你还是清楚点和我说吧,我胆子很小的。”

“呵呵,胆子小还敢自作主张把我带出来。”如云笑道,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我也讪讪的笑着。

“阿来,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相信我好了,你不会消失的。”

如云把我弄得越来越糊涂了,我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可是不但没能找到答案,反而觉得我的嘴唇也有点发干了。

“如云,你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呀?”

“呵呵,明天不是就会知道答案了吗?”

如云说的倒是没错,事情虽然还未发生,可是结果已经既定,我的担心也并不能改变什么。与其为明天的事费心,不如考虑一下眼前最要紧的事。

“如云,咱俩今晚怎么睡呀?”天知道我这问题问得有多白痴有多欲盖弥彰,我身后明明就有一张空床的。

如云看了看我,问道:“你希望怎么睡呢?”

我嘿嘿笑着不说话,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

“如果你愿意,那就睡那张床好了,我真的有点困了。阿来,但愿明早我们还来得及说再会。”如云又拉上了被子,闭起了眼睛。

“如云,你这张床也很大……”我贼心不死的说。

如云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没说话。

一切又归于寂静,我俯着身子用手支着下巴,入神的看着如云。她的下巴,嘴唇,每一道弧线都令我痴迷不已。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我心里浮现出来,仿佛有一个声音——很像刘邦的——在我耳边不停的说,去吧去吧,别忘了大家为你为你做的一切,你啥也不干连小文子也对不起呀,他白被灌醉了。

我蹑手蹑脚的从椅子上下来,上半身探到了床上,盯住如云的嘴唇,俯下去,再俯下去……

“蓬!”外面传来一声闷响,绚烂的光彩从窗子照了进来,室内顿时变得五光十色,光亮异常。

我的心跳差点停止,挣扎着站直了身子,趴在桌子上往外看看,原来是不知道谁在放烟花。烟花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升起,映得窗子的轮廓在地上飞快地移动着。我心有余悸的看看如云,她依然睡得很香,胸口上的被子起伏着,间或有亮光闪过,使她的侧脸动人心魄。

我重新鼓足勇气,再次回到了窗前,盯住如云的嘴唇,俯下去,再俯下去……

感觉就像没带氧气瓶爬珠穆朗玛峰似的,越往后越艰难,到最后就差一点的时候,我甚至都能感到如云香甜的气息钻入了我的鼻孔,可是我就是无法做最后的冲刺,好像刘秀李煜小文子一起在身后拉我似的。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徒劳的又看了如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如云,总有一天我会做完今天没做成的这件事的,在合适的时间,在合适的地点,以合适的心情。

我一开门,门外差点晃进来好几个人。我仔细一点数,两大两小,正是刘邦刘备软糖梅香,耳朵上还都拄着个玻璃杯,原来他们正趴在门口偷听来着……

我回手就把散弹枪抽出来了,他们四个撒腿就跑,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直磨后槽牙,身后有人呵呵一笑。

我迅速转身,枪口先指了过去,原来是小文子。虽然脸还是红的,可是眼睛依然明亮的很。

“你没喝醉?”我问了一句,拉好了门,把散弹枪插回刀套。

“醉了,但是心里有事,不敢失去意识,下了线洗了把脸又回来了。”

我看着他:“你……怎么没进去制止我?”

“呵呵,我一直在看着刘邦的表情呢,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没有能既表示占了便宜又保持人格的两全其美说辞,只好哼了一声。

“没事了就睡吧,我今天也不下线了,还没在游戏里睡过觉呢。”小文子一边说一边去拉门把手,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你要干什么?”

“睡觉呀。”他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这屋!?不行!我不进你也不能进!”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什么!”我张开双手又卡住了小文子的脖子,“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在……一个屋子里……我真的要死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如云抱着胳膊有点生气的看着我们俩。我赶紧松开手,理直气壮地说:“如云你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你们两个深更半夜的在人家房门口吵什么?你们俩都给我进去!”如云发飙了。

“我不和男人挤一张床!”我和小文子异口同声的说。

“不会的,我走。”如云说。

“如云你去哪?”

“我去和红姐睡在一起!”

看着如云远去,我哼了小文子一声,忽然抢先跑进屋去,抢到了如云的那张床,抱着被子就在床上打滚。

随后进来的小文子看到我的样子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笑道:“你真有出息。”

我把脸从被子后面露出来,说:“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呵呵,也不知道谁是。小悠在十三岁以前,内衣都是我给她洗的呢。”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小文子,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真的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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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完全醒来,就听到屋子里有谈话的声音,突然想起今天是游戏要进行维护的日子,连忙睁开了眼睛。

小文子已经起床了,向门外走去,如云坐到窗前的椅子上,笑盈盈的看着我。

嘿嘿,终于有机会一睁眼就看到如云了,虽然和我想要的还差一点,但是有进步就算好事。

“阿来,我们要下了,八点半维护。”

“哦。”我看着如云,心里又泛起了对维护的担心。

“如云,如果你上来了再看不到我了,把盟好好发展下去,尽量让刘哥他们高兴点……闲着没事的时候想想我……”

如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阿来,在留遗言吗?”

“嗯。”我很认真的说,“如云,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这个维护真的对我而言充满不确定性。这就好像人口普查似的,你们本地人当然不当回事,可我是个偷渡客……”

如云把一根食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我惊讶的看着她。

“阿来,等维护之后我回来,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相信我,好吗?”

我点点头。

如云收回手,轻笑着说:“阿来,今天是情人节,也是我的阳历生日。”

“啊?是吗?”我兴奋的叫道,马上又沮丧下来,“你为什么不早说呀?马上你就要下线了。”

“阿来,这不是听到人家过生日时该说的话吧?”如云俏皮的说。

“哦……如云,生日快乐。”我蔫蔫的说。

“嗯,谢谢。阿来,祝你情人节快乐。”

“快乐个屁呀,情人节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呵呵,阿来,你把眼睛闭上。”

“嗯?”

“你把眼睛闭上。”

“哦。”

我心不在焉的闭上了眼睛,想想维护之后我们应该做什么,没有怪可打,如果有个篮球就好了,我带他们去古村广场上打篮球……

鼻子里忽然又嗅到了昨晚在如云身上闻到的那种香味,下一刻,两片饱满而柔软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

尽管在此之前我说过好多回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可是这次才是真正的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我全身瞬间僵硬,手足无措,大脑里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嘴唇上。

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嘴唇和嘴唇贴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幸福,这和情*欲没有丝毫的关系,在这一刻我只感到安静和祥和。

如云慢慢地离开了,我感到自己的脸热得发烫,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却只能任由她的指尖在我的手心划过。

我睁开眼睛,看到如云的脸比昨晚喝醉时还要红,她对我一笑,下线了。

满足感和失落感同时在我心里升腾,我非常猥亵的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仿佛这样做还能使我多体味到一点如云的气息似的。

我坐在床上嘿嘿的傻笑着,为我们能进行到这一步感到无比的兴奋,同时,心里也明白,昨晚我想对如云做这件事的时候,如云恐怕也没睡着……

“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闯进来一大群大煞风景的人,为首的是明朝皇帝之二代目,朱棣。

“小来,一会儿游戏维护,他们都不能来了,咱也没怪打了,我们干什么去啊?”

哼哼,现在知道来找老子了?这个时候知道有组织的好处了吧?

我正想拿姿作态的说点风凉话,谁让他们都不拿我当老大来着,刘邦先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小来你的脸怎么像猴屁股一样?不是发什么*梦了吧?”

“切,你以为我是你呀?”我不屑的说。

“嘿嘿,你要真能赶得上我还好呢,也不知昨天晚上是谁犹豫了半天连面孔也没香上一个,没用的童子鸡。”

靠!他要不提这个我还忘了他们偷窥的事呢,我伸手就去摸散弹枪。

这时,古镇的大喇叭以非常大的声音广播道:“请玩家们立即到安全区域内下线,游戏将在一分钟之后进行维护。请玩家们立即到安全区域内下线,游戏将在一分钟之后进行维护。此次维护时间八天,在此为对广大玩家们造成的不便致歉……”

这就要维护了,虽然如云说的斩钉截铁,可是我怎么可能一点不担心呢。如果真的我也要离开这个游戏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陈胖子。我才和如云亲了一次嘴呀,要是再也没有第二次了简直太遗憾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平时说怕死怕死,其实确切地说,应该是怕的不能继续活了,那样会有多少好事情会被完全的错过啊……

我没心思再和他们斗嘴,手抓着被头,紧张的望着窗外。

“怎么了小来?你也要下线吗?”吕布问道。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迅速把脸转向他们,一口气的说道:“哥哥们,如果一会儿我也下线了,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不要问为什么,来不及了。这八天没有怪打,你们都去找NPC学个什么采矿挖草之类的副职业,再找NPC开启副职业修炼模式,一样有经验拿的。嗯……等如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帮她,帮她就是帮你们自己,别惹如云生气,一定要把咱们盟建成强大,富裕,公平,不卑不亢的好盟。但是谁要是惹到如云和飞雪了,就宰了他……杀他全家……诛他九族……哥哥们,咱们相处的日子还是太短了,我真的挺喜欢你们的,一点都不因为你们是历史上的名人,就因为你们是和我朝夕相处的人,感情大于一切,我现在看你们的缺点都顺眼,我真的舍不得你们。”

“小来……”李煜小心翼翼的叫我。

“等一等,小煜,等一等,我没有时间了。刘哥,我和你最对脾气,以后和外人摆谱行,别对自己人搞这套,你和朱哥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矛盾,大家要一条心,为了咱们盟。阿秀,我最欣赏你,多帮帮如云啊。备哥,咱俩交情一般,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小煜……好吧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就说吧!”

李煜哭笑不得的说道:“小来,时间已经到了,街上都没人了……你还在。”

“哦?”我直接从床上就爬到了桌子上,果然外面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我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脚,好像都还在。

“呵呵,小来,接着说吧,挺感人的,到我了。”李煜笑着说。

“还说个屁呀!都给老子找NPC学副职业去,记得开启副职业修炼模式!”

刘邦仰着头嘿嘿笑道:“小兔崽子,挺有货呀!”

我站在桌子上低头看看因为晨*勃而造成的突起,居高临下的一脚踢在了刘邦的肩膀上:“你这个老流*氓!”

146你看我脑壳子合适不

146你看我脑壳子合适不

昨天这条街上还热闹得能拍《还珠格格》,今天已经冷请的只能拍《我是传奇》了。我们走在随风飞扬的鞭炮纸屑中,如果季节不是这与日期格格不入的春夏交接,现在的冷清还真像极了过年时早上的萧条。

“这几天照理说各处都不会刷怪,所以大家到处走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想往深山老林里去的同志们还是要注意安全,尽量别单独行动。手机都开着,有事好联系。对了。”

我掏出食物包给他们发煎饼果子。“NPC开的饭馆应该还能营业,大家能在城里吃尽量还是在城里吃,这个是备荒用的。我要去矮人村找刀奴学副职业,这几天就在那里扎下了,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你们大家各自找好伙伴,两到三人一组,互相勤联系,一旦有谁失踪了赶紧告诉我……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刘邦捋捋胡子,笑道:“其实咱们有点误会小来哈,他心也挺细的,不过有如云在的话,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多往大处想想吧。”

“废话,你以为老子愿意管你呀?这不是特殊时间吗?以后你们都是咱们盟的高层干部了,这些生活琐事也别再让**心了,你们也来游戏这么久了,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咱们的心思应该往更高的地方用了。你们看看怎么分组?”

我本来以为还会出现以前.那种家族式的组合方式,简单点说就是同姓的人都会在一起,没想到现在这些人的觉悟提高了,合作的方式居然是以崭新的搭配组合的。

刘秀和朱棣一组,要去考察未来.的狩猎区域,朱棣学的副职业居然是画地图,其实所谓的画地图就是只要去过的地方本身携带的地图上就会显示出细节,但是学了这个副职业之后显示的细节要比一般的玩家详细得多,不但区域内的怪物级别属性会有显示,甚至连经纬度和等高线都有。别说,这个副职业还真的很适合朱棣,而且,因为现在不刷怪了,这还真是个画地图的好时机——就是这么大个老爷们说画地图老让人联想到尿床。朱棣的另一个副职业是采矿,这个倒也很适合在画地图的时候当副业做;阿秀因为已经学了一个烹饪,这次选择的另一个副职业是采草药,和朱棣的正好相得益彰还不会有所冲突。而且这两个人性格互补,他俩在一起的话,有怪的时候我都不必担心。

刘邦和朱元璋一组,这更是我.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朱元璋的一个副职业也是画地图——我不禁想到难道小便失禁还遗传?另一个副职业是烹饪,自带菜谱“珍珠翡翠白玉汤”——听说很有名,有空咱也尝尝。刘邦好逸恶劳,说什么也不学采矿,在我的威逼下才学了采草药,另一个副职业顺势选了合成药剂,也算得上和前一个副职业合拍,他俩在一起我还有点不放心,在我眼里这都是需要人伺候的主,不过刘邦又鄙夷的告诉我,要我别忘了他们俩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两个平民皇帝——“老子喝粥的时候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液体呢!”,要不是看阿秀的面子我就揍他了。

苏武海瑞方孝孺一组,副职业还没选定,他们说打.算好好斟酌一下。反正我也从来都没指望他们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表现,一直就当爷爷养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去吧,老实说,他们仨就是这八天天天在城里晒太阳我也不能说他们什么。本来我还想叮嘱他们小心点别出事,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没听说三个加一起二百多岁的老头还带惹是生非的,他们活得可比我仔细多了。

李煜和赵佶一组,这一点都不奇怪。子曰: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诗云:苍鹰只能和大雕做朋友,兔子总是与小鹿当邻居。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这个游戏里没有“创作”这个副职业——如果有的话银刀早二转了,而且他俩似乎比刘邦还吃不得苦,所以他俩对副职业的选择挺迷茫的。

“小来,要不我们俩跟你一起走?”李煜说。

靠!和我走,老子要去打铁呀,你们俩有锤子沉吗?.不过我又想想,既然他俩没处去,和我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这俩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自己去玩让我多担心啊,再说一旦离了我的眼,李煜吃包子的时候再点一桌怎么办?就让他俩跟我走吧,还能给刀奴现场作画,这意义太大了。

结果就剩下刘.备和吕布了,刘备以前在小组活动中总是和另外两个姓刘的在一起,现在人家都找姓朱的配对了,他再想找姓朱的——没有了。而且,他和吕布俩好像都不太愿意和对方一起玩。

唉,我哪里是盟主何必来啊,我分明就是闲人马大姐,以调节邻里关系为己任。“你们俩要是不嫌弃的话,也和我一起走吧,跟我去矮人村一起做刀,不过会很辛苦,怎么样?”

听到做刀两个人的眼睛一亮,吕布点点头,武将对武器的热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刘备也非常牛B的说:“找我你算找对人了,我二弟关羽关云长用的青龙偃月刀你们知道吧?那就是我亲自——看着他们打造出来的。”

切,一个看眼的有什么可大喘气的啊?不过哪怕是些许的成就感也能保证某人对某事的适当热情,我也没打击他,带着他总比把他一个人扔了要放心点——实在没用去了扫扫地也行呀。

大过年的早上,我们在一起喝了一顿各奔前程的粥,早餐虽然简单,他们却很享受,一致表示冬至不用去祭天过年不用接受朝拜感觉很放松,顺带的我也知道了北京天坛原来就是朱棣始建的,我望向他的目光里不免又加了几分崇拜,将来如果有机会能和朱哥一起回去,我们俩可以去天坛收保护费,或者要求门票提成,但是就怕政*府不让……

吃饭的时候我偶然想到可以趁着没怪的时候去我的平安城看看,可是没等提出来我自己就给否决了。还是趁着现在把武器搞出来才是正经,现在去看平安城,没怪的时候进去了,有怪的时候我可就出不来了。这就和我昨晚没亲如云是一个道理,等它真正能被你掌握的时候再去拥有吧。

吃过饭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了,从哪个门出去的都有,我和刘备吕布李煜赵佶,一起出了古镇西门,才没走两步路,我就被一个新的伟大的想法震撼了,同时开始无限的佩服起自己的智商和运气来了。

因为我看到了孤儿院。

不知道现在不刷怪了那个任务还能不能接了,如果还能接的话,现在的孤儿院是绝对安全的,我们接了任务之后就可以平地坐收他给的双倍经验呀!本来这是个不可能被利用到的破绽,但是就是有我们这一群不能下线还能得到经验的人的存在,使它成为了不是BUG的BUG。冲那个老头的咏叹调,应该是个真正的NPC,这么一想我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流着哈喇子我就带着大家过去了。

孤儿院里一切照旧,只是外围没有了游荡的蜘蛛和狼,远远的刚一看到那个矮人老头院长,他就张着双臂朝我走过来了:“好心的骑士啊,请问你可是能给予我们帮助的人?”

“是,是,我们都是,现在还能接保护孤儿院的任务吗?”

“看看这些可怜的孤儿吧~~他们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人~~贵族们能提供给我们的只有这危机四伏的庇护所,豺狼和蜘蛛就游荡在孩子们的枕畔~~哪怕你能带给我们一个小时的安宁,我也会使你在此期间得到的经验加倍~~请看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你大爷的,我们就是来接任务的,你丫聋了啊?一个小时算什么啊?给我们来一个礼拜的。”我文质彬彬的说道。

按捺住心头的狂喜,我招呼大家都接了这个任务,然后开始给我们的各路诸侯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了这个任务再四处野去。

一路无话,我们一直到了古村。刚看到传送员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这回可是连一块碎片都没有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让我传送了?没想到一交谈之后,结果令我喜出望外,不但不用凭证,连费用都免了。呵呵,我第一次爱上了这次维护,有点趁着家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感觉。

他们四个都是第一次到矮人村,伴随着惊呼声紧接着一个个都赞不绝口。

“呵呵,这算什么,我就是东北人,我们家那里冬天雪才大呢,真的遇到大雪时,那才过瘾呢。不过现在岁数也不小了,难得再打雪仗了。”看到他们高兴,我也兴致勃勃的说。

只有赵佶看到这一派北国风光不是特别高兴,显得有点心事重重的。

我们到了刀奴的工作室门口,门上还挂着锁,我不禁有点担心起来,他不是上不来了吧?或者,走亲戚去了?我掏出电话按他留给我的号打了一个,还好,他居然在。

“策策,你干嘛呢?我到了你门口了,还给你领了一帮徒弟呢,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嗯,稍等一会儿,我在杂货店这边,买猫粮呢。”

“……”还买猫粮啊……

我瞅着这个空先带大家去找到矮人村的长老,切换好了副职业模式,等我们再回到刀奴的小屋前,他已经回来了。

我们一起进了屋,这屋子顿时就显得有些小了。

“怎么这么多人……我这里可没有麻将。”刀奴道。

“瞧你说的,这些都是来干活的。”我给他介绍李煜和赵佶,“这是给你画鸟和写词的。”又拉过吕布和刘备,“我们仨是帮你打铁的。”

一一通过姓名之后,刀奴的表情也像之前第一次遇到这些人的朋友们一样,露出困惑的表情,他小声的问我:“这些都是NPC?怎么给我画画?一会儿他要是给我打印出来一张,我肯定把你踢出去。”

“呵呵,瞧好吧你。”我问李煜,“小煜,让你备的东西都备齐了?”

“嗯。劳烦孙世兄清理下桌案。”李煜对刀奴说。

刀奴对他俩还是半信半疑的,不过还是把桌子上的杂物都拾掇了,这家伙,他桌上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和金属加工方面有关的,金属雕花机,崭新的虎头钳子,没开封的砂轮轮片——共同点都是很重。

桌面被清理出来之后李煜和赵佶就像变戏法一样往出掏东西,一大把笔,崭新的墨,洁白的纸,一大方砚台,接着又是镇纸,臂搁之类的东西,再往后那些零碎我也不知道名字了,鬼知道那些东西都和画画有什么关系。

不过,子曰: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诗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起初时刀奴还没太在意,但是随着李煜和赵佶拿出的莫名其妙的零碎玩意儿越多,他的表情就越严肃。呵呵,看来他是个比我懂行的,明白这些东西都是干嘛使的,也知道越是高手就越专业越琐碎。本来嘛,打仗时光拿着一个枪往上冲的那肯定是小兵,带着一箱子零件到了楼顶上现往一起拧的就是狙击手了。甭说这个,我小时候看过一个电视,有个台球高手用的球杆都是两截中间带扣的,有比赛时才给按到一起去。

但是,赵佶和他的表情变化方向有些不同,随着我们的文房四宝一件一件掏出来,赵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等砚台掏出来的时候,赵佶几乎都要哭了。

“就这个。”赵佶用手指轻轻点着我们从古镇杂货店里临时买来的砚台,忍无可忍的说,“一个寻常秀才也不会用的,用这个东西能写出字画出画来吗?”

“赵佶!什么态度!”我怒道,“给你个铅笔头还办不出《挺进报》了?要我说你就是惯的,砚台和画画有什么关系?惹急了我给你换个烟灰缸。”

赵佶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我说了赵佶两句,却惹得李煜第一次和我急眼,他大声对我说:“小来!你对人家什么态度?难道是看人家是新来的又没什么亲人朋友,才和俗人们一样轻视道君不成?好的文房四宝对于文人就像武将的宝马兵刃一样,越好才越能发挥本事,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他娘的兔子咬人比狗咬人可震撼多了,胜在意外。李煜这么声色俱厉的和我说话还是头一回,我一下子就蔫了,喃喃的说:“可是,就这么会工夫我哪给他找好砚台去?你看我脑壳子合适不?”

说着话我在腰袋里乱翻,沉底的东西都给翻上来了,结果掏出一个淡青色的盘子来,上面带着琐碎的细纹,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平安岛吃饭时我偷人家的,李煜还说这么什么窑口的来着。

“你们看这个盘子行不?”我小心翼翼的问,这李煜凶起来可比朱棣有威慑力多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干嘛这么护着这个姓赵的呀?他不是说他就是被姓赵的害死的吗?

李煜一把抢过盘子面露喜色,递给赵佶:“道君,汝窑的。”

(汝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现在的汝窑瓷器存世曝光的一共才65件,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它不仅仅因为是古董才值钱,从南宋时就已经很牛X了,打从宋元明清以来,即使在宫廷里也被视作珍宝,据说可以与商彝周鼎比肩,子曰:总有家财万贯,不及汝瓷一片……要是何必来真的偷了好几个汝窑的盘子,够枪毙一个多礼拜的了……)

“哦?”赵佶欣喜的接过,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半天,“真的是汝窑的。”

……靠,居然被一个盘子给救了,这叫什么事呀?唉,这些艺术家呀,以后能离多远我就离多远,太难以常理揣度了。

最后俩人的商议结果是用这个盘子做镇纸,理由是看着就有精神。然后李煜坚持要给赵佶磨墨,赵佶连称不敢,不过李煜一直说“他们不会磨墨,磨出来的墨没有灵性”,赵佶似乎也同意他这个说法,才说了一声“有僭了”,折腾了半天,他俩终于能开始画画了。

唉,其实刚才他俩一直都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真的当我们不存在,我觉得实际上文人和武人能在各自的领域内做到巅峰应该都是一种艺术,但是就因为我们经常要依靠动物类的手段捍卫自己的权利,才使得武力值高的人能受到更大程度的尊重,有着更广阔的实用价值。

好容易把两个艺术家安顿消停了,我开始和刀奴领副职业,刀奴给我和吕布刘秀都发了一个面板,我抬手点了确定。

“刘皇叔,江东小霸王孙策是个什么样的人?”刀奴大概对历史上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颇感兴趣,随口向刘备问道。

“我和他还真没见过面,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的时候伯符就遇刺了,那时我尚在汝南讨伐袁术。”

刀奴“哦”了一声,可是刘备又洋洋得意的加了一句:“不过他是我大舅子。”

该!让他多嘴,结果刀奴一下午都没理他。

147 赵佶

147

赵佶

我觉得从本质上讲,其实风箱就是个鼓风机,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可是,就因为游戏里没有鼓风机,这个任务就由我和风箱来完成了——我就相当于马达了,也不知道能给我换算成多少功率的。

这件工作简单,枯燥,而且工作环境相当不好——太热了。如果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武器,我宁肯选择画地图和采矿的任务也不干这个。可是看看刘备刀奴和吕布,我又很惭愧自己这么想,我是为了自己的武器,可是人家图什么啊?不一样和我汗流浃背的吗?

刀奴将那块石膏板,我的菜刀和平底锅碎片,还有一块黑乎乎金属,据他说是很难得的材料,一起都放进了炼炉里,然后就顶着烈焰在那里观察火候。同样是观察火候,铁匠可比厨师辛苦多了。

每当他觉得有哪种材料达到了他认为的火候,他就会用大铁钳子将那种材料从炉里拽出来,放到砧板上一顿砸,等它温度下降之后又会将它放回炉里。这工作其实和我做的事情一样简单枯燥,而且还多了一份野蛮——我拉风箱至少看上去很文雅。

直到碎片们也到了合适的温度之后,我才见识到了刀奴手艺中野蛮与技巧达到统一的那种美。他把锤子交给了阿布,告诉阿布每当他放下一块碎片之后,阿布要紧跟着就上锤,整个过程要求快速准确,一定要在主体冷却之前镶上所有的碎片。

阿布点点头,掂了掂锤子。身.为武将,爆发力和准头他都有,混不似我这么紧张。

当已经被烧成黄白色的石膏板.被放到砧板上的一瞬间,刀奴一手捏紧铁钳子,另一只手用一支大镊子迅速夹了一块碎片出来,放到了石膏板上。

没用刀奴多嘴,阿布“当”的一锤.子就砸了上去,一锤子就使碎片完全嵌进了石膏板,砸得平平整整,浑然天成。

“好!”刀奴喝了一声彩,手下不停,转眼间下一块碎片.也被夹了出来,阿布又是一锤子。两个人此起彼伏,有条不紊。我和刘备看得眼花缭乱,连赵佶和李煜也停了笔,一起凑了过来。

两个人的动作看似非常机械,其实不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节奏感,快而不乱。刀奴的碎片放的位置,阿布的锤子落点力度,使我不知怎地脑子里就浮现出了“暴力美学”这个词儿,虽然我知道那个词儿不是这个意思。

当最后一片碎片签上的时候,石膏板还是红的呢。

刀奴把它又放进了炼炉,看着阿布由衷的说道:“.果然是吕温侯。”

吕布一笑,道:“晚上一起喝酒。”

“好!”

之后的工作重.点是刀奴的那块材料,在反复的冶炼,捶打之下,它的形状与石膏组合板越来越接近,当两块材料几乎完全变得一样的时候,刀奴将它们一起取出,飞快而准确的对好,用一柄大锤狠狠的砸了下去。

将各部分都均匀砸遍之后,刀奴又将已经合成一体的材料送进了炼炉。

“以后的事情就机械了,等材料再变成白颜色,就取出来锤一遍,记得要均匀,砸完之后翻个个再进去炼,时候到了出来砸过之后再翻一边放进去。如此反复,一共要六天,中间不能间断,你们看着轮一下吧。”

(此章节中的冶炼过程,均为作者东拼西凑加异想天开的似是而非,假若有读者以此为参照进行炼钢炼铁,出现一切后果,俺概不负责)

这个东西居然比在蚂蚁洞练级还辛苦,好在我现在也不是在家里当宅男的时候了,自打进游戏以来,几乎每天都有新挑战,现在的我,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刀奴说晚上还要去走亲戚,现在就要拉他们几个去喝酒,看炉子这个重要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区区在下,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屋子,转眼就剩下我一个了——和一只猫。

因为没有人再打扰,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简单的拉风箱和打铁的过程上,很快我就发现我打铁甚至拉风箱的次数都是和经验值息息相关的,尤其以打铁为甚,每进行一回,获得的经验都是相当可观的。

就这样一直反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李煜回来。

李煜蹲在炉前,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在出神,火光映红了他的半边脸。

我回头瞅瞅,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阿布他们呢?你怎么先回来了?”我问道。

“他们还吃着呢,我先回来陪陪你,和你聊天。”

“呵呵,谢谢,我待遇还不错呢。闪开些。”我把几乎已经成型的大刀雏形从炉里夹出来,均匀的一通捶打,等它稍稍冷却之后,又放进炉里。

“小来,我给你说说道君的事吧。”李煜道。

“啊?讲他呀?说他有什么意思?说他不如说说羽哥的事迹呢。”

“你就听我说说吧,你应该多了解一下咱们的人。”李煜坚持道。

项羽也是咱们的人啊,我寻思。不过,他愿意说就说吧,听他说说古总好过听猫叫。

李煜凝神想了一会儿,先回身端过了刀奴的那杯酒,左手抓了一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吃食,放一个在嘴里咯咯的嚼着。

“道君的爸爸是神宗。”李煜这么一说我就乐了,李煜不满地看着我,我笑道:“小煜,你这是学前班的版本啊?”

“我这不是为了迁就你吗?我满口的之乎者也伏维尚飨(音想)你听得懂吗?”

……切,啥时候都不忘埋汰我。

“道君的父亲是神宗。”李煜说道。我刚想说“你说父亲我也听得懂啊”可是想了想又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了,埋着头使劲拉风箱。

“后世传言说在道君将生之前,神宗曾到过秘书省,就是存放书画典籍的地方,看到了我的画像。”

“哦,原来你在赵佶前边呀?”我脱口而出,李煜又不满地瞅了我一眼,我只好又埋头拉风箱。

“嗯……怎么说呢?说句不谦虚的话,神宗看了我的画像,对我的儒雅风度极为心仪……”

我想笑没敢笑,不过小煜是挺有气质的,在平安岛上那会儿最明显,不过老和朱棣吕布一起玩之后,人变开朗了也不忧郁了,但是自打遇到赵佶以后好像又有点变回去了。

“没过多久,在道君出生时,神宗就梦见我去谒(音叶)见,此事还被载入史籍。后世人皆说道君是我的转世。”

“还有这么一说呢?”我大叫道,“那你是不是啊?”

李煜瞪了我一眼,我吐吐舌头。

“转世之说,固然是因为道君才华级高,与我不免有相似之处,难免被后人附会。但是,北宋实亡于道君之手,于是又有人说,这是我对宋朝的报复。”

听李煜这么一说,守着火炉我也有点心里发凉,总算没问“那是不是啊?”全神贯注的等他说后面的事。

“其实我被囚三年,虽然悲苦,但是比起道君的八年艰辛,也算不得什么了。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恨,让人过了几百年还耿耿于怀?我又怎么会用那么笨的法子,还要让自己再过一遍阶下余生?”

李煜长叹一口气,又往嘴里扔了一个豆,喝了一口酒。

“就算李煜能假手于天,也断不忍以中国之百姓的兴亡,以一朝之君的八年困苦泄私愤,就算天下是他赵家的,百姓可不是。”

李煜的情绪有些激动,脸色也变得潮红,也许和炉子与酒也有关系。他稍稍缓和了一下,又道:“道君不是好皇帝,和我一样。但总归不是暴虐之君,他生平素嗜书画,我说几个小插曲给你听听。”

“道君曾设翰林书画院,讲究以诗入画,中国古画,本来追求的就是意境,经过道君的努力,之后更上层楼。曾经有题为‘踏花归来马蹄香’,你可知道得头名者画得是什么?”

“嘿嘿。”我笑道,“这个我还真知道,那个画家画了一匹奔马,然后一堆蝴蝶围着那个马蹄子飞。”

“嗯。”李煜点点头,“还有一题为‘深山藏古寺’,你猜猜画得又是什么?”

我茫然的想了一会儿,想到了钟声,可是钟声怎么用画面来表示啊?只好摇了摇头。

“画得是一片山林之中,一个和尚在泉间挑水,阖画之中,未有一砖一瓦。”

我兴奋的一拍大腿,说道:“这个想法好啊,真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煜也面露微笑,道:“是啊,我也想不到。”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忧郁面孔,继续说道:“道君本人,也是以书画闻名。但是国破家亡之际,锦绣江山都已支离破碎,他一身雅技,又有何用?金人掳宋王室北归,一路不予衣食,金枝玉叶,往往沿路罹(音离)难,客死他乡。道君曾有一子,就死在路上,金人就地草草掩埋,据说连脚都还露在土面上。”

这故事我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听李煜这么一讲,分外悲切。我又夹出通红的铁板来,使劲的砸着,泄泄这郁闷气。

“男子尚如此,女眷遭遇尤甚。”李煜说到这顿了一顿,“无论妃子公主,才人宫女,但凡稍有姿色者,无一幸免。不说旁人,就连康王赵构,就是后来的宋高宗之母,在金国也生了两个孩子,这方面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点点头,这个话题可是真够沉重的,连我以前最喜欢的桥段此刻都变得冰冷刺骨。

“至于道君本人,所受之辱更是难计其数。丧子辱妃,已经说过,他自己又被封为昏德公,被金人命令披上羊皮,祭祀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至于民间传说,铁板跳舞,坐井观天之类,亦真亦假,但是被囚之苦状,确实一言难尽,他曾想悬梁自尽,但被钦宗救下,父子二人抱头痛哭。其中种种,一言难尽,我也不忍复述,有机会你可以找找此类书籍来看,历朝历代的皇帝,没有好结果的也不少,但是惨如道君者,只此父子二人耳。至少你没听说过哪个皇帝死了以后还要被人炼油吧?”

我默然,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大概小煜和我说这个也是想让我对赵佶好一点吧?哎呀,在不知不觉中,我又划拉了一个亡国之君。不过,开国之君知何以能胜,亡国之君知何以能败,教训总比经验更有价值,如果哪一天我想上上历史课,也许李煜和赵佶会成为比刘邦和朱元璋更好的老师。

李煜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最后说道:“其实比起肉体上所受的痛苦,道君所受的精神折磨更大,一个南国之君,沦落到北方做阶下之囚,风流儒雅的人物,成了荒蛮未化蛮夷的奴隶,诗词歌赋,一无用处,丹青山水,聊为笑谈,满腹辛酸无人述,一片山河梦里来,呓嘘唏!”

李煜发完感慨就开始满屋找床:“小来,我困了。”

他情绪转变的可真快呀。我说道:“你先在那张桌子上眯一会儿吧,等大家都回来了再出去找睡觉的地儿。”

李煜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张椅子旁,刚坐下又问我:“小来,刀奴兄让我给猫续点猫粮,猫粮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问:“小煜,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我?”李煜指指桌腿旁的一个小碟子,里面还有一些黑或褐色的蚕豆状物体,“就是这个,味道还好。”

汗,他把人家猫粮给吃了……

“算了,你先睡吧,喂猫的事交给我了……你别再吃这个了。”

李煜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阿布他们都回来了。

“小来,这是给你带的晚饭。”刘备冲我扬扬手里的一塑料袋快餐盒,放到了桌子上。

把风箱交给了阿布,我看看刘备和赵佶,因为唯一的一把椅子被李煜占据了,刘备可以大咧咧的坐在木头箱子上,可是赵佶只能拘禁的站着。

这个皇帝真是没少吃苦头,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造就了他和朱元璋这么两个极端。得了,还是先安排他们睡觉的地方吧。我招呼上刘备和赵佶,扛着李煜带他俩出了小屋。

矮人村的夜晚星星特别明亮,可惜我不懂星象什么的,不然看看星星有什么不一样大概也会很有趣,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北斗七星,想必这里的星空也应该是以现实中的为蓝本所设计的。

找到了旅店之后,负责接待的矮人小丫头甜甜的告诉我们,四个人需要开两个四人间,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不对,可是那个小丫头一直说,等我们看看房间就知道了,还殷勤的带我们到了房间门口。

看到了床我直接石化,这根本就是幼儿园小孩睡的床,马燕妮来了还差不多…..

接待员小丫头还在仰着头笑着看我,看看她的身高,再看看这屋里的床,我才理解为什么她要我们人均睡两张床。

刘备把两张床拼到一起,我先把李煜放下。好在刘备也是行过军打过仗的人,倒也没觉得这么睡有太大的不便,我让他先睡,等我在半夜里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喊他去替我。

带着赵佶去了领一间屋,我帮他拼好了床,赵佶又向我道谢,我笑道:“就这个样子还谢啥呢,委屈你了。”

“尊驾说哪里话来,为佶如此费心,佶不胜惶恐。”

“我说……小赵啊,以后你就叫我小来,嗯,以后我就把你当小煜一样对待了,你也别老觉得自己矮人一头了好不?说起来今天我还应该谢谢你呢,因为你肯帮他画画,我还省了加工费呢。”

赵佶无声的咧嘴一笑,低下了头。

“我还得回去,你早点睡吧,明天可以把东西拿回来画,没听说能在铁匠铺里还能画好画的。”

“我也回去再画两笔吧,现在太早,也睡不着。”

“成啊,只要你不嫌吵。”

又回到小屋之后,那一文一武都专注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我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看吕布干活,感觉他风箱拉得没有我猛,不过锤子用得比我稳得多。我又仔细想一想,觉得武将比文人好相处,但是文人至情至性起来,也很有趣。

而赵佶在作画时神态几乎与阿布一样,都是全神贯注,物我两忘。我和刀奴的猫都正在他身旁大吃特吃呢,我在桌子头,猫在桌子腿。但是赵佶浑然不觉,平常稍嫌木讷的他,在画画的时候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脸上神采飞扬,不时的还喃喃自语,兴奋起来的时候,画一笔就要在笔架上换一支笔。我看着看着终于有所感悟——原来老外画画是竖着画的,咱们画画是平着画的!

赵佶画画时的投入状态让我想起来矮人大导演我说了你一定知道了,我突然又想到,如果能让金人摄制组来实拍一次赵佶的画画过程,一定会成为一部相当好的纪录片,也是一部相当好的教学片,不出意外的话,这部片子本身也会成为一笔宝贵的财富。

148 刀

148



子曰:良宵苦短,孤枕漏长;诗云:E=MC※sup2;,当你和一位漂亮的姑娘坐在一起两个小时,你会以为才过去一分钟;而当你坐在酷热的火炉旁时,哪怕只有一分钟,你会以为已超过了两个小时……

我在孤独的夜里一边打铁一边无聊的遐想:是不是无论专注在哪个领域内的人们,达到了一定高度之后思想状态都会变得很哲学?你看人家小爱,一个物理学家,咋就能说出这么像诗人语调的话来了?高僧们就不必说了,佛学上的很多东西本身就很有玄机;武术家们练着练着不是也追求“心如止水”吗?就连在以肌**子闯天下的NBA里,菲尔.杰克逊不是也跟弟子们谈“禅”吗?哲学呀哲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人类会思考,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赵佶临走时把画高高的放在刀奴的工具架子上——他不想和猫一起合作完成这幅画。阿布也回去睡觉了,他临走时我才想到,就凭矮人村旅店这么个拼床法,也许他需要三张床……

我一个人叮叮当当的鼓捣了一夜,尽管自打后半夜起一直哈欠连天,可是想把这把刀弄好的念头一直支撑着我没有睡过去,最后,连猫都顶着我制造出来的巨大噪音睡着了,我还在坚持着。

第二天很早刀奴就来了,先检查了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进度令他很满意。

“比我想的还要快一点,可以加料了。”他说。

又是两片不知道名字的薄.铁片被放到了刀身上,加热锻造一次放一片,等两片都放好之后刀奴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可以冷锻了。”

“啥叫冷锻啊?”我问道。

刀奴把刀模放到了一块更大的.砧板上:“不用进炉了,就这么连续打,记得要均匀。”

……受不了,明明就是干锤嘛,还给起了个学名。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在余下的.日子里过得忙碌而充实,刀奴每天早上来给刀身两侧加上新的材料,我们仨就负责在之后的二十四小时里用笨功夫使这块材料完全融入刀身;赵佶一直在一边画画一边阻止猫打扰他画画;李煜则完全成了小工,磨墨,喂猫,有空了就帮刀奴用雕花机雕花……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七天早上刀奴早早的就把.我们叫到了一处。

“今天要进行最后一道工序了,能不能做出完美的.武器来,就看今天的了。何必来,把那个桶提过来。”

我也兴奋不已,一周时间下来,几乎与这把刀朝.夕相处,虽说它还是刀奴的作品,但是我投入的精力也相当多,无论是感情还是关切度,一点都不亚于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我从墙角提过了一个大木桶,几乎有我一半高,里面晃晃荡荡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液体。

刀奴打开了盖.子,顿时一股很重的腥臊味充满了屋子,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刘备探头往里面看看,黄澄澄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来。刘备伸出一个手指蘸了点放到嘴里咂一咂,皱眉道:“是酒吗?好像已经馊了。”

刀奴嘿嘿一笑,没说话。他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很浅的木匣来,里面装着早已准备好的红土,舀了一缸子木桶里的液体,倒在了木匣里。

“就着你的手,把这土和匀了,嗯,还得稀一些。”刀奴对刘备道。

刘备不明就里,不过对于冶炼行当他也只是半个内行,这几天我们都习惯了对刀奴言听计从,他没二话,蹲下来就开始和稀泥。

刀奴自己则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截像牛角尖一样的东西,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用一把小锉锉着牛角尖,使它的粉末落到白纸上。

“这是什么呀?”忍不住好奇,我问道。

“犀牛角。”刀奴轻声答道。

“我x……”我小声的说道,又问:“用这个干嘛?”

刀奴没再说话,等白纸上的粉末够了一小撮之后,他放好犀牛角,在纸面上小心的磕了磕锉,让上面残留着的犀角粉末全部落下,才捧着这张纸双掌合起将它对折,然后顺着这条折线将犀角粉末全都倒进了稀泥里。“一定要和匀。”刀奴嘱咐道。

接着刀奴又把雏形刀送进了炼炉,烧红之后取出,这次锻打不再是敲打平面,而是将刀刃立在了砧板上,他说这是要找找外形。随着刀奴的锻打,刀的轮廓不再抽象,慢慢与设计图上的形象吻合起来。这逐渐清晰的过程,就好像……就好像你想观察某个女孩的身材,她刚才穿的是运动服,现在换成了比基尼……

“就看这一下的了。”刀奴既像在对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又往刘备的稀泥里加了一勺某液体,就将刀最后一次送进了炼炉。趁着加热的工夫,他又往阿布手里塞了一个手指粗的钻头,一把好像刷墙用的刷子。

对自己技艺自负的人不喜欢提前告诉人家结果,他们好像很享受大众对他早已心知肚明的结果的期盼,这种焦急会很使他有成就感。金庸一直不告诉我们陆续在害死萧峰亲人的大恶人是谁;福尔摩斯也很喜欢看着华生在看到了和他一样多的线索之后依然蒙在鼓里;刘谦手穿玻璃网上给出的答案到底是不是真相呢?

我们都看到了刀奴做了什么,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依然没有头绪。等到刀再一次被烧红之后,刀奴喝了一声:“刘备闪开!”

刘备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刀奴把刀从炉子里夹出来,迅速从阿布手里取过钻头,将刀柄那个部位放到砧板上,手几乎只是一抖,便在预留镶刀柄的位置上捅出四个间隔均匀的小眼来。

他扔下钻头,又取过刷子,蘸着刘备和好的稀泥,飞快的刷在刀身上。稀泥沾在黑里透红的刀身上的时候,发出令人倒牙的“滋拉”声,尽管他这刷子很可能也是特制的,可是在两面刀身刷完之后,毛也被烧到根了。

刀奴用铁钳子夹住刀身,目不交睫的盯住它,当刀身上最后一抹红色也完全消失的时候,他一下子把整把刀都塞进了木桶里。

伴随着巨大的“滋拉”声升腾起一大团白色的烟雾,还有非常呛人的味道。两个知识分子和一只猫都躲得远远的,只有我们三个还留在刀奴身边,想看看这刀的变化,刘备还使劲闻了闻那烟雾,看来他对这桶里的液体成分一直很好奇。

当刀在桶里冷却定型,刀奴把它在里面使劲涮了刷。

“阿布,你把那盆清水和抹布拿过来,何必来,你去把这桶倒了。远点倒,别招苍蝇。”刀奴说道。

听刀奴这么说刘备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啊?”

“牛尿。”刀奴笑道。

刘备“呕”了一声,夺门而出。

等我把那桶尿远远的倒在山坡下再回来的时候,刘备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小脸煞白,一看到我冲他笑就抢先喊道:“回去的时候谁也不许提这个事!谁提我跟谁急!”

这就叫做贼心虚啊,我怎么了那么闲得慌满处去吆喝“刘备喝牛尿了”?再说这句话还像绕口令似的,舌头大的人也说不利索——连说五遍之后搞不好会说成“刘备喝农药了”…….

那把刀已经成形了,刀很宽,整体的弧度在似有似无之间,可是流线的感觉又非常顺畅。不知他是如何通过锻造的方式留出刀刃的宽度的,刃宽与刀身之间有一道明显的棱线,刚劲十足。刀尖几乎是个直角,也许就因为刀尖不在刀身的中线上,才使这把刀的弧度感觉比实际上的更夸张。刀尖与刀刃和刀背的相交处都是强硬而突兀的,丝毫没有经过圆滑过渡,以至于相邻的两处刀刃之间都有一条棱线。

尽管现在这刀还没有最后完成,没按刀柄也没开刃,可是我已经看得心痒手痒眼痒,恨不得马上就能拿起成品出去砍点什么。这种感觉又让我怀念起第一次握着自己的青铜剑的时刻了。

刀奴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他取出两块黑色的木头,按照刀柄的长宽打磨好之后,又给掏成半空,按照刀柄上的钻孔位置打好眼之后,又珍而重之的取出两块其貌不扬的灰色物件来。这两块东西在打磨得时候发出烤骨头的味道来,我生怕再搞出和刘备一样的笑话来,胆战心惊的问:“策策,这又是什么呀?”

“猛犸象牙化石。”他说。

我吐了下舌头。这要是在现实中我背着这刀在街上走,都不用碰到警察,碰到绿色和平组织的就够把我给废了的——这刀牵扯到了多少应该受保护的珍稀动物啊?

用四个栓子把木头和象牙都固定好之后,刀奴又横着在刀柄上浅浅的开了几道槽,用编好的红绳顺着槽勒好,最后在刀柄末端的圆环上打了结。

我感觉刀奴真喜欢刀柄上下功夫,以前那把菜刀的刀把就是镶金嵌玉的,结果害得我以一个厨子的形象逛遍了古村和古镇。

但是一把刀通常来说也只有在刀柄和刀鞘上做修饰了,真往刀身上镶钻……那不成了萨达姆的镀金AK了吗?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刀奴手里拿过刀把玩,被他瞪了一眼:“你怎么就喜欢半成品呢?等着!”

等着就等着。子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诗云: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在这个游戏里这些天经历的事比我之前一年里经历的都要多,我已经不是那个下片时都要眼睛盯着进度条的傻小子了。

刀奴走到砂轮前要给刀开刃,我开始给大家发烟,现在这些人都跟我学坏了,以前阿布和刘备都是可抽可不抽的,现在自己都买火机了。最可乐的就是赵佶,在我的熏陶下已经习惯了一手拿画笔一手拿烟了,打眼看就像个当代艺术家似的。

砂轮打开了,机器声轰鸣。刀奴用的还是立式的大号砂轮机,轮片子就像洗脸盆那么大(洗脸盆是一个多么亲切和被作者喜爱的参照物呀),**的火星子就像被憋急了的尿一样从刀刃与轮片的剪切角之间飞溅出来。那四个古代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惊讶的合不拢嘴。只有我神色淡然若无其事——小时候在我爸厂子里见得多了,再说也得给现代人长点脸是不?

刀奴每打磨一阵就要用眼睛找找线,这把刀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一把刀了。随着工作的进度,刀奴的节奏越来越慢,经常是眼睛对着刀尖看了半天,才在砂轮上飞快的“舔”了一小下。

“何必来,你过来。”刀奴对我说道。

我美滋滋的就跑过去了,这一周可以媲美我在蚂蚁洞的一周了,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手。”刀奴说道。

我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手心向上,掌心刚才都攥出汗了。

刀奴一手抓着刀把,一手捏住刀头,在我的掌心横着用刀刃一拖。

我他娘的还咧着嘴乐呢,过了好多秒才大叫道:“你干嘛呢?”连忙低头看向手掌,掌心一如平常,我刚吐出一口气,又觉得不对劲,这刀割人又不疼又不出血,我拿它指挥乐队啊?

就像手心里突然开出一朵玫瑰一样,掌心里的血一下子喷出老高,我大惊失色,连声叫道:“你大爷的!想试刀你不是有猫吗?干嘛非拿老子试啊?那你要是个生产敌敌畏的,这一年得死多少人啊?”

刀奴一言不发,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血洒在刀刃上。我惊魂稍定,颤声问道:“这又是干嘛呀?”

“让这把刀认识认识你,增加它和你的感应力,等它浸过你的血,这把刀才真正是你的,这也是蘸火的一部分。”

靠,还有这么一说呢?这也得亏我做的是一把大刀,这要是做一把青龙偃月刀,他还不得在我大腿上来一下?

刀身本来是黑灰色的,在我的血流上去之后,黑得发乌了,李煜在一旁为我加了血,掌心的血也慢慢止住了。

刀奴翻起刀刃,又在我的手上割了一刀。

“你大爷的!没完了啊?”我悲愤的喊道。

“不够。”他平静的说。

靠…….我不甘心的说道:“你这个有科学根据吗?咱都是有理性的人,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法子有非洲土人的行为模式在里头呢?和跳大神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把刀刚才浸过尿啊,老子不会得破伤风吧?”

整个刀身最后在黑色中隐约的闪出暗红的光,终于不再发生变化。刀奴神色严肃,又翻刀在我手上来了一下。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配合的说道:“还不够?”

“已经够了。这一下是替我大爷割的。”

……..你大爷的!我在心里说。

刀终于完成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出了赵佶和猫,每个人身上都升起了一道光柱,其中还夹杂着飘飘扬扬的羽毛,我们都升级了!而且,最使我热泪盈眶的是,我的刀也升级了……

平底锅精神不朽!

阿布三十八,刘备三十四,李煜三十二,我!……十七级……不过总算又经过了十五级这个台阶,又有战士的技能到手,这几天的辛苦没白费,而且,还得了这么好的刀呢。好喜欢,可就是拿不了……手疼。

刀奴自己对这刀也很满意,把玩了一阵之后又交给吕布,吕布拿着这刀眼睛越眯越细,刘备悄悄的就跑到墙角去了。

刀奴取出一个刀鞘给我,黑色的,看纹路像是蟒皮——和这刀相关的受伤害的野生动物数目在继续增加!这还没算我呢…….古代的时候人少兽多,听说孔老夫子游陈蔡的时候还遇到过老虎呢,那时候使用野生动物制品的意义与现在完全不同,现在情况已经颠倒过来了,再以动物制品做装饰已经应该成为一种被谴责的行为了(括弧鸡毛掸子除外括弧完了),请大家和我一起念一遍何必来语录第四章第八十二节:爱护野生动物,就是爱护我们自己!

刀鞘中间还有铜箍箍着,还带着一条生牛皮的带子。

“这条带子可以斜肩背着。”刀奴对我比划道,“刀鞘和带子上有暗扣,解开后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转再固定,吞口冲上可以正手从肩头拔刀,吞口冲下可以从肋下反手拔刀。”

我点点头,接过刀鞘,爱不释手的看了一回,这刀鞘也很带劲,头尾腰腹都有铜箍收着,就这个刀鞘往里边插根擀面杖都显得威风。

赵佶的画也快要完成了,我说不出好坏,但是满纸的颜色都很鲜艳,每一种亮色都好像是刚涂上去似的,似乎永远都干不透。

“策策,这大过年的也没少麻烦你,今天这刀总算完工了,我对你一百八十个感谢。没说的,大伙去城里找个好点的馆子,我请客。”我笑着对刀奴说道。

149 新的计划

149

新的计划

无所事事无牵无挂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在等待游戏重开的闲暇里我几乎都在捧着那把刀傻笑,幻想着自己拿着它威风凛凛的样子。大家都离我远远的,用刘备的话说就是,“他比牛尿还恶心”



偶尔静极思动施展一下阿布传授的刀法,古镇外围的花草树木就遭了殃,凡是我所经过的地方,都是枝断干斜,直到有一回差点被一棵倒下的大树砸到我才有所收敛。

赵佶的画在成刀的第二天也完成了,刀奴非常喜欢,他当天就给装裱上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这个手艺。小煜的那首《长相思》也被赵佶写在画面右侧空白处,看了他的字我才知道,原来精忠阁门口的那幅对子就是出自他的手笔——等遇到成非时要跟他收钱。我一点都没觉得他的字有什么好,唯一值得赞赏的地方就是他能用毛笔写出钢笔字的效果挺了不起的。

因为余下的时间里也没有什么捞经验的去处了,我早早的就把孤儿院的任务给交了,生怕自己玩得高兴把这个事给忘了。当大家都交了任务之后,我升到了十八级,李煜三十五,刘备三十六,而吕布,荣幸的成为我们队也是我们盟中第一个达到四十级的人,因为不用转职,吕布直接进阶成二转职业,半兽人破坏者,血厚防高可以狂暴化的战士,能单挑能群搂。为了表示庆祝,我伙同刘备当场就把他揍了一顿。

在维护期的最后一天里,大家陆续都赶了回来,重逢的场面其乐融融,连朱元璋都变得顺眼了许多。重逢后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大家这些天的经历和我的新刀展开,等人齐了之后我先让他们去孤儿院交了任务,我自己和吕布刘备去饭馆点菜准备给大家接风。

因为我们的首选目标精忠.阁是玩家营业的,这几天没开,我们就在状元楼里摆了一桌,等大家都坐下之后我看着他们又感慨起来:这儿坐的哪是一圈人啊,分明坐的就是一部中国简史呀,虽然还差几章。

照例刘邦又先端着酒杯站起来.了,笑着说:“不知道你们大家过得这么样啊,我这几天可是净跟着老朱喝汤了,肚子里的油水都刮干净了,等会儿可得使劲造。”

朱元璋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笑.道:“还不是你净领着我钻深山老林,要是没有我,汤你也没得喝。”

“先不忙说这个。”我说道,“大家先报报级别,明天又要.正式开工了,也许每个人都需要独当一面,要根据你们的实力安排不同的练级地点。”

刘秀道:“小来说的对,这几天大家虽然辛苦,但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的进步。明天游戏又要开始运转,该是为了集体出力的时候了。”

“唉~~”刘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条老命算是卖给.你了。”

“刘邦同志,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我严肃地说,“把队伍带起来了最后的好处不还是落在你头上吗?大不了老子以后封你个一字并肩王……”

“靠!那我是降级了!甭整没用的了,小来你要是真有良心就给哥哥找个暖被的,别的我也不想了。老子三十五级。”

刘秀三十六级,朱棣三十六级,朱元璋三十五级,海瑞苏武方孝孺都只有三十三极,不过对他们我一直也没有抱太高的期望,能升就不错了,甚至连他们的副职业我都没问。

这次是难得的古代人大聚会,哦,除了我。大家吃得开心,聊得也没有顾忌,之前泾渭分明的人也开始水乳*交融了,后来大家喝得都有点高了,赵佶不知道为什么搂着刘邦的脖子就哭上了,刘邦则脸红脖子粗的拍着胸脯跟赵佶保证,将来一定“杀完颜宗翰全家”;朱元璋和朱棣都拉着我要和我拜把子,我脑袋一热差点都答应了,后来被刘秀灌了一壶凉茶,才清醒了一半,大着舌头说,“要拜你俩拜去……”吕布和刘备头顶着头说三国,聊着聊着两人眼泪全下来了,最后刘备声嘶力竭的喊着,拉着吕布就往外走,非说要找到关羽张飞他们哥四个一起取经去,幸亏被海瑞和苏武拦下来了,说等明天早上剃了头再走;李煜和方孝孺聊得投机,酒是一杯接一杯,李煜最后站起来大叫了一声:“十分想见李清照!”就拍在桌子上了,然后再往后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排椅子上,昏头涨脑的坐起来瞅瞅,发现大家有躺在椅子上的也有好几个躺在周围的桌子上,场面十分诡异。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我下地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扎进了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才觉得精神了些。

昨晚那些比我量大的现在依然鼾声如雷,我走出店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走到墙边坐下。维护大概还没结束,街上还是空荡荡的,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却惊讶的发现它现在已经只是一块手表了,显示的时间是八点五十,而且还是块机械表……

我赶紧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腰袋和食物包,食物包没什么变化,腰袋里物品的排列似乎和之前的有一点不同,但是我自打进游戏以来就没收拾过它,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我是看不出来。

当我嘴上叼着的烟只剩下一个烟头的时候,大庙里的钟敲响了,我再看看表,正好九点,街道上开始有白光闪过,有玩家上线了。

我站起来进屋把大家挨个叫醒,说什么不能给我们的盟员留下高层都是烂酒鬼的印象啊,让刘秀去组织他们洗脸,我又跑到外边给如云打电话。子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诗云:小别胜新婚……虽然亲一下嘴在很多人眼里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我相信关于那个吻,如云会看得和我一样郑重。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如云大概还没上来,为啥改版不能改成盟主级玩家优先登陆呢?……不过在这个国度里领导干部的优先权已经够多了的,在游戏里搞搞一视同仁倒也不该被非议。说起来我们盟在这一点上一直做得很好,无论哪朝哪代的皇帝不也是吃煎饼果子睡四人间吗?

白光闪现频率越来越频,大家上来后都还是和以前一样,该跑出去练级的跑出去练级,该摆摊做生意的摆摊做生意,好像没有人在专门研究这次改版的变化,也许是人家在网站上已经了解的透了,不像我们几个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当刘邦他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时,倒有好几个玩家过来给他们拜年,他们笑呵呵的应了。我也很倨傲的等着人家过来说“何哥过年好”,没想到人家就此走开了,仔细一看才知道,这几个都是精忠报国的,在蚂蚁洞时和刘邦他们在一组的,不是我们平安盟的……

“阿来,过年好。”如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急忙转身,又看到了如云熟悉的脸,连连点头道:“如云过年好。”

我望向如云的眼光中多了一份热切,如云一笑,没再理我,去给刘邦他们拜年。刘邦嘿嘿笑着,手插在兜里也拔不出来了,说道:“如云,小来这孙子过年这几天也没让我们消停了,害得我和老朱把这方圆五十里以内的犄角旮旯都走遍了,也没时间给你封个红包,这脸上可真过不去。”

如云笑着说不用,我说道:“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把银行卡给如云呀,反正咱们是供给制,你没钱也饿不着你。”

“给就给!”刘邦吹着胡子道,可是插在兜里的手就是不往外拿,又嬉皮笑脸道,“我给了如云也不能要……”

趁着大家哄笑的工夫,如云向我问道:“阿来,你让刘哥去做什么了?”

我把这几天让大家用副职业练级的事说了一遍,还告诉她利用了孤儿院BUG的事,最后把刀拔出来给如云看。

如云两只手握着刀道:“好重!看着好像就有一股寒气,可惜改版了,不能直接看属性了,只能以后慢慢在实战中去体会了。”

听如云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捧着这刀几乎瞅了两天也没出来属性栏,因为光顾着高兴完全把这个事给忘了。我从如云手中接过刀又凝神瞅了一通,果然没有属性栏了。

“阿来,我那天下得匆忙,就忘记提醒你可以利用副职业升级的事了,没想到你能想得到,还能找到窍门事半功倍,真的很出乎我意料呢。”

“嘿嘿,我能给你丢人吗?如云,你那天为什么下得匆忙呀?”我明知故问道。

如云咬着下嘴唇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耳根子又有点红了。

听到我们谈话后半截的朱棣也过来用很大的嗓门问:“为什么呀?”

我哈哈大笑,如云掐了我一下。

当我们把当前的级别告诉了如云之后,如云显得很惊讶,她也没想到这一周我们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嗯……阿来,刘哥,我们开个会好吗?大家的进展速度已经超过计划了,我们要为现在的形势做新的规划。”如云说道。

“如云,你别这么客气好不好?现在你是领导,要拿出派头来。”刘邦说道,走到如云的身旁,拔直了腰杆朝他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一指,大声说:“说你呐,刘邦,刘秀,刘备,姓朱的姓苏的姓吕的姓何的还有那些没点到的,开会啦!”又迅速跑到自己的位置上答应道,“好嘞。”

大家都笑,七嘴八舌道“谁像你那个样呀?”“人家如云才不会这样呢。”

大家在说说笑笑中出了北门,在通往古城的那座桥上席地而坐,刘邦讨好如云,把阿秀的盾牌拿给如云坐,还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哥哥就教你这一回啊,下次自己来。”我哭笑不得。

“嗯…..”发言之前如云顿了顿,大概在措辞,刘邦不失时机的啪啪鼓掌,大声道:“欢迎领导讲话!”刘备李煜朱棣也跟着起哄,一起鼓掌,赵佶不明就里入乡随俗,也鼓掌。我怎么觉得刘邦就算没当成皇帝做个太监也有机会青史留名呀?

“刘哥,别闹了。”如云笑道,“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大家有意见随时补充,咱们大家讨论。先说阿布。”

吕布一愣,他正坐在最外面一层专心晒太阳呢,根本就没打算插什么嘴,听到如云提到他,非常的意外。

“阿布已经四十级了,据我推测,只怕不止是咱们盟,搞不好在整个服务器内,也是第一个二转的,大家先向他表示祝贺。”如云带头鼓起掌来。

吕布则像惊弓之鸟一样一个高跳起来,扎了个弓箭步摆了个起手式看向我和刘备,惊魂未定的说:“还祝贺呀?…….”

我笑着让吕布安心坐下,如云又接着说道:“我的建议是利用好阿布这个尖子的优势,咱们既要保证盟员们整体实力的提高,也要树立起拔尖的榜样,我想尽快连买带收,收集到足够的晶体,在最快的时间内让阿布配上C级装备,发挥出级别优势,抢先进入高等级练级场所,既是为我们盟做宣传,也有助于阿布的继续提高。预算大约在一千五百万左右,嗯,希望大家能通过。”

听到这个数字我不禁吐了一下舌头,通货这么快就开始膨胀了?不过如云说得也没错,等阿布穿上全盟第一套C装招摇过市能为我们盟带来多少关注的眼光呀!子曰:钱是赚回来的不是省出来的;诗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有一点如云还没说,我们要打架的话有阿布这么一尊门神在,摆出去吓也吓死他们了。

“同意!”我大声说。

刘邦刘秀朱棣纷纷表态,表示支持。

“不同意……”刘备小声说。

我瞪了他一眼:“阿布要揍你的话穿个背心裤衩趿拉板也揍了,换不换装备根本就没关系,省省吧你呀。”

刘备垂头丧气的开始在地上画圈,欲哭无泪的。

“好多票同意的,一票反对的,这项议案就算通过了。一会儿我就联系咱们盟里的矮人,收晶石,阿来在散会后去联系成非,从精忠报国再收一批晶石,嗯,阿来,记得亲兄弟明算账,这是生意,要压价的。”

“嗯,晓得。”我说道。不过让我和成非砍价,心理挺没底的。

“第二点,咱们的招收工作也要开始了,古村和古镇都要设招收点,古村呢,就麻烦刘哥和备哥……”

“如云大妹子,我不去那么远的地方,多没劲啊。”刘邦抱怨道。

“刘哥,红姐也去的,我再给你们安排一个人,四个人倒班,半天练级半天招人……”

“还安排什么人倒什么班呀!”刘邦迅速说道,“也不用小备子去了,这事就交给我和小红了,保证完成任务!”

如云一笑,说道:“你不练级红姐还要练呢,还是要四个人的,嗯……小煜,你去可以吗?”

李煜道:“我去倒是没问题,可是,让我和道君一组好不好?”

“嗯,好的。那备哥就先不去了,你和朱哥在一起,尽力冲级,争取早日二转,够一个小组才能更好的练级。我再多说一句,招人的工作很辛苦,也会无聊,但是今天开始公测了,会有很多新玩家在今天进入游戏,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和阿秀还有软糖梅香负责古镇的招收工作。”如云说道这里冲刘秀满怀歉意的笑了一下,“阿秀也是三十六级了,其实也应该去冲二转的。但是阿秀的气质好,应该有机会为我们拉来很多女玩家的……”

刘秀笑了笑,摆摆手。刘邦捋了捋胡子得意的说:“难怪如云会选中我去招人呢,原来是有标准的。”

众人…….

“至于各个新手村,我们会做适当的宣传,但是不着急招入还未一转的玩家。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嗯,接下来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钱的事。”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这果然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们从平安岛到古村以来,再到古镇,大家打怪得到的钱是一笔收入,阿布带来的三千万也是一笔巨资,我们在这期间最大的支出就是大家换装备的钱,现在我们的余额是四千一百五十六万,这就是我们的盟费了,大家的公款。嗯……听说太祖和方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朱元璋一笑,说道:“如云姑娘别为难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希直,咱们也入了伙了,也不留私房钱了,交公了吧。”

方孝孺点点头和朱元璋一起把钱袋交给了如云,朱元璋又道:“如云姑娘,小来兄弟,高祖,诸位,我们这可就是上了贼船了,以后大家可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今后可不能再把我当外人了。”

我在这个游戏里就看两样东西亲,一是如云,一是钱袋子,这回三千万的钱袋子一下子看到了两个,兴奋的嘴就把不住门了,脱口而出:“朱大哥说哪里话……”

偏巧朱棣这个时候也说话了:“爹爹放心……”

然后我俩同时住了口,朱棣瞪了我一眼,其实我比他尴尬多了……

150 战略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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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物资

“那这样的话,我们现在一共有一亿零一百五十六万。”如云说道,“减去阿布装备的预算,我们还剩……八千六百五十六万,没错吧?”

“……差不多。”我说道,对金钱的热爱也抵消不了我对加减乘除的厌恶,随口答道。

刘秀默默算了一遍,点了点头。

如云又沉吟片刻,说道:“我们需要一个能掌管盟费的人,也可以说是会计,我们这些人的收入,支出,还有盟里需要用到的钱,这一切应该有专人负责。”

刘邦高高的把手举起来了,我伸手给他拉下来了:“如云,你来管就很好啊,为什么还要换人?”

“我没有你们大家在线时间长,如果有需要用钱的时候而我不在,会耽误事的。嗯~~我推荐阿秀。”

我想想倒也是。而且我对阿.秀也放心,再说钱也只是放在他那里放着而已,如何支出,大钱还是如云决定,这样也很合适。

对此大家均无异议,如云就把两.个钱袋子又交给了阿秀,嘱咐道:“阿秀,一会儿就去给存上,大家私人用钱的话,还是从自己的卡里花用,要用大钱的话,要仔细斟酌。没经过大家同意的话,任何人也不能随便动用这笔钱,即使是高祖和阿来。”

我和刘邦一起撇嘴。如云把她.自己的卡给了刘秀,拿了刘秀的卡,还让我把卡也交给刘秀,让他等会儿去银行的时候给改成支出额度五十万的。

“那我给阿布买晶体的钱怎么办啊?”我问道。

“给你现金。”如云和刘秀一起给我点出了厚厚的一.叠金箔,五十万面值的,映得我脸都黄了。现金的诱惑力是无法比拟的,就这么捏着这一大把钱,我就觉得我已经变坏了。

“阿来,经过我的推算,奇岩精品店里出售的物品,所.需的C级晶体和D级晶体比率都是1:5,你去买晶体的时候,就按照这个比例买,买多了也不怕,以后还用得上。”

“嗯,好的,我知道了。”

“给阿布买的武器叫做狂战士之刃……”

“如云,我去买呀?”我问道,没想到这回去大城市的.任务能落到我肩上。

“嗯,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说吧。”

“武器是狂战士.之刃,衣服是全覆式重甲,上下衣是整套的,还有头盔,手套和靴子,整套都叫全覆式,记住了吗?”如云循循善诱的说。

“嗯,记住了。”

“等你和阿布一起买完装备之后,你们直接从奇岩去迪恩。我们现在的活动区域也要转移了,大家以后就要在迪恩生活和练级了。”

“呵呵,好。”终于又要去新地方了,我兴奋起来,这就叫脚踏实地步步为营,在这个村啊镇的混了这么久,我们终于又能迈出一步了。

如云目光望向远处,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好像有什么事难以决断。

“如云?”

“阿来,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早点知道答案,就是不知道现在由你和阿布去会不会太危险,我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啊?我去行不行?”朱棣抢先说道。如云一笑,说道:“这事可以让大家先知道一下,迪恩城镇外有一座建筑,叫‘克鲁玛高塔’,从目前已有的资料分析,那里应该是二转之后的练级胜地,里面呈房间型分布,怪是双倍血双倍经验,密度也很大,从一楼到二楼,怪的级别从四十级到五十级不等。我们如果能守住一间房,大家就可以省得再到处乱跑,一直安心练到五十级左右,到了这个级别之后,应该就可以穿过龙之谷了。”

穿越龙之谷就等于是到达平安城呀,这是我最喜欢听的事情了。我大声说:“如云,你放心好了,当初你十来级的时候就能一个人去奇岩,我和阿布两个现在怎么还不敢去看看一座塔了?我们一定把好消息给你带回来就是了。阿布,你怕不怕?”

吕布轻轻一笑,道:“我现在就想去那个什么龙之谷走一遭,区区一座塔算得了什么。”

如云正色道:“阿来,你和阿布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一定不能大意,这次只是去侦察,能探出怪的深浅固然是好事,但是探不出的话,千万不要勉强。”

我点点头,憋住了没说话,拿定主意一定要让如云大吃一惊。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就由朱哥带队去迪恩,大家没有其他任务的就和他一起走。刚才分派任务的盟友们各自准备一下,大家这就分头行动吧。还有谁有什么事吗?”

朱棣笑道:“如云小丫头会安排,我头几天还真就和光武去迪恩走了一遭,大家跟我走就对了。小来,我在克什么塔沼泽逛了一圈,塔里没怪我也就没进,给你看看我的地图,记准方向啊。”

朱元璋不满道:“为什么让儿子领导老子啊?我抗议……”

如云笑道:“太祖,与其让朱哥做分队长的儿子,不如让你做分队长的父亲好听吧?所以让朱哥做分队长比你做分队长更一点。再说这也是量力而行择优录用,太祖还是不要计较了。”

“嘿嘿。”朱元璋摸摸下巴,“小丫头真会说话,说不得,今天就跟儿子走一遭吧。”

大家各去分头行动不提,我拿出电话给成非打电话,互相拜年又扯了几句蛋之后,我跟他说了要买晶体的事。

“C晶?”成非略带惊讶的说道,“你们很快呀?谁?”

“嘿嘿,吕布。其实这对我们算不了什么……”

“没空听你吹牛,我这儿也很忙。C晶我有,不过很抱歉,我们的小不点也三十八了,我正要带他冲四十。我现在一共才有1778个C晶,光够武器还不够衣服的呢,帮不了你。”

“靠!你别呀!”我说道,“等你们到四十级了我就还给你,你怎么的不还得一两天吗?先救救急。”

“呵呵,只要一天。何必来,亲兄弟明算账,我们这也属于良性竞争,要怪只能怪你这新兴的资产阶级没有我这老牌的封建势力底子好,这个差距就是我重视后勤发展的回报,祝你好运,还有别的事吗?”

“我*日!你大爷的,没有你这个老母鸡我们还找不着双黄蛋了?死了你这个成屠户我们还吃带毛猪了?你等着瞧……”

成非把电话挂了。

我捏着电话在原地转了几圈,看看如云,她也在打电话,也许是在联系盟里的人,我不想我连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净给她添麻烦,我凝神苦想了一阵,忽然嘿嘿一笑,又拨了一个电话。

“喂?策策吗?是我,你大爷何必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朝面了?”刀奴平静的说。

电话里传来一阵杀气,我嘿嘿笑道:“别闹了行不?策策,我需要大量的C晶和D晶,我一想你就能帮上忙,怎么样,给我整点好不?价钱好商量。”

“你需要多少?”

有门!我兴奋地说:“来个三五百斤吧……”

“……你买煤呢?我在矮人村这么久还没听说过晶体有论斤约的呢。你要做什么?”

“换C装C武啊,我们家阿布四十了。你和他好歹也在一起喝过酒,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大学还穿校服吧?”

刀奴沉吟片刻道:“C晶我给你留2000个,怎么也够用了。D晶你要自己去想办法,我没有低档货的。”

牛B人就是牛B人,我找不到的东西人家还说是低档货,不过能把C晶先解决了也不错,我连忙问道:“那个,策策,你给我算多少钱啊?你给我算便宜点呀,我那天还请你吃过饭呢……”

“……5000一个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你还和我讲价?不过我也没打算指望这个赚钱,就当白送给你了,3500一个好了。”

我赶紧蹲下拿个小棍在地上划拉,多少钱算得不是很清楚,看到那一长串的零我就吐了吐舌头。

“策策策策,七百万呀?”

“你最好不要,我还不愿意为这么点小事耽误时间呢。”

……

“那,好,吧,我这就过去,你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你给我准备个麻袋……”

“C晶大小和钻石差不多的。要买的东西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就和我砍价……你这个人呀。”刀奴停了一下又说道,“何必来,你如果舍不得钱我倒有个优惠政策。”

“哦?说说看,你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真好听,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呗?”

“……我想请宋徽宗再帮我手书一部《金刚经》,如果可以的话,我这就开始准备金粉和宣纸,东西的价格可以给你再省一半。”

“行行行,没问题。”我当下没口子的答应。赵佶同志虽然是一清二白来的,但是为我们创造了多少财富啊,他那双手哪里是手,分明就是一部印钞机啊。

“策策,就抄一部《金刚经》呀?《金*瓶梅》不要吗?”我很认真的问。

结果刀奴把电话也挂了。

我挂了电话又开始团团转——这回是高兴的。因为赵佶有任务在身,想抽调他应该和如云打个招呼,可是我看如云也很忙,心想这个主我也能做,没必要什么事都和如云打招呼,不然会被千里笑话的。

C晶虽然有眉目了,可是D晶还得我动动脑筋,我先喊过阿布。

“阿布,交给你个任务,你去矮人村走一趟,路过古村的时候把赵佶带上,把他带到刀奴那里。嗯,对了,你和刀奴商量下,赵佶还有任务的,问问可不可以拿着东西去古村写,这样不耽误事。这是钱,三百五十万,他得给咱们2000个C晶,你机灵些,钱可以少给,东西可以多拿……”

吕布笑道:“嗯,知道了。然后我们在哪里汇合?”

“我还在这里等你呀,这来回跑挺辛苦的,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可以用个回城卷,节约时间。”

“小来,我已经四十级了,可以直接通过传送员传送的。”吕布说道。

我呆了片刻,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我在腰袋里翻了翻,拿出一张十万的金箔来——我还有一百万多一点的私房钱呢。“阿布,你拿着这个,你这属于出公差,盟里有补助的。既然这样你来回应该很快,那咱们就在奇岩集合吧,你先到的话就等我一会儿。”

“好。”吕布干脆利落,拿了钱就去找古镇的传送员了。

瞥见如云总算挂了一回电话,趁她还没打下一个,我赶紧喊她。

“如云,咱们盟没有矮人吗?C晶已经解决了,D晶咱也没有吗?”

“怎么会没有矮人?有的。C晶买了多少?多少钱?”

我心算了一阵,没算出来,只好直接报价:“2000个三百五十万。”

如云也心算了一阵……不过大概也没算出来(答案下期公布……哈哈,着急的自己算吧),说道:“很便宜的,成非很够意思呀,这个价钱应该赔本的。”

“别提他了。”我生气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还是刀奴讲究,不过赵佶可有得忙了。”

如云笑道:“瘦金体沾了一个金字,当真财源滚滚,当初若是起名‘枯枝体’‘寒梅体’,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难怪古人喜欢讨口彩。不过,阿来,你也不能怪成非,他说得也没错,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C晶也算战略物资了。我刚才和大家联系过了,咱们现在还没有生产C晶的能力,D晶还有一点,大约3000多吧,不能让盟里的矮人朋友们吃亏,按750一个收的话,需要……二百二十五万。”

唉,现在越玩越大了,花钱都得看后面多少个零了。我拿出三百万给如云,说道:“如云,你先把咱盟里的D晶集中一下,我再烦烦成非,这个他总不该会好意思再推我。”

“嗯,也只好如此了。阿来,现在价格虽然还是有点偏高,但是等到四十级的玩家多了,价格只怕还会水涨船高,能多收还是要多收。”

“收到!成非遇到咱两口子了,算他倒霉。”

如云瞬间脸红,看看左右无人,踢了我脚脖子一下。

我嘿嘿笑着,又掏出电话。

这回没等我说话,成非先说道:“何必来,我真的很忙。第二,我真的不可能卖给你,这就好比我明天要结婚了,你今晚来和我借西装……”

“省省吧你,那我不借西装借拖鞋行不?D晶,给我整点D晶行不?”

成非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700一个,我可以卖给你八千个。”

“650一个,我要一万个。”

“650不可能的,成本价就680了,一万个也不可能,我们的矮人不能光砸晶不练级,八千。”

“那就680一个,我要八千个。”

“何必来!我是精忠报国的副盟主也是擅长经济案件的律师,但是唯独不是批发大葱的中间商!不要讨价还价了,你应该知道我肯卖给你就是很大的人情了吧!?”

我赶紧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远的,等声音小了才放到耳朵上:“700是吧?好吧,我去哪里找你?”

“去迪恩城镇的武器店门口等着,我回不去,让轱辘去找你,记得吧?我们‘忠’字队的队长。”

“晓得啦,改天请你吃饭。”我说道。

呵呵,我今天有机会连去两个新城啊。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告诉如云,如云道:“嗯,阿来,那你就先去迪恩吧,我让大家尽快回来和我交易,然后去迪恩找你。”

“好的。”我和如云道别,出了古镇的南门,又踏上了新的征途。

出了城门没走多远,我就发现东北方有一座高塔,虽然游戏里的空气质量很好,但是距离这么远也不可能看得真切,可是从感觉上来说,那座建筑之所以会被称为“塔”,完全是因为它的高度,从它的建筑面积上来看,只怕基座不会比古镇小多少。

也许那将是我在到达平安城之前的最后一站,一想到这里我就止不住的兴奋。赶紧领阿布蜕皮,蜕完皮了就进去试试深浅,很快我们……是他们就会到五十级,也许只要一周,顶多说一楼一周,二楼一周……这么高的塔只有两层可以练级?其余地方干吗去了?出租写字楼了?不管它,对于平安城我实在梦想得太久太久了,只有到了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开始,或者说之前的结束。

平安城里的平安盟,当初情急之中的随口杜撰的这个名字我现在说不出的喜欢,能有一座大型根据地的盟会是多么的招摇啊,无极盟当初弄个饭馆就了不得了,大张旗鼓的,让你看看俺何必来是怎么做人的吧,是多么的虚怀若谷超级闷骚。而且,随着事态一点一点的变化,我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把平安城当作是我们的避风港了,那里将会成为我们的码头。我们的梦想,就会在那个地方启航。

151 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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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

等我过了一座颤颤巍巍的木头桥之后,感觉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之前走过的地方,无论是古村到古镇,还是古镇周遭这一带,都是一派旅游胜地般的风光,地势平缓,小桥流水,绿色的山包只是背景上的点缀。

而在这里,丘陵变得触手可及,挤得路上都没有了视野,脚下的泥土也变成了红褐色,树林也密了许多。连正常的干道都变得如此凶险,让人不自觉地就对将在这里进行的冒险生涯加了几分警惕。

随着路被动的转来转去,一座教堂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教堂坐落在一座顶端平缓的小山包上,根基是裸*露的岩石,路在它的脚下分成了“人”字型,我往两边看看,向右边拐去。迪恩城镇,比我预料的要近得多。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长溜的红瓦白墙,然后就是鱼鳞般密布的黄色屋顶,等登上了教堂前的那道斜坡,整个迪恩城镇才尽收眼底。

初识迪恩城镇就给我留下.了三个很深的印象:第一是这里没有城门,只有一道围墙勾勒出这里的轮廓;第二是迪恩城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教堂在城镇外的城市,好像教堂它觉得即使留在城镇里鹤立鸡群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干脆就来到了城镇外的高台上独善其身,结果留下了镇子里清一色的一片小平房;第三就是这里的乡土气息,教堂前的这道斜坡到了村口依然余兴未尽,一直洼到了镇子中心才戛然而止,整个迪恩城镇里也是凸凹不平,黄土裸露,和大块地砖铺地不见一丝泥土颜色的古村固然没法比,就连与至少主干道上还有青砖的古镇相比,也是逊色不少。如果城镇外再配上大片的农田,我真的会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庄子。反正等会儿要是从那个角落里蹿出一只鸡来,我是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等我进了迪恩城镇,风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猛一听就觉得与这里的环境说不出的合拍,竟然一下子就在我的心目中为这个镇子争回了不少印象分。这里的玩家比我想象得多得多,以至于让初来乍到的我还以为被大部队甩下了呢,不过看看他们的装备,连锁子甲和刺尾服都很少,当然更不是C级的,应该是一些刚过了三十级就跑来尝鲜的普通玩家,完全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打听到了武器店的位置,我到.了门口等轱辘,发现门旁已经坐了一个小家伙。长得瘦瘦小小的,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皮甲。我才往门旁一站,离他还有一步多的距离呢,他倒像流浪的野猫一样警惕起来,扬起脸来看了我一眼,立刻又往外挪了一下身子。

我冲他笑了一笑,他黑漆漆的眼珠在我身上转了.几转,就低下了头,又恢复到刚才的姿势。

巧了,他不愿意理我,我也正不想理他。我背靠着墙,.曲起一条腿双手叉在胸前,眼睛在来往的玩家中寻找轱辘的身影,这里的矮人不算多,可以一目了然,看了一眼就确定轱辘还没来。按我的划分标准,男矮人分两种,一种是有头发的,一种是没头发的,轱辘是我目前见过的唯一一个有头发的男矮人,要分辨是不是他,的确很容易。

这个时候耳朵里突然听到了一个很微妙的声.音“咕噜噜……”,我疑惑的按按自己的肚子,觉得好像没饿,此时“咕噜噜”的声音又响了一遍,我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家伙身上,他身子蜷得更紧了,额头顶在膝盖上,把脸埋在臂弯里。

“喂,小家伙,吃不.吃?”我拿出一个煎饼果子递到了他的面前,浓郁的香味吸引着他把目光转向我,尽管有手臂挡着,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目光充满了了警惕和倔强,看看我又看看煎饼果子,喉头好像又动了一下。

“饿了就拿去吃吧……不要钱。”我以己度人善解人意的说道。

他又看了我一眼,迟疑的伸出手来。他的手很小,手指却很长,手也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手伸出一半的时候突然加速,一把就把煎饼果子从我手里夺了过去,我才一发愣的工夫,他已经撕开纸袋吃上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用嚼的,转眼工夫那个果子就已经消失了。

我一边惊讶的半张着嘴,一边又掏出一个果子给他,他这次缓缓的接了,但还是很快的又给吃掉。一直吃掉了三个之后,他才摇摇头表示不要了,我在一旁直纳闷,这么点个小人,东西都装到哪去了?

我又去买了两瓶可乐,给了他一个,他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又给他烟,他不要。

我一边抽烟一边打量他,这孩子大概十六七岁,看不出种族来,头发像赵庆泽一样是金色的,脸色却和千里一样是青白色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沾水了,小脸像猫似的。我再仔细看看他,才发觉他不但种族无法确定,连性别也比较模糊,不过我还是比较倾向他是男的,因为女孩子不会让自己以这个形象示人,再说,真要是女孩子的话,在城里随便叫谁声“哥哥”也不至于饿成这个样子。

他身上的皮甲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褐色的很难看。他的腰带上系着一个铁环,一把很薄的匕首就插在这个铁环里,就是这把匕首,倒使他的落魄看上去另有一番味道。

“我说,你这不是有武器吗?随便打几个怪就够吃饭的啊。”虽然不想多事,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道。

他望了我一眼,又把目光垂向地面:“上来的时候就没吃饭,能力值降得很低……”

“那为什么不好好吃了饭再来呀?”

他又摇了摇头:“我讨厌那个家。”

……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何必来。”

“……我在游戏里叫紫幕,不过你可以叫我丢丢。”

“呵呵,丢丢……”

这时,远处有人喊我:“小何,过年好啊。”

我抬头一看,正是精忠报国“国”字队的队长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

“呵呵,轱辘,过年好。”我应道。

看到有人过来,丢丢站起身来:“我打怪去了,钱回头再还你。”

“还什么还。嗯……你要是没有盟的话可以加入我们,等着有空带带你,大家一起玩好过你一个人这么不开心。”

丢丢露出奇怪的神色看了我一眼,又犹豫片刻,在我开出的邀请入盟面板上点了确定。

“对了,你是姑娘还是小子啊?这个可得整明白了。”我又说道。

丢丢继续用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是男的。”说完就走开了。看着他那单薄的背影,还有和他一样单薄的匕首片子,我不禁担心,这个孩子能打死怪吗?应该让他去古镇找如云,让如云给他找个组一起练才对。

“还真有选择这个种族的啊。”轱辘看到我在望着丢丢的背影,也看了他几眼,感叹的说道。

“哦?什么种族?”关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受诅咒的种族,精灵和黑暗精灵的混血儿。在游戏设定里,黑暗精灵虽然是精灵系的分支,但是两族却势不两立,偶然会诞生的混血精灵在两族眼里都是异类,就好比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生的孩子一样,存在本身就对双方都是一种挑衅。选了这个种族的玩家出生就在中立地带,终生不能进入精灵村和黑暗精灵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练起来的。异类啊异类。”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丢丢还是在说这个种族。

“那,就没有什么好处吗?”我问道。据我所知黑暗精灵和精灵还能互相去对方的村庄呢,丢丢这个种族倒好,两边全给得罪死了。可是游戏总得做到至少是表面上的公平合理吧?有多大的难处就得给人多大的好处呀,就算让人出生在下水道也得给人变忍者神龟的机会吧?

“好处?”轱辘一笑,“那点好处还不够遭罪的呢。倒是能有精灵系的爆击概率,也有黑暗精灵的高攻击力,天生的刺客或者弓手的底子,可是血还是像黑暗精灵一样薄,虽然回血回蓝快,但是对一个很容易就被秒杀的职业来说,这有什么用吗?我们国字队的,最看不上就是不抗揍的……”

……还真是,我怎么就忘了轱辘的看人标准了呢。

和轱辘交易的时候,我才第一次亲眼见到了D晶,的确很像钻石,只不过是菱锥形的,一个比瓜子大不了多少,折射着淡蓝色的光芒。每袋一千个的袋子一共八个,当着他的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点——这要是和成非交易我肯定就点一遍了,然后不管多了少了再讹他几十个。

和轱辘寒暄了两句我们就地分手,我再去找丢丢可就找不着了——这名字起的,果然说没就没啊。又怕耽误了如云过来送货,我只好在原地坐等。

百无聊赖之际给千里和银枪他们打电话,没想到居然是“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我这个汗呀,羽哥领着这帮人哪儿野去了啊?

再给如云打电话,如云告诉我东西已经上路了,让我在武器店门口等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到。

我坐那儿还想送快递的是谁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顶天立地朝我走过来了。我们俩很默契的谁也没理谁,沉默的一手交货一手接货,就像电视里演的地下党递情报和毒贩子交接毒品似的。

在迪恩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该赶紧去奇岩汇合阿布了。一想到要去花钱——还是花这么一大笔钱我就莫名的兴奋,甭管买什么或者是给谁买,这么多的钱能在自己的手里经过,总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从迪恩城北门出来,一条黄土路蜿蜒地伸向远方,在与前方的山峰遭遇之后,便消失在层峦叠嶂之中。

我顺路大步走着,路边虽然也有怪,但是看到城里的那些玩家都是在这个地方练级之后,我就打消了去试试刀的念头,毕竟俺也是心慕克塔的人,已经不是什么样的怪都值得我出手了。

这条路很长,想着如云当初也是顺着这条路去给大家买的装备,我也走得很幸福,可是当这种幸福因为单调而显得过于漫长之后,我又焦躁起来,拿出地图看看,居然才走了一半。偶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在路的右侧有一片新的区域显现出来,上面标着两个字“冥界”。

这名起的,多让中国人别扭。而且我一直以来也不喜欢与灵异恐怖类型怪打交道,宁肯单挑猛犸象也不爱砍骷髅。本来看到了这个名字心里就有点不高兴,地形也偏要在这个时候凑趣,随着路在一个山脚一拐,就看到前方的路被两座山夹得窄窄的,虽然是大白天,这阴影依然让我相当的不舒服。

我紧了紧背在身上的刀鞘,硬着头皮小跑着前进,右方一排雕像一下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是一排相当巨大的雕像,足足和山一般高,原来山在这里出现了一个豁口,这些雕像就是在裸露在外的山石上加工而成的。雕得是一排教士打扮的人,头上戴着斗篷,身上的长袍皱褶巧妙的利用了岩石的纹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虽然因为地形的制约这些雕像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恰到好处的手部肢体语言还是使这些雕像看上去不那么死板。我又走近了看时,原来这群雕像是相对的两排,中间正好夹着一条路。我又掏出地图一看,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他娘的,这条路就是通往冥界的。我使劲向里面张了一张,觉得里面灰雾蒙蒙的,要是孙悟空在这里,一定会大喝一声:“有妖怪!”有妖怪我才不进去呢!

为什么这么个妖孽丛生的地方门口会雕着教士呢?难道是为了防止邪气外泄?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让赵佶画两张门神,友情捐赠,贴这两边的石壁上。消灭四害——和妖魔鬼怪——人人有责。等我再仔细看看这些雕像的脸,一股寒气顿时顺着我的后脊梁升了起来,刚才第一眼看到的那排雕像正好背对着阳光,没看清楚,等我看到它们对面的这排才看的真切——斗篷里隐藏着的脸居然都是骷髅。

去他娘的,老子宁肯回平安岛上砍赤狐狗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练级的,我撒腿就跑。

我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最后不是因为觉得累,而是周围的景色又变得可以接受才放慢了脚步。

路在前边又分了叉,地图上面显示的新区域叫做死亡回廊。远处出现了我第一次见到的怪,离得太远看不清名字,是一只蓝灰色的龙,那种西方的龙,拍着翅膀在空中缓缓的飞着。这里也有玩家在打怪,虽然少但是仍然让我觉得有紧迫感,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怪多少级,他们和我们的差距又有多大——有机会我应该套套成非的口风,死亡回廊和克塔到底哪里练级好,一旦如云判断失误了,可就耽误了我们这一船人。

按照地图标注的位置拐向死亡回廊相反的方向,一座大城向我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从地图上看,奇岩城镇在面对我的这个方向就有两个城门,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立即进城感受一下它的繁华,可是单单从这个城表现出来的规模上来看,已经是之前的城市不能比拟的了。

因为怕被别人看到丢了我们盟的人,我尽量控制住激动的心情,保持着正常速度往城里走去,可是走的越近就越感到这城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在吸引着我,让我越走越快,最后终于不顾形象的飞奔起来。

刚进门的一瞬间我觉得有一点失望,毕竟灰色的建筑基调无法让人联想到经济大城,而且很多地方都会让人想起古村。但是跑着跑着我就收起了轻视之心——这一条路就好长啊,而且从这条路的宽度来看,这还不是主干道呢。一直到跑出一个月亮门,我左右望望,一下子看到了右方的大广场。

这里的布局与古村真的很接近,我走到广场前,身后就是教堂,这里的广场也许会比古村的大一点,但是毕竟相差无几。可是真正让人觉得震撼的是,古村的广场占据了半个古村,而奇岩广场,相对于奇岩城镇,好像只是一个鸡蛋的蛋黄。

广场的三侧都有内墙,当中有着巨大的拱门,从对面的那个拱门望出去,房屋依然是栉比鳞次,好像每个门内又单独是一个城市似的。广场上已经有矮人玩家在摆摊卖东西了,我信步走到一个摊子前看了一眼,他卖D晶800金币一个。还是有自己盟的矮人好呀,不然光抓战士的级别,级别上去了搞不到相应的装备实力依然发挥不出来。奇岩这座经济大城果然名不虚传,光是到了这里就能给我上上一课。

就像成非和我说的那样,我们的经济战备也该开始了。

152 其实我是一个矮人

152

其实我是一个矮人

我们家阿布的身影在一群席地而坐的矮人中显得愈发的高大,要是公鸡也有带着鸡雏觅食的习惯的话,一定像极了现在的这个场面。

“阿布,到了大城市有什么感想啊?”我走过去笑呵呵的问道。

吕布想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来:“真大……”

……

我们俩迷了无数次的路,转回到广场上N回,最后终于找到了奇岩精品店。

精品店自己就占了一个院子,只有一个院门冲着我进来的那条路,我和阿布刚才净往没去过的地方转悠了,没想到要找的地方已经擦肩而过。小院自成一派天地,门两旁各有一棵高大的槐树,作为院子里的唯一一座建筑,精品店还挺富丽堂皇的,白色的基调令人在这以灰色为主色调的城镇里眼睛为之一亮。

精品店里面的奢华气派是我们进来之前无法想象的,单是铺满了整个屋子的红色长绒地毯就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踌躇再三,盘算是不是应该脱了鞋再进。不过阿布在跟董卓混的时候好歹见过不少市面,顶着满屋的金碧辉煌目不斜视的就进去了,男人果然要有阅历才有从容,我也要培养出阿布的这种自信,一会儿要是逮到一个水晶烟灰缸,我不但要抽烟磕烟灰,还要往里面吐痰。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一方柜.台,一个穿得像个阿拉伯王室成员一样的矮人老头和一位红衣人类贵妇坐在柜台里面。

“欢迎你们,莅(音立)临奇岩精品店.的贵客,请问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服务?”矮人老头热情地招呼道。

我想找你修脚,你会吗?我在心.里说。和阿布径直走到柜台前,说道:“我们要买C级装备。”

矮人老头脸上作出一个二流演员档次的惊喜表.情,说道:“啊,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第一位二转的勇士……”

可惜不是我,我有点遗憾的想。拉过了阿布:“是他。”

“哦。正式向您作下自我介绍,我是奇岩精品店的商.人葛尔拉图次,矮人银天平工会中的佼佼者,这是我的妻子亚历山大。作为第一位二转的勇士,这位先生,会有意想不到的喜悦在等着您……”

这NPC废话真多,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神医喜来乐。不.过既然听说了有好处,这些废话也不至于那么难以容忍。可是对这个矮人能娶到这么一个极品shu女当老婆,挺让我感到意外的,看来有钱果然就是好。

“嗯,什么喜悦啊,免费还是打折呀?快说来听听。”

“呵呵,比那还要.好。”老矮人笑得一脸褶,看看他这个样子,再看看他身旁那位美妇,我怎么觉得日本人会很喜欢这个题材呢?

比免费还要好?……难道我买衣服你还送钱?“别卖关子了好不?啥好处赶紧说吧。”

“根据您的职业,我们将会卖给您整套的全覆式重装甲……”

“……不免费?”

“……不免费!”

“不打折?”

“不打折!”

“也不附送什么东西?”

“……靴子附送鞋带……”

“那叫什么好处呀!?”我怒道,“我们本来就是来买全覆式的,说来说去这不是没说一样吗?”

老矮人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的态度而改变他的态度,依然乐呵呵的说道:“问题就在于,如果没有奖励的话,您想来买全覆式,我们就一定会卖吗?”

“……啥意思啊?”

“呵呵,除了普通级的顶级装备在奇岩城镇可以买到之外,D级和C级的顶级装备,都只能靠矮人制作,商店是没有卖的。”

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道我们之前买的装备也不是顶级装备?“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矮人在战斗力和魔法使用方面,都有自己的瓶颈,不靠制作来得到人们的重视,谁还会玩矮人这个职业?”

“那你们就搞行业垄断啊?信不信我投诉你去?”其实我净用这句话吓唬NPC了,我才懒得去投诉也不知道去哪里投诉——教堂吗?

精品店老板葛尔拉图次轻轻一笑道:“冷静一下吧,我的好顾客,想想看如果你是一个矮人你还会这么想吗?”

老矮人轻轻的一句话我听了却如五雷轰顶一般,一动不动的呆住了。

“小来?”吕布轻轻推了推我,说道。

“没没什么。”我有点失措的说,又对老矮人说,“武器也有吧?”

老矮人刚才无意之中一句话,却提醒了我一个被我自己都忽略掉了的事情,我也有矮人技能啊!关于我的全职业兼容这个优势,我在此之前想到的只是打打杀杀,可是到了奇岩之后,我的经济方面的这根神经却一再的被触动。子曰:求人不如求己;诗云:天有地有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矮人的重要性我现在已经看到冰山一角九牛一毛了,正好我的副职业还是隐藏的武器制造金属加工,我如果能再配合一直以来被我忽视掉的矮人技能,不是正好可以弥补上我们盟在这方面的空白吗?我在余下的时间里应该使劲练级,拼命加工,本来一分钟都应该当作两分钟用的人居然还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想一想都惭愧,我应该好好发挥我的能力。

这个想法令我激动不已,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构想中,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点恍恍惚惚的,交易和验货都是阿布和矮人老板进行的。阿布让我拿D晶我就拿D晶,穿上新衣服问我好不好看我就说好看。在C顶的众多武器中阿布选择了一样,是不是如云说的那个我都不知道了。最后听阿布和矮人老板闲谈了几句,听那个意思是说其实C顶的武器只能由第一名选一件,不过至于装备,后来的人还有机会,阿布选择了重甲,轻甲和法袍还各有一套,可以由最先达到二转的能装备它们的玩家选购。

等阿布拉着我出了奇岩精品店,因为没有外人在场,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对阿布说道:“阿布,你知道吗?刚才那个矮人提醒了我,我也有矮人技能的,而且咱不是还在策策那里学了金属加工吗?利用好这个优势的话,再有需要矮人做的事情,咱们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可是。”吕布说道,“小来,那会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嗯……你觉得你能耐下性子吗?如果有可能,能把刀奴挖来最好。”

我刚想说“能”,又谨慎的说道:“需要的时候一定能。至于那个家伙,我想等咱到了平安城再下手。阿布,咱们回去。”

难怪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果然一样重要,我在奇岩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是的确受益匪浅。

人家成非在古村的时候就抓起来的后勤建设,我到了奇岩才想起来要走这一步,晚固然是晚了,可是总好过浑然不觉。就像我们盟的成立一样,只要能起步,就总有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的时候。子曰:只怕不生,不愁不长;诗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让阿布带路,找门出城,自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掏出了电话,打给如云。

“喂。阿来?东西买好了吗?”如云问道。

“嗯,弄好了。如云,我刚才又想起个事。”

“什么?”

“如云,我也可以使用矮人技能呀,再配合我的副职业,咱们盟的基础设施建设也能搞得风生水起万事不求人……”

电话里传来如云的笑声,要多好听就有多好听。又勾起了我裤腰带下的馋虫……不对,现在不是应该发*情的时候。

“如云,你笑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了?难得我这么兴奋,你这样很打击人家积极性的。”

如云在电话那头止住笑声,说道:“呵呵,抱歉,阿来。嗯,其实,关于这点,我早就想到了……”

“哦?然后呢?”

“我专门问过咱们的矮人专家,答案恐怕会令你失望。矮人的制作技能和级别是息息相关的。制作技能也是有等级的,到了对应的级数才能学习。比如说,使D级物品晶体化这个技能,要到了二十级才能学习,可是,等你到了二十级……嗯,就来不及了。同样的,越是要做好东西,需要的制作等级就越高……我不是要打击你的,阿来,也许你会成为一个好工匠,但是,不会是第一批的。”

我握着电话叹了一口气,不怪现实的残酷,怪自己明知现实这么残酷还要轻率的让心情爬到高处,活该挨摔。

“不过,阿来,你能想到这一点我还是很高兴。”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呵呵,得了如云,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就是觉得少了个机会为咱们的副盟主鞠躬尽瘁觉得挺遗憾的。”

“呵呵,你呀,总有办法让人生气。其实,阿来,我刚才的话并不是安慰,虽然因为你的级别限制使你的工匠成长率进度缓慢,但是,你恰恰又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收集。”

“收集?”我奇道,“收集什么?”

“阿来……哦,你不能下线的,不能怪你。矮人职业只有两个分支,工匠刚才咱们说过了,是制作各种装备的职业。收集呢,就是为工匠搜罗各种材料的职业。我们打怪的时候也会掉落各种材料吧?收集在打怪之前如果施放一种叫做‘自体变化’的魔法,就有机会在打死怪之后额外获得更多的材料。工匠只要级别到了,能得到相应的制作卷轴学习,就能制作我们需要的东西,可是材料的需求量非常大,能多有一些收集才是能保证建设的根本……就像战争期间金属总会感觉非常短缺一样,基础材料的多寡,才是衡量一个盟后勤建设好坏的标准。”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经历一样,如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我希望,我惊喜的问道:“如云,那你的意思是……”

“阿来,因为在二十级之前工匠也可以学一次自体变化,虽然这次学习对一转以后的工匠用途就微乎其微了,但是对于能兼容职业的你来说,这额外的一次学习却无比的珍贵,因为这样,你总是能比同级别的正宗矮人收集者多一级的自体变化,对收集成功率是相当有帮助的。所以,你真正想利用矮人的职业有所建树的话,做收集比作工匠有价值得多,而且……想讨好副盟主的话,矮人的职业对你也不是毫无帮助……”

我捧着电话嘿嘿的傻笑,笑得吕布回过头来问:“小来?你笑什么呢?我怎么觉得后背直发凉呀?”

“少废话,好好带你的路……阿布,你以为你是出租车啊?来回绕什么圈子?怎么又走回广场来了?”

“阿来。”如云在电话中继续说道,“但是回收技能只有对级别接近的怪成功率才高,这样的话关于你的位置还让我颇有些为难。不过我觉得还是克塔小队更重要,将来等朱哥阿秀他们都到了四十,还是由你带他们去克塔冲级;等他们能不依靠你也可以在克塔混下去的时候,就要辛苦你了,去打和你级别接近的怪,收集材料。”

呵呵,看看我们家如云多会说话,吕布穿得这么盔明甲亮的现阶段还要和我混呢,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我是很舒服。

“嗯,放心吧如云同志,我保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辜负领导的期望……愿做革*命的螺丝钉……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我的蹩脚歌声加串烧歌词惹得如云一阵笑,稍停之后如云说道:“阿来,愿意的话就去克塔看一眼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能因为自己太谨慎,而耽误了大家的发展……”

“嗯,好的。如云你放心好了,以后我来负责莽撞的部分,你继续谨慎好了……如云,我挂了,你也多注意安全。”

“……阿来,我在城里招人呀,哪里有危险?乱献殷勤。你自己多保重,88。”

我捧着电话又是一阵傻笑,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话装起来。吕布回过头来皱眉道:“小来,为什么我觉得你给如云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那么的……那么的……”

“帅?”

“……不是……”

“睿(音锐)智?”

“……不是……”

“潇洒?”

“……这么说吧,让我想起高祖。”

靠!这不是拐着弯说老子贱吗?我看看路,更生气了:“阿布,你能走出去了不?”

“我进来的时候是通过传送啊,连门都没见过。”

“算了,不用你带路了,你还是跟我走吧。”

主角就是主角,我只用了五分钟就带这阿布出了城门,只不过不是我们进来的那个。结果又绕着城走了半圈,才回到我进来时的那条路上。

“小来,这个游戏里没有马吗?”阿布问道。

又是一个和我讨论有*码没*码的,这要是让如云听到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阿布,好歹你也是武将,这么两步路你也不爱走?”

“不是因为这个。”吕布正色道,“这个游戏里的区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将来如果能有一支骑兵队机动灵活往来往来翕(音西)忽,无论是威慑力还是实际用处,都是相当大的。”

我点点头,又想起在狼营里看到的那支骑兵小兵来了。可是NPC能弄到坐骑,玩家却弄不到,将来只要开放骑宠了,一定装备一支给阿布带着,让他过过瘾,我也威风威风。

“阿布,一支骑兵小队最少要多少人啊?”我问道。

“百人。”吕布答道,“给我百人百骑一个月的训练时间,千军万马也闯得。”

“……阿布,打群架的有个三五十人就了不得了,再多警察就带枪了。一个游戏里哪给你找千军万马去?你倒是把机关枪火箭炮全装备上了,结果一看玩的不是生化危机而是超级玛莉,你这置办装备的钱不是全白花了吗?”

“有备无患,总是好事,一劳永逸打造一支长胜之军,不是好过临阵磨枪现用现抓?一百个人……不是很多吧?”

……这不用管钱的口气就是大,你买一百只鸡都要花多少钱呢何况一百匹马?而且如果真的是马还好办,可以喂草,如果真像豺狼骑兵小队那样的一百条狼要吃多少肉啊?难道拿我喂它们?而且咱们又不是游牧民族,一百个人也许好凑,一百个会骑马的人我哪找去?

可是反过来想想阿布这个建议也蛮诱惑人的,想一想,一百个骑兵在大道上一拉出来有多威风——我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的马加一起还不到一百匹呢,除非把驴也算上还差不多。如果真的能有这样一支骑兵小队,几乎真的不用打架了,所有想招惹你的人会自动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一百匹马踩的。老美不是成天就把能在上面跑飞机的船开得满世界都是吗?想必也是出于这个道理。

153 没头脑和不高兴

153

没头脑和不高兴

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了成非。他一身紫色的袍子在阳光下特别显眼,离得这么远也能一眼看出来,他身上的金属零碎好像又多了,好几个部位都金光灿灿的。他正在打之前我看到过的那种蓝灰色的龙,在前面顶怪的那个大个子应该是小不点。

看他练得全神贯注,我打算吓一吓他,慢慢朝着他的背影接近,拔出了刀。吕布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疑惑的望向我,我冲他笑笑,他才意识到不是要打架,停下了脚步。

小牧师开关正坐在地上回蓝,猛一抬头看到了鬼鬼祟祟悄无声息接近的我,吓了一跳,我冲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刀悄悄的往成非的脖子上架去。

突然一股劲风朝我的胸口撞来,我心下大骇,急忙收刀将刀面挡在身前,一只巨大的铁拳砸在了刀面上,发出了那种铁锤砸墙似的巨响。一股大力涌来,我借势往后轻轻一跃,卸掉了这股力道。

脚下刚刚站稳,一把红色的大镰刀就出现在了右侧,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动,狰狞的刀刃迫不及待的就向我的脖子割了下来。我的刀在身前画了个半圆,柄在上刃在下举手一扬,格开了大镰刀。

几乎与此同时,那股劲风又.一次朝我胸前袭来,这次攻击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单手持刀往前一递,后发先至,正挑在小不点的下巴上,他如果还要把招式用老,就等于是把喉咙往我的刀头上撞。

“何必来!?”成非叫道。千钧一发之际,.小不点稳稳的停住身形,拳头还有点不甘心的停留在半空中,而我的刀已经遥制住了他,从场面上看,我还是胜了半招,虽然我偷袭在先,可是他们是二打一啊。

“何必来,你还真有闲心啊,别人.正忙的时候,你跑来捣乱。”成非把镰刀收回身旁,指责我道。小不点也和镰刀一样回到了成非身旁,嘿嘿的傻笑,好像和刚才所有的事都无关一样,甚至包括他自己做过的那些。他现在的装束比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像个战士了,身上穿着一整套的暗红色软甲,两只手上戴着大得有些夸张的铁手套。

我也收了刀,脸上虽然在笑,可是也很惊讶于刚才.小不点的反应速度,我刚才的动作很轻,就是想偷吻哪个姑娘也成功了,居然会被这个似乎永远都在傻笑的大傻个子发觉。我知道他一直在隐藏他自己的实力,可是到底隐藏得多深,我可是越来越没数了。

阿布走过来的时候,成非明显吃了一惊,围着阿布.转了一圈。他围着阿布转的时候大镰刀也跟着转,搞得阿布有点紧张兮兮的。

“何必来,这个是C装?你哪弄的C晶?”

我得意洋洋的笑道:“这算什么,C晶我还有好几百.斤呢,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了?不用你帮忙老子照样能把事情办成。”

“熊样。”成非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和阿布,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何必来,你这是……要去克塔?”

“哈哈。”我略带惊讶的说道,“成非,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难怪当年江湖上称你为‘成半仙’,你怎么猜到的?”

成非摇摇头道:“你和我之间智商的差距不是用几句话就能找回平衡的。我真没想到,我这么努力居然还被你轻易的就给甩下了,真使我有点挫折感。难道运气真的是一个比实力还要重要的因素?”

“去你大爷的!为什么老子领先了就非要用超自然现象来解释啊?我这叫大智若愚!……比小不点还大的大智若愚!”

小不点充耳不闻的继续傻笑,手拘谨的揪着衣服的下摆。吕布对他的关注度远远大于他对吕布的,尽管这是两个除了神态之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何必来,咱们一起去克塔吧,你们能多得一份助力,我们也能升的快一点。”成非说道。

“可是,你俩行吗?可别去了只是添乱,加血我也会的,你可别指着这个和我混。”

“小人得志。要不是因为没有能顶得住怪的我们自己就去了,我们的输出能力不用你担心。”成非说着话已经把邀请入队面板开出来了,他呀,一直是一个很难让人对他说“不”的人。

“哼哼,老子带你去可是不会对你负责滴,自己小心点。”我和阿布都点了确定,我们五个人一起往迪恩走去。

“成非,这里的怪没有克塔好啊?”尽管成非的选择已经说明了问题,可是我还是习惯听到yes

or

no之后,才能彻底的放下心来。就像我和如云的关系尽管已经进展到她几乎可以接受我的调笑的暧昧地步,可是,在古城桥上的那个问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我还是不能确认她对我的态度。

“亚龙三十五级,克塔起步的怪就是四十级,你说呢?而且克塔的怪还是双倍经验。”

从他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这回是目标明确了。虽然刚才轻轻的打击了成非一下,可是对他们两个的实力,我还是相当认可的,我见过的强者也不少了,成非和小不点在其中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何必来,你的刀是哪里来的?我好像没见过有人装备同样的武器啊。对了,你的C晶还有吗?”

呵呵,成非的自投罗网顿时令我欢喜不已,我立即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说道:“哎呀……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咱们俩这不是还是那个什么竞争吗?你那个老牌的封建势力是不如我新兴的资产阶级发展迅猛吧?咱俩现在这个差距不就是因为……我比你长得帅吗?”

成非连生气加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拾人牙慧都不会的家伙……我以前真的认识你吗?”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因为我不知道拾人牙慧是什么意思。

成非忽然掏出一张照片来,捏着它杵到了我的眼前。照片上的一个小丫头笑得甜甜的,两个小酒窝,唇红齿白,胸脯高耸,穿着一套奉献装,看样子就是在古村广场照的。

“这是……?”我欣喜的伸手去抓照片,成非举着它引导我的手在空中徒劳的转了一圈,又把它装进兜里:“C晶。”

我贼眉鼠眼的看看吕布开关小不点,低声对成非说:“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那个小丫头?”

“我现在还差大约几百颗C晶,没有心情考虑多余的事。”成非目视正前方,一边走一边说,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咬了咬牙,犹豫道:“可是,这不是我一个人东西呀,这是我们盟的。我们家如云都说了,这是战略物资……”

“何必来,你是不是爷们?”

“甭他娘的激我,道理不分公母,只分对错,我这要是把东西匀给了你,我怎么向如云交差?”

“呵呵,随便你。我又不是不还你,我不信你们一天之间还能有人冲到40,一天之后我就能还给你等量的C晶,只不过要在24小时之内隐瞒一把玻璃渣的去向而已,所冒的风险和得到的代价根本就不成比例,我觉得五岁的孩子也知道该怎么做。”

靠~~我仔细想想成非的话,觉得他说得也没错,除了阿布他们最高的才三十八级,哪能那么快一下子就到四十?而且,实在不行可以让赵佶接茬给刀奴抄书去啊。只不过,他这么办事的方式让我有点不痛快。

“擦,其实你光和我打友情牌也一样能达到效果,我是恋旧的人,你非要玩这手,让我的良心反弹了。”

“呵呵。”成非笑道,“可是你别忘了,我对咱们俩之间的友情可没有你印象深刻。不过既然你说了,那,友情加这个,还有问题吗?”他又把照片掏了出来,任凭我一把抢过。我俩手捧着照片嘿嘿傻笑,惹得吕布和开关都伸头来看,我赶紧给装在口袋里。

“阿布,还剩多少C晶?给我。”

阿布把袋子掏给我,我一看才知道,原来袋子直接能显示里面剩余的晶体数量,还有312个。

“喏,给你。”等成非接了袋子我又凑过去问道,“她叫什么名字啊?”

成非看了一眼袋子上的数目,随手放到了口袋里,说道:“谁啊?”

“……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啊。”

“我怎么知道……”

“你大爷的!”我又惊又怒,“那照片是哪来的?”

“我学技能的时候在古镇大庙里捡到的啊。”

“成非!!!”我伸手就去抓他的脖子,成非瞬间开动悬浮术,贴着地皮就飘出去了。

“我**大爷的!”我回手就把散弹枪掏出来了,哗啦一声推上了前握把,大喊一声,“我真开枪了!”

成非回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手举起来了,大概想想不对又给放下了:“……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少废话!你有权保持沉默……后面的你自己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何必来你冷静下,我不跑了,你别走火了……请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掏出照片立在他眼前,“你骗我……”

“嗯,请说。”

“你骗我……”我回想了一遍刚才我俩之间的对话,竟然没有一句是他说要把这个小姑娘给我如何如何的,所有欠缺的部分居然都是我一厢情愿自己在脑海里补上的……悲哀啊,一瞬间我都想放声大哭了,上回让个小丫头使了一回美人计兵不血刃,这次又让一个男的用了一回美人计还是秋毫无犯……难怪子曰:骗子永远无法在那些不想占便宜的人身上得逞;诗云:蔽天之明者,云雾也;蔽人之明者,私欲也。

可是……我又把照片和枪口同时往他鼻子上顶了顶,说道:“你虽然没说骗我的话,可是却有骗我的意思,你明摆着就是要把我往沟里引,这张照片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

成非小心的平移开两步,我的枪口又跟了上去,他无奈的说:“何必来,你好歹也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应该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算你觉得自己是一苦主,可到了法庭上也不可能因为我刚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来认定我的行为可以构成诈骗罪,更何况,所有的话也可以特指这张照片本身,现在这张照片你已经拿去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枪口都在乱颤,一直在致力于判断我们是不是还在闹着玩的开关小心翼翼地说:“何哥,小心点,别真走火了……”

“其实,何必来,你要是不气我我也不能这么气你,除了……不是照片上的人之外,我刚才和之前答应你的事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们有专人去打二刀流印花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打出来一个,只要一有这个,我们就可以把两把D级的革*命剑合成C级二刀流的革*命剑,再晶体化之后就可以得到884个C晶……”

“要是我们的下一个人到了四十级的时候还没看到你的C晶,老子就一定和你翻脸……就让赵佶把岳飞喊回来!”我气急败坏的说道,“阿布,我们走。”

成非笑呵呵的跟了上来:“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我怒道。

“去克塔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成非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说道。

我真恨不得再掏出散弹枪来一枪爆了他的头,这个人怎么脸皮就这么厚呢?

一路上我也再没和他说一句话,也说不好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我为什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不是所有的经验教训都宝贵,能让人记住的经验教训才宝贵,我一次又一次的因为相同的问题跌跟头,我自己为什么就不觉得惭愧呢?

我稍稍总结了一下,造成我时常要进行悲剧性反省的主要原因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因为贪……贪什么就不说了,反正不是钱。年轻人犯这种毛病的也不少,但是像我这样栽跟头栽得乐此不彼的就不对了。再一个就是性子急躁,听到一个当三个,人家刚说阴天了我就开始找伞了,这个坏习惯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啊?我暗暗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一点价值都没有的牺牲了,如果我再做对不起如云的事情,就让老天爷罚我永远都得不到如云……

“何必来,你回城还有事吗?”成非站住不走了,停下来对我说道。

“没有……那也要走啊,不去克塔了吗?”

“从这里翻过去就是了。”成非指指右手边的一道山梁,又继续说道,“那么高的塔看不到吗?”

“我高兴,不要你管!”我怒道,因为一直在想心事,什么时候过的冥界后门我都不知道,哪有心情注意十万八千里外的塔尖子啊?

“呵呵。”成非微笑道,“何必来,我能向你提个意见吗?”

我们顺着山势很轻松的就登上了山梁,山梁对面的地势比刚才走过的路面低很多,感觉更像是一个盆地,只有塔基那里还高出一点,有点晶莹的绿色。盆地里面的其余地方泥泞,阴沉,积水汇成了几条很脏的河,根本就看不出深浅来。各种看上去很脏的怪物在里面蠕动着,空气中似乎还有一股腐臭的气味。那座高塔好像是正方形的基座,在这个位置就已经看不到头了。

吕布和小不点极有默契的一冲而下,离他们最近的几个怪顿时就遭了殃,看来这里的怪也只是普通级数,如果不是为了进克塔,大概我们这一对人连来看看的必要也没有。

“你要说什么啊?我才不听诈骗犯的话呢。”我和成非开关一起跟在两个半兽人的后面悠闲的往克塔走着,甚至还有闲心挑一些相对干一点的地方落脚。

“首先,我不是诈骗犯;其次,就算我是诈骗犯,孔子还说‘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呢。”

他说的子曰大概是真正的子曰,人家都用圣人开道了,那就听他说两句吧。

“小时候看过那个动画片吧?《没头脑和不高兴》。这个就是我想和你说的,你的两个坏习惯。”

听到他的总结和我刚才自己反省至少在数字上居然不谋而合,我不禁有一点惊讶,虽然还是没说话,但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说没头脑呢,你倒不至于,可是你不爱动脑,凭直觉办事,肯定还是吃亏的时候多;不高兴呢,就是做事情绪化,判断事物的价值从你个人的好恶出发,这样怎么能真正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呢?”

“我高兴!不要你管!”我有点恼羞成怒的说,一部片子才两个反面典型,居然全按我身上了,那你要是看《七宗罪》又会说什么呀?

“呵呵,你高兴,这也是情绪化啊。”成非笑着说,“作为你个人为人处世,其实我倒很欣赏你这种直白坦诚……加二愣子的状态,可是作为一个盟主,你的所作所为会对几百甚至上千的人的游戏生涯产生影响,这么放任自流……未免不妥,嗯,简直是那个大大的不妥。”

154 牛刀小试

154

牛刀小试

据我所知中国人都不怎么喜欢听这种面对面的批评,尤其是我和皇帝在一起待得久了,这个毛病要比一般人更甚,更何况这批评是由一个刚被我在人品方面扣了分的诈骗犯说出来的。

看到我气呼呼的率先而行,成非笑呵呵的在后面说道:“你瞧,我刚说完你就给我举例子,你是不是又因为看不上我而不想听我的话了?我也没要求你在晚饭前就成为和我一样的谦谦君子,有空的时候可以好好考虑下我的话,来日方长,先有目标后有方向,以我为榜样你总会进步的……”

子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可是,我觉得那得取决于我得的是什么病,像他这种的……就好比我胳膊划了个口子用得着截肢吗?我犯得上听他这些有的没的吗?再说了,作为一本三流扑街小说的主角,我做鸡毛的自我道德完善啊?自打有一回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威斯克居然成为了生化危机系列里人气最高的角色,我就对成为一个真正的好人彻底失去了信心……

(威斯克:生化系列中贯穿全剧的反面角色,以酷、强、帅为其主要特征。)

随着我们一行人的与克塔的接近,怪的强度似乎也越来越高,不但使我有机会试刀,连成非也加入到战斗的行列中来。这里的怪有好几种是在别的地方未曾见过的,有小火车一样的巨大红色水蛭,有比海龟还大的青蛙;最多的是一种叫做沼泽司卡塔拓的昆虫类生物。

我的刀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开张,一试之下让我大呼过瘾。游戏这次改版在打怪方面做了一些调整,刀剑类的利器砍向怪时不会再造成夸张的伤痕,而是根据玩家的攻击力设定砍击位置的深度。而我的出手,几乎都是一刀之后就像在水里掠过一样,没有丝毫的涩滞,虽然不是秒杀,但是能挨到我第三刀的怪还是一个也没有。

这把刀虽然巨大,但是用起来的.感觉几乎就像以前的菜刀一样得心应手,灵而不飘,重而不坠,等我感觉到了它和我的默契之后就开始耍花活了,遇到蚂蚁就砍腿,遇到毒蜂就砍翅膀。我坚信,能把刀用得如臂使指,才是攻击力与灵活度双腿前进,才能真正发挥这刀的全部威力。后来玩得得心应手,把一个朝成非吐口水的怪尾巴在一瞬间砍成了六截,厚薄几乎不差,招来阿布和开关的一声好,却惹得成非不高兴:“何必来,换了刀你怎么还是个厨子!?赶紧打死它,我都中毒了!”

在克塔根基所在的这片高地.周围,断裂的巨大石柱和残破的地面建筑比比皆是,在这个距离已经能看到塔身上的各式纹路和繁复图案,让人觉得惊叹的是,在这些雕刻出文字和图案的凹槽里,有绿色荧光隐隐闪过,仿佛是血液在流动,让人有一种这座塔是个活物的错觉。

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过和我一样的感觉,像这种以.高大著称的建筑,真的站到了底下的时候,即使仰望所能获得的震撼力也不如与它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来得巨大,充其量在细节上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而已。塔的四角各有一根石柱,石柱的顶端有很粗的铁链和塔身相连,在我看来,这种构造的装饰意味远远大于其构造上的;门口附近有几个上面雕刻着魔法图案的石台,里面也像塔身一样有绿光流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进塔方式和精灵废墟一样,也是通过传送,总算大.地方的传送员待遇会好一点,这个克塔的传送员是在塔里边。我们顺着外面的台阶拾阶而上,进了这个大厅,第一感觉让我有点失望,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直接就能看到四壁,连一场篮球都打不开,就这么点的空间里,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啊?

我们通过传送员依次点击了传送到克塔一楼,.这使我非常奇怪现在位置该如何定位。随着不厌其烦的眼前一黑,我又出现在了很狭窄的空间里,看形状是一个圆形的封闭空间,墙壁上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要坐电梯?”我问道。

“何必来,这边啊。”成非招呼我道。

我回头一看,原.来这里是个圆形的石室,我刚才面对的方向正好是墙壁,人家已经顺着相反方向的开口走出去一段路了,我赶紧追了上去。

眼前的情景很令我震撼,一直超过了他们我还在继续跑着,一直到了一块平台中心,才停下脚步好好打量克塔的内部空间。之前到过的练级场所,无论如何的风景秀丽或是恢宏博大或是小巧精致,在现实中总是能找到相似的影子,或者说,再怎么千变万化也总是在意料之中。

可是,今天在这里,这个游戏彻底颠覆了我对它的以往认知,这个场景真的是只有在游戏里才能看到的,我们好像处在一个混沌的空间里,上下前后左右的视线尽头都只是灰色的浓雾,各个巨大的石屋都是悬浮在空中,头上还有一层,彼此之间只有薄薄的石板相连。空间里的光源就来自于像路灯一样的菱形绿色光晶,和路灯最大的区别是,路灯是这套设备中的能源消耗终端,而这种绿色光源体,却好像是整个克塔的能量起点,通过支架的脉动,将那绿色的血液输送到内部也有的图案纹路之中去。

好在这里的道路够宽,不至于让我的恐高症立刻发作,我走到路的边缘,小心的扶着护栏往下看了一眼,暗沉沉的不知深浅,像一潭死水。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怪,看来怪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们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决定往看起来最近的那个房间走去。

在前方道路呈九十度的转折,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石板路的侧面,和那些凌空飞架的厚重大石头屋子比起来,它薄得就像一张纸。我不禁对脚下正在走着的路的坚固程度感到怀疑,刚这么想的时候,就看到阿布用力的跺脚“咚,咚,咚”然后点点头,他这个测试方法吓得我冷汗都流出来了。不过脚下的地面连颤也没有也颤一下,想想我也觉得自己的谨慎有点多余,如果这座建筑真的这么脆弱,我到现在才想起小心未免也太晚了,能发生的危险早就已经发生了。

我们站到门口,先往里看一看,这是一间非常巨大的屋子,粗犷空旷,虽然是在室内,可是我觉得高度和面积都够打橄榄球的。我们站在屋子的西南角,东北方和西北方还各有一个门,应该是通向别的屋子的。打眼看上去屋子里大约能有十几个怪,有一种是在平安岛上也见过的大石头怪,还有很像大眼睛的小眼睛,但是在后脑勺上多了几层双眼皮……汗。再就是长的很像克塔沼泽司卡塔拓的一种怪物,用两只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吕布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就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怪走了过去,我们几个赶紧跟上,开关也要跟过来,被成非喝住了。

“开关,和我们保持距离,自己小心身边。”

真正的强者——根本就不管怪是主动还是被动啊,那个长得像老鼠和苍蝇杂交出来一样的怪向阿布跑过来的时候,阿布也没停住他的脚步,继续大步迈上,一刀砍向它的脑袋,简单,直接。

我还非常紧张呢,连加血魔法都准备好了,可是阿布作为当事人倒显得非常从容,好像只是在砍一只狗。当那个怪在阿布身上攻击了一下之后,我和成非都松了一口气——绝对是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以内。

警惕之心一去,我们打得就能放开手脚了,阿布在正面顶住怪,我和小不点一边一个上下其手,成非的大镰刀就飞舞在怪的头顶上。开光虽然等级够高,但是毕竟还只是个牧师,而且,他也是这支队伍里的唯一一个正常玩家,表现出了与职业和等级相对应的战战兢兢,一丝不苟的为阿布加血。

虽然我们能打这间屋,而且清怪速度也算是很快了,可是看看开关的蓝,我们都知道恐怕不能保证连续性了。果然,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开关的蓝就只剩下一小截了。

“二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回下蓝?”开关问道。

“不用。你先别加血,留着蓝一会加状态。”成非说道。

成非的遥控镰刀术和漂浮术虽然看着很拉风,可是事实上也是要消耗MP的,在平时消耗的蓝几乎正好能和MP的自然回复速度保持平衡,但是等他开始给阿布加血以后,蓝的下降就比较明显了,虽然他比开关抗折腾得多,可是,收支不能平衡的钱包,总有会囊空如洗的时候。

“成非,要不我来加血吧。”我对成非说道。我打了这半天也没用过技能,无论眼珠石头还是那个艾斯库洛,只用平砍速度就很快。

“其实我不想这么说的,何必来,其实打怪你是主力,等你把精力放在加血上了,咱们的损失只怕只有更大。”

……原来我不问他这一句了,他还没打算夸我呢。

阿布忽然接口道:“小来,你加血不如你开怪呢,可以试试。”

“我?”我对阿布说道,“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这中间还隔着一级呢,你都顶不住,我来有用吗?”

“呵呵,何必来,我再给你加一条,不自信。”成非说道。

“怎么哪都有你?”我怒道,什么叫不自信啊?又加了一个?《没头脑和不高兴》还有续集呢?

受不过成非的激,打死了手头的怪之后,我率先向下一个怪砍出了第一刀。挨了打之后,他们发出了比我被秒杀了还惊讶的声音——我掉的血比阿布还少得多。

“好样的。”吕布。

“怪胎。”成非。

“哇靠……”开关。

“嘿嘿……”小不点……

就这样,我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克塔之旅居然以几乎闹剧的形式收场,我带着两个大个子和一把镰刀在前面奋力砍怪,两个法师在后面闲庭信步,我们最后即使开始清全场了也没能继续增加挑战性,我们只好聊起了天。

“成非,这个塔是怎么来的?怎么就像真有这事似的?有故事背景吗?”我问道。

“呵呵,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成非笑着说,“我正好认识一位这个游戏的超级FAN,故事啊,背景啊,种族来历什么的他最清楚了。开关,你说说吧。”

……我还以为他知道呢。

“嗯,他这个故事背景对于各国神话都有借鉴,我就从头开始讲了。”刚才还加血加的算着蓝的开关现在彻底解放了,专门用急救术给我加血了,虽然费蓝,他倒省事了。

“在这个故事里,创世的天神一共有两位,母神殷海萨主宰创造,父神格兰肯负责破坏。



“呵呵,外国盘古,一公一母。”我说道。

“在创造世界的漫长岁月里,殷海萨和格兰肯生育了许多儿女,他们的孩子从出身开始就赋予了管理陆地的权利:

长女席琳掌管水,长子帕格力欧掌管火,次女梅芙掌管土,次子沙哈掌管风,小女儿伊娃创造诗与音乐。”

“为什么这些名字听上去很熟?”我问。

“因为这些人就是负责创造出对应种族的主神啊。在他们的帮助下殷海萨才创造了各个种族,你听我慢慢说,有顺序的。在太古时代,最先诞生的生物是巨人,他们身型巨大,拥有强健的身体和聪明的头脑,是万物之尊。



……史前人类还万物之尊呢?我想。

“为了使这个世界更加繁荣,殷海萨在子女的帮助下创造了精灵,半兽人,矮人,翼人来帮助巨人治理这个世界。而好强的格兰肯也不甘寂寞,越权创造了新的种族。实际上,格兰肯并不具备创造方面的才能,因此,他创造的新生物懦弱,蠢笨,狡猾,胆怯。所有的神都嘲笑格兰肯所创造的生物,并称之为人类。”

……开关你还是真够大义灭亲的啊……

“就这样在天神的注视下,巨人,精灵,半兽人,矮人,翼人和家畜一样的人类辛勤劳作下(……),世界逐渐发展,变化日新月异。

“后来呢?解放了?”

“何哥,严肃点。后来,格兰肯是自由奔放之神,他勾引自己的女儿席琳并且有了孩子。为此,席琳被殷海萨剥夺了神的资格。悲愤的席琳怀着对众神的愤怒,在东方的森林里生下了六条拥有无穷力量的魔龙。”

“开关,你这段讲得太含糊了吧?一会儿勾引小女儿的时候讲详细点。”

“……没有那种事啊!伊娃是纯洁的女神,你不怕被精灵围殴啊?”

……切,一个故事而已,扯得上吗?

“龙们在攻入了神的宫殿之后,在最后的决战中惜败。经过此战,无数天神被消灭。神的力量大部分被削弱,席琳乘机部分接受了格兰肯的权力成为死亡之神。”

“神魔大战结束后,掌管水的权利落到了小女儿伊娃的身上。但是性格懦弱的她不具备管理水的才能,她使许多需要水的地方变成沙漠。使一些陆地瞬间沉到海底。海里一些地方冒出岛屿,陆地与海里的生物倍受苦难。”

“神的连续失误找来了巨人的怀疑‘这样的神究竟有没有资格值得我们敬佩?’最后巨人决定取代神,发动了几乎灭绝世界的人神之战。”

“人神之战的结果是巨人战败被流放到贫瘠高原,损失惨重的神怀着羞愧躲了起来。不在干涉世界的发展。神的时代宣告结束”

“开关,你要是说评书或者写小说肯定赚不着钱。”我说,“太简略了。”

“……首先站出来的是精灵,他们聪明,会施展各种魔法,在巨人时代就是从事政治的种族,他们把其他种族聚集到一起。但是时间的推移。半兽人最先起来反抗,他们不能容忍比自己更弱的种族统治自己。”

“然后是不是就干起来了?我在平安岛上听过这段,原来他们是因为这个干起来的……”

“半兽人非常强劲,他们拥有无穷的力量和顽强的意志,在巨人时代就是从事战争和维持治安的种族。精灵无法与之对抗,便去寻找援军,他们向矮人求助,但矮人断然拒绝了精灵的请求,反而现实的加入兽人的队伍。精灵向翼人求助,但翼人对政治,战争毫无兴趣,他们飞到了更偏僻的地方藏了起来。”

开关是在讽刺我吗?

“就在精灵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人类跪在精灵王面前,他乞求加入精灵的阵营,没有选择的精灵接受了一无是处的人类,开始指导人类魔法和战斗能力,使这些生物有能力帮助精灵。由于人类数量众多,精灵开始占据主动……”

“嗯,那个学校就叫精灵废墟,刷傀儡怪。”

“经过数十年的战争这场争夺世界统治权的战斗结束了,半兽人被赶回了他们的根据地艾尔摩,而人类适时发动叛乱,将精灵打得退回根据地精灵森林。人类掌握的世界的统治权!”

155 开关笔记之一——众神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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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关笔记之一——众神传说

关于这个游戏,我实在是说不出的喜欢,场景,人物,仿真度,都使我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游戏,每次我上游戏的时候都以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最能使我这种有考证癖的人满意的是,这个游戏有完整的世界观,这种严谨使得游戏里的几乎每一个场景,武器,甚至魔法都有了出处,我认为,了解了这个游戏背景之后再来玩这个游戏,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乐趣。

完整版的故事背景资料终于被我找到了,他是借一群偶然聚在一起的冒险者之口讲出整个故事的,诗一样的语言,完整详细的故事内容,令我爱不释手,几乎每天都要读一遍,带着这种代入感无比清晰的印象再进入游戏,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亚丁大陆上的一员。

序章

呼……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烟头亮起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但仍看不清他的脸庞。老旧的厚重斗篷盖住了他的面容,而他身后只有一片黑暗。不知何故,他似乎散发出一种气息,透露出诡谲与老兵般的苍伤。他自称是个吟唱诗人,但是他的声音太粗而让人无法相信。况且,他如何能够独自穿越危险重重的山区这更是一个谜。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接受了他奇怪的提议,以一顿晚餐与共享营火来交换他讲的故事。我们放松的围坐在营火旁的石块与树干上面等待他的故事开始,但手里仍旧紧握住武器。享受完一大口烟之后,他缓缓的开始诉说着。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划破黑夜的寒冷空气。“我将说的是关于众所周知的神的故事。注意听,我只说真实的故事。”

这应该是一群深夜里的冒险者与一个SOLO玩家(天堂2术语,意为单独狩猎者)的偶遇。我对这个主角的身份职业很好奇,直觉上他应该是一个人类,说是吟唱诗人,我却觉得他是一个战士。

创世纪

太古时期世间是一个混沌之球,此球容纳万物。混沌之球逐渐吸取周围之虚气,慢慢壮大,充满至各个角落,球内慢慢形成两股巨大的气流。这两股气流渐渐成形,白色光芒凝聚成女性形象,自称殷海萨。

黑色光芒凝聚成男性形象,自称格兰肯。

殷海萨和格兰肯联手,冲破.了各自的母体之球,破裂的球体飞散到各处,形成了万物。一部分上升形成了天,另一部分下降形成了地。天地之间以水相连,地的一部分突出水面形成陆地。球内气体飞散到各处,形成了各种动物和植物。其中最强壮的生物是巨人,他们他们身形巨大,具有强健的体魄和聪明伶俐的头脑,被称之为“睿智的巨人”殷海萨和格兰肯任命巨人为万物之尊。

从此,巨人便开始统治陆地,世间.呈现出日趋繁荣的景象。

这个桥段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盘古开天地的*2版,不过有一点很值得注意,在这个游戏里占据了相当地位的巨人,并不是被殷海萨和格兰肯创造的,而是与他们一起诞生的,而且,真的很完美,可惜……

诸神的诞生

殷海萨和格兰肯结合,生育了很多儿女。他们最初.生育了五神。殷海萨和格兰肯决定将陆地上的权利交给他们掌管。

长女席琳掌管水,长子帕格立欧掌管火,次女梅芙.掌管土,次子沙哈掌管风,到了小女儿伊娃这里,由于没有什么需要她来掌管,她就创造出了诗和音乐。其他四个神在统治自己下属的精灵时,伊娃就负责创造诗与音乐

殷海萨是创造之神。她积聚正气,创造形体,并借.子女之力,给形体注入生命。席琳将水的灵魂注入殷海萨所创造的第一个形体,产生了精灵。帕格立欧将火的灵魂注入所创造的第二个形体,产生了半兽人。梅芙将大地的灵魂注入了第三个形体,产生了矮人。沙哈将第四个形体注入了风的灵魂,产生了翼人。

这里……是个败笔,.他们干嘛多事?陆地上不是已经有巨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再画蛇添足?不过,真正的祸乱倒是与此无关,毕竟这几个新种族并没有与巨人发生直接的冲突。还有一点,这一段就很像女娲造人了,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女娲由盘古兼职了……汗一个。由五神来使形体获得灵魂并产生区别这一点很新颖,在咱们中国古代故事中,女娲只是给了泥土生命,神识是自动产生的,或者说……在劳动中开发的智力……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想往中国人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另外,在游戏里沙哈是唯一没有被膜拜的神祗,也是存在感最为薄弱的一个,这大概和他所创造的是一个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种族有直接关系吧?没有小弟捧着,神仙也混不开,悲哀……

格兰肯的子孙

格兰肯是破坏之神。但是,他对殷海萨所做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效仿殷海萨。创造出与自己相像的形体为了给自己创造的形体注入灵魂,他找到了长女席琳。

席琳知道他的用意后,大吃一惊:“父神,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创造是母神殷海萨的事请您不做超越自己能力范畴的事情,破坏之神创造出来的生物只会给人间带来灾难。”但是格兰肯并没有就此罢手。他软硬兼施,终于得到了席琳的同意。“真是拿你没办法,但是,水的灵魂早就给母神了。现在只剩下这点渣子了。”席琳把“发臭的水之灵魂”给了格兰肯。格兰肯很高兴地接受了水之灵魂,但是他并不满足只注入一个灵魂。于是他又找到了长子帕格立欧。“父神,您这样做是不对的,请放弃这种想法吧。”

但是他最终无法拒绝格兰肯的请求。他把“将要熄灭的火的灵魂”给了格兰肯。格兰肯又得到了火之灵魂。

梅芙流着眼泪请求父亲放弃,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把“被污染的荒土灵魂”交给了父亲。沙哈给了他“狂风一般的灵魂”。格兰肯高兴地带着这些灵魂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看看我创造的生灵吧!看看具有水、火、地、风灵魂的生灵吧!他将比巨人更加强大而充满智慧!陆地将由他们来统治!”

格兰肯满怀信心,高呼着将灵魂注入形体内。但是,结果却让人惨不忍睹。这种新生物懦弱、蠢笨、狡猾、胆怯。所有的神都嘲笑格兰肯和他所创造的新生物。格兰肯为此感觉羞耻,便抛下新生物溜掉了。这个新生物称为“人类”。

呵呵,这就是人类诞生的过程了,觉得格兰肯好可爱……这样说来,其实人类真正的创造者应该是格兰肯,但是,事实上所有的教堂里供奉的都是殷海萨……这样固然有标榜人类正统的意味,也是不是在向其他种族说明:你们信的是耶稣,我们信的是圣母玛利亚!这就像很多皇帝非要说自己生母是皇后一样,用谎言来显示自己高人一头是多么愚蠢呀,更何况是一个人所共知的谎言,丢人。

巨人们的卑微奴隶

精灵们很聪明,他们会施魔法。但是他们没有巨人那么睿智,巨人让他们掌管政治和魔法,为自己效力。

半兽人强劲,他们拥有无穷的力量和顽强的意志。但是他们没有巨人强劲,巨人便让他们从事战争和维持治安,为自己效力。

矮人有才干。他们计算快速、准确,擅长精巧的木工手艺。巨人让他们从事金融业和工业,为自己效力。

翼人喜欢自由自在。他们的好奇心永无休止,他们有着可以自由飞翔的翅膀,他们的个性就是不被束缚。巨人本想让他们常伴左右,但是翼人一旦被关在笼子里就会病死。结果巨人只好给翼人自由,让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穿梭于巨人们的城市间,传递各地的消息。

人类一无是处。巨人伤透了脑筋,不知道怎样安排他们。最终人类成为巨人的奴隶,安排他们做一切杂工。人类的生活与家畜并无两样。

在这些种族里,最敬佩的是巨人,最向往的翼人。巨人真的好强,和和那些种族的最强方面比都不落下风,可惜……

死亡女神席琳

格兰肯是自由奔放之神。他yin*自己的长女席琳,并有了孩子。得知此事的殷海萨大怒,剥夺了席琳的水神资格,把她赶出了陆地。怀有身孕的席琳向东逃,在东方的森林里生下了孩子。她忍受着难言的疼痛,诅咒着殷海萨和格兰肯。

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诞生的孩子带着席琳的绝望、诅咒和愤怒来到世间。他们成为与神相对抗的势力,即是魔物。

其中最强的魔物称之为龙。龙共有6只,它们带着对殷海萨等六神的诅咒出世。

龙族受命在魔鬼军团的最前线与神作战。此时,光龙奥拉奇里亚以悲伤的眼神回头望着席琳:

“母神,您还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您真的希望看到神被永远消灭吗?真想看到自己的父神、母神和弟姐妹们死无葬身之地吗?”

但是,不管他怎样去劝阻,都不能动摇席琳的决心。魔物们终于攻到了神的宫殿,展开了一场激战。尤其是六只龙以惊人的力量,直捣宫庭。无数神的使者和魔物被消灭。天上每天电闪雷鸣,地上的生灵们惶惶不可终日,观看着天上这场骇人的战争。激烈的战斗延续数周后,战况开始扭转。虽然殷海萨和格兰肯他们伤势也不轻但仍以巨大的力量歼灭魔物军团。无比勇猛的龙族多处受伤,渐露疲惫。眼看就将以魔物军团的灭亡来结束战争。龙族无奈地展开翅膀逃到了地上。

神本想一举将其全部歼灭,但是自己的损失也很惨迭,也就作罢了。席琳眼见自己的子女们战败被消灭,她无法忍受悲痛之余便创造了“死亡”,并统治死亡世界。格兰肯为了帮助席琳,从此之后所有生物都不再被破坏之神消灭,而是变成了死亡,死亡之后就到了她的世界。

故事的转折从这里开始,每次读到这里我都要黯然,真正的灾难,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格兰肯在这里又变成了宙斯,但是殷海萨却比赫拉更可怕……我曾经在黑暗精灵村庄见过席琳的雕像,全身都在一口竖井里,只有一只手露出井口的铁丝地板,伸着一个食指指向天空。我觉得她还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女性……至少好过殷海萨。

她生下的六条龙就是这个游戏里最强的六个BOSS,对于什么时候可以去推它们,我真是充满了期待。不过,现在只公布了一个地龙安塔瑞斯,想推它,大概还要很久很久吧?

伊娃和水灾

席琳消失之后,水的掌管权就落到了小女儿伊娃身上。但是性格懦弱的伊娃看到姐姐悲惨的下场,非常害怕。她为了逃避这一重大责任,在湖底挖了个无底洞,躲了起来。失去了统治者,环绕在陆地周围的水,开始四处游荡。有些地方停滞过多的水而变成了沼泽,有些地方滴水皆无变成了沙漠。有些陆地瞬间沈入海底,有些地方瞬间冒出岛屿。无论陆地上或是海洋里的生物都受尽了煎熬,巨人终于向神提出了抗议。殷海萨和格兰肯寻遍陆地每一个角落,终于发现了伊娃的藏身之处。

“看看!!这就是你逃避责任的后果,破坏了我们精心营造的陆地均衡状态,你再违抗命令,我一定严惩不怠。”

殷海萨大怒,双眼冒火。她嫉妒无数巨人和生物到了席琳的世界。伊娃终于屈服了担当起水的管理责任,以前的恐怖现象就不再出现了。但是,已经变了形的陆地却无法恢复原状。

可怜的伊娃……

鲁莽的巨人

一连串的失败招来了巨人们的怀疑。格兰肯创造了人类这种生物显现出他的愚昧。这次又因格兰肯的yin行和殷海萨的嫉妒,以致世上有了死亡,出现了各种妖魔鬼怪。加上伊娃的懦弱和无能使陆地变得一团糟。巨人们想,这样的神,是否值得我们去敬佩,是否有存在的必要。这种想法,随着巨人们自身的壮大,变得越来越强烈。巨人们可以乘着自造的双轮战车,肆无忌惮地进出神的住所,施展法术把整个岛屿升到空中,可以像神一样在天上生活,还可以延长生命如同得到了永生。巨人们认为自己的力量已经可以与神抗衡,他们不再睿智并开始骄傲起来。他们希望自己能成为神,开始创造新的生命。最后他们决定取代神,占据神的位置。巨人们开始组建军队来对抗神。

故事开始变得苦涩,为什么强者就永远都学不会衡量双方的实力呢?还是有什么东西蒙蔽住了他们的眼睛?对此我无话可说。大概,对于有些人来说,永远都要向更好的方向努力才是对的吧?

神的愤怒

对此,神没有坐以待毙,尤其是自己创造生命的特权受到了威胁,殷海萨愤怒到了极点,她全身被愤怒之火笼罩,似乎即将溶化周围的一切事物。她决心要将巨人、陆地和整个世界毁灭。格兰肯急忙在旁劝阻,但他因她身旁的火焰而无法接近她,只能站在远处与她讲话:

“正如你是创造之母一样,破坏才是我的使命。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惩罚巨人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好了,请你息怒”。无论如何格兰肯都不同意破坏陆地。无奈之余,殷海萨只能与格兰肯达成协定,使用格兰肯借给她的武器“星锤”,砸向巨人们的城市。

当天空中掉下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时,巨人们才体认到自己的鲁莽。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抵挡星锤。但是巨人们的力量,也只能让星锤改变一点点方向而已。星锤擦过巨人们的城市,这足以破坏这座繁华的城市。无数巨人和其他种族在瞬间灭亡,陆地被砸出一个大洞,巨大的海啸席卷而来,巨人们几乎被消灭殆尽。

真丢人……

巨人的灭亡

死里逃生的巨人们,为了避开殷海萨的怒火,沿着之前席琳逃亡的路线向东流窜,殷海萨穷追不舍,用巨大的雷电将巨人们一个个烧死。巨人感到惊恐万分,苦苦哀求格兰肯:“至高无上的格兰肯!我们已经彻底悔改了。现在只有您能劝阻愤怒的殷海萨。请您不要袖手旁观,看在我们是一同诞生的份上,不要将陆地上最睿智又强壮的生灵一网打尽!”

格兰肯是心胸豁达的神。他认为巨人们已经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了沈痛的代价,于是他将南方海域最深处的海水拉上来,将巨人和殷海萨隔开。殷海萨大怒:

“怎么回事!谁敢拦阻我!伊娃!我亲爱的女儿,马上把水退去,否则,我就让你重蹈你姐姐的覆辙!”

伊娃惧怕殷海萨,立即把水全部收回大海。殷海萨继续追杀巨人。巨人们又哀求格兰肯:

“格兰肯!最伟大的神!殷海萨穷追不舍,要将我们斩草除根!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格兰肯将巨人们所站之处的陆地拉到空中,巨大的峭壁挡住了殷海萨的去路,殷海萨高声叫喊:

“梅芙,我亲爱的女儿!谁敢阻拦我!还不快把陆地放回原位,不然下场就跟你姐姐一样!”

梅芙没有办法,正要将陆地回复原状,这时格兰肯阻止了她并对殷海萨说:

“殷海萨,请你住手吧,因你的愤怒,整个陆地都被恐惧所笼罩。巨人们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现在他们已经彻底醒悟了。你看,曾经统治陆地的那些高傲的种族,现在只能躲在角落,不敢看你,瑟瑟发抖!”

“他们再也不可能重返陆地,也不可能有机会向神挑战了。高原将是巨人们永远的监狱,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请你息怒,你的复仇行动已经奏效了。”

殷海萨虽然火气还没消,但是,她也不能漠视与自己法力相当的格兰肯。更何况,如殷海萨所说,与其把他们一网打尽,倒不如让他们在贫瘠的高原上,忏悔终生。她终于停止追杀行动,返回住所。从此,殷海萨对陆地生灵大失所望从此再也不去干涉陆地上的事情。格兰肯为了以示公正,也不轻易在陆地露面。从此神的时代宣告结束。

殷海萨果然是个恐怖的女人啊,为什么我们要信奉这种神……而且,这个女人对权利被威胁的反应比老公有外遇的反应要激烈得多,还是个事业型的女性呢。

黑暗中的营火

讲到此处,男子停了下来。在他讲述的过程中,我们就像被无形的东西压着一般,无法动弹。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似乎蕴含着魔力,直接渗入我们的脑海。他讲的神话和我们所知道的完全不同,可是没人对此提出异议。一种言语难以表达的不祥感觉传遍全身。我们是陆地上最老练的战士,可是此时却像胆小的女孩畏惧眼前这名不起眼的男子。枝头上的猫头鹰扑簌簌飞了起来,我们不由地缩了一下身子。男子嘲讽似地笑了笑,又点燃一支烟,继续讲他的故事:

“不要认为我所讲的和你们知道的不一样,就盲目排斥。谁也不能证明你们的神观,比我这个流浪诗人的更接近事实。神的历史是神的旨意,而不是人的意志。只知道神观又怎能知道真相,所以你们要认真听下面的故事。”

“这是神消失之后,大地上发生的故事,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历史故事。”

156 血雾

156

血雾

“这座塔就是巨人们掌握大陆霸权的时候建造的,所用的技术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谜,矮人们仍在为这种技术痴迷不已,为了探究其原理前仆后继。”开关现在除了加状态之外有的是闲工夫,我们在拼命砍怪的时候他就望着天花板深情的喃喃自语。

靠,这塔是游戏公司设计的!我在心里说,总算还没大煞风景到当面反驳他。把虚构的事情一厢情愿的信以为真并全情投入,看起来虽然很傻,可是,他也会得到我们得不到的乐趣吧?我想,就像孩子。

我们虽说现在能保证连续作战能力了,可是并不意味着就能全部利用好这间屋子里的资源了,以我们的清怪速度,其实能打的始终只有半间房的怪。我们在房间里绕着大圈,清着已经刷出来的怪,大家都是老战士了,没有谁会傻呼呼的冲到房间中心顶着怪物的围攻练级。

“有声音。”当我们转到东北角那个门附近时,小不点忽然说道。

我一边打一边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不由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我自从那个晚上看到他和千里成非交过手之后就再也没因为他的外表而轻视过他的智商,可是他的傻笑还是使他的一切,威胁和能力,总是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只有成非还把小不点的话.当一回事,他问道:“小不点,你真听到了?”

小不点这次没有傻笑,点了点头:“.用刀砍怪的声音,就在那边。”然后说完了又开始傻笑……

“何必来,打死这个怪之后,我们.进去看一眼吧。”成非说。

“怎么可能!你看看咱们这个组,这个游戏里面最变*.态的人物几乎都聚齐了,才能打半间房,怎么可能还有人打里面?哪那么多高手啊?你以为这是古龙小说啊?”

“所以我们才要进去看一眼。”

“真是闲的。”我抱怨道。不过成非虽然表面上和千里.截然不同,亲近随和,可是我了解他,他本质上和千里是一样的不肯轻易放弃自己决定的人,打死了眼前的这个怪,我们一起又往里边走去。

中间还隔着一道石板路。其实要是不看左右两.边和石板下的无尽浓雾的话,我们很像走在古村的大街上。等石板路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候,我也听到了细微但清晰的“嚓嚓”声,好像是刀子割过什么东西的声音。

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小不点,他第一时间就发觉到自己被注视,转过脸来朝着我继续他的傻笑——真是让我想敬佩都敬佩不起来啊!

我们随后进入的这间房很奇怪,这还是个套间,有怪的房间被两条互成九十度的走廊包夹,我们能看到的只有墙壁和走廊,而门都在走廊的另一端。在我们正面对的这条走廊尽头,还有一个开口冲向左方的门,大概又是往下一间房去的。

一个黑衣黑甲黑刀的人从我们右边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里跑了出来,看到我们也吃了一惊,跟他出来的还有一个怪,他没再理会我们,开始攻击那个被他引出的小眼球。

赵庆溢。

他的装束一点也没变,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那种可以升级的。他给我的感觉也一点也没有变,像一条黑色的毒蛇。

“黑曼巴。”我小声的嘀咕道。

“你认识他?”

我冷酷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屁*眼才认识他呢!”话出口了觉得不妥,本意是想埋汰埋汰他的,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吃亏了?

成非诧异的看着我,开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捂住了嘴。我瞪了他俩一眼:“说错了。你们等着我,看我不行了你们再上。”

“怎么?你们还有过节?何必来,我们现在赶时间的。”成非拉住我道。

我甩开成非的手,说道:“没事的,很快就完活。”

我提着刀像赵庆溢走过去,走到近处停下脚步,嘿嘿一笑说道:“有日子没见了啊,老赵大哥。”

他这时已经杀死了那个怪,掏出一个红丸子捏碎了,嘴角勾了勾,眼睛眯了眯,就算是笑了,说道:“还没一转就来这里了?看到你我都不好意思自称是疯子了。”

大概他是从我的衣服上得到的这个结论吧?“你弟弟加我们盟了,不如你也来吧,将来闯出名号也好听‘平安盟黑刀白箭’。”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他的胸前,一枚金色的无极徽章正在闪闪发光,在黑色的轻甲上格外耀眼。

“也许,不过我觉得现在的盟很好。”

“呵呵,是吗?不勉强。其实无论你加不加,我都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我双手握刀,刀头冲向他,“你没忘吧?”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布成非他们,说道:“改天,我们换个时间好不好?”

“为什么?”

“今天你们人太多了。”

我笑道:“你还知道害怕啊?早知道别做那么多亏心事啊!”

他这次才是真正的笑了,说道:“不是的。一想到要杀这么多人还没人给我钱,我心疼。”

“靠!别吹牛X了,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我少杀你一次,一共杀你九回就够了。”

“呵呵。”赵庆溢轻轻一笑,突然用刀在自己左手中指指肚一划,一颗血珠立刻就涌了出来,随即用中指一弹,那滴血飞快的飞到了地上。

顷刻之间,一股红色的雾将我完全的包围了,我甚至都无法看到我的手。我大吃一惊,反应还算及时的迅速用刀在前方虚砍了几下,紧接着就往后一蹦,以防他趁机偷袭。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站的方位,轻轻的朝墙壁的方向退去,等后背完全贴住了坚实的墙壁,免除了后门大开之危(……傻蛋,又吃亏了……)才稍稍感到心安。

也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法术,这片红色的雾是怎么召唤出来的。这不是烟,呼扇几下至少还能看到自己的手,这是一片真正的雾,浓厚,凝重。我屏住呼吸,把全部的感觉都放在耳朵上,可是,这个家伙真的像一条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妈拉个巴子的,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才有后手?我左手轻轻的把散弹枪抽出来了,托成非的福,这枪在来的路上时已经上了膛了,这就使得我免去了再发出声音的麻烦。

我左手平端着枪,右手举起了刀,心里充满了恶作剧似的的快感:只要他发出一点声音,老子就一枪轰过去,想一想他将会出现的表情,我就止不住的得意。

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这声音,好像是开关的!我又吃了一惊……这孙子,他把我自己晾在这里,居然先去杀法师了!

念头急转之下,我暴露着被发现的危险大喝道:“成非小心!”然而话刚出口,就听到成非“哎呦”一声,就没了动静。

我贴着墙慢慢地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移动过去,左手尽量伸直,将枪口朝着我移动的方向指着,右手轻轻的把刀转成反手,贴在曲起的小臂上,为的就是在近距离小范围内的遭遇战中能抢得先机,虽然看不到,我能想象到自己的右臂这个局部很像螳螂。

周围寂静得可怕,隐约只能听到大石头怪破塔拖着沉重的身躯在地面摩擦的移动声,而走廊里的活人死人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由于我根本就没料到姓赵的还有这一手,压根儿就没估量过我刚才到底走出了多远,现在离幸存的小不点和阿布还有多远,我继续缓慢的前移着,可是,好死不死的,我没料到这墙上居然有一道墙棱,一直顺着墙移动的枪管和坚硬的石头发生了轻微的碰撞,发出了“咔嗒”一声响。

说时迟,那时真叫快,我一身冷汗惊得都没来得及出呢,一股锐利的疾风就砍向我的脖颈。这要是在以前,哪怕还在古村的时候,这么刁钻的一刀,我肯定要挨完了才能发觉,可是不知道是我一直在紧绷着的感官起了作用,还是游戏中的设定就是能力强了反应就会更敏锐,反正我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攻击的方位。这时再想掉转枪口可就来不及了,我飞快的右手一举,刀贴小臂而立,“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正好架住了这一刀,我紧接着小臂就势一翻,压住了他的刀尖,手横刀平,握紧刀把胳膊一荡,刀头就像敌人的方向甩了过去。因为姿势的别扭和出击的迅速,这显然称不上是我全力的一刀,但是这小幅度的发力依然激起了呜呜的风声,在这以耳朵为主要感官的环境里听来分外明显,令我自己欣慰坏了。

那家伙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击是如此的快速凛冽,躲得非常狼狈,只能全力往后一跳,发出了轰隆一声。

我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把枪口转了过来,就在马上就要扣动扳机的一霎那,对方喊道:“小来?”

我x,是阿布……

我出了一口大气,刚想埋怨他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听到动静就砍,就听到了利刃入体的“噗”的一声,阿布低低的“呃”了一下,噗通倒下。

几乎与此同时,一股劲风从我面前掠过,小不点大吼了一声扑向了赵庆溢,他那双巨大的铁拳在舞动时激起的风声就像有人在挥舞着铁球,然而赵庆溢还是无声无息,只有偶尔的一次反击被小不点用铁手挡住才发出叮的一声。

我抢上前去先抱起了阿布:“阿布,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听阿布这么说我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不管怎么说,阿布也是因为我才暴露了位置,真的就这样趴了我心里可太过意不去了。

“……死完了回城就没事了……”吕布断断续续的说。

“靠!不许和我开玩笑!”

“呵呵,真的……小来,别管我了,去帮那个大个子吧。他真沉得住气……你发出的声音他居然能等到我先出手……咱俩动手之后他还忍得住没让咱俩住手……真正发现了敌人才出手……这个人,我要找机会和他打一架……”

吕布忽然消失,在红雾之中隐隐见到一道白光闪过,靠,还是让阿布趴了,这该死的雾也够厚的,离得这么近还这么强的白光居然都只能隐约看到。

小不点咬住了赵庆溢的人就再也没给他机会脱身,从他俩战斗时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虽然小不点无法给滑得像泥鳅一样的赵庆溢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如果他真敢跑,挨一下是少不了的。

我轻轻接近了两个人的战团,不得不用耳朵去捕捉两个人的位置,听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姓赵的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都让我再度对小不点产生了怀疑:他是否真的还在和赵庆溢战斗还是只是一个人在练拳?如果赵庆溢真的还在的话,可能在这种排山倒海的攻势面前从容闪避还不发出一点声音吗?

“叮”的一声响,再度为小不点平了反,那是在赵庆溢反击时小不点防住了的声音。毕竟在这种攻势面前只靠闪避很快就会落败,为了不至于太狼狈赵庆溢总要想法设法伺机反击,才不会被动到底。

我索性闭起了眼睛,反正在这种环境下我怎么看也没有什么用,渐渐的小不点的拳势在我脑海里慢慢显出了它的轨迹,然后是两条胳膊,上身,再次是步伐,最后,连小不点还在傻笑的脸都在我的脑海里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这依靠的并不完全是耳朵,我第一次感觉到皮服和汗毛都成了感官的一部分,甚至,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小不点的变成了一个风筝,通过无数条并在一起的线和我的脑海相连,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给我留下相应的痕迹。这种感觉非常美妙,如果不是在现在的这个环境,我真想手舞足蹈一番,以庆祝这个了不起的进步。

小不点忽然不合理的手臂一收,我正在诧异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响,我双目暴睁,这一下,赵庆溢的位置也被我捕捉到了。虽然眼前还是只有整团的红雾,但是他的刀和他的步伐,已经在我的脑海里隐约可见,虽然看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可是他的两只脚和一把刀,已经和我脑海连成了线。

被这个绝佳的机会所吸引,我甚至都没立刻就展开进攻,而是全身心的去感知赵庆溢的位置,动作,可是他还是仅仅像一个只有四肢的抽象人物,始终无法在我脑海里完全成型——就像一只被去掉了所有白颜色部分的熊猫。

我再努力尝试也无法使他的身影更具体,也许所欠缺的部分和能力有关。小不点的攻击速度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可是我感觉,他的力道已经弱了。

始终在以逸待劳的赵庆溢虽然丢掉了场面,可是相对保持了体力,就在小不点一拳刚刚打出,将收未收之际,我脑海里的赵庆溢的一条胳膊忽然变粗了。

“小心!”我大喊了一声,一刀刺出。可是还是晚了,小不点收拳的时候,赵庆溢的刀就像缠在棍子上的蛇一样,随着小不点的胳膊就跟了上来,一刀扎在了小不点的腋下。

同时我的刀也刺到了赵庆溢的肚子上,可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使我的刀打滑,没能像我预想的那样完全刺进他的肚子,只是在他腹部横着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就滑了出去。

这一刀显然在赵庆泽的意料之外,他“啊?”了一声,迅速地抽刀后撤,随着他伤口上鲜血的涌出,血雾更浓了。

我这次没再犯刚才的错误,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阿布离开,不过懊悔之余也想起了自己还有法师技能,立即给小不点加了一个急救术,看到他的血格又涨到了头。

“没用的。”小不点坐在地上,因为伤口的位置使他的姿势非常别扭,我能清晰的抓到他的轮廓,只可惜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那才是我最想见到的。“刀上有毒。”小不点说。

“怎么可能?他不是还划了自己一下吗?”我说。可是小不点的血又以很快的速度下降着,我又给他加了一个急救术。

“你见过毒蛇被自己的牙咬伤过吗?”现在的血雾几乎变得黏稠,好像是液体一样浓厚,我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赵庆溢就站在血雾之中,平静地说。他的身影在他没有战斗的时候变得更难于捕捉,在这厚重的血雾里,好像只是一个底片上的轮廓。通过现在的情形和之前的一对比,使我有了一个模糊的结论:难道我所捕捉到的影像,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可是我在狼营挨你那一刀的时候最后也没死啊。”我说道。

“那时候我才多少级?我的‘五步’才多少级?”赵庆溢好像有些兴奋,话变得多了,可惜我现在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极三英只有我和小不点是战士,我一直希望我们俩能有机会真刀真枪决一次胜负,呵呵,同时满足了两个愿望,和最想战的人一战是其一,成为本服务器最强的人是其二。”

“咳咳,不好意思。”我说道,“第一,小不点现在已经和无极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第二,虽然我一向很低调,表现得也不是很好,可是,我才是这个服务器里最强的人——老婆也是这个服务器里最漂亮的。咳咳。”

157 险胜

157

险胜

“你?”以为隐藏起来就没有人能察觉他表情的赵庆溢夸张的笑了,在血雾之中我看到了一张咧得很开的嘴,视觉和感觉已经挂上钩了,或者说,对于气息的捕捉以新的方式成像了,可是感觉有点恐怖……

“你是不是因为你能碰到我一下就很了不起了?——你连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都打不过,还要妄想爬到我的前头去?哈哈。”

我朝着那张嘴慢慢地举起了枪,心里笑得比他还开心。

“现在小不点已经没用了,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再发现我的位置?”

“刚才那下也不是偶然的。”我说道,随即扣动了扳机。轰鸣的枪声在狭长的走廊里经久不息,经过反复的震荡之后震耳欲聋,枪口附近的血雾似乎都被轰散了,随即又被附近的血雾填补上。

血雾变得更浓了,几乎满眼.都是血红色,他肯定受了更重的伤,但是身影却变得更难于捕捉。刚才的那一枪也许使他又惊又怒,因为我发现在那一瞬间的他的气息变得清晰无比,黑红交加的颜色使他的身影在通红的血雾中也变得一览无遗,但是他很快就又平复了自己的气息,从我的感觉里再次消失。

情绪调节能力很强啊,不愧是冷.血动物,我想。我收起了散弹枪,没猜错的话,他再次出现一定会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散弹枪怕是派不上用场了。我悄悄的换了一个方位,又将身体贴上了墙,双手握刀,闭上了眼睛。

闭上了双眼之后屋子里的情.形反而能历历在目,感觉就像一幅经过红外线热视仪看到的画面,黑色蓝色的是墙壁和地板,小不点的身体正慢慢的变成橘黄色,似乎还在黯淡下去,甚至一墙之隔的屋子里的怪也被我“看”到了,他们是灰色的,破塔的移动是拖拽型的,动物形怪凯沙林是跳跃前进的,眼珠子艾斯库洛是在空中飘飘荡荡……

这血雾虽然蒙蔽了人的眼睛,可是作为一种介质,.它却阴差阳错的帮助我开发了感知能力,而且,它变得越浓稠,我的感觉就会变得越清晰。就像在现实中如果有人在你背后做了几个手势,只要他没练过劈空掌,你肯定毫无察觉;但是在澡堂子里的浴池里,小孩子们在距离你有段距离的地方嬉戏打闹,水流仍会一波一波的传来。在合适的条件下我的这种能力就像种子得到了适宜的温度和湿度,终于发芽了。

不过,相对的,这血雾毕竟是那个家伙用出来的,他.是否能它当作感知的触手也是相当的不好说,如果能的话,他的利用熟练度一定比我高,这样说来,我还是处在劣势的,只不过相对于刚刚开始的时候,不那么被动了而已。

空气中传来了细微的波动,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这种感觉不是怪带来的,它们的运动轨迹已经被我排除在外。我有点焦躁起来,波动已经越来明显,他肯定已经相当的接近我了,我强迫自己不让心情干扰了情绪,努力在周围寻找他的影子,可是还徒劳无功。

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毒蛇已经向我弓起了身子,亮出了毒牙,可是他到底在哪里,我还是一无所获。面前方圆五步内的距离对我而言已经是毫无遮掩,简直就像有个探照灯照在这里一样,可是为什么看不到他的人,而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难道,他也像赵庆泽一样,也有一副弓箭?

我突然醍醐灌顶福至心灵,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一股凛冽的寒气将我包围,那感觉就像偶然打开的网页却看到了灵异照片,我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把刀笔直向上刺出,对,造型非常像要喊:“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的那个造型……

刀头刺入了什么物体,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我双臂往前一甩,刀上挑着的那个人就被我甩到了地上。

红雾一下子就彻底散去,克塔里并不清新的空气和并不阳光的环境也使我感到无比的清爽,赵庆溢在地上扭曲着,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往前迈了一步,举起了刀:“还有八回。”

还没等我的刀落下,他已经化作白光消失了。

我用和一个高手不相符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的刀,惊喜的发现刀面除了刀刃之外的部分变得更红了,红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散出来了一样,我把刀身侧过,将刀背对着我的眼睛,看到刀身两边好像浮出了一层红雾,若隐若现。

这家伙,不知道又多了什么古怪,不过从直觉上感觉这好像不是坏事,我收起了刀,给小不点加满了血,把他扶了起来。

“还好,没全军覆没,你觉得怎么样了?”我说道。

小不点点点头,冲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傻笑。

“我说,小不点,这有没有外人,你别和我装了好不好?我了解你的实力也清楚你的智商,你以为你装傻对我还有用吗?”

“我没装。”小不点继续傻笑道。

……

“小不点,你是做什么的?”

“打猎,放蚕。”

“……不种地啊?”

“没有”

“……”

可能和红雾的消失有关系,小不点的血掉得不是那么快了,但是毒性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失,我索性就和他坐在两间房之间的石板路上,聊起了天。

“小不点,你为什么叫现在这个名字?”

“我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

“我小时候长得很小。”他补充道。

“为什么老不爱说话呢?”

“我,汉语说的不好,能听懂。”

“……你是少数民族?”

“鄂伦春。”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民族,可是印象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名字,这里面所隐藏的潜台词,就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

这个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来了,吓了我一跳,改天一定要换个柔和点的声音。同时也暗暗庆幸,幸好它没在刚才战斗的时候响。

“喂,何必来,还活着呢?”成非说道。

“呵呵,托你的福,没死。不过也就剩下我和小不点了,阿布也趴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说?战争的成本是如此巨大,你以为你在什么时候都负担得起?咱国家为什么迟迟不动台湾,在南沙和钓鱼岛的问题上所回应的也只有抗议?这些问题你都想过没有?……”

“你大爷的,我撑死了也就是个小老百姓,管得了那么多吗?那么多事能忍的我都忍了,要不是因为他杀过我老婆我至于不分青红皂白看人就干吗?”

“……你小声点,你们副盟主就在我旁边呢。”

“……她跑迪恩去做什么?”

“做什么?和我们抢生意来了。”成非小声说,“她要和你说话。”

“喂,阿来?是我。”如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嗯,如云,你到迪恩做什么?”

“招人啊,不能放着迪恩这个市场空白不填补呀,奇岩也让阿秀去了。你和人打架了?”

“是,如云,这可不能怪我,是那个家伙,赵庆溢,在狼营和咱们捣乱的那个,还杀了你一回的……”

“嗯……我听阿布说了,这回先不批评你了,不过我不鼓励把时间浪费在个人恩怨上的,你……打败了他?”

“嗯,不过他这次过于专注气氛的营造了,结果反而被我占了便宜,等真刀真枪的干的时候,胜负还是不好说。”

如云在电话里笑道:“很好哦,不骄傲就好。阿来,阿布先陪我在迪恩待一会儿,他的广告效应很好,明天你们再继续练吧。”

“好。对了如云,阿布的衣服武器都没买错吧?”

“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没事,我只是再核实一下。”我吐了下舌头,幸亏没出岔子,买东西的时候我完全在走神啊。

如云把电话还给了成非,我让成非再过来,告诉他我和小不点去房间门口接他。

“吕布不来了还能打吗?”成非问道。

“应该没问题,就是打得快和打得慢的区别呗。”我说。

我和小不点又回到了刚才练级的那间房的门口,如何回到我们进来的那扇门对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队伍可是个不大不小的考验,我们俩像鱼一样溜着边往门口走,顺带发现了小眼珠艾斯库洛和大石头破塔都不是主动怪,只有一蹦一蹦的凯沙林是个×货,非往前凑合,结果被我和小不点堵到墙角中一顿胖揍。

等我俩回到最初的入口的时候,小不点身上的毒性已经完全消失了,等成非和开关再次赶到的时候,我们俩的体力和魔法槽已经全部恢复了。

“怎么样?少一个人还能打吗?”成非问道。

我把散弹枪掏出来了,嘿嘿一笑。

当着陌生人我不喜欢亮这个家伙,因为实践告诉我们,绝招,杀手锏这些东西,就因为具有隐蔽性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功效。不过今天在一起的都不是外人,因为阿布的空缺,我只好把它拿出来透透气了。

“我还以为你这个东西只能打人呢,有这个你还不用。”成非说。

“哼哼,你懂什么,这个很费蓝的。”

实际打起来之后,才发觉这散弹枪吸蓝吸得很厉害,打光了七发之后把子弹再填满几乎要耗去我一半的蓝,不过这枪也只有我来用才至于耽误什么——我的蓝没用。

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频繁的用这支枪,它的一些独有特征慢慢在使用中也被我和我们挖掘了出来,开始时是开关帮我上膛,后来他发现这支枪居然有手动上膛和自动上膛两个档,就像MP5调单发和连发的档似的,试过自动上膛之后我们发现,这个速度比较慢,打过一枪之后大约要过二三十秒才能自动的哗啦一声,不应*期还挺长,不过根据这个节奏每个怪只给一枪倒也足够,也可以免得我蓝用得太费。

第二个发现就是纯粹的喜悦了,这支枪居然也是可以升级的——太像生化危机4了!它居然可以装八发子弹了,而且,一枪轰出去之后,怪掉得血明显要比以前多了。

然后,成非想买我这支枪,我没答应。

因为打怪轻松,我又想转移一下成非的注意力,又要求开关说书。开关想想道:“那好吧,我给大家详细说说巨人灭亡之后的故事。”开关好像也很愿意让周围的人多了解一些游戏的背景,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获得乐趣,嗯,我不得不说,其实他还是达到了他的一部分目的。

灭亡中萌芽的混沌

统治大地万物的巨人突然消失,陆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一直被巨人统治,为巨人而活着的生灵们,现在必须自己照顾自己,他们像被丢弃在旷野里的婴儿一般,恐惧而茫然。加上星锤的撞击,更是雪上加霜,给陆地带来了一场大灾难。很多生灵在灾难中死去,但有更多生灵死于这场混乱。他们苦苦向神求救,但神并不回应。

最先出来收拾残局的种族是精灵。他们是巨人时代从事政治的种族。起初,看似可以把其他种族聚拢在一起,进行治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显露出他们的弱点,他们没有巨人那样的能力来治理整个陆地。最先起来反抗的是半兽人。

“精灵比我们强吗?他们凭甚么资格支配我们?我们不能容忍比我们更弱的种族凌驾我们之上!”

半兽人的力量的确惊人。对这些半兽人来说,他们在战斗中生存,以战死沙场为荣,一向和睦相处、以和为贵的精灵们实在无法与他们相对抗。眨眼间大部分陆地都被半兽人占领了,精灵们被逼退到陆地一角。精灵们向矮人求助。他们认为凭借矮人的雄厚资金和先进武器是可以与半兽人相对抗的。

“大地的种族啊,请帮助我们吧!那些残暴的半兽人,凭借暴力压迫我们。请和我们联手制服他们吧。”

但是,矮人断然拒绝了精灵的求助。在他们看来局势对半兽人有利,一向很现实的矮人是不可能帮助弱者的。不管精灵如何坟怒也都于事无补。

精灵们又向风的种族翼人求助。以神一般的情报搜集能力加上空中的攻击力应可以帮助他们击退半兽人。精灵使团到了陆地尽头向翼人求助。

“风的种族啊,请帮助我们吧,那些低微的半兽人用暴力压逼我们。请和我们一起合作让他们了解那行为有多愚蠢吧。”

但是翼人们一如既往,他们对陆地的政治、战争毫无兴趣。他们决定谁也不帮,飞到更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精灵们绝望了。

“唉,谁都不帮我们!我们就要这样放弃吗?难道就让那些骯脏的半兽人来掌管陆地,独霸所有荣耀?”

协定内的阴谋

这时,有人跪在精灵面前,精灵之王靠近一看,发现竟是人类的使者。他头顶戴着用树枝编的王冠。

“怎么回事?卑贱的人类头目,你们也敢嘲笑我吗?”

精灵之王哀吼着。人类使者头磕的更响:

“您误会了,睿智的精灵之王啊,我们只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或许能帮上点忙,所以才找到这里的。”

精灵们喜出望外,虽然人类愚笨无能,但他们的数量惊人,或许能派上用场。

“可爱的人类之王啊,虽然你们是那样渺小,可是却愿为我们献出自己的生命,你们的这片忠心实在是难能可贵。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你们就是仅次于精灵的种族。”

人类使者感激涕零,磕头致谢。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最尊贵的精灵之王啊,为了精灵们的伟大胜利,我有一事相求。我们的力量实在太弱了,我们的牙齿在半兽人的皮肤上连个牙印都留不了,我们的指甲对他们的肌肉更是起不了作用。恳求您,赐予我们可以与妖魔相抗衡的力量,教给我们魔法吧。”

对人类的这种唐突想法,精灵们刚开始觉得可笑,接着暴跳如雷。他们想伸出手,把人类使者当场捏得粉碎。但是精灵们的领袖薇奥菈非常理智地接受了人类的提议。她认为:首先,人类力量太薄弱的话,要想打赢半兽人是个很大的问题。再者,以人类那样低级的头脑即使修炼了魔法,也不会对精灵造成多大的威胁。事实上,这一决定最终葬送了她的性命。

人类修炼魔法的速度远远超越了精灵们的想象。他们常年劳动,自相残杀时练就的体魄,虽然不能与精灵相比,但也相当强劲。而且他们的手非常灵巧,能熟练地运用武器,最重要的是他们数量多。人类军队在短时间内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成长起来。

大地之役的败将

人类和精灵联军的气势日益高涨,逐渐超过了半兽人。一直站在半兽人这边替他们提供武器,修建要塞的矮人们,也开始站到联军这边了。人类利用矮人提供的精巧盔甲和犀利的武器,变得更为强大。此时,就算没有精灵军队,人类也可以击退半兽人的军队了。

在这种情况下,精灵们即使取得战争的胜利,也可能会感到不安。他们感觉到人类已经强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但是精灵们还是不担心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一刻。他们认为,如同垃圾一样卑贱的人类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何况与半兽人之间的这场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他们也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了。人类逐渐开始修炼更高境界的魔法,经过数十年的战争,最终以精灵与人类联军的胜利来宣告结束。半兽人签定了屈辱的和平条约之后,被赶到了他们的根据地艾尔摩的北部。

“愚蠢的精灵啊,这场胜战不是属于你们的,而是那些骯脏人类的胜利。现在你们打算如何去控制你们所培养出的那些怪物?”

正如半兽人的黑斯吐伊族长所说那样,精灵们这次要面对的是来自人类的威胁。但是,经过漫长的战争,精灵们已经精疲力竭了。相反的,掌握了魔法力量的人类,野心日渐膨胀。人类终于发动了叛乱。

人类肯定是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秘密策划反叛行动了。精灵们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养虎为患,可是为时已晚了。彼此魔法对决的激战再一次震撼了大地。此时精灵们已经无力抵挡新崛起的人类势力。在人类强而有力的攻势下,精灵们终于退回到根据地精灵森林,准备整顿军队重新与人类决一死战。这个森林是精灵魔力最强的地方,精灵们想借森林的魔力赢得战争。

精灵们挖掘地下堡垒并藏身其中,与人类展开对决。但是经过三个月漫长的战斗,最后赢得胜利的还是人类。精灵们的优越感、精灵森林的魔力、卓越的魔法都阻挡不住勇往直前的人类军队。最终精灵们损失惨重,狼狈地逃回精灵森林,并在整个森林中布下强大的魔法屏障,抵御人类以及其他种族的侵犯,人类军队因此无法再追赶了。

就这样,人类以陆地霸主的身份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158 开关笔记之二——大陆的霸权

158开关笔记之二——大陆的霸权

当大地上没有真正的统治者的时候,要有战争;当人类成为这块大地上的主人的时候,还是要有战争。每当有一块新的大蛋糕出现的时候,就注定要有一群想瓜分它的人,就像非洲草原上的秃鹰,在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这一点,古今中外,都没有过改变。

在一个虚拟的故事中也未曾改变。

在黑暗的火堆中-艾尔摩亚丁

他所说的故事和我们所知道的故事有所不同,但是我们有听过类似他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几个人中最美貌的一位精灵小姐,艾萝玟,仿佛在沉入某个思绪,在眼中还可看见泪光,听着他的故事时夜色渐深,但并没有从任何地方传来野兽的嚎声,也没有被风吹的树枝摩擦声、山谷中的水流声。只有我们之间低沉的呼吸和火堆里木材的燃烧声。就像整座山屏住气息,仔细的聆听火堆中所传来的故事。

“怎么样,最卑贱的人类终于成为大地的主人,这个事实是不是很讽刺?但那是人类的意志所造的结果,恐怕连众神也万万没有想到人类会成为陆地的主人。

既然如此,我就说个最灿烂的人类王国的故事给傲慢的人们听吧。这就是人类重蹈了巨人覆辙的故事。”

被替换的创造主

在人类之间长期的战争中,渐渐形成着原始型态的国家。其中成为中心的是属于艾堤娜族的学习魔法的人类。这些人使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他人,有时也会用威胁的方式;慢慢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在此一过程中也经历了多次大大小小的战争。

但是混乱期并没有很久,结.果艾堤娜族的族长史奈曼将亚丁地区和艾尔摩地区统一了。他把自己创立的帝国命名为艾尔摩亚丁,并自称为皇帝。他的祖父所戴的树枝王冠,戴在他的头上时即变成了以灿烂的宝石所装饰的金王冠。后来他达到几乎与和神同等的地位。

成为大帝国之皇帝的史奈曼,苦.恼着人类生态性的极限;对于象征死亡与毁灭的格兰肯,与他种族的创造者互相比较起来,总是有种较劣等的感觉。加上对于「世上创造种族以后,所剩余的渣滓在主导他们」的神话,对人类来说非常的羞辱。为了新的帝国,同时也为了突显他们尊贵,他们需要新的神话。

结果史奈曼透过大型宗教改.革,将殷海萨代替了格兰肯成为人类的神。神话与历史被扭曲,黑魔法与格兰卡被迫害;此后透过几世代的宗教改革,终于让殷海萨成为善之神,格兰肯成为恶之神,因此人类皆以为殷海萨是人类的创造主。意外的是,得知此讯息的格兰肯竟然笑着接受了。

“即使他们不要祀奉我,我也不会生气。但是愚蠢的.人类啊,就算想要用手掌遮盖天空,难道天空会比你的手掌更小吗?”

格兰肯被他所创造的种族抛弃了。人类在占据了.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之后,继而拥抱了并不属于他们的神。尧舜也许肯戴着树枝编成的王冠,微笑着承认他们也是平民,可是暴君总是要用镀金的方法来掩盖王冠上的血色,还要大声喊道:

“我是神的儿子。”

最可悲的是,这种方法往往有效。

艾尔摩亚丁和贝里欧斯

大陆上的艾尔摩帝国正在灿烂发展的时候,隔.海的格勒西亚却还是处于混乱期。此地区分布着着人类很难靠近的地区,而压倒性的强势权力也从未出现过,对于创立统合政府的路尚且遥远无比。数十个军事国家皆拥有着自己的领土,透过战争和侵略来进行并吞,但强大的艾尔摩的军队往西部侵略。格勒西亚一带的国家开始组成了联合。在这期间很多的国王及贵族死去,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很自然的被生存的人所吸收。结果艾尔摩的侵略反而造成格勒西亚一带建立了统一帝国的基础。此国王的名字就是贝里欧斯。

之后,贝里欧斯.和艾尔摩亚丁互相竞争并培养国力,但是相较之下,先统一建设为帝国以及拥有强大的军队的艾尔摩亚丁则仍占了优势。在两个帝国之间的海,帮助了贝里欧斯巩固了自主权。另外,贝里欧斯拥有着巨人所留上来的优良的遗产。结果艾尔摩亚丁虽然拥有着卓越的军事优势,却也没办法轻易征服贝里欧斯。

据说,贝里欧斯所在的那片大陆,会是这个游戏的伏笔,将来亚丁大陆的资源开发殆尽,重点自然而然就是转移到那里。但是对于我,一个会把NPC当成真正的角色的玩家来说,那片土地叫做格勒西亚,用政权来命名土地的行为是愚蠢的。

黑魔法的巴列斯

艾尔摩亚丁有个叫象牙塔的魔法机构,此机构的目的在于复原古代巨人所使用的魔法,并且重新研究以及发展。他们所拥有的魔法力量强大无比,甚至可以到达与艾尔摩亚丁皇帝相抗衡的地步。在此象牙塔出身的人之中,拥有最强大魔法的人是巴列斯;他是从人类诞生以来至今最伟大的魔法天才;他沉醉于研究巨人的魔法,结果拥有了几乎可以到达那些巨人的力量。但是事实上,那种力量并不是人类应该得到的。巴列斯获得了受诅咒的力量,并且开始抱着虚幻的野心。察觉到此事的帝国和象牙塔,决定要合力处分巴列斯。但是因为巴列斯的力量过于强大,结果象牙塔的法师们不得不使用被禁制的黑魔法。好不容易将巴列斯的力量弱化并把巴列斯成功的封印在地下。但是,虽有监视封印象牙塔的骑士及法师,巴列斯仍然成功的解除封印逃离。他逃亡到地狱边界岛重新凝聚耗尽的魔法来培养自己的力量,继续着总有一天要将大陆占为己有的野心。

此时此刻古鲁丁南部一带,因象牙塔法师使用黑魔法的副作用而变为荒原,因此很多人无法逃离死亡的命运。但是帝国将此怪罪于巴列斯,并在人们的认知里将其描述成恶魔。

呵呵,请记住这个名字吧,巴列斯,一个几乎可以令所有知道他名字的人在睡梦中惊醒的恶魔。我崇拜他的力量,可是唾弃他的为人,而且……我是个牧师。为什么象牙塔里的灾难会波及到荒原?两者之间的许多区域又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这些在我的脑海里依然是个谜。好在象牙塔比格勒西亚要近得多,等我二转之后,一定要去那里看一看,传说中的法师胜地,象牙塔。

黑暗精灵的诞生

大陆的主权被人类剥夺的精灵,渐渐的失去了信心,开始变的很懦弱;他们忘掉对大陆的野心之后,开始在森林里定居过着平安的生活。

但褐色精灵族对这种情形相当不平,原属于激进性向的他们,主张即使使用被禁制的黑魔法也要和人类继续战斗。但是理所当然的,其他的精灵强烈的反对他们的主张,此时某一人类法师接近了褐色精灵族,他大胆的对褐色精灵族长说:

“褐色精灵的王啊,你们正在渴望力量,但是那懦弱森林精灵和他的追随者,恐惧你们拥有力量;他们恐惧的是你们会攻击他们,或是会刺激人类招来更大的灾难。但是就是因为这种懦弱的想法,才会造出今天的精灵。”

“你是何人,人类的法师,你为什么要迷惑我们?”

“我的名字叫帕黎恩,只是一个法师,但是我有你想要的力量,我可以帮你拥有此力量,但是你也要给我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那是什么?”

“就是你的年轻,也就是长生不老的秘诀。不管我对魔法多么熟悉我终究是个人类,我们性命也不到一百年;所以褐色精灵之王啊…我们应该可以互相提供对方想要的。”

被帕黎恩黑魔法迷惑了魂魄的褐色精灵接受了提议,接着开始熟练黑魔法,帕黎恩也从褐色精灵那边得到了满意的情报而离开了森林。精灵们得知消息后,驱逐了背弃殷海萨而追随格兰肯的褐色精灵。因此,精灵与褐色精灵开始对战,此时因帕黎恩的挑拨,褐色精灵使用了足以毁灭精灵的可怕的咒文!但是精灵们在垂危时,也将最后的力量用来诅咒背叛他们的褐色精灵。结果,褐色精灵的森林开始腐烂,褐色精灵变为黑暗的种族,此后褐色精灵被称之为黑暗精灵。

战胜者之间会有分赃的内讧,败者之间居然也要有责任的推诿,精灵在此分为两支,原本叫做褐色精灵的黑暗精灵就此诞生,成为了一个很有影响力的种族,与精灵们不同的是,他们信奉席琳,他们本来的神。具有嘲讽意味的是,他们的命运就像他们的席琳一样,在被抛弃之后,堕落。与人类抛弃了格兰肯选择了殷海萨的目的恰好相反,他们不选择伊娃作为要信奉的神,也许就是要表达自己与席琳一样的悲哀与愤怒,也许,还有叛逆,当他们选择席琳之后,也是像整个大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对他们曾经的兄弟,精灵。

黑暗精灵种族的体质特性也很符合他们的命运:高攻,低防,血薄,回复速度慢,甚至连席琳神使加的BUFF都是充满了攻击性的。听说还有隐藏的黑白精灵混血儿,我很想见一次,可是从那艰难的生存方式看来,大概不会有人选择这个种族,更何况还不是想选就能选到的。我在想,他的二转任务,一定与众不同,也许会牵扯到为人所不知的内部秘密,关于精灵和黑暗精灵的,我十分想知道。

艾尔摩亚丁的没落

艾尔摩亚丁的黄金时期是在艾尔摩亚丁成立后约千年后的巴温皇帝时代。巴温以强烈的领袖威严训练了帝国史上最强军队,这个军队把原本在艾尔摩北部占有强大势力的半兽人,驱赶到现称为半兽人王国的黑暗森林里。另外向贝里欧斯帝国施以强大火力,占领了格勒西亚南部一带的大部份。这时期是人类王国所占领土最大的时期。因为战争,贝里欧斯受到巨大损失而导致体制的动摇。

但巴温在晚年对战争失去了兴趣,转而追求永生,并开始投入所有帝国国力来建造塔。

“我的名字,正随着恐惧的颤抖传遍至大陆的尽头;因为我可夺取数万人的性命,亦可拯救数万人的性命。我的力量广大无际;但是这一切只能拥有数十年,这真是太空虚了!不对…我要将从众神那得到永生,我要永远的治理我的帝国。”

代表着巴温的心愿的塔,建了30年。原本他想要透过此塔,走到众神的住处,希望获得永生的秘诀。但是众神对此并不会视而不见。

“卑贱的人类的子孙啊,也就是卑贱的人类啊!你为了想要永生,竟敢来污秽我的住处吗?你们竟然没有得到巨人们最后的教训吗?好吧,如果是你那么渴望永生,我将赐予你,但是你休想从塔里往外踏出一步。”

激怒了神的巴温,被幽禁在塔的顶端,塔的施工也停止了;但因为这个巨大的工程,艾摩尔亚丁的国力极速的下滑;帝国的重心,皇帝,突然间消失;为了皇位的继承,皇族间起了激烈的斗争。各个贵族也都加入此一斗争,结果整个艾尔摩亚丁便陷入内战。在因巨大工程而耗尽国力的情形之下,此一大规模的战争让帝国再也无法支撑。结果灿烂的千年艾尔摩亚丁帝国在仅仅20年之内就崩解了。

巴温,巴温,可怜的巴温,一个暴君沦落到悲惨的境地竟然也会招来人们对他的同情,这个游戏里的秦始皇。那座塔还在,不过很远,在欧瑞城和亚丁城之间的路上,我大概很久之后才会去那里。也许在达成了某种要求之后还可能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君主,虽然他只是作为一个BOSS。嗯,对了,想知道那座塔叫什么名字吗?

傲慢。

在黑暗的火堆中

晚餐和温暖的火所换来的故事,渐渐流向不悦的气氛中;身为法师的浩尔芬脸颊泛红瞪着男人,通常此时早已用粗话和拳脚以及刀或魔法的我们,今天却仿佛被楞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吞了吞口水,这男人究竟是何人,而且无法得知为什么要讲这种故事给我们听;我们之间开始流着随时会爆爆发的紧张感。

但是男人仿佛没有发觉这一切似的面对着我们,他将周围所有的枯树枝丢进快要熄灭的火堆中,看起来已经命在旦夕的火又重获活力开始燃烧了起来。

“我的故事快要说完了,现在我要说的故事,可能是你们都很清楚的故事。仍然继续不断的人类斗争,其他各种族们也一起随着起舞;这是艾尔摩亚丁解体后,大陆的故事。”

这个男人不同寻常的身份开始慢慢显露,可是此时距离谜底还很远至于他到底是谁……他的名字其实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但是谜底通常都是在故事结束的时候公布,难道不是吗?

艾尔摩王国

艾尔摩亚丁的崩裂,稍微延后了贝里欧斯的解体;结果,遍布在格勒西亚南部的传染病和入侵北部的霜害,变成造成贝里欧斯崩溃的直接原因。在艾尔摩亚丁之后,贝里欧斯帝国也消失在历史中。

此后大陆陷入混乱,陷入了令人联想到大灾难的暗黑时期;贵族们纷纷以自身的名义来创立自己的王国,有时也会将领土让给人类以外的其他种族,尤其是半兽人重整军队后开始重新进军大陆,他们军队仍然很强大,并且很快就征服了艾尔摩北部,但是在上级半兽人和低等半兽人之间的纠葛让他们的势力削弱。

精灵与黑暗精灵之间,无尽的战争让他们并没有闲暇去利用这种情势;矮人则是被半兽人压迫得没有施展的机会。

此时新兴的人类王国,就是在大陆北部的艾尔摩王国。不管是不是有“艾尔摩帝国的正统延续”的说法,总之艾尔摩是个强大的国家,他们再次的将想要占有大陆霸权的半兽人赶回到半兽人王国;把在人类世界生根的矮人全部驱逐回士伯吟山脉;艾尔摩以强大军势的基础将所有北部地区掌握之后,为了统一开始向南前进。

但是要统一分裂过的大陆,并不容易。在南部形成最大势力的欧端,使用本国的强大法师与精兵来阻挡艾尔摩的攻击,其他的小国也在养精蓄锐中慢慢的开始形成了完整的国家形态。欧端以及其他六、七个国家,均衡的各自发展了起来。

艾尔摩,这个在我印象中永远属于兽人的地域,居然也诞生过人类的帝国,新一轮的战役又开始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奠定了我们今天的局面。

巴里斯和拉乌

在数百年的战乱之中,首先取得统一的契机的是格勒西亚。贝海伊出身的男孩巴里斯,过着欧端佣兵的生活,参加无数的战争,获得了传说般的显赫名声。他成为贝海伊军队的巡守,而将贝海伊扩张为原来的5倍之后发动**,自己登基为王。首先与奎瑟强大的高地人的一场激战后,让他们屈服。出生后从无败绩的高地战士拓罗,在和他一对一决斗战败之后才真正对他由衷的钦佩。

“你真的是人类吗?人类竟然可以拥有如此大的力量!”

“那是因为我对统一的热望。强大的北方战士啊,请将你的双臂借予我,那样的话我就会让你看见全世界。”

之后巴里斯带领白鹰骑士团、风之骑士团,以及誓死忠诚的高地人战士,占据格勒西亚全域,获得了耀眼的成果。

在巴里斯于格勒西亚活跃着进行的统一活动时,在大陆的南方也在开始进行帝国的建设。此时出现在亚丁的人就是统一王拉乌。

“各国的君主,你们有感受到眼前的强大敌军吗?北方的强国艾尔摩正在虎视眈眈我们的财产与性命。如果现在隔海的格勒西亚也统一的话,我们的处境就如同将头放到狮子嘴巴一般。为了生存,我们唯一的方式就是团结。”

他运用特别的言论及感化力,渐渐的将南部大陆合而为一。当时艾尔摩正因半兽人的大规模进犯而以致亚丁对此束手无策。拉乌首先和永远的友邦因纳得立建立亚丁王国后,继续西进,依序掌握了奇岩和狄恩。他的战争特征之一就是不流血。但是很久以来在欧瑞自立南国的盟主,并没有接受亚丁的合并,结果双方发动战争,战争以亚丁压倒性的胜利作为结束。而观望情势的古丁也在这种状况下自愿合并。至此,亚丁帝国的统一就此完成。

混沌的年代记

亚丁统一消息传出后不久,巴里斯终于在格勒西亚也荡平了最后一个在芬一带的抵抗。巴里斯将首都移至阿尔培尼诺后,整治了国家体系。

在大陆上新兴的亚丁,阻挡艾尔摩的锐锋而证明了实力。但是由拉乌突然毙命,而开始了新的局面。艾尔摩数次试图侵攻亚丁的北方,被特拉庇斯抵挡住,但是最后却因为热病而死亡;此后,继承亚丁王位的,是年仅16岁的阿玛戴欧。

“老天也站在格勒西亚这边!竟然让16岁的小鬼坐上王位,亚丁王国已经完蛋了!”

巴里斯打从心里看不起亚丁的小国王,但是在艾尔摩的大规模侵略竟然被抵挡住之后,马上改变了想法。他觉得在让亚丁重新培养国力坐大之前,有再次去践踏一番的必要,于是拒绝了他的左右手迪里欧斯的劝告,透过陆海对亚丁施实大规模的侵略。

但是结果却和巴里斯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前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和其父亲的仇人,也就是欧瑞的敌国亚丁,两者竟然联手。

“不知羞耻的家伙!和自己父亲仇人的雏狼一同作战,还不如去含着短剑自尽!”

巴里斯怒发冲冠的向奥斯特尔怒吼,但奥斯特尔很轻松的接受。

“雏狼事后再解决也无妨,现在是抓老猴子的时候。”

结果,在奇岩一带为起点的攻防战,格勒西亚军队最后退到自己的国家;侵略亚丁的惨败,对于不知失败为何物的巴里斯,在自尊上留下莫大的伤痕。结果,得了热病的巴里斯不到隔年就过世了。

继承巴里斯王位的克鲁内亚以经营帝国来说算是懦弱的角色。柯塞勒斯受到迪里欧斯的煽动的而起兵谋反,此一战争造成了格勒西亚一分为二的结果。此两边在于同一个格勒西亚的境内,北格勒西亚和南格勒西亚相互牵制,而成为非常尖锐的关系。这是对于正在尽力培养亚丁国力的阿玛戴欧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喜讯。在他的主导下,亚丁及艾尔摩、格勒西亚相互签不侵犯条约,进入了不安定的和平时间。

就这样,这个结果就是现在我们进入游戏的环境,互相制约的三部分:我们以为是整个世界的亚丁;北部寒冷而广博的艾尔摩;最后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格勒西亚。

半夜

当男人讲完故事后,天空的某一角落开始亮起。漫长的夜晚渐渐过去,黎明快要接近。火堆慢慢烧尽而升起黑烟。男人拿起起最后一根烟点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的故事到此为止;随着时光流逝,而故事也会变得更长……谁晓得哪一天…我的故事中是不是也会出现你们的名字呢?”

阳光照着他的斗篷,我鼓起全身的力量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讲这些给我们听?”

男人静静的站起来,看着我们。坐着时候没有发现,原来他非常的高,看起来有数十、不…数百公尺高。看不到他的脸。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像适被空气吸收般的消失了。他消失之后,过了很久的时间我们仍然无法动弹。

当时他虽然没有说,但现在总算知道他是谁了。从一开始存在于这世界,化身为人类来说故事的善变者,以及人类的创造者。我们所聆听的是他的故事。

我已经不想再往上增添一个字了,我甚至觉得轻轻的呼吸都会打破这值得让人沉思的氛围,故事的创造者亲口讲述了这个故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又才开始。

格兰肯。

159 伏击

159

伏击

我们几乎就在克塔里待了一整天,我觉得我的左右互搏都略有小成了,右手竖直往下砍,左手平着往外端,同时右手还不能做出扣扳机的动作——说实话我也挺不容易的。

赵庆溢一直也没在出现,打怪打得枯燥的时候我就特别想他。难怪大家那么喜欢在游戏里掐架,固然有好勇斗狠的原因,活跃活跃心情,陶冶陶冶情操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一直到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他才同意让我们出去,他说这是对我做事冲动的惩罚,害他和开关趴一回倒是小事,要是真害死了正在百尺竿头的小不点,他肯定会选择性忘记对我的一个承诺——听了他这个话,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倒宁肯是他不还我C晶了……

出了克塔才发觉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回头再看看克塔,尽管轮廓有些模糊,但是在夜色里依然显得异常威严,相比之下,克塔沼泽则是更加的阴森恐怖,湿湿漉漉。

人家精忠报国的几位一人掏出一个回城卷,眼看要捏了我连忙制止:

“等会儿!太不够意思了,你们.都回去了把我扔这儿?给我一个呀。”

“现在也是一个盟的盟主了,出来.打怪连个回卷也不带,还好意思张嘴和人要。”成非埋怨道,把他回卷给了我,自己又掏出一个来。

“靠,要不是在你想埋汰我的时.候,你才不带把我当领导干部的呢。骗我东西的时候你咋不想想这是两个盟之间的事务呢?”我也捏碎了回卷,和大家依次回到了城里。

猛地发现了自己出现在迪恩城的道旁路灯下,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心里充满了不适应,又是一个新地方了。

掏出电话先给刘邦打了一个,这群孙子现在肯定.已经吃上饭了。从每天我带着他们吃饭,到他们自己出去吃饭,再到他们吃饭都想不起我来,他们是越过越自如了,我都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悲哀了。

电话接通了,我捏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声音说道:“.喂?刘葛格吗?你猜我是谁呀?”

“你大爷的!”刘邦.严肃地说,“小来别闹,我们这儿正开会呢,自己先找地方吃饭去吧。”

“哦……”我充满歉意的刚想挂掉电话,立刻觉得不对劲,“你大爷的!你丫跟谁开会呢?开什么会呢?没有我主持你们就敢开会了?”

任凭我在电话这头吵翻了天,刘邦也不知道跟谁说什么呢,隔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好啦好啦不要吵了,组织上初步研究决定,给你一个旁听的机会,来迪恩野味餐馆吧,二楼三号包间。”

组织上?旁听?包间?

我怀着对刘邦和这三个词的满腔仇恨找到了地方,气呼呼的一推门,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不禁愣住了,居然有半桌子的人是我不认识的,熟人居然只有如云,飞雪,刘邦,刘秀,李煜和朱棣。其余的都是生面孔,战士法师,精灵人类,种族职业打眼一看居然很全。

因为我的突然闯入大家中止了谈话,一起看着我。突然之间被这么多人瞅着我也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如云打破了尴尬,笑着对那些新面孔说:“这位就是咱们的盟主何必来,大家认识一下。”

新面孔们纷纷起立,冲我点头致意,可是眼睛都滴溜溜的围着我的衣服打转,神色有好奇的,有疑惑的,也有充满怜悯的……

如云也向我介绍他们,什么赵钱孙李,汤姆威廉,刀枪剑戟,坑蒙拐骗……一时三刻我根本就记不得这些人的名字,咧着嘴跟他们挨个点头,如坠五里雾中。好容易介绍完毕,如云对我说道:“阿来,这些都是新盟友中的骨干,我们正在讨论我们盟的发展和规划,正好你来了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嗯,反正我不来你们也没人给我打电话。难怪成非不把我当盘菜呢,我们自己人不也是离了我照样转吗?我在刘邦身旁坐下,狠狠瞪了他一眼,掏出了烟。

“其他人哪去了?备哥和阿布他们呢?”我小声的问刘邦。

“开会呢,严肃点,私事一会儿聊。”刘邦一看就是装出来的正经,严肃的对我说道。

因为有好多生人在场,我忍住了“你大爷的”,又忍住了“放屁”,结果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不疼不痒:“什么私事?那是我的公事,快说人哪去了?”

刘邦不屑的说:“这里装不下那么多人,他们自己找地方吃饭去了,你以为这个会议什么人都能参加啊?”

“放你大爷的臭狗屁!”我还是没忍住,对刘邦说道。他还好意思和我说当“一字并肩王”觉得降级了呢,现在这顶多也就算个政治局扩大会议,能参加了就觉得了不起了?这还不如那个呢。

“哼哼,老子的贡献大得很,所以觉得参加这个会很光荣——还有发言权呢。你知道我一下午招了多少人吗?说出来吓死你。”刘邦终于绷不住了,得意洋洋的对我说道,“比他们那几组招的都多,比如云招的都多……”

汗,就为这个?觉得自己贡献大了就能抬得起头了呗?我俩谁也不理谁,各抽各的烟。我开始还留心听听如云他们讨论的话题,可是很快我就觉得头大无比,他们在讨论中涉及的东西方方面面太多了,级别,人员搭配,分盟事宜,同盟事宜,第一梯队,第二梯队……要不是肚子饿我就睡着了。后来终于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可以开始上菜了,我的一肚子郁闷终于有了个发泄的地方,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

后来我听如云说那些新盟员们都被我的吃相所折服,私下里以讹传讹说,他们的盟主靠吃饭就能升级……

“阿来,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吃饭的时候如云对我说。

“嗯,什么?”

“咱们现在人员配置有点问题,中间阶段的战士比较多,辅助系的普遍级别太低,我想让你带一带他们,让他们赶上来,能和战士们接近一点以后就方便了。”

好么,我还真是两用人才,超级两用人才,这边刚给钢琴调完音顺便给人分析了一下大盘,紧接着就给人修脚擦鞋还挑了一担大粪;昨天还在特务连,今天就到了炊事班了;昨天还在带研究生,今天就到了幼儿园。可不就是这样嘛,盟里级最高的吕布要我陪他去玩,现在了又来了一堆垫底的小法师还是要我领着他们去玩……

“阿来,你不高兴了?”如云侧过头看着我的脸,微笑着问。

“没有啊……”我嘴里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充满了苦涩,“如云,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呵呵,创业阶段呀。阿来,你要是想我的话……每天晚上我都陪你聊一会儿天再下。”如云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低下了头装着吃饭。我嘿嘿一笑,心头的阴霾(音埋)一扫而空。

夹菜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新面孔瞅着我俩交头接耳,并互相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感觉他们好像是找到了对我能做盟主的合理解释……真他娘的……

“如云,那阿布怎么办?”我又扒了一口饭问道,虽然那些琐碎的事情我不爱操心,但是已经由我开始的任务,总要有妥善的交割才好。

“明天我会和阿布一起去。”如云说道。

我吓了一跳:“就你们俩?”

“不是的。嗯,目前级别最高的这些人,刘哥,朱哥,阿秀他们都会去。”

“可是他们还没转职啊……”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没关系的,用人海战术啊,明天我们顺便也会把一楼好好勘查一遍,找到最合适的一间房,也许以后就要一直让大家在那里练了。”

我点点头。如云把那批下岗皇帝都安排好了,也是免除我的后顾之忧,归根到底,我在哪里升级都差不多,可是他们却要越快越好,为了能早到平安城。

“还有啊,也许明天成非还会去克塔……你要是觉得和他在一起不方便,我就打电话给他让他继续砍龙去。”

“没什么。其实,你和成非的私人关系对咱们两个盟都和有利,而且精忠报国的口碑一向很好,和他们走得近一些对咱们也只有好处……嗯,以后也许终究会有利益冲突,希望能保持在良性竞争的范围内。”

说到了成非我忽然想起了那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我去带那群学龄前儿童了,最近也得去古镇,那成非要还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交接啊?

“如云,打算让我带那些法师去哪里练级?”

“去土瑞克兽人兵营。嗯,不说还忘了,我让阿秀下午招人的时候顺便做了些煎饼果子,装在这个食物包里,和你的换一下,因为那里离城很远,有不想下线的盟友就带他们吃这个。”

我把我身上的已经半空的食物包给了如云,如云把一个满满登登的食物包给了我,这多像一个细心的妻子为远行的丈夫准备的一包子深情厚意呀,我几乎含着热泪把包接过来了,在心里发誓,我一定一个也不给他们吃……

“……离哪个城市最近?”

“古村。”如云说道。

额滴神呐!如云你怎么不让我回精灵废墟呢?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玩的那种掷色子走格数的强手棋类游戏来了,我现在走到的这一格,不是“退回到起点”也是个“后退三步”。

“如云,那要我在那儿待多久啊?”

“嗯……这就看你的了,他们普遍才二十级出头,在土瑞克可以练到二十五再来古镇。而土瑞克的怪在二十四至三十级之间,双倍血双倍经验,最快的话……”

我满眼小星星的望着如云……

“三天能完成就很了不起了。”如云说。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三天,刘备这只鸟也该四十了。

“那……如云,成非如果也去克塔了的话,你记得给他要……我借给了他一点东西……”

“什么呀?”

“就是那个什么呗……”

“什么呀?”

如云越问我越难以启齿,这叫我怎么跟她说呀?现在正是抢手货的东西,值多少钱暂且不论,我们自己也马上就要用到的东西,却被我借给别人了……而且这还没牵扯到借出去的原因呢,我就已经很被动了。

“阿来,不要吞吞吐吐的……你的武器?”

我一咬牙,飞快地说:“C晶。”

如云轻轻“哦”了一声,眉头微蹙。

“不过他说了,明天就能还……最晚后天。”我好想要掩饰什么似的,迫不及待的说。

“嗯。多少个?”

“三百来个……三百一十二个。”我说道。

“嗯。还来得及。”如云展开了眉头,继续小口的吃饭。

“……如云,你不生我的气啊?”我小心翼翼地说。

“不会的。”如云笑道,“阿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一盟之主,借出去的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相信你会深思熟虑的。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不会多嘴的。”

……如云这番话说得我羞愧难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这要是在旁敲侧击,那她可比成非狠多了……

“嗯,不管怎么样,你别忘了跟他要回来。”我含糊道。

匆匆吃完了饭,和大家道别之后,我逃一样的出了门,如云也跟了出来。

“阿来,土瑞克离古村还有很远,嗯,你最好今晚就到古村去,明天一早赶往那里才不会太匆忙。”

“我知道了。”我说道。同时不禁想了一想,现在,去古村的只有我一个了,他们都要留在这里。虽然离梦想更近了,可是我们之间却要离得更远了,这就有点像成长的轨迹了,大家都要为理想打拼,却慢慢疏远了和朋友的关系。当初我们在平安岛上的时候互相堵被窝是一件多有趣的事情,现在我却要自己到一个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一个人睡觉了。

算了,这也是为了工作,让他们平安快乐,才是我应该做的。

“如云你不送送我?”我笑着对如云说,眼睛不停的冲如云眨。

如云看着我抿着嘴笑,说道:“我本来打算送送你的,可是你这么一说,还真不能送了。”

我望着如云,尽量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可是还是希望她能对我更好。

我一个人在路灯底下灰溜溜的走着,以这种心情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还真是第一次。

还没等我出了迪恩,手机忽然响起了伊能静的《萤火虫》,这个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掏出来一看,是如云给我发的一条短信,按动按键把信封打开,出来一个小嘴的画面,慢慢变大朝屏幕亲了一下,循环反复。

我不禁失笑,心里五味杂陈悲喜交加,我把电话捧在胸前,无声的咧着嘴望着月亮傻笑,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流了下来。

然而,浪漫而略带凄凉的氛围还没维持上十五秒,我迅速左右看看,蹿到了房屋拐角,非常……正直的吻了一下屏幕上的小嘴。

虽然夜还是一样的夜,路也还是一样的路,可是我的心情还是变好了许多。

夜晚走在冷清的野外,看着石头都觉得有点阴森森的,在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可能遇到什么太高级的怪,但是要是遇到个骷髅幽灵什么的还是足够吓我一跳的。

迪恩和古镇虽然距离相当近,可是过了小木桥这一段却是最荒凉的地方。虽然能遥遥望见古镇的灯光,可是还是密如萤火。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忽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紧了紧刀鞘上的带子,大步向前走去。

路当中站着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个精灵,面孔隐藏在树荫下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可是手里一长一短,一宽一窄的两把刀我倒是印象深刻。

无**老大一刀两断。

身旁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即使有无**老大做视觉上的缓冲,那两个人之间的巨大差异还是让我觉得那个大的能装下四个小的,半兽人我就没见过有这么胖的,矮人我就没见过有这么瘦的。

背后脚步声轻响。我稍稍一侧头,从感觉上就能分辨出那是两个人,身材大概适中,没有无**老大身边这两位这么夸张与极端。

看看他们这个架势,大概不是要找我问路。我现在对于打架这件事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反感与紧张了,随着实力的提升,好像还把这个看成了进步的机会。我自我检讨了一下,觉得没有哪次打架是我先挑的头……哦,和赵庆溢这次是,除此之外,我还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战分子——真正的那位被西楚霸王拉出去拉练去了。

“呵呵,怎么了?”我笑着说,“因为饭馆开不成,无极盟没了活路,现在开始做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了?”

160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160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耍嘴。”阴影里的无**老大说道,“姓何的,今天让你死个明白,这次来伏击你的,是我和我们无极盟的四位副盟主,也算瞧得起你了。”

切,你们多大个盟啊,还搞了这么多副盟主,一共才九个人,就别选什么八大金刚了,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各位,给他报报名号,也让堂堂的平安盟盟主何必来先生知道以后遇到谁该绕着走。”无**老大猖狂的说道。

“千万别说!”我苦着脸道,“今天净听人名了,我记不住那么多……”

“还狂!我叫颠三倒四,无极盟二当家,上回要不是我不在场,哪能让你们那么容易的抢了我们的地盘!”那个胖大的兽人说道。

我的眼睛没直接看着他,他.的气息也清晰无比,无极盟的这几个人数他体积最大,气息也最明显,简直就像某种片子上的无耻水印一样,让人想忽略都不能。

“在下五音六律。”左后方的人说道,.他说话的时候我已捕捉到了他的位置,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战斗准备,气息还是很容易被掌握到的,我简直像生了一双三百六十度的眼睛,爱死这种感觉了。虽然从气息上分辨不出种族来,可是听他冷冰冰的声音,像个黑暗精灵。

无**老大身边的那个矮人.仰头看了一眼他们盟主,无**老大说道:“可以说话了,但是只许报名字。”

那个矮人憋了许久似的张口说道:“小子,你今天被.我们几个围殴,注定是凶多吉少,老大和他们几个虽然也很厉害,但是遇到我才是你最倒霉的地方,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正是……”

“好了!七嘴八舌,住口!”无**老大怒喝道,踢了这个.矮人一脚。

矮人仰头望了一眼无**老大,委屈的说:“可是.我还没报名字呢,一旦一会儿打起来他把我当作张三李四甲乙丙丁我岂不冤枉……”

“我TM的已经替你.报了,住口!”无**老大抓狂道,又踢了他一脚。矮人矮人七嘴八舌的屁股上好像有一个开关似的,被无**老大踢到一脚,总算不说话了。

这个矮人虽然个子最小,可是他的气息居然比那个半兽人还炙热,像一团火在燃烧,矮人虽然个子小,但是因为力量大,底盘低,往往抡得动大家伙,就像梅香那样,对他我还真没敢轻视。

“我叫十拿九稳。”右后方的那个人说道。他的气息最弱,一直不容易捕捉,像一面蓝色的旗子在风里飘呀飘,微弱但总是在流动,我倒也觉得他会是个棘手的家伙。

“呵呵,何必来,人都给你介绍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无**老大好像把这当成了猫抓耗子的游戏,还打算从我这里多得到一点快感,非常轻松的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我说。

无**老大从容的一笑,刚想张嘴,七嘴八舌抢先道:“你说吧。”

无**老大低头瞪了他一眼,七嘴八舌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没发现。

“我说,小断啊……”不知怎的,我非常还想在后面加个“背”字……“子曰,冤有头债有主;诗云,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缠着我不放是虾米意思啊?抢你饭馆的好像是精忠报国吧?”

无**老大刚哼了一声,七嘴八舌说道:“此言差矣。精忠报国是我们主要的敌人,当然要着重处理,不会使这种不疼不痒的手段。你是为虎作伥,这么对付你就刚刚够,等你老实了,不敢帮精忠报国了,我们再收拾他们自然绰绰有余。”

无**老大又哼了一声,大概七嘴八舌说的也是他的真实想法,也就没踢七嘴八舌也没再说话。

“可是还是不对呀。”我又说道,“虽然你们打的是我,可是好歹我也是一盟之主,你们就不怕两个盟之间起摩擦,出问题?从此以后纠纷不断,连日争战,这只怕对我们两个盟都没什么好处吧?”

无**老大刚张了嘴,七嘴八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何必来,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无**老大忍无可忍,重重的踹了七嘴八舌一脚,怒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临来的时候不是让你不许乱说话吗?”

七嘴八舌捂住嘴,缩在了一旁。

无**老大又望向我,说道:“何必来,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卡壳了。

我们余下的人眼巴巴的望着他,等他说出下文,无**老大越着急越没词,最后恼羞成怒的又踢了七嘴八舌一脚:“你说吧!”

七嘴八舌眼睛一亮,神采飞扬,迅速说道:“何必来,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平安盟一个草头小盟,怎么可能和我堂堂无极盟相比?我们无极盟,要财力有财力,要实力有实力,人数众多,高手辈出。想和我们叫板,端的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好狗架不住一群狼。而且,你还想和我们扩大成盟战,美死你算了,我们就打算天天这么揍你一顿,什么时候把你揍老实了什么时候算,根本就没想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无论如何,今天你是别想跑了,乖乖的挨着吧,如果表现好,说不定我们一高兴还能给你个痛快的。如果还不知死活负隅顽抗,嘿嘿,来年今天……还有明天后天,以后天天都是你的祭日!”

说完了他回过头兴奋的问无**老大:“老大,我说的怎么样?”

无**老大哼了一声,又对我道:“何必来,都听明白了吧?还有什么话想说?”

“等我再想想啊……”我说道。在此期间我的手一直没离开散弹枪的握把,不停的往里灌蓝,再生成子弹。从克塔出来的时候,我的枪已经打空了,现在一个打五个,虽然单用刀我也至少可以自保有余,但是如果还能多增加一份胜算的话,我还是很乐于去做的。

“嗯,想说什么你就说啊。”七嘴八舌眼巴巴的看着我,焦急的等我再说话,我觉得他对辩论的兴趣比打架的兴趣还大。

“还等他说什么呀?老大,动手吧!”大胖半兽人颠三倒四说道,两只手亮出了各有三刃的大爪子。

“嗯。”无**老大点点头,说道,“姓何的,今天把你送回去之后,你最好仔细想想,你要是愿意就此罢手,我们也既往不咎。只要以后别再蹚精忠报国的浑水,我们就当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我高兴了,也许还能拉你一把。你最好想清楚了。”

“唉,怎么说来说去还是这套啊?你有新鲜的没有啊?”

“你想听新鲜的呀?我有啊。”七嘴八舌跃跃欲试道:“关于哪方面的?”

“还说个屁!”无**老大踢了七嘴八舌一脚,喝道,“动手!”

无**老大“动手”两个字刚一出口,我拔刀,转身,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大刀直接向身后的十拿九稳砍去。

无极盟今晚来的这五个人中,只有这十拿九稳的底细我摸不透,不管他是最强的还是最弱的,我觉得还是把能看清楚的那些人留到后面才好,可不能给这个十拿九稳机会让他表现在我预料之外的东西。

身子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看到十拿九稳原来是个法师,同时也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忽然浓烈起来,蓝色的流光几乎充满了他的整个身体。果然没看错他,实力只怕还在七嘴八舌之上——他们五个里面无**老大最弱。

听到了“动手”的十拿九稳正要施法,突然看到我的第一个攻击目标居然是他,法师被近身难免有些慌忙,他仓促的将法杖梳起挡在身前,希望能借此挡住我横砍向他胸腹间的一刀。

一刀掠过,“锵”的一声,他的法杖一分为二,两只手分别拿着半截法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还有一件事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我的刀已经从他的身体中间砍过了,手上反馈回来的效果使我自己心中有数,就跟在克塔沼泽里砍那些小怪差不多,如刀掠水,无涩无滞。

他现在已经至少是一个重伤了,可是我还是没托大,紧跟着抽出散弹枪,朝着他的脸就轰了一枪。

十拿九稳倒着飞了出去,轰鸣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响亮,远处树丛的乌鸦们受惊,呱呱的叫着飞上天际,其余正在冲过来的四个人也不禁呆了一呆。

虽然是两下,但是从速度上讲也勉强可以称之为秒杀了,更让他们感到意外的应该就是这支散弹枪了。从他们的惊愕表情中我不免体会到一种作弊的快感,其实从一开始,主动权也没掌握在他们手里,就这五个人就想来伏击我,未免把他们自己看得太高了。

包围圈既然已经有了缺口,我毫不迟疑的立刻向小木桥的方向跑去,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传达给敌人一个错误的信息。无**老大最先中了圈套,大叫道:“快!追上他,他想跑回迪恩喊人!”

我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让他们在不能立即追上我的情况下还能离得近一些,当背后的四团气息扎了堆之后,我从容的回身,抬起了散弹枪。

五音六律真的是个黑暗精灵,他的反应速度也颇出我的意料,我的身子转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好,果断的往旁边一蹿,扑倒在地,居然躲开了我这一枪。只是运气未免有些糟糕,他蹿到的地方正是河边坡地,情急势猛,落地后未免重心不稳,顺着河沿就滚下去了,虽然手舞足蹈的挣扎了几下,还是落到了河里。

他这一招狗急跳墙的恶狗扑食固然免了挨枪之苦,紧随其后的无**老大可就首当其冲了,他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眼睁睁的看着我枪口喷出一团火光,他的身体立刻也倒着飞了回去,同时身上迸出了无数血花。

我轻巧的一跃而上,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一刀砍过,将一刀两断一刀两断。虽然他的身体还没有分成两截,但是那也只是游戏对血腥度的屏蔽,我能看到我的刀子清晰的从他的身体中间划过,就好像餐刀割过黄油一样轻巧无痕。

我决定了,以后我就管我的刀叫“一刀两断”了,虽然和无**老大重名了让我有点不痛快,但是我估计——他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更不痛快。

被无**老大撞到的颠三倒四和七嘴八舌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们在人数上的优势就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等他俩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枪顶到了颠三倒四的额头上,把刀架在了七嘴八舌的脖子上了。

“回去吧,练级都挺不容易的,趴了还要掉经验。如果我的实力够的话,十拿九稳我也不想杀的。”我静静的说道。

颠三倒四下意识的高举起了双手——现代人的反应就是现代化。七嘴八舌怒皱起眉头,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服!你耍赖,你有枪!”

我呵呵一笑,问道:“那你想怎样?”

“就这样!”七嘴八舌用的是单手武器,左臂上装着一个盾,右手拿着一个锤子,他的锤子锤头比我当初用过的那个大了太多,简直就像一根擀面杖上插着一台二十九吋的电视机。他飞快地甩起锤来往上一抡,想磕飞我的刀,可是他的速度在我眼里看来实在是太慢了,我甚至还故意等了一小会儿,就在他的锤子马上就要碰到我的刀的时候,将刀面一翻,又架在了他另一边的肩膀上。

“只用刀我也不会输的,但是有电梯的话我们就没必要爬楼了,是吧?”我说道。

“只怕未必!”七嘴八舌又叫了一声,肩膀挺住我的刀面,一锤子又往刀身的上面砸来,看来就算是要受重伤,也要豁出去先断了我的刀。

我叹了一口气,飞快地收刀手腕一翻,反手握住,又把刀刃顶到了七嘴八舌的咽喉上:“七嘴八舌,你是个聪明人,是吧?”

七嘴八舌面如死灰,垂下了手,哼了一声,反而不说话了。

“我走了,大家晚安。”我收起刀枪,赤手空拳大摇大摆的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穿了过去。既然已经完胜,不如把姿态做足,积累起来的气势不能被我用如临大敌的姿态浪费掉。往后只怕还要和无极盟有的是来往,给他们留下一个强势的印象,也许会有好处。

虽然架势摆得很足,可我还是全神贯注,他们俩要是还敢动手,我已经准备好了在第一时间逃窜。不过,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耽误我装X的人……

不知道是被打动还是被威慑——也许两者都有,他们俩就那么看着我离开,没有出手。直到走出了很远之后,完全察觉不到了他们的气息,我才贼溜溜的回头瞅了一眼,确定刚才的表演成功了。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装X呢,原来感觉真的很爽,可是,这还是让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缺点毛病一大堆,但是去表现我并不具备的东西可不是我的习惯之一。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又说对了一次!);诗云:痒要自己抓,好要别人夸……

又这么折腾了一下子,等我到古镇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这里已是人稀灯暗,出于一向懒散的习惯,本来还打算在这里睡下,想一想与其早上赶远路,不如还是走到古村算了。

一整天都在繁闹与匆忙中度过,一个人夜行也不失为一种冷却的好方式。一路上想一想认识的人和经过的事,许多因为惯于头脑发热而在当时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问题,在此时反而有了比较清晰的脉络。古镇往古村的路比较长,想了一会儿和刘邦朱棣他们的事,又想了一会儿如云,又想到成非,自然而然就想到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是啊,我自己一个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吃元宵蘸酱油也没有人管,可是继那批皇帝的游戏生涯之外,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担子压到了习惯一个人独处的我的肩上,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与喜好恶癖,和一大群人的比起来,应该是微不足道的。我摸摸自己的刀把,扪心自问,我真的能负起这个责任吗?嗯,不管怎样,负得起负不起和负得好负不好还另说,总该去主动的面对才是正确的做法。

子曰: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诗云:勇气是唯一可以装出来的东西,只要你敢去面对,其实就已经真正获得了他……

就像摆平了无极盟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样,一件事真的去做了之后往往会发现没有顾虑中的那么难,何况,就算今天败的人是我,也好过不去做和逃避。

古村的灯光在黑夜里闪烁,我又回到了我在亚丁大路上的起点,心情在兜了一圈之后也回到它应该在的位置上,从这一刻起,我认定了我是平安盟的盟主。

是啊,之前自己都当作玩笑的事,怎么能要求别人认真呢?

161 抢怪的人

161

抢怪的人

就在我踌躇满志的给自己做了新的定位,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番的时候,在第二天早上……我却起床起晚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都怪我,多少天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在朱棣的呼噜声中或者刘备的磨牙声中被迫睁开眼睛,这么静悄悄的早晨我都已经有点不习惯了。如云告诉我早上八点在土瑞克兽人兵营门口集合,我看了一眼手表,这都七点五十五了。

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自打改版以来,许多我们已经适应了的事情被重新设定,变得更加真实化,虽然“顶盔掼甲”的这个过程和真实的比起来还是显得简化了不少,但是至少不像以前点一下“装备”就可以了那么儿戏。越着急越出错,我来回折腾我的青铜胸甲怎么也分不清前后了,前后颠倒试穿了三四遍后才发现——本来就不分前后……

匆匆洗了一把脸,一路奔忙一路打听直奔土瑞克而去。好在这个我昨晚才第一次听说的地方居然也是个练级胜地,总算没跑冤枉路。

根据被问路者的描述,脚下的这条大道就经过土瑞克的门口,等我跑到一个岔道口的时候,看到了那里站着一小堆人。

岔道的两边以一定距离间.隔插着几面旗,再往里能看到被木栅栏围起的蒙古包,敦实的绿色兽人遍布其中,这里就应该是我的目的地了。

再看看那几个人,都是作法师打.扮,看神态就是在等人,我往前凑凑,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法师手里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何必来平安盟”。

……

这是来接人的还是来示威抗.议的?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我咳了一声,对举牌子的那个法师说道:“兄弟,把这个牌子撤了吧……”

“嗯?怎么了?有错字?”那个法师歪头看了一眼牌子:“没.有吧?”

“不是因为这个……”我说。

那个举牌子的法师旁边一人说道:“你也是咱们盟.的吗?平安盟?”

“嗯……是的。”我说道。

“呵呵,欢迎你。”他热情的说道,并向我伸出了手。出.于对他笑容的感召,我也伸出手去。

“我叫路人甲——名.字就是路人甲,以后大家都是一个盟的兄弟了,彼此要多关照呀。看你的装束,也是来等老大带的吧?呵呵,虽然迟到了,但是老大也还没来,大家一起再等一会儿好了。兄弟怎么称呼?”

唉,好的坏的全让他说了,让我怎么张嘴呀,我嚅嗫了半天才说:“我就是何必来……”

“啊?不是吧?呵呵,你真幽默。”路人甲说道,拍了拍举牌子的那个法师,“梅好,这哥们比你还逗。”

“没好?”我怔怔的看着那个法师,梅好说道:“不是没好!是梅好!你读美好也行呀。”

嗯,反正我是彻底糊涂了。

我查了一下人头,除了我之外一共七个小法师,而且,出了梅好和路人甲之外都是小丫头……我们这个盟还是很有希望滴……姿色虽然比不了如云庭院她们,但是都是青春正好,活力四射。

“实在抱歉,我迟到了,让大家久等了。人到齐了没有?到齐了的话咱们就进去吧——我真的就是何必来。”

“不是吧?”路人甲喃喃的说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呀……”

也该我散发一下王八之气了,坚决的态度比言语的说明好用十倍。我抽出了刀,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梅好和路人甲你们两个,照看一下女生,别让人走散了,大家跟我来——梅好,把那牌子扔了吧,不知道何必来是个人名的看着多别扭啊。”

大家半信半疑的跟着我进了兽人兵营,梅好嘀咕道:“这能行么?你要真是老大的话……咱们还是去狼营吧,安全点……”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梅好紧紧闭住了嘴,我问道:“大家有谁在这里练过吗?什么地方好?”

一个小丫头说道:“右边那间房就很好啊,刷两个将军两个巫师一个首领,还有小怪若干,房间外面的突袭兵也有不少……可是,咱们打不了啊。”

“呵呵,先看看再说,难道这里的怪要比克塔还硬?”我笑着说道。

我觉得这几个小法师都被我搞糊涂了,在我坚定的自信和闪耀的青铜盔甲之间不知道该相信我的哪一面了,随着与那间房的接近,他们的脚步迟疑起来,我听到梅好用很小的声音说道:“相信疯子的人也是疯子……”

这个游戏一向很强调团队性,相应的怪的分布也是以一小撮一小撮的为主。在新手区的最高练级点诸如精灵废墟和地底要塞之类,往往都是几个怪在一个小房间里,方便大家练级,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这个习惯现在延伸开来,像豺狼兵营和土瑞克这种地方,只要有一定形式上的边界轮廓标记物,比如栅栏,围墙什么的,都被通称为房间。

接近的时候才发现,人家这间房里原来已经有人了,大概六七个人的样子,其中两个法师,战士们正杀得铿锵有声呢,看起来他们的装备也算不错了,四五个人打一个怪还要打一阵,双倍血下的双倍经验,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有人了啊。”我说道,“还有别的房吗?”

“今天周末呀,你来的这么晚,当然抢不到好房间了。”一个还穿着奉献套的小丫头直截了当的说,我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这个,是怪我不好。”

“其实来早了也没有用。”路人甲说道,“干盟和无极盟的人都会抢房间的,像这种好一些的房间,你先来了也占不住的,他们的人来了,对你说一声‘滚’的都算是客气的了,大部分都是上来就先红杀掉法师,剩下的战士,敢动手也只有掉经验的份,大多选择离开打野怪,一般的散户小盟,只能被他们欺负……”

听他这么说我的眼睛一亮,欣喜的追问道:“你说他们是无极盟的?”

路人甲不知道我喜从何来,茫然道:“是啊……这间房的很可能就是啊,怎么了?”

“好,太好了。”我说道,“大家稍等我一下,等我把他们撵走,咱们就在这里玩。”

小法师们惊讶的看着我,又面面相觑(音趣),梅好则抓住了路人甲的衣领,大声说道:“我都说了你还不信——他果然是个疯子!”

我呵呵一笑,走进了那间房。

“各位,是无极盟的吗?”我问道。

一个开怪的重甲黑暗精灵打量了我几眼,没说话。一个穿着轻甲的人类战士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谁?”

“就一句话的事,你们是不是无极盟的?”我说。

“操,我们就是无极盟的,怎么了?”那个人战说道。

“呵呵,太好了。”我喜笑颜开,“各位,请吧,这间房被征用了,你们另找地方去吧。”

他们都愣住了,好半天谁也没说话,半晌之后那个人战怒道:“操!你以为你是谁……”

我手起刀落,竖直劈下,一刀砍过之后,他好像是被吓得不说话了一样,随后化作一道白光闪过。

“你们去告诉一刀两断一声,就说我这是为昨晚发生的事讨回的而一点利息。把这事牵扯到你们身上我很抱歉,不过既然你们是无极盟的,这种事就难免了。对了,我叫何必来。”

重甲黑暗精灵和一个矮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向我冲我来,在他们刚刚扬起兵刃的一瞬间,我已经冲了上去,反手用刀在他们空门大开的身前一滑,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后。

继昨天和赵庆溢动过手之后,对手倒是越来越弱了,这种程度的对决,就算胜了也是毫无乐趣可言。心里的感觉反而是对他们的愧疚多一点,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只不过是把对一刀两断的不满发泄到了他们身上而已。而且,这回本来就是我要抢人家的房间,我发现,做完坏事之后,还是不能因为对方是坏人就减轻负罪感,至少,这种程度的坏还不够。

我发现砍完三个人之后再查数就比较好查了,他们还剩四个人,两个法师两个战士,看来不是穷凶极恶之辈,眼神里惊恐多于愤怒,还在犹豫该不该冲上来呢。

“还不走等什么呢?”我皱起眉头看向他们,“等着打怪还是等着打我呢?”

四个人悚然一惊,这才慌忙退出,有一个黑暗精灵还要交待几局场面话,回头说道:“何必来是吧?有种你别走,我这就去告诉我们老大……”

他不提那个家伙还好,一提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二话不说就朝他走了过去,他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脚下都生了烟了……

我哈哈大笑,回身刚要招呼大家,却看到一把刀迎头向我劈下。

这一刀在我眼中奇慢无比,我甚至有余暇先看看砍出这一刀的是谁,原来是一个壮硕的绿色兽人怪,名字叫做“土瑞克兽人将军”。

162 石化

162

石化

嗯,有些时候,为了取得做某件事的权利往往比做这件事本身还要难得多,比如说考大学和念大学,比如说,找工作和干工作,比如说,抢房和打怪……

我不慌不忙的一闪身,恰好还是比那个什么牢什子的兽人将军刀落下的速度快了一点,趁它整个身子都探往前方的时候,双手握刀一刀劈下,感觉有点发粘,刚才像切黄油,现在就有点像切皮蛋了,不过还是一刀完活。

还成,虽然还是一下秒掉,但是比想象中的费劲了一点,本来以为我在克塔混得风生水起的,到了这里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呢,没想到能做满汉全席的大厨,炒个鸡蛋也要全神贯注。还好,没什么大意外。

趁着近处的怪还没有刷出来,我招呼大家:“赶紧进来,那个什么好,把大家都组上……别忘了组我。”这时才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我,惊讶,难以置信,欣喜,敬佩的表情参杂有之,好像我刚才所做的不是打架和砍怪,而是表演了一个什么魔术。

我远没有达到心如止水的程度,他们的反应很让我窃喜。现在的感觉就像崔健在《花房姑娘》中的一句歌词: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哦~~赞扬~~

在我的再次催促下,大家才如梦方醒的走了进来,梅好赞叹的说:“真了不起……战士都这么强吗?”

“都这么强才怪!那样的话谁还玩法师呀?”路人甲道,“说到这里,好好,刚才好像谁说谁是疯子来着?”

“有吗?”好好目光坚定地说,“果然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没错呀!”

……我和路人甲被当场石化,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间房的当中是一堆被石块围起来的篝火,大家就聚集在这周围,我围着他们转圈,砍掉每一个刷出来的怪,有危险也可以及时进行救援。

几个法师给我加了状态之后,还在全神贯注的站着,准备给我加血,很快大家就发现根本没有这个必要,纷纷席地而坐。有副职业是烹饪的开始利用随机分到的道具做吃的,有闲着的在聊天,梅好和路人甲开始泡MM……怎么看怎么像在野餐,就我在外围来回跑着还轮着大刀砍怪挺破坏气氛的……

无极盟的人没再回来,那些一二三四什么的副盟主也没有出现,我预料之中作为最坏打算的赵庆溢也没来,想想也不奇怪——他的出场费一定很高,为了这么点小事不值得。

于是我这一上午的经历只剩下了乏善可陈的打怪,而且毫无波折,连据他们说是最强的土瑞克兽人首领也不用出第二刀,唯一的不足就是这个打法挺费鞋的。

那几个来自于各个种族的法师小丫头们在做食物的时候让我又发现了改版之后的一点变化,就是各种食材不再以调料包的形式出现了,而是变成了真正的实物。鸡蛋就是鸡蛋,大蒜就是大蒜,也不知道谁学的油炸田鸡腿这道菜,搞出了一地的青蛙蹦呀蹦的,吓得一个精灵小法师高声尖叫,梅好和路人甲赶紧满地抓青蛙……(友情提示:不支持吃青蛙)

吃饭的时候我们先撤出了房间,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点的草地,远近正好控制在不至于让房间里的主动怪跑出来为它们的同伴报仇,也不至于让路过的英雄好汉们抢了我们的地盘。

女孩子的心思和手艺果然更细致些。吃惯了葱式葱肠是肠的皇家煎饼果子,再吃这种装饰性强到看不出原材料的精致食品,每一口都充满了意外的惊喜:绿色的东西居然是甜的,红色的东西居然是酸的,非常像肉的东西居然是萝卜……我们三个男的私下里彼此交流了一个会心的眼神——这顿饭吃的真哲学……

虽然这顿饭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好吃,但是因为有女孩子作陪,眼睛有秀色可餐,嘴巴也就没有特别的挑剔,何况还有女孩子给你夹菜,推荐她所做的菜肴。我因为有如云垫底,名草有主心有所属,吃得非常坦荡,十分本色。梅好和路人甲大概和这些小丫头是第一次在一起,还顾忌形象,打得是持久战,好在那些小丫头吃得不多,让他俩的持久战还有仗可打,如果有朱棣或丢丢在场,只怕吃到现在这个时候,连盘子都没得舔了。

当我吃得差不多,已经把注意力彻底从食物转移到人的时候,看到路口有两个矮人小丫头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

“软糖!梅香~~”我匆忙咽下一个小丫头喂到我嘴里的樱桃之后,大声喊道。

“老大!”软糖和梅香一起向我们跑过来,她俩一跑起来之后所有人都笑得不行,两个小丫头朝后面甩起来的八字脚的样子太可爱了。

“你们俩个吃饭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我笑着问道。几个女孩子不由分说的各自把软糖和梅香揽过去,摸摸脸啊捏手捏脚的,眼睛里都是心状。

软糖乖乖的任她们抱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像好孩子。可是,我可是从老策那里听说过她的性*取向,别看那些小丫头们捏得开心,谁吃亏谁占便宜,还真难说得很……

“老大,如云姐说让我们跟你一起来升级。”软糖脸蛋红扑扑的说,看似害羞实则享受,羡煞我等须眉男儿了,梅香则像填鸭一样的被她们往嘴里塞满了各种食物,还有一个还端着一小盏汤的,正等梅香嘴里倒出点地方接着往里倒呢。

她俩要来和我们一起练……我不得不说如云这个计划很大胆,除非,她还没见过她俩用的武器,反正今天这些法师们是要经受一次心灵的考验了。

大家迅速收拾完毕,软糖和梅香一起先往那间房跑去,有好心的法师妹子还招呼她们:“小心…….”

别管她俩了,自求多福吧老妹,我心想。

等我们走到房间外围的时候,两个暴力萝莉已经和迎头赶上的兽人将军接上了火。虽然我之前见过她俩的武器,可是用这武器打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兽人将军咋咋呼呼刚跑到她俩面前,就挨了梅香一锤子,那么大的锤子,也不知道平时都放在哪里,居然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看她抡这个锤子,比上次仅仅放在身边的时候更震撼,不知怎的就让我想起了那种大脚怪卡车。

锤子砸在兽人将军头上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那个怪的脖子立刻就不见了,下巴直接卡到了锁骨上。电锯的轰鸣声适时响起,那个锯刃吞吐着就顶到了那个将军的肚子上……

尽管这个游戏严格的控制了血腥程度,可是……无*码*片也不能在电视台放是不是?这个倒霉的兽人将军变得像是一篮子从八楼掉下来的鸡蛋,而且这个过程还伴随着大量烟花一样的血花。作为被N个网站捶打锻炼过的我,胃部都不禁有一些抽搐,回头再一看,大家都被雷得外焦里嫩,面如死灰,一个精灵MM一捂嘴,掉头走开两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就像打哈欠会传染一样,有一个带头的了大家都再也忍不住了,几个MM都吐了。

软糖和梅香一拍一档正好可以打死一个怪,两个一直没好好在大陆上打过怪的小LOLI都很高兴,回过头来兴奋的叫着:“老大,刚刚好呀~~哪个姐姐给我们加点状态啊……老大,大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镇定的说,“大概是什么东西吃坏肚子了,你俩继续。”

我又回头招呼那些对食物处理得出来比进去还快的法师:“大家谁来给矮人加状态呀?大家敬业一点好不好?咱这是战场呀……”

梅好在关键时刻冲了上来,给两个LOLI加了状态,之后握着我的手热泪盈眶的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原来你不是咱们盟里最变态的人……”

……

几个MM还像上午一样围坐在篝火堆旁,但是一个个的都萎靡不振,而且因为电锯声轰鸣,还都用手捂着耳朵,看着就像一群战俘似的。

虽然两个暴力萝莉的打怪方式非常扰民,但是效率和我不相上下,因为我想再快也没法快了。看她们俩玩得非常开心,我倒不好意思再去打新刷出来的怪,只好和梅好路人甲聊起了天。

闲扯了一会儿之后,外围的零散野怪吸引了我的注意,与其这样闲着,不如去引几个回来。我和梅好交代了一下,就跑出去引怪去了。

可是,引怪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因为被动怪不攻击的话它不会跟我来,而攻击的话,一下子就给打死了。无论我怎么小心翼翼也无济于事,怎么都是一刀一个。后来惹得我心头火起,干脆收起了刀,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用树枝抽那些不主动还不抗揍的怪……

163 三阵赌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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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阵赌输赢

对于我这种相当有个人特色的引怪方式。很久之后我才从盟友口中听到了他们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评价:

“你们知道吗?土营的怪是放养的,那天我看到了一个人用柳树条抽它们让它们归队,就像放羊一样。那个人不是NPC就是GM……”

兴高采烈的我带着一队和我不共戴天的土瑞克散兵游勇跑回了我们那间房,根本就没看到附近别的玩家的诧异目光——看到了我也不会在意。在这种情况下孔子会怎么说大家都知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还待在那间房里的盟友们看到了我带回的这一群怪表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梅香软糖梅好小甲眼睛都是一亮,不过软糖和梅香的目光要比那两个法师要更加惊喜与纯粹,她俩的目光更像是捡破烂的看到一大堆易拉罐的那种热烈;而那些MM们则是脸色发绿,作势欲呕——看来这些MM们心理承受能力今天确实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大概早已过了底限,看见活的就已经准备要吐了,就像我当初把《午夜凶铃2》的光盘放进DVD里连字幕都没出来呢就开始打哆嗦是一个道理。

用电锯锯一棵树的场景,大家没在现实中见过也在电视里看过。可是用电锯一下子锯一排树的场面呢?我保证大家都没见过——锯篱笆的也没见过呀——何况这是一排还会往出喷血的树。

刹那之间,天高云淡,血染黄沙……《德州电锯杀人狂》里也没有这种三国无双的场面啊,有机会能见到过这么多液体一起往外喷的大概也只有消防员了——或者东京热旗下的某个导演……

论单对单的能力,软糖和梅香虽然比起赵庆溢和小不点这类变态人物可能要稍逊一筹,可是不能否认她俩在我见过的玩家中也称得上是佼佼者了。我觉得她们俩中的任何一个即使是和千里单挑也不见得就会落到下风,更何况要和她俩单挑,需要多过硬的心理素质才能保证在看到她俩的武器之后能保证不转身就跑啊。

但是,同时对付这么一大群怪就不是她俩所擅长的了。软糖和梅香虽然也能同时攻击复数目标,不过这也暴露了她俩打单个怪的时候就存在的问题——慢。在对付单独一个怪的时候。她俩巨大的攻击威力可以很好掩盖这个缺陷,可是面对这些蜂拥而至的一大群怪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暴露的比较明显了。虽然第一排的怪还是很快的倒下,但是她俩的脚步已经开始后撤了。如果不用保护身后的法师群的话,我不怀疑,她俩自保至少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们出来不是就是要带法师的吗?所以,综合评价起来,这一项会给这两个MM背一点分数。

本来应该与她们面对面的怪物们已经出现在了她俩的身旁,尽管软糖的电锯无一例外的在它们的身上都留下了伤痕,可是那东西的切割速度还是无法保证在第一时间内就彻底要了它们的命。梅香的大锤子虽然有数得多,能保证一下一个,可是又没有任何一点群攻的性质,玩过打地老鼠的就会明白她的窘境。

看到那些土瑞克侦察兵突袭兵之类的已经要跑过她们身边了,两个矮人MM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是该继续顶住正面的敌人,还是把跑掉的敌人先收拾掉,场面有点混乱起来。

我拄着刀笑呵呵的看着她俩紧张而慌乱的样子,直到被路人甲拍了一下:

“何必来,你干嘛呢?很好玩是吗?我们打死怪了才有经验,被怪打死会掉经验的!”

“呵呵,知道知道,这不还没出人命吗?”

我扬起刀,迅速刺中跑在最前面的两个怪。因为已经被软糖的电锯扫到的关系,这两个怪的体力已经有所消减,我的感觉是只轻轻碰了一下它们就已经挂掉了。看到有我在后面可以拦下冲向法师的怪物。软糖和梅香也定下心来,专心的对付剩下的怪,场面又回到了可以控制的地步。

“不确定她俩的伤害输出,我怎么知道该引多少怪?”我笑呵呵的对梅好和路人甲说道,“这样我再去引怪不是就心里有数了吗?”

“疯子……这个盟里的疯子实在太多了……”梅好喃喃地说,很快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和软糖梅香一起把这一拨怪清理掉,软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呲着小白牙对我一笑,兴奋的说:“老大,好过瘾啊,再多带些回来好不好?”

“呵呵,一口吃不成胖子,我多跑几趟,一次少来点,别让房间里的怪攒下。”

说完我又出去引怪,让她俩先把房间里新刷出来的怪清理干净。我再次引回来的怪数目与我们本来房间里刷的怪数目差不多,这样的话既能保证我不必跑得离房间太远,她俩也不至于在清怪的时候太累,而且,我们这间房本来刷的怪也不少。再加上我引回来的这些在数目上毕竟也翻了一番,这使我们的效率也不错。

记不清我到底跑了多少个来回了,不过看上去我们的结果还是很喜人的,除了我之外,大家最少的也升了一级,那些法师MM们也不再萎靡不振,很积极的在给软糖和梅香加状态加血。梅好和路人甲充分把握住了目前肉多狼少的优势,不露声色的站到了女孩子堆里去了。

呵呵,美女多了总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优势,现在先打个底,将来再招人就靠这支美女宣传队好了,队长当然要由我来兼任了,我觉得这个队长要比成非的那个“报”字队队长有价值得多…….

等我又一次领着八九个怪跑回我们那间房的时候,发觉气氛变得有一点不对头。

我在我们那间房的周围扫视了一周,一下就看到了不远处草坡上站着的三个人。把头的一个,他的气息和他的外貌我都相当的熟悉,那么瘦的矮人,电视机一样大的锤子,想弄错都很难,正是无极盟的七嘴八舌。

好像他比我要绅士一点,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的盟友出手,也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不过,相对于一刀两断,我倒是乐于往好的方面去揣度七嘴八舌。他身边的两个人都是生面孔,我刚放松了一点警惕不禁又疑惑起来,如果七嘴八舌是来找我掐架的,为什么我认识的那些无极盟好手都没有出现?要是想用虾兵蟹将的人海战术,这加他才一共三个的阵容未免也有点太少了吧?还是说无极盟的强人多到了连作为对手的我都认不全的地步?那两张生面孔中还有深不可测的高人?莫非……七嘴八舌是来谈判的?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子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诗云: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我刚才的猜想纯属下意识的思维活动,要我认认真真的分析各种可能性我才懒得动那个脑筋,还是过去和他问个明白比较痛快,就算动起手来也无非两种结果嘛:打赢了或者打输了,也比我在这里思前想后简单。

我带着这批怪先跑回了房间,梅香和软糖一直在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新刷出的怪,就为了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迎接我带回来的“火车”(这个游戏里的术语,指的是跟在引怪的玩家后面的一长溜怪,很形象的),看到我回来,急不可耐的迎了上来,简直就像等待父母下班带回来小零嘴的孩子。

尽管会减少她们俩打怪的乐趣,我还是出手和她们一起迅速解决了这一拨怪。软糖抬起头看了看我,好像下班回来的爸爸买了苹果却自己先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吃掉一样。

“呵呵,软糖乖。”我笑道,那小脸蛋上的大眼睛里都含着泪花了,我提高了声音,“外面有客人来,大家先跟我出来,别让人家和怪前后夹击了。”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七嘴八舌那边,附近的玩家都在忙着打怪,自然就属他们三个无所事事的人最可疑。

“何哥。你认识他们?”梅好问道。

“无极盟的。”我简短的说,大家一下子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言不发的跟着我向他们走过去。

软糖中午才过来,不知道我们这间房是通过暴力手段得来的,之前与无极盟也没有过交集,她紧跟着我边走边问:“老大,怎么回事呀?无极盟是虾米东东?”

呵呵,这话已经比较不像汉语了,网络上的语言还真是千奇百怪。我自己在一时之间也理不清和无极盟之间的冲突顺序,索性直接告诉她结果:“敌对盟的,要打架。”

软糖欢呼一声。左手擎住电锯右手一抽,伴随着电锯的轰隆声甩着小短腿就冲了上去。梅香也不多话,跟着软糖也拔腿就上。

我倒吓了一跳,紧追一步领着后脖领一手一个都给提在空中——单手提梅香很吃力,她还拎着锤呢。

“软糖,你要干嘛呀?”

软糖在半空中回过头来,认真的说:“打架呀!不是敌对吗?”

我哭笑不得,说道:“那也总要先说说清楚啊,不然打了不也是白打吗?子曰……战争是政治的辅助手段……”

放下她们俩,软糖扬起脸来说道:“老大,你真有学问,文武双全呀!”

“低调,低调。”我也很认真的说,“其实我不喜欢显摆的。”

看到我引怪回来,又看到我带着大家撤出房间,七嘴八舌也作出反应,带着那两个人朝我们走过来,我们在一块平坦的草皮上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空出了大约两三米的距离。

七嘴八舌真矮,和胖大兽人颠三倒四在一起显得矮,和他身后的一个人战一个人法相比还是显得矮,他今天好像情绪不高,见了面没有像上回那样滔滔不绝,反而是为难地挠了挠脑袋,稍后才挤出一句:“何必来,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我倒显得很兴致勃勃,“七嘴八舌,怎么才来?等你一上午了。看门见山的说吧,你今天的战略意图是什么?骚扰战?”

七嘴八舌木然的摇了摇头,回头又看看他的两个跟班,一个猥琐的人类战士和一个非常猥琐的人类法师,咬咬牙仿佛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似的说道:“何必来,我们盟现在也到了冲刺阶段了,实在没心思和你纠缠不休。唉,本来以为你不过是精忠报国的小跟班,没想到你这么棘手,而且还小心眼。今天来。是希望能和你做个了断,咱们三阵赌输赢……”

“等会儿!”我脸红红的说。这个七嘴八舌也真够死心眼的,说人小心眼这种话有当面说的吗?而且还当着我们这么多盟友的面,而且还有MM在场……而且……“七嘴八舌,你们伏击我的时候还领导干部一大堆呢,怎么做了断的时候就派个乡长来了?你们无极盟做事情还真够匪夷所思啊!”

“何必来,你就别挑这个了。”七嘴八舌有点焦躁的说,“谁来都是一样的,这是打架又不是剪彩,能保证结果有效,有我就够了。我们老大正忙着呢,其实我也不愿意来,又不是什么光彩事,谁让我猜拳猜输了呢……我说你就别给我添堵了成不成?”

“呵呵,好。其实我对你也没什么坏印象,就是不折腾一刀两断一趟觉得挺吃亏的。不过我不明白,为啥不是光彩事啊?”

七嘴八舌又回头看看那两个跟班,那两个跟班反而是一副有恃无恐事不关已的模样,不但对我,对七嘴八舌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嘴脸,在我们交涉的这个过程中,不但眼珠上翻,几乎连鼻孔都朝了天,仅仅就姿态而言,比赵庆溢的架子还要大。

又看到他俩这副模样的七嘴八舌五官皱皱的更紧了,赌气似的直接说道:“何必来,你如果赢了,不但以后你们平安盟占的练级点我们绕着走,就算是我们无极盟先到的练级点,只要你们平安盟的到了报一声号,我们就乖乖的让开……”

“呵呵,你们还会这么乖?那我们要是输了,对你们也是这样了呗?”

“不!”七嘴八舌斩钉截铁的一挥手,“你们要是输了,以后别抢我们先占的房就行。从此后咱们两个盟形同路人,再有事情从头另算。”

“还有这种好事!”我失笑道,“怎么你们无极盟转了性了?还是……”我眼珠在那两个下巴都与地面平行的跟班身上转了转,在肚子里补足了下半句“还是你们确实是有恃无恐,胜券在握?”

“那要怎么决胜负呀?三阵赌输赢,是要三局两胜吗?”憋了半天的软糖用清亮的声音说道,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那两个真正“眼高于顶”的跟班也仔细看了看她,七嘴八舌更是目光发直,看了一会儿软糖又发现了梅香,更是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七嘴八舌,注意点形象,人家MM问你话呢。”我不怀好意地笑着,作弄他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七嘴八舌脸一红,咳了一声,连忙说道:“如果双方都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

“开始你大爷啊!人家MM问你话你也没回答啊,怎么个三阵赌输赢?是双方各出三个人然后三局两胜吗?”

七嘴八舌又怔了一怔,这才完全把目光从梅香脸上收回,说道:“不是,我们就出一个人,你们出三个人,依次上,能把我们的人打倒就行。要是三个人都被我们打倒了,你们自然就是输了。”

他这个看似对我们非常有利的条件只能使我变得更加狐疑。虽然不是有意,但是去感探对手的实力已经成了我一个下意识的举措,这半天一直没觉得对方那三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气息最强的依然是七嘴八舌。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又特地专注的感觉了一下他们三个的气场,可是后面那两个根跟班确实平平无奇。

难道真有那种高手,已经达到了现实中传说的那种内敛状态?或者是变身之后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

我的沉默在七嘴八舌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他开口说道:“何必来,你要是不敢就算了,改天再约个时间,你好好挑几个人,还照这个规矩,我们再行比过。”

还没等我说话,软糖的声音伴随着电锯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谁说我们不敢?谁怕你呀?我先来!”

“等等!”我一伸手拦住软糖,鬼使神差的手竟碰到了她的电锯上,我心里一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反而去捏住了电锯上的链条,轰鸣声戛然而止,电锯像一头被死死拽住的奔牛一样在我手里震动不止,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软糖仰起头来出神的看着我,好像我头上了出现了光环。

164 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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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

我小心的放开了手。电锯就像开了闸的洪流一样又恢复了轰鸣,也许是因为之前短暂的寂静,这回倒显得更响了。

这个小插曲让我觉得自己的谨慎显得可笑,这个游戏里我遇到过的所有强者几乎都交过手了,绝对能吃得下我的现在还没有一个;目前大家到达的最高级的打怪练级点我也是绝对的主力,我为什么还要小心翼翼的提防偶然出现的一个龙套呢?可笑。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七嘴八舌,你们如果输了之后还敢玩猫腻……你知道我小心眼的。哪一位来赐教?”我回手拔出刀来,随意甩了两下,既不紧张也不兴奋,战前能保持这种心情,我觉得是个好兆头。

“老大!让我先来吧!你也好看看对手的底细!”软糖在我身后跳着脚说,除了她说的这个理由之外,不甘寂寞大概也是原因之一。

“呵呵,软糖,抱歉哦,我现在势头正好,别挫了我的锐气,下回再有架打一定让你先上。”我笑着说,心里不禁想到千里回归之后如果和软糖联手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来,敌对盟们真要自求多福了。

软糖不高兴撅着小嘴走到一旁,梅香收了锤子去安慰她。对面的七嘴八舌也往后退了一步,没用他说话,那个人类法师施施然的踱到我的面前来。

“你叫何必来啊?记住了啊,老子的名字是片叶不沾身。”他非常牛B的说道。

“好说。请了。”虽说对自己的实力没有怀疑,可是我始终无法做到像千里那样绝对的自信,这大概还是性格上的差异。对于不知道底细的对手,还是让他早点亮底牌比较好。我不再多话,一刀横着就砍向他的腰间,简洁,直接。这只是我试探的一招,对于对手可能做出的反应,我还是留了一点应对的余地,或强攻,或防御,这一刀顶多也就用了六分力。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刀居然直接从他的身体中段划过,他那副狂妄的表情霎时僵在了脸上,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喉头响了一声,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丫竟然被我一刀给秒掉了……说实话,其实我比他感觉意外多了,握着刀都有点不知所措了。这个家伙虽然没说什么大话——大话都被七嘴八舌说了,但是一直也是一副高姿态,没想象到真的动起手来却这么不堪一击。我甚至都认真的想了一想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七嘴八舌也呆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抓狂道:“何必来!你耍赖!我们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偷袭啊?这次不算!”

汗,这怎么就算偷袭了?还要怎么开始啊?吹哨还是敲锣啊?不过……冲这位老兄这点实力,再怎么正式开始也没有用吧?用刀子砍过对方的时候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的底细,血薄得很…….难不成这场较量是要计算点数的?就像拳击比赛一样,这位老兄虽然血薄防低,但是攻击速度非常好,已经练就了每秒三十万拳的不世绝技,在以点数决胜负的竞技比赛中无往不利……等等,刚才七嘴八舌也说了,倒下的算输啊。那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这次不能算!”七嘴八舌铁青着脸说,“等我喊开始之后双方才能出手。”呵呵,我觉得七嘴八舌有点明知自己强词夺理却又不能不愿就此认输,好在此时我实在看不出我有什么输掉的理由,乐得做个人情给他。

“那好吧,不算就不算。不过你还有什么规矩最好现在一起说清楚了,别再打完了才定规矩。”

“没有了,就这一个,我喊开始之后才能动手,再有了输赢才算数。”

“呵呵。好的。”

那位被砍倒的老兄,“片叶不沾身”,还趴在地上呢,没有回城,七嘴八舌也醒悟过来,对我说道:“何必来,你这儿这么多法师呢,让她们给我盟友复活一下,省得掉经验还要来回跑了,快点啊。”

说得也是,我回头问梅好:“好好,会复活吗术?给他复活一下吧,咱们不占对手这个便宜。”

梅好面露为难之色,蹙眉道:“何哥,我没学啊,法师技能那么多,SP又少,有用的还学不全呢,谁学复活术呀?”他愁眉苦脸的说完这一番话,身体微微一侧,利用我挡住了七嘴八舌的视线,对我挤了挤眼睛,嘿嘿一笑。

呵呵,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无极盟的作风没人看得惯。不过,虽然我还是对七嘴八舌没有恶感,不过总不至于要向着他而去拆穿自己盟友的恶作剧。我又转而问向其他的法师——今天我们来的人除了我和梅香软糖都是各种族的牧师,这么多人要说连一个会复活的都没有,这七嘴八舌要多低的智商才能信呀?

没想到大家一致不给我和七嘴八舌的面子。坚决地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不会,我们都不会!”合唱之后还有独唱呢,一个小丫头又加了一句:“牧师还可以学复活呀?老大你今天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

我真被她们给气笑了,大家都是一副一本正经不容置疑的样子,抛开不听话这点不谈,这种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默契还是挺让我欣慰的。软糖笑得在地上打跌,右手无力的在地上捶打着,笑得都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七嘴八舌气得脸色发青,瞪着眼睛从我们脸上挨个看过去,法师们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我则无奈的冲他耸耸肩。当他看到软糖脸上的时候,软糖立刻进入到得理不饶人状态,加倍的给他瞪回去——软糖的眼睛比他大多了:“凶巴巴的看什么看!?我也不会!”说完这句话软糖又被自己逗笑了,又伏在地上笑得抬不起头来。

七嘴八舌无话可说,将怒火发泄到那个赖着不肯走的尸体上,朝着片叶不沾身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说道:“还在这里现什么眼,还不快死回去在给老子爬回来!”

至于一具尸体如何还能听到说话并做出相应反应的这个高科技话题我们就不在这里讨论了,反正片叶不沾身是化作了一道白光回城了。早上我也是腿着从古村跑来的,知道这段路不近,怕够那位老兄跑一阵的了。百无聊赖之际还想和七嘴八舌闲谈几句,可是正在气头上的他好像没有这个兴致。独自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呼呼大喘气。我一直就觉得七嘴八舌对他带来的这两个跟班也不是很亲热,目前的他俩互不搭理的场面似乎也印证了我的猜测。那个人类战士,十有八九名字叫做“万花丛中过”的老兄,正独自一个人站在七嘴八舌的身旁,用相当刘邦的目光偷偷窥视着我们的法师MM,那个眼珠子的灵活劲就别提了,我正在考虑是不是也应该把他送回去,让他陪着片叶不沾身一起跑回来。

至于我们这边……子曰:两个女人顶得上一百只鸭子;诗云:想让女人闭嘴,难于让她们张腿。要是按这么换算,我们这边得有几百只鸭子,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声音大概整个土营都听得见。其实这种场面我从蝶恋花那里也看得多了。和她们相比,更显出我家如云的好来,只说该说的话,一点都不闹得慌。这些小丫头们嘴不闲着手上也不闲着,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给梅香和软糖都换了一个发型,把梅香的头发梳成了丫环髻,显得超级可爱;软糖的发型则变成了人参娃娃的朝天辫,把我几乎笑出内伤。软糖也只有在女孩子面前才会显得乖乖的,不过她打的什么算盘我可是心知肚明,若论起对美女的喜欢程度,搞不好她倒要排在我和刘邦前面,不过要是想吃美女豆腐,她可比我和刘邦方便得多……

梅好和路人甲的话题要比那些女孩子们有营养的多,他俩在谈最近国外的地震频发与2012的可联系性,还表示了对国内最近的矿难频发的深深忧虑以及对被困人员的真心祝福。我因为不能下线,许多时事根本就不知道,听他俩这么一说才知道最近出了许多事,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只有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大家都好运,中国当自强。

我都抽掉了两根烟片叶不沾身才跑回来,累得小脸煞白气喘吁吁,扶着路旁的一棵树倒饬了半天气才朝我们走过来。看他这副样子我真的什么警惕性也提不起来了,懒洋洋的从草地上站起来,连大家都没招呼,就迎了上去。

“老大老大!”软糖晃着她那根新扎的朝天辫招呼我,鞭子顶端的发穗还被压散了平铺开,俯视的话非常像一朵什么花,这个新造型使我一看就忍不住想笑,真是彻底败给她了。

“什么事呀软糖?”

“老大~~刚才你都砍过他一回了,这次让我来好不好呀?”软糖两只小手抓着我的手晃来晃去,大眼睛里写满了可怜巴巴,一张小脸上全都是祈盼。

呵呵,看着软糖的样子,这次我真的很难拒绝她,尤其是她头顶的那根小编摇呀摇的,更使得这个场景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好吧。你去吧。要小心些啊,那个矮人喊了开始你才能进攻。”我指了一下七嘴八舌,像个教练似的嘱咐道,好像是对比赛早已胸有成竹,注意别因为规则丢分就可以。

“嗯,嗯,好,好。”软糖连连点头,那根小辫子也以非常大的运动轨迹摇晃着,我又不禁笑出了声,任由软糖朝无极盟的三个人走过去。

软糖一边走一边就拉动了电锯,近距离的轰鸣声吓了他们三个一跳。七嘴八舌的眼光向我望过来,大声道:“何必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边改变一下选手出场顺序,让***先上。”我大声回答道,笑呵呵准备看戏。

“是啊是啊,这次我先来。你快喊开始呀。”软糖用电锯向七嘴八舌比划了一下,吓得他往后一跳——这个东西和阿拉蕾的小棍挑大粪有异曲同工之妙,谁看到了都要下意识的先躲一躲。

七嘴八舌望望片叶不沾身,后者朝他点点头——他捱了一刀之后好像收敛了些——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来……这个手电筒招来了同伴们的一阵笑声,怎么看都和要发生的决斗场景格格不入。那是个黑色的微型手电,也就能比最粗大的那种钢笔能粗上一圈,尽管片叶不沾身也只是个浑身没有四两肉的家伙,可是那这个东西从比例上看还是不像个武器。

“这该不是星球大战中的激光剑吧?”好好说道,“杰迪武士用的那种?”

他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把手拢在嘴上对软糖喊道:“软糖,小心些,他那个东西一定有猫腻,先拉开距离,看明白了再进攻!”

软糖看看我们,嘻嘻一笑,又转头望向七嘴八舌,清脆的吼道:“好了没有呀!?”

七嘴八舌和那个人类战士一起又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大声数着:“双方准备~~3~~2~~1~~开始!”

软糖根本就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一听到开始就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片叶不沾身,电锯的锯齿飞快的运动成白色的残影,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旁边的树上落叶掉得纷纷,一根朝天辫,两条小短腿,这一切可笑的因素在探出的锯身之后都很快的被大家所忽视,软糖的战斗,就是先声夺人的最好诠释。

片叶不沾身的神色颇为慌张,我觉得他的实战经验一定不多,这和在矮人村里身经百战悍不畏死的软糖相比,胜负的天平未免要又偏了一偏。他仓皇的退了半步,七嘴八舌和那个人战一起大喊:“傻蛋!不要怕!”

听到同伙们的呐喊声,片叶不沾身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笨拙的抬起右手,将手电筒对准了软糖的脸,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定!”

电筒里射出一道光柱照在软糖脸上,看上去就像一个真正的手电。

周围突然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片刻之后连远处玩家们打怪的铿锵声都隐约可闻。我疑惑了片刻猛然醒悟,这是因为软糖的电锯声消失了。

软糖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一脚着地另一只脚甩在斜后方,身子前探,电锯就像进攻中的犀牛的牛角一样对准了片叶不沾身,可是身子已经一动不动了。朝天辫伴随着之前剧烈的运动被弯成一个很大的弧度,可是此时就像结了冰的枝条一样停留在最后的弧线上,充满动感,却又停滞不前。

刚才还是黑发白肤红色盔甲的软糖,这时全身上下连同电锯都变成了同一种质地,闪烁着一致的光芒,软糖,被变成石头了。

我们好像一起愣了很长时间,直到片叶不沾身“吁”的出了一口长气,我们才清醒过来,梅香飞快的跑到软糖身边,小心的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糖糖,糖糖,你怎么了?”

软糖的眼睛木然的望着前方,被变成石头的脸上依然清晰可见一副激昂兴奋的表情,如果我们不是亲眼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个非常惟妙惟肖的石像罢了。

连连呼唤软糖好几声也没能得到回答,梅香小脸涨得通红,嘴唇抿了起来,眼睛瞪得贼大,她轻轻把软糖平放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来,抽出了大锤。梅香一步一顿的走向片叶不沾身,她和软糖正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一个是声若奔雷,一个是静若止水,但是同样的都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尤其是这种状态的梅香。

“你把糖糖怎么了?快点把她变回来!”梅香用尖厉的声音说道,声音简直有点凄厉了都,让我没来由的都打了个寒战。

片叶不沾身艰难的后退着,颤抖着声音说:“不是说变就能变回来的……要到二十四小时之后效果才会解除……”

梅香咬着嘴唇说道:“你竟敢对糖糖做这种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一等!”片叶不沾身大叫道。

“等一等!”我也几乎同时叫道,奔上前去,拦腰抱起梅香,把她带回本阵。

“老大,你干嘛?放开我!我要为糖糖报仇!”梅香呆了一呆,随即在我怀里手刨脚踹,挣扎不休。

“报什么仇!糖糖不是没事吗?二十四小时而已。两军阵前,愿赌服输,要报仇也要名正言顺的报,你等老大想办法。”我把梅香按到地上,眉头也打上了结。话是这样说,他那个手电的功能我们也了解了,可是如何破解依然是个问题。那东西能把人变成石头啊,有什么东西能比光还快呀?

……爱因斯坦又不在,不然的话也许倒能为我们提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165 走火

165

走火

“何必来,你们下一个谁来?”七嘴八舌问道。

我走到软糖身边。抱起了她。软糖的体型不大,即使全都变成了石头,也没重到哪里去。我留心看了一下她的脚底,和地面没有一点粘连,鞋底就是鞋底,连一根草也没有带上。那个手电筒的石化效果还是很精确的,只有本人和装备的服装武器变成了石头,与他无关的东西还是秋毫无犯的。

尽管软糖变成的石头不算沉重,可是抱起她的时候臂弯还是一沉,我的心也随之下落。片叶不沾身本身毫无威胁,可是这个手电筒的确棘手,难道我只能使用散弹枪了?那个东西的最大射程我还没有试验过,而且,能不能比他的手电筒更快也是个问题。

“行啊,七嘴八舌,学会留一手了,还是这种兵不血刃的战斗方式。枉我还把你当条汉子了。”我抱着造型颇为张牙舞爪的软糖,冷冷的对七嘴八舌说道。

七嘴八舌脸一红。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从他到来之后就总有点吞吞吐吐以及与那两个跟班有点貌合神离了,看来归根到底这还是无**老大的方式,七嘴八舌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显然无法心安理得的倚仗投机取巧的方式。所有的反常举动都可以用愧疚这两个字来解释。

“少废话,我们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的事情,刚才我们把规矩和输赢后果都说得明明白白了,我们就是弄一辆坦克出来你也得认,谁让你缺心眼呢!”那个人类战士第一次张口说话,态度跋扈,面目可憎。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动了杀意,说道:“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老子叫做‘不带走一片云彩’……”

“轰”的一声枪响,因为突如其来,响声显得非常巨大,身后的几个MM失声尖叫了起来。为了避免误伤到七嘴八舌,我的枪口稍微往他的远侧偏了一点,结果只轰中了那个云彩的半边脸,不过还是够他死翘翘的了,而且即使有血腥度减弱的系统设定存在,他半个脸的血肉模糊依然效果恐怖——我倒觉得比本来的他看着还要顺眼些。对于我拔这么长的散弹枪还能有和牛仔们拔左轮枪一样快的速度,我自己还是很得意的。

七嘴八舌和片叶不沾身都吓了一跳,尤其是七嘴八舌,没被弹丸挂着也被血溅到了,惊魂未定,向我怒吼道:“何必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不好意思,走火了。”我淡淡的说道,至于这么大的一支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手里,还对着人家的脑袋走火,这就是需要他们考虑的事情了。我又瞪了片叶不沾身一眼。“别拿着那个东西冲老子比比划划的,还没开始呢!”

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他们两个人,我抱着软糖回归本阵。梅香接过软糖小心的放到地上,梅好和路人甲两个男生抢过我的散弹枪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何哥,你还有这个东西呢?……太格格不入了吧?不过,为什么你要打他啊?”梅好问道。

“把他名字猜错了,我生气。”

大家一头黑线的望着我,我呵呵一笑:“咱们输了一局,需要点士气,顺便也挫挫他们的锐气。”

“能打多远呢?”梅好拿着枪对着路人甲作瞄准状,吓得路人甲一缩头,“想靠这个和他决胜负吗?”

我摇摇头:“最大射程我也没试验过,不过应该不会比他那个东西更远。那个家伙胆子很小,吓吓他倒是足够,可是想靠它放倒对手,也不是那么容易……我看看能不能争取两败俱伤,那样的话咱们这边还剩一个名额没出场,胜利应该是属于咱们的。”

虽然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我觉得那个片叶不沾身说什么也不会再给我拉近距离的机会。如果想靠速度和身法取胜的话,其实用枪还不如用刀把握更大呢。

“何必来,别磨蹭了。快点让下一个人出场吧!”七嘴八舌大声的冲我们喊道。

“要不……这次让我去试试?”梅好说道,“这支枪借给我用一下,成功的话就轰掉他,不行的话也是争取到了一个让大家观察他的机会,看看那个东西有什么破绽没有。”

“老大,还是让我去吧~~我要给糖糖报仇。”梅香说道。

我想了一想,从梅好手里接过了枪:“不用了,还是我去。这个对手你们打还是不适合,动脑筋的事情我不太擅长,我去争取能和他多拖延一点时间,你们仔细观察,如果我败了,希望你们能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我静静的走到场地中央,片叶不沾身早早的就和我拉开了距离,离我足有五十多米,几乎都要跑到土营外面去了。

“靠,这是干什么?老子又不和他比赛打高尔夫球,他跑那么远还打个屁呀!”我冲七嘴八舌抗议道。

七嘴八舌挠挠头,觉得这样是挺说不过去的,遥遥的冲片叶不沾身招手喊他回来,片叶不沾身磨磨蹭蹭的朝这边走了一段就说什么也不再往前走了,离我大概还有二十多米远。其实他还是多虑了,他站到十米开外我就没有把握一定能打中他。

“就这样吧何必来,你都把枪亮出来了,想让他再往前也不现实了,那孙子本来就不是个爷们。”七嘴八舌对我说道。

“呵呵。”我笑了一下,心里还是一点谱也没有。我一向缺乏事前规划的远见与耐心,不到事到临头的时候是一点不愿多想一步的,念书时考试的前一天也不愿多做预习。总是把希望寄托在临场发挥和运气上,现在已经站到了片叶不沾身的对面我才发现我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来很难逃脱和软糖相同的结局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站在刚才的地方让他照一下呢,还省的过会儿再让大家往回抬我了。

“双方准备~~3~~2~~1~~开始!”随着七嘴八舌喊的倒计时声音,我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却发现片叶不沾身那个王八蛋在七嘴八舌刚数到1还没喊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举起了手电,这孙子!

我下意识的一低头,闭上了眼睛,抬手就朝那边轰了一枪。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大声的问道:“梅好!我变成了石头没有啊?”

隔了一会儿梅好的声音才在我身侧响起:“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怀疑你的脑袋已经被变成石头的了,也不想想,变成石头还能说话么?”

“别耍贫嘴,那孙子呢?我打中他没有?”

“……也没有,你一开枪他就吓得坐地上了,倒是正好躲过了……何哥,他还拿手电照你呢!一直在照!”

我依然紧闭着眼睛不敢抬头,试试动了动胳膊,感觉还没有被变成石头。

“梅好,他还在照我吗?”

“嗯,一直在照……大白天的拿个手电筒晃人,场面很诡异……”

破解之法来得是如此容易,让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鼓足勇气抬起了头。依然紧闭双眼,朝着片叶不沾身的位置走过去。

本阵的位置传来了大家的欢呼声,梅好叫道:“何哥好样的!原来破绽就在这里!他还在照你呢,不睁眼就没事了!”

果然如此!我心里也涌起一丝得意,难怪子曰:实践出真知;诗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仔细的捕捉了一下片叶不沾身的位置,他的气息很弱,相比于我的盟友们一群人的气息和七嘴八舌波动不止的气息,他本身的弱小反而成了隐藏他位置的最好手段。不过他现在好像紧张的很,即使是像萤火虫那么微弱的光,因为一闪一闪,倒是很容易被发现。

在这种情况下手持两种武器倒有些累赘了。我收起散弹枪,单手提刀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片叶不沾身和我兜起了圈子,他大概还以为我是靠最初的记忆在逼近他的位置。如果不懂得隐藏气息的话,他再怎么跑也像黑夜里远处的一支火把一样清晰耀眼,我几乎在他改变方向的同时也折转方向朝他走过去。在我调头的时候他的气息猛地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大概是被吓了一跳吧?从气息上感觉到人的情绪状态,这还是第一回。

盟友们那边爆发出“嗡”的一声响,梅好兴奋地说:“何哥好样的,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他!”

路人甲说道:“好好,你的脑袋才像是被石化了呢……你倒试试看,闭着眼睛怎么看东西?”

我仍然对片叶不沾身穷追不舍,这个时候,即使不刻意去捕捉他的气息,从他越来越重的脚步声中也能判断他的大致位置了,这孙子看来吓得不轻,我猜他怎么也想不通我是怎么闭着眼睛也能追踪他的。他如果以为是手电筒失效了才有趣呢,拿着手电筒自己先看看……

人在遭遇意外时的失措反应有时候真的很傻,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过一个笑话,一个小孩拿着一个碗去买醋,买好后在回家的路上被邻居打趣,说道:“那个谁谁谁,你的碗漏了。”小孩不假思索的把碗翻过来一看,“没漏呀!”是没漏,不过醋全洒了。另一件事大概是真事,一位美国老兄,不知道为什么在打枪,一枪打了一发臭子,这位老兄很认真的掉转枪口对着自己的眼睛,大概是想寻找症结所在,又扣动了扳机……阿弥陀佛,不该拿以生命为代价的事说笑,我错了。

片叶不沾身的粗重呼吸声我都能听得见了,不知道我这么闭着双眼穷追不舍的形象会不会让他今晚做恶梦。这家伙的体质也真差,才跑了这么两步就不行了,哦,大概和紧张也有一定的关系,呵呵。我会很温柔的,不要怕……

“老大,小心呀!”不知道盟里的哪位女孩子喊了一声,与此同时,我的脚底一疼,我完全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一片像按钉似的东西,大概就是它扎了我的脚,下一刻,一道光束迎面照来,我心里一惊,再想躲,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这孙子,原来还有伏笔呢,这片大号按钉肯定是他刚才偷偷撒在地上的。他自己的东西自然知道破绽,这些按钉肯定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出现而事先准备好的。这个混蛋!

对面的片叶不沾身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抹了一把额头。又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偷偷比了一个中指,还他娘的朝我啐了一口痰,幸亏丫肺活量小,连我的脚上都没吐到。尽管这样,还是把我气得够呛,恨不得马上就宰了他。可是,我一动也不能动了,同时也意识到,这第二场,也被我输掉了。

剩下的盟友中大概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吧?唯一的战士梅香虽然攻击力没有问题,可是根本无法追击到这个王八蛋呀,那些法师们更派不上用场了。我们虽然发现了他的破绽,可是除了我阴差阳错的有正好能追击他的方式,这个破绽还是很难被掌握。为什么我就这么大意呢?刚才谁说我缺心眼来着?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是比较中肯的……

我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石化,除了一动也不能动之外,原来听觉视觉什么的都还在,可是新鲜了没有五秒钟就觉得苦不堪言,除了睡觉的时候我还没试过这么长的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呢,何况我睡觉的时候也不是很老实。

突然身子一横,视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蓝天白云翻转着映入了我的眼帘。身子一颤一颤的移动着,直到被平稳的放到草地上。这批盟友中也只有梅香还有如此的力量,等我被放到草地上之后,目光只能望着固定视野里的一片天空。很快这片天空就被一圈俯视的脑袋占据了,大家看着我,目光充满了惋惜与遗憾。

这次是输定了,好在与七嘴八舌约定的条件不是太苛刻,丢脸的也不过是我一个人而已。该想个什么什么办法继续折腾他们呢?……我就说我是精忠报国的雇佣军?

“怎么办?大家谁去打第三局?还有机会取胜吗?”大家退出了我的视线,不过声音还是毫无阻隔的传入了我的耳朵,这是路人甲的声音。那片蓝天白云又回到了我的视野,啊,白云还会动呢……

“何必来,你们投降不投降?……我忘记了,他不能说话了。你们有谁能做的了主?是投降还是再上一个人,快点做决定。”遥远的七嘴八舌说道。

周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我现在对信息的接收完全被动,也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不行,不能认输!我去!”这是梅香的声音。

“等一下呀,你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了吗?……等一下呀~~小路,帮我拉住她,这小丫头力气还真大……”这是梅好的声音。

眼里看到的是固定的画面,耳朵里听到的是无法预期的声音,大概重病病人就是这种感受吧,我真想说投降算了,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无懈可击的对手,我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等一下,我有办法了!”梅好大声的说道,路人甲立刻问道:“什么办法?”

是呀,什么办法?我也非常想知道,可是连转转脖子也不能,这些人大概也以为我失去了意识,谁也没有来向我说明一下,我的好奇心受到了相当巨大的煎熬……

“月月,把你刚才给糖糖拾掇脑袋那一套东西再拿出来给我用一下……对,就是这个,呵呵,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好好,你好聪明呀!”

……月月是谁呀?那个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呀?好好又拿出了什么东西?我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也不能动,心里好像有一百个小耗子在挠一样。

“嗯,弄根绳子系上,我戴在脑袋上。”梅好说道。

“好好,这个东西不是应该藏起来,到关键时刻再拿出来一击奏效吗?”路人甲说道。

“谁能把握好那个时间呀?我就这么戴着,起个威慑作用,等到了近身的时候,我再用法杖敲死他。”

“笨,用法杖敲不如用狂风之击好了。”

“也是,有道理,那我去了。”

简直就像躺在草地上听电影录音剪辑一样,既没有画面也没有解说,而我又连眼珠也不能转一转,听着某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灵机一动,索性闭上了眼睛,去感受他们的位置。

周围这一圈或强或弱的气息是我的盟友们,其中最强的那一个应该是梅香。

而正在离我们远去的那道像水一样的气息应该就是梅好的,可是这么感觉却什么异常也没有,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166 来之不易的胜利

166

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一场由我来。”这是梅好的声音。与此同时七嘴八舌的情绪也产生了很大的波动,看来好好的那个秘密武器也让他觉得很吃惊。因为完全置身事外加无所事事,我这才有机会把梅香和七嘴八舌的能量对比了一下,感觉七嘴八舌的能量场要比梅香的更大,但是梅香的颜色要比他的更重,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个结果就在我能解释的范围之外了,大家都知道,哲学和数学一向都游离于我的理解能力之外……

“大家看,好好脑门上戴着个镜子像不像奥特曼呀?”路人甲说道,引来了女孩子们一片笑声。

镜子!原来是镜子!我这才恍然大悟,脑子里也回想起刚才刚才女孩子们给软糖和梅香收拾发型的一幕:在等待片叶不沾身归来的时候,盟里的那些女孩子们出于给心爱的洋娃娃换衣服一样的心理,又给软糖梅香梳了新发型,一个精灵女法师用她修长灵巧的手指夹起几绺软糖的头发,像正在编制巢穴的昆虫一样灵活的运动她的手指,一条小辫子就在软糖的脑袋上渐渐成型;而另一个黑暗精灵的法师则举着一面圆形的镜子对着软糖的脸,让她在第一时间看到新发型的效果,镜子里映出了软糖傻呵呵的笑脸,当时我还在纳闷,这个游戏我也混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从来都没见到过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另外女生就是女生啊。在游戏里镜子梳子也不离身。

因为镜子的存在,才使我们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天知道梅好是怎么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办法的。的确,要是想和那个石化手电对着来的话,很难有什么武器能比它更快更远,偏偏只有这不起眼的镜子,却是它注定的克星。想到这里我几乎要咧嘴笑起来,可是脸上的表情一动不能动,憋得我好难受。

可是,这镜子所能提供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可能性罢了,想单纯依靠它取胜,在操作上还是有很大的难度。总结一下我们目前的优势,是知道了那个手电照到眼睛才会有效,镜子可以发射手电筒射出来的光,这两点好像有一点矛盾啊,用镜子挡住眼睛的话,梅好该如何判断对手的位置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有什么击倒敌人的手段呢?

我的推理到此为止,这个难题我一时无法想通,静下心来捕捉梅好和片叶不沾身的位置,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我的感知力去静观其变。

片叶不沾身的能量场比梅好的还要低,我真怀疑这个家伙有没有好好练级,大概一直因为有那个手电的关系而有恃无恐吧?想必无极盟也是最近才发现他,如果这个家伙早点出现的话,恐怕英雄楼都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被精忠报国拿下。

“快喊开始呀。不要拖拖拉拉的磨时间!”我们这边的某个小丫头响亮的催促道。

路人甲的声音又适时响起:“为什么要他喊开始才算数?这回咱们喊,大家听我口令,3~~2~~1~~……”

“开始!”我们的小丫头们一起清亮的喊道,随即爆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欢笑声。

片叶不沾身转身就跑,梅好低着头,从容不迫的迈步跟在他的身后,看样子是拿定主意要打持久战了。

片叶不沾身又使出老伎俩,远远的兜了一个圈子,偷偷往梅好身后绕过去。

“来,大家挡住我,别让无极盟的矮子发现。”路人甲说道。脚步声琐碎,女孩子们集体往旁边挪了一点,这又是要做什么?

路人甲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肚子上……这家伙!你等老子恢复了再说!竟敢用我当石头凳子……路人甲从怀里掏出手机来,手机的显示屏还是亮的,看来早已经接通了。

“喂喂,好好,听得见吗?听见的话就往左转……嗯,对,呵呵,有点过了。再往回大约十度十五度的样子……对,对,继续走。”路人甲收起手机,捂在手里,笑吟吟的从女孩子们留出的缝隙中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呵呵,这些家伙,脑筋倒也够快的,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别说,简单而有效,我在肚子里笑了一下,不过,还是不能原谅他随便坐到我肚子上的这件事!

片叶不沾身再次陷入恐慌的境地,不用眼睛依然能追踪他的对手接连遇到了两个,其中的缘由够他想上一阵子的了。如果身临其境的话,我想换做谁大概也很难很快想到其中的奥妙,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智力,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片叶不沾身走起了之字形路线,希望借此能摆脱速度不是很快却在步步紧逼的好好,路人甲则在第一时间给好好透露了他的运动轨迹:“好好,好好,那个家伙在扭秧歌呢,走的是S型路线,你不要管,一直走,等他再改变方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事情如果继续照这个方向发展下去,大概拖体力也够拖垮片叶不沾身的了。行进间的好好奇怪的跳着走了几下,我想了一下立刻释然:很可能是片叶不沾身又故伎重施,向地上扔按钉。不过好好不是像我那样闭着眼睛走路,而是一直低着头,这个方法,对他没用的。

耳朵里忽然又传入七嘴八舌的怒吼:“你这个傻蛋,光是逃跑是没用的,对方也是法师,还能秒你不成?除了用手电你就不会别的进攻方式了吗?你可以用魔法打他呀!”

也是,那个片叶不沾身未免太依赖那个手电了,以至于忽略了游戏里本来的战斗方式,而我们的注意力也全集中在如何破解手电带来的威胁,还真没考虑两个人平拍的话结果会如何。不过,就是以魔法互攻的话,好好也没理由输给那个病痨鬼吧?

“抗议!”我方的某个小丫头叫道,“抗议对方在战斗中进行场外指导!”

七嘴八舌不屑道:“这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事先声明不许场外的人说话,我就算不指点,他多半也能想得到,我不过提前说了一下而已。”

“很好!”我肚子上的路人甲一跃而起,合上手机,走出了我的视线。

“好好!”路人甲大声说,“对方现在就在你的左前方大约十点钟方向,距离大约七米,你可以直接走过去,小心。他又撒钉子了!”

“我x!”七嘴八舌怒道,“怎么还带这样的?怎么可以提示我方队员的方位?”

“这有什么关系?”路人甲笑呵呵的说,“又没有事先声明场外的人不许说话,我就算不指点,他这么低着头乱走早晚也能走到,一共不过三百六十度的方向,几百平米的范围,好好这么年轻,再活个七八十年没有问题,拿个十年八年的出来慢慢乱走总能撞到,我不过提前说了一下而已。”

“你!……”七嘴八舌一时语塞。怒发冲冠,从我这里感觉,他的小宇宙几乎燃烧了一倍,半天才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七嘴八舌敢说我们是强词夺理,我方的小丫头们立刻强词夺理给他看,群起反唇相稽,声音之杂乱用词之丰富语音之清脆难以详述,这才是真正的七嘴八舌,可怜的七嘴八舌根本无从抗衡,何况,和女人斗嘴,胜之不武败也尴尬。他明智的闭上了嘴,而这些小丫头还不依不饶的又说了半天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

七嘴八舌在场外的形势不妙,片叶不沾身在场内的处境也岌岌可危。因为可以肆无忌惮的直接向好好指示对手所在的方位,片叶不沾身的到处流窜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消减他自己的体力而已。好好距离他已经越来越近,放手一搏,势在难免。

片叶不沾身的能量气团燃烧起来,一个小小的漩涡在他的头顶凝聚起来,随着自身的旋转慢慢变大,最后像一口被吐出的痰一样向好好飞了过去——这就是一个法师发射狂风之击的能量图像形式,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好好挨个正着,他的影像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被一阵狂风吹了似的,呼的顺着风的方向散了一下,在下一刻又恢复了燃烧。被创的好好既没有还击也没有停下来给自己回复,居然选择了继续追击,他这个举动颇令我感到意外,追上了之后他又能做什么?与此同时,路人甲替我喊出了我想问的话:“好好!你要做什么!?”

在刚才片叶不沾身施法的间隙,好好与他已经接近到了足够近的距离,在挨了他一颗风弹之后依然向他逼近,从我的感觉上判断,两个人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

盟友们发出了一阵惊呼。好好的能量忽然消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片叶不沾身倒在了地上。路人甲喃喃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好家伙。真有你的。”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你方三个人被变成了石头,这场较量是我们赢了,等何必来恢复的时候记得告诉他,还要叮嘱他不要忘了我们约定好的条件。”七嘴八舌说道。

“且慢,我方三个人是都被变成了石头不假,不过,请问这位老兄,我们事先约定好的胜负条件可是被变成石头就算输吗?”路人甲不紧不慢的说道,同时向场地中央走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要胡搅蛮缠不成?”

“呵呵,不是呀,我正在和你讲道理呢,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想和我比赛讲道理?好啊,我们视线讲好的是,只要被打倒就算输……”

“呵呵,看来你已经想到了。”路人甲得意的笑道。

“原来如此!”我们的美女牧师团立刻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起来,不过表达的意思比较一致,我这才听明白:“好好是被变成石头了,不过就是趁着变成石头的工夫压到了你们的这位倒霉鬼身上,如果是按倒地分输赢的话,那也是你方的人先倒地的!”

“你们……你们这是强词夺理加胡搅蛮缠!”本来很喜欢斗嘴的七嘴八舌现在连辩论上的优势也不复存在了。子曰:双拳难敌四手;诗云: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子又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诗又云:好男不和女斗……

“大家静一静,容我说两句。”路人甲朗声说道,声音盖过了女孩子们的叽叽喳喳,经过今天一天的相处,他和好好两个人在这些小女生中变得很有影响力,大家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如果是在其他情况下产生了这个结果,这位矮人老兄的话也不能说是全错,可以说我们是强词夺理加胡搅蛮缠,可是,事情的经过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的好好是一步一步就着这个结果努力的,现下这个结局正是他争取得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偶然和意外,就是按照老兄你说明的胜负结果结束了战斗。我们当然不能让好好白白牺牲,所以,我们这是据理力争,老兄你不该再有什么异议了吧?”

“你……这算什么结论?他都被变成石头了还不算输?”

“呵呵,倒下的才算输,这可是你老兄亲口说的,现在好好还压在这位老兄上边呢,你总不能说是好好先倒下的吧?…….唉哟,下边的这位老兄就不要乱动了,看上去好恶心呢……至于好好被变成了什么花花草草,风筝蝴蝶,这可不再我们事先说好的范围内呀。如果老兄你事先就说好大家比武要变成石头才算输,我想我们老大也不会同意和你比,我们又不会什么把人变成石头的法子——除非把你埋在地下等你变化石,哎呀,那你们输得起我们还赢不起呢,谁有几万年几十万年的时间和你靠……”

路人甲故意为之的怪腔怪调招得女孩子们一阵大笑,虽然看不到七嘴八舌的表情,听他的声音他大概也被气得不轻:“那照你这么说,这最后一战是我们输了呗?”

“呵呵,不是我说,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又听得路人甲用很严肃的声音说道,“好好,你安息吧,你做的一切我们都会记在心里的……”

好好应该和我一样耳能听眼能看呢,等他恢复的时候我们俩会一起找路人甲算账的。

七嘴八舌没再说话,我感到他蹲了下来掀了一下,大概是掀开了已经变成石头的好好,把已经被压得半死的片叶不沾身拉了起来。

“啪”的一声耳光清脆,从能量图像上看好像是七嘴八舌跳着扇了片叶不沾身一记耳光,这一下不光是我们的人,大概连七嘴八舌自己都会觉得非常痛快吧?

“四当家……”片叶不沾身带着哭腔说道,“他……他……他抢走了我的石化手电!我这可怎么跟老大交代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谁抢走了他的手电?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偏偏要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发生?真急死我了。

事件的发生地点发生了一阵骚动,只听路人甲说道:“警告你不要乱动呀,掰坏了你赔不起的,好好生是我们盟的人变成石头了也是我们盟的公物,你这样乱碰乱动将来好好有个头疼脑热的要全部算在你的账上。”

“少废话!你们的人抢了我们的东西,还不许我拿回来吗?”

“咦,好奇怪哦~~军文上常说抓俘缴械抓俘缴械,抓住了俘虏当然要缴他的械了,日内瓦公约上也没说归还战俘的时候要把俘虏的武器衣服交通工具内*衣内*裤都一点不少的全部归还吧?两军战场上,人命都得不到保障呢,这手电筒刮胡刀什么的被我们夺来了你就不该再厚着脸皮往回要了——连武器都被我们夺下来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没赢吗?好好呀好好,我觉得你变成石头的时候比你活蹦乱跳的时候能干多了。”

“别跟我贫嘴!看老子不一锤子砸下他的这只手来!”

“我x!还要来硬的!?未免也太小瞧我路人甲……和梅香了,梅香,看你的了!”

“嗯!你敢动我好好哥!”这是梅香的声音。

场面就此失控。

两件相当沉重的家伙碰到了一起,发出了使人要吐出心脏的闷响,尽管被变成了石头,我依然有种五脏挪位的错觉,地面都传来剧烈的震动,好像有两只哥斯拉在附近掐架一样。

由于我是在运动中被石化的,姿势本身就充满动感,几次震动波及到我之后,我居然晃成了侧卧的姿势,盼望已久的事态变化终于能映入眼帘了,此时梅香和七嘴八舌已经交上了手,七嘴八舌的锤子大,梅香的锤子重,两个人堪称势均力敌,可惜遗憾的是,梅香身后至少站着四个牧师正在等着给梅香加血,看来谁先倒下的结果是毫无悬念了。

至于其他的法师和路人甲,看看那一溜烟尘就知道了,看来片叶不沾身是无法逃脱路人甲和这一票娘子军的魔爪了。

始作俑者,被变成石头的好好与世无争的躺在草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变成石头的脸上,好像还有一丝笑容。右手里紧紧握的,就是那个把我们变成石头的手电。

167石不能言最可人

167石不能言最可人

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七嘴八舌。最初杀人抢怪的人是我。赌约打架之后又抢了他们的东西,现在恐怕还要搭上他的一条命了。不过想一想我们所针对的是无极盟,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妇人之仁了,现在的这个世界,有点像非洲草原,每种动物都可能是下一出悲剧中的主角,哪怕是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狮子,高贵典雅的长颈鹿,甚至看似无敌的河马与犀牛。

对于权利与力量的争夺和人性的保障,从古至今在任何一个环境里都是充满矛盾的东西,通常的结果都是后者被无情的践踏。用初会时的吕布的话说,无非一个情字一个理字,方孝孺和朱棣的矛盾几乎也能归纳与此。为什么时代的整体进步却要和真正构成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个体的——人的喜怒哀乐甚至生存权利互为代价?即使考虑进一人功成万骨枯的因素这对我依然是一个难解的谜,就算我没被变成石头。

自然而然的又想起对我影响很大的张洪量的那首《干道》,也许,这个才应该作为我们的盟歌,或许,应该是这个故事的主题曲才对。

干道!

专辑《有种》

词曲:张洪量

石器时代用牙齿双手争,出发点很单纯。

铁器时代拿刀斧握剑砍,本性不改斗狠。

工业时代架大炮扛枪打,劣根依然很深。

毕竟人类还是动物的一种。下意识恶性的冲动。

人种的互斗,民族的争雄,

兴衰交替征战无穷。

食物链次序,生态的平衡,

何曾真正和平共存。

肤色的歧视,信仰的迫害,

此起彼落疏解不通。

当权的先后,巅峰期不同,

出头天忘落难时候!

原始社会夺取首领的地位,只比谁有大力气。

奴隶社会要做天下的共主,视人命如蝼蚁。

封建社会开疆拓土的明君,把侵略当做游戏。

难免人类属于野兽的一群,直觉上反射的暴力。

嬴者的自私,弱者的无奈,

不管制度意识型态。

角色常互换,心态却一样,

一代受害又有下一代。

文化的消长,语言的淘汰,

随着称皇帝的国家改。

分赃的多寡,搜括的轻重,

只有胜者有权利安排!

弱肉强食,霸道的干道,

何时关闭换作小径绕?

物竞天择,生存的原理,

转移重心成为好动机。

优胜劣败,自私的法则,

修改目的扶持弱兄弟。

以大吃小。并吞的传统,

彻底打破建立新规矩!

一个人的彻悟是群体的变质,能产生历史性的**。

虽然即使造成了世界大运动,宇宙仍如老僧入定。

还是尽己之能改良天赐的,实行已久的干道。

纵使我们只是浩瀚宇宙中沉沉浮浮微末的灰砾……

……

战斗很快的结束了,除了三个石头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梅香把我们三个并排摆好,我又看到了那片天空,哦,这次换了一朵云彩。

路人甲一屁股坐到好好腿上,掏出了电话,我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打给如云的。跟如云讲述了刚才的事情经过之后,握着电话有专注的听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副盟主让咱们把他们三个带回去,咱们盟在迪恩城租了一间房当作临时根据地。不过,怎么往回拿呀?”

路人甲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子去抱软糖,撅着屁股半天也没直起腰来,最后又一屁股坐到我的腿上,抱怨道:“太重了。我连最小的这个也拿不动。”

“我可以一次搬两个。”梅香说道。

“那也不够呀。”路人甲站开一点,低着头打量我们三个,作凝思壮。稍停之后说道:“要不把老大放在这里好了,找个平坦地方摆着,应该没人敢乱动——看着就挺避邪的。”

……

“不如我们这样试试看,一人浮着一个石像用回城卷,瞧瞧能不能给带回城里去。如果能回城的话,再考虑带去迪恩的方法,退一步说,也好过把他们丢在野地里。”某个小丫头的声音。

“嗯,不错,是个好主意,大家试试看,我带好好。”路人甲说道。

好好的石像在我身边被梅香立起,路人甲窸窸窣窣掏出回卷的声音,白光闪过。

“哈,真的可以呢!”女孩子们一阵欢呼。

“从这里回城是回古村吧?”梅香问道。

“是呀。”

“如果是回古村的话,我们就不必去迪恩那么远了。”梅香说道,“我在矮人村认识一位大哥哥,放到他那里应该没问题。”

梅香说的应该是老策吧?到他那里也不错,不过听起来我现在好像已经被归了货物类了,为啥要用“放到”这个词呀?

大家带着我和软糖回了城。虽然被变成了石头有诸多不便,可是无形之中又省了两个回城卷还是挺让我高兴的。

使用回城卷回城被传送的地点在城里随机某处的,梅香依次找到我们,把我们又抱到了古村的传送点。在等待梅香把我们带走的时候,难免要受到热情玩家们的强力围观,这些好奇心非常重的家伙们对我们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这是怎么回事呀?定做的吗?”

“看上去好像就是玩家呀。”

“就是……定做的话谁会做这么丑的人啊?”

“卖不卖?多少钱?”

“没有精灵MM的石像吗?最好是不穿衣服的。”

……

因为去矮人村就不需要大家都去,我们的队伍在古村就解散了,路人甲陪着梅香去了矮人村。我们三个看来真的已经被系统默认为货物了。他们俩带着我们居然也可以进行传送。

尽管矮人村的传送点距离老策的工作室不算太远,可是看着梅香来回扛着我们三个走我还是有点心疼,她看上去像个小童工似的,我们三个从软糖到我,一个比一个重,小梅香却毫无怨言,能有这样一批盟友,我觉得很幸福。

老策听梅香说明了来意,饶有趣味的打量了我们一阵,也没说什么,一挥手,让梅香把我们扛了进去。

我们被摆放在一堆刀枪剑戟之间,和在野外比起来,虽然视野没有变化,这里能看到的东西总算多一些,暂时还没那么无聊。老策的工作室与我们离开时相比,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赵佶给他画的那张画挂在一堆金属中间显得很显眼,我又看了一阵,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好来,现在回头想想,在一只猫的威胁下能顺利完成它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正想着呢,那只猫就跳到了对面的桌子上。警惕的看着我们三个,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猫这种生物好像能察觉人类看不到的东西,也许在它的眼里,我们三个还是活的,这个奇怪的家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下次再需要在这里画画的时候,就让好好用手电照一下这只猫好了,把它变成石头,就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路人甲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下左右看个没完,不过发现这里是以战士武器居多之后就失去了兴趣。梅香在软糖身旁絮絮的说了很多话。最后和路人甲一起离去。

当他们都走了之后,老策也没有要和我们这几个石头交流的兴趣,他自顾自的坐着自己的事情,有许多工艺流程还是我曾经所熟悉的。被禁锢成这种状态大概才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已经充满说不出的不耐,如果被人连着半个月弄成这样,是谁都会崩溃吧?失去自由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至少在想抽烟的时候不能抽烟,这就绝对难以忍受。

在时间流逝艰难的近乎静止之后的很久,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老策去开了门。从听到敲门声之后我下意识的先去感知一下门外的人,一共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非常强,能量几乎像一块太阳的碎片,其余三个人不过不失,有强有弱,比一般的玩家也许能高一点,但是还远远不到高手的程度。

“孙老弟,又见面了,听说小来那个王八蛋被变成石头了?我们来看看。”这是刘邦的声音。孤独寂寞了这么久,乍听到他的声音我说不出的高兴,很快那四个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面前,是刘邦朱棣李煜和吕布。

刘邦这个老王八蛋看着我现在的样子说不出的开心,他兴致勃勃的摸摸这捅捅那,嘴里赞叹的啧啧有声。吕布和朱棣如出一辙的抱着胳膊微笑的看着我,李煜则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刘邦抽出他的突刺刀,敲了敲我的肩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们说他肚子里也会和真人一样吗?打开来瞧瞧?”刘邦回头问他们几个。

我一头黑线,这个傻蛋,那样做会把老子弄死的,真想看的话回头把你变成石头好了。

“还是不要了吧,高祖?”朱棣说道,“真给弄碎了的话回头按不上就不好了。”

刘邦意犹未尽,退后几步看看全身,又凑近了鼻子几乎贴到我的脸上观察细节:“像,简直太像了,就像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呀。那个小伙子不是和如云说了吗,这个就是小来。”李煜说道。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想怎么作弄他都可以,大家想想怎么做才好玩?”刘邦盯着我捋捋胡子,说道:“咱们给他脸上雕个花吧?”

“那叫纹身。”李煜道。

“不知道小来现在还能不能听得到看得见,如果还能的话,只怕他变回来之后少不得还要找高祖的麻烦。”吕布说道。

“不会吧?”刘邦骇然回头看了吕布一眼,又转回来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石头人还能听能看吗?那驮石碑的老乌龟们岂不是要辛苦死?”

“难说。人都能被变成石头呢,石头能看能听也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朱棣说道。

“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李煜笑呵呵的吟道。大家一起把目光转向他,李煜连忙摆了摆手,“与主题无关,我偶然想起来的。”

“可是就这样放过他,我还是觉得不甘心啊。”刘邦又在屋里转悠两圈,向老策问道,“孙老弟,你这里有没有笔墨?”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最近又写字又画画的,我这里文房四宝还真备齐了,都需要什么?”

“多的那些我也不会用,给我笔墨就好。”

老策从挂画的那张桌子下找出毛笔和一方砚台,砚台上还尽是用剩的残墨,他加了点水,用笔轻轻搅匀。

刘邦道声“有劳”,接过了笔墨,站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我。据我所知,刘邦知道的古代事情要比我多一些,这还是不算他亲身经历的那些,不过,和李煜刘秀乃至朱棣比起来,他也算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了。可是他拿笔的样子依然有模有样,古代人就是古代人,在一些生活细节上,这种自然而然的状态是现代人模仿不来的。

刘邦用笔舔了墨,嬉皮笑脸的说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让刘哥帮你打扮的成熟些。”

冰凉的笔尖在我鼻子底下画了两下,说不出的痒。刘邦一手端着砚台一手拿着笔后退了两步又看看我,像个拿着画笔和调色板的画家似的,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说道:“这个胡须不太适合小来啊,也罢,给他来个樊哙造型的。”

刘邦!你给我等着……

就像用墨洗脸似的,刘邦甩开了在我的腮帮子和下巴上涂涂抹抹,一直到笔尖变成扫帚壮才满意的收手,得意地说:“大家看看,现在比刚才顺眼多了吧?”

大家从刚才时起就一直在笑,等他完成的时候更是笑出了声。

“有点像张翼德。”阿布总结道。

“可惜这石头颜色太重了,效果不明显,如果能把小来变成汉白玉的就好了。”刘邦惋惜地说。

“高祖,莫再玩闹了,谈谈正事吧。”朱棣说道。

刘邦把笔和砚台随手放到桌子上,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觉得按我的那个方法去分就很好,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要学那个精忠报国吧?他们是怎么分的?哦,按攻,守,财,后备,几个方面是吧?太麻烦,就像我说的,就分成男和女就很好。”

“什么呀?”他们的谈话引起了老策的注意:“公厕还是洗澡堂,要按男女来分?”

李煜失笑道:“不是的,我们盟里准备成立几个术业有专攻的小组,临来的时候还在商量这件事呢。”

老策“哦”了一声又回头去忙他的活计了,朱棣不失时机的又在宣扬他的分裂论:“还是照我说的,分成以朝代为名的小组吧,以汉为名的可以负责土木工建,我们明可以冲锋陷阵,至于重光,可以搞搞宣传……”

“拉倒吧你,我们这些人哪个像包工头了?”刘邦不满地说,“就你会打仗呀?对了,你不是又造大船又编书的吗?后勤工作不如交给你来做好了。”

“我们父子两代,都是马上得来的天下,高祖你又不是不知道。”朱棣争辩道。

“老子和老子的二十二代灰孙子的天下也不是买彩票中来的!中间还有个小秀子呢!”

两个人又针锋相对了起来,同时气哼哼的别过脸去。李煜和吕布互视一眼,苦笑了一下。

原来我们盟的发展规划已经进行到了这个步骤,我觉得这也是挺重要的一步,大家在提高自己级别之外,各司其职,整个盟才能更快更好的建设起来。可是,具体着重哪几个方面,该以什么方式和起什么名字,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起来如云和他们也没有商量出具体的结果来,看看刘邦和朱棣两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了,这种商议的结果恐怕还会经常以这种方式收场。下次的话还是要我在场的好,就算不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至少不能让他们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呀。

好在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了,刘邦和朱棣两人把气氛搞僵之后也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意思,他们和老策道别之后离去,没过多久,老策也关灯走人,黑沉沉的屋子里,只留下了我们三个……和一只猫。

起初的时候外面的路上还有人来人往,因为靠近矮人村里最繁华的地段,喧闹的声音也不时的能传进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出现的间隔越来越长,直到万籁俱寂。外面的灯光也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一缕路灯的灯光斜斜的照进窗口,将屋子里各种奇形怪状的物品影子投射到墙上,光怪陆离,张牙舞爪。

我的肚子从很久之前就变得很饿很饿,可是,没有东西吃也没有办法吃,可怜的软糖和好好也在和我受着同样的煎熬吧?小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偷偷溜出了屋子,耳朵里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我在饿得有气无力的情况下进入了恍惚的状态,睡吧,睡着了大概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迷迷糊糊的祈祷睡眠之神的早点到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窗子外面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168 玉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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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杖

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声音有点不对头。我条件反射般的屏住了呼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聆听外边的动静。很快就想到现在的我应该是没有呼吸声的,而且,最好的感知方式也不是耳朵。在想感知别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还是使用往常的方式,而不是我那种更有利的能力,这个习惯,应该慢慢改变才是。

窗外的那个人的能量弱得要我全神贯注才能勉强发现,如果不是那一点火柴头大小的能量恰好位于一个人心脏位置的高度上,我搞不好还以为是那只猫在外面呢。

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以这么弱?简直比那个片叶不沾身还差了好远,这还真是的,往上和往下都没有极限是怎么的?可惜我在平安岛新手村的时候不会感知玩家们的能量大小,完全不知道刚进入游戏一级未升的人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不然也能对窗外的这个人有个大致范围的估算。

好死不死的,一阵风在外面刮过,在还尚未抽枝发芽的干枯枝条间发出了哗哗的声响,我顿时毛骨悚然,心底涌起了一个相当不好的念头,这个家伙……难道不是人类?再一想他那弱得可怜的能量场,这个想法立刻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起来,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游戏里会不会有鬼魂的存在。如果不是变成石头的话。我一定已经开始抖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刘邦砸开我看看下水呢,哪怕死了掉点经验回城,也好过在这么个地方担惊受怕……老策也是,闲着没事挂什么花鸟鱼虫的画呀,贴两幅门神多实在……

窗子在我的左前方,几乎正对着我身旁的软糖的脸。一张极白的脸贴上了窗子的角落,默默的向屋里张望着。

这个画面几乎使我昏厥,奋力想迈开两腿夺门而逃,可是偏生一动也不能动。瞬间我就在心里把片叶不沾身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怎么会经历如此恐怖的场面?这现场经历恐怖片的场面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还不许跑。回头想想我截止到目前游戏生涯,没有哪个场景是比现在这个更不能接受的了,老天爷呀,你为什么作弄起我就没够呢?

那个不明物体好像取出了什么极细的东西伸进了窗缝,看他一上一下的拨动手腕,好像是想打开插销。尽管场面依然十分诡异,却使我觉得宽慰了不少:他或者是它如果还要打开窗子才能进来的话,就算是鬼,道行也算不得十分高深,和人家贞子一比,高下立判……

窗户发出了咔嗒一声响,随着插销的打开敞开了一道缝,那个不速之客用手扶住两扇窗户,避免它发出更大的声音,缓慢的打开了它。窗子被打开到刚刚够钻进一个人的时候,他单手按住窗台。灵巧的一跃而进,动作伶俐的像是一只鸟,落地更是半点声音也没有,矫捷轻灵之意,尽在这一跃之间,我如果还能出声,一定会自发的叫一声好。

到了这时我的恐惧之意已经尽去,这个人肯定不是鬼——我看到他有脚的。只是一个身手相当过得去的小贼而已,至于气息的微弱,肯定是他刻意控制的,在克塔的时候,赵庆溢也和我玩过这一手。想必是老策这里的神兵利器吸引了他,不惜在深更半夜来做一回梁上君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往日里不设防的刀奴工作室,今天夜里多了三个夜班警卫——虽然是不能动的。看起来他的身手很不错,如果能把他招进盟来就好了。

他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反身先轻轻掩上了窗户,随即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擎在手里。这颗珠子一亮出来,附近的物体上立刻洒上了一片荧光。变得清晰可见,但是这种光亮还不至于显得耀眼,即使我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珠子是他掏出来的,一定都会以为只是月光。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是夜明珠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得很呀,手电筒是用来把人变成石头的,晚上想照明呢,却要用夜明珠才可以……这不仅使我联想到星爷在《国产零零漆》中的桥段:这个电吹风呢,其实是个刮胡刀,而我的鞋子呢,才是电吹风……

借助夜明珠的光亮,他站在原地先向屋内环视一周,猛地,他看到了我们,霎时惊得面色大变——哎呀妈呀,痛快死我了,刚才让他吓了我半天,这么快我就能给他吓回去,人世间最畅快的事情莫过于此了,说起来这么快的报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这个家伙的反应也真够快的,左手立刻握紧了那颗珠子,光亮不再泄露出来,他的身形得到了很好的掩护,同时身子后挫,一扬手一道寒芒就奔着我的咽喉而来。

“当啷”一声响,一把飞刀把我的脖子撞得生疼——为什么石头还会疼呢?哲学呀……刀子跌落在地,又发出了一声响。那个家伙在甩出飞刀之后。就彻底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与身形,看这套业务的熟练程度,应该是个老手了。不过虽然他能骗过我的眼睛可骗不了我的感知,此时他人就躲在窗户底下呢。

刚才飞刀射中我的那一声明显有异,还加上我们绝对一动不动的造型,他只观察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略带惊诧的打量着我。

同时我也在打量着他。这是一个精灵,发型与赵庆泽差不多,脸型也类似,虽然也带有几分孤高冷漠的气质,但是不像赵庆泽那么桀骜。穿着一身我没见过的暗红色连身皮甲,绝对不是常规装备,就是不知道是在一般水平之上还是之下。手上也没带武器,不知道刚才那柄飞刀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他紧盯着我的脸,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我看着他的脸也觉得熟悉,好像马上就要和我所经历的某件事中的某个身影重叠,可是就像要把磁石的同极硬往一起按一样,总是在看似就要吻合的一瞬间又猛地错开,两者始终无法在我的记忆中同时清晰。

他盯着我又看了一会儿,又在好好和软糖的面前逗留了数秒,回身哈腰捡起了他的飞刀。当他的背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喊不出来也想不起来,原来我更加熟悉的是他的背影,可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他呢?

他不再理会我们,很可能是把我们当作了老策在金属加工之外另一个领域内手艺的结晶。他将那颗夜明珠放到了我右前方的工作台的桌角上,之所以没随身用它照明,肯定是害怕移动的光源会引起路人的怀疑,这是个胆大心细的贼,我很看好他——再说他又不是要偷我们家的东西。他专心而又谨慎的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绝不弄乱任何一件物品的摆放位置。长夜漫漫。有个贼来走来走去给我们解解闷倒也不错,也就是我进入这个游戏以来所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太多,深更半夜看小偷偷东西当娱乐才显得不至于太惊世骇俗。

因为不能肆无忌惮的乱翻,他的效率显得不是很高,很快我也看得索然无味昏昏欲睡,更何况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在我的视野里。我在精神状态上打了一个哈欠,在心里对好好和软糖还有这位梁上君子不速之客道了晚安,打算就此睡去,却发现他在赵佶所画的那幅花鸟画前停下了脚步,出神的看着那张画。

子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诗云:不怕流氓有文化,只怕小偷懂真假。看来老策流年不利,该着破财,满屋子里的刀枪剑戟,神兵利器,偏偏还就数这张画最值钱。宋徽宗亲笔画的花鸟图啊,甭说这个,说说画画的时候磨墨的人就够把好人吓出心脏病把心脏病人吓死的了,南唐后主我们家小煜!

呵呵,他如果真把这张画偷走了也许对我倒很有利呢,老策每次找我进行艺术交流的时候都没白张嘴,不是免费做刀就是打折的晶体,这位老兄如果真把这张画拿走了,老策再一怀念,还得来通过我找赵佶画——以后我就是赵佶的经纪人了,我少不得还要从老策那里捞点好处。这么一想我顿时在心里喜笑颜开,不住的祈祷道:拿走吧拿走吧就是它啦~~

那位老兄不负众望的——也许只有我自己在这么望——窜上了桌子,从下边掀起了那张画。呵呵,好,往上卷往上卷,卷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住了我也愣住了,画后面墙上有一个洞,他立即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件什么东西。

这个套路颇为古老,我看过的影视作品中只要是有那种小保险柜的几乎都藏在画后面,但是印象中好像都是油画,在国画后头藏东西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这可真叫国产山寨呀。照理讲这个桥段只有白痴才做得出智障才想不到,可是我在这屋里进进出出有几回了,还真没想到过这幅画后面还能藏东西。

不过想一想,我是先看到这面墙壁后挂上这幅画的,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没想到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这样安慰自己道。

他跃下地来,悄无声息,猫着腰疾步走到夜明珠下,蹲着身子打开那件东西。那是一个长约半米的棒状物体,外头缠着鹿皮,上下还系着两道细绳。他几乎是正面对着我,手上的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他迅速解开了绳子,抖开鹿皮,刹那,满室华光,好像里头包着的是一个一直打开的大号手电似的。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幸好发不出声音来,被变成石头后如果非说有好处的话也就是这个了——我终于能喜怒惊不形于色了一回。

他好像也吃了一惊,好在反应敏捷,立刻用鹿皮蒙住了发光的那一头,在这转瞬之间,我已看得清楚,那是一根法杖,杖身是非常晶莹的白玉,杖头上雕着一个裸*女,还长着一对半张的翅膀,裸*女双手高举,两手虚擎着一个网球大小的蓝色半透明球体,那片很强的光,就是那个球体发出来的。尽管只是惊鸿一瞥,有一个细节还是令我过目难忘,那个光球本身和玉杖没有任何连接,它是怎么固定在那个位置上的……哲学啊!

夜行人面露喜色,毫不迟疑的用鹿皮又卷好这根玉杖,系紧细绳,将它揣进了腰袋。当下不再停留,顺着窗户又跳了出去,在关窗的时候甚至还不忘将插销对准插孔,轻轻一拉,看着插销落回原位,这才悄然远逝。

感知他已去远,我这才在心底出了一口长气,莫名的有些兴奋。虽然自始至终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连和猫的互动都没有,但是最后他带走的这个东西凭谁看都会说不是凡品,就是这根法杖赋予了他今晚所作所为神秘的色彩。同样是偷东西,偷个笔记本和偷个笔记本电脑,过程和后果肯定都不一样。

就冲他今晚偷的这个东西,过程再平淡无奇十倍,也注定会成为游戏开服以来第一大案,恐怕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都将是大家的谈资。我突然想起一个小故事:有一位农场主的拖拉机坏了,他请一位专业人士来修理,专家看过之后说,修理这个毛病需要100美元。农场主觉得可以接受,就请专家着手修理。专家二话不说,取过一个榔头,照着发动机的某处,“梆”的一下子,结果,就好了。

“这就要100美元?”觉得不甘心的农场主叫道,“这个我都能做,就值一美元!”

“是呀,敲这一榔头是只值一美元。”专家微笑道,“不过知道往哪里敲,值99美元。”

是啊。我又看看画上那首小煜作的《长相思》,那些字我也都认得,也都能写出来,但是要我写的话,让哪个字挨着哪个字,想必是组合不出他的这种效果来。

回想一下他刚才的表现,看到玉杖的那下意外颇勘玩味。他好像事先也并没有见过这根玉杖,不然不会明知它会发光还要打开,打开后也不会有那些许慌乱;但是他肯定还知道是有这么一根杖,不然也不能一看之下就马上确定,立即遁走。

他究竟是道途听说老策有这么一个东西,还是根本就是受了某人的指使而前来的呢?无论如何,除了他之外,一定还有人知道这根玉杖的存在。就因为这绝对不是一个大路货,所以这个没有出现却一定存在的幕后者,绝对应该对他投入比刚刚离开的这位老兄更多的关注才可以。

短短的小插曲结束之后,其后的正剧不知何时会轰轰烈烈的上演。感觉这位老兄的表演,就像好莱坞大片在出现片名之前那段铺垫似的,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在向你阐述那些还未出现的的情节存在的理由。

在脑袋里天马行空了一阵子,我才对那根玉杖本身产生了兴趣,不出意料的话,那应该是个好东西,要是能让我们家如云拿着,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既然老策已经被黑吃黑了,我自然不妨再来个黑吃黑吃黑,反正不是他自己用的东西,为了弥补他的损失……我可以把犯人交给他处置,东西我一定要留给如云。老策如果非要向我讨要的话……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就是不把这个还给他。他不是喜欢赵佶的画吗?到时候甭说挂历了,让赵佶给他画一本皇历都行。

很快我就被自己的善良和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精神感动了,一边想着如何把人家东西据为己有一边想着如何弥补失主的损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想着如云得到那根玉杖后能如何的兴高采烈喜极而泣情窦初开心花怒发进而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投怀送抱以身相许……(此处略去一万两千字……)我觉得即使是变成石头我的哈喇子也快要流下来了。又在美好的幻想中沉浸了一会儿了,我忽然哑然失笑,为什么我每次都是这样啊?刚刚开始起跑就想着到终点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想想该如何找到那个家伙才是重点。

想一想这个家伙的模样,我又为什么会对他的背影更觉得熟悉?在刚才的一系列活动中所表现出的性格特点和动作特征,越想越觉得熟悉,觉得触手可及,可是又咫尺天涯,就像一只在你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在你脑袋上盘旋的蚊子,你时刻能听到嗡嗡声,可是就是不知道它在哪儿。

后来我一发狠,决定从我进入游戏以来一步一步回想下来,总会有这个家伙出现的蛛丝马迹。结果,非常不幸,回想到从平安岛坐船出来的时候,我就睡着了……

169 河间的驴肉火烧

169

河间的驴肉火烧

人生总会经历许多事前觉得不可思议的第一次。事后又会觉得在特定环境里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我居然像一匹马一样站着睡了一夜,老策使用砂轮的声音将我吵醒,恢复视觉时发现屋子里已经是阳光明媚,浮尘正在阳光里缓慢而有序的移动,世界又在新的一天里开始转动。

那幅画还挂在它本来的位置上,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老策依然有条不紊的做着他的工作,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很可能还没有发现失窃的事情。

一个上午在无聊和煎熬中度过,我一直担心在石化效果解除之前我会不会饿死。临近中午的时候,阿布又来了。和老策寒暄了几句之后,说要把我们三个带走,之后先带着软糖和好好离开了。

离开的话就将错过老策发现失窃的第一反应,无论是受委托制造还是加工,那根杖还应该有一个真正的苦主才对。如果是老策自己主动制作的呢?打算等法师们级别普遍提高之后再囤积居奇?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外人就不大可能知道这根杖的存在,这就无法解释那个小偷为什么会目标明确的直奔这根杖而来,得手便走。

直到阿布再次回来把我夹在腋下带走的时候,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看来有必要再回来找老策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这根杖原来的主人到底是谁。稍稍总结一下,现在知道这根杖存在的人。苦主A,未知,加工者B,老策,小偷C,见过,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来历,旁观者D,区区在下,幕后黑手E,未知,很可能也是这根杖的最后拥有者——目前。其中,偶数列的B和D是已知的,A也许可以通过B求得,C要通过D求得,当ABCD都为已知条件后,E也就应该有解了。

这么繁复的关系和扑朔迷离价值连城的案件,被我这么容易的就整理出头绪来,我得意的几乎要笑出声。我被阿布像个小提琴盒似的提着,跟随着他传送到古村,古镇,直到迪恩。

在迪恩城镇的一个角落里,阿布拎着我进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小房子,房子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和摆设,正对门是一张桌子,右边墙壁上中间位置有一个壁炉,壁炉对面是里间的门。软糖和好好就被摆在壁炉旁边。阿布把我放下,摆到了好好的身旁。他自己坐到了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了油纸包着的足有五六条炸鸡腿,和一个酒壶,就着吃了起来。

他的吃相和屋子里飘荡着的食物香味几乎使我崩溃,这个傻蛋,就不能吃完了再去带我回来?非要让我眼看着他吃,多遭这一回罪?

好容易等他吃完了,擦擦嘴巴就走出门去,屋子里又变得空荡荡静悄悄死气沉沉的。对面只有一面墙壁,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上学的时候被老师罚站一样。

屋子里间或也有人进来,都是生面孔,啧啧称奇的在我们面前流连半天,有听到过消息的就替我向别人介绍说:

“这个就是咱们老大。”

“啊?为什么还穿青铜啊?刀倒是不错。”

“不知道……不过听说老大很猛的,穿青铜也一样可以混克塔的。”

被介绍的人嘟囔了一声什么,两个人一起离去。

梅香和路人甲也分别进来过,令我觉得有点意外的是甚至连梅香都没像昨晚一样和软糖说话说个没完,只是笑了一声就不再理会。李煜和赵佶也一起回来过一回,李煜看着我的脸连声叹气,说道:“怎么可以这样呢?”说罢回身进屋拿出一条手巾来,仔细的帮我擦了脸。

我这才想起我的脸上还被刘邦画着胡子呢。气死我了,这个大花脸的形象还被展览了半天。还是小煜好,真正为我着想,还知道帮我擦了。

李煜帮我擦干净之后自己端起笔墨来,一边在我脸上画着一边自语道:“高祖虽然是个能人,但于丹青一道却无丝毫灵性,道君你看,这样是不是要好得多?”

赵佶点头道:“重光果然多才,如此一来,确实比适才好上许多。”

……这两个书呆子!老子跟你们没完!

闲杂人等仍然偶有出入,可是如云却一直没回来,直到直到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屋门一响,如云突然就来到了我的面前,笑吟吟的瞧着我。

我心头一热,直想张开双臂抱住她,可是……动不了。

“呵呵,阿来,这胡子是谁给你画的?很英俊呢。”虽然问了问题,如云也没指望我能回答,上下左右的又看了我一通,板起面孔说道:“这样子倒也很符合我想要的状态,你跑不掉也没法子顶嘴。我问你,明明是让你带着盟友们去练级,为什么非要抢人家房间呢?我知道你对无极盟有成见,可是为什么不在更适合更有成效的时间地点解决和他们的问题呢?这种摩擦不断的拉锯战对我们破坏性很大的,‘毛毛雨最湿衣服’,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么?”

没听说过。这话谁说的啊?除了《论语》,我很少看别的书的。不是名人名言,我一般都不引用的。为什么如云的样子好像知道我能听到一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不过好久不见如云,听她批评说教也很让我荡漾,而且,听她说教总好过瞅着对面的墙壁发呆,再说了,就算我不想听,又能怎么样啊?

“倒是这个无极盟做事很干脆利落呢,有点壮士断腕的味道,虽然是有恃无恐。对了,我还没看过那个手电筒呢。”如云走向好好那边,去看那个手电去了。

不一会儿,如云又回到我的面前:“阿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你找无极盟那几个人的麻烦,可以当作清算我们之前的恩怨,可是抢了人家的房间,就使你的所作所为有了另外的意义;他们的副盟主与你定赌约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想想对我们那么有利的条件后面会不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骗子骗不了不想占便宜的人’,阿来,你这是一错再错。何况,如果无极盟的负责人真是言而有信的笃诚君子,我们又怎么会和他们发生这么多纠葛?只怕你这二十四小时的罪,还是白遭了。”

如云把手搭上我我握刀的那只手上。看着我的眼睛说道:“阿来,你该多帮我分担些我肩上的担子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增添大家的麻烦。也许我刚才说你说的也不全对,你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反驳。不过,我们要争论的不是这一次事件的孰是孰非,而是要保证我们能使整个盟健康发展,让所有盟友能更快乐更投入的度过在游戏里的时光,你说对吗?嗯,最后的总结是,阿来。三思而后行,而且,不要凭个人好恶去判断一件事。”

如云看看手表:“是不是快要恢复了?我为你准备了吃的……”

我的手忽然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我恢复了!

按理说软糖比我先石化的,她也应该比我先恢复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没见她跑过来和我谈谈石化体验呢?

不过我没有心思研究这些细节,而是顺理成章一鼓作气的一把抱住了如云。

如云吓了一跳,脸红红的想推开我:“怎么说好就好呀?阿来,别这样……”

“如云……”

“阿来,不要……”

“如云……饿死我了……”

如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您是哪个洞的妖怪呀?抱着美女起食欲,小时候看《西游记》启蒙的?”

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不能以石头的坚固维持本来的姿势,我真觉得饿得要几乎软倒,尽管这样,我也没改变一脸的……急色面孔,用很猥亵的声音说道:“那你认为我应该起何种欲望啊美女?”

如云发急道:“还不放手,没时间和你闹呀阿来,大家马上就要回来了,晚上还要开会呢,让人看到多不好。”

这时我也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不过却舍不得放手,多难得的机会,这次松开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得抱。无论进来的是谁,总不能好意思就在一旁瞅着,肯定会极有自知之明的掉头出去才对。不用说这是盟主和副盟主,就是普通的一对青年男女抱在一起真情流露,也至于有谁要大煞风景硬做电灯泡吧?——顶天出来一个什么“迪恩门”就了不得了……

门被推开了,如云说不出的娇羞,用力想要推开我,天知道我为什么在饿了二十四小时之后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但没撒手,还厚着脸皮笑呵呵的向来人望去,等他自动自发的离去。

没想到来人也正笑呵呵的望着我,原来正是小文子。“飞雪就在后面。”他微笑着说。

我一下子泄了气,连忙松开了手,如云又羞又气,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敢看小文子,快步逃到了桌子后面。

这股劲一泄我顿时觉得双腿已经饿得发软,想从口袋里掏东西吃,又想起如云刚才说为我准备了吃的,也许会是好吃的呢。我连忙走到如云那边,手撑着桌子对如云说道:“如云,你刚才不是说有好吃的吗?快给我,我真的就要饿死了。”

如云白了我一眼,说道:“真的要饿死了吗?我觉得你还很好呢,再这么饿个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我真的非常饿,如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么一说饿,连肚子也跟着咕咕的叫了起来。如云又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从腰袋里取出一个纸袋和一个保温杯,放到了桌子上。

我一把都给搂在面前,食物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我咽了一口口水,先拧开保温杯,里面是白颜色的汤,先抿了一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直落到肚子里,暖洋洋的。纸袋上写着“河间府”三个字,我一把撕开,里面是三个长方形的夹肉火烧。也不管夹的是什么肉了,我抓起来就大口咬下,真香呀!

小文子笑呵呵的从墙角摞的一排凳子上取下一个,坐到桌边看着我。我正塞得满嘴都是,艰难的咀嚼着,还没忘了和他客气,口齿不清的说:“姐夫吃了吗?给你一个?”

如云又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小文子笑着说:“嗯,正好我还没吃,给我一个吧。”

去你的!这个人就是喜欢开这种玩笑,我连忙收回了手还转过了身。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所有的食物被我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带着满足的表情点起了一支烟,正想和他们说点什么,却发现本应和我并排在一起的软糖已经消失不见。

“咦?软糖呢?”我奇道。

在这个时候,好好身上忽然也闪过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连忙招呼他俩看,手指这好好消失的地方说不出话来。

如云正在低头看着一份名单,听到我大呼小叫的,只是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那份名单上:“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两个都已经恢复了。”

“可可可可可是,恢复了的话不是也应该像我这样吗?下了地活蹦乱跳狼吞虎咽才对呀,怎么会立刻消失呢?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不寻常吗?”看着他俩对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没看出来,我忍不住提示道。

如云又舍得从那份名单上抬起头来,说道:“阿来,别闹了好吗?要不自己先出去玩会儿吧。人家干嘛被石化了还要在游戏里硬挺一天一夜呢?软糖和梅好被石化了几分钟之后就下线了,今天这么晚了,大概也不会上了,所以石化时间解除之后自然人物就消失了。石化之后五感俱在也是梅香转告给我的,肚子大概会饿是我推测的。这样说起来,阿来,你还真的很可怜呢。”

……我无话可说,分外郁闷。与其这样还不如真的出去走走散散心呢,虽然只能看到夕阳。我随口问了如云一句:“如云,你在看什么呢?”

“哦,顶天立地那个斥候小组缺少有刺探和潜入特长的人员,我看看能不能从盟里的两种精灵里找出合适的人选,实在不行就要在人类盗贼里做选择。”

“哦……那你先忙吧,我先出去走走。”

小文子冲我点了下头,算是道别,我看看他,疑惑的问:“你不是说飞雪要来吗?”

“嗯……再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要到了。”

……我悲愤的看了他一眼,因为如云在场,放弃了威吓他的念头,一个人走出门去。

傍晚的城镇里人来人往,能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并能步入其中,这对干巴巴的硬挺了一天一夜的我是种幸福。我呼吸着室外自由的空气,感觉到,能把毫不起眼的日常活动当作享受的人,肯定是经受过磨难的,也许,境界都是这么来的。一不小心,咱也被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了一把,再来这么个三回五回,非把我变深沉了不可。

我信步又走到了上回来迪恩等轱辘的那个地方。虽然选择这里看似下意识的行为,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为某种需要考虑过了。这里临近城镇中心,是两条干道的交汇点,人流多,位置还不起眼,最重的是坐下的时候视线够低,可以看到在正常角度下看不到的东西——要知道,这个游戏里的裙子都被设计的很短……

非常意外,我又看到了丢丢,还坐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个位置,姿势几乎都没变,以至于都让我有了一种他一直都没挪窝的错觉。哎呀,难道这个小子的目的也是和我一样?不过看他发呆的眼神,好像不是像我那么龌龊。不过也难说,他比我还高一个档次已经返璞归真了也说不定。

我还混杂在人群中的时候他居然就已经发现了我,老大恩赐似的抬头向我望了一眼,伸手拍拍身旁的空位,然后又回复了刚才的姿势,几乎不变。这小子是不是在追求石化后的感觉呀?不过如果真能在这个地方以这种姿势被石化了,也比我之前二十四小时里的遭遇幸福得多。其实,最好能直挺挺的被石化了之后仰面浅埋在十字路口,只露两个眼睛……

这个想法太日本化了。

我坐到他的身边,他两只眼睛还是直勾勾的。“抽烟吗?”我问。

他摇摇头。

“吃饭了吗?”

他点点头。

跟他是很难交流了,我自己点起一根烟来,以为他不会主动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说道:“你为什么要在脸上画上胡子呢?玩扑克输了么?”

……

我狼狈的把脸弄干净之后,回想起这一路还以一副高人一头的姿态洋洋得意而来,连脸都发烫了,为自以为是者戒呀!

幸好丢丢这一副低调地姿态让我平衡了不少,要是遇到的是成非和千里的话,非被他们笑话死不可……还是小文子最坏!看着我这副模样出来居然都不提醒我。

170 又来了一个

170

又来了一个

在一年当中,收获的季节是秋天;在一天当中。收获的时刻是傍晚。络绎的玩家们兴匆匆的从城外跑回来,一头扎进NPC开设的商店,卖掉打出的装备组件,图样之类的东西;有些偶尔打出成品的玩家,就要多费掉一些时间,在战士训练所门前的小广场上摆摊,以图能卖个比给NPC更好的价格;同样在小广场上收东西的几乎都是矮人玩家,要做装备除了图样,组件之外,还需要大量的基础材料,像树枝,煤炭,钢铁矿之类。这些东西在打怪时都会随机掉落,如果卖出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但是如云不厌其烦的叮嘱过我们每一个人,这些基础材料目前的价格远远不能体现它们的真正价值,不要为了一时的急功近利而卖掉它们。就算不为这个,将来我们自己想加工装备的时候,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从来只有不够的时候,没有多的用不了的时候。

因为丢丢的漠然,我很快就忽略了他的存在。转而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如果真如如云所言,好好和软糖在石化后不久就下线了的话,那么昨晚亲眼目睹犯罪现场的只有我一个人了,很奇怪,我在总结知道那根杖存在的人的时候,居然遗忘掉了一直在我身边的他俩,可是傻人有傻福,遗忘掉了他俩他俩居然真的就错过了那场好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其实我不是很清楚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感觉就是在这个地方吃点亏总会在另一个地方找回来,大体能维持一下平衡,有一句阿尔及利亚谚语很能总结这种平衡的精髓:胸大无脑……

老天爷为了补偿我轻率的性格,总算给了我一点还算过得去的运气,只要不去为非作歹,我总是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事情总算还在我的掌握之中,追查那根玉杖的下落,是我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最想做的事。可是应该从哪里开始呢?以目前的线索来看,一个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小偷,另一个突破口就该是老策了。但是该怎么样不动声色的让他先和我谈起那根杖的事情呢?想了一会儿觉得毫无头绪,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把事情先放在一旁,等着主意来找我,子曰:想不通就不想;诗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来往的玩家上,有不少人白天玩了一天,在这个时候要下线吃晚饭,或者去过现实中的夜生活;而同时又有一批白天上班的玩家们此时刚刚下班。迫不及待的投入了游戏的世界。网游真是个浪费时间的好去处,回想自己第一次接触网游的时候,仅仅是抱着消遣的目的,可是后来渐渐的为了不使自己和好友的级别拉开,为了找某个杀过自己的人报仇,不得不又投入更多的时间到里面,慢慢地就越陷越深,等后来级别高了就更舍不得离开,现在回头看看真觉得不值,谁的一年都只有365天,一天都只有24小时,那么多的时光干点什么不好,何况是宝贵的青春年华——哪怕是玩单机游戏也比网游更有意义。除非……是像我这样骑虎难下顺理成章。

“老大!”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扭头看去,软糖正带着梅香向我跑来,片刻之间就到了眼前,一下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老大,变成石头的滋味好难受呀,一整天都没法来玩~~”

“呵呵。”我搂着她心里在想,其实不下线的才更难受。在软糖的心里是一整天没来。可是从我的角度来说这二十四小时可是朝夕相处,不过是咫尺天涯罢了。每次看到软糖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总觉得这是再过几年的马燕妮,女孩子真的是造物主的恩宠,在各个阶段都有独有的魅力。

自打软糖出现后丢丢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虽然软糖的回头率挺高的,有看点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可是丢丢看着她的时候表情依然木然,眼神也直勾勾的,一点也不像少年看少女应该有的那种目光。

软糖这时也察觉到了丢丢的存在,迎着他近乎无礼的目光,骄傲的扬起下颌,厌恶的皱着鼻子说道:“老大,这是谁呀?哪里来的野小子?脏死了。”

我扭头看看丢丢,没觉得他怎么脏,相反的,脸和手要比上次相见的时候干净许多,不过衣服好像真的很脏了,不过也许和它本来的颜色有关。

听到软糖的话,丢丢不甘示弱的说:“就你干净,就你白,红衣服长辫子,像个人参精似的。”

“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没事都要找找人家麻烦的软糖当然受不得正面的挑衅,立刻就要下地,我赶忙抱紧她,说道:“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大家都是盟友,干嘛不能和平相处呀?软糖。这次是你不对,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些难听的?”

“老大,不怪我呀,是他先直么瞪眼的盯着我看的,骂他两句这还是客气的呢。要是在矮人村的时候,我啥也不说就先锯开他的脑壳子了。”

我这个汗呀,这不折不扣的小暴力分子。还没等我说话,丢丢抢先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够了!一人给我少说一句!”我呵斥道,“丢丢,你这么看人是挺没礼貌的,还能怪人家生气吗?”

丢丢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又将目光转向前方。软糖得理不饶人,小嘴一张,还想说什么,我板着脸看着她,软糖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哼”了一声。

安静了没有五秒钟,软糖的眼睛又往丢丢身上瞄来瞄去,看到了丢丢腰上那个插剑的铁环,张口说道:“可怜的很呢!连个剑鞘都没有。我教你一个乖,你去砍一截竹子,打通了挂在腰里做剑鞘。至少看着像COS牧童,也好过你现在这样好像一个……”软糖故意停住话头,眼珠骨碌一转,嘻嘻一笑。

这言外之意谁都听得明白,她是说丢丢像一个小叫花子。

丢丢却不动怒,冷冷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这样是为了能更快的拔剑,要是只想要好看的剑鞘,金的银的也有呢。”

软糖立刻伸出一根手指在脸上刮着,吐着舌头对丢丢说道:“吹,吹。吹牛皮,真有那钱为什么不换套好装备?用铁环子套剑,来回拔几次剑刃就磨平了,你自己白痴还当别人是傻瓜呀?”

丢丢的气息忽然暴涨,我的汗毛跟着都竖了起来,我对能量的感知能力这还是首次主动的发挥功效,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阵刻意锻炼的结果。丢丢飞快地拔剑刺向软糖,势若雷霆。幸亏他是先爆发的小宇宙再拔剑,使我事先警觉,再者在我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场合,别人的动作在我眼中总是要降低速度。

但是这一剑还是太快,我来不及拔刀或是格挡,只好飞快的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剑身,触手冰凉。

刚一抓住剑身,才感觉到这一剑的力道已止,我即使不去抓它它也不会再往前前进分毫,终究还只是吓吓软糖的。剑尖正对着软糖的鼻子,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小脸顿时毫无血色,“哎哟”一声,往后一缩。

我这一抓显然令丢丢感到非常意外,他直勾勾的看了我半天,才转向软糖说道:“我的剑没有剑刃的,是用来刺的不是用来砍的,不懂就别乱说话。”

说完丢丢慢慢抽回他的剑,我就势放开了手,把手举到面前一瞧,果然毫发无损。软糖回过身来,不由分说的挣扎下地,怒发冲冠——其实不生气的时候这根辫子也是竖起来的,说道:“拔刀子快的打架就一定会赢吗?好了不起的样子呀!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要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才公平!”

“你们两个越来越不像话了!干嘛呀?自己人还真要动刀子是吗?而且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想让人家说咱们平安盟是窝里斗吗?”我怒道。

软糖委屈的看着我,撅嘴道:“老大,我不管,我从小到大都没让人这么欺负过。我一定要打还他,我不干,我不干~~~~”泪珠已经在软糖的眼眶里打转了,看上去随时都会掉下来。一直在一旁静悄悄看着的梅香过去低声安慰她,软糖任性的晃着肩膀,梅香一皱眉,先掏出了大锤,走向丢丢。

“梅香,别添乱了好不?”我头大如斗,窜起来拦住梅香,回头埋怨丢丢道:“丢丢,你说你也是,为什么大的不让着小的,男的不让着女的?”我感觉我处理这种事件真谈不上得心应手,这种场合最好能来一个幼儿园阿姨,要不小学老师也可以。

“凭什么呀?”丢丢理直气壮的说,“讨厌的人就是讨厌的人,管他男女老少。你不是想打架吗?从南门出去就没什么人,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看你以后再狗眼看人低不了。”

软糖小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瞪得都要连到一起去了。我刚张嘴还没说话,她抓狂的喊道:“老大和梅香,你们两个都不要出手,我要亲手把他碎尸万段!”说完自己先先向南门跑去,梅香紧随其后。

丢丢冷笑一声,站起来也走了过去,目不斜视。

我也憋了一肚子气,看来说服教育对这些小孩子们没什么用。不是喜欢打架吗?我拿定主意,出去后我先揍他们俩一顿,要是梅香还盲从软糖就连她一块儿揍,什么时候打得老实了什么时候算,再让你们不听话。

往外走的时候顺便看看他们三个人的实力,即使被气成了怒气爆发状态,软糖比梅香还是差了一个档次,其实,软糖的的优势在于她的气势,当然,一半是她的气势一半是电锯的气势。丢丢的气息并不固定,体内的气团像一颗硕大的心脏一样在不停的收缩膨胀,令人难以琢磨。可是在膨胀到最大程度的时候也没有刚才爆发的时候强烈,也许他的这种保持力量的形式与昨晚那个贼同出一辙,只是控制程度还没有那个家伙炉火纯青而已。

出了南门遥遥的就可以望见迪恩城了,迪恩城镇的权力中心。每当看到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建筑之后,我也难免小小的热血和野望一下,也许,在到了平安城之后,我们也可以拿下某个城市吧?毕竟只有一个玩家根据地还算不上十分的风光,成非不就还惦记着古城吗?

路旁的草地上是安库兽人的地盘,这些暗绿色的兽人怪外表与他们的远亲土瑞克兽人非常相似,看到这些怪在前面挡路,正没好气的软糖迎面而上,紧接着就响起了震耳的电锯声。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丢丢向路上望去,他该不会以为是来了拖拉机吧?在软糖的暴力手段下,附近的怪都被清了个干净,她行进的路线上洒落着斑斑血迹,电锯锯齿上都是鲜红一片——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穿红色衣服了。

“就在这了,来吧小子。”软糖气呼呼的盯着丢丢,鼻翼扇动着。

虽然丢丢尽量使自己的神色如常,可是我看得出电锯的存在还是很令他感到意外的,如何和持有这种武器的而对手作战,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崭新的课题,无论是谁也会有些打怵吧?

“有人要打架。”梅香突然说道。

“嗯?”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不是我们这组啦,是那边。”梅香指着不远处的树林说道。

这里赶上我初中时学校后门的那条小巷了,居然还是个打架胜地。我顺着梅香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群人呈扇形围住了一个人,就在树林与迪恩城的护城河之间。

“还是群殴哦!”软糖来了兴趣,眼睛望着丢丢,几乎片刻之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先看看去?”

两个人一起使劲的点点头,一前一后的向那边跑过去,梅香好像软糖的影子一样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我是来做什么的?有没有人为我考虑一下呀?我的立场在哪里……还不如找个地方睡大觉呢,何苦跟着这群不定性的小孩子跑来跑去。早知道他们这么善变我才不为他们担心呢,真是……

夜幕渐渐落了下来,已经隐约可以看到星星,迪恩城城门上亮起了两支巨大的火把,那一群人正好处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我慢慢的走过去,对于外人之间的是非,我不是十分的感兴趣。而且出于我的身份的特殊性,对于这种事件我觉得我还是不出面比较好,反正软糖梅香再加上一个丢丢,我不信这个三人组会出什么意外。

趁着我还没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向远离灯光的地方走去,绕向树林那边,慢慢地朝他们接近。

软糖已经跑到了距离他们足够近的地方,为了避免成为人家的焦点,她还收起了电锯。

“干什么的?”被发现之后,人数多的那一方中的一个人喝问道。

因为有好戏的吸引,软糖被人用这种口气问话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哥哥晚上好,我们是出来玩的,见这里人多就过来看一眼,不用理会我们,你们继续。”

两个女矮人,一个瘦弱的精灵,他们这三个人很难令人提起警惕之心,如果是打架助拳的话,他们应该是最不可能的那一种组合。

“也许是半大小子带着小朋友想找个没人地方做点偷偷摸摸的事吧?”某个人yin*邪的说,立刻招来了一片附和的笑声。

“还是双*飞呢。”某个人又补充道,笑声立刻变得更大更肆无忌惮。

“别扯没用的了,笑个毛,别理会他们。”一个人说道,这个人说话很有分量,笑声立刻止住了。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苦笑,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又是无**老大。唉,要说世界大,我为什么总是遇到无极盟的人?要说世界小呢,我为什么好久又碰不到庭院呢?

知道了这是无极盟的人,我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断定了他们围住的那个人是好人,借着黑暗和树木的掩护,我转到了一棵角度比较好的树后,差不多双方的正脸都可以看到,我先在无极盟的人群中寻找赵庆溢的面孔,很好,他不在,看来这个人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他不在的话我甚至肆无忌惮到点起一支烟来抽的地步,当然还要借着树木来挡住烟头的亮光,顺便清点了一遍无极盟的人数,九个人,两张熟面孔,一刀两断和颠三倒四

我又看看被围住的那个人,不由得先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好一条汉子,大约能有三十四五岁年纪,一米七八七九左右,秀眉细眼,直鼻尖颌,尽管身高不是极高,可是依然显得四肢修长,身形矫健。

几乎这一眼就注定了我不能不插手这件事了,因为我感觉到,他也是个古代人。

171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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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

那人是个黑暗精灵。身着皮甲,花纹款式,与丢丢身上穿的倒有几分类似。说他是个古代人,如果把那些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方面一一列出,恐怕哪一条也不足以让人信服。可是这些条件加在一起,再配以他那种难以言传的微妙气质,让看惯了李煜朱棣的我很快就在他身上发现了相似的地方。

无极盟在惹人厌这方面做得真够不遗余力的,怎么是个人他们就要招惹招惹?眼前的这位老兄搞不好和我还有关系,我决定先静观其变,有需要我的时候再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不管怎么说,如果这真的又是陈胖子打发来找我的人,我总不能让他吃了亏,何况这个人看着并不讨厌。

无**老大手里倒攥着一把刀,这时双手平托,将刀托在那人面前,说道:“这把刀虽说不是什么神兵利刃,但也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刀,还不至于辱没了老兄你,大家交个朋友,就收了这把刀吧。”

那人不为所动,微微一笑道:“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如何无故受你宝刀?小可万不敢受。如无它事,还请借路一行,眼看天色已晚,小可还有事在身,他日若得相见,再聆听高见不迟,今日得罪之事,还请恕罪则个。”

看着那人闪身要走,无**老大横移一步,依然挡在他的面前,说道:“兄弟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无极盟在这一带不敢说呼风唤雨,也是人多势众,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出面料理,必定顺风顺水,马到成功。这把刀呢,要我说你也别让我这么擎着了,赏个脸收了,大家交个朋友,一回生二回熟,出来混的,谁也不敢说就没有用得到朋友的地方,何苦少条路多堵墙呢?”

无极盟中有人喝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大这么给你面子,还装什么紧呐?你以为我们无极盟什么人都要结交吗?”

无**老大回头喝道:“怎么和大哥这么说话?没规矩的东西!”口气虽然严厉,可是并无气愤之意。又继续对那人说道:“手下兄弟不懂事,让大哥见笑了。都是些粗人,虽然不会说话,意思还是对的,今天大哥虽然伤了我们几个弟兄,咱们也是不打不成交,大哥如果收了这刀,再加了无极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伤人这事可大可小,就该一笔带过就是。”

那人一笑,并不答话。

我在一旁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原来并不是无极盟转了性,要做强买强卖的生意了——开始看无**老大捧着刀,我还真以为他们要强硬推销呢。看来这位老兄不知为什么打了无极盟的人,大概无**老大本来是要替手下的猴崽子报仇的,结果看中了这老兄的功夫,软硬兼施,想拉人家加入黑社会。结果人家不疯不傻,也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好鸟来了,这不一直在这儿绷着吗?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出面了。别再让这位老兄为难了。

一直在旁边等着看戏的丢丢先不耐烦起来,说道:“下三滥的角色,还耍什么红脸白脸啊,软不软到底,硬不硬到家,傻子才吃你们这一套呢,没劲透了,浪费我的时间。”

此话一出口无极盟众人的眼光一齐朝他射去,当即有人骂道:“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放的什么臭狗屁?”

我看到无**老大冲颠三倒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朝丢丢走过去,口里喝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蛋敢在这喷粪?报个名号出来听听,哪个盟的?”无**老大自己在脸上堆出微笑,说道:“摊子铺大了难免树大招风,四处立敌,嫉妒我们的人多得是,大哥不要听他信口雌黄。”

软糖在那边也急得什么似的直抱怨丢丢:“你这个人,不说话怕我们把你当哑巴给卖了?你一个看眼的着什么急?该动手的时候自然就会动手,先看他们打一会儿我们再掺合多好玩呀?下次说什么不带你一起玩了!”

丢丢挺着脖子道:“没见过要打架还像他们这么磨叽的,看斗鸡都比这个有意思。这种人最没劲了,你爱看一个人看吧,我要走了。”

“小子,消遣了我们还想说走就走?锅子驴子也有两个耳朵,不打听打听无极盟是干什么的就敢当着我们的面叫唤?”胖大兽人颠三倒四几步就到了丢丢跟前,两个人体型上的悬殊到了近处再一对比显得分外的残酷,颠三倒四甩起手来一巴掌就往丢丢脸上打去,他的那只手,比丢丢的脸大多了。

“对付小孩子倒干脆的很!”丢丢叫了一声,一挫身倒从颠三倒四的腋下钻了过去,移动的时候已经拔剑在手。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已经狠狠一剑扎了颠三倒四的背部一剑,至于刀子扎肉为什么会发出金属相击的声音,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唉哟!”颠三倒四两只手想去捂伤口,可是他体壮肉厚大概又没练过瑜伽,两只手一只从肩头倒下,一只从腋下逆上,可是都抓不着伤口,反而维持着这个姿势又往前跄了几步。索性也不管伤口了,两只手交叉往腰里一探,再抽出时,手上已各自多了一支明晃晃的三刃大爪子。

“小兔崽子,敢阴你爷爷?”颠三倒四面露狰容,又回身向丢丢走去。我躲在树后看得喜笑颜开,丢丢这一动这一刺时机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打无极盟的人,我从来都不嫌下手太重,而且这次还不用我出面,如云想再说我也无从说起。

丢丢曲起一根手指,搭在剑柄上,将短剑在手指上飞快地旋转着,头也不抬的说:“跟你打架都是这么无聊呢,看你打架的话岂不是更要闷死?”

看到丢丢耍帅。软糖兴奋的鼓掌叫好,梅香也跟着拍了几下手。大概觉得丢丢这么玩刀很拉风,软糖兴冲冲的也取出了自己的电锯,看了一眼就沮丧道:“不可能的呀……”

“他们是平安盟的!”忽然一个人尖叫道。无**老大顿时脸一沉,问道:“当真?”

“错不了,我听片叶不沾身说过,昨天动手的就是平安盟的一个用电锯的小丫头。”

“又是平安盟!欺人太甚,一个也别放跑了!”无**老大怒道,他身边的人立刻一拥而上,奔向我们的学龄前三人组,只剩下两个人还留在无**老大身边。小样的,还学人家带保镖么?无**老大冲那个古代人说道:“原来是我们的敌对盟的,我们对他们一让再让,对方却得寸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都是些小孩子啊。”那人说道,似乎对无极盟的做法不是十分认同。就是,我们的学龄前三人组在外边打架,对手肯定要顶着强大的舆论压力,而且,我们盟还真有真正的学龄前儿童呢——马燕妮……

无极盟今天带来的这些人,没有真正的高手,充其量不过是一些级别相对高一点的家伙罢了,我大致估计了一下场上的形势,如果是这种档次的敌手,他们仨应该能打两位数的。

软糖的电锯声轰鸣,丢丢的无刃剑当当,梅香的锤头子砰砰,一时间只有他们三个人打人的音效,我手扶着树美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我们也要搞一支像精忠报国精字队那样的特种小队的话,雏形就是这样了。好孩子们,千万别手软,一个都不用给我留。

正当战局呈现一边倒的态势的时候,软糖忽然一动不动了,鼻子上出现了一个老大的鼻涕泡,居然是被催眠了。

这可不妙,我急忙在无极盟众里寻找,果然看到一个法师又在向梅香使催眠魔法,这个家伙,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牧师呢,原来是巫师。

梅香也被催眠了。大意失荆州啊,曾经在矮人村里横行的软糖和梅香并没有吃过法师的亏,也许,就因为矮人这个种族没有法师也正是她俩能横行的条件之一。矮人魔防不高,吃这种负面状态魔法几率很大,其实别说她俩,我自己对巫师也是一种很轻的态度,也没有吃过他们的亏。要留心才是。

丢丢的野战团P(警告,表想歪了)经验倒是很足,看到梅香和软糖项继冒出了鼻涕泡,立刻就在战场上寻找对方巫师的位置,然后第一时间就欺到了他的身边。

那个巫师双手高举,还要继续完成对丢丢的催眠魔法,丢丢来不及再绕到他的背后,只是侧了一步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肋下。

秒杀呀!我悬着的心又回到肚里,丢丢能逃过这一击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现在的形式还是不太乐观,成了丢丢一对多的场面。他不退反进,最先冲向对方的牧师,这小子,打的不是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的算盘吧?

我悄悄拔出了刀,趁着自己人还没吃亏,该出手时就出手吧。孙子曰:围魏救赵;诗云:擒贼先擒王。我也忘记了无**老大还欠我几条命了,反正砍过这一次之后应该还有得剩。

对方那个牧师的举动让我颇为惊讶,丢丢在向他冲过去的时候,一个骑士挡在了他的面前缠住了丢丢。骑士以血厚防高著称,丢丢一时还拿不下他,反而还要提防不能被骑士的晕盾击中,那个牧师没有给骑士加血,反而选择了一个施法时间特别长的魔法在吟唱,而且,目标竟是已经被丢丢杀掉了的那个巫师。

等丢丢终于解决掉那个骑士的时候,杀那个牧师也只用了一刀。可是这时牧师的法术已经施法完毕,那个巫师的尸体上升起一道白色的光柱,光柱底部像有数不清的光球在炸裂,巫师一跃而起,又对丢丢放了一个催眠术。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复活术啊?今天总算见到了。我叹了一口气,怕什么还是要面对什么,不想露面是不行了。早知道这个盟主还真不如让刘邦做了,我每天打打怪砍砍人多简单快乐,现在倒好,打架的时候还要担心被如云批评,还要注意影响……

我眼珠忽然一转,计上心来,不由得嘿嘿奸笑了几声。反正谁也没看到我是和丢丢软糖他们一块儿来的,我这时再出现就一口咬定是路过的,看他们欺负我的盟友,当然要拔刀相向了,无论对无**老大还是对如云,都是理直气壮。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路过……你管得着你呀?事后只要再和丢丢软糖串一下供,自然就天衣无缝了。

可以顺利成章的打架,这个难得的机会使我欣喜若狂,我小心翼翼的倒退出树林,打算从路上兜回来才显得比较名正言顺。退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想必有点声音也不会惹人注意,我这才发足狂奔,顺着路一直跑到和他们相对的位置。

“那边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且慢动手,我来也!”子曰:做戏要做足全套;诗云: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弥补。我大喊一声,喊了一些我认为能证明我是个路过者的话,然后马不停蹄的就朝他们那边跑过去,可别让他们三个吃了苦头。

此时的夜色已经很重了,迪恩城城门上的火把好像只是为了凸显周围的黑暗一样,已经失去了它照明的意义。我才跑了几步路就觉得不对劲,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从感知上,都觉得人变少了好多。不可能吧?我顶多才离开他们一分钟,也许只有三十秒,无**老大不可能立刻就杀人,总要先问几句话吧?我x,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跑到了跟前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丢丢软糖他们被催眠还没有醒来呢,无极盟的几位老兄都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而那个神秘的古代人,已经不知去向。

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形吧?尽管我的脑袋被眼下的意外震撼的有点当机,不过唯一的解释,也只有是那位老兄打倒了了这些人,然后飘然远去,也许打倒眼前的这些人还不够作为称其为高手的条件,可是这种行事风格可真令人神往,这位老兄到底是谁呀?

学龄前三人组站着依然睡得很香,丢丢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正打算捏住他的鼻子,看看能不能用我们家传的方式把他从睡梦中叫醒,躺在地上的某人却在这时发出了“唉哟”一声,还艰难的转身仰面躺下,呼呼直喘粗气,吓了我一跳。

我说是谁抗打击能力这么强呢,原来是肥大的颠三倒四,我走到他身边蹲下,老实不客气的先扇了他几下:“一,面露微笑。”

颠三倒四瞪着眼睛看着我,不明所以。

“二,双臂上举。”

“……”

“三,说一句简单而连贯的话。”

“……何必来,**大爷。”

“我x,丫没中风啊,你这不是精神头好得很吗?”我跳起来,朝着他的屁股踢了几脚,问道,“那个人去什么……你们是被谁打成这个样子的?”

“唉哟,别闹,伤口疼呢。”

“谁TMD和你闹呢?本来就是敌对,走路时遇到了砍你一刀都不多,怎么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和你打情骂俏似的?”我拔出了刀,“哪个伤口疼?这个?”在他大腿上扎了一刀,不深,刚够冒血的。

“唉哟!”

“还是这个?”换了条腿我又扎了一刀。

“唉哟!别扎了,你问什么我说还不行吗?”

“切!你说伤口疼,伤口在哪里?……除了我扎的这个。”

颠三倒四本来就气息奄奄,再加上被我折腾了这几下,好像真的有点弥留了,他费劲的说:“在肚子和胸**接的那个地方,被人用棍子捅的……也没见血,可是怎么就这么疼呢?”

我一把撕开他的衣服——没想到还会有撕男人衣服的机会,人生真奇妙,老天爷会安排多少不是出于你本意的事情要你做啊?颠三倒四露出了一肚子的黑毛,我一阵恶心,找到他说的那个地方,一把抓下了一把毛来。

“唉哟!何必来!你大爷的!你还是给老子个痛快的吧!”

“嚷什么啊?让人听到了多容易误会。”我随口说道。点亮火机,发现颠三倒四的胸腹交间的位置上有一个红色圆斑,啤酒瓶子盖大小,低下周围的部分能有半寸左右。

“这个就是被人用棍子捅的?”我问道,恶作剧之心又起,用刀背拍了一下那个地方,“疼吗?”

“唉哟~~~疼不疼你找机会挨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唉哟……上不来气了……”

我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用右手拇指和中指两个手指捏住刀柄的末端,吊着刀在他的肚皮上轻轻的晃动着:“什么人干的?”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可是问个清楚总能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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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来,你不搞这个问我我也说啊。快把刀拿开,真掉下来不是好玩的!”颠三倒四瞪大眼睛盯着我的手指,惊恐地说道。

“少废话,我喜欢,问你什么你就痛快说,有这个时间都说完了,偏要和我饶舌。”我说完两根手指一松,大刀笔直地落了下去,在颠三倒四的惨叫声中,我横手一抄,正抓住刀把,刀尖才刚刚碰到他的肚皮。这个一半是偶发一半是预谋的小意外使我觉得,戏弄对手比一刀砍掉他有趣多了,我真是太坏了。

“何必来,别闹了。”颠三倒四惊魂未定的说,“真失手了怎办?”

“我也没想到我能抓住啊。”

“……”

我又故伎重施,用两个手指捏这刀悬在了他的肚皮上。

“是一个男的连我也不知道名字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说你问个什么劲啊?想问模样的话他三十来岁留着胡子上边是燕尾胡下边是山羊胡,何必来,我服了,放过我吧……”

我哈哈大笑,你别说。颠三倒四虽然是个粗人,说的还真挺形象的。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我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最后一个被打倒的……”颠三倒四忽然停住话头,因为我正沉下脸来,神色不善。他连忙改口道:“虽然没看到,我想他很有可能是往迪恩那边去了,南边全是荒地,黑灯瞎火的,他没理由往那边走的。”

再往南走是什么地方我也没去过,不过我想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没胆量骗我。

“颠三倒四,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给你吃零碎苦头吗?”我又蹲了下来,笑嘻嘻的问他。

“因为你是个……我不知道……”口气和话语都急转直下,兜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圈子,这颠三倒四虽然粗俗,还不算个真正的浑人,命悬于人手,又没有外人看到不必怕丢脸,该装孙子的时候还是会装孙子的。

“我告诉你,以后再遇到我们平安盟的人,哪怕是个三岁的娃娃,也不许你动他一手指头,再敢和我们盟的人过不去,今天这些都是轻的。”

“要不我也不会欺负三岁的娃娃呀!”颠三倒四嘀咕道。

“顶嘴!?”

“不是!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个游戏里哪来的三岁娃娃?”

“跟我抬杠是不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是我们平安盟的人,你再敢动一下,骂一句……我先卸你一条腿下来。免得你记不住。”

“记住了记住了!我再遇到平安盟的人绕着走还不行吗?”

“哼哼,最好是真记住了。我们还真有三岁的小姑娘,有机会抱过来给你瞧瞧。”

说完我站起身来,忽然身后有人说道:“像他这种货色,和不和我们为难又有什么关系?一刀杀了就是了。”

这人在说话之前一点声音也没有,吓了我一跳,我往前一窜,横刀回身一看,原来是丢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的,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干嘛呀?”丢丢看着我问道。

“小鬼,人吓人吓死人呀!你不会弄出点声音来嘛?故意吓我还是怎么着?”

“自己耳背还怪别人,我去叫醒两个小丫头蛋子。”丢丢走到软糖面前,一双手在她的脸蛋上又挤又揉的,把她的脸弄成各种形状,在被彻底毁容之前,软糖总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呀!你在做什么啊?”刚刚清醒过来的软糖一下打掉丢丢的手,“你竟敢用你的脏手来碰我的脸!?”

“脏吗?”丢丢看看自己的手,“下次一定弄脏些再碰你。”

“你敢!再发生这样的事就剁掉你的狗爪子。”软糖说完又去叫醒梅香,用的方法和丢丢如出一辙。

我忽然想起临走时如云和我说的话,说她正要帮顶天立地的斥候小组找一个有跟踪和潜入特长的精灵。结合刚才丢丢的表现来看,他不就是一个很适合的人才吗?

“大家先和我回去吧。遇到坏人的时候,不还是只有自己的盟友才能向你伸出援手吗?刚才你们三个一致对外那样多好,自己人不要总是吵吵闹闹的,还要动刀动枪的。”

“老大,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软糖看看一地还没醒过来的无极盟众,还有在装昏的颠三倒四,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

我呵呵一笑,正要说话,软糖又抢着说:“老大,你为什么不斩尽杀绝呀?我来帮你收拾干净吧!”

“不用了。让他们这么躺着更好,杀了他们倒是便宜他们,一转眼又复活到城里去了。现在这样他们不躺上半个小时不算完,就算下线了明天再来也要补上这段时间。”我说道。

“呵呵,还是老大比较坏。”软糖笑着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把另一只手伸给梅香,“梅香,回去啦。”

我们一起往迪恩城镇走去,丢丢孤零零的跟在后面,我招呼他道:“丢丢,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丢丢低着头走过来,和我并肩走着。

我在肚里措下辞,说道:“丢丢,盟里有个危险的差事,没人能做,你要不要试试?”

“哦?”丢丢果然来了兴趣,望向我道,“什么事?”软糖也叫道:“老大偏心。干嘛先和他说?我也要做!”

呵呵,这倒让我有些为难。我想了想说道:“咱们盟有个斥候小组,以打探和收集情报为职责,最近业务范围广了些,需要跟踪和潜入的人才,丢丢你觉得你能胜任吗?”又转向软糖说道,“软糖,不是老大有好事不想着你,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个位置真的不太适合你……你那个武器噪音太大了。”

“有吗?”软糖取出电锯,扳动开关,夜深人静之际的“呜呜”声传出好远,我觉得我的头发都在跟着抖,树上一群职业龙套友情客串的乌鸦被惊起,“哇哇”的叫着飞向远处。“我觉得不是很响啊。”软糖很认真的说。

……

“我能做,不过不是很感兴趣。”沉默了半天的丢丢说道。

“嗯……丢丢,你就当先帮我一下好不好?现在可能很着急需要这样的人,你如云姐为这个事都愁白了一根头发。你先干着,等有了合适的人先换你下来好不好?”

“谁是我如云姐啊?拜托不要把我不认识的人和我联系上好不好?如果是别的事我能帮你的我会帮,我不喜欢的事我不要做。就是这样,我先走了。”这家伙说完了真的连让人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径直一个人先往城里走去。

我曾经是个半大小子的时候也是这么一种为人处世的态度,为了图自己轻爽总是这样直来直去。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可是总会令和自己打交道的人非常尴尬,钉子也不止碰了一回两回。

“丢丢,等等,那你帮我个别的忙可以吗?”好在我在成长的过程中也变成了半个世俗人物,圆滑世故学的不怎么样胜在看得足够多,我决定对丢丢用一点心机,出发点我自己当然以为是善意的。

“还要干嘛呢?”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

“你跟我回去一趟,见一下你如云……咱们的副盟主,就说你是我带来的斥候人选。”

“喂。你秀逗了?这和刚才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绝对的不一样。”我比划道,“刚才我是希望你真能揽过这个差事,现在呢,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走一下过场,让……咱们副盟主看看,我也是为咱们盟的事上一点心的,不是甩手大掌柜。那个什么,你不知道,如云正在倒追我,把你带去也算我还记着帮她分担点盟里的事,安慰一下她那少女的芳心,然后就完事了。我看得出来,她对这个人选的要求很高,你就算想干也不一定能轮的着,和我一起露个脸就行了。”

丢丢还没说话,软糖先笑着说道:“老大不要脸,吹牛皮!”

“不懂别乱说!”我脸一红,幸好现在是黑夜。这小丫头该做大人事的时候净冒孩子气,把她当小孩的时候又明白得很……“软糖你多大呀?”我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女矮人的年龄真的很难从外表上判断。

没想到软糖倒板起了脸:“老大难道你不知道问女孩子的年龄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

……真是败给你了……

丢丢这时才说道:“你激我也没有用的,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过你如果非要我去也可以,但是言语中有什么地方惹了你的马子,你可不要怨我。”

呵呵,这孩子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我的马子”这个词称呼如云呢。

“好,没问题,咱们走!”

惭愧呀,如果不是梅香记得路,我还找不到我们在迪恩城镇的那个临时办事处呢。说道这里再解释一下,总有刚刚才打开电视机的朋友,在这个游戏里一个城市是分为两个部分的,以迪恩为例,迪恩城镇,是其中的一部分,主要是供玩家们买卖休整及学习技能等等,是任何人都可以出入的;而我们刚才打架的迪恩城。是整个迪恩地区的政权所在地,只有在开放攻城战之后,攻打下它的血盟才能占据它,也只有这个血盟和同盟的玩家才可以出入,这时,迪恩城城主——通常是那个血盟的盟主,有权利决定迪恩城镇里所有交易的税率,在其中抽头。嗯,其实城主的好处应该不止这点,可是在攻城战开放之前,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在这块大陆上,除了新手村之外,只有古村是没有“城”这个部分的,其余的每座城市,都是可以被血盟占据的。当然了,其中有一座是属于我的野心的。

我们的这个临时办事处还真够偏的,如云真会为我省钱。没有敲门习惯的我,没有踢开门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进屋一看,好多人啊。

难怪中国古代人那么看重座位的安排呢,这根本就是食物链次序的显性表现嘛,也难怪圆桌会议会有那么大的进步意义,也难怪那个谁谁谁写的《王子与贫儿》里面的那个王子谁谁谁会把“在我面前可以坐下”当作与他共患难的那个谁谁谁的一种褒赏。

如云坐在那张桌子后的正中位置,右面是飞雪和一点红——三个美女挨着在一起看相当震撼,左边是刘邦和朱元璋——越往左越完呐,太不平衡了,给我一种桌子都要歪掉了的错觉。挨着飞雪这边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是小文子和顶天立地,他俩对面是刘秀和朱棣。因为壁炉没生火,这两溜墙边也有的是人,或坐或站或蹲,刘备和阿布还在,堂堂南唐和大宋居然连代表都没有与会,我很感慨呀——没有弱势的朝代只有弱势的人,在历史上我对宋朝的故事听得比明朝的多得多,可是我小朱哥就态度强硬,大朱哥更是青出于蓝……好像用错词了?这大朱小朱落玉盘,不破楼兰誓不还啊,结果呢?明朝倒成了在我这里影响力颇大的一组势力……当然了,也和他们的人数有一定的关系。

非常非常意外的,我居然看到了赵庆泽,这个家伙虽然入了我们的盟,可是我根本就没想到他能有参加集体活动的时候。我愣愣的冲他点了一下头,他也冲我点头示意,还叼着一根烟呢……他不会是看上如云才来的吧?

“老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还没看到燕妮嘴角就自动的上翘,每次听到这一声呼唤,我就像到了家一样的安心,在这一刻,那些恩怨情仇卑鄙龌龊都离我远去,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抱一抱她,世界在这个时候无比的美好。

屋子里实在是人太多了,我怎么没在第一时间看到姐姐他们一家三口呢?软糖咋咋呼呼的惊叫了一声,随即赞叹道:“好可爱的***呀!”抢先跑了过去,跳着脚要从姐姐怀里接过燕妮。

“你能抱得动吗?”姐姐失笑,看着着急的软糖。

“能,能,没问题!”为了证明似的,软糖回身先把梅香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才放下。

姐姐笑着把燕妮放下,软糖迫不及待的抱起燕妮,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由衷的说:“***真漂亮!”

燕妮一点也不怕生——笑话,也不看看她妈是什么样的人。也搂住了软糖的脖子,在她脸上也亲了一口,奶声奶气的说:“小姐姐也漂亮!”

从我们进来起就被打断谈话的人们爆发出一阵笑声,这一刻气氛好极了,我微笑着感觉着这种氛围,觉得自己建的这个盟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的眼光突然在姐姐的脸上停住了,我好像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画面似的,慢慢的张大了嘴巴,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我x……”

偷老策玉杖的那个贼,就是在古镇状元楼里刺过刘备一刀的那个人,逃走时差点成功的误伤到我姐,在那个时候我和他打过一个照面。难怪我看他的背影会觉得熟悉,他逃走时我从后面看他看得最多。因为看到了姐姐,这个一直藏在我心里的阴影终于出现在他应该出现的画面里。

自打和伊丽莎白打交道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我杀了伊丽莎白的时候,他也好像人间蒸发掉了一样。偶尔我也想过这个人物的存在,可是他显然不是她的心腹,不然不会在我们最后一战时也没有他的位置,我给自己的解释是,他大概仅仅是个雇佣兵罢了。

没想到在我的那个五元一次方程里,有一个解居然就是这个家伙。他成了一个答案,不但没能使事情明朗化,反而又多了一层复杂的关系。他的这次出现,究竟和上一次有没有直接关系?这究竟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事件,还是一件事情的不同步骤?那么,究竟,伊丽莎白有没有死!?

如果我是一台电脑的话,一定是那种配置相当偏门的,如果只运行一个程序的话,哪怕是玩《街霸4》这样的游戏,也能给它跑到每秒六十帧,可是只要同时打开两个窗口,哪怕是一个QQ加一个TXT文档,也会给人一种死机的错觉。我不知道是否真有这种电脑,不过我好像还真是这样的人。此时,许多已知的和未知的线索同时进入了我的脑袋,我想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想不清楚,越着急越混乱,越混乱越着急,突然有人拉了拉我的胳膊,纷杂的屏幕一下子回到了桌面,眼前清晰起来。

“梅香,什么事?”我低头问拉着我的梅香。

“如云姐姐叫你好几声了,你在发呆呢。”梅香说道。

“哦。”我转向如云,如云正朝我笑着:“阿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能想什么啊……”刘邦心知肚明似的随口说道。

我瞪了刘邦一眼。

“当然是关于咱们盟的大事了。”刘邦紧接着说。

173 平安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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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赌坊

“是吗,阿来?”如云问道。

虽然我很想让刘邦吃瘪。可是总不至于和自己过不去,他都见风使舵了,我也顺水推舟吧。

“嗯,是啊,如云,你不是想找一个身手好的精灵吗?我给你带来了。”我拉过丢丢,把他推到了我的身前。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丢丢身上,静了一会儿,不知道谁笑了一声,颇为轻蔑。丢丢还没怎样,我的脸倒颇有些发烫。站在我前面的丢丢比我还矮半个头,瘦弱的能被我装下,手和脸倒是干净了,可是身上的衣服颜色在室内的灯光下斑驳的像在泥塘里打过滚的鸭子,再加上腰里那柄无鞘的短剑,脑袋上参差的头发,我如果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丢丢的话,谁要突然和我说他是个高手我也不信。

在人来人往的迪恩街头丢丢显得那么的形单影只,仿佛和周围的人群景物都没有交集,可是在这个场合,丢丢却不肯低下头。倔强的仰着小脸,下唇虽然有点抖,可是目光依然固执,冰冷。

如云也有点意外,她略显惊讶的说:“这孩子……行吗?”

我点点头,有点尴尬,手拍到了丢丢的肩上,好像是在给他打气,其实是在给我自己打气。

“这是你的盟里全部的人吗?”丢丢略侧过头,低声问我。

“什么我的盟,咱们的盟。不是全部——好多人我也不认识。”

“开始你叫我入盟的时候我只是想帮你,以为你带的是个草台班子呢,没想到你这里这么多厉害的人,越是这样,我越不想输给他们。”他继续说道。

“呵呵,是吗?那你说说看,这屋子里都谁是厉害的人?”

丢丢没说话,眼睛在屋子里环视一周,也没有在谁的身上过多的停留目光,不过阿布,如云,一点红,赵庆泽这几个人都被他看到了。

“有很多很强的人,不过,真正能让我觉得害怕的人……”丢丢回过头来,盯着我,“还是只有你一个而已。”

“嗯?”这句话让我觉得挺意外。略带惊讶的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本能吧?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非常紧张……就像猫见到了狗一样。不过后来看你傻呼呼的,也不是要找我麻烦,才松弛下来,不过一直是一种一触即发的状态。可是你今天抓住我的剑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低估了你。”

……这孩子真会说话。

“这孩子倒是个小帅哥呢。”半天没说话的一点红忽然说道,冲丢丢施展了一个非常妩媚的笑,丢丢哼了一声,没理她。看我们俩不再窃窃私语,如云翻了一遍她手上的那个名单,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有登记过吗?”

“他叫丢丢。”我说道。

“我叫紫暮。”丢丢埋怨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我刚泄露了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秘密,又继续说道,“种族是半精灵半黑暗精灵,不要把我当成精灵。”这句话让大家集体“啊”了一声,丢丢却不以为然,直勾勾的看着如云,问道:“你就是如云吗?”

如云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笑道:“是的,我就是。”

丢丢又目不转睛的盯了一会儿如云,谁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忽然又转过头对我说:“你撒谎。”

我也一愣,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撒的谎多了去了,你指哪个啊?他却神秘的一笑,不再说话。

“谢谢你参与到盟里的组织活动里来,嗯,不过有些遗憾,这个位置已经有人选了,而且实力足够。希望再有适合你的位置的时候,你还能为盟里……”

如云的话还没说完,丢丢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说道:“不会的。你们虽然有很多人很强,可是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你说的是谁?”

我也很好奇如云说的是谁,心里忽然一动,该不是千里他们回来了吧?难道……如云指的是银枪?

“小毛孩子不知道轻重张嘴就乱说,看着吹牛不上税是吧?”顶天立地“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凶巴巴的看着丢丢,“甭说跟高手比,就是见你见过几个?”

丢丢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好像连和他吵架的兴趣都没有,忽然又笑道:“反正不会是你。”

顶天立地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觉得他平常的时候好像也是脸很红脖子很粗——大叫道:“老赵!我可为你出头张嘴了啊,你自己不教教人家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连带着我也被人家看轻了,难免要说我顶天立地既没实力又没眼力,你丢得起人我可丢不起人!”

他说“老赵”?这里姓赵的还有两把刷子的我只知道那一个,我狐疑的望向赵庆泽,发现他已拉开了弓。冲丢丢叫了一声:“小子,这呢。”

丢丢回过身来,看到箭尖正对着自己,眼睛一眯,伸手就去拔剑。

“嗖”的一声箭响,然后就悄无声息,不管这箭射到哪儿了,总该有个动静啊?所有的人一起向丢丢望去,立刻有人“啊”了一声,软糖更是夸张的叫道:“哎呀,这样也可以的?……让你不听我的话……”

赵庆泽的箭正射在丢丢插剑的那个铁环里,别住了丢丢的剑,让他的剑只拔出了一半就卡在那里。

“小子!服不服?”顶天立地兴奋地满面红光——反正他的脸怎么都是红的,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好像那支箭倒是他射出的一样。我更奇怪的是他们两个怎么又穿起了一条裤子?我记得他们两个初次见面的时候的开场白是赵庆泽射在顶天立地屁股上的箭啊,而且这两个人都是个性很鲜明的人,这钉子和钉子是怎么顺到一块儿的,还真的很令我费解。

丢丢的面颊稍微有些发红,但是态度还是很镇定,他把拔出了一半的剑慢慢的插回去,拔出了赵庆泽的箭,“咔嚓”一声折断,一字一顿的说:“你是比我厉害一点。不过我们要比的不仅仅是谁打架厉害吧?现在我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说,我要竞争这个刺客或是忍者的工作。一个小时之后,我要杀你一回,证明我跟踪和潜伏的能力,你现在开始跑吧。”

说完之后低头想了想,又转头对顶天立地说:“还有你。”

我从来没见到赵庆泽笑得这么灿烂过,他如果一直这样,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丫头。他笑道:“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也做不到的。嗯,不是我说大话,对别人也许你可以,对我你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顶天立地怔了一怔。也说道:“对,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我也不东跑西颠了,老子就在这儿坐着,你能杀得了我的话,别说那个位置,我这斥候组临时组长的位置也让给你做。”

“我没兴趣。”丢丢把两截断箭扔到地下,直接向外走去,“还有五十九分钟。”

这,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可不是我的初衷,为什么人类在有争执的时候还是最喜欢使用几千年的方法?还是要使用河马抢地盘和瞪羚决定配偶的那种方法?我认为,什么时候两个面红耳赤的人能坐下来下盘五子棋来决定谁对谁错才是真正的文明进步。

“丢丢,等一下。”我喊住了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这样除了能让你自己痛快一下对真正解决问题能有什么帮助?对外人这样做就算了,现在是咱们盟内部的事情,难道这还是唯一和最好的解决方法?这里还有小孩子的,我们没有责任给孩子灌输一点正确的价值观吗?”

我把这顶大帽子一亮,丢丢看样子有点觉得我言过其实,可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没想到马燕妮一点都不领情,干脆的说:“老舅傻瓜了,现在是做游戏的时间,这些都是假的,你玩的时候还较的什么真呀?”

最后这句话的语气、表情像都极了我姐,活脱脱的一个Q版何冰花,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连丢丢和赵庆泽都忍俊不住,甚至连我都被她气笑了。

“其实有道理呀。”最喜欢出洋相和搞怪的刘邦居然没笑,反而罕见的叹了一口气,朱元璋“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一笑。

“既然如此,小赵不如就和丢丢比这一场,也算是咱们盟的一个好风气,公平竞争还不伤和气,不是两全其美吗?”如云趁着气氛变好的时候说道。

“呵呵。”赵庆泽苦笑道,“要我和小孩子捉*迷*藏吗?(唉,这个词也要打马赛克……),太儿戏了。我没兴趣。”

“我也是。”丢丢说道,刚才如云叫他丢丢的时候,他就想张嘴说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这个时候,意见倒是和赵庆泽很一致。

如云有一点难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大概很少有被人拒绝的经历,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一点红把两只手支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支着下颌,笑眯眯的说:“不如这样好了。眼看老赵和小丢丢都是宝刀,不见血不能出鞘,再说他们两个无论谁躲谁追,都算不得真正的公平,毕竟追得上的可以叫追踪专家,逃得掉我们不能叫人家逃命专家。我想倒不如让盟主何必来来做这个猎物,只许逃和躲,他们两个谁能杀掉咱们的何大盟主,谁就是胜者。”

此言一出大家微微点头,似乎都觉得可行,可是,为什么没人照顾一下我的利益啊?我凭什么啊?可是我又不得不说,对付这两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一点红话也说得好听,主意……不考虑我的感受的话也算是个难得的解决办法了。

一点红看看大家正在犹豫之间,趁热打铁道:“优胜者除了可以做我们的金牌密探之外,本姑娘还友情奖励香吻一个!”

此言一出,群声鼎沸,几乎在场的男玩家都像打鸣的公鸡一样伸直了脖子举起了手,纷纷道:“我也要参加!”老丫刘邦差点都跳桌子上了,其实不该说他,我也差点喊我也要参加了,可是转念一想又非常的沮丧,我不能自己追自己啊……有作弊的嫌疑……

作为种子选手的丢丢和老赵倒是冷静的很,不知道对这个奖品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装的。不过好像他们对能追杀我倒很热衷,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眼看场面沸腾,气氛热烈,小人来疯马燕妮也认认真真地说道:“本姑娘也友情奖励香吻一个!”

突然的鸦雀无声之后,场面又再度热烈起来,笑声几乎顶飞屋顶。姐姐从软糖怀里接过她,笑着数落她。软糖也咯咯地笑着,不甘示弱的叫道:“还有我的!”

不知道谁大声说:“如云妹子也要给一个!”这一喊顿时炸了锅,叫好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如云满脸通红,应也不是,否也不是,看样子不太适应这种半真半假的玩笑。

我大声道:“好!老子批准了,胜者还能得到如云的一个吻!”人群一下倒安静起来,如云愠怒的看着我,雪尽马蹄轻立刻问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而且如云的吻还奖一赠一!”

“还赠谁的?难道是飞雪的?”另一个人问道。

“不是,是我的。”我正色道。

“哈哈哈。”“靠!”“…….”

我们这个会开的,好像联欢会一样。好容易大家兴奋渐渐的平息下去,我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买了买了,买定离手,买赵庆泽赢的二赔一,买丢丢赢的四赔一,买其他人赢的八赔一,买何必来赢的十赔一……”

又是风劲角弓鸣……

我咬牙切齿道:“角弓,你干嘛呢?你这不破坏团结吗?自己盟里的弟兄自己盟里的事,你还拿来开赌!?”

“不会啊,老何。小赌怡情,促进团结,活跃气氛,增进感情……还能增加GDP……”

“你还一套一套的呢,不行,咱们盟内自己人不许开赌!”

“真不行?”

“嗯,坚决反对!”

“好!就等你这句话呢!”角弓回过头来,大声喊道,“刘邦!把下午打扑克赢的钱还给我们!老何都说自己盟里的人不许赌了。”

汗,还有这个事呢!我瞪了一眼刘邦,好意思嘛他?这么大个皇帝,那么多退休金,去挣人家在温饱线上的玩家的钱。

刘邦冲我嘿嘿一笑:“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清则无鱼……”

“我出五万块,买丢丢赢。”如云突然说道。屋子里立即安静了下来,有好几个人不由自主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好像是想核实一下自己的这部分零件是否失灵了。

“今天情况特殊,我就跟着大家疯一回。”如云微笑道,人群立刻又轰了一声,笑声此起彼伏。如云张开两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又对角弓说道:“角弓,我帮你打气,如果你赔钱了,我帮你垫一半,嗯,如果你赢了,我也要抽红。”

角弓哈哈大笑,说道:“好的大姐大,没问题。能光明正大的开一回庄,可比赚了多少钱都开心,大家还等什么?还不来买!?”

今天不但是建盟以来盟里气氛最热闹的一回,也是我自来游戏以来最开心的一回。不知不觉我和如云的眼光就碰到了一处,如云正要递给角弓那五万金箔,偷偷的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有点糊涂,不明白如云是什么意思。初恋中的男女,只有热烈没有默契,她这是要我放水还是要我作弊啊?是要我好好干还是想法赚回这五万块啊?

很快我的注意力又被争着往角弓手里塞钱的人们分散了注意力……这是老子的卖命钱啊。顶天立地一边递钱还一边说:“买一万块老赵赢,再买五千我赢……”

角弓笑骂道:“你是谁啊?哪有你这个盘口?你是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畅快的情绪像是一种最容易感染和发作的病毒,迅速感染了每一个人,平平无奇的话也能让大家无缘无故的笑上半天,几乎每个人都腾出了一只手捂着肚子。

童音略尖,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妈妈我也要钱,给我一点嘛~~”

“你要钱干什么?”姐姐说道。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姐姐可不愿小气哪怕是显得小气,她还是给了燕妮一张最小面值的金箔,一百的。

“哥哥,我买老舅赢。”马燕妮踮着脚把钱递给角弓,角弓笑着接过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怎么有种作孽的感觉啊?罢罢罢!”他大声道,“今儿个是童叟无欺老少咸宜不分大小!兄弟们,我进平安盟本来也是阴差阳错可有可无的,可是打从今天起,平安盟就是我的家了,太TMD痛快了!”

人群呼应,我也微笑。马燕妮刚才的举动让我的鼻子有点发酸,这孩子,和我多贴心啊,我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老为小孩子惹我而生气?太不是东西了,燕妮,以后无论你怎么气我,老舅也再不生气了,永远疼你……

说曹操,燕妮到,她站在地下冲我伸着两只手:“老舅抱~~”

“嗯,好孩子。”我使劲吸了一下鼻子,俯身抱起了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燕妮最乖了,老舅最喜欢你了,永远喜欢你。”

“老舅,给我点钱好不好?”燕妮眨着眼睛说道。

“嗯,行啊,你要心老舅都挖给你!”我差点把我的卡都给她,掏出了一搭钱给她。

“不要这么多。”燕妮从上面抽了一张,是张五万的。

“哥哥,哥哥~~”燕妮扬着那张金箔,对角弓喊道。

角弓走了过来:“干嘛啊燕妮?”

燕妮把钱递给他:“这个买妈妈赢。”

……这小兔崽子,我真想把她扔地上……

174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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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

“我买我赢。”

一句话平淡无奇的响起。屋子里立刻静了下来,赵庆泽旁若无人的走到角弓面前,把兜掏了个底朝天,掏出的钱有零有整,在手里捋顺,清点了一遍。

“十二万四千三百一十五个金币。”赵庆泽说道。

“赵哥,用不着吧?”角弓笑道,“给我留点赚头好不好?至少把零头抹了吧?”

其实像这种赌法,本身庄家也可以规定千或百以下的赌注不接受,刚才接马燕妮的钱,完全可以当作不愿扫了孩子的兴,而对赵庆泽的态度,只能解释为角弓对老赵的敬重或者忌惮了。

“那依着你说呢?”赵庆泽问道,看来他平时也不怎么参加赌博这种有益身心健康陶冶情操发家致富延年益寿的活动,比较像一个外行。

“赵哥,十二万不少了,这些钱也够让我腿肚子发抖的了。”

“好,那就十二万。”赵庆泽把整张的金箔给了角弓,装好零钱又回到门边,双手叉起,眼睛微闭。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大家又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赵庆泽的大手笔无疑给了那些买他的人极大的信心,有些还在动摇不定的人也得到了鼓舞,纷纷把赌注压到了赵庆泽身上。

“我买我赢。”丢丢忽然说道,人们又静了一静,气氛又有点紧张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互不相让啊。丢丢这个家伙,平时离群索居,可是争强好胜的心一点也不比任何人弱,也许,一个够份量的对手才能激发他这种斗志吧?

可惜,丢丢的兜一点也不为他的脸争光,他掏了半天,掏出的只有一把叮当作响的金币,连张金箔都没有,打眼看去,大概都没有马燕妮为我压的多。

丢丢好像也有点难为情,不过还是走到角弓面前,把钱递给他。角弓哭笑不得,不接也不是,接也不是。角弓的表现让我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虽然他总是好赌,不过还不像一个爱财如命势利刻薄的市侩。如果真的是那种人,看到丢丢这点连吃顿过得去的晚饭都不够的钱,大概早把眼珠子翻到天上去了,不说几句尖酸话就算是天大的客气了。

“丢丢,零钱不好算账。”我说道。从兜里掏出两张一共十万的金箔递给他。

丢丢看了一眼,冷冷道:“我干嘛要你的钱。”依然固执的把手伸在角弓面前。大概角弓打从设赌开庄以来,就没遇到过这么为难的事,看看丢丢的钱又看看我的钱,都觉得很烫手。

“你如果真有信心的话就拿去,完事就可以还我,不敢的话就算了。”我说。

丢丢又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把钱拿在手里:“我不受你激,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等一等!这不公平!”大家一起看去,只见顶天立地红着脸大声嚷道,“何必来不能借钱给这个小毛孩子,这不是犯规吗?这就好像拳击手买自己输或赢一样没道理,能左右比赛结果的人不能下注。哦,他借钱这个小崽子了,回头再故意被他找到,然后他俩躲起来分钱去了,咱们大家的钱都打了水漂。这不公平!”

“靠!”我脱口说道,我至于么我?看到他和老赵言归于好,我还以为顶天立地转了性呢,原来还是这么和我过不去。

“丢丢哥,我给你钱!”我们又一起移动目光。只见软糖掏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钱包,随手抓出一把钱来,点也不点就塞到丢丢手里。丢丢看看软糖,也没推辞,直接把钱又塞给角弓。

角弓吓了一跳,还是没敢接,我都看得清楚,这一把金箔当中,每一张的面额都是一后面跟着一连串的零,这么多的钱,即使如云说给他垫底,角弓也是负担不起输掉的后果。

以前我只带几个皇帝一起玩的时候,就负责给人家和稀泥,现在拉起队伍了,就要和更多的稀泥了。

“软糖,丢丢,你们还打算让你们角弓哥抠眼珠子卖腰子啊?自己人玩不带下死手的,有个气氛就得了,最多押注十五万。”

角弓感激的向我望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额头都见了汗了,什么买卖都不好做啊。软糖和丢丢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上限下限,我要是丢丢我也不在乎——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丢丢把角弓找回来的钱连带剩下的,一股脑的又还给软糖,低声说:“欠你一次,我会记着的。”

软糖没接钱,白了丢丢一眼说道:“瞧你说的,咱俩是一起打架的交情,你怎么倒婆婆妈妈起来?都给你了。”

两个种子选手都在自己身上下了大赌注。胜负顿时变得更引人关注。角弓又喊了几声,确定没有人要再下注了,躲到一旁开始计算各种可能性能带来的收益了。

“嗯,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我们让阿来先出去十分钟,然后大家就开始追捕。嗯,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八点五十分的时候阿来先出发,大家九点整的时候出发。不过,如果到了十点半还没有人能抓到阿来的话,就算他赢了,大家看这样可以吗?”如云说道。

“要给他划定个范围呀,他如果跑到平安岛去了,我们怎么找呀?”无尽风沙说道。

“对,还有,也不许去克塔,他是能进去,我们能进去也没法出来。”回看射雕处紧跟着说。

如云想了想,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瞬间就有了主意,说道:“那么这样好了,阿来只许在古村,古镇。迪恩还有精灵村和黑暗精灵村这几个城市之间活动,嗯,不许超出这几个城市和它们之间的干道周围一千米,大家觉得怎样?”

“精灵村和黑暗精灵村我都进不了。”丢丢说。这是由于他的种族特殊性决定的。

“那好,就把这两个新手村划除在外,大家还有补充的吗?”

“成,差不多了,大家蹲点也蹲死他了。”观猎团的成员们说道,看来他们打定的主意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如果他们赢了,确实是谁也无法拿走一分钱的奖金了。

“嘿嘿。”顶天立地不怀好意地一笑。他们七个小矮人围成了一个小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来,加油啊。”阿布微笑着对我说。我冲他捏紧拳头,作充满干劲状,没想到阿布又跟了一句,差点没让我跌倒:“不要让我抓到啊。”

“靠,阿布,你也参加了?”

“呵呵,是啊,还押了两万块呢。”

……古人都人心不古了啊。

“老舅,加油呀~~跑不掉的话就让我妈妈抓住你吧。”燕妮一边笑一边拍着手说。

……等这孩子长大了指不定有多少男人要吃她的亏呢。

“马大宝,这么晚了,还不下线哄孩子睡觉!”姐姐说。

姐夫苦着脸说:“不是吧老婆,我还押了五百块买我赢呢,我一下线钱都打了水漂了……”

姐姐立刻双眉倒竖,一把捏住了姐夫的脸:“你敢背着我藏私房钱?”

大家都一头黑线……

马燕妮尖叫道:“妈妈,妈妈我不下线,我要知道妈妈是不是赢了呀,回家也会担心的睡不着觉呢!”

“燕妮不听话!这么晚了妈妈怎么能带着你到处乱跑?”

“大姐,我在这里留守的,可以让燕妮跟着我。”如云说道。

“是吗?嗯,那样也好,如云妹子,那就麻烦你了。”姐姐说。

听到如云没参加这次活动,我还是比较失望的:“如云,你不来呀?”

“嗯,不能没人看家呀……你为什么想要我参加啊?”如云笑着问道。

我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我还以为能有机会让你也追我一次呢。”

大家都起哄,如云羞得低下了头,飞雪的声音充满杀意的越众而出:“没事,我妹妹没参加我可参加了。”

汗,我看看她,她连法杖都掏出来了,看来这对她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呀,可以名正言顺的弄死我一回。可惜角弓还是不太了解这个盟里所有的微妙,不然一定会单独为她开一个盘口出来。

“阿来。时间到了。”如云看着我,脸上还是有些许笑意,好像也不怎么太为我担心,我怎么觉得她真正想锻炼的人是我呀?

“那……我先走了,大家……”我想说“加油”,觉得不合适,又想说“手下留情”,觉得也不合适,最后说,“看着办吧!”

“老大好运!”软糖说道,顺手拉动了电锯。

她这句话和这个动作难道她自己不觉得矛盾么?

“糖糖,不能开这么早呀。”梅香说道,“不然何大哥一听见这个声音就跑掉了。”

……我怎么觉得我这么众叛亲离呀?

我不再废话,转身出了房门。刚才我已经打定了主意,第一步先和他们拉开距离再说,我先跑到古村,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大家虽然人多,但是真正的麻烦,还是来自于老赵和丢丢,就算我不能坚持到最后,要成全也是成全他俩。

我出了门辨别方向,朝北门跑去。北门外的大路就是通往古镇的,到了古镇再穿城而过,再赶往古村。老赵和丢丢的速度不会恐怖到在路上就把我截杀了吧?笑话,我还先出来十分钟呢,真的那样我也没法混了,虽然我从来没把速度当过我的强项,但是我自己也清楚,那仅仅是因为我其他的强项实在是太多太强。

没想到刚拐了一个弯就迎面撞上李煜和赵佶,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互相搂着肩膀,空出的一只手里还各拎着一个酒瓶子,两个人用四条腿走还走的歪歪斜斜。

这两个人对政治活动没有兴趣也没有参与的意识,大概还巴不得离开在他们看来很无聊的场合吧?

“呵呵,小来来,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李煜大着舌头向我问道。

“没空说。对了,一会儿如果遇到咱们自己人,别说遇到我了,更别说我朝哪边去了。”我连忙说道,和他们擦肩而过就要走开。

没想到李煜一把扳住了我的肩膀:“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躲着大家呀?我这里还有酒,咱们四个人一起喝一杯……”

深更半夜不要说这种见鬼的话好不好?我心虚的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只有我们三个。

“小煜,你快放手,我这儿着急呢,要喝酒咱们明天喝。”我去扳李煜的手,没想到这个家伙喝醉了劲还不小,我一下居然没扳开。

“不行!你要和我说清楚,为什么不能让我告诉大家看到了你,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李煜带着那种醉汉对鸡毛蒜皮的执著,蛮横的对我说。

“对!……一定要说!”赵佶又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神都涣散了,大概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就跟着起哄。

“小煜,别闹了行不?让大家找到我就不好玩了。”李煜的级别在这些纯知识分子里算是高的了,再加上酒后不知轻重,抓我抓得死死的,我好不容易扒拉开他的手,他却又顺势抓住了我的裤带,反而更甩不开他了。

“小煜,大家找到我会砍我的脑袋的,明白了吧?还不快放手?”

听我这么一说李煜激灵了一下子,似乎醒了三分,舌头好像也利索了,问道:“此话当真?”

“废话,我要是骗你我是你孙子!”

“……你是我孙子还比道君大呢,你这算什么毒誓啊?”李煜酒醉还带三分醒,这种事情倒想得明明白白。

“我x,谁稀罕这个啊,除了我爷爷我谁的孙子也不想当!那好那好,我要是骗你就让我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如云!这样可以了吧?”

“我明白了!”李煜好像真的清醒了许多,他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却忘了那只手上还提着酒瓶呢,结果倒了自己一脑门酒。

“明白了还不放手?”我真有点着急了,这时间耽误的可有点太长了,大家很可能随时都会冲出来?

“明白了就更不能让你走了。”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裤腰带,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子伸出一个手指指着我,晃了一下肩膀,赵佶一下失去了支点,软绵绵的伏到在地,立刻就响起了鼾声。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玷污了如云,所以大家才要追杀你,替如云报仇,是也不是?”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还没等我辩驳,李煜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本来少年男女,情窦初开,你对如云有爱慕之心也不是错事,如云人品相貌,自是上佳……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找人说媒,正大光明的迎娶如云呢?我就乐意为你做媒啊……地上这是谁啊?”李煜低头踢了踢赵佶,眼神也开始迷离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抽出了散弹枪。

“你说你为何要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李煜犹自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我一枪托砸在他的脑门上,李煜立刻翻成了斗鸡眼,直挺挺的向后倒下,一下子倒在了赵佶身上。

“靠!”我收起散弹枪,看了一眼手表,九点整。

我们临时根据地的方向人声嘈杂,在黑夜里听得分外清楚,我情急之下看到路边的这间房恰好是前高后低的式样,几步到了后边,奋力一跃,手指搭住了屋檐,紧接着手抻脚蹬,翻身上了房。

这个熟练的过程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我在小时候,在楼群之间的偏厦子上玩的跳厦子的游戏,我猫着腰走了几步,趴在屋顶上,从屋角处望下去。

大家倾巢而出,每个人都兴奋地不得了,往往呼朋唤友,结伴而行。尽管不许还手,可是我对我的逃跑实力还是颇有自信的,可是一个人要和这么多人为敌,从精神上难免还是要有点紧张。

“风沙去精灵村,皇帝去黑精村,其余人和我一路推进,在这个范围他没多大蹦头的,咱们一定要成功,不能让其他人小瞧喽。”这是顶天立地在做安排,一颗大光头俯视看的话都有点晃眼。

“顶天,那两个新手村不是被排除了吗?还去干嘛呀?”那个叫“我是皇帝”的矮人说道。

“笨,如云只说村子不可以进,村子周围和路上不是还可以躲吗?这就叫盲点,反正咱们人多,不能让那孙子钻这个空子,你俩去吧,记得勤联系。”

两个矮人答应一声,分头跑掉,顶天立地带着剩下的人往北门而去。

小文子和飞雪一起走了出来,就站在我的正下方,我轻轻的把头缩了回来,露着一只眼睛看着小文子的半个侧脸。

“快走呀,文俊峰,你真磨蹭!为什么不着急啊?”飞雪催促道。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而且还坚持了这么多年真是一个奇迹,一个急一个缓,居然也能相安无事。

“呵呵,爱文,稍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小文子不急不躁的掏出电话,开始查看电话薄。

“你又要给谁打电话呀?你这个人真是,慢条斯理,不知轻重!”飞雪埋怨道。不过,虽然从表面上看飞雪的态度更强硬,可是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感觉到小文子作出什么决定的时候,飞雪嘴里说着“不”也是默默支持的。

小文子拨通了电话,放到了耳边。

“你给谁打呢?”飞雪问道。

“何必来呀,不然还能给谁打?”小文子说道。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尿差点没流出来,这孙子,这么阴!

175 自由组合

175

自由组合

我这个时候再想关手机可来不及了。不由得菊花一紧,仿佛腰里拴着个C4炸弹,而眼前的小文子已经按下了遥控开关。

菊花白紧了半天,我的手机也没响,小文子已经挂了电话。飞雪说道:“没用吧?缺心眼才会在被这么多人围剿的时候不关手机呢,你净做没用的事。”

“不是,他欠费了。”小文子收起手机,笑着说,“作为一个医生,总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尝试一下总没坏处。”

原来如此……我趴在房顶上余悸未消,原来欠费自有欠费的好处。

拐角处有人惊呼,“怎么有两个人倒在这里?”

小文子和飞雪对视一眼,一起朝那边跑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先关了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小文子去把话费给我交上,再给我打电话,我可就死翘翘了。作为一个“逃犯“,总是要杜绝一切可能性。

我略一思索,既然阴差阳错的没能出得了迪恩。不如索性回到我们那个临时根据地好了,电视里不是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今天轮到我来验证一下这句话好不好用了。不管怎么说,去那里躲一阵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至少半个小时以后再出城,总比现在出去更安全。

事不宜迟,想到就做。我哈着腰站起来,估摸了一下与旁边那间房子的距离,觉得自己跳的过去。助跑几步,奋力一跃,身子腾云驾雾一般飘了起来,眼看着预定的落脚点在下方继续向后移动,我心里慌乱起来,怎么跳得这么远?

好容易身体终于开始下落,在脚尖刚触到屋瓦的时候我开始往上提气,虽然毛手毛脚的,总算卸下了一些下落的力道,才踩碎了一块瓦。回头看看我起跳的地方,心里不禁又是惊讶又是得意:这一下居然跳了这么远!

心里忽然有一丝警觉,我急忙伏在屋瓦上,几乎刚刚趴好的时候,我看到赵庆泽和丢丢一前一后的从我们临时根据地的那条胡同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其他人的那种紧张或是兴奋的感觉。顶天立地和他的那群矮人抬着李煜和赵佶往回走,赵庆泽只是略略看了一眼,没多说话。

等到他俩都远去了,顶天立地他们也再次出来之后,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后面也没人了。才站起身来,轻轻一跃,跳下地来。

房屋背光处的阴影,我七折八拐的绕到了我们临时根据地的后面。有时候记不准路,就从房子上面走。现在上房也不像刚才那样手拽脚蹬了,几乎只要全力跃起,顶多手再往房檐上一撑,就能很轻松的来到上面。这个感觉是我诸多能力带来的好处中最为享受的一个,就像当初刚学会骑自行车一样。

我们屋后是一小片荒地,角落里还有一口已经荒废的水井。我蹲在屋子上,根据从电视里学来的经验,先掏出一个金币,投向远处的围墙边的一棵大树。

金币撞在大树上发出了“噗”的一声响,我留神观察,下边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跃下地来,悄悄的透过窗子向屋里张望。

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如云抱着燕妮,轻轻的悠着她。刚才还说“不看到结果就担心的睡不着觉”的燕妮,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在如云怀里沉沉的睡去,这小丫头。根本就是找借口不想下线而已。

如云抱着她来到窗边,我悄悄又往后退了一点。如云抱着燕妮出神的望着天边的几颗残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了一会儿神之后,如云又低头瞧着熟睡的燕妮,睡着了的燕妮,真是当之无愧的小天使。以前在家的时候,当我从外边回来,看到我的键盘缝隙中落满了薯片残渣的时候,总是怒不可遏冲进父母房里要找燕妮算账,可是看到熟睡中的她的小脸的时候,气一下子就会消了一半,然后就不停的对自己说,暂时先放你一马,等你醒了再和你算账。可是等她醒来的时候,扬着刚睡醒时通红的小脸跑过来找我,兴奋的说:“老舅,我刚才看的《樱桃小丸子》可有趣了,让我讲给你听呀……”我又怎么能向一个对我没有丝毫防范之心的孩子翻脸呢?这种事发生过好多回了。

如云低头看着她,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微笑,突然之间我就被什么东西打动了,也许是燕妮无忧无虑的脸,也许是如云平和的微笑,也许是市内那温馨的灯光。尽管我一直标榜自己不是像李煜那种容易触景生情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个画面也让我的心底某个地方变得柔软。

我赶紧掏出手机,想拍照的时候却发现没开机,急忙开机。好在如云这个姿势和表情维持了很久,总算给了我时间让我抓下这难忘的画面。

这个倒霉手机,开机的时候没有声音,拍照的时候却发出了拖着长音的“咔~~~~嚓!”如云一下就听到了。抬起头来问道:“谁?”

我揣起手机,低声说道:“如云,是我。”

“阿来?”如云脸上露出又是意外又是欢喜的表情,打开插销,推开窗子:“胆子好大呀,真有你的。快进来,别让孩子着了凉。”

我有心卖弄,齐腰高的窗子,我轻轻一跃,没挂没碰,干净利落的就跳进了屋里,虽然我自己看不到,可是我知道,这一跃的身法比那个代号“C”的小贼只高不低。本来应该以无声无息的落地为这次展示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惜“哗啦”一声响破坏了这个结果。

如云和我同时低头看看,她扑哧一笑,去关上了窗子,说道:“还好,下午刚买的,还没用呢。”我支吾着答应着,把那个搪瓷痰盂从脚上拔了下来。

如云单手抱着燕妮,右手从腰袋里抽出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所穿的那件见习生法袍,平平整整的铺在椅子上。将燕妮放到了上面。我的见习生装备在我换上青铜装的时候就随手卖商店了,才几十个金币,不知道如云还留着这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穿用的过期装备干什么。看她随手就能抽出来这件衣服,大概平时放的也是井井有条的。

看着如云抱着孩子叠衣服的样子,刚才还笑语盈盈的大姑娘一下子变成了温良勤俭的小妇人,因为半哈着腰,如云的腰和屁股的弧线在我眼里一下变得清晰无比,我往前迈了一步,这时脚下可没有痰盂,因此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如云刚把马燕妮放好,我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她。连手带腰一起搂住,把脸埋到了她颈后的发丝上,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如云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她用很小的幅度急切挣扎着,低声说:“阿来,你做什么?里面还有人呢!”

“我干什么?我来领我的奖品呀,你说吧,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屋里两个醉鬼,这里一个小孩,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哐当”一声,外边门被踢开了,燕妮猛地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几乎与此同时,一支箭已经飞向了我的脑袋,等我看到箭的时候才听到了那“嗖”的一声。

我的小头已经被惊得低下头去,我几乎用尽全身力量才能把头往后甩开一个角度,一道绿色的残影贴着我的鼻尖就飞了过去,“蓬”的一声钉在了墙上。

赵庆泽和我都没有再迟疑,电光石火之间,思考都是奢侈的事情,我完全在凭本能行动。赵庆泽的连珠箭好像是他在拿着一只高压水龙向我喷水一样,根本就没有丝毫间隙。我双手好像被劲风鼓动的风车叶片,自动一般的拨打掉每一支迎面而来的羽箭。

赵庆泽双脚站定,箭如雨下,我双手急拨,几乎不能喘息。这短暂的僵持不会持续很久,老赵站着不动的时候,射箭可以射得全神贯注,在古镇外孤儿院我是亲眼所见的,我这样虽然能暂时自保,可是绝对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他在使用工具,我是两手空空,从进化论上看我这也吃着亏呢。但是背后的窗子虽然离我只有一步,可是我根本就连转身的时间都没有,哪怕手慢了一秒钟,都一定会被他射成刺猬。

之前虽说我打算把胜利让给他俩。可是生死攸关之际,本能潜能和好胜之心一起发作,谁又肯束手待毙?如云把燕妮紧紧搂在胸前,柔声安慰她道:“燕妮不怕,是风刮的。”

眼见这样不是办法,我边拨箭边往后退了一步,左脚轻轻往后一踢,那个痰盂晃了一晃,借此确定了窗子的位置,我大喝一声,头前脚后,倒着从窗子跃了出去,在空中还要借助双手拨打如蝗的羽箭。

如果是在平时,就算如云和我说,只要我能倒着跳出这窗子就立刻和我上床睡觉,我肯定也无法做到。天知道在这种时候我的潜能发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整个窗子都后退之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才知道我真的做到了。

可惜碎玻璃和窗口的阻碍使我的防卫出现了一点破绽,一支箭刺入了我的肩头。不过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下落,等老赵从门口再跑到窗子这里,我有把握逃出他的射程,等他再跳出窗子,嘿嘿,我就带你跑个马拉松。

在空中调整重心,双脚先往地面探去,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平衡的时候,身后好像突然燃起了一团火,一股相当强大的能量突然在我身后爆发,我暗叫不好,身子急忙一侧,本来全力刺向我后背的一刀结果只能在我右侧的背部犁出一道深深的血槽,发出当的一声。

情急之下压箱底的虎尾脚自然而然的向后踢出,威力比我刚学习这招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脚才踢出一半后面的人叫道:“耍赖!你不许反击的!”

听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就算收了几分力道还是把丢丢踢开了三四步。反正裁判没吹哨,我就是四步上篮得分也算,没敢再多纠缠,我撒腿就跑。

后院这一带显然都是违章建筑,房屋杂乱无章,不过,没有特殊目的的玩家也不会走到这里来,所以这样的布局倒显得得天独厚。可是对一个着急逃命的人来说,这里可称不上好地方,根据如鱼得水这句话来等量换算一下,这里简直就是一片盐碱地。

子曰:狗急跳墙;诗云:马瘦毛长……无实在意义,押韵而已。我刚才都能倒着出窗,现在难道不能正着上房?借着飞奔的速度,我聚气凝神,几乎就像踩着看不到的踏板一样,迈着太空步就走上了前面的房顶。

身后传来了一声:“好!”差点没把我吓得掉下来,他们居然追得这么快。我的实力比心理素质进步的快多了,现在离高手的心态差的太远。

静夜之中赵庆泽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看一个人是拦不住他了,你我一起联手,也比输了好看。”

丢丢道:“好!刚才他还踢了我一脚呢,犯规耍赖!”

“来,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也上去!”

“唰”的一声,衣袂(音妹)带风,我疾驰之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丢丢在月色的映衬之下,高高的跃在半空,像一只体型较小却是猎食为生的小号猛禽,锋芒毕露,令人一见之下为之心折。

丢丢虽然上房的技术没有我好,可是已经上来了速度却丝毫不比我慢,领跑的压力巨大啊,何况这第二名追上了还要捅刀子的。我全神贯注的全力奔跑,遇到两间房子之间的间隔就奋力一跃,根本无暇顾及远近。这个时候,脑海里闪现过许多英雄形象:刘翔、尤塞安.圣莱奥.博尔特、还有史蒂夫.纳什……

突然一支羽箭毫无预兆的从脚下飞过,我为了避开它不得不大步一跃,这一个节奏突变就使我和丢丢之间的距离发生了变化,还没等我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步伐,第二支箭又到了。

老赵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要使我不能发挥出最大的速度,而且他在下面不用顾虑脚下,道路的四通八达反而使他的追击没有死角,因为他的弓箭,在房顶上不但没能使我继续持有优势,倒成了我的破绽。

―――――――――天堂中几个服务器名字的由来之人类篇――――――――――

1.

巴茨

Bartz

欧瑞地区的贵族,兰斯哈德家门出身的圣骑士。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的热血青年;他觉得只要大家愿意一起站出来对抗邪恶力量的话,就可以建立更好的世界,从年轻时开始加入艾恩哈萨德教庭所属的圣堂骑士团,后来因为在战场上抵抗长官的撤退命令,陷入了被逐出骑士团的危机。但是平常对他的行为颇有观察的枢机主教瑟瑞辛,让他担任护卫的任务来代替骑士团对他的惩罚;为了召开共议会与枢机主教奔走各国的他,在访问许多村庄时,让他了解到原来许多教庭的神父们都已经对「不祥的未来」有了预感,因此他终于了解,原本以为是惩罚的护卫任务,其实有着更重大的使命。

2.

齐格海特

Sieghardt

外表冷静,但心中总是燃烧着复仇之火的暗骑士。原本是出身于鲁因地区的贵族,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品行,让年纪轻轻的他成为鲁因黄金羊骑士团的队长,但是在政治斗争的阴谋下,骑士团解散,家人也全被杀害,虽然他因为部下的牺牲而免于被杀,可是以前那些悲惨的往事,到现在还是让他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后来他隐藏了自己的身分加入了佣兵团,但是以往在担任队长时的领导能力,仍然自然的发挥出来,因而担任了队长。在奇岩遇到了暗影者奥瑞米之后,终于让他有了复仇的力量。

3.

卡因

Kain

远离充满阴谋与斗争的艾尔摩贵族生活,只为了修练自己的剑术而到处去流浪的剑斗士。虽然因为从小开始学习剑术,而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豪,但是在败给一个在修加特遇到的陌生人之后,让他对于「强者」有了新的思考;于是他发誓,如果以后再遇到打败他的这个剑客时,一定要获得胜利,因为这种信念,让他不眠不休的锻链自己,现在他正为了剑斗士修行中的「称霸大陆」,而在亚丁王国旅行中。

4.

黎欧纳

Lionna

因为命运的安排,辛苦的走着迈向君主之路的少女佣兵,出身于因纳得立的商人家庭的她,小时后因为做了一个暗示自己将成为君主的梦,当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后,被处以叛乱罪名,但是因为的因纳得立领主利欧尔杭特预见了她的命运,而免除了她的罪名,也领养她当自己的大女儿。后来因为养父的建议来到了高达特,在她遇到了火龙巴拉卡斯的部下后,听到了一些有关龙的传言,因此,为了预防正在逐步接近的「浑沌的时代」而四处召集同伴。

5.

艾瑞卡

Erica

出身于鲁因的贵族,从事宝藏猎人的奇妙女子。其实她从事这项工作是因为父母卷入中央的权力斗争而被毒杀,妹妹也成为其他贵族的小妾,而她就女扮男装过了4年到处躲藏的日子,后来就干脆成为职业盗贼。为了躲避追杀她的人,到了猎人村庄的北边国界附近,加入佣兵团;虽然她知道齐格海特的另一面,但她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跟他一起行动。

6.

贾斯汀

Gustin

出身于亚丁领地猎人村庄的优秀的鹰眼,5岁时在亚丁城的巷子内生病又饿着肚子而差点死去的他,因为佛兰兹的救助才得以活命,后来佛兰兹也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了他,现在他成为了佛兰兹的工具「暗杀者」,已经不明白人生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他已经被佛兰兹洗脑,认为只要听从佛兰兹的命令行事,就可以让自己的灵魂从虚无的状态中解脱,所以他依照佛兰兹的命令,与泰昂一起行动,监视着追踪芙里奇欧的席肯。

176打草惊蛇

176打草惊蛇

与其高高在上的给人当靶子。还不如混迹其中再见机行事呢。我脚下用力,连连踩碎落脚处的几块瓦,给丢丢的追击制造了一点小麻烦,在到了这间房的边缘的时候,纵身一跃,遥遥的跳向下一间房子的房后。

老赵的几支箭从我的头顶飞过,他打的提前量是以我继续在房子上奔跑而预设的,我如果没在这是改变路线,那几支箭正好要射向身在半空的我,就算能侥幸避开,也难免手忙脚乱。

他的弓箭对我威胁实在太大,在他的干扰下我根本不可能甩开丢丢,什么场合能使他的弓箭无法发挥作用呢?

从高处跃向低处,这次的距离更远,我落地时就势一滚,卸去了这霸道的力道,行云流水般的由蹲姿蹿起继续奔逃,我怎么觉得我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脚下的路似乎有一些熟悉,我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这正是刚才丢丢和软糖说要决斗的时候,通往南门外的那条干道。又想起南门外的那片小树林。我心中立刻有了计较:在那里老赵的弓箭就难以奏效,只要能先逃出他的攻击范围,往后的事情自然就可以从长计议。

此时的道路无遮无碍,我感觉我从未跑得如此快过,耳旁都生了风了。脚下的道路和两旁的景物飞一般的后退着,感觉非常像一个第一人称视点的赛车游戏。

丢丢的气息被我慢慢拉开,老赵的弓箭也稀疏了许多,在全力奔跑和拉弓射箭之间他也只能二选一,实在是天助我也。

眼见我一骑绝尘,已经和他俩拉开了距离,树林已经遥遥在望的时候,草地上的几个兽人却向我围攻了过来。

2006年7月18日,本田公司创造了第一个由F1赛车跑出的陆地速度纪录,车手Alan

van

der

Merwe驾驶一部经过改装的本田F1赛车在美国犹他州的Bonneville盐床跑出354.975km/h的最高车速,这是F1赛车在天然陆地上的最高车速(当时而已)。

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这块盐床地势相对平整,而且人迹罕至——在闹市区测车速,70码的时速也很容易撞死人的。饶是如此,在开始测试之前工作人员仍然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他们小心的捡起了测试路面上的每一块石子,要知道,在那种时速下,一块手指肚大小的石块就足以颠飞赛车,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

顺带一提,其实那次测试也就跑了几百米而已,最高时速是推算出来的——光年这个距离单位也是推算出来的,没有人拿尺子量过……太阳到地球要光来跑也不过8分钟多一点而已。

这几个兽人如果是在平时出现。对于我来说肯定连麻烦都称不上,可是在现在这种生死时速的死亡追击的环境中,它们就像高速赛道上的小石子,用威胁来称呼都不足以表明它们的重要性。

而且,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如果我不理它们,主动怪会在一定的距离内一直追着我不放,要是我打算在树林里躲起来的话,瞒得过老赵和丢丢也瞒不过它们,这点优势可不是玩家所具备的。

我抽出了刀。稍微偏离预定的路线,向怪扎堆的地方冲过去,根本就没挥刀,利用高速奔跑的惯性,将刀平端在身侧,在经过它们身边的时候将它们一刀两段。可是有一个家伙的距离非常尴尬,没能挂到它,我不得不又迈了一步,才将它砍掉。

把这一小撮兽人全部放倒的时间,也就打一个哈欠的工夫,可是就这么点时间,身后二人的气息就明显了许多。等我刚刚跑进树林的时候。一道劲风就疾射而来,我急忙一偏头,“蓬”的一声,一支羽箭就从我的肩头掠过,牢牢地扎在前边的树干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两个人咬得未免也太紧了,虽说不允许我还手,可是我吓唬吓唬鸟还不成吗?我收刀拔枪,将枪口指向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在这片树林里安家的鸟儿纷纷惊叫着窜上空中,几乎每一棵树的树叶都在摇动。身后的两个人也都各自隐蔽,丢丢大声说:“何必来!你要不要脸!?”

我没接茬,又奔出了几步,看准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急跃而起攀住树枝,几个翻身就到了高处,将身子隐藏在树冠之中。

这时才稍稍喘了一口气,觉得腰上和肩头剧痛,本来伤倒不是很重,可是带着伤做了一系列的剧烈活动,可就有点火上浇油了。静下来之后才发觉双手也变得红肿,一涨一涨的疼,想了想才明白这是拨老赵的箭的结果,他射箭的力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想拔出老赵射在我肩头的那支箭,又不知道会出多少血,再暴露了位置就不好了。我咬着牙用手绕到肩头,捏断了箭杆,用手攥住箭杆。把它慢慢的插进了树干。

两个人的气息已经分开,左右包抄沿着树林的边缘行进,很快就在树林的另一头汇合了。这片树林比我以为的要小得多,我所藏身的这棵树几乎已经到了边缘了,我小心的转动身体,透过层层枝叶,看到了他俩的脚。

“这个人太赖皮了,说好不还手,居然还开枪!”丢丢说道。

“他朝天开的枪。”老赵言简意赅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

“地上有一大片树叶,他如果平射的话不会掉那么多的。”老赵稍停之后又说道,“不过我的追击一直是以他可能还手为前提进行的,你也不要大意。”

呵呵,这个老赵,原来一直不相信规则对我有束缚力呀,不过这期间我可没想过要主动犯规,踢丢丢的那一脚也是下意识的反应,朝天开枪……当然更不能算了,警察不是都这么干吗?

“我觉得他还在这片树林里。”丢丢说道,“没有可能那么快跑出我们的视野的。”

“那片荒草也很可疑。”赵庆泽说。我的视野不好,看不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觉得可疑你就去看一看呀,我在心里说。

“你是怎么知道他会跑回根据地的?”丢丢问道。问得好,我也非常想知道。

“没什么。”老赵说道。想了想又接着说,“因为划定的范围是长条形的,要排查的话应该从起点开始才对头,我转了一圈就回去了,无论他在不在那里,我都不意外。你呢?”

丢丢道:“咱们盟的那两个醉汉被抬回去的时候,我看到其中一个脑门上有一块很淡的红印,就觉得很蹊跷,在村子里转了几圈,闻到不该出现酒味的地方出现了酒味,就一直跟到了根据地的后窗。”

原来如此。我轻轻的抬起胳膊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也许是李煜和我拉拉扯扯的时候沾上的,还有他往自己脑门上倒酒的时候,大概也溅到了我身上。

“那现在不能通过味道来追踪了吗?”老赵问道。

“现在不行了,他狡猾的很,刚才开的那一枪,使这个林子里都是硝烟的味道,那个酒味被掩盖了。”

哼哼,什么叫狡猾啊?子曰:吉人自有天相;诗云:歪打正着……

老赵似乎耸了耸鼻子,说道:“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你的鼻子很灵啊。”

“还凑合。”丢丢淡淡的说。

寂静良久之后,我听到老赵说道:“小子,你很对我脾气。”

“你也是,不婆婆妈妈。”

“呵呵。”老赵轻轻笑了一声,“那动手吧。”

动手?动什么手?难道我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可能?我立刻全神贯注起来,可是他俩的脚还是没动地方,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相反倒是鼻子闻到了一股比较熟悉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啊?肯定我之前闻到过,嗯,怎么说呢,该怎么形容这股味道呢……这个时候,四下忽然一片明亮,呼呼的火声烧得树木必必剥剥的,我一下子得到了提示,呵呵,原来那是汽油的味道。

……等等!汽油!?这俩孙子居然在这里放火!?我x,你们是洛杉矶警察还是中国城管呀?太无法无天了吧?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他们刚才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了……不管是他俩随身带的汽油,我只想说,这两个都是危险分子啊!

热浪很快就扑面而来,到处都是浓烟,幸好活着的大树不那么容易被烧透,我想我还能有一点时间。

这玩得也太大了吧?这两个家伙,不至于吧……我本来想跳下去就夺路而逃的,不过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他们俩一定正在外边等着我呢,如何利用这场大火对视线的干扰为自己争取一点主动,才是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事情。我相信这种程度的火不会对我造成真正的麻烦。毕竟我也是经过一点红洗礼过的人。

“树林里没有的话,我们再去烧那片草地。”赵庆泽的声音平淡的不带任何起伏,好像正在做的事不过是往树下撒了一泡尿一样无关紧要。

“好!”丢丢的声音略显兴奋,隐藏的破坏欲得到了发挥,还找到了志同道合同流合污的玩伴,这两个家伙再加上软糖,再加上将来归来的千里……哦,买嘎大,我们盟会不会上GM的黑名单啊?

周围越来越热了,我藏身的这棵树上的树叶已经全烧起来了,空气也越来越不适合呼吸,我贴着树干,悄悄的滑了下来。

“在那里!”老赵忽然叫道。

“嗯!我也看到了!”丢丢道。

不是吧?这么快?我在心里嘀咕道。可是马上又感觉到,他们不是在往我这个方向,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猫着腰在火海里蹿出,就地打了几个滚压灭身上的火苗。人是一种多么好奇而又多么贱的生物啊,就像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桥段一样,暂时获得安全的我,不但没有趁这个机会赶紧跑掉,反而是向他们两个追击的方向偷偷的跟了下去,想看看是什么吸引了他们俩的注意力。

那是我刚才未涉足的一片区域,从古镇到迪恩必须要经过的迪恩河,就在这里不远处流过,也许是因为河水的滋润,这里的荒草长得能有常人腰那么高,藏个人打个野战什么的,的确绰绰有余。

我离着他俩远远的,借着地势的掩护藏住了我的身形——其实我觉得我倒蛮适合这个跟踪职位的。老赵站在草地的边缘,丢丢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不过荒草丛中有一条急速推进的波浪线还是表明了他的位置。

究竟是什么人转移了他俩的注意力,此时我已经看不出半点端倪,或许是察觉到有人接近,那个人已不再暴露自己的位置。大概丢丢已经足够接近他们两个人才心中有数的地点,赵庆泽连发三箭,一箭快似一箭,三箭几乎是同时奔向荒草中心的某处。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打草惊蛇”了,我不禁设想了一下,如果处在着箭点的真是我,这时又能怎么做?迪恩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草地的大半都被河道所包围,躲开这三箭之后,我依然只能往陆地这边跑,可是丢丢和老赵之间的间隔,恰好把草原在陆地这边的边缘分成了三等份,无论朝哪个点跑,对方都会以第一速度形成拦截战,而且,只有被其中一个人缠住,很快就要面对同时应付两个对手的结果了。

这两个人还真有他们自己所谓的那种默契,想一想这两个人为人处世的态度,也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单独拎出来一个都很难与其他人相处的老赵和丢丢,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却如鱼得水天衣无缝……哲学啊……

三支箭马上就要没入荒草的时候,突然一条黑色的条状物体猛地弹了起来,卷起了三支箭就沉入荒草,再无半点声息。

远远藏在一旁观战的我几乎失口叫出声来,那一定是一条蛇!黑黑的虽然不是很粗,但是一定很长,冲那一卷之下的游刃有余,它未曾暴露的部分一定还远远的超过我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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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在此处出现是作为电话铃声。

“喂?”苏格蜡笔翻开他的MOTO-V3,歪着脖子夹住电话,双手依然在键盘上忙碌着,他正在用MAME模拟器玩KONAMI的极上沙罗曼蛇。出于对这个游戏敌我双方角色设计的喜爱,明明是射击游戏苦手的他最近只要一有闲暇就要玩一盘,顶多打到第三关就要把人死光光,明知每次都是这样还要天天玩,仿佛就是为了要被*似的。

“你好,请问是苏格蜡笔吧?我是闲得无聊的某某人,因为中央九台的话听不懂(英文台)才看你的书,看到最新这段我非常的不理解,为什么你看到条状的黑色物体就一定以为那是一条蛇呀?为什么它不能是一条鞭子呢?”

“……见鬼呀,我刚写完的这段你是怎么看到的?我还没有发呢……而且,你是怎么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呢?……我也没有被人肉搜索的资格呀。”

“……不要用问句来回答问句好不好?电话费很贵的。”

“……因为那个东西非常的灵动,一定是有生命力的东西,就算如你所想那是一条鞭子,也一定是一条有生命的鞭子,我这样回答你满意吗?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负责任呢……顺便说,你的书真是垃圾透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点好点子,再好好练练文笔,给《故事会》和《知音》投稿吧,祝你早日太监,88。”

“……”

“轰隆”

一声,被苏格蜡笔操作的小企鹅躲来躲去终于成功的撞到了一颗子弹上,顿时化作了漫天的铃铛……

他刚刚悲愤的抬起头来……“啪嗒”一声,手机又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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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赵庆泽喊了一声,不过,依照他的性格,就算明知道那不是我了,对于能击落他的箭的人,他的处理方法依然没有丝毫两样。

赵庆泽又射出了连珠箭,当不必作为他的攻击目标的时候,他的连珠箭极富观赏性,当真是箭头接箭尾,就像射出去一条链子一样。

草丛里舞出一团鞭影,像一扇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叶片,打落了每一支箭。那居然是一条鞭子?可是,是什么人能把鞭子用得着么出神入化?

黑夜之中,一声清脆的皮鞭抽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响了起来,草丛之间一阵翻滚,丢丢从草里站起身来,捂着脸愤怒的说道:“你敢打我?”

177 开关笔记之三 崩溃的艾尔摩王国

177

开关笔记之三

崩溃的艾尔摩王国

史奈曼皇帝把亚丁和艾尔摩两个地区合并。建立了强大的艾尔摩亚丁帝国——人类的强大帝国后,便作为北方边境的艾尔摩地区一直当作抵抗半兽人王国进攻的前线。那裏的局势一直就是相当紧张,半兽人在艾尔摩北部一直拥有强大的势力,时刻窥视著整个的大陆,并且在漫长的历史中,艾尔摩北部地区始终出於人类与半兽人的拉锯战中,几易其手。

作为北方边陲,艾尔摩地区的的各种体制也始终战时体制,几乎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打仗。从几乎没有特色城堡建设和布局来看,艾尔摩各领地始终是被高度控制,这与南部亚丁的情况截然不同。从比较完善城防建设来看,艾尔摩的城镇是成多层扇形阶梯状分布,分居住贫民的外城和居住达官贵人的内城,而相比之下的亚丁城镇的布局却是疏於防御。

宗教上,信奉殷海萨的艾尔摩,与亚丁也有著明显的区别。“在亚丁王国把殷海萨当作治愈与和平之女神那样侍奉吗?”当我向鲁因警卫白勒德谘询一些关於鲁因的情况时,他突然向我问道。再得到作为白精灵得我的肯定后,白勒德有些感叹的说道,“但是女神对於我们来说是象徵正义之战的神,看一下神殿上侍奉的石像就知道了。”我不得不承认艾尔摩的殷海萨神官们确实在教义上也做出了为战争服务的努力,使得整个艾尔摩人在精神层面上更据尚武精神。

这一切的努力对於作为一个整体的艾尔摩亚丁帝国来说。是十分有必要的。北方提供安全屏障,南部主抓经济和生产,其生产出来的资源又源源不断的供给到前线艾尔摩前线,经过合理整合的帝国,使得半兽人始终无法踏出艾尔摩北部,威胁到帝国的核心区域。

但是随著帝国的分裂,整个大陆处於了诸侯割据的黑暗时期,艾尔摩自然无法避免的也分裂了。我们是可以想象在艾尔摩北部这样常年冰天雪地的地区,尤其是开放的修加特领地这样如此接近半兽人王国的地区很难作为适合人类发展的地区,再加上没有南方的供给,其悲惨的结果可想而知。

就是这样一个兵临城下,内困外焦的艾尔摩,却很快被统一了!确实令人费解……是什麽力量让艾尔摩地区的各个贵族走到了一起?自然,政治中利益之上的原则让艾尔摩各残存的人类不得不走到了一起。

首先,艾尔摩不像南部各领地因为巨大的经济和政治权力的独立性,从而弄得即使在大帝国时期也是貌合神离,而是一直作为一个统一指挥的战区,在统一部署中巩固著北方边陲。所以,艾尔摩地区的贵族们之间不是那麽敌视,甚至有些可以说他们之间也许有著生死的战友情。

接著,整个艾尔摩地区如果想生存就必须进行资源整合,像冰天雪地中的修加特领地和传说中的裏欧与帕比尔领地都必须得到补给,否则难以支撑冬季作战,况且这些领地中有些已经不在人类手中,所以他们存在合并的必要性和紧迫性。至於为什麽不予南方合并,其中的缘由,也许自大帝国时代就布下的不河蟹的种子。总之可以想象到的理由。

最后,为什麽是鲁因统一了艾尔摩?可以想象,也许艾尔摩也存在著像亚丁王国类似的情况,存在著两个强大的势力,或者几个领地之间实力相当,总之在最初时期的政治格局比亚丁地区更加混乱:除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还有人类与半兽人之间的战争。

经过一两个回合,半兽人轻松的击败了分裂的人类,占领了艾尔摩北部,但是半兽人也被自己人的内乱而弄到止步不前;高达德因为与欧瑞和亚丁接壤,或多或少与他们发生军阀战争。

经过洗牌后,原本不愿被统一的艾尔摩各领地间都被极大的削弱,而地理位置极佳的鲁因领地而受到了军阀混战和半兽人的损失很小;经济上面东临大海,作为艾尔摩地区唯一的深水良港,与格雷西亚的贸易让鲁因受益匪浅;海洋性气候所带来的结果是这裏成了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何尔曼家族的庄园是个伐木场和猎场和北方的农场提供了不少资源。无论在人力、物力和财力上,鲁因的优势马上突显出来。

此外帝国内战期间相互斗争的各个皇族们可能到此依然控制著一两个领地,再加上因去参拜艾尔摩地区隐藏著皇族的秘密墓地而滞留在此的皇族们,所以艾尔摩地区可能也至少聚集了不少的遗老遗少,因此在艾尔摩王国打出“艾尔摩(亚丁)帝国的正统延续”的一点也不奇怪。高达德德警卫尤金也多少因为“正统延续”而向我这个来自南方的精灵来炫耀“我们王国继承了艾尔摩亚丁的传统”。不管上述是否是真的,但我可以推测,这种宣传使得鲁因的统一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对於艾尔摩其他领地的平民来说更具有凝聚力和向心力。或许艾提娜族出身的史奈曼就是艾尔摩人也说不定……

天时,地利,人和!鲁因的统一之路走的比较顺利,或者准确的说比较强势,没有亚丁的拉乌那麽大费周章,而且就国家凝聚力来说,亚丁更是无法比拟。亚丁原本就是妥协基础上建立比较松散的邦联王国,勉强变成的联合王国。

经过重新整合的艾尔摩王国,鲁因作为艾尔摩其他领地的坚强后援,大帝国时期所遗留的进行大规模战争的经验和体制,就像被加满燃料和弹药的坦克,立刻显现出强大的实力,“他们再次的将想要占有大陆霸权的半兽人赶回了半兽人王国……艾尔摩以强大的军势的基础将所有北部地区掌握”。

北伐的胜利,使得鲁因心气颇高,他们於是瞄准了南方富饶的土地和财富,并且在理论上艾尔摩人掌握著的欧瑞并不会存在什麽太大问题,而且就貌合神离的几个邦联国家根本不堪一击。恐怕“艾尔摩(亚丁)帝国的正统延续”这时又再次成为南进的统一的旗帜。

但是令人瞠目结舌,南进的路上遇上了艾尔摩人为主的欧瑞的阻拦,的确颇令人费解,而且其中的复杂理由也不是能凭空推测出来的。欧瑞拒绝被本家艾尔摩王国统一,考虑是多方面的。欧瑞所处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得南方诸国不得不拉拢过来作保护伞,艾尔摩王国可能有些方面做法极有可能威胁到了欧瑞统治者的利益或者出价不足以弥补其损失。毕竟欧瑞是连接艾尔摩与亚丁的战略要道,这个巨大的利益的确是无法估计。

习惯了靠武力解决问题,再加上北伐胜利心气高,艾尔摩王国决定武力统一这个不听话的欧瑞,同时炫耀下武力以震慑南方诸国,其结果自然是强行把欧瑞彻底推向了南方。欧瑞出人。南方出钱,艾尔摩人之间的战争序幕被拉开。

还沈浸在北伐胜利的喜悦中的艾尔摩王国,在欧瑞强有力的回击中彻底清醒了。艾尔摩人的持久战争在南方人的窃喜中终於彻底爆发了。这是南方人最大的胜利,北方人的强悍被利用了。

也许艾尔摩王国事后已经认识到了南方人的狡诈,虽然艾尔摩王国也在战略上也做出一些调整,把一部分的兵力的主攻方向改到了亚丁,但是其目的也不过去从侧翼发动对欧瑞的进攻而已,不经过欧瑞就无法打击到南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可是与欧瑞的关系却弄得非常僵,艾尔摩王国始终无法降低身份去跟欧瑞和解,或者欧瑞已经根本不再相信艾尔摩王国的任何话。战争的序幕一旦被拉开,什麽时候结束,以什麽方式结束就已经由不得艾尔摩王国。於是只能硬著头皮全力进攻欧瑞,只要攻破欧瑞,到那时再彻底与南方人清算。但可惜的时,以艾尔摩全国之力并不能与欧瑞和亚丁以及背后的南方国家相比。战争是花钱的!

随著时间的流逝,艾尔摩王国被战争弄得筋疲力尽,大批物资和军队集中在南部边境,使得北方处於军力空虚。而此时半兽人王国终於整顿好了内部,重新集结部队进而对艾尔摩北部发动大规模进攻,相继发动了裏欧和修加特的进攻战役。艾尔摩王国又再次陷入了南北夹击的危机中……

鉴於南方并没有能力攻破边境,艾尔摩王国不得不调整兵力集中对付半兽人,虽然最终镇压下了半兽人的进攻。可是实力削弱了不少。

而此时亚丁趁机建立的联合王国又再次威胁到了艾尔摩王国北部边境,艾尔摩王国又不得不再次投入兵力进攻亚丁,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大路上新兴的亚丁,阻挡艾尔摩的锐锋而证明了实力

”,甚至连16岁的小国王也阻挡借艾尔摩的大规模进攻,而让格勒西亚国王巴裏斯对於亚丁的未来战略和实力估计而“马上改变了想法”,认识到了亚丁王国是个威胁而发动了不久的亚丁—格勒西亚战争。

艾尔摩王国却是被战争拖的人困马乏,除了保持一定边境压力给亚丁王国,此外已经没有什麽能力了。在亚丁—格勒西亚战争爆发时,艾尔摩王国的实力已经无法独自面对格勒西亚大军。

面对格勒西亚锋芒锐利,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有必要利用亚丁王国好好消磨其实力。恰到好处的选择了亚丁即将失去奇岩城的时候与其联手,其意图也是明显的——消耗亚丁和欧瑞的北方精锐同时保持南下通道通畅,比起格勒西亚把持出口,虚弱的亚丁更容易攻破。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小国王阿玛戴欧出色的指挥与格勒西亚的快速退却,几乎没有让亚丁精锐有多大损失,并且随著格勒西亚的分裂也没有可能让亚丁在战后把战略重心南移。艾尔摩国王只能无奈的面对那句“雏狼事后再解决也无妨”的话……

艾尔摩王国在混沌的年代的命运为什麽跟亚丁王国一样,其缘由在以上就已经有了基本的答案——战争拖垮了艾尔摩王国。

说完全是战争拖垮了艾尔摩王国其实并不准确,亚丁被战争拖垮才比较确切。亚丁是没有机会避免战乱,那是他国基不稳,一些贵族们伺机而动的结果。小国王如此英名却无法改变此局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艾尔摩王国的崩溃更多是领导层出现了不稳定,统治核心层的动摇使得艾尔摩丧失了本应该在亚丁内乱期间恢复国力的大好时机。

高达德最为与亚丁接壤的领地,我在进入艾尔摩王国前就在亚丁听说到了一些关於他的情报。警卫普磊谈到高达德就觉得那裏的人民十分可怜,“那个地方也受到战争的影响而变得衰退了。居民正在挨饿……他们还在商量侵略我们亚丁城的计划,堆高城郭……”。要知道要想攻克亚丁城,十分困难的,亚丁警备队长库尔提斯可能有些跨大的告诉我:“从军事角度,若想攻陷此城,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艾尔摩的全部军队来,只要有5000人,就足够守备此城……”。的确,亚丁城在整个亚丁与艾尔摩的战争中从没有被攻陷的记载。

但是当我来到这个异域城市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普磊的话并不是完全正确,高达德所面临的情况已经不予许他们再次计划入侵亚丁,而是如何自保。

如果说贵族们不顾忌人民们挨饿,我在历史上倒是见得多了。但是高达德所面临的即使是最暴君的亚西顿也不会不给与高度关注。北方的肯特拉兽人对於高达德的窥视如今已经真刀真枪的摆在了其城下,巨大的攻城机械就足够证明他们不是开玩笑,实际上他们已经发动过进攻了。高达德的贵族为了自保而巩固城防的动作,让普磊产生了错觉罢了。

庆幸的是,肯特拉兽人在争夺高达德的时候,受到艾尔摩王国的兽人雇用兵巴勒卡赛勒诺斯的阻挠。倒不是这些艾尔摩王国雇用赛勒诺斯来保卫高达德,实际上是先王把他们雇用来与亚丁作战,“可是在战争后,乾脆就定居在这裏了”,与肯特拉兽人争夺高达德霸权而暂时保住了高达德。高达德警卫凯德曼对与此,露出一丝苦笑。“也许应该感谢塞了诺斯人……?”

当一批来自南方的冒险家为了利益而J合去讨伐赛勒诺斯的时候,另一群冒险家同一时候却早已奔向了肯特拉的前哨基地,我心裏莫名的产生了一种痛苦的感觉……

不管怎麽说,位於附近的艾尔摩首都鲁因不能放任高达德的情况恶化,但是实际上鲁因并没有派遣任何部队前来增援。他们似乎已经别无他策,高达德的领主和贵族们第一个不得不放弃了对其的直接统治,而让位给一些血盟进行统治。为此,我不得不踏上前往鲁因的旅程来寻求答案。

在就快要到达鲁因的时候,遇到一片跟悲哀废墟和绝望废墟一样,到处散布著一些白天出现的不死生物和被驱动傀儡的森林,就在能看见鲁因的宏伟坚固的城池的地方存在一个“亡者森林”,实在令人困惑……

而此时警卫西裏尤斯向我这裏异乡诉苦,那裏以前是“何尔曼家族掌管的庄园本来是一个小而和平地村庄……一个纯朴的地方”,但是因为何尔曼家族的叛乱而被毁灭,包括他的家人。但是鲁因警卫队长马迪阿斯却对於亡者森林地事实矢口否认,让我意识到来自高层的舆论控制。

为什麽在鲁因的法师工会裏出现被上层神殿驱逐的神职官员会发出悲伤的语气而且明确指出那裏不是神的领域?为什麽不去平息亡者森林死者的怨念?为什麽何尔曼家族会叛乱?这一切的结果指向高层,那裏确实发生问题了!

我不知道大家注意过这样一个奇怪的情况,当我查阅一些人物志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卡因,奇格海特,艾瑞卡他们都来自北方艾尔摩王国,而且都提及到了艾尔摩的政治阴谋和血腥权力斗争!从他们生活的岁数来看,他们生活的年代很接近,基本上以前是生活在艾尔摩王国的,混沌的年代到来才躲避权力斗争而来到亚丁的。

那麽我想说明什麽问题,大家多少有了答案。

何尔曼家族的叛乱只不过是阴谋与血腥权力斗争的新的失败者和牺牲品罢了,连某些侍奉神的神职人员斗争也受到了排挤……

圣者之谷,作为神在地上代行者的领域,不但多了些黑魔法师,连守护圣杯的大天使火光巴拉契尔也将临了……作为圣物,信奉殷海萨的神职人员和艾尔摩王国统治贵族们责无旁贷,担负起保卫圣物的责任。可是实际上,那些上层神殿裏的人召集一些冒险家去清除妨碍取得圣杯的沈默修道院裏的卫道士……到底发生什麽了?!

冒险家工会的机密情报提供了更多的令人震惊的线索:

[恶魔使者法斯特,生前艾尔摩贵族,陷入永生和权力的诱惑,出卖给恶魔特裏欧灵魂的人,为了夺取圣杯而到圣者之谷;

祭司长安德雷亚斯范浩特,侍奉恶魔特裏欧的艾尔摩贵族。

宗教和世俗政治都被恶魔的崇拜者渗透了,而且听说在鲁因地下出现一个秘密神殿,在那之后经常会有人失踪,好像是被送进去当“牺牲(别说不知道古文裏什麽意思)”了!

事情似乎就明朗了,也许是前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驾崩,新登基的国王,导致在艾尔摩王国战后不久发生了一系列很大的政治大清洗,一大批人被杀;随后恶魔的崇拜者趁虚而入,鼓动那些希望永生的腐朽贵族们加入恶魔崇拜;利用职权清理神殿裏善良的神官们,换上恶魔崇拜的传教士。上述步骤的前后已经无需深究,但其结果连信仰都崩溃了。

这一点在鲁因警卫伯克那裏得到了证实,“所以很明显,国王周围一定会有崇拜恶魔的人……”

艾尔摩王国内部信仰崩溃,生活的腐朽,导致整个行政方面决策也出现了混乱,再加上因为战争原因与格雷西亚断交而失去了整个大陆最繁华的港口,经济上也出现困难,加速了社会也出现了动荡——鲁因的管理权紧跟著丢给了冒险家们。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艾尔摩王国各领地必须在统一的基础上进行资源,否则很快就有其他城市重蹈高达德的覆辙——修加特因为内部半兽人与矮人商业集团的争斗扩大化和成群结队的山贼无法得到控制,也丧失了控制权……

至此,艾尔摩亚丁大陆南北对峙的两个国家的命运走到了一起,在混沌的皇权中,究竟是谁能够成就未来的霸权呢?我扶靠在船舷上,听著出航的汽笛声,跟随著定期船向大海深处前进……

178 三鞭子

178

三鞭子

此时的距离过远。我还没法感知到那个鞭子的主人的气息。虽然我成为一个半吊子的武术家才一个多礼拜,但是我理论知识好,“练长不练短,练硬不练软”这句话我还是听说过的。我觉得,练软兵器的能不打到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能和普通的刀枪剑戟抗衡的,就已经是高手了,能练到草丛中的人这副身手,应该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看到人家不是好惹的,我觉得我们还是不横生枝节为好。再说了,本来就是老赵先动手的,本身理亏就该先退让一步。

“先别动手!”我从藏身处站了起来,向他们俩走过去,大敌当前,躲猫猫等会儿再玩,他俩已经虎视眈眈同仇敌忾了,接下来无论谁伤了谁,这事都不好收场。

他们俩一起回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用你帮忙!”

“你先逃命去吧。”老赵还加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我紧赶两步,挡在他俩身前,说道:“都已经知道是误会了。干嘛还纠缠不休?再说,老赵,是你先射的人家,咱们有不对的地方在先……”

“那我挨这一下怎么算?”丢丢气愤愤的说道。他的脸上被抽了一鞭子,刚才也没见那下攻击如何凛冽,甚至鞭子头都没高出草丛,可是这一鞭子打在丢丢脸上,却是夹杂着血丝高高肿起,看来伤得不清。

“这不都是误会么……”我话刚说了一半,没来由的脖子上汗毛倒竖,裤裆里菊花一紧,只听得“啪”的一声,后背好像被一块燃烧着的门板砍了一下似的,打得我差点把十二指肠从嘴里吐出来。火烧火燎的疼啊,我咬紧牙关,五官抽搐,五脏六腑的位置都因为疼而显得清清楚楚,我转过身来,随手就拔出了刀。持刀在手,我努力的想冷静下来,用理智和因剧痛而燃烧起来的怒火抗衡,不断的告诫自己说:误会,都是误会……

疾风扑面,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没料到这一鞭子是横着来的,正扫中我的额头,打得我脑袋猛地往后一仰。在那一瞬间我以为不是自己的脑袋掉了就是天灵盖被掀开了。

恢复站姿,我气得声音都发颤了,自从进游戏以来,我还没吃过这么大亏呢:“你们两个都别插手!”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老赵道:“让你先来。”丢丢说:“你还真的很有原则性呢。”

没理会他们的挖苦,我粗着喉咙说了一声:“谢谢啊。”

盯准那个人的大致位置,我高高跃起,双手持刀过顶,打算借着高度拉开距离。这条鞭子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用的,根本不用借助甩动后产生的离心力,悄无声息的就能暴起伤人,在近距离内根本防不胜防。我在跳起来后,对方再想攻击我,一没有荒草的掩护,二会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也许一击就能决胜负。

等我跳起来往下都落到一半了的时候,对方却还没有出手,这时我才有点慌神了,且不论这种反常背后隐藏着什么杀手,就是事情没能照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就已经够使我不知所措的了。

就在我的脚几乎都要触到长得最长的那根草的时候,那条鞭子像一条被激怒的眼镜蛇一样。头部忽然从草丛中直立起来,而且去势不减,像一根棍子一样向我刺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我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软兵器为什么能以这种姿态进攻呢?哲学呀……现在显然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如何保住我的小命才是最关键的——也许角弓在场的的话倒会希望这个神秘人物一击得手,因为没人在他身上下注。

生死攸关之际,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的思考更快,我一脚踢向鞭子头,只求先避过这一刺之危。总算这还是条鞭子,不是真正的蛇,笔直刺出这一下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极限,终于没再玩出新花样。

被踢中的鞭子头向它主人方向到卷回去,我在极短的时间内伸腿着陆,脚脖子还差点崴了,正打算一鼓作气的冲向对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刀下留人!”

我暂时停手,狐疑的望向来人的方向,只见一条人影正急速向这边飞奔。大火烧得正旺,来人是从迪恩城镇相反的方向跑来的,身影隐隐有些熟悉。

“呵呵。”老赵轻轻一笑,箭搭弦上,一箭射出,来人身手真是不错,虽然猝不及防,但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只是事出突然,“哎哟”叫了一声。

唉,冲动是魔鬼啊,这个老赵看着冷冰冰的。为什么性格这么冲动?借着这个由头住手不是很好吗?反正除了我,也没人吃什么大亏……

突然之间鞭子又到了眼前,我根本就来不及躲,脸上又火辣辣的吃了一记,直打得我眼冒金星。我顿时真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他娘的还真没完了!

我不管不顾的抡起大刀劈头砍下——这一招会武术不会武术的都能用,正是传说中的力劈华山。子曰: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诗云:鞭长莫及。我倒想看看,在这么个距离内,他的这根鞭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NND,老子今天还没带蜡烛呢就挨了这么多下。

“好汉住手!”后来的那个人又喊道,继续朝我的位置奔来,我早已失去了理智,还让我住手?哦,你带着蜡烛来的是不?你俩想一起整我啊?老赵的箭不停的朝来人射去,那人闪转腾挪,用手中不知是枪是棒的武器连拨带打,居然将老赵的攻击全部都给化解掉了。

我这时已经欺到了用鞭子的那个人的身旁,无论他再怎么抽我,我也打定主意和他两败俱伤了。鞭子打人虽然非常疼,可是更多的心理上的威慑,不把人扒光了打上十几分钟。是打不死人的——君不见玩S*M的都是用鞭子没有用冲锋枪的吗?

就在我打定主意拼着不管再挨多少下也要请这位老兄吃一刀的时候,忽然两柄明晃晃的利刃递了出来,直扎向我的小腹。这一下又是我始料不及的,开着汽车撞摩托的两败俱伤我能接受,汽车撞汽车的还是免了吧!略一犹豫,我屁股往后一坐,足跟反点地,身子倒蹿了出去。

“好身手!”后来之人已经到了我的身侧,毕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而且我连挨了这么多下怒气还没消呢,当下也不多话。还没回头一刀就横着砍了过去,然后随着这一刀之势身子才转了过来。

那人手持一根齐眉左右的棍,轻轻在我刀头上一点,顿时我的刀好像被一匹奔马拉住了一样,差点没脱手而飞。我握紧了刀连抢两步才立住身形,心中惊疑不定,刚才这人的气息也未见如何咄咄逼人,现在看来他的能量也比阿布略逊一筹,这一点完全在于时机与位置拿捏得恰到好处,可以说,这一下的表现就甚至盖过了用鞭子那位打我的那么多下。

小树林的大火正烧到极致处,噼噼啪啪的树干炸裂声清晰可闻,火光下看得清楚,后来这人正是刚才无极盟围攻的那位老兄。

我刚想张口说话,突然看到他眉头一皱,我又菊花一紧,“啪”的一声,后背又直上直下的挨了一鞭子,我不知道是疼的过了临界点了,还是实在觉得太委屈了,眼泪一下子被这一鞭子给打出来了。

还有,我超级不明白的是,我明明和那个用鞭子的人是几乎面对面的角度站着的,那个被围攻男是插入到我俩之间的,因为两个对手都在正面,所以我根本就没防范身后,这一鞭子又是怎么挨上的呢?……好疼的哲学啊……

“三妹住手!”被围攻男喝道,不过他对我们显然还未敢掉以轻心,喊话的时候没有回头。

草丛里的人没再说话,脚下“刺溜刺溜”的响,我低头一看,一条鞭子正从我的两脚之间被收回去。原来刚才我正跨着站到了这条鞭子上,难怪他——应该是她,才能打中我的后背。

“咱们也住手!”我伸手在空中一摆,“噗”一支箭正好射在我的手上,箭尖正从手心穿出……我回头向老赵怒目而视,他笑道:“不怪我啊。你手伸得正是时候……”

丢丢和老赵走过来站在我的两侧,被围攻男看到丢丢微微一笑道:“是你啊,果然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

我咬紧牙关,一狠心将手背上的箭拔了下来,又拔下了肩头上的半杆箭。现在的我,被火烧火燎之后,又挨箭又挨鞭子的,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得到自己的狼狈相,虽然对眼前的这个家伙颇有结纳之心,可是态度却怎么也好不起来,粗着嗓子说道:“这位大哥,咱们不打不相识,还望告诉我尊姓大名。”这词用得已经是我客气的极限了,态度和表情却难以与之配套,废话,我又气又疼呢。

他却没说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这个人虽然武艺很高强,可是为人十分谨慎,我还是先报上我自己的名号吧。“那个,我是平安盟的盟主,我叫何必来,刚才大哥和无极盟的垃圾对峙的时候我也在场,只是不便出头,躲着看了一会儿。后来看到我的兄弟们吃亏,再想出来时,多亏大哥先出手料理了那些杂碎,在这里一并道谢了。”

他拱手道:“不妨,贵盟几位兄弟英雄出少年,在下十分心仪。冒昧出手也只是担心那几位朋友吃亏,料想那几个宵小,还不至于真能伤得了贵盟兄弟,倒是在下莽撞了。自古强将手下无弱兵,今日得见何盟主一表人才,武艺超群,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久仰个屁呀!我这脸上黑的是灰红的是血,怎么就一表人才了?让人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还怎么武艺超群呀?这人虽然是个好汉,为什么老喜欢说小话?看他的样子又不像个笑里藏刀的人,是不是摆低姿态摆得习惯了?咋这么喜欢委曲求全呢……

“你是林冲!”我的脑袋还没完全考虑好呢,话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我自己都是一愣。

对了愣住了,草丛里也传出一声“咦?”声音非常好听,可惜那小娘们到底长得如何,我白挨了这么多下也没看到。

“阁下猜得不错,小可正是林冲。”

林冲啊……古代人我见了一大把了,吕布项羽也更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可是见到林冲,我却说不出的亲切,差点生出一种纳头便拜的冲动来,是不是我太入戏了?不过,从理论上讲,林冲也大我好多岁呢,真的拜了用刘邦李煜他们的话讲,似乎还有便宜可占呢,可是看他不过三十岁出点头四十岁不到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天堂中几个服务器名字的由来(续)―――――――――

7.

帝凡安诺

Devianne

接受象牙塔正统教育的术士。对任何事情都会追究原理和原则,认为透过合理的对话没有任何不能了解的事情,可是有时候对于平常的生活常识也会有不了解的时候;几年前在奇岩遇到了吟游诗人露凯,并跟他在有关魔法和哲学的事情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后来因为露凯精确的理论以及锐利的问题,终于输给了露凯,于是帝凡安诺发现,原来在象牙塔学的东西,并不是学问的全部,所以他开始为了追求任何书上都没有的知识「世上的人事物」而开始到处去旅行,虽然到现在还是改不了总是依赖书上所学的知识,而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的习惯,不过最近为了寻找一个叫做克洛诺斯的老人说的「知识的战争」而努力着。

8.

音德米特

Hindemith

在哈汀设立私校之前所培养出来的死灵法师。在得知他的老师以前以「安赫班特」的名字,跟许多政治上的阴谋有牵扯时,于是他决定要跟他的老师诀别,而哈汀也没有跟他多做任何的解释,虽然他不知道哈汀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他下定决心要去阻止他,虽然他也不清楚,不过他觉得只要能够打败他的老师,就可以获得别人的肯定,也因为帮助了因核心的暴行而陷入危机的塔兹毕,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9.

泰昂

Teon

跟异界的魔鬼们进行危险交易的法魔。除了听说有一天从南边的海上出现的传言以外,并没有任何有关他身世的消息,他不允许他人追随他,并以庞大的知识力量获得「大诗章的贤者」的称号,在他见过艾恩哈萨德神殿的佛兰兹后,听从他的建议而去帮助席琳骑士席肯追踪芙里奇欧。就像佛兰兹看透了他内心中两面的性格一样,他也彷佛看透了佛兰兹双面性格,虽然佛兰兹认为泰昂会把凯沙默示录抢走,但是这神秘的法师,似乎有更大的目的。

10.佛兰兹

Franz

奇岩艾恩哈萨德神殿的主教。出身于商人家庭,6岁时受到「光的启示」而开始担任神职的工作,因为他对神的信仰和热情被众人肯定,在年轻时就已经被册封为主教,

并且有好几次在战场上让快死掉的士兵重新站起来的奇迹,现在领导着以强调牺牲的「光明之晨」的宗教团体,虽然大家都说他脸上总是有着慈祥的微笑,但在那微笑的背后隐藏了许多的秘密。

11.

鲁娜

Luna

在艾恩赫下德神殿接受教育,但对教庭的态度颇为失望,因而开始走向先知的路。让她看到未来命运的是「荒原的先知」传教士史拉,但她却认为光的魔法是为了阻止黑暗,而且是神所允许的,所以与传教士史拉产生了不同的看法,因为她激进的态度导致被教庭逐出教庭以后,她反而决定到各个王国去,然后把她的主张宣扬给大家,而且有很多人都不顾教庭的禁止令,为了听她的讲道而纷纷都跑到集会场所去聆听,虽然鲁娜自己还不知道,但是因为她那精采的演讲方式以及与生俱来的性格已经吸引了很多人,让他们都成为了她的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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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卡斯提

出生时就有着守护族人和伊娃之潜力的圣殿骑士。有着坚强的体魄和温柔的内在,并且认为自己相当有学问,也因为这样他开始讨厌矮人和人类,所以也开始轻蔑喜爱人类的艾尔纳。虽然他发誓要把一生都奉献给伊娃,但却对已死的朋友的妻子有了无法被接受的感情,于是他开始诅咒自己,并且从事危险的任务,而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前往孢子之海调查世界树枯萎的原因,从此之后便消失踪影。

179 夜归

179

夜归

尽管不能按照传说中的礼节去表现我的激动与兴奋。我还是带着这股热情猛地抓住了林冲的手一个劲的摇:“林哥哥,你好,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这是林哥哥又不是林妹妹,至于么。”丢丢在我背后小声说。他还小,不懂,武松史进是给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崇拜的,像成熟睿智而且非常有内涵的我这般年龄的人,才会懂得林冲的好。

对我的真情流露和表现方式,林冲都不是十分的能接受,还好,他至少没把这当作是有敌意的表示。他几次想抽出手去,可是都没成功,最好只有任由我摇。

“那么……那位是……”我向草丛里看了一眼:“一丈青扈姐姐?”

“呵呵。”林冲一笑,不置可否。

“何不请来一见?”我说道。

“这个……深更半夜,男女有别,怕是不大方便。”林冲说道。

有个关于外交官和女人的小故事,好像是说在一次酒会上,一个女人对一位外交官说(好像是俾斯麦,我对人名尤其是老外的一向自动过滤):“外交官嘴里永远没有实话,当他们说‘是’的时候,意思只是意味着可能;当他们说‘可能’的时候。意思就是‘不’;你永远不能指望一个外交官说出‘不’来,那样的话他也就不是一个外交官了。”

外交官从容反驳道:“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她们说‘不’的时候,意思意味着可能;当她们说‘可能’的时候,意思就是‘是’;当一个女人说出来‘是’的时候,她也就不是一个女人了。”

同理可证,以林冲的性格说出这种话来,意思就是十分的不想让我们见面了。翻译成千里的话说应该就是:“你SB啊?老子不想让你见!”

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我的相貌让林冲想起高衙内?我对扈三娘的态度,一多半是出于对一个巾帼英雄的仰慕,一小半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我怎么就让我心里的偶像那么不放心了?再说这里天幕地床,又不是你家炕头,是public

place,你真想捂着掖着就别带她出来抛头露面啊,这不是拍完了片还打上了码欲盖弥彰吗?

(public

place,意为公共场所,百度查的,追求语境而已)

“是祸躲不过,难道我们的麻烦还少了?”千呼万唤始出来,不枉白挨许多鞭。扈三娘用刀拄着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林冲赶忙去扶她,扈三娘清哼了一声,却也由他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扈三娘是个女精灵。之前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种族的女性,总觉得她们未免太娇柔,像没长开的初中生,没胸没屁股,腰虽然够细可是因为缺少对比。没有应有的弧度。长相虽然够清纯可是我一向喜欢红烧肉糖醋排骨之类的淋漓尽致,不喜欢小葱豆腐白菜大拌之类的清爽,说到底还是个人口味问题。

连袁林都没能挽回我对女精灵的印象,扈三娘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也许是那肤色近乎透明的白,也许是那五官近乎完美的比例,我一如既往的缺乏对相貌的准确形容能力,可是有些美好确实是在言语文字的形容范围之外的。在思维形成准确的表述之前,其实心里的判断已经先给出了答案。

她一下子使我想起伊丽莎白来了,不用高鼻深目,中国人按自己的方式长也可以长得很漂亮的。而且她看上去很年轻,我不期然的想,矮脚虎王英没来吧?

“怎么,受了伤?”我问道。扈三娘的大腿上还流着血,看到我在看她的伤口,扈三娘的眉头厌恶的一皱,那条鞭子似乎又在蠢蠢欲动。

“就是刚才的那个无极盟干的。他们想邀我加入肯定别有用心。”林冲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其实即使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能放弃往无极盟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就是这里。”远处有人大声说。

我们一起望去,来的是顶天立地他们和小文子伉俪。想必是这场大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林冲的出现,我早把刚才的游戏忘在脑后,这时才想起我还在被追捕中呢。

“这是?……”林冲问道。

“林大哥。这是我们自己的弟兄,没事的。”我连忙说道。他们出现的也真是时候,林冲该不会把我往无**老大那种角色上去想吧?

“何必来,别跑了,怎么你也是我们俩的,别便宜了别人,乖乖受死吧。”赵庆泽说道。丢丢极为默契的拔出了刀。他俩倒也没忘追捕的事,看到有竞争对手出现,把我就地正法又成了当务之急。

“等等,不用动手——抓活的不是一样吗?还更有面子,我不跑还不行吗?”我连忙道。两人对视一眼,赵庆泽道:“趴下!”

“老实点!”丢丢道。

是不是还有一句“少废话”啊?《不见不散》看多了吧?

我收起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以和一个俘虏身份不相称的态度问林冲:“林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不嫌弃的话,加我们盟吧?我们那里也有古代人,应该能谈得来的。”

“哦?”虽然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不过看着我怡然自得的样子料想没什么危险,反正自打见面以来让他觉得奇怪的事又不止这一件,林冲也没有太多关注我的样子,“可有我梁山兄弟?”

我认真的想了一想,“没有……”

顶天立地和小文子他们已经到了近前,丢丢立刻拦在我的身前:“这是我们的俘虏,不要抢啊!”

“可惜啊。”小文子说道。

“我出一万块让我揍一顿可以吗?”飞雪问道。

……这个女人……

“对了,小文子,那个姐们受了伤,你帮着看看。”我蹲着叫道,小文子看着我笑道:“还有你这么有闲心的俘虏。”

他向扈三娘那边迈了一步,扈三娘警惕的看着他。“没事。他是大夫……军医。”我差点一走嘴说出个“兽医”来。林冲看看小文子,对扈三娘说道:“三妹,有伤拖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瞧瞧。”

“要怎么瞧?”扈三娘看着小文子,目光里也写满了不信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对谁都保持着警惕,对林冲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必麻烦。”小文子连忙道,飞雪正盯着他呢,对付女病人他要拿出速战速决的态度才能避免自己去医院看外伤的尴尬。

一个止血术,三个治疗术,接连施出之后,扈三娘的神色顿时舒缓了许多。

“果然是神医。在下代三妹多谢了。”林冲说道。

“哪里哪里。”小文子谦逊的说。是啊,有啥可得意的呢?叫个法师都会,不会因为他是个大夫这个技能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变化吧?

“适才阁下所言之事,林某实在恕难从命。我等已经有了安置之所,若不是今晚横生枝节,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今日之种种,无论是救治之恩,还是冒犯之处,来日定当补报,还望兄弟海涵。”

我们最先和他们遭遇的三人部队。数我挨得最惨,不过我不想和人家纠缠,丢丢虽然不满,总算也没立时爆发。就是听到林冲不能跟我们在一起,这挺让我怅然若失的。

“林大哥,那你们要去哪里啊?告诉我好不好?以后要是想找林大哥一起喝酒,也得找得到才好。”我说道。

“呵呵。”林冲一笑,“多谢兄弟盛情。目前漂泊之人,不敢先把话说的大了,以免贻笑大方,只是日后若能有立锥之地。兄弟一定会有所耳闻,彼时兄弟如有一纸半字见召,林某一定快马加鞭,以践今日之约。至于眼下么,实在是无以为告。”

我叹了一口气,差点说出“要不我也跟你走得了”的蠢话来。完全沉侵在不能和林冲并肩杀敌打怪的失望中,也没想多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兄弟一起来了。

“眼见天色已晚,林某不再叨扰,今日多感诸位弟兄盛情,咱们来日再见了!”林冲抱拳做了个四方揖,我又叹了一口气,林冲微微一笑,扶着扈三娘就此离去。

看着林冲走远,丢丢忽然道:“我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眼睛一亮,连声道:“对对对,正是这个主意。”一边说一边正想起身,被老赵伸手在肩头上一按:“老实点!”

这一下正按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呲牙咧嘴,他的手就像鹰爪子一样硬。我赶紧打掉他的手,冲小文子叫道:“给我加点血啊,日内瓦公约不是说不让虐俘吗?”

小文子一笑道:“这个……对于甲级战犯嘛,我们另有一套处置方案。”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不给治就不给治,不带埋汰人的。

“我也去。”老赵道,“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嗯,好,两个人终究稳妥些,不过千万别暴露目标啊,让他们发现了挺尴尬的。”我说道。

两人一起看了我一眼,说道:“关你什么事?”老赵又对顶天立地道:“顶天,你帮我把俘虏带回去,记得跟如云说,这是我和丢丢一起抓住的。”

“嗯,你放心吧。”

“靠,你们不是吧?至于这么认真吗?游戏而已,我自己回去也不会赖账啊。”我抱怨道。

“少废话!”“老实点!”一众矮人们说道。

……

盛大的树林焰火连远在古镇的盟友们都看到了。结果在顶天立地把我“押送”回根据地的路上,我们陆续遇到了赶过来的大家。听说“元凶授首”之后,有一部分人就地下线了,毕竟已经分钱无望了,时间也不早了,该洗洗睡了。还有一部分听说还有“公审大会”——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兴致勃勃的跟着顶天立地他们一起往回走,队伍愈发变得浩浩荡荡。

快要进村的时候迎面遇到了闻讯赶来的角弓,听说我是同时被老赵和丢丢抓到的之后他面如死灰,掏出手机切换计算器功能之后啪啪一顿按,看到了数字之后就开始抱怨我,一路上跟在我屁股后头喋喋不休,好像是我骗了他们家公款潜逃了的罪人一样。

回到了根据地办公室之后,许多人还没进屋就被赶了出去,原来马燕妮已经再度熟睡,不想在这个时候叫醒孩子下线,姐姐和如云都留在这里陪她。轰轰烈烈的平安盟第一次赌局至此无疾而终。因为怕吵到马燕妮,如云让角弓明早再来拿钱,可是性急的赌客们已经纠缠住角弓不放了,角弓不得不上演了一出迪恩大逃亡,扮演了我刚才扮演过的角色,听说在大家的围追堵截下一直都跑到了矮人村,后半夜才下线回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如云和姐姐都忍不住掩口轻笑。如云帮我加了血,不过她也不会二十级之后的牧师技能,我的伤暂时还不能痊愈,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恢复,还要再遭一阵子罪。

“还好意思笑,还不是因为你出的主意?”我小声抱怨道。在如云的提示下进到里间,原来这是一个宿舍,本来能睡8个人的,可是被李煜和赵佶吐得酒气熏天,皇帝们都跑出去开房了。我在洗手间里冲了一个凉——其实这里的洗手间只是冲凉用的——又容光焕发的回到了外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破碎的窗户和本应该插满箭的墙壁都已经被修复,我提示如云这笔钱可以从老赵的赌金里扣除。

“出去抽!”姐姐小声但语气坚决地对我说道,我吓了一跳,讪笑着把烟又塞回烟盒。“如云妹子,你也下吧,姐姐这么大个人,一个人去住也没问题。”自然而然的呵斥过我,姐姐又和颜悦色的对如云说。

“姐姐,没事的。第一次在游戏里过夜大概会不习惯,我还是陪陪你好了。嗯,咱们也该走了,反正阿来也回来了。”如云说道。

“那好。”姐姐和如云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好听的:“如云真体贴,我刚才也是嘴硬。还没在游戏里睡过觉呢,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将来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你做老婆……”

真觉得人家好自己照着做呀,让姐夫也有福气一回啊,什么时候姐姐开始变得像外婆了。两个女人抱着一个未来的女人走了,转眼又留下我一个人,我点起一根烟坐到了桌子上,想想我应该怎么睡。

里屋我是进不去了,睡觉的时候被熏死可太划不来了。我捏着鼻子把行李抱了出来,就在桌子上铺开,本想就这样睡去,又觉得李煜和赵佶这一晚上也够遭罪的,又进去把地面打扫干净,这才又回到桌子上躺下。

本来今天发生了许多事,而我又通常喜欢在临睡前把当天发生的事情捋顺的,可是觉得实在太累了,几乎连身上的疼痛都没顾上就睡着了。

果然,不是睡觉的地方就是睡不好觉。色彩,声音,在我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时候就开始光顾我,不依不饶。后来在朦胧中觉得有一只小猪爬到了我身上,一个劲的揪我的脸,叫道:“老舅,老舅。”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很亮了,马燕妮正骑在我的胸口,看到我睁眼,立刻说道:“猪!”

“呼呼~~”

“野猪!”

……我把手指指在嘴边当作獠牙,“呼呼~~”

“老母猪!”

……我两手抱住她一下坐了起来,开始呵她的痒:“诚心作弄老舅是吗?我是养猪专业户吗?”

马燕妮咯咯笑着在我手下挣扎着,忽然止住笑声,可怜巴巴的说:“老舅,我要走了……”

我的神志还不是完全的清醒,突然看到孩子这样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燕妮?”

“幼儿园……”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变本加厉的呵她痒:“小坏蛋,还敢跟我玩上了呢。”马燕妮笑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得被子变成了一团糟。

姐姐推门进来,叫道:“燕妮,还不赶紧下线洗脸刷牙,要迟到了!”

我抱起她:“亲一下再走。”燕妮敷衍了事的在我脸上啄了一下,从椅子到地上,嘣嘣的跳下。

“小心点,你这孩子!”姐姐走到桌边,一扬手,燕妮笑着从她身边跑掉,回头说道:“妈妈我先下了。”

姐姐点点头,又转过来看着我,目光复杂。

“怎么了姐?”我觉得姐姐有些奇怪,不由得问道。

姐姐看了我好一会,才说:“会有这么逼真的错觉吗?我是不是应该请个跳神的看看?”

“趁早别!”我赶紧说,“你不爱信我就别信我,可别折腾你自个……再说了,姐,你找心理医生也比找跳神的强啊,那不好人都折腾坏了吗?”

姐姐又冥想了一会儿,回头看看门口,说道:“我要下了。如果真能有如云这么个弟媳妇,多个弟弟倒也无所谓。”

……这人什么逻辑啊?这不是本末倒置买椟还珠吗?

180 好好先生对不起

180

好好先生对不起

姐姐下线了,我还在坐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昨晚都谈了些什么。让我姐对如云的好感度又加了5。盒子曰:我姐是个很难瞅别的女人顺眼的女人;诗云:女人和女人都是潜意识里的敌人。不知道我姐怎么就瞅如云瞅顺眼了,如果这还是在我原来的世界中,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现在……我只是个附属品。

起床叠被,把行李送进里屋的时候顺便把赵佶和李煜折腾醒了,帮他们打开窗子,又回到外间屋,在恍惚的状态下开始抽今天的第一支烟。

如云还没回来,好好倒先来了。下线养精蓄锐了一天多,精神头看上去很不错。“早啊,何哥,呵呵,石化的感觉如何?”

如何?很不错。相比昨晚石化之后的经历,还是被石化的时候比较安定。人啊,不失去一些什么的时候,永远不知道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闲了一天多,我都被小路落下一级了。今天特地来得这么早,能追上多少是多少。何哥,还去土营吗?咱俩先走好不好?”好好说道。

“成啊,怎么都行。”我随口说道。想起那个手电已经被好好抢到,就说。“好好,那个手电借我瞧瞧好不好?”

“嗯。如果你要的话,给你也行啊,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毕竟也该算作咱们大家的战利品。”好好将手电递给我,叮嘱道,“小心点啊,别对着人的眼睛照。”

“废话。”我接过手电,“你当我缺心眼啊?”

从外表上看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手电,黑色塑料的,反光罩外头玻璃那一圈是红色的,使颜色看上去不那么单调。除了用料厚实,做工比较精致之外,和任何一个夜市都能买得到的手电没什么大的差别。

“就推这个开关就行?”我问道,随手打开了手电。

“别!”好好惊叫了一声。可是,晚了……

我赶紧关了手电,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好。他还保持着标准的反推姿势,可是,已经被变成石头了……

“好好?”我提心吊胆的问道,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听得到才怪呢,搞不好好好已经下线了……他今天心里一定非常郁闷……我真的满怀歉意,好好一大早就来了,还想多捞点经验呢,没想到刚上来就被我石化了,今天一天又白白耽误掉了。其实我也郁闷的很,没有什么比一大清早就做蠢事更让人沮丧的了,只怕今天一天都要倒霉。一个不好的开头怎么也不会预示一个一帆风顺的一天吧?

我揣起手电,把好好搬到壁炉前。本来还打算等如云回来和她来个苏格兰**的,现在决定还是灰溜溜的逃走吧,不然等如云问起来这个脸往哪儿搁?另外这个破手电真应该好好管制一下,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对心理上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尤其是对走火照到自己人的使用者来说。

我绕道出了迪恩,生怕遇到如云和其他盟友,一路贴着边低着头走着,就像小时候打爆了家里的暖壶那次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一直走啊走的走到了古村才敢停下来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情绪略微平复,正常的思维慢慢抬头。心里琢磨着反正是不好意思和大家照面,不如去老策那里坐一坐,旁敲侧击的问问那根玉杖的主人是谁——也就是那个A。联想起今天肇事的凶器,那个手电,我忽然就有了一个自以为绝佳的借口。我去到他那里,就一个劲的吹嘘这个手电,老策受激不过,就会想拿出那根玉杖来和我比,结果一翻一看呢,哈哈,没有啦!老策肯定要倍受打击。心急如焚,老子呢,就一边安慰他,一边慢慢套他的话,听听那根玉杖到底是谁的。

这个计划有够天衣无缝不露痕迹得寸进尺水到渠成,要不是因为我一向以极高的道德水准来要求自己,我得成为一个多大的阴谋家啊!

主意已定,我三口两口吃光了面前的食物,直奔古村的传送师而去。以老策亲手打造的刀为凭证,我顺利的传送到了矮人村。

老策正在干活,我抱起猫坐到了椅子上,随意四处看看,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

“你还真够闲的,怎么不用练级吗?”老策正在用一把板锉为一把刀做最后的修饰,随口问道。

嘿嘿,就等你和我说话呢。

“策策,我今早搞到了一个好东西,满服务器第一的超级武器。你是识货的人,所以才来你这里让你品评品评。”我说着话,留心老策的表情,他好像充耳不闻,哈着腰专心的寻找着那把刀的棱线,嘴里却问道:“哦?什么啊?”

他这种冷淡的态度不利于以后预定的情节发展呀。见他不是很热衷,我决定再添一把火。

“要论眼力呢,策策你在这个服务器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甭说见过的,就是自己手底下做出来的,也是车载斗量。可惜啊,你这么有名的行家。都没见过我这么好的东西,要不是怕我以后凭着这个东西叱咤了整个服务器而人家问起你我用的是什么连你都不知道,难免被宵小之徒耻笑,所以我才特地带着这个东西来给你开开眼,说到底,这也是兄弟我的一片好意。”

老策终于把注意力从刀上转移,冲我笑了一笑:“我不买。”

……

“靠!老策,你把我当推销员了?你你你你这个人可真是的。真的,你想买我都不卖,你这整间屋子,都没有一件东西能比得上我这宝贝的一根毛。”

“什么宝贝啊?还长毛?”

“……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要那么没有幽默感好不好?”

“哦。”老策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去锉刀。

看他一点都不往心里去的样子我不免着了急,怎么会和我的计划差这么多呢?我一定要掌握主动,不然的话以低姿态询问那根杖的主人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的。

看到此时正趴在地上吃食的猫,我立刻有了主意。

“策策,你瞧好了。不感兴趣没关系,很多对后世影响极大的发明也不是刚问世的时候就能得到应有的重视,我允许你保守,但不允许你无知,作为策策你这种态度可真的让我感觉很遗憾。”

我使劲跺跺脚,小猫转过头来。

“看好了!”我打开手电……猫正好又把头转过去了。

…….

“喵~~”我学了一声猫叫,猫又转过头来。我急忙又打开手电,可是猫又把头转过去了……不是说猫是一种很喜欢盯着人看的动物吗?他们家的这只猫为什么这么别扭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策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好奇的看着我。

“别管我!我不信我还摆平不了它了!”我恼羞成怒,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猫的脖子:“小样的,你有种接着和我别扭呀!?”身后传来了老策的一声惊呼:“小心点,我的猫护食……”

嗯,我知道了,那猫把我的手挠得净是血印。我一不做二不休,喊了一声:“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对着猫的眼睛就打开了手电……

手电没电了。

猫淋漓尽致的在我手上大挠特挠,最后还在我大拇指上咬了一口。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小猫转身跑掉。

“你到底想要我看什么?”老策问道。

我万念俱灰欲哭无泪,恶狠狠的高高举起手电……又给放下了,真给摔了好好和我要的时候我怎么交代?我装起手电颓然的坐倒在老策的椅子上,今天点可真够背的。

策策把一瓶红药水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木然的摇了摇头:“你就是给我喝云南白药也无法医治我心灵上的创伤……”

“你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手电啊?”策策问道。

我点点头。

“有什么用?”

“能把人变成石头。”

“哦~~”策策又去干活了,“挺好玩的。”

……我这个郁闷劲就别提了……

老天仿佛就拿定主意要玩弄我的心灵似的,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一开,进来了一个打死我也想不到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就是被我设定成代号“C”的那个精灵啊!

子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诗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子又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诗又云: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俩一照面之间,同时都是一愣。我今天就是冲这个来的,比他先缓过神来,施展出我昨晚在逃命过程中练就的轻功,一跃之下,几乎穿过整间屋子,落到了他的面前。跳的这么远还好说,难得的是弧度这么低,我如果还能同时在旁边看着,一定要大叫一声好。

根本没容他有所动作,我右手立刻卡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小C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此时已经恢复了昨晚的迅捷利落,右手立刻就想去拔剑,我眼疾手快,左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左膝刚刚抬起,我立刻左脚伸过踩住了他的脚背,让这一击又胎死腹中。

这几下电光石火层次分明,我后发先至,端的是干净利落。虽然老子最近一直在充当搞笑……不,是悲情角色。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拿得出手的。

“小子,你可认得我!?”我将他紧紧按到门边的墙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新仇旧恨,今天可要慢慢算起。我有好多想知道的事,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掏出来。而且,刘备大概也会对他很有兴趣……

“孙哥,这算怎么回事?”小C被我卡住了喉咙,艰难的吐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何必来,松手。”老策在我背后说道。

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耳朵。因为要控制住小C,我无法回头去看老策的表情,只能偏着脸大声说:“老策,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个人……”这个人偷了你的东西这件事我还不能说。好在他和我之间的是非恩怨不止这一件,“……这个人伤了我们盟的刘备你知不知道?他和那个伊丽莎白还有瓜葛你知不知道?哼哼。”

我在肚里又给他补上一句:“他偷了你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不过因为憋着要黑吃黑,这么能让老策与我同仇敌忾的事情还不能说,非常郁闷。

“孙……哥……”小C艰难的说,我立刻手上加劲,把他后面的话全给捏回去了,他的脸这么一会儿就变得有点紫了。

“何必来,我不管那些。你在我的工坊里,不能动我的客人。”

“靠!”我依然没有撒手的意思,“那要是开膛手杰克来跟你买刀你也卖他啊?明知道是坏人你还要庇护他?”

“少废话,这个人还帮过我不少忙呢,你到底放不放手?”

“不放!”

我话刚一出口,立刻感觉到背部的脊椎上挨了一下重击,差点没把我打得和小C面贴面。手脚变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立刻软绵绵的往后坐倒,肺里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出去了一样。

小C一脚把我踢倒,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咽喉连响几声,朝门边吐了一口痰,二话不说,拔出受诅咒的突刺刀,就像我的肚子上扎来。

老策一把抄住了他的手腕,盯着他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靠!虽然逃过了一刀之危可是我一点感激老策的意思也没有。没有原则性,滥做好人,好好先生……咦,这个词用来称呼好好倒不错……

小C一笑,翻腕收起了刀,老策也就就势放开了手。

“孙哥,我来拿东西。”小C说道,手抚着咽喉歪了歪脖子,看来扼伤留给他的后遗症还不小。

老策把我拎起来扔到椅子上,我摊在椅子上试着动了动,只有脖子以上如常,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丫不会把老子打成高位截瘫了吧?刚才那一下他如果没有用武器的话,那他肯定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让我无法企及的强人。

策策掀起了那张画,脸色立刻就变了,他伸手进去又摸了一遍,嘴可就张得合不上了。

“怎么了孙哥?”小C立刻追问道。

和老策一样吃惊的还有我。小C这是唱的哪出啊?

————————————第一次收费的分割线———————————

说什么也写不下去了……呵呵,我指的是今天。与其将以前到处收集来的资料以及其它贴出来,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再来一回重逢分割线呢,虽然同样不能在既定的字数内让大家看到更多的故事进展,但是,好歹这种凑字方式技术含量会高一点……

心情糟糕透了,无数次的想到了死。可是舍不得,好多有盼头的事情要在很久的以后才能发生,不想错过。最主要的是,如果死掉了,最后留下的是半本残书,青黄不接良莠不齐,虽然表达了我的一部分思想,可是实在无法令自己满意,用这样的东西来表示我在人世走过一回对世界的反馈,不够呀。

家人还想让我去做保安,这正如他们一贯对我和我的书的态度,我现在已经连和他们吵架的心情都没有了。嗯,能看到这段文字的读者,偶然的几率不是很大吧?会不会是从头一直看下来的呢?如果真是那样,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觉得我有些地方写的还可以,虽然少……但是有,真正使我惭愧的是那些废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来那么多的废话,不过只要打出来的字,我一般都舍不得删掉,字数压力。

相反至于那些大段抄贴的文字,我倒理直气壮的很,开关笔记的代名词,分明就是“今日断更一天”嘛,为了全勤奖,我这唯一的收入,我真的很理直气壮……

订阅……收费的第一章是最多的,34个,四月份以来都只有个位数,自从三月份停了好久之后,所有的数据都在掉。不过,我还真是脆弱和强悍并存啊,无视那些数字的压力依然继续,想想也挺佩服自己的。

三月份闹离婚,很受打击,而且被告上法庭,现在虽然还是没有离,不过也只是差那一道手续而已,那个人已经搬出去好久了。

其实,我对我自己到底有没有写书的能力还是挺怀疑的,不过,至少也有在起点写书的能力吧?对,没错。所以我还是写下去吧。为了自己的小康构想而努力,当可以吃订阅的时候,想偷懒的时候就直接打出“今日请假一天”,不用请大家再看开关笔记了。呵呵,也许那时也会舍得删掉不好的文字,无论两千还是三千或者四千,至少是要能让自己重读也读得下去的文字。

对了,很多人说我开头那五六章一万多字的对话很让人望而却步,可是,事实上,我很喜欢那段文字呢,哈哈~~

现在真是脆弱的很呢,害怕一切打击,呵呵~~

嗯,《别拿穿越不当工作》完本了,其实完本好多天了,可是我一直忘记说了。其实公众版我还没看完呢,可是我知道那书很好,提前看了楼MM的《后记》,看过了之后一边出神一边惭愧,感觉差距不仅仅是文字上的,嗯,不过,我觉得她的书其实比我的还不适合起点,但是,连兰花都能生存下去的地方,我一个地瓜怕什么啊我?

181 开关笔记之四——亚丁—格勒西亚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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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关笔记之四——亚丁—格勒西亚战争

战乱的根源.亚丁—格勒西亚战争

格勒西亚历史

在艾尔摩亚丁大陆历史上。曾经有一个特殊的国家对于整个大陆历史有过十分重要影响的国家,那就是与古鲁丁隔海相望的格勒西亚。在追寻格勒西亚战争之前,我们还是对格勒西亚的历史了解一下:

格勒西亚大陆的历史上是一直与频繁的战争和艰苦的自然环境所纠缠。“大陆的艾尔摩亚丁帝国正在灿烂发展的时候,隔海的格勒西亚却还是处于混乱期。此地区分布着人类很难靠近的地区,而压倒性的强势权力也从没出现过,对于创立统合ZF的路上且遥望无比。数十个军事国家皆拥有自己的领土,透过战争和侵略来进行吞并。”如果不是艾尔摩亚丁的向西侵略迫使其他们走向联合建立了强势统一的贝里欧斯帝国,恐怕统一之路还要向后拖延很长时间。

这个强势国家果然发挥了极其强大的作用,遏制了艾尔摩亚丁帝国对其侵略,驱逐了侵略者,甚者发动了反击,一度占领了古鲁丁,狄恩和奇岩地区。格勒西亚大陆的贝里欧斯帝国与艾尔摩亚丁大陆并行存在了近千年,直到巴温皇帝的军队发动了强大的进攻占领其南部大部分领土,加上入侵北部的霜害和南部的传染病才最终毁灭它。

说来也奇怪,格勒西亚大陆与艾尔摩亚丁大陆同时再次进入战国混战时代。帝国以前的贵族们纷纷以自身名义建立自己的王国相互征战,都在寻求统一的机会。

首先完成统一的并不是艾尔摩亚丁,而是格勒西亚。“贝海伊出身的男孩巴里斯,过着欧瑞佣兵的生活,参加无数的战争,获得了传说般的显赫名声。他成为贝海伊军队的巡守。而将贝海伊扩张为原来的五倍之后发动**,自己登基为王…………(中间省略)……之后巴里斯带领白鹰骑士团、风之骑士团,以及誓死效忠的高地人战士,占据格勒西亚全域,获得了耀眼的成果。”

战争入侵的路线

关于格勒西亚入侵的路线,根据神话与历史的第二十三章《混沌的年代记》的记载,实际上通过陆海同时两路进攻的。

海上路线:通过海军运输大量部队,而登陆的重要地点就是在古鲁丁村庄附近的古鲁丁海港。根据警卫队队长贝兹库的一番话就可以证明,在谈及格勒西亚时他说:“那是西方海另一边的王国。虽然战争以后与格勒西亚之间的所有贸易全部中断,但是原先这个村庄,每天都有数十艘的格勒西亚的贸易船来来往往。”可见这是巴里斯首选的优良港口,可以为其以后的入侵提供可靠的后勤补给和兵力集结的前进基地,同时古村的东南出口那片烧毁的房屋,也可见战争毁灭的足迹。

陆上路线:大家都见过艾尔摩亚丁地图,古鲁丁西海岸一直往北延伸,一直到半兽人的不灭高原都是没有与格勒西亚这个大陆有连接的。那么所谓陆上路线是从哪里入侵的?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一座传说中的神秘“西海大桥”。

根据《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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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封印之中的第三个封印



战乱封印》这段文章中记载,来自格勒西亚的“席琳子女们”透过西海大桥开始侵略史奈曼的帝国,相继攻克了古鲁丁、狄恩、奇岩。直至史奈曼发动封印法术,建立战乱封印才阻挡了格勒西亚军队的进攻。

我们可以看出,格勒西亚历史上的入侵路线并没有海上部分,先不说这些“野蛮族战士”和不死生物组成的军队是否能够组建海军。但是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作为陆上进攻的主要途径,西海大桥不但很早就存在,而且也绝对不是什么神秘小路,而是一条大陆桥。那么西海大桥的起点和终点在哪里呢?

上面说到,巴温的军队曾经占领格勒西亚南部的大部分地区,虽然没有说出巴温是通过什么手段进攻到格勒西亚的。那么我们就大胆做出推测。也是通过陆海两路齐发。一般说来,进攻一个国家,尤其是隔海相望的,都会以陆上路线和海上路线的终点作为前进基地和后勤补给站,必须始终控制在进攻方的手里。根据这一点大陆桥的终点就在格勒西亚的南部,同样的道理,格勒西亚军队侵略的起始点选在古鲁丁,那么西海大陆桥连接的就是古鲁丁的某个地方。据我推测,而这个地方就是土瑞克兽人兵营那条穿越兵营径直延伸到海岸的断路的终点。由于土瑞克兽人所建立的兵营以前原本是古鲁丁一片富饶的耕地,只不过因为格勒西亚战争的缘故因而放弃,而土瑞克兽人首领布莱聪明的利用了格勒西亚人撤退的时机抢占了。从整个兵营的外围防御工事来看,出现一道明显的夯土城墙,虽然我们不能排除是以前农民为了抵御土瑞克兽人的骚扰建立,但我们还是有理由怀疑兽人的军营是从格勒西亚军队的废弃军营改建过来的。

格勒西亚军队进攻路线

要想追寻格勒西亚军队的进攻路线,就不得不要谈一谈格勒西亚的“兽人佣兵团”。大家不知道记得不记得在古村从雷欧波尔德那里接过一个“讨伐残兵”的任务。雷欧波尔德的黑狮佣兵团所要讨伐的对象就是那个在废弃营区的豺狼敢死队。

豺狼敢死队是什么样的部队呢?“这些豺狼原本是格勒西亚雇用的用兵,战争以后无法回到本国,留在这里做山贼的勾当。”古村警卫琳楚斯这样说。雷欧波尔德的话更让我们对其残暴性格有了深刻了解,“豺狼们的残暴气势将劳斯特恩和巴尼斯防线瓦解,并将两个村庄完全烧毁,居民无一生还,都被残忍的手段所杀害。现今的‘绝望废墟’和‘悲哀废墟’就是这样产生的。”所以我们可以追寻豺狼出现的足迹来看格勒西亚大军进攻路线。

以土瑞克兽人兵营为起点。吐瑞克——巴尼斯(悲哀废墟)——古镇一线是一条进攻古鲁丁城堡的最短路线。但作为古镇的首到屏障巴尼斯不是一般的村庄,不但集和一些没有躲进古鲁丁的居民,而且和古村一样,拥有较为坚固的城墙,士兵和祭祀们成功的阻挡了格勒西亚大军的进攻。不得已,格勒西亚投入了豺狼敢死队,但立马起到巨大作用,他们推倒了城墙,冲入城中大肆屠杀,一夜之间把盛产葡萄和橄榄的巴斯尼化作了一片废墟,通向古城的大门打开了(参考古村警卫雷坎)。

实际上这样单线进攻是十分危险的,不顾侧翼冒险突进,不是格勒西亚人所愿意看到的。废弃营区原本就是格勒西亚大军的野外驻地,它位于古村东部,在连接古镇和古村的公路上。可见还有一只从南面来的部队,恐怕是追击从古村撤离的古鲁丁领主的部队,同时配合北线部队,一同进攻古鲁丁城堡。海港——废弃营区——古鲁丁城镇加上土瑞克兵营——巴尼斯——古鲁丁城镇两条线交织在了一块,完成了对古鲁丁的合围之势。那么古鲁丁城堡是否陷落了呢?

根据古镇警卫队长巴提亚如是说:“几年前,格勒西亚攻打我们的王国时,古鲁丁守卫队已建立不久的城堡为据点,才能够与侵略军抵抗到底。”这句话的最后的“抵抗到底”恐怕有两种解释,一是弹尽粮绝,二是坚持到了战争结束。如果是抵抗到了战争胜利,那么完全可以说我们坚持到了胜利之类让人很容易理解的和振奋的话,况且作为拥有很高军事才能的巴里斯不会不够后方古鲁丁,继续发动进攻的。所以实际上古鲁丁不出所料的最终陷落了。

为了能够打通通往狄恩的道路,同时尽可能给亚丁带来痛苦,他命令豺狼敢死队进攻了古镇南部平原的劳斯特恩。并且很快就将其屠城,变成了可怕的绝望废墟。这样通往狄恩领地的大门豁然打通了,穿过河流就是狄恩领地。

根据警卫巴本科所说,格勒西亚战争最大的交战地区就是古鲁丁领地,必然会再次消耗很长时间,给亚丁留出了很多时间用于军事部署。这时巴里斯所面对的是已经从闪电战袭击中清醒的亚丁了,同时如果沿古鲁丁城镇—劳斯特恩—狄恩这一线进攻又会再次变成了单线。那么在军事部署上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呢?

如果大家从古村出发,沿风车丘陵南下朗克蜥蜴人,你会在路上除了会看见许多高达的风车,还会见到战争的遗迹——被破坏的房屋。这些一直会延伸到风车丘陵南端的房屋遗迹,那么是不是格勒西亚人的“杰作”呢?

大家可曾注意到,古鲁丁南部沿海公路上,也就是荒原南部入口附近有座豺狼哨所。说到这里大家恐怕就明白了其中,自朗克蜥蜴人兵营开始一直到豺狼哨所一线布满了豺狼敢死队的逃亡者。这里远离古鲁丁村庄这个最近的格勒西亚人集结地,格勒西亚对于这些雇用兵团肯定不会那么放心让他们自己干,肯定又有相应格勒西亚人的正规军与其相伴。那么在这里这么多豺狼敢死队成员呢,可见曾经确实有一支格勒西亚的军队从这里经过。那么这支部队是不是南线部队呢?

我们经过豺狼哨所继续向前走,穿过狄恩牧草地时,除了一些蜥蜴人、狼人和马人,大家仔细观察,那里还有一些骷髅战士和弓箭手,附近还有一些破坏和没破坏的房屋。如果这里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那么复活的骷髅士兵是从哪里来的?

根据地图。穿越狄恩亩草地的公路的第一个终点就是芙罗兰村庄,那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这支南线的格勒西亚军队的首要目标是夺取芙罗兰村庄,占领战役发起位置,完成南北夹击狄恩城?不管如何,狄恩城的陷落是不可避免的,这一点我们毋容置疑。

好,事情到了这里,如果攻陷奇岩,亚丁帝国半壁江山就归巴里斯所有,而且如果重兵把守死亡回廊。那么欧瑞和亚丁的亚丁精锐部队就不可能走出回廊半步,战局就会变得对于格勒西亚十分有利的局面。但是如果要想进攻奇岩,格勒西亚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刑场北路,也就是游击队隐匿地,马蹄谷以南进攻;另一条,就是从刑场南面,塔诺峡谷以北进攻。可是无论走那条路都必须要经过刑场,这是最近,而且在奇岩港没有竣工之前也是仅有的两条大路。南线的格勒西亚部队可能就会停止前进,驻防芙罗兰村庄,把守芙罗兰这个渔港。

其实到这里,格勒西亚大军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同时政治格局也早发生了对格勒西亚十分不利的变化,以至于巴里斯暴跳如雷,大骂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应该去自尽。原因就是艾尔摩和亚丁竟然签订了和约。现在的亚丁不必同时面对艾尔摩和格勒西亚的进攻,16岁阿玛戴欧国王立刻抽调位于欧瑞和亚丁的精锐部队J合起来,穿越死亡回廊,急速回援岌岌可危奇岩。

巴里斯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向输掉战争,就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攻克刑场,经过马蹄谷,穿过一条峡谷裂缝,尽快抢占死亡回廊的出口;同时另一支部队穿越塔诺峡谷,直接进攻奇岩城镇,牵制奇岩的守军。如果大功告成的话,奇岩领地就会陷入巴里斯之手。

可是作为继承其父亲王位的阿玛戴欧这个小国王,从与艾尔摩迅速缔结和约来看,这条被巴里斯成为“雏狼”的他充满智慧。他肯定会下令奇岩守军不惜一切守住刑场与死亡回廊之间的地区,为此他极有可能宁可放弃奇岩城镇,也要调集奇岩城镇和奇岩城堡的守卫队去拼命堵住蜂拥而入的格勒西亚的“兽人兵团”和精锐部队的]进攻。

亚丁的未来,关键就在这一战了!

那么结果如何呢。如果大家细心的观察,整个奇岩城并没有人对于格勒西亚战争对其有什么影响,根本就没有人去谈论他,整个领地也没有格勒西亚战争的遗迹。那么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呢?

根据第二十三章《混沌的年代记》记载,“在奇岩一带为起点的攻防战。格勒西亚军队最后退到了自己的国家”。这就话,我们可以得到两个信息:一是格勒西亚军队突破了刑场防线,二是格勒西亚在奇岩城镇附近与亚丁的精锐部队展开了攻防战,亚丁取得了胜利。我们分析一下就可以得到,格勒西亚军队虽然最终突破了刑场防线,可是已经是筋疲力尽,损耗了大量元气,但是还要马上与亚丁的精锐部队展开攻防战。不管是亚丁援军是先部署第二道防线休整,然后与格勒西亚军队作战,还是根本没有休整,马不停蹄立刻投入奇岩保卫战,其结果都是格勒西亚军队以失败而结束,并且输的血本无归,以至于把豺狼那些兽人兵团作为殿后,替他们争取逃跑时间,而那些殿后的豺狼在发现格勒西亚人丢下他们落荒而逃后,则随后不得不撤到了马蹄谷保命。

亚丁大军随即展开收复失地的进攻,而格勒西亚军队为了逃命,一直让豺狼敢死队作为殿后部队与亚丁作战。在劳斯特恩和芙罗兰村庄附近抵抗的豺狼发现格勒西亚丢下它们后,便分别逃往了温达伍德庄园附近的峡谷和荒原南部出口附近。当最后一直殿后的豺狼敢死队发现被甩了的时候逃往了帕米尔山区(也就是不久又重现占领格勒西亚人废弃营区的豺狼)。

至此,从不知失败的巴里斯,自尊上留下了莫大的伤痕,隔年死于热病。

格勒西亚的分裂

作为巴里斯的左右手,唯一曾劝告巴里斯不要入侵亚丁的迪里欧斯,在巴里斯死后不久,就煽动柯塞勒斯谋反。而继承巴里斯王位的克鲁内亚没有起父亲的能力,根本无法镇压他们,最终导致格勒西亚的南北分裂对峙。

那么我们要仔细研究下,为什么迪里欧斯要背叛他以前国王的儿子?我们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克鲁内亚以经营帝国来说算是懦弱的角色”。或许,是格勒西亚在巴里斯很短时间就死亡了,根本无法妥善安排权力分配和交接,加之统一刚刚不久,各种政治势力并没有完全消失,在亚丁的大伤元气的巴里斯再也无法镇压住他们,这恐怕是敌国分裂的内因。

但是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格勒西亚的分裂对于还处于不安定的亚丁和艾尔摩来说,拥有巨大利益。那么在格勒西亚分裂的过程中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和亚丁国王阿马戴欧这些精明的政治家是否有可能参与其中,来谋求某种利益呢?

182 我是梁朝伟

182

我是梁朝伟

“东西不见了。”老策倒是很快的就接受了事实。对小C说道,随后就陷入了沉思。

“怎么会呢?”张大嘴巴的变成了小C,吃惊的说道。

装!让你丫装!再装就把你卖到金人盟哪里去,看不出你还是个实力派演员呢!可以让我说了你一定知道再培养培养你。

万万没想到,那个“A”居然就是眼前的这个“C”,跑这儿来玩贼喊捉贼了。要不是我误打误撞今天来到这里,还真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了呢。现在了解这一段真相的只有我,只要我一张嘴,很难保证策策会作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很可能这屋子里的高位截瘫病人就会立刻再多出一个来,可是,我是否真的要那么做呢?

要是我真把真相说出来,这里头好像就没我什么事了?对这一段事情的了解,是我参与到这件事里面的唯一筹码,是我想黑吃黑吃黑的不二优势。我把真相一说出来,老策作为“B”就可以把小C当作“C”直接对话了,他也就不再是老策眼里的“A”了……好像比较混乱,有必要重新展示一下那个五元一次方程:苦主A,已知等于C,加工者B,老策。小偷C,就是这个小C了,旁观者D,区区在下,幕后黑手E,未知,很可能也是这根杖的最后拥有者。

为了能使自己从观众变成一个演员,我决定暂时还是静观其变。虽然这使老策要背一阵子黑锅,可是我一点都不内疚——谁让这孙子刚才打我了呢。

“孙哥……这……”小C做出非常为难的样子来,潜台词就是“这要是个一般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凭我和孙哥你的交情这么点事不算事可问题是这个东西实在价值连城举世无双虽然你我交情不错但是还没到把这样的东西弄丢了还可以打个哈哈就过去了的地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道可是这番话我又说不出口”,就因为我知道A=C,所以他的反应在我的眼里仅仅只有表演的价值,别说,他真的很适合金人盟。

“你先回吧,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老策说道。

“可是,孙哥……”小C的表演非常到位,不遗余力。我想也是,要是凭老策一句话就给他打发走了,连猪都会觉得蹊跷。

“你很喜欢让我重复相同的话吗?”老策很平淡的说。

“那好吧,孙哥……到时候我们再联系。不过,最好一个隐秘的地方,你这里……有人对我不太友好。”小C说道。

靠,这么快就想不带我玩了啊?这家伙要是真想避开我的视线,人海茫茫,我哪儿捞他去?就算能找到他,耽误了时间夜长梦多也怕有变故。我现在还不知道他跑回来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目的是什么。照理说丢了一个这么好的东西,就算给老策打个八折也够老策赔掉内*裤的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的目的不是这个,难道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那根玉杖必须要做某种修复,而让老策见到了它,可是同样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还不能让老策知道那根杖又回到了他们手中,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出闹剧的上演?不知道这个解释说不说得通……

可是,眼看这么精彩的一出舞台剧就要变成了二人转,他俩真的都不想让更多的人尤其是我参演了,我怎么才能争取到一个角色呢?

“我知道是谁偷走了那个东西。”眼见小C推门要走,不愿失掉他这条线索的我,充分发挥了何氏本色,张嘴就冒出了这一句。

小C整个人都凝固了,现在这个场面如果是电影的话,一定会有非常强烈且震撼的效果音响起来。他拧住门把手,把刚刚推开的门慢慢的拉上,又缓缓的回过身来,神情复杂的瞧着我。

呵呵。设身处地的替他想一下,他不该会完全觉得我这话是空穴来风,毕竟那天我的石像就摆在这里呢,不管有没有可能通过石像看东西,毕竟人在把事情往最坏处打算的时候对于可能性的要求不是那么苛刻。

我真的知道吗?你猜猜看啊!如果我不知道,只是在满嘴放炮,在这个插曲之后他又该如何在老策面前表演?这次你要是还能表演得天衣无缝,以后的金人金马金熊金猫金狗金耗子奖都给你。

因为一句话就使自己从可有可无的边缘人一下子变成了主角,这使得上一秒钟连龙套都不是的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个人都看着我,我极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肌肉使自己不喜形于色,可是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想不带我玩?嘿嘿,急死你们~~

“何必来……你变成石头之后还有知觉和感官?”不愧是老策,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因为太单刀直入,反而使我不好回答。我如果说有,那么小C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夺门而逃,然后老策千里追杀。悬念剧变成了动作片,而且还是没我什么事……一个情报对于你的价值是别人想知道,如果别人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个情报依然有价值,而你就没价值了。

没办法,一向直来直去的何必来今天也要卖关子了,想继续这个游戏,每个人都要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我不要出局,我还要反客为主,让小C不能不关注我。

可是老策这个问题未免太尖锐了一点,我好像无论回答有或者没有都注定有一个人要不再理睬我啊,但是我何必来不亏是智商85的天才儿童。一个圆满的答案几乎没经过大脑就自己蹦出来了:“我能看得到东西,但是看不到人。”

这个答案你们爱信不信去,真的那么有探索精神就把自己变成石头试一回。为了能继续不让他俩忽略我,在情急之下,能编这么一个谎话也算不容易了。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有趣,一个是疑虑重重,一个是如释重负;老策大概觉得我这个线索可有可无不过还可能是聊胜于无,而小C则还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说谎话不过我可知道他没说实话。

我的身体好像有一点恢复了,我已经能把大脚趾在鞋子里勾一勾了,胜利的天平慢慢又向我倾斜回来了。小C这回无论如何是不能漠视我的存在了,哪怕是他要来找我杀人灭口,也是多了一条我和他之间的纽带,只要他在意我的存在,他就会变成我的线索——不过话说回来,在游戏里杀人灭口有用么?

“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老策问道。

我把头往后一靠,干脆闭上了眼睛:“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没心情,不想说。”开玩笑,说得越多老子越边缘化,为了弄到那根杖我容易么我?他们俩一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线索,一个是想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线索——很像某两种截然不同的司法程序啊,一种是假定你有罪,然后收集线索来证明;一种是假定你无罪。但是要收集线索证明你有罪。一种是从白到黑,一种是从黑到白。

再说了,子曰:没有春耕一场忙,哪得秋后粮满仓;诗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虽然我的这一番话云里雾里的还有虚有实,可是确实老策的唯一突破口,那根玉杖现在距离我还很遥远,我先捞点好处倒也不错,天下哪有免费的线人呀?还有,就算我不能帮你抓住犯人,我帮你灭掉苦主还不行吗?虽然面对的是同一个人,可是我和老策的视角。可是绝对不同的,老策看他是A,我看他可是小C。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走?”老策双臂互相贴住一错,右手小臂内侧就多了一片利刃,看不出剑柄在什么地方,剑刃一直没入他的袖子里,另一头蓝汪汪的从拳根出探出老长。看来他的耐心在我和小C两人身上消耗得差不多了,用一句赤道新几内亚谚语说这就叫“图穷匕现”。

“好呀好呀!”我一扬脖子露出了咽喉:“给老子个痛快的,还好过在你这里半死不活。”

看到我这副样子老策倒不知如何是好,无奈的“靠”了一声。小C就像《沙家浜》里面的刁德一似的,带着一脸阴险靠近策策小声说:“孙哥,他不是信口胡说吧?他真的知道我们正在说的是什么吗?”

呵呵,还是这个家伙精明,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叫胡马度阴山。还想小心翼翼的试探老子了解的情况的底限吗?好。

看到策策迟疑的表情,我抢先说道:“我真的知道,那是一个按*摩棒。”

“按*摩棒?”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尔后自然而然的面面相觑(音去)。

我心里这个乐呀,却扳住面孔说道:“你们没看过日本反特片吗?女战士被敌人抓住之后,把裙子一撩,就把那个东西按在要害上,女战士疼得‘给母鸡给母鸡呀卖呆呀卖呆’的直叫,但是就是不说敌人想要的情报……”

听我这么一说小C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果然,这个家伙名不虚传只会捣乱。孙哥,我还有别的事要办,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只不过呀,那个按*摩棒的头是用非常漂亮的宝石还是什么的做的,很亮呢,在黑夜里晃来晃去,想不注意都不行。”我用诗朗诵般的语调说道,双手也勉强能活动了,我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一句话使得两个人都变了颜色,一个喜出望外一个如坠深渊,满怀着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词语的喜悦,夹着香烟摆出一副抽雪茄的姿态深吸了一大口,得亏没长尾巴。要是长了尾巴这就该要起来了。

“时间也不早了,兄弟我事情还不少,应该告辞了。”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其实现在很可能连八点半都不到,往常这个时候我都没起床呢,今天就算什么便宜都没捞着,我也够心满意足了,这做派摆得十足。要是成非目睹全程的话,非挑着大拇哥夸我一句“小人得志”不可。

“慢着,何必来,你不能走。”策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立刻就动不了了——他倒是没使劲,可我这还没缓过来呢。

小C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从理论上讲,这件事被我知道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被我知道了就有被老策知道的可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的苦心经营面临着大白于天下的危险,而且——有些片子打了码也不可能在中央台播的,煞费苦心反而齐了反作用,倒要多惹一身臊。

“唉~~”我叹了一口气,姿态做的十足。我老说马燕妮是人来疯看来有点乌鸦笑猪黑的味道,我也是情绪越好状态越好的类型,今天的台词有如神助,滔滔不绝:“人家到了你这里呢,我想揍都不行,你还要给护着;而我呢,白挨了一顿揍之后呢,想夹着尾巴走都不让走。策策,你给个标准好不好?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

策策其实是个老实种子,看看他面对阴阳怪气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青涩就知道了。他无言以对,手却不肯放开。我艰难的抬起手来,拨掉老策的手,怪笑一声,就去推门。

“何必来……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法杖,还请你给个明白话。”我正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小C说道。

这句话说得很有魄力啊。我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了,这个家伙,真有你的。这简直是贼喊捉贼的极致了。我明白他的心情,他现在还要扮演“A”的角色,当着老策的面,这句话是他不能不问的。可是,在他自己都不确定我知不知道他就是“C”的情况下,他还敢问我这句话,真是……我彻底没词了!

反正我是知道,如果我是他,我是不敢问的,会怕弄巧成拙。

如果金人盟在这里,从前天晚上开始拍,拍到现在,一定是一出可以媲美《无间道》的好戏吧?可惜的是,小C刚才的这一句话夺去了我的全部风头,暂时看来,男主角还是他了——至少和我是对手戏,这句台词,很有力度啊。我甚至不期然的涌起了一丝恐惧的感觉,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的对手,不怎么太好对付呢。

“你真的想知道啊?想知道就来找我啊。”我画蛇添足的说,推门而出。

“何必来,我把手头的事收拾完了就会去找你。”老策说道。

呵呵,策策,其实已经没你什么事了,我是梁朝伟他是刘德华的话,很遗憾,你就是黄秋生了……

不对!我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没想到手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一下拍的自己生疼。我和小C和老策应该石头剪子布的关系,老策虽然对我作用不大了,可是因为有他对小C有威慑力,我对老策的影响才有意义;我对老策的影响有意义,我才对小C有威慑力……

天啊,我好怀念无**老大啊,半夜埋伏手持管制*刀具打架的日子比这痛快得太多了,我不敢保证这个事到了哪一步的时候会完全脱离我理解的范畴,智商马上就要不够用了。

我拖着半条还未完全恢复知觉的腿,像傅红雪一样朝矮人村的传送员走过去。不出所料的话,小C应该会抢在老策找我之前先和我接触一次,不管是杀人灭口也好探我口风也好,我应该先打个腹稿,老靠临场发挥可不是想立于不败之地的可靠保证。可是想着想着我就犯了难,他如果真的送我两个NPC美女我该怎么办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马上就要走到传送员身旁了,我这才开始注意到传送员旁边的那个矮人。因为在矮人村看到矮人,就像在树上看到鸟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突兀之处,再加上我自己一直思虑重重,完全没有理会到。直到走得足够近,我才发现,那是七嘴八舌。

七嘴八舌阴沉着脸,但是扬着脸瞅着我。其实这个表情只适合被俯视,他他这么抬着头,一点应有的力度都没有。尽管我心事重重,还是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自己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实在没心思搭理他,随口说了一声:“早啊,老七老八。”

“何必来,站住!我找你有事!”看到自己没有被当作一个敌人般的重视,七嘴八舌有点不快,立刻说道。

“可是我跟你没事啊。”我也有点不快的说,我现在都忙到不仔细想想理理头绪的话就不知道自己该忙些什么的地步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虽然我很怀念也很盼望你我之间那种单纯得如小孩子互相扬沙子一样的简单争斗模式,可是,事情什么时候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而转移过?

183番外篇—那个矮人和友情比金坚

183番外篇—那个矮人和友情比金坚

天二轶事

01.

结晶之王

-

那个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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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故事.....

当事情发生时....悲剧已经无法挽回...

你还会是原本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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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就各位!』



5566!!』



5...4...3...2...1!!』

『肉肉上!!!』

主办人一声令下,一团肉围上狩猎首领女王黛比雅。

此时!先知狸杀猪般的大叫『大家快看!那个矮人!』

术士兔:『哪个矮人?』

白老猫:『O.O?..』

收集鹿正对着旁边的人喊:『不要推我!..在推我就跟你绝交...』

正当大家纳闷时,先知狸又补述一次:『就是那个矮人!』

剑斗狗:『哪个矮人阿?』

白老猫依然『O.O?..』

术士兔:『叫什么名字』

收集鹿还是喊着:『不要推我!...不要推我!....』

此时大家才注意到,后方站着一个脱光光的女矮人,她的ID:

‘那个矮人‘

头上还顶着大辣辣的标题:

‘狩猎首领‘

剑斗狗:『哪个盟的?那么无聊....』

死灵蛙马上发现不对劲:『他的封号是橘色的....一般来说是淡蓝色的』

白老猫:『公...人家也想要橘色封号..》口《..』

舞者狼:『嗯嗯..公去想办法弄给你唷....啾~』

术士兔(对着那个矮人):『安安呀』(切换到白频)

收集鹿:『刚刚谁又偷推我!我说过不要推我!.....』

先知狸点了‘那个矮人‘,状态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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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晶王那个矮人

血条(竟然出现血条....)

狩猎首领:若贡献度最高者的等级比狩猎首领高于3级以上的话,

道具和金币的掉落机率会减低。若等级差9以上的话,

不会掉落道具和金币。

68级狩猎首领:原为序章就开始游戏的玩家,靠着买低卖高的手法

赚取大量的金钱。因染上冲武器的恶习,最后倾家

当产,带着身上的结晶四处流落。他强烈的怨念以

及对橘子的不满,招唤出恶魔并定下誓约,脱离点

数月费的限制,在游戏中专门狙击手持神兵的玩家。

目前橘子高层对其行为相当感冒。

种族:矮人

---------------------------------------------------------

先知狸(天阿...我没看错吧....)

术士兔:『这个狩猎首领我还是第一次推,不知道强不强?』

(先知狸:强不强不是重点吧!!!!!)

白老猫:『公..她好笨唷,把装备武器都点爆了,只好变成怪物,真口连~』

(先知狸:一般玩家会变成狩猎首领吗!!!!)

舞者狼:『婆..武器不要点,想要神兵的话,公买给你~啾~』

(先知狸:思考方向完全错了吧!!!!!)

剑斗狗:『赞啦!推倒她一定会喷神兵出来!』

(先知狸:都已经说点爆武器了,哪来的神兵阿!!!!)

收集鹿(对着别团的人):『是你推我的吗?阿~说话阿~』

(先知狸:.................)

(先知狸:..不会吧..这次推王,竟然组到天兵团..思想没一个是正常的...)

此时,主办人:『太棒了!各位!这个狩猎首领一定会喷宝!成败

在此一举啦!!』

众人:『喔喔喔喔喔喔喔!!!!!』(士气高昂)

(先知狸:..这...难道...思想不正常的是我!!!!!!!)

(先知狸陷入自我的精神交战中.........)

主办人『5566准备!!5...4...3..2...1...肉肉上!!』

一群战士立刻围上去,后方的巫师炮台也开始攻击。在刀光剑影中,

夹杂着火焰水汽旋风与...惨叫声!..肉肉的惨叫声

『这矮人没拿武器怎么那么猛!!!!』

『补血!补血!补补补!!!!』

收集鹿自鸣得意的说『哈!我们矮人本来就很猛!』

『补血!!先知也帮忙补血!!』

收集鹿『哈..看你们以后组队敢不敢小看矮人....』

突然,有人大叫『靠!!她还会放庆典!!』

一堆玩家的头上冒出小火花,随后玩家的状态区上出现:

狩猎首领自体变化:大幅提升玩家死亡后,尸体变化的机率

等级:10

威力:93

对话框一片哀号..

『这是啥状态!!!!!』

『有没有搞错!』

『死了会喷装吗?』

『这犯规吧!』

........

此时,狩猎首领‘那个矮人‘突然转向!冲像后方的法师群!紧接着巫师跟神职像

鸟兽般的四处逃窜...满地狼藉...一堆尸体....

更正...一片蓝色的尸体....

『干!我趴了....』

『我也啪了....』

『.......地板原来那么冷...』

『快!快帮复活!...』

『主教白老!快复活人!』

『肉肉吸怪呀!!!』

『帮肉肉补MP...』

正当大家乱成一团时...

‘那个矮人‘对着死去玩家的蓝色尸体......弯腰.....

接着...

公告:那个矮人拾获+5恶魔短剑!

公告:那个矮人拾获黑水晶头盔!

公告:那个矮人拾获+13合们奎思之剑!

公告:那个矮人拾获+80小野牛之笛!

公告:那个矮人拾获末日胸甲!

公告:那个矮人......

公告:那个矮人.....

公告:那个矮人.....

公告:那个矮人....

公告:那个矮人...

公告:那个矮人.....

全部人都陷入最糟的状况中,哀号不断,叫骂声此起彼落。眼看整团队伍

就要崩溃时,英明的主办人马上大喊:

『大家快打死王!!捡回装备!』

就这一句,重新点燃了所有人的战火,大家同仇敌忾全部一窝蜂的冲上去

打!有人只穿上衣,有人空手挥拳,连神职的都围上去痛殴‘那个矮人‘

『干!她血好厚..』

『快!打死她!!!!!』

『我的盾勒?』

『帮复!帮复!帮复!』

收集鹿也叫骂道:『这死矮人没事,血那么多干么?』

经历了约10分钟,‘那个矮人‘挡不住着怒火燃烧中的玩家,血条逐渐降低

眼看就要倒下了...

『大家加油!!!快推倒了!!』

『还我装备!死矮人!』

『....我喷了+7奇迹....』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句语音停止了一切吵杂.........

恭喜!狩猎成功!

狩猎首领结晶王-那个矮人掉落6462颗C晶

狩猎首领结晶王-那个矮人掉落5451颗B晶

狩猎首领结晶王-那个矮人掉落3010颗A晶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祥和....

大家谁也没说话....

静静的....

静静的...

『干!又点爆了...』

躺在地上的狩猎首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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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lu

隔天

有人看到‘那个矮人‘在奇岩广场收武防卷........

天二轶事

02.

友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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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二是一个充满混帐、无赖、痞子与跟班的虚拟世界.......

在这样尔虞我诈、是非不分、连一个*级头盔都要抬杠的世界中~

有一群人以他们的爱与热情....

温暖了一位可怜的小术士...

这个故事

就是那群人挺身而出、勇敢战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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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你看...

那是仙女座...』舞者狼指着天空说着

白老猫抬头望着舞者狼指着的那颗星...

一颗闪亮、皎洁的星

淡淡的发出高雅的光晕...

在偌大的草原上,闪烁的星空下,单独的两个人....

舞者狼:『仙女座原本是希腊神话中美丽公主的化身..

安楚美达~那位美丽高贵的公主、悲剧的公主....』

白老猫静静的看着那颗星...缓缓的说:

『公...』

舞者狼:『婆...我们整天打怪练功..追逐着等级与名利.....偶尔也该

放下武器.像着样静静的仰望夜空..让星辰洗涤我们的心灵....』

白老猫:『公.......』

舞者狼:『恩~怎么了.....婆?』

白老猫:『...我...我觉得我们不能在逃避了.....应该要面对现实才行..』

舞者狼:『......』

舞者狼(非常的懊悔):『...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贪心了..』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默默无语.....

....

..

(此时..路过的术士兔正巧看见如此尴尬的场面...)

『请问..』术士兔小心的问:

『...要不要我帮你们复活?』

『..先帮我把喷掉的双刀捡起来..》《..』舞者狼懊悔的说

『..都是公啦..

\皿/...那么贪心...一次引个七八只怪..害人家也趴了..』

『...呜...对不起..婆..啾~』

『不给亲...

\皿/..还说什么放下武器...明明就是喷了.....』

术士兔:『好噜好噜~不要吵了....』

突然

一阵金色闪光

伴随着飞舞的羽毛,从空中射下,照在术士兔身上...

舞者狼:『

0

.

0

恭喜!』

白老猫:『恭喜唷~

^O^



术士兔(一脸茫然):『...我...』

『我变成狩猎首领了......』

系统公告:

恭喜!您成为狩猎首领了!

-------------------------------------

(使徒的古代公墓-

失业区)

大家围着术士兔....

先知狸:『..........』(正在搓揉自己的眼睛.....)

-------------------------------------------------------

迷糊的

术士兔

血条

狩猎首领:若贡献度最高者的等级比狩猎首领高于3级以上的话,

道具和金币的掉落机率会减低。若等级差9以上的话,

不会掉落道具和金币。

72级狩猎首领:原为初章就开始游戏的玩家,是个嫩到不行的小

巫师,找不到组的可怜虫。20级转职因迷路乱闯

而趴回19级7次。40级转职因拿错三合一任务表与

法魔擦身而过转成了术士。虽然屡次受挫、遭人冷

眼,但她天性乐观、勇往直前,每个月

还是按时交

了480。虽然成为狩猎首领,不过个性温温吞吞、随

和又没主见,是个相当

弱的狩猎首领。她的愿望是

能改善巫师组队待遇。

种族:人类

火属性攻击

魔法抵抗

睡眠抵抗

弓箭弱点

-------------------------------------------------------------

先知狸:『!!!!』(妈呀!!!!.这不是幻觉吧!!!!......)

剑斗狗:『哇!真酷~竟然转职狩猎首领!』

(先知狸:有这个职业吗!!!!)

白老猫:『恭喜唷~

兔兔!

真替你高兴

^O^』

(先知狸:这值得高兴吗!!!!!)

舞者狼:『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

恭喜喔!』

(先知狸:阿勒~这是救狗被狗咬吧....)

收集鹿:『我可以对你用自体变化吗?』

(先知狸:你....你想干什么!!!!)

暗骑龟:『你的过去还真坎坷....』

(先知狸:为什么你那么冷静!!!!!!)

死灵蛙:『我也赞同!应该要改善巫师的组队待遇!』

(先知狸:方向完全错了啦!!!!!)

(先知狸:呼呼....还好有上次狩猎首领结晶王的经验...我还能冷静下来...)

术士兔:『谢谢!谢谢大家!虽然变成了狩猎首领,还是希望大家多组巫师,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马革裹尸、死而后已!』

(先知............)

暗骑龟:『好!在那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大家就开始练功打怪~

庆祝兔兔成为狩猎首领!』

众人:『喔喔喔喔!!!!』

『等等!!』

『怎么了?』

『先知晕倒了.....』

--------------------------------------------------------------------

(使徒的古代公墓-深处)

暗骑龟:『等等我一马当先冲进去~把怪拉出来~

兔兔

你就用狩猎首领级

的沉睡之云睡怪,大家就开始跟我攻击!』

众人:『喔喔喔喔!!!!』

术士兔:『是的!长官

》口《

』(跃跃欲试的样子~)

说完暗骑龟就冲入里面,身影消逝在黑暗中...............

10秒后....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火车来啦!!!!!!』

只剩一半血量的?骑龟大叫着

术士兔快速的点了其中一只怪,

马上按下沉睡之云(+祝蛋)

...........

人物没有反应

刀光剑影中,怪物们依然活蹦乱跳....

『阿阿阿阿!!!』肉肉惨叫着~

术士兔又快速的在点了一次!

...........

人物没有反应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暗骑龟和舞者狼一起惨叫着~

面临这种混乱的场面,任谁都会慌张而手忙脚乱..........

然而!

术士兔可是从初章时期熬过来的巫师!

临危不乱!

稳如泰山!

镇定的开始检查........键盘线有没有接好....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全部人都在惨叫!

『公!9999999........』

白老猫被怪物们穷追猛打,舞者狼一个箭步冲上去..

使出密技中的密技-毒刃之舞!用力向上一跳大叫:

『回旋毒龙钻!!!!』

(瞬间..队友的脸上都闪过一丝阴影与线条...)

在空中高速旋转的身躯,外加两把明晃晃的双刀,有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喀差~』一声,其中一把刀刺入地下古墓的天花板...

....至没把柄....

舞者狼就整个人吊在半空中....

像条风干似的咸鱼在风中摇摆着....

『公!99999999999999999.......』白老猫眼泪汪汪的?喊着

舞者狼虽然非常想飞奔过去,无奈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插在天花板上的剑,悬挂在半空中的他奋力的用脚踢着追逐白老猫的怪物叫道:『别打我老婆!别打我老婆!..混帐!为什么靴子不能吃蛋...什么烂设计!!..』

剑斗狗抓准空隙,瞬间储就存好了3段剑气!大喝:

『波动三连..(突然看到一条咸鱼在空中扭来纽去~)..噗~』

笑差了气.....结果手上的一把瑟鲁基长剑脱手射出.....

插在收集鹿的身上!致命攻击!

‘剑斗狗对你造成3526点的伤害‘

因为力道太过猛烈~收集鹿圆滚滚的身体连人带剑飞了出去

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远方尽头传来收集鹿的惨叫声...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哪个天杀的混帐!我喷了!!!.』

(此时狗狗脑中快速闪过.....

决斗者凯恩:『狗狗...剑斗士的铁则就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剑斗狗(脸瞬间绿掉)哭喊着:『我的GG阿!!!!!!!!!!』

摇摇晃晃的冲向走廊,没入黑暗中.....

状况已经不能再惨了...暗骑龟马上启动极限防御!瞬间金色的气流四射

,还带有细微的电流发出『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的声音环绕在身上.....

(请想象超级X亚人)配合那金色闪耀的身躯,奋不顾身的对着怪物群叫

骂着:

『你!你!你!你!你!还有你!!!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竟然

沦落到去当古墓的怪物!每天打卡上班!还要被玩家打!里外不是人!

你们没有尊严吗!真替你们的父母感到难过!橱!看什么!不满意的话就咬我阿!!来阿!!』

牺牲形象的强烈的挑拨果然奏效了!!怪物们全部转头痛殴暗骑龟!

就在这危及的时刻!

我们的狩猎首领回来了!

(...嗯嗯

键盘和鼠标都没有问题........)

术士兔确认硬件没有问题后

赫然发现了对话框显示的信息:

错误的目标。

错误的目标。

偶尔会打守门人的她马上了解原因:因为变成狩猎首领后,变成跟怪物同

一阵线,所以不能直接攻击‘同伴‘。

快速按下‘Ctrl‘

+

沉睡之云

魔法!

启动!

出现了!

终于出现了!!

狩猎首领级的沉睡之云!!!!

.....

....

全场寂静........

如此地祥和...

焦躁怪物们都安静下来了......

脸上洋溢的天真无邪的熟睡脸庞.......

....玩家们也安静下来了....

那只咸鱼静静的挂在半空中.....

.....

大家都熟睡了...

每个人头上都顶着泡泡...

泡泡..泡泡..泡泡......

不!...是一群泡泡!!!!!!!

每个人头上都迭着数十个泡泡!!泡泡高耸直至天花板.....

大家都愣住了......

状态区.....没有神魂...没有神体...没有风走...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满满的20个催眠状态

先知狸:『...........』

白老猫:『...........』

舞者狼:『...........』

众人:『.................』

此时冷静的队长终于说话了:

『我WC一下....』

-------------------------------------------------------

之后

...

术士兔展开了危险的旅程,不但每次打怪都要按下Ctrl.....

还要小心被推王团的人埋伏.....

在这冷酷的环境中..幸好有一群支持她的好朋友帮助她....

没错!

他们情比金坚!

友情比金属板全套还坚硬...........

184 番外篇—猎兔开始

184

番外篇—猎兔开始

天二轶事04.猎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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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术士兔

^口^)

衣服脏了就要洗~

桌子脏了就要擦~

当游戏生病时,有一群游戏的狂热份子

成立了专门清除游戏病态的组织

白花蔷薇!义理之剑!

‘白蔷薇众‘

华丽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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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奇岩教堂)

偌大的教堂中,烛火飘摇、暗影重重...

在中央的大厅,伫立数个黑色人影。

黑影1:『为了防止游戏被破坏!』

黑影2:『为了守护游戏的和平!』

黑影3:『吾等以白色蔷薇为名~』

黑影4:『吾等以手中之剑起誓~』

全部人:『肃清一切游戏乱象!』

全部人:『还我清纯空间!』

...................

黑影1(严肃):『最近游戏中出现许多异常现象...像是玩家狩猎首领化,还有人指称遇鬼...』

黑影2(轻挑):『真是讨厌~....八成是使用非官方提供的非法程序...』

黑影3(冷淡):『怎么处理?』

黑影4(天真):『阿~好口怕~人家怕鬼

》‘《』

黑影5(打呵欠):『呵~阿........你们聊....我去睡了...』

黑影2(拉住黑影5):『谓!拿出干劲点.......』

黑影1(严肃):『肃静!这次对象可不是往常的章鱼外挂...是狩猎首领』

黑影3(冷淡):『狩猎首领.....吗..』

黑影4(天真):『可以吃吗?』

黑影2(轻挑):『哼~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黑影1(严肃):『据推王团所说,她身边似乎一群人保护她』

黑影2(轻挑):『呦~还有狩猎手下呢』

黑影5(打呵欠):『呵~阿....那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产生幻觉看错了啦....我就常这样....』

黑影3(冷淡):『...结论?』

黑影1(严肃):『明天晚上!狩猎开始!』

黑影3(冷淡):『...就等这句』

黑影2(轻挑):『消毒工作早就烦了...终于来点有趣的..』(愉悦笑着)

黑影4(天真):『推王?!推王?!』

黑影5(打盹):『.......』(zzzzzzzz)

黑影1(严肃):『一切!都是为了肃清游戏乱象!』

众人:『还我清纯空间!!!』

黑影5(打盹中醒来):『还我...呵~呵...清纯空....间~』(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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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镜之森林深处)

一如往常,术士兔一团人组队正准备去魔道的地下古墓练功。

(叮咚~)‘白老猫脱离队伍‘

『阿~』舞者狼叫道

『怎么了?』剑斗狗问

『猫猫断线了』术士兔注意到

先知狸:『大家停下来等一下吧』

于是一行人在充满绿荫的森林伫立,等待白老猫上线。

术士兔蹲在地上,顺手捡起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个井字:『今天龟龟跟蛙蛙都

有事,没能来练..(在井字的中间画一个圈)..来~换狸狸』

先知狸(蹲下去从地上挑了个树枝):『嗯嗯..我们先练吧..(在井字的右上方打个擦)...注意怪别拖太多...其实也满安全的..~换你』

剑斗狗站在两人旁边看他们玩游戏,然而表情却异常紧绷,似乎在警戒什么。

舞者狼则槽着眼睛,视线穿过树群,望着绿荫的尽头。

收集鹿本来一副天兵状态,在那儿摇头晃脑,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向前踏了一步,表情凝重,四处张望。

(众人:被跟踪了!八成又是推王团的人.......)

术士兔还在那悠哉的玩着井字游戏,完全没察觉到。

舞者狼先开口『兔兔....?的祝蛋快没了...先回村补给吧』

术士兔:『放心,我在来之前补给过了,可以让我打到天亮喔~』

舞者狼一副ORZ的表情,彷佛宣告失败似的,对剑斗狗使了个眼色。

剑斗狗:『兔兔....我的蛋快要没了....你回村帮我买一些』

术士兔:『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事前也帮你们准备好了....来~你要几颗蛋?』

剑斗狗则一副?脸接过了术士兔给的蛋,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先知狸说话了:『兔兔~昨天我心血来潮,买了29张C武卷往我心爱的小黑身上点,结果竟然全部都过了,变成+29小黑。我兴奋之余,就拿奇岩南门的墙壁试刀,哪之一捅之下,威力竟然破墙而出,杀伤了墙壁另一侧正在钓鱼的矮人‘果陀‘....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于是我把我的+29小黑借她玩一天....并跟她说我会派我最值得信赖的好朋友去奇岩广场等......请她将那把+29小黑交给我最信赖的好朋友...』

先知狸(拍着术士兔的肩膀):『兔兔!你是我最最值得信赖的人!请回村帮我跟果陀拿回那把+29小黑吧!』

(先知狸:阿....这个理由会不会太假了...怎么看都觉得是乱掰的....)

术士兔突然瞪大眼睛,身体颤抖:『我...我竟然那么受到狸狸的信赖!》口《好!狸狸的那把+29小刀,我一定会跟果陀拿回来的!狸狸放心~我以我俩的友谊发誓!...等我好消息吧...^口^』

『咻~』术士兔快速启动返回滚动条

蓝光一闪后,留下了满脸上三条线的先知狸

(先知狸:阿勒~我知道她很单纯...没想到单纯到这个地步....)

先知狸(面向大家):『阿恩..(咳嗽)...现在兔兔走了...也差不多该..』

突然,剑斗狗大叫道:『你是傻蛋吗!那个果陀很明显是骗装备的!+29的神兵....怎么可能要的回来!!!!』

(先知狸:不会吧!!!连你都相信了!!!!!)

舞者狼冷静的说:『狗狗!镇定点~那只是为了支开兔兔的编的谎言!其实狸狸根本就没有借+29小黑....』

先知狸(心中充满感动):『嗯嗯....没错..哪是我编出来....』

舞者狼又接着说:『+29小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借人...狸狸一定放在身上吧..来~拿出来借我试刀一下...看是否真有破墙之威...』

(先知狸:......真想吐血!\皿/...你这天兵3号!!!!)

先知狸无奈之余,对收集鹿投以寄望的眼光,希望他能出来终止这些天兵。

收集鹿(满脸严肃)说:『狸狸..........我才是你最信赖的人........那把+29小黑是不是应该派我....』

『轰!!』(先知狸脑袋瞬间开花...身体旋转了2圈半倒在地上)

正当先知狸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时...

一个陌生轻挑的声音:

『你们的闹剧也该够了吧!....』

远方树林的幽暗阴影中...慢慢浮现了数个黑影...

(现在还不是倒下去的时候......先知狸摇摇头...苦笑的想着)

没错....敌人现在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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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之森林深处)

『被包围了..』剑斗狗低声说道

正前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曼妙,态度却爱理不理的女精灵战士。右侧后

方一个男人类战士伫立在那,给人一种八风吹不动、稳如泰山的感觉。左

侧后方则意外的是个可爱的女矮人,大大的眼睛还扎呀扎的。三个人都顶

着相同的盟辉:一把剑正立于中央,后面一朵白色蔷薇。

『..你们...不是一般的推王团..』舞者狼扣紧双刀问道

伊娃剑诗小云雀(爱理不理的女精灵战士):『...竟然拿我们跟一般的推王团

相比..真是悲哀....(一边说着一边拨弄自己的头发)....还特地让术士兔逃走

.....不过,在狩猎王之前...先狩猎手下也不错....』(愉悦的笑着)

先知狸上前一步问道:『....你们的目标果然是狩猎兔兔?』

决斗者狮王(后方右侧的人类战士):『不错...正是为了狩猎术士兔而来!』

(一脸正色、不苟言笑的说着)

剑斗狗:『.......』

舞者狼:『.......』

先知狸:『.......』

表面一阵寂静....暗地却是剑拔弩张、波涛汹涌.....战斗一触即发!

巨匠地鼠(后方左侧的女矮人):『你们~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呀?』

(身体摇来摇去...满脸期待对方询问的样子..)

剑斗狗:『........』

舞者狼:『.........』

先知狸:『.........』

现场一遍寂静.....

巨匠地鼠(有点哭丧着脸):『如果你们诚心诚意的问我...我就告诉你们喔~』

众人:『................』

巨匠地鼠(嘴巴嘟起来):『你看人家行迹这么可疑...一定都很好奇吧!来~..

...快点问阿....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剑斗狗:....她好像很希望我发问的样子.....)

(舞者狼:....这是推王的新战术吗........)

(先知狸:好口爱~....继续捉弄她.............)

一片寂静.......

巨匠地鼠鼓起腮帮子,一副要快哭出来的脸......

此时,收集鹿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东东!报上名来!』

(众人:...鹿鹿....你真是个好人)

巨匠地鼠(破涕为笑):『你们听好啦~....』

巨匠地鼠(可爱的声音):『为了防止游戏被破坏!



伊娃剑诗小云雀(轻挑的说着):『为了守护游戏的和平!』

决斗者狮王(一脸认真):『吾等以白色蔷薇为名~』

巨匠地鼠(可爱的声音):『吾等以手中之剑起誓~』

三人一齐:『肃清一切游戏乱象!还我清纯空间!』

三人靠在一起,摆出POSE:

『白蔷薇众!华丽参上!』

............

.........

.......

(咻~一阵风吹过)

.......

.........

............

『可恶!我竟然跟他们起共鸣了!』

收集鹿叫骂着

(先知狸瞬间躺平......)

----------------------------------------------------------------------

(镜之森林深处)

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

决斗者狮王双刀如流星般的快速袭来~电光火石!

『锵!』剑斗狗勉强挡住这刀

四把刀形成一个微妙的施力点,两人僵持不下....

『你们....为什么要狩猎兔兔』剑斗狗问道

『为了肃清一切游戏乱象!』决斗者狮王正色回答

『轰~』一声...狮王瞬间狂击,狗狗抵挡不住...身体弹了出去...

狮王并没有追击:

『看到你这样子,就让我想起以前不成熟的自己...』

剑斗狗(从地上爬起):『........』

决斗者狮王(盯着狗狗):『你心在想...你只不过是等级比我高...有啥好凼的...对吧?』

剑斗狗(瞪大眼睛):『.........』

决斗者狮王:『你又在想....你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没错吧?』

剑斗狗(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决斗者狮王:『告诉你!我可以读取你的心思.....你在想什么...我完全一清二楚!』

剑斗狗(身体颤抖):『...怎..怎么可能!』

决斗者狮王(非常严肃):『当然可以!因为~我副职业是先知!那是先知的被动技能!』

剑斗狗(脸瞬间?掉)望着已经躺平的先知狸.......

先知狸(瞬间起身、脸暴青筋)大骂道:『先知才没有这种能力!!!!!!』

决斗者狮王:『有破绽!』

『唰!唰!轰!!!!!』超越波动三连斩的波动三连斩!!

力道之大...将狗狗整个人击了出去..飞向蓝天!....渐渐的...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空中。

收集鹿大喊道:『狗狗!!!!!』

『你还是先顾好你比较好喔~』巨匠地鼠挥舞着巨大的战锤突击!

收集鹿快速在地上打了个滚,免强躲过:『你这天杀死矮人............看招!.』挥着手上的巨斧砍向敌人

『锵!锵!锵!锵!锵...』两个矮人纠缠着,战况十分激烈。

巨匠地鼠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大喝(可爱的声音):『没想到竟然会对你这乳臭味干的小子使出绝招!』

躺平的先知狸(瞬间惊坐):『这句话!!!!!...难道是......』

决斗者狮王正色道:『没错!!这是取自于燃烧沼泽中...最凶猛..最强

悍的哈梅瑟兽人王的名言...』

决斗者狮王(满脸严肃):『那是地鼠在那鸟不生蛋的环境中....经过煎熬...

所锻炼出来的绝技!连我都畏惧三分,招式名称就是‘燃烧吧!地鼠!‘』

先知狸怒吼:『没人要你讲解吧!!还有!那不过是把台词念出来罢了!』

巨匠地鼠如有神力般的,越战越勇。收集鹿转眼间已落于下风.....

『真她奶奶的可恶!!!!』收集鹿怒骂道,反手握斧!一个转身!大喝:

『昏迷冲击!!!』

哪知~巨匠地鼠快速转了个圈,躲过了巨斧的袭击!叫着:『想赢我还早得很呢!!!』

情况对收集鹿越来越不利了...巨匠地鼠(可爱的声音)大喊:

『究极力量阿!!!!!!』

『轰!』一锤结结实实击中收集鹿!!

收集鹿身子慢慢的软?....『碰!』...躺平在地上....

先知狸:『鹿鹿!!!』(不顾内心的煎熬...站起来想加入战局...)

『...劝你还是别动比较好...』(一个低沉冷酷的警告声音!)

不知何时,先知狸背后出现了一个黑精灵战士!!!!

手持闪亮亮的必手抵住先知狸的脖子.....一股强烈的战栗感席卷而来....

这家伙不带任何气氛...完全没有气息...是相当高段的暗杀者!!!他头

上顶着一个剑与白蔷薇的盟辉.....白蔷薇众的一员!!

魅影豹(声音冰冷沙哑)说道:『...乱动....死!!!..』

『喔~魅影你终于来啦!』决斗者狮王道

魅影豹(声音冰冷沙哑):『...暗处行事....才是狩猎基本法则...』

巨匠地鼠(高兴的摇摆着身体):『ya~ya~人家赢了喔!!!^口^..魅影有没有看到?』

魅影豹:『..一清二楚.....(转向伊娃剑诗小云雀)....现在就剩下?了..

..速战速决...』

在舞者狼这边,早就与伊娃剑诗小云雀打了起来。小云雀动作灵活自然、

迅速准确...舞者狼从一开始就以陷入苦战....

然而相反地..小云雀却好像在享受般的玩着打斗游戏....

伊娃剑诗小云雀(骄声)说道:『哎唷~人家每天都要去讨论版消毒...难得

遇到那么有趣的事...刺!!...唷~被躲过了.....』

舞者狼多次死里逃生,全都是靠直觉性的反射动作。然而对方却好像是在捉弄小

孩子一样....『刺!!...嘻嘻....躲的好阿!!』小云雀高兴的叫道。

『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喔~不过阿.....』伊娃剑诗小云雀说着『本大小姐我

已经玩腻了...你就.....乖乖的中剑吧!!!!』

『唰唰唰唰唰唰!!!!』无与伦比的快剑!同一时间刺中了舞者狼的五个

部位,舞者狼即使满心不甘...身体也渐渐失去力气...

『喀差~』舞者狼将双剑插入地面...以此为支撑...勉强维持个半蹲的姿势

而没有躺下....

伊娃剑诗小云雀(脸上露出些微的赞赏):『呦~你这小子还满有骨气的...真

不愧是本大小姐挑中的对手...不过...你也站不起来了...乖乖躺下去比较好

咩~』

舞者狼:『......』(意识开始模糊了....)

舞者狼....战斗不能.....

就这样

历时8分13秒...镜之森林深处

剑斗狗、收集鹿、先知狸、舞者狼..全军覆没...

『狩猎成功!』

决斗者狮王正色道

--------------------------------------------------------------------

(镜之森林深处...)

『ya~ya~

推王成功?!!』巨匠地鼠高兴的跳来跳去~

『哎呀~不是才猎杀完手下吗..还有狩猎首领术士兔哩...』伊娃剑诗小云雀

(玩着自己的头发说着)

『名单上的白老猫...死灵蛙..?骑龟..也都没出现』魅影豹(冰冷嘶哑的声音)

『术士兔那方面....我已经派那个爱睡鬼去了...』决斗者狮王说道

『阿~那个家伙靠得住吗?』伊娃剑诗小云雀(轻挑的语气)

『那家伙..是我们中战力最强的..』魅影豹语气依然冰冷『毫无疑问..他是..』

『.....PK王者...』

此时....奇岩广场

术士兔蹲坐在教堂前的楼梯处傻笑着....头上顶着个人贩售的招牌,上面写着:

‘等待果陀‘

突然..叮咚!‘你的好友白老猫上线了!‘

术士兔正想用密频跟猫猫说她满心的喜悦时....

一个头顶着剑与白蔷薇的盟辉,睡眼惺忪、头发微卷的男精灵靠了过来。

『阿...那个...你就是术士兔吗?』

男精灵眼睛漂移不定,半睡半醒的样子。

『嗯嗯...你是?』术士兔睁大眼睛问着

『..我是伊娃咒诗无尾熊......』

男精灵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前来狩猎你的人.......』

185 番外篇—猎兔终结

185

番外篇—猎兔终结

『天二轶事』猎兔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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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白老猫)

天堂二废物不少、败类更多~

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自我中心的人

更是可恶!可恶!可恶!\皿/

就像去便利商店找钱时~

明明手已经伸出去了,柜台人员硬是把零钱放在桌上一样的可恶!

我要把你们像油条一样浸泡在豆浆中,

然后『卡吱~』一声吃掉!

代替正义的喵喵~

来惩罚你们!

(公......人家断线了啦...》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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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续上集奇岩城广场)

『..我是伊娃咒诗无尾熊.....』

男精灵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前来狩猎你的人....』

术士兔瞪大了眼睛看着无尾熊...

(小声地说):『.....你....不是精灵吗...』

伊娃咒诗无尾熊(有气无力):『恩....更正...前来狩猎你的精灵...』

术士兔(指着头上的贩售招牌:等待果陀):『你认识果陀吗?』

无尾熊(眼神飘来飘去):『恩.....应该不认识..』

术士兔:『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身体要不要紧阿?』

无尾熊(眼睛槽成一条线):『恩...说实在...有点想睡觉.......』

(无尾熊:.........阿....被她牵着鼻子走......)(依然有气无力)

伊娃咒诗无尾熊(蹲下身来..坐在术士兔旁边):『...那个...我小槽一下....』

术士兔:『嗯嗯』

无尾熊(突然抬起头来):『别偷打我......』

术士兔:『放心..我以我跟狸狸的友谊发誓...』

伊娃咒诗无尾熊(眼睛依然槽着):『恩.....那是什么?』

术士兔:『非常重要的东西.....』

术士兔(又补充一句):『...可以拿来发誓....』

无尾熊:『....喔........』低下头去,用手拖着脸颊,彷佛真的睡着了...

...........

术士兔(眼睛看着前方):『.........』

术士兔(眼睛看着前方):『............』

术士兔(眼睛偷偷瞄着无尾熊):『.............』

术士兔小心翼翼地取下头上的商店招牌...缓慢的站了起来.....

非常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伊娃咒诗无尾熊:....果然是想要偷袭吗........)

无尾熊看似松散的睡姿,其实比谁都还要警戒,毕竟身旁的那位可是活生生

的狩猎首领....一股魔力迅速集中在无尾熊的手中,无声无息地...任何人都

没有察觉到!

术士兔慢慢的举起双手....接着!

脚下蓝光一闪.......

‘使用返回滚动条‘

『咻~』时间棒缓缓移动.....

(术士兔还不时偷瞄着旁边睡着的无尾熊,怕将他惊醒....)

(伊娃咒诗无尾熊:............)

(伊娃咒诗无尾熊:....这家伙........不会是想逃跑吧?)

(伊娃咒诗无尾熊:....想逃跑也要用祝福的回卷....这10秒的空档....

足以给予致命性的攻击....不过...最根本的问题是.....)

『咻~』术士兔的身影伴随着蓝光瞬间消失.....

一秒后...

术士兔出现在奇岩城广场.....

....旁边还坐着一个睡着的伊娃咒术诗人....

术士兔看着旁边的无尾熊(表情非常惊讶):『..怎么...还是这里?』

悄悄的从背包里取出‘等待果陀‘的招牌

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伊娃咒诗无尾熊:....这家伙....是傻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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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之森林深处)

白老猫(刚上线):『让大家久等?!^0^~给大家啾一个!...公...有没有想

...(突然被眼前的景像吓到)....人家...呀..(声音越来越小)....』

眼前一阵乱象....高耸的树干上吊着剑斗狗的身影..收集鹿躺有如睡死般的躺

在地上(还在打呼)....先知狸被一个黑妖战士用武器抵住脖子...然后最亲爱的

老公-舞者狼...跪在一个女精灵战士的脚边.....旁边还有一个人类战士跟一位女

矮人......

『锵~』白老猫手上的实施鬼魔杖不自觉得掉落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白老猫赶紧将掉落的武器捡起...

‘通知:白老猫捡起+8实施鬼魔杖‘

众人:『................』

白老猫突然哭喊着:『公!!....人家才断线个几分钟...你...你...就马上另

结新欢!!...说!(指着伊娃剑诗小云雀)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你要跪在她脚

边?』

舞者狼(苦笑着):『......婆....』

白老猫(?着耳朵):『阿阿阿阿阿阿~人家不要听你解释!不听啦!不听啦!』

白老猫(鼓着腮帮子)怒视着伊娃剑诗小云雀大叫:『?是谁?』

巨匠地鼠(瞬间眼睛发亮,彷佛听到了等待许久的天籁):『?呀听好?~』

巨匠地鼠(可爱的声音):『为了防止游戏被破....』

『吵死了!!我才没有问?!\皿/』

白老猫充满压迫性的大吼打断了地鼠的台词

巨匠地鼠一时之间被震慑着了....感觉觉得有点沮丧...

决斗者狮王:『.......』(正在犹豫要不要接下去念台词)

白老猫(长长的耳朵晃了一下)转向决斗者狮王:『你给我闭嘴!

\皿/』

(决斗者狮王:....我明明什么都没说.....)(突然觉得备受委屈)

魅影豹(沙哑冰冷的声音):『白老猫...狩猎名单上的人物....』

白老猫(转向魅影豹):『你这个黑不隆咚的东西!我们(指着伊娃剑诗小云雀)

白精灵之间的事,轮不到你黑精灵来管!!还是你又在暗地计划什么想破坏我

们精灵纯正的友谊?又想稿精灵分裂吗?\皿/』

(先知狸:.....什么时候产生的友谊阿....)

魅影豹:『............』(沉默不语)

伊娃剑诗小云雀(轻挑口气):『你这臭猫...一上线就叽哩瓜啦个不停...最搞

不懂状况的人是你吧!....难得本大小姐狩猎的好心情被?这么一搅..开始有

点不耐烦了..(一边说着一边卷着自己的头发)...?要怎么赔我?』

白老猫:『怎么赔???不三不四抢夺别人老公...还在那玩着粗制滥造的头发

...(转向舞者狼)....公...这女人哪点好?听她说话似乎彬彬有礼...却又充满

鱼刺...平常工作上一定饱受压力..忍气吞声....然后在别的地方迁怒于人....

发泄不满.....』

魅影豹(冰冷口气):『..一针见血...』

巨匠地鼠(满脸惊讶):『猫姊姊好厉害喔..完全说中了!』

伊娃剑诗小云雀(怒吼):『你们到底在帮哪边阿!!!!!』

白老猫:『狸狸!?也说句公道话!/口\...干脆把大家都定住..这样大家谁

也不用抢....呜呜呜呜呜呜......』

先知狸(一张苦脸):『..........』

白老猫:『鹿鹿!快起来帮我打那个拿着双刀的负心汉...呜呜呜呜......』

收集鹿:『......』(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白老猫(抽抽噎噎的哭着):『公...人家给你5秒回心转意...要是你继续跟这个

女人纠缠的话...人家...就要用魔法攻击你?...』

舞者狼苦笑着:『...婆.....』

白老猫开始倒数:

『5...』

『4......』

『3..........』

白老猫停顿了一下,看着舞者狼。舞者狼依然没有反应.....

『2.............』

白老猫举起双手,对着舞者狼,摆出准备施法攻击地姿势....

『1...!』

『糟了!』

决斗者狮王察觉不对劲叫道

------------------------------------------------------------------------

(奇岩城广场)

『你在做什么?』伊娃咒诗无尾熊问道

『观察路人....』术士兔回答『...阿...我当然没有偷懒...我也有在等待果

陀喔...你看!..(身手指着自己头上的商店招牌)...』

(伊娃咒诗无尾熊:...阿....真提不起劲.....)(叹了口气想着)

无尾熊(歪着头):『观察路人很有趣吗?』

术士兔:『当然?~你看喔...那边那个黑妖.....(随手指着前方一个脱光光

的黑精灵)....为什么他跑那么慢呢?他能不能在维修前到达目的地呢?光是

这样想...真令人替他着急....』

(伊娃咒诗无尾熊:...他负重了吧...维修前都到达不了目的地..去西天取经吗?)

术士兔:『你看那里..(手指着远方一个人类战士)..那个战士跟旁边的朋友愉

快的聊着天..可是阿~你看他的剑..在那晃呀晃的..旁边那个挂网的精灵危险

?!要是那个战士一个转身...『咻!』(术士兔自己配音)...精灵的头就会被

爆击了.....真令人替他把冷汗...........』

(伊娃咒诗无尾熊:....要是能这样的话...广场早就一片尸海了)

术士兔:『还有还有~那边..(一个半兽人与一个矮人站在一块,半兽人把装备

脱下来给了那个矮人)..虽然种族跟身高都是隔阂..但他们的友谊远远跨越了障

碍!还把装备借给对方!就像七爷八爷一样...刻骨铭心的友谊!』

突然那个矮人消失了,留下脱光光的半兽人惨叫道:

『阿阿阿阿阿阿!!!!!!我被骗装了!』

(伊娃咒诗无尾熊:....的确是....刻骨铭心.......)

................

...............

『..如果....』术士兔(突然觉得有点沮丧):

『如果.....大家都能快快乐乐的..没有纷争...没有骗装..那该有多好.....』

伊娃咒诗无尾熊:『...恩..』(眼睛槽成一条线...凝视着远方..)

(....那是理想....但现实毕竟还是现实.....)

伊娃咒诗无尾熊(无精打采):『你....喜欢这个游戏吗?.....』

术士兔(睁着眼睛望着无尾熊):『虽然....联机品质差又不稳、找组也找得很

辛苦...钱也很难赚.....不过我有一群很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总是有说有

笑..难过的事虽然也有...但是快乐的回忆非常的多...』

术士兔:『我喜欢这个游戏....这是肯定的!』

伊娃咒诗无尾熊(惺忪睡眼望着天空):『........』(默默无语)

久久..两人都默默无语......

『真没干劲.....』伊娃咒诗无尾熊突然起身道『..?继续等待果陀吧......

我先走了....阿~(打呵欠).....』

术士兔睁大眼睛(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要走了吗?....那狩猎呢?...』

『..太无聊啦...一点都不好玩..只是发呆..』无尾熊拍拍屁股『...?真是不

及格的狩猎首领阿...让人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伸着懒腰)

伊娃咒诗无尾熊(转身背向术士兔):『不过....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狩猎首领也

满不错的....』

术士兔对着远去的无尾熊背影叫到:『掰掰?』

伊娃咒诗无尾熊没有回头,抬起手晃了几下示意。突然停顿一下:

『虽然.....代理商很差劲...

....不过我喜欢这个游戏...这也是肯定的..』

(语气依然无精打采、有气无力)

说着说着....身影慢慢没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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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之森林深处)

就在白老猫数到『1!!!』的瞬间

『糟了!』决斗者狮王叫道

突袭开始!

已经躺平的收集鹿瞬间跳起!

先知狸转身向前仆倒,对着背后的魅影豹施放树精之足!

白老猫对着对着舞者狼...不!..是旁边的伊娃剑诗小云雀使用催眠术!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大家都被白老猫的胡闹给转移了注意力!没人预警到

这场突击!

只有决斗者狮王发现不对劲...双刀提起..哪知收集鹿从死角挥着巨斧袭来:

『昏迷冲击!!!』

看着闪避不及的巨斧迎面而来!决斗者狮王脑中快速闪过一个收集者的技能:

‘假死!



『碰!』决斗者狮王完全命中!身上还缠绕着些微的电流,头上的跑马灯

不断来回环绕。下一个瞬间,头上冒出泡泡.....被催眠了.....

局势扭转了!

巨匠地鼠(鼓起腮帮子):『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犯规啦!\口/』挥着

锤子朝白老猫击去。

白老猫早就对着地鼠吟唱起催眠的咒语.....催眠!发动!

‘催眠术对巨匠地鼠没有效果‘

『锵!』收集鹿冲上前去,替白老猫顶住了地鼠的重锤攻击

『狸狸!狂战!』白老猫紧急叫喊

『交给我吧!』先知狸快速的对着白老猫与巨匠地鼠施放狂战士之魂....

巨匠地鼠力量瞬间涌出(可爱的声音):『究极力量阿!!!》口《...』

下一个瞬间...被催眠了........

『犯规啦!!!!!你们~你们~》‘《..』巨匠地鼠不甘心的叫着

『哈!?这臭矮人终于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呼呼呼~』收集鹿高兴叫着

(先知狸:.鹿鹿...鼻子马上就翘了起来.......)

魅影豹被树精定住(冰冷沙哑的声音):『..漂亮的突袭....』

伊娃咒诗小云雀顶着泡泡(对着白老猫):『...?还真会演戏阿...』

决斗者狮王(顶着泡泡)正色道:『即使如此...你们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说得没错...白老猫也明白:催眠与树精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即使如此目前

最需要的就是救援的时间!多一分一秒也好!)

白老猫(对着舞者狼返生术发动中):『狸狸!补上树精...』

『OK!』先知狸快速的对每个白蔷薇众施放狂战士之魂...

(..虽然大幅提升敌人的破坏力..但也大幅降低敌人的魔防..)

『你们全部都给我乖乖定住!』先知狸计算时间,对每个催眠的敌人加放树精,这样一来,即使催眠消失了,敌人也无法主动发动攻击。

白老猫则趁着返生术恢复时间的空档对被定住的魅影豹施展催眠。返生术周期结束后,马上替剑斗狗进行复活。

如此一来,战局马上又重新洗牌!局势五五波、势均力敌...不..在敌人都被束缚住的现况下,白老猫等人占了人数以及后援上得优势!若是一对一个别击破,更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现在换我们反击了喔~喝!喝!喝!喝!喝!喝!喝!』剑斗狗瞬间集满了七阶剑气,蓄势待发!

『抓紧时间!大家同心协力开始集中攻击!』舞者狼瞬间连跳了三支舞蹈,力量充满着全部队友的身心!

『呼呼呼呼~本大爷可是黑马一匹!』收集鹿举起巨斧气势高昂

『大家加油唷~人家在后面支持你们!...公...加油唷~啾~』白老猫叫道

先知狸:『.....』(使用宏加加中..没时间说话)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句话

『阿....真意外....你们竟然会陷入苦战.....』(声音有气无力的)

一个头顶白蔷薇盟辉的男精灵突然出现在白老猫等人的后方,那惺忪睡眼

配上微卷的头发,正是白蔷薇众的一员.........伊娃咒诗无尾熊!

白老猫反射性的马上对无尾熊施展催...催...(身体动不了!)..仔细一看..

不知何时...白老猫已经被抢先催眠!不...不只白老猫...先知狸、剑斗狗、

收集鹿、舞者狼全部人....一瞬间全部都中了招......

(..沉睡之云....)

伊娃咒诗无尾熊搔着耳朵懒懒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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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之森林深处)

(剑斗狗:可恶!好快的法速度!)

(舞者狼:...竟然没察觉到...修练不够....)

(收集鹿:天杀的!来不及装死!!!)

(白老猫:呜呜呜呜....竟然被反将一军..》‘《)

(先知狸:这次...应该没有奇迹了吧.....)

『哼~谁要你来插手....』伊娃剑诗小云雀说道(不甘心的语气)

『睡虫哥哥救救!!》‘《人家被催眠定住了!』巨匠地鼠叫着

『...来的正式时候....』魅影豹(语气依然冰冷无表情)

『无尾熊..术士兔那方面怎样了?』决斗者狮王问道

『那个阿.....』无尾熊穿过剑斗狗一行人『...狩猎中止....』晃着头说道

伊娃咒诗无尾熊:『..白蔷薇众的狩猎法则...术士兔没有一项符合...简单

的来说...她不过是单纯的狩猎首领....而非扰乱游戏的非法玩家......』

『光是变是狩猎首领,就已经是不正常的游戏现象』决斗者狮王正色道

『谁知道...八成是游戏的小改版吧...』无尾熊无力说着『..总之...我已经

向上层请示过了..上层也下达指令...』(槽着眼睛看着狮王)

伊娃咒诗无尾熊:『..行动代号..0531...暗语..白色的蛋糕不加鲜奶...』

白蔷薇众:『............』

.......

.......

『狩猎中止!』狮王下达指令

『阿~结束了阿....算了...人家也玩够了..』伊娃剑诗小云雀说道

『..不玩了吗?』巨匠地鼠睁着大眼睛问说

『收工...』魅影豹简短回答

瞬间,整齐划一的蓝色闪光一齐涌现.....

白蔷薇众几乎同时全部使用返回滚动条........

『收梦魇盔甲的组件~收梦魇盔甲的组件喔!!』巨匠地鼠闹哄哄说着

伊娃咒诗无尾熊(看着剑斗狗一群人):『..那只呆兔...似乎有一群不错的

伙伴........』

『咻~』蓝光一闪..

白蔷薇众伴的身影就这样消失无踪~

留下一群摸不着状况的剑斗狗一行人...........

半小时候...

『呜呜呜呜..狸狸.....果陀没有来........+29小黑没有了....』

术士兔哭着对先知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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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白蔷薇众就再也没有在找上术士兔一行人的麻烦

不过天二就是那么小

偶尔组队还是会不小心碰上~

白老猫与伊娃剑诗小云雀似乎特别搭得上边.......

『?这讲话充满鱼刺的臭鸟!!!!』白老猫骂着

『蠢猫!还不去跟?老公撒娇.....』伊娃剑诗小云雀反击道

不过似乎不用特别担心

因为套句魅影豹的说词:

『白精灵间有友情象征...旁人别管比较好..』

186 番外篇—新手冲冲冲

186

番外篇—新手冲冲冲

『天二轶事』新手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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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岛北部蜘蛛区)

绿油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人类男法师....

旁边1公尺处,是一把他喷掉的见习生魔杖....

新手法师蚂蚁(望着蓝色的天空):『.............』

良久....

伸手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宣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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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章招集令!

新手冲冲冲!!!!

新生入门~好康双重送~

你还没有体验过最华丽的在线游戏-天堂II吗?最写

实的场景、细致的人物、如诗如梦的画面、还有气势

磅狄的音乐......

为了迎接天堂II史上最强大的改版--肆章王者淬炼

的登场,吉恩立也推出了史无前例的新手双重优惠活

动,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不能在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请和我们一同写下无限感动得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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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类法师蚂蚁(将那张传单揉成一团):『........』(眼眶涌出泪水)

法师蚂蚁(身体颤抖):『....呜.....呜呜...』

『哇!!!!...呜呜呜呜呜.....什么新手冲冲冲!!!』法师蚂蚁哭了出来

『练功难练....钱又难赚.....』法师蚂蚁哭着『...今天...今天已经是第18

次死掉了啦!!!!....还喷了武器....呜呜呜呜呜呜....』

『真是浑帐!!!』法师蚂蚁奋力一吼,将那揉烂的纸团扔向空中.....

纸团有如流星般快速射向天际...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了....

............

(法师蚂蚁:...阿勒......我臂力有那么大吗?)

.............

.............

不久天空慢慢浮现一个小黑点....快速向地上坠落......

(法师蚂蚁:....现在才掉下来?)

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根本不是什么纸团...是一个人的身影!!

正以超高速向躺在地上的法师蚂蚁垂直坠落!!

『救...救命呀!!!!!』法师蚂蚁想起身逃跑(无奈系统不允许尸体移动)

『轰轰!!!!!』一阵巨响...有如流星坠落地球般的....草原上撞击出一个

巨大坑洞!..浓烟密布..尘土飞扬....坑洞外围的草还噗吱噗吱的燃烧着...

熊熊的浓烟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

一身盔甲包拢...那副装扮...

是警卫特有的打扮!

『新手阿~你的声音!我听到了!!!』

警卫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

『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一个全身焦黑...看似人形的

物体在地上不停打滚....还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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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岛北部蜘蛛区)

『是吗...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警卫对法师蚂蚁说着『..自从改版到第四章

后...为响应新手冲冲冲活动...上层要求我们要多多帮助新手玩家..』

『呜呜呜呜...钱好难赚...练功又一直死掉....』法师蚂蚁哭丧着脸说道

『说吧!你要我怎么帮助你!』警卫正色说着

『给我一亿!』法师蚂蚁迅速回答

警卫意义深远的看着法师蚂蚁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望向无尽的天空.....

『..一亿吗.........』警卫彷佛想起往事似的,表情充满悲伤....

...............

(警卫沉醉在往事中....)

...............

(突然又回到现实.....)

警卫(表情无限悔恨):『新手阿............武器别乱点阿........』

法师蚂蚁:『..........』

法师蚂蚁:『那...带我练功..给我吸%.』

警卫:『...你等级太低了....吸不到经验值...』

法师蚂蚁(蹲了下去)哭着:『呜呜呜呜....话岛根本是座无人岛...只有我

一个新手..都找不到队可以组.....』

警卫(探了口气):『唉~好吧...为了响应新手冲冲冲...我就破例教你一些

特殊技能吧!让你在往后的路上..能走的一帆风顺....』

法师蚂蚁(非常兴奋):『我...我想学强大破坏力的究极魔法!!』

警卫(侧过头):『...我是战士...没办法教你那个...』

法师蚂蚁:『那...你想教我什么?』

警卫:『我教给你的可是绝学中的绝学...密技中的密技...看好啦!!』

警卫刚说完~『喝!』大叫一声,身子凭空跃起!在空中连续翻了好几个跟斗

,落下时警卫伸出一只脚轻轻的在大树上的叶子点了一下,身子又瞬间弹起!

『凭~虚~御~风~任~我~逍~遥~』警卫忘我的高歌着

(瞬间..蚂蚁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下来....脸上充满线条....

)

警卫在空中侧转4圈半,坠落时双脚轻踏树枝,『咻』一声快速在树林间穿梭,

在树丛上来回飞舞....

『豪~情~壮~志~东~海~大~鹏~鸟~』警卫充满悲壮的声音歌唱着

(太诡异了!!一只壮硕的肥公鸡...在树上跳上跳下的...还高歌着奇怪的词句

......这是什么状况!!!!)

『新手阿!看好啦~....』警卫一边跳上跳下一边说道『....这就是系统尚未

开放的隐藏技能...大鹏鸟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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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鸟之歌:暂时增加队伍成员的跳跃力。若在有其它诗歌剑舞效果的

状态下唱歌,会额外增加MP的消耗。

(图示):一只鹏鸟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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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歌唱到最高境界时,还能这样!!!』说着警卫朝一个蜘蛛的方向

飞去,在蜘蛛背上一双脚轻点,又跃了回来....而蜘蛛彷佛没感觉似的,

依然低头晃脑。

警卫停止歌舞,跃回地面对着蚂蚁法师正色说道:『只要有了这招...你就

可以随心所欲的飞舞...入敌阵而来去自如....即使被怪物追..也能逃到高

处回血回MP....』

法师蚂蚁(下巴掉下来):『............』

警卫看着蚂蚁法师:『如何!想学吗?』

法师蚂蚁(下巴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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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村)

东北角地区...两个身影伫立在强大风雪之中....

警卫:『新手阿~坚强的意志力来自于坚强的肉体!想学会大鹏鸟之歌~

首先你必须存够SP,在这接受极地的寒冷考验!!』

法师蚂蚁正被四只哥不林队长围殴四处逃窜:

『9999999999!!!!!!!!!』

警卫(自顾自说着):『顺带一提...这边的矮人多玛是我的师兄...他大鹏鸟

之歌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随便一跳都好几个山头...想找他可是难上

加难...』

法师蚂蚁躺在地上流泪:『....矮人做蛋时...屁股原来是这样冰冷...』

(燃烧沼泽)

在灼热的岩浆中...

『波*波*波*...』警卫的头慢慢从岩浆中浮了出来

警卫:『新手阿~坚强的意志力来自于坚强的肉体!想学会大鹏鸟之歌~你

必须存够SP,在这挑战炙热的极限吧!』

法师蚂蚁:『.........』

熔岩的亚龙含着法师蚂蚁的头,蚂蚁就这样腾空拉起,身体还在半空中晃

来晃去...

警卫(老神在在):『..放心吧...熔岩亚龙是草食性动物....不会吞下去的』

(镜之森林昂赫瀑布)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巨大的瀑布猛力冲下...而下方站立着

人的身影.....

警卫:『新手阿~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想学会大鹏鸟之歌~就要储存SP

~专注精神!』

法师蚂蚁:『请问...哈丽雅特蜥蜴人是草食性的吗?』

一个哈丽雅特蜥蜴人族长把蚂蚁的尸体抓了起来...靠近鼻子闻了闻....

警卫(大笑着):『哈哈!怎么会呢!他们最喜欢吃肉了!!』

『喀差~』法师蚂蚁顿觉眼前一片黑暗.....

(古鲁丁村庄)

警卫:『新手阿~特训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你也该去转职了』

法师蚂蚁(眼睛闪耀光芒):『我想成为最强的巫师!!』

警卫:『就是这个眼神!闪耀而坚定不移!来~拿去吧!这是人类法师转

巫师的快速任务导览.....』

法师蚂蚁(充满感动):『我终于可以转职成巫师了.....』

警卫(转过身):『回来时..将有更严酷的修行等着你...加油吧...小巫师..』

法师蚂蚁(眼眶中充满泪水)大喊着:『是!!!』

(第二天古鲁丁村庄)

警卫:『阿...昨天真是抱歉...拿错转职任务了.....』

牧师蚂蚁:『...........』(脸上流下莫明的泪水)

就这样,蚂蚁跟着警卫不断进行超越极限的魔鬼训练....

日精月益~蚂蚁的SP存的跟天雷瑟峰一样高..跟孢子海一样深.....

这个小牧师

21级就在克塔2楼跟黑暗君主玩躲猫猫...

(警卫:新手要知足阿!你现在比我那时好练个千百遍!!)

25级就勇闯恶魔岛..迷路而大哭时...好心的赛顿人偶送他回村..

(警卫:你看那些高等的人..他们以前也都是这样回村的!)

30级在伊娃的水中庭院..跟庭园警卫队长两人..在水边浪漫的追逐着...

(警卫:快强登阿!!快!!)

35级时混入龙洞...因为蚂蚁实在太小了..被卡拉克无心踩扁.....

(警卫:.....下次...用大头水看看....)

每当屡屡受挫,痛苦万分时...警卫总是那么告诉他:

『肆章招集令~新手冲冲冲!!!!!』

每当夕阳西下,蚂蚁总是面对着大海的彼端?喊着:

『新手都去死啦~啦~啦~啦~啦~』(回音)

然而

牧师蚂蚁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一个月后..他终于学会了大鹏鸟之歌...

并转职成了主教

分别的那天.....

(说话之岛港口)

警卫:『现在你已经不是新手...我不能再带你练功吸%(?)..你我分别的日子

终于到了....』

主教蚂蚁(激动):『师父!!!!』

警卫(背对着蚂蚁):『去吧!!你的旅程才正要开始呢!』

主教蚂蚁(泪水流下):『师父...一起去吧!!』

警卫(背对着蚂蚁):『..打打杀杀..我已经厌倦了....况且新手冲冲冲的活

动尚未结束...还有成千上万的可怜新手正等待着我救援!!!』

警卫(大声怒吼):『去吧!!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在亚丁大陆的

某个地方..一定有需要你的人存在!快去吧!!千万记得...(口气转为温柔)

......武器别乱点阿......』

主教蚂蚁缓缓的跪了下来..向警卫拜了一拜....转身上了船....

就这样...主教蚂蚁的冒险开始了~

新手冲冲冲的旋风...将袭卷整个亚丁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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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龙洞龙桥附近)

一堆玩家尸体散落在地上.....

破坏者A(躺在地上):『........灭团了...』

暴君A(下半身光溜溜的躺在地上):『...我..喷了裤子.....』

黑老A(躺在地上):『呜...圣威头盔喷了.....』

圣殿A(上半身倒插在地板中):『....先求救看看...』

圣殿A(大喊频道):『龙洞有人吗?.....可以帮帮忙吗...灭团了...』

........................

良久....没有回应....

正当一切陷入沉默时...

有人说话了:

(大喊频道)『等一下...我在门口..马上进去帮你们复活!』主教蚂蚁说道

才刚说完..龙洞就响起一阵奇怪的歌声...

『凭~虚~御~风~任~我~逍~遥~啦啦啦啦啦啦啦~』

主教蚂蚁漫步走入洞口..轻轻一跃..踏着洞穴兽的头..转身飞向墙壁...

就这样在怪物头与墙壁之间交互点蹋...一路飞入龙洞里面...竟然完全没

有落地...在中途..主教蚂蚁深吸了一口气...沿着墙壁越爬越高...突然

轻飘飘的一跳..就这样直接跳上了龙桥....

躺在地上的众人突然看到一个人类法师用着大鸟的姿势从桥下飞上来....

众人:『.........』(全部都呆住了....)

主教蚂蚁:『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突然..旁边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血之王...向蚂蚁袭来!!

主教蚂蚁:『竟然有埋伏!..不过难不倒我滴』..接着一阵诡异的歌声:

『豪~情~壮~志~东~海~大~鹏~鸟~啦啦啦啦啦啦啦~』

众人(下巴掉了下来):『...................』

主教蚂蚁飘飘然的躲过血之王的拳头...轻轻跳到血之王肩膀上...血之

王反身一抓...蚂蚁又飘到了血之王头上...蚂蚁一边飘来飘去..一边使

用返生术救人...

众人(目瞪口呆):『..................』

主教蚂蚁:『怎么了?快按复活阿!!我能回复80%的经验值...』

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旋转身体,躲过了血之王的击晕...不过因为景象

实在是太过离谱了...躺在地板上得众人看傻了..都忘了按复活键.....

『...要维修了吗.....』圣殿A问着旁边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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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圣者的古代公墓)

一个九人枪巫团到达定位,准备开始练功....

主教蚂蚁:『大家就定位...等等我去拖怪...拉回来..肉肉挑..然后大家开

始轰...』

众人:『...........』(怀疑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

蚂蚁突然连续三个后空翻...悲壮的歌声又再度响起:

『三~十~功~名~尘~与~土~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众人(目瞪口呆):『..............』(脸上闪出好多条线)

『八~千~里~路~云~河~月~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众人(呆若木鸡):『..............』(你看我我看你)

主教蚂蚁(拍着肉肉的肩膀):『等等记得要挑喔...』

肉肉眼神迷茫的看着蚂蚁,表情痴呆....

主教蚂蚁轻飘飘的向左边墙壁一点、右边墙壁一蹋....足不落地...

快速的消失在走到尽头....

众人(嘴巴张大大):『..................』

肉肉缓缓转过头(强颜欢笑):『..哈..哈哈...我太久没玩了......

....都不晓得....现在都是主教负责拖怪........』

众人(嘴巴张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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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蚂蚁的事迹就流传了整个大陆

被人渲染.....越来越离谱...

『听说上次小改版.....主教有新增超强的技能....』一个女精灵说道

『我的副职业准备转主教了...又酷又帅!』一个正在解弥弥尔泉水的

暗杀者说着

『主教可以沿着奥塔外围墙壁爬到13楼..这是真的!!!.他还带

我去摸巴温!』一个黑老侃侃而谈

『攻城战中..我真的看到主教飞越城墙...直入大厅!!这是我亲眼

所见!绝无虚假!!』某个城的城主表示

『征~托怪主教!托怪主教!』一个忙着征人的矮人喊着

『现在主教真是出团必备!没有主教...我真不敢出团呢!』一个人类说道

『哈!我要练一只主教专门来PK!』一个巫师笑着

连不负责任的意见都纷纷出笼...

『听说主教不但能飞檐走壁...眼睛还能射出光线...胸口可以发出飞弹..』

『对呀对呀~嘴巴还能吐出三万度的高热火焰....简直就是杀人兵器!!』

尽管谣言甚嚣....

主教蚂蚁还是一如往常过着他的日子

每当他怀念起新手的那段岁月时....

总是会从口袋里拿去一张揉烂的宣传单

上面写着:

『肆章招集令~新手冲冲冲~』

187 番外完结篇—无可取代的人们

187

番外完结篇—无可取代的人们

『天二轶事』最终回无可取代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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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无声降临)

小小的房间中,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床头上堆满了小熊、小兔的娃娃,床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38度半.....』年轻女子看着温度计说着,伸手摸着小女孩的额头『吃药了吗?』

小女孩(脸颊红烫)点点头:『妈咪~吃了』

『明天的钢琴课跟老师请假好了....』年轻女子说着,起身走到门边..『感冒就早点睡觉...别玩计算机?...』

『妈咪~签名~』小女孩指着桌上的联络簿叫道

『嗯嗯..』年轻女子走到书桌边,拿笔在上面签字。突然眼光停在旁边一个涂鸦上:一个头大大的女生、小小的身体、小小的手,头上带着奇怪的小耳朵,手上拿着类似棒球棒的东西。

『这是什么阿?』年轻女子指着簿子上的涂鸦问道

『先知~』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扎呀扎的说着

『先知?.....』年轻女子似乎有点不懂『...她在打棒球吗?...』

『不是...那是水晶魔杖....她在找组...』小女孩回答着

年轻女子似乎想到什么:『..计算机游戏阿....好啦..睡觉?...』说着顺手

把电灯关掉,顿时房间一片黑暗...

『妈咪晚安~咳咳~』小女孩咳嗽说着

『晚安~』年轻女子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我回味从前想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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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曾经相惜)

『咳咳~』小女孩静静躺在床上,睡不太着。

『...八点半了....兔兔他们应该已经开始练了吧.....』看着旁边的小恐

龙闹钟小女孩自言自语说着

小女孩:『............』默默无语看着天花板....

(小女孩:....不知道大家现在怎样了.....)

『咳~咳~』小女孩翻个身侧躺...闭上眼睛....

『...............』

『...咳~咳~....』

(小女孩:....真令人不放心...要是我没盯着兔兔...她就会迷迷糊糊的

点错怪...按错法术.....)

『..咳~咳~咳~....』

(小女孩:.....猫猫总是一直聊天...要是我没看着的话...她连MP用光

了都不晓得.....神经大条....)

『咳~咳~......』

『...........』小女孩又转个身,趴在床上,把头埋入枕头中。

『.......』

(小女孩:.....即使...少了我....大家还是一样练得很好吧...)

『..偷..咳~咳~...偷看一下好了...』小女孩起身,裹着棉被...轻轻的

下了床,来到书桌前。打开计算机,点了两下天堂II的图示......

(我站在窗前静静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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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叮咚!你的好朋友先知狸上线了)

《好友频道》

《术士兔:狸狸..安安呀...》

《白老猫:狸狸....怎么那么晚上线?》

《剑斗狗:大笨狸...现在才来...我们已经出团了~》

《收集鹿:哈哈!狸狸...今天冲60%的黑水头盔卷!过了喔!!》

《先知狸:我身体不大舒服...你们练...我等等就下线了》

《术士兔:不要紧吧.....》

《白老猫:赶快去睡觉\

/》

《?骑龟:有去看医生吗?》

《死灵蛙:最近有流行性感冒....身体小心》

《收集鹿:然后~我又买了4张B武卷往我的战斧点了下去....全过啦!!!》

《先知狸:...已经吃过药了...等等要去休息...大家886...》

《众人:881》

《收集鹿:早点休息阿~傻蛋....明天我在带?去收白水...86》

『你才是笨...咳~咳~..蛋..』小女孩在计算机前面自言自语说着

小女孩没有回到床上,依然裹着棉被坐在计算机前.....

...呆呆的看着屏幕....

(.....即使...少了我....大家还是一样练得很好吧...)

(今年夏天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我们就要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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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有种令人不舍的感觉..)

先知狸一个人坐在亚丁教堂前的楼梯....漫无目标的发呆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落寞......)

先知狸(想要振作):『...难得自己一个人....跟别的团练看看好了.....』

打开组队房间,满满一片的征人讯息......征舞者、征剑诗、征补师、征肉肉...就是没有征先知.....

先知狸(呆呆望着征人信息):『....找不到组....』

看着亚丁的天空,傍晚时分,天空红红的一片...心情就好像跟着夕阳慢慢坠落........

先知狸点了一下目录更新,房间征人信息又重新显示。似乎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出团了,只剩两三个房间依然在找人.....可是依然不缺先知.....

『咳~咳~.......咳~』小女孩在计算机前面喘着....越来越搞不清楚....

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先知狸又点了几次目录更新,突然出现一个新房间:

‘征求战士、5566、先知、补师‘

先知狸高兴的进了房间...马上就跳出了邀请加入的讯息.....

就在刚加入队伍没多久...

队员A:『阿...队长...不用组先知...我有背先知娃娃..』

队员B:『别组先知...多组个战士吧...增加战力!』

队长(对着先知狸):『抱歉?....刚刚我没弄清楚状况...标题打错了..』

先知狸:『喔...』

(退出队伍.....)

先知狸呆呆望着天空...已经晚上了.....

(...头好像怪怪的.....好重.....)

『咳~咳~....好冷....』小女孩把滑到地上的棉被拉起,紧紧裹着自己

,继续盯着计算机屏幕发呆.....

『..我自己来开团好了.......』先知狸自言自语说道

就着样...先知狸开了个房间...等待着别人进入........

良久.....都没有人进入房间.....

(....头真的怪怪的....感觉好烫好重.....)

小女孩慢慢趴在桌上,脸贴着桌面.......

突然注意到桌上联络簿上的那张图:

一个头大大、手小小、拿着水晶魔杖的小先知........

小先知....

她在找组......

(一阵落寞感情席卷而来....)

(.....好像遗忘已久似的..这孤单又难受的感觉......)

(....视线慢慢模糊了....)

(....以前...)

(...在很久以前.....)

(...一个小小先知...在找组...)

(今年夏天有种令人不舍的感觉..徘徊在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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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很久远的年代......

那时克塔人满为患....

那时龙谷人山人海.....

一个身穿黄色法袍、刚转完二转的小小先知来到了克塔一楼失业区....

『克塔先知找组喔!克塔先知找组喔!』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快乐的大喊着

(那时没有组队房间...大家都在失业区大喊组队.........)

今天是她终于转职成先知的日子,也是她终于存够了钱,买了米索利法袍上下装的日子....

(那时米袍是D顶法袍..是全部法师的目标..)

战士A:『有激发吗?』

小小先知:『还没学到^^‘』

战士A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小先知(有点小受挫折):『克塔先知找组喔~克塔先知找组喔~』

战士B:『先知会补血吗?』

小小先知:『当然会呀~先知是牧师的二转职业喔~』

战士B:『........』(点点点点点点)

战士B:『..你等级太高了....会吸我们%数...你找别人吧....』

小小先知(不气馁):『先知找组喔~先知找组喔~』

失业区一团一团的出发了.....留下小小先知孤零零的站在那边喊..

『先知找组喔~克塔先知找组~』

过了很久....

『先知找组喔~先知找组喔~』小小先知继续喊着..回头一望..

失业区只剩自己了....

(一股强烈的落寞感侵蚀着......)

看着自己的新衣服...漂亮华丽的黄色套装...

看着自己的职业名字...已经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小牧师..而是专业的先知..

可是...

(..好想流泪....)

『先知找组~先知找组~』

(..好想哭出来...)

『先知...找.......』小小先知声音已经哽咽了....

突然旁边冒出一个傻里傻气声音....

『巫师找组喔~巫师找组喔~』一个人类女巫师叫着....

小小先知回头望着女巫师,女巫师也正看着小小先知....

巫师兔(傻傻的笑容):『阿....巫师都找不到组呢...』

小小先知:『...........』

巫师兔(傻傻的笑容):『那个...要不要一起组呢?』

『..........』小小先知别过头去

巫师兔(傻傻的笑容):『.........』

巫师兔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耳朵

...........

一阵沉默

............

突然~

蹦出一个画面!

(钢琴声缓缓想起........)

‘先知狸邀请你加入队伍(道具随机分配)‘

今年夏天

词/江婉绫曲/尹诗涵编曲※钢琴伴奏/李婉婷独唱/尹诗涵

巫师兔(傻傻笑着):『那个...我有点迷糊...不嫌弃的话...请多多指教?』

先知狸(声音哽咽):『请...多多..多指教..』

友情无声降临我回味从前想起了你

(画面)先知狸与巫师兔在克塔外围沼泽,笨手笨脚的打青蛙与蜘蛛......

心中泛起了一波*涟漪虽有时呕气却还是珍惜

(画面)巫师兔被一群蜘蛛追着打...先知狸在后面拼命补血定怪.....

朋友曾经相惜我站在窗前静静回忆

(画面)克塔守门人处,巫师兔与先知狸在休息..先知狸指着巫师兔教训似的说着什么..巫师兔则一副傻笑一直点头......

脸上浮起了一丝丝笑意心中虽有时感到空虚却依旧温馨

(画面)巫师兔迷糊又引了一群怪物...先知狸脸暴青筋的边补血边定怪....

今年夏天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我们就要说再见

(荒原蚁洞)一个穿着所子甲、拿着**剑的孤独剑斗士站在两人面前

不知何时会相见曾相处的画面不停重复上映在眼前

『自杀...压等赚钱.....想换双**...』剑斗狗苦笑着

今年夏天有种令人不舍得感觉徘徊在你我之间

(胞子之海)在三个人面前....一个孤零零的赏金猎人坐在地上回血

抹去彼此留下的泪水重新展开笑颜各自踏上锦绣的明天

『真的要组吗.....我收到的东西可不会分你们喔....』收集鹿孤单的说着

(过去..收集者回收到的东西无法分给队友...就因为如此让队友眼红而感到不平...那时收集是极为冷门的单练职业......)

(间奏)

(奇岩广场)四人坐在教堂楼梯前

先知狸:『兔兔~你想转什么?』

巫师兔:『我想转法魔』

收集鹿:『兔兔要二转了喔?』

剑斗狗:『要我陪你吗?』

巫师兔(傻呼呼的笑容):『放心~我一个人就搞定了!』

(两星期后奇研广场)

术士兔(依旧傻呼呼的笑容):『阿~真要命.....不小心转成了术士....』

收集鹿:『........』

剑斗狗:『........』

先知狸(脸暴青筋):『傻蛋果然无可救药!!』

友情不曾离去我想起从前好多美丽

(龙之谷)一阵终极治愈术的光芒照耀着被怪物围殴的剑斗狗等人,后方出现一位长发飘逸的女精灵

人生不一定会一切顺利但我会将你放在心里替自己打气

『呵呵...需不需要专业的补师呀?』白老猫格格笑着

今年夏天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我们就要说再见

(龙洞入口)一个落魄的舞者坐在角落,眼神高傲却又寂寞....

不知何时会相见曾相处的画面不停重复上映在眼前

『我先说清楚喔!我可没有狂暴!!』舞者狼高傲的对着术士兔等人说道

今年夏天有种令人不舍得感觉徘徊在你我之间

(席林封印)死灵蛙(抓抓头发):『单练久了...让我参一脚吧...』

抹去彼此流下的泪水重新展开笑颜各自踏上锦绣的明天

(傲慢之塔入口)暗骑龟:『从今天开始~我将成为大家的盾!!在我倒下之前,怪物休想向前一步!』

今年夏天是个离情依依的季节我们友情道永远

(画面)八人上奥塔、闯龙洞、下古墓.....上天下海无所不到。往事一幕一

幕快速闪过,充满许多欢笑与泪水....

对你说一声再会轻轻画上句点最美的句点

(画面)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不断出现...他们的冒险还在持

续着.....

(歌声消失,钢琴旋律越来越轻)

一个幽暗的小房间..

一个裹着棉被的小女孩在计算机前缓缓醒来...

小女孩瞧了一下屏幕

先知狸开的组队房间,不知何时许许多多的人涌入....

《房间对话频道》

《术士兔:狸狸....在吗?》

《舞者狼:队长....快点出团啦~等好久了咩》

《白老猫:狸狸八成是睡着了吧...噗噗.》

《剑斗狗:看我用念力把她叫醒~》

《收集鹿:狸狸...快回来呀..白水免费送你》

《死灵蛙:我去买一下死人骨头.......》

《?骑龟:真伤脑筋....队长开了房间就跑了.....》

『...............』小女孩突然眼眶湿润,泪水不停打转

《先知狸:大家怎么都在这里?不是去练功了吗?》

《剑斗狗:阿...早就散团了...笨兔老今天迷迷糊糊的..一直点错怪..》

《术士兔:对不起阿....》‘《....》

《收集鹿:那个笨猫也是...一直打字聊天....害我们差点灭团了.....》

《白老猫:人家最后747有成功阿v

v‘



《死灵蛙:后来回城后....那个先知就马上说肚子痛..要走了...黑老也说

要去休息...所以就散团?...》

《?骑龟:虽说是散团....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

《剑斗狗:我是无聊进来的....》

《白老猫:我看到狸狸不睡觉..还在开什么房间...就想进来骂骂她...》

《术士兔:我想问狸狸有没有缺迷迷糊糊的术士?》

《收集鹿:我是走错房间了.....》

《死灵蛙:走错房间就离开咩....》

《舞者狼:唉~大家还真不坦率.......》

小女孩泪水不自觉得流了下来....

《先知狸:真拿你们没办法...我一没盯住你们...就笨手笨脚的....

没有我..你们果然还是不行.....》

《?骑龟:好啦~好啦~快出团吧》

《术士兔:请问队长~要去哪里练呢?》口《》

《白老猫:狸狸身体不要紧吧?》

《剑斗狗:让我等了那么久...等等没打到宝..就找你算帐....》

《舞者狼:放心~我今天有种预感....一定会打到宝!》

《收集鹿:还有个位置...再组个补师好了?》

才刚说完...突然有人进入房间...

《主教蚂蚁:安安...有迷有缺主教阿?》

《众人:..........》

《主教蚂蚁(莫名其妙):怎...怎么了?》

《死灵蛙:..好啦....这下全都到齐了....队长...下口令吧....》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

先知狸:『大家~奥塔门口集合!!!狸狸奥塔团~出发!!!!』

众人:『喔喔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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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二轶事最终回

献给~我的好朋友们

感谢你们的陪伴与照顾....

你们对我来说

是无可取代的人们

188 终结狩猎首领的那日...

188

终结狩猎首领的那日...

抱歉,今天,还是......

天二轶事03.终结狩猎首领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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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首领不但是我们征服的对象

亦是我们金库的来源...

但是大家要懂得开源节流喔!

一旦过于滥杀~破坏平衡后....

坏东西会跑出来唷!

(若造成别人的不便....在此向各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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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组队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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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条件-全体等级条件-全体目录更新

编号标题队长位置等级限制人员

291推王团~征巫师神秘哈密瓜鲁因68~786/12

290推王喔!征黑白老~三民主义亚丁70~787/12

288中高等推王团征各职业0统一发票0狄恩55~682/12

284大象推王团!快来喔!长鼻大象亚丁60~654/12

282推狩猎首领~征巫师啤酒酵母奇岩56~666/12

279推低等王~》口《文化苦旅狄恩30~451/12

277推王~缺各职业~全民英检狄恩30~402/12

275................

274................

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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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推王团异常的多...如涌泉般前仆后继...)

(甚至有传言....那天...所有的狩猎首领都被堆掉了......)

(虽然传言不知是否属实...但肯以肯定的是....80%的狩猎首领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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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1:45pm龙洞深处)

『公~人家好累唷.....』白老猫说着

『婆...早点休息吧....别累坏身体?...^^』舞者狼说道

?骑龟:『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练到这边吧..』

剑斗狗:『我明天还要上班...也差不多要去zzzzzz...』

先知狸(已经有点疲倦):『大家都要休息了吗?鹿鹿还要练吗?』

收集鹿:『...........』

死灵蛙:『他13分钟前就已经睡着了......』

收集鹿:『.................』(zzzzzzzzzz)

先知狸(无力):『..........那747吧...大家晚安~』

?骑龟:『晚安』

剑斗狗:『晚安』

白老猫(747发动中):『大家晚安唷~老公晚安~啾~(羞》\\\\《)』

舞者狼:『老婆晚安~...再见的亲亲~啾~』

先知狸(看着白老猫与舞者狼):『恩.....那881~』(捡起掉在地上的疙瘩...)

先知狸:『对了,兔兔今天怎么没一起练?』

死灵蛙:『她说她有事要忙...没空来练..』

剑斗狗:『不会是被推王团推倒了吧!?』

(先知狸:.....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天....)

死灵蛙:『放心~如果被推倒的话...兔兔要等12小时才能上线..不过她现在还

在在线,所以应该还没被推倒....』

(先知狸:....就某方面来说...逻辑算是正确.....)

收集鹿:『..............』(zzzzzzzzzzzz)

(先知狸:我已经没力气吐槽了......)

先知狸(有气无力):『总之,今天就到这边?~大家掰掰~』

『掰掰~』

『晚安』

『881~』

『掰』

死灵蛙:『我还要再练一下..快要升了....祝大家好梦喔~』

『掰掰~』

『晚安』

『881』

....

(10分钟后....)

收集鹿:『阿勒!我怎么在奇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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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03am亡者森林深处)

死灵蛙(坐下回复MP):『呼呼~终于练到98%了....大概再2小时就升级了...』

(死灵蛙:今天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浓密的巨树遮蔽月光....阴风吹过...底下的一切..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死灵蛙:怎么眼皮跳的那么厉害?)(搓揉眼睛中...)

四周无声..有如黑色的漩涡扭曲着...气氛妖异....彷佛某种东西出没.......

(死灵蛙:今天的亡森怎么特别安静...感觉怪怪的.......)

打开讨论版...到处都是推王掉宝的捷报与竞标的相关消息........

(死灵蛙:..今天.....狩猎首领的终结日......)

好友名单上,术士兔依然在在线,不过密她都没有反应........

(死灵蛙:难道她在挂网?)

......还是.........

突然..眼前的黑暗彷佛有东西在骚动着.....

一个黑影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深绿的法炮



长及腰部的金发...

....尖细的耳朵



遮住双眼的浏海.....

(精灵女法师...)

ID:跟我作朋友

『嘻嘻嘻嘻.....要不要一起玩?....我也是巫师...』

(一个手持红光何门的咒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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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19am亡者森林深处)

漆黑的森林中....两个黑影快速的穿梭在树林间....

他们穿梭之处,怪物们纷纷躺下

(好快!好快的施法速度!)死灵蛙想着

每当自己锁定目标攻击完毕的瞬间,女咒诗的水之暴裂就

马上出现,将怪物的剩余HP洗掉。

一连洗了103次....没有一次慢于1秒或攻击失败.....

就连死灵蛙攻击失败时,水暴也硬生生地将怪物击倒。

....

诡异!

非常的诡异!

为什么..当怪物被水暴击毙时...发出的不是合成音效...

而是像真人般的凄厉叫声......

(女咒诗....似乎在笑....在享受着捏死蚂蚁快感.....)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点完怪物的瞬间....怪物就应声惨死...)

死灵蛙看着经验值不断的洗频....

(情况真的很不对劲!)

被屠杀完的尸体充斥着整个场面....竟然不会消失!

(背后一阵发凉.....自己眼前的...真的是一般的玩家吗?)

眼前的咒术诗人发了狂似的.....

『嘻嘻嘻嘻嘻!!!!!!』歪着头笑着....

不停用手上的剑搓弄怪物的尸体.....

忽然!

她转过头(

惊吓!充满血丝的双眼,与异常弯曲的裂嘴

),抓住死灵蛙的手..

『我们去更好的地方练...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双手一阵冰冷,接着

强大的拉力将死灵蛙整个人腾空拉起....

犹如飞箭般的快速往森林更漆黑处前进....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女咒诗一边狂奔一边裂笑着!

彷佛从什么束缚中解放似的...享受重生的快感....

两旁的树迎向自己...一闪即逝..

快到连树的身影都看不清楚了......

(这已经不是人的速度了...)

四周一阵模糊!

天旋地转似的....身体跌撞地面....停了下来....

当视线慢慢恢复时....已经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

自己在地上被拖拉了数十公尺

天空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

地上....是一望无际的鲜红沼泽....

打开地图....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这...已经不是游戏了...

恐惧已经麻痹思考......

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身体本能似的.........在计算机前面强烈颤抖着........

镇定!镇定!

这不过是游戏罢了....

『...怎么了?』女咒诗槽着眼,恐怖的笑着

她慢慢的蹲下,把死灵蛙苍白的脸慢慢托起...

(死灵蛙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你在害怕吗?嘻嘻嘻嘻...』

她的脸慢慢靠向死灵蛙(一阵尸臭味扑鼻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恐惧侵袭!胸腔剧烈起伏......几乎已经无法呼吸..)

女咒诗张开那裂到脸颊两侧的血口...

『嘻嘻嘻嘻.....你就永远陪我吧.....』

(恐惧已经彻底淹没了一切...)

正当一切看似绝望时...

求救的本能,在下意识中直接炸裂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突然..

停住了!!

女咒诗的动作僵住!

眼睛圆滚滚瞪视着....死灵蛙的后方....

不知何时,站立的一个身影.....

熟悉的身影!

大辣辣的橘色称号!

‘狩猎首领-迷糊的术士兔‘

术士兔双眼炯炯有神,怒视着女咒诗。完全没有平常天真

呆傻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无惧的双眼、辉煌的气势,身

体四周缠绕着火焰。火焰异常的猛烈燃烧,想将敌人吞没

似的...

女咒诗似乎非常的激动...身体颤抖着...

缓缓的放下死灵蛙....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隐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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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51am不知名的场所)

『兔兔....』死灵蛙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来晚?~真是抱歉..》口《.』术士兔将死灵蛙扶起来

『平常我们狩猎首领都会负责把关,不让那些东西进来的...』

术士兔尝试把死灵蛙背了起来...

『今天阿....好重喔》‘《....因为大家着了魔似的到处猎杀狩猎首领....

导致人手不足,所以才让那些东西有机可乘.....阿....负重了....》‘《..』

『恩...』死灵蛙彷佛泄了气得皮球...闭着眼睛虚弱的答道

『..我一边躲着推王团...呼呼...一边还要....呼..驱逐那些东西.....』

『恩...』

『98...回去?...』术士兔温柔说道

『恩...』

‘使用狩猎首领返回滚动条‘

‘狩猎首领返回滚动条消失‘

一阵蓝色旋光从脚下冒出.....一条时间棒缓缓跑动.....

『秀秀~别哭?~』术士兔淘气说着

『恩....』

『你是傻蛋吗?』

『恩....』

『把你的武器给我..』

『恩....』

......

......

『....晚安』术士兔温柔说道

一阵蓝光.....

画面慢慢地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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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7:15am

鲁因城镇)

守门人处...一个死灵法师坐在那边....

『.......』(死灵蛙揉着惺忪的睡眼)

『..........』(死灵蛙摇晃着脑袋...)

『噫~痛痛痛痛!!』(死灵蛙捏着自己的脸颊..)

『....做梦?....』(死灵蛙眼神相当恍惚...)

(看了一下状态....经验值依然停留在98%....)

(好友名单...术士兔不在在线.......)

『呼呼~大概是睡死了吧....』

『好!下班回来一定要升级!!!!!!!!』

死灵蛙对着窗外早晨的太阳,充满元气的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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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

大家慢慢都养成了一种默契~

午班推王时..留一些不推.....

晚班推王时..留一些不推.....

无论何时...在线总是有几只狩猎首领存留着....

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

没人说得清

席琳之子——六龙

地龙-安塔瑞斯(Antharas)死亡女神席琳的孩子

怀着“恐惧”来到世间

为了是铲除地神梅芙

掌管地震的他

撼动大地让世间深受他的恐惧

为震撼大地之巨龙

火龙-巴拉卡斯(Valakas)死亡女神席琳的孩子

怀着“怨恨”来到世间

为了是铲除火神帕格里奥

掌管业火的他

想将世间一切燃烧殆尽

为不灭业火之巨龙

水龙-法利昂(Fafurion)死亡女神席琳的孩子

怀着“诅咒”来到世间

为了是铲除水神伊娃

掌管死水的他

将世间充满怨世的诅咒

为侵蚀水源之巨龙

风龙-林德拜尔(Lindvior)死亡女神席琳的孩子

怀着“凄凉”来到世间

为了是铲除风神沙哈

掌管闪电的他

将凄凉的迷幻气息吹拂着

为吹袭蓝天之巨龙

暗龙-艾里克鲁尼(??????)

死亡女神席琳的孩子

怀着“绝望”来到世间

为了是铲除破坏之神格兰肯

掌管黑暗的他

将绝望埋在世间内心的黑暗

为垄罩黑夜之巨龙

已被格兰肯所杀

光龙-奥拉奇里亚(Aulakiria)

死亡女神席琳的孩子

怀着“希望”来到世间

为了是铲除创造之神殷海萨

掌管闪光的他

成为引导一切迷途的指标

为闪耀光辉之巨龙

因劝阻席琳发动战争,被席琳吸干生命死去,席琳也因此恢复神力。

根据神话,光龙与暗龙是六龙中最强的,但没有表现就死于非命。

189 关于帕黎恩和哈汀

189

关于帕黎恩和哈汀

帕黎恩——巴列斯

哈汀——安赫班特——尼德拉卡

亡者森林任务中。那个疑为哈汀的“神秘的黑魔法师”说过:“……不管怎樣,那不太重要,不管我是哈汀也好、或是巴列斯、或是奧瑞米、或是帕黎恩都不重要。”

这句话也曾令我迷惑过:巴列斯

帕黎恩哈汀以及尼德,都是人类(这个没意见)都是黑魔法师——强大的黑魔法师,(巴列斯、哈汀的黑魔法强大无需质疑;尼德,几乎已经证实他就是哈汀了,同样不必再研究;至于帕黎恩,那么我们反过来问:如果帕黎恩的黑魔法不够强大,那么褐色精灵一族会被他的黑魔法迷惑,最后导致几乎灭族?)

都有很强的口才(尼德※哈汀各位可以自己去找他聊聊.帕黎恩在天二记载中只出现过两次:一是在一千多年前说服暗精一族用永生的秘密跟他交换黑魔法;另一件则是离现在这个时代不久前,关于封印地龙安塔瑞斯的事件。这两件事的共通点都是:他“诱惑”了“他们”,黑魔法?不死的身躯?或者是别的什么?)

警卫拉辛次说过:“虽然关于大魔法师哈汀有很多传说,但是到现在真正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有人说,恶魔巴列斯其实就是哈汀,又说下诅咒给黑暗精灵的也是哈汀,还有人说,是他帮助拉乌尔,统一了亚丁王国。虽然不知真实情况,不管怎样说,应该都是可以说是最强魔法师吧?”似乎又是把哈汀指向了巴列斯及帕黎恩,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哈汀即是巴列斯以及帕黎恩?

不。不!仔细看看黑魔法师所说的话“……不管我是哈汀也好、或是巴列斯、或是奧瑞米、或是帕黎恩……”瞧瞧!我们看到了谁?“奥瑞米”,那个寻找“真实”的奥瑞米!事实上,奥瑞米是哈汀的弟子这一点是无庸质疑的;同时,发现了么?这个名单中并没有“安赫班特”这个已经被百分百确定的哈汀的马甲!(安赫班特是哈汀的大马甲这个是有着确切的证据,证据将在下文给出。)

那么这又说明了什么?哈汀说这句话时的微妙心态我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以上那句“……不管我是哈汀也好、或是巴列斯、或是奧瑞米、或是帕黎恩都不重要。”我们可以当成一团pi。我既无法证明巴列斯、帕黎恩、哈汀不是同一个人;也不能肯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你说还有警卫的供词?不不!我们是要以科学的态度来研究滴,这种传说性质的东西,你基本上也可以当成一团的pi给忽略掉。

忽略掉这些迷惑我们的pi后,我们再来看看“大贤者安赫班特”。

天堂二的世界里只有两所以人名命名的学院:一个是矗立在人类出生地的“安赫班特魔法学院”,另一个便是隐藏于奇岩北部山脉中的“哈汀学院”。

安赫班特魔法学院是所有人类法系职业的出生地,在这里,我们得到了最初步的魔法训练。学院现在的负责人——大师噶尔林特提到过:“……安赫班特大人创建学校不久后就突然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健康情况也不知……”

翻查官网中关于五大种族出生地之中的说话岛介绍是这么写的:

“说话之岛-说话岛村庄:在古鲁丁西南海岸外不远处,聚集许多实习祭师和初级魔法师的地方就是说话之岛,此岛是过去精灵族支配大陆时,为教导人类学习魔法而创设学校的地方。精灵们离开后,在魔法师安赫班特的指导下,几名象样的魔法师建立了魔法学校,是培育有资质的人成为魔法师的修练场所。另外,自从历史悠久的亚丁王国“赛德里训练所”的分校建在此岛上之后,实习祭师为了训练因此纷纷移居至此岛。”

从这里可以得知两个信息,其一:安赫班特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受到大家的尊敬;其二:他失踪了。

这两点看似不重要,但如果联系起另一个人来看的话,就有意思了。

哈汀。加诸于他之上的称呼非常多:天才的魔法师,邪恶的死灵法师,堕落的法师,大魔道士……

他是天二世界里话题中心人物。自从我降生在说话岛的安赫班特魔法学院后,导师们不停地有人告诫我,提醒我不可去触碰那些禁忌的黑魔法。

“阴暗的魔法总是会让施法者的灵魂堕落甚至破灭...那个知识碰不得啊”

“听过名叫哈汀的魔法师吗?他是在象牙塔研究被戒律禁止的黑魔法的赦令术师。”

“那是堕落的黑魔法师”

“……比最残忍的黑暗精灵更能无情的面对死亡.”

随着我走出说话岛走向古鲁丁,踏入奇岩。关于他,关于哈汀的传闻仍然高频率地出现在那些负面的,悲伤的,神秘的,恐怖的传闻中。做坏事的人似乎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开始疑惑:为什么这个似乎做了这么多坏事的人,仍然可以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安然地活着?人们都在猜测着他的目的,人们都怀疑着他的动机。大师久黎克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曾提到过关于奇岩北部的那些魔物:“可怕的魔物开始在从这里往北部延伸的走廊上聚集。在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件事。就是使用魔法的魔物中,大部分都是以前不会使用魔法的家伙。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猜这件事情可能和黑魔道士哈汀有关。你也知道这附近有哈汀设立的学校。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确信将魔法传授给魔物的人是他。但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

是的。没有证据。大家只是凭着本能地怀疑他,害怕他。象牙塔地下商场的仓库管理员罗帝克说的一句话很有意思,他说“……反正现在大陆一旦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就都想到象牙塔。已经成了这个情况。但是象牙塔的魔法师把同样的目光转向哈汀学院。真可笑。”顺带一提。如果你在红名状态下企图找这位先生开仓库的话,他会如此回答你“……(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的冒险者?好像是很无赖的冒险者。你像巴列斯或哈汀一样的疯子,但是又不是那样的厉害的样子。赶紧给我滚蛋!”

到此为止,关于大魔道士哈汀以及大贤者安赫班特除了都有一个同共的爱好——开设学校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一位是受人尊敬的大贤者,一位是传闻中邪恶的堕落的魔道士(真实性有待考究);一位功成身退(不是失踪么?),一位虽然神出鬼没,但也偶尔还会回哈汀学院一趟。(也许安赫班特就是因为要变身成哈汀才失踪的)那么,我又是为什么那么坚定地认为哈汀即是安赫班特,嘿!这里就要提到一个关键性的人物了,此人即是自称是“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的历史记录者:音德米斯。

关于音德米斯这个人物,官方资料中是这么介绍的:

音德米斯——

在哈汀设立私校之前所培养出来的死灵法师。

在得知他的老师以前以「安赫班特」的名字,跟许多政治上的阴谋有牵扯时,于是他决定要跟他的老师诀别,而哈汀也没有跟他多做任何的解释。

虽然他不知道哈汀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他下定决心要去阻止他,虽然他也不清楚,不过他觉得只要能够打败他的老师,就可以获得别人的肯定,也因为帮助了因核心的暴行而陷入危机的塔兹毕,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音德米斯无疑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好孩子呀(热泪盈眶ing)。不,不,我要说是:哈汀



以“安赫班特”的名字跟许多政治上的阴谋有牵扯!音德米斯也是因此而与自己的导师决别,重点来了“而哈汀也没有跟他多做任何的解释”。嘿!不觉得这句话说很有意思么?如果说天堂一的主角是特罗斯王子的话,那么天堂二的主角一定是哈汀!如果我说这是因为哈汀是天二世界里最具话题的人物,是最有魅力的人物,是最亦正亦邪,是最多人的关注对象仍然无法说服你的话。那么,看到这句介绍的时候,你应该没有任何疑问了吧。有一段试图隐藏的过去;自己亲密的家人(弟子)因为知道了他的过去而离开他;这段过去却又可能是着什么什么的原因;但素,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主角之路依旧坎坷而充满谜。哈汀同志无疑正走在主角的这条并不康庄的大路上。

回到正题,忘了是谁说过“政治是这个世界最肮脏的东西”。被称为大贤者的安赫班特与政治上的阴谋有牵扯,音德米期因此与他决别。而从音德米斯这种程度的激烈反应来看,那么哈汀,应该说是,在他身为“哈汀”的这个时期,他并没有与那些政治上的黑暗的东西有牵扯。从后面的话来看,关于“安赫班特”的事情,似乎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而哈汀也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向他的弟子解释(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比较有性格)。我大胆猜测,是否,这个原因就是他抛弃了大贤者的身份,走向黑魔法之路的原因?

被称为大魔道士的他,身为死灵法师鼻祖的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我走访了与之有过直接接触的人。

视金钱为生命的矮人村长老克普曾与他有过生意上的来往,虽然刚开始他对与这样一个“恶名远播的人”有来往而感到不安,但在与他接触后。他改变了他的看法。相对于那些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的可怕的魔法师,或许他的话更可信些。

“其实不久前和哈汀一起喝过茶,他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并不像传言那样。和那样的人保持生意往来,也是为未来的一种投资……为了防范未然,多和一些可靠的人保持良好关系,不是很好吗?”

尸妖之王伊克鲁斯也就是哈汀学院所在的洞穴最早的所有人,据说他在与哈汀的一场比赛中,输掉了他的藏身之所,也因此与哈汀签下协议,开始遵守着一些人类所需要遵守的规则。教授给哈汀的学员们专业的“招魂术”。

“我和那个朋友(哈汀)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还不是很了解他。他经常离开这个学院,长期外出。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他在哪里做什么。不过,我想他所作的一定会带给你们这种平凡人惊讶的...”

“以人类的标准来看,他一定会是个说话很有礼貌,行动很富正义感的人。但其实,他这个人把这些东西,都当成鸡毛蒜皮来看。像他一样的人,相信自己在於法律、规范、道德所无法约束的领域上...”

哈汀的弟子之一,卡斯帕是常年驻守于哈汀学院的死灵法师,对于他的导师,他是如此评价:

“老师对象牙塔的教条主义跟以精英为主的教育感到厌恶,所以离开那里之后设立了这所个人学院。并收留了像我这种平民出身也没有什么魔法才能的人为弟子……只是,我觉得老师或许还有其他原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他会离开象牙塔的理由。这个嘛……举个例子,就像是培养对抗象牙塔的势力之类的啦……”

就算是已经决定跟他决别的弟子音德米斯在他的书里也多次提及他的导师,“我唯一的导师”他是如此称呼他的。音德米斯对哈汀的尊敬以及爱戴从他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得出来。

照理来说,得到了众多人(贪利的商人、曾经的手下败将、弟子、背叛了他的弟子)的尊敬的人,照理来说,至少不是一个太糟糕的人。但他的又是为什么恶名远播呢?

音德米斯,一个死灵法师,世人眼中邪恶的死灵法师,却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他自称是哈汀的弟子,以及帕黎恩的大仇敌。那么,他又与帕黎恩有着什么样的恩怨?

帕黎恩,获得了永生能力的他,游走在这个世界上千年,看尽世间的沧海桑田。他,又有什么目的?

巴列斯,恶魔巴列斯。据说他逃出象牙塔后潜伏于恶魔岛上,重新凝聚耗尽的魔法来培养自己的力量,继续着总有一天要将大陆占为己有的野心。他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拖着等待死灵三转任务截图的原因是听说三转任务与哈汀与音德米斯有关.音德米斯离开哈汀的原因实在是有些蹊跷,而网上关于死灵三转任务的介绍多是任务流程,少了我最想知道的对话内容.故死磨硬缠着将要三转的天天将全过程截图下来.

但是看了三转任务的截图后,我又懵了.敢情他们师徒是在玩"无间道"?!音德米斯只是"假装叛离"并"打入敌人内部"?!但是你啥理由不好找,为啥要说是因为得知哈汀曾以"安赫班特"的名义与政治上的阴谋有关系才离开.被我称为关键性决定故事主角的那段居然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没必要演得这么真吧!师兄!!!!

我恨你们这些满口胡话的的NPC!!!!!!!!!!!

发泄完毕,转入正题.来看看帕恩这个人物.

我想。大多数的玩家对于帕黎恩的印象只存在于那把以他命名的A杖吧?而事实上帕黎恩在天二的背景中也占有挺大的份量,但由于游戏中的译法不一致,导致众人对其人几乎无印象.

在三章前,NPC对话中,他的名字是译为:德斯佩里恩(详见暗精村各长老).而官方背景故事,武器\装备名称以及四章后的NPC对话却又译作:帕黎恩.

帕黎恩(Dasparion)第一次出场是在神话与历史中出现在第十八章<黑暗精灵的诞生>(英文版中这一章直译是<精灵内乱>个人觉得英文版中的这个名字更为贴切一些),一出场便挑拔了因为意见出现分歧的褐色精灵与森林精灵,以黑魔法诱惑褐色精灵一族并与之交换永生的秘密.

"被帕黎恩黑魔法迷惑了魂魄的褐色精灵接受了提议,接着开始熟练黑魔法,帕黎恩也从褐色精灵那边得到了满意的情报而离开了森林。精灵们得知消息后,驱逐了背弃殷海萨而追随格兰肯的褐色精灵。因此,精灵与褐色精灵开始对战,此时因帕黎恩的挑拨,褐色精灵使用了足以毁灭精灵的可怕的咒文!但是精灵们在垂危时,也将最后的力量用来诅咒背叛他们的褐色精灵。结果,褐色精灵的森林开始腐烂,褐色精灵变为黑暗的种族,此后褐色精灵被称之为黑暗精灵。"

这样看来,帕黎恩似乎仅仅只是与褐色精灵一族达成了交易而已,而使暗精一族遭受诅咒并堕落为黑暗种族的是他们的原本的同族――被他们用的黑魔法毁灭的精灵们们临死前的诅咒.

事实真的如此简单?

190 死灵才是唯一掌握真相的职业?

190

死灵才是唯一掌握真相的职业?

前置ps:这些天的更新……我就不说什么了。我战战兢兢自知罪孽深重。却还祈盼你们得理解和原谅,尽管无耻的人我相信大家也见过,不过,我想我还是令大家开了眼了。我……我说不出来什么了,干脆去把那段回复复制过来得了……另外,四月三十日回归,正式回归……

请不要离开。我不是在乎我的损失,我是希望老读者能和我一起继续分享这个故事。

即使是喜欢天堂2的玩家,也没有义务忍受这几天的...那个什么...我一章只有个位数的订阅,我不吃全勤奖,就无法在家人的压力下继续这个故事,即使这样,一个月五百块我也是倍受指责。当我写不下去的时候(我的怪癖非常多),我不能让我下个月没有收入,所以,我就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搞了一些东西,匆匆贴了之后就赶紧跑开,都不敢回头。

我知道这不是理由,怎么说也抵不上这些天的糊弄,我做了坏事。我该受到惩罚,可是,让喜欢这个故事的人伤心,那是我所不能承受的。真的,一章7个的订阅,即使都没有了,我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区别,可是我不想等我能写的时候没有人看了。

我最近几乎崩溃,上个月离婚,这个月又几乎要离开这本书,我得先保证生存,然后才能继续。嗯,哪怕是要离开我,也不要离开何必来,以后的某一天,希望能再来看看以后的部分,哪怕是......别的地方免费的。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继续开始,我尽快。我多希望能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继续这个故事啊......可是不行,不过,我无论如何也会写完这个故事的。

心乱如麻,不知所云。

――――――――――――――――――――――――――――――――――

为什么遭受了那场灭顶之灾的暗精们念念不忘的是那个叫"德斯佩里恩"的人类法师?

甚至进而将怒气迁至所有的人类?

一千年对于人类来说,是一段无比漫长的岁月,足够轮回十几趟了.但千年的时间对于拥有近万年寿命的精灵而言,却仅是生命中的十分之一.

当年那场灾难的幸存者们也还活着,代替着被封印的族长引导全族复兴,以及千年如一日地寻找着解除封印的办法.

族长米特拉尔仍然被封印在席林神殿.在这里,每个新生的暗精灵都将得到他最初的祝福与告诫:

"我们黑暗精灵虽然是得到叫德斯佩里恩的人类魔法师的帮助。掌握了黑魔法的力量,但是因他的背叛,现在的我被封印在此处,无法随意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获得自由,我会让把我弄成这样的人类知道他们该付出多少代价!"

背叛?

这是否意味着,在帕黎恩离开森林,在精灵们大战之前,是否还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黑暗精灵长老会的达尔罗斯是族长米特拉尔的的贴身护卫骑士,千年来,他从未停止过找寻解除封印的办法.谈及族长以及那场战争,达尔罗斯依然愤怒:

"米特拉尔族长中了象牙塔魔法师们的奸计,已经被封印一千年了。我一直守护在族长被封印的地方,时时刻刻保护他的安危。总有一天,族长的封印会解除,届时我族将赢得黑暗圣战,重新统治大陆!"

"光精灵和我族激战之时,象牙塔中的人类魔法师为了支持光精灵,向米特拉尔施展了强大的封印魔法。我方士气因而大减,原本胜利在望的情况下节节败退。族长不仅是我们政治上的领导人,同时也是我族施放黑魔法的核心力量,失去这股力量意味着所有族人的魔法战斗力势必随之减弱。

过去在米特拉尔族长身旁辅佐的长老们。现在代替他治理我们,同时会以一切的办法,寻找出能解除族长封印的方法。总有一天,封印一定会解除的!"

长老提费尔也是激动异常:"信赖...竟然敢跟我们要求信赖,还记得背叛我们的帕黎恩,曾经是你们种族吗?封印我们的首领也是人类魔法师!我们为什么要信赖人类?你认为用这一封信,就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吗?幼稚!而且还无法理解!"

相较于前三人,长老维廖尔就显得较为冷静了:

"觉悟是要付出代价的。回顾全族的历史就可以知道我们是得到了多么深刻的教训。千年前大魔法师德斯佩里恩找到我们,提议要教导我们魔法时,我们没考虑到将来要付出多大的牺牲就接受了。

在我们与光的精灵战争时,中了德斯佩里恩的奸计,我们所使用的黑魔法咒术杀害了无辜的树的精灵们。然而,树的精灵们临死前也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诅咒了我们全族。结果我们美丽的森林都枯萎了,而我们沦为被太阳光烤透肌肤、眼睛看不见的黑暗种族,落得这数百年间只能生活在地底下的下场。

现在虽然已经解除了把我们推入黑暗的诅咒,可以在地上生活,但是千万不能忘记当年我们为了得到力量,所付出的惨痛牺牲。"

以众人这种咬牙切齿的程度来看,当年帕黎恩的确在与他们交易的同时做了手脚.但他们都只说是中了他的奸计,至于具体是什么,却又没人说得清楚.他们反复提到,因为帕黎恩的奸计使得米特拉尔族长被封印千年至今仍然无法脱困.那么,我们来猜测一下:

背景资料里说的是因为帕黎恩的挑拔,于是褐色精灵们对精灵使用了"足以毁灭精灵的可怕的咒文"最终导致了精灵死亡以及褐色精灵遭受诅咒.长老维廖尔在这里,提到的却是"杀害了无辜的树的精灵们",树的精灵们诅咒全族,于是森林枯萎,褐色精灵一族堕落为黑暗种族.前者的"精灵"似乎指的是光之精灵也就是后来的白精灵。后者的精灵似乎更接近于"妖精".如果这两个地方所叙述的都没有错的话,那么事实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褐色精灵们打算毁灭光之精灵,但是,他们所施法的魔法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森林里面的"树的精灵"们也被这强大的黑魔法所毁灭.

只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对于给他们带来了这么惨重记忆的黑魔法,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地接受?打个比方吧:假如你的一个朋友给了你一个土炸弹,跟你说这个可以把欺负你的人炸得灰头土脸,你用了,结果自己跟他一起炸了个重伤,甚至还更严重.那么你至少会对这个土炸弹产生阴影,再不济也不可能抱在怀里天天呵护着吧?转过来看暗精灵们.他们对于黑魔法的热衷似乎不改当年.长老维廖尔说:"(黑魔法)对我们全族来说是力量的泉源,也是发现黑暗真理的黑魔法者,却是其它种族的禁忌。他们不了解黑暗而害怕黑暗,因为害怕黑暗所以更加排斥它。但是有光必定有影子,正因我们可以坦然面对黑暗,才可以真正的掌控黑魔法的力量"

如果帕黎恩教授的黑魔法并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问题又在哪?

是否与米特拉尔的封印有关?

而封印米特拉尔的又是什么人?

依提费尔长老以及维廖尔长老的言辞来看,帕黎恩并非封印米特拉尔的人.如果说只是因为帕黎恩教了你魔法,然后你用了这个魔法,结果你被别人封印了,但你却说这都是帕黎恩的奸计.这样怎么看都不合理吧?暗精们全族都是非不分?

那么。有没有可能封印族长的人与帕黎恩有什么关系?或者说"看起来"有什么关系?

族长米特拉尔认为,帕黎恩背叛了他们,于是他要向全人类复仇.

达尔罗斯,提费尔也都把账算在了象牙塔以及人类魔法师的身上.

假设,你被一个人背叛了,但你想到的报仇的第一对象不是对方而是对方的整个种族,或者整个机构的.为什么呢?

1.

你无法找对方报仇,你很确定对方已经死亡,或者你觉得你永远无法战胜他,于是你只好换个撒气的地方

2.

你认为对方是因为代表了某个机构,某个种族.或者说。你认为这整件事包括这个人,全都是某个机构某个种族的阴谋.

在KLOR的《lineageII研究调查报告-黑魔法历程》中曾指出,帕黎恩向褐色精灵一族所索取的是"永生的力量"

“……无论从帕黎恩的目的还是精灵王毫不惊讶的反应来看,褐色精灵掌握着永生之法并不是个秘密。在这里有个问题,此处帕黎恩的要求英文版所写也是eternal

life,他的确在向一个并非永生的种族祈求永生而不是长生,永生和长生有着本质的区别;就算精灵的寿命如何长久那也不是永生,他们如何会知道永生的秘密,既然知道又为何不使用呢?……”

暗精们为什么会拥有永生的秘密,却又从未没有使用这种能力?KLOR猜测,这与他们所供奉的女神席林有关――对黑魔法有兴趣的可以这里观看原文,但我想,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试想,帕黎恩与暗精们达成交易,并得到了永生的秘密.但声称被帕黎恩背叛了的暗精们,却似乎并不认为一千年后的他现在有可能还活着.这里要注意的是,帕黎恩自始自终都没有直接得到永生的能力,而是"……帕黎恩也得到了满意的情报而离开……".或许,"明白永生的秘密"到"得到永生的力量"这之间的路太过崎曲漫长,或许席林女神的要求苛刻到无人能完成的地步.以至于暗精们认为,作为他们所认为的渺小的人类终其一生也无法参透,无法得到这种力量.事实是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帕黎恩最后终于得到了永生的力量确是事实.

还记得地龙的传送石任务中,奇岩的加布里尔曾无意中提到帕黎恩:

"……身受重伤的安塔瑞斯下凡到现在的奇岩地带藏身于深谷。之后数千年的岁月里,安塔瑞斯等待着伤势的痊愈而坠入深眠之中。封印的守护者们借着大魔法师德斯佩里恩的帮助,设置强烈的结界来束缚深眠之中的安塔瑞斯的力量。结界不只是具有禁止凡人进入安塔瑞斯巢穴的防壁工能,更重要的是具有不让安塔瑞斯从深眠之中苏醒的束缚力量。……"

"……还有7位人类勇士之中的3位,将灵魂卖给德斯佩里恩,换取永远不死之身成为「地龙的监视者」。其它4位人类选择将监视安塔瑞斯的使命传给子孙……"

很明显,这时候的帕黎恩(德斯佩里恩)已经拥有了永生的能力,并且还能够赐予他人"永远不死之身"—-不过你得给他你的灵魂.

灵魂这种东西,看,看不着,摸也摸不到,但在诸多的故事里。恶魔们——仅仅只有恶魔们,为了得到人们的灵魂,绞尽脑汁,坑蒙拐骗无所不用.这么看来,帕黎恩的做法倒是与他们有些相似之处.先是帮助他们设立了束缚安塔瑞斯的结界,得到了信任,然后为了永久地看护这个结界,他与其中的三位"地龙守护者们"达成了交易.

提到恶魔,便不得不提起另一个人们口中的恶魔:巴列斯.

哈汀说巴列斯只是一个人类,但恐怕大多数的人并不这么认同.当年的巴列斯可是召唤了强大的恶魔军团用以对抗帝国和象牙塔的联手制裁,虽然最后输了,但帝国和象牙塔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荒原一带,象牙塔周围,悉数尽毁,甚至连普通的动物都因为受到影响而成为了肆虐横行的怪物.

巴列斯逃出象牙塔后,关于他的事迹就只有一句推测的话:"他逃亡到地狱边界岛重新凝聚耗尽的魔法来培养自己的力量,继续着总有一天要将大陆占为己有的野心"不知道这里的"总有一天"是哪一天.直到现在,巴列斯成功逃出象牙塔后的一千年的现在,至少在表象上看,仍没能发现巴列斯的蛛丝马迹.也是,巴列斯也只是一个人,人类最多只能活百年,千年后的现在,可能他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但是.理论上,一个大*OSS是不太可能就这么消亡的.象牙塔的人说,巴列斯还在某个角落虎视睽睽.事实上,有消息称在第二季中也即将出现巴列斯的巢穴,这么看来,巴列斯怎么也得有永生的力量?

但永生的力量如何能轻易到手.亚丁艾尔摩时期的暴君巴温为了祈求永生,建造了傲慢之塔,最后触动了神们脆弱的神经,终被关在了他所修筑的傲慢塔塔顶,成为了一个怪物.巴列斯想得到永生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厢,巴列斯刚退出历史舞台,帕黎恩就闪亮登场了.

很巧,帕黎恩出场没干别的事,就是跟暗精们讨来了"永生的秘密".

暗精们说他(帕黎恩)是来自于象牙塔的魔法师.我们知道,巴列斯原来也是象牙塔的法师,只因为力量太过强大,引起了帝国以及象牙塔的恐慌,帝国跟象牙塔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联手镇压他.我不知道帕黎恩与巴列斯之间的差距有多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力量都已经大大超过了那个时代的法师.那么,为什么同处于这一时期,同样是象牙塔法师的帕黎恩却安然无恙?究竟是帝国的偏心?是帕黎恩擅于隐藏力量?亦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试想,巴列斯虽然失去了大量的魔法力,但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不能再一骑挡关,至少学问还没丢吧.用此向暗精们作交换,换取他为了凝聚力量而需要的大量的时间,怎么也是合算的.

再回头看,当年,帕黎恩以象牙塔法师,以人类法师的身份接触褐色精灵一族.而后,在精们之间爆发的那场战争中,象牙塔却是帮助光之精灵一族,并封印了米特拉尔.褐色精灵认为这是象牙塔以及人类的阴谋也在情在理.但再想想,这场战争后,象牙塔以及人类得到了什么?一个激进种族的仇视以及不信任?

褐色精灵一族最终没有灭族,但对人类的以及光之精灵的仇恨却已经融入了整个种族的血里.

思来想去,这整个事件过后,会开心的也只有被象牙塔以及人类帝国联手对付的巴列斯了.

那么,这么看来帕黎恩很有可能就是巴列斯的马甲.虽然也有一些风声暗指哈汀与巴列斯的关系可疑,但我认为,哈汀与巴列斯在本质上有着区别.

哈汀仍然在四处张罗着什么,他与巴列斯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最终又想要做什么?音德米斯声称是帕黎恩的大仇敌,是否意味着哈汀与帕黎恩也有某种关系?

只好请大家跟我一起等待二季三季四季里NC为我们揭谜.

PS:据说,恶魔岛曾是恶魔巴列斯的休憩之地,我一直以为这就是背景故事中所提到的"地狱边界岛",但在现在看来,地狱边界岛似乎另有它处。那么,恶魔岛上的大量不死生物,以及那位令少女为之疯狂的船长扎肯,他们出现在那里以及所发生的事情似乎也有蹊跷?

再PS:中文版中,音德米斯的署名是:"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但是在英文版中,他的署名却是:‘Hindemith,

writer

of

Dasparion(student

of

Hardin).‘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研究一下这个~

191 开关笔记之五-分裂的亚丁王国

191

开关笔记之五-分裂的亚丁王国

亚丁



格雷西亚战争的爆发,终於打破了艾尔摩亚丁大陆的长久以来的内战状态,艾尔摩与亚丁达成了空前团结和信任。从缔结和约后,亚丁毫无顾忌的把位於欧瑞和亚丁的北方战区的精锐部队调往南方战区,投入到反击作战当中,直至战争的结束。更令人惊奇的是,与其相互战争几百年的艾尔摩王国竟然没有利用亚丁战略重心南移。北部防线防御薄弱,战争结束后格雷西亚分裂,亚丁国力大衰的机会南下统一,足可以对他们之间的信任的程度,可见一斑。

如果你们认为遵守和约是诚心的表现,是大国应该具备的素质,那麽你就错了。因为你对艾尔摩——亚丁战争的性质认识不够清楚,这是场统一战争。自从艾尔摩亚丁帝国解体后成许多诸侯国时起,所发的战争就是相互吞并的统一战争。

所谓春秋无义战,这裏面没有人是正义的,或是邪恶的,只有最后统一全境的人才是对的。纵使艾尔摩王国乘人之危,只要他统一全境,他就是对的,这就是战争(We

Are

Right)的本质。

是什麽力量在维持这个不安平的和平呢?

追溯后帝国时代的历史,艾尔摩王国很早就先于亚丁王国建立,但是艾尔摩王国始终无法统一大陆的南部各地区。这个的确也是十分让人值得去研究。

那麽首先,我们必须对亚丁王国的建立进行必要的了解。对於亚丁王国的建立,我们必须要感谢的不是亚丁的统一王拉乌,而是历代抵抗艾尔摩王国入侵的欧瑞。

也许有人对此十分怀疑,那麽有证据吗?

有的!

根据在神话与历史的第二十一章《艾尔摩王国》中明确记载了,“在南部形成最大势力的欧瑞,使用本国的强大法师与精兵阻挡艾尔摩的攻击,其他的效果也正养精蓄锐中满满的开始形成完整的国家形态。欧瑞以及其他六、七个国家,均衡的各自发展了起来。”

如果没有欧瑞这张保护伞为他们提供了比较安全的外部环境,当时南部的各个国家还有谁能够阻挡艾尔摩强大军队的进攻?亚丁吗?似乎是,可那时亚丁的实力恐怕无法完全单独承担,这也就是为什麽南部的国家会默认欧瑞是他们的“盟主”。

但是如此强大的欧瑞为什麽没有统一了南部国家建立欧瑞王国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统一王拉乌的“特别的言论和感化力”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统一王拉乌为什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艾尔摩王国和格雷西亚王国的建立所造成强烈的外在安全压力(格勒西亚战争的爆发证明这不是多余的担心)是大陆南部国家最大的忧虑。但是这不能成为亚丁统一的主要原因,选择与强大的艾尔摩王国合并来抵抗格雷西亚王国也不失为一种明智选择(毕竟艾尔摩王国有著“艾尔摩亚丁帝国的正统延续”的说法)。显然有著什麽更令南部诸国介意的事情。

而这个原因恐怕也是为什麽欧瑞失去统一南部的资格原因之一。“事实上,这个村庄的居民血缘上更近於北方系,所以不仅长相,连生活方式都与艾尔摩相似。”难以想象的是一直保护南部诸国的欧瑞,居然是艾尔摩人的国家,更令人吃惊的是,“要立即让我点出10名与艾尔摩有亲戚朋友的居民非常容易。”当欧瑞警卫队长牟恩谈起这个的时候居然轻松的笑了起来。

每当南部诸国想起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一个与自己文化体系有巨大差异艾尔摩人的欧瑞,心裏就充满了抵触情绪,况且一个个都被既得的利益所吸引,生怕那一天被这个强大的欧瑞所独自吞并,毕竟南方诸国的实力都不及他,而且艾尔摩王国的压力又不得不让他们硬著头皮承认这个“南国的盟主”欧瑞,已得到维持独立现状的格局。

我们理清一下南部诸国的顾虑,他们就是想维持巨大的金钱和权利,毕竟与东方国家阿贝拉和当时分裂的格雷西亚的经济利益是十分诱人的。艾尔摩王国肯定不会与其妥协让他们保留的,因为他们没有与其谈判的资本——军事实力。

当外在安全压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联合起来是必然的选择,但这个联盟必须有个盟主。欧瑞一直自立为“南国的盟主”,自然底气足,要耍大派,尚武文化让他们缺少了足够经济和政治头脑来维护遇南方国家的关系。属於艾尔摩人的欧瑞认为自己属於南部国家,不肯与艾尔摩王国合并,但是又无法得到南方诸国的完全信任。

曾经在毁灭城堡附近多次击退艾尔摩进攻的亚丁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而且亚丁的文化是属於南方诸国的文化体系——在亚丁王国建立后不久,亚丁城变成了政治、文化和宗教中心。在感情上,南方更易接受亚丁,这是亚丁有资格承担新联盟的盟主地位。

但仅仅这些还不够,统一王拉乌十分清楚南方诸国顾虑,他明确选择了妥协谈判的手段,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其他地区上统治阶级的实际利益。这次使得因纳德立、奇岩和狄恩的合并十分顺利,不流血的战争实际上就是利益妥协的结果。

自然欧瑞的情况与其他国家是不同的,他有足够的军事实力来与亚丁抗衡,况且亚丁要争夺的就是欧瑞的“盟主”地位,无论如何是不能妥协的。

如果放弃欧瑞,自行建立新王国,自然会激怒欧瑞。如果欧瑞此时选择投靠艾尔摩王国的本家,那麽亚丁就与南方失去了唯一的陆上通道——死亡回廊,南方国家直接暴露于艾尔摩的铁蹄下的结局完全是可以想象的。

不能放弃欧瑞,而且必须对欧瑞要绝对控制,而这一切只有通过战争手段来实现。

但是有个巨大问题,就是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艾尔摩王国正等待阻碍其南下的欧瑞与亚丁的争斗。这也是南方诸国的顾虑,就是如何处理欧瑞的问题上,而且又不能因战争而伤及到亚丁与欧瑞双方的元气。

而此时不安分的半兽人正大规模对艾尔摩王国北部发动大规模进攻,艾尔摩此时不得不重新回过头镇压半兽人,不得不放弃与南方的持久的战争。这是个契机!

南方诸国认为必须要趁机彻底解决欧瑞问题,而且不惜手段的要速战速决,容不得给欧瑞回旋的余地。就这样,孤立中欧瑞自然难以抵挡南方诸国的进攻!军队瓦解了!亚丁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阻碍亚丁王国建立的最后一个障碍消失了。

统一王拉乌胜利了!亚丁王国在这夹缝中诞生了。

不过由於在同一欧瑞的过程中,亚丁“背叛”欧瑞这个“盟主”了,使得巴裏斯这个曾经在欧瑞当过兵的格雷西亚国王可能从心裏地有种要报复的念头。这就是后话了.

毕竟,亚丁统一之王拉乌靠的不是武力攻城略地似的吞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分配的基础上,亚丁国王是处於弱势地位的,各地的领主实际上是当地的“土皇上”,

拥有许多自治权利。狄恩领主亚希顿公爵这样一个残暴的统治者,欺诈平民,最终酿制大规模农民QY.足可以见到他的残暴统治决非短时间的。亚丁国王居然没有作出什麽反应予以制止,就能够了解Z央ZF对地方自治ZF的控制力可见一斑。

那麽凭藉什麽力量能够控制并且加强Z央ZF与地方的联系呢?这就是天堂名字的本质——Lineage(血统),而联系两个政治家族血缘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政治联姻。

这个有证据吗?答案是有的。

如果大家仔细寻找在古鲁丁帕米尔附近有个摩拉公主的大青蛙,虽然我们联想到了青蛙王子,但是依然对这个青蛙公主忍不住要追问她的来历,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个。她的身份的确是公主,根据冒险家工会的情报,这位的确就是统一王拉乌的女儿,而且是传说中的大美女,以至某些被拒绝的男人产生了报复的念头,最终被一位黑魔法师变成了如此的模样,真正的红颜命薄啊。

但是问题来了,摩拉公主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个?如果这是个喜欢游历的公主的确可以解释为什麽会来到古鲁丁,但我们同样也能够解释为是远嫁的公主,作为政治联姻而来到这个。这恐怕也就是为什麽原先深爱公主的黑魔法师为什麽会把它变成这样的原因——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这个证据显然不能足以证明,那麽在光彩盛年

3



马尔提安这样记载著“亚席顿公爵以身为一个人类而言,是个很差劲的家夥,但是他所犯下最大的错误是:压榨再怎麽挤也挤不出什麽的农民,并相信可以改善城堡与领地的财政。对於这个天方夜谈似的错误,农民们用耙子、除草锄、锹和镰刀奋力抵抗。公爵用矛和剑还有断头台对付反抗势力。随著可以剥削的农民数量减少,公爵想把自己的女儿卖给阿玛戴欧国王”。卖给?显然是亚丁国王出的财礼最多,十分想娶到他的女儿。这恐怕也是亚丁王族想加强贵族间联系的一个表现罢了。的确后来他的女儿也远嫁到了亚丁,并且在反抗亚席顿公爵的叛乱活动中,国王得以支援和帮助的一个原因。

从这上面来看,这只是整个政治婚姻的一个很小的部分,实际上应该说南方的几个领地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向之间的政治联姻。而亚丁“与永远的友邦因纳得立”的最终合并,就可以认识是政治联姻的典范。

但是亚丁这个新兴的人类王国建国基础的脆弱性,在经历了格雷西亚战争的破坏后很快就暴露出来了。格雷西亚军队虽然被击败了,但是亚丁军队的损失恐怕也是巨大的。各领地领主的军队首当其冲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地方军受到了重创,中央军自然趁机介入各领地。但是作为继位仅仅几年,年龄和资历,威信远远低於父王拉乌的阿玛戴欧国王,况且受重创的领地并没有波及到全部领土上。如果此时引起了这些领地领主的戒心,再加上北方艾尔摩王国的边境压力,总之是不利於自己统治的。从狄恩爆发彻底推翻亚席顿公爵的第二次暴动的时候,我们见到的是未能进入狄恩领地的国王军队,这就能够证明中央军实际上是退出了狄恩和古鲁丁。

而此时,一些对亚丁王国失去希望的的人,把本已是贵族秘密的“统治者封印”告诉给了一些在格雷西亚战争后兴起的实力强大的佣兵领袖们,希望改变亚丁的现况。再加上实力也大不如以前的古鲁丁和狄恩自然也就成为了最早战乱的牺牲品。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初章:战乱的呼唤者(一)中所记载的完全得到了印证:“唯一掌握古鲁丁领地支配权的瓦尔德尼尔家族,卢温瓦尔德尼尔公爵被驱逐……(略)……大多数的领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惊愕之余,狄恩亚席顿公爵已被叛乱军夺去权力,逃亡到自己女儿居住的亚丁”。而这些“新的领主登上了王座,这新的领主是冒险家出身,对於这些事情根本就一窍不通”,新兴的贵族阶层不再是亚丁王国建立时的统治阶层。亚丁国王如果想继续维持这个国家,对於之前的利益妥协分配必须再次作出妥协,给与拥有巨大实力的新贵族更多的权力。

亚丁王国建立最晚,衰败最早的原因。但是艾尔摩王国的国情跟亚丁王国则是完全不一样,为什麽也衰败了?

―――――――――――――――――――――――――――――――

(某天~~~

本盟发生的一些小事情~~)

55:欸~~我收了个美女先知近来了

大家快掌声欢迎啊~

「一xxx一(先知ID)」加入血盟

先知:大家安安

骑士:欢迎~欢迎~~

主教:报上三围

msn

电话号码

小刀:你好~~腐女骑士团招人唷~

盟主:欢迎加入这个不健康的盟

除了注意色狼出没跟个人安全以外

其他不用担心喔~

先知:.........(这个盟是怎样......)

55:对了

美女

入盟费用100万

先知:你们收入盟费???????

骑士:你不要乱讲啦!我们哪里有收?

小刀:最近又想点刀了吗?你不觉得你A晶库存量过高了吗?

55:对啊!我觉得裤子最近有点紧呢

工匠:我已经帮你做A弹做到快烦了

再做我要收工本费用制裁你乱点刀喔

55:所以我最近打算改用S晶了

你们觉得怎麼样?

骑士:什麼怎麼样啊.........我已经不想再替你暴刀的情况卖身了好吗.....

主教:怎样都好啦!MSN先来!!

盟主:啊

我的MSN是

csg953....

主教:我对你的msn没有兴趣

盟主!(冷淡)

先知:我真的要给100万吗....我身上只有两百万而已....

小刀:先知

以后那个55不管说什麼

只要提到钱

你就带他去我们盟屋对面那间盟屋去就对了

先知:为什麼?????

小刀:那是我们世仇盟

听说他们的血盟因为55都太机车了

对於55有著莫大的‘兴趣‘

非常喜爱虐...疼爱55

盟主:所以他们盟常常排值日生来我们盟屋制造垃圾

搞小动作啦

一三五战士、二四六法师、六日学院学生

他们真是太没效率了

哪像我们?

谁回盟屋

谁就去对面制造脏乱!

先知:..................你们跟敌人就住在对面是邻居啊!!(你们也一样幼稚.....)

主教:隔天你可以在菜市场看到全身被扒光的55丢在街上

55:这麼想看我裸体吗?早说嘛~~(脱衣服)歌舞的特别服务喔~

工匠:钢管没有

用+12长枪可以吗?

骑士:警卫!!!!!!!!!!!!!!!!!!!!!!!

55:先别说那些了

100万啦~~~!!!!!

骑士:你再乱抢钱我要叫警卫来了喔!

55:你们真是不会做人!我是在帮血盟赚钱耶?

拿一百万

我会放50万在血盟仓库当公用金啊!!!

工匠:确实

盟屋每个月都要收钱

而且我们都没向盟主纳税

55:知道我用心良苦了吗?真是太感动了

今天开始每个礼拜我都要收税

谁逃税我就把他赶出去睡盟屋门口

先知:我真的要拿一百万出来吗.....我本来想存来买s装的.....

55:现在所有的人都拿一百万出来给我

我把每个人的分一半丢盟舱

小刀:还55分帐????你污钱污很大啊!!!

骑士:再跟我收钱

我真的要放弃靠背影吃饭

改靠脸吃饭了.....请不要污辱我身为骑士的自尊!!!

主教:居然把钱建立在自尊上

请你不要污辱骑士的背影!

工匠:你放心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我是个有道德的公民

我按时纳税给你没有问题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制作的每组a弹价钱都是50万

请依法付款

谢谢!

小刀:你吃更大啊!!!黑心商人!!!矮人没个好东西!!!

(就这样~~为了每人一百万的纳税事情

整个血盟充满了激烈的讨论

有人赞成55分帐

有人赞成37分帐

但是最多数高达99.99成的人赞成把55当作大型垃圾丢入盟舱

但是由於亚丁盟舱不接受大型垃圾因此作罢

)

小刀:真可惜

我还期待著打开血盟仓库的时候

看到你在清单里面呢!

骑士:NC目前应该没有考虑开放‘把盟友塞入盟舱‘这系统

而且还是只有盟主可以拿出来....

工匠:真好~~寄放盟友手续费用只要50天币

而且还不用多缴月费

真是有够便宜的~台湾健保费用还收650呢

55:虽然我是做娱乐行业的

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啊!!!

主教:我们没有欺负你啊?

想用的时候我们会把你领出来用啊!

55:所以我才说啊~~

55分帐啦!!

小刀:盟屋才收一百

两个人就够了

你吃这麼大干麻?不会良心不安吗??

55:该收的钱不收

我才会良心不安

工匠:仓库也不收垃圾徵收费用

比台北市还好

我看你自己直接去找仓库管理员说你要寄放你自己吧

(就这样二次激烈争论后......)

先知:那个....我刚刚算了一下.....

55:?

先知:如果每个人收一百万

55先生(居然称先生了?)如果自己吸收50万

剩下50万在盟舱

每个月还会多出许多的钱呢.....

小刀:是啊!!所以我就说他吞太大了啦!!!

骑士:根本就不该缴交这些钱好不好?

工匠:你对你脚下的这块土地不会很不好意思吗?这盟屋耶!!

先知:那个

寄放在盟仓的东西是谁在管理的呢?

主教:盟主

先知:....那.....................................................自行吸收最大的是谁.....................(声音发抖)

55:是从之前就沉默很久的.............................

小刀:............................

主教:............................

骑士:............................

工匠:............................

盟主:大家怎麼突然安静下来了呢?

继续啊~~

不管哪种分帐我都没有异议喔~(甜笑)

众人:是盟主这只老狐狸啊!!!!!!!!!!!!!!!!!!!!!!!!!!!!!!!!!!!!!!!!!!!!!!!!!!!!!!!!!!!!!!!

192 七嘴八舌的麻烦

192

七嘴八舌的麻烦

“何必来,你给我站住!”七嘴八舌一把拽住了我。锲而不舍。

我顿时心头无名火起。在网游里道德的约束力远不如现实生活中那么明显,大家还能遵循基本的道德规范与其说是人性倒不如说是惯性。我没好气的去打他的手,一下子没打掉,心里的不耐一下子全跑到了脸上来。

“七嘴八舌,别透支我对你的好感啊,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你是不是特不相信我会拿刀砍你?”

“我信。”七嘴八舌的表情坚定的就像火刑前的布鲁诺似的。“我也知道我现在打不过你。可是,就算你砍死了我,我复活后还是要找你,你愿意重复这个过程多少次都行,直到你愿意听我把话说完。你是愿意试试看呢,还是直接用十五分钟把事情解决了?”

我从小的时候我外婆就说我耳朵根子软,我自己摸摸也的确觉得挺软的(暴汗这句话…….我这么正经的人怎么总喜欢说出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呢?)。长大了才知道这句话不是它听上去的那个第一种意思,可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本来意思之后我更加的迷惑:为什么心理上的特点会在外在上表现出来呢?除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还有别的例子了。

“那好吧。”我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无法真的狠下心来砍了七嘴八舌,何况是在这童话气氛中一样的矮人王国。那一屁股事等等再说吧,子曰:债多不愁,虱多不痒;诗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别站着说。”七嘴八舌是这里的土著,门儿清,“请你喝咖啡。”

“靠。”这气氛转变之快我都有点不适应,“又是咖啡?咱俩像喝咖啡的人吗?”

“切。别瞧不起我,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七嘴八舌又恢复了常态,不屑的说。然后一直带我走到矮人村仓库附近,进了一间非常Q的木头房子,落座之后很熟络的招呼道:“一人来四两咖啡,有新炸的花生米吗?”

……

尽管那个打工的玩家的鄙夷目光没全落在我的身上,可是我还是觉得抬不起头来。我就觉得我够老百姓的了,看样子这七嘴八舌更是个有烧烤都不吃西餐的主。

结果我们俩还是一人捧着一大杯啤酒,吃着矮人村的特色肉串。

“何必来,我们是大学同学。”七嘴八舌说道。

“什么?”我一愣。

“一个普通的大学,二流……连二流都算不上。我,我们几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除了五音六律,我们四个是一个寝室的。”

不知道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专心对付着食物。七嘴八舌也没太在意我的态度,大口喝着酒,没一会儿脸就红到了脖子,犹自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感觉他说出来的欲望比我是否听到更重要。

“一刀两段,他的真名叫……不能告诉你。怎么说呢,他爸爸在我们那个地方也算小有名气,经常会在本地电视台和地方报纸上出现。你说他是二世祖或者富二代可能他还不够格,但是和一般老百姓比起来,那是绰绰有余……你有没有在听啊?”

“听着呢听着呢,你说。”

“平常在一个寝室的时候。我们就没少沾他的光,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他的就是我们的。虽然这个人有点毛病,但是和小气这两个字可沾不上边,我们虽然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但是也没清高到放着云烟不抽放着馆子不下抠自己家底的地步。这个游戏也是他带着我们来的,从游戏硬件到游戏币,都是他出的钱,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虚荣心,想在游戏里出人头地风光无限一回,怎么玩不是玩呢,我们当然也就顺着他了。再说玩网游牛B些也没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也建了盟吗?想必他的心情你应该能体会。”

我的目的和他可不一样,我在心里说。套句我的手机铃声的歌词——我是被被逼的~~逼的~~逼的~~

“是,我也承认,他的手段是有点不光彩,离光明正大远远的呢,可是你没见过现实中的他,他这还有所保留呢。,但是,你得知道,你想当好人就办不成大事。再说这是在游戏里,谁能把谁怎么着啊?谁能建功立业的时候全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啊?你想想刘邦和项羽就明白了,英雄是玩不过流氓的。”

他突然提到刘邦和项羽吓了我一跳,以为他指的是我们的刘邦和项羽,酒精麻醉了我的反应,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书上的那两个人。

“那你也不能助纣为虐啊。”不习惯在早上喝酒的我也有点短路,信马由缰的说,“丫TMD多缺德啊,你眼看着他干坏事不觉得亏心啊你?”

“靠!别拿大帽子压我,你以为我是文天祥还是史可法啊?不就是砍几个人抢几次东西吗?网游的精髓不就是这个吗?”七嘴八舌的声音越来越大,引了好些目光过来,我连忙打手势让他小声点,他又灌了一口啤酒,依然故我的说道,“这些都算个屁呀,一看你就没玩过私服,在私服里,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称得上谦谦君子了。”

“呵呵,退化到动物的标准再回头找优越感吗?你们的心理素质真好。”

没理会我的讽刺,七嘴八舌重重的一墩啤酒杯,沮丧的说:“他不理我了,我被排斥了。”

“什么?”这句话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耳朵,立刻就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为什么?”

七嘴八舌没有理我,仍然自顾自的说:“他们昨天晚上出去吃饭就没喊我,吃晚饭去泡吧也没喊我,泡完吧去洗澡也没喊我……”

我本来还在笑呵呵的听着,听到“洗澡也没喊我”这一句的时候,也重重的一墩杯子。怒道:“太不像话了!”

七嘴八舌好像这是才意识到我这个听众的存在,醉眼朦胧的盯着我说:“你也知道啊?”我觉得他的酒量应该不止于此,可是好像因为心情特别低迷,才这么容易就让酒精迷乱了头脑。他继续说道: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其实有什么,我好久没吃食堂的饭了,昨天一吃差点没吐了……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你要知道,从进校门那天起,不到一个礼拜我们四个就形影不离了……就像上西天取经那伙人似的。昨天晚上我才意识到,我很久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在寝室里待过了,突然之间,寂寞失落还有被抛弃的感觉,就像一个大浪似的,迎面打过来一下子就把我打懵了。以前的时候我们干什么都在一起的,大号的时候都没有时间差,我们总是跟着他,他收获风光,我们收获实惠。可就昨天晚上那一下子,我就感觉我好像掉到一口枯井里一样…..他们今天早上才回来。”

“可是为什么啊?”终于找到机会插嘴的我问道。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言不发,眼珠子红红的看着我,像只发*情……不。发怒的公牛。

“怎么了啊?”我挠挠脑袋,觉得我没做什么挑拨离间的事,就理直气壮的继续问道,“为什么呀?”

他继续瞪着我,开始呼呼直喘粗气,突然回头叫道:“再来两扎啤酒!”等目光再转回来的时候,自己忽然就泄了气,低头道:“这事也不该埋怨你,可是……”

他从服务员手里抢过刚刚拿过来的啤酒,灌水壶一样的往嘴里倒着,之后把杯子砸在桌面上。愤愤的说:“瞅着老2去撒尿的工夫,我跟到了洗手间,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不带我玩了就不带我玩了。老2跟我支吾了半天,才说,还不就是因为那个手电筒。”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就为了这么个东西他连手下的大将都不要了?东西金贵还是人金贵啊?”

七嘴八舌叹了一口气道:“何必来,我觉得我挺没脸的。不过我想找回来的不仅仅是吃喝玩乐的生活,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被朝夕相处的人排斥啊。一刀两断他挺看重那个手电的,他花了不少钱才把片叶不沾身给挖过来,还指着这个手电干不少事呢。结果呢,在我手里把它给丢了,这对一心想风光无限的一刀是个特别大的打击,何况还是落在你手里。游戏外的事情要靠游戏里来解决,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能从你手里拿回来的办法,你倒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办?”

“靠,这种事有和被害人商量的吗?我管你怎办呢。你指着我把手电还你再让那个孙子拿着照我?……我还没喝大呢。”

“何必来,我思前想后,只能这么求你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再围堵你一次能抢回来的话我也就那么做了,可是我觉得机会不大,再惹你翻脸倒不好了。所以,我只好来当面求你,你把它还给我吧,欠你的人情,以后一定加倍还你。我也不是不要脸的人,可是离毕业还有一年半呢,天天让人甩着这滋味我受不了啊。”

我寻思寻思,还是不能答应,现在不是我孤家寡人的时候,什么事都依着自己高兴就成。现在我大大小小也是有队伍的人,我心肠一软把东西还他了,如云问起我的时候我怎么办?好好问起我的时候我怎么办?——他再拿手电把我照成石头我怎么办?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见我摇头,七嘴八舌急道:“何必来,你要着那个也没有用!现在是不是已经没电了?”

这话倒让我吃了一惊。莫非七嘴八舌是根据平常日子里使用伪劣电器得出的经验?我嘴硬道:“哪有啊,电量足足的,我刚才不小心往天上照了一下,紧接着就掉下来一架波音747……”

“得了吧,别蒙事了!那个东西我们还不知道?续战力非常差,你们抢去了之后,能再用一回都是多的了,老实说,是不是已经没电了?”

……我心里感觉非常对不起好好,就能用一回了我还把他给照上了,早知道先照照花花草草也是好的啊……

“何必来,所以说你拿着那个也没用。充电器在我们这儿,你就把它还给我,我保证,从此再也不用它照你们平安盟的一人一物,你也算帮我了却一桩尴尬事,还不好?”

汗,还充电器呢,这个游戏里的现代化产品可真多,继散弹枪和手电筒之后,又出来个充电器,还有那个什么……还有那个……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呵呵一笑,对,还有电话!

我示意七嘴八舌稍等,打开了电话:“喂?户啊?”

“阿来,是我,如云。你一早跑到哪里去了?好好为什么会变成石头在会议室里?”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我一边应付着如云,一边偷眼看着七嘴八舌,要是被他听到了,更有理由追着我的屁股要了:你看你,拿着也只会误伤自己人……

“你不知道吗?也没关系,一会儿等小甲来了我问问他就知道了,他和好好是现实中的朋友。阿来,麻烦你现在立刻赶去土营,我们又有一批小号入盟了,你去带带他们,有事我再和你联系。”

组织上又给领导安排任务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盟主给别人呢,这样我还能平衡点。

“好,我这就走……如云,我电话不是欠费了吗?你怎么打通的?情侣优惠套餐?”

“猪头呀,别乱讲,我姐在呢。”如云小声说,“你还知道你欠费了?我给你交上了,这些小事自己不留心,耽误事的时候多着急?没事的话我挂了,我这儿还忙着呢。”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如云,今天如果有人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在土营,千万别忘了。”

“哦?谁呀?什么事?”

“嗯……有空再细说,反正你别忘了。”

我挂了电话,一边起身一边把桌上剩的肉串一串串撸进嘴里,含糊的对七嘴八舌说道:“老八,你要是没事我先走了啊,咱们回头见……”

七嘴八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何必来,别打哈哈!我这不是有事吗?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就着啤酒咽下口中的食物,摩挲摩挲胸口,很认真的说:“老八,你觉得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我没那个义务,也负担不起做好好先生的责任,通俗地说就是,我凭什么呀?得罪这自己人去帮敌人?我相信你,可是我一点都不相信你们那个一刀两断……要不你想法留一级?能认识一批新朋友,还能缓解一下就业压力,搞不好还能赶上明年国家的新政策……”

“你大爷的!何必来!别消遣老子!”七嘴八舌怒气冲冲的说。

为什么矮人的脾气都这么大呢?我依然很诚恳的说:“老八,我愿意帮你,但是,不能你一厢情愿,必须咱俩两全其美。只要你能想出来能让我接受的方法,我肯定帮你。真的,对朋友我也就这样了,何况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我的敌人,我觉得你不该跟我提更高的要求了。就这样,我走先。”

七嘴八舌默然不语,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啤酒杯,我不再废话,打着愉快的饱嗝出了这间小酒吧——这里根本就没有卖咖啡的!

要是大清早起来就有一件麻烦事让我头疼的话,我也许一上午都会愁眉不展,但是有一堆麻烦事的话,我倒是轻松不已怡然自得,反正也想不过来了。说实话我还是很同情七嘴八舌的,为了吃两口白饭就给人家当跟班,成非在的话一定送他四个字:咎由自取,不过我觉得人太难不受环境的影响了,朝夕相处的人给你脸色看,那感觉就像内*衣上有根刺儿,摆脱不了的不舒服,既然他不想换衣服,那该如何去掉这根刺,就看他自己的了。

一路波澜不惊,从矮人村传回古村,又跑到土营的三岔路口,结果远远就看到一群人举着一个牌子“何必来平安盟”……

我无奈的走过去,从举牌子的人手里接过牌子,在大家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看了看这块牌子,还是好好和路人甲他们用过的那块……

我远远的把牌子甩到了草丛里,对大家说道:“大家好,我就是何必来……你们都不觉得这牌子上的词特别扭吗?”

一个人类女法师冷静的说:“我们临来的时候还问呢,说大家都不认识盟主,会不会跟着别人瞎练一天呀?结果有一个长得很招警察注意的大叔就把这个牌子给了我们,说对这个牌子反应过激的就一定是何必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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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劳动节,某人回来了~~呵呵~~

193-一个小故事

193-一个小故事

第一幕、废墟的圣职者

夜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国立墓地外的荒地,风吹草低,时已黄昏。

躺尸野外对于一个黑暗精灵巫师来说也许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总之他毫不斟酌地想要起身,却马上痛得挺了回去。

“不要动比较好。”

如果不是这个声音,夜火大概不会注意到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那个青衣的白精灵男性。

夜火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哪怕早已离开了故乡,种族的芥蒂也在大陆的血盟制度下有所缓解,但是要性格高傲的黑暗精灵去欢迎一个精灵,毕竟还是有点难。

似乎从背后感觉到了他的警惕和敌意,精灵有些好笑:“对方是战盟,还有两队人,你那么奔放地冲上去,当然要被打成蜂窝。”

“你是谁?”

对跟人饶舌不感兴趣,夜火直接地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精灵也不回答他,就只是慢悠悠地转过身,眼瞳翡翠,清秀的面孔薄瘦的身板的在夕阳下让人有种风一吹就要消散的错觉。他将刚刚调配好的精神特效药喝下去,自言自语地说,唔,好苦。

以夜火的性格。要是在平时,风漩术指不定已经招呼到对方身上了。可对方倒也自在得很,也许就是量他现在重伤在身,也闹腾不出啥名堂来。

然后他看到精灵走到自己身边,对自己念上级的治愈术。

…………长老?

反抗战盟清场受伤之后,是这个长老救了他?

虽然对对方的戒备有所降低,但是夜火还是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多管闲事。”

精灵长老似乎对他的恶劣态度毫不上心,只管似笑非笑:“要收钱的。”

“……我的武器呢?”

“当然是被我藏起来了。”

“做什么,还来。”

“黑暗精灵起床气很重的,没收武器,以防万一。”

“还来。”

“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还不还?”

“——你和那个战盟……苍之大地的人有仇?”

苍之大地?夜火顿了顿。

那是亚丁大陆上数一数二的战盟的名字。

蓝色的新月盟标,原来那就是苍之大地的队伍……?

长老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没有淡去:“看你连命都不要了,别看你是个狂咒,还挺有骑士精神嘛。”

对于对方的调笑揶揄实在无奈,夜火也只得愤愤地闭嘴。

余光看见长老敛起了笑容:“死神卡布里欧每隔几日就会在这附近出没,战盟之间为了争夺狩猎的机会打压敌对盟,常常都会在国立墓地清场的。”

“……你看到了?”

夜火转过脸,对于自己的失败收人眼底感到懊恼。

“看到了。”

“那现在又为什么救我?”

言下之意,为什么当时却置身事外远远围观。

其实,夜火并没有责怪的意味,因为他并不习惯、也不屑对别人抱有期待。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奇怪而已。

“你说呢?”

长老微微低下眉眼。

看着夜火静默了一会儿,精灵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你说一个没有所属血盟的孤僻长老,是怎么活到现在?”

避重就轻,回避与战盟的冲突,保护好自己。这大概是标准的答案。

夜火看着长老身上的青狼法袍:“你完全可以去战盟。”

“那就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了。”

长老慢慢地起身,拾起自己的信仰手杖。夜火看着他在夕阳当中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一到死神卡布里欧出现的时候,这里总会有很多无关的人受伤。说不定,他们比死神更像死神。”长老接着说,“所以我这时候就到这里来。”

救那被战盟伤害的人。

“真是多此一举。弱者没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夜火说。这也包括他自己。

长老笑了:“真像黑暗精灵会说的话。”

他转身看向亚丁城的方向,然后回头说:

“我叫秘银。也许你会再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

“喂!等等!武器还我……”

——话音未落,精灵长老已经消失在回归术的白光之中。

夜火嗤了一声,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圣堂剑就枕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怨念完那个像狐狸一样的长老,他坐在原地,下意识地在泥地上划下了一个如同苍之大地盟标的,新月的符号。

然后收拾起身,用鞋底将它碾得支离破碎。

第二幕、死神

如今的亚丁大陆,是血盟之间纵横捭阖的战场。围绕着城堡归属、资源分配、猎场争夺,时不时会爆发出恶战。人类的荣誉、精灵的理想、黑暗精灵的野心,在这里冲撞和交汇。在现实利益面前,黑暗精灵和精灵们也往往放下了种族的自尊,选择彼此合作。

也有一部分冒险者们不喜杀戮、或是对荣誉与权力兴趣寡薄而宣称不参与争夺,也就是通称的“中立”。

然而,作为中立也未必能独避风雨外,除了难以享受到一流的资源,在战盟有意无意的流弹中成为炮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毕竟是个动荡的世界。

而“苍之大地”,就是与其友军占领北方五城的强势联盟。

狩猎死神卡布里欧作为成为贵族的必经之路。向来是战盟间争夺和控制的咽喉。为了避免有敌对盟成员扮成中立在附近对狩猎进行扰乱,战盟在狩猎之前往往会对附近的人们进行客气或不客气的驱逐。就是俗称的“清场”。

当然,也总有那么个别人不愿买战盟的帐,以至于被“武力解决”。很遗憾,夜火就是个例子。

清晨的风吹过亚丁城外浓密的草坝。

心灵转换,死之纠结,初露的晨光反射出狂咒术士青黑的,汗湿的脖颈。

直到察觉伤害不对劲,进而发现身上的祝福弹已经用完了,夜火才停了下来。

远远路过的长老静静地看着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看了很久。

“今天很早嘛。秘银。”来往的冒险者时不时地向长老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微笑回应。

自从昨天告别之后,夜火就在国立墓地一直待到现在。与那些永远杀不尽的魔物不停地战斗,用那尚未痊愈的身体。

秘银露出了罕有的、神伤般的表情。然后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夜火不喜欢白天的阳光,可是对他来说,时间无疑是宝贵的。

两天下来,除了必要的补给,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国立墓地半步。直到看到苍蓝的新月盟徽再次出现在这肃穆焦土,狂咒术士终于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狩猎队伍依然是两个整编队的人。这也算是“苍之大地”狩猎死神的传统,一个队伍负责狩猎,另一个队伍负责看场及对付突发状况。

识趣的中立冒险者们纷纷收拾离开,夜火却悄悄地跟上了狩猎队伍,藏在了神使雕像的背后。

战盟的成员们工艺精良的盔甲与武器在这不毛之地显得十分惹眼。夺目的反光让夜火微微眯细了眼睛。

在队长的指挥下,各队伍已经开始加持准备,夜火紧紧地盯着,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们的流程相当熟练,居然让夜火有点刮目相看。同时,也对遇上这些强大的敌人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开始感到兴奋了。

随着骑士的一个挑拨。击杀死神卡布里欧、夺取死神财富的战斗开始了。

夜火慢慢地站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普通人们不曾接触过的战斗。

……我所受到的耻辱,会让你们偿还。

紫红的眼瞳中,闪烁着锐利的光。

他看着主教的身影,嗡动有些颤抖的嘴唇,念下了沉默术。

秘银在墓地的围墙外听见一阵混乱。

他停下了脚步,将祝福弹握在手心,警觉地眯细了祖母绿的双眸。

夜火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狂跳出胸口。

面对苍之大地乱成一团的队伍以及不断倒下的身躯,他露出了无比满足的冰冷微笑。

没有什么比报复的快感更美妙了!他想。

可一切不总是在他控制之内的。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杀了那个狂咒”——瞬间他感觉到无数目光刺向了自己的方向。

忍不住切了一声,他本能地亮出武器准备战斗,对方的数名弓手箭支已经笔直地飞过来——

很多很多次。

他有很多很多次,仿佛就会这样死了。

“——别动!!”

他恍然中听见一个声音这样喊。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愣是老老实实地僵了一下,然后直觉眼前一黑。

……这是……?

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跌在亚丁城墙外的角落——准确地说是跌在某个白精灵长老的身上。

面前不住喘息的秘银有些虚弱地扶住他的肩想要起身,未果。

夜火张大了眼睛。

“喂……”

第一次听说可以在未缔结队伍契约的情况下使用团体传送魔法。虽然没有成功地让他们回到亚丁城里,也算是暂时脱离险境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想要出口的询问和关心最终还是变成了冷言冷语。

秘银倒也不和他计较,借着他的搀扶艰难地站起来,说:“……快回城里,战盟的人不会明目张胆地在城里杀人……”

“你这么重,怎么快!”

“……那你就放开啊。”

秘银不由得要笑出来。

“……罗嗦。”

——方才苍之大地的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即使自己趴在这里也不会怎样。秘银想提醒夜火这一点,但感觉到抓着自己手的力度强了一些。最终没有说出来。

精灵长老米白的柔和发丝随着北大陆的风撩拨过自己的嘴唇,夜火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向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一个精灵。他看着看着,想,难怪那些贪婪的人类都会被精灵的容貌吸引。

眼看就要到城门外,夜火突然停下了脚步。秘银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然后神情一并严肃了起来。

城门口一队人,蓝色的新月盟徽格外醒目。

第三幕、联袂

也许是留守的队伍没在城里发现夜火的踪影,出来堵人了。看着对方走近,夜火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身边的人。

对方人并不多,三四个的样子。职业混杂,气势也并非如同刚才的尖锐。狂咒术士握紧自己的武器。掂量着胜算。

可以打一打,他想。

听见身后的长老祝福弹在武器上绽放的声音,夜火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深信先发制人,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往前两步,对对方队伍中的圣职念出了暴风雨和暗影闪光。

猝不及防的攻击马上让对手分寸大乱,剩下的三人如惊蛰一般扑了上来。眼看夜火魔法的吟唱就要被打断,对方的打手挥刀的动作却生生停住了。

精灵长老的失神术。

刀光剑影瞬间静寂。手法之灵活巧妙让夜火都不由得愣了一愣。

他看着秘银,知道对方会协助攻击,但想不到他会做到这一步。

更让他意外的是,与自己的血液冲顶相比,秘银实在是太冷静,信手拈来如入无人之境。那湖绿的眸子中甚至不起一丝波澜。

“走吧。”

也不过多理会暂时昏睡的敌人,秘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晃悠悠地要走向白城亚丁门口。却听见背后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回过头,只见夜火已经将失神术下无法反抗的人一个个杀死了。

长老有些动容地侧过脸去。

“他们看到你的脸了。”夜火说。

对于他杀人的理由,秘银看起来有些意外。

他心里清楚,如此一来,苍之大地与夜火也许已是不死不休。

过度使用魔力的身体尚未恢复,他就懒洋洋地将自己靠在城门的墙壁上,陷入了沉默。

夜火却没想这么多,如果因为“搭救自己”这种原因而牵连这个长老不得不与战盟作对,这是他的自尊无法允许的。

“现在,人情还清了。”

他走到秘银的身边,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将他架了过来。

听了这话,秘银笑得有些无奈。

“该说这就是黑暗精灵吗?恩仇不忘。”

“你觉得你很了解黑暗精灵?”

对于对方这种太过客观的评价夜火反而有点不悦。

秘银顿了顿,模糊地说,也许吧。

他看着夜火。眼神中有一些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

“你从来都是只想着怎么杀死敌人,没想过怎么全身而退吗?”

“那是你想的事。”

这下秘银忍不住真笑出来了:

“怪不得都说黑暗精灵很强。”

夜火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弱小的都死了。”

狂咒术士用鼻子哼了一声。秘银继续说:

“当然也有你这样,运气太好的特例。”

夜火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把这破长老丢出去的冲动。

天色已晚。

尽管亚丁的旅馆房价不菲,夜火还是拎着秘银在众人奇妙的目光中订了房间。

也难怪,黑暗精灵男女通吃的传闻由来已久,更何况秘银怎么看都像在黑精灵间颇有人气的类型。

“小伙子,眼光不错嘛。”

面对店长的调侃,夜火显得十分窘迫,秘银却仿佛事不关己笑而不语。

其实秘银完全可以回神殿去住,却还是跟了来。也许是乐于享受黑暗精灵这难得的好意,或仅仅是捉弄夜火上了瘾。

拉开门直接把秘银往床上一扔。夜火转身就要走。

长老陷在软软的棉絮里动都懒得动,只说:“这时间没人卖祝福弹了。”

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家伙实在是把自己的脾气吃得很透。夜火不由得嗤了一声。

因为路上的耽搁买不到消耗品,意味着晚上不能出门狩猎。他十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你该休息一下了。”

长老慢悠悠地、静静地说。

夜火顿了一下,终于还是靠着床坐下了。

神经一旦放松,身体的痛楚和疲惫排山倒海地压迫上来。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秘银十分自然地将身边的位置让出来,也不多说什么。

夜火却没能拉下面子,直到听见精灵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他才挪了挪麻木的身体,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

回想起来和秘银也只不过见过两次面,次次见自己杀人放火,这个长老却依然大模大样地在他面前睡得像死猪一样,夜火有种自己被当成了小猫咪的感觉。这么想着他开始有点不爽,想给这家伙一点教训的恶劣冲动渐渐地涌了上来。

他将身体倾上前去,看见精灵长老在朦胧的月光下白得仿佛发光的皮肤和洗练的骨节。

——太脆弱了,这就是白精灵吗。很容易就会被弄死吧。

夜火想着,只想把那总是散发出奇妙神秘感的脸看得清楚一点,伸手拨开了秘银的额发,然后顺势抚摸他的耳际,脖颈,到喉结。长老模糊地发出一声不适的呢喃。

夜火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可就在下一瞬间,长老猛地伸手将他拉向了身侧,同时,锃亮的匕首唰地擦过他的发根,将他身后的雕花窗栏击得粉碎。

清冷的夜风灌了进来。

刺客……?

夜火冷汗之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把眼神往侧畔活灵活现的长老一横。

“……你装睡?”

“不然你怎么肯上来睡觉。”

秘银理了理领口。

“……”

夜火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嘘。”长老笑得淡定自若,眼神却十分地认真了,“客人还没走呢。大巫师。”

第四幕、王城之下

夜火这才想起来亚丁城的所属血盟就是苍之大地。人家要掌握自己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

“你很受欢迎嘛。”

耳边传来秘银的调侃,夜火也无暇理会,将后背贴上墙壁,用自己得意的夜间视力寻找着敌人的行踪。

一阵静默。

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不妙。且不说法师遇上刺客胜算如何,兜里的祝福弹早就一个不剩了。可以上种种似乎完全不影响狂咒术士的兴致。

任何人不得在城镇和集会市场械斗——哪怕是进行过正式宣战程序的敌对盟。这是教廷的规则。所有的血盟在创建之初,都已经在这份规则上签字。所以,即便以夜火的个性,仇家也许多到数不清,不过竟然让人家甘冒天下之不讳也要来取他性命,也算是很有面子了。秘银讪讪地想。

许久没有动静,夜火很快就沉不住气了。他小心地离开了墙角,向匕首飞来的走廊移动。秘银也不拦他,只是想了想,给他加了个保护盾,意料之中地听到夜火不屑的鼻息。

“看起来是你的老乡。”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可以听得到秘银话中的笑意。

夜火哼了哼,几乎是大模大样地将自己暴露在苍白的月光底下,不发一语。秘银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点入迷。

他明白,他是在挑衅。

他身上流淌的是会因战意而沸腾的血液。

几乎听得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明明是秋季的幽冷黑夜,圣堂剑的把柄早已汗湿。

——啪嗒。

瞬间他听见黑暗当中鬼魅般的脚步响动,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但是,随着一阵低沉的风声,夜火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黑暗精灵的深渊行者已经只与他一尺之隔,致命之息已划到半空。

鲜血洒到了精灵长老吃惊的脸上。

可是讽刺地,也许是因为秘银那个玩笑般的保护盾,这一击并没能要夜火的命,狂咒术士本能地、在强烈的痛苦之下,念出了死之纠结的咒文。

——然后、魔法被完全抵抗了。

就在刺客已经对准他的喉咙挥出第二刀的时候,上级治愈术的光柱落在了他的身上。

深渊行者的动作停止了。

夜火挣扎着想要使用第二次死之纠结,却因这突如其来的静寂而僵了一下。他看见面前的深渊将目光投向了秘银。

他并不明白刺客为何停止了攻击,却突然有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极端的害怕——他似乎看见长老倒在鲜血之中的样子。这样想着的夜火再次举起武器,然而,被一只温柔的手制止了。

“够了。”他听见秘银沉静的声音。

秘银从身后扶住夜火,查看他的伤口。等级相差太多了,他不再试图用失神术去挣扎。

夜火只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他无意识地靠在精灵长老的肩上,有一种奇妙的安宁渗透上来。

刺客就这样看着他们,然后转过身去了。

“……苍之大地的杀手吗。”秘银咬断绷带,揭开夜火血湿的法袍。

深渊并没有挂盟徽,夜火并不知秘银这个推断从何而来。

来者也不反驳,许久,只说了一句:“你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杀长老。”

“……”

秘银看向他颈项上的挂饰,似乎有些明白了。他默默地低下头去。

刺客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秘银将夜火扶上床。治愈术可以治疗伤口,却难以减轻痛楚。夜火没有呻吟一声,冷汗却从他的鬓角流了下来。

秘银有些失神。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刺客胸前的挂饰,正是在亚丁城门口,被夜火杀死的那名低阶神职的东西。

“每个战盟都有这样的杀手,虽然表面上不属于血盟成员,但实际上还是听令血盟,做一些战盟自己不方便做的事。”

走在亚丁城里,秘银解释。

“毕竟,战盟表面上还是要顾忌教廷和律法呀。”

夜火听着,没说什么。他将手掌摊到自己眼前,握紧,又松开。

秘银大概也猜出了他脑袋里想的什么,便不再说话。与对手那种实力的落差,对于夜火这样的家伙来说,刺激是深远的。

不知不觉地跟着长老走上了亚丁的钟塔,从这里可以看到亚丁城堡。时过晌午,未及黄昏,亚丁城堡上的皇家十字徽章逆着光,让夜火眯了眯眼睛。

一队队的战盟队伍在盟主的指挥下顺着白色花岗石的道路向城堡流动集结。十分壮观。

夜火看了很久,自言自语般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到达那里。

秘银一愣,一笑,一伤然。

那一天,亚丁的天空万里无云。

194 宋朝的八卦

194

宋朝的八卦

说什么我也没想到。今天里的所有故事居然都发生在早上,之后的整整一天都是平淡如水波澜不惊。这一批队友里也没有像好好和路人甲那样的开心果,几乎没什么人说话,大概他们也是初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么多喜欢装哑巴的人凑在一起还是挺不容易的。

我们的标准越来越低了,这里还有好几个战士和法师连转职都没转,有到二十级的就陆续的离去了,很多人在今天里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再见。想想精忠报国的盟练,那是在蚂蚁洞里,一群群人盔明甲亮,再看看我这批盟友,穿得五颜六色,这个差距还是挺让我灰心的,我能指着这些人和我去攻城吗?带他们去精灵废墟转一圈我都会提心吊胆。

最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老策居然没来找我,小C竟然也没出现,连我这么容易应付过去的人,也没能想出一个能让我自己接受的答案。除非……小C向老策投案自首了?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他们就是不把我当回事,也该把那根杖当回事吧?虽然这个比较让我有点吃亏。可是,那确实是我能和他们周旋的唯一筹码。

直到日落西山,这一批人无一例外的被我都带过了二十级,唯一没到二十级的……只有我一个。

经过一天的相处和可以去转职了的喜悦,让大家总算露出了笑容,可惜明天他们不能继续再和我混了,除了几个转了职也脱离不了稚嫩的小法师,明天这些战士们都要自己去成长了。

和大家告别之后,我又回到了迪恩村,因为搞不清老策和小C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还是有点心事重重的。迎面有两个人站在面前笑呵呵的看着我,我都是差点要撞上了才发觉。

“小来,想什么呢?”其中一个问我。

我呆呆的看了他半天,才脱口而出道:“靠!你是小煜?”

李煜剃了个平头,胡子也刮了,虽然看上去清爽利落了许多,可是还是给人一种过年时把忍者神龟当门神贴一般的震撼。旁边的是赵佶,也是平头光脸,虽然脸上的褶子显得还是有点多,可是一身的中山装却和这些褶子相得益彰。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指指李煜的脑袋又指指赵佶的衣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古代人不是不讲究剃头刮胡子吗?不知道陈胖子看到他俩这副打扮能不能和我玩命啊?再说,这中山装又算怎么回事?算法袍还是算轻装呀?

“嘿嘿。”李煜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说道,“还是这样方便,也没人盯着我看了。所谓入乡随俗,就该这样。”

成,这个随便你。只要你高兴,弄个鸡冠子头染得像个鸡毛掸子似的只要你能跟陈胖子交代过去我就管不着。不过,“这个是怎么回事?”我指指赵佶的衣服,向李煜问道,“穿这个打怪,拍《精武英雄》呢?”

“谁说要穿这个去打怪了?”李煜反问道,“这是休闲装,业余时间穿的。稳重利索,我也订做了一套,这不正要和道君去取吗。”

“订做”这两个字进到了我的耳朵,就像是《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听到了“免息”两个字一样悚然一惊,我连忙追问道:“多少钱?你们俩哪来的钱?……咱们不是供给制吗?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钱随便花了?”

李煜苦笑道:“我怎么觉得我比在赵光义眼皮底下的时候还不如了?……”

赵佶面色尴尬,虽然确实是己方理亏,可是还是不愿意让人家说祖宗的不是,轻轻说道:“往事不要再提……”

李煜失笑,微微摇头,对我说道:“这既不是公款也不是我们挪用,这是如云姑娘给我们的月支钱,如云姑娘说了,这钱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李煜的这个答案不但没让我觉得宽慰,反而令我更加紧张。给皇帝发零花钱?这是荣耀还是灾难啊?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还是喷火山灰啊?我急忙又问:“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啊?”

“也不过二十万而已。”李煜叹了口气。“小来,不要太市侩啊。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没空接受他的浪漫主义情怀和乐观思想,直奔我们的临时办事处而去。子曰:工作就是摇钱树,节约好比聚宝盆;诗云:三年烂饭砌高楼,三年稀粥买条牛。我对如云同志纵容这些封建帝王小资情怀的行为非常不满意,一个皇帝二十万,十个皇帝多少钱啊?我们这里的皇帝多的……一时算不过来,反正是一双手都数不清。再说了,古往今来多少皇帝?一个接一个来的话,我受得了吗?这一下子,从三皇五帝到爱新觉罗.溥仪,都成了潜在的威胁。

还有,你给皇帝发零花钱,大臣们怎么办?武将们怎么办?诸侯们怎么办?像项羽这样的和刘邦平分天下却没有具体职称的怎么办?吕布这样的半途而废没修成正果的诸侯怎么办?朱元璋和朱棣都在,你是按两个皇帝算还是按一个皇帝一个王爷算?……这里面牵扯到多少历史知识和人际关系啊,发钱发得起评职称都评不起,现在正是一团乱麻之际,这不是抱着孩子去相亲,生怕不够给自己添乱的吗?

我并不反对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一些,可是我对这种有计划性的支出有一种下意识地恐惧感,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能按计划行事的人。当我急匆匆的推开那间小屋的门,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满屋子人,只有几个人以非常街头的形象坐在办公桌上打扑克。

我费了好大劲才认出为首的那个人是刘邦。刘邦剃了个大秃瓢!戴着一副咖啡色的蛤蟆镜,穿着夏威夷风格的蓝色短袖衬衫,大裤衩,拖鞋,下巴上标志性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只在上唇还留着一撇八字胡。

我汗都下来了。如果说刚才李煜给我的刺激好比在网页上偶然又看到了芙蓉姐姐的新造型,现在刘邦带给我的震撼就像半夜里睁开眼突然看到了凤姐。我完全想不起当初的合同上是否有维持皇帝们仪表的条款,就算没有,刘邦搞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让陈胖子吐血?

我胆战心惊的继续打量下去,刘备两条腿丢荡着坐在刘邦身后看他玩牌,梳了个大背头,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着笔挺的西裤和白领衬衫,看上去……比刘邦还贱。

刘秀也剪了短发,从气质到相貌,都不逊于任何一位当代男明星,穿着一套KAPPA的运动衫,和之前的优秀形象比起来,另有一种不同的风采。

原来只有刘邦是最考验人心脏功能的一位,其余的人形象虽然也很雷人,但是有刘邦打底,总不至于让我产生破罐子破摔撂挑子走人的悲观想法。

“看看这是什么!”刘邦啪的一声把手里最后的几张牌摔在牌堆里,在众人沮丧或惊讶的表情里得意洋洋的摸了摸已经光秃秃的下巴,迫不及待的说,“掏钱,快着点!”

刘秀输了牌可没输掉优雅,笑呵呵的给钱;吕布好像一直手气不佳,掏兜的时候颇不痛快;朱棣大咧咧的甩给刘邦一张金箔。朱元璋道:“把我那份一起给了,我没零的。”

“不行,赌场无父子!”我和刘邦一起说。

本来我还想说说他们的,怕赌钱会影响内部团结。可是赌博无愧于男人最爱的两种有着悠久传统的消遣娱乐方式之一(不要问我另一种是什么,我很纯洁,我也不知道),看了几圈之后也是心痒难搔,把本来的目的忘得干干净净,很快加入了战团。结果……无一例外的,他们从我这儿弄到的钱比从如云那里得到的还多……

直到临近午夜的时候,刘邦若隐若现的输给了我几回。大家也都顺水推舟的说该睡了,我也识趣的撤了下来。牌局间问起如云的去向,大家说他们已经商量定了,一个优秀的团体是不需要领导时时监督催促的,他们之前的安排就像给手表上弦一样,只要做过一次,就可以运行很久,只有处理突发事件的时候才需要再开碰头会。而且今天他们在克塔的收获也很不错,我这才了解如云这个皇帝月支的安排也不是率性而为。

虽然前一天睡得很晚,可是第二天我却醒得比我估计的要早。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醒悟是为了怕好好来追究我昨天早上的误伤,潜意识里一直想着要躲过这次对质。悄悄告诉刘秀,我今天还要先去土营,匆忙下地洗漱完毕,打算人不知鬼不觉的先溜出去。再说,即使不是为了这个我也该早点走,“何必来平安盟”的牌子,我也是看得不想再看了。

推开里间的门,我不觉怔了一怔,厅里已经坐着两个人,正是如云和赵庆泽。

如云来得可是够早的,赵庆泽虽然神态一如以往,可是脸上还是微现疲态,大概是通宵还没下线。如云正笑着对他说着什么,老赵虽然不像平时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他的态度对于如云这个档次的美女来说,还是显得非常冷淡。

“早啊两位。”昨天晚上还打算照如云兴师问罪呢,现在我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石像还在壁炉边立着呢,惊讶惶恐却又来不及的表情活灵活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庞贝城里挖出来的呢。

“阿来,小赵已经跟踪到了林冲和扈三娘,他所说的事情你一定感兴趣。”如云对我说道。

“是吗?”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笑容很古怪,现在我只对离开这里最感兴趣。好好昨天就踌躇满志的想追上小甲,被我又耽误了一天,肚子里不一定憋了多少火呢,就算他能在如云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可是误伤队友这种事本身已经够让我下不来台的了。

“嗯。几句话就完事。”老赵终于打了个哈欠,“说完了我就下线,还能睡一个半小时,今天还要上班呢。”

我向门口望去。门一开,丢丢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一看到我们三个他先笑了:“呵呵,小赵哥哥,你是早起来接替的吗?不过用不到了,有用的情报我已经打探到了。”

“开什么玩笑。”就像领地里被同类入侵的猛禽一样,任何一点的质疑或者挑衅都能激发赵庆泽的斗志,他立刻恢复了往常的锐利,倦态依旧却不失锋芒的说道,“我昨天实打实的跟了他们一夜,几乎知道了任何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不过你在什么地方我可真不知道,我毕竟不像你那么有闲心。”

“喂!”丢丢立刻就被激怒了,像只被人类捕获的半大小豹子,后脖子上有毛的话也该立起来了,“昨天一晚上那两个人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他们的对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老兄在哪里,我倒是毛都没看到一根。我本来以为小何哥和刘大邦子是咱们盟的大话王,哼哼,现在看来平安盟的吹牛皮的前三甲位置还很不好确定呢。”

“你小子,皮痒?”老赵笑道,眼睛却眯了起来。

“怕你!?”丢丢眼睛一瞪,嘴也抿了起来。

唉,这个平安盟啊……前有老不拿我当回事的顶天立地,后有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的火爆斥候,这要等千里回来了,我们内部一天就不定要打多少架呢。

“你们俩都给我乖乖的!”我怒道,咋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呢?

“没你的事!”两人一起冲我吼道,我张口结舌哭笑不得,啥时候我才能遇到把我当领导的盟员呢?

“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两人就一人扮演一个其中的角色,复述一下昨晚听到的对话,既能使我们了解他们对话的内容,也能分辨你们二人到底是否真的做了一次合格的窃听……不过我们这样做有点不道德,这次的内容也只有我们四个人知晓,大家都不能再让第五个人知道了。”如云笑吟吟的说道,我们三个一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丢丢更是面露喜色,连声说:“好,好,好!如云姐真聪明!就怕某人一句也接不上,白浪费了我的兴致——我要扮演扈三娘!”

“正合我意。”赵庆泽也点了点头,“林冲好——台词少。”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立刻由武斗模式改成了文斗状态,我不由得赞叹如云的灵活。又想起了在古村饭店里我们初遇阿布的那一幕,刘邦三言两语说得阿布收回斧子,我摸了摸腰上的枪柄,觉得用它解决问题其实是最笨的方法。不过,笨方法还是由我这个笨人来做吧。

丢丢轻咳一声,酝酿情感,作抒情状,我们都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他忽然问向老赵:“从哪段开始?”差点把我晃到。

“随便。随便你从哪里开始,我都接得上,就怕你连个头都起不了。”

“呵呵,我还怕你接不上呢!”丢丢又笑了一声,歪着脖子想了一想,说道,“听好了!”

“林大哥,这里的东西似乎不太对胃口呢。”丢丢刚说一句,我惊讶的满屋看了看,再没看到旁人才确信这声音确实是出自丢丢之口,半大孩子的嗓音本来就不厚重,再加上他刻意模仿,这声音还真像极了我听到的仅有一句的扈三娘的声音。

“嗯。我找过了,没有卖你喜欢吃的那种面。三妹,人在逆境,害你吃苦了。”老赵低着嗓子说道。话一出口,我禁不住的哈哈大笑,如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自打我认识老赵以来,做游戏他这还是头一回,而且模仿的还是别人的声音,我听来确实是说不出新鲜有趣。

而对于老赵,这是他的捍卫荣誉之战,不是角色扮演游戏,来不得半点马虎轻率,尽管我笑得非常无耻,可是他还是一丝不苟,不为所动。

丢丢却没笑,略显惊讶的说:“你不是蒙的吧?你当时真的在场?我怎么没有发现你?”

老赵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说道:“我骗你有意思吗?我连话都懒得说,哪那么有闲心编瞎话?不过,我倒也没发现你,真有你的,接着放马过来,看看姓赵的说话掺不掺水。”

“好!有意思,接着来!”丢丢就像非著名相声演员遇到了好捧哏,又像西门庆遇到了潘金莲,兴致起了个十足十,挽了挽袖子,捏捏嗓子,说道:“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个了……林大哥,我问你,你其实很想去那个平安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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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该写的时候不写,大家都以为不写了的时候又写了……大概没人看了吧?盗*版的兄弟们也没想到吧?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家,不过我还是要写完他,另外,还要继续赚那五百块钱,写一个月停一个月,痛并快乐着……就是不够花,哈哈。争取能连着写吧……不过,我先把这个月坚持下来就不错了,如果不掺水的话。

195-千年的爱

195-千年的爱

「强力攻击!」一名肤色稍深的男子在喊完这一句后。倏地,一头狼就这么应声倒地了。男子趋步向前在尸体身上摸索,用一把小刀把狼皮剥下后顺手也把狼牙给敲了下来。

「好了!这样就凑满了商店大叔要的数量了,真不晓得这些狼牙能换到多少金币?不过这件狼皮还不错,应该可以到市集上卖个好价钱。不过让我先解决你这头畜牲!」

男子突然拔出腰际的匕首往背后一插,正中心脏,只见想为同伴报仇而采取偷袭的狼,已经断魂了,鲜血不断地从匕首的血沟汨汨地流出,滴落到原是青翠的草地上。

「凯文.达克沃夫」突然有人在他背后喊了他的名字。是一位手持法杖的女性,留着一头光鲜乌溜的长发,穿着一套纯白的及膝长袍,裙摆还滚着嫣红的小碎花,想来应该是刚修业不久的法师吧!

「希尔妲,我这边结束了,你呢?」凯文也大声反问,并且快步走向了那名女性。

希尔妲.波则是用微笑来答复凯文的问题。

说话之岛,位于亚丁大陆的东南方海域上,是一座呈现新月型的小岛,岛中央有着平原,寄宿着不少的野生动物。也有人在其上放牧动物,但狼群总是会成群结队的袭击牲畜,让饲主不胜其扰。希尔妲和凯文就是被饲主委托前来除去狼群。狼群的存在确实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但是这几天的奋战下来,他们两个减少了不少野狼的数目,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袭了吧。

两人结伴走回说话之岛村庄里,首先还是该先交付任务。

「唷!我有没有看错,当初瘦小的凯文居然给我带回这么多的狼牙,真是看不出来」商店大叔用着有点戏谑的口吻说着,但是也很干脆地付了金币。

「希尔妲,妳就更不简单了,一个刚修业不久的法师可以打到这样的数量也是难得,况且你还没有像凯文一样有厚重的盔甲保护着。嗳呀!你的背后被抓破了,等等脱下来给我妻子缝补一下吧,不收钱的!」

「我可是有跟她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完成狩猎,是她自己倔强说要一个人完成的,这丫头就是这点不讨喜」凯文说的话语仍然是像一般17、8岁的年轻小伙子,带着一点冲。

「要你管,我想证明我刚学到的魔法好不好用而已。只是人家不知道背后也有一只。再说,我也杀了不少的野狼。」希尔妲也是同样流露着14、5岁的少女娇羞,但是面对凯文,她却不肯让步。

眼见两人要吵了起来,商店老板便急忙调停「好了,别吵了,我这里还要做生意呢!」

看到其它客人纷纷投以注目的眼光,两人也不禁羞赧了起来。便急忙地拎了金币直往外走,不过到了店外。还是听得到两人的争吵。

「这小两口子,当初各自的父母被格勒希亚的豺狼给杀了,不过看起来倒是已经走出了悲伤」商店老板在柜台出远远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离去,心中有种放下大石的感觉。

两人一路从店门口持续斗嘴到市集,但是看到市集卖的新奇货品也懒的吵架了,眼睛睁大着各自看着自己需要的物品。

希尔妲见到市集里面的摊位上摆满了需多饰品,便伫足了好久,心中思忖着要买哪一副比较何他的打扮,而摊贩也相中了这年纪的女孩爱漂亮的弱点,便大肆吹嘘一番「小女孩,妳可别小看这个红色新月形状的耳环,狄恩领地的女孩子们可是很喜欢的,我好不容易欺骗她们说卖完了才偷偷地保存这一副下来想说卖给有缘人,看你这么喜欢它,我可以卖你便宜一点。」希尔妲心中很是欢心,但是又看到其它的又定不下主意,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相反的,在汰换掉身上破烂的装甲之后,凯文换上了颇为一整副暗红色的锁子甲后,金币就花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也无暇去多加留意有卖什么其它的新奇货品。便匆匆离去,只不过他的目标并非他在村庄角落靠着商店大叔所搭建的小木屋,而是迈向了全说话之岛最为高耸的教堂笔直走去。

见到了神官宝斯特,凯文单膝跪地请安,而神官也示意允许他起来与之对话,「神官大人,老实说,刚完成转职成骑士后,我想去古鲁丁领地去试试我的身手,待在这个岛上,让我感到太过安逸了,我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磨练我的身手。至于赛德里训练所那边,我也已经请示过了,现在只欠神官您的点头」

「就这么想到古鲁丁见识吗?难道在这个小岛不好吗?我想我说再多也没有用,你的眼神已经很肯定地告诉我。那就照你意思吧,我也不方便多所拦阻」

「感谢神官的允准」凯文头也不回地向着教堂门离去,想要尽快出发前往古鲁丁。

「等一下好吗?凯文」说话的人是女精灵莉里丝,算是精灵一族派到说话之岛的使者,负责两地的友谊与情报互通。

「怎么了?莉里丝,平常你不是都忙的很?」

「是这样的,其实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直说无妨,只是不要太麻烦,我很讨厌麻烦的事情」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刚听到了你跟神官的谈话,精灵的耳朵总是充满了许多的秘密,所以请不要介意我偷听到你要去古鲁丁的事。」

「当然不会,莉里丝,我从小就是被妳逗长大的。况且我要去古鲁丁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妳说是吧!」

「请你先跟我来一趟」莉里丝引领着凯文走向神殿附属的小屋子哩,这里是莉里丝专属的屋子,一般人不可以进入,这是对精灵一族所做的尊重。屋内堆满了书籍,多半是从岛的北部废墟中搬运出来的,想当初要击倒被遗忘的守护者还花费了不少的人力与物力,可是这些书能有什么功用?对于凯文来说并不重要,倒是看到一把剑斜倚着衣橱,眼中尽是充满着欣羡之意。

「坐吧」莉里丝随意说道,凯文也就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铺上。

「其实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帮我找人。找我以前的恋人。帮我找泰恩,我好想他」莉里丝的神情看请来似乎有点着急。

「千年前,我们在对抗巴列斯的战争中失散,我遍寻荒原的每一寸土地,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共同讨伐的精灵也全都不知道泰恩的去向。之后我被派到这里,被禁止探听泰恩的下落。几年前,我得到一个消息。古鲁丁村庄的精灵伯纳德斯『泰恩最优秀的弟子』手中有泰恩的消息,你可以帮我去问问他吗?」

「当然没有问题!况且我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那里」凯文不假思索的答应。

「感谢你答应我无理的要求,这一袋金币和这把精灵剑送给你用,反正我在村庄里也用不到。倒不如给有需要的人,这样剑也不会哭泣」

看着凯文离去的身影。莉里丝长叹一口气,又陷入了以前跟泰恩相恋的美好时光的回忆中。

过了几天,一名旅人出现在港口,是凯文,身旁却不见希尔妲的身影,凯文嘱咐了商店大叔好好照顾希尔妲,后便匆匆离去,他不想让希尔妲跟着他一起去亚丁大陆闯荡,她还太稚嫩。迎着海风,坐着开往古鲁丁港口的商船,凯文只是想着该怎么好好地磨练自己的身手。否则,弱肉强食的事情迟早会发生在他身上,收起莉里丝送他的精灵剑,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趁着午后的阳光还暖和时睡上一觉。听着其它旅客的交谈,照这航速大概晚上就会到达古鲁丁港口了吧。

到达目的地时月亮已经高挂在天上了,从港口到村庄的道路上有着火把照明着,所以不怕盗匪的洗劫,古鲁丁村庄外也有警卫来回巡逻,保护着村庄的安全。以防附近的豺狼残存者进犯,有个废弃的营地,就是豺狼残存者的窝。最近派去的斥候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日安,伯纳德斯大师」凯文向精灵行了一个鞠躬已表示敬意。

「人类的导师在旁边,我只教导我族后裔,并不教导人类」伯纳德斯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想必他之前也被很多向往精灵的人类所骚扰过,不过规矩就是规矩,精灵的规矩任谁也打不破。

「大师,我并不是要来像你讨教的,而是有事情有询问您的」

「这就有趣了,一个人类居然会向精灵问事情,多半不怀好意,没什么好讲的,你请回」他用严厉的口气回绝了凯文的问题,便兀自离去。

凯文丧气地离去,脑中思忖着要如何完成莉里丝所交待的事情。

过几天,当凯文正准备再去拜访伯纳德斯一趟而走在广场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豺狼,是豺狼。那些豺狼进攻古鲁丁村庄了!大家快逃命。」说罢,那人被因为受伤过重而瘫在地上,失去意识。旁边的警卫急忙赶到旁边确定消息,却只有发现那人已经气绝身亡。背上也多了一道很恐怖的伤口,像是被利刃所砍杀似的,鲜血直流。

事发过几天,警卫队队长便站在广场高处向民众宣布「在场如果有使用武器的人或是上过战场的人,请到村庄西南方向雷欧波纳德副官报到,现在需要你们的力量。我再重复一次,在场如果有使用武器的人或是上过战场的人……」没等警卫队长说完。凯文便急忙奔向警卫队长说的方向去报到,因为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灰爪

库土斯」凯文永远不会忘记牠的面貌,带着刀疤的左眼,十年前,八岁的凯文和五岁的希尔妲的村落就这么着被灰爪

库土斯带领的豺狼人军团给毁灭,他眼睁睁看着两人的父母们在面前倒下,而他却不能够哭一声,之后他们流浪到说话之岛,才被商店大叔给收留、抚养。现在他不能再让当初的悲剧再度重演。

「我自愿加入守备军」

「很好,孩子,有上过战场吗?」雷欧波纳德一派轻松的说到。

「参加过说话之岛讨伐守护者的战事」

「我听说那一场仗也折损了不少人。小子,你合格了」

冷冽的夜里,凯文和其它一同守护的伙伴伫立在城墙上,精灵伯纳德斯也在领导群之中,因为他也派出不少精灵弓箭手一同应战。「报告,豺狼军队的火把已经可以看见了,估计在月亮升到正中就会抵达村庄门口。」古鲁丁村庄岂是铜墙铁壁,只要百来人的军队就可以攻下来了,看看我方的守势,顶多五百人不到,况且里面还挟杂着不少的老兵,要赢还真没点把握。

战争开始了,豺狼人很快的就抵达了,升到最顶的月亮仿佛呼应着豺狼的嗥叫,闪烁着异样的红光。不愧是沙场老将,库吐斯的阵容缜密,超出一般对类人族的印象。

「弓箭发射」一阵阵的箭雨不断的落在豺狼人身上,但是,重装甲减去了箭矢的伤害,豺狼人逐渐向门口突击,看得到库吐斯这次有备而来。在一波*的攻势之下,门破了,所有的战士被迫拔剑应战。随着时间消逝,一番短兵交接,双方兵力逐渐消退,库吐斯也焦急的上前线攻击,目标是精灵伯纳德斯。库吐斯倏地奔到伯纳德斯背后,把剑一挥,却被等待在旁的凯文用盾挡下。伯纳德斯也惊讶到背后的空隙,急忙退开。

「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凯文的忿怒已经不容压抑了,拿起莉里丝送的精灵剑便挥过去,库吐斯也不甘示弱,两人开打了,论速度论力气论经验,凯文都占下风。很快地,东边天空露出鱼肚白,凯文已经是第三次跪地了,但是库吐斯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不错的游戏」库吐斯带着戏谑的口吻说着,「但是,该结束了」「火焰狂袭」,一道火焰扑向库吐斯的身上,令他痛苦不堪。是援军,一群法师,从古鲁丁港口方向赶来的。

「彻退,全部彻退回营,快」面对着不可预期的援军,库吐斯也不敢多所恋战,急忙收兵。

「生命治愈」一道白色的光芒撒在凯文身上,虽然没有恢复太多体力,但是已经可以让凯文拄着剑站起来了。

「傻蛋,干嘛背着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还害我被商店大叔蒙在鼓里好几天」凯文抬头看到的是

「希尔妲,妳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你跑到这里后,我便死缠烂打着安赫班特的老师们,刚好有一批魔法师要到象牙塔交流,就跟来了,刚好听到交战的声音,就急忙赶来」

「原来是你的伙伴救了我们大家,你也救了我,我该感谢你,希望您到我的居所来。」精灵带着谢意说道。

日正当午,两人到了伯纳德斯的居所「我不需要您的感谢,只需要跟您打听点消息」

「说,能帮的我就帮」

「请问您知道『泰恩』的下落吗?」

伯纳德斯迟疑了,「好吧」他从床旁的箱子拿出一本书和一副蓝色水晶坠子给我,「这东西,你们拿去。看就知道,我不便多说」「瀑布之南」说完便赶我们离开

书中多半记载泰恩和莉里丝的爱情故事,但是书末挟杂着几张其它书写过的纸张。

「我追到巴列斯了,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他知道没有人会放过他。他突然对着我说出象牙塔顶端的议会成员的阴谋『次元裂缝』,议会成员打算跟次元的恶魔做交易,他在知道后提出反对意见却被议会诬陷为叛徒并下达追杀令。为什么要说这些给我听,我不想知道,我真的做对了吗?他却在我思索的时候逃了,草原也被施加黑魔法。我打算查明他告诉我的事,于是我只身前往象牙塔,在议会中查证属实后,我被发现了。跟巴列斯一样,我被追杀,逃跑到地窖时,巧遇一位名为欧林的魔法师相救,但我的生命逐渐的流失,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记载下来,托他传给我的徒弟伯纳德斯,很快地我将回归伊娃的怀抱。这一副蓝色水晶坠子,我居然无法活着送给我的爱人莉里丝当订情信物」

「泰恩已死,而我们也不小心知道天大的秘密」凯文用无奈的口气叹道,并且用烛火将那几页给烧毁。「干嘛烧掉?」凯文不出声说「为了活命,必须假装不知道,象牙塔势力太庞大了」希尔妲也不再多问。

翌日,两人尽速将行李收好返回说话之岛,航程中,凯文不断思索泰恩的话。

见到莉里丝,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凯文也不想再多所驻足

「等一下,凯文」

「这坠子送你,我已经不再需要了,泰恩一直活在我心中。感谢你」

隔几天,凯文专程去找希尔妲

「希尔妲,这送妳」

196-纯真年代三部曲之一

196-纯真年代三部曲之一

2004年的时候,我终于还是被大叔拐骗到了天堂2.一个华丽无比的游戏.

大叔是我玩网游认识的第一个人,之所以是大叔,因为他当时已经当爸爸了,我还是个17岁的小丫头.

那个时候我的电脑还是一台普通的联想品牌机,因为是爸爸去买的,目的,学习为主.

于是,无论游戏画面再怎么华丽丽,我看见的画面依旧让我觉得这和2D游戏有多大差别?

我的第一张点卡是大叔给我冲的,因为要读书,所以玩的时间很少.

人物建好了,但是也要等周末才能玩.

大叔玩得很疯狂,他练了一个银月游侠

银月游侠,帅气职业名字,白精灵,帅气种族人物.大叔说,弓手很厉害.

我的天堂2人物也是白精灵,看上去很高贵的样子.可是大叔说,我们缺奶妈,你别练巫师了

于是,我乖乖的跑去人类村庄,当上了一名人类先知.

北京,30服,雅各布提.

只为你乖诞生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最听话的孩子,

大叔在游戏里叫执子之手,我却怎么也打不出与子偕老的名字

大叔说,因为有个MM叫那个,也在他的血盟里

我想,我是不能赖着大叔玩的

练级磨磨蹭蹭的我是小白级别的,因为奶



初期也只能当巫师用

而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的魔法技能CD就回得那么慢

直到后来有一天,大叔把当初来新手村接我的照片发给我看,然后我很得瑟的发到论坛上

得到一片BS,

你穿的是什么啊,怎么衣服是法师穿的,裤子是战士穿的.

然后我知道,原来穿装备要穿一套.

出新手村有两个方法,第一,坐船,第二找NPC传送.

大叔说他很忙,于是我们选择了第二个方法

那个时候我13级.

后来我和大叔从新手村,一黑屏就来到了古鲁丁城镇.

城镇里有好多人,我的学习型电脑开始爆卡,我在人潮中找不到大叔了

执子之手:丫头,你出去打怪升级吧

-》执子之手:你人呢,我看不到你了

执子之手:我有事走了啊

你就出去找怪打好了

我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吗

-》执子之手:哦,那我去了

大叔,我真BS你

然后我刚挪出城看见怪,就被殴死了

-》执子之手:我死了

执子之手:怎么死了?你多少级啊?

-》执子之手:13

执子之手:我晕,你不是说你20了吗?!

-》执子之手我想早点出来嘛...

执子之手:算了算了,你下吧,我有空给你练级

于是,我下线了.于是至今我都不喜欢玩人类的职业

一个星期后,我上线,发现我14级

然后我百般无聊的在城里蹲着,大叔说,你的级别跟不上我们了啊

大叔还说,W

G太多了,我不想玩了

再后来,大叔去了魔兽世界

于是,我开始讨厌魔兽世界和W

G

等到真的有假期的时候,大叔早已不在.

我的号依旧孤零零的站在古鲁丁城镇,只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消失了

接着合服了.ID后面多了个30.

而曾经的雅阁布提,没有了.

我终于放弃了这个号.

我琢磨着重新开始

于是,缠着老爸换了电脑的配置

等我终于能看见天堂2华丽丽的画面的时候,已经三章了

名字很好听,黑暗苏醒

我华丽丽的选择了四川服务器

好歹我是四川人嘛

13服

艾琳

白精灵

巫师

巫女安安

我好像再也不用听谁的话了,于是我开始了我新的天堂2之旅

我学会了穿一套法师装备

当然这些衣服也是我一个个虐待那些狐狗,古代之狼打出来的

大叔说过,要做任务.

于是我开始到处找任务做...

于是,我不小心卡在了石头缝里

这是一个让我很惆怅的事情,因为我卡在了石头缝里出不来了.

更因为,我不知道用指令逃脱或者用回城卷轴

恰巧,3D画面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到处观望...于是我看见了一双脚从我头顶跑过

巫女安安:救命啊~~~~~~

李倩:????

巫女安安:这里这里~~我在你下面

李倩:怎么了啊?

巫女安安:555..出不来了

帮下我

李倩:你回城啊!

巫女安安:什么是回城?

李倩:汗..那你等我

于是,我继续在石头缝了卡了15分钟

我以为那个叫李倩的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她回来了,给了我回城卷轴

回到村庄,我总算松了口气

从此,我对任务这个问题非常惆怅和头痛,只要可以不做的任务绝对不会做

李倩:你多少级啊?

巫女安安:6级啦!

李倩:哦

等我下

于是,那个MM又消失了

5分钟后,她跑来交易我,然后我有了新的衣服还有首饰.

巫女安安:谢谢姐姐啊~

李倩:我是男的

巫女安安:............

巫女安安:为什么男的要玩女号啊(在那个人妖纷纷的年代我是不是太纯洁了-

-)

李倩:男的就不能玩女哈啊?

巫女安安:哦

在遇见所谓的人妖之前,我一直觉得女的就玩女号.男的肯定是玩男号的

我还是觉得他只是一个例外而已

然后,李倩走了.他说我等级太小

要长大点可以一起玩

我开始了我呼啦啦的轰怪生涯

直到新手村周围的怪都变成了淡蓝色.因为在我练奶妈被怪殴死以后大叔教导过我

红色的怪名字,表示怪比你大你不能打

黄色的,也不行

白色的你可以和它肉搏

绿色和蓝色的随便欺负

转眼间,我又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

看看空空的荷包,好像精灵村庄唯一出去的办法是传送

于是,我在黑屏以后到了古鲁丁村庄

一个,意气风发12级的小巫师,准备闯荡天堂

当我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古鲁丁村庄空旷的广场上时,我无奈了

毕竟已经不再是初章,那些人潮涌动的景象也就不见了.

我想起大叔和我说的,出了村庄就能打怪.

于是,我开始找村庄的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暗精灵来到我面前

和白精灵一样,他们也是精灵,只是皮肤好像过黑

好漂亮的一个黑MM,而且还是大凶.

我开始知道为什么有人叫白精灵是飞机场了

和黑的一比,简直就没法看,而且我还穿那么严实

别人沟都露出来了

正当我看此MM看得出神的时候,MM说话了

天雨云缘:你好

巫女安安:你好呀

天雨云缘:能带我一起玩吗?我是新手才20级

巫女安安:好呀,我也是新手才12级呢

天雨云缘:不过我什么都不会,我跟着你吧

巫女安安:嗯,好没问题

我们去打怪

天雨云缘:好啊

就这样,我又遇见了一个MM.

当我带着她用了5分钟时间从村庄走出来,再用了15分钟找怪打以后

MM终于开口了,你找不到怪吗?

巫女安安:嗯,再找找吧,我第一次来这里

天雨云缘:那你要是不介意就我带你打怪吧

巫女安安:嗯好啊,当然不介意

我对有素质的玩家突然就有了好感,

2分钟后,我们找到了蜥蜴,黑MM冲过去任由蜥蜴抓扯

吓得我连忙用低级的急救术一个劲的给她加血

天雨云缘:我没关系,你打你的

巫女安安:不行啊,你要死的,我看这怪都是红色呀

天雨云缘:你打你的不怕我死不了

于是,我开始用魔法对着蜥蜴狂轰乱炸,希望她别死了

怪倒下的时候,天雨云缘还站在那里

我很奇怪,她也不和我组队也不打怪,为什么就没事

然后她嘿嘿的笑着说,其实我已经50级啦

好吧,我被骗了..

巫女安安:那你干嘛还找我玩

天雨云缘:我无聊嘛,妹妹别生气

巫女安安:算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就算了

天雨云缘:啊,额,那个我是男的

我倒!怎么又是人妖

巫女安安:............

天雨云缘:那个我有事要下了,下次带你玩,妹妹拜拜

巫女安安:哦,人妖哥哥拜拜

每次当我想到自己为什么老遇见人妖的时候就会很不爽,上天怎么就不能赐给我一个MM

当我再次回到古鲁丁村庄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白精灵MM,琥珀泪.

很好听的名字,她走过来很温柔的问我可以去哪里练级

于是,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男的还是女的

琥珀泪:我女的呀

巫女安安:哦,那你和我一起去打怪吧,你多少级呀?

琥珀泪:15

然后我们组上队伍,继续回去找蜥蜴打

等我17级的时候,琥珀下了.聊天中,我知道她是个老师.比我大.

我对老师这个职业很害怕,突然就觉得我干嘛要问她男的女的,男的女的关我什么事...

李倩再次密我的时候我说我在古鲁丁村庄发呆

他就屁颠屁颠的跑来说他也很无聊

然后天雨云缘也上线了,说带我去练级

于是三个MM聚首古鲁丁村庄,两个人妖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商量着去哪里打怪

当李倩得知天雨已经50级的时候,喜出望外的说我们去狼营开火车吧

巫女安安:嗯?开什么火车?

李倩:你跟着走就好了

于是,我知道了除了出城还能让传送NPC带你到某处打怪

来的狼营的时候我觉得那些怪真可怕

可是天雨就和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一个劲往里冲...

然后狼们就像见到好吃的一样全都追了上去

黑MM就有那么大魅力?

后来我才知道,天雨是个席林骑士,就是现在俗称的肉盾/MT

原来开火车就是他当车头,后面追一群怪.

多年后,当我也成为一个骑士的时候,我也爱上了这种追逐,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我和李倩开始对着围着天雨的狼们丢风,丢水,丢冰.使劲的砸

砸到最后狼死光了,我们的蓝也见底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天堂2原来没蓝药卖的

然后坐在地板上回蓝,聊天.

天雨说,等安安20级了就可以下庙了

巫女安安:什么庙啊?你们都热衷当和尚?我可不要当尼姑

李倩:.....

天雨云缘: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巫女安安:怎么每次都是带我去我就知道了,说清楚点嘛

李倩:对于你这样的小白,解释是没用的

天雨云缘:是的

巫女安安:我BS你们

没多久我就19级了,他们说我得回新手村做转职任务,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巫师

然后我乐颠颠的回程了,准备成为真正的巫师.

飞身回到古鲁丁村庄的时候,一个白精灵哥哥从我身边跑过

苍天呐,这是我真正遇见的一个男性!

路过的精灵看见我,又倒回来组我

巫女安安:干嘛呀?

天海:走下庙

我那一个激动,你们不带我去,我就和别人去

巫女安安:怎么走?

天海:跟我来

刚到传送点,此白精灵哥哥问我,你多少级

巫女安安:19啦,快20了



队伍解散

然后我突然就找不到人了,娘啊,这什么鬼地方..

我再才觉得回程卷是多么的伟大.

于是我又回到了古鲁丁村庄

天海邀请你加入好友名单

天海:以后一起玩

-》天海:你人呢

天海:你才19去不了庙

我走了

然后我很郁闷的回到新手村庄做1转的任务.

巫师的好处在于打怪很快,我深刻的体会到当巫师多么幸福

当然幸福背后就是,你死得也快.

在扑了无数次地板以后,我终于1转完成,也升级了

天雨上线了,我激动的在好友名单上和他聊天

巫女安安:哥哥我20啦!

天雨云缘:我带你去庙里玩吧

天雨云缘:来黎明的祭祀这里,参军

巫女安安:要给5万啊...我捂着腰包心疼着,干嘛要给个NPC钱

然后天雨交易给了我10万

于是我很哈皮的跟着这位人妖大哥去了庙里,当然,我只是参观去的

所谓的庙,原来就是一个地下练级点.地图上分布了好几个

队伍里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和职业.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们每个人都会来打我一下,挺疼

然后大家就开始问天雨,这丫头多少级啊,打一下掉那么多CP

巫女安安:CP是什么?

天雨云缘:她是我一个妹妹,才20级,大家保护好她啊

众人皆汗...可是CP到底是什么-

-...

队伍开始很有序的打怪,天雨负责拉怪,然后拉来没怪的地方,

各种我不知道职业的人们就开始行动了.

我看怪的名字,红得亮眼.然后我又一次扑了地板

天雨云缘:丫头,那是群攻怪,你过去看什么稀奇

巫女安安:...我不知道,就看看嘛

然后我被拉起来,队伍继续前进,我发现我自己掉到了19级...

而且移动速度变得很龟速

天雨云缘:丫头人呢,跟上啊

巫女安安:啊,不知道我走不快了

天雨云缘:...你穿的是什么

巫女安安:李倩给我的衣服啊,他说20级穿的

天雨云缘:那你多少级?

巫女安安:20啊...哦,刚死到19了

众人再汗....

后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叫我把衣服脱了,我说脱了没衣服穿

可是我还是脱了,因为穿着走不动,然后我知道了,20级以前穿普级衣服

20级以后穿D级衣服,如果20级以前穿D级那是越级,会有移动速度减小的惩罚

我跟着队伍,终于看见了20级的羽毛落下

此趟下庙,我又远离了小白一点.虽然死得很凄惨

21级的时候,我再次遇见了天海.

就是那个半路把我丢下的天海,他这次说要带我去庙里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庙里呢

天海的职业和我一样,也是巫师,现在已经24级了

于是,我跟着他去了一个20级的庙.

虽然怪的名字是白色,可是我们2个人合力打也打得很费劲,

天海说,这是4倍HP的怪,经验高

正当我还在琢磨什么是4倍HP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两个已经趴在了地板上

周围有3只怪,真是以多欺少.

死回城以后,天海突然语出惊人

天海:当我老婆吧

巫女安安:什么?

天海:当我老婆啊

巫女安安:不要

然后我下线

这什么人啊,真是的

第二天上线的时候,天雨说带我去打狼玩

于是我们在狼营集合,我发现21级以后的我打狼突然就变得很轻松

然后天海发来密语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狼营

当天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很郁闷

然后悄悄和天雨说,他要我当他老婆,可是我不喜欢

还坐在地板上的天雨噌的一下站起来,几刀砍死了天海

然后顶着大红名站在狼营,众人围观

-》天雨云缘:哥哥你干嘛!?

天雨云缘: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就帮你杀了

-》天雨云缘:我汗呀,那也不用杀人吧

我急忙用复活卷轴拉起天海,

天海暴走:我的4%经验呢!?!

哦..原来被人杀了也要掉经验啊...

经过此次被杀事件,我虽然和天海解释哥哥不是故意的

不过他依旧没有搭理我,也是,谁被莫名其妙杀了也会郁闷的

可是没过几天,天海便开始来缠着我带我一起玩

地点,依旧是下庙

天海没在的时候,我依旧是下庙,好吧我承认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还能去哪里练级

197-纯真年代三部曲之二

197-纯真年代三部曲之二

渐渐的,我的练级集中城市挪到了狄恩城镇,也是在哪里我看见了琥珀泪,

她坐在一个人类战士怀里,幸福的笑着.

看见我的出现,琥珀姐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和我介绍起了身边的这个人类战士雁过心伤.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记得他的名字是雁过伤心.

在***泛滥的年代,能一起手动的玩家就是朋友.

很显然,这个雁哥哥温文尔雅,是琥珀姐姐的护花使者.

我时常蹲在狄恩城里听悠扬的背景音乐,

也时常看见雁哥哥带着琥珀姐姐坐在狄恩城的某个拐角聊天

我想这样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幸福的

我发现在狄恩城外有同等级的狼可以欺负,

刚巧,那天遇见了一个独自闷头砍怪的黑精灵GG,

巫女安安:一起嘛?

天使的祝福:好

真是干脆又沉默的男人,难道黑精灵都这样吗?

于是他抗怪,我来打.只是他貌似和天雨不一样,他拉不住怪

我打了怪以后,怪便会冲我狂奔过来

于是他找的一个固定刷怪的点,叫我你就站这里,我来打

然后他砍怪,我混经验,既然没事干,我就开始找话题

巫女安安:你名字前面为什么有数字啊

天使的祝福:因为合服了

巫女安安:哦

沉默

沉默

巫女安安: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天使的祝福:你多少级

巫女安安:37了

天使的祝福:等40可以去新的庙

庙啊庙,为什么还是庙.难道我的人生就要在庙里当尼姑渡过吗...

我终于不再小白,跑到官方网站查看了职业和种族问题,

虽然天使的祝福是黑精灵战士,但是是辅助战士,剑刃舞者.

很帅气的名字,难怪他会拿着双刀跳舞.

于是,我苦苦的熬到了40级.

又是新的转职任务.我以为会和1转一样.结果哎...

也许我做任务永远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那个时候只有周末可以玩游戏的我去接了2转任务.

想当当的以为,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天海:几个小时?你做梦啊

巫女安安:梦你个头啊

天海:你知道我做了多久不?

巫女安安:多久?

天海:3天啊!

巫女安安:怎么可能!

天海:像你这种又路痴,又小白的,给你一个星期都做不完

巫女安安:你管我,我偏要做!

天海:算了,还说帮你做的

于是,我开始自己做任务,3天才能做完的任务,我要做多久啊,

早知道让他们帮我做了,我冲什么能干嘛..

于是,于是我的问题接踵而来,

-》天使的祝福:那个,蚂蚁洞在哪?

天使的祝福:你要干嘛?

-》天使的祝福:2转

天使的祝福:哦,你飞到古鲁丁城镇,再飞到荒原,再跑过去,有个洞口走下去那里就是

-》天使的祝福:好麻烦哦

天使的祝福:我同学也做2转你和他一起吧,你密

月舞爱的边缘.

-》天使的祝福:嗯,谢谢呀

-》月舞爱的边缘:我是天使的朋友,他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二转

月舞爱的边缘:哦,那个白痴让你找我的啊

-》月舞爱的边缘:嗯,他说你也在做

月舞爱的边缘:你在哪里,做到哪里了

-》月舞爱的边缘:准备去荒原,可是我找不到蚂蚁洞

月舞爱的边缘:那等我带你去吧

-》月舞爱的边缘:嗯好的

于是,我们去了蚂蚁洞

于是,月舞同学和我说他吃个饭就回来,然后我在蚂蚁洞等了他一个小时

无聊的我开始用拳头打他,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碎碎念

拳头敲着他盔甲的声音就像在打铁

哦,忘记说了,月舞是人类剑斗.他说,当剑斗很帅气,两把双刀可以发好看的技能

你那是随地丢西瓜皮,天使经常臭他

靠,不服来PK啊

打就打,谁怕谁啊

2转的任务有3个阶段,我用唯一2天周末熬更守夜的做了两天一夜

中途包括,迷路,走错,被殴打死,找错NPC,找错任务怪等等...

当我拿到咒术诗人这张文凭的时候,我很有成就感的站在天海面前

只见天海已经换上衣服在那里拼命用新技能打NPC

天海:我纹身了.

巫女安安:啊?什么你纹身了?坏孩子!

天海:我说人物纹身了

巫女安安:哦,我知道啊,就你额头那个嘛,难看死了,不过我能也在额头弄一个嘛?

天海:是人物属性改了

巫女安安:那是什么?

天海:我不要和你说了!

巫女安安:切!不说就不说,你当你小流氓纹身伟大啊~~

当我40级以后,我发现我再也不能混着穿D级的衣服用D级的武器了

如何才能弄到一套合适的装备成为我的苦恼.

那个时候,因为挂机的人很多.有钱人确实很多.

但是这些有钱人和手动的玩家却没有任何交集.

物价横飞,我看着奇岩城镇繁华热闹的景象,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

那个悲啊.

只是某一天,我突然遇见30多级的时候一起练级的一个人类战士,冬天雨

那个时候我们去了土瑞克兵营,因为有很多绿色的兽人在里面,所以那里也叫兽营

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养猫的人类法师,孤独的召唤.

孤独说,召唤就是带着自己的宝宝浪迹天涯的职业.只要有了宝宝就有依靠

后来当我2转的时候,我曾一度想要当一个召唤师.

回到兽营的话题,好吧,后来他们说,安安的外号叫灭团巫师.

兽营的怪是和狼营一样的,手下围着老大,我们只有能力打手下.

可是神奇的怪对我说:放过我就给你100万..

我心动了,放过了他一条小命.

结果当兽营的怪浩浩荡荡追出来杀我们的时候,我知道我居然被怪骗了!

虽然如此,两个陪练还是对我很好.

再遇见冬天雨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套C级的法师衣服.然后告诉我,身上现在的装备可以卖掉换钱

然后再买C级的武器,

我很高兴的和孤独说了我只需要武器的事情.

于是他拿了很多的C级结晶.他说那个可以直接换武器.

然后我按照孤独的指示,换到了何门.巫师的武器.

捣鼓好属性,加武器等级,我的包包再次空了.

不过咱练级,练级就有钱嘛,听天雨哥哥说,庙里打的石头可以换很多东西,还能换钱

某天,天使很神秘的M我

天使的祝福:你武器加几的

-》天使的祝福:三啊

天使的祝福:来我给你个强化卷,点了武器就发光啦

-》天使的祝福:哇,真的吗?

天使的祝福:当然呀,来交易

我抱着武器强化卷看,然后说,不是说有成功概率吗?

天使的祝福:点吧,我问了的,加四安全的

-》天使的祝福:嗯!我点了

啪...我手上的武器没了

咦?

哇5555555555....

巫女安安:我的武器爆了!

天使的祝福:...不可能吧?!

巫女安安:你看嘛,没了,我手都空了,全变结晶了...哭

天使的祝福:靠,死月舞!

于是,于是我拿着战士才用的武器在庙里当了天海和天使近一个月的拖油瓶

从此,我再也不敢点武器...

因为月舞后来解释:你看,我的武器加五都没事!你人品太差了

好吧,我人品差...蹲到墙角画圈圈...

当我在庙里凑的石头差不多的时候,我发现石头换到了好多古代金币

而这个古代金币居然可以换面具,就是很多人都带着的面具

我毫不犹豫的换了...然后发现,古代金币还能换嘀嗒靴,一个穿上以后走路就会响的鞋子

当我再次想换的时候发现NPC提示,您的道具不足...

怎么就没金币了呢...

当我转身回头看见一个矮子老头摆摊,上面写着1:4收古代金币的时候,我崩溃了

我的几十万金币=

=居然让我换了个面具玩...

虽然后来我凑够古代金币以后依然玩心不改,换了嘀嗒靴...

没钱,怕什么.我会打怪!

至于打怪,无非就是,

水之爆裂--精神爆发--太阳闪光

如此循环之.

某日,与天使的祝福一同下庙.

好吧,三章的时候,我真不知道除了下庙还能干嘛.

下去以后,继续遇见2只黑妖,职业和天使的一样,都是舞蹈.

一个叫琉璃,一个叫暗夜有雪.

于是3个舞男,带着一个WS开始打一个房间.

那个时候装备有限,又没有奶妈,大家只能自身状态

磕着药猛砍.然后我只能在边边上偶尔补个太阳闪光,或者加两口血

巫师的攻击确实一下子要比战士打得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风没对,看见房间中央有只怪,

然后乎一下子跑过去,太阳闪光!

房间里另外的怪全部暴动,朝我扑来.

3只舞蹈全体

.......

我开始拉着怪到处跑,

3个人为了救我就跑来又是挑拨,又是跳舞,又是砍怪

反正该勾引怪的办法都做了,于是怪好像有点领情,分头朝他们奔去

于是天使躺了,琉璃躺了,有雪继续躺...

接着我们灭团

天使的祝福:安安你别打怪

巫女安安:我错了

琉璃:死回去吧

暗夜有雪:我的经验啊

后来我们又跑去练级,这次我终于乖乖学习坐地板蹭经验

外加很抽抽的给他们加血

天海周末的时候常常叫着我一块玩

我们去了一个盟,叫鱼骨头.盟老大是个矮子老头.

天海说,以后他要去服务器里最强的XX盟,我并没有在意那个盟

当然,后来他也没有去

天海从盟主那里借来一套B级的装备,叫阿巴顿法套

那个时候我一直想弄一套末日法袍,紫色的特别漂亮,

结果天海说,那个熟悉不好施法太慢,你要穿阿巴顿

于是,我换上了白色的阿巴顿法套.

盟主那个时候也在用挂了,有一次他说,我跟着你们,给你们加状态

然后大家很哈皮的跑到庙里练级.

中途疯闹的时候,天海拍了下某个盟友,于是,紫名.

于是盟主的奶妈还没给我们加状态就不见了...

大家坐在地板上等啊等,都以为他掉线了,可是迟迟不上.

直到大家都练完级准备回程的时候,盟主说话了

盟主:大家练得如何,有奶妈不错吧!

众人1:.......

众人2:你还说!

众人3:就是!我们还没开始练你人就跑了

盟主:怎么可能

众人2:本来就是,我们跑过去让你加状态你就掉了

众人3:害我们等了你半天

盟主:啊...我***设置的是看见红名自动下线.你们谁红了?

众人:天海!!!

天海:.....

从此,盟主的奶妈被我们直接忽略了.

偶尔在庙里混的时候,会遇见隔壁房间的人喊救命

于是习惯性的在包包里放几个复活卷

等到屏幕上聊天的黄字变成救命啊,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复活他们

不亦乐乎.直到某天我和孤独的召唤2人在庙里被怪K死...

孤独的召唤:怎么办啊?

巫女安安:好不容易跑进来,找人拉呗!为什么复活不能自救给自己用~~~

孤独的召唤:!救命啊~~

没人理

于是

巫女安安:隔壁有人打怪,我听见了,矮子MM在叫~~

孤独的召唤:叫叫他们拉下~

巫女安安:!隔壁屋的,打怪的矮子MM,来拉下吧~~~

没人理

于是,两人死回去继续跑路.

再次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矮子和一个人类在很愉快的打怪

孤独召唤出战斗猫,扑上去就对那2人一个劲的咬

巫女安安:干嘛啊!?

孤独的召唤:杀挂!

只可惜,那2人还没等被杀就下了.

哦,又是见红名就下线的...

在庙里上串下跳的日子久了,也会遇见让人闹心的事情

比如某天,看见一个手里拿着明晃晃匕首的一个人类战士从身边跑过

然后,他的屁股后面一堆的怪.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练级的同学正在打怪,见此情景,战士后面的一堆怪开始围殴我们

一顿乱揍之后,我们灭团了.

可是刚刚明明看见倒在地上的这个人类战士,怎么就突然站起来了

队友开始骂人,

垃圾,拉怪害人.

后来大家回程,重新跑路来到庙里.

这个时候整个庙里都闹翻了天,

黄色的喊话一直在出现,看了被害死的人不少

接着,我看见了琥珀泪和雁过心伤.他们也双双赶来了庙里

说是盟里人被欺负,来帮忙报仇的.

于是激起民愤的那个人类战士成为大家围追堵截的对象

我记得那个时候,服务器里有个战盟,叫14king

盟友们说,那个家伙就是这个盟的,从此,战盟的印象对我们这些普通玩家来说

敬而远之.

回过头来说被各个小盟和闲散玩家追杀的人类刺客.

他倒也不骂人,只是一个劲的在庙里乱跑.

巫师们和弓手就不停的在那里远距离攻击他

不懂PK的我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大部队后面,

跟啊跟,就跟丢了.然后在没怪的走廊上遇见被拉出来的怪

围殴致死

接着我再很积极的死回城继续跑庙里.

到庙门口的时候,那个人类刺客刚好躺在了传送点

本以为,是真死了.结果他躺地上装死求饶

大家就上去你一句我一句,非常鄙视他拉怪害人

战斗不了了之,大家依然继续着打怪,练级的重复动作.

逐渐的,我发现自己吃弹变得厉害,

记得刚开始有魔灵弹的时候,还舍不得用,结果现在越用越顺手

外加何门是C级武器,一次技能就要吃3个

看着仓库里的一堆C结晶,我终于决定,那就练个做弹的工匠吧!

于是很高兴的建立了个小矮子MM

撒旦de宠儿.

有了之前巫师的练级经验,宠儿的等级也是呼呼上去了

天使和月舞很不理解我干嘛要练矮子.

我得意的说,自产自销!

接着某天,又有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月舞爱的边缘:安安在哪里,我好无聊来找你玩

-》月舞爱的边缘:砍狼呢,你来呀!拉怪玩

月舞爱的边缘:嗯,门口见.

月舞来的时候我正砍怪砍得很high

然后他就跟着我看我砍怪,

月舞爱的边缘:安安你用的啥

撒旦de宠儿:D双刀呀~~

月舞爱的边缘:要发光的吗?

撒旦de宠儿:休想我再点武器!

月舞爱的边缘:没有呀,我给你,来交易.

于是,月舞给了我一把D的加5双刀

正想着现在这把呢,嗯,砸晶做弹!

于是...于是...

撒旦de宠儿:月舞,刀不见了..

月舞爱的边缘:怎么啦?

撒旦de宠儿:哇5555555555..我本来本来是想把我自己的砸晶,结果,结果把你给我的选了,还还..不是砸晶是直接删除了....

月舞爱的边缘:.........我晕啊,你个傻蛋啊!

撒旦de宠儿:哇555,我的发光武器...

后来我长期觉得我自己和发光武器没有缘分。

198-纯真年代三部曲之三

198-纯真年代三部曲之三

等到小矮子会做C弹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没登记C祝福的魔灵弹

为此我异常的惆怅,最郁闷的还是不知道哪里会掉卷.

最后,给自己巫师做弹的愿望就搁浅了,C灵魂弹倒是做了一堆

然后当我想要给那几个带我蹭经验的同学派发弹弹的时候...

清一色发现他们都换B级武器的

当所有人以为我可以安心练巫师的时候,他们发现又找不到我了.

天使的祝福:安安你又跑哪里去了

-》天使的祝福:天使,我和你说哦!新张更新新的小宠物啦!

天使的祝福:哦!

-》天使的祝福:你怎么都没兴趣啊

天使的祝福:干嘛用的?

-》天使的祝福:不知道,大概和小龙一样,长大了可以骑

天使的祝福:我有小龙,你要吗?

-》天使的祝福:我想要小水牛,小狮子,还有小翠鸟...

天使的祝福:哎,那要做任务吧

-》天使的祝福:是啊,我正在做小牛的!

于是,天使抓着月舞一起陪我做任务.

等到我们做完小水牛的任务时,就带着小宝宝跑去了奇岩广场

为什么要去奇岩,因为我说奇岩人多,有宝宝多拉轰啊~

然后三个人分别召唤出自己的宝宝,天使和月舞都召唤了小恐龙,我召唤了小牛

巫女安安:天使,为什么你的小龙叫

跟屁虫月舞

天使的祝福:因为月舞的小龙叫

天使的祝福

巫女安安:....

然后我的小牛名字叫:天使和月舞

接着那个时候刚开始接触PS的我叫他们摆好POSS照相

三个人带着宝宝,拿着武器在奇岩广场站成一排,又吼又叫还做动作

后来那些照片也成为了我们最后的纪念.

贪玩又贪心的我依然没能存住钱,因为做宝宝任务,一个任务就会花去50万

那个时候,对于身上最多不超过500万的我来说,3只宝宝就意味着我会用去1/3多的钱

结果我还是很开心的去做了3个宝宝的任务,然后轮流召唤出来在朋友面前显摆

某天,天使说,宝宝可以升级的,让他们去咬怪.然后我带着牛宝宝来到狼营

-》天使的祝福:牛宝宝死了

天使的祝福:啊?

-》天使的祝福:趴在地上了

天使的祝福:拉起来啊,不然会消失的

-》天使的祝福:可是死了的样子好可爱啊

天使的祝福:安安你变态...

-》天使的祝福:为什么复活拉不起来呢

天使的祝福:用宠物复活卷啊

-》天使的祝福:宠物还有复活卷啊

天使的祝福:...你等我

我很开心的欣赏了死掉的小牛10分钟,然后依依不舍的让它复活

只是后来我发现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从此再也没有养过小宠物.

至今他们都保持着出生的年龄.在仓库安静的躺着.

心血来潮的我做过了宠物任务,又开始屁颠屁颠的追逐婚纱任务

那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穿上了漂亮的婚纱.

可是对于那个依然一穷二白的我来说,婚纱任务好像难度系数太大了

为了完成复杂而繁琐的任务,我专门用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任务流程

还有任务需要的材料.

反正一步一步来吧.

某天,当我上小矮子的号找材料的时候,发现有人邀请我.

于是也没看,就点了确定.

谁知道,队伍没组上,名字左边倒多出来一个盟标.

咦..好熟悉

我突然想起在,在巫师40多级的时候,曾经遇见过这样一个人

那天我在象牙塔做2转任务,看见一个银月游侠,穿着漂亮的***威严轻拿着灵魂弓在那里打怪

天命FIR.

多好听的名字啊,我正在好奇这个白GG干嘛那么高等级了还跑来这里的时候他说话了

天命FIR:做任务?

巫女安安:是啊

天命FIR:礼服任务吗?

巫女安安:2转任务

天命FIR:哦,我悄悄给老婆做礼服,打完任务怪就走

我记得这个闪现了一下的银月游侠就是在这个盟里.

虽然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纠结,干嘛我自己要做礼服任务,找个老公不就好.

可是,谁又愿意去养个老婆那样费事呢,我们还是要独立自强的!

小矮子回过神来,发现加我入盟的是一个黑GG

穿着阿巴顿法套,站在狄恩城里.

收了我也不说话,我只好在盟里打着点点点

@撒旦de宠儿:我点错了进来的,我有大号!

@DZ:收了你就别想跑

@天命FIR:没关系,来盟里玩玩就可以

@撒旦de宠儿:哇你在啊,你人不认识我!?

@天命FIR:???

@撒旦de宠儿:就是那天,那天你在象牙塔给你老婆做礼服任务,我是那个巫师

@天命FIR:哦~记得了

@DZ:靠,天命,你给云儿做了礼服?!

@云儿:嘿嘿,很漂亮哦.

@撒旦de宠儿:穿来看看嘛~~

@云儿:在哪里?

@撒旦de宠儿:DN

几分钟后,我看见天命和云儿出现在了狄恩城传送.

很漂亮的一对白精灵,一个穿着礼服,一个穿着威严

然后我开始觉得,银月游侠穿威严是最帅气的.

我依旧是个练级归速的闲散人员,在游戏里溜达风景

从来没怎么心疼传送费,当然那个时候的传送费会便宜一点

某天孤独的召唤找到我去练级,

他说,得组个奶妈.

然后打开队伍等人,等了很久.来了一个长老.

名字很奇怪,异端V小瓦

小瓦是个白精灵GG,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男性辅助

但是小瓦很有钱,因为他的武器好亮

我承认我看见武器发光的人就觉得他们有钱

残念我的何门和D双刀中....

练级的时候小瓦话很少,只有等到没蓝了

3个人都坐在地板上回蓝的时候,小瓦会和我们一起聊天

我一直是个话多的人,所以喜欢问东问西的

#巫女安安:小瓦你干嘛叫这个名字

#异端V小瓦:因为我就叫小瓦

#孤独的召唤:有人叫这个啊

#异端V小瓦:是啊,我小时候自己取的

#巫女安安:嗯,好厉害

后来,小瓦和我们说,他还有个人类战士的号朋友在帮他挂机

他手动练的这个号

他还说,自己的照片在官网玩家相册

于是我屁颠屁颠的跑去翻他的照片,

然后在QQ上面洗刷他太秀气,那么秀气还当兵

只是到后来小瓦还是没忍住挂机的诱惑,又开始了挂机

那个长老号在等级飞速上升的同时,也和我们渐渐拉开了距离

只是偶尔我会想起和那些朋友一起玩,一起练级的快乐

后来我见了一个群,里面是玩游戏认识的朋友们

小瓦在群里发过很多关于天堂2的笑话

比如外婆去烧纸,出门很久才回来,问她怎么那么慢,答曰我走回来的啊

然后我对外婆说,你怎么不用回城?!

在庙里练级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和我一样职业的MM

艾儿,当时有个长老号一直在给她回蓝,我很好奇.

MM回答,那才是我的大号,我双开呢.

那个回蓝的长老穿着一套青朗,名字叫蓝昧甜甜.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的时候看成蓝味甜甜了..

甜甜后来常常和我一起练巫师,那个时候练级很好玩

在庙里包一个小房间,慢慢打,偶尔还会有路过的同学申请加入

伯爵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是个鹰眼,但是却不用弓.拿着匕首穿着末日轻砍怪

那个时候我,甜甜,伯爵都还在读书

伯爵某次在群里发帖,说,我,出生于人类村庄,6岁开始PK,12岁开始杀挂

然后大家就都说你好凶哦

他就开始不好意思了,

和甜甜一起玩了一段时间,有个叫穆V苍穹无悔的家伙开始追甜甜

一定要她当他老婆

甜甜被缠急了,没办法,就和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后来我在狄恩村庄看见了甜甜喜欢的那个人,游侠04.

一个穿着阿巴顿法袍的黑巫师,然后恍然大悟,难道甜甜就为他练的巫师?

甜甜和04的婚礼我想我是等了很久很久才参加的

一直羡慕两个人可以举行一场漂亮的婚礼,有祝福,有礼花

甜甜说,她很幸福.我开心的祝福她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希望她的微笑能和她的名字一样甜美.

记得在狼营的土坡上,天海给我过回声水晶,很好听.

然后我在每个城市找回声水晶的制作任务,也许我太小白,

到现在才真正弄懂那些任务.然后在仓库放了各种各样的乐谱

心满意足.

偶尔若有所思的想,一个人玩游戏,身边有这么多朋友挺幸福的

然后我开始在冷清的BBS上面东写西写,胡写八写

好吧,我承认那是在发牢***

可渐渐的,我发现游戏BBS上有人开始和我一样,偶尔写点东西

偶尔占占第二天的首发,挂机时代,我们的乐趣也不过如此.

很多时候,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在狄恩城里听悠扬的乐曲

会看见琥珀姐姐和雁哥哥坐在武器店门口的转角

他们应该在聊天,谈天说地.幸福无比.我总是急匆匆的路过

然后会想想,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也可以陪我一起聊天.

我知道,陪我聊天的人太多了.

那天,琉璃突然叫我一起去练级,于是我在庙里看见了一个白精灵

和我一样的职业,一样的发型.

她叫江山如画.多好听的名字.然后我开始想象她也是个漂亮的女生

就和琥珀姐姐一样.温婉美丽.

如画很少说话,队伍里总能看见琉璃一个人说不停

一会儿会说我们两个人打怪太快

一会儿会调侃如画几句

然后我开始洗刷琉璃,你对如画有意思呀.

他就开始沉默.

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自己在BBS上写的东西

大多数都是心情吧,懒懒散散的唠叨着自己的生活多么无趣

天海依旧会在他上线的时间就陪着我玩,

然后他好像又忘记了因为说,要我当他老婆而被天雨云缘杀掉的事情

那天他又说了,想想他从20多级一直陪我练到50多级

又是给我弄装备,又是带我玩,对我却是很好.可是好像又差了那么一点什么

或许只是那一点心动的感觉吧

#天海:安安当我老婆吧

#巫女安安:我考虑下吧

第二天,我同意当天海的老婆,只是我们相差了4岁.

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他就更小了.

没有老公或者老婆的称呼,也没有婚礼,因为我们没有钱也没有礼服

他只是开心的在喊叫频道里说安安同意当我老婆了

然后庙里的朋友们就沸腾起来...谁不知道他追了我那么久呢

当然,那个时候天雨哥哥因为点爆了加12的黑军很郁闷

虽然我并不知道加12的黑军有多值钱,但是依旧能体会他的心情

就好比我点爆了自己唯一的一把何门

天雨哥哥曾让我拿过一下黑军,我发现自己的移动速度变慢了

我对他说,黑军很重...

后来他说,他得离开游戏了,不想再和***毫无意义的玩下去

后来他去了完美世界,朋友说,你天雨哥哥在完美世界叱咤风云

好像当了别人的老婆一切也没有改变什么

我继续重复打着庙里的怪,希望能存够更多的古代金币

我和天海说,等我61级了,我想穿威严法袍

他说,应该穿黑水法袍

可是我固执的说,威严法袍更加漂亮.

我们用存了很久的空白卷轴,换了一张***防御卷

他说,那是给衣服加防御的

那个时候我觉得,61级离我并不遥远

宠儿号很久没有上,DZ便找到我的巫师号

让我和他们一起去玩,

第一次遇见冰封旋律的时候,是和他们一大帮人在国立墓地

他和天命穿着一样的衣服,拿着一样的武器

直到组队以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圣殿骑士,那个时候我对这个职业并不了解

看见云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的礼服任务

然后很头疼的开始跑路做任务.

路过古鲁丁村庄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白精灵正穿着婚纱在跳舞

于是停了下来,看着她跳

白精灵问我是不是觉得婚纱很漂亮,我说是啊

然后抱怨做任务好难,我材料还不够

说话间,她脱下了礼服交易给我,我急忙说我可买不起

她说你先拿着,我老公给我做了好几套呢

我认识你,这个就送给你当礼物好了,这个是我的小号

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白精灵说完就下线了.

于是,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的我拿着礼服呆呆的站在那里.

可是再也没有遇见她,那个送我礼服的女孩..

虽然有了礼服,但是依然没有婚礼.

望着一瞬间获得的这套礼服,某些时候还是很纠结.

因为朋友说,如果是挂机的,区区一点礼服的材料何足挂齿啊!

然后我便因为自己的材料不够,搁浅了礼服任务.

那个时候练级的手动玩家并不会在乎效率这个问题

更不会在乎有什么样的职业,什么样的队友.

于是,遇见天野绝尘和他老婆的时候,他很快组上了我和孤独的召唤

一个巫师,一个长老,一个法魔,一个剑术诗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队伍,但是我们却打得很开心.

天野是个剑术诗人,虽然和剑刃舞者一样都是辅助战士.但是却比舞蹈耐打

他总是得瑟的说,好歹我前生是骑士.

于是,我看见他穿着夏隆重,便轰轰烈烈的跑去开怪.孤独和我随后开打.

他老婆就在后面嚷嚷,你别当自己真是骑士好不好.然后一个劲给他加血.

后来天野的老婆下线了,孤独很八卦的悄悄密着我说,那丫头是我同事

我突然发现,那个时候我们的游戏世界也是如此的小.

整个四川也就那么大,总有些人在同一个城市.

天野夸夸其谈的时候,是在老公和老婆的问题上.

#天野绝尘:我老婆的男朋友前2天来找我了

#巫女安安:啊...

#孤独的召唤:汗....

#天野绝尘:我把他教育了一顿

#孤独的召唤:....

#巫女安安:.....

#天野绝尘:他问我干嘛找他女朋友当老婆,我说游戏又不是真的,他也可以在魔兽世界找老婆嘛

#巫女安安:....

#孤独的召唤:好吧你强

很久以后,我和孤独都对他这段分析记忆犹新.

只是后来,那女孩号被盗了,只是后来天野忙学习去了

偶尔我会想起那个穿着夏隆重耍帅的剑术诗人,在努力的开怪

然后突然间某天,QQ上出现他的问候.那个思想超前的小子原来今年才21

新章更新以后,不但有了新头饰,新衣服而且有了新系统,那就是钓鱼

正当我傻兮兮的问朋友怎么钓鱼的时候,琥珀姐姐找我了.

琥珀泪:安安来钓鱼啊

-》琥珀泪:好啊,好啊我正想玩玩呢,在哪里

琥珀泪:来奇岩港口哦

等我到奇岩港口的时候,看见很多人拿着鱼竿拉呀,扯呀

偶尔还会有哭泣的动作和胜利的动作

正当看得入迷的时候,我看见琥珀姐姐朝着我跑来,妈啊,后面还跟着一个大食人鱼

雁哥哥好像从天而降一样的跑了出来,虽然砍那只鱼很费力,不过至少英雄救美了

琥珀姐姐开始和我说钓鱼的前奏,第一买鱼竿,学技能.第二,得打材料换鱼弹

我便屁颠屁颠的又跑回程找NPC,接了材料任务.正当准备买鱼竿学技能的时候

晴天霹雳,好吧.我没钱...

然后恶狠狠的在盟里抱怨,干嘛钓鱼还要花钱学技能

盟里人开始数落,安安啊,你就别想钓鱼了...

就是,安安啊,你脑子不聪明肯定钓不来鱼...

不是的,安安,你要钓到食人鱼估计就跑不掉了...

安安,你就别去浪费那个钱了.

于是,当我看见云儿头上的发夹时,我开始表现得很残念

因为她说,那是钓鱼才会有的材料,然后才能做发夹.

很多年后,我终于心满意足的让我的宠儿号做出了一个紫色的发夹

只是如今不知去向了.

某天,当我闲得无聊的时候,DZ跑来密我

安安走来逛风景.我突然想到自己好久没有瞎溜达.

于是叫上了天海一起.

狄恩的歌还是那么好听,

大家集合以后我发现除了云儿,天命,DZ以外还有DZ的老婆

当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的老婆

冰封旋律的旁边也出现了一个叫蕾蕾的黑精灵MM

出发的首站是DN城外的芙罗兰村庄.

村庄里有风车屋,有池塘,有好听的歌.

这是一个让我欣喜不已的地方,于是我开心的让大家站好照相

虽然电脑配置不算太好,不过爱照相的瘾倒是很大

然后大家纷纷交出QQ号,让我到时候传给他们

照相的第二站,我们去了海边,不过忘记了是哪个村庄的海了

只是大家相互打闹着便到了

假期总是让人愉快的,特别是读书的时候会有寒假和暑假

我的时间几乎都泡在了游戏里,当然偶尔熬夜也是很正常的

时常在没人聊天的时候蹲在村庄里一边听歌,一边写属于自己琐碎的文章

不知什么时候冰封开始习惯性的找我聊天

有关于懵懵懂懂的爱情,或者自己的人生.

我没有特别的在意,却发现这个人怎么就如此轻易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只是偶尔的自说自话.

BBS上,他们总说,安安你怎么老写那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是啊,那些东西有多少人能看懂,或许,冰封就是其中一个?

直至有一天,冰封对我说,我是骑士.

可以在你左右保护你,无处不在.

我决定和天海说分开的时候,是在冰封对我说当我老婆的时候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有共同话题,更了解我的人

那天,我没有上游戏.

后来,伯爵和我说,那天天海和冰封在精灵村外打了起来

很多朋友都去了,伯爵抱怨着他死了几次.

冰封说我解散了同盟.那一架打得很惨烈

一切都混乱起来.我手足无措.

他们说我们都是手动,我们不懂打架,不知道吃CP

我沉默.因为我没在.因为我没阻止他们.

我在QQ上和蕾蕾讲起这个事情的时候

她笑了,她说我还以为他只会追我一个人呢.

于是我也笑了.

和蕾蕾姐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馆.

我们从8点聊到晚12点.

故事只是一个叫冰封旋律的人脚踏两只船.

蕾蕾说,他常常让我看一些文章,让我帮忙分析

分析这个人的心理.我想那就是你的文章

我笑了笑,原来,有些东西依旧没人了解.

忽悠吧,继续忽悠.

我们让故事继续,于是继续演戏.

直到冰封来见我为止.

我平静的对他说了很多,大概就是戳穿了一切

蕾蕾坐在他的背后,听着我们的谈话

不过是一场所谓爱情的闹剧.

故事结束的时候,冰封依旧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对不起,我不喜欢骗子.

天海说,他要重新开始.直到后来他喜欢上了蕾蕾的表妹

蕾蕾姐说,不过是个小P孩

但是我知道我喜欢过他.

我笑着,游戏里.哪里来什么喜欢.

199-战火

199-战火

吵杂的声音不断从耳边传来。内城门外已是烽火连天。

但高高在上的王者仍屹立不摇,冷静看待外头纷乱的一切,没有丝毫快被敌军破城而入所该有的恐惧。

是逞强,还是认命?

不,是等待。

万箭齐飞刷过空气的摩擦声,混杂着哀嚎;刀剑清脆的敲响,伴随着敌人倒下的碰撞声;施咒的吟唱及爆裂声,同时染上鲜血与杀戮;如此悲壮的场面,也只有激烈的攻城战才能看见。

宫殿的大厅内没有任何军队,也没有任何鲁因的战士或巫师,只有国王一人,独自安静地坐在王位上。就像是一盘棋上,孤立的王,他不需要保护。

「如果鲁因军团连一座小小的内城都保不了,那么宫殿里也不需要这么多士兵来保护国王。」

这是在战争开始前,对所有人所说的话。

是啊……如果坚硬的城都保护不了,又何必保护比城墙更脆弱的王呢?

思绪瞬间被撞击宫殿大门的巨大声响给拉回了现世,沉着地站起身,镶有金色红玫瑰的黑绒布披风被男人一把扔回座位,拿起放置在王座旁的薄暮之刃与盾牌,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只靠这些武器与防具。就能敌得过数量庞大的敌人吗?

即使身为王的自己拥有财富、权力,但命运要赶自己下台,又何必留恋这个位子?

罢了,自己宁可死在乱刀之下,也绝不弃械投降,惹得自己被敌军污辱。

赫然,大门之外的巨响嘎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接二连三的凄厉惨叫。他清楚听见门外的敌人将领喊着攻击的指令,但下一秒发出的却是死亡的声音。

男人的脸上展开了一抹自信与骄傲的笑容,淡淡的,不带其它多余的情感。

门外的吵杂声持续没多久,便陷入一片寂静。

同时,有人推开了宫殿的门,排列整齐的队伍出现,他们不是以粗壮的体魄为力量,而是以智慧、技巧、团队合作与执着,化作最坚硬的盾以及最强的剑。

团员胸前红金色玫瑰徽章好似晨曦太阳所照耀大地的璀璨光芒,他们的出现点燃了希望之火,划破了阴沉黑暗的宫殿,绽放出最灿烂的色彩。

「血※#8231;蔷薇骑士团长。」

两名皇家骑士团团长单膝跪拜,将手中的剑举至面前,「属下听令。」齐声道。

「将敌人……全数歼灭!」

鲁因城外的大桥聚集了众多的士兵,再加上从城堡后方的水路敌袭,让鲁因的军团几乎瓦解。

坚守最后防线的将军忍着伤痛,带领着存活下来的鲁因战士站在外城门口。

来不及阻挡水路军队的快攻,让他们进了城内,想必城内也是死伤惨重。但是为何战争该有的吵杂声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赫然,身后的厚重巨门缓缓地开启了,城外的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望向那逆着光站在城内的众人。但出乎大家所意料的,那些人并不是这次攻打鲁因城的血盟联军,而是配戴着红金玫瑰徽章的鲁因军队。

「撑下去啊,贝庞将军,别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下了。」一道优雅却不失魄力的声音自后脑杓处传来,身穿王朝重甲的少女站在城堡的外城墙上,手持着旗竿,大大的旗帜在她的身后随风飞扬。

「公主殿下!」将军喜出望外的喊着女子,此时的士气也因为少女的出现而重新振作,众战士的眼神不再是绝望,而是带着胜利与荣耀的神情。

「血蔷薇骑士团,进攻!」

女子踩着沉重的步伐,腰间的双剑和左手上的盾牌让人匪夷所思,究竟她的身分是否是骑士。

走至王座的前方,她的表情带着不悦。

「要是我们没赶回来,你会怎么办?」不是下属对于在上者的语气,而是充满责备的质问,「城内的士兵挡不了敌军就算了。连宫殿大厅里一名侍卫都没有,你这么想死是吗?」

男人不以为意,只是轻笑,「妳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这么做当然是因为我相信妳们。」

女子听到他的话后,没有丝毫减缓怒气,反而更加气愤的朝他右胸口狠狠揍上一拳,当然,薄暮贵族重甲是没有这么容易就会损伤,但是承受女子攻击的冲击力道还是让男人皱了一下眉头。

「给我记着,这笔帐等这场仗打完再来算。」瞪了他一眼后,立即转身走出宫殿。

虽然女子说话时,脸上并无多余的神情,但是男人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哎呀…糟糕了呢。」

「弓箭部队,掩护!」一声令下,万支箭雨从城墙上方直奔天际,再从敌人先锋部队上头迅速坠下,伤及许多对方的战士,贝庞将军见对方有空隙可击破,便带领队伍向敌军展开初步的反攻。

「雷蒂亚,攻击部队就让妳负责啰!」被叫唤的女炼狱骑士点头表示没问题。

「冯,骑士团的防守阵形就交给妳了。」站在城墙上的少女对底下身穿王朝重甲的伊娃神殿骑士说道。闻言,女精灵立刻举起手中的武器,向身后的团员做出指挥队形的动作。

眼见对方的先锋队伍已被击退,远在桥头的敌将派出了主要攻击的军团迎击,少女转头对着排在弓箭部队后方的巫师团说道,「桔梗、瑞德兰、席薇,这样的距离够吗?」

「没问题。」

「交给我们。」

巫师部队的队长们招集了所有的术士、咒术诗人与狂咒术士,分别排在城墙的左、前与右方。

“燃烧吧…来自地狱的烈焰之火───”

“冻结吧…严寒气息的伊娃之冰───”

“咆哮吧…死亡使者的毁灭之风───”

待敌军前往到一定的攻击范围时。少女大喊:「趁现在,攻击!」

「地狱火!」

「暴风雪!」

「恶魔之风!」

炙热的火焰无情吞噬敌人的身躯,酷寒的风雪急速冻结敌人的血液,阴寒的暴风残忍斩杀敌人的灵魂,巫师们联合的魔法威力强大,使得敌人一一倒下。

远处的敌将见情势不对,转而派出弓箭军队对城墙上的巫师与弓箭手发动攻击。

「以帕格立欧之名,保护我们的战士……灵魂守护。」沙哑嗓音唱出了保护盟友的魔法,一名高大的半兽人法师走至少女右边,他正是鲁因的所有战士最强大的依靠───君主,凯因罗杰西斯。

「公主殿下,您所在的位置实在很危险,可否请您往后退几步?」

「咦?可、可是……」

「既然凯因都这么说了,妳就往后退几步吧。」另一个女性的声音加入谈话,走至少女左方,观察了一下城墙下方的情势与敌对的兵力。

「那你们干麻还站得比我前面啊!尤其是你,凯因!」指着半兽人男子说道。

「哎呀…我这可是在保护大家和公主殿下您啊……」说完,又喃喃诵了几句咒语,奇异的火焰与魔法在大家的身旁闪耀着。

「敌方的大将是名人类决斗者,他是目前辉煌血盟联军的首领,这个联盟里有几位英雄还未上战场,似乎是预料到可能需要发动第二波攻势所预备的战力。」

「我们有办法抵挡第二次的攻击吗?」这次不是少女所问,而是凯因。

「今天绝对没办法……除非我们消灭那名决斗者或是暂时将他们击退。」女子左顾右盼了一下地形与气候。「我需要玛林那、可罗妮丝、珊妮薇特、爱德蕾娜、艾瑞莎与泉音,还有凯因你的帮忙。」

「妳有办法了?」

「应该行得通,你们仔细看看他们的阵形。」女子说完便往后退,而另外两个人便好奇地研究起敌军。

「目前最前方的除了行者、斗士、诗人、佣兵与普通骑士外,其它像是巫师、弓箭手和召唤士都在中间;那名决斗者身旁有不少高强骑士耶……啊,最后面那些是神职吧?看来是以辅助和治疗伤员为主……我看不出来他的队形有什么问…」

「原来如此。」凯因在听完少女的喃喃自语后,领略到女子所说的话。

真不简单,她才刚踏上这里而已,就观察到不少东西,而且还拟定了计划……令人不得不佩服。

「不愧是战争经验丰富且资历最深的骑士长,话说公主您究竟发现了没啊?」

「少啰唆。你们看出来的话还不快去执行还在这里摸啥鱼啊!赤血,妳需要掩护吧?」

女子想了想,「不需要,妳只要努力让敌将将注意力放在妳身上就行了,记得要帮我把人找齐。」确认装备与武器后,女子突然急速向城墙边缘奔去,「后面就交给你了,凯因。」

「喂!别这样往下跳,会受…」……伤。

凯因的话还没说完,女子便一跃而下,稳稳地降落在地面,毫发无伤。

摇摇头,赶紧走下阶梯,直奔城堡后方。

「冯,如果看到泉音和艾瑞莎,请叫她们来找我。」女子拔出腰际的王朝剑,熟练地挥舞着,朝一名迎面而来的战士致命的攻击,转身又用盾牌挡住了行者的匕首背刺,剑身毫无犹疑地穿过对方的皮甲后,抽出,血溅全身。

「好,需要我跟雷蒂亚的帮忙吗?」冯敏捷的动作轻松闪过远处射来的箭羽,接着又替贝庞将军身后袭来的敌人挡下了致命一击,狠狠用王朝盾牌击晕对手。

「妳和将军留在这帮忙挡住他们吧,我和赤血一起往前进攻。」雷蒂亚与她的黑豹合作无间,轻易就能击倒不少敌人。

彼此的眼神确认后,雷蒂亚便与女子一同往前迈进。

在此同时,爱德蕾娜、珊妮薇特、玛林那与可罗妮丝已经和凯因会合,在断绝了水路军队后,便沿着岸边找大岩石或是水草作掩护,缓缓向前。

凯因一边说着计划,一边提高警觉以防埋伏。

接着他们来到桥墩下,太阳的位置照射鲁因桥所形成的黑影刚好替他们的行踪作了最好的遮蔽物,让他们能够继续向计划中的路线前进。

艾瑞莎与泉音在冯的通知下,也赶到了雷蒂亚她们身旁。

在泉音咏唱了寂静之歌以及艾瑞莎跳了狂爆之舞后,终于能比较轻松对敌方的队伍发动攻击。这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毕竟对方还是有厉害的战士在后面等着她们,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前,否则计划就会完全失败,这是影响到鲁因存亡的赌注。在泉音咏唱了寂静之歌以及艾瑞莎跳了狂爆之舞后,终于能比较轻松对敌方的队伍发动攻击,这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毕竟对方还是有厉害的战士在后面等着她们,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前,否则计划就会完全失败,这是影响到鲁因存亡的赌注。

「这样下去会耗太多时间,会来不及的!」女子喊道,现在的情势对她们不利,对方的人海战术迟早会将我方的体力消耗殆尽。

「赤血,我相信妳办得到,妳相信我吗?」雷蒂亚对她说道,一挥剑,又斩断了三个敌人的手臂。

「我当然信!…等等,妳该不会要…!」用盾牌狠狠对前方的战士施予冲击,趁他休克的情况下用剑刺进他的左胸,向前方一望,又是一批新上场的士兵。

“以炼狱黑盾之名,奉献我的身心,黑暗之神格兰肯…请借助我力量………”

「复仇!!!」

一阵诡谲的蓝绿色闪电从地面窜起,正前方的敌军像是中了邪似的,不顾女子及其它人,只是全力向雷蒂亚奔去,「既然相信就别顾及我,快向前!快啊,赤血!」

下定决心,被战友唤名为赤血的女子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满是巫师与召唤师的军队,而艾瑞莎和泉音也以最快的脚步跟上。

在城墙上看着一切发生的少女不禁为她们的行为捏了把冷汗,但立即恢复冷静,「左方的弓箭手,瞄准那名女炼狱骑士身旁的敌人!预备───」

「放箭!!!」

雷蒂亚的防御招式虽然纯熟且高明,但一次遇上这么多对手根本不是她能抵抗的庞大数量,无法自由移动的脚步让她接下了不少伤害,最后连站都站不稳只好跪坐在地上,黑暗豹的嘶吼声显得格外凄厉,『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谁都好!快点救救雷蒂亚啊!!!」冯见情势不对,她想赶紧跑至雷蒂亚身旁,可是这么多战士她也无法抵挡得了,逼不得以只好放声大叫。

重装甲的笨重对杰蜜没有任何不方便行动的影响,她两步并三步移动到雷蒂亚附近,「你们以众欺寡也找错对象了吧?」踩过敌人的尸首,跃起,举起手中的武器奋力挥舞,「枪舞旋风!!!」

一扫就是倒下一群人,「怒雷风暴!」不知不觉,杰蜜已经站在雷蒂亚的面前。

「有种就过来领死,混帐!」她大声地怒嚎。

冯不禁松了口气。

不愧是常以少敌多的佣兵,雷蒂亚的敌人几乎被杰蜜猛烈且广泛的攻击打得体无完肤。

侧身躲过一枚风刃,清楚明白狂咒术士的魔法威力因此不敢掉以轻心,但是还有不少术士以及咒术诗人站在他们四周,若不小心吃上一记精神爆发那可就完了。

「赤血妳听好,舞的效果只有三十秒,我没有多余的魔法能量再施展一次了。」艾瑞莎用双剑挡住了几发冰箭,她开始故意往巫师多的地方钻。

「泉音,掩护她,我保证三十秒内绝对可以成功。」赤血没有停下脚步,找到对手的缝隙就开始攻击,已经有几名巫师被她的剑砍倒在地。

“妳是美丽的恶魔,只要被妳看上一眼就会被迷惑……”

开始了!

女子钻过一个又一个无法动弹的巫师雕像,穿过丛丛的人群,她终于看到那带着代表辉煌血盟的蓝星徽章的男人,是的,他就是那位决斗者!

“妳是致命的恶魔,只要被妳盯上的猎物就绝对逃不掉……”

赤血丢掉手中为她抵挡掉众多攻击的王朝盾牌,丢得毫无眷恋。

纵使那名决斗者身旁围了五名高强骑士,她也不能再次拾回盾牌,她离他们已经不到二十公尺。

“妳是无人能敌的恶魔,没有人能抗拒妳……”

「你们在干麻?还不快把她拦住!」

「凯因!!!」女子大喊,几名鲁因的战士便出现在敌军神职团的后方,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凯因罗杰西斯。

「以血约的誓言,守护我的战友……沉默封印!」

再来就是交给爱德蕾娜、珊妮薇特、玛林那与可罗妮丝去解决那些神职人员。

赤血的左手拔出长年挂在右腰际的黑暗军刀,双刀剑一起出击,「就是现在!」

「帕格立欧的诅咒,约束封印!」黑紫色的魔法宛如枷锁般困住了那五名护卫骑士的动作。

对方的敌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自己的护卫兵居然会被这样的诅咒给定身,还来不及抽刀的情况下已见女子的刀剑已在眼前。

「死亡女神请借助我狂暴的力量吧───连环击!!!」

200-最终幻想(上)

200-最终幻想(上)

1.

开场白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神

如果他送给我一个愿望…

我愿…

回到认识你的那一天…

(系统讯息)

亚丁攻城战已开始

寒风吹过,

把树枝上的积雪吹淂漫天飞舞.

庄严的亚丁城堡以及其宏伟壮观的外表令人赞为观止.

群山之颠,

一位男精灵哀伤地凝视着这座曾经属于自己的城堡…

心中突然出现一阵莫名的心痛.

这位勇士的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他身穿+6红龙轻装全套,

手上握着+7红龙弓,

水蓝色的双眼露出忧郁的眼神.

亚丁城堡勾起了他痛苦的记忆,

那曾经的沧海桑田是那么的遥远却又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

跟在这位勇士背后的是一群身穿无敌装备的精英队伍.

显然,

这群精英队伍正在等待着这位勇士发号施令…

众人就这样站在寒风中凝视着亚丁城堡……

……

……

……

「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啊…?」站在精英队伍里面的一位男精灵诗人终于忍不住发问道:「他到底在等什么?」

「等风云变幻吧…」一旁的女精灵眧圣者轻声说道:

「你也知道他对于每一个细节都非常关注…」

「好冷…」另一旁的一位女元素使娇滴滴地说道:

「再等下去我们就要冻死了…

公,

你还好吧?」

站在女元素使旁边的男人马勇士萎缩着不停在发抖的身体,

他动了一下嘴唇,

但是却没发出声音:

「……」他脸色苍白,

嘴唇发紫,

双眼无光地看了一眼众人.

……

突然,

站在最前面的男精灵勇士回过头来,

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彷佛在那瞬间决定了什么似地对众人说道:

「开始吧!」说完,

身后飞过一群白鸽…

众人看着男精灵眼中坚定的眼神,

都义不容辞地点头回答道:

「好!」

……

……

……

……

……

……

30分钟后…

……

男精灵勇士(忧郁※傲慢):

「Cut!!

Cut!!

Cut!!

昭君!

你又读错台词了!!」

女昭圣者

(轻声※不满):

「我没有

“又”

读错!!

刚才是圣灵读错了!!」说完,

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男诗人.

男诗人(面无表情):

「都是马公主先读错地方,

我才读错的~」

女元素使(娇滴滴):

「讨厌啦!!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公~

他们欺负我!!!」

男人马(颤抖):

「……」

男诗人(面无表情):

「西施,

我们到底要什么时候开打啊?」

男精灵勇士(忧郁※傲慢):

「拍完这个就去!」说完他又再次忧郁地凝视着远方的亚丁城堡,

轻轻地赞叹道:

「米玲…

我要把我们的记忆永远留下来…」说完,

身后又飞过一群白鸽…

众人:

「……………………」

~战无不胜盟频~

奶茶王子:

「@开打没?

开打说一下,

我马上过去!!」

圣灵太郎(面无表情):

「@西施疯了…」

昭君(轻声※不满):

「@还在拍电影…」

马六郎(颤抖):

「@…………」

奶茶王子:

「@怎么会拍电影…

他的自传不是早就拍好了?」

圣灵太郎(面无表情):

「@你也知道他很喜欢拍…」

昭君(轻声※不满):

「@你还记得那位外国美女Emily吗?

西施拍的就是为了纪念她.

=

=」

众人:

「……………………」

马公主(娇滴滴):

「@Emily跟亚丁有什么关系啊?

O.O」

昭君(轻声※不满):

「@要江山也要美人……

》.《」

众人:

「…………………………………………」

圣灵太郎(面无表情):

「@结果美人江山都没了~

哈!」

奶茶王子:

「@西施疯就算了,

你们居然还陪他一起疯…」

马公主(娇滴滴):

「@奶茶哥,

你没看公告喔?

西施说跟他拍电影1人给1000W奖金…」

奶茶王子:

「……………………」

昭君(轻声※不满):

「所以,

基本上盟里所有人都跑来拍电影了…」

奶茶王子:

「等我!!

马上到!!」

……

群山之颠,

战无不胜盟的电影拍摄组继续忙碌地工作着…

西施(忧郁※傲慢):

「大家准备好!!

各就各位~~~~~

预备!!

ACTION!」

女元素使(娇滴滴):

「看!!

你看那雄伟的城堡!!」说完用手指着亚丁城堡,

双眼温柔地看着圣灵太郎.

圣灵太郎(面无表情):

「那!

曾经是我们的家!!」凝视着城堡.

昭君(轻声※不满):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看着手中的稿子.

西施(忧郁※傲慢):

「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神…」一边说一边紧握拳头…

马六郎(颤抖):

「我…

我…

」双手紧抱身体…

昭君(轻声※不满):

「重新夺回我们的家!!」

(众人: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台词啊…)

马六郎(颤抖):

「撑...撑不…下去了…」说完随机戏剧般地倒下.

站在最前面的西施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

继续读着他的台词:

「米玲!!

你是我今生的最爱!!」

众人见状马上跑到马六郎身边,

跟着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圣灵太郎:

「六郎君!!

你怎么了??

你还好吧???」

昭君:

「自从上次马哥在这里监视银月三郎而冻伤了以后,

他就基本上不能抵挡冰天雪地…」

马公主:

「公!!!!」

盟友A:

「六郎君现在这样,

他的角色谁演啊??」

盟友B:

「他如果不演,

我可以上!

前排演员薪水多500W的!!」

马六郎(颤抖):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

我…

我要…

演下去…」

刚赶到现场的奶茶王子这个时候也冲到马六郎身边,

着急地叫到:

「六郎君!

你怎么啦???

你还好吧??」一边说一边握住马六郎的手.

西施还没有发现这个突发事件,

他转过身来看到众人都围在地上,

非常不耐烦地高喊到:

「你们在做什么啊???

你们认真一点好不好???

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众人:

「……………………」

「马哥!!

你怎么了???」西施彷佛终于看到了躺在雪地上的马六郎.

他一个箭步飞身扑到马六郎身旁,

随机握起马六郎另外一只手.

「六郎君!!

你怎么了啊??」

(心想:

你倒下去了,

谁演你的角色啊!!

你不可以倒啊!!!)

(众人:

…………

真假啊…)

奶茶王子彷佛看到了众人都在虎视瞻瞻的事情:

「六郎君!

你放心的去吧!!

我会帮你继续演下去的!!」

马六郎一听,他着急地喊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奶茶…

你…

你…」他激动地拉着奶茶的双手.

奶茶王子见状,

马上顺水推舟:

「有白老吗?

快点带六郎君飞回去!!

在这样下去他就要冻僵了!!」

马六郎一听更是生气到差点翻白眼,

他紧握着奶茶王子的手,

显然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奶茶王子担心马六郎继续说话,

马上紧接着:

「上路吧!!

六郎君!

你要保重身体啊!!」

马六郎无奈地看着奶茶王子,

两人兄弟多年,

之间的默契更是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一个眼神就可以对对方的心事了如指掌.

(奶茶王子:

六郎君,

你安息吧!!)

(马六郎:

奶茶你这个阴线小人!!!

我的1500W…

跟我吻别了!!)

西施看着马六郎在光芒中消失,

马上高喊:

「继续!

大家各就各位!!!」

众人:

「…………………………」

……

……

……

(系统讯息)

亚丁攻城战已结束

……

……

群山之颠,

战无不胜盟的摄影继续着…

西施:

「米玲!!!

我愿回到认识你的那一天!!!」

……

……

……

2.

星光物语之五彩星光

(1)

黑夜的降临为整个亚丁大地铺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黄昏的余光总为人带来一种宁静的错觉…

华灯初上,

喧闹的奇岩城灯火弥漫,

五彩缤纷的灯火让这个不夜城沐浴在浪漫的气氛中…

沐浴在灯光中的火车有点感慨地四处张望着…

(火车:

终于…

回来了…)

火车一边欣赏着奇岩广场的美女们,

一边漫无目的地漫步,

心情感动的他享受着自由的感觉…

(火车:

……这种感觉…

好怀念啊…)

突然,

一阵惊叫声把火车从美梦中惊醒,

火车朝着惊叫的声音看过去…

只见教堂门口被很大一群的美女们包围了起来,

这些美女一边惊叫着,

一边拍着手掌…

这使火车想起他在数月前奇岩教堂的艳遇.

这样一想,

他就不由得走快几步看个究竟…

火车满怀疑或地向喧闹中的人群走近…

终于,

他看到了喧闹中的焦点…

五位拿着S80王朝弓的男生正站在奇岩教堂前面,

这五位勇士正是让全场轰动的焦点…

(火车:

…………

这算什么…

我那个时候是整个教堂的美女欢呼声,

现在只不过是…)

就在火车胡思乱想的时候,

突然看到了五位勇士为首的月光箭灵冰炫以及其它四位久违了的面孔…

(火车:

……………………)

人马小雄神情傲慢,

目光敏锐:

「英俊!」

说完,

做出一个蹲下的姿势.

人马神话神情严肃,

声音冷淡:

「洒脱!」说完,

在小雄旁边蹲下.

月光箭灵无双神情忧郁,

面无表情:

「英勇!」

说完,

做出一个姿势站立在神话身后.

月光箭灵小贤神情梦幻,

声音温柔:

「深情!」说完,

做出一个姿势站立在小雄身后.

月光箭灵冰炫面带微笑,

英气逼人:

「帅气!」说完,

做出一个飞鹰姿势,

站在众人中间.

五人一起:

「羽翼五人组!」说完又摆出另外一个群体姿势…

(火车:

……………………………………………………….)

全场的美女们再次轰动,

一边高声欢呼喝采,

一边喊着「冰炫

/

小贤

/神话

/

小雄

/

无双我爱你!!

娶我吧!!!」

羽翼五人组在众人的欢呼惊叫下不停地用手指着围观的女生,

被指到的女生更是声嘶力竭地疯狂地叫着喊着…

(火车:

……………………………)

突然,

从火车的右边传来了温柔却又带点冷淡的声音:

「我也觉得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火车一听到那久违的声音,

精神为之ㄧ震,

他看都不用看就脱口而出:

「紫幻,

几个月没见,

你还是这么喜欢挖苦别人啊,

美女…」

紫幻有点自嘲地笑着说道:「你也知道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何况…

这可是天2版的金刚战士啊!!」

「金刚战士?」火车有点迷惑的看着紫幻.

紫幻示意正站在楼梯附近再次摆动姿势的羽翼五人组:

「你看…」

小雄(傲慢):

「英俊!」

紫幻(悄声):

「红战士出场…」

神话(严肃):

「洒脱!」

紫幻(悄声):

「黄战士出场…」

无双(忧郁):

「英勇!」

紫幻(悄声):

「绿战士出场…」

小贤(温柔):

「深情!」

紫幻(悄声):

「蓝战士出场…」

冰炫(微笑):

「帅气!」

紫幻(悄声):

「黑战士(杀手)出场…」

羽翼五人组一起:

「羽翼五人组!」

紫幻(悄声):

「金刚五战士…」

说完,

全场又再次轰动…

(火车: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紫!!

你说得太好笑啦!!」突然,

火车开始爆笑,

一边笑一边抱着肚子.

紫幻若有所指地看着奇岩广场的另一个方向说到:

「还有更为奇观的…

自从我们成为X服第一团/唯一一团成功过关[黑暗城堡]的队伍之后…

队伍里面所有的队友不论是队长还是队友,

歌王还是歌迷都成为了X服的焦点…」一边说,

她一边带着火车走到黎明祭祀身后的楼梯旁…

「火车!!!」突然,

一个非常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从火车身后出现;

「兄弟啊!!

好久不见了!!」

火车转过头去…

一个男精灵出现在眼前,

他身上穿着红龙轻装全套,

手上拿着纸跟笔…

一条白色的绸缎斜跨过他的上身…

绸缎上面写着

“婚姻介绍俱乐部总经理”

...

火车看着那熟悉的面孔,

不停地从记忆里面寻找着,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紫幻,

两人朋友多年,

用眼神传达讯息的技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火车:

……

流氓???)

(紫幻:

嗯…)

火车刚想要开口说什么,

却被站在另外一边的黑暗打断了…

黑暗:

「一出现就风云变色!」刚说完,

[婚姻介绍俱乐部]小摊位的灯光突然闪了几下…

这样一闪,

马上周围就出现了一群围观者…

身穿礼服的黑暗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也是一条绸缎挂在身上,

上面写着

“歌王”

……

黑暗英气逼人,

双手拳头紧握,

慷慨陈词:

「认识我的人认识我!」

流氓一听到那句话,

马上很有默契地换上礼服,

身上的绸缎马上换成

“歌王”,

站到黑暗身边,

双眼光芒四射,

神采飞扬:

「不认识我的人不认识我!」

黑暗(慷慨陈词):

「有人称做我是光明中的一代歌王…」

流氓(义愤填膺):

「也有人称做我是黑暗中的光芒…」

黑暗(温柔):

「我很丑…」

流氓(温柔):

「但是我很温柔!!」

两人一起(英气逼人):

「我们的名字是歌圣野兽,

很高兴可以为您/你服务.」

说完,

两人拉着对方的手,

摆出一个深情的姿势…

随即,

全场轰动,

众人欢呼着,

喝采着…

「流氓哥哥/黑暗爸爸!!

加油!!

你一定可以找到真爱的!!」

「歌王加油!!!」

「歌圣野兽,

唱首歌吧!!!」

「野兽!!

帮我签个名好吗?」

(火车:

………………………………………………………………………..)

火车(悄声):

「为什么会叫做歌圣野兽?」

紫幻(悄声):

「他们想要证明他们是《《美女与野兽》》里面的那个温柔的野兽…」

火车(悄声):

「所以就有了那个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说法?」

紫幻(悄声):

「嗯…」

火车(惊讶):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合作了?」

紫幻(悄声):

「归根到底还是要谢谢你的那两位贵妃,

如果不是她们提议让两人合作,

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令人震撼的场面…」

火车:

「…………」

紫幻(悄声※挖苦):

「您不开心吗?

您感到低落吗?

您需要安慰吗?

请来X服奇岩广场参加我们的Freak

Show,

保证你所有的不顺心都瞬间消失,

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详情请看我们的网址:

www.12345xsfreakshow.com」

火车突然又开始爆笑,

一边抱着肚子一边问道:

「对了,

X服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婚姻介绍俱乐部…」

紫幻(挖苦):

「一言难尽啊!!!

先带你去看看你那两位贵妃的现状…」

火车:

「…………」

说着说着,

两人就走向奇岩巫师公会的楼梯…

……

……

……

……

201-最终幻想(下)

201-最终幻想(下)

喧闹的奇岩城灯火弥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连偏僻的教堂转角处也稀疏地摆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摊位…

跟在紫幻身后的火车享受着无与伦比的轻松与快乐感,

虽然有点不情愿看到自己数月前撒手不管的烂摊子,

但是他相信紫幻是不会加害于他的…

就在火车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

两人走出了那个小小有点暗淡的角落…

……

……

微风吹过,

把树枝上面的枯叶吹得满天飞舞…

一片落叶降落在奇岩湖中间,

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突然,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古琴声...

微弱的音量表现着平静优雅的情景…

火车被这彷佛有魔力的琴声吸引着…

他顺着琴声看去…

只见在平静的奇岩湖中,

一个身穿灰白长袍的人神情漠然,

双眼紧闭,

正抱着古琴在不停地弹奏着,

诉说着他心中的忧郁之情…

飘逸的灰白色长袖子随着微风在空中荡漾…

……

……

琴声飘邈悠扬,

清脆优雅…

此情此景让火车久久不能忘怀…

随着彷佛是高山流水的琴声,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

两位美女从天而降,

她们身穿飘逸的白色长袍,

在湖面上围绕着弹琴的人飞着,

就彷佛是仙子飘落凡间…

……

……

……

……

……

就在这一曲演奏完的时候,

全场轰动,

欢呼声,

喝采声洋溢着在空气中:

「消遥神仙/人间仙子~~~

我爱你~~~~~~~」站在火车旁边的一个美女泪流满面地哭着喊着.

「消遥!!

你好棒啊!!!」站在火车后面的一个勇士高喊着.

「神仙!!

娶我吧!!

我很温柔的!!!」

「冰语/馨柔!!

嫁给俺啦!!」

「星光!!!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星光帮!!

跟我拍张照片好吗??」

「消遥大侠/仙子美女!!

帮我签名可以吗??

求您了!!」

随着众人的呼叫吶喊声,

奇岩湖周围不停地闪着强光…

火车:

「……………………」

紫幻彷佛看穿了火车的心声,

轻声挖苦道:

「别害怕那是闪光灯…」

此时,

人间天使美女二人正一人挽着逍遥神仙星光帮的一边手臂,

向周围的观众挥手致意,

一身古人打扮的星光帮带领着两位美女傲慢地离开舞台中央…

(火车(飘飘欲仙):

…………

美女…………)

紫幻彷佛是看穿了火车的心事,

轻轻地把手放在火车的肩膀上:

「火车,

我有人间仙子的亲笔签名海报,

很不容易弄到的,

看你这么喜欢他们,

我忍痛割爱给你吧~

1500W…」

火车目不转睛地看着人间仙子冰语与馨柔,

完全没有听到紫幻的声音,

不远处又传来了久违了的声音:

「这位帅哥,

不好意思,

刚才的表演票价是200W一个人,

谢谢您的光临^^」

被一个甜美的声音叫帅哥,

火车一言惊醒梦中人,

他转过身去,

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薇薇正站在他的左边微笑着看着他,

手中拿着一迭纸张.

薇薇看到眼前的人是久违了的火车,

喜出望外地惊叫道:

「火车!!!

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了!!」

火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美女,

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

「刚回来…」

薇薇(高兴):

「你刚回来就跑来捧场,

真是难得啊!!

200w看刚才的表演很值得吧?

怎样?

需要一张发票吗?」

(火车(非常不满):

拦路打劫喔?

不对…

应该是比打劫更好赚…)

「薇,

火车是我带来.」就在火车在想要怎样赖账的时候,

站在一旁的紫幻突然发话了.

薇薇一听,

有点不好意思地连忙道歉道:

「啊!

原来是VIP喔,

不好意思火车,

误会一场!!

下次再来啊!!

^^」说完就走向下一个路人观众…

火车(挖苦):

「紫姐,

你的势力范围真大啊!!」

紫幻非常不满地瞪着火车,

冷冷地说道:

「再乱叫小心不给你VIP…

黑社会的那两位大姊大还没出场呢=

=…」

火车(若有所思):

「怎样看都觉得你的权利很大就对了…」

紫幻洋洋得意地看着火车:

「我是精英队伍偶像团体的形象包装设计以及市场宣传…」

火车(不满):

「............

冰炫他们的形象也太帅了吧?

一点都不真实…」

紫幻(挖苦):

「你如果愿意加入,

我们也会把你包装得光彩四射…

不过这样可能导致你陷入更大的桃花劫…」

火车(不以为然):

「紫!!

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那你马上帮我包装吧!!」

紫幻一听,

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出自己的随身计算器,

冷冷地说道:

「好,

既然妳这么信任我,

那我就打个大折扣给你…

算一下…

平面包装+立体包装+广告设计+电视宣传+网络宣传+形象设计+提高知名+特别设计+特效设计+内涵包装+所有的包装材料等等,

总共是20E,

不过我们既然是这么久的好朋友了,

就给你打个7.5折,

15E就好~

不过15E不包你的装备武器首饰之类的…」

火车腿一软,

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20….E….?

太…

太…

太贵了吧!!

我玩这么久都还没看到过10位数字的金额…」

紫幻长叹了一声,

轻声道:

「是15E,

而且,

这是属于你自己的形象设计,

而不是属于某个团体,

比如说那个羽翼五人组,

他们属于组合设计,

就便宜一点,

好友价一个人10E.

如果好像星光帮的那种,

个人设计,

独领风骚的就是20E,

我跟你好友这么多年才打7.5折给你的~

你看我多好!!」

火车不满地说道:

「比刚才的拦路打劫更好赚…」

紫幻看到火车犹豫的表情,

继续说道:

「形象不同,

价格也不同,

比如说,

歌王23E,

琴王20E,

羽翼无人组15E…………



火车(恐惧):

「歌王得形象也是你设计的?」

紫幻(不以为然):

「他们的形想如果不设计,

谁会理他们?

唱歌又难听…」

火车(不以为然):

「还有为什么琴王也那么贵?

而且星光帮什么时候学会弹古琴了?

冰语跟馨柔怎么会飞?」

紫幻挖苦道:

「这都是商业秘密~…」

火车:

「真小气…………」

就在紫幻要继续解释的时候,

突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出现:

「公,

这个很好吃啊!!

^^」

这个声音的出现让火车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火车转过身去,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楼梯附近的一个小摊位旁边…

这个小摊位挂满了精英队伍人员的海报,

照片,

自传,

签名,

等等…

小摊位中间的标题写着[歌圣野兽2008巡回演唱会



售票处].

火车:

「……………………………」

一幕甜蜜温馨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蓉儿正在吃着她的新欢刺激带来的晚餐.

两人正坐在小摊位旁边有说有笑…

火车一看到这个情景神情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神情漠然,

心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重…

他凝视着这个久违了的面孔...

眼眶泛着泪光…

紫幻看到火车突然的变化,

有点同情地轻轻的用手拍了一下火车的肩膀,

轻声道:

「火车,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你不要太激动了…

已经完结了的事情就要勇敢面对…」

火车猛然转向紫幻,

神情激动,

声音颤抖: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

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

紫幻(心里发毛):

「你的反应太夸张了吧…



火车最后还是忍不住,

两行眼泪不停地涌出他的双眼,

声音已经接近哽咽:

「我…

我…

我…

我太感动了!!!

她有公了!!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自~由~了!!!!!」说完,

情绪激动的他突然偷笑起来…

紫幻(心里发毛):

「……………………………」

就在火车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

突然随着环绕立体音响效果,

传来了另外一个久违了的声音:

「老公!!

韩国餐真得很好吃喔!!!

这片牛肉很嫩…

呵呵!

呵呵!」

火车一听到那声音,

心里好像突然被针札了一下似的,

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就在火车慢慢转过头去看那个久违了的面孔的同时,

一个男性声音出现在空气中,

同样是立体环绕效果:

「婆~

你欢喜,

恶也欢喜!!

你高兴,

恶也高兴!!

婆!!

恶爱你~」

另一幕甜蜜温馨的场面展现在奇岩巫师工会前面的一个小摊位前面,

这个小摊位周围也是挂满了精英队伍成员的海报,

自传.

照片,

签名等,

坐在这个小摊位后面的,

正是正在一边吃晚餐一边对着麦克风说话的雅跟她的新欢死灵萧轩.

紫幻:

「……………………………………………………………..」

「嘻嘻…」火车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紫幻转过头去,

发现火车正躲在她背后偷笑,

看到火车这种双眼发光,

神情激动,

双拳紧握的样子,

紫幻感到有点心里发毛,

她忍不住轻声说道:

「火车…

想不到,

你也有恐怖诡异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火车终于忍不住,

激动地握着拳头,

嘴角微微上翘,

泪流满面,

声音颤抖地继续回答道:

「我等这天的到来…

已经等了几个世纪了…

哈哈哈哈哈!!」

就在紫幻刚想要开始挖苦火车的时候,

立体环绕声又开始响了,

这次是蓉儿的小摊位发出的声音…

蓉儿(娇滴滴):

「公,

这个日本料理真得很好吃,

你也吃一口吧~

这个…」

蓉儿都还没有说完,

雅提高声音又开始叫道:

「老公,

我要你喂我吃~~」

萧轩一听,

马上接道:

「好!

让恶来喂你吃,

婆,

只要你喜欢…」

蓉儿见状非常不满,

她也提高声音喊道:

「老公!

我明天要吃意大利餐!!」

雅见状,

更是不满,

她非常生气地站起来,

对着楼梯附近的小摊位主管蓉儿高喊道:

「我明天要吃印度餐!」

蓉儿此时也是愤怒地站起来对着桥另一边的小摊位主管雅高喊道:

「我明天要吃法国大餐!!」

雅一手拿着麦克风,

一手拿着忘了放下的筷子,

开始步向蓉儿:

「我要吃越南料理!!」

萧轩一听马上答话道:

「恶做给你吃!!

恶…」

雅都没等萧轩继续,

就愤怒地喊到:

「这没你的事!

你算老几?

给我闭嘴!」

众人:

「……………………」

蓉儿此时也是非常生气地带起无线麦克风,

筷子都忘了放下就奔向雅…………

微风吹过,

把树枝上面的枯叶吹得漫天飞舞…

一片落叶降落在奇岩湖中心,

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为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少许黯淡孤寂的声音…

奇岩教堂通往巫师工会的长桥上,

有两个对立而站的人……

靠近巫师工会那边的是一个身穿黑水法袍的人类法师,

她神情愤怒,

眼露凶光,

耳边挂着红外线无线麦克风,

在街灯的照射下双手中的武器发出银色的光芒,

她的双手武器一手在上,

一手在下,

一副备战十足的表情…

靠近奇岩教堂这边的是一个身穿大秘法袍的小矮妹,

她神情坦然,

眼神坚定,

嘴角微微上桥,

耳边带着最新款式的蓝牙无线麦克风,

左手放在背后,

右手拿着合拼着的双手武器,

在街灯的照射下手中的武器发出金色的光芒,

她身体斜站,

侧脸看着她的对手…

两人就这样备战而立……

长桥两边的空地上站满了围观的众人…

围观者都很自觉地远离大桥,

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准备决斗的两个人…

或许是出于对决斗者的礼貌,

围观者都非常安静,

彷佛任何噪音都会对这场决斗带来负面影响似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众人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

……

突然,

那位女人类法师大吼一声道:

「蓉儿妳这个花痴,

我忍你很久了!!~很久了~

很久了~

久了~

了~了~了」

穿大秘法袍的小矮妹冷笑一声道:

「哼!!

雅,

你算老几啊?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

有限度的

~

限度的

~



~

的~

的」

两人的声音在环绕立体声效果中被美化了不少,

原本充满敌意的声音变的软绵绵的,

而且还有回响…

(紫幻:

……

拜托,

谁在操控音响啊?

怎么不把回响关掉…)

雅继续怒吼着:

「居然敢单手跟老娘拼命!

算你这个花痴有种!!

~有种~

有种

~



~



~

种~

种」

蓉儿继续冷言道:「哼!!

跟你这种花痴决斗,

根本不需要用到两只手!!

~

两只手

~



~



~

手」

雅一听,

更是火冒三尺,

她提高声音尖叫道:「那来啊!!

打一场啊!!!

~啊

~啊

~啊」

蓉儿轻蔑地看着雅,

也是高声喊道:

「少废话!!!

废话~



~

话」

话声刚落,

雅拿着武器的左手一下刺向蓉儿的小腹,

蓉儿马上挥手隔档,

「呯!」的一声,

双方的武器碰撞了一下,

两人马上往后跳开数米…

雅见蓉儿不好对付,

她双手换了一下位置,

左手在上,

右手在后,

身体微微下蹲…

蓉儿见雅是来真的,

也不敢大意,

虽然双手武器还是合并在一起,

但是却是对准雅,

身体倾斜…

雅从下蹲的姿势突然跳起,

右手的武器直攻蓉儿的心脏,

蓉儿的武器一下打开用力把雅的武器夹在自己合并的武器中间…

刀剑相撞,

又是「呯!」的一声…

同时发出耀眼的火花…

两人再次跳开,

马上摆出新的姿势…

众人看到两人都不是说说而已的,

都继续安静地观战…

突然,

空气中又传来了轻脆的琴声…

……

就在不久前逍遥神仙弹琴的舞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

逍遥神仙以及两位人间仙子又回到了舞台上面,

并且都拿着乐器…

显然,

现在正是以馨柔的琵琶为主奏,

冰语的萧跟星光帮古琴为协奏的《《十面埋伏》》……

火车看着美丽动人,

倾国倾城的人间仙子弹奏着《《十面埋伏》》,

心情舒畅,

他悄声赞叹道:

「冰语跟馨柔真是厉害…

居然还会乐器…

此情此景如此壮观,

我真是不枉此生了!!」

(紫幻:

所有的资源一拥而出,

真是浪费!)

桥上,

战斗继续着…

蓉儿挥手,

双武器直刺向雅的脖子,

雅侧身回避,

右手连忙刺向蓉儿的心脏…

蓉儿马上蹲下,

避开了雅的攻势…

众人都为蓉儿的大难不死捏了一把汗…

两人再次跳开,

然后又换了一个姿势…

雅摆出一个卧虎的姿势,

蓉儿摆出一个飞鹰姿势…

雅大吼一声:

「让你尝一下被老虎的筷子夹住的滋味!

藏龙卧虎挖鼻孔筷子攻势!!!!」

(紫幻:

=

=…

总算是把回响关掉了…)

蓉儿冷笑道:

「哼哼哼!

你的筷子是分开的,

怎样夹啊?

来!

尝一下我的飞鹰筷子插肚脐攻势吧!

嘿亚!!!」说完,

一个箭步跳到雅身边,

手上的筷子再次夹住雅左手的筷子…

又是「呯」的一声…

蓉儿的筷子夹住雅的筷子不放…

雅眼见自己处于不利状态,

马上高喊道:

「花痴你说那么恶心,

你叫我等等怎样吃饭??」

蓉儿继续冷言道:

「哼哼哼!

你以为我就好好过?

你比我更恶心!

恶心花痴!!」

紫幻悄声挖苦道:

「火车…

你的两位贵妃…

用筷子挖鼻孔/插肚脐后居然还可以拿来吃饭…

真是厉害!!」

火车:

「………………………………………………………….」

三支互相夹着的筷子在空中绕了几个圈,

两人用力把对方推开…

两人再次跳开,

又换了一个姿势…

雅摆出一个单脚而立的姿势,

蓉儿摆出一个前腿下蹲的姿势…

随着如痴如醉的音乐,

众人沉浸在《《十面埋伏》》的情境当中…

雅高喊一声:

「来吧!

花痴!

尝尝我的长颈鹿筷子攻势!!!」

蓉儿也不甘示弱地再次喊道:

「你才是花痴!

花痴!

我的飞象涡河筷子攻势!!

接招!!」

雅再次挥动右手的筷子刺向蓉儿的脸部,

蓉儿挥动手上的筷子隔挡,

随即双筷子刺向雅的大腿,

雅见状马上会动左手去隔挡蓉儿的攻击…

灯光下,

两个人手上锋利的筷子发出无线光芒,

刀光剑影,

大战三百回合…

随着《《十面埋伏》》一曲步入高潮,

音乐家们忘我地弹奏着…

决斗中的两人忘我地撕杀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飘雪开始降下…

天空飞过一群白鹭…

(紫幻:

…………谁在浪费资源啊?

又不是在拍电影…

居然特技都用上了…)

火车(悄声):

「紫…

你真是厉害…

所有人都被你包装得天衣无缝…

一定赚了很多吧?」

紫幻狠狠地瞪了一眼火车,

挖苦道:

「怎样?

你是不是也有意思想要让我帮你包装?

我可是精英队伍的广告经理!」

火车(悄声):

「我再考虑考虑…」

随着馨柔的一段琵琶独奏完结了《《十面埋伏》》,

奇岩湖绊恢复了宁静…

飘雪漫天飞舞,

彷佛是天使的羽毛飘落到凡间……

此时此刻,

蓉儿跟雅正摆着新的备战姿势绕着圈子仇视着对方…

「嘿呀!!!!」蓉儿突然高喊道:

「兄弟们!!」

众人中间突然部分人回答道:

「嗨!!!!!!!!」

(紫幻:

日本人啊?

还嗨的…

)

蓉儿嘴唇微微上翘,

高喊道:

「上!!!



部分众人:

「嗨!!!!!!」

(紫幻※火车:

…………找救兵??)

话声刚落,

舞台上出现了几个敲锣打鼓的无名后备演员…

几个人在三位音乐家身边以最快的速度摆好架式…

「咚!

咚咚!

哒!!!

咚咚咚咚咚

咚!

咚咚!

哒!

咚咚咚咚咚!

咚!

咚咚咚咚…」

三位音乐家一听,

马上听出了锣鼓声前奏的歌曲,

这三位都是经验丰富的音乐家,

马上都很有默契地准备演奏…

「咚咚咚咚咚!

咚咚锵!!!!!!!!!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

…….

咚咚!

咚咚!咚咚!

咚!!...」

星光帮意识到,

这首歌曲,

最先进入主旋律的是古琴,

他非常专业地开始演奏…

跟着进入旋律的就是冰语的萧,

馨柔的琵琶在背后伴奏…

随着伴奏的开始,

又有部分人群站到蓉儿身后,

在离蓉儿还有30米的位置停下,

非常有默契地留下最重要的决斗空间…

随着前奏,

蓉儿嘴唇微微上翘,

双眼闪烁着无限光芒,

突然她大义凛然地高歌道:

「吓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生死状赢了什么冷笑着!!!

天下谁的第一又如何止干戈我辈尚武德!!!!」

三位音乐家以及无名的后备演员把歌曲演绎得天衣无缝,

让众人如痴如醉,

远离蓉儿身后30米的部分人群开始伴舞…

(紫幻:

………….

拍MV?

=

=)

(火车:

……

啊???

只是唱歌??)

蓉儿(大义凛然):

「我的拳脚了得却奈何徒增虚名一个!!

江湖难测谁是强者谁争一统武林的资格!!」

或许是因为几位音乐家把歌曲演译得恰到好处,

整个决斗推入高昂的气氛,

让众人兴奋不已…

全场众人沉浸在高昂的气氛中,

完全忘了自己身在天2…

蓉儿(柔情似水):

「小城里岁月流过去清澈的勇气洗涤过的回忆我记得你骄傲的活下去!!!」

众人:

「霍~

霍~

霍~

霍~霍霍霍霍霍」

蓉儿的声音柔情似水,

一边唱一边挥动着手上的筷子:

「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

部分人群:

「霍~

霍~

霍~

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

紫幻※火车:

「…………………………………………………..」

众人:

「我~

我~

我~

我~我我我我」

蓉儿(柔情似水※挥动筷子):

「我活着生命就该完整渡过」

部分人群: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活着生命就该完整度过!!」

众人:

「我~

我~

我~

我~我我我我」

蓉儿(柔情似水※挥动筷子):

「我过错软弱从来不属于我」

部分人群: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过错软弱从来不属于我」

众人:

「霍~

霍~

霍~

霍~

霍~

霍~

霍霍」

蓉儿(柔情似水※挥动筷子):

「我们精武出手无人能躲」

部分人群: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我们精武出手无人能躲」

音乐家们继续忘我地演奏着,

冰语在过门的那部分对于萧的处理更是精到极点…

雅眼见形势不妙,

非常生气,

她趁着蓉儿专心唱歌的时候,

反守为攻,

左右手中的筷子双管齐下,

猛然攻向蓉儿…

蓉儿不甘示弱,

一边唱歌,

一边防守…

众人:

「我~

我~

我~

我~我我我我」

蓉儿(柔情似水※挥动筷子):

「我活着生命就该完整渡过」

部分人群: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活着生命就该完整度过!!」

几位音乐家以及打杂的鼓手全神贯注,

会精聚神地把歌曲演奏完成…

就在歌曲完结的瞬间,

全场轰动,

众人因为这种高昂的气氛兴奋到了极点…

……

萧轩看到雅处于弱势,

非常不满,

他大步跳到台上,

一下推开其中一个鼓手,

站稳马步,

马上开始敲鼓:

「咚







咚咚

咚咚!









咚咚咚

咚!!!!」

(紫幻※火车:

拜托!!

不会打鼓不要出来献丑好吗…)

三位音乐家因为萧轩低略的打鼓水平而并没听出这到底是什么歌曲,

都你看我,

我看你地有点不知所措…

「咚







咚咚

咚咚!









咚咚咚

咚!!!!」

雅一听到那个鼓声,

脑子里面突然闪过无数个画面…

显然,

这可是自己跟萧轩的定情歌…

雅的精神为之ㄧ震,

想到自己不是孤立的,

心中有万分的感动,

她把手上的筷子合并在一起,

右手手持筷子,

左手展开…

然后高歌道: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紫幻※火车:

「………………………………………………………...」

雅开始忘我地高歌「胆似铁钉!

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立长!!」

三位音乐家眼见自己的风头都被这个说话不清楚打鼓没节奏的萧轩抢了风头,

非常不满,

都马上很有默契地为雅开始伴奏…

众人因为刚才蓉儿的高歌太短,

感觉有点意犹未尽,

现在看到雅又开始唱歌,

兴奋高昂的气氛得到了延续.

雅右手挥动着手上的筷子

,左手不停地在舞动,

声音慷慨激昂:「我奋发图强!!

做好汉!!!!!」

紫幻※火车:「…………居然唱《《男儿当自强》》…………」

雅(慷慨激昂):「做个好汉子!」

众人:「嘿!」

雅(慷慨激昂):「每天要自强!!」

众人:

「哈!」

雅(慷慨激昂):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众人:「……………………….嘿!!!!!.......

……….吼!!!!

…………」

雅唱着唱着,

完全忘了自己在打架,

手上的筷子当作麦克风,

双眼紧闭,

慷慨激昂地继续高歌: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闯地!!!!!

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装!!!」

众人:「嘿!」

众人的情绪继续高涨,

整个决斗被步入高潮…

......

......

......

202-追寻格勒西亚战争

202-追寻格勒西亚战争

格勒西亚历史

在艾尔摩亚丁大陆历史上。曾经有一个特殊的国家对于整个大陆历史有过十分重要影响的国家,那就是与古鲁丁隔海相望的格勒西亚。在追寻格勒西亚战争之前,我们还是对格勒西亚的历史了解一下:

格勒西亚大陆的历史上是一直与频繁的战争和艰苦的自然环境所纠缠。“大陆的艾尔摩亚丁帝国正在灿烂发展的时候,隔海的格勒西亚却还是处于混乱期。此地区分布着人类很难靠近的地区,而压倒性的强势权力也从没出现过,对于创立统合政府的路上且遥望无比。数十个军事国家皆拥有自己的领土,透过战争和侵略来进行吞并。”如果不是艾尔摩亚丁的向西侵略迫使其他们走向联合建立了强势统一的贝里欧斯帝国,恐怕统一之路还要向后拖延很长时间。

这个强势国家果然发挥了极其强大的作用,遏制了艾尔摩亚丁帝国对其侵略,驱逐了侵略者,甚者发动了反击,一度占领了古鲁丁,狄恩和奇岩地区。格勒西亚大陆的贝里欧斯帝国与艾尔摩亚丁大陆并行存在了近千年,直到巴温皇帝的军队发动了强大的进攻占领其南部大部分领土,加上入侵北部的霜害和南部的传染病才最终毁灭它。

说来也奇怪,格勒西亚大陆与艾尔摩亚丁大陆同时再次进入战国混战时代。帝国以前的贵族们纷纷以自身名义建立自己的王国相互征战,都在寻求统一的机会。

首先完成统一的并不是艾尔摩亚丁,而是格勒西亚。“贝海伊出身的男孩巴里斯,过着欧瑞佣兵的生活,参加无数的战争,获得了传说般的显赫名声。他成为贝海伊军队的巡守。而将贝海伊扩张为原来的五倍之后发动**,自己登基为王…………(中间省略)……之后巴里斯带领白鹰骑士团、风之骑士团,以及誓死效忠的高地人战士,占据格勒西亚全域,获得了耀眼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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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入侵的路线

关于格勒西亚入侵的路线,根据神话与历史的第二十三章《混沌的年代记》的记载,实际上通过陆海同时两路进攻的。

海上路线:通过海军运输大量部队,而登陆的重要地点就是在古鲁丁村庄附近的古鲁丁海港。根据警卫队队长贝兹库的一番话就可以证明,在谈及格勒西亚时他说:“那是西方海另一边的王国。虽然战争以后与格勒西亚之间的所有贸易全部中断,但是原先这个村庄,每天都有数十艘的格勒西亚的贸易船来来往往。”可见这是巴里斯首选的优良港口,可以为其以后的入侵提供可靠的后勤补给和兵力集结的前进基地,同时古村的东南出口那片烧毁的房屋,也可见战争毁灭的足迹。

陆上路线:大家都见过艾尔摩亚丁地图,古鲁丁西海岸一直往北延伸,一直到半兽人的不灭高原都是没有与格勒西亚这个大陆有连接的。那么所谓陆上路线是从哪里入侵的?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一座传说中的神秘“西海大桥”。

根据《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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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封印之中的第三个封印



战乱封印》这段文章中记载,来自格勒西亚的“席琳子女们”透过西海大桥开始侵略史奈曼的帝国,相继攻克了古鲁丁、狄恩、奇岩。直至史奈曼发动封印法术,建立战乱封印才阻挡了格勒西亚军队的进攻。

我们可以看出,格勒西亚历史上的入侵路线并没有海上部分,先不说这些“野蛮族战士”和不死生物组成的军队是否能够组建海军。但是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作为陆上进攻的主要途径,西海大桥不但很早就存在,而且也绝对不是什么神秘小路,而是一条大陆桥。那么西海大桥的起点和终点在哪里呢?

上面说到,巴温的军队曾经占领格勒西亚南部的大部分地区,虽然没有说出巴温是通过什么手段进攻到格勒西亚的。那么我们就大胆做出推测。也是通过陆海两路齐发。一般说来,进攻一个国家,尤其是隔海相望的,都会以陆上路线和海上路线的终点作为前进基地和后勤补给站,必须始终控制在进攻方的手里。根据这一点大陆桥的终点就在格勒西亚的南部,同样的道理,格勒西亚军队侵略的起始点选在古鲁丁,那么西海大陆桥连接的就是古鲁丁的某个地方。据我推测,而这个地方就是土瑞克兽人兵营那条穿越兵营径直延伸到海岸的断路的终点。由于土瑞克兽人所建立的兵营以前原本是古鲁丁一片富饶的耕地,只不过因为格勒西亚战争的缘故因而放弃,而土瑞克兽人首领布莱聪明的利用了格勒西亚人撤退的时机抢占了。从整个兵营的外围防御工事来看,出现一道明显的夯土城墙,虽然我们不能排除是以前农民为了抵御土瑞克兽人的骚扰建立,但我们还是有理由怀疑兽人的军营是从格勒西亚军队的废弃军营改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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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西亚军队进攻路线

要想追寻格勒西亚军队的进攻路线,就不得不要谈一谈格勒西亚的“兽人佣兵团”。大家不知道记得不记得在古村从雷欧波尔德那里接过一个“讨伐残兵”的任务。雷欧波尔德的黑狮佣兵团所要讨伐的对象就是那个在废弃营区的豺狼敢死队。

豺狼敢死队是什么样的部队呢?“这些豺狼原本是格勒西亚雇用的用兵,战争以后无法回到本国,留在这里做山贼的勾当。”古村警卫琳楚斯这样说。雷欧波尔德的话更让我们对其残暴性格有了深刻了解,“豺狼们的残暴气势将劳斯特恩和巴尼斯防线瓦解,并将两个村庄完全烧毁,居民无一生还,都被残忍的手段所杀害。现今的‘绝望废墟’和‘悲哀废墟’就是这样产生的。”所以我们可以追寻豺狼出现的足迹来看格勒西亚大军进攻路线。

以土瑞克兽人兵营为起点。吐瑞克——巴尼斯(悲哀废墟)——古镇一线是一条进攻古鲁丁城堡的最短路线。但作为古镇的首到屏障巴尼斯不是一般的村庄,不但集和一些没有躲进古鲁丁的居民,而且和古村一样,拥有较为坚固的城墙,士兵和祭祀们成功的阻挡了格勒西亚大军的进攻。不得已,格勒西亚投入了豺狼敢死队,但立马起到巨大作用,他们推倒了城墙,冲入城中大肆屠杀,一夜之间把盛产葡萄和橄榄的巴斯尼化作了一片废墟,通向古城的大门打开了(参考古村警卫雷坎)。

实际上这样单线进攻是十分危险的,不顾侧翼冒险突进,不是格勒西亚人所愿意看到的。废弃营区原本就是格勒西亚大军的野外驻地,它位于古村东部,在连接古镇和古村的公路上。可见还有一只从南面来的部队,恐怕是追击从古村撤离的古鲁丁领主的部队,同时配合北线部队,一同进攻古鲁丁城堡。海港——废弃营区——古鲁丁城镇加上土瑞克兵营——巴尼斯——古鲁丁城镇两条线交织在了一块,完成了对古鲁丁的合围之势。那么古鲁丁城堡是否陷落了呢?

根据古镇警卫队长巴提亚如是说:“几年前,格勒西亚攻打我们的王国时,古鲁丁守卫队已建立不久的城堡为据点,才能够与侵略军抵抗到底。”这句话的最后的“抵抗到底”恐怕有两种解释,一是弹尽粮绝,二是坚持到了战争结束。如果是抵抗到了战争胜利,那么完全可以说我们坚持到了胜利之类让人很容易理解的和振奋的话,况且作为拥有很高军事才能的巴里斯不会不够后方古鲁丁,继续发动进攻的。所以实际上古鲁丁不出所料的最终陷落了。

为了能够打通通往狄恩的道路,同时尽可能给亚丁带来痛苦,他命令豺狼敢死队进攻了古镇南部平原的劳斯特恩。并且很快就将其屠城,变成了可怕的绝望废墟。这样通往狄恩领地的大门豁然打通了,穿过河流就是狄恩领地。

根据警卫巴本科所说,格勒西亚战争最大的交战地区就是古鲁丁领地,必然会再次消耗很长时间,给亚丁留出了很多时间用于军事部署。这时巴里斯所面对的是已经从闪电战袭击中清醒的亚丁了,同时如果沿古鲁丁城镇—劳斯特恩—狄恩这一线进攻又会再次变成了单线。那么在军事部署上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呢?

如果大家从古村出发,沿风车丘陵南下朗克蜥蜴人,你会在路上除了会看见许多高达的风车,还会见到战争的遗迹——被破坏的房屋。这些一直会延伸到风车丘陵南端的房屋遗迹,那么是不是格勒西亚人的“杰作”呢?

大家可曾注意到,古鲁丁南部沿海公路上,也就是荒原南部入口附近有座豺狼哨所。说到这里大家恐怕就明白了其中,自朗克蜥蜴人兵营开始一直到豺狼哨所一线布满了豺狼敢死队的逃亡者。这里远离古鲁丁村庄这个最近的格勒西亚人集结地,格勒西亚对于这些雇用兵团肯定不会那么放心让他们自己干,肯定又有相应格勒西亚人的正规军与其相伴。那么在这里这么多豺狼敢死队成员呢,可见曾经确实有一支格勒西亚的军队从这里经过。那么这支部队是不是南线部队呢?

我们经过豺狼哨所继续向前走,穿过狄恩牧草地时,除了一些蜥蜴人、狼人和马人,大家仔细观察,那里还有一些骷髅战士和弓箭手,附近还有一些破坏和没破坏的房屋。如果这里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那么复活的骷髅士兵是从哪里来的?

根据地图。穿越狄恩亩草地的公路的第一个终点就是芙罗兰村庄,那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这支南线的格勒西亚军队的首要目标是夺取芙罗兰村庄,占领战役发起位置,完成南北夹击狄恩城?不管如何,狄恩城的陷落是不可避免的,这一点我们毋容置疑。

好,事情到了这里,如果攻陷奇岩,亚丁帝国半壁江山就归巴里斯所有,而且如果重兵把守死亡回廊。那么欧瑞和亚丁的亚丁精锐部队就不可能走出回廊半步,战局就会变得对于格勒西亚十分有利的局面。但是如果要想进攻奇岩,格勒西亚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刑场北路,也就是游击队隐匿地,马蹄谷以南进攻;另一条,就是从刑场南面,塔诺峡谷以北进攻。可是无论走那条路都必须要经过刑场,这是最近,而且在奇岩港没有竣工之前也是仅有的两条大路。南线的格勒西亚部队可能就会停止前进,驻防芙罗兰村庄,把守芙罗兰这个渔港。

其实到这里,格勒西亚大军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同时政治格局也早发生了对格勒西亚十分不利的变化,以至于巴里斯暴跳如雷,大骂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应该去自尽。原因就是艾尔摩和亚丁竟然签订了和约。现在的亚丁不必同时面对艾尔摩和格勒西亚的进攻,16岁阿玛戴欧国王立刻抽调位于欧瑞和亚丁的精锐部队集合起来,穿越死亡回廊,急速回援岌岌可危奇岩。

巴里斯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向输掉战争,就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攻克刑场,经过马蹄谷,穿过一条峡谷裂缝,尽快抢占死亡回廊的出口;同时另一支部队穿越塔诺峡谷,直接进攻奇岩城镇,牵制奇岩的守军。如果大功告成的话,奇岩领地就会陷入巴里斯之手。

可是作为继承其父亲王位的阿玛戴欧这个小国王,从与艾尔摩迅速缔结和约来看,这条被巴里斯成为“雏狼”的他充满智慧。他肯定会下令奇岩守军不惜一切守住刑场与死亡回廊之间的地区,为此他极有可能宁可放弃奇岩城镇,也要调集奇岩城镇和奇岩城堡的守卫队去拼命堵住蜂拥而入的格勒西亚的“兽人兵团”和精锐部队的]进攻。

亚丁的未来,关键就在这一战了!

那么结果如何呢。如果大家细心的观察,整个奇岩城并没有人对于格勒西亚战争对其有什么影响,根本就没有人去谈论他,整个领地也没有格勒西亚战争的遗迹。那么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呢?

根据第二十三章《混沌的年代记》记载,“在奇岩一带为起点的攻防战。格勒西亚军队最后退到了自己的国家”。这就话,我们可以得到两个信息:一是格勒西亚军队突破了刑场防线,二是格勒西亚在奇岩城镇附近与亚丁的精锐部队展开了攻防战,亚丁取得了胜利。我们分析一下就可以得到,格勒西亚军队虽然最终突破了刑场防线,可是已经是筋疲力尽,损耗了大量元气,但是还要马上与亚丁的精锐部队展开攻防战。不管是亚丁援军是先部署第二道防线休整,然后与格勒西亚军队作战,还是根本没有休整,马不停蹄立刻投入奇岩保卫战,其结果都是格勒西亚军队以失败而结束,并且输的血本无归,以至于把豺狼那些兽人兵团作为殿后,替他们争取逃跑时间,而那些殿后的豺狼在发现格勒西亚人丢下他们落荒而逃后,则随后不得不撤到了马蹄谷保命。

亚丁大军随即展开收复失地的进攻,而格勒西亚军队为了逃命,一直让豺狼敢死队作为殿后部队与亚丁作战。在劳斯特恩和芙罗兰村庄附近抵抗的豺狼发现格勒西亚丢下它们后,便分别逃往了温达伍德庄园附近的峡谷和荒原南部出口附近。当最后一直殿后的豺狼敢死队发现被甩了的时候逃往了帕米尔山区(也就是不久又重现占领格勒西亚人废弃营区的豺狼)。

至此,从不知失败的巴里斯,自尊上留下了莫大的伤痕,隔年死于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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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西亚的分裂

作为巴里斯的左右手,唯一曾劝告巴里斯不要入侵亚丁的迪里欧斯,在巴里斯死后不久,就煽动柯塞勒斯谋反。而继承巴里斯王位的克鲁内亚没有起父亲的能力,根本无法镇压他们,最终导致格勒西亚的南北分裂对峙。

那么我们要仔细研究下,为什么迪里欧斯要背叛他以前国王的儿子?我们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克鲁内亚以经营帝国来说算是懦弱的角色”。或许,是格勒西亚在巴里斯很短时间就死亡了,根本无法妥善安排权力分配和交接,加之统一刚刚不久,各种政治势力并没有完全消失,在亚丁的大伤元气的巴里斯再也无法镇压住他们,这恐怕是敌国分裂的内因。

但是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格勒西亚的分裂对于还处于不安定的亚丁和艾尔摩来说,拥有巨大利益。那么在格勒西亚分裂的过程中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和亚丁国王阿马戴欧这些精明的政治家是否有可能参与其中,来谋求某种利益呢?

203-枷锁(一)

203-枷锁(一)

【昂贺瀑布】精灵谷尾端最壮阔的瀑布群。

生命女神最伟大的恩赐,

元素之力最充盈的所在,

无数生灵在此欢快的成长、繁衍着。。。。

瀑布下方,一个满头花白的矮人,

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漂浮的青色皮甲,

一旁的三个巨匠钻锁封印的是咆啸的青狼之魂,

矮人借着这边的元素之力欲将这三个灵魂融入这件皮甲之中,

这3个灵魂是矮人跟远处护法的黑暗精灵以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潜入傲慢之塔猎杀白金一族的成果。

这个黑暗精灵叫做:『爱情伤兵』,

他有一个知名的母亲『巫女

阿尔克尼亚』,

我们都叫他『神棍的儿子』,

他的母亲靠着一嘴乱七八糟的咒语,拐骗嫩嫩黑暗精灵参加那种….【黑暗的入门仪式】,

以及各城镇连锁的不良纹身商人,累积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这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家伙,家人借着银弹攻势,

求得亚丁大陆四大剑圣之一的『荒漠舞者』收为爱徒,

习得一套漂亮的剑刃之舞及究极的暗杀身法,

加上母亲『克尼亚家族』的传承记忆所拥有的暗系魔法,其实力不容小觑,

加上帅气又冷漠的外表与华丽的衣着。

所过之处常引无数年轻女**慕的眼神及尖叫!!

他最喜欢跟着这个经常帮他**制作漂亮衣裳的矮人厮混,

原因很简单「一个外表光鲜亮丽且帅气的黑暗精灵,

跟一个未老先衰、矮不隆咚的家伙走在一起似乎是一件满有成就感的事情….」。

回头看我们的主角,正在满头大汗发功的矮人,

他叫:斯迈尔。萧,他的同伴们都叫他『微笑老萧』,

知名服装巨匠『阿贝拉。萧』的私生子、巨人洞调查员『伯霖。萧』的弟弟,

他们的父亲根本不管二人的死活,

兄弟二人只知道他父亲正受到鲁因城主封为供奉,坐拥无数的财宝与美女,

哥哥醉心于巨人设计图以及遗物的研究,

而他本人则靠着帮贵族及暴发户做点针线活维生,

过得算是相当的清苦,

作为微笑老萧不停的奋斗挣扎求生的动力,

就是要超越他的父亲,

让父亲身败名裂作为他遗弃母亲与兄弟二人的回报,

不知是否因为血统(遗传)的原因,微笑老萧的作品经常令人赞叹,

这也是让他能够游走于各个暴发户中,且经常受到欢迎的本钱。

这是他第一次制作清狼皮甲,

因为他制作C级装备已不知凡几,

碍于本钱与打败魔兽的实力,

他迟迟无法做出突破,

使他手中的丹宁之锤一直只是泛着土黄色(与C武卷颜色相同)的光芒,

今天二人在这里就是要拼一下,让矮人更上一层楼,晋级为B级装备的匠人。

远处护法的黑暗精灵手心都要滴出汗来了,

为了这个好友,他可是花费了重金买来3个珍贵的巨匠钻锁,

「未来的一个月可没办法再泡酒吧了」…….

「这次要是不成功可真是要喝西北风了,可别让我失望阿!!..」爱情伤兵啐了2句,

就在爱情伤兵分神的一刻,

瀑布下方突然红光大盛,「成功了!!」微笑老萧与爱情伤兵惊喜的说,

青狼皮甲闪耀着特有的碧绿光芒,平放在微笑老萧的手中,

而丹宁之锤此刻悬浮在老萧的头顶,

闪耀的淡淡粉红色的宝光(与B武卷相同的颜色)并缓缓的转动着,

此刻二人都眼眶泛红留下感动的泪水,

(迷之音:微笑老萧感动也就算了…爱情伤兵你干麻跟着哭阿…??)

爱情伤兵:「我….我…..我已经护法超过12小时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

你看旁边土堆里的土窑鸡香味一直往我这边飘~~现在终于能开动了!!我能不感动吗???呜呜~~」

(迷之音:。。。。。瀑布汗)

不管瀑布那边正在感应B级制作法则的微笑老萧径自享受了起来……

…………………镜头转换的分隔线…………………………

精灵谷女王护卫队长小莉莉,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假期,立马赶到这处最美丽的瀑布,

谈到这个女精灵的来历还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仅以接近大魔导士的实力就施展了位阶法术【元素结界】而制服了祸害昂贺瀑布的猛虎王成为坐骑,

消息传遍了整个亚丁大陆,一举成名天下知。立即被邀请担任女王的护卫队长,

不服输的个性让精灵女王的卫队训练成一支百战钢铁雄师,

初露峥嵘以来征战未逢敌手,震撼了整个亚丁大陆近一甲子,

这样执坳的性格连她亲妹妹、称为亚丁大陆最年轻的剑圣【绿色之火-花草美眉】都要让他三分。

小莉莉最爱这里元素充沛、终年云雾缭绕、百花盛开、彩蝶飞舞的气氛,

擅长水系法术的她每次在此修炼过后都有极大的进步。。。

随着圣威法袍一件一件的退去,

显露出来的是精灵特有的纤细身材、羊脂玉般的肌肤,

与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立刻引来数只飞舞彩蝶并翩翩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纵身一跃,昂贺瀑布旁边深不见底的水池多了道美人鱼般的身影,

阵阵的流光随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残影摇曳着,整个水池似乎与这个人的心情同样的欢腾了起来。。。

瀑布下方刚领悟B级制作法则的微笑老萧看到这场景立马痴了,

口水就像瀑布般的涌出,止也止不住(多像失智老人阿!!ㄎㄎ),

这个分心。。

失去魔法支持的丹宁之锤就这样比直的落在半秃的大脑门上,

痛乎「哀~阿~~痛!」这时马上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小莉莉似乎已经发现有人偷窥,

微笑老萧二话不说喝了一瓶雪碧(绿色:强力移动加速药水)就要烙跑,

小莉莉直了直身子,

长发堪堪遮住胸前殷红的2点,

手中划出了神秘的符号、口中喃喃念出亘古失传的咒语,

召唤出了昂贺猛虎王挡住了微笑老萧的去路,

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爱情伤兵左手抓着土窑鸡又右手持着水晶匕首,

水晶匕首堪堪抵在小莉莉的腰际,

且带出一点点血丝「别动!!让你的小猫乖一点….」爱情伤兵对着小莉莉道,

可怜的微笑老萧正仰躺在地上,(腿都软了~)

迷之音:那2腿中间湿湿的是什么??

微笑老萧面对镜头:够了喔ˋ

ˊ…那是跑上瀑布不小心沾到的水渍……

此时昂贺猛虎王的口水一滴滴的洒在微笑老萧的脸上,说有多恐怖就有恐怖。。

话才说完瀑布竟然刮起一阵诡异的旋风。

【克尼亚家族】的传承记忆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三极禁咒【召唤失魂者】(需使用100个生人之灵作祭品始可使用魔法)

在爱情伤兵咬掉鸡屁股之际,随手抛出半之缺了鸡屁股的土窑鸡为祭品,

竟然就召唤出了【失魂野猪】、【失魂熊】、【失魂狼】与昂贺猛虎王对峙着,

趁着几个野兽相互咆啸的空档,微笑老萧连滚带爬的逃出昂贺瀑布群,

冲到猎人村丹宁铁匠的仓库烙人帮忙。。。。

镜头回到昂贺瀑布的水池旁。。。

此刻爱情伤兵的水晶匕首仍抵在小莉莉的腰际,

这只水晶匕首是微笑老萧在他100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轻、薄、短、巧且带有【出血】的属性令他爱不释手,

它平常最大的功用是用来划开女孩们马甲上密密麻麻的绑线,

避免让这些绑线坏了他的好事,

当然,它也常用来切割食物。。。

就如。。。。ㄜ。。。。那只土窑鸡!

用来威胁眼前这美丽的精灵还是第一次,

瀑布上方的猛虎王因为主人受制而使攻击显得软弱无力,

而爱情伤兵这边的三个失魂者可说是“蚁多咬死象”,渐得上风了,

不一会儿昂贺猛虎王就支持不住化成烟雾,回到了女精灵的戒指之中。

胜负似乎已成定局??

此时爱情伤兵的左手已经向女精灵小莉莉的那洁白无瑕的颈部移去,

并且紧紧低扣住,

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的他丝毫没注意那刚抓过土窑鸡的手,

手上残留的鸡油抗不住地心引力,

正一滴滴的顺着女精灵美丽的膧体缓缓绕过2个小山丘向下滑去。。。

(迷之音:停!!写到这里就行了%*&@#。。。这不是色文!!)

(爱情伤兵:那ㄟ安ㄋ!我岂是看得到吃不到ˋˊ

抗议!!)

(迷之音:抗议无效!!吃~吃屎吧你~~)

受到这样的对待,倍感委屈的女精灵飙出二行清泪。。。。

女人的眼泪果是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并不想伤人的爱情伤兵见女精灵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迷之音:真是我见犹怜阿。。。疑???伤兵你的手在干麻!!)

(爱情伤兵:我想帮他擦掉胸前的眼泪咩。。。切。。。大惊小怪!!)

(迷之音:卡卡。。。剧本没有这段ˋˊ。。手给偶安分低放回去!!)

想起这些都祇是误会的爱情伤兵无奈的松开这美丽的女精灵,

想要对女精灵做番解释,就在这松手的瞬间。。。。异变突生!!

一个魔法盾把二人的距离拉开,

化为白蒙蒙一片的【水元素结界】令爱情伤兵找不到北,

一个【旋冰巨锤】彩虹般的魔法能量重击在爱情伤兵的胸口,

令爱情伤兵倒飞数尺,重重的跌落水池里。

(迷之音:活该!三招就被KO了!!鄙视你。。。。)

爱情伤兵口中一甜!鲜血大口大口的冒出,瞬间染红水池的一角。

藉此施展了【血遁】隐匿了身形。。。

施完法术的小莉莉获得一丝的喘息,【寒霜装甲】瞬间包裹了几个重点部位。。

透过精灵一族特有的传讯喊出「煞毋赦救我!!」

这【煞毋赦】是欧瑞城主【煞丢力】的二公子,人称【银色恶梦】的月光箭灵。

家族密技【箭雨】可一次射出数十只导引箭,四面八方的袭来根本防不胜防,

这种让人无法抵挡的杀招,在青年精灵界中享有极高的地位。

与小莉莉青梅竹马的感情早已受到众精灵的祝福,

只是碍于煞毋赦的大哥尚未成婚,而无法给小莉莉一个名分。

………………………………………………….

作者:「魔法师与潜行的魅影猎者二者斗争是毫无悬念的,

不黯近战攻击的魔法师受到魅影猎者的贴身攻击只能沦为魅影猎者的玩物,

反之对无法近身攻击的魅影猎者输给魔法师也是必然的,

聪明的女精灵当然不会等着挨打,

所以我安排了帅哥来救美,这才符合童话故事的常规咩」。

………………………………………………………

以小莉莉的实力,在亚丁大陆可说是少有敌手,

此时正在修炼的煞毋赦,收到小莉莉的求救魔法,顿时焦急不已。

立马发挥月光箭灵特有的身法,急忙的往昂贺瀑布方向赶去,

昂贺瀑布这边的小莉莉,虽然看不到这个黑暗精灵,

但是他知道这黑暗精灵并没有走开,

因为被他控制的水系结界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异变横生!!

小莉莉赖以支持结界的元素之力被大量的从这空间抽离,

她感到虚弱,动作也变得缓慢,

这是潜入池水深处的爱情伤兵施展的【重力结界】的效果,

此刻爱情伤兵已身受重伤,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得赶快解决这个难搞的女精灵回家疗伤,

而小莉莉为了与重力结界对抗,此刻祭起长老所赐予的世界树树枝,

为自己施加【风之疾走】、【负重强化】、【敏捷术】,

浑然没发现这个黑暗精灵正施展【潜行】已经潜行到了自己的身旁。

在这危急的时刻。。。。。。。煞毋赦赶到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月光箭灵,犹如后世的狙击手般,

煞毋赦迅速的找到有利的攻击位置,并隐藏了身形。

【爆裂箭】一出,虽然未杀伤敌人,却也逼退这个黑暗精灵,

并且让小莉莉晓得他已经赶到,二者开始协同作战。

煞毋赦居高临下的狙击给予小莉莉很好的支持。

爱情伤兵被高明的箭术打得被动不已,

小莉莉的水系魔法也不停的往爱情伤兵的身上招呼,

弄得爱情伤兵狼狈不堪,白水喝到一瓶也不剩。

………….镜头至转到猎人村老丹宁住处………..

微笑老萧的兄长萧伯霖得到消息,出动他多年的研究成果【下巨人飞梭】,

搬走这几年积蓄的所有炸弹,二兄弟急忙的往昂贺瀑布方向赶去。。。

………….注意喔!!镜头回到昂贺瀑布…………….

经过一番缠斗!!

(迷之音:是被打到没地方躲吧??)

(爱情伤兵:少说风凉话ˋˊ,阿~~伊嗲!)屁股又中了一箭!

「看来今天要交待在这边了!」爱情伤兵啐了口鲜血黯道。。。

瀑布上头的煞毋赦又发出家传绝技【箭雨】,

爱情伤兵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箭支从四面八方袭来,

只好咬牙再施展一次【重力结界】,

袭来的箭支大部分都失去重力支持而无力落下,

除了再次扎到他左边屁股的那一支。。。。

(迷之音:ㄟ~我说那边的精灵先生阿,什么地方不好射,干么一直射人家的小屁屁阿??)

(煞毋赦:我讨厌电动小马达不行吗??前年瑞奇马丁屁股上的箭也是我的杰作,你咬我!!

这位大哥你也想来一箭吗??)

(。。。。编剧大哥抱着屁股到处乱窜~~没!没有!你继续~)

连续出手的煞毋赦再也无力施展【箭雨】,

现在只能伺机补上一两箭,浑然不知危险已然接近。。。

不一会儿,萧伯霖驾驶【下巨人飞梭】载着微笑老萧来到昂贺瀑布上方

发现一个男精灵正对着他的好友不停的放冷箭偷袭,

怒不可遏的二兄弟一照面就是一排大炸弹,

察觉头顶上有啸音的煞毋赦,本能的向一个大石头后方滚去,

堪堪躲过几个致命的炸弹,但是免不了还是被掀翻老远,

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

下面的水元素结界就不好处理了,

老萧用了大半的炸弹才让女精灵吐了一小口血,

但是结界还是丝毫无损,「让我来!」萧伯霖大喊着说。

萧伯霖祭出穿甲弹,仅一发就让女精灵的水元素结界化为一片水雾,

受到重创的女精灵大口大口的呕血,无力的扶住一旁的岩石。。。

【下巨人飞梭】的绳梯已经套住爱情伤兵,

二兄弟正合力要把爱情伤兵拉上飞梭,想要逃离昂贺瀑布。

女友身负重伤让煞毋赦怎能轻易的放过诸人,

煞毋赦祭起【断魂箭】相准还垂挂在空中的黑暗精灵,

用尽吃奶的力气射出一箭,

箭支不偏不倚的正中爱情伤兵的背,并且胸透而出,

一朵血花染红了微笑老萧的衣襟,

抱着爱情伤兵的微笑老萧试着捂住插着箭支不停冒血的伤口,

(萧伯霖在开飞梭,还不停的泼撒着炸弹以掩护三人逃离现场)

微笑老萧擦着!抹着!!(眼泪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擦着、抹着爱情伤兵嘴角溢出的血水,彷佛这血不应该出现在这一样。

「咳!咳!!」爱情伤兵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的眼白不停的往上翻转着,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快速的流失。

『呆神棍!臭神棍!!你不要吓我阿??』微笑老萧抱着爱情伤兵手足无措道。

「咳!咳!!」爱情伤兵勾勾手指示意老萧靠过来。

『好!你说,我在听!!』呜呜~~微笑老萧泪道。

「刚那个精灵小妞曼妙的身姿仿佛条小蛇般不断低扭动,

臀峰乳浪,瑰丽无比,可惜顾着打架,都忘了摸2把」,「咳!咳!!」,

「我想我快不行了」爱情伤兵呕吐了一口鲜血,

「兄弟答应我!有机会帮我摸2把,这是我的遗愿!!」突然恢复正常红光满面正经的道,

「拜托你了!!」爱情伤兵说完就咽气了。。

(迷之音:。。。。。。%*&@#。。。真是死性不改~)

『好!我们把她绑回来,让你抓到“哀北叫母(台语)”好吗??』

微笑老萧阖上爱情伤兵不甘的双眼,

爆发的情绪!通红的眼赭!微笑老萧拎着水晶匕首,扶住飞梭的船缘,

纵身就要往下跳,立马就要回去找二个精灵拼老命,

非要把女精灵绑回来任爱情伤兵**不可一般,

这动作被萧伯霖发觉而拦住,

「我知道你很难过,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你这样冲动也只是去送死而已」萧伯霖道。

『阿!~~~阿~~~』醒悟过来但是处在爆走状态的微笑老萧不甘的大吼,

把剩下的炸弹都倾泻在途经的精灵谷,然后扬长而去,

顿时精灵古废墟一遍,满目疮痍,惨不忍赌。。。

204-枷锁(二)

204-枷锁(二)

下巨人飞梭此刻悬停在黑暗精灵村的上空。

剑圣荒漠舞者在黑暗精灵成人祭坛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的爱徒竟然被精灵谷的人杀死,气得他脸红脖子粗。

祭坛下面跪着的除了老萧二兄弟外,

还有爱情伤兵的师兄【幽冥舞者-青夜枫】,

掌握黑暗精灵一脉神秘情报及杀手组织的头号人物。

另外一个就是【克尼亚家族】的第一青年智囊高手【枫殇映雪】,

爆走的剑圣怒不可遏的一脚踹翻微笑老萧,

圆得像球一般的老萧,滚得老远,艰难的爬回来一声也不敢吭。。

「青夜枫!给我调动所有的情报系统,

一定要把杀死你师弟的凶手给揪出来!!ˋˊ」剑圣吼道!!

『是的!师父』青夜枫恭敬应道,转身走出祭坛。

「枫殇映雪!,给我招集村内的所有青壮,马的!!老虎不发威,真的把我们当病猫了!碰!!」

剑圣随手粉碎了一张石桌。。。

「等找到凶手!我们立马把他祖宗18代都给灭了!」

剑圣手握黑暗狂啸者,虚空画出几道光影,一片树叶瞬间化为斋粉。

黑暗精灵成人祭坛里面,爱情伤兵虚空漂浮着,

阿尔克尼亚正聚精会神的朗诵咒语,

一道道治愈的光芒不停的洒落在爱情伤兵的身上,

随着阿尔克尼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及眼赭飙出的的泪水双双不停的滚落,

爱情伤兵身上的伤口终于缓缓的恢复着。。。。

祭坛的另一边放着三个形状各异的头颅。

如果眼尖的人看见,一定会惊讶的发现,

这竟然是【末日战狂】、【昭圣者】以及【伊娃圣者】的头颅,

且根据这三个头颅高耸的颧骨看来,三者在生前定不是善与之辈,

如今却变成一个个的法器,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究竟是谁有这个能力把三个实力接近法圣的高手炼制成法器呢??

站在这个祭坛前的人就是阿尔克尼亚用重金请来的【暴风狂啸者-一朝】,

要保持死去的黑暗精灵神识不灭,

只有靠着一朝的独门法阵才能凝聚早已飘散化为虚无的灵魂。

祭坛的远处是阿尔克尼亚买来的100个精灵奴隶,

几个黑暗精灵大汉,正忙碌的将早已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精灵头颅砍下,

堆放在祭坛下方成为一个极为诡异的图腾符号,

不一会儿,祭品已经准备妥当,

一朝直了直身子,手中结了一个极为复杂的法印,

「远古的贤者阿!!请接受我最诚挚的召唤!!」一朝鬼里鬼气的喊道!

祭坛前方出现三朵型态各异的乌云,沉重的威压让微笑老萧简直就要昏厥过去,

「以眼前这100个生灵为祭品作为报答,请帮我寻回爱情伤兵的灵魂」,

三朵乌云挟着阵阵的鬼哭神号,向着昂贺瀑布的方向飘去。。。。。

阿尔克尼亚这边的法术也已告一段落,

此时爱情伤兵被封印在一个价值连城的水晶冰棺当中,

6个高等水晶分置于祭坛的6个角落,

整个阵眼竟然是黑暗精灵村庄中间的那只恶魔之手,

源源不断的能量灌注在这个水晶冰棺之中。

阿尔克尼亚取出家传的【交感石】。恭恭敬敬的为爱情伤兵占上一卜,

只见微笑老萧与几位不凡的年轻人,斗荒兽、杀魔龙。。

一幕一幕不停的从阿尔克尼亚的脑海中出现又消失。。。

阿尔克尼亚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微笑老萧与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带有天命。。。。

大神殷海萨为了【魔剑-萨雷奇】即将降临人世,

挑选了几个个性坚毅,能力优异的青年才俊,

想要让这几个小家伙届时能独当一面,

在与【魔剑-萨雷奇】决战时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冥冥之中已经安排了一个又一个的淬炼,

(迷之音:淬炼??哼!!那个矮人明明就是麻烦不断的大赛郎几雷(台语)

偷偷告诉你们,谁碰到他谁倒霉,

那个女精灵现在还昏迷不醒,

而男黑暗精灵现在还挂在水晶棺中。。。嘿嘿!!下一个换谁??)

唯一不同的是微笑老萧是有能力炼化魔剑的工匠,

自己的宝贝却是早已被上古魔君选定的魔剑接替人,

阿尔克尼亚永远忘不了交感石里,爱情伤兵手握上古魔兵-萨雷奇,

站在峰之巅,脚底下一遍哀鸿,民不聊生的景象。。。

她决不能让预言成真,

她开始重视这个经常帮自己作漂亮衣裳谋生,而且经常跟自己宝贝厮混的矮人。

「或许只有外面那个矮人能真正的救自己宝贝儿子一命了!」阿尔克尼亚暗道,

来到祭坛的另一边,一朝已经把爱情伤兵的灵魂收集起来,

封印在一个模样古朴,雕刻着奇怪符号的瓶子里,

「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如果现在让他复活,将来只能成为行尸走肉,一个没有意识的个体」

一朝对着阿尔克尼亚说着。

『请问大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正常,请尽管开口!

只要我克尼亚家族能够办到的,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阿尔克尼亚紧张道。

「我需要一张传说中的祝福复活滚动条,

而且这张卷轴的拥有人必须要是见贵公子最后一面的人,

这种滚动条是有灵性的,他必须要真心诚意的奉献出这张滚动条,

才有可能让贵公子完全复活,实在是太难了阿!!」一朝感慨的说。

心力交瘁的阿尔克尼亚闻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不由得双腿一软,

整个人毫无知觉滴跌到一朝的怀中,一朝顺势接过阿尔克尼亚的背,

双手从腋下穿过,很顺手就握到二个令人无法完全掌握柔软。

这个未经人事的年轻人顿时不知所措的定格在那边。。。

(迷之音:疑??我说一朝大哥阿~刚刚好就可以了吧~再抓下去我可要收费了!)

(一朝:阿!!误会!~纯粹误会%*&︿%$#)

一朝赶快把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雇主抱回另一边的祭坛,

送还阿尔克尼亚的侍女,

若无其事的交待一些琐事后闪到了祭坛外面。。。

(迷之音:临走还闻了一下手ˋˊ鄙视你!!)

(一朝:老衲已经粉久没开杀戒了ˋˊ

看招~~)

(迷之音:唉阿~~你真来!

逃~~)

祭坛外面一朝手持挂着三个怪异头颅的食尸鬼魔杖,

恭敬地向剑圣行了一礼,

「巫女夫人她支持不住晕倒了,

正在里面修养,还请大人节哀!」一朝告别祭坛前道。

「剑圣已经下达了动员令!徒儿来向您告别。」枫殇映雪恭敬的向提费尔道。

『看来魔剑现世的预言即将要实现了阿!!

这世界已经开始动荡,没料到是从我们这边开始!罢了!!』,

,步行到一个存有非常多兵器的房间,黑暗精灵大长老提费尔叹道,

『来!这是双梦魇剑』提费尔递给枫殇映雪,

『你试着用眉心的地狱业火之力崔动它』,

提费尔指着枫殇映雪眉心妖异的红点道,

只见枫殇映雪跳着剑刃之舞,

双梦魇剑却发出深邃的红光,妖异的吞嗜着周围的能量,

枫殇映雪的眉心红点也忽明呼暗的闪烁着,

『这是你祖父的本命剑,带着它可以让你开创一番不朽的成就』,

『保护黑暗精灵一脉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去吧~孩子』提费尔口气坚定的道。

「我走了!师父您保重!!」感到脱胎换骨的枫殇映雪恭敬地行礼,

此刻阿尔克尼亚已经转醒,幽幽的坐在祭坛的主位上,

剑圣大剌剌坐在客座,二个衣着暴露身材姣好的侍女正剥着晶莹惕透葡萄,

一口一口的喂着剑圣,剑圣眼睛的杀气却死死的盯着微笑老萧,

微笑老萧心惊胆跳的低着头,神态恭敬地等着二人发落。

「我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脾性我清楚,这件事我不怪你,

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找到传说中的祝福复活滚动条,

这样爱情伤兵就能够复活,

我俩孤儿寡母的活到现在,他是我全部的指望阿!!

神阿!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阿尔克尼亚后来情绪崩溃的哭喊道。

『好的!夫人!!我以匠神丹道尔斯之名起誓,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寻来祝福复活滚动条,

报答爱情伤兵的舍命相救之恩』微笑老萧郑重的起誓道。

「这玉佩中封印着天国圣盾的法术,

在危急时捏碎它可以救你一命。现在送给你,

未来你将会受到许多的磨难,希望你保重自己,加油吧!!孩子」

「送客!」阿尔克尼亚又崩溃了!!!

一个侍女引导微笑老萧离开祭坛,

微笑老萧与兄长萧伯霖默然的搭了飞梭离开黑暗精灵村,

回到了猎人村庄。。。。。

。。。。。【猎人村】。。。。。

因为靠近【镜子森林】与【青天草原】,

吸引非常多的赏金猎人居住在此,

靠着猎杀低等魔兽剥兽皮与晶核维生,

也就是因为大量的兽皮产出,

使得这里的兽皮交易异常热络,

连带服装制造业跟着蓬勃发展,

这里的丹宁跟微笑老萧二兄弟也一直以服装的相关产业技能维生,

就连这边从这边出去发展成名的【巨匠】也是微笑老萧的师姊【小圆仔】,

都是以服装制作为主要的谋生技能。

。。。。。猎人村老丹宁的工作室。。。。。

外面一堆大陆id的矮人队伍排得老长,

看血盟盟辉都是【柠檬天使心8号】的人马,

连带围观的人潮,声势实在吓人!

「据说都是要来找丹宁讨钥匙的!」一个矮人对身旁的妻子道。

此时微笑老萧拜伏在老丹宁的脚边,

「为师的已经从你兄长萧伯霖那知道事情的始末了」老工匠丹宁叹道,

「由于你惹到的人是精灵女王那边的人马」,

「加上你顷倒在精灵谷内的炸弹」,

「相信以精灵女王睚眦必报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赶紧收拾一下」,丹宁取出一个陈旧的小铁盒,

小心翼翼的吹开上面的灰尘,

显示出一组以密银绘制的魔法符号,

老丹宁取出一副老花眼镜戴上,

注目着魔法符号口中念念有辞,

一把银色的钥匙凭空出现在小铁盒上,

「你必需要出去躲躲!」,

「这段期间你会需要非常多的路费」,

「毕竟这不是个便宜的游戏阿!!」老丹宁叹道,

「可惜为师也是穷工匠一个」,

「实在没有多的可以帮助你」老丹宁将钥匙递给微笑老萧,

「这是传说中的札肯宝箱钥匙」,

「你拿到佣兵公会去卖,应该可以换一点钱」,

老丹宁取出鹅绒笔与一张泛黄的信纸。聚精会神的写着,

「我再写封信给你未曾谋面的师姊【小圆仔】」,

「她看到我的信相信也会援助你的!」老丹宁折起信纸递给微笑老萧道,

「孩子!快走吧」,「也许消息已经走漏!」,

「精灵谷的杀手很快就会来到」,丹宁板着脸崔促的道,

「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师父!感谢您30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徒儿走了!您多保重阿!』微笑老萧抱着丹宁大腿痛哭道,

「走吧!孩子,时间不早了!」

「我还要去应付外面大群的矮人小朋友呢!」老丹宁挥挥手道,

微笑老萧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徒儿拜别,您老要保重身体』。

猎人村外一个矮妹静静坐在悬崖边俯视着猎人之谷,

她如云般的顺滑的秀发自然的垂下,犹如直落的飞瀑,

阿巴敦长袍的裙摆漫不经心的耷拉在草地上,

那具有精灵血统的修长双腿,调皮的前后摆动着,

矮妹发现微笑老萧出了猎人村,

缓缓抬起头来,如阳光般灿烂一笑,

站起身子,轻轻拂掉长裙上的细草尘沙,

那美妙的身影就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盛开在美丽的猎人之谷中。。。

这个矮妹有个美丽的名字【舞后】,

是老丹宁从精灵谷捡来且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孩,

具有精灵血统的她有着比一般矮人女孩更为修长的身材,

比精灵女孩更为慧结的眼睛,

尤其是翩翩起舞的时候更是令众人相形失色,

她就是猎人之谷的皓月,青天草原闪烁的明星,

舞后拉起放在身旁的行囊,

行囊里尽是各种外科手术器械跟猎人之谷内垂手可得的草药,

她蹦跳转圈舞出曼妙舞姿来到微笑老萧的身旁,

微笑老萧高兴的拉着他的手道「你也知道我闯祸要闪出去躲一阵子拉??」,

「看你的行囊难道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猎人村早呆腻了!丹爸让我跟着照顾你!』

『顺便见见世面!!』,舞后点点头闪着大眼睛道,

微笑老萧乐歪了!抱起舞后拼命低转圈,

直到失去平衡双双跌落路旁的草地之中,

此行有美相陪注定不会寂寞,

微笑老萧一手拉起舞后的行囊,一手牵着舞后向着奇岩城的方向走去。。。

。。。。。奇岩城的广场。。。。。

这是一个商业气氛热络的市场,

奇岩城主【七星烟B】为了聚集人气以增加自己的税收,

不惜血本特别邀请来诗人英雄【蛋蓝骑黄】正在殷海萨神殿之前吟唱着美妙的诗歌,

无数的仕女闪烁着爱慕的眼神不停的抛向这个精灵男子,

里一圈外一圈的人潮团团围住这里,

这个精灵男子越发的抬起他骄傲的头,

媲美Philippe

Jaroussky男高音的美妙旋律不停的从他的口中吟唱而出,

眼神时不时低飘向7点钟方向一个身形曼妙、抚媚异常的女黑暗精灵,

回味起这个昨天在他身下低吟,有着“宽广”胸怀的热情女郎,

感到兼这个差实在就是太棒了,一定要跟七星敲定下次演出的档期。

浑然不觉危险就在身边!

一个魅影猎者手持波形刃悄悄的来到蛋蓝骑黄的正后方,

这个魅影猎者也就是女黑暗精灵的男人,

想起这个男精灵给自己戴了绿帽,

发起狠来就是一记【背刺】迅速的趁乱逃离现场,

演唱会嘎然中止。。。

中招的蛋蓝骑黄痛哼不已,不停的大喊「医官!」、「救命阿医官!」

(迷之音:切!你以为这是抢救雷恩大兵阿??中古世纪你去哪边找医官。)

只见一个男人类先知越众而出,

头顶上的id赫然就是【医官】二个字,

医官迅速取出专用的医药箱,

双手不停的修补男精灵的伤口。。。

(迷之音:ㄜ。。。酱也行!I服了YOUˋˊ)

微笑老萧跟舞后向城门守卫缴交了2个人的税收,

来到了神殿广场,因为看热闹的人潮实在太多了根本挤不过去,

二人只好闪身到了旁边的巷道,

找了一个人问明了巨匠小圆仔的位置,

摸索着来到了一处精品店的门口,

好奇的舞后窜入精品店东挑挑西选选,

最后以99个c级魔兽晶核买了一串漂亮的人鱼之泪项链,

戴起人鱼之泪项链的舞后拉下衣领对着铜镜跳起舞来,

翩翩的身影加上人鱼之泪晶莹的光芒配上舞后胸口一抹无暇的白,

看得连微笑老萧在内的众人顿时痴了,

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类有意无意的向舞后的方向移去,

吓得正在偷偷购买水石戒指的微笑老萧将戒指踹入怀里,

拉起舞后就向外跑去。

来到代工区微笑老萧二人明显低感到燠热,

四处林立的是一座又一座的煤炉,

火光与打铁的声音不绝于耳,

问过路人来到了小圆仔的工坊,

原来小圆仔目前在杂货铺旁的小广场摆摊维生,

有个小小作坊的小圆仔属于混得比较好的那一类工匠,

身为老丹宁的大徒弟,

小圆仔使用的匠锤是老丹宁的传家之宝【丹。道尔斯之锤】,

是目前已知的三大神锤之一,

带有20%成功率的属性让她的代工生意异常红火,

此时丹。道尔斯之锤在小圆仔上下翻飞的锤炼中闪耀着幽暗的绿光,

一件王朝盔甲正处于最后的完工的阶段,

二人静静的在一旁观看,心里不停的发出赞叹,

最后!这件王朝盔甲终于炼制成功了,闪耀着S装备特有的暗绿色光芒,

现场除了“拥有者”手舞足蹈的欢呼外,

众人羡慕的表情也让小圆仔乱得意了一把。

205-枷锁(三)

205-枷锁(三)

微笑老萧递上老丹宁的介绍信且说明的来意。

小圆仔立刻把摊位收了,引导2人来到摊位后方的小房间,

招呼2人坐在简陋的板凳,一个小矮妹端了2杯茶奉给二人,

这是我女儿叫做【绮绮】小圆仔向二人介绍道,

「绮绮来!乖,叫叔叔、阿姨!」小圆仔对女儿道,

『叔叔、阿姨好!!』绮绮可爱叫到,

「好可爱的小女孩!」舞后从行囊内取出【草莓汁】(体力治愈药水),

递给绮绮顺便摸摸她二个扎在头顶可爱的小包包,

绮绮欢呼的退出了小房间。。。

拜读了师尊的信件。。。

小圆仔对着微笑老萧说:「师父说你惹了一些麻烦需要躲一阵子」,

「让我支持你一些盘缠」,

「但是世道不好,像你这样的补刀事件每天都在上演」,

「魅力盟跟联军补得不可开交」,

「使得一般的冒险者都不敢登入我们音得米斯的世界」。

「雪上加霜的是你看!我旁边这几摊~」,

【小小公主】、【当个有钱人】、【寂静的黄昏】、【新潮打铁铺】

【罗曼】、【o可鲁o】、【古古奥托】算一算有10几摊,

「竞争异常的激烈,都把我的订单给稀释了」,

「小孩上幼儿园要钱,补英文、数学、钢琴也要钱」。

「我也存不到几个钱!」,小圆仔摊着手说,

「这样好了!」小圆仔从一个陈旧的宝箱中取出几张精致的卡片,

「这有几张珍贵的nct卡」小圆仔展示给二人观赏,

「看这张绘有英雄【泪心月】雄姿的卡片是限量发行的」,

「这张黑暗精灵美女【冰焰雪妖】的卡片也是大家竞相收藏且珍贵无比的」,

「这张英雄【宝宝战狂】的卡片早已被半兽人抢到没货」,

「是我从一个半兽人贵族那边凹来的」小圆仔骄傲道,

「这几张印有奇怪小车的是GASH卡」,

微笑老萧跟舞后凑过头好奇的看,

「右下角显示的是他的价值」小圆仔指着一个300的数字,

「你可以拿去找奇岩的收藏家兑换成亚丁大陆通用的货币」,

「我记得较出名的收藏家有在神殿前面摆摊的【逸岚】」,

「弹街摆摊的【发呆的愚】、以及我们材料区这边的【微笑的幸运酱】」,

「尤其是微笑的幸运酱,上次我参观他家的时候」,

「到处都陈列了这种卡片,疯狂的程度令人齚舌」小圆仔惊叹道,

「这些卡片是我帮玩家代工所获得的奖赏」小圆仔递卡片给微笑老萧,

「就送给你吧!拿去兑换成你需要的东西,当作我资助你的盘缠吧!」,

「好了!又有人找我代工了,我先出去,不送了!」小圆仔转身出去作坊。

微笑老萧一行二人根据小圆仔的指示来到材料区,

跟穷酸的代工区果然有很大的不同,

金壁辉煌的店面,从昂贵的s宝石到价格低贱的动物皮。

整齐有序的陈列着,各种材料可说是应有尽有。

一个肥头大耳、全身珠光宝气的男矮人正和对面的竞相喊价,

对面招牌挂着【神匠湘庭】是一个女矮人在店门口吆和着,

微笑老萧发现2人正在竞相喊价竞争异常激烈,

彷佛整条材料街只有2摊在做生意一般,

微笑老萧来到二人来到【微笑的幸运酱】店门口,

对门矮妹立刻移动到二人的身边,

「千万不要跟他买东西,听说他卖的骨粉都是死人骨头磨的」矮妹贼头贼脑的对着微笑老萧说,

珠光宝气的胖矮人听到怒不可遏,面露青筋的喊道『你卖的材料都是墓穴里面挖来的,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工人都在苦行墓穴干得那些好事!』,

『我的商品可都是向玩家收购成色十足的好货!』胖矮人得意低道,

矮妹:「*&%$&*&*%~~」,

胖矮人:『%$&*&*%~』,

矮妹:「………………..

」,

胖矮人:『…………………』,

矮妹:「………………..

」,

胖矮人:『…………………』,……………

只见二个矮人鼻对鼻眼对眼低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

箭拔弩张的态势让舞后跟微笑老萧二个人完全傻眼。

街上的人越围越多了,

从众人的穿著来看隐隐低将人潮分成二派,

人潮也从手提货物的玩家渐变成持棍棒、钝器的恶形大汉,

很快的!围观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人却被围在铁桶般的恶汉包围之中,

惨了!微笑老萧发现今天无法善了,

二方非分出个胜负不可ˋˊ

若是跟胖矮人买东西非给矮妹这边的人围殴不可,

若是跟矮妹买东西怕是难逃胖矮人这边的毒手,

问题是。。。。他今天并不是来买材料的阿~~ㄆ

吱吱呜呜的微笑老萧实在不知该如何收场,

机警的舞后混到人群中,手中的顿器高举,

相准一个矮人装出粗旷的声音喊到「打他娘的!」立马就来一棍够劲的,

场面立刻混乱起来,

轻盈的舞后穿过人群拉着微笑老萧拔腿就跑,

中间还躲过几个凶器,

可怜微笑老萧最终还是没能躲过最后的当头一棍,

打得他满眼金星,鼻头红肿不堪,涕泪直流,

这种混乱城卫队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逮捕了几个大汉很快低就镇压平息了。。。

微笑老萧让舞后敷好了药,重新的来到微笑的幸运酱店门口,

向这个胖矮人说明了来意,

二人被非常热情的引入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面果然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卡片,

种类可说是五花八门,形式各异,令人大开眼界,

待宾主各自坐妥。六名身材窈窕的女精灵侍女端来各式精致的水果茶点,

豪华的排场令二人齚舌,

舞后心生一智:「微老板,这里有几张珍贵的卡片,是我们千辛万苦弄来的」,

「只因来到奇岩缺少盘缠,我们想要卖个好价钱」,

「能否请微老板您报个价,您跟逸岚小姐价高者得,您看这样好吗??」,

『哼!逸岚那个小家伙老是要跟我唱反调』胖矮人生气的拍了桌子,

『卡片拿来!先让我鉴别鉴别』胖矮人戴上老花眼镜道,

看过卡片胖矮人惊喜低站了起来连说了三声好『好!好!好!!』,

『果然是万中挑一的珍贵卡片,你们也不用问逸岚了』,

『我出市价的二倍收购这三张nct卡片』,

『另外绘有奇怪小车的GASH卡我用市价多2成收购,你们看如何??』,

胖矮人爱不释手的又翻看了二眼道,

微笑老萧两人惊喜的完成了交易,

把微笑老萧跟舞后的行囊都塞的鼓鼓的,

『世道不好,我建议你们还是把东西存到【银色天秤公会】所经营的仓库存放比较安全』胖矮人向两人提醒道。

「请教一下微老板,如果我要打听祝福复活滚动条的情报应该要去哪边找呢??」微笑老萧诚意的请教道,

『情报阿!当然就要找城西的赛*公会』,

『那边成员复杂,许多三教九流的玩家都流行在那边赌赛龟』,

『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你往狄恩城外的罗芙兰村庄去』,

『位置就在竞赛场守门人的右手边,它的公会门口有一个醒目的五彩乌龟』。。。

我是微笑老萧周记:

这里拜阿贝拉盟装一套也没卖出去,大概是服务器饱和了吧,生意真难作。希望有认识的朋友来8s帮小弟宣传宣传,跨服务器的传送费就由我自行吸收好了,

本周的工作真不顺利,不提也罢!连想买个野姜花叶作肉粽也抢输人家ˋˊ气,

我的乖女儿,你只好认份一点吃普通的好了。

目前接了一个有稿酬的案子在码,没稿酬的小说拖了一天,请有兴趣看的朋友多留言鼓励,让我有写下去的动力。

补充一下

这个文PO了以后阿贝拉1天之内被抢购ㄧ空,真是太感谢了。。。

这是个燠热的下午,

一个五彩斑斓的乌龟招牌歪歪斜斜的挂在一个房门的梁柱下,

房子里面的玩家行形形色色挤在一个混乱不堪、乌烟瘴气的矮小房屋里,

房门的左手边有一个破旧的柜台,

一个独眼的矮人一手粗鲁的抓着一只丑陋的壶精,

那只壶精正艰难的用他头顶上的螺旋桨为这个矮人提供着一丝丝的清凉,

独眼矮人的另一只手有气无力的举着一只苍蝇拍,

时不时的就给飞近的苍蝇来一下狠的。。

小屋的中间有一个空旷的四方空间,

四边用不知名的皮革整齐的围了起来,

较窄的两端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是用来标示跑道序的,

较宽的两边写了好多的标语,

像左边正中间的标语写着:【专卖阿贝拉盟装,意者请密微笑的幸运酱】,

还有右边这个:【纹身纹10送一,意者请洽各城镇不良纹身商人】,

还有这个比较好笑:【征美丽女友,意者请密风云舞,铭谢人妖】,

一看就知道是广告,

可见这小店的老板还满会做生意的,

不放弃各种捞钱的机会。。

这四方空间的四周挤满了人潮,

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大把的彩票,

不停的用力呼喊,为自己投注的乌龟加油!

场内一只背后标着【鬼阴】标签的乌龟奋力的向前奔跑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紧追的是一只背后标着【BEACH】的乌龟,

这只乌龟抬着高昂的头很有绅士风度的移动着,

(迷之音:”很有绅士风度的移动着”。。。阿谋!现在是在选美男龟吗?)

(BEACH:要你管!没听过什么人养什么龟吗?孤陋寡闻~鄙视你!)

(迷之音:疑!~够了喔!那只标着【浪浪小贝贝】标签的乌龟还真的给偶搔首弄姿的移动ˋˊ

哇哩勒~扶住我!医官!老人家我快不行了$#@%~)

随着加油声越来越热烈,

鬼阴的乌龟也即将抵达终点。。

「养乌龟养了30几年。这次终于让我赢一把大的拉!哈哈哈!」鬼阴跳着笑道。。

镜头移到房子的一个角落。。。

一个美丽又丰满的女黑暗精灵站在一台点唱机前面,

她艰难的从她青狼法袍上衣的口袋掏出几个硬币,

挑选一个最旧的硬币投进那台快要散架的点唱机,

翻了翻歌谱点唱了蔡依林的【特务J】摇头晃脑的跟着旋律摇摆了起来,

在柜台旁边的那一头。。。

一台破旧的大同冰箱不停的冒汗,

号称现实身高与矮妹相若的黑暗精灵美女【宠爱调教】,

正弯着腰把头探入与她腰际高度相齐的这台大同冰箱的上层,

大眼睛眨呀眨的不停的对着琳琅满目的冰品巡视着,

冰箱清凉的气息不停的扑面而来,

宠爱调教越发的不想把脸移开这个冰箱,

还有意无意的拉一拉她卡勒米安法袍上衣的领口,

好让2个绑缚已久的伟大也吹吹凉风,

一旁刚刚赌输的风云舞想到柜台买瓶阿比解解闷,

恰好看到这*光无限的一幕,

一个黑暗精灵美女弯着腰一手扶着冰箱门一手拉着衣领,

卡勒米安法袍遮不住的丰满臀部曲线表露无遗,

呼之欲出的伟大正半开着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目不转睛的风云舞拍拍同样输钱正在懊恼的魔拟匠,

看到这幕魔拟匠眼睛突出大半,

边流口水边拉正在算钱算得不意乐呼的鬼阴,

半个鼻孔挂着鼻血的鬼阴又拉拉正在帮乌龟擦汗的BEACH,

乌龟不知道滚到哪边的BEACH又伸手去拍阿风的头,

全身都硬起来的阿风又去拖亚尔培过来参观,

直到整个小屋的玩家目光都往这边集中,

小屋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此时微笑老萧与舞后正迈入这间小屋,

循着众人的目光微笑老萧也看到这一幕,

眼睛发直的微笑老萧他的脚丫马上就被舞后来一下狠的,

突然发现不知是何种大人物大驾光临导致全场鸦鹊无声的宠爱调教,

赶紧选了一根又圆又直的棒冰含了一口,(现场所有的男士都不约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看了门口的微笑老萧跟舞后一眼后移动到柜台付了一根冰棍的钱,

回到她的高脚椅翘了二郎腿继续享受他的冰棍。。。

没有看头的众人又继续往昔的喧闹,

微笑老萧礼貌的请教蹲在门口卖乌龟的【浅蓝色的下雨天】,

因为这个黑暗精灵老旧的军服上隐约的还可以看到三个梅花的痕迹,

这是亚丁大陆骑士卫队稀有的军团级人物才能够佩带的标志,

「这位大叔能不能请教您,有没有看过【瘸子也能当佣兵】这个玩家?」,

「听说他经常在这边出没!」微笑老萧恭敬的请教,

浅蓝色的下雨天看也不看微笑老萧一眼,径自用手比出5,

知趣的微笑老萧奉上5枚金币,

浅蓝色的下雨天指指里面柜台正在虐待壶精的矮人道『那柜台老板就是了』,

无言!呆老萧又少了5枚金币,

天2不只是个昂贵的游戏,他还不适合呆B进来玩!

(「死老头!谁是呆B最好说清楚??」BEACH掐着编剧的衣领不放)

(编剧伸出手艰难的指着微笑老萧『是他!是他!!年轻人别冲动!别冲动!!』)

微笑老萧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的往柜台走去,

舞后则假装观赏可爱的乌龟一只一只的触摸着,

调皮的挑选了一只最壮的乌龟喂了一颗菱形的蓝色小丸子,

笑呵呵的跟着微笑老萧的身后进了小屋,

(君子报仇10年不晚,那篮乌龟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因为儿童不宜小弟就不形容了。。。猜到有奖!)

(ㄎㄎ惹到玩草药出身的舞后算你倒霉)

「阁下是否就是赛龟协会大掌柜瘸子也能当佣兵???」微笑老萧问道。。。

。。。。。。。。。????等待了许久,

瘸子也能当佣兵好像当机般的一动也不动,

微笑老萧只好转向正在挑选阿比的鬼阴求助,

看到这种情形鬼阴好像司空见惯的向微笑萧解释道【他可能在忙!】。。。。。

-------有人发工资小弟的剧组今天外拍-------

台北市民权东路的某栋大楼顶楼。。。。。

在有一大排明亮玻璃窗的豪华大坪数办公室里,

一张海湾造型的实心红木办公桌就摆在办公室的正中央,

办公桌的背面就是那一大排的明亮玻璃窗,

不用站起来就可以看见松山机场的飞机不停的起降着,

明亮的玻璃窗下面有一排整齐的矮柜,

矮柜上面放了几个造型不同的鱼缸,

鱼缸里面养了【鳄龟】、【星龟】、【小象龟】等等可爱又名贵的乌龟,

办公室右边墙壁上被一块块不同质感的蓝色马赛克磁砖拼成一大片晴朗的天空,

不同角度的灯光聚集至这面墙的中间,

挂着大师阿波哥-的知名油画【五堵铁桥】显示着主人品味与实力的不凡,

一名穿着土黄色皮尔卡登西装神韵酷似刘至翰的男子坐在这张办公桌中间,

眼睛紧盯着屏幕,时而不时的去扶一下他的金边眼镜,

一位穿着热短裤紧身T恤的女孩端着一杯咖啡进了办公室,

「总经理您的咖啡!」女孩恭敬的把咖啡放在桌面上,

女孩修长匀称的美丽腿部曲线只换来男子的一秒注视,

随后又回到计算机屏幕上,

一个穿着浅米色OL套装约莫30来岁的女子敲门进到办公室,

眼镜男只好放弃屏幕回到工作中来,

全然没看到微笑老萧问的那句:「阁下是否就是赛龟协会大掌柜瘸子也能当佣兵???」

206-枷锁(四)

206-枷锁(四)

米色套装OL递上二份卷宗。

开始汇报旧金山与温哥华贸易分公司的业绩,

仔细一看这OL竟是跟导演每天作同一班电联车上班的仙子,

这位OL每天从桃园上车,一袭淡色套装,显得素雅高贵,

乌黑柔软的秀发宛如倾泻而流的秀瀑,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

她窈窕纤巧、的优雅体态,看来仿若我们导演梦境中徘徊的凌波仙子,

美得令人窒息。。。。

(不公平!瘸董~为何你的办公室尽是辣妹、美女,小弟办公室都是欧巴上、大姐ˋˊ)

「淑美!谢谢你~这一年美洲区的贸易业务在妳的努力下成长了40个百分点」眼镜男起立向女子致敬,

交还卷宗时还礼貌的的握手道谢(顺便抠抠手掌心,眨眨眼!!)

「13号晚上有空吗??」眼镜男掏出2张票炫耀的晃道,

「我有2张【爵士百老汇巡礼】的音乐会票,是妳最喜欢的!」。

『真的吗??我最爱爵士乐了!』OL兴奋抱住眼镜男跳道,

『晚上地下室停车场等我!我不想回家』OL亲昵低亲一下眼镜男害羞道。

「ㄜ。。。今天我约盟友推王ˋˊ能不能改天!」眼镜为难道。

『又是在线游戏ˋˊ我跟它哪个重要!』女子气愤道。

『臭男人!!』抢过卷宗,用力用卷宗K了一下眼镜男,

不理眼镜男的解释,美丽OL气嘟嘟走出办公室,

眼镜男如获大释,坐回坐位继续打开计算机屏幕。。。。

(小姐!小姐!!我有空!我有空拉!!为了妳我可以放弃100种在线游戏。

每天听爵士音乐会,晚上陪你’’玩’’到天亮!!!:导演追出道~)

(去死!【OL使出升龙拳】~~阿!!导演大被美丽OL一招KO了!)

由于导演第一次外拍就遭到这种近乎于泯灭人性的打击,目前正在接受心理辅导,所以我们先回到游戏中。。。

微笑老萧跟舞后看完了三场赛龟、吃了二根棒冰,

微笑老萧才发瘸子也能当佣兵恢复之前恶整壶精的姿势,

右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苍蝇,

「小dd,找我有何贵事呢!!」瘸子也能当佣兵问道,

『瘸掌柜!请教哪边能够问到祝福复活滚动条的情报』微笑老萧大声喊到(因为赌赛龟粉吵),

「情报都是明码标价的!」,瘸子也能当佣兵大声回敬道,

「对于未知的情报更是必须以发任务的方式请玩家帮忙找!」,

「关于任务我也没有办法发布,那是GM才拥有的权利阿!」。

微笑老萧无奈的密了GM,

诉求问题受理中,

目前您的编号为「20080606003388」(系金ㄟ

我变3388了~呜呜屋!),

已经提出第「1」次诉求,

今天还剩下「4」次诉求机会,

申请等待诉求者共有「13」位,

。。。。。等等等。。。。。。

。。。。。等等等。。。。。。

。。。。。等等等。。。。。。

微笑老萧跟舞后又看了10场赛龟,

胡乱点了网咖难吃的快餐,

舞后点的花生吐司厚片似乎还不错,

敏慧的舞后拔了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一口送到微笑老萧的嘴边,

无良老萧抓住她的小手,

装出回味无穷的样子吸吮着舞后的拇指跟食指,

逗得舞后哈哈大笑!

食髓知味的微笑老萧想要更进一步。。。

立马就被舞后白了一眼,

悻悻然的回头继续吃那盘难吃的牛楠烩饭ˋˊ

此时GM终于回复。。。。

缴交了1千万。发布了1个*级的寻找祝福复活滚动条下落的情报任务,

系统广播了:「微笑老萧发布了1个*级的寻找祝福复活滚动条下落的情报任务,

奖励金为800万,有线索的玩家径向微笑老萧洽谈。。。。」

事情处理完了,饭也吃饱了!

微笑老萧想再去看看爱情伤兵,

向传送师缴交了一大笔的传送费,

(迷之音:有钱了咩!初章的时候我们都也用跑的,从矮村跑到奇岩卖煤矿@@)

来到黑暗精灵村,此时村里的玩家好多喔~

到处都挤满了玩家,据说是剑圣发了动员令,

因为杀爱情伤兵凶手已经找到了,

要所有的徒子徒孙都集合,

准备要去找精灵谷女王拼老命,

希望自己也能帮忙的微笑老萧跟舞后一行二人来到黑暗精灵成人祭坛,

祭坛外面也挤满了人,跟正常玩家不同的是,

这些黑暗精灵头上顶着令人看不懂的乱码大陆id,

散乱的跑来跑去,

因为巫女阿尔克尼亚的儿子昨天才挂点,

巫女根本没什么心情主持什么鸟【黑暗精灵的入门仪式】,

一大堆等着二转的黑暗精灵啥事也没办法做。。。

这次真的闹大了。

【逸岚】、【我是操级工匠】、【傀儡公匠】、【神匠相庭】、【发呆的愚】、【得华】、【爱达没有不可能】、【建仔不是我的错】等等知名工匠都来求见阿尔克尼亚,

她这边不开工,这些人一天就要损失好几亿阿!

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矮人正围在一起商议对策,

见到微笑老萧二人来到招呼着二人入座,

微笑老萧向我是操级工匠打过招呼后,

觉得自己的穿著太过寒酸不像同一挂的微笑老萧没有多作停留,

持了拜帖递给祭坛外面的侍女,

二人很快的就受到了接见。。。

来到祭坛正厅,

阿尔克尼亚仍然是脸色苍白、眼睛红肿、脸上布满泪痕,

站在旁边安慰的是一位体态妖娇、长得10分美艳却带有三分邪异的女郎,

背上突兀的挂着半个天使的翅膀,

腰间别了一个精致的弩弓,

「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的闺中密友冷霜玥」阿尔克尼亚介绍的道,

『妳好!』微笑老萧致敬道,『姊姊你好漂亮喔!』舞后谄媚道,

「你的武功太差了!一直靠别人帮助也不是办法」,

「我一直思考要如何加强你的战斗力!」,阿尔克尼亚拉过冷霜玥,

「直到我的姊妹到了!我才想通使用弩弓才是可以速成也最适合你的武器」,

「从今天开始这位姊姊就是你的老师了」,

「你可要好好学习阿!来!过来拜师吧!!」阿尔克尼亚厉声道,

就这样微笑老萧即将有一段惨无人道的习艺之路。。。。。

告别了阿尔克尼亚跟舞后,

我跟着冷霜玥来到黑暗精灵村庄的海边,

冷霜玥从一处草丛弄来一小叶扁舟,

招呼着小弟上船,

一脚踩上扁舟我这边的吃水明显变深,

待2脚都上去后冷霜玥的那边的船头翘得老高,

小弟这边的船缘都快要接近水面了,

傻眼的冷霜玥只好让我坐在扁舟的中间。

自己往中间挪贴着小弟的背开始划船,

美师尊梳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

很柔。。很柔。。在红噗噗的肌肤衬显下。。。

好美!好美!!红眼珠在此刻似乎也不那么的。。邪异了!

「都怪爱情伤兵每次都找人家看东瀛出产的性教育影片」,

「现在看到美丽的老师都有那种冲动ˋˊ」我心理嘀咕道,

(迷之音:等一下你就会有想死的冲动!!)

划船划到一半的冷霜玥纳闷了,

没看进水怎么船里面的水越来越多,

莫不是船底漏水了???

情急之下想请小弟挪个身子检查一下船底,

只见我眼神痴呆,

半带着yin邪的笑容在那边飙着口水。。。。

会意过来的冷霜玥立马就给我来棍狠的桨,

『老娘在那边划得半死,你在这边给偶发花痴ˋˊ』,

『换你划!!』冷霜玥气嘟嘟低把桨递过去道,

「干么发大么大的脾气!到时把桨搅断了大家用手划」,

「头上的包肿得快成山了都ˋˊ」摸着肿的老高的包,

灰溜溜接过船桨开始我的船夫生涯。。。。。

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看到英魂之岛的陆地,

我老远就看到一大群蚂蚁般的小人不停的在沙滩运动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夭寿骨喔!怎越看越像某军某某队的训练基地」小弟我冒冷汗暗道,

船停在沙滩终于看真切了,

一大群背上挂着半个翅膀的人,

一下子做着蛙人操~一下子两两一组在沙滩上翻滚,

一个肩上扛着二细三粗标志的秃头男子迎面而来,

站定后对着冷霜玥跟我右手抱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冷霜玥脱下他的披风。露出三朵百合花的金质领章,

随意的回了一礼道『这是矮人微笑老萧,从今天开始跟着你们操练』,

『这是【蓝波湾】是我们的弩弓队的队长』冷霜玥指着这个闇天使,

『从今起你要跟他好好的学习,不要辜负了阿尔克尼亚的苦心』,

「不是跟美丽的师尊学吗??」,

「怎么变成这个秃头方丈ˋˊ」俺嘀咕道,

秃头方丈示意小弟脱掉衣服,

用厌恶的表情评估着『五短身材、一身肥肉、就二只脚有点肌肉』

『看起来就是经常跑路(台语)的主!』

(迷之音:方丈您神了!这家伙从第一集出场后就不停的在跑路@@)

「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心我第7集让你去给大象**ˋˊ」我恶狠狠的道,

(迷之音:。。。。算你狠!!我闭嘴@@)

『各位同仁。这位是矮人微笑老萧,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们操练』,

『为了庆祝微笑老萧加入我们,今天我们跑一万二千公里』,

『统统有!向右转~跑步。走~!』秃头方丈兴奋的喊道,

「$#︿%$#&%」众人的咒骂声不断ˋˊ,

多半是问候小弟的父母,

另一半是关心小弟未出生儿子的健康的,

「还让不让人活阿~夭寿骨的殷海萨!」边跑边飙泪的俺道,

「疑!这是啥??」我的靴子上钉了一只弩箭!!

回头看到我们亲爱的秃头方丈正兴奋的帮他的弩装上另一枝箭,

瞄准我的屁屁抬手就射,

「靠!差点就屁股开花了说」此刻我用尽吃奶的力气跳到另外一边,

『再掉队我就让你**开花!』秃头方丈恶狠狠喊道,

边跑边掉队的小弟,二话不说!立马勇猛低赶上众人。。。。。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

天上的繁星欢快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老铁匠丹宁的慈祥容貌,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几只调皮的螃蟹现在就像在咬大年初六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咬着小弟刚跑完一万二千公里又红又破烂的脚,

英魂之岛的第一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我因为脚痛得睡不着在此掉眼泪,

那个秃头方丈跟本不是人!

这样的下马威未免太狠了,

(迷之音:下一集就让他去给大象**好了!!)

恩,好!建议的不错,决定了!!就这样cc(坚定的语气)

(迷之音:呜呜屋!感谢秃头方丈让我保住俺的小屁股~)

冷霜玥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旁,

丢下一瓶北港青草药膏道『这会让你舒服点,没事早点睡!』,

屋呜呜!还是师尊姊姊好,要是明天顶着痛脚操练,

晚上肯定要把脚跺了,到时候我岂不变成矮人中的矮人??

「要是师尊姊姊能帮我涂那就更好了」正在幻想自己趴在沙滩,

穿比基尼的师尊姊姊正在帮小弟涂防晒乳的我暗道,

这一夜我的颜面神经又失调了。。。。。。

很快的天又亮了。

叫醒我的是冰得不能再冰的水柱,

看#%$勒!效果真好,马上就不想睡了,

由于天2没有饥饿系统,

所以秃头方丈直接跳过早餐时间ˋˊ

『各位同学!』秃头方丈在集合场拿着大声公喊道,

『为了庆祝微笑老萧加入我们,今天我们还是跑一万二千公里』,

『统统有!向右转~跑步。走~!』秃头方丈兴奋的喊道,

「靠!又是一万二千公里,秃头方丈你还有没有别招阿??」我苦着脸道,

今天发现队伍里面还有一个工匠【嘉乐福】,

虽然比闇天使矮一大半,

但是跑步的速度比之毫不逊色,

边跑还可以边跟旁边的人打屁,

「暗!力气又用尽了拉@@」我又开始掉队,

才掉队没2步屁股就传来火辣辣的快感,欧不@@是火辣辣的疼!!

回头一看「没搞错吧!红色舞会面具加皮鞭,秃头方丈您是**片男演员吗??」,

「唉优!别~我跑就是了」才落队一步又招来一鞭,

「小屁屁快开花了都,方丈您明天该不会换蜡烛吧??」我边跑边低估道,

。。。。。。跑跑跑。。。。。。。

。。。。。啪啪啪(皮鞭声)。。。。。。。

方丈大人一边的挥鞭一边兴奋的喊叫,汗!!尼加拉瓜瀑布汗!!!

「不过是在线游戏,您干么这么认真阿」我摸摸我快成汉堡肉的屁股问道,

『这小说里谁能整到作者阿!你个呆b自投罗网』,

『我当然要抓紧机会往死里整阿!』秃头方丈尖笑道,

「商量一下!100个艳遇换你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我讨好道,

『没门!给偶跟上!』啪(皮鞭声)!

「算你狠!我跑就是了,反正都麻了ˋˊ」蛋蛋夹好我继续跑,

终于跑完了一万二千公里,暗#@$勒,脚又烂了。。。。

这是啥??秃头方丈递给我一支高过闇天使的十字弓,

好不容易举起来。。。。

秃头方丈马上送我一顶硬皮头盔~在弩的另一端@@

里面倒了一大半包的开心果,坐在我的对面就瞌了起来,

等我的弩弓往下掉,马上就送我一个开心果壳,

「喵的勒!想不到方丈老大的皮鞭打得快又准」,

「弹指神功也不赖@@痛!!」稍稍分一下神,又来了!

还让不让人活阿!!夭寿骨的殷海萨,屋呜呜~~

。。。。。。到了晚上(乌鸦飞过)。。。。。。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

天上的繁星欢快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老铁匠丹宁的慈祥容貌,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迷之音:疑!这个台词好像昨天才用过??)

(老萧:机车拉,一天到晚督导,真的没空写大家忍一忍cc)

几只调皮的螃蟹现在就像在咬大年初七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咬着小弟早上刚跑完一万二千公里又红又破烂的脚,

(迷之音:初六跟初七的草莓有啥不同阿???)

(老萧:你说勒,又蹂躏了一天。。快成草莓酱了都ˋˊ)

英魂之岛的第二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我因为手痛脚痛而睡不着在此掉眼泪,

冷霜玥又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旁,

丢下一瓶北港青草药膏道『这会让你舒服点,没事早点睡!』,

「阿谋!我说师尊姊姊你是小倩吗??」,

「汗!总是来去无声ㄆㄆ」我偷偷暗道,

「又是青草膏,能不能换点别的??比方说xx写真集cc」小声低咕道,

『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师尊姊姊问道,

「屋呜呜!还是师尊姊姊好,抱抱一下!安慰一下我弱小疲惫的身心?」手就要伸过去,我改换口气谄媚的对着师尊姊姊说,

『可以,来!这个给你抱』师尊姊姊递给老萧白天举不完的弩弓,

『不准给偶掉下来!要不然ˋˊ嘿嘿嘿』师尊姊姊手持皮鞭化身成**女郎,

欧!夭寿骨的殷海萨,你们这国的都这样,俺不玩了拉!屋呜呜。。。。

。。。。。又过了一天(乌鸦又飞过)。。。。。。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嗷~~咳咳~嗷!咳咳),

(迷之音:我说狼大哥阿,敬业一点好不好??导演都快喊卡了说!)

(狼大哥:别逼我喔,我已经干嚎2天了?喉咙痛到快住院了都ˋˊ)

天上的繁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兄长萧伯霖的慈祥容貌,

(迷之音:靠!今天状况真多,老铁匠丹宁勒??)

(萧伯霖:我师父他年纪大,每天晚上出来顶不住,感冒了拉,今天换我顶一顶先!)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几只调皮的螃蟹现在就像在咬大年初八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咬着小弟早上又跑完一万二千公里惨不忍睹的脚,

(迷之音:初八的草莓??恶!!)

英魂之岛的第三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我因为手痛脚痛而睡不着在此掉眼泪,

冷霜玥再一次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旁,

「我很确定师尊姊姊一定跟小倩有关系ˋˊ」

丢下五瓶北港青草药膏道『这会让你舒服点,没事早点睡!』,

「五瓶!我说师尊姊姊你是要我拿青草膏作SPA喔??」,

『我要跟男朋友去日本玩5天拉,你好自为之!省点用』冷霜玥兴奋道,

「。。。。不讲义气的的家伙」我嘀咕道,

。。。。。就这样过了五天(乌鸦累啪栽倒在海面上)。。。。。。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旺~~旺旺~),

(迷之音:对不起!狼大哥住院了,小弟找了只狼的近亲【狼狗】顶顶先!)

天上的繁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路人甲的机歪容貌,

(迷之音:没人愿意来!!这个花1000路边找的。。。。)

(路人甲:干!跨虾小,你是不知道我的鞋子穿几号喔,还笑!)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我笑翻了~编剧大!您好样的)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从沙滩经过的螃蟹遇到老萧大年十三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烂脚ㄚ子跑到没有影,

(迷之音:大年十三游客没摘玩的大湖烂草莓?那是啥??)

(众螃蟹:听说一个星期前参与演出的螃蟹都没救了,麻烦有点公德心好吗??)

英魂之岛的第八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编剧大竟然为了效果不让我睡觉!!只能在此掉眼泪~~

从遥远的地方莫名其妙飞来一瓶青草药膏好巧不巧低砸到我的头???

「暗!师尊姊姊您不想送也不需要用丢的阿!」,

「摔破了说!真浪费ˋˊ」微笑老萧摸着头顶老高的包道,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风筝!……够了欧)。。。。。。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ㄍㄡˇ~ㄍㄡˇ~),

(迷之音:所有动物都嗽声了!猪大哥。。。唉欧!有就偷笑了)

天上的繁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国父似笑非笑的容貌,

(老萧:吼~国父遗像!哪个国小偷的??我不行了!晕@@)

(迷之音:英魂之岛国小阿,是借ok!等等就偷偷拿去还cc)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我想要换剧组了。。。。)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从沙滩经过的螃蟹遇到老萧大年??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烂脚ㄚ子跑到没有影,

(迷之音:zzzzz)

我到英魂之岛满一个月的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远处又飞来一罐青草药膏,

我头都没回伸手就接到,叔叔有练过小朋友不要学,

(每天都接我能不强吗???)

此刻秃头方丈跟师尊姊姊突然出现在我的前面,

「小朋友!恭喜你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弩手」,

「能够听音辨位是身为杀手躲避危险最基本的要求」,

「在今天你终于做到了」秃头方丈得意的道,

『以往蓝波湾教官给你的各种不合理的训练都是出自我的要求』,

『目的是要你能够快速的茁壮阿』冷霜玥感慨的道,

『时不我待!阿尔克尼亚的公子还等着你去拯救』,

『明天一早就安排你回到亚丁大陆』冷霜玥拉着我的手走进营房,

『早点休息吧孩子!』。。。。。

207-爱之感动(一)

207-爱之感动(一)

蓝蒂斯悲愤地飞舞手中双剑。股股如虹般剑气朝苞子之王极速射去。没有任何弱点,凭借风之圣靴自动凝聚地风元素,蓝蒂斯如魅影般转换方向角度,波动三连斩如水银泻地般刺遍苞子王周身各处。传说中的战神套装,使剑者梦寐以求的波动三连斩,辅以自己从无数血战中积累的惊人实力,居然只能刺穿它的第一层鳞甲。蓝蒂斯心中一寒。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先驱们,似为安慰他们在天之灵,他大喝道:“哪怕我必须放弃生命,仍至万劫不复,我也会让你这个丑劣的家伙付出沉重的代价。”

从未有人能伤得了它,苞子王显然被眼前这个卓绝的人类激怒,翼状的巨爪闪电般往只及膝部的小人不停剪去,恨不得马上将蓝蒂斯绞成肉酱。

对不起,葛雷妮丝,我恐怕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了。蓝蒂斯就像狂风暴雨中一叶随时可能覆灭的小舟,往事却如读记忆转载般清晰地掠过心头。

壮丽的精灵城外,古老的世界树旁,蓝蒂斯坚定地站在正午毒辣的阳光下,如一杆笔挺的标枪。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以无比的诚心。打动精灵族顽固的族长雅格,取得战神右手剑--光明圣剑,凑齐战神全套,赶在苞子之王第一百次脱化前,消灭这个亚丁大陆所有生灵的恶梦。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酷热的阳光就快要蚕食完体内仅余的能量,而怏去通报的侍者却再也不见出来。

人们远远看着这个年青的人类剑斗士,都投以同情的目光。但在族长的严令下,没有任何人敢走进他周围十米之内,给他任何劝慰或帮助。人们眼中的小天使、族长大人的唯一掌珠--葛雷妮丝也依在城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大哥哥,眼神中流露出担心及不忍,心底暗暗埋怨父亲的固执。他肯定是一个伟大的战士,如果是常人,早就因体力不支而倒下,而他却依然那么挺拨。刚满十八岁的葛雷妮丝天真地想。金黄的短发,坚韧英俊的面容,建美伟岸而又蕴藏无穷力量的身躯,在她情窦初开的心底荡起点点涟漪。

“尊敬的剑斗士阁下,你走吧,族长大人是不会将我们的镇族之宝光明圣剑交给你带走的。”宁可事后受父亲严厉的责罚,葛雷妮丝也不愿见他受毫无意义的折磨倒下。

“可爱的精灵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为了亚丁明日的安宁,蓝蒂斯纵受最多的苦难也绝不退缩。能不能代我转告你们尊敬的族长大人:苞子之王第一百次脱化在即,若不赶在它脱化前将它消灭,天下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之打败。那么整个亚丁势必陷入无边的恶梦中。永远宁日。我是唯一知道战胜它的秘密的人,出于种种原因,我无法一一解释。请你告诉族长,我是十年前跟他并肩作战的故人之子,请他将光明圣剑借我使用,如有幸战胜苞子之王,事后一定完璧送还。”

“好的,我一定会转告父亲,让他借光明圣剑给你完成心愿。你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我很快就回来。”情急之下,不慎将身份表露。

葛雷妮丝委屈地走在父亲宫殿通往世界树的路上,满怀失望的情绪。除了提到他是父亲十年前故人之子时,能感威严的父亲心头的振惊外,父亲给她的只是未曾有过的大声斥骂。她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如父亲说的是居心不良的坏人,他的眼神是那么地忧郁,却永远地坚定而清澈。一定要帮他达成心愿。葛雷妮丝默默地决定。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世界树不远处,她中踌躇不前,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银色的月光下,蓝蒂斯依然孤独的站在那儿。身体越来越虚弱,他深知自己无法再坚持多久。葛雷妮丝天使般纯真的面容在脑中浮现,关切的眼神给他阵阵暖意。她怎么还没来呢?蓝蒂斯直了直僵硬的腰杆想。一定要挺住,她肯定能带来好消息,父亲--伟大的圣剑斗士索洛斯可是族长最最配服的人埃

天公真是不作美,本来晴朗的星空,竟然倾刻意乌云密布,闪电发出阵阵怒吼,似要将宁静的大地撕裂。豆大的雨点砸在蓝蒂斯额上,他只觉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雨水之中。“蓝蒂斯,你醒醒啊!要是你倒下了,还有谁能为我们消灭那可怕的怪物,你醒过来啊1葛雷妮丝扑在他身上,浑浊的雨水染脏了她美丽的衣裳。无论她多么着急地叫喊,他始终没有半点回应。滚烫的身上热气腾腾,双眉微蹙,坚忍如他也无法在精力耗尽的情况下,不着形色的忍受这般折磨。

狂风暴雨中,葛雷妮丝用弱小的身体背起沉重的蓝蒂斯,艰难地前行。冰冷的雨水从美丽的脸颊滑落,她只觉双眼一热,却分不清哪一滴是泪。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似乎有意让冷漠的世人看清她满脸的无助与焦急。当然不会有人来帮助她,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熟睡,即使有人凑巧看到这一幕,出于对族长的爱戴,也不会有人肯救他严令防备且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葛妮小姐,你怎么可以......”一值岗守卫在她经过城门时慌忙阻止道。

“为什么不可以?他现在这付模样,你们还认为他会是父亲口中居心不良的坏人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族长大人都不许任何人帮助他啊。道难小姐要违抗大人的命令吗?”

“我正是不肯眼看着因父亲的错误而牺牲一条可敬的生命,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们的小姐,请让我进去,病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误1

“那好吧,可是......”

“不用担心,我会跟父亲说明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不会牵累你们的。真的很感谢1

看着床上安静的蓝蒂斯,葛妮真有点进退两难。必须将他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他才可能尽快地复原。但是......,她忍不住满脸彤红。虽然因父亲的地位及自身的美丽,追求的男士如过江之鲫,但哪怕是牵手也未曾有过,更何况现在远不止牵手这么简单呢?她坐在蓝蒂丝身旁,迟迟不能作出决定。

“爸,妈,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蓝蒂斯似乎在作恶梦,一脸的悲伤。“不,不要离开我!该死的,我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断,为爸妈报仇,你等着我,千万不要在我找来之前下了地狱......”听着这些诅咒般的话语。葛妮心中一痛,顾不得少女的羞涩,闭上双眼,摸索着把战甲到内衣一一解下。手指不时触到坚韧的肌肉,心如撞鹿。

总算把这辛苦的工作做完,葛妮从柜中拿出一些常用的退烧药喂他服下,换上干净的衣服,疲倦地守在他身边,不多久就熟睡过去。

蓝蒂斯恢复得很好,第二天清晨,葛妮尚在睡梦中。他就翻身起来,发现全身赤luo,仅余下身一片遮羞布,马上又缩进被里去。刚被惊醒的葛妮看到他这付模样,忍不住掩嘴暗笑。“等一下。”语音未落,已如快乐的小精灵一般,飞出门外。

片刻她已提着一大堆衣物进来,不理难堪的蓝蒂斯,将衣服摆在床头,转身就走了出去。直到门外再看不到她的身影,蓝蒂斯这才匆忙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着好衣服。这是一套鹅黄色武士套装,蓝蒂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真不知她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如此得体的衣物。

蓝蒂斯正在纳闷,葛妮面带笑容,手提一只挎篮飘然进来。“呆瓜,还愣着干嘛,快来帮手埃”蓝蒂丝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床边的矮桌,葛妮将丰盛的早餐一一摆上。在饥饿地折磨下,还有谁能保持风度,不待葛妮招呼,他已先朝桌上的碗筷招呼过去。葛妮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一旁微笑看着他。转眼已是碗底朝天,葛妮这才问道:“你父母还好吗?你在梦中要杀的是不是苞子之王?”

随后的两天,葛妮带蓝蒂斯游遍了整个精灵城,美其名为病后恢复训练,实则是难得有如此听话的玩伴,焉能不物尽其用。蓝蒂斯在她穷追猛打下,不得不将身世和盘托出。

二十年前,索洛斯和梦绮是亚丁公认最幸福的一对,魔武双修,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少男少女。苞子之王九十八次脱化那年,蓝蒂斯刚刚四岁,为了全亚丁的安宁,夫妻两人将蓝蒂斯寄养在朋友家,双双北上参加了屠王血盟。索洛斯更因近圣剑斗士的强硬实力,荣膺副盟主。这个以年青人为主的组织明显斗志有余,经验不足,以为刚脱化的苞子之王,如同刚出壳小鸡,不堪一击。战事临头,方才发现低估了对手实力,且因没有及时撤退,最后几乎全军覆灭。活下来的只有银月游侠雅格、剑斗士索洛斯等几人,年方二二前途无量的祭祀梦绮也,因救丈夫时苞子之王的穿胸一爪,而魂飞魄散。事后各方相互推逶,五族间从此种下介蒂,再不能由衷合作此是后话。

索洛斯带着梦绮的尸体回到蓝蒂斯身边,心灰意冷,伤心欲绝。但因有蓝蒂斯这个牵挂,于是在精灵森林深处找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谷将梦绮葬下,并在坟旁搭建茅棚,潜心修练。对梦绮深刻的爱恋,给了他无边的悲痛,也给了他无穷的动力。凭借对梦绮及万众生灵博大的爱意,索洛斯于隐居第二年就突破瓶颈,上升至罕有人及的圣剑斗士境界。蓝蒂斯也在他严苛的训练下,突飞猛进,甚得他喜爱。

每日黄昏,索洛斯都会静坐梦绮坟前,默默回忆往事。此时也是蓝蒂斯一天训练下来最惬意的时刻,只待父亲坐到坟头,他就会一头扎进母亲坟旁飞瀑形成的小潭中,清洗一天苦练下来的污垢。最初索洛斯尚会阻止,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陪伴他孤独的母亲。日子一长,看他欢呼雀跃的高兴样,也就随他去了。

转眼十年过去,蓝蒂斯已长成健壮的少年,索洛斯苦等这个机会已久,岂肯错过为爱妻报仇,为世人除害的良机。各族因十年前一战精英殆尽,皆不肯声援。索洛斯只得只身北上,欲以一己之力,跟苞子之王决一死战。

索洛斯在蓝蒂斯心中如同天神,他以为父亲一定能战胜妖魔,载誉归来。但最后却等回了奄奄一息的索洛斯,以及承载着他毕生记忆的一块胸配。在母亲的坟旁,把父亲葬下,坚强的蓝蒂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发誓此后只流血,不流泪。此后,父亲的记忆及剑,就是蓝蒂斯的一切。蓝蒂斯说起时匆匆数句带过,葛妮能却能体会到他这十年来的艰辛坎坷,也可联想到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长成现在这般顶在立地的英雄背后,肯定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她乖巧的没有追问,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静静的坐在她身边,讲述往日的辉煌故事。

无忧无虑的葛妮,心如一张洁白的空纸,只要有蓝蒂斯陪在身边,就非常满足。但蓝蒂斯不同,自被救后醒过来开始,他就一直在奇怪,雅格当初既然那么冷酷的对他,为何事后却没有一点进行?葛妮可是他最心痛的女儿。他几乎可以断定,精灵族背后在暗暗行动,只是他跟葛妮无法察觉罢了。

蓝蒂斯猜的没错,他倒在雨中的情形,毫无遗漏的落入了对他观察已久的族长雅格眼中。这感人的一幕,纵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其实雅格很重情义,只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关系到整个精灵族的荣辱,只能以事论事,不受感情因素的影响。其实葛妮找他之后,侯斥就进来报告在奇岩城汇合的五族精英因跟一少年赌斗,将四件圣器输个精光。少年实力高深莫测。据侯斥描述,神秘少年定是蓝蒂斯无疑。他已确认蓝蒂斯正是圣剑斗士之子,因为他可以从蓝蒂斯身上感受到索洛斯的气息。他很欣赏蓝蒂斯那种认定一事,一往无前的个性。自然不忍心看他白受折磨。但他虽是族长,也不能独断专行,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如何处理此事,稍有差池,精灵族定会因此大乱。蓝蒂斯是个好孩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蓝蒂斯倒下的那一刻,雅格既为他心痛,更为他高兴。他知道蓝蒂斯将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战神套装合璧的人,再配以承自乃父的高超技艺,铲除苞子之王并非没有机会。雅格密令亲信部属连络各族,并严密监控葛妮蓝蒂斯的一举一动。并亲自拜会族中各大长老,争取支持,以期能不着痕迹的将圣剑赠与心中的准女婿。

蓝蒂斯在葛妮的精心顾料下,身体早已完全康复,眼看苞子之王脱化日近,心中万分焦急。原本希望能借得光明圣剑,以策万全。但雅格的态度,令蓝蒂斯无法再放下尊严相求。“葛妮,我先跟你道别,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此时蓝蒂斯正陪葛妮在精灵城外小河观日落。残阳似血,说不出的凄美。蓝蒂斯真怕葛妮会闻言泪下,也勾起自己的伤别情怀。“我知道你迟早要走的,只是没有想到离别的日子来得这么快。你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会阻止你,但请让我为你的梦也尽一分力好吗?”葛妮远比蓝蒂斯想像中平静,只是有些黯然。如此情深意重,蓝蒂斯无法拒绝。于是葛妮就向他讲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葛妮身为族长的女儿,人见人爱,当然不会有人怀疑她会对精灵族不利。而且生长于斯,对城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圣剑供奉在神殿之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她经常陪母亲进殿祈祷,只要求得母亲相助,就可便宜行事,只要蓝蒂斯准时在外接应,两人就可携剑远扬。她父母非常恩爱,相信事后父亲最多责怪母亲几句,就会没事。蓝蒂斯虽然不愿连累葛妮,但多日相处,已对她暗种情愫,不忍拒绝。

在历经世事的雅格面前,他们的把戏自是班门弄虎,她们以为是机密行事,但一切都在老滑头的掌握之中。他已征得绝大多数长老的同意,于是故意撤走了神殿严密的警卫,只象征性的留下两个平时最迷糊的充当门卫。当然找了个漂亮的借口:北门外山上有山贼,为保护精灵城的标志世界树,所以将神殿警遣去以作防备。更是授意爱妻艾伦爽快答应,不要有丝毫迟疑。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先是母亲痛快的答应帮助,进到神殿又发现原本森严的警卫今晚只剩下两个出名的酒鬼,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在葛妮母亲的掩护下将光明圣剑成功窃出。没有时间给他们作任何思考,两人刚一汇合,整个精灵城就灯火通明,整齐划一的跑步声渐近。

208-爱之感动(二)

208-爱之感动(二)

由西门出城,蓝蒂斯拉着葛妮。朝精灵森林深谷小潭边的老家跑去。他要启出藏在那儿的另外四件圣物。葛妮虽然也经常出外游历,但哪比得上现在这么惊险刺激,而且又在心上人身边。于是兴奋愉悦很快战胜了徨恐疲倦,每一事物都让她觉得新鲜好奇,蓝蒂斯只好一一解释。但只要他们一放慢脚步,就能清楚的听见后面追兵的呼喊声。飞奔,狂奔,人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做着迈步的动作。等到蓝蒂斯家中时,葛妮脚上已长满水疱。看得蓝蒂斯心里说不出的心痛。在为她准备好泡脚药水后,说要为她去抓一头独角兽,以后就不用跑得那么辛苦了。葛妮去坚决不肯,说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磨炼自己,绝不当蓝蒂斯的累赘。蓝蒂斯还想再说什么,她头一垂,一付就知道你当我是累赘,根本不想带着我的神情,凄然欲泪。吓得毫无情场经验的蓝蒂斯诚徨诚恐,生怕再说错一句话。

??连日疾驰,风餐露宿如惊弓之鸟,蓝蒂斯都觉得很疲倦。于是他决定在家中留宿一晚。蓝蒂斯忙着张罗饭菜,留下葛妮独处。葛妮一生都养尊处优,何曾有过这般际遇。眼前的小谷风景如画,坐在小潭旁边,看流瀑飞溅如雪,听鸟鸣啾啾成歌,不禁陶醉在这童话一般的世界中。蓝蒂斯准备好一切,看天气还早,轻轻来到葛妮身边坐下。轻风拂起葛妮飘逸的长发,夕阳将她周身染上一层金色。蓝蒂斯真有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葛妮见蓝蒂斯坐到身边,也许是真的太累吧,头一撇,轻轻的靠在蓝蒂斯宽厚的肩上。此时无声胜有声,双方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天地都为之沉默。

阵阵凉风吹来,蓝蒂斯才惊觉夕阳早已西沉,解下外套替葛妮披上,准备起身回房做饭。葛妮哪肯错过如此好玩的活动,蓝蒂斯反抗无效,只得自降为伙头,忍痛将苦心张罗来的菜式交给葛妮作实验的原料。虽是葛妮第一次下厨,但终究生在世家,见多识广,饭菜摆在桌上倒也似模似样。葛妮食量很小,匆匆数口,就停筹作陪。看蓝蒂斯狼吞虎咽,心中不知有多高兴。

葛妮从小就极爱干净。前两天忙于逃命,无暇顾及,现在汗气熏人,爱洁成僻的她哪能忍爱,蓝蒂斯刚刚吃完,葛妮就拉他来到小潭旁,充当美人出浴的守卫。十年来,蓝蒂斯拼命磨炼自己,大多时候都是战斗中度过,血雨腥风是见得多了,如此香艳的场面,想都没有想过。他心襟坦荡,虽然心底遐想翩翩,却能尽忠职守,绝不监守自盗。事实上当年索洛斯选中这个地方,一是因为风景秀丽,其次就是看中了它的人迹罕至。但小女孩的心理嘛,明知不会有人,也恨不得能密不透风,以策万全。葛妮在水中玩得痛快,哪肯匆匆上来。却苦了蓝蒂斯,只好把精灵城内未能尽现的诚心,在这清风明月中,再次全情演绎。

第二日清晨,准备好行礼,他们在朝阳中出发南下。葛妮虽依依不舍,但正事要紧,蓝蒂斯又答应事后带她回来,也就欣然上路了。虽然路途上那些野兽跟本对蓝蒂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葛妮只是见习魔法师的水准,所以蓝蒂斯尽可能的走大路,以免葛妮受到伤害。蓝蒂斯野战经验丰富,早在回家之前就已将追兵甩掉,所以现在是轻松南下,留连于山水之间,说古道今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他们到达古鲁丁镇,已是十多天后的事。入得城来,女性逛街的天份就在葛妮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蓝蒂斯亦步亦趋,不好阻她的兴致。俊男美女自古来就是大众目光的焦点,现在俊男美女凑到了一块,更是轰动。蓝蒂斯隐隐感到不安,葛妮却毫无所觉,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简直忘了身在何处。

“美丽的小姐,交个朋友行吗?”两人刚从一个饰品店出来,就被一大群人围住,各种族都有。领头的是一个年青的人族,看看那比蕃茄还红的嘴唇,就知道是一天到晚闲来无事,打扮起来却连脚底都不会放过的二世祖败家子。葛妮虽然不喜欢,但还是非常有礼貌向他点头致意。蓝蒂斯当然知道是找茬来的,也不说话,拉起葛妮就往外走去。那少年涎着脸,追上来阴阳怪气地道:“来者是客,本公子虽然不才,但镇子上的朋友多少还给我几分薄面。小姐要是有什么差遣......”“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急赶路,麻烦你让开一下。”蓝蒂斯不待他说完,带着葛妮径直朝前走去。“哟喝,好大的驾式,敢不给本少爷面子?”那二世祖朝他那些走狗一个响指,蓝蒂斯他们就被团团围祝

“请你们让开。”蓝蒂斯声音并不很大,但在场每个人都可以清晰地听见。

“让开?安普少爷有让你们走吗?”

“我不想伤你们,让开。”众走狗捧腹一阵大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人。

蓝蒂斯不想出剑,圣剑太过碍眼,他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而且这些小角色也不值得他出剑。葛妮是他唯一的弱点。他转眼一望,敌方强弱就已了然。对方一起九人除暗精外,每族两人。实力最强的是左手边那个高挑的黑暗精灵巫师,最弱的是右后方人类骑士。蓝蒂斯动了,毫无前兆地动了。大出敌方意料的是,他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正是那个最强的黑巫。施法已来不及,那黑巫也算有些急智,往身旁兽人战士身后一闪,希望兽人能够为他争取到施法的时间。很正确的策略,只可惜用错了对象,他尚未来得及动,胸前一紧,已被蓝蒂斯擒祝他来不及挣扎。就飞了起来。蓝蒂斯竟能单手将他平挥出去(一只要拉着葛妮,用一只就够给面子啦)!兽人闪避不及,被巨大的冲力撞出十来步,体内血气翻腾,只差没有晕倒过去。

蓝蒂斯并没有乘胜追击,在缺口处昂然挺立:“是战是和,任你们决定1

黑巫仍在他的控制之下,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就要五体投地:“和,和,不知公子是高人,多有冒犯......”蓝蒂斯也不理他,朝二世祖看去。二世祖哪里遇到过他这般人物,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嘴角抽搐了半天,却说吐不出一个字。

蓝蒂斯左手一推,那黑巫像个球般滚了出去,发出杀猪般惨叫。蓝蒂斯像没事一般对葛妮说:“不用害怕,我们走吧1葛妮才不害怕呢,这么惊险好玩,有蓝蒂斯在,她心里非常踏实,蓝蒂斯在她心中,一开始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不怕啊,好好玩,他们怎么那么笨啊,法师都不保护好。”

那群草包尚未回过神来,蓝蒂斯他们已走出老远。二世祖脸上忽红忽绿,牙一咬,取箭弯弓,朝葛妮就是一箭。无羽箭,闹市区,蓝蒂斯虽然小心提防,到发觉时,已来不及阻止。路边满是摊档,无法左右闪避。好个蓝蒂斯,毫不犹豫。拉起葛妮,朝前猛跨几步。箭势渐弱,望下一沉,钉在葛妮小腿之上。葛妮娇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脆在地上。蓝蒂斯又急又怒,也不出声,抱起葛妮,朝一家医馆跑去。

医馆生意冷清,只有一个老矮人趴在框台上假寐。蓝蒂斯敲了敲框台,示意让矮人照顾葛妮,丢下几枚金币,转身就朝那帮混蛋走去。

安普此时好不威风,一脸的得意,身子骨都快飘了起来。他那帮手下也摆开了阵式,战士前法师后,一付吃定蓝蒂斯的模样。蓝蒂斯也不着急,匀步向他们走了过去。心中怒火化作惊人气势,往他们身上压了过去。安普他们胸部好似受了无形的挤压,呼吸困难。安普的脸马上变作死灰色,弓一弯,箭就飞速往蓝蒂斯身上射来。蓝蒂斯不闪不避,箭到跟前两尺时,右手一抓一甩,箭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那个倒霉的黑巫飞了过去。箭射正黑巫右手,权仗落地,磨法自然烟消云散。蓝蒂斯横跨一步,从对方一风一火两个魔法当中穿身而过,身形朝前一飘,众人都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蓝蒂斯恨极安普,一拳往他脸上击去。另外五个各族战士两人贴身保护两法,三人挥着刀剑或劈或刺攻了过来。蓝蒂斯也不变招,右掌砍偏最先攻来的钉锤,左拳加速往安普击去。安普看着拳头慢慢变大,手中长剑尚未刺出,就凌空飞了出去。

蓝蒂斯一拧腰,避过一人类战士朝腹部刺来的长剑,欺身上前,伸手就把那人的长剑夺了过来,提膝撞腹,人战被膝击正,弓腰捂腹四脚朝天。持钉锤的兽人刚刚被蓝蒂斯一劈,虎口一震几乎脱手,虽然勉强握牢,但钉锤变向朝身旁矮人的长矛砸去。顿时两人乱作一团。蓝蒂斯往他们攻来时,他们的兵器还绞在一起。蓝蒂一拳击中兽人右擘,两人撞成一起,失去战力。

剩下四人见同伴如此不济,进退失据,呆立当常蓝蒂斯右手一挥,手中长剑呼啸射出,钉在其中一人脚尖处,擅抖不休。蓝蒂斯双目一瞪,示意他们滚蛋。四人真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颤颤惊惊地扶起伤者,连爬带滚逃命去了。

等他们走远,周围才传出嘈杂的喝彩声,可见他们在镇上早有恶迹,只是一般的百姓敢怒不敢言罢了。蓝蒂斯不惯被围观,向大家点了点头,算是答礼,转身就回医馆去了。那矮人虽说看来迷糊,不过手脚还是蛮利落。蓝蒂斯回来时,葛妮的箭伤已经止血止痛。葛妮很平静,只是脸色有一点苍白。见蓝蒂斯平安归来,脸上一丝喜色。“还痛吗,伤得不要紧吧?”蓝蒂斯柔声问她。“没事没事,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不过这箭可悬啦,要是再上它两寸,伤到膝窝,那可就不好玩了。”老矮人身材五短,声音倒是挺宏亮。蓝蒂斯着他备了些伤药,抱起葛妮投店而去。

矮人果然不是吹的,在蓝蒂斯的精心照料下,葛妮的伤两天就已痊愈,而且伤口平滑,只是长出来的新肉是淡红色,估计不久就会恢复原色。在这两天中,除了打点食宿,蓝蒂斯寸步不离地守在葛妮身旁,给她讲故事解闷。

见葛妮已无大碍,第三天他们离开了古鲁丁镇,取道东南方向,经狄恩、刑场往奇岩赶去。有了上次的教训,葛妮虽事事充满好奇,总算收敛了很多,一路平安无事,顺利到达奇岩城。

奇岩城虽地处边陲,但因为水陆交通发达,周边物产丰富,且是北出荒漠的第一大站,人员物资往来频繁,控制者又采取积极的税收政策,所以历代都是自由的贸易中心,商家的必争之地。更有一个说法:谁占领了奇岩城,就等于把亚丁一半的财富收入后院。可见奇岩在亚丁经济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蓝蒂斯两人远远就可看见高大雄伟的奇岩城墙,历久弥新,可以推知建城者的高超技艺。与精灵城清丽淡雅的风格相比,它另有一番古朴厚重的风味。城内更是车水马龙,一付繁华的景象。叫卖起伏不绝,人们匆忙而有条理的干着各自的活计,一脸的和气。这儿可不像古鲁丁那种小地方,虽规模是古鲁丁镇的百倍,但法纪严明,秩序井然。令人十分安心,可以放心经营、娱乐、消费。蓝蒂斯在一家中档的客栈定好房间,就带郁闷了半月的葛妮上街观光采购。

在城中转悠了一个下午,葛妮也有些累了,两人正准备回客栈休息,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葛妮环顾一周,发现右后方街边一个比她稍大的精灵美女正朝她招手示意。

“嫣姐?”葛妮真有点不敢相信。紫翎嫣是她从小的玩伴,比她只大三岁,年纪轻轻就拥有接近元素使的实力,跟圣殿骑士史密斯合称精灵双星,是精灵族年青一代最出色的巫师。半年前离开精灵城后,葛妮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此时她身着一件缀着淡紫大花的白色法袍,头顶长发织成无数小辫至及肩处汇成一条。宽大的法袍掩不住她玲珑的曲线,勃勃英气更添眉目的美感。手持紫蓝色水晶魔杖,给人一种镇定自若的感觉,气度非凡。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玉脸微寒,但葛妮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关切。

“我.....”

“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他有没有欺负你?”

“不是的,他没有,嫣姐你别误会。”葛妮深怕她会误会,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紫翎小姐,上次的事,实是迫不得已,多有得罪。葛妮这次跟我来奇岩,中间过程曲折,一时无法解释清楚。但我对葛妮绝无恶意,而且我过几天就要北上荒漠,到时葛妮还得麻烦紫翎小姐多多费心。”

“是啊,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愿意他跟来的。对了,你们怎么会认识啊?”

紫翎嫣虽然表面上很不服气,其实对蓝蒂斯暗暗佩服,而且非常相信他的为人。见葛妮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追问。她瞟了蓝蒂斯一眼,走到葛妮跟前,亲热地拉起葛妮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美丽的公主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大英雄吧1葛妮遭此调侃,面红耳赤,羞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三人边走边聊,不多久已来到葛妮二人定房的客栈。紫翎嫣跟葛妮约好再见的时间,就隐入了人流之中。

蓝蒂斯二人定好晚餐,回房休息。他们住的是一套上房,两卧相邻,房外是一间公共的休息室,清洁整齐,非常方便。这时候天色还早,晚餐一时之间也不会送来,葛妮就问起蓝蒂斯跟紫翎嫣认识的经过。蓝蒂斯本不愿再提这伤人自尊的事,但怕葛妮误会,只好把前后始未都说了出来。

三个多月前,蓝蒂斯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后,算算日子,苞子之王最后一次蜕化的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出发南下,来到了奇岩城。一个人闷在客栈闲得无聊,就上奇岩城内各大兵器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希罕的东西。奇岩最最出名的就是各式兵器防具,号称亚丁第一兵库。但蓝蒂斯挑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一件看得上的。正准备回程,却看见对面一家名叫藏珍阁的武器店里人头拥挤,十分热闹,就漫步朝店中走去。

刚进店门,蓝蒂斯就感应到众多强者的气息。那群人一起九人,各族皆有,一个个各具异象,令人不敢小视。其中几人好似跟老板有些争执,相持不下。蓝蒂斯静心留意,总算了解了个大致:九人中的黑暗精灵武者,看中了店中一柄好剑,店主却怎么也不肯出售,说是用来作镇店之用。双方各执一辞,不肯相让。那暗精越说越气,觉得老板是瞧不起他。争执之下会什么好听的话,店主听他这么一说,就顺他口气,反问他他袋中的金币值不值得人家看重。暗精被他此话一激,不由火冒三丈。将腰间布囊解下,“啪”地一声摆在框台上,冷冷的道:“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这剑比你的如何?”众人神色一刹都极为紧张,似乎责怪他过于冲动。他身后同族的女子更是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让他收回。他正在气头上,哪肯就此摆休,一个劲的朝店主撇嘴,似是在说:“只怕你不识宝物1

209-爱之感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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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爱之感动(四)

210-爱之感动(四)

“醒来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从午间到深夜。葛妮在账蓬内一次又一次施展着治愈术,血肉模糊的蓝蒂斯却始终冰冷地躺在地上。葛妮绝望了,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她静静地伏在蓝蒂斯胸前,泪水不停地流下。昂翼几人正在忙着安葬死者,女孩们一直陪在葛妮身边,她们已经放弃劝说什么,只希望葛妮哭累了,痛累了,会静下来好好地睡上一会儿,也许醒来之后会平静许多。

午间,葛妮被胸前传来的阵阵暖意唤醒。似在梦中,蓝蒂斯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最爱的葛妮,我不知道再次跟你说话是过了多久以后。你能够找到我,肯定是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但你能走完这段艰辛的路程,说明你已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证明你是值得蓝蒂斯牵挂一生的好女孩。也许我已经离开,请不要为我悲伤,生命决不止这么简单,纵然我离开了这儿,在一些日子之后。我们依然会相逢在另一个世界,我会在那儿等着你的。葛妮,你要认真地听我说,在我失去知觉前,我悟出了战胜苞子之王的办法,但那时我已精力耗尽,无法再对它作致命的攻击。我的灵魂记忆,全部保存在五件圣器里,你只要配戴好五件圣器,自然能心领神会。记住,我在另一片天地里等着你,永远那么爱你。”

望希再次在葛妮心中燃起,她卸下蓝蒂斯身上的圣器,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周身的血迹。然后她在蓝蒂斯脸庞深情地一吻,闭目调整好心绪,将圣器一一佩起。顿时,美妙的感觉出现,一股柔和的能量缓缓地注入葛妮体内,如蓝蒂斯跟她同在一般,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蓝蒂斯思索的一切。更奇妙的是,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蓝蒂斯亦如她一般,共享着两人的思维。她们用精神交流着一切,彼此再无保留与秘密。

蓝蒂斯在葛妮思绪的一角隐去,失去实体的他没有足够的能量跟葛妮作更长的交流,他需要休息。现在正是苞子之王最最虚弱的时刻,也是唯一能达成蓝蒂斯心愿的时机。累了一夜的众人正在熟睡,葛妮悄悄地走出账外。如狸猫一般穿梭在沙丘之间,口中发出鸟啼般的声音,蓝蒂斯告诉她,这是苞子之王最钟爱的食物的鸣叫声。苞子之王迟迟没有出现,葛妮并不着急,蓝蒂斯给了它致命地打击,它急需进食恢复体力。

果然没有令葛妮失望,苞子之王几乎是流着口水出现在她面前。它已无昨日威风,行动缓慢,反应迟钝,左腋下的伤口还在溢出绿色的液体。葛妮镇定的与它对视,蓝蒂斯与她同在,再没有什么会让她觉得恐惧。葛妮试探性地发起进击,蓝蒂斯虽然将所有的能力转交给了她,但她需要时间慢慢熟练。

葛妮的挑恤激怒了苞子之王,它奋起余威爪爪如电剪向葛妮。葛妮冷静应对,但苞子之王越来越迅猛的攻击,压制得她没有喘息之机。虽然慢慢有了些心得,无奈已落入下风,只能拼命游弋,完全失去还手之力。

“葛妮不怕。我们来帮你!”正在葛妮骑虎难下之际,一把宏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昂翼等人已闻迅赶来。葛妮闻言一喜,脚下不觉缓了一线,苞子之王利爪乘机向她肩部划来。虽有水之圣甲护体,但若被苞子之王那势若万钧的利爪扫中,葛妮虽无性命之忧,势必会重伤倒地。葛妮正在惊恐之间,忽觉腰间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道,她机警地一扭腰肢,顺水推舟飘出爪网之外。

“危险,影兄快退!”影因出掌助葛妮脱险而身形稍滞,已身限险境,若能全速退下,凭他的身法肯定能化险为夷。但他性格冲动,怎么肯就此退避。只见他脚底生风,往斜前一掠,险险从两爪之间穿过,执剑向苞子之王当胸射去。这分明是不要命的战法,纵然能伤到苞子之王,影只怕也难逃一命。幸好此时昂翼等人及时赶到,虽无法伤到苞子之王,却起了一定的牵制作用,令苞子之王无法全力对影作致命一击。“叮”影长剑刺中苞子之王胸前,却如击金石,发出一声脆响,剑也弯成弓状。影能成为代表暗精一族出征苞子之王的高手之一,当然有他的独到之处。他心知轻敌一击无功,当下长剑抖地弹直。扭腰翻腾着越过苞子之王头顶,凌空跃出险境。局势一缓,众人合围与苞子之王对峙。

众人纷纷施出拿手本领向苞子之王发起攻击,苞子之王仗着皮粗肉厚,竟不顾众战士的刀剑朝远方的法师们击去。首当其冲的是人类法师蓝莎。昂翼等人刀剑纷纷中的,却无法伤到苞子之王分毫,巨爪速度丝毫不减,仍向蓝莎头顶抓去。这个人类美女哪里见过这般阵,忙乱之中魔法匆忙击出,慌慌张张地往后掠出。她的速度明显比平时要慢了很多,刚退出两步,巨爪离头已不足一尺。

紫翎嫣离蓝莎最近,怎能眼看着好姐妹涉险。水晶魔杖蓝光一耀,方圆丈内顿时水气弥漫。浓雾中紫翎嫣一杖将蓝莎全力托出,自己却往苞子之王反弹过去。苞子之王视线受阻爪势一缓,但紫翎嫣自投虎口,它当然不会错过这种良机。它巨爪一合,紫翎嫣已被拦腰擒祝好像不急着杀害紫翎,它将紫翎缓缓举到胸前,巨爪慢慢勒紧。豆大的冷汗在额上生成,坚强的紫翎咬唇苦忍,不愿战友为此难受。众人苞子之王如此折磨紫翎,个个状若癫狂。舍生忘死地朝苞子王攻去。他们的攻击对苞子之王毫无威胁可言,且有攻无守,苞子之王如入无人之境,稍弱者纷纷受伤。紫翎嫣仍在痛苦挣扎,再加上伤者亦无法安全逃脱,众人如陷泥沼欲罢不能。

葛妮同昂翼实力最强,但关心则乱,实力大打折扣。虽自保无忧,要帮助伤者的话,也只能以身相代。最最危险的不是紫翎,苞子之王在杀光他们全部之前不会放弃这个好饵。蓝莎实力最弱。自然成了苞子之王的头号目标。交战不久,她已是伤痕累累,血透霓裳。但紫翎嫣因她受擒,她自责不已,宁可自己先紫翎而去,亦不肯稍作退却丢下紫翎受苦。几轮击攻下来,失血过多的她魔力体力大幅下降,苞子之王再次向她攻来时,她已无闪避之力。眼看她就要被巨爪穿胸而过,身旁的凝儿及小樱来不及救援。本已身受重伤的两女竟然不约而同地飞身向蓝莎身前挡去。众人心胆俱裂,却无回天之力。

凝儿到达比小樱略快,被苞子之王一爪刺穿胸腹,与小樱蓝莎撞在一起。小樱蓝莎飞出老远,虽有沙堆缓冲仍吐血不止。众人热血都快被悲愤烧干,泪水不听使唤地狂涌而出。苞子之王甩出爪尖凝儿的尸体,大步朝倒地不起的两女走去。没有攻击能够阻止它,两女性命岌岌可危。苞子之王正面的葛妮昂翼全力掠向小樱凝儿,影、萨尔则拼死阻在苞子之王身前。身后的兽人突袭者摩门塔及兽人巫医辛蒂双双扑向苞子之王,四手死命缠住它双腿。

如修罗炼狱惨不忍睹,苞子之王爪起爪落,摩门塔两人身体如蜂窝一般鲜血喷涌,却咬碎钢牙也不出一声,死后仍牢牢匝住苞子之王不放。“不要再管我们,大家快逃!”紫翎嫣忍着深入骨髓的痛苦高声疾呼后,奇怪地挥舞着水晶魔杖,口中如歌吟唱,玉面酡红,白衣的法袍也渐渐变成娇艳欲滴的鲜红色。

“嫣姐,不要!”葛妮娇躯一振,声带哭腔大喊。没有人比她更熟悉爱丽丝湖的传说:前代精灵圣女爱丽丝为救心上人,使用精灵族传说中的禁忌魔法--喋血之花,化作朵朵血花跟独角兽统领同归于荆更有神奇一种说法是爱丽丝最终变成阵阵血雨,将整个X湖染成血红色,血色保持了很长时间,最后才慢慢淡去。人们为了纪念爱丽丝及这段伟大的爱情,于是将X湖改名为爱丽丝湖。

紫翎淡淡地微笑着,如天使般圣洁。似有若无的血雾慢慢变浓。终于将她严严实实地裹祝那是一种不该属于荒漠的艳丽,紫翎像射到高空的烟花般绽开,化作朵朵娇艳的血花射向苞子之王周身,在触及瞬间炸成血雾。凄美迷离的血雾中传来苞子之王的惨叫,紫翎将她的一身都献给了美丽,狂风吹过,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苞子之王似乎伤得很重,浑身血红,如一只无头骑士一般到处乱撞。再也无法形容生者此时的感受,他们宁可死的是自己,因为此刻他们比死更加难过。流泪,痛心,愤怒,冲动,都无法挽回四条可贵的生命。死者的血不能白流,如果不能冷静面对,非但他们会全军皆默,苞子之王也会恢复如初,为所欲为到处肆虐。必须先安顿奄奄一息的伤者,在影和萨尔掩护下,葛妮昂翼抱着伤者迅速远离。

他们在安全隐蔽处安置好蓝莎小樱,然后火速赶回。回途中,隔很远就听见大队人马的作战声,两人大喜,加速向战场掠去。

葛妮远远就看见雅格,正跟几个长者站在沙丘上,神情严肃地指挥着战局。场中大概有百来人,由法师们远攻,战士则负责保护及协助移动。各种魔法元素在苞子之王四周涌起,络绎不绝击向中央的苞子之王。苞子之王双目已盲,浑身伤痕累累,在沙场上乱撞,非常狼狈,但就算这样,它每次毒爪扫出,必会有人中招惨死,破坏力依然强大得令人胆寒。

“妮儿,早知道这样,真不该让你跟蓝蒂斯单独离开。蓝蒂斯这孩子,哎!”雅格看着女儿,不知该如何解说安慰,话未说完,自己却一脸的伤悲。

当时蓝蒂斯猜得没错,那晚他倒在雨中的情形,毫无遗漏地落入了对他观察已久的族长雅格眼中。这感人的一幕,纵是铁石心肠也会心动。其实雅格很重情义,只是他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精灵族的荣辱,因此只能以事论事,凡事都不能受感情因素的影响。其实葛妮找他之后,斥侯就进来报告,在奇岩城汇合的五族精英因跟一少年赌斗将四件圣器输个精光,少年实力高深莫测。据斥侯描述,神秘少年定是蓝蒂斯无疑。同时他已确认蓝蒂斯正是圣剑斗士之子,他曾从蓝蒂斯身上感应到索洛斯的气息。他很欣赏蓝蒂斯那种认定一事一往无前的个性,自然不忍心看他白受折磨。但他虽是族长,也不能独断专行,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如何处理此事,稍有差池,精灵族定会因此大乱。蓝蒂斯是个好孩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蓝蒂斯倒下的那一刻,雅格既为他心痛,更为他高兴。他知道蓝蒂斯将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战神套装合璧的人,凭他承自乃父的高超技艺,铲除苞子之王并非没有机会。雅格密令亲信部属联络各族,并严密监控葛妮蓝蒂斯的一切举动。并亲自拜会族中各大长老,争取支持,以期能不着痕迹的将圣剑赠与心中的准女婿。

最后葛妮提出要盗圣剑,正合雅格的心意。在历经世事的雅格面前,葛妮的把戏真是班门弄虎。他们自以为行事机密,但一切都在老滑头掌握之中。他已征得绝大多数长老的同意,于是故意撤走了神殿严密的警卫,只象征性的留下两个平时最迷糊的充当门卫。当然找了个漂亮的借口:北门外有山贼,为保护精灵城的标志世界树,于是将神殿警卫遣去以作防备。更是授意爱妻艾伦爽快答应,不要有丝毫迟疑,以方便葛妮蓝蒂斯行事。蓝蒂斯葛妮逃出以后,雅格立即联络各族族长,调用各族一切可用的精锐火速北来。在雅格看来,以蓝蒂斯的本领,再加上战神套装的帮助,最不济也可以全身而退,哪会想到蓝蒂斯拼死也要造成对苞子之王的致命伤害。

“这孩子不但是索洛斯同梦绮唯一的骨肉,也是女儿希望依靠终身的爱侣,哎!”雅格深深地一声叹息,平时坚挺的背微微躬起,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爸,不用为我伤心,我不会有事。我去了。”场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葛妮匆匆说了一句,跟昂翼一起朝苞子之王跑去。

摩门塔辛蒂已壮烈牺牲。摩门塔头部被一爪击碎,干脑涂地。辛蒂则被撕而两片,肠肚横流。各族高手正前赴后继地攻击,虽然不停有人倒下,但是生者没有一人退却妥协。看着一个个的战友倒下,想想战败的可怕后果,每一个人的血都在沸腾,只要能造成对苞子之王的伤害,只要能帮助到战友,生死已经置之度外。

昂翼大喝一声,领着葛妮逼近苞子之王,他们必须牵制吸引住苞子之王,方可最大地减少己方伤亡。苞子之王作着临死前的疯狂反扑,两人在崩山裂石地攻击下,还得分神留意身旁飞闪而过的各种魔法,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两人在场内不停游走,寻找一击即退的机会,尽管他们十分机警,仍不时被苞子之王爪尖扫中。葛妮有圣甲护体,尚无大碍,昂翼则是遍体鳞伤。鲜血迅速带走体内的力量,往日淡淡的笑脸一如玄冰,昂翼已有了必死的觉悟。与蓝蒂斯那战之剑反复使出,目标直指苞子之王左翼。纵死也要苞子之王付出惨痛的代价,为大家争取到胜利的机会。尽管葛妮极力配合,昂翼仍无法攻入腋下,只是徒添了更多的伤口。幸好苞子之王也在迅速的衰弱,速度大不如前,翼昂才能每次都化险为夷。

已经战斗了很长时间,最后就连几位族长也加入战圈。昂翼感觉很吃力,体能差不多耗尽,剑招用起来已力不从心。看看身旁的战友,也已只剩下五六十人,每人都是步履沉重,招法凌乱。这是一场耐力的比赛,谁能咬牙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胜者。苞子之王无疑是世上最坚固的盾,而昂翼他们却没有天下最锋利的矛,能坚持到最后的可能性很校人们已无力悲痛,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若不能坚持到底将苞子之王消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收起你们的悲伤吧,生命并无终结,终有一天他们会再回来。悲剧已上演千年,现在正是消灭它为世人除此巨害的最后机会,我们已没有选择的权力。请感受死者们高尚的爱,用爱的力量施展出致凝重也致轻逸的最后一剑,无惧无求无忧的爱定能无坚不摧,将万恶的苞子之王毁灭。”蓝蒂斯的声音再度在葛妮心灵内响起,如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此处终于沉寂。

葛妮用最简明的表述将此事告知昂翼,昂翼虽然心领神会,却犹豫难决拿不定主意。如要实行蓝蒂斯的方案,在苞子之王攻击的压力下必势无法成功。他跟葛妮只能隐匿起来,以战友为饵,等待苞子之王击杀战友们时露出的破绽,才有可能一击成功。如果有得选择,昂翼真的不希望这样子,那无异于变相的加速战友们的死亡,而且只有天才晓得最后能不能得手。

昂翼剑眉一扬,与其慢慢等死不如冒险放手一博。“史密斯兄,烦你通知各族族主,苞子之王两腋下各有一处软肋,请他们命兄弟们务必全力诱它暴露出来。我跟葛妮有办法把握机会将它击毙,拜托了!”说罢叫葛妮一起隐入战友队中,向她说明心中的计划。

少了攻击力最强的昂翼两人牵制,苞子之王虽已是强弩之未,在战局中仍如入无人之境,作着单方面地屠杀,只有五位族长及少数几位高手尚能免强应付。地上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黄沙已被染红,看着死者们死后依然悲愤的脸,潜伏于苞子之王两则的昂翼葛妮心在滴血。

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不能再让战友们白白流血牺牲!两人努力摒除心中杂念,将思绪从这个血域抽离,一生之中真爱感人的画面一一掠过心头,热流在体内缓缓升起,片刻都晋入无惧无私无忧无愁的境界。惊人的气息从两人身上透出,葛妮更是全身闪耀着七彩的光华,腾空而立。手中双剑如幻术般迅速扩大,一光一暗相映成趣。两人镇定地关注着场中一切,苞子之王两腋下的白点却始终若隐若现一闪即逝。屠杀在不停继续,昂翼葛妮已无退路,就算最后所有人都将战死,他们亦只能忍痛等待。或许他们现在可以选择冲动,去给苞子之王多添几道无关紧要的伤口,只是这样的话,死者的热血只能永远地白流,整个亚丁也不会再有详和安定。

“嫣,我来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紫翎的俏脸在史密斯心中浮现,一顿足,利剑带着全部的仇恨朝苞子之王头顶射去。破空声惊动了苞子之王,双爪在空中一捞,史密斯被它当头举起,腋下白点尽现。

葛妮昂翼四剑齐动,气流射出尘沙将苞子之王困在沙尘暴中,沙漠以两人为中心如水般向四周波动涟漪。如山般凝重而又如风般轻逸,四剑超越时空局限,瞬间已没柄刺入苞子之王体内。

苞子之王双爪一分,一阵血雨当头撒向葛妮昂翼。“澎”地一声闷响,剑气在它内体炸开。苞子之王缓缓倒下,用一种不该属于它的平静方式,终结了邪恶的生命。

葛妮静静地坐在蓝蒂斯身边,轻轻地将苞子之王体内取出的七彩魔晶石放在蓝蒂斯胸前。人类族长索菲娅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蓝蒂斯因受圣器的保护,生机未绝,只要用七彩魔晶石护住蓝蒂斯的心脉,然后依她的药方找齐药物配药让他服下,就能复活过来。“药方上每一种药物都是闻所未闻的稀世珍品,找到其中任何一样都需要很好的运气及不懈地努力,我能找齐药方上所有的药品吗?”葛妮茫然地想着,盼着精神世界中蓝蒂斯快点跟她相见。账蓬外浑身浴血的战士们正在整理死者们的尸体,他们将留在这儿,而且还会有更多人赶来--为了纪念世代以来为消灭苞子之王不懈努力壮烈牺牲的烈士们,五族将在这儿修建一座全亚丁最大的战胜纪念塔。那将需要几千人努力劳作许多年。

一个半月后,奇岩城外,伤愈的昂翼、蓝莎、小樱一一依依不舍地告别葛妮,去为生死未知的蓝蒂斯奔走,尽他们的一份力,希望能找齐各种罕有的药品,好让蓝蒂斯早日复活。不久后葛妮也随雅格一行乘独角兽车,赶回精灵城。看着车内仍如熟睡的蓝蒂斯,葛妮知道,不论要经历多少苦难,奋斗多长的时间,也要救活蓝蒂斯并将爱的力量流传下去。只等回到精灵城安顿好蓝蒂斯,就是出发踏遍天涯海角凑齐药方的时刻。

英雄们用鲜血换回了亚丁的安宁,从此人们过着详和幸福的日子,再不用为明天的命运担心,大陆的任何角落,总能看到许许多多身着战神标志服饰的各族男女,在山间原野不懈寻找,并向世人传诵着那段可歌可泣的真爱故事......

211-黑暗苏醒

211-黑暗苏醒

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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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席琳的子女们

「…巨人没落之后。精灵、半兽人和人类为了大陆的霸权,展开长期的争战。一天至少都有数千名死於战场,人类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死伤与毁灭,便开始对死亡与死后的世界产生执著。如同半兽人相信光荣战死的半兽人灵魂会升华为帕格立欧的火花;同样地,人类也认为需要神明保佑,死后才能安息。每天面对战场上死亡的恐惧,於是人类开始信奉席琳。

从这段时期开始,死亡的崇拜者们称自己为『席琳的子女们』,并开始扩张他们的影响力。在种族间的激烈争战下,人类终於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就在此时,席琳的子女们也已经成为人类社会重要的一部分…。」

-帝国历1731,象牙塔史学家玛铁欧所著「艾尔摩亚丁不为人知的历史」内容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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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纳的降临,以及史奈曼的宗教改革

「…在大帝国艾尔摩亚丁的第一代皇帝-史奈曼的即位典礼上,发生了『奇迹』。有著三对翅膀,被圣火包围,从天而降的少女,用清灵的声音表明自己是殷海萨的使者,名叫『亚纳』,为了将神的祝福传达给全人类的领导者—史奈曼,而来到这里。之后。史奈曼宣布将殷海萨的信仰奉为帝国的国教,其他的所有宗教则视为异端,并对『崇拜黑暗』的所有异端者们发动圣战。

此时,有一股势力不屈於皇帝的武力,一直顽强抵抗,他们自称是『席琳的子女们』。席琳的子女数量比皇帝预想的还要多很多,而且具有组织性,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狂热的宗教信徒。为了对付他们,史奈曼利用那股从亚纳所得到的殷海萨之力,行使奇迹,组织了一支圣军,这群拥有光之恩宠与巨大盔甲的钢铁战士们,被命名为『那芙琳』,即为『降世天使之军』的意思。

由於那芙琳军团的强大威力,使席琳的军队遭到严重的挫败,许多信徒都回到席琳身边,席琳的崇拜者们乎失去了势力基础,纷纷藏身於隐藏在大陆各处地下深处的神殿内…。」

-帝国历1731,象牙塔的史学家玛铁欧所著的「艾尔摩亚丁不为人知的历史」内容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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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封印之中的第一个-启示的封印

「…等到国家外在的所有威胁一消失,史奈曼皇帝开始致力於稳固帝国内部。此后的十年期间,是大规模开发事业与领土扩张的时期,并进而使刚立国不久的帝国成为掌握全大陆的强国。建立城堡、任命领主、收取租税,使帝国的经济逐渐变得稳固。然而,在这段时期,却有些自称『呐喊灭亡的人』以及『道破启示的人』出现,传播席琳的信仰。扰乱社会。

皇帝命令领主惩处这些人,但是他们仍然不断出现。即使造成无数的人死亡,皇帝仍不改他重视稳固国家内部的政策,亚纳下了神的启示,皇帝因而发动那芙琳军,发现席琳崇拜者们的六个地下神殿。

史奈曼称这些地下神殿为『地下墓穴』,代表违逆殷海萨旨意之异端者的最后墓地。史奈曼的军队以那芙琳做先锋,在地下墓穴列阵,对席琳的追随者们展开总攻击。但是要争取胜利并非易事,因为不死生物不断涌现,而且还出现新的敌人『莉莉恩』。席琳的黑暗魔力所创造出来的莉莉恩,具有连那芙琳也无法敌退的力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怕死;因此,可说是一群根本不会从战场上撤退的战士。

经过长时间的消耗战,皇帝终於成功地镇压了六个地下墓穴,但是皇室的军力却免不了面临几乎全灭的严重死伤。在地下神殿里,满地都是莉莉恩与那芙琳的尸体杂陈。史奈曼自信地认为地面上再也没有势力能挑战自己的权威,於是对所有地下墓穴施展封印的法术;因为是亚纳所下的启示造成的奇迹,所以称此法术为『启示的封印』,这是七个封印之中的第一个;因为这样。使得那些跟随席琳的不死族群被困在深深的地底下,似乎也慢慢消失於人们的记忆之中…。」

-帝国历

1731,象牙塔的史学家玛铁欧所著的「艾尔摩亚丁不为人知的历史」内容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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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封印之中的第二个-贪欲的封印

「…据说在施展启示的封印的过程中,史奈曼皇帝以及辅佐他的神官们,产生了能预测未来的能力。据推测,这可能是在封印时,殷海萨的力量或被封印束缚住的席琳之力所衍生出来的,应该与降下启示的神之权能有很大的关系。

启示的封印之后没过多久,殷海萨的神官们梦见地下有黑蛇蠕动,不祥的威胁预兆立刻被证实为事实。因为席琳的追随者们都还存在著,他们在一位名叫『莉莉丝』新领导者的引导之下,孕育出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他们在八个地下都市-『古代公墓』重新建立莉莉恩军队,并且正在准备仪式,打算将席琳从死亡的世界召唤出来。

此时的皇帝已经因镇压地下墓穴而消耗大部分的军力,根本没有余力应付新的威胁,而人民则是因为长期战争而疲惫不已,此时根本不是强行要求人民再度作战的时机。在此非常艰难的时刻,有一位矮人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他表明自己是

『财富的商人』矮人公会的代表,他们愿意捐助资金,让皇帝成立新的军队。面对突如其来的援助,心里充满疑问的皇帝询问其动机,财富的矮人解释,虽然他们以前一直都支持席琳的子女们,但是掌管时代命运的星座位置已经改变,所以他们决定要和即将成为新的胜利者的一方—亦即与殷海萨的势力这一方做生意。其实这个矮人团体并非十分可靠,但他们所言不假。特别是,他们还承诺要提供最高级的武器与防具,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的礼物;据说,这天皇帝还和财富的商人们订下了一份内容不被公开的约定。

(中略)…有关财富的商人的相关纪录实在是少之又少。只知道他们都崇拜『财富』,曾经因为利用星座的移动占卜灾祸与事业盛衰,违反了传统,而造成王国发生动荡。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矮人公会至今居然还存在著。

有了这个公会的资助,史奈曼皇帝得以成立一支新的那芙琳军队,开始对古代公墓展开攻势。而带领众人前往神殿的不是别人,正是殷海萨的代理者亚纳。

在地底的黑暗之中,光明与死亡的军队势力发生激战,四处横洒的鲜血使得河川、大海,甚至天空,都被染成红色。军心有些动摇,但皇帝说这一切是新时代即将开始的震荡,要大家耐心以对。皇帝用他预见未来的眼睛,默默地看著战争,等待时机的到来。

终於,席琳的女儿莉莉丝带著黑暗的权势出现,亚纳为了阻止她而挺身而出。各处都传言著,目睹了长有三对翅膀的纯白少女迎空飞翔的模样。但是决战最后的胜利者既不是亚纳,也非莉莉丝,因为史奈曼皇帝在光明与死亡的军队势力全都进到古代公墓时,施展了封印的咒术,把威胁到他的席琳追随者。以及亚纳与那芙琳,全都一起关在地底下了。

这第二个封印被命名为『贪欲的封印』,为何这样命名的原因已经难以推断,但细推下来,认为可能是与皇帝和财富的商人之间所订下的秘密契约有关…。」

-帝国历

1731,象牙塔的史学家玛铁欧所著的「艾尔摩亚丁不为人知的历史」内容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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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封印之中的第三个-战乱的封印

「…虽说莉莉芙和席琳的军势力因为贪欲封印而全被封印了起来,但并非所有的信徒都被关在地底下。『席琳的子女们』仍然留在地面上。拒绝史奈曼的宗教改革,而传承巨人时代的宗教者、崇拜死神的黑魔法师们、背叛伊娃改而侍奉席琳为创造主的一些精灵部族们,都在挑战殷海萨教坛的绝对权威。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主张自己受到莉莉丝的启示,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只不过,看他们拥有庞大的金银财宝。可见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他们…。

(中略)…史奈曼皇帝之所以统治得了帝国庞大的领土,是因为他知道控制巨人遗产『城』以及相关建物力量的『圣物』的秘密。也就是说,他藉由和圣物的感应,知道如何支配城的力量与管理领地的方法。

史奈曼皇帝身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同时是殷海萨信仰的教皇,也是两个封印的操控者,在他权位稳固时,为了更加有效率地管理帝国,便开始将与圣物感应的秘密教授给自己的亲信们。以各地区的城堡为中心,稳固了古鲁丁、奇岩与狄恩等领地,并树立新的行政体制。因为这样,皇帝的统治得以远到外围边防,发挥前所未有的绝对权威。

帝国开国所需的长久岁月完全没有在皇帝身上留下任何年老的痕迹;据说,是因为他的生命力受到封印力量的影响,史奈曼统治全大陆并拥有强大的权力,甚至还被赐予长久的寿命,几乎可以说就是在地面上的神。

或许是因为皇帝的傲慢引来众神的惩罚吧!就在帝国的新行政体制都齐备时,原本在格勒西亚大陆孕育势力的那些席琳子女们越过西海大桥,开始侵略帝国领土。帝国军队的将领耻笑那些可笑的野蛮人战士,与那些成为不死生物的侵略军。因为他们非常清楚,未拥有城堡的人想要和历经攻城经验而拥有城堡的人战斗,实力根本相差太远。确实,席琳的军势力要攻击帝国的城镇,看起来确实是不自量力。但是才一天的时间,古鲁丁城竟然被攻陷了;狄恩城也是一样,轻易地就落到敌人的手上。死神的追随者们使用了不可思议的法术,从外面控制了圣物,使得攻城战变得对他们很有利。

帝国军队的将领发觉到事态严重时,早已经连奇岩城也被夺走。史奈曼皇帝此时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施展封印的咒术,使得控制所有领地城镇的力量被绑缚起来;这麼一来,虽然不得已需要放弃对自己城镇大部分的控制权,但同时却也让敌军无法再控制城镇。帝国军队又再度占有战略上的优势,开始进行具有组织性的反击,收复沦陷的城镇,成功地将席琳的势力赶到帝国领土之外。在这个时代所做的封印是继启示、贪欲之后的第三个,具有力量可以控制大陆所有城镇与领地的统治权。以及攻城战的规则,所以被取名为「战乱的封印」…。」

-帝国历

1731,象牙塔的史学家玛铁欧所著的「艾尔摩亚丁不为人知的历史」内容摘录

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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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琳的女儿-莉莉丝

「…关於莉莉丝的出生,一直是个谜。但最令人信服的说法,是认为她是巨人时代侍奉席琳的神使。但是她开始在艾尔摩亚丁时代活动时,有许多纪录证明,她的外表是褐色皮肤的精灵。

在史奈曼时代,她被席琳的子女们奉为死神的第九个女儿,被描述为当时掌控席琳崇拜者们的宗教与军事的核心人物。在凯沙的默示录里,关於莉莉丝,有著以下的描述:

『…在愤怒众神的武力之前,天上的战场上,席琳所生的魔物一个接著一个倒了下来。席琳眼见就要失败,於是在深渊的地底建立死亡的世界,并在此地避身。此时,席琳将她最为宠爱的女儿莉莉丝留在地面上,命令莉莉丝准备好,总有一天她会再度回来。席琳把莉莉丝的名字从死亡名册删去,因此,莉莉丝成了永远不死的可怜生命体…。』

在莉莉丝的指导之下,席琳的子女们建造了「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并且编了一支名为「莉莉恩」的精锐军队。他们在短时间内就拥有足以威胁人类帝国的强大势力;席琳的追随者们与那些想要牵制他们的帝国既得利益者,彼此的冲突越来越加频繁

,结果引发全面性的战争。对於当时的情况,有一名席琳崇拜者留有以下的纪录内容:

『…让那些迫害我们的人死去吧!把他们的性命献给女神大人,在敌军的血将河川、大海与天空染红时,伟大的席琳会越过死亡之河,降临地面。莉莉恩的兄弟们啊,争取胜利吧!…』

『古代公墓对席琳的子女们而言,是生活的场所,也是神圣的殿堂,同时还是军事的要塞。当时席琳的崇拜者们相信,古代公墓是通往今生与往生的中间地点,所以在那里即使死了也不会真的死亡。他们这种信念其实也没错,因为他们大部分在战争时会变成不死生物或被重新创造为莉莉恩。至少对莉莉丝而言,这句话说得没有错。因为史奈曼在施展七个封印之中的第二个封印时,把莉莉丝与亚纳一起关在「圣者的古代公墓」,等到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则是在混乱的时代,冒险家挖掘藏於地底下被忘却的遗迹时…。』

-黑暗精灵大长老提费尔所叙述的「凯沙的默示录分析,关於莉莉丝」内容摘录

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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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神的代理者,亚纳

「…对於天使的由来,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人类神官们把天使解释为光明之神殷海萨的子女们,而巫师们却把天使归类为光的上阶光精灵。凯沙的默示录里提到天使的创造过程,文句如下,可说是综合上述两种假设最为恰当的说明。

『…立於万物中心的殷海萨让天地有了光明,射向四方的光线产生自我意识,依随著孕育他们的造物主之形象,而具备了肉体,这就是天使。他们的光太过明亮,无法隶属於往生世界,又因为具有肉身,而无法停留於光界。於是殷海萨收留了无处可去,正在旁徨的他们,作为自己的手下,还生了九位子女,做为天使们的领导者…。』

在这段文章里,莉莉丝的敌对者,也就是亚纳,首次被人提及。

『…九个子女之中的最后一个是『亚纳』,她长有三对翅膀,具备女子的形体。殷海萨把她视为自己的声音,做为对地面万物传达自己意志的传令者。亚纳以光明代理人的身分,拍著白金的翅膀,在圣灵火花的包围下,降到地面上,行使启示之权能…』

(中略)…然后,亚纳把自己的血分给史奈曼皇帝,允诺给予治理那芙琳军队的力量,并亲吻他的额头,降下具有陈述光之权能的资格…」

亚纳现身在人类第一代皇帝面前,传授光之魔法,教导创造那芙琳军队的秘法,从宗教的涵义上是『奇迹』,但同时也可称为一个历史事实。亚纳的存在确实提供史奈曼在统治权外又增添神圣的权威,正如同交付给他的光之魔力,她无疑是个重要的武器。

可是,当亚纳在圣者的古代公墓里,与莉莉丝一同被封印起来时,还会认为她自己做得很对吗?或者,会像个遭到抛弃的小孩一样,哭著恳求救援,还是,她会不会大声咒骂把她关在黑暗之中的史奈曼呢…』

-黑暗精灵大长老提费尔所叙述的「凯沙的默示录分析,关於莉莉芙」内容摘录

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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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神的军势,莉莉恩与那芙琳

「…由各种纪录推测,『莉莉恩』应该是莉莉丝利用巨人时代的生命体变形技术,以及席琳衍生的黑暗魔力,所造出的变形人类。他们的体质与不死生物类似,虽然不是死亡状态,但也不用吃食物和呼吸,不会变老或生病;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已不算是活人了。从凯沙的默示录里摘录的以下文句,是有关具不死之身的莉莉恩为何属性的相关说明。

『…为席琳献上性命的士兵—莉莉恩,他们的名字会从死亡名册之中被删除,即使死了,也不能死。莉莉恩如果死了,是无法回到死亡世界的席琳身边,只能在今生与往生的门槛处-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他们的灵与魂会进到席琳神圣的殿堂…。』

由当时盛行因宗教信念不惜以死殉教的风潮看来,可知一定有很多追随者自愿重生为莉莉恩。而且有太多人想要奉献生命成为莉莉恩,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莉莉恩,那些在战场上立有功劳的骑士、对於操控死亡与毁灭的黑暗魔力具有很深造诣的魔导士、还有依从女神旨意而死的暗杀者,才可以优先被选拔,拥有可重生为莉莉恩的『特权』,至於无法成为莉莉恩的人,就成了『莉芙』这种下阶种族。莉莉恩会直接与那芙琳领军的帝国军队面对面交战,成为军队的核心战力,莉芙则只负责古代公墓和地下墓穴的警备与管理的工作。

如果说莉莉恩是席琳权能所创造出来的战斗种族,那麼那芙琳就可说是殷海萨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士兵了。在当代所纪录的帝国叙事诗里,就出现了以下的文句:

『…然后,皇帝史奈曼利用殷海萨的传令者亚纳所传授的光之魔法,对当代杰出的英雄们降予圣洁的祝福,创造天使的军队。他们白金盔甲与剑刃翅膀的威容,令人感到敬畏不已。他们是执行神之名的剑士,证明神之威严的圣职者,证明神之力量的历史表徵,证实了殷海萨的威严…。』

有关那芙琳的创造过程,仔细分析相关纪录,他们应该是人类的身体融合无实体的光精灵所造出来的魔物。那芙琳可以分为步兵、骑士与祭司,这似乎正好对应到莉莉恩的三种类型。而且也有纪录显示,有『基刚特』这种下阶种族在辅佐他们。

『…基刚特是对於一些没有资格成为那芙琳的体弱者、无法成为骑士身分者、负伤者或奴隶,对这些人降予亚纳神圣的恩惠,所造出来的士兵。在审判异教徒的圣战之中,基刚特扮演著辅佐那芙琳的角色…。』

那芙琳和基刚特在被创造的过程里,会丧失原本的自我,只剩下杀欲和破坏的意志,与战斗人偶没有什麼两样。他们绝对服从史奈曼的统治。

他们对君主命令无条件服从,是一支投入战斗时丝毫不会犹豫的军队…,可说是维持帝国秩序与除去反叛势力最有用的工具…。」

-黑暗精灵大长老提费尔所叙述的「凯沙的默示录分析,关於莉莉丝」内容摘录

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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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席琳的地下神殿,古代公墓和地下墓穴

以下是黎明君主帝凡安诺在挖掘圣者的古代公墓与密界的地下墓穴时,所纪录的旅行日志之摘录内容:

「…古代公墓的建筑样式有如艾尔摩亚丁帝国初期常用古典样式的变形,规模固定的房间和通路,呈现不规则排列的方式,由此可见,应该是历经好几个时期增建而成。建筑物本身以及细部装饰的保存状态非常良好,据推测,可能是因为当代的术士们施予保存咒语的关系。

古代公墓是席琳追随者们因宗教目的而建的建筑物,不过在这里并没有找到任何描绘席琳的雕刻图像。可能是受到下巨人避免直接描绘宗教的文化影响。相反地,有许多看似神殿守护兵的石像排列著,这与其说是装饰目的,倒不如说是与上述保存咒语有关,可能具有咒语方面的用途。

下面是在此地圣者的古代公墓所发现到的黏土文书内的一小部分内容,可看出当时此一建筑物对於席琳追随者具有何种意义。

『…此地乃是席琳从死亡世界越过生命之河,要回到现世时会居住的神圣殿堂,是亡者的女王将要君临的不死宫殿…

…忍受了光明伪善者们的迫害,追随席琳的信徒们啊!你们在此地面对异教徒的剑刃,即使死了,也不会永远死亡,靠著席琳的权能,在此地居住,成为不死的生命吧!』

对於席琳的崇拜者们而言,古代公墓不只是单纯的神殿,也是死亡世界与活人世界之间存在的一块圣地,而且他们认为死了不会去到死亡的世界,而会在古代公墓受到席琳的庇护,可以和生前一样的生活著…。

(中略)…地下墓穴外表看起来是比古代公墓要早大约一百年的前期建筑,但建筑风格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至於建筑物的磨损方面,就有很大的差别了。可能是因为建筑当时,席琳的追随者们还没有力量得以施展保存如此大规模建筑物的咒语。

相较於古代公墓,地下墓穴虽然比较破旧,保存状态不怎麼好,但里头却能看到更多的历史痕迹。地下墓穴破损的建筑物里,还留有帝国军队与席琳追随者打斗的战乱痕迹,可以想见当时的战争有多麼激烈。史奈曼皇帝把这里命名为地下墓穴,即具有异教徒之墓的含意,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已预见,会以血淋淋的战争作结尾呢…。」

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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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封印石的碎片

「…拥有力量,操控七个封印的史奈曼皇帝,等同於地面的神。不过他也知道能将世界带往毁灭的强大力量,若都系於一个人的命运之中,会是多麼危险的事。

或许是因为他已预见到未来,知道自己的寿命并不是无限长远,所以到了集权末期,史奈曼开始寻找如何把操控封印的力量传给子孙的方法;后来研究之后发现,传承到皇帝之血的人就能继承操控封印的能力。

这正是黎明的君主们所说的:『帝国血统存在的秘密』;史奈曼死后大约一千年间,艾尔摩亚丁皇室家族的长子都具有支配这七个封印的优秀能力,并彻底学会如何活用这股能力的秘法。

然而,皇室血统的遗产却在巴温皇帝时断了传承。巴温一直渴望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甚至连第一代皇帝时期被使用於莉莉恩和那芙琳创造的力量,他都想拥有。傲慢之塔就是为了吸收被封印在大陆各处地底下的莉莉恩与那芙琳的力量,而建造的装置。但是他有勇无谋的野心因为圣者索黎那的介入而告失败,傲慢之塔倒塌,同时魔力逆行,原本存在於巴温血液里的力量,反而进到了他原想吸收的那芙琳与莉莉恩的体内。

随著巴温皇帝的没落,艾尔摩亚丁皇族直系血统传承的支配封印的力量,似乎也随之永远消失了;但是在混乱时代,追查封印秘密时,发现事实上那股力量并没有消失,而是在那芙琳与莉莉恩的体内,以『封印石』的形态留存著。

封印石如果大量收集,可以发挥出能控制七个封印力量的能力。从傲慢之塔挖掘到的古文书里最先发现秘密的人,各自整合势力,联合『黎明的君主们』、『黄昏的**军』,派遣远征队到各地的古代公墓和地下墓穴,展开一场相互比较哪一方持有较多封印石的角逐战;为了争取封印,双方激烈的争战从此开始…。」

-帝国历

1731,象牙塔的史学家玛铁欧所著的「艾尔摩亚丁不为人知的历史」内容摘录

212-光彩盛年(一)

212-光彩盛年(一)

《序》

用犁耕地。在那里就会长芽。战乱者们随意践踏的亚丁大地开始萌出了繁荣之芽。

在这个具有传统的诸侯以及年长的骑士,对古有秩序的崩溃感到悲哀的时代:这都是因为幕后策划的野心家,以及只要有利可图,在任何时代都能够友好往来的商人们,勤快奔走的功劳。

齐格海特虽然被认定为奇岩城的城主,但是并未进行统治。作为城主,对应该实行的税务或庄园管理义务却置之不理。然而过了三个月,便丢弃城堡,和部下一起销声匿迹了。

延续在后面的领主则与其相反的过於利己。他不屈於奇岩商人的决死抗议,把到现在拖了数十年,和因纳得立之间的贸易纷争,定义为『小小的外交纷争问题』。位於不通过奇岩,就无法与其他领地往来的水之领地,完全赞成奇岩领主的意见,开始了两个领地之间的通商。

随着海音斯闭港措施的撤销,以及奇岩港口的竣工,连接亚丁到奇岩、因纳得立的贸易路线延长到东方的阿贝拉,彷佛是谁计画似的,刚好座龙育成法也开始普及,能以更远胜於往昔的速度在陆上运输货物。茶、丝绸、香料成为富裕层的新象徵物,并藉由某个勇敢的船员从阿贝拉偷取来的金属强化剂卷轴。为铁匠们的传统工艺带来革新。在异国风物之中,不可忽视的是具有神秘效能的阿贝拉纹章,随着从阿贝拉过来的纹章制造人逐渐发扬起来。结果亚丁东部迎来了充满灾难的时期。

在狄恩的怪物竞速场,在拿尔瑟湖的大圆形竞技场,人们狂热地叫喊着『丰裕的年代』。

……如果用这双手能够触摸真实的时代,我们的想法是否有些不同?

…《省略》…

『他们』在那里。一边整理形象,一边提高名声,一边培育着时代。

光线越强,影子就越深。『他们』在被称为『丰裕的年代』之下,展开了傲慢的探索。

我唯一的师傅在你的诅咒『永远的1000日』里,在懒惰的众神支配的世界中,暗示着受诅咒的皇帝-『巴温』象徵的事物。身为人类,沿着最靠近神者的血管流动的红色宝物;吸吮着他们的血:那些除了具有死亡命运的5个种族之外,还有天使、以及未来将见名於编年史中,憎恨与恐惧的异界奇生物,异界生物中最先豋场的人,他的名字叫做『哈勒特』。

三个圣柜原本各自保管於奇岩、首都亚丁、受诅咒的森林。圣柜於战乱的时代消失,透过争夺皇帝宝座的过程再次豋场后,才让世人知道它的存在。据称圣柜之中隐藏着圣者的遗物,将巴温出卖给神的圣者。亚太法特或洛德玛依之类的野心家,在当时也犯下了错误:忽略『他们』的身份与『他们』隐藏的秘密以及目的。野心家率领佣兵或商人,四处寻找圣柜,但在这期间与叫做『圣柜守护者』的古代生物产生冲突,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我推测亚利亚?波斯特麦特不是『他们』的一员;她极端强烈的命运观、高傲、还有盲目的爱情观,强迫自己拒绝任何往来。追逐在她左右的人都是从北方来的黑暗精灵-其中一人,帕比尔的骑士史魁德,是得到黑暗精灵长老们认证的剑刃舞者。更有於鲁因一带出没的暗影游侠,以异名『三眼乌鸦羽毛』闻名於世的倚旋。讽刺的是,提供这些情报来源的人,竟是黑暗精灵的长老提费尔。

…《省略》…

我们都会经历成功与失败。有时候当自己确实拥有之后,才意识到那不是自己所求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很多人因此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这是真的!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1

光彩盛年-

1

影牙

咯吱-咯吱-,昏沉的夜幕降临时,在荒野中,翻覆的马车轮子发出费力的沉吟声。将冰冷的岩石和万年积雪当作王冠的山峰,即将背对阳光,带给最富裕的领地不怎麽合适的黑暗。这个黑暗是血腥的残酷与猥亵的贪婪。

咯吱-咯吱-,以争执与杀生为业的一群,慢慢地接近仍然发出声音的马车旁。其实,以同业为生的另一群已经占据了那里,但是还是迎来了同行们热烈的握手。因为他们以后与谁都无法握手,还成为无须杀死什麽生物来赚钱的身躯。从生计的傀儡解放出来的一群同行们,看上去对於收集遗物漠不关心。

咯吱-咯吱-。用手抓住那要是置之不理,就像会永远旋转的轮子,一个年少精灵,在廿余具尸体之间,仔细倾听同僚们的低声细语。他们正在寻找某种『箱子』。爱吹牛的一个同僚说道,那个『箱子』是奇岩的老领主卡尔蒙男爵在失去城堡前移转的物品,但是没能让其他同僚们提起注意。比起陷於泥泞的箱子里所装的东西,更能让同僚们热衷的是,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回家享受女人和酒的谈说。

『…娜特莉的草莓饼是亚丁最美味的。有人骂我男子汉大丈夫太热衷於馅饼之类的事,不过我在娜特莉为我煎这种饼之前也是这麽说的!不管怎麽样,娜特莉说呀,制作美味的草莓饼的秘诀在於…,啊?!』

发生了对於唯一在倾听的精灵来说是很可惜的事情。至少在她向新的男朋友公开自己的秘密之前,美味的『娜特莉草莓饼秘诀』暂时不会有人知道。标枪般大的一支箭,穿透了那位热爱草莓饼的佣兵的胸口。佣兵以惊讶的眼神看着胸口的箭,接着把目光转向同僚们。但是未得到任何人的搭理。因为同僚们在他中箭的一瞬间,滚到翻覆的马车边,与蛮横的狙击者对抗着。

『应该没有活下来的家伙呀!』

佣兵们咒骂着。他们不会盲目跑进可能会有什麽家伙正在等待着他们的森林。他们没有这麽幼稚。没有找到射出弓箭的家伙的位置,也不能就这样蹲坐在马车旁。每当连续发出撕破丝绸般声音的这个时候,马车的某个部位被击碎了。好像永远要旋转的轮子、车轴,最后马车的车?被击碎,马车也就像失去支撑架的纸箱子沉陷下去。佣兵们开始奔跑到弓箭射来方向的对面森林里。这要是在白天,领着孩子们过来野餐会是很不错的森林;但是到了晚上,它变成了庞大的怪物。古老的大树树根就像是魔女的手,绊住了脚。枯萎的树枝刮向了眼角,积在腐烂落叶下的污水浸湿了身体。被妨碍休息的昆虫,透过向佣兵们的眼睛、耳朵,偶尔还向鼻子进攻,表示强烈的抗议。被这些具攻击性敌人包围的佣兵们。等待着追赶着他们的不明射手到来,三五成群地分散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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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胸口勒得发闷,精灵抬起了视线。森林与包容在森林?的人不同,非常安静,怀抱微风的天空不知何时迎接了夜晚,披着稀疏地镶嵌有珍珠的漂亮蓝色服装。沙沙沙沙-

风抚摸着森林,圆圆的满月在树木之间露出了头。风稍微静下来时,森林好像在宣告某个人的命运似的,传来了惊恐的野兽鸣叫声。

从那时开始,精灵无法记清几分钟内展开的事情。鸟儿们对生气的叫喊声与临死痛苦的悲叫声,还有凄凉的哭泣声和野兽的咆哮声,不满地离开了位置。露出牙齿的影子闪电般跳进来,开始射、撕、摆开、拧、咬撕、舔、掷、踢、击碎,终於死去。之后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森林被鲜红的血覆盖而气喘吁吁,满月微笑着把风景浸染成没有生气的无彩。

精灵对自己的死活感到混乱。变成茫茫无际的灰色风景中,只有面对着他的两匹狼发出绿光的眼眸。精灵对猛然一看巨大的狼,为何用眼神打量着自己感到很奇怪。对於这个问题,由快要拔出来的头部与蹒跚挣扎的腿回答。狼双腿站立,用一只手抓住精灵的头部,正向自己的眼睛前提起。没有抓住头的另一只手,握着除了非常巨大的感觉之外、和巡逻骑兵们所用武器没有两样的弓。另外,随着狼开口。可以看到如同无数匕首浸染而成为黑色的牙齿。一个熟悉的单词从耳边掠过。

『…世界树…』

对於体认到狼是在跟自己说话的事还为时尚早,所以精灵没能听清楚狼之前跟自己所说的话。

『…如果不想看到世界树被连根拔起,就不要去碰『封印』。』

狼把精灵随意丢向鲜红的地面上。精灵在痛苦与恐惧中找到的另一种感觉,真是奇迹般的事。精灵像狼两脚站立,这才知道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的事实。他以双手臂支撑地板、艰难地支撑上半身的状态看着狼。

『那是在胁迫吗?』

咯吱-咯吱吱-

不管树枝和尸体直往前走的狼停下了脚步。它走过的每一步都浮现出鲜红的脚印。狼回答说:

『不是。』

狼留下精灵,然后消失了。

过了一阵之后,才记清自己为何来到此地的精灵,回到马车翻覆的地方时,明白自己正在追随狼的脚印。翻覆的马车,死亡的佣兵们…。所有的所有都安然,但是找不到『箱子』的踪影。

光彩盛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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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亚

为了见仓库管理员哥斯徒。她需要耗费四天时间。并不是哥斯徒让她等待,只是傲慢之塔降临天使之后,在亚利亚周边,不管是现身或隐藏,总是跟随着监视的目光。其中最烦的就是从艾尔摩跟着她来的两个人。亚利亚藏在客栈的破旧房间里,一直到他们放弃为止,都一动也不动。

帕比尔领地传说般的『月之泪骑士团』,和圣骑士或骑士为主所构成的亚丁骑士团不同,以多种出身、具有各样才能的骑士所组成,如果可以称他们为『骑士』的话。这和帕比尔领地与鲁因佣兵团良好的关系有关。但是鲁因佣兵团的最大支持者之一就是『受诅咒的森林』与黑暗精灵村庄。亚利亚推测其中的原因就是这样。问题是黑暗精灵村庄的意图被帕比尔或者鲁因知道多少…事实上,亚利亚对这个问题无法预测。

进入仓库15分钟后,亚利亚通过后门,进入了奇岩昏暗的夜晚空气中。之后走到宿舍的20分钟期间,可以确定她摆脱了自己的尾随者。回到客栈一看,却看不到一向在收银台打盹的老矮人。登上喊出悲鸣的阶梯,走向一个由小蜡烛照亮的走廊。随着烛光晃动,她的影子也跟着摇动,并传来搭话声。另外,透过远处走廊尽头的窗户,夜晚昏暗的光线,照亮了她前方的去路。她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

……

就这样经过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手伸向隔壁空房房门的门把。噌-锋利的噪音,从向着街道的玻璃窗穿了个小孔,亚利亚的手缩回之后退开,门框上扎有一支黑翼箭,这些分不清先后,都是同时发生的事情。

『三眼乌鸦羽毛?』

肌肉的收缩与放松,喧嚣地流向耳朵与眼睛的血流,从指尖到手臂和肩膀,再原路返回的神经电流…。在受制的肉体内,磨损成破碎抹布般的另一个深渊行者开始哭诉疲倦。但是亚利亚并不同情。为了生存,只能把自己折腾到浑身是血的地步,痛到手脚断开的程度,杀到紫青皮肤变成红色为止,并让自己背叛到什麽都想不起来才行。

…毕竟不可以同情她。

她为了躲避狙击,一口气就奔跑到了楼梯。她用匕首砍下蜡烛,身体藏在蜡烛下面。大半个走廊以深渊般的黑暗紧抱着她。箭穿过门窗射中了剩下的蜡烛。紧接着又来一支箭。掠过蹲坐着的亚利亚头顶而插入墙上。亚利亚惊讶地向旁边滚动。她知道最后一支箭已经瞄准了自己刚刚蹲着的位置。亚利亚打从心底佩服射手精确快速地瞄准,接着她停止滚动并且不动声色。

激烈与宁静、噪音与沈默频繁地互相交替着。又经过了永恒般的几秒钟。一、二…!在她脑中不断响起的节奏提示的瞬间。

寝室的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闪电般跳出,手握两把剑的帕比尔骑士。亚利亚瞄准骑士的背部,刺进了匕首。骑士同时将两把剑各自向前后划开,出乎意料为了在漆黑的走廊警戒周围的防卫姿势,尽管并不优美自如,但是这个动作却救了他一条命。亚利亚的匕首刺进了骑士胳膊,只留下皮肉伤。

向透过垂吊着窗帘的门窗照射进来,昏暗得不能再昏暗的微光内,伸出步伐,静止了一会的飞箭再次毫不犹豫地瞄准亚利亚。可恶,弓箭手不管自己同伴中箭的危险,没有直接瞄准亚利亚,而是朝着预测亚利亚会移动的位置出手,不过这个预测实在是太精确了,跑进寝室的亚利亚腿部中了箭,卧倒在门窗下的墙面上。跟随到寝室的骑士朝着还无法平衡的她砍了下来。用匕首挡住了骑士的攻击,并以匕首的灵巧,一下子朝向对方的头部刺去。噌噌!发出让人心寒的声音,她的攻击被另一把剑挡住。

亚利亚知道自己已经在射手无法瞄准的位置,这才看清与自己对峙的脸。一个看起来还不到2百岁,年轻又强壮的黑暗精灵,并且有着让人惊奇的沉着。年轻骑士慢慢把剑从她的匕首划开。随着重量中心的移动,两把剑大幅度地晃动着。

『交出圣者卷轴。』

晃动的剑尖掠过眼前,亚利亚皱眉道。

『到书店问问吧!』

亚利亚紧握匕首的手被划了一个大圆圈,武器从手中脱落。正因为这样年轻骑士的剑刃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又深又长的伤痕。咚、咚、随着心脏的跳动,从伤口喷出了血。亚利亚开心笑着缩进年轻骑士怀抱中,双臂用力抱住了他。

『咿呀啊啊啊啊啊!』,她喊出了似悲叫又似运气般的怪声,抱着对方把身体投向了窗户,窗户被撞的粉碎,两个人互相抱着滚落到屋檐,之后再滚落到更下一层。两个人都在空中坠落的时候,亚利亚调整一下身态,骑上了骑士上面。与地面发生冲击的瞬间,她把体重集中在膝盖上,向对方的肩膀砸了下去。年轻的黑暗精灵痛苦地咬牙瞪眼,在亚利亚受伤的手臂上又喷出了血。

『最棒的深渊行者…』

她用两个膝盖按下骑士的肩膀,用左手勒着骑士的脖子,在长靴内取出了一支匕首。左手臂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骑士的脸。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伸向了骑士的脖子上。

『是指在地狱漫步5百年的人。』

213-光彩盛年(二)

213-光彩盛年(二)

就在这瞬间,她像抱住年轻骑士头部的样子滚动着身体。沿着背部脊椎传来了难忍的疼痛。从背后的伤处。流出温热的液体,浸湿盔甲和内衣的过程,这个感觉却意外地鲜明。

『三眼乌鸦羽毛』的箭安静的叫人恐惧。亚利亚在箭到咫尺时,才能够听到箭发出来的微弱风声。既然已经来到室外,想找一个对箭安全的位置,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亚利亚站起来开始奔跑。尽管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她知道箭正向着自己飞来地事实。她像猫似地登墙攀上树枝,又一口气跳向了墙上。最后的一支箭刺进了她的背部。

***********************************

『史魁德卿!』

寒冷北部领地的剑刃舞者出神地看着自己雇用的领路佣兵。他是倚旋,在半兽人、鲁因的佣兵之间,别名为『三眼乌鸦羽毛』的暗影游侠。

身体背叛主人的意志。双肩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声,好像肚子里的肠子被结缠得有些呕吐。肺部以一定的节奏演奏着半兽人行军曲,未能消化这些感觉的头脑,就像爆炸似的疼痛。

『天啊!』

暗影游侠看到雇主的惨状,就丢下抬过来的物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坐在他的身边。史魁德可以勉强抬起右手。

『还好,不是我流的血。』

史魁德想,为了忘记痛苦,昏厥或转移注意力到其他的事情比较好。但是由於前者(昏厥)的过程过於痛苦,所以他问道:

『抓到了吗?』

暗影游侠无言地摇摇头,并指向了自己拿来的物品。那是在刚才发生的战斗中被血染红了的破旧盔甲。他慢慢讲述了在中箭的状态下,『波斯特麦特』如何避开自己逃跑的情况。

『暗影游侠竟然让负伤的女人跑掉。实在可耻。』

史魁德想摇头,但是听到肩膀发出的可怕声音,还是放弃摇头。

『要不是你,这个时候我的头可能在你的附近滚着呢,是吧。』

暗影游侠坐在史魁德身边,开始挑选拾来的弓箭。因为他所用的弓箭不是花钱买来的,而是自己制作的特殊物品,所以他非常珍惜。在30支左右的弓箭中,挑选出还能用的、需要修理的、要丢掉的放进箭筒之后,暗影游侠再次开口说道:

『那麽,继续吗?狩猎…』

光彩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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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马尔提安

狄恩并非一开始就是富裕的领地。宽广的农田除了曼陀罗之外,也没有什?拿得出来的特产。曼陀罗主要由魔法师或药剂师购买,但是和栽培的危险性相比,并不是能赚大钱的植物。无论如何,曼陀罗是亚席顿公爵撒在刑场的血中,随意生长的生物,所以对领主来说,只能算是头痛的事情,并不是吸引人的资产。周边领地或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大部分都在奇岩港进行,所以也无法因此获得什麽利益。

人们都说,亚席顿公爵以身为一个人类而言,是个很差劲的家伙,但是他所犯下最大的错误是:压榨再怎麽挤也挤不出什麽的农民,并相信可以改善城堡与领地的财政。对於这个天方夜谈似的错误,农民们用耙子、除草锄、锹和镰刀奋力抵抗。公爵用矛和剑还有断头台对付反抗势力。随着可以剥削的农民数量减少,公爵想把自己的女儿卖给阿玛戴欧国王。

来到浑沌的时代。战乱者们也是在那个时候访问狄恩。他们是对国家或领地没有任何忠诚心,只是充满力量与野心的一群。他们之中的一个砍下了公爵的头颅,没用多少时间就霸占了城堡。即使头戴哥布林王冠在王座上面跳舞,已经准备互相拥抱掉着眼泪的居民们,热烈支持新领主的出现。

但是,尽管战乱时代已经过去,来到『丰裕的年代』,狄恩居民们的口袋也没有立即鼓了起来-狄恩还是没有变化,是贫困居民生活的贫困领地。

不管用什麽办法也要搜刮金币的新领主,滴滴答答-用几个月的时间在村庄南方的空地上建造了奇怪的设施,并向四周派遣佣兵和部下猎捕怪物,并饲养捕捉到的怪物。还有…

『冲!风之骑士!去吧!加把劲!再加油!加油!妈呀~!』

『怪物竞赛场』挤着很多人。他们对怪物的一个动作一喜一悲,配合着根本没有听说过的神名吐出了所有祝福与诅咒。祝福与诅咒最多能够让天使或恶魔的耳朵发痒,但是他们乐於投掷的金币给人们一种希望,说不定会改变狄恩领地与其领地居民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的贫困。

『去吧!去!就那只兔子是不可能跟上你的!呵呵哈哈!好!好!好!』

随着胜者的决定,人潮就像卷起的巨*。还有人丢掉成了废纸的赛票,用脚践踏或欢呼,拥抱旁边的人。或者还有一边生怕被别人发现,一边尽力微笑着偷偷查看票号的人。

『南海商业协会』老板马尔提安是属於一下微笑、一下拥抱身旁的人,蹦蹦跳跳,最后还击倒那个人、并避开别人的视线去换钱的类型。

『恭喜你。马尔提安先生。』

比赛管理员微微一笑之后,形式上地查看了赛票。因为竞赛场方要支付巨额赌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痛,但是女人没有这样的表情。并非因为她只是单纯的雇用人,所以不关心自己所属的组织有无亏损,而是因为竞赛场的高收入,可以轻描淡写马尔提安赢得的金额。

『在厩场和那个独角**会眼神,就感觉心里一沉啊!』

『啊?为什麽?』

『因为跟我母亲的眼神一样。』

女人出声轻轻一笑,表露出『开什麽玩笑…』的表情之后,递过装有金币的袋子。

『扣除税款…是32万8千金币。确认之后请在发票上签字。』

女人发现没有立即接过袋子的手,所以惊讶地看着对方。马尔提安退出两三步,以睁眼做梦的表情,看着剩下的竞赛日程表。过一会儿之后,他以期待的语调再次询问女管理员。

『喂。』

他抬手指向介绍牌。尽管女人站着的位置是看不见介绍牌,但是他的态度是并不关心这些。『那个,下一个再下一个竞赛中…倍率为204倍指的什麽?是我母亲,不是风之骑士跑吗?』

女人边整理赛票捆,边简单回答说。

『因为很明显要输呀。』

『什麽?』

女人忽然眼睛放光,开始说道:

『看看,这不是复胜赛吗?即使风之骑士第一到达,如果超越颠峰不紧随其后还是白费。另外,3跑道的旋风之雷最近股价正在攀升,令人期待。除了这个,2跑道、6跑道、7、8跑道的对你母亲来说,尽管不好意思,不过一开始等级就不同?更何况队伍中有超越颠峰这样的蜗牛,我想会不会是一种失误。我来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个会成真的概率是…』女人用马尔提安的右手母指和食指形成一个掐东西的形状,抬到马尔提安眼前。『就这~~~麽些也达不到?』

听着女人的说话。逐渐拉长着脸的马尔提安坚定地与她评论。

『喂!你说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啦?!』

『喊什麽呀?我只是听别人都是这麽说的。我怕啦,不要喊啦,马尔提安先生。』

女人自己亲口说出害怕,不过始终以泰然自若的表情,又开始整理赛票。

『我是说超越颠峰,尽管每天跑输其他家伙,但是没有规定他只能输吧?今天状态也比较不错!刚才看了一下那个家伙的眼神,燃烧着今天非赢不可的火焰!我相信,在下面第二个竞赛中,会有奇迹发生的!我相信!』

『…你读懂蚂蚁幼虫的眼神想干什麽…?马尔提安先生,你不是人类吗?…』

『好了!烦死啦!烦死啦!在刚才小姐放肆的话语中,我已经确认了!今天说不定成为我人生转捩点非常重要的一天!』

马尔提安看了一会儿竞赛场上面的天空。集聚如排水口泡沫般的云彩,开始模模糊糊地遮掩太阳。随着开始刮风,从竞赛场周围的森林,飞扬绿色烟雾般的草叶,以凉爽的声音横扫心情。再过好一阵子,在完全远离竞赛场喧闹声的地方,彷佛『绝对』般的错觉,瞬间捕捉了马尔提安。马尔提安以后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时,决心把这个瞬间叫做『?发的时间』。

光彩盛年

4

-史魁德

『这行我已经做了30多年,所以马上就好。脱下来之后,用针扎几次就可以了。不过问题是…』

纹章制造人瘫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管子含在嘴里。他用贪婪的动作在管子上装填烟草。再用火石盒点燃了火。随即把管子含在嘴里,从鼻孔飘出青烟。烟飘升到昏暗的房间天棚,如蛇般地跳舞着。

『右肩膀脱落,左侧锁骨脱落。肋骨也折断了两根,…啊,骨盆也有裂痕。即使痊愈,每逢阴天还是会痛的。』

灯芯发出劈啪声而燃烧着,彷佛同意纹章制造人所说的话。窗外,不祥的天空发出咙咙的声音,随即下起了夜间的绵绵细雨。有时候一个加一个就不会剩下任何东西,比如夜间听到的下雨声就是这样。室内。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沉默当中。可能正因为这样吧,史魁德的回答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吐了出来。

『说话口气真像医生呀。』

『所谓的纹章啊…。』

纹章制造人嘴里叼着管子,开始在烧瓶中混合魔法染料。金色和银色混合变成无色。在那里点滴一滴血红色染料,液体显出黄昏般灿烂的红色光芒。随着时间消耗,又变成紫色、蓝青色,最后变成黑色。纹章制造人拿起烧瓶,像晃酒瓶似的开始猛晃,液体马上又变成无色。

『人的身体所具有的能力是有限的,有所得必有所失。纹章是平衡的体现。在你的身体未粉碎的范围内,又有某种能力挤压着。另外,当然是尽最大努力降低其副作用…,这就是纹章术。真正重要的还是你本身。不管三七廿一,只要力量大、只要速度快…,说这种话的都是小毛头。这些小子很喜欢刻『死亡纹章』。』

纹章制造人说到这里,暂时停止说话,深深吸了一口烟,过一会儿从嘴巴和鼻子吐烟,继续说道:

『关键是我们比一般医生高明两三招。我们对人类是如何运行身体的原理比谁都了解得清楚。』

史魁德从诊疗台坐了起来。因为是平时刻纹章时使用的物品,所以都是些掉了色破旧发臭的物品。

『我知道你厉害啦。』史魁德努力用右手扣倚旋给他披上的衬衫扣子,结果还是放弃了。『你想说什麽呢?』

『我是说你现在是重病患者。尽管你是长得像黑暗精灵的半兽人,那也需要休息2周才能保住性命。』

可能是因为在人类的领地,过着奉养人类君主却又杀死人类这种生活的原因吧,史魁德的态度具有无法说是黑暗精灵、也无法说是人类奇妙的一面。尽管和被半兽人包围,生活在不灭高原的倚旋一样,但是史魁德用微笑的脸庞摇了摇头。他刚想开口说什麽话时,窗外传来座龙发出的声音。有个人跳下座龙,正向这边走来。

倚旋观看着纹章制造人,好像要确认什麽。

『这个时间没有人过来呀…。』

这来访的客人,把被雨淋湿的雨披帽子向后弄,观看三个人在室内的建筑物,好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这里之后,随即大跨步走了过来。倚旋认出访客是人类男子的同时,还判断这个人至少不会是来袭击的。再次转头向纹章制造人时,他以不耐烦的表情叼着管子点着下巴,倚旋把他的表情动作当作是给他开门的意思。

还没敲门,门就被打开时,访客似乎有些惊讶。讨厌地晃了晃高举的手。他查看了室内的三个人之后,就像很久没有回自己家的流浪者,毫不犹豫地进了屋。尽管第一印像有些瘦弱,近距离观看访客的步伐显露出奇妙的杀气。皮肤有些白,但是由於无数的皱纹,以及比皱纹还要多的伤疤,很难估算他的实际年龄。倚旋感受到这个访客非常提防站在他背后的自己。

『关门了。』

纹章制造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访客作出误解房主说话的表情,回首看刚进来的门。倚旋用脚尖推了一下门,门?地一声被关上。他们对着视线的时候,访客笑了一下,耸了耸肩。但是倚旋表现出的反应只有查看放在房间角落的弓和位置。访客露出失望的表情,向倚旋的雇主说道:

『是帕比尔的骑士,史魁德吗?』

被完全无视的房主就不用提了,被点名的当事人脸上,掠过世界上所有人都认识自己的不快感。

『你是谁呀?』

『哎呀,实在没有想到『月之泪骑士团…』团长是黑暗精灵!你出人头地了!跟我认识的某个没有分寸的黑暗精灵完全…』

『我问你是谁。』

『你谁呀…』随着模糊的自言自语,一瞬间室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僵硬。倚旋在思考,飞身拾取弓和拔出腰间的匕首投掷出去,两种方式中,哪一种方式更加有利之后,选择飞身拾取弓。在此同时,他想知道访客的雨披内藏有什麽武器,并相信马上就可以看到。但什麽事都没发生。

『是,是。小人叫做贾斯汀。我主人是非常高贵的人,但我只是非常卑贱的、被人使唤的小喽罗。主人感激大人的主君提供无微不至的支持与协助,为了希望给大人做些事情-哪怕是做牛做马的小小帮助-才叫我过来的。呵,呵,呵!』

单纯的精灵小女孩听也能分辨出这是是讽刺的语气,但是史魁德连眼睛也不眨说道:

『不需要牛或马的帮助。我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如果还有想说的,说完就走。』

彷佛听见吱吱的咬牙声。倚旋其实同情叫做贾斯汀的人类。如果听了这种侮辱的对象是半兽人,这个房间内立即就会成为战场,这个争斗将延续到对话双方之中有一个人成为肉饼为止。能够忍受这种侮辱的也就只有人类。

『…你们追赶的女人,听说去了水之领地。』

『有什麽理由可以相信?』

『也没不可相信的理由不是吗?』

史魁德以石像般的表情看着人类访客。有人比喻眼睛为心灵的视窗,但是史魁德眼眸就像无底深洞。尽管设法想看到什麽,但是只有视线内的人的形状和雕刻般的天空而已…。

『你的主人是『预言的证人』吗?』

『哎呦!』

贾斯汀弹着舌头,把视线从史魁德转向纹章制造人。『答对啦。这麽说出来怎麽办啊?看样子在这个奇岩,暂时谁都不能刻纹章。是呀,我的主人总是强调我们要处置散播邪恶异教徒风俗者。』

214-光彩盛年(三)

214-光彩盛年(三)

访客的雨披衣角下面出现了青色刀刃。纹章制造人用左手托著下巴。随即拿起了在身边滚落的纹章用针中最粗的一个。那是有两寸多长、有锥子粗细的物品。纹章制造人的嘴裏意外地和烟一起蹦出凶狠的叫?声。

『被主教饲养的狗崽子!给你鼻梁上刻上哈特纹吗?』

贾斯汀嘻嘻露出牙齿,冰冷地一笑。

『双臂砍掉之后,我倒想看看拿什麼做那些事情。』

倚旋尽管拿不出什麼特别的理由,但是却想要帮助纹章制造人。但他是雇员,这时无法想像得到雇主在想什麼。如果真的杀人而保住秘密…。??!忽然!随著杂乱的声音,三脚椅子被粉碎,原来是史魁德用还能使用的右手投掷出去的。

『干什麼!』贾斯汀生气地喊道。『为什麼阻止?这不关你的事情!』

『我不喜欢你们主人。』倚旋看了史魁德皱眉和惊慌的纹章制造人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容易治好的右手臂再次脱落了下来。『我也不喜欢你们的方式。』但是那嗓音没有变化,几乎抹去了所有感情因素的嗓音,只感觉没有诚意…。

『还有你这家伙我也不喜欢。』

贾斯汀的额头开始流血。血经过眼角凹陷的皱纹和突出的颊骨,流到张开著的嘴角边。从贾斯汀的咽喉发出来的不知道是哭泣声还是笑声。

『这个家伙也好,那个家伙也好,黑暗精灵都这麼晦气。快要死了,脾气还蛮大的…!真是羡慕啊!』贾斯汀以低沉的声音?述,用与其说给其他三个人听,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低声。『但是你的主人会说什麼呢?嗯?人类是更加复杂和懦弱的生物!和被饲养的畜牲一样…』

『你这个家伙不喜欢你们主人啊。』史魁德笑道。『我深深表示同情。』

过了一会,贾斯汀感到败北,离开了纹章制造人的房子。当然,他没能够夺走纹章制造人的性命。

史魁德经过几个小时后得到治疗。之后向倚旋说要前往因纳得立,他心想说不定小心眼贾斯汀还会感觉到复仇的满足和成就感。但是倚旋想,即使那个犹豫多愁的人类男子在身边。亲眼看到所有的痛苦,他也不会很高兴。

光彩盛年

5

-

马尔提安

《2》

猫扑向狼。这虽然是梦中场景,但也是实际有过的事情。猫像马戏团的小丑,在空中跳跃之后,骑上了狼的身上。狼大声咆哮扑向了猫。看到这些态势的马蜂,向著太阳,尽心地跳起了8字舞。

黑豹奔向了终点线,独角兽也为了与它并肩,尽力奔跑。在后面奔跑著小白兔和肚子上有钟表的发条装置玩偶。

『一个是不是不够呀?』

竞争者们落在后面的跑道上,一只小幼虫满身灰尘歪歪扭扭地移动著。竞赛场周边树木上的蝉好像在为小幼虫加油似的,惊恐地吱叫著,可见现在已经是下午。

『算了吧!』不知是谁叫喊著扔出了玻璃瓶。玻璃瓶掉在马尔提安头上,弹出到竞赛场内部。玻璃瓶砸在了小幼虫的背上。小蜜幼虫缩身成圆形,滚到隔壁跑道上。

『啊!大哥!你还好吗?!』

『倒楣!加油!超越颠峰!加油!风之骑士!』

跑道的前方,正有独角兽和豹在争夺著第一。独角兽像发疯似的翻著白眼奔跑著。两只野兽并肩奔跑了一段时间之后,终於独角兽逐渐地领先一步。『妈呀~!』缩身成圆形,滚向跑道上的小幼虫被发条装置玩偶的小轮子碰撞。玩偶向前绊倒,玩偶手中的火种,开始在玩偶头上的灯芯燃烧。咯吱,咯吱,咯吱…,随著碰的一声,玩偶爆炸了。轮子飞向观众席,身体的一部分飞向了竞赛场正门上的装饰牌匾。表现顽固表情的玩偶头部,越过终点线掉了下来,并发出吵闹的声音,迎来了观众的视线。

观众的视线又指向了飞在竞赛场上空的另一个物体上。忘记说话和呼吸的观众正在拭目以待时。彷佛就像格兰肯故意安排的恶作剧,小幼虫掉在奔跑的独角兽前面,继续向前滚动。这让人联想到永远不停止的恶梦马车轮。

滚滚发烫的阳光,誓死闪电般向前奔跑的白色独角兽…,黑豹忽然唤起曾经遗忘的『追赶』的感觉。它是撕开夜晚的墙面,随意越过精灵界,进行狩猎的掠夺者。它想这在独角兽当中是非常快的一个,但还是达不到能甩开自己的速度。现在扑过去?不,不。稍微再等一会…。豹渴望能够再多享受一些愉快的追赶的感觉。

『第一到达,5跑道,超越颠峰!第二到达,4跑道,风之骑士!』

撕破般的叫喊声和辱?声,还有叹息声混在一起成了一团噪音,震动了狄恩领地。观众们丢掉的赛票成为白色雪花,飘扬在竞速场周边。徘徊在竞速场周边的几匹狼,被这个声音惊吓而拔腿逃窜。由於来到跑道附近的观众,将分开观众席和跑道的木栅,摇晃得很厉害。木栅终於被推倒,几个人被人群踩倒而藏住了身影,部分观众涌向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怪物或其主人身边。而这些观众被竞速场雇用的佣兵严厉制止。

『30万的2百倍!30万的2百倍!30万的2百倍!噢。噢,噢…!』

『六千万!六千万!大哥!你成功啦!』

身边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拥抱、亲吻、转来转去。马尔提安此时的心情是成为圣职者也好,信仰心在燃烧著。他向给自己下达『启发的时间』的存在,表示忠心感谢。下决心以后要做很多善事,成为受人尊敬的人。对长时间受苦受难、穷困两个字嵌在脸上的部下,也要大发慈悲。还要准备一个幽雅的根据地,还给他们购买耀眼的好武器…!

看见一个女矮人横窜跑道,跑向主持方。矮人击退挡住去路的警卫兵,手指向终点线的方向,提高嗓音,好像在评什麼理。不过也是,出来了这麼一个荒唐的结果,生气是可以理解的。马尔提安甚至对那个矮人感到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之后,审判们集聚在矮人周围,最后还叫来主持方的高级人员。他们或摇著头,或叫喊著,聚集了几分钟。

这时,当作自己的事情,其实跟自己的事情一样



兴奋的部下们的表情有些开始变暗。

『哦,大哥,其实…』

『啊!干嘛让人难堪啊,让你白等不是吗。哦,那件事情怎麼样了?』马尔提安继续兴奋地说道:『今天是我幸运的一天,会平安无事吧?这不过是从村庄小流氓那裏夺过一个箱子而已的事情啊。』

『啊,是,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佣兵的对手,不过后来…那个…』

『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下。』比赛管理员站在竞速场中央,用朗朗的嗓音开始喊道。部下像是得救了般的表情,停止说话。『现更正刚刚举行的今日第12次竞赛的胜者发表。』

世界沉浸在沈默中。

『第一。1跑道,点光!第二,5跑道,超越颠峰!』

『佣兵们全军覆没了。』

『按照只要怪物的一部分通过终点线,就算达到目的的怪物竞赛规定,把第一个进入终点线的点光认可为第一名。另外对於因第三名风之骑士受到打击、不幸丢失幸运的观众朋友,本竞赛场以慰劳的名义,各赠送一张彩券…』

『…好像让女人跑掉了。』

『…完啦。』

这是蓝蓝的天空中的灿烂阳光,毫无秩序地放射出金色火箭的下午。

『读懂幼蚁的眼神你想干什麼?你不是人类吗?』女人边整理赛票边说道:

『按照慰劳的名义给您彩券。这~麼些!』女矮人提著已经破坏的玩偶头说道。

『你也到这裏来吧,很有意思的。』

在设在大圆形竞技场一边,铺设有红地毯的贵宾室,亚太法特卿和他的警备员学著矮人跳舞。这时与马尔提安对上目光的同时,古斯达夫亚太法特卿忽然飞上天空,画出8字,激烈地摇晃著身体。他在天空中俯视说道:

『你想见到天使吗?』

『这都怪你。』独角兽以悲伤的眼神说道。『为什麼不按照我说的话成为天使呢?你小时候可真是像天使的孩子呀!』

『妈呀!想成为天使,要在赛德里训练所学习3年,在象牙塔学习3年,在召唤者村庄学习3年之后,和哈汀下象棋要赢才行啊!需要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大哥!六千万啊!六千万!』

马尔提安想背著太阳,盲目奔跑。…只是想法而已,但是他不知不觉真像一个发疯的野兽咆哮奔跑。观众们有的惨叫、有的辱?,慌忙躲闪马尔提安的去路。『哎呦!』与马尔提安碰撞的黑暗精灵少女发出有些妖艳的呻吟声。少女以稍微慌张的表情站立了一会,之后开始张望周围。『理尔殷。理尔殷!你在哪里呀?』

『艾!艾!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这裏有这麼多人,要是有什麼事情,那该怎麼办啊!这种地方有很多奇怪的人呀!』

不到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看起来像黑暗精灵少女同行的女人,但是少女只是紧闭著眼睛,像恋人似的依著拐杖站立著。

『是,那个前面的人也很奇怪,好像是丢了钱而发疯了。』

『不可以在人家面前这样说话!』少女的同行者是穿著轻盔甲、佩带一把剑的平凡女战士。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尔提安之后又说道『…尽管确实有些不正常。』

『是吗?是那样吗?』

马尔提安的头脑好像爆发了什麼。这是一个极其恶劣的恶梦。他吐出跟恶梦差不多的噩话,扑向了少女,甚至好像还哇哇大哭过。之后他感觉到裤裆插进枪似的痛苦,开始滚动。

『哇…,那很痛吧!』少女的同行者看著在地上蠕动的马尔提安。很长时间没有合上张开著的嘴。『被邪灵魔杖正好命中那裏了!要是一生都无法做真正的男人,你要负责吗?芙里奇不是不让你惹是生非吗!?』

『扑向别人,就是同意即使受袭而死亡也好的意思,不是吗?』

『哪里来的无赖理论?岁数比我还大的家伙那麼缺德,可怎麼办啊?』

『…是吗?』

要是你有什麼同情心,那赶紧把在眼前那痛苦打滚的可怜男子扶起来呀!就在开口的同时,发出了咯?那样讨厌的呻吟声。女人两手插腰,以难堪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少女和他,叹气而转身。

『回去吧,队长要担心了。』

少女不知所措地左右扭头,轻轻抬起看上去也毛骨悚然的拐杖。还坐在地上的马尔提安惊吓地缩回了腿脚。少女蹲下一条腿,仔细摸索了周围的地面。随即手指触到马尔提安的脚。

『喂!干什麼…』

『实在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要害我,伤口还好吗?』少女低下头,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补充道:『如果无法做真正的男人那怎麼办呢?』

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扯动嘴皮的马尔提安,这才知道少女是一个盲人的事实。少女摇晃著他的脚尖,以担心的表情说道:

『伤得严重吗?如果没有晕死过去,请您回答!』

『啊啊,没,没事!』

少女最终还是从马尔提安那裏得到希望的回答时,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是黑暗精灵吗?你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没等这麼想,少女的表情又变成不满的样子。

『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不高兴的事情…。不过突然这样不小心的话,不是很危险吗?』还以为是指责想向盲人用拳头的自己,然而少女的话不是那些内容。『如果我是吃人的怪物,或者是杀人为乐的杀人魔鬼,或者是从地狱边界来的使者,那麼现在你的四肢说不定在这个附近零散地分开著,心脏说不定在那~个附近蹦蹦跳跳呀。』

马尔提安想像著血迹杂乱的漫画插图,对摇晃著头脑,失去理性乱蹦乱跳的事实做了反省。他又被少女的固执态度所慑,只能对为什麼掉下眼泪、奔跑於竞速场的事情进行说明。说完所有事情的马尔提安,感觉到致死般的害羞,用双手捂著脸,不管三七廿一就想逃跑。如果少女不是盲人,或者她没有紧紧握住他的脚。那真的就逃跑了。

听完原由的少女想了一会儿之后,翻开衣襟,掏出了一张纸。在这个过程中,马尔提安被黑暗精灵女性特有的丰满胸部迷得神魂颠倒,但是看了一下少女的眼神,终究还是收起目光。跟著想起少女是盲人之后,又把目光转向少女,但是少女已经整理好服装,所以多少感到有些失望。

少女摸索著他的身体,找到了他的手,她把纸片塞进他的手裏说道:

『这个给你吧。』

*************************************************************************************

从睡梦中醒来的马尔提安,慢慢打开手中的纸片。可能因为路面不平坦,马车晃得非常厉害。马尔提安生怕纸片丢掉,双手紧握纸片。

『大哥,又看那个啊?』

『是呀。』

唉…,部下可惜地叹了口气,然后乾脆把视线转向马车外面。他是在担心由於神的恶意而蒸发掉的6千万金币。要想把邪恶的狼人和黑暗精灵当作敌人,那麼最先要反省的是,在恶梦的第12次竞赛里,和『波斯特麦特』竞争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

『大哥,我说那个古斯达夫卿…』

『啊?』

『我是说古斯达夫亚太法特卿…。他说要是这次也失败,就让我们见到天使。什麼?我不怎麼想见到天使…。大哥也是吧?』

『嗯。』

马尔提安从少女那裏得到的是一种『万马券』,是中了恶梦的第12次竞赛胜者的赛票。上面写著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会大赚一笔,以及盲眼黑暗精灵少女认为是一个月左右零用钱的金额。少女由於把一个正常的男人『弄成了无法做为真正的男人』这种并不受欢迎的误解,所以走前把这个票券塞给了他。

失去解释机会的马尔提安,总被认为是自己出卖了性所换来的罪恶感,弄得痛苦不堪。…但是只有这样吗?

马车还是以接近冲刺的速度,走向首都亚丁。快要抹去对话的残影时,马尔提安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女神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不定是那种东西。』

『什麼?』尽管是单单这麼一句话,但是部下的声音裏搀杂著厌烦他胡言乱语的语气。

『虽然盲目不关心又严肃,但是充满善意。』

『那很难说吧?』部下以并不想多想的表情叉著双臂,向坐席靠背靠了过去。

215-光彩盛年(四)

215-光彩盛年(四)

由於马夫发挥浑身解数的缘故。马车已经过了白色魔法师们的塔。『哦!』观望窗外的部下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因为头部埋在云上的巨大灰色柱子暴露在地平线上面。这以前是连接天和地的桥梁,但现在已经是断了的…。

『大哥,是傲慢之塔…。』

光彩盛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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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亚《2》

『去告诉他发现那女人了。』

追赶圣柜的佣兵们,被自己命名为影牙的狼人全军杀害之后,亚利亚波斯特麦特在奇岩的夜晚销声匿迹后的6天,她又在因纳得立出现。作为亚丁王国骑士,也是大有来历的亚太法特家族的野心家,古斯达夫亚太法特卿,雇用几个佣兵部队来打听她的行踪。这期间,属於佣兵部队之一的一个小支队,在海音斯的码头发现了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黑暗精灵。

『看清楚了吗?』

『是呀。以前看到的是头发盘在头上面的样子…**,真是逍遥自在呀。』

号称最强的深渊行者的警戒心也有所松懈了吗?她一边以好奇的眼神观看街上商贩们贩卖的异国商品,以及矮人们发挥手工艺制作的神气玩具,一边散步著。过了露天商贩们聚集的区域,来到物品比较昂贵的商店街,她就像巡礼者一样敬拜陈列窗。在这期间,收到同僚呼叫赶来的追踪者,数目增加到十余名。

『这样差不多了吧?现在就开始吧。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过来。』

可能是在陈列窗中发现了自己喜欢的物品,在追踪者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亚利亚在运河边设置的商店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进了屋。佣兵之中三、四个人假扮成客人的样子跟进了商店。

这家商店大部分出售的是为冒险者准备的盔甲和装备碎片之类的商品。但是同时也经营一些非常罕见的、为优雅的绅士与女士们准备的漂亮衣裳。在这有两种客人并不是明显可区分开的。商店内部可以看到在闪闪发光的盔甲内,眨著眼睛的富家子弟,还可以看到站在紫色绸缎洋装前,沉浸在某种想法之中的女战士身影。所以,商店内比佣兵们的想像中复杂热闹得多。粗略估计有三十名佣兵,大大超过了店内客人的数量,客人个个惊慌失措。

『刚才进来的黑暗精灵去了哪里呢?』

一个佣兵一把抓住正和年轻精灵讨价还价的店主的衣襟问道。和客人一样,商店的精灵主人与其说害怕,不如说以失神的表情,举手随意指向商店内的某个方向。那里站著具有月光般白皙皮肤的三个黑暗精灵男女,正看著这边。他们之中找不到亚利亚波斯特麦特的身影。

『哎呀!』随著一个人发出信号,十名左右的佣兵们一起涌进了商店。客人们叫喊著或投来了不悦的目光。佣兵们发现妨碍了商店部分客人购物,而客人们手里都准备了好用的重型武器,所以多少感到有些害怕。但是佣兵们又知道,手裏拥有这些武器的客人,不马上扑上来的理由,他们还是希望继续他们的购物。挥舞武器,事情简单,但是只要见到血,那麼『购物的快乐』都将付诸流水。所以客人们尽力克制多多少少的不快,只要没有越过某个界线,主动权还是可以看作在佣兵这边。

『有后门吗?后门!』

挪开堆积在商店内的箱子堆,好不容易找出后门,追到外面的几个人可以看到更多的箱子,蓝色天空和横窜蓝色天空的海鸥,静静地流著的运河和休闲戏水的小船。穿著白色洋装、用白色阳伞遮头的贵夫人们当然不会知道这边发生了什麼事情,以事不关己的态度。优雅地享受著水上散步。

另外,为了搜查商店而留下来的佣兵,在客人们的不快感变为侮蔑感之前,应该完事才行。但是横窜商店内的一个佣兵,重重地扯下了三个试衣室中的一个窗帘。里面站著因为惊恐而马上要哭出来的人类女性。由於惊吓过度,她的嗓子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后来又开始打嗝。佣兵们甩开商店主人的阻止,又撕开了第二、第三间试衣室的窗帘。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他们撕开第二间窗帘的瞬间,撕破嗓子的惨叫声震动了室内所有人的耳膜,把所有人的脑袋震的迷迷糊糊。在试衣室内有个身躯非常小的女矮人,用黄色外衣遮掩著几乎全裸的身体,十分害怕地站著。

看了第三间试衣室内的佣兵们没有经历那样的侮辱。但是就像是碰到蛇的青蛙,都呆滞在那。因为一个非常巨大的半兽人男子,一丝不挂地站在那看著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而言,那跟用笨重的盔甲武装的感觉是一样的。半兽人好像正在换衣服,悬挂在胸部高度的隔板上,可以看到像破衣的衣服,还有像武器似的一双铸铁手套。

撕开窗帘的不幸佣兵,把视线从勋章般众多伤痕的草绿色巨大胸部,转向了明显分为六块的腹部肌肉。尽管提高视线,勉强与半兽人对目成功。但是脸部肌肉背叛了主人的意志。他想为自己的无礼道歉,但是他的嘴开始扭曲而表现出嘻嘻笑的表情。他把手上的窗帘递给了半兽人,但是由於半兽人没有接过,所以窗帘掉落在地。

『哦…我说呀,我刚才好像做出了足以让人误会的事情,是吧…?』尽管想这样道歉,但还是张不了口。在头发剃得乾乾净净的头皮上,半兽人纹身开始扭曲,但倒有些像是新的纹身,血管一个个鼓得粗大。比小孩子头还要大的半兽人草绿色拳头,在佣兵眼前握了起来,同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不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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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商店非常热闹。好像是从阿贝拉进了什麼新的衣料啊?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眯著眼睛观望『伊斯本和贝罗拿的专卖店』的船夫向客人说道。但是说为客人著想,不如说自己的好奇心作祟。

『不…。我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随著被称呼为夫人的女人拒绝,船夫多少有些失望。但他不愧是对不愉快的事情不会记忆10秒以上的因纳得立船夫,马上又开始哼起了歌曲。今天的江风格外凉爽,虽然很突然,乘上小船的客人给的船费都很高。伺候黑暗精灵贵夫人是值得向其他船夫炫耀的珍贵经验。

『到哪里呢?』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用被江风撩得飘逸的裙子盖上脚。白色阳伞是她防止滚烫阳光的有效盾牌,但小船进入海音斯无数桥梁之一的下面时,她收起阳伞,撩拨了一下头发。就这样在桥梁下面等待对她来说也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但是这裏离追踪者太近。她看了看周围,随即指向了悬挂在两个运河上面的桥梁。

没有督促,而静静等候指示的船夫一听到指示,立刻熟练地摇著船桨、驾驶小船而去。经过运河与运河的交叉点或者与其他小船互相驶过时也没忘记警惕。亚利亚感觉到有点放松,想如果就这样享受水路观光那该有多好。

过了一会,小船到达目的地,船夫默默地把船桨插好,止住小船等待著。上船的时候给他的金币袋子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他原本就是心情开朗的人。对於被追赶者监视所困扰的她来说,这样的『施舍的无关心』是非常可贵的奢侈。亚利亚度过了比别人想像更加奢侈的时间,所以尽管约见的碧里尔?阿乌鲁拉迟到半个小时,但是几乎没有一点生气的脸色。

『找你好辛苦!你在这种地方怎麼找呀?』

『这不是收集者嘛。』简单回答的亚利亚停顿一会儿继续说道:『是呀,不过还是老样子,真是好听的呼喊声啊。』

『重要的是声音裏带著真心。你只要知道这些,你也会了解的。』

碧里尔从桥上一跃跳下小船上面。如果没有船夫熟练地操纵船桨,小船上的人可能会因这个冲击而掉入水中。说实话,亚利亚对矮人的手艺给予很高的评价,但是对於他们的人性,很早就用『害群之马』一词来定义了。

根据亚利亚要浏览城市运河所有风景的要求,小船开始移动。一离开桥梁阴凉处,太阳又向她们打招呼。亚利亚又撑开暂白阳伞,遮住了皮肤。小船以比人走路的速度还稍快的速度向前行驶,同时开始介绍街面的各种风景。

『那是害群之马…。』

矮人发出唷的声音,往小船船板上放下了比自己还要大的背包。小船再次晃动著。『对了,对了…。』矮人在小船上面开始解开背包。亚利亚每次都对矮人们的『携带』能力赞叹不已:一次在战场上,她见过矮人从自己携带的一个背包中取出来的物品,把一个小队的士兵们用盔甲和长剑武装起来,另外还让他们饱餐一顿。她在想,包括碧里尔的所有矮人,尽管岁数增加也不会长高,可能有什麼理由。

『不这样伊斯本也快要喊天哭地啦。他说如果在店里有矮人、还有半兽人脱了衣服来回地跑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有那些变态会过来,那还怎麼做生意。』

碧里尔终於从背包里取出要找的物品,她把那个物品用嘴哈气,再用袖子擦拭。那是容器和装在内的深红色物品。亚利亚立刻明白那是因时间长而已经凝固了的血。碧里尔忽然收回要递出『圣者之血』的手,略有所悟地说道:

『我也知道向黑暗精灵说出这样的问题不太好,不过还是要问,今天你的脸色不怎麼好呀?脸色发青啊?对吧?』

『是。』亚利亚意外地回答迅速。『被从北面来的2人组狠狠地整了一下。』

碧里尔咋著舌头说道:『为了该死的圣者遗物,被两个人折磨…。』但是接过圣者之血的亚利亚脸上有异样的感觉。发现这些的碧里尔惊吓地喊出了声。『不会吧!你给他们留了性命?你?到底怎麼啦?』

『没怎麼,还有不要把人说成什麼杀人魔,好吗?』亚利亚露出忧郁的表情。最近她总是感情用事,夸耀自己。不妙。

『我不如从前了。』她断言道。『尽管看上去是这个样子,但其实我是和困在那座该死的塔上,疯疯癫癫的家伙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是内心已经有太多伤痕的老太婆。』

『确实呀。』碧里尔取出管子叼在嘴裏。『你和我都不能说年轻啊,更何况最近的年轻人提高实力一天比一天快。』碧里尔接著想掏出火石盒,但是一想到放在了背包最底层的事实,就向帕格立欧送出诅咒。这时,到目前为止专心驾驶小船的船夫,快速地从挂在腰间的火种袋子裏取了一个火种递出。

碧里尔叼著管子,向船夫以笑回应,并把头伸了出来。

『要是那麼想,那麼离开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办法。』

碧里尔过了一会,嘴和鼻孔中吐著烟说道:『如果不是按照你的话找那个疯子来?旧的话。』

亚利亚咯咯笑了一声。『也并不是没想到那些。』

『事情交给年轻人而袖手旁观,是像我们这样年纪大的人的特权。』

碧里尔说到这裏时,实在无法忍受的船夫,不小心笑出了声。因为按照人类的标准,怎麼看也只是个刚满10岁模样的小女孩所说的话,有些太过於早熟。

『那是卑劣的逃避行为。』

『那又怎麼样?』碧里尔望著运河对面的商业同盟事务所喃喃道:『年纪大的人类总这麼说。艾森海内也好、亚太法特也好…,哦,还有洛德玛依。』

亚利亚左右摇著悲伤又疲劳的脸。

『这件事情只有用我们的手去做才是啊。尽管有些陈腔滥调…年轻人是未来的希望啊。』

碧里尔冷笑道:

『你不要误会。不管是酿出事件,还是解决事件,那都要用自己的双手进行的。另外我还知道,这有一半是为了救你以前的男朋友。你没能杀死提费尔非常难过,这我知道。不过他的方式,『哦,并不赖呀…?』。黑暗精灵和精灵联手怎麼啦?四海平等,万民幸福,好的还是好的!这是梅芙的字板中也有的真理!』

话太多了…。亚利亚由於觉得她们乘坐的小船船夫眼力蛮快的,所以不想杀了他。黑暗精灵和矮人之间分明存在著,无法接近如平行线般的距离。她再三认定这个事实,打算不再说下去。碧里尔也未再加以强调。不过亚利亚递过钱时,矮人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小心你的同族。现在你的协助者已没剩多少。』

这是亚利亚也已经知道的事实。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无血无肉的矮人说出了担心自己的话。

『哼。』亚利亚想表现自己的感激之情。『你还关心别人啊。我知道黑色铁砧公会在奋力寻找谁的事情。』

『…听说这个城市黑暗精灵公会的大师毕罗古司还有教师札诺比雅,也接到了见到你就『处理』的命令。你所说的追你追得很厉害的2人组,现在应该也正向这里来吧。不是刚才尾随过来的傻蛋他们,而是你的后辈们前几天就开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露脸

-

我是说深渊行者们。…我呀,尽管你变得怎麼软弱,我也不会帮助你的。知道吗?』

『知道。』

射出耀眼的阳光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走过建筑物,或者已经沉入桥梁下面,浸染运河成红宝石般地通红灿烂的江川。亚利亚想,这样的阳光黑暗精灵也能坚持得住。更进一步,她因为在这个用糖建成的精灵与人类的水上城市中,对於找到了一种从来没经历过的感觉:作为黑暗精灵的自己也能共享的美丽,而高兴不已。

正在这时,矮人扑向黑暗精灵,紧紧地抱住了她。虽然由於两个人的身高非常不方便,碧里尔还是把头埋进亚利亚的肚子裏。亚利亚反射性地想把矮人的身体扔向船外,但是她的手在空中停留。她弄不清楚这样的时候该如何处理,之前碧里尔的真意又是什麼。

『不要死…。』

碧里尔以她特有的黏糊声说道。黑暗精灵以很不自在的动作把右手放在矮人头上。她想抚摸,但是动作仍不自然。过了一会之后,她慢慢把对方推开。

『你是不是有什麼误会呀?』亚利亚从小船上面站了起来。船夫急忙粗鲁地挥手劝说坐下。『我分明已经说过比『以前的我软弱』。』她不听船夫的话,而是慢慢脱下洋装。船夫慌忙地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但是由於黑暗精灵洋装裏面已经穿有黑色发光的盔甲,所以这个行为并没有多大意义。『只是这样。』

216-光彩盛年(五)

216-光彩盛年(五)

她发现小船缓缓地来到几乎和已经通过它们头顶的几座桥一模一样的桥梁。慢慢转身,留给矮人和船夫孤独的身影。

『不管敌人是一个还是一百个、是人类还是黑暗精灵,或者是年轻还是上了年纪…』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把暂时松开的头发扎在一起。

『我,到现在还是最强的。』

她像鸟飞过桥梁的黑色影子,毅然决然地在两个人的面前消失。

光彩盛年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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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提安

《3》

亚丁的国立墓地安置著无数的贵族和圣人。埋在那裏,高贵伟大的这些人的数目,估计大约也有一万。现在自己正抚摸著的墓地主人公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隐藏在偌大针叶树围绕的小森林中的平常墓碑,现在连只能象徵著这个下面埋著谁的事实的碑文,也都被风化。其实几年前,马尔提安来到这裏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裏乾净宽敞。但是为了寻找值点钱的墓地,在墓碑之间走动的第一天,他就发现这裏乾净的原因是因为这裏规模大的事实。

『能叫管理员的都只有那帮家伙…。』

从藏著的马尔提安和部下眼前,过去一只下身是蛇、上身是人的生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马尔提安和同行们呼吸也全部停止。他们对不能消除身上的热气也感到遗憾,一直到怪物消失为止一丝不动。他们不要工资,也不睡觉。它们是不仅对恶运的盗墓者耍狠、也对善良的参拜客燃烧好战性格的管理员。他们开始上班的时期大约是艾尔摩王国与亚丁战争爆发的时间一致。当时哪怕一个士兵也想往战场增援的亚丁王国,过分放弃了宽广的墓地。战后虽然并非没有要确保墓地安全的意见,但是那次墓地的庞大还是成了问题。为了全部扫除非法占据国立墓地全域的怪物,需要建一个城市的资源。由於这样的战术家们的估算,其计画的优先顺序只能一直往下推移。最终战乱的时代一过,这样的计画本身全部失踪。

一直到人类或其他生物完全消失为止,他们坚守了自己的位置。马尔提安的关心再次转向眼前的小墓碑。在这下面埋著的是什麼样的人呢?一定是高贵伟大的人物。因为要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埋在国立墓地。虽然不是王族-国立墓地有为王族专门设立的区域-但至少是能够名留史册的有威望之人。但自己对这些什麼都不知道。生活在丰裕的年代的人们,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即使有人想了解有关墓碑主人的事情,也没有什麼办法可以了解到。内心深处发出小钟的吱吱声。时间的推移,稀释了生活,最终连痕迹也抹除的事实是非常痛苦和悲哀的事情。但是与此同时,马尔提安感觉到奇妙的安心感。马尔提安继续抚摸著墓碑,努力了解那样的感情来源。

『冤枉吗?你一定是优秀的**性人物,但现在没有人记得你…。』

墓碑睁眼开口说道:

『废话什麼呀?喂,我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理由对那些小事情恋恋不舍吧。』

『是呀,但是把你埋在这裏的人不是为了纪念你的某种行为,才给你立了墓碑,不是吗?』

『喂,神创造世界之后,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你可知道?人类的一代就算25年…,唉,没有办法计算啊。即使我的名字记载在教科书上,这个墓碑又是用金刚石制作而成的,那又能有多长久呢?』

『不过你应该是伟大的人吧?所以才埋在这裏呀。』

『是呀,伟大过还是怎麼样…。因为那也没有绝对的标准。』

『是为了埋在漂亮的墓地-尽管现在是这个模样-所以才过得伟大吗?』

『可能吗!能有因为那种可怜的理由活著的家伙吗?』

『不过所谓的优秀之人都是献出生命而完成了某种事情的人,不是吗?』

『你混淆了结果和目的。』

『你是说生活的本身已经内含目的的意思吗?』

『陈腐的结论啊。』

『我说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会死掉,我该怎麼办呢?』

『啊哈!现在才出来本论嘛。』

『回答我!』

『不是一直想到现在的事情吗?你也知道吧?我只是你的心理的反映。就这样吧。部下们在叫你呢。』

『大哥!现在慢慢行动吗?』

他们在墓地。以月光为友,恐怕被谁发现,小心翼翼地移动著。把从墓地收集的行李装在三辆马车,一直到出发都没有发生什麼事情。他们一脱离墓地领域,一辆马车向南、另一辆马车向北,还有马尔提安乘坐的一辆直奔亚丁东城门方向。就这样马车只要到达首都,马尔提安和部下们将得到雇主的一些奖赏。另外,只要事情发展顺利,他将把那些钱分给部下,让他们购买穿的和吃的。如果事情按计划发展,他们将收到任务,努力保障自己生命的。

『没有理由那样的…。』

马车忽然停止。同时马尔提安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乘坐的马车内发出咯咯声音笑了起来。听见兵装备碰撞的声音,还听见生气的声音。一部分是自己所认识的部下声音,但是其余部分是根本没有听过的?喊、吟颂、运气的声音。

『慢~著!』他用尽全身力气,在马车内喊道。这个瞬间,争斗的声音忽然停止。马尔提安感觉到愉快的满足感和兴奋。他集中全身精力,想了解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人们是为了争夺马车或者守护马车而战斗,但是实际上对马车没有多大的关心。对於敌人来说,这个马车只是无生命的物品,只是在战胜的时候可以获得的补偿而已。正因为这样,在马车裏忽然蹦出来的喊叫声。使敌人犹豫。马车的帐幕被掀开,同时出现了敌人的身影。看到昏暗的马车内有一个男子,蹲坐在圣柜上面抽烟的情景的敌人,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直直地站著。

『我是!』马尔提安打算藐视眼前的敌人。他正向马车外面的某个人喊叫道:『南海商业协会会长马尔提安!我们谈谈吧!』

马车外面依旧没有什麼反应。碰,碰,碰,碰,碰,碰…,心脏在鼓动。由於下巴用力实在太猛,跟牙痛差不多的疼痛直奔太阳穴。窒息般宁静中,传来了什麼声音。某个人正在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咯咯发笑。

『真有意思,我是

『关心森林者的集会』的『史坦瑞斯』。』

马尔提安从圣柜上忽然站了起来。他走到马车后部,伸头向帐幕外面,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部下们以疲惫不知所措的表情加上非常高兴的表情迎著他。一问有没有受伤的人,他们以惊讶的表情互相确认之后慢慢地点了点头。马尔提安注意力集中在第一次见到的面孔,发现有黑暗精灵女子!这时听见了为了支撑身体抓著的马车帐幕撕下来的声音。因为不知不觉手上用力过猛。马尔提安不管黑暗精灵女子大约有多大岁数,主要是见到了双眼像猫眼发光似地正打量自己的事实,结果有些失望。他的眼睛这会儿转向了站在黑暗精灵身边的年轻精灵身上。

『史坦瑞斯?』

精灵表现出若有似无的微笑,点了头。马尔提安用下巴把精灵叫了过来。

『你进来一下。』

精灵没有犹豫,脚步轻轻地走向马车的方向。比当事人更加紧张的是留在马车周围的部下。『大哥…。』他们以不知所措的恳切眼神望著马尔提安。

『你们放心好了。』

过了一会,马尔提安和史坦瑞斯在马车内互相对望。马尔提安和刚才一样,还是蹲坐在圣柜上面,史坦瑞斯站在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视线投向马尔提安蹲坐的身体下面的古代帝国遗产。马尔提安在坐下来之前,点燃了挂在马车内墙的灯盏,所以可以看清精灵身影。

『我们好像见过。』

『到前不久还在南海商业协会工作。不过工资太低。』

『唉,如果挣不了多少钱,也是没办法呀。』

这是讲了数千遍的话,是做了数千遍的回答。在这样玩笑般的状况下还要重复这样的对话吗?有些生气。马尔提安仔细看了一下精灵从头到脚的身影之后讲道:

『为什麼是这辆马车呢?不会是丢骰子选中的吧?』

『如果向其他马车也派人,那怎麼办啊?』

『你去确认一下就会知道的事情,但是我的感觉不是那样。你还是老实跟我说一下吧?』

他在准备这件事情时,挖了一个陷阱。收到从墓地找出圣柜并运到某处的委托时,提出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其他马车的创意是他自己。虽然他和雇用主商议了这件事情,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尽管更换了多次细部事项,但是有一件始终坚持的事项,那就是把『圣柜装在第三辆马车上』。

『是我们上当了吗?』精灵以难堪的表情说道:『那个圣柜是假的?』

马尔提安由於恒久的胜利感而感到窒息般的呼吸困难,他想用双手搓揉面部,驱散不好的感觉。重要的谈话还没有开始。他知道他现在要下马车的决定是非常重要的。

『说奇岩的…,非常高贵的一位呢?』

这是意外的回答。马尔提安还想过精灵说谎的可能性。但是要是打算说谎,那麼肯定报出更加贴切的名字。马尔提安对『奇岩的高贵者』与『亚丁的高贵者』之间有什麼关系的这件事情,假想了很多可能性。用文化知识和在市场上听说的无数传闻,正在进行整理时,精灵说道:

『前不久有一个『工会』的使者找来了长老阿斯特黎罗司。其中的原由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是听说那是『聚集身份高贵之人,追求超越友谊的集会』…。』

马尔提安苦笑站起来,脚踢圣柜。那是诅咒不在这个现场的某个人。『该死!该死!』尽管发出??的声音,但是精灵还是交叉著手臂。静静地观看著他的身影。他的表情是,既然是假圣柜,尽管成为发火的对象,粉碎了也没什麼的态度。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马尔提安喘著粗气,观看了一下马车内。他的眼神范围映入一个破旧的锤。精灵看到马尔提安把锤背在肩膀上的情景,歪著头。马尔提安对精灵笑了笑之后,用尽全身的力量砸下圣柜。呵,尽管听见某个物品被粉碎的声音,但是圣柜没有任何损伤。发出声音被粉碎的是马车的车底。马尔提安再次对著精灵露牙笑道。『这是真的。』

过了一会,马尔提安和史坦瑞斯到马车外面。两方的所有同行们以无法想像马车内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情的表情望著两个人。马尔提安集合部下查看了一下是否平安无事。马尔提安了解到尽管有手脚损伤和中箭的人,但没有生命危险的负伤者。对史坦瑞斯说了几句话之后,领著部下离开。离开的时候,他们有的喊出悲鸣,或者留下『哇啊啊,太厉害啦!实在无法打赢!快跑吧』之类的说明性对话。

史坦瑞斯和几个同行进入了墓地领域内。在位於席琳封印西北角的小森林中,他发现了看样子是很久以前丢弃的墓地和墓碑。他用脚尖除去墓碑前积累的草土。『关心森林者的集会』得到了圣柜的钥匙。

光彩盛年

8-

亚利亚

《3》

悬挂在运河上的下弦月像小丑的眼睛眯眯地微笑著。码头传来通知开船的鸣叫声。世界上最美丽的海音斯灯塔发出蓝色光芒,稀释著夜空。对於大部分海音斯的市民来说,今天还是与平常别无两样的平安之夜。但是比其他人敏感的几个人,可以感觉到非比寻常的微妙气氛。由於平时也没有什麼来回走动的人,与老是紧闭大门的黑暗精灵公会没两样,一升起月亮,就乾脆关闭了大门。充当杂货商地主身份的几个冒险者,也从一早就不见了身影。码头和各个城门周围可以看见比平常更多的黑暗精灵的身影。

『好像要举行什麼宴会的样子呀…?』

海音斯的守门人朋劳恩望著像弯刀弯曲的月亮说道。望向天空的视线转移到地面上时,可以看见两个黑暗精灵走远的身影。其中一个人好像严重负伤,被另外一个人扶著,艰难地走动。搀扶负伤者的是表情感觉很单纯的黑暗精灵,那背在背后的巨弓和巨大的箭筒,还有箭筒内的黑色箭,他好像很有印象。

『是好人呢?还是坏人…?』朋劳恩用手指指向两个黑暗精灵背后嘟哝道,『只要看到孤独奋力作战的人,就想为他加油…。』

『竟然和波斯特麦特战斗…!』

大师毕罗古司慢慢勒紧腰带嘟哝道。他细心整理衣服,用拇指抹除盔甲上的痕迹。那可能是在之前战斗中所留下来的对方的血。札诺比雅看来,他像被老师审问时的学生那样紧张著。

『见过吗?』

大师毕罗古司以低沉的表情,交叉手指说道。

『15年啊,18年啊…我在做岗哨的时候,被邀请为特别教官的事情。』

『是什麼样的人啊?』

总管嘟起嘴唇,眼睛瞪得很大。札诺比雅看著眉间逐渐产生的深深的皱纹,猜想他是想起了什麼非常不高兴的事情。

『别的不大清楚,不过想起在教育期间,一直表现出疲倦的表情的印象。起初我们认为她对教我们没什麼热情。一句话,就是让人恶心的女子。』

札诺比雅收拾著一个个各种魔法书和药水,装进腰间的袋子裏。她希望没有必须使用到它们的事情,又把魔法剑别在腰间。她所苦恼的是穿盔甲呢、还是不穿盔甲呢的问题。『算了吧。』大师毕罗古司的这句话让她放弃了妨碍魔法的盔甲。『因为波斯特麦特与你之间始终有我。』

『要是说精灵啊。』教师札诺比雅微笑著说道:『肯定会说『不管有什麼事情,我来保护你。』

。』

『什麼样的稀奇古怪的习俗都有啊。』大师低声笑著的时候,与教师对视的瞬间,笑得更大声。过了一阵子之后,停住笑的大师用右手围绕教师的脖子。向自己拉了过来。札诺比雅用双手抓住大师的脸蛋,开始亲吻了起来。

『你长大了也不要像她那样。』大师毕罗古司以和札诺比雅一样的姿势,双手抓住她的脸蛋说道。

『疲惫的女人?』

『只知道自己,自己侮辱自己的女人。』

大师毕罗古司好像关节不舒服,所以调整了位置。腹部缠绕了明显的绷带。绷带在被刀刺时可以产生减少出血的作用。腰间别上两把剑,长靴还插进去两把匕首。后背背上小小的弓,箭筒挂在右侧臀部上。交叉装备之后,最后披上外套,他的所有武装从眼前全部消失。

217-光彩盛年(六)

217-光彩盛年(六)

『没有落下的吧?』

札诺比雅一点头。他就用锁锁上公会大门。他如往常地把钥匙藏在阶梯下面的秘密位置,她在门把上面挂上了牌子。

牌子上有火烧写出的文字『今天关门』字样。

2百余名队员们每50名组成4个小组。排列成格子状,正在等待他们的指挥者。警卫队长苟斯塔一出现,队员们就跟著督披士上级队员的口令,一致地向他敬礼。之后他们随著苟斯塔的指挥,通过海音斯的西城门,向平原行军。

『哦,在走呢,正走著呢!』

为了军队通过,暂时禁止人民通行的街道的一个角落裏,艾森海内在停止前行的马车内兴致勃勃地观看著这个场面。海内家族是因纳得立数一数二的商人家族,特别是他们建设水上城市时,把庞大资产毫不吝啬地捐献给当时的领主,所以不仅获得功臣地位,还享受著水上城市赋予的家族名誉的荣华富贵。尽管由於水上城市建设的大工程,资产减少到一半以下,但海内家是因纳得立最富裕的家族这件事情依然没有变化。艾森海内是这样的海内家的第十二个幢主。

『好了,拉下窗帘吧,因为有人看见您的脸,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由於秘书的话,艾森海内哈哈一笑回答道:

『那又怎麼样?他们是找掠夺我的货物的仇人塔沙巴克兰去拼命的。按原则。是不是应该送送他们?更何况,说句实话,为了总动员警卫队员,我们给新领主送去的钱有多少啊!』

秘书脸色瞬间变成土色。『公!要是让别人听见的话…!』

艾森海内关上门窗坐在席位上。不是因为秘书发牢骚的话,而是因为到了出发的时间。他敲了敲通往马夫席的门窗,喊了一声『出发吧』。马夫听见叫喊野兽的声音之后,马车缓慢地移动了。

路边平原不断传来沙沙的撕开胸口般的声音。大商人闭目欣赏芦苇发出的歌声,开始想像著芦苇的舞姿。他又想像著践踏跳舞的芦苇,走向水上城市的苍白的暗杀者形象。他的想像与事实没有什麼两样。

『真悠闲啊…。』

贝罗拿把写有『新商品到达』巨大字体的牌匾搬进商店之后,手支著腰挺直了背。咯吱,传来骨头的声音。『哎呀呀!』她用拳头敲了敲腰,进入商店内。她关门别上门锁。通往外部的门窗挂上了『今日休息』的牌子。

『什麼呀?还没有走吗?…』

哎,现在怎麼办呢?贝罗拿环顾商店内。精灵伊斯本以在客人面前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不良姿势,倚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在吧台上的读报纸。偶尔来访问,但是从来没有买衣服的两个人还留在商店内。

『不是说今天出发吗?』

『不!』以心不在焉的表情蹲坐在地面上玩耍骰子的收及者

碧里尔

阿乌鲁拉说道:『因为讨厌黑暗精灵,今天就在这裏吧。』

『生气啦。』贝罗拿用手抚摸比自己活了好几倍岁数的矮人头部说道。

『真狠,真的!』

碧里尔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平静下来。她玩耍好几个小时的骰子之后,才知道生气的原因,但是不愉快的心情没有因为这样消失。她望著爱用的铁锤,并想像马上用这个铁锤向某个年纪大的黑暗精灵女子的头部挥动的形象。…心情意外地好了很多。碧里尔就这样进入了残酷的想像世界。

『碧里尔

阿乌鲁拉。』

由於刚刚还发脾气的矮人,忽然开始嘻嘻笑起来,为此惊吓的商店主人叫了她的名字。矮人以刚睡醒的表情望著她。

『你知道『德雷比安葡萄酒』吗?』

碧里尔强调说:那是在受诅咒的森林,通过手工作业只生产少量的葡萄酒,其原材料使用在古鲁丁生产的皮诺露酒种类葡萄和根据恶魔们所教的秘诀发酵的毒蜘蛛的毒,还有丝绸般缠绕在舌头上的触觉与闻一次就难以忘记的特有香味。

听完精灵商人的讲述之后,点头示笑。

『如果从现在开始的29年前。在叫做阿斯塔伦的葡萄酒酿造厂,最初酿造的十二瓶之一藏在这个吧台下面会怎麼样?‘

看到收集者的嘴巴张开一半,双眼也瞪得像那张嘴那麼大的伊斯本,叫贝罗拿拿来杯子。过了一会,三个人都蹲坐在地上,开始往酒杯内倒酒。

『喂,索柏!』伊斯本再一次喊叫半兽人的名字。那个巨大身躯的半兽人为了对白天引起的骚动道歉,亲自拿著锤子和锔、钉子开始修理。之后好像是在证明不要期待半兽人的手艺似的,默默地扩大毁坏的规模。

『如果不是要拿那个衣挂开创新的战斗法,就过来一起喝点!』

半兽人默默地坐在三个人之间。

『杯子还剩一只呀?』

『不,正好。』

伊斯本给矮人、精灵、人类、半兽人倒酒之后,还给一个剩下的杯子倒满了酒。

『天亮之前应该回来吧…。我们边喝边等吧。』

夜空中出现的指甲痕迹似的月亮,挂在灯塔头顶上。由於到了晚上,气温下降,从冰凉的陆地向大海刮来一阵风。一个两个,居民开始消失。今天也看不见警卫兵们。徘徊在街道上的除了风,就是月光肤色的精灵。

哔呓!在因纳得立第一次听到的鸟声猛烈地撕破了夜空。在毕罗古司周围的街道上,和鸟声一同蹦出了十余个黑暗精灵。他们用简短的暗语报告了搜查结果。毕罗古司知道以五人为一小组,在城市各个地方的旗下的一个小组没有回来。他们是出去调查码头附近的小组。

毕罗古司有心口受到压迫的感觉。开始搜索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他们连波斯特麦特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但是在这期间,廿余名的搜索者暂时或者永远成为无法战斗的身体。搜索者之间散开了紧张感和疲倦感。过不了多久。这将变成恐惧。

沧浪,在运河跳出了不知名的鱼。透过月光,鱼身发出银色。?那间鱼又藏在运河裏。

『该死的…!』毕罗古司咬牙喊道。他这才明白波斯特麦特的手段。『全体队员,变更搜索区域!』他把运河按区域类别区分,并给搜索组指定搜索区域。

『尽一切努力行动吧。禁止与其他小组联络。要铭记我们是猎人的事实!』

最后一句话其实和警戒自己一样。就以波斯特麦特是对手的事实,他总是有自己被追赶的感觉。

大师毕罗古司和教师札诺比雅一起乘坐小船,搜索东部区域和南部区域之间的运河。黑暗精灵们的锐利视觉可以穿透月光下的事物。即使波斯特麦特变成鱼,在水裏游泳,毕罗古司也有不放过的信心。实际上,小船驶过来,可以看见小鱼们惊吓地快速逃跑的身影。

『是不是已经逃跑啦?』

为了做船夫之用而领过来的年轻黑暗精灵问道。尽管他还是没有获得『刺客』称呼的小孩子,但是听说是在黑暗精灵城镇具有最大派系的家族的后代。看样子,他的父母让儿子参加这个明显能成功的作战,想为他提高战绩。

『不,波斯特麦特不是那种正常的人。』

『尽管不能隐藏,但是可以骗。』

他深思之后,松解肩部的链锁。钢甲?地出声掉落在地。对方没有攻击。他接著把裙子和大腿等能够发出声音的防具全部投掷出去。剩余的武器也没有例外。因为这些不仅发出声音,还散发出铁的味道,把其位置告知对方。

『…那天的训练好像有点所获呀。』

每次的声音发源地都不同。毕罗古司想起准确地说是16年前和波斯特麦特的训练。那天包括他的一个小队38名岗哨,一致否定了波斯特麦特的教育。元老们把这些当作是对自己的反对意见,打算下达相应的惩罚。但在后来,在地下要塞展开与树木精灵的战斗中战亡的岗哨总队长,透过提出其他形式的惩罚,救出年轻人的性命,给他们的自尊心留下无法抹灭的伤害。

『全部小队员以完全武装的状态,拘禁在地下训练场。时间是38分钟。总之希望能够成为愉快的监禁时间。』

迎接迷迷糊糊地拘禁在训练场的38名小队队员们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完全装备的亚利亚波斯特麦特,还有平时不想再回忆的痛苦羞辱的38分钟。

『谢谢夸奖。』

刚说完,弓箭就射了过来。对方射出第一支箭时。毕罗古司想那是一种玩笑或欺骗。但是弓箭一连射来好几次,同时非常准确!与到现在还没有掌握对方位置的毕罗古司,成为强烈的对比,她分明是看透了这边的情况。毕罗古司跑到认为弓箭射过来的方向,不管三七廿一,用剑砍了下去。随著剑刃划开墙面,砍下时间悠久的装饰和木材,飘出看不见的灰尘。

『果然…。那样可以隐藏味道啊。』

毕罗古司听到和声音一起射过来的箭声,滚著身体躲避。

『但不只是这些,空气的流动和体温也会成为暗示。』

说谎!毕罗古司根本没有办法相信有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人。

『关键是!』传来连续拉弓弦的声音。五发…?六发…?毕罗古司在左手臂和腿上中了箭,左耳朵也受了伤。『…如果集中在一个感觉上…』嗓音刹那间近了很多!『是不能抓到我的,傻瓜!』这一次,毕罗古司胸部受到疼痛的冲击,向后飞了过去。尽管他倒在地上,但还是维持了体势,准备对付下一波攻击。

击退她砍下来的匕首,波斯特麦特的匕首几乎划开他的下巴。她退一步,把匕首正面刺了进来。瞬间她的匕首刺中了对方的手腕。波斯特麦特用力扭刺进手腕骨之间的匕首,清晰地传来肉筋和血管断开的声音。毕罗古司叫喊著痛苦不堪的声音,挥动著拳头。他的拳头奇迹般地击中那,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捉摸的对手脸上。

亚利亚

看到筋疲力尽的总管右手掉落武器之后,吐出了嘴裏的积血。她怀疑对方是不是还有战斗的意志。

『是呀…。』毕罗古司咬牙切齿地嘟哝道。掉在地面上的不只是武器。『这就是问题呀!』

毕罗古司用脚踢了散落在地的胶囊形状的物品。胶囊破开,室内暂时由灵魂们喷发的大量气团变得稍微亮了一些。

『是呀。那是优秀的发明,但是最近年轻的暗杀者过於依赖此物啊。』亚利亚

拔掉大腿上插入的最大的玻璃块,从那个位置又冒出鲜血。尽管她知道今天自己流了很多血,但是不能让对方知道这些情况。她尽力表现出泰然的表情,转身走向出口。『岗哨毕罗古司,你本来是比较有前途的。』

『谢谢你的教诲,波斯特麦特。』总管脸上混有血和汗还有泪水。他解开缠在腰间的绷带,潦草缠在右手臂之后,利用牙齿把绷带?上。『不过你也看见了,我还有左臂。』

毕罗古司为了在照亮室内的灵魂之光消失之前结束这场战斗,左手拾起地面上的剑。瘸著中箭的左腿,扑向亚利亚



正在这时!随著晃动的黑色光芒,小的推拉门瞬间成了一堆焦炭。火苗又燃上阁楼的墙和天棚。但是由於过了一会刮来的暴风咒文,墙和天棚消失,所以没有引起火灾。他为了脱离倒塌的阁楼,需要耽误几分钟。

『札诺比雅!波斯特麦特!』

勉强脱离阁楼的大师毕罗古司,结果还是碰上并不想见到的场景。亚利亚波斯特麦特背著运河,抱著教师的后背。周围有三四个追踪者被击倒在地,更多的人漂浮在水上,把运河染成红色。另外,教师的脖子上正架著沾有血和油的匕首。

『应该知道人质是没有什麼意义吧…。』

毕罗古司想多说两句,但是札诺比雅抬手拒绝了他。

『你知道吗…,我怎麼也想不起人质的感觉…?』

『…对啦。』

亚利亚

向教师耳语之后,从她的脖子上收起匕首。

『…?』

随著教师瞪眼,不久就吐了满口血。亚利亚

从教师的背后拔出匕首之后,把她推向运河中。随著没有一点个性的水声,教师的身体漂浮在运河上面,开始逐渐远离。

毕罗古司喊著不能说是有理性的生物发出的声音,扑向了亚利亚

。那不能说是攻击,而只是敌意的表现。接著她决定抹杀对方剩余的敌意。

『你镇定点。女人还活著。』

亚利亚

咋著舌头。不是因为她想说的话被打住,而是因为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公是不怎麼想再见到的人。对方与她的风没有关系,从展开战斗的旁边建筑物下面,以熟悉的面孔出现。

『帕比尔骑士…。』

『是史魁德。』

『现在开始就这样记著吧。』

『好。』

毕罗古司和史魁德,还有亚利亚

,三个黑暗精灵,保持奇妙的平衡,暂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先行动的是毕罗古司。那不能说一定是攻击的姿势,一只脚迈向运河方向。亚利亚

敏锐地反应,慢慢侧身走动。她知道在完全暴露的场合,面对多数敌人是多麼危险的事情。史魁德出现之后,她的心中没有中断过对从北部而来的一个黑暗精灵-三眼乌鸦羽毛的警戒。史魁德留心观察亚利亚

的匕首之后,向毕罗古司说道。

『有出血咒文,快速结束比较好。』

『我不知道你是生活在什麼地方的谁,但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让亚利亚

所不能理解的是史魁德的恢复。她有自信让他负了几个月内不能从床上起来的伤。但是再次见到他时,虽然有点瘦弱,他的行动却没有一点不方便。

『是药…。』

暗地裏交易的药水中。也有暂时忘记痛苦的或者极端提高身体能力的药水。但是那样的药水具有轻的可以让使用者中毒、重的可以破坏大脑本身的严重副作用。

总管和剑刃舞者在路两旁,包围了亚利亚

。他们两个原本都是不亚於双手使剑二刀流的人,不过碰巧一个不能用右臂,另外一个不能用左臂的状态。亚利亚

暂时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破坏男人身体的爱好。

两个人的夹攻开始了。不,三个人…。过了一系列刀枪使剑,三个人分开的瞬间,利用这个机会,开始连续射来带有黑翼的弓箭。射来弓箭的位置是运河对面。她滚动著身体,危险地躲避弓箭,寻找运河对面的射手能够隐藏的位置。灯塔的蓝色光芒飘过她的头顶。

亚利亚

开始攻击毕罗古司。她向后转身踢向史魁德的腿。接著她跳进运河。几支弓箭穿过水面射在她身上。她几乎摸著运河水底,接近灯塔。

倚旋拿著弓箭站了起来。已经失去对方身影的情况下,没有必要继续驻守在这个位置。向灯塔外探出上半身的他,与全身流著血的黑暗精灵女子碰上了面。女子以好像看见了宇宙真实的表情开心一笑之后,握紧了他的右手。女子的另外一只手又向他伸了过去。明白过来女子想干什麼的倚旋,左右挥动几次手中的杖。女子头部流血,伸向他的手臂发青,面部开始肿胀得很凶狠。但是女子终於用双手成功抓住三眼乌鸦羽毛的右手食指。咯,手指折断的瞬间,倚旋没有感觉什麼痛苦。但是拉弦的手指不再按照他的意愿动作。倚旋的狩猎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

过一会,走出灯塔外面的亚利亚

,差点晕倒似地蹲坐在那裏。

『我的爱人啊,亲爱的…!』

她知道让自己高兴的这个甜蜜的声音是幻觉。她的恋人没有一次这样叫过自己,但是她想再听恋人的声音,哪怕是一会儿。想听的不是困在神殿裏,像木偶反复著一样的话的空洞声音,而是在她的记忆中最伟大勇猛的男子声音。

『现在还剩一点,现在就剩那麼一点…。』头部埋进膝盖之间。她的肩膀摇晃著。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默默地把眼光抬向天空。灯塔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不,是因为天色逐渐变亮,所以感觉变得黯淡。沉重的脚步和有力的脚步声…。感觉只是听见声音,也能猜想是谁过来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

『不管女人死去吗?是坏男人啊。』

亚利亚

向大师毕罗古司说道。

『…』

在灯塔下面根本看不见上面发生的事情。亚利亚

对他忧虑的表情或者至少是无表情解释为这样的意义-

她还向史魁德说道:

『和女人一样,如果处理得快,那麼能够救出生命的机率也会增加吧。』

她从蹲坐的位置,摇晃著站了起来,但是马上又失去重心,差点掉落在移动灯塔的巨大齿轮下面。她虽然连视野都变得模糊,但还是可以知道两个男子的表情不是同情心,而是带有恐惧和憎恨感。向她伸出温暖的帮助,是握有武器的手。

『这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累啦…。』

她抬起一把匕首

『赶紧结束,然后休息吧…。』

218-混沌的年代(一)

218-混沌的年代(一)

浑沌的年代,要定义那个年代并不容易…某个预言家称之为——总会来临的「浑沌的年代」。在历史学家当中,也有人认为浑沌的年代仍未结束,但若狭义的来定义浑沌的年代,也可能是指从奇岩城攻防战直到「奇岩盛会」为止。

虽然因人而异,但笔者对于「浑沌的年代」的定义,是指权力体系动摇的时期;从艾摩尔亚丁传承下来的王权和贵族的权力,在这个时代变得更加复杂、更多元也更加混乱。这时代的分裂与艾摩尔亚丁崩塌时的王权分离,或亚丁初期登场的各盟军权力分裂是截然不同的。

从浑沌的年代开始,奇岩城攻防战证实了任何冒险家、任何血盟盟主都可以坐拥王权的例子。数以万计的冒险家和血盟觊觎着城堡的权力,甚至,为了捍卫城堡王权与夺取城堡而聚结的黎明与黄昏阵营登场,城堡的权力让血盟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血盟和其他权力集团携手创造出庞大的军事力量,也让培养这股力量的系统趋于完备。

英雄和魔剑,让血盟从黎明与黄昏的阵营获得自由,首先血盟主为了获得权力;接着,血盟为了利用那权力向黎明与黄昏阵营以理想主义的信心喊话集结;最后,血盟则是为了成为英雄或是取得魔剑而聚集,他们也在这时期发挥实力,对抗突然暴增的怪物,连奇岩的暴君安塔瑞斯以及高达特之主巴拉卡斯也不得不退让。血盟终于慢慢进化成为替代往昔王权的权力体系。

王权怎么会沦落转移到血盟呢?检视以往古老的历史时,追根究底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当时以王权为中心的奢华权力团体已不再适合当时的年代,王权已无法再抵抗强大而集团性的怪物大幅出现所引起的治安恶化,黎明与黄昏阵营的出现引起城方不安,血盟是当时王权所雇用的武力,而他们却开始自行找到出路,从王权中独立出来。

这件事当然是一个导火线,唯独因这些理由引起英雄及魔剑登场,各种族长老们的合作意识——即被称为「奇岩盛会」的聚会,在聚会中所提到谜样的第六个种族也无法做解释,笔者认为在此时期所发现原始之岛上的强大生物,以及「奇岩盛会」的产物:幻象武器与精炼等,都是指向同样的真相。

那么,在这时期怎么会有身穿蓝色衣服的女人聚集各种族的长老呢?在这时期冒险家又是如何拥有血盟的支持基础,幻象武器又是为何被大量生产呢?又,在这时期怎么会有第六个种族出现呢?以血盟为代表的冒险家纷纷加入战场,「浑沌的霸权」于是展开。

The

Kamael,序幕:

Story

#1

:

KAMAEL与英魂之岛

天空中下着雨。

密布的云层厚重阴沉,红色的闪电在云堆中闪烁,透明密集的雨像箭矢般落下,打进深褐色的大地。大雨中有一行人骑着马,他们身穿黑色斗蓬,安静地列队前进,雨水沿着刻意拉低的斗篷帽沿流下,没有人说话,呼应雨水与风声的只有达达的马蹄声。以及笼罩在这群人身上沉重的雾气。

「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吧。」马儿停在一间不起眼的旅店前,为首的男子低哑地说,其他人不置可否的下马,走进映着火光的旅店中。

旅店老板为大家收走湿透了的斗蓬,并且送上烫好的烧酒,他识趣地一句话也没多问,只是将斗篷交给柜台后的老板娘时,悄悄地张嘴无声说着:看,多奇怪的组合。

的确,真是个奇异的团体。安静没有其他旅人的店里,壁炉熊熊火光照应着这一行人:满脸胡须的矮人老爹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斗;男半兽人把玩着酒杯,贲起的肌肉上有明显的纹身;人类男子显然是高阶神职人员,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窗边的黑暗精灵男子面无表情地抚弄着锋利匕首,薄薄刀刃透着寒光;这个组合里唯一动人的画面,大概就是女精灵了,她的莹亮长发整齐地垂在身后,水嫩的脸颊透着粉红,微微蹙眉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人类、精灵、黑暗精灵、矮人、半兽人,全到齐了。为了什么这向来不算融洽的五个族群,会在下着冷雨的荒凉小旅店群聚,令人匪夷所思。

「德诗丁。还有多久我们才会到那个岛?」半兽人洛卡盯着人类神官,眼神是冷峻的。

德诗丁把羊皮卷铺在桌上,古老的卷轴上画满难以辨识的符号。

「从这里再走三天的路…」他的手指在斑驳的卷纸上,划向一条蜿蜒的山路。

「然后从这个小港口搭船…就会到了。」德诗丁平静地说着,即使他不想针对洛卡,半兽人那股混合了血腥的气味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还要三天…」安德莉亚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些天来他们已经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异变的天气像在暗示什么,沙尘暴、冰雹、大雨,让不曾出远门的她吃尽苦头。

一抹冷笑浮上黑暗精灵那面无表情的脸部,哈兰特似乎听到了安德莉亚困扰的喃喃自语,但他只是继续看着窗外,冷冷的道:

「如果你不想去,最好早点回家。」

「哈兰特!你是什么意思?!」安德莉亚讨厌死这个无礼的黑暗精灵,从这趟旅行开始,他就没有表示过一点善意。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司斐仑老爹开口打圆场,他可不想酒兴正浓的时候被小孩子的拌嘴坏了心情「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路要走。」

安德莉亚咬着唇登上旅馆二楼,临走前恨恨地瞪了哈兰特一眼,洛卡和司斐仑老爹也相继离开,壁炉里的火舌烧得更旺盛,火星批哩啪啦地跳跃。

德诗丁静默地收起铺在桌上的卷轴。

「人类,就这么想要他们的力量?」哈兰特看着这名年轻的神官,淡淡地问。

德诗丁的动作停了一秒,把羊皮卷藏入怀里。

「什么力量?」他的唇边堆起一个微笑。

「谁知道他们究竟拥有什么力量?说不定,一切都只是传说而已。」

「只是传说…是吗?」哈兰特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银灰色的眼眸写满嘲讽。

当然不只是传说。

合上房间沉重的木门,德诗丁沿着窗棂坐下。他神色凝重地握紧了怀里的羊皮卷,思绪则随着窗外的雨声,飘进亚丁城的回亿里。

「孩子,你知道的…亚丁王朝正在崩落…」,大神官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所有的种族都认为人类的世代要过去了…这是不对的。」

「人类应该站在所有种族的顶端,这是我们的荣耀。」大神官激动地说「人类要想办法解决现在的纷乱…统合王朝…这是唯有人类能达成的使命!」

「因此,」他热切地看着德诗丁「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传说中足以抵抗神的力量!」

「去吧,孩子,去把他们的秘密找出来!」最后,大神官这么说着,把写满神秘符文的羊皮卷交给他「千万不能让其他种族知道我们的意图…」

在大神官企盼的注视下,德诗丁知道自己被赋予了神圣的任务。在亚丁神殿祝祷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他奉献自己力量的时候了…。

闪电在远处的天空爆裂出火花,大雨里混合着烟硝味。德诗丁从冥想中回到现实,呼了口气,

他在起雾的窗上用手指画出文字:

K.A.M.A.E.L

三天后,船桨划破碧蓝无波的海水。

「他们来了。」黑衣男子说。

「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凯库罗普司语气平静,岁月在他脸上刻画痕迹,他的眼瞳透露着过人的睿智。

「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黑衣男子嘴角微扬。慢慢踱步离开,一转眼便消失在空气里。

凯库罗普司对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微微欠身,看得出来他对黑衣男子有某种程度的敬意。

船越来越近了。

凯库罗普司站在码头,感觉吹过的风隐隐拂过他身后的羽翼。

「历史…要改写了」他喃喃自语,看着即将靠岸的船只。

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异族踏上这块土地。

这个诸神遗忘的岛屿,属于他们单翼KAMAEL的,英魂之岛。

天堂II故事背景——序幕

Story

#2

:

奇岩会合的开始

蓝色的水晶在阳光下折射虹光。

安德莉亚把拇指般大小的水晶坠子对着太阳,那晶莹的光芒让她眯细了眼睛,有一刹那她看到七彩的幻影,像是回到她离开精灵村庄的那一天…。

「安德莉亚,这颗水晶来自因纳德立的水中庭园。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守护它。」大长老把冰蓝色的水晶放在安德莉亚的手心。

那是一个细致的水晶坠,白金的坠链前端一只精巧银龙紧紧攀抓着水晶石,透出幽幽蓝光。

「大长老…我…」安德莉亚嗫嚅着,说真的她并不明白长老的用意,却隐隐约约知道有一个重责大任落在她的肩上。

「水星,会为你指引道路。」大长老抬头看着世界树碧绿的枝枒,飘落的花芒有一瞬间像是星光又像是细雪。

安德莉亚出发了。

「那孩子…」大长老目送她远去,担忧地皱紧了眉头。

「别担心,这全都依凭伊娃的旨意。」不知什么时候,湖水的女人静静站在大长老身边,拉低的蓝色斗篷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若有所意的微笑。

「是…」大长老恭谨地低着头,明白这一切都是命运的试炼…。

「你在想什么?」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安德莉亚一大跳,她抬头,看见哈兰特那双桀骜不驯的银灰色眼眸。

「没…没什么!」安德莉亚的心跳突然变快,她抓紧手中的水晶,这该死的家伙总是出其不意的爱吓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你呢?一个人躲在这?」哈兰特淡漠地在她旁边坐下「这里的空气到处飘浮着自以为是的秘密,谁知道那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安德莉亚知道他说的“那些家伙”是指凯库罗普司与他的族人,从他们到达英魂之岛的那天起,凯库罗普司只说,必须等待适合的时间,才能告诉他们更多关于英魂之岛的始末。于是他们一行人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着不明朗的谎言或真实。

「你觉得…奇岩的会议大家到底协议了什么?」安德莉亚看着远方的海岸,用手指缠绕着她淡金色的长发把玩。

「你不知道?」哈兰特挑了挑眉「最早带来他们消息的不就是你们精灵吗?」

的确,由精灵们传出关于KAMAEL的神秘信息扰得五个种族蠢蠢欲动,部分激进的精灵们甚至言之凿凿说这群陌生人是伊娃的信奉着,但这异族为何与伊娃女神有所关联?仍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

「…我只知道大长老说,象牙塔里的文献记载了KAMAEL的出现;还有先知们预言在西部海边将会出现新的力量。所以,五个种族才会派代表到这里来…」安德莉亚停下把玩的动作,转头望向哈兰特「但是…」

「但是?」哈兰特凝视着安德莉亚,她澄蓝的眼瞳闪着迷惘。

「我不明白…」安德莉亚的呢喃几乎不可听闻。

她不明白她的梦。

早在KAMAEL的传言之前,安德莉亚开始片段地作梦。梦境里模模糊糊燃烧着战争的火焰,把整个天空烧成妖异的金红色,颓圮的石柱、焦黑的土壤,空气里弥漫死亡的气味,到处都是受伤人们的哀嚎…。

对于这样的梦境安德莉亚感到不解与害怕。更令她不安的是,她看见那些伤亡者…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只残破碎裂的翅膀,在无情的风漩中做垂死的挣扎…。

「你不明白什么?」哈兰特浑厚的声音打断安德莉亚的冥想。

「没…没什么…」安德莉亚用力摇摇头。

她还没打算好要告诉任何人关于她的梦境。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天空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像是有一双黑暗狂热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大长老安排她来英魂之岛是一种巧合吗?还是…?

安德莉亚紧捏手心的水晶,感觉水晶棱角陷进她的皮肤,留下冷冰冰的锐利触感。

哈兰特望着安德莉亚美好的侧面,嘴角浮出一抹轻笑。

秘密吗?

多么有趣。

人类的野心、精灵的秘密…所有人心怀不轨。奇岩会合只是一个开始,新的种族即将在这个世界掀起波涛狂澜。

而他,正在这风暴中心,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天堂II故事背景——序幕

Story

#3

:

在红色月光下

寂静地像是死去的夜晚,哈兰特默默地望着天空的红色月亮。

在血腥光晕的笼罩下,英魂之岛弥漫着令人不舒服的赭红雾气,让他想起单翼种族的血红眼睛。

「暗天使」

象牙塔的尘封古书这么记载这个谜样的新种族。

说起来,这种族简直就像地狱冒出来的鬼魅,跟天使一点也扯不上关系。苍白带着死灰的皮肤;鲜血一般殷红的眼瞳;还有那令人在意的巨幅羽翼,孤单地垂挂在他们身后。

格格不入的矛盾突兀明显地发生在这个种族身上,如果他们是神只所创造的,那么这一定是神只们最恶劣的玩笑吧。

窗外一道细小的光线射入哈兰特的瞳孔。他眯细眼睛看清楚光线的来源,结果却令他讶异…

安德莉亚幽魂般走在无人荒地上,她脖子上的水晶发出奇异地深邃蓝光。

直觉告诉哈兰特这不太寻常,在深夜的异地,她一个女孩子要去哪里呢?

她在梦游吗?

跟踪安德莉亚越久,哈兰特越觉得不对劲。她的脚步轻飘地几乎要浮起来一样,没有半点声音,只有红色月光随着她的单薄身躯在地下映出暗紫色影子。就这么走到一座巨大的洞窟之前,安德莉亚完全没有迟疑地走进那黑暗的深渊里,哈兰特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加快脚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底浮现。

洞窟里相当晦暗,哈兰特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幽微的光线,适应了以后眼前的景象并不如想像中狭窄,反而十分宽阔。非常壮观的洞窟,高耸的岩壁一直向上延伸,几乎看不见顶端;洞内宽敞深邃,有一些奇妙的建物壮硕地竖立在地上;四周岩壁上有光绿和幽蓝液体沿着符文般的轨迹在流动,交织一片迷离光芒。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看着两旁耸立的建物,就连一向不轻易表露情感的哈兰特都被震惊了。

这些巨大的建物…是战争兵器。

和他所见过的兵器都不同,这些锈蚀的巨大金属,散发着强大的战争气味,有些甚至像是附着黏腻地血迹和破碎骨片。这些东西看起来和攻城高伦、加农炮不同,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于矮人们的手艺,但透露出的杀伤力和恶意却比矮人的兵器强悍许多。

是谁创造了这些兵器?暗天使…吗?

219-混沌的年代(二)

219-混沌的年代(二)

古旧的仇恨和死者的怨念回响在这个洞窟里。哈兰特心里的不安扩大了,他加快移动的速度朝更深的黑暗走去…

安德莉亚…你在哪里?

找到安德莉亚的时候哈兰特轻轻吁了口气,但旋即又为眼前的诡异画面皱紧了眉。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举行祭典的圆形房间,房间周围有些破败的石柱和烛台,岩地上裂着许多细长但深不见底的沟缝,代久年凐的荒凉景象。

安德莉亚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原来在她颈项上的水晶坠饰现在整个漂浮至她的头顶,旋转的水晶射出一道道晶亮而坚韧的光束,水晶石上的银龙随着光晕投影在墙壁上,呈现出巨大狰狞的蛟龙影像。

安德莉亚的眼睛张开着,但,水蓝的瞳孔如同冰冻的湖水…完全没有焦距。

「安德莉亚!」哈兰特出声唤她。

没有反应。

她淡金色长发垂落着,粉嫩双唇微微开启,眼瞳依然无神。

「安德莉亚!」哈兰特再次出声,这次他抓住她小小的肩头轻轻摇晃,安德莉亚像是受到了惊吓,脚一软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哈兰特单膝一跪快速地抱住她颓软的身躯,并且为他怀中传递过来温度皱眉…好冰呀,她的体温太低了。

「哈兰特…」安德莉亚模模糊糊看见他银色眼瞳里的担忧「我…梦…断裂…羽翼…」

安德莉亚说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嘘…」哈兰特轻轻把手指放在安德莉亚冰凉的嘴唇上,他得先带她离开这里。

但空气里凝结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以他黑暗精灵的敏锐直觉,哈兰特的背脊感受到诡谲地压迫感从那些黑暗洞窟一波*涌来。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哈兰特利落地把安德莉亚抱到角落边的柱子后面。

怎么了?安德莉亚不确定地看着他,脑子仍然有一些昏沉。

「如果情况不对…」哈兰特认真地凝视她「记得用回归术立刻回村庄去。」

回归术?安德莉亚不懂哈兰特在说些什么。

直到她看见哈兰特从腰间抽出锐利的血腥之兰,安德莉亚立刻清醒了一大半。

远方传来低低地咆哮声,浓厚的野兽气味像在预告一场即将降临的恶斗。

安德莉亚直觉地想抓住她的水晶魔杖…

却该死的发现…她的魔杖,并不在她身边

Story

#4

:

血腥的祭典

窜进祭典之间的是二头丑恶而庞大的野兽。

它们高大的身型像巨人,全身披覆灰白色的杂毛,四肢前端各只有三只前爪与脚趾,头上长着既像角又像喙的东西,正张牙舞爪地作势捶胸咆哮。

哈兰特踩稳步伐,一边打量着它们,一边算计着距离。因为是从来没看过的生物,完全没有衡量等级的标准,更何况是一次两只巨兽!哈兰特悄悄地把血腥之兰浸满毒药,希望这从炼狱的狼蛛所提炼的毒液可以早一点送它们回到席琳的怀抱。

两头野兽龇牙咧嘴的熊抱而来,哈兰特轻巧地闪避。好快!它们的速度比想像中快上许多!哈兰特明白这场战斗如果不速战速决,将会对身为黑暗精灵的他非常不利。

哈兰特专心意念加快移动的步伐,朝旁边一个斑驳的石柱躲去,两头兽跟随着他的身影飞扑攻击,哈兰特靠着石柱的掩蔽和流畅的动作,迅速地绕到其中一只背后,给了它一刃冰冻之击。

成功了!被刺中的那只野兽身上结了一层寒霜,踉跄地摇晃起来,移动速度明显迟缓。

然而这个举动却激怒了另一头兽,它挥拳的速度更猛烈更迅速,就算哈兰特怎么闪躲,体型上的差异让他的闪避一次比一次惊险。暴怒的野兽拳掌呼啸着死亡的飓风,在数个攻守来回之后,涔涔冷汗沾湿了哈兰特的银发,有一滴不识趣的汗水滑落至他的眼睛,他用力眨掉那滴酸涩的汗水,却在那千分之一秒被狂兽的重拳挥飞到岩地上。

没有时间喘息,巨大的黑影马上逼近,哈兰特刻意忽略方才受到撞击的疼痛,试着快速翻跃身体,然而利爪伴随强大的压力袭来,他翻转闪避的同时感觉锐利兽爪划过他身上的梦魇轻装甲,那一瞬间并不疼痛,直到温热的**滴落,哈兰特感觉撕裂的痛楚在左肩胛蔓延,不必查看他也知道自己的鲜血溅洒在地板上。

血腥的气味让巨兽兴奋,混浊的眼睛更加狂乱。哈兰特翻身站立,用右手握紧了匕首,知道他必须掌握越来越薄弱的机会。他已经稍微了解了这种生物的攻击模式,这一次,他必定得撂倒它。

野兽的攻击再度袭来,这次哈兰特算准了时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使出连续技…

先以视觉遮蔽让野兽迷惑,在它丧失攻击目标的短暂数秒,哈兰特一个箭步跃上它身后以昏眩爆破刺进纠结的血肉,巨兽吃痛的狂吼挣扎,哈兰特迅速地以数个背刺彻底切断野兽的生命意念,最后补上一记致命之袭…。

巨兽倒下了。

还来不及高兴,另一个疯狂的怒吼又在咫尺之处响起。

哈兰特喘着气,露出一抹苦笑…看来,刚刚冻住的野兽从冬眠之中苏醒了。

情况很糟,哈兰特评估着。

他的魔力与体力都已经耗费太多,左肩膀的伤口经过刚刚的争斗裂得更深了,鲜血泊泊流出,他的左手明显地无法使力…。

安德莉亚…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危急时刻,不知道为什么哈兰特突然想起她纯真烂漫的脸庞,

他有没有对她说过她笑起来很好看呢?

巨兽逼近了。

哈兰特咬紧牙根,再度把自己投入战斗的姿态。突然之间一道温暖的亮光映照在他身上,他左肩的疼痛明显减轻,哈兰特感觉新的体力一点一点注入他的体内。

是安德莉亚。她正认真地吟唱着终极治愈术,完全不顾这个举动会对巨兽带来多大的愤怒。

果然哈兰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巨兽不再以哈兰特为目标,而是朝着安德莉亚飞扑过去。不!哈兰特用仅剩的体力冲刺飞奔,一刀将血腥之兰往巨兽的后颈刺去。

很可惜他刺偏了,刀刃在野兽颈背上划下深深伤口却没有命中要害,同时哈兰特被巨兽以强大的力道甩开,血腥之兰从他的手掌被震落,跌进岩地上细长又深不见底的沟渠里。

真是太糟了,哈兰特在心底咒骂,趁着巨兽在地上翻腾打滚,哈兰特紧紧抓住安德莉亚。

「快点唱回归术。我还可以再撑一会儿。」两个人离开是不可能的,一个人还有一些机会。

安德莉亚用力摇头,她不能丢下失去武器的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死亡。

「快唱!」哈兰特用力摇晃她,暴怒的野兽已经再度站起来了。

安德莉亚开口唱了。

她唱的不是回归术,而是哈兰特从来没听过的温柔曲子…伊娃小夜曲。

那声音宛若天籁,镇静地抚平所有灵魂的暴戾与不安,巨兽的举止开始迷惑而迟疑。然而不幸的是安德莉亚的等级显然与巨兽有一大段差距,平静的小夜曲只维持短短一刻,疯狂的野兽再度咆哮,狂乱的双眼透露着它被愚弄的怒气,尖锐利爪朝他们两人兜头而来。

哈兰特用整个身体护住安德莉亚,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

「伊娃女神!求求您!」

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安德莉亚无意识地低喃着,感觉到哈兰特抱住她的心跳声…。

空中突然发出狂暴的吼啸声,他们两人抬头,看见惊异的景象。

悬浮在空中的水晶石爆裂开来,那只银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拟真巨龙,盘旋在空中。它通体剔透泛着蓝光,体型巨大而狰狞,它的巨掌一挥便把野兽重重摔飞到墙上,透明的瞳孔射出两道强烈的冰蓝光束,野兽在一瞬间就被冰冻爆裂成无数碎块…。

巨龙消失了。

洞内倏忽安静。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哈兰特与安德莉亚不可思议地互看着对方。

「你没事吧?」哈兰特拍拍安德莉亚的头。

安德莉亚摇摇头,心口有一种莫名的酸楚,他流了好多血。她忍住欲泪的冲动,开始吟唱她从一开始就想施放的魔法。

队伍回归术。

他们离开了以后,黑衣男子和蓝衣女子出现在洞窟里。黑衣男子拾起地上的水晶碎片,邪邪地扬起嘴角。

「多么有趣,一片法利昂的鳞片就可以看到一出精采好戏。」

他把碎片弹开,转身对蓝衣女子说:

「告诉凯库罗普斯,我很喜欢我们的访客。」黑衣男子的眼神闪着猖狂「是时候告诉他们更多关于暗天使的故事了。」

「是…谨遵您的意思。」

蓝衣女子谦卑的欠身,明白这整场游戏。只能按照他的规则进行。

Story

#5

:

远古传说暗天使的秘密

「暗天使一族并非神所创造的。」

一开口,凯库罗普斯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抽了口凉气。

不是神所创造…如此狂妄的说法,那么,暗天使是怎么出现在这世界上的?

午夜时分,绯红月光从宴会厅的玻璃雕花圆顶撒下,让凯库罗普斯的单翼,似乎也染上一层血色。黑衣男子与蓝衣女子格格不入地存在这个会场,每个人心中都有疑问,每个人都没有问出口。

「非神所创造?那么暗天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德诗丁有些激动,这简直是太亵渎神的说法。

「暗天使,是源自古老的生命体,我们不属于任何主神。」凯库罗普斯一字一句地说。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任何信仰?」德诗丁紧皱眉头,他早就发现这个岛上没有半座神殿,却没想到这异族居然如此大不讳。

「我们信仰命运。」凯库罗普斯双手交握放在桌前「命运女神看顾着我们,让暗天使从过去、现在到未来,走在不违背秩序的路途。」

德诗丁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但他努力让压抑自己不要表露过多情绪。

非神…吗?

哈兰特思考着,虽然这是个太荒谬的说法,但回想洞窟里的那些巨大兵器与双轮战车,并非一般人所能操纵,他心里突然想起一些远古的神话故事…。

莫非…

「很抱歉无法对各位说明暗天使如何降生的,但我们非神所创造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凯库罗普斯坚定地说着。

「这点,我倒是可以很肯定。」位居尊位的黑衣男子突然开口,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这位是…?」半兽人洛卡开口,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家伙很古怪。

「我是谁并不重要。」黑衣男子呷了一口酒,脸上有玩世不恭地嘲弄「反正暗天使跟神一点关系也没有,否则怎么会只有一只翅膀。」

听到这句话,凯库罗普斯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恢复正常。

安德莉亚垂下眼睫,拿着水杯的纤细手指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黑衣男子的存在带给她很大的压迫。他流露的氛围让安德莉亚联想起她的恶梦,战争的血腥画面再次浮上眼前…。

哈兰特注意到她小小的脸蛋静默而苍白,自从那天的意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安德莉亚变得不太跟他说话了,也许是被吓到了?也许是…?

不明白原因。哈兰特什么也没问,或许…黑暗精灵与精灵之间,就该保留适当的距离,像他们千百年来的祖先一样。

「单翼,只不过是暗天使独有的特征,就像你们每个种族都有不同的特色,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凯库罗普斯故作正常的口吻,更让人感觉他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那么,谈谈关于暗天使拥有巨大兵器的事情如何?」哈兰特一针见血地说,锐利眼神看着凯库罗普斯。

对于前几天他们惊险的经历,凯库罗普斯只是淡淡地说英魂之岛上的凶猛野兽很多,请千万小心,却对神秘的洞窟只字不提。

「巨大兵器?」一听到兵器,司斐仑老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战争…死了好多人…」安德莉亚突然发出声音,让所有人一齐转头,她蓝色的眼眸有些恍惚「天空烧起来…羽翼…断了…」

「安德莉亚…」哈兰特想走到她身边,安德莉亚的反应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况。

然而哈兰特还来不及动作,一旁蓝衣女子已经将安德莉亚扶起来。

「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我陪她回房间休息吧。」蓝衣女子微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哈兰特无法违抗她的话语,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

「战争与兵器?」德诗丁凝视着凯库罗普斯的红色眼瞳,那里面看不出任何表情「要不要说明一下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为何有最精锐的武器呢?」

「历史里总会发生战争。」凯库罗普斯不在意地说「你们人类的历史里,不也充满大大小小的战争?就连现在,亚丁王朝还是充满战火呀。」

凯库罗普斯意有所指。

「…」德诗丁抿了抿唇不再言语,暗自捏紧手心。也许目前不得不依附这崭新势力以获取更庞大的力量,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人类会再次掌控这个世界,掌控这红眼睛的异族。

「很欢迎各位来到英魂之岛,也欢迎在这片土地切磋武艺与魔法。不过,我们的存在有我们的意义,暗天使并不会依附任何一个种族,也不会成为任何势力的工具。」凯库罗普斯笑笑看着大家,血红眼睛却是冷然地「这么说,你们都能明白吧。」

午夜的聚会结束了。

再啜一口血红醇酒,黑色斗篷之下,覆盖着格兰肯狂傲而深沉的微笑,更多的秘密、更多的猜忌、更多的混乱…这个世界将会走向毁灭还是重生呢?

格兰肯满意地看着心思各异的种族们,而更多未解的混沌与迷惑,正飘散在英魂之岛的夜色里…。

Story

#6

:

结束,新的开始

轻轻替安德莉亚拉上丝绸的被子,蓝衣女子替她整理散落的金发。

「孩子,没关系,不会再作恶梦了。」把手放在安德莉亚的额头,水之女神伊娃喃喃说着。

伊娃有些心疼安德莉亚所受的试炼,但为了牵制席琳越来越庞大的势力,她不得不对于暗天使的出现作一些布局。虽然父神格兰肯所采取的手段总是难以捉摸,但她需要有力的后援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还好吗?」悄悄出现的是哈兰特,他的出现打断伊娃的冥想。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女神静静说着,她看着眼前状似冷酷的黑暗精灵,看着他眼神之后的隐藏。

「安德莉亚是世界树的守护者,你知道吧。」伊娃淡淡的提醒,点出他与她之间现实的残酷差距。

哈兰特没有回话,他只是看着安德莉亚沉睡而安详的脸孔,纯真地宛若天使。

水之女神默默离开,有时候命运中总有一些意外,交杂着无法控制的甜美与苦涩。

哈兰特在床沿边坐下,轻轻用手指摩娑安德莉亚细致的脸,他的黝黑与她的粉白成为极大的对比。哈兰特想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她的嗔怒;她的笑靥;她微微蹙眉的样子;他们一同经历的生死瞬间;她在他怀里的温度…。

他们即将说再见了。

220-混沌的年代(三)

220-混沌的年代(三)

哈兰特在床沿边坐下。轻轻用手指摩娑安德莉亚细致的脸,他的黝黑与她的粉白成为极大的对比。哈兰特想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她的嗔怒;她的笑靥;她微微蹙眉的样子;他们一同经历的生死瞬间;她在他怀里的温度…。

他们即将说再见了。

胸口突然一阵闷痛,那是哈兰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转过身呼吸,想要把这奇怪的感觉释放,没看见安德莉亚的眼睫在此刻缓缓张开。

哈兰特…。

安德莉亚看着他的背影,他银白色的头发、宽阔的臂膀,让她想起那个晚上他在危急关头抱住她时,传达过来的心跳声。

安德莉亚伸手想触碰他,却又把手缩回。

她很害怕。

她永远记得哈兰特满身是血的样子,为了她,他差点死去…。受伤回来那晚她为他进行治疗,当她看见他左肩胛深可见骨的伤口,安德莉亚觉得自己的心快碎了,哈兰特却只是淡淡地摇头说没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安德莉亚无法阻止自己的恶梦,所以她只能选择离他远一点,以免他再度接近死亡。

「你醒啦…」转过身来,哈兰特看见安德莉亚蓝水晶般的眼眸正看着他。

「嗯…」安德莉亚有些慌乱地坐起身,试着隐藏自己的心事。

「你的伤口…」她指指他的肩膀。

「已经没事了。」哈兰特凝视她。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有一瞬间他们都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言语凝聚在唇齿之间,情愫堆积在胸臆之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安德莉亚深深吸了口气,

「谢谢你…」她说。那句谢谢包含着感谢与感动,包含许多她说不出口的情感,以及,一种酸楚的绝决。

哈兰特浅浅地微笑,好似有一种什么都了解的神情。

「早点休息…」最后,他这么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安德莉亚一眼,她的蓝色眼睛蓄满了泪水,让他的心再次感到悸动。

轻轻阖上门扉,哈兰特有一瞬间没有移动,他沉默着,感觉左肩的伤口一片灼热。

再见…。

安德莉亚晶莹的泪水滑落,看着哈兰特的影子从门口消失,心里明白,离开这个岛之后,他们也许不会再见了。

隔天,五族离开了英魂之岛。

有关暗天使的模糊轮廓已经出现。虽然许多谜团未解,但各族都明白再追问也无法得到更明确的答案,一切只能交给时间,随着时间的增长和英魂之岛的开放,应该可以更了解这谜样的种族。

「人类会开始准备在英魂之岛设立大使馆。」德诗丁说,热切的欲望写在脸上。

他会先到奇岩神殿与各地的神官进行会议,期望藉着大使馆甚至训练所,于短期之内在这块新土地吸收新的魔法与战斗知识。

半兽人洛卡保持观望的态度。新种族的模棱两可令人感到虚伪而无法轻信;矮人则是对于战争兵器充满兴趣,司斐仑老爹打算回去以后再组织一个商团过来进行研究;安德莉亚用羽毛笔纪录她所知道的讯息,她相信伊娃女神会对这一切有所安排。

至于哈兰特,他嗅到英魂之岛上不寻常的黑暗气息,推测暗天使的出现与浑沌之神格兰肯必定脱不了关系,往后的世界,想必将充满更多混乱与争斗。

船桨就这么再次轻轻划破无波的碧蓝海水,所有人搭载着更多谜团与即将变化的未来,回到各自归属的地方去。

新种族的探险结束了。

一个星期之后,精灵村庄。

爱丽丝湖畔的塔里亚回到精灵村庄来,今天是她的休假日,她有点担心姐姐安德莉亚,自从安德莉亚从英魂之岛回来后,就一直处与闷闷不乐的状态。

「安德莉亚!」塔里亚故意大声的推开门,想带进一些活泼朝气。

安德莉亚背对着她,正盯着手上的不知什么东西在发呆。

「你在看什么?」塔里亚好奇地凑近。

「嗯…」安德莉亚摊开手心,一小块看起来是水晶破片的东西发出淡淡蓝光。

「塔里亚,如果我要求艾欧斯,可以把这水晶镶在武器上吗?」安德莉亚轻语。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这是什么东西呀?」塔里亚看着那小小碎片。

「没什么…」安德莉亚摇摇头。这是在那惊魂未定的夜晚,回到住所她换下青狼法袍时,从衣服摺缝中掉出的碎片,想来应该是在空中爆裂的水晶石喷到她身上。

看着水晶石碎片,总让安德莉亚想起那个夜晚,想起哈兰特,想起他的心跳。这碎片,彷佛代表他们之间的连结,所以…。

几天后…。

哈兰特站在黑暗精灵村庄附近的山丘上,今夜的月亮也染着淡淡的红色,周遭的树叶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哈兰特盯着他手上一个古铜色盒子,那是刚刚哨兵莱伊尔拉交给他,

匿名的,来自精灵村的礼物。

捧着盒子的时候,哈兰特感觉自己血液的流速变快了,他日前刻意隔绝的一些情感,在一瞬间就奔腾而来。也许里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他想,却感觉胸口紧绷,有一个温柔的影像在他心底浮现。

哈兰特缓缓揭开盒盖,里面装着…锋利且闪耀光芒的血腥之兰。

最特别的,是剑柄部份镶嵌着一颗淡蓝色水晶,就像是一滴眼泪。

「安德莉亚…」哈兰特终于忍不住呼唤她的名字,感觉心口纠结的疼痛。

他抬头看着月亮,此刻的她,是否也在同一月光下,想起他们之间的一切呢?

轻轻的风带着浓浓思念,穿越缜密树林向前吹拂,也许。会再吹向更远更远的地方,捎来自远方的相思信息…。

Story

#7

:

复燃之火

羊皮卷上的符文依旧复杂。

德诗丁看着羊皮卷,状似冷静,心中的欲望却是波涛汹涌。纵然森林中是如此的潮湿,但也无法熄灭德诗丁那股亢奋。

收起羊皮卷,德诗丁随着马背起起伏伏,这森林小径真的有些难走,森林中长年的湿冷气息也搞得皮肤有些过敏。嗅闻,没有文明的味道,一切都被原始充斥着。

现在明明还是大白天,森林中却有种夜晚的感觉;抬头看不见太阳,茂密的枝叶中透着点点亮光,宛若星空;风轻轻一吹,整片星空伴随沙沙声响,浮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过敏,森林特有的泥土味还掺杂着一点熟悉的血腥味…谁的?忘了。

德诗丁只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预兆。

血腥味,通常都是杀戮的开始。

「哟,你凶狠的样子连马都被吓跑了吗?」德诗丁半开完笑的问道,却紧抓着缰绳。

洛卡,这头半兽人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出现在德诗丁面前,却没有骑马?铁定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总不可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森林里散步吧?

「没什么,有些事情自己处理会比较方便些。」洛卡低沉的嗓音依旧,冷酷的眼神背后有着什么企图,德诗丁已经略知一二。

「跟踪多久了?」

「两天半。」

「有什么目的?」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巴着那些暗天使不放,甚至要设立什么大使馆…这次,是要联合暗天使们再一次扩张领土吗?」洛卡问道,德诗丁不禁瑟缩了一下。

洛卡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德诗丁还以为,像洛卡这种战士型的半兽人,应该连脑袋都成了肌肉才对…想不到他还满聪明的?

「你误会了,我们不过是想要做一点技术上的交流罢了…」

「战争兵器上的交流吗?我可没忘记哈兰特说过的话。他们拥有制造巨型兵器的技术…」洛卡缓缓说道,音调也越来越重「…甚至,很可能超越了矮人喔?」

「就跟凯库罗普斯说过的一样,战争是必然的,那不过是战争所遗留的残渣。再说,你不是对暗天使抱持着怀疑?现在怎么又开始有了兴趣?」

「的确,我很怀疑暗天使他们。但我这人是个直肠子,怀疑这种事情,我做不上来的。」全身的肌肉渐渐鼓起,那是战斗前的预备动作。

「为了避免日后的纷纷扰扰,以及半兽人崇高的理想——你得死在这里。」洛卡微笑,是一个狰狞的微笑。

战斗,是无可避免的,毕竟来者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德诗丁呢喃,魔力在手中凝聚,指间可以确实感到风的流动——狂风之击,虽说只是个小法术,但在这种时候,必须要以动作快的技能来给个下马威才对。

「套你们人类的一句话—杀将,要先杀马!」还没等德诗丁念完,暗藏在掌中的匕首早已飞了出去。

匕首不偏不倚的正中马的右前膝,痛得它跳了起来;背上的德诗丁也被牵连进去,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得他跌落到地上,疼得说不出半个字。

「呜…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那,打算利用暗天使的你就不卑鄙?半兽人卑鄙,人类就不卑鄙?这是什么理论?」洛卡笑道,神态自若。

「我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自己讨伐自己人,大小国之间的勾心斗角…这样,还有什么未来可言?你们人类不过是数量多了一点,就自以为称霸了整片大陆?」

「你们半兽人呢?说什么火的意志,不过是一群好战的怪物!」

「我不否认这一点…可是,半兽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一切。」

「好个狂妄的说法!」

「这是事实,不是狂妄。」洛卡轻哼一声。

「我们是火的种族,你可知道火代表什么意思?旺盛的生命力、易怒的性格、好战的本能,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火的意志。而火。最终就是烧尽一切…全是为了新生。」

「新生?」

「没错。新世界就要来临了,旧世界的一切,全都是不必要的。」语毕,洛卡慢慢走近德诗丁,打算给予最后一击。

「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杀了我,就是向全部的人类宣战!」

「我早就知道啦。」微笑,更加的骇人。

步步逼近。

留情,是不会的。

在这片森林,尖叫声只有动物才能听出它的凄厉。

微风徐徐吹来…

…好腥黏…

Story

#8

:

崩毁的预兆

安德莉亚做了同样的梦。

说是同样,又好像有点差异。

她置身在梦境内,可以看见自己染成橘红色的双手和身体,只是踏在荒芜土地上的双脚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是梦?也太过真实了。

染成金红色的天空,从云层中探出赤红色的月亮,放射出妖异的光辉,火焰在延烧着,暴风在狂啸着,她已经分不清是火焰的声音、风的怒吼还是人的哀嚎。

白发、苍白皮肤和赤红眼睛的人们,背负着仅有的破碎翅膀,浴血冲锋,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巨剑砍杀着一只又一只的魔物。

犹如直立的眼镜蛇,拥有双手的怪物,它们舞动着大刀与暗天使对抗,血液就如同打翻了的颜料喷洒在彼此身上,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把人类的军队吹得七零八落,一个威严却因愤怒而颤抖的声音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

「卑贱的奴隶之王!你解开了暗天使的封印!你这样做,已经为你的帝国之崩坏敲响了丧钟!」

美艳绝伦,但下半身为蛇的女性出现在魔物群的中央。

她的体型非常巨大,安德莉亚必须高高抬起头才能看清她的面貌。

「死亡女神……席琳?」

被狂风吹散的暗天使重新集结,狂战士展开翅膀,散发出淡淡紫光完成了双翼,从天空朝席琳冲了过去,弓箭手用弩放射出一支又一支的矢。

席琳双手不断放出闪电,狂风急促地怒吼着,打乱暗天使飞行编队,让他们在乱流中成为一具又一具失去生命的焦炭,摇摇晃晃地直朝梅芙的怀抱坠落。

「伊娃啊……」

泪水,在她洁白无暇的脸颊上留下清澈的痕迹,安德莉亚只能捂着嘴,无力地目睹神与暗天使的战争——根本是单方面的屠杀,然而他们毫无迟疑,彷佛不知痛苦与畏惧,无视身旁倒下的伙伴,朝着死亡深渊突击。

「我很同情你,但是,为了人类,请你永远长眠。」

另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有别于神的威严,轻柔地有如微风的呢喃,坚定的程度好比磐石。

穿着银白色铠甲的士兵们出现在战场彼端,以及,披着长袍,将面孔与感情隐藏在兜帽下,手持魔杖,彷佛为神秘的代名词的魔法师们,簇拥着身穿华丽皇袍,头戴纯金与宝石皇冠,压在冠冕之下的杂乱灰发与灰色的眼睛,看似平凡无奇的青年,轻轻地,点了下头。

魔法师群开始有了动作。

他们站成一排,嘴里念念有词,巨大的魔法阵浮现在席琳的脚底——安德莉亚此时才明白,暗天使们的牺牲究竟是何用途,魔法阵的构成正是依靠他们的血肉绘制而成的。

「狡猾的人类!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再度苏醒!亲手葬送你建立的帝国!我以席琳之名诅咒你!史奈曼!」

血红的光芒收拢,硬是将席琳与她的子女封入结界,当最后一束光芒黯淡,安德莉亚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梦到这些呢?为什么……伊娃……」

「安德莉亚……安德莉亚……」

一双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试图将她从悲伤中唤醒。

泪眼迷茫中,她彷佛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拥有精灵的特征,却有着灰白色肌肤的男子。

「哈兰特、哈兰特!是你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啊啊,是我……你先别激动、别激动,有话离开这里再说。」

安德莉亚顺从地点点头,任凭哈兰特将她拦腰抱起,在最后回首的一刹那,她与人类皇帝视线交接。

灰色头发的青年眨了眨灰色的眼睛,挥手与他俩道别,白光瞬间吞噬了两人。

「哈兰特,为什么你会来找我呢?」

「呃……其实……我听到一个消息之后,就急着赶过来,想让你第一个知道。」

「消息?」

「德诗丁,就是和我们一起到英魂之岛的人类……被杀死了。」

「被杀……」

安德莉亚一阵默然。哈兰特静静地陪伴着她。

众所皆知,德诗丁之死,意味着什么。

突然,安德莉亚站了起来,以坚决的神情对哈兰特说。

「我要去象牙塔一趟。」

「这种时候?」

「正因是这种时候才更要去……我非得把暗天使的事情弄清楚不可。在战争爆发以前。」

注视着她清澈湛蓝,满是坚决的眼睛,哈兰特一时间懵了。很快地,他便找回自己的定位。

「我知道了。我会陪你到象牙塔的。」

「可是!」

他露出了足以使对方安心的笑容,拍了拍刀鞘中的血腥之兰。

「就当作是送我武器的回报吧!况且……」

我很喜欢你。这是他所不敢说出口的话。

纯粹是他不好意思罢了。

221-月亮升起(一)

221-月亮升起(一)

齐格海特的黄金羊佣兵团征服了傲慢之塔。虽然上去的大多数人都没能活著,但征服就是征服,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使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著走下来,也就足够了。征服的主要目的,虽然就眼前来看是为了实现齐格海特进入黎明君主核心领导的梦想,但最大的收获却是能取得那个将世界分为两半、互相争斗不休的东西,将它放进一个人手中的小瓶子内,带离了傲慢之塔。

追求永生的古代皇帝染血后,这个时代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齐格海特解开了死亡女神席琳封印中的『启示的封印』、『贪欲的封印』、『战乱的封印』,地面上到处都出现了巨大的建筑物,彷佛焦急地等待,此刻已接近尾声,隐藏身分蛰伏在背后展开精神战的两大组织,开始了赤luo裸的战争。

乍看之下,古代公墓与地下墓穴和一般平民的命运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历史的经历让他们深知,即使改朝换代,他们的命运也不会有所变化。

很多人都说是黄昏的祭司们怂恿了他们,也有人说他们只是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时机。不管事实如何,被点燃的火焰正更加猛烈的燃烧。

黎明的君主们需要一股能与黄昏**军对抗的力量,他们暂时失去了领地;君主们错误的认为,那些家伙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久。再多些时日也无妨。

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凡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活著、战斗的真正目的为何;成为箭靶死去的是他们,抱著对新世界的希望而努力战斗的也是他们。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3

‘踩到线了。‘

白纹蝴蝶为了躲避鸟儿而在天上翩翩飞舞著;蚂蚱整天都在叫唤,好像根本不会感觉疲倦似的;天上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是个温暖的春天。经过了一段忙碌的播种季节,正是比较悠闲的时候。孩童们在尘土飞扬的路面上,也不管衣服被弄脏了,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玩著弹珠游戏。如同往常一样,找碴的还是马丁。马丁向前挺著突出来的肚子坏心眼地说道。

‘线,踩到线了‘

‘说什麼呢!‘

性急的乔尼叫了一声。深棕色的卷发垂下来半遮住固执的眼神,乔尼用手把头发往上梳了一下。

‘别耍赖。‘

乔尼伸出手想要取回自己的珠子和向马丁赢来的珠子。马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突然冲上前用身体把乔尼推开。乔尼被突然冲上来的马丁推倒在地上而滚了几下,马丁边拿起自己的珠子,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说踩到线了。‘

‘没踩到!那连脚印都没有呢!‘

丽莎指著地面说著。她就像平常生气的时候一样,紧紧皱起了长满小雀斑的鼻子。

‘你看!‘

画在地上的那条线就像开始的时候那样,还是弯弯曲曲的老样子,根本没有用脚踩过的痕迹。

‘踩了!我分明看见了!‘

虽然很明显是在耍赖,马丁还是固执地辩解著。没有参加游戏的孩子们凑过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快长成青年的一些少年也是同样的表情,大家都抱著又开始了的心态旁观著。

‘**!‘

乔尼受不了这个气,紧握拳头就要扑上去,被吉姆一把拦腰给抱住。

‘放开我!‘

乔尼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吉姆的手。

‘你来说说看,吉姆。‘

马丁狡猾地问吉姆,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说什麼。

‘分明是踩到了。对吧?‘

吉姆没有做出回应。

‘快回答啊!‘

马丁不耐烦地嚷道。吉姆无力地点了一下头,不过,同时更用力抱住了乔尼的腰。乔尼用尽吃奶的力气甩开吉姆,吉姆没能抵挡住乔尼,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吗?‘

艾夏跑过来把吉姆扶了起来。吉姆也没想弹一下满是尘土的裤子就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想过要站起来似的。块头大而温顺的吉姆就像一头小熊似的。

‘没用的家伙!‘

乔尼向吉姆丢出这一句话之后终於还是扑向了马丁。两个孩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打著滚。回过神的吉姆马上爬起来,跑过去拉住乔尼,艾夏也哭著劝架,但想要拉开忿怒的两个男孩,还是力量不够的。

‘快说对不起!快!‘

吉姆在乔尼耳边说道。趁这个机会,马丁抓起一把灰土向乔尼脸上扔了过去。随著发出一声尖叫,乔尼用手捂著眼睛坐在地上。

‘别搅和进来!‘

马丁恐吓了吉姆之后用脚猛踢了乔尼一下。围观的孩子们谁也不敢站出来劝架,大人们只当他们是小孩打架而已,没有要出面干涉的意思。孩子们有的好像习以为常,有的跺著脚却也只有乾著急。乔尼根本没有害怕退缩的意思,虽然看不清前面,但还是拼命扑向马丁。马丁毫不留情地踢打著乔尼,不时还摆出在城里看到的那些卫兵做格斗训练时的架势。

‘混蛋!‘

丽莎实在忍无可忍,捡起一个石头扔向马丁的背上。气急败坏的马丁一拳打在丽莎的脸上。丽莎捂著鼻子跌坐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流下来。看到丽莎被打倒,乔尼狂吼著扑上了马丁。乔尼骑在他身上。雨般的拳头落在马丁脸上。马丁的嘴唇被打破了,终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这种情景,围观的孩子们才涌上来将乔尼从马丁身上拉开。

‘放开我!‘

乔尼被拉开还挣扎著要多踢马丁几脚。马丁边哭边跑回家,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都散开了。最后只剩下吉姆、乔尼、丽莎和艾夏。大家都很清楚即将发生什麼事;乔尼弹了弹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回家,其余三个孩子也拖著沉重的脚步回家了。

吉姆无力地迈著脚步走进了家门,破旧的门就像吉姆一样,发出一声无力的声音被推开了。吉姆的父亲看到儿子的脸之后马上知道发生什麼事,他边弹著吉姆衣服上的灰尘,边和蔼地问道。

‘输了很多珠子吗?‘

吉姆点了点头。

父亲轻轻抚摸吉姆的头,默默安慰著他。每当马丁在场的时候吉姆都不会在玩游戏时使出全力,总是选择安静地输给他。吉姆的父亲在给儿子做陀螺时,也总是选用那些较脆弱的木头。吉姆的陀螺碰到马丁的陀螺总是会坏掉,这时吉姆的父亲便会默默地用小刀重新为吉姆做一个陀螺。

乔尼的父亲看到回到家的儿子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麼事情,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吉姆的父亲没什麼差别。不过,之后对待儿子的模式就有所不同了。看到乔尼衣服破了,脸也被打肿,乔尼的父亲二话不说拉著他的后颈来到马丁的家。没等马丁的父母说什麼,就开始用斧柄狠狠地揍乔尼,乔尼没挨几下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还不起来,你这畜生!竟敢打架?把你养大难道是让你打架的吗?‘

乔尼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艰难地站了起来。虽然很想倔强地躺在那里任凭挨揍,但肉体上的痛苦实在让他难以抗拒。乔尼在马丁家的院子里被揍的满地打滚。

‘哎呀,马丁他爸,都怪我们没好好教养孩子,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乔尼的母亲不停地向马丁的父母求情,马丁的母亲抬著尖尖的下巴斜眼瞅著她。一副乖僻的样子。

‘喂,你们怎麼养孩子的,竟然让我们孩子的脸变成这样,啊?‘

她尖锐地叫嚷著,一点也没显出想要让步的意思。乔尼的母亲抓住她的裙子苦苦哀求,

‘我会狠狠教训他的,求你们...‘

乔尼的父亲又举起了斧柄,乔尼被打的趴在地上呜呜哭出了声,乔尼的父亲举著斧柄一时很为难,再打儿子也於心不忍,但不打嘛又说不过去,只好那麼举著。

‘唉,唉,我们的孩子做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好吗?‘

乔尼的母亲握著马丁的手几乎是跪坐在那里乞求,马丁瞪著眼睛一声不吭。半晌,终於马丁的父亲咂了咂嘴转过了身子。乔尼的母亲不停地道谢带著乔尼走出了大门。

‘唉,看你都成什麼样子了,你这孩子..‘

乔尼地母亲看到儿子步履蹒跚的样子心疼得不知说什麼好。她走到乔尼前面蹲下示意乔尼爬上来,但乔尼顽强地拒绝了母亲。那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心,不管怎样乔尼都想靠自己力气走回去。

乔尼的脸肿得面包似的,并不都是因为哭的。在和马丁打架的时候乔尼也被马丁狠狠揍了一顿。但,那也没办法,因为马丁的父亲是个租田管理员。狄恩是亚席顿家族的领地,亚席顿公爵将土地的分发权限交给了租田管理员。对他们来说,比起那难以见到一面的遥不可及的领主,马丁的父亲是个更加可怕的存在。

乔尼感到头上有一双大而厚实的手,在轻轻颤抖著,那分明是父亲的手。想到这,乔尼用尽了最后力气一口气跑掉了。

‘哎呀,这孩子啊!‘

‘别管了‘

乔尼的父亲抓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妻子,他的眼里也已浸著泪水。

步履蹒跚地跑掉的乔尼很晚都没有回家。乔尼的母亲做著针线活。不知往外看了多少遍。乔尼的父亲则嘴里咬著一根烟,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

‘再怎麼说也是,怎麼能将那孩子打成那个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活,用裙角擦拭著眼泪。屋里盘旋著浓浓的烟气。

‘少抽点烟!‘

她有点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深夜寒冷的一阵风吹进来,她焦急地望著门外。

丽莎与艾夏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像兔子似地压低了身子。

‘看来他还没回来‘

丽莎轻声说道。

‘我们去找找吉姆吧‘

艾夏点了点头。两个人悄悄离开了乔尼的家。

还好吉姆的家里还亮著灯。

‘吉姆!吉姆在吗?‘

丽莎用手圈成喇叭的样子叫了几声。

吉姆与父亲正在屋里一起用晒乾的芦苇条编织筐子。他们的房子也和其他房子一样,都是用泥土砌成的,所谓垫子也只有用於盖著睡觉的破旧被褥,仅有的一个木桌就是全部家俱。吉姆看了看父亲的眼色,父亲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可以出去。吉姆出去之后父亲默默地卷了根烟。

‘乔尼还没有回到家呢。‘

看到吉姆,艾夏担心地说了缘由。

‘本来就是马丁的错嘛!‘

丽莎清脆地喊道。艾夏轻轻叹了口气,逃避著丽莎的眼神。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有什麼办法,对方是马丁呀。丽莎虽然很气愤,也只有紧紧咬著嘴唇。

‘我们一起找找吧。‘

吉姆赶紧穿起了鞋。三个小家伙到了村庄外面。乔尼就坐在他们三个经常玩水的流向奇岩的河边。

‘乔尼!‘

看到模糊的侧影,丽莎马上跑了过去。

‘别过来!‘

乔尼突然嚷了一嗓子。吉姆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你这懦夫!胆小鬼!‘

乔尼蹲在那里,看到吉姆也在就骂了起来。

‘你这傻瓜!‘

丽莎毫不在意,跑到跟前朝他嚷了一声,狠狠地打了乔尼后脑勺一下。

‘傻瓜!‘

接著丽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脱下乔尼地裤子。

‘你干什麼?‘

乔尼吃了一惊尖叫了起来。

‘总该抹点药吧!‘

吉姆在一旁帮著他们俩。

‘胆小鬼!‘

乔尼继续骂著,但吉姆没有吭声。丽莎拿出了不知什麼时候准备的药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乔尼反抗了几下,之后还是放弃了抵抗乖乖趴在那里。嚼了一阵之后,她小心地吐在手掌上,均匀地涂抹在乔尼地屁股和大腿上。打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互相都看过对方光著身子的样子,所以也没觉得有多尴尬。乔尼在丽莎的搀扶之下回到了村里。吉姆也想帮著扶他一下,但被乔尼推开了,於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吉姆为人本来就有些消极,不喜欢打架。不过,不管乔尼说什麼他都默不吭声,并不都是因为性格上的原因。吉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著远去的丽莎与乔尼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抱著膝盖在草地上坐下来。他觉得很惭愧,虽然是逼不得已的,但自己点头的样子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当时,他背叛了朋友。站在马丁那边。

‘你不是胆小鬼。‘

艾夏悄悄地坐在吉姆身边,一边说道。

‘...

父亲...

因为珠子...

对马丁...

要低下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吉姆闭上了嘴。他觉得,再怎麼说自己也不应该点头的。吉姆感觉嗓子发乾。如果乔尼说再也不想见到他,他也无话可说。但乔尼并没有那样。

‘我知道…‘

‘我是胆小鬼。我也知道。但我也没办法,我总是...‘

艾夏默默地搂住了吉姆的肩膀。艾夏的父亲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她的母亲一有空就会到马丁家帮忙干活,好不容易才能够保住田地。一旦身患病痛,就会被威胁说因为没人照顾要把土地让给别人。艾夏在城里的厨房找到了一份工作,得以帮母亲分担一些困难。因为要在城里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们,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能够了解吉姆。两个人的处境非常相似,而大厨那盛气凌人的架势丝毫不比马丁逊色。

‘我明白...‘

吉姆和艾夏并肩坐在河边,望著河水。不知什麼时候,一轮明月已在空中升起,在他们身后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两个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似的。河水流淌的声音、性急的青蛙为了求偶而早就开始鸣叫的声音充满在周遭。

不知是从什麼时候开始,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吉姆和艾夏两眼相望著。两个人的脸近到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无法就这样转开视线,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麼。茫然地觉得也该说点什麼,但又不确定应该说些什麼,怎麼说。这时,艾夏缓慢闭上了双眼,映入吉姆眼中的唯有她那浓密的眼睫毛和美丽的嘴唇。不知何时,他的嘴唇已经与艾夏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吉姆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回头...

再来找我...

好吗?‘

感受著初吻带来的甜蜜的感觉,吉姆和艾夏窃窃私语般地问道。

‘我们,向那月亮许愿吧。‘

艾夏面带正色说道。

‘不是太阳吗?‘

‘太阳...

那是属於领主们的。太亮太热了,我比较喜欢月亮。‘

吉姆点了点头,艾夏紧紧握住吉姆的手。

‘照我说的做。‘

艾夏的表情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挚。吉姆也以肃然的心情聆听著艾夏的话语。

‘在那月亮面前,我们许下愿望,我们今天的约定,将一直到永远。‘

‘在那月亮面前,我们许下愿望,我们今天的约定,将一直到永远...‘

艾夏将头轻轻靠在了吉姆的肩膀上,吉姆悄悄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222-月亮升起(二)

222-月亮升起(二)

‘我发誓。‘

艾夏羞涩地低下了头。不过双眼还是望著吉姆。

‘我发誓。‘

吉姆终於也说出了那句话。他觉得胸口因兴奋而快要炸开似的。艾夏修补了一下母亲结婚时穿过的礼服,现在穿在自己身上。头戴黄色蒲公英花环,穿上白色连身裙的她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

艾夏的母亲,虽然只有中年,看起来却像是个老年人,此刻正啧啧称奇地看著他们。她之所以感到依依不舍,还不都是因为女儿要嫁人。艾夏虽然身为山村姑娘,脸蛋却非常漂亮。她的母亲其实内心觉得艾夏应该能嫁给更富裕的人家。

虽然她觉得有些遗憾,但吉姆与艾夏看起来却很幸福。吉姆憨直的脸上绽放著笑意,他的父亲看起来也傻傻的,高兴得一直合不拢嘴呢。

‘哎哟,你看他们俩多匹配啊?‘

站在一旁的妇人们就像是自家事一样地吵闹著。

‘是啊,吉姆是蛮善良的。‘

艾夏的母亲自言自语著。

吉姆紧握著艾夏的小手接受著村里人们的祝福。能够和她成为一家人,这让他比什麼都高兴。他比谁都想让只有一个母亲的她过著幸福的生活。吉姆和父亲也是两个人而已,从此家里多了一名成员,这让他们觉得非常开心。

‘在这麼好的日子干嘛哭啊‘

看到吉姆的父亲老泪纵横,村里上了年纪的女人轻轻拍著他的肩膀。

‘是啊...

我这样可不行啊...

看来我也确实老了。‘

他双眼湿润,脸上满是笑意。没能让去世的夫人看到吉姆结婚的样子,多少让他有些遗憾。

‘有了女人家里也会很圆满的哦。‘

‘嗯嗯,更何况是艾夏,她可是持家高手啊。‘

‘哎哟。看你这老家伙,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啊。比新郎都要开心呢。‘

村里的女子每人都送上了一句祝福的话,祝贺吉姆与艾夏的结合。

‘是的!当然发誓!‘

贺客们吵杂的声音中突然有个人大声喊道。席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叫声马上静了下来,但紧接著爆出一阵笑声。坐在吉姆父亲身边的女人们也握著裙摆窃笑著。做出宏亮回答的人是乔尼。丽纱正咯咯笑著拍打乔尼的胸膛。艾夏和吉姆也互相握著手笑出了声。

‘喂!你为什为不发誓啊?‘

乔尼固执地追问著。

‘再等会儿嘛,还没有问到我呢!‘

贺客中又一次爆出笑声,结果丽纱的回答也没能听清楚。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主持是默许能为村民代表的简老头。艾夏的脸红了起来,吉姆握住艾夏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他感到心脏跳得非常快,自从与艾夏的初吻之后虽然已经过了10年,即使到了现在,每当和她接吻时他的心还是跳得很快。艾夏也如那天一样闭上了眼睛,与吉姆的嘴唇碰在了一起。能看到她的眼睫毛轻轻颤抖著。

乔尼抱著丽纱的腰往后一弯热烈地吻了起来,丽纱也搂住乔尼的脖子热烈地回应著。伴随著漫天飞舞的花瓣爆出了一阵揶揄和叫声。男孩们跺著脚大声嚷著,年幼的女孩们羞红了脸在一旁痴痴笑著。

秋收刚刚结束,正是最丰裕的好季节。就好像要祝贺两个人的婚礼一样,已经显出有些凉意的天空湛蓝无比,没有一片云彩。流出的汗水不知何时已被凉爽的秋风悄悄带走了。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贺客逐一来到新郎新娘面前送上了一句句的祝贺。乔尼与丽纱的身边围著各自的父母与乔尼的祖父母,加上住在芙罗兰的那些表兄弟们,真是热闹非凡。丽纱将带在头上的花环摘下,把一朵朵花分送给每个女孩。女孩们头戴著拿到的花朵,有的到处跑动和同龄少年们嬉闹著,有的还不小心被绊倒哭了起来。

‘要你乖乖待著就是不听!‘

不知是谁打了一下弄脏新衣裳的小孩屁股,小孩哭得更大声了,但也被婚礼喜气洋洋的气氛所淹没。丽纱又送给那个小孩一朵花。

‘家族人多也是好事啊...‘

艾夏的母亲看著欢闹的乔尼与丽纱,好像觉得不应该似地自言自语著。

炉火上,为今天而准备的猪肉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混合著猪油的肉汁不停滴了下来,闪出小小的火花后又随之消失。餐桌上摆满了蜂蜜酿成的酒和黑麦面包、烤熟的马铃薯。正等著人们享用。在随著多余的一声乾咳出现马丁之前,婚礼的气氛正好著呢。

‘恭喜了啊。‘

马丁噘起了嘴说了一句。看到马丁出现之后周围就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当他走到吉姆面前的时候,周围安静到几乎都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大家都以紧张的心情看著马丁的一举一动。在他后面跟著两三个平常一直跟在马丁屁股后面转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人还从口袋里拿出刀子切下了一块猪肉嚼了起来。

不知马丁的父亲是怎麼骗倒警卫队长的,马丁居然被分进了守城警卫队里。他仗著说要监督村里的治安,一天也要穿上盔甲身配军刀在村里转个几次。每当他出现的时候人们都显得很紧张,生怕被他抓住什麼把柄。

吉姆悄悄地松开了艾夏的手。在他面前与艾夏显得过於亲密毕竟还是有些困难。艾夏好像也了解似的,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吉姆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并向马丁表示感谢,艾夏则轻轻低下头行了个礼。马丁用充满挫折与贪欲、情欲的眼神看著艾夏。

‘好日子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哎呀,你怎麼说这麼见外的话啊‘

吉姆的父亲一把抓住了马丁的手。

‘虽然没什麼好招待的,至少喝一杯再走吧,怎麼样?‘

‘好啊!就这样吧?‘

马丁环视了在座的人们。每当他笑的时候只有右边的嘴唇翘起来,让人看起来总像是在嘲笑的样子。周围的人们这才纷纷过来向他敬酒和食物。

‘对啊,对啊,这是当然要啦。‘

吉姆的父亲好几次弯腰拉著他的手请他进礼堂。

‘不过我有点忙,好像就只能这样啦。‘

马丁对谁都不用敬语,显得很傲慢。谁也?拿这点当一回事。他虽然说要走,却还在磨蹭著。

‘最近我们家的屋顶好像有点奇怪..‘

‘明天我就去帮你看看。‘

吉姆的父亲马上回答道。

‘我来...‘

吉姆想要说些挽留的话,却被父亲紧紧握了一下手,暗示他不要多嘴。

‘有点漏雨吗?我会将它修复好的。不用担心啦。‘

‘那样好啊。‘

马丁摸了几下鼻子,迈著傲慢的步子离开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夥子们虽然嘴馋地百般不愿离开,但还是跟在马丁后面走掉了。吉姆等到他们从视线中完全消失之后才搂住艾夏的肩膀。她看起来好像不怎麼紧张,反而被吓住的是她母亲。看到马丁转身离去,艾夏的母亲马上跑来抓住了女儿的双手。吉姆用右臂搂住艾夏,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丈母娘以示安慰。艾夏的母亲再一次抬头望著吉姆,看到他那搂著两个女子还要有余的厚实双肩上的头,看来比马丁还要大一个块头。吉姆朝她露出纯朴的笑容,他那安慰的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没什麼的。她那颤抖的心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艾夏的母亲自从女儿显出姑娘家特有气质开始,就已经注意到马丁对自己女儿有点心怀不轨,却也不敢让马丁离自己女儿远点。她一直担心马丁会做出什麼举动,但随著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发生过什麼。

「吉姆!是吉姆吗?」

丽莎看到吉姆高兴地大喊。吉姆回过头,看著好像刚从河边走回来的丽莎,她把装满衣服的竹筐从头上取下,用衣角擦拭著汗水。

「真是的,光是洗衣服就耗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真受不了这些小男生,才一下子衣服又弄脏了…艾夏怎麼样了?」

「还是老样子。」

吉姆默默地低下头。

「耶里呢?」

吉姆只是无言地抚摸著犁杖。

「不如带她到我家吃晚餐吧,我会帮她好好补一顿的。」

丽莎直爽的笑著说道。年轻时身材还算不错的丽莎,自从生下三个孩子之后已变胖了,但爽朗的性格和笑容还是没变。她把竹筐放在头上,并嘱咐吉姆晚上一定要把耶里一起送来,之后就走了。

艾夏连厨房的事也做不来了,日益严重的咳嗽让她无法做任何事。吉姆的父亲在帮马丁家搬家时伤到了腰,从那之后就变得不能随意走动。这麼一来,家里多了两名病患,所有的工作都落到吉姆一个人身上。

「艾夏就拜托你了,我只能相信你。对吧?」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丈母娘握著吉姆的手重覆说著同样的话。吉姆想起了艾夏母亲乾瘦的样子,照映著艾夏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太阳炽烈的光芒毫不留情地燃烧著大地,吉姆慌乱地不知所措。

一进家门,手里抱著脏脏小熊玩偶的耶里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妈妈呢?」

吉姆起耶里举得高高的、放在肩膀上,耶里咯咯的笑著。

「回来啦。」

父亲打开房门,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艾夏呢?」

「在厨房。」

艾夏露出了明朗的笑容迎接吉姆,吉姆抚摸著艾夏的头发,她今年才40岁,看起来却比同年龄的人年长了10岁。粗糙的皮肤、乾瘦的脸庞、黑黑的眼圈和裂开的嘴唇,似乎很难再找回年轻时漂亮的身影。

「我是不是很丑啊?」

她用乾枯的手抚摸著脸颊,吉姆将自己粗厚的手掌放在她的手心上,手掌上有一种彷佛抚摸著树干一样粗糙的感觉。

「应该叫祭司来了。」

「是啊,先让爸爸看病吧。」

艾夏爽朗的说道。吉姆不知道说什麼才好,他们都知道他们付不起医疗费。

「没事的,我会康复的。」

艾夏像小时候那样搂住了吉姆的双肩。

为什麼我们会这麼穷呢,早起晚睡的辛勤工作,从来没有任何闲暇的时间,一次都没有偷懒过,为什麼生活还是那麼穷困呢。

吉姆好像要摆脱这种让人难过的心情似的,一把抱起了艾夏。

「多不好意思啊!父亲也在呢!」

艾夏捶打著吉姆的双肩,抱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身体。吉姆的心反而变得更加沈重。

第二天早晨,吉姆一如往常在田地耕作。突然听到有人靠近,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父亲。

「您怎麼来了?」

汗水流进眼里,感觉到些许的刺痛,吉姆用肮脏的手臂擦了一下额头。

「我怎麼可以一直躺著啊…」

父亲蹒跚的走过来,抓起了镰刀。虽然有些担心,吉姆还是重新开始手中的工作。做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周围太过安静,抬头一看,父亲不见了。

「…爸爸?」

吉姆寻找父亲。父亲不知道什麼时候突然倒在地上,吉姆跑了过去。父亲的头上流著鲜血,看来是倒地时撞到了石头,吉姆一背起父亲就往村里跑。

「这是…!」

艾夏看到吉姆背著父亲跑回来,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咳嗽。吉姆急忙将父亲扶到床上的时候,她咳得更严重。

「艾夏,我看也只能…艾夏?」

吉姆回头看艾夏,她马上转过头去,像是隐藏什麼似的。吉姆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看到嘴角上浓浓的血迹。她那弯成杯状的手满是鲜血。耶里喊著妈妈,爬了过来,艾夏无法抱孩子,只好用双腿让她靠著。害怕的耶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艾夏!」

父亲已经失去意识,艾夏吐血,耶里也在哭闹著。吉姆看著眼前的三个人,不知道该先照顾谁好。艾夏抬起下巴朝向门外,回过神的吉姆马上跑出家门冲向神殿。只要翻过一个小山丘就是神殿了,这麼短的路今天却让他感到异常遥远。他也顾不得在神殿里应该保持肃静的规定,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祭司看到吉姆脏乱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吉姆身后留下了泥土的脚印。吉姆感到脸上一阵烧红,祭司傲慢的看著吉姆。

「我父亲,我父亲晕倒了!求求您!我会想尽办法筹出钱,请您跟我回去看看。我的老婆,我的老婆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已经吐了一大碗血了!」

他卑躬屈膝,站在那里苦苦哀求著,终於把祭司请回家。

祭司乾咳了一声,走进屋中。艾夏躬身迎接著,耶里看到陌生人,害怕地停止了哭泣,握住母亲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吉姆的手指向父亲,祭司坐了下来,帮他父亲看诊,过了一会儿又乾咳了一声。

「怎麼样啊?」

老祭司摸了摸胡须,抬头望著吉姆。

「已经死了。」

「…什麼?」

「你的父亲已经死了。本来帮他止血也没错,不过也是因为那样才导致脑淤血。如果让血流出来应该更好些。」

祭司面无表情的转向艾夏,一边说道,但吉姆还没理解他所说的意思。父亲的头被吉姆用脱下的衬衫紧紧的包裹著,吉姆以为一定要止血才行。父亲的脸已经变成死灰色。

「…父亲…」

「这是…」

「什麼?哦,是的。」

吉姆这才想起了艾夏。

「她需要一些药…」

「要多少钱?只要这次秋收结束,我就会…。」

「不是钱的问题,是药材。」

「我决不能再失去老婆了,求求您,只要告诉我,您需要哪些东西…。」

「需要曼陀罗草根。」

祭司站了起来,说道:

「每天早晚喝用曼陀罗草根熬煮的汤水,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就会好了。」

像刚进来的时候一样,祭司乾咳一下走了出去。即使留在这里他也无能为力,只会更加头痛而已。

「曼陀罗…」

吉姆抱著头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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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草草的结束了,艾夏终究还是没能参加葬礼,自从那天以后,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乔尼一起帮著他抬起棺材,埋葬父亲时,丽莎帮忙照顾耶里。吉姆根本没空去想害死父亲的其实是自己,他现在只想著一定要救活艾夏。吉姆苦恼了几天,决定去城里找马丁求情。

「拜托你了。」

「是啊,可是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帮你,你也是知道的。」

马丁露出揶揄的眼神说道。

「求求你,你…能不能跟领主大人说一下…好吗?」

「哼,你知道曼陀罗是怎麼东西吗?很难培养,想捉住也很难。领主大人正因为今年的曼陀罗收成太少而生气,我能那样做吗。到小领主过生日举行宴会之前如果还不能凑足分量的话,我就死定了。」

马丁说话的时候,他的嘴里散发出肉味和香料的气味,他边说边用指甲剔牙。站在马丁身后的几个家伙望著他们嘀咕著,其中一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在屁股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就扔掉了。

223-月亮升起(三)

223-月亮升起(三)

「昨天喝太多酒。现在吃什麽都是苦的。」

其他几个人在旁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嗤嗤的笑了起来。吉姆觉得他们是在取笑他,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忍着继续向马丁求情。

「唉,酒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啊。」

「啊呀,我说了不行啊!上次就因为酒不够香醇,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那是艾夏啊。」

吉姆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说道。

「艾夏,艾夏又怎麽样?」

马丁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上了年纪之后有些变瘦的马丁,在平常看来脸还算清秀,可在生气时皱起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个癞蛤蟆一样。马丁凶狠的嚷道:

「那个乾巴巴的女人,又老又丑的女人,嫁给你这种家伙…。」

马丁赶紧闭上嘴巴。

「求求你…」

「滚一边去!我很忙。还有,这个月的地租如果不能按时缴的话,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不可能把那片土地一直让你用。」

马丁大摇大摆的走开了,剩下吉姆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子。

推开破旧的房门,吸吮着手指的耶里跑了过来。

「爸爸,我饿了。」

艾夏曾经流产过两次。耶里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小孩不懂事地叫嚷着。屋里充斥着病患特有的阴沉味。吉姆正要到厨房去,艾夏轻声叫住了他。

「把耶里…带到丽莎那里好吗?让她吃点晚饭…。」

吉姆突然想到早上厨房里什麽吃的也没有,艾夏按着肚子无力的咳嗽着。吉姆带着耶里出去,女儿用小巧的手握住了吉姆的大拇指。

「不,我要在家吃,艾力会说一些坏话。」

「艾力说了什麽啊?」

吉姆随口问了一句,倒不是想听女儿所说的话,只为了表示他正在听着。

「乞丐,他总是说我是乞丐,就知道过去讨饭吃。」

耶里用小孩充满稚气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着。吉姆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向天空,在明朗的月光下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吉姆在耶里面前屈下膝盖,抚摸她的脸颊。跟艾夏一样,耶里的眼皮也略显厚了一些,黑葡萄般的小眼睛闪烁着。

「就今天一天,去他们家吧。」

「不要!」

「可是妈妈现在病得很严重啊。」

耶里的眼睫毛和艾夏的一模一样,浓密的睫毛看起来特别漂亮,脸上还有着泪水乾掉的痕迹,脸和手都脏脏的,头发因为没有梳理就像个鸟窝似的。在艾夏健康的时候,根本不会是这个样子。

「和爸爸一起梳洗一下吧?」

吉姆一把抱起耶里抛向空中,刚刚还在哭的耶里发出哈哈的笑声。

耶里捧起水,用力洗着脸。

「脖子也要洗。」

「哎呀,太凉了。」

耶里虽然嘴里说凉,还是乖乖的梳洗。吉姆调皮的向耶里泼水,耶里不停地笑着。也向吉姆泼水。

「让我看看,我们的女儿现在真乾净啊,走吧。」

耶里的脸随即又暗了下来,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以哀求的眼神望着吉姆。吉姆默默地把手伸向耶里,耶里紧紧握住吉姆的手。吉姆和耶里在到达丽莎家之前都低头望着地面走路。终於到了丽莎的家,耶里像有心事的大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吉姆也很想叹气,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叫了乔尼。叫乔尼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够尴尬的。

「你来了啊。」

乔尼一家子刚吃完晚饭,正要收拾,丽莎几乎是用跑的出来迎接他们。

「哎哟,我们的耶里来了。哎呀,这孩子头发怎麽这个样子?吃完饭我帮你梳理一下,来,进来吧。」

丽莎搂住了耶里。

「是啊是啊,快进来,你也进来吧。」

身体还很健康的丽莎父母高兴地喊道。乔尼和丽莎光是儿子就生了三个,大儿子艾力皱着眉头,二儿子汤姆嬉笑着,和耶里同岁的小儿子尼克跑了过来,打了耶里一下又跑开了。

「臭小子!」

丽莎嚷了一声。拉住耶里。耶里回头看了几次,还是朝门走了进去。

乔尼拖着鞋走了出来。

「…真没脸见你,你也要养一家子的人呢。」

「干嘛说这些见外的话!」

乔尼责怪他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无力。他朝别的地方看了一下,往地上吐了一口乾痰。

「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懂吗?」

「今天…就让我女儿睡这里吧,艾夏现在身体很不好,如果耶里哭闹的话…」

「哦,知道了,不用担心,你看丽莎多喜欢那孩子啊?」

「嗯…谢谢了,我只能相信你了。」

吉姆和乔尼告别之后转过身子,回家的路显得特别遥远,以这麽糟糕的心情回家,小时候好像也有过。吉姆试着回想那到底是什麽时候,父亲一看到他马上就知道发生什麽事。是啊,那已经多久以前的事了。

正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家里显得特别冷清,艾夏自从嫁进这个家门后,每年都会在地上铺一层乾草,屋里总会闻到一股乾草的清香味。但现在,吃过东西之后留下的痕迹一连几天都没有擦洗,不知道从那里散发一股抹布腐烂的味道。艾夏没有被吉姆进来时的声音吵醒,孱弱的身体正沉睡着。

「艾夏就拜托你了。」

死去的丈母娘的模样重叠在艾夏的身上,丈母娘也是像艾夏那样蜷着身子躺在床上。

「…艾夏?」

吉姆轻轻靠过来握住艾夏的手,却吓了一跳。她的手像尸体一样冰冷,吉姆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赶紧将手指放在艾夏的鼻子下面,试着感觉她似有若无的呼吸。

她正慢慢走向死亡。

吉姆马上起身来到厨房,煮了碗清淡的汤,用面包沾了一些清汤。

「艾夏。艾夏,起来吃点东西。」

他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艾夏吃力的睁开眼睛。

「您呢,吃了吗?」

「我们一起吃。」

吉姆温柔的笑着。

「嗯,是应该吃点。」

艾夏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虽然尽量想吃点东西,但却很难下咽,大部分都吐了出来。他一勺一勺地喂艾夏吃,自己也一起吃。

夜渐渐深了,吉姆靠墙坐着,望着艾夏。她似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彷佛即便是很微小的事都会让她丧命。

父亲也是在那个床上死去的。

她也会死的。

年轻时的艾夏,把厨房里的食物拿来与他和丽莎、乔尼分享的艾夏,穿上白色新娘礼服在座位上等待着他的艾夏…小时候他们还一起光着身子在河里戏水。

他回想着第一次穿上衣服进水是什麽时候,感觉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感觉似乎变得十分陌生。那时候,记得到了某个炎热的夏天艾夏与丽莎似乎不怎麽想下水,之后经常会出现同样的情况,每次乔尼都会厚着脸皮问她们为什麽不跳进水里,丽莎就会向他们扔小石子。吉姆也很想像乔尼那样装作不知道地问她们,这麽热,一起下来玩水啊?可是一看到双颊通红、用手捂住脸的艾夏,就无法开口,也许他喜欢上艾夏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吉姆摇了摇头。在同一个村子长大,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成为朋友的,无法确定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艾夏。那就和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发现生活变得是如此辛苦的感觉一样,没什麽区别。准备结婚的时候,举行婚礼仪式的那天,他们确实是很幸福。

从结婚的第二天开始就证明了艾夏确实是个好管家,她挑了一些比较好的乾草,重新收拾了父亲睡觉的地方,家里也被她打扫地乾乾净净的,厨房的厨具也特别有光泽。即使用最平常的材料,她也能做出可口的饭菜。如果吉姆钓鱼回来,晚上还能吃到香喷喷的鱼汤。此刻饭桌正靠放在墙边,那个饭桌已经被她擦过不知多少遍了。乾掉拧在一起的抹布放在角落,那个抹布也不知道被她握在手中用过多少遍了。自从艾夏进入家门后,父亲的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

可是现在父亲已经死了。

「如果让血流出来,应该会比较好些…。」

那个老祭司曾经说过,从他的话里一点都感觉不到些许暖意。以前领主带着夫人与子女走进神殿时,吉姆看到他卑微地站在领主的面前,只能远远地拼命低下头站在那里。

腿也麻了,身子也开始觉得疼痛,吉姆仍然像个石头一样地坐在那里。

「知道曼陀罗是什麽东西吗?」

马丁说过领主用曼陀罗草根泡酒喝,只要他们少喝一点酒,就能救活艾夏的命。

或许我可以直接去找领主求情?

吉姆苦笑着摇了摇头,领主根本就不会见他的,能不被狠狠地揍一顿、轰出来就不错了。吉姆闭上眼睛,想起了马丁说的那些无情的话。再怎麽说,大家都是从小一起玩、一起长大的,怎麽能那麽无情呢。吉姆知道马丁其实自己偷偷拿了些曼陀罗草根,可是他却说没有草根能给艾夏。

想起了咬了一口被扔掉的红苹果,苹果滚到了城堡里面,那里面他从来没有进去过。

艾夏曾经进去过,村里的女人们大部分都至少进去过一次。每到春天,狄恩城堡都会按照领主夫人的指示被重新装饰了一番,这个时候村里的妇女自然就会被叫过去。每到了春天城堡需要装饰的时候,村里的妇女就会对自己在城堡里看到的那些辉煌灿烂的东西说个不停。用黄金做的烛台、飘舞的缎带、踩在上面听不到脚步声的红色地毯;在进入城堡之前她们必须将身体洗得乾乾净净的,只要有一点点不乾净,管家侍女就不会让她们进去。

艾夏也跟他提过,每个桌子上都摆满了鲜花与水果,桌上铺着一层白桌布,乾净得让人碰都不敢碰。

出来的时候也不比进去的时候容易,他们担心那些女人会偷走一些什麽东西,就连裙子里面都要搜一遍。每次出来对艾夏来说都不是那麽容易,长得特别漂亮的山村姑娘也是问题。警卫们总是找各种藉口要仔细搜查她一遍才肯放她走。虽然知道这些,吉姆也没办法阻止艾夏去那里,因为在没有农活的时候,能够得到那样报酬的事也确实是很少。

那些警卫们肯定是嗤嗤笑着搜查她的裙子,还说一些**而下流的话。即使这样,艾夏也束手无策,这些他都知道,村里的男人们也都知道。

他没办法劝她不要去。

悲伤变成了埋怨,而埋怨则化成了愤怒。

为什麽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照顾。

他知道马丁除了曼陀罗草根之外,还有偷偷拿过上贡给领主的其他东西,村里的人都知道,马丁家总是有吃不完的好东西。

为什麽我连让唯一的一个女儿吃饱都办不到,要送到别人家里看着别人的脸色吃饭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艾夏翻了一下身子,看到她那个样子,又让他想起了父亲、丈母娘和耶里。

吉姆的眼中冒出了火花,穷困的他不可能让耶里过好的生活,即使耶里病倒,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请祭司过来为她看病,也不能给她吃好吃的东西,说不定耶里也会躺在那里死去。

吉姆突然站起来,看一看艾夏有没有醒过来。她发出轻轻的呼吸声,正在沉睡着。吉姆掂着脚尖走了出去,提了一桶乾净的水认真地磨起了镰刀,在磨好的刀刃上轻轻划了下手指,立刻出现细微的伤痕。

吉姆悄悄地走出了家门。

离刑场越近,风景越显得阴森恐怖。树木越来越稀少,仅有的一些也枯萎成黑色,看起来毫无生机。土地也是黑色的,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吉姆从小不懂事时,开始就双脚踩着土地长大,单凭脚掌的感觉就能分辨出到底是好土还是坏土。这片土地中,肯定连一条蚯蚓都没有。破旧的篱笆围起之处,连月光好像也不愿光顾的阴森无比。这种地方,即使是在大白天也不会有人来的。每年,领主都会给马丁派一些士兵来到这里。吉姆紧紧握住镰刀,藏在云层中的月亮刚才还能看到一些,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吉姆手中的镰刀发出的惨白光芒也随之消失不见。吉姆屏气察看四周,虽然这里没有其他监视的人,但还是无法放松紧张的心情。

似乎有什麽东西在动。吉姆屏着气一步一步向前靠近,感觉身体就好像漂浮在云端一样。就好像在干活之前喝了一杯酒似的感觉,若空腹喝酒的话有时反而会更有精神,在放下手中镰刀之前会一直处於兴奋状态,不知疲倦地干活。现在正是这种心情。接受恐惧并完全克服之后,吉姆觉得再也没什麽可让他害怕的。他很清楚从现在起他将要做的是什麽事情,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能做到。

那个东西好像感觉到了杀气,猛地抬起了头。那个面孔,就像是将老人和小孩混合在一起的丑恶脸孔。头上长着暗绿色的枝叶,前爪就像是螃蟹的那样尖利。那个东西就如同它那可怕的长相一样,发出怪异的尖叫声向吉姆冲了过来。

吉姆也大吼着向它扑了过去。虽然他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但身体上不知哪儿来的那股力气。那并不是肉体上的力量,那是沦落到悲惨地步的人爆发出来的最后一次誓死挣扎。吉姆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挥出的镰刀好像是砍在厚实的木墩上一样,发出沈闷的一声之后动也不动。那个家伙用蟹爪一样的根部刺向了吉姆的肩膀。肉体上的痛楚反而成了力量,吉姆用尽全身力量踢开了那家伙。力道太猛,插在那家伙身上的镰刀也被拔了出来。

那个家伙又一次地扑了上来,但吉姆并没有躲避,吉姆用双腿坚定地站在那里。满脸皱纹变成死灰色咽下气的父亲的脸庞、拜托艾夏时丈母娘那瘦骨嶙峋的样子、无力地咳嗽着艾夏的脸孔,还有耶里因为乾瘦而显得过大的眼睛,此时此刻这些影像一一重复浮现在脑海中。吉姆以连他自己也难以想像的力量对抗着压迫他的死神。

那个家伙发出了短暂的一声尖叫之后就没动静了。吉姆狠狠地吸了口气。他看到还有其他家伙在慢慢移动着。没有多少时间了。吉姆没命地跑出了刑场,直到完全看不到为止,一点也没敢停下脚步。

终於,直到看见村庄之后吉姆才停下脚步。他的心好像马上就要跳出胸膛似的,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吉姆蹲坐在地上长长地喘着气。把手伸进怀里,摸到了曼陀罗草。吉姆笑了出来。眼泪流进了口里感觉咸咸的。吉姆用手擦拭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再次放轻了脚步。虽然只有得到一根而已,但成功一次之后让他觉得就算再去一次也没问题。离村子越来越近,兴奋得心情也开始慢慢平静下来。这个时候村里应当是静悄悄的才对,却发现许多家都亮着灯。嘈杂的声音正是从吉姆房子里传出来的。难道是被发现了,吉姆隐藏在胡同里注视着家的方向。没有看到警卫队,都是些村里的人。突然,他感到两腿无力。

‘难道...‘

吉姆将身体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

224-月亮升起(四)

224-月亮升起(四)

‘吉姆!吉姆你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啊?‘

在吉姆的家前面等待焦急万分的乔尼看到吉姆后立刻跑了过来。吉姆握住了乔尼的肩膀,乔尼不忍心望著吉姆的眼睛,而望向了别处。吉姆一一望向围过来的人们,大家都好像说好了一样,全都躲避著吉姆的眼神。不知从那里传来了叹气声。吉姆看到用衣角擦拭眼泪的阿姨。

艾夏...!‘

吉姆扔下了镰刀冲进了屋内。

‘艾夏!曼陀罗草...

我把曼陀罗草带来了。吃了这个就会好起来的...

艾夏!

艾夏!‘

‘吉姆,怎麼办,怎麼办才好啊。‘

屋里的丽莎抹著眼泪拉住了吉姆。

‘耶里...

耶里不见了...

以为回到家了所以来这里,却看到...‘

‘爸爸!‘

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耶里颤抖著爬了过来。

‘妈妈...

妈妈她为什麼不起来啊...‘

耶里只有六岁,并不知道什麼叫死亡。但从周遭人们凝重的脸色中本能感觉到母亲身上发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对於孩子,母亲的死亡就意味著世界的崩溃。丽纱赶紧将耶里抱进了吉姆的怀里。吉姆这才意识到丽莎是不想让他儿子看到艾夏的样子。

‘爸爸...‘

耶里把脸深深埋进了吉姆的怀中。吉姆却把耶里拉开交给了丽莎。丽莎明白不能再阻止吉姆,惟有将耶里抱在怀里。失去能够赖以依靠与安心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世界,耶里不安地哭闹著,丽莎更加用力抱住了耶里。

吉姆在艾夏旁边跪坐了下来。艾夏躺在又旧又脏的被窝中。大片乾掉的黑色血块粘在脸上和被子上。她的嘴好像是因为吐血时被呛住似地张开著。因为最后一刻袭来的痛苦,扭曲的脸庞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艾夏。

‘艾夏...‘

吉姆握住了艾夏的手,感到一片冰冷。

‘艾夏...‘

吉姆想要用被角擦一擦艾夏的脸,但是乾掉的血块并不容易被擦掉。

‘艾夏!‘

吉姆呜咽了著。

外边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但吉姆什麼也没有感觉到。开门进来的是马丁和全副武装的领主的手下。

‘吉姆。‘

吉姆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情,愣愣地望著马丁。马丁强忍著嗤笑询问了起来。

‘你,今晚在什麼地方?‘

吉姆虽然听到马丁的话却没能理解。

‘受伤了啊,在那里受伤的?‘

吉姆依然没有弄明白马丁为什麼来到这里。是为了吊唁艾夏而来的吗?跟在马丁身后而来的士兵粗暴地扶起了吉姆,结果怀里的曼陀罗草掉了出来。马丁面带残酷的微笑弯下腰拾起了曼陀罗草根。突然呃的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乾枯的像木乃伊的艾夏黑黑的脸庞和瞪大的双眼正盯著他。马丁回头找吉姆。吉姆就像他小时候那样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马丁突然感到一阵愤怒。艾夏越长越漂亮,虽然年轻的时候稚气地喜欢著艾夏,但在她与吉姆结婚之后,并没有对她念念不忘,也没有聆听大人们的教训。

但如果是被他带走的话也不会死的这麼难看啊。马丁愤怒地紧紧握住了吉姆的衣领,吉姆还是从前那老样子,无力地被抓著没想要反抗。

艾夏...

拜托救活艾夏...

马丁另一只手上握著从吉姆那里夺来的曼陀罗草根。他松开了抓住吉姆的手,将曼陀罗草扔给了士兵。

‘拖出去!‘

马丁用脚踢开大门走出门外。

士兵们将吉姆拖到外面。吉姆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什麼事情。村里的人们就像刚才吉姆刚来到时一样逃避著吉姆的眼神。吉姆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有个士兵不耐烦地嚷了起来,

‘站起来好好走路!‘

‘爸爸!‘

耶里紧紧握住了吉姆的裤脚,士兵中一人一把推开了耶里,耶里被推的在地上滚了几下。

‘爸爸‘

耶里站了起来,马上又冲了过去。丽莎吓一跳,赶紧抓住了耶里。

‘爸爸!‘

耶里在丽莎的怀里拼命挣扎著。士兵们跟在马丁的后面带著吉姆消失了。

‘爸爸!爸爸!‘

丽莎紧紧抱著挣扎的耶里,没有将手松开。

‘怎麼办...

伤到了啊...‘

耶里的膝盖上留著血。乔尼把耶里抱起来,於是丽莎开始查看耶里的伤口。丽莎全神贯注的看著耶里的伤口,好像这是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似的。

吉姆以偷窃曼陀罗草根的罪行遭受10下的笞刑,然后被放出来。乔尼与丽莎把他带回家,吉姆租佃的田地被分给了别人,房子也被扣了。为了请祭司而欠领主的债是唯一的理由,他虽然很穷,却也从来没欠过别人什麼,现在却因为唯一的一次债务失去了他的全部。

吉姆在死亡边缘徘徊了几天,终於睁开了双眼。许多人前来探望他,说些安慰的话。仅此而已,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

「对不起…」

小时候经常和乔尼、丽莎和艾夏几个人在一起玩耍,比他们大四五岁的玛夏低著头说道。她用力按了几下吉姆的手。

「啊,妈妈到底做错了什麼。为什麼要这样说啊?」

玛夏的大儿子站在她的后面,自言自语地说著,玛夏埋怨地看了比克。

「我实在没脸…」

她从篮子里拿出刚刚烤好的面包和野蜂蜜。

「这是不久之前贾尼斯采野山菜时带回来的,吃点这个会快点好起来。贾尼斯说实在没脸来见你…让我转交给你…。」

「反正,那已经是…!」

「你这家伙,这也不像你说的那样!」

玛夏训了儿子一顿,从座位上站起来。

「唉,早点康复吧…吉姆…」

她用衣角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玛夏走了之后,吉姆以询问的表情望著丽莎。

「你的那些土地…被分给玛夏了。你的房子也是,玛夏的妹妹现在已经搬进去住了。」

丽莎苦涩的说道。

玛夏的大儿子刚结婚,她们家里加上妹妹贾尼斯一家,人口还不少。她透过马丁将吉姆的屋子借来让妹妹一家分了出去,让比克夫妇能腾出一个比较大的房间。

吉姆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埋怨,也没有生气。吉姆张开乾裂的嘴唇。

「…艾夏在哪里?」

「等你痊愈后再告诉你吧。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地方,记得吗?在那里最大的一颗柳树下面。」

吉姆无力的点了点头。要办艾夏的葬礼,又要哄著哭喊地找爸**耶里,再加上还要照料吉姆,这些事情让丽莎的脸显得非常苍白。丽莎知道吉姆觉得愧疚。

「你看我,是不是瘦了点啊?自从结婚之后乔尼总是说我变胖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让他也生三个小孩看看。」

丽莎咯咯笑了起来,吉姆并没有笑,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丽莎弄了弄裙角,站了起来。

「等等,我煮些粥给你吃,吃完之后一定要打起精神喔。」

「耶里呢…」

吉姆没办法再说下去。

「好好的,别担心。」

丽莎爽朗的说道,不过吉姆在沉睡中曾隐约听到耶里的哭声。耶里不明白为什麼爸爸不在家,不明白为什麼不能回到自己的家。

过了一会儿,丽莎仍脸带笑容端著一碗粥走了进来,耶里抓著丽莎的裙角一起走了进来。

「打起精神来,懂吗?耶里要乖乖的,不要让爸爸担心哦?」

丽莎拍拍吉姆的肩膀,走了出去。吉姆伸手抚摸著耶里,女儿泪汪汪的问道,

「爸爸很疼吗?」

「不会,已经快好了。」

吉姆掀开被子,让耶里爬了进来。耶里的怀中抱著破旧的小熊玩偶,这是他从家里带出、仅有的几件东西之一。

「爸爸…」

「嗯」

「妈妈不会回来了吗?」

吉姆感到心里一阵刺痛,对离去的父亲和艾夏,他还没从悲伤中平复过来,而此刻他的女儿正在提醒他,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沉浸在痛苦之中。

「妈妈…不能回来了。」

吉姆望著屋顶说道:

「我们的家,现在也不是我们的家了吗?」

「是的…那里现在是贾尼斯的家了。」

吉姆抚摸著女儿的脸庞,小孩这几天又瘦了一些,两个脸颊深深陷了进去,双眼显得特别大。

「那我们以后要住哪里呢?」

吉姆的手颤抖了起来。为了不撒出粥,他小心地将碗放了下来。现在房子和土地都没有了,如果自己在家的话,也许能救活艾夏的念头也变得模糊不清。此刻,他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可是还要带著女儿继续过下去。小女儿抚摸著父亲粗糙而难看的大拇指,吉姆的大拇指显得特别大,指甲也很大,耶里用一只手紧紧握住吉姆的大拇指。

「爸爸,不用再去什麼地方了。」

「是啊…」

吉姆轻轻拍了拍耶里的肩膀。

「我们怎麼能和小女孩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

外面传来乔尼的儿子们争吵的声音。

「可是,也不能都在我们屋里睡觉。」「耶里也要有爸爸在身边才不会哭啊。」

丽莎哄著说道。

「因为她,我们根本就没有好好睡过觉,整天就知道哭。赶出去算了!啊!」

「你这臭小子,说什麼!再说一遍!…臭小子,还敢跑!」

追逐和被追逐的声音,用扫帚鞭打的声音,哭喊声传进了屋里。耶里把头深深埋进吉姆怀里哭泣著,吉姆只是默默地抚摸著女儿的头发。

过了几天后,多少恢复了一些元气的吉姆和乔尼坐在一起,吉姆费力的说著话。

「…拜托了。」

乔尼点了根烟,屋里顿时变得烟雾缭绕,吉姆不安的摆弄著火石。

「我们也…因为孩子…马丁已经…。」

乔尼终於开口了,断断续续说了几句之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回来的乔尼手中握著一瓶酒,他拿起瓶子就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把嘴擦了一下,吐出了两个人都明白却没有说出的话。

「把你留在我们家里,马丁一定会报复,可是…明年我们还想要领到土地。」

虽然吉姆也大概知道情况,但是听到乔尼亲口说出这些话,突然感到全身无力,差点倒了下去。他用手掌按住地面支撑著身体。

「你,现在说什麼?」

丽莎打开房门,走进屋里一屁股坐了下来,将乔尼手中的酒瓶抢了过去。

「我还以为,因为吉姆的身体好了些,为了安慰艾夏的事,你才买酒回来。」

一听到艾夏,吉姆心里又一次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去看艾夏的坟,因为没有那份勇气。丽莎在碗里倒了些酒,像是喝凉水似的喝了下去。

「你难道是这样小气的男人吗?」

丽莎好像正准备好好跟乔尼理论一番。

「丽莎,可是你要想想…」

「难道你不知道艾夏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女儿吗?那可是艾夏和吉姆的女儿啊!」

丽莎怒视著乔尼,乔尼忍不住看著地面,不安的搔著头发。

「你打算怎麼做?」

丽莎向吉姆问道。

「我想…成为冒险家。」

「冒险家?那些身上佩带刀子的人吗?」

丽莎的半月形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能靠自己赚钱过日子…除了成为冒险家,好像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丽莎沉默了一阵子,她把剩下的酒都倒在碗里。

「喝吧。」

吉姆平常几乎不喝酒,不过还是听话喝了下去,只是喝了一口脸就立刻红了起来。

「冒险家是谁都能做的事吗?」

吉姆把拳头握紧又松开。

「我去问过村里的战士公会,听说只要去说话之岛…就能接受成为冒险家的训练。」

如果不是曾冒险去拿曼陀罗草,我也不会想到这些。对冲过来的曼陀罗草挥舞镰刀的记忆,即使在遭受笞刑时也没有离开过脑海。

丽莎从吉姆手中抢过碗,喝光了剩下的酒。只有岩石般的沉默压在他们身上。

「耶里,她是我的女儿。」

打破宁静,像是宣言似的,丽莎说道。在她又细又黑的眼中闪烁著什麼,却没有流出来。

「耶里,她是我们的女儿。」

她再一次用力说道,乔尼没有说什麼。

「爸爸!爸爸!」

丽莎紧紧搂住耶里的腰,耶里抓著丽莎的手背。

「爸爸!

爸爸!

爸爸爸爸~!」

「快走,快点!」

丽莎喊著,尼克在一旁无辜的搔著后脑勺。原来是听到大人们谈话的尼克告诉了耶里,丽莎狠狠的盯了尼克一眼,又对吉姆喊道:

「你赶快走!」

吉姆本来想不告诉耶里,自己偷偷离开。结果睡眼惺忪的他,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发现耶里抱著小小的包袱蹲坐在门前。

「我也要去。」

吉姆正想说点什麼,这时门被打开了。

「吉姆。该是出发的时候…天啊!」

生怕吵醒耶里,丽莎小声地说著,突然惊愕的发现门边的耶里。她犹豫了一会儿,马上紧紧握住耶里的手臂。

「走吧。」

吉姆不忍心就那样起身离去。

「快走啊!」

丽莎突然叫了起来,吉姆走到门外。

「我也要去!

爸爸!

爸爸!

也带我一起去啊!爸爸!」

耶里叫嚷著,拼命想要挣脱丽莎。

「耶里…」

吉姆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因为既不能靠近耶里又不能无情地转身离去。

「我叫你快走啊!」

丽莎不耐烦的叫喊著,吉姆咬紧牙关,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真想马上回去把耶里抱在怀里,告诉她再也不会丢下她到别的地方去,告诉她不是要丢下她,要她一定要等他回来。可是他不能说出任何话,他深怕他的决心会就这样瓦解掉。

「现在可以了。」

听到乔尼的喊声,吉姆停下脚步。乔尼脸上深深的皱纹又一次映入眼中,不管是他还是乔尼,他们都已经老了。俩人停下来调整呼吸,乔尼坐在岩石上大口喘著气。

「抱歉…真是…我该怎麼才能…」

打破长时间的沉默,吉姆首先开口。乔尼打断了吉姆的话,将一个袋子递给他。

「拿去,要去说话之岛是需要船费的。」

吉姆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乔尼…你从哪里来这麼多钱,难道你是…。」

「不是不是,绝不是跟马丁借的,再怎麼说我也存了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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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城镇是个小山村,村里的人们大部分是农人,大部分的物资都是自给自足,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需要用到钱的时候。吉姆看到厚厚的一袋钱,心里顿时沉重了起来。这是乔尼费了多的大力气才存下来的钱,这些应该是为了让弟弟分家而准备的吧。乔尼好像看出吉姆在想什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想太多,多保重身体,吉姆,不要担心耶里…。」

乔尼没有继续说下去,吉姆知道他想说什麼,这是一条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测能否活著回来的不归路。

「耶里…拜托你了。」

乔尼并没有多说什麼,只是紧紧握住吉姆的手,表示他会做到。

225-月亮升起(五)

225-月亮升起(五)

吉姆留下站在那里望着他的乔尼和殷海萨神殿。大步向前走。那里是他曾经真正需要帮助时对他袖手旁观的地方。狄恩城镇是从他曾曾祖父那一辈开始就在那里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离开狄恩。

在古鲁丁村庄和奇岩港口可以乘坐开往说话之岛的船,奇岩港口离狄恩城镇比较近些,但是因为要走更远的水路,所以也要付更多的船费。吉姆向古鲁丁村庄走去,天也才刚亮,清晨的寒冷透过薄薄的衣袖钻了进来。

没有走多久,就看到流向奇岩港口的河水,那曾是和艾夏、乔尼和丽莎戏水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们是多麽小啊,一旦马丁耍赖,乔尼就会不顾一切地和他打架,即使被父亲揍了好几次,也从来没有屈服过。那样的他,从什麽时候开始变了呢,是结婚之后?还是生下艾力之后?

乔尼为了一颗珠子而跟马丁打架,但是为了收养最亲密好朋友的女儿,却必须看他的脸色。不过和马丁打架也已经是30年前的事情了。

路过了和艾夏初吻的地方,他们曾经在那里对着月亮发誓。月亮似乎还是原来的月亮,而现在艾夏却已不在他的身边。吉姆终究还是没有去探望艾夏的坟墓,就这样离开了村庄。将耶里交给乔尼和丽莎而又离去的自己,实在没有脸再去看艾夏了。

马丁比起总是在找碴的乔尼更恨吉姆。这到底是因为艾夏,还是因为其他理由,吉姆始终都不是很清楚。

他站在一座通往西部的小小木桥前面,记得也曾经在桥上跳进河里戏水过,却没有从上面走过这座木桥。过了这座桥就是古鲁丁领地,在故乡生活了41年,这是他第一次走到这麽远的地方。最后他还是过了那座木桥。

吉姆一直不停的走着,到了晚上,找来一些枯枝生起火。包袱里翻出了发硬的乳酪和面包,还有肉乾,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放进去。应该是丽莎放的,她除了变胖之外,几乎没有什麽变化,而艾夏却是越来越消瘦。

走了差不多两天两夜,终於来到了古鲁丁城镇。古鲁丁城镇比狄恩城镇要大多了,看到入口站岗的警卫,吉姆不自觉缩起了脖子。自从因为曼陀罗草的事被带走之后,只要一见到警卫,他就会觉得心慌,自己也没办法控制。警卫向吉姆询问了一些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之类的话,都不过是一些形式化的问题而已,不过因为做贼心虚,吉姆点头弯腰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最后终於进入城里。

进入城镇后,吉姆先找了一家杂货店。身穿露肩绿色连衣裙的小姐和长相凶狠的中年妇女正看着店铺。不知道为什麽,他无法和年轻人打交道。

「需要些什麽?」

上了年纪的女子像男人似的粗鲁地问道。吉姆正要开口回答。这时一个身穿钢铁盔甲的男子跑了进来。

「嘿~

今天也这麽漂亮啊?」

他向年轻女子厚脸皮嬉笑地说道。

「今天也这麽不老实?」

女子也俐落地顶嘴回去。男子嗤嗤地笑着,买了画有抽象图案的卷轴。

「每次都来你这里买东西,难道就不能便宜一点嘛。」

「别废话了,快拿钱来。」

男子从口袋中掏出足足有好几千的金币放在柜台上。

「辛苦你了~」

他对那个年轻女子眨了眨眼睛,然后跑了出去。吉姆瞪大眼睛,突然忘记自己要来这里买什麽,这一辈子他从来没见过这麽多钱,而那只是支付10个卷轴的钱而已。

「喂,你买不买东西啊?」

上了年纪的女人没好气的问道,吉姆结结巴巴的要了粗线和针。

为了省钱,吉姆本来想继续露宿,但是来到酒店吃了热呼呼的食物之后,他就改变心意了。这两天一直都睡在外面,他觉得很疲惫。吉姆下了很大决心,决定在房间里睡觉。询问了房价,结算时正和旅馆的老板交谈着。

「打算去哪?」

老板是位长得胖胖的秃头男子,他用肮脏的手巾不停擦拭着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

「我要去古鲁丁。」

「真巧啊,这里有一些人也要去古鲁丁,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自己去。」

听到这些话,老板马上用他觉得很荒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吉姆。

「去过古鲁丁吗?」

「没有。」

「那你还说要一个人走那条路?嘿。你们看啊,这里有一个人说要一个人去古鲁丁呢!」

旅馆老板向周围的人大声喊道。

「是个新手呢。」

坐在另一桌的一夥人打量了吉姆一下,之后就开始喧闹了起来。

「竟然不知道蜘蛛有多可怕…」、「那些蜥蜴家伙会…」、「豺狼就更加…」

老板挥了挥手,要大家安静下来。

「你看,在去那里的路上会有很多可怕的怪物等着你呢。我看你除了镰刀和砍柴的斧头之外,应该没有摸过其他东西,最好还是和那些人组成队伍一起去吧。」

吉姆老实地点了点头,眼前浮现起带有丑陋脸孔的曼陀罗扑过来的样子,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商人们正商议着雇用一些佣兵来护送他们,但是如果想加入他们,就要支付每人300金币的费用,这些钱对於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看到吉姆犹豫不决的样子,坐在旁边的人朝他走了过来,看起来穿着似乎也和吉姆差不多。

「喂,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

吉姆好像遇到救世主一样,长得黑黑瘦瘦的男子也不管餐桌上摆了食物,用手指掏了掏耳屎,呼的吹掉了。

「多一个人也比较好吧。我们虽然没钱请得起佣兵,不过结伴而行应该没关系,那个人知道怎麽走。」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吉姆看到一个肩膀很宽、表情粗鲁的男子冲他露出黄色的牙齿笑了笑。

「谢谢。」

「明天太阳一露出头就到这里来吧,如果太晚,我们不等你就直接出发罗。」

「是是。」

吉姆弯着腰答应着。

「我又不是贵族,用不着这样,对了,我叫麦克。」

他也不问吉姆的名字就走开了。

来到房间之后,收拾了一下鞋子和被褥。这些都是丽莎包给他的,吉姆觉得实在是很感激丽莎。一连走了两天,他连作梦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就沉睡了。

这辈子活到现在,早起的习惯还是跟着他,一睁开眼睛他就马上下楼。要到古鲁丁的人们看来有二十多个,有握住小孩的手站在那里的年轻母亲,一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有看起来像吉姆一般年长的夫妻。小孩的母亲因为既要背着包袱,又要看着右手拿的篮子,还要哄一直吵闹的小孩,弄得手忙脚乱,结果总是落在队伍的后面。吉姆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帮那个母亲提起一个包袱。

「谢谢您。」

女子以半信半疑的表情说道。

带头的是麦克和昨天那个表情粗鲁的男子。听麦克叫他的声音,不难听出那个男子名字叫迪米。迪米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与自己的身材相符,而且还因为这样洋洋自得。

「你是从哪里来的?」

吃午饭时迪米问他。

「从狄恩城镇来的。」

「啊…我以前去过那里。有一阵子我还曾经梦想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冒险家,所以没有几个地方是我没去过的。」

他拍了拍挂在自己腰间的长剑,骄傲地拔了出来秀给大家看。刀刃上可以看到一大部分损坏的痕迹,而且看起来也很旧,但人们还是发出了一阵惊叹声。他让大家好好地欣赏了一阵子,之后又把它放进刀鞘里。

吃完东西之后,组成队伍的一行人又开始踏上漫长的路程,路旁边有一片小树林。

「喂喂,不要离开道路!」

微风带着小树林里清爽的气味吹了过来,看到人们不由自主地走进树林,迪米大声喊道。

「树林里会有房子那麽大的蜘蛛出没。那些家伙出来的话,我也没办法喔。」

看起来他好像很喜欢比手画脚的指挥别人,即使是很小的事也要扯开嗓子大声说明。

「再往前一点就会出现蜥蜴栖息的平原,大家一定要聚在一起,不要被那些家伙发现了,要轻轻走动,说话要小声。」

最烦的人就是迪米了,因为他是这个队伍中少数几个曾用过刀的人,所以没有几个人提出异议。虽然也有几个佩戴短剑的年轻人,不过看迪米的样子,根本没把短剑放在眼里。

「就是那些家伙。」

迪米把手放在吉姆的肩膀上说道。吉姆这才明白,为什麽人们一提起蜥蜴就会那麽害怕。浑身是绿色鳞片的蜥蜴就像人类似的用两脚站立在地上,手里还握着耙子一样的长枪,在平原慢慢地走动着,爬虫类特有的、没有任何表情,眼睛还不时地东张西望。队伍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如同走在薄冰上一样轻轻的走着,迪米的脸上也是一副非常紧张的神情。

经过那些走动的蜥蜴居住的平原不久,从身后传来了跑步的声音。一行人都站向一边,只见身穿皮制或钢板做成的盔甲、佩戴长枪和斧等各式各样武器的人,以难以相信的速度超过他们,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那是魔法。」

迪米看着惊讶的吉姆,就好像自己是法师一样得意地说着。

慢慢的,开始起雾了。

「走错路就完蛋了。」

「不要担心啦!也不想想我是谁!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几十遍了。」

听到麦克的话,迪米自言自语的说着。

「喂,大叔,如果你打算以后也要常走这条路的话,可要好好记住了。如果到了那个岔路往右走的话…」

他用食指做出划过脖子的手势。

「那里有悲哀废墟。」

吉姆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他们在迪米的带领下,在雾中走进了左边的道路。

「大家要加快脚步,在太阳下山之前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走出雾区之后,迪米立刻喊道。吉姆差一点就叫了出来,黑夜里有巨大的黄色眼睛漂浮在空中,黄色眼睛中像猫一样竖着的黑眼珠正盯着他。

「只要不要靠它们太近就好了。」

迪米低声说道,吉姆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遇到什危机,这个男人是靠不住的。而此刻他手中只有一把镰刀而已。

大概走了两个多小时,迪米突然抓住吉姆的袖子。

「从这里开始要更加小心。」

迪米紧张的环视着周围,吉姆看到在月光下迪米的后颈因流汗而闪闪发亮。看到这种情形,吉姆也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跟在后面的人们好像也感觉到迪米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摒住气息轻轻地走着。吉姆看了一下小孩的母亲,本来很担心小孩会哭闹,幸亏小孩已经在母亲的背上睡熟了。他们路过了木栅栏,看到浑身红毛的鬣狗之类的动物在周围走动着。

一行人虽然吃了午饭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什麽东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一直走到了深夜。

「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麦克说道。

「在这里应该可以休息一下。」

迪米马上同意道。刹那间从人们口中同时发出了叹气声,吉姆也拍打着腰。因为一路上都太过紧张,现在突然感到浑身酸痛。几个男子弄来了一些枯木,他们点起了营火,各自拿出带在身上的食物吃了起来。

「您是怎麽来到古鲁丁的?」

麦克嚼着肉乾问道。

「一个人来的。」

吉姆什麽也不想回答。

「那晚上是怎麽过的?」

「点个营火就…」

「一个人?」

迪米与麦克异口同声的问道。

「生起火一个人就这样睡觉?在树林里?能活着算是很不错了,一定要有人站岗才行。」

迪米虽然大声叫嚷着,却以第二天自己还要带路的理由先去睡了,吉姆和男子们则轮流站岗过了一夜。

第二天,人们带着还没有完全摆脱前一天疲劳的身躯开始整理行囊。

「从现在起没什麽好担心的,快到了。」

迪米像是在跟麦克说似的,不经意的和吉姆说了些不太分辈份的话,不过吉姆并没有在意这些。

吉姆站在一位年轻女子的身旁,看来她也已经比昨天放心了不少,还跟吉姆提到自己的娘家在古鲁丁,因为听到母亲身体很差的消息,所以要前去探望。

「小孩几岁了?」

「才刚刚五岁。」

女子不好意思的回答。吉姆举起了孩子,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孩抓着吉姆的头发咯咯地笑了起来。吉姆想起了耶里,心里感到一阵酸痛。

天气慢慢变炎热了,此时从前方跑来了和昨天相似的一群人。看到寂静的路上跑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们,一行人不知不觉紧张了起来。跑来的人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女,他们慢慢放慢了速度,在一行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在前头带领夥伴们的一个女子靠了过来,她手中握着的、雕刻华丽的银色手杖格外引人注目。

「豺狼营区离这里还有多远呢?」

「唔…依你们的脚程,再四五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麦克回答道。

「谢谢,走走走!」

女子带头跑了起来,身后的四五名年轻人也立刻飞奔似地跑过去。

「一定要抓住军官。」

「明白。」

和昨天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他们也在一眨眼间即消失地无影无踪。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去打猎一样开心,吉姆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胆颤心惊的经过营区才刚刚不久。

「大家在发什麽足啊?赶快出发吧!」

迪米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催促着大家赶快走。

吃完午饭又走了三四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去往小山丘的山路。他们小心地注意脚下行走,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太阳已经慢慢下山了。

「大家走快点,今晚就能到达古鲁丁了。」

听到迪米的话,四周发出像叹息一样的欢呼声。人们互相鼓励着,撑出最后一点力气往前走。吉姆用力往上托了一下要滑下来的小孩屁股,小孩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在吉姆背上熟睡了过去。真是个温顺而善良的孩子,这一路走来一定很累了,也没怎麽哭闹,乖乖的跟着。

「谢谢您。」

年轻的女子说道。如果不是吉姆背着小孩的话,女子就跟不上大家的步伐了。

「您要去哪里啊?古鲁丁好像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地吧?」

迪米插了进来。吉姆虽然不大想说,但是在迪米一再催促下,还是老实地说了出来。

「我要去说话之岛。」

「说话之岛?去那里做什麽?」

吉姆并没有回答。

「大叔该不会也想成为冒险家吧。」

迪米固执的问道,但吉姆没有再多说什麽。这时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啊的一声,远处出现了发出小小亮光的拱形门,两侧还有尖尖的尖塔。

「嘿,我们到了!」

迪米宏亮的喊道。小孩的母亲叹了一口气抿嘴笑了起来,越过城墙就能看到三角形建筑物的屋顶,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麽大城镇的吉姆,踏进城里之后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

「你这人真是的,要是到奇岩的话,一定会晕倒。」

迪米哈哈大笑道。

226-月亮升起(六)

226-月亮升起(六)

「我们要到神殿祷告后才离开。您也要一起去吗?」

其他人互相道别后都走了。女子并没有走,犹豫了一下就问了问吉姆。吉姆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去了。女子显然很想知道原因,不过还是忍住没问,将小孩接过来抱在怀里。

「真是非常感谢您。」

「没什麼。」

吉姆抚摸了一下熟睡中小孩的脸庞。

「要去旅馆吗?一起去吧。」

迪米不等对方回答就带头走了过去。刚好吉姆也打算住旅馆,也就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大哥也一起来一杯吧。」

迪米还没有安顿好房间就开始找酒喝,吉姆虽然感到疲惫,但想到迪米一路上的辛苦,也就无法拒绝了。吉姆没有喝酒,陪著对方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进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吉姆就去了码头。

「去了说话之岛也没什麼好的。」

迪米因为吉姆一直没有说出他真正的心意而有些不愉快。

「非常感谢。」

吉姆郑重的道谢,虽然心里有些对不起对方,不过他还是没有心情说这件事,他自己也没办法。

「一路上请多小心。」

迪米好像很不开心似的,也没有道别,转身就走了。麦克却意外地和吉姆亲切的告别。

送走迪米与麦克之后,吉姆来到了码头,一股腥味马上涌进鼻子里。带有盐味的风吹得身上衣服呼呼作响,寻找食物的海鸥们讨厌的叫著。旁边堆著像山一样高大的巨大木箱,在阳光下还晒著一些渔网。

「我要买一张去说话之岛的船票。」

吉姆走近看似码头管理员的人说道。

「咿呀!最近乘船的人很少,有了像你一样的人,我们也才能多赚点钱嘛。」

身穿发黄的内衣和橙色衬衫。下身穿著短裤随意拖著凉鞋,头发有些稀疏,虽然是老人看起来却很健壮的一个男子厚著脸皮说道。他嘴里叼著烟斗,拿出了铁板。

「2700金币。」

吉姆吞了一下口水,低声说道:

「船费有点…不够。」

「什麼、什麼?」

男子的眼角马上竖了起来。

「那就不能上船了。」

「我可以在船上工作。」

「不要说这种不可能的话,要坐船就请付钱吧。」

「我什麼都可以做!」

「啊,真是的,我说不行了嘛。」

从吉姆口中差点说出年幼的女儿还在等他的话,可是他还是没说出口,因为那是出卖耶里的行为。

「求求您。」

他把腰弯下90度哀求著,他的人生总是这样卑微,他已经无法退让了。

「喂!朋友,就让他坐船不行吗。那个谁啊,那个只会偷懒的家伙,他不是已经不做了嘛。」

「酒鬼,不要捣蛋。」

「行啦,到底差多少?」

一位个子矮小,有著扁平红鼻子的酒鬼突然插进两人之间。吉姆本来以为那个人是侏儒,原来是个矮人。

「我身上全部就只有1232金币,这个也…。」

吉姆望著矮人与管理员,突然在管理员面前跪了下来。

「我一定要去那里。」

管理员皱著眉头,乾脆转过头去。

「去那里要干什麼?」

「要成为冒险家。」

吉姆马上回答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把年纪?」

酒鬼喝了一口酒朝管理员说道:

「去问问船长看看行不行。」

「啊,连一半都不到的价钱,你干嘛老是多嘴啊?」

看到矮人一直插话,管理员不悦地说道。

「…那个」

矮人和码头管理员正在争吵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嘿!是莱米啊。好久不见了?哎呀,这是你的女儿吗?」

管理员高兴的喊道,也没有看吉姆一眼就走了过去。吉姆无力的跪在那里,最后的一线希望就这样飞走了。长长的汽笛声传了过来,船正驶进码头。吉姆绝望的抱住头。

「那个人…什麼事情啊?」

吉姆根本没听到身后两个人谈话的声音,看著正在下船的乘客和船员们,他心里想著,如果船上能系上一根绳子拖著他走也行啊。

「莱米!」

「爸爸!」

身后的女子跑去搂住一个年老的船员。吉姆无力的站了起来,已经没有办法了。可是又不能就这样回家,在古鲁丁能不能找到工作做呢。他的腿如千斤重,很难离开地面。

「那个...您是叫吉姆吧?」

吉姆听到有人叫他,马上转过头去。是他曾经帮忙提行李的女子,难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女子正搂著身旁一名老船员的手臂。

「爸爸,在来这里的途中,他一直照顾我,佩奇也是这个人帮我背回来的。」

吉姆看到眼前的事,有些吃惊。

「好像船费不够的样子。」

莱米低声说道,莱米与他的父亲,还有管理员三个人低声说了一阵子。

码头的管理员因为背对著吉姆,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吉姆焦急地望著他那大摇大摆的样子。终於,管理员转过身,来到了吉姆的身边,咬著烟斗说道:

「就把你手里的钱拿给我吧。」

吉姆好像就等著这句话似的,连钱袋一起拿给管理员。

「32亚丁还是还给他吧。」

酒鬼又一次出面干涉道。

「哎呀,你就不要多嘴了。」

「去那里还是要吃饭的!」

矮人坐在地上毫不示弱的喊了起来,管理员看了看莱米和她的父亲,无可奈何的将钱还给吉姆。

「给你!」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吉姆深深地鞠躬道谢。

「应该感谢他们才对。」

管理员又咬起了烟斗。他指著莱米和她的父亲,吉姆尴尬的面对著他们。

「真的…不知道该怎麼报答你们呢…」

「没什麼,能够帮助您,我反而更开心。」

莱米说道。他还连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呢。

「请过来,我来和船长说一下。」莱米的父亲招了招手。

「是是。」

吉姆再一次向莱米道谢之后,飞也似的上了船。

吉姆如坐针毡地看著莱米的父亲与船长谈话的样子。船长大笑了几声,爽快地点了点头。

莱米的父亲望著他笑了。吉姆也回以微笑,并低头深深行了个礼。

到了出发时间,好比敲空铁桶一样的钟声震耳欲聋。随著再一次留下长长余音的船笛声,轮船起航了。

吉姆俐落的找到了清扫道具。

‘不用管啦。‘

‘不是的。‘

虽然莱米的父亲劝他,但吉姆还是抓起拖把开始擦起了甲板。拖把好像很久没用过,非常乾硬。

乘船的年轻人们并不在意他是否在清扫,照样嬉闹的到处跑著。

做了一阵拖地的工作,直起腰来想要歇会儿,却发现四周什麼都看不到。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看到那里除了水之外什麼都没有。四周只有湛蓝的水而已。深不见底的海水翻滚著。再看他出发的地方早已找不到?影了。

‘第一次见到大海吗?‘

莱米的父亲亲切地说了一句。

‘是的,大人。‘

‘呵呵...

你就叫我本恩吧。感谢你帮助我的女儿。‘

‘我也有个女儿。‘

吉姆想要让对方知道偶然帮助莱米并不是?了得到什麼报答,而只是因?他也有女儿才会那麼做的。

‘想要成?冒险家吗?那可是年轻人都觉得很难的事情啊...

看来你原先是种地的人,挖土的人是那个做不来的。以?那是任何人都能做的事情吗。‘

吉姆望著甲板,破旧的甲板看起来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擦。老人啧啧地厥了厥嘴并没有多说什麼,?了让他独自待一会儿就走开了。

他在四周都一样的风景中注视著船前往的方向。天空与大海相临的界线不明显,不知道到哪里是大海的尽头,哪里是天空的边界。不过大海与天空就如天空与地面那样间隔著才对。

终於。在那分界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小岛。以这座岛?中心天空与大海被分开了。离得越近,除了波涛声还能听到鸟鸣,码头的木头嘎吱嘎吱发出声音的间隙,还能听到人们闹哄哄的吵闹声。

‘谢谢您,真是非常谢谢您。‘

吉姆向船长和本恩不停道谢之后下了船。

从船下来之后到村庄并不远。码头比起古鲁丁的要小。村庄也比狄恩大不了多少。吉姆停在井边喝了点水。

‘难道大叔也是要成?冒险家的吗?‘

一起下船的年轻人中的一名这样问道。还不到廿岁的年轻人才刚刚摆脱小孩的稚气。

‘真的吗?‘

一旁的女孩也问道。那个女的看起来顶多也只有廿二三岁。吉姆点了点头。看来今后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女孩喝著水突然呛到似地咳嗽了起来。

‘大叔能做的到吗?‘

头一个年轻人用疑惑的眼神问著。拍打胸口的女孩也是同样的表情。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什麼,但既然今后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是要应一声的。他想随便说点什麼,不过年轻人并没有等他回答,只顾著嬉闹。吉姆突然想到,自己没有足够的船费而跪下来求情的样子可能被他们看到了。感到羞耻的吉姆红著脸稍微落在后面跟了过去。

从船上下来的人们到住处放下行囊之后马上去赛德里训练所见了首席教官罗伊恩。

罗伊恩是唯一一个在他表明要成?冒险家的决心之后没有向他提出‘那种年龄能做到吗‘之类问题的人。

白色的头发、落腮胡,鼻子下面的胡须与下巴上的胡须都缠在了一起,让人觉得他是严格慈祥兼具的人。

说话之岛是一座独特的岛屿。俨然殷海萨神殿就在这个地方,但还是有一些未开化的信仰留著。灯塔的看守总是瞒著神官,为了让大海平息下来而把人形木偶作为祭品献?大海,而神官也?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这是执政官温达伍德先生的影响所导致的吧。他是在这之后吉姆所见过或碰到过的贵族当中唯一一个不像贵族的人。想要见到他既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又是非常难的。他不管来到岛上的人地位高低,只要他想见的话经常就能碰到,而且不论事情大小都会很认真地聆听。就这样还经常把所有事情交给副官去做,自己不带一个护卫兵就前往战胜纪念塔那边散步。训练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了寻找执政官而东奔西跑的传令员们。即使是大陆那边叫他,也总是以各式各样的藉口拒?前往。

当然,吉姆知道这些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他疲於进行训练,努力跟上别的学生使自己不会落后。这已经让他忙的没有时间顾及周围的其他事情了。

教他们的是将淡淡的白金色头发做成鸡冠一样的长得像双胞胎的比特亚基与柯云特,还有短头发、怪脾气的米尼亚三个人。

教官比特亚基看到前来接受课程的吉姆,用手示意他过来。吉姆就像害怕的小狗一样地站在他面前。

‘喂,你以?你来的这里是什麼地方?‘

‘为了成为冒险家所以来到这里。‘

吉姆脖子都红了。耳边传来年轻人们吵吵闹闹的声音,嗤嗤的笑声。比特亚基好像不耐烦似的挥手示意他回去。

‘大家把一直以来所用的武器都拿出来。‘

年轻人们将匕首、长枪、斧头、双手剑等各自带在身上的东西拿了出来。比特亚基皱著眉头巡视著每一个人,并加以讥讽。

‘这种东西只能用来打醉酒的人的后脑勺而已。拿著这些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啊。‘

至少,能够知道他那恶言恶语并不是针对吉姆的。他把所有自以?是的年轻人的自尊心完全打碎了。其中虽然也有几个不服气想要挑衅的人,但最终还是不敢怎麼样。轮到了吉姆,他把一直以来配在身上的镰刀拿了出来。比特亚基注视著镰刀盯了好半天,很意外的什麼话都没说,走到下一个人身边。

‘都乱七八糟的。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就开始吧。‘

比特亚基教官的课程主要是理论上的东西。

‘认?短剑用起来比起长剑容易的人,最好马上改变你的想法。‘

吉姆停在耳里就好像是在说他一样,觉得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因?他觉得弓箭对於他来说过於困难,而比起长剑短小的剑更容易一些,所以选择短剑。

‘短剑只有比长剑更加困难,绝不可能更容易。手里拿著长剑可以与敌人保持一定距离,可是短剑的话就要以最大限度靠近敌人,而且打击力度也没有长剑优越。取而代之可用短剑做出细?的动作。所以短剑是主要用於攻击要害的技术。‘

比特亚基教会了他们,怪物的弱点。他不管年龄大小,跟谁都用非敬语。吉姆倒是已经习惯了听比他年龄小的人说非敬语,而他则用敬语。

就如同比特亚基所说的,短剑的课程并不容易。他需要记住怪物所有的要害。但是他并不识字。他不能像几名同学那样在木板上记下怪物的弱点再背下来。即使不识字,大部分年轻人脑子转的都比他快,反覆念几遍之后差不多都能记住。可是吉姆活到现在没怎麼做过用脑子的工作则不同,要茫然的想像著反覆记住几十遍。经常是在脑中记混了而被比特亚基教训一番。本来打算学短剑的女子中的一名也是因为不识字而转为学习长剑。那个女子刚30出头,是与他在年龄上最?接近的人了。

‘要害部位一般都会用厚重的盔甲进行保护。所以要瞄准接缝处。?了能够挪动关节、胳膊肘等地方肯定会比较薄弱。半兽人那些家夥的盔甲很简单,所以比较容易一些。‘

比特亚基只要对方不知道就喜欢神经质地教训一番。吉姆也没有例外,他经常会被教官训斥。

他并没有对自己的年龄想过太多。对於年龄更小的人虽然已习惯尊敬相待,但这里的年轻人并不是那样。所以他很自然地被孤立起来。

‘向敌人说我现在要与你决斗,拔出剑准备吧,这种事情只有在吟游诗人的歌中才会出现。若想用短剑,必须学会无声无息地靠近敌人身后。‘

柯云特教官则教会他们各式各样的技术。地上布满了肉眼难以见到的细线绑住的大大小小的铃当。

‘有一些是看不见的,所以一定要注意!‘

年轻人们反覆两三次之后没有多大困难就通过了第一关。吉姆则不一样了,不管怎麼做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反覆了十来次终於成功了一次,柯云特叹著气说道,

‘喂,知道你现在是怎麼走的吗?‘

柯云特让人好笑地模仿吉姆一步一步颠簸走路的样子,学生们都捧著肚子大笑了起来。几个人却感到不耐烦。因?吉姆的缘故而拉长上课时间。

‘你现在只看著地面走路,要往前看嘛。难道你想去突袭,反而在后脑勺挨上一下吗?还有这个样子-他学著吉姆的动作将双臂举得高高的-走的话能正常攻击吗?‘

吉姆汗流浃背,只知道连连点头。

‘今天先学到这里,明天再到下一个阶段。‘

学生们走向了食堂。吉姆也走过去。要尽快吃完饭,争取在下一堂课开始之前多做一些练习。

米尼亚教官一看到吉姆就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们不会配合学得慢的人讲课,自己看著跟上吧。‘

吉姆慌忙点了点头。米尼亚显得很冷漠,不容易迎合她的心意,但教课却非常热情。与看到的不一样。偶尔每星期还会额外辅导吉姆。

227-月亮升起(七)

227-月亮升起(七)

‘对於短剑,速度就是生命。‘

她手拿短剑瞄准用稻草做的草人连续刺了几下。真是快如闪电。

‘刚才我刺了几下?‘

吉姆只是呆呆地看著,没有数过,只是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要做到每秒刺中两次。在实战时虽然很难刺出刚才的水准,但如果做不到,当冒险家就太勉强了。‘

斩钉截铁地说完之后,她就走掉了。吉姆手拿短剑努力学著她的样子刺了出去。刺了几十次,几百次都无法做到像米尼亚那麼快,唯有气喘吁吁的。扔掉了短剑,吉姆跌坐了下来。付出了比别人多好几倍的努力,连睡觉时间也减少,没有偷懒的学习,他的身体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运用自如。已习惯耕地那种劳苦工作的身体在晚上也会感到疼痛难忍。

吉姆想起了耶里。他一定在等著他呢。要快些成?冒险家赚钱。吉姆立刻站了起来,拾起短剑一次又一次挥了出去。感觉泪水都快要出来了,吉姆咬牙坚持著。

‘大叔,那样是不行的。‘

一起坐船来到说话之岛的凯蒂说道。红色头发,脸上满是雀斑的她让吉姆不知?什麼联想到丽莎。如果不是那鹰勾鼻,她的脸蛋还算是蛮可爱的。

‘知道大叔您是怎麼做的吗?我做给你看看‘

她晃动著胳膊和腿脚挥动短剑。柯云特也曾那样过,但凯蒂的动作一点也?有嘲笑的意思。

‘大叔刚才是这样做的。‘

从她的身上闻到一股酒味,也许是训练结束之后喝了几杯。

‘现在看清楚了吧。‘

突然她的眼睛就像盯住猎物的狼一样变得异常锐利。

‘知道大叔所刺的和我刺的有什麼不同了吗?‘

吉姆刺的稻草木偶已经快散了,而她刺的则几乎找不到痕迹似的,乾净如初。

‘大叔现在过於著急了。所以会觉得很费劲。这个是要看怎麼刺。要快而准。想要刺的更快反而练不好,试著刺的更准一些会变得越来越快。‘

她夹住刀刃将短剑倒过来递给了吉姆。

‘加油吧。‘

凯蒂笑了一下,走开了。吉姆又开始反覆练习。留在训练场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过了一个月,又过了两个月,不知不觉地,眨眼间已过了6个月。

吉姆还是没什麼明显的进步。虽然很担心耶里到底过得好不好,但因?害怕马丁惹事生非,也不敢写信。村裏有?吉姆这样不识字的人而书写信件的人。每当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吉姆都会觉得心痛。寄信的价钱也让他发愁。

比起刚开始,已对短剑更加熟练,没有被比特亚基或米尼亚经常教训,但和其他年轻人比起来还是显得相当笨拙。和吉姆差不多同时来到说话之岛的人们都已经在做著前往大陆的准备。想到要成?冒险家和耶里一起过日子,吉姆觉得那真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怀著忧郁的心情,他走出了食堂。看到公布栏前闹哄哄的,聚集了一帮人。他这才想起在食堂裏年轻人们窃窃私语和急忙离开的神情。看到聚集了不少人之后,领主的守卫大声朗读了布告的内容。

《即将要往说话之岛移居的古鲁丁城镇居民,?了让这个岛成?适合移居人民居住的安全地方,需消灭居住在岛上的半兽人和狼人。消灭它们之后,拿证据来的人可以得到领主大人奖赏的奖金。》

听到奖金这一词真是够诱惑人的。不过对於他来说还是不可能,吉姆还没有在实战中战斗的自信。

‘大叔,有什麼想法?‘

是凯蒂。蓝眼睛里满是调皮的神色。

‘喂。‘

凯尔碰了碰她。凯蒂装作不知道继续说著,

‘我们决定不告诉教官,明天一大早在西门外面碰头,来不来?‘

吉姆看了看凯尔的脸色问道,

‘课程呢?‘

凯蒂啼笑皆非地哼了一下。

‘您不知道过於诚实是很难在这世上生存下去吗?‘

‘喂,走啦。‘

凯尔拉了拉她的胳膊。

‘会来吧?‘

凯蒂?等他的回答就消失了。

吉姆拜托守卫再念一下布告文。只要消灭半兽人和狼人就能得到奖赏。这种,就是冒险家干的事情。虽然不知会是什麼时候。今后一定会碰到的。比起什麼都迫切需要金钱。

不过,在第二天清晨促使他来到约定地方的是凯蒂说的最后那句话。

-

您不知道过於诚实是很难在这世上生存下去吗?

西门外面聚集这他熟悉的五六名年轻人。看到吉姆之后大家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互相望著。

‘是谁在叫?‘

看起来是魔法训练生的身穿长袍少年问著。魔法师志愿生一般比战士志愿生年龄要小,因?不在小的时候早点培养魔法才能是没有意义的。

吉姆真想立刻钻进老鼠洞裏。凯蒂和凯尔还没有到。感觉就像是来到不该来的地方一样。

‘我...

我是...‘

‘就知道你会来的。‘

凯蒂就像是对同龄朋友一样,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凯尔看到他之后也笑了。看到这,大家也没有再说什麼。

‘抱歉抱歉,来晚了啊?是因?凯尔他拖拖拉拉的。‘

‘什麼?难道不是你睡懒觉的吗?‘

‘好,我们出发!做的好的话,傍晚的时候就能回去喝庆功酒啦。‘

凯蒂装作没听见凯尔的话说道。听到她那调皮的说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们根本没有把违反规则放在心上。吉姆一次都没有逃过课,但这些家伙明知道会受到惩罚,也逃过好几次课。既然要成?冒险家,就应该像他们那样大胆一些。吉姆自我安慰著尽量挺起了肩膀。

‘不要紧张,记得不要离开我身边。‘

过了山丘之后就看到了半兽人。看到活生生的半兽人,这还是第一次。吉姆看了看凯尔。凯尔从容不迫地说道,

‘首先一个一个诱引过来。‘

凯尔拿出了弓箭。这时候吉姆才意识到凯尔?什麼让自己留在自己身边。刚开始,吉姆以?那是凯尔要照顾吉姆的意思。可是正好相反,凯尔是弓箭手。应该是由吉姆保护凯尔。魔法师身边也有其他年轻人像护卫兵一样地紧紧跟著。凯蒂则站在他们前面。吉姆疯了似地转动脑筋,努力回想组队战斗的要领。昨天晚上一直想的都是半兽人的弱点,却根本没想过这一点。

凯蒂站在最前头。随意扎起的头发迎风飞舞著。看来他们谁也没有考虑负伤或甚至死亡的事情。

吉姆感到害怕。凯尔对他说保护自己,意味著已经将他当成了并肩作战的夥伴。一直以来他都只能在他们的圈外,现在终於进来了,比起高兴的感觉首先感到的却是害怕。害怕他将可能失手。害怕挥动武器的事实。谁也没有问他现在到底是什麼状态,是否准备好?。凯蒂伸手指了前方。顺著她的手指看到一个半兽人离开群体,缓缓移动的影子。那个家伙稍微降下了盔甲。

吉姆看到他即将要杀死的对手竟然在小便,像人类男子一样解下裤腰,感到很吃惊。凯尔沈著地朝半兽人拉紧了弓弦。离弦的弓箭一瞬即逝,半兽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接著向他们直冲了过来。

吉姆想起了比特亚基教的课程。

-

低级半兽人总是傻傻地成群结队在一起,拥有与军队般的秩序体系,但那只不过是外表的东西。在消灭他们的时候应该一个个诱引过来。受到攻击之后就会像发怒的野猪一样,根本不会想到要去叫同伴。

吉姆再一次握紧了因?汗水打滑的短剑。感觉马上就要滑出手掌似的。

凯蒂首先发起攻击,藏在树后的吉姆悄悄转到半兽人的后面。

-

走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如果被发现的话刺哪里都行,先刺了再说,毕竟比你被捅到要好的多。

吉姆向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乾枯的树枝。面对凯蒂的半兽人并没有回头。吉姆使尽全身力气刺向了半兽人的后颈。半兽人转过身子。看到那像青蛙一样凹凸不平和树干一样硬邦邦的脸上,狼一样尖利的牙齿向他咆哮著。半兽人连舌头也是暗绿色的。半兽人绿色的唾液喷到吉姆脸上。吉姆又一次挥动短剑,顿时在半兽人脸上划开了深深的一道痕迹。吉姆的剑又一次瞄准了半兽人的腹部。短剑在厚重的盔甲上滑开来。

-

不要随意刺向身上的盔甲...

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书中看到的半兽人与眼前的半兽人并不一样。大家也曾经围著尸体上过课,但此刻竟不知该向哪里攻击才好。半兽人的身上扬起了一阵风。终於,半兽人倒下了,吉姆气喘吁吁的。感觉上好像过了比起他活到现在还要漫长的时间,其实从半兽人中箭跑过来后开始连30秒都不到。

‘下一个家伙。‘

轻易干掉第一个家伙之后凯蒂得意洋洋地喊道。吉姆吓了一跳。他觉得现在应该回去了。该回去平静一下心情,休息之后再来。可是他们都异常兴奋,紧张的人只有吉姆一个人而已。

吉姆尽最大努力战斗著。他根本不记得他是以什麼方式战斗的,现在?止学到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是不假思索地挥动著短剑攻击对方。

‘大叔,注意后面!‘

凯蒂的叫喊声并没有唤起吉姆的注意。他害怕,因?他的失误会弄糟所有事情。吉姆蹒跚地往后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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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疯了?以?你们已经是冒险者了吗?喂,你!一大把年纪了就应该劝阻这些孩子吧,怎麼能跟他们胡搅蛮缠一起呢?好。看来你们想要被承认是正式冒险家是吧,明天开始我会确实让你们接受训练,好好觉悟吧!‘

比特亚基气的像是马上就要把他们都揍趴下似的。吉姆觉得所有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就好像是在梦里还知道自己在做梦似的。所有这一切都显得那麼不现实。

看到米尼亚进来,比特亚基踢开门扬长而去。米尼亚冰冷的眼神扫视著他们。比起比特亚基的叫嚷,她的视线更加让吉姆感到了清醒。令人窒息的沈默持续了一阵,米尼亚以低而清晰的语音说道,

‘第一天在这里登记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签署了。不管你们发生什麼事情,即使是失去性命,我们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生命是你们自己的,怎样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愿干涉。不过,至少目前你们还是我的学生,我就绝不能容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想听到别人说我没好好教你们。‘

她再一次环视了大家一遍。吉姆觉得她好像在看著他,像乌龟一样不自觉地缩了缩头。大家也都一样。

‘就算劝你们也没用,你们...你们当中大部份人已经完成了所有基本课程,今后可以得到允许正式离去。我们会记录所有损失。‘

大家叹著气正要出去,‘稍等!‘米尼亚又叫住了大家。

‘就像比特亚基所说的那样,明天开始你们大家要觉悟,相信你们会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他们叹了口气,并不是因?觉得可惜。米尼亚出去之后,他们的脚步自然而然地迈向了酒吧。吉姆正犹豫是否该和他们一起去。这时凯蒂对他说道,

‘大叔,一起去喝一杯吧?‘

吉姆点了点头,心裏感到一阵高兴和感激。直到现在,他的耳边还回响著半兽人死掉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切肉一样刺入的感觉还留在身上。身上乾掉的血迹擦到发痛才被擦掉。吉姆摸了摸脸。鼻梁骨陷了进去,却只是感到有些火辣辣的感觉。现在他迫切渴望喝酒。

‘接住这个。‘

进入酒店之后,凯蒂马上将一个袋子扔给了他。吉姆打开看了一下,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裏面满满的是闪闪发亮的亚丁。

‘这是大叔应得的那一份。‘

吉姆举起的酒杯差点就掉了下来。难以置信这些就是他干了一天得到的金钱。

‘乾杯!‘

凯尔举起了酒杯。当天参加狩猎的所有年轻人都高高举起了酒杯。谁也没有把今天比特亚基与米尼亚发火的事情放在心上。谁也没有担心明天即将到来的训练是怎样的。吉姆也和凯尔和凯蒂一样一口气乾了下去。顺著喉咙滑下的酒让他觉得身体暖和了许多。

第二天来到训练场的吉姆、凯蒂和凯尔,前一天喝的酒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被比特亚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凯蒂与凯尔至少还摆出一副想要对抗的架势,而吉姆连摆摆样子都没有。

「起来。」

比特亚基冷酷的说道。吉姆想要站起来。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不一定会对我怎麼样吧,吉姆真的想就那样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起来!」

比特亚基很快地踢了吉姆一脚,吉姆本能的向旁边滚了过去。他的胃里一阵翻滚,都快要吐了。要站起来,就算挨揍至少也要站起来才行。吉姆跪了起来,用手掌推著地面想要站起来。还没等他完全站起来,背上就突然感到一阵像是要裂开般的疼痛。吉姆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怎麼了?才这样而已?听说抓半兽人的时候挺威风的。不拿出那种实力,就躺在那里吗?」

吉姆恨自己没有晕过去。

「如果这是实战的话,你早就死掉了,明白吗?」

在变得模糊的意识当中,传来了比特亚基冷冰冰的话。

「下一个。」

比特亚基和米尼亚的话果然不是夸大的。到现在为止的训练简直如同儿戏般,他们被分成好几个小组进行对抗,输掉的队伍就要接受比特亚基的特别训练。大家都为了不输给对方而用尽全力战斗,虽然经常有不少人受重伤,却有魔法帮他们治疗。

最可怕的是,直接面对比特亚基、米尼亚和柯云特三个人。他们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每天吉姆都要在生死线上徘徊好几十次。

训练结束之后,法师们跑了过来,吉姆无力地坐在地上,感到魔法的力量包围著他,疼痛消失了,淤血的身体和怀疑已经断掉的手腕,也都一一恢复了。

「可恶,打得真狠。」

没见到那天一起去的年少法师,看出吉姆在寻找的表情,一个法师无精打采的回答道:

「他已经死了。」

「什、什麼?」

吉姆的手颤抖著。难道,他真的会杀死学生?

「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毫不留情。他是在屋里死的,我们也不好过。现在好点了吗?」

吉姆深深的叹了口气,正在治疗他的法师只是皱著眉头,并没有多说什麼。

凯尔和凯蒂也在接受其他法师的治疗,就像治疗吉姆的法师所说的,法师志愿生们肯定也是受过非常残酷的训练。虽然没有显而易见的伤口,但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是轻松的表情。

正在治疗凯蒂的法师突然弯腰,凯蒂敏捷的一把推开了那个法师,地面上掉出了黄色液体。那个法师喘了几口气蹲坐在地上,凯蒂替他轻轻拍打著后背。

228-月亮升起(八)

228-月亮升起(八)

「可恶,你们能接受我们的治疗。那我们呢。」

法师当中有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你更喜欢被挨揍的滋味吗?」

凯蒂毫不示弱地反问了一句,谁也没有在意他们,大部分的人连说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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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程度一天比一天严格,有几个人因为受不了这种训练,提出质疑,为什麼他们没有跟过去,却要接受这种训练。比特亚基的回答很简单,不喜欢就离开。

结果,终於还是有几个人因为忍受不住而选择离开。

「今天,你们将要后悔自己没有离开这里。」

学生们紧张的猜测著今天将会受到什麼样的折磨,比特亚基从剑鞘中拔出了剑,剑锋在阳光下泛出冷冽的光芒。

「从今天起,将开始用真剑进行训练。做好死亡的准备,来吧。」

比特亚基露齿笑了笑。在他说这句话的瞬间,吉姆觉得他仿佛是在看著他,心里感到一阵冰凉。

凯尔的肩上喷出了鲜红的血,即使流血,凯尔也不气馁,他直到最后倒下之前,还用尽全力扑了过去。吉姆想要呕吐,而且还想小便。马上就要轮到吉姆了。

「害怕就完了。加油。」

凯蒂低声说道。吉姆咬紧牙关,回想起曾经和曼陀罗战斗的情景,眼前并没有那时候那麼可怕。比特亚基看著他冷冰冰的笑了一下,招了招手要他出来。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冲向大脑,吉姆大喊著冲了过去,并且悲惨的倒下。

真剑训练过了一个月左右,第一次伤到比特亚基时,吉姆明白了,没有什麼是人无法熟练的。不仅是负伤而已,给对手造成重创也不算什麼。如果不是比特亚基及时挡住,也许吉姆已经将他给杀了,吉姆意识到自己已经具备了能杀死别人的能力。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走出了训练场,平常大家都会想著吃饭睡觉,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麼,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好久没去了,去吧?」

凯蒂走过来拍了一下肩膀,吉姆笑著点了点头。正在走进酒店,突然看到比特亚基正以微妙的表情望著自己,吉姆感到心里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好久才聚在一起,大家都有很多话想说。吉姆只是默默地喝酒,唯有喝得醉醺醺的,他才敢说出藏在心里的话。

「比特亚基想要杀我。」

「你在说什麼?」

凯蒂问道。

「他也想杀我呢。」

凯尔在还留著淤血的手臂上吐了一口口水揉了揉,比特亚基在最后一刻改用刀背打了他。

-

如果是实战的话,你的脖子早就被砍掉了,懂吗?

「喂,你可真脏。」

凯蒂皱眉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

吉姆嚷了起来。

「他还想杀我呢!」

凯尔不耐烦的说道。

「你闭嘴,比特亚基如果杀掉大叔的话。会有什麼好处吗?」

吉姆无言以对。

「…一开始,他就看我不顺眼。在今天训练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死掉了。」

「冒险家是不会做拿不到钱的事情的。」

凯蒂斩钉截铁的说。吉姆无法再辩解什麼了。当天晚上吉姆做了个噩梦,梦到比特亚基跑到他的宿舍里掐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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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呈现难得一见的热闹,来到码头的他们因为前一天喝酒的关系,脸显得浮肿不少。他们顽皮的敲打著对方、拥抱和握手。

「这是送您的礼物。」

凯蒂不像平常的她,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搔著后颈。凯蒂送给他的是一边的刀刃像锯齿一样的齿痕短剑。

「这是…」

吉姆觉得心情沉重,没有继续说下去。

「嘿,大叔,那里面还有我的钱呢!」

凯尔马上说道,吉姆的眼睛湿润了。

「你们自己应该买些好东西啊…」

「因为大叔说要存钱,要你买你也不愿意,所以我们就买来送给你啦。大叔,我们都知道你在家还有个女儿,难道你想让女儿当孤儿吗?」

凯蒂像是要摆脱窘境似的说道。

「看大叔的表情,听你说女儿要变成孤儿,看到他的表情了吗?」

凯尔咯咯地笑了起来,吉姆也呵呵笑著,抚摸著手中的短剑。汽笛声响了起来,到了要离别的时刻。

「大叔,以后再见!」

凯蒂爽朗的笑了笑。上了船。在她身旁的凯尔挥动著手,看著船正慢慢驶远,他的心也变得茫然。凯蒂与凯尔其实早就该走了,可是他们为了吉姆而多停留了一阵子,不过也不可能太久,总不能让他们俩一直陪著他。

也许是因为惹事的家伙们消失了,训练又回到日常的方式。吉姆与新来的年轻人们从头开始学起。比起刚来的时候,现在他轻轻松松就能完成学习的进度。偶尔还有其他年轻人主动跟他打招呼请教,每当这时候,吉姆都会觉得教对方让他很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尽其所能的帮助他们。当然,没过多久那些年轻人都超越了他。

季节不停交替,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吉姆开心地迎接了第二个春天。虽然还有些早,吉姆还是投入大海中,尽情的游泳。寒冷的水温渗透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擦拭了几下被盐水浸泡的身子,准备穿衣服,这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影子。

「大叔。」

吉姆想了一下对方到底是谁,又矮又瘦,五官都挤在一起,鼻子特别尖,看上去就像鼷鼠一样的少年。因为是斜视,跟吉姆说话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望著别的地方,少年曾说那对法师是一个有利的因素,因为敌人不会知道他到底是在看谁。

「罗伊,你是叫罗伊吧?」

「是的。」

罗伊犹豫了一下,向后看了看,三四名年轻人在不远处装作没看见这里。

「唔唔。大叔。其实呢,或许您知道马利尤斯这个人吧?」

马利尤斯是住在岛上仅有的几个精灵之一,不久前听说他要和叫做艾德蒙的朋友一起在岛的北边开一座小农场。

北边是巨大蜘蛛的栖息地,吉姆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想要说什麼。

把罗伊没有头绪的话简单地概括起来,就是马利尤斯说过只要帮他消灭蜘蛛,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而吉姆在这座岛上待了那麼长的时间,对於岛上的地理环境应该比较熟悉,所以想请他一同前往。其实吉姆也没去过岛的北边,可是没有理由放弃这个机会。想到终於能寄钱给耶里,他爽快地答应了。

「明天清晨,太阳出来前在北门外碰头吧。」

罗伊好像吃了一惊。

「翘课也没关系吗?」

不仅是罗伊,大家都至少有一两次翘课的经历不过吉姆却从来没翘过课。吉姆呵呵笑道:

「太过诚实是很难在世上生存的。」

罗伊的牙齿长得很难看,而且大部分被蛀成黑色。因为他自己知道,所以他说话时嘴里总好像含著什麼东西似的,这次却难得一见的咧嘴笑了起来。

「大叔,真不错哦?知道了,明天见。」

罗伊走到等待的年轻人身边,传达了吉姆的话,年轻人颇感意外的瞟了瞟吉姆。

房子一样大的蜘蛛扑了过来,每一根毛都像是刺猬的刺一样尖尖的。吉姆退后几步被绊倒了,像长枪一样锋利的爪子已经伸到鼻子跟前,他下意识的挥动短剑。腿被砍掉的蜘蛛发出哀号的惨叫声。如果吉姆用的是以前的那把短剑,可能早就断掉了。趁著吉姆后退时,其他年轻人冲上来杀了蜘蛛。

「我们,现在,可以了吧。」

罗伊气喘吁吁的说道。他的长袍被汗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露出乾瘦的肩膀。其他年轻人也点头表示同意。

「罗伊,你去看看里安。」

「什麼,让我去看看他?」

罗伊蹒跚的走了过去,走路的样子好像是还不如杀了他会更舒服。

「我们到安全的地方治疗吧。」

吉姆看到一群蜘蛛正在靠近时说道。吉姆扶起了里安,他的皮甲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罗伊念起了治愈魔法。

「首先。血,已经被止住了。剩下的以后再…」

吉姆背起了罗伊,罗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吉姆身上。他们互相搀扶著,把刀剑当成拐杖,步履蹒跚的去找马利尤斯领取报酬。

「可恶,这些蜘蛛怎麼抓都抓不完。」

他叹气地说著,将钱交给了他们。

「这样我们这些人也才能过著有吃有喝的日子啊。」

里安面如死灰还不忘记开玩笑,吉姆拿到钱后平均分给了其他人。

「喂,晚上我们去喝一杯吧,大叔也会去吧?」

吉姆爽快的答应了。

就像从前跟凯蒂他们一起狩猎半兽人一样,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人都跑到酒店喝酒。他们每个人都将这次战斗中经历的事情添油加醋大谈了一番。吉姆这才意识到他们大部分的人是头一次在实战中战斗,当时凯蒂他们也是一样,不过那时候哪有空想这些呢。

藉著酒后,每个人都畅谈自己各式各样的人生。有调戏领主女儿被赶出来的家伙,他一直辩解说当时是别人主动诱惑他的,但没有人相信他的鬼话。也有连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从小就在巷子里自己养活自己,后来因为发生争执而失手杀了警卫兵跑掉的家伙,真是什麼人都有。里安则说自己因为玩火失手把家给烧掉,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后来过著劳役生活,什麼事情都做过。里安说著说著就嚎啕大哭起来,没过一会儿就趴在那里睡著了。

「不要太在意,这些是只要一喝酒就会忍不住说出来的故事。我们已经听了千百遍了。」

和她已经在一起两年的一个女孩说道,其他年轻人们也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原来不只是凯蒂和凯尔有那麼复杂的人生。吉姆想想自己的生涯也够波涛汹涌的,想要说点什麼却不知道该挑那一部分说。吉姆在他们那个年龄时候,在不久之前还只是知道耕作过日子而已。

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著,比特亚基怒气冲冲的骂了他们一顿,而米尼亚则说从明天开始将要开始进行地狱般的训练。

直到现在,吉姆才多少理解教官们的心思。从来到这里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是冒险家了。忍受不了的人就要趁早离开,因为一个人的失误会给所有的同伴带来莫大的灾难。

噩梦般的训练持续几天之后,他们再一次聚在一起喝酒。里安又开始说著父母死去的故事,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吉姆也像其他人那样,直到里安独自一人又哭又闹睡著之前,半真半假的听著。

「喂,不过呢。」

喝了不少酒。身材高大却非常胆小的派克说道

「就是那个比特亚基,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想杀掉我。」

「你在说什麼啊?」

本恩问道。

「真的,今天跟他对练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神,杀气冲天的。从第一天开始就针对我,让我难堪,这下我可能很难逃过他的手掌心。你们也都知道的,我们即使死掉也没什麼好说的,我们不是签下了合约嘛!」

「真的?你不是随口说说的吧?」

「喂,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躲得稍微慢一点,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唔唔。」

吉姆乾咳了几下。

「你说的没错。」

「大叔也看见了吧?比特亚基是怎麼对我的,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吧?」

遇到知音的本恩兴奋得嚷了起来。吉姆淡淡的说道:

「比特亚基还想杀掉我呢。」

一阵拍打餐桌的刺耳声音传遍整个酒店,使得坐在其他桌子的客人都好奇的望向这里。

「噢,大叔可真有趣啊!」

有几个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可恶,我说的是真的!」

本恩冤枉地喊道。

「小心点,说不定晚上还会去你的宿舍找你呢。」

吉姆戏弄的说道。

「您是怎麼知道的?昨天晚上好像是真的,也许那不是梦,就是那个比特亚

‘辛苦了。‘

首席教官罗伊恩亲自来到港口送他上船。

‘不管什麼时候都欢迎你再来这里。‘

他面带慈祥的微笑说道。吉姆低头回礼。如果不是罗伊恩无言的鼓励,凯蒂他们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可能很难坚持下来了。

‘您走好。‘

比特亚基教官向他伸出了手,他使用敬语是头一次。

‘说实话,没有想到大叔您能一直坚持到最后呢。‘

吉姆也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加油,有什麼事情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米尼亚与柯云特也向他送上鼓励的话。吉姆以自豪的心情登上了船。终於他做到了。两年前上船的时候和现在上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吉姆满怀希望地望著越来越近的大陆。即使是在这海岸,也能闻到大陆特有的土地气息。吉姆开心地想要大声笑出来。想要对路过的所有人大声喊他终於做到了。

成为冒险家的考试并不像想像中那麼难。他的年龄既是长处又是短处。有些雇主看在他年龄大了一点的份上愿意花高价雇用他,因为觉得他不会像那些年轻人一样轻率地处理事情。其中也包括对吉姆憨直的印象。

年轻人们却不大喜欢和他结伴。因为年龄偏大,自然让那些习惯负责领导作用的人顾虑自己的地位。吉姆常常是做那些能自己一个人处理的事情。而那些工作的报酬并不怎麼高。修理武器与盔甲,以及用在消耗品上的费用也是不小的一笔开销。手中的钱并不见明显多起来。

冒险家的世界是吉姆以前从未了解过的世界。当冒险家的人年轻的有10来岁的,稍微年长的有30来岁的,不过更多是20来岁的。他们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生存著,挥霍著青春。花上几星期赌上性命做的差事,挣来的钱往往在几天的时间里全花在娱乐消遣上面。

他们一旦结伴,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地合作战斗。在战斗中经常会为保护对方而赌上性命搏斗,而在办完事情之后则会连一个金币都要彻底计算出分发每人的报酬,毫无留恋地各自分道扬镳。对於一辈子在村里长大、连对方用的吃饭勺子有几个都一清二楚的吉姆来说,这是个难以理解的世界。

成为冒险家的年轻人们,他们的过去并不比在说话之岛上碰到的那些人差。甚至於就连悬赏通缉犯也在其中,但他们对同伴的过去会绝对保密。倘若有人背叛了同伴,就算只有一次,也不可能再踏进这个世界半步。他们的世界虽然显得有些粗暴与无知,但也有坚定不移的一面。

偶尔也会看到他们之间会发生争斗。商人们会高价收购那些从怪物身上掉出的不能轻易得到的材料。不错的狩猎场所经常因为先来的人与后到的人之间形成杀气腾腾的气氛。偶尔也会发生兵刃相向的罕见情况,但在冒险家们互相争斗时丢掉性命的事情却几乎没有过。

229-月亮升起(九)

229-月亮升起(九)

吉姆掌握了一些能够独自一人在野外狩猎的地方。在这些地方狩猎的时候经常会喝一杯。

在离开狄恩城镇之前为止,他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模式。清晨吃完艾夏为他准备的早饭,三个人一起来到田地,到了中午时候艾夏又已从家里带来准备好的午饭,於是吃完后继续干活。

春天到来就要播种,然后等待著下雨,雨下太多会担心,雨下太少也会担心,天天都要锄草施肥。就这样下去,不知不觉会看到田地里都是熟透的庄稼。交上税钱之后虽然所剩无几,解决一家三口的温饱还是绰绰有余。

他一次也没有真正一个人待过。除了个别几个人之外,狄恩城村里的人们过的生活与他没什麼区别。在生活中,他从没有选择过自己将要度过的时间。他的命运中自然而然的只有生活赋予他的规则而已。所有一切都早已被注定。他并没有选择过,只是等待接受而已。等待天上会下雨,等待雨停下来。等待播种的季节,等待收获的那些日子。

而现在,他能够与人们进行交易、谈论价钱,决定到手的差事是否要接。到底是前往奇岩,还是古鲁丁城镇,抑或是古鲁丁村庄,都掌握在他手中。现在他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取决於他所进行的选择,每当结束战斗独处的时候,难以承受的孤独感就会压迫著身体。吉姆又喝了一杯酒。

一只野狗好像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在周遭晃来晃去。吉姆把一个肉块扔了过去。狗看了看他的脸色后吃了起来。吉姆抚摸狗的脑袋,狗低头躲开了,吃完东西之后头也不回跑掉了。

酒瓶已经空了。吉姆啧啧叹了口气,惋惜地看了看酒瓶。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喝酒会让他非常难受。他迫切希望身旁能有人陪伴著他。

遇到驯养野狼的年轻人得知能够弄到野狼的方法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到古鲁丁村庄买来了一头野狼。动物爱好家们非常挑剔的审察吉姆的资格。终於得到了野狼之后吉姆发现古鲁丁村庄和以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街上不知为什麼变得阴沈沉的。见过他好几次面的警卫兵也详细盘问他在那里住宿和要待多长时间等问题。

灵魂弹已经剩下不多了。吉姆寻找著卖的最便宜的地方。花上半天功夫就能找到卖的比较便宜的摊贩,可是今天花了一天功夫也没什麼斩获。他看到有些冒险家在亲自卖东西。有的人把用过的武器修理一下再出售,也有的把其他地方便宜卖的东西先买下来在这里抬高点价钱出售。那样出售的东西虽然与商店不同,但都有私底下订下的默许价格,整体看来所有费用都在上涨。

‘灵魂弹的价格又上涨了。‘

路过的人抱怨道。看来不仅是吉姆这麼认为。吉姆无可奈何的与一个将奢华粉红色头发扎成两个辫子的矮人进行了交易。买灵魂弹已经花掉了一万金币,手里只剩下三千个左右的金币。为了得到一头野狼没有干什麼活却一直开销的结果。

现在只剩下三千金币啊...

突然想起以前因为缺少一千金币而在跪在码头管理员面前求情的事情,不知不觉苦笑了一下。矮人疑惑的向上望了他一眼。吉姆耸了耸肩表示没什麼,把钱付掉了。

‘聆听黑暗带来的启示吧!

死亡的那一天即将到来!

沉睡的黑暗终於苏醒了!

混沌的时代已开始,

能够打开新世纪的人们啊,睁开你们的眼睛吧。

死亡女神已经复苏了!‘

气氛不对劲并不只是感觉上而已。一手拿著镰刀,身穿长袍的人们大摇大摆地在村庄里四处走动,散发著末日即将到来的言论。虽然有些人会盯上他们一眼,但大部分人都表示漠不关心。他们出现在古鲁丁村庄好像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吉姆注意著散发启示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些人到处走动意味著肯定会有一些差事可做。他走进了一个巷子里。

他很轻易就找到了。一个穿著紫色衣服,脸戴鸟形状假面具的女子被不少冒险家们团团围著。吉姆也站在了一边。

‘在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冒险家的生活才走上这条路的吧。站在这里的大部分人们,都曾经是种田、打鱼、做买卖的人吧。如果不是被这世界所逼迫,你们也不会踏进这充满危险的事情中来,一直过著纯朴的生活。

也许你们当中有一些人以为是由於自己生来太丑,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会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而过著到处流浪的生活,那种想法是错误的。‘

女子停下了话,环视著人们,以便引起人们更多注意。假面具后面女子的一双眼睛好像能够看穿所有人们心事一样。吉姆不知不觉感到心底有一股凉意。

‘让我们来创造新的世界吧!一个没有贵族支配的世界,所有人都平等的世界,自己负责开拓自己命运的世界,不让子女挨饿的世界!这个世界离我们并不遥远,让我们靠自己的双手来实现它吧!‘

女子以颇有煽动性的一段话结束了演说。吉姆关心的只有女子提到的报酬。吉姆也曾听说过在大陆各个地方出现了奇怪的地下遗址。都说封印被解开了,但没能理解那到底意味著什麼。吉姆对新的世界如何如何的事情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对抗贵族战斗的事情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掌管狄恩领地的亚席顿家族在吉姆的父亲那一辈、吉姆爷爷那一辈、他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一直都是狄恩城的领主来著。虽然也有传说几个冒险家突发性地攻击了城堡成为领主,但人们普遍都认为那也只不过是传闻而已。就算领主会被替换掉,贵族与平民就像太阳与月亮周期性的升上来一样是不变的真理。

吉姆虽然对黄昏的祭司所说的话连一半都没有理解,但被到了那个地方找回女子所说的东西会得到丰厚奖赏的话给牢牢吸引,成为了一名黄昏的**军中的一员。那是比起吉姆到现在为止一直以来独自一人战斗所得到报酬总和还要多得多的一笔钱。只要辛苦几个月就可以把耶里接来了。

‘嘿,大叔,你也有兴趣吗?‘

看著吉姆在黄昏**军所提出要求加入的申请书上画著大大的问号,一个年轻人问道。

‘想要一起去吗?我叫凯恩。‘

吉姆犹豫了一下。看起来凯恩好像刚刚踏入冒险家的行列。不过他是个魔法师。经验告诉他,如果得到魔法师的帮助,战斗会轻松很多。

‘你以前去过吗?‘

‘听去过的人们说起过。听说在古鲁丁村庄下面的古代公墓没什麼了不起啊?‘

‘我们应该叫来更多人吧。‘

‘人多了只会分走更多钱啊,凭我们两个人应该足够了。‘

吉姆也心动了。他和凯恩一起顺著海岸向古鲁丁的南部出发了。

果然如传闻中那样。虽然以前也走过这条路,却从未见过这些柱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过的四个大柱子高高伫立在那里。更让吉姆感到惊讶的是柱子上留有过了很长时间才会出现的锈迹斑斑的痕迹。柱子下面是一片深深的湖水。

‘屏住气下去吧,不会太远的。大叔,你会游泳的吧?



凯恩还没等他回答就先跳了进去。这让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安。年轻人过於冲动了。魔法师竟然不等战士自己先走一步,看来应该叫来更多人才对。吉姆怀著不安的心情也跳了进去。

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格的神殿。每面墙上都雕刻著人身动物头的图案。那些看起来与黄昏的祭司非常相似。可是现在没空看这些。那个年轻人没有等吉姆的到来,正在和怪物战斗著。和墙上类似的,戴著动物图案帽子的家伙与被巨大的木桩绑住双肩的尸体正在攻击凯恩。吉姆本能的感觉到应该撤退。为了急於得到金钱,竟然与刚刚相识的家伙单凭两人来到毫不熟悉的地方。

以前也曾见到过一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吉姆以前所属团队的队长会毫不犹豫地放弃那样的家伙。那个家伙虽然会死掉,大家却都得以活命。此刻吉姆意识到自己也应该那样做。并不是单靠两个人就能面对的敌人。从年轻人的胸口喷出了长长的一道鲜血。吉姆唤出野狼参加了战斗。

年轻人看到吉姆到来,想要往后撤退,却愚蠢地将后背露了出来。如果敌人只有一个,倒也可以替他挡住,但对手的数量确实太多了。在吉姆与尸体战斗的时候动物头的那个家伙挥出了最后一击。年轻人好像是要念治愈咒语,身上泛出金黄色光芒但随即消失了。不用看都知道,他已经死掉了。年轻人死后吉姆虽然想要逃跑,前后路却都已被挡住了。尸体用绑在肩膀上的粗大木桩攻击吉姆。尸体和僵尸一样动作缓慢,在它面前逃跑应该不成问题,但问题是有动物脑袋的那些家伙。好不容易干掉了动物脑袋,尸体已挡在了眼前。粗大的木桩让尸体的躯体显得更加庞大,无法从缝隙中逃掉。吉姆因为害怕随意挥舞著短剑,干掉另一个尸体的野狼马上跑了过来帮助吉姆。野狼咬住与吉姆战斗的尸体的脚踝,一时僵持在那里。这一刻,是吉姆能够逃跑的最后一刻了。但他无法丢下野狼独自跑掉。

也许因为流血过多感到精神有些恍惚。疼痛也渐渐离他而去。难道要在这里结束吗...

没能看到耶里的面孔,还没有去艾夏的坟墓看过...

战斗中又多出一个戴著动物面具的家伙。想要放弃,很想就这样放手不管了,活著总是会感到疲惫。

尸体踢了野狼一脚,野狼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滚了几下,站起来马上又扑了过去。虽然伤得不比吉姆轻,却一点没有要放弃的意思。野狼是为了守护吉姆而被赋予契约的动物。与吉姆并肩作战,从来没有对吉姆的指示表示过一句怨言。突然,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不能让她死两次,吉姆怒吼著,用尽全力挥舞手中的剑。

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正在他面前的家伙倒在了地上。耀眼的光芒围住了吉姆的身体,伤口正在得到治愈。吉姆瞄准了攻击野狼的敌人,看到那个家伙身上突然窜出火焰,吉姆慌忙后退。动物脑袋的家伙只发出半句惨叫声就消失了。

‘艾夏!‘

看到敌人倒下吉姆立刻跑到艾夏身边。有著柔软的棕色毛发的野狼喘了会儿气,亲热地舔著吉姆的手。

‘啧啧,这个家伙已经没救了。‘

帮助他的那个人叹著气查看凯恩的尸体。他看了一眼吉姆,也给艾夏施展了治愈魔法。野狼的身上罩著耀眼的光芒,野狼摇晃著尾巴,好像复活了似的。治愈之光再一次包住野狼的身体。

‘首先我们要回去。现在退出这里是最要紧的事情。‘

帮助吉姆的人是看起来与他年龄差不多的人,看其装束原来是个魔法师。他知道吉姆要说感谢的话挥了挥手。

‘我们出去吧。‘

吉姆将艾夏送到另一个空间之后跟在了他的后面。凯恩死在那里的样子让他忐忑不安。

‘死去的朋友就没有办法了。啊,没时间了,要是再过来一群你要怎麼办啊?‘

吉姆也知道此刻别无他法,他把只活到他年龄一半的尸体留在了身后,离开了古代公墓。

‘那个野狼的名字叫艾夏吗?‘

男子的话声中明显带著取笑的意思。虽然对方是救出他生命的恩人,吉姆还是感到心里非常不快。他无法忍受侮辱艾夏的行为。

‘谢谢你救了我。你那边应该也有同行的人吧,我就先告辞了...‘

吉姆冷冷的说完,想要转身。

‘真是性急啊。‘

男子笑了一下。

‘难道是死去的老婆名字吗?家里还有等你的小孩?‘

吉姆的眼中闪过了愤怒的火花,如果眼前的不是救他一命的人,他早就要动手了。吉姆强忍著转过了身子。

‘喂,老兄,喂,怎麼能不请救命恩人喝杯酒就走掉啊?‘

男子毫不在意吉姆的态度跟了过来。

他带著吉姆来到了古鲁丁村庄的酒吧。先不说他救出自己的性命,因为挡不住他的气势吉姆还是乖乖地被带了过来。

‘烤乳猪,涂满蜂蜜烘乾的无花果、黑麦面包,还有起司也给我拿来。这里都有什麼葡萄酒?‘

‘有古鲁丁产葡萄酒啊。‘

店员没好气地答道。

‘唉,所以说小村子就是不行啊。那个也好,拿过来。‘

‘...葡萄酒?‘

‘用不著那样张大嘴,像个傻瓜似的。啊,是因为太贵吗?我来付一半钱不就行了嘛。‘

‘不...

不是因为那个...‘

黑麦面包和起司先送了过来。他以熟练的手法在面包上涂抹著起司。

‘来,乾一杯吧。‘

吉姆望著放在眼前的红色液体有些犹豫。男子转了一下杯子,用鼻子闻了闻味道。

‘唔,哦,也没有多糟糕啊。对了,我的名字叫卡恩哲,就叫我凯哲吧。你呢?‘

‘吉姆。‘

吉姆这才好像有点明白这个男子让他觉得不大舒服的原因了。凯哲和之前离开狄恩前往古鲁丁时,做吉姆导游的家伙,爱唠叨的脾气简直一模一样。他决心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摆脱这个男子。

吃完食物之后,男子翻了翻口袋,一堆一堆拿出红色蓝色的石头,分了一半给吉姆。

‘这些就是封印石。‘

吉姆看到他拿出的石头吃了一惊。他早就忘记了。凯哲露出早就知道的神情,笑了一下。

‘你知道这些封印石是用在什麼地方的吗?‘

看到吉姆收下,他面带有趣的表情问了起来。

‘不知道...

反正只要拿过去就会给钱吧。‘

吉姆也决定跟他说话时不再那麼客套。虽然是个魔法师却有著健壮体格的男子感到啼笑皆非,反问道,

‘什麼,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麼就去那里的吗?‘

凯哲唠唠叨叨地说起了关於封印石的故事。吉姆一个耳朵听进来,马上由另一个耳朵流了出去。想要见到女儿。真想马上跑到狄恩城的村里。可是担心马丁会有什麼举动。现在还没有挣到太多钱就回去,也有点担心乔尼他们会责怪他。

‘喂,你在听吗?‘

吉姆又被拉回到现实中。

‘唔唔,当然。‘

吉姆举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真酸。凯哲继续他的故事。

‘所以,简单来说,就是平民们想要对抗领主,一决胜负的意思。黄昏的**军肯定是从很早之前开始准备组织的。不然的话不可能在古代公墓形成之后马上就在村里出现那些祭司。当然在这一点上对於黎明的君主们来说也是同样的。看到黄昏的**军出面,他们不也是赶紧派出了自己的祭司吗。看到神殿附近那些穿著红衣的人了吧?那是黎明的君主为了招集同夥的祭司们。当然并不是什麼人都会接收。只接收贵族或那些从他们手里得到推荐信的自己人而已。知道为什麼会出现古代公墓或地下墓穴的吗?‘

230-月亮升起(十)

230-月亮升起(十)

吉姆摇了摇头。那些并不是谁建造的,却在某一瞬间无声无息的出现。亲自去看到之后还是难以相信。如果不是一览无遗的平野,倒也可以认为是藏在树丛里,但那里分明是从前路过好几次的地方。

‘听说在不久前齐格海特在征服傲慢之塔时将席琳女神封印的秘密解读了出来。也不知那个秘密是怎麼传出去的,黎明的君主们和黄昏的**军毫无顾忌地向席琳女神的封印下了手。结果当然是只有我们这些贼子遭殃了。‘

虽然被说成贼子有些不痛快,但吉姆还是一声不吭地聆听著。

‘那些封印是亲自受到神的指示的古代皇帝—史奈曼曾经封印的东西。知道吗?那些本来就是在那个地方的,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因为被封在某种结界当中。如果想想你的艾夏在你呼唤它的时候就会立刻出现,而让它回去则消失的事情,应该比较容易理解吧。虽然你看不见,其实一直在身边。当然...

那个过程或具体的部分是非常复杂的。‘

吉姆微微点了一下头。

‘难道你不知道齐格海特?‘

吉姆抓了抓头。

‘你不知道齐格海特?不知道与哈勒特进行交易征服傲慢之塔的齐格海特?你,是冒险家吗?‘

凯哲的声音越来越大。吉姆伸出双手想要让他平静下来。

‘哦,这麼一说记得好像以前听说过。‘

‘真是,情报讯息是冒险家的生命。不要忘了。为什麼要选择战乱的封印?‘

吉姆在连珠炮似地质问下只是呆呆望著他,不知该怎麼回答。

‘你这家伙,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只是什麼都没想就选这个的吗?‘

‘...

听说那个地方比较弱...‘

吉姆唯唯诺诺地说道。

‘完全是乱来啊。‘

凯哲摇著头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既然选择了战乱的封印,应该是个有野心的家伙呢。喂,你认为将贵族与我们区分的是什麼?‘

吉姆傻瓜一样张著嘴呆呆望著他。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只是既然生了下来就活著,生为农夫的儿子所以一直做著种田的活而已。贵族从生下来的时候起就是贵族,而他从生下来的时候起就是农夫。

‘城堡。就是城堡,那是到底有没有城堡的问题。所以如果是我们占领了城堡的话呢?我们也能够成为领主的。‘

吉姆慌忙看了看周遭,好像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但凯哲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难道一出生就是冒险家吗?以为所谓的贵族就很特别吗?其实跟我们都一样,还有很多家伙不如我呢,懂吗?就算有钱的父母请来个人魔法师来当家教,他们连我脚后跟都比不上!‘

凯哲像变了个人似的,将葡萄酒当成啤酒一样大口喝了下去。

‘你听好了,封印据说一共有七种,每个封印里都有死亡女神席琳的一部分力量被封印著。其中齐格海特在傲慢之塔找到的是启示之封印、贪欲之封印、战乱之封印一共这三种。因为这个,他一度成为佣兵团长,不,之后是成了奇岩城主。成为城主之后才能得以进入黎明的君主领导团。可是...‘

他压低了声音,

‘当中有背叛者,所以他得到的情报才会让黄昏的**军也知道。现在黎明的君主们正在招兵买马也想要得到封印石,知道这是为什麼吗?封印石并不是单纯的石头。据他们说,收集这些石头之后会发挥出难以想像的力量‘

他用手指碰了碰那些小如豌豆的石头。吉姆也轻轻碰了一下石头。他的手指好像是在反问这些能做什麼?

凯哲好像是在等待著一样继续说道,

‘每月的十五,黄昏的祭司和黎明的祭司们都会用收集到的封印石举行仪式。神只会接受贡献更多祭品的一方,他很贪心。如果黎明的君主得到贪欲的封印或启示的封印,我们今后就不能去古代公墓或地下墓穴了。‘

吉姆听著,只是呆呆地摸著那些石头。

‘你这人可真是,过去你的职业是什麼?‘

‘是农夫。‘

吉姆无力的回答道。

‘那你想想,假设你不能再种田,会怎麼样?禁止我们这些冒险家不能进出墓穴,就好比从农夫手中夺走土地,是一样的啊。‘

吉姆这才恍然大悟。

‘最后,那战乱的封印...

知道如果我们得到这个会有什麼事情发生吗?‘

凯哲像是在说悄悄话似地低声说道,

‘我们也能成为城主。如果让我们得到那封印,城堡的力量就会被削减。‘

吉姆一下推开了石头。那个意思,好像是在告诉对方

喂,夥伴,在撒谎啊。

‘啊,你活到现在一直都不知道?‘

凯哲突然发起了火。吉姆挥著手让他平静了下来。

凯哲与吉姆用同一个房间,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似的。吉姆本想拒绝,但想到两个人分担房费会更便宜,也就忍了下来。第二天,看到正在整理行囊的凯哲,吉姆还以为他要离开了。凯哲看著吉姆说道,

‘不去吗?‘

‘那里?‘

吉姆睡眼惺忪的问道。

‘工作去啊。‘

吉姆马上坐了起来。

‘找到什麼好差事了吗?‘

吉姆赶紧穿起了衣服,紧跟在凯哲后面出了旅馆。

‘当然是要现在开始找了。‘

凯哲很自然地回答道。吉姆突然站在原地,

‘你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你有工作做吗?‘

‘没有。‘

‘最近有接到什麼不错的工作吗?‘

‘没有。‘

吉姆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是想一直玩下去吗?‘

‘也不是那样...‘

凯哲已经走在了前面。

凯哲在巷弄里转了转,走近一群年轻人搭起话来。吉姆不安地望著他们。凯哲不知说了些什麼,年轻人中爆出一阵笑声。凯哲说了又几句之后用手指向吉姆,

‘他要去古代公墓,大家谁愿意一起去啊。‘

吉姆因为除了他和凯哲之外都是年轻人而觉得有些紧张,但多亏凯哲,可以轻松地和他们相处在一起。

凯哲虽然话很多,却不是只说不做的那种人。他因为长久的流浪生活,很清楚什麼时候去什麼地方能找到工作,不管对方是什麼年龄和身分,都能跟他们很合得来。多亏这样,吉姆也能轻松地找到事情做。不管怎麼说,不用再独自一人了。凯哲既是夥伴,在没有工作做的日子里又是可以喝一杯的朋友。和他在一起,吉姆就不再是大叔了。

过了几个月,也挣了不少钱,凯哲说服吉姆换一个更好的武器。

‘这可是你的生命啊,知道吗?‘

凯哲几乎每个城市都逛了一遍,翻遍了所有市场,仔细查看每一个短剑,好像终於找到了一个,满意地说道。

‘这对我来说太贵了。‘

吉姆吃了一惊。

‘不够的部分我来替你垫。‘

‘可是...‘

‘为了找到这个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啊!到了现在却要放弃吗?这可是米索莉匕首啊,对於你的实力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匕首了。‘

‘这可不是什麼地方都有卖的啊,不想要就算了。这可是纯度100%的米索莉匕首啊。‘

拿著刀的中年男子断然说道。

‘不想借钱啊。‘

‘你不知道你手中的武器掌握著我的生命吗?‘

听到这话吉姆不能再坚持己见了。吉姆用这几个月来和凯哲一起在各地挣到的钱,几乎所有积蓄换来他推荐的这把匕首,握在手中。剑刃上刻著独特的纹路。吉姆试著挥了几下短剑,并没有用上多大力气,比首却锋利的好像能割断空气一样。

‘几乎就不用再磨哦,那把匕首。‘

‘如果买了这个...‘

剑越好就会需要越适合它的高级灵魂弹。凯哲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还有古代公墓,不是吗?‘

吉姆也笑了起来,寄给乔尼的钱已经不少了。

‘即使将我爷爷那一辈开始挣的钱都加起来,大概也不会有这把匕首的1/100呀。‘

‘啊,我求你不要再说这些倒楣话啦!‘

凯哲神经质地说道,在前面大步走开了。吉姆也跟在了他后面。从刚开始认识凯哲以为他是个大嘴巴,到真正认识到他这个人其实内心也没什麼两样,并没有花上太长时间。

踏上冒险家之路的人当中没有曲折过去的人能有几个呢。

-

你们当中不会有人是因为喜欢流浪的生活,喜欢拼上性命混口饭吃的生活而成为冒险家的。

这是黄昏的祭司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吉姆苦笑著跟在凯哲后面

‘大叔!这不是大叔吗?‘

和凯哲并肩走在一起的吉姆听到身后叫他的声音吃了一惊。好久没听见这声音了。是凯蒂与凯尔!吉姆不知不觉已张大了嘴,一把抱住了他们俩。

‘凯蒂!

凯尔!

你们还是形影不离啊!‘

‘这个傻瓜没有我可不行啊。‘

凯蒂咯咯笑著。

‘谁是傻瓜啊?你才是,要是没有我连饭都吃不饱呢!‘

俩人互相取笑著对方咯咯笑了起来,看来他们两人都没有变。

‘不管怎样,大叔现在看起来还真有冒险家风度了啊?差点没认出来呢。‘

这一点凯蒂与凯尔也一样,身上穿著优质的盔甲,武器也很不错。

吉姆高兴的没头没脑地问他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跟他们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如果不是凯哲在身旁乾咳了一下,他几乎就把凯哲都给忘了。

‘哎呀,我真糊涂,这边是凯哲,是我的同伴。‘

说出同夥这句话不知为什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后颈。

‘啊哈,很高兴见到您。我叫凯蒂,他是凯尔。‘

‘我们,到哪儿喝一杯啊?我来请客。‘

凯尔吹了下口哨。

‘听到了吗?大叔要请我们喝酒哦?‘

‘大叔,什麼时候变成酒鬼了啊。‘

凯蒂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这个夥计本来就是酒鬼啦。每天晚上都要喝至少一两杯呢。‘

听到凯哲的话之后,凯蒂与凯尔的嘴里发出不知是揶揄还是叫喊的声音。吉姆不知不觉红了脸。

‘先过去再说。‘

‘好啊,我们也正想去呢。有个叫艾莉娜的巫师,正在魔法商店呢。‘

凯蒂像从前那样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到酒店叫了食物之后没过多久艾莉娜就来了。艾莉娜看起来就像是乳臭未乾的孩子一样。

‘她虽然看起来这样和我们却是同年龄呢。‘

听到凯蒂的说明艾莉娜微笑了一下。

‘还是年轻好啊。‘

凯哲举杯说道。五个人一直喝到凌晨,之后都进入一个房间混在一起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也没有人主动提出来,五个人却很自然地一起走向祭物的古代公墓。

越过铁窗入口之后出现了两排像没鬃毛的马头一样的石像,尽头有个拱形门。有个年轻人连那里都没能过去,倒在地上。吉姆对自己记不起那个年轻人的名字感到惊讶。

凯蒂与吉姆站在了前面,而艾莉娜、凯尔、凯哲则在后面辅助他们。胳膊被绑在后面的监视者慢慢地走了过来。吉姆讨厌和僵尸战斗,他们好像不知道痛苦。凯蒂熟练地扰乱敌人,这段时间里凯蒂的战技也进步了许多,凯蒂面对著两个家伙也能游刃有余地战斗著。趁著它们被凯蒂牵制住,吉姆绕到了敌人背后展开了攻击。敌人想要转身攻击吉姆,凯尔的箭飞过来插在敌人身上。吉姆并不害怕负伤,不仅是相处一段时日的凯哲,艾莉娜也在必要时瞬间施展魔法。

使用刀刃为直角四边形武器的家伙最难对付。因为它的武器很长,吉姆无法掌握恰当的时机切入。凯蒂向吉姆以眼神示意,吉姆朝对手的胸口扑了进去,在长枪碰到他的身体之前凯蒂的剑将那个家伙的枪砍成了两截,而收尾工作由吉姆来负责。在俩人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凯哲已不知何时跳过来从尸体身上拾起了封印石。

看到敌人越来越多吉姆放出了艾夏,凯哲则召唤出了一只猫。野狼和猫战斗的样子毫不逊色於他们的主人。

‘哇,那是战斗猫吧?我还没学会呢。‘

艾莉娜羡慕地说道。

‘这并不难。‘

凯哲很了不起似地耸起了肩。

凯哲召唤出来的猫虽然长得很可爱,战斗中却一点也不比野狼差。猫以它们特有的敏捷身手跳上敌人的肩膀,咬住了对手的喉咙。野狼也不甘落后似地扑上对手的身上进行攻击。身负枷锁的尸体抓住猫扔了出去,猫在眨眼间轻轻用脚落在地面上,迅即又扑了上去。

他们到黄昏时分才从古代公墓出来。

五个人在第一次组队狩猎中取得了比预期还要好的成绩。能够组成配合默契的团队并不容易。他们可以得到比原先期待更多的加菜金。凯尔也被凯蒂哄骗买个假面具戴在头上嬉闹著。

‘大叔,您的技巧真的进步很多了啊。‘

凯蒂用斗喝著酒。她手里拿的武器也是很不一样的,是个像小孩脑袋那麼大的铁锤。

‘你是说你们大家都曾一起接受过训练?‘

凯哲问道。

‘是的。这位艾莉娜是在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来到说话之岛的,所以没见过多少次。不过,那个时候大叔您不是也在那里的吗?‘

吉姆搔了搔头,

‘艾莉娜是魔法师吗...

我好像没怎麼见过啊。‘

‘我可是认识大叔的哦。‘

将闪亮的金发扎成两辫子的艾莉娜给人的印象还像个少女,她说话的声音也散发出稚气的童声,显得非常可爱。

‘认识我?‘

‘大叔您很显眼的啊,刚开始还以为您是教官呢。‘

吉姆呵呵笑了起来。

‘首席魔法师菲利普还健康吗?‘

凯哲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艾莉娜想了半天终於说起来,

‘啊!那位已经隐退了。听说最近在海岸边盖了一个小房子,在那里做一些研究和写一些著作,独自一人过著日子呢。现在首席魔法师是卡林特先生。‘

‘卡林特?我在那里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新手魔法师啊?‘

凯哲瞪大了眼睛说道。

‘大叔是什麼时候在那里的啊?‘

‘快有...

四十年了吧...‘

三个年轻人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正是会有很多笑声的时候。虽然不是什麼特别的事情,他们却敲打著酒杯笑了起来。抿著嘴笑的艾莉娜看起来倒是挺乖巧的。

‘当然会有隐退的想法了。‘

‘那个人有说起过我吗?‘

‘谁呀?‘

‘还会是谁啊,当然是说首席魔法师了。‘

‘卡林特先生并没有说什麼啊。‘

‘我是说菲利普。‘

‘从未见过他呢。‘

艾莉娜抱歉地说道。

‘难道,连卡林特也没有提起过我的故事吗?‘

艾莉娜虽然觉得凯哲直呼首席魔法师的名字有些不应该,但想到他和卡林特很早就已相识,还是乖乖地回答道。

‘没有啊?‘

‘你..

听说过卡恩哲这个名字吗?‘

‘没有啊?‘

艾莉娜的眼睛闪著调皮的神情。

‘再怎麼说,我在那说话之岛曾经也是个非常有名的魔法师啊。我可是在六岁的时候掌握了第一个魔法呢。‘

三个年轻人口中同时爆出揶揄的笑声。吉姆也嗤笑了起来。

‘怎麼,你们这帮家伙。我可是被称为500年内也许才会出现一个的天才啊。喂喂,你们看我像是到处说谎的人吗?‘

凯哲还在固执地争辩著,但没有一个人听他说的。他们约定明天再去狩猎之后到了凌晨才散开。凯哲和吉姆用同一间屋子。凯哲边脱下衣服边嘟囔道,

‘连你也没听说过吗?‘

‘我可不是魔法师啊,跟那边没什麼交流。‘

‘唉‘

他又嘟囔了一会儿,转过身子躺下了。

‘我可是天才,大家都叫我天才。知道首席魔法师有多麼喜欢我吗?现在的贵族们在自己的宫殿叫来个人魔法师来补习,不过那个时候也有很多是到说话之岛学的。没有任何人能跟得上我的能力来著。天才,他们说我是500年难遇的天才呢,大家都那麼说...‘

吉姆没过多久就睡著了。可是凯哲却翻来覆去的,过了很久都没能睡著。

231-月亮升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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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月亮升起(十二)

232-月亮升起(十二)

‘凯尔说...

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不会勉强的。

......

祭物的古代公墓一到太阳下山后警卫就会很少,我们干掉了警卫进到里面。收集完封印石后正要出来...

这时警卫队和佣兵团扑了上来。一开始,这就是陷阱来著。他们说交出封印石就会放我们回去。凯尔先发起了攻击,可是...

那些家伙一定是正在等这个机会。故意让我们先打起来的。他们毫不留情,我们人数比他们太少了...

艾莉娜治愈凯尔时,身后遭到了魔法攻击。还记得上次跟大叔说过话的那个高级神官吗?‘

‘斯蒂芬?‘

‘跟那个人有什麼结仇的事情吗?好像早已下定决心似的,只盯著我们。一开始就杀死了会魔法的人,让我们根本没办法。他可能以为凯尔已经死了。杀死艾莉娜的人正是那个家伙。‘

凯哲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怎麼......‘

凯蒂询问似地望著凯哲的脸。

‘...在说话之岛上我们一起学习过。那个家伙被我远远地抛在后面却拼命要追赶上来,装成斯文的样子到我旁边问这问那的,想要学到一些。我要是会教他早就教了。每当他做不到,我却能做到时他总是愤愤不平的,又总是想隐藏起来。我觉得那特别好玩,就凭著年少和童心逗他来著。喂喂,那是30年前的事情啊。自从离开说话之岛之后上次才头一回见到他。‘

凯蒂叹了口气。

‘...

我们分开逃出来的。虽然明知回到村庄里等於是自杀的行为,但凯尔需要有人为他治疗啊。在艾莉娜死之前凯尔就已经失去知觉了。......真不知该怎麼告诉凯尔这些...‘

‘...

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凯蒂低声哭泣著。凯哲只是默默地翻著火堆。

‘......

或许您也知道吗?‘

稍微平静之后凯蒂问道。

‘是说凯尔与艾莉娜吗?大概已经猜到了。‘

凯哲轻轻地说道。凯蒂沉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没有什麼表示...‘

凯蒂停下了话,吉姆突然站起来握住武器走了起来。

‘大叔?大叔,去那里啊?‘

凯哲握住了吉姆的手臂,被吉姆冷冷地甩开了。

‘大叔,现在去也已经晚了。‘

‘所以,就要把艾莉娜的尸体那样放在那里吗?‘

‘...

喂,我可不大想去啊...‘

吉姆没有等凯哲的话就向前走去。

‘喂,吉姆!‘

凯哲挡在他前面,吃了一惊。凯哲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感到吉姆立刻就会拔出刀来,背后感到一阵凉意。

‘......吉姆,吉姆,喂,冷静一些。‘

‘怎麼了?‘

凯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麼。吉姆不管大家说什麼都总是呵呵笑著,所以她根本没有想到过吉姆的感受。

‘大叔,那不能怪大叔的...‘

‘不怪我?‘

吉姆的眼中闪出蓝色的火焰。凯蒂感到全身都要冻僵似的,赶紧闭住了嘴。从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吉姆。

‘大叔...‘

凯蒂害怕地咽了一下口水。

‘我,我。‘

握住匕首的吉姆手上暴露著青筋。

‘我,我应该说不是,我应该说不是才对的。‘

‘......大叔?‘

‘我,我们,从没有踩到那个线!懂吗?‘

凯蒂不明所以的望著凯哲。但是凯哲也同样摸不著头绪。吉姆烦闷的捶著胸,几乎是用喊的说著。

‘我!我根本想都没想过要踩线。所以应该说没有才对啊。还不知道吗?我从没有踩过线,可是马丁说踩了,就认为是踩了。马丁说踩到的瞬间,我也已经踩到线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踩到线了。无法挽回了。当我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时,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越过了应该忍住的界线了。‘

‘...

大叔?‘

‘我......‘

从吉姆的眼中流下一行热泪。那并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痛苦和罪恶感。只是因为愤怒。吉姆将全身力量都注入到眼中,他一字一句地用力说道,

‘从此,我,会说『没有』的。再也不会勉强说『有』,再也不会。‘

‘欢迎,像您这样的人才对我们而言确实是非常需要的。‘

『猎狼者』的盟主因为眼睛细长的关系,难怪会让人有不好的印象,还好有胳腮胡遮住,浓密的胡子跟深沉的声音让他看起来很厚道。吉姆弯腰鞠躬,盟主拍了拍吉姆的肩膀后离开位置。

‘不喜欢就煽动,那是玩弄政治的人所说的话,对於那种人我才不会相信。‘

凯哲嘀咕著。

‘我不是逼你。‘

吉姆断然的说。

‘啊,谁说的。真的是那样吗



‘这是我的真心话啊。‘

吉姆对凯哲认真的说。

‘你,这样拼了老命的的打,也没有报酬,没有死算幸运了。‘

‘是啊,你是为了女儿打架对吧?

没有儿子的人哪知道伤心?

恩?所以你现在是轻视我没有儿子吗?‘

‘不是这样的...‘

凯哲挥一挥手。

‘好了,算了吧。‘

吉姆好像也没有办法的样子,就没再多说什麼了。

‘叔叔!‘

凯蒂跑过来,好像刚结束训练一样散发出一股汗味,凯尔也在旁边。凯尔向吉姆打了招呼好像要私下向吉姆说些什麼,火急的离开位置。吉姆装作‘要和其他人练习‘也离开了。

‘有话要说?‘

凯哲脸上皱著眉头

‘还是那样。‘

‘算了吧,莫名尴尬起来才会这样,时间久了就没事了吧。‘

‘应该是吧。‘

凯蒂也吐了一口气。

‘要是可以打一架的话,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出征日定了吧?‘

‘三日后。‘

‘当面吵一架没有什麼解不开的。‘

‘是这样吗?

叔叔喜欢痛快点。‘

凯蒂笑了笑。

‘如果不这样的话,只是行尸走肉吧。‘

凯哲挥动了挥剑,凯蒂忍不住又笑了。

『猎狼者』驻扎在狄恩丘陵地。虽然只是近四年来的事情,可是对乔尼与丽莎而言,作梦也想不到吉姆会回到这,可是如果吉姆告诉他们自己的处境,对他们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四年前,

从吉姆离开村庄的那时,回首望去,真是走了好一段路。与初次见面的人们结队小心的旅行,当时一行二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懂得战斗。

在回来古鲁丁时,黎明的**军藏匿在草丛中忽然冲出,怪物或许并不可怕,但人永远比怪物更可怕。

不管是刚开始同行的人或是之后结伴的冒险家们,大家都满怀各自的希望,而且也有各自的路要走,只是暂时在一起的夥伴而已。不过现在就大不相同了,他们不惧怕任何敌人,身心全副武装,而且目标相同。

黄昏的**军们也同时群起袭击古代公墓及地下墓穴。吉姆所属的血盟—猎狼者所分配到的攻击点,是位在狄恩领地上的异端者的地下墓穴。异端者的地下墓穴就在刑场旁,也就是昔日吉姆捕捉曼陀罗草的地方,想要救艾夏却反而害死艾夏的地方。吉姆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父亲与艾夏的,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害死了他们。

黄昏的祭司、盟主汪特都安慰他事实并非如此,害死他们的是制度。再怎麼挣扎永远都是贫穷的领主与领地居民的宿命。

没有人关心是否能够改变制度。与当初捕捉曼陀罗草时一样,再也没有比这里更让人怯步的地方。

‘去哪鬼混?

还是回故乡比较好,对吧?‘

凯哲喋喋不休的说著不中听的话。猎狼者的盟主与吉姆经常出去巡查。因为吉姆出身狄恩的缘故,对於狄恩的地形地物非常了解。吉姆对於被托付重要的任务觉得很兴奋,可是看在凯哲的眼里却觉得非常讨厌。他常常习惯开口闭口就问队长今天要做什麼,或者称赞我们队长是多麼会做人。

吉姆搔了搔后脑杓,凯尔也在位置上。

‘坐下!

头皮屑都掉下来了。‘

吉姆照吩咐焦虑不安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什麼,正在聊些什麼呢?‘

‘什麼,正在聊些什麼呢?‘

凯哲调皮的重复了一遍吉姆的话,吉姆感到尴尬,假装找起酒杯。

‘请用。‘

凯尔一口气把酒喝下去,递出酒杯,吉姆尴尬的接过杯子。

‘哎呀,就算是只差一岁也应该从最小的家伙开始,我们这帮老家伙没办法。‘

重逢后的凯尔和吉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避著对方,但是凯尔再也不是以前的凯尔了。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吉姆看到凯尔最后的笑容,总是那麼遥远,凯尔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再次绽放笑容吧。

‘刚刚提到的如果要从头说...

酒杯绕了几回后,座位上的其中一人说话了。

‘你们真的在古鲁丁祭物的古代公墓看到了熊的标章?‘

她弯腰起身,两手像草耙一样弯曲。

‘你是说这个吗?‘

‘是啊,我明明也有看到。啊,你们也都看到了吧?‘

凯蒂与凯尔也点头。

‘你呢?‘

吉姆吞吞吐吐的说.

‘我...不知道...什麼纹...‘

‘是纹章…就是有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朋友,反正就是有那种纹章。‘

‘是咆啸之熊佣兵团…原来传闻是真的。但,是谁击败咆啸之熊的?有人知道吗?

就是领导黄金羊佣兵团的齐格海特。听说齐格海特刚开始在佛兰兹手下做事,这件事我听到时也不相信,他也曾是冒险家,也曾是我崇拜的对象,可是,他怎麼能够这样逼迫冒险家?乞丐如果变成王,会比原来的王更恐怖,世界真是黑暗。‘

她往地上吐痰。

‘人心隔肚皮,谁会知道。想想在奇岩发生的事情,本来是能够信任的人,可是不管是谁,只要背叛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凯蒂也毫不客气的说,一个佣兵结成一个佣兵团开始在大陆上展开活动,对佣兵而言,征服傲慢之塔的齐格海特就像个神话。他是很多冒险家们的目标,至少在他所属的佣兵团与城堡警卫队一起监视地下墓穴跟古代公墓之前是这样的。

‘再没多久就要出战了,不要喝太多。‘

汪特进来叮咛的说。

‘来吧,

跟我们队长也喝一杯吧.‘

凯哲举杯,吉姆也惶恐的双手举起杯子。

‘乾杯,每一个都跟我乾杯的话,我会醉倒的。‘

群座中他微笑的说著。

‘那麼就先这样吧...‘

他起身跟大家讲几句后就巡视部队去了。吉姆看著他的背影弯腰鞠躬。

‘他这辈子都那样。‘

凯尔边打嗝的说

‘好个大好人。‘

吉姆以为凯哲一定是要说不好听的话,但并非如此。他也懂得,有旁人在听时说话要谨慎。

当然也不是都不说他的好话,平常他是那样慈祥的样子,可是出征前又可以与凯尔一起振作士气。

‘是一个懂得用人的人。‘

光看凯哲旁边的凯蒂就知道了。

‘大叔说的对。‘

凯蒂同意的事情跟凯哲说的意义有点不同。她轻轻的握著凯哲的手,像是再诉说著…

团体中总是需要那样的人。

今天在队中吃的午餐,我觉得最难吃

‘跟平常没差吧!‘

‘哇勒‘都要怪我妈啦

刚满20岁,清秀的年轻人蹲著抽著菸

昨晚我妈到我的队里,跟我说他做了一个恶梦,所以问我可不可以休个几天

后来我就说没这回事,还安抚她,但说真的,其实我也有作恶梦,

菸也没抽完,他满口菸味的说著,他被凌晨的气温冷的缩起身体,如化石般一动也不动,放眼望去他的脖子插著箭,只看到他拼命的想要拔起脖子上的箭,但即使如此近的距离,却永远也无法做到。

凯尔在丘陵上自信满满的笑著,由於此时最忌发出声音,所以禁止使用灵魂弹,

虽然有相当的距离,但他射的很精准,准备射击的弓箭手向后退,此时汪特用

前进的手势指挥著

吉姆配合他们,来狄恩之前,吉姆在一个部队里受过训练,所以不像在冒险时那麼困难与辛苦,他以愉快的心情参加训练,凯蒂也看到他努力受训时的敬业态度,而跟他半开玩笑的说太认真了。

要尽量小声迅速的行进,所以每一个队员都衔著一根树枝,吉姆脚一下水就吓的把指定衔著的树枝弄掉了。

最初进入窥探地下墓穴的冒险家,已画了一张简略地图,吉姆专心到几乎可以背起来,他当然不是带路的人,所以也跟著前面的人向前冲了。

‘是谁?‘

我们是地下墓穴里的人,挂著白狼纹章的佣兵团,吉姆大喊著‘是猎狼者!!‘

,并将刀刺向对方脖子,基本上,杀人与猎杀怪物并没有什麼两样,激起杀戮的快感尚未结束前,敌人又冲著来,吉姆以仇恨对方的心情,快速的刺向对方并转身,看来二十多岁的女子尖叫而倒下,当吉姆还在犹豫时,女子不管身上流著鲜血,她拼命的抓住吉姆的腿,试图想要绊倒他,这时凯蒂把那女子的头很狠的踹开后,双手合握著剑,狠狠的刺向心脏的正中央。

‘大叔!你别忘了敌人也有治疗的人‘

‘我知道了!‘

吉姆赶紧站起来寻找敌人,前面有个灰绿色的阴影晃动,此时吉姆连攻击的念头都还没兴起就躲到一边去,他感觉自己的寿命好像减少了十年似的,从未感到如此的杀气,吉姆也本能的举起剑,看到如树干般厚又结实的腰,再往上看,是个虎背熊腰的半兽人,半兽人正低下头看著他,这跟他以往对付过的半兽人,体格与骨架真是天差地远,粗壮的手臂前装备著铁爪正刺向吉姆,吉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闪过的,铁爪刮著石壁时发出如惨叫般的声响,半兽人的眼睛冷冷的瞪著吉姆,

没有退路了,他已无处可逃,也从来没有这麼恐惧过,吉姆闭上眼睛,武器之间传来尖锐又刺耳的声音,他想像著痛苦的感觉,狭窄的空间里,不容搭弓射击,只能使用短剑,他再度展开攻击,虽然闪过对方的铁爪,但盔甲上已有四条明显被刮伤的痕迹。

一个种族并不是只为了某个敌人而存在,凯尔一听到高喊声就高兴的让步给敌人,两个半兽人镇静的相互凝视著对方,吉姆似乎忘了差点被刺死,而一直凝视著他们,他们的眼中没有厌恶,吉姆第一次忘却厌恶的活著,周围的气氛沸腾到了最高点,吉姆已无法区分哪一方是敌军,哪一方是我军,连服装不一致也无法在混乱中分辨,至少这一刹那对他们而言都觉得无所谓,此时率先发难的是鹰之斧,斧头的刃部较短与铁爪的长度并没有太大的差距,铁爪并没有闪躲,他等待著最接近敌人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杀对方,但是鹰之斧的主人好像已经预料到他会这样做,所以他把鹰之斧往下急压,这种情况,让吉姆搞不清楚那一方赢了,但过了一会儿鹰之斧的主人倒下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丝毫也没有悔恨与留恋,其他士兵们在他对付铁爪时有帮忙治愈急救,但是为时已晚,死者的脸看起来很安详

‘太惊险了.‘

使用巨剑的黑暗精灵喃喃自语著,徘徊在人类世界流浪的黑暗精灵并不稀有,但其中一部份加入了黄昏的**军。

铁爪的主人非常魁梧,连三个人同时冲撞也推不倒,吉姆如同冲撞到巨大的墙般感到无力,而且对方更有著无法想像的敏捷,吉姆的短剑也无法轻易欺身切入攻击,黑暗精灵趁著他凝视吉姆的同时,大胆的朝半兽人的腰间迅速的斩去,吉姆也同时突袭,而另个年轻人则朝向半兽人的腿部集中攻击;但是半兽人的铁爪也不慢,其实应该是攻击的相当精准了,但想不到却没有刺中,就在眼前,短剑飞向半空中…

233-月亮升起(十三)

233-月亮升起(十三)

‘我已经刺向他了呀….‘

年轻人喃喃低语后变成了尸体,黑暗精灵的肩膀正留著鲜血,他正注视著半兽人,而半兽人的腰间也流著鲜红的血,他们三个的攻势杀著是在吉姆身上,而铁爪为了避开吉姆的致命一击宁愿选择失去一条腿,此时他们虽然重整态势,但就像小矮人对抗巨人般,看起来一点胜算也没有,真不敢相信半兽人已经受了伤.最后让半兽人倒下的是魔法师,如果咒语再慢一步的话,吉姆和黑暗精灵就会像那一旁倒下的年轻人一样…

‘还好吧.‘

凯哲跑过来关心的问他们,吉姆低著头看著半兽人的尸体,不管他们是不是敌人,他还是对半兽人的死不禁感到惋惜,为何会有此想法他也说不出来

如果有感情的人,就会害怕死亡,当快要面临死亡时,难免都会感到不知所措,他平常冒险所狩猎的狼人、低级半兽人和地下墓穴杀死的人都是如此.但是刚刚那已死的半兽人却不会感到恐惧

,他从头到尾就像沸腾的水与冷酷的冰而奋战到底.

‘他是个真正的战士‘

‘半兽人本来就是啊‘~

凯哲不经意的回答,

‘再不快点就会赶不上‘

汪特和他的手下正在类似大厅的地方打起来

墙壁上的壁纹在痛批著他们,就像深怕他们弄脏此处,汪特的剑闪著白色的光,如果以武器来判断的话,一定会知道他是狼的指挥官.吉姆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正要准备加入战局时,他感到有点不大对劲,有道阴影趁著兵荒马乱时偷偷溜走,悄悄的跟在后面正要下杀手时,吉姆却发现了另一个事实而停手…

‘马汀‘

逃走的人停下来后,大概以为是警卫队,但是看到吉姆后却有点呆住了

‘吉姆!

你不是吉姆吗?‘

吉姆不知如何开口,他认为负责地下墓穴安全应该是比村庄警卫队更高的职务才对,收入也应该更好,马汀应该不知道冒险家即将攻来而接下此任务,从他的盔甲可得知,马汀根本没有经历过战斗.

‘你在干什麼?

快点打死他啊!!‘

可以听到凯哲在唱诵咒语的声音.

‘等一下!‘

凯哲中止了咒语,不过幸好他有跟来,并且不经意的说出‘打死他‘

要是以前的吉姆,胆小如鼠,要杀马汀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汀也苦苦哀求对方,要求假装没有看到他

‘打死他‘这句话也让吉姆重新觉悟,马汀只是到目前为止所要杀的敌人之一而已

‘拿起剑来啊!

马汀!!‘

‘吉姆?

喂!

你不会是要跟我战斗吧?



马汀想要装傻,但声音已经背叛了他的勇敢和意志而颤抖著.

‘凯哲,

你绝对不要插手‘

‘我知道‘

吉姆身处险境时,凯哲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而且会拔刀相助;但这次他没有机会介入

‘你要拿起剑来被我杀呢?

还是要自己寻死路?‘

‘喂!

吉姆,

我...我..我是马汀啦!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麼?‘

你让我受伤,对耶里也不会有好处的,

‘你闭嘴!‘

吉姆如此的大叫著,此时马汀深怕被攻击而吓得缩著身体,

‘喂!

吉姆.

吉姆..你别这样,

是为了艾夏吗?

我也曾试著要帮艾夏的,他死时,我也……‘

‘拿起剑来‘

吉姆连自己也没有办法相信自己会那麼冷静,当已死的半兽人面临要作战时是怎样的想法,应该是在死亡和失败的关键里,什麼都不惧怕,目标只是杀死对方而已,就像为了这个战争而有了自己的生命,孤注一掷的全力奋战。

吉姆拿起短剑,冲向马汀,如果马汀没有回应,他也不会停手,此时马汀才明白吉姆是来真的,於是防御性的拿起剑,但他手中的剑却在恐惧中强烈的摇晃著.

‘吉姆!

喂!

饶了我吧,我假装没看到你,我不会跟别人说我有看到你,求求你,

拜托!

我,有老婆和孩子啦!‘

全身的肌肉细胞在收缩,从心脏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著,吉姆以最基本的姿势拿起剑来,顿时,马汀像老人一样尖声叫著,并用两只手捂住脸颊,倒下来就嚎啕大哭著,

‘废物‘

才刚说完,马汀就吓的屁滚尿流,他这一辈子从没有那麼害怕过,

‘滚!‘

吉姆收起了剑,凯哲此时欲言又止

在远处已经听到呼喊的声音,吉姆往声音传出的方向,往公墓里看,很多人跑过来,

凯蒂大喊著,

‘我们胜利了,我们赢了!‘

站在地下墓穴的吉姆,看著马汀的尸体.地下墓穴的外面还有备用兵力.可是背著他们逃走的马汀却已经死了.

‘...

在那里本来想要劝说放走他,那种没用的话...

应该说出口的.‘

‘不用...‘

吉姆痛苦的摇著头.

‘不用...‘

并非马汀的死是应得的.

但也不是伤心马汀的死.

也不是可怜马汀.

也不是憎恶马汀.

那只不过是他们杀死的其中之一.

就像豺狼,僵尸,巨大蜘蛛一样.像阻挡他们而被杀死的黎明的**军一般.

那不过是一种死罢了.

‘大叔!

没事吧!‘

凯蒂与凯尔跑过来问.

他们的身体都染成黑红色.

‘哪里有受伤吗?‘

‘我没事.

这不是我们的血.‘

‘还好,

还好你们都没事.‘

吉姆紧握凯蒂的手腕.

‘可不是,

我们是不会这样就死的,是吧?‘

凯尔咯咯的笑了.

‘什麼?

你忘了我救你那件事情了吗?‘

‘难道我就没有救过你吗?

傻蛋,

打架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后面好麼.

‘我好像不应该听一个前后不分的人给的忠告?‘

凯蒂与凯尔开始斗嘴.

吉姆也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

渐渐日落.

因为明天清晨很早就要起身,

所以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吉姆到处找凯哲.

凯哲躺在寂静的小山丘上.

‘你在这啊,我找你找了一会儿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找我干麻.‘

吉姆马上躺在凯哲旁边.

好像回到小时候.

躺在满是星星的夜空下,

前几天的战斗犹如一场梦一样.

黄昏的**军将会迁移到古鲁丁,

这里只会留下几个人.

吉姆有意要在故乡安定下来.

到现在还没有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想要做最后的准备.

等他们都离开了之后再走.

‘一起走吧.‘

‘我能去哪?‘

‘跟我一起走呀.‘

‘我干麻跟你一起走?‘

凯哲崩起脸问.

‘你们是为了要看女儿才去的,

我去那边有没有人欢迎我?

我不想去.‘

‘要不然你想要流浪到什麼时候.‘

吉姆默默的说.

‘狄恩现在生活也比较好过.‘

‘在欧瑞做生意,如何?‘

‘艾夏的墓也在那里.

爸爸也是.

妈妈也......‘

凯哲好一会儿不说话.

天空上没有半朵云.

星星亮的像要掉下来似的

.

凯哲忽然往后躺在草地上.

远方传来各种军队的声音,

整理兵器的声音,

寂静中听到指示声.

‘不做事,

混水摸鱼过日子就好吗?‘

‘太固执的话会过的很辛苦.‘

‘喔,

你老了.

现在换你给我忠告了吗?‘

吉姆

噗的一声,

哈哈大笑起来.

凯哲伸手指著天空.

‘那个正在发光.‘

吉姆侧身看著凯哲.

今天凯哲看起来格外苍老与疲惫.

‘就在我面前看著我.

只有一步的距离,

不,感觉只要再半步就可以碰到.

就在面前...

那是我的.

所以觉得可以得到.

因为那是我的.

那是我

.

可以在找到...

碰触到...

但是.....‘

凯哲揉了揉眼睛.

‘那是...

星星.

竟是手无法碰到的星星...

说不定有一颗星星是为了我存在.

不,

一定有.

如果现在否定的话...

我的人生中还有什麼.

我除了那些什麼也没有.

我,

没有孩子,

也没有怀念的女子.

像我这样...

你能体会吗?‘

‘...

你说的话怎麼总是那麼深奥...‘

‘那...

不就是一颗星星.

有那麼多无数的星星...

如果我可以拥有一个...

我也不会把那个给你.‘

‘...

别再说一些难以理解的话,

跟我一起走.

我们从现在起该停止打仗.

让剩下那些年轻人去吧.

我们已经老了.

跟我一起走吧.

跟我一起安享晚年‘

‘要是谁听了还以为我们是夫妻呢.‘

吉姆没有笑.

他诚挚的期待著凯哲的回答.

凯哲盯著天空.

‘我没有办法.‘

‘为什麼?‘

凯哲忽然站起来,

笑著拍掉黏在身上的草.

‘你知道我是谁麼?

我,

是说话之岛天才魔法师凯哲.

种田那种事情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在做的事情.

对我

凯哲而言.

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摇摇晃晃的走下去.

吉姆再叫他但是凯哲却没有应答.

******************************************

‘吉姆,

真的辛苦了.

你的功劳真的很大.‘

‘没做什麼,

你们别这样说.‘

吉姆弯腰鞠躬,

汪特握住他吉姆的手.

拍了拍了他的肩膀.

‘希望以后还可以再见.‘

汪特走出去,

接著凯蒂与凯尔走过来.

‘我一定会想你的.‘

凯蒂依依不舍的说.

‘有空来玩吧.

我永远都准备好招待你们.

还有...‘

吉姆没法对他们说出等他们打完仗再来找他这样的话.

因为他们还年轻.

‘好好保重身体.‘

凯尔对他热情的笑了笑.

他的笑带有深深的感情,

是以往从没有过的.

‘安定下来的话要跟我们连络喔.‘

‘一定...

一定,

我一定会跟你们连络.‘

吉姆与凯蒂,凯尔相拥.

他看著凯哲满抱期待,

但是吉姆却一直唠唠刀刀的对吉姆喊些废话.

‘好吧

我走了!

你跟女儿好好过日子吧.‘

他们为了其他的任务来古鲁丁又离开.

真的打战现在才开始.

凯蒂与凯尔回头好几次并且挥著手.

凯哲挥动长袍边挥手的走.

渐渐在人群中越来越难分辨出他们.

直到他们一群从巨大的点一直变成小点,

到消失为止.

吉姆将行囊挑上肩膀.

因长时间扛在肩膀上而感到酸痛.

但同时想到将要回故乡不禁感到喜悦.

将送给耶里的礼物也在行囊中.

吉姆边检查礼物有没有弄脏边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耶里会多麼高兴.

一边叫著爸爸一边大笑的模样显现在眼前.

心急如焚想要第一个见到耶里.

耶里坐在肩膀上咯咯放声大笑的声音犹如在耳.

走下去的路很平稳.

天气也很好.

他停下脚步站在进入狄恩的桥前面.彷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在这停下脚步一样.耳边传来泼水嘻闹声.

眼前艾夏从水中探头出来.

乔尼拉著丽莎腿的模样.

天空彩霞没入水中.

眼框渐渐泛红.

吉姆越过桥.曾经怀疑自己是否能再回来走的这座桥.

村庄中都没有改变.

他跟村庄中的人们打招呼.村民们没法一眼就看出是吉姆,惊讶的看著他窃窃私语.

他来到乔尼的家前踌躇一会儿.这是以前未看过的房子.

而且不是一般红色外墙及乾草推成的房子.

堆瓦覆盖的房子有著窗户.坚固的瓦房上的烟囱也不同.吉姆敲了敲门.

‘乔尼,乔尼你们在吗?

你们已经睡了吗?‘

‘谁啊?‘

开门的女子用围裙擦了擦水气,怀著警戒心盯著陌生的男子看.

‘丽莎!‘

‘....

吉姆?

天啊,真的是吉姆吗?

乔尼!乔尼出来看看!吉姆回来了!‘

内室的门打开.

乔尼惊讶的张嘴.

并不是因为狮皮做成的盔甲或是腰上配的短剑.

也不是双耳上发亮的华丽耳环.而是冒险家的生活改变了他给人的印象.以往给人感觉纯朴的吉姆,

现在有著战士独有的冷酷以及面无表情的脸.

因为那张冒险家独具的脸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冒险家.

难怪乔尼无法轻易一眼就认出他.

‘吉姆...‘

吉姆开怀大笑拥抱乔尼.

乔尼轻咳了一下.

就像拥抱穿著盔甲的人们一样.

‘没,

没关系.‘

乔尼对著吉姆说一切都没什麼改变.

丽莎站再旁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麼.

吉姆环顾四周.

‘孩子们都去钓鱼了.‘

丽莎赶紧说明.

弥漫尴尬的沉默.

吉姆到院子中的椅子上坐下.

树垂到秋千边.

‘耶里...

有一个独立的房间.

要看吗?‘

丽莎小心的边说边带他去.

再也不能想以前一样揪著他走.

丽莎打开房门,

吉姆观看了看房内.

‘那是床吧!‘

吉姆脱了鞋子进去,

小心的触摸床褥.

像新生羽毛般的柔软.

窗边的窗帘也不一样了.

还有衣柜.吉姆迳自打开衣柜.衣柜中挂满各式各样适合年轻女孩的衣服.

打开抽屉一样有满满的发夹及小饰品.吉姆将小饰品放在自己的手上.

这些都是耶里天天使用的东西.

他知道耶里过的很富足,

他好几次想要陪他重新过这些年,

但他知道他过的很好就已经够了.

他关上衣柜,

默默瘫坐在床上.

‘这一切...

该说什麼...‘

吉姆看了看丽莎与乔尼后说.

丽莎露出安心的微笑.

‘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也装饰了房子...



‘丽莎...

谢谢.谢谢你.乔尼,真的太感谢你了.‘

最后吉姆的眼中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嘿,吉姆,要不要出去喝些什麼?‘

‘不了,

就在这等吧.‘

吉姆又出去院子门口盼望等著耶里回来.

丽莎,

乔尼好几次互相对上眼.

吉姆实在太陌生了.

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总是弯腰鞠躬的模样

.虽然他跟贵族有所不同,

可是却有种威风凛然的感觉.

他说话也是冒险家的样子.

他已经与在村庄中来来去去的人不同,

也不是以往经常拜访的人了.

当初谁会因为吉姆出身狄恩而觉得骄傲.

而又有谁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会想起儿时的吉姆.

外面传来孩子们嘻笑的声音.

艾力第一个跳著进来.

她看到这位陌生男人.

‘艾力,好久不见.‘

艾力将视线转移到乔尼与丽莎.

‘记得吗?

他是吉姆叔叔啊

.‘

丽莎接著说.耶里跟在他身后进来.

刚开始吉姆看不出耶里.

他呆呆的站著,

目不转睛的看的孩子,

心中扑通的跳,

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就站在面前.

像红玉般红润脸颊,

两旁有著绑著蝴蝶结的黑辫子.

穿著质感不错的洋装,

下摆还沾有泥土.

‘过来这里.‘

丽莎叫著.

耶里缓缓的走过来.

吉姆的心混乱不堪.

‘跟爸爸打个招呼吧.‘

耶里点点头,

礼貌的打了招呼.

吉姆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麼比较好.

他打开行囊,

从里面掏出一个娃娃.

‘我,

我买了礼物.‘

‘谢谢.‘

耶里恭敬的伸出双手接过娃娃,

礼貌的道谢.

‘......

出去玩时带著你的娃娃去吧.

但你应该记不得.‘

‘不会的,

我很高兴.‘

吉姆舔了舔乾巴巴嘴唇.

本来见到耶里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可是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

就是你一直想见的人,

你记得吗?‘

‘记得.‘

两人间对话中断时,

艾力那帮孩子们靠近吉姆.

他们觉得很新奇,

用指头碰触吉姆的盔甲及刀鞘.

‘叔叔

你真的用刀打斗吗?‘

‘是啊.‘

‘叔叔...

你也杀死过人吗?‘

‘艾力!‘

乔尼大声的斥喝.

他担心吉姆说出不该说的话.

‘耶里...‘

吉姆伸出手来.

耶里小心的握住他的指尖.

‘耶里呀...‘

吉姆一阵心酸.

他终於见到了他离开好久的女儿.

可是吉姆却低著头.

这应该是尴尬而已吧.四年了不是嘛.

四年对一个小孩子而言是一段够长的时间了.

‘你知道妈妈在哪吗?‘

耶里点了点头.

‘昨天也给妈妈献花去了.‘

‘妈**坟...

你愿不愿意一起去?‘

耶里望著丽莎想要获得她的准许.

丽莎也对她点点头表示准许.

丽莎就像耶里的妈妈一样用心的照顾她.

这些都让吉姆有百般感触.

艾夏的坟就如他般的简小高雅.

未凋谢的樱草花仍放在一旁.

‘你妈妈与我...

我们曾望著月亮立过誓言.

是的,

当时的月亮与现在已经不同了.

我当然也懂海与月是永远不变换的道理.‘

耶里安静的坐在一旁倾听他的话.

不知道她是真的可以了解吉姆说的话,

还是只是礼貌上的听听罢了.

吉姆伸出手指著月亮.

帮他达成愿望的月亮.

‘新世界...

将会有新世界.‘

又大又亮的月亮上,

浮现出眼睛的图样,

那是大家所期盼的.

红晕覆盖著月亮.

但深切期待的瞬间,

为什麼会有这样的空虚感吉姆也说不上来.

耶里没有任何感觉的看的月亮.

吉姆再摸了摸艾夏的墓.

‘好了

我们走吧.‘

耶里跟著他慢半步的走.

回家的途中经过马汀以前住过的房子.

房子乱七八糟.

‘因为马汀大叔去世,他们搬走了.听说会有新主人搬来.‘

耶里叹气般的说.吉姆又感到一阵心酸,

他向著耶里伸出手,耶里也礼貌的牵著他的手,走著。

234-弑杀皇帝(一)

234-弑杀皇帝(一)

后世许多人称那个时代为黑暗的复苏时期。这句话既不完全正确。也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表现。黑暗并没有自己复苏。是有人唤醒了黑暗使其苏醒过来的。.结出丰裕时代的种子,来源于战乱时代,因此说其果实是相对立或反目一点也不为过。黎明的君主和黄昏的**者从暗地走出来,开始正式寻找信徒并扩展势力。为了丰收就要与对农作物虎视眈眈的害虫和多变的天气做无休止的斗争一样,不管冠以何种名义,丰裕时代同样围绕圣者的遗物进行着无止尽的暗斗。为它划上句号的是亚利亚波斯特麦特,她将圣者的遗物交给暂时被称为奇岩城主的齐格海特。而他则用圣物当作钥匙向傲慢之塔进行挑战。

在他从佣兵团长晋升为城主的时候,还是有许多人对其评价不高。不久后他从奇岩消失时还曾被轻率的家伙们评为不能消化的东西只好吐出来。比起他征服傲慢之塔,我更重视他与死亡之王哈勒特结盟的事实。在这时代起最特别作用的家伙是一个黑暗精灵,若想起他们曾经虽是精灵却跟人类联盟背叛同族的这一点,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了。被称为芙里奇欧的家伙一同参加了远征傲慢之塔,并挖掘古文献解读出巴温之血的意义,使齐格海特征讨巴温。远征结束之后,从塔中消失的他所见面的是黄昏的**者。他把同样的情报也转达给他们。对他的目的有很多假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属于黄昏的**者和黎明的君主任何一方。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

1642

龙之谷-齐格海特

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呢。

艾瑞卡想起了那些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过程。

她并不是领导者,很多时候她由衷地感谢这样一个事实。齐格海特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怀疑,但她什么都没有问,义无反顾的跟在他的后面。在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有一群人正躲开人迹、穿过树林前进着。乍看之下,他们的穿著很像是平凡的旅行者,但如果是眼光犀利的人,一定能看得出他们是受过严格训练、身手敏捷的一群人。他们身上穿着用破旧长袍遮住的金属板甲,走路时却几乎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不仅仅是人的眼睛,就连动物的眼睛也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艾瑞卡正在想着他们要去哪里,齐格海特在深夜向他们下达全副武装的命令时,她满是疑惑,但她知道不会得到什么答复,所以也就没有问他,可是也很难因为这样就不去想它。齐格海特亲自挑选了少数的精锐部队和艾瑞卡,无声无息的出了城门。他们正在攀登耸立在奇岩城北面的龙之谷,在深夜走山路没有拿火把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大家直觉的意识到这次的情况特殊,所以也没有任何怨言。

过了午夜后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周围漂浮着巨型物体的小茅屋前。那些家伙感到有人靠近,立刻在空中翻转身子,飘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独眼面对着他们,同时张开了以眼睛为中心、布满利齿的大嘴,看那样子好像连钢铁都能咬断似的。

金属手套和剑柄碰撞发出的尖锐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以艾瑞卡为首,护卫兵们做好了马上就要抽出武器的架势,和那些散发奇异眼光、像岩石一样巨大的眼球对视着。齐格海特朝着眼球把双手伸向了前面,以表明他们并无敌意,然后慢慢放下了兜帽。长长的黑发在腰际摇晃着,那些眼球从门前缓缓走开,让出了一条路。齐格海特发出了简短的信号,护卫兵们马上构筑了小小的防御阵势守在原地。他只带艾瑞卡一人,在大眼球的注视下走进了茅屋。在破旧的书桌上摆放的蜡烛是唯一的光源,在那后面有一个肥大的身躯蜷缩着坐在那里。浑身都被长袍遮得紧密,更何况屋里的光线本来就暗淡,所以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轮廓。齐格海特轻轻点了一下头打了个招呼,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抽出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艾瑞卡站在后面,丝毫没有放松。/你





了/

「好像是你们来早了吧。」齐格海特慢条斯理的说道。

/居









了,想













吧,但





















人类,有



































知。/

对方的话因为几乎没有抑扬顿挫,如果不集中精神听,很难听清楚。「重要的是,我从来不做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在这一点上,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她全身都觉得毛骨悚然,即使对方注视的不是自己而是齐格海特,她还是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对手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但艾瑞卡很明显地就能感觉到那个家伙正密切注视着齐格海特和自己,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活活被人解剖一样。终于。对方把眼光收了回去,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个人的个子越来越高大,等到完全站起来时,头部几乎碰到了屋顶。随意披在身上的长袍此时滑落到地上,金黄色骷髅模样的头盔怎么看都不像是头盔,而是真正的脸部。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头顶上的三个角应该也是真的。挂在腰际的双手剑足足有艾瑞卡肩膀那么宽,那个人以看不到瞳孔、又黑又暗的眼睛向下望着他们,开口说道:/交





始,看

































吧。/

齐格海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在那天的那个地方。」

奇岩城镇-克里斯

回忆,总是在你不经意时突然出现。

艾瑞卡从文件堆中暂时松手,将视线转向窗外。

有些记忆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模糊,

而有些记忆则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

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时,竟然想起很久之前就失踪了的妹妹。

虽然那个孩子是个男孩,而且也没有特别相似的地方。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感觉那个孩子让人觉得格外亲切。

但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失去那个孩子。

「天啊,好大啊。」

特里走进城里没多远,看到高高耸立的女神像,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声。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成长过程中并没有受到太多关于鉴赏艺术品的教育,即使他确实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会变成其它模样也不是不可能的。特里要寻找的是酒店,只要有清爽的啤酒和烤得嫩嫩的小乳猪放在他面前,就没有什么其它的奢望了。

特里没走几步路就已经把女神像的存在忘在脑后,吸引他注意的是经常映入眼中的警卫兵。他又一次检查武器是否已被固定好了,没理由无端引起警卫兵的注意。

「让我看看…」

他跟在和自己有着差不多装束的人们后面,很幸运的,那些人走进了一家酒店。一打开酒店的门。马上就有嘈杂的声音传进耳朵,烤熟的食物味道和诱人的酒味刺激着鼻子,闹哄哄的场面让人眼睛一亮。

「欢迎,请进!」

瘦得干巴巴的红发少年边送菜边叫道。特里噘着嘴寻找着座位。

「现在也只能和别人一起坐了,没关系吧?」

红发少年的额头和鼻子上满是汗珠,特里赶紧点了点头。红发少年将特里带到一个矮人女子和两个人类男子同桌的旁边,让他坐下,也没求得在座几位的谅解,看来那三个人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的。

「想要些什么?」

「给我一大杯啤酒,食物嘛挑最快的来两个。」

他赶紧回答道。如果现在不点东西的话,等下次想叫东西可能要等很长的时间。

「好!今天是先付帐。」

红发少年拿到钱后马上就消失了。

「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丽卡、那个是丹、还有塞斯。」

特里看到一个看起来才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和他用没大没小的口气说话,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他知道矮人女子光靠外表是无法判断年龄的,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叫特伦斯」

剩下的三个人打量着刚入座的特里。壮硕的身材坐在酒店破旧的椅子上面,头发挡住前额,很难让人说出有什么明确的印象:看起来大概三十岁,身穿重盔甲,后背上背着一般人能用双手挥动的战斧,还佩戴着四角盾牌,看来就像他的大块头一样,力气应该也不小。特里对别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并不在意,笑嘻嘻的看着大家。

食物上来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不过啤酒淡而无味。鹅肉好像烤太快了,烧焦了一片,黑麦面包也变干。特里毫不在意这些,先抓起一个腿啃了起来。吃了一口才发现原来里面的肉没有熟透。

「可恶,真过分。」

丽卡将自己吃了几口剩下的食物向前推。别人叫的食物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特里笑嘻嘻的用刀割下一大片肉放进嘴巴里,一口气喝了半杯以上的啤酒。

「知道这次是关于什么事情吗?」丹问道。

「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吗?」

丽卡啼笑皆非似的反问道。

「我对那些不关心,重要的是这次是由齐格海特召集的。」

「啊哈,看来你只想成为齐格海特的得力助手啊?」

「正是如此,只要我的实力能够得到承认,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也许就会正式成为他的手下呢,别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特里吃完肉后连骨头都弄碎碎的,正在吸吮里面的骨髓。

「你可真能吃啊。」

塞斯说道。特里看他的模样有廿六、七岁,踌躇了一下后笑嘻嘻的叫来了服务生,又要了些啤酒。

不经意间聚在一起的四个人互相交流着各自的讯息,齐格海特占领奇岩城之后正在向各地召集佣兵,也因此奇岩城的酒店和旅馆生意兴隆,商人们都高兴地欢呼雀跃着,不过警卫兵们则因为加班的站岗放哨而变得有些神经质。再怎么粗鲁的佣兵在城里也会小心一些,但装成商贩的骗子和趁着混乱混水摸鱼的小偷等小事却接连不断发生。

丽卡他们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来向奇岩城出发了,特里却留在村里。齐格海特的佣兵团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格,又不是看佣兵报到的速度快不快,没有必要那么慌忙的J合。他睡饱了之后,好好大吃一顿,悠闲的在村里走动。

「嘿!」

少年回头看了看,看那少年俊俏的长相,如果不注意看,还会以为是女孩呢。

「嗯?」

「你也要去奇岩城吗?」

「是的。」

「我也是,比起一个人走,两个人走比较有意思。」

少年微微一笑,等着他过来。

「看来你是第一次进碱?」

少年的长袍上满是灰尘。

「是的。」

特里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

「我二十三,嗯,怎么看你都比我小。」

「我二十四啦」

「啊?真的?我还以为你不到二十呢?」

少年好像经常听到这样的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我叫特伦斯,就叫我特里吧。你呢?」

「克里斯。」

两个人结伴走着,天马行空的聊了起来。主要讲故事的还是特里,克里斯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响应一下。

「到奇岩城了…」

经过螺旋形道路之后,奇岩城突然出现在眼前。模样基本上和古鲁丁或欧瑞城一样,四角塔和长长落下来的红色徽章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座城外有着很深的护城河,三面被悬崖峭壁所围住,称得上是天然要塞。

「齐格海特占领了这里,非常轻易就得到了。」

特里用梦呓一般的语气说道。

「听说过吗?把城墙砸掉的,听说是石巨人?」

克里斯点着头,趁着站在那里的时间敲打着酸痛的双腿。听说有一座山那么大,听说长得像带有角的可怕恶魔。那个家伙一个拳头就把半个城堡给打飞了,而且听说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砸碎城堡之后又飞到天上去了,还有那个家伙眼里冒闪电嘴里会喷火,也有人说他是传说中的巨人族的小孩等等,四处的谣言不一。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城墙上肯定遭受过非常致命的攻击。

「听说比城堡还要大,会不会是真的呢?」

特里望着克里斯耸了耸肩。

「倒也是,你也不可能知道。进去吧,再不进去城门就要关了。」

虽然出发的有些晚,但为了配合克里斯的步伐,来到这里时天边已经出现晚霞。修理城墙的工人们正在整理工具,看样子好像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只有几名还留在木架子上刷着剩下的石灰。克里斯加快了脚步。

「来这里干什么?」

看守城门的士兵用非常形式化的口气问道。

「听说这里正在征集佣兵,所以我们来看看!」

看守城门的士兵看了一眼显得非常柔弱的克里斯,挥挥手示意他们进城。一进城门就被一群涌出、负责维修内墙的工人所包围,工人们肩靠着肩形成了一堵小小的人墙,人墙中不时因为某人的笑话爆发出一阵笑声。从他们身上散发着汗臭味和石头的味道,人群中洋溢着结束一天的工作,期待喝一杯啤酒解除疲劳的兴奋喧笑声。特里为了不让克里斯倒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小心点。」

克里斯正要说声谢谢,一个路过的警卫兵走了过来。

「你们是佣兵吗?」

「是的,应该在哪里登记呢?」

「嗯…跟我来,我带你们去。」

警卫兵摸了摸整齐的胡须,好像突然想表示友善似的为他们俩人带路。

「招募是在下午五点之前结束的!」

艾瑞卡听到有新到的佣兵,不耐烦的叫了起来。警卫兵被那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没理由为自己找这种麻烦。

「什么啊,你这是?我们不需要小孩!」

「不小了!我已经二十四了,还有战斗经验呢!」

克里斯急忙说道。艾瑞卡这才注意到克里斯握在手中的手杖,木制的手杖乍看之下虽然有些粗糙,但使用那种手杖的人到现在遇到的加起来也没有五个。刚才没有立刻发现到这一点,看来确实是累了。

夏克顿除了训练士兵之外,对其他琐碎的事情并不关心,而齐格海特则为了拟定将来的计划,根本没空理会别的事情。因此接收佣兵和从中挑选有实力的人担任领队的事,还有雇用修理城堡的劳工、购买材料和粮食,以及和矮人匠人交涉等一切琐碎的事都落在艾瑞卡的身上,琐碎的事情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减少,艾瑞卡梳理了一下头发,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抽出了一份文件。

「什么名字?」

「我叫特伦斯。」

「克里斯。」

「好的,我只说一遍,听好了。」

艾瑞卡对他们要做的事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她并没有说谎,只是向他们说出事实的一部分。她重复着那些单调的话语,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得到的,就是经由听话时的神情判断对方是个怎样的人。特里只是听着,看起来他好像对将要得到的报酬不怎么关心,应该是慕名齐格海特而来的人之一吧。他最注意的就是她胸前刻的黄金图案,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她的判断应该没错。

235-弑杀皇帝(二)

235-弑杀皇帝(二)

克里斯则不同,说他是青年还不如说他更像个少年。但这个孩子却知道刚才说的有些地方有漏洞,只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反正对最下层佣兵不可能每件事都说得很详细,艾瑞卡感到紧张的神经慢慢地舒缓了下来,这个孩子感觉还不错,或许能分派一些任务让他去做。

虽然他说有战斗的经验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但他那清澈爽朗的眼神又让他感觉像是没尝过苦日子的小少爷。他这个年龄实力竟然能强到使用那种手杖,如果做其它事应该也能成功才对,却非要选择危险的佣兵之路,这让她多少还有些不放心。

「因为需要一笔钱。」

克里斯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带他们到宿舍去。」

艾瑞卡把头埋进了高高的文件堆里,表示谈话结束。虽然没有看,但也能感觉到克里斯行了个礼之后才走开。

「嗯嗯…」

艾瑞卡犀利的态度让警卫兵有些惊慌,习惯性的摸了摸胡须。

「我叫菲斯,你们是克里斯和特伦斯吧?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奇岩城吗?」

「是的。」

「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奇岩城吧。二十四岁啊…比看起来的年龄还要大一点啊,如果我弟弟还活着的话,应该和你同年了。」

克里斯的脸上露出同情的神情,菲斯呵呵笑着说道:

「刚生下来没多久就病死了。」

菲斯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关系。

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背包可以放在空床铺上。特伦斯被分配到夏克顿副队长手下接受训练,克里斯…是治疗师吧?哦,这样啊,看起来也蛮像的。你会由艾瑞卡副队长亲自负责。就是刚才那位,最近因为事情比较多才会那么凶,平常没那么可怕,不用太担心。吃饭时间是六点半、十二点、六点,如果错过吃饭时间的话,是不会另外再为你们准备饭菜的,记得要遵守时间,食物还算不错,这里就是训练场!

越是来到后面,菲斯说话的声音越大。因为正在训练的佣兵们发出的呐喊声,还有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刺耳声混在一起,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特伦斯吃完饭后立刻就到这里来,傍晚应该会有训练课程。没有特别的理由无故缺席,马上就会被退出,要注意了!」

在尘土中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毫不动摇、坚定的站在那里。

「那个人就是夏克顿副队长!」

即使他不说他们也能猜到,没有几个人的块头能比得上半兽人,但他却有着比其它半兽人还要雄伟的身材。克里斯失了魂似的望着那个背影,也许正因为身体柔弱才会被他强烈的吸引住。

「多么强壮啊…」

特里自言自语道。

「那是只有齐格海特麾下直属部队才会得到的徽章-黄金羊徽章。」

菲斯说明道。克里斯点了点头,特里紧紧握住了拳头,他望着克里斯以清脆的声音用力说道

「我也一定会穿上那个衣服的。」

克里斯笑着点了点头。

菲斯带他们去的下一个地方是铁匠铺。太阳虽然已经下山,但来到铁匠铺附近马上就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除了留有长胡须的矮人,还有个像是年幼少女模样的矮人,正在将手中厚重的铁锤像玩具似的把玩着。在工作时他们也不停的嬉笑着,铁匠铺的热气对他们来说好像只不过是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

「嘿!

特伦斯!」

「丽卡!」

丽卡摇了摇手咯咯笑了一会儿,又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你们认识吗?」

「昨天在村里碰到过。」

「是吗。我得先过去了,已经到了交待任务的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谢谢您为我们带路。」

「没什么啦。展开战斗之后还要得到你的治疗呢,要先好好表现一下。」

「菲斯叔叔会保护我的。」

克里斯微笑地说道。菲斯此时才好像明白克里斯为什么让他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每天都会有几十个佣兵涌来这里,他却从来没有为他们亲自带过路。今天却破例为他们带路,还可以开心的聊天,甚至突然想起在很久之前死去、他已经快忘了的弟弟,这些事情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菲斯朝克里斯微微一笑,走向值勤的地方

奇岩城

-

艾瑞卡

齐格海特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已了解她了。

她最讨厌在那种发生事情之后极力对自己辩解的人。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要前往的地方是地狱而叹气的人,

而是如果不知道要前往的地方是何处就不会轻易答应的人。

所以,对付她还不算太难。

对于放弃行为的人,她就像对待辩解的人一样的表示轻蔑。

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也没有理由不把握住。

齐格海特只要有那1%也就足够充分了。

‘进行的顺利吗?‘

夏克顿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去看看佣兵们。太阳已经高高升上了天空,佣兵们在烈日下不停地攻击挂在半空中的靶子,训练了好几个小时。

齐格海特是在所有部队队员当中唯一能和夏克顿媲美宽阔肩膀的人物。滑流过结实而柔韧的肩膀、及腰的黑色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著。身穿黝黑铮亮的盔甲,腰间的大马士革刀的手柄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他双手插腰看著士兵们。站在旁边的夏克顿有著小孩要张开双臂才能够构著的宽阔背脊,薄薄的衬衣下看得到是一身发达的肌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的模样让人看著简直就是一幅画。

‘齐,齐,齐格海特来了!‘

士兵当中发生了不小的骚乱。组成圆形的阵形训练的队伍一旦有个人脱离马上就被打乱了。

‘齐格海特陛下!哦不,齐格海特团长!‘

士兵显得很慌乱,不过马上立正并喊了出来。好像根本没听到身边其他人的抱怨声似的。夏克顿仔细看了一下叫喊的士兵。与人们相处虽然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想要猜出对方年龄还是有些困难。刚开始以为是30多岁的家伙,现在看来好像只有廿二三岁而已。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齐格海特觉得很有趣,问道。

‘报告,我叫特伦斯!朋友们都叫我特里!‘

‘特里...

好,我会记住你的。‘

‘谢,谢谢您!我会献出忠诚以表生命...!哦,不不,我发誓用生命对您忠诚的!‘

齐格海特已经离开,远远的只看得到背影了。

‘在干什么?‘

夏克顿低沉的一句话比起别人大声叫嚷还要有惊人的效果,士兵们立刻又排好队列重新投入了训练。尤其是特里,就好像刚刚开始投入训练似的干劲十足。好像就凭他一句会记住他名字的话就已经正式成了他的手下似的。

在耍著玩呢。

夏克顿冷笑了一下。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黑暗还没有全部退却。这时,警卫兵发现了从小道上来的一个人影。这种时间,来的可并不是时候。一种不安的感觉马上把士兵的倦意一扫而光,立刻手握长枪挡住了大门。

‘站住!表明身分。‘

有著魁梧身材的黑暗精灵嘴角泛起血腥的笑意。

‘齐格海特在那里?‘

现在还不是打开城门的时候。所以夏克顿很自然地将视线转向了城门方向。士兵们因为夏克顿的举动停止了动作。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松弛一下僵硬身体的艾瑞卡,也突然感受到全身神经细胞正处于警戒状态。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其实她一直害怕这一时刻的到来。从某种意义上讲,艾瑞卡并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

犹豫不决的警卫兵带著亚利亚

波斯特麦特慢慢走来。站在练兵场的那些人虽然能力上有些差距,但都是至少经历过一次以上死亡而活过来的人。他们感觉到亚利亚所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而不知不觉往后退却,同时双手更加紧紧地握住了武器。

她那缓慢走来的轮廓正逐渐显现出来,就好像预示著某种事情将要发生一样。她抬起了下巴,轻蔑地看著士兵们,正沿著士兵们不知不觉让出的一条路向前走著。伤痕累累的剑鞘在圆圆的屁股下面摇晃著。

在一瞬间,亚利亚与夏克顿的眼神碰在了一块。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对于两位老练的战士彼此估量对手却已很充分。亚利亚故意翘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虽然看起来很明显是在嘲笑,但夏克顿并没有被这小小的挑衅而激怒。他意识到。虽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齐格海特却一直拖到现在其实正是为了这个女子。

齐格海特从二楼的窗户向下注视著亚利亚走来。不管距离有多远,分辨出她的样子并不难。她正以傲慢的态度穿过士兵中间。

死撑著呢。

齐格海特允许了他心中升起的很短暂的怜悯之意。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能够将感情完全显露在外的人。当然,这种心情只不过是一刹那而已。

他亲自出来迎接她的到来。张开了双臂,并且面带微笑。但艾瑞卡只是冷冷地瞧著他。齐格海特用眼神示意艾瑞卡跟过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她把剑仍然挂在腰上跟了过去。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不能以无防备的状态面对他。

‘请坐。‘

齐格海特用手指了指椅子,并指示随从官员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他们。亚利亚舒适地坐进了椅子里,就好像那个椅子相当让她满意似的。这时艾瑞卡才意识到亚利亚其实是在虚张声势。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在不久前才受过很重的伤。但即使是这一点也没有让她的心里有多好受。

齐格海特拿了酒杯,亲自倒上了葡萄酒。

‘虽然还有些过早,为你的成功乾杯。‘

‘其实,是为了你的野心吧。‘

三个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碰在了一起又马上分开了。就好像为了一个阴谋而聚在一起,当目标达到之后马上分开一样。

亚利亚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并打开行囊。她把行囊里发出声音的东西放在桌上,每拿出一样东西一边说名字。

‘这是圣者的树枝、圣者的书,还有圣者的血。‘

艾瑞卡倒吸了一口气。这就是...

她忍住了想要伸出手的欲望。透明玻璃瓶里的红色液体就像活著似的蠕动著。那个颜色与刚刚喝的葡萄酒相呼应,引起了她无比的欲望。

齐格海特以毫不在意的眼神看著那些东西。

‘现在你也成为了郡主当中的一员吗?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压倒佛兰兹骑到他头上吗?‘

‘那也不错啊。‘

齐格海特将酒杯凑向嘴边。醇香的葡萄酒味诱惑似地在鼻尖徘徊著。短暂的沉默,武器碰撞发出的声音,不知叫嚷什么的喊声,鸟儿的鸣叫声钻进了屋里。亚利亚冷冷地笑了一下。.

‘是啊,那才是你,齐格海特。什么时候出征?‘

‘正开始觉得等的不耐烦了呢。‘

亚利亚自己给自己倒满了酒杯。又一口乾了下去。

‘作为你占领那里的代价,不管得到的是什么,不要忘记这些东西可不是白白送给你的。记住了,齐格海特,我已经履行了承诺。‘

齐格海特柔和的说道,

‘我很清楚你一直以来所期盼的。‘

亚利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摇的神情。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她把双眼望著地面。

艾瑞卡差一点就喊出‘你所期待的并不会在那里找到的!‘

低下头之后,从她那盘起的头发下能看到长有汗毛的细嫩后颈。显示出娇好身材的盔甲下一双修长的腿交错在一起,从她身上很难看出足以威胁到让她要全身武装才能进来的感觉。

‘我该走了。‘

亚利亚抬起了头,一瞬间她又找回了野兽的气息。

‘在这里休息一下也好,可以为你准备热水啊。‘

‘谢了。不用。‘

看起来,她好像认为齐格海特是在取笑她。她注视著齐格海特的眼睛,黑而深邃的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

‘现在该轮到你了。我会看著你的。‘

齐格海特微微一笑。亚利亚站了起来,显然她并不需要对方送她,但他还是像开始时亲自迎接那样郑重地送走了她。艾瑞卡真希望知道他是否一开始就知道亚利亚在那个地方并不能得到她所期待的。望著亚利亚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她真希望并不是那样的。也许,亚利亚其实也知道的吧,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也抱著一线希望才肯答应的吧。但她实在还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傲慢之塔,

第1层

夏克顿

齐格海特走了过来,士兵们马上让开一条路。

在方圆50公尺内,全都是死伤倒地的我军尸体。

站在中心的只有一个人。

他的状态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战斗下去。

虽然这样,士兵们还是不敢靠近他。

齐格海特走了过来,他缓缓抬起头。

他接受了失败。

他就像是终于解脱命运的枷锁一样,放下了三刃刀。

他正视著齐格海特的剑尖,就好像一直等待这一刻,很乐于接受似的。

寻找死亡,寻找生命终结之地而驰骋于战场的人。

真不愧是一名半兽人战士,齐格海特苦笑了一下。

如果能得到这个人,今后就不用担心了。

轻风缓缓吹拂,巨大的翅膀并不像其他鸟儿一样用于拍打,而是为了乘风展翅翱翔。站在栏杆上的秃鹰感觉到地上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它和其他结伴的秃鹰一起,展翅乘风。即使急忙著想要下降到地面,还是需要一段很长时间,意识到这一点,秃鹰享受著滑翔带来的乐趣,缓慢的盘旋下降。根本无法看到地面上的人类,精灵也变成点状,但秃鹰已经知道映入眼中的是阳光照在武器上反射过来的光芒。直到它选择一个比较中意的树枝休息,人们还在不停的进入巨大的塔内。

「真是倒楣…」

不知道是谁发现了秃鹰,自言自语的说道。秃鹰摆动著头部,用像鱼一样没有表情的眼睛注视著人类。等了半天也没见队伍走完,有几只已经感到不耐烦,又飞上了天空。看来想要吃到这些人的肉,还要等上好一阵子。

在塔的各个地方都能看到因为经不起岁月摧残而破损的痕迹,但丝毫没有削减其雄伟的气势。由人类和少数黑暗精灵及半兽人组成的士兵们,就像在草丛中的蚂蚁一样。看到无比巨大的塔后感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勉强移动著脚步。进入塔之后,从前面发生的骚乱一直传到还不知缘由的队列后面,随著一步步向前迈进,每个人都逐渐明白让前面的人们感到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在他们面前,身上的腐肉好像马上就会掉下的尸体们身穿盔甲,双手高举的剑排成了一列。而在他们两边,只剩下骨头的骷髅兵们带著奇怪的笑脸手持刀和弓注视著人们。他们的统帅,要抬头往上看一阵子才能看到,身上的武器装备发出银色、金色的光芒,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胸口的肋骨,根本没有一点肉,只有胸骨连接支撑著脖子以上和腰部。在别的长相奇怪的怪物出来之前,大多数士兵们还以为那个不过是建造的模型而已。

金黄色骷髅头上突起三个角,下方系著带有精致绣花边的深红色披风,迎风作响。

236-弑杀皇帝(三)

236-弑杀皇帝(三)

「真希望没有让你们等太久。」

齐格海特一边随著死亡君主的招呼向前走。一边说道。

夏克顿一边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圆筒里响起几百个铁片互相碰撞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传开。士兵们跟随前面带路的人们登上阶梯,经过短短的走廊,又登上了阶梯。在这个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巨大的地方,能够证明这里的主人曾经是个人类的只有阶梯,阶梯是按照人类便于跨上的角度和高度所砌成。沿著这条路,士兵们只是望著地面专心向前奔跑著,这里面虽然不通风,却因为超过几百名的人们跑动而形成了一阵风势,顺风飘来先头部队带路者喷出的腐烂气息。士兵们始终没有往前看。就算前面有再多的人,也不可能从视野中失去那些体型巨大无比、有著丑陋形象的怪物踪迹。在头上偶尔还会听到拍打翅膀的声音,不过没有一个人抬头向上望。他们停止了一切的杂念,专心向前奔跑,没有一点窃窃私语的声音。

突然迎面吹来了一阵清爽的风,里面的阶梯此刻却露在外面。虽然是大白天,却有乌云遮挡著太阳,看那样子好像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停!」

从最前面开始下达过来的命令,像接力赛跑一样向下传过去,此刻他们在通往第6层的阶梯前面停下队伍。

站在最前面无法躲避视线的倒楣人们,不由自主地向后挤了挤身子,结果队列变得越来越密。就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该死…」

凯西已有40多岁,是个带领约20名手下来应徵入伍的佣兵队长。她有著粗壮的肌肉和比一般男人还要粗厚的颈子,被手下们亲切的称呼为「大婶」。她说她从出生就握刀,这句话显然不是吹嘘的,已有好几次证明她的实力非同小可。大婶这称号也是因为她豪放与大方的性格,手下们怀著亲切与尊敬的心情帮她取的。而此刻,这个女子正以白里透黑的脸色紧紧握住身旁副官的手臂颤抖著,乾瘦的副官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发抖还是她在发抖,也跟著一起发抖。

哈勒特的指挥官中,有一个叫贝斯农的朝齐格海特走了过来。他将足足有超过10米长的长枪像把玩圆珠笔似的轻轻插进了地面。士兵们没有倒下是因为没有剩余的空间让他们倒下,贝斯农根本没考虑双方体格上的差异,由上往下看著说道。

/从



























。/

从头盔里传出了好像是一阵风挤过窄小空间的声音。

「该是准备战斗的时候了。」

齐格海特也应声说道。谈了几句之后,他转身面向士兵,没有立刻听到应当下达的指示,艾瑞卡也疑惑的转过身。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暂时慌了一下,不过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俩与士兵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一段距离,士兵们尽可能的将身子向后倾斜,那样子像极了一群豆芽紧紧地靠在一起。艾瑞卡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于是又闭上了嘴。就好像看到镜子般,士兵们的表情就是她的表情。

被称为鲜血呼唤者的暗影游侠部队举起手中的弓箭,射出的箭立刻散发一股灵魂的气息。许多士兵们带著感叹的神情望著他们弓箭上冒出的光芒,灵魂的气息并不一样,围绕在他们弓箭上的光芒也说明著他们实力的不同。伴随著尖利的呼啸声,弓箭从我军的头上飞了过去,准确地贯穿了敌人的心脏。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箭雨之后。听到突击命令的丹立刻发出近乎惨叫的呐喊声向前突进,在他身旁的士兵们也拼命吼叫著全力向前冲刺。机会终于来了,好像是想把刚才没能喊出来的惨叫也一起喊出来似的。

战斗具有减少恐惧的效果,杀掉眼前的敌人存活下来是首要的事。浑身都是青灰色的毛,并以双脚行走的狼和哈勒特的部队相比,也并不觉得特别奇怪。身穿黄金盔甲的狼虽然比人类大很多,但要一个面对四五个迎战对手的一阵乱砍,也是必死无疑。不过它们并没有乖乖的束手待毙,游侠中的一名被突如其来的弓箭射穿了脑袋。击中他头颅的与其说是弓箭,看起来更像是长枪。

狼手中握著对它们来说是匕首,而对人类来说却是短剑般大小的武器冲了过来。那家伙的剑一下刺穿了看起来还很小的士兵的脖子,鲜红的血立刻喷了出来。狼用右手的剑杀掉一个士兵的同时,用左脚飞快踢中了旁边人类的胸部,士兵的胸部被利爪抓得碎成好几块,眼中的一点光芒也随之消失。同时狼的背后也感到强大的冲击,还没来得及转身的狼,身上已经多出了十几个洞,因为出血过多终于倒地不支。

狼群虽然用尽了全力,但胜负已经决定在数量上。人类士兵倒下一名,守护塔的那些家伙就会倒下十名,在他们射出一支箭的时候。人类部队会有几十支弓箭射向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带领的,他们开始四处逃窜,逃跑时背后持续遭受猛烈的攻击。

外表看起来沉重的武器,也要看是由谁来使用它。就连我军士兵也为了避开夏克顿挥动的阔矛攻击范围而离他远远的。他那庞大的身躯正以惊人的敏捷速度一个接一个压制著敌人,即使是背对他的敌人,也毫不犹豫。不能留下任何一个向上一层传达有入侵者的活口,在得到指示之前,他已被莫名的力量拉进无止尽的杀戮当中。听到夏克顿的吼声,团团围住巨狼的士兵们马上退下。看到敌人突然消失而慌乱的巨狼,发现了新的敌人之后虽然马上准备好架势,但为时已晚,它的胸部连著盔甲一起被劈成两半。被喷到一身鲜血的夏克顿并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寻找下一个敌人。逃跑的狼战士回过头挡住了他。

「人类啊,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夏克顿没有回答,狼战士用刀刃已毁损的弯刀接住了夏克顿的猛烈一击,它想用双脚使力撑住,却因为尾巴已被斩断而失去平衡。夏克顿没有放弃这一瞬间,他用脚踢开倒下的敌人武器,深深呼出一口气。

艾瑞卡忐忑不安的看著夏克顿战斗,凶暴的样子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刚见到哈勒特部队的佣兵们虽然陷入一阵恐慌,但马上就平静下来。齐格海特答应他们将会得到刚开始所说报酬的五倍赏金。不管怎么说,他们只是佣兵而已,又不是要他们对抗哈勒特的部队进行战斗,没理由拒绝。

自从进入塔内之后,她还没和夏克顿说过话。夏克顿将自己的麾下安置在离哈勒特的部队最远的地方,他正在以自己的方式表示KANG

YI。他的背影总是那么高大而坚强,但从没感觉到像现在这样难以面对。她知道夏克顿想要说什么,身兼财政工作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最好不要先告诉夏克顿。」那是齐格海特的指示。

「那个家伙块头虽大,想法却有些单纯。」

她尽量减轻自己心里的罪恶感。指挥官是齐格海特,她只不过是遵从他的吩咐去做而已。可是此刻看著正在战斗的夏克顿,对逃避责任的自己产生了莫名的厌恶感。她看到一把金黄色弓搭上了箭,顺著箭头的方向看过去,瞬间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夏克顿!」

令人吃惊的是夏克顿好像听到了喊叫声,在他转身的同时箭已离弦射出,艾瑞卡飞身冲向了弓箭手,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发生。弓箭擦过夏克顿盔甲的连接处缝隙射到手臂上,没多久弓箭手也断气了。夏克顿对像手指一般粗的箭根本不在意,丝毫没有停顿下来,继续找寻下个敌人。

「快,赶快跑!」

蓝色的狼看著倒下的同伴怒吼著,可是它知道,现在它要做的事并不是在这里战死,而是去通报敌人入侵的消息。它拼了命跑向阶梯,就在它觉得离阶梯不远时,前面出现了阴森的骨头。塔的守护者,身披金色盔甲的白金族脸上闪过疑惑的表情,但紧接著是无尽的绝望。它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了武器,骷髅们摇晃著下巴嗤嗤笑著击飞了它的头颅。再也没有希望了,后面有人类追逐,而前面被恶魔们挡住去路的白金族人正做著垂死的挣扎,一一倒了下去。

「为什么…你们会?」

倒在地上的一名白金族战士喘著最后的一口气问道。哈勒特的指挥官面无表情的将长枪插进它的胸膛。死掉的白金族人眼中依然留著疑问。

找寻下个敌人的夏克顿听到身旁响起动静,本能的挥出阔矛,剑锋就在距离对方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到了银色枪头,抬起头,他看到了膝盖,在那上面贝斯农没有瞳孔的黑眼睛正望著他,冷冷的经过了他的身边。

他是半兽人,即使他的脑袋被砍下来滚在地上,看著自己只剩下脖子的身躯也不会感到害怕,他有这份自信,一定要让自己的身躯在最后一瞬间也要屹立不倒。这就是他。不惧怕死亡也就意味著并不惧怕死亡的过程。但是眼前的对手却不同,没有任何过程或顺序的死亡,本身就很恐怖,也代表著死亡。感到身上沸腾的血液在冷却下来,夏克顿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水车间的小姐总是诱惑人

黄色油菜捆

粉色的裙子

水车间的小姐在诱惑我

一个有著卷发、长得还算帅气的年轻人靠在墙上哼著歌曲。

「那是什么?」

一个留有长胡须的胖矮人向年轻人问道。年轻人夸张的将手中的东西C了起来。

「哦哦,被你的手弄脏了可不行啊!」

「到底是什么啊?」

年轻人越是想藏起来,矮人就越固执地想要知道。反正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把戏,其他人也注意到他们,聚集了过来。

「什么、什么?」

看到人们都在注意著他,卷发年轻人骄傲的挺起胸,将手中的东西摊开给大家看,原来是手织的一个小袋子。

「咦?」

满脸雀斑的一个女子失声笑了起来。

「啊哈,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我老婆给我做的护身符。」

「结婚了吗?」

「当然快结婚了。」

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

「在小孩出生之前,肯定会结婚的。」

人群中突然发出笑声。

「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水车间的姑娘总是诱惑人

黄色油菜捆

粉色的裙子

水车间的姑娘在诱惑我」

年轻人用歌声回答对方,人们议论纷纷,尽是些猥亵的玩笑和揶揄。

「很~不错,在被老丈人抓到之前。」

「难道是在现场?」

年轻人嘻嘻笑著点了点头,满脸雀斑的女子为了拼命忍住笑,憋得满脸通红。

「我的生活就是到处流浪,几乎一无所有,所以我答应他们,过几个月赚到一笔钱之后回来举行婚礼。」

「噢~」

虽然没有跟她说要去做什么,可是女孩不知道想到什么,前一天晚上交给他一个护身符。手上尽是小小的伤口,眼睛也肿了起来,年轻人责怪她没有这份手艺还要做些无聊的事情。

年轻人感到鼻酸,再也说不下去了。趁著故事停顿的时间,另一个人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恋爱史,年轻人也不甘示弱的挤进去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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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顿走了最后几步来到山丘顶上,一眼看到远处村子中央耸立的帕格立欧神像。火神帕格立欧是自从巨人消失之后,代表最强种族半兽人一族的精神支柱。

他习惯性的停了下来。看到村子,跟在他身后的人们发出痛苦的呻吟,但那并不是因为伤口,他咬紧了牙关挺了挺胸。

就在指挥官马上要下达冲锋命令的前一刻,夏克顿阻止了他。很简单的道理,太阳下山了。马上就会暗下来,树林是最好的埋伏场所,而士兵们也都疲惫不堪。再说敌人如此轻易就逃跑,也让他有些怀疑。

指挥官是他的师父,他听完夏克顿的话后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里多少含有一些夸大的味道。

「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啦。」

从夏克顿的嘴中说出连他也不想听到的话,尊敬的师父因为上了年纪判断力多少有些偏差,谁都希望自己最终能在战场上战死,但为了自己的光荣而牺牲手下,那只不过是匹夫之勇,不能代表什么。所有人都注视著他们,他也惊讶于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并没有后悔,他确信自己不会后悔。师父用和刚才不同的神色聆听著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脸上布满了只有半兽人才能看懂的细小皱纹。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现在他所做的行为是可能会带来降级或最为严厉处罚的行为。

「也许你说的没错。」

终于,既是指挥官又是师父的他,向敢于正面不服从他,既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又是最出色的手下说道。

「在明知战败的战斗中退出,或许也是有勇气的表现。」

夏克顿感到一线希望,师父以毕生都生活在战场上的人才有的坚决表情说道。

「可是,我决不会退缩。所有军队,给我进攻!」

师父头也没回地向前冲刺,夏克顿并没有跟过去。挥舞著锋利的武器冲锋的年迈师父的背影,和跟在他身后疲惫士兵们的模样,在他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他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埋伏而失去八成的兵力,这在离总部如此近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到了村子之后,他听到师父已战死,士兵们也全军覆没的消息。

他必须俯伏在君主面前说出事情所有的经过。虽然他的判断没错,但他觉得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拙劣的辩解一样。他等待著宣判,只有死亡才是洗脱耻辱的唯一道路。

火之君主的最后判决将他驱逐,连自刎都不被允许。

他要满怀羞辱的离开村子。让他更加难过的,并不是师父和他那些战士,也不是蔑视他是懦夫的昔日伙伴,更不是身陷悲伤与混乱中望著他的订婚妻子,而是那些活著回到村子的士兵们。

为什么不让我们光荣战死,

为什么要让我们活下来,承受这羞耻的命运。

离开村子时他最后看到的也是帕格立欧神像,他渴求似的望著石像,石像就好像是在混沌开始那一刻就站在那里一样,依旧如昔,也依旧没有回答他。

而现在,在齐格海特的指挥下,士兵们正嬉笑著面对这场战斗。

「那个…您的伤口…」

夏克顿望著让他从回忆中醒过来的人类少年,有著发亮金发的少年握著手杖呆呆的站在那里,夏克顿摇了摇头。

夏克顿挺直身体,伤势不轻,沉重的疼痛直达骨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背袋。

237-弑杀皇帝(四)

237-弑杀皇帝(四)

正在巡视士兵们的补给是否正常的艾瑞卡停在那里,她看到夏克顿用嘴和手弄著白布,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胸口中箭呢。

「你做什么呢?」

夏克顿尴尬的停下了手。

艾瑞卡咯咯笑著去找治疗师,克里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在不远处徘徊,而附近并没有其他的治疗师。她以不大情愿的表情叫来了克里斯,他好像正在等待似的,马上跑过来念起了治疗咒语。伤口在愈合,生出了新肉。

「下次记得叫治疗师,他们是拿著报酬工作的。」

艾瑞卡尖锐的说道,克里斯完成治疗后就走开了。

夏克顿以「就不能多关心我吗?」的询问眼神抬头望著她,看到他这副天真的表情,她又一次笑出声。

「如果有镜子,真想让你看看自己的样子。下次会让我看到什么啊?不会是拿出花边手帕吧?」

「想看吗?」

「什么?」

「开玩笑的。」

夏克顿眨了眨眼,艾瑞卡咯咯地笑了起来。夏克顿居然会开玩笑?

笑完后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那个,夏克顿…」

艾瑞卡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夏克顿没有回答,脱下盔甲开始擦拭自己的血迹。艾瑞卡知道那是表示他不再惹麻烦、会听从指示的意思,感到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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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之塔,第7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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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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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这个疑问长时间在艾瑞卡的脑海中回旋著。

她还没有找到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她与齐格海特并不是因为有著相同的创伤而具有同类意识那么简单可笑。

站在梯子上,看到了黎明正渐渐来临。享受清晨凉爽的微风也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进入里面之后有一堵墙出现在眼前,面前有两条路。哈勒特走向右边,而齐格海特则走向了左边。通道中没有看到一个哨兵。看来分明是有活下来的人。他们选择的路是死胡同,从远处传来了叫喊声,长枪和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不知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齐格海特沉稳地指挥士兵们掉头,来到相反方向,看到有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先前进入的哈勒特们正与白金族展开著战斗。齐格海特发出了攻击命令,同时跃身跳入战斗中。他们所面对的是在下层出现的像野狼、却有著庞大身躯的家伙们。如果拿人类来比较,简直有十岁孩子那么大。齐格海特弯身几乎贴在地面上,躲过了有他身体那么长的弯刀的攻击,同时挥出手中武器砍断了野狼的腿筋。蓝色的野狼因愤怒与痛苦尖叫著。趁著士兵们一拥而上解决了残局,齐格海特又扑向了下一个敌人。凯西在来到奇岩之前本来是在夏克顿手下,而这次是被分到齐格海特所属部队中的一名。夏克顿的部队里则被分发了个子高壮并精通投掷类武器的士兵。她跟随在齐格海特身后攻击著敌人。但她的任务并不是消灭敌人。凯西更喜欢沉默寡言和值得信赖的夏克顿。如果夏克顿与齐格海特互相较量的话,虽然不清楚谁会赢,但不可否认地,齐格海特负责指挥的话会更稳定一些。夏克顿与其说是部队长,更应该说是一名战士,而且还是非常出众的战士。在他的指挥下,部队成员们的生存率高是因为他实在太强。他总是挑那些最强的敌人战斗,所以他的手下总是轮到对付较弱的对手。齐格海特则不同,他会尽其所能地发挥所有士兵们的能力。除了他之外,他还选用一些手脚俐落的人与他一起搅乱敌人。手拿沉重钝器和利刀类武器的士兵们成群地跟在他后面,伺机打垮那些落单的敌人。大厅中央有不少巨大的柱子,白金族将弓箭手和巫师放在中央,利用大柱子将战士们排成一堵人墙构筑了一个小小的要塞。头上飞来的弓箭和魔法给士兵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艾瑞卡一边保护芙里奇欧等魔法师一边向前进。芙里奇欧趁弓箭手探出头的瞬间施展著精准的魔法。我军的弓箭手与士兵一一组成了小分队。举著塔盾的士兵蹲下形成临时掩体,在后面由黑暗精灵射箭。相比有组织战斗的人类,哈勒特们的战术则比较单一。他们凭藉自己数量众多,不断派出猎狗抵挡敌人的弓箭。虽然有很多倒在弓箭下,但更多数量的猎狗则得以逼近弓箭手跟前。用两腿站立著的蓝色野狼趁灰色猎狗在啃咬腿的时候搭上弓箭向下射去。猎狗虽然脖子被射穿还是没松开牙齿,紧接著其他猎狗扑了上来。他的后背撞在柱子上没有倒下,在感受到沉重的疼痛之后,眼中看到的世界是朦胧泛著红色波纹的像海边沙场一样的景象。在脸上的肉被啃掉一半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咽气。虽然失去了很多弓箭手,但抵抗依然非常激烈。巫师们在最深处依然施展著魔法攻击。攻击者们由于梯子与排成两列的大柱子,要尝到穿墙战斗的滋味。特别是比起白金族身材要矮小许多的人类更是如此。在下一层,几乎没有动过手的哈勒特高层人物也开始蠢蠢欲动,但对于他们想进来参战,这个大厅显得拥挤了些。暗淡的气氛急遽在我军之中扩散,士兵们正渐渐失去士气。流下来的鲜血挡住了眼睛,但根本没空擦去。齐格海特慌忙眨了眨眼,握住刀重新摆了摆姿势,凯西一看到,马上挡在他身前替换他。在齐格海特擦拭眼睛重新掉换位置的瞬间,突如其来的一把剑让凯西胸口受到深深的重伤。‘快按住伤口!‘

凯西努力照他的话去做。她一把抓住眼前朦胧看到的白色东西,想要按住胸口。手与胸口,绷带立刻被染成了红色。

‘那是胡须啊!‘

抓住她的双肩被拖走的矮人喊了起来,银色金属板甲映入眼中。她想要挪开胡须,看看眼前的状况,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量出血,意识朦胧,眼前模糊。她用尽力气想要看清楚,这时她看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一种以为是幻觉的恐惧感袭上了心头。矮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响在耳畔。又一次用力地看了一下,因为几乎是平躺著被拖著,所以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的头。向两旁弯曲的两个角,黄金色的眼睛下面巨大的鼻孔正喷著气息。猎狗在尖叫著,脚下的骷髅粉碎时发出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他踩著同族的哈勒特士兵,拿起长长的从一头望不到另一头的长柄战斧。挥第一下,一个柱子被击的粉碎。碎片向整个大厅飞了开去。正在拖她的人弯下腰一把搂住了她的身体。凯西看到那人肩膀上插著石块。一阵冲击过后,她用不听使唤的手臂支撑著身体想帮助那个人。从皮手套下感觉到尖锐的东西正在刺痛著手掌,如果不是皮手套的话手都快被撕裂了。那些也是碎片。

‘当心!‘

挥第二下,长柄战斧又拿了起来。不管是人类,还是白金族都本能地用双手抱住头低下了身子。柱子向里面倒了下去。没来得及躲避的白金族有的被柱子压住了手脚,有的压住了胳膊,有的压住了整个身体,痛苦地哀叫著。一块巨大的碎片飞了过来,紧接著小碎片像豪雨一样倾泻了下来。消除碍手碍脚的障碍之后,牛角将军就像用木棒打死小鸡一样用斧头开始砍杀白金族。他们费劲维持的防御工事仅凭两次攻击就被分崩瓦解了。齐格海特马上命令吓呆的士兵继续投入战斗。从恐慌状态中还没有完全解脱出来的士兵们开始寻找比他们更加慌乱的敌人展开了攻击。人类士兵根本不敢接近大厅中央,他们只是占据大门抵挡住跑到他们这边的敌人。仅凭这些,他们的作用也是很充分的。/即











层/

齐格海特环视了一下大厅,骷髅和僵尸正在四处消灭还有一口气的人们。‘在这一层什么都没找到。‘

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芙里奇欧低声说道。

‘首先,我们最需要的是封印者的鲜血。挑那些带有翅膀者家伙,要很多。‘

齐格海特低沉地说道。

‘我们是人类啊,多少要照顾一下吧。‘士兵们无力地站在那里,恐惧等待著即将下达的命令。齐格海特扫视了一遍士兵之后下达了指令。

‘留下几名治疗师。黑熊部队留下来负责保护伤者,稍后在上一层会合。‘黑熊部队因为站在最前线,所以受到的损害也最多。那损害中大部分是牛角将军所造成的。他们很高兴的留在了原地。通向上一层的楼梯也是在外面的。士兵们从建筑物与楼梯之间望著那一点点能够看到的天空,一边担心著能否再次看到那天空,一边挪动著发抖的双腿向里面走去。内部与第7层很相似。这次,敌人并没有聚在一起。他们散在四处,像游击队一样袭击著我军。在哈勒特的禁卫兵经过的瞬间,不知为什么秃鹫石像倒塌了下来。举著圆盾,头戴祭司帽子一样头盔的禁卫兵被压在下面挣扎著。恶魔们毫不顾及那些倒下的士兵,一直冲了进去。他们那就连同伙伴都毫不关心的样子著实让人类感到充分的沮丧,而他们则很乐于享受人类那种恐怖的表情。‘现在是不是应该掩护射击?‘

艾瑞卡无力的问道。‘看他们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用担心。‘

齐格海特沉著的回答道。他招集了士兵重新组织了队列。虽然哈勒特们嘲笑著人类并把一些残局留在身后,但他并没有逞英雄,而是步步为营地前进著。/才





吗?/

齐格海特没有靠的太近。这样就不用将头抬的太高,可以看著对方的脸孔说话。把活著的人类剥掉皮之后就会是那个样子吗。他的身体浑身通红,是因为他没有皮肤,里面的那些血肉突出来的缘故。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裂开的肌肉,就连每一根肌肉纤维都能活生生的看到。他傲慢地把手伸了出来,黑黑的指甲下面像小孩胳膊粗的血管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鲜血似的。‘了不起的身手。‘齐格海特说了一句。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取笑的样子。他郑重地提出为治疗伤者和进食而休息一会儿的建议。哈勒特的监察官摸了摸下巴。看到没有皮肤的手在抚摸同样没有皮肤的脸庞,就好像自己脸上的皮被剥掉,被人撕开一样。看到这种情形,恶心得都快要让人呕吐。艾瑞卡将双手背在后面,用尽浑身的力气紧握拳头。她决定下次一定要戴头盔,至少能遮住自己的表情。踏上通往第9层楼梯的士兵捂著胸口倒了下来。在楼梯上方等待的弓箭手和巫师们正在展开弓箭和魔法攻击。‘盾牌部队到前面!‘

听到齐格海特下达的命令,举起塔盾的士兵们立刻挡在了最前面。他们将盾牌连接在一起构筑了巨大的防御墙向前缓慢推进。有几支箭射进了盾牌内,射伤了几名盾后的士兵。视线被挡住的士兵们只是咬紧牙关支撑著。这时,随著铁板上掉下石头一样沉重的声音,沉重的冲击传了过来。原来是哈勒特的猎狗们跳上了盾牌上面。受到弓箭和巫师的魔法攻击倒下的猎狗造成了沉重的重量,终于盾牌士兵们因为撑不住而倒了下来。‘疯了!真是胡来!‘

那群猎狗连楼梯也没能冲上去,反而造成了我军更多的伤亡。

‘怎么会...!‘

她望著齐格海特都说不出话来。而他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视著眼前发生的一切。

‘干什么...!

躲开!

闪到两边去!‘催促齐格海特的她向盾牌士兵们近乎尖叫地叫喊著。勾尔昆达正举著巨大的长柄战斧往上冲了过来。士兵们慌忙向两边闪开,但拿著沉重的盾牌却感到很吃力。骨折的、被踩到的士兵们绝望的发出了尖叫声。想要将伙伴拉到边上的士兵的手臂和伙伴的胳膊同时被踩到,他举著踩扁的几乎无法辨认的手掌发出了可怕的惨叫。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动弹,有几个人鼓起勇气拼死将中间的伙伴拉向了边缘。但将他们全部救出是不可能的事情,楼梯上堆满了奇形怪状的尸体。狄恩挣扎了一下就滚到了楼梯下。想要扶起他的家伙突然无力的松了手。狄恩呻吟著骂了几句。不过马上就停了下来。战场上的噪音逐渐趋于平静。他不安地回头看了一下,虽然觉得看到之后会后悔,但他还是无法忍住回头看看。呈现在眼前的楼梯简直惨绝人寰到极点。断掉胳膊的、腿被压断的、身体被奇怪扭曲的人们堆在中间一列。躲在边上的人们握住前面那些人的肩膀和能够抓到的身体部位正在横向拖曳著。那里正是不久之前他所在的地方。

为了止血而双手被染红的人、因为疼痛与恐惧惨叫的人、想要逃跑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多亏金属板甲,穿著用铁板做成的、看起来像酒桶一样的矮人跪了下来。他发出了最后一次声音,之后所有的噪音都已消失。就连时间好像也已停止。就像清晨看到的下了一晚上的雪一样纯洁雪白的几十双翅膀身穿相同颜色盔甲飞了过来。右手握著的黄金手柄上刀刃发出了水银一样的光芒。他们面无表情,优雅的飞翔著。狄恩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永远一样的寂静转瞬即逝,声音又一次回到了身边。哈勒特反击开始了。最前面的天使慌忙退后。为了飞翔而装备轻便盔甲的裸露皮肤中箭一样喷出了鲜血。身披一层发黄而坚韧的皮的勾尔昆达再一次拿起了战斧。天使们就像围著快要枯萎的树打转一样,以勾尔昆达为中心飞翔著。

浑身通红长的像蝙蝠一样的家伙们挥动著撕破的翅膀飞上了空中。他们用铁勾一样弯曲的爪子开始攻击天使。天使白色的翅膀被撕破,惨叫著掉在地上。‘神啊...‘

狄恩用手遮住了双眼。想要祈祷,却想不出祷告文。泪水不停地流著

。天使们无视其他攻击,只是对勾尔昆达发动攻击。勾尔昆达有著能够自己治愈自己的能力。他在挥舞战斧的同时不停念著咒语,每当那时,他的身体都会闪出蓝色的光芒。但是,如果受伤的速度比治愈的速度还要快的话就没什么用了。终于,他那沉重的身体缓缓倒下了。‘快去叫夏克顿!‘

传令员好像没有理解艾瑞卡的话。棕色的眼睛无神地瞪著她,显得神智不清。她用尽力气打了那家伙一巴掌。

‘叫你去把夏克顿叫来!听懂了吗?‘

238-弑杀皇帝(五)

238-弑杀皇帝(五)

传令员抚摸着被打肿的脸颊蹒跚地跑了过去。夏克顿接到指示之后立刻冲了上来。他的部队一直在后面,部队队员们还没有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越过那些无力的摊倒在地上哭泣的人们向上跟了过去。夏克顿先扔出了铁勾。铁勾正确地插进了天使的翅膀里。天使的嘴中发出了用铜钱刮铁板一样的惨叫声。受伤的人们用双手捂着耳朵一起发出惨叫声。不过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夏克顿的部队。因为他们在上来之前已经受到过辅助魔法。变成狂战士失去理性的士兵们将夏克顿所攻击的对手认定为敌人。他们首先扔出铁勾束缚住天使的自由,越是挣扎铁勾就卡的越深,翅膀被撕开露出了羽毛下面粉红色的肉和骨头。掉在地上的天使马上被手拿长枪和利剑的士兵乱刀砍死。被施上狂战士魂之后,在上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伙伴们悲惨的样子让士兵们变得更加狂暴。虽然这些并不是天使造成的,但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已毫无意义。天使们逐渐被逼的透过墙上弄碎形成的门洞退到了大厅中。大厅中呈十字形排列着柱子。空旷的地方对人类战士更为有利。想要飞起来逃跑的天使脚脖子上缠上了铁勾,撕裂着肉和骨头。天使痛苦地挣扎着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刀。‘这里是神下令禁止的地方,并不是你们这些人类可以进来的地方。‘天使的声音清脆又响亮,但人类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想要用刀砍断绳索。弯下身子的瞬间,翅膀被撕开的痛楚深深地侵袭到骨子里。掉在地上的天使就像从水中钓上来的鱼一样挣扎着。特里将刀插进了天使的脑中。因为,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对着天使的头部。只要能够攻击任何地方,他都毫不犹豫。魔鬼们嘲笑着人类的作战模式,正在与天使正面较量着。‘格兰肯的人类真是失败啊,被丢在炼狱中的家伙们爬上来跟地上的垃圾合伙。‘/住

口/

贝丝农跳到了难以相信的高度,用长枪将天使拦腰劈成了两半。他用尖尖的鞋尖一下子踩烂了碎掉的天使嘴巴。特里看到哈勒特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他还没等天使掉下来就扑了过去。结果一个被缠住脚的铁勾兵被拉倒在地上。因为那个士兵一直没有松开绳索,天使因为无法承受人类的重量最终掉在地上。特里慌忙用剑砍向了天使的脖子。脖子被砍的裂开喷出了鲜血,但没有被完全割断。多补4、5刀之后才能将脖子完全砍断。他担心地看了一下齐格海特,真希望他没有看到自己失误的样子。他想证明,他是一名不比哈勒特差劲的战士,是一名完全可以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勇猛战士,为此他表现地非常拼命。因为特里的失误,倒下的士兵被哈勒特踩断了腿,抱着断掉的腿在地面上滚了几下就被我军踩死了。艾瑞卡看到克里斯跳进了乱作一团的战场中。克里斯连盔甲也没有穿。‘那个,傻瓜!‘

她立刻握紧匕首跑了过去。克里斯念治愈咒语之前天上飞下来的天使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结束了在地上打滚的士兵的生命。克里斯脸变得惨白,转向另一个士兵念起了咒语。受伤的人太多,而且大多是致命伤。克里斯的身边再次映出红色的魔法阵。她看到一个天使正在瞄准克里斯。举起权杖正在专心念咒语的克里斯处于毫不防备的状态。她扔出了匕首,匕首准确地插入天使的肩上,但天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笔直冲了下来。克里斯依然什么也没察觉到。在天使的刀碰到克里斯之前一刹那夏克顿的阔剑砍掉了天使的翅膀。天使就像烧红铁板上的鱼一样挣扎着身体。艾瑞卡拉住了克里斯的胳膊,她看到了冲向他们的大野狼。治疗师是首先就会被杀掉的目标。艾瑞卡把手伸向腰间,什么都没摸到。看到自己的武器掉落在地上。晚了,太晚了。

即使这样也没有办法。与其就那样站着等死,她选择了抢起武器搏命拼一下。艾瑞卡推开克里斯飞身过去,抓起了刀,紧接着反射性地转回身子将刀举了起来。匕首一下子插进了大野狼身体里。大野狼就好像要她将刀插进身体似的张开双腿站在那里。她抱住克里斯滚向了地面。大野狼倒下了。站在后面的是夏克顿。夏克顿又向下一个敌人扑了过去。她也站起来冲了过去。这时候没必要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他已经不知多少次救过她的性命,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会毫不迟疑的那么做的。夏克顿看到了失去翅膀的天使。从它那躺在地上的身体上不断涌出鲜红的液体。夏克顿举起了武器。到了这个地步,天使也没有要放弃攻击他的意思。胳膊因为脱臼向后呈现着奇怪的形状,但只要手腕的肌肉还完好的话就能抓起刀子。只不过无法举起来而已。天使用脚踢着地面不停抵抗着。夏克顿的脸上喷了几滴血。是特里。天使抽搐几下之后就断气了。不过双眼依然睁开着。特里询问似的看了一下夏克顿,又向敌人跑了过去。夏克顿望着蹦跳跑去的特里的背影。

为了功名而心猖狂的家伙。

战斗并不是为了功名之心而进行的



那么,到底为了什么?夏克顿突然感觉到身体变轻了许多,就好像将身上负重的沙袋扔掉了一样,感到身体马上就能飞起来一样,并且能感受到浑身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此刻,他可以读到敌人的速度和力量。每挥一次剑,敌人的盔甲就像海绵一样被撕裂。这是他不喜欢的魔法。即使这样,他还是投入了战斗。他的身上再一次涌现出魔法的光芒。在那一瞬间,烦恼也已被忘却。他看到像小山一样庞大躯体的野狼披着金黄色盔甲向他冲了过来,现在的他就连武器上雕刻的细微的纹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夏克顿的剑刃挥舞了起来,白金族举起刀想要挡住。夏克顿的阔剑粉碎了对方的刀击碎盔甲径直插入心脏穿透了后背。看到屋顶上天使在飞,感受到渴望抓下来用双手拔掉翅膀的杀意。每当他的阔剑挥舞时都会有天使的手臂,翅膀被斩断掉在地上。心脏跳的非常快。心跳的声音让他无法听到任何其他声音。天使张开了嘴,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夏克顿没有听到。天使也没能继续说下去。心脏好像快要炸开似的。想要让狂乱的心平复下来,唯有不停攻击敌人。夏克顿再一次寻找着敌人,但没有看到。看到了一个带翅膀的家伙,一瞬间发动的武器马上又停了下来。他们的长相实在怪异的可以。那些家伙并不是敌人。他的肩膀上飘落下白色的东西。是雪吗?不对,这里是室内。再说雪也不会这么大一片。颜色也有各种各样。白色、粉红色,还有鲜明的红色。夏克顿抬起了头。说那些是雪看起来过于鲜红,说是樱花又太大,是被屠杀的敌人们的尸身痕迹,占满了整个大厅。心脏跳动的声音消失了,耳朵再一次听到了其他声音。士兵们举起武器欢呼的叫喊声又一次震的耳朵嗡嗡作响。/人





























么/

像小山一样突出的肌肉缓慢移动着。对他来说盔甲之类的东西显得毫无意义。他反覆将手掌握紧又松开,好像要使劲抓住齐格海特似的。只要一下子足够了结。/我

















,我















了/

‘那是在战斗中发生的不幸事件。‘/难











等它









才叫









吗/

‘再说一遍,‘齐格海特用冰冷的眼神说道,‘那只不过是在战斗中发生的不幸的事情而已。就像你们踩踏着我们的士兵过去是在紧急状况下无法避免的事情一样。‘哈勒特的监察官就好像猫在盯着老鼠似的蹲下身子死死地盯着齐格海特。流着鲜血的肉块一样的皮肤不停蠕动,就像是人类的体内构造,让艾瑞卡看的直发毛。/你









点/

监察官安静地消失掉了。站在它身后的部队长贝丝农透过扁平的金色头盔注视了他们一会儿,也消失了。艾瑞卡差点就倒下了。根本没有余地去想看着他们的眼神是怎样的。她之所以能够一直站着,完全是因为齐格海特。齐格海特非常缓慢地挪动着脚步。就好像醉酒的人为了不失误而缓慢移动一样,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显得非常慎重。其实,他也感到相当害怕。士兵们之所以一直能维持秩序,是因为至少带领他们的人能够面对哈勒特而毫不动摇、面无惧色地对话。他绝不能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已经赌上了他的生命而开始了这场赌博。已经没有退路了。黑暗豹摇晃着修长而优雅的尾巴来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脚边,并拢着前爪坐了下来。

艾瑞卡伸展了一下腰。齐格海特坐在楼梯上。她好像是在述说着什么似的,只是轻轻地低下了头。她只希望,她的背脊宽到能够充分遮住他。.

傲慢之塔,第9层

-

特里

齐格海特曾经也是有崇拜的人。

虽然在政治上双方处于对立的位置,但他也崇拜那个人的骑士精神。

不该那样的。特伦斯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不顺眼的。

崇拜他的人很多,而且一直以来他也很会利用这点。

可是少年纯真无邪的眼神几乎就是渴望着他成为传说中的英雄。

正是那一点,在触碰着他一直费力想要放弃的某种东西。

碍手碍脚的存在一定要清除掉。

菲斯看了一下周围。看到远处齐格海特与魔鬼谈话的样子,而他们身边围着很多体型较小的魔鬼。菲斯惊恐万分,不过马上意识到那些浑身是血的伙伴们。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像魔鬼一样,浑身都被染成了红色。菲斯惊恐地想要擦掉身上的血迹,但双手也早已被鲜血浸透了。他想要站起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呼呼的东西,吓的跳了起来。变成肉酱的尸体根本无法辨认出模样。

‘没事的。‘

不知是谁搂住了他的肩膀。

‘会好起来的。‘

菲斯扑在比他还要小很多的少年怀里放声哭了起来。治疗师们四处忙碌着?受伤的人们进行治愈,补给兵则向大家分发了物资与食物。傲慢之塔中根本就没有可以清洗的地方。被水淋湿过的毛巾就是他们能得到的全部了。

治疗师们大多只是默默地念着咒语。他们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观看惨烈战争的极少数几个人。谁也不愿面对其他人的脸庞。不知是谁开始着手的,人们开始挪开那些尸体。不然的话连坐下来的地方都找不到。齐格海特特别吩咐让所有人都喝到一杯酒。现在,对他们来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指示了。

无论身处何种状况,总有一些人是天生的乐天派。活到现在一次也没想过自杀的人总是有的。特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他因?以艰苦的训练?代价所取得的巨大胜利而陶醉着。在这场战斗中他最终活了下来,并亲手解决了许多天使来证明了他的实力。他实在无法理解人们无力跌坐在地上的样子。他的眼中根本?有疲惫的意思。对他来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胜利了。他认?,我军的尸体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牺牲代价,而敌人的尸体是胜利的证据。齐格海特是最优秀的。谁也无法相信我们所干出来的事情。跟随着他我一定也能成?最优秀的战士。特里感到心情非常轻松。他抓起了脚边天使的头盔戴在头上嗤嗤地笑了起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夏克顿的额头上突出了青筋。感到气氛不对劲的士兵们急忙用眼神示意特里,但他却浑然不知。‘特里‘正在特里浑然不觉时,在这杀气腾腾的气氛中有个人走到跟前脱下了他的头盔。是克里斯。特里不好意思的抓了几下后脑勺,随后被克里斯拉?离开了位置。克里斯把他带到了正在吃食物的人群处。接到食物之后特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了进去。‘齐格,海特队长,他说我打的很好。‘

克里斯微微笑了一下。

‘你呢,不吃吗?‘

‘我过会儿再回来。‘

特里举起了酒杯示意对方一起喝。克里斯点了点头,离开了坐位。负伤的人太多了。‘还有力气啊。我连举起酒杯的力气都?了。‘

赛琳娜不管身穿裙子,张开腿就随便坐了下来。

‘赛琳娜小姐刚才太勉?了啊。‘

赛琳娜噗嗤的笑了一下,伸出了手。手指正在发颤着。克里斯亲切的握住了她的手。赛琳娜抓了抓克里斯的头发,弄的乱乱的。

‘刚才看到你不顾一切冲了出去,那是傻瓜行?啊。当心一些,我可不想看到又失去一个不错的家伙呢。‘

她没等对方回答就蹒跚地走开了。

‘喝酒之后也许能做的更好吧。‘

她的身边马上形成了红色的魔法阵。克里斯看着她的背影悄悄地笑了。接着,他的身边也出现了同样的魔法阵。特里想找些人大谈一下英雄事迹,但没有人往他这边看过来。大家都无神地坐在那里。

‘要剩下那个吗?‘

长满胡须的一个男子递过了碟子。克里斯等到他吃完第二个碟子后过了一段时间才过来。特里马上站起来扶起了克里斯。克里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事吗?‘

克里斯费力的点了点头。

‘休息一会儿,还要过去。‘

‘知道了。‘

特里领着克里斯来到了楼梯旁边。到了外面之后才意识到里面的空气有多?糟糕。只不过是相距几公尺而已,感觉上却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天空很晴朗,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我的父母是流浪的人。在一个推车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在各个村庄之间来回卖东西。听说我还是在别人家里的仓库里出生的呢...不喝吗?‘

‘我不能喝酒。‘

特里接过克里斯的酒杯,将酒倒进了自己的杯中。‘父母真是拼命地赚钱。生意好的日子,我就会像失魂似地望着那些糖果铺和烤肉串的摊子,还有卖油炸馒头的铺子。当然,只是望着而已。我知道就算我再怎?恳求也没有用的啦。那天挣了多少钱,我在身边看的明明白白。一个金币能买四个馒头,可我们一家子每天三顿,整整一年都只吃硬硬的面包和清汤而已。有一次,我从母亲的钱包中偷了钱跑到肉串店,涂上油烤的香喷喷的里肌肉就在我眼前。如果是吃了之后再挨揍也不会觉得多冤枉了,母亲跑过来争吵了一阵终于把钱要回来。好多人围着我们看热闹,那个卖肉串的把钱扔在母亲的额头上。母亲捡起钱放进袋子里紧紧拉住了在那号啕大哭的我的手。知道吗?那些连一个金币都不到啊,后来还被父亲揍了一顿呢。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我怎?冲他们嚷的了,难道生下我就是?了当苦力吗,可能就是这样吧。我在学会走路之前就开始挑担子了。在寒冷的冬天就靠一个薄薄的手套硬撑着卖东西。在挨揍的时候眼前好像还看到刚才见过的肉块呢,感觉那肉好香啊。就好像亲口吃到似的。尽管被揍的那?厉害,比起身上的疼痛,没吃到那个肉让我更加愤恨呢。老爸真是把我当成畜生来揍。‘特里好像是在评价常来的菜馆里新添加的下酒菜一样的讲着。‘被揍着揍着我好像晕了过去。睁开眼睛一看只有我一个人。把我放在一边就去卖东西了。我终于离开了,作?我那唯一小窝的帐篷。我发誓再也不要见到父母。就算再怎?求我也决不会回去,我发誓就算买来是个肉串求我,我也绝不动心。很幼稚吧?我也知道啦。‘特里嗤嗤笑了出来,接着往下说道。‘我一个人在小溪旁边发抖着,太阳下山了;到了深夜,谁也没有来找我。真是把我当作苦力生下的啊,现在没用了就要踹开了啊,是不是想要再生一个啊。这样反而更好,就算当乞丐而活着吃的也比这个强的多。当时,我满脑袋胡思乱想着。正在那时听到了脚步声,我听出了那是父亲。老爸在我身边放下了用纸包起来的一包东西。那是香喷喷热呼呼的馒头,可我果断地用脚踢开了。老爸在我身后站了好半天后回去了。然后你知道我做什么吗?‘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把那些捡起来吃了。沾满了泥土,我也?擦乾净就往嘴里塞,慌忙地,发疯似的。从那之后,我虽然也吃过数百个馒头,蛋糕、肉类什?的也吃过很多,却从没有一次比得上这几个馒头好吃。‘

239-弑杀皇帝(六)

239-弑杀皇帝(六)

克里斯偷偷笑了起来。‘是真的。如果能问出那些馒头是在哪里买的该有多好。没能那样让我好遗憾啊。可能是因?被揍一顿的后遗症,我的身体变得很虚弱,不久后就得了严重的感冒受了点苦头。让我惊讶的是父母居然找了一家旅馆,把我安置在里面,还买来木柴?我烧火。我以为,他们现在是真的要?下我呢。

母亲抚摸著我的额头,感觉她的手就像木头一样粗糙。我母亲连指纹都没有。那一天,母亲望著我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因?笑的太亲切,我还以?母亲疯掉了呢。会有房子的,从现在开始我们流浪的生活也?束了。我们要种田过日子,我们一起耕地。脱离这种穷苦的日子,尽情地吃,想吃什?就吃什?。

我的耳朵里只听到最后一句话,记起前面说过的那些话是事后才知道的。尽情地吃...

尽情地...

原来父母是?了买到土地才会那样拼命赚钱的。不知什?时候就连契约都签了下来,只要将剩余款项交上去就可以了。老爸说他马上就能回来。说去看看房子后就会回来。老爸也抚摸了我的额头,能感到他的手发抖著。这个伤疤就是那天留下的,肉串事件的时候。‘

特里露出前?让他看了看伤疤。

‘很严重吧?‘

克里斯用手抚摸了伤口。特里弯下腰嗤嗤笑了起来。

‘老爸老妈听说前往的路途很危险,就请来了佣兵保护他们。如果碰上山贼把钱都抢走那就不得了了啊。那些可都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我想像著从今以后可以尽情吃到的那些美味,度过了几天。光是想想都觉得身体好像好了很多。正想著用母亲第一次给我的钱该买些什?吃,一边下楼,看到警卫兵来贴悬赏通缉令。

佣兵当中有一个耳朵被奇怪地撕开的家伙。正是那个家伙,在通缉令当中。特徵:耳朵像锯齿一样被撕开。主要伎俩是?装成护卫兵掠夺钱财。‘

他好像再也忍不住似的,抱著肚子笑了起来。‘真是傻瓜啊,?了一个金币拼命像狗一样干活攒下来的钱就这样主动交给了他们?‘

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他确实是在大笑著。

‘就那样?束了。我再也?有看到父母亲。不过,却看到了那个家伙。‘

特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是去年吧,得到一份护送马车的差事,到了那里之后居然发现那个家伙也在那里。我怎?可能忘记那耳朵呢。做梦也没有想到还会再碰见那个家伙。我告诉商人,那个家伙是悬赏通缉犯,?装成佣兵后掠夺财物是他的惯用伎俩。我们打算一直等到警卫来。因为还不清楚在佣兵中有哪些是那个家伙的同伙。正是在那天晚上,有个不知哪儿来的家伙跟他找碴。那个家伙虽然很不耐烦,但极力想要忍耐。不过对方却死缠著他不放。我想这回可以在旁边看热闹了。挑衅的家伙比那个家伙要小一个头,但挖苦的手段可真特别啊。我还记住了其中的几句,后来用在讨厌的家伙身上呢。终于,那个家伙实在是忍无可忍打了一拳,就在那一?那。‘为了得到戏剧性的效果,特里暂时中断了说话。.

‘你觉得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那个小家伙拔出了匕首,噗-‘

特里用双手做出了刺中的样子。‘还记得我吗?呸-

往脸上吐了一下-

然后就跑掉了。我也要说那样的话才对啊!赶紧奔过去,却发现那个家伙已经死掉了。‘克里斯??的听著。特里调皮的挥动双腿。‘哟哟-

在说什?有趣的事情呢?‘

赛琳娜蹒跚的走了过来。

‘啊啊-

赛琳娜!酒还有剩下的吗?‘

‘有的话乾脆给我算了。咦,克里斯。你也喝了?‘

‘都被我喝光了‘

‘早该要一杯的。‘.

克里斯突然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不知是谁正对他招手叫唤著。

‘我去看看就来。‘

‘好的好的-‘克里斯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他走了之后留下了空荡荡的位置。尴尬的沉默钻进了两人之间。过了一会儿,赛琳娜开了口。

‘你也说一些自己的故事了?‘

‘一句都?有呢。都是那个家伙在那尽情的说。‘

‘那个家伙,还是?有变。‘

‘你了解他吗?‘

‘世界真是很小,之前还有一次一起打过架呢。‘

特里将头使劲往后一掰,一口气乾了酒杯。酒杯上最后一滴酒似掉非掉地让他恨的牙痒痒。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酒杯。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特里与赛琳娜立刻起身跑进了里面。是突袭。敌人并没有等他们上来,而是?了迎接他们主动下来了。赛琳娜靠在门边屏住了呼吸。我军和哈勒特们正混在一起。魔鬼一点都不管他们踩到的是白金族还是人类。之前并没有到这个地步。战斗狂乱而惨烈的进行著。‘干什??快战斗!‘

夏克顿推了一下身边的士兵.。从失魂的士兵身上被天使的剑惊险地划了过去。士兵们无法区分敌人和我军。他们不能攻击魔鬼。可是哈勒特们根本没有照顾他们的意思。此刻人类士兵正处在受到两面夹击一样的混乱当中。‘快战斗!没听到吗?‘夏克顿从士兵的手中夺过铁勾扔了出去。铁勾准确的挂在天使的脖子上。天使一挣扎,瞬间脖子就被撕裂,鲜红的血顺著绳索流了下来。夏克顿看到有两个士兵费劲的要拉下一个天使。他飞身扑过去抓住了天使的双腿。他浑身的肌肉像要炸开似地膨胀了起来。他以腿做轴,抡起了天使砸在地上。特里跑了过来刺穿了天使的喉咙。其他士兵们这才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尽最大努力与哈勒特们保持远一点的距离,?了保护自身拼死的战斗。随著闻到肉被烧焦的味道,暗影游侠们倒了下去。

‘散开!寻找掩护!‘艾瑞卡一边趴下一边喊道。齐格海特带领身边的士兵们瞄准巫师冲了过去。巫师身边开始出现魔法阵,但齐格海特比他们更快。看到白茫茫烟雾的一瞬间屏住气低下了身子。巨大的权杖瞄准他的头部飞了过来。齐格海特弯下一边膝盖举起剑身接了下来。体形虽然相差很多,他在力量上却也没输给对方。一旁的士兵趁机刺中了巫师的胳膊。巫师的身体抖了一下,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充分了。齐格海特撕开了巫师的肚子。喷著热气,巫师的内脏流了出来。

那边哈勒特们打的也并不轻松。天使们好像是有预谋似地只是攻击监察官。他们可是最强的战斗力之一。监察官巨大的身体相对也很容易受到攻击。就像好几个人类扑向一个白金族一样,天使们也集中攻击著一个监察官。金黄色的剑斩断了监察官的脚。监察官因?痛苦和愤怒大声怪吼著挥舞大鹏一样巨大的手掌。巨大的长枪般的指甲撕裂了天使的身躯。但就在一瞬间天使的剑从四个地方飞了过来插进了他的脖子里。监察官发出痛苦的?喊声,终于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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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农声音在头盔里嗡嗡作响,听起来就像是回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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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不容易击退了天使的攻击。天使们好像是打算给他们造成打击之后就要撤走,不过他们也受到了重创。不过我军受到的伤害却在那之上。‘我当然也希望那样...‘齐格海特望著贝斯农说道。贝斯农站在楼梯下面,而齐格海特站在楼梯中间。他们互相注视对方说著话。挂在他脖子上的装饰品已断掉不知丢在哪里,盔甲大部分已被扭曲损坏。/我



















方/他以决然的态度说道。齐格海特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单凭这些已很充分。‘真意外。‘

艾瑞卡脱掉了头盔。头发已湿透。根本?有自信能和他们并肩作战。

‘意外吗。‘

齐格海特的脸上闪过了奇怪的微笑。

‘是吗,幸亏魔法师们没有受到严重伤害。暗影游侠的损失最惨重,失去了一半。‘

‘在不能相信同盟的状态下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如果能够像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行动,类似这样的伤害不会再发生。不要过于自责。‘

‘...是的,队长。‘

艾瑞卡低下了头。但愤怒而悲惨的心情还是无法抹去。/当

























的/死亡之王只是端坐在那里抱?胳膊听著。/不

































斗。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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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监察官对指挥官贝斯农怒目而视。因?天使们集中攻击他们,监察官的数量减少了很多。指挥官中能够代表众人的贝斯农向死亡之王说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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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西斯本想争辩但还是放弃了。他们从一开始就反对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失败,就可以得到驱逐贝斯农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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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他的最后一句话发挥出惊人的说服力,死亡之王结束了会议。

傲慢之塔,

第10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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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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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海特成长的太快了。

芙里奇欧坚信他能在傲慢之塔的远征中取得胜利。

而这也是他所盼望的。

可是有必要让齐格海特的速度放慢些。

在他的计画中,做为他的翅膀,芙里奇欧首先选择的是艾瑞卡。

有了恋爱的感觉即使是最简单的陷阱也会轻易陷入。

可是他们之间的情感绝不是恋人的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立刻改变了目标。

「不好意思,请把那个交给我。」

卡文是在夏克顿带领的部队中的少数几个半兽人之一,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浑身是伤,直直的站在那里。有著俊俏面孔的黑暗精灵站在半兽人面前也毫不惧怕,他闪烁著狡猾的眼光冷静的应对著。

「为什么我要那样做呢?」

黑暗精灵村庄和半兽人村庄从某些方面来看有著相似之处,一个是在山里挖洞形成的村庄,另一个则是在荒凉的悬崖上以石头筑成的村庄,在这一点上两者是大致相同的。

半兽人村庄外表看起来也许会让人觉得粗糙和荒凉,砌成青灰色、令人觉得阴沉的石墙,看起来好像寸草不生的荒凉村庄。尤其是精灵们,看到半兽人村庄的景象也许会直摇头吧。不过半兽人村庄是内部有著炽热火焰的村庄,惟有比生铁还要冰凉的石头才能承受得住火焰,半兽人在恶劣的环境中抱著熔岩般炽热的火焰生活著。

黑暗精灵则不同,他们并不是因为喜欢住在那种地方,他们原本是生活在丛林中的精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黑暗精灵与半兽人,精灵与黑暗精灵是站在相同距离的两种类型。

卡文找他麻烦并不是因为他是黑暗精灵,这个家伙在战斗时总是避开激战,而战斗结束之后却像抓虱子一样搜遍整个楼层。

「我不想惹麻烦,交给我不就好了。」

「不是不想交给你,我只是好奇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毕竟是我找到的嘛。」

卡文看到过他在白色的布上沾染天使的鲜血,感觉像是在用某种邪术,所以心里有些不悦,但也不能直接说什么。他笑嘻嘻的望著对方,好像刚好抓到对方的把柄似的。

「这个东西对你们并没什么用处。」

芙里奇欧朝在一旁闭著眼睛坐在那里的夏克顿说道。他认为这件事情并不需要他来插手,所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不过芙里奇欧既然已正式向他发出请求,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现在状况并不乐观,而且大家的神经紧绷,没有必要引起内哄。

夏克顿习惯性的抓起武器站了起来,钢铁般的手指即使没有露出他的意图,也充分散发出威胁的气氛。

「发现了这个。」

卡文将一个小箱子交给他,看起来是一个很普通的箱子,夏克顿用一只手接过箱子,箱子很轻。他像在把玩似的用手指弹了弹箱子,和外表看起来不太一样,相当坚固。

「夏克顿。」

芙里奇欧话中明显隐含著警告,夏克顿装作不知道,就像一个小孩虽然对眼前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却因为没有什么其他可玩的,而无聊地将箱子握在手中仔细察看。

他那不在意的神情使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夏克顿。」

另一个声音叫住了夏克顿,是艾瑞卡。夏克顿像是一开始就漠不关心过似的,将箱子交给了艾瑞卡,她以眼神向他表示感谢。

她并不想在夏克顿面前把箱子转交给芙里奇欧,转身走向了帐篷。她以解读文件时不能受到妨碍为由,命令人带芙里奇欧到私人帐篷。艾瑞卡拿出了箱子,芙里奇欧接住箱子,但艾瑞卡并没有松手,芙里奇欧感到不耐烦,艾瑞卡放手了,同时芙里奇欧也放手,箱子掉到地面。在碰到地面的刹那,黑暗精灵握住了箱子,艾瑞卡耸了耸肩表示抱歉,转过了身子。

虽然无法具体说明,但有些地方总是不能让她释怀。想想看,从一开始事情就很奇怪。芙里奇欧在他们就要离开奇岩城的前一刻出现,并让他们雇用他。虽然没办法得知他与齐格海特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但齐格海特满意的接纳了他。

她相信第六感,身著男装在巷子里能维持生活也有赖于她的直觉。

艾瑞卡去找齐格海特,看到他正脱下盔甲,艾瑞卡帮他解开铰链。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自己,血迹斑斑的盔甲上映出了她的样子,被汗水和血迹弄得凌乱的头发,脏乱的面孔和穿在身上肮脏的盔甲,犀利的眼神正注视著她。那是既感到眼熟,又感到陌生的面孔。

最后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记不起来了。在奇岩城开始,不,从很早之前开始她就没有照过镜子。头发长到碍手碍脚的话,她就会将它捆起来用刀切断,她实在难以想像自己曾经那样整理过头发。在镜子前面坐上好几个小时擦粉换衣服也只是几年前的事情而已。

「…瑞卡?」

「啊,嗯?抱歉,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慌忙接著说道。

「芙里奇欧找到新的文件。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过他说解读文件需要点时间,问我能否稍微停留一下,你说呢?」

240-弑杀皇帝(七)

240-弑杀皇帝(七)

齐格海特从她的手里接过盔甲。他满不在乎的说道

「贝斯农已经先去了。让士兵放哨,我们不能再遭到偷袭,跟夏克顿说一下。」

「哨兵已经安置好了,那我先去了。」

她走开了,感觉到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那些话非常陌生。如果是几年前,如果是在那个时候遇见齐格海特,会和他说些什么呢。也许会跟妹妹打赌谁会先受到邀请跟他跳舞,聊一些和天气、诗和音乐有关的话题吧。

一想到妹妹,她的心里涌出难以忍受的痛苦。那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呢,还活著吗。

难道我也有过那样的岁月吗,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和娇嫩的皮肤而努力,陶醉于聚会、男人和美食的岁月。

看到她路过,所有的士兵都采取立正的姿势,她随意接受了士兵的行礼。亚利亚出现的时候,士兵们也绷紧神经,虽然拥有诱人的外表,但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利刃的味道。艾瑞卡不由自主举起手腕闻了闻味道,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好笑。

她继续往前走,聚会的音乐声和武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在大脑里碰撞,她连自己往哪里走都不清楚,无法分辨现实与幻觉。

夏克顿眨著绿色的眼睛等著她说话。

「所以…」整理要说的话还需要一些时间。

「…是对方先提出来的。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吃亏的。不,可以说现在这种状况是无法避免的。」

艾瑞卡察看著夏克顿的脸色,可是从他那像石像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当然…他们也对我们造成一些损害,不过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也不可能通过前几层。评估之后我们所受的损失还算轻微。对方也遭受很多损失,你应该鼓励手下,使他们能够团结起来继续战斗下去…。」

「他一直等著这个机会。」

「…什么?」

「等对方先向我们低头,即使知道我军正在蒙受损失。」

艾瑞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在脑中想著要说的词汇。

「从战略上看…齐格海特做的没错。虽然和对方达成合作关系,但我们必须能压制对方才行。处于被动会很困难,最重要的是…」

越说她越觉得尴尬和拙劣。

「说他一直在等待是错误的,他是在制造机会。在阶梯上布置那么多盾牌兵的理由是什么?那是我所看过最愚蠢的行为,就好像是在说快来宰我吧似的。」

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用说了,我这里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

夏克顿结束对话是为了帮助正在语无伦次、说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话的艾瑞卡。可是精神和身体都疲惫不堪的艾瑞卡并没有发现,夏克顿断然的态度反而使她感到羞耻。她向四周观望,好像没有哪里能让她保有私人的空间,难以忍受的疲惫袭击著她。不管怎么样都好,她打算随便在某个地方搭一个小帐篷,随便找一个理由吧,或者就说要像芙里奇欧那样解读文件?然后只要一会儿,就算是很短的时间也好…

不知从何处传来明朗的笑声。

艾瑞卡转头望向笑声传来的地方,是克里斯。在克里斯周围,比他要大很多的一群士兵像是找到母狗怀抱的小狗一样围成一圈。克里斯的面孔就像马上要倒下一样苍白,可是还是面带微笑。此刻,他们分明正占著上风,但那是耍赖似的获得的胜利。比起偷袭。因为哈勒特而受到的损失更大,以这种无奈的方式失去同伴的士兵们与其说是胜利,反而有更大的挫败感。况且,和恶魔联手攻打天使的他们,还要与神正面对决的恐惧感也深深包围著他们。但即使这样,在克里斯身边却全然感觉不到那种气氛。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即便在这种状况下,也完全没有动摇?

艾瑞卡感到自己的心底正升起对克里斯的憎恶感,几乎到了可以感觉到杀气的地步。

克里斯是贵族出身,艾瑞卡从他的举止和话语中可以发觉这一点。曾经身为贵族的孩子居然出现在这种战场上,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曾看过挂在克里斯脖子上的圣标,虽然克里斯想极力藏住,但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他正在对抗天使,对抗神战斗著。她很清楚这到底意味著什么。

可是,为什么!

真想蹲在地上哭出声来,想挥动刀子战斗。只要能让她的思绪停下来,不管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她真的完全忘记了要对齐格海特说些什么。

第10层布满了由地面到屋顶一半高度的墙壁所筑成的房间,就像迷宫一样。比监察官身体要小的手下们,为了探路展开了翅膀。在他们越过墙壁的同时,从墙后冒出了天使,天使挥出的刀被他们腹部排满鲨鱼一样牙齿的嘴接了下来,在天使想要抽出刀子时。另一个家伙马上攻了上来,而其他天使又立刻缠上了那个家伙。越往上敌人变得越强,他们比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敌人都要更加无情和敏捷,而且已吸取了下面几层的教训,不会轻易下降到人类力所能及的地方。芙里奇欧和一群法师挥动著符咒在念咒语,恶魔们正在空中和敌人厮杀,弓箭手无法插手。

在魔法支援下展开空中作战,从倒塌的墙壁后面冲出一群蓝色的狼。它们与楼下遇到的那些家伙长相一模一样,但身材却大了一倍以上。它们挑衅似的冲过来展开短暂的攻势,看到我军要全面反击,马上又向后逃开,而天使们也随之撤退。在不了解路况下又不能轻易追击。

在无奈的情况下,有著鲨鱼牙齿的家伙们又一次飞上了空中。

「这些家伙是叫做穆的恶魔的手下,都是骑士级别。」

有一人说道。在穆的骑士跨过墙壁的瞬间,一支箭射中了它的翅膀,它用两个嘴发出惨叫,掉了下来。

最终还是无奈的撤了回来,哈勒特们给人类让出一条路,门虽然很宽但一次能通过的数量还是有限的。

「真麻烦。」

现在明知会有损失也只能往上冲了,穆的骑士们同时也飞上了空中。虽然遭到暴雨般的弓箭和魔法的攻击,其中一部分还是成功地飞过了墙壁。同一时刻,人类向著大门冲了过去,最前排是举著塔盾的士兵们,虽然有相当一部分被飞来的各种武器伤倒在地,但也有不少人冲到敌人的面前,但是他们能杀掉的没有几个,蓝色的狼群只是佯装攻击他们,之后迅速撤离。相同的事情重复发生著。

「这样下去很难,士兵们的士气已经低落很多。我们的损失也不小了。」

艾瑞卡向上理了理滑下来的头发,而齐格海特却没说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

「最低限度一定要活捉一个。」

齐格海特像是在宣言一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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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因为不能亲手处置而愤怒的浑身颤抖,白金族军长的身上像刺猬一般插满了箭,失去了一只左眼,但仍在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嘲笑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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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燕尾服前襟被解开,看到乾瘪的像木乃伊一般的胸脯,镶有巨大的眼珠装饰的青紫色盔甲上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齐格海特乖乖的让开了,过了一会儿响起了难以想像的惨叫声,那声音让那些不能亲手屠宰他的士兵们都变得鸦雀无声,艾瑞卡强忍著没有捂住耳朵。

「对于白金族来说,肉体上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芙里奇欧嘲笑似的说道。

「那它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是某种精神系的魔法,将对方的血液全部抽出,再把恶魔的血液灌进去。那样的话对方就会变成一半的恶魔,精神虽然很清醒想要抗拒,但肉体却不听使唤。啊,当然这个过程在肉体上来说并没有那么痛苦,现在它们所作的…只不过是某种发泄行为罢了。」

芙里奇欧就像在对小孩讲道一样,艾瑞卡听他说话的口气觉得很不顺耳,想说他几句,但还是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带著满意的神情拿著羊皮纸走了过来。

歪歪扭扭的线和粘得到处都是的黑红色血迹,很明显的说明画草图的那个人处在什么状态。血迹上还黏著一小撮蓝色的毛发,艾瑞卡并不想得知角落上的一块肉是谁的。她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查看草图上。这份草图至少掌握当前的位置,做出战略部署是绰绰有余。

第一轮攻击由哈勒特发动,齐格海特则负责绕过去打游击。房间并不太大,将两三个佣兵团整合在一起指定临时指挥官之后,各负责一个地方,为了应付空中战斗,还部署了几名有翅膀的家伙。

从猎物变成猎人的士兵们,将这段时间的紧张与愤怒统统发泄出来,更加狂暴的屠杀敌人。战斗中忽然从头上掉下鲜血和肉块,听到头顶上传来带有警告的口哨声,艾瑞卡立刻放开眼前的敌人往后退开。就在那一瞬间。天使的身躯落在慌张的狼头上,空中的那个家伙拍打著像是撕裂的雨伞一样的翅膀,用腹部和脸上的两张嘴嗤嗤笑著。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天使的身躯奇怪的扭曲著,脸上却仍然带著冷冷的笑意说道。艾瑞卡不由自主地拔出短剑深深插进他的喉咙。天使虽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却仍然没有阖上眼睛,即使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失去他应有的自尊。

掌握第10层之后,艾瑞卡带著士兵们保护芙里奇欧翻遍每个地方。

「他们还真够凶残的。」

芙里奇欧从一堆旧羊皮纸文件中挑出了一个,与其他羊皮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上面的文字却不一样。

「是那个吗?」

艾瑞卡看到看不懂的文字,轻微皱眉说道。

「是的,要麻烦你为我空出一个地方了。」

「好吧。」

艾瑞卡又一次感到背部在抽搐,芙里奇欧正两眼放光全神贯注地看著文件。

「艾瑞卡副队长!请您过来一趟。」

她看著叫她来的士兵和芙里奇欧,自己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放下他走开,让她有些感到不安。黑暗精灵以为什么还不去的疑问眼神看著她。

「等我解读完后再见。」

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带著士兵们走开了。

「他们身上原来还带著这些东西?」

「哇哇-是什么?是什么?」

路上看到一些矮人,他们在天使与狼的尸体中穿梭著,寻找一些可以用的东西。差点就想骂他们几句,但还是强忍住了。他们原本就是贪图这个才参加佣兵团的,并不能怪他们。矮人们咯咯笑著,在尸体当中来回跑动著。

剩下几桶水,原来是水桶的问题。幸亏带来的水很多,应该不会发生缺水的情况。艾瑞卡本想扔掉那些水,但又突然命令他们去找那些负伤严重的人们擦拭身子。食物也有些变坏了,大部分都是肉脯和晒乾的野菜之类容易保存的东西,但因为袋子撕破后被鲜血沾染了,所以也开始腐烂。这是因为补给兵与士兵并没有被严格区分所造成的,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命令将所有不能吃的东西都扔掉,袋子也要清理乾净。士兵们用梯子来到阶梯与阶梯之间的小平台,放眼望去下面白茫茫的一片云海,倒下的垃圾在碰到云彩之前就已经变成一个个的小点消失了。

她看著士兵们工作,也确认剩下的精灵弹与弓箭的数量和武器使用的情况。她命令把所有弃于地上的武器都回收,脱下尸体上的盔甲虽然没人愿意去做,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一直穿著身上碎裂的盔甲进行战斗,再说也无法修理,至少要换成像样的盔甲。尸体都被摆放在一边用布裹了起来。等最后战斗结束后就能拿走了。不是带走而是拿走,她摇了摇头,光是眼前的事就已经够她烦的。

一个留著像男生一样短发的女子抬起了一个男子的尸体,悬在空中摇晃的一条腿终于掉了下来,手臂已经掉下来,现在正放在他的胸前。

「可恶。」

女子打了尸体一个耳光,将腿也放在上面,把尸体拿到一个角落拿出针线熟练的缝了起来。艾瑞卡失魂似的看著,缝完之后看起来还蛮像个完整的尸体,艾瑞卡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盖在尸体身上。女子诧异的看了看她直摇头,她将缝完的尸体叠放在其他尸体身上。

「可恶。」女子用拳头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泪水。

太多不想看到的情景映入眼里,觉得很疲惫,很想马上躺在地上睡它个三天四夜,艾瑞卡用双手拍打著脸,看到好像又有人在找她。

芙里奇欧正蹲在地上仔细察看地面。

「确实是…」

看来确实是移动魔法系,一直在运作但看不出原理。傲慢之塔既是对永生的研究所,也是进行各种魔法实验的地方,在周围可以发现魔法装置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虽然有一股法师想要钻研的特有欲望,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齐格海特和艾瑞卡正在等著他,芙里奇欧看了一下艾瑞卡,她的脸上明显显露出想要隐藏疲惫与不耐烦的神色,芙里奇欧装作没看见,坐下来打开了记录。

「结论只有一个,所有的文件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艾瑞卡屏住呼吸,她正害怕将要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话,这让他心里感到一丝愉快。他轻轻抬起手臂,以并不夸张的戏剧性语调说道。

「为了制作『那个』,需要巴温的鲜血。」

终于…艾瑞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终于,巴温可以得到他盼望已久的永生了,死过一次的人不可能再死一次。」

齐格海特露出白白的牙齿笑著说道,他的神情就好像刚刚来到战场上一样。

是的,这就是齐格海特。

感到所有的疲劳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艾瑞卡的脸开朗了起来,这让芙里奇欧多少觉得有些失望。

「艾瑞卡留下来一会儿。」

芙里奇欧走了之后,齐格海特也没有说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

「我们现在才刚刚踏出第一步。」

他慢慢的说著,齐格海特的语气低沉而有深度。

「不仅仅是哈勒特,在今后要走的路上只要露出一丝柔弱的样子,就会有不计其数的家伙很乐意杀掉你。」

他注视著艾瑞卡的眼睛。

「全靠你了。」

「…知道了!」

她…挺起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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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像你。」

夏克顿以深不见底的湖水一样的眼神注视著他,湖水可以很浅,也可以超出想像的深。

241-弑杀皇帝(八)

241-弑杀皇帝(八)

「反正那是最终会到我手中的东西。你不是也知道吗。」

黑暗精灵摆弄一下衣服,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那是你背叛效忠的齐格海特的事。」

夏克顿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我认为一定是那样。」

他的表情明显带著嘲笑的味道。

「看那边。」

他们并没有去看敌人的尸体,士兵们已大多变得麻木,完整的尸体一个也找不到。

「这并不是战斗,只是单方面的杀戮而已,难道不是吗?」

「滚开。」

「我所知道的半兽人是战士,并不是屠杀者。」

感到一阵窒息,夏克顿像锅盖般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脖子。本能告诉他要做出最后的挣扎,而理性则告诉他不能反抗。芙里奇欧是个理性的人,但也感到眼前模糊了起来,难道这个家伙真要杀我吗。就在他要抬起手之前,夏克顿松开了手,他倒在地上握著脖子不断咳嗽。

「这…就是,」

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他深深喘了口气。

「这就是你和齐格海特不同之处。如果是齐格海特的话绝不会犹豫的。对他来说重要的并不是对手会不会反抗,而是应不应该消灭对方。」

他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摆。

「我曾看到你在收拾被监察官踩死的士兵,那些是你的士兵,知道他们的名字吧?你不是知道麾下所有手下的名字吗。」

夏克顿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乾脆露出不理会对方的态度。

「只要是上级的命令,不管是什么都要服从,让不明白自己死亡的手下作为棋子一个个迎接死亡。就那样死去,这些都不是你所想的。」

黑暗精灵站起来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终究还是必须面对抉择的。」

傲慢之塔,第11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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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顿

有事情要跟他说,不过他已经睡著了。

不是什么急事,她打算先不叫醒他。

不,是不愿意叫醒他。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

之所以能看到他睡著的样子,是因为在这傲慢之塔里。

艾瑞卡观察夏克顿很长的时间,终于明白让她感到陌生的原因是什么。

像钢铁一样强大的种族,将死亡当作对命运最大考验的半兽人,

那个夏克顿看起来是那么孤独和悲伤。

在那一瞬间,虽然是很短的一瞬间,看到夏克顿从双眼一直划到下巴的红色颜料,

那个给敌人带来恐惧的可怕图案,竟然像极了从眼里流出的泪水。

现在攀登阶梯已经成了熟练的工作,士兵们列好队形在阶梯上前进著,转过身子,又出现一段阶梯,最后不是阶梯而是一段斜坡,斜坡上是大厅,前面有白金族等著。带头的是夏克顿,夏克顿带领著士兵们呐喊著向前冲刺。紧随在后的士兵们拔出刀、枪和斧头等武器,眼前立刻闪现出华丽的火光,那是灵魂的光芒。根据不同的等级,每个武器都**出不同的光芒,形成壮观的景象。这带来意外的效果,一下子爆发出的大团光芒让习惯于塔内黑暗的白金族们犹豫了一下。抓住这一纵即逝的瞬间,冰和风的魔法攻击铺天盖地的席卷过去。在白金族们正要采取反击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冲到他们的面前,终于发生了第一次的正面冲突。刀与刀、斧头与盔甲、枪与弓箭碰在一起,每当武器与武器相碰时,都会发出像是在巨大玻璃上出现裂痕一样的刺耳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士兵们为了气势上不受到压制,不停的怒吼著。没有一个人有空照顾倒下的同伴,倒在地上的士兵用手捧著撒出的内脏,绝望的惨叫著。她那长长的金发也混杂在伤口中,旁边手腕被砍掉的白金族正痛苦的挣扎著。

狼群凶狠的展开攻击,芬格退后时踩到黏呼呼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像是踩在牛的内脏上一样。同时脚下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芬格慌张的挪开身体,他想起怀中的护身符,它会保佑我的,根本没记起曾责怪她是傻瓜这件事。他躲避著身体,突然向后摔倒,这正好救了他一命,就在他的脖子刚刚还在的地方,一把赤黄色刀刃虚空画出一道痕迹。

是护身符保佑我。他站起来将刀刺了过去,却又再次摔倒,这次他是被白金族的腿绊倒的。还尚存一口气的白金族抓住芬格的腿,将他拖倒在地上,他立刻感到一阵脊椎断掉的痛苦。

夏克顿踩著地上白金族的脖子往前走,砍掉正准备攻击倒下士兵的敌人的脖子。脑袋画出长长的抛物线飞了出去,失去脑袋的躯体晃了几下倒下去。他再次往前奔跑,隐约听到身后有个治疗师在念著咒语。

大厅中央的大柱子现在只剩下底座,夏克顿跳到柱子的底座上用力跃向反方向,他搂住了一个天使的腰,一同掉了下来。短暂的瞬间他们为了争取上位而搏斗,最后是夏克顿获得胜利。撞到地面短暂的冲击后,他立刻站起来踩住天使的翅膀。想要站起来的天使狠狠地将头部砸向地面,夏克顿的刀无情的杀了天使。眼前飘落了一根羽毛,夏克顿敏捷的向旁边滚去,失去目标的天使愤怒的想要再次飞上天空。但夏克顿并没有给他机会,他跳上底座立刻抓住天使的脚踝,天使攻击夏克顿的手腕和夏克顿刺向天使的脖子发生在同一瞬间。变成肉串的天使急速掉了下来,整个身体砸向夏克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愿松开手中的武器,在天使完全掉下来的前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拿起了阔矛,天使就像锤头一样砸在地面上。碎裂的手套刺进手中,夏克顿扔掉手套,右手就像是刚从血水里拿出一样染成了鲜红色。

让天使们更加头痛的,与其说是人类,还不如说是那些僵尸和骷髅。他们每个的战斗力和反射神经虽然不如人类,但在完全被打散之前他们是不会停止攻击的。在裙子一样的金属板甲下能看到瘦削的膝盖,在那下面穿著像长靴一样的金属靴子。他们挥舞著双手剑。趁他们的主人在空中展开战斗时,践踏著地面上的敌人。

下面展开战斗时,不死族的主人们在空中展开了较量。卡尔西斯抓住天使的双翼,将他的身体当成踏板用力踩了下去,天使的翅膀向后弯曲,翅膀失去最后的抵抗被拔了出来。天使痛苦的张开嘴巴,那声音就像是几千只乌鸦用同一个音鸣叫一样。在下面战斗的人们边呐喊边战斗,但早已听不清楚声音的耳朵,也没能免疫那惨叫声。在另一个天使的剑碰到卡尔西斯的翅膀之前,弓箭已穿透他的身体,失去力道的剑只擦出一道划痕。

夏克顿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但人们毫无惧怕的神色。他看了看周围,之前白金族挡住没能看见的大厅边缘有一扇门。他们现在已经来到大厅的最深处,还没等他下达保持警惕的指示之前,那扇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涌出新的一批敌人。有著像猴子一样凸出的嘴唇,整个身体呈现拱形的可笑家伙们簇拥著一个天使,看到此情景克里斯的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

「惩罚之火,斯莱尔!」

「什么?」

克里斯失魂似的没有回答。

「刚才你说什么?」.

艾瑞卡握住克里斯的肩膀晃了晃,克里斯结巴的说道

「以前,我有学过。斯莱尔,是高级天使。因为在执行神的命令时比谁都要无情。所以得到这个称号,站在他身边的…是先知者!」

「夏克顿!」

艾瑞卡想要跑过去,虽然不知道她能做些什么,但现在不能光是站在那里看。但副官一把抓住了她。

「齐格海特队长指示过,请您千万不要离开位置,要保护治疗师。」

她跺著脚望著夏克顿,在远处也能看到斯莱尔黄色的刀锋缓缓举起的样子。

卡尔西斯已经意识到他们掉进了陷阱,他不可能让斯莱尔逃掉,贝斯农也一定知道这一点。他决心一定要修理贝斯农,但在那之前首先要解决眼前的斯莱尔。

/他





的。/

他收起翅膀往地面俯冲下去,意识到他存在的斯莱尔飞上了空中。夏克顿看了两人一眼。选择长得像拱形门一样的家伙。那个家伙正念著咒语帮助同伴,夏克顿以刺向一堵巨大墙壁的感觉展开攻击,那个家伙动了一下,但好像不是因为夏克顿的攻击造成的。它粗暴的拿起棍棒,趁著夏克顿退后的时候转过身子。橙色的长袍中央出现一个红点,红点慢慢地变大,那是叫做凯琳的深渊行者留下的痕迹。夏克顿瞄准腿部攻了过去,一群负责保护斯莱尔的圣骑士挡在他面前。将粉色头发盘成可爱形状的一名矮人女子也加入战斗,她使用著改造成适合体型的一把阔矛。夏克顿和她从两边围住圣骑士,那个女子在休息时总会找人比腕力,就连卡文也赢不过她。要尽快,凯琳能够坚持的时间是有限的。矮人很不错,她为了让夏克顿展开顺畅的攻击,主动扮演诱饵的角色,趁著她扰乱敌人,夏克顿得以艰难地压制住敌人。

虽然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晚了一步。凯琳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在拱形身体上爆发出火花。并不想责怪她,矮人战斗的理由和半兽人是不一样的,凯琳在临死前已完全发挥自己的作用。先知者的身上满是细小的伤口,虽然伤口看似不深,鲜血却不停往外流出。夏克顿与矮人所做的只是尽最大的努力拖延时间,那个家伙因为出血过多自行倒下。矮人身手敏捷的分割那个家伙的身体,得到想要的东西。突然感到头顶上传来一股寒气,夏克顿推开矮人随即也跑开了,随著巨响掉在地上的是鲜红的身体。

夏克顿抬起头,在拍打著翅膀飘在空中的斯莱尔身上,并没有看到致命的伤口。

/贝



农/

监察官握紧拳头,那就是他生命的终点,他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每当斯莱尔从空中下来时,我军都会有失去两三名士兵。芙里奇欧念起了咒语,斯莱尔的翅膀立刻被冻结,只好乖乖地降到地面上。几十名士兵冲了过去,却全部被杀掉。夏克顿吼叫著加入战斗,突然一团耀眼的光芒包住他的身体,早已没有知觉的右手停止流血,开始长出新肉。伤口愈合了。感到浑身涌出一股新的力量。

「这里是神禁止你们进来的地方。我命令你们,赶紧退回去吧。」

夏克顿以手中的阔矛代替回答,斯莱尔躲开他的剑锋的同时,砍掉了身旁的一个士兵。夏克顿看到眼前闪过一个东西,在这一刹那,他命令自己的身体要躲开,虽然他的身体接受了命令,但执行的速度却比剑插入体内的速度慢了些。夏克顿在他还没有回过神之前,就已向后退出。从他的胸口喷出的鲜血喷向了天使洁白的身体,斯莱尔身上的血迹并不是他自己的。夏克顿又一次接受金黄色的光芒,他接连不断的受到治疗师的眷顾,也许是因为他的块头最大,所以比较好寻找目标也说不定,他看到就在旁边部队中仅有的半兽人战士之一的卡文倒下了。

他之所以接受治疗是因为他是指挥官,夏克顿退了下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本能驱驶著他。看到地面上有哈勒特指挥官用过的巨大长枪,他抓起长枪,斯莱尔也反射性地对他发出警戒。他的刀尖指向夏克顿,夏克顿跑了过去,他跑到斯莱尔的攻击范围之外停了下来,将长枪用力插进地面。利用这一长竿他的身体飞到难以想像的高度,在表演这一绝技之后,紧接著他抽出背后的另一把枪,画著圆弧加上夏克顿全身重量、伤痕累累的长枪贯穿了斯莱尔的盔甲,从身体的另一边出来。天使没能抵挡那股气势向后倒下去。夏克顿已无路可选,他把天使的身体当成盾牌重重摔倒在地上。

夏克顿感到从未感受过的可怕痛苦,膝盖骨和手骨被震得粉碎,肋骨也好像断了好几根,每当喘气时都会感到肺部传来一阵疼痛,从他的嘴里吐出了深红色鲜血。夏克顿举起了手,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和折磨他的痛苦战斗著。

「为什么不早说?」

「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所改变,只会增加人们的恐惧心理。」

「至少能事先提防啊,那可是夏克顿啊!差点就死掉了。」

「提防死亡吗?不管怎么说,夏克顿并没有死。」

齐格海特冷冷的回答道。

「夏克顿不会因为面对那样的敌人而退却的。」

「可是…」

以为夏克顿会死去而感到害怕,仅此而已。艾瑞卡用双手蒙住了脸,再也不愿想起这件事情。

克里斯自从进入塔里之后,一直在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次又一次证明了他那一流的能力。夏克顿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他就像根本没受过伤似的,坚定的站在那里望著他麾下士兵们的尸体。死掉的当然不止卡文一个,芙里奇欧说的没错,士兵们虽然都不清楚这件事情,但他确实都记得麾下每一个士兵们的名字。

「因为,你的部队是最强的。」

夏克顿觉得艾瑞卡的声音好像听不见似的。

「把最强的部队放在前线是当然的。」

艾瑞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她被不能找出明确对象的愤怒所包围著,不,应该说她不愿承认那个对象。

「如果结果是胜利…」

夏克顿依然没有看著艾瑞卡。

「过程就是无意义的,这就是人类的战斗。」

艾瑞卡很惊讶。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难道你现在觉得害怕了吗?」说出口之后,她才感到后悔。她已经过了那条线了,不应该对他发火的。夏克顿就像宁静的湖水一样,显得那么平静。

乾脆就怒气发泄出来吧。

不祥的预感慢慢涌上心头。

齐格海特正在和芙里奇欧谈论著什么,夏克顿朝他们走去,齐格海特听到他来的声音抬起了头,芙里奇欧面带奇怪的微笑望著他。齐格海特没有躲避夏克顿,他以什么都愿意聆听的神情迎接走来的夏克顿。但夏克顿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冷冷的走过齐格海特的身边。

他想起了已经成为传说的一场战争,人类将他们永远驱逐到不朽的高原的那场战争。

半兽人不会对同伴的死亡感到悲伤,尤其是在战场上战死,那是得到最好的死亡祝福。对于人类来说没有光荣死亡的说法,即使是最卑微的生命,活著本身就是对他们的祝福。正因为这样,他们无法战胜人类。

他生来就是半兽人,也以半兽人的身份活到现在。他也同样非常渴望在战场上迎接光荣的死亡,他与其他半兽人不同的是,他相信有无意义的死亡。人类渴求胜利,而半兽人渴望光荣的战死。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已不再寻找能让他死亡的地方。一个长久以来的疙瘩消失了,现在它渴望的是生命,最激烈、最光荣的生命就是他要寻找的目标。

242-弑杀皇帝(九)

242-弑杀皇帝(九)

带领监察官的卡尔西斯的死,使贝斯农名正言顺地登上领导者的位置。他面无表情的看著卡尔西斯蜷曲的身体,这结果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他也明白卡尔西斯杀掉斯莱尔之后会来杀他,想到带领监察官的卡尔西斯没有办法杀死的家伙,结果被一个半兽人杀死了。

人类一旦找到理由就会变得强壮,同时,有了理由也会变得非常脆弱。恶魔的世界是冷酷的,名次有著和力量等同的意义。而人类则不同,齐格海特与夏克顿的力量是不相上下的,就算夏克顿的力量占了上风,把他玩弄于手心的依然是人类。

经过这次远征,他了解到人类的力量。人类能成为大陆的霸者是很显然的事情,不过人类也了解他们。

/也















的。/

贝斯农安静的转过身子,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去后悔。

经过无数次的激战与牺牲,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层了。在到达第13层的瞬间,就连恶魔们也停住了脚步。支撑著最上一层的是两个无比巨大的巨人,想要往上看到头顶,脖子都有些许乏力。手上铐著铁链失去自由的巨人和另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巨人遥遥相望,支撑著最上层。

「是石头…没错吧?」

巨人们正以毫无关心、悲伤及愤怒等复杂的眼神望著从他们之间路过、爬上来的人类。仔细一看,似乎又不像是在看著他们。

来到与巨人的腰同等高度的阶梯,出现了一条不算很宽敞的走道。当然,最后一个关卡也正在等待著他们。

「被神所遗弃的人们竟敢侵入神的领域?」

「神可真够忙的,做完了就扔,做完了就扔。」

由石头形成的旋风围住了像小山丘一般大小的狼的身体。芙里奇欧大胆的向前踏出一步,施展更加强大的魔法。

「不要违抗创造你们的造物主。」

「小孩本来就是没有教养的。」

与黑暗精灵不同,哈勒特们看起来是真的感到愤怒,死亡君主从背上取下像是巨大的铁板一样的巨剑。在他身旁一同战斗的是一个像蜘蛛丝一样穿著将身体暴露无遗衣服的女子。有著和黑暗精灵一样青灰色皮肤的女子,把铁钩一样的手当成武器战斗著。

「看来队伍里还有混血儿呢。」

他往后退了一下,又挥舞起纸张。恶魔也好,人类也罢,他并不关心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他与以法师为目标飞来的绿色小妖精展开较量,不时地用魔法适当的辅助危险的地方。

贝斯农将长枪像是在把玩玩具似的飞舞了起来,被旋转的枪碰到的家伙立刻皮开肉绽,飞了出去。他还经常跳起来,将尖利的脚尖当成武器使用。突然背后传来火烧一般的疼痛,在他前面的敌人身上也冒出火花。闻到一股毛被烧掉的臭味,在他身后是一个乾瘪的像木乃伊的牧,那是卡尔西斯的心腹。看他的样子好像在说刚才那个不过是失手造成的,转过身继续攻打著其他的敌人。敌人还很多,贝斯农决定一定要处理这个家伙。

同一时刻,齐格海特与夏克顿正背对著背站在那里。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是一群体型巨大无比的狼,这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是被困在塔中,正与这座塔展开战斗一样。俩人同时起步向著反方向跑,从地面上滚过去,用刀和枪刺、砍,再返回原位,重复著相同的动作。齐格海特听到身后传来夏克顿粗厚的喘气声,他也差不多。巨狼们拼命想抓住来回跳窜,每次都给它们造成大大小小伤害的两只小老鼠。齐格海特与夏克顿俩人的呼吸越来越重,但同时他们的武器上又增添著敌人新的鲜血。

现在他们已在相距较远的地方相望著。夏克顿从齐格海特身后,而齐格海特则从夏克顿身后看到向他们冲过来的青紫色身影。他们面对面跑著,在相碰的一刹那纵身一跃,擦著身子尽可能跳的高一些,巫师的嘴唇动了起来,不到眨眼的时间已分出了胜负。还留在身上的盔甲吱吱作响,齐格海特欣慰的将手放在夏克顿的肩上,感到手掌下夏克顿的肌肉紧缩了一下,齐格海特顺著他的眼睛转过头去。

拖到地上的白色衣摆,长长的半圆形头盔,白得耀眼的手套将握在双手中举起的武器缓缓地放了下来,尖端所指的正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在他的身边围绕著像士兵一样排成队列的天使,这些天使即使一个个上来也很难对付。

「那是什么?」

「加洛西亚…!是仅次于大天使的家伙!」

「那后面呢?」

克里斯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没有回答。

「知道会出来什么才能做好心理准备啊?」

「…之后是…」

「之后到底是什么?」

「…殷海萨…」

催促克里斯的士兵好像被针扎到一样跳了起来,他疯了似的摇晃著头,好像这样做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会被抖出来似的。

克里斯紧紧握住衣领内的圣标,感到瞳孔慢慢涣散,双腿不停的颤抖。克里斯咬紧牙关。

「…请原谅我…」

他举起手杖,前面的人们以身体为中心,散发出手镯似的金黄色光芒。

傲慢之塔,第14层

古代的国王对于齐格海特,在傲慢之塔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战斗并不是面对巴温的那一次。

而是在即将见到国王之前,在那大门前和夏克顿一起面对加洛西亚展开的较量。

当然,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俩与加洛西亚对决。

还有死亡之王,几乎所有士兵都被动员了起来。

那场战斗,是他与夏克顿完全相信对方相互倚赖并肩作战的最后一次战斗。

他在傲慢之塔失去了太多太多。

响起了敲门声。

即使悔恨,那也是成为胜者之后的事情。

他想要到达的路还很遥远。

进来,他喊道。

下一个需要去的地方正在呼唤著他。

一片耀眼的阳光刺的人难以睁开眼睛。进入这里之后,头一次没有遮住天空的任何东西。挡住视线的墙也没有。在这广阔的最上层的尽头,艾尔摩亚丁最后一位皇帝巴温被封印沉睡著。

无论是哈勒特还是人类,眼前剩下的兵力与刚来的时候相比都破败不堪。由于空气稀薄需要深深地呼吸。此刻他们正站在比龙爪山脉的最顶端还要高的地方。士兵们按照齐格海特的指示,将一直扛过来的沉重东西放在地上开始拼装起来。铁板上密密麻麻地插著50公分左右长长的铁钉。铺在地上的铁板看起来那么无力和其貌不扬。他们以绝望的眼神看了看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家伙,又看了看铁板。准备结束之后齐格海特把特里叫了过来。特里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纯朴的棕色眼睛闪闪发亮望著他。‘你曾经说过要为我献出生命,是吗?‘

‘当然是的!‘

特里响亮的回答道。艾瑞卡心中出现了不祥的第六感。

‘难道...‘

齐格海特没有在意她。他盯著特里说道,‘去打破封印后回来。‘特里毫不犹豫,迈出了有力的脚步。

‘齐格...‘

她没能说出什么。特里眨眼间已远去。

巴温低著头跪著。头上的粗柱子是为了悬挂头发用的。胳膊肘上向后长著尖利的刀刃。每靠近他一步,就看的越清楚。他的膝盖上盔甲的雕刻花纹已清清楚楚地映入眼中,这时已看不到他的头部了。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发抖。几百双眼睛正在注视著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他意味著已正式承认他的实力。这一辈子他都是过一天算一天,其他什么都没有考虑过。他知道人们认为他是个傻呼呼的人。想穿上刻有黄金羊徽章的盔甲。

想成为齐格海特的左右手。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愿望。渴望成为像齐格海特一样耀眼地存在。特里慢慢调整了呼吸。解开封印的方法简单容易到可笑。就好像忘记了上到这里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对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办到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奇怪。以巴温为中心,山崩地裂般地声响向四处传了开来。束缚住他的像石墙般灰色的身体上开始泛出血色和生机。

‘特里!

快回来!‘

艾瑞卡尖叫了起来。但是他听不到。他好像是被冻住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特里!‘

艾瑞卡用武器用力敲打盔甲。那就像是信号一样,大家都用盾牌和武器敲打出声音来。特里这才回头看著大家。他微笑著。终于成功完成了赋予他的任务。

在人群当中,此刻映入他眼中的只有一个存在。黑色的盔甲看起来是那么耀眼。他决心下一次要弄到一套黑色的盔甲。巴温正在苏醒著。他动了动手指,紧接著举起了肩膀。两条腿竖立在地上,终于站了起来。蹲的时间太久,他伸展著身体。浑身关节处发出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打雷似的。他好像是要挣脱束缚住他的微小力量,抓住腿轻轻往外拔了出来,接著确实下来到地面上。从他的肩膀上升起了紫色烟气。‘特里!快跑!赶快跑啊!‘

艾瑞卡喊的嗓子都快哑了。特里跑了起来。他的伙伴们、他的队长正在呼唤著他。跺著脚焦急地喊著让他快回来。

跟随他,我也会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特里根本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就死掉了。巴温醒来之后为了阻止他飞来的一群大天使。巴温不耐烦地伸出了手,从手中出现了一道闪光。就在这一击之下,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乐天派的廿三岁年轻人特里,被烧成了灰烬一样。强光下模糊的视力慢慢恢复之后,大家看到了特里的尸体。齐格海特好像要对方做简单的跑腿工作一样将他送到了死亡深渊。他毫不顾及向他望去的憧憬与渴望的眼神,面无表情地下达了这个命令。艾瑞卡认?,后来夏克顿离他而去的原因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决心至少在这场战斗中要一直为他坚持到底。

夏克顿向著巴温冲了过去。其他人也跟随在后面冲了过去。巴温把大如房子的手掌向上举了起来,猛地向下甩了下去。从他的手和身上闪出紫色电光,将站在地面的人类与哈勒特军队全部包了起来。大家被电击后扭曲著身体拼命挣扎著。可怕的惨叫声和肉被烧焦的刺鼻味道让人头昏脑胀。这一击让几十人变成了灰烬。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很明显只有两条。战死,或者等死。不耐烦地践踏著人类的巴温突然像被火烫著似地举起了脚。他的脚底插著铁板。费劲扛上来的东西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凶残狂暴。士兵们如一群跳蚤一样四处逃窜。带有翅膀的也都飞上了天空。对于人类来说那么可怕的家伙在巴温面前也同样显得苍白无力。他正像拍死蚊子一样打死哈勒特士兵。

齐格海特瞄准的地方是他的脚腕。巴温的下半身穿著超过一掌厚度的盔甲,但脚腕处却是无防备状态。齐格海特敏捷地窜到后面用尽全身力气将刀插了进去。脚腕的结实程度虽然不比盔甲差,但他的大马士革也不是一般的刀。那是突破了不可能被魔力赋予的武器。将武器交到他手中时,矮人铁匠曾说过即使送给他国土的一半也不愿出售。此刻正是能够证明那句话的时候。另一个脚边有夏克顿。齐格海特本想两个人同时下手,但是夏克顿的回应还是慢了半拍。巴温因为脚上的疼痛起了反应,结果夏克顿的攻击没能正常发挥出效果。巴温抬起脚来。夏克顿在手柄上灌注了力量用力压了下去。长久以来陪伴他的武器一下子变成了两截。巴温的身上同时爆发出冰雪和火焰、旋风等所有种类的魔法。没必要省下魔力,如果不能度过这一关就不会有下一次机会。巴温的攻击波及到塔的所有地方,根本没有死角,要趁著自己还没有死而竭尽所能地干掉对方。芙里奇欧就连对他念出的魔法速度如此之快,惊讶的余地都没有,死亡的恐怖让所有人唤起了,从来都难以想像的力量。...

巴温的头发横扫了地面。被千年枯树一样的头发扫中的士兵们掉出了城外。也许会死的。这次也许真的会死掉。艾瑞卡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一把抓住了扫过面前的巴温的头发。我不也是在蚂蚁爬过我的手臂上好一阵之后才知道的吗?如果是头发的话,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吧?巴温越来越愤怒。并不是因为从封印中被解开。而是这些家伙竟敢弑杀皇帝。夏克顿举起了离他最近的武器。长长的手柄,刃身部分较小的斧头,其手柄部分像枪一样尖利。正是他所希望的武器。握住的一瞬间强烈的电流在身上沸腾了起来。巴温弯下了膝盖,像是要握住球一样将手掌圈了起来伸向地面。他的手指向的地方,人们慌张地四处逃窜。夏克顿向中心跑了过去,在他的手掌中红色闪光即将爆发出之前的一刹那,夏克顿的武器穿透了手掌刺了上去。巴温握著手腕痛苦地咆哮著。如果夏克顿没有即时松手的话就要被拉上去了。艾瑞卡只是本能地紧紧握著头发。巴温稍微平复之后,她的手也紧紧地握著。她不得不用牙齿咬手指,终于松开了手重新向前冲过去。疯了,大家都疯了。往上爬了一会儿,已经觉得很容易了。她好奇地想著到底是谁帮他扎的头发。很可惜在她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已经到了尽头。她站在他的皮肤上面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马上举起了短剑。我也疯了。她盼望著巴温身上也可能有动脉,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刺了下去。紧随而来沉重的疼痛感使她从高处向地面掉了下去。强烈的白光刺入她的双眼。艾瑞卡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还没有。脊椎骨好像断掉了,无法呼吸。眼前又一次出现强烈光芒,接著疼痛也慢慢消失掉了。这回真的死了吧?不过这次也不是。是魔法,感觉到断掉的骨头又一次恢复了过来。想到自己的痛楚正在慢慢消失,反而让她感到恐怖。念咒语的声音在颤抖著,手也如同声音一样剧烈发抖著。能够握住权杖让它不掉下来,让人看到都会觉得感动。她看到了魔法师,是个女的。看不清那到底是谁,记不起来了。她埋怨自己,不应该掉在魔法师的面前。她看到不远处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手里握著弓箭倒在地上。一个、两个、三个...

感到心脏在紧缩的痛苦。不管哪个治疗师都无法治愈这种心灵的创伤。那些是跟魔法师一同被分发到她手下的人们。他们是最后几名游侠,而此刻,却都已死掉了。只有她一个人活著。这么说我还要站起来重新战斗啊。

她恨自己怎么会那么好运气,掉在治疗师面前。.

243-弑杀皇帝(十)

243-弑杀皇帝(十)

但她更惊讶于又一次顺着巨大怪物头发爬上去的自己。她看见其他人也试图爬上去。也因?这样做会比待在地面上存活的概率更大吧。巴温发疯似地摇晃脑袋。第二次上来的过程好像比第一次更加遥远。快要爬上来时她看到在黑暗精灵头上升起的红黑色的翅膀。我怎么没想到那个?看到游侠中还有人活着,比起高兴的感觉更对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感到愤怒。她用力挥了下手,不幸的是那个先上来的家伙因为跟他们没有一起待过多久的时间,没能明白到她的意思。那个人刺了巴温,接着被巴温的手掌打了下来。艾瑞卡等待着。看到游侠用弓箭瞄准。她在游侠的弓箭离开弓弦前的一刹那完成了该做的事情,同时飞身跳了下来。没有必要担心失去武器。地面上有很多失去主人的武器。在跳下来之前,她看到游侠射出的箭贯穿了巴温的眼睛。张开双臂,想想空气的阻力。在看到地面的瞬间滚了身子,但保护她的盔甲此刻反而成了伤害她的武器。她感到脚腕折掉,肋骨也断了几根。这时又一次感觉到治愈的力量。‘还好吗?‘是克里斯。他从安全地带跑了出来来到战场上扶起倒下的人们。‘没...

没事‘克里斯向她微笑以示鼓励,然后又要跑到别人身旁。她不知不觉握住了克里斯的衣服。‘特里死了。‘

克里斯的脸暗了下来。

‘他是你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笑的出来!齐格海特...

他...‘

‘我们不是佣兵来着吗。‘听说人是会边笑边哭。现在她深刻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克里斯转身跑向等待他治疗的地方。瞬间,白色的东西将克里斯扫飞了出去。正是在不久前她顺着爬上去的东西。‘克里斯!‘克里斯的身体抛到了空中,看起来在非常缓慢地移动着,马上冲过去的话好像就能接到一样。她立刻跑了起来,他的身子马上就要飞出塔外,她伸出了手,衣角滑过了手边,即使抓住可能也没用了。他的面孔往后扭向了后背。她向下望去,克里斯的尸体撞在了栏杆上。手臂和腿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晃了几下,转眼就消失了。她拼命喊着他的名字,泪水蒙住了眼睛,感到脸上流淌着火热的东西。她随手抓起了一个武器,尖叫着,冲了上去。夏克顿看到了游侠的作用,认为这样确实很不错。齐格海特也是同样的想法。倔强的骑士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快,不过并没有拒绝。巴温失去了一只眼睛,被限制了视野。放弃这一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刚开始在攻击时没有配合默契,只是给对方造成了一些皮肉伤,经过反覆几次之后可以给对方更深的伤口了。齐格海特明白到围绕巴温飞翔的那些家伙也像他们一样,在巴温面前充满了畏惧。夏克顿看到了巴温之后就跳了下去。他将武器刺入巴温的皮肤中,利用自身重量滑了下去。如果是他自己的武器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这么做。不过这是在魔鬼当中的高级魔鬼使用的武器。武器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不是很俐落,但能办到他所希望的事情。巴温自从出生到这个世上以来,正在面对着一个普通人类难以想像的折磨-他长时间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马上,他即将终结余生。他不愿承认这一点,那可是就连殷海萨都无法阻止的永生啊。他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的头伸向了天空。周遭突然暗了下来。以巴温为中心黑色的云彩像是漩涡一样聚集了过来。云彩聚集着发出恐怖的刺耳声音。从天空倾泻下数十个闪光。因为他这一击还站在地上的半数以上变成了尸体。贝丝农蹒跚着站了起来。他把武器高举在头上耍了几下甩了出去,他满意地看到武器划开了巴温的肚皮。就在他想要抓起另一个武器的瞬间身体抛到了空中。贝丝农愤怒地扭动着身子,他的眼睛彷佛诉说着如果早点死掉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似的。/乾脆让我掉在巴温的肩上好了。/他死死盯着贝丝农。贝丝农猜他会让他就这样掉下去。不过他并没有就那样掉下去。贝丝农以尖尖的脚尖踢下去。他的脚穿透了巴温的身体。巴温握住他甩在地上。他的盔甲粉碎后向四面八方散了出去。夏克顿看到这一连串过程。每一名魔鬼士兵的实力,奋不顾身地用在了消灭敌人之上。

齐格海特呢?他采取的是不一样的吗?

‘胜利不远了。‘艾瑞卡发现自己被齐格海特抱在怀里。一瞬间她回过了神。没有意识到发生过什么事情。巴温刚好擦过了她身边。只要在那里再多待一会儿,可能现在连骨头都找不到了。齐格海特放下她站了起来。不知是因?视角的关系,看起来他并不比巴温矮小。齐格海特又一次冲向了巴温。艾瑞卡看到他把巴温的另一个脚踝也给弄废了。巴温挥起完好的手打向他,齐格海特像是杂耍一样躲过了攻击,并在他手背上刺了进去。艾瑞卡笑了起来。她挥舞着剑,看到又有人死去,看到了一些人手臂和腿弯曲成,在正常人来说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在惨叫着。人的手臂本来是一个还是两个来着?只有一条胳膊的死亡之王正在战斗着。死亡之王并不是人类,所以很有可能本来就是一条胳膊吧。所有一切都以非常缓慢而不正常的速度进行着。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是机械性地战斗着。看到绿色就认?是夏克顿,看到黑色就认为是齐格海特。看到骷髅在战斗,还以为战斗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人老死了。正在动的人看起来也和死掉的人差不多,不像是活着的生物,也包括她在内。我快要疯了。

她看到无比庞大的巴温的面孔朝她靠近。我是什么时候跳到巴温肩膀上的?‘大家都散开!‘

人类和魔鬼们正向四面八方跑着。倒在地上的人向跑开的人,边伸出手臂边在地上爬着。为什么要跑?要战斗才对啊。不知是谁捉住她从巴温下面溜了出来。她望着巴温的头部。还要战斗...

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已经疲倦到坐下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要去...

砍他...

她感到肩膀上有什么落了下来。她一惊欲举起刀,但刀却贴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结束了。‘

她望着发出话声的地方。是齐格海特。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下山,周遭暗了许多。只有看到黑色的轮廓。

‘结束了,艾瑞卡。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她在心里重覆了这句话。

结束...了?

膝盖传来沉重的疼痛感。她弯下膝盖跌坐了下来。

‘你打的很好。‘齐格海特轻轻的话声在他的耳里听来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已经获得了胜利。也很难相信他们活了下来。她看着眼前巨大的尸体。站着的人只有齐格海特、夏克顿和死亡之王三个人。还有其他一些存活的人,看起来却根本不像是还有生命的样子。夏克顿环视了一下周遭,四周全都是尸体。除了尸体,还是尸体。这么多死亡只是为了唯一一个死亡而存在的。他所带领的人们都死了。没必要再往远处看过去。他的脚边堆满了蹦出脑浆的头颅,从身体上分离的肢体。活着的人和死掉的人加起来没有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那是因为还有很多掉到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去了。那些人也许能在下去的时候会碰到吧。哈勒特的部队也很惨。那些傲慢的监察官全都倒在地上,早已死去。骄傲的骑士也都死掉了。在小孩们的尸体当中埋着的是艾尔摩亚丁的贵妇。她的随从们直到最后的时刻也在保护着她。‘你这混蛋...

你不是说要回去成亲的吗...

你不是说老婆正等着你吗...‘

一个浑身是伤的士兵抱着一个头颅在那儿放声大哭。看来他至少还有哭的力气。其他士兵们难以相信自己还活着,只是茫然若失地傻站在那里。

赢了,虽然分明是赢了,却体会不到胜利的感觉。夏克顿意识到要把活下来的人招集起来。确认一下到底还有谁应该更快一些。这时他看到了艾瑞卡,她正在用空瓶子装着巴温的血。而齐格海特则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为了那一滴鲜血流了这么多鲜血吗?夏克顿想起了芙里奇欧。站在那里的人当中并没有看到他,而躺在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个完整的。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把瓶子交给了齐格海特,看了看四周。芙里奇欧应该还没有死。她又找回了武器。不久之前连一个手指都无法动弹的身体,正听从着她的指示。根本没空惊讶这些,她马上跑到了外面。走廊上闪过了人影。‘给我站住!‘

艾瑞卡挡在正要念咒语的芙里奇欧面前喊道。‘...

艾瑞卡。‘

芙里奇欧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扭曲的笑容。‘要去哪儿?‘

‘我的工作好像已经完成了,所以。‘芙里奇欧狡猾地转动着眼珠子。‘交出文件。‘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件。都交给齐格海特了啊。‘

‘我知道你已经复制了一份。‘

‘......

真聪明。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就这么轻易交给你的吧?‘

‘当然。‘艾瑞卡握紧了剑柄。‘把它交出来。‘

‘刚刚我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啊,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芙里奇欧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说道。艾瑞卡毫不犹豫地挥出了剑。同时感觉到有另一个刀刃出现。虽然满是伤痕,是副三刃刀。是灰绿色身上染满暗红色鲜血的夏克顿。‘干什么?‘夏克顿并没有回答。.

‘你要背叛我们吗?‘.

艾瑞卡尖声喊道。暗绿色夏克顿连动也没有动。‘夏克顿!‘

芙里奇欧会心的笑了一下,趁这机会退了下去。艾瑞卡着急了起来,她用刀接住了夏克顿的三刃刀。顿时从手腕上传来了沉重的冲击。艾瑞卡掉下了刀,跌坐在地上对夏克顿怒目而视。

‘我相信,你最终选择的是正确的。‘

‘不是的,夏克顿!不能这样,夏克顿,不能就这样放走那个家伙!‘他的眼里闪过疑惑的神色。艾瑞卡不知应该从那跟他解释,跟夏克顿谈过有关于君主的事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该死的,他们是佣兵啊!克里斯也是佣兵来着!‘

‘克里斯?‘艾瑞卡对夏克顿不知道克里斯是谁吃了一惊。解释的话应该会明白是谁吧。不过她并没有把那些魔法师们的名字都一一记住。真是遗憾的事情,可是...‘克里斯...

不认识吗?‘夏克顿依然注视着艾瑞卡。‘你是因为特里才这样的吗?那件事情不管是谁都要去做的。还有...

不仅是特里,我们还失去了许多士兵。我,我也因为特里的死而感到难过!可你是部队长,你也应该明白的啊!有时虽然明明知道会死,也要下进攻命令的啊。就算是特里也一样的。‘

‘不,不一样。‘艾瑞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是不能就这样让他走掉,不能就这样失去夏克顿。‘你怎么了,夏克顿。你对他应该了解的啊,虽然付出了牺牲,可我们分明是胜利了啊!‘

‘难道你,真觉得这些事情是很正当的吗?‘她无法再说出其他什么了。感到心底发凉。她默默地低下了头。‘你为了什么和齐格海特在一起呢?‘夏克顿问道。她知道他并不是要得到她的什么回答。

艾瑞卡紧咬着嘴唇。她以刀当成拐杖勉强站了起来。‘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夏克顿。‘艾瑞卡悲哀的说道。

‘可是,我不会离开齐格海特的。‘夏克顿用她无法解读的表情注视了艾瑞卡很长时间。‘我并不是要离开齐格海特。‘感觉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夏克顿伸出了手,艾瑞卡握住了夏克顿的手。半兽人的手既粗糙又结实。‘下次再见到的时候,也许就是在战场上了。‘

‘如果你跟随芙里奇欧的话,可能就会。‘夏克顿放下了武器。他的眼睛周遭出现了虽然很细却很明显的皱纹。似有若无地张开了嘴唇。如果有下一辈子的话真想变成半兽人女子,多么好看的微笑啊。终于,他转过了身子。艾瑞卡呆呆地望着夏克顿远去的背影。她拖着千斤重的脚步来到了上一层。悬崖下面深不见底,无法想像还有什么地方能够下去。齐格海特正将活下来的士兵们J合起来。艾瑞卡好像要打架似地大步走过去抓住齐格海特的肩膀一把扭了过来。‘芙里奇欧拿着复制的文件跑掉了。我追了过去,不过让他逃掉了。‘

艾瑞卡争辩似的说道。

‘结果还是...‘

齐格海特脸上闪过了自嘲似的微笑。

‘难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被他逃掉的吗?夏克顿跟着芙里奇欧也走掉了。‘说完之后她感到心里好了许多。甚至还有些想看到齐格海特受到打击之后的样子。艾瑞卡等着从他嘴里说出点什么,她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他狠狠地说出来。

‘艾瑞卡。‘

齐格海特没有看她,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他的背影看起来突然变的像是衰老了许多,显得那么疲倦和无助。就这样背对着她,终于他开了口。嘶哑而低沉的,拼命抑制住感情的呻吟一样的语声传进了她的耳里。‘谢谢你一直留到最后...

谢谢。‘他向还有待他处理事情的地方走了过去。艾瑞卡向他的后背伸出了手。他的背影一点一点远去。看到指尖在微微发颤。她放下了手。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以呼吸。死亡之王经过他们身边先走了下去。他那金光闪闪的盔甲早已碎的不成样子。当初他的计划是打倒巴温之后消灭无力还手的人类。现在人类已失去了再次战斗的意志。不过对于他们也是一样,他两者都失去了。人类等哈勒特们都消失之后才走入房间。下去的路是那么短,几乎要虚脱似的。难以相信之前在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夜里的空气有些冰凉。负伤不是很重的士兵们搀扶着伤得很严重的伤患们。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独自走路的人不超过三十名。感受到胜利的欢喜之情和活下来的喜悦是以后的事情。士兵们机械似地跟着他们。过了这一瞬间之后也许没几个人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塔上下来的吧。‘那个...

艾瑞卡队长。‘

艾瑞卡看着搭话的人。菲斯,没错,他的名字叫菲斯来着。活下来了。

‘什么事情?‘

‘那个...

是关于克里斯。‘今天就算了吧!不,在这一段时间内先不要管这一切了!

她的肉体与精神在尖叫着。‘那个家伙...

或许那个家伙的...

那个家伙的事情...

您知道应该通知那里吗?‘

菲斯喃喃的说了起来。他的眼中浸满了泪水。

244-弑杀皇帝(十一)

244-弑杀皇帝(十一)

‘曾听那个家伙说需要一笔钱。不知是不是有要转交的人。如果是特里的话也许会知道,可是现在那个家伙也不在了。‘

‘不知道。‘

‘......是‘

菲斯忧郁地低了头退了下去。她什么都不知道。比起夏克顿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些完全可以问的啊,到底有什么事情、等你的人是谁、家里都有谁、住在那里、如果你发生事情的话应该将消息告诉谁...

完全可以做到这些的啊...

菲斯啜泣著。活下来的人之一的赛琳娜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跑向负伤士兵的克里斯的样子。想起了没有抓住他的自己无力的样子和没有一起跑过去的卑怯样子。想到活下来之后将要得到的金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克里斯的身体被举在半空中的那一瞬间浮现在脑海里。那个傻瓜。

赛琳娜的眼中也流出了泪水。生命的重要性并不都一样。对于普通的人来说有些死亡比起其他死亡更加令人悲伤。进到这里之后,到了已经死了数百名的现在还会流泪,那仅仅是为了某一个人的死亡。艾瑞卡拒绝了对方的搀扶,坚持自己走下去。她迫切渴望这令人厌烦的楼梯能够快点走完。

弑杀皇帝

尾声最终傲慢之塔被征服,那个大理石地板上滴下了末代皇帝的血。回想起来,牵连到这次事件的人物虽然为了各自的目的而行动,他们的行动却像按照剧本排演一样分毫不差,向著大团圆的最尖峰迈进。亚利亚波斯特麦特。她将攻下傲慢之塔所必须的钥匙--圣者的三个遗物收集在一起。据说她违背黑暗精灵长老们的意志,而进行这种鲁莽探索的动机跟任何政治目的或对历史的使命感无关,而是因为对恋人米特拉尔的恋情。

齐格海特亚因。征伐傲慢之塔并侵入巴温流放地的主谋者。他因获得末代皇帝鲜血的功绩受到承认,最终成为黎明的君主领导核心中的一员。其结果虽然为达成自己的野心迈出了一步,却同时失去了叫作夏克顿



黑斯吐伊的战友。这到底是多大的损失,齐格海特自己觉悟到是之后的事情。当时无论是黄金羊佣兵团还是同盟的死亡之王哈勒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达成自己野心的工具而已。

芙里奇欧。可能是对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传播效果最清楚理解的人物。在这疯狂的剧本中他所扮演的作用是,扮演一个研究从傲慢之塔挖掘的古代文献并解开封印谜底的学人。他告诉齐格海特要解开席琳的7个封印必须要有巴温的血,随即转身投向了黄昏的**军联盟。他的这种使当代人不可思议的行为,虽然不为人知,却能肯定是出自对一个盲人少女的怜爱之心。

最终一切都归结于七个封印。但是,被面纱所掩盖超过千年的7个封印的秘密在同一时代、同一王国。同时传达给不相上下的两股势力。黎明的君主们和黄昏的**军,这绝不能看成只是是巧合。阴谋论,即把历史**件说成是一位个人或团体的隐密的操纵,是叙述历史的人容易陷入的其中一个陷阱。但是要说明七个封印被什么人所操纵的话,可指定的人物有好几个。光明之晨的教主佛兰兹,或是黑暗精灵教师哈奈林。有的人说不定还想把克劳迪雅亚太法特夫人放在背后势力的中心。命运论,即历史取决于神决定的命运,这也是史学人容易陷入的其中一个诱惑。七个封印分明是欲束缚死亡女神席琳及其力量的殷海萨,太古以来持续竞争的一部分,其诱惑更无法避免。

将这使人气结的历史嘲讽看做是神的玩笑话,到底能指定何人呢?

注视著『黑暗苏醒』的时代所带来的混沌而高兴的神不是只有一个吗?

如果是大师,应该不会容忍把时代的流逝归于命运的变化无常。但是把演出的主角像玩弄木偶一样操纵的疯狂戏剧作者们,不愿捆住木偶手脚的绳子露出来。笔者竭尽全力要守护的作为学人的最后自尊心,说不定也是那个绳子的一部分...

好像从什么地方传来格兰肯的笑声...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

1642

长长延伸的走廊。

地板上铺著连脚步声都难以听出来的蓝色地毯。

墙上华丽的挂壁金烛台中的蜡烛正在燃烧著,

每隔一格挂著历代国王和实现伟业的城主壁画。

传说中的人物傲慢的俯视著他们,好像是在审视他们有没有资格走在那个地毯上。

他最终成功迈进了那条路。长长延伸的走廊。

木制的地板每走一步就吐出老人一样的不满声。

引领他们的光线只有领头人拿著的烛火。

阴郁的灰色墙壁没有任何花纹装饰。

他默默地走著。那是他从未想过会来到的地方。

芙里奇欧没说什么话。他知道,他尾随而来并不是因为信任他。他们走下傲慢之塔,为了避开齐格海特的追击而藏身。芙里奇欧和夏克顿逗留在教师哈奈林的家里疗伤。夏克顿看到了芙里奇欧怀中的红色液体。芙里奇欧的薄唇翘了起来。“是巴温的血。您也没有注意到啊。艾瑞卡也没看见。”

芙里奇欧把瓶子放进在怀中。“来消息啦。”

哈内琳进入两人逗留的地方。

“3日后,在那个地方。”

芙里奇欧看著夏克顿说。

“他们想见你。就像你所想的,我并不是他们的一员,也不想强迫你。”

夏克顿穿上了浑身是伤的铠甲。“哇-”

艾瑞卡不得不惊叹。齐格海特穿著以白金制成的扣子精致的米色衬衫。围著黄金制成的腰带、披著镶金线的浓实的深红色披风,他的身影映射出帝王的风貌。他看著艾瑞卡露出了傲慢的微笑。

“去见见浣熊啊。”齐格海特走在雄伟的走廊上。对已经死亡的尸体毫不在意。他要一直走完这条路。门一打开眼前出现了装饰豪华的房间。坐在长桌子旁的人们把视线转向了他们。在最上席的人起身。是位著大神官的大红色工作服的人。齐格海特走过去在他的戒指上亲了一下。艾瑞卡在后面低头行著礼。他用温和而亲切的表情接待他们。他正是黎明的君主真实的领导者佛兰兹阿贝拉。

“你的功绩真是如雷贯耳。欢迎你。”

因为佛兰兹起身的关系其他人们也站了起来。穿著能跟豪华的房间相媲美的高级祭司和领主们都轮流称扬他。齐格海特不卑不亢地接受了他们的客套话。走廊狭窄而阴沉。芙里奇欧像是轻车熟路似的,步伐丝毫没有停顿。夏克顿默默地跟在后面。在这条路的尽头能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吗?这些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人物呢。围在旧桌子周遭的人们站起来迎接他们。穿著实用而方便的他们摆出就算有敌人来袭也能立刻战斗的架势

“请过来。”

他们比起夏克顿更关心芙里奇欧。芙里奇欧拿出了文书和瓶子。他们以文书为中心围了过来。

“这个人是...”

把该说的都说完之后黑暗精灵最后加了一句。

“曾经有一段时间在齐格海特手下,现在因为对他感到失望而离开了他。是个出色的人,会对我们有所帮助的.”

“如果在齐格海特手下待过..。那么。对他应该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的吧。”

他们的视线都转向了夏克顿。夏克顿平静地面对著他们。他们就是是黄昏的**军。.

附录:黄金羊佣兵团的移动路径龙之谷:齐格海特,带领黄金羊佣兵团会见死亡之王哈勒特签订某项协议。奇岩城:齐格海特,召集佣兵。这时新召集的佣兵中包括特伦斯、克里斯和深渊行者亚利亚波斯特麦特,带著圣者的三种圣物来找齐格海特。傲慢之塔

第1层:齐格海特,与死亡之王哈勒特会合。经他们的带领进军到第6层。第6层:与白金族的首战。击退白金族的,是跟人类联盟死亡之王哈勒特的手下。第7层:与藏身在柱子后面的白金族战斗。牛角将军勾尔昆达,投入战斗。上9层的阶梯:白金族弓手部队的集中射击。齐格海特,密集盾牌部队对应。夏勒特,再次投入战斗。牛角将军勾尔昆达,导致大多数的盾牌兵在这里牺牲。第9层:与天使们的第一次会面。牛角将军勾尔昆达,因集中攻击而死亡。黄金羊佣兵团,在休息中受到白金族的偷袭而进行苦战。第10层:芙里奇欧,为了箱子与夏克顿对立。白金族,虽然用周密的战术打击人类,最终却因俘虏的泄密而被击退。第11层:惩罚之火斯莱尔,展开与恶魔监察官卡尔西斯的激战。卡尔西斯死亡。黄金羊佣兵团突击,队长夏克顿打败疲惫的斯莱尔。第12层:守护封印的最后天使加洛西亚,被齐格海特和夏克顿合力攻击而倒下。第13层:巴温苏醒。虽然包括特伦斯、克里斯、菲斯、凯西等的大部分士兵死亡,黄金羊佣兵团成功击败巴温。夏克顿与芙里奇欧一起离开齐格海特身边。

浑沌的时代,生活在这时代的他们,仍不知道巨大的危险威胁着自己的未来。

只有各种族出色的几位神官与祭司长们知道『即将来到的寒冬』跟『看不见的威胁』

然而在某天。具有各种族力量的他们听见了这命运的私语。

有些人认为是神的存在,有些人认为是恶魔的诱惑。

可是谁都不知道这私语与声音从何而来。

私语引导着他们走向试练之路,并克服数个难关以得到更强的力量,古代的秘密启发他们超越自我极限(3次转职)。

在那过程中,他们知道在他们之前,有着黑色盔甲的骑士与美丽的金发女子存在着。

但是知道古代秘密的他们却不知道会得到什么力量。而那『命运的私语』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指引他们脚步的两名引导者,他们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然而他们本能的觉得,被警告的巨大威胁好像永远不会再出现。所以他们又开始追寻自我原来的理想与欲望,继续追寻自己的路。

引导他们脚步的人就是格兰肯跟湖之女神——伊娃本身。

珍惜且热爱人类的伊娃感到他们未来将面临『巨大的威胁』,但却没有办法违抗愤怒的母亲殷海萨的旨意。在找其寻他方法的途中,她想让人类依自我的力量开创未来。她怀着如此的想法寻求父亲格兰肯的帮助,

因为她的兄弟姐妹都不想要将自己的力气花费在创造不必要的事物上。格兰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殷海萨创造的寂静世界,而且他对于未来有些许的不安,所以同意伊娃的提议。

但他反对伊娃单纯帮助人类的方法,他们提出条件让他们为了要克服濒临的危机,主动争取力量并引导种族的未来,必须得到伴随的力量与领导力而互相竞争优劣。

没有格兰肯的帮忙无法独自进行,于是伊娃同意他的做法,伊娃为了对抗『巨大的威胁』,结合开创自己命运的力量与世上的种族,支持他一直走下去的重点是因为,父亲跟自己本身的方法差别不大的原因。



贵族『高贵的自我』

环视世上,格兰肯与伊娃环视自己洒下的种子,看到人们自己选择的『选择』。

哪些人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战,哪些种族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战。

他注视那些因得到米密尔的泉水之力,而完整获的『新的命运』,以及重新找回『高贵的自我』的他们。

他们赢得即将到来的未来而能够开创新的世代,他们想准备礼物,被称为『真正的英雄』的人有资格得到礼物。并传达给散布在全世界的他们——贵族

『伟大的奥林匹亚』的邀请函。



伟大的奥林匹亚

骑士跟金发女子署名的邀请函中这样写着:选择可以找到命运的流逝,并且可以完成那自我的『真正自由』,在拥有此资格的人之中,举办『英雄』选拔大会。

奥林匹亚这名称本身在往昔神话时代里也曾使用过,对于研究巨人时代的他们是熟悉的名字,在那时代也有几次种族间为和平与和解而举办的祭典而以此为名。

前往的人中很多人单纯只是因为好奇心或是为了寻求问题的答案,而一些则是想要知道长久以来,引导自己脚步的两个人是谁而前往奥林匹亚,另一方面他们也预感这个邀请,将是左右未来的重要转戾点……



有关英雄武器

格兰肯跟伊娃为了因应濒临的危机而引导众人们,他们判断以『米密尔的泉水』和『古代的石板』,分别代表的『巨人的秘方』与『高贵的自我』,并没有办法解决所有问题。因此他们挖掘终结众神世代战争的遗产。

天界的英雄与魔物们的秘宝,终结天上与地上合而唯一的世代,就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那些武器确实具有能够击退巨大威胁的力量,并可开创光辉与繁荣的新世代,他们认为这些神器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由伟大的奥林匹亚激烈的竞争,可以选出各领域最杰出的英雄,并且赠与登基的英雄们开创未来的神器为礼物,所以天界战争的神器最后都会到『真正的英雄』手上。

“…

以命运的力量一起祈求他们的胜利”



血盟与阵营

众神留给人类命运的选择权后,世代生活的冒险家们在没有神们的保护之下只能与侵袭而来的怪物们打仗,他们有时团结。有时敌对的渡过世代。

使他们团结的向心点最主要有两项,一个是所谓血盟或是同盟的名称而起的关系,交情、友情或是血缘等形成的向心力,其中一部分的势力相互间缔结同盟,攻占根据地或是城堡,但是大多数的血盟与有交情的冒险家们形成团体,狩猎那些据有一部分领地的怪物(狩猎)是他们最大的行动。

比这些更大的团结是黄昏的**军与黎明的君主两个阵营,提倡抵抗及支配之相反价值的两个阵营,成功的如其名聚集所有的抵抗家与所有的支配者们,多数的血盟们加入各阵营,有时甚至会展开血盟间的战争。其中未在历史上留下的暗斗或许也不在少数。

可是这种阵营的向心力无法持久,当然那些因封印石,地下墓穴(祭物的古代公墓、地下墓穴)及支配封印力量的阵营行动仍然不得不活跃,但是大多数的冒险家们互相对立而且战争如此疲惫的渡日,抵抗及支配及乌托邦的故事再也无法刺激日渐憔悴的冒险家们,冒险家们只是为了用封印石换天币还有为了占领地下墓穴而加入阵营,而后又离开,有时上述所谓阵营的团结,像是用黏着剂将蚕茧般黏附的团结,这种阵营的团结,就像坚硬的面包一样容易破碎。



选择血盟的英雄们

这种时候,发挥力量的是小规模集团的领袖们。

阵营的团结渐渐变小,但是血盟的力量渐渐变强,血盟的盟主们经常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而加入或退出阵营,看准时机攀附有利的阵营,反覆的加入又脱离。

这时机突然出现的英雄与贵族的存在大大的动摇人们的心,他们具有强力的力量与卓越的领导能力,因为他们长久时间身为冒险家一路走来的原因对冒险家有深深的了解。

因为这些具有卓越的实力与能力的关系,他们多半在阵营中位居重要位置这种情形可常见,他们外在表现出的态度是秉直的,但阵营中并非如此,他们有时失望有时愤怒,而放下各自的阵营。

有些人为了换阵营而努力,有一些则是为了理想而接受现实而置身其中,还有一些人离开阵营是想要走正确的路,还有打

倒强力的怪物,救出暴恶的城主支配下的善良人民等多种情况,为此,必要的话英雄们也会使用封印系统,这种英雄们开始渐渐的在血盟内展露头角,也让英雄所属的血盟在同盟中展露声望,自然的血盟就会以英雄为重心重新呈现新编制。

血盟盟主可感受到英雄存在带来的份量,渐渐的他们的话成为重点,英雄为了达成自己的期望的理想需要血盟的力量,因为这样,有一些血盟更换血盟盟主,有些血盟把英雄的位置让给血盟盟主。而也有执着于权力的血盟盟主导致血盟解散。

这种情况下重要的血盟盟主们与英雄们聚集在一个地方开始检讨新的方案,在这个地方讨论的事情,主要是英雄与血盟相关的事情,也会提出那些之外的其他案件,他们表现出对于从以前以来同盟间上下关系的不满,严重的是具有较强力量的血盟独占新冒险家的行为等各种不满与提案。

因此有经验的同盟君主们与接近首脑人物的英雄们聚集提倡新血盟型态。

245-晨曦之月(一)

245-晨曦之月(一)

序言

从小规模的接触战开始的战争不断升级和扩大。黄昏的**军以血盟为单位编制了联合军队,不断打击黎明的君主。黄昏的**军陶醉於不断取得的小小胜利,深信自己终有一天会颠覆世界,取得梦想中领主的位置。

黄昏的**军,他们的理想很远大,但他们当中有多少人真正相信这个理想会实现,却不得而知。黎明的君主们把他们这些人归类於无事可做的流氓,犯了罪从故乡被驱逐的罪犯,被甜言蜜语哄骗过去的傻瓜。他们的首领说到底还是人类,而且力量与权利会在一瞬间让一个人变得堕落,这一点可以从很多历史典故得到证明。实际尝到权力带来的好处之后,黄昏的**军内的许多血盟走上放纵与堕落的道路,或是施行了比黎明的君主们还要残酷的统治,而让追随他们的人们彻底失望。

也许,黄昏的**军也会反过来说黎明的君主毕竟也是人类,没什麼两样。说黎明的君主们是运气好生为贵族,却不愿放弃特权,只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君主都生於安乐的环境,或把君主的位置当成谋取自己利益的宝座。他们当中有一些人有著不下於黄昏的**军的理想和抱负,这些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仅要与外敌战斗。还要和其他堕落的君主们展开斗争。

所以在那黑暗即将降临的时代,存在著完全不同的两个历史书籍也并不足为奇。不愿偏袒於某一方,而是保持客观的评论态度,我的这个希望也只不过是第三个观点罢了。

格兰肯会怎麼看待这样一个情况呢?在其他众神的挽留中,由另一个种族利用剩余残渣所创造的这些人类们,为了谋取私利而挣扎的样子。

不过,在众神之间也开始出现危机感,再也不能采取观望的态度了。因为遭受父亲格兰肯胁迫和安抚而不得已提供的组合创造出那些存在,而正是那些存在把他们竭尽所能保护的封印给打开了。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

帝国历1644

剩下的孩子们为了避免被砍杀的命运,正为了胜利而使劲全力战斗著。刹那间到处尘土飞扬,杂草被踢得连根拔起,倒下的孩子用舌头舔了舔伤口;手拿著从厨房偷来的铁锅盖,杰西灵活的移动著双腿跳来跳去。

「怎麼样,我们也来较量一下吧?」

敏捷地越过石墙的巴茨看著艾力克,自信地说道。这两个孩子都从教官那里学到真正的剑术,所以游戏规定他们两个不能与其他的孩子打斗。

「来吧,哥!」

艾力克也爽快的笑了一下。巴茨用双手握住剑,缓慢地举到头上。

「我来了!」

头部、头部、右肩、腰,再一次头部。艾力克举起手中的刀挡抵挡、闪躲,吃力地挡了过去。

「还不错嘛!」

这次轮到腿,艾力克慌忙地向后撤开。

「什麼啊,这样可不行啊?」

又是一轮猛烈的攻击。巴茨几乎没有考虑到防守,只是一股劲地猛攻。因此也露出很多破绽,但也因为猛烈的攻势,对手想要反击也不容易。左臂、左肩。还有正面。两个人开始了力道的较量。感到身体被推开,艾力克使力将上身往前倾,把双腿稍微滑开些调整重心。因为手掌在之前受伤的关系,而不能使出全力。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你的功力只到这里吗?」

巴茨的眼神中透出冷冷的光芒。

「…哥?」

「喂,艾力克!快点干掉他啊!可恶,我说杰克怎麼会不见了呢!」

艾力克观察著巴茨的身后,虽然战况并不是一面倒的形势,但气氛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集中精神,胜负,艾力克。」

巴茨紧盯著艾力克说道。

「这种情况也?」

「不管是什麼情况。」

强大的力量涌了过来,艾力克手中的剑一下子滑开了,倒在地上的艾力克眼睁睁地看著杰克拿著自己队伍的旗帜越过了城墙,而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的杰西差一点就抓到他。

「哇哈!哇哈哈!啊哈哈哈!」

杰克穿过石墙跑了过去,将旗帜插在地上,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包括尼克在内,那些攻城队的孩子们立刻大声欢呼地涌向巴茨。

「今天还是我们赢了!」

「耶!」

孩子们在巴茨周围高兴得手舞足蹈,艾力克一群人坐在地上,难掩心中的愤恨,大口地喘著气。

「喂,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麼呢?」

欢呼的孩子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杰西紧紧握住彼得的衣领,彼得向上望著杰西。狡猾的说道

「我死了啊。」

「那麼容易就死掉怎麼行?旗帜可是你负责的啊!如果有敌人过来,也该说一声吧。」

「可是这也是突然发生的情况。」

「好了,杰西。」

巴茨挤了过来劝杰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彼得想要赢杰克真的太难了。」

「你说什麼?」

「因为杰克他…」

巴茨耸了耸肩,

「身手更敏捷嘛。」

个子矮小的彼得顿时脸上红一片紫一片的。

「你…你…」

巴茨装作没看见,拍了拍杰克的肩膀。

「我知道你可以的。」

彼得紧握著拳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好像要立刻凑上去揍巴茨似的…,突然大声叫艾力克。

「嗯?干嘛?」

艾力克愣愣的问到。

「下次旗帜也要由我负责。」

「不行,绝对不行,艾力克。」

杰西坚决地说道。

「喂,我说了要由我负责!」

彼得朝杰克挥了挥拳头。

「臭小子,下次等著瞧!」

「下次…我打算用不同的作战方法。」

巴茨将抱在胸前的双手伸向空中,伸展著身体说道。

「什麼?要用什麼作战方法?」

彼得睁大眼睛问道。

「有哪一个傻瓜会提前透露自己的作战方法。」

巴茨大声笑了出来。

「你…!」

彼得握紧的大拳头在颤抖著。巴茨装作没看见,走到艾力克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所以你才当不上队长,彼得。」

「两位少爷,现在该回去了。男爵大人就快要到了。」

在兰斯哈特家里负责一些琐碎工作的凡斯跑来行礼说道。

「哦,好。朋友们,我们先走了!」

「喂,下次你等著瞧!」

「随时奉陪~」

巴茨自信的回答道。杰克伸出了拳头,巴茨也伸出拳头碰了一下。

「明天见。」

「明天见。」

「明天我们一定要赢。」

杰西对艾力克说道。

「那当然!」

艾力克用力点了点头。巴茨与艾力克消失之后,其他的孩子们也开始各自离开了。

杰西与杰克并肩走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杰克用力伸了一下懒腰,让紧张的身体松弛一下。

「喂,你不觉得玩到现在,今天这次最有意思吗?」

「赢的人当然这麼说了。」

「不只是因为赢了,今天这一仗好像最激烈的一次。」

「…那倒是没错,所以更让人气愤。」

杰西苦笑的点了点头。

「喂,你也到我们这边来吧。我可以跟巴茨说说,如果是你的话,巴茨应该会答应的。要站在赢的那边嘛。艾力克太优柔寡断了。你看刚才,如果彼得真跟上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赢。巴茨都那麼说了,他却一句话也没说。他可以跟彼得说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或是就像你说的那样,告诫他如果再随便应付就不让他参加,可是他…」

「艾力克会那样是因为…」

杰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正在想著别的事情。

艾力克与巴茨是兰斯哈特男爵的两个儿子,就像杰西与杰克一样,也是一对兄弟。虽然生活上没有什麼太大的区别,但他们两个却是不折不扣的贵族。艾力克变得有些奇怪是从巴茨正式开始接受继承人教育之后开始的,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以巴茨和艾力克为主分成两夥人玩游戏。虽然巴茨赢的机会比较多,但那个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每次都输掉。

艾力克的心情并不难理解。杰西也是二儿子,杰克做为大儿子将会遵照父母的意愿继承酒店与房子,而他则要当一名学徒自力更生。不过对他来说,小酒店与学徒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年幼的他还无法理解贪欲小,受到的伤害自然也就小的道理,而他要继承的也不多。艾力克的心情他也只是含糊能体会到而已。

「可恶,那个傻瓜。」

杰西把手插进口袋,耸了耸肩。

「喂,叫你到我们这边来?」

「再说吧。」

杰西简短的回答道。

「啧啧…义气到底是什麼…肚子饿了,快走吧。」

杰克大步地向前走。

「当然我也想在获胜的一方。但巴茨已经是哥哥了。」

杰西默默的跟在杰克的后面。

与孩子们分开后,巴茨就一直没说话。他们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而是走在树林里的一条小路上,耳畔只有听到猫头鹰断断续续的哭声。艾力克觉得有些不安,走在前面的巴茨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好像下定什麼决心似的转过了身。

「手拿来。」

「…手,做什麼?」

巴茨一下子把艾力克的手抓过来。

「啊呀!」

手掌上被磨破一层皮,还沾著乾掉的血迹。艾力克用手搔了搔头。

「搬石头的时候伤到的。」

「怎麼没带手套?」

「没有人带手套。」

「对,但也没有人受伤。」

巴茨冷冷地说道,艾力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艾力克。」

「…怎麼了?」

艾力克看著巴茨垂下的脸。

「为什麼把旗帜交给彼得?」

「彼得力气大呀,谁想到他会那麼不中用?」

艾力克自言自语的说道。巴茨冷冷的盯著艾力克的眼睛。

「真的吗?」

艾力克不由自主地转动著眼睛。躲避巴茨的眼光。

「不要避开,回答我。」

「你这样看著我有点恐怖,干嘛啦?」

艾力克故意闪避巴茨的眼睛,巴茨抓住艾力克的脸,强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

「你是故意那样做的,对吧?」

艾力克想要后退,但巴茨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手掌也是故意受伤的吧?你知道彼得不会好好做,故意把旗帜交给他负责,对不对?」

「这,这怎麼可能!我怎麼会…!」

艾力克想要把手抽回来,但巴茨握得更紧。

「我…!」

「是巴茨吗?」

有两个人从黑暗的树林深处朝他们走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云雾中的月亮渐渐露出头来,照到他们身上的盔甲上。刻在右胸上嘴里咬著太阳的狮子图案,在月光下发出冷冷的青光。叫他们的是两人中个子比较矮小的男子,留著长长的胡须,给人一种慈祥的印象。旁边的男子是身高将近2m高,有著非常宽阔的肩膀,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汉森大叔!怎麼现在才来?」

艾力克赶紧甩开巴茨的手,奔向矮个子的男子问候道。

「又在玩战争游戏了。」

艾力克笑嘻嘻的没应声。巴茨咬了咬嘴唇,向站在汉森身旁的男子低头行礼。

「您回来了,父亲。」

「您回来了,男爵大人。」

凡斯行了90度的礼说道。巴多兰斯哈特轻轻点了点头,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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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递给我那边的盐巴,嗯,今天怎麼样了?」

汉森从艾力克手中接过盐巴,洒在唯一的晚餐-用野菜熬成的炖肉上。上座上坐著兰斯哈特,右手边坐著汉森,左手边的位置则空著。

艾力克尽量在使用勺子时小心不发出声音。即使前面摆著空盘子,兰斯哈特家族也有著必须遵守的礼节。

「玩了战争游戏,艾力克是守城队,我是攻城队。」

「哪一方赢了?」

「当然又是巴茨少爷赢了。」

凡斯兴高采烈的说道。

「巴茨少爷的人更少,上次也是攻城队赢的,所以守城队那些家伙一直叫著说不公平。少爷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故意从正面推进,把手脚俐落的孩子们安排在后面。那些家伙当中有个叫杰克的抢到了旗帜越过石墙,只要越过石墙一直跑到柳树那边就算赢了。」

「你怎麼会知道的那麼清楚?」

「都看了那麼久了。我当然也知道一些了。」

凡斯说道。汉森抚摸著自己长长的胡须,呵呵地笑出声来。

「艾力克少爷真不应该把旗帜交给彼得负责,那个家伙,本来就因为自己没有成为队长而不满。」

「凡斯。」

巴茨的话中显然带有警告。凡斯知趣地闭嘴,在餐桌旁忙了半天就走了。

「凡斯说的没错。」

汉森对艾力克说道。

「要成为合格的领导者,必须要有洞悉手下能力的双眼。即使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位置,也一定要安排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尤其越是重要的位置更是如此。就算有人不喜欢你,你怎麼使唤那个人也会产生一些不同的影响。一定要用在适当的地方,如果内部有什麼不合的话,数量再多也赢不了。」

「…是。」

艾力克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个游戏本来就是对守城的一方不利,不可能像我们攻城那样发动真正猛烈的攻击。如果是真正的战场,结果会怎麼样还很难说。」

巴茨不在意的说道。

「但守城的一方人数不是更多吗,那样的话也算公平了。」

汉森习惯性的抚摸著胡须说道,梳理整齐的漂亮黑胡须一直是他的一大骄傲。

「因为是游戏才没有认真吗?」

兰斯哈特问了艾力克第一个问题。

「…我也尽…力了。」

艾力克用像蚊子叫的声音回答道。兰斯哈特放下餐具,看著巴茨说道:

「即使是游戏也要认真对待,不能谦让对方。发现弱点就要紧紧抓住不放。不管怎麼说,攻城战看的是最终的胜利。在任何环境和条件下都绝对不能失败,你是要继承兰斯哈特家族的人。」

「是,父亲。」

巴茨静静的回答道。

「再用力!再加把劲!战场上没有第二次机会!攻击!」

汉森的叫喊声回荡在前院。巴茨的木剑划过空中,休伦利用两人体格上的差异,以压倒性的力量和巴茨较量著。巴茨不停地攻击、撤退,攻击、撤退,以扰乱休伦的步伐和节奏。两个人都不轻易显示疲惫的神态或放弃,不知不觉两人的对决已经过了30分钟。

巴茨处在非常兴奋的状态,在和他同龄的孩子当中,早已经没有能和他较量的对手,即使比他大几岁的士兵也已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休伦又唤起他强烈的好胜心。他以跳舞般绚烂华丽的动作扰乱著对手,两个人都已汗如雨下。

巴茨的腿颠簸了一下,他已经累了。休伦的长枪以可怕的力量刺向巴茨,艾力克不由自主发出啊的一声,紧紧握住衣角。巴茨在地上滚了几下,绕到休伦的背后,他的木剑准确的刺中休伦的后背中央。为了使出最后一击而使出全力的休伦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246-晨曦之月(二)

246-晨曦之月(二)

「很好!」

汉森满意的点了点头。休伦曾亲身经历过冒险家生活。所以累积了很多实战经验。即使这样,没过多久巴茨也还是能在三次的较量中赢休伦一次。巴茨放下木剑开朗的笑了起来,休伦也露出难得的微笑。好像败给巴茨他自己也觉得很开心似的。

「哥哥身上有一种骄傲的魅力,不管做什麼事会展露一种光采。」

艾力克用双手抱住膝盖。休伦被巴茨所吸引也没有什麼好奇怪的。

「休息一下,再和艾力克较量一下。可以吗?」

休伦点了点头。

休伦的长枪就像蛇一样灵活,艾力克尽量能做到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希望对手能显出疲态。没过多久机会就来了,休伦身上还留有上一次对练时的疲劳。休伦眨了眨眼,好像有汗水进入了眼睛内。艾力克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刺向休伦,但马上感到不对劲,赶紧又向后跳开。休伦并不好对付,艾力克决定再等一会儿。他又一次和休伦拉开距离,找寻机会。

「怎麼样了?」

不知道在什麼时候,兰斯哈特来到前院,向汉森问道。汉森捋著又长又厚的胡须露出微笑。

「您是说巴茨与艾力克吗?」

「还有休伦。」

「休伦…他身上还有一些以前的杂技,不过,这家伙很值得教他。没有在说话之岛受过正式的教育,只是凭藉自己的摸索练到这种程度,算是很不错了。虽然还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但学习的时候总是会付出比其他人多两倍三倍的力气学习。是个很不错的小夥子。」

「巴茨呢?」

「没有什麼可挑剔的,很能举一反三,可以说就是一个天才。」

汉森面带满意的笑容说道。巴多并没有问起艾力克,不过汉森也对他提到

「艾力克的素质不比巴茨差,不过总是想耍一些小聪明…哎呀,这家伙,我说吧。」

汉森摸著胡须哈哈笑道。

艾力克好像一脚踩空似的,上半身摇晃了几下。没有多少体力的休伦立刻拿起长枪扑了上来。艾力克弯下身子以毫米之差躲过长枪,一剑刺中休伦的大腿,并趁休伦蹒跚移步的时候把木剑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以得意洋洋的表情寻找巴茨,却和兰斯哈特的双眼碰个正著。没料到兰斯哈特也在场,艾力克红著脸低下了头。

兰斯哈特没说什麼就离开了,汉森跟在后面。

艾力克向躺在地上的休伦伸出了一只手,休伦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巴茨正要离开内院。

「哥!」

巴茨回过头,眼中露出询问的眼神。艾力克犹豫了一下。

「今天…不去了吗?我们好久没有玩攻城战了,大家都在等著…」

「不去了!」

「啊,哥哥。你要接受训练吧?不然我跟他们说改天吧?」

「以后我也不会玩了。」

巴茨并没有看著艾力克。

「对了,哥哥现在要开始忙了。」

巴茨突然转过头凝视艾力克,艾力克不由自主地躲避他的眼神。

「我,不管什麼时候我都愿意,艾力克。」

「我知道,哥哥最近很忙。」

巴茨咬了咬嘴唇,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搭在艾力克的肩上真挚的问道:

「你也想去吗?」

「唔?我?」

「想不想一起去接受训练?我跟父亲说。就说你也想一起接受训练。」

「我…不能去,我已经和其他孩子们说好了…。」

「艾力克。」

虽然没有大声说出来,但艾力克听到后好像挨了棍子似的,缩了缩身子。两人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闷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巴茨温柔的搂住艾力克的双肩。

「我…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人都爱你,艾力克。」

「我知道,哥哥。」

巴茨轻轻的从他肩上将手放下。艾力克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回答得太快了。巴茨把头发往上梳了一下。

「…晚上见。」

「努力接受训练喔!」

艾力克尽量说得轻松一些。等到巴茨走了之后,艾力克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练兵场。正在收拾武器,听到背后有动静。

「哥,什麼东西忘了拿…」

满脸笑意转过身的艾力克,顿时脸上僵硬了起来。

「…父亲。」

巴多˙兰斯哈特男爵的躯体非常巨大,他正从有艾力克三倍宽大的肩膀上向下注视艾力克。因为是逆光,所以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是你曾祖父那个时代的话,同时教两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开口说道。

「你的曾祖父,当时是奇岩城领主,为人非常耿直。但是在城堡遭到攻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出面帮助我们。攻打我们的那个人,只是为了谋取更多的税收和财富而发动战争。为了那次战争,他们领地的居民因为过重的税赋而挨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所谓的贵族却顾及到那个人的颜面,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你的曾祖父只有孤军奋战。」

艾力克没有说什麼,只是低头听著。这些都是他熟知的故事了。他的曾祖父为了保护爷爷和家人撤离到安全的地方。直到战死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屈服,誓死战斗。自从那之后,爷爷放弃了一切,过著放荡的生活,结果失去所有的家当。爷爷去世后,父亲为了振兴家门孤军奋斗,不知经历过多少苦头。父亲辛辛苦苦缔结血盟和招募兵力的理由多少也能理解。

「纲纪弄垮一次就很难再次树立,所有的城市都经历过无数领主,其中能管理得当的人却没几个。不管是哪座城,它的管理人一定要耿直,千万不能成为只会满足一己私欲的人。」

「就像现在的欧瑞那样。」

听到这里,巴多的眼皮跳了一下。艾力克紧张的缩了缩脖子。

「我之所以允许你和巴茨和村里的孩子们玩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们虽然是贵族,但也没什麼自豪的地方。我希望你们可以透过游戏锻鍊自己的领导能力与才能。但现在对巴茨来说,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了。从现在开始巴茨会很忙,你不要打扰你哥哥。」

「是的,父亲。」

兰斯哈特男爵转身离开。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艾力克还是坐在那里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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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大人要你10分钟内出来。」

艾力克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是休伦。

「…哥哥呢?」

艾力克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已经起来了。」

「知道了。」

艾力克长长的伸了一下懒腰,他只是匆忙擦掉眼屎,就跑到外面。

「哥,什麼时候起来的?」

巴茨穿著洗得乾乾净净、笔挺的衬衫等著他。

「巴茨一直在祷告屋里。」

休伦面无表情的说道。

「父亲呢?」

「马上就会过来了吧。」

巴茨快活的回答道。

「在男爵来到之前,最好做好武装准备。」

休伦对巴茨说道。巴茨想了一下,跑向武器库。艾力克也不由自主跟著跑了过去。

「到底有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

巴茨慌忙地穿上盔甲,戴上弓箭和刀剑。艾力克也紧跟著穿上盔甲,但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做完武装准备回到原地,看到兰斯哈特已经在那里等著他们。他也是一副全身重武装的装扮。

「走吧。」

他只是简短的说了这麼一句,转过身向前走去。

「要平安回来。」

休伦说道。看他的脸色有些僵硬。他分明知道些什麼,艾力克焦急的望著休伦,他并不知道父亲是从哪里带回休伦的,巴茨好像知道缘由,但艾力克没有追问他。只知道父亲是在危急的状况下救出休伦,而休伦从那之后就把父亲当成国王一样追随著,其次就是巴茨。

「不用担心。」

巴茨轻轻笑了一下,跟在兰斯哈特的背后。

「如果不是哥哥的话,也会叫我戴上武装吗?」

巴茨搂住艾力克的肩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久没有练弓箭了,我们来比比吧?」

艾力克也笑道:

「哎呀~我有一阵子没有好好练习了。」

「以为有了藉口我就会让你吗,教官还说,这几天你太偷懒啦。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都不用参加训练。」

艾力克低声嗤嗤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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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肉块在眼前晃来晃去,看得心里发毛。

「可恶,差点就死了,差点!」

不过还没有结束,攻击接连不断。艾力克被树枝绊倒了,他看到像榔头一样的拳头逼近眼前。艾力克本能的举起盾牌,紧紧闭上眼睛。盾牌上传来的不是沉重的打击,而是另一种奇怪的撞击,同时听到奇怪的尖叫声。

「快起来。艾力克!」

巴茨大声喊道,胳膊被砍掉的鲁米奴正在压迫著巴茨。艾力克的盾牌就好像被洒了一桶鲜血一样红红的,艾力克使出全力把剑刺进鲁米奴的背上。艾力克和巴茨互望了一眼,没来得及拔出剑,他被弹到一边,巴茨把剑刺进袭击艾力克的另一只鲁米奴的胸口。两颗头同时张开嘴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声。

兰斯哈特一直站在那里,他只是看著他们,丝毫没有要帮助他们的意思。正步入青春期的两个少年喘著气互相查看彼此的伤势。

「哥,你没事吧…」

巴茨转过身朝著还留有一口气的鲁米奴的心脏,把刀刺了进去。鲁米奴的四个眼睛睁大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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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艾力克,快起来。」

艾力克揉著满是睡意的眼睛。

「已经到换岗的时间了吗?」

巴茨点了点头。

「等到月亮高挂枝头时,别忘了把父亲叫醒。」

「…嗯」

巴茨钻进了毯子里。

「哥…」

「怎麼了?」

「你刚才为什麼那麼做?」

「什麼啊?」

巴茨调整了一下身子,躺的更舒服一些后问道。就好像是在自己房间一样悠闲自得。

「那个鲁米奴…就算不去管它,它也会死的。」

「我知道。」

「担心会叫来同伴吗?看起来不可能啊。」

「我知道。」

「那为什麼一定要杀掉它呢?」

巴茨凝视著夜空,过了很长的时间才简短的说道。

「为了减少它的痛苦。」

「…原来如此。」

巴茨低声笑了一下。

「我要睡了。」

没过多久,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艾力克把毯子裹在身上,蜷曲著身子。树枝在篝火里霹啪作响的声音、猫头鹰的哭声,小虫子的鸣叫声混杂在一起传进耳朵里。在青天草原已经度过一个星期了。觉得肚子饿了,那是因为晚饭吃得太少,他们没有带来粮食,所有的食物都只能靠打猎获得。如果猎不到的话,那天就得挨饿,而即使是那样,碰到鲁米奴也要展开战斗。兰斯哈特并没有告诉他们为什麼在青天草原打转,为什麼要狩猎鲁米奴和因尼瑟。

「非要说出来吗,有那个必要吗。」

艾力克把双腿抱得更贴近胸前。觉得有些心酸。

这次是三只。巴茨和艾力克互相出手、撤退、扰乱著配合彼此的进攻。巴茨的肩上冒出鲜血,但他丝毫没有发出呻吟,把剑刺进了那个家伙的胸膛里。另一个家伙正在他的身后紧盯著他。

「哥!」

艾力克想去帮他,但他面前的这只鲁米奴并没有要轻易让他过去的意思。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刀挥了出去,鲁米奴被刀砍中后痛苦的挣扎著。他也被重重的挨了一拳,滚到地上。手中没有武器了,那把刀还插在鲁米奴身上。他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朝敌人的脸上丢了过去,趁著鲁米奴捂著脸孔挣扎的时候,立刻拔刀划向鲁米奴的脖子。脖子没有被完全割断,还剩一半左右摇晃著。

「哥!」

巴茨不知什麼时候已经干掉一只,正在对付最后一只。艾力克在一旁等待著机会。那个家伙正背靠一棵树战斗著,因尼瑟比鲁米奴更聪明,艾力克只能在一旁等待时机。巴茨意会到意思,腾出一个位子,他马上朝对手的腿部刺了进去。虽然成功地将刀刺进那家伙的腿里,但这家伙比起其他家伙要更狠一些,同伴都死光了,剩他一个也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向前冲了过来。艾力克没能挡住对方紧随在后的攻击,有人类男子两三倍大的因尼瑟力量确实惊人。艾力克笔直的飞了出去。撞在一个树干上。他的身体立刻感到好像有滚烫的火焰从背部涌向手指和脚趾一般的疼痛。在朦胧的意识中,他看到巴茨遭到那只怪物的攻击,父亲出手把因尼瑟了断的画面。他晕了过去,这已经是来到这里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因尼瑟倒下后,巴茨立刻奔向艾力克,艾力克就像浸泡过水的棉花一样软绵绵的躺在那里。用手托住他的脑后,一看全是鲜血。

「艾力克,艾力克!求求你快点睁开眼睛!」

兰斯哈特把一个红瓶子递了过来,巴茨赶紧把瓶口放在艾力克的嘴边。

「这下没事了。」

巴多看了看艾力克说道。虽然还没有恢复意识,但艾力克如死灰般的脸上已经慢慢开始恢复血色。巴茨紧握拳头盯著父亲。

「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兰斯哈特只是默默地为艾力克盖上毯子。

「是因为,我曾说过艾力克比我更适合当领主的原因吗?」

兰斯哈特往篝火里添树枝的手此时停了下来。

「父亲!」

兰斯哈特没有回头。

「我…!」

低沉的呻吟声打断了巴茨的话,巴茨俯身望向艾力克。

「恢复精神了吗?」

「…哥哥?」

艾力克眨了几下眼睛。

「幸好,真是万幸啊…」

巴茨抱住艾力克哭出声来。

「哥…我喘不过气了…」

「好,好。」

巴茨脸上挂著泪露出微笑。

「刚才好担心你呀。」

「嗯…」

「父亲带来了治疗药剂,真是万幸。不然你就有危险了。」

巴茨抚摸著他的脸庞,因为长期握剑的缘故,感觉有点粗糙,但却让人感到温暖。

「去拿一些水来。」

在一旁默默生火的兰斯哈特说道。

「是,父亲…我马上就来。」

他在艾力克的耳畔耳语一阵子后就拿著皮袋子消失了,营火旁只剩下他和父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艾力克在等著。

「还可以吗?」

艾力克闭上眼睛,反正父亲一定没有看著他。

「不行了。」

谈话就这样结束。直到巴茨回来之前,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来,喝一点水。」

巴茨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水又凉又爽口,艾力克嘴边淌著水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想再睡会儿吗?」

「嗯。」

「能睡的时候多睡一会儿。轮到你值勤的话,我可要叫醒你了哦。」

巴茨温柔的笑著说道。

「嗯!一定要叫醒我喔!」

「那当然!只受点小伤,可不能让你偷懒。」

艾力克也笑了起来,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哥哥会不会知道,这次旅程的意义…」

247-晨曦之月(三)

247-晨曦之月(三)

他望着正在站岗的巴茨。巴茨看到他笑了一下。艾力克也笑了一下,转过身去。他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快点睡着。哥哥不可能不知道,他怎麽会不知道呢…不过艾力克更感激巴茨始终装作不知道。父亲已经下定决心了,再怎麽说,选择继承人是父亲要做的事情,而且人选也已经决定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艾力克总觉得空气有着自己的重量,有时觉得好像马上就能腾空飞起来一样的轻盈,有时候又觉得难以呼吸般的沉重。今天的空气却很锋利,呼吸时都觉得好像有几千个细针由气管刺进体内,肺部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艾力克强忍着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感觉,慢慢的移动着勺子。

能平静的用餐的只有兰斯哈特男爵和巴茨两人。不,更准确的说,真正平静的只有巴茨一人。艾力克的手不停发抖,勺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打雷般传进耳朵里。艾力克弯下身去捡饭桌下面的勺子,但身体不听使唤,勺子又一次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凡斯急忙跑了过来,将勺子捡起来放到艾力克的手中。艾力克无法挺直上身,凡斯在一旁帮着他、把他扶起来。

「可以说。欧瑞已经没有能教你的老师了吧。」

巴多宣言似的说道。

「修行是有必要的,若能遇到更强的老师,那很好。不过,绝不要忘记,你是兰斯哈特家族的长子。」

兰斯哈特男爵站起来离开餐桌。就连汉森的口中也流出低沉的呻吟声,艾力克因为浑身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我先走了,大家请慢用。」

巴茨亲切的说着,站了起来。

「巴茨。」

「是。」

「一定要那样做吗?」

巴茨以沉默代替回答。

「兰斯哈特男爵…一直以来都希望你能继承他的遗志,成为一个出色的领主。」

「这我知道。」

「…家族的血统就是这样,一旦定下来就难以回头。」

汉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会回来吧?」

巴茨露出微笑。

*

*

*

*

*

*

空气是有实体的。手中的剑划开了空气,一次又一次的挥、砍、刺。双脚好像要在草上飞一样的奔跑着,假想有敌人向他攻了过来,他闪身躲开,在地面上滚动、上刺、佯装撤退,又紧接着突击过去。敌人变得有些模糊,正慢慢消失。在激动的寂静中,他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无我的境界每次都会变长一些,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越变越强大。在剑融为身体的一部分的刹那间,他奋力跳跃并使出最后的力气向下劈了下去。地面被这一击击出超过一个手掌深度的坑洞。

「果然,是有资格不参加训练啊。自己一个人都能达到这种实力,就算是我也会不参加了。」

艾力克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手指和脚趾好像抽筋似的发麻。他慢慢转过身向后看。

「…哥哥?」

巴茨平静而冷冷的望着他。

「呃…那个,我只是…想暖暖身…」

「这种程度只是暖暖身而已?」

「…哥,不,我是…」

「在欧瑞找不到可以教的老师,原来不是只有一个。」

艾力克低下了头。巴茨靠近一步。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艾力克…」

「…哥哥!从明天开始我再也不会不参加训练了。替我向教官说一下…啊,对了,哥哥明天就要离开了。不管怎麽样,真的,以后我会很诚实的…!」

「艾力克!」

艾力克缩了缩身体,巴茨跑了过来。艾力克想要逃跑,但巴茨紧抓住他不放。空气顿时变得沉重,能明显感觉到胳膊的疼痛。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

「艾力克,看着我。」

「……」

「我求你看着我,艾力克!」

艾力克尴尬的看着巴茨,他从巴茨的双眼里能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

「就一次,和我较量一次吧。」

「我们以前做过很多次对练啊。」

「真正的!正式的!要尽全力较量一次!」

「…哥哥。」

「现在父亲不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就一次!一次就好!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天晓得什麽时候能回来!」

「你说过要回来的。」

「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哥哥!不行!」

这次轮到艾力克抓住巴茨。

「为什麽?」

巴茨冷冷的问道。

「父亲怎麽办?」

巴茨没有回答。一瞬间,艾力克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行,哥哥,我求求你,千万不能那样!你会回来的吧?并没有规定圣骑士就不能继承父业啊。哥哥,如果变成那样,父亲就…」

「我对继承父业之类的小事一点都不关心。」

艾力克一下子愣在那里。无法相信从巴茨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事?」

巴茨没有躲避艾力克的视线。

「怎麽能,怎麽能说出那样的话?父亲在哥哥身上抱着多大的期望,这你明明知道的呀!怎麽能说那样的话呢?」

「不想让我离开吗?」

「那是当然的了!」

「那就和我较量一下,如果你赢的话,我就不离开。」

「哥哥!」

「如果你赢了,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如果你真想这一辈子都想活在我的影子里,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你是因为我才离开的吧?」

「不是。」

「因为我吗?我…以为我嫉妒哥哥才那样想的吗?」

「是那样子的吗?」

「哥哥!」

巴茨缓慢的往上梳了梳头,平静的说道: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选择了遵奉殷海萨旨意的道路。」

「难道在这里就不能做那件事吗?」

巴茨没有回答。艾力克知道,他是真心的。

「这怎麽可以呢。」

艾力克凝视着巴茨的眼睛,知道再怎麽做也难以改变他的心意。

「哥哥…」

「和我较量一下吧,艾力克。真正、认真地分一次胜负吧!忘掉父亲!也忘掉我是你哥哥!忘掉你是我弟弟!兰斯哈特的名字也统统忘掉!就一次也好,让我们认认真真的较量一次吧!」

「…我怎麽可能赢得了哥哥呢。」

巴茨慢慢的把握住艾力克的手放了下来,草丛中发出风吹的唦唦声。两兄弟的影子慢慢的被拉长。

「艾力克…」

艾力克吃力的望着哥哥,他看起来是那麽的疲惫和伤感。

「什麽时候,你才会对你自己诚实呢。」

艾力克顿时脸变得通红,把头转向另一边,他不愿再看着巴茨。

「真的不知道吗,我渴望的并不是领主的位置。可以让我知道你心中真正希望吗。」

巴茨咬着嘴唇慢慢转过身。

「哥…」

艾力克没有勇气再说什麽,他的背影对他来说有着太多太多的想法。

「哥哥…」

艾力克瘫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时,露水已经打湿了绿草。他就像很久以前做过的那样子,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前院,直到太阳升起。

*

*

*

*

*

*

「您要保重身体。」

兰斯哈特夫人消瘦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微笑。一名侍女在身旁搀扶她。她伸出了双手,巴茨轻轻的抱住母亲。

「好好努力,早点回来。」

兰斯哈特男爵低沉的说道,巴茨低下头行礼告别父亲。

「相信你会很出色的。」

汉森拍打着他的肩膀。艾力克在巴茨一一告别家人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休伦把行李交给巴茨,巴茨背上行李后来到了艾力克的面前。

「多多保重。」

他就像往常那样亲切的说道。艾力克一把搂住巴茨。

「一定要回来。」

巴茨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慢慢的从怀里推开艾力克。

「一定要回来。」

艾力克大声说道,巴茨默默的转过身体。

「大家进去吧。」

跟在兰斯哈特男爵身后。汉森和休伦也转过身体。兰斯哈特夫人拉住了艾力克的手,艾力克和母亲一起走向屋内。

「喂,你去哪里?」

杰西慌张的喊道。

「快抓住他!」

以杰西为首的几名青年冲向艾力克,但艾力克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半个湖。年轻人们站在水淹到脚踝的水中看着艾力克消失在眼前。

「那个家伙,连武器都不带,是不是疯了?」

彼得自言自语道。

「可恶!」

杰西紧跟着跳进湖中,剩下的年轻人们互相看着对方,没敢跟着跳进去。彼得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蹲坐在地上。

艾力克在另一边,探头露出水面。他听到水声向后望去,马上将食指放在嘴唇前要大家安静。杰西潜水来到艾力克身旁,轻轻的将头探出水面。眼前看到的是一群肚皮鼓得大大的、有着两个头颅,下面挂着两串骷髅项链的家伙们,嘴里发出猪叫般的声音和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在那里徘徊。

杰西一把抓住艾力克。

「你疯了吗?」

他轻声说道。艾力克笑了一下,便蹑手蹑脚从水中爬到岸上。杰西骂了一句脏话之后,也无奈地跟在后面。艾力克开始采着淡绿色的鲜花,花枝被折断的声音显得异常大声,鲁米奴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巡视着周围。杰西与艾力克马上紧贴地面趴了下来,湖边的大草丛刚好挡住他们。大铁锤一样的脚就在鼻子跟前移动着,鲁米奴嗅了几下之后就回去了。

「走吧。」

杰西用嘴型告诉艾力克,两个人向后爬着倒退到湖水。突然踢到小石子,噗通掉进湖水中;发现他们的鲁米奴立刻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冲了过来。

「快跑。杰西!」

两个人立刻跳进水里,艾力克使出全身力气往前游,两腿都快没知觉了。

「快过来!快点!」

站在对岸的年轻人们焦急的踱脚喊着。鲁米奴的胳膊差一点就擦到身上。杰西向后看了一眼,鲁米奴正举起双手吼叫着,艾力克笑个不停。

「可恶,你这疯子。」

两人来到对岸之后大口大口喘着气,杰西狠狠地敲了他的后脑勺。

「你真的是完全疯了!」

艾力克只是嗤嗤笑着。

*

*

*

*

*

*

艾力克站在镜子前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闻了闻花环的香味,在游过来时虽然有点损伤,但香味依旧。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没有听到回答。艾力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她正坐在床上看书。窗外傍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把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渲染得光彩夺目。长长的头发顺着脖子垂落在胸前,从衣襟之间可以看到消瘦的锁骨。

他一直靠在门边望着她,等着她发现他的到来。

「艾力克。」

终於她发现他的存在,艾力克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夫人,今天觉得怎麽样啊?」

她用一只手抿着嘴微笑了起来,把另一只手伸向他,艾力克握住手指轻轻的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我带了礼物要送给夫人。」

艾力克以夸张的姿势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鲜花。

「谢谢你,艾力克。」

「哪里的话,夫人。夫人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兰斯哈特夫人文雅的笑了起来。艾力克坐在床沿上,一股温馨的寂静徘徊在两人之间。

「父亲寄来一封信,说短时间内还不能回来,要我好好照顾母亲。」

「父亲?还是汉森啊?」

「您怎麽会那麽清楚呢?」

「他是我丈夫嘛。」

她温柔的说道。艾力克把视线转向窗外。

「艾力克。」

「是,妈妈。」

她的手指触摸着艾力克的脸庞,他并没有排斥。母亲清澈湛蓝的眼睛凝视着他。

「没有哪个手指是咬了之后不会疼的。」

「…我知道,妈妈。」

他又一次想将视线转向窗外,但母亲没有允许他躲避视线。

「可是大拇指和小指毕竟是不一样的。」

他并不想说这些,他努力让自己停下来,但在母亲面前却无法控制自己。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他无法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

「那是,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并不是谁的错。哪个剑士会丢掉大拇指呢?即使不是剑士也是一样的!普通人都一样!其中肯定会有更贵重的手指。就是…就是这样而已!您也知道,我…我不是哥哥啊!」

「是啊,你是艾力克。」

她说道,并没有再说什麽。

「是的,我是艾力克。」

艾力克这才露出笑容面对母亲。

「爸爸肯定也很辛苦的…本来对哥哥抱着很大期望…」

她轻轻抚摸着艾力克的头发。

「真想见到哥哥。」

「我也是。」

她的声音中满是思念之情。

巴茨离开他们是那次从青天草原回来后不久所发生的事。没过几个月,就传来他以15岁的小小年纪当上圣骑士的消息。这是过去百年来从没有过的纪录,兰斯哈特以为没多久时间他就会回来,但随后传来的消息却打碎了他的期望。

不服从命令,拒绝执行长官的撤退命令。

详细的消息没有传来,传闻他可能会被开除。巴茨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兰斯哈特也没有主动派人去找他。虽然汉森说了好几次,想要派休伦去找他,但巴多最终还是拒绝了。

「可能无法容忍吧。哥哥竟然会违抗长官的指示。不,也许爸爸是因为哥哥没有向他请求而更生气吧?」

后来传来消息说因为枢机主教瑟瑞辛大人的特别命令而避免被开除的厄运,并负责了其他的任务。这是有关巴茨的最后一次消息。转眼间过了4年,巴茨没有传来一封信。也没有托人捎个话回来问候。

「巴茨应该平安的,就像平常那样,他总是表现的很出色。」

母亲静静的说道。她是那些爱巴茨的人当中唯一不会给艾力克带来伤害的人。艾力克像小时候那样趴在妈**怀里,不出声的哭着。她默默的抚摸着儿子的背。

两个头同时飞上空中,从两个窟窿中喷出暗黑色的血液。被血液淋到的头发变得粘糊糊的。攻击接连不断,小孩脑袋大小的拳头正向他逼近,艾力克没有躲避,他的剑迎了上去,把拳头分成两半撕裂胳膊直到肩膀,肉被撕开和骨头碎裂的感觉顺着剑传了过来。因为痛苦而失去理智的鲁米奴拼命挣扎着。他把剑拔了出来,刺进正从旁边扑过来的因尼瑟的腹中,因尼瑟的生命力可真够顽强,虽然被剑刺个正着,但还是扑了上来,用双手死死掐住艾力克的脖子。艾力克用力扭了扭剑,不能呼吸了,眼中的天空变成黄色,但艾力克没有退却。在双脚上灌注力量强忍着眼珠要冒出来的疼痛,将剑刺得更深,终於因尼瑟倒在地上。

艾力克抚摸着脖子喘着气。他看了看周围,选一块没有被鲜血淋到的草地开始摘花。

*

*

*

*

*

*

「到底,艾力克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明明看他早上还在这里呀…」

牧师遭到质问,不安的等着艾力克出现。休伦则抱着胳膊默默的站在一边。

「兰斯哈特男爵还是不能来吗?」

「很抱歉,伦巴特男爵大人,主人因为事情比较多所以…」

「是啊,我也知道。最近…」

他看了看周围,转开话题。

「到底艾力克他跑到哪儿去了?」

「天啊…!」

侍女捂住嘴发出了尖叫声,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警卫兵拔出武器。

248-晨曦之月(四)

248-晨曦之月(四)

「等一下!是艾力克。」

听到休伦的话。警卫兵们各自看著别人的眼色,不知如何是好。身穿黑束身服、头戴黑面纱的女子们遮住嘴在一旁窃窃私语。每当艾力克往前迈出一步,那些女子就紧张的向后退。从穿著考究的几个男人当中传出啧啧的声音。看到他这个样子,伦巴特男爵也发出一声低吟。

艾力克的手上还握著没有放进剑鞘的剑,剑身就连手柄也都是猩红色的,乱糟糟的头发也被染成暗黑色。矮人铁匠制作的链甲衫已被撕得不成样子,从里面可以看到深可见骨的伤口。

「天啊…这就为您叫来祭司!请快回到房间…」

凡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虽然他也有一把年纪了,但还是老样子。

「母亲呢?」

「…什麼?」

凡斯像傻瓜一样张大嘴巴。

「母亲呢?」

凡斯向周围看了看,好似求助似的,牧师乾咳了一下走了过来。

「该撒土了,因为少爷没有来,所以还没有开始呢。」

艾力克慢慢的向前移动脚步,他的右脚瘸的很严重。每当他踏出一步,地上就会留下红红的脚印。

贵族的名字其实只不过是虚有其表,他连一口好棺材都无法为母亲准备。父亲即使让家人挨饿也要扩张兵力。

「母亲正躺在那里。那麼破旧而简陋的…没关系,母亲不管是穿上什麼都显得那麼美丽。」

他把如同母亲眼珠一样颜色的水蓝色花朵撒在棺材上,在白色的菊花中,枝干沾染红色的花朵点缀其间。

好像看到母亲在微笑的样子。他是那麼爱著母亲微笑时眼角的那些皱纹,还有那消瘦的手、枯瘦的肩膀,甚至是咳嗽的声音。他是那麼的爱著母亲。

「请撒土吧。」

牧师低声说道。艾力克跪在那里,抓起一把土放进棺材。伦巴特紧随其后,他望著艾力克轻轻叹了口气。接著其他人也开始陆续走了过来,女子们生怕衣角碰到他的身体,站得远远的。

「我也听说了,你受了不少苦。」

他望著伦巴特,眼睛移到拍打他肩膀的手上那显得有些旧的衣袖上。

「不要怪你的父亲,男人嘛,有些时候是不能回头的。」

艾力克笑了起来,外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但没有露出来。下人们正把土堆成一个小小隆起的坟。艾力克无力的望著这个场面。

「妈妈…」

像木乃伊一样枯瘦的母亲握著他的手说道:

-

我永远爱你,我的儿子。

「妈妈…」

即使是上了年纪的侍女都不愿做的事情,艾力克也亲自负责。为母亲梳洗身体,还有照料她的日常生活。偶尔回过神的时候,母亲就会没头没脑的和他讲一些小时候的故事,艾力克总是在一旁陪著她,一直到母亲睡著为止。

「艾力克。」

粗厚而低沉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声调。

「兰斯哈特先生听到消息后马上就派我过来了,先生虽然不能亲自赶过来…」

艾力克忍不住哈哈大笑。

「是吗,无法亲自赶过来?」

「艾力克!」

休伦用带著警告的语气喊他。大家正望著他们,艾力克挑衅的站在休伦面前。

「你就说实话吧,听说父亲有了别的女人,是真的吗?」

「艾力克,血盟的成员都在这里。他们都在看著你。」

休伦像是在咆哮似的,但比刚才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你倒是说啊,你这家伙!」

艾力克朝著休伦一拳挥了过去。身心都受到伤害后,艾力克的拳头违抗了他的意愿。丝毫没有力气。休伦轻轻的躲了过去,艾力克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哈!」

艾力克带著些许嘲笑似的笑了起来。终於他流下了眼泪,他浑身颤抖著不能正常呼吸,却还是嗤嗤笑著。

「快起来。」

「闭嘴。」

不过艾力克还是站了起来。他是母亲的儿子,是母亲骄傲的儿子啊。

「葬礼结束后就跟我一起走吧,你的父亲叫你过去。」

「什麼?为什麼?」

艾力克的脸看起来脏乱不堪,他就像疯了似的嗤嗤笑著。

「艾力克!」

「怎麼了?」

艾力克笑著,然后哭了起来。他站起来用拳头擦了擦脸。人们正朝这里走来,他是母亲的儿子,就必须表现得像母亲骄傲的儿子那样。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麼…你的母亲生前真是一位既美丽又温柔的好人啊…」

「谢谢您。」

他望著离他两三步远的人们,在心里发笑著。他并不对自己的样子在意,他是那麼的悲伤。因为悲伤所以看起来悲伤也是理所当然的。

「怎麼会发生这种事情…还那麼年轻…」

一位夫人不知道该不该握住他的手,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擦拭著眼泪。

「如果知道夫人您来过的话,母亲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你这孩子真是耿直…不过巴茨还没有消息吗?就连母亲的葬礼都不能来…」

艾力克装作不知道对方用担心掩饰的好奇心。

「哥哥很好,妈妈总是以哥哥而自豪。」

「十五岁就成了圣骑士,真是个出色的年轻人。家里也没传来消息吗?」

「妈妈和我一直都相信他,现在也是。」

「是啊…巴茨当然没什麼问题的…」

之后的事情艾力克已不记得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到了深夜。头好像要裂开似的疼痛,他起身走出房间找水喝。

「母亲去世了。」

他就像幽灵似的独自来到母亲的房门前。好像此刻打开这扇门。就会看到沐浴在阳光里看著书的母亲,望著他露出少女一般甜甜的微笑。

「妈妈…」

艾力克趴在那空无一人的床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抚摸他的背了。

「走吧,艾力克。」

休伦催促道。艾力克望了一眼他生活了20年的房子,绿色顶棚2层楼的温馨屋子。夏天会有鸡冠花绽开,秋天则会有紫丁花随风飘舞。前院养著一群鸭子,他还记得曾经和巴茨两个人为了捉鸭子在泥水里打滚的事。那天天气很好,母亲坐在摇椅中晒太阳,看到他们的样子抿著嘴笑了起来。巴茨和他看到母亲笑了,更加起劲的做著那些傻事。后院是他第一次拿起剑的地方。

「那时和哥哥对练的时候并不害怕。」

他想起这件事自己也觉得有些惊讶。这里再也不能回来了,父亲为了扩充军费而把房子卖掉了。好像一切都只是在等母亲去世一般。

「你母亲只有你在她身边才会感到安心,我因为太忙不能常常回家,所以你要负责在家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父亲曾经这麼说过。

「那不是事实。父亲只是想把哥哥的位置空著,您不愿意我在您的身边和您一起战斗。可是父亲,您知道吗?根本不需要什麼考验之类的,我连一次都没有想过要抢哥哥的位置,一次都没有。」

「准备的差不多了。兰斯哈特先生正在准备全面攻打欧瑞城,开战的时间不远了,需要你的帮助,艾力克。」

艾力克只是默默的赶路。

虽然太阳已经西下一段时间了,但火红的月亮却把周围照得一片明亮。月亮就像一只独眼般,宁静而冷冷的俯瞰著大地。而在那下面,正有十几名年轻人围著一个人头大小的皮球大声呐喊著、推挤著、奔跑著。

「快挡住,艾力克!可恶,不要被抢走!」

艾力克把彼得抛在身后向前跑了过去,看到边踢著球边奔跑的詹姆士那枯瘦而颤抖的双肩。

「嘿,我来啦,詹姆士!」

艾力克快活的叫喊著,滑进他两腿间抢到了球。艾力克那一队的欢呼声响彻整个草原。

「给我站住!」

彼得以可怕的速度冲了过来。挡在前面。艾力克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弯下腰。彼得虎视眈眈的看著艾力克,架势看起来好像不想放过他。两人之间只听到大口的喘气声,艾力克笑了一下,他假装转到右面,突然又改道避到左面。彼得并没有上当,他发动攻击。艾力克将球传到后面和被彼得压倒在地上几乎是同时发生。紧接著传来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艾力克向替他踢进球的杰西竖起大拇指。

「你这家伙!为什麼不好好跟我分出胜负!」

彼得握住他的衣领。

「有什麼问题嘛?」

「应该是你踢进去的!难道还怕输给我吗?」

艾力克狡猾的笑著说道:

「反正不管怎麼样,都是我们赢了。」

「你输了!你输给我了!」

彼得跳了起来,用力弹掉衣服上的灰尘,尘土落在艾力克身上。杰西跑了过来,想要把艾力克扶起来,但他却向彼得伸出了手。

「可恶,你这欠揍的家伙!」

彼得一边骂一边抓住艾力克的手,但马上松手。想要站起来的艾力克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这混蛋!搞什麼?」

杰西生气的扑上来,却被艾力克用手抓住小腿。艾力克又一次伸出了手。

「哼!」

彼得又再次抓住艾力克的手拉起他,却故意松开。艾力克一屁股坐在地上,彼得用挑衅的眼光看著艾力克,艾力克第三次伸出他的手,彼得被弄得哭笑不得,问道:

「我这次再放开的话,你会怎麼样?」

艾力克露出微笑。彼得抓住他的手假装要拉起来似的用力,他以为这次艾力克总该会有所警戒才对,以为他会为了防止倒下而多少保持一些平衡。但却不是。艾力克和第一次伸出手时一样。

「神经病。」

彼得将艾力克拉起来,望著一边咧嘴笑著一边弹著衣服上灰尘的艾力克,突然觉得刚才自己没有让他再跌坐在地上,多少有些可惜。

「那个家伙到底会笑著伸出手多少次呢?」

「哈~

大家来洗个痛快再回去吧。」

年轻人们闹哄哄的笑著、吵著走向湖边。

「我就知道会赢。」

「是艾力克那个家伙太卑鄙了!」

彼得朝著艾力克那夥人,气急败坏的嚷道。

「那是说他够聪明,像你这样就不行了。」

杰西在一旁说到。

「你说什麼?」

彼得抓住杰西的衣领叫道。杰西用双手握住彼得像岩石般大小的拳头,一字一句用力说道,

「赢了你并不等於赢了比赛,傻瓜。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够了。」

艾力克握住彼得的胳膊,彼得对艾力克怒目而视,若真打起来的话。他有信心赢他。论个子,艾力克虽然比他大了整整一个头,但他的胳膊有艾力克的大腿那麼粗。

「下次一定要来真的。」

「知道了,知道啦。我们去游泳吧。」

「反正下次你一定要来真的。」

「哎呀,知道啦。」

艾力克嗤嗤笑道。

「下次我想加入艾力克他们那一队。」

枯瘦的詹姆士说道。他看到彼得斜著眼睛对他怒目而视,赶紧想要站在艾力克身边,但艾力克周围已被好几个年轻人团团围住了。他向艾力克发出求助的眼光,艾力克爽快的说道:

「赢的队伍可以优先挑选,没问题。」

「哼,随便你。像你这种乾瘪的家伙,谁稀罕。」

已经快到湖边了,几个个性比较急的年轻人边跑边把上衣脱掉,因为年纪小不能和他们一起踢球的森也不服输,纵身跳进湖里。年轻人们把满是灰尘和汗水的身体抛进湖里,愉快的嬉闹著。湖的对面是鲁米奴的栖息地,不过只要不要太靠近就没什麼大碍。艾力克正想跳进去,忽然听到空中传来空气被划开的破空声音。戏水的年轻人、正要跳进去的年轻人,还有艾力克和杰西,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空。尖利的喙,向两边伸展的优雅翅膀,是飞龙。飞龙发出像是要把火红的天空撕裂一样的鸣叫声,向城堡飞去。

「是哥哥!」

艾力克把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套在身上边说道:

「我要回去了!」

「下一次我一定要洗刷耻辱!」

彼得朝他挥了挥拳头。艾力克根本没听进去,向著城堡的方向全速奔跑。

转眼间艾力克就消失在远处的树丛之间,彼得不知为什麼,一点游泳的心情都没有,转过身体。

「喂,你去哪里?」

詹姆士问道。

「回家去!」

彼得粗声粗气的回答,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他的怒气正无处发泄。他朝著艾力克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向他那乏味的家。

彼得消失后,杰西叹著气坐在岸边。

「又回到从前那样。」

「彼得?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詹姆士问道。

「不是,我是说艾力克。」

「艾力克?」

詹姆士疑惑的问道。

「又回到巴茨离开之前的那个样子了,那个家伙。」

「喂,在说什麼…」

杰西没有理会下面的问题,突然起身跳进湖里。

彼得站在掉了一半的门前,院子里长满了乱七八糟的杂草,打从心里讨厌进家门。进去的话不用说就知道,等待他的是…

「你这臭小子!喂。跑到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拱著腰的年迈父亲向他喊了一声。

「整整一天都没看到你!你也该帮爸爸做点事吧?看到家里这麼乱,你也不愿意进来吧?把那些杂草拔一下,修理一下坏掉的大门,这些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嗯?」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修!」

彼得边发火边找工具。他的父亲拉住彼得的胳膊。

「臭小子,先过来。」

「哎呀,我说我马上就去修了?」

「真是的,你这臭小子!叫你过来就过来!」

父亲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彼得看到父亲奇怪的举动,也停止了反抗。父亲在彼得的耳边耳语道:

「你最近,是不是在和奇怪的人见面啊?」

「谁说的?」

彼得睁大了眼睛。

「唉,小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才没有啦。」

「真的没有?」

「哎呀,说了没有啦!」

彼得提高嗓门,父亲慌忙拉住他的耳朵低声说道:

「千万不能那样,知道吗?」

「好疼啊,快放开!」

彼得不耐烦的甩开父亲的手。

「喂,你又要去哪里?」

「您不是叫我修一下大门吗?」

彼得提著工具盒来到外面。他看到杰西头发湿漉漉的跑了进来,两人对望了一眼,杰西打开自己家的房门走了进去。

「可恶!」

彼得骂了一句,开始查看大门。

「你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杰西的家就在彼得家的旁边,彼得听到杰西父母的责骂声,边打开大门仔细查看。

「你又去找艾力克少爷玩到现在才回来吗?」

「少爷,什麼少爷?」

「领主的弟弟自然是少爷了!你,难道还像小时候那样直呼他艾力克吗?」

「妈妈!他是艾力克!小时候也来我们家玩过,还有巴茨也…」

杰西的话突然停住了。不用看也能猜到,是他的爸爸妈妈捂住他的嘴…

「会闯祸的,像你这样会闯祸的。想想杰克是怎麼死的,一直说要追随巴茨…巴茨领主,结果还不是被卷进驱逐欧瑞城领主的斗争中吗?」

「妈妈!您不也知道吗,前领主那个家伙,您想想那个家伙一直以来是怎麼对待我们的!森的爸爸还被拉过去赋役,却…」

「我…」

这次听到的是杰西父亲的声音。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平凡的生活。对,平凡…安静的生活。结婚、生子,然后继承我的店铺做生意。我希望你能过安宁的日子。」

「您别说傻话了!艾力克说过,马上就会下调税金。赋役的时候也会支付工钱…」

「说起来容易,用说的都很容易。」

「您也知道巴茨,巴茨和艾力克和其他的贵族不一样!」

「再怎麼说他们也是贵族!」

杰西的父亲提高嗓门大声责怪道:

「我们是靠你哥哥用命换来的代价,才能在那些人手下生活!失去杰克已经够了,我们难道还要失去你吗?那些人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不一样的,难道你不懂吗?从今以后不要跟艾力克…少爷在一起玩乐!…什麼,你这家伙!大人说话不好好听!」

踢开房门跑出来的杰西擦过彼得身边,彼得嗤的自嘲了一下。

「是啊,生活的世界不同,当然不同。」

开关了几下大门,已经修好了。从隔壁家里传出哭声,在这里很难有什麼私生活,今天发生的事情,明天就会在整个村子里传开。

大门已经没什麼可修的,现在该进屋里去了。一想到家就让他觉得讨厌和喘不过气。他已经二十四岁了,血气方刚,浑身充满著用不完的精神,却没有施展的地方。不管是什麼,他真想砸碎一切的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愤恨。他强忍著无奈和悲惨的心情,走进屋内。

艾力克在城门前大口喘气,他几乎是紧贴在城墙上用力敲打大门。

「我,是我!」

「现在才回来吗,请您尽量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

艾力克装作没有听见城门看守的牢骚话,通过旁边的小门进到城内。他大口吸了一口气,朝著城墙跑了上去。

从湖边一直跑到城堡,入城之后没有休息,又一直马不停蹄的跑到城墙上,使得艾力克在踏上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双腿发颤,几乎不能移动半步。艾力克把手用力按在膝盖上,吃力的踏上最后一个阶梯。

他停顿了一下,不仅是因为喘不过气来,他停下来望著哥哥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样子。蓝狼胸甲正中间刻著栩栩如生的狮子图案,挂在蓝色披风上的胸针上也有著相同的图案。他总觉得巴茨像是一只拥有温柔眼神的狼,高挑的个子,随风飘动的金麦色头发,悦耳的中低音笑声乘著风传进耳中。

巴茨看到他了。艾力克装成好像刚刚上来似的,冲他奔过去。巴茨纵声大笑紧紧搂住他的双肩,站在身后像是在护卫主人的飞龙嘘的发出一声警告音。

「哥哥!现在才回来吗?」

「艾力克!」

站在巴茨右手边的汉森以责怪的语气喊道,艾力克搔了搔后脑勺,放开了巴茨。艾力克的衣服上全是乾掉的泥巴,简直看不清原先是什麼样子。已经年过半百的汉森看到他这个样子,啧啧的叹气,巴茨的盔甲因为艾力克那一抱而沾满泥土。站在周围的人都有著整齐乾净的著装和非常严格的武装,艾力克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一步。

249-晨曦之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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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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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光之归途(一)

251-光之归途(一)

奇岩城内˙˙

.

[芭比。你看你看,我终于通过考验了!哇~呵呵,我是名战争工匠了唷!]

.

小贡丸兴奋的挥舞着刚刚才拿到的认证书,朝着好友jojo芭比炫耀着。

.

[哈哈˙˙就说你一定行的呀!]jojo芭比掩不住喜悦的拍了拍小贡丸的肩膀。

.

[嗯!我终于不负爷爷对我的期望˙˙总算可以回矮人村了。]

.

[你要回矮人村?]

.

[嗯!我答应过爷爷˙˙我会证明自己的能力通过试验,然后骄傲的回到他身边。]

.

jojo芭比透露着失落的神情。[喔˙˙那么,以后就不能常见面了。]

.

似乎感染了些许哀伤的气氛,小贡丸感伤的点了点头。

.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真的!我保证!]小贡丸认真的举起右手承诺着。

.

[什么时候出发?]

.

[嗯˙˙明天吧!等等我会去跟铁匠大叔辞别,谢谢他的照顾。]

.

jojo芭比提高了音量。[蛤?那么快?]

.

小贡丸笑着,没有回答,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向故乡的一切˙˙

.

来去匆匆的多玛大哥的身影,年幼时在采石场嘻闹的情景,爷爷在矿山教导自己的严厉˙˙

.

想起三年前,爷爷将自己舍弃在奇岩城的苦心˙˙

.

[我开始想家了˙˙芭比,你能了解我的,对不对?]

.

jojo芭比上前握了握小贡丸的手。[我很舍不得你呀˙˙贡丸,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喔!]

.

[我会的。]

.

奇岩城˙铁匠铺˙˙

.

小贡丸来到铁匠铺前,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热闹的吵杂声。

.

[师傅,怎样?怎样?这次精炼的成果如何?]一名背上只有一片翅膀的男子问着。

.

[别急,别急,催什么催˙˙慢工出细活,没听过啊!]满头棕发。蓄着胡子的老铁匠说着。

.

[好好好˙˙您说的是!]男子咕哝着,嘴里喃喃念念有词。

.

[唉呀!]老铁匠发出一声哀嚎,[这˙˙]面有难色的擦去满头的汗水。[我尽力了˙˙]

.

[又失败了?搞什么啊?这些精练石可是我拼了命的收集的耶!不!会!吧!!]

.

[小子!就说了你的精炼石密度不够ˋ纯度不足,哪,拿去!]

.

男子颓丧的拿过武器,[好吧˙˙只好再去猎杀魔物了˙˙]唉˙˙我的孥何时才有气流啊?

.

[小子!]老师傅喊住了走到门口的男子。[你叫啥?下次来给你打个折扣!]

.

男子回过头,沉默了三秒,缓缓的说出口。[闇拎良。]

.

[啥?!]老师傅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扯开嗓子。[你说啥?]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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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男子以为是铁匠铺的打铁声让老师傅听不清楚,大声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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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ˋ拎ˋ良啦!]

.

[滚!你给我滚!!臭小子,别让我在看见你!]老师傅气急败坏的甩出手上的斧,咆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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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倚在门边偷偷瞧着,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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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普西金爷爷又发脾气了˙˙真恐怖。

.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真是˙˙]

.

[普爷爷,您又怎么啦?]踏进铺子的小贡丸,若无其事的漾着笑容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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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贡丸ㄚ头,你怎么来啦~呵呵呵,没事没事。]

.

[看您气呼呼的,别生气啰,生气很容易老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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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见你什么气都消啦!对了,刚刚你巴尔昆大哥说你通过考验了喔,真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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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我来跟您辞别,明天我就出发回矮人村了,普爷爷˙˙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

.

普西金和蔼的笑着,慈祥的摸着小贡丸的头。

.

[傻ㄚ头,说什么谢呢!以前你爷爷也帮了我不少呢!]

.

[可奇岩城到矮人村。这么遥远的路途˙˙ㄚ头,你真的可以自己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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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西金担忧的皱起眉,他实在很担心,尤其越往北方的魔物更是凶恶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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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可以的!普爷爷你放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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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普西金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偌大的奇岩城,到处都流传着北方的领土有多险恶。

.

可是想想自己也无法陪伴着小贡丸,回到矮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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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熟虑的结果,也只好拜托殷海萨神殿里的老友

魅克斯弥莉言

,请求他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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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大神官的弟子们恰巧有任务必须前往北方欧瑞城。

.

于是,领着大神官旨意的一名先知小欣仪,一名长老橘采妍,一名主教阎王敌,奉命顺道将小贡丸

.

平安的护送至欧瑞城,一行四人,在隔日启程。

.

翌日。奇岩城西门。

.

小贡丸挥别了昔日的好友,跟着三位神职大哥大姐,往北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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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着奇岩城,小贡丸依依不舍的抹去脸颊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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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啰,别难过了。]橘采妍弯下身子。温柔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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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仪牵起贡丸的手轻轻握着。[老师傅说你很勇敢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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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只是˙˙]小贡丸啜泣着,[只是舍不得大家˙˙]就真的很难过嘛˙˙

.

阎王敌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着。[喂,在不上路天都黑了˙˙]女人,啧˙˙

.

擦掉眼泪,小贡丸扛起普西金师傅送给他的双刀,迈出了步伐。

.

[前面就是死亡回廊了,这是前往欧瑞城的唯一要道,大家谨慎些吧!]

.

阎王敌走在最前头,握紧了手上的令牌,认真说着。

.

[我听普爷爷说,山的西边,是布赖卡兽人的巢穴,从前是奇岩城外患之一。]小贡丸说着。

.

[嗯,贡丸懂的不少唷!]小欣仪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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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不断的征战,多年前布赖卡一族侵略的意图也平淡下来了。]

.

阎王敌吶吶的开口。[你该庆幸你不必翻过那座山头,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

[嘘˙˙你们听˙˙]橘采妍停下脚步,想找出声响的来源。

.

四人屏气凝神,似乎也查觉了不对劲之处。

.

气氛,凝重。

四人竖起耳,仔细聆听声响。

.

小贡丸握紧了双刀,他知道这里的魔物,不是很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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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前阵子的试练他可是差点去了半条命,才顺利击败赤色束缚这难缠的怪物。

.

不过˙˙赤色束缚,应该是山坡右方的树林里才会出没的啊?

.

不对˙˙不对˙˙这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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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这声音˙˙

.

阎王敌倏地猛喝一声。[小心!!]

.

不远处朝四人冲过来数头猛兽,小欣仪,橘采妍。同时间握紧令牌,嘴里喃喃默念咒语。

.

小贡丸挥舞着双刀,感受咒语注入体内的力量,奋力砍杀着眼前的猛兽。

.

[这些山猪哪里来的啊?]小贡丸边砍边吼着。我的天啊˙˙杀不完嘛˙˙

.

阎王敌在小贡丸身后,回吼着。[死胖子的宠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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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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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采妍拭去额上的汗水说着。[葛雷迪斯的宠物,温德萨斯。]

.

体型壮硕的温德萨斯,聚集的越来越多,眼看情势危急,而小贡丸也渐渐不敌众多的猛兽,大口喘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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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你们先走!]小贡丸使力剁下眼前这头,张牙武爪的温德萨斯,回头大叫。[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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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丢下你啊?]阎王迪深深呼吸,双手高举起仗,闭眼专注的大念咒语。

.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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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撕牙裂嘴的众多温德萨斯,奇迹似的温驯下来。

.

小贡丸瞪大了眼,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现象˙˙不会吧?这位凶八八的大哥,难不成是兼职训兽师?

.

小欣仪如释负重的吁口气。[好险˙˙]

.

橘采妍微笑着看着小贡丸纳闷的表情。

.

[这是身为主教的必学咒术,能让再凶恶的魔物都能气息平静,降低攻击欲望。]

.

[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呵˙˙]以为大哥专门驯服山猪的呢!

.

[还聊天啊?趁现在快走吧,我的咒语撑不了多久的。]女人,唉。聊天也不看情形。

.

小心翼翼的闪过这群温德萨斯,四人在小欣仪的加持下,脚步轻盈的快速离开了方才的战场。

.

奔跑了一段路之后,四人在路旁大树下歇息着。

.

[呼~死亡回廊真是恐怖。]小贡丸摊坐在地上,想起刚刚的情况不禁又冒了满头冷汗。

.

[你现在才知道!]阎王敌一手拄着权仗,一手搧着脸庞。[累死我了˙˙]

.

不远处,传来一阵呼救的喊叫声。

.

[有人在喊救命?]小欣仪站起身,四处搜寻呼救声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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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敌翻了翻白眼。[我什么都没听见˙˙˙]

.

[真的有耶!]小贡丸拾起双刀,往山坡跑去。[我过去看看。]

.

橘采妍不放心的跟在小贡丸身后。[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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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仪白了阎王敌一眼。[我也去。]

.

阎王敌:[˙˙˙˙˙˙˙]

.

山坡旁的大石边,躺着一名矮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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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大石不远的地方,有另一个矮妹正被2只拿着短刃的食腐王袭击。

.

[救命啊!]看起来精疲力尽的矮妹。手里的武器被挥落在地,惊慌的呼喊。

.

小贡丸奔跑上前,手起刀落的刺杀了食腐王之后,来到受伤的矮妹身边。

.

[你还好吗?你流了好多血˙˙]

.

[谢˙˙谢谢你们。]

.

经过了一番治疗,才知道原来小矮妹要带着妹妹前往奇岩城,途中,却不小心迷失方向,而遭受魔

物攻击。

.

[我叫诱人小恶魔,躺在那边的是我妹妹,爱睡觉。]

.

橘采妍望着还躺在大石边的身影。[他也受伤了吗?]

.

诱人小恶魔:[没有˙˙他只不过是困了˙˙可能还在睡˙˙]

.

阎王敌:[啥?睡着了?]姐姐在拼命,妹妹睡到不知道哪一殿去了?真利害˙˙

.

诱人小恶魔:[嗯˙˙真是谢谢你们,我好多了,趁天还没黑之前,我们还得赶路。]

.

诱人小恶魔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妹妹,回头道谢。

.

爱睡觉:[姐˙˙我还想睡˙˙]

.

诱人小恶魔:[天快黑了喔,别睡了˙˙该赶路了。]

.

诱人小恶魔拎起一袋沉重的包袱,向四人低头致谢。[真的很谢谢你们。]

.

小欣仪:[要小心喔!再见!]

.

道别了那对姊妹,四人朝着北方,往欧瑞城前进。

.

阎王敌:[看来,今天要露宿荒野了˙˙]

.

橘采研:[嗯,过了桥之后,找地方歇息吧。]

.

小欣仪:[大家也都累了,就这样决定了。]

.

过了桥,天色渐渐暗了,四人在平原领地找寻安全的地方休息。

.

小贡丸:[你们看,那里有营火耶?]

小贡丸指着平原的另一端,四人朝着营火前去。

.

火堆旁,有两名黑暗精灵血统的一男一女,正绕着营火翩翩起舞。

.

另一个看起来很凶狠的兽人,默默的专心烤着食物。

.

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有威严气势的男人,在一边擦拭着发光的令牌。

.

四人走近,阎王敌不可置信的启口。

.

阎王敌:[你˙˙你不是上个月才被授封为

枢机主教

的终极小喵

吗?]

.

终极小喵:[你认得我?]

.

终极小喵嘴角扬起骄傲的弧度,望了阎王敌一眼,手边依然擦拭着宝贝令牌。

.

阎王敌:[当然,我一直以你为目标,不断的自我训练,希望有一天能超越你。]

.

两名舞者看见有客来访。停下动作也来到火堆边。

.

终极小喵:[是吗?那就拭目以待了。]

.

小贡丸扯着小欣仪的衣袖小声的说着。[这男的好臭屁喔!]

.

小欣仪:[嘘˙˙不可以没礼貌喔。]

.

女舞者:[呵呵,我们有客人唷!]来到半兽人身边坐下,手肘抵了抵兽人。[钋,多烤些食物吧!]

.

兽人挑高了眉,冷冷说着。[就怕你们吞不下,呵。]

.

男舞者:[难得在荒野还能碰见不是魔物以外的活人,一起坐下来吧!]

.

四人感谢的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

能在这片危险的蜥蜴草原里,碰到这群人,也算幸运。

.

至少,今晚肯定能平安的度过。

.

一伙人,热络的聊了起来。

.

女舞者:[我是

芳月舞,旁边这个是

紫影焰刃,烤肉的猛男叫

钋,自恋的那位,你们都知道。

]

.

终极小喵:[去~我这叫有实力,不是自恋。]

.

紫影焰刃:[哈哈,当初在试练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被一群羊踩的灰头土脸喔?]

.

终极小喵:[莫再提,莫再讲˙˙˙往事别再回味˙˙闭嘴。]

.

钋:[快吃吧,都冷了。]

.

小贡丸:[谢谢,这好好吃喔,是什么呀?]

.

钋笑着睨了紫影焰刃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烤着一旁已经撕裂成堆的肉块。

.

芳月舞:[蜥蜴肉。]

.

紫影焰刃:[应该说˙˙高档蜥蜴肉。]

.

终极小喵:[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尝到的美食,蜥蜴族长,塔金的肉。]

.

橘采妍:[咳!咳!]拍了拍胸口,差点呛到。

.

阎王敌:[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太扯了吧?把人家族长剁了8BQ喔?

.

[小子!]钋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努了努下巴。[再来一块?]

.

阎王敌硬着头皮吞下嘴里的肉,客气的回应。[不˙˙不用了,我饱了。]

.

小欣仪,橘采妍,倒抽口气,也缓缓放下手里剩余的肉。

.

有˙˙有点恐怖哪!塔金的肉˙˙天啊˙˙

.

小贡丸却依然津津有味的大口啃着。[我好饿˙˙你们不吃了喔?]

.

小欣仪:[ㄜ˙˙,我也吃饱了。]

.

营火旁,传来钋与紫影焰刃的爽朗笑声。

.

芳月舞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望着漆黑的草原,不以为意的嘟起嘴。

.

小贡丸突然感觉到,地面有震动的轰隆声,这时候˙˙美艳的黑精灵舞者叹了口气。

.

芳月舞:[真讨厌~看来,我们又有客人来访了。]

.

紫影焰刃:[也好,吃饱了该活动活动筋骨,消化消化。]

.

钋:[又有烤不完的肉啰。]

.

终极小喵双手举起着权仗,在夜里光芒益发耀眼。[伙伴们,准备好了吗?]

.

[你们四个˙˙]终极小喵朝着小贡丸四人,眨了眨右眼。

.

[好好欣赏吧。]

四人起身,凝视着钋带领着其余三人,往蜥蜴人大军的方向走去。

.

风,飒飒地吹过,大地弥漫起一片杀戮的气息。

.

钋,回头望了伙伴们一眼,而紫影焰刃心有灵犀的朝,钋,点了点头。

.

接着便是一阵狂啸,直冲天际的震撼了小贡丸一行人。

.

小欣仪:[为什么˙˙这嘶吼听起来很愤怒却带点哀恸?]

.

橘采妍:[你也感觉到了吗?]

.

此时,钋,在蜥蜴大军近在咫呎的瞬间,随着一声声的狂喝,脚步亦撼动着大地。

.

小贡丸:[钋大哥他˙˙]每踩地一回,那闪耀的光芒就环绕在他们的四周,这是怎么回事?

.

252-光之归途(二)

252-光之归途(二)

阎王敌:[狂信者。现在他被守护神暂时的赋予力量在他的身上,力量同时赋予他身边的人。]

.

[看样子,深藏不露的钋,已经是名

卡巴塔理宗师

了。]真是看不出来啊!

.

四人目不转睛的眺望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

芳月舞,飞扬的发丝,伴随着身体的律动,专注的舞跃着,眼神锐利的直视前方。

.

终极小喵,摆动他的令牌,呢喃着施放结界。

.

紫影焰刃伸展了身子,手持双刀,奋力一喊。

.

[杀!!]

.

成为战场的这片草原,魔物的嘶吼声,哀嚎声四起。

.

小贡丸等人,看不见漆黑草原的另一端,只从空气中嗅到了极度血腥的气味。

.

因为耐不住忐忑不安的心情,小贡丸冲出了营火区,朝草原奔去。

.

橘踩妍:[贡丸,回来,危险!]

.

其余三人也放不下心跟上,往战场奔去。

.

小贡丸跑了一段路。便停下脚步˙˙他惊愕的看着满地蜥蜴人的尸体。

.

望眼放去,这片青翠的草原,俨然已经成为蜥蜴人的坟场。

.

在黑夜中,一样让人怵目惊心。

.

不远处,隐约瞧见了钋与其它人的身影,小贡丸不作他想的奔上前去。

.

印入眼帘的,是钋,一手拎着一名幼小的蜥蜴人,正高举他随身的拳刃,准备挥下。

.

小贡丸:[不要!放了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

钋转过头看着小贡丸一眼,那眼神让小贡丸战栗的感到恐惧。

.

随即,毫不留情的挥落拳刃,小蜥蜴人,身首异处。

.

小贡丸来不及别开脸,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不平的对钋吼着。

.

[你怎么那么残忍!!他还小啊!你˙˙]

.

钋一手抛开小蜥蜴人的尸体,定定的转过身。[残忍?我残忍?]

.

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残忍?]

.

钋:[是!我就是这么残忍!就是要杀光所有的蜥蜴人!一个都不放过!]话说完,钋便朝着营火走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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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喵与紫影焰刃也跟着前去。

.

小贡丸看着身首分家的尸体,难过的掉下了眼泪,橘踩妍轻轻的拥住了他。

.

他不懂,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呢?

.

芳月舞:[贡丸,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该这样说钋。]

.

小贡丸不解的抹去泪痕,疑惑的看着芳月舞。该知道什么嘛?

.

芳月舞望着夜空,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着。

.

[钋小时后,跟着家人与族人到奇岩城作客。途中经过这片草原,遭受蜥蜴人的袭击˙˙]

.

[他的家人,与族人,全都死在蜥蜴人的手中。]

.

[你知道吗?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临死之前用自己的身体,将钋小小的身躯拥住,钋才逃过一劫。

]

.

[你能想象一个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惨死在面前的心情吗?]

.

[你能想象一个孩子,要多么坚强,才能勇敢的独活着?]

.

小贡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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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月舞:[所以说,你没有权力对钋说那样的话,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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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点了点头,心情复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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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回忆需要多大的勇气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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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贡丸在听完芳月舞的述说之后,也朝着营火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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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跟钋道歉˙˙为自己一时脱口而出的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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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营火处,只看见终极小喵,与

紫影焰刃,小贡丸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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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钋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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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焰刃擦拭着双刀,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比了比后方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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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山坡上,看见了钋落寞的背影,在夜里,更显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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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钋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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钋:[我一直都忘不了,当我醒来时,看见的那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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钋:[我的父亲,背上全部布满了箭矢˙˙我的亲人,横死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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钋低垂着头,双手插入发际,悲痛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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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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钋:[这么多年来,不过多艰难的试验,我就算打断牙齿也和血吞下肚,就等着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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钋:[总算不负他们的期望,我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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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沉默的伫立在钋身后,他知道也许该把安静的空间,留给钋吊念逝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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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身离去前,小贡丸看着满天的星斗,划过无数颗流星,点缀了整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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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听见了钋呢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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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们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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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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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告别之后,终于,四人平安的来到了欧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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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神殿的台阶前,里头传来闹哄哄吵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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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跟着小欣仪,橘采妍,阎王敌三人,进入了大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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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气氛很沉重˙˙几位神官正大发雷霆的商量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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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真是太狂妄了!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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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伊格诺斯:[他˙˙杀光了所有在象牙塔进修的魔法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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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瓦丁:[该如何是好呢?大神官?难道只能坐以待毙?看着这些无辜学员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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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不!既然身为大魔导士的他滥杀无辜,那么˙˙只好召集人手,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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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伊格诺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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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瓦丁:[只要我们把人交出来,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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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神色凝重的叹口气,苍老的脸庞。那双炯亮的眼闪过一丝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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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紫莓恋恋逃脱了神殿禁室,追捕的警卫在魔道的森林发现奄奄一息的她,才知道她误闯塔尔克王的领地,救回村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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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伊格诺斯:[什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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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瓦丁:[这下,要他放下仇恨,比登天还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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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收拾起方才流露的情绪,神情肃穆的在殿堂之上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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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在大典上才刚授封最高荣誉的,猛将-幻龙弒神,疾风浪人-秋枫之风,与伊娃圣者-精灵伊娃召集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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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格杀任务,就交给他们!另外˙˙Oo地狱人形师oO,你负责去象牙塔诊治伤亡者,能救几个是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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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地狱人形师oO:[是!大神官!我马上前往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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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在殿堂门口,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的紧张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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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橘采妍等人,领着奇岩大神官的旨意,来到大神官˙霍尔林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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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喧之后,小欣仪唤住了要离开殿堂的小贡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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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仪:[贡丸,回矮人村的路上自己要保重喔!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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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嗯,我会的。]好奇的望了望殿堂里头,小贡丸疑惑的问着。[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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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严重呵!大家的脸色都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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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仪:[听说是一名大魔导士,在欧瑞领地内滥杀无辜的人˙˙大神官正在召派人手去缉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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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啊?]杀人喔˙˙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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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仪:[总之,自己要小心点。如果可以,就绕过象牙塔那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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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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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殿堂,小贡丸在欧瑞城内休息了一会,想起小欣仪的叮咛,于是决定不穿越象牙塔,绕路

先往亚丁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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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欧瑞城门,远远的小贡丸便看见象牙塔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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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着要不要去瞧瞧,一群人慌忙的从前方不远处。往自己这里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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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羊毛衫跟一个黑精灵巫师杀过来了!!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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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谁˙˙说谁啊?难不成˙˙是那个杀人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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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反应不过来,征愣在地的小贡丸,眼睁睁看着距离自己不过50公尺的几个人,全都深陷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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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痛苦的哀嚎,让小贡丸捂住了耳,惊恐的看着几人丧命火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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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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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还来不及反应,前方的半空突然卷起一阵强大的旋风,将正在奔跑的数人全部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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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气流,让小贡丸站不住脚,禁不住暴风的席卷,被卷至一块大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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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噢˙˙好痛!我的头˙˙]本能的摸了摸碰撞到大石的头。[啊,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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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窝在石头边,顶着还晕眩的脑袋,才要站起身,就瞧见几个人在路口杀气腾腾的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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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乖乖的缩回脑袋,蜷曲着躲在大石头后,等风头过了在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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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好歹你也曾经是大神官的子弟!何必滥杀无辜!放下武器快觉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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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呸!去问问你们伟大的霍尔林特,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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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羊毛衫同行的黑精灵巫师,在一旁说着。[别跟他们废话那么多,不把人交出来,杀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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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幻龙,秋枫˙˙别逼我,我不想杀你们˙˙回去告诉大神官,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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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弒神:[羊毛˙˙回头是岸,现在跟大神官忏悔,他们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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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之风:[是啊!毛兄˙˙别一错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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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撇了撇嘴角,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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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挥舞着手上魔杖,大喝![地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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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火焰,在魔杖顶端释出,犹如一尾嗜火的巨蛇,往幻龙弒神的方向爆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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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秋枫之风施展疾风冲刺,想藉由风的力量,迅速奔绕至羊毛衫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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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黑精灵巫师见状。即刻轻甩魔杖,制造了一股强劲的风势,将秋枫之风重重抛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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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要驾驭风˙˙你还早的很!]高举魔杖,黑精灵巫师喃喃召唤着。[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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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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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魔杖的挥舞,半空终集结了数量众多的旋风,渐渐的凝结成一个巨大沙漏状的龙卷风朝秋枫之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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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之风握紧手中匕首,奋力抵挡来势汹汹的魔法攻击,深受重创的他,承受不住嘴边呕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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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幻龙弒神挥摆着长柄战戢,朝天怒嚎,震天的雷声轰隆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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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雷!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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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精灵巫师见状,随即施放一阵风将羊毛卷至一旁,自己却遭受雷击,痛苦的一脚蹲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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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看见同伴呕出一大口鲜血,大喊着。[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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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国度喘着大口的气,倨傲的瞥了羊毛衫一眼。[呵,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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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受了伤的秋枫之风,见机不可失,凝神召唤一股风势飞跃至重伤的另一个国度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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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之风:[亡!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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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另一各国度,鲜血,随着另一各国度的嘶吼,大量从背后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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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另一各国度倒下的同时,羊毛衫发了狂的施展一股烈火,毫不留情的朝秋枫之风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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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同伴倒下,愤恨的怒焰,狂烧着羊毛衫与幻龙弒神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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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弒神:[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是吗?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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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冷冷的站起身,望着倒地不起的两人,握着魔仗的手臂,筋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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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嘴角边的血,莫名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幻龙,你可曾试过爱一个人,却被拆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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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神官们自以为是的偏见,与该死的血统˙˙]羊毛衫恨恨的咬牙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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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弒神:[就因为你自己的私心,那些无辜的学员又何尝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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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他们把紫莓恋恋还给我!她又何尝该被囚禁在殷海萨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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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弒神:[她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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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大受打击:[你说什么?!紫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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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弒神手持长枪指向羊毛衫,趁羊毛衫没有防备,倏地,全力使出破心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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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冲击波朝羊毛衫袭去,羊毛衫来不及闪避,全身无法动弹,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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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睁大双朣,怒瞪着幻龙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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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弒神一步,一步走近,感慨的说着。[羊毛˙˙你真的错的太深了˙˙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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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幻龙弒神举起长戢,准备给予羊毛衫最后一击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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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残存一口气息的另一个国度,支撑着最后的意志,缓缓用魔杖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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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深锁眉头,看着在幻龙弒神身后的好友,低喃着咒语,他˙˙哀痛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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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国度:[想杀我兄弟,也得先过我这一招˙˙死!之!纠!结!~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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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湿润了眼框,在听见倒地的声响,张开眼眸看着已然毫无气息的伙伴与昔日神殿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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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痛欲绝的大声朝天嘶吼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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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蹲跪在地,悲痛的紧握双拳。泪,一颗,一颗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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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羊毛衫,誓言杀光你们这些顶着神职的人,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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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缓缓落下了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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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哀泣。

[幻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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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喊叫声,从精灵伊娃的口中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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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赶着先到象牙塔救人的她,迟来了一步,没想到,眼前只剩下三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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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颤抖着双手,轻抚过幻龙弒神已然冰凉的脸庞,泪,止不住的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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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不!不要˙˙幻龙˙˙你醒醒,是我,我是伊娃,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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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心碎的呼喊着,破碎的哽咽声声哀戚。[幻龙!!不准死!听见没有!醒来!醒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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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令牌,精灵伊娃执着专注的不断由口中覆颂着咒语,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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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的大雨,持续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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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透的精灵伊娃,不断重复着施展法术,光芒,一道道围绕在幻龙弒神尸体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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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精灵伊娃精疲力竭,却依然不放弃的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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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幻龙,你怎么能丢下我呢?活过来˙˙求你活过来吧!活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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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够了,他的灵魂已经无法凝聚,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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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奔至精灵伊娃身旁,扯着还在施展法术的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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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救他,你救救幻龙,身为昭圣者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快点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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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忍不住伤心的别过头,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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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羊毛衫!居然˙˙居然连自己人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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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好!你不救,我救!幻龙会活过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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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紧咬着唇,持起魔杖,将咒语一声声的嘶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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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够了!幻龙死了!不要这样˙˙伊娃,你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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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一把抢过精灵伊娃手中的令牌,心酸的哭喊着。[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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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如遭雷击般跌坐在地。幻龙死了˙˙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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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上前拥住精灵伊娃,那哀伤欲绝的神情让她心理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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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呢?司˙˙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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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伊娃,振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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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幻龙˙˙幻龙他还没听见我说我爱他,他怎么能死呢?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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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静静的陪着精灵伊娃流泪˙˙

253-光之归途(三)

253-光之归途(三)

她一直都知道伊娃的努力。全都是为了幻龙弑神,才能突破种种困难,成为一名伊娃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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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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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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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咎于羊毛衫˙˙要不是这魔头滥杀无辜,六亲不认,事情怎会演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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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抬头望着不断落下雨滴的天空,心理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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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萨之神啊˙˙请给我们勇气与力量去阻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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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抹掉脸庞的泪水,握起她的令牌,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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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伊娃˙˙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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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我要替幻龙报仇!我要杀了羊毛衫!拿他的血来祭幻龙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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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悲愤的紧握令牌,往欧瑞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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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紧跟在后。[伊娃!别冲动啊˙˙我们承受不住那些魔法攻击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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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嘴角扬起一抹心碎的微笑,回头望着。[生或死,对现在的我来说˙˙有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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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睿司停下脚步,望着精灵伊娃的身影,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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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我的痛,不比你少的,因为˙˙我也深深的喜欢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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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瑞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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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望着欧瑞城,压抑着翻腾在脑海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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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与同伴们一起通过试验的欢笑与感动,那些与同伴们奋力抵抗魔物的生死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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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们有共同的目标,一起为殷海萨之神而奉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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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却得刀刃相见。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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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昔日伙伴倒下在眼前的画面,啃蚀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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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神官!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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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闭上了眼,任由痛在心上纠结˙˙直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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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为何˙˙自己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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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相爱,却换来神官们的坚决反对,进而为了自己大魔导士的名声,而囚禁了紫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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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自己放弃˙˙威胁着放弃自己所爱的人˙˙只因为紫莓属于黑暗精灵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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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不自觉的使力握紧魔仗。可笑˙˙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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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迂腐的神官,身为神职却卑鄙的使出这样的手段,狠心的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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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与愤怒,狂烧着羊毛衫的思绪,泛红的目光充斥着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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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原谅这些自以为是的神官,再者˙˙幻龙临死前说紫莓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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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相信?紫莓为了自己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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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如此的话,他也要将紫莓恋恋的尸体,带离这个脏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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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让自己喜欢的人,死后,还无法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还得停留在被囚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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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紫莓,等我,我来带你离开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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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漠然的脸,没有表情的缓缓往欧瑞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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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时候,殷海萨神殿内的神官们收到消息,慌张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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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快!快去将人员召集回欧瑞城!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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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瓦丁:[大神官˙˙日前这些习得高等神职的人,都在高达特城啊!一时之间恐怕无法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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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难道˙˙真的没办法阻止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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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瘫跌坐在厅堂的座椅上,表情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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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卫身负重伤的奔跑至神殿内。哀嚎的说着。[大神官˙˙羊毛衫˙˙已经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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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瓦丁搀扶着警卫,看着重伤的他突然由口中呕出大口鲜血。[史坦!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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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史坦,说完便气绝在瓦丁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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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内,一片沉默,神官们心里有数,这场灾难˙˙悲剧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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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茫然的望着神殿上的殷海萨之神。[老夫我˙˙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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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错了吗?]

[羊毛衫!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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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追至欧瑞城门前,愤恨的凝望着羊毛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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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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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你居然狠的下心杀了幻龙,杀了秋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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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大吼着,施展出微小的旋风袭向羊毛衫。[我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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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神职的精灵伊娃,自然知道自己习得的法术,根本无法对羊毛衫有所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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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拾起权仗往羊毛衫奔去,拼了命的使力挥向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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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为止,羊毛衫始终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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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承受着权仗敲打在他身上的微弱知觉,痛˙˙似乎不怎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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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却酸楚的戳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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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羊毛衫!你怎么能下的了手!他是幻龙啊!那个与你甘苦与共,生死之交的伙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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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下的了手˙˙˙怎么下的了手˙˙]精灵伊娃挥着权仗,疲惫的瘫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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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你要我怎么去相信,这嗜血的魔头,竟然是当初奋力舍身救我一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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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你要我怎么相信!怎么相信这样的你竟然冷血到连昔日同袍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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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你说话啊!你回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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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依旧背着精灵伊娃。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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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关于过去,必须无动于衷,才可以让自己有力量去面对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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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站起身,悲痛的走至羊毛衫面前,直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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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够了,伊娃,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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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哈哈哈˙˙从幻龙死的那一刻起,我没想过要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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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冷冷的睨着精灵伊娃,却由她的眼神中˙˙看见与自己相同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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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眼神,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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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羊毛衫逃避的闭上眼,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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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精灵伊娃却伸出双手握住羊毛衫持有的魔杖,将仗尖锐的顶端,使力往自己心窝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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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伊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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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瞠眼瞧着冉冉的血,从精灵伊娃身上狂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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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这样˙˙我就不欠你了˙˙我把我的命,还˙˙还给你˙˙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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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惊愕的望着精灵伊娃那身白袍,逐渐染成怵目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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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躯,依然不可置信精灵伊娃居然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回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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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伊娃:[幻龙˙˙等˙˙等我,我就来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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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紧咬着牙,看着精灵伊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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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忿怒的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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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们竟然都逼着我成为杀人狂,那我就杀吧!杀吧!就如你们所愿的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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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缓缓起身,喃喃咒念着,全身围绕着火焰般的气流,将火的种子催化在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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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却不知何时让魔物似的树藤,缠绕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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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轻扯嘴角,持仗一挥,烈焰迅速的将树藤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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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往身后施展一道火莽似的漩涡,跟着精灵伊娃前来的伊睿司,来不及闪躲,葬身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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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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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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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又一具尸体?喂˙˙桃子,看看死透了没?还是跟前面那些一样˙˙都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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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JUMPER,你正经点!死者为大你没听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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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一名黑暗女精灵呼唤着。[快来,大石边这里还有个矮妹还有呼吸!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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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听见呼声,连忙跑了过去。[一莹一,你说她还有气息?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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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唷~~是个小美女喔!唉呀!干麻敲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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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你在胡说八道,我不只敲你,还让你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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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好嘛,好嘛,我安静˙˙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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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专注的施展着治愈光芒,让受伤且躲在大石后歇息的小贡丸,感受到纾缓的力量而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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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睁开眼,还处于惊吓状态当中。[吓!]警觉的往后缩着身子,瞪大眼瞻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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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别怕˙˙你还好吗?血止住了,有没有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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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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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桃子,这里很不对劲˙˙刚刚沿途都是尸体,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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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嘿阿!都马黑嬷嬷的一陀˙˙完成看不出是尸体耶!浓浓的炭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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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恶狠狠的怒视JUMPER,JUMPER识相的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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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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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回想起羊毛衫恣意杀戮的那些画面,蜷曲起身子,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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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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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蹲下身子,摸了摸小贡丸的头,轻声说着。[别害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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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抬起头,嗫嚅的启口。[刚刚˙˙有个法师˙˙他˙˙他看见人就杀˙˙杀光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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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杀光欧瑞城所有的神职˙˙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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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转过头,与一莹一对望着,心底有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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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小辣还在欧瑞城等我,不行!我得去看看!]小妹,你千万不能有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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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习得席林圣者的头衔的一莹一。千里迢迢赶回来欧瑞,就是为了还在努力试练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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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小贡丸的述说,心里的担忧逐渐扩大,不作他想的直往欧瑞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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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一莹一,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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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呃˙˙你保重。喂!你们两个˙˙也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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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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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走了喔?我的头还是好晕喔˙˙˙怎么办?爷爷˙˙我好想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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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小贡丸啜泣着,埋首在膝上。[我想回家啊˙˙爷爷˙˙]

《欧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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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魔焰,在羊毛衫全身缠绕着,那双眼,也变的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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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仗的挥舞之下,一团团灵活的火舌,窜出,吞噬了无法反击的低等神职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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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瑞城内,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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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伫足在殷海萨神殿之前,恨意的眼,直视着殿堂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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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拄着杖,昂然无畏的,望着眼前这名曾经是自己得意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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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翻腾的愤怒,随着视线内的老者而逐渐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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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紫莓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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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自己绝不会残杀同袍!滥杀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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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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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蔓延在心间,紧握着权仗的手,喃喃低鸣的咒语,使得羊毛衫周围的火焰更加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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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羊毛衫˙˙为何你仍不知悔改?执意滥杀无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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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哼!就因为你的偏见˙˙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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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一派胡言!滥杀无辜岂是殷海萨之神的教义?分明是你被妖族迷惑铸下的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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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羊毛衫忿怒的召出一道火焰,袭向神官所在的殿堂旁。[紫莓不是妖族!她不是!!]

.

强大的魔法将墙面蚀出大洞,零星的火苗闪闪舞动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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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面对此景,依然不动如山,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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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轻抚苍白胡须,摇了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唉˙˙˙事情怎会到这步田地?

.

羊毛衫:[废话少说!我早已经不是殷海萨之神的门徒了!别再对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神谕!我只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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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还给我!否则,我就算是死,也誓言烧光整座欧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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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怒不可遏的喊着。[就为了一个妖族女子?你不惜背叛殷海萨之神?]

.

羊毛衫重重吐了一口气。[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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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因仇恨而更加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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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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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的高举魔仗,全神贯注的施展所习得的法术,将火焰驭向殿堂周围的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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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房舍承受不住强大的魔法攻击而崩塌,陷入一片火海。

.

羊毛衫:[这是你逼我的,一切的一切。是你˙˙˙逼我的。]

.

正当羊毛衫准备施展另一波魔法之时,低喃的咒语,却让身后一股剧烈的气流波动打断。

.

身穿白银重铠的剑士,迅速的由城门冲至殿堂之前,那股凛然的气流,俨然是方才藉由剑器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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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我们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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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回过头,[极度,枫影,˙˙没想到你们也来了。]如果˙˙非要成为罪人,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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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羊毛!怎么˙˙怎么会是你?]这玩笑,会不会开太大了?羊毛衫是神官口中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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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万般火急的召自己回来,要格杀的对象居然是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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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大神官˙˙难道说您下的命令对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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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霍尔林特挥手一撇,闭上眼沉重的说着。[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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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与枫影之羿怔愣了会,在听见旨意之后,依然不可置信自己听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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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冷笑两声。[你们˙˙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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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毫不犹豫的咒念起刚才被打断的法术,欧瑞城上空,逐渐盘踞一朵朵妖艳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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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渐渐旋转凝聚,不时迸发出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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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突然惊觉到周围的变化,回头对着枫影之羿说着。[快进殿堂!!快!!这里我来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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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疯了吗?这样的法术居然对自己人施展?难道˙˙他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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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在极度残杀身上施展了殷海萨之神的祈祷之后,快步走至殿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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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羊毛衫更快一步的举起杖,那些召唤的云彩像赋予了生命般的,对着两人急速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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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来不及闪避,诡异的云彩已然环绕了自己全身,他惊愕的大喊。[是剧毒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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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也在来不及反应下,让毒云侵入了身躯,嘴角呕出一丝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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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剧毒钻动,极度残杀被激怒了斗志,大喝数声凝聚气息,专注的使用剑气形成气场将自己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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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剑!阵!~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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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将爆射而出的剑气,猛地朝羊毛衫袭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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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闪身,怒扬的剑气擦身而过,被剑气扫过的路径,翻腾起一阵尘埃,沙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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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极度残杀迅捷的持起锋利的剑,朝羊毛衫使出连续的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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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为深受剧毒的侵扰,视线无法清晰,而无法击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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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因此偷得了空档,借着云彩释出一道光晕的魔法˙˙空气中有不寻常的云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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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受到魔法袭卷的重创,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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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招招留情的下场,竟换不回羊毛衫昔日的兄弟情义,呵˙˙真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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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真的变了˙˙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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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望着上空的云彩,他知道˙˙这是巫术中,为强大的魔法之一的光晕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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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一股毅力,极度残杀支撑着剑站起身,傲然的抹去嘴角血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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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笑着摇头。[真没想到˙˙我居然得对着自己的兄弟刀刃相向。]

254-光之归途(四)

254-光之归途(四)

羊毛衫看着极度残杀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高举魔仗的手,迟疑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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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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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原本盘据的云彩上空,明显的刮起狂烈的暴风,将凝聚的云彩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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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似的强大空气对流,让羊毛衫召唤的云彩与光晕,忽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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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袭来一阵强烈的暴风雨,挟带着狂风的怒吼与大雨的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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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呵呵˙˙羊毛,你真要杀光我们这些从前患难与共的兄弟?还是˙˙逼我们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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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瞇起了眼,稳住被狂风吹袭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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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势蒙蒙中,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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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对着来人嘲讽。[狂爆˙˙你这场乱七八糟的台风,吹的还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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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唷!唷!唷!我说这印堂发黑,满脸发青的人是谁吶!原来是你阿˙˙极度,你中毒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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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瞎子都看的出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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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啧!啧!啧!˙˙毛兄,你˙˙火气挺大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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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直视着狂爆法师,他很清楚这家伙的实力˙˙即使,这家伙依旧屌郎当的惹人厌。

狂爆法师:[啧!啧!啧!˙˙毛兄,你˙˙火气挺大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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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直视着狂爆法师,他很清楚这家伙的实力˙˙即使。这家伙依旧屌郎当的惹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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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怡然自若的拍了拍长袍。[呵呵呵~老朋友不认得我了嘛?]这座城,看来被毛兄烧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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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紧握着权仗,[少啰唆!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不**的事!]可恶˙˙狂爆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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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问题是˙˙]狂爆法师挑眉睨了羊毛衫一眼。[我很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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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狂爆法师轻甩了手中长剑,剑端不断释出一波*水气,凝结成水柱,朝羊毛衫挥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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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看你火气这么大,我来帮你消消火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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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闪身而过,持起权仗反击,将召唤而出的火球击向狂爆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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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波动的水流,与燃烧跃动的火球并发出一阵阵水雾,弥漫了欧瑞城,恍若丝丝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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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悠然自得的大喝数声,每一次大喊,便由地面筑起一道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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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的冰墙迫使羊毛衫不得不往身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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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冰墙,仍然不断在羊毛衫脚边窜出,羊毛衫奋力跃起,在半空迅速的施展一波火焰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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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状的火焰,随着羊毛衫的施咒,发出妖艳的火红光芒,急速卷向狂爆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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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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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依然骄傲的维持着自信的微笑。[唷!唷!唷!~玩真的?]很好~~~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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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狂爆法师召唤出波浪般的水流,环绕在他的四周,一声令下,那阵阵水流忽地汹涌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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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一阵阵巨*,往羊毛衫袭来的火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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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涛!奔!浪!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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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在两方的两人。持续专注的施展魔法,水与火的对决,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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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枫影之羿趁隙将方才所受的剧毒解去后,不放心的奔出殿堂外,顺势将极恶残杀一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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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呢喃着咒语,治愈的金色光芒,旋转在极恶残杀身边,让极恶顿时舒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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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谢了,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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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客气了,只是˙˙]枫影之羿忧心忡忡的望着广场上,拼死斗决的战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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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持起剑,望着两人感概说着。[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不是吗?这条路˙˙是羊毛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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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毛兄˙˙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不惜与我们反目成仇?还杀了那么多学员˙˙]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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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望着羊毛衫的眼神,变的缓和与不忍,无奈的悠悠说着。[为了爱。]呵˙˙羊毛,你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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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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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苦笑两声。[枫影,以后你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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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握紧剑柄,深深叹了一口气,往广场走去之前,回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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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们。也是无从选择˙˙大神官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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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人将要精疲力竭之时,极恶残杀以来到两人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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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沉重的说着。[羊毛衫,我˙˙奉大神官的旨意˙˙˙不论理由,格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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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放下你的武器,不然˙˙]极度残杀深深呼吸着,实在不愿弒杀昔日的伙伴。羊毛˙˙别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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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不可能!除非把紫莓的尸首交给我,要不,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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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你还有空念台词啊!极恶~你干脆来首大悲咒替我们超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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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狂爆法师不注意,羊毛衫将全身元气奋力传递至召唤的火焰,眼看就要焚烧至狂爆法师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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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不由分说奔至羊毛衫前方,[武!器!封!锁!]迅雷不及掩耳的展开招式,卸下了羊毛衫的权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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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仗落地,魔法召唤的火焰也随之消逝,顷刻间,狂爆法师偷空将水波袭向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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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受到重创,大口吐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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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大惊失色。[羊毛!]他没想到狂爆法师,居然毫不留情的想致羊毛衫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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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大又自信只会玩水的家伙!真的一点都不怠念同窗之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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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大喊。[枫影!快来!]然后站定在羊毛衫倒下的身躯之前,对着狂爆法师怒吼。[够了!狂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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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喘着气息,嘴角撇着一贯自负的笑容。[是吗?大神官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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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充斥着杀意的狂爆法师,低首默念咒语。战场上本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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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然平静的空中,逐渐随着狂爆法师的施法又出现一波*强烈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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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极度残杀摆好阵势,准备替羊毛衫迎接攻击之时,一阵莫名的强风朝狂爆法师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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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无所防备的让旋风击退数步,原本疲惫的身躯不堪其击,而瘫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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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是谁?]可恨˙˙谁敢坏了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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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一个看不过去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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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的嗓音。自殷海萨神殿上方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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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头往神殿上望去,瞧见一名女黑暗精灵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法袍,肩上随意扛着仗,伫立在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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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施展一阵风,缓缓从屋檐旋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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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站定后,朝众人抛了一眼。[魅惑娃娃,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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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不以为然的支撑起身子,[又没人问你˙˙˙]话才说完,却让一阵风又击倒在地。[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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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轻轻摇动食指,[这样很没礼貌唷!]这男人真是挺目中无人的,呵。[你还是躺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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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这是我们殷海萨神殿的事,请你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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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方,飞身跃下另一名只有单翼的女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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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们姐妹俩偏要凑一脚呢?是不是呀,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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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状似苦恼的皱着眉,[对呀,我跟天女想凑凑热闹耶,怎么办呢?嗯?]呵呵,看样子好戏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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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看你们打的这么精彩˙˙老实说,我都手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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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在一旁替羊毛衫暂时的治疗之后,抚去了额上的汗水,来到极恶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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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那你们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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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耸耸肩。摊开两手。[不怎么样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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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突然提高了音量。[啊!对哩!那个什么毛的~你要找的东西好像在铁匠边的小屋里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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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当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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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还不快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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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免强站起身躯,大口喘息着,在听见魅惑娃娃的话之后,眼神炯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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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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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把玩着手上散发气流的孥。[快去吧!谁敢挡你的路˙˙˙我们姐妹俩会替你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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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看着这两个女人一眼,眼神闪过一瞬的感激。[我˙˙是不会说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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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朝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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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挥了挥手,不是很在乎的回应着。[又是一个没礼貌的臭男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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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之羿:[极恶˙˙现在呢?]才刚救了一个,前面又躺了一个˙˙这˙˙要不要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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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残杀微笑着拍拍枫影的肩膀,脸上有着如释负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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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殿请罪吧!]这样也好,这两姐妹搅局的还真是时候,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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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平安的带着紫莓离开欧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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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对着极恶残杀的背影。纳闷的问着。[喂!你就这样走了喔?]都还没出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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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残杀:[那边还有个躺在地上的,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说完便跟枫影走入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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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爆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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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算了,算了,天女~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玩玩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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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娃˙˙刚刚我已经把小屋后面的警卫都摆平了,他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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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放心吧!我想˙˙那里除了死人之外,没有能阻挡他的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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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真能让一个人做到如此疯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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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难懂。

《欧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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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甜蜜桃子,与JUMPER一行人匆忙赶至欧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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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远远的便望见了城内上空中乍然激烈的魔法阵势,一莹一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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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内,JUMPER瞪大了眼。[不会吧?这里˙˙跟废墟没两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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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零散的火星还在倒塌的房舍飘摇着,满地的瓦砾˙˙躺着几尸体,看来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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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极度担忧的吶喊着。[小辣!!你在哪?

姐来接你了˙˙小辣!]到底发生什摩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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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握紧了一莹一的手。[一莹一,小辣会没事的˙˙说不定她不在城内,也许到外地去修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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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附合的猛点头。[是阿!是阿!你别担心啦˙˙小辣一定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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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转过头拖着JUMPER,[走!我们四处找找!一莹一,别担心,小辣吉人天相,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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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双手颓然低下头,握着权仗,眼泪因为担忧止不住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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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有事阿!˙˙小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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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四处搜寻着精灵o小辣o的踪影,不久后,在广场边会合,甜蜜桃子与JUMPER喘着气息,相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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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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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它两人都不说话,一莹一情绪激动的喊着。[说话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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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到处都找过了˙˙连尸体都翻遍了˙˙]吼˙˙看来三天不用吃饭了,刚刚不知道吐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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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摇摇头,随后安慰道。[找不到,就代表小辣还活着!一莹一,我们出城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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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崩溃的跌坐在地,[小辣˙˙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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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蹲下身,拍抚着一莹一的肩膀。[一莹一,先别急˙˙我们会找到她的。别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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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在此时突然间大喊。[桃子快过来!这个人还在喘气!]还好他眼尖,发现了被土堆里头有只手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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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真的˙˙还真是吓了他一跳。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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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喃喃咒念着法术,一道一道治愈的光芒,洒落在受了重伤的学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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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受了伤的学员终于能开口说话。[谢谢你们˙˙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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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不用客气啦!救你的可是名

伊娃圣者

喔!]这个黑精灵妹妹看来挺正的,美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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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调匀了气息,瞪了JUMPER一眼。[你是来这里修练的学员,是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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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上个月才来到这里接受试炼的,我叫蝶香˙˙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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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香心有余悸的把大略知道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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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香:[大概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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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你认识或听过精灵o小辣o这个名字吗?她是名席林使者..笑起来有酒窝˙˙很开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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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说着说着,想起了生死未卜的妹妹,眼框又泛满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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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香:[小辣?嗯˙˙知道啊!昨天还听她提起要跟其它人一起去象牙塔的北边试练˙˙我想,应该还没回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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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听见了消息,连忙站起身。[桃子˙˙走!我们到北边去找找!]太好了!小辣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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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点了点头,拎着JUMPER的衣领。[嗯!走吧!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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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ER:[喂!喂!喂!我留这陪蝶香啊˙˙你们去就好了嘛˙˙别拉,别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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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托着走的JUMPER只好对着蝶香抛了飞吻。[小蝶香,你保重阿!后会有期阿~~好啦~别拉,我自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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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香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挥了挥手。[˙˙˙掰掰˙˙]这个大哥哥˙˙还真热情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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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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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平复了情绪,缓缓的朝着亚丁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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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着象牙塔周围的满目疮痍,不经加快脚步,想快点远离这个被肆虐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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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终于,能远远的就望见了爷爷从前曾经提过的傲慢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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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意味着,亚丁城就在不远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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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疲惫的在路边歇息着,虽然˙˙不是很明白刚刚那些可怕的杀戮是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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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烈火与风雨激烈的魔法大战,已经让他心底受到不小的冲击,甚至感到害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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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人˙˙惨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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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捂住了耳,紧闭的双眼,低头摇晃着脑袋。真可怕˙˙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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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试练与修行,不都是为了帮助其它人吗?怎么会拿来当成杀人的用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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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小贡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耳边传来不远的地方,有人争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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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随意望着路的另一端,看着走来的魔法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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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应该要回欧瑞城的吧?˙˙要跟她们说刚刚的事情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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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叹口气,把头埋在膝间。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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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说你迷路了!你还不相信!看吧!象牙塔不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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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巫师嘴里咕哝着。[好嘛˙˙好嘛˙˙我门也只不过多绕了一点点路而已,别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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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黑精灵一手插腰,一手持起魔法剑,怒气冲冲的指着男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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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路!!你还敢提喔!本来在森林里只要试练一下午的奥耶材狼,你害我咒语念到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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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迷了路,害我们让那些战争下的亡灵追了一整晚!!外星轮!!要是当初我修行的是黑魔法,就把你轰去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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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小辣˙˙别生气嘛!你看˙˙我的手都提不起来了,我也很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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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一次法术就要举一次手˙˙手都快断了˙˙呜˙˙古战场的怨灵还真凶。

255-光之归途(五)

255-光之归途(五)

精灵o小辣o:[有我帮你助念你还累?还好我早就习得魔法的催化术。要不我们俩迟早也在那里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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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摸了摸脑袋,不解的问着。[飘?干麻飘阿?]有什么好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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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拿起剑戳了哇系外星轮一把。[那些幽灵不是在那里飘阿飘的!你笨喔!死了就跟他们一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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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阿!痛˙˙痛˙˙咦?小辣˙˙你看˙˙象牙塔那边!]在冒烟耶˙˙谁放火烧森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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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顺着外星轮指着的方向瞧去,[哇˙˙看来大神官又要被那些学员气的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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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抬起头,无辜的大眼看着两人。她们还要吵多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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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轰,的一声,小贡丸所歇息的大树,着起火来,熊熊烈火让小贡丸惊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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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惊恐的站起身奔跑。[呀~~阿~~~~]羊˙˙羊毛衫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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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哈哈哈˙˙哈哈˙˙你看那个矮人妹妹,好好笑喔!哈哈˙˙她吓坏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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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听见笑声,回过头,瞪着放火的凶手。[你!这样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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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弯腰抚着小贡丸的肩膀安慰。[对不起喔!他就是这样˙˙没恶意的,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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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开开玩笑嘛˙˙我看她好像睡的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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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爆发怒气的吼着。[开玩笑!有人这样开玩笑的吗?你们试练的魔法是用来消灭魔物的!不是拿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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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无辜的反驳。[我˙˙我又没杀人,你那么生气干麻˙˙大不了道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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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你知道前面死掉多少人吗!都是你们这些学魔法的害的!大家都死掉了!都被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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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与精灵o小辣o听见小贡丸的大喊,一时间无法反映的征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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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握紧了双刀,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傲慢之塔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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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喂!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什么被火烧死?妳说什么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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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追上前去。[妹妹,妳说什么?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什么大家都被火烧死了?再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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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回过头,[我说刚刚˙˙]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羊毛衫手里好像抱着一名女子,从不远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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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发觉小贡丸浑身开始颤抖着,[刚刚怎么了?]奇怪˙˙在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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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对呀?刚刚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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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拖着精灵o小辣o往前奔。不清楚状况的两人却坚持问个明白。[快走!你们快逃!在晚就来不及了!快阿!]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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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烈火焚身的画面又浮现在小贡丸眼前,小贡丸恐惧的想叫两人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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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羊毛衫面无表情的缓缓走近,双手捧着紫莓恋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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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下来的看着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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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忘了三人一眼,缓缓放下了紫莓恋恋的尸体,目光柔和的朝紫莓恋恋额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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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紫莓˙˙你休息一会,等等我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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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疑惑的看着发抖的小贡丸,在瞧了瞧举止怪异的羊毛衫。这是怎么回事?矮妹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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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看着羊毛衫轻轻放下那个女人,还以为是受了重伤,好意的想上前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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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弯下身躯,持起法剑,想替羊毛衫与那名女子做简单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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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眼神倏地变的火红。[别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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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股由羊毛衫权仗顶端释出的火球,不偏不倚的击中精灵o小辣o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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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o小辣o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啊~~~~好烫,好痛阿!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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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傻了眼的站在原地,[小辣!]。而小贡丸冲上前想替精灵o小辣o灭火,无奈火势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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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睁睁看着精灵o小辣o被烈火焚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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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你还要杀多少人!!她是无辜的啊!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杀她!!你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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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双刀的小贡丸,直奔向羊毛衫,却让羊毛衫施唤一阵旋风,狠狠抛向空中在坠落地面,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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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冷冷的说道。[神职者˙˙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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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看着自己的伙伴惨死,怒意高涨,使力握紧手中的法剑,喃喃咒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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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法剑的挥舞,似火的旋风缓缓凝聚为一颗巨大火球。朝羊毛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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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魔法火球,却在羊毛衫的周围阻挡了下来,羊毛衫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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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可恶!]无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大魔导士修行的

火焰装甲

,以火焰来保护自己的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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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愤恨的咬着牙,无论自己施放任何伤害性魔法,始终伤不了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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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扬起诡异的笑容。[哼˙˙小子!我来??你˙˙火˙˙是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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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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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出现图腾似的光芒,随着光芒的闪耀,一团团火焰不断窜出,形成正三角与倒三角的魔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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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哇系外星轮为中心点,将他包围在火焰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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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魔法阵,爆炎?]这下好了,没被烧死也会被困再这起码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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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自负的大笑着:[哈哈哈˙˙看在你如此聪明一看就懂得份上,我就饶你不死。]

.

哇系外星轮愤怒的抡起拳,望着羊毛衫抱起他的尸体扬长而去,怒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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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底是谁!!可恶!]小辣˙˙小辣˙˙小辣˙˙我会替你报仇的,你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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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系外星轮:[啊!~~~~~~~~]

小贡丸全身酸疼,头痛欲裂的缓缓睁开眼睛。哎唷˙˙我的头,我的屁股˙˙好疼喔!

.

朦胧的视线,模糊的出现三个人影,耳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

[怎么又是你呀?小美女耶˙˙你仇家很多喔?老是被打昏在路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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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说话好恶毒˙˙什么麻?躺在这里又不是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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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揉了揉眼,[妳们˙˙]好眼熟啊˙˙是不是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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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后,小贡丸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些。阿!想起来了˙˙不久前,她们才救过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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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桃子摸了摸小贡丸的头。[妹妹˙˙我们还要赶路去找人,自己要多小心喔!别在受伤了。]

.

JUMPER:[对嘛!小心点耶˙˙这么可爱的小美女被魔物吃掉的话,就太可惜哩。]

.

一莹一着急的说着。[走吧!桃子˙˙我们快去找小辣!我真的好担心˙˙]

.

JUMPER:[妳们看,那个刚刚被魔法火阵包围的男学员˙˙]他摸着那坨黑黑的东西˙˙该不会是˙˙

.

JUMPER忍不住打了哆嗦,看他那副眼泪鼻涕直流的样子˙˙那坨八成是尸体了?

.

一莹一回过头瞧了一眼。[别管了,找小辣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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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小辣?小辣˙˙?她们要找小辣?可是小辣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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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姐姐˙˙妳们要找的小辣?是不是˙˙]话还没说完,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啕声从一边传来。

.

哇系外星轮:[小辣!!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小辣!!呜˙˙都是我没好好保护妳˙˙都是我˙˙呜˙˙]

.

三人不约而同往哇系外星轮那边看去,耳尖的一莹一听见那呼喊的名字,愣在原地。

.

甜蜜桃子站了起来,搀扶着一莹一已然快瘫软的身躯。

.

JUMPER:[不会那么巧吧˙˙不会吧?]那家伙在撕心裂肺喊的˙˙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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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一步ˋ一步走近哇系外星轮的身旁,深呼吸的稳住自己的情绪。他喊的名字˙˙是˙˙小辣?

.

甜蜜桃子鼻酸的说着,[一莹一˙˙说不定不是˙˙妳˙˙]即使她已经从尸体的手认出小辣的家族印记。

.

一莹一瞥见了浑身焦黑的尸体,那还未被火吞噬的手,有着家族图腾的印记。[小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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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颤抖着手,几乎没有勇气去仔细看清楚那已经体无完肤的残骸。[小辣?]不会的˙˙不会的!

.

哇系外星轮发觉了身旁的一莹一,抹去眼泪。[你可以救救她吗?救救我的小辣˙˙]呜˙˙

.

一莹一顿时倒抽口气,瘫坐在地,斗大的眼泪落了下来。真的˙˙是小辣?

.

一莹一:[怎么会?怎么会呢?我的小辣˙˙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是谁杀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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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莹一崩溃的上前抱紧了尸体,哀凄的声声呼唤着妹妹的名字。[姐来接你了,小辣˙˙姐在这里啊!]

.

一莹一失去理智的揪紧哇系外星轮的衣领。[为甚么小辣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

哇系外星轮抽噎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一莹一,紧咬着唇,暗自下了决心总有一天将替妹妹讨回血债。

.

羊.毛.衫!!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一定让你付出代价的!

.

小贡丸始终低着头,望着眼前又是一幕的生离死别˙˙水汪汪的眼睛还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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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拾起双刀扛在肩膀上。临行前˙˙回头望了一眼大树下那些身影,红红的鼻头深深吸了几口。

.

眺望着那座象牙塔,听爷爷说过那里很久以前有颗蕴含魔法的陨石坠落,因此古艾尔摩亚丁帝国才会在那里

建造了魔法研究机构。

.

讽刺的是˙˙即使当初对抗黑魔法的巴列斯事迹,如此的轰轰烈烈。

.

而今,却让习得了黑魔法的高阶魔导士到处滥杀无辜˙˙残害生命˙˙

.

到底,可怕的终究是人心的仇恨吧!

.

小贡丸叹了口气,望着灰暗的天空。[爷爷˙˙人性真的本善吗?]天空˙˙何时才会放晴呢?

.

《亚丁城郊˙傲慢之塔》

.

走了不算短的一段路,来到傲慢之塔前的小贡丸,不禁抬头望着这座高耸的建筑物。

.

[哇˙˙好高喔!]这座塔˙看来好雄伟耶!

.

[***,妳也想进去塔里试练吗?呵呵呵˙˙妳还太小唷!]

.

小贡丸回头,[我˙˙我只是路过˙˙]他长的好像爷爷喔!都有大肚喃呢!哈哈˙˙会不会也爱喝一杯?

.

一名老者开朗的笑着,身边还跟随着几名看起来精神亦亦的男男女女,看他们全副武装的模样˙˙

.

小贡丸好奇的望着老爹。八成是打算进塔里面狩猎魔物的吧!

.

[欧喷酱!今天˙˙我们就杀上塔顶吧!]一个手持长枪的另一名老者,中气十足的说着。

.

[培原老弟,看来你信心满满呵!]欧喷酱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肚。[好!咱们就杀上塔顶!]

.

培原:[哈哈哈!好老哥!就这么说定啦!说不定塔顶真有长生不老的宝药呢!]

.

小贡丸突然间吓了一跳,赫!这两个加起来快200岁的人了˙˙真是,好有精神啊!

.

[老爹啊,你又来了!]一名女者捂着额际,一脸很无奈的说着。[我们今天可不是来玩的耶!]

.

欧喷酱:[我当然知道啦!枫轩ㄚ头!~我可没忘记我的俩个宝贝孙女,是来试练实力的!]

.

枫轩之格挤出一丝很勉强的微笑,[好啦˙˙没忘就好,我还赶着回去接受席林圣者的授封大典呢!]

.

小贡丸喃喃问着。[长生不老的宝药?]有这种东西喔?

.

培原:[呵呵˙˙是阿!***。这是傲慢之塔古老时候流传下来的传说,话说那古艾尔摩亚丁帝国最后的

皇帝‘巴温‘,为了想藉由七个封印的力量得到永生,而造了这座塔˙˙当时,这样的举动触怒了殷海萨。

然后被天使永远囚禁在塔顶。]

.

培原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身后的高塔,小贡丸听的目瞪口呆。[然˙˙然后呢?]

.

欧喷酱点头附合着。[后来,‘巴温‘被囚禁在塔顶,眼看着自己的帝国灭亡,就发疯啰!]

.

小贡丸差点掉了下巴。[蛤?疯了?]真的还假的阿?

.

欧喷酱微微瞇着眼,朝小贡丸放低音量。[是阿!到现在都还听的见他的怒喊声,那一喊起来可真是惊天动地唷!]

.

培原:[我说老哥啊!你看˙˙那巴温老皇帝到现在都还没挂掉。他身上肯定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

欧喷酱:[说的对!咱们这就杀进去抢!走!]

.

小贡丸紧张的挥摇着双手,站定在两个老者面前。[两位爷爷˙˙别˙˙别冲动ㄚ!]有那么愤慨嘛?

.

两个老家伙激愤的斗志满满,结伴就要往塔里进去,枫轩之格忍不住垂下双肩,叹气。

.

我真是没事找事啊!要不是自己心软答应老爹他孙女的请求˙˙还真是拿这对活宝没辄耶!

.

枫轩之格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了会。[我说˙˙老爹,你那两孙女,丸意儿跟o恶魔瞳o人呢?]

.

[我去前面找找!]咦?刚刚还在阿?人呢?

.

欧喷酱挺着肚喃四处绕了绕喊道,[丸意儿!瞳瞳!别玩了!快来爷爷这里!听见没有?]

.

培原也开始焦急的喊着。[妳们俩家伙听到快过来!别玩啦!丸意儿~~~~瞳瞳~~~~]

.

小贡丸扯了扯培原的衣袖,有话想说。[爷爷˙˙我刚刚˙˙]

.

培原转过身哄着。[你乖喔!现在没空给妳说故事哩!找人要紧~~你在这乖乖自己玩!]真糟糕,那两个淘气鬼跑哪去了?

.

小贡丸皱着眉头,不死心的跑向欧喷酱身边。[爷爷˙˙我刚才˙˙]

.

欧喷酱心急的找寻孙女的身影,没心情搭理小贡丸,[妳乖乖的别吵喔!爷爷在忙!别给咱添麻烦哩!]

.

小贡丸闷着。干麻不让我把话说完嘛....

.

再看看那两个老爹团团转又喊又叫的背影,小贡丸忍不住握紧小拳,用力的大喊。

.

[我说~刚刚我看到他们俩个手牵手,哼着歌,往那里走去了啦!!!]

.

偌大的塔前,回荡着小贡丸的喊叫声,欧喷酱与培原转过头异口同声的对小贡丸埋怨道。

.

欧喷酱:[妳怎么不早说?!]

.

培原:[妳怎么不早说?!]

.

小贡丸哑口无言。[我˙˙˙]

.

接着,慌张的往小贡丸指的方向奔跑而去。

.

小贡丸委屈的瘪着嘴,也跟在后头。[是你们不让我说的嘛˙˙还怪人家˙˙]

.

[等等我呀!]

.

《亚丁领地˙妖精谷》

.

羊毛衫蹲跪一抔黄土面前,爱怜的抚着自己亲手刻上的碑,眼神里尽是满满爱恋。

.

[紫莓˙˙我曾经答应妳,等妳拿到席林圣者的头衔,就带妳来这儿˙˙]

.

[不知道你还喜欢这里吗?]

.

羊毛衫放下令牌,静静的坐在碑旁,望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说着。

.

[妳放心˙˙紫莓,我不会让妳白白牺牲的˙˙我答应你,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

[我保证,紫莓˙˙妳在这好好安息吧。]

.

羊毛衫凝视着天空的眼神,瞬间充斥着仇恨的杀意。

.

殷海萨的神职˙˙哼!

.

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这就是你们害死紫莓的代价!!

.

等着瞧吧!

256-倒计时(一)

256-倒计时(一)

如果第三者的爱情

是一场罪过

那迷恋第三者的旅人

是否是一种奢求

还是片断的插曲



序章

一阵水晶音乐铃声传来悦耳的音响~森不慌不忙拿起了手机一看原来是斯斯打电话过来~

斯斯:大哥,在忙吗?你的战狂到底要不要冲凯旋阿??我君主都已经80级了,你还在76级;实在很……

森:哈哈~不然你帮我练好了~不然,我也没啥时间阿,我又不像你职业的练法,每次听你说你君主的练法,像我这种乌龟的练功方式,等天2倒了都还没78呢?

斯斯:好啦~好啦~

你帐密传给我,我有空帮你练啦!

森:恩~~~~晚点给你!待会公司还要开个会!

斯斯:恩~那就这样说定噜,我现在准备开邪枪团了!掰~

挂完电话后,森抬头看了一下初夏台北的天空,万里无云,似乎充满了希望,但想到待会的产销会议;心中就凉了一半~

现在的景气,我想大概只有网络游戏算是最夯!

明天的订单在哪里~我看只有天晓得!!

随手将游戏的账号密码输入简讯里传送了过去!

心想不知不觉中天堂2也已经玩了四年多了,上线除了习惯性的哈拉,还有偶尔点点武器的乐趣,要是没斯斯这位有趣的网友,早就离开了….

星期一的早晨进到公司,便展开一连串的产销会议,现在的景气想当然尔从头被臭骂到尾!

抬头望了一眼董事长,彷佛地龙般不断的传来恐剧讯息,回头看了一下区经理傻笑了一下!!心想,如果这时候有白老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时间飞快的过去,没想到斯斯就像他说的快速的帮我练到了78级…

就在给他账号密码后的第七天早晨…

手机铃声响起~~~

斯斯:大哥,在忙吗??战狂已经帮你练到凯旋战狂了,以后就轻松了!哈哈哈~

森:………..你…….太猛了吧!最近被我家那个BABY吵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竟然你已经达成了我多年以来的梦想!!谢谢你!

斯斯:不用痛哭流涕的感谢我!我早就知道我除了很帅之外就是很强!哈哈哈~

森:呵呵!除了你,我还找不到一个比我还厚脸皮的!下次来台北吧!我请你吃饭!

斯斯:另外有件事,要请你快去做!

你月卡到了啦赶快去把账号储值吧!我待会要继续开邪枪赚钱了!

森:好啦好啦!待会进公司马上去储….

斯斯:快点唷!11点邪枪我就要开团了!没储值好!以后不让你吸%了!掰~

又是一个开产销会议的早晨!很庆幸早上有这位损友的提振精神,不然还真不晓得能否禁得起待会董事长地龙般的怒吼~~~

打开计算机后进入了天堂2包了月卡~收拾了资料正准备进去开会~

这时候电话又响起~

斯斯:大哥!你要不要来我们盟玩!最近要变成10级蒙了!不过里面的人等级都很变态!装备也很好!你敢来吗??

森:笑话~花我几天的薪水装备也很好啦!!对了!月卡储了好,至于过去你们盟的事情我在考虑看看吧!至少,我也要盟友说一声!

斯斯:好吧!那我要去开团了!有空在聊吧!

掰~

经过一整个早上的疲劳轰炸~下午写了外出单~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后,打开计算机进入好几天没上的天堂2;小猫依旧两三只,看到了等级差点连昨天吃的龙虾都吐了出来.

随手拨了电话~

森:斯斯

你的肝不要了是不是,才短短七天而已!战狂已经78级又20%,你吓死我喔!!

斯斯:呵呵!别怕别怕~以后我再带你来邪枪!好练又好赚!

森:这样好赚喔!那送我一本门扉颂歌阿!(门扉颂歌那时一本还一亿多….)

斯斯:行阿!你来我们盟三个月!我就送你一本!

森:你说的喔!明天收我!

斯斯:好~~~呵呵~~盟里帅哥辣妹很多,别乱亏呢!!小心亏到人妖!!

森:哈!!我都结婚了!!免疫了啦!更何况你啥时看过我亏过妹??

斯斯:少来,谁不知道你都店店偷吃三大碗的花心少爷.

森:哈~如果真的要亏妹,我会玩兽人这种没人爱的脚色吗?我一定玩美型男诗人或者剑斗之类的脚色,先这样吧!看怎样在线聊~掰~

挂上电话后,森按下了退盟键………..独自在奇岩街道上发呆…..

空洞的对话栏,更显得一丝丝的落寞,原来没有盟友的天堂2是这般的无趣…

九级盟的实力果然不能忽视,望眼一看全部都是蓝标,盟里竟还有两个是英雄的脚色.

这时森心想,该不会又是像之前在金庸所认识的网友,都是在网咖翘着二郎腿

嘴巴叼着烟

一手端着阿比

另一手忙碌的敲着左键的失业一族了吧!否则大家怎都这样闲!

向盟里请安的时候,

传来络绎不觉得响应,

这时森心里流过一阵的暖流,

快速的在蒙频打出了

:

哈~~有盟的感觉真好

这一两天没盟的日子,实在没啥动力上线,因为太闷了…..

这时候看到了熟悉的几个ID向我问安!

洁:

疑~大哥欢迎阿

你怎也来这了!

森:

哈哈~洁妹你也再这盟阿~那以后不孤单噜!

洁:

嘻嘻~你哪有可能孤单,

晚上抱老婆就好了~

森:

那我宁愿去抱枕头…..

盟主:哈~

狂勒~下次一起抱枕头好了ˇˇ

森:

唉~现在的中年男子

通常除了嘴贱外

只剩下枕头可以抱了….(其它功能啥都没有….)

这时引起盟里的一阵笑声….原来盟里也有许多死会人士,

尤其盟主还拥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也许常常打电动打到被老婆丢枕头..竟然跟我有相同的想法…

由于斯斯几乎都是找固定的人组邪枪团,

因此

,偶尔也跟着他一起练,

慢慢的竟然也79级的!

这时森想

邪枪真的很好练,

但遗憾的是我没贵族ˇˇ

整天跟枪团也挺无聊的,

不如把副职业练一练好了~

这时不知不觉也在盟里呆了一个月~

除了跟斯斯一起打邪枪外,也将尘封很久的黑老拿起来包月.准备来练舞者~

每星期最难过的星期一又再度来到,

这天过的实在是惊险万分,

原本像是地龙般的董事长突然大发慈悲心,

请了所有的业务去吃西餐~原来,

是之前大陆地区被火烧掉的仓库终于保险公司赔了,

还赔了七千多万~

这时心想,

董事长应该不会向我询问上次被客户倒帐的一百多万到底收回来了没有…

这天的董事长就好像弥勒佛般的有佛性~

下午吃完饭后,

马上填写好外出单,

飞奔的离开了公司….

无心的跑了几家客户~

心里大骂了好几回,

马的

!!不买东西就算了!!

干麻说话这样刻薄!!

现在景气太差,

客户买东西都挑三拣四就算了,

明明根本没订单!

又爱虎烂当初他接多大的订单…..听到都会背了……实在无趣…

晚上回到家后~打开了天堂2

望眼一看

组队频道竟然没半个队组,

连舞者都失业了!

心里叹了一句,

莫非天堂2要倒了ˇˇ原因就是我练到凯旋战狂了……

再盟里一阵寒暄之后,

还是找不到组可以练功,一阵的心灰意冷~

打开了血盟的队友信息~找寻合适的人来一起练功~

一眼望去~几乎都是80级~心想组队无望时

这时看到了一个78级的先知



森:



在吗在吗??

嫣:

??有事吗?

森:

要一起练功吗?

嫣:

你不是战狂

怎会找我练功?

森:

我现在转副职业舞者~

要一起练功吗^^

嫣:

恩~~可是我不喜欢跟半兽人练功~~丑丑~~

森:

别这样~好歹我也是兽人界的金城武!

这时练暴君的盟主也回话:

哈~

我也是兽人界的刘德华喔~

这时自称盟里面最帅的剑斗英雄也答腔.:虽然说是兽人界的金城武跟刘德华,

那请问种族是啥??

盟里异口同声的打出:

还是兽人ˊ

ˋ

盟里这时又传出了一阵的笑声…原本很沉静的盟频又再度嘻闹了起来…

这时森望了一下墙边的时锺,

心想时间过的好快~又十一点了~

准备下线的同时

,

看到了热心的盟主又再吶喊推盟分王~~

进入组队频道之后才发现,

原来通常盟分王都是开两团,

开王团都是由盟主亲自带领~

而进入二团的同时发现,

原来队长竟然是刚刚拒绝我的先知



………

刚进入队伍的时候,

嫣先行开口:



刚刚不好意思,

跟你开个玩笑;

其实我平常因为要早起,

所以没办法练功噜.

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好吗??

森:

哈~

在一起??

你是说约会吗??抱歉!!请去后面找斯斯领号码牌..

这时组频传来的一阵

点点点…

嫣:

呵呵~

真的吗??

你不怕我是人妖阿??

森:

对喔!!

差点忘记斯斯说过天2美女如云但是通常都带”把”!!失敬失敬~~

嫣:

…………………竟敢说本大姑娘是人妖…….ˊ

ˋ

嫣:

盟主~~~~~~~~~有人欺侮我~~~~

盟主这时移动他庞大的身躯,在蒙频说:

谁欺侮我家的私人秘书阿!!!来人阿!!带他去酒店~~~算我的帐!!

森:

哈哈~~真好!!有妹亏,

还可以上酒店!!

盟主:

因为你够勇气阿!!!

他是我们盟里面最有名的恰查某~

我都不敢亏了

你竟然这样带种!!

不请你去!!

请谁去

哈哈

!!

这时盟里又一阵的嘻闹~~

然而紧张的推盟分王在嬉闹中草草的结束……

至于掉了啥好宝~~~~~~~~~~答案当然是空的!!!

推完盟分王,紧接而来的就是推地间,

听说这也是有城的盟员福利之ㄧ!!

本来就很少在参加活动的我,

根本不晓得那是在干麻!!

只听见



在蒙频里面大声的喊:

地间团唷~~~要的入2099防

可能是恶作剧的心态,

还是觉得她可爱,

在对话栏里面点了她的ID一下(密频)

森:

请问兽人界的金城武可以去玩玩看吗??

嫣:

可以阿~

不过要收费!!!

森:

是欧!!收啥费用!!有含税(睡)吗

嫣:

跟美女组队难道不用收费吗??更何况……

森:

可是通常都是”出来”才给的呢??

你说更何况啥……

嫣:

色老头~

赶快进来吧~~不然不组你了

森:

挖~~好开放喔

才第一天认识就叫我快进去!我会害羞呢》///////《

这时的



在屏幕里看到这样的对话,

不禁莞尔~

反正这样白目的无聊男子,

也不是第一个出线在游戏当中!

而正当大家在地间NPC前面准备的同时,

森家里面的宝贝正嚎啕大哭~

原来是



他的宝贝女儿肚子饿了……

常问到别人的老婆,晚上通常都是用啥泡牛奶!!!

一般的回答都是脚,

(踹老公起来泡….)

而森的老婆总是用她的狮吼功…..把



吼去泡….奶奶

想当然,

回到屏幕前面

只看到人都走*了;

以及被



洗满的密频……..

而森的封号

也被



改成了

骗人的兽人金城武

这时,

忍不住问了盟主:

请问



呢???

盟主回话:

你说

灰姑娘



?

他已经下线了!!

他早上很早就要上班噜!!!

猫猫:

对阿!!



你完蛋了!!

通常



都是1130以前下线,

这次因为你的关系等到了1230

!

明天

她上线!!

你自己小心点!!

盟主:

你没听过

谁都可以惹

千万不要惹到母老虎吗??



这时将对话栏往上一拉,

除了看到对话频道满满的点点洗频之外…眼睛赫然发现的最后一句话….

嫣:

想追本大小姐,

竟敢放我鸽子…..生气…..

这时心想……我???啥时说过要追她了???

再向盟友说声晚安后~

关起来了计算机~

躺在床上的同时,

除了冷气运转的细微声响~伴随着太座的打鼾声~

此起彼落~

让森一时斩转难眠

心中突然~

又想起了那句话----

嫣:

想追本大小姐,

竟敢放我鸽子…..生气…

我~~~笑了…...

初夏的深夜,



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翻来覆去

.

心想刚刚那个兽人真是白目,

不过却也带点风趣!!

想归想也是惘然…

帅哥通常都是有人的了…

更何况人家都有小孩了!!

一时却想也想不起他的ID,

依稀记得大家好像叫他”狂ㄟ”

但是他的ID却始终想也想不起来…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有些事情偏偏再最想知道的时候想不起来…

正在犹豫是否该上线去看看他的ID同时

,

墙壁上的时钟无情的敲了第三下!!!



这时不禁呆了一下……

天阿!

我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

搞到…还没睡觉!!

这是怎一回事…

难道…

吼唷!!!!

傻小嫣

赶快入睡吧~

(



不停的在心中嘀咕着…

)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

梦中出现一个温柔的男子~

两人距离似乎很近很近!!

就在几乎相拥的同时

,

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向男子呼喊着

:

爸爸

抱抱

!!

而男人离开了



转身抱起了小女孩!!

小女孩很开心的撒娇着!!

两人向着远方另一个女人走了过去.

男人转头似乎想说些啥!!



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无奈的想喊声声音却无语!!



无情的闹铃声响~~



慵懒的

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

揉揉那尚未睡醒的大眼~

(疑~~~

昨晚窗户没关

下大雨吗??

怎会有水??

)



迅速的跳了起来

跑到了梳妆台

望着镜子里面的身影

只见淡淡的两条泪痕~

以及昨夜没睡饱的黑眼圈!!

嫣:

真是见鬼了!!!

昨夜那是啥梦!!

我竟然……

流眼泪…

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兽人~叫啥狂ㄟ的~

否则老娘跟他姓……

脑中竟然浮出一个念头…

跟夫姓???

除了哭笑不得之外,

自己竟然还会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在这个头脑不太正常的早晨~

一抹晕红停留在脸上

双颊散发着阵阵的余热!!

走下楼梯!!

楼下的音乐台正传来玹子的新歌

第三者的第三者

好美的旋律~

歌词还真符合我的情境阿

呵呵~

难道

我想当第三者???

这句话

不停的盘旋在



的脑海中…

如果

上天只给人们爱一次的机会

,

那么

或许当初我已经错过了唯一一次的选择

;

如果

游戏给了我再爱一次的机会

,

我会选择

给予你

最沉默的祝福

;

因为

我本来就没权利对你有任何的奢求

,

只愿你快乐~~~



夏日的午后实在令人昏昏欲睡,

尤其在没有订单的客户厂房里面

,

冷气口的旁边坐位、加上客户那滔滔不绝的言论彷佛催眠大师一般施法!!



这时心中不禁一想

这位”大师”怎还没成道!

依照他看破红尘世俗的言论!!

我看连佛祖都自叹不如!

勉强睁开的双眼

往自己大腿大力一拍!!

终于明白古代读书人为何要悬梁刺骨了!!

微闭的双眼

努力一睁

望着滔滔不绝的

老板!

他微亮的秃脑

竟然幻化出了数千的光影

彷佛佛祖降临ˇˇ

257-倒计时(二)

257-倒计时(二)

正当不敌准备进入梦乡的我

心思一转

突然想到了



的脚色

,

心想如果现在有电话的话

一定马上CALL他

叫他帮我加个心灵防护!!

抵御客户这种无情的催眠言语~~

但……

突然一阵错愕

……

一堆先知的朋友

为何只想到了她???

我……

为何会想要她的电话呢???

昨夜的怪梦~

让小嫣在上班的途中险象环生,

不是突然的紧急煞车

就是

红灯看作绿灯

直直冲!!



不禁嘴角嘀咕着

晚上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害我现在好想睡觉ˊ

ˋ

就在车阵中

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公司

打了最后一分钟的卡!!

呼~~~好险没迟到!!



心中暗念着.

这时店里面的老板娘

悄悄的走到了



的身旁!!

仔细瞧着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女儿--

嫣!!

(原来



在一家便利商店当店长,

或许是因为投缘,

老板娘一直把它当作女儿般看待)

嫣这时转身准备出去门市,

却不小心撞到了老板娘!!

引起了大**一阵狂笑~~

呵呵~~~

嫣:

吼唷!!!

大妈

你怎突然出现在我身旁呢??

害我吓一跳!!

大妈:

你不知道我再你身旁已经很久了吗???

怎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昨天晚上去做贼了阿!!还是偷偷跑去约会??

嫣:

大妈

你想太多了

好不好

!!!

我都快变成宅女了!!!没人约ˇ

ˇ

大妈:

你就像是我的女儿一般!!!我哪有可能会不知道你的转变??

谈恋爱了!!!

是吗??

嫣:

那有……

别胡说了!!!

人家要开始上班了

!!!

大妈:

呵呵

!!

好啦

不闹你了

有好消息

第一个要告诉大妈唷!!!

嫣:

知道了知道了!!

大妈我去顾店了~

满脸通红的



迅速的逃离了大**魔掌来到门市

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问号

:

我……谈恋爱了???

是吗??

谁爱我????

我爱谁????

终于

一天又这样的过完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摊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刚下班的老弟

正抱着我的宝贝女儿

玩着刚刚买的玩具车~

这时

老弟转头跟我说

老哥

要不要买一把加八塔马来用用啊

森说:上次不小心就把15亿都点爆光光了

那有钱买??

弟说:

哈哈



一向不是问题

不是你的名言吗??

森说:

去哪买

?

8591

??

弟:

随便阿!!!

反正这个月公司发端午年金

哈哈

一个半月~

爽~

森:

我看这句

已经给你当名言噜!!

森这时才想到

原来端午节又到了~

看着老弟这个科技新贵的薪水

实在让人羡慕

!!

虽然我的薪水也不差了….

这时候

老弟随手从皮包抽出了三千元

其它你负责吧!!

森这时心想

你如意算盘打的真准

!!叫我出一半

东西却是你再拿!!!

森:

好啦

!!我去找找

!!但如果要转服

你自己去!!

弟:

叫他转过来阿

不然不买!!!

森:

……

好吧!!!

有找到再说吧

!!钱先收好!!

不见了我可不负责!!!

安置好了女儿之后,

跟老弟两人回到了书房!!

习惯性的打开计算机,

连接到天堂II

……

疑?????怎没有网络??

这时老弟首先发难!!!

我从厕所回来后,

便看到了差点把调制解调器砸烂的老弟

这时我手里拿起的电话

回拨到中华电信

才发现

原来桃园地区因为一场大雷雨

把基地台打烂了

现在正在抢修中!!



下班后

迅速的洗澡吃饭

想说待会要好好来整整那个兽人……

上线后

,

只看到一个密语闪过……

弥:

亲爱的

下班了阿!!

嫣:

谁是你亲爱的!!!

那个兽人没上线??

弥:

谁阿???

嫣:

喔喔

!!!不关你的事!!!

我现在正想找人出气呢???

弥:

恩!

如果可以的话

!!你可以对我出气阿!!!

我愿意当你永远的出气筒!!

嫣:

吼唷!!!

干麻这样!!

好啦!!!不气不气!!!

弥是在盟里对



最好的一位玩家

,

两个人也曾经出去一起吃过饭;



何偿不晓得



的心意呢??

但是

爱情



友情

真的是两回事!!!



仅把



当成她的死党

!!!

而对于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

心中不知是感激还是如何

总是不忍

打破



的美梦

!!!

因为他知道



一直在等她点头!!!!

因为网络中断的因素

,



终于放弃的上线!!

与老弟两个人

出门去租片子!!





在在线越等越火!!!

询问了盟里许多次

都是不知道森

跑去哪!!!

这时

在嫣的心理

出现了一句话

:

可恶

!!!

竟然放我鸽子第二次!!气死我了!!!!

于是



在游戏中





出气!!!

这时



静静的受着



的欺侮!!!

虽然他感受到

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他享受着现在与



一起的感觉……

更希望

时间可以永远保持再这一刻~~~~~~~~~~永远的!!

隔天,



按照往例一上线后,

走台客风路线!

(不管是几级的战狂

只要穿上法袍,

看起来不是草裙装,

就是夹脚拖鞋!!)

用最乡土的语言

台语

向盟友们说声

:

大A贺!!!!

这时,

好友

猫猫突然密我:

大哥!!!!你昨天怎没上!!!!你死定了!!

盟主:

施主,

多保佑身子骨,

前天就跟你说

千万别惹母老虎

,这件事情我当作没看到!!

满脑搞不清楚状况的



被两三个盟友密语

忙的不可开交!!!

最后!!!!!

只看到一个



却算是不熟的ID

传来了一句密语~~~



:

嘿嘿

!!!上线了阿!!



:

你是????

阿对喔!!!

你是讨厌兽人的先知盟友

!!!

你好呀!!!



:

我何时说过

我讨厌兽人

!!!

你昨天为何没上??



:

呵呵

!!!在想我吗??

我……

说时慢

那时快

,



早就换成的剑斗士,

瞬间波动三连展

向我砍了过来~

扣9体的嫩舞者

怎受的了这强烈的一击,

尤其刚好在邪教找房

不小心又点到了怪物

~

被怪物打死了~



在屏幕前面

看到



倒在地上

发出的哀号声

顿时吓了一跳

~



马上戴上了

可爱的

猪猪帽---复活

准备向



使用,

就在回复期还没满的同时

……



已经在他面前消失了

……



一时愕然!!!

他断线了吗!!!

还是……

打开了血盟盟员资料~

疑~~

还在在线

难道他直接回城了!!!!

这时

森看到这样的女生

也觉得很有趣

,

跟他弟弟说:

老弟

你看这位女生

是不是很



(恰北北)

弟:

呵呵

!!谁知道是不是一只恐龙~更何况你结婚了~还想乱搞???

森:

我可没乱搞!!!

只是想找个人一起玩游戏,

罢了!!

弟:

我不是在陪你玩???

你不要又把钱花在别人身上了!!!

森:

呵呵

!!

不会啦…….

森的对话栏里面,

看到了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出现的密语~~

嫣:

对不起啦~~

人家不是故意的!!

你怎这样就直接回城了阿!!!

嫣:

唉唷~~你在哪??

我赔你一张祝复好不好

嫣:

你怎都不回话!!!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嫣:

呜呜呜~~~你别生气好不好??

只要你不生气

我都听你的!!!

这段对话

更是看到





小弟

两个人

哈哈大笑~

于是



缓缓的打出了下面字语~

森:

真的吗???

都随我吗???

那当我婆吧!!!

嫣:

……我不是那样好追的!!!

去去去~

更何况你又结婚了!!!

色老头!

坐在屏幕前面的



竟然刚刚有股冲动想要打出:



!!!

她心想!!

为何这个兽人感觉特别帅喔!!!

但……他都结婚了

怎这样不正经……

莫非……真的是

男人不坏

女人不爱……

而两个人的对话

就结束在

这短暂的僵局里……

因为

热心的盟主

又极力的招唤着大家

去推盟分王!!!

恰巧,



又是第二队的队长



森是组员……

如果现实是寂寞的

那在网络呢

是否更为寂寞

究竟是孤单容易爱上寂寞

或者寂寞更容易爱上孤单呢??



也或许是因为



的幽默有趣,

或者是



的强烈风格

,





每晚的上线总是多了那么一丝丝的眷恋~





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有

森的陪伴

即使她知道



已经结婚了~

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这时,

嫣坐在计算机前面

,

不觉的叹了一口气:

唉~

天底下的好男人,

怎都是别人的呀!!

此刻



望着奇岩城里来来往往的玩家

不觉的发呆起来……

(心想

或许是太寂寞了吧!!

就算盟友多好!!出去网聚多少次!!终究还是过客!回到家后~一成不变的推盟分王.练功也显得丝毫提不起兴趣来!!...)

奇怪!!

今天

他怎又没上线!!



不经露出了一股焦急的神情!!

回头望了一下时钟,

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难道今天他不会上线了~

这时,



打开的血盟队员的数据

,

看了他的ID

原来他叫做魔….

而点了他的信息~

只看到他的封号~

写着

最沉默的眷恋

~~

此刻

,

嫣不经心神一荡~

谁能够让他眷恋~

就在这发楞的半倘~



看到了

好友上线~

并且对话栏里跳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语~

森:

亲爱的

有没有想我阿!!!

今夜我单身唷!!!



心想怎会有这样厚脸皮的男人,

回话:

唷~

又被踢下床了阿!!!

还是喝醉酒被老婆锁在门外!!!

森:

挖勒

!!

不愧是我的哈尼,

连这个都知道!!

今晚老头子我没地方睡!!

要借用你的地方一下,

方便吗??

嫣:

呵~

我这边又不是难民收容所!!

那能你说来就来阿!!

更何况我小小一个被窝,

那有地方可以让你挤阿!!!

森:

有阿???

嫣:

哪里???

森:

你的心里!!!

嫣:

很抱歉!!本姑娘我心里早就住一个人了??

没你的位置!!滚~~~

森:

呵呵

!!!是阿!!!原来我早就住进去了!!!

那请问一下

我的房间钥匙勒!!!



此刻被这个鲁小小的男人弄得哭笑不得!!

但又不忍心对他说出重话………



刚刚应酬回来,

从中午与客户吃饭就开始喝酒,

满脑子的天旋地转;

回到家后,

只看到自己的房间门深锁!!!

心想~

又要睡客厅了~

内心里吶喊着:OOXX的臭婆娘

~辛苦工作回来

竟然又是睡客厅,

这里到底是我家还你家阿

你知道这天底下夫妻就是有心灵感应~

正当我内心的无奈吶喊同时,

房间门打开了!!!

我家太座开口便说

是不是在骂我阿~

竟然喝到现在才回家~

你在这样

女儿以后可能会不认识老爸……

森说:

好啦

!!

我去洗澡!!待会再跟她玩!!

太座:

不用啦

!!!谁准你进房间的!!晚上睡客厅吧!!!

此刻,

又听到房门关起来的声音!!!

森顿时堕落到无底深渊~~~~~

天阿!!!!

我真是可怜~~~~~~

满嘴的牢骚,

也比不过刚刚那句”晚上睡客厅的狠毒!!!!

来到了我弟的房间

看见我弟仍未就寝,

于是打开天堂2

,

上网想去聊聊天!!!

招牌式的大A贺

没看见几只小猫咪回我消息!!!

原来真的晚了~~~

没想到



竟然还在在线!!!!

装醉跟他闹一下好了!!!

很意外的



无论怎样的闹

她竟然都不生气

还陪着他

森转头跟弟弟说:

原来母老虎也是有温柔的一面!!!

知道我现在很欠缺温柔~~~

弟弟这时回了一句话:

爱上了阿!!!

神经!!!

又没见过面!!!



这时点起了一根烟~

!

望着屏幕回了一句话:

就是因为不见面,

才能够有这样的温柔,不是吗??

弟:

网络都是骗人的啦!!!

网公、网婆

我呸!!!!

你忘记有部港片”

我的左眼遇见鬼”

弟:

才认识有几天,

能够有多爱,

还不是爱他的钱!!!

切记切记!!!

森:

恩~我知道!!

但我还记得

她老公说的这句话

最后是:

但我知道

妳不是~~~

弟:

随你吧!!!

我的+8塔马勒

到时候不要拿去给我送马子了

森:

还没买啦

!!!!

放心

我们共有的!!!不会的…

不知不觉,

又点起了第二根烟!!!

这时候看到

嫣传来的一句密语

:

不要管未来会怎样!!

至少,

我们现在相知相惜!!



揉揉了眼睛~

看清楚了这句话~

顿时刚刚的酒醉清醒了一半!!!

嫣又传:

如果!!!!!愿意的话!!!

我愿意在网络上陪你!!!

森缓缓的打出:

你愿意

当我的婆??

嫣:

我们是好朋友啦!!!!

(嫣

小心翼翼的打着字,深怕打错字伤害到了森!然而在嫣眼里明明眼前的这位男子是个已结婚的男子,可是在她眼里却像个小孩,伤痕累累却找不到家的小男孩。。。)

森:

嫣!!

你真的不当我婆吗???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唷!!!!

嫣:

少来!!!

你一定是喝醉酒了!!!!

森:

没有啦

!!!!!

刚刚已经清醒了!!

嫣:

我这样凶!!第一次见面就害你趴了,

你怎有可能喜欢我??

森:

因为你填满了

我空洞心灵

的一部份……

这时



眼框泛出了泪光~

无语了……

按下了结束游戏的按钮,

躺在柔软的被窝里!!!

嫣心想这样的不告而别,

他会生气吗???

算了!!!

反正男人都这样

!!

明天哄他两句就行了……

但刚刚为何看到那句话,

眼角同样闪起了泪光呢????

因为



也很想跟





:

他同样填满了她空洞心灵的一部份……



注视着屏幕显现的文字

此玩家目前不在游戏上~

虽然只是玩笑的一些字眼~





心中突然有种不舍~

心想~

是不是玩的太过份了~

如果对方真的信以为真

该怎办~~

但心中

那份不舍到底从何而来~

究竟是因为那种

相同气质的吸引

~

还是因为只是寂寞因子的作祟~~~~~~

点燃了第四根烟……



心想今晚真的抽太多烟了

难道

恋上了



也恋上了

嫣~~~~~~~~

心中一阵的苦笑~~

捻熄了手上的烟屁股~~

心想或许

就像我弟说的

才几天能够有多爱

还不是爱我的钱或装备~

离开

也许是对彼此都好

!!!

毕竟

家有妻小

无论世俗眼光

还是我宝贝女儿的成长过程

都不应该有这样

第三者

的事情发生~

打开了血盟的盟友信息

不由自主的

点了一下



的资料

~

疑~~

封号改变了!!

眷恋你的温柔

(我心想~

应该不是写给我看的吧!!!

游戏中暧昧关系总是存在的!!又不一定是我…)

鼠标移向了脱离血盟

的按钮

点了下去~

注视着屏幕



已经脱离血盟的字语

~~(或许有一丝的不舍,

但对彼此都好!!)

这时

屏幕里

出现了

热心的盟主的密语

]

盟主:

狂ㄟ怎退盟了!!!!

是这里没福利吗??

森回:

没有啦要回去原来的盟里做点事情!!!过一阵子再回来吧!!!

盟主:

少来了!!!

一定是发生啥事了!!!

森:

没事啦!!!!!!

盟主:

不然我给你亏好了!!!!

》////////《



森:

不要我们干麻槌碰槌!!!神经

过几天就回去了!!

盟主:



好吧

后天就要变成10级盟了!!!记得多带点妹回来嘿!!

森:

待会打电话给嫂子你就完了!!!

盟主:

呵呵好啦

那过几天见噜!!!

森:

恩!!

掰掰

258-倒计时(三)

258-倒计时(三)



此时按下了结束游戏键!!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客厅ˇ

ˇ)

辗转难眠~~~

耳朵不时传来

蚊子军团的先发部队

巡逻的声响!!!

啪啦啪啦

此起彼落

!!!

(彷佛国庆节再放烟火的精采ˇˇ)

但无奈

酒精的作祟以及整日忙碌的工作

不敌周公的招唤

进入了梦乡!!

依稀记得~

梦中有个女人陪伴着我越来越近

感觉是那样的清晰~~

走到我面前时~

竟然~~~~

是我的老婆

(惊醒~~~~~~~~~~~~~)

太座这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起床去泡牛奶了

你女儿肚子饿了~~~

这时五十步当百步~~~~泡了牛奶~~~~冲进了房间~~~

看着我宝贝的女儿~~~

喝着牛奶!!!!

心中念着~~

我亲爱的宝贝

爸爸爱你!!!!!!!!!!!!!!!

(心中另外一个想法!!!

多谢宝贝

因为有你

老爸终于可以进房睡了~~ˇ

ˇ)

终于来到了快乐的星期五,



清早起床后,

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唷~

竟然变漂亮了!!!(心中出现另一个声音……是阿!是阿!

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美丽的…)

这时



一朵红晕

顿时升上两颊,

转头左右看了一下,

轻轻叹了一口气,

呼~~~~好险没被发现!!

穿好了衣服

向镜子里的自己

献上深情的一个吻~~~

快乐的出门去了~

骑着她心爱的ㄅㄨㄅㄨ~

突然觉得今天的清早特别的凉爽~

店里面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显着格外的亲切,

这时,

门铃声响~

叮咚

一个身穿深色西装,

梳着油头的中年男子进入了超商,

依照惯例,

拿起了一份经济早报以及点了一杯热咖啡~

结帐时,

男子突然说话:

疑!!!小嫣,

你今天怎特别亮眼???

有化妆吗???

嫣:

那有!!!

呵呵!!

你知道的,

我上班一向不爱化妆!

男子:

啧啧!!

真是越看越漂亮!!

啥时要当我的小老婆阿!!

当小的福利好唷!!

嫣:

唷~

杨董!!

人家只想当大的,

不想当小的!!

你赶快回去抱你的小杨桃吧!!

男子:

呵呵!!!

我会等你的!!

嫣心里嘀咕了一句:

等到你死好了~死色鬼!!!

这时男子结完帐,

哈哈大笑的转身离开!

这时,



看到他脚上的格格不入的蓝白脱鞋,

实在让



倒足了胃口~

原来,这个男子是嫣门市旁的一间贸易公司老板!早年因为忙碌于工作,因此赚了不少钱,身上穿的总是名牌,脚上却离不开纳格格不入的蓝白脱鞋!!

由于是常客了,嫣也不以为意;反正就是一个客户,也没什么。。。

这时,嫣脑海里出现了一句疑问句??当小的难道不好吗??

嫣口中喃喃自语:不行!!我绝不当小的!!!

这时大妈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啥大的小的??

嫣这时羞红着脸,躲过了大妈锐利的眼神,碰碰跳跳的跑进去昌库!!

大妈心想,这个笨女儿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想到昨天的蚊子军团,森一大清早变起床检视那体无完肤的双腿!!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

只看到左脚像被散弹枪打到般的惨不忍睹!

拿起的面速利达姆用力的涂抹着,

抬头一望时钟发现怎才七点,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于是右手陪着女儿玩耍,左手随意转着手上面的遥控器;

电视跳着跳着来到了国片台,竟然上演着刘青云与郑秀文主演的

我的左眼遇到鬼~

就这样刚好~

演到了刘青云最后要去投胎前的画面~

郑秀文向着刘青云说:我很爱我老公的!!虽然大家都说,才认识七天能够有多爱,还不是爱她的钱!!但。。。

刘青云向她说:但我知道你不是!!

这时刘青云缓缓的走向奈何桥!

郑秀文才明白,原来她老公(刘青云)一直陪在她旁边。。。

森心里浮出一个念头:那她到底是不是???

手机的闹铃,呼唤着森该准备上班了!!!

将女儿送回母亲那,上班去~

今天是快乐的星期五~~

到公司后随意翻翻资料,跟楼下的姑娘打打屁!!时间一下子就中午了

随意签好了外出单~

森离开了公司,往回家的路途而去。。。

因为今天想疯狂的打一下天堂2。。。

回到家之后~打开计算机~

疑~灰姑娘不是在上班吗???

为什么她现在会在在线???



犹豫不决的

打了一排字

又删掉.

打了一堆字还是删掉!!!

自言自语的说

吼唷!!!

有啥好害羞的!!!

只是想跟他说声

我走了

有这样困难吗?

内心里面,

像个第一次准备上台演讲的小学生.

内心七上八下的!!

这时



终于鼓气勇气!!向嫣

敲了一句密语

森:

哈噜!!

嫣:

有事吗???

非本人唷!!!

森:

呵呵!!

是唷!!!

那抱歉了!!!

嫣:

有事!我可以代为转达阿!!如果你有重要的事的话???

森:

恩!!

那好吧!

你跟他说

我退盟了唷!!

嫣:

喔喔!!这件事情我知道阿!!!

森:

你怎会知道???你是???

嫣:

呵呵

!!!

因为我是



阿!!!!昨天有看到你退盟的讯息!!

嫣:

对了!!

你怎退盟了!!

这盟不好吗???

森:

也不是不好啦!!

是因为我老婆在骂,

说以后不让我打电动了~

~

森:

好啦!!

没啥事了!!!

我要下了!

只是昨天忘记跟他道别而已~

嫣:

恩!

好低!!

我会替你转达的!!

(此刻



点起了一根烟

心想:

网络上的还不都一样

!!!

那可能会有好货色!!!都有公了……还说要陪我!!

我呸~~~~~~~~~~~)

关上了计算机,

离开了家中~~

心想:

还是跑客户比较实在~~~~~~~~~~~~

开车的同时~~

心中出现了另外一句话!!!!

(我都结婚了!!

她有没有公与我何干!!!......

)

可是……

心里总是闷闷的……

胡乱跑了几各客户,

还是回到家中!!

望着

奇岩城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然而……

网络那头的



在看完对白后

脸上出现一丝不解的迷惑~~~~~~~~~~~



何时跟



这样熟~~~~

为何连退盟都要跟他说~~~~

前几天

不是还势如水火的相杀吗???

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许多的可能性飘过了



的脑海中~~~

也许是吃味

或者不明白??~~

拿起手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嫣:

HI~~



我不是说上班少打电话给我吗??

不然大妈又会念~

弥:

对不起~~~~~~~~~

嫣:

呵呵~~~

没关系啦!!!现在刚好比较少客户!

怎噜?

有事吗??

弥:

是这样……

嫣:

说话怎吞吞吐吐…

是不是害我又趴了吗???

可恶ˋ

ˊ

弥:

不是啦!!

是………



要我跟你说

他退盟了!!!!

嫣:

森????

他是谁????

我认识吗???

弥:

那个兽人战狂……你不认识??

(这时心里悄悄的放下一颗悬石!!原来不认识

呵呵!!)

此刻的



胸口彷佛被巨石击中般的说不出话!!

心中

只有一件事情像卡式录音带般的重复着~~~

他~~~~~~~~为何要退盟?????

久久不能言语!!!

弥:

妳怎不说话??

发生啥事了!!!



静静的回了一句:

没事!!!!

我先去忙了…

切断电话后~~

眼泪差点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

强忍住心中的一股怨气!!

对自己说:

他在屁啥!!!退盟就退盟!!!

是在跟我炫耀啥??

我又不是他的谁……

可是……

望着墙上的时钟,

才…半…

离下班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真是漫长的等待…

终于下班了……

急急忙忙的将ㄅㄨㄅㄨ催到极限~~

隐忍着满腔的怒火!!!

回到家中~头也不回的上了天堂2

打开好友名单

确认



是在在线!!!!

许多不同的想法在脑中不停的演练着!!!

明明看到



在在线,

却不知如何打字~~~(脑筋一片空白…)

而在奇岩城发呆的



却被眼前所出现的一排讯息吸引着

你的好友



上线了……

曾经有人说过

两个人最遥远的近距离

就是两个人肩并肩的擦身而过

却无法相逢~

那两个人最远的近距离呢???

我想应该是网络吧!!!

明明两个人都相互在面前~

却触碰不到~

感受不到彼此的心跳~

即使再美好!!!

除了空虚~还是空虚~



两个男女,

在台湾的南北两头,处在

相同的时间

相同的时刻

呼吸

相同的空气

踏在相同的土地上;



缓缓的点了一根烟~

心想:应该问安吗???



遍寻了千言万语

却找不到一句用来解开彼此之间的迷惑!!!

昨晚的



还做了一个安安稳稳的美梦!!

原本还心想~

昨晚的任性可以挑起眼前这个男人的眷恋~

而感到欣喜!!

但同一时间同一土地上,

两个最近的距离却无言了~

森:



嫣:



两个人同时打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森:

本人吗??

嫣:

我朋友跟我说了!

两人同时打出各自心中想要的答案!!!

森:

妳在哪??

嫣:

你在哪??

两个人打出同样的问题!!!但所得到的答案却不相同……

嫣:

我在盟屋里~~

森:

我在你心里阿!!

(这句我在你心里虽然是句玩笑话!!!却也破除了两个之间尴尬的对话!!!)

这时候



望着屏幕,

笑了!!!

虽然眼角仍闪的一丝的泪光~

(欢喜的泪光…)

但心中的无名火却上了…

嫣:

为何要退盟!!!

为何不等我上来跟我说!!!为何这样任性!!!!为何这样小孩子气都几岁了!!!

(千千万万的为何,





看到傻眼!!!

一时之间内咎了起来~)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心虚的回应:

我以为

妳不在乎~~

嫣:

不在乎啥???

还不给我滚回盟!!!!!

这时



按下了

加入血盟的按钮!!





却没有回应!!!

嫣:

为何不加入????

你到底想怎样???

森:

因为……

嫣:

因为啥???很火ㄟ!!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这时



也有点火了,回话:你不是有公了???

我回去干麻!!!

两个人对着屏幕不发一语~~~沉默也许是最好的解释!!!!

片倘~~~

嫣:

你不也结婚了吗???

跟我有公有啥关系??更何况……

森:

因为我喜欢你!!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只因为我结婚了!!!!

森:

所以我想要逃……逃避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但我忍不住想跟你道别

(这时



鼓起勇气迅速的打完这些字…但是脑里依旧一片空白)

嫣:

我又不漂亮你喜欢啥??搞不好我是一只暴龙把你吃了!!!

森:



喜欢就喜欢阿!!!!

喜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嫣:

恩~~~~~~~~~~

森:

你恩啥??????

嫣:

其实……

森:

怎????其实啥???

嫣:

你回盟??我就告诉你!!!!!

森:

不要!!!!我不想跟别人分享一个婆!!!!

嫣:

哼~~~少臭美了!!!

我不也正要跟别人分享一个公吗???

森:

哈哈~~

妳答应当我婆了??

嫣:

猪头!!猪头!!!猪头!!!

我有这样好追吗???

看表现噜!!!

森:



弥……

怎办??

他???

嫣:

说你猪头!!!

你还真猪头!!!!

他是我朋友!!!

他偶尔会开我的去帮他33

更何况……他喜欢我!!

不行吗??

》//////《

森:

呵呵!!原来如此……

嫣:

原来如此勒!!!

快点回来啦!!

我们要去解副本!!!你要不要来??

嫣:

你不回来!!以后不理你了!!

森:

恩!!!!

好吧!!!

听某嘴大富贵!!

收我吧!!!

(这时,







两个人在屏幕前!!

想笑但是又觉得自己是傻子…两个人真是糟糕…)

就在



离开血盟的一天候!!!!

血盟讯息里出现了一段文字:



加入血盟~

这时候…

盟里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森又用他一惯的台式风格:

大A贺

我又回来了!!!因为太想大家了!!!

这时…

嫣笑了~~~笑的很开心~~

同一时间,

嫣的屏幕出现的一段密语:

弥:

他…………怎回来了?????



不知道怎回答弥的质询~~

也不想要回答任何问题~~~

因为此时此刻

她只想静静的陪伴着



~~



这样的气氛总是维持不久~~~~~~~~~



因为等不到

嫣的

响应

着急的拨了通电话~~



被突来的震动从天堂2

拉回了现实,

望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



心想:

他打给我干麻???

当第三通来电时



接起的电话~~

无意的听着



一连串的询问

无语



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

最后,

只说了一句

妳怎不回话!!

嫣:

平静的回了一句!!

我又不是妳的谁!!

弥:

可是……

他不是??

结……

嫣:

神经……

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怎样与我何干!!!

嫣:

你管太多了吧!!!!

弥:

好吧!!!!

那没啥事……在线聊吧!

嫣:

喔!!

掰掰!!

挂上电话后的



心情不段的起伏!!

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难道会再重演~~~~

往事不堪回首的在脑海里迅速的流窜而过;

心碎的眼泪~~~

不断的低落!!!



对自己说

要勇敢一点

千万不可以再爱上一个不能爱的男人…

这时,

屏幕出现的一段密语

当然是来自于



:

森:

小姐

,

有空吗???

嫣:

干麻!!!

森:

呵呵

好凶喔!!

晚一点要不要去约会阿???

今晚我单身唷!!

嫣:

结婚了!!还亏妹!!!

妳不怕你老婆杀人!!!

森:

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玩游戏阿!!

嫣:

对我太不公平了!!!

森:

对不起~~

我太自私了!!

但……

嫣:

别说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走吧!!

森:

要去哪??

嫣:

呵呵

你不是说要去约会吗??

森:

好ㄚ!!

离开了高达城

,







两人漫步在巴瑞卡兽人区的草原里~

水蓝色的天空~流动的浮云~翠绿色的草原~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天堂2的平原区果真不是用来练功的!!

这样的美景,

根本就是把妹、约会的圣地!!!

这时嫣对着森说:

你再发啥呆呀!!!

森:

天堂2的平原区真的很美!!!你不觉得吗???

嫣:

并不觉得呢???

森:

呵呵

好酸唷!!

为何不觉得??

嫣:

因为我只想你注意我!!!

哪有男女约会

,男生只看风景不看女生的!!!

森:

呵呵

!!!对喔

!!跟美女出游当然要看美女喔~~

此刻,





森两人脚色紧贴再一起!!

彷佛是勇猛的巨人环抱着小鸟依人的可儿!!

此刻

,

嫣不禁心神一荡!!

如果是真的!

该有多好!!

同时,

森开口: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该有多好!!!

嫣简单的打了:

呵呵!!

但屏幕前的



笑的很开心!!!

原来……这就是

心灵相通!!!!!

259-倒计时(四)

259-倒计时(四)

一早被女儿叫醒的



;

听着女儿伊伊呀呀的学说话、心想:我这宝贝女儿还真是可爱!!

这时恰巧老弟也醒了、拿着牙饼跟我的女儿玩了起来~

老弟:

又是周休二日的星期六、好无聊喔!!!

这时我家的太座也走了出来!

老婆: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不然整天再家吹冷气会吹到破产~

森心想:出去一趟的油钱已经可以吹好几天的冷气了ˇˇ;更何况现在肠病毒这样流行、越想也越懒的出门!

这时老弟也附和:

好ㄚ好ㄚ!

我们去石门水库玩好了!!!好久没去了!

由于两票战胜一票、森只好说:好吧

大家准备一下吧!!!

老婆跟老弟两个人双手举的高高的欢呼!!

看到坐在地板的女儿似乎感受到相同的欢乐气氛!

也挥动着她的双手、一一呀呀的叫喊着!

发动了我心爱的小黑~

往石门水库的旅程出发!

沿途果真是风光明媚、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森心想:夏天终于来了…

到了石门水库后!!

我们沿着山路漫步的行走~

空气还真是清新~

来到了水库的上方~

老弟带着我女儿左跑右跑~

参观着好山好水好景色~

老婆问



:

你怎还呆呆的站在原地阿!!!

森:

不语……

缓缓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头抬着高高的、看着老弟跟女儿玩耍的模样!!!

这时

森心里其实想着:

我的老天阿!!!

怎这样高阿!

我的腿都快不听使唤了ˇˇ

这时老弟走了过来说:

大嫂!!

你看我哥那模样就知道!

他剧高症又发作了…哈哈!!

无奈的看看我老婆以及我女儿、只发现我女儿笑的灿烂!!!

(似乎在笑我可怜的老爸真没用!!

这样的高度就会怕ˇˇ…)

走着走着~

我弟站在一处的护栏旁边~遥望远方的风景~~

森:

老弟!!我们换地方吧!!

你在那边不太好~~~~

这时老弟左右一看才发现他刚好站在两个男女的中间~

那个辣妹似乎再向谁报告啥的讲着电话、

而平头男则腼腆的在另一头踱步!

老弟快速的跑来了我的身边~

笑道:

呵呵

真拍谢!

这时



开口了:

老弟你太白目了、阻碍人家谈恋爱!!

弟:

关我屁事!!

我还以为他们不认识~~~

森:

(骄傲的说…)这你就不懂了!!

我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网公网婆第一次见面!

弟:

何以见得!!!

森:

难道你没感受到」最遥远的近距离」那种感觉吗??

婆:

并没有!!!

森:

这时续道着

那个男的现在一定很煎熬~

(我推估应该是玩完美世界的游戏、游戏中男女的亲昵动作很多)

弟:

喔~~~~~~~我知道了!!!

平常在游戏里面搂搂抱抱、但是现实见面了却依旧还是陌生人;

因此、才会有这样腼腆的平头男…

森:

宾果!!!

答对了!!!!

这时~~三人哈哈笑成一团…(我女儿看着大家笑也跟着拍起手来…)

或许是因为说的太大声或者笑太大声~~

那对男女一前一后偷偷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这时



:我敢跟你赌他们搞不好连手都没牵过呢!

老弟说:那要赌啥!!!

森:

中午活鱼三吃的费用!!!!

老弟说:

没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

那对男女好像故意戏弄我一般

就在说说笑笑的同时~

那个平头男突然将辣妹女搂的起来~~~~~~

两个人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但随后马上又分开!

女的走在前方继续讲电话、而平头男双手背在背后跟着



跌坐在一旁的角落、抓的头说;

这是啥世界,根本不可能吗!!

怎会突然…

此动作惹着大家哈哈大笑!!!



心想中午又准备破费了!!!!(阿~~~~~~~呜~~~~~~~~~~)

回到车上的路途~~~~~~~



心里飘过一个念头:

如果跟嫣

见面

情况会是一样吗?????



马上摇摇头对自己说:

别胡思乱想了!!!

别忘了两个人的约定!!

昨晚





嫣两个人的对话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

嫣:

老公~~~

我们约法三章!!!好吗!!!

森:

要约啥法???

嫣:

我们不通电话

不见面

还有

不公开

!!!!!!

森:

前面两个我可以接受!!!



为何不公开呢????

嫣:

因为…

我不想有天别人问我说

妳公不是结婚了!!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别人!!

森:

我…………

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

嫣:

不用道歉!!

是我没拒绝你!!!

(这时、屏幕前的嫣

早就泪流满面…)

森:



我答应妳!!

但我只希望我们开开心心玩游戏

好吗!!

嫣:

恩……

我累了!!

我想休息了!!

森:

好!!

早点休息吧!!

我也下线了!

思绪回到现实当中~~~



带着家人快快乐乐的游玩着~~~

而脑海中

那一点的缺憾是啥!!!

人为何都如此多情~~~

而我是否做错了???~~~~~~~~~

如果这样不算爱!!!

我到底是什么??

嫣对着收款机前的小镜子自言自语.

想着昨晚两个人的对话!!!



茫然了!!!

依稀记得几天前才打打杀杀了相遇~

现在竟然在一起了??

如梦似幻~

嫣慢条斯里的抬起头来,

心中有股冲动想要尖叫,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自己是清醒的,

而非做梦!!!!

这时,

眼前所见的

却是~~~~~~~~~~~

大妈似笑而非的脸~~~~



吓一跳

差点跌坐在地上!!!!

大妈看到这种状态,

顿时哈哈大笑~~

嫣羞愧的面红耳赤,

一时真想找到洞钻进去~

这时大妈边笑边说:

我的女儿阿!!!

思春唷!!!!

嫣:

哪有!!~~~~~~

吼~~~~~

大妈你欺负我!!

大妈:

呵呵!!!

骗我没年轻过!!!

少女情怀总是诗呀!!

嫣羞红着脸细细的说:

没有啦!!

只是回想到以前的事情!!

不小心发呆了!!

大妈:

是唷!!

但记住

人要活在当下

机会失去了可就没有噜,

想当初大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多人追的!!

现在可就不行了~~~人老啦!!

呵呵~~~~~~

嫣低头轻声的回应着:

嗯~~~~~~~~~~

但在嫣的心里头只围绕的一句话~~~

“活在当下???

我跟他有可能吗???

就算有,

我能够要嘛……”

大妈察觉到



脸色的变化

不禁问道:

你…..谈恋爱了???

嫣急忙的否认:没有啦~~~~~~~~只是……

大妈:

该不会又是网络游戏认识的吧!!!

那种没有用啦!!

不是花言巧语想骗女孩子上床,

不然就是整天无所事事的痞子!!

老妈说的没错吧!!!

嫣:

唉唷~~~

他不是啦!!

他……

大妈:

妳真的跟网友谈恋爱了???

嫣这时低头不语~~~~~

大妈:

妳唷~~

真不知道怎样说妳!!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大妈:

我可爱的乖女儿~~~

我真的就当妳是我女儿般的疼爱妳~~

我也希望你幸福呀!!

别傻了!!

在现实找一个好好的爱一场吧!!

网络都是虚拟的!!

嫣:

但……他不同阿!!!

况且我们只是朋友~~

不见面的朋友~~~

大妈:

呵呵

女儿你真的当大妈傻了!!

只是朋友而已真的会让妳这般的魂不守舍??

是哪一个臭小子!!

大妈下次把他训一顿…竟敢欺侮我女儿~

嫣:

他没欺侮我啦!!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大妈笑着说:

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

还没嫁出去胳膊就往外弯了!!

这时



敌不过

大妈连番的攻势蹦蹦跳跳的跑进去了仓库!!!向着大妈说:

我去整理货品了!!!

大妈你饶了我吧~~~~~~~~~

大妈看着嫣的一举一动~~心中五味杂陈~~~~~~~~

不禁叹道:

希望那个傻小子可以好好对待我女儿~~

不然,

我铁定饶不了他!!!

(这时由大溪开着车回家的



突然连续打了两个冷颤~~~

心想:

好可怕的杀气!!

是谁在骂我阿!!!!!!!!!!!!!)

躲在仓库里面的



听到大妈最后说的话,

心中流过了一阵暖流~

强忍着眼框的泪珠不停的打转~

默默的在心里说:

大妈!!

谢谢拟!!

妳对我真好~~

但是!!

我跟他真的不可能!!

因为~~~~~~~

想到此!!

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掉了下了~~

这时~~

有客人进来的服务铃

响了~~~



急忙的擦干了眼泪~~~

带着笑容走到了柜台!!

大喊一声:

欢迎光临~~~

一个体型健壮

有着古铜色肌肤

充满着魅力的男子走进了超商!!

(这时店里面的中班值班小妹



转身向



说:

哇!!!!

大帅哥ㄟ!!

以前都没看过,

如果是我男友该有多好!!)

男子挑好了饮料!!

走向了柜台~~~

这时,



睁大着双眼

傻傻的盯着男子看!!!

男子并不知道



再看他

在抬起头来的同时随口说出…

没想到



竟然与男子一同说出同样的话语……

七星淡烟一包

要软盒的

不要

硬盒的!!!

时间似乎就停留在这一秒钟~~~~~~~~~~

柜台小妹



听到他们的对白~~~顿时傻眼!!

张大了嘴巴!!

心想:

天呀!!



竟然认识这种型男…

好羡慕唷…..

我也想要!!!!!!!!!!!!

这时男子抖动了一下肩膀!!

缓缓的抬起头来!!!

只看到

睁大双眼看着他的



以及旁边口水已经快掉到柜台的

宣~~~~

不解的看着嫣:

妳是???????????

嫣:

你是…

阿光!!

对不对…..

这时男子思考了一会

才想起……..

哈哈大笑的说:

阿~~~~~~~~~~~~~~

你是



对不对???

….

好久不见噜!!

你怎在这…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渐渐的大地

转入了一片黑暗…

从大溪回到家中的



,

看着静静躺在手臂里的女儿!!

心想:

BABY睡着之后

就像个天使

,

醒了还真像个恶魔!!!ˇ

ˇ

这时,

宝贝因为出去玩耍后,

开心的睡着了…

此刻正做着美梦,

不时露出微笑!!!

看在



的眼里,

不仅仅是天使,

更是



全部的爱~~~

将女儿放在床上后~~~

来到了计算机前面!!!

随手打开血盟的盟员资料!!

她还没上线!!!

心想

可能还在上班吧!!!

盟频跟往常一样的热闹!!!!

除了一堆八卦~~~~

就是盟主大人热闹的招呼着每个人!!



心想:

这些人感情真好!!!

但关上计算机后~~~~~~~~

依旧是陌生人!!!

森采取了一贯的台客风格

:

大A贺~~~

就再盟友一连串的

热情招呼后!!



打了一句

:

有人要一起练功吗???

这时只看到盟频趋于平静!!

森心想:

阿咧!!!

人缘真不好!!

没人理……

良久~~~~~~~~

正当



想说

要是没组的话

干脆下线睡觉好了!!!

这时,

对话栏

突然出现了一个密语!!!

但……ID

非常的陌生

小茹:

安安

森:

请问有事吗????

小茹:

请问68级先知可以跟你练吗???

森:

可是没吸血唷!!

你可能要补的很累!!!

小茹:

没关系啦!!!

人家只要有%吸就好!!!!

森:

恩恩

可是我练不久喔!!

待会要早起!!!

小茹这时候

跑到了森的身旁……

这时



才发现

:

疑!!!

原来我们是盟友唷!!!

这时小茹羞涩的说:

是丫!!

你都没注意过人家!!!

》///////《



盯着屏幕看

心想:

现在是怎样!!

走桃花运!!

还是旷男怨女真的太多了!!!

于是两个人走到了魔道深处~~~

准备开始练功!!!

然而,

事情就是这样巧!

好像写爱情小说一样的没道理!!

对话栏里出现了一条讯息:

你的好友



上线了……

因为一时的闪神!!!

没吸血的



竟然不小心点到了另外一只怪~~~

没吸血的状态下,

纵使小茹非常努力的补血!!



看着状态区里面

极限状态

一分一秒的消失~~

倒数消失的同时~~

只看到小茹的MP

已经到底~~~~~~~~

而在



倒下的几秒后!!

小茹

也趴了!!!

森心里暗道:

如果这时候

小茹在盟频大喊救命的话!!!

又恰巧,



跑来相救的话

那就尴尬了!!

森看到了密频:



亲切的打招呼~

心想:

她今天心情真不错唷!!!

嫣:

老公在哪!!!!

森:

那还用问!!!

当然在你心理阿!!!

嫣:

呵呵

!!

我是问

你人在哪!!!

森:

趴在魔道阿!!!!

嫣:

秀秀呢!!

我去救你!!!

这时



心虚的说:

不用了啦

才70级

我直接回村就好了!!!

嫣:

好吧!!!

那我在盟屋等你唷!!!

森心想!!

如果他来了

看到这种情况!!

肯定不妙!!!

盟频这时出现了一句,

森最不想看到的话语~~~~

小茹:

请问有人有空吗???

嫣:

怎了??

要帮忙吗??

小茹:

可以来帮我们救一下!!

我跟



在魔道

灭团了!!!

这时候,

一阵冷气团由



的背脊凉到头顶

!

一句让



感到充满威严的密语出现在屏幕前!!!

嫣:

你在亏妹???



这时候就好像哑巴吃黄莲般的不知如何启口

:

没啦!!

带盟友练功!!

才刚来就趴了!!!

嫣:

我不理你了……



正想回:

你别误会了!!

话才刚打出去的同时,

只看到对话栏里面出现

玩家不在游戏中~

森傻眼的望着屏幕…

心想:

这个误会大了…

而盟频里,

小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喊着:



你要来救我们吗??

疑!!

怎下线了!!!

这时候,



按下了回盟屋的按钮!!

并且对

小茹说:

回盟屋吧!!!

我不想练了!!!



回到盟屋后,

打开了血盟员的数据域!!!

只看到



封号打着-----

背叛!!!



呆坐在计算机屏幕前面;幻影破灭的痛苦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心想,男人为何都是这般的不可靠~

一闪而过的念头…

忘了他吧…

但…

却万般不舍的是…



温柔的问候以及多情的对白

这时,

嫣的手机响了!!

将嫣

拉回了现实…

手机上的号码显示着

阿光学长

却也将嫣的思绪推到了

今天下午…

在柜台前的偶遇…



望着

阿光

以及



那羡慕的眼神…

经不起宣苦苦的哀求,





阿光交换了手机号码!!!

嫣心想…

真的好久不见了!!

十年了吗????

自从那次…之后…

两人再也没碰过面了…

时光再度回到了高中时代的操场~~~

排球场边的休息室,

穿着短到不能在短的热裤,以及贴身的T恤,,

充满着青春气息的



,正忙碌的整理刚刚散落一地的排球以及球衣!!



擦了额头上的汗水,回头望着操场来来往往的人群!!!

露出微微的笑容~

轻叹:呼~~~

终于忙完了!!

这时,门口站了一个男子摆着向劳勃狄尼洛的基本动作~~装酷!!

男子:

嗨~

美女!!!

下午有空吗!!!

要不要去约会阿!!!



:

呵呵!!!

学长别闹了!!!

待会我被学姐追杀怎办!!

阿光:

呵呵

!!

也对!!

今天辛苦了!!

下次找时间再好好的犒赏你一顿吧!!



:

阿光学长!!

今年的南区校运联赛要好好加油唷!!!

阿光:

恩~~~

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我会加油的!

嫣:

学长别开玩笑了啦!!!

阿光慢慢走过了



的身旁,转身将



抱了起来~~

阿光:



其实我本来就很喜欢妳了,跟我在一起吧…

260-倒计时(五)

260-倒计时(五)





阿光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到;转身赏了阿光一个巴掌!

挣脱了阿光的拥抱…

往休息室门口仓皇而去…

在门口不小心还撞到刚准备进来的学姐…

休息室里只留下,脸上火辣辣

鲜红掌印的阿光学长;

以及

刚进门

还搞不清发生啥事情的学姊…

手机的简讯

再度将



拉回了现实。

简讯:



真的好久好久没见到妳了!最近好吗??

下午

你愿意将电话号码给我

我真的很开心!!

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我们在汉神百货附近

碰面好吗??

等你的好消息唷!!!

阿光



这时候注视着这通简讯良久,

心想:我应该去吗!!!

这时

大妈说的话在耳边

回响而起。

大妈:我可爱的乖女儿~~~

我真的就当妳是我女儿般的疼爱妳~~

我也希望你幸福呀!!

别傻了!!

在现实找一个好好的爱一场吧!!

网络都是虚拟的!!

也许是负气,或者当初对学长的歉意!!



拿起了手机,回拨了回去。

一开始便听到阿光爽朗的声音:哈哈~



没想到你会回我电话,我好开心唷!怎样?答应我的邀约吗?

嫣:恩!!

好吧!!

我明天五点下班!那我们要约在哪?

阿光:那就汉神商圈里的吃茶趣吧!!

嫣:好吧!!

阿光笑着说:哈~

那我们不见不散唷!!

挂完电话后,嫣

躺在床上,回想着以前点点滴滴的趣事…

原来,大家都已经长大了…





也在回忆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六月份的高雄还真不是普通的酷热!!



在柜台望着外面的柏油路面不断散出的热气,不禁意说出:还是台北比较好,没这样的酷热。

这时宣在一旁插嘴:台北哪里好了!又挤车又多、人情又薄弱!!实在想不出台北哪里好!!

这时候



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轻轻的回了一句:因为…有他阿!!!

这句话引起了



极大的兴趣,不断的追问



:他

是谁阿??





不语。

因为就算她说出来,宣

也不懂那种感觉!!不如不说。

时间很快~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骑着她心爱的ㄅㄨ

ㄅㄨ

来到了汉神;

才刚停好车,转身便被一束大大的香水百合给包围着。

阿光这时从一旁探出了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嫣

这是送给妳了!



迟疑一下后接了

阿光的百合,



阿光

缓缓的走向吃茶趣。

这时~

嫣回话:学长,你真爱开玩笑!!我可不想当第三者!!你跟学姐还好吗??

阿光:哪位学姊??

这时阿光脑筋转了三圈半后,终于想到!!!

阿光:你说的是

怡馨

吗??

我们早就分开很久了!!

嫣迟疑了一下:怎会这样??

你们很登对呢!!想当初你们可是学校里面人人称羡的一对呢!!何时分手的??

这时

阿光

爽朗的笑了一下:哈哈~

老实跟你说吧!!

其实,就再我跟你表白的那一天;我跟

怡馨

已经说清楚了!!因为我清楚了明白我对她的并不是感情而是友情,但…我不忍心伤害她!!

嫣:阿光学长你这样太残忍了吧!!

阿光耸耸肩膀笑着说:你对我也很残忍阿!!

此刻的嫣



阿光

稀奇古怪的表情

弄得笑了出来…

无形中,也拉近两人的距离…

话夹子一开便停不了…

嫣心想:原来,我们这么近……





阿光

在吃茶趣聊开了…

从高中时代到最近的点点滴滴…

欢乐的气息彷佛传染了周遭的客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这时嫣才发现外面的天空早已经挂上了黑色的帘幕~~

不禁大叫:

糟了!!!

时间好晚了!!

我应该要走了!!

阿光打趣的说:

唉呀呀!!

这样浪漫的气氛

你突然说要回家!!

做啥??

难道要赶回去煮饭给老公吃吗??

嫣:

臭阿光!!

我都还没嫁!!

哪来的老公!

阿光:那就对了阿!!

何必这样早回家呢?

走吧!!

我们去散散步,

难得10年没见面了!!



不敌

阿光热情的邀约,

陪着阿光

走在港都夏夜的街头~

港都夏季的夜晚,

让人感受到的热情以及一丝丝带着海风的气息~



抬头望着天空,

心想着:

森此刻在做啥呢??

是否跟她仰望相同的星空呢??

手捧着香水百合走在街道上望着天空出神的嫣

被突然的闪光灯拉回了现实!!!

好美!!

真的好美!!

这时不断按着快门的阿光从包包拿起他的单眼相机猛拍;嘴里说着重复的话语.



羞红着脸挡住了阿光拍摄的镜头,说:

好啦!!

阿光

你又在搞鬼了!!别拍了啦!!

阿光:

真的很美阿!!非常自然!!来吧

!!学妹!!

再给我拍几张吧!!!

嫣才想起,

阿光现在的职业就是婚纱的摄影师!!

阿光:不信的话!!

妳自己过来看吧!!!

这时



靠近阿光的身边,

往着单眼相机的屏幕看过去~

阿光的摄影技术真的不是盖的!!

正巧捕捉到



的幸福与思愁~

即使

是这样的强烈对比,

但通通表现在

阿光的镜头里…

阿光这时鼓起勇气对嫣

说:

嫣~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可否认的,

阿光的帅气以及健谈;曾经吸引



的目光,



嫣仍然忘不了,

森的成熟以及杰傲不拘的吸引力!!!

嫣将手上的香水百合拿给了阿光!!!往后退了两步!!!

阿光迟疑了一下,

低声的说:难道你现在有男友了???

嫣回应着:

没有~~~

但学长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想我们继续当好朋友

可以吗???

阿光:为什么???

难道我的诚意不够吗???还是???

嫣心虚的回应着:

因为……

我有喜欢的人了!!!

此时,

嫣骑上她的ㄅㄨㄅㄨ~

往着回家的路程奔驰!!

留下的!!

只有抱着香水百合的阿光以及一张……

好人卡!!!

回家后~

嫣打开了天堂2

急忙的上了线,

在一阵招呼声后~~~

仅看到对话栏里,出现了一个密语!!

怎现在才回家呢??

去哪了!!

弥问.

嫣似乎有点失望

且心不在焉响应着:

没啦!!

刚刚跟朋友去吃饭才回到家!

想当然!!

一连串的询问都是



打出来的密语!!

嫣不想回!

也不想理!!

顺手,关掉了手机;

因为她知道紧接而来的

一定是



疯狂大连扣!!!

嫣嘴边嘀咕一句:

真烦!!

又不是我老爸!!

整天再盘查…

打开血盟数据,

森果然不再在线!!

嫣难免露出失望的眼神!!!

唉~

他怎没上!!

去哪了!!

点了一下森的封号;



高兴到跳了起来!!!

心想着:

他果然是在乎我的!!!

到底森的封号是啥……

(秘密)

又是一个恼人的星期一,也是一如往常的星期一早晨;

早晨,主管进到办公司,左看右看…

询问小妹:佩君!!!



怎还没来公司…

小妹手指向角落的墙上说:诺~~~~

你没看到黏在那边吗?

这时,主管才发现



正黏在墙壁上,

屁股上方还清清楚楚的一个鞋印~~

哭笑不得的主管,扶起了墙边的



,笑着问道:一大早,怎就被踢到墙上去了??你又得罪谁了呀??



拿起了一迭厚厚的卫生纸,擦着满脸的口水;转头对主管叙述了起来:老大!

你晚节不保了!!公司最近多了一个总监(总是被**…)

一大早就来询问我为何业绩不好!!我当然直接呛他噜。

主管歪着头:你呛他啥!!那又怎会被踢黏在墙壁上呢??

森这时抬起了头,你知道他说话时喷了很多口水;

我问他说:你知道啥叫做挥汗如雨吗??

这时总监还搞不清楚我再说啥:又继续念着他的管理理论…

主管:那后来呢??

森:你没看到墙角一把坏掉的雨伞!!我就是用它来挡口水的,没想到他陪我壮烈牺牲了。哀~~~

我可怜的伞儿,安息吧!!

主管对于这种事也有点见惯司空了,反正业务除了皮,还是皮;

笑着回应:好啦!好啦!赶快去化妆室把裤上面的鞋印处理掉吧。待会要开会了!

十点半到了!公司的会议开始进行的,森

这时心想

弥勒佛又出现了吗!

今天的气氛好像特别的好!

董事长

今天带着美丽的笑容,就有如弥勒佛般的慈祥!

发表着他的谈话:今天

我们很荣幸的邀请

新同事来与大家共事,大家鼓掌欢迎他!

就在一阵热烈的鼓掌中~

从会议室外面走进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阿逆ㄑ

~~~~

惊~~)



一惊,心道:这不是早上跟我训话的化学部

总监吗?

还真的管到我们原料部来了!!

一进房来,就开始侃侃而谈他经营的理论;



看着眼前的巨兽高谈阔论、还不断喷着口水!!

心想:奇怪了,水龙不是早就趴很久了;怎会出现在现实生活阿~~~

我的天!!!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难道我中毒了!!

心中吶喊的:谁来帮我活力激发!!

疗毒术!!

救命ㄚ,随着视力逐渐模糊,森心知:完了!我快趴了…

这时坐在旁边的主管,

用他的铅笔狠狠的往我大腿送去~

突然而来的疼痛让



马上清醒!!

可恶!

好痛的背刺,差点被秒杀了!

看着微微奸笑的主管(那副嘴脸,就像黑妖的行者。气~~)

沉重的会议就在总监侃侃而谈的言论后,草草的结束了~~~

走出了会议室,主管打趣的说:昨天去做贼喔!!一脸睡不饱、想睡觉的样子!!





没啦!!刚刚中了水龙的诅咒。现在还有点困!

主管:??

你说啥!!什么水龙

什么诅咒??

森:呵呵~开玩笑的啦!是刚刚总监说的实在太无聊了!如果生意这样好做,我就不用每天掉头发了。

主管:哼哼!!想管到我头上来,门都没有。他厉害叫他自己来做!

森:哎呀!我又不是像你这样红,我黑到爆ㄟ

主管:免惊啦!天塌下来我顶着。

森这时无语。。。心想:有可能吗??别拿我当垫背就阿密佗佛噜!!

下午,草草签了外出单

开着车子离开了台北往树林方向前进;

心里围绕着一句话:如果不是为了这区区的五斗米,我理你们?我呸~~~~~~~~~~~~~

边开着车子,

边拿起了手机~~~

森心想:

我的手机是坏掉了吗??

怎没响过!!

看着已经用了两天的电池,

还是满的!!

森抱怨了起来:

如果手机坏掉了还不打紧!!

竟然一通电话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

突然,

手机向发疯似的震动了起来!!



慌慌张张的接起了这第三天来的第一通电话,

森:

哈噜~~你好!!!

我是

森!!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森!!

我老大!!

明天帮我送一顿货到我工厂吧!!

原来,是老大!!

森最主要的客户!

由于生性刚烈,

森都叫他老大!!

毕竟这种阿逆ㄑ的个性

除了黑社会老大之外…应该也没几个有了!!

森这时才想到,

送货??

YA!!终于有订单了!!

就在



独自开心之余!!

又听到了一个对话!

老大:

待会来陪老大去吃饭!!

顺便把货款收回去吧!!

不争气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依照现在的景气,票期没拖的客户真是少之又少.

但想到待会要陪老大吃饭~~

心就凉了一截!!

结束电话后,

森又拿起了电话打了出去:

老婆!!

我今天不回家吃饭了!!

太座:为何不回来吃饭!!

你说话的口气怎好像要去送死的样子!!

森:

的确是要送死ㄚ!!

老大!

要找我吃饭!!

太座一听到是老大,脾气也就消退了不少;

毕竟她也知道老大帮了我不少忙!

回说:

好吧!

自己小心点…话还没说完已经挂掉了…

森的心里头出现了一段话:

恶魔:

如果这时有嫣的电话!!

应该跟她说一下的,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的封号!!

真想她!!!

天使:

你这样不行唷!!

她是网络是虚拟的!

不要跟现实混为一谈!!

森的内心除了挣扎

还是挣扎~~~

森又拨一通电话回公司交代一下出货相关事宜.车子往着三峡的方向移动着!!

按照的老大的指示,

来到了竹园餐厅!!

依照往例,

老大吃饭永远都是一堆人!!

黄董.林董.刘特助.工务小张!!

在一轮的敬酒后~

早就已经晕头转向!

心里叹道:管他是弓长张,

还是工厂的张!!

小弟我都还没吃饭呢???

终于轮到我吃东西了,

从那到白斩鸡上桌后,

我一直盯着那只肥美的鸡腿!!

其实也不是特别爱吃鸡腿!!

只是因为他够油够嫩且够大只!!

至少可以先填补一下

我那空虚的胃!!

(目前为止除了酒精之外

它空空如也ˇ

ˇ)

当筷子准备夹到的同时!!

老大突然叫了我一下:

小森

越来越没礼貌了!!

先跟老大喝三杯在说~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筷子,

装着笑脸又与老大对饮了三杯!!

转头一看:

疑~~

鸡腿呢??

这时看到旁边,

刘特助那个死胖子正大口大口享受着我的鸡腿~~~

唉~~~

好饿阿!!!

就在饭局开始还没一小时已经看到旁边桌脚已经倒放着两瓶黑牌

一公升装的瓶子!!

满肚子酒的森

这时偷偷的站了起来,

心想:还不如涝跑去隔壁小吃摊吃个米粉汤好了!!!

老大发现



怪异的举动!!

突然喊了一下等一下!!

所有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

包含~~~

大口吃着鸡腿了特助!!

以及在喝酒的大家!!

还有偷偷摸摸一脚已经踏在门外的我ˇˇ

老大:

小森!!

你要跑去哪!!

走吧!!

我们续摊!!!!

森这时听到续摊!!

腿都快软了!!!

我的肚子好饿唷!!!

这时老大走过来勾着小森的脖子!!

笑着说~

你这臭小子想跑!

老大才不让你走!!

走吧!!陪老大续三番才可以走!!!

这时森

开着老大的奔驰加长型,

带着黄董.林董以及刘特助~

老大上车后~

只说了一句:

天上人间!!

不醉不归!!!

车子这时候开到了天上人间,

从里面走出了一位美丽的可人儿迎接着我们,

说实在的那可人儿真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

但却显著十分的干练!!

原来是老大熟识的经理~~

22吋的小蛮腰穿着旗袍开叉已经开到腰际~~





不禁多看了一眼~~

往上一瞧,

更是让森差点鼻血直流!!!

森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心想:好正~~

合身的剪裁

把她

浑圆的胸襟

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飘逸的长发~

加上那若有似无勾人的眼神~

浅浅胭脂的粉味!!

果然是人间极品

真不愧是天上人间!!!!!!

大家走进了VIP的包厢内,

里面真是宽敞!!

像床一般的沙发以及约20坪大小的空间,

我看都可以打篮球了~~

(原来,

这是专属林董的包厢,

平常并不让客人进入的!!听刘特助说:只要进来这

想干麻就干麻!!

完全不用理会临检或者世俗想法~~~

甚至想…都可以)



再度吞了一下口水!!

大伙坐定位后;

可人儿一一的发放她的名片!

拿到名片的



才发现

名片上面写的

经理

小茹

………

261-倒计时(六)

261-倒计时(六)

左挑右选,



还是没挑到坐他台的女孩!!

斜眼看着刘特助早已经将咸猪手不安分上下起手,

刚开始那个女孩还左闪右闪的躲避着;

不会儿刘肥与那位姑娘发出阵阵的yin笑声,相互调戏!……

(森心里念着:真是…奸夫yin妇…)

转眼间,姑娘已经来来回回换了第五次了!

这时,这时小茹在



的身旁坐下搂着森的手臂;

温柔的问道:怎噜!没看到中意的吗?没关系!我们家有300多位的佳丽,你可以慢慢的挑唷!!

森暗暗嗅着从小茹身上飘来淡淡的香水味,

而手臂感受到了却是小茹那丰满的胸襟若有似无的磨衬!!

眼睛始终不敢直视小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正当

森作立难安的同时;

老大爽朗的声音说:哈哈!!小森,你今天怎这样闭俗!

又不是叫你挑老婆,有这样难选吗??

林董也搭腔:小茹,你们天上人间的素质越来越差了唷!今天我们小老弟要是选不到妹妹呢!我看以后不要来这好了~哈哈~

(坐在林董旁边的小姐似乎是他的老相好,回身坐在林董的大腿上与林董亲热了起来…

搞的所有的人放声大笑,森

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活春宫…)

第六回的小姐们又离开了包厢…

才刚转念,森就看到旁边的刘肥更不安分的将身体压在小姐的身上彷佛在发泄整天被林董虐待的不平!





转头望向前方时,只看到小茹正坐他前方看着森。

森看着

小茹那迷人的电眼,心跳不觉加快的,暗道:阿咧!!

被电到了,真是太**了~

难怪,天上人间的生意总是这样的好!

小茹轻轻的将头埋进了

森的

胸口,温柔的向

森说着:让你的心替你做决定吧!!

森微抖的声音说:妳……

小茹右手轻轻一挥,其余的小姐离开了包厢。而包厢的自动门也自动锁了起来~

然后在我耳边悄悄的说:让我…今晚做你的初恋吧!!

逐渐增快的心跳,以及发烫的双耳;

森在心里对自己说:好犀利的迷功!一眼就望穿了我的心思~

酒店还是少来的好!不然待会晕船了,可就不妙!

黄董首先发难:吼唷!!!

小茹你这样太不公平了,求你这样多次你都没坐过我的台,今天却勾引我们家的小帅哥,这样不行唷!!

小茹满脸的笑意对着黄董说:别吃醋啦!!以后一定有机会的呀!!今天就让我陪陪你们家的小帅哥噜!!

封包后,里面的活春宫越演越烈;而森

始终距离小茹一段的距离!!喝着酒、唱着歌。

小茹这时低着头细细的对



说:怎离我那样远!嫌弃我是小姐吗?还是嫌弃我脏?

这时森转头望着小茹,或许是酒精的催化下;

发现小茹真的是美艳的不可方物,完美的比例、火辣的身躯一步一步吞食着森的理智!

但森仍是强忍着欲望,笑着说:怎会呢?我还要感谢经理你今天放下身段陪着我呢!

小茹这时斜着头拨弄她那柔顺的长发,

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我说过今晚我要当你的初恋呀!!

森心想:仲横酒国多年的我,难道今天会输在小茹的手下!那是不可能的!!

转念道:八成过没几句话,就是要我包她出场之类的…

时间过的非常的快,墙上的时锺已经两点半了!!

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这时小茹终于开口:你今晚可以来接我吗??我…半下班唷!!

森暗道:你看吧!!就跟我想的一样,还不就是要我带她出场,门都没有!!

联络了老大的司机来接送老大之后,

曲终人散的时间终于到了.....

(森这时心里暗暗叫苦!

天ㄚ!!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

又要当猫熊了ˇˇ)

正当准备走出包厢的同时…

小茹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里!!!

那迷人的双眼俏皮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环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向我的嘴唇献上深深的一吻,

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下班来接我,我可以跟你那个唷!!纸条是我的电话,放心是免费的!!因为你真的很像我的初恋情人…

开着车,回忆刚刚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情结…



望着音响上的电子钟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凌晨…了,回到家弄一弄就准备要上班了!!

可怜的业务、可怜的酒家男,

森边开车边念念有词,

而嘴角的余温还留着小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思绪却进入了刚刚从天上人间离开的画面!

当小茹走出包厢的时候,

黄董跑过来,想要抱着小茹亲嘴!

小茹巧妙的闪过了黄董,

笑嘻嘻的对黄董说:黄董,你好讨厌唷!人家不来这套的!更何况你已经有小晴要陪你出场了不是吗?干麻这样猴急!!想享受齐人之福吗??

黄董一手搂起了小晴,另一手还指着小晴,色瞇瞇的对小茹说:嘿嘿!我早就肖想妳很久了;我老婆不介意阿!哈哈哈~

小晴轻轻的敲打着黄董肥大的

”董事长肚”,嗲气的说:黄董,你好讨厌唷!!你这样人家不理你了啦!!

林董这时哈哈大笑,说:死老黄!你明明知道小茹是我干女儿,你还敢乱来!先叫声岳父来听听!哈哈~

这时,黄董顺势准备开口的同时,小晴那丰厚的嘴唇已经紧紧的贴上!惹的大伙又哈哈大笑!!

森在旁冷冷的心想:干爹??我看是包*的吧!!呵呵~

如果她跟我出去过夜,那我不就应该……

疑!!该叫林董

表哥??还是岳父阿??

森忍住不发出声的笑着;

旁边的小茹用着他那迷人的双眼,望着我小声的问:你在笑啥呢??说来分享好吗?人家也想知道!!

我在心里暗暗窃喜,寻思:如果告诉你还得了!!哈哈哈~

但又被

小茹那对迷人的双眼电了一下、顿时双耳发热!!

林董这时续道:小茹从不跟男人出场的!连我都不例外了!!你少臭美了。快走吧!别让你们家的小晴等太久啦!!

随后,男男女女上了电梯,拥挤的电梯里照样传来不堪入耳的言语!!

森静静的不发一语,

而站在他旁边的小茹轻轻的在他耳朵咬了一下,

悄悄的说:真的不等我吗??老公!!

就像电流通过全身般的



震了一下,酥麻的感觉~

久久不能散去~

原本才八楼的电梯,却感觉十分的缓慢!!

因为森

恨不得赶快逃离这个纸醉金迷的空间,趁着他还剩下一滴滴的理智~

到了大门口,森转身向小茹说:抱歉!我没这种习惯!!我先走了!!

小茹那迷人的大眼,瞬间闪过一丝的落寞以及失望;

随即换成笑容可掬的模样,不在乎的说:没关系!!那~~

再见噜!!

指了一下我的右手,并且做出打电话的姿态;

又是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害我差点不能招架!!

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森在心里面叹道:差点招架不住,如果要不是结婚了!!我看今晚我难逃毒手!!

打开掌心,望着纸条里娟秀的笔迹写着

小茹

0935

885

XXX

念转,森却出现了一丝的想法:真的没跟别人出去过吗??哪有可能!!

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停车场,回到了家中;

看着深锁的房门,

森心想:我的房间都快变成

客厅了!!

冲完澡后,森随手将所有的衣物丢到洗衣机里;

因为森不想明天一早,因为满身的胭脂味又跟老婆大吵一架…

点了蚊香,躺在沙发上…

慢慢着进入了梦乡…

向左走、向右走的人生起起伏伏;

也许因为有缘而相遇,

即使不能有份,

但愿能够

相知相惜

互相体谅

与扶持



《《《《《《《高雄》》》》》》》

一整个早上,嫣



小萱

追着跑;

不外乎就是试探那位型男的过去,

再来就是询问昨日嫣

匆匆忙忙的下班离去

是不是跟

型男

去约会了!!

昨夜一整晚几乎没睡的



终于忍受不了

小萱

的追问,

无可奈何的回话:纪晓萱

妳到底想问啥啦!!!

小萱笑着说:小嫣,我们来玩老实说的游戏!!

嫣:好吧好吧

都随你!问完之后,你可以不要在吵我了吗?

小萱干咳了一下:嘿嘿!昨天妳跟阿光学长去约会了!!

嫣白了小萱一眼:是叙旧,不是约会好不好!!

这时小萱闹着嫣说:唉唷~

只能说

是或者不是,其它都不用回答啦!!

嫣这时说:好啦!好啦!

是滴

大小姐!

小萱露出羡慕的眼神,继续问道:他送你花了!!

嫣:是~~~~~~~~~~

还很大一束呢!!

小萱再度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那你们很晚才回家!

嫣:也不算晚,大概11点吧!!

小萱这时心急的继续问道:你们接吻了!!

嫣这时已经被

小萱

搞到不耐烦了:没有!没有并没有!

小萱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为何妳看起来一夜没睡的样子呀!!难道不是因为跟阿光出去吗??

这时嫣终于明白,纪晓萱

非常喜欢阿光学长,回了一句:我已经拒绝他了,如果你喜欢他,又不是没有电话号码,自己不会去打唷!

这时只看到纪晓萱似笑非笑的离开、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样的型男竟然收到你的好人卡~

我的天ㄚ!!真不敢相信……

嫣精神恍惚的站在柜台等待着下班的时刻、心念着:这几天



怎没上线,今晚他会上吗??

好想念他!!

而这时放在库房的手机传来了简讯的铃声……

《《《《《《《台北》》》》》》》》

又是一个没有订单的星期二;

昨夜痛苦的逍遥,让站在阳台抽烟的



左右摇晃着!!

隔壁部门的安迪熄了刚抽完的烟屁股,笑着向



说:昨夜去当贼喔!!看你带着那副猫熊的太阳眼镜,实在让人想笑!!

森无奈的说:是阿~~

被客户拉去喝到半夜,还差点被一个辣妹睡去~

你说可不可怜!

这时安迪很有兴趣的说:这样好!我也好想要唷!下次带我去~~

森无奈的回说:哪里好!!我都快累死了!!至于带你去玩,等下辈子吧!

这时森才回想到昨晚刘特助再签帐的时候,

偷偷喵了账单一眼;差点被吓傻-金额18万

花我三个月的薪水去玩这个,我看只有傻了!!

这时

安迪也很知趣了离去;因为明耳人一听就知道花不起ˇˇ



这时再度点了第二根烟,

心想竟然也两天没上线了!!我那个傻婆,不知道又会做啥傻事了!

我看跟她要电话好了;至少这种突发状况不至于让她担心!!

耳边依稀回响着两人的对话:不电话、不见面、不公开!!

森捻熄了手里第二支烟后~

心道:啥狗屁约定阿!!我看让她多操心点也许会更在乎我呢??



露出邪恶的傻笑~~~

(为何叫做邪恶的傻笑呢??

因为路人看到都以为



他傻了;只有神智恍惚的森

才以为自己很邪恶ˊ

ˋ)

就当

森在幻想的同时,远远看着

化学部总监

向他走来;转身跑进办公室写好了外出单,飞奔而去~~~

(逃离办公室)

不会儿~~

车子已经开在高速公路上~~~

~~~~~下午又偷偷溜回家~~~

回到家后,打开了计算机就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

原来是我妈把我女儿带了过来,

哇咧!!

不知道是我血统太好!!还是我女儿天资聪颖!!

八月多月大的小孩、竟然还不会爬…

看着她奋力的抓着它阿骂的手…

竟然…站起来了~~

心里除了骄傲

还是骄傲~~~

(当然这是题外话……呵呵)

上线之后,在盟里无聊的哈拉了两句;

这时,对话栏里出现了一句密语:

小茹:安安!!要一起练功吗!!

森心想嫣应该不会现在上线吧!!加减练一下好了:便随口答应了小茹的邀约!

男人

要做坏事

或者

偷吃的时候,总会偷偷摸摸的观察详细后才动作,

(其实也不是偷吃、只是你知道的嫣

非常在乎这种事情,虽然只是跟盟友练一下功,嫣

会生气且伤心;但森不想这样做,因为他舍不得



伤心。)



打开血盟数据确定



不在在线,且点了小茹的ID

邀请加入…

这时

森才发现

大吃ㄧ惊的在队伍栏里面问:哇!!小茹练的好快唷、几天前你不是才68

怎现在已经74了。

小茹:呵呵!因为你都不带人家练阿》//////《

刚好盟友人很好

她都带我练功呢!!

森:谁阿!!怎这样好!!

小茹:哈哈!!你吃醋了吗??

森:恩~~~~

那倒没有!

小茹:呜~~~

我就知道你不关心我!!

森:0.0

这~~~~

(心想:现在再演哪一出偶像剧,我怎都看不懂??何时,我

森少

有了这样多的粉丝…

还是我还没睡醒阿!!)

这时



已经走到密谋墓穴的入口;

远远看着

小茹从远方慢慢的跑了过来,

穿着圣威法袍的人类是非常性感的;



心想:韩国老还真变态!游戏女性脚色服装真的越穿越少!

我看以后要是开放到90级的装备会变成怎样!

我看到时候可能要打马赛克了,因为顶级梦幻装备----国王的新衣(有穿等于没穿)》///////《羞

当小茹跑到我面前时,看到她的封号,让我失神了…

是吃惊、也是觉得是否太过于巧合!头脑似乎停止转动了~~~

小茹挥动她的灵活何门打着我

喇叭里传来阵阵受人哀嚎的声音…

这时候的我才回复注意力:小茹

你怎打我ˊ

ˋ

小茹:ˋ

ˊ

谁叫你都不动,像小猪一样!!

我笑着问:你有看过绿色的猪吗??

小茹:没有ㄟ!!哪边有!我也要看!!

森:有阿!!不就站在你旁边,刚还被你揍。

于是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就在密谋练了起来!

良久~~~

森实在忍不住打了下面的字:小茹你的封号是啥意思阿??

至于小茹的封号到底是啥!!真的非常的好奇吧!!

小茹:呵呵!!秘密唷!!

森:人家很好奇ㄟ!

拜托拜托跟人家说一下好吗!!

小茹:这样呀!!可是人家说了会害羞呢》//////////《

森:o,o

跟我有啥好害羞的!!我们不就只是盟友不是吗??

小茹:也对!!我们只是盟友…

这时,森突然感觉到些许的茫茫然~~~

该不会…

扪心自问世界上哪有这种桃花运…

真是见鬼了!!

小茹这时俏皮的说: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森:该不会叫我以身相许吧!!ˇˇ

小茹笑着说:不会啦!!至于啥事情你先答应了!!等我想到在跟你说。

这时,森

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面

张无忌跟赵敏之间的谈话…

不觉得打出:只要不违背善良风气、以及道德正义之下,再天二里我会完成你说的一件事情!

小茹:真的唷!!不可以后悔唷!

森:嗯嗯

我知道了!!

小茹:包含当我公也行吗????

森这时很紧张的说:吼唷!!这样不行啦!!我已经结婚了…

小茹笑着说:开玩笑的啦!!别当真~~~既然你答应了,我就跟你说吧!!

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像我初恋情人的男子噜,所以突然想到就把封号改成这样噜!!

这时森

再次点了小茹的ID,

小茹的封号大剌剌的写着:当你今晚的初恋…

森这时心想:不会吧!!!真的是她吗??

262-倒计时(七)

262-倒计时(七)



随手拿起了手机,

看到的是一封不具名的简讯以及陌生的电话号码!

内容非常简短也让嫣非常的震惊:

你公跟小茹正在密谋亲亲我我,实在令人看不下去!!哈!哈!哈!

满肚子疑问的



回拨了回去,却发现这个号码并没有开机。

嫣心想

这段感情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为何会有这封怪异的简讯!

脑筋转了好几个人物的可能性,却通通推翻了!



痴痴的望着手机,

许久不见了



本来就不属于我的!!

我真的这样在乎吗?

但是心中却另外有一股闷气想要发泄!

今天五点就下班了,该马上上线吗??

我是不是应该相信



吗?

还是应该相信这封不知道是谁的简讯!

下午四点多了,





盟友道别后准备回公司打卡!

看着自己许久不变的封号也觉得无趣,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嫣

是否有感受到他的思念!



随手改了自己的封号,开着车往着台北公司~~~

回到家的



,忍不住她的好奇心;

一上线之后,

叹了一口气:唉~~~

他还是没上线!!

这时嫣发现些许的不同,惊叫:疑~~~

他的封号又变了!!

难道那封简讯是真的!!

刚刚



真的有上线吗??

泪水慢慢的滑落,滴落在键盘上;

我该这样为他伤心落泪吗?





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

伤痛在嫣

的心中划下深深的一痕~

就算是



封号表现多少的思念、多少的温柔,都没用!!



看着森

的封号:

期待相遇是因为爱

泪尽了,却也在计算机前睡着了~~

午夜的寒风,让沉睡的



醒了过来!!

「哈啾~~~~~~~~~~~」



摸摸自己的额头,叹道:傻小嫣,你真不小心,感冒了啦!!

冲完澡、吞了颗感冒药的

嫣,准备回计算机前面下线的同时;

对话栏里出现:

你的好友



上线了

刚从公司回来的森,急忙的打开了计算机;

因为他知道灰姑娘都会在1130下线,

真希望可以遇到她!

森在心中开心的说着。

上线之后,

森看到嫣还在在线

高兴的直跳脚!!

马上迅速的密语: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我想妳!

这时候,森得到的是一句冷冷的响应:谁是你老婆!!放尊重点!!

失望之余,森打着:又是非本人了吗??抱歉打扰了??

嫣:我是本人阿!但我并不是你婆,请你不要乱叫,好吗?

这时两方面面对的计算机却有着不相同的悲伤与思念,

曾几何时,突然变的这般的陌生!

曾几何时,明明思念、却故作冷淡!



搞不清发生啥事情!





被一封简讯迷惑而心灰意冷。

沉默!

就像是一把匕首刻划着两个人心意相通的心灵,滴血,不断的滴血!

森打开了沉默,小心的说: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啥事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很久没碰到了,我又找不到你!本来想跟妳要电话的!!但还是没碰到妳??亲爱的!!你可以给我电话号码吗??

嫣感觉这一切似乎有误会,但始终拉不下脸:给你电话做啥,你又不会打??

森:我会的!!只要我有时间,我很想打电话给妳;纵使你不相信,但我每天都想告诉妳我很想妳!!



泪水在眼眶打转,多日来的怨气想一口气全部发作!!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没权利这样做!网络终归网络!森

终归是有家事的男人。

这时,嫣打出了一句话:好阿!!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打给你!!你敢吗?

森沉默了,因为他不能给也不敢给;现实的他终归有他的家庭…

嫣:不敢给吗??会怕吗??那处处留情的你,是否曾经考虑过女孩子的想法?

森:是的!!我是真的不敢给;因为妳知道我有我的难处!

森: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处处留情!至少在天2里面我只有妳!

嫣受够了



的不忠实:是这样的吗?

还要圆谎吗?那小茹怎说?

森:她只是盟友,带她练了几次!我跟她真的没怎样!

嫣:下午你有上线吧!不要跟我说没有!

嫣:两个人在密谋玩的很开心吧!!你到底还想骗我什么??

这时候,森沉默了…

心想:她……为何都知道??是谁?到底是谁告密了!!



静静的思考着所有一切的事情,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拿起了身旁的手机,关上了机!!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所做的事情、有可能是他未来无法预测的风险!!

森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打了出来:0958

XXXXXX

嫣看到时,拿起手机输入着号码,当通话键准备按下的剎那间…

森:不用打!!我已经关机了!

嫣:你……破戒了!!呵呵~

这时,森

被嫣的笑容搞的糊里胡涂??

森:阿勒!!你怎又哭又笑!!我都不知道你是开心还是伤心!!

嫣:傻老公!!女人都是善变的阿!谁叫你不乖!

望着屏幕有点傻眼的



,心想天堂2的女孩子翻脸怎都跟翻书一样阿;突然晴天随即雨天……

两人漫步在精灵谷北方的峡谷里…

森:好久没跟婆出来约会了呢??精灵谷这边真的很美!!

嫣:吼唷~~

每次都这样!出来约会都在看风景!!以后不跟你出来了啦!!

这时,森哈哈大笑~

不看风景,难道要…

气氛十分的浪漫,也让森





两人的心灵里起了一波的涟漪…

森打出了:啵~~~~~~~~~~~~~~

嫣在屏幕的另一端看到这样的字眼,顿时面红耳赤!!!

打着:》/////////《



嫣:臭老公!!偷亲我!!》

《”

森:呵呵……

这时嫣拿起了手上的何门,追打的森…

两人心里都充满了一丝丝的爱意…

彼此都知道……

误会终于烟消云散了!!

【但两人甜蜜蜜的同时,却未曾发现后面有人一直跟着他们!!

黑影:可恶!!!!!!!!!!!!!!

竟然跟我抢……我恨你们...】

就在两人漫步在精灵谷的同时,后方有人偷偷跟着;但两人却一点都没发觉!因为现在的两个人心中容不下其它的人…

只有在屏幕前,望着两个人的身影;幻想彼此拥抱着对方!

良久,嫣

缓缓的打出:0922

XXXXXX

老公…这是我的电话!!你…要记得有空要打电话给我呢??

森这时呆呆望着屏幕,心想:我应该抄吗??

嫣似乎感受到了森的犹豫,于是开始洗频;想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洗掉!!

森着急了!!说别洗!!!

嫣:我不应该造成你的困扰的!!洗掉!就看不到了阿!

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很想打电话给你!也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这时嫣很开心的在森的旁边转圈圈!!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看着

嫣开心的转圈圈,内心也非常的开心…

因为只要嫣

开心

他就很开心…



在屏幕前笑的非常的开心~

好久!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

这几天

像行尸走肉的过着每一天,只有森的陪伴才像拥抱整个世界!

这时,屏幕传来了一句密语。

弥:0.0

你在哪阿!!很晚了唷!还不休息嘛?

嫣:没!!准备回村要下线了,待会要睡觉了唷!

弥:那你来盟屋一下!

嫣:干麻!!

弥:给你一个惊喜呀!!等你唷!!



看着嫣一动也不动,问说:婆ㄟ

怎噜!!突然没反应??

这时,嫣

很尴尬的说:是弥啦!!催促我赶快去睡觉!!

森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惊叫:天阿!已经2点了,你赶快去睡觉吧!!

嫣:唉唷!!老公人家舍不得下线啦!人家要抱抱!

森打开了表情窗口,心想:天2的表情模块还真是少的可怜!!啥都有就是没有抱抱的动作!

这时,森

不小心按到了

否定的动作

而屏幕里的兽人撑着头

努力的在思考!

嫣:臭老公!

你这表情

是还在考虑吗??去去去~~

嫣这时打了一个鬼脸》”《

然后使用了回归术回城了!!

慢一拍的



传来了迟来的密语:唉唷!!人家为了陪你,到现在还没洗澡,臭臭的怕被你嫌弃阿!!当然要考虑一下呀!

嫣这时才释然,说:呵呵!!真的是”臭”老公,赶快去洗澡吧!!

就当

森准备按下结束游戏的按钮时,看到嫣的密语:老公~~~~~~~

森很乖的回答:又~~~~~~~~~~~

嫣:我爱你^^

啵~~~~~~~~~~~~~》//////////《

森:ME

TOO….

下线后,森感觉到非常甜蜜的感觉,对自己说:这是爱情吗?感觉真好!!

看着



下线的



回到了盟屋,

这时看到



独自一人坐在盟屋内;

嫣轻轻的敲下:弥

你找我有事??

这时候

弥站了起来,笑着说:这个礼物送你!!

交易栏里面出现了一套

加满的

帝国重装!!

嫣按下了取消交易,问:你怎会有钱买??

弥愣了一下,回说:我存了好久好久阿,刚好有朋友想便宜卖!

弥:况且你不是很想要这套衣服吗??

嫣:傻蛋!傻蛋!傻蛋!

干麻买这个!

弥:你不想要了??

嫣:我不想拿

男人送我的礼物!!

弥:是唷!!

弥这时又补了一句:是不想拿男人送的礼物,还是不想拿别的男人送的礼物?

嫣:吼唷!!别乱想了啦!!在这样我以后不理你了!!

嫣:我们说过要当好朋友的

不是吗?

这时弥轻轻的回应:恩!

后面不敢再接话下去了……

嫣心里想:难道

弥知道了些啥呢??下午的那封简讯是他吗??

嫣问着:弥

你下午有打电话或传简讯给我吗??

弥:??

没有ㄟ!!下午公司很忙!我几乎都在开会呢?想我吗?呵呵!

嫣:少臭美了!!不是你就算了!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嫣心想:不是他,那到底还有谁这样无聊。真奇怪!!)

弥:要MORNING

CALL

吗?

嫣:不用了啦!!我自己会起来!!

望着屏幕看着



下线的



对着自己说:为何我们两个就像两条并行线越离越远呢?





和好如初的



一早起床,望着镜子!!

美女早!

向着自己的镜子说了声早安。

这时候,弟弟从门外经过,喊着:自恋狂别照了,镜子都要破了!!



并不在意老弟的言语,因为昨夜有着一夜的好梦…

梦中的森~

温柔中带着放荡不拘的狂野!

狂野中却温柔呵护的蜜语甜言,



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像刚睡醒慵懒的小猫般伸个懒腰~~

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画面…让



羞红着脸!

自言自语:如果可以,真想跟他…

弟弟从门外走了进来,问着:想跟谁

怎样!!!

幻想被白目的弟弟破灭的

嫣;

心中突起的无名火,转身站起来…

拿起了枕头向老弟丢了过去;

弟说:哈哈~~

老姐

妳在思春唷!!脸怎样那红!!

就这样,一清早

嫣与弟两人便打打闹闹了起来~

弟让嫣

追着跑…

笑闹中~

爸爸从楼上走了下来~~

父:一大清早,你们就在吵;不怕邻居跑来抗议吗??

老弟躲到老爸的身后,边笑边喊着:老爸!

你看姐姐在欺侮我啦!

一早看到这种和乐融融的景象,做父亲的不经莞尔!!

父:唷~~~~

我的乖女儿,你最近怎变漂亮了!!…

这时嫣的脸颊更红:吼唷~~~

老爸~~~怎连你都开始不正经了啦……

此话一出,更惹的两人哈哈大笑…

嫣胡乱的准备了一下,骑着她的ㄅㄨㄅㄨ迅速的逃离了家门;

边骑边嘀咕着:真受不了这一对不正经的父子ˊ

ˋ

时间过的很快,下班的时间终于到了;



在化妆室换回了便服,

突然手机响了~

嫣拿起了手机一看,高兴的接了起来!!

嫣:唷~~~~~~~稀客稀客!!妳今天怎会有空打电话给我。

原来是嫣

在盟里的姐妹淘

晴天

~~

由于两个人上线的时间几乎不太一样,所以两人常常会电话连络!!



会把所有的心事与

晴天分享,甚至连

弥的事情也不例外,但…除了…

晴天:好久不见了ㄟ,晚上我休假唷!!一起来练功吧!!

嫣:好阿!好阿!到时候在一起去亏哥哥。

晴天:呵呵!最近有没有啥新话题可以聊阿,比如说:男人…

原本



想跟晴天说他与

森的事情的…

但话才说到嘴边,就停止了…

因为他想到…

不公开…

于是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最后,两个人约好七点要一起去邪教冲等,

挂完电话后~

嫣骑着她心爱的ㄅㄨㄅㄨ冲回家~

准备晚上与晴天的约会!

挂上电话的

晴天

,再度的拿起了手机拨的出去!!

电话接通后,笑着说:大姐,人~~~~

我已经帮你引开噜!!再来就看妳的表现噜!!

谈恋爱的这种事情,我可完全帮不上忙。

对方:呵呵!!谢谢噜!小晴,改天请你吃饭啦!!

晴天:哈~~~

为了大姐的幸福,小妹我当然义不容辞噜!先这样吧!我要出门洗头了。

对方:恩!!

晚上

就靠你了。掰掰~~~

挂完电话的晴天,画了妆;离开了家门…

像往常一般,嫣

一上线之后跟盟友打了声招呼后,打开了待组区;

这时,晴天密了



:哈哈!!姐妹

我上噜!!今天要去哪边练!!

嫣:^^……当然是邪教阿!走吧!走吧!

嫣换了先知的装备之后,从鲁因开始往邪教跑…

两个人就在组对频道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这时,房间待组区里面出现了一个蓝标的舞者

阳光

晴天:CCC

有男人出现噜!

嫣:可是你是舞者阿!!我们又不缺。

晴天

不顾



刚刚的说法!便热情的邀约

阳光一起练功!

嫣偷偷的密了晴天:死姐妹!!看到男的

就扑过去!!饿很久了阿!

晴天:呵呵!

是阿!人家每天都马想要……^____《

吃热狗!!



:哈哈!妳好坏唷!!



:疑~~~~~~~~

啥是吃热狗!!

晴天:就…………那个阿!!

妳没吃过吗!!

我很爱呢??嘻嘻嘻嘻…

这时



才恍然大悟

羞红着脸!!说:吼唷~~~~~~

别闹了啦!!连这个你都敢说出口!

不理你了啦!

晴天:呵~~~

是你自己爱问的阿!

怎样

我就是爱耍坏!!

嫣:………

(嫣这时又想起昨晚的梦…

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阳光

来到邪教之后,三人就在等待室开始练功…

阳光的装备非常的好!因此,三个人练的很轻松;自然而然的便开始聊了起来!!

晴天:阳光哥哥!!看你的ID

一定很爱运动噜!

阳光:呵呵~

是阿!

我以前念书的时候,还是排球校队的呢??

263-倒计时(八)

263-倒计时(八)

嫣心脏突然跳了两下…

心想: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晴天:嘿嘿!!妳看我们的ID好像唷!!

阳光:是阿!!

真的好巧唷!

嫣:疑~~~~

以前怎没看过你阿!

阳光:呵呵!因为我从其它服务器转过来的阿,我是要来找人的!!

晴天:找人??同学吗??还是??

阳光:呵~~~~~~

我已经工作很久了,不是学生唷!!

晴天:上班族!!还是大老板阿!!

阳光:我的职业比较特别啦!!

我是摄影师。

这时,嫣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该不会是他吧…

晴天密着嫣:姐妹!这个肯定是型男,你要不要?如果你不要,我吃定他了!!

嫣的头脑已经被这些事情搞到晕头转向了,

无力的回答晴天:随便~~~

你要都给你好了!!



阳光

也在

晴天热情的邀请下,加入了血盟!

嫣的对话栏里,出现了

你的好友



上线了~~~~~~~~~~~



用着一贯的台客方式打了声招呼:

大A贺

盟里陆陆续续一堆人回应着,

这时

森看到了心爱的



的密语,

嫣: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人家好想你唷

而森为回应着笑脸对待:^^~

森询问着:婆ㄟ

要一起练功吗??

嫣:我问看看晴天唷!!因为她现在在亏哥哥!

森:亏谁ㄚ!!

嫣:就……

新入盟的那个阿!!

森:呵呵!还真的蛮配的!两个人ID真相似,我还以为是同一人呢!

这时



心中有些许的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是阿光!!那我的好姐妹…会怎样呢??

嫣向晴天询问:晴天!!森可以一起来练吗?他快74了!!

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不行!!!!!我们三个人练刚刚好!不准他过来啦!

晴天拒绝了



之后,随即打了一个密语:计划成功噜,其它就靠自己噜!!

嫣失望的回复了森,老公!!晴天说你不可以过来~~呜呜呜

森:嗯嗯!没关系啦,

我用盟屋加加自己去温泉单练吧!

嫣:不准把妹妹唷!!不然把你切掉ˋ

ˊ

森望着屏幕想笑…:遵命!!老婆大人!!

正当森利用盟屋加加完的时候,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盟友…

仔细一看,原来是小茹;于是森向小茹打声招呼!

森:小茹!!安安呀!

小茹:老公安安!!

森:小姐~

~

别开玩笑了!!妳这样会害到我的ˇ

ˇ

小茹:呵呵!男孩子,不是最喜欢女孩子撒娇的吗?怎…你不喜欢吗??

森:当然男人都喜欢,但不适用在我这种中年男子吧!!

小茹:呵呵~~

哪会阿!!我觉得你挺有魅力的!

森:好啦!!我要先去练功了,下次在聊吧!

森使用了盟屋传送时,森收到小茹的密语:你真的这样讨厌我吗??说没两句话就要走?呜呜呜~~~~~~~~~~

而森无言了…

因为他最怕就是这样的女孩…一哭

二闹

三上吊

森安慰着说:没有啦!!我以为有盟友会带你练阿!!所以我就走噜~别生气啊~

小茹这时才破涕为笑:呵呵~~~

那你要带我练功吗?人家要吸…%!!

(森心想:现在的女生实在很…打字也不打好一点,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

森:呵呵~

好吧!!就当作还你上次说的那个愿望吧!!

小茹:哪有这样容易就还的!是你自己答应带人家练功的!不算啦!!

森:喔喔~

那你到底想到要啥愿望了吗??

小茹:还没呢??等我想到在跟你说唷~~~~~~

^______《

(森看着屏幕想,难道叫小茹的都这样的爱诱惑人吗ˇ

ˇ;另一个想法又出现在脑海里,他还真像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赵敏,可惜我不是张无忌~~~充其量只是一个可怜的酒家男…疑~~~~

酒家男??该不会真的是…)

就这样~

森与小茹两个人就在温泉地带开始练功~~~

良久~~~~~~

嫣密着森: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你在干麻?怎那样久没跟我说话!

森:没阿!!跟盟友在温泉练功噜!!

这时,小茹被怪物追的打,在盟频打着:森~~~~~

救救我ㄚ!!那只鹿在追我!!

嫣:…………你又跟小茹在练功!!!

森:疑~~~~~~~~~

你怎知道!!(这句密语并没有传到嫣的眼前,因为嫣已经下线了)

这时,晴天与阳光两个人在盟频问着:为何嫣

会生气的下线的同时!

森也无奈的下线了~~~

而在屏幕前的晴天:呵呵呵~~~~

计划成功噜~~~~

六月底的高雄显得更加的炎热,

即使在冷气房里,嫣

仍然感受到由玻璃窗外传来阵阵的热气;

唉唷~~~

好热唷!



用手搧着脸无奈的说。

午后一场雷阵雨,顿时清凉了不少;

到了下午,却不见雨停的迹象!

嫣心想:今晚又要淋雨回家了,真讨厌!!

这时候,小萱碰碰跳跳的从门外进来,似乎显的非常的高兴!

一进门后,快速的换上了店服;忙碌了起来!!

嫣:小萱,你今天吃错药唷!!平常也没看你这样积极,每次看你一来都无精打采的。

萱:呵呵~~跟妳说!!你不准生气唷!!

我谈恋爱了!!

嫣:哇~~~~~~~

天大的消息呢??号外!!号外!!

萱:吼唷~~~

这样子人家不跟妳说了啦!!

嫣:好啦!好啦!到底最佳男主角是谁??

还有我干麻生气阿!!你有伴了我当然为你开心呀!!快说快说~~~~~~~~

萱:其实~~~~~

就是那个型男阿!!

嫣:喔喔~~~~~~~

妳说是我学长阿光?

啧啧~~~

不简单唷!这样都被妳追到了!

萱:星期一那天下午我打电话找他聊天;结果,他很爽快的就答应我的邀约,还带我去一家很高级的咖啡厅呢??

嫣:呵呵~~

很幸福ㄋㄟ~~~

后来呢?

萱:一开始聊的很开心,后来,他都一直在问我你的兴趣还有平常在做啥?

嫣:你都跟他说了??

这时萱好像做错事小小声的说:恩~~~~~

我跟他说你好像在玩天堂2!

嫣吃惊的问:那你还有跟她说啥吗??

萱:当时气氛很好,一时忘情就……全部跟他说了,对不起啦??

嫣:呵呵!!事情发生了我怎会怪你呢?

更何况也没怎样ㄚ!

萱: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想利用我来接近你,本来我还很伤心的呢!

萱:不过昨天他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还约我看电影呢!

【萱双手抱着自己,幻想着阿光拥抱着她,自我陶醉的样子ˇˇ】

萱:他笑的时候好帅唷!昨晚看他一直在笑~~我都快醉了!

萱:对了!傻小嫣

是你自己放弃的,不能跟我抢唷!不然大家连姐妹都没得做。

这时



笑着对



说:放心啦!!给你给你都给你!

但心里却盘算着:星期一知道我的服务器,星期二刚好移民,晚上就顺理成章的接近我。果然是他!!臭阿光……

嫣的电话刚好响起,一看上面的号码显示着

阿光学长…

回避了



之后,来到了库房;

嫣:臭阿光!!你干麻利用



来试探我!!那个阳光是你对不对!

光:呵呵~~

被你发现了!

原来我们有相同的兴趣呢??

光:既然我们现实不能在一起,你当我网婆吧!

嫣:呵呵!想养我阿!!

光:那有啥问题,我身上的装备送你都可以;只要你能够跟我在一起…

嫣:少来了~~~

你还是对萱好一点吧!!它可是我的好姐妹呢!

光:阿咧!!我跟她又没怎样,更何况她像花痴一样的缠着我,我都快被他吓死了。

光:更何况我请他看电影也已经奖赏他给我讯息的回报了啊!

嫣:你很可恶ㄟ,这样我怎跟萱交代阿!

光:好啦!别讨论这些了,今天雨下这样大,我开车去接你下班吧!顺便去吃点好料的。

嫣:你还嫌我不够肥阿!!(有司机接送,今天可以不用淋雨了…真好~~)

嫣:想约我阿,要排队呢!去找萱拿号码牌!

光:大美女,这次就让我插队送你一次吧!10多年的友情了,给次机会吧!

嫣:恩~~~先说好不准再说些五四三的了!另外,不要给萱看到不然他会很伤心的。

光:OKOK~~~

我会停在下一个路口等你下班噜!!

挂完电话之后,嫣

望着窗外

雨越下越大!

电视也播着屏东地区已经有部份开始淹水了。

这时,嫣的手机传来了简讯的声音,

打开一看!

你共有五个未接来电:

电话号码是

0958

XXX

XXX

嫣吃了一惊

竟然是…………………….森

午后~~

一场突来的雷阵雨将台北的天空洗的干干净净,

刚从客户工厂离开的



,望着天空!

抱怨的说:这个月的业绩表可能就像今天的天空一样干干净净。

这个月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分之ㄧ了,翻了一下笔记本竟然做不到一百万的生意;新选上的总统不是说:选上,马上好!怎会景气越来越差呢??

森边走嘴里边碎碎念:现在的政治人物真的只剩下一张嘴了;下次要我再投给他,我看

那就奇了~~

脑海里出现了在客户桌上的那份自由时报,斗大的标题写的:

经济部长XXX说:股市上万点、经济马上好!只是…开玩笑??

嘴里的三字经都快飙出来了,森:真搞不懂一个月花几十万请他们来当高阶的国家栋梁、竟然是来开玩笑的!

森自嘲的说:这招真不错,等星期一开会的时候,董事长问我为何业绩这样差跟当初规划的都不一样的时候,也来说:我是开玩笑的。哈!哈!哈!

默算着手上的客户群,下个月要减产的有15%、停工的也有5%、没概念的竟然有50%、至于剩下的30%呢??客户说:有单就接、没单大家一起休!

唉~~~

共体国艰吧!!



开着车子,苦恼着萧条的产业。

这时收音机里面传来了新闻:七月初,油价又上涨1.5元;

森笑着对自己:荷包又要缩水了ˇ

ˇ

当车开上北二高的时候,森拿起了口袋昨天抄下的电话号码。

心里不断的挣扎着:我该打给她吗??

这时,手机悦耳的铃声再度响起…

森看着手里的号码,吃惊了一下:疑~~~

林董怎会打电话给我!

快速了接起电话:林董

你好!我是森!

林董:哈~~

小老弟,你依旧是这样的有礼貌!!难怪哪天晚上…

(森心想:难道那天林董不高兴,因为他的小老婆对我有意思;心中又浮出了那句话:我该叫林董

表哥

还是岳父呢?呵呵~~~~~~)

森装作不懂的问道:那天…怎噜??

林董好像在掩盖些什么,顾左右而言他的说:没啦!难怪老大对你这般的疼爱。

林董:晚上,来我别墅吃饭吧!!我想跟你喝个痛快!!

森:老大他们也要去吗??

林董:恩~~

我待会打电话给他们!!

森:哇~~~~

林董你该不会有啥目的吧!!莫非你想要挖角,叫我去你们公司上班。(这时森

心中出现了一丝的疑问,这次浪子三兄弟没先找,却先找我这个跟班小弟,事情透露出些许的不寻常…)

林董:哈哈~~~

被发现我的目的了!!小老弟你意下如何!

森:林董~~

等我没饭吃的时候,我一定去求你的啦!!

林董:呵呵~~

你太客气了!那……我们晚上见噜!

森:恩~~~

谢谢林董的赏识。那晚上六点我准时到达!

挂完电话后,虽然事情透露出了些许的不寻常。

但…森的思绪又被拉回了手上的电话号码。

刚好经过了交流道,转头往着南下经过了66道向中坜方向行驶…

而林董方面…

林董由办公室的董事长椅站了起来,

转头对身后的女子说:这样的安排~~~

妳满意了吗??

这时女子甩了一下那披肩的长发,

露出久违的笑容,向林董说了声谢谢…

站在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车子来来往往…



打电话回公司与家里交代了些事情,

思绪又回到了手里的电话号码…

转念…晚上应该又没办法上线了吧!!还是应该跟她说一声。

终于找到了理由催眠了自己,于是按下号码拨了出去…

这时话筒里传来:电话忙线中的应答…



心想:在讲电话,晚点在拨好了!!

开往中坜的沿途上,总共拨了五通电话依旧在忙线中…

森笑着对自己说:没想到便利商店的事业竟然做的比我还大,到现在还在忙线中呢??那一切就随缘噜~~~~

下了中坜交流道,崭转往山区林董了别墅行驶…

这时森看着自己的手机,说道:真是个鬼地方,连收讯都没有!

来到了林董的别墅门口,巨型的铁门缓缓的开启!警卫热心的向我招呼着。

(森才愕然惊觉,

这里不就是某出偶像剧拍摄的景点@@...)

车进入后映入眼帘的是约千坪的草皮以及华丽的别墅前方白色的喷水池!!

森心想:果然是豪门……

我的房间搞不好还没那个喷水池大ˇˇ

远远的就看着刘肥奋力的跑了过来!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

刘肥就是之前提过的刘特助,专门替林董打理所有的一切事务!

森开始说起官腔式的对答:唷~~~~~~刘总管,幸会幸会!!最近又变帅了呢!

刘肥:呵呵~~

总管一职不敢当啦!!能替

森少

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时看着刘肥那脸笑皮不笑的虚伪面孔,森

在心里骂道:真是伪君子,死肥猪那天竟敢抢我的鸡腿……

两个人就边走边聊……往着别墅的大门前进…

雨越下越大,



望着墙上的钟,在五分钟就下班了呢?

拿起了手机

再回拨了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号码,暂时收不到讯号……

奇怪?怎都没开机,是不是生气了!!



叹了口气…

随着下班时间的接近,



知道

这时候她只能在拨一次电话号码;

因为过了六点之后~



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

一个她完全无法抗议

也无法争夺的女人的~

再度拿起了手机拨了出去

得到的依旧是失望的语音信箱以及一丝的无助!

墙上的钟,秒针偷偷的跑过六点;

嫣的手机不安分的在桌面跳动…

微抖的双手,似乎是期待

森的声音

轻轻的拿起了手机~

脑海里盘旋着:森

的声音不知道好不好听!!

当手机拿到眼前时…

一看

原来是阿光的来电~~~

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光:美人

该下班噜!你让人家等好久唷!!

嫣:呵呵~~

好啦!

你在哪等我,我换好衣服就出去。

阿光:就你们门口转角的巷子口阿!!

嫣:OK!!

马上就过去了啦!

离开公司后,嫣

回头看着忙碌的

萱;心中似乎有点歉意!!

但还是拿着雨伞走向转角的巷口。

远远望着

那银白色的凌志休旅车旁的阿光,



心想:其实,阿光的条件真的不错呢??

高大又帅

斯文有礼

更重要的是工作稳定又收入优渥

但……

为何自己从没喜欢过他呢??

到达了车旁

阿光温柔的帮



将车门打开;让嫣不至于淋到雨!

车子缓缓的前进,往着四维三路行驶着。

看着窗外出现了一间美丽的欧式建筑,门口挂了一个小小的招牌

写着La

Maison

光笑着说:美女

我们的目的地到噜!!就是这啦!!

嫣转头对阿光说:没必要这样破费吧!学长!



停好了车子

温柔挽着

嫣的手臂,进入了法式餐厅内。



在踏上阶梯的

霎那间~~~

脚不小心扭伤了!坐在阶梯上…

哎呀~~~

好痛唷!

嫣忍着泪水,痛苦的叫着。



着急的想蹲下看嫣

脚的伤势,嫣

抬头正准备抱怨…

而……就这样两人的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

时间似乎停止了…



傻眼的望着

阿光,且耳根渐渐的红了起来…

阿光

也痴痴的望着



不知如何言语;

清醒后的嫣

不顾自己脚伤的痛…

向门口跑去…

招了出租车~~

仓促的上车往回家的路程前进…

在车上脸依旧火红的



,感觉自己的胸口扑通扑通的跳着…

264-倒计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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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倒计时(十)

265-倒计时(十)



就像往常一样的夏季夜晚





是唯一的代名词

也是无法消除的另一种困扰。

关上计算机的



,走进了浴室用那清凉的水冲着她那迷人又成熟的躯体;

闭上眼,享受着她下班后最快乐的时间。

走出浴室后,

嫣:呵呵~~~

真是舒服!!

用着浴巾围住半裸的身体,慵懒的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这时,从楼下匆匆跑上来的弟弟又大声的嚷嚷着:老姊!!你可不可以自制点阿。每次都这样,我还以为哪边跑出来一个欲女…

嫣笑着说:死小鬼!该不会对你老姐有暇想吧!!怎样~~~

我就爱!!

弟:算了吧!!别让我吐了,赶快回你的房间啦!丢死人了!

嫣闹着弟弟说:怎样!怎样!我偏不进去!就爱闹你!

弟弟回房间拿了皮夹后,向



吐了吐舌头说:晚上,我要去约会了!不回家,另外三更半夜不要这样这样到处乱跑,会吓死人的…

回到房间后的



开了冷气,望着落地镜跳起了舞;

幻想如果有天与



碰面的时候,两人也许会浪漫的一同跳舞!

桌上的电话发出了声响,

嫣心想:疑~~~~~~~~~有未接来电??会是谁呢?

一看,原来

是弥!便顺手回拨了回去~~



一接起电话便说:老婆!!刚刚怎没接电话呢??

嫣:臭弥

别闹了啦!!刚刚去洗澡呢?所以没注意到。

弥:那有洗香香等我吗?呵呵~~~~

嫣:再闹就不跟你讲电话了!对了,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



才比较正经的说:明天放假吗?

嫣:恩阿!!干麻!要带我冲等吗??还是账号你要借?



这时有点没信心的说:那可不可以请你吃饭、看电影!

边讲电话边望着落地镜里自己的



,有点听不清楚的再问了一次:你刚刚说啥…

我听不清楚??



鼓起了勇气,大声的说:我可以请你吃饭、看电影?

嫣想说明天放假也没啥事情,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听到这样意外的答案,十分的惊喜,回话:真的吗?我好开心唷!

嫣:不信!那算了,我明天睡一整天的回笼觉好了。



急着说:不是不是!那我明天11点开车去接你好吗?

嫣:好吧!!那我们11点约在我店门口吧!

挂完电话后,随手登入了天堂2发现按照往常的一样



依旧没上线;



轻轻的叹了口气:唉~~~~~~~~~



还是没上线!

清晨,

天空真是晴朗到可以,一大早就艳阳高照!



骑着她心爱的ㄅㄨㄅㄨ来到了店门口。



似乎已经在那边等很久了。

嫣: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唷。

弥这时擦擦头上的汗珠,傻笑的说:不会,我才刚到没多久。

今天的嫣

穿着浅绿色带着蕾丝边的连身短裙套着合身的蓝色牛仔裤。



痴痴的望着,让



噗嗤的笑了出来;

嫣笑着说:你傻了唷!!

弥傻笑的说:不是^^”…

是因为很久没看到这样的美女了。真想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嫣:大傻蛋!哪有你说的这样美!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哪有可能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弥:呵呵~~~~~

因为上天知道我在等你答应嫁给我阿。

嫣:少贫嘴了!走吧~~

我们出发了吧!

打开车门时一股花香从车内飘了出来,原来



的车后座满满的都是郁金香;

嫣有点受宠若惊的说,太夸张了吧!!

弥:呵呵!不会啦!这都是送给你的。

两人看完了一场温馨的喜剧,退场后







说:我们去吃牛排好吗?

嫣点点头说:好阿,反正也很久没吃了。



带着



走过了贵族世家、却没停下脚步;

嫣对弥说:吃这个不就好了,你要去哪?

弥笑着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们去吃好一点的!

走过了下一条街,台塑王品牛排馆的招牌出现在眼前。

正当



走进去的同时,



在后面拉住了



紧张的对他说:不要来这啦!太贵了,你是发财了唷!干麻这样破费。



腼腆的笑了一下:没关系啦!我已经订好座位了。

就这样







拉了进去;嫣

心想:弥!!今天怎么了?

就当最后一道甜点上来的时候,一位拉着小提琴的乐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演奏着轻快且浪漫的乐曲…

嫣:这………

弥:呵呵!!感觉浪漫吗??

这时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饰盒,放在



的面前、有点紧张的说:这……送给你!



打开后,里面躺着一颗钻戒。惊讶的说:你这是干麻??



的声音有点抖:求~~~~~~~~~~~~~~~

婚~~~~~~~~~~~~~~呀(由于太过于紧张,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到)



从座位站了起来、红了眼眶;

对弥说:这不像你平常的作为,你说是谁教你这样做的?快说…

弥小声的说:是……

森哥

前天……

教我的……



转身哭着往门外跑了出去,

在心里哭诉着:笨老公!笨老公!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推销出去吗?你这个大傻蛋……

我恨你…

现场只留下………

一脸错愕却不知如何是好的

弥…

搭在出租车的



,拿起了手机不断的拨号;

良久~~~~~~~~终于

接通了~~~~~~~

森:妳现在怎会打电话给我呢?我现在不太方便讲电话呢!疑~~~你怎么在哭?

(话筒边传来



不断的啜泣声,森在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心想是不是诈骗集团阿,怎都在哭都不说话…)

就当



准备将电话挂上的时候…话筒那方传来了声音…

嫣边哭边说:臭老公、死老公

你为何这样对我?

森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没对你怎样阿!

嫣:就…

森:妳快回家吧!我们在线聊

好吗??

嫣:恩!!好。

老公~~~~~~~~

森:怎么了??

嫣这时才破涕为笑:老公~~~~~

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好好听唷,低沉中充满磁性与温柔。让人家好想抱着你、对你撒娇唷!

森这时干笑了两声:呵呵~~~

是这样唷!!好吧!那在线再说吧。掰~~



这时才依依不舍的挂上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的森,转头继续打的天堂2;

太座由电视机前的视线移往



的方向,问道:谁打电话来阿!

森:没啦!!盟友打电话来要借装备啦!!

(森

心想,借啥装备?只是想跟我借一点温柔罢了…但我有吗??)

画面继续回到

打天堂2的森

以及

旁边看着电视的

太座…

回到家之后,嫣一直询问着



到底

弥说的是不是真的…

森思考了一下,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况。

有天夜里,盟里刚好在帝国轻松的盟练;

已经忘记是谁先起的头、

依稀还记得是在讨论把马子的方式…

好像…是晴天吧!!一直问着我如何追女友。

森:我不知道ㄟ!!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很自然吗?

晴天:@@

森少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为何你的态度跟爱情观都跟偶像剧的男主角这样像阿!!你是偶像剧看太多,得了王子病吗??

森:呵呵~~~~随便阿!你高兴叫啥就叫啥!!不过,我从不看那种肥皂剧的;每次看到开头都猜到他们后面要怎样演,实在很老套!!久而久之就不想看了。

这时,弥突然插进了一句话;森哥!!那你求婚一定很浪漫唷。

森这时语重心长的说:我没求婚呢!我结婚的时候刚好我奶奶过世……那时候很乱,根本不知道在做啥!

这时盟里一堆女生就开始起哄,叫我说出如果我想结婚时会怎样求婚。

森这时有气无力的说:你们也行行好!!叫一个已婚的中年男子,告诉你们他要怎样求婚;是你们昏了头想嫁给我、还是待会我准备被我太座打昏?

盟里这时又引起了一阵的嬉笑~~~

渐渐的逐间冷清了~~~~~~~

突然,看到



的密语:

弥:森哥!!你可以教我追女朋友吗??

森:@@

我不知道怎样教呢??

弥:那有可能……

那天我在精灵谷明明就看到……

森:精灵谷??

阿~~~~~~~~

原来我眼角余光那个黑影就是你阿??

弥:对不起!!我不应该跟踪你们的,但……

森:呵呵!!先说清楚,我可不搞那一套的…【男

/

男】

弥这时有点着急的说:不是啦!!我喜欢的是嫣…

森:呵呵呵~~~~~你看吧!说出来是不是心情很轻松啊



弥:真的ㄟ~~

谢谢你森哥!我知道了。

森这时歪着头回问:这样说,你就会了!!莫非你是传说中的武林奇耙@@

弥:谢谢森哥,给我机会。我会好好对待



的。

森叹了口气说:唉~~~~~

反正我给她的最多就只能这样噜!!如果你能够在现实上面给她幸福,我也很开心成人之美。你想要怎样做呢?

弥:我~~~~~想~~~~~~跟~~~~~~~~她~~~~~~~~求~~~~~~婚~~~~~~

森很生气的大叫:男生说话就说话,扭扭捏捏像个女子在干麻。

弥吓了一跳,但还是打起精神:报告是~~~

森:^^~

呵呵!!好好加油吧。希望你能够他,我不能给予的幸福!!

弥:谢谢森哥的成全~~~~

一字不露的将心中想的敲在键盘上,森向着嫣说:那些怪招我可不会用,是他自己想的啦!

嫣: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急急忙忙要把我推销出去。

森:呵呵!!其实他也很有心,你为何不试试看呢?

嫣:吼唷~~~~~

臭老公~~~

你很坏ㄟ!人家只喜欢你呢?

森淡淡的回了一句:就算~~~

我最多也只能给你这些吗?

嫣:恩~~~~~~~

没错!!就算爱你全部却只能得到这些细微的幸福我也愿意。

森:傻女孩!这样不值得啦~~

嫣:值得又怎样、不值得也无妨!反正我还是喜欢你。

又是星期一的早晨~

来到公司的森望着屏幕发呆;

奇怪,我的手机好像又好几天没响了??

转头向着助理说:佩君

你可以打手机给我吗?

佩君说:你自己不会打唷!!我很忙的!

森心想:果然是业绩挂帅的世界、这个月业绩一不好就爹不疼娘不爱了ˇˇ

主管这时说话了:不是坏了啦!这个我的手机都不太会响了;更何况是你的,七八月份就是七穷八绝,开始放暑假噜~~~

正准备放下手机的同时…

手机的铃声响起了这两天来的第一通电话,

森往着屏幕看了一下,心想:有点熟悉又非常陌生的电话,是谁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美妙的音调:HI~~~

火星宝宝,DJ说ALWAYS太老了,现在已经没有CD噜!叫你要换一首歌唷!呵呵~

森吃了一惊:静

~~~~

是妳阿??

怎一大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太想念我了。呵呵呵~~~~

静:少臭美了啦!

真是不知安分的

中~年~男~子。

森:唉唷~~~~

开不起玩笑?人家可是真心真意的呢!

森:对了!!你怎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静:你手机号码从来没变过阿,我怎会不知道?

这时森傻笑着:呵呵

对唷

一时太紧张说错话!丢死人了ˇˇ

静:这是我的新手机号码!以后就用这个号码联系吧。

森:那天恳求你半天都不给,今天怎会突然……

静:好啦好啦!!少啰唆了,晚上要出来吃饭吗!

森:这个……

我要先…打…电…话……

静:给你三分钟打回去报备,快点回电知道吗!

这时森站着像一根竹竿似的,回答着:报告是!!

下午两人约在国父纪念馆附近的AMIGO墨西哥饮食文化碰面,至于为何不是约在大餐厅呢??依照



的说法,她还是想体验从前两个人同甘共苦的日子、当然要选这种大众化的餐馆噜。

边开车边骂的



:短短的几百公尺竟然塞车塞到快半小时,早知道就搭捷运…

好不容易的找到了停车位,森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虽然依照



与人相约时都会提早半小时出门的习惯、这次竟然搞的慌慌张张的真不习惯。

跑到餐厅附近,才发现谁说景气不好的。

餐厅里里外外都是人,好险中午前已经事先预约;否则就更糗了!!

远远的就看到了



真的十分亮眼、远远就看到了她;

森心想:我的眼光当然好!否则哪有可能让我ㄧ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但像静这种美女,注定是有缘没份的啦ˇˇ…

当越走越近,却发现



与另外两个美女正开心的聊着天~~





静碰面后,正准备介绍他两位朋友!

森却吃惊的指着一位女子:阿~~~~~~~

是你!!

这时大眼美女,俏皮的对森眨了一眼;并且将手放在胸前,笑着对

森说:今晚让我做你的初恋吧~~~~

森这时快要发疯式的大叫:阿~~~~~~~~~

你是小茹!

这样的举动不仅引来了两旁路人侧目,也惹的三位女子哈哈大笑。



微抖的手

指着另外一个女子:那你不就是……

妙龄女子:呵呵,森少!你忘了吗?我是小晴啊!!

这时,心脏已经快要无法接受这事实的

森,抓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四个人点完餐后,坐在位置上聊着刚刚的话题。



问着:为何你们三个会搞在一起?



笑嘻嘻的回答的:小茹是我舅舅的干女儿,而小晴跟小茹是姐妹淘;我们三个常常出国去玩,当然很熟阿!!

森:那以前我们在一起上班的时候你怎都没说过?

这时,小晴抢着说:因为



怕把像你这样的型男曝光,被我们抢走啦!呵呵~

森转头望着



;但



腼腆的对

森说:才不是呢!!一个我就把你迷的团团转,如果再加上这两个欲女,我看你可能会疯掉吧!



苦笑着说:我只是一个苦情的中年男子,你们说的太夸张了!!

但……

在森的脑海里面,总是有一个结没打开??到底是哪边有问题?怎觉得这样的组合,还有一个部分还没想透………

突然,森大喊一声:我知道我哪里有问题了??

餐桌旁边的三个美女被



突然的举动吓到,



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失礼了ˇˇ

小晴首先发难:你是被鬼附身唷,害我待会上班前还要去给师父收惊一下。

小茹用她那惹火的双眼嘻嘻笑着:我看……是要请黄董用他的(法器)帮你驱驱魔吧!

森一时会不过意的说:驱啥魔??黄董啥时有入宗教的阿!下次,也跟他借来用用。

这时



用她娇柔的手往



的头打了下去:猪头男,她们再说不正经的你也跟她们一起瞎搅和?

森:??有吗??那到底驱啥魔?

小茹笑的腰都弯了,对静说:静

你怎不好好把握!连黄色都听不懂的老实男子你竟然没嫁给他?还是要留机会给我用……嘻嘻~~



:晕倒!!

你是真听不懂还假不懂??

森:恩~~

真的不懂??愿闻其详!!(有点傻眼的森ˇˇ)

小茹越笑越大声:我们家小晴要驱的正是yin魔也就是她的yu火,而黄董的法器…你也有阿!!就是……嘻嘻嘻……你每天早上起来一柱擎天的……宝贝~~~

这时,小晴也跟着小茹笑了起来!

而…森摸着头跟着傻笑:原来如此!!

静低着头不语…

心想:不嫁??还是……他没等我……







说:好了啦!!你刚刚到底为啥大叫?

小晴跟小茹异口同声的说:姐妹!别叉开话题!你还没说你为何没嫁他?



幽幽的说:你问他阿!!

森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大叫是因为我想问你们,为何知道我在玩天堂2;另外,为何知道我的ID??还有……

晴与茹再度异口同声:别再叉开话题了……

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说:因为,我没等他……就结婚了……

晴与茹两个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什么!!!你结婚了??

静:是阿!!连女儿都有了,你说这种男人……

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静说:对不起……

气氛突然而来的尴尬,让三人更沉默不语!!!

小茹起了头笑着说:唉唷~~难得出来不要扫兴!!反正死会可以活标阿;静…别担心,让姐妹来帮你搞定??



:茹……你别乱扯了……不能这样;他家庭很幸福的!

这时,小晴突然说出的话让气氛更凝重了……

小晴:谁说的!!上次我们不是一起再游戏里面试过一次,让嫣很受伤…哈哈哈…很成功阿……

小茹※静:…………(两人心想:大猪头又把不该说的秘密说出来了…)

森惊讶的询问着:你们又搞出了什么了??



缓缓的说出来…

静:你很想知道为何我会去天堂2找你对吧!!

森:恩~~~~~~~~~~

静: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不会玩天堂2,真正玩过的次数,就是跟你聊天的那几次。

森很吃惊的说:啥~~~~~~~~~~~

难道小茹那个账号……

静:没错!!小茹

就是

小茹阿、晴天

不就是

小晴

噜~~~

森摸着额头说:我的天ㄚ!我快被妳们搞昏了~~~

这时小晴跟小茹两个人在旁边偷笑着。

静:其实,小晴很爱逛巴哈;有天她在巴哈看到一篇文章很正,于是就转寄给我们看!

森:你说

倒数第29天的爱情??

静:恩~~~~~~~那种笔法以及剧情的安排让我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森:难道,你想到的是我??

静:一开始我也不确定ㄚ;但直觉就告诉我那是你写的!于是……

小晴就接着说下去:于是…我们三个就开始策划这一连串的试炼噜!

森傻眼的说:试炼?我还解副本勒!从何时开始的??

小茹笑着说:靠干爹的帮忙,故事就从

当你的初恋情人

开始…

森:………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局…

差点让我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的局…ˇˇ

森:那结果呢??

小茹:结果不是很明显??你不是打电话约我们出来了??

森:???我哪有电话??

小茹:我上次给你的电话不就是



的电话吗?

森:…………难怪我觉得那个电话号码这样熟悉,不过我没打呀……

小茹与小晴两个人用着怀疑的态度,转头望着

静…

满脸通红的



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大声的说:吼唷~~~~~~~~

谁打给谁重要吗??

惹得小茹与小晴两个人

哈哈大笑……

小茹说:姐妹,这傻男人通过试炼了呢??你说我们该怎样庆祝一番!

小晴说:当然是开酒好好庆祝噜~~~

266-光之归途(六)

266-光之归途(六)

欧喷酱与培原匆忙的在亚丁城镇附近寻找丸意儿与o恶魔瞳o的下落。两人来到荣耀的平原。

.

培原:[老哥!怎么样?找着了吗?]这两个宝贝蛋˙˙真是捣蛋透了!

.

欧喷酱拭去满头的大汗,[没!咱担心她俩还不到应付魔物的阶段,怕是有个啥意外!怎么向他们死去的父母交代?]

.

培原拍了拍欧喷酱的肩头,安慰说着。[老哥!别心烦,他们肯定走不远的!我们在去找找!]

.

小贡丸跟在后头,气喘吁吁的在两个老爹身边说着。[我去帮忙找!]

.

欧喷酱亲切的抚了抚小贡丸。[孩子!你先回亚丁镇吧!这附近有不少魔物出没˙˙先回去吧!咱回头在买糖给妳。]

.

小贡丸低着头,怕自己给老爹添麻烦,点头应允。买˙˙买糖?吼˙˙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说。

.

培原说了一半,[是阿!小ㄚ头˙˙]便听见枫轩之格焦急的呼喊声。

.

枫轩之格:[老爹!不好了!不好了!你那两宝贝孙让亚丁城主给抓去了!]

.

刚沿途找人,没想到在荣耀平原那里得知死了几个士兵,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丸意儿与o恶魔瞳o,

.

无心的杀了几名

巴诺尔赛勒诺斯

的士兵与战士,巴诺尔赛勒诺斯

族长一气之下状告亚丁城主,刚刚派遣了警卫将两人抓去了。

.

枫轩之格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慌了手脚。[老爹,怎么办?]这两家伙怎么那么胡涂呢?

.

欧喷酱脸色凝重,气愤说道。[荒谬!那ㄚ头连桌上的蚂蚁都舍不得蕊死,丸意儿就更别提了,怎么可能杀人?!]

.

培原:[老哥!你看˙˙这如何是好?]老哥哥脾气上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

欧喷酱:[就算要抓人!也得给咱面子!走!回城去要人!咱到要看看这新上任的城主有多大能耐敢抓我的宝贝孙!]

.

话方说完。欧喷酱气冲冲的赶回亚丁镇,一行人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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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镇˙殷海萨殿堂》

.

欧喷酱怒气高涨的走至大厅,听堂内几名神官与城主正在讨论事情。

.

欧喷酱:[城主!咱那两宝贝是犯了啥滔天大错?还劳驾您特地派人抓那两小毛头?]

.

欧喷酱心想,最好˙˙是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笔帐,可就难算了!

.

亚丁城主回过头,高傲的朝欧喷酱说着。[巴诺尔赛勒诺斯

族长前来,说是您那孙子孙女杀了他们的士兵。]

.

[您不会不知道,当年我父亲花了多少心血才得以与

巴诺尔赛勒诺斯

一族

和平共处!身为城主的我,不

.

知道这样做有何不对?就算您对亚丁城镇贡献良多,我也得秉公办理!]

.

欧喷酱吹胡子瞪眼的大吼。[咱听你在放屁!咱那两宝贝孙有多少斤两,咱清楚的很!有什么证据说她们杀了人?]

.

[就算是老城主,也得看我三分面子!秉公办理?哼!!~拿不出证据来就给我放了那我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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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不甘示弱的直视欧喷酱。[就以我是城主,我有权暂时拘留他们!等事情水落石出,自然会放了他们!]

.

他当然知道父亲对欧喷酱的敬重,但心高气傲的他就不信,制不住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

.

欧喷酱:[想当年,咱与老城主为亚丁城出生入死˙˙如今,竟然让个毛没长齐的小子藐视咱的存在,好!很好!]

.

[你放是不放!!]

.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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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堂上,剑拔孥张的两人,凛然互视。

.

欧喷酱:[好!~咱就让你亲眼瞧瞧,咱这

巨匠

的头衔,可不是空得嘘名!哼!]

.

欧喷酱气愤的由殿堂走出,[老弟,跟不跟咱去救人,一句话!]

.

枫轩之格刚刚在听堂外厅的一清二楚,看来˙˙老爹是不会善罢罢休了。

.

[老爹。我去找人帮忙。]唉˙˙头都洗一半了,怎么能说停就停?

.

培原拍了拍胸铺。[当然去啦!老哥哥!说什么也得给这小毛头点颜色瞧瞧,你看他那副骄傲的模样!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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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点了点头,[好!一小时后,咱亚丁北城门外见!]哼~好小子,居然敢这么无理,就让你开开眼界!

.

[宝贝们˙˙别怕,爷爷来救你们了,在撑一会˙˙别怕呵。]

.

这头˙˙

.

枫轩之格捂着额际,急忙奔至广场边,反正事情都这么大条了,多拉几个淌混水也没差了吧?

.

[喂!段邵,老爹出事了,快跟我去帮忙呀!]枫轩之格拉着段邵的衣袖,还在四处张望。[v晴天v,跟圣武者咧?]

.

刚刚还看见的阿˙˙怪了,跑哪去了?

.

段邵摸不着头绪被枫轩之格拉着跑,疑惑问着。[别拉ˋ别拉,老爹出事了?]

.

枫轩之格:[对啦~等下再跟你说经过,快找人帮忙!这两人跑哪去了?真是!]

.

段邵笑着说:[你说v晴天v喔?他拖着圣武者去精灵公会,偷窥他的暗恋对象v甜心宝贝v啦!]

.

枫轩之格翻了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快啦!帮我叫他们回来,顺便多找几个人手喔!]

.

枫轩之格耳提面命的叮咛着段邵,[我得去铁匠铺一趟,你要快点喔!]反正新城主的作风自己也看不惯,呵。

.

既然老爹跟他杠上了,那就顺势给它点颜色瞧瞧吧!省得都不把亚丁城镇里的元老放在眼里。

.

急忙奔至铁匠铺子的枫轩之格,喘着大气,对着正在整理众多材料的老者,上气接不了下气的说着。

.

[猛˙˙猛男老爹˙˙出˙˙出事了,出事了啦!呼˙˙]真喘吶..

.

Ss哈啦猛男sS,挑眉看着快呼吸不过来的枫轩之格,[枫轩ㄚ头,你怎么啦?喘成那样˙˙谁出事啦?]

.

枫轩之格:[就˙˙就˙˙欧喷酱老爹阿˙˙他˙˙吼唷!你别再磨那些死人骨头啦!快快快!跟我走!]

.

Ss哈啦猛男sS:[啥?那老家伙又喝酒赖帐ㄚ?你别急呀!别扯˙˙别扯˙˙]唉唷~一把老骨头给这ㄚ头胡乱扯都快散了。

.

枫轩之格:[不是啦!老爹跟城主起冲突了,回去搬家伙准备去救他孙子,等等在跟你解释!走吧!走吧!]

.

Ss哈啦猛男sS

无奈的皱眉。[我说ㄚ头啊!你好歹也让我批上我的战铠阿!~我手持铁锤你让我敲谁啊?]

.

这ㄚ头真是˙˙要找人帮忙还这么莽撞,这身汗衫短裤,能上战场吗?

.

枫轩之格恍然大悟的跺脚。[喔!对!对!对!~猛男老爹,你准备好就到城北郊外那,大家都在那里集合喔!]

.

Ss哈啦猛男sS

瞧着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的枫轩之格,叹气摇头。[这ㄚ头˙˙]

.

心想着,欧喷酱那老家伙的脾气自己不是不知道˙˙那发起作来,任谁都挡不住咧!

.

也好,看来那压箱已久的战锤..终于有派的上用场的一天了。

.

就让那些年轻一辈的瞧瞧吧!

姜~到底是老的辣呗!!

圣武者:[我说兄弟˙˙我堂堂一名月光箭灵,偷偷摸摸跟你窝在这看妹,很˙˙那个耶!]

.

就算我拿着弓箭,也别把我当作邱比特啊?

.

v晴天v抬头张望着精灵公会里头的一名精灵女巫,脸颊边有不正常的红晕。

.

呵呵˙˙v甜心宝贝vˋv甜心宝贝v,她的笑容还真让人甜到心坎上˙˙赏心悦目呢!

.

圣武者受不了的翻白眼。[你看你˙˙口水都流下来啦!]喜欢就去跟人家说咩,每天来这站岗˙˙真是够了。

.

v晴天v回过头捂住圣武者的嘴。[你小声点啦!]这家伙干麻突然大声嚷嚷呀˙˙叫他陪我来壮胆。差点被他坏了好事。

.

圣武者咕哝着,眼角余光瞄见段邵走来的身影,连忙扯开v晴天v的手。

.

[嗨~段邵!]圣武者漾着微笑朝枫轩之格挥挥手。[你快点教他几支辣舞,看能不能帮他追到里头那个美女˙˙哈哈。]

.

段邵伸手槌了圣武者一拳,[还闹!我幽冥舞者

习的是辅助咒术,你真当我是路边跳钢管的啊!]还跳辣舞咧?

.

段邵双手环胸的说着。[走吧~老爹出事了!]

.

圣武者惊讶的张大嘴。[啊?谁那么好胆敢惹毛老爹ㄚ?]哪个不要命的?

.

v晴天v

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有着疑问。[老爹?他老人家怎么了?]

.

段邵:[详细情形等等在问枫轩吧!~准备一下,看来˙˙老爹要开战了。]

.

精灵公会走出一名女神职,好奇的倚在门口。[真热闹耶,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开战呀?]要打架呀?

.

[恋恋,发生什么事情了?]另一名女孩跟着走了出来。

.

紫藤恋摊开双手,摇着头。[不知道呢!甜心姐,听他们说˙˙城里那个老爹好像出事了。]

.

v甜心宝贝v柔柔的眼神,望着眼前三人,视线停留在v晴天v身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眼神交会,心跳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

她知道,这个男的每天都会‘恰巧‘,‘刚好‘的路过这里˙˙不否认的是,自己好像也有那么点期待看见他的身影。

.

圣武者在v晴天v身旁,悄悄的用手肘顶了v晴天v一下。吼˙˙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真是猪头耶!

.

v晴天v收到暗号,有点不知所措。特别还看见段邵偷笑的样子,只好抓抓头,吶吶说着。[那个˙˙ㄜ˙˙]

.

赫!她在看我了?!要说什么阿?˙˙怎么脑袋一片空白?要说啥ㄚ?˙˙天啊˙˙真糗耶!

.

段邵:[我看v晴天v忘了怎么呼吸了˙˙]真稀奇了,出手快狠准的决斗者v晴天v,也有这么腼腆的时候呵?

.

v晴天v没好气的睨了段邵一眼,微红的脸有些不好意思。[老爹出事了,段邵来找我们赶过去帮忙˙˙]

.

v甜心宝贝v热心的询问着,眼角扬着笑。[需要帮忙吗?]呵呵˙˙他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

v晴天v皱起了眉,[也许˙˙会有危险,毕竟˙˙可能是场战争。]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有丁点的伤害˙˙

.

紫藤恋:[这你放心啰!我可是名通过试炼的

伊娃圣者

呢!有我在你放心吧~对吧!甜心姐?]哇˙˙这两个好像来电了耶?

.

紫藤恋淘气的调侃着。[更何况˙˙你会保护我们甜心姐的,对不对呀?]

.

v晴天v心直口快的回答。眼神坚定的望着v甜心宝贝v。[当然!我当然会保护她的!]拼了命也不让她受半点伤啊!

.

v甜心宝贝v害羞的低头微笑着。他怎么那么憨直呀?呵呵˙˙不过他的承诺,还真有让人安心的力量呢!

.

段邵:[好了,好了,当真在这里聊起天来了˙˙大家快准备准备,去跟老爹会合了。]在看下去,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

圣武者扛起那火红的弓,豪迈的说着。[走啰~~终于可以大展身手啦!]

.

《亚丁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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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公会旁的树梢上,浓密的枝叶下,有两名在树干上歇息的人。

.

[娃˙˙我们刚刚杀的那两个,会不会就是他们说的

巴诺尔赛勒诺斯

一族的人?]红天女朝着在树梢另一端的魅惑娃娃说着。

.

魅惑娃娃不怎么在意的玩弄手指头,[理他呢!那两个垃圾抢了过路人,还欺负两个小孩,不杀他们˙˙我看了碍眼。]

.

红天女随手摘了一片叶。[是该杀,不过˙˙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耶。]

.

魅惑娃娃:[杀都杀了,我才不在乎呢!]就这么施展了一阵旋风,就让那两个垃圾升天哩,还算便宜了他们呢!

.

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向我行我素的魅惑娃娃,只想着刚刚听来的消息。要打架耶?

.

早就听闻过亚丁城内那些元老从前的种种丰功战绩,现下有机会能见识见识,怎么能错过咧?这场热闹还凑的真是时候。

.

红天女似想起了什么,苦恼的咬着下唇。[但是˙˙那两个孩子,挺无辜的˙˙]

.

魅惑娃娃坐直了身子,随兴的任由双脚在半空中晃呀晃。[喔?怎么说?]无辜?会吗?替他们摆平了麻烦怎么说是无辜呢?

.

红天女:[因为我刚刚从广场边听说,亚丁城主派警卫将那两个孩子抓进大牢了啊!]真奇怪,那城主没脑袋嘛?

.

看也知道那些尸体是遭受魔法攻击而死的,凭那两个吟唱诗歌的孩子,哪有可能杀人啊?

.

红天女继续说着。[他们的爷爷为此跟城主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正在招集兵马去救他孙子。]

.

魅惑娃娃跳下树梢,默默不语。抓走了?难不成˙˙这场战役,真是因为自己而起?

.

红天女跟着跃下,凝视着魅惑娃娃,[娃?你在想什么?]

.

魅惑娃娃烦躁的扬着手,[呼~算了算了~我最讨厌这种内疚的感觉了!]本来不知道这场纷争的真正原因,单纯的以为是

.

场临时爆发的战役,现在知道真相后˙˙唉。真是讨厌良心谴责的感觉!

.

随手挥舞了手中的令牌,魅惑娃娃顺着风势跃上屋顶。[走吧~天女!]日行一善˙˙还这么麻烦?

.

红天女轻轻跳跃跟上魅惑娃娃。[去哪呀?]咦?怎么啰?娃看起来很烦的样子。

.

魅惑娃娃不耐烦的回头说着。[在做一回鸡婆的善事。]

.

《亚丁城内˙大牢》

.

[瞳瞳,别哭了˙˙妳哪里不舒服吗?]

.

丸意儿担忧的轻拍抚着魅魅o恶魔瞳o的背,他知道刚刚的血腥画面一定让妹妹吓坏了。

.

o恶魔瞳o抽抽噎噎的摇着头。[呜˙˙哥,我想回家˙˙为什么他们要把我们关起来呢?]

.

[不知道˙˙妳别害怕,哥在这里陪着你。]丸意儿心疼的抹去妹妹脸颊边的眼泪。[别哭了喔!]

.

丸意儿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跟着爷爷要上傲慢之塔,后来˙˙玩着闹着就跟妹妹来到平原边。

.

遇见了正在抢劫亚丁居民的两个

巴诺尔赛勒诺斯

士兵,原本想回头找爷爷来帮忙,不过,其中一个居然对着妹妹

.

大声咆啸还出手打人!没想到˙˙才冲上前去抱住了妹妹,不久,就看见两个士兵死在眼前了。

.

说真的˙˙丸意儿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o恶魔瞳o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丸意儿。[哥˙˙爷爷会来救我们吗?]这里好可怕˙˙旁边还有老鼠在爬˙˙呜˙˙

.

丸意儿坚信的点着头,安抚妹妹。[嗯!会的!爷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所以你别哭了喔!还记得爷爷说过什么吗?]

.

丸意儿:[碰到困难的时候˙˙我们要˙˙]

.

o恶魔瞳o接着异口同声的与丸意儿一起说着。[镇定,勇敢,不屈服。]

.

丸意儿:[嗯,不能丢爷爷的脸呢!知道吗?]

267-光之归途(七)

267-光之归途(七)

丸意儿拥着o恶魔瞳o。想起了欧喷酱爷爷,心理面很是感激,对欧喷酱爷爷,虽然偶尔老是与他斗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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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喜爱与敬重,那是任何事物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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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跟妹妹与欧喷酱爷爷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他明白˙˙欧喷酱爷爷从来都把自己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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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其它元老说着自己与妹妹的身世,他知道˙˙父母亲在一场战役中双双辞世,当时欧喷酱知道了还年幼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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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失去双亲,无依无靠,一肩扛下抚养他们的重担,还教导他们许多对付魔物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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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欧喷酱爷爷从来没有舍弃过他们兄妹俩,这些˙˙丸意儿心底深深明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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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恶魔瞳o擦了擦眼泪,[我不哭,不哭了,不给爷爷丢脸,我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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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意儿疼爱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呵呵˙˙,就知道我的瞳瞳是最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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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你来之前,我会把瞳瞳保护好的,将像你常常对我说的一样˙˙男子汉要有肩膀,有担当。有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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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做到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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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让你为我感到骄傲的。

《亚丁城北˙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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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神情肃穆的望着不远处的亚丁城,手中的战锤,闪耀着妖艳的火红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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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渐渐开始在欧喷酱后方聚集,披上战铠的其余城内元老们,一个,一个领着自愿参予这场战事的伙伴往城北与老爹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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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大伙都来哩!你瞧!]培源来到欧喷酱的身旁,指着不远处走来的庞大人数,约莫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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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转过身,看见了人群朝他而来,领头的那几个老工匠,全是从前曾经一起打下亚丁城的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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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大家˙˙都还是这么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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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阿!出了事也不说一声!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啦!]Y国士无双Y拍着欧喷酱的肩头,指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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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哈啦猛男sS挑眉睨着眼前身着红色战甲的工匠。[无双,你这老家伙看来精神还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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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士无双Y得意的将长枪拄在地上,孥着下巴回着。[那当然!我可是老当益壮呢!哈哈!对吧,培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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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原列开嘴,露出洁白的牙,[说的是!等这场仗打完了,老兄弟们好好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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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站在最前方,面对着这些老战友与城内赶来相助领头的年轻人,严肃的在前头大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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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咱想不到有这么多人前来,咱的心底着实感谢着大伙的相助!咱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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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战争。]欧喷酱眼神锐直的扫过眼前的每一位,犀利的目光难掩激动。[难免会有死伤!˙˙咱可希望你们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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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说着,视线停留在身畔的培原身上。他很感激大家的肝胆相照,却不希望大家只是盲目的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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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在前头,让他们明白这场战役˙˙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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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培原认真的激愤喊着。[跟了你三十几年。三十年前我没说过个‘不‘字,三十年后,我没道理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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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士无双Y瞠目圆瞪着。[就是!老哥!我跟着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来,现下这条命就为你拼,就等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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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哈啦猛男sS挥舞着手中战锤,坚定说着。[老兄弟!挺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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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们大家都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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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老爹!我们都挺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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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们的支持鼓噪声,让欧喷酱红了眼框,年迈的坚毅脸庞上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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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举起双手,大伙安静了下来。[咱˙˙在这替咱那两孙子谢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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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们!!~咱们˙˙]欧喷酱亢奋激动的大喊着,高举手持的战锤。[一起并!肩!作!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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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们一起大声呼喊着回应。[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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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地面憾动着˙˙从不远的山坡边,有三座高大的庞然大物朝欧喷酱的方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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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轩之格指着那些机械高仑。[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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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者:[这该不会是从前流传已久的攻城高仑吧?]听说当年靠着这样的机械高仑才攻下亚丁城的,看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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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邵赞叹的说着。[没错!那是老爹花尽毕生心血精心研发的˙˙想不到,今天总算大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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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晴天v领着前来帮忙的紫藤恋与v甜心宝贝v,耳提面命的叮咛。[等会你们千万要小心跟着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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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恋笑着轻轻挽着v甜心宝贝v的胳膊。[知道啦!对吗?甜心姐?]呵呵,甜心姐脸红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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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闹,打起精神专注点。]v甜心宝贝v敲了敲紫藤恋的脑袋,转而望向v晴天v。[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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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者将扛在肩头的长弓取下,蓄势待发的将满满箭矢背在身后。[让他们见识我们试炼的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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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轩之格对着身后前来相助的群众们喊着。[大家准备好。等老爹指令,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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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最前方的欧喷酱与其余老工匠,操控着各自的巨大高仑,与加农炮,气势磅礡的一步一步朝亚丁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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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些机械高仑经过欧喷酱为首的身旁时,众人莫不惊呼连连,群情士气大增的吶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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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欧喷酱高举手中战锤,力压群雄的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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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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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蜂拥而上,朝着亚丁城冲去,一场战役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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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内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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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脸色凝重的望着不远处,没想到˙˙那些老家伙真有办法!居然敢召集那么多人来反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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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非常好!握紧双拳的亚丁城主,咬牙气愤的凝视那群即将来到城门的军队。[传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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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弓箭手,与城内护卫队就位!]亚丁城主冷冷的对面前的几名战将说着。[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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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要看看那老头有多大能耐?胆敢起兵来违抗他?!等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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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瞭望而去,那些巨大机械高仑让他心头一阵不安。可恶˙˙可恶的老家伙!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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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万想不到,从前父亲说过的那些战事之中,所存在的庞大攻城机械,原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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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亚丁城主瞇细的目光,透露着不甘与愤恨。[我会让你明白违抗我的下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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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那两个人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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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主,还在监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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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让一名士官领着,来到城内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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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大牢,不由分说的猛地抓起男孩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说!是不是你们杀了

巴诺尔赛勒诺斯

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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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恶魔瞳o受到惊吓的看着眼前凶恶的城主,看见哥哥被揪着,激动的上前扯着城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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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放了我哥哥˙˙你放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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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意儿不畏惧的直视城主的眼,凛然说着。[不是我们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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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恨恨的说着。[现在就算人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也得为你爷爷的行为背负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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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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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战争开始,就代表事情已经不容转圜的余地,更何况˙˙自己哪里丢的下不战而降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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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只好找寻对自己有利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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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个小鬼,正好可以是他手中的王牌˙˙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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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俩绑起来!就挂在城门上!我到要看看欧喷酱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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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下了命令,匆忙气愤的离开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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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命的士兵,拿来绳索将两人捆绑之后,推拉着两人走向城门碉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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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的一端,魅惑娃娃懊恼的咕哝着。[糟糕˙˙真是麻烦透了。]人,怎么不再大牢呢?难道已经被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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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轻巧的闪身来到魅惑娃娃身旁,轻声说着。[娃,刚刚瞧见两名士兵绑住那两孩子,往城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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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猪脑袋城主想干麻?[快,救人要紧。]管不了了,先把那两小鬼弄出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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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与红天女循着长廊追上前去,趁着士兵们转身没入长廊转角之前,发动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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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趁现在!]在说话的同时,红天女精准的早已将搭好的弓孥,弹指轻放箭矢,两名士兵来不及反应便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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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魅惑娃娃施展一股旋风来到丸意儿与o恶魔瞳o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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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意儿全身戒备的瞪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下意识的将妹妹护在身后。[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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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快跟我们走!]魅惑娃娃与红天女迅速的将两人绳索松绑。哪来那么多问题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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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意儿松绑之后,焦急的回头审视o恶魔瞳o的情况。[瞳瞳。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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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敏锐的查看着四周状况,[娃!我们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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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再同一时间,丸意儿瞥见不远的城门边,有人发现了他们,更让他吃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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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弓箭手,正瞄准了他们的方向。

几乎再同一时间,丸意儿瞥见不远的城门边,有人发现了他们,更让他吃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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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弓箭手,正瞄准了他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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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意儿本能的将妹妹拥住,转身用身体护着o恶魔瞳o。背后的刺痛˙˙让他闷吭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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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恶魔瞳o:[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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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被发现了,快走!]媚惑娃娃,一把扛起背上还插着箭矢的丸意儿,召唤着风势迅速离开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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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天女也没闲着,为了怕女孩的尖叫声引来更多追兵,只好一掌劈昏o恶魔瞳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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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小鬼˙˙你可千万别断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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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逝在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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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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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武器的众人,与亚丁城主派出的大批军队,在城门前展开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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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欧喷酱,奋力将战锤击倒不断往他而来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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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轩之格双手不断挥舞的令牌,专注的施放着所修行而来的法咒,辅助着每位奋勇杀敌的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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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小心!]Y国士无双Y在瞥见欧喷酱身后的敌人,正朝他举起长枪刺去的当下,心惊的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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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听见喊叫声,忽地回过头,还来不及反应之下,只见Y国士无双Y朝他飞扑而来,并将手中长枪掷向那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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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双双倒下,那名偷袭的敌人,顷刻间已被长枪贯穿,发出哀嚎躺在两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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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受到冲撞的欧喷酱咳了两声,身上还压了个跟他体型一般的家伙。老兄弟..你还真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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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士无双Y微微喘着气。[老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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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拍了拍Y国士无双Y的肩头。[你别压着咱就没事啦!哈!~好兄弟!起来啦~咱们继续杀他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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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的笑容,就在他看见了Y国士无双Y的嘴角渐渐溢出的鲜血,逐渐消失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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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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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Y国士无双Y眨着沉重的眼皮,撑着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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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在他看见了Y国士无双Y的背后没入一把枪身的同时,悲愤呼喊。[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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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居然为了自己,不惜用命来挡...用命来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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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士无双Y虚弱的说着,嘴边挂着满足笑意。[老哥˙˙没事˙˙我早说过,这条命只为你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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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眼框泛红,怒斥着。[撑着点!咱不许你闭上眼睛!咱们兄弟说好了!你还得跟咱们去喝两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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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士无双Y:[老˙˙老哥˙˙让我先休息一会˙˙你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大哥˙˙最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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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士无双Y缓缓闭上眼睛,欧喷酱眼角滑出了泪,拥着Y国士无双Y逐渐冰冷的身躯,愤怒取代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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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战锤,欧喷酱轻轻放下Y国士无双Y,鹰鸷锐直的眼神,冷冷望着亚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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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弟。你看着˙˙咱定替你讨回公道˙˙绝不让你白白牺牲,来世˙˙再当一回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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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猛然回头大喊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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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圣武者不断低俯着身子,仰弓朝城门上的弓箭手射去,精准的箭法,射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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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者不禁得意的往身后的段邵,投以骄傲的眼神。[嘿嘿~瞧我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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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段邵举起双刀,奋力往圣武者的头顶挥斩而去,正巧刺向偷袭的士兵。[你的脑袋差点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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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者乍舌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段邵击杀的敌人,对着段邵比了比大拇指。呼~还真是不能太骄傲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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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众工匠所操控的机械高仑与加农炮,不断的击出火炮,朝亚丁城轰去,眼看城门即将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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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居高临下,面色凝重的望着眼前,垂放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可恶!这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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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那两个小鬼人呢!]很好!我就将你的宝贝孙子挂在城门,看你怎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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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慌张的奔来,吞吞吐吐的将被劫走的过程禀告亚丁城主,说完后便让他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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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暴怒的吼着。[饭桶!全都是饭桶!!]这下˙˙没了筹码,还怎么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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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门已被攻破了!我们该撤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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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防御的西墙已被炮火轰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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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不断来报告战情的士兵,亚丁城主有霎那间的空白,看来..自己的确太低估了那群老头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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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毫无血色的脸,受到打击吶吶开口,朝身后挥手。[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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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等人势如破竹的攻进亚丁城,在城内广场上,亚丁城主倨傲的伫立在一头。[够了吧!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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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举起右手,示意伙伴们稍安勿躁,自己则踱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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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咱那两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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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哼!你别装蒜了!叫人来劫走那两个小鬼,用这等借口来攻打亚丁城!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当城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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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口口声声说忠于我父亲,这就是你当兄弟的回报?我真替我父亲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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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晴天v抱不平大喊。[你嘴巴放干净点!老爹什么时候叫人来劫走他的孙子?都什么时候你还在逞威风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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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冷冷的说着。[你这混小子懂什么叫做兄弟情义!看看咱身后的每条汉子!你给我睁大眼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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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欧喷酱身后的其余元老与参与战争的每人,个个挺直腰杆,即使受了伤,脸上丝毫没有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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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他们每一个今天所流的汗,流的血,不为别的就为了替咱这老头挣一口气!这就是兄弟!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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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老城主与咱几十年的交情,岂能让你这混小子的脏嘴污蔑!废话少说,把咱那两孙子放出来!]

268-光之归途(八)

268-光之归途(八)

亚丁城主恼羞成怒的指着欧喷酱。[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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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主身后与城墙边的数十名弓箭手,纷纷搭起弓瞄准广场另一方的欧喷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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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从城门奔驰而近的一小对人马,急速直奔广场两方人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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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气势凛然身着纯银盔甲的武士,跃下马后,朝亚丁城主劈头就是一个巴掌。[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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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从猎人村赶来的老城主,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回城停止了在亚丁领地的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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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万分愧疚的朝欧喷酱致歉,并允诺全城搜索他孙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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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主双手抱拳。[老哥哥!小儿不懂事,冒犯了你,在这给你赔罪了!混小子,还不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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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免了!咱受不起这小子的抱歉!咱只要他风光的葬了外头牺牲的弟兄们!每年去给他们磕头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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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搜索消息的同时,城门外突然间传来一阵呼喊。[喂~~~让路!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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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与红天女各自抱着一名孩子走进城,欧喷酱眼尖的发现那两个孩子正是他的宝贝孙,急忙的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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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娃娃朝欧喷酱使了眼神,要他把这两个麻烦接过去。[吶!他受伤了,另一个昏了。]呼~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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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完,媚惑娃娃伸展了手臂,朝红天女挑了挑眉。[走吧!]手酸死了..这小鬼还挺重的,吼..再也不鸡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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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戏没看到,还被人追杀..反正人救到了,该闪了。

两人的身影消逝在一阵旋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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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焦急的查看o丸意儿o的伤势,布满皱纹的老手竟然微微颤抖着。天啊..我的宝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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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恶魔瞳o缓缓醒来,看见了欧喷酱,眼泪溃堤的扑上前。[爷爷˙˙爷爷˙˙哥他˙˙]呜..他不要哥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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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丸意儿o恍惚的意识让o恶魔瞳o嚎啕的哭号声给唤醒,朦胧视线中,他看见爷爷担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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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o丸意儿o强忍身上的痛楚,悠悠的开口。[爷˙˙爷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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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老泪纵横,哽着嗓,口气威然严厉,听者皆知这是他深切的关爱。[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调皮捣蛋!要咱替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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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丸意儿o伸出手,想替欧喷酱擦掉眼泪,[爷˙˙爷,我没˙˙没忘记你说过的话˙˙要勇˙˙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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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丸意儿o:[从前˙˙是我不懂事,老爱跟您顶嘴˙˙那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重视我,不在乎我˙˙只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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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宠爱的抚着o丸意儿o的头,心慌的看着还在他身上的箭矢。[傻孩子!说什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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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小心翼翼的拥着o丸意儿o,抑止不了眼泪在脸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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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丸意儿o呕出一大口鲜血,声音虚弱。[其实˙˙我打从心底敬爱您的˙˙真的,很爱您˙˙爷爷,我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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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瞪大眼,哀恸大喊着。[o丸意儿o!!咱还没带你上傲塔,不许睡!不许闭眼!o丸意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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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丸意儿o感觉眼前一片黑,在被黑暗吞噬之前,握紧了欧喷酱的手。[爷˙爷˙˙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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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喷酱破碎的声音。忍着悲痛点头。[咱˙˙咱一直都以你为傲,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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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酸的看着这一幕,纷纷不忍的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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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o丸意儿o逐渐的冰冷的双手无力垂下,欧喷酱终于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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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欧喷酱在亚丁城外葬了o丸意儿o,便带着o恶魔瞳o浪迹天涯,自此行踪不明..

[我说不可以!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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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斥吼声,由亚丁殿堂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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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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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好奇的停下脚步,探头张望着殿堂内传来的争吵声。哇..好大的火气,吵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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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在亚丁城内发生的大事,小贡丸为老爹的孙儿的死,感到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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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丁城逗留了几日,打听好回家的路途与方向,正准备出发前往高达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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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殿堂里头,正在大发雷霆的那个男子,那表情看起来想杀人。ㄜ..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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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嗓音,由背后传来。[嘿!贡丸~偷听别人的对话,是很不好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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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间被拍了一下肩膀,小贡丸吓了一大跳,回头看见这些天来都很照顾自己的漂亮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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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沁姐姐。魂都被你吓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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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沁甜甜的笑着。[呵呵,今天不是要准备离开亚丁了吗?怎么..]顺着争执声,望向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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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指了指里头,小声的说着。[我刚刚路过,听到他们吵的好厉害,那个男的好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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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沁轻轻叹气,决定先听听看他们争执的内容。[唉..又吵了,楠也真是的,一定又为了薇亚在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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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大一小,在神殿门口偷偷睨着殿堂内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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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依然霸道的大喝着。[薇亚!不准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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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睁着偌大的双眼,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我偏要去!为什么我不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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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发怒的男人对面,有两个模样相似的男女,脸色尴尬的望着争吵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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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楠,有话好好说...]这两兄妹怎么老是吵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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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我不放心!caunter,你不是没去过燃烧沼泽,那里的魔物有多凶狠,你不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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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名昭圣者了!就算你是我哥哥,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又不是去玩!]爱儿薇亚怒气腾腾的拍着桌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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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nter打着圆场。[好好好..你们别这样..]我低妈呀...好像快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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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薇亚瞥向一旁的女孩。[更何况,Elena艾会陪我ㄧ起去!对吧?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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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突然被点名,瞬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啊?...我?]怎么把我扯下水啦?..薇亚,你会害我被我哥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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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nter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眼望着旁边的双胞胎妹妹Elena,责备与质疑的目光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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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ㄚ!小艾,你皮在痒了..居然想偷偷跟薇亚溜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再说,靠妳们两个昭圣者,能干麻?去送死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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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低垂着头,不敢看身旁哥哥的脸,双手无措的玩着手指头,这时候装无辜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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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总之。我不准!我们都只是神殿的神职者,根本没有能力去对抗那些魔物!没有信任的战士随行,连命都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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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薇亚委屈的红着眼框。[我不想老是靠着哥哥你!我只想证明自己也能胜任昭圣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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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哥哥很疼爱自己,也很照顾自己,从前不论大大小小的试练,总是靠着哥哥的帮助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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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并不想象个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必须依赖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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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气愤的直视着妹妹。[你想去,改天我会请云天,沁姐,大伙一起去!没有我的允许,就给我乖乖待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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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薇亚生气的掉下眼泪大吼着。[我最讨厌哥哥你了!!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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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再吵什么啊?]圣堂沁若无其事的走进殿堂。在不出来当和事佬,这两兄妹肯定没完没了。[怎么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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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薇亚委屈的抹着眼泪,瞪了云之楠一会,气冲冲的跑出殿堂,还不小心撞倒了窝在门边的小贡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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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跌坐在地,有点头昏。[唉唷!]真倒霉呀...这是偷听的逞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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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看着妹妹奔跑的背影大喊。[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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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nter连忙站起身。[我去追薇亚。]说完一溜烟的跟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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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沁捂着额际,无奈的开口。[我说楠,你别把薇亚管的太紧,偶尔让她出去见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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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是为她好!我是她哥。有可能害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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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没错,要不..这样好了。]圣堂沁脑袋灵光一闪,朝着门外招招手。[贡丸~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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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听见呼唤,拍拍屁股起身,走进殿堂里。[啊?叫我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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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沁摸摸小贡丸的头顶。[这孩子回家的路途会到高达特城一趟,不如..我们带着薇亚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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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这天使般的姐姐。呜..真的吗?真的要陪我一起的话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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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一个人搞不好半路就被魔物吃掉的呢!如果,有沁姐姐跟其它人的陪伴,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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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皱眉思索了一会。[好吧,我去请云天随我们一起去,这样会安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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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凰骑士

李云天?]圣堂沁拢着秀眉提高音调的询问着。我没听错吧?又是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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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纳闷的瞧着圣堂沁。[是啊,古云天。他可是名骁勇善战的好骑士,掠杀魔物的身手可是一流的。怎么,哪里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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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圣堂沁随意挥了挥手。[只不过,他的个性我真不敢恭维。]要跟一块冰块一起出门?喔..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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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这时插了话。[沁姐姐,古大哥只是比较沉默一点而已,妳别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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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圣堂沁苦笑着。[三天说了两个字,真是惜字如金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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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沁,那么大伙准备一下,小艾,去找你大哥顺便把薇亚带回来,等等在广场边见,我去找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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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点了点头走出了殿堂,云之楠随后跟圣堂沁交谈了会也跟着步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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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丸..]圣堂沁捏了捏小贡丸的脸颊。[走吧~我们准备出发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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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开心的对着圣堂沁微笑点头。[嗯!]呵呵~~真是太好了,爷爷..我就快要能回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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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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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一路上的经历,圣堂沁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特别是关于钋与羊毛衫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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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了钋的遭遇感到心疼,也为这个大魔导士滥杀神职的行为感到不解...是什么样的事让他那么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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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云之楠与古云天缓缓从广场边走来,云之楠朝圣堂沁点了点头。[沁,他们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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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圣堂沁瞧了瞧四周,在看见了Elena艾之后,指了指方向。[吶!~小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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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偷偷扯了扯圣堂沁的衣裙,悄声的说着。[沁姐姐,那个战士的脸好严肃喔..看起来好可怕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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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沁轻笑。[别怕,他就是这张扑克脸,其实他人还不错的,只是不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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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喘着气,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好喘..快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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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云之楠突然间有很不好的预感。[小艾!你快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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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让小艾顺顺气吧!]圣堂沁拍抚着Elena艾的背,白了云之楠一眼。[小艾~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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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平顺了呼吸之后,一鼓作气的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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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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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了山岭,气温骤然剧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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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再也不是到处热气腾腾的温泉地带,不远处的白雪皑皑一片覆盖了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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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到这儿了。

]

无限情人停下了脚步,凝望着山坡下的景色,淡然说着。[

贡丸,记住。沿着小径往西北方去。]

.

[

到了

寒霜之湖

,过了小河流直往北方走就是



千万记得里头的魔物大多群体而行,能避开就避开,好好保住你的小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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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伫立在无限情人身旁,无畏寒冷的风刮疼了脸蛋,那双眼神渴望的瞭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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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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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激流,不断的冲击着心房。是感动,是期待,是感谢着一路上帮助过她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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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铃走上前,双手搭上小贡丸的肩膀。[

贡丸,要平安的回到矮人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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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回过头,坚定的点着头。[

嗯!

]

.

转过身,小贡丸热泪盈框的凝视着陪她翻越了几座山头的丝佳,落叶缤汾,心铃,还有无限情人。

.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

无限情人往回头的方向走去,瞥了一眼小贡丸说着。[好了,该上路了,我们也该回去进行试炼的最后阶段了。]

.

丝佳,与

落叶缤汾

不舍的拍了拍小贡丸的肩膀。[

加油喔!

自己小心点吶!]

.

小贡丸用力挥手朝四人道别,望着四人的背影,还来不及反应,便让脚下湿滑的雪水给绊的直直摔滚下山去。

.

[再见!~我会想你们的!~再见喔!~~~~啊~~呀~~~~~~]

.

无限情人顿足,无视乎那回荡满山满谷的哀嚎尖叫声。[˙˙˙˙˙˙˙˙˙˙˙]

继续向前走着。

.

丝佳,与落叶缤汾拉长了脖子瞧着那一道雪球似的痕迹,有点同情的说着。

.

[

哇˙˙他滚成一颗球了耶

?

]

.

[

是吗?

是吗?

唉呀

!!

她撞到树啦

!!

天ㄚ˙˙她没事吧?]

.

[

应该˙˙应该没事吧

?

只不过,雪球好像越来越大了点捏!!˙˙]

.

直到后头传来了无限情人催促声,两人才朝着小贡丸的方向喃喃说声保重,跟上前去完成他们最后的试炼。

.

这头。

.

热心开朗的

猛将

麻辣小甜甜

,正领着伙伴

剑术诗人

小有卜,在寒冬迷宫内进行掠杀魔物的技巧试练。

.

麻辣小甜甜

拭去了额上的汗水

,再击杀了最后一只

潘瑟拉



之后,朝小有卜说着。

.

[

今天的进度很快唷!

等等休息一会,我们在往里头去,

卜卜,

下个礼拜我就能带你去殷海萨神殿报名高阶试炼任务。]

.

[

到时候,你就可以成为一名

大神官受封



伊娃吟游诗人

了呢!

你要加把劲唷!]

.

小有卜垂下了高举的巨剑,兴奋的眼神,遮掩了疲惫。[

那是当然啦

!

妳瞧瞧我吟唱诗歌的技˙˙˙咦?

什么声音阿?]

.

突然间,有股轰隆隆的声响,缓缓的传了过来。

.

两人疑惑的四处张望着,狐疑的对眼相望。

.

[怪了

?

甜甜,你听见了没有

?

]

.

麻辣小甜甜,食指抵住唇,朝小有卜示意。[

嘘˙˙˙˙]

.

那股隆隆声,越来越明显,麻辣小甜甜警觉的握起长枪,紧蹙着眉,以为是魔物的来袭而戒备的四周。

.

小有卜感受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在麻辣小甜甜的指示下,缓缓朝山壁靠去。

.

麻辣小甜甜背对着小有卜压低了音量。[

卜卜

,大地与猎者之歌˙˙记住,小声点。]

269-光之归途(九)

269-光之归途(九)

小有卜点点头应允。嘴里呢喃着诗歌的旋律咒语,高举起手中的剑,缓缓轻吐音韵,优雅的回旋着身躯。

.

[

伟大的殷海萨神啊˙˙请赐予我大地之歌的能量˙˙帮助˙˙呃

!

啊!]

.

就转了两圈。

.

一堆雪,从天而降,砸在身上。

.

覆盖了小有卜的全身,与呢喃一半的诗歌。

.

麻辣小甜甜惊骇的回头。[

卜卜

!

你没事吧

?!]

原来是雪崩啊

!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

呼~~

.

小有卜在雪堆里只得挥舞着两手。[



!咳!

该死的雪˙˙咳

!]

早知道就不往山壁靠了,还真倒霉!

.

[

我好晕˙˙好晕喔˙˙˙救命˙˙救命喔!˙˙˙]

.

[哇靠

!

这堆雪还会说话耶

!

]

会不会吃人啊?

.

麻辣小甜甜把长枪当作铲子,一把往雪堆戳去。[

看我的

枪舞炫风

!喝

!]

.

[唉唷

!!

痛˙˙痛啦!˙˙我不是怪物啦

!˙˙]

.

小贡丸惊呼出声,他的小屁屁被戳了一把,痛的她晕眩中的神智都清醒过来了!连忙用力挥摆着还能动的四肢,证明自己的存在。

.

麻辣小甜甜瞪着雪球,看着那雪球伸展出来的四肢,警戒的用长枪将雪球用力挥落一旁。

.

滚阿滚地滚了好几圈。

.

[喂

!喂

!喂

!˙˙˙]

干麻弄我啦

?

就算我现在是颗球也别玩我咩

!

.

小贡丸的头,又晕了。

.

麻辣小甜甜连忙将倒霉的小有卜扶起身来,替他拍去身上的细雪。

[卜卜,没事吧

?]

.

小有卜眼冒金星的晃了晃脑袋。[

没事,没事。]

.

两人的视线,落在那颗雪球上。

.

几番挣扎,雪球渐渐崩散,一名披头散发的矮妹。狼狈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朝他们眨了眨眼。

.

小贡丸挣脱了厚厚的雪,蹲坐在地上大大地叹了口气,脸上有着‘解脱‘了的表情。

.

随后,发现了面前那四只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干笑了两声,她免强招了招手打个招呼。

.

[



!

呵˙˙呵˙˙你们好˙˙呵˙˙]

.

没人理她。

.

[呃

!˙˙嘿˙˙天气˙˙天气不错吼

?]

.

那个男的,有杀气哦。

.

[那个˙˙那个˙˙]

.

两人的沉默,还有那彷佛燃烧着怒意的眼神,让小贡丸噤了声,吞了几口唾液。

.

她,有点尴尬。

.

有点害怕。

Elena艾平顺了呼吸之后,一鼓作气的把话说完。

.

[薇亚不见了!!]

.

[哥他要我来告诉大家,北门警卫说看见薇亚自己一人出了城,我哥担心薇亚赌气自己跑去燃烧沼泽,先追上去了。]

.

云之楠彷佛被雷劈中般吃惊。[什么!!!]这怎么行?薇亚独自去那里根本就是羊入虎口的份!

.

[云天!我们快跟上!在慢点就怕薇亚出事了!]云之楠提心吊胆的暗自祈祷着,也为妹妹的莽撞而气恼。

.

不过,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

.

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的众人,已经随着云之楠的身影奔向北门往城外沼泽的方向而去。

.

《燃烧的沼泽》

.

[薇亚,你哥哥怎么那么好心放你独自跟我们出来呀?]女黑妖随手拨弄了雪白的长发,好奇的睨着此时瘪嘴的爱儿薇亚。

.

薇亚没好气的说:[别管我哥哥了!星星˙˙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的。]

.

[呵呵,当然啰!只是˙˙你怎么不先跟你哥哥说清楚呢?]一度的星星看着薇亚那副委屈的模样,还真心疼这傻妹妹。

.

云之楠要是知道了薇亚的那片心意,也许就不会那么大发雷霆了吧?呵呵。

.

一度的星星望了一眼身旁同是黑暗精灵一族的伙伴,无奈的耸耸肩膀。

.

[算了,她们俩兄妹的事情,我们很难说些什么˙˙倒是你们两位女士。准备好了吗?]

.

一度的星星伸展了四肢,举起了闪耀着蓝色光芒的双刀。[随时候教呢。]

.

深夜与早晨握紧了手中火红色的长弓,将背上箭袋调整好,对着薇亚行礼。[那么,有劳两位女士啰!]

.

爱儿薇亚专注的呢喃着,在两人身上施放了毕身所学的咒语,这是她第1次不必依赖哥哥外出狩猎,当然要顷力而为。

.

薇亚擦拭着汗水,紧张的问着。[这样,可以了吗?]

.

一度的星星朝着薇亚笑着。[薇亚,别紧张,跟着我就不会有事的!]

.

[是啊,我美丽又勇猛的幽冥舞者,可以为我献上几支舞吗?]深夜与早晨戏睨着星星,抛了个媚眼。

.

一度的星星旋转着身躯,[深夜,你眼睛抽筋了,别再眨了。]这家伙˙˙

.

爱儿薇亚忍不住轻笑出声。[深夜大哥,你踢到铁板了喔!]

.

深夜与早晨努着嘴,摸了摸后脑袋。[没关系,我是铁板爱好者。哈哈。]迟早征服你这只美艳的黑天鹅呢!呵。

.

踏进了这片火红的山域,不愧称之为燃烧的沼泽。

.

一眼望去,四周到处都是被火焚烧过的痕迹,焦黑的枯木,焦黑的大地,果然被称之为‘炙热的地狱‘。

.

崎岖不平的山路,那滚滚缓流的熔浆,源源不绝的从山头上流下,形成一处处火红的小河。

.

肆虐的火苗,零星的到处耀动着。

.

爱儿薇亚,深夜与早晨,一度的星星,三人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坡地上歇息。

.

深夜与早晨闲适的倾靠在焚烧过后的大树身。[薇亚,收获不少呵。]

.

[是啊!太好了!再收集一些就可以跟仓库的伦夫叔叔换取大哥的礼物了呢!]薇亚开心的摸了摸身旁的小袋。

.

[薇亚,你收集那么多的因分尼恩原石,到底伦夫老头要给你什么奖赏ㄚ?]一度的星星好奇的看着满袋的因分尼恩源时问道。

.

[为什么非得要收集这些原石不可呢?]一度的星星偏倚着头,纳闷的说。

.

薇亚心满意足的微笑,[没什么˙˙只是想在哥哥的生日送他一把新的魔杖,伦夫叔叔说,在当初建照亚丁城仓库的时候,

.

有很多的原石被怪物偷走了,哈枚瑟兽人一族也参予了那次的抢劫˙˙当时,我正为哥哥的生日礼物伤脑经,听叔叔们谈

.

论著以前的事情,还听见他们提议要在世界各地都发起悬赏,我就自告奋勇的想参加了。]

.

[所以˙˙当我跟深夜说起要来这里试练,你就义不容辞的要跟着来了吼?]一度的星星接着把话说完。

.

薇亚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

.

[对了,星星,深夜哥。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很热,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灼人的温度ㄚ?]薇亚说着从刚刚踏进来就想问的问题。

.

深夜与早晨:[那是因为,这里在很久以前被魔法诅咒的缘故,所以啰,也算是一片假象的神奇领地。]

.

薇亚恍然大悟的看着四周。[原来是这样子阿!]

.

[薇亚!薇亚!~~~~]

.

不远处听见了呼喊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

一度的星星站起身,看着山坡下正往他们的方向奔跑而来的人影,[呵呵,有访客喔!]

.

深夜与早晨拉长了脖子,将一手放置眼眉前瞭望着。[嗯˙˙˙这家伙还真猛,一个人跑了上来。]

.

薇亚吃惊的张望,只看见隐约的黑影。[是caunter的声音!他怎么来了?]难道哥哥也来了?

.

caunter一路急速朝坡顶狂奔,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喘息着,因为˙˙他的后头有不少抓狂的魔物正追着。

.

[薇亚!薇亚!~]caunter举起法剑,朝坡顶的人挥舞着,还回头看了一眼。

.

不看还好,这一看还真要命˙˙这些魔物真把他当成鸡腿了嘛?一副看到肉就想咬的样子。

.

一度的星星脸黑了一半,嘴角抽蓄的说着。[深夜,麻烦你看清楚点˙˙]

.

深夜与早晨狐疑的睁大了眼,连忙跳起来搭起弓箭,拉满弓。[哇靠!他后面那坨是什么玩意??]

.

在caunter身后,弥漫起一阵尘土,仔细听。还能听见哈枚瑟兽人的嘶吼声。

.

此时,caunter用尽全身的速度来到坡顶,大口喘着气,瘫坐在深夜与早晨旁的树身边,还不忘指了指跑来的方向。

.

[两位˙˙后面这群˙˙就交给妳们了。]

一度的星星刻不容缓的迅速奔至那群魔物追来的前方,回头叮咛。[妳们两个好好待着!情况不对立刻先走,明白吗?]

.

爱儿薇亚摇摇头,手里紧紧握着魔仗。[不!星星姐..我..]

.

[别说了!听话!]一度的星星口气严厉,眼神冷冽的打断薇亚的话。[我有义务保你毫发无伤!]

.

[深夜,我把命交给你了。]一度的星星望着伙伴,瞥了深夜与早晨一眼。[我能信任你吗?]

.

深夜与早晨神情冷佞,拉满弓的身子不禁浑身充斥着杀戮的气息。[当然,我不会让你死的。]

.

一度的星星响应了释然的笑容,接着,毫不犹豫的冲向已然发了狂的魔物群里。

.

此时,箭矢如细雨般精准落在哈枚瑟兽人群的周围,一度的星星手持双刃奋力迎敌。

.

无奈,魔物聚集的越来越多,一度的星星几乎能感觉到挥斩而出的气力,已渐渐流失殆尽。

.

大口喘着气息,一手砍向魔物的脑袋后,一度的星星回头大喊。[薇亚!!走!]

.

这时,偷得空档的哈枚瑟兽人一剑刺向一度的星星,一度的星星矫捷的闪过,却还是让魔物在她的右臂上划了一刀。

.

急速的箭矢掠过,那名哈枚瑟兽人应身倒地,连哀号的时间都没有便断了气息。

.

深夜与早晨揪心的呼喊着,那致命的箭矢始终没停过,持续射向魔物。[星!!]

该死!这些混但居然伤了她!可恶!

.

[星星姐!]爱儿薇亚焦急的在后头喊着。星星姐受伤了?!

.

一度的星星无暇审视那灼热的伤口,一步步被逼退之余,坚决的再喊。[走啊!!]

.

[不!我不走!]爱儿薇亚扯起caunter,[caunter,我们得帮助星星姐与深夜哥,快!]

.

caunter平复了气息后,站起身。[你还记得

大神官传授的

结界咒语吗?]

.

爱儿薇亚:[嗯!我记得。]

.

caunter:[那好!就这么办。]

.

爱儿薇亚与caunter,喃喃默祷起咒语,在数量众多的哈枚瑟兽人群之间,逐渐扬起沙尘,随着风势旋转。

.

众多的魔物,在旋风范围内,个个眼神涣散,行动逐渐迟缓下来。

.

[防御,速度,限制结界?]深夜与早晨赞赏的望了那两个专注施法的神职。

.

一度的星星看着眼前形如傀儡的魔物,心底激起一份不小的震撼。傻薇亚...为什么不先离开呢?

.

捂着受了伤的手臂,星星把握了时机一刀刀致命的袭向魔物,即使精疲力尽。她也得保护薇亚的安全。

.

此时,星星困惑的眨了眨双眼。

.

因为,就在不远的魔物群后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剑气,与魔物凄厉的嚎叫声。

.

怪了?难道有人恰好路过?

.

念头闪过,星星瞧见了那耀目的盔甲,一名剑士身形如燕,手持长剑几乎是一刀一个魔物的斩杀着。

.

喔,不对。

.

是好几个人,看来,老天待她不薄,生死关头还能得到相助。

.

一度的星星喘息着,在确定了大多数魔物都死在那名剑士刀下,安全无虞之时,才松下防备。

.

飞扬的尘土逐渐飘落大地,来人的身影清晰的印入眼帘,让星星挑高了眉头,重重叹了口气。

.

云之楠?呵,连沁也跟着来了?这下可好...薇亚的耳根子又遭殃了。

.

圣堂沁牵着小贡丸连忙来到一度的星星身旁。[星,你怎么会在这?你受伤了!]

.

圣堂沁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量,难怪刚才一路过来这里的路途,没有半个魔物,原来都跑到这里了。

.

只是,一向谨慎的星星,怎么会引了一大大大群魔物呢?想自杀也不是这样阿?

.

[星,你要玩命也不是这样玩的吧?那一大群哈枚瑟兽人是怎么回事?]

.

深夜与早晨急速的奔向星星身边,蹲在她身旁捡视那被划伤的手臂,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自责不已。

.

对于圣堂沁的疑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这群魔物,是上面那各欠扁的家伙引来的。]

.

一度的星星无辜又无奈的再次重重叹气,无力的比了比后方的山玻。[凶手,在上面。]

.

看着圣堂沁后头的Elena艾,星星又回头看了看玻顶一眼。这女孩长的跟上面那各凶手还真像阿..

.

[沁姐姐,她流了好多血啊!]小贡丸惊讶的扯着沁的裙襬,[快替她止血吧!]

.

经小贡丸这么一说,圣堂沁才回过神专心的治愈着星星手上的伤势。

.

[薇亚跟你们在一起吗?]云之楠焦急的询问着。

.

Elena艾这时眼尖的发现了山玻上的人影,跑了过去。[我哥跟薇亚在那里!]

.

云之楠抬头看见薇亚后,表情似结了一层霜,怒气冲冲的往山玻走去。

.

一度的星星:[沁,扶我起来˙˙云之楠看起来气坏了,我得上去帮薇亚解释。]

.

圣堂沁:[嗯,楠明明担心的要死,兄妹俩见了面却老是板着脸给薇亚看,唉..真搞不懂。]

.

深夜与早晨,圣堂沁一手一边搀扶着星星,缓缓步上玻顶。

.

[那名骑士,身手真不赖,两三下就解决了那些难缠的魔物。]深夜与早晨看了后头依然戒备的骑士,不禁赞扬着。

.

圣堂沁:[嗯,他的武术与剑法确实精湛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强。]

.

一度的星星:[沁,你欠他钱吗?]

.

圣堂沁:[怎么这么问?]

.

一度的星星:[因为,他的脸好臭。]

.

小贡丸噗嗤的捂着嘴低头笑着,圣堂沁扯着尴尬的微笑沉默着。[........]

.

玻顶,薇亚在看见哥哥云之楠后,紧绷的情绪安了一颗心,她知道,大家都安全了。

.

Elena艾冲上前去握着薇亚的手,快哭出来的样子。[薇亚,你们没事吧?真是的,大家都好担心耶!楠哥哥他..]

.

云之楠笔直的走向薇亚面前,轻轻的推开Elena艾,隐忍的怒气爆发。

.

啪!

.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气氛凝重的沼泽。

.

众人面面相腼,被这一幕给吓的楞在原地。

.

[哥......?]

.

爱儿薇亚捂着热辣辣的脸颊,眼神受伤的回望着云之楠。她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

从小到大,哥哥就算如何的生气也不会动手打她的...

.

捏紧了腰际那装满自己费心收集的小袋,薇亚脑袋空白着。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

.

泪,不争气的溢满了眼框,扑簌的掉着。

270-光之归途(十)

270-光之归途(十)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看看你恣意妄为的后果。替其它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是不是真要闹出人命你才会收敛些?!]

.

云之楠气愤难当的斥责着,从来不曾打过薇亚的他,心,正因为那一巴掌,疼痛着。

.

可是,那名舞者受了伤,差点把小命赔掉是事实。

.

天知道当他远远的看见这些魔物,正撕牙裂嘴的大发兽性时,他有多么恐惧薇亚是否身陷其中?

.

胆颤心惊的狂奔而来,幸好...幸好...薇亚还安然无恙的毫发无伤。

.

但是,回头望了那名方才誓死奋战的两位,要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那后果...

.

想到这里,他怎能不生气?如果薇亚能安份的听自己的话,又怎么会同伴遭遇到如此的危险?

.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

薇亚将欲冲口而出的解释,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就算解释了,哥哥,会相信嘛?

.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哥哥是这么说的。

.

在哥哥的眼中,自己就是任性的小孩,就是大家都讨厌的惹祸精...不是嘛?

.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

看着受伤的星星姐,还有深夜大哥。一份自责内疚,让薇亚默认了云之楠所斥责的一切。

.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

薇亚受伤的垂下眼眸,让泪水,流泄心中的委曲..就算自己拼了命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

薇亚低垂着头,无声的掉泪承受云之楠的咆哮,一字一句的戳刺在心口上。

.

紧握着的小袋,不知何时松了手,满满的因分尼恩原石,随着小袋的落地而散落一地。

.

[楠!你冷静点,可不可以?]

.

一度的星星捂着受了伤的手臂,缓缓由圣堂沁的搀扶下来到坡顶,薇亚那一巴掌受了可真是无辜ㄚ!

.

要不是刚刚用尽了力气坎那些魔物,她才不让云之楠那蠢蛋动手打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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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抬头,抹去脸颊边的泪水,朝星星撑起微笑。[星星姐,对不起...还有深夜哥,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

[薇亚,这不是你的错!告诉那个打你的蠢蛋,刚刚..]一度的星星话还没说完,就让薇亚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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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抱歉,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薇亚朝众人行礼致歉,揽下了一切。

.

之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将自己的令牌双手捧至云之楠面前。

.

神职者。最视为生命的莫过于手中的神器,没有了神器的辅助,所习得的咒语就无法展现力量。

.

这意味着,放弃了身为神职者所拥有的一切....

.

一度的星星:[薇亚!!你..]

.

爱儿薇亚直视着云之楠,在看见哥哥毫不犹豫的收下她的令牌后,酸涩的紧抿着唇。

.

而后,嘴角扬着领悟的微笑。这就是哥哥想要的吧?那么,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

爱儿薇亚默默的转过身,不发一语的朝坡顶走下,往亚丁城而去。

.

[薇亚!]一度的星星喊着,看着那道落寞的背影,又气又急,转过头朝云之楠大吼。[云之楠,你真的很混蛋!]

.

而后,便拖着圣堂沁ˋ深夜与早晨追随着薇亚而去。

.

深夜与早晨走了几步,回头凉凉的说着。[你们兄妹俩的家物事,我是管不着..不过..]

.

[薇亚,是我遇见过最称职的一名

昭圣者,最好的。]

.

Elena艾将哥哥caunter拖至一旁,小声询问。[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caunter叹了口气,不是他不帮薇亚澄清。而是从头到尾没有他插嘴的余地阿!

.

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云之楠一出现就是火冒三丈的一巴掌,然后就是一顿怒骂,接着..

.

唉...搞什么嘛?

.

caunter捂着头痛的额,[我说..楠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耶?]

.

云之楠注意到地上那些闪耀着橘色光芒的因分尼恩原石,蹲下身躯拾起一颗放置掌心里端详。

.

思索着。

.

这些..薇亚是为了这些原石才涉险而来的?..这又是为什么?

.

不管是什么理由,薇亚都不该不顾生命安危而肆意妄为,把自己的小命当做无关紧要。

.

这点,他就无法原谅。

.

caunter瞄了一眼闷不吭声的云之楠,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那时候,就不小心戳了一把那些哈枚瑟兽人的屁屁..]

.

[哪知道,就一大群追着我跑咩,我当然是跑阿~~]caunter自顾自地说着,他知道云之楠听着。[跑阿跑的,谁知道后面越来越多哈枚瑟兽人..]

.

[那些哈枚瑟兽人根本就把我当成鸡腿,我没命的绕阿绕,还好,真让我看见人影..我心想,有救啦~]

.

[就这么碰上薇亚了..]caunter斜眼睨着那副蹲在地上略显紧绷的背影。

.

[这么说,那些魔物是你引来的?]云之楠没有温度的语气说着。

.

caunter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可以这么说啦!]

.

[不是薇亚?]

.

[不是。]ㄜ...这口气有点恐怖。

.

[这些原石,又是怎么回事?]

.

[听薇亚的说法,是仓库老头举办的世界悬赏,说要去换你的生日礼物。]caunter一口气说完,完了,他不会被剁成肉酱吧?

.

云之楠小心翼翼的将满地的因分尼恩原石收拾好,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caunter那些话,浇熄了心里的怒火。

.

傻薇亚..

.

只要你平安快乐,哥哥就心满意足了阿!

.

这一刻。云之楠心理为妹妹的那份心意而激荡不已。还来不及消化这份感动,caunter的一句话让他陷入冰窖地狱。

.

[没想到,却换来一巴掌...]

.

云之楠悔恨的看着自己刚刚施暴的手,站起身往亚丁城奔去。

.

Elena艾:[哥..你玩蛋了。]

.

caunter:[嗯,我玩蛋了。]

.

Elena艾:[可是,我好羡慕薇亚喔,楠

虽然凶了点,可是他对薇亚真的很疼爱,是个好哥哥。]

.

caunter:[喔?你在暗示我这个哥哥,也要来这么一下‘爱的巴掌‘吗?]

.

Elena艾:[......]

[李大哥,那个...亚丁城在那里耶?]

.

小贡丸一直在李云天的身边打转,没办法..从刚才李云天掠杀魔物的身手过后,他就好崇拜。

.

于是,坡顶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贡丸自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家的脸色看起来都很差。

.

呵,他最怕尴尬了,所以,还是避开那些场面的好。

.

李云天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小贡丸。

.

[ㄜ..我是说..大˙˙大家都往那里回去了,你走的方向好像˙˙好像不对吼?]

.

小贡丸支吾的说着。

.

爷爷阿!这个大哥真有把人看到头皮发麻的本事,给他瞪一下,背脊全都凉透了!可是。他才不怕咧!

.

[高达城。]

.

[阿?]小贡丸纳闷的闪着疑问的眼光。啥?高达城?我刚刚说的是亚丁城吧?

.

说完,李云天继续往北方走去,小贡丸摸不着头绪的跟在后头。[不是阿,李大哥..我刚刚是说..]

.

[跟好。]

.

冷冷的抛来一句,小贡丸马上禁声跟上,嘴里还咕哝着。

.

好一会才明白李云天的意思,原来,他没有忘记沁姐说过要带他到高达城去,这会就是要护送自己到那里。

.

明白了一切,小贡丸雀跃的蹦跳至李云天身旁,笑瞇瞇的看着这个话少。扑克脸的大哥。

.

[哈哈,李大哥,真是太感激你啰!~难怪沁姐说你面恶心善,虽然板着脸,可是骨子里却是很热心的捏~~~~]

.

[连我自己都忘记这回事了,只有你还记得,还那么好心的要保护我到高达城,哇,我真是太感动啦!]

.

李云天闷不吭声的偏着头瞥了小贡丸一眼,继续走着。

.

面恶心善?

是吗?

沁,是这么形容的?

.

[还有阿~沁姐还跟我说,其实呢,你只是不爱说话~~~~~]然后,碎碎念,碎碎念...

.

小贡丸自顾自地跟在一旁,也不在意从头到尾只有自己跟自己在对话,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

.

[更好笑的是,他说那次你们三天三夜都在温泉区试炼,没想到那温泉让你们大家的头都变的馒头一样大!]

.

小贡丸手足舞蹈的用双手划了一各大圈。[馒头一样大耶~~哈哈哈~~]

.

擦拭了眼角的眼泪,小贡丸捧着肚子,还依然哈哈大笑着。

.

[然后,沁姐还说,大家的头太大了,不得不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呢!]光用想的就绝得很滑稽了。

.

[还有阿,沁姐还说...@#%^!@#]碎碎念,碎碎念..

.

李云天停下了脚步,瞪着那张还在机哩瓜拉不停的小嘴,目光冷的可以冻成冰。

.

终于,忍不住了...

.

[闭嘴。]

.

[阿?你说什么呀?对了,我刚刚说到...]

.

[闭!嘴!]

.

小贡丸似乎被一道冰劈中。[喔...]吓!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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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好。]

.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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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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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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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记得,那时候还小...有一次跟哥哥吵架了,骄纵的我一家伙就跑到母亲那里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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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哥被母亲骂的眼框红了,却也没有责备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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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薇亚坐在公会前的树荫下,望着蓝天白云..悠悠的开口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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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回,年纪还小的我们。在说话岛的森林里迷了路,也是哥哥背着我走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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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沁并肩而坐的静静在薇亚身旁,悄悄的将手抚上薇亚的背。这时候,薇亚需要的是听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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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父亲与母亲相继的离开我们,这期间,哥哥始终舍不得我吃一点苦...为了我,他不惜放弃成为决斗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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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因为他知道我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名昭圣者,他放不下心让我独自去走这条路,所以,哥宁可牺牲了自己从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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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向,也要守护我,照顾我,甚至..先替我铺好平稳的路来让我走...]薇亚说着,斗大的泪顺着仰起的脸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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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薇亚哽咽着。[可是哥又怎能明白..这样并不是我要的啊!我真的不想成为哥的负担..所以,我一直都这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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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努力的让自己能独当一面,但是˙˙但是˙˙]薇亚泣不成声,将脸埋在膝上。[但是我还是让哥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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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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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声音,薇亚的身子怔愣了会,缓缓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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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圣堂沁已经无声的离开了,云之楠的表情柔和的看着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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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云之楠漾着笑,认真的说着。[哥一直都不觉得你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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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你的哥哥,是我这辈子的骄傲,妳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妹妹。]云之楠轻轻的以指擦去薇亚脸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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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跟妳道歉..不应该没问清楚就责备你,还动手打了你..沁说的没错,我真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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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薇亚摇摇头,止住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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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原谅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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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哽咽的说不出话,释怀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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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云之楠宠溺的摸着薇亚的头,眼框泛着水雾,一手抚着薇亚红肿的脸。[还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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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嘟着嘴。[你让我打一巴掌不就知道痛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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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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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薇亚收到了一把仓库伦夫所回赠的奖赏,精致顶级的密仪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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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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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楠通过了殷海萨神殿各大神官的考验,一步步的迈向决斗者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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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城内,还是一如往常般人声鼎沸,热闹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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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能听见一对兄妹的怒吼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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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不准再去,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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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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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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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哥,她们又在吵架了耶!还有,你手上的石膏哪时候能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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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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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哥,你要来一口冰淇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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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nter:[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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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na艾:[哥,你把我的冰淇淋全吃光了...]

[李大哥...你好像真的很不爱说话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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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哈,那我来说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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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没回话?

那就表示可以啰?

小贡丸偏倚着头,瞧了李云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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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阿,不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这一路会闷到发霉耶~虽然都是自己自言自语比较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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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ㄚ,两只贪玩的麒麟跑到了寒冬迷宫,后来咧..就被吃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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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哈,因为变成霜‘淇淋‘啦!~哈哈哈哈~很好笑吧?哈哈..呃..好吧,不是那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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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说着,开口大笑到一半,李云天猛然回过头来,瞇细了眼的瞪着小贡丸,还若有似无的故意晃了两下手中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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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杀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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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连忙用手比了个拉上拉炼的手势,乖乖的低下头,没敢再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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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只会欺负小孩子,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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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一小段路,小贡丸眼尖的发现旁边的焦木丛有不正常的悉悉嗦嗦的声音,不自觉的跟紧了唯一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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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顺便瞄了草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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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把魂都快吓飞了,瞠大了眼,扯着李云天的衣襬,颤抖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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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李大哥,那..那边..有...有...有1只大..大..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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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恐惧的音调,最后的‘虫‘字都还没说出口,只见李云天面不改色的朝小贡丸指的方向望去。

.

接着就是一刀。

.

巨大的

沼泽掠食者

就这么一分为二,从中间刚好切成一半,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升天了。

.

小贡丸呆愣的合不上嘴,不会吧?

跟切豆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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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好。]

.

李云天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抛下两个字,就继续迈开步伐走着。

.

回过神的小贡丸,双眼闪着更钦佩的目光,紧随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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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爬上一个小山坡之后,远远的,已经能看见素有

武人之都

美称的

高达特城了。

.

那是一座依傍岩石山壁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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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赞叹,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热流,夹杂着惊恐的尖叫声。

.

李云天朝山坡西边瞧了瞧,随后朝小贡丸命令着。[在这等。]

.

不过两秒,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271-光之归途(十一)

271-光之归途(十一)

[喂~~喂~~别把我丢在这里阿!]小贡丸朝李云天的背影喊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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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在这等?

我的小命还要不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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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时间可以到流,小贡丸打死都不会跟上来,只可惜,太阳一样从东边升起,小贡丸更深刻的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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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绝对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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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追在李云天身后,原以为可能是路人甲遭遇了魔物的攻击,而放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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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小贡丸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之后,倒抽了口气的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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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以乱吃,老天爷伯伯..噩梦,可不可以不要一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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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名惊吓过度的女神职,狼狈的跌坐在地,而负伤的一名男黑妖,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身躯摇晃的挡在女神职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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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四周围,零星的火苗正散落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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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邪佞的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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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毛衫?]

.

小贡丸喃喃脱口而出,那让他噩梦连连的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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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娜儿!快走!别管我!]男黑妖嘴角淌出血丝。朝着女神职喊道。[走!快阿!]

.

依娜儿坚决回着,努力镇定的站起身。[不!猎人,要走一起走!]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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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话!快走!回城去!]

Ss城市猎人sS

顾不得自己的伤,明知道敌不过眼前这名魔导士,也不打算退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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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万万想不透,为何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出现就使用魔法袭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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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毛骨悚然且心惊胆战的认知是...他要依娜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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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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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不透原因的同时,那毫不留情且猛烈的火焰,便自他权仗中飞扑而来。

.

朝他们窜来的火莽,有意逗弄他似的,在他身躯旁呼啸来去,无论怎么闪躲,都逃不掉那股火流的缠绕。

.

当他承受烈焰之苦,随即被抛上半空又重重落地的同时,唯一的念头,只想保护依娜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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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了牙根,Ss城市猎人sS

大口喘着气,愤恨的咆哮。[我们素不相识,为何你非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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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衫狂佞的轻轻扬起嘴角,火红的眼,透露着残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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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猜不透那股微笑的涵义,只是懒洋洋的对着已经重伤的舞者说着。

.

[你要为她死,是吗?]

.

Ss城市猎人sS

:[我只想问你,为何你非要针对依娜儿不可?

她并无与你结怨阿!]

.

这人,是见人就杀的疯子吗?

该不会那么好运气让他碰上一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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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者,该死。]

.

[你...]Ss城市猎人sS

犹如被浇了一桶冰水。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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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者该死?这是什么理由?看来,真让他遇见了杀人成瘾的疯子,而跟疯子讲道理根本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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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拼不过眼前的变态大魔导士,Ss城市猎人sS依然一心想保护依娜儿,让她能全身而退。

.

可那女人固执的不肯离开,让他既感动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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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好拼死一搏了,如果真能跟依娜儿死在一块,那么,也算比翼一起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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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羊毛衫挥舞着权仗召唤另一波火球,朝两人袭卷而去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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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飞快的奔至两方对峙的地点,眼神冷冽的扫过两人。

.

二话不说,凝神聚气的大喝一声,举起手持的银盾,挺身挡住来势汹汹的魔法火球。

.

瞬间,火球似有生命力般被反弹而回,纷纷朝羊毛衫的方向回转而去。

.

羊毛衫吃惊的挑眉,而后迅捷的闪身而过,顺势将不长眼的火球召换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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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的说着。[又来一个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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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默不吭声,稳稳伫立在羊毛衫前,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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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提神聚气,喃喃默念着只有自己听见的话语,犀利的目光仍旧紧盯着眼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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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大地刮起一阵不寻常的风,由下而上的在李云天身后,卷起漫天的尘土。

.

随着这道混杂着尘土砂石的旋风,天空中,突地传来似鸟鸣又似龙啸的声响,回荡在大地。

.

除了李云天与羊毛衫之外,众人吃惊的望着庞大的巨鸟,从天而降。

.

一身的橘红,展翅俯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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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城市猎人sS只能惊愕的从嘴里,不可思议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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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凤凰?]

.

[凤..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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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响彻云际的鸟鸣声,转眼间,那一身布满橘红妖艳羽毛的大鸟,似有灵性的展翅停在李云天的上方。

.

羊毛衫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一战的胜算。

.

而这头,李云天冷静内敛的直视着眼前的敌人,目光像锁住猎物般的精锐。

.

顷刻,扬起手中大刀,使劲往上一挥,刀尖举直向天。

.

那火红的飞鸟,即刻拍着羽翼接着直往天际仰冲而上,众人的视线亦随着凤凰的身影而攀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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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目瞪口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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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凤凰,过了不久之后,身躯犹如从高处抛下的重物般,笔直坠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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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一行人冷汗涔涔,小贡丸更是张大了嘴惊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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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大哥,快跑阿!~那只鸟掉下来啦~~~]

现在是表演高空物体砸脑袋的戏码吗?

天ㄚ..

.

李云天稳稳站定在原地。轻挑的冷笑让羊毛衫警觉的施放火流焰甲于自身的周围。

.

那一瞬间,凤凰在即将俯冲至李云天时,幻化为一股暗红的烟雾气流,窜入李云天体内。

.

[喝啊!~~~~~~~~~]

.

随着李云天亢奋的吶喊声,诡异的透明巨鸟身影,凤凰,缓缓自李云天的身后浮现漂浮着。

.

羊毛衫冷冷的开口。[凤凰之魂?]

看来,这对手不太好打发呢?!

.

李云天冷哼一声,迅速的往羊毛衫持刀挥斩而去。

.

羊毛衫见状,挥杖闪身之余,轻轻跳跃至一旁大石,召唤了一阵火焰气流往李云天疾速冲去。

.

拥有不死鸟凤凰护体的李云天,回身提盾,精准的挡去魔法火流的攻击,顺势施展冲击盾术反击。

.

电光火石之间,羊毛衫迅捷的再次跃起,脚下大石霎那间全数粉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被激动的斗志逐渐高昂。

.

[地狱火!!喝~~~~~]

.

身形如燕的李云天,迅速奔至羊毛衫面前,猛地劈刺而去。

.

羊毛衫闪躲不及,左臂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好样的!]

这样就想取我性命?

还早的很!

.

冷眼探向一旁,羊毛衫低喃着咒语。围绕在身边的火焰逐渐狂烈,眼神也趋近于嗜血的鲜红。

.

随即,朝不远处的那三人施放了魔法火阵。

.

[要死,也先有人陪葬!!]

.

激战的同时。

.

小贡丸焦急的奔至那一对男女身旁。[你们还好吗?]

.

Ss城市猎人sS

这才从刚刚所讶异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呃..还好,依娜儿,你没事吧?]

.

依娜儿泛着泪光的双眼中,饱含惊吓,身子微微颤抖。[为..为什么他要对我出手呢?

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

[别怕,依娜儿。]Ss城市猎人sS

拥紧了那哆嗦抖憟的身躯,轻声安慰。[没事了,别怕。]

.

[我也不认识他。就曾经被他抛上天又摔痛了我的屁屁两次....]

小贡丸低声咕哝,实在不愿意回忆起在象牙塔的恶梦。

.

Ss城市猎人sS

疑惑的望着小贡丸。[为何,他杀人的理由,居然是神职者该死?]

.

小贡丸:[他的女人被殷海萨大神官害死了,所以,他要杀光所有信奉殷海萨神的神职。]

.

[莫名奇妙!岂有此理!难道大神官们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这各疯子嘛?]Ss城市猎人sS气愤的紧握了拳头。

.

就因为他私人的情绪,然后就能以这为借口滥杀无辜?

根本就是荒谬至极!

.

小贡丸吶吶的叹气。[你都说他是疯子了...我就亲眼目睹欧瑞城外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情景...疯狂的疯子..]

.

[简直是人间炼狱....]小贡丸瞥了一眼前方的激烈战况,衷心的提议着。[我们还是先退远一点吧!~]

.

等下被扫到台风尾,就真的很衰了...

.

说时迟,那时快。

.

小贡丸与

Ss城市猎人sS

才刚要扶起依娜儿的当下,不长眼的魔法火阵,鬼魅似的由四面八方的地底窜出。

.

[完..完了,来不及了。]

.

[这˙˙这是怎么回事?]Ss城市猎人sS小心翼翼的拥着依娜儿,力持镇定的望着四周。

.

[怎么回事?火烤人肉啊!]小贡丸扯着嗓门大喊。[呜...李大哥,救命啦!!!我都还没见到爷爷,我不想死啦!!呜..]

.

李云天回首一瞧,蹙紧了眉。这火,该如何解?

.

燃眉之急,李云天不作他想,举盾大喝数声,朝小贡丸的方向释放一道无形的气流。

.

盾状的保护罩,围绕在小贡丸们的四方,形成一道防护墙。

.

李云天回头嘱咐着。[贡丸,待在里面。]

.

这一分神,羊毛衫逮着机会,朝李云天挥舞出最猛烈的火焰,笔直朝李云天身后袭去。

.

李云天惊觉到背后不寻常的异样,猛然回身格党,却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袭击而连连被逼退数步。

.

尽了全力,无奈依然抵挡不住那股猛烈的魔法,手中的盾器承受不了攻击而四分五裂。

.

受到冲击的李云天之支撑不住,嘴角溢出了鲜血。

.

李云天捂着受创的心口,一手以刀抵地,吃力的喘息着。

.

就在羊毛衫打算施展最后的致命一击,天空中突然间,拢聚了大片的阴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凝结而来。

.

羊毛衫望着这片突如其来的云朵。心中暗叫不妙。

.

狂风四起,诡谲的笑声顺着风势传来。

.

[唷~唷~唷~,总算让我找到你啦,我亲爱的昔日同僚。]

.

狂爆法师,神态自若的站在不远处的坡顶,朝羊毛衫吹了一声口哨,那狂妄自傲的语气不减。

.

依然,一副屌儿郎当的模样。

.

小贡丸无奈的跌坐在地,绝望的摇摇头。[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

疯子与疯子的对决?

呵呵,爷爷...您这辈子还没见识过吧?

.

老天,谁来救命啊?

.

[我们这笔帐,是该好好算算了。]

.

狂爆法师神态自若的一手撩拨了额前散落的发丝,一手将法剑指向羊毛衫,目光瞬间变的冷冽锐利。

.

羊毛衫凝神聚气,由令牌顶端释出一股猛烈的火球。[废话少说!]

.

[哈哈哈˙˙˙]随着狂妄的笑声,狂爆法师大喝数声,地面窜起了一道道冰墙,阻挡了那道火球的攻势。

.

旋即高举法剑,喃喃低语,天空中浓密厚实的乌云,开始倾盆狂泄着大雨。[你只有这点能耐嘛?]

.

奋力挥舞了手中法剑,随着剑尖的方向,滂沱的大雨迅速诡异的旋转着,在半空形成莫大的寒冰巨槌,袭向羊毛衫。

.

羊毛衫瞥了一眼,纵身往后跃过数尺,[炎!旋!爆!破!]四面八方而来的火球,逐渐相互冲击而凝结更大的球状火焰,朝坡顶而去。

.

莫大的火球,在狂爆法师所处的那片坡顶炸开,轰然巨响,只见那处已然火海一片....

.

[死了喔??]小贡丸瞠目结舌的看着后方,那处火海滔滔的一片,讶异的说着。[不会吧?]那谁来帮她们救出这魔法火阵啊?

.

Ss城市猎人sS

拥着依娜儿,还惊魂未定,口中说不出话来。

.

这˙˙这魔法的对决,会不会太过残暴冷佞了些?

.

[他没死。]李云天在一旁歇息,冷冷吐出三个字,一手抹去嘴角的血。

.

[阿?]小贡丸伸长脖子,努力的往那火海里搜寻人影。[连灰都看不见了,怎么可能在那样的火阵里面活阿?]

.

话才说完,狂暴法师的身影,缓缓步出那狂焰之中。

.

而围绕在他四周的水雾,居然是不可思议的冰霜,层层覆罩在狂爆法师的身旁。

.

霎那间,众人似乎隐约的看见了狂暴法师,嘴角轻扬起讥讽的微笑。

.

[就这样?

啧~啧~羊毛呀!羊毛~看来你的法术一点也没长进唷!]

.

狂爆法师目光残酷的掠过眼前,视线回到了手中的法剑,漫不经心的说着。

.

羊毛衫愤恨的咬紧牙根,从齿缝中吐出回应。[可恶.....]

.

此时。

.

垄罩在这片战场的乌云,在半空中迅速旋转酿成一处巨大漩涡,轰隆的雷电声响不绝于耳。

.

羊毛衫伫立在原地,瞇细了眼眸,脸上微微扬起不易发觉的笑容。

.

时候,到了吗?

呵。

.

[魔法阵˙˙˙˙]狂爆法师挥舞起法剑,仰天咒念,狂风亦规律的旋转呼啸着。[

海!

啸!

]

.

就在羊毛衫身后几呎,忽然由地底窜翻起高达数丈的巨*,汹涌的翻腾而来。

.

羊毛衫转过身,面对着滚滚凶悍的巨*,低喃着只有自己能听的见的话语。

.

[生,而无趣....死,又何惧?

]

紫莓,妳..很快就不再孤单了....不再孤单了...

.

狂爆法师直视着羊毛衫的背影,在发现了羊毛衫根本不打算反击的同时,夹杂着不解与愤怒的怒吼着。

.

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战而降??

羊毛应该要尽全力爽快的跟他较量一场啊!!

.

[

羊!毛!衫!

]这个混蛋!!

.

羊毛衫回过头,表情不再是一副残佞嗜血的模样,轻轻的扬起嘴角,那眼神彷佛透露了一丝的解脱..与感谢。

.

[羊毛!还手!]狂爆法师心惊的大吼,因为,他瞧见了羊毛衫早就已经将阻挡魔法攻势的结界给解开了。

.

围绕在他身上的火焰装甲,早已不知在何时让羊毛衫卸下。

.

这代表着,他打算毫无防御能力的迎接这要人命的魔法阵!

.

羊毛衫从嘴里轻轻说着。[狂爆...你赢了。]

.

而后,转身面对巨*,闭上了双眼,展开了双臂,发自肺腑的大声笑着。

.

波涛汹涌的浪,瞬间旋转为一道强大的水柱,往羊毛衫袭去。

.

卸去任何防备的羊毛衫,正面承受着能量巨大的魔法海啸攻击,支撑不住那股力量而飞身被冲击数尺,奄奄一息的落在狂爆法师的脚边。

.

鲜血,自他口中飞溅而出,胸前染了一片触目的红。

.

[羊!毛!]狂爆法师朝着躺在他脚边的羊毛吶喊着,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这愚蠢的混蛋!]

.

一直以来,打从进入了学院开始,羊毛衫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对手。

.

他忌妒羊毛衫学习法术的天资,所以更加倍努力的要超越羊毛衫,想着有一天能正面对决的风光赢一场。

.

可是!没想到˙˙˙可恨!!这可恨的对手竟然在最后关头搞自杀!!

.

这天杀的混蛋!!

.

[狂˙˙精˙˙精灵谷˙˙]羊毛衫费力的半睁开眼,气若游丝的说着。

272-光之归途(十二)

272-光之归途(十二)

狂爆法师蹲下身驱。一手轻轻的扶起羊毛衫的后脑。[你这白痴!

我没要你让我!!你居然敢˙˙居然敢这样对我!!]

.

[你给我撑着这口气,我们再来打一场!听见没有!!不准断气!!给我活着!!]

.

狂爆法师的眼框莫名的泛起了水雾,声音显的有些哽咽。

.

[狂˙˙够了。]羊毛衫吃力的说着,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我真的˙˙尽力˙˙了,我˙˙输了。]

.

[我说了算!你这白痴!白痴!]狂爆法师愤怒的吼着。

.

[狂˙˙把我˙˙把我跟紫莓˙˙葬在一起˙˙]羊毛衫费力的揪紧了狂爆法师的衣领,恳切的眼神哀求着。

.

狂爆法师紧抿着唇撇过头去。

.

[狂˙˙˙]

.

再看见了狂爆法师缓缓点头应允之后,羊毛衫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垂下了。

.

在那之前,一颗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没入苍凉的燃烧大地。

.

这头,原本受困在魔法火阵的小贡丸等人,在羊毛衫遭受到海啸攻击的时候,火阵倏地消失。

.

一行人连忙搀扶起受了重伤的李云天,退出战场,深怕一个不小心遭到波及。

.

退了一段不远的距离,小贡丸好奇的回头凝望。

.

瞥见的,是狂爆法师扛起羊毛衫的背影。

.

他该不会要鞭尸吧?

.

身后传来了依娜儿的呼唤。[贡丸,走了唷!~李大哥的伤得快点回城治疗呢!]

.

[来了!]

.

跟上了大伙,小贡丸忍不住回过头。

.

天空的乌云,不知道何时已经散去。那满地的疮痍,证明着方才激烈的对决。

.

抬起头,小贡丸一手遮在眼前,直视着高挂在天空的烈日。

.

总算˙˙˙雨过天晴了。

.

翻越了山岭,一座依山傍岩的城市耸立在山壁之间,彷佛自然形成般壮阔。

.

[哇..气势磅礡的城堡耶。]小贡丸发出赞叹的轻呼着。[比我家乡的米索利矿山还壮观喔!]

.

Ss城市猎人sS:[....]

.

李云天:[......]

.

依娜儿微笑着,弯弯的眼眸也扬着轻笑。[高达特城,算是一座要塞城堡喔!你看东面西边两侧,看见了吗?]

.

小贡丸顺着依娜儿手指的视线望去。[有两处冒着火焰的祭坛耶。]

.

依娜儿:[对,那是高达特城的圣物,因为这里算是

艾摩尔王国

对亚丁领土的第一道防线,所以高达特城也算是军事城。]

.

[喔~原来如此呀。]

.

一行人来到了高达特城后,受了伤的李云天与

Ss城市猎人sS

被依娜儿领至殷海萨神殿里,接受神职者的治疗,由于是

‘武都‘,所以城内四处可见孥炮与镇守的卫兵全副武装的巡视,当然,担任重要脚色的医疗团的神职们更是多不胜举。

.

也因为,高阶的神职们,几乎都在这里完成最后的试验,才能成为所谓神职圣者的称谓,所以,受了伤的人不必担心自己

的小命会不会就此终结,即使是死透了,这里的神职者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你再活一遍,一活再活,活了又活。活到你想

死也得偷偷摸摸的死去为止。

.

经过一番治疗,李云天依然沉默寡言的简单向小贡丸告别,呃..事实上也仅止于点了头,便启程回亚丁城去了。

.

目送着一路上虽然不多话,但却拼命保护自己的李大哥,小贡丸站在高达特城含着两泡眼泪站在高处的碉堡上,用力的挥手。

.

[李大哥~~~我会想你的!!]呜...好难过噢!离别真是令人感伤啊!

.

李云天没有回头,只是举起了一手挥一挥,代表他听见了。

.

直到李云天的背影消失在山峦小路的那一端,小贡丸才振作的擦了擦满脸的眼泪,正当转身想下碉堡时,脚步一个踉跄,

.

小小的身子竟然就这么从碉堡上跌飞了下去。

.

[呀~~~啊~~~~~]

.

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小贡丸来不及祈祷便感觉风声忽忽地从耳边掠过,急速下坠的身躯让她的心脏几乎快停了。

.

完蛋啦~这下八成摔成肉泥了,救命ㄚ!!!

.

欸??

不痛耶?

怎么感觉屁屁还软呼呼的?还没摔到地面吗?

.

[唉唷!]

.

过了好几秒,直到小贡丸听见一声惨叫与数声尖叫声,才缓缓回过神,疑惑的张开眼睛来。

.

视线往下。原来,她的屁屁下,正躺着一个人。

.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腆,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大家都傻了眼。

.

[哪个不长眼的!!!

˙˙咳˙˙咳˙˙还坐在我身上干麻?!咳˙˙快给我起来!!]

.

小贡丸连忙站了起来,愧疚的低头道歉着。[啊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

一名看起来温柔和蔼的女精灵,蹲下身来查看情形。[情人,你还好吧?]

.

无限情人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小矮妹,从齿缝里丢出几个字。[心铃,我没事,只不过断了几根骨头。]

.

冷冷的眼角余光瞥向在心铃身后的两个小神职,还笑的出来?

.

看见了她们努力克制不笑出声音而隐忍着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而脸色也因此而涨红,无限情人有点恼羞成怒的警告着。

.

[丝佳,缤汾,妳们俩要是还指望我帮妳们到巴营去完成任务,最好是把嘴巴闭紧,别让我瞧见妳们的牙齿!]

.

丝佳与落叶缤汾在听见了无限情人的低吼之后,立即噤声。

.

开什么玩笑?

要是没有

魂狩术士

情人大哥的帮忙,她们那一连串高阶神职者的任务怎么办?

乖乖闭嘴就没错了。

.

虽然真的很好笑。

.

心铃柔柔的笑着手持令牌,缓缓呢喃着咒语,一道微微泛着蓝光的光束,在无限情人身上绕了几圈后旋转消失。

.

无限情人这才起身,活动活动的甩了甩手脚,伸展四肢。

.

[心铃,妳真是个一名优秀的

伊娃圣者

,谢谢妳了。]无限情人收敛了怒气,朝心铃笑着。

.

接着,转过头,将视线放在还愣愣的小贡丸身上。

.

那眼神。有点让人头皮发麻耶˙˙˙小贡丸偷偷瞄了一眼之后,又无辜的低着头。

.

惨了,他不是要揍人吧?

.

无限情人瞇着眼,已经没了笑容。[

丝佳,缤汾,我问妳们˙˙大神官传授了复活术,妳们都熟练了吗?]

.

落叶缤汾骄傲的应答。[那是当然啦~我可是以

枢机主教

为目标耶,熟的不得了呢!]

.

[丝佳,你呢?]这语调冷的像冰。

.

丝佳有点羞怯的说着。[我啊,比起缤汾是差了那么一些,不过我修行的神职是

伊娃圣者

,治疗方面可是最拿手的喔!]

.

无限情人嘴角扯了冷笑。[很好。]

.

小贡丸感觉到一股杀气,正乌云密布的拢罩在她的头顶,有些毛毛的。[对˙˙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只好用最无辜的声音与可怜兮兮的表情,希望这位大哥能消消火气。说真的,她好想拔腿就跑喔。呜...

.

无限情人冷冷的举起法剑。[从现在开始,让她死透一百零八遍,妳们就给我好好练练技术!听见没有!]

.

丝佳,落叶缤汾惊讶的张大了嘴。[啊?]

.

小贡丸圆溜溜的大眼睛差点掉出了眼珠子,不会吧!!

让她死一˙˙一百零八遍??

.

无限情人毫不留情的挥剑释放一道攻击性的光芒。

.

[就是从现在开始。]

.

小贡丸还来不及反应,便让光芒穿透了身躯。

.

爷爷˙˙呜˙˙你有没有替我买保险啊?

.

呜˙˙˙˙

死,是什么感觉?

.

惊慌?

恐怖?

害怕?

期待?

嗯˙˙˙期待?

对,就是期待。

.

小贡丸从来没有死的这么期待过。

.

怎么说?

.

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着呼吸停止,全身的力量被抽个精光,然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的时候。

.

你会希望自己死的痛快一点,干脆一点,而不是一直反复的感觉自己活了又死,死了又活˙˙没完没了。

[等˙˙等等˙˙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咩。

.

呃..葛屁了。

.

就是那道光,耀眼的让人来不及有所反应,胸口一个缩紧的窒息之后,小贡丸便升天了。

.

还是那道光,温和的让人感受到宁静的祥和,一阵颤抖后。又苏醒过来。

.

[别˙˙别这样咩˙˙呃˙˙]

死了。

.

[对不起啦˙˙]

死几遍了?

.

[我说你˙˙]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

[可恶˙˙˙]

˙˙˙˙˙有那么赶嘛?

.

[喂!˙˙]

˙˙˙˙。

.

到后来,小贡丸干脆连眼睛都懒的睁开了,算了˙˙反正横竖也是得受罪,是自己的错咩,只好默默的接受惩罚了。

.

既看不见传说中美丽的天使,也瞧不见狰狞的牛头马面,眼前不断的黑暗与光明交错着,小贡丸无奈的呻吟着。

.

只是,她有点累,还有点烦。

.

死够了一百零八遍没有,其实小贡丸自己也不太清楚,此时,只有虚脱的感觉。

.

虚脱的不止她,还有那两各倒霉的家伙不断的施展着复活术的

丝佳



落叶缤汾

,双手应该有脱臼的倾向。

.

短时间之内,恐怕连作梦都还呢喃着

复活术

的咒语。

.

[情人,好了,她只是个孩子,别折腾她了。]善良温柔的心铃不忍的求情着。

.

无限情人停下了施展的法术,恨恨的盯着还趴在地上的小矮妹。[缤汾,够了,停下你的复活术。]

.

落叶缤汾差点没痛哭流涕的感谢殷海萨神,他的双手已经快抽筋了。

.

丝佳根本已经双手僵硬的早就瘫坐在一旁,眼匡含着泪水。

.

无限情人:[

还不起来嘛?

还想在死下去是不是?

]一想起尊贵的自己竟然被飞天而来的矮妹给压个正着,他就一肚子火。

.



?

再跟我说话吗?

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的?

.

小贡丸半张开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用力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喃喃自语。[我死够了没阿˙˙˙˙]

.

好累喔~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打散了一样。

.

[妳还欠我38次。]

.

听见了彷佛从地狱飘来的冰冷音调,小贡丸确定了一件事情,她活着。

.

这大哥好爱记恨喔!真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小肠子˙˙小心肝?

呃,小心肝就省略了。

.

瘪着嘴,小贡丸没好气的坐了起来,偷偷瞪了那个让她死了又死的家伙,无力的双手轻轻捶着麻木酸痛的四肢。

.

哼!

小气鬼!

那么爱计较!

.

心铃蹲了下来,那双白皙的手温柔的抚过小贡丸的额际。[这样好多了吗?]

.

一道冰凉的气流由小贡丸的额际,流窜至全身,突然间那些不舒服的感觉都消失的无影踪了。

.

小贡丸搧了搧眼睫。大大的眼睛感动的望着眼前像天使的大姐。[嗯!

好多了,不疼了呢!]

.

落叶缤汾皱着眉,委屈的朝着心铃说:[

心铃姐˙˙丝佳跟我的双手都快残废了耶˙˙你偏心啦。]

.

无限情人不耐烦的撩拨了下飘散在额头前的发丝。[好了就走吧,到温泉区还一段路,大师

顿钦

还在等着我们呢。]

.

心铃替两人简单的舒缓治疗后,转过身轻轻的摸了摸小贡丸的头顶。

.

[好好保重喔!小心点,知道吗?]

.

小贡丸眼神为之一亮,温泉区?

温泉区?

啊!她还记得依娜儿说过,回矮人村只需要到温泉区在翻过几座山,就能到达

.

修嘉特领地的寒冬迷宫,离矮人村就更近了!

.

[我˙˙我可以跟妳们一起吗?]

厚着脸皮的开口,没办法啊!之前

圣堂沁姐姐才说过温泉区的魔物很凶的咧!

.

[不行!]无限情人连想都不想的一口拒绝。[妳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死的不够透澈?魔物的攻击你永远都无法预知自己

.

的灵魂还能不能被凝聚复活,凭你这身修行连踏进去一步的资格都没有!]

.

小贡丸张开嘴,却反驳不出一个字来,只得眼巴巴的用水汪汪的眼睛向天使般的心铃求救。

.

心铃看着难过的小贡丸问着。[

怎么了呢?

为什么要去温泉区呢?

]

.

[我˙˙我只是想回家。]小贡丸想起了爷爷,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框,但是很快的被她用手背擦去。[我好想回矮人村。]

.

从奇岩城一路走到这里,这段路,发生了好多让她难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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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这些日子来的遭遇,也对˙˙她是太幸运了些,一路上伸出援手来帮助自己的人是那么地多。

.

这回,该靠自己了。

.

[没关系,心铃姐姐,谢谢妳。]

.

小贡丸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起身来朝她们抱歉的低头。

.

[对不起,不小心掉下来压到了你,还欠你的38次以后有机会在还给你了。]

.

[心铃姐,谢谢。]

.

[还有两位,给你们添麻烦了,很抱歉!让妳们复活我那么多次,是我的荣幸。]

.

一一道谢与道歉之后,贡丸小小的身子,落寞的拾起掉落一旁跟着她一路走来的双刀,往北方走去。

.

那是通往温泉地区的方向。

.

不!她不想再依赖任何人了˙˙˙这一次,她会勇敢的面对。

.

面对前方未知的挑战与危险。

.

[唉唷!]

.

她摔了一跤。

.

不过,勇敢的她,很快又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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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头顶成群乌鸦低空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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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只眼睛不约而同的盯着那小小的背影逐渐消逝在路的尽头。

.

落叶缤汾嘴角抽蓄着。[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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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佳伸长了脖子望着远方。[只是˙˙˙又摔了两次跤,应该没事吧?]

拖着不算轻盈的步伐,小贡丸坚强的继续往温泉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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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高达特城,由于坡地较为平缓且生长了许多茂密的青草,所以有许多野生的野兽在此聚集。

.

这里的野兽,大多温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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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杯杯呀牛杯杯˙˙你好吗?]

他拍拍牛儿的背,愉快的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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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贡丸穿越这片野兽的庭园,看着蓝天白云,看着宽阔的山野,心情逐渐开朗起来。

.

[啊~嗨~嗨~羊小妹呀羊小妹!~草好吃吗?]

他摸了摸羊儿头上的角,开心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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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哼着小曲,小贡丸蹦蹦跳跳的走着,偶尔还跳起来转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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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哈啰~熊大哥呀熊大哥~呀!啊~~~~啊~~~~啊~~~~~~~~~]

.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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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熊,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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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感觉到有人的接近,而攻击性的嘶吼着,站起身来,前双脚还激动的示威地槌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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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还没摸到熊毛,小贡丸惊声尖叫着被突然回过头张牙嘶吼的

‘大熊‘

给吓的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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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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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丝佳与落叶缤汾捧着肚皮,笑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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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情人皱着快打了死结的眉头。这小鬼,没带脑子出门吗?

他以为这些野兽是家里养的阿猫阿狗可以随便摸摸的吗?

273-光之归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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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光之归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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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射手之旅(1)

275-射手之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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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时,修只不过和村中的每一位同龄女孩一样。穿着长裙、披垂着头发,为了成年礼的仪式和大家一起屈身于神殿的阶梯前,等待大神官用圣水降祝。

接着神官公布了一串匪夷所思的名单。

第二日的清晨,她与几名昨日共同参与仪式的女孩再度站在神殿的门口,这次她们面前站着一名身穿甲冑的宗师。

交出她们割断的发辫,做为成为战士的宣誓。

「女孩们。」宗师的语句温柔,不过口吻却是坚定的:「以后皮甲将是你们最适合的穿著,你们的双手不属于梭织,你们将为了亚丁王国强盛杀敌。」

三年后,她从安赫特班训练营结训。

正当她学院外对着狐狗乱砍一把的同时,脑子里则想着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宗师早就告诫过她:专注是战士和法师共有的美德。

对于成为一名战士,她只是借着想要灵活运用身体想法,以及一点对于他人建议的盲从……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荣耀家国的野心。

或许是为了惩罚修的恍神,面前这只狐狗突然凶性大发,猛然向她飞扑过来。虽然狐狗的牙齿不足以致死,倒是可以让人血流不止一阵子……

修顺势仰倒在草地上,接着以前臂横挡住咬上来的兽嘴,空出的一只手抓向放在靴侧的匕首。

反握小刀的同时,默诵了一次「致命爆破」的三大技巧:瞄准、紧握、突刺。向侧面翻滚的同时,匕首毫无误差的刺向失去重心的狐狗腹部。

地上狐狗的死体却猛然被透明的气流击中。

「对不起!我的手脚不够快。你还好吧?刚刚看起来很危险?」

是法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法师……

修调整着有点紊乱的呼吸,虽然觉得一直盯对方看似乎事一件不太礼貌的事情。不过修还是在沉默中将对方打量了一遭。

对方外翘的头发严格说来算是比修的头发要短,但是因为修后脑勺的头发都的扎成了一个马尾。

从质料差不多的见习装备看来,对方应该也是最近从魔法学院结业的法师,理论上应该和修是同一个年纪,但是对方竟然看起来年轻太多、不,是训练所中那些毫无人性的训练让修变得饱经沧桑……

「你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战士呢!」对方兴趣盎然的歪着头,向坐在地上的修伸出一只手:「我叫芬亚※#8231;西西提。」

「我叫做修※#8231;艾斯蓝肯。」她也有力地回握。

修挤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当时她觉得对方真的太可爱了。但不久之后未来,她发现:其实每个人类法师差不多都这个调调。

应该是在训练所三年之间,只看到同一群男人跟女人,男人脸上总是有体臭跟胡渣,女人永远和你比谁的肌肉大……所以造成与外面世界审美标准的落差。这是修在很久一段时间之后对当时做出的结论。

「你看你都受伤了。」芬亚看着修腿上被忘许久的皮肉伤。「真得很对不起喔!我很想帮你治疗,但是我一直找不回往村庄的路,所以也没办法跟神官学……」

修面部呈现不正常的扭曲:「但是地图……」修指了指对方短裙口袋露出的一截纸片。

「喔……原来有地图啊……」

芬亚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我饿整天……走不动了。」

「饿?这简单。」修毫不迟疑地抓起死在一旁的狐狗,利落地用匕首一刀划开牠的肚子,把内脏连着肠子全部拉出来,整个人没沾多余的血。

「你现在去捡一些树枝,生个火就可以烤来吃了。」她一回头发现芬亚晕死在草地上。

「醒来了吗?笨小孩。」

「嗯?我不要喝浓汤……」芬亚一恢复意识只有发现中午刺眼得太阳,然后便是扑鼻而来的烤肉香,她翻身一见到地上叉着肉串,就咬下一口肉大嚼……

「狐狗肉烤得还不错吧,赶快吃一吃上路。」修起身走到旁边的小河洗手。

「狐狗?」芬亚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修甩掉手上的水之后,将地上的余烬踩熄:「这只的肉没有太老,不错嫩。」

「噗--」

修转眼间就跳到呕吐波及的范围以外:「脏、脏死了!你干嘛?」

「你才干嘛呢!好端端一个狐狗,你不是挖人家肠胃就做成肉串,你不知道牠是我们忠实的朋友吗?」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画面,芬亚没来头激动了起来。

「忠实的朋友?狐狗不是霸占这个草原、侵蚀我们世界的畜生吗?况且你刚刚不是要饿死了。如果抓到哥布尔应该也要吃下去才是。」一边说着,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慵懒的仰躺着。

「哥布尔?你还打算烤那种东西吃?」芬亚眼角正好暼到那种浑身绿色、面貌猥琐的小矮人,突然觉得此人不可原谅,于是就地向躺在下坡处的修飞扑过去,修一时来不及反应一股脑被拖进小河里。

两人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玩兴大起。

于是法师跟战士忘记她们学了数年的技巧和在河中间扭打。

「不准你小看法师!」芬亚用恶作剧的口吻念起咒语,其实是十分基础的自我治愈术。

「我告诉你,战士里面我只是比较瘦而已。但是不要小看安赫特班训练所女子摔角的第一名!」修突然拿出三年之中锻炼出的力道,把对方活生生的拦腰抓起。

「不要动!立刻放下那名法师!」看守草原的警卫先生已经拿着弓箭指着她……河中央的两人当场僵住。

修郑重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他搞错了…讲清楚就没事了。没错,讲、清、楚。」

她用最谨慎的语气:「先生,你搞错了……」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警卫被透明的气流打中。

「修,快跑!」肩膀上扛着的人大叫,当下修竟然如此愚蠢的听了话开始跑,连把人丢下来都忘记了……

无论怎么想,修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蠢得事情就莫过于此了。在不久的未来,修这样做下结论。

「太棒了,他没追来。」当芬亚安全着陆的时候,修已经趴在地上跟狗一样得喘着,芬亚轻轻拍着修:「没事了。反正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啊!」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大叫的内容,包含了一个名子。

「我好像沾惹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修很想哭的当下。为自己荒唐的一天做了结论。

回到村庄的时候,修理所当然被宗师和神官都训了一顿……

「真是太荒唐了……」坐在广场中央的阶梯上,修看着太阳从海峡对面的亚丁大陆沉没,那是她迟早都要去的地方,以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更遥远了点。

她的身旁突然被光所围绕,身体得疲惫突然少了一些。

「那个……今天真是对你很抱歉。」芬亚歪着头微笑,看过村中一些法师来来往往,修已经不特别觉得她很可爱,但是她知道这个跟她一样年纪的女孩比她懂得要少太多。

「是我自己爱玩。」修也向对方笑笑。

「那、那个……我跟神官学了一些技能,如果你不介意,明天一起出门去打猎好吗?」

「行啊。但是外面几乎只有狐狗肉可以吃喔!我可不想带一个饿昏的法师出门。」

芬亚一边皱眉一边用力的点头着。

两人坐在广场中央,漫谈着已经不再重要的家族故事,以及三年之中在两个不同世界各自经历的种种,私毫没发现头顶的天空已经满是星斗。

「修,为什么你要取男生的名子呢?」

「这是我爷爷的名子,我老爸取的。我是很想知道他哪来的把握确定我是男生,不过我也不讨厌这个名子。」修仰躺在冰凉的石板路上,觉得海风好温暖。

「嗯……那我可以帮你取个绰号吗?」

修仰头瞥了一眼坐在阶梯上的芬亚,果然是一副雀跃不已的表情:「为什么?」

「因为其实你是一个温暖的人,只叫一个音节的字,听起来不像你啊。」

「那就要看你叫得我能不能接受了。」

「我想叫你休休,可以吗?」

之后修认识的人,都叫她休休了。

一把匕首由狼人的前胸刺到后背。奇怪的嚎叫声结束之后,休休翻找了一下狼人的尸体。

「三十金币,喔?还有……」休休从狼人尸体下抽出了一件长袍:「哇!凑一套了,奉献法袍。」

「又是法袍……」芬亚看着休休,她还是穿着原本的见习生外衣。

「你不觉得这只腿很漂亮吗?」休休以十分谨慎的口气评估着。

「是、是很漂亮,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她长的人模人样的。」芬亚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长一对蝙蝠翅膀在天上飞还算是人模人样啊……不行,不吃这家伙的话。这里只剩下石头怪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发出松鼠被掐住一般的声音。

「嗯,那我们就行动吧!」于是休休掏出她那一把看家的匕首。

「我不要看--」

「宰完会叫你的。」

于是两人在草地上吃掉了魅魔的一条腿。不过在他们离开说话岛不久的未来,他们从别人身上发现其实村庄有贩卖一种便于携带跟烹煮的谷物,而这段「打野味」的时光成为一般人都不会有的特殊经历。

「我们的学长,煮过哥布尔汤。」休休用树枝拨弄着柴火:「结果汤变成绿色的。」她就是从那时认为把怪物煮来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其实那只是一群吃太饱的闲人做的事情,最后也没有人去吃。

「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讲这种话题好不好……」芬亚想起魅魔的肉烤过之前也是淡蓝色的。

「为什么你这么怕这种事情呢?就算是法师也不该这么怕才是。」休休调整着肉串烧烤的角度。

「嗯……」

「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吧!」

离开生火的地点,他们在几棵大树围绕的小空地过夜。

其实芬亚一直对休休有一份愧疚,虽然在战斗中她的急救术跟治愈术可以当下让伤势减缓,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复原,就像打止痛药一样,要真正治疗伤口,需要施术者直接对着伤处施法,而芬亚不敢碰血。

不过对于这点,休休表示:自己好得很快、只要不太痛就好。平日两人露宿外头的时候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一回村庄,休休一睡就是一两天……

「要再努力一点才行……」芬亚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慢慢睡去。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她在一片充斥嚎叫声的混乱之中被惊醒。三、四只狼人,有些已死去倒地,有些则仍在攻击,休休与一名陌生的男法师正在作战。

那名法师似乎是和自己同期的学院毕业生。施术手法整体上比芬亚要好太多。他时而弱化狼人的攻击,或者放出毒咒,又在必要时替休休施术治疗。就算有转而向他攻击的狼人,他也毫不惊慌,数次用法术将狼人击毙。

在战士与法师良好的默契下,狼人群转眼间就被击退。

「谢谢你!」休休微笑着跟对方握手。

「有麻烦时互相帮助,应该的。」对方看了看芬亚,也向她伸出手:「你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

男法师用几乎耳语的方式对她说:「要好好保护你的战士同伴才对。」接着向两人点头致意后就转头赶路了。

芬亚看着遍体鳞伤的休休。包含那些之前没有完全治疗好的、刚刚被狼人撕咬的……

「你的手借我一下……」芬亚抓起休休淌血的手腕,专心的念起治疗的咒语……

殷海萨的圣光渐渐的愈合了那个裂伤。当念完咒语的时候,芬亚吐了……

「你不要勉强自己啦!」

芬亚还在作呕,没办法说话。但是手却指着某一只倒地的狼人,应该是说那个尸体底下的短剑。

自己不能一直被别人保护着……芬亚默默在心中做下决定。

古鲁丁城镇

「真的是谢谢你帮我带来这些骨骸啊!不过如果内脏可以更新鲜的话就更完美了。」满口烂牙的萨梅德不怀好意的笑着……

芬亚将整个人向后仰,试图和眼前的大叔保持正常的距离,她所害怕的是那个卫生不良的口腔……「不、不好意思啊!我、我久久才回来村庄一次的。」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内脏防腐的方法啊?」

「然后他就掏出一罐蓝色的药水,里面浮着一颗像是牙齿一样的东西!……不要再叫我去拿骨骸去换钱了啦!」芬亚露出极度恶心的表情,休休摸了摸鼻子又抓了抓头:「但是你也不想果拿豺狼标章给雷欧波尔德的话……这样都要我去会很没效率喔!」

芬亚露出了极度悲惨的表情。她想起上次那一个胡渣可以用「多产」来形容的大哥,以及那个把她从头到尾看个两三次的色瞇瞇眼神。

满足村庄里一些村民的需要,例如:怪物的骨头、交送东西……可以得到一些小小的奖励。有些人虽然不是很重视,但是休休说什么都不想错过赚钱的机会……

「而且你去的话可以多捞到一点油水呢!想想他们也是很可怜,因为愿意干这种任务的法师其实不是很多啊!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美眉可以看啊!」休休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就算分成两人分这也是一笔颇可观的数目。

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之后,慢慢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芬亚也开始觉得:「其实这样还满划算的!」

其实她们两个赚钱如此迅速,不光芬亚总是呆头呆脑的给那些大哥大叔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油水,也因为她被休休「锻炼」得具有「战士一般」的环境抗受性,虽然他们已经懂得买一些麸粉带在身上了,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常常吃路边那些「应该」可以下肚的怪物,所以两人出外狩猎可以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村庄,而睡在路边这件事芬亚也已经十分习惯了。

简单来说,芬亚从魔法学院之中养成的「吃好用好」的娇惯,已经被休休磨得颇为干净了,虽然芬亚还是表现得非常戏剧化。

两人殊不知,她们已经克服战士与法师最初的鸿沟。

――――――――――――――――――――――――――――――――――――――――

「那……现在你去找神官,我去战士公会学一些新东西啰!等一下酒馆碰面。」

「嗯。休休,我希望你……」

「嗯?什么?」

「没事……」

「啊!忘记给你买法书的钱。」

休休豪迈的掏出千来个金币给芬亚。

对芬亚而言,休休的公会有着一大堆色瞇瞇的大叔,是一个龙蛇杂处的地方,有一次芬亚进去要找休休,结果被「色瞇瞇」大叔跟大姊团团包围、又有一次里面没半个人,因为有一个宗师领着大家去喝酒吃消夜……面对这种情况,休休只是笑着说:「战士这样你可能不太习惯吧!」

她甩甩头,觉得还是想办法多学几课的治愈术跟急救术比较实在。

276-射手之旅(2)

276-射手之旅(2)

「专注!你还是不够专注!」神官有耐心的说着。其实是不太相信一介法师可以在几次之内学会「树精之足」。

芬亚再次唱颂起咒语。

一个女神官路过,用慵懒的口气打断咒语:「停,停,这一段根本就唱错了!你不要跟保护盾搞混了!」

「对不起……」

「做一个法师不是整天跟那些战士鬼混在一起的,你偶尔也应该找一些前辈,学学他们的经历跟想法。」女神官说,接着慢慢走掉。

芬亚觉得自己的某部分被否定了。恢复精神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专注。她告诉自己……她又唱起咒语。

「你……」女神官的步伐突然停住,彷佛生根一般的贴在神殿的地板。

然后芬亚的技术突然突飞猛进,一口气学了心灵屏障、不死生物破坏,而急救术、力量强化等等……也有很大的进展。

不过离开神殿时,她的指导神官告诫他:「你最好听一下别人的话,因为这里已经有一些人对你的行为不是很满意了。」

芬亚对他微笑:「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芬亚一直都对休休抱持着很大的自信。直到她回到酒馆去和休休碰面的时候。

站在门口,她就听到不绝于耳的吆喝声,起先还不是很想要进去,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考虑到休休在酒馆里头的可能性,因为平常都是休休在等她。然后推开木门之后,她就看见休休在一群战士的簇拥之下喝着一杯超大杯的啤酒。

随着酒杯里剩下的液体越少,吆喝声跟着渐大……

休休的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可见已经喝了不少。原本扎得好好的头发有点乱翘。

然后在芬亚跟休休四目交接的时候。休休一口没有吞好,呛的开始咳嗽……

顿时嘘声四起。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芬亚走过去拉起在地上咳嗽的休休,她扶起休休,向二楼她们借宿的房间走去。

「小姐,她要喝完这杯才能走喔!」一名男战士说。

「喝就喝嘛!」休休,不甘心的要向酒杯走去,不过才走两步她的双脚就黏死在地板上,她惊愕的看着芬亚怒冲冲的走向吧台、毫不啰嗦的解决半杯剩下的啤酒。

酒馆里传来战士发疯一般的欢呼。

她一脸不大高兴的转向休休,想要把休休拉回房间,无奈休休的脚就是死黏在地,拉了几下之后,自己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睡死了。

一个黑影在眼前挥来晃去的,本来就很晕的她感到有点做恶。

「醒了没?」芬亚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努力从喉咙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嘴里却被浓浓的酒味给充满……

「喂……你已经吐三次了,有这么夸张吗?」芬亚的脸被盖着湿毛巾的手纠住、胡乱擦了一顿。

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她呜噎地想讲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不搞、做什……他」

「什么?」芬亚终于看清楚休休的脸了,对方正一半好笑一半关切的看着她,休休放下来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弯弯的有一点绑过的痕迹。

「我说……」

休休笑笑地凑近她。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搞什么东西?做什么喝一堆酒让自己给大家笑话,你知道神殿里的神官她们是怎样看战士的吗?恶……」话一说完就往一个很熟悉的方向干呕,那里有一个很面善的铁盆,她吐了第四次。

休休反倒是被芬亚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没有和你说一下就跟大家喝成那样,是我的错。」休休微笑,用手轻轻梳理着弯弯的头发:「既然你好一点了,那就来看看大家送你的小礼物吧。喔。再来一瓶解酒液好了。」

灌下一瓶小药水之后,芬亚觉得脑袋跟胃都正常多了,她随即看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有一座杂物小山。

「你说谁?」

「嗯,战士公会的大家觉得你很好玩,我是说人类部分的大家,你也知道嘛……在这里很少有法师愿意陪他们喝酒。」

于是两个人一起拆礼物,而礼物的内容却出乎意料的丰富,除了大量的解酒液、村外拔的野花,还十分意外的有一指贪婪戒指(附上小卡片:酒醒之后,让我套住你的心。)、一对魔力耳环(宝贝,干啦!),以及十分贵重的名媛发饰。休休反而面露凝重,说要先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赃物。

「你最好再休息一下,解酒液我放这里,睡醒了再喝一次比较保险。」

「你该不会又要呼朋引伴的喝酒?」芬亚一想到昨天那杯啤酒,头又不自主的晕了起来。

「其实我是不喜欢喝酒的,你快休息吧。」

休休走到镇外,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她把树下的狐狗赶走之后就在那里躺着,天空非常清澈,她找了一根甜草根放在嘴里。

没想到她们可以在遇见之后短短比一个月还要多一点的时间之内,就搭船越过了海峡。踏上亚丁大陆,这里离海很近,仔细闻的话似乎还可以闻到海的气味,而今那个味道对她而言已经由未来变成了过去,由向往已久的亚丁大陆变成故乡说话之岛。虽然从进入训练所的那一刻,她就被提醒要不顾家乡的一切,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今年16岁的老弟是否也被选为战士。

一只鸟倏然降落在她身边,全身白羽,但头顶是黑色的,这让她想到芬亚。不用对方讲明,她当然知道神官是怎么看待战士的,四肢发达、必要性的卑鄙猥琐……休休认为彼此出卖这档事,可能是一半一半,英雄法欧普在巨龙的面前恐惧而放弃同伴、向巨龙屈膝。这也不过是法师所记载的一部分,当时法欧普分身旁的主教伊尤拉司不也同样跪地?只是人们把焦点放在有英雄光环的法欧普身上而已……

至于芬亚,她当然也明白神殿里那些老骨头会不高兴,而公会里的宗师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他们心底应该也和神官一样,难以相信彼此吧。

其实宗师们给休休的压力,是在于转职上头。其实休休跟芬亚差不多到了可以转换为下一个职业头衔的时候了。而她,整天拿着小刀匕首乱砍的家伙,实在没有理由不选择盗贼这个职业……真不知道公会里那些死老鬼在跃跃欲试个什么?

芬亚,应该也不用怎么想就知道是牧师了。

「天知道那些死老骨头会怎么想……盗贼跟牧师。」

她承认有些辅助的魔法是很有用,不过她也没有依赖芬亚的意思,当下对两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拆伙,不过以芬亚这种傻大女孩的个性实在是很令人担心。

远方传来不寻常的吵杂声。

「嘿!有狼人!」有人兴冲冲的向休休冲过来。

休休慢慢坐起身,向对方投以疑惑的眼神的同时,她愣住了。

眼前二三十人:人类、精灵、黑精灵、甚至矮人、半兽人。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以前她从没有见过的……

搞什么这是山贼吗?她想,不过同时她也想起以前训练所教过的课程。以己之血所立誓,超越种族、为了赢取荣耀而存在的组织……

「你好,***,我们是圣契。」站在她旁边的男精灵说,休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看起来比较幼小。

圣契……休休觉得这个名子并不陌生。

她想:「如果不是声名远播,就是恶名昭彰了。」

躺在洒满阳光的草皮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格外放松。不过突然有人在一段距离之外念起咒语时,确实是有点担心,不过心中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维持最舒适的卧姿……

「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带,装备也没有穿,要杀要剐就随便吧!」他想,然后惬意十分的阖上眼皮,然后一阵子之后那发现其实是辅助魔法。

他又想:「明明自己就不是要出门去狩猎怪物的样子,那么放辅助魔法又是何苦?嗯……而且魔法的种类可以说是少的寒酸啊。」猛然觉得身侧凉凉的,就转向侧边晒晒温暖的阳光。

「怎么会有这么懒惰的人啊!」他感觉到头上一片阴影,也非常好奇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接着突然觉得背后被人踢了一脚,只好边呼无奈的爬起。转身一看,一名人类女法师,其表情单纯、眼神天真的程度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而且刚刚背上的那一脚他还以为是年轻的兽人呢……那来的脚力啊?

「哇喔……精灵耶!」法师发出小小声的惊叹,同时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想:「真的非常年轻呢……」虽然他知道以人类的眼睛来看。自己与对方应该差不多年纪,不过精灵所见到的向来都是对方心灵的状况。

「呃……你是不去附近打猎的吗?」虽然法师变得有点扭捏,不过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到一种神经大条的感觉,精灵觉得很好玩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我叫席欧斯,刚刚到这里,所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呢!」反正是出来散步,走远一点也无妨。他想。

对方到是煞有其事的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样啊!那你是法师还是战士呢?」

「哦?那你认为我是法师还是战士?」席欧斯寻找某个埋藏脑海许久的法术,开始喃喃诵咒,他头上出现治愈的光辉。

然后他非常惊讶对方竟然一脸鄙夷地说:「怎么……这么慢啊?」

「因为我是精灵啊!好啦……真是够了!」席欧斯从背后拔出刚刚在身上发现的突刺刀和灵魂弹塞给法师:「走啦!带你去废墟。」然后不久之后他发现一件骇人的事情:法师不会用灵魂弹或魔灵弹。

灵魂弹是矮人所开发出来的攻击增幅器,利用结晶石里的灵魂之力做成蚕蛹状的感应装置。只要旋开装置,随着每次攻击的击发给予「灵魂爆裂」的强化。而魔灵弹则是进阶开发成法师使用的法术强化版。

不过这是一种消耗品,也是矮人日常收入的由来。

「为什么你跑的这么快?」

「因为我是精灵啊!」

「为什么骷髅头砍不到你?」

「因为我是伊娃宠爱的种族。」

「被动的怪物怎么被你吸过去?」

「这是世界树的魅力。」

「你刚刚是不是徒手打死一只安昔图伦?」

「那是因为伊娃的正义之光拥抱我。」

「我的妈呀!精灵好厉害喔!」到了中午,两人坐在废弃的门框边缘,法师就这样下了一个结论。

「殷海萨也不差到哪里去啊?你的工作不是侍奉她吗?」

「还没有正式的头衔,不过我想我应该或去当一个牧师。」法师的一句话对席殴斯又是一大震撼,可以在这里拿突刺刀硬干的法师,还没转职啊?

「我不聪明、反应不够快,是不可能当一个巫师的……但是,我也怕血。」她苦笑。

「我成为牧师,然后神官认为以后我当个主教比较好。可以比较独立,也不用脑筋很好,只要虔诚的信仰殷海萨。」

席欧斯点点头:「喔,主教只要一个『天之箭』就可以打死很多殭尸了。」

「嗯,对啊!所以我才不要当主教呢!」法师向空中用力地做了一个鬼脸:「无聊死了,先知才棒呢!可以学那么多技能。」

「但是先知可以接近于异教徒的职业喔?你确定吗?」

法师苦思了一下,却猛然的豁然开朗:「那我就投奔伊娃吧……」

「噗,对了你说你怕血,但是你刚刚看起来很勇猛啊?」

「那个不怕啊,因为都干干的……而且你还在我旁边用……那什么?治愈术吗?」

席欧斯再也忍不住,摀住嘴巴笑了很久很久。

「虽然说,进行转换职业的任务去赢得头衔是对能力的认可。但我必须老实说,你现在的想法就是一个先知了。」

法师面露疑惑表情的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对了,我叫芬亚※#8231;西西提。」

也发生在同一个早上

今天,休休像平日在野外生活步调一样早起,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闲晃,一路晃到战士公会附近,看见了一小群人类战士。

「发现了。」集团中一名成员看见了休休的存在,莫约七、八人竟整群向休休冲了过来,一男一女勾住她两边的胳肢窝把她整个人向后拖行,一直拖到村外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喂,自己跑啦,虽然你不重。」休休右边的女孩停下来,笑着说。于是她就跟着这一群人跑着,虽然他不清楚他们要去哪,不过这个团体却给了她一种非常怀念的熟悉感。但休休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刚才拖着休休跑的女孩慢下来跑在她的旁边:「不是说好要把跑步那些的技巧先跟宗师学一学吗?」

休休点点头。这群人都是盗贼。她了解了。

也没有注意跑了多久,一路上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讲着一些休休从来没听过的八卦:恋母情结的骑士或者娘娘腔妖精……好像一下子就到了荒废的营区。这个营区被豺狼军团占领,现在充斥豺狼着很令人讨厌伊呀声……

碰!一声有够大的爆破声,让休休吓了一大跳。碰!最后接着的是豺狼不支倒地的哀嚎。

「小姐,开工吧!」同行的男盗贼拍拍她的背。

这群人的战术简单来说就是由一个人先引住豺狼军官,在由其它人由背后使用爆破、出血等突刺的技能。简言之就是背向豺狼的人就用匕首捅下去就对了……再不然大家就一人一刀,迅速的一只只了结牠们。

虽然来势汹汹,不过很快的,持续使用技能、大家的精神力(Mp)消耗的非常迅速,很快的就要坐下来休息了……

「嘿,小妹。你该不会是斗士团里面混进来玩的吧?今天头一次看到你喔!」有着小麦色头发的女孩说,休休用力摇头。

另一名男子说:「还是找不到头路的骑士啊?喔,小神使抛弃我了。」他刻意的讥讽了一下,不过休休实在不太清楚现在战士公会的生态,只能勉强和大家一起笑笑。

休休腼腆的笑了一下:「我想我会成为盗贼。」

除了一段距离外的豺狼嚎叫外,一群人里头没有半点声音。

「搞什么啊!不早点讲。」一个女孩站起身,往自己的背包里猛掏。「这里,奈提的烂马蹄铁。」

「我也有,来,贝兹库要的珠宝。」

一堆有的没的物品:法书、戒指甚至是指派任务所需要的道具匕首、弓箭全部都落到休休的脚上。

「这、这是……」

「这是我们成为盗贼的证明啰!等你成为盗贼再把这些摸出来,造福后生晚辈吧!」黑头发的女孩说。

远方传来某个同伙的吆喝:「嘿!我打到一双靴子。」

黑发女孩双手一拍:「好,今天可以收工了。我们就帮这个小妹快速转职完吧!」在大家快乐的吆喝声之下,休休像行李一样被勾住胳肢窝拖回村庄,大家坚持不让休休跑,他们都说:你跑太慢了。

277-射手之旅(3)

277-射手之旅(3)

当大家把休休拖回古鲁丁村庄。却看到警卫队队长一脸奸诈的笑容,于是一群人并没有停下来,直接冲回战士公会里头讨论对策。大伙冲入公会时,遍寻不着宗师,坐后决定强行突破公会后面的休息室。

一破门酒臭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双人床上,睡着两名分别是精灵以及黑精灵的女子,虽然两人法袍都穿得好好的,不过一群人仍然露出「抓到你把柄」的表情,看着急急忙忙从外头冲进来的宗师。

「宗师--」一团人除了休休,不分男女,嗲声嗲气向宗师扑过去,抱大腿的抱大腿、吹耳朵的吹耳朵,甚至有爱抚,用尽所有煽情的动作。

虽然极力想要让人有**丛林的图像联想,不过用的却是有小麦色肌肤、健壮肌肉的……女生也罢,男的就非常诡异了。休休这样想。

男战士勾住宗师的脖子,事实上使用绞技:「宗师,你不是说人有些东西都是碰不得吗?」

黑头发的女孩抓着宗师的大腿,休休发现对方正隔着裤子扯掉对方的脚毛:「原来宗师您老人家是重口味啊?」

只见短短几秒之内,宗师动弹不得。面色渐渐发紫,他看着休休的双眼似乎是在求救。

休休想了很久才开口:「宗师……」休休看着地板:「金钱、权力、异性缘这三个会腐化战士的因子,我以为你都没有的……没想到。」

巴在宗师上的一群人噗哧一声的笑出来,宗师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是他看着休休的双眼泪光闪闪,似乎是有点自尊心受伤……

「你看这小妹光个性就是盗贼的料吧!」黑头发的女孩说:「但是为什么刚刚贝兹库光是看到我们,就笑得一脸奸诈样啊?」

宗师看向别的方向,似乎是不太想回答,但是他又看了看休休:「因为它把条件物品换成祖母绿了。等你们拿原本的东西给他,他就知道是被你们这群贼溜溜的家伙偷走的……」

「原来是这个啊?」一名男子从口袋掏出绿光闪闪的项链,显然在刚刚路过时他就找到机会下手。宗师只能叹气摇头。

黑头发的女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最后,请解释一下这两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件事宗师似乎是非常不悦:「你们这些死小鬼刚刚还想勒死我……他们是我在酒馆发现酒钱欠太多的迷途羔羊,我把他们赎回来,不过这三个月他们要在我这打工。」「宗师你好变态……」「不要插话!」宗师斥喝。

「还不是为了要帮你们放辅助魔法,你们最近拚一点吧!听说普立兹带的那群斗士快有佣兵出来了。」

「宗师--」这次大家还是一拥而上,不过这次是亲吻宗师。

晚上,和休休坐在彼此床边,分享一天的奇遇之后,芬亚才知道其实精灵不分职业都有一招看家的「元素治愈」、对骷髅的吸引力是「强力挑拨」而回避超强则是因为「等级差距」的时候,自己反而哈哈大笑了很久……休休反倒是对芬亚那时拿在手上的突刺刀非常有兴趣。和休休的短剑不同,毕竟那是矮人铸造之时,将结晶之力打入其中的武器。

休休也提到了,自己在路上被拖走,最后半天就成了盗贼的事情,芬亚除了惊叹连连之外,也替她高兴。不过休休对于战士公会里的两名长老却没有提起。

「这里。是教团的回收标章。」芬亚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圆形的图章:「我从明天开使要替教团回收勒莫尼尔的书,首先要到城镇一趟。这是成为牧师的证明任务。」

「勒莫尼尔?在说话岛上的那个半隐者?为什么要回收他的书?」休休因为一个熟悉的名子而感到惊讶。

「听说他的书里提到了毁谤殷海萨的内容……」

一阵突来的沉默袭击两人。

「我们是一起认识他的,你还记得吧?他不坏。」大约是在「狼人事件」发生之后一阵子,她们在战胜纪念塔附近的废墟认识了这个老人,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却十分的友善……没想到他今天会惹上教团……

芬亚捏住了手上的图章,感觉铜制品的冰冷,说:「我一定会尽力的保护他的。殷海萨我信仰的神阿……」

休休有点木然的看着芬亚,心想:「为什么我们越是长大,所经历的真实,却和殷海萨的恩惠有如此之大的差异呢?」她觉得背椎有点发冷,感觉上世界背后的真实似乎是天差地远。

「你绝对不能让神官察觉你的想法。」她抓住芬亚握着图章的双手,坚定的说着,没想到芬亚竟然露出一个微笑:「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知道我的想法的。因为我要当一个先知。」

其实当时每个神官对牧师的推荐都是成为主教,仅有少数较为中立的方士会给予正常、符合资质的建议,不过芬亚了解这回事的时候,她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先知了。

「你已经决定好了啊?这下没目标的好像就是我了……」休休对芬亚难得的果决感到惊讶。

「休休你不是打算拿小刀一路砍下去吗?」

「这个嘛……说不准耶,到现在还没碰过弓箭。真想有一把弓来玩玩看。」半是埋怨的说着的同时向后一倒……

「休休你想要一把弓箭?」

「能过就好,现在跟大家一起,短剑好像也很够用了。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跟工会的大家去跑废墟。」

「嗯,我想我自己去收书应该也可以。」

「喔……恩……」休休觉得自己好像一时大意忽略了什么东西。

渐渐的,两个人的生命开始走向了不同的路途。

「怎么说呢?战士真的非常需要合作吧!应该说在大约这种时期他们非常需要聚在一起,应为还没有发展出职业的特性。」第二天,芬亚在同一块草地上踹了席欧斯一脚,不过这次她却坐下,问他为什么「公会」对战士这么的重要。

「那你呢?」对于战士,芬亚很难有机会一次了解,因为人类的战士同胞总是异常热情,急于去做别的事情,而休休则是不太喜欢讲,好像那是战士之间的秘密。

「我吗?我是骑士,专门从事舍身救人、以一挡百的工作。这是我从小的志愿,所以那时候从来都不会想去当剑术诗人。」

芬亚疑惑的看了看对方,懒洋洋的倒在草地上,觉得阳光好温暖。

「今天怎么换你变懒惰了啊?」席欧斯笑着说。

「教团叫我去回收勒莫尼尔的书,并且禁止他在写这种题材,这是我的转职任务。」缓慢的翻了一圈,芬亚现在是趴在草地上。

「然后?」

「我认识他啊!不是坏人,实在是不想要去找他的碴。」

「坏事不一定是坏人做出来的啊!所以你才要去查查看吧?我来让你有干劲一点,人应该到了吧?」他拱身一跃,站了起来。

芬亚爬起来时,看见席欧斯身旁站着一位头发有阳光色泽、笑容中有月亮光辉的女精灵,以上只是芬亚对女精灵的第一印象,在很久以后她会觉得精灵这个种族非常的难以理解。

女精灵笑了:「今天我陪妳一起做完转职工作吧!我是一名长老。」

当她以轻快的节奏唱完一串咒语时,芬亚觉得脚步轻盈,好像可以轻松的跑很远的路了喂喂

当芬亚被精灵震慑如此之大的时候,休休则是直接接触了所谓最根本的真实性情。

同样是长长的一段咒语之后,休休眼睁睁看着旁边一名同袍当场腿软。

「我、我怎么突然觉得手脚一阵没力喂喂」

「阿勒?我刚刚是放成弱化吗?」美艳的黑精灵长老。摩娑着她的奇迹剑喂喂

「啊!小妹,我不小心把妳定住了喂喂」休休惊讶的看着眼前傻笑的精灵,「树精之足」她之前是被芬亚放过,但是这次程度显然非同小可,膝盖以下完全不能动弹了喂喂

带头的黑发女孩,苏菲亚惊慌失措的叫着:「停!停!这样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

「哎呀!怎么会呢?」黑长老妩媚的说,一边放出魔法。

苏菲亚就地陷入睡眠。

接下来成员陆陆续续陷入许多恶性状态,如:两眼空洞失去意识、大叫之后恐惧逃跑,甚至还有中毒,不过很快就被解毒了,休休感觉被定住这件事情还算不错喂喂

这群盗贼今早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两个长老似乎都已脱离正常生活许久。尽管他们都已拿到长老最高的「圣者」头衔,但酒精以及糜烂的生活似乎影响很深喂喂

不过在她们复习完毕,想起哪些是恶咒、哪些不需要用的时候,辅助的魔法都让小盗贼们觉得:不枉当初自己被活体实验。

白长老唐娜,她的敏捷术让原本就擅于闪躲的他们更上层楼,而「澄澈思绪」让大家消耗精神力的速度整整慢了一倍,施法术时轻轻荡起的裙襬引人遐想。而黑长老多娜本身就是遐想的集合体了,「风之预言」就是为了盗贼这个职业所设计的:冲、刺、闪,无一不切中小盗贼们的心怀,而黑长老的招牌(多娜自己说的)「吸血怒击」更是解决了他们没有法师随侍在侧的窘迫。

当大家心情大好,冲出村庄之前苏菲亚猛然给了休休一记拐子:「你不要忘记喔!」

休休痛得一时出不了声,只能用力的点点头,她要从警备队长贝兹库的身上扒来祖母绿的项链。尽管一开始完全没有这种经验,但在大家的训练以及模拟之下休休觉得自己好像也驾轻就熟了喂喂

「啊!我忘了拿东西,我折回去拿一下。」依着套好的情节,休休自然的在门口转身要折回公会,在贝兹库的身旁撞了一下,她早上了时候照大家的说法观察,项链是放在右边口袋没错喂喂

得手!当休休这么想的同时项链却硬生生的被拉住,转头一看时只见有一个身影闪过,项链的拉力顿时消失。

「冲刺!」背后听见苏菲亚的声音,马上使出「冲刺」。一种短时间之内大幅提升奔跑速度的技能。休休抓着绿宝石的项链,往村外跑去。

「阴险的男人。竟然把项链绑在自己身上喂喂好险阿亨及时冲回去替你补那一刀。」

休休觉得项链似乎有点触感不对,一看:「你、你们连皮带一起割断了喂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休休的手上,除了绿光闪闪的项链之上,系着长长的一条皮带,然后大家转头看向村庄门口,望见贝兹库抓着胫甲向工会奔去的背影喂喂登时奔跑中的众人无不笑得七荤八素。

「休休,有你的。」苏菲亚说,拍了拍休休的肩膀。接着每个人也都来槌一拳或拍一下,然后都露出「干的好」的笑容。

皮、皮带不是我割断的吧?休休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以及疑惑:这些人难道就不会有回村庄的一天吗?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大家、以后、想转成、什-么职、业啊?」休休努力的想在快跑的状态下说出问题。

「当然是-」「宝藏」「小刀」「猎人」「冒险英豪啦!」奔跑中的盗贼们以极佳的默契共同完成了一句话,四个名词其实指的是同一种职业:专攻短剑匕首技能的宝藏猎人,而冒险英豪则是最高段的职称。

「但是、有、有人用过、弓箭吗?」

大家默默的跑了一阵子之后,队伍的前端突然丢来一个东西:腰弩跟骨箭。然后一群人冲刺的极限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于是大伙慢了下来。

「那是我们凑钱一起买的,想说来看看有没有人适合用。结果就被丢着不用了喂喂」阿亨跑在休休的旁边说。休休十分得惊讶,也就是说集团里的人宁愿拿着「见习生匕首」(所以休休并不觉的短剑有哪里不好),也不想使用这把拥有结晶之力的弓箭?

「你要用?」苏菲亚突然转头问。

「嘿嘿,我想试试看。」

苏菲亚也跑到休休的身旁:「不想用的话就自己保管,也可以考虑给明年的盗贼学弟妹。」

这么说要用的话就归我的?休休握着手中这把跟短剑无法相提并论的武器。

由矮人的手艺,可以将大陆上获得不易的结晶融铸制武器之中,制造出不同凡响的良品,而结晶又依照其中蕴含力量的强度,由大到小从A到D分为五个等级,随着经验的累积便可以驾驭越强大的结晶之力。

现在休休能用的D等级的结晶武器之中,弓箭就属她手上这把腰弩最为高级了。(顺便一提,芬亚曾经拿过的突刺刀也是。)

在向豺狼营区奔跑的路上,休休看起来虽然很镇定,但是眼睛却发着兴奋的光芒,心里非常的想停下来好好看看这把弓箭,而没有专心跑步也让她数次差点跌倒喂喂

而今大家已经觊觎羊皮帏帐里的豺狼指挥官已久,趁着今日有辅助魔法的旺盛士气,决定努力歼灭牠们。

想考虑到帏帐之内总是有两个指挥官,贸然冲进去的话会被同时围殴,就无法专一攻击,所以决定由一人先将指挥官引出帏帐,而休休则在攻击区后方「试用」她的弓箭。

「弦还真是紧喂喂」比起以前在训练所所拉的练习弓,腰弩的弓弦由三条绞线揉合得十分的扎实,以纯粹小试的态度根本无法拉满。加上弓柄本身没有历届学生下来所偷偷绑的布条,稍微没抓好就容易被放箭的反向力弄到目标偏移喂喂

用弓箭的时候一定要戴手套。射不到十箭休休就作了如此结论,拉弦的右手起了好几个大水泡,弓柄也时常因为手和以及力气不够而难以抓稳。

看着里头被血水充满的水泡,以及使力过度而发抖不止的左手:「好痛喂喂」她想,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把体力治愈药剂来出来用。

在空气中作了几次痛不欲生的抓握动作之后,确定自己手掌还在,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皮革包住弓柄,继续射箭的动作。

「能量箭」由战士的意志的力量射出强力的弓矢,休休心中念着训练所里头所教「不可朗诵」的专注咒文,箭矢的前端发出光芒,握住弓柄的左手不断颤抖,目标:豺狼指挥官的眼睛喂喂使劲一掐让弓柄稳住之后,右手放开弦,虽然后座力让绞绳割破了血泡,但是她确认那一箭的命中。

豺狼痛嚎着。

「休休!妳在干嘛?」苏菲亚大叫,休休才突然发现她射的并不是队友打的豺狼。羊皮帏帐里,两只指挥官一同冲了出来,后一只豺狼被队友围住,但中箭的已经愤怒的跑向休休。

硬着头皮再次握住弓柄,绞绳彷佛活活刮下她手指的一块皮,但是不能喊痛喂喂瞄准着那只右眼中箭的指挥官,只要差了一寸,着箭点就会是牠的头盔,而大剑就会砍入她的肩膀。

好像不太对,休休的左手偏了一下。有汗从侧腹滑下的感觉很恶心喂喂

278-射手之旅(4)

278-射手之旅(4)

在豺狼举起牠巨大的铁剑时。硬骨制的弓矢由大张的嘴射穿喉头。

同队的伙伴莫不为她叫好,还用深藏不露之类的话亏她了好一阵子。

两个小时之后,辅助魔法的效用过去,大家也开始吃力了起来,而休休也要面对「弓箭」所面临的**烦,也就是相较于一般攻击,弓箭还要额外的付出许多精神力,而且就算跟大家一起攻击,还是很容易把豺狼引开,怪物似乎非常讨厌有人从远方偷袭。(苏菲亚说,这就像蚊子在飞却打不到一样喂喂)

所以很快的休休又从靴子旁抽出了短箭,加入大家的行列。

照理来说,在刚刚豺狼指挥官举剑的那一刻,她应该丢下弓箭、掏出匕首来使用致命爆破喂喂

休休想了想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选危险的路走?

但她并没有想通:人遇到喜好或者热情的时候,总是很难客观的。

傍晚,一群人回到村庄的时候,很意外贝兹库或者宗师并没有冲出来打骂或者斥喝,在公会外头就各自鸟兽散了。

殊不知贝兹库竟从当时开始消失了一个月,让后来要转职的人无不对他们愤怒不已。

和大伙一起嬉笑完了之后,休休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伤到难以言喻的地步了。严重的瘀青、没力、发抖还有破皮流血,本来想问芬亚能不能帮她治好(她还忍痛用井水把血迹冲干净,同时也发现自己几乎打不动帮浦。)

回到旅馆和芬亚和租的房间,见到芬亚床上放着宗师送的名媛发饰(之前还以为是赃物)大大的单瓣银花别在小字条上头:我今天回说话岛一趟,找勒莫尼尔。

无奈之余,休休倒头就想要睡觉,坚持不用珍贵的治愈药水(反正也不危急),也不管身上的泥巴和血迹抹在床单上,在几次翻身就被痛醒的时候,她终于起身,决定去战士公会里头找长老们。

「这是你的战斗猫吗?牠好--可爱喔!可以借我抱一下吗?」

晚上的时候,精灵就显得非常的好找,因为全世界就剩他们最白。这是休休的感想,她大老远的就看到穿着便服的唐娜在跟一名男法师闲聊。

「喔喂喂嗯,当然好啦!不过希望你可以跟我聊聊天。」男法师显然不善于应付精灵,休休想。不过应该是他没经历过喂喂想起早上两个长老面带微笑的让盗贼们全军覆没的样子,休休不禁皱起眉头。

唐娜突然念出一段咒语,接着法师的身旁出现了一些白色光点、并且露出一觉好眠的表情,正当休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唐娜却快速的转过来,面带微笑。

「你找我啊?」

休休看见唐娜怀里的战斗猫不断挣扎,却被抓的死紧,然后考虑着要不要用冲刺转身跑走,但是一想到早上的树精之足,逃跑的念头只好作罢:「我喂喂呃、这喂喂」

「我、最、讨、厌、法、魔、跟、猫、了。只有这样而已,所以其实你没任何有危险。」唐娜做完宣告之后马上露出无害的微笑,不过同时她也向战斗猫搥了一拳。

「我的手喂喂希望你可以帮我治好。太痛了。」休休摊开手掌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痛,被水冲过而浮肿的皮、过度使力而形成的瘀伤喂喂唐娜被吓了一跳。

碍于怀中不断挣扎的生物,于是唐娜轻声的向牠说:「只要你不要乱跑,我不会让你的主人吃亏的。」于是她把一脸看似半信半疑的胖猫放在脚边,双手握住休休肿了一只烂了一只的手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很轻,休休不觉得痛。

当皮肉归位之后,唐娜马上抓起地上的战斗猫:「小孩,怎么会伤成这样?」

于是休休就说了早上拿着腰弩在豺狼营区闯荡的故事。

「你是白痴吗?不会跟队友借一下手套吗?你们总该有人有手套吧?」唐娜说,抱着肥猫干休休一起走进温暖的小酒馆。

「但是他们也在用喂喂」

「以正常人的观点,是没有人希望你的手变成这样子的。我是想要借你手套啦喂喂不过喂喂」唐娜从小皮带中掏出软趴趴的丝质手套,苦笑了一下。

「你们人类真的不能搞懂所谓『示弱』的必要性吗?所以法欧普下跪一次就变成你们的英雄。」

「法欧普就是因为下跪所以才变成英雄的耻辱,然后最后变成火龙的食物喂喂」

「呃喂喂耻辱啊喂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想到你们这样解释这一件事情,精灵都称它作『法欧普的奉献』并且认为那是人类在历史唯一一件有道德价值事,他为了拯救同伴所以牺牲了自己喂喂」

「是、是这样阿喂喂不是由于害怕而下跪吗?」

「看来每个种族记载历史的角度都不太一样喂喂」

另外两人所不知道的是:黑精灵称之「法欧普的反叛」、矮人则是「法欧普的贪婪」最后兽人则是「法欧普的自不量力」。

休休在吧台上只着头,发现战斗猫已经睡着了。

「反正总而言之休休你是人类吧?」

「有哪里不像吗?」她皱眉。

「是人类就该有人类的样子,要什么就说,人类就是因为团结才强大的。总不会你是人类里那个『伟大的疯子』吧?」

「伟大的疯子?」

「一阵子之前精灵里出的一个白痴。对了你二转要转什么?」

不是刚刚才一转成盗贼吗?休休有点不耐烦:「老人是不是都喜欢问--」她突然发现唐娜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不寒而栗。明明对方不会有力气对她怎样,但是怎么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呃喂喂我想弓箭手吧喂喂」

「真的吗?嗯喂喂到时候转职任务时帮我跟人马大哥问好。」

人马喂喂这个头衔真帅。休休想。不过她还不知道要成为人马中间要先当一个鹰眼。

「我还欠他钱的说,当然现在也没有钱。」休休赫然发现她已经数杯烈酒下肚了。

在休休付清酒钱、把唐娜拖回公会之后,她回到旅馆,发现芬亚累倒在床上,甚至睡在休休沾满血渍跟泥巴的床上都不自觉,她也看见芬亚的手上紧紧抓着一张叫做信仰凭证的纸。

一想到芬亚早上醒来会被满床的血污吓醒,休休忍着睡意把对方拖到属于她的床上去,把床单跟脏外衣都扒掉之后直接睡在铺垫上了。

早上,芬亚醒来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是因为隔壁床上的血污。早起的休休似乎是早已出门,芬亚看了看手上的信仰凭证,盥洗之后马上冲向神殿去。

她成为了「牧师」。

然后她跑向南城门外的那片草地,席欧斯还是在那里,只不过这次和一个男生的黑精灵一起站在那里。黑精灵高挑的外表和青白的肤色第一印象让人有点难以亲近,不过对方竟然很快就露出友善的微笑。

「我是杰可可,是舞者喔!今天一再去一趟废墟吧,虽然听说席欧斯带你去过了。」

一如往常的一天过去。

傍晚,休休晚上,坐在床边,里个人都很庆幸可以在忙乱的生活中找到一段空档,哪怕芬亚明早跟神官有约,休休也要跟公会伙伴一起狩猎喂喂

不过休休对于自己的手的事情,没有刻意的提起。

「你看,这个是狐狗的牙齿。但是它刚刚好像比较大一点喂喂」芬亚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圆珠放在掌心,休休一眼看到就明白应该是什么了,一边摇头一边说:「就算狐狗中毒也不会有这种颜色的。」

她将圆珠移近烛火,光线透过珠子打在墙上,形成模糊的图像。休休调整着琉璃珠与光源的距离直到线条清晰。

缠绕着月桂枝条的剑柄。

「圣契?席欧斯是圣契的人?」芬亚读出剑刃上面的字。

「这个询问之珠,是精灵给你的吗?」

芬亚点点头,一听到熟悉的名字以前读过的东西就服出脑海。询问珠是矮人拿手的工艺品之一,受赠与者可以在琉璃珠消失之前给赠与者问题的答复,放任琉璃消失则是一种含蓄的拒绝。明天中午之前在殷海萨神殿门口喂喂她和席欧斯分开时对方这样说。

芬亚看着休休,休休眨眨眼很自然的笑着:「你想不想去?」

第二天早上,芬亚难得起很早,休休则还在睡觉。

匆匆忙忙的跑到广场,远远就看见神殿门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实在很难相信那个全身白色盔甲的精灵是昨天跟她一起胡闹的人。

「嘿嘿,还有点害怕你真的只把珠子当成狐狗的牙齿呢!我们的基地在亚丁,随时可以走了。」席欧斯笑着说。

一路跑来,芬亚还有点喘:「请、请问一下,可、可以请你们盟上的矮人大叔帮忙一下吗?」

「矮人大叔?」席欧斯歪了一下头。

「矮人大叔。」芬亚说。

「什么大叔,才没有大叔。只有小妹。」芬亚低下头看见站在她跟席欧私之间站着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边咕哝着没礼貌之类的话。伸手向皮带上的小袋,掏出两件不符合袋子大小的衣服:「给你,米索利法袍。你现在穿得动了。」然后她向芬亚伸手,愣了一会儿,芬亚赶紧掏出口袋里的询问珠,女孩接过珠子后把它放回小袋里头,又掏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宝石,将它压上一个项链的基座,交给芬亚:「来,盟徽。你还有什么事要拜托我呢?」

芬亚从上衣的暗袋里掏出了一个镶了珠宝的紫金发饰。

「同族的手艺嘛喂喂」

休休被房间里蹦蹦跳跳的声音吵醒喂喂

「你醒了啊?」芬亚兴冲冲的凑到休休旁边喂喂

她揉着眼睛。觉得晚上再度被治疗过的手掌有点僵硬,而唐娜的臭骂犹言在耳喂喂不过依照还有点想睡的程度来说,感觉时候还是很早。

「我去找了席欧斯,我现在是圣契的一员了。」芬亚掏出衣服里的项链,有一颗透彻翠绿的宝石,而休休也注意到芬亚穿着一套崭新的黄色法袍。

「你甚么时候要走呢?」休休坐起身,向宿醉一样的甩甩头,想要让自己快一点清醒,毕竟朋友突然说要闪人了。

「我问你喔,战士会写字吧?」

奇岩城,万种货物、千百珍奇的集散地。太多一夜暴富的商人、一夕成名的英雄喂喂殷海萨的荣光在此发扬。而精品店后的大路,众人则以他们的方式得到所谓的荣耀,数十间的酒店轮流狂欢,使人找不着夜晚如何在这个城市驻脚。

战士们炫耀甲冑上的刀痕,饮下紫红的美酒再唱出胜利的诗歌。粗糙的吧台旁传递着耳语交杂法术的秘密喂喂谈笑中,法师们眼底可以看见密术流光喂喂

万世万代的种族恩怨在此消抹,众生只为眼前之物所倾倒:财富、荣耀、誓盟、力量喂喂

今天晚上这间小酒吧的招牌下挂着「木门小筑」的盟徽。酒吧内看似已经狂欢末了,一名女性战士走入,嘴里打了一个带酒味的小嗝。她用脚拨开散落在地上的酒瓶以及盟友,在一张干净的小桌上开始写信。

摘下青狼重甲冑的手套,因为手套的关节不够细致、无法拿笔。她时而低头振笔,或者停顿下来、玩弄笔上的羽翎喂喂

「休休,又在写信了?」男法师人堆中爬了出来。

「如果不照时间写,我就会一直拖下去。」

法师看了休休利落扎好的短马尾,自残形愧的整理一头乱发:「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呢?」

「除了男人女人的事以外,想点别的吧。」她将信纸折好,和酒保借来蜡烛,在信封的封口压上腊封,以她紫金发夹上的图样--忘忧草,而发饰上的珠宝由矮人的巧手刻下她的名子:修※#8231;艾斯蓝肯。

其实这本来该是一名男性的名字,不过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取好了,修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她怀疑老爸当初笃定她是男孩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从某一个法师它取了这个绰号开始,朋友都叫她休休,理由是她的名字听起来太严肃。

「我可是做过很多种猜测呢!但是要让战士拿起笔,如了爱的力量之外,很难想得到有什么事会造成这种奇迹。」

「只是一个朋友啦!一个深刻一点的朋友。」休休苦笑,的确有很多人误会战士不识字这件事、尤其是人类的战士(可能是精灵和黑精灵的外表看起来聪明多了)喂喂不过也的确有很多已经忘记怎么写。

法师喝下一杯水、醒醒酒,慢慢地念起一段呼唤的古语,脚边漾出蓝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他身旁显现喂喂国王猫,一只以两脚站立,身穿盔甲、手提宝剑的黑毛猫,是人类召唤使魔的最高境界。

当人类巫师研习召唤之法,与异世界的生物立下契约,以结晶和自己的部分精神力,换取异生物的战斗力,精通此类技能的人。称为法魔。

「菲尔,叫国王猫来做什么啊?」休休已经不亦乐乎得跟国王猫玩了起来喂喂

「这么晚了,我看你找不到信差吧?」语毕,又在使魔身上放出风的祝福,让牠奔跑之间更加地迅速。

「真是难得你这么好心了,为什么你的国王猫看起来脸就是特别不屑呢?」休休毫不害怕地翻开猫咪的嘴皮喂喂「你都用剑砍人了,我看看你牙齿是否健在啊?」

菲尔被休休的反应吓到了喂喂连他都没翻过自己猫咪的嘴皮:「我这个人啊,不做没报酬的事先说在前。」

「好啊!我老早就想跟你的猫打架看看了。」

「打架这种事,我睡觉起来问你、吃饱饭再问你,你都会答应喂喂想要知道的是你那一位神秘朋友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喂喂不过是个连从魔法学院走到村庄都可以迷路的小傻蛋而已。」

于是国王猫的

279-射手之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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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射手之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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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射手之旅(7)

281-射手之旅(7)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虽然她还是顺利的成为鹰眼。

毕竟,体检只是为了看身体有没有因为解任务而重大伤残,但是当日她马上就被宗师喝斥,绝对不准在拿训练所时期那套训练方式自我锻炼,否则他就直接让休休变成剑斗士。

休休竟然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去当一个剑斗士,为了她的腹肌。

那时在真的很喜欢的弓箭以及真的很想要的腹肌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弓箭。

休休长叹一口气,解开红色的头发。把热水从大木盆两舀出来浇在自己身上,蒸气随着水花散出,雾湿了金边大镜。

「芬亚这次信来的有点慢。」她想。

锡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自己似乎是在梦里头就开始宿醉了……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他和酒保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呕吐物(长老小姐跟杨的)默默的清理掉……年轻的酒保微笑着递给他一瓶解酒液。

「总觉得要说酒保才是盟主,也不会让人惊讶。」锡兰心中突然涌现如此的想法。

锡兰上楼,进到行李还没安顿好的寝室,拿出便衣向浴室走去。

走到木板门前,才发现有人在使用浴室时,觉得应该是休休,门却突然拉开。

正如锡兰所料,是一个头发滴着水身上半湿不干的休休,短裤、紧身短版汗衫。与贴身衣物相去无几的便衣,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不是女性的身材,是休休身上隐约却不乖张的肌肉线条,毕竟那是黑精灵女子所缺少的。

在锡兰「这样看不适当」的念头出现之前,休休就一个劲的在锡兰肚子上狂拍,让锡兰出现「妳这样是不是不太适当」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腹肌?」休休不可置信的问,手上摸摸拍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们的导师叫我们要好好锻炼身体,因为黑精灵本来就身体羸弱……」锡兰暗忖:「怎么会有被侵犯的感觉?」

他的眼前顿时黑了一阵,当他回神时,自己已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休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这一拳太重,我不知道真的你有这孱弱。」

他想:「为什么会有种恶意攻击之后被毁谤的感觉。」

「你们巫师练成这样,不怕跑不快、很不敏捷吗?」

「巫师……都跑很慢。」锡兰觉得刚刚那一记真的是痛彻心扉,他怀疑自己肋骨有没有断。

「原来当巫师也可以有腹肌啊……早知道……」休休心想,不过马上自己觉得不可能,缓步离开浴室。

她忘记地板上还有一个孱弱、没爬起来的人……

休休抓着一条毛巾在头上抹着,赫然发现楼下的杨已经醒来,站在独角兽旁边,半边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她认了,元素使是吧……反正是一个连巫师都有腹肌的年代,就算装饰用的腹肌。

杨发现休休之后,笑了笑,从楼下弹来一张纸片。

休休接过之后,看见熟悉的单瓣银花图纹。不过她有点在意杨手上拿的另外一封纸签。

那只独角兽舔了杨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那只独角兽是来送信的,如果是矮人是绝对不可能花钱请使魔送信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一套送货的系统。所以那只发光生物肯定是从圣契过来的……

「喂!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啊?」杨视自己狼狈的发型为无物,喜孜孜的笑着。

「你为什么可以讲出跟菲尔一样的话……」休休对于菲尔与杨某部分的相似度感到诧异。

打开腊封边走下楼的同时,一边读着信。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没想到芬亚终于开始讲自己血盟的事了。」休休才这样想。看到第二句她就破灭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

明明就是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为什么由芬亚把它们兜在一起看起来就是那么合情合理……休休还是看完了信。

并不是休休没有神经和芬亚做一些哲学性的讨论,她觉得其时偶尔动动脑筋、想一些一般战士不会想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真的事非常担心圣契里头的状况,希尔达告诉过她,大血盟的内斗可以媲美小型的战争。

为什么在一个发生类似内战状况的血盟里,芬亚还可以活得跟隐居贤者一样?这让摸不着边的休休非常的着急,虽然休休的着急在脸上看不出来,而且她并不是会一直操心同一件事的个性。

「喂!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杨在休休眼前晃着那个深色的纸签。

就算想一把抢过来,休休还是镇定的说:「那也要看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吧?」

「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你的信呢!交换看,如何?」

休休评估了一下芬亚信中的内容,反正圣契营运问题这件事已经众所皆知了,再说如果是精灵巫师说不定对芬亚的想法有不错的见解。

她点点头,把信递给杨。

打开纸签,休休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

纸签比想象中的大,却只写着:

那就这样吧!

心中当下冒出一段抱怨:「多么没有内容的一封信!不,这根本就不是信吧?连这种烂纸条也要独角兽来送?」向杨瞪去,却发现原本醉倒睡死的另外三人不知何时爬起来,一窝蜂的看着她的信。

「先知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想;一种是想的超级多。嗯,妳朋友是第二种。」

「其实先知也很勇的,比妳还要适合穿重装甲喔!休休。」

「她去象牙塔挖一点书来看,应该就会变得很了不起。」

分赃完的几个人。分别对芬亚的信发表各种心得。休休只是漠然的看着杨。

杨看向休休,灿烂的笑了:「不要这样看我嘛!话说我这里有一套圣威A装,想要吗?」

「我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这倒是切中休休的罩门,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不过对方竟然一脸困惑:「对喔?你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吗?不如……你打我一拳试试?」

休休毫不犹豫用手背一拳甩在杨的侧脸。

杨慢慢把头转正,摸了摸脸颊说:「还不行……」

休休马上又往另外一边补了一拳。杨却侧身闪开,笑得很讨厌:「送你一拳很多了喔!」

「我可以把A装给你,不过呢……条件两个,第一个:你要跟锡兰一起狩猎,反正你们已经错过这个月盟里头的远行团了。」

休休倒抽了一口气。杨这话再度刺进休休的心坎。

「第二个:你要用龙之谷那名骑士的耳环来跟我交换,反正你现在应该可以用更高级的饰品了。」

「为什么?」

「骑士遗物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对你却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反正她是用言语对你祝福。不是吗?放心,这次绝对不骗妳。」杨笑了,像一个欺负小孩的坏哥哥。

「不管被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忍耐的。」黛丝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为一介长老,心中非常煎熬。其实她可以让锡兰的暗影火焰烧得更旺盛、休休的箭也一定不只如此威力,而且每每他们因为精神力(Mp)不够而坐地板时,黛丝的怒火就会更加猛烈。

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一个穿着大秘仪的白痴精灵,要她非紧急不得出手帮忙……

「反正妳一定会忍不住就鸡婆。」她就是冲着杨这句话来打赌。

黑精灵有一部份的天性是喜好黑暗、力量以及效率,这就是为何他们的村庄深藏在地底、神殿除了席林塑像外没什么装饰的原因。

不过黛丝认为:就算是正常的精灵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买一件大秘仪法袍,穿在身上只为了让自己白皙中发着一点微光。

「无聊至极。」那时黛丝当着杨的面做出结论。

而她之所以会接受杨叫她穿红龙轻装的理由,是因为红龙皮有使人脚程加快的能力。

她想起和杨的打赌还有一条规定,杨说:「不过呢……如果他们自己问你是什么职业的。那你也不用说谎。算我输吧!」

所以她一整个早上都在期待,这两个小孩来问她的职业,如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他们施展辅助魔法了。

另外黛丝又想到今天杨与菲尔昨天早上无意义的讨论,他们两个白痴似乎想用无谓的计划去撮合休休跟锡兰。

「该不会就这么巧吧?」黛丝有意无意中发觉,今天休休的眼睛似乎常常盯着锡兰。

其实休休是盯着锡兰的肚子,那里有她求之但却不得的腹肌。

不过今天跟锡兰一起狩猎,休休也对法师有了新一层的体认。

真要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跟攻击系的法师合作。休休知道菲尔的猫咪不好惹、芬亚跟希尔达的辅助咒语都很有用,但是她今天是第一次体认到:单纯为了攻击而生的法师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不过同时休休也发现,就算由她开始攻击,那些该死的殭尸还是会转而冲向锡兰……但是别说是她一介鹰眼好了,看锡兰唤出的暗焰和地上冲出骨刺,她觉得就算是来一个骑士也未必能避免把殭尸的矛头转向锡兰。虽然殭尸冲到锡兰面前后三两下就被打死,但是一只怪物去打两拳,十只怪物就打了二十拳……

看着那个被她揍一拳就半死的法师这样跟殭尸耗,休休觉得心里不大自在。

在两个人的精神力都到了一个界限,不得不坐在地板上休息的时候,休休打开一瓶治愈药水淋在锡兰的伤口上,发出嘶啵嘶啵的沸腾声。

「嗯……」锡兰撇过头,忍住这个不熟悉的疼痛。

以前向来独行的他都是等到精神力恢复之后,再对自己施放非常不入流的治愈术(毕竟是攻击型法师),不过如果精神力恢复之前有东西向他冲过来,向来跑不赢的他就会做好等死的觉悟……现在有休休跟黛丝在,他觉得安心许多。

休休跟锡兰觉得很奇怪是,为什么每次他们坐着休息。或者是用治愈药水,一旁的黛丝就会显得很躁动。

晚上,三人在墓地外的平原露宿。休休找到一面反射度超高的白墙,借着半夜月亮的光辉以及苍白墙垣的反射,趴在地上开始写起给芬亚的信。

芬亚:

法师不过是战士的脚注?原来你会有这种想法啊!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获得解除出生之束缚的泉水,我想我会选择去做个像你一样的法师的,如果到那时候,你会选择去当一个战士吗?那一天是必然会到来的,只要我们再努力一点!

虽然我在团体中并不是总要面对怪物的骑士,但我从来都没有用轻蔑的角度去看法师过,认识一个大哥个性虽然怪了点,但是他的国王猫真得很不好惹(就是上次送信去的那一只),虽然这样,但是更不好惹的是他身为精灵长老的女朋友(他们好像闹翻了)。

282-射手之旅(8)

282-射手之旅(8)

今天我和血盟里的一个黑精灵朋友一起狩猎。他有很棒的腹肌(虽然只是装饰用),不管放黑火去烧殭尸还是用风刃砍爆他们,他都非常在行,但是殭尸都因为这样去揍他,我站在旁边没事说实在还蛮愧疚的。

怎么说呢……这样讲起来好像很「宗师」,我认为法师的心中是有一种可以与剑媲美的强悍的,你们不为外务所改变的信念正是支持这个世界一部份的力量吧?

至于殷海萨的光辉为何要就由你们的手加诸在众人身上呢?对,她是没有一双明辨善恶的双眼、没有一副可行动的肉身,但她没有死去。战士也有咒噢!只是不可言说,我们要求殷海萨的祝福,是求之于我们锻炼的肉身。当你诵咒时,妳便明白那道光芒自何而来吧?那便是你们的精神。

再说(妳不要生气喔!)对于任何一个战士而言,像你一位先知可是比什么殷海萨重要得多了。

他们铁定比较爱你,你绝对比殷海萨要性感。哈哈!

从另外一个说法来看,如果你没有办法信仰诸神的时候,姑且看一下你身旁的战士吧!

还有你可以讲一下你们血盟里头的状况吗?我都担心死了。

休休

这时休休旁边亮起火光,她看去。拿着油灯的黛丝笑着说「摸黑还要写字,真是服了你。」

休休甩掉笔尖里的墨水,将信仔细折好,收进小皮袋里头:「嘿嘿!已经写完了。我也正好想跟你说一下话。」

黛丝成熟的笑了笑:「那是什么事呢?」

「我想我没有办法跟杨拿那一套圣威轻装了。这样对锡兰不公平。」

黛丝在休休旁边坐下的同时说着:「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你觉的锡兰自己单打独斗会比较好?」

「不是……只是身为战士,总觉得没有办法保护法师。自己觉得这样很没有用……」休休拿出两块毯子。一块把自己包住只露一颗头,另一块丢给了黛丝,休休说:「看你这样我都冷了。」

对方拿着毯子,也学休休把自己裹住剩下一颗头在外面:「但是这样你觉得又有哪一种战士可以保护这个法师呢?」

休休沉默。她知道以那种魔法攻击力,等级差不多的骑士是没办法把怪物吸走的,不过休休又接着说:「这难道不是黑精灵为了追求力量的代价吗?这么不堪一击的肉身、但是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真的压力很大。我不想看到他在哪一只怪物冲过去打他的时候突然就倒地不起。」

「没错,这的确是我们一族修习格兰肯魔法的代价……」黛丝差点就说出:「不过有我在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不过想到杨跟她的打赌,话随即吞了回去。

「我不认为自己需要由你来保护。如果你一直是抱着这种心态跟我搭档,那我会很困扰。」

黛丝暗忖:「虽然这时候出现是很好,不然我可能会说什么不该说的。但是有必要讲话这么带刺吗?」

黛丝殊不知锡兰半夜醒来之后,马上发觉另外两人失踪……又听见这段休休完全把他当辅助法师的话,有点火气是理所当然。

「谁、谁比较困扰啊?你这个上次吃我一拳就倒地的弱鸡还有资格说这种话?」

「是因为她真的压力很大吗?」黛丝想。记得休休从上次看到以来,一直都是很有礼貌、讲话很慎重、跟盗贼出身的人完全不像,怎么连弱鸡这个词都出来了……

「那是你随便打人的关系,要是--」锡兰话说到一半,休休掏出弓箭的同时,故技重施,一记扫腿弄得他躺在地上,休休这次没有用靴跟蹬下去,但是还是踩住对方的胸膛。

「我说,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难照顾的人是你耶!」休休毫不留情的把弓拉满。

但是锡兰这次却了无畏惧:「你不要自以为可以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想处理事情的人不是只有你而已。」

两人一瞬间进展到打架的地步。虽然看不出来,但黛丝一时有点慌了手脚。看着休休的弓弦越拉越紧,黛丝告诉自己:「两个人打架……这个应该就是紧急状况吧?」

于是黛丝从自己侧袋里头拉出比一个矮人还长的法仗,在魔法灵魂弹的加持下飞快念出一段咒语。

「什么?」休休感觉小腿以下完全麻木不可动弹,惊讶的转头看着黛丝,右手不小心一松。

国立墓地中游走的殭尸。被半夜外头传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其实说吓了一跳,也不过是殭尸头微微歪了一下而已。

「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休休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

「如果你弯下去的时候趁机偷笑了,那我想这个抱歉就不用了。」锡兰若无其事的看往别的方向。

休休暗忖:「这个家伙……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这家伙被她踩在脚下,自己从「盗贼之光」到「骑士的庄严肃穆」如此戏剧化的面部转变,全部都给锡兰看在眼里。

锡兰想必是在那个当下,就理解到休休「盗贼之光」的做人原则。

休休被黛丝一吓所放的那箭,很幸运的没有射中对方的脸部,但是也很不幸的射穿锡兰黑精灵的长长耳朵。虽然黛丝马上给与治疗,但是治愈法术首重的是伤口愈合,像是断手的人如果手不见,治愈术是无法替你生出另外一只手的。

所以锡兰耳朵有一小块肉,就这么逸散无踪了。

虽然没有伤到耳型,但是可以请楚的看到,这个黑精灵的耳朵上破了一个洞。

「其实有一部分是我的问题啦……哈哈,现在半夜,我们还是先睡觉吧。」黛丝看着气氛又变的山雨欲来,马上插话打断。

第二天,黛丝却因为两人展现出的配合度感到惊讶。

从再度以武力威胁锡兰之后,休休想起之前用的「冲击箭」技能。能把殭尸就地打晕,而锡兰就趁这时间加紧施法。

虽然不是每次都有用,而且这令休休消耗精神力的程度跟锡兰不相上下,不过能让锡兰能被少打几次就算几次……反正现在黛丝已经公开身分,他们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啊!该死,杨那个白痴。」黛丝突然一喝,说:「杨叫我回去,你们也赶快回来。」

话一说完,黛丝就随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

休休皱眉:「这是……队伍召唤?所以杨真的是元素使?」

「我想杨应该不是元素使……」锡兰看着黛丝原本站着的地方,挑了一下眉毛。

「那这个是?」

「结婚召唤。」锡兰的眉毛又挑了一下。

「什么?」休休是听过有这个任务,就说只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完成

,就可以……随叫随到。

休休心想:「所以黛丝跟杨真的是……那种关系?」她看见锡兰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也一样的不敢相信。

邻近巨岩矗立的陵墓「圣者之谷」,修道院被一座座宁静的山丘所围绕。在这座由殷海萨无数信徒所构筑而成的建物,可以见得七彩的壁凿雕窗、层层环绕的尖拱……每当光线透过镂窗,投下缤纷的光影,挑高的尖拱、长长的束柱之下,人无限的渺小,似乎就能够感受到这就是神迹驻留之处、这就是我的信仰之伟大。

然而,随着时光渐渐的流逝,尽管殷海萨的荣光依旧,但修道院支派的信仰则渐渐成为异端。里头的修士、信者不甘自己的信念遭受埋没,他们日夜呢喃着教义,甚至忘记死亡。殷海萨终究怜悯,以神力免去他们成为不死族的命运,但心中的执念却令他们徘徊至今日。

「死吧!亵渎信仰的异教徒。」修道院里头的天使长一喝,将手上金色的长矛刺向芬亚,芬亚闪躲不及的当下侧腹晕染出一大块血污,跌倒在地。

天使长后头的士兵开始簇拥上来,天使长再度挥下染血的金矛。

矛尖却一脚被踢开。深深刺入旁边的地砖。

天使长的面貌尽管隐藏在头盔下,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愤怒:「你身为一介枢机主教,竟然与异教徒同谋。」

「噗!真是可笑的言论。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你们这些殷海萨的走狗所不了解的,死吧!破、邪、法。」

男主教的脚边泛出红光,他迅速的念出一段咒语。

「蜜莉美,可是他是天使耶!」地板上的芬亚悄声提醒,她觉得一旁的天使士兵似乎有种憋笑的感觉。

「阿勒!对喔。喂!骑士快点挑拨,搞什么东西啊!芬亚你快点跟上,跑快点。」

天使长再度挥动他的长枪,蜜莉美同样是用一只脚踢开,却不小心划伤自己小腿。

洛迪菲闪人之后,蜜莉美把黑水法法袍穿回男生的款式,开始跟着芬亚在圣契里的各大冒险队来回,不过从一开始他就只打算在旁边打哈欠,看着这群年轻人奋勇杀敌。反正只是来当芬亚的监护人。

「你是傻蛋吗?辅助魔法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施,只给别人啊!」蜜莉美深觉自己像一只狼狈的母鸡(或者是公鸡),不耐烦的念出终极治愈术的咒语。

芬亚的活动范围实在是令他大到咋舌。像现在,为何芬亚会再跟着一群骑士和佣兵来修道院……这个地方洛迪菲跟蜜莉美来还说得过。

刚刚要不是蜜莉美,她八成当场惨死了……

「领头是谁?我现在要带芬亚回去。」他才话一说完,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有一个佣兵此时站出来说话:「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说你经验够要跟来,我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要把我们先知带走是不行的。」

「对啊!蜜莉美,这样不太好吧……」

队伍里头又起一阵喧哗。不过其中有少数知情的人开始偷偷窃笑。

领头佣兵惊讶的说:「芬亚,你刚刚叫他……」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芬亚修道院那次受伤的血渍还留在法袍上,现在又多了一堆给怪物的魔法烧出来的焦痕。

蜜莉美倒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下午的亚丁城镇里又遍寻不着芬亚。他气的冲去踹守门人好几脚,才逼问出芬亚的下落。芬亚竟然又跟着一群方才入盟的小菜鸟跑去刑场。

然后,蜜莉美愕然坐在已经被他麻痹的亡灵树下面,看着「热爱服务」的芬亚。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283-射手之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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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射手之旅(10)

284-射手之旅(10)

休休一行人才经由守门者的传送之法。踏上亚丁城镇灰白大理石的地面,就看到洛迪菲抓着一张椅子向他们冲过来。

「人、人都跑光了,直接去帝国陵墓。」洛迪菲气喘嘘嘘的说着。

一旁的负责亚丁的传送者马上开始抱怨:「你们有没有搞错!你知道刚才整个血盟的人统统往帝国陵墓冲过去,就算是魔剑也没有必要这样,下次你们要办什么活动可以先跟我们讲一下吗?害我们都--」「啪!」

洛迪菲将手上的椅子往守门人头上一砸,椅子瞬间解体,守门人的叨念瞬间停止,不过几秒之后她的大帽子里流出几缕红色的……

她带血的脸上露出微笑,说:「我会为各位开启时空传送之门,请问大家要去什么地--」「少废话,女人。我们要去帝国陵墓,钱全部算在我身上。」洛迪菲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等了十万年。

在一旁没见过世面的休休跟锡兰,因为这一幕完全陷入震撼的状态。休休是听过亚丁的守门人很喜欢碎碎念,但是原来在地人是这样对待她……

在他们还没震惊完之前,他们就已经踏上帝国陵墓门口的土地上了。

休休一站到地上,就开始渐渐觉得这里的空气越渐冷冽,她不知道是因为魔剑在里头的关系或者是这里本身对她而言算是「极危险」的狩猎区。

一名男黑精灵嘹亮的告诫声引起了他们注意:「你们这些肖想魔剑的贪婪者,我们是不会让你过去的。」

「让开,快点。」

黑精灵一听,马上愤然的说:「混帐无赖,我们是不会让自己的盟主被你们杀死的。」

「杰可可。你可以闪、边、去、挡、别、人吗?」

黑精灵这时候才低头,看见自己跟前的洛迪菲:「啊,洛迪菲我没有看到你,那……这些是你找的帮手吗?」

「是,还有你再不让开我就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掉你。」

杰可可马上充满警觉性的向后一跳。

要不是正需要人手,她早就先把杰可可了结掉。

随着一群人走入泛着蓝绿光泽的诡异走廊,耳旁渐渐有呼喝、诵咒、惨叫的声音传来,休休可以感觉得道自己抓着弓的手正不止的颤抖。

「没事的。」希尔达说。休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修长的手轻轻握住。

接着休休眼前猛然闪现一片火光,但却被一片黑影所盖过。手提宝剑的国王猫,呼噜呼噜的喘着,牠的胡须因为刚刚挡下的火球术冒着一点点的焦烟。

嘶吼一声之后,猫咪飞身向家臣亡灵砍去。

后方的菲尔紧盯着他的使魔,烦躁的说:「我记得这边的怪物不是被动攻击吗?」

「八成是被魔剑影响的吧?这边你搞定。」杨匆匆吩咐,领着其它人往里头走去。

接着一伙人似乎到了大厅,明明就不是很长的距离,但是跑个三两步就会有死物出现,好险圣契的成员在亡灵如雨后春笋的冒出来时,还是能以人海战术制住怪物的行动、进一步格杀之。

终于,休休一群人来到大厅的一个角落,一开始他们看到的只有许多个骑士团团围住某个角落,辅助法师在后头不断施以治愈魔法。但却有一群从衣着可以明显看得出经验较为丰富的成员,只是单单坐在一旁冷眼。

洛迪菲马上大喝:「现在是什么回事?」

许多骑士在努力抵住盾牌的同时看了过来,法师也是。

一名女性人类法师从另一个角落走了过来:「洛迪菲,他们打算困住席欧斯,直到萨雷奇的力量耗尽。」

「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他会不断吸收亡魂,死的会是你们。杀掉他!」

一个背向她的骑士却大声反斥:「你不要以为席欧斯死了你就可以当盟主,你这个贪得无厌的矮人!」

洛迪菲向后一震。被女性法师扶住:「你们……是这样想的?」

坐在一旁的人群中终于有人说话了:「洛迪菲,你就放他们自己去找死算了。」

「等到萨雷奇踩过他们的尸体,我们会杀掉那一个罪孽深重的白精灵。」

「全部都给我闭嘴。」洛迪菲的头顶上,这句话有力的头向在场的每个人。女性法师说话了……却是男性的嗓音。

「爱芙,你们是绝对没有能力撑到萨雷奇沉睡的。你们在旁边的伙伴也撑不下去。」法师指着一旁正在和不断出现的亡灵战斗的人。

爱芙看着伤痕累累的众人,面露不忍。

法师继续的说了下去:「就让洛迪菲他们把萨雷奇解决掉,复活的事,以殷海萨的名号,我绝对会负责到底。」在场的成员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这蜜莉美。

「蜜莉美,你……」洛迪菲转身过去抓着法师。

返生之法,其实只是个很普遍的法术,流行于曾经领受神意的光明种族,精灵、人类甚至追随格兰肯的黑精灵。唤回亡者的灵魂、重植于肉身,从上古开始对于稍会操弄方术的魔法师从来不是难事,只是从来没有稳定过。

目前唯一确定的是:返生者必然会丢失死亡以及死亡时的回忆。

倘若死者未必眷恋于现世,灵魂不愿返回肉身,被驱逐死亡极有可能袭向施术者,灵魂易位、回魂不全、全盘失忆……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现象。

「唉,好吧!既然蜜莉美这么卖你们面子……」坐着的一群人,开始有人起身。

「对啊!我已经几百年没看到他这么尊敬殷海萨了。」

「除了洛迪菲竟然还有人能让他这么卖命啊?」

菲尔正要放出强化使魔的魔法,却被杨制止:「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站住!杀我族类的罪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登时移向大厅唯一的入口,十来个背生左翼的闇天使、烈红的眼睛扫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自异处带来的武器散发幽光还有凛凛的杀意……

圣气大部分的成员都陷入疑惑中,看着猖狂的魔剑做出无奈的假设。

杨的一句话像是画破僵局的匕首:「你们要找的人正被萨雷奇附身,有事--」

闇天使没等杨讲话说完,有的将弩箭嘎然上膛,提着针般的细短剑、巨大的长刃倏地跳过骑士重重的围绕。

由许多骑士形成的铁壁仍在,只是此时有需许多多强大的攻击魔法从一定距离射出,也有身着红、白两色的王朝重铠的剑士,无视危险直接冲向萨雷奇。而后援的法师群也紧盯现场的情势,不让任何人有所牺牲。

「蜜莉美准备,他差不多要挂了。」冲锋陷阵的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吆喝。

爱芙以及后在一旁当墙壁的骑士们显得有点恍神,因为刚刚打得他们伤痕累累的魔剑萨雷奇,转眼间就要被血盟里的大老们以及突入的闇天使们解决掉了。

「等一下!停手,全部停手。」一个离萨雷奇最近的剑士突然大喝。闇天使也在其中某名女性的手势下停下攻击的动作。

摇摇欲坠的邪灵集合体,黝黑发亮的铠甲里,不断幽幽地传出沙哑的亡灵之声:「可洛夫……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对此类邪物稍有知晓的人都莫不惊叹,因为魔剑与血剑是不会说话的,在记载里面。

杨在一旁,听得非常清楚,他小声的告诉自己:「这样就绝对没错了!」

「你给我--滚回来!」洛迪菲一跃向前,将淡金色的长枪刺向那个邪灵的胸膛。

长长的枪尖,穿过诅咒的铠甲还有里头的幽暗。怨尤、悔恨所构成的大剑脱离了苍白精灵的手,落在地表、渗入亚丁大陆地底之中……

洛迪菲看着被长枪刺穿的席欧斯,她似乎见到那个带血嘴角微微一扬,还对她眨眨眼,惨白而沾满血污的脸庞、破碎的铠甲,硬生生倒在地上。

站在旁边的蜜莉美。以极高的专注度念完一串咒语,一完咒蜜莉美马上大气直喘、全身发冷……

全部人都屏息看着席欧斯,比起魔剑黑暗而强大,此刻地板上蜷曲的苍白尸身显得格外渺小……

彷佛看见了什么微小的动静,蜜莉美立刻冲向前去搀扶,席欧斯靠着蜜莉美的肩膀,慢慢的站了起来……

帝国陵墓里头,一阵欢声雷动。

盖过了杨的大喝。

两只线般的弩箭猛的插在杨的手臂上,循着箭路可以看到原本是往席欧斯射去。似乎是首领的女性无感情的说:「阻挡我们复仇者,以同罪论。」

杨这时却笑得像个弄臣:「那小姐你可能要和整着圣契为敌。」

「我们并不在乎。」

「借一步说话好不好?」杨这句话不知为何给众人的感觉像是在搭讪。

帝国陵墓里剩下漫游亡灵的哀嚎,直到人群发出尖叫猛然窜出。

蜜莉美难以置信的看向席欧斯,随着对方的抽走力气,他人偶般的倒在地上,汩汩鲜血不断从蜜莉美插着突刺刀的侧腹流出……

看着倒地的主教,他的眼里没有情感喃喃的吟着:「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你--」身穿红白重铠的决斗者马上举起长刀,向席欧斯挥过去。

但此时得对方竟敏捷的不像是骑士,他闪过刀路,暗红色的气息在他反握的右手中凝结成一柄匕首。往角落一名骑士冲去,按着冲力用暗色的小刀插穿了那名骑士的盾牌,骑士甚至整人向后仰倒。

他跳过骑士,冲出防卫的人墙。左顾右盼一阵之后,竟猛然向休休冲过去。

休休见此状况并不慌乱,马上祭出盗贼一定会的小技巧「极限回避」。正当席欧斯举起匕首要挥下第一刀,休休也看准刀路准备要闪过时,眼前突然又闪过一阵黑影。

「呜……」

休休瞄到躺在地板上、刚刚为她接了一刀的锡兰说:「天啊!你是白痴啊!想死也不是现在。」发现眼前这疯子已经把矛头转向锡兰了,休休当机立断抓起锡兰往菲尔方向一丢。

「后退。」她听见后头的黛丝说,于是马上向后一跳。

席欧斯想要追来,但是却被黛丝的法术牢牢定在地上。

这时圣契的成员马上想要围住席欧斯,杨动作极小的比出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一群人马上被洛迪菲横在前的长矛挡住。

杨一出现,在场的人突然发现闇天使已经消失无踪了。

杨在安全距离内慢慢走近席欧斯,经过休休身旁的时候杨弹了一下休休的左耳,抽走了耳坠。

「耳环我就先拿走了!反正圣威轻装一定是你的。」杨悄声说。

站在席欧斯面前。杨沉静的说着,彷佛是在念唱一段久远的咒语。

「行者的亡魂啊!你游走于大地、哀嚎于荒野,追寻的究竟何物?」

听见此话,席欧斯,不,应该说是借用席欧斯外表的灵魂,慢慢停止挣扎,抬起头直视着杨:「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圣骑士: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杨宣告似的说着,声音柔和又清晰:「那名红发、曾经为了拯救精灵长老深入废墟的骑士,她早已化为尘烬,于久眠的亡界等待你的灵魂。」

杨果决但是带着哀戚的语气一点一滴的消蚀了那个亡魂的力量,祂手里晦暗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逸散无踪……

亡魂瘫坐在地。凌乱、饱经折磨的外表登时令人油生难过之感。

祂凝视着上空,气力全无的说:「妳不需要……为了我死,我想告诉妳的……」

「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在世上留下的,只剩她红蝴蝶的称号,还有这个耳坠而已。」杨将娜仙耳环放在对方手中

亡灵流下了一滴眼泪。

耳坠晶体的部分竟发出淡淡的光芒,逐渐飞散。

帝国陵墓之内,几乎地底的至深之处,传来了一曲轻柔的歌声。

Trust

me

deeply.

If

I

have

to

sacrifice,

this

is

the

time.

Your

song

flew

to

my

heart,

with

wind.

Ill

believe

how

my

sword

will

be,

where

my

shield

is.

To

cut

off

the

silk

of

evil,

defense

the

sadness

about

blood.

However

Ill

die

for

you,

I

have

no

regret.

Bright

light

from

heaven

just

like

the

water

drop

from

sky.

Never

ask

where

Ill

go

but

remember

how

I

exist,

I

bagger

.

Keep

my

sword,

till

the

day

you

see

her

smile.

「圣骑赞歌……」一旁的骑士群里头有人认出曲调。

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骑士淡淡的身影,她拾起亡灵的双手,无限怜惜的唱着这首歌,一名精灵男子的形体出现在女骑士身旁,他看来很悲伤。

女骑士向杨以及远方说了几句无声的话语。不过那只是众人所见。

一段距离外的休休,她看着红蝴蝶对她说话的嘴型,她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骑士说过的那句话:「感谢妳珍惜了我的生命,鹰之眼、人马之路的实践者,你不需恐惧于孤独,我的祝福将永远守护妳。」



在帝国陵墓琉璃圆顶投射下的光芒中,两人的身影渐渐的淡去……

在众人还处于恍神的阶段时,休休猛然想起因为自己愚勇被捅一刀的锡兰,她马上转身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冲了过去。

已经有一个圣契法师卖力的用「急救术」替他治疗着。

「真是对不起,我们自己血盟的事情还让你们的人受伤。」女法师低头检查着裂开的伤口,一边匆匆的把头发塞向耳后。

「没有,是这个白痴自己想要逞英雄。」休休看着锡兰悠悠转醒,轻笑着说:「醒来了吗?笨小孩。」

女法师却猛然仰头,惊呼:「休休!」

「啊?芬亚?」

在帝国陵墓时。席欧斯在圣契全体主教卖力的治疗之下,出现了呼吸渐渐平稳时,有许多向心力大的盟员都纷纷流下激动的泪水。

但是,日后主教群被他们的前辈痛骂的是,当前辈被插了一把突刺刀在腰上的时候,他们竟然马上将其定位成「壮烈牺牲」,其后完全投入现场的状况:惊叹于英勇保护伙伴的巫师、被互相牺牲的恋情所感动……

蜜莉美会得救,完全是出于芬亚「不小心就会恍神」的习惯。

当芬亚因为个个人高马大的骑士墙而完全不见萨雷奇动静时,便开始发呆、数骑士盔甲上的破洞。

当她回神过来,人墙已经散去,就发现插刀倒地的蜜莉美。

身为一个主教……竟然在先知的急救下捡回一命,往后回想,这让他本人不动肝火也困难。

285-射手之旅(11)

285-射手之旅(11)

当天晚上,木门小屋在场所有的成员受到圣契的欢迎。但是因为盟主以及一些伙伴负伤缺席,所以只做了低调的聚会。洛迪菲说,等到全部人都康复了,就会加倍宴请。

芬亚到是无视于大家散会的情形,拉着休休,准备带她好好逛逛亚丁。

芬亚身上的黑水法袍,墨绿的锦缎柔软而服贴。休休看看自己,白色的覆壳本来就很难洗,上头还有许多法术的烧伤、战斗的血渍,相较之下的惨淡,不证自明。

休休心想:「唉呀……大血盟的财力。」随后以有一套圣威轻装在等着自己。

「这位甜美可人的小姐该不会就是一直以来跟你通信的朋友吧?」正跨出圣契的盟屋,菲尔马上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

这是休休最不想让芬亚见的人之一,因为菲尔向来「毛手毛脚」的谈话方式,她只怕芬亚会招架不住……

「啊!你是今天英勇的法魔大哥!」

「其实没什么,我不过是养了一些猫。」

芬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哥你改天要借我战斗猫玩喔!我们圣契里面都没有法魔……」

「没、问、题!」随着话一结束,菲尔洒脱的一拨头发。「唉!休休啊!你看看人家温柔可人的性格。你怎么会跟你的朋友差这么多啊!」

休休呆然看着菲尔,疑惑着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朋友跟一般女人面前的表现,可以差异如此之大。

「哪有!休休也很可爱的!休休,我送妳的忘忧草发夹呢?」

休休在芬亚的催促下,只好掏出自己买的首饰盒来,但是里头也只有芬亚送的忘忧草。闪烁的坐在黑绒布上。

「哇!保存得真好。不过,你还是跟我一样戴着好,不然你都像个男孩子了!」芬亚指指自己耳边那朵闪烁的单瓣银花。微笑着把饰品夹上休休的发际:「看!这不是很可爱吗?」

「嗯、喔,呃……头两边不一样重。」休休把头灵活的摇来摇去。

「要习惯的。还有大哥,你不准再以任何明示、暗喻的说法说休休是男生了!」

菲尔对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错愕,只好嗯嗯阿阿的答应。后来想起说休休像男生的人其实是芬亚。菲尔认为一般的大众的确都会这样觉得,木门小屋的成员反倒应该是司空见惯,懒得提了。

另外菲尔不知道的是。其实芬亚一直都在发呆,菲尔的事是从别人那听过来的。

芬亚抓着休休,在亚丁城镇里毫无顺序的游览。

亚丁与奇岩的商业功能不同,向来是领主权力最强大的地区,精确说来是以军事、皇家为中心。尽管改朝异代之事,历史上不断重演,亚丁仍是最初、最稳定的皇家基地,这也是为何这片领土与大陆同名。

在专制王权的统治下一般民众生活简朴又富裕,入夜之后早早就入睡就寝。街道不见灯火,只有反射银白月光的大理石,使街道上的所见之物盖上宁静、不可侵犯的守护光芒。

休休本以为芬亚会带她去参观哪座墙上的著名雕像,但是拖着拖着两人最后竟到了城北门的守卫塔。

芬亚看着锁上大锁的简陋木门,失望的说:「啊!守卫的大叔不在。」

「没关系。」休休拾起锁头,端详了一阵子,然后她掏出了一串钥匙,试了第一把、试了第二把、试了第三把,锁头嘎然开起。

「那是盗贼的钥匙吗?」芬亚兴冲冲的盯着钥匙,但是休休却慢慢的移开视线:「呃……盗贼的钥匙是比较类似小魔法的技能。至于我手上的……比较像是赃物。」

两个人走入守卫塔幽暗回旋的楼梯,芬亚仍然紧咬不放「赃物」的由来。

再爬上顶门前,休休终于吐出真相。那在盗贼时期打赌输掉后冒死去偷古鲁丁守卫室里的钥匙串。她马上撇清自己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是当上鹰眼后她才明白:各领主为了表示彼此信任,将各城镇的侧门、水道、专卖商店、粮仓……钥匙互相交换。

所以,古鲁丁城守卫室的一串钥匙,等于全亚丁大陆上所有城镇的一串钥匙。

芬亚在黑暗中听完竟然赞叹不已,说:「休休果然干出了一番大事业!」

休休面露无奈的走着楼梯,说:「想干出大事业的人不是我。」

成为宝藏猎人的昔日伙伴,知悉那串钥匙的伟大后,都想跟休休借,但是休休唯恐他们真的干出什么大事业,直说欠钱的时候拿去熔掉卖了。且依休休之见里头至少有三把是文物等级的钥匙,因为非常吻合传说的记载。

楼梯的最尾,有一把火炬照亮了铁门。

「不行!」芬亚挡在休休前面,坚持要自己替休休拉开铁门。

于是芬亚抓住门把、重心后倾,以整个人挂在门上之势「唰」的一声拉开厚重的钢板门。

然后休休就知道了芬亚带她来此的原因。

皇族的居所「亚丁城」也就是捍卫城镇的防御堡垒,代表皇家的十字架刚刚的挂起,在山坡之上君临着这块领地。

尽管城镇、城堡的色调相似,皆以白墙、蓝顶为基,但是城堡的建材竟有如此显著的不同,光亮的程度媲美月亮。

城镇领受月亮之光,而城堡却是以王之姿借月的光泽。一如臣子与君王。恩惠的领受与施舍之别。

简单而白话的来说,就是吸光跟发光的差距。

「震撼吧!我研究了很久,发现这里取景最好。拜托了更久,才终于上来的喔!」芬亚满意的用手把发光的城堡框起。

「唉!你真的变好多啊!吓死我了。」休休看着整晚都跳来跳去的芬亚。以前那个文静又呆呆的傻妹,似乎已经只能从芬亚偶尔的少根筋来察觉了。

那时芬亚满手是血的帮锡兰治疗。想必已经是克服了那层障碍吧?休休想。

「彼此彼此!休休身上也一点盗贼的混混气都没有了。」

这话倒是让休休万分震惊:「以前、以前有过吗?」

「嘿嘿,开你玩笑的!」

休休心想:「啊……我竟然会有被芬亚开玩笑的一天啊!原本那个害羞怕大哥大姊的人在哪?」她苦笑。不过想到芬亚竟然可以对付魔人菲尔,那芬亚的语言技巧以及手腕想必都大大的进步了吧!

她们开始讲起很多信中没有提及的事情、曾经经历过的惊险还有目睹过的珍奇……

当芬亚绘声绘影描述自己在牧师时期闯荡千眼巨人所在的寂静谷时,休休登时气到有点失常,不过在听完芬亚的「无分级别」旅行经验之后,她已经麻痹了。

反倒是芬亚,在听到休休在龙之谷经历后。起先是惊叹他能够巧遇红蝴蝶,而今席欧斯才可能因为她得救,但是芬亚一想到休休差点没了命,马上气得直跳脚。

跳脚就算了,还差点摔下城楼。这让休休捧腹笑了很久。

芬亚还是以往她熟悉的芬亚,只不过和她一样长大了、懂更多事了。

两人彼此的话语没有停歇,一直到月亮西沉,整块大陆一片漆黑,她们才因为早上的紧张开始显现倦意。

下了城楼之后,发现两个血盟为了她们的失踪,正焦头烂额。

休休觉得不管是自己跟芬亚、自己跟木门小筑,还是芬亚跟圣契,能在一起真是一件很棒的事。

一个月之后「行者亡魂」事件,慢慢的结束它的影响。

圣契重伤的英雄:蜜莉美,在所有盟员努力的调养之下渐渐好转,不过帝国陵墓里头以男生嗓音大吼的宣言,已经彻底将他的性别公诸于世,所形成是心灵创伤不言而喻。

而木门小屋的英雄:锡兰,则在所有盟员的嘲笑之中。愤恨的想让自己赶快好起来。菲尔跟杨还是三杯下肚之后,就会开始表演他「自甘送死」的故事,某次演到锡兰(菲尔饰)被抓起来往旁边丢的时候,休休整个笑倒在地板上打滚。

锡兰自己觉得有生以来至大的耻辱,莫过于此。

至于杨,他极度心疼自己的大秘仪被戳了两个洞。

木门小屋音讯杳然的远行团,奇迹似的说他们在安塔瑞斯的洞窟狩猎得很顺利,决定要再多待一个月。休休听到着个消息时皱眉皱了很久,但是不像是之前两次一样出现:暴躁、阴郁、耍流氓……闹脾气的症状。

因为她现在的生活,过的其实颇为惬意。黛丝跟希尔达两个长老,坐镇在后头,就算是她和锡兰--两个疯狂消耗精神力的职业,此时更是挥霍的洒出所有魔法还有战斗技能。

所谓娇生惯养,大约就是这种状况吧。

终于有一天,锡兰满脸扭捏的去找菲尔:「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干嘛?」菲尔把喉头上那句:「你要找我把你丢出去吗?」压下去,因为此刻他心中充斥着胜利的呼喊。看锡兰这张脸,八成是他和杨构筑已久的那个计划成真了!而且这次是他赌赢杨了!

锡兰似乎揣舵许久,终于把话说出口:「你可以不要再演我被丢出去的事情吗?这样我真的会很不高兴。」

「你就等着这一幕在被回放一百遍吧!」菲尔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忖到:「没错!现在这个小子是在拜托我。没错!是拜托!不是杨的神经病命令!菲尔※#8231;克罗杰,你要尽善尽美的利用这个要求!」

「我考虑看看的,不过有要求,就绝对会有条件……你要执行我给你的秘密任务!」

锡兰的心中再度被悔恨填满。希尔达不在就不应该跟菲尔说话,他逼自己刻骨铭心的记住。

话说男人女人之间是不会有单纯的友谊。锡兰对休休也很难例外。虽然休休穿的覆壳套装一点都不可爱、根本毫无女人味可言,跟希尔达和黛丝站在一起根本就像男人。

反正就像一般男性会做的事:透视衣物,直接看身材。锡兰知道休休有紧实的臀部、不错的上围,但是大小腿尽管长,却非常之强壮,尽管有腰但是竟然隐约可以看见腹肌。

虽然他欣赏休休的个性,一个表里不一、喜欢卖小心机,更喜欢休休想法被他识破时的表情,那让他在这位女性面前有难得的优越感。但是身为男生,对于一位曾经把他踩在脚下、蹬到内出血还射穿他耳朵女性,真的只有敬而远之的可能……

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温柔又有气质。并且觉得他很可靠,就像……就像帝国陵墓里那个女先知一样,但是对方已经见过他负伤倒地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锡兰被菲尔拖出床外,强迫打理一阵之后,菲尔塞了一张纸条到锡兰手中,就把他踢到后院。

一看到休休站在那,锡兰起先是向后退了两步,他担心菲尔是否又要他跟这个悍女搏斗。

「干嘛?」休休睡眼惺忪,显然是没睡饱。

「等一下,我看看……」锡兰看着快速扫视纸条的内容,心中响起希尔达说过的一句话:「愚蠢!白痴!你除了这种无聊事还做得出什么?」

但是碍于纸条是从三极杂志撕下来的内容,实在是很难直接把纸条给休休看。如果直说是有求于菲尔,休休听见那种小孩子气的要求,可能又要笑她好一阵子……

「这张纸是什么?」休休反手就抢过纸条。

「啊!」锡兰一惊之余,马上念出一段短促的咒语,休休手上的纸条马上烧毁。

「好烫!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该死……好啦!你到底要干嘛?」

如今他锡兰,也只有随口拗一些话题……

不过他到是问了自己好奇很久的事:「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真的想要把我一箭射穿脑门吗?」

因为那时休休的第一箭,是射在他施法中的魔法剑上头,打断咒文的咏唱并且透过剑身传来的麻震,就让他头晕许久,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受伤。

「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你。」休休说的理所当然。

这让锡兰更好奇对方脑子里装了什么:「那--」「我从一开始就想射穿你的耳朵,告诉你坏人是当不得的。」

「那在黛丝也在的那一次是……」

休休这次毫不掩饰讽刺的笑容:「黛丝是长老的确是让我吓一跳没错。但是抓弓的手怎么可能说松就松?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是瞄准你的耳朵。」

锡兰觉得,跟休休讲话的时候最好也不要单独一人。找谁都好,就是不要一个人,休休毫不掩饰的面目会让锡兰按捺不住,按捺不住打人的想法……但是又打不赢。

他冷眼凝视着眼前一切,默想:「这女人以后的对象应该是兽人之流吧?」紧接着就想起菲尔交代的秘密任务:「反正这女人……我说什么给她听她应该都不会有感觉吧?」

于是他语气呆版的念着脑中残留的几个片段:「我问你,我帅吗?」就算不记得全部,反正有说个三两句就好了……

「很帅啊!」休休想也不想的说。

锡兰眨眨眼,视线移向远方,又慢慢的移回来:「你说什么?」

「你很有型、帅,是理想的好对象。」

正常人应该会露出有点自喜的微笑,歪着头说:「有吗?我只是偶尔会注意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但是黑精灵的脸上却露出沧桑、无奈的神情,努力的拉起嘴角说:「是这样吗?还是因为我有腹肌?」

这一回休休倒是很认真的开始思考才回答:「你也长得不难看啊!」

锡兰心想:「所以腹肌对于这个女人而言。等于很有型、帅、理想的好对象。她的理想对象绝对是兽人。我只是长得不难看而已……」

后院的门突然打开,黛丝匆匆瞟了两人,说:「对不起打扰了!」马上把门关回去,不过两人随即听见黛丝不耐烦的语气:「这个白痴又要叫我--」

他们知道杨又用了「结婚召唤」。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有人翻过栅栏冲进后院。

芬亚气喘嘘嘘的说:「黛、黛丝,在哪里?赶、快……你们、的、盟主……」

休休连忙指指那扇门:「她刚刚被召唤走了!」

芬亚眼睛撑大一阵之后,晕死在地上。

于是在休休与锡兰的合作之下,芬亚终于被拖进酒吧里头。

希尔达观察了一下芬亚的神色、探了探她的鼻息,论断到:「她只是太急,急到后来就晕了。」休休跟锡兰的脸上同时出现不相信的神色。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用我拿手的秘方让她醒来。」希尔达皱着眉搓了搓手、做了一个深呼吸。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呼在芬亚的侧脸。

「赶快去怪物竞技场!你们的盟主……呜呜,好痛。」芬亚痛彻心扉的抱着自己的脸颊。

希尔达耸了耸肩,意思是:看吧。

怪物竞技场本来就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原本只是一小群人所开业的魔物赛跑小赌场,但是因为有守门者的赞助,可以免费传送到这里,所以不分何时都会有人在这里游移、在旁边的小广场借故打打架、赌钱。非法交易也偷偷进行,此地的人口素质只能用龙蛇杂处来形容。

但论及一个血盟要搞些小活动,这里也是很适合的地方,传送不用钱、不会有魔物来扫兴、只要预约缴个租金就可全部包下来……

286-射手之旅(12)

286-射手之旅(12)

「这未免太挤了吧?」这是当休休到了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想法。没错。怪物竞技场真的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当圣契的成员全部都聚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塞得水泄不通。

「请让让、请让让……」在芬亚努力的开路之下,一群人终于挤到战斗场旁的栏杆边。

一看到场内的情况,休休觉得头痛欲裂,她拍拍芬亚:「你可以解释一下状况吗?」

洛迪菲、席欧斯还有黛丝跟杨,站在竞技场里面唯一空旷的战斗场,以及一旁的主教正在协商事情,壅塞的人群(全是圣契的盟员)里头不时传来愤骂、讨论还有不耐烦的话语。

两个盟主似乎协商了很久。

「你们的盟主找席欧斯决斗。」

希尔达马上变的跃跃欲试,但是休休脸上却越见愁苦:「该不会……」

芬亚的脸色跟休休不相上下:「赌上彼此的血盟……」

「还真有这个脸啊……」休休想,估算一下人数,圣契大约是木门的五倍规模,但是休休看了看场内状况,马上又觉得奇怪。

「我记得杨不是长老吗?为什么会穿着红龙皮甲啊?」休休身旁突然挤来的人类男战士说,即那名在帝国陵墓英勇挑战萨雷奇的剑士。

蜜莉美愤怒的推开人群,塞到芬亚旁边,不耐烦的问:「杨他不是骑士吗?穿什么红龙皮!」

「啥?杨是靠卖唱为生的剑术诗人吧?」一旁的巫师听见,马上又插了话。

「他不是咒术诗人吗?还有你们认识他啊?」休休当下抛出疑窦。

希尔达抓了抓头疑惑的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杨,还有他怎么骗过你们的,但是身为他的学生,我知道他是疾风浪人。还有休休。他只是……比较喜欢穿大秘仪而已。」

另外四人对看之后马上开始哈哈大笑。

疾风浪人,也就是精灵小刀「大地行者」的进阶称谓。差不多就是精灵里头的宝藏猎人,专司拿着短刀的「突刺型」攻击。不过凭着精灵轻盈的体质以及职业训练的跑走训练,疾风浪人无疑成为大陆上奔跑速度最高的职业,当然,那在闇天使出现之前。

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被杨骗的人都觉得「疾风浪人」这个选项比他们之前的认知的职业都还要适合杨。

芬亚机灵的反问:「凯洛,你认识杨啊?」

剑士看着芬亚与木门小筑一群疑惑的人,笑了一下:「你们都不知道吗?杨以前待过圣契啊!嗯……只不过他被退盟了。」

休休跟锡兰相中出现相同的想法:「真是丢脸。」

「那为什么会被退盟啊?」芬亚追根究柢的问了下去。

「因为他在队伍里面都鬼混,嗯……感觉上比较像是,只是想要跟去走走,其它都不想。」

木门的成员们心想:「这差不多就是我们的盟主,不过不想跟别人承认这是事实。」

蜜莉美一弹手指,简单的做出结论:「杨以前就跟芬亚一样,不管等级差距,每个地方都跟着去,只是他什么事情都没做而已,所以也只待了两个月。」

「喔喔,好像要开始了。」希尔达指着场内,两人已经分边站好。

当裁判的主教,开始宣布决斗事宜。以决斗为原则,但不损及性命,当战斗出现明显胜负即当停止,避免死斗情况。如果没有明显胜负,便使副盟主战斗。但是因为黛丝是长老,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打第二战……

胜者可以获的得奖品:对方的血盟,及血盟财产。

「这两个圣契可能都不会需要吧……」木门小筑的成员悲哀的想。

「开始。」主教动作一比。随即宣布。

战斗场的中间,两名白精灵伫立着。虽然休休心里并不是很能接受精灵天生的气质,不过因为事关两个血盟的存废,她还是盯着决斗场里头看。

然后她感叹:「同样是精灵,为什么可以差这么多啊?」

风向着他吹来,微长的头发被往后吹拂。这时候的杨,光是站着,就不知道在意气风发个什么劲,跟对方比起来较为细长的眼睛闪着一抹戏谑。相较于席欧斯的认真,杨看起来像是一只悠闲的老狐狸,连武器都还没掏出来。

而席欧斯的气质,真要说起来像是充满正义感的认真青少年。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要喝下午茶的闲人,真讨厌。」凯洛断言说到。

休休觉得:知道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真好。

杨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啊,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他突然拿出一张纸,向席欧斯走去,但是对方却不见放松,仍然紧抓着手中的剑与盾。

这场决斗以杨是疾风浪人的状况下(大多数人仍然不知道他的职业),显得对杨有利,毕竟杨的经验确实的高于席欧斯,莫约是与洛迪菲差不多等级,但是如果席欧斯稳扎稳打、以骑士的职业本身来说也未尝没有胜算。因为突刺技能的使用也是高耗精神力的,而且整场(包括木门小筑)的人都倾向席欧斯打倒那名疯子。

接着杨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席欧斯硬生生的向后转、背向杨,杨此刻就从靴子里抄出红色的匕首「血腥之兰」,从容迅速的往对方的手臂、两股利落的做了四个突刺,席欧斯马上坐倒在地。

全场嘘声四起。裁判主教非常尴尬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判决。

「愚弄……」蜜莉美淡淡的说。

「这……他不是想要做盟主吗?怎么用这种让人不能心服的技能啊?还有一开始想要骗人还失败是怎样?」凯洛说,干笑着看着目前的状况。

「不要再丢脸了行不行……」休休觉得好累。

「耍贱招的烂人!」

「恶心!你让我们不齿。」一群骑士愤然大吼。

「喂喂,你们很奇怪喔?哪有小刀对着骑士正面冲突的啊?有点常识好不好?」杨不服众意的反驳。

「去你的常识,滚回去吃老米吧!」

木门小筑在场的成员,羞愧得想要就地消失。

「大家……不要吵了,我的确是输了没有错。」正在被主教治疗着的席欧斯说。

休休心中不断的吶喊:「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再光明正大了!这样我们会更卑鄙龌龊啊!」

席欧斯扶着栏杆慢慢的起身:「杨,木门小筑的盟主。是用正当的行者技能胜过我的,希望大家跟我一样认同这点。所以现在他是我们的盟主了。」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还有很多人都哭了。

「身为大家的盟主……」杨从容闪身,躲过射过来的一把匕首继续发言:「我一定会兼顾两个血盟的融合,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血盟的名子叫做:圣※#8231;木门。」听起来就像穷到只剩下木门还没有墙壁的样子。

「整个世界都疯了。尤其是这个精灵。」不管圣契还是木门,每个人都这样想着。

那天晚上,有许许多多无法忍受杨、对席欧斯失望的盟员将绿色项坠留在亚丁的盟屋里头,默默的离开了。圣契,亚丁大陆上曾经一等大的血盟在短短的时间内向云雾般瓦解,到一年之后都还是让许多人觉得不敢相信。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掩盖在这出疯狂的闹剧后头了。

杨将圣契原本在亚丁的盟屋退租,全员回到奇岩。

其实圣契并没有曲终人散,资历较老的「高战力派」对于血盟的易主不太在乎,而且他们也认识杨,他们的诉求只有不要用「圣※#8231;木门」这个蠢名子。

而圣契的中坚,像杰可可、爱芙之流的盟员,也有部分留下。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的人是杨。席欧斯与其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不如说是他们的朋友。

席欧斯的一如往常,毫无难过、遗憾,让前圣契的成员安心了许多。

但是休休却觉得很奇怪。

所以木门小筑多了大约二十名的成员,虽然有一半是资历过深,没是不太喜欢冲锋陷阵的老派,不过他们的相对的慷慨,日后集资整修木门这个他们嫌穷酸的小酒吧。

不过呢,盟里有一个巫师转职就可以喝到烂醉的一群人,是不会放弃这个有二十人加入的大好机会,特别是之前一群人在帝国陵墓一同患难过。就扬言要将之前没庆祝的份一起讨回来。原本还对自己血盟有点难过的前圣契成员,在三杯下肚之后开始显露出了真性情……

不同于亚丁,奇岩城镇终究是无视于白天夜晚的规制。

芬亚抱着菲尔的战斗猫到处乱跑、洛迪菲跟希尔达正在划酒拳,而菲尔似乎忘记帝国陵墓里头有一名男扮女装的主教,正快乐的跟蜜莉美搭讪。

在不甚习惯喝酒的席欧斯,喝到脸微泛红的时候,竟然冲向休休说:「我知道,你是和芬亚通信的那名鹰眼对吧?我知道你的绰号叫『碎骨者』。」

休休才不管眼前这家伙曾经是哪个大盟的头子,马上踹了对方一脚,并且咒骂杨十次。

席欧斯摇摇欲坠的继续说:「真的很谢谢你们,帮我搞定闇天使追杀,还帮我弄掉圣契这个烂摊。当盟主真的好--累啊!」

休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自己好像听见什么黑暗协议的一角。她向席欧斯双肩用力一拍,对方也就这么坐在板凳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她。

「我说啊!大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会比较好。」

「嗯哈哈,这样子圣契就欠杨,三--个人情了。」席欧斯似乎整人漂浮一般,比出三根指头在休休面前晃着。

休休马上慎重考虑要不要将此人打昏了事,但似乎已经不用她出手。

「呜……我那时候也跟杨说,这样可以还他的人情,就会小--小--小--很多。」随着很多两字落地,席欧斯也加入睡地板的一员。

休休看着再度「尸横遍野」的酒吧,觉得不胜唏嘘。

之后的席欧斯。除了带着小妖精「安昔」进行洗刷罪孽的任务外,也替闇天使进行亚丁大陆的导览,认真踏实的态度在英魂之岛上获得不错得赞许。

不过杨到底怎么跟那群杀气腾腾的闇天使协商,至今没有人知晓,不过席欧斯在进行他的「公共服务」却常常被吃豆腐。

休休心想:「杨是计算好的……」她认了。

在她终于一拳打到杨嘴角流血的时候,杨激动得大叫:「啊啊--我们家的休休长大了!」怪叫之余,还把休休的头发摸乱。

但是说什么骑士的遗物已经灰飞烟灭,条件还要再另开。杨就春风满面的递给休休一本崭新的小书:安赫般特战士教战手册。至于为什么杨会有,他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十五页到三十九页,三天之后的晚上你要唱、跳,就穿着圣威轻装上阵。〞

当日

「不要!」休休悲惨的大叫。

芬亚笑着一边检查衣服的样式是否正确:「看来,真的是这样穿没有错。不会啦!很可爱啊!」

「我不要很可爱……」

芬亚听见休休萎靡的话,生气的抓起对方的肩膀:「休休!不是我希望你要穿的像个女生,但是偶尔有不一样的改变才会有新的突破啊!而且你跟杨都约定好了!快点!把发饰也夹上去。」

休休是在当天晚上才拿到圣威轻装,也是在依照人类衣服的版型穿上之后,发现是她几百年没穿过的超级短裙。而杨已经在奇岩城镇叫全部整个木门的成员堆起营火,之后四十来个人坐在草地上。

当休休走出帐篷时,众人先是惊讶于很久没穿裙装的她,在被她脸上的面无表情吓一大跳。

不过当一旁响起杨的短笛声时,休休先是一愣,接着在营火的照耀下便露出微笑,手中的响板轻快紧凑的打出舞步的节奏。

正规的庆祝上,唱歌的都会是骑士或者法师。盗贼其实也有很多歌,只是里头大多是赞扬自己某次工作得手乏如何巧妙,又会顺手把其它的骑士法师贬的一蹋胡涂,自然就不可能公开唱出来了。

而杨要休休唱的,则是盗贼算是唯一「正式」的古早歌谱。根据传说,在屠火龙的英雄法欧普向火龙下跪的那一刻,是因为盗贼茱恩当机立断的马上逃跑,这个故事才得以流传。

“We

maybe

not

like

a

knight

have

strong

mind.

我们没有骑士的坚强心灵。

We

maybe

not

like

a

bishop

with

really

kind.

也不似主教真实仁慈。

Or

bards’

purely

seek

of

wind.”

或者吟游诗人单纯对酒的追求。

此刻笛声却变为复数,两位精灵长老分别奏着竖笛以及草色的长笛加入乐曲。

但是主奏仍然是跳着高音的短笛。

数名过去圣契、现今属于木门的冒险英豪、人马,他们起身与休休绕着营火跳着盗贼注重:蹬、踢、转、跳的舞步。

随着响板再一次紧急得奏响,休休喜悦的唱出盗贼永世的骄傲。不同的是,这次的句末有男女回唱的合音。

“Tardy

sword

isn’t

we

belong,

neither

as

a

solid

shield.(--solid

shield)

迟缓的剑不是我族所属,亦非固结之盾。

Flee

away

from

the

fire

and

hell.(--from

the

fire

and

hell.)

自烈火与地狱逃离。

(休休在这一次舞步的转身拉掉了发圈,任红色的头发在星空营火下还有夜风之中飞扬。)

Remember(Remember--)

how

gold

and

silver

smell.”

深记金银之味。

接着笛声骤转,歌词里开始提及茱恩干犯众怒。被迫分散的学徒,却仍然以「传颂者」身分自许的潇洒,并且以此期许子孙。

“My

heir

with

dagger

and

bow

must

spread.

我匕首与弓的传人必将分散。

So

this

song

won’t

often

be

told.

是故这首歌将不会时常传唱。

But

all

of

the

story

with

us

to

tell.

但所有的故事却因我们而生息。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所有故事从我们称之为亚丁的大陆。

盗贼们的舞步,随着乐曲的渐缓,慢慢的停下。坐在地上的人,没来由的多出许多。直到剩下营火干柴小小的迸裂声时,众人才爆出喝采。

身为盗贼,或许无法成为传说中的要角、踏上辉煌的殿堂,但是每个盗贼的记忆中都注写下了所有与之错身而过的人的故事。

神话中。茱恩停不下法欧普的屈膝,但是她却使万代的生命识得法欧普、伊尤拉斯的伟大之名。

是多么微渺的巧合才让生命与生命之间做出联系?

不管是与芬亚、骑士红蝴蝶,还是杨、希尔达、锡兰……每一个人与休休的相遇,休休都将那些记忆视为此生最重要的珍藏。

毕竟,如果除却那些过去、那些必须付出的人,所有的盗贼都将只是绞尽脑汁想要让自己过的舒舒服服的小贼罢了。

287 没脾气

287

没脾气

赵庆泽沉默良久。不知道是忘了词还是在模拟当时的气氛,稍后才说道:“想去又如何?得不偿失。只求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只是……苦了你。”

丢丢“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不知道这是扈三娘哼的还是丢丢哼的,这两个人在还原台词方面,都不肯比对方差了一字半句,不知不觉的,这种由争强好胜而产生的认真,也体现到了对当时氛围的模拟上,我们不但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连气氛上的细微处也体验了十足十。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苦不苦?”丢丢突然道,“我连脸都不要了,还在乎一口吃食?”

老赵紧接着道:“三妹,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是很好的……很好的……”

如云屏息静气,投入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她也许在脑海中已经构建了合适的环境,也能利用想象力,去揣度真正说出这些台词的当事人背后的心情,听得非常入神。而我却看着老赵和丢丢像演话剧一样说着不符合他们俩关系的言语,浑身的肌肉都想笑,因为在努力压制。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我觉得我遇到过的最有趣的场面,莫过于此了,可惜辉煌他们的摄制组不在这里,我觉得如果能拍下这一幕,比朱元璋和朱棣那段还出彩。

“好什么!?好什么!?我丢了老公,抛弃了兄弟姐妹,鬼鬼祟祟的跟你来到这里,你却连个名份也不给我,暖心窝的称呼也不会叫一个,还在好什么!?”

“三妹,莫出此言!”

丢丢童音未退,嗓门略尖,至高亢处像极了女性情绪激动时的的语调。老赵平素沉默寡言,因为一夜不眠话音又带了三分沙哑,又像极了林冲的当时的木讷被动,我肚子里被极力压抑得直突突的笑,也慢慢转为了惊讶,不知不觉的被带到了这次堪称爆出千古猛料的对话当中。

“明明我有情,你有意,虽是心照不宣,可是你就不肯捅破这一层纸!现在深更半夜荒郊野外,连鬼影子也没有半个,还有什么在堵了你的嘴?我都跟着你做到了这个份上,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句痛快话!?”

“三妹!不是这样的!”在表演上属于慢热型的老赵也入了戏,他绞着双手,嗫嚅道,“我只是不能原谅宋大哥为了招安而使山寨分崩离析。虽然是隔了这么久又能重新聚首,可是与他的兄弟之情早已荡然无存。我只是不想再见他们,免得尴尬。”

“你放……!”丢丢声音募然高了八度,才说了两个字却又戛然而止,我听得全神贯注,脱口而出:“屁!”

三个人一起齐刷刷的向我望来,我回过神来,嘿嘿的笑了几声,算是道歉,丢丢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大概这次是代表他自己哼的,和扈三娘无关。

“难道那个胖和尚你也不想见了?难道那个姓徐的小胡子你也不想见了?只有我才是真的谁也不想见!可是却又巴巴的和你走到一起来,就像这腿不是自己的一样,可是明明……明明这一千年来,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丢丢说完居然掩面而泣,呜呜有声,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眼泪掉下来,可是模仿得已经足够逼真。

“三妹!”老赵迈上一步,抬起一只手来要去扶丢丢的肩膀,却又僵持住,也不知道是老赵不想以这种姿势碰丢丢。还是当时林冲真的没碰扈三娘——唉,想还原历史的真相总是很艰难。

丢丢止住悲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盯住赵庆泽,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也很苦,可是你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你这一再的屈从又能换来什么?你把什么都做到了,可他还是把你当晁盖的心腹,什么时候把你当做过手足弟兄……”

“三妹!”在丢丢全情投入的爆发中,老赵显得颇为狼狈,“我说过了,我已同他再无瓜葛,不见故人还不是为了抛却往事?”

“好!你不见他们为何却又来找我?你为什么就不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当年捉住我的时候为何要紧紧用单臂抱住我,不是扔到地上让喽啰绑缚?我和王英成亲那晚你为何又不去闹洞房,而是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敢见我,是不是!?”

“三妹,当时我还不是为了全兄弟之情,不能让自己弟兄伤了和气……”

“偏偏只你有许多顾忌!偏偏只你可以委曲求全!我的一生又有谁考虑过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跟黑矮子要了我!”

老赵节节败退,张皇道:“三妹,天色已晚,你我都该各自歇息了……”

丢丢神色亢奋,歇斯底里,张口正要说话,外间门被“咣”的一声推开,昨天的石头大侠梅好好怒气冲冲的迈步闯进,大声说:“何必来!你害得我好苦!”

丢丢旁若无人,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一鼓作气冲赵庆泽尖声叫道:“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

场面一下子凝固了。不明就里的好好被惊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土营升级啊?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今天天气真好呀。”说罢夺路而逃。

……这也不能怪好好,无论谁断章取义管中窥豹的只听了丢丢这几句话,难免会产生误解。不过我也挺感谢这个小插曲的,无形之中,至少避免我当着如云的面被好好质问的尴尬……

赵庆泽被丢丢的投入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靠”了一声,说道:“然后林冲就回自己房里去了。我该下了。”

“然后我就在那捂着脸一直哭……不是我,是扈三娘!”丢丢入戏快出戏也快,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也该睡一会了。”

两个优秀的票友在把我和如云震撼得目瞪口呆之后,立刻恢复了往常郁郁寡欢的神态,轻描淡写的道别后就各自下线,留下我和如云面面相觑。

“原来…扈三娘和林冲早已互有情意,只是因为宋江的政治目的,两个人才没能走到一起……”如云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已经有泪水在荡漾。

嘿嘿,女孩子再怎么理性也是感性的,一千年前的一桩未了公案也轻易地就能催我们家如云几乎泪下,我对这种桥段可是免疫力十足,早些年琼瑶剧正当道的时候。我也能把《一剪梅》《婉君》《在水一方》什么的看得和看篮球比赛一样毫无感情色彩。我不知道感情的事有什么能造成这么多麻烦的,告白不就是拉手,热恋不就是亲嘴,结婚不就是上床吗?

“如云,我先走了。”因为还没解决我和好好的石头公案,老在如云面前我总觉得心虚,屁股上就像长了钉子坐立不安,老想跑。不过话刚说完我又贼眉鼠眼的瞅了一眼里间屋紧闭的房门,对如云道:“要不咱俩再演一出情投意合花好月圆生米煮成熟饭的扈三娘和林冲?”

“缺德。”如云没板起面孔,反而有点羞涩的说,“阿来。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觉得感动吗?”

俺家如云发*时真好看。

“有啥感动的?林大哥不够爷们,不,他是太爷们了,太英雄好汉了,可就是因为和我的差距太大了,已经让我失去了学习和模仿的动力,以我目前的道德标准,我比较推崇吕布这样的男人,为了马子,连干爹都敢捅。要是我在林冲当时的位置上,我才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呢,我不能让那个孙子利用我的集体荣誉感而胡作非为。”

我凑近如云,神秘兮兮又似誓言旦旦地说:“我心爱的姑娘应该从我这里得到幸福。”

“德性。”如云笑了,好像在掩饰什么。稍待说道,“阿来,争取把扈姐姐和林大哥拉到咱们盟吧,我们想法撮合他俩,也是好事一件。”

“收到。”我盘算了一下,这俩人武艺都不错,应该属于实用型的人才,而且,重要的是:俩人不是王侯啊,省钱。

告别了如云,我一路奔波又到了土营,值得欣慰的是,因为这次的新人团有好好带队,就没人举那个“何必来平安盟”的牌子了。我远远的就看到他们一堆人聚在一起,好好正眉飞色舞的给他们讲着什么,我不动声色的凑上去一听,原来好好正给他们讲丢丢向老赵“告白”的事情呢。

我这个汗呀,好好平常怎么看也是个好孩子的模样,怎么也这么热衷于这种子虚乌有的八卦事件呢?不过看看今天的女生比例,也明白这种题材会有多大的市场和关注度了。本来我还想替丢丢和老赵解释一下,转念又一想,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怎么合群,有点花边新闻搞不好还能提升一点他俩在盟里的人气呢,而且还能为他俩的特立独行增添一个完美的解释……

“怎么可能呢?”一个入盟已经不止一天的“老”盟员说道。“这两个人都是冷冰冰的人,怎么看也不像玻璃啊,谁攻谁受呀?”

“你瞧,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不信。”好好发急,张目四顾,正好看到了我,“正好老大来了,当时他也在,你让老大说,丢丢是不是对赵庆泽说了那些话?”

那是扈三娘对林冲说的,我在肚子里说。不过现在我不敢得罪好好,巴不得有点事转移他注意力呢,甭说他说的是丢丢向老赵告白,就算说了吕布向项羽告白,老子也给他连连点头。

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后大家都分外亢奋,立刻分成小组纷纷发表对此事的意见,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很少有人对这种关系持否定意见,人心不古呀!女生那群居然得出一个呈一边倒的结论:俩人都很美型,是天生一对……

我都无力了。不知道两个当事人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怎么做,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我觉得多了这一些娱乐成分对整个盟的凝聚力还是有好处的,作为平安盟的盟主,我还是很欣慰又为盟里做了一点事情……

开始带他们打怪之后,好好终于开始埋怨我了,不过因为缺少了一鼓作气的锋芒,又没当着如云,我就乐呵呵听他抱怨,顺带给他赔了一个上午的不是。我连着在土营这一间房打了好几天了,几乎连每个刷怪点都了如指掌了,打得分外轻松,几乎都有一种聊天为主,打怪为辅的错觉了。

就在我们准备吃中午饭的时候,七嘴八舌又来了。唉,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债主了。

我让大家先吃着,拿着一个汉堡(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一边吃一边向七嘴八舌走过去。这次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矮人,各项体征指数都和他差不多,比较惹眼的是那个矮人有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酒糟鼻,鲜艳欲滴。

这个酒糟鼻和之前我见过的一脸苦大仇深的矮人不同,脸上笑呵呵的,仔细一看牙还挺白。

“吃了吗?”我随口问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俩,又觉得不妥,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我这个举动立刻得到了七嘴八舌和酒糟鼻的响应,两个人也坐了下来。

“没吃呢。不过我们也不是来蹭饭的,何必来,我想到你能接受的法子了。”七嘴八舌说道。我突然意识到,我之所以一直不讨厌七嘴八舌这个人,很可能是因为他的直来直去,实在是对我的胃口,人生苦短区区几十年,谁有那么多闲心去拐弯抹角。

“哦?说来听听。”我漫不经心道,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忽然心念一动又问道:“我说老七啊,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

正准备和我侃侃而谈的七嘴八舌被这个问题一叉,愣了一下,说道:“我们盟有个组织叫‘守望者’,在每个城市每个练级点都时刻有人在,在练级点的就派级别合适的人打怪,在城市里的就做生意,这样无论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些信息对我们盟总是会有价值的,虽然是个笨办法,可事实证明很有效,而且,这个部门就是我负责的……何必来,你大爷的,你不识数啊?到底想叫我老八还是老七啊?”

七嘴八舌的这个说法让我心里一动,如果人手够的话,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据我所知精忠报国的情报系统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流动的,虽然指向性针对性更强,但是差就差在这个“第一时间”了。

“我说老八啊,作为附加条件,你得把你每天收集到的各个地方的情报也给我一份,比较大的事件要马上告知我,怎么样?你答应了这个往后的事情就比较好谈了……你总得拿出一点诚意嘛。”

“诚意你大爷!你知不知道这个‘守望者’项目每天要支出多少?……算了,便宜你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密,要是让我们老大知道我在给你提供情报……以后你就没情报可收了,我也就死定了。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

“那是自然。”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七嘴八舌,意味身长看了一眼酒糟鼻,“这位兄弟看来是老八的心腹了?”

“嗯。”七嘴八舌简短的答道,“在一个群体里当干部怎么能没有几个自己人呢?他是我的发小,叫没脾气。脾气,这就是何必来。”

“呵呵,你好,何哥,久仰久仰。”没脾气笑容满面冲我伸出手来,话说矮人我就没见过这么和善的,从顶天立地到七嘴八舌,女矮人的软糖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我也笑着伸出手去:“兄弟,别整虚的,久仰啥啊?我这人交朋友就喜欢捞干的。”

“呵呵,真的是久仰,看你照片看到好多回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有种重逢的感觉。”

“哦?照片?在哪里?”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像我这么淡泊名利没有虚荣心的人也难免喜上眉梢,连忙问道。

“我们盟的会议室有一个飞镖靶,中间就贴着你的照片,我们老大贴的。”

……**母亲的一刀两断,将来有机会卖厕纸了,老子就往上面印你的照片!!!

“别扯没用的了,谈正事吧。”明显心事重重的七嘴八舌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不耐的说。

“嗯,好,你说吧,老七……什么正事?”我咽下最后一口汉堡,说道。

“你大爷的!你到底把不把老子的事当事!”七嘴八舌暴走,一头向我撞来,我慌忙一躲,没脾气赶忙拉住了他。

“哦,哦,哦。”我这才恍然大悟,“你要谈手电筒的事是吧?嗯,你说吧,无论今天咱俩能不能谈拢,情报的事你可要每天都传啊。”看看,我对我们盟的事还是很上心的。

288 击掌

288

击掌

七嘴八舌直勾勾的看着我。气急反笑,道:“何必来,论身份你是一盟之主,论身手在我见过的人里也是数一数二,可是,可是……你能不能要点脸啊?拿出点和身份身手相符的气度出来,怎么买卖还没谈就总想着要好处啊?”

靠。我眼珠转了一转,正色道:“我觉得我比你们老大强,人品比他好得多。”

……七嘴八舌无言,沉默良久,仰天叹了一声,“唉!”这要是在《三国》电视剧里,我觉得他下一个动作就该抹脖子了。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七嘴八舌认命的继续说道,我瞅他那模样都有点自暴自弃了,“你把手电筒给我……”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说。

“你先等我说完不行吗?”

“好,好,你说……说完我也不给。”

七嘴八舌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对我怒目而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拽拽衣襟。手电筒刚才已经还给好好了,好好还想拿它吓唬我。我凛然不动——那玩意昨天就没电了。

“你把手电筒还给我,我帮你把我们手里的充电器偷走,这样我既交了差,手电筒对你们也构不成威胁,两全其美,岂不是好?”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还不行!?”七嘴八舌咆哮道。

“我没好处。”我大义凛然的说。

七嘴八舌怒吼一声,向我直扑了过来,我早有防备,单手一伸,正揪住他的胸口,平平一举,将他提在空中。他脚不能沾地,手不能触我,自己在半空中手刨脚踹横眉立目的折腾了半天,才说:“放我下来!”

我笑呵呵的把他放下,没等七嘴八舌再说话,我抢先说道:“老八啊,你的计划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我再帮你完善一下,就有可以实行的价值了。”

“哦?”七嘴八舌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能吐出来象牙不。”

……大爷的。

“老八,你帮我去偷回来充电器这一步还是不错的,既然充电器到了我们手里,手电筒到了你们手里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既然是摆设。用真的岂不是太过浪费……?”

七嘴八舌满脸狐疑之色,眼珠滴溜乱转,瞅了我半天,突然爆发道:“何必来!你的意思是我把充电器交到你手里,才能换一个西贝货回去!?我这面为了交差,就把整套家伙事都交到你手里!?你把我七嘴八舌瞧得也忒小了!好歹我也是无极盟的干部,你个王八蛋瞧不起我们我们还瞧不起你呢,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一点好处糟蹋大家这些日子来付出的心血,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何必来我惹不起,你平安盟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我还惹不起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七嘴八舌气哼哼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我赶忙伸手拉住他:“老八,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

“你还有啥要说的啊?何必来,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只是说打不过你,可没说怕了你!你既然一点道义都不讲,犯浑我也不是不会!”

“你瞧,你瞧,老八,你咋就不能体谅我这一片苦心啊?”

“你!?你还有啥苦心啊?明明便宜占了个十足十。还和我猫哭耗子?”

“你听我说啊。”我盘起腿来,正襟危坐,缓缓道:“老八,你把充电器给了我,我给你手电筒你也用不了,这没错吧?我要是不告诉你,直接给你塞个假的,只要做工过得去,你不是也发现不了吗?我冒着惹你生气的危险告诉你真相,和你商量,这不是也够坦诚吗?只要我们别再把充电器让你们抢回去,这个真相就永远没人能发现,你安全我也安全,这还不够两全其美?”

“可是,整套东西都到了你手里,你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用了,这一用不是就露馅了吗?谁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个主意,通不过,通不过!”

“老八,这正是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所在的关键。只要那个假手电还在你们那里一天,老子就算利刃加身菊花遭袭,也一定用都不用那个手电!只要我能保证不用那个手电,真的假的在咱俩谁哪儿,不都是一样吗?”

七嘴八舌怔怔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大概我的这个计划总有让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

“何盟主。”一直在一旁静静听我俩讨价还价的没脾气忽然道,“你这个安排我不是说不好,只是这样一来。你固然是高枕无忧万无一失了,我们可就时时生活在达摩克利斯之剑下面了,咱们把事往坏处想想,一旦哪天我们再把充电器夺回来了,往那个假手电上一充,既不是立刻就露馅了?再者……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事毕竟关系到七嘴八舌的往后游戏的生涯,仅仅是你的一句口头保证,我们实在是觉得岌岌自危,万一哪天你就是用了那个手电,我们却又能如何?”

“对,对,就是这话!”七嘴八舌盯着我的脸,“你说啊,何必来,那时又该怎办!?”

“嗯……”我摸摸下巴,这个习惯是和刘邦学的。稍倾,我一拍大腿道:“只要你们能把充电器从我们手里夺过去,我立刻就把手电筒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哦?”七嘴八舌紧盯着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

“自然驷马难追!”我正色道,“如果我何必来出尔反尔。犹如此石!”草地上不远处有一块电脑音箱大小的石头,我右手一伸,暗暗蓄力,“狂风之击!”一颗白色的风弹呼啸而去,正中那块石头,可是那块石头只是晃了一晃,再无动静。

俩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脸上微微一热,抽出散弹枪,扣动扳机。轰的一声巨响之后,那石头化成了碎块。

“好!我就再信你这一回。何必来。你再说,你如果又用了那个手电筒,又该怎么办!?”七嘴八舌道。

我挠挠头,这事该怎么保证?我能做的也只有誓言旦旦了,可是这样也不够人家信服的啊。“到时候我不给手电充电不就完了吗?我连电都不充,自然也不会拿着它四处照去了。”

“你充不充电,我们又怎么知道!?”

“别说,这还真提醒了我。”没脾气道,“我们不告诉何盟主充电器的使用方法不就完了吗?”

“对,就是这个主意!”七嘴八舌一拍大腿。

……这俩人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充电器的使用方法我还要人教啊?我们家马燕妮都会!

“既然如此,我们就击掌为誓,谁要反悔,就是乌龟王八蛋!”七嘴八舌道。

“好!就依你!”我抬起手来,忽然又停在半空,“老八,还有一句话,我可要先说在前头。”

“什么?”

“如果再给我机会逮着片叶不沾身那孙子,老子把假手电也抢过来了,那可要肆无忌惮的用了,只要没牵扯到你七嘴八舌,咱们今天这个约定,可就算到了头了。”

“那是自然。”七嘴八舌道。

“如果我们侥幸把充电器抢回去了,何盟主可也要兑现诺言才是。”没脾气道。

“没问题!”

啪啪啪三声击掌之后,七嘴八舌霍然起身,道:“何必来,今天半夜,迪恩教堂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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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写出来…不过,我确实负担不了一天五千字了,自己莫名的总有压力,本来就写得不好,这样更写不好了。身体也真的不行了。

==============================恶灵退散============================

蓝蒂斯悲愤地飞舞手中双剑,股股如虹般剑气朝苞子之王极速射去。没有任何弱点,凭借风之圣靴自动凝聚地风元素,蓝蒂斯如魅影般转换方向角度,波动三连斩如水银泻地般刺遍苞子王周身各处。传说中的战神套装,使剑者梦寐以求的波动三连斩,辅以自己从无数血战中积累的惊人实力。居然只能刺穿它的第一层鳞甲。蓝蒂斯心中一寒。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先驱们,似为安慰他们在天之灵,他大喝道:“哪怕我必须放弃生命,仍至万劫不复,我也会让你这个丑劣的家伙付出沉重的代价。”

从未有人能伤得了它,苞子王显然被眼前这个卓绝的人类激怒,翼状的巨爪闪电般往只及膝部的小人不停剪去,恨不得马上将蓝蒂斯绞成肉酱。

对不起,葛雷妮丝,我恐怕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了。蓝蒂斯就像狂风暴雨中一叶随时可能覆灭的小舟,往事却如读记忆转载般清晰地掠过心头。

壮丽的精灵城外,古老的世界树旁,蓝蒂斯坚定地站在正午毒辣的阳光下,如一杆笔挺的标枪。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以无比的诚心,打动精灵族顽固的族长雅格,取得战神右手剑--光明圣剑,凑齐战神全套,赶在苞子之王第一百次脱化前,消灭这个亚丁大陆所有生灵的恶梦。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酷热的阳光就快要蚕食完体内仅余的能量,而怏去通报的侍者却再也不见出来。

人们远远看着这个年青的人类剑斗士,都投以同情的目光。但在族长的严令下,没有任何人敢走进他周围十米之内,给他任何劝慰或帮助。人们眼中的小天使、族长大人的唯一掌珠--葛雷妮丝也依在城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大哥哥,眼神中流露出担心及不忍,心底暗暗埋怨父亲的固执。他肯定是一个伟大的战士,如果是常人,早就因体力不支而倒下,而他却依然那么挺拨。刚满十八岁的葛雷妮丝天真地想。金黄的短发,坚韧英俊的面容,建美伟岸而又蕴藏无穷力量的身躯,在她情窦初开的心底荡起点点涟漪。

“尊敬的剑斗士阁下,你走吧,族长大人是不会将我们的镇族之宝光明圣剑交给你带走的。”宁可事后受父亲严厉的责罚,葛雷妮丝也不愿见他受毫无意义的折磨倒下。

“可爱的精灵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为了亚丁明日的安宁,蓝蒂斯纵受最多的苦难也绝不退缩。能不能代我转告你们尊敬的族长大人:苞子之王第一百次脱化在即,若不赶在它脱化前将它消灭,天下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之打败。那么整个亚丁势必陷入无边的恶梦中,永远宁日。我是唯一知道战胜它的秘密的人,出于种种原因,我无法一一解释。请你告诉族长,我是十年前跟他并肩作战的故人之子,请他将光明圣剑借我使用,如有幸战胜苞子之王,事后一定完璧送还。”

“好的,我一定会转告父亲,让他借光明圣剑给你完成心愿。你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我很快就回来。”情急之下,不慎将身份表露。

葛雷妮丝委屈地走在父亲宫殿通往世界树的路上,满怀失望的情绪。除了提到他是父亲十年前故人之子时,能感威严的父亲心头的振惊外,父亲给她的只是未曾有过的大声斥骂。她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如父亲说的是居心不良的坏人,他的眼神是那么地忧郁,却永远地坚定而清澈。一定要帮他达成心愿。葛雷妮丝默默地决定。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世界树不远处,她中踌躇不前,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银色的月光下,蓝蒂斯依然孤独的站在那儿。身体越来越虚弱,他深知自己无法再坚持多久。葛雷妮丝天使般纯真的面容在脑中浮现,关切的眼神给他阵阵暖意。她怎么还没来呢?蓝蒂斯直了直僵硬的腰杆想,一定要挺住,她肯定能带来好消息,父亲--伟大的圣剑斗士索洛斯可是族长最最配服的人埃

天公真是不作美,本来晴朗的星空,竟然倾刻意乌云密布,闪电发出阵阵怒吼,似要将宁静的大地撕裂。豆大的雨点砸在蓝蒂斯额上,他只觉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雨水之中。“蓝蒂斯,你醒醒啊!要是你倒下了,还有谁能为我们消灭那可怕的怪物,你醒过来啊1葛雷妮丝扑在他身上,浑浊的雨水染脏了她美丽的衣裳。无论她多么着急地叫喊,他始终没有半点回应。滚烫的身上热气腾腾,双眉微蹙,坚忍如他也无法在精力耗尽的情况下,不着形色的忍受这般折磨。

狂风暴雨中,葛雷妮丝用弱小的身体背起沉重的蓝蒂斯,艰难地前行。冰冷的雨水从美丽的脸颊滑落,她只觉双眼一热,却分不清哪一滴是泪。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似乎有意让冷漠的世人看清她满脸的无助与焦急。当然不会有人来帮助她,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熟睡,即使有人凑巧看到这一幕,出于对族长的爱戴,也不会有人肯救他严令防备且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葛妮小姐,你怎么可以......”一值岗守卫在她经过城门时慌忙阻止道。

“为什么不可以?他现在这付模样,你们还认为他会是父亲口中居心不良的坏人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族长大人都不许任何人帮助他啊,道难小姐要违抗大人的命令吗?”

“我正是不肯眼看着因父亲的错误而牺牲一条可敬的生命,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们的小姐,请让我进去,病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误1

“那好吧,可是......”

“不用担心,我会跟父亲说明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不会牵累你们的。真的很感谢1

看着床上安静的蓝蒂斯,葛妮真有点进退两难。必须将他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他才可能尽快地复原。但是......,她忍不住满脸彤红。虽然因父亲的地位及自身的美丽,追求的男士如过江之鲫,但哪怕是牵手也未曾有过,更何况现在远不止牵手这么简单呢?她坐在蓝蒂丝身旁,迟迟不能作出决定。

“爸,妈,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蓝蒂斯似乎在作恶梦,一脸的悲伤。“不,不要离开我!该死的,我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断,为爸妈报仇,你等着我,千万不要在我找来之前下了地狱......”听着这些诅咒般的话语,葛妮心中一痛,顾不得少女的羞涩,闭上双眼,摸索着把战甲到内衣一一解下。手指不时触到坚韧的肌肉,心如撞鹿。

总算把这辛苦的工作做完,葛妮从柜中拿出一些常用的退烧药喂他服下,换上干净的衣服,疲倦地守在他身边,不多久就熟睡过去。

蓝蒂斯恢复得很好,第二天清晨,葛妮尚在睡梦中,他就翻身起来,发现全身赤luo,仅余下身一片遮羞布,马上又缩进被里去。刚被惊醒的葛妮看到他这付模样,忍不住掩嘴暗笑。“等一下。”语音未落,已如快乐的小精灵一般,飞出门外。

289-射手之旅(13)

289-射手之旅(13)

三年后,她从安赫特班训练营结训。

正当她学院外对着狐狗乱砍一把的同时,脑子里则想着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宗师早就告诫过她:专注是战士和法师共有的美德。

对于成为一名战士,她只是借着想要灵活运用身体想法,以及一点对于他人建议的盲从……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荣耀家国的野心。

或许是为了惩罚修的恍神,面前这只狐狗突然凶性大发,猛然向她飞扑过来。虽然狐狗的牙齿不足以致死,倒是可以让人血流不止一阵子……

修顺势仰倒在草地上,接着以前臂横挡住咬上来的兽嘴,空出的一只手抓向放在靴侧的匕首。

反握小刀的同时,默诵了一次「致命爆破」的三大技巧:瞄准、紧握、突刺。向侧面翻滚的同时,匕首毫无误差的刺向失去重心的狐狗腹部。

地上狐狗的死体却猛然被透明的气流击中。

「对不起!我的手脚不够快。你还好吧?刚刚看起来很危险?」

是法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法师……

修调整着有点紊乱的呼吸,虽然觉得一直盯对方看似乎事一件不太礼貌的事情,不过修还是在沉默中将对方打量了一遭。

对方外翘的头发严格说来算是比修的头发要短,但是因为修后脑勺的头发都的扎成了一个马尾。

从质料差不多的见习装备看来,对方应该也是最近从魔法学院结业的法师,理论上应该和修是同一个年纪,但是对方竟然看起来年轻太多、不,是训练所中那些毫无人性的训练让修变得饱经沧桑……

「你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战士呢!」对方兴趣盎然的歪着头,向坐在地上的修伸出一只手:「我叫芬亚※#8231;西西提。」

「我叫做修※#8231;艾斯蓝肯。」她也有力地回握。

修挤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当时她觉得对方真的太可爱了。但不久之后未来,她发现:其实每个人类法师差不多都这个调调。

应该是在训练所三年之间,只看到同一群男人跟女人,男人脸上总是有体臭跟胡渣,女人永远和你比谁的肌肉大……所以造成与外面世界审美标准的落差。这是修在很久一段时间之后对当时做出的结论。

「你看你都受伤了。」芬亚看着修腿上被忘许久的皮肉伤。「真得很对不起喔!我很想帮你治疗,但是我一直找不回往村庄的路,所以也没办法跟神官学……」

修面部呈现不正常的扭曲:「但是地图……」修指了指对方短裙口袋露出的一截纸片。

「喔……原来有地图啊……」

芬亚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我饿整天……走不动了。」

「饿?这简单。」修毫不迟疑地抓起死在一旁的狐狗,利落地用匕首一刀划开牠的肚子,把内脏连着肠子全部拉出来,整个人没沾多余的血。

「你现在去捡一些树枝,生个火就可以烤来吃了。」她一回头发现芬亚晕死在草地上。

「醒来了吗?笨小孩。」

「嗯?我不要喝浓汤……」芬亚一恢复意识只有发现中午刺眼得太阳,然后便是扑鼻而来的烤肉香,她翻身一见到地上叉着肉串,就咬下一口肉大嚼……

「狐狗肉烤得还不错吧,赶快吃一吃上路。」修起身走到旁边的小河洗手。

「狐狗?」芬亚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修甩掉手上的水之后,将地上的余烬踩熄:「这只的肉没有太老,不错嫩。」

「噗--」

修转眼间就跳到呕吐波及的范围以外:「脏、脏死了!你干嘛?」

「你才干嘛呢!好端端一个狐狗,你不是挖人家肠胃就做成肉串,你不知道牠是我们忠实的朋友吗?」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画面,芬亚没来头激动了起来。

「忠实的朋友?狐狗不是霸占这个草原、侵蚀我们世界的畜生吗?况且你刚刚不是要饿死了,如果抓到哥布尔应该也要吃下去才是。」一边说着,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慵懒的仰躺着。

「哥布尔?你还打算烤那种东西吃?」芬亚眼角正好暼到那种浑身绿色、面貌猥琐的小矮人,突然觉得此人不可原谅,于是就地向躺在下坡处的修飞扑过去,修一时来不及反应一股脑被拖进小河里。

两人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玩兴大起。

于是法师跟战士忘记她们学了数年的技巧和在河中间扭打。

「不准你小看法师!」芬亚用恶作剧的口吻念起咒语,其实是十分基础的自我治愈术。

「我告诉你,战士里面我只是比较瘦而已。但是不要小看安赫特班训练所女子摔角的第一名!」修突然拿出三年之中锻炼出的力道,把对方活生生的拦腰抓起。

「不要动!立刻放下那名法师!」看守草原的警卫先生已经拿着弓箭指着她……河中央的两人当场僵住。

修郑重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他搞错了…讲清楚就没事了。没错,讲、清、楚。」

她用最谨慎的语气:「先生,你搞错了……」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警卫被透明的气流打中。

「修,快跑!」肩膀上扛着的人大叫,当下修竟然如此愚蠢的听了话开始跑,连把人丢下来都忘记了……

无论怎么想,修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蠢得事情就莫过于此了。在不久的未来,修这样做下结论。

「太棒了,他没追来。」当芬亚安全着陆的时候,修已经趴在地上跟狗一样得喘着,芬亚轻轻拍着修:「没事了。反正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啊!」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大叫的内容,包含了一个名子。

「我好像沾惹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修很想哭的当下,为自己荒唐的一天做了结论。

回到村庄的时候,修理所当然被宗师和神官都训了一顿……

「真是太荒唐了……」坐在广场中央的阶梯上,修看着太阳从海峡对面的亚丁大陆沉没,那是她迟早都要去的地方,以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更遥远了点。

她的身旁突然被光所围绕,身体得疲惫突然少了一些。

「那个……今天真是对你很抱歉。」芬亚歪着头微笑,看过村中一些法师来来往往,修已经不特别觉得她很可爱,但是她知道这个跟她一样年纪的女孩比她懂得要少太多。

「是我自己爱玩。」修也向对方笑笑。

「那、那个……我跟神官学了一些技能,如果你不介意,明天一起出门去打猎好吗?」

「行啊。但是外面几乎只有狐狗肉可以吃喔!我可不想带一个饿昏的法师出门。」

芬亚一边皱眉一边用力的点头着。

两人坐在广场中央,漫谈着已经不再重要的家族故事,以及三年之中在两个不同世界各自经历的种种,私毫没发现头顶的天空已经满是星斗。

「修,为什么你要取男生的名子呢?」

「这是我爷爷的名子,我老爸取的。我是很想知道他哪来的把握确定我是男生,不过我也不讨厌这个名子。」修仰躺在冰凉的石板路上,觉得海风好温暖。

「嗯……那我可以帮你取个绰号吗?」

修仰头瞥了一眼坐在阶梯上的芬亚,果然是一副雀跃不已的表情:「为什么?」

「因为其实你是一个温暖的人,只叫一个音节的字,听起来不像你啊。」

「那就要看你叫得我能不能接受了。」

「我想叫你休休,可以吗?」

之后修认识的人,都叫她休休了。

一把匕首由狼人的前胸刺到后背。奇怪的嚎叫声结束之后,休休翻找了一下狼人的尸体。

「三十金币,喔?还有……」休休从狼人尸体下抽出了一件长袍:「哇!凑一套了,奉献法袍。」

「又是法袍……」芬亚看着休休,她还是穿着原本的见习生外衣。

「你不觉得这只腿很漂亮吗?」休休以十分谨慎的口气评估着。

「是、是很漂亮,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她长的人模人样的。」芬亚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长一对蝙蝠翅膀在天上飞还算是人模人样啊……不行,不吃这家伙的话,这里只剩下石头怪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发出松鼠被掐住一般的声音。

「嗯,那我们就行动吧!」于是休休掏出她那一把看家的匕首。

「我不要看--」

「宰完会叫你的。」

于是两人在草地上吃掉了魅魔的一条腿。不过在他们离开说话岛不久的未来,他们从别人身上发现其实村庄有贩卖一种便于携带跟烹煮的谷物,而这段「打野味」的时光成为一般人都不会有的特殊经历。

「我们的学长,煮过哥布尔汤。」休休用树枝拨弄着柴火:「结果汤变成绿色的。」她就是从那时认为把怪物煮来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其实那只是一群吃太饱的闲人做的事情,最后也没有人去吃。

「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讲这种话题好不好……」芬亚想起魅魔的肉烤过之前也是淡蓝色的。

「为什么你这么怕这种事情呢?就算是法师也不该这么怕才是。」休休调整着肉串烧烤的角度。

「嗯……」

「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吧!」

离开生火的地点,他们在几棵大树围绕的小空地过夜。

其实芬亚一直对休休有一份愧疚,虽然在战斗中她的急救术跟治愈术可以当下让伤势减缓,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复原,就像打止痛药一样,要真正治疗伤口,需要施术者直接对着伤处施法,而芬亚不敢碰血。

不过对于这点,休休表示:自己好得很快、只要不太痛就好。平日两人露宿外头的时候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一回村庄,休休一睡就是一两天……

「要再努力一点才行……」芬亚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慢慢睡去。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她在一片充斥嚎叫声的混乱之中被惊醒。三、四只狼人,有些已死去倒地,有些则仍在攻击,休休与一名陌生的男法师正在作战。

那名法师似乎是和自己同期的学院毕业生,施术手法整体上比芬亚要好太多。他时而弱化狼人的攻击,或者放出毒咒,又在必要时替休休施术治疗。就算有转而向他攻击的狼人,他也毫不惊慌,数次用法术将狼人击毙。

在战士与法师良好的默契下,狼人群转眼间就被击退。

「谢谢你!」休休微笑着跟对方握手。

「有麻烦时互相帮助,应该的。」对方看了看芬亚,也向她伸出手:「你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

男法师用几乎耳语的方式对她说:「要好好保护你的战士同伴才对。」接着向两人点头致意后就转头赶路了。

芬亚看着遍体鳞伤的休休。包含那些之前没有完全治疗好的、刚刚被狼人撕咬的……

「你的手借我一下……」芬亚抓起休休淌血的手腕,专心的念起治疗的咒语……

殷海萨的圣光渐渐的愈合了那个裂伤。当念完咒语的时候,芬亚吐了……

「你不要勉强自己啦!」

芬亚还在作呕,没办法说话,但是手却指着某一只倒地的狼人,应该是说那个尸体底下的短剑。

自己不能一直被别人保护着……芬亚默默在心中做下决定。

古鲁丁城镇

「真的是谢谢你帮我带来这些骨骸啊!不过如果内脏可以更新鲜的话就更完美了。」满口烂牙的萨梅德不怀好意的笑着……

芬亚将整个人向后仰,试图和眼前的大叔保持正常的距离,她所害怕的是那个卫生不良的口腔……「不、不好意思啊!我、我久久才回来村庄一次的。」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内脏防腐的方法啊?」

「然后他就掏出一罐蓝色的药水,里面浮着一颗像是牙齿一样的东西!……不要再叫我去拿骨骸去换钱了啦!」芬亚露出极度恶心的表情,休休摸了摸鼻子又抓了抓头:「但是你也不想果拿豺狼标章给雷欧波尔德的话……这样都要我去会很没效率喔!」

芬亚露出了极度悲惨的表情。她想起上次那一个胡渣可以用「多产」来形容的大哥,以及那个把她从头到尾看个两三次的色瞇瞇眼神。

满足村庄里一些村民的需要,例如:怪物的骨头、交送东西……可以得到一些小小的奖励。有些人虽然不是很重视,但是休休说什么都不想错过赚钱的机会……

「而且你去的话可以多捞到一点油水呢!想想他们也是很可怜,因为愿意干这种任务的法师其实不是很多啊!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美眉可以看啊!」休休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就算分成两人分这也是一笔颇可观的数目。

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之后,慢慢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芬亚也开始觉得:「其实这样还满划算的!」

其实她们两个赚钱如此迅速,不光芬亚总是呆头呆脑的给那些大哥大叔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油水,也因为她被休休「锻炼」得具有「战士一般」的环境抗受性,虽然他们已经懂得买一些麸粉带在身上了,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常常吃路边那些「应该」可以下肚的怪物,所以两人出外狩猎可以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村庄,而睡在路边这件事芬亚也已经十分习惯了。

简单来说,芬亚从魔法学院之中养成的「吃好用好」的娇惯,已经被休休磨得颇为干净了,虽然芬亚还是表现得非常戏剧化。

两人殊不知,她们已经克服战士与法师最初的鸿沟。

「那……现在你去找神官,我去战士公会学一些新东西啰!等一下酒馆碰面。」

「嗯。休休,我希望你……」

「嗯?什么?」

「没事……」

「啊!忘记给你买法书的钱。」

休休豪迈的掏出千来个金币给芬亚。

对芬亚而言,休休的公会有着一大堆色瞇瞇的大叔,是一个龙蛇杂处的地方,有一次芬亚进去要找休休,结果被「色瞇瞇」大叔跟大姊团团包围、又有一次里面没半个人,因为有一个宗师领着大家去喝酒吃消夜……面对这种情况,休休只是笑着说:「战士这样你可能不太习惯吧!」

她甩甩头,觉得还是想办法多学几课的治愈术跟急救术比较实在。

「专注!你还是不够专注!」神官有耐心的说着,其实是不太相信一介法师可以在几次之内学会「树精之足」。

芬亚再次唱颂起咒语。

一个女神官路过,用慵懒的口气打断咒语:「停,停,这一段根本就唱错了!你不要跟保护盾搞混了!」

「对不起……」

「做一个法师不是整天跟那些战士鬼混在一起的,你偶尔也应该找一些前辈,学学他们的经历跟想法。」女神官说,接着慢慢走掉。

芬亚觉得自己的某部分被否定了。恢复精神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专注。她告诉自己……她又唱起咒语。

「你……」女神官的步伐突然停住,彷佛生根一般的贴在神殿的地板。

290 病急乱投医

290

病急乱投医

送走了七嘴八舌和没脾气。我回头瞅瞅正在和女孩子们眉飞色舞的梅好好,不管怎么说,手电筒是人家夺来的,后事却被我给安排了,既然已经没争取当事人的意见,也总该给人家一个通知吧?

“好好,你过来一下。”

好好回过头来理直气壮地说:“等会儿,忙呐!”

……我走过去揪住他的后脖领子,把他拖了过来。

把事情经过跟好好描述一边,好好听的直乍舌,总结道:“老大,你这事办的够臊的,不过没吃亏,我觉得那个七嘴八舌给你下的评语还是比较中肯的……”

“少废话!老子这也是全朋友之义。你放心,不久之后只要能把七嘴八舌择出去,我一定把假手电抢过来,还你的手电一个名正言顺和使用上的随心所欲。”

好好挑着下巴出神想了半天,用比我刚才还严肃的表情说道:“你昨天把我变成石头在先,今天私自决定让我雪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后,二罪并罚,帮我做一件事。咱就既往不咎。”

靠,今天是我的讨价还价日啊。“什么事?”我问道。

好好挤眉弄眼的朝后面比划了半天,说道:“看到那个女法师了?多帮我创造点机会,我就会忘记我刚才说的那两件事。”

……老子的业务范围是越来越广了……

不过,对于撮合这种事大多数人都会跃跃欲试,用老人话说这还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呢。就算不欠好好的人情我也会帮他这个忙,我觉得他也不过是用这个事当因头才和我顺理成章的这么一说,不然还真不好找机会张这个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心里还在惦记策策的事,准备在晚饭前去矮人村走一遭,正好好好让我撮合的那个小丫头还没到二十,现在散伙,正是时候。

“兄弟们…还有姐妹们,我晚上还有点事,咱们今天先练到这吧。够二十级的明天自己去转职,同种族同职业的可以一起去做任务,还能安全点;没到二十级的明天接着来……”说到这里我又对好好道,“好好,你明天还得过来,有个牧师给我加状态,能效率点,而且还可以帮忙补血,我虽然用不到,弟弟妹妹们总能安全些。”

“还要我来啊?”好好嚷道,“我都来了好些天了,腻死了,你抓我干后勤还抓上好了?”好好口里这样说。却暗暗冲我挤挤眼睛。

我心里暗暗好笑,和大家道别之后,我又来到了矮人村。

直奔刀奴小屋,看到的却是铁将军把门。我心中疑惑不解,难道刀奴真的不打算找我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不用赔啊?我这么大个线索他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搞得我比他着急多了。

我贼心不死的绕到小屋侧面,从那扇小窗往里张了一张,肥大的猫正蹲在里面窗台上,我们被彼此吓了一跳。除此之外,里面再无异常。

我该怎么办呢?刀奴小屋门口是一小片空地,上面扫得干干净净,空地和大路接壤处有一个覆满白雪的树桩,我踢开白雪,蹲在上面,一边抽烟一边冥想。

这件事的发展方向明显违背常理,以我的智商已经很难给出合理的解释了,可是偏偏这件事又微妙异常,我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四处张扬寻找答案,在我们盟里也不能。

因为我想把那根杖送给如云,为了能让她惊喜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毕竟没到最后关头,能不和她说就先不和她说。虽然她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刘邦阿秀?他们和伊丽莎白之间有着不可告我的关系,这件事我也不想告诉他,哼哼。想来想去我平素最依赖的那几个智囊居然都不合适,我认识的人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依次出现,越想越乱,我不耐烦的跳下木桩,忽然灵机一动,觉得小文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虽然他总是和危险人物母老虎形影不离,不过比我姐夫有气节多了,而且嘴巴也够严,平常不显山露水的,几次危难倒都是仗着有他我们才化险为夷的。说起来,如果不是特地想到他摆平的这几件事,这么大个功臣倒几乎让我淡忘。千里气场十足,每件做过的事都让人历历在目,可是小文子谦静平和,再加上和如云关系特殊,没被特地提及,连我平常都漠视了他的能力……不知道我能不能躲开他那一刀?

就是这个主意,就找小文子商量去!

我传回古村,迈开大步,一路朝我我们的根据地走去……真远啊……

眼见着夕阳落到了远处的山尖,一片片的明黄的云彩映衬着同样颜色的屋顶,我又回到了迪恩村。

本以为我们的根据地会议室里又会是人头攒动七嘴八舌的景象,我才好趁乱揪出小文子,没想到又是一派静悄悄,看来我们这个盟,上一次弦倒够他们走好久的。屋子里只有五个人,如云坐在她惯常的位置上。正在看什么材料,飞雪和小文子在桌子左边,另外两个看起来很面善的玩家坐在另一头。

听到门响,几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做手里的事,倒是那两张生面孔说道“老大好。”懒得瞅我的飞雪倒是噗嗤笑了一声。

我对他俩点点头。刚才就在如云对我一瞥之间,我敏锐的发现如云居然戴上了眼镜!说实话,我一直不太喜欢戴眼镜的女生,或者反过来说,我从来都没觉得戴眼镜的女生有好看的的时候,可是如云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了我这个印象。匆忙间我连那个眼镜的式样都没看清楚,可是就觉得那眼镜在如云的脸上怎么就那么协调,仿佛注定就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似的,再细细一看如云戴着眼镜专注看东西的样子,颇有一种女强人的风姿——虽然以前我也讨厌女强人,可是以这幅姿态示人的如云,却完全凸显了这个形象美好的一面,我不由得痴了,胸膛里仿佛有一面锣在敲,当当当当的,连嘴唇似乎也变得干了。

见我进屋半天没动静,如云又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大概我此时的形象不那么正面。如云微微一笑,故作严肃的咳了一声,问道:“阿来,你有事呀?”

“啊。”我赶忙把嘴合上,说道,“我找小文子有事。”

如云飞雪小文子大概都很意外,同时“咦”了一声,飞雪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嘴里问着我,眼镜却瞟向了小文子,一脸的杀意。

小文子明智的离开椅子往后一跳,望向我道:“找我?什么事?……为什么不事先找我的经纪人预约?”

汗。看来以后想栽赃小文子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要是飞雪早来一段日子,就和我蝶恋花的第二计划够他死八回的了。

“我找他有公事……”

飞雪和小文子又异口同声道:“有公事!?你!?”

**们大爷的,老子哪怕是挂名的也是一盟之主啊,有点公事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拿老子当龙套啊?

如云望着我含笑不语,小文子看着我也是一脸的疑惑,飞雪看看他又看看我,突然出手如电又揪住了小文子的耳朵:“有什么公事就在这里说好了。”

小文子立刻叫道:“爱文!这又关我什么事了?……何必来,被你坑死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正想怎么把小文子解放出来出去单独聊呢,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这是短信的提示音。

我掏出手机一看,消息是七嘴八舌发来的,打开再一瞅,乖乖不得了,足足有十几页,每段的开头格式都是大同小异:古村,今日如何如何,古镇,今日如何如何……

这是老八按照约定给我发来的守望者信息。我草草浏览几眼,知道这些信息很宝贵,可很难让我产生兴趣。我把手机放到如云面前,如云看了一眼就面色凝重,连连翻了几页,表情愈发的严肃起来。她抬起头来,望向我的目光意存询问。

见如云看得这么正式,飞雪不禁好奇,松开了小文子的耳朵,也把头伸了过来,我急忙把手盖在屏幕上——顺便也捏了捏如云的手。

“这是咱们的机密,不是谁都能看的。”我正色道,又对如云说,“如云同志,希望这些信息对咱们能有价值,也便于你日后日常工作的开展,但是关于这些东西的具体内容一定要保密。切记切记。每天都会有一份的,有重要事情还会在当时发来。”

如云微笑道:“很好,阿来,给你记一功,这些东西确实很重要——以后你收到了,再转发给我就可以。姐姐,你不看就不看吧,晚上回家我再给你解释。”

“用不着,不需要!”飞雪好像觉得这样做就能降低我所做的这一切的价值似的,“他能搞出什么好名堂啊?让我看我还不稀罕呢。”

她气哼哼的坐回到椅子上,不但对我做好事的能力不屑一顾,连对我可能做坏事的能力的也觉得不值得一晒了:“你不是想找小文子吗?拿去用好了。”

……拿去用?

―――――――――――――――――啊,分割线――――――――――――――――

呵呵,又是只写了这点,极限了。也许,以后总会这样了。对了,昨天是我发文一周年,自己居然也忘了。回首这一年……也没觉得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一年了,总算是有回忆的一年。

==================雷区===============

[学者]

没有根据地的城镇/村共4个:海因斯、欧瑞、芙罗兰村庄和猎人村庄。

虽说没有根据地,但是只要你去这几个地方认真看看房屋的布局,你也可以大致推断哪些房屋可能是根据地,(猎人村特别明显,过吊桥后的那些屋子中有一间大开着门,里面空空的,还有暗天使工会后面的那个屋子)那为什么这些原本可能计划有根据地的城镇/村后来取消了实装呢?

我认为可能设计人员出于以下的考虑而把这些根据地取消(但不排除未来重新实装):首先根据地是血盟的基地,而血盟是发动战争参与战争的主体,我们可以考虑根据地均是所属领地主城所官方设置的,由此可能带来的特殊意义从而破坏某个地方的原设计氛围。

第一,芙罗兰村庄,从与NPC对话和任务可以知道这个村庄只不过是迪恩领地里的小型村落,并且是红名的放逐地,连守备人员都只有2个人,可谓是寒酸之至;周围的练级场地的怪属于中低等级,角色级别高了以后基本不会光临,加上没有传送途径(用回卷就回迪恩去了)故设置了根据地也许都没人要(有钱的盟不屑要,没钱的盟养不起,何况还有红名出没……)。相信迪恩主城不会在这种地方浪费人力物力。

第二,海因斯城镇,由游戏背景可知,因那得立领地的原住民是白精灵,白精灵爱好和平厌恶战争,崇拜水神伊娃;海因斯还是连接亚丁国商业重镇奇岩与东方的国度阿沛拉的贸易线路必经之路,在这样的商业和宗教气息浓厚的地方设置根据地不符合白精灵的处世原则——(画外音:让好战的外部势力进入我族的腹地并非明智之举。)

第三,欧瑞城镇,欧瑞是个要塞城镇,其下管辖着黑精灵村和白精灵村两个新手村。但是实际上我们在黑精灵村和白精灵村并未看到任何一个人类NPC,也就是说——名义上管辖着,实际上并没有控制权,只能靠着黑白精灵之间的世仇互相牵制,以一个第三方的态度旁观,黑白精灵也明白鹤蚆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双方抛开矛盾互相克制并签订了和平协议。倘若在欧瑞城镇设置根据地,容易使两个精灵方面产生误会,(画外音:人类是想借助外部力量完成这欧瑞领地表里如一的统治么)引起种族纠纷在亚丁王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第四,猎人村庄,是由在镜子森林和精灵谷狩猎的人们自发建立起来的村落,虽然受亚丁王城的管辖,但是本质上是非官方的,由猎人公会控制,并有着银影伊赛尔、贤哲克罗诺思、猎人公会会长等一干厉害角色,均是自在惯了的人,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如果按照D※D的规则来说就是混乱、无序的阵营。话说血盟都是来自外部的,强龙难压地头蛇,若亚丁在此设置官方根据地,当地的强大势力势必不安,而且亚丁的皇族贵族还指望猎人村这里能进献稀奇的小精灵等活物呢,怎能让此村庄更加混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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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猎人

精通匕首Lv45(匕首装备时攻击力+112.8)

精通弓术Lv15(弓装备时攻击力+92.4)

精通轻装甲Lv47(轻装时防御力+65.6回避率+7)

致命机率Lv3(致命率+40%)

致命威力Lv6(致命时攻撃力+400)

攻击加速Lv3(攻击速度+10%)

远箭术Lv1(弓射程+200)

移动加速Lv2(移动速度+11)

闪避移动Lv3(奔跑时回避率+4)

回避提升Lv3(回避率+4)

生命之原Lv8(座下时HP自然回复力+6.7座下时MP自然回复力+2.5)

活跃生命Lv8(奔跑时HP自然回复力+6.0MP自然回复力+1.5)

特技精通Lv2(落下时伤害减轻)

调息术Lv2(肺活量上升)

智慧Lv1(睡眠/固定/精神攻击耐性20%)

精通技能Lv1(较低概率Buff持续时间+100%较低概率技能冷却时间-100%)

痛击之势Lv20(致命时攻击力増加610)

精准目标Lv1(命中率+3)

精通弱点侦测Lv1(大幅增加因精通技能而出现卓越技能的概率)

缓和术Lv1(座下时HP自然回复力+7.5)

静行术Lv1(不会受到怪物的先制攻击移动速度-40%)

假死Lv1(消除目标有失败概率)

狡诈Lv3(不会受到怪物的先制攻击攻击力-45%防御力-15%

魔法防御力-15%命中率-12回避率-4)

快速箭Lv1(弓攻击速度+8%)

冲刺术Lv2(移动速度+66)

极限闪避Lv2(回避率+25魔法消除耐性)

凝聚力量Lv1(正面致命伤害-30%側面致命伤害+30%

背面致命伤害+60%)

凝聚机遇Lv1(正面致命率-30%侧面致命率+30%

背面致命率+60%)

291-射手之旅(14)

291-射手之旅(14)

「你不觉得这只腿很漂亮吗?」休休以十分谨慎的口气评估着。

「是、是很漂亮。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她长的人模人样的。」芬亚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长一对蝙蝠翅膀在天上飞还算是人模人样啊……不行,不吃这家伙的话,这里只剩下石头怪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发出松鼠被掐住一般的声音。

「嗯,那我们就行动吧!」于是休休掏出她那一把看家的匕首。

「我不要看--」

「宰完会叫你的。」

于是两人在草地上吃掉了魅魔的一条腿。不过在他们离开说话岛不久的未来,他们从别人身上发现其实村庄有贩卖一种便于携带跟烹煮的谷物,而这段「打野味」的时光成为一般人都不会有的特殊经历。

「我们的学长,煮过哥布尔汤。」休休用树枝拨弄着柴火:「结果汤变成绿色的。」她就是从那时认为把怪物煮来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其实那只是一群吃太饱的闲人做的事情,最后也没有人去吃。

「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讲这种话题好不好……」芬亚想起魅魔的肉烤过之前也是淡蓝色的。

「为什么你这么怕这种事情呢?就算是法师也不该这么怕才是。」休休调整着肉串烧烤的角度。

「嗯……」

「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吧!」

离开生火的地点,他们在几棵大树围绕的小空地过夜。

其实芬亚一直对休休有一份愧疚,虽然在战斗中她的急救术跟治愈术可以当下让伤势减缓,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复原,就像打止痛药一样,要真正治疗伤口,需要施术者直接对着伤处施法,而芬亚不敢碰血。

不过对于这点,休休表示:自己好得很快、只要不太痛就好。平日两人露宿外头的时候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一回村庄,休休一睡就是一两天……

「要再努力一点才行……」芬亚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慢慢睡去。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她在一片充斥嚎叫声的混乱之中被惊醒。三、四只狼人,有些已死去倒地,有些则仍在攻击,休休与一名陌生的男法师正在作战。

那名法师似乎是和自己同期的学院毕业生,施术手法整体上比芬亚要好太多。他时而弱化狼人的攻击,或者放出毒咒,又在必要时替休休施术治疗。就算有转而向他攻击的狼人,他也毫不惊慌,数次用法术将狼人击毙。

在战士与法师良好的默契下,狼人群转眼间就被击退。

「谢谢你!」休休微笑着跟对方握手。

「有麻烦时互相帮助,应该的。」对方看了看芬亚,也向她伸出手:「你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

男法师用几乎耳语的方式对她说:「要好好保护你的战士同伴才对。」接着向两人点头致意后就转头赶路了。

芬亚看着遍体鳞伤的休休。包含那些之前没有完全治疗好的、刚刚被狼人撕咬的……

「你的手借我一下……」芬亚抓起休休淌血的手腕,专心的念起治疗的咒语……

殷海萨的圣光渐渐的愈合了那个裂伤。当念完咒语的时候,芬亚吐了……

「你不要勉强自己啦!」

芬亚还在作呕,没办法说话,但是手却指着某一只倒地的狼人,应该是说那个尸体底下的短剑。

自己不能一直被别人保护着……芬亚默默在心中做下决定。

古鲁丁城镇

「真的是谢谢你帮我带来这些骨骸啊!不过如果内脏可以更新鲜的话就更完美了。」满口烂牙的萨梅德不怀好意的笑着……

芬亚将整个人向后仰,试图和眼前的大叔保持正常的距离,她所害怕的是那个卫生不良的口腔……「不、不好意思啊!我、我久久才回来村庄一次的。」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内脏防腐的方法啊?」

「然后他就掏出一罐蓝色的药水,里面浮着一颗像是牙齿一样的东西!……不要再叫我去拿骨骸去换钱了啦!」芬亚露出极度恶心的表情,休休摸了摸鼻子又抓了抓头:「但是你也不想果拿豺狼标章给雷欧波尔德的话……这样都要我去会很没效率喔!」

芬亚露出了极度悲惨的表情。她想起上次那一个胡渣可以用「多产」来形容的大哥,以及那个把她从头到尾看个两三次的色瞇瞇眼神。

满足村庄里一些村民的需要,例如:怪物的骨头、交送东西……可以得到一些小小的奖励。有些人虽然不是很重视,但是休休说什么都不想错过赚钱的机会……

「而且你去的话可以多捞到一点油水呢!想想他们也是很可怜,因为愿意干这种任务的法师其实不是很多啊!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美眉可以看啊!」休休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就算分成两人分这也是一笔颇可观的数目。

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之后,慢慢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芬亚也开始觉得:「其实这样还满划算的!」

其实她们两个赚钱如此迅速,不光芬亚总是呆头呆脑的给那些大哥大叔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油水,也因为她被休休「锻炼」得具有「战士一般」的环境抗受性,虽然他们已经懂得买一些麸粉带在身上了,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常常吃路边那些「应该」可以下肚的怪物,所以两人出外狩猎可以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村庄,而睡在路边这件事芬亚也已经十分习惯了。

简单来说,芬亚从魔法学院之中养成的「吃好用好」的娇惯,已经被休休磨得颇为干净了,虽然芬亚还是表现得非常戏剧化。

两人殊不知,她们已经克服战士与法师最初的鸿沟。

「那……现在你去找神官,我去战士公会学一些新东西啰!等一下酒馆碰面。」

「嗯。休休,我希望你……」

「嗯?什么?」

「没事……」

「啊!忘记给你买法书的钱。」

休休豪迈的掏出千来个金币给芬亚。

对芬亚而言,休休的公会有着一大堆色瞇瞇的大叔,是一个龙蛇杂处的地方,有一次芬亚进去要找休休,结果被「色瞇瞇」大叔跟大姊团团包围、又有一次里面没半个人,因为有一个宗师领着大家去喝酒吃消夜……面对这种情况,休休只是笑着说:「战士这样你可能不太习惯吧!」

她甩甩头,觉得还是想办法多学几课的治愈术跟急救术比较实在。

「专注!你还是不够专注!」神官有耐心的说着。其实是不太相信一介法师可以在几次之内学会「树精之足」。

芬亚再次唱颂起咒语。

一个女神官路过,用慵懒的口气打断咒语:「停,停,这一段根本就唱错了!你不要跟保护盾搞混了!」

「对不起……」

「做一个法师不是整天跟那些战士鬼混在一起的,你偶尔也应该找一些前辈,学学他们的经历跟想法。」女神官说,接着慢慢走掉。

芬亚觉得自己的某部分被否定了。恢复精神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专注。她告诉自己……她又唱起咒语。

「你……」女神官的步伐突然停住,彷佛生根一般的贴在神殿的地板。

然后芬亚的技术突然突飞猛进,一口气学了心灵屏障、不死生物破坏,而急救术、力量强化等等……也有很大的进展。

不过离开神殿时,她的指导神官告诫他:「你最好听一下别人的话,因为这里已经有一些人对你的行为不是很满意了。」

芬亚对他微笑:「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芬亚一直都对休休抱持着很大的自信。直到她回到酒馆去和休休碰面的时候。

站在门口,她就听到不绝于耳的吆喝声,起先还不是很想要进去,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考虑到休休在酒馆里头的可能性,因为平常都是休休在等她。然后推开木门之后,她就看见休休在一群战士的簇拥之下喝着一杯超大杯的啤酒。

随着酒杯里剩下的液体越少,吆喝声跟着渐大……

休休的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可见已经喝了不少。原本扎得好好的头发有点乱翘。

然后在芬亚跟休休四目交接的时候,休休一口没有吞好,呛的开始咳嗽……

顿时嘘声四起。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芬亚走过去拉起在地上咳嗽的休休,她扶起休休,向二楼她们借宿的房间走去。

「小姐,她要喝完这杯才能走喔!」一名男战士说。

「喝就喝嘛!」休休,不甘心的要向酒杯走去,不过才走两步她的双脚就黏死在地板上,她惊愕的看着芬亚怒冲冲的走向吧台、毫不啰嗦的解决半杯剩下的啤酒。

酒馆里传来战士发疯一般的欢呼。

她一脸不大高兴的转向休休。想要把休休拉回房间,无奈休休的脚就是死黏在地,拉了几下之后,自己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睡死了。

一个黑影在眼前挥来晃去的,本来就很晕的她感到有点做恶。

「醒了没?」芬亚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努力从喉咙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嘴里却被浓浓的酒味给充满……

「喂……你已经吐三次了,有这么夸张吗?」芬亚的脸被盖着湿毛巾的手纠住、胡乱擦了一顿。

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她呜噎地想讲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不搞、做什……他」

「什么?」芬亚终于看清楚休休的脸了,对方正一半好笑一半关切的看着她,休休放下来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弯弯的有一点绑过的痕迹。

「我说……」

休休笑笑地凑近她。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搞什么东西?做什么喝一堆酒让自己给大家笑话,你知道神殿里的神官她们是怎样看战士的吗?恶……」话一说完就往一个很熟悉的方向干呕,那里有一个很面善的铁盆,她吐了第四次。

休休反倒是被芬亚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没有和你说一下就跟大家喝成那样,是我的错。」休休微笑,用手轻轻梳理着弯弯的头发:「既然你好一点了,那就来看看大家送你的小礼物吧。喔,再来一瓶解酒液好了。」

灌下一瓶小药水之后,芬亚觉得脑袋跟胃都正常多了,她随即看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有一座杂物小山。

「你说谁?」

「嗯,战士公会的大家觉得你很好玩。我是说人类部分的大家,你也知道嘛……在这里很少有法师愿意陪他们喝酒。」

于是两个人一起拆礼物,而礼物的内容却出乎意料的丰富,除了大量的解酒液、村外拔的野花,还十分意外的有一指贪婪戒指(附上小卡片:酒醒之后,让我套住你的心。)、一对魔力耳环(宝贝,干啦!),以及十分贵重的名媛发饰。休休反而面露凝重,说要先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赃物。

「你最好再休息一下,解酒液我放这里,睡醒了再喝一次比较保险。」

「你该不会又要呼朋引伴的喝酒?」芬亚一想到昨天那杯啤酒。头又不自主的晕了起来。

「其实我是不喜欢喝酒的,你快休息吧。」

休休走到镇外,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她把树下的狐狗赶走之后就在那里躺着,天空非常清澈,她找了一根甜草根放在嘴里。

没想到她们可以在遇见之后短短比一个月还要多一点的时间之内,就搭船越过了海峡,踏上亚丁大陆,这里离海很近,仔细闻的话似乎还可以闻到海的气味,而今那个味道对她而言已经由未来变成了过去,由向往已久的亚丁大陆变成故乡说话之岛。虽然从进入训练所的那一刻,她就被提醒要不顾家乡的一切,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今年16岁的老弟是否也被选为战士。

一只鸟倏然降落在她身边,全身白羽,但头顶是黑色的,这让她想到芬亚。不用对方讲明,她当然知道神官是怎么看待战士的,四肢发达、必要性的卑鄙猥琐……休休认为彼此出卖这档事,可能是一半一半,英雄法欧普在巨龙的面前恐惧而放弃同伴、向巨龙屈膝。这也不过是法师所记载的一部分,当时法欧普分身旁的主教伊尤拉司不也同样跪地?只是人们把焦点放在有英雄光环的法欧普身上而已……

至于芬亚,她当然也明白神殿里那些老骨头会不高兴,而公会里的宗师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他们心底应该也和神官一样,难以相信彼此吧。

其实宗师们给休休的压力,是在于转职上头。其实休休跟芬亚差不多到了可以转换为下一个职业头衔的时候了。而她,整天拿着小刀匕首乱砍的家伙,实在没有理由不选择盗贼这个职业……真不知道公会里那些死老鬼在跃跃欲试个什么?

芬亚,应该也不用怎么想就知道是牧师了。

「天知道那些死老骨头会怎么想……盗贼跟牧师。」

她承认有些辅助的魔法是很有用,不过她也没有依赖芬亚的意思,当下对两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拆伙,不过以芬亚这种傻大女孩的个性实在是很令人担心。

远方传来不寻常的吵杂声。

「嘿!有狼人!」有人兴冲冲的向休休冲过来。

休休慢慢坐起身,向对方投以疑惑的眼神的同时,她愣住了。

眼前二三十人:人类、精灵、黑精灵、甚至矮人、半兽人。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以前她从没有见过的……

搞什么这是山贼吗?她想,不过同时她也想起以前训练所教过的课程,以己之血所立誓,超越种族、为了赢取荣耀而存在的组织……

「你好。***,我们是圣契。」站在她旁边的男精灵说,休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看起来比较幼小。

圣契……休休觉得这个名子并不陌生。

她想:「如果不是声名远播,就是恶名昭彰了。」

躺在洒满阳光的草皮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格外放松。不过突然有人在一段距离之外念起咒语时,确实是有点担心,不过心中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维持最舒适的卧姿……

「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带,装备也没有穿,要杀要剐就随便吧!」他想,然后惬意十分的阖上眼皮,然后一阵子之后那发现其实是辅助魔法。

他又想:「明明自己就不是要出门去狩猎怪物的样子,那么放辅助魔法又是何苦?嗯……而且魔法的种类可以说是少的寒酸啊。」猛然觉得身侧凉凉的,就转向侧边晒晒温暖的阳光。

「怎么会有这么懒惰的人啊!」他感觉到头上一片阴影,也非常好奇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接着突然觉得背后被人踢了一脚,只好边呼无奈的爬起。转身一看,一名人类女法师,其表情单纯、眼神天真的程度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而且刚刚背上的那一脚他还以为是年轻的兽人呢……那来的脚力啊?

「哇喔……精灵耶!」法师发出小小声的惊叹,同时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想:「真的非常年轻呢……」虽然他知道以人类的眼睛来看,自己与对方应该差不多年纪,不过精灵所见到的向来都是对方心灵的状况。

292-射手之旅(15)

292-射手之旅(15)

在休休付清酒钱、把唐娜拖回公会之后。她回到旅馆,发现芬亚累倒在床上,甚至睡在休休沾满血渍跟泥巴的床上都不自觉,她也看见芬亚的手上紧紧抓着一张叫做信仰凭证的纸。

一想到芬亚早上醒来会被满床的血污吓醒,休休忍着睡意把对方拖到属于她的床上去,把床单跟脏外衣都扒掉之后直接睡在铺垫上了。

早上,芬亚醒来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是因为隔壁床上的血污。早起的休休似乎是早已出门,芬亚看了看手上的信仰凭证,盥洗之后马上冲向神殿去。

她成为了「牧师」。

然后她跑向南城门外的那片草地,席欧斯还是在那里,只不过这次和一个男生的黑精灵一起站在那里。黑精灵高挑的外表和青白的肤色第一印象让人有点难以亲近,不过对方竟然很快就露出友善的微笑。

「我是杰可可,是舞者喔!今天一再去一趟废墟吧,虽然听说席欧斯带你去过了。」

一如往常的一天过去。

傍晚,休休晚上,坐在床边,里个人都很庆幸可以在忙乱的生活中找到一段空档,哪怕芬亚明早跟神官有约,休休也要跟公会伙伴一起狩猎喂喂

不过休休对于自己的手的事情,没有刻意的提起。

「你看。这个是狐狗的牙齿。但是它刚刚好像比较大一点喂喂」芬亚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圆珠放在掌心,休休一眼看到就明白应该是什么了,一边摇头一边说:「就算狐狗中毒也不会有这种颜色的。」

她将圆珠移近烛火,光线透过珠子打在墙上,形成模糊的图像,休休调整着琉璃珠与光源的距离直到线条清晰。

缠绕着月桂枝条的剑柄。

「圣契?席欧斯是圣契的人?」芬亚读出剑刃上面的字。

「这个询问之珠,是精灵给你的吗?」

芬亚点点头,一听到熟悉的名字以前读过的东西就服出脑海。询问珠是矮人拿手的工艺品之一,受赠与者可以在琉璃珠消失之前给赠与者问题的答复,放任琉璃消失则是一种含蓄的拒绝。明天中午之前在殷海萨神殿门口喂喂她和席欧斯分开时对方这样说。

芬亚看着休休,休休眨眨眼很自然的笑着:「你想不想去?」

第二天早上,芬亚难得起很早,休休则还在睡觉。

匆匆忙忙的跑到广场,远远就看见神殿门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实在很难相信那个全身白色盔甲的精灵是昨天跟她一起胡闹的人。

「嘿嘿,还有点害怕你真的只把珠子当成狐狗的牙齿呢!我们的基地在亚丁,随时可以走了。」席欧斯笑着说。

一路跑来,芬亚还有点喘:「请、请问一下,可、可以请你们盟上的矮人大叔帮忙一下吗?」

「矮人大叔?」席欧斯歪了一下头。

「矮人大叔。」芬亚说。

「什么大叔,才没有大叔。只有小妹。」芬亚低下头看见站在她跟席欧私之间站着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边咕哝着没礼貌之类的话。伸手向皮带上的小袋,掏出两件不符合袋子大小的衣服:「给你,米索利法袍。你现在穿得动了。」然后她向芬亚伸手,愣了一会儿,芬亚赶紧掏出口袋里的询问珠,女孩接过珠子后把它放回小袋里头,又掏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宝石,将它压上一个项链的基座,交给芬亚:「来。盟徽。你还有什么事要拜托我呢?」

芬亚从上衣的暗袋里掏出了一个镶了珠宝的紫金发饰。

「同族的手艺嘛喂喂」

休休被房间里蹦蹦跳跳的声音吵醒喂喂

「你醒了啊?」芬亚兴冲冲的凑到休休旁边喂喂

她揉着眼睛,觉得晚上再度被治疗过的手掌有点僵硬,而唐娜的臭骂犹言在耳喂喂不过依照还有点想睡的程度来说,感觉时候还是很早。

「我去找了席欧斯,我现在是圣契的一员了。」芬亚掏出衣服里的项链,有一颗透彻翠绿的宝石,而休休也注意到芬亚穿着一套崭新的黄色法袍。

「你甚么时候要走呢?」休休坐起身,向宿醉一样的甩甩头,想要让自己快一点清醒,毕竟朋友突然说要闪人了。

「我问你喔,战士会写字吧?」

奇岩城,万种货物、千百珍奇的集散地,太多一夜暴富的商人、一夕成名的英雄喂喂殷海萨的荣光在此发扬。而精品店后的大路,众人则以他们的方式得到所谓的荣耀,数十间的酒店轮流狂欢,使人找不着夜晚如何在这个城市驻脚。

战士们炫耀甲冑上的刀痕,饮下紫红的美酒再唱出胜利的诗歌。粗糙的吧台旁传递着耳语交杂法术的秘密喂喂谈笑中,法师们眼底可以看见密术流光喂喂

万世万代的种族恩怨在此消抹,众生只为眼前之物所倾倒:财富、荣耀、誓盟、力量喂喂

今天晚上这间小酒吧的招牌下挂着「木门小筑」的盟徽。酒吧内看似已经狂欢末了,一名女性战士走入,嘴里打了一个带酒味的小嗝。她用脚拨开散落在地上的酒瓶以及盟友。在一张干净的小桌上开始写信。

摘下青狼重甲冑的手套,因为手套的关节不够细致、无法拿笔。她时而低头振笔,或者停顿下来、玩弄笔上的羽翎喂喂

「休休,又在写信了?」男法师人堆中爬了出来。

「如果不照时间写,我就会一直拖下去。」

法师看了休休利落扎好的短马尾,自残形愧的整理一头乱发:「可以告诉我到底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呢?」

「除了男人女人的事以外,想点别的吧。」她将信纸折好,和酒保借来蜡烛,在信封的封口压上腊封,以她紫金发夹上的图样--忘忧草,而发饰上的珠宝由矮人的巧手刻下她的名子:修※#8231;艾斯蓝肯。

其实这本来该是一名男性的名字,不过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取好了,修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她怀疑老爸当初笃定她是男孩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从某一个法师它取了这个绰号开始,朋友都叫她休休,理由是她的名字听起来太严肃。

「我可是做过很多种猜测呢!但是要让战士拿起笔,如了爱的力量之外,很难想得到有什么事会造成这种奇迹。」

「只是一个朋友啦!一个深刻一点的朋友。」休休苦笑,的确有很多人误会战士不识字这件事、尤其是人类的战士(可能是精灵和黑精灵的外表看起来聪明多了)喂喂不过也的确有很多已经忘记怎么写。

法师喝下一杯水、醒醒酒,慢慢地念起一段呼唤的古语,脚边漾出蓝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他身旁显现喂喂国王猫,一只以两脚站立,身穿盔甲、手提宝剑的黑毛猫,是人类召唤使魔的最高境界。

当人类巫师研习召唤之法,与异世界的生物立下契约,以结晶和自己的部分精神力,换取异生物的战斗力,精通此类技能的人,称为法魔。

「菲尔。叫国王猫来做什么啊?」休休已经不亦乐乎得跟国王猫玩了起来喂喂

「这么晚了,我看你找不到信差吧?」语毕,又在使魔身上放出风的祝福,让牠奔跑之间更加地迅速。

「真是难得你这么好心了,为什么你的国王猫看起来脸就是特别不屑呢?」休休毫不害怕地翻开猫咪的嘴皮喂喂「你都用剑砍人了,我看看你牙齿是否健在啊?」

菲尔被休休的反应吓到了喂喂连他都没翻过自己猫咪的嘴皮:「我这个人啊,不做没报酬的事先说在前。」

「好啊!我老早就想跟你的猫打架看看了。」

「打架这种事,我睡觉起来问你、吃饱饭再问你,你都会答应喂喂想要知道的是你那一位神秘朋友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喂喂不过是个连从魔法学院走到村庄都可以迷路的小傻蛋而已。」

于是国王猫的甲冑中放着休休的信,向猎人的村庄出发。

猎人村庄,原本只是散居在各个山顶的猎户以及樵夫,渐渐得为了防守食人妖的袭击而团结了起来,架设了一座又一座的空桥,慢慢成为旅人穿过这个山谷时必定停留的地点。

每当傍晚之时,这里的居民就会展现出他们祖先的好客以及热情,在火上架好一日狩猎的成果,与来往的旅人共享。但是到了夜晚,论大小房门必定紧锁,更不会有多余的灯火,整个山谷之中充满了食人妖一族狩猎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喂喂

「大哥你就让我在这边帮你站一下岗嘛!」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子这样央求着守卫,而对方却频频苦笑着摇头,尽管守卫知道对方资历匪浅,把守村庄得出入口一事。不能由村民以外的人代劳的。

「小姐你在这里跟我聊天解闷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站岗这种事情是你们旅人代劳不来的。」

「这样阿喂喂好吧,这样就算我对你用催眠术的话你也睡不安稳吧?」说完,嘴上却喃喃地念起咒文。

守卫登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然后发现头脑突然清楚了起来、身体也没有白天工作的劳累了,当女孩念完长长的咒语,守卫已经觉得自己的状况比白天时都好了。

「大哥,这是我从神官那边学来的一点技术,多少帮你一下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一个十分贴心的女孩啊!守卫对她深深的鞠躬。

「小事一桩,刚刚念完那个让我好想,睡喂喂啊!」女孩在打呵欠的同时,狠狠的被不知道是什么撞了一下。趴倒在地上。守卫慌张得拔出剑后,发现了一只以两脚站立、并且穿着盔甲的猫。

下一秒就换成猫被扑上,或者说被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喂喂

「国王猫耶!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有法魔要来吗?喔!我好想抱战斗猫!」

国王猫从甲冑之中拿出信,信上有忘忧草的腊印。

「休休?」

在女孩拆开信的同时,猫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后身型渐渐淡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芬亚:

老实说,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具备这个资格来回答你的问题,毕竟我是一名战士,你们在念讼咒语的时候会不会感到自己的信念得到确定呢?我的确是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一个鹰眼,成为一个专使弓箭的射手。

自从你和你分开之后,我仍在古鲁丁村庄和战士公会的四五个盗贼同胞们鬼混了好一阵子,那时我们按照宗师一贯的计划:溜进废墟去撬开宝箱、摸走草原上警卫的武器、从精灵村去偷一些族徽或者信物之类的。当大家一起到达转换职业的时候,我可以说是半推半就的被推去做个鹰眼,只有我一个人。

为了那三个成为鹰眼必要的标章,两个月之间不停的在原野上奔跑、狩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天喂喂那时对我而言,对着下一个目标射出下一箭是容易的,但是听着那些前辈的肯定才是真正让我迷惑的东西。成为鹰眼?是我想要的吗?

在芙罗兰村庄(充满农场的一个地方)附近的水池旁,腿一软,死死的趴倒在没半个人的草地上不甘心大哭喂喂或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讲话的关系吧,然后只能说我不怕死的就地睡着了喂喂(听说那里有十分凶猛的蜜蜂。)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草地很香、我自己很臭、天气还满凉快的喂喂慢慢想起过去大大小小的事情,每次当我拿起小刀的时候,总是让人说娱乐人群。我的右手反握匕首的时候是十分无力的……但是就算是在第一次握起腰弩,我赤手射箭、某个寒冷的冬季,我磨破了手指让弓弦染血,我仍一次次的拉弓、毫无迷惘。

某次偷袭精灵村庄失算,守门的银月抓狂追出来,我就是头一个转头赏他一箭的家伙喂喂(事后想来真是愚勇!)

原来,我是爱使弓箭的。我是在那一刻才发觉。有些事情,可能还是要做一做才知道喜不喜欢吧。

爬起来之后发现要找的人马先生正坐在我旁边钓鱼,之后才知道我的任务也到了最后一步了。人马,也就是鹰眼成就最后的头衔……这是我想要的吗?到现在我也时时刻刻的跟自己确认。

最后,是关于你血盟的事情,从外界的传闻看来似乎不太乐观,会介意跟我说一些细节吗?我还蛮想要找些可以帮忙的地方。

希望你一切都好。

休休

「好可爱?法师很可爱?你有问题吗?人家是女生耶?你该不会有一颗男人的心吧?」菲尔两手往桌上一拍,震惊万分的看着旁边的人。

「你在说什么啊?每个从安赫特班结训的人都喂喂」「休休。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交男朋友了。」

「你先冷静一下喂喂我问你:三年之间,只看到同一群男人跟女人,男人脸上总是有体臭跟胡渣,女人永远和你比谁的肌肉大。你有什么感想?」

菲尔脸色怪异的同时发出像被揍一样的哀鸣喂喂

「如果那时候遇到精灵,我们可能会把他们当神喂喂」她有点害怕的想着,因为刚刚瞥到一名同样睡倒在地的女性精灵盟友,而且对方醉死在人堆中并被公认没什么气质喂喂

「我终于了解为何人类战士都对精灵美眉有特别的憧憬了喂喂」菲尔似乎有所领悟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菲尔随即又灵机一动的问了:「你们不会搞男女关系吗?」菲尔这样问的同时开始回想自己一段完全不青涩的青涩学生时期。

「我们会让你累到不会有那个兴趣,而且喂喂」休休难得的为头微蹙,放下手上的水杯。

「所以没有人跟你告白过吗?」

菲尔赫然发现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极其哀怨的口气说:「碎骨者喂喂」

休休一个闷拳打在吧台上,向那个声音的源头默默的瞪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得,走上楼上包下的客房。

菲尔十分尴尬的看着眼前这名骑士,亚历。

而对方却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那是她以前在训练营的绰号呢!真是一点都不念旧的女生。」

安赫特般训练营,人类战士成长的必经之地。村庄之中的少年少女,在十五岁的成年礼过后,藉由神官的挑出有战士才华者,再依照其个人意愿决定是否前往。

一旦前往,三年之间他们必须面临毫无常理的军事训练。

然而对于男孩女孩而言,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就算成日被逼迫着强化每一条肌肉,默念殷海萨给予战士的祝福。他们仍然私下的想要谈一段青涩恋爱,即使在这种克难的情况下。

通常那种后来视为可笑的关系,令人讶异的单纯,只包含几个不值钱的名分、几次眉眼之间的流转,牵牵小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晨练时间一到。修揉揉眼睛,从看起来接近人肉市场的女生通铺爬了出来。

走向盥洗室的途中,遇见的人都脸色怪异。

「修,你的眼睛黑掉了啦!」许久之后有人好心提醒。

明明就没有被揍啊喂喂她透过盥洗室的破镜子,看着自己右眼的一大块污渍,用力搓洗后发现右边的脸颊整个黑掉。

最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沾满墨水。

这种类似恶作剧的手法,其实是当时营中悄悄传达密语的方式--将想说的话反抄在手心,在某个自由搏击的练习之后做个稀松平常的握手--。更直接一点的说:修收到情书了。

不过被她毁灭的字迹显然难以辨识喂喂努力解读了一阵子仍然徒劳。

教授员照惯例的在门口催促,只是时间过得比修预料得快太多了,修只好匆匆的穿好衣服,一边后悔刚才搓得那么用力喂喂

虽然和平日一样到了中庭,看到对面盯着她窃笑的男孩们、频频挑眉的宗师之后,她猛然想起自己脸上的墨水没有洗掉喂喂一整个脱序的早晨她有点不悦。

理所当然的,修马上就在四五十位女孩中被点出去,做为今天被宗师战技指导--也就是碎碎念--的对象。

修不断的提醒自己:「专心、专心!要无视于对面那一群白痴。」

293-射手之旅(16)

293-射手之旅(16)

杨摇摇头:「要找最正确的歌词应该没有办法了。说不定你唱的反而是正确的版本也说不定。而且你唱得很好」

休休甩头:「但是这首歌太难过了。」

「战士的歌就是该给战士来唱。何况圣骑士的歌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因为难过的事更难过,快乐的事情也可以讲得很难过。」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挂在休休脸上,虽然本能性的想要相信对方,但她想起黛丝讲过:「杨这家伙的兴趣是一脸正经八百的胡扯。」黛丝从来不多说话,但是提到杨总是会讲得很慷慨。

「你怎么可以把不信任老老实实的写在脸上!小鬼,不要这样伤害我。」杨煞有其事的拉拉衣领,清了清喉咙之后:「其实这首歌是骑士在婚礼上献给爱人的歌,该怎么说呢,虽然以为了对方挂掉这种事做为爱的根本有点奇怪,不过他们好像是这样想的没错。」

看着杨附近地的草皮,虽然很想要请他把大秘仪换掉,毕竟一直看人发光感觉还颇恶心的,无奈实在是想不出理由。

「而且从你唱的调子里头听起来,骑士的爱人已经挂掉了。」

「哇……精灵都这么神准吗?」休休顿时觉得这发光男不是好惹的。

「嗯,以下是我的推断:那个骑士现在应该也不在了。」

「我倒是要说一下,如果不是那个骑士我现在也不在了。」

三年前荒原

那时候的休休,还没加入木门。

成为鹰眼之后一阵子,由于手头紧迫,只好勉强买了几张武器强化滚动条,让卓越弓发出几次闪光之后顶着用。更别说换一套B级的轻装甲了。想想当初跑转职任务的时候,许多跑在她后面的家伙,现在有的竟然已经拿着冒险弓在耀武扬威了(不过还是穿着D级的轻衫。)

而那时她也第一次觉得:矮人除了奸商之外,其实还是有人性化的一面。今天城镇的矮人老伯,三次劝她不要去打猎,理由是:他觉得休休有病。所以当休休要卖奋斗药水(加快攻击速度用的)时,被当场拒绝(他不想卖东西给病人)。最后休休索性说要一杯啤酒。

矮人竟然将满满一杯酒泼在休休的脸上,大喝:「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到底是谁比较有病啊?休休那时候极度的想要怒号……

跑了一整天,到了龙之谷的岔路时竟然已经接近黄昏,休休已经做好露宿的打算,也就打死岔路口的束缚灵,硬着头皮走入了山谷。

不过在休休路过一名自称「龙之谷看守者」的守卫时,守卫竟然向休休说出同矮人一样的话:「旅人,你的眼底有致命的病因,切莫前行。」不过休休也究竟没有当真,再怎么样的大风大浪,她转职的时候没有见过吗?她还不是照样一个人撑了过来?

龙之谷,所谓的「龙」其实并不全是指居住在山谷内的小型飞龙族群,毕竟飞龙从很早以前就由龙之谷蔓延到世界许多个角落了。

当旅人提起「龙之谷」时,无论是否亲眼目睹过,都会各自浮现出「地龙安塔瑞斯」的身影。传说安塔瑞斯将牠的心脏藏匿在龙之谷一个洞穴的最底部,找到心脏的冒险者甚多,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力量将其毁灭,唯一有的办法即是直接进入巢穴去剿灭牠……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时候的休休会遇到的事情,休休此次进谷的目的是为了狩猎谷中半蛇半人的妖怪。

有人说站在谷中会感觉到地龙的怒号,不过就实际上而言。龙之谷除了陡峭不可能爬上的山壁、干燥无物的土地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

休休是在进到入山谷中部之后,才发现事情渐渐不对劲,第一、由于山谷内毫无植披,所以在入夜之后气温可以说是直线下降,她只好不断的寻找猎物。第二、已经找到了半蛇人妖物,但是碍于附近全身覆鳞的飞龙群弓箭抗性极佳,又攻击性强,休休觉得难以出手……

几度,她躲在一些破碎雕像的背后,稍微吃了东西,那时候牙关止不住的打颤,一觉的东西进到胃里,全身发冷然后吐了一地。

冷,原来是可以冷到胃痉?、喉咙发紧的……她这时候才发现。

即便又冷又饿,在灵魂弹非常充裕的情况下,休休还是整夜没有停下来的狩猎怪物,哪怕是会把弓箭弹开的飞龙。

飞龙鼓动着鳞皮构成的大翅,即使数只铁箭刺在牠翅膀以及身体,的每一阵鼓翅都在山谷中造成巨大的回音,愠怒着呼唤地底的恶火向休休攻击,投掷出火球的同时。一只铁箭穿越炎光刺中飞龙的心脏。

为了瞄准而不得不正面承受魔法,这次休休这次最大的牺牲,她轻轻碰了碰两只露在短袖轻衫外的手臂,像这样不知道被烧了几次,刺痛……应该没熟吧?

突然,彷佛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仰头,用饱受一夜冷空气的干哑喉咙自语:「天……亮了。」

看到天光的时候,即使气温还没上升,亦觉得心头一暖……好像又冷又饿得熬夜狩猎不曾发生过一样。

腰背部一阵烧灼感,恶劣的体能和精神状况,休休只觉得体内强烈的违和感自腹部涌升,她失重、向前跪倒,口中吐出鲜血。

她卖力的转头,心想至少要看看了结她的是什么怪物,然后她见到了一只正在施毒的恶魔类妖物:「血之女王」,接着那只恶魔突然愤怒了起来……然后休休就昏死过去了。

反正,最后有一个圣骑士救了休休,刚刚就提到了。

在完全清醒之前,就听到那个比她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子哼着这个调子,搭着龙之谷的风声,哀伤的曲调显得更加飘渺……

「那个……是你救了我吧?」休休睁开眼睛,接着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面向下趴在对方的大腿上,马上就挣扎着要起身,却一把被戴着重甲手套的手压了回去。

女子的眼神从远方移到腿上的休休,不过只是一下下。她温和的说:「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她说完,将自己双手按在胸口、嘴中默读着咒语,一阵治愈的光晖洒在休休的背上,休休感到背上的伤口由外而内又多了一层肉,不过的确是动一下会再爆开的那种。

「我的精神力不够。所以没有办法一次治好。不好意思。」

推想一下这个人用过的技能:刚刚血之女王这么暴跳,救了自己的技能,应该是挑拨(把怪物攻击意识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她现在用的治愈术……想必就是圣骑士才有的「神圣祝福」了。

如果是骑士的话,就要用骑士的说话方式才能沟通,虽然脸颊贴在别人的大腿上有点尴尬,休休还是开口:「我叫做修※#8231;艾斯蓝肯。敢问骑士的名号?」

「我已经没有名子了,如果要称号的话我的称号是:红蝴蝶。」

然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因为休休并没有打算问骑士没有名子的原因,而骑士似乎已经打定休休会问了。

骑士认为自己愧对身分、不应生存于世的时候,就会舍弃名子,但是名号是众人赐予的故不可舍去,再说连名号都不剩的时候要怎么称呼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于是红蝴蝶再度用了「神圣祝福」,休休觉得「肉已经够厚」就爬了起来,当她看见了救命恩人的双眼她愣住了。

第一次她体认到: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人至如此地步。

红蝴蝶的眼睛,有一只瞳仁泛白,很明显是瞎了,而另外一只眼睛尽管流露出生命的光泽但是见者马上会知道:有如一滩静止的湖水,迟早会被自身的绿藻污染、终归黑暗。

这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执念而结束。

红蝴蝶碰触休休的手臂,再度使用祝福之光治愈魔法的烧伤。

「人马之路的实践者,敢问你到此地的目标?」

「狩猎半蛇人的邪恶妖物。」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红蝴蝶就帮着她执行任务,每夜红蝴蝶都在风中唱着那首哀凄的歌。

长度及下巴的红发、背上刻意蓄留的一束长发扬着。赤色的盔甲感觉不到重量,休休马上就知道红蝴蝶这个称号的由来。

每次红蝴蝶都会先用「逮捕」--树精之足类似的技巧--将蛇人束缚在地上,通常这一定就可以让休休站远远的把怪射死,不必担心受伤的问题,就算有伤也有骑士的神圣祝福。

倘若休休不争气,在束缚时间之内没有射死妖物,在牠冲向休休攻击之前,早就让骑士的挑拨给吸了过去,妖物攻击着骑士,骑士也不打算出手,只等休休将怪物射死。

但是并不是有一个骑士在。就不会有危险发生,的确有好几次两人被蛇人、飞龙、血之女王等等众多的怪物围剿,红蝴蝶将怪物的攻击转在自己身上,淡淡的对休休说:「你先别太靠近。」

她认识到第二件事是:成为英雄的有大部分都是骑士,并不是因为他们贿赂吟游诗人而已。

的确,看见一个人在众多怪物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却执着着承担伤害而不倒下,会动容的想必不只有吟游诗人。

不过一朝身为盗贼;终生即为盗贼。休休的盗贼之眼看得十分清楚,有几次这种状况,与其说是红蝴蝶想要保护她,说红蝴蝶想找着借口死去还比较贴切。但是骑士是有她的顾忌的:她知道只要她一死,所有的怪物就会转而攻击休休。

所以就算已经搜集了足够的鳞皮以及毒牙,休休没有说话,一直在龙之谷待到三千只铁箭都用光为止。

「修※#8231;艾斯蓝肯,你半蛇人的狩猎任务达成了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护送你出谷。」

在入谷两个月后,休休又回到了岔路口上。

红蝴蝶摘下右耳的娜仙耳坠:「感谢你珍惜了我的生命,鹰之眼。你从此以后将不需恐惧于孤独,我的祝福将随这句话永远守护妳。」

她知道休休早就完成了任务,还知道休休身上的「疾病」为何物。

休休终于决定要问骑士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在龙之谷驻留?」

「因为我的半身、我的爱人沉眠于此。」红蝴蝶笑了笑,感觉上有点自嘲、有点遗憾,那个眼神成为休休对她最后的记忆。

或许身为一名朋友,应该劝阻、应该开化她的执念,但是评估了她的言行、她的眼神。休休知道他的骑士朋友比她还要睿智许多,也要刚强许多。

休休无法理解究竟是何物,是什么造成生命的价值轻如毫毛?毕竟她是一个用了许多许多小脑筋,想让自己活得舒服的小贼。

她看见岔路口的守卫,对方看不见脸的兜帽下发出了声音:「我没有想过能够再次见到你,旅行者。」

如果不是那个偶遇,她也不太认为自己可以出的了谷。

谢过守卫之前的提醒后。休休踏上回城镇的旅途。顺带一提,休休属于后发性情绪者,走在路上眼眶里悄悄溢满了泪水。

不想遇到人的时候,天意总是背道而驰。在一个爬满大蜥蜴的原野遇见了久不见的熟面孔。

圣骑士的祝福应验了。

「唐娜?」曾经欠酒钱欠到要在战士公会的「卖艺」的长老,竟然已经「赎身」了。话说休休二转之后就没有见过唐娜了。

「啊?是你阿。怎么泪眼汪汪?」

休休刚好想找个人讲话,与是将红蝴蝶的故事从头说了一遍。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吗?骑士为人牺牲的精神。」

「我知道,但是我不了解。」

唐娜神秘的笑了笑,从随身的小皮袋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木质别针。形状是一个盾牌:「盗贼怎么可能了解骑士的精神?可见教育成功。你想要跟我加入同一个血盟吗?我可以替盟主邀请妳加入。」

休休接过了别针。

「对了,不要叫我唐娜,我的名子叫做希尔达。」她眉毛轻轻一扬,不亦乐乎的说着。

「为什么……」「我怎么可能随便把名子告诉一群贼溜溜的混混?」

之后想想,发现唐娜(Donna)的意思其实就是女士。还有希尔达的名子其实是女战士的意思,但她却成了辅助魔法的专家。加上自己的例子……可见大部分的人都不是依照自己父母的意愿成长啊!

「那为什么妳之前不叫血盟里头的盟友来救你?」休休很久以后在一间酒馆想起这个问题,而且在工会时她也没看到希尔达身上有木门的盟徽。

一听到问题,希尔达马上将手上的大酒杯砸向菲尔,反应不及的菲尔当场头破血流……落井还须下石,希尔达冲向前一脚一脚的踹着菲尔,脸上露出唯恐对方不死的表情。

原因可以推究到当初杨根黛丝决定要出远门观光的时候(基本上是杨要去观光,拖着黛丝去),原本杨要将代理人之位托付给希尔达,但由于希尔达突然失踪,只好交付给菲尔。

根据希尔达自己的说法是:菲尔跟自己的皇后猫联合,用麻痹晶体(以结晶之力召唤来的小光球)攻击希尔达,把对方身上的钱掏空,丢到偏僻的猎人村庄,而希尔达则是因为男朋友爱猫胜于爱她打击太大,大量酗酒而故积欠酒钱。

休休当然也有问菲尔,如此的目的为何?结果发现,这个家伙只是想以代理人权重,来叫大家做一些「好玩的事」,例如:每日称赞一次他的皇后猫。

于是休休去叫了希尔达,再扁一次菲尔。

圣骑士红蝴蝶的故事,在这个篇章的很前面就到这边结束了,但是她的祝福却到现在都还实现在休休身上。

然而芬亚,却没有如此幸运。

「够了!」黑精灵舞者大喝,连他都无法忍受数天累积下来的血渍,他铠甲黑亮、暗红色的头发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那些几乎都是恶魔种蛇妖的鲜血,队友不是没有伤,只不过大多数的攻击通通承受在一个人的身上。

眼前这个红色的家伙正是,他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盔甲甚至金色的发丝

,全部都沾染着怪物的鲜血:「因为这里是席琳的封印,所以你不忍心撒野吗?杰可可。」

「错了,我才不管这是谁的封印。这样子的状况,根本不叫做正常。爱芙,拜托,我们回去吧。」

精灵长老点点头,开始念起「队伍回归术」的咒语,接着突然手臂刺痛,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划了她一刀的红色骑士:「席欧斯,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是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杰可可却已经愤怒道难以控制:「席欧斯,你不要太--」

「爱芙,队伍回归术再施展的时间应该有一阵子吧?」默默看着现在状况的芬亚终于开口。

杰可可还有浑身暴戾之气的席欧斯只是静静的看着,爱芙点头。

「那就再狩猎一阵子吧!」她沉稳的笑笑,双手微微上举,对大家都补上了一次实用的魔法技能,杰可可也以双刀慢慢的跳起辅助之舞。

果不其然,在继续对怪物厮杀一阵子之后,席欧斯主动表示那就回村庄吧。

294-射手之旅(17)

294-射手之旅(17)

「那个……是你救了我吧?」休休睁开眼睛。接着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面向下趴在对方的大腿上,马上就挣扎着要起身,却一把被戴着重甲手套的手压了回去。

女子的眼神从远方移到腿上的休休,不过只是一下下。她温和的说:「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她说完,将自己双手按在胸口、嘴中默读着咒语,一阵治愈的光晖洒在休休的背上,休休感到背上的伤口由外而内又多了一层肉,不过的确是动一下会再爆开的那种。

「我的精神力不够,所以没有办法一次治好。不好意思。」

推想一下这个人用过的技能:刚刚血之女王这么暴跳,救了自己的技能,应该是挑拨(把怪物攻击意识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她现在用的治愈术……想必就是圣骑士才有的「神圣祝福」了。

如果是骑士的话,就要用骑士的说话方式才能沟通,虽然脸颊贴在别人的大腿上有点尴尬,休休还是开口:「我叫做修※#8231;艾斯蓝肯。敢问骑士的名号?」

「我已经没有名子了,如果要称号的话我的称号是:红蝴蝶。」

然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因为休休并没有打算问骑士没有名子的原因,而骑士似乎已经打定休休会问了。

骑士认为自己愧对身分、不应生存于世的时候,就会舍弃名子,但是名号是众人赐予的故不可舍去,再说连名号都不剩的时候要怎么称呼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于是红蝴蝶再度用了「神圣祝福」,休休觉得「肉已经够厚」就爬了起来。当她看见了救命恩人的双眼她愣住了。

第一次她体认到: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人至如此地步。

红蝴蝶的眼睛,有一只瞳仁泛白,很明显是瞎了,而另外一只眼睛尽管流露出生命的光泽但是见者马上会知道:有如一滩静止的湖水,迟早会被自身的绿藻污染、终归黑暗。

这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执念而结束。

红蝴蝶碰触休休的手臂,再度使用祝福之光治愈魔法的烧伤。

「人马之路的实践者,敢问你到此地的目标?」

「狩猎半蛇人的邪恶妖物。」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红蝴蝶就帮着她执行任务,每夜红蝴蝶都在风中唱着那首哀凄的歌。

长度及下巴的红发、背上刻意蓄留的一束长发扬着,赤色的盔甲感觉不到重量,休休马上就知道红蝴蝶这个称号的由来。

每次红蝴蝶都会先用「逮捕」--树精之足类似的技巧--将蛇人束缚在地上,通常这一定就可以让休休站远远的把怪射死,不必担心受伤的问题,就算有伤也有骑士的神圣祝福。

倘若休休不争气,在束缚时间之内没有射死妖物,在牠冲向休休攻击之前,早就让骑士的挑拨给吸了过去,妖物攻击着骑士,骑士也不打算出手,只等休休将怪物射死。

但是并不是有一个骑士在,就不会有危险发生,的确有好几次两人被蛇人、飞龙、血之女王等等众多的怪物围剿,红蝴蝶将怪物的攻击转在自己身上,淡淡的对休休说:「你先别太靠近。」

她认识到第二件事是:成为英雄的有大部分都是骑士,并不是因为他们贿赂吟游诗人而已。

的确,看见一个人在众多怪物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却执着着承担伤害而不倒下,会动容的想必不只有吟游诗人。

不过一朝身为盗贼;终生即为盗贼。休休的盗贼之眼看得十分清楚,有几次这种状况,与其说是红蝴蝶想要保护她,说红蝴蝶想找着借口死去还比较贴切。但是骑士是有她的顾忌的:她知道只要她一死,所有的怪物就会转而攻击休休。

所以就算已经搜集了足够的鳞皮以及毒牙,休休没有说话,一直在龙之谷待到三千只铁箭都用光为止。

「修※#8231;艾斯蓝肯,你半蛇人的狩猎任务达成了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护送你出谷。」

在入谷两个月后,休休又回到了岔路口上。

红蝴蝶摘下右耳的娜仙耳坠:「感谢你珍惜了我的生命,鹰之眼。你从此以后将不需恐惧于孤独,我的祝福将随这句话永远守护妳。」

她知道休休早就完成了任务,还知道休休身上的「疾病」为何物。

休休终于决定要问骑士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在龙之谷驻留?」

「因为我的半身、我的爱人沉眠于此。」红蝴蝶笑了笑,感觉上有点自嘲、有点遗憾,那个眼神成为休休对她最后的记忆。

或许身为一名朋友,应该劝阻、应该开化她的执念,但是评估了她的言行、她的眼神。休休知道他的骑士朋友比她还要睿智许多,也要刚强许多。

休休无法理解究竟是何物,是什么造成生命的价值轻如毫毛?毕竟她是一个用了许多许多小脑筋,想让自己活得舒服的小贼。

她看见岔路口的守卫。对方看不见脸的兜帽下发出了声音:「我没有想过能够再次见到你,旅行者。」

如果不是那个偶遇,她也不太认为自己可以出的了谷。

谢过守卫之前的提醒后。休休踏上回城镇的旅途。顺带一提,休休属于后发性情绪者,走在路上眼眶里悄悄溢满了泪水。

不想遇到人的时候,天意总是背道而驰。在一个爬满大蜥蜴的原野遇见了久不见的熟面孔。

圣骑士的祝福应验了。

「唐娜?」曾经欠酒钱欠到要在战士公会的「卖艺」的长老,竟然已经「赎身」了。话说休休二转之后就没有见过唐娜了。

「啊?是你阿。怎么泪眼汪汪?」

休休刚好想找个人讲话,与是将红蝴蝶的故事从头说了一遍。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吗?骑士为人牺牲的精神。」

「我知道,但是我不了解。」

唐娜神秘的笑了笑,从随身的小皮袋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木质别针,形状是一个盾牌:「盗贼怎么可能了解骑士的精神?可见教育成功。你想要跟我加入同一个血盟吗?我可以替盟主邀请妳加入。」

休休接过了别针。

「对了,不要叫我唐娜,我的名子叫做希尔达。」她眉毛轻轻一扬,不亦乐乎的说着。

「为什么……」「我怎么可能随便把名子告诉一群贼溜溜的混混?」

之后想想,发现唐娜(Donna)的意思其实就是女士。还有希尔达的名子其实是女战士的意思,但她却成了辅助魔法的专家。加上自己的例子……可见大部分的人都不是依照自己父母的意愿成长啊!

「那为什么妳之前不叫血盟里头的盟友来救你?」休休很久以后在一间酒馆想起这个问题,而且在工会时她也没看到希尔达身上有木门的盟徽。

一听到问题,希尔达马上将手上的大酒杯砸向菲尔,反应不及的菲尔当场头破血流……落井还须下石,希尔达冲向前一脚一脚的踹着菲尔,脸上露出唯恐对方不死的表情。

原因可以推究到当初杨根黛丝决定要出远门观光的时候(基本上是杨要去观光,拖着黛丝去),原本杨要将代理人之位托付给希尔达,但由于希尔达突然失踪,只好交付给菲尔。

根据希尔达自己的说法是:菲尔跟自己的皇后猫联合,用麻痹晶体(以结晶之力召唤来的小光球)攻击希尔达,把对方身上的钱掏空,丢到偏僻的猎人村庄,而希尔达则是因为男朋友爱猫胜于爱她打击太大。大量酗酒而故积欠酒钱。

休休当然也有问菲尔,如此的目的为何?结果发现,这个家伙只是想以代理人权重,来叫大家做一些「好玩的事」,例如:每日称赞一次他的皇后猫。

于是休休去叫了希尔达,再扁一次菲尔。

圣骑士红蝴蝶的故事,在这个篇章的很前面就到这边结束了,但是她的祝福却到现在都还实现在休休身上。

然而芬亚,却没有如此幸运。

「够了!」黑精灵舞者大喝,连他都无法忍受数天累积下来的血渍,他铠甲黑亮、暗红色的头发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那些几乎都是恶魔种蛇妖的鲜血,队友不是没有伤,只不过大多数的攻击通通承受在一个人的身上。

眼前这个红色的家伙正是,他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盔甲甚至金色的发丝

,全部都沾染着怪物的鲜血:「因为这里是席琳的封印,所以你不忍心撒野吗?杰可可。」

「错了,我才不管这是谁的封印。这样子的状况,根本不叫做正常。爱芙,拜托,我们回去吧。」

精灵长老点点头,开始念起「队伍回归术」的咒语,接着突然手臂刺痛,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划了她一刀的红色骑士:「席欧斯,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是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杰可可却已经愤怒道难以控制:「席欧斯,你不要太--」

「爱芙,队伍回归术再施展的时间应该有一阵子吧?」默默看着现在状况的芬亚终于开口。

杰可可还有浑身暴戾之气的席欧斯只是静静的看着,爱芙点头。

「那就再狩猎一阵子吧!」她沉稳的笑笑,双手微微上举,对大家都补上了一次实用的魔法技能,杰可可也以双刀慢慢的跳起辅助之舞。

果不其然,在继续对怪物厮杀一阵子之后。席欧斯主动表示那就回村庄吧。

「拳头大的人就是有资格说话。」杰可可跟爱芙坐在一间茶馆,大叹了一口气。

爱芙看着这一切,心里其实有无限的担忧:「你不要说这种话,现在血盟的状况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可能只是指芬亚杀伤力很大啊!不一定听得出来嘛!」

「先知到底有什么杀伤力……」爱芙揉着微痛的太阳穴。

那时的小呆妹,竟然在进入血盟之后不顾一切的学习、累积经验,一口气追了上来。甚至最后变成血盟里的第三势力……

在芬亚初初为牧师时,血盟里无论多么险恶、等级差距在大的队伍,只要编制有空位、队伍没意见,她一定跟随,即便到她已经身为先知,她对于后辈的邀约没有拒绝过。

所以在圣契,上下不分,每个人对芬亚都很快的熟稔起来。

一个血盟,只要人一多,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中心。再者,席欧斯尽管身为盟主,其实血盟之内也有一派由他招揽、战力更胜于他的一群,而数月来「血盟营运问题」的根本就是:席欧斯与副盟主:矮人洛迪菲领头的高战力派的派系之争。

洛迪菲是与席欧斯一同建立血盟的元老,她向来为新入盟者制造盟徽,盟内每个人就算不熟也打过照面。

「唉……不过我们的老大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这么凶恶。」杰可可用麦管戳着红茶里的柑橘。

「你有胆你就自己去问吧。」爱芙一句话令对方脸色大变。

「妳施个法就被划一刀,我去问八成就被砍头了。」

洛迪菲与席欧斯分道扬镳的原因非常直截了当:「既然我们为了你聚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错,这是个以席欧斯为中心所建立起来的大型血盟,面对个性突然扭曲的盟主,大家实在没有义务跟随。

然而,没有人会大叫自己认谁当主子。当大家都在心底衡量自己属于哪个派系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新入菜鸟加上一部分高战力派、一部分中间派,心照不宣的拱了芬亚出来。

荒谬的是,芬亚本人表现的完全没有自己一杯羹一样。遇到谁都一样很热血,哪怕是有席欧斯、洛迪菲这种敏感人物的队伍,也照跟去。有人私底下传闻芬亚扮猪吃老虎,想要两边讨好,不过大部分的人对她的表态都是正面的。

「完全中立的第三势力。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爱芙盯着红茶问,然后招来侍者另外叫了一杯茶酒。

「我不知道那杯红茶怎么想,但是我觉得很棒。不然洛迪菲早就跟老大决斗了。」

爱芙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不好。尤其是僵到这种地步非常不好。」

「但是如果没有芬亚,圣契不就分崩离析了吗?」

「是,不过如果芬亚是个主教或者战士。我就完全不担心了。」看见杰可可满脸不解,爱芙小声说:「如果芬亚是主教,有神殿在背后老大不敢动她。如果她是战士,老大还可以决斗。我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老大有什么动作。」

杰可可眉毛挤成「川」字,非常努力的放低音调:「你是说,老大会想玩阴的把芬亚做掉?」

「你仔细观察的话,洛迪菲其实很欣赏芬亚。也就是如果老大退位的话,芬亚十成十会当盟主。还有你想想,你每次看到芬亚微笑的时候,感想是什么?」

杰可可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一看觉得很亲切,再看觉得笑里藏刀,拿出一把匕首向我捅过来好像不稀奇。三看就想起:『对喔,这是先知,不会捅我』。」

「真不愧是你眼睛上吊想出来的答案。那样可以活化大脑吗?」

芬亚初初入盟后,努力大家可以眼见为凭。

一个月之内就变成先知,爱芙觉得笑是因为喜悦。

两个月后换上青狼法袍,爱芙知道那是因为成就感。

然后又两个月之后,她穿上黑水法袍,爱芙认为:不可能没有野心。

假设真的要芬亚做盟主,她没半点意见,不过她要芬亚说出自己的想法。

「喂,所以我们要在老大身边,提防老大发疯杀人吗?」

就一般观点,杰可可跟爱芙都是亲席欧斯派的。

爱芙将一杯很烈的茶酒一饮而尽,说:「不就说了吗?洛迪菲很欣赏芬亚,她不会让老大动手的。」

亚丁一间属于圣契的小屋里,芬亚在自己房间内。面对着一张羊皮纸,飞快的书写着。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技艺成长的过程众所皆知的是由无数个方士,经过千年的尝试以及经验的累积,由人为胜于神力的影响。

不过推究到魔法源头一说,无论是人类或者精灵,应该说各种族几乎都以神话带过。没错,如果我们人类的确是自立的研究出魔法的要诀,又何故不同种族之间的法术又有如此大的类似?

啊……说了一大堆文诌诌的东西。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唯一追求的东西,贯彻先知之道、探索这个世界一切智慧的根本……不过和休休谈这种话题,似乎是有点一厢情愿了。于是她笔锋一转:

登上亚丁以来,看过了很多很多的人,很有把握的可以说一定比妳见过的要多。战士们总是向前走去跟怪物奋战,我们总是看着你们的背影,一次次的放上殷海萨的圣光,但是殷海萨在哪里呢?他的眼睛是否能帮助我们分辨正义或者邪恶?

芬亚停了下来,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把问题丢给休休,不禁莞尔。

295-射手之旅(18)

295-射手之旅(18)

「对了,不要叫我唐娜。我的名子叫做希尔达。」她眉毛轻轻一扬,不亦乐乎的说着。

「为什么……」「我怎么可能随便把名子告诉一群贼溜溜的混混?」

之后想想,发现唐娜(Donna)的意思其实就是女士。还有希尔达的名子其实是女战士的意思,但她却成了辅助魔法的专家。加上自己的例子……可见大部分的人都不是依照自己父母的意愿成长啊!

「那为什么妳之前不叫血盟里头的盟友来救你?」休休很久以后在一间酒馆想起这个问题,而且在工会时她也没看到希尔达身上有木门的盟徽。

一听到问题,希尔达马上将手上的大酒杯砸向菲尔,反应不及的菲尔当场头破血流……落井还须下石,希尔达冲向前一脚一脚的踹着菲尔,脸上露出唯恐对方不死的表情。

原因可以推究到当初杨根黛丝决定要出远门观光的时候(基本上是杨要去观光,拖着黛丝去),原本杨要将代理人之位托付给希尔达,但由于希尔达突然失踪,只好交付给菲尔。

根据希尔达自己的说法是:菲尔跟自己的皇后猫联合,用麻痹晶体(以结晶之力召唤来的小光球)攻击希尔达,把对方身上的钱掏空,丢到偏僻的猎人村庄,而希尔达则是因为男朋友爱猫胜于爱她打击太大,大量酗酒而故积欠酒钱。

休休当然也有问菲尔,如此的目的为何?结果发现,这个家伙只是想以代理人权重,来叫大家做一些「好玩的事」。例如:每日称赞一次他的皇后猫。

于是休休去叫了希尔达,再扁一次菲尔。

圣骑士红蝴蝶的故事,在这个篇章的很前面就到这边结束了,但是她的祝福却到现在都还实现在休休身上。

然而芬亚,却没有如此幸运。

「够了!」黑精灵舞者大喝,连他都无法忍受数天累积下来的血渍,他铠甲黑亮、暗红色的头发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那些几乎都是恶魔种蛇妖的鲜血,队友不是没有伤,只不过大多数的攻击通通承受在一个人的身上。

眼前这个红色的家伙正是,他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盔甲甚至金色的发丝

,全部都沾染着怪物的鲜血:「因为这里是席琳的封印,所以你不忍心撒野吗?杰可可。」

「错了,我才不管这是谁的封印。这样子的状况,根本不叫做正常。爱芙,拜托,我们回去吧。」

精灵长老点点头,开始念起「队伍回归术」的咒语,接着突然手臂刺痛,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划了她一刀的红色骑士:「席欧斯,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是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杰可可却已经愤怒道难以控制:「席欧斯,你不要太--」

「爱芙,队伍回归术再施展的时间应该有一阵子吧?」默默看着现在状况的芬亚终于开口。

杰可可还有浑身暴戾之气的席欧斯只是静静的看着,爱芙点头。

「那就再狩猎一阵子吧!」她沉稳的笑笑,双手微微上举。对大家都补上了一次实用的魔法技能,杰可可也以双刀慢慢的跳起辅助之舞。

果不其然,在继续对怪物厮杀一阵子之后,席欧斯主动表示那就回村庄吧。

「拳头大的人就是有资格说话。」杰可可跟爱芙坐在一间茶馆,大叹了一口气。

爱芙看着这一切,心里其实有无限的担忧:「你不要说这种话,现在血盟的状况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可能只是指芬亚杀伤力很大啊!不一定听得出来嘛!」

「先知到底有什么杀伤力……」爱芙揉着微痛的太阳穴。

那时的小呆妹,竟然在进入血盟之后不顾一切的学习、累积经验,一口气追了上来。甚至最后变成血盟里的第三势力……

在芬亚初初为牧师时,血盟里无论多么险恶、等级差距在大的队伍,只要编制有空位、队伍没意见,她一定跟随,即便到她已经身为先知,她对于后辈的邀约没有拒绝过。

所以在圣契,上下不分,每个人对芬亚都很快的熟稔起来。

一个血盟,只要人一多,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中心。再者,席欧斯尽管身为盟主,其实血盟之内也有一派由他招揽、战力更胜于他的一群,而数月来「血盟营运问题」的根本就是:席欧斯与副盟主:矮人洛迪菲领头的高战力派的派系之争。

洛迪菲是与席欧斯一同建立血盟的元老。她向来为新入盟者制造盟徽,盟内每个人就算不熟也打过照面。

「唉……不过我们的老大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这么凶恶。」杰可可用麦管戳着红茶里的柑橘。

「你有胆你就自己去问吧。」爱芙一句话令对方脸色大变。

「妳施个法就被划一刀,我去问八成就被砍头了。」

洛迪菲与席欧斯分道扬镳的原因非常直截了当:「既然我们为了你聚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错,这是个以席欧斯为中心所建立起来的大型血盟,面对个性突然扭曲的盟主,大家实在没有义务跟随。

然而,没有人会大叫自己认谁当主子。当大家都在心底衡量自己属于哪个派系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新入菜鸟加上一部分高战力派、一部分中间派,心照不宣的拱了芬亚出来。

荒谬的是,芬亚本人表现的完全没有自己一杯羹一样。遇到谁都一样很热血,哪怕是有席欧斯、洛迪菲这种敏感人物的队伍,也照跟去。有人私底下传闻芬亚扮猪吃老虎,想要两边讨好,不过大部分的人对她的表态都是正面的。

「完全中立的第三势力。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爱芙盯着红茶问,然后招来侍者另外叫了一杯茶酒。

「我不知道那杯红茶怎么想,但是我觉得很棒。不然洛迪菲早就跟老大决斗了。」

爱芙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不好。尤其是僵到这种地步非常不好。」

「但是如果没有芬亚,圣契不就分崩离析了吗?」

「是,不过如果芬亚是个主教或者战士,我就完全不担心了。」看见杰可可满脸不解,爱芙小声说:「如果芬亚是主教,有神殿在背后老大不敢动她。如果她是战士,老大还可以决斗。我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老大有什么动作。」

杰可可眉毛挤成「川」字,非常努力的放低音调:「你是说,老大会想玩阴的把芬亚做掉?」

「你仔细观察的话,洛迪菲其实很欣赏芬亚。也就是如果老大退位的话,芬亚十成十会当盟主。还有你想想,你每次看到芬亚微笑的时候,感想是什么?」

杰可可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一看觉得很亲切。再看觉得笑里藏刀,拿出一把匕首向我捅过来好像不稀奇。三看就想起:『对喔,这是先知,不会捅我』。」

「真不愧是你眼睛上吊想出来的答案。那样可以活化大脑吗?」

芬亚初初入盟后,努力大家可以眼见为凭。

一个月之内就变成先知,爱芙觉得笑是因为喜悦。

两个月后换上青狼法袍,爱芙知道那是因为成就感。

然后又两个月之后,她穿上黑水法袍,爱芙认为:不可能没有野心。

假设真的要芬亚做盟主,她没半点意见,不过她要芬亚说出自己的想法。

「喂,所以我们要在老大身边,提防老大发疯杀人吗?」

就一般观点,杰可可跟爱芙都是亲席欧斯派的。

爱芙将一杯很烈的茶酒一饮而尽,说:「不就说了吗?洛迪菲很欣赏芬亚,她不会让老大动手的。」

亚丁一间属于圣契的小屋里,芬亚在自己房间内。面对着一张羊皮纸,飞快的书写着。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技艺成长的过程众所皆知的是由无数个方士,经过千年的尝试以及经验的累积,由人为胜于神力的影响。

不过推究到魔法源头一说,无论是人类或者精灵。应该说各种族几乎都以神话带过。没错,如果我们人类的确是自立的研究出魔法的要诀,又何故不同种族之间的法术又有如此大的类似?

啊……说了一大堆文诌诌的东西。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唯一追求的东西,贯彻先知之道、探索这个世界一切智慧的根本……不过和休休谈这种话题,似乎是有点一厢情愿了。于是她笔锋一转:

登上亚丁以来,看过了很多很多的人,很有把握的可以说一定比妳见过的要多。战士们总是向前走去跟怪物奋战,我们总是看着你们的背影,一次次的放上殷海萨的圣光,但是殷海萨在哪里呢?他的眼睛是否能帮助我们分辨正义或者邪恶?

芬亚停了下来,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把问题丢给休休。不禁莞尔。

时常出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众神已死、伊娃的世界树日渐凋委、席琳多少年以前就深埋地底。纵使,闇天使的封印已解除,传说中的「格勒西亚」大陆蠢蠢欲动,也不过只是象征着,旧世界的力量再一次的耗弱而已吧?

魔王巴温会再肆虐?那些维系我们手中的任务?但是我们的光辉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那些落实人们身上的光,到底会何去何从?我白只要向前,路就会延续下去,但是开始的起点呢?

啊!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芬亚

对,到底还剩下什么呢?难不成这个世界剩下首重的就是*「人性生物」的权力斗争吗?

站在圣契,芬亚想要看的东西很远,她想要看见世界上的珍奇,是否如书上记载的神妙……她才不管现在是谁与谁的斗争,她要做的、想做的事情就是「成长」。

是被休休影响吗?她知道休休有意要强调理想的位置,尽管很想知道休休的生活近况,不过芬亚又觉得,休休会不会觉得天天差不多,就懒得回她了呢?所以她让通信内容保持在「有点问题但不紧急」的话题。

反正,有人能够谈谈心里真正的话其实真的很棒。这也是芬亚可以无视他人眼光的原因。

废墟的空地中央,非常的热闹地方。

燃烧火蜥蜴,原本就是代表火元素的精灵,长的较鳄鱼小一号。这种生物惹人厌就在于背上有大大小小的鳞刺,碰到就让人烫伤、踩到就让人挫伤,而并不是让锡兰躲远远用魔法射牠就没事,这蜥蜴邪门在头上两只山羊角,两角之间可以发射火焰魔法,被射到一点也不有趣。

休休原本已经仗势着「旁边有大人在的小孩死不了」这种心态,开开心心的又穿起覆壳套装,与锡兰打爆那些吸人血的音律花之后,在很久没来的绝望废墟中,她惊喜的发现铁皮装的另外一个用途。

面对远方一只「燃烧的火蜥蜴」,突然她开始助跑。在蜥蜴被吓到在犹豫要放魔法还是扑过来的时候,休休一脚踢在蜥蜴的下颚,重创头部,通常这一踢就让两只山羊角飞得老远※※趁着蜥蜴被踢到跟乌龟一样肚皮朝天的时候,她踩住蜥蜴头、踏定后脚,对方只剩尾巴跟前脚无力的在空中挣扎。

另外还可以从侧面踢,让蜥蜴连续中转好几圈※※

「这一招。完全命中火蜥蜴的弱点。」坐在空地边黛丝心中评论,尽管手上拿着古书,但是空地上的小朋友实在让人兴致勃勃……

火蜥蜴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腹部。

相较之下,锡兰就显得非常不争气。

但是蜥蜴就是要让锡兰了结,才会有出现「炎之音标」的可能,所以休休练了很久才不会一脚把蜥蜴踢死※※不过每每当锡兰用魔法把休休脚下的蜥蜴轰烂的时候,里头的音标早就碎到不可辨识了。

最后,休休丢给锡兰一只「见习生匕首」,要锡兰「活取」。而她蹲在火蜥蜴上自己示范了一次:一刀插进奄奄一息的蜥蜴肚里头,划开、扯出一把红不拉叽的东西。

音标的确是藏在火蜥蜴某个特殊的脏器里头,不过……

「她干过屠夫吗?」黛丝不禁怀疑,另外她觉得锡兰要撑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开剖」到第三只的时候。

「那小子……终于吐了。」黛丝放下单边眼镜,视线完全离开书本,接着发现她讲话的对象已经在地上睡死,大字型的姿势先不提,夸张的是这家伙竟然一个劲的蠕动,彷佛某种软件生物的化身。

「我要……吃排骨。」杨在地上喃喃的说出一句梦话,同时往废墟空地的边缘--那只浑身是肉的食人妖--滚去。

黛丝对这一切只是坐壁上观,女黑精灵妖媚的面孔凛着,很难说里头没有幸灾乐祸的成份在。

「呃……法师都禁不起这种画面吗?」休休把蜥蜴踢开,慢慢拍着锡兰的背。

黛丝眉毛一挑,她可不觉得。一转头看见杨,那家伙竟然抱住食人妖腿,嘴里还在念一些肋排之类的话,那明明就是猪脚!

食人妖彷佛知道自己招惹对方的下场,无奈得让他抱着。

不过锡兰也算是有骨气,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之后,他又拿起那把「凶刀」,毕竟有休休帮忙,的确是比自己跟火蜥蜴对门安全,也有效率多了。

所以两人连手下,空地马上就布满了红不拉叽的※※

「这样……好吗?」黛丝决定把视线回到书上,漠视这个问题。

机会总是说来就来,当休休踩住不知道第几只蜥蜴、锡兰一刀才下去的时候,就有个红色发光的东西,从那一道切口冲出来。

近距离杀生经验极少的锡兰,一时还以为是什么器官还是剖腹出来的小蜥蜴,那个东西转眼间就往打算往上空窜去。

在休休马上盯住光点、跳起来的时候,锡兰才想到:「对喔!音标是会动的。」不是没打过什么地蛇还是风精,只是被刚刚手持屠刀的经验吓坏了。

不过休休一跳,马上「啪滋」一声把音标抓住,随着那一声「啪滋」锡兰心都碎了:他还要挖蜥蜴内脏挖多久啊?

想来不禁欲哭无泪。

同时休休着陆的时候,落点不变、依旧踏在死蜥蜴上,于是就「噗滋」喷了锡兰一身蜥蜴血。

面对浑身浴血的锡兰,休休抓起对方的手,在对方手里塞入一个热呼呼的红色晶体。锡兰赶紧掏出卷轴,把结晶封印进去。

休休笑着说:她的厚铁皮手套根本就没办法把东西捏烂。

「炎之音标摸起来热热的……」锡兰看着自己的手,余热犹存。

休休却很理所当然的说:「什么东西刚刚剖出来都是热的。」

锡兰又吐了一次。

怎么每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法师都爱吐呢?休休非常的疑惑。

休休看向黛丝,对方也起身拍拍衣服,知道要走了。(他们老人在这次任务中完全只负责观众部份。)然后休休就看见,抱着食人妖大腿的杨。

296-射手之旅(19)

296-射手之旅(19)

怪物竞技场除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怪物竞走之外。另外设有一个能让人互殴的小空地。而这个活动,宣泄情绪的成份比勉励同仁要多出个几倍,从瘫在大厅睡觉的主教们就可以略知一二,大家想必觉得平常没什么机会砍人--更不用说是砍副盟主--才一股脑的热血吧?

「这……应该说是他们有闲,还是洛迪菲有种呢?」杰可可苦笑,不过他也想去捶捶看,毕竟一个有枢机主教之称的主教,都还不一定可以放圣盾呢!

爱芙一脸茫然:「他们想要故意生事端吗?我们去吧,杰可可。」

「想不到你也会想找人打?」

「脑袋放正经点,有什么事我们最好都看着。」

于是两人跟不耐烦的守门人周旋一阵之后(守门人:「我刚刚才送一群去,累得要死,你们办活动不要这么突然可以吗?我要找人帮忙都调不到!」)到了怪物竞技场,震耳欲聋的倒数声传来。

「三--」

「二--」

「一--」

接着盟里出名的人妖主教蜜莉美,放出法术,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放错人了,因为圣之火光围绕的人不是洛迪菲,而是主教本人。

所以众人白白浪费了两秒钟,一直到洛迪菲不耐烦的说声:「打啊?」

当下,矮人***的脚下有水柱狂冲、死亡的诅咒骨刺、火焰炸裂,另外很多巫师更在这时候用用集气技:暴风雨啦……什么闪光什么风暴的。不过真正眼花撩乱的还是战士们死命活吃的灵魂弹的光,甚至几个破坏者已经把血量压低放出「狂信者」、「狂暴加护」之类的高破坏力强化技※※使魔还有死灵殭尸。能来的都来了……

简言之,圣契不愧是一等大的血盟,十秒之内盛况空前有如攻城。洛迪菲还是自顾闲适的当个沙包,无损一分一毫。

不过当主教大叫停的时候,大家也乖乖罢手,虽然主教同时丢了好几个终极急救术在洛迪菲身上了,不过她本人倒是没被刮到任何一刀。

副盟主不是没长眼,在这个时候杀到失心疯是没有好处的。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接下来,忙的人就换芬亚了,要续摊的人开始指明自己要什么辅助魔法,不过芬亚反而很冷静的防止大家讨价还价。

「你们,是想要跟洛迪菲单挑吗?」试玩试打是一回事,不过芬亚一句话出来整场马上鸦雀无声。

芬亚很满意:「那就不要叫我念什么保护盾、魔法屏障的。还有人要我念神圣武器是怎么回事啊?洛迪菲看起来像活死人吗?」

「该给的我会给,反正这普科也在这。」普科是一个兽人法师,他的职业可以一次放出一个血盟份量的辅助魔法,不过他人乱严肃的,很少有人敢靠近。

一直坚持普科只是很害羞的人,也只有芬亚。

该这么说,最后蜜莉美可不只用了三次天国圣盾,虽然她笑嘻嘻的没说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帐是算到洛迪菲头上的。

一个下午,大半的盟员都耗在这里,有的到最后已经在旁互相自己决斗起来了。

洛迪菲的「请让我对打一次」预约已经排了好大一排,多半是一些小菜鸟想要讨教,资历老一点的自知打中了不知该哭还该笑,作罢干脆几人相约去吃饭。

芬亚则是一直在旁边当「有求必应」的角色。

一直到最后一个小骑士跟洛迪菲玩完传送回亚丁,蜜莉美、芬亚、洛迪菲三个人都腿软坐在地上。

「洛迪菲你完蛋了……你要赔我魔精石。」蜜莉美声音突然变回一个男生的低沉。

魔精石是运还神奇魔力的石头。每次放圣盾的时候都要用……

「喝!你、你要吓人也不是这样玩吧?」洛迪菲猛得跳起身,一脸惊悚。

蜜莉美用宛若暗夜魔王一样的嗓音邪笑着:「不还魔精石,我就留胡子给你看。」

芬亚心想:「你留胡子这样破灭的是小菜鸟,不是洛迪菲啊!」

圣契里头的人就是有一个坏习惯,大家就喜欢看新来的小菜鸟迷恋或这位「谈吐不凡、举止优雅、只是胸很平」的主教姊姊。

没有人会想打破小菜鸟们的理想,直到有一天小菜鸟自己在男厕遇到蜜莉美。

「洛迪菲,如果你要赔蜜莉美的话,也要顺便赔我钱喔!火之预言很贵的。」芬亚感觉洛迪菲有被威胁到,马上见缝插针。

「你根本还不会火之预言……想骗钱,等你放天国圣盾的那天吧!」蜜莉美马上切断芬亚的财路,先知根本就不可能学会天国圣盾。

三个人在怪兽竞技场里头大笑,芬亚看见天上布满了星星。

这才是她想要的血盟……

「席欧斯……希望他赶快正常起来。」芬亚说。

这话让洛迪菲的眉头一蹙。

亚丁城镇,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的王城。早晨,建筑物因日光而辉煌;月光下的亚丁,则是另一番风景。半夜圣契盟屋里,人妖主教蜜莉美走出卧室,想把长出来的一点胡渣腿毛给刮一刮,挑在半夜,是因为他不想又伤到哪个小朋友的心※※或者说那种被迷恋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不过在路过一个衣柜的时候,他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

一被拖进去,蜜莉美反射性的用低八度的声音说:「死小鬼。你老爸我是个男人。不要有这种烂兴趣!」

「噗!我早晚被你用这种反差给吓死。」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洛迪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都被你拉进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他敬业的向黑暗中抛个媚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打趣这名小女孩向来都是他的兴趣,即使黑漆漆他心眼里还是可以看到洛迪菲的脸挤成难看的图形。

「好恶……不行,你要帮我看着芬亚。」

说完衣柜里突然亮起蓝色的魔法阵。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鬼祟到让你用这么贵的传送滚动条啊!」蜜莉美无奈的看着法阵中的洛迪菲,一边疑惑着她打算用滚动条传送到哪个村庄去…‥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虽然她还是顺利的成为鹰眼。

毕竟,体检只是为了看身体有没有因为解任务而重大伤残,但是当日她马上就被宗师喝斥,绝对不准在拿训练所时期那套训练方式自我锻炼,否则他就直接让休休变成剑斗士。

休休竟然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去当一个剑斗士。为了她的腹肌。

那时在真的很喜欢的弓箭以及真的很想要的腹肌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弓箭。

休休长叹一口气,解开红色的头发,把热水从大木盆两舀出来浇在自己身上,蒸气随着水花散出,雾湿了金边大镜。

「芬亚这次信来的有点慢。」她想。

锡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自己似乎是在梦里头就开始宿醉了……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他和酒保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呕吐物(长老小姐跟杨的)默默的清理掉……年轻的酒保微笑着递给他一瓶解酒液。

「总觉得要说酒保才是盟主,也不会让人惊讶。」锡兰心中突然涌现如此的想法。

锡兰上楼,进到行李还没安顿好的寝室,拿出便衣向浴室走去。

走到木板门前,才发现有人在使用浴室时,觉得应该是休休,门却突然拉开。

正如锡兰所料,是一个头发滴着水身上半湿不干的休休,短裤、紧身短版汗衫,与贴身衣物相去无几的便衣,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不是女性的身材,是休休身上隐约却不乖张的肌肉线条,毕竟那是黑精灵女子所缺少的。

在锡兰「这样看不适当」的念头出现之前,休休就一个劲的在锡兰肚子上狂拍,让锡兰出现「妳这样是不是不太适当」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腹肌?」休休不可置信的问,手上摸摸拍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们的导师叫我们要好好锻炼身体,因为黑精灵本来就身体羸弱……」锡兰暗忖:「怎么会有被侵犯的感觉?」

他的眼前顿时黑了一阵,当他回神时,自己已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休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这一拳太重,我不知道真的你有这孱弱。」

他想:「为什么会有种恶意攻击之后被毁谤的感觉。」

「你们巫师练成这样,不怕跑不快、很不敏捷吗?」

「巫师……都跑很慢。」锡兰觉得刚刚那一记真的是痛彻心扉,他怀疑自己肋骨有没有断。

「原来当巫师也可以有腹肌啊……早知道……」休休心想,不过马上自己觉得不可能,缓步离开浴室。

她忘记地板上还有一个孱弱、没爬起来的人……

休休抓着一条毛巾在头上抹着,赫然发现楼下的杨已经醒来,站在独角兽旁边,半边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她认了,元素使是吧……反正是一个连巫师都有腹肌的年代,就算装饰用的腹肌。

杨发现休休之后,笑了笑,从楼下弹来一张纸片。

休休接过之后。看见熟悉的单瓣银花图纹。不过她有点在意杨手上拿的另外一封纸签。

那只独角兽舔了杨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那只独角兽是来送信的,如果是矮人是绝对不可能花钱请使魔送信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一套送货的系统。所以那只发光生物肯定是从圣契过来的……

「喂!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啊?」杨视自己狼狈的发型为无物,喜孜孜的笑着。

「你为什么可以讲出跟菲尔一样的话……」休休对于菲尔与杨某部分的相似度感到诧异。

打开腊封边走下楼的同时,一边读着信。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没想到芬亚终于开始讲自己血盟的事了。」休休才这样想,看到第二句她就破灭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

明明就是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为什么由芬亚把它们兜在一起看起来就是那么合情合理……休休还是看完了信。

并不是休休没有神经和芬亚做一些哲学性的讨论,她觉得其时偶尔动动脑筋、想一些一般战士不会想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真的事非常担心圣契里头的状况,希尔达告诉过她,大血盟的内斗可以媲美小型的战争。

为什么在一个发生类似内战状况的血盟里,芬亚还可以活得跟隐居贤者一样?这让摸不着边的休休非常的着急,虽然休休的着急在脸上看不出来,而且她并不是会一直操心同一件事的个性。

「喂!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杨在休休眼前晃着那个深色的纸签。

就算想一把抢过来,休休还是镇定的说:「那也要看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吧?」

「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你的信呢!交换看,如何?」

休休评估了一下芬亚信中的内容,反正圣契营运问题这件事已经众所皆知了,再说如果是精灵巫师说不定对芬亚的想法有不错的见解。

她点点头,把信递给杨。

打开纸签,休休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

纸签比想象中的大,却只写着:

那就这样吧!

297-射手之旅(20)

297-射手之旅(20)

最后,休休丢给锡兰一只「见习生匕首」。要锡兰「活取」。而她蹲在火蜥蜴上自己示范了一次:一刀插进奄奄一息的蜥蜴肚里头,划开、扯出一把红不拉叽的东西。

音标的确是藏在火蜥蜴某个特殊的脏器里头,不过……

「她干过屠夫吗?」黛丝不禁怀疑,另外她觉得锡兰要撑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开剖」到第三只的时候。

「那小子……终于吐了。」黛丝放下单边眼镜,视线完全离开书本,接着发现她讲话的对象已经在地上睡死,大字型的姿势先不提,夸张的是这家伙竟然一个劲的蠕动,彷佛某种软件生物的化身。

「我要……吃排骨。」杨在地上喃喃的说出一句梦话,同时往废墟空地的边缘--那只浑身是肉的食人妖--滚去。

黛丝对这一切只是坐壁上观,女黑精灵妖媚的面孔凛着,很难说里头没有幸灾乐祸的成份在。

「呃……法师都禁不起这种画面吗?」休休把蜥蜴踢开,慢慢拍着锡兰的背。

黛丝眉毛一挑,她可不觉得。一转头看见杨,那家伙竟然抱住食人妖腿,嘴里还在念一些肋排之类的话,那明明就是猪脚!

食人妖彷佛知道自己招惹对方的下场,无奈得让他抱着。

不过锡兰也算是有骨气,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之后,他又拿起那把「凶刀」。毕竟有休休帮忙,的确是比自己跟火蜥蜴对门安全,也有效率多了。

所以两人连手下,空地马上就布满了红不拉叽的※※

「这样……好吗?」黛丝决定把视线回到书上,漠视这个问题。

机会总是说来就来,当休休踩住不知道第几只蜥蜴、锡兰一刀才下去的时候,就有个红色发光的东西,从那一道切口冲出来。

近距离杀生经验极少的锡兰,一时还以为是什么器官还是剖腹出来的小蜥蜴,那个东西转眼间就往打算往上空窜去。

在休休马上盯住光点、跳起来的时候,锡兰才想到:「对喔!音标是会动的。」不是没打过什么地蛇还是风精,只是被刚刚手持屠刀的经验吓坏了。

不过休休一跳,马上「啪滋」一声把音标抓住,随着那一声「啪滋」锡兰心都碎了:他还要挖蜥蜴内脏挖多久啊?

想来不禁欲哭无泪。

同时休休着陆的时候,落点不变、依旧踏在死蜥蜴上,于是就「噗滋」喷了锡兰一身蜥蜴血。

面对浑身浴血的锡兰,休休抓起对方的手,在对方手里塞入一个热呼呼的红色晶体。锡兰赶紧掏出卷轴,把结晶封印进去。

休休笑着说:她的厚铁皮手套根本就没办法把东西捏烂。

「炎之音标摸起来热热的……」锡兰看着自己的手,余热犹存。

休休却很理所当然的说:「什么东西刚刚剖出来都是热的。」

锡兰又吐了一次。

怎么每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法师都爱吐呢?休休非常的疑惑。

休休看向黛丝,对方也起身拍拍衣服,知道要走了。(他们老人在这次任务中完全只负责观众部份。)然后休休就看见,抱着食人妖大腿的杨。

亚丁城镇

「爱芙!爱芙!怎么没几个人啊!」杰可可两只手架在头后面,痞子气一身的在盟屋里走来走去。

「该不会洛迪菲跟老大真的决斗了?」不过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可能※※

然后两人看见公布栏上写的东西:

天国圣盾实测:

施术者:蜜莉美受术者:洛迪菲

技能赞助:芬亚

欢迎各位一起来体会天国圣盾十秒无敌的威力,提起凶器吧!

(打不还手、盔甲不穿)

目的:激励我盟主教同仁,宣泄盟友平日情绪。

地点:怪物竞技场(施法三次,每次十秒)

发文者:副盟主洛迪菲

怪物竞技场除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怪物竞走之外。另外设有一个能让人互殴的小空地。而这个活动,宣泄情绪的成份比勉励同仁要多出个几倍,从瘫在大厅睡觉的主教们就可以略知一二,大家想必觉得平常没什么机会砍人--更不用说是砍副盟主--才一股脑的热血吧?

「这……应该说是他们有闲,还是洛迪菲有种呢?」杰可可苦笑,不过他也想去捶捶看,毕竟一个有枢机主教之称的主教,都还不一定可以放圣盾呢!

爱芙一脸茫然:「他们想要故意生事端吗?我们去吧,杰可可。」

「想不到你也会想找人打?」

「脑袋放正经点,有什么事我们最好都看着。」

于是两人跟不耐烦的守门人周旋一阵之后(守门人:「我刚刚才送一群去,累得要死,你们办活动不要这么突然可以吗?我要找人帮忙都调不到!」)到了怪物竞技场,震耳欲聋的倒数声传来。

「三--」

「二--」

「一--」

接着盟里出名的人妖主教蜜莉美,放出法术,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放错人了,因为圣之火光围绕的人不是洛迪菲,而是主教本人。

所以众人白白浪费了两秒钟,一直到洛迪菲不耐烦的说声:「打啊?」

当下,矮人***的脚下有水柱狂冲、死亡的诅咒骨刺、火焰炸裂,另外很多巫师更在这时候用用集气技:暴风雨啦……什么闪光什么风暴的。不过真正眼花撩乱的还是战士们死命活吃的灵魂弹的光,甚至几个破坏者已经把血量压低放出「狂信者」、「狂暴加护」之类的高破坏力强化技※※使魔还有死灵殭尸。能来的都来了……

简言之,圣契不愧是一等大的血盟,十秒之内盛况空前有如攻城。洛迪菲还是自顾闲适的当个沙包,无损一分一毫。

不过当主教大叫停的时候,大家也乖乖罢手,虽然主教同时丢了好几个终极急救术在洛迪菲身上了,不过她本人倒是没被刮到任何一刀。

副盟主不是没长眼,在这个时候杀到失心疯是没有好处的。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接下来,忙的人就换芬亚了,要续摊的人开始指明自己要什么辅助魔法,不过芬亚反而很冷静的防止大家讨价还价。

「你们,是想要跟洛迪菲单挑吗?」试玩试打是一回事,不过芬亚一句话出来整场马上鸦雀无声。

芬亚很满意:「那就不要叫我念什么保护盾、魔法屏障的。还有人要我念神圣武器是怎么回事啊?洛迪菲看起来像活死人吗?」

「该给的我会给,反正这普科也在这。」普科是一个兽人法师,他的职业可以一次放出一个血盟份量的辅助魔法,不过他人乱严肃的,很少有人敢靠近。

一直坚持普科只是很害羞的人,也只有芬亚。

该这么说,最后蜜莉美可不只用了三次天国圣盾,虽然她笑嘻嘻的没说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帐是算到洛迪菲头上的。

一个下午,大半的盟员都耗在这里,有的到最后已经在旁互相自己决斗起来了。

洛迪菲的「请让我对打一次」预约已经排了好大一排,多半是一些小菜鸟想要讨教,资历老一点的自知打中了不知该哭还该笑,作罢干脆几人相约去吃饭。

芬亚则是一直在旁边当「有求必应」的角色。

一直到最后一个小骑士跟洛迪菲玩完传送回亚丁,蜜莉美、芬亚、洛迪菲三个人都腿软坐在地上。

「洛迪菲你完蛋了……你要赔我魔精石。」蜜莉美声音突然变回一个男生的低沉。

魔精石是运还神奇魔力的石头,每次放圣盾的时候都要用……

「喝!你、你要吓人也不是这样玩吧?」洛迪菲猛得跳起身,一脸惊悚。

蜜莉美用宛若暗夜魔王一样的嗓音邪笑着:「不还魔精石。我就留胡子给你看。」

芬亚心想:「你留胡子这样破灭的是小菜鸟,不是洛迪菲啊!」

圣契里头的人就是有一个坏习惯,大家就喜欢看新来的小菜鸟迷恋或这位「谈吐不凡、举止优雅、只是胸很平」的主教姊姊。

没有人会想打破小菜鸟们的理想,直到有一天小菜鸟自己在男厕遇到蜜莉美。

「洛迪菲,如果你要赔蜜莉美的话,也要顺便赔我钱喔!火之预言很贵的。」芬亚感觉洛迪菲有被威胁到,马上见缝插针。

「你根本还不会火之预言……想骗钱,等你放天国圣盾的那天吧!」蜜莉美马上切断芬亚的财路,先知根本就不可能学会天国圣盾。

三个人在怪兽竞技场里头大笑,芬亚看见天上布满了星星。

这才是她想要的血盟……

「席欧斯……希望他赶快正常起来。」芬亚说。

这话让洛迪菲的眉头一蹙。

亚丁城镇,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的王城。早晨,建筑物因日光而辉煌;月光下的亚丁,则是另一番风景。半夜圣契盟屋里,人妖主教蜜莉美走出卧室,想把长出来的一点胡渣腿毛给刮一刮,挑在半夜,是因为他不想又伤到哪个小朋友的心※※或者说那种被迷恋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不过在路过一个衣柜的时候,他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

一被拖进去,蜜莉美反射性的用低八度的声音说:「死小鬼,你老爸我是个男人。不要有这种烂兴趣!」

「噗!我早晚被你用这种反差给吓死。」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洛迪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都被你拉进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他敬业的向黑暗中抛个媚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打趣这名小女孩向来都是他的兴趣。即使黑漆漆他心眼里还是可以看到洛迪菲的脸挤成难看的图形。

「好恶……不行,你要帮我看着芬亚。」

说完衣柜里突然亮起蓝色的魔法阵。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鬼祟到让你用这么贵的传送滚动条啊!」蜜莉美无奈的看着法阵中的洛迪菲,一边疑惑着她打算用滚动条传送到哪个村庄去…‥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虽然她还是顺利的成为鹰眼。

毕竟,体检只是为了看身体有没有因为解任务而重大伤残,但是当日她马上就被宗师喝斥,绝对不准在拿训练所时期那套训练方式自我锻炼,否则他就直接让休休变成剑斗士。

休休竟然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去当一个剑斗士。为了她的腹肌。

那时在真的很喜欢的弓箭以及真的很想要的腹肌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弓箭。

休休长叹一口气,解开红色的头发,把热水从大木盆两舀出来浇在自己身上,蒸气随着水花散出,雾湿了金边大镜。

「芬亚这次信来的有点慢。」她想。

锡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自己似乎是在梦里头就开始宿醉了……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298-射手之旅(21)

298-射手之旅(21)

「谁、谁比较困扰啊?你这个上次吃我一拳就倒地的弱鸡还有资格说这种话?」

「是因为她真的压力很大吗?」黛丝想。记得休休从上次看到以来。一直都是很有礼貌、讲话很慎重、跟盗贼出身的人完全不像,怎么连弱鸡这个词都出来了……

「那是你随便打人的关系,要是--」锡兰话说到一半,休休掏出弓箭的同时,故技重施,一记扫腿弄得他躺在地上,休休这次没有用靴跟蹬下去,但是还是踩住对方的胸膛。

「我说,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难照顾的人是你耶!」休休毫不留情的把弓拉满。

但是锡兰这次却了无畏惧:「你不要自以为可以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想处理事情的人不是只有你而已。」

两人一瞬间进展到打架的地步。虽然看不出来,但黛丝一时有点慌了手脚。看着休休的弓弦越拉越紧,黛丝告诉自己:「两个人打架……这个应该就是紧急状况吧?」

于是黛丝从自己侧袋里头拉出比一个矮人还长的法仗,在魔法灵魂弹的加持下飞快念出一段咒语。

「什么?」休休感觉小腿以下完全麻木不可动弹,惊讶的转头看着黛丝,右手不小心一松。

国立墓地中游走的殭尸,被半夜外头传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其实说吓了一跳,也不过是殭尸头微微歪了一下而已。

「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休休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

「如果你弯下去的时候趁机偷笑了,那我想这个抱歉就不用了。」锡兰若无其事的看往别的方向。

休休暗忖:「这个家伙……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这家伙被她踩在脚下,自己从「盗贼之光」到「骑士的庄严肃穆」如此戏剧化的面部转变。全部都给锡兰看在眼里。

锡兰想必是在那个当下,就理解到休休「盗贼之光」的做人原则。

休休被黛丝一吓所放的那箭,很幸运的没有射中对方的脸部,但是也很不幸的射穿锡兰黑精灵的长长耳朵。虽然黛丝马上给与治疗,但是治愈法术首重的是伤口愈合,像是断手的人如果手不见,治愈术是无法替你生出另外一只手的。

所以锡兰耳朵有一小块肉,就这么逸散无踪了。

虽然没有伤到耳型,但是可以请楚的看到,这个黑精灵的耳朵上破了一个洞。

「其实有一部分是我的问题啦……哈哈,现在半夜,我们还是先睡觉吧。」黛丝看着气氛又变的山雨欲来,马上插话打断。

第二天,黛丝却因为两人展现出的配合度感到惊讶。

从再度以武力威胁锡兰之后,休休想起之前用的「冲击箭」技能,能把殭尸就地打晕,而锡兰就趁这时间加紧施法。

虽然不是每次都有用,而且这令休休消耗精神力的程度跟锡兰不相上下,不过能让锡兰能被少打几次就算几次……反正现在黛丝已经公开身分,他们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啊!该死,杨那个白痴。」黛丝突然一喝,说:「杨叫我回去,你们也赶快回来。」

话一说完,黛丝就随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

休休皱眉:「这是……队伍召唤?所以杨真的是元素使?」

「我想杨应该不是元素使……」锡兰看着黛丝原本站着的地方,挑了一下眉毛。

「那这个是?」

「结婚召唤。」锡兰的眉毛又挑了一下。

「什么?」休休是听过有这个任务,就说只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完成

,就可以……随叫随到。

休休心想:「所以黛丝跟杨真的是……那种关系?」她看见锡兰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也一样的不敢相信。

邻近巨岩矗立的陵墓「圣者之谷」。修道院被一座座宁静的山丘所围绕。在这座由殷海萨无数信徒所构筑而成的建物,可以见得七彩的壁凿雕窗、层层环绕的尖拱……每当光线透过镂窗,投下缤纷的光影,挑高的尖拱、长长的束柱之下,人无限的渺小,似乎就能够感受到这就是神迹驻留之处、这就是我的信仰之伟大。

然而,随着时光渐渐的流逝,尽管殷海萨的荣光依旧,但修道院支派的信仰则渐渐成为异端。里头的修士、信者不甘自己的信念遭受埋没,他们日夜呢喃着教义,甚至忘记死亡。殷海萨终究怜悯,以神力免去他们成为不死族的命运,但心中的执念却令他们徘徊至今日。

「死吧!亵渎信仰的异教徒。」修道院里头的天使长一喝,将手上金色的长矛刺向芬亚,芬亚闪躲不及的当下侧腹晕染出一大块血污,跌倒在地。

天使长后头的士兵开始簇拥上来,天使长再度挥下染血的金矛。

矛尖却一脚被踢开,深深刺入旁边的地砖。

天使长的面貌尽管隐藏在头盔下,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愤怒:「你身为一介枢机主教,竟然与异教徒同谋。」

「噗!真是可笑的言论。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你们这些殷海萨的走狗所不了解的,死吧!破、邪、法。」

男主教的脚边泛出红光。他迅速的念出一段咒语。

「蜜莉美,可是他是天使耶!」地板上的芬亚悄声提醒,她觉得一旁的天使士兵似乎有种憋笑的感觉。

「阿勒!对喔。喂!骑士快点挑拨,搞什么东西啊!芬亚你快点跟上,跑快点。」

天使长再度挥动他的长枪,蜜莉美同样是用一只脚踢开,却不小心划伤自己小腿。

洛迪菲闪人之后,蜜莉美把黑水法法袍穿回男生的款式,开始跟着芬亚在圣契里的各大冒险队来回,不过从一开始他就只打算在旁边打哈欠,看着这群年轻人奋勇杀敌。反正只是来当芬亚的监护人。

「你是傻蛋吗?辅助魔法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施,只给别人啊!」蜜莉美深觉自己像一只狼狈的母鸡(或者是公鸡),不耐烦的念出终极治愈术的咒语。

芬亚的活动范围实在是令他大到咋舌。像现在,为何芬亚会再跟着一群骑士和佣兵来修道院……这个地方洛迪菲跟蜜莉美来还说得过。

刚刚要不是蜜莉美,她八成当场惨死了……

「领头是谁?我现在要带芬亚回去。」他才话一说完,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有一个佣兵此时站出来说话:「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说你经验够要跟来,我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要把我们先知带走是不行的。」

「对啊!蜜莉美,这样不太好吧……」

队伍里头又起一阵喧哗,不过其中有少数知情的人开始偷偷窃笑。

领头佣兵惊讶的说:「芬亚,你刚刚叫他……」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芬亚修道院那次受伤的血渍还留在法袍上,现在又多了一堆给怪物的魔法烧出来的焦痕。

蜜莉美倒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下午的亚丁城镇里又遍寻不着芬亚。他气的冲去踹守门人好几脚,才逼问出芬亚的下落。芬亚竟然又跟着一群方才入盟的小菜鸟跑去刑场。

然后,蜜莉美愕然坐在已经被他麻痹的亡灵树下面,看着「热爱服务」的芬亚。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妳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妳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299-射手之旅(22)

299-射手之旅(22)

「你是傻蛋吗?辅助魔法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施。只给别人啊!」蜜莉美深觉自己像一只狼狈的母鸡(或者是公鸡),不耐烦的念出终极治愈术的咒语。

芬亚的活动范围实在是令他大到咋舌。像现在,为何芬亚会再跟着一群骑士和佣兵来修道院……这个地方洛迪菲跟蜜莉美来还说得过。

刚刚要不是蜜莉美,她八成当场惨死了……

「领头是谁?我现在要带芬亚回去。」他才话一说完,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有一个佣兵此时站出来说话:「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说你经验够要跟来,我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要把我们先知带走是不行的。」

「对啊!蜜莉美,这样不太好吧……」

队伍里头又起一阵喧哗,不过其中有少数知情的人开始偷偷窃笑。

领头佣兵惊讶的说:「芬亚,你刚刚叫他……」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芬亚修道院那次受伤的血渍还留在法袍上,现在又多了一堆给怪物的魔法烧出来的焦痕。

蜜莉美倒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下午的亚丁城镇里又遍寻不着芬亚。他气的冲去踹守门人好几脚,才逼问出芬亚的下落。芬亚竟然又跟着一群方才入盟的小菜鸟跑去刑场。

然后,蜜莉美愕然坐在已经被他麻痹的亡灵树下面,看着「热爱服务」的芬亚。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妳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妳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爱芙抱着膝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心胸狭窄……

蜜莉美笑了:「只是有点沟通不良而已,从来都没人做错什么。嗯……洛迪菲反应是很大,我叫她给你打。」

「你穿女生版的黑水晶法袍还蛮好看的。」

「我就说吧!」蜜莉美自信的扬起下巴。

蜜莉美在盯着两人一阵子之后,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比较担心得是芬亚。她的眼睛看得太远,虽然她不曾恐惧,但是我怕这种从不害怕的个性让她有一天深陷危险。」

爱芙站起来,伸动了动身体:「这样啊……不过。这不就是先知吗?我想这事反而是你想太多了。」

两人后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血盟里头有一个精灵骑士吗?」

「我们血盟里面,有『很多』精灵骑士喔!」蜜莉美转头,语带打趣的说。不过当他看到那幅画面,脸色马上一沉。

一名有着单翅的女性,蜜莉美知道那是大陆上最近因为封印解开,而几乎「离奇」出现的新种族:闇天使。但是真正吓到他的是对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右前臂几乎完全断裂、大腿鲜血淋漓,连听说是闇天使之傲的翅膀也残破不堪。

杰可可和芬亚,也纷纷靠了过来。闇天使的身上创伤之残忍,让曾经很怕血的芬亚又干呕了几次……蜜莉美和爱芙立刻动手治疗这名闇天使。

从对方气若游丝的呢喃里头。蜜莉美听出她有同伴被杀、而自己侥幸逃过那名骑士的毒手……爱芙念着治愈术的同时不断掉着眼泪,着急于伤者的状况,更焦心于那名骑士的真实身分。

「洛迪菲……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赶快带席欧斯回来。去他的殷海萨。」蜜莉美咒骂着,再度施展出一个终极治愈术。

「小毛球……真的很对不起。」洛迪菲一脸歉意说。

她称之「小毛球」的生物,是面前这只比她还要高的大白鬃狼,这只生物一脸哀怨的看着牠的主人。

洛迪菲双手交握,向自己的宠物用力一低头:「我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你背上流口水了!」

小毛球无奈的甩甩尾巴,在洛迪菲的遣回咒语中渐渐消失。

原本一张传送滚动条就可以到的奇岩城,为什么她会被那张滚动条传送到自己的老家去……传送滚动条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偏偏在这个紧急的时候她就是「抽中」那一张错误的……

她用了第二张奇岩城镇滚动条,不可思议的将她送到了荒原的中央。

推测自己可能招惹到什么人之余,洛迪菲决定骑着自己的小毛球冲向目的地,以免第三张滚动条一口气把她送到火龙的窝里头。狼背上舒服归舒服,但是她的坏习惯又弄到自己的宠物差点和她决裂。

一切遇到的不如意,洛迪菲决定全都把怒气归咎到接下来遇到的人身上。

她走进奇岩城精品店后头的某一家小酒吧。

「我觉得叫他去偷袭休休这个计划还不错嘛!」

「所以我就说你是个蠢材!」杨愤然的往吧台一拍,他已经痛骂菲尔骂了一天又一个上午,希尔达则因为对话题毫无兴趣就上楼去睡觉了……

菲尔以及希尔达身为杨一手带大的学生,菲尔向来负责架构、执行那些无谓的「大计划」,而当计划效果不彰或者是留下严重后果的时候,希尔达就负责出来将菲尔痛扁一顿。

这两个学生,分别从杨身上学得造孽以及反省再进化的能力,只是这两种能力分在两人身上,似乎只见得一个不正经跟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结果。

酒保似乎与两个身穿大秘仪精灵跟人类完全不同空间,哼着歌自顾自的擦杯子跟打扫。

门口传来女孩大叫的声音:「我的羊咩咩--」

菲尔看着抱住杨的大腿的小女孩,诡笑了一下说:「那是你的小孩吗?终于啊……」

洛迪菲听到马上接话:「爸爸,人家好想你……」

杨却一直处于凝视远方的状态,久久不见反应。

终于,他看了一下面前的菲尔,正在阴笑。看了一下抱住自己大腿的洛迪菲,也在阴笑。

脸上马上露出哀戚至极、摇摇欲坠的神色,向吧台扑过去寻求倚靠,过程中似乎还飞出了几滴泪珠。他半哭半叫的说:「精灵与黑暗精灵的结合,果不其然是受到诅咒。看看我的孩子:一个畸形的矮人!」说完马上靠着吧台痛哭。

杨的心中可以感觉到洛迪菲脸色骤变,菲尔憋不住的偷笑已经回荡在耳边了……

「该死……杨,我不玩了!我找你来讲谈好的事的。」

杨马上一扫哭腔跟泪水,粲然一笑:「嗯!可以。但是绝对是有条件的。」

若不是有求于人,洛迪菲绝对会使出矮人「自体变化」的看家本领,让杨的五脏六腑纠结成稀有的材料,再由她亲自剖开拿出来……

「这个该死的神经病……」她咕哝,然后以正常的音量说:「羊咩咩,你希望我替你做什么事吗?」

菲尔不断的发出怪笑,几近抽抽噎噎的说:「羊咩、噗哈!」

300-射手之旅(23)

300-射手之旅(23)

「我说你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你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你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你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爱芙抱着膝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心胸狭窄……

蜜莉美笑了:「只是有点沟通不良而已。从来都没人做错什么。嗯……洛迪菲反应是很大,我叫她给你打。」

「你穿女生版的黑水晶法袍还蛮好看的。」

「我就说吧!」蜜莉美自信的扬起下巴。

蜜莉美在盯着两人一阵子之后,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比较担心得是芬亚。她的眼睛看得太远,虽然她不曾恐惧,但是我怕这种从不害怕的个性让她有一天深陷危险。」

爱芙站起来,伸动了动身体:「这样啊……不过,这不就是先知吗?我想这事反而是你想太多了。」

两人后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血盟里头有一个精灵骑士吗?」

「我们血盟里面,有『很多』精灵骑士喔!」蜜莉美转头,语带打趣的说。不过当他看到那幅画面,脸色马上一沉。

一名有着单翅的女性,蜜莉美知道那是大陆上最近因为封印解开,而几乎「离奇」出现的新种族:闇天使。但是真正吓到他的是对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右前臂几乎完全断裂、大腿鲜血淋漓,连听说是闇天使之傲的翅膀也残破不堪。

杰可可和芬亚,也纷纷靠了过来。闇天使的身上创伤之残忍,让曾经很怕血的芬亚又干呕了几次……蜜莉美和爱芙立刻动手治疗这名闇天使。

从对方气若游丝的呢喃里头,蜜莉美听出她有同伴被杀、而自己侥幸逃过那名骑士的毒手……爱芙念着治愈术的同时不断掉着眼泪,着急于伤者的状况,更焦心于那名骑士的真实身分。

「洛迪菲……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赶快带席欧斯回来。去他的殷海萨。」蜜莉美咒骂着,再度施展出一个终极治愈术。

「小毛球……真的很对不起。」洛迪菲一脸歉意说。

她称之「小毛球」的生物,是面前这只比她还要高的大白鬃狼,这只生物一脸哀怨的看着牠的主人。

洛迪菲双手交握,向自己的宠物用力一低头:「我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你背上流口水了!」

小毛球无奈的甩甩尾巴,在洛迪菲的遣回咒语中渐渐消失。

原本一张传送滚动条就可以到的奇岩城,为什么她会被那张滚动条传送到自己的老家去……传送滚动条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偏偏在这个紧急的时候她就是「抽中」那一张错误的……

她用了第二张奇岩城镇滚动条,不可思议的将她送到了荒原的中央。

推测自己可能招惹到什么人之余。洛迪菲决定骑着自己的小毛球冲向目的地,以免第三张滚动条一口气把她送到火龙的窝里头。狼背上舒服归舒服,但是她的坏习惯又弄到自己的宠物差点和她决裂。

一切遇到的不如意,洛迪菲决定全都把怒气归咎到接下来遇到的人身上。

她走进奇岩城精品店后头的某一家小酒吧。

「我觉得叫他去偷袭休休这个计划还不错嘛!」

「所以我就说你是个蠢材!」杨愤然的往吧台一拍,他已经痛骂菲尔骂了一天又一个上午,希尔达则因为对话题毫无兴趣就上楼去睡觉了……

菲尔以及希尔达身为杨一手带大的学生,菲尔向来负责架构、执行那些无谓的「大计划」,而当计划效果不彰或者是留下严重后果的时候,希尔达就负责出来将菲尔痛扁一顿。

这两个学生,分别从杨身上学得造孽以及反省再进化的能力,只是这两种能力分在两人身上,似乎只见得一个不正经跟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结果。

酒保似乎与两个身穿大秘仪精灵跟人类完全不同空间,哼着歌自顾自的擦杯子跟打扫。

门口传来女孩大叫的声音:「我的羊咩咩--」

菲尔看着抱住杨的大腿的小女孩,诡笑了一下说:「那是你的小孩吗?终于啊……」

洛迪菲听到马上接话:「爸爸,人家好想你……」

杨却一直处于凝视远方的状态,久久不见反应。

终于,他看了一下面前的菲尔,正在阴笑。看了一下抱住自己大腿的洛迪菲,也在阴笑。

脸上马上露出哀戚至极、摇摇欲坠的神色,向吧台扑过去寻求倚靠,过程中似乎还飞出了几滴泪珠。他半哭半叫的说:「精灵与黑暗精灵的结合,果不其然是受到诅咒。看看我的孩子:一个畸形的矮人!」说完马上靠着吧台痛哭。

杨的心中可以感觉到洛迪菲脸色骤变,菲尔憋不住的偷笑已经回荡在耳边了……

「该死……杨。我不玩了!我找你来讲谈好的事的。」

杨马上一扫哭腔跟泪水,粲然一笑:「嗯!可以,但是绝对是有条件的。」

若不是有求于人,洛迪菲绝对会使出矮人「自体变化」的看家本领,让杨的五脏六腑纠结成稀有的材料,再由她亲自剖开拿出来……

「这个该死的神经病……」她咕哝,然后以正常的音量说:「羊咩咩,你希望我替你做什么事吗?」

菲尔不断的发出怪笑,几近抽抽噎噎的说:「羊咩、噗哈!」

「我要你以个人的身分挑战我,再以你副盟主的身分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菲尔听到「副盟主」三字之后不免一惊,这才止住笑声。不过还是隔几秒会想要偷笑一下。

「那我们就先来解决第一件事吧……」洛迪菲掏出自己金黄色的「帝国军重装甲」一件一件的开始着装。菲尔看了几乎要目瞪口呆,这个看来脱线脱线的小女孩穿的装甲是跟他法袍同层次的……

杨对比出稍等的手势,从容不迫的说:「首先呢!你要先打倒我的两个学生。」

菲尔看着杨,之后发现洛迪菲已经和自己四目相交,马上向后跳了一步。

「没事的啦!你觉得我会因为杨一句话就对不认识的人出手吗?我又没拿武器出来、盔甲也还没穿好,你看我只穿一双手套能干嘛呢?」洛迪菲说,摇着头同时走近了两步。

接着,随着她「喝呀」一声,向前一跨、右拳一挥,做出了一个「向前进击」的定点姿势,不过那一拳由于她的身高,正中菲尔****的要害。

杨的学生之一:菲尔※#8231;克罗杰,阵亡。

「你甚么时候学会这么龌龊的手段……」杨不禁想要与洛迪菲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叫做『直接』,你看我连家伙没拿出来。好啦!下一个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希尔达正懒洋洋的从楼上走下来,睡眼惺忪不提还一边打着哈欠,接着发现一旁躺着阵亡的菲尔,自己视野内还有:杨、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两个人都对着她灿烂的笑着,她立刻皱起眉头……

「大姐姐,你是不是还没睡饱?」眼前这个小女孩笑着冲过来。

希尔达原本想问:「杨,这是你的小孩吗?」不过看着个小孩笑的乱阴险,她就附和:「嗯,我想我再回去睡一下好了。」

「不管等一下有什么声音,都不要下来喔!」洛迪菲嘱咐。

学生之二:希尔达,不战而逃。

杨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指望她。」话才一说完,他马上纵身跳起,闪过脚下扫过的长矛,身后的吧台跟桌椅全部都一并被扫烂。

「喂!现在剩下你了喔!」洛迪菲不知道何时已经全副武装,手上挥着一支比她还长的大矛。

原本在擦酒杯的酒保,将杯子整理好之后,仍然像在不同次元一样的走回自己房间。

「好、好,我弃权。你不用再拆房子了。」

杨本人,主动弃权。

「那你第一个学生的牺牲算什么?」洛迪菲指着一旁倒地的菲尔。

杨吐了一口气之后,理了理自己的大秘仪法袍:「你不觉得他很欠打吗?」

「是没错……那你要我以副盟主的身分做什么呢?」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要你和你的整个血盟都欠我一个人情。就我看……圣契应该是不能没有席欧斯。不是吗?」杨靠在吧台上,从容的说。

这次洛迪菲竟然完全不说话。独自思考了许久。

打从席欧斯的个性出现异端以来,洛迪菲已经翻遍了所有她所知道的数据;问过所有认识的智者,企图找出这到底是哪一种巫毒、邪术抑或是诅咒……

她一直明白杨绝对会有处理的办法,但是也知道拜托他去处理一件事情的代价,和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成比例。拜托追寻稀有的宝器,杨可能只求一睹不求它物;请求共同击败沼泽虫怪,他竟然可以索价百万金币。

虽然洛迪菲这一趟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带上,有交出家当的觉悟,但是……

301-射手之旅(24)

301-射手之旅(24)

黑精灵有一部份的天性是喜好黑暗、力量以及效率。这就是为何他们的村庄深藏在地底、神殿除了席林塑像外没什么装饰的原因。

不过黛丝认为:就算是正常的精灵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买一件大秘仪法袍,穿在身上只为了让自己白皙中发着一点微光。

「无聊至极。」那时黛丝当着杨的面做出结论。

而她之所以会接受杨叫她穿红龙轻装的理由,是因为红龙皮有使人脚程加快的能力。

她想起和杨的打赌还有一条规定,杨说:「不过呢……如果他们自己问你是什么职业的。那你也不用说谎。算我输吧!」

所以她一整个早上都在期待,这两个小孩来问她的职业,如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他们施展辅助魔法了。

另外黛丝又想到今天杨与菲尔昨天早上无意义的讨论,他们两个白痴似乎想用无谓的计划去撮合休休跟锡兰。

「该不会就这么巧吧?」黛丝有意无意中发觉,今天休休的眼睛似乎常常盯着锡兰。

其实休休是盯着锡兰的肚子,那里有她求之但却不得的腹肌。

不过今天跟锡兰一起狩猎,休休也对法师有了新一层的体认。

真要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跟攻击系的法师合作。休休知道菲尔的猫咪不好惹、芬亚跟希尔达的辅助咒语都很有用,但是她今天是第一次体认到:单纯为了攻击而生的法师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不过同时休休也发现,就算由她开始攻击,那些该死的殭尸还是会转而冲向锡兰……但是别说是她一介鹰眼好了,看锡兰唤出的暗焰和地上冲出骨刺,她觉得就算是来一个骑士也未必能避免把殭尸的矛头转向锡兰。虽然殭尸冲到锡兰面前后三两下就被打死,但是一只怪物去打两拳,十只怪物就打了二十拳……

看着那个被她揍一拳就半死的法师这样跟殭尸耗,休休觉得心里不大自在。

在两个人的精神力都到了一个界限,不得不坐在地板上休息的时候,休休打开一瓶治愈药水淋在锡兰的伤口上。发出嘶啵嘶啵的沸腾声。

「嗯……」锡兰撇过头,忍住这个不熟悉的疼痛。

以前向来独行的他都是等到精神力恢复之后,再对自己施放非常不入流的治愈术(毕竟是攻击型法师),不过如果精神力恢复之前有东西向他冲过来,向来跑不赢的他就会做好等死的觉悟……现在有休休跟黛丝在,他觉得安心许多。

休休跟锡兰觉得很奇怪是,为什么每次他们坐着休息,或者是用治愈药水,一旁的黛丝就会显得很躁动。

晚上,三人在墓地外的平原露宿。休休找到一面反射度超高的白墙,借着半夜月亮的光辉以及苍白墙垣的反射,趴在地上开始写起给芬亚的信。

芬亚:

法师不过是战士的脚注?原来你会有这种想法啊!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获得解除出生之束缚的泉水,我想我会选择去做个像你一样的法师的,如果到那时候,你会选择去当一个战士吗?那一天是必然会到来的,只要我们再努力一点!

虽然我在团体中并不是总要面对怪物的骑士,但我从来都没有用轻蔑的角度去看法师过,认识一个大哥个性虽然怪了点,但是他的国王猫真得很不好惹(就是上次送信去的那一只),虽然这样,但是更不好惹的是他身为精灵长老的女朋友(他们好像闹翻了)。

今天我和血盟里的一个黑精灵朋友一起狩猎,他有很棒的腹肌(虽然只是装饰用),不管放黑火去烧殭尸还是用风刃砍爆他们,他都非常在行,但是殭尸都因为这样去揍他,我站在旁边没事说实在还蛮愧疚的。

怎么说呢……这样讲起来好像很「宗师」,我认为法师的心中是有一种可以与剑媲美的强悍的。你们不为外务所改变的信念正是支持这个世界一部份的力量吧?

至于殷海萨的光辉为何要就由你们的手加诸在众人身上呢?对,她是没有一双明辨善恶的双眼、没有一副可行动的肉身,但她没有死去。战士也有咒噢!只是不可言说,我们要求殷海萨的祝福,是求之于我们锻炼的肉身。当你诵咒时,妳便明白那道光芒自何而来吧?那便是你们的精神。

再说(妳不要生气喔!)对于任何一个战士而言,像你一位先知可是比什么殷海萨重要得多了。

他们铁定比较爱你,你绝对比殷海萨要性感。哈哈!

从另外一个说法来看,如果你没有办法信仰诸神的时候,姑且看一下你身旁的战士吧!

还有你可以讲一下你们血盟里头的状况吗?我都担心死了。

休休

这时休休旁边亮起火光,她看去。拿着油灯的黛丝笑着说「摸黑还要写字,真是服了你。」

休休甩掉笔尖里的墨水,将信仔细折好,收进小皮袋里头:「嘿嘿!已经写完了。我也正好想跟你说一下话。」

黛丝成熟的笑了笑:「那是什么事呢?」

「我想我没有办法跟杨拿那一套圣威轻装了。这样对锡兰不公平。」

黛丝在休休旁边坐下的同时说着:「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你觉的锡兰自己单打独斗会比较好?」

「不是……只是身为战士,总觉得没有办法保护法师。自己觉得这样很没有用……」休休拿出两块毯子,一块把自己包住只露一颗头,另一块丢给了黛丝,休休说:「看你这样我都冷了。」

对方拿着毯子,也学休休把自己裹住剩下一颗头在外面:「但是这样你觉得又有哪一种战士可以保护这个法师呢?」

休休沉默。她知道以那种魔法攻击力,等级差不多的骑士是没办法把怪物吸走的,不过休休又接着说:「这难道不是黑精灵为了追求力量的代价吗?这么不堪一击的肉身、但是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真的压力很大。我不想看到他在哪一只怪物冲过去打他的时候突然就倒地不起。」

「没错。这的确是我们一族修习格兰肯魔法的代价……」黛丝差点就说出:「不过有我在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不过想到杨跟她的打赌,话随即吞了回去。

「我不认为自己需要由你来保护。如果你一直是抱着这种心态跟我搭档,那我会很困扰。」

黛丝暗忖:「虽然这时候出现是很好,不然我可能会说什么不该说的。但是有必要讲话这么带刺吗?」

黛丝殊不知锡兰半夜醒来之后,马上发觉另外两人失踪……又听见这段休休完全把他当辅助法师的话,有点火气是理所当然。

「谁、谁比较困扰啊?你这个上次吃我一拳就倒地的弱鸡还有资格说这种话?」

「是因为她真的压力很大吗?」黛丝想。记得休休从上次看到以来,一直都是很有礼貌、讲话很慎重、跟盗贼出身的人完全不像,怎么连弱鸡这个词都出来了……

「那是你随便打人的关系,要是--」锡兰话说到一半,休休掏出弓箭的同时,故技重施,一记扫腿弄得他躺在地上,休休这次没有用靴跟蹬下去,但是还是踩住对方的胸膛。

「我说,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难照顾的人是你耶!」休休毫不留情的把弓拉满。

但是锡兰这次却了无畏惧:「你不要自以为可以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想处理事情的人不是只有你而已。」

两人一瞬间进展到打架的地步。虽然看不出来,但黛丝一时有点慌了手脚。看着休休的弓弦越拉越紧,黛丝告诉自己:「两个人打架……这个应该就是紧急状况吧?」

于是黛丝从自己侧袋里头拉出比一个矮人还长的法仗,在魔法灵魂弹的加持下飞快念出一段咒语。

「什么?」休休感觉小腿以下完全麻木不可动弹,惊讶的转头看着黛丝,右手不小心一松。

国立墓地中游走的殭尸,被半夜外头传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其实说吓了一跳,也不过是殭尸头微微歪了一下而已。

「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休休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

「如果你弯下去的时候趁机偷笑了,那我想这个抱歉就不用了。」锡兰若无其事的看往别的方向。

休休暗忖:「这个家伙……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这家伙被她踩在脚下,自己从「盗贼之光」到「骑士的庄严肃穆」如此戏剧化的面部转变,全部都给锡兰看在眼里。

锡兰想必是在那个当下,就理解到休休「盗贼之光」的做人原则。

休休被黛丝一吓所放的那箭。很幸运的没有射中对方的脸部,但是也很不幸的射穿锡兰黑精灵的长长耳朵。虽然黛丝马上给与治疗,但是治愈法术首重的是伤口愈合,像是断手的人如果手不见,治愈术是无法替你生出另外一只手的。

所以锡兰耳朵有一小块肉,就这么逸散无踪了。

虽然没有伤到耳型,但是可以请楚的看到,这个黑精灵的耳朵上破了一个洞。

「其实有一部分是我的问题啦……哈哈,现在半夜,我们还是先睡觉吧。」黛丝看着气氛又变的山雨欲来,马上插话打断。

第二天,黛丝却因为两人展现出的配合度感到惊讶。

从再度以武力威胁锡兰之后,休休想起之前用的「冲击箭」技能,能把殭尸就地打晕,而锡兰就趁这时间加紧施法。

虽然不是每次都有用,而且这令休休消耗精神力的程度跟锡兰不相上下,不过能让锡兰能被少打几次就算几次……反正现在黛丝已经公开身分,他们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啊!该死,杨那个白痴。」黛丝突然一喝,说:「杨叫我回去,你们也赶快回来。」

话一说完,黛丝就随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

休休皱眉:「这是……队伍召唤?所以杨真的是元素使?」

「我想杨应该不是元素使……」锡兰看着黛丝原本站着的地方,挑了一下眉毛。

「那这个是?」

「结婚召唤。」锡兰的眉毛又挑了一下。

「什么?」休休是听过有这个任务。就说只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完成

,就可以……随叫随到。

休休心想:「所以黛丝跟杨真的是……那种关系?」她看见锡兰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也一样的不敢相信。

邻近巨岩矗立的陵墓「圣者之谷」,修道院被一座座宁静的山丘所围绕。在这座由殷海萨无数信徒所构筑而成的建物,可以见得七彩的壁凿雕窗、层层环绕的尖拱……每当光线透过镂窗,投下缤纷的光影,挑高的尖拱、长长的束柱之下,人无限的渺小,似乎就能够感受到这就是神迹驻留之处、这就是我的信仰之伟大。

然而,随着时光渐渐的流逝,尽管殷海萨的荣光依旧,但修道院支派的信仰则渐渐成为异端。里头的修士、信者不甘自己的信念遭受埋没。他们日夜呢喃着教义,甚至忘记死亡。殷海萨终究怜悯,以神力免去他们成为不死族的命运,但心中的执念却令他们徘徊至今日。

「死吧!亵渎信仰的异教徒。」修道院里头的天使长一喝,将手上金色的长矛刺向芬亚,芬亚闪躲不及的当下侧腹晕染出一大块血污,跌倒在地。

天使长后头的士兵开始簇拥上来,天使长再度挥下染血的金矛。

矛尖却一脚被踢开,深深刺入旁边的地砖。

天使长的面貌尽管隐藏在头盔下,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愤怒:「你身为一介枢机主教,竟然与异教徒同谋。」

「噗!真是可笑的言论。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你们这些殷海萨的走狗所不了解的,死吧!破、邪、法。」

男主教的脚边泛出红光,他迅速的念出一段咒语。

「蜜莉美,可是他是天使耶!」地板上的芬亚悄声提醒,她觉得一旁的天使士兵似乎有种憋笑的感觉。

「阿勒!对喔。喂!骑士快点挑拨,搞什么东西啊!芬亚你快点跟上,跑快点。」

天使长再度挥动他的长枪,蜜莉美同样是用一只脚踢开,却不小心划伤自己小腿。

洛迪菲闪人之后,蜜莉美把黑水法法袍穿回男生的款式,开始跟着芬亚在圣契里的各大冒险队来回,不过从一开始他就只打算在旁边打哈欠,看着这群年轻人奋勇杀敌。反正只是来当芬亚的监护人。

「你是傻蛋吗?辅助魔法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施,只给别人啊!」蜜莉美深觉自己像一只狼狈的母鸡(或者是公鸡),不耐烦的念出终极治愈术的咒语。

芬亚的活动范围实在是令他大到咋舌。像现在,为何芬亚会再跟着一群骑士和佣兵来修道院……这个地方洛迪菲跟蜜莉美来还说得过。

刚刚要不是蜜莉美,她八成当场惨死了……

「领头是谁?我现在要带芬亚回去。」他才话一说完,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有一个佣兵此时站出来说话:「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说你经验够要跟来,我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要把我们先知带走是不行的。」

「对啊!蜜莉美,这样不太好吧……」

队伍里头又起一阵喧哗,不过其中有少数知情的人开始偷偷窃笑。

领头佣兵惊讶的说:「芬亚,你刚刚叫他……」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302-射手之旅(25)

302-射手之旅(25)

这次洛迪菲竟然完全不说话。独自思考了许久。

打从席欧斯的个性出现异端以来,洛迪菲已经翻遍了所有她所知道的数据;问过所有认识的智者,企图找出这到底是哪一种巫毒、邪术抑或是诅咒……

她一直明白杨绝对会有处理的办法,但是也知道拜托他去处理一件事情的代价,和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成比例。拜托追寻稀有的宝器,杨可能只求一睹不求它物;请求共同击败沼泽虫怪,他竟然可以索价百万金币。

虽然洛迪菲这一趟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带上,有交出家当的觉悟,但是……

她深深吸入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席欧斯从来都不放弃每一个盟员。为了找回受困的同伴,无数次的进出古墓、蚁穴、克鲁玛高塔……到现在这个时刻,圣契没有理由放弃他。」

她发现黛丝站在杨身旁,酒吧里又多了一名弓箭手还有黑精灵法师,而菲尔以及希尔达不知何时也都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她想:「血盟的确就是为此而存在……歃血为盟,不弃亦不离。」

「好。」洛迪菲说,

但是当洛迪菲的话一出口,地板一阵强烈的震动。

亚丁大陆上,所有的种族、所有活在众神光辉之下的人,皆不免为自己眼前闪现的画面一惊。

魔剑※#8231;萨雷奇,在帝国陵墓降临。

魔剑与与血剑,乃是大气与土壤之间的腥邪之气所构。吸吮着大陆上生物亡灵的怨尤,每当充满至一定的力量即虽死物的尸身一同降临,拾起的生灵莫不屈服,无论外型、心性都会成为魔、血剑降世的姿态。

「洛迪菲……我想是他。」杨难得严肃的说,这次众神的确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洛迪菲一愣之后马上开始着急:「帝国陵墓!亚奇坎的弓团在那里。」

「那现在妳打算怎么办?」黛丝忧心的问。

「我不知道能找到多少人,你们可以来帮忙吗?」

「可以。虽然我们现在也只有这几个」杨说。

使魔剑、血剑离手的方法,即弒其持有者,或者使剑斩杀无数生命之后耗尽其力量,但那时几乎所有持有者的心智都会濒临疯狂。

洛迪菲有点忧心的掏出一张滚动条:「那就来吧!来亚丁,圣契的盟屋。」接着她在一闪而过的蓝光中消失。

「圣契!」一直状况外的休休听见熟悉的名词非常震惊。

杨轻描淡写的一笑:「刚刚的话都听到了吗?我们现在叫守门人帮我们传送到亚丁城吧!我出传送费。」

黛丝平常冷艳的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锡兰评估了一下:「那个……这样酒吧没人在,不然我留下来--」「不行!」马上被杨、菲尔同声否决。

「酒保先生会很忙,你留下来人家很麻烦的。」黛丝指指残破的桌椅。

「对阿,没你很奇怪。」

锡兰愣愣看着休休跟着杨冲向广场的背影,心中稍稍玩味了那句话一阵子。

我可以感受到毫无边际的寒冷,还有自己癫痫一样发颤的四肢。

「这里是……什么地方?」向一片黑暗诉说,虽然根本不确定是不是在说话,竟有无止境的回音。

「梅西※#8231;乔安妮……」声音是由这个空间,或者说是由这个黑暗的本体所发出。

「谁?是谁?」尽管知道自己的问题毫无意义,但是我仍然向着黑暗发出询问。

「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马可洛夫?我想着,这对我而言不是陌生的名子,只是一时难以找出名字的主人。我随着这一声声的呼求,记忆中寻找著名子的根源。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竟突然化为黑紫的火焰。

「我回应你,我回应你的呼求!我萨雷奇即便屠尽众生,也会为你寻找出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休休一行人才经由守门者的传送之法,踏上亚丁城镇灰白大理石的地面,就看到洛迪菲抓着一张椅子向他们冲过来。

「人、人都跑光了。直接去帝国陵墓。」洛迪菲气喘嘘嘘的说着。

一旁的负责亚丁的传送者马上开始抱怨:「你们有没有搞错!你知道刚才整个血盟的人统统往帝国陵墓冲过去,就算是魔剑也没有必要这样,下次你们要办什么活动可以先跟我们讲一下吗?害我们都--」「啪!」

洛迪菲将手上的椅子往守门人头上一砸,椅子瞬间解体,守门人的叨念瞬间停止,不过几秒之后她的大帽子里流出几缕红色的……

她带血的脸上露出微笑,说:「我会为各位开启时空传送之门,请问大家要去什么地--」「少废话,女人。我们要去帝国陵墓,钱全部算在我身上。」洛迪菲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等了十万年。

在一旁没见过世面的休休跟锡兰,因为这一幕完全陷入震撼的状态。休休是听过亚丁的守门人很喜欢碎碎念,但是原来在地人是这样对待她……

在他们还没震惊完之前,他们就已经踏上帝国陵墓门口的土地上了。

休休一站到地上,就开始渐渐觉得这里的空气越渐冷冽,她不知道是因为魔剑在里头的关系或者是这里本身对她而言算是「极危险」的狩猎区。

一名男黑精灵嘹亮的告诫声引起了他们注意:「你们这些肖想魔剑的贪婪者,我们是不会让你过去的。」

「让开,快点。」

黑精灵一听,马上愤然的说:「混帐无赖,我们是不会让自己的盟主被你们杀死的。」

「杰可可,你可以闪、边、去、挡、别、人吗?」

黑精灵这时候才低头,看见自己跟前的洛迪菲:「啊。洛迪菲我没有看到你,那……这些是你找的帮手吗?」

「是,还有你再不让开我就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掉你。」

杰可可马上充满警觉性的向后一跳。

要不是正需要人手,她早就先把杰可可了结掉。

随着一群人走入泛着蓝绿光泽的诡异走廊,耳旁渐渐有呼喝、诵咒、惨叫的声音传来,休休可以感觉得道自己抓着弓的手正不止的颤抖。

「没事的。」希尔达说。休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修长的手轻轻握住。

接着休休眼前猛然闪现一片火光,但却被一片黑影所盖过。手提宝剑的国王猫,呼噜呼噜的喘着,牠的胡须因为刚刚挡下的火球术冒着一点点的焦烟。

嘶吼一声之后,猫咪飞身向家臣亡灵砍去。

后方的菲尔紧盯着他的使魔,烦躁的说:「我记得这边的怪物不是被动攻击吗?」

「八成是被魔剑影响的吧?这边你搞定。」杨匆匆吩咐,领着其它人往里头走去。

接着一伙人似乎到了大厅,明明就不是很长的距离,但是跑个三两步就会有死物出现,好险圣契的成员在亡灵如雨后春笋的冒出来时,还是能以人海战术制住怪物的行动、进一步格杀之。

终于,休休一群人来到大厅的一个角落,一开始他们看到的只有许多个骑士团团围住某个角落,辅助法师在后头不断施以治愈魔法。但却有一群从衣着可以明显看得出经验较为丰富的成员,只是单单坐在一旁冷眼。

洛迪菲马上大喝:「现在是什么回事?」

许多骑士在努力抵住盾牌的同时看了过来,法师也是。

一名女性人类法师从另一个角落走了过来:「洛迪菲,他们打算困住席欧斯,直到萨雷奇的力量耗尽。」

「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他会不断吸收亡魂,死的会是你们。杀掉他!」

一个背向她的骑士却大声反斥:「你不要以为席欧斯死了你就可以当盟主,你这个贪得无厌的矮人!」

洛迪菲向后一震,被女性法师扶住:「你们……是这样想的?」

坐在一旁的人群中终于有人说话了:「洛迪菲,你就放他们自己去找死算了。」

「等到萨雷奇踩过他们的尸体,我们会杀掉那一个罪孽深重的白精灵。」

「全部都给我闭嘴。」洛迪菲的头顶上,这句话有力的头向在场的每个人。女性法师说话了……却是男性的嗓音。

「爱芙。你们是绝对没有能力撑到萨雷奇沉睡的。你们在旁边的伙伴也撑不下去。」法师指着一旁正在和不断出现的亡灵战斗的人。

爱芙看着伤痕累累的众人,面露不忍。

法师继续的说了下去:「就让洛迪菲他们把萨雷奇解决掉,复活的事,以殷海萨的名号,我绝对会负责到底。」在场的成员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这蜜莉美。

「蜜莉美,你……」洛迪菲转身过去抓着法师。

返生之法,其实只是个很普遍的法术,流行于曾经领受神意的光明种族,精灵、人类甚至追随格兰肯的黑精灵。唤回亡者的灵魂、重植于肉身,从上古开始对于稍会操弄方术的魔法师从来不是难事,只是从来没有稳定过。

目前唯一确定的是:返生者必然会丢失死亡以及死亡时的回忆。

倘若死者未必眷恋于现世,灵魂不愿返回肉身,被驱逐死亡极有可能袭向施术者,灵魂易位、回魂不全、全盘失忆……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现象。

「唉,好吧!既然蜜莉美这么卖你们面子……」坐着的一群人,开始有人起身。

「对啊!我已经几百年没看到他这么尊敬殷海萨了。」

「除了洛迪菲竟然还有人能让他这么卖命啊?」

菲尔正要放出强化使魔的魔法,却被杨制止:「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站住!杀我族类的罪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登时移向大厅唯一的入口,十来个背生左翼的闇天使、烈红的眼睛扫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自异处带来的武器散发幽光还有凛凛的杀意……

圣气大部分的成员都陷入疑惑中,看着猖狂的魔剑做出无奈的假设。

杨的一句话像是画破僵局的匕首:「你们要找的人正被萨雷奇附身,有事--」

闇天使没等杨讲话说完,有的将弩箭嘎然上膛。提着针般的细短剑、巨大的长刃倏地跳过骑士重重的围绕。

由许多骑士形成的铁壁仍在,只是此时有需许多多强大的攻击魔法从一定距离射出,也有身着红、白两色的王朝重铠的剑士,无视危险直接冲向萨雷奇。而后援的法师群也紧盯现场的情势,不让任何人有所牺牲。

「蜜莉美准备,他差不多要挂了。」冲锋陷阵的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吆喝。

爱芙以及后在一旁当墙壁的骑士们显得有点恍神,因为刚刚打得他们伤痕累累的魔剑萨雷奇,转眼间就要被血盟里的大老们以及突入的闇天使们解决掉了。

「等一下!停手,全部停手。」一个离萨雷奇最近的剑士突然大喝。闇天使也在其中某名女性的手势下停下攻击的动作。

摇摇欲坠的邪灵集合体,黝黑发亮的铠甲里。不断幽幽地传出沙哑的亡灵之声:「可洛夫……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对此类邪物稍有知晓的人都莫不惊叹,因为魔剑与血剑是不会说话的,在记载里面。

杨在一旁,听得非常清楚,他小声的告诉自己:「这样就绝对没错了!」

「你给我--滚回来!」洛迪菲一跃向前,将淡金色的长枪刺向那个邪灵的胸膛。

长长的枪尖,穿过诅咒的铠甲还有里头的幽暗。怨尤、悔恨所构成的大剑脱离了苍白精灵的手,落在地表、渗入亚丁大陆地底之中……

洛迪菲看着被长枪刺穿的席欧斯,她似乎见到那个带血嘴角微微一扬,还对她眨眨眼,惨白而沾满血污的脸庞、破碎的铠甲,硬生生倒在地上。

站在旁边的蜜莉美,以极高的专注度念完一串咒语,一完咒蜜莉美马上大气直喘、全身发冷……

全部人都屏息看着席欧斯,比起魔剑黑暗而强大,此刻地板上蜷曲的苍白尸身显得格外渺小……

彷佛看见了什么微小的动静,蜜莉美立刻冲向前去搀扶,席欧斯靠着蜜莉美的肩膀,慢慢的站了起来……

帝国陵墓里头,一阵欢声雷动。

盖过了杨的大喝。

两只线般的弩箭猛的插在杨的手臂上,循着箭路可以看到原本是往席欧斯射去。似乎是首领的女性无感情的说:「阻挡我们复仇者,以同罪论。」

杨这时却笑得像个弄臣:「那小姐你可能要和整着圣契为敌。」

「我们并不在乎。」

「借一步说话好不好?」杨这句话不知为何给众人的感觉像是在搭讪。

帝国陵墓里剩下漫游亡灵的哀嚎,直到人群发出尖叫猛然窜出。

蜜莉美难以置信的看向席欧斯,随着对方的抽走力气,他人偶般的倒在地上,汩汩鲜血不断从蜜莉美插着突刺刀的侧腹流出……

看着倒地的主教,他的眼里没有情感喃喃的吟着:「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你--」身穿红白重铠的决斗者马上举起长刀,向席欧斯挥过去。

但此时得对方竟敏捷的不像是骑士,他闪过刀路,暗红色的气息在他反握的右手中凝结成一柄匕首。往角落一名骑士冲去,按着冲力用暗色的小刀插穿了那名骑士的盾牌,骑士甚至整人向后仰倒。

他跳过骑士,冲出防卫的人墙。左顾右盼一阵之后,竟猛然向休休冲过去。

休休见此状况并不慌乱,马上祭出盗贼一定会的小技巧「极限回避」,正当席欧斯举起匕首要挥下第一刀,休休也看准刀路准备要闪过时。眼前突然又闪过一阵黑影。

「呜……」

休休瞄到躺在地板上、刚刚为她接了一刀的锡兰说:「天啊!你是白痴啊!想死也不是现在。」发现眼前这疯子已经把矛头转向锡兰了,休休当机立断抓起锡兰往菲尔方向一丢。

「后退。」她听见后头的黛丝说,于是马上向后一跳。

席欧斯想要追来,但是却被黛丝的法术牢牢定在地上。

这时圣契的成员马上想要围住席欧斯,杨动作极小的比出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一群人马上被洛迪菲横在前的长矛挡住。

杨一出现,在场的人突然发现闇天使已经消失无踪了。

杨在安全距离内慢慢走近席欧斯,经过休休身旁的时候杨弹了一下休休的左耳,抽走了耳坠。

「耳环我就先拿走了!反正圣威轻装一定是你的。」杨悄声说。

站在席欧斯面前,杨沉静的说着,彷佛是在念唱一段久远的咒语。

「行者的亡魂啊!你游走于大地、哀嚎于荒野,追寻的究竟何物?」

听见此话,席欧斯,不,应该说是借用席欧斯外表的灵魂,慢慢停止挣扎,抬起头直视着杨:「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

「圣骑士:梅西※#8231;乔安娜※#8231;马可洛夫。」杨宣告似的说着,声音柔和又清晰:「那名红发、曾经为了拯救精灵长老深入废墟的骑士,她早已化为尘烬,于久眠的亡界等待你的灵魂。」

杨果决但是带着哀戚的语气一点一滴的消蚀了那个亡魂的力量,祂手里晦暗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逸散无踪……

303-辉煌年代(1)

303-辉煌年代(1)

用犁耕地,在那里就会长芽。战乱者们随意践踏的亚丁大地开始萌出了繁荣之芽。

在这个具有传统的诸侯以及年长的骑士。对古有秩序的崩溃感到悲哀的时代:这都是因为幕后策划的野心家,以及只要有利可图,在任何时代都能够友好往来的商人们,勤快奔走的功劳。

齐格海特虽然被认定为奇岩城的城主,但是并未进行统治。作为城主,对应该实行的税务或庄园管理义务却置之不理。然而过了三个月,便丢弃城堡,和部下一起销声匿迹了。

延续在后面的领主则与其相反的过於利己。他不屈於奇岩商人的决死抗议,把到现在拖了数十年,和因纳得立之间的贸易纷争,定义为『小小的外交纷争问题』。位於不通过奇岩,就无法与其他领地往来的水之领地,完全赞成奇岩领主的意见,开始了两个领地之间的通商。

随着海音斯闭港措施的撤销,以及奇岩港口的竣工,连接亚丁到奇岩、因纳得立的贸易路线延长到东方的阿贝拉,彷佛是谁计画似的,刚好座龙育成法也开始普及,能以更远胜於往昔的速度在陆上运输货物。茶、丝绸、香料成为富裕层的新象徵物,并藉由某个勇敢的船员从阿贝拉偷取来的金属强化剂卷轴,为铁匠们的传统工艺带来革新。在异国风物之中。不可忽视的是具有神秘效能的阿贝拉纹章,随着从阿贝拉过来的纹章制造人逐渐发扬起来。结果亚丁东部迎来了充满灾难的时期。

在狄恩的怪物竞速场,在拿尔瑟湖的大圆形竞技场,人们狂热地叫喊着『丰裕的年代』。

……如果用这双手能够触摸真实的时代,我们的想法是否有些不同?

…《省略》…

『他们』在那里。一边整理形象,一边提高名声,一边培育着时代。

光线越强,影子就越深。『他们』在被称为『丰裕的年代』之下,展开了傲慢的探索。

我唯一的师傅在你的诅咒『永远的1000日』里,在懒惰的众神支配的世界中,暗示着受诅咒的皇帝-『巴温』象徵的事物。身为人类,沿着最靠近神者的血管流动的红色宝物;吸吮着他们的血:那些除了具有死亡命运的5个种族之外,还有天使、以及未来将见名於编年史中,憎恨与恐惧的异界奇生物,异界生物中最先豋场的人,他的名字叫做『哈勒特』。

三个圣柜原本各自保管於奇岩、首都亚丁、受诅咒的森林。圣柜於战乱的时代消失,透过争夺皇帝宝座的过程再次豋场后,才让世人知道它的存在。据称圣柜之中隐藏着圣者的遗物,将巴温出卖给神的圣者。亚太法特或洛德玛依之类的野心家,在当时也犯下了错误:忽略『他们』的身份与『他们』隐藏的秘密以及目的。野心家率领佣兵或商人,四处寻找圣柜,但在这期间与叫做『圣柜守护者』的古代生物产生冲突,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我推测亚利亚※#8231;波斯特麦特不是『他们』的一员;她极端强烈的命运观、高傲、还有盲目的爱情观,强迫自己拒绝任何往来。追逐在她左右的人都是从北方来的黑暗精灵-其中一人,帕比尔的骑士史魁德,是得到黑暗精灵长老们认证的剑刃舞者,更有於鲁因一带出没的暗影游侠。以异名『三眼乌鸦羽毛』闻名於世的倚旋。讽刺的是,提供这些情报来源的人,竟是黑暗精灵的长老提费尔。

…《省略》…

我们都会经历成功与失败。有时候当自己确实拥有之后,才意识到那不是自己所求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很多人因此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这是真的!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1

辉煌年代-

1

影牙

咯吱-咯吱-,昏沉的夜幕降临时,在荒野中,翻覆的马车轮子发出费力的沉吟声。将冰冷的岩石和万年积雪当作王冠的山峰,即将背对阳光,带给最富裕的领地不怎麽合适的黑暗。这个黑暗是血腥的残酷与猥亵的贪婪。

咯吱-咯吱-,以争执与杀生为业的一群,慢慢地接近仍然发出声音的马车旁。其实,以同业为生的另一群已经占据了那里,但是还是迎来了同行们热烈的握手。因为他们以后与谁都无法握手,还成为无须杀死什麽生物来赚钱的身躯。从生计的傀儡解放出来的一群同行们,看上去对於收集遗物漠不关心。

咯吱-咯吱-,用手抓住那要是置之不理。就像会永远旋转的轮子,一个年少精灵,在廿余具尸体之间,仔细倾听同僚们的低声细语。他们正在寻找某种『箱子』。爱吹牛的一个同僚说道,那个『箱子』是奇岩的老领主卡尔蒙男爵在失去城堡前移转的物品,但是没能让其他同僚们提起注意。比起陷於泥泞的箱子里所装的东西,更能让同僚们热衷的是,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回家享受女人和酒的谈说。

『…娜特莉的草莓饼是亚丁最美味的。有人骂我男子汉大丈夫太热衷於馅饼之类的事,不过我在娜特莉为我煎这种饼之前也是这麽说的!不管怎麽样,娜特莉说呀,制作美味的草莓饼的秘诀在於…,啊?!』

发生了对於唯一在倾听的精灵来说是很可惜的事情。至少在她向新的男朋友公开自己的秘密之前,美味的『娜特莉草莓饼秘诀』暂时不会有人知道。标枪般大的一支箭,穿透了那位热爱草莓饼的佣兵的胸口。佣兵以惊讶的眼神看着胸口的箭,接着把目光转向同僚们。但是未得到任何人的搭理。因为同僚们在他中箭的一瞬间,滚到翻覆的马车边,与蛮横的狙击者对抗着。

『应该没有活下来的家伙呀!』

佣兵们咒骂着。他们不会盲目跑进可能会有什麽家伙正在等待着他们的森林。他们没有这麽幼稚。没有找到射出弓箭的家伙的位置,也不能就这样蹲坐在马车旁。每当连续发出撕破丝绸般声音的这个时候,马车的某个部位被击碎了。好像永远要旋转的轮子、车轴,最后马车的车?被击碎,马车也就像失去支撑架的纸箱子沉陷下去。佣兵们开始奔跑到弓箭射来方向的对面森林里。这要是在白天,领着孩子们过来野餐会是很不错的森林;但是到了晚上,它变成了庞大的怪物。古老的大树树根就像是魔女的手,绊住了脚。枯萎的树枝刮向了眼角,积在腐烂落叶下的污水浸湿了身体。被妨碍休息的昆虫,透过向佣兵们的眼睛、耳朵,偶尔还向鼻子进攻,表示强烈的抗议。被这些具攻击性敌人包围的佣兵们,等待着追赶着他们的不明射手到来。三五成群地分散埋伏。

感觉到胸口勒得发闷,精灵抬起了视线。森林与包容在森林?的人不同,非常安静,怀抱微风的天空不知何时迎接了夜晚,披着稀疏地镶嵌有珍珠的漂亮蓝色服装。沙沙沙沙-

风抚摸着森林,圆圆的满月在树木之间露出了头。风稍微静下来时,森林好像在宣告某个人的命运似的,传来了惊恐的野兽鸣叫声。

从那时开始,精灵无法记清几分钟内展开的事情。鸟儿们对生气的叫喊声与临死痛苦的悲叫声,还有凄凉的哭泣声和野兽的咆哮声,不满地离开了位置。露出牙齿的影子闪电般跳进来,开始射、撕、摆开、拧、咬撕、舔、掷、踢、击碎,终於死去。之后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森林被鲜红的血覆盖而气喘吁吁,满月微笑着把风景浸染成没有生气的无彩。

精灵对自己的死活感到混乱。变成茫茫无际的灰色风景中,只有面对着他的两匹狼发出绿光的眼眸。精灵对猛然一看巨大的狼,为何用眼神打量着自己感到很奇怪。对於这个问题,由快要拔出来的头部与蹒跚挣扎的腿回答。狼双腿站立,用一只手抓住精灵的头部,正向自己的眼睛前提起。没有抓住头的另一只手,握着除了非常巨大的感觉之外、和巡逻骑兵们所用武器没有两样的弓。另外,随着狼开口,可以看到如同无数匕首浸染而成为黑色的牙齿。一个熟悉的单词从耳边掠过。

『…世界树…』

对於体认到狼是在跟自己说话的事还为时尚早。所以精灵没能听清楚狼之前跟自己所说的话。

『…如果不想看到世界树被连根拔起,就不要去碰『封印』。』

狼把精灵随意丢向鲜红的地面上。精灵在痛苦与恐惧中找到的另一种感觉,真是奇迹般的事。精灵像狼两脚站立,这才知道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的事实。他以双手臂支撑地板、艰难地支撑上半身的状态看着狼。

『那是在胁迫吗?』

咯吱-咯吱吱-

不管树枝和尸体直往前走的狼停下了脚步。它走过的每一步都浮现出鲜红的脚印。狼回答说:

『不是。』

狼留下精灵,然后消失了。

过了一阵之后,才记清自己为何来到此地的精灵,回到马车翻覆的地方时,明白自己正在追随狼的脚印。翻覆的马车,死亡的佣兵们…。所有的所有都安然,但是找不到『箱子』的踪影。

辉煌年代

2

-

亚利亚

为了见仓库管理员哥斯徒,她需要耗费四天时间。并不是哥斯徒让她等待。只是傲慢之塔降临天使之后,在亚利亚周边,不管是现身或隐藏,总是跟随着监视的目光。其中最烦的就是从艾尔摩跟着她来的两个人。亚利亚藏在客栈的破旧房间里,一直到他们放弃为止,都一动也不动。

帕比尔领地传说般的『月之泪骑士团』,和圣骑士或骑士为主所构成的亚丁骑士团不同,以多种出身、具有各样才能的骑士所组成,如果可以称他们为『骑士』的话。这和帕比尔领地与鲁因佣兵团良好的关系有关。但是鲁因佣兵团的最大支持者之一就是『受诅咒的森林』与黑暗精灵村庄。亚利亚推测其中的原因就是这样。问题是黑暗精灵村庄的意图被帕比尔或者鲁因知道多少…事实上,亚利亚对这个问题无法预测。

进入仓库15分钟后,亚利亚通过后门,进入了奇岩昏暗的夜晚空气中。之后走到宿舍的20分钟期间,可以确定她摆脱了自己的尾随者。回到客栈一看,却看不到一向在收银台打盹的老矮人。登上喊出悲鸣的阶梯,走向一个由小蜡烛照亮的走廊。随着烛光晃动,她的影子也跟着摇动,并传来搭话声。另外,透过远处走廊尽头的窗户,夜晚昏暗的光线,照亮了她前方的去路。她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

……

就这样经过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手伸向隔壁空房房门的门把。噌-锋利的噪音,从向着街道的玻璃窗穿了个小孔,亚利亚的手缩回之后退开,门框上扎有一支黑翼箭,这些分不清先后,都是同时发生的事情。

『三眼乌鸦羽毛?』

肌肉的收缩与放松,喧嚣地流向耳朵与眼睛的血流,从指尖到手臂和肩膀,再原路返回的神经电流…。在受制的肉体内,磨损成破碎抹布般的另一个深渊行者开始哭诉疲倦。但是亚利亚并不同情。为了生存,只能把自己折腾到浑身是血的地步,痛到手脚断开的程度,杀到紫青皮肤变成红色为止,并让自己背叛到什麽都想不起来才行。

…毕竟不可以同情她。

她为了躲避狙击,一口气就奔跑到了楼梯。她用匕首砍下蜡烛,身体藏在蜡烛下面。大半个走廊以深渊般的黑暗紧抱着她。箭穿过门窗射中了剩下的蜡烛。紧接着又来一支箭,掠过蹲坐着的亚利亚头顶而插入墙上。亚利亚惊讶地向旁边滚动。她知道最后一支箭已经瞄准了自己刚刚蹲着的位置。亚利亚打从心底佩服射手精确快速地瞄准。接着她停止滚动并且不动声色。

激烈与宁静、噪音与沈默频繁地互相交替着。又经过了永恒般的几秒钟。一、二…!在她脑中不断响起的节奏提示的瞬间。

寝室的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闪电般跳出,手握两把剑的帕比尔骑士。亚利亚瞄准骑士的背部,刺进了匕首。骑士同时将两把剑各自向前后划开,出乎意料为了在漆黑的走廊警戒周围的防卫姿势,尽管并不优美自如,但是这个动作却救了他一条命。亚利亚的匕首刺进了骑士胳膊,只留下皮肉伤。

向透过垂吊着窗帘的门窗照射进来,昏暗得不能再昏暗的微光内,伸出步伐,静止了一会的飞箭再次毫不犹豫地瞄准亚利亚。可恶,弓箭手不管自己同伴中箭的危险,没有直接瞄准亚利亚,而是朝着预测亚利亚会移动的位置出手,不过这个预测实在是太精确了,跑进寝室的亚利亚腿部中了箭,卧倒在门窗下的墙面上。跟随到寝室的骑士朝着还无法平衡的她砍了下来。用匕首挡住了骑士的攻击,并以匕首的灵巧,一下子朝向对方的头部刺去。噌噌!发出让人心寒的声音,她的攻击被另一把剑挡住。

亚利亚知道自己已经在射手无法瞄准的位置,这才看清与自己对峙的脸。一个看起来还不到2百岁,年轻又强壮的黑暗精灵,并且有着让人惊奇的沉着。年轻骑士慢慢把剑从她的匕首划开。随着重量中心的移动,两把剑大幅度地晃动着。

『交出圣者卷轴。』

晃动的剑尖掠过眼前,亚利亚皱眉道。

『到书店问问吧!』

亚利亚紧握匕首的手被划了一个大圆圈,武器从手中脱落。正因为这样年轻骑士的剑刃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又深又长的伤痕。咚、咚、随着心脏的跳动,从伤口喷出了血。亚利亚开心笑着缩进年轻骑士怀抱中,双臂用力抱住了他。

『咿呀啊啊啊啊啊!』,她喊出了似悲叫又似运气般的怪声,抱着对方把身体投向了窗户,窗户被撞的粉碎,两个人互相抱着滚落到屋檐,之后再滚落到更下一层。两个人都在空中坠落的时候,亚利亚调整一下身态,骑上了骑士上面。与地面发生冲击的瞬间,她把体重集中在膝盖上,向对方的肩膀砸了下去。年轻的黑暗精灵痛苦地咬牙瞪眼,在亚利亚受伤的手臂上又喷出了血。

『最棒的深渊行者…』

她用两个膝盖按下骑士的肩膀,用左手勒着骑士的脖子,在长靴内取出了一支匕首。左手臂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骑士的脸。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伸向了骑士的脖子上。

『是指在地狱漫步5百年的人。』

就在这瞬间,她像抱住年轻骑士头部的样子滚动着身体。沿着背部脊椎传来了难忍的疼痛。从背后的伤处,流出温热的液体,浸湿盔甲和内衣的过程,这个感觉却意外地鲜明。

『三眼乌鸦羽毛』的箭安静的叫人恐惧。亚利亚在箭到咫尺时,才能够听到箭发出来的微弱风声。既然已经来到室外,想找一个对箭安全的位置,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亚利亚站起来开始奔跑。尽管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她知道箭正向着自己飞来地事实。她像猫似地登墙攀上树枝,又一口气跳向了墙上。最后的一支箭刺进了她的背部。

304-辉煌年代(2)

304-辉煌年代(2)

『史魁德卿!』

寒冷北部领地的剑刃舞者出神地看著自己雇用的领路佣兵。他是倚旋。在半兽人、鲁因的佣兵之间,别名为『三眼乌鸦羽毛』的暗影游侠。

身体背叛主人的意志。双肩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声,好像肚子裏的肠子被结缠得有些呕吐。肺部以一定的节奏演奏著半兽人行军曲,未能消化这些感觉的头脑,就像爆炸似的疼痛。

『天啊!』

暗影游侠看到雇主的惨状,就丢下抬过来的物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坐在他的身边。史魁德可以勉强抬起右手。

『还好,不是我流的血。』

史魁德想,为了忘记痛苦,昏厥或转移注意力到其他的事情比较好。但是由於前者(昏厥)的过程过於痛苦,所以他问道:

『抓到了吗?』

暗影游侠无言地摇摇头,并指向了自己拿来的物品。那是在刚才发生的战斗中被血染红了的破旧盔甲。他慢慢讲述了在中箭的状态下,『波斯特麦特』如何避开自己逃跑的情况。

『暗影游侠竟然让负伤的女人跑掉,实在可耻。』

史魁德想摇头,但是听到肩膀发出的可怕声音,还是放弃摇头。

『要不是你,这个时候我的头可能在你的附近滚著呢,是吧。』

暗影游侠坐在史魁德身边,开始挑选拾来的弓箭。因为他所用的弓箭不是花钱买来的,而是自己制作的特殊物品,所以他非常珍惜。在30支左右的弓箭中。挑选出还能用的、需要修理的、要丢掉的放进箭筒之后,暗影游侠再次开口说道:

『那麼,继续吗?狩猎…』

辉煌年代

-

3

马尔提安

狄恩并非一开始就是富裕的领地。宽广的农田除了曼陀罗之外,也没有什?拿得出来的特产。曼陀罗主要由魔法师或药剂师购买,但是和栽培的危险性相比,并不是能赚大钱的植物。无论如何,曼陀罗是亚席顿公爵撒在刑场的血中,随意生长的生物,所以对领主来说,只能算是头痛的事情,并不是吸引人的资产。周边领地或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大部分都在奇岩港进行,所以也无法因此获得什麼利益。

人们都说,亚席顿公爵以身为一个人类而言,是个很差劲的家伙,但是他所犯下最大的错误是:压榨再怎麼挤也挤不出什麼的农民,并相信可以改善城堡与领地的财政。对於这个天方夜谈似的错误,农民们用耙子、除草锄、锹和镰刀奋力抵抗。公爵用矛和剑还有断头台对付反抗势力。随著可以剥削的农民数量减少,公爵想把自己的女儿卖给阿玛戴欧国王。

来到浑沌的时代,战乱者们也是在那个时候访问狄恩。他们是对国家或领地没有任何忠诚心,只是充满力量与野心的一群。他们之中的一个砍下了公爵的头颅,没用多少时间就霸占了城堡。即使头戴哥布林王冠在王座上面跳舞,已经准备互相拥抱掉著眼泪的居民们,热烈支持新领主的出现。

但是,尽管战乱时代已经过去,来到『丰裕的年代』,狄恩居民们的口袋也没有立即鼓了起来-狄恩还是没有变化。是贫困居民生活的贫困领地。

不管用什麼办法也要搜刮金币的新领主,滴滴答答-用几个月的时间在村庄南方的空地上建造了奇怪的设施,并向四周派遣佣兵和部下猎捕怪物,并饲养捕捉到的怪物。还有…

『冲!风之骑士!去吧!加把劲!再加油!加油!妈呀~!』

『怪物竞赛场』挤著很多人。他们对怪物的一个动作一喜一悲,配合著根本没有听说过的神名吐出了所有祝福与诅咒。祝福与诅咒最多能够让天使或恶魔的耳朵发痒,但是他们乐於投掷的金币给人们一种希望,说不定会改变狄恩领地与其领地居民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的贫困。

『去吧!去!就那只兔子是不可能跟上你的!呵呵哈哈!好!好!好!』

随著胜者的决定,人潮就像卷起的巨*。还有人丢掉成了废纸的赛票,用脚践踏或欢呼,拥抱旁边的人。或者还有一边生怕被别人发现,一边尽力微笑著偷偷查看票号的人。

『南海商业协会』老板马尔提安是属於一下微笑、一下拥抱身旁的人,蹦蹦跳跳,最后还击倒那个人、并避开别人的视线去换钱的类型。

『恭喜你,马尔提安先生。』

比赛管理员微微一笑之后,形式上地查看了赛票。因为竞赛场方要支付巨额赌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痛,但是女人没有这样的表情。并非因为她只是单纯的雇用人,所以不关心自己所属的组织有无亏损,而是因为竞赛场的高收入,可以轻描淡写马尔提安赢得的金额。

『在厩场和那个独角**会眼神,就感觉心里一沉啊!』

『啊?为什麼?』

『因为跟我母亲的眼神一样。』

女人出声轻轻一笑。表露出『开什麼玩笑…』的表情之后,递过装有金币的袋子。

『扣除税款…是32万8千金币。确认之后请在发票上签字。』

女人发现没有立即接过袋子的手,所以惊讶地看著对方。马尔提安退出两三步,以睁眼做梦的表情,看著剩下的竞赛日程表。过一会儿之后,他以期待的语调再次询问女管理员。

『喂。』

他抬手指向介绍牌。尽管女人站著的位置是看不见介绍牌,但是他的态度是并不关心这些。『那个,下一个再下一个竞赛中…倍率为204倍指的什麼?是我母亲,不是风之骑士跑吗?』

女人边整理赛票捆,边简单回答说。

『因为很明显要输呀。』

『什麼?』

女人忽然眼睛放光,开始说道:

『看看,这不是复胜赛吗?即使风之骑士第一到达,如果超越颠峰不紧随其后还是白费。另外,3跑道的旋风之雷最近股价正在攀升,令人期待。除了这个,2跑道、6跑道、7、8跑道的对你母亲来说,尽管不好意思,不过一开始等级就不同?更何况队伍中有超越颠峰这样的蜗牛,我想会不会是一种失误。我来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个会成真的概率是…』女人用马尔提安的右手母指和食指形成一个掐东西的形状,抬到马尔提安眼前。『就这~~~麼些也达不到?』

听著女人的说话,逐渐拉长著脸的马尔提安坚定地与她评论。

『喂!你说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啦?!』

『喊什麼呀?我只是听别人都是这麼说的。我怕啦,不要喊啦,马尔提安先生。』

女人自己亲口说出害怕,不过始终以泰然自若的表情,又开始整理赛票。

『我是说超越颠峰,尽管每天跑输其他家伙,但是没有规定他只能输吧?今天状态也比较不错!刚才看了一下那个家伙的眼神,燃烧著今天非赢不可的火焰!我相信。在下面第二个竞赛中,会有奇迹发生的!我相信!』

『…你读懂蚂蚁幼虫的眼神想干什麼…?马尔提安先生,你不是人类吗?…』

『好了!烦死啦!烦死啦!在刚才小姐放肆的话语中,我已经确认了!今天说不定成为我人生转捩点非常重要的一天!』

马尔提安看了一会儿竞赛场上面的天空。集聚如排水口泡沫般的云彩,开始模模糊糊地遮掩太阳。随著开始刮风,从竞赛场周围的森林,飞扬绿色烟雾般的草叶,以凉爽的声音横扫心情。再过好一阵子,在完全远离竞赛场喧闹声的地方,彷佛『绝对』般的错觉,瞬间捕捉了马尔提安。马尔提安以后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时,决心把这个瞬间叫做『?发的时间』。

辉煌年代

4

-史魁德

『这行我已经做了30多年,所以马上就好。脱下来之后,用针扎几次就可以了。不过问题是…』

纹章制造人瘫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从口袋裏掏出管子含在嘴裏。他用贪婪的动作在管子上装填烟草,再用火石盒点燃了火。随即把管子含在嘴裏,从鼻孔飘出青烟。烟飘升到昏暗的房间天棚,如蛇般地跳舞著。

『右肩膀脱落,左侧锁骨脱落。肋骨也折断了两根,…啊,骨盆也有裂痕。即使痊愈,每逢阴天还是会痛的。』

灯芯发出劈啪声而燃烧著,彷佛同意纹章制造人所说的话。窗外。不祥的天空发出咙咙的声音,随即下起了夜间的绵绵细雨。有时候一个加一个就不会剩下任何东西,比如夜间听到的下雨声就是这样。室内,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沉默当中。可能正因为这样吧,史魁德的回答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吐了出来。

『说话口气真像医生呀。』

『所谓的纹章啊…。』

纹章制造人嘴裏叼著管子,开始在烧瓶中混合魔法染料。金色和银色混合变成无色。在那裏点滴一滴血红色染料,液体显出黄昏般灿烂的红色光芒。随著时间消耗,又变成紫色、蓝青色,最后变成黑色。纹章制造人拿起烧瓶,像晃酒瓶似的开始猛晃,液体马上又变成无色。

『人的身体所具有的能力是有限的。有所得必有所失。纹章是平衡的体现。在你的身体未粉碎的范围内,又有某种能力挤压著。另外,当然是尽最大努力降低其副作用…,这就是纹章术。真正重要的还是你本身。不管三七廿一,只要力量大、只要速度快…,说这种话的都是小毛头。这些小子很喜欢刻『死亡纹章』。』

纹章制造人说到这裏,暂时停止说话,深深吸了一口烟,过一会儿从嘴巴和鼻子吐烟,继续说道:

『关键是我们比一般医生高明两三招。我们对人类是如何运行身体的原理比谁都了解得清楚。』

史魁德从诊疗台坐了起来。因为是平时刻纹章时使用的物品,所以都是些掉了色破旧发臭的物品。

『我知道你厉害啦。』史魁德努力用右手扣倚旋给他披上的衬衫扣子,结果还是放弃了。『你想说什麼呢?』

『我是说你现在是重病患者。尽管你是长得像黑暗精灵的半兽人,那也需要休息2周才能保住性命。』

可能是因为在人类的领地,过著奉养人类君主却又杀死人类这种生活的原因吧,史魁德的态度具有无法说是黑暗精灵、也无法说是人类奇妙的一面。尽管和被半兽人包围,生活在不灭高原的倚旋一样,但是史魁德用微笑的脸庞摇了摇头。他刚想开口说什麼话时,窗外传来座龙发出的声音。有个人跳下座龙,正向这边走来。

倚旋观看著纹章制造人,好像要确认什麼。

『这个时间没有人过来呀…。』

这来访的客人,把被雨淋湿的雨披帽子向后弄,观看三个人在室内的建筑物,好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这裏之后,随即大跨步走了过来。倚旋认出访客是人类男子的同时,还判断这个人至少不会是来袭击的。再次转头向纹章制造人时,他以不耐烦的表情叼著管子点著下巴,倚旋把他的表情动作当作是给他开门的意思。

还没敲门,门就被打开时,访客似乎有些惊讶,讨厌地晃了晃高举的手。他查看了室内的三个人之后,就像很久没有回自己家的流浪者,毫不犹豫地进了屋。尽管第一印像有些瘦弱,近距离观看访客的步伐显露出奇妙的杀气。皮肤有些白,但是由於无数的皱纹,以及比皱纹还要多的伤疤,很难估算他的实际年龄。倚旋感受到这个访客非常提防站在他背后的自己。

『关门了。』

纹章制造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访客作出误解房主说话的表情。回首看刚进来的门。倚旋用脚尖推了一下门,门?地一声被关上。他们对著视线的时候,访客笑了一下,耸了耸肩。但是倚旋表现出的反应只有查看放在房间角落的弓和位置。访客露出失望的表情,向倚旋的雇主说道:

『是帕比尔的骑士,史魁德吗?』

被完全无视的房主就不用提了,被点名的当事人脸上,掠过世界上所有人都认识自己的不快感。

『你是谁呀?』

『哎呀,实在没有想到『月之泪骑士团…』团长是黑暗精灵!你出人头地了!跟我认识的某个没有分寸的黑暗精灵完全…』

『我问你是谁。』

『你谁呀…』随著模糊的自言自语,一瞬间室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僵硬。倚旋在思考,飞身拾取弓和拔出腰间的匕首投掷出去,两种方式中,哪一种方式更加有利之后,选择飞身拾取弓。在此同时,他想知道访客的雨披内藏有什麼武器,并相信马上就可以看到。但什麼事都没发生。

『是,是。小人叫做贾斯汀。我主人是非常高贵的人,但我只是非常卑贱的、被人使唤的小喽罗。主人感激大人的主君提供无微不至的支持与协助,为了希望给大人做些事情-哪怕是做牛做马的小小帮助-才叫我过来的。呵,呵,呵!』

单纯的精灵小女孩听也能分辨出这是是讽刺的语气,但是史魁德连眼睛也不眨说道:

『不需要牛或马的帮助。我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如果还有想说的,说完就走。』

彷佛听见吱吱的咬牙声。倚旋其实同情叫做贾斯汀的人类。如果听了这种侮辱的对象是半兽人,这个房间内立即就会成为战场,这个争斗将延续到对话双方之中有一个人成为肉饼为止。能够忍受这种侮辱的也就只有人类。

『…你们追赶的女人,听说去了水之领地。』

『有什麼理由可以相信?』

『也没不可相信的理由不是吗?』

史魁德以石像般的表情看著人类访客。有人比喻眼睛为心灵的视窗,但是史魁德眼眸就像无底深洞。尽管设法想看到什麼,但是只有视线内的人的形状和雕刻般的天空而已…。

『你的主人是『预言的证人』吗?』

『哎呦!』

贾斯汀弹著舌头,把视线从史魁德转向纹章制造人。『答对啦。这麼说出来怎麼办啊?看样子在这个奇岩,暂时谁都不能刻纹章。是呀,我的主人总是强调我们要处置散播邪恶异教徒风俗者。』

访客的雨披衣角下面出现了青色刀刃。纹章制造人用左手托著下巴,随即拿起了在身边滚落的纹章用针中最粗的一个。那是有两寸多长、有锥子粗细的物品。纹章制造人的嘴裏意外地和烟一起蹦出凶狠的叫?声。

『被主教饲养的狗崽子!给你鼻梁上刻上哈特纹吗?』

贾斯汀嘻嘻露出牙齿,冰冷地一笑。

『双臂砍掉之后,我倒想看看拿什麼做那些事情。』

倚旋尽管拿不出什麼特别的理由,但是却想要帮助纹章制造人。但他是雇员,这时无法想像得到雇主在想什麼。如果真的杀人而保住秘密…。??!忽然!随著杂乱的声音,三脚椅子被粉碎,原来是史魁德用还能使用的右手投掷出去的。

『干什麼!』贾斯汀生气地喊道。『为什麼阻止?这不关你的事情!』

305-辉煌年代(3)

305-辉煌年代(3)

『我不喜欢你们主人。』倚旋看了史魁德皱眉和惊慌的纹章制造人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容易治好的右手臂再次脱落了下来。『我也不喜欢你们的方式。』但是那嗓音没有变化,几乎抹去了所有感情因素的嗓音,只感觉没有诚意…。

『还有你这家伙我也不喜欢。』

贾斯汀的额头开始流血。血经过眼角凹陷的皱纹和突出的颊骨,流到张开著的嘴角边。从贾斯汀的咽喉发出来的不知道是哭泣声还是笑声。

『这个家伙也好,那个家伙也好,黑暗精灵都这麼晦气。快要死了,脾气还蛮大的…!真是羡慕啊!』贾斯汀以低沉的声音?述,用与其说给其他三个人听,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低声。『但是你的主人会说什麼呢?嗯?人类是更加复杂和懦弱的生物!和被饲养的畜牲一样…』

『你这个家伙不喜欢你们主人啊。』史魁德笑道。『我深深表示同情。』

过了一会,贾斯汀感到败北,离开了纹章制造人的房子。当然,他没能够夺走纹章制造人的性命。

史魁德经过几个小时后得到治疗。之后向倚旋说要前往因纳得立,他心想说不定小心眼贾斯汀还会感觉到复仇的满足和成就感。但是倚旋想,即使那个犹豫多愁的人类男子在身边,亲眼看到所有的痛苦,他也不会很高兴。

猫扑向狼。这虽然是梦中场景,但也是实际有过的事情。猫像马戏团的小丑,在空中跳跃之后,骑上了狼的身上。狼大声咆哮扑向了猫。看到这些态势的马蜂,向著太阳,尽心地跳起了8字舞。

黑豹奔向了终点线。独角兽也为了与它并肩,尽力奔跑。在后面奔跑著小白兔和肚子上有钟表的发条装置玩偶。

『一个是不是不够呀?』

竞争者们落在后面的跑道上,一只小幼虫满身灰尘歪歪扭扭地移动著。竞赛场周边树木上的蝉好像在为小幼虫加油似的,惊恐地吱叫著,可见现在已经是下午。

『算了吧!』不知是谁叫喊著扔出了玻璃瓶。玻璃瓶掉在马尔提安头上,弹出到竞赛场内部。玻璃瓶砸在了小幼虫的背上。小蜜幼虫缩身成圆形,滚到隔壁跑道上。

『啊!大哥!你还好吗?!』

『倒楣!加油!超越颠峰!加油!风之骑士!』

跑道的前方,正有独角兽和豹在争夺著第一。独角兽像发疯似的翻著白眼奔跑著。两只野兽并肩奔跑了一段时间之后,终於独角兽逐渐地领先一步。『妈呀~!』缩身成圆形,滚向跑道上的小幼虫被发条装置玩偶的小轮子碰撞。玩偶向前绊倒,玩偶手中的火种,开始在玩偶头上的灯芯燃烧。咯吱,咯吱,咯吱…,随著碰的一声,玩偶爆炸了。轮子飞向观众席,身体的一部分飞向了竞赛场正门上的装饰牌匾。表现顽固表情的玩偶头部,越过终点线掉了下来,并发出吵闹的声音,迎来了观众的视线。

观众的视线又指向了飞在竞赛场上空的另一个物体上。忘记说话和呼吸的观众正在拭目以待时,彷佛就像格兰肯故意安排的恶作剧,小幼虫掉在奔跑的独角兽前面,继续向前滚动。这让人联想到永远不停止的恶梦马车轮。

滚滚发烫的阳光,誓死闪电般向前奔跑的白色独角兽…,黑豹忽然唤起曾经遗忘的『追赶』的感觉。它是撕开夜晚的墙面,随意越过精灵界,进行狩猎的掠夺者。它想这在独角兽当中是非常快的一个。但还是达不到能甩开自己的速度。现在扑过去?不,不。稍微再等一会…。豹渴望能够再多享受一些愉快的追赶的感觉。

『第一到达,5跑道,超越颠峰!第二到达,4跑道,风之骑士!』

撕破般的叫喊声和辱?声,还有叹息声混在一起成了一团噪音,震动了狄恩领地。观众们丢掉的赛票成为白色雪花,飘扬在竞速场周边。徘徊在竞速场周边的几匹狼,被这个声音惊吓而拔腿逃窜。由於来到跑道附近的观众,将分开观众席和跑道的木栅,摇晃得很厉害。木栅终於被推倒,几个人被人群踩倒而藏住了身影,部分观众涌向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怪物或其主人身边。而这些观众被竞速场雇用的佣兵严厉制止。

『30万的2百倍!30万的2百倍!30万的2百倍!噢,噢,噢…!』

『六千万!六千万!大哥!你成功啦!』

身边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拥抱、亲吻、转来转去。马尔提安此时的心情是成为圣职者也好,信仰心在燃烧著。他向给自己下达『启发的时间』的存在,表示忠心感谢。下决心以后要做很多善事,成为受人尊敬的人。对长时间受苦受难、穷困两个字嵌在脸上的部下,也要大发慈悲。还要准备一个幽雅的根据地,还给他们购买耀眼的好武器…!

看见一个女矮人横窜跑道。跑向主持方。矮人击退挡住去路的警卫兵,手指向终点线的方向,提高嗓音,好像在评什麼理。不过也是,出来了这麼一个荒唐的结果,生气是可以理解的。马尔提安甚至对那个矮人感到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之后,审判们集聚在矮人周围,最后还叫来主持方的高级人员。他们或摇著头,或叫喊著,聚集了几分钟。

这时,当作自己的事情,其实跟自己的事情一样



兴奋的部下们的表情有些开始变暗。

『哦,大哥,其实…』

『啊!干嘛让人难堪啊,让你白等不是吗。哦,那件事情怎麼样了?』马尔提安继续兴奋地说道:『今天是我幸运的一天,会平安无事吧?这不过是从村庄小流氓那裏夺过一个箱子而已的事情啊。』

『啊,是,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佣兵的对手,不过后来…那个…』

『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下。』比赛管理员站在竞速场中央,用朗朗的嗓音开始喊道。部下像是得救了般的表情,停止说话。『现更正刚刚举行的今日第12次竞赛的胜者发表。』

世界沉浸在沈默中。

『第一,1跑道,点光!第二,5跑道,超越颠峰!』

『佣兵们全军覆没了。』

『按照只要怪物的一部分通过终点线,就算达到目的的怪物竞赛规定,把第一个进入终点线的点光认可为第一名。另外对於因第三名风之骑士受到打击、不幸丢失幸运的观众朋友,本竞赛场以慰劳的名义。各赠送一张彩券…』

『…好像让女人跑掉了。』

『…完啦。』

这是蓝蓝的天空中的灿烂阳光,毫无秩序地放射出金色火箭的下午。

『读懂幼蚁的眼神你想干什麼?你不是人类吗?』女人边整理赛票边说道:

『按照慰劳的名义给您彩券。这~麼些!』女矮人提著已经破坏的玩偶头说道。

『你也到这裏来吧,很有意思的。』

在设在大圆形竞技场一边,铺设有红地毯的贵宾室,亚太法特卿和他的警备员学著矮人跳舞。这时与马尔提安对上目光的同时,古斯达夫亚太法特卿忽然飞上天空,画出8字,激烈地摇晃著身体。他在天空中俯视说道:

『你想见到天使吗?』

『这都怪你。』独角兽以悲伤的眼神说道。『为什麼不按照我说的话成为天使呢?你小时候可真是像天使的孩子呀!』

『妈呀!想成为天使,要在赛德里训练所学习3年,在象牙塔学习3年,在召唤者村庄学习3年之后,和哈汀下象棋要赢才行啊!需要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大哥!六千万啊!六千万!』

马尔提安想背著太阳,盲目奔跑。…只是想法而已,但是他不知不觉真像一个发疯的野兽咆哮奔跑。观众们有的惨叫、有的辱?,慌忙躲闪马尔提安的去路。『哎呦!』与马尔提安碰撞的黑暗精灵少女发出有些妖艳的呻吟声。少女以稍微慌张的表情站立了一会,之后开始张望周围。『理尔殷,理尔殷!你在哪里呀?』

『艾!艾!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这裏有这麼多人,要是有什麼事情,那该怎麼办啊!这种地方有很多奇怪的人呀!』

不到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看起来像黑暗精灵少女同行的女人,但是少女只是紧闭著眼睛,像恋人似的依著拐杖站立著。

『是,那个前面的人也很奇怪,好像是丢了钱而发疯了。』

『不可以在人家面前这样说话!』少女的同行者是穿著轻盔甲、佩带一把剑的平凡女战士。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尔提安之后又说道『…尽管确实有些不正常。』

『是吗?是那样吗?』

马尔提安的头脑好像爆发了什麼。这是一个极其恶劣的恶梦。他吐出跟恶梦差不多的噩话。扑向了少女,甚至好像还哇哇大哭过。之后他感觉到裤裆插进枪似的痛苦,开始滚动。

『哇…,那很痛吧!』少女的同行者看著在地上蠕动的马尔提安,很长时间没有合上张开著的嘴。『被邪灵魔杖正好命中那裏了!要是一生都无法做真正的男人,你要负责吗?芙里奇不是不让你惹是生非吗!?』

『扑向别人,就是同意即使受袭而死亡也好的意思,不是吗?』

『哪里来的无赖理论?岁数比我还大的家伙那麼缺德,可怎麼办啊?』

『…是吗?』

要是你有什麼同情心,那赶紧把在眼前那痛苦打滚的可怜男子扶起来呀!就在开口的同时,发出了咯?那样讨厌的呻吟声。女人两手插腰。以难堪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少女和他,叹气而转身。

『回去吧,队长要担心了。』

少女不知所措地左右扭头,轻轻抬起看上去也毛骨悚然的拐杖。还坐在地上的马尔提安惊吓地缩回了腿脚。少女蹲下一条腿,仔细摸索了周围的地面。随即手指触到马尔提安的脚。

『喂!干什麼…』

『实在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要害我,伤口还好吗?』少女低下头,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补充道:『如果无法做真正的男人那怎麼办呢?』

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扯动嘴皮的马尔提安,这才知道少女是一个盲人的事实。少女摇晃著他的脚尖,以担心的表情说道:

『伤得严重吗?如果没有晕死过去,请您回答!』

『啊啊,没,没事!』

少女最终还是从马尔提安那裏得到希望的回答时,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是黑暗精灵吗?你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没等这麼想,少女的表情又变成不满的样子。

『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不高兴的事情…。不过突然这样不小心的话,不是很危险吗?』还以为是指责想向盲人用拳头的自己,然而少女的话不是那些内容。『如果我是吃人的怪物,或者是杀人为乐的杀人魔鬼,或者是从地狱边界来的使者,那麼现在你的四肢说不定在这个附近零散地分开著,心脏说不定在那~个附近蹦蹦跳跳呀。』

马尔提安想像著血迹杂乱的漫画插图,对摇晃著头脑,失去理性乱蹦乱跳的事实做了反省。他又被少女的固执态度所慑,只能对为什麼掉下眼泪、奔跑於竞速场的事情进行说明。说完所有事情的马尔提安,感觉到致死般的害羞,用双手捂著脸,不管三七廿一就想逃跑。如果少女不是盲人,或者她没有紧紧握住他的脚,那真的就逃跑了。

听完原由的少女想了一会儿之后,翻开衣襟,掏出了一张纸。在这个过程中,马尔提安被黑暗精灵女性特有的丰满胸部迷得神魂颠倒,但是看了一下少女的眼神,终究还是收起目光。跟著想起少女是盲人之后,又把目光转向少女。但是少女已经整理好服装,所以多少感到有些失望。

少女摸索著他的身体,找到了他的手,她把纸片塞进他的手裏说道:

『这个给你吧。』

*************************************************************************************

从睡梦中醒来的马尔提安,慢慢打开手中的纸片。可能因为路面不平坦,马车晃得非常厉害。马尔提安生怕纸片丢掉,双手紧握纸片。

『大哥,又看那个啊?』

『是呀。』

唉…,部下可惜地叹了口气,然后乾脆把视线转向马车外面。他是在担心由於神的恶意而蒸发掉的6千万金币。要想把邪恶的狼人和黑暗精灵当作敌人,那麼最先要反省的是,在恶梦的第12次竞赛里,和『波斯特麦特』竞争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

『大哥,我说那个古斯达夫卿…』

『啊?』

『我是说古斯达夫亚太法特卿…。他说要是这次也失败,就让我们见到天使。什麼?我不怎麼想见到天使…。大哥也是吧?』

『嗯。』

马尔提安从少女那裏得到的是一种『万马券』,是中了恶梦的第12次竞赛胜者的赛票。上面写著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会大赚一笔,以及盲眼黑暗精灵少女认为是一个月左右零用钱的金额。少女由於把一个正常的男人『弄成了无法做为真正的男人』这种并不受欢迎的误解,所以走前把这个票券塞给了他。

失去解释机会的马尔提安,总被认为是自己出卖了性所换来的罪恶感,弄得痛苦不堪。…但是只有这样吗?

马车还是以接近冲刺的速度,走向首都亚丁。快要抹去对话的残影时,马尔提安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女神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不定是那种东西。』

『什麼?』尽管是单单这麼一句话,但是部下的声音裏搀杂著厌烦他胡言乱语的语气。

『虽然盲目不关心又严肃,但是充满善意。』

『那很难说吧?』部下以并不想多想的表情叉著双臂,向坐席靠背靠了过去。

由於马夫发挥浑身解数的缘故,马车已经过了白色魔法师们的塔。『哦!』观望窗外的部下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因为头部埋在云上的巨大灰色柱子暴露在地平线上面。这以前是连接天和地的桥梁,但现在已经是断了的…。

『大哥,是傲慢之塔…。』

辉煌年代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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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亚《2》

『去告诉他发现那女人了。』

追赶圣柜的佣兵们,被自己命名为影牙的狼人全军杀害之后,亚利亚波斯特麦特在奇岩的夜晚销声匿迹后的6天,她又在因纳得立出现。作为亚丁王国骑士,也是大有来历的亚太法特家族的野心家,古斯达夫亚太法特卿,雇用几个佣兵部队来打听她的行踪。这期间,属於佣兵部队之一的一个小支队,在海音斯的码头发现了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黑暗精灵。

『看清楚了吗?』

『是呀。以前看到的是头发盘在头上面的样子…**,真是逍遥自在呀。』

306-辉煌年代(4)

306-辉煌年代(4)

号称最强的深渊行者的警戒心也有所松懈了吗?她一边以好奇的眼神观看街上商贩们贩卖的异国商品。以及矮人们发挥手工艺制作的神气玩具,一边散步著。过了露天商贩们聚集的区域,来到物品比较昂贵的商店街,她就像巡礼者一样敬拜陈列窗。在这期间,收到同僚呼叫赶来的追踪者,数目增加到十余名。

『这样差不多了吧?现在就开始吧。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过来。』

可能是在陈列窗中发现了自己喜欢的物品,在追踪者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亚利亚在运河边设置的商店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进了屋。佣兵之中三、四个人假扮成客人的样子跟进了商店。

这家商店大部分出售的是为冒险者准备的盔甲和装备碎片之类的商品,但是同时也经营一些非常罕见的、为优雅的绅士与女士们准备的漂亮衣裳。在这有两种客人并不是明显可区分开的。商店内部可以看到在闪闪发光的盔甲内,眨著眼睛的富家子弟,还可以看到站在紫色绸缎洋装前,沉浸在某种想法之中的女战士身影。所以,商店内比佣兵们的想像中复杂热闹得多。粗略估计有三十名佣兵,大大超过了店内客人的数量,客人个个惊慌失措。

『刚才进来的黑暗精灵去了哪里呢?』

一个佣兵一把抓住正和年轻精灵讨价还价的店主的衣襟问道。和客人一样,商店的精灵主人与其说害怕,不如说以失神的表情,举手随意指向商店内的某个方向。那里站著具有月光般白皙皮肤的三个黑暗精灵男女,正看著这边。他们之中找不到亚利亚波斯特麦特的身影。

『哎呀!』随著一个人发出信号,十名左右的佣兵们一起涌进了商店。客人们叫喊著或投来了不悦的目光。佣兵们发现妨碍了商店部分客人购物。而客人们手里都准备了好用的重型武器,所以多少感到有些害怕。但是佣兵们又知道,手裏拥有这些武器的客人,不马上扑上来的理由,他们还是希望继续他们的购物。挥舞武器,事情简单,但是只要见到血,那麼『购物的快乐』都将付诸流水。所以客人们尽力克制多多少少的不快,只要没有越过某个界线,主动权还是可以看作在佣兵这边。

『有后门吗?后门!』

挪开堆积在商店内的箱子堆,好不容易找出后门,追到外面的几个人可以看到更多的箱子,蓝色天空和横窜蓝色天空的海鸥,静静地流著的运河和休闲戏水的小船。穿著白色洋装、用白色阳伞遮头的贵夫人们当然不会知道这边发生了什麼事情,以事不关己的态度,优雅地享受著水上散步。

另外,为了搜查商店而留下来的佣兵,在客人们的不快感变为侮蔑感之前,应该完事才行。但是横窜商店内的一个佣兵,重重地扯下了三个试衣室中的一个窗帘。里面站著因为惊恐而马上要哭出来的人类女性。由於惊吓过度,她的嗓子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后来又开始打嗝。佣兵们甩开商店主人的阻止,又撕开了第二、第三间试衣室的窗帘。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他们撕开第二间窗帘的瞬间,撕破嗓子的惨叫声震动了室内所有人的耳膜,把所有人的脑袋震的迷迷糊糊。在试衣室内有个身躯非常小的女矮人,用黄色外衣遮掩著几乎全裸的身体,十分害怕地站著。

看了第三间试衣室内的佣兵们没有经历那样的侮辱。但是就像是碰到蛇的青蛙。都呆滞在那。因为一个非常巨大的半兽人男子,一丝不挂地站在那看著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而言,那跟用笨重的盔甲武装的感觉是一样的。半兽人好像正在换衣服,悬挂在胸部高度的隔板上,可以看到像破衣的衣服,还有像武器似的一双铸铁手套。

撕开窗帘的不幸佣兵,把视线从勋章般众多伤痕的草绿色巨大胸部,转向了明显分为六块的腹部肌肉。尽管提高视线,勉强与半兽人对目成功,但是脸部肌肉背叛了主人的意志。他想为自己的无礼道歉,但是他的嘴开始扭曲而表现出嘻嘻笑的表情。他把手上的窗帘递给了半兽人,但是由於半兽人没有接过,所以窗帘掉落在地。

『哦…我说呀,我刚才好像做出了足以让人误会的事情,是吧…?』尽管想这样道歉,但还是张不了口。在头发剃得乾乾净净的头皮上,半兽人纹身开始扭曲,但倒有些像是新的纹身,血管一个个鼓得粗大。比小孩子头还要大的半兽人草绿色拳头,在佣兵眼前握了起来,同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不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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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商店非常热闹。好像是从阿贝拉进了什麼新的衣料啊?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眯著眼睛观望『伊斯本和贝罗拿的专卖店』的船夫向客人说道。但是说为客人著想,不如说自己的好奇心作祟。

『不…。我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随著被称呼为夫人的女人拒绝,船夫多少有些失望。但他不愧是对不愉快的事情不会记忆10秒以上的因纳得立船夫,马上又开始哼起了歌曲。今天的江风格外凉爽,虽然很突然,乘上小船的客人给的船费都很高。伺候黑暗精灵贵夫人是值得向其他船夫炫耀的珍贵经验。

『到哪里呢?』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用被江风撩得飘逸的裙子盖上脚。白色阳伞是她防止滚烫阳光的有效盾牌,但小船进入海音斯无数桥梁之一的下面时,她收起阳伞,撩拨了一下头发。就这样在桥梁下面等待对她来说也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但是这裏离追踪者太近。她看了看周围,随即指向了悬挂在两个运河上面的桥梁。

没有督促,而静静等候指示的船夫一听到指示,立刻熟练地摇著船桨、驾驶小船而去。经过运河与运河的交叉点或者与其他小船互相驶过时也没忘记警惕。亚利亚感觉到有点放松,想如果就这样享受水路观光那该有多好。

过了一会,小船到达目的地,船夫默默地把船桨插好,止住小船等待著。上船的时候给他的金币袋子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他原本就是心情开朗的人。对於被追赶者监视所困扰的她来说,这样的『施舍的无关心』是非常可贵的奢侈。亚利亚度过了比别人想像更加奢侈的时间,所以尽管约见的碧里尔※#8231;阿乌鲁拉迟到半个小时,但是几乎没有一点生气的脸色。

『找你好辛苦!你在这种地方怎麼找呀?』

『这不是收集者嘛。』简单回答的亚利亚停顿一会儿继续说道:『是呀,不过还是老样子,真是好听的呼喊声啊。』

『重要的是声音裏带著真心。你只要知道这些,你也会了解的。』

碧里尔从桥上一跃跳下小船上面。如果没有船夫熟练地操纵船桨,小船上的人可能会因这个冲击而掉入水中。说实话,亚利亚对矮人的手艺给予很高的评价,但是对於他们的人性,很早就用『害群之马』一词来定义了。

根据亚利亚要浏览城市运河所有风景的要求,小船开始移动。一离开桥梁阴凉处。太阳又向她们打招呼。亚利亚又撑开暂白阳伞,遮住了皮肤。小船以比人走路的速度还稍快的速度向前行驶,同时开始介绍街面的各种风景。

『那是害群之马…。』

矮人发出唷的声音,往小船船板上放下了比自己还要大的背包。小船再次晃动著。『对了,对了…。』矮人在小船上面开始解开背包。亚利亚每次都对矮人们的『携带』能力赞叹不已:一次在战场上,她见过矮人从自己携带的一个背包中取出来的物品,把一个小队的士兵们用盔甲和长剑武装起来,另外还让他们饱餐一顿。她在想,包括碧里尔的所有矮人,尽管岁数增加也不会长高,可能有什麼理由。

『不这样伊斯本也快要喊天哭地啦。他说如果在店里有矮人、还有半兽人脱了衣服来回地跑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有那些变态会过来,那还怎麼做生意。』

碧里尔终於从背包里取出要找的物品,她把那个物品用嘴哈气,再用袖子擦拭。那是容器和装在内的深红色物品。亚利亚立刻明白那是因时间长而已经凝固了的血。碧里尔忽然收回要递出『圣者之血』的手,略有所悟地说道:

『我也知道向黑暗精灵说出这样的问题不太好,不过还是要问,今天你的脸色不怎麼好呀?脸色发青啊?对吧?』

『是。』亚利亚意外地回答迅速。『被从北面来的2人组狠狠地整了一下。』

碧里尔咋著舌头说道:『为了该死的圣者遗物,被两个人折磨…。』但是接过圣者之血的亚利亚脸上有异样的感觉。发现这些的碧里尔惊吓地喊出了声。『不会吧!你给他们留了性命?你?到底怎麼啦?』

『没怎麼,还有不要把人说成什麼杀人魔,好吗?』亚利亚露出忧郁的表情。最近她总是感情用事,夸耀自己,不妙。

『我不如从前了。』她断言道。『尽管看上去是这个样子。但其实我是和困在那座该死的塔上,疯疯癫癫的家伙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是内心已经有太多伤痕的老太婆。』

『确实呀。』碧里尔取出管子叼在嘴裏。『你和我都不能说年轻啊,更何况最近的年轻人提高实力一天比一天快。』碧里尔接著想掏出火石盒,但是一想到放在了背包最底层的事实,就向帕格立欧送出诅咒。这时,到目前为止专心驾驶小船的船夫,快速地从挂在腰间的火种袋子裏取了一个火种递出。

碧里尔叼著管子,向船夫以笑回应,并把头伸了出来。

『要是那麼想,那麼离开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办法。』

碧里尔过了一会,嘴和鼻孔中吐著烟说道:『如果不是按照你的话找那个疯子来?旧的话。』

亚利亚咯咯笑了一声。『也并不是没想到那些。』

『事情交给年轻人而袖手旁观。是像我们这样年纪大的人的特权。』

碧里尔说到这裏时,实在无法忍受的船夫,不小心笑出了声。因为按照人类的标准,怎麼看也只是个刚满10岁模样的小女孩所说的话,有些太过於早熟。

『那是卑劣的逃避行为。』

『那又怎麼样?』碧里尔望著运河对面的商业同盟事务所喃喃道:『年纪大的人类总这麼说。艾森海内也好、亚太法特也好…,哦,还有洛德玛依。』

亚利亚左右摇著悲伤又疲劳的脸。

『这件事情只有用我们的手去做才是啊。尽管有些陈腔滥调…年轻人是未来的希望啊。』

碧里尔冷笑道:

『你不要误会。不管是酿出事件,还是解决事件,那都要用自己的双手进行的。另外我还知道,这有一半是为了救你以前的男朋友。你没能杀死提费尔非常难过,这我知道。不过他的方式,『哦,并不赖呀…?』。黑暗精灵和精灵联手怎麼啦?四海平等,万民幸福,好的还是好的!这是梅芙的字板中也有的真理!』

话太多了…。亚利亚由於觉得她们乘坐的小船船夫眼力蛮快的,所以不想杀了他。黑暗精灵和矮人之间分明存在著,无法接近如平行线般的距离。她再三认定这个事实,打算不再说下去。碧里尔也未再加以强调。不过亚利亚递过钱时,矮人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小心你的同族。现在你的协助者已没剩多少。』

这是亚利亚也已经知道的事实。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无血无肉的矮人说出了担心自己的话。

『哼。』亚利亚想表现自己的感激之情。『你还关心别人啊。我知道黑色铁砧公会在奋力寻找谁的事情。』

『…听说这个城市黑暗精灵公会的大师毕罗古司还有教师札诺比雅,也接到了见到你就『处理』的命令。你所说的追你追得很厉害的2人组,现在应该也正向这里来吧。不是刚才尾随过来的傻蛋他们,而是你的后辈们前几天就开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露脸

-

我是说深渊行者们。…我呀,尽管你变得怎麼软弱,我也不会帮助你的。知道吗?』

『知道。』

射出耀眼的阳光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走过建筑物,或者已经沉入桥梁下面,浸染运河成红宝石般地通红灿烂的江川。亚利亚想,这样的阳光黑暗精灵也能坚持得住。更进一步,她因为在这个用糖建成的精灵与人类的水上城市中,对於找到了一种从来没经历过的感觉:作为黑暗精灵的自己也能共享的美丽,而高兴不已。

正在这时,矮人扑向黑暗精灵,紧紧地抱住了她。虽然由於两个人的身高非常不方便,碧里尔还是把头埋进亚利亚的肚子裏。亚利亚反射性地想把矮人的身体扔向船外,但是她的手在空中停留。她弄不清楚这样的时候该如何处理,之前碧里尔的真意又是什麼。

『不要死…。』

碧里尔以她特有的黏糊声说道。黑暗精灵以很不自在的动作把右手放在矮人头上。她想抚摸。但是动作仍不自然。过了一会之后,她慢慢把对方推开。

『你是不是有什麼误会呀?』亚利亚从小船上面站了起来。船夫急忙粗鲁地挥手劝说坐下。『我分明已经说过比『以前的我软弱』。』她不听船夫的话,而是慢慢脱下洋装。船夫慌忙地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但是由於黑暗精灵洋装裏面已经穿有黑色发光的盔甲,所以这个行为并没有多大意义。『只是这样。』

她发现小船缓缓地来到几乎和已经通过它们头顶的几座桥一模一样的桥梁,慢慢转身,留给矮人和船夫孤独的身影。

『不管敌人是一个还是一百个、是人类还是黑暗精灵,或者是年轻还是上了年纪…』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把暂时松开的头发扎在一起。

『我,到现在还是最强的。』

她像鸟飞过桥梁的黑色影子,毅然决然地在两个人的面前消失。

辉煌年代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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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提安

《3》

亚丁的国立墓地安置著无数的贵族和圣人。埋在那裏,高贵伟大的这些人的数目,估计大约也有一万。现在自己正抚摸著的墓地主人公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隐藏在偌大针叶树围绕的小森林中的平常墓碑,现在连只能象徵著这个下面埋著谁的事实的碑文,也都被风化。其实几年前,马尔提安来到这裏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裏乾净宽敞。但是为了寻找值点钱的墓地,在墓碑之间走动的第一天,他就发现这裏乾净的原因是因为这裏规模大的事实。

『能叫管理员的都只有那帮家伙…。』

307-辉煌年代(5)

307-辉煌年代(5)

从藏着的马尔提安和部下眼前。过去一只下身是蛇、上身是人的生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马尔提安和同行们呼吸也全部停止。他们对不能消除身上的热气也感到遗憾,一直到怪物消失为止一丝不动。他们不要工资,也不睡觉。它们是不仅对恶运的盗墓者耍狠、也对善良的参拜客燃烧好战性格的管理员。他们开始上班的时期大约是艾尔摩王国与亚丁战争爆发的时间一致。当时哪怕一个士兵也想往战场增援的亚丁王国,过分放弃了宽广的墓地。战后虽然并非没有要确保墓地安全的意见,但是那次墓地的庞大还是成了问题。为了全部扫除非法占据国立墓地全域的怪物,需要建一个城市的资源,由於这样的战术家们的估算,其计画的优先顺序只能一直往下推移。最终战乱的时代一过,这样的计画本身全部失踪。

一直到人类或其他生物完全消失为止,他们坚守了自己的位置。马尔提安的关心再次转向眼前的小墓碑。在这下面埋着的是什麽样的人呢?一定是高贵伟大的人物。因为要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埋在国立墓地。虽然不是王族-国立墓地有为王族专门设立的区域-但至少是能够名留史册的有威望之人。但自己对这些什麽都不知道。生活在丰裕的年代的人们,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即使有人想了解有关墓碑主人的事情,也没有什麽办法可以了解到。内心深处发出小钟的吱吱声。时间的推移,稀释了生活,最终连痕迹也抹除的事实是非常痛苦和悲哀的事情。但是与此同时,马尔提安感觉到奇妙的安心感。马尔提安继续抚摸着墓碑,努力了解那样的感情来源。

『冤枉吗?你一定是优秀的**性人物,但现在没有人记得你…。』

墓碑睁眼开口说道:

『废话什麽呀?喂,我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理由对那些小事情恋恋不舍吧。』

『是呀。但是把你埋在这里的人不是为了纪念你的某种行为,才给你立了墓碑,不是吗?』

『喂,神创造世界之后,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你可知道?人类的一代就算25年…,唉,没有办法计算啊。即使我的名字记载在教科书上,这个墓碑又是用金刚石制作而成的,那又能有多长久呢?』

『不过你应该是伟大的人吧?所以才埋在这里呀。』

『是呀,伟大过还是怎麽样…。因为那也没有绝对的标准。』

『是为了埋在漂亮的墓地-尽管现在是这个模样-所以才过得伟大吗?』

『可能吗!能有因为那种可怜的理由活着的家伙吗?』

『不过所谓的优秀之人都是献出生命而完成了某种事情的人,不是吗?』

『你混淆了结果和目的。』

『你是说生活的本身已经内含目的的意思吗?』

『陈腐的结论啊。』

『我说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会死掉,我该怎麽办呢?』

『啊哈!现在才出来本论嘛。』

『回答我!』

『不是一直想到现在的事情吗?你也知道吧?我只是你的心理的反映。就这样吧。部下们在叫你呢。』

『大哥!现在慢慢行动吗?』

他们在墓地,以月光为友,恐怕被谁发现,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把从墓地收集的行李装在三辆马车,一直到出发都没有发生什麽事情。他们一脱离墓地领域,一辆马车向南、另一辆马车向北,还有马尔提安乘坐的一辆直奔亚丁东城门方向。就这样马车只要到达首都,马尔提安和部下们将得到雇主的一些奖赏。另外,只要事情发展顺利,他将把那些钱分给部下,让他们购买穿的和吃的。如果事情按计划发展,他们将收到任务,努力保障自己生命的。

『没有理由那样的…。』

马车忽然停止。同时马尔提安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乘坐的马车内发出咯咯声音笑了起来。听见兵装备碰撞的声音,还听见生气的声音。一部分是自己所认识的部下声音,但是其余部分是根本没有听过的?喊、吟颂、运气的声音。

『慢~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在马车内喊道。这个瞬间,争斗的声音忽然停止。马尔提安感觉到愉快的满足感和兴奋。他集中全身精力,想了解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人们是为了争夺马车或者守护马车而战斗,但是实际上对马车没有多大的关心。对於敌人来说,这个马车只是无生命的物品,只是在战胜的时候可以获得的补偿而已。正因为这样,在马车里忽然蹦出来的喊叫声,使敌人犹豫。马车的帐幕被掀开,同时出现了敌人的身影。看到昏暗的马车内有一个男子,蹲坐在圣柜上面抽烟的情景的敌人,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直直地站着。

『我是!』马尔提安打算藐视眼前的敌人。他正向马车外面的某个人喊叫道:『南海商业协会会长马尔提安!我们谈谈吧!』

马车外面依旧没有什麽反应。碰,碰,碰,碰,碰,碰…,心脏在鼓动。由於下巴用力实在太猛,跟牙痛差不多的疼痛直奔太阳穴。窒息般宁静中,传来了什麽声音。某个人正在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咯咯发笑。

『真有意思。我是

『关心森林者的集会』的『史坦瑞斯』。』

马尔提安从圣柜上忽然站了起来。他走到马车后部,伸头向帐幕外面,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部下们以疲惫不知所措的表情加上非常高兴的表情迎着他。一问有没有受伤的人,他们以惊讶的表情互相确认之后慢慢地点了点头。马尔提安注意力集中在第一次见到的面孔,发现有黑暗精灵女子!这时听见了为了支撑身体抓着的马车帐幕撕下来的声音。因为不知不觉手上用力过猛。马尔提安不管黑暗精灵女子大约有多大岁数,主要是见到了双眼像猫眼发光似地正打量自己的事实,结果有些失望。他的眼睛这会儿转向了站在黑暗精灵身边的年轻精灵身上。

『史坦瑞斯?』

精灵表现出若有似无的微笑,点了头。马尔提安用下巴把精灵叫了过来。

『你进来一下。』

精灵没有犹豫,脚步轻轻地走向马车的方向。比当事人更加紧张的是留在马车周围的部下。『大哥…。』他们以不知所措的恳切眼神望着马尔提安。

『你们放心好了。』

过了一会,马尔提安和史坦瑞斯在马车内互相对望。马尔提安和刚才一样,还是蹲坐在圣柜上面,史坦瑞斯站在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视线投向马尔提安蹲坐的身体下面的古代帝国遗产。马尔提安在坐下来之前,点燃了挂在马车内墙的灯盏,所以可以看清精灵身影。

『我们好像见过。』

『到前不久还在南海商业协会工作,不过工资太低。』

『唉,如果挣不了多少钱,也是没办法呀。』

这是讲了数千遍的话,是做了数千遍的回答。在这样玩笑般的状况下还要重复这样的对话吗?有些生气。马尔提安仔细看了一下精灵从头到脚的身影之后讲道:

『为什麽是这辆马车呢?不会是丢骰子选中的吧?』

『如果向其他马车也派人,那怎麽办啊?』

『你去确认一下就会知道的事情,但是我的感觉不是那样。你还是老实跟我说一下吧?』

他在准备这件事情时,挖了一个陷阱。收到从墓地找出圣柜并运到某处的委托时,提出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其他马车的创意是他自己。虽然他和雇用主商议了这件事情,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尽管更换了多次细部事项,但是有一件始终坚持的事项,那就是把『圣柜装在第三辆马车上』。

『是我们上当了吗?』精灵以难堪的表情说道:『那个圣柜是假的?』

马尔提安由於恒久的胜利感而感到窒息般的呼吸困难,他想用双手搓揉面部,驱散不好的感觉。重要的谈话还没有开始。他知道他现在要下马车的决定是非常重要的。

『说奇岩的…。非常高贵的一位呢?』

这是意外的回答。马尔提安还想过精灵说谎的可能性。但是要是打算说谎,那麽肯定报出更加贴切的名字。马尔提安对『奇岩的高贵者』与『亚丁的高贵者』之间有什麽关系的这件事情,假想了很多可能性。用文化知识和在市场上听说的无数传闻,正在进行整理时,精灵说道:

『前不久有一个『工会』的使者找来了长老阿斯特黎罗司。其中的原由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是听说那是『聚集身份高贵之人,追求超越友谊的集会』…。』

马尔提安苦笑站起来,脚踢圣柜。那是诅咒不在这个现场的某个人。『该死!该死!』尽管发出??的声音,但是精灵还是交叉着手臂,静静地观看着他的身影。他的表情是,既然是假圣柜,尽管成为发火的对象,粉碎了也没什麽的态度。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马尔提安喘着粗气,观看了一下马车内。他的眼神范围映入一个破旧的锤。精灵看到马尔提安把锤背在肩膀上的情景,歪着头。马尔提安对精灵笑了笑之后,用尽全身的力量砸下圣柜。呵,尽管听见某个物品被粉碎的声音,但是圣柜没有任何损伤。发出声音被粉碎的是马车的车底。马尔提安再次对着精灵露牙笑道。『这是真的。』

过了一会,马尔提安和史坦瑞斯到马车外面。两方的所有同行们以无法想像马车内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的表情望着两个人。马尔提安集合部下查看了一下是否平安无事。马尔提安了解到尽管有手脚损伤和中箭的人,但没有生命危险的负伤者,对史坦瑞斯说了几句话之后,领着部下离开。离开的时候,他们有的喊出悲鸣。或者留下『哇啊啊,太厉害啦!实在无法打赢!快跑吧』之类的说明性对话。

史坦瑞斯和几个同行进入了墓地领域内。在位於席琳封印西北角的小森林中,他发现了看样子是很久以前丢弃的墓地和墓碑。他用脚尖除去墓碑前积累的草土。『关心森林者的集会』得到了圣柜的钥匙。

辉煌年代

8-

亚利亚

《3》

悬挂在运河上的下弦月像小丑的眼睛眯眯地微笑着。码头传来通知开船的鸣叫声。世界上最美丽的海音斯灯塔发出蓝色光芒,稀释着夜空。对於大部分海音斯的市民来说,今天还是与平常别无两样的平安之夜。但是比其他人敏感的几个人,可以感觉到非比寻常的微妙气氛。由於平时也没有什麽来回走动的人,与老是紧闭大门的黑暗精灵公会没两样,一升起月亮,就乾脆关闭了大门。充当杂货商地主身份的几个冒险者,也从一早就不见了身影。码头和各个城门周围可以看见比平常更多的黑暗精灵的身影。

『好像要举行什麽宴会的样子呀…?』

海音斯的守门人朋劳恩望着像弯刀弯曲的月亮说道。望向天空的视线转移到地面上时,可以看见两个黑暗精灵走远的身影。其中一个人好像严重负伤。被另外一个人扶着,艰难地走动。搀扶负伤者的是表情感觉很单纯的黑暗精灵,那背在背后的巨弓和巨大的箭筒,还有箭筒内的黑色箭,他好像很有印象。

『是好人呢?还是坏人…?』朋劳恩用手指指向两个黑暗精灵背后嘟哝道,『只要看到孤独奋力作战的人,就想为他加油…。』

『竟然和波斯特麦特战斗…!』

大师毕罗古司慢慢勒紧腰带嘟哝道。他细心整理衣服,用拇指抹除盔甲上的痕迹。那可能是在之前战斗中所留下来的对方的血。札诺比雅看来,他像被老师审问时的学生那样紧张着。

『见过吗?』

大师毕罗古司以低沉的表情,交叉手指说道。

『15年啊,18年啊…我在做岗哨的时候,被邀请为特别教官的事情。』

『是什麽样的人啊?』

总管嘟起嘴唇,眼睛瞪得很大。札诺比雅看着眉间逐渐产生的深深的皱纹,猜想他是想起了什麽非常不高兴的事情。

『别的不大清楚,不过想起在教育期间,一直表现出疲倦的表情的印象。起初我们认为她对教我们没什麽热情。一句话,就是让人恶心的女子。』

札诺比雅收拾着一个个各种魔法书和药水,装进腰间的袋子里。她希望没有必须使用到它们的事情,又把魔法剑别在腰间。她所苦恼的是穿盔甲呢、还是不穿盔甲呢的问题。『算了吧。』大师毕罗古司的这句话让她放弃了妨碍魔法的盔甲。『因为波斯特麦特与你之间始终有我。』

『要是说精灵啊。』教师札诺比雅微笑着说道:『肯定会说『不管有什麽事情,我来保护你。』

。』

『什麽样的稀奇古怪的习俗都有啊。』大师低声笑着的时候,与教师对视的瞬间,笑得更大声。过了一阵子之后,停住笑的大师用右手围绕教师的脖子,向自己拉了过来。札诺比雅用双手抓住大师的脸蛋,开始亲吻了起来。

『你长大了也不要像她那样。』大师毕罗古司以和札诺比雅一样的姿势,双手抓住她的脸蛋说道。

『疲惫的女人?』

『只知道自己,自己侮辱自己的女人。』

大师毕罗古司好像关节不舒服,所以调整了位置。腹部缠绕了明显的绷带。绷带在被刀刺时可以产生减少出血的作用。腰间别上两把剑,长靴还插进去两把匕首。后背背上小小的弓,箭筒挂在右侧臀部上。交叉装备之后,最后披上外套,他的所有武装从眼前全部消失。

『没有落下的吧?』

札诺比雅一点头,他就用锁锁上公会大门。他如往常地把钥匙藏在阶梯下面的秘密位置,她在门把上面挂上了牌子。

牌子上有火烧写出的文字『今天关门』字样。

2百余名队员们每50名组成4个小组。排列成格子状,正在等待他们的指挥者。警卫队长苟斯塔一出现,队员们就跟着督披士上级队员的口令,一致地向他敬礼。之后他们随着苟斯塔的指挥。通过海音斯的西城门,向平原行军。

『哦,在走呢,正走着呢!』

为了军队通过,暂时禁止人民通行的街道的一个角落里,艾森海内在停止前行的马车内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个场面。海内家族是因纳得立数一数二的商人家族,特别是他们建设水上城市时,把庞大资产毫不吝啬地捐献给当时的领主,所以不仅获得功臣地位,还享受着水上城市赋予的家族名誉的荣华富贵。尽管由於水上城市建设的大工程,资产减少到一半以下,但海内家是因纳得立最富裕的家族这件事情依然没有变化。艾森海内是这样的海内家的第十二个幢主。

『好了,拉下窗帘吧,因为有人看见您的脸,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由於秘书的话,艾森海内哈哈一笑回答道:

『那又怎麽样?他们是找掠夺我的货物的仇人塔沙巴克兰去拼命的。按原则,是不是应该送送他们?更何况,说句实话,为了总动员警卫队员,我们给新领主送去的钱有多少啊!』

308-辉煌年代(6)

308-辉煌年代(6)

秘书脸色瞬间变成土色。『公!要是让别人听见的话…!』

艾森海内关上门窗坐在席位上。不是因为秘书发牢骚的话。而是因为到了出发的时间。他敲了敲通往马夫席的门窗,喊了一声『出发吧』。马夫听见叫喊野兽的声音之后,马车缓慢地移动了。

路边平原不断传来沙沙的撕开胸口般的声音。大商人闭目欣赏芦苇发出的歌声,开始想像著芦苇的舞姿。他又想像著践踏跳舞的芦苇,走向水上城市的苍白的暗杀者形象。他的想像与事实没有什麼两样。

『真悠闲啊…。』

贝罗拿把写有『新商品到达』巨大字体的牌匾搬进商店之后,手支著腰挺直了背。咯吱,传来骨头的声音。『哎呀呀!』她用拳头敲了敲腰,进入商店内。她关门别上门锁。通往外部的门窗挂上了『今日休息』的牌子。

『什麼呀?还没有走吗?…』

哎,现在怎麼办呢?贝罗拿环顾商店内。精灵伊斯本以在客人面前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不良姿势,倚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在吧台上的读报纸。偶尔来访问,但是从来没有买衣服的两个人还留在商店内。

『不是说今天出发吗?』

『不!』以心不在焉的表情蹲坐在地面上玩耍骰子的收及者

碧里尔

阿乌鲁拉说道:『因为讨厌黑暗精灵,今天就在这裏吧。』

『生气啦。』贝罗拿用手抚摸比自己活了好几倍岁数的矮人头部说道。

『真狠,真的!』

碧里尔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平静下来。她玩耍好几个小时的骰子之后,才知道生气的原因,但是不愉快的心情没有因为这样消失。她望著爱用的铁锤,并想像马上用这个铁锤向某个年纪大的黑暗精灵女子的头部挥动的形象。…心情意外地好了很多。碧里尔就这样进入了残酷的想像世界。

『碧里尔

阿乌鲁拉。』

由於刚刚还发脾气的矮人,忽然开始嘻嘻笑起来,为此惊吓的商店主人叫了她的名字。矮人以刚睡醒的表情望著她。

『你知道『德雷比安葡萄酒』吗?』

碧里尔强调说:那是在受诅咒的森林,通过手工作业只生产少量的葡萄酒,其原材料使用在古鲁丁生产的皮诺露酒种类葡萄和根据恶魔们所教的秘诀发酵的毒蜘蛛的毒。还有丝绸般缠绕在舌头上的触觉与闻一次就难以忘记的特有香味。

听完精灵商人的讲述之后,点头示笑。

『如果从现在开始的29年前,在叫做阿斯塔伦的葡萄酒酿造厂,最初酿造的十二瓶之一藏在这个吧台下面会怎麼样?‘

看到收集者的嘴巴张开一半,双眼也瞪得像那张嘴那麼大的伊斯本,叫贝罗拿拿来杯子。过了一会,三个人都蹲坐在地上,开始往酒杯内倒酒。

『喂,索柏!』伊斯本再一次喊叫半兽人的名字。那个巨大身躯的半兽人为了对白天引起的骚动道歉,亲自拿著锤子和锔、钉子开始修理。之后好像是在证明不要期待半兽人的手艺似的,默默地扩大毁坏的规模。

『如果不是要拿那个衣挂开创新的战斗法,就过来一起喝点!』

半兽人默默地坐在三个人之间。

『杯子还剩一只呀?』

『不,正好。』

伊斯本给矮人、精灵、人类、半兽人倒酒之后,还给一个剩下的杯子倒满了酒。

『天亮之前应该回来吧…。我们边喝边等吧。』

夜空中出现的指甲痕迹似的月亮,挂在灯塔头顶上。由於到了晚上,气温下降,从冰凉的陆地向大海刮来一阵风。一个两个,居民开始消失。今天也看不见警卫兵们。徘徊在街道上的除了风,就是月光肤色的精灵。

哔呓!在因纳得立第一次听到的鸟声猛烈地撕破了夜空。在毕罗古司周围的街道上,和鸟声一同蹦出了十余个黑暗精灵。他们用简短的暗语报告了搜查结果。毕罗古司知道以五人为一小组,在城市各个地方的旗下的一个小组没有回来。他们是出去调查码头附近的小组。

毕罗古司有心口受到压迫的感觉。开始搜索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他们连波斯特麦特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但是在这期间,廿余名的搜索者暂时或者永远成为无法战斗的身体。搜索者之间散开了紧张感和疲倦感。过不了多久,这将变成恐惧。

沧浪,在运河跳出了不知名的鱼。透过月光,鱼身发出银色。?那间鱼又藏在运河裏。

『该死的…!』毕罗古司咬牙喊道。他这才明白波斯特麦特的手段。『全体队员,变更搜索区域!』他把运河按区域类别区分。并给搜索组指定搜索区域。

『尽一切努力行动吧。禁止与其他小组联络。要铭记我们是猎人的事实!』

最后一句话其实和警戒自己一样。就以波斯特麦特是对手的事实,他总是有自己被追赶的感觉。

大师毕罗古司和教师札诺比雅一起乘坐小船,搜索东部区域和南部区域之间的运河。黑暗精灵们的锐利视觉可以穿透月光下的事物。即使波斯特麦特变成鱼,在水裏游泳,毕罗古司也有不放过的信心。实际上,小船驶过来,可以看见小鱼们惊吓地快速逃跑的身影。

『是不是已经逃跑啦?』

为了做船夫之用而领过来的年轻黑暗精灵问道。尽管他还是没有获得『刺客』称呼的小孩子,但是听说是在黑暗精灵城镇具有最大派系的家族的后代。看样子,他的父母让儿子参加这个明显能成功的作战,想为他提高战绩。

『不,波斯特麦特不是那种正常的人。』

『尽管不能隐藏,但是可以骗。』

他深思之后,松解肩部的链锁。钢甲?地出声掉落在地。对方没有攻击。他接著把裙子和大腿等能够发出声音的防具全部投掷出去。剩余的武器也没有例外。因为这些不仅发出声音,还散发出铁的味道,把其位置告知对方。

『…那天的训练好像有点所获呀。』

每次的声音发源地都不同。毕罗古司想起准确地说是16年前和波斯特麦特的训练。那天包括他的一个小队38名岗哨,一致否定了波斯特麦特的教育。元老们把这些当作是对自己的反对意见,打算下达相应的惩罚。但在后来,在地下要塞展开与树木精灵的战斗中战亡的岗哨总队长,透过提出其他形式的惩罚,救出年轻人的性命,给他们的自尊心留下无法抹灭的伤害。

『全部小队员以完全武装的状态。拘禁在地下训练场。时间是38分钟。总之希望能够成为愉快的监禁时间。』

迎接迷迷糊糊地拘禁在训练场的38名小队队员们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完全装备的亚利亚波斯特麦特,还有平时不想再回忆的痛苦羞辱的38分钟。

『谢谢夸奖。』

刚说完,弓箭就射了过来。对方射出第一支箭时,毕罗古司想那是一种玩笑或欺骗。但是弓箭一连射来好几次,同时非常准确!与到现在还没有掌握对方位置的毕罗古司,成为强烈的对比,她分明是看透了这边的情况。毕罗古司跑到认为弓箭射过来的方向,不管三七廿一,用剑砍了下去。随著剑刃划开墙面,砍下时间悠久的装饰和木材,飘出看不见的灰尘。

『果然…。那样可以隐藏味道啊。』

毕罗古司听到和声音一起射过来的箭声,滚著身体躲避。

『但不只是这些,空气的流动和体温也会成为暗示。』

说谎!毕罗古司根本没有办法相信有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人。

『关键是!』传来连续拉弓弦的声音。五发…?六发…?毕罗古司在左手臂和腿上中了箭,左耳朵也受了伤。『…如果集中在一个感觉上…』嗓音刹那间近了很多!『是不能抓到我的,傻瓜!』这一次,毕罗古司胸部受到疼痛的冲击,向后飞了过去。尽管他倒在地上,但还是维持了体势,准备对付下一波攻击。

击退她砍下来的匕首,波斯特麦特的匕首几乎划开他的下巴。她退一步,把匕首正面刺了进来。瞬间她的匕首刺中了对方的手腕。波斯特麦特用力扭刺进手腕骨之间的匕首,清晰地传来肉筋和血管断开的声音。毕罗古司叫喊著痛苦不堪的声音,挥动著拳头。他的拳头奇迹般地击中那,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捉摸的对手脸上。

亚利亚

看到筋疲力尽的总管右手掉落武器之后,吐出了嘴裏的积血。她怀疑对方是不是还有战斗的意志。

『是呀…。』毕罗古司咬牙切齿地嘟哝道。掉在地面上的不只是武器。『这就是问题呀!』

毕罗古司用脚踢了散落在地的胶囊形状的物品。胶囊破开,室内暂时由灵魂们喷发的大量气团变得稍微亮了一些。

『是呀,那是优秀的发明,但是最近年轻的暗杀者过於依赖此物啊。』亚利亚

拔掉大腿上插入的最大的玻璃块。从那个位置又冒出鲜血。尽管她知道今天自己流了很多血,但是不能让对方知道这些情况。她尽力表现出泰然的表情,转身走向出口。『岗哨毕罗古司,你本来是比较有前途的。』

『谢谢你的教诲,波斯特麦特。』总管脸上混有血和汗还有泪水。他解开缠在腰间的绷带,潦草缠在右手臂之后,利用牙齿把绷带?上。『不过你也看见了,我还有左臂。』

毕罗古司为了在照亮室内的灵魂之光消失之前结束这场战斗,左手拾起地面上的剑,瘸著中箭的左腿,扑向亚利亚



正在这时!随著晃动的黑色光芒,小的推拉门瞬间成了一堆焦炭。火苗又燃上阁楼的墙和天棚。但是由於过了一会刮来的暴风咒文,墙和天棚消失,所以没有引起火灾。他为了脱离倒塌的阁楼,需要耽误几分钟。

『札诺比雅!波斯特麦特!』

勉强脱离阁楼的大师毕罗古司,结果还是碰上并不想见到的场景。亚利亚波斯特麦特背著运河,抱著教师的后背。周围有三四个追踪者被击倒在地,更多的人漂浮在水上,把运河染成红色。另外,教师的脖子上正架著沾有血和油的匕首。

『应该知道人质是没有什麼意义吧…。』

毕罗古司想多说两句,但是札诺比雅抬手拒绝了他。

『你知道吗…,我怎麼也想不起人质的感觉…?』

『…对啦。』

亚利亚

向教师耳语之后,从她的脖子上收起匕首。

『…?』

随著教师瞪眼。不久就吐了满口血。亚利亚

从教师的背后拔出匕首之后,把她推向运河中。随著没有一点个性的水声,教师的身体漂浮在运河上面,开始逐渐远离。

毕罗古司喊著不能说是有理性的生物发出的声音,扑向了亚利亚

。那不能说是攻击,而只是敌意的表现。接著她决定抹杀对方剩余的敌意。

『你镇定点。女人还活著。』

亚利亚

咋著舌头。不是因为她想说的话被打住,而是因为发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公是不怎麼想再见到的人。对方与她的风没有关系,从展开战斗的旁边建筑物下面,以熟悉的面孔出现。

『帕比尔骑士…。』

『是史魁德。』

『现在开始就这样记著吧。』

『好。』

毕罗古司和史魁德,还有亚利亚

,三个黑暗精灵。保持奇妙的平衡,暂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先行动的是毕罗古司。那不能说一定是攻击的姿势,一只脚迈向运河方向。亚利亚

敏锐地反应,慢慢侧身走动。她知道在完全暴露的场合,面对多数敌人是多麼危险的事情。史魁德出现之后,她的心中没有中断过对从北部而来的一个黑暗精灵-三眼乌鸦羽毛的警戒。史魁德留心观察亚利亚

的匕首之后,向毕罗古司说道。

『有出血咒文,快速结束比较好。』

『我不知道你是生活在什麼地方的谁,但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让亚利亚

所不能理解的是史魁德的恢复。她有自信让他负了几个月内不能从床上起来的伤。但是再次见到他时,虽然有点瘦弱,他的行动却没有一点不方便。

『是药…。』

暗地裏交易的药水中,也有暂时忘记痛苦的或者极端提高身体能力的药水。但是那样的药水具有轻的可以让使用者中毒、重的可以破坏大脑本身的严重副作用。

总管和剑刃舞者在路两旁,包围了亚利亚

。他们两个原本都是不亚於双手使剑二刀流的人,不过碰巧一个不能用右臂,另外一个不能用左臂的状态。亚利亚

暂时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破坏男人身体的爱好。

两个人的夹攻开始了。不,三个人…。过了一系列刀枪使剑,三个人分开的瞬间,利用这个机会,开始连续射来带有黑翼的弓箭。射来弓箭的位置是运河对面。她滚动著身体,危险地躲避弓箭,寻找运河对面的射手能够隐藏的位置。灯塔的蓝色光芒飘过她的头顶。

亚利亚

开始攻击毕罗古司。她向后转身踢向史魁德的腿。接著她跳进运河。几支弓箭穿过水面射在她身上。她几乎摸著运河水底,接近灯塔。

倚旋拿著弓箭站了起来。已经失去对方身影的情况下,没有必要继续驻守在这个位置。向灯塔外探出上半身的他,与全身流著血的黑暗精灵女子碰上了面。女子以好像看见了宇宙真实的表情开心一笑之后,握紧了他的右手。女子的另外一只手又向他伸了过去。明白过来女子想干什麼的倚旋,左右挥动几次手中的杖。女子头部流血,伸向他的手臂发青,面部开始肿胀得很凶狠。但是女子终於用双手成功抓住三眼乌鸦羽毛的右手食指。咯,手指折断的瞬间,倚旋没有感觉什麼痛苦。但是拉弦的手指不再按照他的意愿动作。倚旋的狩猎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

过一会,走出灯塔外面的亚利亚

,差点晕倒似地蹲坐在那裏。

『我的爱人啊,亲爱的…!』

她知道让自己高兴的这个甜蜜的声音是幻觉。她的恋人没有一次这样叫过自己,但是她想再听恋人的声音,哪怕是一会儿。想听的不是困在神殿裏,像木偶反复著一样的话的空洞声音。而是在她的记忆中最伟大勇猛的男子声音。

『现在还剩一点,现在就剩那麼一点…。』头部埋进膝盖之间。她的肩膀摇晃著。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默默地把眼光抬向天空。灯塔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不,是因为天色逐渐变亮,所以感觉变得黯淡。沉重的脚步和有力的脚步声…。感觉只是听见声音,也能猜想是谁过来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

『不管女人死去吗?是坏男人啊。』

亚利亚

向大师毕罗古司说道。

『…』

在灯塔下面根本看不见上面发生的事情。亚利亚

对他忧虑的表情或者至少是无表情解释为这样的意义-

她还向史魁德说道:

『和女人一样,如果处理得快,那麼能够救出生命的机率也会增加吧。』

她从蹲坐的位置,摇晃著站了起来,但是马上又失去重心,差点掉落在移动灯塔的巨大齿轮下面。她虽然连视野都变得模糊,但还是可以知道两个男子的表情不是同情心,而是带有恐惧和憎恨感。向她伸出温暖的帮助,是握有武器的手。

『这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累啦…。』

她抬起一把匕首

『赶紧结束,然后休息吧…。』

309-辉煌年代(7)

309-辉煌年代(7)

夜火嗤了一声,回头却发现自己的圣堂剑就枕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怨念完那个像狐狸一样的长老。他坐在原地,下意识地在泥地上划下了一个如同苍之大地盟标的,新月的符号。

然后收拾起身,用鞋底将它碾得支离破碎。

第二幕、死神

如今的亚丁大陆,是血盟之间纵横捭阖的战场。围绕着城堡归属、资源分配、猎场争夺,时不时会爆发出恶战。人类的荣誉、精灵的理想、黑暗精灵的野心,在这里冲撞和交汇。在现实利益面前,黑暗精灵和精灵们也往往放下了种族的自尊,选择彼此合作。

也有一部分冒险者们不喜杀戮、或是对荣誉与权力兴趣寡薄而宣称不参与争夺,也就是通称的“中立”。

然而,作为中立也未必能独避风雨外,除了难以享受到一流的资源,在战盟有意无意的流弹中成为炮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毕竟是个动荡的世界。

而“苍之大地”,就是与其友军占领北方五城的强势联盟。

狩猎死神卡布里欧作为成为贵族的必经之路,向来是战盟间争夺和控制的咽喉。为了避免有敌对盟成员扮成中立在附近对狩猎进行扰乱,战盟在狩猎之前往往会对附近的人们进行客气或不客气的驱逐。就是俗称的“清场”。

当然,也总有那么个别人不愿买战盟的帐,以至于被“武力解决”。很遗憾,夜火就是个例子。

清晨的风吹过亚丁城外浓密的草坝。

心灵转换,死之纠结,初露的晨光反射出狂咒术士青黑的。汗湿的脖颈。

直到察觉伤害不对劲,进而发现身上的祝福弹已经用完了,夜火才停了下来。

远远路过的长老静静地看着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看了很久。

“今天很早嘛。秘银。”来往的冒险者时不时地向长老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微笑回应。

自从昨天告别之后,夜火就在国立墓地一直待到现在。与那些永远杀不尽的魔物不停地战斗,用那尚未痊愈的身体。

秘银露出了罕有的、神伤般的表情。然后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夜火不喜欢白天的阳光,可是对他来说,时间无疑是宝贵的。

两天下来,除了必要的补给,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国立墓地半步。直到看到苍蓝的新月盟徽再次出现在这肃穆焦土,狂咒术士终于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狩猎队伍依然是两个整编队的人。这也算是“苍之大地”狩猎死神的传统,一个队伍负责狩猎,另一个队伍负责看场及对付突发状况。

识趣的中立冒险者们纷纷收拾离开,夜火却悄悄地跟上了狩猎队伍,藏在了神使雕像的背后。

战盟的成员们工艺精良的盔甲与武器在这不毛之地显得十分惹眼。夺目的反光让夜火微微眯细了眼睛。

在队长的指挥下,各队伍已经开始加持准备,夜火紧紧地盯着,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们的流程相当熟练,居然让夜火有点刮目相看。同时,也对遇上这些强大的敌人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开始感到兴奋了。

随着骑士的一个挑拨,击杀死神卡布里欧、夺取死神财富的战斗开始了。

夜火慢慢地站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普通人们不曾接触过的战斗。

……我所受到的耻辱,会让你们偿还。

紫红的眼瞳中,闪烁着锐利的光。

他看着主教的身影,嗡动有些颤抖的嘴唇。念下了沉默术。

秘银在墓地的围墙外听见一阵混乱。

他停下了脚步,将祝福弹握在手心,警觉地眯细了祖母绿的双眸。

夜火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狂跳出胸口。

面对苍之大地乱成一团的队伍以及不断倒下的身躯,他露出了无比满足的冰冷微笑。

没有什么比报复的快感更美妙了!他想。

可一切不总是在他控制之内的。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杀了那个狂咒”——瞬间他感觉到无数目光刺向了自己的方向。

忍不住切了一声,他本能地亮出武器准备战斗,对方的数名弓手箭支已经笔直地飞过来——

很多很多次。

他有很多很多次,仿佛就会这样死了。

“——别动!!”

他恍然中听见一个声音这样喊。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愣是老老实实地僵了一下,然后直觉眼前一黑。

……这是……?

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跌在亚丁城墙外的角落——准确地说是跌在某个白精灵长老的身上。

面前不住喘息的秘银有些虚弱地扶住他的肩想要起身,未果。

夜火张大了眼睛。

“喂……”

第一次听说可以在未缔结队伍契约的情况下使用团体传送魔法。虽然没有成功地让他们回到亚丁城里,也算是暂时脱离险境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想要出口的询问和关心最终还是变成了冷言冷语。

秘银倒也不和他计较,借着他的搀扶艰难地站起来,说:“……快回城里,战盟的人不会明目张胆地在城里杀人……”

“你这么重,怎么快!”

“……那你就放开啊。”

秘银不由得要笑出来。

“……罗嗦。”

——方才苍之大地的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即使自己趴在这里也不会怎样。秘银想提醒夜火这一点,但感觉到抓着自己手的力度强了一些,最终没有说出来。

精灵长老米白的柔和发丝随着北大陆的风撩拨过自己的嘴唇,夜火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向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一个精灵。他看着看着,想。难怪那些贪婪的人类都会被精灵的容貌吸引。

眼看就要到城门外,夜火突然停下了脚步。秘银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然后神情一并严肃了起来。

城门口一队人,蓝色的新月盟徽格外醒目。

第三幕、联袂

也许是留守的队伍没在城里发现夜火的踪影,出来堵人了。看着对方走近,夜火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身边的人。

对方人并不多,三四个的样子。职业混杂,气势也并非如同刚才的尖锐。狂咒术士握紧自己的武器,掂量着胜算。

可以打一打,他想。

听见身后的长老祝福弹在武器上绽放的声音,夜火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深信先发制人,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往前两步,对对方队伍中的圣职念出了暴风雨和暗影闪光。

猝不及防的攻击马上让对手分寸大乱,剩下的三人如惊蛰一般扑了上来。眼看夜火魔法的吟唱就要被打断,对方的打手挥刀的动作却生生停住了。

精灵长老的失神术。

刀光剑影瞬间静寂。手法之灵活巧妙让夜火都不由得愣了一愣。

他看着秘银,知道对方会协助攻击,但想不到他会做到这一步。

更让他意外的是,与自己的血液冲顶相比,秘银实在是太冷静,信手拈来如入无人之境。那湖绿的眸子中甚至不起一丝波澜。

“走吧。”

也不过多理会暂时昏睡的敌人,秘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晃悠悠地要走向白城亚丁门口。却听见背后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回过头,只见夜火已经将失神术下无法反抗的人一个个杀死了。

长老有些动容地侧过脸去。

“他们看到你的脸了。”夜火说。

对于他杀人的理由,秘银看起来有些意外。

他心里清楚,如此一来,苍之大地与夜火也许已是不死不休。

过度使用魔力的身体尚未恢复,他就懒洋洋地将自己靠在城门的墙壁上,陷入了沉默。

夜火却没想这么多,如果因为“搭救自己”这种原因而牵连这个长老不得不与战盟作对,这是他的自尊无法允许的。

“现在。人情还清了。”

他走到秘银的身边,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将他架了过来。

听了这话,秘银笑得有些无奈。

“该说这就是黑暗精灵吗?恩仇不忘。”

“你觉得你很了解黑暗精灵?”

对于对方这种太过客观的评价夜火反而有点不悦。

秘银顿了顿,模糊地说,也许吧。

他看着夜火。眼神中有一些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

“你从来都是只想着怎么杀死敌人,没想过怎么全身而退吗?”

“那是你想的事。”

这下秘银忍不住真笑出来了:

“怪不得都说黑暗精灵很强。”

夜火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弱小的都死了。”

狂咒术士用鼻子哼了一声。秘银继续说:

“当然也有你这样,运气太好的特例。”

夜火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把这破长老丢出去的冲动。

天色已晚。

尽管亚丁的旅馆房价不菲,夜火还是拎着秘银在众人奇妙的目光中订了房间。

也难怪,黑暗精灵男女通吃的传闻由来已久,更何况秘银怎么看都像在黑精灵间颇有人气的类型。

“小伙子,眼光不错嘛。”

面对店长的调侃,夜火显得十分窘迫,秘银却仿佛事不关己笑而不语。

其实秘银完全可以回神殿去住,却还是跟了来。也许是乐于享受黑暗精灵这难得的好意,或仅仅是捉弄夜火上了瘾。

拉开门直接把秘银往床上一扔,夜火转身就要走。

长老陷在软软的棉絮里动都懒得动,只说:“这时间没人卖祝福弹了。”

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家伙实在是把自己的脾气吃得很透。夜火不由得嗤了一声。

因为路上的耽搁买不到消耗品,意味着晚上不能出门狩猎。他十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你该休息一下了。”

长老慢悠悠地、静静地说。

夜火顿了一下,终于还是靠着床坐下了。

神经一旦放松,身体的痛楚和疲惫排山倒海地压迫上来。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秘银十分自然地将身边的位置让出来,也不多说什么。

夜火却没能拉下面子。直到听见精灵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他才挪了挪麻木的身体,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

回想起来和秘银也只不过见过两次面,次次见自己杀人放火,这个长老却依然大模大样地在他面前睡得像死猪一样,夜火有种自己被当成了小猫咪的感觉。这么想着他开始有点不爽,想给这家伙一点教训的恶劣冲动渐渐地涌了上来。

他将身体倾上前去,看见精灵长老在朦胧的月光下白得仿佛发光的皮肤和洗练的骨节。

——太脆弱了,这就是白精灵吗。很容易就会被弄死吧。

夜火想着,只想把那总是散发出奇妙神秘感的脸看得清楚一点,伸手拨开了秘银的额发。然后顺势抚摸他的耳际,脖颈,到喉结。长老模糊地发出一声不适的呢喃。

夜火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可就在下一瞬间,长老猛地伸手将他拉向了身侧,同时,锃亮的匕首唰地擦过他的发根,将他身后的雕花窗栏击得粉碎。

清冷的夜风灌了进来。

刺客……?

夜火冷汗之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把眼神往侧畔活灵活现的长老一横。

“……你装睡?”

“不然你怎么肯上来睡觉。”

秘银理了理领口。

“……”

夜火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嘘。”长老笑得淡定自若,眼神却十分地认真了,“客人还没走呢。大巫师。”

第四幕、王城之下

夜火这才想起来亚丁城的所属血盟就是苍之大地。人家要掌握自己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

“你很受欢迎嘛。”

耳边传来秘银的调侃,夜火也无暇理会,将后背贴上墙壁,用自己得意的夜间视力寻找着敌人的行踪。

一阵静默。

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不妙。且不说法师遇上刺客胜算如何,兜里的祝福弹早就一个不剩了。可以上种种似乎完全不影响狂咒术士的兴致。

任何人不得在城镇和集会市场械斗——哪怕是进行过正式宣战程序的敌对盟。这是教廷的规则。所有的血盟在创建之初,都已经在这份规则上签字。所以,即便以夜火的个性,仇家也许多到数不清,不过竟然让人家甘冒天下之不讳也要来取他性命,也算是很有面子了。秘银讪讪地想。

许久没有动静,夜火很快就沉不住气了。他小心地离开了墙角,向匕首飞来的走廊移动。秘银也不拦他,只是想了想,给他加了个保护盾,意料之中地听到夜火不屑的鼻息。

“看起来是你的老乡。”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可以听得到秘银话中的笑意。

夜火哼了哼,几乎是大模大样地将自己暴露在苍白的月光底下,不发一语。秘银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点入迷。

他明白,他是在挑衅。

他身上流淌的是会因战意而沸腾的血液。

几乎听得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明明是秋季的幽冷黑夜,圣堂剑的把柄早已汗湿。

——啪嗒。

瞬间他听见黑暗当中鬼魅般的脚步响动,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但是,随着一阵低沉的风声,夜火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黑暗精灵的深渊行者已经只与他一尺之隔,致命之息已划到半空。

鲜血洒到了精灵长老吃惊的脸上。

可是讽刺地,也许是因为秘银那个玩笑般的保护盾,这一击并没能要夜火的命。狂咒术士本能地、在强烈的痛苦之下,念出了死之纠结的咒文。

——然后、魔法被完全抵抗了。

就在刺客已经对准他的喉咙挥出第二刀的时候,上级治愈术的光柱落在了他的身上。

深渊行者的动作停止了。

夜火挣扎着想要使用第二次死之纠结,却因这突如其来的静寂而僵了一下。他看见面前的深渊将目光投向了秘银。

他并不明白刺客为何停止了攻击,却突然有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极端的害怕——他似乎看见长老倒在鲜血之中的样子。这样想着的夜火再次举起武器,然而,被一只温柔的手制止了。

“够了。”他听见秘银沉静的声音。

秘银从身后扶住夜火,查看他的伤口。等级相差太多了,他不再试图用失神术去挣扎。

夜火只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他无意识地靠在精灵长老的肩上,有一种奇妙的安宁渗透上来。

刺客就这样看着他们,然后转过身去了。

“……苍之大地的杀手吗。”秘银咬断绷带,揭开夜火血湿的法袍。

深渊并没有挂盟徽,夜火并不知秘银这个推断从何而来。

来者也不反驳,许久,只说了一句:“你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杀长老。”

“……”

秘银看向他颈项上的挂饰,似乎有些明白了。他默默地低下头去。

刺客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秘银将夜火扶上床。治愈术可以治疗伤口,却难以减轻痛楚。夜火没有呻吟一声,冷汗却从他的鬓角流了下来。

秘银有些失神。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刺客胸前的挂饰,正是在亚丁城门口,被夜火杀死的那名低阶神职的东西。

“每个战盟都有这样的杀手,虽然表面上不属于血盟成员,但实际上还是听令血盟,做一些战盟自己不方便做的事。”

走在亚丁城里,秘银解释。

“毕竟,战盟表面上还是要顾忌教廷和律法呀。”

夜火听着,没说什么。他将手掌摊到自己眼前,握紧,又松开。

秘银大概也猜出了他脑袋里想的什么,便不再说话。与对手那种实力的落差,对于夜火这样的家伙来说,刺激是深远的。

不知不觉地跟着长老走上了亚丁的钟塔,从这里可以看到亚丁城堡。时过晌午,未及黄昏,亚丁城堡上的皇家十字徽章逆着光,让夜火眯了眯眼睛。

一队队的战盟队伍在盟主的指挥下顺着白色花岗石的道路向城堡流动集结。十分壮观。

夜火看了很久,自言自语般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到达那里。

秘银一愣,一笑,一伤然。

那一天,亚丁的天空万里无云。

310-辉煌年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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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辉煌年代(9)

311-辉煌年代(9)

2004年的时候,我终于还是被大叔拐骗到了天堂2.一个华丽无比的游戏.

大叔是我玩网游认识的第一个人,之所以是大叔,因为他当时已经当爸爸了,我还是个17岁的小丫头.

那个时候我的电脑还是一台普通的联想品牌机,因为是爸爸去买的,目的,学习为主.

于是,无论游戏画面再怎么华丽丽,我看见的画面依旧让我觉得这和2D游戏有多大差别?

我的第一张点卡是大叔给我冲的,因为要读书,所以玩的时间很少.

人物建好了,但是也要等周末才能玩.

大叔玩得很疯狂,他练了一个银月游侠

银月游侠,帅气职业名字,白精灵,帅气种族人物.大叔说,弓手很厉害.

我的天堂2人物也是白精灵,看上去很高贵的样子.可是大叔说,我们缺奶妈,你别练巫师了

于是,我乖乖的跑去人类村庄,当上了一名人类先知.

北京,30服,雅各布提.

只为你乖诞生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最听话的孩子,

大叔在游戏里叫执子之手,我却怎么也打不出与子偕老的名字

大叔说,因为有个MM叫那个,也在他的血盟里

我想,我是不能赖着大叔玩的

练级磨磨蹭蹭的我是小白级别的,因为奶



初期也只能当巫师用

而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的魔法技能CD就回得那么慢

直到后来有一天,大叔把当初来新手村接我的照片发给我看,然后我很得瑟的发到论坛上

得到一片BS,

你穿的是什么啊,怎么衣服是法师穿的,裤子是战士穿的.

然后我知道,原来穿装备要穿一套.

出新手村有两个方法,第一,坐船,第二找NPC传送.

大叔说他很忙,于是我们选择了第二个方法

那个时候我13级.

后来我和大叔从新手村,一黑屏就来到了古鲁丁城镇.

城镇里有好多人,我的学习型电脑开始爆卡,我在人潮中找不到大叔了

执子之手:丫头,你出去打怪升级吧

-》执子之手:你人呢,我看不到你了

执子之手:我有事走了啊

你就出去找怪打好了

我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吗

-》执子之手:哦,那我去了

大叔,我真BS你

然后我刚挪出城看见怪,就被殴死了

-》执子之手:我死了

执子之手:怎么死了?你多少级啊?

-》执子之手:13

执子之手:我晕,你不是说你20了吗?!

-》执子之手我想早点出来嘛...

执子之手:算了算了,你下吧,我有空给你练级

于是,我下线了.于是至今我都不喜欢玩人类的职业

一个星期后,我上线,发现我14级

然后我百般无聊的在城里蹲着,大叔说,你的级别跟不上我们了啊

大叔还说,W

G太多了,我不想玩了

再后来,大叔去了魔兽世界

于是,我开始讨厌魔兽世界和W

G

等到真的有假期的时候,大叔早已不在.

我的号依旧孤零零的站在古鲁丁城镇,只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消失了

接着合服了.ID后面多了个30.

而曾经的雅阁布提,没有了.

我终于放弃了这个号.

我琢磨着重新开始

于是,缠着老爸换了电脑的配置

等我终于能看见天堂2华丽丽的画面的时候,已经三章了

名字很好听,黑暗苏醒

我华丽丽的选择了四川服务器

好歹我是四川人嘛

13服

艾琳

白精灵

巫师

巫女安安

我好像再也不用听谁的话了,于是我开始了我新的天堂2之旅

我学会了穿一套法师装备

当然这些衣服也是我一个个虐待那些狐狗,古代之狼打出来的

大叔说过,要做任务.

于是我开始到处找任务做...

于是,我不小心卡在了石头缝里

这是一个让我很惆怅的事情,因为我卡在了石头缝里出不来了.

更因为,我不知道用指令逃脱或者用回城卷轴

恰巧,3D画面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到处观望...于是我看见了一双脚从我头顶跑过

巫女安安:救命啊~~~~~~

李倩:????

巫女安安:这里这里~~我在你下面

李倩:怎么了啊?

巫女安安:555..出不来了

帮下我

李倩:你回城啊!

巫女安安:什么是回城?

李倩:汗..那你等我

于是,我继续在石头缝了卡了15分钟

我以为那个叫李倩的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她回来了,给了我回城卷轴

回到村庄,我总算松了口气

从此,我对任务这个问题非常惆怅和头痛,只要可以不做的任务绝对不会做

李倩:你多少级啊?

巫女安安:6级啦!

李倩:哦

等我下

于是,那个MM又消失了

5分钟后,她跑来交易我,然后我有了新的衣服还有首饰.

巫女安安:谢谢姐姐啊~

李倩:我是男的

巫女安安:............

巫女安安:为什么男的要玩女号啊(在那个人妖纷纷的年代我是不是太纯洁了-

-)

李倩:男的就不能玩女哈啊?

巫女安安:哦

在遇见所谓的人妖之前,我一直觉得女的就玩女号.男的肯定是玩男号的

我还是觉得他只是一个例外而已

然后,李倩走了.他说我等级太小

要长大点可以一起玩

我开始了我呼啦啦的轰怪生涯

直到新手村周围的怪都变成了淡蓝色.因为在我练奶妈被怪殴死以后大叔教导过我

红色的怪名字,表示怪比你大你不能打

黄色的,也不行

白色的你可以和它肉搏

绿色和蓝色的随便欺负

转眼间,我又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

看看空空的荷包,好像精灵村庄唯一出去的办法是传送

于是,我在黑屏以后到了古鲁丁村庄

一个,意气风发12级的小巫师,准备闯荡天堂

当我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古鲁丁村庄空旷的广场上时,我无奈了

毕竟已经不再是初章,那些人潮涌动的景象也就不见了.

我想起大叔和我说的,出了村庄就能打怪.

于是,我开始找村庄的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暗精灵来到我面前

和白精灵一样,他们也是精灵,只是皮肤好像过黑

好漂亮的一个黑MM,而且还是大凶.

我开始知道为什么有人叫白精灵是飞机场了

和黑的一比,简直就没法看,而且我还穿那么严实

别人沟都露出来了

正当我看此MM看得出神的时候,MM说话了

天雨云缘:你好

巫女安安:你好呀

天雨云缘:能带我一起玩吗?我是新手才20级

巫女安安:好呀,我也是新手才12级呢

天雨云缘:不过我什么都不会,我跟着你吧

巫女安安:嗯,好没问题

我们去打怪

天雨云缘:好啊

就这样,我又遇见了一个MM.

当我带着她用了5分钟时间从村庄走出来,再用了15分钟找怪打以后

MM终于开口了,你找不到怪吗?

巫女安安:嗯,再找找吧,我第一次来这里

天雨云缘:那你要是不介意就我带你打怪吧

巫女安安:嗯好啊,当然不介意

我对有素质的玩家突然就有了好感,

2分钟后,我们找到了蜥蜴,黑MM冲过去任由蜥蜴抓扯

吓得我连忙用低级的急救术一个劲的给她加血

天雨云缘:我没关系,你打你的

巫女安安:不行啊,你要死的,我看这怪都是红色呀

天雨云缘:你打你的不怕我死不了

于是,我开始用魔法对着蜥蜴狂轰乱炸,希望她别死了

怪倒下的时候,天雨云缘还站在那里

我很奇怪,她也不和我组队也不打怪,为什么就没事

然后她嘿嘿的笑着说,其实我已经50级啦

好吧,我被骗了..

巫女安安:那你干嘛还找我玩

天雨云缘:我无聊嘛,妹妹别生气

巫女安安:算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就算了

天雨云缘:啊,额,那个我是男的

我倒!怎么又是人妖

巫女安安:............

天雨云缘:那个我有事要下了,下次带你玩,妹妹拜拜

巫女安安:哦,人妖哥哥拜拜

每次当我想到自己为什么老遇见人妖的时候就会很不爽,上天怎么就不能赐给我一个MM

当我再次回到古鲁丁村庄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白精灵MM,琥珀泪.

很好听的名字,她走过来很温柔的问我可以去哪里练级

于是,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男的还是女的

琥珀泪:我女的呀

巫女安安:哦,那你和我一起去打怪吧,你多少级呀?

琥珀泪:15

然后我们组上队伍,继续回去找蜥蜴打

等我17级的时候,琥珀下了.聊天中,我知道她是个老师.比我大.

我对老师这个职业很害怕,突然就觉得我干嘛要问她男的女的,男的女的关我什么事...

李倩再次密我的时候我说我在古鲁丁村庄发呆

他就屁颠屁颠的跑来说他也很无聊

然后天雨云缘也上线了,说带我去练级

于是三个MM聚首古鲁丁村庄,两个人妖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商量着去哪里打怪

当李倩得知天雨已经50级的时候,喜出望外的说我们去狼营开火车吧

巫女安安:嗯?开什么火车?

李倩:你跟着走就好了

于是,我知道了除了出城还能让传送NPC带你到某处打怪

来的狼营的时候我觉得那些怪真可怕

可是天雨就和疯了一样,什么都不管一个劲往里冲...

然后狼们就像见到好吃的一样全都追了上去

黑MM就有那么大魅力?

后来我才知道,天雨是个席林骑士,就是现在俗称的肉盾/MT

原来开火车就是他当车头,后面追一群怪.

多年后,当我也成为一个骑士的时候,我也爱上了这种追逐,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我和李倩开始对着围着天雨的狼们丢风,丢水,丢冰.使劲的砸

砸到最后狼死光了,我们的蓝也见底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天堂2原来没蓝药卖的

然后坐在地板上回蓝,聊天.

天雨说,等安安20级了就可以下庙了

巫女安安:什么庙啊?你们都热衷当和尚?我可不要当尼姑

李倩:.....

天雨云缘: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巫女安安:怎么每次都是带我去我就知道了,说清楚点嘛

李倩:对于你这样的小白,解释是没用的

天雨云缘:是的

巫女安安:我BS你们

没多久我就19级了,他们说我得回新手村做转职任务,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巫师

然后我乐颠颠的回程了,准备成为真正的巫师.

飞身回到古鲁丁村庄的时候,一个白精灵哥哥从我身边跑过

苍天呐,这是我真正遇见的一个男性!

路过的精灵看见我,又倒回来组我

巫女安安:干嘛呀?

天海:走下庙

我那一个激动,你们不带我去,我就和别人去

巫女安安:怎么走?

天海:跟我来

刚到传送点,此白精灵哥哥问我,你多少级

巫女安安:19啦,快20了



队伍解散

然后我突然就找不到人了,娘啊,这什么鬼地方..

我再才觉得回程卷是多么的伟大.

于是我又回到了古鲁丁村庄

天海邀请你加入好友名单

天海:以后一起玩

-》天海:你人呢

天海:你才19去不了庙

我走了

然后我很郁闷的回到新手村庄做1转的任务.

巫师的好处在于打怪很快,我深刻的体会到当巫师多么幸福

当然幸福背后就是,你死得也快.

在扑了无数次地板以后,我终于1转完成,也升级了

天雨上线了,我激动的在好友名单上和他聊天

巫女安安:哥哥我20啦!

天雨云缘:我带你去庙里玩吧

天雨云缘:来黎明的祭祀这里,参军

巫女安安:要给5万啊...我捂着腰包心疼着,干嘛要给个NPC钱

然后天雨交易给了我10万

于是我很哈皮的跟着这位人妖大哥去了庙里,当然,我只是参观去的

所谓的庙,原来就是一个地下练级点.地图上分布了好几个

队伍里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和职业.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们每个人都会来打我一下,挺疼

然后大家就开始问天雨,这丫头多少级啊,打一下掉那么多CP

巫女安安:CP是什么?

天雨云缘:她是我一个妹妹,才20级,大家保护好她啊

众人皆汗...可是CP到底是什么-

-...

队伍开始很有序的打怪,天雨负责拉怪,然后拉来没怪的地方,

各种我不知道职业的人们就开始行动了.

我看怪的名字,红得亮眼.然后我又一次扑了地板

天雨云缘:丫头,那是群攻怪,你过去看什么稀奇

巫女安安:...我不知道,就看看嘛

然后我被拉起来,队伍继续前进,我发现我自己掉到了19级...

而且移动速度变得很龟速

天雨云缘:丫头人呢,跟上啊

巫女安安:啊,不知道我走不快了

天雨云缘:...你穿的是什么

巫女安安:李倩给我的衣服啊,他说20级穿的

天雨云缘:那你多少级?

巫女安安:20啊...哦,刚死到19了

众人再汗....

后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叫我把衣服脱了,我说脱了没衣服穿

可是我还是脱了,因为穿着走不动,然后我知道了,20级以前穿普级衣服

20级以后穿D级衣服,如果20级以前穿D级那是越级,会有移动速度减小的惩罚

我跟着队伍,终于看见了20级的羽毛落下

此趟下庙,我又远离了小白一点.虽然死得很凄惨

21级的时候,我再次遇见了天海.

就是那个半路把我丢下的天海,他这次说要带我去庙里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庙里呢

天海的职业和我一样,也是巫师,现在已经24级了

于是,我跟着他去了一个20级的庙.

虽然怪的名字是白色,可是我们2个人合力打也打得很费劲,

天海说,这是4倍HP的怪,经验高

正当我还在琢磨什么是4倍HP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两个已经趴在了地板上

周围有3只怪,真是以多欺少.

死回城以后,天海突然语出惊人

天海:当我老婆吧

巫女安安:什么?

天海:当我老婆啊

巫女安安:不要

然后我下线

这什么人啊,真是的

第二天上线的时候,天雨说带我去打狼玩

于是我们在狼营集合,我发现21级以后的我打狼突然就变得很轻松

然后天海发来密语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狼营

当天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很郁闷

然后悄悄和天雨说,他要我当他老婆,可是我不喜欢

还坐在地板上的天雨噌的一下站起来,几刀砍死了天海

然后顶着大红名站在狼营,众人围观

-》天雨云缘:哥哥你干嘛!?

天雨云缘: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就帮你杀了

-》天雨云缘:我汗呀,那也不用杀人吧

我急忙用复活卷轴拉起天海,

天海暴走:我的4%经验呢!?!

哦..原来被人杀了也要掉经验啊...

经过此次被杀事件,我虽然和天海解释哥哥不是故意的

不过他依旧没有搭理我,也是,谁被莫名其妙杀了也会郁闷的

可是没过几天,天海便开始来缠着我带我一起玩

地点,依旧是下庙

天海没在的时候,我依旧是下庙,好吧我承认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还能去哪里练级

渐渐的,我的练级集中城市挪到了狄恩城镇,也是在哪里我看见了琥珀泪,

她坐在一个人类战士怀里,幸福的笑着.

看见我的出现,琥珀姐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和我介绍起了身边的这个人类战士雁过心伤.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记得他的名字是雁过伤心.

在***泛滥的年代,能一起手动的玩家就是朋友.

很显然,这个雁哥哥温文尔雅,是琥珀姐姐的护花使者.

我时常蹲在狄恩城里听悠扬的背景音乐,

也时常看见雁哥哥带着琥珀姐姐坐在狄恩城的某个拐角聊天

我想这样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幸福的

312-辉煌年代(10)

312-辉煌年代(10)

我发现在狄恩城外有同等级的狼可以欺负,

刚巧,那天遇见了一个独自闷头砍怪的黑精灵GG,

巫女安安:一起嘛?

天使的祝福:好

真是干脆又沉默的男人,难道黑精灵都这样吗?

于是他抗怪,我来打.只是他貌似和天雨不一样,他拉不住怪

我打了怪以后,怪便会冲我狂奔过来

于是他找的一个固定刷怪的点,叫我你就站这里,我来打

然后他砍怪,我混经验,既然没事干,我就开始找话题

巫女安安:你名字前面为什么有数字啊

天使的祝福:因为合服了

巫女安安:哦

沉默

沉默

巫女安安: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天使的祝福:你多少级

巫女安安:37了

天使的祝福:等40可以去新的庙

庙啊庙,为什么还是庙.难道我的人生就要在庙里当尼姑渡过吗...

我终于不再小白,跑到官方网站查看了职业和种族问题,

虽然天使的祝福是黑精灵战士,但是是辅助战士,剑刃舞者.

很帅气的名字,难怪他会拿着双刀跳舞.

于是,我苦苦的熬到了40级.

又是新的转职任务.我以为会和1转一样.结果哎...

也许我做任务永远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那个时候只有周末可以玩游戏的我去接了2转任务.

想当当的以为,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天海:几个小时?你做梦啊

巫女安安:梦你个头啊

天海:你知道我做了多久不?

巫女安安:多久?

天海:3天啊!

巫女安安:怎么可能!

天海:像你这种又路痴,又小白的,给你一个星期都做不完

巫女安安:你管我,我偏要做!

天海:算了,还说帮你做的

于是,我开始自己做任务,3天才能做完的任务,我要做多久啊,

早知道让他们帮我做了,我冲什么能干嘛..

于是,于是我的问题接踵而来,

-》天使的祝福:那个,蚂蚁洞在哪?

天使的祝福:你要干嘛?

-》天使的祝福:2转

天使的祝福:哦,你飞到古鲁丁城镇,再飞到荒原,再跑过去,有个洞口走下去那里就是

-》天使的祝福:好麻烦哦

天使的祝福:我同学也做2转你和他一起吧,你密

月舞爱的边缘.

-》天使的祝福:嗯,谢谢呀

-》月舞爱的边缘:我是天使的朋友,他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二转

月舞爱的边缘:哦,那个白痴让你找我的啊

-》月舞爱的边缘:嗯,他说你也在做

月舞爱的边缘:你在哪里,做到哪里了

-》月舞爱的边缘:准备去荒原,可是我找不到蚂蚁洞

月舞爱的边缘:那等我带你去吧

-》月舞爱的边缘:嗯好的

于是,我们去了蚂蚁洞

于是,月舞同学和我说他吃个饭就回来,然后我在蚂蚁洞等了他一个小时

无聊的我开始用拳头打他,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碎碎念

拳头敲着他盔甲的声音就像在打铁

哦,忘记说了,月舞是人类剑斗.他说,当剑斗很帅气,两把双刀可以发好看的技能

你那是随地丢西瓜皮,天使经常臭他

靠,不服来PK啊

打就打,谁怕谁啊

2转的任务有3个阶段,我用唯一2天周末熬更守夜的做了两天一夜

中途包括,迷路,走错,被殴打死,找错NPC,找错任务怪等等...

当我拿到咒术诗人这张文凭的时候,我很有成就感的站在天海面前

只见天海已经换上衣服在那里拼命用新技能打NPC

天海:我纹身了.

巫女安安:啊?什么你纹身了?坏孩子!

天海:我说人物纹身了

巫女安安:哦,我知道啊,就你额头那个嘛,难看死了,不过我能也在额头弄一个嘛?

天海:是人物属性改了

巫女安安:那是什么?

天海:我不要和你说了!

巫女安安:切!不说就不说,你当你小流氓纹身伟大啊~~

当我40级以后,我发现我再也不能混着穿D级的衣服用D级的武器了

如何才能弄到一套合适的装备成为我的苦恼.

************************************************************************

那个时候,因为挂机的人很多.有钱人确实很多.

但是这些有钱人和手动的玩家却没有任何交集.

物价横飞,我看着奇岩城镇繁华热闹的景象,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

那个悲啊.

只是某一天,我突然遇见30多级的时候一起练级的一个人类战士,冬天雨

那个时候我们去了土瑞克兵营,因为有很多绿色的兽人在里面,所以那里也叫兽营

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养猫的人类法师,孤独的召唤.

孤独说,召唤就是带着自己的宝宝浪迹天涯的职业.只要有了宝宝就有依靠

后来当我2转的时候,我曾一度想要当一个召唤师.

回到兽营的话题,好吧,后来他们说,安安的外号叫灭团巫师.

兽营的怪是和狼营一样的,手下围着老大,我们只有能力打手下.

可是神奇的怪对我说:放过我就给你100万..

我心动了,放过了他一条小命.

结果当兽营的怪浩浩荡荡追出来杀我们的时候,我知道我居然被怪骗了!

虽然如此,两个陪练还是对我很好.

再遇见冬天雨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套C级的法师衣服.然后告诉我,身上现在的装备可以卖掉换钱

然后再买C级的武器,

我很高兴的和孤独说了我只需要武器的事情.

于是他拿了很多的C级结晶.他说那个可以直接换武器.

然后我按照孤独的指示,换到了何门.巫师的武器.

捣鼓好属性,加武器等级,我的包包再次空了.

不过咱练级,练级就有钱嘛,听天雨哥哥说,庙里打的石头可以换很多东西,还能换钱

某天,天使很神秘的M我

天使的祝福:你武器加几的

-》天使的祝福:三啊

天使的祝福:来我给你个强化卷,点了武器就发光啦

-》天使的祝福:哇,真的吗?

天使的祝福:当然呀,来交易

我抱着武器强化卷看,然后说,不是说有成功概率吗?

天使的祝福:点吧,我问了的,加四安全的

-》天使的祝福:嗯!我点了

啪...我手上的武器没了

咦?

哇5555555555....

巫女安安:我的武器爆了!

天使的祝福:...不可能吧?!

巫女安安:你看嘛,没了,我手都空了,全变结晶了...哭

天使的祝福:靠,死月舞!

*************************************************************************************

于是,于是我拿着战士才用的武器在庙里当了天海和天使近一个月的拖油瓶

从此,我再也不敢点武器...

因为月舞后来解释:你看,我的武器加五都没事!你人品太差了

好吧,我人品差...蹲到墙角画圈圈...

当我在庙里凑的石头差不多的时候,我发现石头换到了好多古代金币

而这个古代金币居然可以换面具,就是很多人都带着的面具

我毫不犹豫的换了...然后发现,古代金币还能换嘀嗒靴,一个穿上以后走路就会响的鞋子

当我再次想换的时候发现NPC提示,您的道具不足...

怎么就没金币了呢...

当我转身回头看见一个矮子老头摆摊,上面写着1:4收古代金币的时候,我崩溃了

我的几十万金币=

=

居然让我换了个面具玩...

虽然后来我凑够古代金币以后依然玩心不改,换了嘀嗒靴...

没钱,怕什么.我会打怪!

至于打怪,无非就是,

水之爆裂--精神爆发--太阳闪光

如此循环之.

某日,与天使的祝福一同下庙.

好吧,三章的时候,我真不知道除了下庙还能干嘛.

下去以后,继续遇见2只黑妖,职业和天使的一样,都是舞蹈.

一个叫琉璃,一个叫暗夜有雪.

于是3个舞男,带着一个WS开始打一个房间.

那个时候装备有限,又没有奶妈,大家只能自身状态

磕着药猛砍.然后我只能在边边上偶尔补个太阳闪光,或者加两口血

巫师的攻击确实一下子要比战士打得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风没对,看见房间中央有只怪,

然后乎一下子跑过去,太阳闪光!

房间里另外的怪全部暴动,朝我扑来.

3只舞蹈全体

.......

我开始拉着怪到处跑,

3个人为了救我就跑来又是挑拨,又是跳舞,又是砍怪

反正该勾引怪的办法都做了,于是怪好像有点领情,分头朝他们奔去

于是天使躺了,琉璃躺了,有雪继续躺...

接着我们灭团

天使的祝福:安安你别打怪

巫女安安:我错了

琉璃:死回去吧

暗夜有雪:我的经验啊

后来我们又跑去练级,这次我终于乖乖学习坐地板蹭经验

外加很抽抽的给他们加血

天海周末的时候常常叫着我一块玩

我们去了一个盟,叫鱼骨头.盟老大是个矮子老头.

天海说,以后他要去服务器里最强的XX盟,我并没有在意那个盟

当然,后来他也没有去

天海从盟主那里借来一套B级的装备,叫阿巴顿法套

那个时候我一直想弄一套末日法袍,紫色的特别漂亮,

结果天海说,那个熟悉不好施法太慢,你要穿阿巴顿

于是,我换上了白色的阿巴顿法套.

盟主那个时候也在用挂了,有一次他说,我跟着你们,给你们加状态

然后大家很哈皮的跑到庙里练级.

中途疯闹的时候,天海拍了下某个盟友,于是,紫名.

于是盟主的奶妈还没给我们加状态就不见了...

大家坐在地板上等啊等,都以为他掉线了,可是迟迟不上.

直到大家都练完级准备回程的时候,盟主说话了

盟主:大家练得如何,有奶妈不错吧!

众人1:.......

众人2:你还说!

众人3:就是!我们还没开始练你人就跑了

盟主:怎么可能

众人2:本来就是,我们跑过去让你加状态你就掉了

众人3:害我们等了你半天

盟主:啊...我***设置的是看见红名自动下线.你们谁红了?

众人:天海!!!

天海:.....

从此,盟主的奶妈被我们直接忽略了.

偶尔在庙里混的时候,会遇见隔壁房间的人喊救命

于是习惯性的在包包里放几个复活卷

等到屏幕上聊天的黄字变成救命啊,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复活他们

不亦乐乎.直到某天我和孤独的召唤2人在庙里被怪K死...

孤独的召唤:怎么办啊?

巫女安安:好不容易跑进来,找人拉呗!为什么复活不能自救给自己用~~~

孤独的召唤:!救命啊~~

没人理

于是

巫女安安:隔壁有人打怪,我听见了,矮子MM在叫~~

孤独的召唤:叫叫他们拉下~

巫女安安:!隔壁屋的,打怪的矮子MM,来拉下吧~~~

没人理

于是,两人死回去继续跑路.

再次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矮子和一个人类在很愉快的打怪

孤独召唤出战斗猫,扑上去就对那2人一个劲的咬

巫女安安:干嘛啊!?

孤独的召唤:杀挂!

只可惜,那2人还没等被杀就下了.

哦,又是见红名就下线的...

***************************************************************************************

在庙里上串下跳的日子久了,也会遇见让人闹心的事情

比如某天,看见一个手里拿着明晃晃匕首的一个人类战士从身边跑过

然后,他的屁股后面一堆的怪.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练级的同学正在打怪,见此情景,战士后面的一堆怪开始围殴我们

一顿乱揍之后,我们灭团了.

可是刚刚明明看见倒在地上的这个人类战士,怎么就突然站起来了

队友开始骂人,

垃圾,拉怪害人.

后来大家回程,重新跑路来到庙里.

这个时候整个庙里都闹翻了天,

黄色的喊话一直在出现,看了被害死的人不少

接着,我看见了琥珀泪和雁过心伤.他们也双双赶来了庙里

说是盟里人被欺负,来帮忙报仇的.

于是激起民愤的那个人类战士成为大家围追堵截的对象

我记得那个时候,服务器里有个战盟,叫14king

盟友们说,那个家伙就是这个盟的,从此,战盟的印象对我们这些普通玩家来说

敬而远之.

回过头来说被各个小盟和闲散玩家追杀的人类刺客.

他倒也不骂人,只是一个劲的在庙里乱跑.

巫师们和弓手就不停的在那里远距离攻击他

不懂PK的我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大部队后面,

跟啊跟,就跟丢了.然后在没怪的走廊上遇见被拉出来的怪

围殴致死

接着我再很积极的死回城继续跑庙里.

到庙门口的时候,那个人类刺客刚好躺在了传送点

本以为,是真死了.结果他躺地上装死求饶

大家就上去你一句我一句,非常鄙视他拉怪害人

战斗不了了之,大家依然继续着打怪,练级的重复动作.

逐渐的,我发现自己吃弹变得厉害,

记得刚开始有魔灵弹的时候,还舍不得用,结果现在越用越顺手

外加何门是C级武器,一次技能就要吃3个

看着仓库里的一堆C结晶,我终于决定,那就练个做弹的工匠吧!

于是很高兴的建立了个小矮子MM

撒旦de宠儿.

有了之前巫师的练级经验,宠儿的等级也是呼呼上去了

天使和月舞很不理解我干嘛要练矮子.

我得意的说,自产自销!

接着某天,又有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月舞爱的边缘:安安在哪里,我好无聊来找你玩

-》月舞爱的边缘:砍狼呢,你来呀!拉怪玩

月舞爱的边缘:嗯,门口见.

月舞来的时候我正砍怪砍得很high

然后他就跟着我看我砍怪,

月舞爱的边缘:安安你用的啥

撒旦de宠儿:D双刀呀~~

月舞爱的边缘:要发光的吗?

撒旦de宠儿:休想我再点武器!

月舞爱的边缘:没有呀,我给你,来交易.

于是,月舞给了我一把D的加5双刀

正想着现在这把呢,嗯,砸晶做弹!

于是...于是...

撒旦de宠儿:月舞,刀不见了..

月舞爱的边缘:怎么啦?

撒旦de宠儿:哇5555555555..我本来本来是想把我自己的砸晶,结果,结果把你给我的选了,还还..不是砸晶是直接删除了....

月舞爱的边缘:.........我晕啊,你个傻蛋啊!

撒旦de宠儿:哇555,我的发光武器...

后来我长期觉得我自己和发光武器没有缘分

313-辉煌年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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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辉煌年代(12)

314-辉煌年代(12)

人们远远看着这个年青的人类剑斗士。都投以同情的目光。但在族长的严令下,没有任何人敢走进他周围十米之内,给他任何劝慰或帮助。人们眼中的小天使、族长大人的唯一掌珠--葛雷妮丝也依在城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大哥哥,眼神中流露出担心及不忍,心底暗暗埋怨父亲的固执。他肯定是一个伟大的战士,如果是常人,早就因体力不支而倒下,而他却依然那么挺拨。刚满十八岁的葛雷妮丝天真地想。金黄的短发,坚韧英俊的面容,建美伟岸而又蕴藏无穷力量的身躯,在她情窦初开的心底荡起点点涟漪。

“尊敬的剑斗士阁下,你走吧,族长大人是不会将我们的镇族之宝光明圣剑交给你带走的。”宁可事后受父亲严厉的责罚,葛雷妮丝也不愿见他受毫无意义的折磨倒下。

“可爱的精灵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为了亚丁明日的安宁,蓝蒂斯纵受最多的苦难也绝不退缩。能不能代我转告你们尊敬的族长大人:苞子之王第一百次脱化在即,若不赶在它脱化前将它消灭,天下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之打败。那么整个亚丁势必陷入无边的恶梦中,永远宁日。我是唯一知道战胜它的秘密的人。出于种种原因,我无法一一解释。请你告诉族长,我是十年前跟他并肩作战的故人之子,请他将光明圣剑借我使用,如有幸战胜苞子之王,事后一定完璧送还。”

“好的,我一定会转告父亲,让他借光明圣剑给你完成心愿。你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我很快就回来。”情急之下,不慎将身份表露。

葛雷妮丝委屈地走在父亲宫殿通往世界树的路上,满怀失望的情绪。除了提到他是父亲十年前故人之子时,能感威严的父亲心头的振惊外,父亲给她的只是未曾有过的大声斥骂。她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如父亲说的是居心不良的坏人,他的眼神是那么地忧郁,却永远地坚定而清澈。一定要帮他达成心愿。葛雷妮丝默默地决定。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世界树不远处,她中踌躇不前,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银色的月光下,蓝蒂斯依然孤独的站在那儿。身体越来越虚弱,他深知自己无法再坚持多久。葛雷妮丝天使般纯真的面容在脑中浮现,关切的眼神给他阵阵暖意。她怎么还没来呢?蓝蒂斯直了直僵硬的腰杆想,一定要挺住,她肯定能带来好消息,父亲--伟大的圣剑斗士索洛斯可是族长最最配服的人埃

天公真是不作美,本来晴朗的星空,竟然倾刻意乌云密布,闪电发出阵阵怒吼,似要将宁静的大地撕裂。豆大的雨点砸在蓝蒂斯额上。他只觉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雨水之中。“蓝蒂斯,你醒醒啊!要是你倒下了,还有谁能为我们消灭那可怕的怪物,你醒过来啊1葛雷妮丝扑在他身上,浑浊的雨水染脏了她美丽的衣裳。无论她多么着急地叫喊,他始终没有半点回应。滚烫的身上热气腾腾,双眉微蹙,坚忍如他也无法在精力耗尽的情况下,不着形色的忍受这般折磨。

狂风暴雨中,葛雷妮丝用弱小的身体背起沉重的蓝蒂斯,艰难地前行。冰冷的雨水从美丽的脸颊滑落,她只觉双眼一热,却分不清哪一滴是泪。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似乎有意让冷漠的世人看清她满脸的无助与焦急。当然不会有人来帮助她,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熟睡,即使有人凑巧看到这一幕,出于对族长的爱戴,也不会有人肯救他严令防备且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葛妮小姐,你怎么可以......”一值岗守卫在她经过城门时慌忙阻止道。

“为什么不可以?他现在这付模样,你们还认为他会是父亲口中居心不良的坏人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族长大人都不许任何人帮助他啊,道难小姐要违抗大人的命令吗?”

“我正是不肯眼看着因父亲的错误而牺牲一条可敬的生命,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们的小姐,请让我进去,病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误1

“那好吧,可是......”

“不用担心,我会跟父亲说明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不会牵累你们的。真的很感谢1

看着床上安静的蓝蒂斯,葛妮真有点进退两难。必须将他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他才可能尽快地复原。但是......,她忍不住满脸彤红。虽然因父亲的地位及自身的美丽,追求的男士如过江之鲫,但哪怕是牵手也未曾有过,更何况现在远不止牵手这么简单呢?她坐在蓝蒂丝身旁,迟迟不能作出决定。

“爸,妈,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蓝蒂斯似乎在作恶梦,一脸的悲伤。“不,不要离开我!该死的,我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断,为爸妈报仇,你等着我,千万不要在我找来之前下了地狱......”听着这些诅咒般的话语,葛妮心中一痛,顾不得少女的羞涩,闭上双眼,摸索着把战甲到内衣一一解下。手指不时触到坚韧的肌肉,心如撞鹿。

总算把这辛苦的工作做完。葛妮从柜中拿出一些常用的退烧药喂他服下,换上干净的衣服,疲倦地守在他身边,不多久就熟睡过去。

蓝蒂斯恢复得很好,第二天清晨,葛妮尚在睡梦中,他就翻身起来,发现全身赤luo,仅余下身一片遮羞布,马上又缩进被里去。刚被惊醒的葛妮看到他这付模样,忍不住掩嘴暗笑。“等一下。”语音未落,已如快乐的小精灵一般,飞出门外。

片刻她已提着一大堆衣物进来,不理难堪的蓝蒂斯,将衣服摆在床头,转身就走了出去。直到门外再看不到她的身影,蓝蒂斯这才匆忙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着好衣服。这是一套鹅黄色武士套装,蓝蒂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真不知她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如此得体的衣物。

蓝蒂斯正在纳闷,葛妮面带笑容,手提一只挎篮飘然进来。“呆瓜。还愣着干嘛,快来帮手埃”蓝蒂丝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床边的矮桌,葛妮将丰盛的早餐一一摆上。在饥饿地折磨下,还有谁能保持风度,不待葛妮招呼,他已先朝桌上的碗筷招呼过去。葛妮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一旁微笑看着他。转眼已是碗底朝天,葛妮这才问道:“你父母还好吗?你在梦中要杀的是不是苞子之王?”

随后的两天,葛妮带蓝蒂斯游遍了整个精灵城,美其名为病后恢复训练,实则是难得有如此听话的玩伴。焉能不物尽其用。蓝蒂斯在她穷追猛打下,不得不将身世和盘托出。

二十年前,索洛斯和梦绮是亚丁公认最幸福的一对,魔武双修,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少男少女。苞子之王九十八次脱化那年,蓝蒂斯刚刚四岁,为了全亚丁的安宁,夫妻两人将蓝蒂斯寄养在朋友家,双双北上参加了屠王血盟,索洛斯更因近圣剑斗士的强硬实力,荣膺副盟主。这个以年青人为主的组织明显斗志有余,经验不足,以为刚脱化的苞子之王,如同刚出壳小鸡,不堪一击。战事临头,方才发现低估了对手实力,且因没有及时撤退,最后几乎全军覆灭。活下来的只有银月游侠雅格、剑斗士索洛斯等几人,年方二二前途无量的祭祀梦绮也,因救丈夫时苞子之王的穿胸一爪,而魂飞魄散。事后各方相互推逶,五族间从此种下介蒂,再不能由衷合作此是后话。

索洛斯带着梦绮的尸体回到蓝蒂斯身边,心灰意冷,伤心欲绝。但因有蓝蒂斯这个牵挂,于是在精灵森林深处找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谷将梦绮葬下,并在坟旁搭建茅棚,潜心修练。对梦绮深刻的爱恋,给了他无边的悲痛,也给了他无穷的动力。凭借对梦绮及万众生灵博大的爱意,索洛斯于隐居第二年就突破瓶颈,上升至罕有人及的圣剑斗士境界。蓝蒂斯也在他严苛的训练下,突飞猛进,甚得他喜爱。

每日黄昏,索洛斯都会静坐梦绮坟前,默默回忆往事。此时也是蓝蒂斯一天训练下来最惬意的时刻,只待父亲坐到坟头。他就会一头扎进母亲坟旁飞瀑形成的小潭中,清洗一天苦练下来的污垢。最初索洛斯尚会阻止,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陪伴他孤独的母亲。日子一长,看他欢呼雀跃的高兴样,也就随他去了。

转眼十年过去,蓝蒂斯已长成健壮的少年,索洛斯苦等这个机会已久,岂肯错过为爱妻报仇,为世人除害的良机。各族因十年前一战精英殆尽,皆不肯声援。索洛斯只得只身北上,欲以一己之力,跟苞子之王决一死战。

索洛斯在蓝蒂斯心中如同天神,他以为父亲一定能战胜妖魔,载誉归来。但最后却等回了奄奄一息的索洛斯,以及承载着他毕生记忆的一块胸配。在母亲的坟旁,把父亲葬下,坚强的蓝蒂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发誓此后只流血,不流泪。此后,父亲的记忆及剑,就是蓝蒂斯的一切。蓝蒂斯说起时匆匆数句带过,葛妮能却能体会到他这十年来的艰辛坎坷,也可联想到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长成现在这般顶在立地的英雄背后,肯定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她乖巧的没有追问,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静静的坐在她身边,讲述往日的辉煌故事。

无忧无虑的葛妮,心如一张洁白的空纸,只要有蓝蒂斯陪在身边,就非常满足。但蓝蒂斯不同,自被救后醒过来开始,他就一直在奇怪,雅格当初既然那么冷酷的对他,为何事后却没有一点进行?葛妮可是他最心痛的女儿。他几乎可以断定,精灵族背后在暗暗行动,只是他跟葛妮无法察觉罢了。

蓝蒂斯猜的没错,他倒在雨中的情形,毫无遗漏的落入了对他观察已久的族长雅格眼中。这感人的一幕,纵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其实雅格很重情义,只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关系到整个精灵族的荣辱,只能以事论事,不受感情因素的影响。其实葛妮找他之后,侯斥就进来报告在奇岩城汇合的五族精英因跟一少年赌斗,将四件圣器输个精光。少年实力高深莫测。据侯斥描述,神秘少年定是蓝蒂斯无疑。他已确认蓝蒂斯正是圣剑斗士之子,因为他可以从蓝蒂斯身上感受到索洛斯的气息。他很欣赏蓝蒂斯那种认定一事,一往无前的个性。自然不忍心看他白受折磨。但他虽是族长,也不能独断专行,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如何处理此事,稍有差池,精灵族定会因此大乱。蓝蒂斯是个好孩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蓝蒂斯倒下的那一刻,雅格既为他心痛,更为他高兴。他知道蓝蒂斯将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战神套装合璧的人,再配以承自乃父的高超技艺,铲除苞子之王并非没有机会。雅格密令亲信部属连络各族,并严密监控葛妮蓝蒂斯的一举一动。并亲自拜会族中各大长老,争取支持,以期能不着痕迹的将圣剑赠与心中的准女婿。

蓝蒂斯在葛妮的精心顾料下,身体早已完全康复,眼看苞子之王脱化日近,心中万分焦急。原本希望能借得光明圣剑,以策万全。但雅格的态度,令蓝蒂斯无法再放下尊严相求。“葛妮,我先跟你道别,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此时蓝蒂斯正陪葛妮在精灵城外小河观日落。残阳似血,说不出的凄美。蓝蒂斯真怕葛妮会闻言泪下,也勾起自己的伤别情怀。“我知道你迟早要走的,只是没有想到离别的日子来得这么快。你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会阻止你,但请让我为你的梦也尽一分力好吗?”葛妮远比蓝蒂斯想像中平静,只是有些黯然。如此情深意重,蓝蒂斯无法拒绝。于是葛妮就向他讲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葛妮身为族长的女儿,人见人爱,当然不会有人怀疑她会对精灵族不利。而且生长于斯,对城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圣剑供奉在神殿之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她经常陪母亲进殿祈祷,只要求得母亲相助,就可便宜行事,只要蓝蒂斯准时在外接应,两人就可携剑远扬。她父母非常恩爱,相信事后父亲最多责怪母亲几句,就会没事。蓝蒂斯虽然不愿连累葛妮,但多日相处,已对她暗种情愫,不忍拒绝。

在历经世事的雅格面前,他们的把戏自是班门弄虎,她们以为是机密行事,但一切都在老滑头的掌握之中。他已征得绝大多数长老的同意,于是故意撤走了神殿严密的警卫,只象征性的留下两个平时最迷糊的充当门卫。当然找了个漂亮的借口:北门外山上有山贼,为保护精灵城的标志世界树,所以将神殿警遣去以作防备。更是授意爱妻艾伦爽快答应,不要有丝毫迟疑。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先是母亲痛快的答应帮助,进到神殿又发现原本森严的警卫今晚只剩下两个出名的酒鬼,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在葛妮母亲的掩护下将光明圣剑成功窃出。没有时间给他们作任何思考,两人刚一汇合,整个精灵城就灯火通明,整齐划一的跑步声渐近。

由西门出城,蓝蒂斯拉着葛妮,朝精灵森林深谷小潭边的老家跑去。他要启出藏在那儿的另外四件圣物。葛妮虽然也经常出外游历,但哪比得上现在这么惊险刺激,而且又在心上人身边。于是兴奋愉悦很快战胜了徨恐疲倦,每一事物都让她觉得新鲜好奇,蓝蒂斯只好一一解释。但只要他们一放慢脚步,就能清楚的听见后面追兵的呼喊声。飞奔,狂奔,人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做着迈步的动作。等到蓝蒂斯家中时,葛妮脚上已长满水疱。看得蓝蒂斯心里说不出的心痛。在为她准备好泡脚药水后,说要为她去抓一头独角兽,以后就不用跑得那么辛苦了。葛妮去坚决不肯,说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磨炼自己,绝不当蓝蒂斯的累赘。蓝蒂斯还想再说什么,她头一垂,一付就知道你当我是累赘,根本不想带着我的神情,凄然欲泪。吓得毫无情场经验的蓝蒂斯诚徨诚恐,生怕再说错一句话。

??连日疾驰,风餐露宿如惊弓之鸟,蓝蒂斯都觉得很疲倦,于是他决定在家中留宿一晚。蓝蒂斯忙着张罗饭菜,留下葛妮独处。葛妮一生都养尊处优,何曾有过这般际遇。眼前的小谷风景如画,坐在小潭旁边,看流瀑飞溅如雪,听鸟鸣啾啾成歌,不禁陶醉在这童话一般的世界中。蓝蒂斯准备好一切,看天气还早,轻轻来到葛妮身边坐下。轻风拂起葛妮飘逸的长发,夕阳将她周身染上一层金色。蓝蒂斯真有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葛妮见蓝蒂斯坐到身边,也许是真的太累吧,头一撇,轻轻的靠在蓝蒂斯宽厚的肩上。此时无声胜有声,双方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天地都为之沉默。

阵阵凉风吹来,蓝蒂斯才惊觉夕阳早已西沉,解下外套替葛妮披上,准备起身回房做饭。葛妮哪肯错过如此好玩的活动,蓝蒂斯反抗无效,只得自降为伙头,忍痛将苦心张罗来的菜式交给葛妮作实验的原料。虽是葛妮第一次下厨,但终究生在世家,见多识广,饭菜摆在桌上倒也似模似样。葛妮食量很小,匆匆数口,就停筹作陪。看蓝蒂斯狼吞虎咽,心中不知有多高兴。

葛妮从小就极爱干净,前两天忙于逃命,无暇顾及,现在汗气熏人,爱洁成僻的她哪能忍爱,蓝蒂斯刚刚吃完,葛妮就拉他来到小潭旁,充当美人出浴的守卫。十年来,蓝蒂斯拼命磨炼自己,大多时候都是战斗中度过,血雨腥风是见得多了,如此香艳的场面,想都没有想过。他心襟坦荡,虽然心底遐想翩翩,却能尽忠职守,绝不监守自盗。事实上当年索洛斯选中这个地方,一是因为风景秀丽,其次就是看中了它的人迹罕至。但小女孩的心理嘛,明知不会有人,也恨不得能密不透风,以策万全。葛妮在水中玩得痛快,哪肯匆匆上来,却苦了蓝蒂斯,只好把精灵城内未能尽现的诚心,在这清风明月中,再次全情演绎。

第二日清晨,准备好行礼,他们在朝阳中出发南下。葛妮虽依依不舍,但正事要紧,蓝蒂斯又答应事后带她回来,也就欣然上路了。虽然路途上那些野兽跟本对蓝蒂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葛妮只是见习魔法师的水准,所以蓝蒂斯尽可能的走大路,以免葛妮受到伤害。蓝蒂斯野战经验丰富,早在回家之前就已将追兵甩掉,所以现在是轻松南下,留连于山水之间,说古道今谈天说地,好不惬意。

他们到达古鲁丁镇,已是十多天后的事。入得城来,女性逛街的天份就在葛妮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蓝蒂斯亦步亦趋,不好阻她的兴致。俊男美女自古来就是大众目光的焦点,现在俊男美女凑到了一块,更是轰动。蓝蒂斯隐隐感到不安,葛妮却毫无所觉,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简直忘了身在何处。

315-辉煌年代(13)

315-辉煌年代(13)

在艾尔摩亚丁大陆历史上。曾经有一个特殊的国家对于整个大陆历史有过十分重要影响的国家,那就是与古鲁丁隔海相望的格勒西亚。在追寻格勒西亚战争之前,我们还是对格勒西亚的历史了解一下:

格勒西亚大陆的历史上是一直与频繁的战争和艰苦的自然环境所纠缠。“大陆的艾尔摩亚丁帝国正在灿烂发展的时候,隔海的格勒西亚却还是处于混乱期。此地区分布着人类很难靠近的地区,而压倒性的强势权力也从没出现过,对于创立统合政府的路上且遥望无比。数十个军事国家皆拥有自己的领土,透过战争和侵略来进行吞并。”如果不是艾尔摩亚丁的向西侵略迫使其他们走向联合建立了强势统一的贝里欧斯帝国,恐怕统一之路还要向后拖延很长时间。

这个强势国家果然发挥了极其强大的作用,遏制了艾尔摩亚丁帝国对其侵略,驱逐了侵略者,甚者发动了反击,一度占领了古鲁丁,狄恩和奇岩地区。格勒西亚大陆的贝里欧斯帝国与艾尔摩亚丁大陆并行存在了近千年,直到巴温皇帝的军队发动了强大的进攻占领其南部大部分领土,加上入侵北部的霜害和南部的传染病才最终毁灭它。

说来也奇怪,格勒西亚大陆与艾尔摩亚丁大陆同时再次进入战国混战时代。帝国以前的贵族们纷纷以自身名义建立自己的王国相互征战,都在寻求统一的机会。

首先完成统一的并不是艾尔摩亚丁,而是格勒西亚。“贝海伊出身的男孩巴里斯,过着欧瑞佣兵的生活,参加无数的战争,获得了传说般的显赫名声。他成为贝海伊军队的巡守。而将贝海伊扩张为原来的五倍之后发动**,自己登基为王…………(中间省略)……之后巴里斯带领白鹰骑士团、风之骑士团,以及誓死效忠的高地人战士,占据格勒西亚全域,获得了耀眼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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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格勒西亚入侵的路线,根据神话与历史的第二十三章《混沌的年代记》的记载,实际上通过陆海同时两路进攻的。

海上路线:通过海军运输大量部队,而登陆的重要地点就是在古鲁丁村庄附近的古鲁丁海港。根据警卫队队长贝兹库的一番话就可以证明,在谈及格勒西亚时他说:“那是西方海另一边的王国。虽然战争以后与格勒西亚之间的所有贸易全部中断,但是原先这个村庄,每天都有数十艘的格勒西亚的贸易船来来往往。”可见这是巴里斯首选的优良港口,可以为其以后的入侵提供可靠的后勤补给和兵力集结的前进基地,同时古村的东南出口那片烧毁的房屋,也可见战争毁灭的足迹。

陆上路线:大家都见过艾尔摩亚丁地图,古鲁丁西海岸一直往北延伸,一直到半兽人的不灭高原都是没有与格勒西亚这个大陆有连接的。那么所谓陆上路线是从哪里入侵的?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一座传说中的神秘“西海大桥”。

根据《黑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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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封印之中的第三个封印



战乱封印》这段文章中记载,来自格勒西亚的“席琳子女们”透过西海大桥开始侵略史奈曼的帝国,相继攻克了古鲁丁、狄恩、奇岩。直至史奈曼发动封印法术,建立战乱封印才阻挡了格勒西亚军队的进攻。

我们可以看出,格勒西亚历史上的入侵路线并没有海上部分,先不说这些“野蛮族战士”和不死生物组成的军队是否能够组建海军。但是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作为陆上进攻的主要途径,西海大桥不但很早就存在,而且也绝对不是什么神秘小路,而是一条大陆桥。那么西海大桥的起点和终点在哪里呢?

上面说到,巴温的军队曾经占领格勒西亚南部的大部分地区,虽然没有说出巴温是通过什么手段进攻到格勒西亚的。那么我们就大胆做出推测。也是通过陆海两路齐发。一般说来,进攻一个国家,尤其是隔海相望的,都会以陆上路线和海上路线的终点作为前进基地和后勤补给站,必须始终控制在进攻方的手里。根据这一点大陆桥的终点就在格勒西亚的南部,同样的道理,格勒西亚军队侵略的起始点选在古鲁丁,那么西海大陆桥连接的就是古鲁丁的某个地方。据我推测,而这个地方就是土瑞克兽人兵营那条穿越兵营径直延伸到海岸的断路的终点。由于土瑞克兽人所建立的兵营以前原本是古鲁丁一片富饶的耕地,只不过因为格勒西亚战争的缘故因而放弃,而土瑞克兽人首领布莱聪明的利用了格勒西亚人撤退的时机抢占了。从整个兵营的外围防御工事来看,出现一道明显的夯土城墙,虽然我们不能排除是以前农民为了抵御土瑞克兽人的骚扰建立,但我们还是有理由怀疑兽人的军营是从格勒西亚军队的废弃军营改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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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追寻格勒西亚军队的进攻路线,就不得不要谈一谈格勒西亚的“兽人佣兵团”。大家不知道记得不记得在古村从雷欧波尔德那里接过一个“讨伐残兵”的任务。雷欧波尔德的黑狮佣兵团所要讨伐的对象就是那个在废弃营区的豺狼敢死队。

豺狼敢死队是什么样的部队呢?“这些豺狼原本是格勒西亚雇用的用兵,战争以后无法回到本国,留在这里做山贼的勾当。”古村警卫琳楚斯这样说。雷欧波尔德的话更让我们对其残暴性格有了深刻了解,“豺狼们的残暴气势将劳斯特恩和巴尼斯防线瓦解,并将两个村庄完全烧毁,居民无一生还,都被残忍的手段所杀害。现今的‘绝望废墟’和‘悲哀废墟’就是这样产生的。”所以我们可以追寻豺狼出现的足迹来看格勒西亚大军进攻路线。

以土瑞克兽人兵营为起点。吐瑞克——巴尼斯(悲哀废墟)——古镇一线是一条进攻古鲁丁城堡的最短路线。但作为古镇的首到屏障巴尼斯不是一般的村庄,不但集和一些没有躲进古鲁丁的居民,而且和古村一样,拥有较为坚固的城墙,士兵和祭祀们成功的阻挡了格勒西亚大军的进攻。不得已,格勒西亚投入了豺狼敢死队,但立马起到巨大作用,他们推倒了城墙,冲入城中大肆屠杀,一夜之间把盛产葡萄和橄榄的巴斯尼化作了一片废墟,通向古城的大门打开了(参考古村警卫雷坎)。

实际上这样单线进攻是十分危险的,不顾侧翼冒险突进,不是格勒西亚人所愿意看到的。废弃营区原本就是格勒西亚大军的野外驻地,它位于古村东部,在连接古镇和古村的公路上。可见还有一只从南面来的部队,恐怕是追击从古村撤离的古鲁丁领主的部队,同时配合北线部队,一同进攻古鲁丁城堡。海港——废弃营区——古鲁丁城镇加上土瑞克兵营——巴尼斯——古鲁丁城镇两条线交织在了一块,完成了对古鲁丁的合围之势。那么古鲁丁城堡是否陷落了呢?

根据古镇警卫队长巴提亚如是说:“几年前,格勒西亚攻打我们的王国时,古鲁丁守卫队已建立不久的城堡为据点,才能够与侵略军抵抗到底。”这句话的最后的“抵抗到底”恐怕有两种解释,一是弹尽粮绝,二是坚持到了战争结束。如果是抵抗到了战争胜利,那么完全可以说我们坚持到了胜利之类让人很容易理解的和振奋的话,况且作为拥有很高军事才能的巴里斯不会不够后方古鲁丁,继续发动进攻的。所以实际上古鲁丁不出所料的最终陷落了。

为了能够打通通往狄恩的道路,同时尽可能给亚丁带来痛苦,他命令豺狼敢死队进攻了古镇南部平原的劳斯特恩。并且很快就将其屠城,变成了可怕的绝望废墟。这样通往狄恩领地的大门豁然打通了,穿过河流就是狄恩领地。

根据警卫巴本科所说,格勒西亚战争最大的交战地区就是古鲁丁领地,必然会再次消耗很长时间,给亚丁留出了很多时间用于军事部署。这时巴里斯所面对的是已经从闪电战袭击中清醒的亚丁了,同时如果沿古鲁丁城镇—劳斯特恩—狄恩这一线进攻又会再次变成了单线。那么在军事部署上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呢?

如果大家从古村出发,沿风车丘陵南下朗克蜥蜴人,你会在路上除了会看见许多高达的风车,还会见到战争的遗迹——被破坏的房屋。这些一直会延伸到风车丘陵南端的房屋遗迹,那么是不是格勒西亚人的“杰作”呢?

大家可曾注意到,古鲁丁南部沿海公路上,也就是荒原南部入口附近有座豺狼哨所。说到这里大家恐怕就明白了其中,自朗克蜥蜴人兵营开始一直到豺狼哨所一线布满了豺狼敢死队的逃亡者。这里远离古鲁丁村庄这个最近的格勒西亚人集结地,格勒西亚对于这些雇用兵团肯定不会那么放心让他们自己干,肯定又有相应格勒西亚人的正规军与其相伴。那么在这里这么多豺狼敢死队成员呢,可见曾经确实有一支格勒西亚的军队从这里经过。那么这支部队是不是南线部队呢?

我们经过豺狼哨所继续向前走,穿过狄恩牧草地时,除了一些蜥蜴人、狼人和马人,大家仔细观察,那里还有一些骷髅战士和弓箭手,附近还有一些破坏和没破坏的房屋。如果这里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那么复活的骷髅士兵是从哪里来的?

根据地图。穿越狄恩亩草地的公路的第一个终点就是芙罗兰村庄,那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这支南线的格勒西亚军队的首要目标是夺取芙罗兰村庄,占领战役发起位置,完成南北夹击狄恩城?不管如何,狄恩城的陷落是不可避免的,这一点我们毋容置疑。

好,事情到了这里,如果攻陷奇岩,亚丁帝国半壁江山就归巴里斯所有,而且如果重兵把守死亡回廊。那么欧瑞和亚丁的亚丁精锐部队就不可能走出回廊半步,战局就会变得对于格勒西亚十分有利的局面。但是如果要想进攻奇岩,格勒西亚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刑场北路,也就是游击队隐匿地,马蹄谷以南进攻;另一条,就是从刑场南面,塔诺峡谷以北进攻。可是无论走那条路都必须要经过刑场,这是最近,而且在奇岩港没有竣工之前也是仅有的两条大路。南线的格勒西亚部队可能就会停止前进,驻防芙罗兰村庄,把守芙罗兰这个渔港。

其实到这里,格勒西亚大军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同时政治格局也早发生了对格勒西亚十分不利的变化,以至于巴里斯暴跳如雷,大骂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应该去自尽。原因就是艾尔摩和亚丁竟然签订了和约。现在的亚丁不必同时面对艾尔摩和格勒西亚的进攻,16岁阿玛戴欧国王立刻抽调位于欧瑞和亚丁的精锐部队集合起来,穿越死亡回廊,急速回援岌岌可危奇岩。

巴里斯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向输掉战争,就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攻克刑场,经过马蹄谷,穿过一条峡谷裂缝,尽快抢占死亡回廊的出口;同时另一支部队穿越塔诺峡谷,直接进攻奇岩城镇,牵制奇岩的守军。如果大功告成的话,奇岩领地就会陷入巴里斯之手。

可是作为继承其父亲王位的阿玛戴欧这个小国王,从与艾尔摩迅速缔结和约来看,这条被巴里斯成为“雏狼”的他充满智慧。他肯定会下令奇岩守军不惜一切守住刑场与死亡回廊之间的地区,为此他极有可能宁可放弃奇岩城镇,也要调集奇岩城镇和奇岩城堡的守卫队去拼命堵住蜂拥而入的格勒西亚的“兽人兵团”和精锐部队的]进攻。

亚丁的未来,关键就在这一战了!

那么结果如何呢。如果大家细心的观察,整个奇岩城并没有人对于格勒西亚战争对其有什么影响,根本就没有人去谈论他,整个领地也没有格勒西亚战争的遗迹。那么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呢?

根据第二十三章《混沌的年代记》记载,“在奇岩一带为起点的攻防战。格勒西亚军队最后退到了自己的国家”。这就话,我们可以得到两个信息:一是格勒西亚军队突破了刑场防线,二是格勒西亚在奇岩城镇附近与亚丁的精锐部队展开了攻防战,亚丁取得了胜利。我们分析一下就可以得到,格勒西亚军队虽然最终突破了刑场防线,可是已经是筋疲力尽,损耗了大量元气,但是还要马上与亚丁的精锐部队展开攻防战。不管是亚丁援军是先部署第二道防线休整,然后与格勒西亚军队作战,还是根本没有休整,马不停蹄立刻投入奇岩保卫战,其结果都是格勒西亚军队以失败而结束,并且输的血本无归,以至于把豺狼那些兽人兵团作为殿后,替他们争取逃跑时间,而那些殿后的豺狼在发现格勒西亚人丢下他们落荒而逃后,则随后不得不撤到了马蹄谷保命。

亚丁大军随即展开收复失地的进攻,而格勒西亚军队为了逃命,一直让豺狼敢死队作为殿后部队与亚丁作战。在劳斯特恩和芙罗兰村庄附近抵抗的豺狼发现格勒西亚丢下它们后,便分别逃往了温达伍德庄园附近的峡谷和荒原南部出口附近。当最后一直殿后的豺狼敢死队发现被甩了的时候逃往了帕米尔山区(也就是不久又重现占领格勒西亚人废弃营区的豺狼)。

至此,从不知失败的巴里斯,自尊上留下了莫大的伤痕,隔年死于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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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巴里斯的左右手,唯一曾劝告巴里斯不要入侵亚丁的迪里欧斯,在巴里斯死后不久,就煽动柯塞勒斯谋反。而继承巴里斯王位的克鲁内亚没有起父亲的能力,根本无法镇压他们,最终导致格勒西亚的南北分裂对峙。

那么我们要仔细研究下,为什么迪里欧斯要背叛他以前国王的儿子?我们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克鲁内亚以经营帝国来说算是懦弱的角色”。或许,是格勒西亚在巴里斯很短时间就死亡了,根本无法妥善安排权力分配和交接,加之统一刚刚不久,各种政治势力并没有完全消失,在亚丁的大伤元气的巴里斯再也无法镇压住他们,这恐怕是敌国分裂的内因。

但是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格勒西亚的分裂对于还处于不安定的亚丁和艾尔摩来说,拥有巨大利益。那么在格勒西亚分裂的过程中艾尔摩国王奥斯特尔和亚丁国王阿马戴欧这些精明的政治家是否有可能参与其中,来谋求某种利益呢?

316-辉煌年代(14)

316-辉煌年代(14)

「…等到国家外在的所有威胁一消失。史奈曼皇帝开始致力於稳固帝国内部。此后的十年期间,是大规模开发事业与领土扩张的时期,并进而使刚立国不久的帝国成为掌握全大陆的强国。建立城堡、任命领主、收取租税,使帝国的经济逐渐变得稳固。然而,在这段时期,却有些自称『呐喊灭亡的人』以及『道破启示的人』出现,传播席琳的信仰,扰乱社会。

皇帝命令领主惩处这些人,但是他们仍然不断出现。即使造成无数的人死亡,皇帝仍不改他重视稳固国家内部的政策,亚纳下了神的启示,皇帝因而发动那芙琳军,发现席琳崇拜者们的六个地下神殿。

史奈曼称这些地下神殿为『地下墓穴』,代表违逆殷海萨旨意之异端者的最后墓地。史奈曼的军队以那芙琳做先锋,在地下墓穴列阵,对席琳的追随者们展开总攻击。但是要争取胜利并非易事,因为不死生物不断涌现,而且还出现新的敌人『莉莉恩』。席琳的黑暗魔力所创造出来的莉莉恩,具有连那芙琳也无法敌退的力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怕死;因此。可说是一群根本不会从战场上撤退的战士。

经过长时间的消耗战,皇帝终於成功地镇压了六个地下墓穴,但是皇室的军力却免不了面临几乎全灭的严重死伤。在地下神殿里,满地都是莉莉恩与那芙琳的尸体杂陈。史奈曼自信地认为地面上再也没有势力能挑战自己的权威,於是对所有地下墓穴施展封印的法术;因为是亚纳所下的启示造成的奇迹,所以称此法术为『启示的封印』,这是七个封印之中的第一个;因为这样,使得那些跟随席琳的不死族群被困在深深的地底下,似乎也慢慢消失於人们的记忆之中…。」

「…据说在施展启示的封印的过程中,史奈曼皇帝以及辅佐他的神官们,产生了能预测未来的能力。据推测,这可能是在封印时,殷海萨的力量或被封印束缚住的席琳之力所衍生出来的,应该与降下启示的神之权能有很大的关系。

启示的封印之后没过多久,殷海萨的神官们梦见地下有黑蛇蠕动,不祥的威胁预兆立刻被证实为事实。因为席琳的追随者们都还存在著,他们在一位名叫『莉莉丝』新领导者的引导之下,孕育出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他们在八个地下都市-『古代公墓』重新建立莉莉恩军队,并且正在准备仪式,打算将席琳从死亡的世界召唤出来。

此时的皇帝已经因镇压地下墓穴而消耗大部分的军力,根本没有余力应付新的威胁,而人民则是因为长期战争而疲惫不已,此时根本不是强行要求人民再度作战的时机。在此非常艰难的时刻,有一位矮人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他表明自己是

『财富的商人』矮人公会的代表,他们愿意捐助资金,让皇帝成立新的军队。面对突如其来的援助,心里充满疑问的皇帝询问其动机。财富的矮人解释,虽然他们以前一直都支持席琳的子女们,但是掌管时代命运的星座位置已经改变,所以他们决定要和即将成为新的胜利者的一方—亦即与殷海萨的势力这一方做生意。其实这个矮人团体并非十分可靠,但他们所言不假。特别是,他们还承诺要提供最高级的武器与防具,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的礼物;据说,这天皇帝还和财富的商人们订下了一份内容不被公开的约定。

(中略)…有关财富的商人的相关纪录实在是少之又少,只知道他们都崇拜『财富』,曾经因为利用星座的移动占卜灾祸与事业盛衰,违反了传统,而造成王国发生动荡。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矮人公会至今居然还存在著。

有了这个公会的资助,史奈曼皇帝得以成立一支新的那芙琳军队,开始对古代公墓展开攻势。而带领众人前往神殿的不是别人,正是殷海萨的代理者亚纳。

在地底的黑暗之中,光明与死亡的军队势力发生激战,四处横洒的鲜血使得河川、大海,甚至天空,都被染成红色。军心有些动摇,但皇帝说这一切是新时代即将开始的震荡。要大家耐心以对。皇帝用他预见未来的眼睛,默默地看著战争,等待时机的到来。

终於,席琳的女儿莉莉丝带著黑暗的权势出现,亚纳为了阻止她而挺身而出。各处都传言著,目睹了长有三对翅膀的纯白少女迎空飞翔的模样。但是决战最后的胜利者既不是亚纳,也非莉莉丝,因为史奈曼皇帝在光明与死亡的军队势力全都进到古代公墓时,施展了封印的咒术,把威胁到他的席琳追随者,以及亚纳与那芙琳,全都一起关在地底下了。

这第二个封印被命名为『贪欲的封印』,为何这样命名的原因已经难以推断,但细推下来,认为可能是与皇帝和财富的商人之间所订下的秘密契约有关…。」

「…虽说莉莉芙和席琳的军势力因为贪欲封印而全被封印了起来,但并非所有的信徒都被关在地底下。『席琳的子女们』仍然留在地面上。拒绝史奈曼的宗教改革,而传承巨人时代的宗教者、崇拜死神的黑魔法师们、背叛伊娃改而侍奉席琳为创造主的一些精灵部族们,都在挑战殷海萨教坛的绝对权威。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主张自己受到莉莉丝的启示,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只不过,看他们拥有庞大的金银财宝,可见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助他们…。

(中略)…史奈曼皇帝之所以统治得了帝国庞大的领土,是因为他知道控制巨人遗产『城』以及相关建物力量的『圣物』的秘密。也就是说,他藉由和圣物的感应,知道如何支配城的力量与管理领地的方法。

史奈曼皇帝身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同时是殷海萨信仰的教皇,也是两个封印的操控者,在他权位稳固时,为了更加有效率地管理帝国,便开始将与圣物感应的秘密教授给自己的亲信们。以各地区的城堡为中心。稳固了古鲁丁、奇岩与狄恩等领地,并树立新的行政体制。因为这样,皇帝的统治得以远到外围边防,发挥前所未有的绝对权威。

帝国开国所需的长久岁月完全没有在皇帝身上留下任何年老的痕迹;据说,是因为他的生命力受到封印力量的影响,史奈曼统治全大陆并拥有强大的权力,甚至还被赐予长久的寿命,几乎可以说就是在地面上的神。

或许是因为皇帝的傲慢引来众神的惩罚吧!就在帝国的新行政体制都齐备时,原本在格勒西亚大陆孕育势力的那些席琳子女们越过西海大桥,开始侵略帝国领土。帝国军队的将领耻笑那些可笑的野蛮人战士,与那些成为不死生物的侵略军。因为他们非常清楚,未拥有城堡的人想要和历经攻城经验而拥有城堡的人战斗,实力根本相差太远。确实,席琳的军势力要攻击帝国的城镇,看起来确实是不自量力。但是才一天的时间,古鲁丁城竟然被攻陷了;狄恩城也是一样,轻易地就落到敌人的手上。死神的追随者们使用了不可思议的法术,从外面控制了圣物,使得攻城战变得对他们很有利。

帝国军队的将领发觉到事态严重时,早已经连奇岩城也被夺走。史奈曼皇帝此时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施展封印的咒术,使得控制所有领地城镇的力量被绑缚起来;这麼一来,虽然不得已需要放弃对自己城镇大部分的控制权。但同时却也让敌军无法再控制城镇。帝国军队又再度占有战略上的优势,开始进行具有组织性的反击,收复沦陷的城镇,成功地将席琳的势力赶到帝国领土之外。在这个时代所做的封印是继启示、贪欲之后的第三个,具有力量可以控制大陆所有城镇与领地的统治权,以及攻城战的规则,所以被取名为「战乱的封印」…。」

亚丁



格雷西亚战争的爆发,终於打破了艾尔摩亚丁大陆的长久以来的内战状态,艾尔摩与亚丁达成了空前团结和信任。从缔结和约后,亚丁毫无顾忌的把位於欧瑞和亚丁的北方战区的精锐部队调往南方战区,投入到反击作战当中。直至战争的结束。更令人惊奇的是,与其相互战争几百年的艾尔摩王国竟然没有利用亚丁战略重心南移。北部防线防御薄弱,战争结束后格雷西亚分裂,亚丁国力大衰的机会南下统一,足可以对他们之间的信任的程度,可见一斑。

如果你们认为遵守和约是诚心的表现,是大国应该具备的素质,那麽你就错了。因为你对艾尔摩——亚丁战争的性质认识不够清楚,这是场统一战争。自从艾尔摩亚丁帝国解体后成许多诸侯国时起,所发的战争就是相互吞并的统一战争。

所谓春秋无义战,这裏面没有人是正义的,或是邪恶的,只有最后统一全境的人才是对的。纵使艾尔摩王国乘人之危,只要他统一全境,他就是对的,这就是战争(We

Are

Right)的本质。

是什麽力量在维持这个不安平的和平呢?

追溯后帝国时代的历史,艾尔摩王国很早就先于亚丁王国建立,但是艾尔摩王国始终无法统一大陆的南部各地区。这个的确也是十分让人值得去研究。

那麽首先,我们必须对亚丁王国的建立进行必要的了解。对於亚丁王国的建立,我们必须要感谢的不是亚丁的统一王拉乌,而是历代抵抗艾尔摩王国入侵的欧瑞。

也许有人对此十分怀疑,那麽有证据吗?

有的!

根据在神话与历史的第二十一章《艾尔摩王国》中明确记载了,“在南部形成最大势力的欧瑞,使用本国的强大法师与精兵阻挡艾尔摩的攻击,其他的效果也正养精蓄锐中满满的开始形成完整的国家形态。欧瑞以及其他六、七个国家,均衡的各自发展了起来。”

如果没有欧瑞这张保护伞为他们提供了比较安全的外部环境,当时南部的各个国家还有谁能够阻挡艾尔摩强大军队的进攻?亚丁吗?似乎是,可那时亚丁的实力恐怕无法完全单独承担,这也就是为什麽南部的国家会默认欧瑞是他们的“盟主”。

但是如此强大的欧瑞为什麽没有统一了南部国家建立欧瑞王国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统一王拉乌的“特别的言论和感化力”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统一王拉乌为什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艾尔摩王国和格雷西亚王国的建立所造成强烈的外在安全压力(格勒西亚战争的爆发证明这不是多余的担心)是大陆南部国家最大的忧虑。但是这不能成为亚丁统一的主要原因,选择与强大的艾尔摩王国合并来抵抗格雷西亚王国也不失为一种明智选择(毕竟艾尔摩王国有著“艾尔摩亚丁帝国的正统延续”的说法)。显然有著什麽更令南部诸国介意的事情。

但仅仅这些还不够,统一王拉乌十分清楚南方诸国顾虑,他明确选择了妥协谈判的手段,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其他地区上统治阶级的实际利益。这次使得因纳德立、奇岩和狄恩的合并十分顺利,不流血的战争实际上就是利益妥协的结果。

自然欧瑞的情况与其他国家是不同的,他有足够的军事实力来与亚丁抗衡,况且亚丁要争夺的就是欧瑞的“盟主”地位,无论如何是不能妥协的。

如果放弃欧瑞。自行建立新王国,自然会激怒欧瑞。如果欧瑞此时选择投靠艾尔摩王国的本家,那麽亚丁就与南方失去了唯一的陆上通道——死亡回廊,南方国家直接暴露于艾尔摩的铁蹄下的结局完全是可以想象的。

不能放弃欧瑞,而且必须对欧瑞要绝对控制,而这一切只有通过战争手段来实现。

但是有个巨大问题,就是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艾尔摩王国正等待阻碍其南下的欧瑞与亚丁的争斗。这也是南方诸国的顾虑,就是如何处理欧瑞的问题上,而且又不能因战争而伤及到亚丁与欧瑞双方的元气。

而此时不安分的半兽人正大规模对艾尔摩王国北部发动大规模进攻,艾尔摩此时不得不重新回过头镇压半兽人,不得不放弃与南方的持久的战争。这是个契机!

南方诸国认为必须要趁机彻底解决欧瑞问题,而且不惜手段的要速战速决,容不得给欧瑞回旋的余地。就这样,孤立中欧瑞自然难以抵挡南方诸国的进攻!军队瓦解了!亚丁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阻碍亚丁王国建立的最后一个障碍消失了。

统一王拉乌胜利了!亚丁王国在这夹缝中诞生了。

不过由於在同一欧瑞的过程中,亚丁“背叛”欧瑞这个“盟主”了,使得巴裏斯这个曾经在欧瑞当过兵的格雷西亚国王可能从心裏地有种要报复的念头。这就是后话了.

毕竟,亚丁统一之王拉乌靠的不是武力攻城略地似的吞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分配的基础上,亚丁国王是处於弱势地位的,各地的领主实际上是当地的“土皇上”,

拥有许多自治权利。狄恩领主亚希顿公爵这样一个残暴的统治者,欺诈平民,最终酿制大规模农民QY.足可以见到他的残暴统治决非短时间的。亚丁国王居然没有作出什麽反应予以制止,就能够了解Z央ZF对地方自治ZF的控制力可见一斑。

那麽凭藉什麽力量能够控制并且加强Z央ZF与地方的联系呢?这就是天堂名字的本质——Lineage(血统),而联系两个政治家族血缘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政治联姻。

这个有证据吗?答案是有的。

如果大家仔细寻找在古鲁丁帕米尔附近有个摩拉公主的大青蛙,虽然我们联想到了青蛙王子,但是依然对这个青蛙公主忍不住要追问她的来历,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个。她的身份的确是公主,根据冒险家工会的情报,这位的确就是统一王拉乌的女儿,而且是传说中的大美女,以至某些被拒绝的男人产生了报复的念头,最终被一位黑魔法师变成了如此的模样,真正的红颜命薄啊。

但是问题来了,摩拉公主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个?如果这是个喜欢游历的公主的确可以解释为什麽会来到古鲁丁,但我们同样也能够解释为是远嫁的公主,作为政治联姻而来到这个。这恐怕也就是为什麽原先深爱公主的黑魔法师为什麽会把它变成这样的原因——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这个证据显然不能足以证明,那麽在光彩盛年

3



马尔提安这样记载著“亚席顿公爵以身为一个人类而言,是个很差劲的家夥,但是他所犯下最大的错误是:压榨再怎麽挤也挤不出什麽的农民,并相信可以改善城堡与领地的财政。对於这个天方夜谈似的错误,农民们用耙子、除草锄、锹和镰刀奋力抵抗。公爵用矛和剑还有断头台对付反抗势力。随著可以剥削的农民数量减少,公爵想把自己的女儿卖给阿玛戴欧国王”。卖给?显然是亚丁国王出的财礼最多,十分想娶到他的女儿。这恐怕也是亚丁王族想加强贵族间联系的一个表现罢了。的确后来他的女儿也远嫁到了亚丁,并且在反抗亚席顿公爵的叛乱活动中,国王得以支援和帮助的一个原因。

从这上面来看,这只是整个政治婚姻的一个很小的部分,实际上应该说南方的几个领地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向之间的政治联姻。而亚丁“与永远的友邦因纳得立”的最终合并,就可以认识是政治联姻的典范。

但是亚丁这个新兴的人类王国建国基础的脆弱性,在经历了格雷西亚战争的破坏后很快就暴露出来了。格雷西亚军队虽然被击败了,但是亚丁军队的损失恐怕也是巨大的。各领地领主的军队首当其冲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地方军受到了重创,中央军自然趁机介入各领地。但是作为继位仅仅几年,年龄和资历,威信远远低於父王拉乌的阿玛戴欧国王,况且受重创的领地并没有波及到全部领土上。如果此时引起了这些领地领主的戒心,再加上北方艾尔摩王国的边境压力,总之是不利於自己统治的。从狄恩爆发彻底推翻亚席顿公爵的第二次暴动的时候,我们见到的是未能进入狄恩领地的国王军队,这就能够证明中央军实际上是退出了狄恩和古鲁丁。

317-辉煌年代(15)

317-辉煌年代(15)

这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家伙。家人借着银弹攻势,

求得亚丁大陆四大剑圣之一的『荒漠舞者』收为爱徒,

习得一套漂亮的剑刃之舞及究极的暗杀身法,

加上母亲『克尼亚家族』的传承记忆所拥有的暗系魔法,其实力不容小觑,

加上帅气又冷漠的外表与华丽的衣着,

所过之处常引无数年轻女**慕的眼神及尖叫!!

他最喜欢跟着这个经常帮他**制作漂亮衣裳的矮人厮混,

原因很简单「一个外表光鲜亮丽且帅气的黑暗精灵,

跟一个未老先衰、矮不隆咚的家伙走在一起似乎是一件满有成就感的事情….」。

回头看我们的主角,正在满头大汗发功的矮人,

他叫:斯迈尔。萧,他的同伴们都叫他『微笑老萧』,

知名服装巨匠『阿贝拉。萧』的私生子、巨人洞调查员『伯霖。萧』的弟弟,

他们的父亲根本不管二人的死活,

兄弟二人只知道他父亲正受到鲁因城主封为供奉,坐拥无数的财宝与美女,

哥哥醉心于巨人设计图以及遗物的研究,

而他本人则靠着帮贵族及暴发户做点针线活维生,

过得算是相当的清苦,

作为微笑老萧不停的奋斗挣扎求生的动力,

就是要超越他的父亲。

让父亲身败名裂作为他遗弃母亲与兄弟二人的回报,

不知是否因为血统(遗传)的原因,微笑老萧的作品经常令人赞叹,

这也是让他能够游走于各个暴发户中,且经常受到欢迎的本钱。

这是他第一次制作清狼皮甲,

因为他制作C级装备已不知凡几,

碍于本钱与打败魔兽的实力,

他迟迟无法做出突破,

使他手中的丹宁之锤一直只是泛着土黄色(与C武卷颜色相同)的光芒,

今天二人在这里就是要拼一下,让矮人更上一层楼,晋级为B级装备的匠人,

远处护法的黑暗精灵手心都要滴出汗来了,

为了这个好友,他可是花费了重金买来3个珍贵的巨匠钻锁,

「未来的一个月可没办法再泡酒吧了」…….

「这次要是不成功可真是要喝西北风了,可别让我失望阿!!..」爱情伤兵啐了2句,

就在爱情伤兵分神的一刻,

瀑布下方突然红光大盛,「成功了!!」微笑老萧与爱情伤兵惊喜的说,

青狼皮甲闪耀着特有的碧绿光芒,平放在微笑老萧的手中,

而丹宁之锤此刻悬浮在老萧的头顶,

闪耀的淡淡粉红色的宝光(与B武卷相同的颜色)并缓缓的转动着,

此刻二人都眼眶泛红留下感动的泪水,

(迷之音:微笑老萧感动也就算了…爱情伤兵你干麻跟着哭阿…??)

爱情伤兵:「我….我…..我已经护法超过12小时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

你看旁边土堆里的土窑鸡香味一直往我这边飘~~现在终于能开动了!!我能不感动吗???呜呜~~」

(迷之音:。。。。。瀑布汗)

不管瀑布那边正在感应B级制作法则的微笑老萧径自享受了起来……

…………………镜头转换的分隔线…………………………

精灵谷女王护卫队长小莉莉。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假期,立马赶到这处最美丽的瀑布,

谈到这个女精灵的来历还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仅以接近大魔导士的实力就施展了位阶法术【元素结界】而制服了祸害昂贺瀑布的猛虎王成为坐骑,

消息传遍了整个亚丁大陆,一举成名天下知,立即被邀请担任女王的护卫队长,

不服输的个性让精灵女王的卫队训练成一支百战钢铁雄师,

初露峥嵘以来征战未逢敌手,震撼了整个亚丁大陆近一甲子,

这样执坳的性格连她亲妹妹、称为亚丁大陆最年轻的剑圣【绿色之火-花草美眉】都要让他三分。

小莉莉最爱这里元素充沛、终年云雾缭绕、百花盛开、彩蝶飞舞的气氛,

擅长水系法术的她每次在此修炼过后都有极大的进步。。。

随着圣威法袍一件一件的退去,

显露出来的是精灵特有的纤细身材、羊脂玉般的肌肤,

与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立刻引来数只飞舞彩蝶并翩翩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纵身一跃,昂贺瀑布旁边深不见底的水池多了道美人鱼般的身影,

阵阵的流光随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残影摇曳着,整个水池似乎与这个人的心情同样的欢腾了起来。。。

瀑布下方刚领悟B级制作法则的微笑老萧看到这场景立马痴了,

口水就像瀑布般的涌出,止也止不住(多像失智老人阿!!ㄎㄎ),

这个分心。。

失去魔法支持的丹宁之锤就这样比直的落在半秃的大脑门上。

痛乎「哀~阿~~痛!」这时马上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小莉莉似乎已经发现有人偷窥,

微笑老萧二话不说喝了一瓶雪碧(绿色:强力移动加速药水)就要烙跑,

小莉莉直了直身子,

长发堪堪遮住胸前殷红的2点,

手中划出了神秘的符号、口中喃喃念出亘古失传的咒语,

召唤出了昂贺猛虎王挡住了微笑老萧的去路,

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爱情伤兵左手抓着土窑鸡又右手持着水晶匕首,

水晶匕首堪堪抵在小莉莉的腰际,

且带出一点点血丝「别动!!让你的小猫乖一点….」爱情伤兵对着小莉莉道,

可怜的微笑老萧正仰躺在地上,(腿都软了~)

迷之音:那2腿中间湿湿的是什么??

微笑老萧面对镜头:够了喔ˋ

ˊ…那是跑上瀑布不小心沾到的水渍……

此时昂贺猛虎王的口水一滴滴的洒在微笑老萧的脸上,说有多恐怖就有恐怖。。

话才说完瀑布竟然刮起一阵诡异的旋风,

【克尼亚家族】的传承记忆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三极禁咒【召唤失魂者】(需使用100个生人之灵作祭品始可使用魔法)

在爱情伤兵咬掉鸡屁股之际,随手抛出半之缺了鸡屁股的土窑鸡为祭品,

竟然就召唤出了【失魂野猪】、【失魂熊】、【失魂狼】与昂贺猛虎王对峙着,

趁着几个野兽相互咆啸的空档,微笑老萧连滚带爬的逃出昂贺瀑布群,

冲到猎人村丹宁铁匠的仓库烙人帮忙。。。。

水池这边的战斗才刚要展开………..究竟是怎样的战斗???………请期待下回分解

……………………..再见的分隔线…………………………

小弟最近正在练习写作,写的不好大家看看就算了,感谢『紫**殇』的指导

预计每个星期天出一篇,会po在8s的血盟招募区、讨论区跟你问我答区,

另外也征求人物id,目前已经都把授权的id跟好友的id都用上了,

希望还有人愿意把脚色借我写在小说里,愿意的请来信我一定尽量安排,

。另外声明所有剧情跟角色都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亦属巧合。

镜头回到昂贺瀑布的水池旁。。。

此刻爱情伤兵的水晶匕首仍抵在小莉莉的腰际,

这只水晶匕首是微笑老萧在他100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轻、薄、短、巧且带有【出血】的属性令他爱不释手,

它平常最大的功用是用来划开女孩们马甲上密密麻麻的绑线,

避免让这些绑线坏了他的好事,

当然,它也常用来切割食物。。。

就如。。。。ㄜ。。。。那只土窑鸡!

用来威胁眼前这美丽的精灵还是第一次,

瀑布上方的猛虎王因为主人受制而使攻击显得软弱无力,

而爱情伤兵这边的三个失魂者可说是“蚁多咬死象”,渐得上风了,

不一会儿昂贺猛虎王就支持不住化成烟雾,回到了女精灵的戒指之中。

胜负似乎已成定局??

此时爱情伤兵的左手已经向女精灵小莉莉的那洁白无瑕的颈部移去,

并且紧紧低扣住,

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的他丝毫没注意那刚抓过土窑鸡的手,

手上残留的鸡油抗不住地心引力,

正一滴滴的顺着女精灵美丽的膧体缓缓绕过2个小山丘向下滑去。。。

(迷之音:停!!写到这里就行了%*&@#。。。这不是色文!!)

(爱情伤兵:那ㄟ安ㄋ!我岂是看得到吃不到ˋˊ

抗议!!)

(迷之音:抗议无效!!吃~吃屎吧你~~)

受到这样的对待,倍感委屈的女精灵飙出二行清泪。。。。

女人的眼泪果是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并不想伤人的爱情伤兵见女精灵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迷之音:真是我见犹怜阿。。。疑???伤兵你的手在干麻!!)

(爱情伤兵:我想帮他擦掉胸前的眼泪咩。。。切。。。大惊小怪!!)

(迷之音:卡卡。。。剧本没有这段ˋˊ。。手给偶安分低放回去!!)

想起这些都祇是误会的爱情伤兵无奈的松开这美丽的女精灵,

想要对女精灵做番解释,就在这松手的瞬间。。。。异变突生!!

一个魔法盾把二人的距离拉开,

化为白蒙蒙一片的【水元素结界】令爱情伤兵找不到北。

一个【旋冰巨锤】彩虹般的魔法能量重击在爱情伤兵的胸口,

令爱情伤兵倒飞数尺,重重的跌落水池里。

(迷之音:活该!三招就被KO了!!鄙视你。。。。)

爱情伤兵口中一甜!鲜血大口大口的冒出,瞬间染红水池的一角。

藉此施展了【血遁】隐匿了身形。。。

施完法术的小莉莉获得一丝的喘息,【寒霜装甲】瞬间包裹了几个重点部位。。

透过精灵一族特有的传讯喊出「煞毋赦救我!!」

这【煞毋赦】是欧瑞城主【煞丢力】的二公子,人称【银色恶梦】的月光箭灵,

家族密技【箭雨】可一次射出数十只导引箭,四面八方的袭来根本防不胜防,

这种让人无法抵挡的杀招,在青年精灵界中享有极高的地位。

与小莉莉青梅竹马的感情早已受到众精灵的祝福,

只是碍于煞毋赦的大哥尚未成婚。而无法给小莉莉一个名分。

………………………………………………….

作者:「魔法师与潜行的魅影猎者二者斗争是毫无悬念的,

不黯近战攻击的魔法师受到魅影猎者的贴身攻击只能沦为魅影猎者的玩物,

反之对无法近身攻击的魅影猎者输给魔法师也是必然的,

聪明的女精灵当然不会等着挨打,

所以我安排了帅哥来救美,这才符合童话故事的常规咩」。

………………………………………………………

以小莉莉的实力,在亚丁大陆可说是少有敌手,

此时正在修炼的煞毋赦,收到小莉莉的求救魔法,顿时焦急不已。

立马发挥月光箭灵特有的身法,急忙的往昂贺瀑布方向赶去,

昂贺瀑布这边的小莉莉,虽然看不到这个黑暗精灵,

但是他知道这黑暗精灵并没有走开,

因为被他控制的水系结界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异变横生!!

小莉莉赖以支持结界的元素之力被大量的从这空间抽离,

她感到虚弱,动作也变得缓慢,

这是潜入池水深处的爱情伤兵施展的【重力结界】的效果,

此刻爱情伤兵已身受重伤,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得赶快解决这个难搞的女精灵回家疗伤,

而小莉莉为了与重力结界对抗,此刻祭起长老所赐予的世界树树枝,

为自己施加【风之疾走】、【负重强化】、【敏捷术】,

浑然没发现这个黑暗精灵正施展【潜行】已经潜行到了自己的身旁。

在这危急的时刻。。。。。。。煞毋赦赶到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月光箭灵,犹如后世的狙击手般,

煞毋赦迅速的找到有利的攻击位置,并隐藏了身形。

【爆裂箭】一出,虽然未杀伤敌人,却也逼退这个黑暗精灵,

并且让小莉莉晓得他已经赶到,二者开始协同作战。

煞毋赦居高临下的狙击给予小莉莉很好的支持,

爱情伤兵被高明的箭术打得被动不已,

小莉莉的水系魔法也不停的往爱情伤兵的身上招呼,

弄得爱情伤兵狼狈不堪,白水喝到一瓶也不剩。

………….镜头至转到猎人村老丹宁住处………..

微笑老萧的兄长萧伯霖得到消息,出动他多年的研究成果【下巨人飞梭】。

搬走这几年积蓄的所有炸弹,二兄弟急忙的往昂贺瀑布方向赶去。。。

………….注意喔!!镜头回到昂贺瀑布…………….

经过一番缠斗!!

(迷之音:是被打到没地方躲吧??)

(爱情伤兵:少说风凉话ˋˊ,阿~~伊嗲!)屁股又中了一箭!

「看来今天要交待在这边了!」爱情伤兵啐了口鲜血黯道。。。

瀑布上头的煞毋赦又发出家传绝技【箭雨】,

爱情伤兵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箭支从四面八方袭来,

只好咬牙再施展一次【重力结界】,

袭来的箭支大部分都失去重力支持而无力落下,

除了再次扎到他左边屁股的那一支。。。。

(迷之音:ㄟ~我说那边的精灵先生阿,什么地方不好射,干么一直射人家的小屁屁阿??)

(煞毋赦:我讨厌电动小马达不行吗??前年瑞奇马丁屁股上的箭也是我的杰作,你咬我!!

这位大哥你也想来一箭吗??)

(。。。。编剧大哥抱着屁股到处乱窜~~没!没有!你继续~)

连续出手的煞毋赦再也无力施展【箭雨】,

现在只能伺机补上一两箭,浑然不知危险已然接近。。。

不一会儿,萧伯霖驾驶【下巨人飞梭】载着微笑老萧来到昂贺瀑布上方

发现一个男精灵正对着他的好友不停的放冷箭偷袭,

怒不可遏的二兄弟一照面就是一排大炸弹,

察觉头顶上有啸音的煞毋赦,本能的向一个大石头后方滚去,

堪堪躲过几个致命的炸弹,但是免不了还是被掀翻老远,

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

下面的水元素结界就不好处理了,

老萧用了大半的炸弹才让女精灵吐了一小口血,

但是结界还是丝毫无损,「让我来!」萧伯霖大喊着说。

萧伯霖祭出穿甲弹,仅一发就让女精灵的水元素结界化为一片水雾,

受到重创的女精灵大口大口的呕血,无力的扶住一旁的岩石。。。

【下巨人飞梭】的绳梯已经套住爱情伤兵,

二兄弟正合力要把爱情伤兵拉上飞梭,想要逃离昂贺瀑布。

女友身负重伤让煞毋赦怎能轻易的放过诸人,

煞毋赦祭起【断魂箭】相准还垂挂在空中的黑暗精灵,

用尽吃奶的力气射出一箭,

箭支不偏不倚的正中爱情伤兵的背,并且胸透而出,

一朵血花染红了微笑老萧的衣襟,

抱着爱情伤兵的微笑老萧试着捂住插着箭支不停冒血的伤口,

(萧伯霖在开飞梭,还不停的泼撒着炸弹以掩护三人逃离现场)

微笑老萧擦着!抹着!!(眼泪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擦着、抹着爱情伤兵嘴角溢出的血水,彷佛这血不应该出现在这一样。

「咳!咳!!」爱情伤兵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的眼白不停的往上翻转着,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快速的流失。

『呆神棍!臭神棍!!你不要吓我阿??』微笑老萧抱着爱情伤兵手足无措道。

「咳!咳!!」爱情伤兵勾勾手指示意老萧靠过来。

『好!你说,我在听!!』呜呜~~微笑老萧泪道。

「刚那个精灵小妞曼妙的身姿仿佛条小蛇般不断低扭动,

臀峰乳浪,瑰丽无比,可惜顾着打架,都忘了摸2把」,「咳!咳!!」,

「我想我快不行了」爱情伤兵呕吐了一口鲜血,

「兄弟答应我!有机会帮我摸2把,这是我的遗愿!!」突然恢复正常红光满面正经的道,

「拜托你了!!」爱情伤兵说完就咽气了。。

(迷之音:。。。。。。%*&@#。。。真是死性不改~)

『好!我们把她绑回来,让你抓到“哀北叫母(台语)”好吗??』

微笑老萧阖上爱情伤兵不甘的双眼,

爆发的情绪!通红的眼赭!微笑老萧拎着水晶匕首,扶住飞梭的船缘,

纵身就要往下跳,立马就要回去找二个精灵拼老命,

非要把女精灵绑回来任爱情伤兵**不可一般,

这动作被萧伯霖发觉而拦住,

「我知道你很难过,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你这样冲动也只是去送死而已」萧伯霖道。

『阿!~~~阿~~~』醒悟过来但是处在爆走状态的微笑老萧不甘的大吼,

把剩下的炸弹都倾泻在途经的精灵谷,然后扬长而去,

顿时精灵古废墟一遍,满目疮痍,惨不忍赌。。。

318-辉煌年代(16)

318-辉煌年代(16)

下巨人飞梭此刻悬停在黑暗精灵村的上空。

剑圣荒漠舞者在黑暗精灵成人祭坛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的爱徒竟然被精灵谷的人杀死,气得他脸红脖子粗。

祭坛下面跪着的除了老萧二兄弟外,

还有爱情伤兵的师兄【幽冥舞者-青夜枫】,

掌握黑暗精灵一脉神秘情报及杀手组织的头号人物。

另外一个就是【克尼亚家族】的第一青年智囊高手【枫殇映雪】,

爆走的剑圣怒不可遏的一脚踹翻微笑老萧,

圆得像球一般的老萧,滚得老远,艰难的爬回来一声也不敢吭。。

「青夜枫!给我调动所有的情报系统,

一定要把杀死你师弟的凶手给揪出来!!ˋˊ」剑圣吼道!!

『是的!师父』青夜枫恭敬应道,转身走出祭坛。

「枫殇映雪!,给我招集村内的所有青壮,马的!!老虎不发威,真的把我们当病猫了!碰!!」

剑圣随手粉碎了一张石桌。。。

「等找到凶手!我们立马把他祖宗18代都给灭了!」

剑圣手握黑暗狂啸者,虚空画出几道光影,一片树叶瞬间化为斋粉。

黑暗精灵成人祭坛里面,爱情伤兵虚空漂浮着,

阿尔克尼亚正聚精会神的朗诵咒语,

一道道治愈的光芒不停的洒落在爱情伤兵的身上,

随着阿尔克尼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及眼赭飙出的的泪水双双不停的滚落,

爱情伤兵身上的伤口终于缓缓的恢复着。。。。

祭坛的另一边放着三个形状各异的头颅。

如果眼尖的人看见,一定会惊讶的发现,

这竟然是【末日战狂】、【昭圣者】以及【伊娃圣者】的头颅,

且根据这三个头颅高耸的颧骨看来,三者在生前定不是善与之辈,

如今却变成一个个的法器,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究竟是谁有这个能力把三个实力接近法圣的高手炼制成法器呢??

站在这个祭坛前的人就是阿尔克尼亚用重金请来的【暴风狂啸者-一朝】,

要保持死去的黑暗精灵神识不灭,

只有靠着一朝的独门法阵才能凝聚早已飘散化为虚无的灵魂。

祭坛的远处是阿尔克尼亚买来的100个精灵奴隶,

几个黑暗精灵大汉,正忙碌的将早已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精灵头颅砍下,

堆放在祭坛下方成为一个极为诡异的图腾符号,

不一会儿,祭品已经准备妥当,

一朝直了直身子,手中结了一个极为复杂的法印,

「远古的贤者阿!!请接受我最诚挚的召唤!!」一朝鬼里鬼气的喊道!

祭坛前方出现三朵型态各异的乌云,沉重的威压让微笑老萧简直就要昏厥过去,

「以眼前这100个生灵为祭品作为报答,请帮我寻回爱情伤兵的灵魂」,

三朵乌云挟着阵阵的鬼哭神号,向着昂贺瀑布的方向飘去。。。。。

阿尔克尼亚这边的法术也已告一段落,

此时爱情伤兵被封印在一个价值连城的水晶冰棺当中,

6个高等水晶分置于祭坛的6个角落,

整个阵眼竟然是黑暗精灵村庄中间的那只恶魔之手,

源源不断的能量灌注在这个水晶冰棺之中。

阿尔克尼亚取出家传的【交感石】。恭恭敬敬的为爱情伤兵占上一卜,

只见微笑老萧与几位不凡的年轻人,斗荒兽、杀魔龙。。

一幕一幕不停的从阿尔克尼亚的脑海中出现又消失。。。

阿尔克尼亚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微笑老萧与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带有天命。。。。

大神殷海萨为了【魔剑-萨雷奇】即将降临人世,

挑选了几个个性坚毅,能力优异的青年才俊,

想要让这几个小家伙届时能独当一面,

在与【魔剑-萨雷奇】决战时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冥冥之中已经安排了一个又一个的淬炼,

(迷之音:淬炼??哼!!那个矮人明明就是麻烦不断的大赛郎几雷(台语)

偷偷告诉你们,谁碰到他谁倒霉,

那个女精灵现在还昏迷不醒,

而男黑暗精灵现在还挂在水晶棺中。。。嘿嘿!!下一个换谁??)

唯一不同的是微笑老萧是有能力炼化魔剑的工匠,

自己的宝贝却是早已被上古魔君选定的魔剑接替人,

阿尔克尼亚永远忘不了交感石里,爱情伤兵手握上古魔兵-萨雷奇,

站在峰之巅,脚底下一遍哀鸿,民不聊生的景象。。。

她决不能让预言成真,

她开始重视这个经常帮自己作漂亮衣裳谋生,而且经常跟自己宝贝厮混的矮人。

「或许只有外面那个矮人能真正的救自己宝贝儿子一命了!」阿尔克尼亚暗道,

来到祭坛的另一边,一朝已经把爱情伤兵的灵魂收集起来,

封印在一个模样古朴,雕刻着奇怪符号的瓶子里,

「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如果现在让他复活,将来只能成为行尸走肉,一个没有意识的个体」

一朝对着阿尔克尼亚说着。

『请问大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正常,请尽管开口!

只要我克尼亚家族能够办到的,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阿尔克尼亚紧张道。

「我需要一张传说中的祝福复活滚动条,

而且这张卷轴的拥有人必须要是见贵公子最后一面的人,

这种滚动条是有灵性的,他必须要真心诚意的奉献出这张滚动条,

才有可能让贵公子完全复活,实在是太难了阿!!」一朝感慨的说。

心力交瘁的阿尔克尼亚闻言,瞬间感到天旋地转,不由得双腿一软,

整个人毫无知觉滴跌到一朝的怀中,一朝顺势接过阿尔克尼亚的背,

双手从腋下穿过,很顺手就握到二个令人无法完全掌握柔软。

这个未经人事的年轻人顿时不知所措的定格在那边。。。

(迷之音:疑??我说一朝大哥阿~刚刚好就可以了吧~再抓下去我可要收费了!)

(一朝:阿!!误会!~纯粹误会%*&︿%$#)

一朝赶快把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雇主抱回另一边的祭坛,

送还阿尔克尼亚的侍女,

若无其事的交待一些琐事后闪到了祭坛外面。。。

(迷之音:临走还闻了一下手ˋˊ鄙视你!!)

(一朝:老衲已经粉久没开杀戒了ˋˊ

看招~~)

(迷之音:唉阿~~你真来!

逃~~)

祭坛外面一朝手持挂着三个怪异头颅的食尸鬼魔杖,

恭敬地向剑圣行了一礼,

「巫女夫人她支持不住晕倒了,

正在里面修养,还请大人节哀!」一朝告别祭坛前道。

「剑圣已经下达了动员令!徒儿来向您告别。」枫殇映雪恭敬的向提费尔道。

『看来魔剑现世的预言即将要实现了阿!!

这世界已经开始动荡,没料到是从我们这边开始!罢了!!』,

,步行到一个存有非常多兵器的房间,黑暗精灵大长老提费尔叹道,

『来!这是双梦魇剑』提费尔递给枫殇映雪,

『你试着用眉心的地狱业火之力崔动它』,

提费尔指着枫殇映雪眉心妖异的红点道,

只见枫殇映雪跳着剑刃之舞,

双梦魇剑却发出深邃的红光,妖异的吞嗜着周围的能量,

枫殇映雪的眉心红点也忽明呼暗的闪烁着,

『这是你祖父的本命剑,带着它可以让你开创一番不朽的成就』,

『保护黑暗精灵一脉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去吧~孩子』提费尔口气坚定的道。

「我走了!师父您保重!!」感到脱胎换骨的枫殇映雪恭敬地行礼,

此刻阿尔克尼亚已经转醒,幽幽的坐在祭坛的主位上,

剑圣大剌剌坐在客座,二个衣着暴露身材姣好的侍女正剥着晶莹惕透葡萄,

一口一口的喂着剑圣,剑圣眼睛的杀气却死死的盯着微笑老萧,

微笑老萧心惊胆跳的低着头,神态恭敬地等着二人发落。

「我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脾性我清楚,这件事我不怪你,

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找到传说中的祝福复活滚动条,

这样爱情伤兵就能够复活,

我俩孤儿寡母的活到现在,他是我全部的指望阿!!

神阿!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阿尔克尼亚后来情绪崩溃的哭喊道。

『好的!夫人!!我以匠神丹道尔斯之名起誓,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寻来祝福复活滚动条,

报答爱情伤兵的舍命相救之恩』微笑老萧郑重的起誓道。

「这玉佩中封印着天国圣盾的法术,

在危急时捏碎它可以救你一命。现在送给你,

未来你将会受到许多的磨难,希望你保重自己,加油吧!!孩子」

「送客!」阿尔克尼亚又崩溃了!!!

一个侍女引导微笑老萧离开祭坛,

微笑老萧与兄长萧伯霖默然的搭了飞梭离开黑暗精灵村,

回到了猎人村庄。。。。。

。。。。。【猎人村】。。。。。

因为靠近【镜子森林】与【青天草原】,

吸引非常多的赏金猎人居住在此,

靠着猎杀低等魔兽剥兽皮与晶核维生,

也就是因为大量的兽皮产出,

使得这里的兽皮交易异常热络,

连带服装制造业跟着蓬勃发展,

这里的丹宁跟微笑老萧二兄弟也一直以服装的相关产业技能维生,

就连这边从这边出去发展成名的【巨匠】也是微笑老萧的师姊【小圆仔】,

都是以服装制作为主要的谋生技能。

。。。。。猎人村老丹宁的工作室。。。。。

外面一堆大陆id的矮人队伍排得老长,

看血盟盟辉都是【柠檬天使心8号】的人马,

连带围观的人潮,声势实在吓人!

「据说都是要来找丹宁讨钥匙的!」一个矮人对身旁的妻子道。

此时微笑老萧拜伏在老丹宁的脚边,

「为师的已经从你兄长萧伯霖那知道事情的始末了」老工匠丹宁叹道,

「由于你惹到的人是精灵女王那边的人马」,

「加上你顷倒在精灵谷内的炸弹」,

「相信以精灵女王睚眦必报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赶紧收拾一下」,丹宁取出一个陈旧的小铁盒,

小心翼翼的吹开上面的灰尘,

显示出一组以密银绘制的魔法符号,

老丹宁取出一副老花眼镜戴上,

注目着魔法符号口中念念有辞,

一把银色的钥匙凭空出现在小铁盒上,

「你必需要出去躲躲!」,

「这段期间你会需要非常多的路费」,

「毕竟这不是个便宜的游戏阿!!」老丹宁叹道,

「可惜为师也是穷工匠一个」,

「实在没有多的可以帮助你」老丹宁将钥匙递给微笑老萧,

「这是传说中的札肯宝箱钥匙」,

「你拿到佣兵公会去卖,应该可以换一点钱」,

老丹宁取出鹅绒笔与一张泛黄的信纸。聚精会神的写着,

「我再写封信给你未曾谋面的师姊【小圆仔】」,

「她看到我的信相信也会援助你的!」老丹宁折起信纸递给微笑老萧道,

「孩子!快走吧」,「也许消息已经走漏!」,

「精灵谷的杀手很快就会来到」,丹宁板着脸崔促的道,

「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师父!感谢您30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徒儿走了!您多保重阿!』微笑老萧抱着丹宁大腿痛哭道,

「走吧!孩子,时间不早了!」

「我还要去应付外面大群的矮人小朋友呢!」老丹宁挥挥手道,

微笑老萧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徒儿拜别,您老要保重身体』。

猎人村外一个矮妹静静坐在悬崖边俯视着猎人之谷,

她如云般的顺滑的秀发自然的垂下,犹如直落的飞瀑,

阿巴敦长袍的裙摆漫不经心的耷拉在草地上,

那具有精灵血统的修长双腿,调皮的前后摆动着,

矮妹发现微笑老萧出了猎人村,

缓缓抬起头来,如阳光般灿烂一笑,

站起身子,轻轻拂掉长裙上的细草尘沙,

那美妙的身影就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盛开在美丽的猎人之谷中。。。

这个矮妹有个美丽的名字【舞后】,

是老丹宁从精灵谷捡来且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孩,

具有精灵血统的她有着比一般矮人女孩更为修长的身材,

比精灵女孩更为慧结的眼睛,

尤其是翩翩起舞的时候更是令众人相形失色,

她就是猎人之谷的皓月,青天草原闪烁的明星,

舞后拉起放在身旁的行囊,

行囊里尽是各种外科手术器械跟猎人之谷内垂手可得的草药,

她蹦跳转圈舞出曼妙舞姿来到微笑老萧的身旁,

微笑老萧高兴的拉着他的手道「你也知道我闯祸要闪出去躲一阵子拉??」,

「看你的行囊难道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猎人村早呆腻了!丹爸让我跟着照顾你!』

『顺便见见世面!!』,舞后点点头闪着大眼睛道,

微笑老萧乐歪了!抱起舞后拼命低转圈,

直到失去平衡双双跌落路旁的草地之中,

此行有美相陪注定不会寂寞,

微笑老萧一手拉起舞后的行囊,一手牵着舞后向着奇岩城的方向走去。。。

。。。。。奇岩城的广场。。。。。

这是一个商业气氛热络的市场,

奇岩城主【七星烟B】为了聚集人气以增加自己的税收,

不惜血本特别邀请来诗人英雄【蛋蓝骑黄】正在殷海萨神殿之前吟唱着美妙的诗歌,

无数的仕女闪烁着爱慕的眼神不停的抛向这个精灵男子,

里一圈外一圈的人潮团团围住这里,

这个精灵男子越发的抬起他骄傲的头,

媲美Philippe

Jaroussky男高音的美妙旋律不停的从他的口中吟唱而出,

眼神时不时低飘向7点钟方向一个身形曼妙、抚媚异常的女黑暗精灵,

回味起这个昨天在他身下低吟,有着“宽广”胸怀的热情女郎,

感到兼这个差实在就是太棒了,一定要跟七星敲定下次演出的档期。

浑然不觉危险就在身边!

一个魅影猎者手持波形刃悄悄的来到蛋蓝骑黄的正后方,

这个魅影猎者也就是女黑暗精灵的男人,

想起这个男精灵给自己戴了绿帽,

发起狠来就是一记【背刺】迅速的趁乱逃离现场,

演唱会嘎然中止。。。

中招的蛋蓝骑黄痛哼不已,不停的大喊「医官!」、「救命阿医官!」

(迷之音:切!你以为这是抢救雷恩大兵阿??中古世纪你去哪边找医官。)

只见一个男人类先知越众而出,

头顶上的id赫然就是【医官】二个字,

医官迅速取出专用的医药箱,

双手不停的修补男精灵的伤口。。。

微笑老萧跟舞后向城门守卫缴交了2个人的税收,

来到了神殿广场,因为看热闹的人潮实在太多了根本挤不过去,

二人只好闪身到了旁边的巷道,

找了一个人问明了巨匠小圆仔的位置,

摸索着来到了一处精品店的门口,

好奇的舞后窜入精品店东挑挑西选选,

最后以99个c级魔兽晶核买了一串漂亮的人鱼之泪项链,

戴起人鱼之泪项链的舞后拉下衣领对着铜镜跳起舞来,

翩翩的身影加上人鱼之泪晶莹的光芒配上舞后胸口一抹无暇的白,

看得连微笑老萧在内的众人顿时痴了,

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类有意无意的向舞后的方向移去,

吓得正在偷偷购买水石戒指的微笑老萧将戒指踹入怀里,

拉起舞后就向外跑去。

来到代工区微笑老萧二人明显低感到燠热,

四处林立的是一座又一座的煤炉,

火光与打铁的声音不绝于耳,

问过路人来到了小圆仔的工坊,

原来小圆仔目前在杂货铺旁的小广场摆摊维生,

有个小小作坊的小圆仔属于混得比较好的那一类工匠,

身为老丹宁的大徒弟,

小圆仔使用的匠锤是老丹宁的传家之宝【丹。道尔斯之锤】,

是目前已知的三大神锤之一,

带有20%成功率的属性让她的代工生意异常红火,

此时丹。道尔斯之锤在小圆仔上下翻飞的锤炼中闪耀着幽暗的绿光,

一件王朝盔甲正处于最后的完工的阶段,

二人静静的在一旁观看,心里不停的发出赞叹,

最后!这件王朝盔甲终于炼制成功了,闪耀着S装备特有的暗绿色光芒,

现场除了“拥有者”手舞足蹈的欢呼外,

众人羡慕的表情也让小圆仔乱得意了一把。

微笑老萧递上老丹宁的介绍信且说明的来意,

小圆仔立刻把摊位收了,引导2人来到摊位后方的小房间,

招呼2人坐在简陋的板凳,一个小矮妹端了2杯茶奉给二人,

这是我女儿叫做【绮绮】小圆仔向二人介绍道,

「绮绮来!乖,叫叔叔、阿姨!」小圆仔对女儿道,

『叔叔、阿姨好!!』绮绮可爱叫到,

「好可爱的小女孩!」舞后从行囊内取出【草莓汁】(体力治愈药水),

递给绮绮顺便摸摸她二个扎在头顶可爱的小包包,

绮绮欢呼的退出了小房间。。。

319-辉煌年代(17)

319-辉煌年代(17)

四边用不知名的皮革整齐的围了起来。

较窄的两端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是用来标示跑道序的,

较宽的两边写了好多的标语,

像左边正中间的标语写着:【专卖阿贝拉盟装,意者请密微笑的幸运酱】,

还有右边这个:【纹身纹10送一,意者请洽各城镇不良纹身商人】,

还有这个比较好笑:【征美丽女友,意者请密风云舞,铭谢人妖】,

一看就知道是广告,

可见这小店的老板还满会做生意的,

不放弃各种捞钱的机会。。

这四方空间的四周挤满了人潮,

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大把的彩票,

不停的用力呼喊,为自己投注的乌龟加油!

场内一只背后标着【鬼阴】标签的乌龟奋力的向前奔跑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紧追的是一只背后标着【BEACH】的乌龟,

这只乌龟抬着高昂的头很有绅士风度的移动着,

(迷之音:”很有绅士风度的移动着”。。。阿谋!现在是在选美男龟吗?)

(BEACH:要你管!没听过什么人养什么龟吗?孤陋寡闻~鄙视你!)

(迷之音:疑!~够了喔!那只标着【浪浪小贝贝】标签的乌龟还真的给偶搔首弄姿的移动ˋˊ

哇哩勒~扶住我!医官!老人家我快不行了$#@%~)

随着加油声越来越热烈,

鬼阴的乌龟也即将抵达终点。。

「养乌龟养了30几年,这次终于让我赢一把大的拉!哈哈哈!」鬼阴跳着笑道。。

镜头移到房子的一个角落。。。

一个美丽又丰满的女黑暗精灵站在一台点唱机前面,

她艰难的从她青狼法袍上衣的口袋掏出几个硬币。

挑选一个最旧的硬币投进那台快要散架的点唱机,

翻了翻歌谱点唱了蔡依林的【特务J】摇头晃脑的跟着旋律摇摆了起来,

在柜台旁边的那一头。。。

一台破旧的大同冰箱不停的冒汗,

号称现实身高与矮妹相若的黑暗精灵美女【宠爱调教】,

正弯着腰把头探入与她腰际高度相齐的这台大同冰箱的上层,

大眼睛眨呀眨的不停的对着琳琅满目的冰品巡视着,

冰箱清凉的气息不停的扑面而来,

宠爱调教越发的不想把脸移开这个冰箱,

还有意无意的拉一拉她卡勒米安法袍上衣的领口,

好让2个绑缚已久的伟大也吹吹凉风,

一旁刚刚赌输的风云舞想到柜台买瓶阿比解解闷,

恰好看到这*光无限的一幕,

一个黑暗精灵美女弯着腰一手扶着冰箱门一手拉着衣领,

卡勒米安法袍遮不住的丰满臀部曲线表露无遗,

呼之欲出的伟大正半开着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目不转睛的风云舞拍拍同样输钱正在懊恼的魔拟匠,

看到这幕魔拟匠眼睛突出大半,

边流口水边拉正在算钱算得不意乐呼的鬼阴,

半个鼻孔挂着鼻血的鬼阴又拉拉正在帮乌龟擦汗的BEACH,

乌龟不知道滚到哪边的BEACH又伸手去拍阿风的头,

全身都硬起来的阿风又去拖亚尔培过来参观,

直到整个小屋的玩家目光都往这边集中,

小屋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此时微笑老萧与舞后正迈入这间小屋,

循着众人的目光微笑老萧也看到这一幕,

眼睛发直的微笑老萧他的脚丫马上就被舞后来一下狠的,

突然发现不知是何种大人物大驾光临导致全场鸦鹊无声的宠爱调教。

赶紧选了一根又圆又直的棒冰含了一口,(现场所有的男士都不约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看了门口的微笑老萧跟舞后一眼后移动到柜台付了一根冰棍的钱,

回到她的高脚椅翘了二郎腿继续享受他的冰棍。。。

没有看头的众人又继续往昔的喧闹,

微笑老萧礼貌的请教蹲在门口卖乌龟的【浅蓝色的下雨天】,

因为这个黑暗精灵老旧的军服上隐约的还可以看到三个梅花的痕迹,

这是亚丁大陆骑士卫队稀有的军团级人物才能够佩带的标志,

「这位大叔能不能请教您,有没有看过【瘸子也能当佣兵】这个玩家?」,

「听说他经常在这边出没!」微笑老萧恭敬的请教,

浅蓝色的下雨天看也不看微笑老萧一眼,径自用手比出5,

知趣的微笑老萧奉上5枚金币,

浅蓝色的下雨天指指里面柜台正在虐待壶精的矮人道『那柜台老板就是了』,

无言!呆老萧又少了5枚金币,

天2不只是个昂贵的游戏,他还不适合呆B进来玩!

(「死老头!谁是呆B最好说清楚??」BEACH掐着编剧的衣领不放)

(编剧伸出手艰难的指着微笑老萧『是他!是他!!年轻人别冲动!别冲动!!』)

微笑老萧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的往柜台走去,

舞后则假装观赏可爱的乌龟一只一只的触摸着,

调皮的挑选了一只最壮的乌龟喂了一颗菱形的蓝色小丸子,

笑呵呵的跟着微笑老萧的身后进了小屋,

(君子报仇10年不晚,那篮乌龟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因为儿童不宜小弟就不形容了。。。猜到有奖!)

(ㄎㄎ惹到玩草药出身的舞后算你倒霉)

「阁下是否就是赛龟协会大掌柜瘸子也能当佣兵???」微笑老萧问道。。。

……………………..5-2章………………

。。。。。。。。。????等待了许久。

瘸子也能当佣兵好像当机般的一动也不动,

微笑老萧只好转向正在挑选阿比的鬼阴求助,

看到这种情形鬼阴好像司空见惯的向微笑萧解释道【他可能在忙!】。。。。。

-------有人发工资小弟的剧组今天外拍-------

台北市民权东路的某栋大楼顶楼。。。。。

在有一大排明亮玻璃窗的豪华大坪数办公室里,

一张海湾造型的实心红木办公桌就摆在办公室的正中央,

办公桌的背面就是那一大排的明亮玻璃窗,

不用站起来就可以看见松山机场的飞机不停的起降着,

明亮的玻璃窗下面有一排整齐的矮柜,

矮柜上面放了几个造型不同的鱼缸,

鱼缸里面养了【鳄龟】、【星龟】、【小象龟】等等可爱又名贵的乌龟,

办公室右边墙壁上被一块块不同质感的蓝色马赛克磁砖拼成一大片晴朗的天空,

不同角度的灯光聚集至这面墙的中间,

挂着大师阿波哥-的知名油画【五堵铁桥】显示着主人品味与实力的不凡,

一名穿着土黄色皮尔卡登西装神韵酷似刘至翰的男子坐在这张办公桌中间,

眼睛紧盯着屏幕,时而不时的去扶一下他的金边眼镜,

一位穿着热短裤紧身T恤的女孩端着一杯咖啡进了办公室,

「总经理您的咖啡!」女孩恭敬的把咖啡放在桌面上,

女孩修长匀称的美丽腿部曲线只换来男子的一秒注视,

随后又回到计算机屏幕上,

一个穿着浅米色OL套装约莫30来岁的女子敲门进到办公室,

眼镜男只好放弃屏幕回到工作中来,

全然没看到微笑老萧问的那句:「阁下是否就是赛龟协会大掌柜瘸子也能当佣兵???」,

米色套装OL递上二份卷宗,

开始汇报旧金山与温哥华贸易分公司的业绩,

仔细一看这OL竟是跟导演每天作同一班电联车上班的仙子,

这位OL每天从桃园上车,一袭淡色套装,显得素雅高贵,

乌黑柔软的秀发宛如倾泻而流的秀瀑。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

她窈窕纤巧、的优雅体态,看来仿若我们导演梦境中徘徊的凌波仙子,

美得令人窒息。。。。

(不公平!瘸董~为何你的办公室尽是辣妹、美女,小弟办公室都是欧巴上、大姐ˋˊ)

「淑美!谢谢你~这一年美洲区的贸易业务在妳的努力下成长了40个百分点」眼镜男起立向女子致敬,

交还卷宗时还礼貌的的握手道谢(顺便抠抠手掌心,眨眨眼!!)

「13号晚上有空吗??」眼镜男掏出2张票炫耀的晃道,

「我有2张【爵士百老汇巡礼】的音乐会票,是妳最喜欢的!」。

『真的吗??我最爱爵士乐了!』OL兴奋抱住眼镜男跳道,

『晚上地下室停车场等我!我不想回家』OL亲昵低亲一下眼镜男害羞道。

「ㄜ。。。今天我约盟友推王ˋˊ能不能改天!」眼镜为难道。

『又是在线游戏ˋˊ我跟它哪个重要!』女子气愤道。

『臭男人!!』抢过卷宗,用力用卷宗K了一下眼镜男,

不理眼镜男的解释,美丽OL气嘟嘟走出办公室,

眼镜男如获大释,坐回坐位继续打开计算机屏幕。。。。

(小姐!小姐!!我有空!我有空拉!!为了妳我可以放弃100种在线游戏,

每天听爵士音乐会,晚上陪你’’玩’’到天亮!!!:导演追出道~)

(去死!【OL使出升龙拳】~~阿!!导演大被美丽OL一招KO了!)

由于导演第一次外拍就遭到这种近乎于泯灭人性的打击,目前正在接受心理辅导,所以我们先回到游戏中。。。

微笑老萧跟舞后看完了三场赛龟、吃了二根棒冰,

微笑老萧才发瘸子也能当佣兵恢复之前恶整壶精的姿势,

右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苍蝇,

「小dd,找我有何贵事呢!!」瘸子也能当佣兵问道。

『瘸掌柜!请教哪边能够问到祝福复活滚动条的情报』微笑老萧大声喊到(因为赌赛龟粉吵),

「情报都是明码标价的!」,瘸子也能当佣兵大声回敬道,

「对于未知的情报更是必须以发任务的方式请玩家帮忙找!」,

「关于任务我也没有办法发布,那是GM才拥有的权利阿!」。

微笑老萧无奈的密了GM,

诉求问题受理中,

目前您的编号为「20080606003388」(系金ㄟ

我变3388了~呜呜屋!),

已经提出第「1」次诉求,

今天还剩下「4」次诉求机会,

申请等待诉求者共有「13」位。

。。。。。等等等。。。。。。

。。。。。等等等。。。。。。

。。。。。等等等。。。。。。

微笑老萧跟舞后又看了10场赛龟,

胡乱点了网咖难吃的快餐,

舞后点的花生吐司厚片似乎还不错,

敏慧的舞后拔了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一口送到微笑老萧的嘴边,

无良老萧抓住她的小手,

装出回味无穷的样子吸吮着舞后的拇指跟食指,

逗得舞后哈哈大笑!

食髓知味的微笑老萧想要更进一步。。。

立马就被舞后白了一眼,

悻悻然的回头继续吃那盘难吃的牛楠烩饭ˋˊ

此时GM终于回复。。。。

缴交了1千万,发布了1个*级的寻找祝福复活滚动条下落的情报任务,

系统广播了:「微笑老萧发布了1个*级的寻找祝福复活滚动条下落的情报任务,

奖励金为800万,有线索的玩家径向微笑老萧洽谈。。。。」

事情处理完了,饭也吃饱了!

微笑老萧想再去看看爱情伤兵,

向传送师缴交了一大笔的传送费,

(迷之音:有钱了咩!初章的时候我们都也用跑的,从矮村跑到奇岩卖煤矿@@)

来到黑暗精灵村,此时村里的玩家好多喔~

到处都挤满了玩家,据说是剑圣发了动员令,

因为杀爱情伤兵凶手已经找到了,

要所有的徒子徒孙都集合,

准备要去找精灵谷女王拼老命,

希望自己也能帮忙的微笑老萧跟舞后一行二人来到黑暗精灵成人祭坛,

祭坛外面也挤满了人,跟正常玩家不同的是,

这些黑暗精灵头上顶着令人看不懂的乱码大陆id,

散乱的跑来跑去,

因为巫女阿尔克尼亚的儿子昨天才挂点,

巫女根本没什么心情主持什么鸟【黑暗精灵的入门仪式】,

一大堆等着二转的黑暗精灵啥事也没办法做。。。

这次真的闹大了,

【逸岚】、【我是操级工匠】、【傀儡公匠】、【神匠相庭】、【发呆的愚】、【得华】、【爱达没有不可能】、【建仔不是我的错】等等知名工匠都来求见阿尔克尼亚,

她这边不开工,这些人一天就要损失好几亿阿!

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矮人正围在一起商议对策,

见到微笑老萧二人来到招呼着二人入座,

微笑老萧向我是操级工匠打过招呼后,

觉得自己的穿著太过寒酸不像同一挂的微笑老萧没有多作停留,

持了拜帖递给祭坛外面的侍女,

二人很快的就受到了接见。。。

来到祭坛正厅。

阿尔克尼亚仍然是脸色苍白、眼睛红肿、脸上布满泪痕,

站在旁边安慰的是一位体态妖娇、长得10分美艳却带有三分邪异的女郎,

背上突兀的挂着半个天使的翅膀,

腰间别了一个精致的弩弓,

「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的闺中密友冷霜玥」阿尔克尼亚介绍的道,

『妳好!』微笑老萧致敬道,『姊姊你好漂亮喔!』舞后谄媚道,

「你的武功太差了!一直靠别人帮助也不是办法」,

「我一直思考要如何加强你的战斗力!」,阿尔克尼亚拉过冷霜玥,

「直到我的姊妹到了!我才想通使用弩弓才是可以速成也最适合你的武器」,

「从今天开始这位姊姊就是你的老师了」,

「你可要好好学习阿!来!过来拜师吧!!」阿尔克尼亚厉声道,

就这样微笑老萧即将有一段惨无人道的习艺之路。。。。。

告别了阿尔克尼亚跟舞后,

我跟着冷霜玥来到黑暗精灵村庄的海边,

冷霜玥从一处草丛弄来一小叶扁舟,

招呼着小弟上船,

一脚踩上扁舟我这边的吃水明显变深,

待2脚都上去后冷霜玥的那边的船头翘得老高,

小弟这边的船缘都快要接近水面了,

傻眼的冷霜玥只好让我坐在扁舟的中间,

自己往中间挪贴着小弟的背开始划船,

美师尊梳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

很柔。。很柔。。在红噗噗的肌肤衬显下。。。

好美!好美!!红眼珠在此刻似乎也不那么的。。邪异了!

「都怪爱情伤兵每次都找人家看东瀛出产的性教育影片」,

「现在看到美丽的老师都有那种冲动ˋˊ」我心理嘀咕道,

(迷之音:等一下你就会有想死的冲动!!)

划船划到一半的冷霜玥纳闷了,

没看进水怎么船里面的水越来越多,

莫不是船底漏水了???

情急之下想请小弟挪个身子检查一下船底,

只见我眼神痴呆,

半带着yin邪的笑容在那边飙着口水。。。。

会意过来的冷霜玥立马就给我来棍狠的桨,

『老娘在那边划得半死,你在这边给偶发花痴ˋˊ』,

『换你划!!』冷霜玥气嘟嘟低把桨递过去道,

「干么发大么大的脾气!到时把桨搅断了大家用手划」,

「头上的包肿得快成山了都ˋˊ」摸着肿的老高的包,

灰溜溜接过船桨开始我的船夫生涯。。。。。

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看到英魂之岛的陆地,

我老远就看到一大群蚂蚁般的小人不停的在沙滩运动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夭寿骨喔!怎越看越像某军某某队的训练基地」小弟我冒冷汗暗道,

船停在沙滩终于看真切了,

一大群背上挂着半个翅膀的人,

一下子做着蛙人操~一下子两两一组在沙滩上翻滚,

一个肩上扛着二细三粗标志的秃头男子迎面而来,

站定后对着冷霜玥跟我右手抱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冷霜玥脱下他的披风,露出三朵百合花的金质领章,

随意的回了一礼道『这是矮人微笑老萧,从今天开始跟着你们操练』,

320-辉煌年代(18)

320-辉煌年代(18)

缴交了1千万,发布了1个*级的寻找祝福复活滚动条下落的情报任务。

系统广播了:「微笑老萧发布了1个*级的寻找祝福复活滚动条下落的情报任务,

奖励金为800万,有线索的玩家径向微笑老萧洽谈。。。。」

事情处理完了,饭也吃饱了!

微笑老萧想再去看看爱情伤兵,

向传送师缴交了一大笔的传送费,

(迷之音:有钱了咩!初章的时候我们都也用跑的,从矮村跑到奇岩卖煤矿@@)

来到黑暗精灵村,此时村里的玩家好多喔~

到处都挤满了玩家,据说是剑圣发了动员令,

因为杀爱情伤兵凶手已经找到了,

要所有的徒子徒孙都集合,

准备要去找精灵谷女王拼老命,

希望自己也能帮忙的微笑老萧跟舞后一行二人来到黑暗精灵成人祭坛,

祭坛外面也挤满了人,跟正常玩家不同的是,

这些黑暗精灵头上顶着令人看不懂的乱码大陆id,

散乱的跑来跑去,

因为巫女阿尔克尼亚的儿子昨天才挂点,

巫女根本没什么心情主持什么鸟【黑暗精灵的入门仪式】,

一大堆等着二转的黑暗精灵啥事也没办法做。。。

这次真的闹大了,

【逸岚】、【我是操级工匠】、【傀儡公匠】、【神匠相庭】、【发呆的愚】、【得华】、【爱达没有不可能】、【建仔不是我的错】等等知名工匠都来求见阿尔克尼亚。

她这边不开工,这些人一天就要损失好几亿阿!

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矮人正围在一起商议对策,

见到微笑老萧二人来到招呼着二人入座,

微笑老萧向我是操级工匠打过招呼后,

觉得自己的穿著太过寒酸不像同一挂的微笑老萧没有多作停留,

持了拜帖递给祭坛外面的侍女,

二人很快的就受到了接见。。。

来到祭坛正厅,

阿尔克尼亚仍然是脸色苍白、眼睛红肿、脸上布满泪痕,

站在旁边安慰的是一位体态妖娇、长得10分美艳却带有三分邪异的女郎,

背上突兀的挂着半个天使的翅膀,

腰间别了一个精致的弩弓,

「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的闺中密友冷霜玥」阿尔克尼亚介绍的道,

『妳好!』微笑老萧致敬道,『姊姊你好漂亮喔!』舞后谄媚道,

「你的武功太差了!一直靠别人帮助也不是办法」,

「我一直思考要如何加强你的战斗力!」,阿尔克尼亚拉过冷霜玥,

「直到我的姊妹到了!我才想通使用弩弓才是可以速成也最适合你的武器」,

「从今天开始这位姊姊就是你的老师了」,

「你可要好好学习阿!来!过来拜师吧!!」阿尔克尼亚厉声道,

就这样微笑老萧即将有一段惨无人道的习艺之路。。。。。

告别了阿尔克尼亚跟舞后,

我跟着冷霜玥来到黑暗精灵村庄的海边,

冷霜玥从一处草丛弄来一小叶扁舟,

招呼着小弟上船,

一脚踩上扁舟我这边的吃水明显变深,

待2脚都上去后冷霜玥的那边的船头翘得老高,

小弟这边的船缘都快要接近水面了。

傻眼的冷霜玥只好让我坐在扁舟的中间,

自己往中间挪贴着小弟的背开始划船,

美师尊梳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

很柔。。很柔。。在红噗噗的肌肤衬显下。。。

好美!好美!!红眼珠在此刻似乎也不那么的。。邪异了!

「都怪爱情伤兵每次都找人家看东瀛出产的性教育影片」,

「现在看到美丽的老师都有那种冲动ˋˊ」我心理嘀咕道,

(迷之音:等一下你就会有想死的冲动!!)

划船划到一半的冷霜玥纳闷了,

没看进水怎么船里面的水越来越多,

莫不是船底漏水了???

情急之下想请小弟挪个身子检查一下船底,

只见我眼神痴呆,

半带着yin邪的笑容在那边飙着口水。。。。

会意过来的冷霜玥立马就给我来棍狠的桨,

『老娘在那边划得半死,你在这边给偶发花痴ˋˊ』,

『换你划!!』冷霜玥气嘟嘟低把桨递过去道,

「干么发大么大的脾气!到时把桨搅断了大家用手划」,

「头上的包肿得快成山了都ˋˊ」摸着肿的老高的包,

灰溜溜接过船桨开始我的船夫生涯。。。。。

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看到英魂之岛的陆地,

我老远就看到一大群蚂蚁般的小人不停的在沙滩运动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夭寿骨喔!怎越看越像某军某某队的训练基地」小弟我冒冷汗暗道,

船停在沙滩终于看真切了,

一大群背上挂着半个翅膀的人,

一下子做着蛙人操~一下子两两一组在沙滩上翻滚。

一个肩上扛着二细三粗标志的秃头男子迎面而来,

站定后对着冷霜玥跟我右手抱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冷霜玥脱下他的披风,露出三朵百合花的金质领章,

随意的回了一礼道『这是矮人微笑老萧,从今天开始跟着你们操练』,

『这是【蓝波湾】是我们的弩弓队的队长』冷霜玥指着这个闇天使,

『从今起你要跟他好好的学习,不要辜负了阿尔克尼亚的苦心』,

「不是跟美丽的师尊学吗??」,

「怎么变成这个秃头方丈ˋˊ」俺嘀咕道,

秃头方丈示意小弟脱掉衣服,

用厌恶的表情评估着『五短身材、一身肥肉、就二只脚有点肌肉』

『看起来就是经常跑路(台语)的主!』

(迷之音:方丈您神了!这家伙从第一集出场后就不停的在跑路@@)

「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心我第7集让你去给大象**ˋˊ」我恶狠狠的道,

(迷之音:。。。。算你狠!!我闭嘴@@)

『各位同仁,这位是矮人微笑老萧,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们操练』,

『为了庆祝微笑老萧加入我们,今天我们跑一万二千公里』,

『统统有!向右转~跑步。走~!』秃头方丈兴奋的喊道,

「$#︿%$#&%」众人的咒骂声不断ˋˊ,

多半是问候小弟的父母,

另一半是关心小弟未出生儿子的健康的,

「还让不让人活阿~夭寿骨的殷海萨!」边跑边飙泪的俺道,

「疑!这是啥??」我的靴子上钉了一只弩箭!!

回头看到我们亲爱的秃头方丈正兴奋的帮他的弩装上另一枝箭,

瞄准我的屁屁抬手就射,

「靠!差点就屁股开花了说」此刻我用尽吃奶的力气跳到另外一边,

『再掉队我就让你**开花!』秃头方丈恶狠狠喊道,

边跑边掉队的小弟,二话不说!立马勇猛低赶上众人。。。。。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

天上的繁星欢快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老铁匠丹宁的慈祥容貌,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几只调皮的螃蟹现在就像在咬大年初六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咬着小弟刚跑完一万二千公里又红又破烂的脚,

英魂之岛的第一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我因为脚痛得睡不着在此掉眼泪,

那个秃头方丈跟本不是人!

这样的下马威未免太狠了,

(迷之音:下一集就让他去给大象**好了!!)

恩,好!建议的不错,决定了!!就这样cc(坚定的语气)

(迷之音:呜呜屋!感谢秃头方丈让我保住俺的小屁股~)

冷霜玥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旁,

丢下一瓶北港青草药膏道『这会让你舒服点,没事早点睡!』,

屋呜呜!还是师尊姊姊好,要是明天顶着痛脚操练,

晚上肯定要把脚跺了,到时候我岂不变成矮人中的矮人??

「要是师尊姊姊能帮我涂那就更好了」正在幻想自己趴在沙滩,

穿比基尼的师尊姊姊正在帮小弟涂防晒乳的我暗道,

这一夜我的颜面神经又失调了。。。。。。

很快的天又亮了,

叫醒我的是冰得不能再冰的水柱。

看#%$勒!效果真好,马上就不想睡了,

由于天2没有饥饿系统,

所以秃头方丈直接跳过早餐时间ˋˊ

『各位同学!』秃头方丈在集合场拿着大声公喊道,

『为了庆祝微笑老萧加入我们,今天我们还是跑一万二千公里』,

『统统有!向右转~跑步。走~!』秃头方丈兴奋的喊道,

「靠!又是一万二千公里,秃头方丈你还有没有别招阿??」我苦着脸道,

今天发现队伍里面还有一个工匠【嘉乐福】,

虽然比闇天使矮一大半。

但是跑步的速度比之毫不逊色,

边跑还可以边跟旁边的人打屁,

「暗!力气又用尽了拉@@」我又开始掉队,

才掉队没2步屁股就传来火辣辣的快感,欧不@@是火辣辣的疼!!

回头一看「没搞错吧!红色舞会面具加皮鞭,秃头方丈您是**片男演员吗??」,

「唉优!别~我跑就是了」才落队一步又招来一鞭,

「小屁屁快开花了都,方丈您明天该不会换蜡烛吧??」我边跑边低估道,

。。。。。。跑跑跑。。。。。。。

。。。。。啪啪啪(皮鞭声)。。。。。。。

方丈大人一边的挥鞭一边兴奋的喊叫,汗!!尼加拉瓜瀑布汗!!!

「不过是在线游戏,您干么这么认真阿」我摸摸我快成汉堡肉的屁股问道,

『这小说里谁能整到作者阿!你个呆b自投罗网』,

『我当然要抓紧机会往死里整阿!』秃头方丈尖笑道,

「商量一下!100个艳遇换你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我讨好道,

『没门!给偶跟上!』啪(皮鞭声)!

「算你狠!我跑就是了,反正都麻了ˋˊ」蛋蛋夹好我继续跑,

终于跑完了一万二千公里,暗#@$勒,脚又烂了。。。。

这是啥??秃头方丈递给我一支高过闇天使的十字弓,

好不容易举起来。。。。

秃头方丈马上送我一顶硬皮头盔~在弩的另一端@@

里面倒了一大半包的开心果,坐在我的对面就瞌了起来,

等我的弩弓往下掉,马上就送我一个开心果壳,

「喵的勒!想不到方丈老大的皮鞭打得快又准」,

「弹指神功也不赖@@痛!!」稍稍分一下神,又来了!

还让不让人活阿!!夭寿骨的殷海萨,屋呜呜~~

。。。。。。到了晚上(乌鸦飞过)。。。。。。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

天上的繁星欢快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老铁匠丹宁的慈祥容貌,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迷之音:疑!这个台词好像昨天才用过??)

(老萧:机车拉,一天到晚督导,真的没空写大家忍一忍cc)

几只调皮的螃蟹现在就像在咬大年初七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咬着小弟早上刚跑完一万二千公里又红又破烂的脚。

(迷之音:初六跟初七的草莓有啥不同阿???)

(老萧:你说勒,又蹂躏了一天。。快成草莓酱了都ˋˊ)

英魂之岛的第二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我因为手痛脚痛而睡不着在此掉眼泪,

冷霜玥又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旁,

丢下一瓶北港青草药膏道『这会让你舒服点,没事早点睡!』,

「阿谋!我说师尊姊姊你是小倩吗??」,

「汗!总是来去无声ㄆㄆ」我偷偷暗道,

「又是青草膏,能不能换点别的??比方说xx写真集cc」小声低咕道,

『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师尊姊姊问道,

「屋呜呜!还是师尊姊姊好,抱抱一下!安慰一下我弱小疲惫的身心?」手就要伸过去,我改换口气谄媚的对着师尊姊姊说,

『可以,来!这个给你抱』师尊姊姊递给老萧白天举不完的弩弓,

『不准给偶掉下来!要不然ˋˊ嘿嘿嘿』师尊姊姊手持皮鞭化身成**女郎,

欧!夭寿骨的殷海萨,你们这国的都这样,俺不玩了拉!屋呜呜。。。。

。。。。。又过了一天(乌鸦又飞过)。。。。。。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嗷~~咳咳~嗷!咳咳),

(迷之音:我说狼大哥阿,敬业一点好不好??导演都快喊卡了说!)

(狼大哥:别逼我喔,我已经干嚎2天了?喉咙痛到快住院了都ˋˊ)

天上的繁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兄长萧伯霖的慈祥容貌,

(迷之音:靠!今天状况真多,老铁匠丹宁勒??)

(萧伯霖:我师父他年纪大,每天晚上出来顶不住,感冒了拉,今天换我顶一顶先!)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几只调皮的螃蟹现在就像在咬大年初八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咬着小弟早上又跑完一万二千公里惨不忍睹的脚,

(迷之音:初八的草莓??恶!!)

英魂之岛的第三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我因为手痛脚痛而睡不着在此掉眼泪,

冷霜玥再一次无声无息的来到我的身旁,

「我很确定师尊姊姊一定跟小倩有关系ˋˊ」

丢下五瓶北港青草药膏道『这会让你舒服点,没事早点睡!』,

「五瓶!我说师尊姊姊你是要我拿青草膏作SPA喔??」,

『我要跟男朋友去日本玩5天拉,你好自为之!省点用』冷霜玥兴奋道,

「。。。。不讲义气的的家伙」我嘀咕道,

。。。。。就这样过了五天(乌鸦累啪栽倒在海面上)。。。。。。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旺~~旺旺~),

(迷之音:对不起!狼大哥住院了,小弟找了只狼的近亲【狼狗】顶顶先!)

天上的繁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路人甲的机歪容貌,

(迷之音:没人愿意来!!这个花1000路边找的。。。。)

(路人甲:干!跨虾小,你是不知道我的鞋子穿几号喔,还笑!)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

(我笑翻了~编剧大!您好样的)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从沙滩经过的螃蟹遇到老萧大年十三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烂脚ㄚ子跑到没有影,

(迷之音:大年十三游客没摘玩的大湖烂草莓?那是啥??)

(众螃蟹:听说一个星期前参与演出的螃蟹都没救了,麻烦有点公德心好吗??)

英魂之岛的第八个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编剧大竟然为了效果不让我睡觉!!只能在此掉眼泪~~

从遥远的地方莫名其妙飞来一瓶青草药膏好巧不巧低砸到我的头???

「暗!师尊姊姊您不想送也不需要用丢的阿!」,

「摔破了说!真浪费ˋˊ」微笑老萧摸着头顶老高的包道,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风筝!……够了欧)。。。。。。

夜色漆黑如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ㄍㄡˇ~ㄍㄡˇ~),

(迷之音:所有动物都嗽声了!猪大哥。。。唉欧!有就偷笑了)

天上的繁星有气无力的闪烁着,

交织的光芒化成国父似笑非笑的容貌,

(老萧:吼~国父遗像!哪个国小偷的??我不行了!晕@@)

(迷之音:英魂之岛国小阿,是借ok!等等就偷偷拿去还cc)

彷佛在给我加油打气。。。。(我想要换剧组了。。。。)

近处的沙滩因为来来去去的潮水,

就像我的此刻心情一样无力的挣扎着,

从沙滩经过的螃蟹遇到老萧大年??游客没摘完的大湖烂草莓般的烂脚ㄚ子跑到没有影,

(迷之音:zzzzz)

我到英魂之岛满一个月的晚上,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远处又飞来一罐青草药膏,

我头都没回伸手就接到,叔叔有练过小朋友不要学,

(每天都接我能不强吗???)

此刻秃头方丈跟师尊姊姊突然出现在我的前面,

「小朋友!恭喜你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弩手」,

「能够听音辨位是身为杀手躲避危险最基本的要求」,

「在今天你终于做到了」秃头方丈得意的道,

『以往蓝波湾教官给你的各种不合理的训练都是出自我的要求』,

『目的是要你能够快速的茁壮阿』冷霜玥感慨的道,

『时不我待!阿尔克尼亚的公子还等着你去拯救』,

『明天一早就安排你回到亚丁大陆』冷霜玥拉着我的手走进营房,

『早点休息吧孩子!』。。。。。

321-真相(1)

321-真相(1)

「哥,你今天又在玩天堂2了哦。已经很晚了耶。」

哦!原来是我学妹〝仪君〞,她还在读书,而我已经出社会工作了,下班之后我总是直奔〝网咖〞,只因为沉迷于〝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她每天补习结束都会来这间网咖找我,然后我再骑车载她回家,她是我读书时一位女同学〝玟君〞的妹妹,在一次同学联谊会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她的外表很乖,而我很喜欢看武侠小说,她给我的感觉很像武侠小说〝鹿鼎记〞里的〝双儿〞,所以我也习惯如此的称呼她,再某一次胡闹当中,她被迫叫了我一声哥哥,从此我们以兄妹相称。

「妳今天怎么那么晚下课?」

「我和同学去吃甜不辣,聊啊聊的就忘记时间了。」

「聊这么晚,女孩子聚在一起果然是三姑六婆。」

「才不是呢,你才要注意呢,在网咖都玩到不知道时间......。」

听着双儿持续说着。

「要不是我来找你,你可能要玩到天亮了。」

我跟双儿在一起的时间。她的话总是不多,尤其骑车载她的时候,她更是不发一语,都是我说话比较多,她总是听我说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反正我看她好像很爱听的样子,所以我也就乐得继续胡说八道啰。

「妳别故意勾引我。」

「什么?」

「故意靠那么近,想在下一个红绿灯趁机碰我的玉背呀。」

「哼!」

「哈哈哈......!」

双儿刻意坐的更后面了,其实她的前胸......隐隐约约的靠着我的后背所传来的那股微微的热气,还有她身上飘来断断续续的淡淡香味,真让我觉得舒服,有点后悔跟她开那种玩笑,忍不住似的我竟也慢慢的往后坐了。

「哥,你做什么!」

「我......因为妳突然移开,我觉得冷啊。」说谎。

「......。」

双儿竟又缓慢的移向前坐,慢慢的......靠我的后背,虽然轻轻的,却也紧紧的靠着,感觉到〝双儿〞那惊人的......除了感受那温热的体温之外,随着路面的颠簸,我也感受到那惊涛骇浪般的晃动。

原来双儿身材那么好,我这做哥哥的竟然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关心她了,没办法,只好继续去感觉双儿的乖、双儿的好啰。

一路上,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这时。我也变得不太想说话了,我跟双儿并不是情侣,虽然曾有那么一点感觉,但是我喜欢的是小说〝大漠英雄传〞里面,像〝黄蓉〞鬼灵精一般的个性,也还好双儿并没有爱上我,只是把我当哥哥看待,否则误了她的幸福总是不好的。

我在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里,也认识不少女性玩家,但都是一堆小女生,总是在一起斗嘴胡闹,感情上倒是没啥交集。

「哥,你找到你的〝蓉儿〞了没?」

这是她常问我的一句话。

「笨双儿,蓉儿哪是那么好找的,现实生活中难找,虚拟世界中更难找。」

我持续说着......。

「更何况我玩网络游戏是因为好玩,又不是专程去找女朋友的。」

她不再说话,一如往常的,我仍然骑着我的破机车载她回家,继续我的胡说八道,说着我玩天堂2时所发生的趣事。到她家之后,免不了要进去跟她姐姐玟君斗嘴一番。

「玟君,一天没见而已,身材变的很魔鬼啰。」

「是吗,那怎么从未听你说要追我呢?」

「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是妳不给机会,我早行动了。」

「信你才有鬼,只有仪君才会乖乖听你的骗呢。」

这时候突然想起刚刚载双儿回来的画面,忍不住看了双儿一眼,发现双儿正红着脸看着我,是害羞吗,双儿一边跺脚一边说要去洗澡了,而我还吵着要偷看,她家人也不当一回事,就只有她会脸红的再次跺脚跑开,再跟她爸妈哈啦一番之后要离去时,双儿送我出门......。

「你......只喜欢黄蓉?」

「妳别傻了,那只是小说里的人物,真有这样的女孩也很难吧。」

我瞇着眼恶作剧的斜眼看着双儿。

「怎么!妳要介绍一个给我吗,哈......。」

「我说真的。」

「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哈......。」

看她细嫩的脸蛋气的红嘟嘟的,真得是又美又可爱。

「哦!看妳脸这么粉嫩,真有一种冲动想亲妳脸颊。」

「......。」

「但是我是哥哥,妳是我的双儿妹妹,所以不能这么做,哈......。」

「......。」

我真是个爱恶作剧的哥哥,哈......趁她脸更红之前先溜吧,但是临走前又忍不住猛瞧双儿的......希望她没发现,哈......冲啊!我那老是让我顾路边的战马,用最猛的速度送我回家睡觉吧

(



=

抖个不停

)。

天亮了。今天是假日所以不用上班,不啰嗦......去网咖继续奋斗我的天堂2,一早起来,梳洗一番就急急出门了,一开门......双儿竟然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安全帽!?

「不会吧!妳买机车了哦。」

「没啊。」

「那妳拿安全帽做啥?」

「你说要载我去兜风,我来啦!?」

「有吗,什么时候说的!」爱乱开玩笑的下场。

「前天」糟了,她当真了。

「可是我现在有事耶。」说谎,下地狱去吧。

「我知道,你正要去网咖。」痛!被说中了。

「不,我是要去......要去......。」拼死也要挣扎一下。

「没关系,那我回去了。」

「我载妳回去。」天啊,给我机会赎罪吧。

结果是我受着良心的谴责,看着她拎着安全帽离去,看着双儿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穿连身裙耶,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哇!原来双儿的臀是那么的圆润,我这做哥哥的怎么都不知道呢,算了......收拾起不算好色的色心去网咖报到吧。

网咖老板早为我留了我一直很喜欢的位子,除非我到中午还不出现,否则我一定有位子坐。而且是我喜欢的角落,这位子我从未换过,我几乎天天准时报到,连老板也因为我而跟着玩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他的游戏人物名称就叫做〝老板〞,真是服了他了,老板一看到我就贼兮兮的看着我,看样子又收到什么超级虚拟宝物,想秀给我看了。

我连上网络进入游戏之后就开始和其它的玩家开始组队玩着,因为在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之中有个聊天功能,除了可以和自己所操控游戏人物身边的其它玩家聊天之外。还可以选择其它不同类型的频道和其它不同群组的朋友聊天,例如同盟频道,所以在游戏中我可以一边砍杀怪物提升自己的游戏人物等级,一边还可以和组队中的队友、以及不在游戏人物身边的盟会朋友斗嘴聊天,游戏过程非常娱快。

中午了......累了,我将自己的游戏人物开回游戏中的城市里,然后在城里教堂旁边的树下等待,我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我只是很单纯的想找个游戏中的路人聊天。

「嗨,有空吗。」

「......。」

「你有空吗!」

「有事吗?」

「没事,只是想跟你聊天。」

「白目。」

「......。」

在游戏中,这是经常发生在我身上的对话,我早习惯了,而且我在天堂2里的同伴大部份都是这么认识来的,没关系,再继续碰运气,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类法师〞走过来﹝在游戏中玩家可以随自己的喜好选择人物的种族、性别以及职业﹞,她从我身边走过去之后又回头,并且停在我的面前,我心想着,不会吧......遇到一个来要钱要装备的白目,因为在游戏中常有这种人,自己不去努力砍杀怪物练功赚钱,就只会向别的玩家偷拐抢骗,虽然是个女人类法师的游戏人物,我依然残忍的认定她是个白目,因为白目只有一种,不分男女老幼。

我很习惯的把鼠标移到她的人物身上,看看她的人物是什么名字。

蓉儿,哦!就是黄蓉嘛,什※#8231;※#8231;※#8231;什么※#8231;※#8231;※#8231;黄※#8231;※#8231;※#8231;黄蓉!

「妳......我可以请问妳吗。」

「......。」

「我是想问妳,妳的名字就是黄蓉的意思吗?」

废话,难道是武侠小说里面〝丐帮帮主〞〝乔峰〞的意思吗。

「是。」

我感觉我期待的春天终于来了,哟呼!

「妳是法师吗?」又问这什么废话嘛,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吗!

「是的,我是。」

「妳玩多久了。」

天杀的,法师会是老手吗。看她的游戏人物穿那一身便宜的游戏装备就知道啦!

「我玩一个月了。」

「一个月了!妳还只是个法师啊?」

「我不会玩,只会到处逛逛。」

「妳不会找人陪妳一起练功吗?」

真厉害,有办法从〝说话之岛〞逛到这里来,在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之中,当玩家所选择的游戏人物种族是人类时,游戏就从说话之岛这个游戏中的小岛开始进行,而这个小岛离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距离非常远!

「那就请你教我,好吗?」

我心里正是这么期待着,于是便开始了我逞英雄的奋斗史,为了让她钱多多,我拼命的捡着砍杀怪时,怪物所遗留在地上的虚拟钱币,为了让她的人物升级,我逞英雄的当肉垫,不让她被怪物碰到一丝一毫,为了让她有好装备可以穿,我卖了我的好装备给其它玩家,真是滴滴血泪呀,冒着她有可能是人妖的风险﹝有些男性玩家因个人喜好而选择女性的游戏人物角色﹞,终于也让她成为艳丽的〝女先知〞了﹝游戏人物种族中的人类职业,法师等级到达标准之后可晋升为先知﹞,而我理所当然是护卫在她身边的〝圣骑士〞

(我其实是〝剑斗士〞,也是游戏中的其中一种人类职业,而骑士是另一种人类职业)。

「你不累吗?要不要休息?」

「不累,为了妳,我怎样都不会累。」再装嘛,再死命硬撑嘛。

「你不需要再当肉垫了,我成长了。」

「呜,妳想抛弃我。」

「啊,你朋友来找你了。」可恶,这种话题妳也要闪。

死〝阿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当我正要使出撒娇攻势就跑出来乱,待会儿看我如何拉火车撞死你,让你尝尝我天蝎座的愤怒之火吧,我是死都不肯认定你是无辜的﹝游戏中玩家yin*复数以上的怪物并将之集中在一起方便砍杀,因其yin*追逐的过程中,怪物会排成一列,故而称之为火车﹞。

她认识了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也认识了我的同伴,看她在言谈之间,穿梭在我和同伴之间,言语之巧妙,果然有黄蓉般鬼灵精的味道,但是她也着实让我吃味,因为她引起我的同伴的极度兴趣,当然我也不例外,只是她似乎不再只属于我的,虽然她本来就不属于我,她只把我当朋友而已,同伴们想尽办法问她个人资料,问她照片,想跟她见面,当然我也不例外,但她总是很巧妙的避开话题,她总是一次次的引起我追她的斗志,也总是一次次的让我心灰意冷,尤其看她跟同伴们热切的说话,更令我怒火中烧,而我......只不过是她的朋友。

毕竟,我仍然有别于其它伙伴,当我在城里教堂旁的树下休息的时候,她便坐在我旁边与我说话。

每次都是我在胡乱瞎掰,当然也顺便向蓉儿介绍我自己,我也不断的询问有关于她的事情,而她......总事不断的回避与带开,好!今天的目标就是约她见面。

「蓉儿,为什么妳总是不聊聊妳自己呢,每次都只是开玩笑?」

「因为我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好说的呀。」

「不,对我而言是很特别的。」冲啊,我的热情攻势。

「你对于从未见过面的人,会觉得很特别吗?」啊!又被她闪开了。

「也不是这么说啦。」热情又冷掉了。

「那聊聊妳自己总行吧,我想多认识妳一些。」

「你已经认识了不是吗!」

「我说的是现实中的认识。」

「在游戏里不是更快乐吗,不然你为什么上来玩呢?」

「......。」

「那好吧,我不问妳的事,那妳要不要问问我的事。」

我着急的持续打字说着......。

「因为妳从未问过我的事,难道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呵呵,我知道你很多事呀。」

「妳从未问过我,妳又知道我哪些事?」

「我知道很多呀,不然你想要我知道哪些事。」

「......。」再一次的失败,算妳狠!

「很晚了,要下线了,掰哟。」

「嗯,掰!」

我总是在同伴面前带给大家欢笑,但是在蓉儿面前,我却像个傻大个,总是对她没辙,她从不让我知道有关于她的事,似乎对我也没有兴趣,唉......今晚失眠。

看看时间,双儿怎么还没来,最近都很晚才来找我,难不成......难不成她交男朋友了?哦!想想双儿的身材实在好,让给别的男人享受,实在是舍不得,这种心情就好像是一对父母的女儿要出嫁,而内心却有百般的不舍,哈......越想越乱七八糟,我这人怎么从未正经一点的当她的哥哥呢,还再为自己心里的胡乱瞎掰而高兴的时候,被一个不速之客拍了拍肩膀,哼......让他尝尝我的〝波动三连斩〞﹝游戏中剑斗士这种人类职业拥有的攻击技能﹞。

「喂,先生贵姓啊,疑......双儿是妳呀。」这次死定了。

「你干嘛,凶凶。」

「没啦,我以为是网咖老板,正想跟他开玩笑,却没想到是妳。」厉害吧。

「喔!走吧......很晚了。」

「妳也知道很晚了哦。」

「......。」看双儿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说!妳到底干啥去了。」忍住不疼她,继续装威严。

「没啊?」

「还说没有,是不是跟野男人鬼混,快说。」快要笑出来了。

「对呀,你就快说咩。」网咖老板也搭腔了,好哥儿们。

「你......你在意吗?」双儿充满无辜的眼神。

啊咧,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对话呢,那个没义气的网咖老板还趁机溜了,还以为我没发现咧。

「笨双儿,妳怎么这么说呢,我是你哥哥呀,我关心妳呀。」

「哦......。」

「怎么,妳不喜欢我关心妳呀?」

「喜欢......。」

「妳说什么?后面的没听清楚!」

「没,我们回去吧。」

一如往常,我载双儿回家,但是不一样的事情是......,自从跟她开过那次玩笑之后,双儿总是轻轻靠着我的后背,不像之前会刻意不断的往后移,因为遇到红灯剎车的时候,总是会往前移嘛,然后她就会再往后移一点,现在不会了,但是如果双儿肯再靠紧一点那就好了,这样她的......就不会因为路面颠簸而晃的那么厉害,但是她总是轻轻靠着,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有如惊涛骇浪般的晃动,害我难以专心骑车,而且我可以感觉双儿的......好像越来越涨了,哦!双儿妹真的长大了,而我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322-真相(2)

322-真相(2)

「双儿,你可不可以坐紧我一点。」

「为什么?」

「妳的......晃的很厉害。我会分心啦!」

「......。」

「如果火车翻了怎么办。」

「什么是火车翻了?」

「哦,那是游戏中的术语,就是摔车啦。」

﹝游戏中拉火车的玩家人物若不慎被怪物围殴致死则称之为摔车﹞

「我会让你分心吗?

「当然会啦,妳的......那么海,不分心才有鬼。」

「......。」

突然一阵可怕的沉默。

终于到她家了,和她家人又是一阵的嘻闹,感觉她的家人把我当亲人一般的看待,晚了,我也该回家了,仍然是〝双儿〞送我出门,门外又是一阵的沉默,心里正努力的想个话题开溜。

「哥,那......你喜欢吗。」

啊咧......是问我路上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吗?

「我......喜欢!」

「真的吗?」

「真的。」

一路上伴随着我回家的,是属于双儿的体温,属于双儿的体香,还有属于双儿的惊涛骇浪。

今天......在网咖联机进入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之中,一如往常的让游戏人物坐在游戏中的虚拟城市里的一颗树下,蓉儿仍然陪在我旁边,而我心里正想着今天在公司上班时发生的事情,协理今天又把我叫进去......。

「你签的文不够完善不够好,有许多疑点未加以说明。」

那猪头协理自以为是的持续说着。

「而且你写的是古代人在用的文言文。很多人会看不懂。」

「你依照我修改的内容照抄一遍再送过来吧。」

天啊!我当然知道现代人很少人看得懂纯文言文,所以我已尽我所能的用白话文再加上些许的文言文来签文了,这样子才不会写得太多篇幅,只有那猪头协理才看不懂吧。

「协理,每次依照你意思修改过的签文送到副总那边......。」

心中极不情愿的持续说着。

「副总却又要我再改一次,最后还不是又改回我原本签的那样。」

「怎么可能,你依照我说的改就对了。」

这猪头协理是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喔,我经常因为他的修改而被副总退件,最后仍然要经过他的盖章才能再送件,这样他也能忘记!真后悔没有把我的〝双刀〞带出来﹝在天堂2游戏中,以两手各拿一把刀的虚拟武器﹞。

「协理,可是副总已经警告过我了,说我签文的功力越来越差了耶。」

「那是你写的不好才会被退件。」

天啊!实在忍不住了,我的〝波动凝聚〞已经到达第二阶段了﹝在天堂2游戏里,游戏人物职业剑斗士所专有的技能,可凝聚提升攻击力﹞。

「协理,干脆把我调到南部好了。」

「你那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想跟你PVP的态度啦﹝在游戏中与其它玩家进行有规则性的游戏人物厮杀,称之为PVP﹞。

「你有心事?」

啊咧,都忘了蓉儿陪在我旁边了。

「怎么这么问?看的出来吗?」

「平常你一坐下来开始说话,就会让我发笑。」

听着蓉儿持续说着。

「可是到现在你一句话都还没说,我猜你有心事。」

「哦,我一直以为我说的话都很冷呢,原来妳会笑哦。」

「在游戏里,我怎么笑给你听啊。」

「妳可以用笑的符号表情啊。」

「那太假了。」

「哦......。」

「......。」

「你真的有心事,说说嘛......。」

「......。」

突然灵机一闪,我想到对付蓉儿的计策了。嘿嘿......我实在太聪明噜。

「我要到南部了。」

「为什么?」

「我们公司南部有缺人手,我想去试试。」

「北部不好吗?」

「不是的,只是当作去南部玩而已,北部待腻了。」

「那,还会回来吗。」

「看看吧,如果腻了,有机会就调回来啰。」

「嗯。」

「......。」

「......。」

「什么?」

「没呀。」

「......。」

机车,怎么还不中计呢,看我的主动出击。

「我快要走了,我们可能不会见面了。」

「嗯。」

「要不要,临别前......我们见上一面吧?」心跳加速。

她又沉默了半晌。

「你还会上线吗?」

「当然会。」糟了,好像会失败。

「那就好啊,我们还是能连络呀,哈。」按!我就知道。

按!是谁发明〝网络无国界、天涯若比邻〞这句话的啦,连这招都没用,我又要呕的失眠了,唉......又被她闪过去了,没多久她也下限了,等了一会儿,双儿来找我了,再次骑上我的破机车。仪君依然是那么样的令我惊心动魄,我忍不住多嗅了一下由后方传来她的体香。

「问妳哦。」

「嗯。」

「如果我去了南部工作,妳会不会想我。」

还玩。

「你为什么要去?」

「我也不知耶,或许只是单纯的想去历练吧。」

我漫不经心的说着。

「......。」

我们不再说话,但是,双儿却在此时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到后背传来热烘烘的体温,而且非常的拥挤,我感觉整个背部被紧紧的塞满贴满,我觉得我的背部快要被塞爆了,又似乎有一种真空状态般的吸力,紧紧的吸附着我,令我吃惊的是她的......仍然随着路上的颠簸而剧烈的晃动。

「双儿!」

「嗯?」

「幸好我是你哥哥,否则我会把持不住的!」

「你......。」

「妳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有。」

「是吗?」

「你不喜欢吗?」

天啊!别傻了,我简直爱死了。

「你要我怎么说呢,我是哥哥呀。」

只能苦笑了。

就这样一路直到她家,这次玟君和她爸妈都不在家。

「哦,他们都不在家啊,那我回去了。」

「哥,你等等。」

「什么事。」

「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在听?」

「......。」

「......?」

「你等等,我先去洗澡。」

「给不给偷看啊。」

哦,可惜她刚好转身,没看到她脸红的俏模样,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还要等洗完了才能讲,这么猛?就这样等了半小时,双儿出来了,果然是满室生香。

「洗完啦?」

「嗯。」

「说吧。什么事?」

「......。」

看她脸越来越红的样子。

「怎么啦?」

「你要不要也去洗澡。」

「我......?」

「嗯。」

「为什么我也要洗?」

「......。」

「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胸口又突然涨大了不少。

「我是说,你要不要在这过夜,陪我......。」

这种复杂的感觉......肩膀上轻触的长发、背上温暖的体温、我感觉到她的存在,在听着收音机流泄出美妙音乐中,我睁开了眼......。

呼......原来只是梦啊!昨晚的双儿可真是大胆,让我这做哥哥的还真是不知所措呢,哈......是吗!起床洗个澡准备上班去吧,想那么多作啥呢,洗澡洗澡......。

澡洗完了,身上也香喷喷了,都是〝多芬〞香皂的香味,嗯......我很满意,虽然身上还残留着遗憾的味道﹝不要啊......男人怎么可以用那么娘的香皂啦~~~﹞。

「你要不要在这过夜,陪我......。」

「双儿......不行啦,若被伯父伯母看到怎么办!」稳住,假装镇静我可是一流的。

「他们今晚不会回来,跟姐姐一起......。」

救命啊!身体快要随着心脏一起剧烈跳动了!呼......暗地里深呼吸了一口长气

「双儿,不管怎么样,妳还在读书,而且......我是妳哥哥呀,不可以的。」

「我们又不是真的亲兄妹。」啊咧,我都忘了!

「可是我......。」

「你不喜欢我?」

喔!看着双儿低着头说话......这种无辜又无助的眼神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不是不喜欢妳。只是......。」

「我喜欢你,我真的......我是很认真的喜欢着你」喔!那种湿淋淋又惹人怜爱的眼睛,会死人啦!

「妳是我妹妹呀。」

再接下去的话......我真的快要变身成像天堂2那款网络游戏里的怪物〝哥布尔〞那样看起来色色的怪物了啦。

此时......双儿低着头,以我看不到她脸上表情的姿势,肩膀轻轻的抽搐着,糟糕!我是否该像爱情电影一样扶着她的肩膀,然后在她的额上给她一个轻轻的吻来安慰她呢?好......就这么办,正要伸出手时,双儿也正好抬起了头了......。

「哈!吓你的......嘻。」

哇!双儿现在看起来好可爱,大大圆圆的眼睛、促狭的笑容,瞬间让我忘了如何接话。

「哼......谁叫哥哥每次都爱欺负我。」

我呆茫似的持续听双儿说着。

「我一直想着如何算计你。终于让我整到了吧,哈......。」

「你......。」还在失魂呆茫之中。

「怎么啦,生气啦?」

「啊!对喔......没错,我生气了,气你,哼......。」

此时双儿一边笑着一边将我从背后推出门外。

「色鬼哥哥,快回去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啊咧?我怎么变成色鬼哥哥了,就这样......昨晚我又骑着我那台破机车回家了,不过※#8231;※#8231;※#8231;双儿的眼睛好湿润喔,她在转身关门之前,好像有一片光亮的水光随着她的转身洒落出优美的弧线呢,漂亮的女孩都是这样的吗?

算了......别在想昨晚的事了,快去公司吧,不知道那猪头协理又要怎样找我麻烦了。

破机车竟然让我连续顾路边2次,真要命!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每天早上固定要开部门早会,我也依照惯例依序报告我的工作近况及时程,散会之后与同事们鱼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忙碌,我边吃早餐边看计算机里全省各分公司上传回来的报告及照片,刚开始我尚未查觉周遭异样的气氛,直到我的电话专线响起,我察觉到座位的周遭同事正诡异的交头接耳......。

「喂......您好。」

「喂......林专员吗,我是台南组长〝张国栋〞,恭喜喔,升官了耶!」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专员没看〝Mail〞吗?里面有发布你的人事命令啊!」

心中涌起浓烈的不祥感!

「嗯......我现在有急事要办,我等一下在看讯息,没事的话我挂断啰。」

「专员抱歉,那你先忙,有空再聊啰,掰掰。」

此时我迅速的点开公司内部网页点选〝重要讯息〞,点开后马上就看到鲜红色的标题〝人事命令〞,点开内文看了再看,是啊!的确是我的名字......调到台南了,下个月1日起生效,那不就是后天了吗!回头看了看坐在我身后的课长。课长也正红着脸在瞪着计算机看,我想也应该正在看那封讯息吧,等他看完再说吧,不急......。

「搞什么鬼,我的人也敢这样乱动。」

课长发飙了!

「他们以为我这个课的工作,随随便便找只阿猫阿狗都可以接任吗!」

课长的爆烈脾气发作起来还真的很可怕,就连那猪头协理跟副总也都不敢拿他怎样,就只因为董事长敬重他的专业,除了不定期的听取他的意见之外,并且还将课长的言论发布于公司内部网页之中,所以课长的外号叫〝不动明王〞!

「课长......或许是协理认为我不适任吧,换个人做做看也好。」

「什么叫不适任,适不适任是由我决定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管了。」

「课长......算了啦,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你为难。」

「闹大是一回事,让我为难是另一回事,把你调走了那你的工作谁接?」

听着课长持续发飙着......。

「你除了各分公司的案子要审核,有时还要到现场会勘......。」

「如果摆不平还必须跑法院,他们以为随便派个人来就能接任了吗?」

「好歹也得看那个人有没有这个天份啊!」

啊咧......我的工作听起来好像很猛!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行,这会影响我这课的工作进度,我得去跟那个猪头谈谈。」

是啊,我们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那个猪头协理,但是课长也说的太大声了吧!

「林专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坐在我隔壁的车辆专员好奇的问着。

「可能是我前两天跟那猪头协理吵架的关系吧。」

「哎呀......忍一下就好了嘛,干嘛跟一只猪吵架呢,这样很丢脸耶。」

「想想也对,跟猪吵架真的是一件很驴的事喔。」

哈哈哈......我们这群各司其职的专员又开始斗嘴吵闹了,只是大家现在都很轻松的面对这件事,唯独我知道这次劫数难逃,我猜想纵使课长出马也无力挽回......。

「那个王八蛋......。」课长回来了。

「我刚刚找了那个猪头、也找了副总,才知道根本就是那个猪头乱搞。」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忍不住好奇的问着。

「就是那个猪头跟副总说台南干部即将出缺的。」

「南部没有预备干部吗?为何要我去?」

「他台南的部门表现太差需要整顿,所以建议由你去改善。」

「我有那么强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猪头根本就是挟怨报复,副总也说既然人令已发就不能更改。」

课长大力拍桌骂着!

「那猪头真是恶毒,趁你出差的时候搞这事。」

「课长......没关系啦,去去也好,我就当作是放长假散散心啰。」

喔!我心地真好,纵使是这种情况也仍然不忘要安慰课长。

「唉......你调走了那工作怎么办啊,还不是课长我要协助处理!」

「按!原来不是为了我而担心喔......。」

「我担心你干嘛,你调过去那边是接分公司课长又不是降职。」

「分公司的课长又不是总公司的课长,差那么多......。」

「你说什么,课长我是不是听错了呀,嗯嗯......。」

「没有啦,我哪敢啊......嘿!」

就这样,今天上班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直到下班,今天不去网咖了,弄假成真了......。

今天请了假没上班,也正因为如此,不可能跟接任我工作的人办理交接,理由很简单,我需要时间租房子及搬家,猪头协理跟副总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强人所难在先,有谁能够在2天内找到房子租并且搬进去的呢!

323-真相(3)

323-真相(3)

还好有双儿的爸妈协助。打电话给南部亲友帮忙,可能是运气好吧,亲友的邻居刚好有房客搬出去了,正好有空房间可以租给我,双儿他们家的亲友已先帮我下订金,我只要南下还钱给那位热心的亲友及付尾款给房东就行了,虽然跟房东同住一栋透天厝跟我理想中的租屋有所出入,但是总算有落脚处了,而我现在也只能先行携带简易的行李先过去了,双儿跟她姐姐玟君也很热心的要帮我将后续该带去的行李整理好再寄到南部给我,唉……现在才说,现在我人都在火车站了,来不及先行整理后续,希望她们姐妹俩不会发现到我藏在床底下的黄色书刊!今天,他们全家来送行……。

「小子,我就只生这么两个女儿,看你和我女儿相处和乐,我也把你当做儿子般的关心。」

啊咧,伯父要开始说教了!

「虽然谈不上照顾,在外你可要万事小心。」

果然是双儿她爸,心里给他弄得有点酸了起来。

「呜……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真是白疼你了我。」

双儿她妈还真是有名的爱哭呢。

「伯母,您对我的照顾,我就先放在心里了。」

唉!就让我先安好伯母的心吧。

「等我能够回来了,我第一个孝敬您不再离开……好吗?」

自做自受,跟双儿说了玩笑话,如今弄假成真了,他们家当然是将双儿所说的版本信以为真了,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说出真相!

「孩子的妈,妳就别哭了。」

伯父安慰着伯母说着……。

「妳的眼泪若动摇了这小子的心,他将来成不了气候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可是……可是……这孩子……呜……。」

「好了,我先送妳妈回去了,妳们在这陪这小子上车了再回来吧。」

伯父果真是北方人的性格,果决明快。

就这样,只剩下玟君和仪君留在车站陪我等时间,我突然注意到玟君今天的穿著可相当不一样呢,改良的两件式紧身旗袍上衣,上围似乎裹不住似的绷衣欲裂,中国结式的绳扣正辛苦的纠结着,吃力的阻止即将蹦跳弹出的……,而下半身低开岔的紧身长裙除了修饰出玟君腿部的修长之外,更凸显出她那浑圆的臀部,天啊!真是让我看直了眼!而双儿今天穿的很朴素随性,但是内里似乎刻意扎紧她那高耸入云的……,纵然如此,仍然依稀可见她的晃动不已。

「妳们可以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玟君今天出奇的都没有跟我说话斗嘴,真是奇怪?

「哥。你在南部人生地不熟,千万要小心。」

嗯……果然是我的好妹子,不像玟君都不理我。

「放心,我会的,我下去第一件事就是给妳们打电话报平安,好吗!」

「嗯……哥,你可要常写信给我哟。」这小妮子怎么突然这么黏啊,好爽!

「好好好……我会的。」

看了看时间也该进月台了,该走了。

「Steven……。」

我吃惊的转身一看,玟君已拉着双儿往车站外快步离开,俩姐妹修长曼妙的身影正伴随浑圆的臀部扭动,看不到玟君此时的表情,让我惊疑莫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Steven这英文名字是玟君为我取的,我觉得很不喜欢,因为有几个有名的外国人就是这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似乎很普遍,当时我不断的拒绝这个名字……。

「我不要这名字,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管,就当作Steven是专属于我叫你的英文名字。」

「妳若叫我Steven,那我就要叫妳Mary。」

「那这样好了。我平常都不会叫你Steven,我也不会承认我是Mary。」

废话,那么俗的名字,我就不信妳会承认,哈……。

「但是如果你在哪一天听到了我叫你Steven,而我又自称Mary,那就是在告诉你,我爱你。」

我知道玟君在耍我想骗我接受这名字的安排,但是当时的我却愣住不知如何接话,如今……玟君叫了我Steven,却没有自称自己为Marry,这到底……。

终于到了,走出火车站抬头看了夜空,并不觉得跟台北有什么不同,再看了看眼前的街道,虽然称不上人声沸腾,也有五光十色般的热闹,急着赶到租屋处休息的我,坐上了出租车给了司机地址,就这样离开了市中心,看了看窗外,慢慢的……这时才感受到陌生的环境。

到了,展开新生活的地方!怀着期待与不安的心情,确认了门牌号码无误,虽然大门没关,我仍然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仍然无人响应,怎么办!该不该直接进去呢?再按一次门铃好了……。

「是林先生吗?」

隔着内门听到有人在屋里大喊着,是女人的声音。

「是的我是。」比大声!哼!我才不输妳呢。

「你先请进来。我现在不方便,不好意思喔。」是在大便吗,哈……。

就这样子,我先进到屋里来了,虽然知道我的房间在三楼,但是我想还是礼貌性的在一楼客厅等待好了,就在等候的这段时间顺便看了看一楼的格局布置,这栋房子一楼是客厅、厕所及一间房间,应该是有包含浴室的那种套房吧,因为听双儿她妈说我租的那间房就有包含浴室,我想一楼及二楼应该也是一样吧,此时屋主应该出来了,听到了脚步声……。

「嗨!你好啊。」

嗯,就让我装作一付不知情一般的表情、帅气的转身响应她吧。

「呃……。」我呆掉了!

喵的咧,湿润的头发盘在头上并且不时的滴下几滴水珠、白晢的脸庞因为刚洗完澡也显得湿润,尤其她那妩媚双眼也似乎跟着透着湿润,难道说出水芙蓉就是像这个样子吗?!这时才注意到这位风姿绰约成shu女性仅包裹着一块白色浴巾围绕着那仍然冒着蒸气的胴体,胸前露出一大片隆起的白晢,似乎用指甲轻轻一压就会划出一道痕而挤出汁液似的,果然是吹弹得破的肌肤啊,气死了,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逊爆了,偷偷的深呼吸、稳定阵脚。她只不过是个可以当我阿姨的女人啊!

「我……我是新来的房客,我姓林,是双儿……不!是仪君她爸爸介绍我来的。」

还是不行啊,只好用绝招了!偷咬舌头,痛到清醒。

「嗯,我知道,不用太拘束,暂时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吧,知道吗。」

哇……好成熟的嗓音喔,不行不行!振作……不能输啊。

「咳……嗯,我会的。谢谢您将房间租给我,希望不会为您带来困扰。」呼!

「嗯,那你先回房安顿休息吧,我等等就过去帮你忙,疑……你的行李就这些吗?」

不要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撩耳际的头发啦,天啊!紧缚在她胸前的浴巾早已将那高耸入云般的……挤出一道山谷般的深沟,再有任何的动作都会让那深沟随着挤压而变形,我看得眼睛都晕了!

「是啊,再两天就会有人帮我把其它需要的行李寄过来给我了。」

怎么办,我的声音好像在发抖啊!

「这些行李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拜托……快让我脱身吧,我快昏倒了!

「那好吧,你整理完之后就快点睡吧,对了!忘了告诉你……。」

「嗯,什么事?」只要能脱身,你说什么都好啦。

「我们家只有你一个房客喔……嘻。」

啊咧,只有我一个房客,不会吧?如果我被那如狼似虎的女人给吃了怎么办!哈……,一边上楼梯一边自己干过瘾的胡思乱想着,不对,她刚刚说我们……!难道说还有人住这里吗?我也真是的,那位美丽动人的阿姨怎么可能没有男人呢,一定有老公了嘛,真是的,算了……别再神经病似的自己编故事还自己乱爽的浪费时间了,快进房睡吧,明天睡醒了再整理吧,反正明天也已经在总公司先请了假,不急。

躺在双人床上,想起今天在台北火车站的事情,让我回想起读书时,我和玟君那段曾经让别人误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的时光,我们其实就像是哥儿们般的无所不聊,只是谁也无法让时光停止,过去的时光就成了过去,当那段过去成为回忆时,谁都会开始爱上那段回忆,回忆这个名词的温暖。任谁都会想触摸,我也不例外……。

「林先生……林先生……林先生……起床啰。」喔,又是成熟性感的嗓音!

「喔,房东太太谢谢!」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这家伙是故意的吗?哪有房东还负责叫房客起床的啊!要知道一个正常青壮男子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是很容易爆根的耶,算了,随便整理一下就赶紧下楼吧,等等就要出门去买些必需品,顺便看看哪里有网咖,几天没上天堂2玩了,不知道黄蓉现在好吗?

「林先生,嗯……我叫你小林好吗?」看妳的样子就知道很会叫了,哈……。

「好啊,这样比较亲切嘛。」

「嗯,先过来吃早点吧。」

什么?包住包睡还包吃喔,太爽了吧!啊咧,包睡!我好邪恶喔,可是我喜欢……哈。

「不好意思吧!」手已经拿起油条塞到嘴巴里了。

「不会啦,是你伯父交代我要叫你起床。」

原来是伯父交代的,伯父也放心不下我,我真是……。

「而且你伯母也交代我要帮你准备早餐,不然你都不知道要照顾自己。」

仪君的爸妈视我如同己出,这恩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喉头突然有些酸紧,哈……傻瓜。

「啊……对了,玟君交代我要骂你一顿。」

「为什么?」为什么是玟君打电话而不是双儿打电话来?

「因为你到了台南之后没有马上打电话给她们。」

糟糕,我真的忘了!

「害得仪君等了你一整晚的电话都没睡好,嗯,你们感情不错喔。」

房东阿姨些许的撇过脸,一付促狭又故作生气的表情看起来好性感喔。

「没有啦,玟君是哥儿们、仪君是妹妹嘛。」哼!故作镇静可是我拿手的呢。

「不闹你了,我知道你等等要出门买些东西。」

知道就好,还不快过来帮我槌背……嘿。

「看你人生地不熟的,我交代了阿茵陪你逛逛去。」

「阿……阿茵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啊……被房东阿姨白了一眼,但是怎么还是那么性感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shu女!

「这孩子怎么还没起床啊,总是那么晚回家,该怎么说她才好呢。」

依照本人多年的经验与判断,阿茵应该就是房东阿姨的女儿,正在苦思自己的推理是否有些许的破绽的时候……。

「唉哟……阿茵,你是撞邪了喔,怎么变成这样啊。」

当我顺着房东阿姨的视线往楼梯看得时候,天啊……我看到鬼了喔!

「女半兽人!」我惊恐脱口而出!

剎那间我抄起了桌子上的两根油条准备战斗,让她知道我剑斗士的厉害,其中一根短了一截……是我咬过的!

「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平常就这么化妆的呀。」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不好意思喔。」

看着房东太太愧疚似的持续说着……。

「可能是我平常都没注意你,是我不好,不生气喔,来吃早餐吧。」

不会吧?房东阿姨这么容易就被这个女半兽人骗了喔!心里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发现房东太太跟那个女半兽人正用着疑惑的眼神瞪着我看。

「啊……嗯,房东阿姨你也吃嘛,这油条不错吃喔。」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拿着完整油条的手,缓缓的向房东太太伸去……。

怎么可能!这么肉弹性感的漂亮房东太太怎么会生出了个女半兽人呢?难道说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吗,真要命,那个女半兽人还一直瞪着我看呢,就这样,一个轩昂俊朗、身高182公分、体重75公斤的堂堂男子汉跟着女半兽人上街去了,唉……。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偷偷瞧了瞧这女半兽人几眼,矮我一个头、身材像小男生,要不是因为她留了长直发,要不然还真是像个男生呢,尤其是她脸上的妆,眼睛上下画上的眼线太粗、还从两颗眼睛下方各画下一条直直的黑线直到下巴,脸上的肤色不知道是晒黑的还是搽了黝黑的妆,乍看之下还真像天堂2里的女半兽人呢。

「你……。」哟哟哟,女半兽人会说中文耶!

「妳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一个箭步跟上去与她比肩走着,怕慢了会惹半兽人生气。

「你刚在我家看到我时说了一句什么?」

「啊……没有啊!」我握紧了双拳。

女半兽人突然停下了脚步,糟糕,我后悔没有多带两根油条出门!

「先跟我回家!」不会吧,她到底想干嘛?

「喔……好!」

就这样,我们又走回家去了,在一楼客厅等待她,偏偏这时候房东阿姨早已出门不知上哪去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不断的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应付的时候,她总算下楼了……。

「我们走吧,我们就先到北门商场好了,就在火车站附近。」

「喔……好,咦!妳是谁?」

这家伙该不会是刚刚那个女半兽人吧!怎么变身了?现在好像是个清纯女高中生似的,白晢的脸、慧黠的大眼睛,粉红水嫩而且又些许丰润的小嘴唇,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刚刚那个女半兽人」啊咧,原来她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继续装傻。

「我跟我妈房里都各有一台计算机,我们曾经一起玩过天堂2这个网络游戏。」

「啊!哈哈哈……。」装死。

被她白了一眼,我们再次出门并且拦了出租车直达台南火车站。

「我们就在这下车吧,从火车站开始带你逛,让你比较有概念。」

「喔……好。」

付了车资下车,也开始了我的台南初体验,这当中,我们逛了北门商场及彩虹广场,还到了兵工厂,甚至还到了家乐福及有关生活用品及家具的大、小型卖场,终于累了,我们选了一个露天咖啡坐下来休息,天黑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化妆画成那样是吗。」

「是啊,如果你方便的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以为你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猪哥。」她喝一口冰沙咖啡。

「猪哥?」

「是啊,好几次了,他们觊觎我妈**美色,甚至妄想从我妈身上挖钱。」

「咦……那妳爸爸呢?」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是猪啊。

「早就过逝了,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感觉。」

「喔,那妳又怎么知道那些猪哥别有用心呢?」我是个好奇宝宝……哈。

「不是住在附近、要不就是见过我妈之后就急着要来住,你认为他们是何居心。」

这样子的判断会不会太武断了呀?

324-真相(4)

324-真相(4)

「附近的邻居大部份都认识那些猪哥。」

「光从他们口里就可以听到那些猪哥的风评了。」

真可怕。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继续听她述说着……。

「而且我妈妈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好人,从不道人长短。」

「嗯...这的确很危险。」

「我妈对于那些猪哥的底细根本全然不知。」

原来不时的跟邻居三姑六婆一番,竟然会有这样的好处!这可要好好学习……哈。

「但是这跟你化成那付鬼样有什么关系?」

「就是要给那些猪哥来个下马威。」

她赏了我一个白眼并且持续说着……。

「让他们知道我妈有一个很难搞的女儿,让他们知难而退。」

「难怪,那妳这样做有效吗?」

「当然有效啰,赶走好几个人了,当然不是只靠化妆啦。」

我想我能够猜想的出来,一定是故意不给那些猪哥好脸色看,甚至搞不好还恶整那些猪哥呢。

「后来看到你的年龄似乎跟我差不多,觉得你跟那些猪哥应该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就恢复成原来的面貌了是吗!」我笑了。

「嗯……是啊,啊!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什么!就这样把我这么一个帅哥丢在这,不小心被人**了怎么办!算了!自己再四处逛逛吧,总算明白房东她们家是怎么回事了,就这样四处走四处观望,就这么闲晃到晚上12点多……累了,想找个像泡沫红茶或露天咖啡这样的地方休息解渴,正巧经过一家似乎是舞厅一般的夜店门口,看到一群人围观着一对男女在拉扯争吵,唉!我会是那种爱看热闹的人吗。是的我是……哈,且让我x近一点一探究竟吧,咦!那女的不就是那个女半兽人……不,那个人不就是阿茵吗!

阿茵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呢?还哭哭啼啼的拉扯着一个男人,跟我所初遇的女半兽人实在是判若两人!

「还说你在忙,结果你却跑来跟那个jian货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样。」

嗯嗯,这哭声一点都不像女半兽人,可以把准备摀耳朵的手放下来了。

「我跟她又没怎样,只是来跳舞渲泄工作烦闷的心情而已,不行吗?」

「还有,妳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妳凭什么骂人家是jian货!」

这男的还有心情帮别人说话啊,真有种!看样子是她的男朋友吧。

「你还有心情帮别人说话啊。」

「我说的是事实,通常骂别人jian货的人,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竟然为了她骂我,你还说你对她没兴趣,鬼才信你啦。」

「信不信由妳,妳最好识相点,否则……。」

这男的怎么这样啊,竟然耍无赖威胁女孩子,是不是男人啊!

「否则怎样?」妳还问,当然是把妳这样然后再那样啊。

「妳不给我面子,我也没必要再顾虑妳的感受。」

「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舞厅亲热,这就叫做顾虑我的感受吗?!」

「我不想再陪着妳疯下去了,我朋友还在里面等我,妳走吧。」

「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进去……。」

男的一直在想办法挣脱阿茵的拉扯。阿茵则不断的拉扯住那男的任何一个可以抓住的衣角,不让那男的挣脱,看起来好像两只章鱼在不断的翻转扭打,啊!我笑了。

「看什么看。」啊,被他瞪了一眼。

「没……没有。」

哼!瞪我就会怕你了吗,身体却不自觉的缓缓后退了一些……。

阿茵没空理会我,仍然不断的紧扯着那男的,状况实在激烈。

「妳最好赶快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喔。」

「你敢打我就试试看。」真搞不懂女人,一边哭还一边叫别人打她,真怪!

啪……。

全部都安静了,就在那一瞬间就只看到那男的高高扬起的手掌,就这么重重的甩在阿茵的脸上,阿茵呆掉了、围观的群众眼睛直了、那男的脸僵了,我的下巴也掉了。

「阿本,你就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废话,难不成是为了我!

那男的似乎稳住了心神

「是妳不可理喻,都跟妳说了我跟她没什么嘛。」

「……。」

「只是跳个舞而已,肢体触碰在所难免嘛。」

又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了,这男人真是的,难看死了。虽然现在的阿茵看起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妳跳舞不也难保别人不会碰到妳不是吗。」

「阿本,你跟我回去好吗,不要跳了,我们好好谈谈。」

「不……都跟妳说了,朋友在里面等我,妳不要再烦了。」

才怪,根本就是想再进去找那个贱...不...找那个女人。

「才怪,你根本就是想再进去找那个女人。」嗯,跟我想得一样。

「妳还来是吧。」那个阿本开始耍狠啰!

「总之我就是不准你进去。」

阿茵又开始一边哭一边拉扯那个叫阿本的男人了。

「妳这个疯子啊……。」

啪……啪……。

那个男的又动手连甩了阿茵两巴掌,似乎更加重力道了,阿茵似乎承受不了那冲击力道而倒地,就倒在我的跟前,阿茵挣扎着想爬起身来,那个阿本似乎也打红了眼,竟然冲过来要用脚踹阿茵!

「你干什么!」

「够了吧,会出人命的。」

我在干嘛呀我!一个箭步就冲出来,还用脚去踢挡他的脚,这样很帅吗?给自己找麻烦嘛!

「你少管闲事。」我也不想啊!

「如果我说我管定了呢?」不要再逞英雄了啦!

我们持续对峙着,而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人开始鼓动叫嚣了,这里该不会是竞技场吧,我真的要跟这个叫阿本的男人PVP吗!

「打啦打啦。」

「怕什么……动手啊!」

这些围观者真是可恶,刚刚怎么都不出声,现在却这么多话。

「唉哟……刚刚这么会打女人,怎么现在却这么没胆啊。」

惨了,这句话最具有杀伤力!阿本倏地挥出右拳,我挥出左小臂挡格的同时也伸出右手勾抓他的脖子后侧用力回拉、左膝盖紧接着对准他的小腹连续两次撞击,他因疼痛难耐而抱腹弯腰,虽然化解了他在挥出右拳被我挡格之后所紧接着挥出的左拳。但是他的拳尾仍然挥中了我的脸部颧骨,一阵热痛传来……喵的咧,我x这张脸吃饭的耶。

「啊……。」突然阿茵摀着嘴叫着。

我沉腰旋动上身往阿本脸上挥出右拳击去,我呆掉了、围观的群众眼睛直了、那男的脸飞了,阿茵的下巴也掉了……。

痛!我的手击中他鼻子,阿茵冲过去抱着往后倒地的阿本,奇怪,怎么没有被打飞的感觉,漫画不是都会这样的吗?

「你干嘛打他!」阿茵生气的责问我

唉!好心没好报,我的手骨痛死了啦……。

「阿本你没事吧!」

喔!看着阿本的鼻子流了好多鼻血,竟然会让我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好满足啊,还好他的等级比我低。

「妳这个贱女人不要碰我。」好浓的鼻音喔。

咦?是谁刚刚说骂别人jian货的人,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的呀?

「你骂我……。」

「骂妳又怎样,我只不过跟一个女孩子跳舞,妳就找人来打我,jian货!」

「我没有……。」

阿茵转过头来怒视着我!

「都是你,阿本生气我了啦,你快点跟他道歉。」

在她的怒视下而感到心虚的我正想要道歉时,围观者却一阵嘘声

,搞得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说没有,是啊,我是跟那个女孩子玩在一起呀。那又怎样!」

唉!这男的又开始耍无赖了。

「一个人在结婚之前本来就该跟异性多交往多看看。」

咦,好像曾经在哪听过这种论调?

「否则怎么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最理想的对象。」

「如果不多加以选择,难道要等到结婚之后再吵架离婚吗?」

「难道这些话,你从未听别人说过吗!」

「……。」

那个男人持续得说着,阿茵沉默不语,只是持续的抽搐哽咽着。

「哼!你那些话都只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而已。」我干嘛又出声了啦!

「难道不是吗。」阿本用那浓厚的鼻音回击着我的说话。

「别人说的就一定对吗?自己都没有主见的吗?」

我持续得说着...。

「为什么别人说的话你就非得要遵守?」

「或者你只是挑选对自己有利的话来听呢?」

「不要闹了,你都快让我吐出来了。」

「你刚刚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在成人的世界里……。」

「人们为了让自己不对的行为正当化而编出来的借口罢了。」

围观着渐渐散去……。

「阿茵,我不知道妳挑选男人的标准是什么?」

阿茵泪眼汪汪又傻傻的抬头看着我……。

「但是他刚刚所说的话,让同为男人的我感到丢脸。」

嗯嗯……我很满意这样的说话,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要稍稍微的低下头、眼神要往地下看。完成转身动作之后再叹一口气,嗯……完美,快走到街道转角了,快了,终于……靠着墙……喔!我的手痛死了,天啊!那家伙鼻骨倒还挺硬的,按!

就当我x着墙扶着右手的时候,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跟来了?该不是会是那个男的找人追杀我吧,快逃!才正踏出脚准备快步离去时,街角已闪出了一个身影,完了……来不及了。

「你等等……。」

疑!是阿茵?

‘阿茵‘怎么跟过来了?该不会是想替他男友报仇吧!

「有事吗?」..手痛到快尿出来了还装帅。

「嗯...你要去哪里?」

「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回家啰。」

「嗯...。」

我开始转身走着,而‘阿茵‘却出奇的竟然跟着我后面走?糟糕...自己都不知道回家的路要怎么走了,干嘛为了装帅而自己先走啊,这下该怎么办才好!该拦出租车吗,那‘阿茵‘怎么办...?

「你可以陪我去一下PUB吗?」..喔!不早说。

「妳请客?」..趁机敲竹杠。

「为什么是我请,你是男生耶!」

「是你提出的邀约,不是我。」..哼!耍白我可不输你。

「..........。」

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看看她会有何反应时,这才发觉...喔!她鼓起腮帮子、双手叉腰的耍泼辣状,虽然看起来凶狠,但是又掺杂着俏皮、可爱的复杂感受...。

「好嘛!我请就我请,而且...本来就应该我请啊...嘻。」

啊咧...被她耍了,她恢复的可真快呢!实在很难将她现在跟刚刚哭哭啼啼的模样联想在一起,唉...女人!就这样...我们到了一家PUB,看她如此熟练的走着,似乎时常到这种场所光顾吧,只是这PUB跟我之前在台北去过的店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喝什么?调酒或是...。」

「酒量不好...啤酒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窝在角落静静的喝着,偶尔因为场中的喧闹而好奇望去,其它时候都在看着随意或刻意扭动身躯跳着舞的人们,我的思绪如同潮水般的漫延开来,想到知性冷艳的‘玟君‘、乖巧可人的‘仪君‘,这俩姐妹完全不同的个性,除了脸蛋有些许的相像之外,唯一相同的似乎就是身材都是如此的丰满又苗条,嗯...不,姐姐似乎稍稍微的高一些...,瞬间思绪又转换到天堂二的游戏画面,游戏画面中的‘蓉儿‘是如此的慧黠聪颖又古灵精怪。让我如此的魂萦梦系...。

「喂...发呆呀!」

「啊!妳怎么知道的。」..死相,人家正在想我家的‘小蓉蓉‘呢。

「别闹了,说正格的,你喜欢这里吗...这PUB?」

「不喜欢。」

「......。」

「你喜欢这里吗...这PUB?」..疑!不是问过了吗?

「不喜欢。」

「.........。」

「你喜欢这间PUB吗?」..干嘛!还来呀?

「不...喜...欢...。」..跟妳卯上了。

「..................。」

正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

「你以为这里是台北呀...。」..啊咧,她怎么发飙了!

「或许台南比不上台北的水平,但是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台南不是台北。」

惨了!周围的客人都在瞪着我看了,我真是倒霉呀!

「我想...在妳不知何故的发脾气之前,请妳想清楚为什么要请我来这里。」

「......。」

「想不起来吗?那我想我们该结束这个无意义的约会了。」

「约会...?」

「是啊,妳约我来...而我赴约了,如果这不是约会那会是什么呢?」

「喔,你好怪哟...嘻!」..谁怪呀,是妳吧猪头!

依照本人多年的经验与判断,嗯..这家伙喝醉了,因为我手中的啤酒还没喝完,而她手中拿起正送到嘴里喝的啤酒已经是第三瓶了。

「为什么?」..真的醉了吗?

「问我吗?」

「为什么我爱上的男人都这样!」

哇!看样子她感情历练丰富喔。

「这个问题应该问妳自己吧。」

「问我自己...为什么?」

「妳的个性与对待感情的态度、以及你所经常涉猎的场所,将会决定你的感情路是否坎坷。」

‘阿茵‘似乎看到我身后方似乎有鬼魂似的瞪大眼睛看着我,害我心底发毛的慢慢转头看着我身后方...没东西,按!这小妮子骗我。

「你干嘛看后面?」..还好意思问我咧。

「没有啊。」

「喔!原来你说不喜欢PUB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不...我是真的不喜欢这间PUB。」

我就知道,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快要开始发飙了,唉...。

「为什么我不喜欢这间PUB呢?请妳看看你的四周围吧!」

‘阿茵‘倒是很听话的转头四处猛看,嗯..我很满意,当她转回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时,嗯...这表情让我更满意...哈!

「妳先看看那些女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来喝酒还是来玩的呢?」

‘阿茵‘持续用疑惑的眼睛等待着答案。

「妳应该常来这吧?」

「那妳觉得她们是来干嘛的呢,来玩的吗?」

「是真的来喝酒的吗?」

我连续的反问‘阿茵‘,她猛点头如捣蒜似的,真怕她脖子就这样给扭断了!

「那我再问妳,她们既然是来玩的,那她们到底来这玩什么?」

「这PUB里虽然可以跳舞,但是这里并非真正的舞厅啊?」

「哪里不能喝酒就偏要来这PUB喝,是因为这边比较有喝酒的气氛吗?」

我持续不断的反问着,‘阿茵‘安静的听着...。

「说穿了,其实是来钓幸子的吧!」

「什么是幸子?」..嘿,就知道妳会问。

「就是会让你爽到一直喊着要‘幸‘福要幸福的男孩‘子‘...‘幸子‘。」

我后退翘起倚子的前脚,仰着身躯躲过她挥来的一巴掌之后继续说着...。

325-真相(5)

325-真相(5)

「那...请你再次的看看四周围吧!」

「这次又要我看什么?」

「看幸子...不...看男孩子!」..呼...妳把手掌举那么高干嘛!

‘阿茵‘看了看四周围的男孩子之后。仍然不解的看着我...。

「看出来男孩子们来这间PUB的目的了吗?」

「跟你刚刚说的一样吗?」

「没错..是来把马子的。」

「......。」

啊咧,不相信我!

「妳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不想跟妳辩论。」

「但是请妳想想...一边是来钓幸子的人、一边是来把马子的人。」

「当这群人都达到目的了,为什么还会再来呢?」

「没错...就是继续钓幸子以及把马子。」

「而这样的场所刚好提供了这些人的需求了。」

我持续的说着,而‘阿茵‘似乎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那你的意思是PUB都是不好的地方啰!」..开始反击了。

「当然不是,这跟物与类聚是有关系的。」

「物与类聚!?」

「是的,因为同样想法的人总是很容易的聚在一起,渐渐的成为PUB的固定客源。」

「而单纯想来喝酒、谈天、交朋友的客人则会渐渐的离去。」

我仍然持续的说着...。

「也就是说...如果你在这样的PUB爱上了某个人,那妳就是傻蛋。」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全部都是这样的人啰!」

‘阿茵‘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呀!说着说着又发飙了。

「我不敢说这间PUB里的人全部都是这样的人...。」

「但是你真的有把握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

「.........。」..嘿嘿!这小妮子开始动摇啰。

「有没有把握嘛...说嘛。」

「.........。」

「有没有嘛...。」..哈...爽!

「.........。」

「说啊!」..继续玩她!

「.........你够啰。」..哟...生气啦!

「好啦不闹妳了。」

「.........。」

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好意会儿,或许是我玩笑开大了吧,该怎么化开这份尴尬呢,唉...!

「真的只有台北才有纯真的PUB吗。」..天啊!搞错我的意思了吧!

「说实话...像这样的PUB在台北更多...。」..突然觉得台北人好丢脸。

「嘻...那要到哪里才找得到好的PUB呢?」

哇...‘阿茵‘两手肘顶在桌面托着下巴、瞇着眼睛、脸颊因为喝酒而微红的样子看起来好媚喔!为什么她的表情可以这么样的千变万化呢?尤其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妩媚,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酒喝多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害我都忘了要怎么回答了。

在‘阿茵‘上完厕所之后,我们拦了出租车回家了,就快到家的巷子口之前,‘阿茵‘突然叫司机停车...。

「我们下车吧。」

「喔...?」..疑?为什么是我付车资啦!

看着‘阿茵‘虚浮不稳的走着,我赶紧走上前去搀扶着...。

「为什么要提前下车啊?」

「如果坐车进去,一定会引起邻居注意。」

「有那么严重吗?」..南部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有...那些别有居心的猪哥一定会认为我们家的男女关系很乱。」

「然后呢?」

「然后...又会想着要如何来诱拐我妈啊!他们总是色瞇瞇的注意着我跟我妈。」

什么!真是令人吃惊,有人觊觎房东太太的美色这我可以理解,怎么连她女儿‘阿茵‘都...这些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猪哥啊!我一边搀扶‘阿茵‘走着、一边想着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过看她这么努力又仔细的保护自己的母亲。以一个女孩子来说,我打从心里面佩服她,房东阿姨呀...妳可是有个好女儿呢!

「.........。」

「妳说什么?」

「我找得到......。」

「妳真的是醉了,说话都语无伦次的,有话明天再说吧。」

真是的,虽然我一瓶啤酒就晕了,看起来‘阿茵‘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嘛,才三瓶就晕,唉...!当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阿茵‘突然转过身面对我抓住我的头发,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说着...。

「我找得到的,只要PUB有你在,我就找得到......。」

疑?唉...‘阿茵‘果然醉了,话都还没说完就软倒在我胸膛上,继续搀扶着她回家吧。

「啊...不好意思!撞到妳了。」

我干嘛道歉啊!是她自己走不稳,自己用胸部顶到我的手指嘛,没跟她要遮羞费就很不错了,疑!什么东西怎么软软的?

进了屋子之后,蹑手蹑脚的爬楼梯,深怕惊动了房东太太,那我可是有理说不清了,好不容易扶了‘阿茵‘上了二楼,呼...真好命,这个‘平板女‘竟然一个人就独占了二楼的全部,好不容易扶她进了房间,哇...好香啊,哟喝!这小妮子房间装饰竟然都是粉色系的。女孩子的房间都是这样子的吗,不知道‘双儿‘的房间是否也是这样子的呢,嘻...改天回去台北来去捉弄她一番,还想着到时候要如何胡搞瞎搞而正独自兴奋时...。

「抱我...。」

不会吧,难道今天是我告别处男的日子吗!不要啊,会被‘蓉儿‘唾弃的啦...!

「就让我们在银白色的世界里,和我一起滑出优美的足迹...。」

疑...?这小妮子在说梦话吗!梦的场景会是韩国吗?我只知道韩国的网络游戏很发达,至于雪景嘛...在天堂二游戏里面有雪景的地方除了矮人村庄之外,就只有半兽人村庄那边的冰冻瀑布啊,难道这个‘女半兽人‘在怀念她的故乡!

「妈...我再也不要去PUB了...。」

唉!帮她盖上棉被吧,我想...她今晚可算得上是身心俱疲了,就当我正要离开之际...她的行动电话响起来了!

「喂...。」..嘻...我怎么可以擅自接听别人的电话呢!

「呃...我找‘阿茵‘。」..好浓的鼻音。

「她睡了。」

「睡了...!你是谁?叫‘阿茵‘听电话。」

白目的个性终于爆发了

「很抱歉,‘阿茵‘和我已经非~~~~常累了,她已失神的昏睡中,有事明天再说吧。」

「他X的有种,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茵‘现在是我的女人,再见!」

我挂,哈...!完了...虽然很好玩,但是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不晓得这个‘平板女‘明天早上知道之后会怎样对付我,唉...!

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又忘了跟‘玟君‘还有‘仪君‘报平安了,还有那个让我想很久的‘蓉儿‘,不知道‘蓉儿‘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已经被我那些狐群狗党给把走了吧,尤其是那个都已经35岁还没有女人爱的色狼‘盟主‘,该不会已经伸出他的魔爪抚摸着‘蓉儿‘吧...,在控制不住的心神之中,睡了...。

「早安啊房东阿姨。」

「呵...早啊!快过来吃早点吧。」

「好啊,谢谢房东阿姨!」

疑!有客人?在房东太太旁边坐着一位女孩子正拿起土司面包涂抹着草莓酱,衣着虽然是粉色系但是相当随性,嗯...不要失了房东太太的面子,赶紧到她对面坐下,等着房东太太为我们相互介绍,话虽如此...但是仍然忍不住的先看看这位客人,哇...虽然她的身躯被桌子给挡住大半,但是却可清楚的瞧见她那以夸张而又优美的弧线隆起的...正伴随着她手部的动作而挤压晃动,看起来根本就好像是将她的...堆放在桌子上似的,这可一点都不会输给房东太太呢,她和房东太太比肩坐在我的对面,天啊,她们是在比赛吗!

「今天是假日,你也应该不用上班吧」

「是啊,昨天请假,今天又刚好休假,正打算今天要去找一间网咖上线去找朋友呢。」

奇怪,房东太太不打算帮我们介绍吗?

「嗯...房东阿姨,嘿...。」..用手指了指那位客人。

「怎么啦?」

还问...介绍客人让我们互相认识啊。这不是应该有的礼貌吗?还问!

「这位是...?」..干脆自己问好了。

「嗯...你说‘阿茵‘啊,她怎么啦?」

「不是啦,我是说...呃...呃...(((

Hi

(((

‘阿茵‘

)))

Fi

)))。」

是我的错觉吗?这个平板女怎么变身了!跟她妈妈一样拥有这么浑圆丰满的...,而且看起来似乎比房东太太更加的...!她今天把头发扎成马尾,可以看清楚她整个脸蛋的轮廓,哇...瓜子脸耶!虽然在她柳叶眉之下的双眼看起来似乎过于精明而让人感觉有距离感,但是长而浓密的睫毛却也增添了更多的妩媚,原来这女半兽人只是副职业而已,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女黑妖啊...!

「看什么看!」..啊!被凶了。

「看看你为什么突然变丑啦。」..偏不赞美你,怎样。

「你够胆再说一次!」

哟喝,也不想想昨晚是谁送妳回来的,敢凶我...如果怕妳那我剑斗士不就白练了!

「别那么凶嘛,我开玩笑的啦...嘿!」

「昨晚...有人玩的很过瘾喔。」..说这话似乎另有含意?

「昨晚?没有啊,昨晚我扶你回房间之后我...啊!」

忍不住失声叫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阿茵‘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原来是我昨晚接的那通电话被她知道了,她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惨了...该怎么圆场呢,疑...房东太太怎么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房东阿姨妳别误会,我跟‘阿茵‘...。」

「我是你的女人了是吗。」

啊...,房东太太已经瞪大眼睛看我了啦!

「‘阿茵‘妳不要乱讲啦,房东阿姨我...。」

「昨晚让我累到失神了嘛。」..这家伙还玩!

「不是不是,那是开玩笑的啦,房东阿姨我...。」

「玩笑...原来你只是玩玩的啊。我真的看错你了!」

「......。」..我真是无言了。

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房东太太嘟着嘴将脸撇过一旁不听我解释了,真是招谁惹谁了我,真不该开那种玩笑的,算了...早餐不吃了,出门去找网咖,上天堂2去找我那‘蓉儿‘诉苦吧。

「你要去哪?」..不是不听我解释了吗,干嘛理我...哼!

「房东阿姨,我去找网咖呀。」

「不用啦,你到我房间用我的计算机就行啦!」

疑?对喔...‘阿茵‘有说过房东太太的房间里也有计算机,但是...。

「干嘛对他那么好。他也只是玩玩而已呀。」..这个死黑妖,还来呀!

「对不起,是我的错,就请你原谅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好吗?」

「哼!」

「对不起啰。」..使出我撒娇绝活。

「哼哼!」

「对不起嘛。」..再加把劲儿。

「哼哼哼!」

「好嘛。」..趁机拉她衣角。

‘阿茵‘转过身撇过头不理我,嘻..有效喔。

「不要这样嘛,我哭哭喔。」..谁敢说我很娘..我就扁谁!

「哼...你们男生就只会赖皮。」..啊咧...是女孩子才会赖皮吧!?

「好嘛...对不起嘛,我错噜,原谅我啰!」

「哼!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喔。」

好奇怪的状况喔!?管他的...只要能够解除危机,什么状况我都能接受,嗯...我可是很有原则的呢。

「你们俩个到底...。」..房东太太怎么还再怀疑呀!

「啊...房东阿姨,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啦!」

「要不要来一片草莓酱土司?」..我一边解释一边顺手接过‘阿茵‘递来的土司。

唉...房东太太又用狐疑的眼神怒视着我,而‘阿茵‘又不肯帮我解释,自顾自的吃着她刚抹好的草莓酱土司,这...唉...!

「好久没玩天堂2了。」

‘阿茵‘带我进了房东太太的房间,而房东太太也出门去了。

「为什么妳和房东太太不再玩了呢?」

「我当时课业繁忙实在没时间玩,我妈也因为我而暂时停玩,时间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没玩啦。」

「喔,那现在妳都在干嘛呢?」..我一边开着计算机一边问着...。

「没呀,整天无所是事,我妈又不需要我养,相反的是我妈在养我。」

「唉!真好命。」

「羡慕我吗?嘻...如果...嗯。」

「妳说什么?」

「没有...你玩吧,我出门去了,对了...。」

‘阿茵‘走到房门口转身问着,扎在她脑后的马尾优雅自然的甩动,煞是好看。

「你昨晚偷接我电话时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嘻。」

看着‘阿茵‘一边笑着一边转身离开,留下因为过度惊讶而产生恍惚状态的我,昨晚的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亦或她只是喝晕了头、还未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如果是这样...她还真是沉得住气,特地等到早上才狠狠的整我一顿!想我堂堂男子汉,竟然会栽在她的手里,算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先开启天堂2上线找人再说,先看看‘蓉儿‘在不在在线...!

「哈啰...。」..哟...她在耶,真是难得!

「喔!你上来啦。」..语气为何如此冷淡?

「是啊,会想我吗?」

「这两天大伙儿都曾讨论过你什么时候才会再上线跟我们一起玩呢。」

‘蓉儿‘还是不改闪避问题的说话模式。难道我就真的拿她没辄!还是说她对我根本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且我已经好几天没上线了,从她与我说话的语气之中,我感觉不到她对我存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兴奋与想念,难不成在这段期间她真的已经被其它人给把上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可有代替我带你练功打怪呀?」

旁敲侧击,或许可以找到答案吧。

「有啊,大家都很开心的一起玩呢,尤其是‘盟主‘他这几天更是抽空陪我完成‘魔法铜钱‘任务呢。」

那个色狼趁我不在果然出手了,可恨!

「而且我很幸运的已经成为最高级会员了喔,我很感激‘盟主‘呢,真开心...呵。」

糟糕!老早就答应过她要带她完成这个任务的,我竟然忘记了,这下子糟了...被那个色狼趁虚而入,难不成...!

「难怪...。」

「怎么了?」

「难怪会对我这么冷淡...。」

「啊!‘盟主‘来了...。」

326-真相(6)

326-真相(6)

‘蓉儿‘对我所说的话似乎毫无任何反应。看着她的游戏人物跑向‘盟主‘跟前热络的攀谈着,其它朋友也围绕在‘蓉儿‘身边高兴的喧闹着,直到‘盟主‘发现我的存在之后,才引领着众人来到我的旁边跟我说笑及问候,为什么我会感觉‘盟主‘是在向我示威呢!?

我试着要插入话题、试着想利用话题将自己与‘蓉儿‘扯上些许关系,但是很快的...大伙儿的话题便转移到‘盟主‘及‘蓉儿‘的身上了,渐渐的...我终于感觉到与他们之间的疏离感,我将人物慢慢的后移,趁他们没注意到我的时候,闪过墙角来到初遇‘蓉儿‘的那面墙,这面墙和奇岩城教堂中间的那棵树,是我常和‘蓉儿‘单独在这休息聊天的地方...。

才刚调到台南没几天而已,这棵树下...似乎就再也见不到一对卸下全身装备的男女、亲密的坐在树下谈天了,真的是这样吗?哈...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为何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就是答案呢...!卸下装备坐下吧,就在这棵树下...坐吧,怎么开始的、就怎么结束吧,因为...我是‘剑斗士‘啊!

好吧,就在这里...把我与‘黄蓉‘初遇的开始、打怪练功的过程、谈天说笑的快乐,好好仔细的回忆一遍吧,此时...就在回想的过程中。突然发现有个女性人物角色站在我的面前...。

「我可以坐下吗?」

「啊!嗯...妳请坐。」..是‘蓉儿‘。

「为什么离开我们独自跑到这里?」..‘蓉儿‘一边坐下一边如此问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插不上话题。」..强忍住心中的酸苦。

「你平常不是话很多吗?」

「是啊,然而曾几何时...我已经变得如此的生疏,与你们似乎变得格格不入。」

「才不会呢,你总是会逗我们开心的不是吗。」

「是吗?现在的我却觉得自己似乎变得不再被需要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大家都很想你呀!」

‘那妳呢,会想我吗‘?这句原本快脱口而出的话,却硬生生的被我吞下肚里,现在的我还适合说这种话吗?她和‘盟主‘不是已经...,我不知道、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玩得还开心吧。」

「是啊,大家都对我很好,尤其是‘盟主‘,他这几天都带我四处跑。」

「我告诉你哟,‘盟主‘这些天超好笑的,本来以为他好强,什么都知道似的,原来他...。」

看着‘蓉儿‘持续说着她和‘盟主‘这几天的冒险,唉!现在的‘蓉儿‘说没几句话就说到‘盟主‘如何如何的,看她如此的快乐,我现在还能怎样呢,或许...当个称职的听众才是我应该做的吧!

「怎么样,你说‘盟主‘他好不好笑...呵。」

「嗯...。」

「‘盟主‘的爆笑程度和你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嗯...。」

「还有还有...‘盟主‘他昨天晚上还做了一件事让我们觉得好丢脸喔...。」

此时的我感觉有一股猛烈的酸,卡在喉头之中亟欲冲出似的,我强迫自己将这股莫名的酸吞咽下去,却引来剧烈的胸部疼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痛吗!我该安静的痛哭吗?谁呀...、任何人都好,有能力的人就请来救赎我吧。

「你怎么都不说话呢?」

「我...我很高兴妳能如此开心。」

「真的吗?」

「嗯...真的。」

「刚刚‘盟主‘说要带我去‘龙之谷‘打怪练功,你要去吗?」

「不...妳去吧。」

「那我走啰。」

看着‘蓉儿‘的人物起身迎向正向着我们走来的‘盟主‘,我只能远远看着他们俩人不知所以的交谈着,而我只能呆坐在树下...毫无办法。

「你不去吗?」..‘盟主‘独自走来问着。

「不了,你们玩吧。」

「那好吧,我先陪‘蓉儿‘去玩了,没办法...实在柪不过她的请求,那我们先走啰。」

原来是‘蓉儿‘主动要求的,为什么要骗我呢!?喉咙里咯咯作响,是我的心被碎裂的声音!

看着他们离去,虽然心里有股追上前去阻止他们的冲动、想去告诉‘蓉儿‘我不准她跟别人在一起玩得那么开心、想告诉‘蓉儿‘她不可以爱上‘盟主‘...,虽然心里如此想着,但是如果‘蓉儿‘问我凭什么管她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回答呢?难道就这么告诉她‘我喜欢妳‘!啊...我不甘心就这么样的关掉游戏下线去,但是我又能如何呢...!

「你怎么了,一直盯着屏幕看那么久?」

心里闻言剧震了起来,转头一看竟然是房东太太端坐在一旁。

「房东阿姨妳来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我进来好久了,本来想看你在忙些什么,可是却看到你动也不动的发呆。」

「喔...对不起!刚好在想事情入神了。所以没注意到妳。」

「没关系,来...我顺路买了吃的回来了,一起吃中餐吧,你上楼帮我叫‘阿茵‘下来吃饭好吗。」

疑!‘阿茵‘也回来了吗?我到底发呆多久了!

「房东阿姨...我没胃口,我先上楼休息了,我顺便帮你叫‘阿茵‘下楼好了。」

房东太太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并将白藕般的双手伸向我...。

「你怎么啦?」

房东太太双手扶着我的脸颊,并且用双手拇指轻轻拂过我的眼睛下方,糟糕...我竟然没感觉!

「啊!盯着屏幕看太久,可能忘记眨眼睛了,眼干...所以流出眼液了吧...哈。」

「这样子还得了,真的不懂得照顾自己呢,来...我再检查看看。」

房东太太一边说着又一边扶着我的脸靠向她的脸,房东太太用她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怪了...她们母女俩怎么那么喜欢用额头顶着别人的头啊!不知如何是好的我只好任由房东太太的摆布,至少等一下就可以脱身了,只是...我的鼻子和嘴唇却感受到房东太太温香如兰的鼻息,顺着我的视线往下看,正好瞧见房东太太穿着浅蓝色紧身低领桖衫露出一片雪白酥软且高耸入云的...,因为双臂向前平伸而挤压出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的沟,我赶紧闭上双眼,但是那画面却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映在我的脑海,也深深的冲击着我刚刚极度哀伤的心情,而房东太太的幽兰体香也阵阵的飘进我的鼻子...。

「嗯!并没有发烧,好了...你去帮我叫‘阿茵‘下来吃饭,等你舒服些我再弄吃的给你喔。」

看着房东太太转身出了房间,我也失魂落魄似的走出房间上了楼梯,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阿茵‘下楼吃饭啰,妳妈在等妳。」..我无力的喊着。

「好的!你等一下。」..我干嘛等妳呀!

「我要上楼休息了。你快下楼啦,妳妈还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就在我转身准备上楼梯走到三楼之前,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及开门声,心想...应该是‘阿茵‘吧,习惯性的一边上楼梯一边转头望去...。

「你不跟我们一起吃吗?」

「不了...妳们吃就好,我上楼休息一下,如果饿了我会自己出门找东西吃。」

「顺便帮我谢谢妳妈。」..我一边上楼一边说着。

「你不喜欢跟着我们一起吃吗?」

「妳怎么会这么说呢?」

这小妮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正当我想更进一步询问时,‘阿茵‘的房里正好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

「疑...什么音乐这么熟悉呀?啊...‘奇岩城‘的音乐!」

「被你发现了!嘻...是啊,我的人物刚刚飞回‘奇岩城‘啊。」

我还来不及追问,‘阿茵‘就已经飞快的下楼吃饭去了,她不是已经不玩了吗?心中虽然对着‘阿茵‘充满着许多疑惑,但是脑袋瓜里已经无法思考太多东西了,现在的我真的感觉到一阵疲累,我还是上楼休息吧,只是...刚刚‘阿茵‘轻快的从我身边跑过去时,她那胸前大幅隆起的...随着她的跑步而如同海浪般的剧烈上下晃动,虽然‘阿茵‘穿着非常随性的鹅黄色居家宽松棉衣,却也包裹不住她那惊涛骇浪般的...随着她那娇弱身躯的晃动,感觉快要蹦跳出来似的,看得直叫我头晕目眩...。

躺在床上...感觉好像是瞬间头晕似的,虽然已经很想睡了,但是脑海里还是不断的运转着,不断的浮现出初遇‘蓉儿‘的画面、与‘蓉儿‘一起练功打怪的画面、和大伙儿围绕着‘蓉儿‘询问她的身世背景的画面等等。最后...却仍然浮现出‘蓉儿‘跟着‘盟主‘一起离开我的画面,许多有关‘蓉儿‘的画面不断的旋转,我想伸出手抓住唯一只有‘蓉儿‘的画面,她却离我越来越远,我还是不死心的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直到胸口感觉一阵压迫感...。

「好像在发烧耶?」..是‘阿茵‘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吃饭之前我还量过他的额头呀?」

怎么我好像听到了房东太太她们母女俩的说话?先睁开眼看看吧...,这是什么!怎么会看到一双好大的眼睛呢?再仔细一看...竟然看到一张好大的‘阿茵‘脸,是巨脸妖怪吗!?

「唔...‘阿茵‘啊!妳怎么又贴住我的额头了啦?」

‘阿茵‘此时正伏在我的身上用她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她们家该不会都是用这种方法帮别人量体温吧。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阿茵‘半悬在我身上的身躯,却仍然有一大片的柔软压迫在我胸口,这种温软又带着吸力般的触感,着实让我心猿意马,突然感觉更加晕眩,但是却又感觉身体在某处集中了力量...。

「你终于醒啦,敲门半天都不见你响应就进来看看了。」

「是啊,可把我给急死了。」..房东太太真是好心肠。

起身向房东太太道谢吧,她可是个好女人呢,疑!房东太太为何撇过头还红了耳根呢。

「‘阿茵‘...妳先留在这陪他,我先下楼把饭菜准备好,妳一会儿就扶他下楼吃饭吧。」

房东太太径自走出房门下楼了,而‘阿茵‘却还伏在我的身上似乎忘了要起身...。

「你还好吧?」

「嗯..我睡了一下感觉精神好多了。」

「嗯!那就好,我跟妈都紧张了一下呢。」

「谢谢妳们母女俩的关心,我可能只是暂时的水土不服吧。」

「嗯...。」

「.........。」

我们俩人在近距离之中相互凝视着,而尴尬的空气也在我们之间凝结着,‘阿茵‘的眼睛似乎有些半瞇着,是我的错觉吗...?

「‘阿茵‘...。」

「什么事?」..‘阿茵‘似乎有些痴傻的回应着。

「我好多了。」

「嗯,我知道。」

「.........。」

「............。」

「‘阿茵‘......。」

「什么事?」

「我真的好多了。」

「嗯,我知道啊?」

「那...妳要不要先起来...,感觉好重。」

惨了,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是幻觉吗!我好像看到因为‘阿茵‘倏地起身坐直了腰杆,使得她那对剧烈隆起的...似乎来不及回到‘阿茵‘胸前而有些许的拉长,在瞬间弹回‘阿茵‘胸前时,竟然产生剧烈撞击般的波浪!我想我真的昏了...。

「我没有任何意思,妳别误会!」..这下惨了。

「还说没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肥是不是,你说啊。」

啊咧...女孩子还真是在意自己的体重呢!

「唉!我的意思才不是说妳重呢。」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真的双手叉腰嘟着嘴生气呢。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材太好了,我会不好意思啦。」..孤注一掷了,拼了!

「................。」

这下该如何是好,看着她站起身背对着我,实在无法猜测我是否脱身成功了呀!算了...先起身在说吧。

「...你这个色狼!」

「是啊,我是色狼,妳可千万要小心喔。」..也只能苦笑应和着了。

「...你是个变态!」

「是啊,我真的是个变态呢。」..唉!

「我说怎样你都说是,你在取笑我吗!?」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那我要你说你不是,说你不是色狼不是变态。」

「问题是...我真的是啊。」

「为什么!」..‘阿茵‘大吼着,似乎快急哭了!

「我之所以会变成色狼和变态,全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呀。」

‘阿茵‘正疑惑的看着我,嗯...这招看样子是成功了。

「为什么是我造成的?」..喔!她痴傻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虽然妳的长相很美,但是我并不会因为妳的美而轻易动心。」..说谎。

「.........。」

似乎不够力道,好...再加把劲儿!

「可是你如此惊心动魄的诱人躯体,却轻易的攻破我的心防。」..这句才是实话吧。

「.........。」

嗯...再稍稍微的收回些许力道。

「我当然不想真的变成色狼或变态啊!所以只好请妳尽量的不要碰触到我。」

「为什么?」..这还要问啊!

「因为...妳对于我的致命吸引,我实在没有把握还能抵挡多久!」

看吧看吧...笑了吧,让我这个似乎已经生病的病人搞得那么费力,妳真是罪过啊妳,死相。

「讨厌啦,死相!」..这句话应该是我骂妳吧!

「喂,‘阿茵‘妳别走啊,妳妈要妳扶着我下楼耶。」

看着‘阿茵‘一边跺着脚一边红着脸转身跑出房间下了楼,我的心里感觉到胜利的甜美,我赢了!但是...唉!真的不扶我下楼喔...。

当我走到一楼客厅看着桌上剩余的晚餐,经过房东太太重新烫热之后,看起来感觉仍然是非常美味的样子。

「谢谢房东阿姨,那我就不客气啰!」

「嗯...你慢慢吃,不急。」

房东太太人真好,房东太太径自坐在餐桌旁边看我吃着,我也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一会儿...房东太太突然开口说话。

「你的身体看起来虽然有些清瘦,但是事实上却很强壮。」

「哦...房东阿姨有偷看我洗澡喔。」..我打趣的说着。

「没有...。」

房东太太一边站起身往一楼房间门走去,又一边回头向我望着...。

「只是刚刚在你房间,我看到你的...非常雄伟。」

「什么...!」

327-真相(7)

327-真相(7)

「好吃吗?」

‘阿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坐到了我的身旁。我只是随口应和着,思绪直往已走进房间里的房东太太飘去,原来...房东太太在我房间时,会红着耳根子离开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了我的失态!这下子我可是颜面尽失啊,才刚来到台南两三天就糗态尽出,我真是太失败了...。

也不知道房东太太是否生气了,该怎么办才好呢,往后见面时肯定会让我尴尬到想死,是否该刻意的避开呢?但是每天都会见到面的,实在避无可避呀!唉...!只是不知道房东太太现在在房间里做些什么呢,正在洗澡吗?还是已经睡着了?该不会正在想着她今天所看到的画面吧...!

「喂...?」

「.........。」

「喂喂喂...!」

「喔!‘阿茵‘啊,这饭菜好吃呢。」

「这句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啊...是吗!啊哈哈哈。」

「我发现你很会装死哦。」

糟糕!被看穿了,但是这招是我的强项啊,只是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思绪会这么轻易的飘向不该想的人身上呢,或许是因为房东太太说得话让我太过于震惊了,被惊吓中的我尚未回复过来所造成的吧,也难怪我会如此作想,房东太太虽然年龄足以当我的长辈,但是单以外貌来说,也顶多是比一般女孩子添加了更多的成熟韵味而已呀。更何况以房东太太她那成熟性感异常的胴体,实在不是时下一般女孩子所能够比拟的呀,尤其是当她穿着稍微贴身的衣服时,简直是可以让人直接看穿她的躯体身型线条似的,我实在...。

「喂喂喂喂喂...我真的生气啰!」..糟糕!我的思绪又飘走了。

「啊!抱歉,可能精神还尚未恢复,注意力不集中呢。」

「是吗?」

「相信我,没有必要骗妳不是吗。」..骗真大。

「好吧,信你啰。」..信我为何还露出狐疑的表情啊!

「谢谢!啊...我有问题要问妳。」..转移注意力是绝技、绝技啊!

「什么事啊?」

「妳不是已经不玩天堂2这个网络游戏了吗?」

「我骗你的呀!」

什么...竟然欺骗我!既然骗我为何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什么情况啊?她的眼神好像在告诉着我,这是谎言啊,为什么我会信呢?突然之间感觉有些火大。

「为什么要骗我,没有必要不是吗?」..就是不死心,我偏要问。

「当然是跟我妈有关系呀。」

又是跟房东太太有关,心中火气瞬间冻结...。

「我可以知道详情吗?」

「只是不希望我妈沉迷于网络游戏而忽略了外面美好的世界而已。」

「哦,妳可真是难得呢,所以妳就骗房东阿姨说妳不想玩了是吗?」

「是啊,只是我还是会在私底下偷偷玩,不让我妈知道而已。」

「我明白了,那妳都在哪个服务器玩呢?」

「我干嘛要告诉你?」..这家伙,竟然别过头斜眼看着我。

「干嘛!我又不会盗用妳的账号。」

「偏...不...要...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哼!」

「哼哼!」..敢跟我比。

「哼哼哼!」..啊咧!这家伙真是...。

「不说就不说,那我再问妳...。」

「你的问题还真多呢?」..哼!少啰嗦。

「嗯...这个问题就是...啊...就是...。」

糟糕!我又开始后悔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那么不干脆呀,真不像个男人!」

什么!竟然敢这样子说我,孰可忍孰不可忍。想听听我想说什么是吧,小妞...我怕妳顶不住啊!

「既然妳这么说的话,那我也不再顾虑了,真的想听?」

「说吧。」

「在我说出问题之前,妳还有机会考虑不听喔。」

「烦耶,说啦...不说拉倒!」

「好...这可是妳说的,拉倒就拉倒,我不说了。」

「你有种就不说出来看看!」

糟糕!‘阿茵‘爆发了,看着她倏地双脚猛跺地起身、圆睁着眼睛、娇斥着瞪视着我,虽然看起来好凶,可是她因为生气而潮红了的嫩脸,看起来好娇媚喔...。

「你还不说!」..啊!我竟然又分心了。

「说就说嘛,那么大火气干嘛!」..说谎!明明就爱看得要死。

「还不快说...。」

「好...我说!这个问题就是...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情景吗?」

「记得啊,也不过是几天前的光景,怎么啦?」

「那时候的妳...。」

呼...一股作气吧!

「那时候的妳,身材就像个洗衣板一样,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妳的...却波涛汹涌的膨胀了数倍?」

我后悔了...!

今天在公司依然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说穿了也只不过是想改变在分公司所管辖的部门、原本已脱节的工作方式与程序而已,除了一般的事务性工作及偶尔需要到客户那边协调或查看同仁工作进度之外,其实也忙不起来呀。趁着空档...在返回分公司的路上随便找了一间小餐馆,点了一杯饮料喝着,顺便欣赏这陌生的街道,思绪也随着来来往往的街车漫无目的的漫延着...。

想想自己来到台南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这期间偶尔会打电话给台北的‘玟君‘和‘仪君‘以及她们姐妹俩的爸爸妈妈,在电话里...伯父自是一番勉励的话不绝于耳,而只要伯母一接过电话就不断的哭哭啼啼得说着,此时总是可以听见伯父在一旁安慰着,嘿...连我都会误以为自己真是他们俩老的亲生子呢,至于‘玟君‘在电话里的语气则是透着些许的僵硬,自从那天在台北火车站送别之后,我和她之间似乎正慢慢的改变了,至于改变了什么...我心里也不清楚,至于‘仪君‘就不用说了,在电话里总是不断的询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可以帮我寄过来,我看就只差还没说出干脆直接搬过来照顾我好了,这‘双儿‘还真是非常担心我,就快跟她妈妈一样了呢...。

自从那一天之后...已经连续一星期没有到网咖或房东太太的房间开计算机上线玩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了,不知道‘蓉儿‘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快乐的玩在线游戏之余,是否可曾想起我呢?我想应该是不会吧,对现在的她来说...我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我早已被轻易的取代了,在她见识越多这款天堂2在线游戏的游戏内容之后,应该也会发觉并不是非得需要我才能在这款游戏中继续冒险了吧?唉...为什么还要想着她呢!心里虽然如此的告诉自己,思绪却仍然不听话的往‘蓉儿‘的方向飘去...。

啪!!!

「你这个变态!无耻!」

哈...!一想到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被‘阿茵‘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直到现在仍然会错觉的以为脸颊隐隐作痛呢,手也不自觉的轻佛着脸颊,似乎还感觉得到那火辣般的疼痛。这小妮子还真是卯足了劲儿来打我呢,虽然说在她挥掌打中我耳光之前,我的目光仍然在空隙之中横扫了她那因为手臂用力甩动而猛烈左右晃动的...,在她打中我耳光并且停止动作怒视着我之后,她那瞬间晃动不已的...也随着她的停止而如同海浪般的上下起浮晃动,直到停止了所有的波纹涟漪,我的脸颊才感觉到一阵火辣袭来...。

怎么办!‘阿茵‘已经一个星期不跟我说话了,在家同桌吃饭时也总是别过身不肯面对着我,而房东太太似乎也没有察觉异状似的自顾自的一边吃饭一边跟我们聊天,唉...怎么办!等一下回到公司整理整理也就要下班了,我应该在外面吃完晚餐之后,再去网咖漫无目的的上网吗?但是房东太太无论如何一定会准备我的份量啊,纵使要去网咖也应该要先回去吃完饭之后再去啊,说不定房东太太还会要我直接到她房里开计算机上网呢,唉...一想到还要回去尴尬的面对还在盛怒之中的‘阿茵‘就头疼!算了...别想了,回公司整理一下吧,都快下班了!

「房东阿姨我回来啰!」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突破这个难关,否则在同一个屋子相处老是这样子也不是办法。

「唉呀,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啊?」

「急着想回来吃房东阿姨亲手做的晚餐嘛,真是太美味了!」..贫嘴。

「哪有...你真会乱说话,晚餐要再一会儿才煮好,你先去找‘阿茵‘聊天吧。」

房东太太明明就很爽。疑...糟糕!我可没想到要去‘阿茵‘的房里找她摊牌呀,我原本设定的状况是在餐桌上解决的,至少有房东太太在旁边也比较安全啊!

「‘阿茵‘在房里吗,我去找她不方便吧!」..能拖就拖。

「你怎么啦,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呢?」

房东太太从厨房转角伸出头狐疑的看着我问着...。

「你可以找她出来看电视聊天啊?」

「对...对喔!这几天比较忙,忙到昏头了...嘿!」..说谎。

一边在楼梯上走着、一边想着要如何开口才好,实在找不到话题啊,总不能一开口就讲那天晚上的事吧,不被她赏一巴掌才怪呢,该怎么办才好呢...对了!她现在在房里应该是在玩天堂2吧,那就以这为开始的话题好了。先想想要先怎么开始这个话题...。

「你怎么走到三楼了?‘阿茵‘的房间在二楼啊!?」

猛一阵吃惊的回神,回头看着楼下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的房东阿姨,糟糕...想着想着竟然走过头了!

「啊哈哈哈!忘了。」

「你怎么啦?心不在焉的,感冒了吗?」

看着似乎正想走上楼的房东太太,难不成又想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量体温吗?

「我这就去找‘阿茵‘」..迅速的跑回二楼‘阿茵‘的房间门口

正想敲她房门时,隔着门...天堂2的游戏音乐正透过房门隐隐约约的传来,房门猛一开启、看到‘阿茵‘手握着门把就站在门口里面,用着她那怨毒的眼神死盯着我看...。

「啊!‘阿茵‘..嗨,好久不见。」

说什么鬼话呀,不是每天都见得到面吗,刚刚想了好久的开场白,直到现在说出口了才知道自己真驴,该怎么办呢...‘阿茵‘还一直瞪着我看啦!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什么?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非得要等到我妈叫你来,你才知道要来找我是吗。」

原来‘阿茵‘一直在等我主动找她呀,我真是个死猪头,只是‘阿茵‘是在等我的解释、还是在等我的道歉呢?亦或是两者皆是!就在这当时...从‘阿茵‘背后传来刀枪剑击之声,居间夹杂着怒喊娇斥的混杂人声,我知道这是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里面的声音!不自觉得的就往‘阿茵‘背后望去...。

「啊...你不准看!」

看着‘阿茵‘急忙转身向房内跑去,并用身体挡住计算机屏幕,就在‘阿茵‘尚未稳住娇躯之时,我看到屏幕一角,竟然有个很眼熟的人物名称?该不会是我眼花吧,人物名称竟然是...‘蓉儿‘!

「不准你再看,转过身去。」

我听话的转过身去,脑袋瓜却似乎无法继续运转而停止了...!应该是我眼花吧?距离太远、看见时又只是一瞬间,连我都无法确定是对是错呀...。

「好了,你转过来吧。」

当我如机器般转过身时,‘阿茵‘房间里的计算机早已关闭了,计算机屏幕一片漆黑...。

「你说,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妳在天堂2的第几服务器玩呀?」

「偏不告诉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是我妈叫你来的关系吗!」

「不是啦,是因为...该怎么说呢!妳刚刚在干嘛?」

「不...告...诉...你...哼!」

心中的疑问指数瞬间飙高,但是不管我怎么问,‘阿茵‘就是不肯说,只不过...‘阿茵‘娇蛮的模样竟是如此的娇艳,头发分成左右两边。分扎成两撮马尾...煞是可爱,配上她那因为生气而微红的娇嫩脸庞,好想伸手抚摸她那如此粉嫩的脸,触感一定很舒服...。

「你干什么!」..糟糕..不自觉的竟然将手伸出去了。

「没...没有啊。」

我以极度不自然的角度将手硬生生的转到头顶假装搔头样,喔...都快扭到了!我想‘剑斗士‘也没有如此绝招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妳还真是穷追猛打啊。

「因为...我不知道妳问的到底是哪一部份啊。」..必杀技。

「你说什么啊?」..看吧看吧,掉入我的陷阱啰。

「妳问题是什么呢?是为什么不来找妳呢?还是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妳?还是想知道我是否被逼着才来找你的?」

「嗯...三个问题都是我想问的。」

我这个死猪头三,脑袋瓜现在还尚未回复过来,竟然还自以为是的把一个问题分成三个问题,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我根本就连一个答案都还没想好啊!谁啊...什么都好,快来救我呀!

「晚餐好了,你们俩个快点下来吃饭啰。」

房东太太...我真是爱死妳了。

「喔!我们马上就下去了。」

正准备转身下楼时,眼角发现‘阿茵‘似乎有所举动,我赶紧快步跑到楼梯准备下楼,果然...‘阿茵‘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想阻止我下楼,我扭身挣扎着...,‘阿茵‘却紧紧的拉扯住我,俩个人就这样一边下楼梯一边在楼梯上挤压扭扯,房东太太讶异的看着我们俩个用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下楼...!

「房东阿姨,这楼梯还真长啊...嘿!」

「你们别玩了...吃饭吧。」

房东阿姨似乎以为我们为了抢着要下来吃饭而正自高兴着呢,不管了...赶紧就坐吃饭吧,总算躲过一劫了,哈...我就不信在房东太太面前,‘阿茵‘能拿我怎样!一边吃饭一边暗自高兴着...。

「你说...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咳咳...!」..饭粒都呛到鼻孔里了啦。

「‘阿茵‘...怎么啦?」..房东太太疑惑的问着。

「你还不说,快说啊!」

「说就说嘛,但是...能不能先吃完饭再说呢?」

「.........。」..这小妮子还用沉默来表示抗议呢。

「到底是什么事啊?」..房东太太妳就别问了嘛。

「我不管,我要你现在说。」

「小林...我看你就说吧。」..喔!房东太太啊...。

328-真相(8)

328-真相(8)

‘阿茵‘不顾房东太太在场而自顾自的问着。真是尴尬死了,都忘了‘阿茵‘在卯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管场合的,我真是算错如意算盘了,就连房东太太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爱自己女儿还是因为好奇,竟也加入询问的行列!唉...她们母女俩果然是同盟的...。

「好吧,我说...。」

虽然已经自暴自弃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得不逼迫自己加速脑筋运转,如果回答的不好,可能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唉!

「我不去找妳的原因是因为我鲁莽的话语唐突了佳人...。」

「惹恼了如花似玉的妳,我实在没脸见妳呀!」

她们母女俩似乎见鬼似的杏眼圆睁的看着我,唉...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像个已经没有戏法可演的小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想找个机会向妳道歉赔不是,但是要鼓起勇气见妳实在是太困难了...。」

「因为在妳面前实在让我自惭形秽啊!」

这下子她们母女俩的表情终于不一样了,房东太太正抿嘴偷笑着,而‘阿茵‘却别过头嘟着嘴...唉!还是不行吗?继续说出我那可笑的第三个答案吧...傻蛋!

「谢谢房东阿姨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藉由吃饭的名义去找妳说话。」

「你别那么客气了!」..房东太太接口的真是时候啊!

「‘阿茵‘...妳就原谅小林了嘛,好吗?」..呜!谢谢房东太太。

「谁叫他都不来找我,还说那么好听的理由。」

「纵使房东阿姨没要我去叫妳吃饭,我依然会去找妳的呀。」

「你骗人!」

「我骗妳?我才舍不得呢。」..出现了!撒娇绝技。

「哼!不信你。」

「啊嗯...信我嘛。」..换我拉‘阿茵‘的衣角。

「不...要...。」

「别这样子嘛...‘小茵茵‘。」..厉害吧

「谁是你的‘小茵茵‘,哼!」

「妳呀!」

「哼!」

「啊嗯...‘小茵茵‘!」

就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之下,我仍然成功的瓦解了敌人的心防。再一次的化险为夷了,唉...想我‘剑斗士‘可绝非浪得虚名啊!

「好了,你们慢慢吃吧,我有事先出去了,等我回来再收拾吧。」

「妈...妳要去哪?」..‘阿茵‘好奇的问着。

「没什么啦,要去隔壁阿婶那里回绝一件事啦。」

「喔!我知道什么事了。」..‘阿茵‘索然无味的说着!

「嗯...对了小林,你若要上网可以到我房间喔,我知道你已经很久没玩了。」

「喔!谢谢房东阿姨。」

嘿...真是善解人意的房东太太,看着她离桌回房间换衣出门...房东太太婀娜多姿的背影,浑圆的臀部连接在杨柳般的细腰之下扭动着,真是赏心悦目啊...!

「猪哥...。」..心惊!

「我...我哪有!」..狡辩。

「又不是说你。」

「那妳再说谁?」..松了一口气。

「一定是我们这附近又有哪个猪哥想拜托邻居那个阿婶牵线要认识我妈啊。」

「没办法呀,谁叫房东阿姨长得那么标致。」

「你说什么!」..啊!生气了。

「所以才生得出妳这个小美女呀。」..嘿!厉害吧。

「嘴甜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如果不是美女,休想让男人嘴甜。」

「你...算你狠!」

「对了...妳刚刚在房里玩天堂2吗?」

「怎么了?」..‘阿茵‘敛起笑容警觉反问着,真像个刺猬啊。

「在哪个服务器呀?」

「偏...不...说...怎样!」

唉...我还怎样啊,这时候才又想起刚刚在‘阿茵‘房间门口看到的计算机画面,不断的想着自己所看到的是否真实...,我们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我们都各自安静的吃着饭...。

「因为我都把自己的身体绑起来。」..‘阿茵‘突然打破沉默...!

「什么?」

「因为那些猪哥啊,整天盯着人家看。」

听着‘阿茵‘持续说着...。

「而且我也不想就只因为自己的...很大,才引起男人的兴趣。」

「我希望我的男友并不是因为我的身材而喜欢上我。」

「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体而喜欢我,那不是真爱...是色欲。」

「是吗?」..我索然无味的问着。

「难道不是吗?」

「如果先是因为对妳的外表产生兴趣,就暂且称之为色欲吧。」

「然后呢...!」..‘阿茵‘不服气的说着。

「然后在追求你的过程之中逐渐产生爱情了呢?」

「哼!你强词夺理。」

「是吗?难道说一见钟情才是真爱吗?」

「这跟一见钟情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呢,如果妳没有足以吸引别人的外表,又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

「再者...引不起别人注意,又怎么让别人在注意到妳之后而爱上妳呢!」

「真的是这样子吗?可是电视上选美比赛的评审都说心中有爱就是美呀?」

‘阿茵‘心虚的说着。

「唉...那句话根本就是骗人的啊。」

「为什么说是骗人的?」

「如果有个男人外表长得奇丑无比,妳愿意接近他并且发现他的内在美吗?」

「.........。」

「而且妳所谓的内在美是靠比赛就可以表现出来的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想法是错的啰!」

‘阿茵‘无助的说着...。

「没呀...是我乱掰胡说的。」

「你...。」

虽然被‘阿茵‘打了一拳,但是捉弄她的感觉真好...哈。

「不要理你了。」..哟!还嘟起嘴生气啊。

「好啦好啦不生气。笑一个...嗯。」..嘿!见好就收。

「而且我也不只是这个原因才把自己绑起来的。」

‘阿茵‘持续的说着...。

「你也知道我之前常去PUB或舞厅,如果不绑起来的话...。」

「如果不绑起来的话就会左摇右晃的甩来甩去是吧。」

啊哈!又被‘阿茵‘打了一拳,虽然痛..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很开心呢,我好贱...!

「不理你了,我要去玩天堂2了,哼...!」

那我也该去房东太太的房间里打开计算机玩了,只是看着‘阿茵‘起身走向楼梯时,心里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空虚,正走到房东太太房间门口时...。

「问你喔!」..‘阿茵‘站在楼梯上回头问着。

「你喜欢我继续绑着自己...还是不绑?」

我愣了一下!看着此时的‘阿茵‘低着头不发一语,嘴角微微上扬的甜姐儿模样,真是让人好生怜惜...。

「我喜欢自然的妳,而且...我是个好色之徒。」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回答,只是看着‘阿茵‘甜甜的笑着转身上楼,感觉好像是我来到台南以来,唯一做对的一件事似的,不想那么多了,进房开计算机吧。

计算机联机上了天堂2之后,慢慢的等着游戏画面展开,屏幕画面一亮...竟然就看到‘蓉儿‘就坐在我游戏人物的旁边、奇岩城旁边的树下...!

看她一动也不动、孤单的坐在那里也没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到我上线呢,也没预想到会马上遇见她。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该不该溜走找个地方躲起来呢...?

「你终于肯上来啦。」..啊!原来早被她看见了!

「嗯...。」..乖乖的走到她的旁边坐下,就在这颗树下...。

「很忙吗,为什么都不上来找我?」

「我...有点。」

「我被欺负了。」

什么...谁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蓉儿‘,自从我认识她以来,也从未见她与人结怨,‘盟主‘到底在干什么呀,一想到‘盟主‘...,心情突然降至冰点...。

「‘盟主‘呢,是他欺负妳吗?」

「跟他无关...,你为什么会以为是他呢?」

「没...没有,那他可有保护妳或为妳讨回公道?」

「他正在城外跟对方的盟主周旋。」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听着‘蓉儿‘的说明之后,才知道‘蓉儿‘正跟着同盟里的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因为落单...被所谓的‘红人‘给杀了,当时‘盟主‘也在场,大伙儿发现之后原本正要群起攻之,却被‘盟主‘给阻挡了下来,原因是因为‘盟主‘认出对方所属的盟会是个大盟,若处理不好将会引起骚动,所以正在城外试着跟对方的盟主沟通...。

「那个‘红人‘现在还在城外吗?」

「嗯。」

「那妳为什么会独自坐在这里,不想过去一探究竟吗?」

「我害怕,我想在这里等你,我想你会保护我。」

听到‘蓉儿‘这么说,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来现在的‘蓉儿‘在落难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她知道我会为她讨回公道,我应该高兴吗!不...我的确应该高兴的,至少...她终于想起我了不是吗...。

「我知道了,妳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里?」..‘蓉儿‘似乎害怕的问着。

我用鼠标点开了‘退盟键‘...按下去。

「你...为什么要退盟!?」

「妳再等我一下就好了。」

我下了线、又再次上了线进入天堂2。此时‘蓉儿‘身边早已站定了几个熟悉的朋友,一见到我上线便急着问我退盟的理由,而我...游戏人物头上的盟会徽章,早已因为我的退盟而消失了...。

未等‘蓉儿‘阻止,我朝着城外谈判的地点跑去,也不管‘蓉儿‘和其它原本同盟的伙伴们在后头追着了...。

到达‘谈判‘地点果然人山人海,远远只见‘盟主‘跟另一人正谈话交涉着,旁边正站着一个‘红人‘,我一边使用游戏技能让人物不断集气、一边走进人群之中,好不容易挤进拥挤的人群,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游戏人物是一个男性黑色精灵,就是他...。

我迅速跑到那位‘红人‘的旁边站定之后,其它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我能放的游戏技能全都胡乱的打了出去,对方尚未倒地,甚且还想对我反击,俩人一阵胡乱互砍之后,那位‘红人‘终于倒地了,而我也被那位‘红人‘的同盟伙伴给杀了,啊...这就是网络游戏的血腥互斗啊,这是我玩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以来,第一次在游戏中杀人...过瘾。

「你是哪个盟的人。为什么要来捣乱?」..对方的‘盟主‘如此问着。

「我..我不属于任何一个盟会,只是看到‘红人‘就想杀他,不行吗?」

「你有种,我们盟将会发布通缉令,以后见你一次就杀一次,让你玩不下去。」

「喔!请便。」

说完...我就随着游戏系统将我的人物传送回城内,回到城内教堂旁边的树下坐着,为‘蓉儿‘复仇的英雄回来了,但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我只不过是个明知道让人利用却仍然继续下去的傻瓜呀!我还在等什么呢,等‘蓉儿‘回来谢谢我吗?别傻了,下线吧。啊!我的武器刚刚被人砍死之后喷出去了啦...。

「小林...。」..‘阿茵‘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下楼喊着...。

「怎么啦?」

看着‘阿茵‘冲进了房间,哇!她那波澜壮阔的...随着她的跑步而剧烈弹跳晃动着,喔!我晕船了。

「你在看哪里!」..糟糕!‘阿茵‘正低头瞪着我看...。

「没...没有啊,有事吗?」

「我的游戏人物被别人杀了啦!」

「不会吧,谁那么大胆子啊,我去找他说道理去,告诉我是谁!」

嘴里正胡闹说着想胡混过去时,只见‘阿茵‘正仔细的看着计算机屏幕,然后慢慢转过头,低着脸向我瞪视着...。

「原来就是你...!」

「不会吧,你这个死人妖!」

啊!死定了...。

「你说谁是死人妖啊...嗯?」

「本...本来就是,妳明明就是女人,为何要玩男性角色!」

「为什么不能玩?虚拟世界本来就该任人翱翔,凭什么限制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哈!」..心虚的应和着。

「更何况...我玩男性人物也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

「啊...?」

「啊什么啊!难道不对吗?」

‘阿茵‘持续发飙说着...。

「说话不温柔就怀疑我是人妖!」

「不理你们也说我是人妖!」

「不答应当你们游戏中的老婆就骂我是人妖!」

「那我玩男性人物总可以让你们男人没话说了吧!」

哇!听得出来‘阿茵‘的怨恨有多深啊!

「嗯...没错,那些人真是讨厌!随随便便就乱骂人。」

「你少来,你就是那种臭男人。」

「又不是我骂妳的...。」..装委屈的说着...。

「你没有骂吗,那你刚刚喊什么喊那么大声啊...嗯?」

「.........对不起嘛!‘小茵茵‘。」..还来这招啊。

「你少来,我还没真正跟你算帐呢。」

「算什么帐啊?」

「你为什么要杀我!?」

啊咧!真是糟糕,我还真的马上就忘了这件事呢,我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让她知道我是因为‘蓉儿‘而杀她的吧,如果真的说了,那现在会死的就是我呀!

「因为习惯了呀,大家不都是看到‘红人‘就杀的吗...哈!」

「喔!原来你就是那种专杀‘红人‘的正义之士是吗?」

「没有啦,就随便玩玩嘛,不要计较那么多嘛!」

「是吗,那好啊,现在就让我杀掉你的游戏人物连续10次怎么样?」

「那妳会继续成为‘红人‘耶」

「我一直都是‘红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嗯!?」

惨了!原来‘阿茵‘在网络游戏之中的行径就是别人口中所谓的‘小白‘(白目),她似乎专以杀死别人的游戏人物为乐,真是糟糕,我遇到杀人魔了!

「嗯...啊!当时你为什么会在那边啊,那边人好多喔?」..扯开话题。

「说到这个我就有气!」..心机似乎成功了

「我原本在在线找到一块空旷地独自玩着,后来也来了一群人到那里玩。」

‘阿茵‘说的那群人应该就是‘蓉儿‘跟‘盟主‘他们了。

「我只有一个人,不想被他们杀了,我便跑到更远的地方去玩。」

妳因为知道‘红人‘会被其它玩家追杀所以才跑开的吧,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坚持当‘红人‘啊。妳还真是怪了!

「没想到其中有个女孩子似乎发现了我之后就跟了过来了。」

追着‘阿茵‘的女孩子应该就是‘蓉儿‘了吧?心里这么想着...。

「我持续的跑开,那女孩子却仍然紧追着我,我气死了。」

329-真相(9)

329-真相(9)

‘阿茵‘持续的说着。而我却心里想着‘蓉儿‘干嘛一直追着‘阿茵‘跑啊?若是依照我原本对‘蓉儿‘的了解,该不会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红人‘,所以才好奇的追过去吧!

「没多久她那群朋友也跟过来了,我一气之下就回头先杀了那女孩子之后逃开。」

「喔!原来是这样子哦,难怪...。」

「那女孩子还不要脸的跟她的盟友诉苦,哼!做作...真恶心。」

如果换做以前,我会帮‘蓉儿‘辩解,只是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明白‘蓉儿‘、也不明白自己了...。

「你还没回答我!」..‘阿茵‘突然话锋一转。

「在我那么多的盟友面前,为什么你还敢冲进来杀我呢?」

惨了,终于被她发现疑点了...!

「嘿...我不是说过了吗,看到‘红人‘就杀是一种习惯嘛。」

「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啊。」..手心直冒汗。

「...............。」

「.........。」

「有哪个傻蛋会这么做啊,当我是傻子吗?」

的确是如此啊,正如‘阿茵‘所说的,有谁会在对手有那么多的同伴陪同之下去做这种事的呢,这种行为等同自杀无异,所以...除非是跟这个事件有特别的关系,否则绝不会有人这么笨敢这么做,唉...怎么办!

「喔!你好神勇嘛。」

顺着‘阿茵‘的眼神转头望去...计算机屏幕,糟糕!我还没关计算机、我的人物还坐在树下,而要命的是‘蓉儿‘此时已正走到我的旁边坐下!我慢慢转回头,胆颤心惊的先用眼角偷望着‘阿茵‘...。

「原来如此。英雄救美嘛。」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实摆在眼前还说不是!」..‘阿茵‘大喊着。

「真的不是妳所想...。」

正想再否认下去时,原本杏眼圆睁瞪视着我的‘阿茵‘倏地起身立起,我反射性的以双手护头,正等待着雷雨般的搥打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阿茵‘竟然跑回二楼房间了?呼!不管那么多了,总算危机暂时解除了...。

看着‘蓉儿‘仍然安静的坐在我的旁边,就在这棵树下...,安静的...彷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回到我们俩初遇时的那段美好时刻,坐在计算机前的我竟也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所有欢乐时光的画面逐渐浮现脑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英雄,你好吗!」

「什么...是你!」

天啊!我是个傻蛋,‘阿茵‘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我嘛,虽然这里是城内,依照这款网络游戏的设定是无法在城内杀人的,但是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着些许的不妥呢!天啊!她不是‘红人‘吗,为什么她能够走进城内,看样子是她自杀了好几次之后,才终于‘漂白‘走进来的吧...!

按照这款游戏的设定,如果成为‘红人‘是无法走进城内的,除非故意死亡...使人物名称恢复成白色之后才能走进城内,‘阿茵‘的人物名称原本已经呈现暗红色,如今‘漂白‘了,那她到底自杀几次了?为什么...难道说就为了进来找我!

「你又想干什么!?」

原本和我同盟的伙伴及‘盟主‘见到‘阿茵‘竟然向着我和‘蓉儿‘的方向走来,一伙人便跑着围上来并且质问着‘阿茵‘...。

「没什么,只是想认识这位不怕死的英雄而已。」

此时大伙儿都没答话...。

「哈啰,我们可以当朋友吗?」..出招了。

「可...可以!」..我心虚回应着。

「我看你并没有加入任何盟会。那就加入我们这个盟会如何?」

「那怎么可以!」

大伙儿听到之后急忙抢着回答,这群傻蛋...掉入‘

阿茵‘的陷阱了啦,一群猪头...!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他是你们盟会的人吗?」

「.........。」..大伙儿顿时鸦雀无声。

「不是,他并不是我们盟会的人。」..‘盟主‘说话了。

「嗯...既然如此,我理所当然可以邀请他加入我们盟会不是吗?」

此时的我开始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不,我们已经向他提出这份邀请了,而他也同意了。」

‘盟主‘似乎正满意于如此的回答时,‘阿茵‘走到我的人物左手边转身坐下,而‘蓉儿‘就坐在右手边...惨了!

「那你为何不快点让他入盟呢,我并没有看到他的人物名字上有你们的盟徽呀?」

原来这就是‘阿茵‘的目的,依照这游戏的设定,退盟的游戏人物在几天之内是无法再次加入任何一个盟会的,‘阿茵‘竟然这么聪明,真是意外!此时大伙儿们都哑口无言,我现在觉得我们这一帮人都是一群傻蛋...。

「这个问题我已经私下问过他了。」

啊咧,‘蓉儿‘生气了,我真的可以感觉的到,是错觉吗...!

「原来他早已加入其它盟会,因为犯了一个错而被原本所属的盟会驱逐。」

果然是‘蓉儿‘,爱死你了!

「因为是这几天才发生的事。所以我们无法立即邀他入盟。」

「到底犯了什么大错,需要被驱逐呢?」

「这我不方便问,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

「问都不问就想邀请他入盟,不怕引狼入室?」

「每个人的标准不同,也许前一个盟会驱逐他的原因并不会使我们在意呢。」

「他已经被我们盟会发布了通缉令,妳们敢收留他,不怕与我们盟会起冲突吗?」

「毕竟他现在还尚未加入我们盟会不是吗。」

看着她们俩个唇枪舌箭的你来我往,我的心却如坐针毡,她们俩个人为什么就偏要坐在我的两旁隔空交火呢,我会害怕呀...!

「这位帅哥,恭喜你找到一个好盟会啰,再见!」

‘阿茵‘走了、大伙儿也逐渐散去了,而‘蓉儿‘却仍然在我身边坐着尚未离去...。

「为什么?」..‘蓉儿‘幽幽的问着。

「怎样啦...!」

「为什么要这样为我强出头?」

「这只是游戏,别介意...嘿!」

「我知道这只是游戏,我也知道你都只是在玩而已。」

奇怪?!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被误会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在意的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妳别想太多了!」

此时我们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正当我觉得心神不宁想随便开口说些什么之时,‘蓉儿‘开口了...。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你对我的刻意疏远。」

「我不要这样的你,我不要...。」

甫一说完,‘蓉儿‘的游戏人物便直逐渐淡化消失...她关闭离线关闭计算机了!我也陷入了迷惑之中,对于‘蓉儿‘所说的话令我似懂非懂,脑筋陷入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计算机关闭的,茫然的走出房间门...向着楼梯走去,正走到二楼时候,突然感觉被一大片的柔软给拥紧挤压,就在我的胸前...是‘阿茵‘!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欺负我?」

‘阿茵‘将脸埋进我的胸膛轻声说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妳。」

才一说完...‘阿茵‘更加使力的紧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深深的陷入她柔软的躯体之中...。

「你是喜欢那个‘蓉儿‘的吧?」

「我不想骗妳,但是我也不想说实话。我只能说...她爱的是那位‘盟主‘。」

此时我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濡,我应该安慰她吗?这可是很危险的,不一会儿...‘阿茵‘的双肩因为啜泣而颤抖,呼...我需要的是意志力!

「妳不需要这样的。」

我用手轻扶她的双肩,努力的将身体抽离她那一大片柔软的包覆,但是她仍然不愿松手..。

「她到底哪里好?就只会装柔弱利用男人。」

「或许吧,但是在我眼里...妳也并不坚强啊!」

「那你为什么只帮她不帮我?」..‘阿茵‘傻愣愣的问着。

「因为妳有强悍的朋友啊。」

「你的意思是你很强悍啰?」

「我一点都不强悍,但是我敢去送死。」

「............。」

‘阿茵‘放松了紧拥着我的双手,我的身体终于完全的抽离了她那柔软的夹挤,在抽离的那一刻...似乎可以感觉到瞬间消失的真空吸力...!

「她很好吗?」..‘阿茵‘的眼睛一片湿糊。

「我不清楚...。」

「你看起来似乎很苦?」

「也许吧...!」..我苦笑着。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傻蛋。」

‘阿茵‘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而我...还在晕船!

「可以告诉我吗...你跟她的事?」..‘阿茵‘仍然低头问着..。

「没什么好说的吧!」

「但是我想听,如果你不说,我就怨恨你!」

什么...这小妮子竟然耍赖皮威胁我!算了,就这样...我把跟‘蓉儿‘之间的事都说了出来,唯独避过‘蓉儿‘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子这部份没说.,此时...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和‘蓉儿‘在树下谈心时的感觉一样,是错觉吗...!

「我很高兴终于知道你的秘密了。」

‘阿茵‘抬头开口说着...。

「我原本还以为你对女孩子都没兴趣呢...嘻。」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没有...。」

「没有什么...?」

「你再装死没关系!」

冤枉啊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怎么会突然说我在装死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最诚恳的眼神看着‘阿茵‘

「哼!不过...。」..这小妮子还吊我胃口

「不过什么?」

「不过我很高兴你们并没有在一起。」..这算幸灾乐祸吗!

「哼!最毒妇人心。」

「随你怎么说,但是我更高兴另一件事。」..‘阿茵‘转身回房持续说着。

「什么事啊?」

「刚刚抱你的时候,你身体的反应...。」

「什么!我的...该不会是...。」

「哼!色狼...。」

连续一个星期在下班之后都会到房东太太的房间里玩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只是这些天以来。在游戏之中我不只没遇到‘蓉儿‘,也没遇到‘阿茵‘,反倒是朋友们小心翼翼的陪我练功玩着,就只因为我惹上了碰不得的‘大盟会‘,搞得我都神经紧张起来了,一有其它玩家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我们便陷入一片沉默及警戒,实在不忍心朋友们因为我而玩的如此紧张,好几次开口想要单独练功自己玩,却总是遭到朋友的否决,他们说至少要陪我一星期观察看看。哈...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贵了呀!

「变态,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到‘蓉儿‘上线呢?」..‘豹仔‘开口问着。

「我也不知道,我还正想问你们呢!」

「你不知道!你变态是当假的呀。」

「这跟我是不是变态有什么关系呀,而且我又不是变态。」

「你不是变态那谁才是变态呀,你问问别人,看你是不是变态。」

「没错!你是变态。」

「‘阿Ken‘,并没有人问你好吗!」

「这里就只有你才是变态呀。」

「‘阿爆‘,你闭嘴,你的双刀还在我这呢。」

其它人还很高兴的陆续说着,后悔认识了这些人,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他还有来找你吗?那个黑妖(黑色精灵)」..‘阿Ken‘如此问着。

我能跟他们说在现实生活中,我每天都遇得到她吗,而且那家伙还是个女孩子呢,如果让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打死我,我太了解他们了,一群色中狂魔!

想起自从那晚被‘阿茵‘说是色狼之后,‘阿茵‘这几天的表现非常怪异,见到我总是甜甜的笑着,总是要我快乐的上线玩天堂2,不知道这小妮子要玩什么花招了,每次见到她甜甜的笑容,只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好像会有不幸的灾难降临似的,可是都已经过了一星期了,却都平安渡过,渐渐的...我们一伙人也都逐渐的松懈了。

「变态,‘盟主‘要我们回去城里,有事要说!」

听着‘阿Ken‘说着,我们便一起按了天堂2这款游戏里的虚拟道具‘回卷‘,可以直接从原地飞到城里,可以节省跑回去的时间。

「什么事啦‘大支佬‘」..‘盟主‘的游戏人物是壮硕如猛男的半兽人种族。

「没什么,有新加入的盟员要介绍给大家认识。」

「真的吗,男的女的,人妖也没关系啦...哈!」..‘阿爆‘才是变态吧

「早知道你想疯了好吗。」

大家正火热的打趣着,只有我的心里凉了半截,我一回到城里总是会习惯性的往那颗树下望过去,‘蓉儿‘此时正远远的坐在那颗树下。‘盟主‘一出现...‘蓉儿‘也就跟着出现,是啊!他们已经是一对了不是吗,或许他们在私底下早有连系,是‘盟主‘叫她上线玩的吧!一想到这...心里就感到被纠结扭紧般的疼痛!

「他来了!」..盟主突然开口说着

「‘阿茵‘...是妳!」..晴天霹雳!瞬间感觉到头壳炸开了。

「‘阿茵‘?谁是‘阿茵‘啊?」

‘阿爆‘的嗅觉像警犭似的敏感,一听到女性的名字马上就有反应,啊...为什么我的外号是变态呀,明明就是他吧!

「没有,是我在别的地方认识的朋友,她用‘密语‘跟我说话...嘿。」

‘密语‘是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的聊天功能之一,纵使见不到对方的游戏人物也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聊天说话。

「真好,你总是可以认识别的女生!」..‘阿爆‘如此抱怨着。

「变态又不像你,一点内涵都没有。」..‘豹仔‘,好哥儿们。

「变态,有空介绍给我认识吧,让我爽一下。」..死‘豹仔‘。

「请问...谁是变态呀?」..‘阿茵‘如此问着。

「他。」

「他啰。」

「就他咩,站你旁边那个...。」

我发誓...我真的很后悔认识他们这群人!

「是喔!原来你叫变态呀,哦哦...还认识很多女生是吗?」

「他哦!认识的可多着咧。」

「‘阿Ken‘你闭嘴,阿...嗯...‘零‘(‘阿茵‘的游戏人物名称),妳别听他们乱说...嘿。」

「为什么你会加入我们啊?你不是跟我们...。」..‘豹仔‘发问了。

「因为我欣赏你们这位变态的英雄行径,所以想跟你们一起玩啊。」

「他是英雄,别闹了,他只不过是个色鬼而已。」

「对呀对呀,他哦...。」

330-真相(10)

330-真相(10)

我无心跟着这群人一起瞎搅和。赶紧偷偷的用‘密语‘询问‘盟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急急问着...。

「是他原本的‘盟主‘找我过去商量的,要我同意让‘零‘加入我们的盟。」

「找你商量!我看是威胁吧,你们是否有交换条件?」

「嗯...如果我不同意,他们就会见你一次杀一次。」

「‘蓉儿‘知道这件事了吗?」

「她没上线,所以还没办法跟她说。」

什么!‘蓉儿‘早就已经上线了,‘盟主‘竟然还不知道?那...‘蓉儿‘并不是因为‘盟主‘而上线的,那到底...!

「总之...就跟‘零‘好好相处吧!」

‘盟主‘说什么我已不在意了,我远远的看着‘蓉儿‘,就在那颗树下...。

「你们...呃...不!我们的盟为什么人这么少啊?」..‘阿茵‘疑惑的问着。

「我们的成员的确不多,但还有其它人尚未上线」..‘盟主‘不好意思的回应着。

「对呀!我们不是上班族,要不就是学生,绝对没有‘无业游民‘。」

「关于这一点,你们好像很骄傲哦。」

「是啊...哈!」

糟糕!突然想到‘阿茵‘就是所谓的‘无业游民‘,她可能在生气了...。

「走吧,我们一起去玩吧。」..先扯开话题再说...。

「好啊,但是...?」

‘阿茵‘停下进行中的问话,不知怎么搞的,大伙都安静的等她开口,一般时候都会吱吱喳喳等不及似的问着,为什么...?

「但是变态为什么还没入盟啊?」

「对不起,是我忘了!」

‘盟主‘虽如此说着。其实是我们大家都忘了这回事了吧,‘盟主‘话甫一说完,我的计算机画面就出现了由‘盟主‘送出的‘入盟邀请‘,我也顺手点了鼠标按下‘同意‘。

「我们走吧。」

「出发啰,YA!」

大伙儿正兴奋的准备出城时,我的计算机画面突然出现了一行字...是密语!

「不要走!」

‘蓉儿‘用密语跟我说话,我该怎么脱身呢,大家都在等我呀,尤其是‘阿茵‘根本就是针对我和‘蓉儿‘而来的,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处理时,计算机画面又出现了一行字,是‘蓉儿‘传来的‘密语‘...。

「你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圣骑士。」

决定了...,纵使会发生什么事,我也要回头去找‘蓉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对不起!你们先去玩吧。」

「为什么不跟我们去?」..‘阿茵‘马上反应问着。

「对呀!为什么不去,走啦走啦。」

「你干嘛...搞怪呀。」

「你该不会要去把妹吧,带我去嘛!」

大伙儿凑热闹似的起哄说着...。

「‘蓉儿‘有事找我,要我单独去,我先去看看什么事再说。」

说完之后,我立即偷偷的用‘密语‘再打出一行字给跟我最要好的‘阿Ken‘...。

「Ken...帮我!」

只等他是否能立即反应过来了...!

「我们先走吧,我想在我们这群人之中,我的攻击力是最高的,看我表演吧。」

「阿Ken,说大话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的耶!」..‘阿爆‘傻傻的接话着。

「你会比我们曾经是‘红人‘的新盟员强吗?」..‘豹仔‘最喜欢挑拨离间了。

「你们不信是吧,走...表现给你们看,就只怕‘零‘不敢而已呢。」

「嗯!说到这...‘零‘一直都不说话。可能真的怕啰。」..‘豹仔‘真是...。

「走就走,怕你呀!」..‘阿茵‘终于接话了。

看着他们逐渐离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此时计算机画面出现一行字,是‘阿Ken‘传来的‘密语‘!

「走啰。」..好哥儿们!

我...又走到这颗树下了,就在‘蓉儿‘的身边,依然有我的空位...。

「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

「哟...第一次见妳回答的如此干脆耶!」..故作轻松状。

「你看起来似乎很快乐。」

「我...怎么这么说呢?你不喜欢看到我快乐吗?」

「所以你真的很快乐啰?」

‘蓉儿‘为什么这么执着问我快不快乐这句话呢?

「如果我说不快乐呢?」

我如此反问,却不见‘蓉儿‘的回答,不知怎么的,我们陷入一阵沉默...。

此时的‘蓉儿‘早已让我无法理解,她不是爱上了‘盟主‘了吗!为什么还会想起我曾经说过我是她的‘圣骑士‘这句话呢?而且我也已经见识过她对我的冷淡、对‘盟主‘的热切期待,为什么上线了却没有立即去找‘盟主‘呢?,一想到这...胃里就一阵翻滚,我想...纵使会心碎到死,我也要一句回答,一个能够亲耳听得到的答案...。

「妳是不是喜欢上‘盟主‘了?」

「你是否以为我爱上了‘盟主‘?」

啊咧,我们竟然同时说出口了...!

「妳先说...。」

「你先说...。」

唉哟!很烦耶,怎么又同时说出口了,可是心里却有一份期待...,干脆不说话好了。直接让‘蓉儿‘先说...。

「.........。」

「............。」

「妳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真是够了,但是坐在计算机前面的我却已经笑出来了...哈,此时的我感觉似乎又跟‘蓉儿‘回到以前那段时光,虽然没有问到答案,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

「妳说...你是否喜欢上‘盟主‘了」..不管,我就是要亲耳听到!

「嗯...很重要吗。」..可恶,又跟以前一样吊我胃口!

「妳不说...那我走了。」..心一横,耍任性了。

「你走了...就听不到答案啰!」..这家伙...。

正当要继续在说下去时...。

「你们聊得可真愉快呢!」

啊!是‘阿茵‘...。

‘阿茵‘怎么跑回来了,不是跟‘阿ken‘他们一起出城去玩了吗?就在此时计算机画面出现一行字...。

「变态,‘零‘他突然说有事就溜了,你看着办。」

唉!也说的太慢了吧‘阿Ken‘,原本温度直线上升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凝结了,此时‘阿茵‘的游戏人物径自坐到我的游戏人物左手边,又把我给夹在中间了...。

「聊什么呀,我可以加入吗?」

「可以呀。」..‘蓉儿‘似乎平静得说着。

「‘蓉儿‘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玩呢?」..糟糕!这小妮子又要来套话了。

「没什么,只是个人心情没来由的低温,随便抓个傻瓜谈心而已。」

啊咧...死‘蓉儿‘竟然还趁机骂我,以为我听不懂啊,真气人,偏偏又不好发作,真呕...!此时我的计算机画面突然出现一行字,又是密语...。

「他为什么会加入我们的盟啊?」

‘蓉儿‘还不知道‘阿茵‘如何入盟的事,于是我便赶紧同样用密语将‘阿茵‘是如何加入的事情再说一遍给她听...。

「他真的是因为欣赏你才转而加入我们的吗」..‘蓉儿‘持续用密语问着。

「我不清楚,不过‘零‘她刚刚的确是这么说的。」

我和‘蓉儿‘用密语对话,‘阿茵‘是看不到的,这是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里的聊天功能之一,聊天除了可用密语之外。还可使用广播频道(同一区域范围的人都听的到)以及一般频道(周围附近的人都听的到)。

「你相信吗?」..‘蓉儿‘怀疑的问着。

正当我要敲起键盘回答时...。

「你们怎么不说话,在用密语吗?」..糟糕!被‘阿茵‘猜中了。

「不是,我只是在等你们其中任何一人说话。」..‘蓉儿‘果然精明。

「喔!怎么跟我一样...嘿。」..跟着装死。

「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冷了话题哟,如果不方便,我可以离开。」

怎么可能让妳离开呀,我又不是不想活了,唉!虽然心里如此想着,但是现在真的会希望‘阿茵‘离开呢...。

「怎会不方便呢,欢迎你的加入。」

「那我就不客气啰。」

「‘蓉儿‘平常都在这里等变态来找妳吗?」

「不是,只是这里有个很温暖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来到这里坐下了。」

‘蓉儿‘...。

「变态,那你呢,为什么来这?」

「我...因为我怕晒黑...嘿。」

「在游戏中还会晒黑?」..这小妮子故意整我。

「开玩笑的嘛...。」

「你们刚刚聊些什么,我可以听听吗?」..‘阿茵‘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也没什么,说到这...怎么只有你回来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练功吗?」

果然是‘蓉儿‘,马上把话题转到‘阿茵‘的身上,我都快吓死了...!

「放心吧,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你看...这不就来了吗...嘻。」

‘阿Ken‘他们果然一起回来了,看着她们俩个人的对话,我的胃都快翻过来了,真的害怕会擦枪走火呀!

「‘零‘...你真不够意思。为什么自己跑回来都不等我们啊」..‘阿Ken‘故做不解问着。

「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呀,‘回卷‘按太快了嘛!」

「不要生气我哟,下次补偿你,好吗!」..‘阿茵‘持续说着。

「喔喔,不会啦...哈!」..‘阿Ken‘在干嘛,怎么这么容易就顺着她了?

「没关系啦,下次记得要等我们喔,一起回来比较热闹嘛。」..‘盟主‘答腔着。

‘阿茵‘也还真是厉害!撒个娇就可轻易脱身,怎么我撒娇还要弄个老半天还不见得有效呢?心里正如此想着的时候,计算机画面又出现四行密语。‘蓉儿‘、‘盟主‘、‘阿Ken‘还有‘阿爆‘...?

「为什么‘零‘说话时总是让我茫酥酥的呀」..‘盟主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你可别跟我说我爱上‘零‘了喔,但是我喜欢他耶!」..‘阿Ken‘你在干嘛!

「‘零‘他是不是人妖啊?」..‘阿爆‘果然厉害!

「我觉得‘零‘应该是女孩子。」..连‘蓉儿‘都这么想!

这下子可把我吓坏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四个人都会有如此的反应?他们一起出去玩是否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而‘蓉儿‘又为什么会如此猜测,是我太笨了吗?

「你们要不要干脆直接问‘零‘是不是女生好了。」

因为暂时无法思考,又懒得打字,便直接用同一句密语回复给他们四人...。

「他是因为你才加入我们的,当然由你来问比较恰当啊!」..啊咧!

「是兄弟的就帮我问!」..什么啊!

「你是英雄耶,当然是让你问啊!」..从没看过这么胆小的警犭!

「你忍心不帮我问?」..好...为了‘蓉儿‘,我问!

我真是招谁惹谁了我,不过自己也跟着好奇起来了,我如果问了,我倒想看看‘阿茵‘要怎么回答...嘿!

「我说‘零‘啊,他们几个人要我代表他们问妳一个问题耶。」

此时我的计算机画面早已跳满了他们骂我的密语了,我才不管呢。

「什么问题啊,请说...?」

「他们要我问妳...,妳是男是女?」..嘿!看妳怎么回答。

「我的确是女生啊。」

「...............!」

「..................!」

「.....................!」

「........................!」

「...........................!」

怎么这样...!

我呆茫似的看着计算机屏幕,一伙人吱吱喳喳得对着‘阿茵‘猛问问题,一些刚上线的伙伴也都闻风而来聚集凑热闹着,就如同〝蓉儿〞刚出现时的那样,就连那个呆到不行的〝阿呆〞也出现了,看着〝阿呆〞的问话,真想狠狠得扁他一顿。

「妳真的是女生吗?」※#8231;※#8231;这不是已经知道的事了吗,还问!

「你要把我当成男生也行啊※#8231;※#8231;※#8231;嘻。」

「妳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呢?呆呆的妳会接受吗?」※#8231;※#8231;是在说他自己吗?

「只要是强悍的男生我就喜欢喔。」

「是哦!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啦,倒是满多人说我很强悍耶。」※#8231;※#8231;拜托!

「喔!那我应该会很欣赏你哦※#8231;※#8231;※#8231;嘻。」

「那我们现在是否就可以※#8231;※#8231;※#8231;。」※#8231;※#8231;天啊!谁来阻止他吧。

「好了!〝阿呆〞耍呆的时间结束了,换下一位。」※#8231;※#8231;〝盟主〞你疯啦。

看着大伙儿一窝蜂似的抢着要发问,心里真是百感莫名,这似乎是很好的发展,但是隐约又觉得不妥,却又说不上来是如何的不妥※#8231;※#8231;※#8231;?突然计算机画面出现一行密语!

「你很高兴吧!」

是〝蓉儿〞,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妥了,一直以来,因为〝蓉儿〞是盟会里唯一的女性而备受尊宠,如今※#8231;※#8231;※#8231;〝蓉儿〞该不会是吃味儿了吧?看着〝盟主〞正兴高采烈的当着采访节目主持人似的,浑然不知盟里已开始悄悄弥漫着未知的危机即将引爆,唉!一群色狼。

「妳怎么会这么说呢?」※#8231;※#8231;先装死再说。

「你明明就知道吧。」

我和〝蓉儿〞持续用密语交谈着,其它人因为看不到我们之间的密语交谈而持续热烈的询问着〝阿茵〞※#8231;※#8231;※#8231;。

「知道什么呀?」※#8231;※#8231;继续装死。

「你早知道她是女生吧」※#8231;※#8231;糟糕!怎么发现的。

「妳别乱猜啦,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啊※#8231;※#8231;※#8231;嘿。」

「哼!女人的是直觉很准的。」

「哦!我知道了。盟里多一个女生让妳很不是滋味对吧。」

「我才不是呢!」※#8231;※#8231;有狡辩的味道。

「妳别担心,我的心里只有妳呀。」※#8231;※#8231;又来这套。

「信你才有鬼!」

顿时心里一阵狂喜,以前只要说着类似这般的话语,〝蓉儿〞总是用各种方式带开闪过,从未曾像现在这般的正面响应,看来经过了这些天的意外状况以及毫无连系,竟然有如发酵般的产生连锁反应,喔!我爱死了这个意外。

「妳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妳看我只跟妳聊天啊!」

我持续说着※#8231;※#8231;※#8231;。

「不像他们都只顾着跟〝零〞聊天说话而忘了妳的存在。」

「谁晓得,搞不好你正用着密语偷偷跟〝零〞聊天呢!」

普天同庆啦!下次国庆节我一定会在门口插国旗的,我实在太高兴了,嘿※#8231;※#8231;※#8231;,吃醋了吃醋了、〝蓉儿〞吃醋了,万岁......!

331-真相(11)

331-真相(11)

「唉哟!你知道我打字慢嘛。怎么可能呢※#8231;※#8231;※#8231;嘿!」

「我不信你。」

「相信我嘛※#8231;※#8231;※#8231;〝小蓉蓉〞。」※#8231;※#8231;相信我,这招很好用!

「哼!谁是你家的〝小蓉蓉〞啊。」

「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偷偷告诉你,就是你呀※#8231;※#8231;※#8231;嘿!」

「你真的很不害臊耶!」

在这举国欢腾令人兴奋的同时,我早飞快的敲击键盘,悄悄的用密语同时通知了比较能够搞得清楚状况的其它人,〝大支佬〞、〝阿Ken〞、〝豹仔〞以及〝阿爆〞,至于〝阿呆〞※#8231;※#8231;※#8231;算了吧!

「什么事?」

他们同时如此问着,就只有〝阿爆〞硬是跟其它人不一样!

「我很忙耶,干嘛啦。」※#8231;※#8231;这家伙还只顾着想跟〝阿茵〞说话。

「这几天花点时间想办法召募一些女孩子加入我们的盟吧。」

「为了〝蓉儿〞吗?」※#8231;※#8231;〝阿Ken〞果然是好哥儿们。

「为了不想让盟里两个女人因此而发生不愉快。」

「其它人知道吗?」※#8231;※#8231;他们同时这么问着。

「我只通知了※#8231;※#8231;※#8231;。」

就在我私底下偷偷的用密语和他们交谈的同时※#8231;※#8231;※#8231;。

「我要先下了,今天有事。」※#8231;※#8231;〝蓉儿〞用密语如此说着。

「那我明天还会再见到你吗,〝小蓉蓉〞。」

「可能见不到喔,除非你愿意到这颗树下等候※#8231;※#8231;※#8231;。」

「你知道我会的,一直都是※#8231;※#8231;※#8231;。」

正以为〝蓉儿〞说完之后就会下线离去,却看到〝蓉儿〞在离去前用密语丢下了几句话※#8231;※#8231;※#8231;。

「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有原因才这么做的。」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在你的打字之中发现你早知道〝零〞是女孩子的。」

糟糕!我到底是哪里露馅儿了※#8231;※#8231;※#8231;。

过了这些天,除了在平常日子的白天时候要上班之外,大部份时候的晚上及星期假日,都会在房东太太的房里开着计算机、联机到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玩耍练功及聊天,表面上日子过的很平稳。但实际上却觉得倍感压力,〝阿茵〞平常时候对我的亲昵举动因次数越来越多而愈趋明显,终于引起房东太太的注意跟怀疑,虽然房东太太鼓励性的暗示我,可以在假日和〝阿茵〞出门游玩,但是对我来说却已演变成苦差事。

为了要讨好房东太太,我会主动开口邀约〝阿茵〞假日出游或平常日逛夜市,但是和〝阿茵〞出门时,我们的话却是不多,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着,明明就很疏远,为何在家里时候却还要做出对我亲昵的举动,常让我迷惘而难以自制,在网络游戏之中的明眼处是如此的俏皮可爱,暗地里却对我及〝蓉儿〞咄咄逼人,〝阿茵〞的作为和想法,我实在难以理解,难道真的纯粹只是个性使然?

今天※#8231;※#8231;※#8231;因为在客户端的验收工作出了点意外状况,须要亲自到现场了解方能定案,回到公司把办公桌上的事务性工作都忙完之后,也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算了!先打个电话给〝双儿〞再回家吧,这些天都把她给忘了,也该找她聊一聊了,话虽如此,上星期打电话过去她家,她们姐妹俩却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俩跑去哪里鬼混了,找不到她们的我只好顺便跟她父母聊天报平安了。

电话拨通了※#8231;※#8231;※#8231;。

「喂※#8231;※#8231;※#8231;。」※#8231;※#8231;啊!是〝双儿〞她妈。

「伯母!我好想你哦。」※#8231;※#8231;又来这套!

「唉呀!〝阿林啊〞,你可终于打电话来了※#8231;※#8231;※#8231;呜!」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一阵紧张时※#8231;※#8231;※#8231;。

「你干嘛呀你,都还讲不到一句话就哭,孩子都被你吓死了※#8231;※#8231;※#8231;拿来!」

电话那头传来伯父的声音※#8231;※#8231;※#8231;。

「我说小子啊,怎么隔那么久才电话来呀,你伯母想死你啦。」※#8231;※#8231;咦?

拜托!我下来台南都快一个月了,这当中至少也打了两通电话回去啦,这样会算久吗?该不会要我每天打吧!

「伯父,对不起!这段时间比较忙,您也知道的,我才刚调到这不久嘛。」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嘛※#8231;※#8231;※#8231;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只要说起工作,伯父就会马上站我这边支持我,并且替我讲话,因为在电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伯父在与我通话时,也会不时的转头安慰伯母,虽然有些训斥伯母的味道!

「你电话拿来啦,都让你给讲完了。」※#8231;※#8231;伯母似乎抢回话筒了!

「阿林啊。我知道你乖,虽然很忙却还知道要抽空打电话给伯母※#8231;※#8231;※#8231;呜。」

又哭了※#8231;※#8231;※#8231;接下来又听到伯父在旁边训斥着伯母,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伯母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保卫话筒成功了,唉※#8231;※#8231;※#8231;!

「阿林啊,你乖噢,有空就打电话来,如果放假时间够,记得要回来呀※#8231;※#8231;※#8231;呜!」

伯母真是水做的女人,真会哭※#8231;※#8231;※#8231;嘿!

「阿林啊,〝玟君〞还有〝仪君〞回家之后没多久就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咦!她们是一起出门的吗?」

「是啊,你有没有话要跟她们说,我帮你转达。」

「喔!就跟她们说,不准背着我跟其它的野男人鬼混,就这样。」

「你啊※#8231;※#8231;※#8231;总是不正经的!」

这次又没找到她们姐妹俩了,怪了※#8231;※#8231;※#8231;她们会到哪去了呢?难不成真的背着我跟其它男人※#8231;※#8231;※#8231;嘿!越想越兴奋,别想了,伸个懒腰收拾一下桌面就回家吧。

一回到家就已经看不到房东太太了,但是餐桌上仍然为我留一份足够我吃的晚餐,喔!房东太太真是个好女人,愿你青春永驻、福海永大!

「你回来啦!」※#8231;※#8231;〝阿茵〞一边下楼一边问着。

「嗯!今天工作比较晚。」※#8231;※#8231;一边咬着口中的鱼一边吚唔说着。

「好吃吗?」

「嗯※#8231;※#8231;※#8231;真是好物啊,伯母的手艺真是棒!」

「那是我煮的。」

「咦※#8231;※#8231;※#8231;!」

我的耳朵坏了吗?

「你再说一次!就从你问我好不好吃开始。」

「好吃吗?」※#8231;※#8231;〝阿茵〞疑惑的说着。

「嗯※#8231;※#8231;※#8231;真是好物啊,伯母的手艺真是棒!」

「那是我煮的。」

「咦※#8231;※#8231;※#8231;!」

完了!我的耳朵※#8231;※#8231;※#8231;!

「你再说一次!」

「你够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8231;※#8231;惨了!玩笑开大了。

「没啦,只是觉得讶异,现在还有年轻女孩子会作菜哦※#8231;※#8231;※#8231;嘿!」

「真的很奇怪吗?我很早就会做菜啦,都是跟我妈学的呀。」

讲到这里,不知道〝蓉儿〞她会不会做菜呢?心思正又准备飘走时,〝阿茵〞如玉藕般的双手缠绕住我的手臂的。她那极为柔软又丰硕的※#8231;※#8231;※#8231;因为紧挤而持续变形,并且似乎产生真空般的吸附着我的手臂!

「快点吃,吃完赶紧去洗澡,我等你※#8231;※#8231;※#8231;。」

坐在房东太太的房间里,开启计算机连上网络,进入天堂2这款让我非常沉迷的网络游戏,心里正想着刚刚正在吃饭时的那一幕※#8231;※#8231;※#8231;。

「不行啊〝阿茵〞※#8231;※#8231;※#8231;不可以啦!」

「为什么不行?你说啊。」※#8231;※#8231;不要再扭动你的身体了,拜托!。

「因为※#8231;※#8231;※#8231;因为我还在吃饭啊!」

「我可以等你呀?」※#8231;※#8231;你到底想干嘛呀!

「可是※#8231;※#8231;※#8231;真的不可以啦!」

「之前都可以,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之前都可以?现在※#8231;※#8231;※#8231;?」

我这个傻蛋完全被〝阿茵〞给耍了,原来她说等我※#8231;※#8231;※#8231;,其实就是上网玩天堂2,唉!我竟然也感觉有些许的失落感,〝蓉儿〞!我对不起你,我的心竟然有不洁的念头,请你原谅我吧※#8231;※#8231;※#8231;嘿,心里正为自己的打趣想法而正自高兴时,转念间又想着,为什么这几天〝阿茵〞总是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要我赶紧上网玩天堂2呢?心里的不安正逐渐漫延※#8231;※#8231;※#8231;。

「你来啦,等好久喔」※#8231;※#8231;是〝阿茵〞。

「嗯!今天好吗。」※#8231;※#8231;是〝蓉儿〞!

甫一进入游戏中,就看到她们俩人所传来的话语,有如竞赛似的先后传进我的计算机画面,每天都在想着应该先回答谁而烦恼着!害怕自己总有一天会精神分裂※#8231;※#8231;※#8231;。

「嗯※#8231;※#8231;※#8231;嘿!」※#8231;※#8231;先敷衍一下再说吧。

「〝阿Ken〞!为什么〝变态〞最近每次上线第一句话都一样啊?」

这个死〝阿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在游戏中〝阿呆〞总是自个儿不知道跑哪去玩,自从〝阿茵〞加入之后,最近倒是经常出现嘛!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8231;※#8231;〝阿Ken〞又想整他了。

「不用想也知道!」※#8231;※#8231;咦!〝阿呆〞又知道什么啦?

「你知道啊?那你说嘛。」※#8231;※#8231;〝阿茵〞接口问着。

「因为〝变态〞他发现长得没有我帅,气到傻了啊。」

〝阿呆〞自以为幽默的笑话,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凝结,他每次的对话,总是轻易的就挑起周围的人想扁他的冲动,趁现在大伙儿正因为抢着骂他而一片混乱时※#8231;※#8231;※#8231;。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趁机用密语传话给〝蓉儿〞!,免得让其它人看到我们的对话。

「你还没忘记啊※#8231;※#8231;呵。」※#8231;※#8231;竟然装死!

「我都问了好几天了!是你死都不说的好吗。」

「你很在意吗?」

「别扯开话题!」※#8231;※#8231;这次我学聪明了。

「好嘛我说!」※#8231;※#8231;终于呀※#8231;※#8231;※#8231;。

「第一※#8231;※#8231;※#8231;。」

听着〝蓉儿〞持续说着!

「当你知道是〝零〞要加入我们盟会的时候,你脱口而出的叫她〝阿茵〞。」

原来!〝蓉儿〞全都听到了。我竟然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游戏人物距离够远,她应该听不到,原来※#8231;※#8231;※#8231;她都都听到了!

「所以说!她的真名叫做〝阿茵〞对吧。」

我感觉心脏被掏出,并且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第二,在她尚未公布她的真实性别之前※#8231;※#8231;※#8231;。」

怎么还有啊!天啊,我快晕了※#8231;※#8231;※#8231;。

「你叫她时※#8231;※#8231;※#8231;总是用女字旁的你,而不是人字旁的你。」

糟糕!中招了,原来坚持某种原则习惯,并非完全是一件好事,这※#8231;※#8231;※#8231;读书时老师并没有教过啊,心里开始回忆并且逐一诅咒所有曾经教过我的老师,竟然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教我※#8231;※#8231;※#8231;。

「好了,换我问你问题了。」

天啊※#8231;※#8231;※#8231;!

天啊!〝蓉儿〞第一次真的想问我问题耶,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害怕呢!

「你认识她?你见过她?她住在南部?她是你在台南分公司的女同事?」

啊咧!〝蓉儿〞的问题如排山倒海般的袭来,顿时让我毫无所措,我如果说实话是否从此万劫不复呢?还是适当的善意欺骗以保全身而退呢?这时突然想起以前〝双儿〞曾经说过的话※#8231;※#8231;※#8231;。

当时〝双儿〞正在看着一本不知名的文艺爱情小说,因为她看得入迷而不知我已偷偷靠近想捉弄她,当我勒住〝双儿〞的脖子并且告诉她必须回答我一句实话,否则我将谋财害命这种玩笑举动时,〝双儿〞却认真的告诉我※#8231;※#8231;※#8231;如果说实话会让你生气、说谎话会让你受伤,那我选择说实话,当时的我不知所谓,如此却似乎明白了,〝双儿〞※#8231;※#8231;※#8231;也许你是对的。

「是的!我认识她。」※#8231;※#8231;我勇敢的回答着。

「然后呢?」※#8231;※#8231;〝蓉儿〞似乎平静的问着。

「我也的确见过她!」

「嗯。」

「她住在南部。」

「然后※#8231;※#8231;※#8231;?」

「她跟我不是公司同事,她是房东的女儿。」

「你们该不会住在一起吧!?」

「对。」

「什么!」

「但是她住楼下,我住楼上啦!」

「不想跟你说话了,再见!」

当我正想再跟〝蓉儿〞说话解释时,她的游戏人物便消失于计算机游戏画面下线了,唉!〝双儿〞你骗我,为什么我说实话却是这种下场啊※#8231;※#8231;※#8231;。

「咦!〝蓉儿〞怎么不见了?」※#8231;※#8231;大家正疑惑的问着。

「我不知道耶!」※#8231;※#8231;我已经没心情打字说话了。

「那我们一起去玩吧,但是要去哪里玩呢?」

〝阿茵〞如此问着,便马上引起一阵猪哥似的响应,虽然他们正热烈讨论着要去哪里打怪练功,在我眼里看来却好像是一群猪哥在发出我听不懂的嚎叫声,不一会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们跑去玩,却似乎呈现失神状态般毫无印象的渡过这当中的过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8231;※#8231;※#8231;。

「怎么客厅电话都没人接啊?」

房东太太回来了!正无心于网络游戏而茫然看着计算机屏幕时。房东太太手拿着电话筒走了进来※#8231;※#8231;※#8231;。

「小林啊,有个女孩子找你耶。」

「喔,房东阿姨谢谢!」

咦!这时间是谁会打电话来呀?一边接过无线电话筒一边疑惑着※#8231;※#8231;※#8231;。

「喂※#8231;※#8231;※#8231;?」

「猜我是谁。」

「〝玟君〞!你怎么知道这支电话?」

「你那边是我爸妈拜托南部朋友找的,你猜我们会不会有你那边的电话呢?」

「对喔,我都忘了!」※#8231;※#8231;装死

「为什么你的行动电话打不通啦?」

「我放在楼上房间了呀,我现在在楼下玩计算机。」

「喔!听妈说你有打电话来,有事吗?」

此时房东太太房间里的浴室响着水声,心想是房东太太在里面洗澡,应该等等就要准备睡觉了吧,手一边打字告诉游戏中的朋友及〝阿茵〞,让他们知道我准备要下线之外,一边偏着头夹着电话筒继续说话着※#8231;※#8231;※#8231;。

「是啊,已经第二次打电话过去了,都找不到你们姐妹俩!」

「刚好有事出门嘛。」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已经变心不爱我了?」..开始胡搞瞎闹了。

「我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呢,哪像你简直乐不思蜀呢!」

「你胡说!身为男人的我在外面辛苦工作※#8231;※#8231;※#8231;。」

「那又怎样?」※#8231;※#8231;〝玟君〞挑衅似的问着!

「而你竟然背着我跑去跟野男人鬼混,这样子对吗!」

看你怎么回答※#8231;※#8231;※#8231;嘿!心里正暗自高兴时※#8231;※#8231;※#8231;。

「如果你把我娶过门了,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你,好吗!」

「那当然好啊※#8231;※#8231;※#8231;!你说真的吗?」※#8231;※#8231;突然一阵急促心跳!

「你猜※#8231;※#8231;※#8231;呵!」

又被这家伙耍了,正想着要如何反击时,听到浴室里一阵窸窣声,房东太太似乎也快从浴室里出来了※#8231;※#8231;※#8231;。

「你等我一下,我回楼上自己房间再打电话给你。」

尚不及听着〝玟君〞回答便将电话挂断,赶忙关闭计算机离开房东太太房间之后,握着话筒才冲上二楼之际,突然一阵软云晃动挤压般的扑将过来※#8231;※#8231;※#8231;!

「〝阿茵〞!」

〝阿茵〞又抱紧了我握着电话筒的手臂!

「刚刚在在线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

「可能是累了吧。」

「你跟那个〝蓉儿〞用密语在交谈对吧。」

此时〝阿茵〞更加用力的扭动紧挤,我觉得我的手臂快溶化消失了

332-真相(12)

332-真相(12)

「没有,不要误会!」※#8231;※#8231;心虚的感觉真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理我?刚刚一直叫你等一下。你还是自顾自的下线了。」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有事吗?」

「刚刚〝阿呆〞要我当他的老婆啦,你觉得可以吗?」

「不可以!」※#8231;※#8231;这个死〝阿呆〞

我不假思索的马上脱口而出,许多网络游戏上的玩家流行一种所谓的虚拟夫妻,纵使在现实生活中有真正的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却喜欢在网络游戏中找一个老公或老婆,在游戏中亲密的互称为〝公〞或〝婆〞,我非常厌恶这种行为及感觉※#8231;※#8231;※#8231;。

「怎么啦,生气了吗?」

「我※#8231;※#8231;※#8231;我为什么要生气!」※#8231;※#8231;心虚的回应着。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拒绝他就好啦※#8231;※#8231;※#8231;嘻。」

「这不是我会不会生气、喜不喜欢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妳觉得呢,妳接受这种行为吗!?」

「这应该没什么吧?」

「〝阿茵〞!难道妳喜欢别人就这么随随便的叫你一声〝婆〞吗?」

「我无所谓呀,反正也只是在网络上的一种游戏而已。」

闻言真让我火冒三丈!

「〝阿茵〞!对妳来说或许没什么※#8231;※#8231;※#8231;。」

我持续的生气说着。

「但是〝公〞或〝婆〞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称呼!」

此时心里想着的是感情数十年如一日的〝双儿〞她爸爸妈妈,他们俩老的爱情虽然细水长流,却让有幸经过这条细流的我,别有一番深刻感触,虽然伯父对伯母说话时总是不假辞色,但是他们俩老出门时,伯父总是紧紧牵着伯母的手※#8231;※#8231;※#8231;。

「伯父,把牵着伯母的手握得这么紧,是怕伯母跟人跑了吗※#8231;※#8231;※#8231;嘿!」

还记得当时我曾经如此打趣的问着※#8231;※#8231;※#8231;。

「小子啊,我和你伯母都老啦。也不知道脑袋瓜什么时候会失灵※#8231;※#8231;※#8231;。」

伯父持续的说着。

「如果真的发生了,牵紧一点,这样就不怕伯母走失了。」

「为什么就一定是伯母而不是伯父呢?」※#8231;※#8231;我为伯母不平的说着。

「小子啊,我是男人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比你伯母更早发生这种情况。」

闻毕,心里一阵激动莫名!

「小子啊,我用一生来磨练我的肩膀,只因为※#8231;※#8231;※#8231;你伯母是我的〝老婆〞。」

被握紧手的伯母虽然听着没有吭声,但在她皱脸上,我看到两行的喜悦正缓缓滴落着,而〝纹君〞她们姐妹俩也忍不住湿了眼眶,我想我的心里永远也忘不了如此的颤动。

「好嘛,你就别生气了嘛,我现在就去拒绝〝阿呆〞!」

语毕!〝阿茵〞便放开手转身回房,在进房前转身扭头向我回望着※#8231;※#8231;※#8231;。

「如果是你,我一定毫不考虑就答应你※#8231;※#8231;※#8231;嘻!」

这小妮子又想整我了,我才不会因为她讲了令人觉得暧昧的那句话就上当呢,我哪有那么笨,哼!先上楼打电话给〝玟君〞要紧,这家伙最近总是找不到人,非得问清楚不可,一进房间、房门反锁、拿着电话的手指快速的按着电话号码,纵身往床上飞扑而去※#8231;※#8231;※#8231;。

「喂※#8231;※#8231;※#8231;。」※#8231;※#8231;话筒那头传来甜腻的女声。

「喂※#8231;※#8231;※#8231;妳这个死鬼,妳最好老实说,最近都死哪去啦?」※#8231;※#8231;人妖似的问法。

「我※#8231;※#8231;※#8231;我没有啊,我只是跟去※#8231;※#8231;※#8231;跟※#8231;※#8231;※#8231;人家没有啦!」

啊咧!声音不太相同,声调里的成份是百分百的可怜委屈无辜样。嗯※#8231;※#8231;※#8231;没错,依照本人多年的经验与判断,我认错人了!

「啊!〝双儿〞是妳呀,我开玩笑的啦※#8231;※#8231;※#8231;嘿。」※#8231;※#8231;装傻。

「我和姐姐的声音你都认不清楚吗?」

糗了!〝双儿〞的说话声音听起来似乎有无限的委屈,好像都快哭出来了似的,看样子她似乎很计较这种事,还是说女孩子都很计较这种事呢?

「谁说的,别人我不知道,我可是分辨的清清楚楚呢。」※#8231;※#8231;再装嘛。

「真的吗?可是你刚刚※#8231;※#8231;※#8231;。」※#8231;※#8231;〝双儿〞委屈似的问着。

「唉哟!当然是真的啰,刚刚只是顾着玩嘛,所以一时之间没注意到嘛。」

「嗯!没关系啦,我不会在意的。」

唉!〝双儿〞嘴巴上说不在意,但是声音里却是委屈无限,女孩子也真是的,就是这么爱计较※#8231;※#8231;※#8231;嘿。

「嗯,那妳姐姐呢?刚刚不是还在跟我讲电话吗?她去洗澡了吗?」

「你怎么知道姐姐去洗澡?你只要跟姐姐讲电话吗?」

咦?〝双儿〞怎么啦,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好酸哦,难不成她们姐妹俩吵架了※#8231;※#8231;※#8231;!

「当然不是啦,只是因为刚刚我跟〝玟君〞的话还没说完嘛!」※#8231;※#8231;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这样吗?」※#8231;※#8231;喔!充满稚气的声音好可爱哦。

「原本打算跟〝玟君〞讲完话之后就要找妳的,现在可好啦,不用找啦。」

「找我?有※#8231;※#8231;※#8231;有事吗!」

咦!〝双儿〞在紧张什么呀?不过呢。暂且不管她为什么紧张,重要的是※#8231;※#8231;※#8231;嘿。

「你最好老实说,不然我绝不饶妳。」※#8231;※#8231;整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我※#8231;※#8231;※#8231;我没干嘛呀※#8231;※#8231;※#8231;真的。」※#8231;※#8231;喔!这时的〝双儿〞真是可爱到不行。

「不说是吗?我真的要生气妳啰!」

「我※#8231;※#8231;※#8231;我不是故意要跟着去的啦!」

啊咧!这是什么回答?怎么玩着玩着却玩到如此的摸不着头绪啊?

「妳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8231;※#8231;忍不住好奇的问着。

「啊!你不知道吗?」

听着〝双儿〞如此说着,心中虽然如此怀疑,也明知道应该高兴,但是为何有着些许的落寞呢※#8231;※#8231;※#8231;。

「知道什么呀,难不成是〝玟君〞交男朋友了?」※#8231;※#8231;酸!好酸的感觉。

「好像是喔!」

听着〝双儿〞如此说着之后,接下来她又继续说着些什么,我也已经听不到了,脑海里回想着的是我和〝玟君〞在读书时毫无顾忌的友情,纵使经常被人误会是一对情侣,但我们可一点也不在乎,而转眼间※#8231;※#8231;※#8231;如今她也开始交男朋友了,以前无话不谈的景象似乎将难以再现。

「喂※#8231;※#8231;※#8231;你还在吗?」※#8231;※#8231;话筒那头传来〝玟君〞的声音。

「〝仪君〞去洗澡了,我也该睡了,晚安。」

「晚安!」

虽然还想再跟〝玟君〞说些什么,但是听她说话语气似乎很冷淡,但是刚刚之前不是还很热络的与我交谈吗,为何语气转换的如此之快,只因为女人是善变的吗?我想※#8231;※#8231;※#8231;这或许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应该会有的表现吧,只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即将失眠的感觉呢?

一早起床梳洗一番之后冲下楼,深怕走到二楼时会遇到某些无法抗拒的阻碍,今次总算躲过了,直到餐桌用餐前才看到满脸怨怼的〝阿茵〞,这下子可拿我没辄了吧,这次我冲下楼让她来不及拦截我,下次我就走路轻一些,让她听不到我的脚步声※#8231;※#8231;※#8231;嘿。

〝阿茵〞仍然以斜眼瞪视着我。不知怎么的※#8231;※#8231;※#8231;我忍不住就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了,房东太太原本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俩人,后来似乎自以为想通似的叹了一口气※#8231;※#8231;※#8231;。

「我原本也很常玩天堂2的,只是现在活动很多,时间都排满了。」

听着房东太太有些哀怨的说着,心想房东太太也应该知道了〝阿茵〞仍然还在玩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了吧,只是听着房东太太如此说着,该不会以为〝阿茵〞因为和我在游戏中玩PVP输了而不高兴吧?就在这么诡异又不便说明的情况之下用完早餐。

嗯,今早的空气有些凉,纵使是阳光充足的台南,在如此的秋末之际,也不得不释出些许的凉意,以因应冬天的到来,而来到台南的我,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缓慢的步调,现在反而想不透生活步调非常紧张的台北人怎么还活得下去呢?一边如此想着一边踏着愉悦的脚步上班去了。

「﹝丢西伊啦﹞就是他啦!」

耳边传来斥喝及脏话的辱骂声,全都以流畅的台语进行着。

「﹝尬依聊※#8231;※#8231;※#8231;怕呼细啦﹞。」※#8231;※#8231;没错!想**我妈还要打死我就用这句台语。

在我还未搞清楚状况的同时,左边一条黑影迅速挥来,我反射性的举起左手臂挡格,一阵剧烈的刺痛由左小臂骨袭来,在摀住左手臂迅速后退时才惊觉对方有三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短棍,其中有一人似乎拿着拐杖锁。糟糕!他们是谁呀?对付两个人我还有些把握,三个人就非常吃力了,而他们也正随着我的狂退而围将上来※#8231;※#8231;※#8231;。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啦!?」※#8231;※#8231;垂死挣扎!

「认你妈啦认。」※#8231;※#8231;可恶!拼了。

他们三人以品字形围了上来,又是左边那个人举棍挥来,在我准备闪到右后侧时,果然右边那个人也马上举棒挥来,我迅速沉腰往左边那人撞去,用肩膀撞击他的腹部同时,也用右手经由他的右脥向上抓住他的脖子,起身时已绕到他的身后,并用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退去。这同时后背也传来一阵热痛,在刚刚闪避时被右手边那人挥中了,可恶※#8231;※#8231;※#8231;真是他奶娘的痛!

「﹝哩姑嘎寒扣﹞你还敢反抗!」※#8231;※#8231;当中还夹杂着其它脏话。

被我抓住头发那个人因为我的后退而稳不住身形,在他快往后倒地时,我迅速弯起右小手臂,拱出手肘往他胸口向下击去※#8231;※#8231;※#8231;喀,沉闷的撞击声!

「尬依聊※#8231;※#8231;※#8231;呼细啦﹞。」※#8231;※#8231;傻蛋,我早就没有家人了啦,还想**我妈!

在他倒下的同时我以左手顺手抄起了他手中的棍子,只是偏了准头,在抓取的同时竟然被棍子给打中左脸颊,为了表现轻松自若,只好隐忍着左半边脸部的火辣疼痛,呜※#8231;※#8231;※#8231;痛到想咬人啊※#8231;※#8231;※#8231;。

在右边那个人极为忿怒的冲前挥棍而来的同时,在我正前方拿着拐杖锁的那个人、原本因为我左右边的俩人轮流挥棍而无法上前,如今也因前方空隙大增而冲上前了,我双手架起短棍平举,身形快步标前,架住前方那人的拐杖锁的同时已举起膝盖往他的下腹部击裆,同时我的后背又中了右边那个人一棍,他打得还真过瘾啊,趁着我前方那个人因****疼痛而闷哼一声弯腰之际,我空出左手抓住他的后脑头发再以膝盖击去!他以右手摀住下腹部、左手摀住脸的跪地不起,好了※#8231;※#8231;※#8231;就剩下那个打我打得很爽的那个人了!

在我转身要对付剩下的那人时,那个人也挥棒向前,于是我们一阵乱棍互击,突然右侧腹感受到一阵猛烈的冲击,是那个第一个倒地的人,我太大意忽略他了,可恶!电视电影里的坏人被打倒之后都爬不起来,怎么这个人跟电视电影里演得不一样啊,我用左手摀住右侧腹,并且用尽气力拱起全身肌肉,希望能顶住右侧腹的疼痛漫延,内脏好像被冲击离了位似的从内脏开始痛到肌肉表面,喔!我快吐了※#8231;※#8231;※#8231;!

突然胸部又一阵冲击,不知道被他们哪个人踢了胸口一脚。我往后倒地,手里紧握着的棍子也被抢回去了,我用手护着头,承受着他们一阵乱棍挥打及乱脚踩踏,天啊!不要打我的脸,我x这张脸吃饭的耶※#8231;※#8231;※#8231;,我一边护着头一边等待右侧腹的疼痛散去,并且寻找可以起身的空隙※#8231;※#8231;※#8231;。

「你们在干什么!」

终于有路过的附近邻居搭救了※#8231;※#8231;※#8231;。

「你们还打,我要报警啰!」

「我们快救他啦,他都快被打死了啦!」

「快点报警啦,那个年轻人都快被打死了啦!」

邻居的声音此起彼落,心里想着那个快被打死的人该不会是在说我吧?趁着他们停下犹豫之际,迅速起身并且又抢回了一根棍子,架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原本正要离去的另外俩人见状又返身搭救,一阵乱棍挥舞以及邻居也拿起扫把加入之后,他们三人则逃跑到一辆红色喜美车上,临走前※#8231;※#8231;※#8231;那个负责开车的人仍然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好眼熟喔!

在他们驾车离开之后,我看了看地上遗留的另一根棍子以及我手上拿的棍子,我想我明白打输他们的原因了!

「年轻人厉害喔,一个打三个喔!」

「哪有你厉害啦,你还可以一个打五个呢。」

「什么?」

「就那个啊!」

我意有所指的看着那位邻居的下裆部,他们也终于明白似的大笑,之后仍然提醒我要去警局报案,原本我也有如此打算,只是我还要赶着上班呢,回来再说吧,留下仍然议论纷纷的邻居们,我也应该上班去了,抬头看了楼上一眼,正好看到〝阿茵〞摀着脸惊异的向下看着※#8231;※#8231;※#8231;。

虽然大幅度的扭腰转身,仍然会感觉到背部及右侧腹的疼痛,但已无大碍,只是两手臂已满是瘀伤了,在办公室里让会计小姐帮我敷药时一边想着,唉※#8231;※#8231;※#8231;一大早就那么衰,看样子今天上班要格外小心,等一会儿要去拜访客户时顺路先买张〝永保安康〞的车票吧。

「还会痛吗?」※#8231;※#8231;会计小姐心疼似的问着。

「嗯!还好啦」※#8231;※#8231;我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硬撑!

「是谁那么狠,把你打成这样,看看你的脸,喔※#8231;※#8231;※#8231;。」

我那左半边的脸之所以会肿成这样,竟然只是因为我一时不慎,原本想抓住的棍子被我的左手撞开之后反向打到自己的脸,我怎么能就这么样的说出口呢,唉!虽然说现在肿起来的左半脸,看起来竟然比右半脸还帅※#8231;※#8231;※#8231;。

「〝慧如〞妳就别问了。」※#8231;※#8231;嗯!会计小姐看起来好贤淑的样子。

「那你报警了没呀?」※#8231;※#8231;曾经打过电话到台北总公司找我的张组长如此问着。

「是啊课长,你报警了没?」

这该怎么说呢,看他们七嘴八舌的问着,连我都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事了※#8231;※#8231;※#8231;。

「我想说晚一点再报警好了。」※#8231;※#8231;心虚!

「什么!课长你要知道,如果太晚通知警方了,可能连追查线索都没了,那这样的话※#8231;※#8231;※#8231;。」

听着他们近乎教训似的口吻说着,实在让人感到烦闷,人家我才是课长说※#8231;※#8231;※#8231;!

「好啦好啦,等等忙完就去报警啦。」※#8231;※#8231;先扯开话题再说吧。

这期间在台南分公司也与同事们熟稔了,或许是没当过课长的我还不会摆架子吧,同事们并不会刻意与我疏远,只是我真的摆得出架子吗?我很怀疑呢※#8231;※#8231;※#8231;!

就这样子※#8231;※#8231;※#8231;又过了说是忙碌却又显得空闲的一天,〝慧如〞下班前还特地帮我换药敷,一边换药一边看着龇牙裂嘴的我好像很好玩似的,她跟站在旁边看着的总务小姐〝婉真〞正起劲的笑着呢※#8231;※#8231;※#8231;。

333-真相(13)

333-真相(13)

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正盘算着到时候怎么跟房东太太解释呢。房东太太会大惊小怪似的嚷嚷着我跟别人结仇会为她带来麻烦而要我搬家呢?还是会穷紧张的问东问西呢?连我都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心里试着回想那三张陌生的脸是否曾经见过※#8231;※#8231;※#8231;快走到家门口了。

突然左后侧一阵黑影闪过,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左耳承受一股冲击力道直达脑际,火灼般的疼痛随之而来※#8231;※#8231;※#8231;。

「我看你有多厉害。」※#8231;※#8231;这次是国语!

在往右侧软倒之前,我转头看了站在左侧的※#8231;※#8231;※#8231;又是他!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在眼睛一片黑暗之前※#8231;※#8231;※#8231;。

「你是〝阿茵〞的※#8231;※#8231;※#8231;。」

「他醒了!」

看着旁边的〝阿茵〞红着眼眶转头叫喊着,看样子是发生了我不希望发生的事了!

「〝阿茵〞,我被毁容了吗?」

「没有啊?」

「没有吗?那还好※#8231;※#8231;※#8231;我x这张脸吃饭的。」

「神经病※#8231;※#8231;※#8231;呜。」

〝阿茵〞终于哭给我看了,只是她扑在我胸前哭※#8231;※#8231;※#8231;好痛啊!胸口不知道被殴打了几下呀,真是他奶娘的痛!

「〝阿茵〞!他身上的伤还没※#8231;※#8231;※#8231;。」

说话的人应该是房东太太吧?〝阿茵〞惊吓似的瞬间坐起身,呼※#8231;※#8231;※#8231;舒服多了,此时眼前出现了房东太太的身影,身旁还站了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先生,这时才察觉自己正躺在医院※#8231;※#8231;※#8231;。

其实警察先生在听我说明之前,便听过房东太太及〝阿茵〞的述说,已约略知道了整个来龙去脉,再听过我的说明之后便已全盘了解似的做完笔录先行离去了。

「对不起!」※#8231;※#8231;〝阿茵〞红着眼哽咽说着。

「妳对不起我?难不成妳趁机偷踹了我两脚!」

「我哪有踹两脚※#8231;※#8231;※#8231;。」※#8231;※#8231;笑了笑了,她的嘴角上扬30度了。

「喔,那就是只踹一脚啰!」

「神经病!你都这样了还玩。」※#8231;※#8231;嘿!笑了吧。

看着〝阿茵〞破涕为笑,心里也舒坦许多,看着房东太太坐在〝阿茵〞旁边抚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心里竟然有一种踏实感,好像※#8231;※#8231;※#8231;一个家庭!

「〝阿茵〞刚刚已经跟我们说了。」※#8231;※#8231;那句我们是说她跟警察吧?

房东太太先开口说着※#8231;※#8231;※#8231;。

「原来在你来的第二天就已经救了〝阿茵〞了,可你怎么都不说呢?」

「救〝阿茵〞!是否搞错了呀,我只是跟那家伙起了冲突而已呀?」

我转头看着〝阿茵〞疑惑的问着!房东太太也持续回答着※#8231;※#8231;※#8231;。

「因为那一次终于让〝阿茵〞觉醒,看穿了不值得跟那个人交往啊!」

看样子房东太太似乎也曾劝过〝阿茵〞似的苦恼说着。

「他已经打过几次电话约我出去当面谈,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没想到※#8231;※#8231;※#8231;!」

〝阿茵〞说着说着又快哭出来了。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我一边轻抚着因被木棍击中而缝了不知道几针的左脑袋瓜上的纱布、一边好奇的问着,原来是房东太太在煮晚餐前回到家,听了〝阿茵〞述说着她早上所看到的事情,因为〝阿茵〞亲眼看到攻击我的人就是她的前男友,所以她们母女俩决定替我报警,因为我也快到家了。

只是没想到〝阿茵〞的前男友早已埋伏在附近,看见我回来之后便躲在大门门柱左侧偷袭我,成功之后便持续疯狂的用木棍攻击我,就在此时刚好警察骑着机车到场亲眼见到这一幕,他看到警察来了便惊慌驾车逃逸,警察已经抄下车牌号码了。

「这样也好啦,一次解决清楚,只是委屈你了喔小林!」

房东太太如此说着※#8231;※#8231;※#8231;。

「对呀我好委屈哦,又没什么好处,还要如此受伤。」

「不※#8231;※#8231;※#8231;看在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的份上,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啊咧※#8231;※#8231;※#8231;是我多心了吗?为什么我会联想到不该联想的地方呢!

经过一星期的休养及检查之后,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医师也确认已无大碍,只是嘱咐我回家时仍然要多休息,切勿进行激烈运动,在向医师道谢之后。便任由〝阿茵〞搀扶着离开医院。

「我说〝阿茵〞啊,我又不是腿断了不能走,妳就非得要架着我走吗?」

「我怕你走路会震荡到脑子啊!」

我求助似的望向房东太太,只见房东太太只顾着拦出租车前来,似乎也深怕我会因为多走几步路而真的再次受到脑震荡似的,看样子在她们母女俩的眼里看来,现在的我还真是脆弱啊!

在车内回想着在医院这段期间,除了同事们因为接到房东太太的电话通知之后赶来探视之外,再来就是每天尽情享受着〝阿茵〞无微不至的柔情照顾,在这段期间看着她为了我往返奔波,也着实让人心疼※#8231;※#8231;※#8231;。

「妳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受了伤而觉得有罪恶感。」

「我觉得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受伤的※#8231;※#8231;※#8231;。」

看着〝阿茵〞如此委屈的低头说着,忍不住的我伸出手轻抚她的头发,她也轻轻歪着头配合我的抚摸,原来她也能够这么样的楚楚动人啊,难道说如此这般的水灵凄楚模样才是她的真面目※#8231;※#8231;※#8231;!

心念一转,想起了这段期间,还另外来了一对令人惊讶的夫妇※#8231;※#8231;※#8231;。

「林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救救我儿子吧,他还正在攻读硕士呢!」

又是一对因为溺爱儿子而疏于教导的父母,电视电影里常看到这样的情节。可是现在※#8231;※#8231;※#8231;就在我眼前!

「是啊林先生,除了你的医药费我们愿意全额付清之外※#8231;※#8231;※#8231;。」

接下来他们夫妇俩要说什么话,我想我都能猜得出来了。

「另外你还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儿子,你尽管开口※#8231;※#8231;※#8231;。」

唉※#8231;※#8231;※#8231;一定要被我猜中才甘心吗!接下来他们又说了哪些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的思绪又飞走了,想着这几天的〝阿茵〞似乎痛改前非般的努力并且用心的照顾着我,如果现在是〝蓉儿〞在我身边的话,应该也会如此这般的照顾我吧。

「我们顺道先到警察局调解吧,跟警察先生约好了今天的。」

房东太太开口说着※#8231;※#8231;※#8231;。

「房东阿姨!这几天真是麻烦妳了,还帮我跟他们周旋着。」

「不会啦,都是靠警察先生帮我的忙呢。」

哼!该不会又是猪哥一个吧,看着〝阿茵〞不屑的表情似乎已猜中一二了。

「听警察先生说他打你那天并没有回家呢。」

房东太太鄙夷的持续说着※#8231;※#8231;※#8231;。

「警察先生他们当然是一个个连络他的朋友,终于还是找到他啦。」

「大男人敢做不敢当,还躲在他其中一个女朋友的家里不出来呢。」

「还是他女朋友的爸爸把他当狗似的硬是把他踹出来呢。」

「后来他被带回警察局侦讯之后,也只拘留了一夜就让他父母带走了。」

听着房东太太持续说着,听起来他还可真窝囊啊,此时看着〝阿茵〞的表情一阵铁青,不知道是否因为心疼他前男友遭到如此对待而生气着呢?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警察局了,除了看到那一对夫妇也坐在里面之外,至于他们那个正在攻读硕士的宝贝儿子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全身发抖!原来是警察正在向他述说他的行为会引来几年的牢狱之灾、将来读书或出社会将会遇到的困难之外,还顺便说明了牢狱里会发生的事情,他似乎真的害怕了,只是会不会太晚了※#8231;※#8231;※#8231;。

其实警察先生不外乎也是因为看他还正在读书,将来或许有好前程也说不定,再加上对方父母不断的说情,所以警方才想以告诉乃论罪的伤害他人致使轻伤的方式来劝导我们双方合解,只是警方也保证,若谈不拢也不强求。就以非告诉乃论的重伤罪送办,虽然我也不清楚我所受的伤是否算得上重伤?但是对方似乎怕的直发抖,我看着脸色仍然持续发青的〝阿茵〞一眼※#8231;※#8231;※#8231;算了!

「请容我跟他先说上几句话再决定好吗?」

在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我问了※#8231;※#8231;※#8231;。

「你之所以会找人打我,也是因为女朋友被抢而心里受伤生气吧。」

看着他低头不语,我便持续说着※#8231;※#8231;※#8231;。

「当你在外面玩女人快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其它爱你的女人正独自受伤着。」

「你心里受伤了就想伤害别人,那爱你的女人心里受伤了又能如何呢?」

「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请你将心比心,不要再玩弄女人的感情了。」

语毕,我便转头向他那对父母强硬说着※#8231;※#8231;※#8231;。

「除了我的医药费你们要全额付给我之外﹝健保费所支出的部份都要另外给我﹞。」

「另外还必须赔付我这一星期没有工作的损失以及精神上的赔偿。」

「请问这精神赔偿要多少钱?」※#8231;※#8231;对方的母亲如此问着。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回到家了※#8231;※#8231;※#8231;。

曾经说过价钱任我开口的那对父母,还不是照样跟我斤斤计较,要不是那位不知道是真热心、还是因着房东太太的面子而帮忙的警察先生开了口,让他们再次了解了本身立场的危险性,否则还不知道到底还要谈多久呢,好不容易签了同意书之后便离开警局,终于可以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休息了。

心中挂念着天堂2里的〝蓉儿〞,真想现在就爬起来到楼下房东太太的房里开计算机联机上去找她,只是房东太太禁止我今天玩计算机,并且要求我今天不准下楼,时间到了就会把煮好的饭菜拿上楼给我吃,没想到那天因为〝阿茵〞而发生的冲突,竟引来这样的事件。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舒服点没?」

〝阿茵〞进房坐在床边问着,手中还拿着一颗橘子,看样子应该是要拿给我吃的吧。

「嗯......好多了。」

「需要什么吗,我可以帮你拿的。」

「我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可别一直把我当病人喔!」

「可是我妈说尽量不要让你下床啊。」

看着〝阿茵〞如此说着,我的心中有着无限般的舒服,好像这里就是我真正的家一样,我自己的家......。

「你又在想什么了?」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别的事......嘿!」糟糕!思绪又不小心飞走了。

「说到这个就突然想到,在医院照顾你时,你也经常说着说着就发呆了。」

「有这么明显吗?」装死。

「当然有。你可以告诉我都在想些什么吗?」

「这......也没什么啦。」

「喔,不说就算了。」

「妳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呢。」

「可是妳的樱桃小嘴却嘟的很高耶。」

「我哪有。」

「还说没有,妳看妳看......越嘟越高了,比妳的鼻子还高了。」

「你骗人!」嘿嘿,笑了吧

「妳的脸挂着笑容的时候,看起来真是甜美呢。」

「你骗人,是真的吗?」不相信干嘛还问我,死相!

「没必要骗妳呀。」又来这套。

「那......你喜欢吗?」糟糕,好像变得怪怪的了。

「不会有人不喜欢吧......嘿。」

「喔......。」

看着〝阿茵〞嘟嘴低着头剥起手中那颗橘子,我的心中却只能暗自苦笑着,当年要不是因为〝玟君〞她爸爸误以为我是他女儿的男朋友,在知道我即将因为付不起学费而休学时,主动资助我完成学业,否则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会混到哪去呢,毕业之后的我立即找了一份工作,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将钱都还给了伯父,后来伯父也明白了我跟〝玟君〞并不是情侣,却也不曾怪过我,只是始终埋怨着我为何不挑他一个女儿当他的女婿呢!

自从认识了〝玟君〞并且去过她家之后,我就非常喜欢去她家,只要是休假我就会吵着要〝玟君〞带我去她家,甚至晚上肚子饿了也吵着要去,后来干脆自己跑去她家享受着伯父及伯母的热情招待,我并不会因为伯父及伯母是长辈而感觉压力,反而像家人似的没有隔阂,而我心里也早已把他们俩老当成自己的长辈一样看待......。

「你又在想什么了!」

「啊!没有啊......嘿。」

「来,先吃。」

看着〝阿茵〞俯身向前,手指轻拿一瓣橘子伸手要喂着我吃,我听话似的张嘴吃着,却注意到〝阿茵〞穿着宽松的白色绵衣,白细的脖子下方大幅度的圆形领口露出大片细嫩白肉,她那夸张隆起如高耸入云般的......因为挤压而持续变形着,我发觉我那嚼着橘子的嘴巴开始变得僵硬了,就在此时......〝阿茵〞突然以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而俯身在我的身上,她那大片粉嫩的......也因为身形改变而向下垂着并且晃动不已,而她的脸也正几近贴着一般的靠近我的脸......。

我感觉心脏快要从我的胸口冲到喉咙里了,再不把嘴巴闭起来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从嘴巴里跳出来了,我的脸上可以感觉到〝阿茵〞微微的鼻息,我困难似的吞下口水,喉咙里正不争气的咯咯作响,看着〝阿茵〞微张着她那一抹粉红色的嫩唇,轻吐着温兰香气......。

「我可以喜欢你吗?」

茫然中......我彷佛明白了这是一条线,如果我仅守住这条线,我仍然可以守住现状,如果心里不够坚定,可能将引发一连串不可知的后果,只是这个后果是好还是不好?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喜欢我?」

「喜欢,不过......。」

天啊!我迷惘了,我从来就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呀,虽然隐约知道应该拒绝,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甚至于该不该拒绝、到底要拒绝什么?我似乎也已经不清楚了。

「不过什么啊?」

看着〝阿茵〞如此说着,脸......也越来越贴近了,我想集中气力在紧握着的双拳之中,好藉此提高精神注意力,我知道我若再这么迷惘下去的话,那我不就像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里面那个男主角〝张无忌〞一样的优柔寡断吗!不可以、绝对不行,只是......原本想集中在双拳之中的气力,似乎集中在别的地方了!

「不可以!」

「什么?」

「这样子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看着〝阿茵〞的眼神似乎快要急哭了,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唉......听我说完。」

为免另生枝节,我先开口要求她先听我说完,否则我还没说完就让她跑出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实在令我不敢想象!

「妳很美、很可爱,身材又性感......。」我在说什么呀!

334-真相(14)

334-真相(14)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不喜欢你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美女很多。我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吧?」

「如果真的能够这样,我想我也会累死的。」

「你有让任何一个男人动心的条件,但是我想那种爱是表面的。」

「你也曾经说过,你要的是真正的爱不是吗?」

「我不可能对你无动于衷,但是你会真的想要这样的我吗?」

「或许你要的是轰轰烈烈的爱,但是我想要的是细水长流的感情。」

「我认识一对老夫妻,让我非常的羡慕,我希望以后也能跟他们一样。」

「对于爱情我并不是没有憧憬,只是终究要看缘份。」

「往后到底会如何,我不清楚,至少......现在是不可以的。」

我慌乱般的乱说一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希望自己说得越多越好,只求〝阿茵〞能够明白并且接受其中任何一句话......。

「〝阿茵〞啊,你带小林下楼来,有客人来找他喔。」

楼下传来房东太太的呼喊声!而〝阿茵〞也缓慢的移动她那娇柔身躯......下床了。

「晚一点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我先扶你下楼。」

什么!还要谈啊,已经很晚了耶!唉!只好任由〝阿茵〞挤身贴着扶我下楼,我知道只有继续让她们母女俩把我当作病人般的扶着,她们才会甘心,下了楼之后到了客听看着所谓的客人的背影。咦......有三个人,他们同时起身转头望着我。

「〝玟君〞!」

「你不知道有人要来吗?」

房东太太不解的说着。

「在你住院的时候我就通知阿茵要告诉你的呀?」

此时阿茵默默不语的低着头,原来是她知道有谁要来却故意不告诉我,还趁着刚刚的空档机会向我表白,目的就是要趁着玟君她们来到之前,想知道我对她的态度!唉……我怎么能说呢,我喜欢的人就只有蓉儿啊!

「喔!我想起来了,阿茵的确有告诉我这件事,是我忘记了。」

此时还搀扶着我的阿茵偷偷的在我的后背捏了一把,真是的,替她隐瞒还这样子捏我,真想反过来捏她的……嘿。

「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还这么迷迷糊糊的。」

「伯母!」

放开了阿茵,我冲到玟君她妈**面前死命的抱着,嘿……最喜欢跟伯母撒娇了。

「小子啊!当个男人你羞不羞啊。」伯父又训斥我了,当做没听到。

「喂!她是我妈……不是你的。」借一下会死哦,死玟君。

「没关系、没关系……呵。」

伯母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着,我知道伯母原本想摸我的头,只是对她来说,我已经长得太高了。

「为什么你们会决定今天来呢?为什么不在我住院时就来?」

我转头问着伯父,为了不让阿茵难堪,心里又好奇想知道详情,只好拐弯抹角问着。

「原本是该如此的,而且你伯母也急着要来看你……。」

伯父持续说着。

「但是我打电话来时,房东说你也已经快出院了,就约了今天来了。」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事呢?」我好奇的问着。

「你还好意思说呢!」

喔!伯父又要骂人了……。

「你这小子竟然在外头学别人逞凶斗狠的。」

「要不是我要玟君打电话来,否则我们都还不知情呢。」

「在你临走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你全忘了是吧。」

怎么会变成是我逞凶斗狠嘛,心里想说却又不敢顶嘴!唉……。

「好了好了,不要一见面就只记得骂他呀,他还伤着呢!」

喔!我最爱伯母了。

「都被你给宠坏了!」伯父还不甘心的说着。

「林啊,有没有怎样?还痛吗?要不要紧啊?」

「痛啊痛啊,还痛着呢。」继续装疼,免得被骂。

「来这套!」死玟君,我跟你有仇啊!

就这样……我们如同一家人般的持续说着,免不了房东太太也在一旁帮我解释及招呼着,只有阿茵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今晚你们若不嫌弃,就先在我们家住一晚再回台北吧。」

房东太太好心说着。

「否则这么晚又要赶回去也太累了。」

「不成不成,怎么可以如此打扰,这小子在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不要这么客气呀,小林很乖的,我还要谢谢他呢。」

「对呀,我很乖的呢。」抱着伯母趁机装乖。

「你这小子,羞不羞啊你!」

伯父骂完又转头向着房东太太说着……。

「不能再麻烦你了,我们到附近找间旅馆便行了。」

「可是我已经将空着的四楼房间都整理好了耶。」

「对呀伯父,你就答应嘛。」加入劝说阵营……嘿。

「这个嘛……。」还犹豫,真爱面子!

「那就谢谢你啰。」还是伯母比较干脆。

伯父他们俩老正在浴室洗澡。而玟君已经洗完澡正在四楼阳台吹着夜风,由我陪着……。

「南部空气很好、很清新。」

「是啊,我来的第二天就爱上了南部的空气了。」

「你在这里也一段时间了,还习惯吗?」

「早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步调虽然慢,但是却很惬意。」

「你好像爱上台南了,不打算回台北吗?」

我怎么会不想回去呢!在台北有伯父伯母疼着、有你们姐妹俩关心着,还有蓉儿……她住台北还是南部啊?心里第一次浮现这样的问题!

「我想回台北。」我坚定的说着。

「台南呢,你一点也不留恋吗?」

「我的心还仍然留在台北呀。」

「那……那个女孩呢,她叫阿茵对吧?」

「啊!」

「怎么会突然提起阿茵呢,玟君该不会以为我爱上阿茵了吧!我该怎么说明呢?只是……为什么我要害怕玟君问起阿茵的事呢?

「你怎么会提起阿茵呢,嘿!」干嘛心虚啊!

「怎么能不提呢,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亲密的搂抱着呢。」

「我们哪有搂抱啊,那是搀扶、是搀扶啊!」唉……误会大了。

「干嘛那么紧张啊,好……你越是这么说,我就偏要怀疑你。」

「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可是诚实可靠如意小郎君呢。」

「是吗,那我当时怎么看到你不安份的手正在……嗯。」

「我当时哪有不安份!你……你可别乱讲。」当时的我到底在摸哪呀?

「哟哟哟……有人开始说话紧张啰。」死玟君,你有种!

「哈!我哪会那么容易紧张啊,你太低估我了吧。」手心冒汗了。

「你敢说你心里没鬼吗!」玟君的脸突然逼近盘问着。

「当然没有啦。」

此时玟君绕到了我身后,原本想转过身去看着她,却被她用食指快速的顶着我的后背,应该是幻觉吧,我竟然觉得好像是被玟君用一把手枪顶着我的背脊!

「真的没鬼吗?」

「真的没有嘛!」

「你──肯──定──?」

「我肯定。」

「你──确──定──?」

「我确定。」饶了我吧女侠!

「你──说──谎──!」

「法官大人,我可是句句实言啊!」

此时玟君又绕到我的身前,用她那圆睁的杏眼瞪视着我。

「如果你心里没鬼,那为何额头会冒汗,说!」

「因为你长得太美了,在你旁边会让我紧张。」

「嗯!这倒是实话。」

嘿!这招每次都有效。想跟我斗,门都没有。

「那我再问你……。」还来呀!

「饶了我吧,小玟玟。」

「谁是你的小玟玟啊,我问你,如果你真的没鬼,为何我身上是湿的?」

「因为你好像才刚洗完澡耶。」

「你怎么知道,你有偷看喔!」

「你……。」

每次跟玟君聊天总是这么瞎扯淡,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和她家人的所有渊源及牵扯,全都是从读书时候开始的,从那时开始起,我重新拥有了家人……。

还记得当时还是学生时候,因为和玟君的交情而被人误会是一对情侣,但是玟君和我从不曾介意过,我们依然并肩的走着逛着、一起大声的说话、一起放肆的笑,我和他们家的感情源头,就是她……玟君!

「问你哦?」玟君突然开口说着!

玟君背靠着阳台、抬头看着星空的问着,她的脸在夜空之中,照映出立体的皎洁明亮与黑暗,原本艳丽的她,原来也可以如此的恬静!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不是常被误会吗。」

「是啊,那时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呢,还好你我都不介意。哈。」

果然是好哥儿们,我们俩竟然在同时回想着同样的情景,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温热及满足感。

「我介意。」

「啊!对不起……我疏忽了。」

玟君终究是个女人啊,我竟然天真的以为她跟我一样不会介意这种事,我真是个大猪头啊!

「你终究是个女人,心里应该很不高兴被别人如此误会着吧。」

「……。」

玟君的默不作声,让我更加的感觉到罪恶感,这时候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对不起!」没招数了,死吧。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

糟糕,难不成她生气了!

「相反的,我很高兴被说成跟你是一对情侣喔……呵。」

啊咧。这是什么状况啊!

「唉!没办法,谁叫我长得帅呢……嘿。」先装死再说吧。

「是啊!只不过……。」

就在感觉还有些胡涂的同时,玟君将手背在身后、缓缓的靠近我,在我的胸前闭着眼睛仔细又缓慢的嗅着……。

「你身上还残留着**的味道。」

玟君抬头瞅视着茫然中的我并如此说着,在她欲为转身离去的同时,她半眯着的眼睛持续望着我,直到快完全背对着我之后才转头走进屋里,看着玟君离去时的背影、她穿着超短热裤底下那双雪白细嫩的直腿,正交互交迭般的向前走着……。

一边下楼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回想着方才的对话,玟君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我身上真的有所谓**的气味吗!唉……先回房里休息吧,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之后,正想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下,才发觉房间的阳台玻璃门没关,正想走过去关上门锁时!

「阿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阿茵竟然就站在我房间的阳台,那刚刚我和玟君的对话不就全都被她听到了,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我迅速回想刚刚的对话里,也并没有出现所谓限制级的对话呀,但是为什么现在的我仍然感觉到莫名的害怕呢?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晚一点我们再好好谈的不是吗?」

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答应啊?

「要谈什么啊?我忘了耶……嘿。」装死。

「你当然忘啦,听你刚刚跟她聊的那么开心,任谁都会忘的吧。」

哇!酸……好酸……真的好酸啊!生平第一次听到那么酸溜溜的说话了!

「你不要误会了啦,我跟玟君可是学生时代就开始的哥儿们了。」

「你们刚刚没说些什么吗?」

喔!看样子阿茵并没有听到太多,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我和玟君的对话,毕竟是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呀,呼!这下子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只是……我干嘛紧张啊?

「我们当然聊了很多呀,毕竟是很久没见面的哥儿们了嘛。」

「我可不这么想。」

正想再继续说下去时,才发现阿茵穿着的那件白色绵衣不知怎的,领口似乎比之前还更低了,隐约中已可看见她那一片嫩如雪白却又夸张般隆起的……所挤压出来一条渐深的鸿沟……。

「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阿茵的身躯正缓慢的移向我,此时的我却彷佛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难道这就是**的味道!

「我不是拒绝,这是……。」我也跟着缓慢后退回答着。

脑袋瓜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想不伤任何人的情形之下解决现下的窘境。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吗?」

糟糕!看着阿茵杏眼圆睁的眼眶似乎带着怒气般的些微发红,看样子是因为自尊心受损而生气了,不管了。我必须孤注一掷!我走上前去,并且双手向前往她的领口伸去!

「你要干嘛!」

看着阿茵因着深呼吸而让原本即以高耸入云般的……更加夸张隆起,深怕一个不小心的碰触而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的我,也因为心脏过于急速狂跳而濒临休克停止!

「把衣服穿好,否则只会让我失去思考能力。」

我一边将阿茵宽大的领口调整拉高、一边故作镇静的持续说着……。

「难道你不想要一个真正的爱吗?」

「我相信你百分百的想要。」

「如果我现在就强占有你,真的好吗?」

看着阿茵困惑的眼神,嗯……她现下的样子让我很满意。

「这是否就可以证明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也将难挡别人的诱惑而对不起你呢?」

「所以说……。」故意不把话直接说完,还将双手背在身后装严肃,真是高招啊!

「我不相信你会爱上一个因为失去理智而强占有你的男人。」

看着阿茵安静的低头听着,虽不时的抬眼望着我,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我赢了!

「我不知道往后的我是否会爱上你!」

「不管如何,但绝对不是现在。」

呼……终于把话很清楚的说完了,原本还担心一时之间在脑海里临时拼凑的话语,会因为紧张而词不达意,至少现在可以稍微安心了!

「难道你一点都不……。」阿茵倏地抬脸说着。

「当然有,以你的条件怎能不让我意乱情迷呢!」

我会不知道这个小妮子想说什么吗,直接打断并且回答她的问话,厉害吧!

「那你怎么不……。」还来呀,真是学不乖。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还好我仅存着一丝丝的理智。」

继续装严肃的持续说着,这可是在天堂2这款游戏人物职业里,剑斗士的绝技呢……嘿。

「否则接下来在失控的情况下,谁能保证结局是快乐还是悲伤呢?」

「告诉我……你能保证吗?」必杀技!转换成深情的眼眸凝视着阿茵。

「嗯……我不能!」呼!赢了。

终于在我持续半哄骗般的推着阿茵娇弱的双肩,将她送到房门口了,只是……为何此时的我,心里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有所雀跃呢!

这不是我想要的吗?看着阿茵背影如此纤细曼妙的身姿,若不是已知道,否则又有谁会知道她身前的体态竟是如此的丰腴圆润呢,而这不也是时下男人所极为期待的渴求吗?而我呢,我想不想要?虽然如此想着,但我心里知道,在我的心中隐约有一个答案正在牵引着我……。

还在心有旁骛而分神之际,只见阿茵在下楼梯前扭身转头望着我!

「我的确不知道、也不能保证在不可知的将来,结局是喜或是忧……。」

阿茵顿了一顿仍然持续说着。

「但是……我愿意让你占有。」

虽然昨天已经离开了医院,结束了这段还算得上是悠闲的伤病假期,而今天仍然是星期假日,我却起了个早,伯父、伯母以及玟君因为担心我而特地从台北南下,心中喜悦实非笔墨所能形容,心里想着赶紧起床去帮忙房东太太张罗早餐,毕竟他们是我非常重视的人。

「啊!房东阿姨怎么这么早起床啊。」

自从来到台南之后也经过一段时间了,难得提早起床的我,才刚走到一楼饭厅就看到房东太太早已将早餐摆满一桌了。

335-真相(15)

335-真相(15)

「房东阿姨,你每天到底是几点起床啊?未免也太早了吧!」哼!跟我抢功劳。

「不是我起得早。是你太晚起床了。」

「会吗?我没感觉耶,可是我上班都没有迟到喔。」厉害吧。

「你还敢说呢!」

房东太太抱胸转身还跺脚如此说着,哇!房东太太皱着眉头像小女孩般嘟着嘴,状似生气般的望着我,煞是可爱,循着视线自然往下……却看到她因双手抱胸而将原本即已大片隆起的……高高托起,犹如水袋般堆放在她的小手臂上,似乎还因着刚刚的转身跺脚而相互撞击之后,仍然余波荡漾般的持续着。

一大早就这么晃,我想我会晕船晕到死啦!心里虽是如此想着,但是我的眼睛视线却不听话的持续望着,我真是……糟糕!房东太太正红着耳根瞪视着我!

「我……我去叫他们起床吃饭吧!」

天啊!竟然被房东太太发现,真想就这样死在楼梯上算了,等一会儿还要跟大伙儿同桌吃饭呢,我怎么好意思去面对房东太太啊,真想把我这双不听话的色眼挖出来,每次都擅自做主的偷看,这下子糗大了啦,这……怎么突然觉得这楼梯的阶梯这么少啊!

一个回神就走到三楼了,我回头看着楼梯,考虑要不要下楼再走一遍拖延时间。看看能否避开共同用餐的机会,心里正如此想着之时,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右下方望去,只有她的房间在这个方向……。

「但是……我愿意让你占有。」

脑海里突然想起昨晚阿茵下楼前回眸说的那句话,着实让我当晚难以成眠,为什么她要说这句话呢,如果她没有说出这句话,我们不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下去吗,为什么要打破现状呢?或者是我想太多了,那句话是说笑的吧,阿茵,你那一句是客套话吧……。

「但是……我愿意让你占有。」

脑海里又再次浮现了那句话,为什么我这么在意她所说的话呢,如果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又让此时此刻的我,非常清晰的……再次感觉到她似乎又在我耳边说了那句话呢!

「但是……我愿意让你占有。」又来了。

「但是……我愿意让你占有。」似乎就在我的耳后!

「我──愿──意──让──你──占──有──。」咦!

「死玟君,是你!」

这家伙什么时候站到我后面的,还以一付不屑般的眼神半眯的斜瞪着我……不对!玟君怎么会说那出句话呢?

「你昨晚该不会都……嘿。」又糗了。

「没错,我都听到了,就在这个楼梯。」

「你卑鄙,偷听别人说话!」也只剩下耍赖皮这招了,唉!

「我可是一开始就站在四楼的楼梯口了,是你们太恩爱而忽视了我的存在啰。」

这家伙说话还真是酸啊!

「你到底听多久了,过份。」

「不多不少,就刚好只听到令人心碎的那一句话而已呢。」

酸、好酸、真的好酸啊──。

「你可别误会,我们又没怎样。」为什么说实话会觉得心虚啊?

「当然没怎样啊。否则我昨晚听到的将会变得很不一样喔。」

「会变怎样?」心虚。

「那就会变成……。」

玟君突然停下说话,抿着淡粉的双唇却欲言又止,她那痴迷若失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她的爱恋,她缓缓伸直了双手、手指在我脑后交叉着,她并未改变伸直的双手,缓步走向前……。

「我很高兴……终于被你占有了。」

这家伙还故意学阿茵的语气说话,想整我是吗,很好……这封战帖我收下了!

我左手扶着玟君她那几可盈握的纤细腰枝、粗暴的拉靠紧顶着,右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虽然她那一抹殷红正自抗议似的噘起。

「昨晚的你,实在是太棒了,尤其是你昨晚几近崩溃似的凄楚绝美!」

还想再继续说下去时,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站在玟君身后那楼梯上方的伯父与伯母,看到他们俩老犹如见鬼似的惊讶看着我和玟君,我正想开口解释时,却瞥见玟君也正露出惊讶的眼神瞪视着我的后方,难不成……!

大伙儿终于围成一桌吃饭了,看得出来房东太太似乎很高兴似的不停笑着招呼着,或许是难得这屋子里有那么多人的关系吧,而伯父伯母好像也特别高兴似的直说早餐好吃、房东太太好客气等等之类的话。而坐在我对面的玟君也在一旁陪笑着,却不时的瞥眼偷瞄着我,而我的右大腿早已被坐在我右侧的阿茵给捏烂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了,今天早上可真是尴尬啊,唉……。

「阿茵!」

我和玟君原本紧顶的身体倏地乍分,阿茵吃惊似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睛便向着伯父伯母的方向望去……。

「伯父、伯母早安。」这小妮子还真懂礼貌呢。

「早、早啊。」他们俩老又恢复成那招牌似的笑容了。

再一阵互道早安之后,阿茵便跑步下楼了,在她下到楼梯尽头欲转往客厅之前,转头往我的方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跑开了,我的心中便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个死玟君竟然还靠着墙瞅着我笑着,似乎等着看好戏似的,真是气死人了!

「小子啊,一大早就这么玩,当心出娄子啊。」

伯父一边笑着说、一边头也不回的下楼走着,看样子似乎是不用解释了,想我还在台北时,在他们家里也偶尔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他们俩老应该是见怪不怪了,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太久没这么玩的关系吧,只是刚刚伯父的说话语气与态度令我觉得可疑?

「别听你伯父乱说,你们再聊,我们先下楼了。」

每次听着伯母说话,都会让我觉得安心,好像不管发生任何事,只要听伯母说话之后。事情就会自然而然解决似的。

「可是啊,还这么早就这么玩是会吓死人的哦。」

我吃惊的看着一边下楼一边如此说着的伯母,看样子连伯母都学坏了,哼!

「怎么啦,被爱人看到了会紧张吗?」死玟君还再玩!

「哪会啊,只要能够得到你,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

唉!忍不住又玩起来了,就这样……我们全都到了一楼饭廰,围成一桌了,房东太太与阿茵就坐在伯父他们俩老的对面,而玟君和我就坐在相对面,而我的方向就在阿茵的左手边,我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从我的右边桌下突然伸过来的手,一直猛捏着我那可怜的右大腿,阿茵啊阿茵,我是病人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呢,我找人开车送你们去坐车好吗?」

房东太太热心的说着,她可真是好心呢。

「千万不要麻烦了,就让那个小子先陪我们逛一下吧。」

咦!是说我吗?算一算我来到台南也都已经半年左右了,但是对台南可都还不熟呢,有时候下班了还会因为过了头而迷路呢,想起上个礼拜要去客户那里时,因为迷路而延误了约好的时间。虽然最后还是到了,可是差点就要被客户给……。

「小林啊,不如就这样吧。」

「啊……什么?」

糟糕!一时思绪又飘走了,房东太太到底说些什么,我全然不清楚?

「阿林啊,你怎么啦,是不是头又晕了,要不要再去看医生啊?」

看着伯母担心问着,实在令我于心不忍!

「伯母,我没事啦,真的真的。不担心嘿。」

「你也真是的,这个臭小子没事就老爱发呆,你还不知道吗,没事的。」

伯父总是会在这时候制止伯母的感情泛滥。

「我妈说要去跟亲戚借车,让你开车载伯父他们去逛台南啦,你觉得好吗?没事吧?」

我真是个大猪头,看着阿茵似乎很担心似的问着,放在我大腿上的手也不再捏了,竟然还轻抚着先前还被她捏着的痛处,早知道我就先装头痛,就不用如此受苦了。

「大猪头大猪头……。」糟糕!竟然情不自禁的就骂起来了。

「你真的没事吧?」连房东太太都……。

就在不断的解释与怀疑之中,开着房东太太借来的车子离开了,带着伯父他们一起去了安平古堡、天后宫以及安平老街、安平豆花、台南蔡虱目鱼、黄金海岸、运河以及林默娘公园等等,虽然这当中迷路了几次,唉!

「阿林啊,你知道的地方还真多呢。」

「当然啰,公司的客户遍布全省,就连澎湖都有,更何况是台南呢。」

虽然伯母惊奇似的问着,当然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跩的回答啦,唉!

「跩个什么劲儿啊,公司又不是你开的。」

痛!这个死玟君没事就喜欢放冷箭射我。

「你们还真会闹啊,一路上斗嘴到现在了,都不累的吗?」

「你们看你们看,伯父在骂人喔,可是嘴角却上扬30度左右!」

我兴奋的大喊着。

「真的耶,爸!你中风啦?」玟君你也太……唉!

「你怎么这么说你爸呢,你这孩子真是……。」

虽然伯母如此责备着玟君,但是却仍然是欢乐的气氛,直到时间晚了,我们就又回运河旁边坐着看着夜景聊天,伯父在伯母的央求之下,牵着伯母的手沿着运河散步走着,留下了我和玟君。

「仪君为何没来?」突然想起双儿怎么没来而好奇问着。

「她还要上课读书所以没来。」

虽然这是必然的答案,但是双儿没来总是让我觉得遗憾,毕竟双儿也是我重视的人,我早就把他们一家人当作是我的家人一般。

「怎么啦?失望你的双儿妹妹没来吗?」

「不是失望。是遗憾,如果是你们全家人都来,那就太棒了,就好像……。」

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跟他们家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就好像一家人一起出游对吗。」玟君淡淡的说着。

「嗯。」

看着玟君耳际的鬓发,随着夜风微微飘动着,我和玟君静静的互视着,我们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直到伯父牵着伯母回来了,我们便起身走回车上,该是送他们坐车回去的时候了,和欣客运的夜车……。

「阿林啊,放假可要记得回来喔。」

看着伯母临上车前难过的说着,好想冲上前去抱住她。

「小子啊,你别担心你伯母了,我会看着的,多照顾自己,明白吗。」

我只能猛点头的看着他们俩老上车了,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好想就这样放下一切跟着回台北啊!

「Mary还在台北等你回来相聚,如果不行,要Mary搬到台南也可以。」

玟君说完便低头转身上车了!这到底……她说的是真的吗?Mary真的在等我吗?

今天开始恢复上班了,一进公司门就突然一阵黑影压过来,我赶忙拿起公文包挡在身前,只听到连续两声报纸击打公文包的声响!

「你又不是骑士,怎么可以拿盾牌挡呢。」

「你也不是剑斗士啊,还卷了两管报纸当作双刀想偷袭我咧!」

不理那个笑着抗议着的张组长,径自走向自己的坐位。

「组长你很没大没小耶,还竟然拿报纸打课长。」

婉真坐在位子上不悦着说着。

「不不不,总务大人有所不知,此乃网络游戏天堂2里最具代表性的武器啊!」

看着张组长深情款款的抚视着那被卷成两管的报纸,真是令我啼笑皆非,这家伙比我还喜欢瞎搅和,有他在的场合,我自然而然的就显得比较安静。

「真不明白课长跟你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玩天堂2啊?」

「对呀对呀,上班见面还嫌不够啊,下班了还要上网一起玩哦?」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子,所以张组长才敢对课长这么没大没小啦。」

「所以呢,我严重怀疑课长比较偏袒张组长喔!」

看着婉真和慧如轮番轰击似的持续说着,我也只能摇头苦笑了。

「你们说的我可不认同喔。」

不知道张组长又要扯什么长篇大论了,唉……。

「现在还未到真正的上班时间,大家的身份平等,当然可以毫无戒心的玩。」

「更何况我和课长又不在同一个游戏服务器,下班怎么可能一起玩。」

「所以趁着上班钟响前,跟课长玩一下并不为过吧。」

「等到上班钟响,我可是安份的很呢,重要的是要明白自己的分寸。」

就在张组长还想再继续高谈阔论时,有人却从他的身边走过,并且摸了摸那被卷成两管的报纸!

「你再不把报纸还原、让给大家看报纸,你就是没分寸了。」

除我之外,此时在场的同事都已起身站起。

「经理早!」

此时那张组长早已冲向经理桌,并且献上那已被摊平的报纸。

「经理早!这是您的报纸,请慢用。」

看着张组长如此夸张似的阿谀奉承,真像是个大奸臣啊,我记得天堂2里并没有这种职业啊?

「刚刚不是有人说上班钟响前大家都平等的吗,还是我听错了?」

「是啊是啊,我好像也有听到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听着慧如和婉真如此挖苦,我们并不引以为意,因为那只是表面而已,并不全然是真的,只是免不了会引起同事大家间的好奇,让人想知道张组长又会有怎样夸张反应。

「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能升上组长。」

「我没别的本事,全靠这套逢迎拍马啊。」

「而现在我的目标就是课长的那个坐位,不下点功夫怎么行呢!」

「所以我刚刚说的全都是屁话,你们怎么可以当真呢?」

「你们太不了解我了,我伤心、我难过啊!」

看着张组长如此接连说着,最后竟然还用山东腔说话!真想在天堂2里拿个钝器将他击晕。

「如果你想平步青云,先按耐好我们那两位小姐吧。」经理气定神闲的说着。

「婉真、慧如,我去买早餐给你们吃嘿,想特别吃什么吗?」

真是够了,张组长的嘴脸转变之快,我自叹弗如,等一会儿开完早会之后,我还是尽快出门吧,只是积了一星期的公文,该怎么消化啊!

就这样赶工似的过了中午,连饭都懒得吃的我,打算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与公文奋战到底,此刻就先坐在阳台椅子上休息、舒服的喝着婉真贴心泡好的咖啡吧,看着这印象中的台南古都,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拿台北来比较的关系吧,并未如我想象中的热闹,但是却在生活中夹杂着些许的惬意。

思绪漫无目的的飘飞着,不知不觉得又想起昨晚玟君说的那些话,我人现正在台南,虽然调回台北的希望渺茫,却也不是毫无机会,而今我似乎也正逐渐的感染及同化了台南的气息,会不会回去?要不要回去?已成了心中逐渐形成的疑惑,而今又牵扯上阿茵、玟君的感情羁绊,我想……我必须尽快与蓉儿谈清楚!

「课长,走了啦,再不走就没时间玩天堂2啰,其它人都下班了耶!」

336-真相(16)

336-真相(16)

「我也知道啊,但是公文实在太多了。再等我一下,快好了快好了。」

「动作真慢,要不是有我帮你的忙哦,都不知道你要忙到几点呢。」

「你还敢说呢,我请假不在的期间,你就是代理人,结果还不是留一堆给我!」

「课长累了吧,我去帮你泡杯咖啡,要加糖吗?」

张组长这家伙,要不是在目前还有些许不熟悉的工作上,还得要靠他协助帮忙,要不然早冲上去给他一记波动剑了!

在赶忙了一阵子之后,我便同张组长一起离开了公司,在相互了解双方在天堂2里的练功概况之后,就互为道别回家了,此刻的我却不知为何的心急如焚,或许只是想快点确定某些事,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确定什么。

「阿茵!」

竟然在门口遇到她,阿茵一见到我好像神色特别慌张似的?

「妳要去哪里啊?」甫一说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嗯……没有,跟朋友约好了。对,我要出去。」

看她如此语无伦次的,更加深了我的不安。

「妳要去见他对吗?」那个偷袭我的家伙。

「不是……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啦。」果然!

「我想我有些话必须跟妳说清楚,有空吗?」

「可以晚一点再说吗?」

看样子阿茵又被那个家伙给迷住了,我想我非得先把话说清楚不可,至少心中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妳听好了……。」

我抓住阿茵的双肩往旁边的暗处带去说着。

「我不知道他又跟妳甜言蜜语了什么?」

「但是妳别忘了,他是怎么对待妳的。」

「我有把握,我相信这绝对不是第一次,没错吧!」

「纵使没有我的出现,妳依然会遭到他同样的对待。」

「现在因为我的出现而让他难堪,妳真的不怕吗?」

「妳不怕他或许只是为了要报复我而要求妳回他身边的吗?」

「妳现在要只身赴约,难道妳不怕他会有什么举动吗?」

「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搞不好妳跟他早……。」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说心头就越火,似乎快要忘记我原夲想说什么了!

「但是我要妳知道,我明白妳要跟谁在一起,我无权干涉。」

「但是看在妳保护房东阿姨的那份心意上,我想告诉妳一句话。」

「妳妈就只有妳这么一个女儿可以依靠,请妳慎选交往对象!」

「我说完了,妳可以滚了。」

我竟然叫房东太太的女儿滚蛋,我肯定是疯了!就在这种带着懊悔的心情,又必须装做潇洒般的模样打开铁门进了屋内,正想反手将门关上时,铁门却被推回来……。

「你刚刚叫谁滚啊?」我就知道,惨了!

「如果妳要跟一个正在气头上而说错话的人计较的话,请自便,记得将门关上。」

我到底在干嘛呀。都不怕没房子住喔,真是嘴巴贱!

「你刚刚说我跟他已经怎样,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向着屋内走着,拜托不要再耍帅了啦!

「你给我站住!」完了,阿茵生气了!

「有何指教,房──东──小──姐──。」谁啊,快把我的嘴巴封住啦!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我相信妳听的非常清楚,若没事的话,抱歉,我有事要忙。」

「你还会有什么事要忙,不就是上网找蓉儿吗?」

「这倒是提醒了我……。」

我转身缓步走向阿茵,天啊,真的没有人可以来拉住我吗!

「我记得妳好像正要去赴一个曾经把我打伤的人的约会喔。」

甫一说完话,还故意露出不屑般的冷笑,然后转身就走进屋内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脾气竟然有些难以控制?

「你给我站住,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建议妳最好把握约会的时间。」

突然……好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我的脸上响起!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阿茵又是懊悔、又是着急。她的脸上也已急出两行泪水,此时我的心却因为阿茵那一巴掌而清澈透明,我抬起左手轻压着她还在我脸上抚摸的右手,再伸出右手以食指背拂去她脸上那两行泪珠。

「不要说对不起,妳不需要这么做的。」

看着阿茵不解般的凝视、眼睛因着泪水而模糊一片,实在让人不舍,我无法想象刚刚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的伤害她,是的,我在不经意间就伤害了一个女孩子,我跟她那位前男友又有何不同呢,虽然我并不是她的现任男友!

「相反的,应该是我向妳道歉,对不起!」

阿茵似乎想把我的道歉给甩出耳朵般用力的左右甩头,不想狠心拒绝我的道歉,却又不希望听到我道歉的话语是吗,傻瓜!

「而且我要谢谢妳。」

我伸出手,用两只手掌捧住她的脸说着。

「谢谢妳!让我确定了我的方向。」

「什么方向?你该不会是想……不可以!」阿茵睁大眼睛惊慌般说着。

「自从来到台南之后,我早已融入了这里,却因此而迷失了方向。」

「不……你并没有迷失,你不要这样子。」

阿茵伸出双手紧抓住我的衣领,深怕我就此消失似的摇头说着。

「不管怎么说……。」

我握着她那双还死命抓住我胸前衣领的手……阿茵的手。

「谢谢妳!」

留下了蹲坐在客厅地板、摀住脸低声哭泣的阿茵,我进了房东太太的房间,我一边开着房东太太房里的计算机,一边抚摸着被阿茵打的左半边脸,这左半边脸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如果刚刚不那么冲动就好了,但是若非如此,我又该如何找回已经迷失的方向呢?

计算机联机了,进入到天堂2网络游戏中。我的游戏人物就在这奇岩城教堂旁边这颗树下,只要没其它事,我一定将我的游戏人物移动到这颗树下再下线离开,等下次再上线时,就会直接在这颗树下出现。

「哟,是变态耶,大忙人上来了呢!」被眼尖的阿Ken发现了!

「是啊,最近比较忙。」

在打字说话的同时,我盯着屏幕看见蓉儿也在,就在这颗树下、我的人物旁边……。

「该不会是南部的女孩子太热情了,让你应接不暇而分身乏数吧?」

死阿爆,话匣子一开,就几乎都是在类似这样的话题打转。

「是喔,变态耶,我们是哥儿们嘛,让一个给我吧,我好缺哦。」

「笨阿呆,变态他可自私的咧,他宁可撑死也不愿意分享啦。」

「阿Ken,我不管啦,你跟他比较好,叫他分一个给我啦。」

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实在令我无言。而坐在我身旁的蓉儿却不发一语!

「那个变态是谁?」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喔,就是我们说过的那位救美英雄啦。」死阿Ken就非得要这么说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有几个陌生的女生,竟然跟我们是同个盟会!该不会是大支佬他们这几天找来的吧?就在这时,计算机画面出现了阿Ken传来的密语……。

「找来了几个女生,素质还不错,应该不是人妖。」这家伙。

「你办事,我们都放心啦。」我也同样用密语回复,免得被那些女生看到。

「其中一个是大支佬的亲妹妹,他警告我们不能动歪脑筋。」

「不会吧,那盟主他想泡妞的话,也不方便不是吗。被自己妹妹盯着。」

「是啊,刚刚问话的人就是他妹妹,那个名叫〝婳缳〞的家伙。」

「看样子似乎很恰北北喔,盟主变得很安静呢。」

就在我们持续用密语交谈时,盟主的妹妹又说话了,那个恰北北。

「就是他哦,他好安静哦。」跟妳无关吧,恰北北。

「他哦,是个死闷骚啦,等一会儿熟了之后就三八了啦。」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那个死豹仔到底是怎么形容我的,我想非得找个时间好好的问个清楚。

「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上来呢?」偏不跟妳说啦,恰北北。

「他们刚刚好像有说他在南部太忙了喔。」

「对呀对呀,有马子就忘了我们这群老子了嘛。」死阿呆,真想勒住他脖子!

「我还是语重心长的那句话,变态耶,好哥儿们,分一个给我吧。」

他们还真是乐此不疲啊,弄得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因为他被人打伤了,住院了一星期。」

「什么!」

阿茵突然的出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大家异口同声的问着,阿茵,妳为何……!

「变态,这是真的吗?」

「不会吧!」

「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假的?」

「这是什么状况啊?」

「天啊,变态你也会在外头跟别人逞凶斗狠哦!」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此起彼落的问话,我的思绪也跟着混乱了,阿茵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原本想找机会偷偷用密语问一问蓉儿,想确定她的心意、想探探见面的可能性,如今却已是不可能的了,而蓉儿仍然安静的坐着……。

「住院哦,那就是变态打输啰?」

死阿呆,这不是打输打赢的问题吧,为什么他的脑袋瓜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呢?要命的是我竟然认识他!

「笨呆呆,你那是什么鸟问题啊!」

「拜托,别再说这些了。到底是什么状况说来听听嘛!」

「对啦对啦,快点说啦。」

再接连着一片叫骂声及疑问之后,不知怎么的,大伙儿渐渐安静了?就在这时,计算机画面出现一行密语,是阿Ken……。

「我用密语一个一个的叫他们别问了,我知道你需要考虑该不该说。」

「阿Ken,你总是适时的……谢谢!」

「别说客气话了,你知道我不吃那套的。」

心中涌起一阵热流!阿Ken这家伙没别的本事,尽做些令人感动的事。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他还没说出答案耶?」可恶!妳这个恰北北!

「抱歉!」

阿Ken用密语持续说着……。

「我没办法控制婳缳那家伙以及那帮女生的嘴巴,她们可嚣张的咧。」

我想也是,女孩子说不得也骂不得,如果不小心把她们弄哭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呢。

「零,妳怎么知道他受伤的事啊?」这个恰北北,妳还问!

「想知道的人就问他本人吧。」阿茵,妳实在是……。

看着蓉儿的人物动也不动,似乎因此而更加的不发一语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阿茵似乎并没有透露出任何讯息给大伙儿知道,为何又偏要挑在这时候说呢,难道是因为刚刚……她真的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在我刚到台南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纠纷。」

「所以你出手了对吧?」

「阿呆,闭嘴!」阿Ken,谢了。

这时候就连婳缳她们也安静的听我继续说着……。

「整个过程我想也不用说太多了,总之……。」

「我以为没事了,却在上个星期遭到对方的报复。」

「我不想大家为我担心,所以我从未向大家提起,对不起。」

原本还烦恼着该如何交代整个过程,没想到约略的说明之后,却是如此的简单,心里却也因此有了一些通明,原来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复杂。

「是不是为了女孩子才引来的纠纷啊?」死阿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该不会是在外头跟人争风吃醋吧。」这个恰北北,真想把你这样之后然后在那样!

「他不是那种人。」

蓉儿终于开口了,真高兴她这么样的袒护我,她应该是喜欢我的,万岁!

「妳凭什么这么说,妳知道详情吗?」完了,战争爆发了。

「我不知道详情,但是我愿意相信他。」

「不知道详情的妳又凭什么相信他呢。」

喔,如此盛气凌人的态势,阿茵实在比半兽人还犹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他,妳呢,难道妳不愿意相信他吗?」果然是蓉儿。

「这个问题跟我刚刚问的问题不相干。」

「那我就问一个相干的问题吧。」糟糕,有不祥的预感!

「好啊,妳倒是说说看啊。」死定了。

「妳怎么知道他受伤的事?」

原来这就是蓉儿的目的,在我还来不及掩盖的同时,事情早已往我不愿意的方向发展开来了,心里早已凉了半截,不过还好,至少这不只是我的问题而已,毕竟阿茵也并不想公开她和我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的我也并不太确定!

「因为我就是他房东的女儿。」糗了!

「我早就知道了。」咦,我说过了吗?

「为什么妳会知道?」嘿嘿,阿茵妳输了吧。

「是他告诉我的。」哟哟哟,蓉儿该不会是在跟她比赛吧。

「……。」

突然,阿茵的人物下线消失了,完了,虽然我不太确定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死定了!

心里莫名的感觉忐忑不安,而蓉儿自阿茵下线之后也不再说话了,渐渐的……计算机画面上的字也多了起来了。

「变态,太不够意思了吧,原来你早认识零了喔。」

「对啊,我还以为有机会可以告别单身呢,原来喔。」

「把我们当白痴耍哦,真会装模作样。」

「你们早认识了,为什么还装不熟啊?」

「你们俩个人在在线这样装不熟的戏弄我们很好玩吗?」

「原来有人把我们当傻瓜般的耍啊!」

我无言以对,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我可以狠心一点将计算机关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但是我不行、我办不到,因为在那颗树下,有一位令我魂萦梦系的女孩,就坐奇岩城教堂旁边的那颗树下。

「有些事情我没说,或者不想说,自然有我的理由。」

一边打字一边整理思绪的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要怎么说,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能说,一开始我知道的并不会比你们多。」

「而当我知道之后,却发觉我什么都不能说。」

「现在我不想说些不负责任的帅气话。」

「我只想跟你们道歉,对不起!」

实在没有多余的能力应付他们了,只觉得脑袋瓜一片混乱,我只想跟她说话,只要跟她说上任何一句话都好……蓉儿。

「我不认为变态会这样子耍我们。」谢谢你,阿Ken。

「我也相信这个死白目不会故意这么做,他肯定有他的苦衷。」

大支佬,谢了!虽然你是盟主,但是死白目那句话应该是多余的吧。

「我不相信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他有所隐瞒。」这个恰北北,真是多管闲事!

「婳缳,妳不懂就别多事。」大支佬真带劲儿,也该管管你这个妹妹了。

「我想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吧。」

妳这个恰北北,妳以为可以这么轻易的动摇我在盟会里的地位吗,未曾跟我过招的妳,我还嫌太嫩呢,哼!

「我觉得不管什么事都能够跟我们商量吧。」阿呆,没想到你竟然……。

「我想根本就是在耍我们的吧。」豹仔,你有种!

337-真相(17)

337-真相(17)

我没有上线的这段期间。似乎发生了我所不知道的变化,很明显的看得出来,盟里人似乎分成了两派,难道说当初让女孩子加入我们盟会是一个错误?看着阿呆和豹仔他们以及其它女生的游戏人物都坐到那个恰北北的人物身边,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

「我问你。」这个恰北北,我跟妳卯上了!

「妳想问我什么?」老娘兵法,以退为进。

「零她长得漂不漂亮?」

「我想这个问题只有盟主有资格问我。」

「是吗?哥你觉得呢!」

「这个嘛,变态你就说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这个死大支佬,怎么这么怕他妹妹啊,越来越瞧不起他了,此时计算机画面出现阿Ken传来的密语……。

「别怪盟主,因为他有把柄落在婳缳的手上。」

「什么把柄啊?」

「你还是亲自问他本人好了,我不方便说。」

什么把柄啊,盟会都快变成他妹妹的了,我还管他什么把柄啊,我才不问咧,生气!

「喂,到底是什么把柄被你妹知道啦?」唉!还是问了。

「就……就是那个……嗯……。」急死人了这家伙。

「到底怎样啦!」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偷拿我**内衣裤,被我妹看到了啦!」

啊!我晕了,这个死恋母情结的家伙。

「盟主都这么说了。你觉得呢?」这个恰北北。

「好吧我说……。」

这时又接连传来盟主和阿Ken的密语……。

「麻烦你了。」亏你还叫大支佬咧。

「你看着办,我也很无言的。」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想必是阿Ken在照应着吧。

「零的长相不错看,白晢的瓜子脸。」我无奈的说着。

「我就知道。」

「难怪变态都不说,想独吞。」

「你们这俩个叛徒凭什么这么说!」非得好好修理阿呆和豹仔他们俩个不可。

「婳缳,他好凶哦,怕怕。」喵的咧,装得比我还娘!

「那我再问你。」

恰北北妳问吧,我放弃挣扎了。

「零的身材好不好?」妳是同性恋喔,这个也要问!

「她很苗条,腰枝很细,可是看起来似乎非常的……。」

「非常的怎样?」

「怎样怎样你快说啊?」

「身材很好吗?」

那群女孩子是在急什么呀,心里正犯着嘀咕,画面又传来两行密语……。

「零的身材真的很好吗?像不像AV**?」

「喂,兄弟,零的身材真的很火辣啊?」

大支佬跟阿Ken,你们俩个真是够了,懒得理你们了。

「她虽然瘦,但是却很肉感。」

「哇……。」

「太爽了吧变态,你很爽喔!」

「真的假的啊?」

你们尽管幻想吧,反正你们都看不到也吃不到。

「我提议我们大伙儿到台南找变态聚会,你们说好不好啊!」

看着那群猪哥高兴的附议着盟主的提议,我真不明白我们这群人当初在游戏中是怎么认识而结盟在一起的,难道真是所谓的物与类聚?

「我还有一个问题?」妳这个恰北北,到底想怎样啊!

「唉!妳问吧。」还装忧郁咧。

「妳爱上零了吗?或者我该换个方式问,你们恋爱了吗?」

这家伙还真是棘手,难怪大支佬都拿她没辄。但是我可不同,我就像是被捞到岸上的鱼一样,死也要跳一下,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的新鲜活跳跳,哼!

我将我的游戏人物站起了身,先设定好用走路的姿态,因为跑步的姿态在这时候不太适合,然后再慢慢的走到婳缳的游戏人物跟前,我请她的游戏人物也站起了身,与我的人物面对面的站着……,啊!在故意旋转游戏画面的同时,看着我和她的游戏人物随着画面慢慢旋转,好像浪漫的日本爱情偶像剧喔!

「人的一生中可以遇到几次漂亮的女孩,我不清楚。」又来这套!

「这世界上到底又有多少漂亮女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呢?」

「我在西门町逛街所得到的答案是……非常多。」

「漂亮女孩人见人爱,我也不外如是。」

快说完了,不要慌,加油!

「可惜,在这世界上的我,只有一个人。」

「如果要我见一个爱一个,那我肯定会累死!」

「我很自私,我确定我是个自私的家伙。因为我不想因此而早死。」

「所以我早已深深决定,只要确定方向了,我将只爱一个人。」

「而在我确定方向之前,我不会随便去爱任何人。」

「纵使漂亮如妳,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妳,我不会轻易爱妳。」

说完,我转身往蓉儿的方向走去,是的,仍然是用走路的姿态,没办法,我就是喜欢故作忧郁又潇洒的模样……嘿。

此时画面又传来一行密语……。

「你用这招骗了不少女孩子了吧?」

是蓉儿!

我到了蓉儿的身旁坐下,不理会画面中其它人的喧闹,只想好好的跟蓉儿说说话,突然觉得这一星期是这么的漫长,心中却有一个不知所以的疑惑,逐渐在心中蕴酿着,或许只是莫名而生的情绪吧!

「只是说出真心话而已。」再装嘛。

「虽然觉得是你胡诌的,我却愿意相信你。」知道厉害了吧。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只要妳肯相信我,这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吗。」啊!心脏似乎被利箭刺穿了。

「我发誓,我今年只有19岁。」

「好冷的笑话,先等我穿件棉袄吧。」

糟糕,话题越扯越远,得想办法拉回来才行,必须先让话题绕个一圈之后再慢慢的扯回来,才不会显得太突兀,嗯,就这么办,我真是太聪明了……嘿。

「一个星期不见了。妳会想我吗?」太直接了吧!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这句话了呢,原来你还是没变嘛。」

猪头猪头大猪头,我是个超级无敌大猪头,全国同胞请跟老师我念一遍,唉……原本在天堂2里的游戏人物从高处落下并不会怎么样,听说已经改成落下之后会受到严重的损伤,如果同时又再被怪物咬一下就会命丧当场,我想我会去试试看的,就让我死吧!

「妳怎么这么说呢,嘿!」心虚。

「你是不是不晓得该如何接话呢」痛!又被刺了一下。

「哈……太小看我了吧。」话题越扯越远了啦!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好,我说,我只怕妳顶不住啊。」心脏急速跳动着。

拼了,荣华富贵就全靠这一把了!

「变态!」

婳缳的人物一边向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一边叫着,妳这个恰北北,没事干嘛过来搅局啦,害我心脏瞬间冷却,喔!我要休克了。

「有事吗?」没时间应付妳啦,有话快说。

「你刚刚为什么要叫我的人物站起来呢?」

妳这个天杀的,就为了这个问题特地跑来破坏我的好事,妳有种!

「我就一边做一边讲解吧。」

我将人物站起了身,往婳缳的人物方向走去,只是这次不再是面对面的站着。而是背靠着背,这次来点不一样的吧,嘿……。

「好了,妳开始把画面慢慢的旋转吧。」

我同时也慢慢的旋转着画面,我的眼里出现了幻觉,我幻想着画面中的人物,是在现实中而不是在游戏里,而站在我背后的是……。

「然后呢?」这个恰北北,妳连我的幻觉都想破坏,可恶!

「妳会不会觉得像浪漫的爱情偶像日剧呢?」

我开始怀疑这个恰北北懂不懂得幻想与感觉了,搞不好是个麻木不仁的家伙呢!

「如何?」

婳缳这个家伙迟迟都不说话。害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嗯。」

丢了这么一个字,那个恰北北的人物就这么走了,真是怪胎,算了……先坐回蓉儿的身边吧。

「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心脏又缓缓的加速跳动了。

「你又骗到一个女孩子了。」

「妳别开玩笑了,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们说到你又骗到一个女孩子了。」

「妳别闹了,我们刚刚是说到……。」

「我们刚刚的确是说到你又骗到一个女孩子了。」

「啊咧!妳的意思是……。」

不会是我现在心中所想的事情吧!不管了,试着问问看吧

「我们要先解决这个话题,才能继续刚刚的话题吗?」

「没错。」喔!我的心脏又停止跳动了。

「不会吧,我和那个恰北北都还谈不上认识呢!」

「我只是先提醒你而已。」

咦,我应该高兴吗,蓉儿所谓的提醒,是真的提醒还是警告啊?

「不可能啦,是妳想太多了啦。」

「她刚刚用密语问我,我是不是你在网络上的老婆。」

什么!那个恰北北当我是什么了,我从来不搞所谓的网公网婆的,那种小孩子似的虚拟夫妻关系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是成年人玩那种所谓的网公网婆虚拟关系,肯定会发生意外,至少也会发展成精神出轨,但是那对于我来说,已是属于肉体出轨的范围了,我无法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妳知道我不搞网公网婆这种无聊关系的。」

「我哪会知道呢?」

唉!蓉儿也真是的,这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真扫兴。

「那我另外问你问题。」

「什么问题?」我好奇的回答着。

「如果我找你当我的网公,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嘿。」

「你刚刚不是说不搞网公网婆这种无聊关系的吗?」啊咧!

「这个嘛……嘿,这是不一样的嘛。」我死也要挣扎一下。

「你这个骗子!」

那个死婳缳,真的会被那个恰北北害死啦,不管了,先用密语骂她哥哥出出气。

「死大支佬,管好你妹妹啦,气死人。」

「婳缳她怎么啦,但是我先声明,我妹可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喔。」

这家伙倒是撇的一乾二净的嘛!

「你怎么不说话?」蓉儿好奇的问着。

「没啦,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讨论这个问题嘛……嘿。」心虚

「好啊,我们就不谈这个问题吧」咦。这么干脆?

「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我的热情又慢慢的燃起了,冲啊!

「嗯,你说吧。」

在计算机前面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

「虽然我有一星期没上线和妳连络了。」别急

「我知道突然这么说,也许有些唐突。」加油

「只是有些话,我想跟妳当面谈,在现实中……。」心脏停止跳动了。

良久……。

「可以吗?」

我忍不住试探问着,仍然未见她的响应,难道说……喔,让我死吧!

「你是认真的吗?」

心脏似乎恢复了些许生机而逐渐跳动着。

「我想我这一生最认真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过了许久之后……。

「好,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

玩游戏练功的时候被怪物咬死而喷装备了,心脏都会狂跳不已,而今我的心脏跳动之猛烈,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万岁!神啊,谢谢您赐给我如此美好的春天,嘿……应该是冬天吧,可是电视电影都会说是春天啊,不管啦,春天万岁!

「那妳预计什么时候,嘿!」

「干嘛那么急啊,我答应你了不是吗?」

「妳知道的嘛……嘿。」

是啊,我的确是想用卢的缩短见面时间啊,被看出来了吗?

「总之我答应你了,你也别太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好吧,但是别太久喔。」

「嗯,我今天不练功了,我还有事先下线了。」

就这样……我心情愉快的将游戏人物起身,走回那群狐群狗党之中,他们还在嘻闹讨论着要去哪里练功呢,真是没前途的一群人,还不快去交个女朋友来充实生活,没前途……嘿。

「哈啰,废物们,好久不见啦,各位近日可安好啊。」

唉!心情好,说话之间也会跟着充满喜悦,当然说话也会变得更加的悦耳动听啊……嘿。

「你说谁废物啊,你这个死变态。」

「变态你在爽什么呀,谁是废物啊,是你比较废吧。」

「谁是废物还不知道呢,来来来,我们到竞技场拼一场,看谁比较废。」

这是废物群的反击吗,为什么我听起来却像是恭喜我得到春天似的让人欣喜异常呢,喔!一群好哥儿们。

「该不会是蓉儿说了什么好听的话吧?看你高兴的。」

「是啊是啊,说来听听嘛。」

「咦,他好像看起来很不一样喔,喜事近啰,他怀孕了吗?」

果然还是女孩子的心思比较细腻,但是怀孕那句话可以免了吧!

「你们小孩子不懂啦,春天总是会让人苦恼的。」

我持续装忧郁的说着……。

「你们明不明白啊,唉……苦恼啊!」

「真羡慕你们这群小孩子,还真是无忧无虑呢。」

「我也到了该思考人生下一步的年龄了。」

喔,如此真诚的传达幸福喜悦的感觉,是义务、是义务啊!

「这家伙疯了吗?」阿Ken,我们是哥儿们耶。

「我看是精虫冲脑吧。」死阿呆,你的嘴还真臭啊。

「唉哟,你好恶心哦,在我们女孩子面前讲精虫,过份!」

「对呀,你们男生真恶心。」

「妳连字都打出来了,字也都出现在你画面上了,就好像是……。」

阿爆,你真是够了。

「你闭嘴!」女孩子生气啰。

「我帮他说,就好像是精虫出现在你计算机画面上一样。」

「豹仔,我看你等一会儿是不想练功啰」

跟着大伙儿一阵喧闹之后,我们便决议到龙之谷练功了,直到晚上快12点了,我便先行回城下线了,走到城内教堂旁边的树下之后,将人物身上装备都一一卸下,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看着这颗树,回忆着我和蓉儿的开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我笑了。

下线之后将计算机关机,都这么晚了,房东太太也还没回来,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虽然这是她的私事,也不免觉得好奇,不想了,先上楼洗澡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才刚走上楼梯几阶而已,抬眼便见到站在二楼的她,眼里尽是一片凄楚,此时我的心中也涌起一阵危机般的紧张感,我真的把她给忘了!

「阿茵!」

我吃惊似的叫着她,而阿茵却仍然只是安静的望着我。

「妳怎么啦?」

我试探性的问着,阿茵却仍然只是持续的安静,难不成在等我上楼之后她才肯开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啊,硬着头皮上楼吧,现下似乎也只能这么做而已了!

我一步步刻意缓慢的走上楼,观察着她会有何突如其来的举动并暗自戒备着,深怕她会突然失控的扑过来,到时候俩个人一起滚下楼可不是开玩笑的,咦?天啊!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够了。

「阿茵,妳怎么啦?」

此时阿茵抿着嘴巴,眼眶里的水珠却已快速盈聚,而我竟然也忍不住似的涌出一阵心疼!我快步的走上楼,我要阻止那即将滴落的泪珠,我明白那泪珠不应该属于我,我要阻止它……。

338-真相(18)

338-真相(18)

我上前用力的拥抱着阿茵。而阿茵双手自然的笔直下垂,任由我将她的身躯使力紧拥着,她的脸埋进了我的胸膛,我感觉胸口逐渐湿濡了一片……。

「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不帮我!」

阿茵扯着嗓门哭泣说着,我只能静静的、并且用力的抱着,深怕她会挣脱离开我的拥抱似的,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我们就这样持续的站着,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我和阿茵初次见面之后的情景。

阿茵其实只是个率直纯真的女孩,虽然她曾经妆扮成女半兽人的模样吓过我、也曾经为了抢走我手中的冰淇淋吃,而追着我穿个整个夜市、甚至为了不输给在运河旁的林默娘公园里幽会的情侣,而要求我一定要牵着她的手,然后沿着运河走到脚酸……原来在这段外调南下的时间里,阿茵已经陪伴了我不少时光,原来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好多可以让我回想起来的事情啊,我不自觉的抬手抚摸她的头,渐渐的……阿茵停止了肩膀间歇的抽搐。

「我不会去找他,以后也不会再理他了。」

「妳是说妳的前任男友吗?」

「嗯。」

阿茵坚定似的抬眼向我望着,旋即又将头埋进我的怀里。

「我不喜欢他,也不准妳在理他。知道吗。」

糗了!平常的我应该会以理性的分析让她了解,并且由她自己做出正确的抉择,为什么今次我会这么野蛮的要求她要依照我的意思去做呢?就连阿茵也惊愕般的又抬起头向我望着,不管了,既然我已经说出口了,死也要坚持下去,虽然我已心虚的撇开与阿茵对眼相视的目光。

「好!」

阿茵柔顺的答应着,让我有种喜悦、却又掺杂着莫名罪恶感!隐约觉得我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却又不知其所以然,在我们又不自觉的安静下来之后,我想也应该放开阿茵了,这时才发觉阿茵的手早已环住我的腰,紧紧的抱着,我低头看着阿茵,她却不知何时早已抬眼向我望着了。

「你在想什么?」

在阿茵说着的同时,我的目光却注意到阿茵的衬衫领口第一颗钮扣,似乎因着阿茵那丰满的……而挣脱开来而无法扣上,看着阿茵敞开的胸口,在如此近距离、而且又是由上而下的视线之下,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看着她的……似乎因着我的拥抱而被夸张的挤压变形,感觉似乎像是快要爆炸开来的汽球似的,喔……我觉得我的头也快要爆炸了!

「你……。」糟糕,被发现了吗!

「什么事?」故作镇定。

「你不要再生气我了,好吗?」原来是……吓死我了。

「我并不想生气啊,只是……。」

「我知道是我不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做出让你生气的举动。」

此时心里隐约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心软不见得是坏事,但若因此而伤害了自己或别人,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呢,你爱我吗?还是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心疼我、抱我。」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阿茵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不也因为心软而正在做着伤害阿茵的事吗,给了她可以期待的希望,却不能付出她所想要的感情,那我跟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又有何异!

此时的我开始正视一个被我刻意遗忘不去想起的问题,阿茵是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而蓉儿却只出现在网络游戏里,我是真心爱着蓉儿的吗?难道我对阿茵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是否应该……。

「你怎么了?」飘走的思绪被阿茵的问话给拉了回来。

「不……没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着阿茵纯真般的睁大眼睛看着我,令我不忍之心油然而生,罢了……在一切都尚未明朗之前,就不要再想太多了,尽量做到现下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就好,我想也只能这么做了吧!

「阿茵,若妳愿意,请多给我一点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接续说着。

「只是我不能保证将来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但是我不希望将妳当做空缺的替代品。」

「我这么说,希望妳能明白。」

空气似乎在我们的周围凝结了,过了好一会儿……。

「为了你的小蓉儿吗?」阿茵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是的。」

虽然我犹豫了一会儿。我仍然选择坚定的回答,只是空气又再次冻结了!

「嗯,我明白了。」阿茵低头柔顺说着。

「谢谢妳的谅解。」呼……真是如同放下心中一颗大石似的轻松啊。

「那你可不可以……。」

看着阿茵脸红似的又将头埋进我的胸口便不再继续说下了,嘿……原来她也会害羞啊,这可不能平白放过她呀!

「怎么啦,妳说嘛?」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用力缩紧抱着她,嘿……我好坏哦,可是我喜欢。

「唔……。」

「妳说嘛,妳怎么不说呢?」

「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我怎么可以先放开妳呢,我很担心妳耶,妳就说嘛!」

「你就先放开我嘛。」

「不行啦,我实在太担心妳了,所以妳要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放开妳。」

就这么胡闹僵持之下,阿茵倏地抬眼并且坚定般的望着我,虽然脸还是带着些许的潮红。

「你……顶着我的腹部有些不自在!」

一开始我还听不懂阿茵在说些什么,等我慢慢的回过神之后,惊吓似的放开阿茵,并且往后跳了开来,天啊,我这个猪头!

「对不起!」

我用忏悔的眼神看着阿茵自故自的走回房门,她在进房前转头回身望着我。

「色鬼!」

唉……为什么我的身体总是这么不听我的话呢,正想开口为自己解释辩驳,却一眼撇见房东太太正站在楼下,用着惊异狐疑的眼神往我和阿茵之间来回看着。

神啊,你是故意的吧!

站在分公司的阳台上,嘴里叼着从张组长那里抢劫得来的烟,满足的看着从嘴里吐出的烟雾,算算调到台南的日子。也早已过了半年了,在这段日子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日子竟也过得有着些许的风雨,能够庆幸的是至少我还活着,只是一想到自从那天晚上阿茵的眼泪、房东太太的狐疑眼神,从此我这房客的日子也开始变得诡异了。

「课长,下班啰,不回去玩天堂2吗?」

「喔……马上回去。」

在张组长的提醒之下猛然回神,是啊……我必须赶紧回去上网,我要问问蓉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见面!虽然自己心里也没来由的觉得,目前并没有如此迫切而需要见面的理由,但是隐约之中,似乎被着现实的力量牵引着方向前进,这似乎关系着我自己,也关系着我周遭某些人对于未来的决定与方向,一切的一切,好像已不再是我自己想和蓉儿见面如此的单纯了。

「蓉儿,今天怎么那么早啊?」

运气真好,计算机一连在线网进入天2网络游戏之中,就看到蓉儿已经坐在树下发呆,就在这奇岩城殷海萨神殿旁的树下……。

「因为我在等你。」

「咦,是我听错了吗?」我兴奋并且快速的敲击键盘打字。

「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等你吗?」

「蓉儿,妳在开什么玩笑啊!」

「怎么了?」

「我爱都爱死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妳说是吧。」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油腔滑调,谁知道是不是啊!」

「喔,信我吧,若不能得到妳的信任,那我吃再多的油条又有何意义呢!」

「这跟你吃不吃油条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啦,这是因为……。」

「因为什么呀?」

「嗯,那是因为……糟糕。我忘了要怎么说了耶!」

糗大了!因为太高兴而瞎扯太远,一时之间竟也掰不回来了,怎么办,救命啊!

「等我想到了再告诉妳嘿!」

「……。」

将计就计吧,就当作是说了个冷笑话好了,唉……。

「啊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干嘛道歉啊!

「不跟你说笑了,我有事要问你。」

「是吗?我有事要问妳耶,但是妳请先说吧。」

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之后,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正想催问蓉儿到底有什么话要问我的时候……。

「你是真的想跟我见面吗?」

「当然是真的呀,怎么啦?」

「嗯……。」

我们周遭再次陷入冻结的空气之中了,早知道就不说冷笑话了。

「有个特别的日子接近了,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就……。」

「妳想干嘛!」不要再耍宝了啦!

「……。」

真想给自己一拳,都在这个节骨眼了,还玩,等一下非得好好的撞墙不可。

「原来你并不是真的想跟我见面啊,是我会错意了,请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吧。」

「对不起,我错了,请妳原谅我,请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该如何给你机会呢?」

「就请妳再问我一次,拜托!」

「好吧,你听好啰,有个特别的日子接近了,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就在那一天……。」

「妳想干嘛?」

「……。」

天啊,我到底在干嘛呀,就不能忍一忍吗,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还不忘记耍白目,我会被自己给害死啦!

「我说好蓉儿啊,我刚刚开玩笑的啦,我当然愿意跟妳见面啊,不生气嘿。」

「哼……。」啊,耍脾气了!

「好蓉儿,不生气嘛。」

「谁是你的好蓉儿啊。」

「就妳呀。来……不生气,亲一个嘿。」

「谁要亲你呀,哼!」

「别这样嘛,其实我刚刚也正想问妳,我们到底何时可以见面啊。」

「你骗人,哼!」

喔,蓉儿真是可爱到不行,虽然把她弄到生气了,但是在我好说歹说之下,也终于肯原谅我了,但这不是重点,最让我高兴的是我们终于要见面了,而约定好见面的日子竟然就是圣诞节,天啊,这样子会不会太浪漫、太幸福了呀,我想今晚我应该会高兴到睡不着觉吧,哈!只是……圣诞节算是很特别的日子吗?就在这令人兴奋时刻的当下,为什么我突然会觉得有些许的不安呢,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算了,想得头都疼了,先想想那天要穿什么去好了,只是没想到蓉儿竟然跟我约好在台北见面,真是令我感到意外,难不成蓉儿是台北人吗?我一边关掉着计算机、一边想着这些令我感到好奇及困惑的问题,一边起身准备离开房东太太的房间,正推开房门往外走时……。

「阿茵!」

「25日那天你有空吗?」

糟糕,阿茵该不会想在那天约我出去吧,可是我已经跟蓉儿约定好了耶,我应该告诉她吗!

「我……那天有事,我要北上。」

「你跟她约好了对吗?」

「我……是的。」

「怎么约的那么早,现在离圣诞节还很早啊,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阿茵,妳也约的不晚啊!」

原本想藉此开些玩笑的,但是看着阿茵原本一脸高兴的表情似乎慢动作般的转为面无表情,显得凄苦无助似的垂下头来看着地板,着实让我于心不忍,在现实中有个女孩如此的对待,而我却着迷于网络中所寻找得来的感情,我不禁问着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喔,没关系,我等你回来再说好了。」

原本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阿茵一说完便转身走去,而我仍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又能说些什么能让她心里好过些呢,我这样子算不算伤害她呢,或许……我应该在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阿茵,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我不知道、我不敢知道答案!总之……一切都等我从台北回来再说吧!

接下来这些天里,我很少再遇到阿茵,纵使遇到了也只是吃早餐时同桌吃饭而已,气氛显得很尴尬,奇怪的是房东太太只是自顾自的说话,却没发现我和阿茵不再像往常般的边吃饭边斗嘴聊天,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我仍然如同往常般的,一下了班就到房东太太的房间里的玩着计算机网络游戏,只是这些天都怪怪的,自从蓉儿答应要我和见面之后开始,不知道是计算机的问题还是天堂2游戏服务器的问题,有时候联机上网络并且进入游戏画面之后,画面就闪烁一次,要不就是在我把自己的游戏人物移动到游戏中那颗树下时,画面就会闪烁一次,甚至是蓉儿出现的时候更是如此,我想计算机可能被我玩坏了吧!

「蓉儿妳好啊,我好想妳哦。」

画面又是一阵闪烁,我就知道是蓉儿来了!

「油嘴滑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爆,你闭嘴行不行啊!

「我也这么认为呢。」死豹仔,为什么你还活着呢?

「哦,有人发春啰!」死阿呆,你……。

「对呀,就跟路边的公狗一样呢。」

好好好,就连那个死阿Ken都这样说,大家就是要团结起来损我就对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造出〝朋友〞这种生物,整天不事生产,却专门搞破坏,反击、我要反击!

「若我真能约到蓉儿和我见面,真不知道你们还会怎么说呢?」

「我不习惯跟别人讨论有关白日梦的事耶。」婳缳,妳这个死八婆!

「大支佬,管好你妹妹好吗!」

「婳缳是我的代理人,我不在的话由她做主。」

这家伙未免也太过于害怕自己的妹妹了吧!

「蓉儿,你会答应跟这只公狗见面吗?」阿Ken,你这个反骨仔!

「你们别给我乱取外号好吗!」

唉,为什么我现在感觉自己正在做垂死挣扎呢!

「咦,好像有听到狗在吱吱叫耶?」

「嗯,而且应该是公的。」

「豹仔、阿爆,我总有一天会拔光你们的牙!」

「哟哟哟,狗要咬人啰,大家小心啰!」

「好了啦,你们别再欺负他了。」这才是我的好蓉儿嘛!

「天气那么冷,他没有被抓去煮而能活到现在,已经很辛苦了。」

「你们……。」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虽然我会故意透露出一些讯息,希望能让蓉儿因为害怕我会说出要见面的事情而紧张害羞,蓉儿却虽然总是笑而不答,但是我仍然乐在其中,因为我和蓉儿约定好见面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到来了,而我们也经常趁着大伙儿尚未上线的同时,提早上网到树下聊天,虽然每次蓉儿出现前总是一片闪烁……。

蓉儿和我约定好见面那天的圣诞节是星期六,我趁机会请了两天假,这样就可以连休四天了,我计划提前在22日这天快下班的时候,请公司的张组长帮我打卡,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偷溜去台南火车站附近的客运公司买票上车了,而见面的那天也终于快到了,这些天以来,我终于体会了何谓度日如年,明天我就要北上了,今晚我仍然照常联机上网,就坐在树下等着蓉儿上线,画面又是一阵闪烁……。

339-真相(19)

339-真相(19)

「蓉儿,我们快要见了耶。」

「嗯!」

「你怎么啦?」

「没事。我只是有些害怕。」

「嗯,你的确应该害怕,小心你会被我吃掉哦。」

「你是杀人魔吗!」

「什么跟什么啊,我是在**耶!」

「**跟色欲是不同的吧。」

「对不起,我错了,那我再重说一次好了。」

「不用了,反正你还是会故意说同样的话。」痛,心脏被刺穿了!

「在你面前,我的技俩似乎都用光了耶!」

「嗯……。」

「你怎么了,似乎闷闷不乐的,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们之间一阵沉默……。

「别想太多了,是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上线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喔,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这次的谈话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热络,原本打算想告诉她,我会提早北上的计划都说不出口,算了。别想太多了,或许见面这件事,真的让蓉儿感觉到压力了吧,我还是早点睡吧,只是明天上班忙完之候就可以北上了,希望今晚能够睡得着,只是我想应该还是会失眠吧!

今天我依着原本的计划,顺利搭上了车,坐在和欣客运的大红车子上,车子平稳且快速的往台北奔驰而去,车身如同船只般的轻微上下起浮,虽然让我感觉舒服,但是我并没有如同其它乘客般的睡着,心里不断的想着阿茵、玟君以及蓉儿,我是否不管做任何的决定,都会伤害到其它任何一人呢,而我又该怎么做才好呢,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子,难不成这都只是我个人的态度问题而衍生而来的吗?

到了台北已经是快晚上10点了,玟君他们家还没那么早睡,如果这时候我出现在他们家门前,应该是一片惊呼之声吧,因为我并没有通知她们说我会北上,伯母看到我一定又是老泪纵横了吧,到时候就先借宿他们家吧,搭上出租车的我,心里想着想着便一阵高兴。也终于到达他们家门口了,我回来了……。

付了车资之后,走到玟君他们家门前,发现到他们家一片黑暗没有开灯,这让我一片紧张,他们一家人该不会提早一起去吃了耶诞全家福吧!那我怎么办?我应该去吃个饭绕一下再回来碰运气呢,还是直接去旅馆睡到明天再来好呢?我站着紧靠他们家门口的同时一直盘算着,时间也已经过了约近一个小时了,算了,我还是先找个旅馆休息一下好了,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只是……为什么我会闻到死亡的气味呢?

随便找了间旅馆放置行李,也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打了通电话给玟君家里却没人接听,看样子他们全家人一起出门了,虽然忍住了想拨玟君的行动电话的冲动,但是却也无法就这么如此的睡觉,于是决定再起身穿衣离开旅馆,去一个曾经熟悉的地方。

付了出租车资,走进了我曾经几乎天天报到的网咖,没想到一走进门就看到网咖老板。而他也正好站在柜台里抬头望着我,看他一脸惊愕的表情,我刻意隐藏激动的情绪,只回报给他淡淡的微笑!

「怎么啦?这么一付惊讶的表情,你踩到狗屎啦!」

「一见面嘴巴就这么臭,送你一打的牙刷牙膏也不够你用啦。」

「你是这样子欢迎许久不见的朋友吗?」

「你和朋友见面之前都不刷牙的吗?」

「你不知道牙刷也会过期的吗?」

「真的假的?」

「假的!」

「……。」

和网咖老板除了是主顾之间的关系之外,我们也因为同时都玩着天堂2这款网络游戏而结缘,进而成为朋友,纵使如此,我们也维持着良好的金钱关系,一直以来,我从不因为和老板是朋友关系而不付钱,虽然老板总会刻意且免费的延长我的上网时间,并且总会为我保留我所习惯的座位,一想到此,便不自觉的往原本专属于我的座位望着,而此刻也正有一个客人,就坐在那个位子上忘情的玩着网络游戏。

「我想一脚把他踹到黏在墙壁上!」

老板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自从你去了台南之后,那个位子就不再保留了。」

「嘿……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啰。」老板真是禁不起玩笑!

「等你再回来了,记得告诉我,那个位子仍然是你的。」

「谢了!」

朋友不就是这样子吗,总是在自己最不小心的时候感动着你,真卑鄙!

「但是你上班的时候,位子就是别人的喔,这我仍然得先说清楚。」

「知道啦,害我还暗自感动着呢,下次早点说啦,浪费我的感情!」

「我先帮你找个位子玩。我得先忙一下,等会儿再找你聊。」

坐在位子上,将计算机联机到天堂2之后,一直在游戏中的城里发呆,只因为没看到蓉儿上线,不知道是她还没上线,还是已经离线休息了呢,我就这么漫无目的呆等着,直到计算机画面又是一阵跳动之后,我马上就知道一定是蓉儿上线了,只是……为什么在网咖也会这样呢?原本还以为在台南房东太太房间里的计算机故障了,还打算在我回台南之后就要找人修理了,怎么现在到了台北的网咖里也会这样呢?

「我就知道你会上线。」

「怎么你已经上来过了吗?」

「是啊,只是都不见你上线,所以想过一会儿再上线等你好了。」

「真是太好了,曾几何时,你上线也会开始等我、找我了,真是令人感动!」

「我一直都在等你、找你呀。」

「啊……什么?」

「没什么。」

蓉儿显得一阵沉默,而我也陷入一股莫名的狂喜及疑惑不解,为什么蓉儿会这么说呢?因为跟我斗嘴的关系而失言吗?还是……应该不可能吧,不可能是我现下所想的那样子吧!

「你今天怎么那么晚上线呢?」蓉儿打破了沉默!

「因为我今天北上了。」直接给她迎面冲击,我好坏哦……嘿。

「你是说你现在人就在台北吗?」

「是啊。」故作轻松状,我也很在行的呢!

「……。」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我该不会太过火了吧!

「……。」

仍然沉默不语的蓉儿,开始让我陷入一阵的紧张,该不会就这么让我的见面之旅因而生变吧!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顺便和以前的朋友见面而已。」

我持续的说着……。

「我并不会因此而要求你提早跟我见面。」

「我会遵守我们约定见面的日子,绝不逾越,相信我好吗!」

蓉儿仍然用一阵的沉默响应着我……。

「该死,我该不会搞砸了吧……哈。」

蓉儿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糗了,难不成我又要开始自我挖苦、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情也越来越低落,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不……。」

谢天谢地。蓉儿终于说话了!

「我只是紧张而已,你不要担心,这样只会让我心疼而已。」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她不像蓉儿……。

和蓉儿的对话草草结束,我也无心再与老板闲聊,知会了老板一声之后便离开了网咖,拦了出租车返回暂时落脚的旅馆,在车上不断的回想着,为什么蓉儿突然给我一种不像蓉儿的感觉,想得头顶都快挤出脑汁了,仍然想不出到底原因何在,一路上就这么重复思考着这个解不出的问题……。

快要抵达旅馆之前,猛然想起一件事,便要司机先依照我所指示的方向,先绕到玟君她家,想看看他们是否已经回到家了,只是特地绕道的结果,也只是让期望落空而已,反而引来出租车司机的一脸恐慌表情,他可能以为我想抢劫而故意绕道的吧,唉……我的长相真有那么凶恶吗?

回到旅馆之后便很快的上床睡觉了,但是我却睡得不安稳,因为我做了恶梦!在梦里……先是阿茵对着我哭诉着我的薄情,接着又是玟君始终沉默的直视着我,我虽然死命的求她说句话,她仍然无动于衷,然后又是仪君低头掩面啜泣,任我如何安慰也没用,最后她们竟然连手一起把才刚出现的蓉儿拉走,她们一起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她们都消失无踪了,我才猛然惊醒!

这个梦代表了什么含意呢?我不敢再作胡思乱想,起床洗把脸精神一下、并且漱洗一番之后,便穿好衣服出门去了,为了不想再次扑空,我决定买好早餐之后就到玟君她家门口,一边站着吃、一边等门。我就不相信遇不到人,只是没想到才刚走到她家门口,就看到玟君也正好回来了。

「死鬼,你一整晚都死哪去啦!」喔,我超喜欢这个开场白。

「你怎么来了!」吓到了吧,哈……。

「抓奸当然要抓得出其不意啊,哼!」

「……。」

「你可以叫我Lin,JamesLin。」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指做成枪状比在下巴,并且将两脚*叉站着,嗯,这样应该很帅!

「你以为你是007哦,人家他的名字叫〝棒,真是棒〞,而你却逊毙了。」

我突然有一股冲动,真想去学天堂2里的佣兵技能〝怒雷风爆〞直接敲晕她,只是使用这个技能必须要有枪,可惜我没有枪,只有比在下巴这把没用的手枪而已!

「少啰嗦,快快给为夫的一个交待,你昨晚去哪里野了,说!」

「……。」

「怎么啦?」

「我去医院了。」

「喂……谁生病了?」

「……。」

「你倒是说句话呀!」

「……。」

原本以为或许只是谁生病了而已,还正想用开玩笑的方式继续问下去的,但是看着玟君的低头不语,让我心生不详之感,我感觉到我并不想听到答案,但是却又由不得我不问……。

「算我求你好吗,不要这么折磨我,拜托!」

玟君沉默了许久……。

「我刚从医院回来,要拿些干净的衣服带去医院。」

这时我才注意到玟君正拿着一袋似乎是要拿回来换洗的衣物,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坚定的抓着玟君的胳膊问着……。

「告诉我,是伯父还是伯母?」

喉咙里咕哝着抖颤的话语,正出卖着自己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坚强!

「本来还不想让你知道的,结果你还是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先跟我来吧。」

跟着玟君进到屋子里,看着她一下子进到她爸**房里,一下子又进到自己及仪君的房里,看样子事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多了,但是既然玟君还能回家拿些换洗的衣物看来,或许不是那么的严重,但是为什么玟君的神色会如此凝重呢?此刻的我已陷入不确定的彷徨之中了,直到玟君终于忙完了,而我的心情也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到了医院之后,医院里像个迷宫似的,我紧紧跟着玟君左弯右闪的,我好害怕会因此而跟丢迷路了,好不容易搭了院内电梯,我也早已晕头转向了,就连搭到几楼也不清楚,只知道紧拉着玟君的手不放,咦……玟君是在何时牵着我的手呢?我还正自想着这个问题时,又被玟君牵着拉出了电梯,正想问她这里是几楼时,正好经过护理站,听到护士正在柜台里抱怨似的聊着……。

「到底是谁在半夜关了我的计算机啊?」

「什么!你也有这个问题呀?」

「还不只这样呢,有时候还会无故当机或无法联机呢!」

「Miss江也说她的计算机好像也被人动过了耶!」

「怎么说呢?」

「她说明明已经将计算机关机了,可是去巡房之后回来,计算机却被开机了耶!」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呀?」

「对呀,而且都是晚上或半夜的,很吓人耶!」

「哦,原来你怕鬼呀,那你要小心喔。」

「哈……是你才要小心吧,穿那么紧,小心色鬼喔。」

唉……这群八婆护士,心里正嘀咕着她们破坏了护士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而诅咒着她们时,玟君已经推开了似乎是一间单人病房的门,领着我走了进去,一屋子的药水味儿直冲脑门,我意识下直皱起眉头,抬头却看到伯父及伯母正坐在病床边,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阿林啊,你怎么来了?」

伯母的手正拿着一本书站了起来,似乎有些惊慌的望着我。

「我昨晚就来了,只是一直都等不到你们、连络不到你们。」

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向床边,我想确定我将看到的人,并不是我现下心中所想到的人……。

「阿林啊,你不要……。」

伯母急着要走过来阻止我,却被伯父给一把拉着。

「让他看看也好,也该让他知道的。」

隔着弥漫着药水味的空气,看着躺在床上的……鼻孔插着透明的塑料管子、因为肿胀而难以变认的脸,虽然头上包裹着白净的纱布,并未如我想象中会透着些许的殷红,但是却可以让我感受到头部曾经受到让人无法承受的冲击,而那张半开阖的嘴……我不相信我眼睛里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应该也不可能、却竟然全都出现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已经消肿很多了。」伯父如此说着。

「她是那么的爱美,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呢!」

伯母才接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我无暇安慰伤心低泣中的伯母,我只想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仪君吗?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她是仪君。」

玟君似乎看出我的惊慌及难以置信而如此说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我都感觉得到我声音的颤抖。

「因为……。」

玟君尚未说完便转向伯父及伯母望着,在看到伯父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微微点了头,玟君便转身向着床头边的柜子走去,这样的举动让我感到害怕,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感觉这件事似乎跟我有关,我似乎犯了很大的罪,我开始害怕知道实情,我突然不想知道原因了!

「为了你,仪君一直为着该送你什么耶诞礼物而烦恼。」

玟君从柜子上拿起一本书持续说着……。

「她还曾央求我陪她一起去选礼物,也曾要我给她意见帮她选择。」

「但是仍然无法让她下定决心,直到一个多月前……。」

「她回到家便很高兴的告诉我,她终于知道要送你什么礼物了。」

「她还说她知道要去哪里买,就单独出门去了。」

玟君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那本书交给我,这似乎是一本日记,为什么要交给我呢?我疑惑的看着日记、看着玟君!

「你想知道的、以及你所不知道的一切,全都在这本日记里。」

听着玟君如此说着,而伯父及伯母也默许般的看着我,更让我感觉无路可逃,我虽然不知道内容写了些什么,我却迟迟不敢翻开日记,而玟君却狠心的伸手为我翻开了日记,她知道我应该要从哪一页开始看起,顺着她的手,我看到了仪君娟秀的字迹……。

340-真相(20)

340-真相(20)

若要他输得心服。蓝蒂斯不能闪避。矛剑相交,火花四射。蓝蒂斯气定神闲,而萨尔却掌心发麻,倒退几步才缓冲掉剑身传来的巨力。没有一人能看清他出剑的招术,众人此时才肯相信蓝蒂斯确实有惊人的实力。蓝蒂斯怎会乘人之危,立在原地,等萨尔站稳阵式,挥剑攻去。矮人身材矮小,但偏以力大著称。所以蓝蒂斯每一招都是毫无花假、以力搏力的实招。转眼双方已交手百来回合。蓝蒂斯神情自若,面带自信的微笑。而萨尔却越战越惊,无数血战得来的经验告诉他,蓝蒂斯尚未出全力。而他却已全身乏力,斗志全无。但此战关系到整个矮人族的荣辱,他怎能轻言落败。鼓起体内仅余的体能,举矛奋力向蓝蒂斯刺去。看似直来直去的一矛,实则矛尖飘浮不定,且暗藏矛舞旋风的招式。

蓝蒂斯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以三连斩击出,身体却飞快地往后退去。蓝蒂斯如飘在空中的虚影一般,眼看矛尖就到刺中胸前,却始终保持着一指的距离。无法再作寸进。萨尔知道招术已尽,飞速撤招,蓝蒂斯当然不会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第一斩正中矛杆,瞬间剑又斩出,直削萨尔握矛的双手。左手一抓,萨尔撤手时长矛已然在蓝蒂斯手中。蓝蒂斯剑势并未停住,玄妙的往上一挑,萨尔头顶不知名的头盔腾空而起,待它落下时,已在蓝蒂斯左手矛尖。

都到了这个份上,萨尔还有什么好说的。蓝蒂斯将矛一交还,他转身就退入人群之中。闹成这种局面,那个叫影的暗精自然按捺不下。不待蓝蒂斯开口,已跃入场来。手中长剑朝蓝蒂斯一点,算是行礼。剑势随即如飓风暴雨般朝蓝蒂斯身上撒去。果然人如其名,身如飞影,令人难以捉摸。剑风削面,本领稍弱者纷纷避出场外。

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对手?蓝蒂斯精一振,长啸一声挥剑迎了上去。对手剑利,蓝蒂斯无法凭力量取胜。出乎观众意料的是,蓝蒂斯的剑招不躲不闪,剑剑朝对方长剑迎去。众人投入的计算着蓝蒂剑断的时间,而局的影却有苦难言。每次两剑相交的时候,蓝蒂斯总能巧妙的转换长剑的角度,令影的剑刃终始无法劈中他的剑身。且从蓝蒂斯身上涌出强大的压力,让影如同身陷泥沼中一般。虽有浑身解数,却施展不开。影失去了招式和速度的优势,只好凭真才识学,一招一式的同蓝蒂斯过招。三连斩和波动三连斩交替使出,一时剑气纵横,尘土飞扬,围观者再度后退。

“剑招要用在该用的地方,默守成规只是自寻死路。”这是索洛斯生前对蓝蒂斯经常说的一句话。在对手近乎疯狂的攻击,蓝蒂斯避其锋芒,击其归暮。虽然都只是普通招式,却总能让影的攻势不攻自破。久攻不下,影终于失去应有的冷静,决定用仅剩的本钱,孤注一掷。只见他左手一甩,手中剑鞘如闪电般刺向蓝蒂斯双眼,跟着舞动黑暗圣剑如影随形地朝蓝蒂斯腰腹斩去。看似高明的一招,在蓝蒂斯看来却甚是可笑。如是其它的对手,或许剑鞘真有些威胁。但以蓝蒂斯的速度及力量,可以轻易的避开或击落,蓝蒂斯没有选择这两种方式。影射出剑鞘的瞬间,蓝蒂斯往后腾空一跃。顿时令影跟随而来的剑势失去了目标。长剑凌空一刺,而后改变方向朝影眉心刺去。

影老力已尽,新力未生,虽极力闪躲,但眉心始终如同被蓝蒂斯剑势沾住一般。影掷剑于地,双目一闭,嘎然立于场中。眼看找脸就要贯脸过,却如定格一般停在影眉间。众人尚在为剑鞘的去向不解,定睛一望,才发现剑鞘正套于蓝蒂斯长剑之上。如雷的喝彩声直冲云霄。蓝蒂斯低言一声得罪,收剑退下。

过了半晌,九人齐齐来长场中,蓝蒂斯不识的依次向他自我介绍:黑精神使凝儿、剑斗士昂翼、牧师蓝莎、收集者小樱、精灵巫师紫翎嫣......并派娇小可爱的小樱作代表,说明一切。并请求蓝蒂斯同意以一战定胜负,输者将宝物全部交出。原来,他们正是五族族长共同任命的屠王先遣队,是由每族两名年青高手的佼佼者组成,因为圣殿骑士史密斯另有公任在身未能到队,所以在奇岩城内等侯。五族各有一件镇族的宝物,分别是矮人族的冰之圣盔、人族的水之圣甲、兽人族的风之圣靴、精灵族的光明和暗精族黑暗圣剑。临行各族族长将分别将宝物交给他们。因为光明圣剑要交给圣殿骑士史密斯使用,所以尚在精灵城内,未曾一起带来。据传说,五宝合击,可以对苞子之王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请蓝蒂斯答应他们的请求,希望能一战定出胜负。

蓝蒂斯虽然一直流浪在外,但对五件圣器的了解比他们这帮天之娇子更多。因为承载索洛斯记忆的胸佩上清楚的表明:五件圣器必须由一人佩戴,才能发挥出它神奇的力量。蓝蒂斯自知无法说服他们,只好向他们承诺:若他赢了。四件圣器只在面对苞子之五的时候使用,且用后马上归还。九人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表示他们要是输了,决不纠缠,圣器任蓝蒂斯处置。

代表九人出战的是剑斗士昂翼,蓝蒂斯虽然使单剑,事实上也是剑斗。众人拭目以等,静侯好戏上常

昂翼穿着好水之圣甲、风之圣靴步入场中(不要骂他卑鄙,在他看来亚丁安危全系于他手)。他全身被盔甲护得密不透风,体格修长,比蓝蒂斯还要高上几分。脸上一丝懒洋洋的微笑,眼神却深不见底,叫人无法猜测他心中的想法。手持两把极速之剑,随意地站定场内。“蓝蒂斯兄,得罪。”说罢缓缓朝蓝蒂斯走去。蓝蒂斯心中暗暗一惊,他看似随便的步法,常人若要模仿却是万万不能:他虽然忽左忽右,但每一步迈出的距离却精准的一致。而且每走步,气势就加强一分。到最后蓝蒂斯不得不奋力激发气息,以求平衡。蓝蒂斯用所有有感观的部位感应战场中的一切信息。眼、鼻。耳,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成了探测的工具。心湖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灵觉不断攀升。昂翼行进激发的气流变化。以及力量在体内运行的情况,都清楚的映入心湖,从而能够推测出昂翼的虚实变化以及种种的出招方式。

蓦地昂翼右臂肌肉一缩,前方离地米余处气流微动。蓝蒂斯知道昂翼就要发动,朝腰腹间击来。蓝蒂斯长剑微沉,斜下刺出一剑。看似盲目的一招,却封死了昂翼欲击招数的线路。昂翼当然不会白白送给蓝蒂斯一个以逸待劳的良机,收回注入右剑力量,左剑轻盈刺出。手中长剑划过优美而隐含至理的弧线,高速向蓝蒂斯战甲右腋下的缝隙。蓝蒂斯眼看用尽的剑势突然朝上一仰,加速刺向昂翼颌下。如果双方剑不变。蓝蒂斯长剑势必会先刺破昂翼的咽喉。

昂翼上身后倾,右剑向上一抹,左剑悄然收回,绝不浪费一分体力。蓝蒂斯暗暗叫好,手中长剑一顿,接着就以惊人的气势往昂翼迎头劈去。超凡的感觉告诉昂翼,此剑无论怎样闪避,最终仍能劈中要害,自己已落入下风。昂翼岂是一般的高手,双剑交差,往上一剪。蓝蒂斯已知这一剑将无功而返,但好不容易争得上风,岂可浪费。握掌成拳,左手殒石般往昂翼脸上坠落。三剑交错,蓝蒂斯长剑被双剑锁祝昂翼虽然侧腰偏头,但蓝蒂斯依然击中擦脸而过。脸肿唇破鲜血直流。但昂翼脸上依然挂着那丝淡淡的微笑。但见他左剑一压,右剑毒蛇一般向蓝蒂斯喉间抹去。长剑发出清脆的一串擅声,似在为即将饮血而歌。

“他是怎么出脚的?何时出脚的?”昂翼腾空倒地,一脸不信。腹间传来一阵剧痛,嘴角微咸。昂翼暗暗运气调理,脑内却作着天人交战,战或不战,都让他如此为难。他的同伴们心都蹦到嗓门,只要蓝蒂斯上前一剑,四件圣器就都归他所有了。

蓝蒂斯散去全身气息,执剑而立。神情凝重,旁观者明显可以感受到他对对手的尊重。高手相争只差毫厘,若他出脚再慢半分,此刻倒地的恐怕是他。

昂翼一跃而起,要战,就要拼尽全力,才对得起蓝蒂斯这个值得敬重的敌手。众人哪里见过他如此严肃,都担心他在压过荷的情况下,做出傻事。蓝蒂斯却知道,战斗现在才真正开始,站起来的对手,将强大得可怕。

昂翼全身气机突然全部敛去。手中又剑却腾地一亮,蓝蒂斯如同置身刀山剑海之中,再也无法感应到昂翼的任何变化。昂翼出剑!周围的人群、房舍甚至整个奇岩都渐渐淡去,天地之间除此一剑再无它物。气流如实质一般卷起沙尘如流星雨般朝蓝蒂斯身上射去。胜负就在此剑,蓝蒂斯动了,手中长剑如幻影一般没入阳光中不见!如梦似幻却又无处不在,战场好比一个没有吸力的真空,除开这个空间的创造者,进入其中的事物都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至凝重vs至轻逸,这一剑胜负将如何呢?

尘沙散尽,梦幻还真。蓝蒂斯剑入鞘中,胸前一道薄薄的伤口正汨汨滴血,如饮者至七八分醉意,满脸陶然。昂翼却在大笑,连呼痛快。观众被他们奇怪的神情弄得满头雾水,却没人敢惊扰他们走出各自的境界。

长笑中,昂翼卸下圣物,摆在蓝蒂斯脚前,也不理那些同伴,昂首阔步而去。

众人都已散去,蓝蒂斯这才如梦初醒,拾起二物,怅然折回店去。

蓝蒂斯跟葛妮说到这一战,仍忍不住神驰物外,冷汗涟涟。葛妮当然很不满意这一结局,催蓝蒂斯快快说出其中的玄机。

原来当天昂翼那一剑刺入蓝蒂斯胸口前,蓝蒂斯的剑不可思议地在昂翼颈前拂了三拂,每次触及昂翼肌肤就撤回。昂翼心知已败,但他那剑一出,带走了他所有的精气血魄,想要收回绝无可能。他虽拼命撤回力道,但剑势仍飞矢般往蓝蒂斯胸前射去。蓝蒂斯不停后退,剑已刺穿外套,剑已刺破龙骨甲,剑已朝心室直奔过来。剑势已弱,蓝蒂斯一扭身,剑与盔甲间发出尖锐的磨擦身。猛吐一口气,胸肌极限收缩将胸腔压至最校剑如薄冰,滑入肋骨间,在心室前止祝此时两人都如万人大战中,战至最后的两人一般,精力透支,浑身酥软。

葛妮听到这儿,脸色惨白,紧张得紧紧地抓住蓝蒂斯胳臂,好像生怕下一刻蓝蒂斯就会离她而去再也见不着。蓝蒂斯轻抚葛妮秀发,连连安慰她他现在好好地。此后的事葛妮大致都已清楚:蓝蒂斯无意间得了四件圣器,但战神套装还缺光明圣剑,所以北上精灵城求取,从而遇上了葛妮盗出圣物南下。

相聚的时光总是无比快乐,在奇岩城的日子里,蓝蒂斯的葛妮一起游遍了奇岩城每一个角落。乘清风看海日东升,席黄沙观日落西山。蓝蒂斯当然知道日后北上危险万分,葛妮却无法从他身上感觉到半点担忧。两人都尽情地享受着这快乐的光阴,谁都不敢提及蓝蒂斯即将北出荒漠的事,当它只是一个恶梦,永远都不会成真。

七天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是如此的短崭,但强大的使命感在不停地召呼蓝蒂斯,父母惨死的场景在他脑中一次又一次的再现。午餐餐桌边,蓝蒂深情而又严肃地看着葛妮,告诉葛妮他明天就要离开奇岩城,下午紫翎就会过来接她。并告诉她,很快就能消灭苞子王,让她安心地等他获胜归来。葛妮安静地听着,然后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蓝蒂斯呆呆地坐在桌边,回忆着父亲漠然地坐在母亲坟前的情形,揪心地痛。

紫翎如约而至,才打破这个僵局。葛妮眼红红地走出房来,任蓝蒂斯和紫翎怎么劝说,也不肯搬离。紫翎被浓浓的离愁吓跑,沉默了许久以后两人都饰上笑意为彼此鼓励。这晚他们无眠,两人并肩坐在海滩上,看着海浪无休止的冲刷着沙滩。天快亮时,疲倦透了的葛妮在蓝蒂斯怀中睡着,蓝蒂斯失神地看着睡得安详的她,为明天该何时叫醒她发愁。

葛妮已出太远,过了前面那坐绝壁上的悬桥,就是匪徒恶兽出没的险境。“葛妮,你就送到这儿吧,前面太危险。我会很快回来的,不用为我担心。”泪水淹没了葛妮想说地话语,拉着蓝蒂斯的小手却握得更紧。“葛妮,听话,我会很快回来的,五件圣器都在我这儿了,我一定能把苞子之王体内的魔晶石带回来送你的。”蓝蒂斯挣开葛妮的小手闭目朝前走去。

“蓝蒂斯!”蓝蒂斯刚至桥心,葛妮已含泪追了上来。苦苦压抑的感情在瞬间爆发,蓝蒂斯张开双臂将葛妮紧紧拥入怀中。蓝蒂斯贪婪地看着葛妮,如同此刻才发现葛妮的美丽。春花般的面容,淡如新月的蛾眉,深情而又清澈的明眸......一切的一切蓝蒂斯都要深深地刻入心中。葛妮坚定地奉上双唇,与蓝蒂斯一同坠入迷人的天地。时空早已停住,蓝蒂斯疯狂地吮吸着舌端齿畔传来的阵阵清香,巨大的热流将葛妮熔化,两人就像融于一体一般,冲破了心灵地禁锢,感受到彼此深似大海的爱意。

唇分,眼前的世界再度清晰,心底地痛更加强烈,蓝蒂斯在葛妮额前轻轻一啜,千言万语尽在一啜之中。好像要用尽所有力气一般,蓝蒂斯缓缓地转过身,拨腿向荒漠奔去。桥心只剩下放弃支撑身体双眼被泪水模糊的葛妮,拼命地叫喊着蓝蒂斯地名字。除风还在哀伤的歌唱外,再也没有别的回应。

紫翎找到葛妮的时候,已是中午。葛妮两眼空空地坐在桥心,呢喃着蓝蒂斯的名字,语不成声。紫翎看到她这付模样,眼泪涮地流出。说了一些空洞的安慰后,只好将无动于衷的葛妮背了回去。

紫翎有事离去,剩下葛妮一人躺在床上。房子里依然充斥着蓝蒂斯的气息,蓝蒂斯关切的话语尚在耳边,但这一切都只是水晶球里的幻影,虽然可以真实的看到听到,但却怎么也留不下抓不祝葛妮不肯离开,就是因这儿有蓝蒂斯的影子,可以一个人静静回忆。

葛妮从梦中惊醒过来,梦里蓝蒂斯正拉着她的手,在小潭边漫步,苞子之王突然从天而降,蓝蒂斯拨剑战出,无论多么努力的追赶,终究愈战愈远,慢慢消失不见。“蓝蒂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吗?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他吗?”葛妮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跑上街去,向一个又一个的行人诉说着她、蓝蒂斯、蓝蒂斯父母以及苞子之王的故事,苦苦哀求人们北上帮帮她的爱人,帮帮她的蓝蒂斯。有人流下了热泪,但却始终没人答应帮她。她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可爱的矮人小樱,小樱静静地听她说完一切后,告诉她会想办法帮她,还告诉她,自己就是被蓝蒂斯打败并赢去圣物的九人之一,从紫翎口中听说过她跟蓝蒂斯的事。

葛妮心中又重新烯起希望,蓝蒂斯说她们都是了不起的高手,只要她们肯帮忙,一定能敢上蓝蒂斯助他击败苞子之王。小樱带她来到她们住宿的客栈,向昂翼他们说明了蓝蒂斯的一切,凝儿及众位女孩极力安慰葛妮不用担心,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341-真相(21)

341-真相(21)

虽然说我个人的肉本来比一般战士同胞少。也没有特别去练(毕竟不是骑士),力气也没有特别大,不过我想在我还很小在帮妈妈抱鸡蛋的时候,遇到一只跟我一样大的狗都能够安然脱身,也全都归于我的当机立断的反应:丢蛋拖延牠。

不过回家被老妈揍的时候,我就明白有时候安然脱身不一定是好的,所以以后遇到那只大狗,尽管我丢蛋拖延他,不过回家之前绝对会在地上打几个滚做做打斗的痕迹,然后眼睛泛泪,最后我妈就会去打那只狗了喂喂

我想从小尽管很想要装笨,但是为了要把生活过的舒适所用出的一切手段还是让神官宗师等等看在眼里,十五岁那年才选我去当战士,又在我出训练所那一刻叫我去做盗贼。

宗师总是说:每个盗贼的眼中一开始就发着光。转职成小刀(财富猎人)会光宗耀祖,转职成(弓箭手)鹰眼钱花光而死。

这话当真,想当初我和我的小法师朋友攒下一笔财富公平的均分喂喂真的很公平,因为我向来不欺负承认自己是傻蛋的小傻蛋。那笔钱在我整个转职过程以及鹰眼生涯的前期,都过得非常优渥,身穿覆壳手拿卓越弓,不过就算是我再怎么省吃俭用,就是存不到B级弓的钱。要怪也只能怪C结晶的力不足。一次要吃九颗灵魂蛋才顾的了那么一大把弓喂喂

我试过用卓越弓射这里的妖怪,结果整把箭只有箭尖刺进目标,也就是如果我敢穿覆壳的话,恐怕到时趴在地上,不用念回程滚动条,毕竟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在你存够钱之前,自己先将就一下吧!」变态猫咪的头目,菲尔十分无奈的说着,默默的从血盟仓库之中领出以前斗士所留下的青狼重甲还有双刀喂喂

这就是我为何穿着铁皮在这里鬼混。

屁股下墓地的大理石板冷冰冰的,而头上太阳好死不死就是这么的大,身上被蛇女抓得有一道没一道的、小蛇还喷我整身毒水,伸手从侧袋内拿出一瓶白色的药水,扭掉木塞之后直接头上淋下去,接着烧伤一般的强烈剧痛由全身伤口袭来。

如果没有治愈术,就只能用这种半自虐的药顶一下了……

怎么会这样窘迫呢……我可是之前才写信给我的小傻蛋朋友充满鼓励的信,虽然坚称自己的喜好是多么伟大,不过现在这个全身斗士装的家伙,说自己是鹰眼实在是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并不是我尽会说一些风凉话,毕竟在那种大血盟之中除了理想,总是很难想到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

拿掉手上的铁皮手套,这是我最讨厌铁皮衣的特点之一,戴了这手套,除了剑柄,完全握不了其它东西了。

对着太阳,我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放手动作,我也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像这手套一样。连弓弦都抓不紧了,还有:拜托谁来给我射一下好不好!

该说是我说错话的报应,还是老天真的听到我的吶喊,我背后一阵麻痹刺痛,几个刚才好的伤口裂开。

「偷袭!」路边这么多恶势力不打击,还来偷袭我的那必定是恶势力了。

我瞬间跳起,有机会重拾弓箭的喜悦喂喂嘿嘿,死巫师。我从小不拉叽的侧皮袋中抓出我的卓越弓,并不是我的卓越弓比小不拉叽的皮袋更小不拉叽,反正这是离开训练所之后宗师唯一给我们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是小,但是从来都不会撑破,但是重却重的真材实料喂喂

用战士所谓「不可言说」之咒语,呼唤风的鸣震,左手肌肉产生负荷而不止抖动,王八蛋--死吧!

虽然这样自己心中吶喊,不过其实完全不想瞄准对方的要害。

总而言之方才一记冲击箭,当下就让那个男黑精灵苦苦念咒的功劳放水流,几个大步冲向前去,那个巫师却是晕道还没醒来,当下一个扫腿让他仰面朝天。一脚蹬在对方胸口。

啊!第一次觉得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当然我的脸上是没有半分「真是好」或者是「棒透了」的表情,应该用「诚恳严峻的愤怒」来形容,虽然这么死板的形容词应该送给骑士那一伙,不过有他们的表情就已经有他们平常好处的一半了,这个我很清楚。

反正我的眼睛里闪的是盗贼的光。

黑精灵不是凶狠又强劲吗?这个怎么一脸孬又一脸蠢的样子啊?嘴角还淌着血……啊,是我踩的。

不过我想他大约是被我其实是个弓箭手这件事吓的要死吧……嘿嘿,虽然不是自愿穿这套铁皮的,不过能唬到人算是意外的收获。

反正这个人是坏人嘛!我想让他知道「盗贼之光」的奥义也无妨,反正坏人说的话不算数。

我慢慢又在弓上架了一支箭,嘴角微扬,想必这时我脸上写满:死吧死吧之类的、平常看不到的东西,眼下这个黑精灵只能说是瞬间又孬了五倍还疯狂挣扎,我一脚踩住他喉咙,教他求救不得、求生不能……又如果他向蜥蜴会断尾巴一样断头求生我也认了。

「小朋友,手下留情啊!」正想放开弓弦的那只手被抓住,猛然一回头(当然我让盗贼之光回到我的眼中,换上骑士般的诚恳肃穆):「你是同伙吗?」

果然!娘炮精灵男。虽然很想用这句话当面送他,不过马上就注意到这家伙身上穿的是身上穿着跟菲尔一样的秘仪法袍,妄动的话断头的就是我了,说不定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是头了,应该叫做炸飞。

天啊!菲尔这个算粗勇的法师穿那个都变娘了,这种精灵竟然可以长得这么娘穿这套还光天化日的在路上闲晃,娘上加娘喂喂

脚底下那个家伙尽管不会断头求生,现在却又开始不安份,为了要跟娘炮对峙,所以往当机立断的补了一脚。

「就说叫你不要扁他了,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然后我才发现这娘炮的法袍领口有一个小小的、和我别在手套上的一样,属于木门小屋的盟徽。

哇靠!盟里有个娘炮。

「看到了吗?那就把脚下的那名小朋友扶起来吧。」精灵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午后花园里有只小鸟飞到池塘里洗澡一样。闲适的让人觉得欠打。

看向脚底下那名满脸孬样的家伙、眼前这名娘炮喂喂说不定他们是一起买灵魂蛋的伙伴,于是我放掉踩住的力道,黑精灵索性抹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

再次感叹:啊!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接下来的状况除了诡异以外,实在找不到另一个形容的词汇。

刚刚叫停手的是那个精灵,现在看着我跟那个巫师什么都不做还一直笑的也是那个精灵喂喂懒得再看这娘炮,瞪着黑精灵巫师,对方竟然露出一脸孬喂喂不、是无辜的表情。

精灵终于开口:「来,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人家休息到一半的时后偷袭人家呢?」

请不要这样说话好吗?这里既没有池塘也没有小鸟啊!这样想的同时我彷佛遗憾般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为了要入血盟的任务,要偷袭在国立墓地的女斗士……」巫师看似非常的无奈。

明明只是想要找人打架,这理由很牵强!尽管如此我还是掩住偷笑,说出正常的句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血盟?」

看了看精灵,我知道这娘炮会还我个公道。

「就是木门……」

该激动的时候到了!这王八分明想赖帐:「开什么玩笑!怎么可--」精灵像我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如果是一个叫做菲尔※#8231;克罗杰,那个整天只会跟猫玩的小变态的话。你大可不用太认真。嗯,而且你也已经偷袭完了。」男精灵从小皮袋里头拿出一个木制小盾牌的别针。

靠!这娘炮还是盟主,不过竟然对菲尔懂得这么透彻……

虽然和黑精灵同是惊讶万分的的表情,但是我脸上写的想必是:惊讶、敬佩以及不可置信的伟大。这我倒是观摩骑士那伙人很久才学会的,不过是他们看神使施法、裙襬飞扬的时候,看美女内裤还露出这么庄重的表情,我想罪过主要是在他们的身上。

「我是盟主啊!刚刚去很多地方观光回来,还有你们该不会以为那个猫奴是盟主吧?」虽然知道菲尔只是代理人,但是每次都听他说:盟主去了很远的地方喂喂几度还以为那是天国。

旁边的矮树丛又传来一阵骚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是老大呢?」一位穿着红龙皮甲的女性黑精灵不耐烦的说。虽然对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一件衣服的布料可以如此短少喂喂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里。

「我身为盟主,义务性的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副盟主:黛丝。」

「老、老、老大,那你叫什么名子呢?」巫师彷佛怕生一般的说。

「我叫杨。你们直接叫我杨就可以,我不是老大。」

巫师说:他的名子叫做锡兰。

盟里该不会又新加入了一个娘炮了吧……

杨突然用那个从容的笑脸看向我,说不出的恶心感马上迸发:「修※#8231;艾斯蓝肯,听说你的绰号叫碎骨者。」谁管你是不是老大,我当下往杨踹上一脚,并且咒骂亚历十次。

我在乎的并不是有没有人给我小情书,给我这么凶狠的绰号我以后还用活吗?很凶狠就是很多钱就是可以坑的意思,难道没有人想过吗?

况且就是因为那一次宗师才敢确定我身上拥有盗贼「攻其不备」的才能。整天巴着我给我洗脑,虽然本身自己就对盗贼比较有兴趣,但是一个老头的殷勤怎么看都生厌,害我的诚恳朴实都要把持不住了。

在杨坚持要开作战会议的状况下,我们只好找片草地坐下,接着杨就兴冲冲的开始发自己带的干粮,我怀疑他只是想要野餐罢了,更怀疑他什么时候会摆出喷水池让路边的小鸟洗澡……

「其实我已经回去和菲尔碰过面了,所以我才知道他对新人做了甚么蠢事。」杨从头到尾都保持自然的笑容:「我也把代理人的工作交给希尔达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喔,我们四个其实是有任务在身的。」杨正经八百的说:「我们要帮锡兰解决掉第二次转职的任务。」

「你还没二转!」

原本以为是孬,结果揭底之后才发现是蠢啊!这让原本还有点悔意的我顿时晃大悟:不是我凶狠是这家伙太弱啊!

「其实喂喂也只剩巫术标章而已喂喂」

「噗,巫术喂喂就你自己一个人?」这已经蠢到有点带种了喔……

「嘿嘿,对人家有点刮目相看了没啊?他是很努力才能自己解任务的喔!你看一般还没转职的巫师能穿卡勒米利安吗?」杨还是笑嘻嘻的说着:「接下来还剩甚么任务呢?」

卡勒米利安喂喂不,这家伙不是带种,还是蠢。按部就班的让自己有能力去穿上下一等级的法袍再转职,蠢的跟牛一样。

等一下,我好像也是这样。

给我你的信任,如果我要为你牺牲,那就是此刻

Trust

me

deeply.

If

I

have

to

sacrifice,

this

is

the

time.

当我听见你的歌声,我明了那就是我的剑、我的盾

Your

song

flew

to

my

heart,

with

wind.

I’ll

believe

how

my

sword

will

be,

where

my

shield

is.

斩断恶的丝线,抵挡血的忧愁,纵使我将为你倒下,我竟不烦忧

To

cut

off

the

silk

of

evil,

defence

the

sadness

about

blood.

However

I’ll

die

for

you,

I

have

no

regret.

圣光自天而降,生命顺水而流,莫问来者之去留,切记往者之长久

Bright

light

from

heaven

just

like

the

water

drop

from

sky.

Never

ask

where

I’ll

go

but

remember

how

I

exist,

I

bagger

.

仅存我的剑,与你共赞殷海萨的笑容

Keep

my

sword,

till

the

day

you

see

his

smile.

「嘿!你怎么会唱这首歌?」杨猛然从矮树丛中钻出,让休休差点对他射上一箭,她暗忖:「拜托!一个发光的娘娘腔突然冲出来谁受的了啊?」

「我听朋友唱过,就学着唱一点,有哪里唱错吗?」自己乱哼几句也被人家听到,精灵一伙人就专搞唱歌这种事的,想唱实在也不想找他们唱,被评点是一回事,毕竟她不需要小鸟在水池洗澡的画面。

杨摇摇头:「要找最正确的歌词应该没有办法了,说不定你唱的反而是正确的版本也说不定。而且你唱得很好」

休休甩头:「但是这首歌太难过了。」

「战士的歌就是该给战士来唱。何况圣骑士的歌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因为难过的事更难过。快乐的事情也可以讲得很难过。」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挂在休休脸上,虽然本能性的想要相信对方,但她想起黛丝讲过:「杨这家伙的兴趣是一脸正经八百的胡扯。」黛丝从来不多说话,但是提到杨总是会讲得很慷慨。

「你怎么可以把不信任老老实实的写在脸上!小鬼,不要这样伤害我。」杨煞有其事的拉拉衣领,清了清喉咙之后:「其实这首歌是骑士在婚礼上献给爱人的歌,该怎么说呢,虽然以为了对方挂掉这种事做为爱的根本有点奇怪,不过他们好像是这样想的没错。」

看着杨附近地的草皮,虽然很想要请他把大秘仪换掉,毕竟一直看人发光感觉还颇恶心的,无奈实在是想不出理由。

「而且从你唱的调子里头听起来,骑士的爱人已经挂掉了。」

「哇……精灵都这么神准吗?」休休顿时觉得这发光男不是好惹的。

「嗯,以下是我的推断:那个骑士现在应该也不在了。」

「我倒是要说一下,如果不是那个骑士我现在也不在了。」

三年前荒原

那时候的休休,还没加入木门。

成为鹰眼之后一阵子,由于手头紧迫,只好勉强买了几张武器强化滚动条,让卓越弓发出几次闪光之后顶着用,更别说换一套B级的轻装甲了。想想当初跑转职任务的时候,许多跑在她后面的家伙,现在有的竟然已经拿着冒险弓在耀武扬威了(不过还是穿着D级的轻衫。)

而那时她也第一次觉得:矮人除了奸商之外,其实还是有人性化的一面。今天城镇的矮人老伯,三次劝她不要去打猎,理由是:他觉得休休有病。所以当休休要卖奋斗药水(加快攻击速度用的)时,被当场拒绝(他不想卖东西给病人)。最后休休索性说要一杯啤酒。

矮人竟然将满满一杯酒泼在休休的脸上,大喝:「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到底是谁比较有病啊?休休那时候极度的想要怒号……

342-圣柜(1)

342-圣柜(1)

矮人发出唷的声音。往小船船板上放下了比自己还要大的背包。小船再次晃动著。『对了,对了…。』矮人在小船上面开始解开背包。亚利亚每次都对矮人们的『携带』能力赞叹不已:一次在战场上,她见过矮人从自己携带的一个背包中取出来的物品,把一个小队的士兵们用盔甲和长剑武装起来,另外还让他们饱餐一顿。她在想,包括碧里尔的所有矮人,尽管岁数增加也不会长高,可能有什麼理由。

『不这样伊斯本也快要喊天哭地啦。他说如果在店里有矮人、还有半兽人脱了衣服来回地跑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有那些变态会过来,那还怎麼做生意。』

碧里尔终於从背包里取出要找的物品,她把那个物品用嘴哈气,再用袖子擦拭。那是容器和装在内的深红色物品。亚利亚立刻明白那是因时间长而已经凝固了的血。碧里尔忽然收回要递出『圣者之血』的手,略有所悟地说道:

『我也知道向黑暗精灵说出这样的问题不太好,不过还是要问,今天你的脸色不怎麼好呀?脸色发青啊?对吧?』

『是。』亚利亚意外地回答迅速。『被从北面来的2人组狠狠地整了一下。』

碧里尔咋著舌头说道:『为了该死的圣者遗物,被两个人折磨…。』但是接过圣者之血的亚利亚脸上有异样的感觉。发现这些的碧里尔惊吓地喊出了声。『不会吧!你给他们留了性命?你?到底怎麼啦?』

『没怎麼,还有不要把人说成什麼杀人魔,好吗?』亚利亚露出忧郁的表情。最近她总是感情用事,夸耀自己,不妙。

『我不如从前了。』她断言道。『尽管看上去是这个样子,但其实我是和困在那座该死的塔上。疯疯癫癫的家伙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是内心已经有太多伤痕的老太婆。』

『确实呀。』碧里尔取出管子叼在嘴裏。『你和我都不能说年轻啊,更何况最近的年轻人提高实力一天比一天快。』碧里尔接著想掏出火石盒,但是一想到放在了背包最底层的事实,就向帕格立欧送出诅咒。这时,到目前为止专心驾驶小船的船夫,快速地从挂在腰间的火种袋子裏取了一个火种递出。

碧里尔叼著管子,向船夫以笑回应,并把头伸了出来。

『要是那麼想,那麼离开这件事情也是一个办法。』

碧里尔过了一会,嘴和鼻孔中吐著烟说道:『如果不是按照你的话找那个疯子来?旧的话。』

亚利亚咯咯笑了一声。『也并不是没想到那些。』

『事情交给年轻人而袖手旁观,是像我们这样年纪大的人的特权。』

碧里尔说到这裏时,实在无法忍受的船夫,不小心笑出了声。因为按照人类的标准,怎麼看也只是个刚满10岁模样的小女孩所说的话,有些太过於早熟。

『那是卑劣的逃避行为。』

『那又怎麼样?』碧里尔望著运河对面的商业同盟事务所喃喃道:『年纪大的人类总这麼说。艾森海内也好、亚太法特也好…,哦,还有洛德玛依。』

亚利亚左右摇著悲伤又疲劳的脸。

『这件事情只有用我们的手去做才是啊。尽管有些陈腔滥调…年轻人是未来的希望啊。』

碧里尔冷笑道:

『你不要误会。不管是酿出事件,还是解决事件,那都要用自己的双手进行的。另外我还知道,这有一半是为了救你以前的男朋友。你没能杀死提费尔非常难过,这我知道。不过他的方式,『哦,并不赖呀…?』。黑暗精灵和精灵联手怎麼啦?四海平等,万民幸福,好的还是好的!这是梅芙的字板中也有的真理!』

话太多了…。亚利亚由於觉得她们乘坐的小船船夫眼力蛮快的,所以不想杀了他。黑暗精灵和矮人之间分明存在著,无法接近如平行线般的距离。她再三认定这个事实。打算不再说下去。碧里尔也未再加以强调。不过亚利亚递过钱时,矮人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小心你的同族。现在你的协助者已没剩多少。』

这是亚利亚也已经知道的事实。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无血无肉的矮人说出了担心自己的话。

『哼。』亚利亚想表现自己的感激之情。『你还关心别人啊。我知道黑色铁砧公会在奋力寻找谁的事情。』

『…听说这个城市黑暗精灵公会的大师毕罗古司还有教师札诺比雅,也接到了见到你就『处理』的命令。你所说的追你追得很厉害的2人组,现在应该也正向这里来吧。不是刚才尾随过来的傻蛋他们,而是你的后辈们前几天就开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露脸

-

我是说深渊行者们。…我呀,尽管你变得怎麼软弱,我也不会帮助你的。知道吗?』

『知道。』

射出耀眼的阳光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走过建筑物,或者已经沉入桥梁下面,浸染运河成红宝石般地通红灿烂的江川。亚利亚想,这样的阳光黑暗精灵也能坚持得住。更进一步,她因为在这个用糖建成的精灵与人类的水上城市中,对於找到了一种从来没经历过的感觉:作为黑暗精灵的自己也能共享的美丽,而高兴不已。

正在这时,矮人扑向黑暗精灵,紧紧地抱住了她。虽然由於两个人的身高非常不方便,碧里尔还是把头埋进亚利亚的肚子裏。亚利亚反射性地想把矮人的身体扔向船外,但是她的手在空中停留。她弄不清楚这样的时候该如何处理,之前碧里尔的真意又是什麼。

『不要死…。』

碧里尔以她特有的黏糊声说道。黑暗精灵以很不自在的动作把右手放在矮人头上。她想抚摸,但是动作仍不自然。过了一会之后。她慢慢把对方推开。

『你是不是有什麼误会呀?』亚利亚从小船上面站了起来。船夫急忙粗鲁地挥手劝说坐下。『我分明已经说过比『以前的我软弱』。』她不听船夫的话,而是慢慢脱下洋装。船夫慌忙地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但是由於黑暗精灵洋装裏面已经穿有黑色发光的盔甲,所以这个行为并没有多大意义。『只是这样。』

她发现小船缓缓地来到几乎和已经通过它们头顶的几座桥一模一样的桥梁,慢慢转身,留给矮人和船夫孤独的身影。

『不管敌人是一个还是一百个、是人类还是黑暗精灵,或者是年轻还是上了年纪…』

亚利亚波斯特麦特把暂时松开的头发扎在一起。

『我,到现在还是最强的。』

她像鸟飞过桥梁的黑色影子,毅然决然地在两个人的面前消失。

亚丁的国立墓地安置著无数的贵族和圣人。埋在那裏,高贵伟大的这些人的数目,估计大约也有一万。现在自己正抚摸著的墓地主人公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隐藏在偌大针叶树围绕的小森林中的平常墓碑,现在连只能象徵著这个下面埋著谁的事实的碑文,也都被风化。其实几年前,马尔提安来到这裏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裏乾净宽敞。但是为了寻找值点钱的墓地,在墓碑之间走动的第一天,他就发现这裏乾净的原因是因为这裏规模大的事实。

『能叫管理员的都只有那帮家伙…。』

从藏著的马尔提安和部下眼前,过去一只下身是蛇、上身是人的生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马尔提安和同行们呼吸也全部停止。他们对不能消除身上的热气也感到遗憾,一直到怪物消失为止一丝不动。他们不要工资,也不睡觉。它们是不仅对恶运的盗墓者耍狠、也对善良的参拜客燃烧好战性格的管理员。他们开始上班的时期大约是艾尔摩王国与亚丁战争爆发的时间一致。当时哪怕一个士兵也想往战场增援的亚丁王国,过分放弃了宽广的墓地。战后虽然并非没有要确保墓地安全的意见,但是那次墓地的庞大还是成了问题。为了全部扫除非法占据国立墓地全域的怪物,需要建一个城市的资源,由於这样的战术家们的估算,其计画的优先顺序只能一直往下推移。最终战乱的时代一过,这样的计画本身全部失踪。

一直到人类或其他生物完全消失为止,他们坚守了自己的位置。马尔提安的关心再次转向眼前的小墓碑。在这下面埋著的是什麼样的人呢?一定是高贵伟大的人物。因为要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埋在国立墓地。虽然不是王族-国立墓地有为王族专门设立的区域-但至少是能够名留史册的有威望之人。但自己对这些什麼都不知道。生活在丰裕的年代的人们,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即使有人想了解有关墓碑主人的事情,也没有什麼办法可以了解到。内心深处发出小钟的吱吱声。时间的推移,稀释了生活,最终连痕迹也抹除的事实是非常痛苦和悲哀的事情。但是与此同时,马尔提安感觉到奇妙的安心感。马尔提安继续抚摸著墓碑,努力了解那样的感情来源。

『冤枉吗?你一定是优秀的**性人物,但现在没有人记得你…。』

墓碑睁眼开口说道:

『废话什麼呀?喂,我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理由对那些小事情恋恋不舍吧。』

『是呀,但是把你埋在这裏的人不是为了纪念你的某种行为,才给你立了墓碑,不是吗?』

『喂,神创造世界之后,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你可知道?人类的一代就算25年…,唉,没有办法计算啊。即使我的名字记载在教科书上,这个墓碑又是用金刚石制作而成的,那又能有多长久呢?』

『不过你应该是伟大的人吧?所以才埋在这裏呀。』

『是呀,伟大过还是怎麼样…。因为那也没有绝对的标准。』

『是为了埋在漂亮的墓地-尽管现在是这个模样-所以才过得伟大吗?』

『可能吗!能有因为那种可怜的理由活著的家伙吗?』

『不过所谓的优秀之人都是献出生命而完成了某种事情的人,不是吗?』

『你混淆了结果和目的。』

『你是说生活的本身已经内含目的的意思吗?』

『陈腐的结论啊。』

『我说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会死掉,我该怎麼办呢?』

『啊哈!现在才出来本论嘛。』

『回答我!』

『不是一直想到现在的事情吗?你也知道吧?我只是你的心理的反映。就这样吧。部下们在叫你呢。』

『大哥!现在慢慢行动吗?』

他们在墓地。以月光为友,恐怕被谁发现,小心翼翼地移动著。把从墓地收集的行李装在三辆马车,一直到出发都没有发生什麼事情。他们一脱离墓地领域,一辆马车向南、另一辆马车向北,还有马尔提安乘坐的一辆直奔亚丁东城门方向。就这样马车只要到达首都,马尔提安和部下们将得到雇主的一些奖赏。另外,只要事情发展顺利,他将把那些钱分给部下,让他们购买穿的和吃的。如果事情按计划发展,他们将收到任务。努力保障自己生命的。

『没有理由那样的…。』

马车忽然停止。同时马尔提安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乘坐的马车内发出咯咯声音笑了起来。听见兵装备碰撞的声音,还听见生气的声音。一部分是自己所认识的部下声音,但是其余部分是根本没有听过的?喊、吟颂、运气的声音。

『慢~著!』他用尽全身力气,在马车内喊道。这个瞬间,争斗的声音忽然停止。马尔提安感觉到愉快的满足感和兴奋。他集中全身精力,想了解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人们是为了争夺马车或者守护马车而战斗,但是实际上对马车没有多大的关心。对於敌人来说,这个马车只是无生命的物品,只是在战胜的时候可以获得的补偿而已。正因为这样,在马车裏忽然蹦出来的喊叫声,使敌人犹豫。马车的帐幕被掀开,同时出现了敌人的身影。看到昏暗的马车内有一个男子,蹲坐在圣柜上面抽烟的情景的敌人,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直直地站著。

『我是!』马尔提安打算藐视眼前的敌人。他正向马车外面的某个人喊叫道:『南海商业协会会长马尔提安!我们谈谈吧!』

马车外面依旧没有什麼反应。碰,碰,碰,碰,碰,碰…,心脏在鼓动。由於下巴用力实在太猛,跟牙痛差不多的疼痛直奔太阳穴。窒息般宁静中,传来了什麼声音。某个人正在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咯咯发笑。

『真有意思,我是

『关心森林者的集会』的『史坦瑞斯』。』

马尔提安从圣柜上忽然站了起来。他走到马车后部,伸头向帐幕外面,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部下们以疲惫不知所措的表情加上非常高兴的表情迎著他。一问有没有受伤的人,他们以惊讶的表情互相确认之后慢慢地点了点头。马尔提安注意力集中在第一次见到的面孔,发现有黑暗精灵女子!这时听见了为了支撑身体抓著的马车帐幕撕下来的声音。因为不知不觉手上用力过猛。马尔提安不管黑暗精灵女子大约有多大岁数,主要是见到了双眼像猫眼发光似地正打量自己的事实,结果有些失望。他的眼睛这会儿转向了站在黑暗精灵身边的年轻精灵身上。

『史坦瑞斯?』

精灵表现出若有似无的微笑,点了头。马尔提安用下巴把精灵叫了过来。

『你进来一下。』

精灵没有犹豫,脚步轻轻地走向马车的方向。比当事人更加紧张的是留在马车周围的部下。『大哥…。』他们以不知所措的恳切眼神望著马尔提安。

『你们放心好了。』

过了一会,马尔提安和史坦瑞斯在马车内互相对望。马尔提安和刚才一样,还是蹲坐在圣柜上面,史坦瑞斯站在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视线投向马尔提安蹲坐的身体下面的古代帝国遗产。马尔提安在坐下来之前。点燃了挂在马车内墙的灯盏,所以可以看清精灵身影。

『我们好像见过。』

『到前不久还在南海商业协会工作,不过工资太低。』

『唉,如果挣不了多少钱,也是没办法呀。』

这是讲了数千遍的话,是做了数千遍的回答。在这样玩笑般的状况下还要重复这样的对话吗?有些生气。马尔提安仔细看了一下精灵从头到脚的身影之后讲道:

『为什麼是这辆马车呢?不会是丢骰子选中的吧?』

『如果向其他马车也派人,那怎麼办啊?』

『你去确认一下就会知道的事情,但是我的感觉不是那样。你还是老实跟我说一下吧?』

他在准备这件事情时,挖了一个陷阱。收到从墓地找出圣柜并运到某处的委托时,提出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其他马车的创意是他自己。虽然他和雇用主商议了这件事情,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尽管更换了多次细部事项,但是有一件始终坚持的事项,那就是把『圣柜装在第三辆马车上』。

『是我们上当了吗?』精灵以难堪的表情说道:『那个圣柜是假的?』

马尔提安由於恒久的胜利感而感到窒息般的呼吸困难,他想用双手搓揉面部,驱散不好的感觉。重要的谈话还没有开始。他知道他现在要下马车的决定是非常重要的。

『说奇岩的…,非常高贵的一位呢?』

这是意外的回答。马尔提安还想过精灵说谎的可能性。但是要是打算说谎,那麼肯定报出更加贴切的名字。马尔提安对『奇岩的高贵者』与『亚丁的高贵者』之间有什麼关系的这件事情,假想了很多可能性。用文化知识和在市场上听说的无数传闻,正在进行整理时,精灵说道:

『前不久有一个『工会』的使者找来了长老阿斯特黎罗司。其中的原由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是听说那是『聚集身份高贵之人,追求超越友谊的集会』…。』

343-圣柜(2)

343-圣柜(2)

「你不觉得这只腿很漂亮吗?」休休以十分谨慎的口气评估着。

「是、是很漂亮。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她长的人模人样的。」芬亚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长一对蝙蝠翅膀在天上飞还算是人模人样啊……不行,不吃这家伙的话,这里只剩下石头怪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发出松鼠被掐住一般的声音。

「嗯,那我们就行动吧!」于是休休掏出她那一把看家的匕首。

「我不要看--」

「宰完会叫你的。」

于是两人在草地上吃掉了魅魔的一条腿。不过在他们离开说话岛不久的未来,他们从别人身上发现其实村庄有贩卖一种便于携带跟烹煮的谷物,而这段「打野味」的时光成为一般人都不会有的特殊经历。

「我们的学长,煮过哥布尔汤。」休休用树枝拨弄着柴火:「结果汤变成绿色的。」她就是从那时认为把怪物煮来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其实那只是一群吃太饱的闲人做的事情,最后也没有人去吃。

「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讲这种话题好不好……」芬亚想起魅魔的肉烤过之前也是淡蓝色的。

「为什么你这么怕这种事情呢?就算是法师也不该这么怕才是。」休休调整着肉串烧烤的角度。

「嗯……」

「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吧!」

离开生火的地点,他们在几棵大树围绕的小空地过夜。

其实芬亚一直对休休有一份愧疚,虽然在战斗中她的急救术跟治愈术可以当下让伤势减缓,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复原,就像打止痛药一样,要真正治疗伤口,需要施术者直接对着伤处施法,而芬亚不敢碰血。

不过对于这点,休休表示:自己好得很快、只要不太痛就好。平日两人露宿外头的时候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一回村庄,休休一睡就是一两天……

「要再努力一点才行……」芬亚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慢慢睡去。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她在一片充斥嚎叫声的混乱之中被惊醒。三、四只狼人,有些已死去倒地,有些则仍在攻击,休休与一名陌生的男法师正在作战。

那名法师似乎是和自己同期的学院毕业生,施术手法整体上比芬亚要好太多。他时而弱化狼人的攻击,或者放出毒咒,又在必要时替休休施术治疗。就算有转而向他攻击的狼人,他也毫不惊慌,数次用法术将狼人击毙。

在战士与法师良好的默契下,狼人群转眼间就被击退。

「谢谢你!」休休微笑着跟对方握手。

「有麻烦时互相帮助,应该的。」对方看了看芬亚,也向她伸出手:「你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

男法师用几乎耳语的方式对她说:「要好好保护你的战士同伴才对。」接着向两人点头致意后就转头赶路了。

芬亚看着遍体鳞伤的休休。包含那些之前没有完全治疗好的、刚刚被狼人撕咬的……

「你的手借我一下……」芬亚抓起休休淌血的手腕,专心的念起治疗的咒语……

殷海萨的圣光渐渐的愈合了那个裂伤。当念完咒语的时候,芬亚吐了……

「你不要勉强自己啦!」

芬亚还在作呕,没办法说话,但是手却指着某一只倒地的狼人,应该是说那个尸体底下的短剑。

自己不能一直被别人保护着……芬亚默默在心中做下决定。

古鲁丁城镇

「真的是谢谢你帮我带来这些骨骸啊!不过如果内脏可以更新鲜的话就更完美了。」满口烂牙的萨梅德不怀好意的笑着……

芬亚将整个人向后仰,试图和眼前的大叔保持正常的距离,她所害怕的是那个卫生不良的口腔……「不、不好意思啊!我、我久久才回来村庄一次的。」

「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内脏防腐的方法啊?」

「然后他就掏出一罐蓝色的药水,里面浮着一颗像是牙齿一样的东西!……不要再叫我去拿骨骸去换钱了啦!」芬亚露出极度恶心的表情,休休摸了摸鼻子又抓了抓头:「但是你也不想果拿豺狼标章给雷欧波尔德的话……这样都要我去会很没效率喔!」

芬亚露出了极度悲惨的表情。她想起上次那一个胡渣可以用「多产」来形容的大哥,以及那个把她从头到尾看个两三次的色瞇瞇眼神。

满足村庄里一些村民的需要,例如:怪物的骨头、交送东西……可以得到一些小小的奖励。有些人虽然不是很重视,但是休休说什么都不想错过赚钱的机会……

「而且你去的话可以多捞到一点油水呢!想想他们也是很可怜,因为愿意干这种任务的法师其实不是很多啊!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美眉可以看啊!」休休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就算分成两人分这也是一笔颇可观的数目。

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之后,慢慢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芬亚也开始觉得:「其实这样还满划算的!」

其实她们两个赚钱如此迅速,不光芬亚总是呆头呆脑的给那些大哥大叔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油水,也因为她被休休「锻炼」得具有「战士一般」的环境抗受性,虽然他们已经懂得买一些麸粉带在身上了,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常常吃路边那些「应该」可以下肚的怪物,所以两人出外狩猎可以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村庄,而睡在路边这件事芬亚也已经十分习惯了。

简单来说,芬亚从魔法学院之中养成的「吃好用好」的娇惯,已经被休休磨得颇为干净了,虽然芬亚还是表现得非常戏剧化。

两人殊不知,她们已经克服战士与法师最初的鸿沟。

「那……现在你去找神官,我去战士公会学一些新东西啰!等一下酒馆碰面。」

「嗯。休休,我希望你……」

「嗯?什么?」

「没事……」

「啊!忘记给你买法书的钱。」

休休豪迈的掏出千来个金币给芬亚。

对芬亚而言,休休的公会有着一大堆色瞇瞇的大叔,是一个龙蛇杂处的地方,有一次芬亚进去要找休休,结果被「色瞇瞇」大叔跟大姊团团包围、又有一次里面没半个人,因为有一个宗师领着大家去喝酒吃消夜……面对这种情况,休休只是笑着说:「战士这样你可能不太习惯吧!」

她甩甩头,觉得还是想办法多学几课的治愈术跟急救术比较实在。

「专注!你还是不够专注!」神官有耐心的说着。其实是不太相信一介法师可以在几次之内学会「树精之足」。

芬亚再次唱颂起咒语。

一个女神官路过,用慵懒的口气打断咒语:「停,停,这一段根本就唱错了!你不要跟保护盾搞混了!」

「对不起……」

「做一个法师不是整天跟那些战士鬼混在一起的,你偶尔也应该找一些前辈,学学他们的经历跟想法。」女神官说,接着慢慢走掉。

芬亚觉得自己的某部分被否定了。恢复精神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专注。她告诉自己……她又唱起咒语。

「你……」女神官的步伐突然停住,彷佛生根一般的贴在神殿的地板。

然后芬亚的技术突然突飞猛进,一口气学了心灵屏障、不死生物破坏,而急救术、力量强化等等……也有很大的进展。

不过离开神殿时,她的指导神官告诫他:「你最好听一下别人的话,因为这里已经有一些人对你的行为不是很满意了。」

芬亚对他微笑:「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芬亚一直都对休休抱持着很大的自信。直到她回到酒馆去和休休碰面的时候。

站在门口,她就听到不绝于耳的吆喝声,起先还不是很想要进去,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考虑到休休在酒馆里头的可能性,因为平常都是休休在等她。然后推开木门之后,她就看见休休在一群战士的簇拥之下喝着一杯超大杯的啤酒。

随着酒杯里剩下的液体越少,吆喝声跟着渐大……

休休的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可见已经喝了不少。原本扎得好好的头发有点乱翘。

然后在芬亚跟休休四目交接的时候,休休一口没有吞好,呛的开始咳嗽……

顿时嘘声四起。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芬亚走过去拉起在地上咳嗽的休休,她扶起休休,向二楼她们借宿的房间走去。

「小姐,她要喝完这杯才能走喔!」一名男战士说。

「喝就喝嘛!」休休,不甘心的要向酒杯走去,不过才走两步她的双脚就黏死在地板上,她惊愕的看着芬亚怒冲冲的走向吧台、毫不啰嗦的解决半杯剩下的啤酒。

酒馆里传来战士发疯一般的欢呼。

她一脸不大高兴的转向休休。想要把休休拉回房间,无奈休休的脚就是死黏在地,拉了几下之后,自己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睡死了。

一个黑影在眼前挥来晃去的,本来就很晕的她感到有点做恶。

「醒了没?」芬亚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努力从喉咙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嘴里却被浓浓的酒味给充满……

「喂……你已经吐三次了,有这么夸张吗?」芬亚的脸被盖着湿毛巾的手纠住、胡乱擦了一顿。

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她呜噎地想讲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不搞、做什……他」

「什么?」芬亚终于看清楚休休的脸了,对方正一半好笑一半关切的看着她,休休放下来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弯弯的有一点绑过的痕迹。

「我说……」

休休笑笑地凑近她。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搞什么东西?做什么喝一堆酒让自己给大家笑话,你知道神殿里的神官她们是怎样看战士的吗?恶……」话一说完就往一个很熟悉的方向干呕,那里有一个很面善的铁盆,她吐了第四次。

休休反倒是被芬亚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没有和你说一下就跟大家喝成那样,是我的错。」休休微笑,用手轻轻梳理着弯弯的头发:「既然你好一点了,那就来看看大家送你的小礼物吧。喔,再来一瓶解酒液好了。」

灌下一瓶小药水之后,芬亚觉得脑袋跟胃都正常多了,她随即看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有一座杂物小山。

「你说谁?」

「嗯,战士公会的大家觉得你很好玩。我是说人类部分的大家,你也知道嘛……在这里很少有法师愿意陪他们喝酒。」

于是两个人一起拆礼物,而礼物的内容却出乎意料的丰富,除了大量的解酒液、村外拔的野花,还十分意外的有一指贪婪戒指(附上小卡片:酒醒之后,让我套住你的心。)、一对魔力耳环(宝贝,干啦!),以及十分贵重的名媛发饰。休休反而面露凝重,说要先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赃物。

「你最好再休息一下,解酒液我放这里,睡醒了再喝一次比较保险。」

「你该不会又要呼朋引伴的喝酒?」芬亚一想到昨天那杯啤酒。头又不自主的晕了起来。

「其实我是不喜欢喝酒的,你快休息吧。」

休休走到镇外,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她把树下的狐狗赶走之后就在那里躺着,天空非常清澈,她找了一根甜草根放在嘴里。

没想到她们可以在遇见之后短短比一个月还要多一点的时间之内,就搭船越过了海峡,踏上亚丁大陆,这里离海很近,仔细闻的话似乎还可以闻到海的气味,而今那个味道对她而言已经由未来变成了过去,由向往已久的亚丁大陆变成故乡说话之岛。虽然从进入训练所的那一刻,她就被提醒要不顾家乡的一切,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今年16岁的老弟是否也被选为战士。

一只鸟倏然降落在她身边,全身白羽,但头顶是黑色的,这让她想到芬亚。不用对方讲明,她当然知道神官是怎么看待战士的,四肢发达、必要性的卑鄙猥琐……休休认为彼此出卖这档事,可能是一半一半,英雄法欧普在巨龙的面前恐惧而放弃同伴、向巨龙屈膝。这也不过是法师所记载的一部分,当时法欧普分身旁的主教伊尤拉司不也同样跪地?只是人们把焦点放在有英雄光环的法欧普身上而已……

至于芬亚,她当然也明白神殿里那些老骨头会不高兴,而公会里的宗师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他们心底应该也和神官一样,难以相信彼此吧。

其实宗师们给休休的压力,是在于转职上头。其实休休跟芬亚差不多到了可以转换为下一个职业头衔的时候了。而她,整天拿着小刀匕首乱砍的家伙,实在没有理由不选择盗贼这个职业……真不知道公会里那些死老鬼在跃跃欲试个什么?

芬亚,应该也不用怎么想就知道是牧师了。

「天知道那些死老骨头会怎么想……盗贼跟牧师。」

她承认有些辅助的魔法是很有用,不过她也没有依赖芬亚的意思,当下对两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拆伙,不过以芬亚这种傻大女孩的个性实在是很令人担心。

远方传来不寻常的吵杂声。

「嘿!有狼人!」有人兴冲冲的向休休冲过来。

休休慢慢坐起身,向对方投以疑惑的眼神的同时,她愣住了。

眼前二三十人:人类、精灵、黑精灵、甚至矮人、半兽人。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以前她从没有见过的……

搞什么这是山贼吗?她想,不过同时她也想起以前训练所教过的课程,以己之血所立誓,超越种族、为了赢取荣耀而存在的组织……

「你好。***,我们是圣契。」站在她旁边的男精灵说,休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看起来比较幼小。

圣契……休休觉得这个名子并不陌生。

她想:「如果不是声名远播,就是恶名昭彰了。」

躺在洒满阳光的草皮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格外放松。不过突然有人在一段距离之外念起咒语时,确实是有点担心,不过心中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维持最舒适的卧姿……

「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带,装备也没有穿,要杀要剐就随便吧!」他想,然后惬意十分的阖上眼皮,然后一阵子之后那发现其实是辅助魔法。

他又想:「明明自己就不是要出门去狩猎怪物的样子,那么放辅助魔法又是何苦?嗯……而且魔法的种类可以说是少的寒酸啊。」猛然觉得身侧凉凉的,就转向侧边晒晒温暖的阳光。

「怎么会有这么懒惰的人啊!」他感觉到头上一片阴影,也非常好奇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接着突然觉得背后被人踢了一脚,只好边呼无奈的爬起。转身一看,一名人类女法师,其表情单纯、眼神天真的程度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而且刚刚背上的那一脚他还以为是年轻的兽人呢……那来的脚力啊?

「哇喔……精灵耶!」法师发出小小声的惊叹,同时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想:「真的非常年轻呢……」虽然他知道以人类的眼睛来看,自己与对方应该差不多年纪,不过精灵所见到的向来都是对方心灵的状况。

「呃……你是不去附近打猎的吗?」虽然法师变得有点扭捏,不过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到一种神经大条的感觉,精灵觉得很好玩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我叫席欧斯,刚刚到这里,所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呢!」反正是出来散步,走远一点也无妨。他想。

对方到是煞有其事的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样啊!那你是法师还是战士呢?」

「哦?那你认为我是法师还是战士?」席欧斯寻找某个埋藏脑海许久的法术,开始喃喃诵咒,他头上出现治愈的光辉。

然后他非常惊讶对方竟然一脸鄙夷地说:「怎么……这么慢啊?」

「因为我是精灵啊!好啦……真是够了!」席欧斯从背后拔出刚刚在身上发现的突刺刀和灵魂弹塞给法师:「走啦!带你去废墟。」然后不久之后他发现一件骇人的事情:法师不会用灵魂弹或魔灵弹。

344-圣柜(3)

344-圣柜(3)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妳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妳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爱芙抱着膝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心胸狭窄……

蜜莉美笑了:「只是有点沟通不良而已,从来都没人做错什么。嗯……洛迪菲反应是很大,我叫她给你打。」

「你穿女生版的黑水晶法袍还蛮好看的。」

「我就说吧!」蜜莉美自信的扬起下巴。

蜜莉美在盯着两人一阵子之后,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比较担心得是芬亚。她的眼睛看得太远,虽然她不曾恐惧,但是我怕这种从不害怕的个性让她有一天深陷危险。」

爱芙站起来。伸动了动身体:「这样啊……不过,这不就是先知吗?我想这事反而是你想太多了。」

两人后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血盟里头有一个精灵骑士吗?」

「我们血盟里面,有『很多』精灵骑士喔!」蜜莉美转头,语带打趣的说。不过当他看到那幅画面,脸色马上一沉。

一名有着单翅的女性,蜜莉美知道那是大陆上最近因为封印解开,而几乎「离奇」出现的新种族:闇天使。但是真正吓到他的是对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右前臂几乎完全断裂、大腿鲜血淋漓,连听说是闇天使之傲的翅膀也残破不堪。

杰可可和芬亚,也纷纷靠了过来。闇天使的身上创伤之残忍,让曾经很怕血的芬亚又干呕了几次……蜜莉美和爱芙立刻动手治疗这名闇天使。

从对方气若游丝的呢喃里头,蜜莉美听出她有同伴被杀、而自己侥幸逃过那名骑士的毒手……爱芙念着治愈术的同时不断掉着眼泪,着急于伤者的状况,更焦心于那名骑士的真实身分。

「洛迪菲……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赶快带席欧斯回来。去他的殷海萨。」蜜莉美咒骂着,再度施展出一个终极治愈术。

「小毛球……真的很对不起。」洛迪菲一脸歉意说。

她称之「小毛球」的生物,是面前这只比她还要高的大白鬃狼,这只生物一脸哀怨的看着牠的主人。

洛迪菲双手交握,向自己的宠物用力一低头:「我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你背上流口水了!」

小毛球无奈的甩甩尾巴,在洛迪菲的遣回咒语中渐渐消失。

原本一张传送滚动条就可以到的奇岩城,为什么她会被那张滚动条传送到自己的老家去……传送滚动条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偏偏在这个紧急的时候她就是「抽中」那一张错误的……

她用了第二张奇岩城镇滚动条,不可思议的将她送到了荒原的中央。

推测自己可能招惹到什么人之余,洛迪菲决定骑着自己的小毛球冲向目的地,以免第三张滚动条一口气把她送到火龙的窝里头。狼背上舒服归舒服,但是她的坏习惯又弄到自己的宠物差点和她决裂。

一切遇到的不如意,洛迪菲决定全都把怒气归咎到接下来遇到的人身上。

她走进奇岩城精品店后头的某一家小酒吧。

「我觉得叫他去偷袭休休这个计划还不错嘛!」

「所以我就说你是个蠢材!」杨愤然的往吧台一拍,他已经痛骂菲尔骂了一天又一个上午。希尔达则因为对话题毫无兴趣就上楼去睡觉了……

菲尔以及希尔达身为杨一手带大的学生,菲尔向来负责架构、执行那些无谓的「大计划」,而当计划效果不彰或者是留下严重后果的时候,希尔达就负责出来将菲尔痛扁一顿。

这两个学生,分别从杨身上学得造孽以及反省再进化的能力,只是这两种能力分在两人身上,似乎只见得一个不正经跟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结果。

酒保似乎与两个身穿大秘仪精灵跟人类完全不同空间,哼着歌自顾自的擦杯子跟打扫。

门口传来女孩大叫的声音:「我的羊咩咩--」

菲尔看着抱住杨的大腿的小女孩,诡笑了一下说:「那是你的小孩吗?终于啊……」

洛迪菲听到马上接话:「爸爸,人家好想你……」

杨却一直处于凝视远方的状态,久久不见反应。

终于,他看了一下面前的菲尔,正在阴笑。看了一下抱住自己大腿的洛迪菲,也在阴笑。

脸上马上露出哀戚至极、摇摇欲坠的神色,向吧台扑过去寻求倚靠,过程中似乎还飞出了几滴泪珠。他半哭半叫的说:「精灵与黑暗精灵的结合,果不其然是受到诅咒。看看我的孩子:一个畸形的矮人!」说完马上靠着吧台痛哭。

杨的心中可以感觉到洛迪菲脸色骤变,菲尔憋不住的偷笑已经回荡在耳边了……

「该死……杨,我不玩了!我找你来讲谈好的事的。」

杨马上一扫哭腔跟泪水,粲然一笑:「嗯!可以,但是绝对是有条件的。」

若不是有求于人,洛迪菲绝对会使出矮人「自体变化」的看家本领,让杨的五脏六腑纠结成稀有的材料。再由她亲自剖开拿出来……

「这个该死的神经病……」她咕哝,然后以正常的音量说:「羊咩咩,你希望我替你做什么事吗?」

菲尔不断的发出怪笑,几近抽抽噎噎的说:「羊咩、噗哈!」

「我要你以个人的身分挑战我,再以你副盟主的身分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菲尔听到「副盟主」三字之后不免一惊,这才止住笑声,不过还是隔几秒会想要偷笑一下。

「那我们就先来解决第一件事吧……」洛迪菲掏出自己金黄色的「帝国军重装甲」一件一件的开始着装。菲尔看了几乎要目瞪口呆,这个看来脱线脱线的小女孩穿的装甲是跟他法袍同层次的……

杨对比出稍等的手势,从容不迫的说:「首先呢!你要先打倒我的两个学生。」

菲尔看着杨,之后发现洛迪菲已经和自己四目相交,马上向后跳了一步。

「没事的啦!你觉得我会因为杨一句话就对不认识的人出手吗?我又没拿武器出来、盔甲也还没穿好。你看我只穿一双手套能干嘛呢?」洛迪菲说,摇着头同时走近了两步。

接着,随着她「喝呀」一声,向前一跨、右拳一挥,做出了一个「向前进击」的定点姿势,不过那一拳由于她的身高,正中菲尔****的要害。

杨的学生之一:菲尔?克罗杰,阵亡。

「你甚么时候学会这么龌龊的手段……」杨不禁想要与洛迪菲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叫做『直接』,你看我连家伙没拿出来。好啦!下一个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希尔达正懒洋洋的从楼上走下来,睡眼惺忪不提还一边打着哈欠,接着发现一旁躺着阵亡的菲尔,自己视野内还有:杨、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两个人都对着她灿烂的笑着,她立刻皱起眉头……

「大姐姐,你是不是还没睡饱?」眼前这个小女孩笑着冲过来。

希尔达原本想问:「杨,这是你的小孩吗?」不过看着个小孩笑的乱阴险,她就附和:「嗯,我想我再回去睡一下好了。」

「不管等一下有什么声音,都不要下来喔!」洛迪菲嘱咐。

学生之二:希尔达,不战而逃。

杨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指望她。」话才一说完,他马上纵身跳起,闪过脚下扫过的长矛,身后的吧台跟桌椅全部都一并被扫烂。

「喂!现在剩下你了喔!」洛迪菲不知道何时已经全副武装,手上挥着一支比她还长的大矛。

原本在擦酒杯的酒保,将杯子整理好之后,仍然像在不同次元一样的走回自己房间。

「好、好,我弃权。妳不用再拆房子了。」

杨本人,主动弃权。

「那你第一个学生的牺牲算什么?」洛迪菲指着一旁倒地的菲尔。

杨吐了一口气之后,理了理自己的大秘仪法袍:「你不觉得他很欠打吗?」

「是没错……那你要我以副盟主的身分做什么呢?」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要你和你的整个血盟都欠我一个人情。就我看……圣契应该是不能没有席欧斯。不是吗?」杨靠在吧台上,从容的说。

这次洛迪菲竟然完全不说话,独自思考了许久。

打从席欧斯的个性出现异端以来,洛迪菲已经翻遍了所有她所知道的数据;问过所有认识的智者,企图找出这到底是哪一种巫毒、邪术抑或是诅咒……

她一直明白杨绝对会有处理的办法,但是也知道拜托他去处理一件事情的代价,和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成比例。拜托追寻稀有的宝器。杨可能只求一睹不求它物;请求共同击败沼泽虫怪,他竟然可以索价百万金币。

虽然洛迪菲这一趟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带上,有交出家当的觉悟,但是……

她深深吸入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席欧斯从来都不放弃每一个盟员。为了找回受困的同伴,无数次的进出古墓、蚁穴、克鲁玛高塔……到现在这个时刻,圣契没有理由放弃他。」

她发现黛丝站在杨身旁,酒吧里又多了一名弓箭手还有黑精灵法师,而菲尔以及希尔达不知何时也都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345-圣柜(4)

345-圣柜(4)

我瞬间跳起,有机会重拾弓箭的喜悦喂喂嘿嘿。死巫师。我从小不拉叽的侧皮袋中抓出我的卓越弓,并不是我的卓越弓比小不拉叽的皮袋更小不拉叽,反正这是离开训练所之后宗师唯一给我们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是小,但是从来都不会撑破,但是重却重的真材实料喂喂

用战士所谓「不可言说」之咒语,呼唤风的鸣震,左手肌肉产生负荷而不止抖动,王八蛋--死吧!

虽然这样自己心中吶喊,不过其实完全不想瞄准对方的要害。

总而言之方才一记冲击箭,当下就让那个男黑精灵苦苦念咒的功劳放水流,几个大步冲向前去,那个巫师却是晕道还没醒来,当下一个扫腿让他仰面朝天,一脚蹬在对方胸口。

啊!第一次觉得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当然我的脸上是没有半分「真是好」或者是「棒透了」的表情,应该用「诚恳严峻的愤怒」来形容,虽然这么死板的形容词应该送给骑士那一伙,不过有他们的表情就已经有他们平常好处的一半了,这个我很清楚。

反正我的眼睛里闪的是盗贼的光。

黑精灵不是凶狠又强劲吗?这个怎么一脸孬又一脸蠢的样子啊?嘴角还淌着血……啊,是我踩的。

不过我想他大约是被我其实是个弓箭手这件事吓的要死吧……嘿嘿。虽然不是自愿穿这套铁皮的,不过能唬到人算是意外的收获。

反正这个人是坏人嘛!我想让他知道「盗贼之光」的奥义也无妨,反正坏人说的话不算数。

我慢慢又在弓上架了一支箭,嘴角微扬,想必这时我脸上写满:死吧死吧之类的、平常看不到的东西,眼下这个黑精灵只能说是瞬间又孬了五倍还疯狂挣扎,我一脚踩住他喉咙,教他求救不得、求生不能……又如果他向蜥蜴会断尾巴一样断头求生我也认了。

「小朋友,手下留情啊!」正想放开弓弦的那只手被抓住,猛然一回头(当然我让盗贼之光回到我的眼中,换上骑士般的诚恳肃穆):「你是同伙吗?」

果然!娘炮精灵男。虽然很想用这句话当面送他,不过马上就注意到这家伙身上穿的是身上穿着跟菲尔一样的秘仪法袍,妄动的话断头的就是我了,说不定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是头了,应该叫做炸飞。

天啊!菲尔这个算粗勇的法师穿那个都变娘了,这种精灵竟然可以长得这么娘穿这套还光天化日的在路上闲晃,娘上加娘喂喂

脚底下那个家伙尽管不会断头求生,现在却又开始不安份,为了要跟娘炮对峙,所以往当机立断的补了一脚。

「就说叫你不要扁他了,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然后我才发现这娘炮的法袍领口有一个小小的、和我别在手套上的一样,属于木门小屋的盟徽。

哇靠!盟里有个娘炮。

「看到了吗?那就把脚下的那名小朋友扶起来吧。」精灵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午后花园里有只小鸟飞到池塘里洗澡一样,闲适的让人觉得欠打。

看向脚底下那名满脸孬样的家伙、眼前这名娘炮喂喂说不定他们是一起买灵魂蛋的伙伴,于是我放掉踩住的力道,黑精灵索性抹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

再次感叹:啊!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接下来的状况除了诡异以外,实在找不到另一个形容的词汇。

刚刚叫停手的是那个精灵。现在看着我跟那个巫师什么都不做还一直笑的也是那个精灵喂喂懒得再看这娘炮,瞪着黑精灵巫师,对方竟然露出一脸孬喂喂不、是无辜的表情。

精灵终于开口:「来,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人家休息到一半的时后偷袭人家呢?」

请不要这样说话好吗?这里既没有池塘也没有小鸟啊!这样想的同时我彷佛遗憾般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为了要入血盟的任务,要偷袭在国立墓地的女斗士……」巫师看似非常的无奈。

明明只是想要找人打架,这理由很牵强!尽管如此我还是掩住偷笑,说出正常的句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血盟?」

看了看精灵,我知道这娘炮会还我个公道。

「就是木门……」

该激动的时候到了!这王八分明想赖帐:「开什么玩笑!怎么可--」精灵像我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如果是一个叫做菲尔※#8231;克罗杰,那个整天只会跟猫玩的小变态的话。你大可不用太认真。嗯,而且你也已经偷袭完了。」男精灵从小皮袋里头拿出一个木制小盾牌的别针。

靠!这娘炮还是盟主,不过竟然对菲尔懂得这么透彻……

虽然和黑精灵同是惊讶万分的的表情,但是我脸上写的想必是:惊讶、敬佩以及不可置信的伟大。这我倒是观摩骑士那伙人很久才学会的,不过是他们看神使施法、裙襬飞扬的时候,看美女内裤还露出这么庄重的表情,我想罪过主要是在他们的身上。

「我是盟主啊!刚刚去很多地方观光回来,还有你们该不会以为那个猫奴是盟主吧?」虽然知道菲尔只是代理人,但是每次都听他说:盟主去了很远的地方喂喂几度还以为那是天国。

旁边的矮树丛又传来一阵骚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是老大呢?」一位穿着红龙皮甲的女性黑精灵不耐烦的说。虽然对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一件衣服的布料可以如此短少喂喂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里。

「我身为盟主,义务性的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副盟主:黛丝。」

「老、老、老大。那你叫什么名子呢?」巫师彷佛怕生一般的说。

「我叫杨。你们直接叫我杨就可以,我不是老大。」

巫师说:他的名子叫做锡兰。

盟里该不会又新加入了一个娘炮了吧……

杨突然用那个从容的笑脸看向我,说不出的恶心感马上迸发:「修※#8231;艾斯蓝肯,听说你的绰号叫碎骨者。」谁管你是不是老大,我当下往杨踹上一脚,并且咒骂亚历十次。

我在乎的并不是有没有人给我小情书,给我这么凶狠的绰号我以后还用活吗?很凶狠就是很多钱就是可以坑的意思,难道没有人想过吗?

况且就是因为那一次宗师才敢确定我身上拥有盗贼「攻其不备」的才能,整天巴着我给我洗脑,虽然本身自己就对盗贼比较有兴趣,但是一个老头的殷勤怎么看都生厌,害我的诚恳朴实都要把持不住了。

在杨坚持要开作战会议的状况下,我们只好找片草地坐下,接着杨就兴冲冲的开始发自己带的干粮,我怀疑他只是想要野餐罢了,更怀疑他什么时候会摆出喷水池让路边的小鸟洗澡……

「其实我已经回去和菲尔碰过面了,所以我才知道他对新人做了甚么蠢事。」杨从头到尾都保持自然的笑容:「我也把代理人的工作交给希尔达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喔,我们四个其实是有任务在身的。」杨正经八百的说:「我们要帮锡兰解决掉第二次转职的任务。」

「你还没二转!」

原本以为是孬,结果揭底之后才发现是蠢啊!这让原本还有点悔意的我顿时晃大悟:不是我凶狠是这家伙太弱啊!

「其实喂喂也只剩巫术标章而已喂喂」

「噗,巫术喂喂就你自己一个人?」这已经蠢到有点带种了喔……

「嘿嘿,对人家有点刮目相看了没啊?他是很努力才能自己解任务的喔!你看一般还没转职的巫师能穿卡勒米利安吗?」杨还是笑嘻嘻的说着:「接下来还剩甚么任务呢?」

卡勒米利安喂喂不,这家伙不是带种,还是蠢。按部就班的让自己有能力去穿上下一等级的法袍再转职,蠢的跟牛一样。

等一下,我好像也是这样。

给我你的信任,如果我要为你牺牲,那就是此刻

Trust

me

deeply.

If

I

have

to

sacrifice,

this

is

the

time.

当我听见你的歌声,我明了那就是我的剑、我的盾

Your

song

flew

to

my

heart,

with

wind.

I’ll

believe

how

my

sword

will

be,

where

my

shield

is.

斩断恶的丝线,抵挡血的忧愁。纵使我将为你倒下,我竟不烦忧

To

cut

off

the

silk

of

evil,

defence

the

sadness

about

blood.

However

I’ll

die

for

you,

I

have

no

regret.

圣光自天而降,生命顺水而流,莫问来者之去留,切记往者之长久

Bright

light

from

heaven

just

like

the

water

drop

from

sky.

Never

ask

where

I’ll

go

but

remember

how

I

exist,

I

bagger

.

仅存我的剑,与你共赞殷海萨的笑容

Keep

my

sword,

till

the

day

you

see

his

smile.

「嘿!你怎么会唱这首歌?」杨猛然从矮树丛中钻出,让休休差点对他射上一箭,她暗忖:「拜托!一个发光的娘娘腔突然冲出来谁受的了啊?」

「我听朋友唱过,就学着唱一点,有哪里唱错吗?」自己乱哼几句也被人家听到,精灵一伙人就专搞唱歌这种事的,想唱实在也不想找他们唱,被评点是一回事,毕竟她不需要小鸟在水池洗澡的画面。

杨摇摇头:「要找最正确的歌词应该没有办法了,说不定你唱的反而是正确的版本也说不定。而且你唱得很好」

休休甩头:「但是这首歌太难过了。」

「战士的歌就是该给战士来唱。何况圣骑士的歌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因为难过的事更难过,快乐的事情也可以讲得很难过。」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挂在休休脸上,虽然本能性的想要相信对方,但她想起黛丝讲过:「杨这家伙的兴趣是一脸正经八百的胡扯。」黛丝从来不多说话,但是提到杨总是会讲得很慷慨。

「你怎么可以把不信任老老实实的写在脸上!小鬼,不要这样伤害我。」杨煞有其事的拉拉衣领,清了清喉咙之后:「其实这首歌是骑士在婚礼上献给爱人的歌,该怎么说呢。虽然以为了对方挂掉这种事做为爱的根本有点奇怪,不过他们好像是这样想的没错。」

看着杨附近地的草皮,虽然很想要请他把大秘仪换掉,毕竟一直看人发光感觉还颇恶心的,无奈实在是想不出理由。

「而且从你唱的调子里头听起来,骑士的爱人已经挂掉了。」

「哇……精灵都这么神准吗?」休休顿时觉得这发光男不是好惹的。

「嗯,以下是我的推断:那个骑士现在应该也不在了。」

「我倒是要说一下,如果不是那个骑士我现在也不在了。」

三年前荒原

那时候的休休,还没加入木门。

成为鹰眼之后一阵子,由于手头紧迫,只好勉强买了几张武器强化滚动条。让卓越弓发出几次闪光之后顶着用,更别说换一套B级的轻装甲了。想想当初跑转职任务的时候,许多跑在她后面的家伙,现在有的竟然已经拿着冒险弓在耀武扬威了(不过还是穿着D级的轻衫。)

而那时她也第一次觉得:矮人除了奸商之外,其实还是有人性化的一面。今天城镇的矮人老伯,三次劝她不要去打猎,理由是:他觉得休休有病。所以当休休要卖奋斗药水(加快攻击速度用的)时,被当场拒绝(他不想卖东西给病人)。最后休休索性说要一杯啤酒。

矮人竟然将满满一杯酒泼在休休的脸上,大喝:「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到底是谁比较有病啊?休休那时候极度的想要怒号……

跑了一整天,到了龙之谷的岔路时竟然已经接近黄昏,休休已经做好露宿的打算,也就打死岔路口的束缚灵,硬着头皮走入了山谷。

不过在休休路过一名自称「龙之谷看守者」的守卫时,守卫竟然向休休说出同矮人一样的话:「旅人,你的眼底有致命的病因,切莫前行。」不过休休也究竟没有当真,再怎么样的大风大浪,她转职的时候没有见过吗?她还不是照样一个人撑了过来?

龙之谷,所谓的「龙」其实并不全是指居住在山谷内的小型飞龙族群,毕竟飞龙从很早以前就由龙之谷蔓延到世界许多个角落了。

当旅人提起「龙之谷」时,无论是否亲眼目睹过,都会各自浮现出「地龙安塔瑞斯」的身影。传说安塔瑞斯将牠的心脏藏匿在龙之谷一个洞穴的最底部,找到心脏的冒险者甚多,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力量将其毁灭,唯一有的办法即是直接进入巢穴去剿灭牠……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时候的休休会遇到的事情,休休此次进谷的目的是为了狩猎谷中半蛇半人的妖怪。

有人说站在谷中会感觉到地龙的怒号,不过就实际上而言,龙之谷除了陡峭不可能爬上的山壁、干燥无物的土地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

休休是在进到入山谷中部之后,才发现事情渐渐不对劲,第一、由于山谷内毫无植披,所以在入夜之后气温可以说是直线下降,她只好不断的寻找猎物。第二、已经找到了半蛇人妖物,但是碍于附近全身覆鳞的飞龙群弓箭抗性极佳,又攻击性强,休休觉得难以出手……

几度,她躲在一些破碎雕像的背后。稍微吃了东西,那时候牙关止不住的打颤,一觉的东西进到胃里,全身发冷然后吐了一地。

冷,原来是可以冷到胃痉?、喉咙发紧的……她这时候才发现。

即便又冷又饿,在灵魂弹非常充裕的情况下,休休还是整夜没有停下来的狩猎怪物,哪怕是会把弓箭弹开的飞龙。

飞龙鼓动着鳞皮构成的大翅,即使数只铁箭刺在牠翅膀以及身体,的每一阵鼓翅都在山谷中造成巨大的回音,愠怒着呼唤地底的恶火向休休攻击,投掷出火球的同时,一只铁箭穿越炎光刺中飞龙的心脏。

为了瞄准而不得不正面承受魔法,这次休休这次最大的牺牲,她轻轻碰了碰两只露在短袖轻衫外的手臂,像这样不知道被烧了几次,刺痛……应该没熟吧?

突然,彷佛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仰头,用饱受一夜冷空气的干哑喉咙自语:「天……亮了。」

看到天光的时候,即使气温还没上升,亦觉得心头一暖……好像又冷又饿得熬夜狩猎不曾发生过一样。

346-圣柜(5)

346-圣柜(5)

「洛迪菲,如果你要赔蜜莉美的话。也要顺便赔我钱喔!火之预言很贵的。」芬亚感觉洛迪菲有被威胁到,马上见缝插针。

「你根本还不会火之预言……想骗钱,等你放天国圣盾的那天吧!」蜜莉美马上切断芬亚的财路,先知根本就不可能学会天国圣盾。

三个人在怪兽竞技场里头大笑,芬亚看见天上布满了星星。

这才是她想要的血盟……

「席欧斯……希望他赶快正常起来。」芬亚说。

这话让洛迪菲的眉头一蹙。

亚丁城镇,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的王城。早晨,建筑物因日光而辉煌;月光下的亚丁,则是另一番风景。半夜圣契盟屋里,人妖主教蜜莉美走出卧室,想把长出来的一点胡渣腿毛给刮一刮,挑在半夜,是因为他不想又伤到哪个小朋友的心※※或者说那种被迷恋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不过在路过一个衣柜的时候,他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

一被拖进去,蜜莉美反射性的用低八度的声音说:「死小鬼,你老爸我是个男人。不要有这种烂兴趣!」

「噗!我早晚被你用这种反差给吓死。」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洛迪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都被你拉进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他敬业的向黑暗中抛个媚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打趣这名小女孩向来都是他的兴趣,即使黑漆漆他心眼里还是可以看到洛迪菲的脸挤成难看的图形。

「好恶……不行,你要帮我看着芬亚。」

说完衣柜里突然亮起蓝色的魔法阵。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鬼祟到让你用这么贵的传送滚动条啊!」蜜莉美无奈的看着法阵中的洛迪菲,一边疑惑着她打算用滚动条传送到哪个村庄去…‥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虽然她还是顺利的成为鹰眼。

毕竟,体检只是为了看身体有没有因为解任务而重大伤残,但是当日她马上就被宗师喝斥,绝对不准在拿训练所时期那套训练方式自我锻炼,否则他就直接让休休变成剑斗士。

休休竟然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去当一个剑斗士,为了她的腹肌。

那时在真的很喜欢的弓箭以及真的很想要的腹肌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弓箭。

休休长叹一口气,解开红色的头发。把热水从大木盆两舀出来浇在自己身上,蒸气随着水花散出,雾湿了金边大镜。

「芬亚这次信来的有点慢。」她想。

锡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自己似乎是在梦里头就开始宿醉了……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他和酒保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呕吐物(长老小姐跟杨的)默默的清理掉……年轻的酒保微笑着递给他一瓶解酒液。

「总觉得要说酒保才是盟主,也不会让人惊讶。」锡兰心中突然涌现如此的想法。

锡兰上楼,进到行李还没安顿好的寝室,拿出便衣向浴室走去。

走到木板门前,才发现有人在使用浴室时,觉得应该是休休,门却突然拉开。

正如锡兰所料,是一个头发滴着水身上半湿不干的休休,短裤、紧身短版汗衫,与贴身衣物相去无几的便衣,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不是女性的身材,是休休身上隐约却不乖张的肌肉线条,毕竟那是黑精灵女子所缺少的。

在锡兰「这样看不适当」的念头出现之前,休休就一个劲的在锡兰肚子上狂拍,让锡兰出现「妳这样是不是不太适当」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腹肌?」休休不可置信的问,手上摸摸拍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们的导师叫我们要好好锻炼身体,因为黑精灵本来就身体羸弱……」锡兰暗忖:「怎么会有被侵犯的感觉?」

他的眼前顿时黑了一阵。当他回神时,自己已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休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这一拳太重,我不知道真的你有这孱弱。」

他想:「为什么会有种恶意攻击之后被毁谤的感觉。」

「你们巫师练成这样,不怕跑不快、很不敏捷吗?」

「巫师……都跑很慢。」锡兰觉得刚刚那一记真的是痛彻心扉,他怀疑自己肋骨有没有断。

「原来当巫师也可以有腹肌啊……早知道……」休休心想,不过马上自己觉得不可能,缓步离开浴室。

她忘记地板上还有一个孱弱、没爬起来的人……

休休抓着一条毛巾在头上抹着,赫然发现楼下的杨已经醒来,站在独角兽旁边,半边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她认了,元素使是吧……反正是一个连巫师都有腹肌的年代,就算装饰用的腹肌。

杨发现休休之后,笑了笑,从楼下弹来一张纸片。

休休接过之后,看见熟悉的单瓣银花图纹。不过她有点在意杨手上拿的另外一封纸签。

那只独角兽舔了杨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那只独角兽是来送信的,如果是矮人是绝对不可能花钱请使魔送信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一套送货的系统。所以那只发光生物肯定是从圣契过来的……

「喂!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啊?」杨视自己狼狈的发型为无物,喜孜孜的笑着。

「你为什么可以讲出跟菲尔一样的话……」休休对于菲尔与杨某部分的相似度感到诧异。

打开腊封边走下楼的同时,一边读着信。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没想到芬亚终于开始讲自己血盟的事了。」休休才这样想,看到第二句她就破灭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

明明就是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为什么由芬亚把它们兜在一起看起来就是那么合情合理……休休还是看完了信。

并不是休休没有神经和芬亚做一些哲学性的讨论,她觉得其时偶尔动动脑筋、想一些一般战士不会想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真的事非常担心圣契里头的状况,希尔达告诉过她,大血盟的内斗可以媲美小型的战争。

为什么在一个发生类似内战状况的血盟里,芬亚还可以活得跟隐居贤者一样?这让摸不着边的休休非常的着急,虽然休休的着急在脸上看不出来,而且她并不是会一直操心同一件事的个性。

「喂!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杨在休休眼前晃着那个深色的纸签。

就算想一把抢过来,休休还是镇定的说:「那也要看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吧?」

「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你的信呢!交换看,如何?」

休休评估了一下芬亚信中的内容,反正圣契营运问题这件事已经众所皆知了,再说如果是精灵巫师说不定对芬亚的想法有不错的见解。

她点点头。把信递给杨。

打开纸签,休休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

纸签比想象中的大,却只写着:

那就这样吧!

心中当下冒出一段抱怨:「多么没有内容的一封信!不,这根本就不是信吧?连这种烂纸条也要独角兽来送?」向杨瞪去,却发现原本醉倒睡死的另外三人不知何时爬起来,一窝蜂的看着她的信。

「先知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想;一种是想的超级多。嗯,妳朋友是第二种。」

「其实先知也很勇的,比妳还要适合穿重装甲喔!休休。」

「她去象牙塔挖一点书来看,应该就会变得很了不起。」

分赃完的几个人,分别对芬亚的信发表各种心得。休休只是漠然的看着杨。

杨看向休休,灿烂的笑了:「不要这样看我嘛!话说我这里有一套圣威A装,想要吗?」

「我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这倒是切中休休的罩门,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不过对方竟然一脸困惑:「对喔?你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吗?不如……你打我一拳试试?」

休休毫不犹豫用手背一拳甩在杨的侧脸。

杨慢慢把头转正,摸了摸脸颊说:「还不行……」

休休马上又往另外一边补了一拳。杨却侧身闪开,笑得很讨厌:「送你一拳很多了喔!」

「我可以把A装给你,不过呢……条件两个,第一个:你要跟锡兰一起狩猎,反正你们已经错过这个月盟里头的远行团了。」

休休倒抽了一口气。杨这话再度刺进休休的心坎。

「第二个:你要用龙之谷那名骑士的耳环来跟我交换,反正你现在应该可以用更高级的饰品了。」

「为什么?」

「骑士遗物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对你却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反正她是用言语对你祝福,不是吗?放心,这次绝对不骗妳。」杨笑了,像一个欺负小孩的坏哥哥。

「不管被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忍耐的。」黛丝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为一介长老,心中非常煎熬。其实她可以让锡兰的暗影火焰烧得更旺盛、休休的箭也一定不只如此威力,而且每每他们因为精神力(Mp)不够而坐地板时,黛丝的怒火就会更加猛烈。

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一个穿着大秘仪的白痴精灵,要她非紧急不得出手帮忙……

「反正妳一定会忍不住就鸡婆。」她就是冲着杨这句话来打赌。

黑精灵有一部份的天性是喜好黑暗、力量以及效率,这就是为何他们的村庄深藏在地底、神殿除了席林塑像外没什么装饰的原因。

不过黛丝认为:就算是正常的精灵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买一件大秘仪法袍,穿在身上只为了让自己白皙中发着一点微光。

「无聊至极。」那时黛丝当着杨的面做出结论。

而她之所以会接受杨叫她穿红龙轻装的理由,是因为红龙皮有使人脚程加快的能力。

她想起和杨的打赌还有一条规定,杨说:「不过呢……如果他们自己问你是什么职业的。那你也不用说谎。算我输吧!」

所以她一整个早上都在期待,这两个小孩来问她的职业,如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他们施展辅助魔法了。

另外黛丝又想到今天杨与菲尔昨天早上无意义的讨论,他们两个白痴似乎想用无谓的计划去撮合休休跟锡兰。

「该不会就这么巧吧?」黛丝有意无意中发觉。今天休休的眼睛似乎常常盯着锡兰。

其实休休是盯着锡兰的肚子,那里有她求之但却不得的腹肌。

不过今天跟锡兰一起狩猎,休休也对法师有了新一层的体认。

真要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跟攻击系的法师合作。休休知道菲尔的猫咪不好惹、芬亚跟希尔达的辅助咒语都很有用,但是她今天是第一次体认到:单纯为了攻击而生的法师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347-圣柜(6)

347-圣柜(6)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他和酒保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呕吐物(长老小姐跟杨的)默默的清理掉……年轻的酒保微笑着递给他一瓶解酒液。

「总觉得要说酒保才是盟主,也不会让人惊讶。」锡兰心中突然涌现如此的想法。

锡兰上楼,进到行李还没安顿好的寝室,拿出便衣向浴室走去。

走到木板门前,才发现有人在使用浴室时,觉得应该是休休,门却突然拉开。

正如锡兰所料,是一个头发滴着水身上半湿不干的休休,短裤、紧身短版汗衫,与贴身衣物相去无几的便衣,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不是女性的身材,是休休身上隐约却不乖张的肌肉线条,毕竟那是黑精灵女子所缺少的。

在锡兰「这样看不适当」的念头出现之前。休休就一个劲的在锡兰肚子上狂拍,让锡兰出现「妳这样是不是不太适当」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腹肌?」休休不可置信的问,手上摸摸拍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们的导师叫我们要好好锻炼身体,因为黑精灵本来就身体羸弱……」锡兰暗忖:「怎么会有被侵犯的感觉?」

他的眼前顿时黑了一阵,当他回神时,自己已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休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这一拳太重,我不知道真的你有这孱弱。」

他想:「为什么会有种恶意攻击之后被毁谤的感觉。」

「你们巫师练成这样,不怕跑不快、很不敏捷吗?」

「巫师……都跑很慢。」锡兰觉得刚刚那一记真的是痛彻心扉,他怀疑自己肋骨有没有断。

「原来当巫师也可以有腹肌啊……早知道……」休休心想,不过马上自己觉得不可能,缓步离开浴室。

她忘记地板上还有一个孱弱、没爬起来的人……

休休抓着一条毛巾在头上抹着,赫然发现楼下的杨已经醒来,站在独角兽旁边,半边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她认了,元素使是吧……反正是一个连巫师都有腹肌的年代,就算装饰用的腹肌。

杨发现休休之后,笑了笑,从楼下弹来一张纸片。

休休接过之后,看见熟悉的单瓣银花图纹。不过她有点在意杨手上拿的另外一封纸签。

那只独角兽舔了杨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那只独角兽是来送信的,如果是矮人是绝对不可能花钱请使魔送信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一套送货的系统。所以那只发光生物肯定是从圣契过来的……

「喂!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啊?」杨视自己狼狈的发型为无物,喜孜孜的笑着。

「你为什么可以讲出跟菲尔一样的话……」休休对于菲尔与杨某部分的相似度感到诧异。

打开腊封边走下楼的同时,一边读着信。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没想到芬亚终于开始讲自己血盟的事了。」休休才这样想,看到第二句她就破灭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

明明就是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为什么由芬亚把它们兜在一起看起来就是那么合情合理……休休还是看完了信。

并不是休休没有神经和芬亚做一些哲学性的讨论,她觉得其时偶尔动动脑筋、想一些一般战士不会想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真的事非常担心圣契里头的状况,希尔达告诉过她,大血盟的内斗可以媲美小型的战争。

为什么在一个发生类似内战状况的血盟里,芬亚还可以活得跟隐居贤者一样?这让摸不着边的休休非常的着急,虽然休休的着急在脸上看不出来,而且她并不是会一直操心同一件事的个性。

「喂!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杨在休休眼前晃着那个深色的纸签。

就算想一把抢过来,休休还是镇定的说:「那也要看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吧?」

「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你的信呢!交换看,如何?」

休休评估了一下芬亚信中的内容,反正圣契营运问题这件事已经众所皆知了,再说如果是精灵巫师说不定对芬亚的想法有不错的见解。

她点点头,把信递给杨。

打开纸签,休休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

纸签比想象中的大,却只写着:

那就这样吧!

心中当下冒出一段抱怨:「多么没有内容的一封信!不,这根本就不是信吧?连这种烂纸条也要独角兽来送?」向杨瞪去,却发现原本醉倒睡死的另外三人不知何时爬起来,一窝蜂的看着她的信。

「先知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想;一种是想的超级多。嗯,妳朋友是第二种。」

「其实先知也很勇的,比妳还要适合穿重装甲喔!休休。」

「她去象牙塔挖一点书来看,应该就会变得很了不起。」

分赃完的几个人。分别对芬亚的信发表各种心得。休休只是漠然的看着杨。

杨看向休休,灿烂的笑了:「不要这样看我嘛!话说我这里有一套圣威A装,想要吗?」

「我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这倒是切中休休的罩门,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不过对方竟然一脸困惑:「对喔?你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吗?不如……你打我一拳试试?」

休休毫不犹豫用手背一拳甩在杨的侧脸。

杨慢慢把头转正,摸了摸脸颊说:「还不行……」

休休马上又往另外一边补了一拳。杨却侧身闪开,笑得很讨厌:「送你一拳很多了喔!」

「我可以把A装给你,不过呢……条件两个,第一个:你要跟锡兰一起狩猎,反正你们已经错过这个月盟里头的远行团了。」

休休倒抽了一口气。杨这话再度刺进休休的心坎。

「第二个:你要用龙之谷那名骑士的耳环来跟我交换,反正你现在应该可以用更高级的饰品了。」

「为什么?」

「骑士遗物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对你却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反正她是用言语对你祝福,不是吗?放心,这次绝对不骗妳。」杨笑了,像一个欺负小孩的坏哥哥。

「不管被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忍耐的。」黛丝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为一介长老,心中非常煎熬。其实她可以让锡兰的暗影火焰烧得更旺盛、休休的箭也一定不只如此威力,而且每每他们因为精神力(Mp)不够而坐地板时,黛丝的怒火就会更加猛烈。

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一个穿着大秘仪的白痴精灵,要她非紧急不得出手帮忙……

「反正妳一定会忍不住就鸡婆。」她就是冲着杨这句话来打赌。

黑精灵有一部份的天性是喜好黑暗、力量以及效率,这就是为何他们的村庄深藏在地底、神殿除了席林塑像外没什么装饰的原因。

不过黛丝认为:就算是正常的精灵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买一件大秘仪法袍,穿在身上只为了让自己白皙中发着一点微光。

「无聊至极。」那时黛丝当着杨的面做出结论。

而她之所以会接受杨叫她穿红龙轻装的理由,是因为红龙皮有使人脚程加快的能力。

她想起和杨的打赌还有一条规定,杨说:「不过呢……如果他们自己问你是什么职业的。那你也不用说谎。算我输吧!」

所以她一整个早上都在期待,这两个小孩来问她的职业,如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他们施展辅助魔法了。

另外黛丝又想到今天杨与菲尔昨天早上无意义的讨论,他们两个白痴似乎想用无谓的计划去撮合休休跟锡兰。

「该不会就这么巧吧?」黛丝有意无意中发觉,今天休休的眼睛似乎常常盯着锡兰。

其实休休是盯着锡兰的肚子,那里有她求之但却不得的腹肌。

不过今天跟锡兰一起狩猎。休休也对法师有了新一层的体认。

真要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跟攻击系的法师合作。休休知道菲尔的猫咪不好惹、芬亚跟希尔达的辅助咒语都很有用,但是她今天是第一次体认到:单纯为了攻击而生的法师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不过同时休休也发现,就算由她开始攻击,那些该死的殭尸还是会转而冲向锡兰……但是别说是她一介鹰眼好了,看锡兰唤出的暗焰和地上冲出骨刺,她觉得就算是来一个骑士也未必能避免把殭尸的矛头转向锡兰。虽然殭尸冲到锡兰面前后三两下就被打死,但是一只怪物去打两拳,十只怪物就打了二十拳……

看着那个被她揍一拳就半死的法师这样跟殭尸耗,休休觉得心里不大自在。

在两个人的精神力都到了一个界限,不得不坐在地板上休息的时候,休休打开一瓶治愈药水淋在锡兰的伤口上,发出嘶啵嘶啵的沸腾声。

「嗯……」锡兰撇过头,忍住这个不熟悉的疼痛。

以前向来独行的他都是等到精神力恢复之后,再对自己施放非常不入流的治愈术(毕竟是攻击型法师),不过如果精神力恢复之前有东西向他冲过来,向来跑不赢的他就会做好等死的觉悟……现在有休休跟黛丝在,他觉得安心许多。

休休跟锡兰觉得很奇怪是,为什么每次他们坐着休息,或者是用治愈药水,一旁的黛丝就会显得很躁动。

晚上,三人在墓地外的平原露宿。休休找到一面反射度超高的白墙,借着半夜月亮的光辉以及苍白墙垣的反射。趴在地上开始写起给芬亚的信。

芬亚:

法师不过是战士的脚注?原来你会有这种想法啊!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获得解除出生之束缚的泉水,我想我会选择去做个像你一样的法师的,如果到那时候,你会选择去当一个战士吗?那一天是必然会到来的,只要我们再努力一点!

虽然我在团体中并不是总要面对怪物的骑士,但我从来都没有用轻蔑的角度去看法师过,认识一个大哥个性虽然怪了点,但是他的国王猫真得很不好惹(就是上次送信去的那一只),虽然这样,但是更不好惹的是他身为精灵长老的女朋友(他们好像闹翻了)。

今天我和血盟里的一个黑精灵朋友一起狩猎,他有很棒的腹肌(虽然只是装饰用)。不管放黑火去烧殭尸还是用风刃砍爆他们,他都非常在行,但是殭尸都因为这样去揍他,我站在旁边没事说实在还蛮愧疚的。

怎么说呢……这样讲起来好像很「宗师」,我认为法师的心中是有一种可以与剑媲美的强悍的,你们不为外务所改变的信念正是支持这个世界一部份的力量吧?

至于殷海萨的光辉为何要就由你们的手加诸在众人身上呢?对,她是没有一双明辨善恶的双眼、没有一副可行动的肉身,但她没有死去。战士也有咒噢!只是不可言说,我们要求殷海萨的祝福,是求之于我们锻炼的肉身。当你诵咒时,妳便明白那道光芒自何而来吧?那便是你们的精神。

再说(妳不要生气喔!)对于任何一个战士而言,像你一位先知可是比什么殷海萨重要得多了。

他们铁定比较爱你,你绝对比殷海萨要性感。哈哈!

从另外一个说法来看,如果你没有办法信仰诸神的时候,姑且看一下你身旁的战士吧!

还有你可以讲一下你们血盟里头的状况吗?我都担心死了。

休休

这时休休旁边亮起火光,她看去。拿着油灯的黛丝笑着说「摸黑还要写字,真是服了你。」

休休甩掉笔尖里的墨水,将信仔细折好,收进小皮袋里头:「嘿嘿!已经写完了。我也正好想跟你说一下话。」

黛丝成熟的笑了笑:「那是什么事呢?」

「我想我没有办法跟杨拿那一套圣威轻装了。这样对锡兰不公平。」

黛丝在休休旁边坐下的同时说着:「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你觉的锡兰自己单打独斗会比较好?」

「不是……只是身为战士,总觉得没有办法保护法师。自己觉得这样很没有用……」休休拿出两块毯子,一块把自己包住只露一颗头,另一块丢给了黛丝,休休说:「看你这样我都冷了。」

对方拿着毯子,也学休休把自己裹住剩下一颗头在外面:「但是这样你觉得又有哪一种战士可以保护这个法师呢?」

休休沉默。她知道以那种魔法攻击力,等级差不多的骑士是没办法把怪物吸走的,不过休休又接着说:「这难道不是黑精灵为了追求力量的代价吗?这么不堪一击的肉身、但是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真的压力很大。我不想看到他在哪一只怪物冲过去打他的时候突然就倒地不起。」

「没错,这的确是我们一族修习格兰肯魔法的代价……」黛丝差点就说出:「不过有我在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不过想到杨跟她的打赌,话随即吞了回去。

「我不认为自己需要由你来保护。如果你一直是抱着这种心态跟我搭档,那我会很困扰。」

黛丝暗忖:「虽然这时候出现是很好,不然我可能会说什么不该说的。但是有必要讲话这么带刺吗?」

黛丝殊不知锡兰半夜醒来之后,马上发觉另外两人失踪……又听见这段休休完全把他当辅助法师的话,有点火气是理所当然。

「谁、谁比较困扰啊?你这个上次吃我一拳就倒地的弱鸡还有资格说这种话?」

「是因为她真的压力很大吗?」黛丝想。记得休休从上次看到以来,一直都是很有礼貌、讲话很慎重、跟盗贼出身的人完全不像,怎么连弱鸡这个词都出来了……

「那是你随便打人的关系,要是--」锡兰话说到一半,休休掏出弓箭的同时,故技重施。一记扫腿弄得他躺在地上,休休这次没有用靴跟蹬下去,但是还是踩住对方的胸膛。

「我说,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难照顾的人是你耶!」休休毫不留情的把弓拉满。

但是锡兰这次却了无畏惧:「你不要自以为可以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想处理事情的人不是只有你而已。」

两人一瞬间进展到打架的地步。虽然看不出来,但黛丝一时有点慌了手脚。看着休休的弓弦越拉越紧,黛丝告诉自己:「两个人打架……这个应该就是紧急状况吧?」

于是黛丝从自己侧袋里头拉出比一个矮人还长的法仗,在魔法灵魂弹的加持下飞快念出一段咒语。

「什么?」休休感觉小腿以下完全麻木不可动弹,惊讶的转头看着黛丝,右手不小心一松。

国立墓地中游走的殭尸,被半夜外头传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其实说吓了一跳,也不过是殭尸头微微歪了一下而已。

「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休休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

「如果你弯下去的时候趁机偷笑了,那我想这个抱歉就不用了。」锡兰若无其事的看往别的方向。

348-圣柜(7)

348-圣柜(7)

就连买灵魂蛋的时候。都不如其它两个种族一样占尽福利。从矮人的视角来观赏精灵妹的裙边,听说是最俱遐想,至于黑精灵大姐应该是不分视角的喂喂而矮妹听说最喜欢的戏码听说是黑白一组美型男的美丽双禁断恋情。

「你这是要我们怎么活啊?」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靠你们活的。」小妹跟大叔就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即便已经在心中吶喊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向矮人这样质问的当然不会是我,因为从我的战士生涯在十五岁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要主动问问题」实说来是个美德。

在训练所的时候,我旁边的挚友倒是时常喜欢对宗师提出这类问题。

「宗师,为什么我们要赞颂殷海萨?」

「那是因为殷海萨是我们的光明之神啊!他封印了死亡的席琳,使世界归于和平。」

「那席琳是死亡女神,所以我们最后都会投归她的怀抱吗?」

宗师笑得很尴尬……

到了隔日,我的朋友被送去魔法学院,回来时连性格都变了……

从那时起诚恳朴实、埋头苦干就成为我的美德,原本以为离开训练所之后,该问的东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不过在矮人都夸我掏钱掏的干脆、不拖泥带水(是观察到杀价也没有用),然后算我便宜的时候,我就知道默默看着办,才是应付一切事情的最好方法。

所以哪怕有天矮妹留了一把胡子、老头穿起洋装,我有自信能够面不改色的掏出钱买灵魂蛋,不辜负他们给我「诚恳朴实、低头掏钱」的好名声。

什么时候开战,也从来都轮不到一介小小的弓箭手来决定。毕竟挡在前头要去应战送死的家伙,向来都是那种刀很大把,皮很厚、盔甲可以一厚再厚的,不够厚可以找主教送他们无敌圣盾的那些骑士。

所以重甲就是应该穿在骑士的身上,而不是我。

而今,站在国立墓地,青狼重甲加上瑟鲁基双刀,活脱脱一身斗士装的家伙就是我。

我眼前这家伙,正是满头头发一般的小蛇(请注意,不是像小蛇的头发而是像头发的小蛇),跟梅杜莎一个模样的女妖怪,面对这个怪物凌厉的攻势,我除了怨叹之外也只有拚命的闪,闪得快一点的时候用手中两把长刀戳她两下,不然还是只有闪。

既然都穿了厚不拉叽的铁皮装了,为什么不面对面跟人家硬干呢?以斗士的装备来讲,我身上穿的铁皮以及手上拿的家伙,除了旧了点以外都是不错的好货了。

没错,问题就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好死不死就不是个斗士,我是个弓箭手,尽管有坚硬的铁皮跟大把大把的双刀,我的肉就是禁不起这妖怪正面扑过来,并不是不相信自己,几曾何时我也是血气方刚的面对面跟她朋友互砍。

火辣辣的蛇发女和她几十个小蛇头向我扑来,我也英勇应战,结果一撞瘀血、再撞内出血、三撞就吐血……险些丧生。解决对方可以说是个奇迹。

最后我肋骨骨折,躺在地上念了传送卷,回血盟包的旅馆躺了十天,再度错过跟大家一起出远门的机会,徒留我与一些老人家们空守旅馆,而我穿着铁皮、挥着大剑日子就延长到现在。

不过这种蛇发女妖也不是好惹的,现在远远放一个法术让我脚后跟死贴在地板,由于不想再度躺回地板念传送滚动条,只好拿出盗贼时期的看家本领。

随着一股斗气迫出,将自己体内反射神经效能提升一倍来快速闪开攻击。

眼前这家伙慢的跟只小蜗牛一样时候呢,我身躯微蹲、重心前倾喂喂穿着重铁皮还可以半蹲,这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办得到的。

想当初宗师让我们每天蹲个五小时,以至于蹲下会无力,看到厕所就害怕,也由于太多人不去厕所,导致普遍性的消化道末端蠕动不足,简言之是便秘,于是宗师与最后还赶尽杀绝在饭菜里放泻药,一堆人就这样跌进马桶喂喂

话还是扯回蛇发女妖上头,总之我重心前倾,飞快的给他一刀穿过脑壳。蛇女妖脱力死亡,不过束缚解除之后我也立刻跟随她脱力坐在地上了,天杀的累死我也。

刚刚整体感觉上有点类似匕首的「致命爆破」,但是那种东西拿着一只脚长的大剑是搞不出来的,总而言之我用的是老师没教过的「战技」所取胜的。

虽然说我个人的肉本来比一般战士同胞少,也没有特别去练(毕竟不是骑士),力气也没有特别大,不过我想在我还很小在帮妈妈抱鸡蛋的时候,遇到一只跟我一样大的狗都能够安然脱身,也全都归于我的当机立断的反应:丢蛋拖延牠。

不过回家被老妈揍的时候,我就明白有时候安然脱身不一定是好的,所以以后遇到那只大狗,尽管我丢蛋拖延他,不过回家之前绝对会在地上打几个滚做做打斗的痕迹,然后眼睛泛泪,最后我妈就会去打那只狗了喂喂

我想从小尽管很想要装笨,但是为了要把生活过的舒适所用出的一切手段还是让神官宗师等等看在眼里,十五岁那年才选我去当战士,又在我出训练所那一刻叫我去做盗贼。

宗师总是说:每个盗贼的眼中一开始就发着光。转职成小刀(财富猎人)会光宗耀祖,转职成(弓箭手)鹰眼钱花光而死。

这话当真,想当初我和我的小法师朋友攒下一笔财富公平的均分喂喂真的很公平,因为我向来不欺负承认自己是傻蛋的小傻蛋。那笔钱在我整个转职过程以及鹰眼生涯的前期,都过得非常优渥,身穿覆壳手拿卓越弓,不过就算是我再怎么省吃俭用,就是存不到B级弓的钱。要怪也只能怪C结晶的力不足,一次要吃九颗灵魂蛋才顾的了那么一大把弓喂喂

我试过用卓越弓射这里的妖怪,结果整把箭只有箭尖刺进目标,也就是如果我敢穿覆壳的话。恐怕到时趴在地上,不用念回程滚动条,毕竟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在你存够钱之前,自己先将就一下吧!」变态猫咪的头目,菲尔十分无奈的说着,默默的从血盟仓库之中领出以前斗士所留下的青狼重甲还有双刀喂喂

这就是我为何穿着铁皮在这里鬼混。

屁股下墓地的大理石板冷冰冰的,而头上太阳好死不死就是这么的大,身上被蛇女抓得有一道没一道的、小蛇还喷我整身毒水,伸手从侧袋内拿出一瓶白色的药水,扭掉木塞之后直接头上淋下去,接着烧伤一般的强烈剧痛由全身伤口袭来。

如果没有治愈术,就只能用这种半自虐的药顶一下了……

怎么会这样窘迫呢……我可是之前才写信给我的小傻蛋朋友充满鼓励的信,虽然坚称自己的喜好是多么伟大,不过现在这个全身斗士装的家伙,说自己是鹰眼实在是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并不是我尽会说一些风凉话,毕竟在那种大血盟之中除了理想,总是很难想到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

拿掉手上的铁皮手套,这是我最讨厌铁皮衣的特点之一,戴了这手套,除了剑柄,完全握不了其它东西了。

对着太阳,我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放手动作,我也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像这手套一样,连弓弦都抓不紧了,还有:拜托谁来给我射一下好不好!

该说是我说错话的报应,还是老天真的听到我的吶喊,我背后一阵麻痹刺痛,几个刚才好的伤口裂开。

「偷袭!」路边这么多恶势力不打击,还来偷袭我的那必定是恶势力了。

我瞬间跳起,有机会重拾弓箭的喜悦喂喂嘿嘿,死巫师。我从小不拉叽的侧皮袋中抓出我的卓越弓,并不是我的卓越弓比小不拉叽的皮袋更小不拉叽,反正这是离开训练所之后宗师唯一给我们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是小,但是从来都不会撑破,但是重却重的真材实料喂喂

用战士所谓「不可言说」之咒语,呼唤风的鸣震,左手肌肉产生负荷而不止抖动,王八蛋--死吧!

虽然这样自己心中吶喊,不过其实完全不想瞄准对方的要害。

总而言之方才一记冲击箭,当下就让那个男黑精灵苦苦念咒的功劳放水流,几个大步冲向前去,那个巫师却是晕道还没醒来,当下一个扫腿让他仰面朝天,一脚蹬在对方胸口。

啊!第一次觉得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当然我的脸上是没有半分「真是好」或者是「棒透了」的表情,应该用「诚恳严峻的愤怒」来形容,虽然这么死板的形容词应该送给骑士那一伙,不过有他们的表情就已经有他们平常好处的一半了,这个我很清楚。

反正我的眼睛里闪的是盗贼的光。

黑精灵不是凶狠又强劲吗?这个怎么一脸孬又一脸蠢的样子啊?嘴角还淌着血……啊,是我踩的。

不过我想他大约是被我其实是个弓箭手这件事吓的要死吧……嘿嘿,虽然不是自愿穿这套铁皮的,不过能唬到人算是意外的收获。

反正这个人是坏人嘛!我想让他知道「盗贼之光」的奥义也无妨,反正坏人说的话不算数。

我慢慢又在弓上架了一支箭,嘴角微扬,想必这时我脸上写满:死吧死吧之类的、平常看不到的东西,眼下这个黑精灵只能说是瞬间又孬了五倍还疯狂挣扎,我一脚踩住他喉咙,教他求救不得、求生不能……又如果他向蜥蜴会断尾巴一样断头求生我也认了。

「小朋友,手下留情啊!」正想放开弓弦的那只手被抓住,猛然一回头(当然我让盗贼之光回到我的眼中,换上骑士般的诚恳肃穆):「你是同伙吗?」

果然!娘炮精灵男。虽然很想用这句话当面送他,不过马上就注意到这家伙身上穿的是身上穿着跟菲尔一样的秘仪法袍,妄动的话断头的就是我了,说不定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是头了,应该叫做炸飞。

天啊!菲尔这个算粗勇的法师穿那个都变娘了,这种精灵竟然可以长得这么娘穿这套还光天化日的在路上闲晃,娘上加娘喂喂

脚底下那个家伙尽管不会断头求生,现在却又开始不安份,为了要跟娘炮对峙。所以往当机立断的补了一脚。

「就说叫你不要扁他了,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然后我才发现这娘炮的法袍领口有一个小小的、和我别在手套上的一样,属于木门小屋的盟徽。

哇靠!盟里有个娘炮。

「看到了吗?那就把脚下的那名小朋友扶起来吧。」精灵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午后花园里有只小鸟飞到池塘里洗澡一样,闲适的让人觉得欠打。

看向脚底下那名满脸孬样的家伙、眼前这名娘炮喂喂说不定他们是一起买灵魂蛋的伙伴,于是我放掉踩住的力道,黑精灵索性抹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

再次感叹:啊!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接下来的状况除了诡异以外,实在找不到另一个形容的词汇。

刚刚叫停手的是那个精灵,现在看着我跟那个巫师什么都不做还一直笑的也是那个精灵喂喂懒得再看这娘炮,瞪着黑精灵巫师,对方竟然露出一脸孬喂喂不、是无辜的表情。

精灵终于开口:「来,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人家休息到一半的时后偷袭人家呢?」

请不要这样说话好吗?这里既没有池塘也没有小鸟啊!这样想的同时我彷佛遗憾般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为了要入血盟的任务,要偷袭在国立墓地的女斗士……」巫师看似非常的无奈。

明明只是想要找人打架,这理由很牵强!尽管如此我还是掩住偷笑,说出正常的句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血盟?」

看了看精灵,我知道这娘炮会还我个公道。

「就是木门……」

该激动的时候到了!这王八分明想赖帐:「开什么玩笑!怎么可--」精灵像我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如果是一个叫做菲尔※#8231;克罗杰,那个整天只会跟猫玩的小变态的话。你大可不用太认真。嗯,而且你也已经偷袭完了。」男精灵从小皮袋里头拿出一个木制小盾牌的别针。

靠!这娘炮还是盟主,不过竟然对菲尔懂得这么透彻……

虽然和黑精灵同是惊讶万分的的表情,但是我脸上写的想必是:惊讶、敬佩以及不可置信的伟大。这我倒是观摩骑士那伙人很久才学会的,不过是他们看神使施法、裙襬飞扬的时候,看美女内裤还露出这么庄重的表情,我想罪过主要是在他们的身上。

「我是盟主啊!刚刚去很多地方观光回来,还有你们该不会以为那个猫奴是盟主吧?」虽然知道菲尔只是代理人,但是每次都听他说:盟主去了很远的地方喂喂几度还以为那是天国。

旁边的矮树丛又传来一阵骚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是老大呢?」一位穿着红龙皮甲的女性黑精灵不耐烦的说。虽然对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一件衣服的布料可以如此短少喂喂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里。

「我身为盟主,义务性的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副盟主:黛丝。」

「老、老、老大,那你叫什么名子呢?」巫师彷佛怕生一般的说。

「我叫杨。你们直接叫我杨就可以,我不是老大。」

巫师说:他的名子叫做锡兰。

盟里该不会又新加入了一个娘炮了吧……

杨突然用那个从容的笑脸看向我,说不出的恶心感马上迸发:「修※#8231;艾斯蓝肯,听说你的绰号叫碎骨者。」谁管你是不是老大,我当下往杨踹上一脚,并且咒骂亚历十次。

我在乎的并不是有没有人给我小情书,给我这么凶狠的绰号我以后还用活吗?很凶狠就是很多钱就是可以坑的意思,难道没有人想过吗?

况且就是因为那一次宗师才敢确定我身上拥有盗贼「攻其不备」的才能,整天巴着我给我洗脑,虽然本身自己就对盗贼比较有兴趣,但是一个老头的殷勤怎么看都生厌,害我的诚恳朴实都要把持不住了。

在杨坚持要开作战会议的状况下,我们只好找片草地坐下,接着杨就兴冲冲的开始发自己带的干粮,我怀疑他只是想要野餐罢了,更怀疑他什么时候会摆出喷水池让路边的小鸟洗澡……

「其实我已经回去和菲尔碰过面了,所以我才知道他对新人做了甚么蠢事。」杨从头到尾都保持自然的笑容:「我也把代理人的工作交给希尔达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喔,我们四个其实是有任务在身的。」杨正经八百的说:「我们要帮锡兰解决掉第二次转职的任务。」

「你还没二转!」

原本以为是孬,结果揭底之后才发现是蠢啊!这让原本还有点悔意的我顿时晃大悟:不是我凶狠是这家伙太弱啊!

「其实喂喂也只剩巫术标章而已喂喂」

349-圣柜(8)

349-圣柜(8)

芬亚的活动范围实在是令他大到咋舌。像现在。为何芬亚会再跟着一群骑士和佣兵来修道院……这个地方洛迪菲跟蜜莉美来还说得过。

刚刚要不是蜜莉美,她八成当场惨死了……

「领头是谁?我现在要带芬亚回去。」他才话一说完,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有一个佣兵此时站出来说话:「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说你经验够要跟来,我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要把我们先知带走是不行的。」

「对啊!蜜莉美,这样不太好吧……」

队伍里头又起一阵喧哗,不过其中有少数知情的人开始偷偷窃笑。

领头佣兵惊讶的说:「芬亚,你刚刚叫他……」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芬亚修道院那次受伤的血渍还留在法袍上,现在又多了一堆给怪物的魔法烧出来的焦痕。

蜜莉美倒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下午的亚丁城镇里又遍寻不着芬亚。他气的冲去踹守门人好几脚,才逼问出芬亚的下落。芬亚竟然又跟着一群方才入盟的小菜鸟跑去刑场。

然后,蜜莉美愕然坐在已经被他麻痹的亡灵树下面,看着「热爱服务」的芬亚。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妳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妳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爱芙抱着膝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心胸狭窄……

蜜莉美笑了:「只是有点沟通不良而已,从来都没人做错什么。嗯……洛迪菲反应是很大,我叫她给你打。」

「你穿女生版的黑水晶法袍还蛮好看的。」

「我就说吧!」蜜莉美自信的扬起下巴。

蜜莉美在盯着两人一阵子之后,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比较担心得是芬亚。她的眼睛看得太远,虽然她不曾恐惧,但是我怕这种从不害怕的个性让她有一天深陷危险。」

爱芙站起来,伸动了动身体:「这样啊……不过,这不就是先知吗?我想这事反而是你想太多了。」

两人后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血盟里头有一个精灵骑士吗?」

「我们血盟里面。有『很多』精灵骑士喔!」蜜莉美转头,语带打趣的说。不过当他看到那幅画面,脸色马上一沉。

一名有着单翅的女性,蜜莉美知道那是大陆上最近因为封印解开,而几乎「离奇」出现的新种族:闇天使。但是真正吓到他的是对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右前臂几乎完全断裂、大腿鲜血淋漓,连听说是闇天使之傲的翅膀也残破不堪。

杰可可和芬亚,也纷纷靠了过来。闇天使的身上创伤之残忍,让曾经很怕血的芬亚又干呕了几次……蜜莉美和爱芙立刻动手治疗这名闇天使。

从对方气若游丝的呢喃里头,蜜莉美听出她有同伴被杀、而自己侥幸逃过那名骑士的毒手……爱芙念着治愈术的同时不断掉着眼泪,着急于伤者的状况。更焦心于那名骑士的真实身分。

「洛迪菲……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赶快带席欧斯回来。去他的殷海萨。」蜜莉美咒骂着,再度施展出一个终极治愈术。

「小毛球……真的很对不起。」洛迪菲一脸歉意说。

她称之「小毛球」的生物,是面前这只比她还要高的大白鬃狼,这只生物一脸哀怨的看着牠的主人。

洛迪菲双手交握,向自己的宠物用力一低头:「我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你背上流口水了!」

小毛球无奈的甩甩尾巴,在洛迪菲的遣回咒语中渐渐消失。

原本一张传送滚动条就可以到的奇岩城,为什么她会被那张滚动条传送到自己的老家去……传送滚动条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偏偏在这个紧急的时候她就是「抽中」那一张错误的……

她用了第二张奇岩城镇滚动条,不可思议的将她送到了荒原的中央。

推测自己可能招惹到什么人之余,洛迪菲决定骑着自己的小毛球冲向目的地,以免第三张滚动条一口气把她送到火龙的窝里头。狼背上舒服归舒服,但是她的坏习惯又弄到自己的宠物差点和她决裂。

一切遇到的不如意,洛迪菲决定全都把怒气归咎到接下来遇到的人身上。

她走进奇岩城精品店后头的某一家小酒吧。

「我觉得叫他去偷袭休休这个计划还不错嘛!」

「所以我就说你是个蠢材!」杨愤然的往吧台一拍,他已经痛骂菲尔骂了一天又一个上午,希尔达则因为对话题毫无兴趣就上楼去睡觉了……

菲尔以及希尔达身为杨一手带大的学生,菲尔向来负责架构、执行那些无谓的「大计划」,而当计划效果不彰或者是留下严重后果的时候,希尔达就负责出来将菲尔痛扁一顿。

这两个学生,分别从杨身上学得造孽以及反省再进化的能力,只是这两种能力分在两人身上,似乎只见得一个不正经跟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结果。

酒保似乎与两个身穿大秘仪精灵跟人类完全不同空间,哼着歌自顾自的擦杯子跟打扫。

门口传来女孩大叫的声音:「我的羊咩咩--」

菲尔看着抱住杨的大腿的小女孩,诡笑了一下说:「那是你的小孩吗?终于啊……」

洛迪菲听到马上接话:「爸爸,人家好想你……」

杨却一直处于凝视远方的状态,久久不见反应。

终于,他看了一下面前的菲尔,正在阴笑。看了一下抱住自己大腿的洛迪菲,也在阴笑。

脸上马上露出哀戚至极、摇摇欲坠的神色,向吧台扑过去寻求倚靠,过程中似乎还飞出了几滴泪珠。他半哭半叫的说:「精灵与黑暗精灵的结合,果不其然是受到诅咒。看看我的孩子:一个畸形的矮人!」说完马上靠着吧台痛哭。

杨的心中可以感觉到洛迪菲脸色骤变,菲尔憋不住的偷笑已经回荡在耳边了……

「该死……杨,我不玩了!我找你来讲谈好的事的。」

杨马上一扫哭腔跟泪水,粲然一笑:「嗯!可以,但是绝对是有条件的。」

若不是有求于人,洛迪菲绝对会使出矮人「自体变化」的看家本领。让杨的五脏六腑纠结成稀有的材料,再由她亲自剖开拿出来……

「这个该死的神经病……」她咕哝,然后以正常的音量说:「羊咩咩,你希望我替你做什么事吗?」

菲尔不断的发出怪笑,几近抽抽噎噎的说:「羊咩、噗哈!」

350-圣柜(9)

350-圣柜(9)

然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因为休休并没有打算问骑士没有名子的原因,而骑士似乎已经打定休休会问了。

骑士认为自己愧对身分、不应生存于世的时候,就会舍弃名子,但是名号是众人赐予的故不可舍去,再说连名号都不剩的时候要怎么称呼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于是红蝴蝶再度用了「神圣祝福」,休休觉得「肉已经够厚」就爬了起来,当她看见了救命恩人的双眼她愣住了。

第一次她体认到: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人至如此地步。

红蝴蝶的眼睛,有一只瞳仁泛白,很明显是瞎了,而另外一只眼睛尽管流露出生命的光泽但是见者马上会知道:有如一滩静止的湖水,迟早会被自身的绿藻污染、终归黑暗。

这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执念而结束。

红蝴蝶碰触休休的手臂,再度使用祝福之光治愈魔法的烧伤。

「人马之路的实践者,敢问你到此地的目标?」

「狩猎半蛇人的邪恶妖物。」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红蝴蝶就帮着她执行任务,每夜红蝴蝶都在风中唱着那首哀凄的歌。

长度及下巴的红发、背上刻意蓄留的一束长发扬着,赤色的盔甲感觉不到重量,休休马上就知道红蝴蝶这个称号的由来。

每次红蝴蝶都会先用「逮捕」--树精之足类似的技巧--将蛇人束缚在地上,通常这一定就可以让休休站远远的把怪射死,不必担心受伤的问题,就算有伤也有骑士的神圣祝福。

倘若休休不争气。在束缚时间之内没有射死妖物,在牠冲向休休攻击之前,早就让骑士的挑拨给吸了过去,妖物攻击着骑士,骑士也不打算出手,只等休休将怪物射死。

但是并不是有一个骑士在,就不会有危险发生,的确有好几次两人被蛇人、飞龙、血之女王等等众多的怪物围剿,红蝴蝶将怪物的攻击转在自己身上,淡淡的对休休说:「你先别太靠近。」

她认识到第二件事是:成为英雄的有大部分都是骑士,并不是因为他们贿赂吟游诗人而已。

的确,看见一个人在众多怪物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却执着着承担伤害而不倒下,会动容的想必不只有吟游诗人。

不过一朝身为盗贼;终生即为盗贼。休休的盗贼之眼看得十分清楚,有几次这种状况,与其说是红蝴蝶想要保护她,说红蝴蝶想找着借口死去还比较贴切。但是骑士是有她的顾忌的:她知道只要她一死,所有的怪物就会转而攻击休休。

所以就算已经搜集了足够的鳞皮以及毒牙,休休没有说话,一直在龙之谷待到三千只铁箭都用光为止。

「修?艾斯蓝肯,你半蛇人的狩猎任务达成了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护送你出谷。」

在入谷两个月后,休休又回到了岔路口上。

红蝴蝶摘下右耳的娜仙耳坠:「感谢你珍惜了我的生命,鹰之眼。你从此以后将不需恐惧于孤独,我的祝福将随这句话永远守护妳。」

她知道休休早就完成了任务,还知道休休身上的「疾病」为何物。

休休终于决定要问骑士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在龙之谷驻留?」

「因为我的半身、我的爱人沉眠于此。」红蝴蝶笑了笑,感觉上有点自嘲、有点遗憾。那个眼神成为休休对她最后的记忆。

或许身为一名朋友,应该劝阻、应该开化她的执念,但是评估了她的言行、她的眼神。休休知道他的骑士朋友比她还要睿智许多,也要刚强许多。

休休无法理解究竟是何物,是什么造成生命的价值轻如毫毛?毕竟她是一个用了许多许多小脑筋,想让自己活得舒服的小贼。

她看见岔路口的守卫,对方看不见脸的兜帽下发出了声音:「我没有想过能够再次见到你,旅行者。」

如果不是那个偶遇,她也不太认为自己可以出的了谷。

谢过守卫之前的提醒后。休休踏上回城镇的旅途。顺带一提,休休属于后发性情绪者,走在路上眼眶里悄悄溢满了泪水。

不想遇到人的时候,天意总是背道而驰。在一个爬满大蜥蜴的原野遇见了久不见的熟面孔。

圣骑士的祝福应验了。

「唐娜?」曾经欠酒钱欠到要在战士公会的「卖艺」的长老,竟然已经「赎身」了。话说休休二转之后就没有见过唐娜了。

「啊?是你阿。怎么泪眼汪汪?」

休休刚好想找个人讲话,与是将红蝴蝶的故事从头说了一遍。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吗?骑士为人牺牲的精神。」

「我知道,但是我不了解。」

唐娜神秘的笑了笑,从随身的小皮袋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木质别针,形状是一个盾牌:「盗贼怎么可能了解骑士的精神?可见教育成功。你想要跟我加入同一个血盟吗?我可以替盟主邀请妳加入。」

休休接过了别针。

「对了,不要叫我唐娜,我的名子叫做希尔达。」她眉毛轻轻一扬,不亦乐乎的说着。

「为什么……」「我怎么可能随便把名子告诉一群贼溜溜的混混?」

之后想想,发现唐娜(Donna)的意思其实就是女士。还有希尔达的名子其实是女战士的意思。但她却成了辅助魔法的专家。加上自己的例子……可见大部分的人都不是依照自己父母的意愿成长啊!

「那为什么妳之前不叫血盟里头的盟友来救你?」休休很久以后在一间酒馆想起这个问题,而且在工会时她也没看到希尔达身上有木门的盟徽。

一听到问题,希尔达马上将手上的大酒杯砸向菲尔,反应不及的菲尔当场头破血流……落井还须下石,希尔达冲向前一脚一脚的踹着菲尔,脸上露出唯恐对方不死的表情。

原因可以推究到当初杨根黛丝决定要出远门观光的时候(基本上是杨要去观光,拖着黛丝去),原本杨要将代理人之位托付给希尔达,但由于希尔达突然失踪,只好交付给菲尔。

根据希尔达自己的说法是:菲尔跟自己的皇后猫联合,用麻痹晶体(以结晶之力召唤来的小光球)攻击希尔达,把对方身上的钱掏空,丢到偏僻的猎人村庄,而希尔达则是因为男朋友爱猫胜于爱她打击太大,大量酗酒而故积欠酒钱。

休休当然也有问菲尔,如此的目的为何?结果发现,这个家伙只是想以代理人权重,来叫大家做一些「好玩的事」,例如:每日称赞一次他的皇后猫。

于是休休去叫了希尔达,再扁一次菲尔。

圣骑士红蝴蝶的故事,在这个篇章的很前面就到这边结束了,但是她的祝福却到现在都还实现在休休身上。

然而芬亚,却没有如此幸运。

「够了!」黑精灵舞者大喝,连他都无法忍受数天累积下来的血渍,他铠甲黑亮、暗红色的头发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那些几乎都是恶魔种蛇妖的鲜血,队友不是没有伤,只不过大多数的攻击通通承受在一个人的身上。

眼前这个红色的家伙正是,他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盔甲甚至金色的发丝

,全部都沾染着怪物的鲜血:「因为这里是席琳的封印。所以你不忍心撒野吗?杰可可。」

「错了,我才不管这是谁的封印。这样子的状况,根本不叫做正常。爱芙,拜托,我们回去吧。」

精灵长老点点头,开始念起「队伍回归术」的咒语,接着突然手臂刺痛,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划了她一刀的红色骑士:「席欧斯,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是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杰可可却已经愤怒道难以控制:「席欧斯,你不要太--」

「爱芙,队伍回归术再施展的时间应该有一阵子吧?」默默看着现在状况的芬亚终于开口。

杰可可还有浑身暴戾之气的席欧斯只是静静的看着,爱芙点头。

「那就再狩猎一阵子吧!」她沉稳的笑笑,双手微微上举,对大家都补上了一次实用的魔法技能,杰可可也以双刀慢慢的跳起辅助之舞。

果不其然,在继续对怪物厮杀一阵子之后,席欧斯主动表示那就回村庄吧。

「拳头大的人就是有资格说话。」杰可可跟爱芙坐在一间茶馆,大叹了一口气。

爱芙看着这一切,心里其实有无限的担忧:「你不要说这种话,现在血盟的状况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可能只是指芬亚杀伤力很大啊!不一定听得出来嘛!」

「先知到底有什么杀伤力……」爱芙揉着微痛的太阳穴。

那时的小呆妹。竟然在进入血盟之后不顾一切的学习、累积经验,一口气追了上来。甚至最后变成血盟里的第三势力……

在芬亚初初为牧师时,血盟里无论多么险恶、等级差距在大的队伍,只要编制有空位、队伍没意见,她一定跟随,即便到她已经身为先知,她对于后辈的邀约没有拒绝过。

所以在圣契,上下不分,每个人对芬亚都很快的熟稔起来。

一个血盟,只要人一多,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中心。再者。席欧斯尽管身为盟主,其实血盟之内也有一派由他招揽、战力更胜于他的一群,而数月来「血盟营运问题」的根本就是:席欧斯与副盟主:矮人洛迪菲领头的高战力派的派系之争。

洛迪菲是与席欧斯一同建立血盟的元老,她向来为新入盟者制造盟徽,盟内每个人就算不熟也打过照面。

「唉……不过我们的老大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这么凶恶。」杰可可用麦管戳着红茶里的柑橘。

「你有胆你就自己去问吧。」爱芙一句话令对方脸色大变。

「妳施个法就被划一刀,我去问八成就被砍头了。」

洛迪菲与席欧斯分道扬镳的原因非常直截了当:「既然我们为了你聚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错,这是个以席欧斯为中心所建立起来的大型血盟,面对个性突然扭曲的盟主,大家实在没有义务跟随。

然而,没有人会大叫自己认谁当主子。当大家都在心底衡量自己属于哪个派系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新入菜鸟加上一部分高战力派、一部分中间派,心照不宣的拱了芬亚出来。

荒谬的是,芬亚本人表现的完全没有自己一杯羹一样。遇到谁都一样很热血,哪怕是有席欧斯、洛迪菲这种敏感人物的队伍,也照跟去。有人私底下传闻芬亚扮猪吃老虎,想要两边讨好,不过大部分的人对她的表态都是正面的。

「完全中立的第三势力。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爱芙盯着红茶问,然后招来侍者另外叫了一杯茶酒。

「我不知道那杯红茶怎么想,但是我觉得很棒。不然洛迪菲早就跟老大决斗了。」

爱芙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不好。尤其是僵到这种地步非常不好。」

「但是如果没有芬亚,圣契不就分崩离析了吗?」

「是,不过如果芬亚是个主教或者战士,我就完全不担心了。」看见杰可可满脸不解,爱芙小声说:「如果芬亚是主教,有神殿在背后老大不敢动她。如果她是战士,老大还可以决斗。我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老大有什么动作。」

杰可可眉毛挤成「川」字,非常努力的放低音调:「你是说,老大会想玩阴的把芬亚做掉?」

「你仔细观察的话,洛迪菲其实很欣赏芬亚。也就是如果老大退位的话,芬亚十成十会当盟主。还有你想想,你每次看到芬亚微笑的时候,感想是什么?」

杰可可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一看觉得很亲切,再看觉得笑里藏刀,拿出一把匕首向我捅过来好像不稀奇。三看就想起:『对喔,这是先知,不会捅我』。」

「真不愧是你眼睛上吊想出来的答案。那样可以活化大脑吗?」

芬亚初初入盟后,努力大家可以眼见为凭。

一个月之内就变成先知。爱芙觉得笑是因为喜悦。

两个月后换上青狼法袍,爱芙知道那是因为成就感。

然后又两个月之后,她穿上黑水法袍,爱芙认为:不可能没有野心。

假设真的要芬亚做盟主,她没半点意见,不过她要芬亚说出自己的想法。

「喂,所以我们要在老大身边,提防老大发疯杀人吗?」

就一般观点,杰可可跟爱芙都是亲席欧斯派的。

爱芙将一杯很烈的茶酒一饮而尽,说:「不就说了吗?洛迪菲很欣赏芬亚,她不会让老大动手的。」

亚丁一间属于圣契的小屋里,芬亚在自己房间内。面对着一张羊皮纸,飞快的书写着。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技艺成长的过程众所皆知的是由无数个方士,经过千年的尝试以及经验的累积,由人为胜于神力的影响。

不过推究到魔法源头一说,无论是人类或者精灵,应该说各种族几乎都以神话带过。没错,如果我们人类的确是自立的研究出魔法的要诀,又何故不同种族之间的法术又有如此大的类似?

啊……说了一大堆文诌诌的东西。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唯一追求的东西,贯彻先知之道、探索这个世界一切智慧的根本……不过和休休谈这种话题,似乎是有点一厢情愿了。于是她笔锋一转:

登上亚丁以来,看过了很多很多的人,很有把握的可以说一定比妳见过的要多。战士们总是向前走去跟怪物奋战,我们总是看着你们的背影,一次次的放上殷海萨的圣光,但是殷海萨在哪里呢?他的眼睛是否能帮助我们分辨正义或者邪恶?

芬亚停了下来,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把问题丢给休休,不禁莞尔。

时常出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众神已死、伊娃的世界树日渐凋委、席琳多少年以前就深埋地底。纵使,闇天使的封印已解除,传说中的「格勒西亚」大陆蠢蠢欲动,也不过只是象征着,旧世界的力量再一次的耗弱而已吧?

魔王巴温会再肆虐?那些维系我们手中的任务?但是我们的光辉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那些落实人们身上的光,到底会何去何从?我白只要向前,路就会延续下去,但是开始的起点呢?

啊!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芬亚

对,到底还剩下什么呢?难不成这个世界剩下首重的就是*「人性生物」的权力斗争吗?

站在圣契,芬亚想要看的东西很远,她想要看见世界上的珍奇,是否如书上记载的神妙……她才不管现在是谁与谁的斗争,她要做的、想做的事情就是「成长」。

是被休休影响吗?她知道休休有意要强调理想的位置,尽管很想知道休休的生活近况,不过芬亚又觉得,休休会不会觉得天天差不多,就懒得回她了呢?所以她让通信内容保持在「有点问题但不紧急」的话题。

反正,有人能够谈谈心里真正的话其实真的很棒。这也是芬亚可以无视他人眼光的原因。

351-圣柜(10)

351-圣柜(10)

废墟的空地中央。非常的热闹地方。

燃烧火蜥蜴,原本就是代表火元素的精灵,长的较鳄鱼小一号。这种生物惹人厌就在于背上有大大小小的鳞刺,碰到就让人烫伤、踩到就让人挫伤,而并不是让锡兰躲远远用魔法射牠就没事,这蜥蜴邪门在头上两只山羊角,两角之间可以发射火焰魔法,被射到一点也不有趣。

休休原本已经仗势着「旁边有大人在的小孩死不了」这种心态,开开心心的又穿起覆壳套装,与锡兰打爆那些吸人血的音律花之后,在很久没来的绝望废墟中,她惊喜的发现铁皮装的另外一个用途。

面对远方一只「燃烧的火蜥蜴」,突然她开始助跑。在蜥蜴被吓到在犹豫要放魔法还是扑过来的时候,休休一脚踢在蜥蜴的下颚,重创头部,通常这一踢就让两只山羊角飞得老远※※趁着蜥蜴被踢到跟乌龟一样肚皮朝天的时候,她踩住蜥蜴头、踏定后脚,对方只剩尾巴跟前脚无力的在空中挣扎。

另外还可以从侧面踢,让蜥蜴连续中转好几圈※※

「这一招,完全命中火蜥蜴的弱点。」坐在空地边黛丝心中评论,尽管手上拿着古书。但是空地上的小朋友实在让人兴致勃勃……

火蜥蜴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腹部。

相较之下,锡兰就显得非常不争气。

但是蜥蜴就是要让锡兰了结,才会有出现「炎之音标」的可能,所以休休练了很久才不会一脚把蜥蜴踢死※※不过每每当锡兰用魔法把休休脚下的蜥蜴轰烂的时候,里头的音标早就碎到不可辨识了。

最后,休休丢给锡兰一只「见习生匕首」,要锡兰「活取」。而她蹲在火蜥蜴上自己示范了一次:一刀插进奄奄一息的蜥蜴肚里头,划开、扯出一把红不拉叽的东西。

音标的确是藏在火蜥蜴某个特殊的脏器里头,不过……

「她干过屠夫吗?」黛丝不禁怀疑,另外她觉得锡兰要撑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开剖」到第三只的时候。

「那小子……终于吐了。」黛丝放下单边眼镜,视线完全离开书本,接着发现她讲话的对象已经在地上睡死,大字型的姿势先不提,夸张的是这家伙竟然一个劲的蠕动,彷佛某种软件生物的化身。

「我要……吃排骨。」杨在地上喃喃的说出一句梦话,同时往废墟空地的边缘--那只浑身是肉的食人妖--滚去。

黛丝对这一切只是坐壁上观,女黑精灵妖媚的面孔凛着,很难说里头没有幸灾乐祸的成份在。

「呃……法师都禁不起这种画面吗?」休休把蜥蜴踢开,慢慢拍着锡兰的背。

黛丝眉毛一挑,她可不觉得。一转头看见杨,那家伙竟然抱住食人妖腿,嘴里还在念一些肋排之类的话,那明明就是猪脚!

食人妖彷佛知道自己招惹对方的下场,无奈得让他抱着。

不过锡兰也算是有骨气,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之后,他又拿起那把「凶刀」。毕竟有休休帮忙,的确是比自己跟火蜥蜴对门安全,也有效率多了。

所以两人连手下,空地马上就布满了红不拉叽的※※

「这样……好吗?」黛丝决定把视线回到书上,漠视这个问题。

机会总是说来就来,当休休踩住不知道第几只蜥蜴、锡兰一刀才下去的时候,就有个红色发光的东西,从那一道切口冲出来。

近距离杀生经验极少的锡兰,一时还以为是什么器官还是剖腹出来的小蜥蜴,那个东西转眼间就往打算往上空窜去。

在休休马上盯住光点、跳起来的时候,锡兰才想到:「对喔!音标是会动的。」不是没打过什么地蛇还是风精,只是被刚刚手持屠刀的经验吓坏了。

不过休休一跳,马上「啪滋」一声把音标抓住,随着那一声「啪滋」锡兰心都碎了:他还要挖蜥蜴内脏挖多久啊?

想来不禁欲哭无泪。

同时休休着陆的时候,落点不变、依旧踏在死蜥蜴上,于是就「噗滋」喷了锡兰一身蜥蜴血。

面对浑身浴血的锡兰,休休抓起对方的手,在对方手里塞入一个热呼呼的红色晶体。锡兰赶紧掏出卷轴,把结晶封印进去。

休休笑着说:她的厚铁皮手套根本就没办法把东西捏烂。

「炎之音标摸起来热热的……」锡兰看着自己的手,余热犹存。

休休却很理所当然的说:「什么东西刚刚剖出来都是热的。」

锡兰又吐了一次。

怎么每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法师都爱吐呢?休休非常的疑惑。

休休看向黛丝,对方也起身拍拍衣服。知道要走了。(他们老人在这次任务中完全只负责观众部份。)然后休休就看见,抱着食人妖大腿的杨。

亚丁城镇

「爱芙!爱芙!怎么没几个人啊!」杰可可两只手架在头后面,痞子气一身的在盟屋里走来走去。

「该不会洛迪菲跟老大真的决斗了?」不过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可能※※

然后两人看见公布栏上写的东西:

天国圣盾实测:

施术者:蜜莉美受术者:洛迪菲

技能赞助:芬亚

欢迎各位一起来体会天国圣盾十秒无敌的威力,提起凶器吧!

(打不还手、盔甲不穿)

目的:激励我盟主教同仁,宣泄盟友平日情绪。

地点:怪物竞技场(施法三次,每次十秒)

发文者:副盟主洛迪菲

怪物竞技场除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怪物竞走之外,另外设有一个能让人互殴的小空地。而这个活动,宣泄情绪的成份比勉励同仁要多出个几倍,从瘫在大厅睡觉的主教们就可以略知一二,大家想必觉得平常没什么机会砍人--更不用说是砍副盟主--才一股脑的热血吧?

「这……应该说是他们有闲,还是洛迪菲有种呢?」杰可可苦笑,不过他也想去捶捶看,毕竟一个有枢机主教之称的主教,都还不一定可以放圣盾呢!

爱芙一脸茫然:「他们想要故意生事端吗?我们去吧,杰可可。」

「想不到你也会想找人打?」

「脑袋放正经点,有什么事我们最好都看着。」

于是两人跟不耐烦的守门人周旋一阵之后(守门人:「我刚刚才送一群去,累得要死,你们办活动不要这么突然可以吗?我要找人帮忙都调不到!」)到了怪物竞技场,震耳欲聋的倒数声传来。

「三--」

「二--」

「一--」

接着盟里出名的人妖主教蜜莉美,放出法术,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放错人了,因为圣之火光围绕的人不是洛迪菲,而是主教本人。

所以众人白白浪费了两秒钟,一直到洛迪菲不耐烦的说声:「打啊?」

当下,矮人***的脚下有水柱狂冲、死亡的诅咒骨刺、火焰炸裂,另外很多巫师更在这时候用用集气技:暴风雨啦……什么闪光什么风暴的。不过真正眼花撩乱的还是战士们死命活吃的灵魂弹的光,甚至几个破坏者已经把血量压低放出「狂信者」、「狂暴加护」之类的高破坏力强化技※※使魔还有死灵殭尸,能来的都来了……

简言之,圣契不愧是一等大的血盟。十秒之内盛况空前有如攻城。洛迪菲还是自顾闲适的当个沙包,无损一分一毫。

不过当主教大叫停的时候,大家也乖乖罢手,虽然主教同时丢了好几个终极急救术在洛迪菲身上了,不过她本人倒是没被刮到任何一刀。

副盟主不是没长眼,在这个时候杀到失心疯是没有好处的。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接下来,忙的人就换芬亚了,要续摊的人开始指明自己要什么辅助魔法,不过芬亚反而很冷静的防止大家讨价还价。

「你们,是想要跟洛迪菲单挑吗?」试玩试打是一回事,不过芬亚一句话出来整场马上鸦雀无声。

芬亚很满意:「那就不要叫我念什么保护盾、魔法屏障的。还有人要我念神圣武器是怎么回事啊?洛迪菲看起来像活死人吗?」

「该给的我会给,反正这普科也在这。」普科是一个兽人法师,他的职业可以一次放出一个血盟份量的辅助魔法,不过他人乱严肃的,很少有人敢靠近。

一直坚持普科只是很害羞的人,也只有芬亚。

该这么说,最后蜜莉美可不只用了三次天国圣盾,虽然她笑嘻嘻的没说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帐是算到洛迪菲头上的。

一个下午,大半的盟员都耗在这里,有的到最后已经在旁互相自己决斗起来了。

洛迪菲的「请让我对打一次」预约已经排了好大一排,多半是一些小菜鸟想要讨教,资历老一点的自知打中了不知该哭还该笑。作罢干脆几人相约去吃饭。

芬亚则是一直在旁边当「有求必应」的角色。

一直到最后一个小骑士跟洛迪菲玩完传送回亚丁,蜜莉美、芬亚、洛迪菲三个人都腿软坐在地上。

「洛迪菲你完蛋了……你要赔我魔精石。」蜜莉美声音突然变回一个男生的低沉。

魔精石是运还神奇魔力的石头,每次放圣盾的时候都要用……

「喝!你、你要吓人也不是这样玩吧?」洛迪菲猛得跳起身,一脸惊悚。

蜜莉美用宛若暗夜魔王一样的嗓音邪笑着:「不还魔精石,我就留胡子给你看。」

芬亚心想:「你留胡子这样破灭的是小菜鸟,不是洛迪菲啊!」

圣契里头的人就是有一个坏习惯,大家就喜欢看新来的小菜鸟迷恋或这位「谈吐不凡、举止优雅、只是胸很平」的主教姊姊。

没有人会想打破小菜鸟们的理想,直到有一天小菜鸟自己在男厕遇到蜜莉美。

「洛迪菲,如果你要赔蜜莉美的话,也要顺便赔我钱喔!火之预言很贵的。」芬亚感觉洛迪菲有被威胁到,马上见缝插针。

「你根本还不会火之预言……想骗钱。等你放天国圣盾的那天吧!」蜜莉美马上切断芬亚的财路,先知根本就不可能学会天国圣盾。

三个人在怪兽竞技场里头大笑,芬亚看见天上布满了星星。

这才是她想要的血盟……

「席欧斯……希望他赶快正常起来。」芬亚说。

这话让洛迪菲的眉头一蹙。

亚丁城镇,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的王城。早晨,建筑物因日光而辉煌;月光下的亚丁,则是另一番风景。半夜圣契盟屋里,人妖主教蜜莉美走出卧室,想把长出来的一点胡渣腿毛给刮一刮,挑在半夜,是因为他不想又伤到哪个小朋友的心※※或者说那种被迷恋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不过在路过一个衣柜的时候,他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

一被拖进去,蜜莉美反射性的用低八度的声音说:「死小鬼,你老爸我是个男人。不要有这种烂兴趣!」

「噗!我早晚被你用这种反差给吓死。」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洛迪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都被你拉进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他敬业的向黑暗中抛个媚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打趣这名小女孩向来都是他的兴趣,即使黑漆漆他心眼里还是可以看到洛迪菲的脸挤成难看的图形。

「好恶……不行,你要帮我看着芬亚。」

说完衣柜里突然亮起蓝色的魔法阵。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鬼祟到让你用这么贵的传送滚动条啊!」蜜莉美无奈的看着法阵中的洛迪菲,一边疑惑着她打算用滚动条传送到哪个村庄去…‥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352-圣柜(11)

352-圣柜(11)

亚丁城镇,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的王城。早晨。建筑物因日光而辉煌;月光下的亚丁,则是另一番风景。半夜圣契盟屋里,人妖主教蜜莉美走出卧室,想把长出来的一点胡渣腿毛给刮一刮,挑在半夜,是因为他不想又伤到哪个小朋友的心※※或者说那种被迷恋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不过在路过一个衣柜的时候,他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

一被拖进去,蜜莉美反射性的用低八度的声音说:「死小鬼,你老爸我是个男人。不要有这种烂兴趣!」

「噗!我早晚被你用这种反差给吓死。」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洛迪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都被你拉进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他敬业的向黑暗中抛个媚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打趣这名小女孩向来都是他的兴趣,即使黑漆漆他心眼里还是可以看到洛迪菲的脸挤成难看的图形。

「好恶……不行,你要帮我看着芬亚。」

说完衣柜里突然亮起蓝色的魔法阵。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鬼祟到让你用这么贵的传送滚动条啊!」蜜莉美无奈的看着法阵中的洛迪菲,一边疑惑着她打算用滚动条传送到哪个村庄去…‥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虽然她还是顺利的成为鹰眼。

毕竟,体检只是为了看身体有没有因为解任务而重大伤残,但是当日她马上就被宗师喝斥,绝对不准在拿训练所时期那套训练方式自我锻炼,否则他就直接让休休变成剑斗士。

休休竟然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去当一个剑斗士,为了她的腹肌。

那时在真的很喜欢的弓箭以及真的很想要的腹肌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弓箭。

休休长叹一口气,解开红色的头发,把热水从大木盆两舀出来浇在自己身上,蒸气随着水花散出,雾湿了金边大镜。

「芬亚这次信来的有点慢。」她想。

锡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自己似乎是在梦里头就开始宿醉了……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他和酒保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呕吐物(长老小姐跟杨的)默默的清理掉……年轻的酒保微笑着递给他一瓶解酒液。

「总觉得要说酒保才是盟主,也不会让人惊讶。」锡兰心中突然涌现如此的想法。

锡兰上楼,进到行李还没安顿好的寝室,拿出便衣向浴室走去。

走到木板门前,才发现有人在使用浴室时,觉得应该是休休,门却突然拉开。

正如锡兰所料,是一个头发滴着水身上半湿不干的休休,短裤、紧身短版汗衫,与贴身衣物相去无几的便衣,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不是女性的身材,是休休身上隐约却不乖张的肌肉线条,毕竟那是黑精灵女子所缺少的。

在锡兰「这样看不适当」的念头出现之前,休休就一个劲的在锡兰肚子上狂拍,让锡兰出现「妳这样是不是不太适当」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腹肌?」休休不可置信的问,手上摸摸拍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们的导师叫我们要好好锻炼身体,因为黑精灵本来就身体羸弱……」锡兰暗忖:「怎么会有被侵犯的感觉?」

他的眼前顿时黑了一阵,当他回神时,自己已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休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这一拳太重,我不知道真的你有这孱弱。」

他想:「为什么会有种恶意攻击之后被毁谤的感觉。」

「你们巫师练成这样,不怕跑不快、很不敏捷吗?」

「巫师……都跑很慢。」锡兰觉得刚刚那一记真的是痛彻心扉。他怀疑自己肋骨有没有断。

「原来当巫师也可以有腹肌啊……早知道……」休休心想,不过马上自己觉得不可能,缓步离开浴室。

她忘记地板上还有一个孱弱、没爬起来的人……

休休抓着一条毛巾在头上抹着,赫然发现楼下的杨已经醒来,站在独角兽旁边,半边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她认了,元素使是吧……反正是一个连巫师都有腹肌的年代,就算装饰用的腹肌。

杨发现休休之后,笑了笑,从楼下弹来一张纸片。

休休接过之后,看见熟悉的单瓣银花图纹。不过她有点在意杨手上拿的另外一封纸签。

那只独角兽舔了杨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那只独角兽是来送信的,如果是矮人是绝对不可能花钱请使魔送信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一套送货的系统。所以那只发光生物肯定是从圣契过来的……

「喂!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啊?」杨视自己狼狈的发型为无物,喜孜孜的笑着。

「你为什么可以讲出跟菲尔一样的话……」休休对于菲尔与杨某部分的相似度感到诧异。

打开腊封边走下楼的同时,一边读着信。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没想到芬亚终于开始讲自己血盟的事了。」休休才这样想,看到第二句她就破灭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

明明就是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为什么由芬亚把它们兜在一起看起来就是那么合情合理……休休还是看完了信。

并不是休休没有神经和芬亚做一些哲学性的讨论,她觉得其时偶尔动动脑筋、想一些一般战士不会想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真的事非常担心圣契里头的状况,希尔达告诉过她,大血盟的内斗可以媲美小型的战争。

为什么在一个发生类似内战状况的血盟里,芬亚还可以活得跟隐居贤者一样?这让摸不着边的休休非常的着急,虽然休休的着急在脸上看不出来。而且她并不是会一直操心同一件事的个性。

「喂!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杨在休休眼前晃着那个深色的纸签。

就算想一把抢过来,休休还是镇定的说:「那也要看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吧?」

「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你的信呢!交换看,如何?」

休休评估了一下芬亚信中的内容,反正圣契营运问题这件事已经众所皆知了,再说如果是精灵巫师说不定对芬亚的想法有不错的见解。

她点点头,把信递给杨。

打开纸签,休休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

纸签比想象中的大,却只写着:

那就这样吧!

心中当下冒出一段抱怨:「多么没有内容的一封信!不,这根本就不是信吧?连这种烂纸条也要独角兽来送?」向杨瞪去,却发现原本醉倒睡死的另外三人不知何时爬起来,一窝蜂的看着她的信。

「先知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想;一种是想的超级多。嗯,妳朋友是第二种。」

「其实先知也很勇的,比妳还要适合穿重装甲喔!休休。」

「她去象牙塔挖一点书来看,应该就会变得很了不起。」

分赃完的几个人,分别对芬亚的信发表各种心得。休休只是漠然的看着杨。

杨看向休休,灿烂的笑了:「不要这样看我嘛!话说我这里有一套圣威A装,想要吗?」

「我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这倒是切中休休的罩门,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不过对方竟然一脸困惑:「对喔?你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吗?不如……你打我一拳试试?」

休休毫不犹豫用手背一拳甩在杨的侧脸。

杨慢慢把头转正,摸了摸脸颊说:「还不行……」

休休马上又往另外一边补了一拳。杨却侧身闪开,笑得很讨厌:「送你一拳很多了喔!」

「我可以把A装给你,不过呢……条件两个,第一个:你要跟锡兰一起狩猎,反正你们已经错过这个月盟里头的远行团了。」

休休倒抽了一口气。杨这话再度刺进休休的心坎。

「第二个:你要用龙之谷那名骑士的耳环来跟我交换,反正你现在应该可以用更高级的饰品了。」

「为什么?」

「骑士遗物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对你却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反正她是用言语对你祝福,不是吗?放心,这次绝对不骗妳。」杨笑了,像一个欺负小孩的坏哥哥。

「不管被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忍耐的。」黛丝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为一介长老,心中非常煎熬。其实她可以让锡兰的暗影火焰烧得更旺盛、休休的箭也一定不只如此威力,而且每每他们因为精神力(Mp)不够而坐地板时,黛丝的怒火就会更加猛烈。

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一个穿着大秘仪的白痴精灵,要她非紧急不得出手帮忙……

「反正妳一定会忍不住就鸡婆。」她就是冲着杨这句话来打赌。

黑精灵有一部份的天性是喜好黑暗、力量以及效率,这就是为何他们的村庄深藏在地底、神殿除了席林塑像外没什么装饰的原因。

不过黛丝认为:就算是正常的精灵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买一件大秘仪法袍,穿在身上只为了让自己白皙中发着一点微光。

「无聊至极。」那时黛丝当着杨的面做出结论。

而她之所以会接受杨叫她穿红龙轻装的理由,是因为红龙皮有使人脚程加快的能力。

她想起和杨的打赌还有一条规定,杨说:「不过呢……如果他们自己问你是什么职业的。那你也不用说谎。算我输吧!」

所以她一整个早上都在期待,这两个小孩来问她的职业,如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他们施展辅助魔法了。

另外黛丝又想到今天杨与菲尔昨天早上无意义的讨论,他们两个白痴似乎想用无谓的计划去撮合休休跟锡兰。

「该不会就这么巧吧?」黛丝有意无意中发觉,今天休休的眼睛似乎常常盯着锡兰。

其实休休是盯着锡兰的肚子,那里有她求之但却不得的腹肌。

不过今天跟锡兰一起狩猎,休休也对法师有了新一层的体认。

真要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跟攻击系的法师合作。休休知道菲尔的猫咪不好惹、芬亚跟希尔达的辅助咒语都很有用,但是她今天是第一次体认到:单纯为了攻击而生的法师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不过同时休休也发现,就算由她开始攻击。那些该死的殭尸还是会转而冲向锡兰……但是别说是她一介鹰眼好了,看锡兰唤出的暗焰和地上冲出骨刺,她觉得就算是来一个骑士也未必能避免把殭尸的矛头转向锡兰。虽然殭尸冲到锡兰面前后三两下就被打死,但是一只怪物去打两拳,十只怪物就打了二十拳……

看着那个被她揍一拳就半死的法师这样跟殭尸耗,休休觉得心里不大自在。

353-圣柜(12)

353-圣柜(12)

两人一瞬间进展到打架的地步。虽然看不出来。但黛丝一时有点慌了手脚。看着休休的弓弦越拉越紧,黛丝告诉自己:「两个人打架……这个应该就是紧急状况吧?」

于是黛丝从自己侧袋里头拉出比一个矮人还长的法仗,在魔法灵魂弹的加持下飞快念出一段咒语。

「什么?」休休感觉小腿以下完全麻木不可动弹,惊讶的转头看着黛丝,右手不小心一松。

国立墓地中游走的殭尸,被半夜外头传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其实说吓了一跳,也不过是殭尸头微微歪了一下而已。

「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休休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

「如果你弯下去的时候趁机偷笑了,那我想这个抱歉就不用了。」锡兰若无其事的看往别的方向。

休休暗忖:「这个家伙……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这家伙被她踩在脚下,自己从「盗贼之光」到「骑士的庄严肃穆」如此戏剧化的面部转变,全部都给锡兰看在眼里。

锡兰想必是在那个当下,就理解到休休「盗贼之光」的做人原则。

休休被黛丝一吓所放的那箭,很幸运的没有射中对方的脸部,但是也很不幸的射穿锡兰黑精灵的长长耳朵。虽然黛丝马上给与治疗,但是治愈法术首重的是伤口愈合,像是断手的人如果手不见,治愈术是无法替你生出另外一只手的。

所以锡兰耳朵有一小块肉,就这么逸散无踪了。

虽然没有伤到耳型,但是可以请楚的看到,这个黑精灵的耳朵上破了一个洞。

「其实有一部分是我的问题啦……哈哈。现在半夜,我们还是先睡觉吧。」黛丝看着气氛又变的山雨欲来,马上插话打断。

第二天,黛丝却因为两人展现出的配合度感到惊讶。

从再度以武力威胁锡兰之后,休休想起之前用的「冲击箭」技能,能把殭尸就地打晕,而锡兰就趁这时间加紧施法。

虽然不是每次都有用,而且这令休休消耗精神力的程度跟锡兰不相上下,不过能让锡兰能被少打几次就算几次……反正现在黛丝已经公开身分,他们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啊!该死,杨那个白痴。」黛丝突然一喝,说:「杨叫我回去,你们也赶快回来。」

话一说完,黛丝就随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

休休皱眉:「这是……队伍召唤?所以杨真的是元素使?」

「我想杨应该不是元素使……」锡兰看着黛丝原本站着的地方,挑了一下眉毛。

「那这个是?」

「结婚召唤。」锡兰的眉毛又挑了一下。

「什么?」休休是听过有这个任务,就说只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完成

,就可以……随叫随到。

休休心想:「所以黛丝跟杨真的是……那种关系?」她看见锡兰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也一样的不敢相信。

邻近巨岩矗立的陵墓「圣者之谷」,修道院被一座座宁静的山丘所围绕。在这座由殷海萨无数信徒所构筑而成的建物,可以见得七彩的壁凿雕窗、层层环绕的尖拱……每当光线透过镂窗,投下缤纷的光影,挑高的尖拱、长长的束柱之下,人无限的渺小,似乎就能够感受到这就是神迹驻留之处、这就是我的信仰之伟大。

然而,随着时光渐渐的流逝,尽管殷海萨的荣光依旧,但修道院支派的信仰则渐渐成为异端。里头的修士、信者不甘自己的信念遭受埋没,他们日夜呢喃着教义。甚至忘记死亡。殷海萨终究怜悯,以神力免去他们成为不死族的命运,但心中的执念却令他们徘徊至今日。

「死吧!亵渎信仰的异教徒。」修道院里头的天使长一喝,将手上金色的长矛刺向芬亚,芬亚闪躲不及的当下侧腹晕染出一大块血污,跌倒在地。

天使长后头的士兵开始簇拥上来,天使长再度挥下染血的金矛。

矛尖却一脚被踢开,深深刺入旁边的地砖。

天使长的面貌尽管隐藏在头盔下,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愤怒:「你身为一介枢机主教,竟然与异教徒同谋。」

「噗!真是可笑的言论。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你们这些殷海萨的走狗所不了解的,死吧!破、邪、法。」

男主教的脚边泛出红光,他迅速的念出一段咒语。

「蜜莉美,可是他是天使耶!」地板上的芬亚悄声提醒,她觉得一旁的天使士兵似乎有种憋笑的感觉。

「阿勒!对喔。喂!骑士快点挑拨,搞什么东西啊!芬亚你快点跟上,跑快点。」

天使长再度挥动他的长枪,蜜莉美同样是用一只脚踢开,却不小心划伤自己小腿。

洛迪菲闪人之后,蜜莉美把黑水法法袍穿回男生的款式,开始跟着芬亚在圣契里的各大冒险队来回,不过从一开始他就只打算在旁边打哈欠。看着这群年轻人奋勇杀敌。反正只是来当芬亚的监护人。

「你是傻蛋吗?辅助魔法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施,只给别人啊!」蜜莉美深觉自己像一只狼狈的母鸡(或者是公鸡),不耐烦的念出终极治愈术的咒语。

芬亚的活动范围实在是令他大到咋舌。像现在,为何芬亚会再跟着一群骑士和佣兵来修道院……这个地方洛迪菲跟蜜莉美来还说得过。

刚刚要不是蜜莉美,她八成当场惨死了……

「领头是谁?我现在要带芬亚回去。」他才话一说完,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哀嚎……

有一个佣兵此时站出来说话:「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想说你经验够要跟来,我没意见。但是你现在要把我们先知带走是不行的。」

「对啊!蜜莉美,这样不太好吧……」

队伍里头又起一阵喧哗,不过其中有少数知情的人开始偷偷窃笑。

领头佣兵惊讶的说:「芬亚,你刚刚叫他……」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芬亚修道院那次受伤的血渍还留在法袍上,现在又多了一堆给怪物的魔法烧出来的焦痕。

蜜莉美倒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下午的亚丁城镇里又遍寻不着芬亚。他气的冲去踹守门人好几脚,才逼问出芬亚的下落。芬亚竟然又跟着一群方才入盟的小菜鸟跑去刑场。

然后,蜜莉美愕然坐在已经被他麻痹的亡灵树下面,看着「热爱服务」的芬亚。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妳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妳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354-圣柜(13)

354-圣柜(13)

「没事的啦!你觉得我会因为杨一句话就对不认识的人出手吗?我又没拿武器出来、盔甲也还没穿好。你看我只穿一双手套能干嘛呢?」洛迪菲说,摇着头同时走近了两步。

接着,随着她「喝呀」一声,向前一跨、右拳一挥,做出了一个「向前进击」的定点姿势,不过那一拳由于她的身高,正中菲尔****的要害。

杨的学生之一:菲尔?克罗杰,阵亡。

「你甚么时候学会这么龌龊的手段……」杨不禁想要与洛迪菲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叫做『直接』,你看我连家伙没拿出来。好啦!下一个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希尔达正懒洋洋的从楼上走下来,睡眼惺忪不提还一边打着哈欠,接着发现一旁躺着阵亡的菲尔,自己视野内还有:杨、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两个人都对着她灿烂的笑着,她立刻皱起眉头……

「大姐姐,你是不是还没睡饱?」眼前这个小女孩笑着冲过来。

希尔达原本想问:「杨,这是你的小孩吗?」不过看着个小孩笑的乱阴险,她就附和:「嗯,我想我再回去睡一下好了。」

「不管等一下有什么声音,都不要下来喔!」洛迪菲嘱咐。

学生之二:希尔达,不战而逃。

杨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指望她。」话才一说完。他马上纵身跳起,闪过脚下扫过的长矛,身后的吧台跟桌椅全部都一并被扫烂。

「喂!现在剩下你了喔!」洛迪菲不知道何时已经全副武装,手上挥着一支比她还长的大矛。

原本在擦酒杯的酒保,将杯子整理好之后,仍然像在不同次元一样的走回自己房间。

「好、好,我弃权。妳不用再拆房子了。」

杨本人,主动弃权。

「那你第一个学生的牺牲算什么?」洛迪菲指着一旁倒地的菲尔。

杨吐了一口气之后,理了理自己的大秘仪法袍:「你不觉得他很欠打吗?」

「是没错……那你要我以副盟主的身分做什么呢?」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要你和你的整个血盟都欠我一个人情。就我看……圣契应该是不能没有席欧斯。不是吗?」杨靠在吧台上,从容的说。

这次洛迪菲竟然完全不说话,独自思考了许久。

打从席欧斯的个性出现异端以来,洛迪菲已经翻遍了所有她所知道的数据;问过所有认识的智者,企图找出这到底是哪一种巫毒、邪术抑或是诅咒……

她一直明白杨绝对会有处理的办法,但是也知道拜托他去处理一件事情的代价,和事情的严重性完全不成比例。拜托追寻稀有的宝器,杨可能只求一睹不求它物;请求共同击败沼泽虫怪,他竟然可以索价百万金币。

虽然洛迪菲这一趟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带上,有交出家当的觉悟,但是……

她深深吸入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席欧斯从来都不放弃每一个盟员。为了找回受困的同伴,无数次的进出古墓、蚁穴、克鲁玛高塔……到现在这个时刻,圣契没有理由放弃他。」

她发现黛丝站在杨身旁,酒吧里又多了一名弓箭手还有黑精灵法师,而菲尔以及希尔达不知何时也都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她想:「血盟的确就是为此而存在……歃血为盟,不弃亦不离。」

「好。」洛迪菲说,

但是当洛迪菲的话一出口。地板一阵强烈的震动。

亚丁大陆上,所有的种族、所有活在众神光辉之下的人,皆不免为自己眼前闪现的画面一惊。

魔剑?萨雷奇,在帝国陵墓降临。

魔剑与与血剑,乃是大气与土壤之间的腥邪之气所构,吸吮着大陆上生物亡灵的怨尤,每当充满至一定的力量即虽死物的尸身一同降临,拾起的生灵莫不屈服,无论外型、心性都会成为魔、血剑降世的姿态。

「洛迪菲……我想是他。」杨难得严肃的说,这次众神的确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洛迪菲一愣之后马上开始着急:「帝国陵墓!亚奇坎的弓团在那里。」

「那现在妳打算怎么办?」黛丝忧心的问。

「我不知道能找到多少人,你们可以来帮忙吗?」

「可以。虽然我们现在也只有这几个」杨说。

使魔剑、血剑离手的方法,即弒其持有者,或者使剑斩杀无数生命之后耗尽其力量,但那时几乎所有持有者的心智都会濒临疯狂。

洛迪菲有点忧心的掏出一张滚动条:「那就来吧!来亚丁,圣契的盟屋。」接着她在一闪而过的蓝光中消失。

「圣契!」一直状况外的休休听见熟悉的名词非常震惊。

杨轻描淡写的一笑:「刚刚的话都听到了吗?我们现在叫守门人帮我们传送到亚丁城吧!我出传送费。」

黛丝平常冷艳的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锡兰评估了一下:「那个……这样酒吧没人在,不然我留下来--」「不行!」马上被杨、菲尔同声否决。

「酒保先生会很忙,你留下来人家很麻烦的。」黛丝指指残破的桌椅。

「对阿,没你很奇怪。」

锡兰愣愣看着休休跟着杨冲向广场的背影,心中稍稍玩味了那句话一阵子。

我可以感受到毫无边际的寒冷,还有自己癫痫一样发颤的四肢。

「这里是……什么地方?」向一片黑暗诉说,虽然根本不确定是不是在说话。竟有无止境的回音。

「梅西?乔安妮……」声音是由这个空间,或者说是由这个黑暗的本体所发出。

「谁?是谁?」尽管知道自己的问题毫无意义,但是我仍然向着黑暗发出询问。

「梅西?乔安娜?马可洛夫。」

马可洛夫?我想着,这对我而言不是陌生的名子,只是一时难以找出名字的主人。我随着这一声声的呼求,记忆中寻找著名子的根源。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竟突然化为黑紫的火焰。

「我回应你,我回应你的呼求!我萨雷奇即便屠尽众生,也会为你寻找出梅西?乔安娜?马可洛夫。」

休休一行人才经由守门者的传送之法,踏上亚丁城镇灰白大理石的地面,就看到洛迪菲抓着一张椅子向他们冲过来。

「人、人都跑光了,直接去帝国陵墓。」洛迪菲气喘嘘嘘的说着。

一旁的负责亚丁的传送者马上开始抱怨:「你们有没有搞错!你知道刚才整个血盟的人统统往帝国陵墓冲过去,就算是魔剑也没有必要这样,下次你们要办什么活动可以先跟我们讲一下吗?害我们都--」「啪!」

洛迪菲将手上的椅子往守门人头上一砸,椅子瞬间解体,守门人的叨念瞬间停止,不过几秒之后她的大帽子里流出几缕红色的……

她带血的脸上露出微笑,说:「我会为各位开启时空传送之门,请问大家要去什么地--」「少废话,女人。我们要去帝国陵墓,钱全部算在我身上。」洛迪菲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等了十万年。

在一旁没见过世面的休休跟锡兰,因为这一幕完全陷入震撼的状态。休休是听过亚丁的守门人很喜欢碎碎念,但是原来在地人是这样对待她……

在他们还没震惊完之前,他们就已经踏上帝国陵墓门口的土地上了。

休休一站到地上,就开始渐渐觉得这里的空气越渐冷冽,她不知道是因为魔剑在里头的关系或者是这里本身对她而言算是「极危险」的狩猎区。

一名男黑精灵嘹亮的告诫声引起了他们注意:「你们这些肖想魔剑的贪婪者,我们是不会让你过去的。」

「让开,快点。」

黑精灵一听,马上愤然的说:「混帐无赖。我们是不会让自己的盟主被你们杀死的。」

「杰可可,你可以闪、边、去、挡、别、人吗?」

黑精灵这时候才低头,看见自己跟前的洛迪菲:「啊,洛迪菲我没有看到你,那……这些是你找的帮手吗?」

「是,还有你再不让开我就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掉你。」

杰可可马上充满警觉性的向后一跳。

要不是正需要人手,她早就先把杰可可了结掉。

随着一群人走入泛着蓝绿光泽的诡异走廊,耳旁渐渐有呼喝、诵咒、惨叫的声音传来,休休可以感觉得道自己抓着弓的手正不止的颤抖。

「没事的。」希尔达说。休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修长的手轻轻握住。

接着休休眼前猛然闪现一片火光,但却被一片黑影所盖过。手提宝剑的国王猫,呼噜呼噜的喘着,牠的胡须因为刚刚挡下的火球术冒着一点点的焦烟。

嘶吼一声之后,猫咪飞身向家臣亡灵砍去。

后方的菲尔紧盯着他的使魔,烦躁的说:「我记得这边的怪物不是被动攻击吗?」

「八成是被魔剑影响的吧?这边你搞定。」杨匆匆吩咐,领着其它人往里头走去。

接着一伙人似乎到了大厅,明明就不是很长的距离,但是跑个三两步就会有死物出现,好险圣契的成员在亡灵如雨后春笋的冒出来时,还是能以人海战术制住怪物的行动、进一步格杀之。

终于,休休一群人来到大厅的一个角落,一开始他们看到的只有许多个骑士团团围住某个角落,辅助法师在后头不断施以治愈魔法。但却有一群从衣着可以明显看得出经验较为丰富的成员,只是单单坐在一旁冷眼。

洛迪菲马上大喝:「现在是什么回事?」

许多骑士在努力抵住盾牌的同时看了过来。法师也是。

一名女性人类法师从另一个角落走了过来:「洛迪菲,他们打算困住席欧斯,直到萨雷奇的力量耗尽。」

「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他会不断吸收亡魂,死的会是你们。杀掉他!」

一个背向她的骑士却大声反斥:「你不要以为席欧斯死了你就可以当盟主,你这个贪得无厌的矮人!」

洛迪菲向后一震,被女性法师扶住:「你们……是这样想的?」

坐在一旁的人群中终于有人说话了:「洛迪菲,你就放他们自己去找死算了。」

「等到萨雷奇踩过他们的尸体,我们会杀掉那一个罪孽深重的白精灵。」

「全部都给我闭嘴。」洛迪菲的头顶上,这句话有力的头向在场的每个人。女性法师说话了……却是男性的嗓音。

「爱芙,你们是绝对没有能力撑到萨雷奇沉睡的。你们在旁边的伙伴也撑不下去。」法师指着一旁正在和不断出现的亡灵战斗的人。

爱芙看着伤痕累累的众人,面露不忍。

法师继续的说了下去:「就让洛迪菲他们把萨雷奇解决掉。复活的事,以殷海萨的名号,我绝对会负责到底。」在场的成员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这蜜莉美。

「蜜莉美,你……」洛迪菲转身过去抓着法师。

返生之法,其实只是个很普遍的法术,流行于曾经领受神意的光明种族,精灵、人类甚至追随格兰肯的黑精灵。唤回亡者的灵魂、重植于肉身,从上古开始对于稍会操弄方术的魔法师从来不是难事,只是从来没有稳定过。

目前唯一确定的是:返生者必然会丢失死亡以及死亡时的回忆。

倘若死者未必眷恋于现世,灵魂不愿返回肉身,被驱逐死亡极有可能袭向施术者,灵魂易位、回魂不全、全盘失忆……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现象。

「唉,好吧!既然蜜莉美这么卖你们面子……」坐着的一群人,开始有人起身。

「对啊!我已经几百年没看到他这么尊敬殷海萨了。」

「除了洛迪菲竟然还有人能让他这么卖命啊?」

菲尔正要放出强化使魔的魔法,却被杨制止:「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站住!杀我族类的罪人是谁?」

众人的目光,登时移向大厅唯一的入口,十来个背生左翼的闇天使、烈红的眼睛扫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自异处带来的武器散发幽光还有凛凛的杀意……

圣气大部分的成员都陷入疑惑中,看着猖狂的魔剑做出无奈的假设。

杨的一句话像是画破僵局的匕首:「你们要找的人正被萨雷奇附身,有事--」

闇天使没等杨讲话说完,有的将弩箭嘎然上膛,提着针般的细短剑、巨大的长刃倏地跳过骑士重重的围绕。

由许多骑士形成的铁壁仍在,只是此时有需许多多强大的攻击魔法从一定距离射出,也有身着红、白两色的王朝重铠的剑士,无视危险直接冲向萨雷奇。而后援的法师群也紧盯现场的情势,不让任何人有所牺牲。

「蜜莉美准备,他差不多要挂了。」冲锋陷阵的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吆喝。

爱芙以及后在一旁当墙壁的骑士们显得有点恍神,因为刚刚打得他们伤痕累累的魔剑萨雷奇,转眼间就要被血盟里的大老们以及突入的闇天使们解决掉了。

「等一下!停手,全部停手。」一个离萨雷奇最近的剑士突然大喝。闇天使也在其中某名女性的手势下停下攻击的动作。

摇摇欲坠的邪灵集合体,黝黑发亮的铠甲里,不断幽幽地传出沙哑的亡灵之声:「可洛夫……梅西?乔安娜?马可洛夫。」

对此类邪物稍有知晓的人都莫不惊叹,因为魔剑与血剑是不会说话的,在记载里面。

杨在一旁,听得非常清楚,他小声的告诉自己:「这样就绝对没错了!」

「你给我--滚回来!」洛迪菲一跃向前。将淡金色的长枪刺向那个邪灵的胸膛。

长长的枪尖,穿过诅咒的铠甲还有里头的幽暗。怨尤、悔恨所构成的大剑脱离了苍白精灵的手,落在地表、渗入亚丁大陆地底之中……

洛迪菲看着被长枪刺穿的席欧斯,她似乎见到那个带血嘴角微微一扬,还对她眨眨眼,惨白而沾满血污的脸庞、破碎的铠甲,硬生生倒在地上。

站在旁边的蜜莉美,以极高的专注度念完一串咒语,一完咒蜜莉美马上大气直喘、全身发冷……

全部人都屏息看着席欧斯,比起魔剑黑暗而强大,此刻地板上蜷曲的苍白尸身显得格外渺小……

彷佛看见了什么微小的动静,蜜莉美立刻冲向前去搀扶,席欧斯靠着蜜莉美的肩膀,慢慢的站了起来……

帝国陵墓里头,一阵欢声雷动。

盖过了杨的大喝。

两只线般的弩箭猛的插在杨的手臂上,循着箭路可以看到原本是往席欧斯射去。似乎是首领的女性无感情的说:「阻挡我们复仇者,以同罪论。」

杨这时却笑得像个弄臣:「那小姐你可能要和整着圣契为敌。」

「我们并不在乎。」

「借一步说话好不好?」杨这句话不知为何给众人的感觉像是在搭讪。

帝国陵墓里剩下漫游亡灵的哀嚎,直到人群发出尖叫猛然窜出。

蜜莉美难以置信的看向席欧斯,随着对方的抽走力气,他人偶般的倒在地上,汩汩鲜血不断从蜜莉美插着突刺刀的侧腹流出……

看着倒地的主教,他的眼里没有情感喃喃的吟着:「梅西?乔安娜?马可洛夫。」

「你--」身穿红白重铠的决斗者马上举起长刀,向席欧斯挥过去。

但此时得对方竟敏捷的不像是骑士,他闪过刀路,暗红色的气息在他反握的右手中凝结成一柄匕首。往角落一名骑士冲去,按着冲力用暗色的小刀插穿了那名骑士的盾牌,骑士甚至整人向后仰倒。

355-圣柜(14)

355-圣柜(14)

蜜莉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告白过,但是我衣服换个穿法,你就不认我。这样才是真正不行的吧?」

这位佣兵的脸色变化之大,很难以笔墨形容。只能说芬亚看了都很想跟修道院里头的天使借个头盔给对方带着。

蜜莉美笑了笑:「嗯,我回去之后会叫普科过来。走吧,芬亚。」

这话让队伍里的其它人脸色变得跟那名佣兵不相上下,尽管兽人普科的职业可以一次兼顾到一个队伍,但是普科脸上从无表情、喜好难以捉摸,总是令人觉得很难亲近……简言之就是气氛会很僵。

但是大家在对蜜莉美的错愕,还有想到普科要来的困顿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回亚丁之后,原本以为芬亚会在盟屋休息个两三天再出门,没想到他一回头芬亚就不见,几经询问之后芬亚是跟一群弓箭手和几个长老跑去帝国陵墓。

蜜莉美急忙赶去,因为即使危险程度略次修道院一等。那个埋满旧帝国的大臣还有士兵的地方芬亚去还是太早啊!

去了之后,他马上与队伍中几个长老变取代了弓箭手变成主力,以数百个「天之箭」砸向那些亡灵。当然,蜜莉美还有许多针对不死生物的技法很吃香,像可以麻痹不死生物的技能,还有破邪法……

搞得狩猎了两天,又回亚丁之后。一群弓箭手都很喜欢他。

还包括芬亚:「蜜莉美,你超棒的!」也就是当芬亚眼里闪着崇拜的光,盯着他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两天之前就该说的话:「拜托!你怎么每次都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啊!」还有为什么最后他也被动员……

蜜莉美心想:「洛迪菲,你完蛋了。」

芬亚修道院那次受伤的血渍还留在法袍上,现在又多了一堆给怪物的魔法烧出来的焦痕。

蜜莉美倒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下午的亚丁城镇里又遍寻不着芬亚。他气的冲去踹守门人好几脚,才逼问出芬亚的下落。芬亚竟然又跟着一群方才入盟的小菜鸟跑去刑场。

然后,蜜莉美愕然坐在已经被他麻痹的亡灵树下面,看着「热爱服务」的芬亚。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他想:「该怎么说……芬亚表现得……与其说像是队伍里的辅助法师,不如说是这群新手的褓姆。」

芬亚虽然只是施完辅助魔法后站在旁边看,紧急时急救一下,不过她本人倒是可以完全投入队伍努力杀敌的情绪,时常对空挥舞着奇迹剑或者吼出「死吧!」之类跟战士一样的字眼。

而且每每当她看不过去的时候还偷偷得给殭尸施法弱化。

当芬亚终究愤而向殭尸砍上数剑后,蜜莉美想起:先知的确是有辅助法师里最强的战力。

「我说妳会不会有一点文不对题……」蜜莉美拍拍芬亚的肩膀,这几天来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对芬亚「极度危险」就是「程度过低」,这样基本上对于一个职业的成长,帮助是很小的。蜜莉美对于这样「什么都吃」的小孩。实在有点无言以对。

当天他就拎着芬亚回亚丁城镇,并且跟那群小朋友说好会叫一个等级差不多的牧师来,他们看到血盟里元老之一的人物讲话,也不多说了。

「蜜莉美你干嘛啊?我们杀得正开心。」芬亚向空气中挥了两拳。

「好、好、好,我会给你几个杀得开心的机会……」他冲向屋大厅的角落,双手钩住坐在小桌前的两人:爱芙和杰可可。

「两位有没有空啊?」

杰可可露出疑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话才一出,杰可可就感受到对方、爱芙以及一旁芬亚冰冷的视线。

「我是蜜莉美……真不知道你是装蠢还是真笨。」

「他是真的很笨又想装蠢。」爱芙和蜜莉美一起攻击。

杰可可认真的想要扳回一城:「这真的差很多好不好,气质根本不一样!」

「声音是差很多啦……也没有化妆。」芬亚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蜜莉美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无造作的自然女声」,彷佛有两个喉咙一般自由切换。否则也只是一般的变装癖。

「算了,先结论我很笨好了。不过从这样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吗?」杰可可看站着的两人。

蜜莉美的表情看似不想换掉这个话题:「什么传言?」

「人妖蜜莉美为爱倾倒。换上男装还跟着芬亚不放。」爱芙拨了一下头发。

蜜莉美的眉毛一扬,轻轻一笑:「先说,不要叫我人妖。你们不觉得我穿直筒是洋装真的很棒吗?还有,其实这个传言也可以成立得理所当然啊?芬亚有人追应该很正常吧?」他脚板一扫,单手一勾,让失去重心芬亚在怀里做了一个戏剧成分满点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性向未定吗?」在对方怀里,芬亚笑着。

「还要看你要不要帮我确定!」蜜莉美眉飞色舞的说。

「等一下,你们是当我们面开始**吗?」杰可可有点激动,刚刚还起来还是「一般互动的」两人突然飞快进展……

「这……」爱芙一时说不出话。

「哈哈,没事没事!」芬亚不慌不忙的自己站好。蜜莉美笑得非常自在:「你们好青涩、真好开玩笑。」

人类神职者的玩笑尺度,似乎是超越一黑一白两名精灵的想象。

「真是的,我还陪你们年轻人玩这个。怎么近几天都看你们躲在盟屋里啊?」

杰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正考虑着该不该说话。

「席欧斯不见了。」爱芙不暇思索的就说出口。

「嗯……席欧斯的事洛迪菲已经在处理了,那介不介意我帮你们排一些行程啊?」蜜莉美微笑。

「是指:『已经把席欧斯处理掉』的意思吗?」杰可可说。

「洛迪菲如果愿意处理掉她的小宝贝,我也认了。走,你们平常不是都去席琳封印吗?」

爱芙和杰可可疑惑的对视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另一个绯闻的片段。

不久后,在席琳封印。

「我不是说了,我们只有杰可可一个战士啊!你搞什么东西啊!」爱芙抱怨着,眼睛紧盯着杰可可的状况。

「为什么连我都要付出劳力……」芬亚正身着盔甲、挥舞着塔鲁剑和大马士革刀。

蜜莉美若无事然的掏掏耳朵说:「爱芙,你别忘了我们有芬亚。芬亚,你杀得开不开心啊?你们两个真是的,看杰可可多专心,一句话都没有。」

杰可可才不管现在怪物是不是都在打他(因为席欧斯不在),他现在眼睛里只有手中两把剑闪耀着红色的强光。

在四个人要出门前,蜜莉美用洛迪菲的仓库钥匙从仓库里拿出:发出黑色光泽的塔鲁重装甲、因为数次用滚动条强化,以致发出红色光芒的双刀。

「好吧,爱芙妳看着芬亚就好,杰可可给我顾。」

不过一阵子之后,爱芙和蜜莉美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芬亚跟杰可可的配合度出乎意料的高,芬亚总是可以很机灵的拔出奇迹剑(付有施法加速的功能)给杰可可必要的后援(祭出先知施法快的优势),当末日骑士的矛头转向芬亚,她也不慌不忙的用一个「树精之足」将对方黏在地上。

爱芙耳边没来由插来一句:「辛苦你们了,最近席欧斯麻烦你们照顾。」听到这句话她有点讶异,还有今天蜜莉美抓着芬亚来找他们的事也是,因为蜜莉美不是「洛迪菲派」的吗?

「那洛迪菲最后打算怎么办?」

蜜莉美摇头:「不知道,只希望她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让席欧斯恢复正常。」

「她没有打算要自己出来当盟主吗?还是拱芬亚出来?」爱芙对于洛迪菲想救席欧斯一事感到不可置信。从席欧斯性格异常开始,洛迪菲就是反应最大的人。怎么看洛迪菲就是想要把席欧斯打死了干净的感觉。

「洛迪菲要当盟主……只有她的财产是当盟主的料吧?」蜜莉美轻蔑的一笑:「噗哈!芬亚,你说那个小傻妹,她的眼睛里头只有书,她是用主教的执念去做先知工作的小孩。」

「是这样吗……」爱芙将是看着芬亚,觉得有这种人在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很想念席欧斯的。妳不用想太多,圣契是一个这么大的血盟,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是单独的个体。」蜜莉美拍拍爱芙的头。

爱芙抱着膝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心胸狭窄……

蜜莉美笑了:「只是有点沟通不良而已,从来都没人做错什么。嗯……洛迪菲反应是很大,我叫她给你打。」

「你穿女生版的黑水晶法袍还蛮好看的。」

「我就说吧!」蜜莉美自信的扬起下巴。

蜜莉美在盯着两人一阵子之后,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比较担心得是芬亚。她的眼睛看得太远,虽然她不曾恐惧,但是我怕这种从不害怕的个性让她有一天深陷危险。」

爱芙站起来,伸动了动身体:「这样啊……不过,这不就是先知吗?我想这事反而是你想太多了。」

两人后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血盟里头有一个精灵骑士吗?」

「我们血盟里面,有『很多』精灵骑士喔!」蜜莉美转头,语带打趣的说。不过当他看到那幅画面,脸色马上一沉。

一名有着单翅的女性,蜜莉美知道那是大陆上最近因为封印解开,而几乎「离奇」出现的新种族:闇天使。但是真正吓到他的是对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右前臂几乎完全断裂、大腿鲜血淋漓,连听说是闇天使之傲的翅膀也残破不堪。

杰可可和芬亚,也纷纷靠了过来。闇天使的身上创伤之残忍。让曾经很怕血的芬亚又干呕了几次……蜜莉美和爱芙立刻动手治疗这名闇天使。

从对方气若游丝的呢喃里头,蜜莉美听出她有同伴被杀、而自己侥幸逃过那名骑士的毒手……爱芙念着治愈术的同时不断掉着眼泪,着急于伤者的状况,更焦心于那名骑士的真实身分。

「洛迪菲……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赶快带席欧斯回来。去他的殷海萨。」蜜莉美咒骂着,再度施展出一个终极治愈术。

「小毛球……真的很对不起。」洛迪菲一脸歉意说。

她称之「小毛球」的生物,是面前这只比她还要高的大白鬃狼,这只生物一脸哀怨的看着牠的主人。

洛迪菲双手交握,向自己的宠物用力一低头:「我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你背上流口水了!」

小毛球无奈的甩甩尾巴,在洛迪菲的遣回咒语中渐渐消失。

原本一张传送滚动条就可以到的奇岩城,为什么她会被那张滚动条传送到自己的老家去……传送滚动条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偏偏在这个紧急的时候她就是「抽中」那一张错误的……

她用了第二张奇岩城镇滚动条,不可思议的将她送到了荒原的中央。

推测自己可能招惹到什么人之余,洛迪菲决定骑着自己的小毛球冲向目的地,以免第三张滚动条一口气把她送到火龙的窝里头。狼背上舒服归舒服,但是她的坏习惯又弄到自己的宠物差点和她决裂。

一切遇到的不如意,洛迪菲决定全都把怒气归咎到接下来遇到的人身上。

她走进奇岩城精品店后头的某一家小酒吧。

「我觉得叫他去偷袭休休这个计划还不错嘛!」

「所以我就说你是个蠢材!」杨愤然的往吧台一拍,他已经痛骂菲尔骂了一天又一个上午,希尔达则因为对话题毫无兴趣就上楼去睡觉了……

菲尔以及希尔达身为杨一手带大的学生,菲尔向来负责架构、执行那些无谓的「大计划」,而当计划效果不彰或者是留下严重后果的时候,希尔达就负责出来将菲尔痛扁一顿。

这两个学生,分别从杨身上学得造孽以及反省再进化的能力,只是这两种能力分在两人身上,似乎只见得一个不正经跟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结果。

酒保似乎与两个身穿大秘仪精灵跟人类完全不同空间,哼着歌自顾自的擦杯子跟打扫。

门口传来女孩大叫的声音:「我的羊咩咩--」

菲尔看着抱住杨的大腿的小女孩,诡笑了一下说:「那是你的小孩吗?终于啊……」

洛迪菲听到马上接话:「爸爸,人家好想你……」

杨却一直处于凝视远方的状态,久久不见反应。

终于,他看了一下面前的菲尔,正在阴笑。看了一下抱住自己大腿的洛迪菲,也在阴笑。

脸上马上露出哀戚至极、摇摇欲坠的神色,向吧台扑过去寻求倚靠,过程中似乎还飞出了几滴泪珠。他半哭半叫的说:「精灵与黑暗精灵的结合,果不其然是受到诅咒。看看我的孩子:一个畸形的矮人!」说完马上靠着吧台痛哭。

杨的心中可以感觉到洛迪菲脸色骤变,菲尔憋不住的偷笑已经回荡在耳边了……

「该死……杨,我不玩了!我找你来讲谈好的事的。」

杨马上一扫哭腔跟泪水,粲然一笑:「嗯!可以,但是绝对是有条件的。」

若不是有求于人,洛迪菲绝对会使出矮人「自体变化」的看家本领,让杨的五脏六腑纠结成稀有的材料,再由她亲自剖开拿出来……

「这个该死的神经病……」她咕哝,然后以正常的音量说:「羊咩咩,你希望我替你做什么事吗?」

菲尔不断的发出怪笑,几近抽抽噎噎的说:「羊咩、噗哈!」

「我要你以个人的身分挑战我,再以你副盟主的身分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菲尔听到「副盟主」三字之后不免一惊,这才止住笑声,不过还是隔几秒会想要偷笑一下。

「那我们就先来解决第一件事吧……」洛迪菲掏出自己金黄色的「帝国军重装甲」一件一件的开始着装。菲尔看了几乎要目瞪口呆。这个看来脱线脱线的小女孩穿的装甲是跟他法袍同层次的……

杨对比出稍等的手势,从容不迫的说:「首先呢!你要先打倒我的两个学生。」

菲尔看着杨,之后发现洛迪菲已经和自己四目相交,马上向后跳了一步。

「没事的啦!你觉得我会因为杨一句话就对不认识的人出手吗?我又没拿武器出来、盔甲也还没穿好,你看我只穿一双手套能干嘛呢?」洛迪菲说,摇着头同时走近了两步。

接着,随着她「喝呀」一声,向前一跨、右拳一挥,做出了一个「向前进击」的定点姿势,不过那一拳由于她的身高,正中菲尔****的要害。

杨的学生之一:菲尔?克罗杰,阵亡。

「你甚么时候学会这么龌龊的手段……」杨不禁想要与洛迪菲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叫做『直接』,你看我连家伙没拿出来。好啦!下一个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希尔达正懒洋洋的从楼上走下来,睡眼惺忪不提还一边打着哈欠,接着发现一旁躺着阵亡的菲尔,自己视野内还有:杨、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两个人都对着她灿烂的笑着,她立刻皱起眉头……

「大姐姐,你是不是还没睡饱?」眼前这个小女孩笑着冲过来。

希尔达原本想问:「杨,这是你的小孩吗?」不过看着个小孩笑的乱阴险,她就附和:「嗯,我想我再回去睡一下好了。」

「不管等一下有什么声音,都不要下来喔!」洛迪菲嘱咐。

学生之二:希尔达,不战而逃。

杨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指望她。」话才一说完,他马上纵身跳起,闪过脚下扫过的长矛,身后的吧台跟桌椅全部都一并被扫烂。

「喂!现在剩下你了喔!」洛迪菲不知道何时已经全副武装,手上挥着一支比她还长的大矛。

原本在擦酒杯的酒保,将杯子整理好之后,仍然像在不同次元一样的走回自己房间。

「好、好,我弃权。妳不用再拆房子了。」

杨本人,主动弃权。

「那你第一个学生的牺牲算什么?」洛迪菲指着一旁倒地的菲尔。

杨吐了一口气之后,理了理自己的大秘仪法袍:「你不觉得他很欠打吗?」

「是没错……那你要我以副盟主的身分做什么呢?」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要你和你的整个血盟都欠我一个人情。就我看……圣契应该是不能没有席欧斯。不是吗?」杨靠在吧台上,从容的说。

356-圣柜(15)

356-圣柜(15)

在众人还处于恍神的阶段时。休休猛然想起因为自己愚勇被捅一刀的锡兰,她马上转身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冲了过去。

已经有一个圣契法师卖力的用「急救术」替他治疗着。

「真是对不起,我们自己血盟的事情还让你们的人受伤。」女法师低头检查着裂开的伤口,一边匆匆的把头发塞向耳后。

「没有,是这个白痴自己想要逞英雄。」休休看着锡兰悠悠转醒,轻笑着说:「醒来了吗?笨小孩。」

女法师却猛然仰头,惊呼:「休休!」

「啊?芬亚?」

后记:

朋友:席欧斯最后复活的时候身上是还插着圣矛吗?

我:你要我怎么回答……对阿,一直都插在那边?

朋友:怎么写得好像在推王。

我:我没推过王,纯属巧合。

朋友:还有最后那一把东西是什么?魔小刀吗?

我:有的话我就会考虑回去玩了。

我没杀过魔剑,也没拿过魔剑,血剑也是。所以这是我昧(抹灭的连读?)着良心写出来的。

写到最后亡灵那句唯一完整的话,自己有点鼻酸。

不过也有点毛毛的。

不知道大家什么感觉?

闇天使…‥像反派呢?还是变成串场了/\

在帝国陵墓时,席欧斯在圣契全体主教卖力的治疗之下,出现了呼吸渐渐平稳时,有许多向心力大的盟员都纷纷流下激动的泪水。

但是,日后主教群被他们的前辈痛骂的是,当前辈被插了一把突刺刀在腰上的时候,他们竟然马上将其定位成「壮烈牺牲」,其后完全投入现场的状况:惊叹于英勇保护伙伴的巫师、被互相牺牲的恋情所感动……

蜜莉美会得救,完全是出于芬亚「不小心就会恍神」的习惯。

当芬亚因为个个人高马大的骑士墙而完全不见萨雷奇动静时。便开始发呆、数骑士盔甲上的破洞。

当她回神过来,人墙已经散去,就发现插刀倒地的蜜莉美。

身为一个主教……竟然在先知的急救下捡回一命,往后回想,这让他本人不动肝火也困难。

当天晚上,木门小屋在场所有的成员受到圣契的欢迎,但是因为盟主以及一些伙伴负伤缺席,所以只做了低调的聚会。洛迪菲说,等到全部人都康复了,就会加倍宴请。

芬亚到是无视于大家散会的情形,拉着休休,准备带她好好逛逛亚丁。

芬亚身上的黑水法袍,墨绿的锦缎柔软而服贴。休休看看自己,白色的覆壳本来就很难洗,上头还有许多法术的烧伤、战斗的血渍,相较之下的惨淡,不证自明。

休休心想:「唉呀……大血盟的财力。」随后以有一套圣威轻装在等着自己。

「这位甜美可人的小姐该不会就是一直以来跟你通信的朋友吧?」正跨出圣契的盟屋,菲尔马上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

这是休休最不想让芬亚见的人之一,因为菲尔向来「毛手毛脚」的谈话方式,她只怕芬亚会招架不住……

「啊!你是今天英勇的法魔大哥!」

「其实没什么,我不过是养了一些猫。」

芬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哥你改天要借我战斗猫玩喔!我们圣契里面都没有法魔……」

「没、问、题!」随着话一结束,菲尔洒脱的一拨头发。「唉!休休啊!你看看人家温柔可人的性格。你怎么会跟你的朋友差这么多啊!」

休休呆然看着菲尔,疑惑着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朋友跟一般女人面前的表现,可以差异如此之大。

「哪有!休休也很可爱的!休休,我送妳的忘忧草发夹呢?」

休休在芬亚的催促下,只好掏出自己买的首饰盒来,但是里头也只有芬亚送的忘忧草。闪烁的坐在黑绒布上。

「哇!保存得真好。不过,你还是跟我一样戴着好,不然你都像个男孩子了!」芬亚指指自己耳边那朵闪烁的单瓣银花。微笑着把饰品夹上休休的发际:「看!这不是很可爱吗?」

「嗯、喔,呃……头两边不一样重。」休休把头灵活的摇来摇去。

「要习惯的。还有大哥,你不准再以任何明示、暗喻的说法说休休是男生了!」

菲尔对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错愕,只好嗯嗯阿阿的答应。后来想起说休休像男生的人其实是芬亚。菲尔认为一般的大众的确都会这样觉得,木门小屋的成员反倒应该是司空见惯,懒得提了。

另外菲尔不知道的是。其实芬亚一直都在发呆,菲尔的事是从别人那听过来的。

芬亚抓着休休,在亚丁城镇里毫无顺序的游览。

亚丁与奇岩的商业功能不同,向来是领主权力最强大的地区,精确说来是以军事、皇家为中心。尽管改朝异代之事,历史上不断重演,亚丁仍是最初、最稳定的皇家基地,这也是为何这片领土与大陆同名。

在专制王权的统治下一般民众生活简朴又富裕,入夜之后早早就入睡就寝。街道不见灯火,只有反射银白月光的大理石,使街道上的所见之物盖上宁静、不可侵犯的守护光芒。

休休本以为芬亚会带她去参观哪座墙上的著名雕像,但是拖着拖着两人最后竟到了城北门的守卫塔。

芬亚看着锁上大锁的简陋木门,失望的说:「啊!守卫的大叔不在。」

「没关系。」休休拾起锁头,端详了一阵子。然后她掏出了一串钥匙,试了第一把、试了第二把、试了第三把,锁头嘎然开起。

「那是盗贼的钥匙吗?」芬亚兴冲冲的盯着钥匙,但是休休却慢慢的移开视线:「呃……盗贼的钥匙是比较类似小魔法的技能。至于我手上的……比较像是赃物。」

两个人走入守卫塔幽暗回旋的楼梯,芬亚仍然紧咬不放「赃物」的由来。

再爬上顶门前,休休终于吐出真相,那在盗贼时期打赌输掉后冒死去偷古鲁丁守卫室里的钥匙串。她马上撇清自己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是当上鹰眼后她才明白:各领主为了表示彼此信任,将各城镇的侧门、水道、专卖商店、粮仓……钥匙互相交换。

所以,古鲁丁城守卫室的一串钥匙,等于全亚丁大陆上所有城镇的一串钥匙。

芬亚在黑暗中听完竟然赞叹不已,说:「休休果然干出了一番大事业!」

休休面露无奈的走着楼梯,说:「想干出大事业的人不是我。」

成为宝藏猎人的昔日伙伴,知悉那串钥匙的伟大后,都想跟休休借,但是休休唯恐他们真的干出什么大事业,直说欠钱的时候拿去熔掉卖了。且依休休之见里头至少有三把是文物等级的钥匙,因为非常吻合传说的记载。

楼梯的最尾,有一把火炬照亮了铁门。

「不行!」芬亚挡在休休前面,坚持要自己替休休拉开铁门。

于是芬亚抓住门把、重心后倾,以整个人挂在门上之势「唰」的一声拉开厚重的钢板门。

然后休休就知道了芬亚带她来此的原因。

皇族的居所「亚丁城」也就是捍卫城镇的防御堡垒,代表皇家的十字架刚刚的挂起,在山坡之上君临着这块领地。

尽管城镇、城堡的色调相似,皆以白墙、蓝顶为基,但是城堡的建材竟有如此显著的不同,光亮的程度媲美月亮。

城镇领受月亮之光,而城堡却是以王之姿借月的光泽。一如臣子与君王,恩惠的领受与施舍之别。

简单而白话的来说,就是吸光跟发光的差距。

「震撼吧!我研究了很久。发现这里取景最好。拜托了更久,才终于上来的喔!」芬亚满意的用手把发光的城堡框起。

「唉!你真的变好多啊!吓死我了。」休休看着整晚都跳来跳去的芬亚。以前那个文静又呆呆的傻妹,似乎已经只能从芬亚偶尔的少根筋来察觉了。

那时芬亚满手是血的帮锡兰治疗。想必已经是克服了那层障碍吧?休休想。

「彼此彼此!休休身上也一点盗贼的混混气都没有了。」

这话倒是让休休万分震惊:「以前、以前有过吗?」

「嘿嘿,开你玩笑的!」

休休心想:「啊……我竟然会有被芬亚开玩笑的一天啊!原本那个害羞怕大哥大姊的人在哪?」她苦笑。不过想到芬亚竟然可以对付魔人菲尔,那芬亚的语言技巧以及手腕想必都大大的进步了吧!

她们开始讲起很多信中没有提及的事情、曾经经历过的惊险还有目睹过的珍奇……

当芬亚绘声绘影描述自己在牧师时期闯荡千眼巨人所在的寂静谷时,休休登时气到有点失常,不过在听完芬亚的「无分级别」旅行经验之后,她已经麻痹了。

反倒是芬亚,在听到休休在龙之谷经历后。起先是惊叹他能够巧遇红蝴蝶,而今席欧斯才可能因为她得救,但是芬亚一想到休休差点没了命,马上气得直跳脚。

跳脚就算了,还差点摔下城楼。这让休休捧腹笑了很久。

芬亚还是以往她熟悉的芬亚,只不过和她一样长大了、懂更多事了。

两人彼此的话语没有停歇,一直到月亮西沉,整块大陆一片漆黑,她们才因为早上的紧张开始显现倦意。

下了城楼之后,发现两个血盟为了她们的失踪,正焦头烂额。

休休觉得不管是自己跟芬亚、自己跟木门小筑,还是芬亚跟圣契,能在一起真是一件很棒的事。

一个月之后「行者亡魂」事件,慢慢的结束它的影响。

圣契重伤的英雄:蜜莉美,在所有盟员努力的调养之下渐渐好转。不过帝国陵墓里头以男生嗓音大吼的宣言,已经彻底将他的性别公诸于世,所形成是心灵创伤不言而喻。

而木门小屋的英雄:锡兰,则在所有盟员的嘲笑之中,愤恨的想让自己赶快好起来。菲尔跟杨还是三杯下肚之后,就会开始表演他「自甘送死」的故事,某次演到锡兰(菲尔饰)被抓起来往旁边丢的时候,休休整个笑倒在地板上打滚。

锡兰自己觉得有生以来至大的耻辱,莫过于此。

至于杨,他极度心疼自己的大秘仪被戳了两个洞。

木门小屋音讯杳然的远行团,奇迹似的说他们在安塔瑞斯的洞窟狩猎得很顺利。决定要再多待一个月。休休听到着个消息时皱眉皱了很久,但是不像是之前两次一样出现:暴躁、阴郁、耍流氓……闹脾气的症状。

因为她现在的生活,过的其实颇为惬意。黛丝跟希尔达两个长老,坐镇在后头,就算是她和锡兰--两个疯狂消耗精神力的职业,此时更是挥霍的洒出所有魔法还有战斗技能。

所谓娇生惯养,大约就是这种状况吧。

终于有一天,锡兰满脸扭捏的去找菲尔:「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干嘛?」菲尔把喉头上那句:「你要找我把你丢出去吗?」压下去,因为此刻他心中充斥着胜利的呼喊。看锡兰这张脸,八成是他和杨构筑已久的那个计划成真了!而且这次是他赌赢杨了!

锡兰似乎揣舵许久,终于把话说出口:「你可以不要再演我被丢出去的事情吗?这样我真的会很不高兴。」

「你就等着这一幕在被回放一百遍吧!」菲尔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忖到:「没错!现在这个小子是在拜托我。没错!是拜托!不是杨的神经病命令!菲尔?克罗杰,你要尽善尽美的利用这个要求!」

「我考虑看看的,不过有要求,就绝对会有条件……你要执行我给你的秘密任务!」

锡兰的心中再度被悔恨填满。希尔达不在就不应该跟菲尔说话,他逼自己刻骨铭心的记住。

话说男人女人之间是不会有单纯的友谊。锡兰对休休也很难例外,虽然休休穿的覆壳套装一点都不可爱、根本毫无女人味可言,跟希尔达和黛丝站在一起根本就像男人。

反正就像一般男性会做的事:透视衣物,直接看身材。锡兰知道休休有紧实的臀部、不错的上围,但是大小腿尽管长,却非常之强壮,尽管有腰但是竟然隐约可以看见腹肌。

虽然他欣赏休休的个性,一个表里不一、喜欢卖小心机,更喜欢休休想法被他识破时的表情,那让他在这位女性面前有难得的优越感。但是身为男生,对于一位曾经把他踩在脚下、蹬到内出血还射穿他耳朵女性,真的只有敬而远之的可能……

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温柔又有气质,并且觉得他很可靠,就像……就像帝国陵墓里那个女先知一样,但是对方已经见过他负伤倒地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锡兰被菲尔拖出床外,强迫打理一阵之后,菲尔塞了一张纸条到锡兰手中,就把他踢到后院。

一看到休休站在那,锡兰起先是向后退了两步,他担心菲尔是否又要他跟这个悍女搏斗。

「干嘛?」休休睡眼惺忪,显然是没睡饱。

「等一下。我看看……」锡兰看着快速扫视纸条的内容,心中响起希尔达说过的一句话:「愚蠢!白痴!你除了这种无聊事还做得出什么?」

但是碍于纸条是从三极杂志撕下来的内容,实在是很难直接把纸条给休休看。如果直说是有求于菲尔,休休听见那种小孩子气的要求,可能又要笑她好一阵子……

「这张纸是什么?」休休反手就抢过纸条。

「啊!」锡兰一惊之余,马上念出一段短促的咒语,休休手上的纸条马上烧毁。

「好烫!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该死……好啦!你到底要干嘛?」

如今他锡兰,也只有随口拗一些话题……

不过他到是问了自己好奇很久的事:「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真的想要把我一箭射穿脑门吗?」

因为那时休休的第一箭,是射在他施法中的魔法剑上头,打断咒文的咏唱并且透过剑身传来的麻震,就让他头晕许久,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受伤。

「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你。」休休说的理所当然。

这让锡兰更好奇对方脑子里装了什么:「那--」「我从一开始就想射穿你的耳朵,告诉你坏人是当不得的。」

「那在黛丝也在的那一次是……」

休休这次毫不掩饰讽刺的笑容:「黛丝是长老的确是让我吓一跳没错。但是抓弓的手怎么可能说松就松?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是瞄准你的耳朵。」

锡兰觉得,跟休休讲话的时候最好也不要单独一人。找谁都好,就是不要一个人,休休毫不掩饰的面目会让锡兰按捺不住,按捺不住打人的想法……但是又打不赢。

他冷眼凝视着眼前一切,默想:「这女人以后的对象应该是兽人之流吧?」紧接着就想起菲尔交代的秘密任务:「反正这女人……我说什么给她听她应该都不会有感觉吧?」

于是他语气呆版的念着脑中残留的几个片段:「我问你,我帅吗?」就算不记得全部,反正有说个三两句就好了……

357-圣柜(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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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圣柜(17)

358-圣柜(17)

「嗯、喔,呃……头两边不一样重。」休休把头灵活的摇来摇去。

「要习惯的。还有大哥。你不准再以任何明示、暗喻的说法说休休是男生了!」

菲尔对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错愕,只好嗯嗯阿阿的答应。后来想起说休休像男生的人其实是芬亚。菲尔认为一般的大众的确都会这样觉得,木门小屋的成员反倒应该是司空见惯,懒得提了。

另外菲尔不知道的是。其实芬亚一直都在发呆,菲尔的事是从别人那听过来的。

芬亚抓着休休,在亚丁城镇里毫无顺序的游览。

亚丁与奇岩的商业功能不同,向来是领主权力最强大的地区,精确说来是以军事、皇家为中心。尽管改朝异代之事,历史上不断重演,亚丁仍是最初、最稳定的皇家基地,这也是为何这片领土与大陆同名。

在专制王权的统治下一般民众生活简朴又富裕,入夜之后早早就入睡就寝。街道不见灯火,只有反射银白月光的大理石,使街道上的所见之物盖上宁静、不可侵犯的守护光芒。

休休本以为芬亚会带她去参观哪座墙上的著名雕像,但是拖着拖着两人最后竟到了城北门的守卫塔。

芬亚看着锁上大锁的简陋木门,失望的说:「啊!守卫的大叔不在。」

「没关系。」休休拾起锁头,端详了一阵子,然后她掏出了一串钥匙,试了第一把、试了第二把、试了第三把,锁头嘎然开起。

「那是盗贼的钥匙吗?」芬亚兴冲冲的盯着钥匙,但是休休却慢慢的移开视线:「呃……盗贼的钥匙是比较类似小魔法的技能。至于我手上的……比较像是赃物。」

两个人走入守卫塔幽暗回旋的楼梯。芬亚仍然紧咬不放「赃物」的由来。

再爬上顶门前,休休终于吐出真相,那在盗贼时期打赌输掉后冒死去偷古鲁丁守卫室里的钥匙串。她马上撇清自己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是当上鹰眼后她才明白:各领主为了表示彼此信任,将各城镇的侧门、水道、专卖商店、粮仓……钥匙互相交换。

所以,古鲁丁城守卫室的一串钥匙,等于全亚丁大陆上所有城镇的一串钥匙。

芬亚在黑暗中听完竟然赞叹不已,说:「休休果然干出了一番大事业!」

休休面露无奈的走着楼梯,说:「想干出大事业的人不是我。」

成为宝藏猎人的昔日伙伴,知悉那串钥匙的伟大后,都想跟休休借,但是休休唯恐他们真的干出什么大事业,直说欠钱的时候拿去熔掉卖了。且依休休之见里头至少有三把是文物等级的钥匙,因为非常吻合传说的记载。

楼梯的最尾,有一把火炬照亮了铁门。

「不行!」芬亚挡在休休前面,坚持要自己替休休拉开铁门。

于是芬亚抓住门把、重心后倾,以整个人挂在门上之势「唰」的一声拉开厚重的钢板门。

然后休休就知道了芬亚带她来此的原因。

皇族的居所「亚丁城」也就是捍卫城镇的防御堡垒,代表皇家的十字架刚刚的挂起,在山坡之上君临着这块领地。

尽管城镇、城堡的色调相似,皆以白墙、蓝顶为基,但是城堡的建材竟有如此显著的不同,光亮的程度媲美月亮。

城镇领受月亮之光,而城堡却是以王之姿借月的光泽。一如臣子与君王,恩惠的领受与施舍之别。

简单而白话的来说,就是吸光跟发光的差距。

「震撼吧!我研究了很久,发现这里取景最好。拜托了更久,才终于上来的喔!」芬亚满意的用手把发光的城堡框起。

「唉!你真的变好多啊!吓死我了。」休休看着整晚都跳来跳去的芬亚。以前那个文静又呆呆的傻妹。似乎已经只能从芬亚偶尔的少根筋来察觉了。

那时芬亚满手是血的帮锡兰治疗。想必已经是克服了那层障碍吧?休休想。

「彼此彼此!休休身上也一点盗贼的混混气都没有了。」

这话倒是让休休万分震惊:「以前、以前有过吗?」

「嘿嘿,开你玩笑的!」

休休心想:「啊……我竟然会有被芬亚开玩笑的一天啊!原本那个害羞怕大哥大姊的人在哪?」她苦笑。不过想到芬亚竟然可以对付魔人菲尔,那芬亚的语言技巧以及手腕想必都大大的进步了吧!

她们开始讲起很多信中没有提及的事情、曾经经历过的惊险还有目睹过的珍奇……

当芬亚绘声绘影描述自己在牧师时期闯荡千眼巨人所在的寂静谷时,休休登时气到有点失常,不过在听完芬亚的「无分级别」旅行经验之后,她已经麻痹了。

反倒是芬亚,在听到休休在龙之谷经历后。起先是惊叹他能够巧遇红蝴蝶,而今席欧斯才可能因为她得救,但是芬亚一想到休休差点没了命,马上气得直跳脚。

跳脚就算了,还差点摔下城楼。这让休休捧腹笑了很久。

芬亚还是以往她熟悉的芬亚,只不过和她一样长大了、懂更多事了。

两人彼此的话语没有停歇,一直到月亮西沉,整块大陆一片漆黑,她们才因为早上的紧张开始显现倦意。

下了城楼之后,发现两个血盟为了她们的失踪,正焦头烂额。

休休觉得不管是自己跟芬亚、自己跟木门小筑,还是芬亚跟圣契,能在一起真是一件很棒的事。

一个月之后「行者亡魂」事件,慢慢的结束它的影响。

圣契重伤的英雄:蜜莉美,在所有盟员努力的调养之下渐渐好转。不过帝国陵墓里头以男生嗓音大吼的宣言,已经彻底将他的性别公诸于世,所形成是心灵创伤不言而喻。

而木门小屋的英雄:锡兰,则在所有盟员的嘲笑之中,愤恨的想让自己赶快好起来。菲尔跟杨还是三杯下肚之后,就会开始表演他「自甘送死」的故事,某次演到锡兰(菲尔饰)被抓起来往旁边丢的时候,休休整个笑倒在地板上打滚。

锡兰自己觉得有生以来至大的耻辱,莫过于此。

至于杨,他极度心疼自己的大秘仪被戳了两个洞。

木门小屋音讯杳然的远行团,奇迹似的说他们在安塔瑞斯的洞窟狩猎得很顺利,决定要再多待一个月。休休听到着个消息时皱眉皱了很久,但是不像是之前两次一样出现:暴躁、阴郁、耍流氓……闹脾气的症状。

因为她现在的生活,过的其实颇为惬意。黛丝跟希尔达两个长老,坐镇在后头,就算是她和锡兰--两个疯狂消耗精神力的职业,此时更是挥霍的洒出所有魔法还有战斗技能。

所谓娇生惯养,大约就是这种状况吧。

终于有一天,锡兰满脸扭捏的去找菲尔:「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干嘛?」菲尔把喉头上那句:「你要找我把你丢出去吗?」压下去,因为此刻他心中充斥着胜利的呼喊。看锡兰这张脸,八成是他和杨构筑已久的那个计划成真了!而且这次是他赌赢杨了!

锡兰似乎揣舵许久,终于把话说出口:「你可以不要再演我被丢出去的事情吗?这样我真的会很不高兴。」

「你就等着这一幕在被回放一百遍吧!」菲尔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忖到:「没错!现在这个小子是在拜托我。没错!是拜托!不是杨的神经病命令!菲尔?克罗杰,你要尽善尽美的利用这个要求!」

「我考虑看看的,不过有要求,就绝对会有条件……你要执行我给你的秘密任务!」

锡兰的心中再度被悔恨填满。希尔达不在就不应该跟菲尔说话,他逼自己刻骨铭心的记住。

话说男人女人之间是不会有单纯的友谊。锡兰对休休也很难例外,虽然休休穿的覆壳套装一点都不可爱、根本毫无女人味可言,跟希尔达和黛丝站在一起根本就像男人。

反正就像一般男性会做的事:透视衣物。直接看身材。锡兰知道休休有紧实的臀部、不错的上围,但是大小腿尽管长,却非常之强壮,尽管有腰但是竟然隐约可以看见腹肌。

虽然他欣赏休休的个性,一个表里不一、喜欢卖小心机,更喜欢休休想法被他识破时的表情,那让他在这位女性面前有难得的优越感。但是身为男生,对于一位曾经把他踩在脚下、蹬到内出血还射穿他耳朵女性,真的只有敬而远之的可能……

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温柔又有气质,并且觉得他很可靠,就像……就像帝国陵墓里那个女先知一样,但是对方已经见过他负伤倒地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锡兰被菲尔拖出床外,强迫打理一阵之后,菲尔塞了一张纸条到锡兰手中,就把他踢到后院。

一看到休休站在那,锡兰起先是向后退了两步,他担心菲尔是否又要他跟这个悍女搏斗。

「干嘛?」休休睡眼惺忪,显然是没睡饱。

「等一下,我看看……」锡兰看着快速扫视纸条的内容,心中响起希尔达说过的一句话:「愚蠢!白痴!你除了这种无聊事还做得出什么?」

但是碍于纸条是从三极杂志撕下来的内容,实在是很难直接把纸条给休休看。如果直说是有求于菲尔,休休听见那种小孩子气的要求。可能又要笑她好一阵子……

「这张纸是什么?」休休反手就抢过纸条。

「啊!」锡兰一惊之余,马上念出一段短促的咒语,休休手上的纸条马上烧毁。

「好烫!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该死……好啦!你到底要干嘛?」

如今他锡兰,也只有随口拗一些话题……

不过他到是问了自己好奇很久的事:「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真的想要把我一箭射穿脑门吗?」

因为那时休休的第一箭,是射在他施法中的魔法剑上头,打断咒文的咏唱并且透过剑身传来的麻震,就让他头晕许久,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受伤。

「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你。」休休说的理所当然。

这让锡兰更好奇对方脑子里装了什么:「那--」「我从一开始就想射穿你的耳朵,告诉你坏人是当不得的。」

「那在黛丝也在的那一次是……」

休休这次毫不掩饰讽刺的笑容:「黛丝是长老的确是让我吓一跳没错。但是抓弓的手怎么可能说松就松?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是瞄准你的耳朵。」

锡兰觉得。跟休休讲话的时候最好也不要单独一人。找谁都好,就是不要一个人,休休毫不掩饰的面目会让锡兰按捺不住,按捺不住打人的想法……但是又打不赢。

他冷眼凝视着眼前一切,默想:「这女人以后的对象应该是兽人之流吧?」紧接着就想起菲尔交代的秘密任务:「反正这女人……我说什么给她听她应该都不会有感觉吧?」

于是他语气呆版的念着脑中残留的几个片段:「我问你,我帅吗?」就算不记得全部,反正有说个三两句就好了……

「很帅啊!」休休想也不想的说。

锡兰眨眨眼,视线移向远方,又慢慢的移回来:「你说什么?」

「你很有型、帅,是理想的好对象。」

正常人应该会露出有点自喜的微笑,歪着头说:「有吗?我只是偶尔会注意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但是黑精灵的脸上却露出沧桑、无奈的神情,努力的拉起嘴角说:「是这样吗?还是因为我有腹肌?」

这一回休休倒是很认真的开始思考才回答:「你也长得不难看啊!」

锡兰心想:「所以腹肌对于这个女人而言,等于很有型、帅、理想的好对象。她的理想对象绝对是兽人。我只是长得不难看而已……」

后院的门突然打开,黛丝匆匆瞟了两人,说:「对不起打扰了!」马上把门关回去,不过两人随即听见黛丝不耐烦的语气:「这个白痴又要叫我--」

他们知道杨又用了「结婚召唤」。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有人翻过栅栏冲进后院。

芬亚气喘嘘嘘的说:「黛、黛丝,在哪里?赶、快……你们、的、盟主……」

休休连忙指指那扇门:「她刚刚被召唤走了!」

芬亚眼睛撑大一阵之后,晕死在地上。

于是在休休与锡兰的合作之下,芬亚终于被拖进酒吧里头。

希尔达观察了一下芬亚的神色、探了探她的鼻息,论断到:「她只是太急,急到后来就晕了。」休休跟锡兰的脸上同时出现不相信的神色。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用我拿手的秘方让她醒来。」希尔达皱着眉搓了搓手、做了一个深呼吸。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呼在芬亚的侧脸。

「赶快去怪物竞技场!你们的盟主……呜呜,好痛。」芬亚痛彻心扉的抱着自己的脸颊。

希尔达耸了耸肩,意思是:看吧。

怪物竞技场本来就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原本只是一小群人所开业的魔物赛跑小赌场,但是因为有守门者的赞助,可以免费传送到这里,所以不分何时都会有人在这里游移、在旁边的小广场借故打打架、赌钱。非法交易也偷偷进行,此地的人口素质只能用龙蛇杂处来形容。

但论及一个血盟要搞些小活动,这里也是很适合的地方,传送不用钱、不会有魔物来扫兴、只要预约缴个租金就可全部包下来……

「这未免太挤了吧?」这是当休休到了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想法。没错,怪物竞技场真的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当圣契的成员全部都聚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塞得水泄不通。

「请让让、请让让……」在芬亚努力的开路之下,一群人终于挤到战斗场旁的栏杆边。

一看到场内的情况,休休觉得头痛欲裂,她拍拍芬亚:「你可以解释一下状况吗?」

洛迪菲、席欧斯还有黛丝跟杨。站在竞技场里面唯一空旷的战斗场,以及一旁的主教正在协商事情,壅塞的人群(全是圣契的盟员)里头不时传来愤骂、讨论还有不耐烦的话语。

两个盟主似乎协商了很久。

「你们的盟主找席欧斯决斗。」

希尔达马上变的跃跃欲试,但是休休脸上却越见愁苦:「该不会……」

芬亚的脸色跟休休不相上下:「赌上彼此的血盟……」

「还真有这个脸啊……」休休想,估算一下人数,圣契大约是木门的五倍规模,但是休休看了看场内状况,马上又觉得奇怪。

「我记得杨不是长老吗?为什么会穿着红龙皮甲啊?」休休身旁突然挤来的人类男战士说,即那名在帝国陵墓英勇挑战萨雷奇的剑士。

蜜莉美愤怒的推开人群,塞到芬亚旁边,不耐烦的问:「杨他不是骑士吗?穿什么红龙皮!」

「啥?杨是靠卖唱为生的剑术诗人吧?」一旁的巫师听见,马上又插了话。

「他不是咒术诗人吗?还有你们认识他啊?」休休当下抛出疑窦。

希尔达抓了抓头疑惑的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杨,还有他怎么骗过你们的,但是身为他的学生,我知道他是疾风浪人。还有休休,他只是……比较喜欢穿大秘仪而已。」

另外四人对看之后马上开始哈哈大笑。

359-圣柜(18)

359-圣柜(18)

「请让让、请让让……」在芬亚努力的开路之下。一群人终于挤到战斗场旁的栏杆边。

一看到场内的情况,休休觉得头痛欲裂,她拍拍芬亚:「你可以解释一下状况吗?」

洛迪菲、席欧斯还有黛丝跟杨,站在竞技场里面唯一空旷的战斗场,以及一旁的主教正在协商事情,壅塞的人群(全是圣契的盟员)里头不时传来愤骂、讨论还有不耐烦的话语。

两个盟主似乎协商了很久。

「你们的盟主找席欧斯决斗。」

希尔达马上变的跃跃欲试,但是休休脸上却越见愁苦:「该不会……」

芬亚的脸色跟休休不相上下:「赌上彼此的血盟……」

「还真有这个脸啊……」休休想,估算一下人数,圣契大约是木门的五倍规模,但是休休看了看场内状况,马上又觉得奇怪。

「我记得杨不是长老吗?为什么会穿着红龙皮甲啊?」休休身旁突然挤来的人类男战士说,即那名在帝国陵墓英勇挑战萨雷奇的剑士。

蜜莉美愤怒的推开人群,塞到芬亚旁边,不耐烦的问:「杨他不是骑士吗?穿什么红龙皮!」

「啥?杨是靠卖唱为生的剑术诗人吧?」一旁的巫师听见,马上又插了话。

「他不是咒术诗人吗?还有你们认识他啊?」休休当下抛出疑窦。

希尔达抓了抓头疑惑的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杨,还有他怎么骗过你们的,但是身为他的学生,我知道他是疾风浪人。还有休休,他只是……比较喜欢穿大秘仪而已。」

另外四人对看之后马上开始哈哈大笑。

疾风浪人,也就是精灵小刀「大地行者」的进阶称谓。差不多就是精灵里头的宝藏猎人,专司拿着短刀的「突刺型」攻击。不过凭着精灵轻盈的体质以及职业训练的跑走训练。疾风浪人无疑成为大陆上奔跑速度最高的职业,当然,那在闇天使出现之前。

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被杨骗的人都觉得「疾风浪人」这个选项比他们之前的认知的职业都还要适合杨。

芬亚机灵的反问:「凯洛,你认识杨啊?」

剑士看着芬亚与木门小筑一群疑惑的人,笑了一下:「你们都不知道吗?杨以前待过圣契啊!嗯……只不过他被退盟了。」

休休跟锡兰相中出现相同的想法:「真是丢脸。」

「那为什么会被退盟啊?」芬亚追根究柢的问了下去。

「因为他在队伍里面都鬼混,嗯……感觉上比较像是,只是想要跟去走走,其它都不想。」

木门的成员们心想:「这差不多就是我们的盟主,不过不想跟别人承认这是事实。」

蜜莉美一弹手指,简单的做出结论:「杨以前就跟芬亚一样,不管等级差距,每个地方都跟着去,只是他什么事情都没做而已,所以也只待了两个月。」

「喔喔,好像要开始了。」希尔达指着场内,两人已经分边站好。

当裁判的主教,开始宣布决斗事宜。以决斗为原则,但不损及性命,当战斗出现明显胜负即当停止,避免死斗情况。如果没有明显胜负,便使副盟主战斗。但是因为黛丝是长老,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打第二战……

胜者可以获的得奖品:对方的血盟,及血盟财产。

「这两个圣契可能都不会需要吧……」木门小筑的成员悲哀的想。

「开始。」主教动作一比,随即宣布。

战斗场的中间,两名白精灵伫立着。虽然休休心里并不是很能接受精灵天生的气质,不过因为事关两个血盟的存废。她还是盯着决斗场里头看。

然后她感叹:「同样是精灵,为什么可以差这么多啊?」

风向着他吹来,微长的头发被往后吹拂。这时候的杨,光是站着,就不知道在意气风发个什么劲,跟对方比起来较为细长的眼睛闪着一抹戏谑。相较于席欧斯的认真,杨看起来像是一只悠闲的老狐狸,连武器都还没掏出来。

而席欧斯的气质,真要说起来像是充满正义感的认真青少年。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要喝下午茶的闲人,真讨厌。」凯洛断言说到。

休休觉得:知道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真好。

杨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啊,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他突然拿出一张纸,向席欧斯走去,但是对方却不见放松,仍然紧抓着手中的剑与盾。

这场决斗以杨是疾风浪人的状况下(大多数人仍然不知道他的职业),显得对杨有利,毕竟杨的经验确实的高于席欧斯,莫约是与洛迪菲差不多等级,但是如果席欧斯稳扎稳打、以骑士的职业本身来说也未尝没有胜算,因为突刺技能的使用也是高耗精神力的,而且整场(包括木门小筑)的人都倾向席欧斯打倒那名疯子。

接着杨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席欧斯硬生生的向后转、背向杨。杨此刻就从靴子里抄出红色的匕首「血腥之兰」,从容迅速的往对方的手臂、两股利落的做了四个突刺,席欧斯马上坐倒在地。

全场嘘声四起。裁判主教非常尴尬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判决。

「愚弄……」蜜莉美淡淡的说。

「这……他不是想要做盟主吗?怎么用这种让人不能心服的技能啊?还有一开始想要骗人还失败是怎样?」凯洛说,干笑着看着目前的状况。

「不要再丢脸了行不行……」休休觉得好累。

「耍贱招的烂人!」

「恶心!你让我们不齿。」一群骑士愤然大吼。

「喂喂,你们很奇怪喔?哪有小刀对着骑士正面冲突的啊?有点常识好不好?」杨不服众意的反驳。

「去你的常识,滚回去吃老米吧!」

木门小筑在场的成员,羞愧得想要就地消失。

「大家……不要吵了,我的确是输了没有错。」正在被主教治疗着的席欧斯说。

休休心中不断的吶喊:「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再光明正大了!这样我们会更卑鄙龌龊啊!」

席欧斯扶着栏杆慢慢的起身:「杨,木门小筑的盟主。是用正当的行者技能胜过我的,希望大家跟我一样认同这点。所以现在他是我们的盟主了。」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还有很多人都哭了。

「身为大家的盟主……」杨从容闪身,躲过射过来的一把匕首继续发言:「我一定会兼顾两个血盟的融合,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血盟的名子叫做:圣?木门。」听起来就像穷到只剩下木门还没有墙壁的样子。

「整个世界都疯了。尤其是这个精灵。」不管圣契还是木门,每个人都这样想着。

那天晚上,有许许多多无法忍受杨、对席欧斯失望的盟员将绿色项坠留在亚丁的盟屋里头,默默的离开了。圣契,亚丁大陆上曾经一等大的血盟在短短的时间内向云雾般瓦解,到一年之后都还是让许多人觉得不敢相信。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掩盖在这出疯狂的闹剧后头了。

杨将圣契原本在亚丁的盟屋退租,全员回到奇岩。

其实圣契并没有曲终人散,资历较老的「高战力派」对于血盟的易主不太在乎,而且他们也认识杨,他们的诉求只有不要用「圣?木门」这个蠢名子。

而圣契的中坚,像杰可可、爱芙之流的盟员,也有部分留下,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的人是杨。席欧斯与其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不如说是他们的朋友。

席欧斯的一如往常。毫无难过、遗憾,让前圣契的成员安心了许多。

但是休休却觉得很奇怪。

所以木门小筑多了大约二十名的成员,虽然有一半是资历过深,没是不太喜欢冲锋陷阵的老派,不过他们的相对的慷慨,日后集资整修木门这个他们嫌穷酸的小酒吧。

不过呢,盟里有一个巫师转职就可以喝到烂醉的一群人,是不会放弃这个有二十人加入的大好机会,特别是之前一群人在帝国陵墓一同患难过。就扬言要将之前没庆祝的份一起讨回来。原本还对自己血盟有点难过的前圣契成员,在三杯下肚之后开始显露出了真性情……

不同于亚丁,奇岩城镇终究是无视于白天夜晚的规制。

芬亚抱着菲尔的战斗猫到处乱跑、洛迪菲跟希尔达正在划酒拳,而菲尔似乎忘记帝国陵墓里头有一名男扮女装的主教,正快乐的跟蜜莉美搭讪。

在不甚习惯喝酒的席欧斯,喝到脸微泛红的时候,竟然冲向休休说:「我知道,你是和芬亚通信的那名鹰眼对吧?我知道你的绰号叫『碎骨者』。」

休休才不管眼前这家伙曾经是哪个大盟的头子,马上踹了对方一脚,并且咒骂杨十次。

席欧斯摇摇欲坠的继续说:「真的很谢谢你们,帮我搞定闇天使追杀,还帮我弄掉圣契这个烂摊。当盟主真的好--累啊!」

休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自己好像听见什么黑暗协议的一角。她向席欧斯双肩用力一拍,对方也就这么坐在板凳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她。

「我说啊!大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会比较好。」

「嗯哈哈。这样子圣契就欠杨,三--个人情了。」席欧斯似乎整人漂浮一般,比出三根指头在休休面前晃着。

休休马上慎重考虑要不要将此人打昏了事,但似乎已经不用她出手。

「呜……我那时候也跟杨说,这样可以还他的人情,就会小--小--小--很多。」随着很多两字落地,席欧斯也加入睡地板的一员。

休休看着再度「尸横遍野」的酒吧,觉得不胜唏嘘。

之后的席欧斯,除了带着小妖精「安昔」进行洗刷罪孽的任务外,也替闇天使进行亚丁大陆的导览,认真踏实的态度在英魂之岛上获得不错得赞许。

不过杨到底怎么跟那群杀气腾腾的闇天使协商。至今没有人知晓,不过席欧斯在进行他的「公共服务」却常常被吃豆腐。

休休心想:「杨是计算好的……」她认了。

在她终于一拳打到杨嘴角流血的时候,杨激动得大叫:「啊啊--我们家的休休长大了!」怪叫之余,还把休休的头发摸乱。

但是说什么骑士的遗物已经灰飞烟灭,条件还要再另开。杨就春风满面的递给休休一本崭新的小书:安赫般特战士教战手册。至于为什么杨会有,他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十五页到三十九页,三天之后的晚上你要唱、跳,就穿着圣威轻装上阵。〞

当日

「不要!」休休悲惨的大叫。

芬亚笑着一边检查衣服的样式是否正确:「看来,真的是这样穿没有错。不会啦!很可爱啊!」

「我不要很可爱……」

芬亚听见休休萎靡的话,生气的抓起对方的肩膀:「休休!不是我希望你要穿的像个女生,但是偶尔有不一样的改变才会有新的突破啊!而且你跟杨都约定好了!快点!把发饰也夹上去。」

休休是在当天晚上才拿到圣威轻装,也是在依照人类衣服的版型穿上之后,发现是她几百年没穿过的超级短裙。而杨已经在奇岩城镇叫全部整个木门的成员堆起营火,之后四十来个人坐在草地上。

当休休走出帐篷时,众人先是惊讶于很久没穿裙装的她,在被她脸上的面无表情吓一大跳。

不过当一旁响起杨的短笛声时,休休先是一愣,接着在营火的照耀下便露出微笑,手中的响板轻快紧凑的打出舞步的节奏。

正规的庆祝上,唱歌的都会是骑士或者法师。盗贼其实也有很多歌,只是里头大多是赞扬自己某次工作得手乏如何巧妙,又会顺手把其它的骑士法师贬的一蹋胡涂,自然就不可能公开唱出来了。

而杨要休休唱的,则是盗贼算是唯一「正式」的古早歌谱。根据传说,在屠火龙的英雄法欧普向火龙下跪的那一刻,是因为盗贼茱恩当机立断的马上逃跑,这个故事才得以流传。

“We

maybe

not

like

a

knight

have

strong

mind.

我们没有骑士的坚强心灵。

We

maybe

not

like

a

bishop

with

really

kind.

也不似主教真实仁慈。

Or

bards’

purely

seek

of

wind.”

或者吟游诗人单纯对酒的追求。

此刻笛声却变为复数,两位精灵长老分别奏着竖笛以及草色的长笛加入乐曲。

但是主奏仍然是跳着高音的短笛。

数名过去圣契、现今属于木门的冒险英豪、人马,他们起身与休休绕着营火跳着盗贼注重:蹬、踢、转、跳的舞步。

随着响板再一次紧急得奏响,休休喜悦的唱出盗贼永世的骄傲。不同的是,这次的句末有男女回唱的合音。

“Tardy

sword

isn’t

we

belong,

neither

as

a

solid

shield.(--solid

shield)

迟缓的剑不是我族所属,亦非固结之盾。

Flee

away

from

the

fire

and

hell.(--from

the

fire

and

hell.)

自烈火与地狱逃离。

(休休在这一次舞步的转身拉掉了发圈,任红色的头发在星空营火下还有夜风之中飞扬。)

Remember(Remember--)

how

gold

and

silver

smell.”

深记金银之味。

接着笛声骤转,歌词里开始提及茱恩干犯众怒,被迫分散的学徒,却仍然以「传颂者」身分自许的潇洒,并且以此期许子孙。

“My

heir

with

dagger

and

bow

must

spread.

我匕首与弓的传人必将分散。

So

this

song

won’t

often

be

told.

是故这首歌将不会时常传唱。

But

all

of

the

story

with

us

to

tell.

但所有的故事却因我们而生息。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所有故事从我们称之为亚丁的大陆。

盗贼们的舞步。随着乐曲的渐缓,慢慢的停下。坐在地上的人,没来由的多出许多。直到剩下营火干柴小小的迸裂声时,众人才爆出喝采。

身为盗贼,或许无法成为传说中的要角、踏上辉煌的殿堂,但是每个盗贼的记忆中都注写下了所有与之错身而过的人的故事。

神话中。茱恩停不下法欧普的屈膝,但是她却使万代的生命识得法欧普、伊尤拉斯的伟大之名。

是多么微渺的巧合才让生命与生命之间做出联系?

360-圣柜(19)

360-圣柜(19)

话说男人女人之间是不会有单纯的友谊。锡兰对休休也很难例外。虽然休休穿的覆壳套装一点都不可爱、根本毫无女人味可言,跟希尔达和黛丝站在一起根本就像男人。

反正就像一般男性会做的事:透视衣物,直接看身材。锡兰知道休休有紧实的臀部、不错的上围,但是大小腿尽管长,却非常之强壮,尽管有腰但是竟然隐约可以看见腹肌。

虽然他欣赏休休的个性,一个表里不一、喜欢卖小心机,更喜欢休休想法被他识破时的表情,那让他在这位女性面前有难得的优越感。但是身为男生,对于一位曾经把他踩在脚下、蹬到内出血还射穿他耳朵女性,真的只有敬而远之的可能……

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温柔又有气质,并且觉得他很可靠,就像……就像帝国陵墓里那个女先知一样,但是对方已经见过他负伤倒地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锡兰被菲尔拖出床外,强迫打理一阵之后,菲尔塞了一张纸条到锡兰手中,就把他踢到后院。

一看到休休站在那,锡兰起先是向后退了两步,他担心菲尔是否又要他跟这个悍女搏斗。

「干嘛?」休休睡眼惺忪,显然是没睡饱。

「等一下。我看看……」锡兰看着快速扫视纸条的内容,心中响起希尔达说过的一句话:「愚蠢!白痴!你除了这种无聊事还做得出什么?」

但是碍于纸条是从三极杂志撕下来的内容,实在是很难直接把纸条给休休看。如果直说是有求于菲尔,休休听见那种小孩子气的要求,可能又要笑她好一阵子……

「这张纸是什么?」休休反手就抢过纸条。

「啊!」锡兰一惊之余,马上念出一段短促的咒语,休休手上的纸条马上烧毁。

「好烫!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该死……好啦!你到底要干嘛?」

如今他锡兰,也只有随口拗一些话题……

不过他到是问了自己好奇很久的事:「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真的想要把我一箭射穿脑门吗?」

因为那时休休的第一箭,是射在他施法中的魔法剑上头,打断咒文的咏唱并且透过剑身传来的麻震,就让他头晕许久,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受伤。

「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你。」休休说的理所当然。

这让锡兰更好奇对方脑子里装了什么:「那--」「我从一开始就想射穿你的耳朵,告诉你坏人是当不得的。」

「那在黛丝也在的那一次是……」

休休这次毫不掩饰讽刺的笑容:「黛丝是长老的确是让我吓一跳没错。但是抓弓的手怎么可能说松就松?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是瞄准你的耳朵。」

锡兰觉得,跟休休讲话的时候最好也不要单独一人。找谁都好,就是不要一个人,休休毫不掩饰的面目会让锡兰按捺不住,按捺不住打人的想法……但是又打不赢。

他冷眼凝视着眼前一切,默想:「这女人以后的对象应该是兽人之流吧?」紧接着就想起菲尔交代的秘密任务:「反正这女人……我说什么给她听她应该都不会有感觉吧?」

于是他语气呆版的念着脑中残留的几个片段:「我问你,我帅吗?」就算不记得全部,反正有说个三两句就好了……

「很帅啊!」休休想也不想的说。

锡兰眨眨眼,视线移向远方,又慢慢的移回来:「你说什么?」

「你很有型、帅,是理想的好对象。」

正常人应该会露出有点自喜的微笑,歪着头说:「有吗?我只是偶尔会注意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但是黑精灵的脸上却露出沧桑、无奈的神情,努力的拉起嘴角说:「是这样吗?还是因为我有腹肌?」

这一回休休倒是很认真的开始思考才回答:「你也长得不难看啊!」

锡兰心想:「所以腹肌对于这个女人而言。等于很有型、帅、理想的好对象。她的理想对象绝对是兽人。我只是长得不难看而已……」

后院的门突然打开,黛丝匆匆瞟了两人,说:「对不起打扰了!」马上把门关回去,不过两人随即听见黛丝不耐烦的语气:「这个白痴又要叫我--」

他们知道杨又用了「结婚召唤」。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有人翻过栅栏冲进后院。

芬亚气喘嘘嘘的说:「黛、黛丝,在哪里?赶、快……你们、的、盟主……」

休休连忙指指那扇门:「她刚刚被召唤走了!」

芬亚眼睛撑大一阵之后,晕死在地上。

于是在休休与锡兰的合作之下,芬亚终于被拖进酒吧里头。

希尔达观察了一下芬亚的神色、探了探她的鼻息,论断到:「她只是太急,急到后来就晕了。」休休跟锡兰的脸上同时出现不相信的神色。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用我拿手的秘方让她醒来。」希尔达皱着眉搓了搓手、做了一个深呼吸。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呼在芬亚的侧脸。

「赶快去怪物竞技场!你们的盟主……呜呜,好痛。」芬亚痛彻心扉的抱着自己的脸颊。

希尔达耸了耸肩,意思是:看吧。

怪物竞技场本来就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原本只是一小群人所开业的魔物赛跑小赌场,但是因为有守门者的赞助,可以免费传送到这里,所以不分何时都会有人在这里游移、在旁边的小广场借故打打架、赌钱。非法交易也偷偷进行,此地的人口素质只能用龙蛇杂处来形容。

但论及一个血盟要搞些小活动,这里也是很适合的地方,传送不用钱、不会有魔物来扫兴、只要预约缴个租金就可全部包下来……

「这未免太挤了吧?」这是当休休到了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想法。没错,怪物竞技场真的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当圣契的成员全部都聚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塞得水泄不通。

「请让让、请让让……」在芬亚努力的开路之下,一群人终于挤到战斗场旁的栏杆边。

一看到场内的情况,休休觉得头痛欲裂,她拍拍芬亚:「你可以解释一下状况吗?」

洛迪菲、席欧斯还有黛丝跟杨,站在竞技场里面唯一空旷的战斗场,以及一旁的主教正在协商事情,壅塞的人群(全是圣契的盟员)里头不时传来愤骂、讨论还有不耐烦的话语。

两个盟主似乎协商了很久。

「你们的盟主找席欧斯决斗。」

希尔达马上变的跃跃欲试,但是休休脸上却越见愁苦:「该不会……」

芬亚的脸色跟休休不相上下:「赌上彼此的血盟……」

「还真有这个脸啊……」休休想,估算一下人数,圣契大约是木门的五倍规模,但是休休看了看场内状况,马上又觉得奇怪。

「我记得杨不是长老吗?为什么会穿着红龙皮甲啊?」休休身旁突然挤来的人类男战士说,即那名在帝国陵墓英勇挑战萨雷奇的剑士。

蜜莉美愤怒的推开人群,塞到芬亚旁边,不耐烦的问:「杨他不是骑士吗?穿什么红龙皮!」

「啥?杨是靠卖唱为生的剑术诗人吧?」一旁的巫师听见,马上又插了话。

「他不是咒术诗人吗?还有你们认识他啊?」休休当下抛出疑窦。

希尔达抓了抓头疑惑的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杨,还有他怎么骗过你们的,但是身为他的学生,我知道他是疾风浪人。还有休休,他只是……比较喜欢穿大秘仪而已。」

另外四人对看之后马上开始哈哈大笑。

疾风浪人,也就是精灵小刀「大地行者」的进阶称谓。差不多就是精灵里头的宝藏猎人,专司拿着短刀的「突刺型」攻击。不过凭着精灵轻盈的体质以及职业训练的跑走训练,疾风浪人无疑成为大陆上奔跑速度最高的职业,当然,那在闇天使出现之前。

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被杨骗的人都觉得「疾风浪人」这个选项比他们之前的认知的职业都还要适合杨。

芬亚机灵的反问:「凯洛,你认识杨啊?」

剑士看着芬亚与木门小筑一群疑惑的人,笑了一下:「你们都不知道吗?杨以前待过圣契啊!嗯……只不过他被退盟了。」

休休跟锡兰相中出现相同的想法:「真是丢脸。」

「那为什么会被退盟啊?」芬亚追根究柢的问了下去。

「因为他在队伍里面都鬼混,嗯……感觉上比较像是。只是想要跟去走走,其它都不想。」

木门的成员们心想:「这差不多就是我们的盟主,不过不想跟别人承认这是事实。」

蜜莉美一弹手指,简单的做出结论:「杨以前就跟芬亚一样,不管等级差距,每个地方都跟着去,只是他什么事情都没做而已,所以也只待了两个月。」

「喔喔,好像要开始了。」希尔达指着场内,两人已经分边站好。

当裁判的主教,开始宣布决斗事宜。以决斗为原则,但不损及性命,当战斗出现明显胜负即当停止,避免死斗情况。如果没有明显胜负,便使副盟主战斗。但是因为黛丝是长老,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打第二战……

胜者可以获的得奖品:对方的血盟,及血盟财产。

「这两个圣契可能都不会需要吧……」木门小筑的成员悲哀的想。

「开始。」主教动作一比,随即宣布。

战斗场的中间,两名白精灵伫立着。虽然休休心里并不是很能接受精灵天生的气质,不过因为事关两个血盟的存废,她还是盯着决斗场里头看。

然后她感叹:「同样是精灵,为什么可以差这么多啊?」

风向着他吹来,微长的头发被往后吹拂。这时候的杨。光是站着,就不知道在意气风发个什么劲,跟对方比起来较为细长的眼睛闪着一抹戏谑。相较于席欧斯的认真,杨看起来像是一只悠闲的老狐狸,连武器都还没掏出来。

而席欧斯的气质,真要说起来像是充满正义感的认真青少年。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要喝下午茶的闲人,真讨厌。」凯洛断言说到。

休休觉得:知道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真好。

杨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啊,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他突然拿出一张纸,向席欧斯走去,但是对方却不见放松,仍然紧抓着手中的剑与盾。

这场决斗以杨是疾风浪人的状况下(大多数人仍然不知道他的职业)。显得对杨有利,毕竟杨的经验确实的高于席欧斯,莫约是与洛迪菲差不多等级,但是如果席欧斯稳扎稳打、以骑士的职业本身来说也未尝没有胜算,因为突刺技能的使用也是高耗精神力的,而且整场(包括木门小筑)的人都倾向席欧斯打倒那名疯子。

接着杨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席欧斯硬生生的向后转、背向杨,杨此刻就从靴子里抄出红色的匕首「血腥之兰」,从容迅速的往对方的手臂、两股利落的做了四个突刺,席欧斯马上坐倒在地。

全场嘘声四起。裁判主教非常尴尬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判决。

「愚弄……」蜜莉美淡淡的说。

「这……他不是想要做盟主吗?怎么用这种让人不能心服的技能啊?还有一开始想要骗人还失败是怎样?」凯洛说,干笑着看着目前的状况。

「不要再丢脸了行不行……」休休觉得好累。

「耍贱招的烂人!」

「恶心!你让我们不齿。」一群骑士愤然大吼。

「喂喂,你们很奇怪喔?哪有小刀对着骑士正面冲突的啊?有点常识好不好?」杨不服众意的反驳。

「去你的常识,滚回去吃老米吧!」

木门小筑在场的成员,羞愧得想要就地消失。

「大家……不要吵了,我的确是输了没有错。」正在被主教治疗着的席欧斯说。

休休心中不断的吶喊:「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再光明正大了!这样我们会更卑鄙龌龊啊!」

席欧斯扶着栏杆慢慢的起身:「杨,木门小筑的盟主。是用正当的行者技能胜过我的,希望大家跟我一样认同这点。所以现在他是我们的盟主了。」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还有很多人都哭了。

「身为大家的盟主……」杨从容闪身,躲过射过来的一把匕首继续发言:「我一定会兼顾两个血盟的融合,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血盟的名子叫做:圣?木门。」听起来就像穷到只剩下木门还没有墙壁的样子。

「整个世界都疯了。尤其是这个精灵。」不管圣契还是木门,每个人都这样想着。

那天晚上,有许许多多无法忍受杨、对席欧斯失望的盟员将绿色项坠留在亚丁的盟屋里头,默默的离开了。圣契,亚丁大陆上曾经一等大的血盟在短短的时间内向云雾般瓦解,到一年之后都还是让许多人觉得不敢相信。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掩盖在这出疯狂的闹剧后头了。

杨将圣契原本在亚丁的盟屋退租,全员回到奇岩。

其实圣契并没有曲终人散,资历较老的「高战力派」对于血盟的易主不太在乎,而且他们也认识杨,他们的诉求只有不要用「圣?木门」这个蠢名子。

而圣契的中坚,像杰可可、爱芙之流的盟员,也有部分留下,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的人是杨。席欧斯与其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不如说是他们的朋友。

席欧斯的一如往常,毫无难过、遗憾。让前圣契的成员安心了许多。

但是休休却觉得很奇怪。

所以木门小筑多了大约二十名的成员,虽然有一半是资历过深,没是不太喜欢冲锋陷阵的老派,不过他们的相对的慷慨,日后集资整修木门这个他们嫌穷酸的小酒吧。

不过呢,盟里有一个巫师转职就可以喝到烂醉的一群人,是不会放弃这个有二十人加入的大好机会,特别是之前一群人在帝国陵墓一同患难过。就扬言要将之前没庆祝的份一起讨回来。原本还对自己血盟有点难过的前圣契成员,在三杯下肚之后开始显露出了真性情……

不同于亚丁,奇岩城镇终究是无视于白天夜晚的规制。

芬亚抱着菲尔的战斗猫到处乱跑、洛迪菲跟希尔达正在划酒拳,而菲尔似乎忘记帝国陵墓里头有一名男扮女装的主教,正快乐的跟蜜莉美搭讪。

在不甚习惯喝酒的席欧斯,喝到脸微泛红的时候,竟然冲向休休说:「我知道,你是和芬亚通信的那名鹰眼对吧?我知道你的绰号叫『碎骨者』。」

休休才不管眼前这家伙曾经是哪个大盟的头子,马上踹了对方一脚,并且咒骂杨十次。

席欧斯摇摇欲坠的继续说:「真的很谢谢你们,帮我搞定闇天使追杀,还帮我弄掉圣契这个烂摊。当盟主真的好--累啊!」

休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自己好像听见什么黑暗协议的一角。她向席欧斯双肩用力一拍,对方也就这么坐在板凳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她。

「我说啊!大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会比较好。」

「嗯哈哈,这样子圣契就欠杨,三--个人情了。」席欧斯似乎整人漂浮一般,比出三根指头在休休面前晃着。

休休马上慎重考虑要不要将此人打昏了事,但似乎已经不用她出手。

「呜……我那时候也跟杨说,这样可以还他的人情,就会小--小--小--很多。」随着很多两字落地,席欧斯也加入睡地板的一员。

休休看着再度「尸横遍野」的酒吧,觉得不胜唏嘘。

361-圣柜(20)

361-圣柜(20)

后院的门突然打开。黛丝匆匆瞟了两人,说:「对不起打扰了!」马上把门关回去,不过两人随即听见黛丝不耐烦的语气:「这个白痴又要叫我--」

他们知道杨又用了「结婚召唤」。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有人翻过栅栏冲进后院。

芬亚气喘嘘嘘的说:「黛、黛丝,在哪里?赶、快……你们、的、盟主……」

休休连忙指指那扇门:「她刚刚被召唤走了!」

芬亚眼睛撑大一阵之后,晕死在地上。

于是在休休与锡兰的合作之下,芬亚终于被拖进酒吧里头。

希尔达观察了一下芬亚的神色、探了探她的鼻息,论断到:「她只是太急,急到后来就晕了。」休休跟锡兰的脸上同时出现不相信的神色。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用我拿手的秘方让她醒来。」希尔达皱着眉搓了搓手、做了一个深呼吸。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呼在芬亚的侧脸。

「赶快去怪物竞技场!你们的盟主……呜呜,好痛。」芬亚痛彻心扉的抱着自己的脸颊。

希尔达耸了耸肩,意思是:看吧。

怪物竞技场本来就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原本只是一小群人所开业的魔物赛跑小赌场,但是因为有守门者的赞助,可以免费传送到这里,所以不分何时都会有人在这里游移、在旁边的小广场借故打打架、赌钱。非法交易也偷偷进行,此地的人口素质只能用龙蛇杂处来形容。

但论及一个血盟要搞些小活动,这里也是很适合的地方,传送不用钱、不会有魔物来扫兴、只要预约缴个租金就可全部包下来……

「这未免太挤了吧?」这是当休休到了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想法。没错,怪物竞技场真的不是什么辽阔的地方,当圣契的成员全部都聚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塞得水泄不通。

「请让让、请让让……」在芬亚努力的开路之下。一群人终于挤到战斗场旁的栏杆边。

一看到场内的情况,休休觉得头痛欲裂,她拍拍芬亚:「你可以解释一下状况吗?」

洛迪菲、席欧斯还有黛丝跟杨,站在竞技场里面唯一空旷的战斗场,以及一旁的主教正在协商事情,壅塞的人群(全是圣契的盟员)里头不时传来愤骂、讨论还有不耐烦的话语。

两个盟主似乎协商了很久。

「你们的盟主找席欧斯决斗。」

希尔达马上变的跃跃欲试,但是休休脸上却越见愁苦:「该不会……」

芬亚的脸色跟休休不相上下:「赌上彼此的血盟……」

「还真有这个脸啊……」休休想,估算一下人数,圣契大约是木门的五倍规模,但是休休看了看场内状况,马上又觉得奇怪。

「我记得杨不是长老吗?为什么会穿着红龙皮甲啊?」休休身旁突然挤来的人类男战士说,即那名在帝国陵墓英勇挑战萨雷奇的剑士。

蜜莉美愤怒的推开人群,塞到芬亚旁边,不耐烦的问:「杨他不是骑士吗?穿什么红龙皮!」

「啥?杨是靠卖唱为生的剑术诗人吧?」一旁的巫师听见,马上又插了话。

「他不是咒术诗人吗?还有你们认识他啊?」休休当下抛出疑窦。

希尔达抓了抓头疑惑的说:「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杨,还有他怎么骗过你们的,但是身为他的学生,我知道他是疾风浪人。还有休休,他只是……比较喜欢穿大秘仪而已。」

另外四人对看之后马上开始哈哈大笑。

疾风浪人,也就是精灵小刀「大地行者」的进阶称谓。差不多就是精灵里头的宝藏猎人,专司拿着短刀的「突刺型」攻击。不过凭着精灵轻盈的体质以及职业训练的跑走训练,疾风浪人无疑成为大陆上奔跑速度最高的职业,当然,那在闇天使出现之前。

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被杨骗的人都觉得「疾风浪人」这个选项比他们之前的认知的职业都还要适合杨。

芬亚机灵的反问:「凯洛,你认识杨啊?」

剑士看着芬亚与木门小筑一群疑惑的人,笑了一下:「你们都不知道吗?杨以前待过圣契啊!嗯……只不过他被退盟了。」

休休跟锡兰相中出现相同的想法:「真是丢脸。」

「那为什么会被退盟啊?」芬亚追根究柢的问了下去。

「因为他在队伍里面都鬼混。嗯……感觉上比较像是,只是想要跟去走走,其它都不想。」

木门的成员们心想:「这差不多就是我们的盟主,不过不想跟别人承认这是事实。」

蜜莉美一弹手指,简单的做出结论:「杨以前就跟芬亚一样,不管等级差距,每个地方都跟着去,只是他什么事情都没做而已,所以也只待了两个月。」

「喔喔,好像要开始了。」希尔达指着场内,两人已经分边站好。

当裁判的主教,开始宣布决斗事宜。以决斗为原则,但不损及性命,当战斗出现明显胜负即当停止,避免死斗情况。如果没有明显胜负,便使副盟主战斗。但是因为黛丝是长老,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打第二战……

胜者可以获的得奖品:对方的血盟,及血盟财产。

「这两个圣契可能都不会需要吧……」木门小筑的成员悲哀的想。

「开始。」主教动作一比,随即宣布。

战斗场的中间,两名白精灵伫立着。虽然休休心里并不是很能接受精灵天生的气质,不过因为事关两个血盟的存废。她还是盯着决斗场里头看。

然后她感叹:「同样是精灵,为什么可以差这么多啊?」

风向着他吹来,微长的头发被往后吹拂。这时候的杨,光是站着,就不知道在意气风发个什么劲,跟对方比起来较为细长的眼睛闪着一抹戏谑。相较于席欧斯的认真,杨看起来像是一只悠闲的老狐狸,连武器都还没掏出来。

而席欧斯的气质,真要说起来像是充满正义感的认真青少年。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要喝下午茶的闲人,真讨厌。」凯洛断言说到。

休休觉得:知道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真好。

杨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啊,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他突然拿出一张纸,向席欧斯走去,但是对方却不见放松,仍然紧抓着手中的剑与盾。

这场决斗以杨是疾风浪人的状况下(大多数人仍然不知道他的职业),显得对杨有利,毕竟杨的经验确实的高于席欧斯,莫约是与洛迪菲差不多等级,但是如果席欧斯稳扎稳打、以骑士的职业本身来说也未尝没有胜算,因为突刺技能的使用也是高耗精神力的,而且整场(包括木门小筑)的人都倾向席欧斯打倒那名疯子。

接着杨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席欧斯硬生生的向后转、背向杨,杨此刻就从靴子里抄出红色的匕首「血腥之兰」,从容迅速的往对方的手臂、两股利落的做了四个突刺,席欧斯马上坐倒在地。

全场嘘声四起。裁判主教非常尴尬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判决。

「愚弄……」蜜莉美淡淡的说。

「这……他不是想要做盟主吗?怎么用这种让人不能心服的技能啊?还有一开始想要骗人还失败是怎样?」凯洛说,干笑着看着目前的状况。

「不要再丢脸了行不行……」休休觉得好累。

「耍贱招的烂人!」

「恶心!你让我们不齿。」一群骑士愤然大吼。

「喂喂,你们很奇怪喔?哪有小刀对着骑士正面冲突的啊?有点常识好不好?」杨不服众意的反驳。

「去你的常识,滚回去吃老米吧!」

木门小筑在场的成员,羞愧得想要就地消失。

「大家……不要吵了,我的确是输了没有错。」正在被主教治疗着的席欧斯说。

休休心中不断的吶喊:「不要。不要!拜托你不要再光明正大了!这样我们会更卑鄙龌龊啊!」

席欧斯扶着栏杆慢慢的起身:「杨,木门小筑的盟主。是用正当的行者技能胜过我的,希望大家跟我一样认同这点。所以现在他是我们的盟主了。」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还有很多人都哭了。

「身为大家的盟主……」杨从容闪身,躲过射过来的一把匕首继续发言:「我一定会兼顾两个血盟的融合,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血盟的名子叫做:圣?木门。」听起来就像穷到只剩下木门还没有墙壁的样子。

「整个世界都疯了。尤其是这个精灵。」不管圣契还是木门,每个人都这样想着。

那天晚上,有许许多多无法忍受杨、对席欧斯失望的盟员将绿色项坠留在亚丁的盟屋里头,默默的离开了。圣契,亚丁大陆上曾经一等大的血盟在短短的时间内向云雾般瓦解,到一年之后都还是让许多人觉得不敢相信。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掩盖在这出疯狂的闹剧后头了。

杨将圣契原本在亚丁的盟屋退租,全员回到奇岩。

其实圣契并没有曲终人散,资历较老的「高战力派」对于血盟的易主不太在乎,而且他们也认识杨,他们的诉求只有不要用「圣?木门」这个蠢名子。

而圣契的中坚,像杰可可、爱芙之流的盟员,也有部分留下,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的人是杨。席欧斯与其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不如说是他们的朋友。

席欧斯的一如往常,毫无难过、遗憾,让前圣契的成员安心了许多。

但是休休却觉得很奇怪。

所以木门小筑多了大约二十名的成员。虽然有一半是资历过深,没是不太喜欢冲锋陷阵的老派,不过他们的相对的慷慨,日后集资整修木门这个他们嫌穷酸的小酒吧。

不过呢,盟里有一个巫师转职就可以喝到烂醉的一群人,是不会放弃这个有二十人加入的大好机会,特别是之前一群人在帝国陵墓一同患难过。就扬言要将之前没庆祝的份一起讨回来。原本还对自己血盟有点难过的前圣契成员,在三杯下肚之后开始显露出了真性情……

不同于亚丁,奇岩城镇终究是无视于白天夜晚的规制。

芬亚抱着菲尔的战斗猫到处乱跑、洛迪菲跟希尔达正在划酒拳,而菲尔似乎忘记帝国陵墓里头有一名男扮女装的主教,正快乐的跟蜜莉美搭讪。

在不甚习惯喝酒的席欧斯。喝到脸微泛红的时候,竟然冲向休休说:「我知道,你是和芬亚通信的那名鹰眼对吧?我知道你的绰号叫『碎骨者』。」

休休才不管眼前这家伙曾经是哪个大盟的头子,马上踹了对方一脚,并且咒骂杨十次。

席欧斯摇摇欲坠的继续说:「真的很谢谢你们,帮我搞定闇天使追杀,还帮我弄掉圣契这个烂摊。当盟主真的好--累啊!」

休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因为自己好像听见什么黑暗协议的一角。她向席欧斯双肩用力一拍,对方也就这么坐在板凳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她。

「我说啊!大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会比较好。」

「嗯哈哈,这样子圣契就欠杨,三--个人情了。」席欧斯似乎整人漂浮一般,比出三根指头在休休面前晃着。

休休马上慎重考虑要不要将此人打昏了事,但似乎已经不用她出手。

「呜……我那时候也跟杨说,这样可以还他的人情,就会小--小--小--很多。」随着很多两字落地,席欧斯也加入睡地板的一员。

休休看着再度「尸横遍野」的酒吧,觉得不胜唏嘘。

之后的席欧斯,除了带着小妖精「安昔」进行洗刷罪孽的任务外,也替闇天使进行亚丁大陆的导览,认真踏实的态度在英魂之岛上获得不错得赞许。

不过杨到底怎么跟那群杀气腾腾的闇天使协商,至今没有人知晓,不过席欧斯在进行他的「公共服务」却常常被吃豆腐。

休休心想:「杨是计算好的……」她认了。

在她终于一拳打到杨嘴角流血的时候,杨激动得大叫:「啊啊--我们家的休休长大了!」怪叫之余,还把休休的头发摸乱。

但是说什么骑士的遗物已经灰飞烟灭,条件还要再另开。杨就春风满面的递给休休一本崭新的小书:安赫般特战士教战手册。至于为什么杨会有,他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十五页到三十九页,三天之后的晚上你要唱、跳,就穿着圣威轻装上阵。〞

当日

「不要!」休休悲惨的大叫。

芬亚笑着一边检查衣服的样式是否正确:「看来,真的是这样穿没有错。不会啦!很可爱啊!」

「我不要很可爱……」

芬亚听见休休萎靡的话,生气的抓起对方的肩膀:「休休!不是我希望你要穿的像个女生,但是偶尔有不一样的改变才会有新的突破啊!而且你跟杨都约定好了!快点!把发饰也夹上去。」

休休是在当天晚上才拿到圣威轻装,也是在依照人类衣服的版型穿上之后,发现是她几百年没穿过的超级短裙。而杨已经在奇岩城镇叫全部整个木门的成员堆起营火,之后四十来个人坐在草地上。

当休休走出帐篷时,众人先是惊讶于很久没穿裙装的她,在被她脸上的面无表情吓一大跳。

不过当一旁响起杨的短笛声时。休休先是一愣,接着在营火的照耀下便露出微笑,手中的响板轻快紧凑的打出舞步的节奏。

正规的庆祝上,唱歌的都会是骑士或者法师。盗贼其实也有很多歌,只是里头大多是赞扬自己某次工作得手乏如何巧妙,又会顺手把其它的骑士法师贬的一蹋胡涂,自然就不可能公开唱出来了。

而杨要休休唱的,则是盗贼算是唯一「正式」的古早歌谱。根据传说,在屠火龙的英雄法欧普向火龙下跪的那一刻,是因为盗贼茱恩当机立断的马上逃跑,这个故事才得以流传。

“We

maybe

not

like

a

knight

have

strong

mind.

我们没有骑士的坚强心灵。

We

maybe

not

like

a

bishop

with

really

kind.

也不似主教真实仁慈。

Or

bards’

purely

seek

of

wind.”

或者吟游诗人单纯对酒的追求。

此刻笛声却变为复数,两位精灵长老分别奏着竖笛以及草色的长笛加入乐曲。

但是主奏仍然是跳着高音的短笛。

数名过去圣契、现今属于木门的冒险英豪、人马,他们起身与休休绕着营火跳着盗贼注重:蹬、踢、转、跳的舞步。

随着响板再一次紧急得奏响,休休喜悦的唱出盗贼永世的骄傲。不同的是,这次的句末有男女回唱的合音。

“Tardy

sword

isn’t

we

belong,

neither

as

a

solid

shield.(--solid

shield)

迟缓的剑不是我族所属,亦非固结之盾。

Flee

away

from

the

fire

and

hell.(--from

the

fire

and

hell.)

自烈火与地狱逃离。

(休休在这一次舞步的转身拉掉了发圈,任红色的头发在星空营火下还有夜风之中飞扬。)

Remember(Remember--)

how

gold

and

silver

smell.”

深记金银之味。

接着笛声骤转,歌词里开始提及茱恩干犯众怒,被迫分散的学徒,却仍然以「传颂者」身分自许的潇洒,并且以此期许子孙。

“My

heir

with

dagger

and

bow

must

spread.

我匕首与弓的传人必将分散。

So

this

song

won’t

often

be

told.

是故这首歌将不会时常传唱。

But

all

of

thestory

with

us

to

tell.

但所有的故事却因我们而生息。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All

of

the

legend

from

the

land

called

Aden.”

所有故事从我们称之为亚丁的大陆。

盗贼们的舞步,随着乐曲的渐缓,慢慢的停下。坐在地上的人,没来由的多出许多。直到剩下营火干柴小小的迸裂声时,众人才爆出喝采。

身为盗贼,或许无法成为传说中的要角、踏上辉煌的殿堂,但是每个盗贼的记忆中都注写下了所有与之错身而过的人的故事。

神话中。茱恩停不下法欧普的屈膝,但是她却使万代的生命识得法欧普、伊尤拉斯的伟大之名。

是多么微渺的巧合才让生命与生命之间做出联系?

不管是与芬亚、骑士红蝴蝶,还是杨、希尔达、锡兰……每一个人与休休的相遇,休休都将那些记忆视为此生最重要的珍藏。

毕竟,如果除却那些过去、那些必须付出的人,所有的盗贼都将只是绞尽脑汁想要让自己过的舒舒服服的小贼罢了。

话说,当天半夜休休冲刺、跳起、飞扑到自己床上的时候,险些被芬亚偷偷埋在里头的惊喜:一把灵魂弓给插死。

362-圣柜(21)

362-圣柜(21)

「然后他就掏出一罐蓝色的药水。里面浮着一颗像是牙齿一样的东西!……不要再叫我去拿骨骸去换钱了啦!」芬亚露出极度恶心的表情,休休摸了摸鼻子又抓了抓头:「但是你也不想果拿豺狼标章给雷欧波尔德的话……这样都要我去会很没效率喔!」

芬亚露出了极度悲惨的表情。她想起上次那一个胡渣可以用「多产」来形容的大哥,以及那个把她从头到尾看个两三次的色瞇瞇眼神。

满足村庄里一些村民的需要,例如:怪物的骨头、交送东西……可以得到一些小小的奖励。有些人虽然不是很重视,但是休休说什么都不想错过赚钱的机会……

「而且你去的话可以多捞到一点油水呢!想想他们也是很可怜,因为愿意干这种任务的法师其实不是很多啊!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美眉可以看啊!」休休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就算分成两人分这也是一笔颇可观的数目。

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之后,慢慢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芬亚也开始觉得:「其实这样还满划算的!」

其实她们两个赚钱如此迅速,不光芬亚总是呆头呆脑的给那些大哥大叔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油水,也因为她被休休「锻炼」得具有「战士一般」的环境抗受性,虽然他们已经懂得买一些麸粉带在身上了,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常常吃路边那些「应该」可以下肚的怪物,所以两人出外狩猎可以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村庄,而睡在路边这件事芬亚也已经十分习惯了。

简单来说,芬亚从魔法学院之中养成的「吃好用好」的娇惯,已经被休休磨得颇为干净了,虽然芬亚还是表现得非常戏剧化。

两人殊不知,她们已经克服战士与法师最初的鸿沟。

「那……现在你去找神官,我去战士公会学一些新东西啰!等一下酒馆碰面。」

「嗯。休休。我希望你……」

「嗯?什么?」

「没事……」

「啊!忘记给你买法书的钱。」

休休豪迈的掏出千来个金币给芬亚。

对芬亚而言,休休的公会有着一大堆色瞇瞇的大叔,是一个龙蛇杂处的地方,有一次芬亚进去要找休休,结果被「色瞇瞇」大叔跟大姊团团包围、又有一次里面没半个人,因为有一个宗师领着大家去喝酒吃消夜……面对这种情况,休休只是笑着说:「战士这样你可能不太习惯吧!」

她甩甩头,觉得还是想办法多学几课的治愈术跟急救术比较实在。

「专注!你还是不够专注!」神官有耐心的说着,其实是不太相信一介法师可以在几次之内学会「树精之足」。

芬亚再次唱颂起咒语。

一个女神官路过,用慵懒的口气打断咒语:「停,停,这一段根本就唱错了!你不要跟保护盾搞混了!」

「对不起……」

「做一个法师不是整天跟那些战士鬼混在一起的,你偶尔也应该找一些前辈,学学他们的经历跟想法。」女神官说,接着慢慢走掉。

芬亚觉得自己的某部分被否定了。恢复精神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专注。她告诉自己……她又唱起咒语。

「你……」女神官的步伐突然停住,彷佛生根一般的贴在神殿的地板。

然后芬亚的技术突然突飞猛进,一口气学了心灵屏障、不死生物破坏,而急救术、力量强化等等……也有很大的进展。

不过离开神殿时,她的指导神官告诫他:「你最好听一下别人的话,因为这里已经有一些人对你的行为不是很满意了。」

芬亚对他微笑:「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芬亚一直都对休休抱持着很大的自信。直到她回到酒馆去和休休碰面的时候。

站在门口,她就听到不绝于耳的吆喝声,起先还不是很想要进去,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考虑到休休在酒馆里头的可能性,因为平常都是休休在等她。然后推开木门之后,她就看见休休在一群战士的簇拥之下喝着一杯超大杯的啤酒。

随着酒杯里剩下的液体越少。吆喝声跟着渐大……

休休的脸颊红的像苹果一样,可见已经喝了不少。原本扎得好好的头发有点乱翘。

然后在芬亚跟休休四目交接的时候,休休一口没有吞好,呛的开始咳嗽……

顿时嘘声四起。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芬亚走过去拉起在地上咳嗽的休休,她扶起休休,向二楼她们借宿的房间走去。

「小姐,她要喝完这杯才能走喔!」一名男战士说。

「喝就喝嘛!」休休,不甘心的要向酒杯走去,不过才走两步她的双脚就黏死在地板上,她惊愕的看着芬亚怒冲冲的走向吧台、毫不啰嗦的解决半杯剩下的啤酒。

酒馆里传来战士发疯一般的欢呼。

她一脸不大高兴的转向休休,想要把休休拉回房间,无奈休休的脚就是死黏在地,拉了几下之后,自己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睡死了。

一个黑影在眼前挥来晃去的,本来就很晕的她感到有点做恶。

「醒了没?」芬亚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努力从喉咙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嘴里却被浓浓的酒味给充满……

「喂……你已经吐三次了,有这么夸张吗?」芬亚的脸被盖着湿毛巾的手纠住、胡乱擦了一顿。

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她呜噎地想讲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不搞、做什……他」

「什么?」芬亚终于看清楚休休的脸了,对方正一半好笑一半关切的看着她,休休放下来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弯弯的有一点绑过的痕迹。

「我说……」

休休笑笑地凑近她。

「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搞什么东西?做什么喝一堆酒让自己给大家笑话,你知道神殿里的神官她们是怎样看战士的吗?恶……」话一说完就往一个很熟悉的方向干呕,那里有一个很面善的铁盆,她吐了第四次。

休休反倒是被芬亚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没有和你说一下就跟大家喝成那样,是我的错。」休休微笑,用手轻轻梳理着弯弯的头发:「既然你好一点了,那就来看看大家送你的小礼物吧。喔,再来一瓶解酒液好了。」

灌下一瓶小药水之后,芬亚觉得脑袋跟胃都正常多了,她随即看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有一座杂物小山。

「你说谁?」

「嗯,战士公会的大家觉得你很好玩,我是说人类部分的大家,你也知道嘛……在这里很少有法师愿意陪他们喝酒。」

于是两个人一起拆礼物,而礼物的内容却出乎意料的丰富,除了大量的解酒液、村外拔的野花,还十分意外的有一指贪婪戒指(附上小卡片:酒醒之后,让我套住你的心。)、一对魔力耳环(宝贝,干啦!),以及十分贵重的名媛发饰。休休反而面露凝重,说要先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赃物。

「你最好再休息一下,解酒液我放这里,睡醒了再喝一次比较保险。」

「你该不会又要呼朋引伴的喝酒?」芬亚一想到昨天那杯啤酒,头又不自主的晕了起来。

「其实我是不喜欢喝酒的,你快休息吧。」

休休走到镇外,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她把树下的狐狗赶走之后就在那里躺着,天空非常清澈,她找了一根甜草根放在嘴里。

没想到她们可以在遇见之后短短比一个月还要多一点的时间之内,就搭船越过了海峡。踏上亚丁大陆,这里离海很近,仔细闻的话似乎还可以闻到海的气味,而今那个味道对她而言已经由未来变成了过去,由向往已久的亚丁大陆变成故乡说话之岛。虽然从进入训练所的那一刻,她就被提醒要不顾家乡的一切,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今年16岁的老弟是否也被选为战士。

一只鸟倏然降落在她身边,全身白羽,但头顶是黑色的,这让她想到芬亚。不用对方讲明,她当然知道神官是怎么看待战士的,四肢发达、必要性的卑鄙猥琐……休休认为彼此出卖这档事,可能是一半一半,英雄法欧普在巨龙的面前恐惧而放弃同伴、向巨龙屈膝。这也不过是法师所记载的一部分,当时法欧普分身旁的主教伊尤拉司不也同样跪地?只是人们把焦点放在有英雄光环的法欧普身上而已……

至于芬亚,她当然也明白神殿里那些老骨头会不高兴,而公会里的宗师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他们心底应该也和神官一样,难以相信彼此吧。

其实宗师们给休休的压力,是在于转职上头。其实休休跟芬亚差不多到了可以转换为下一个职业头衔的时候了。而她,整天拿着小刀匕首乱砍的家伙,实在没有理由不选择盗贼这个职业……真不知道公会里那些死老鬼在跃跃欲试个什么?

芬亚,应该也不用怎么想就知道是牧师了。

「天知道那些死老骨头会怎么想……盗贼跟牧师。」

她承认有些辅助的魔法是很有用。不过她也没有依赖芬亚的意思,当下对两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拆伙,不过以芬亚这种傻大女孩的个性实在是很令人担心。

远方传来不寻常的吵杂声。

「嘿!有狼人!」有人兴冲冲的向休休冲过来。

休休慢慢坐起身,向对方投以疑惑的眼神的同时,她愣住了。

眼前二三十人:人类、精灵、黑精灵、甚至矮人、半兽人。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以前她从没有见过的……

搞什么这是山贼吗?她想,不过同时她也想起以前训练所教过的课程,以己之血所立誓,超越种族、为了赢取荣耀而存在的组织……

「你好,***,我们是圣契。」站在她旁边的男精灵说,休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看起来比较幼小。

圣契……休休觉得这个名子并不陌生。

她想:「如果不是声名远播。就是恶名昭彰了。」

躺在洒满阳光的草皮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格外放松。不过突然有人在一段距离之外念起咒语时,确实是有点担心,不过心中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维持最舒适的卧姿……

「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带,装备也没有穿,要杀要剐就随便吧!」他想,然后惬意十分的阖上眼皮,然后一阵子之后那发现其实是辅助魔法。

他又想:「明明自己就不是要出门去狩猎怪物的样子,那么放辅助魔法又是何苦?嗯……而且魔法的种类可以说是少的寒酸啊。」猛然觉得身侧凉凉的,就转向侧边晒晒温暖的阳光。

「怎么会有这么懒惰的人啊!」他感觉到头上一片阴影,也非常好奇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接着突然觉得背后被人踢了一脚,只好边呼无奈的爬起。转身一看,一名人类女法师,其表情单纯、眼神天真的程度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而且刚刚背上的那一脚他还以为是年轻的兽人呢……那来的脚力啊?

「哇喔……精灵耶!」法师发出小小声的惊叹,同时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想:「真的非常年轻呢……」虽然他知道以人类的眼睛来看,自己与对方应该差不多年纪,不过精灵所见到的向来都是对方心灵的状况。

「呃……你是不去附近打猎的吗?」虽然法师变得有点扭捏,不过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到一种神经大条的感觉,精灵觉得很好玩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我叫席欧斯,刚刚到这里,所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呢!」反正是出来散步,走远一点也无妨。他想。

对方到是煞有其事的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样啊!那你是法师还是战士呢?」

「哦?那你认为我是法师还是战士?」席欧斯寻找某个埋藏脑海许久的法术,开始喃喃诵咒,他头上出现治愈的光辉。

然后他非常惊讶对方竟然一脸鄙夷地说:「怎么……这么慢啊?」

「因为我是精灵啊!好啦……真是够了!」席欧斯从背后拔出刚刚在身上发现的突刺刀和灵魂弹塞给法师:「走啦!带你去废墟。」然后不久之后他发现一件骇人的事情:法师不会用灵魂弹或魔灵弹。

灵魂弹是矮人所开发出来的攻击增幅器,利用结晶石里的灵魂之力做成蚕蛹状的感应装置。只要旋开装置,随着每次攻击的击发给予「灵魂爆裂」的强化,而魔灵弹则是进阶开发成法师使用的法术强化版。

不过这是一种消耗品,也是矮人日常收入的由来。

「为什么你跑的这么快?」

「因为我是精灵啊!」

「为什么骷髅头砍不到你?」

「因为我是伊娃宠爱的种族。」

「被动的怪物怎么被你吸过去?」

「这是世界树的魅力。」

「你刚刚是不是徒手打死一只安昔图伦?」

「那是因为伊娃的正义之光拥抱我。」

「我的妈呀!精灵好厉害喔!」到了中午,两人坐在废弃的门框边缘,法师就这样下了一个结论。

「殷海萨也不差到哪里去啊?你的工作不是侍奉她吗?」

「还没有正式的头衔,不过我想我应该或去当一个牧师。」法师的一句话对席殴斯又是一大震撼,可以在这里拿突刺刀硬干的法师,还没转职啊?

「我不聪明、反应不够快,是不可能当一个巫师的……但是。我也怕血。」她苦笑。

「我成为牧师,然后神官认为以后我当个主教比较好。可以比较独立,也不用脑筋很好,只要虔诚的信仰殷海萨。」

席欧斯点点头:「喔,主教只要一个『天之箭』就可以打死很多殭尸了。」

「嗯,对啊!所以我才不要当主教呢!」法师向空中用力地做了一个鬼脸:「无聊死了,先知才棒呢!可以学那么多技能。」

「但是先知可以接近于异教徒的职业喔?你确定吗?」

法师苦思了一下,却猛然的豁然开朗:「那我就投奔伊娃吧……」

「噗,对了你说你怕血,但是你刚刚看起来很勇猛啊?」

「那个不怕啊,因为都干干的……而且你还在我旁边用……那什么?治愈术吗?」

席欧斯再也忍不住,摀住嘴巴笑了很久很久。

「虽然说,进行转换职业的任务去赢得头衔是对能力的认可。但我必须老实说,你现在的想法就是一个先知了。」

法师面露疑惑表情的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对了,我叫芬亚?西西提。」

也发生在同一个早上

今天,休休像平日在野外生活步调一样早起,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闲晃,一路晃到战士公会附近,看见了一小群人类战士。

「发现了。」集团中一名成员看见了休休的存在,莫约七、八人竟整群向休休冲了过来,一男一女勾住她两边的胳肢窝把她整个人向后拖行,一直拖到村外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喂,自己跑啦,虽然你不重。」休休右边的女孩停下来,笑着说。于是她就跟着这一群人跑着,虽然他不清楚他们要去哪,不过这个团体却给了她一种非常怀念的熟悉感。但休休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刚才拖着休休跑的女孩慢下来跑在她的旁边:「不是说好要把跑步那些的技巧先跟宗师学一学吗?」

休休点点头。这群人都是盗贼,她了解了。

363-圣柜(22)

363-圣柜(22)

这群盗贼今早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两个长老似乎都已脱离正常生活许久。尽管他们都已拿到长老最高的「圣者」头衔。但酒精以及糜烂的生活似乎影响很深喂喂

不过在她们复习完毕,想起哪些是恶咒、哪些不需要用的时候,辅助的魔法都让小盗贼们觉得:不枉当初自己被活体实验。

白长老唐娜,她的敏捷术让原本就擅于闪躲的他们更上层楼,而「澄澈思绪」让大家消耗精神力的速度整整慢了一倍,施法术时轻轻荡起的裙襬引人遐想。而黑长老多娜本身就是遐想的集合体了,「风之预言」就是为了盗贼这个职业所设计的:冲、刺、闪,无一不切中小盗贼们的心怀,而黑长老的招牌(多娜自己说的)「吸血怒击」更是解决了他们没有法师随侍在侧的窘迫。

当大家心情大好,冲出村庄之前苏菲亚猛然给了休休一记拐子:「你不要忘记喔!」

休休痛得一时出不了声,只能用力的点点头,她要从警备队长贝兹库的身上扒来祖母绿的项链,尽管一开始完全没有这种经验,但在大家的训练以及模拟之下休休觉得自己好像也驾轻就熟了喂喂

「啊!我忘了拿东西,我折回去拿一下。」依着套好的情节,休休自然的在门口转身要折回公会,在贝兹库的身旁撞了一下,她早上了时候照大家的说法观察,项链是放在右边口袋没错喂喂

得手!当休休这么想的同时项链却硬生生的被拉住,转头一看时只见有一个身影闪过,项链的拉力顿时消失。

「冲刺!」背后听见苏菲亚的声音。马上使出「冲刺」。一种短时间之内大幅提升奔跑速度的技能。休休抓着绿宝石的项链,往村外跑去。

「阴险的男人,竟然把项链绑在自己身上喂喂好险阿亨及时冲回去替你补那一刀。」

休休觉得项链似乎有点触感不对,一看:「你、你们连皮带一起割断了喂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休休的手上,除了绿光闪闪的项链之上,系着长长的一条皮带,然后大家转头看向村庄门口,望见贝兹库抓着胫甲向工会奔去的背影喂喂登时奔跑中的众人无不笑得七荤八素。

「休休,有你的。」苏菲亚说,拍了拍休休的肩膀。接着每个人也都来槌一拳或拍一下,然后都露出「干的好」的笑容。

皮、皮带不是我割断的吧?休休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以及疑惑:这些人难道就不会有回村庄的一天吗?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大家、以后、想转成、什-么职、业啊?」休休努力的想在快跑的状态下说出问题。

「当然是-」「宝藏」「小刀」「猎人」「冒险英豪啦!」奔跑中的盗贼们以极佳的默契共同完成了一句话,四个名词其实指的是同一种职业:专攻短剑匕首技能的宝藏猎人,而冒险英豪则是最高段的职称。

「但是、有、有人用过、弓箭吗?」

大家默默的跑了一阵子之后,队伍的前端突然丢来一个东西:腰弩跟骨箭。然后一群人冲刺的极限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于是大伙慢了下来。

「那是我们凑钱一起买的,想说来看看有没有人适合用。结果就被丢着不用了喂喂」阿亨跑在休休的旁边说。休休十分得惊讶,也就是说集团里的人宁愿拿着「见习生匕首」(所以休休并不觉的短剑有哪里不好),也不想使用这把拥有结晶之力的弓箭?

「你要用?」苏菲亚突然转头问。

「嘿嘿,我想试试看。」

苏菲亚也跑到休休的身旁:「不想用的话就自己保管,也可以考虑给明年的盗贼学弟妹。」

这么说要用的话就归我的?休休握着手中这把跟短剑无法相提并论的武器。

由矮人的手艺,可以将大陆上获得不易的结晶融铸制武器之中,制造出不同凡响的良品,而结晶又依照其中蕴含力量的强度,由大到小从A到D分为五个等级,随着经验的累积便可以驾驭越强大的结晶之力。

现在休休能用的D等级的结晶武器之中,弓箭就属她手上这把腰弩最为高级了。(顺便一提,芬亚曾经拿过的突刺刀也是。)

在向豺狼营区奔跑的路上。休休看起来虽然很镇定,但是眼睛却发着兴奋的光芒,心里非常的想停下来好好看看这把弓箭,而没有专心跑步也让她数次差点跌倒喂喂

而今大家已经觊觎羊皮帏帐里的豺狼指挥官已久,趁着今日有辅助魔法的旺盛士气,决定努力歼灭牠们。

想考虑到帏帐之内总是有两个指挥官,贸然冲进去的话会被同时围殴,就无法专一攻击,所以决定由一人先将指挥官引出帏帐,而休休则在攻击区后方「试用」她的弓箭。

「弦还真是紧喂喂」比起以前在训练所所拉的练习弓,腰弩的弓弦由三条绞线揉合得十分的扎实,以纯粹小试的态度根本无法拉满,加上弓柄本身没有历届学生下来所偷偷绑的布条,稍微没抓好就容易被放箭的反向力弄到目标偏移喂喂

用弓箭的时候一定要戴手套。射不到十箭休休就作了如此结论,拉弦的右手起了好几个大水泡,弓柄也时常因为手和以及力气不够而难以抓稳。

看着里头被血水充满的水泡,以及使力过度而发抖不止的左手:「好痛喂喂」她想,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把体力治愈药剂来出来用。

在空气中作了几次痛不欲生的抓握动作之后,确定自己手掌还在,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皮革包住弓柄,继续射箭的动作。

「能量箭」由战士的意志的力量射出强力的弓矢。休休心中念着训练所里头所教「不可朗诵」的专注咒文,箭矢的前端发出光芒,握住弓柄的左手不断颤抖,目标:豺狼指挥官的眼睛喂喂使劲一掐让弓柄稳住之后,右手放开弦,虽然后座力让绞绳割破了血泡,但是她确认那一箭的命中。

豺狼痛嚎着。

「休休!妳在干嘛?」苏菲亚大叫,休休才突然发现她射的并不是队友打的豺狼。羊皮帏帐里,两只指挥官一同冲了出来,后一只豺狼被队友围住,但中箭的已经愤怒的跑向休休。

硬着头皮再次握住弓柄,绞绳彷佛活活刮下她手指的一块皮,但是不能喊痛喂喂瞄准着那只右眼中箭的指挥官,只要差了一寸,着箭点就会是牠的头盔,而大剑就会砍入她的肩膀。

好像不太对,休休的左手偏了一下。有汗从侧腹滑下的感觉很恶心喂喂

在豺狼举起牠巨大的铁剑时,硬骨制的弓矢由大张的嘴射穿喉头。

同队的伙伴莫不为她叫好,还用深藏不露之类的话亏她了好一阵子。

两个小时之后,辅助魔法的效用过去,大家也开始吃力了起来,而休休也要面对「弓箭」所面临的**烦,也就是相较于一般攻击,弓箭还要额外的付出许多精神力,而且就算跟大家一起攻击,还是很容易把豺狼引开,怪物似乎非常讨厌有人从远方偷袭。(苏菲亚说,这就像蚊子在飞却打不到一样喂喂)

所以很快的休休又从靴子旁抽出了短箭,加入大家的行列。

照理来说。在刚刚豺狼指挥官举剑的那一刻,她应该丢下弓箭、掏出匕首来使用致命爆破喂喂

休休想了想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要选危险的路走?

但她并没有想通:人遇到喜好或者热情的时候,总是很难客观的。

傍晚,一群人回到村庄的时候,很意外贝兹库或者宗师并没有冲出来打骂或者斥喝,在公会外头就各自鸟兽散了。

殊不知贝兹库竟从当时开始消失了一个月,让后来要转职的人无不对他们愤怒不已。

和大伙一起嬉笑完了之后,休休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伤到难以言喻的地步了,严重的瘀青、没力、发抖还有破皮流血,本来想问芬亚能不能帮她治好(她还忍痛用井水把血迹冲干净,同时也发现自己几乎打不动帮浦。)

回到旅馆和芬亚和租的房间,见到芬亚床上放着宗师送的名媛发饰(之前还以为是赃物)大大的单瓣银花别在小字条上头:我今天回说话岛一趟,找勒莫尼尔。

无奈之余,休休倒头就想要睡觉,坚持不用珍贵的治愈药水(反正也不危急),也不管身上的泥巴和血迹抹在床单上,在几次翻身就被痛醒的时候,她终于起身,决定去战士公会里头找长老们。

「这是你的战斗猫吗?牠好--可爱喔!可以借我抱一下吗?」

晚上的时候,精灵就显得非常的好找,因为全世界就剩他们最白。这是休休的感想,她大老远的就看到穿着便服的唐娜在跟一名男法师闲聊。

「喔喂喂嗯。当然好啦!不过希望你可以跟我聊聊天。」男法师显然不善于应付精灵,休休想。不过应该是他没经历过喂喂想起早上两个长老面带微笑的让盗贼们全军覆没的样子,休休不禁皱起眉头。

唐娜突然念出一段咒语,接着法师的身旁出现了一些白色光点、并且露出一觉好眠的表情,正当休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唐娜却快速的转过来,面带微笑。

「你找我啊?」

休休看见唐娜怀里的战斗猫不断挣扎,却被抓的死紧,然后考虑着要不要用冲刺转身跑走,但是一想到早上的树精之足,逃跑的念头只好作罢:「我喂喂呃、这喂喂」

「我、最、讨、厌、法、魔、跟、猫、了。只有这样而已。所以其实你没任何有危险。」唐娜做完宣告之后马上露出无害的微笑,不过同时她也向战斗猫搥了一拳。

「我的手喂喂希望你可以帮我治好,太痛了。」休休摊开手掌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痛,被水冲过而浮肿的皮、过度使力而形成的瘀伤喂喂唐娜被吓了一跳。

碍于怀中不断挣扎的生物,于是唐娜轻声的向牠说:「只要你不要乱跑,我不会让你的主人吃亏的。」于是她把一脸看似半信半疑的胖猫放在脚边,双手握住休休肿了一只烂了一只的手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很轻,休休不觉得痛。

当皮肉归位之后,唐娜马上抓起地上的战斗猫:「小孩,怎么会伤成这样?」

于是休休就说了早上拿着腰弩在豺狼营区闯荡的故事。

「你是白痴吗?不会跟队友借一下手套吗?你们总该有人有手套吧?」唐娜说,抱着肥猫干休休一起走进温暖的小酒馆。

「但是他们也在用喂喂」

「以正常人的观点,是没有人希望你的手变成这样子的。我是想要借你手套啦喂喂不过喂喂」唐娜从小皮带中掏出软趴趴的丝质手套,苦笑了一下。

「你们人类真的不能搞懂所谓『示弱』的必要性吗?所以法欧普下跪一次就变成你们的英雄。」

「法欧普就是因为下跪所以才变成英雄的耻辱,然后最后变成火龙的食物喂喂」

「呃喂喂耻辱啊喂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想到你们这样解释这一件事情,精灵都称它作『法欧普的奉献』并且认为那是人类在历史唯一一件有道德价值事,他为了拯救同伴所以牺牲了自己喂喂」

「是、是这样阿喂喂不是由于害怕而下跪吗?」

「看来每个种族记载历史的角度都不太一样喂喂」

另外两人所不知道的是:黑精灵称之「法欧普的反叛」、矮人则是「法欧普的贪婪」最后兽人则是「法欧普的自不量力」。

休休在吧台上只着头,发现战斗猫已经睡着了。

「反正总而言之休休你是人类吧?」

「有哪里不像吗?」她皱眉。

「是人类就该有人类的样子,要什么就说,人类就是因为团结才强大的。总不会你是人类里那个『伟大的疯子』吧?」

「伟大的疯子?」

「一阵子之前精灵里出的一个白痴。对了你二转要转什么?」

不是刚刚才一转成盗贼吗?休休有点不耐烦:「老人是不是都喜欢问--」她突然发现唐娜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不寒而栗,明明对方不会有力气对她怎样,但是怎么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呃喂喂我想弓箭手吧喂喂」

「真的吗?嗯喂喂到时候转职任务时帮我跟人马大哥问好。」

人马喂喂这个头衔真帅。休休想。不过她还不知道要成为人马中间要先当一个鹰眼。

「我还欠他钱的说,当然现在也没有钱。」休休赫然发现她已经数杯烈酒下肚了。

在休休付清酒钱、把唐娜拖回公会之后,她回到旅馆,发现芬亚累倒在床上,甚至睡在休休沾满血渍跟泥巴的床上都不自觉,她也看见芬亚的手上紧紧抓着一张叫做信仰凭证的纸。

一想到芬亚早上醒来会被满床的血污吓醒,休休忍着睡意把对方拖到属于她的床上去,把床单跟脏外衣都扒掉之后直接睡在铺垫上了。

早上,芬亚醒来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是因为隔壁床上的血污。早起的休休似乎是早已出门,芬亚看了看手上的信仰凭证,盥洗之后马上冲向神殿去。

她成为了「牧师」。

然后她跑向南城门外的那片草地,席欧斯还是在那里。只不过这次和一个男生的黑精灵一起站在那里。黑精灵高挑的外表和青白的肤色第一印象让人有点难以亲近,不过对方竟然很快就露出友善的微笑。

「我是杰可可,是舞者喔!今天一再去一趟废墟吧,虽然听说席欧斯带你去过了。」

一如往常的一天过去。

傍晚,休休晚上,坐在床边,里个人都很庆幸可以在忙乱的生活中找到一段空档,哪怕芬亚明早跟神官有约,休休也要跟公会伙伴一起狩猎喂喂

不过休休对于自己的手的事情,没有刻意的提起。

「你看,这个是狐狗的牙齿。但是它刚刚好像比较大一点喂喂」芬亚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圆珠放在掌心,休休一眼看到就明白应该是什么了,一边摇头一边说:「就算狐狗中毒也不会有这种颜色的。」

她将圆珠移近烛火,光线透过珠子打在墙上,形成模糊的图像,休休调整着琉璃珠与光源的距离直到线条清晰。

缠绕着月桂枝条的剑柄。

「圣契?席欧斯是圣契的人?」芬亚读出剑刃上面的字。

「这个询问之珠,是精灵给你的吗?」

芬亚点点头,一听到熟悉的名字以前读过的东西就服出脑海。询问珠是矮人拿手的工艺品之一,受赠与者可以在琉璃珠消失之前给赠与者问题的答复,放任琉璃消失则是一种含蓄的拒绝。明天中午之前在殷海萨神殿门口喂喂她和席欧斯分开时对方这样说。

芬亚看着休休,休休眨眨眼很自然的笑着:「你想不想去?」

第二天早上,芬亚难得起很早,休休则还在睡觉。

匆匆忙忙的跑到广场,远远就看见神殿门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实在很难相信那个全身白色盔甲的精灵是昨天跟她一起胡闹的人。

「嘿嘿,还有点害怕你真的只把珠子当成狐狗的牙齿呢!我们的基地在亚丁,随时可以走了。」席欧斯笑着说。

一路跑来,芬亚还有点喘:「请、请问一下,可、可以请你们盟上的矮人大叔帮忙一下吗?」

「矮人大叔?」席欧斯歪了一下头。

「矮人大叔。」芬亚说。

「什么大叔,才没有大叔。只有小妹。」芬亚低下头看见站在她跟席欧私之间站着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

364-圣柜(23)

364-圣柜(23)

灌下一瓶小药水之后。芬亚觉得脑袋跟胃都正常多了,她随即看到旁边的小茶几上有一座杂物小山。

「你说谁?」

「嗯,战士公会的大家觉得你很好玩,我是说人类部分的大家,你也知道嘛……在这里很少有法师愿意陪他们喝酒。」

于是两个人一起拆礼物,而礼物的内容却出乎意料的丰富,除了大量的解酒液、村外拔的野花,还十分意外的有一指贪婪戒指(附上小卡片:酒醒之后,让我套住你的心。)、一对魔力耳环(宝贝,干啦!),以及十分贵重的名媛发饰。休休反而面露凝重,说要先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赃物。

「你最好再休息一下,解酒液我放这里,睡醒了再喝一次比较保险。」

「你该不会又要呼朋引伴的喝酒?」芬亚一想到昨天那杯啤酒,头又不自主的晕了起来。

「其实我是不喜欢喝酒的,你快休息吧。」

休休走到镇外,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她把树下的狐狗赶走之后就在那里躺着,天空非常清澈,她找了一根甜草根放在嘴里。

没想到她们可以在遇见之后短短比一个月还要多一点的时间之内,就搭船越过了海峡,踏上亚丁大陆。这里离海很近,仔细闻的话似乎还可以闻到海的气味,而今那个味道对她而言已经由未来变成了过去,由向往已久的亚丁大陆变成故乡说话之岛。虽然从进入训练所的那一刻,她就被提醒要不顾家乡的一切,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今年16岁的老弟是否也被选为战士。

一只鸟倏然降落在她身边,全身白羽,但头顶是黑色的,这让她想到芬亚。不用对方讲明,她当然知道神官是怎么看待战士的,四肢发达、必要性的卑鄙猥琐……休休认为彼此出卖这档事,可能是一半一半,英雄法欧普在巨龙的面前恐惧而放弃同伴、向巨龙屈膝。这也不过是法师所记载的一部分,当时法欧普分身旁的主教伊尤拉司不也同样跪地?只是人们把焦点放在有英雄光环的法欧普身上而已……

至于芬亚,她当然也明白神殿里那些老骨头会不高兴,而公会里的宗师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他们心底应该也和神官一样,难以相信彼此吧。

其实宗师们给休休的压力,是在于转职上头。其实休休跟芬亚差不多到了可以转换为下一个职业头衔的时候了。而她,整天拿着小刀匕首乱砍的家伙,实在没有理由不选择盗贼这个职业……真不知道公会里那些死老鬼在跃跃欲试个什么?

芬亚,应该也不用怎么想就知道是牧师了。

「天知道那些死老骨头会怎么想……盗贼跟牧师。」

她承认有些辅助的魔法是很有用,不过她也没有依赖芬亚的意思,当下对两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拆伙,不过以芬亚这种傻大女孩的个性实在是很令人担心。

远方传来不寻常的吵杂声。

「嘿!有狼人!」有人兴冲冲的向休休冲过来。

休休慢慢坐起身,向对方投以疑惑的眼神的同时,她愣住了。

眼前二三十人:人类、精灵、黑精灵、甚至矮人、半兽人。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以前她从没有见过的……

搞什么这是山贼吗?她想。不过同时她也想起以前训练所教过的课程,以己之血所立誓,超越种族、为了赢取荣耀而存在的组织……

「你好,***,我们是圣契。」站在她旁边的男精灵说,休休并不认为自己哪里看起来比较幼小。

圣契……休休觉得这个名子并不陌生。

她想:「如果不是声名远播,就是恶名昭彰了。」

躺在洒满阳光的草皮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格外放松。不过突然有人在一段距离之外念起咒语时,确实是有点担心,不过心中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维持最舒适的卧姿……

「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带,装备也没有穿,要杀要剐就随便吧!」他想,然后惬意十分的阖上眼皮,然后一阵子之后那发现其实是辅助魔法。

他又想:「明明自己就不是要出门去狩猎怪物的样子,那么放辅助魔法又是何苦?嗯……而且魔法的种类可以说是少的寒酸啊。」猛然觉得身侧凉凉的,就转向侧边晒晒温暖的阳光。

「怎么会有这么懒惰的人啊!」他感觉到头上一片阴影,也非常好奇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接着突然觉得背后被人踢了一脚,只好边呼无奈的爬起。转身一看,一名人类女法师。其表情单纯、眼神天真的程度令他有点不敢相信,而且刚刚背上的那一脚他还以为是年轻的兽人呢……那来的脚力啊?

「哇喔……精灵耶!」法师发出小小声的惊叹,同时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想:「真的非常年轻呢……」虽然他知道以人类的眼睛来看,自己与对方应该差不多年纪,不过精灵所见到的向来都是对方心灵的状况。

「呃……你是不去附近打猎的吗?」虽然法师变得有点扭捏,不过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到一种神经大条的感觉,精灵觉得很好玩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我叫席欧斯,刚刚到这里,所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呢!」反正是出来散步,走远一点也无妨。他想。

对方到是煞有其事的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样啊!那你是法师还是战士呢?」

「哦?那你认为我是法师还是战士?」席欧斯寻找某个埋藏脑海许久的法术,开始喃喃诵咒,他头上出现治愈的光辉。

然后他非常惊讶对方竟然一脸鄙夷地说:「怎么……这么慢啊?」

「因为我是精灵啊!好啦……真是够了!」席欧斯从背后拔出刚刚在身上发现的突刺刀和灵魂弹塞给法师:「走啦!带你去废墟。」然后不久之后他发现一件骇人的事情:法师不会用灵魂弹或魔灵弹。

灵魂弹是矮人所开发出来的攻击增幅器,利用结晶石里的灵魂之力做成蚕蛹状的感应装置。只要旋开装置,随着每次攻击的击发给予「灵魂爆裂」的强化,而魔灵弹则是进阶开发成法师使用的法术强化版。

不过这是一种消耗品,也是矮人日常收入的由来。

「为什么你跑的这么快?」

「因为我是精灵啊!」

「为什么骷髅头砍不到你?」

「因为我是伊娃宠爱的种族。」

「被动的怪物怎么被你吸过去?」

「这是世界树的魅力。」

「你刚刚是不是徒手打死一只安昔图伦?」

「那是因为伊娃的正义之光拥抱我。」

「我的妈呀!精灵好厉害喔!」到了中午,两人坐在废弃的门框边缘,法师就这样下了一个结论。

「殷海萨也不差到哪里去啊?你的工作不是侍奉她吗?」

「还没有正式的头衔,不过我想我应该或去当一个牧师。」法师的一句话对席殴斯又是一大震撼,可以在这里拿突刺刀硬干的法师,还没转职啊?

「我不聪明、反应不够快,是不可能当一个巫师的……但是,我也怕血。」她苦笑。

「我成为牧师,然后神官认为以后我当个主教比较好。可以比较独立,也不用脑筋很好,只要虔诚的信仰殷海萨。」

席欧斯点点头:「喔,主教只要一个『天之箭』就可以打死很多殭尸了。」

「嗯,对啊!所以我才不要当主教呢!」法师向空中用力地做了一个鬼脸:「无聊死了,先知才棒呢!可以学那么多技能。」

「但是先知可以接近于异教徒的职业喔?你确定吗?」

法师苦思了一下。却猛然的豁然开朗:「那我就投奔伊娃吧……」

「噗,对了你说你怕血,但是你刚刚看起来很勇猛啊?」

「那个不怕啊,因为都干干的……而且你还在我旁边用……那什么?治愈术吗?」

席欧斯再也忍不住,摀住嘴巴笑了很久很久。

「虽然说,进行转换职业的任务去赢得头衔是对能力的认可。但我必须老实说,你现在的想法就是一个先知了。」

法师面露疑惑表情的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对了,我叫芬亚?西西提。」

也发生在同一个早上

今天,休休像平日在野外生活步调一样早起,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闲晃,一路晃到战士公会附近,看见了一小群人类战士。

「发现了。」集团中一名成员看见了休休的存在,莫约七、八人竟整群向休休冲了过来,一男一女勾住她两边的胳肢窝把她整个人向后拖行,一直拖到村外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喂,自己跑啦,虽然你不重。」休休右边的女孩停下来,笑着说。于是她就跟着这一群人跑着,虽然他不清楚他们要去哪,不过这个团体却给了她一种非常怀念的熟悉感。但休休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刚才拖着休休跑的女孩慢下来跑在她的旁边:「不是说好要把跑步那些的技巧先跟宗师学一学吗?」

休休点点头。这群人都是盗贼,她了解了。

也没有注意跑了多久。一路上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讲着一些休休从来没听过的八卦:恋母情结的骑士或者娘娘腔妖精……好像一下子就到了荒废的营区。这个营区被豺狼军团占领,现在充斥豺狼着很令人讨厌伊呀声……

碰!一声有够大的爆破声,让休休吓了一大跳。碰!最后接着的是豺狼不支倒地的哀嚎。

「小姐,开工吧!」同行的男盗贼拍拍她的背。

这群人的战术简单来说就是由一个人先引住豺狼军官,在由其它人由背后使用爆破、出血等突刺的技能。简言之就是背向豺狼的人就用匕首捅下去就对了……再不然大家就一人一刀,迅速的一只只了结牠们。

虽然来势汹汹,不过很快的,持续使用技能、大家的精神力(Mp)消耗的非常迅速,很快的就要坐下来休息了……

「嘿,小妹。你该不会是斗士团里面混进来玩的吧?今天头一次看到你喔!」有着小麦色头发的女孩说。休休用力摇头。

另一名男子说:「还是找不到头路的骑士啊?喔,小神使抛弃我了。」他刻意的讥讽了一下,不过休休实在不太清楚现在战士公会的生态,只能勉强和大家一起笑笑。

休休腼腆的笑了一下:「我想我会成为盗贼。」

除了一段距离外的豺狼嚎叫外,一群人里头没有半点声音。

「搞什么啊!不早点讲。」一个女孩站起身,往自己的背包里猛掏。「这里,奈提的烂马蹄铁。」

「我也有,来,贝兹库要的珠宝。」

一堆有的没的物品:法书、戒指甚至是指派任务所需要的道具匕首、弓箭全部都落到休休的脚上。

「这、这是……」

「这是我们成为盗贼的证明啰!等你成为盗贼再把这些摸出来,造福后生晚辈吧!」黑头发的女孩说。

远方传来某个同伙的吆喝:「嘿!我打到一双靴子。」

黑发女孩双手一拍:「好,今天可以收工了。我们就帮这个小妹快速转职完吧!」在大家快乐的吆喝声之下,休休像行李一样被勾住胳肢窝拖回村庄,大家坚持不让休休跑,他们都说:你跑太慢了。

当大家把休休拖回古鲁丁村庄,却看到警卫队队长一脸奸诈的笑容,于是一群人并没有停下来,直接冲回战士公会里头讨论对策。大伙冲入公会时,遍寻不着宗师,坐后决定强行突破公会后面的休息室。

一破门酒臭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双人床上,睡着两名分别是精灵以及黑精灵的女子,虽然两人法袍都穿得好好的,不过一群人仍然露出「抓到你把柄」的表情,看着急急忙忙从外头冲进来的宗师。

「宗师--」一团人除了休休,不分男女,嗲声嗲气向宗师扑过去,抱大腿的抱大腿、吹耳朵的吹耳朵,甚至有爱抚,用尽所有煽情的动作。

虽然极力想要让人有**丛林的图像联想,不过用的却是有小麦色肌肤、健壮肌肉的……女生也罢,男的就非常诡异了。休休这样想。

男战士勾住宗师的脖子,事实上使用绞技:「宗师,你不是说人有些东西都是碰不得吗?」

黑头发的女孩抓着宗师的大腿,休休发现对方正隔着裤子扯掉对方的脚毛:「原来宗师您老人家是重口味啊?」

只见短短几秒之内,宗师动弹不得,面色渐渐发紫,他看着休休的双眼似乎是在求救。

休休想了很久才开口:「宗师……」休休看着地板:「金钱、权力、异性缘这三个会腐化战士的因子。我以为你都没有的……没想到。」

巴在宗师上的一群人噗哧一声的笑出来,宗师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是他看着休休的双眼泪光闪闪,似乎是有点自尊心受伤……

「你看这小妹光个性就是盗贼的料吧!」黑头发的女孩说:「但是为什么刚刚贝兹库光是看到我们,就笑得一脸奸诈样啊?」

宗师看向别的方向,似乎是不太想回答,但是他又看了看休休:「因为它把条件物品换成祖母绿了。等你们拿原本的东西给他,他就知道是被你们这群贼溜溜的家伙偷走的……」

「原来是这个啊?」一名男子从口袋掏出绿光闪闪的项链,显然在刚刚路过时他就找到机会下手。宗师只能叹气摇头。

黑头发的女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最后,请解释一下这两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件事宗师似乎是非常不悦:「你们这些死小鬼刚刚还想勒死我……他们是我在酒馆发现酒钱欠太多的迷途羔羊,我把他们赎回来,不过这三个月他们要在我这打工。」「宗师你好变态……」「不要插话!」宗师斥喝。

「还不是为了要帮你们放辅助魔法,你们最近拚一点吧!听说普立兹带的那群斗士快有佣兵出来了。」

「宗师--」这次大家还是一拥而上,不过这次是亲吻宗师。

晚上,和休休坐在彼此床边,分享一天的奇遇之后,芬亚才知道其实精灵不分职业都有一招看家的「元素治愈」、对骷髅的吸引力是「强力挑拨」而回避超强则是因为「等级差距」的时候,自己反而哈哈大笑了很久……休休反倒是对芬亚那时拿在手上的突刺刀非常有兴趣。和休休的短剑不同,毕竟那是矮人铸造之时,将结晶之力打入其中的武器。

休休也提到了,自己在路上被拖走,最后半天就成了盗贼的事情,芬亚除了惊叹连连之外,也替她高兴。不过休休对于战士公会里的两名长老却没有提起。

「这里,是教团的回收标章。」芬亚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圆形的图章:「我从明天开使要替教团回收勒莫尼尔的书,首先要到城镇一趟。这是成为牧师的证明任务。」

「勒莫尼尔?在说话岛上的那个半隐者?为什么要回收他的书?」休休因为一个熟悉的名子而感到惊讶。

「听说他的书里提到了毁谤殷海萨的内容……」

一阵突来的沉默袭击两人。

365-圣柜(24)

365-圣柜(24)

猎人村庄,原本只是散居在各个山顶的猎户以及樵夫。渐渐得为了防守食人妖的袭击而团结了起来,架设了一座又一座的空桥,慢慢成为旅人穿过这个山谷时必定停留的地点。

每当傍晚之时,这里的居民就会展现出他们祖先的好客以及热情,在火上架好一日狩猎的成果,与来往的旅人共享。但是到了夜晚,论大小房门必定紧锁,更不会有多余的灯火,整个山谷之中充满了食人妖一族狩猎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喂喂

「大哥你就让我在这边帮你站一下岗嘛!」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子这样央求着守卫,而对方却频频苦笑着摇头,尽管守卫知道对方资历匪浅,把守村庄得出入口一事,不能由村民以外的人代劳的。

「小姐你在这里跟我聊天解闷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站岗这种事情是你们旅人代劳不来的。」

「这样阿喂喂好吧,这样就算我对你用催眠术的话你也睡不安稳吧?」说完,嘴上却喃喃地念起咒文。

守卫登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然后发现头脑突然清楚了起来、身体也没有白天工作的劳累了,当女孩念完长长的咒语,守卫已经觉得自己的状况比白天时都好了。

「大哥,这是我从神官那边学来的一点技术,多少帮你一下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一个十分贴心的女孩啊!守卫对她深深的鞠躬。

「小事一桩,刚刚念完那个让我好想。睡喂喂啊!」女孩在打呵欠的同时,狠狠的被不知道是什么撞了一下,趴倒在地上。守卫慌张得拔出剑后,发现了一只以两脚站立、并且穿着盔甲的猫。

下一秒就换成猫被扑上,或者说被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喂喂

「国王猫耶!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有法魔要来吗?喔!我好想抱战斗猫!」

国王猫从甲冑之中拿出信,信上有忘忧草的腊印。

「休休?」

在女孩拆开信的同时,猫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后身型渐渐淡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芬亚:

老实说,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具备这个资格来回答你的问题,毕竟我是一名战士,你们在念讼咒语的时候会不会感到自己的信念得到确定呢?我的确是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一个鹰眼,成为一个专使弓箭的射手。

自从你和你分开之后,我仍在古鲁丁村庄和战士公会的四五个盗贼同胞们鬼混了好一阵子,那时我们按照宗师一贯的计划:溜进废墟去撬开宝箱、摸走草原上警卫的武器、从精灵村去偷一些族徽或者信物之类的。当大家一起到达转换职业的时候,我可以说是半推半就的被推去做个鹰眼,只有我一个人。

为了那三个成为鹰眼必要的标章,两个月之间不停的在原野上奔跑、狩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天喂喂那时对我而言,对着下一个目标射出下一箭是容易的,但是听着那些前辈的肯定才是真正让我迷惑的东西。成为鹰眼?是我想要的吗?

在芙罗兰村庄(充满农场的一个地方)附近的水池旁,腿一软,死死的趴倒在没半个人的草地上不甘心大哭喂喂或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讲话的关系吧,然后只能说我不怕死的就地睡着了喂喂(听说那里有十分凶猛的蜜蜂。)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草地很香、我自己很臭、天气还满凉快的喂喂慢慢想起过去大大小小的事情,每次当我拿起小刀的时候,总是让人说娱乐人群。我的右手反握匕首的时候是十分无力的……但是就算是在第一次握起腰弩,我赤手射箭、某个寒冷的冬季。我磨破了手指让弓弦染血,我仍一次次的拉弓、毫无迷惘。

某次偷袭精灵村庄失算,守门的银月抓狂追出来,我就是头一个转头赏他一箭的家伙喂喂(事后想来真是愚勇!)

原来,我是爱使弓箭的。我是在那一刻才发觉。有些事情,可能还是要做一做才知道喜不喜欢吧。

爬起来之后发现要找的人马先生正坐在我旁边钓鱼,之后才知道我的任务也到了最后一步了。人马,也就是鹰眼成就最后的头衔……这是我想要的吗?到现在我也时时刻刻的跟自己确认。

最后,是关于你血盟的事情,从外界的传闻看来似乎不太乐观,会介意跟我说一些细节吗?我还蛮想要找些可以帮忙的地方。

希望你一切都好。

休休

「好可爱?法师很可爱?你有问题吗?人家是女生耶?你该不会有一颗男人的心吧?」菲尔两手往桌上一拍,震惊万分的看着旁边的人。

「你在说什么啊?每个从安赫特班结训的人都喂喂」「休休,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交男朋友了。」

「你先冷静一下喂喂我问你:三年之间,只看到同一群男人跟女人,男人脸上总是有体臭跟胡渣,女人永远和你比谁的肌肉大。你有什么感想?」

菲尔脸色怪异的同时发出像被揍一样的哀鸣喂喂

「如果那时候遇到精灵,我们可能会把他们当神喂喂」她有点害怕的想着,因为刚刚瞥到一名同样睡倒在地的女性精灵盟友,而且对方醉死在人堆中并被公认没什么气质喂喂

「我终于了解为何人类战士都对精灵美眉有特别的憧憬了喂喂」菲尔似乎有所领悟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菲尔随即又灵机一动的问了:「你们不会搞男女关系吗?」菲尔这样问的同时开始回想自己一段完全不青涩的青涩学生时期。

「我们会让你累到不会有那个兴趣,而且喂喂」休休难得的为头微蹙,放下手上的水杯。

「所以没有人跟你告白过吗?」

菲尔赫然发现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极其哀怨的口气说:「碎骨者喂喂」

休休一个闷拳打在吧台上,向那个声音的源头默默的瞪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得,走上楼上包下的客房。

菲尔十分尴尬的看着眼前这名骑士,亚历。

而对方却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那是她以前在训练营的绰号呢!真是一点都不念旧的女生。」

安赫特般训练营,人类战士成长的必经之地。村庄之中的少年少女,在十五岁的成年礼过后,藉由神官的挑出有战士才华者,再依照其个人意愿决定是否前往。

一旦前往,三年之间他们必须面临毫无常理的军事训练。

然而对于男孩女孩而言,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就算成日被逼迫着强化每一条肌肉,默念殷海萨给予战士的祝福。他们仍然私下的想要谈一段青涩恋爱,即使在这种克难的情况下。

通常那种后来视为可笑的关系,令人讶异的单纯,只包含几个不值钱的名分、几次眉眼之间的流转,牵牵小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晨练时间一到。修揉揉眼睛,从看起来接近人肉市场的女生通铺爬了出来。

走向盥洗室的途中,遇见的人都脸色怪异。

「修,你的眼睛黑掉了啦!」许久之后有人好心提醒。

明明就没有被揍啊喂喂她透过盥洗室的破镜子,看着自己右眼的一大块污渍,用力搓洗后发现右边的脸颊整个黑掉。

最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沾满墨水。

这种类似恶作剧的手法,其实是当时营中悄悄传达密语的方式--将想说的话反抄在手心,在某个自由搏击的练习之后做个稀松平常的握手--。更直接一点的说:修收到情书了。

不过被她毁灭的字迹显然难以辨识喂喂努力解读了一阵子仍然徒劳。

教授员照惯例的在门口催促,只是时间过得比修预料得快太多了,修只好匆匆的穿好衣服,一边后悔刚才搓得那么用力喂喂

虽然和平日一样到了中庭,看到对面盯着她窃笑的男孩们、频频挑眉的宗师之后,她猛然想起自己脸上的墨水没有洗掉喂喂一整个脱序的早晨她有点不悦。

理所当然的,修马上就在四五十位女孩中被点出去。做为今天被宗师战技指导--也就是碎碎念--的对象。

修不断的提醒自己:「专心、专心!要无视于对面那一群白痴。」

结果宗师又点了一名男孩,似乎是要进行对打指导的样子喂喂

嘻笑声似乎是更大了,这点让让修外表看不出的怒火更加高张。

当宗师一宣布开始,对方竟然露出轻蔑的笑容。然后修就正面让他吃了一拳,正中鼻梁。

第二天随着碎骨者这个绰号出现,那个糊掉情书的主人也消失无踪。

「不是很值得一提呢!这件事。」菲尔支着头,一脸没兴趣的样子:「我可是从来不认为休休会喜欢你们这一型的,或许打断鼻梁是不错的选项喂喂」

我的名子已经不是重点了,因为虽然我是个女生,我老爸还是坚持给我这个男生的名子:修。

更因为说到认识我的人则是完全用我的绰号来代替:休休。

虽然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感觉很像羞羞脸之类小孩骂人的话,不过箭射出去的声音不是也是咻咻吗?

身为鹰眼,我也不觉得很奇怪了。

如果你要问我鹰眼算是甚么?还在混公会的我会跟你说:站在远处三两箭让怪物一地不起的家伙就是。

不过很可惜的成为鹰眼之后,我渐渐的了解,鹰眼这种人类弓箭手的职业,其实非常萧条。

精灵弓箭手轻盈到可以穿短裙、蝴蝶一样的在远处逍遥,打只怪物没沾几次锅的能力。

也不像黑精灵双眼撑大、死瞪一阵之后,像蜜蜂一样往别人要害直直叮过去,让你痛个三天的狠劲。

我们有的就是挺挺站住,箭箭不虚发的功能,也就是说我们是弓箭手里面的沙包,怪物眼中飞不动的苍蝇、打得到的蚊子。

或许也可以说是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有点太恶心。

就连买灵魂蛋的时候,都不如其它两个种族一样占尽福利。从矮人的视角来观赏精灵妹的裙边。听说是最俱遐想,至于黑精灵大姐应该是不分视角的喂喂而矮妹听说最喜欢的戏码听说是黑白一组美型男的美丽双禁断恋情。

「你这是要我们怎么活啊?」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靠你们活的。」小妹跟大叔就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即便已经在心中吶喊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向矮人这样质问的当然不会是我,因为从我的战士生涯在十五岁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要主动问问题」实说来是个美德。

在训练所的时候,我旁边的挚友倒是时常喜欢对宗师提出这类问题。

「宗师,为什么我们要赞颂殷海萨?」

「那是因为殷海萨是我们的光明之神啊!他封印了死亡的席琳,使世界归于和平。」

「那席琳是死亡女神,所以我们最后都会投归她的怀抱吗?」

宗师笑得很尴尬……

到了隔日,我的朋友被送去魔法学院。回来时连性格都变了……

从那时起诚恳朴实、埋头苦干就成为我的美德,原本以为离开训练所之后,该问的东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不过在矮人都夸我掏钱掏的干脆、不拖泥带水(是观察到杀价也没有用),然后算我便宜的时候,我就知道默默看着办,才是应付一切事情的最好方法。

所以哪怕有天矮妹留了一把胡子、老头穿起洋装,我有自信能够面不改色的掏出钱买灵魂蛋,不辜负他们给我「诚恳朴实、低头掏钱」的好名声。

什么时候开战,也从来都轮不到一介小小的弓箭手来决定,毕竟挡在前头要去应战送死的家伙,向来都是那种刀很大把,皮很厚、盔甲可以一厚再厚的,不够厚可以找主教送他们无敌圣盾的那些骑士。

所以重甲就是应该穿在骑士的身上,而不是我。

而今,站在国立墓地,青狼重甲加上瑟鲁基双刀,活脱脱一身斗士装的家伙就是我。

我眼前这家伙,正是满头头发一般的小蛇(请注意,不是像小蛇的头发而是像头发的小蛇),跟梅杜莎一个模样的女妖怪,面对这个怪物凌厉的攻势,我除了怨叹之外也只有拚命的闪,闪得快一点的时候用手中两把长刀戳她两下,不然还是只有闪。

既然都穿了厚不拉叽的铁皮装了,为什么不面对面跟人家硬干呢?以斗士的装备来讲,我身上穿的铁皮以及手上拿的家伙,除了旧了点以外都是不错的好货了。

没错,问题就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好死不死就不是个斗士,我是个弓箭手,尽管有坚硬的铁皮跟大把大把的双刀,我的肉就是禁不起这妖怪正面扑过来,并不是不相信自己,几曾何时我也是血气方刚的面对面跟她朋友互砍。

火辣辣的蛇发女和她几十个小蛇头向我扑来,我也英勇应战,结果一撞瘀血、再撞内出血、三撞就吐血……险些丧生,解决对方可以说是个奇迹。

最后我肋骨骨折。躺在地上念了传送卷,回血盟包的旅馆躺了十天,再度错过跟大家一起出远门的机会,徒留我与一些老人家们空守旅馆,而我穿着铁皮、挥着大剑日子就延长到现在。

不过这种蛇发女妖也不是好惹的,现在远远放一个法术让我脚后跟死贴在地板,由于不想再度躺回地板念传送滚动条,只好拿出盗贼时期的看家本领。

随着一股斗气迫出,将自己体内反射神经效能提升一倍来快速闪开攻击。

眼前这家伙慢的跟只小蜗牛一样时候呢,我身躯微蹲、重心前倾喂喂穿着重铁皮还可以半蹲,这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办得到的。

想当初宗师让我们每天蹲个五小时,以至于蹲下会无力,看到厕所就害怕,也由于太多人不去厕所,导致普遍性的消化道末端蠕动不足,简言之是便秘,于是宗师与最后还赶尽杀绝在饭菜里放泻药,一堆人就这样跌进马桶喂喂

话还是扯回蛇发女妖上头,总之我重心前倾,飞快的给他一刀穿过脑壳,蛇女妖脱力死亡,不过束缚解除之后我也立刻跟随她脱力坐在地上了,天杀的累死我也。

刚刚整体感觉上有点类似匕首的「致命爆破」,但是那种东西拿着一只脚长的大剑是搞不出来的,总而言之我用的是老师没教过的「战技」所取胜的。

虽然说我个人的肉本来比一般战士同胞少,也没有特别去练(毕竟不是骑士),力气也没有特别大,不过我想在我还很小在帮妈妈抱鸡蛋的时候,遇到一只跟我一样大的狗都能够安然脱身,也全都归于我的当机立断的反应:丢蛋拖延牠。

不过回家被老妈揍的时候,我就明白有时候安然脱身不一定是好的,所以以后遇到那只大狗,尽管我丢蛋拖延他,不过回家之前绝对会在地上打几个滚做做打斗的痕迹,然后眼睛泛泪,最后我妈就会去打那只狗了喂喂

366-圣柜(25)

366-圣柜(25)

接着盟里出名的人妖主教蜜莉美。放出法术,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放错人了,因为圣之火光围绕的人不是洛迪菲,而是主教本人。

所以众人白白浪费了两秒钟,一直到洛迪菲不耐烦的说声:「打啊?」

当下,矮人***的脚下有水柱狂冲、死亡的诅咒骨刺、火焰炸裂,另外很多巫师更在这时候用用集气技:暴风雨啦……什么闪光什么风暴的。不过真正眼花撩乱的还是战士们死命活吃的灵魂弹的光,甚至几个破坏者已经把血量压低放出「狂信者」、「狂暴加护」之类的高破坏力强化技※※使魔还有死灵殭尸,能来的都来了……

简言之,圣契不愧是一等大的血盟,十秒之内盛况空前有如攻城。洛迪菲还是自顾闲适的当个沙包,无损一分一毫。

不过当主教大叫停的时候,大家也乖乖罢手,虽然主教同时丢了好几个终极急救术在洛迪菲身上了,不过她本人倒是没被刮到任何一刀。

副盟主不是没长眼,在这个时候杀到失心疯是没有好处的。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接下来,忙的人就换芬亚了,要续摊的人开始指明自己要什么辅助魔法,不过芬亚反而很冷静的防止大家讨价还价。

「你们,是想要跟洛迪菲单挑吗?」试玩试打是一回事,不过芬亚一句话出来整场马上鸦雀无声。

芬亚很满意:「那就不要叫我念什么保护盾、魔法屏障的。还有人要我念神圣武器是怎么回事啊?洛迪菲看起来像活死人吗?」

「该给的我会给。反正这普科也在这。」普科是一个兽人法师,他的职业可以一次放出一个血盟份量的辅助魔法,不过他人乱严肃的,很少有人敢靠近。

一直坚持普科只是很害羞的人,也只有芬亚。

该这么说,最后蜜莉美可不只用了三次天国圣盾,虽然她笑嘻嘻的没说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帐是算到洛迪菲头上的。

一个下午,大半的盟员都耗在这里,有的到最后已经在旁互相自己决斗起来了。

洛迪菲的「请让我对打一次」预约已经排了好大一排,多半是一些小菜鸟想要讨教,资历老一点的自知打中了不知该哭还该笑,作罢干脆几人相约去吃饭。

芬亚则是一直在旁边当「有求必应」的角色。

一直到最后一个小骑士跟洛迪菲玩完传送回亚丁,蜜莉美、芬亚、洛迪菲三个人都腿软坐在地上。

「洛迪菲你完蛋了……你要赔我魔精石。」蜜莉美声音突然变回一个男生的低沉。

魔精石是运还神奇魔力的石头,每次放圣盾的时候都要用……

「喝!你、你要吓人也不是这样玩吧?」洛迪菲猛得跳起身,一脸惊悚。

蜜莉美用宛若暗夜魔王一样的嗓音邪笑着:「不还魔精石,我就留胡子给你看。」

芬亚心想:「你留胡子这样破灭的是小菜鸟,不是洛迪菲啊!」

圣契里头的人就是有一个坏习惯,大家就喜欢看新来的小菜鸟迷恋或这位「谈吐不凡、举止优雅、只是胸很平」的主教姊姊。

没有人会想打破小菜鸟们的理想,直到有一天小菜鸟自己在男厕遇到蜜莉美。

「洛迪菲,如果你要赔蜜莉美的话,也要顺便赔我钱喔!火之预言很贵的。」芬亚感觉洛迪菲有被威胁到,马上见缝插针。

「你根本还不会火之预言……想骗钱,等你放天国圣盾的那天吧!」蜜莉美马上切断芬亚的财路,先知根本就不可能学会天国圣盾。

三个人在怪兽竞技场里头大笑,芬亚看见天上布满了星星。

这才是她想要的血盟……

「席欧斯……希望他赶快正常起来。」芬亚说。

这话让洛迪菲的眉头一蹙。

亚丁城镇,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的王城。早晨。建筑物因日光而辉煌;月光下的亚丁,则是另一番风景。半夜圣契盟屋里,人妖主教蜜莉美走出卧室,想把长出来的一点胡渣腿毛给刮一刮,挑在半夜,是因为他不想又伤到哪个小朋友的心※※或者说那种被迷恋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不过在路过一个衣柜的时候,他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

一被拖进去,蜜莉美反射性的用低八度的声音说:「死小鬼,你老爸我是个男人。不要有这种烂兴趣!」

「噗!我早晚被你用这种反差给吓死。」一个小孩的声音说。

「洛迪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都被你拉进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他敬业的向黑暗中抛个媚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打趣这名小女孩向来都是他的兴趣,即使黑漆漆他心眼里还是可以看到洛迪菲的脸挤成难看的图形。

「好恶……不行,你要帮我看着芬亚。」

说完衣柜里突然亮起蓝色的魔法阵。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鬼祟到让你用这么贵的传送滚动条啊!」蜜莉美无奈的看着法阵中的洛迪菲,一边疑惑着她打算用滚动条传送到哪个村庄去…‥

被窝中的休休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她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恶梦…‥她梦到杨带着一匹白色的独角兽……一个人发光就已经够令人不舒服了,梦里头竟然又多了一匹马!

在床上坐起身,拉起衣服嗅了嗅上头沾的酒味、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休休不禁赞叹: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非常惊人。

在这个三人能喝一天、三十人能喝一个星期的疯狂集团中,每每她都是最后还可以走到卧室睡觉的人,而且解酒液一下来。绝对不会有宿醉问题。

但是当全部人都倒地、因头痛而哀嚎的时候,她也显得无事可做。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大家喝酒。

「杨该不会是个元素使吧?菲尔一个召唤系的就够不正常了。」这个想法使她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苦恼着推开门,想去浴室盥洗。从楼梯上看下去菲尔、杨、锡兰、黛丝、希尔达个个睡倒在地板或吧台上。

她猛然发现,一只长得像马一样的生物在杨旁边,彷佛吃草一样低头嚼着杨的头发……

她想:「原来……独角兽吃那个为生。」基于三不想:不想定义那匹长着薄翅的马、不想接受恶梦成真的事实、不想确定杨到底是什么职业,休休决定捞来毛巾跟便衣一溜烟冲进浴室。

走进木板做的简单浴室,该脱的都脱光之后,走两步之后又是一个吓人的景象。

「才一个月没回来……谁在这种不适合的地方放了全身穿衣镜……真变态。」

放在不适合的地方就算了,这个穿衣镜的本身就与木板浴室极端的不协调,镜边看得出来事黄铜镀金,华丽而夸张的刻画许多神话故事,简言之就是完全不应该挂在这的东西。

休休首先敲定这个菲尔脱不了关系。

尽管非常诡异,休休还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例,戳戳大腿、后背、腹部以及手臂,感觉自己肌肉皮脂的比例。

某些以前极力锻炼的肌肉消退,退化的肌肉柔软而构成女性曲线,休休正迈向所谓「爆击系战士」(弓箭手、小刀此类重单次杀伤力的职业)的好身材:胸肌发达、背部微微有线条,而腿臀部趋近紧实。

其实她非常五味杂陈。

望着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只剩浅浅的线条,休休即便看见自己的身材再好也不禁悲从衷来。

但是想起当初领受职衔之前的体检,她更是觉得悲喜参半……

「你是想要转职成剑斗士吗?还是佣兵?嗯……还是骑士呢?这里是鹰眼的办理处喔。」女宗师盯着只穿贴身衣裤的她,非常认真的说着。

「我想要当鹰眼。」休休回答,不过对方的表情被疑惑所充满。

休休就这样与宗师干瞪眼了许久,直到她瞥见另外一名体检的女盗贼,马上豁然开朗。从那名盗贼的眼神看来,她也觉得休休走错地方了。

休休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

即使她几度强调:自己不过是照着从训练所毕业时,那名宗师指示的日常训练做时,眼前这名女宗师还是极度狐疑。

她说:「没看过哪个盗贼这么听话的……」

「原来偷懒其实是盗贼精神的重要主轴……」休休在当时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是休休最不舍得的,就是她的腹肌。

「宗师。以前在训练所你们都说维持基本体能非常的重要不是吗?」

「孩子,我问你:身上有一堆不需要的肉,你有办法成为敏捷的弓箭手吗?」

「宗师,我们不是最不敏捷的弓箭手了吗?」

「没错,要不然你去当个拿弓箭的剑斗士如何?我们就有最强壮的弓箭手了。」

虽然她还是顺利的成为鹰眼。

毕竟,体检只是为了看身体有没有因为解任务而重大伤残,但是当日她马上就被宗师喝斥,绝对不准在拿训练所时期那套训练方式自我锻炼,否则他就直接让休休变成剑斗士。

休休竟然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去当一个剑斗士,为了她的腹肌。

那时在真的很喜欢的弓箭以及真的很想要的腹肌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弓箭。

休休长叹一口气,解开红色的头发,把热水从大木盆两舀出来浇在自己身上,蒸气随着水花散出,雾湿了金边大镜。

「芬亚这次信来的有点慢。」她想。

锡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自己似乎是在梦里头就开始宿醉了……

自己回到奇岩城之后,就用三个标章顺利的结束转职。至于为什么自己转职成功大家要喝得天昏地暗,他只能把这归类于「因为还很陌生所以不了解」的事件中,当然隐隐约约觉得其实这群人只是想开喝而已,但是他很乐观。

他爬起身,头痛欲裂,看见回城后痛殴菲尔的杨和精灵长老小姐。他们在地上睡成相同但却不雅的大字型睡姿,而锡兰一直很仰慕的黑精灵副盟主黛丝却整个人睡在吧台上头……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嚼盟主头发的独角兽,不过这独角兽似乎因为很古板的种族观点而不喜欢他。

他和酒保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呕吐物(长老小姐跟杨的)默默的清理掉……年轻的酒保微笑着递给他一瓶解酒液。

「总觉得要说酒保才是盟主,也不会让人惊讶。」锡兰心中突然涌现如此的想法。

锡兰上楼,进到行李还没安顿好的寝室,拿出便衣向浴室走去。

走到木板门前,才发现有人在使用浴室时,觉得应该是休休,门却突然拉开。

正如锡兰所料,是一个头发滴着水身上半湿不干的休休,短裤、紧身短版汗衫。与贴身衣物相去无几的便衣,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不是女性的身材,是休休身上隐约却不乖张的肌肉线条,毕竟那是黑精灵女子所缺少的。

在锡兰「这样看不适当」的念头出现之前,休休就一个劲的在锡兰肚子上狂拍,让锡兰出现「妳这样是不是不太适当」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腹肌?」休休不可置信的问,手上摸摸拍拍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我们的导师叫我们要好好锻炼身体,因为黑精灵本来就身体羸弱……」锡兰暗忖:「怎么会有被侵犯的感觉?」

他的眼前顿时黑了一阵,当他回神时,自己已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休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这一拳太重,我不知道真的你有这孱弱。」

他想:「为什么会有种恶意攻击之后被毁谤的感觉。」

「你们巫师练成这样,不怕跑不快、很不敏捷吗?」

「巫师……都跑很慢。」锡兰觉得刚刚那一记真的是痛彻心扉,他怀疑自己肋骨有没有断。

「原来当巫师也可以有腹肌啊……早知道……」休休心想,不过马上自己觉得不可能,缓步离开浴室。

她忘记地板上还有一个孱弱、没爬起来的人……

休休抓着一条毛巾在头上抹着,赫然发现楼下的杨已经醒来,站在独角兽旁边,半边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她认了,元素使是吧……反正是一个连巫师都有腹肌的年代,就算装饰用的腹肌。

杨发现休休之后,笑了笑,从楼下弹来一张纸片。

休休接过之后,看见熟悉的单瓣银花图纹。不过她有点在意杨手上拿的另外一封纸签。

那只独角兽舔了杨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看来那只独角兽是来送信的,如果是矮人是绝对不可能花钱请使魔送信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一套送货的系统。所以那只发光生物肯定是从圣契过来的……

「喂!是哪家公子使我们家休休热情如此啊?」杨视自己狼狈的发型为无物,喜孜孜的笑着。

「你为什么可以讲出跟菲尔一样的话……」休休对于菲尔与杨某部分的相似度感到诧异。

打开腊封边走下楼的同时,一边读着信。

休休:

没想到血盟营运出了问题这件事连妳那边都知道了啊?

「没想到芬亚终于开始讲自己血盟的事了。」休休才这样想,看到第二句她就破灭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确是力于寻找所谓知识者的源头……

明明就是两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为什么由芬亚把它们兜在一起看起来就是那么合情合理……休休还是看完了信。

并不是休休没有神经和芬亚做一些哲学性的讨论,她觉得其时偶尔动动脑筋、想一些一般战士不会想的事情其实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真的事非常担心圣契里头的状况,希尔达告诉过她,大血盟的内斗可以媲美小型的战争。

为什么在一个发生类似内战状况的血盟里,芬亚还可以活得跟隐居贤者一样?这让摸不着边的休休非常的着急,虽然休休的着急在脸上看不出来。而且她并不是会一直操心同一件事的个性。

「喂!你对这个有兴趣吗?」杨在休休眼前晃着那个深色的纸签。

就算想一把抢过来,休休还是镇定的说:「那也要看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吧?」

「哼哼!我倒是很想看你的信呢!交换看,如何?」

休休评估了一下芬亚信中的内容,反正圣契营运问题这件事已经众所皆知了,再说如果是精灵巫师说不定对芬亚的想法有不错的见解。

她点点头,把信递给杨。

打开纸签,休休只觉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

纸签比想象中的大,却只写着:

那就这样吧!

心中当下冒出一段抱怨:「多么没有内容的一封信!不,这根本就不是信吧?连这种烂纸条也要独角兽来送?」向杨瞪去,却发现原本醉倒睡死的另外三人不知何时爬起来,一窝蜂的看着她的信。

「先知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想;一种是想的超级多。嗯,妳朋友是第二种。」

「其实先知也很勇的,比妳还要适合穿重装甲喔!休休。」

「她去象牙塔挖一点书来看,应该就会变得很了不起。」

分赃完的几个人,分别对芬亚的信发表各种心得。休休只是漠然的看着杨。

杨看向休休,灿烂的笑了:「不要这样看我嘛!话说我这里有一套圣威A装,想要吗?」

「我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这倒是切中休休的罩门,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不过对方竟然一脸困惑:「对喔?你现在可以穿A级装备吗?不如……你打我一拳试试?」

367-圣柜(26)

367-圣柜(26)

安赫特般训练营。人类战士成长的必经之地。村庄之中的少年少女,在十五岁的成年礼过后,藉由神官的挑出有战士才华者,再依照其个人意愿决定是否前往。

一旦前往,三年之间他们必须面临毫无常理的军事训练。

然而对于男孩女孩而言,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就算成日被逼迫着强化每一条肌肉,默念殷海萨给予战士的祝福。他们仍然私下的想要谈一段青涩恋爱,即使在这种克难的情况下。

通常那种后来视为可笑的关系,令人讶异的单纯,只包含几个不值钱的名分、几次眉眼之间的流转,牵牵小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晨练时间一到。修揉揉眼睛,从看起来接近人肉市场的女生通铺爬了出来。

走向盥洗室的途中,遇见的人都脸色怪异。

「修,你的眼睛黑掉了啦!」许久之后有人好心提醒。

明明就没有被揍啊喂喂她透过盥洗室的破镜子,看着自己右眼的一大块污渍,用力搓洗后发现右边的脸颊整个黑掉。

最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沾满墨水。

这种类似恶作剧的手法,其实是当时营中悄悄传达密语的方式--将想说的话反抄在手心,在某个自由搏击的练习之后做个稀松平常的握手--。更直接一点的说:修收到情书了。

不过被她毁灭的字迹显然难以辨识喂喂努力解读了一阵子仍然徒劳。

教授员照惯例的在门口催促,只是时间过得比修预料得快太多了,修只好匆匆的穿好衣服。一边后悔刚才搓得那么用力喂喂

虽然和平日一样到了中庭,看到对面盯着她窃笑的男孩们、频频挑眉的宗师之后,她猛然想起自己脸上的墨水没有洗掉喂喂一整个脱序的早晨她有点不悦。

理所当然的,修马上就在四五十位女孩中被点出去,做为今天被宗师战技指导--也就是碎碎念--的对象。

修不断的提醒自己:「专心、专心!要无视于对面那一群白痴。」

结果宗师又点了一名男孩,似乎是要进行对打指导的样子喂喂

嘻笑声似乎是更大了,这点让让修外表看不出的怒火更加高张。

当宗师一宣布开始,对方竟然露出轻蔑的笑容。然后修就正面让他吃了一拳,正中鼻梁。

第二天随着碎骨者这个绰号出现,那个糊掉情书的主人也消失无踪。

「不是很值得一提呢!这件事。」菲尔支着头,一脸没兴趣的样子:「我可是从来不认为休休会喜欢你们这一型的,或许打断鼻梁是不错的选项喂喂」

我的名子已经不是重点了,因为虽然我是个女生,我老爸还是坚持给我这个男生的名子:修。

更因为说到认识我的人则是完全用我的绰号来代替:休休。

虽然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感觉很像羞羞脸之类小孩骂人的话,不过箭射出去的声音不是也是咻咻吗?

身为鹰眼,我也不觉得很奇怪了。

如果你要问我鹰眼算是甚么?还在混公会的我会跟你说:站在远处三两箭让怪物一地不起的家伙就是。

不过很可惜的成为鹰眼之后,我渐渐的了解,鹰眼这种人类弓箭手的职业,其实非常萧条。

精灵弓箭手轻盈到可以穿短裙、蝴蝶一样的在远处逍遥,打只怪物没沾几次锅的能力。

也不像黑精灵双眼撑大、死瞪一阵之后,像蜜蜂一样往别人要害直直叮过去,让你痛个三天的狠劲。

我们有的就是挺挺站住,箭箭不虚发的功能,也就是说我们是弓箭手里面的沙包,怪物眼中飞不动的苍蝇、打得到的蚊子。

或许也可以说是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有点太恶心。

就连买灵魂蛋的时候,都不如其它两个种族一样占尽福利。从矮人的视角来观赏精灵妹的裙边。听说是最俱遐想,至于黑精灵大姐应该是不分视角的喂喂而矮妹听说最喜欢的戏码听说是黑白一组美型男的美丽双禁断恋情。

「你这是要我们怎么活啊?」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靠你们活的。」小妹跟大叔就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即便已经在心中吶喊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向矮人这样质问的当然不会是我,因为从我的战士生涯在十五岁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要主动问问题」实说来是个美德。

在训练所的时候,我旁边的挚友倒是时常喜欢对宗师提出这类问题。

「宗师,为什么我们要赞颂殷海萨?」

「那是因为殷海萨是我们的光明之神啊!他封印了死亡的席琳,使世界归于和平。」

「那席琳是死亡女神,所以我们最后都会投归她的怀抱吗?」

宗师笑得很尴尬……

到了隔日,我的朋友被送去魔法学院,回来时连性格都变了……

从那时起诚恳朴实、埋头苦干就成为我的美德,原本以为离开训练所之后,该问的东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不过在矮人都夸我掏钱掏的干脆、不拖泥带水(是观察到杀价也没有用),然后算我便宜的时候,我就知道默默看着办,才是应付一切事情的最好方法。

所以哪怕有天矮妹留了一把胡子、老头穿起洋装,我有自信能够面不改色的掏出钱买灵魂蛋,不辜负他们给我「诚恳朴实、低头掏钱」的好名声。

什么时候开战,也从来都轮不到一介小小的弓箭手来决定,毕竟挡在前头要去应战送死的家伙。向来都是那种刀很大把,皮很厚、盔甲可以一厚再厚的,不够厚可以找主教送他们无敌圣盾的那些骑士。

所以重甲就是应该穿在骑士的身上,而不是我。

而今,站在国立墓地,青狼重甲加上瑟鲁基双刀,活脱脱一身斗士装的家伙就是我。

我眼前这家伙,正是满头头发一般的小蛇(请注意,不是像小蛇的头发而是像头发的小蛇),跟梅杜莎一个模样的女妖怪,面对这个怪物凌厉的攻势,我除了怨叹之外也只有拚命的闪,闪得快一点的时候用手中两把长刀戳她两下,不然还是只有闪。

既然都穿了厚不拉叽的铁皮装了,为什么不面对面跟人家硬干呢?以斗士的装备来讲,我身上穿的铁皮以及手上拿的家伙,除了旧了点以外都是不错的好货了。

没错,问题就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好死不死就不是个斗士,我是个弓箭手,尽管有坚硬的铁皮跟大把大把的双刀,我的肉就是禁不起这妖怪正面扑过来,并不是不相信自己,几曾何时我也是血气方刚的面对面跟她朋友互砍。

火辣辣的蛇发女和她几十个小蛇头向我扑来,我也英勇应战,结果一撞瘀血、再撞内出血、三撞就吐血……险些丧生,解决对方可以说是个奇迹。

最后我肋骨骨折,躺在地上念了传送卷,回血盟包的旅馆躺了十天。再度错过跟大家一起出远门的机会,徒留我与一些老人家们空守旅馆,而我穿着铁皮、挥着大剑日子就延长到现在。

不过这种蛇发女妖也不是好惹的,现在远远放一个法术让我脚后跟死贴在地板,由于不想再度躺回地板念传送滚动条,只好拿出盗贼时期的看家本领。

随着一股斗气迫出,将自己体内反射神经效能提升一倍来快速闪开攻击。

眼前这家伙慢的跟只小蜗牛一样时候呢,我身躯微蹲、重心前倾喂喂穿着重铁皮还可以半蹲,这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办得到的。

想当初宗师让我们每天蹲个五小时,以至于蹲下会无力,看到厕所就害怕,也由于太多人不去厕所,导致普遍性的消化道末端蠕动不足,简言之是便秘,于是宗师与最后还赶尽杀绝在饭菜里放泻药,一堆人就这样跌进马桶喂喂

话还是扯回蛇发女妖上头,总之我重心前倾,飞快的给他一刀穿过脑壳,蛇女妖脱力死亡,不过束缚解除之后我也立刻跟随她脱力坐在地上了,天杀的累死我也。

刚刚整体感觉上有点类似匕首的「致命爆破」,但是那种东西拿着一只脚长的大剑是搞不出来的,总而言之我用的是老师没教过的「战技」所取胜的。

虽然说我个人的肉本来比一般战士同胞少。也没有特别去练(毕竟不是骑士),力气也没有特别大,不过我想在我还很小在帮妈妈抱鸡蛋的时候,遇到一只跟我一样大的狗都能够安然脱身,也全都归于我的当机立断的反应:丢蛋拖延牠。

不过回家被老妈揍的时候,我就明白有时候安然脱身不一定是好的,所以以后遇到那只大狗,尽管我丢蛋拖延他,不过回家之前绝对会在地上打几个滚做做打斗的痕迹,然后眼睛泛泪,最后我妈就会去打那只狗了喂喂

我想从小尽管很想要装笨。但是为了要把生活过的舒适所用出的一切手段还是让神官宗师等等看在眼里,十五岁那年才选我去当战士,又在我出训练所那一刻叫我去做盗贼。

宗师总是说:每个盗贼的眼中一开始就发着光。转职成小刀(财富猎人)会光宗耀祖,转职成(弓箭手)鹰眼钱花光而死。

这话当真,想当初我和我的小法师朋友攒下一笔财富公平的均分喂喂真的很公平,因为我向来不欺负承认自己是傻蛋的小傻蛋。那笔钱在我整个转职过程以及鹰眼生涯的前期,都过得非常优渥,身穿覆壳手拿卓越弓,不过就算是我再怎么省吃俭用,就是存不到B级弓的钱。要怪也只能怪C结晶的力不足,一次要吃九颗灵魂蛋才顾的了那么一大把弓喂喂

我试过用卓越弓射这里的妖怪,结果整把箭只有箭尖刺进目标,也就是如果我敢穿覆壳的话,恐怕到时趴在地上,不用念回程滚动条,毕竟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在你存够钱之前,自己先将就一下吧!」变态猫咪的头目,菲尔十分无奈的说着,默默的从血盟仓库之中领出以前斗士所留下的青狼重甲还有双刀喂喂

这就是我为何穿着铁皮在这里鬼混。

屁股下墓地的大理石板冷冰冰的,而头上太阳好死不死就是这么的大,身上被蛇女抓得有一道没一道的、小蛇还喷我整身毒水,伸手从侧袋内拿出一瓶白色的药水,扭掉木塞之后直接头上淋下去,接着烧伤一般的强烈剧痛由全身伤口袭来。

如果没有治愈术,就只能用这种半自虐的药顶一下了……

怎么会这样窘迫呢……我可是之前才写信给我的小傻蛋朋友充满鼓励的信,虽然坚称自己的喜好是多么伟大,不过现在这个全身斗士装的家伙,说自己是鹰眼实在是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并不是我尽会说一些风凉话,毕竟在那种大血盟之中除了理想,总是很难想到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

拿掉手上的铁皮手套,这是我最讨厌铁皮衣的特点之一,戴了这手套,除了剑柄,完全握不了其它东西了。

对着太阳,我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放手动作,我也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像这手套一样。连弓弦都抓不紧了,还有:拜托谁来给我射一下好不好!

该说是我说错话的报应,还是老天真的听到我的吶喊,我背后一阵麻痹刺痛,几个刚才好的伤口裂开。

「偷袭!」路边这么多恶势力不打击,还来偷袭我的那必定是恶势力了。

我瞬间跳起,有机会重拾弓箭的喜悦喂喂嘿嘿,死巫师。我从小不拉叽的侧皮袋中抓出我的卓越弓,并不是我的卓越弓比小不拉叽的皮袋更小不拉叽,反正这是离开训练所之后宗师唯一给我们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是小,但是从来都不会撑破,但是重却重的真材实料喂喂

用战士所谓「不可言说」之咒语,呼唤风的鸣震,左手肌肉产生负荷而不止抖动,王八蛋--死吧!

虽然这样自己心中吶喊,不过其实完全不想瞄准对方的要害。

总而言之方才一记冲击箭,当下就让那个男黑精灵苦苦念咒的功劳放水流,几个大步冲向前去,那个巫师却是晕道还没醒来,当下一个扫腿让他仰面朝天,一脚蹬在对方胸口。

啊!第一次觉得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当然我的脸上是没有半分「真是好」或者是「棒透了」的表情,应该用「诚恳严峻的愤怒」来形容,虽然这么死板的形容词应该送给骑士那一伙,不过有他们的表情就已经有他们平常好处的一半了,这个我很清楚。

反正我的眼睛里闪的是盗贼的光。

黑精灵不是凶狠又强劲吗?这个怎么一脸孬又一脸蠢的样子啊?嘴角还淌着血……啊,是我踩的。

不过我想他大约是被我其实是个弓箭手这件事吓的要死吧……嘿嘿,虽然不是自愿穿这套铁皮的,不过能唬到人算是意外的收获。

反正这个人是坏人嘛!我想让他知道「盗贼之光」的奥义也无妨,反正坏人说的话不算数。

我慢慢又在弓上架了一支箭,嘴角微扬,想必这时我脸上写满:死吧死吧之类的、平常看不到的东西,眼下这个黑精灵只能说是瞬间又孬了五倍还疯狂挣扎,我一脚踩住他喉咙,教他求救不得、求生不能……又如果他向蜥蜴会断尾巴一样断头求生我也认了。

「小朋友,手下留情啊!」正想放开弓弦的那只手被抓住,猛然一回头(当然我让盗贼之光回到我的眼中,换上骑士般的诚恳肃穆):「你是同伙吗?」

果然!娘炮精灵男。虽然很想用这句话当面送他,不过马上就注意到这家伙身上穿的是身上穿着跟菲尔一样的秘仪法袍,妄动的话断头的就是我了,说不定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是头了,应该叫做炸飞。

天啊!菲尔这个算粗勇的法师穿那个都变娘了,这种精灵竟然可以长得这么娘穿这套还光天化日的在路上闲晃,娘上加娘喂喂

脚底下那个家伙尽管不会断头求生,现在却又开始不安份,为了要跟娘炮对峙,所以往当机立断的补了一脚。

「就说叫你不要扁他了,其实大家都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然后我才发现这娘炮的法袍领口有一个小小的、和我别在手套上的一样,属于木门小屋的盟徽。

哇靠!盟里有个娘炮。

「看到了吗?那就把脚下的那名小朋友扶起来吧。」精灵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午后花园里有只小鸟飞到池塘里洗澡一样,闲适的让人觉得欠打。

看向脚底下那名满脸孬样的家伙、眼前这名娘炮喂喂说不定他们是一起买灵魂蛋的伙伴,于是我放掉踩住的力道,黑精灵索性抹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

再次感叹:啊!铁皮衣这么重真是好,靴根有够尖棒透了。

接下来的状况除了诡异以外,实在找不到另一个形容的词汇。

刚刚叫停手的是那个精灵,现在看着我跟那个巫师什么都不做还一直笑的也是那个精灵喂喂懒得再看这娘炮,瞪着黑精灵巫师,对方竟然露出一脸孬喂喂不、是无辜的表情。

精灵终于开口:「来,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人家休息到一半的时后偷袭人家呢?」

请不要这样说话好吗?这里既没有池塘也没有小鸟啊!这样想的同时我彷佛遗憾般的皱了一下眉头。

368-圣柜(27)

368-圣柜(27)

旁边的矮树丛又传来一阵骚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是老大呢?」一位穿着红龙皮甲的女性黑精灵不耐烦的说。虽然对方有的自己也有。但是一件衣服的布料可以如此短少喂喂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里。

「我身为盟主,义务性的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副盟主:黛丝。」

「老、老、老大,那你叫什么名子呢?」巫师彷佛怕生一般的说。

「我叫杨。你们直接叫我杨就可以,我不是老大。」

巫师说:他的名子叫做锡兰。

盟里该不会又新加入了一个娘炮了吧……

杨突然用那个从容的笑脸看向我,说不出的恶心感马上迸发:「修?艾斯蓝肯,听说你的绰号叫碎骨者。」谁管你是不是老大,我当下往杨踹上一脚,并且咒骂亚历十次。

我在乎的并不是有没有人给我小情书,给我这么凶狠的绰号我以后还用活吗?很凶狠就是很多钱就是可以坑的意思,难道没有人想过吗?

况且就是因为那一次宗师才敢确定我身上拥有盗贼「攻其不备」的才能,整天巴着我给我洗脑,虽然本身自己就对盗贼比较有兴趣,但是一个老头的殷勤怎么看都生厌,害我的诚恳朴实都要把持不住了。

在杨坚持要开作战会议的状况下,我们只好找片草地坐下,接着杨就兴冲冲的开始发自己带的干粮,我怀疑他只是想要野餐罢了,更怀疑他什么时候会摆出喷水池让路边的小鸟洗澡……

「其实我已经回去和菲尔碰过面了,所以我才知道他对新人做了甚么蠢事。」杨从头到尾都保持自然的笑容:「我也把代理人的工作交给希尔达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喔,我们四个其实是有任务在身的。」杨正经八百的说:「我们要帮锡兰解决掉第二次转职的任务。」

「你还没二转!」

原本以为是孬。结果揭底之后才发现是蠢啊!这让原本还有点悔意的我顿时晃大悟:不是我凶狠是这家伙太弱啊!

「其实喂喂也只剩巫术标章而已喂喂」

「噗,巫术喂喂就你自己一个人?」这已经蠢到有点带种了喔……

「嘿嘿,对人家有点刮目相看了没啊?他是很努力才能自己解任务的喔!你看一般还没转职的巫师能穿卡勒米利安吗?」杨还是笑嘻嘻的说着:「接下来还剩甚么任务呢?」

卡勒米利安喂喂不,这家伙不是带种,还是蠢。按部就班的让自己有能力去穿上下一等级的法袍再转职,蠢的跟牛一样。

等一下,我好像也是这样。

给我你的信任,如果我要为你牺牲,那就是此刻

Trust

me

deeply.

If

I

have

to

sacrifice,

this

is

the

time.

当我听见你的歌声,我明了那就是我的剑、我的盾

Your

song

flew

to

my

heart,

with

wind.

I’ll

believe

how

my

sword

will

be,

where

my

shield

is.

斩断恶的丝线,抵挡血的忧愁,纵使我将为你倒下,我竟不烦忧

To

cut

off

the

silk

of

evil,

defence

the

sadness

about

blood.

However

I’ll

die

for

you,

I

have

no

regret.

圣光自天而降,生命顺水而流,莫问来者之去留,切记往者之长久

Bright

light

from

heaven

just

like

the

water

drop

from

sky.

Never

ask

where

I’ll

go

but

remember

how

I

exist,

I

bagger

.

仅存我的剑,与你共赞殷海萨的笑容

Keep

my

sword,

till

the

day

you

see

his

smile.

「嘿!你怎么会唱这首歌?」杨猛然从矮树丛中钻出,让休休差点对他射上一箭,她暗忖:「拜托!一个发光的娘娘腔突然冲出来谁受的了啊?」

「我听朋友唱过,就学着唱一点,有哪里唱错吗?」自己乱哼几句也被人家听到,精灵一伙人就专搞唱歌这种事的,想唱实在也不想找他们唱,被评点是一回事,毕竟她不需要小鸟在水池洗澡的画面。

杨摇摇头:「要找最正确的歌词应该没有办法了,说不定你唱的反而是正确的版本也说不定。而且你唱得很好」

休休甩头:「但是这首歌太难过了。」

「战士的歌就是该给战士来唱。何况圣骑士的歌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因为难过的事更难过。快乐的事情也可以讲得很难过。」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挂在休休脸上,虽然本能性的想要相信对方,但她想起黛丝讲过:「杨这家伙的兴趣是一脸正经八百的胡扯。」黛丝从来不多说话,但是提到杨总是会讲得很慷慨。

「你怎么可以把不信任老老实实的写在脸上!小鬼,不要这样伤害我。」杨煞有其事的拉拉衣领,清了清喉咙之后:「其实这首歌是骑士在婚礼上献给爱人的歌,该怎么说呢,虽然以为了对方挂掉这种事做为爱的根本有点奇怪,不过他们好像是这样想的没错。」

看着杨附近地的草皮,虽然很想要请他把大秘仪换掉,毕竟一直看人发光感觉还颇恶心的,无奈实在是想不出理由。

「而且从你唱的调子里头听起来,骑士的爱人已经挂掉了。」

「哇……精灵都这么神准吗?」休休顿时觉得这发光男不是好惹的。

「嗯,以下是我的推断:那个骑士现在应该也不在了。」

「我倒是要说一下,如果不是那个骑士我现在也不在了。」

三年前荒原

那时候的休休,还没加入木门。

成为鹰眼之后一阵子,由于手头紧迫,只好勉强买了几张武器强化滚动条,让卓越弓发出几次闪光之后顶着用,更别说换一套B级的轻装甲了。想想当初跑转职任务的时候,许多跑在她后面的家伙。现在有的竟然已经拿着冒险弓在耀武扬威了(不过还是穿着D级的轻衫。)

而那时她也第一次觉得:矮人除了奸商之外,其实还是有人性化的一面。今天城镇的矮人老伯,三次劝她不要去打猎,理由是:他觉得休休有病。所以当休休要卖奋斗药水(加快攻击速度用的)时,被当场拒绝(他不想卖东西给病人)。最后休休索性说要一杯啤酒。

矮人竟然将满满一杯酒泼在休休的脸上,大喝:「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到底是谁比较有病啊?休休那时候极度的想要怒号……

跑了一整天,到了龙之谷的岔路时竟然已经接近黄昏,休休已经做好露宿的打算,也就打死岔路口的束缚灵,硬着头皮走入了山谷。

不过在休休路过一名自称「龙之谷看守者」的守卫时,守卫竟然向休休说出同矮人一样的话:「旅人,你的眼底有致命的病因,切莫前行。」不过休休也究竟没有当真,再怎么样的大风大浪,她转职的时候没有见过吗?她还不是照样一个人撑了过来?

龙之谷,所谓的「龙」其实并不全是指居住在山谷内的小型飞龙族群,毕竟飞龙从很早以前就由龙之谷蔓延到世界许多个角落了。

当旅人提起「龙之谷」时,无论是否亲眼目睹过,都会各自浮现出「地龙安塔瑞斯」的身影。传说安塔瑞斯将牠的心脏藏匿在龙之谷一个洞穴的最底部,找到心脏的冒险者甚多,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力量将其毁灭,唯一有的办法即是直接进入巢穴去剿灭牠……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时候的休休会遇到的事情,休休此次进谷的目的是为了狩猎谷中半蛇半人的妖怪。

有人说站在谷中会感觉到地龙的怒号,不过就实际上而言,龙之谷除了陡峭不可能爬上的山壁、干燥无物的土地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

休休是在进到入山谷中部之后,才发现事情渐渐不对劲,第一、由于山谷内毫无植披,所以在入夜之后气温可以说是直线下降。她只好不断的寻找猎物。第二、已经找到了半蛇人妖物,但是碍于附近全身覆鳞的飞龙群弓箭抗性极佳,又攻击性强,休休觉得难以出手……

几度,她躲在一些破碎雕像的背后,稍微吃了东西,那时候牙关止不住的打颤,一觉的东西进到胃里,全身发冷然后吐了一地。

冷,原来是可以冷到胃痉?、喉咙发紧的……她这时候才发现。

即便又冷又饿,在灵魂弹非常充裕的情况下,休休还是整夜没有停下来的狩猎怪物,哪怕是会把弓箭弹开的飞龙。

飞龙鼓动着鳞皮构成的大翅,即使数只铁箭刺在牠翅膀以及身体,的每一阵鼓翅都在山谷中造成巨大的回音,愠怒着呼唤地底的恶火向休休攻击,投掷出火球的同时,一只铁箭穿越炎光刺中飞龙的心脏。

为了瞄准而不得不正面承受魔法,这次休休这次最大的牺牲,她轻轻碰了碰两只露在短袖轻衫外的手臂,像这样不知道被烧了几次,刺痛……应该没熟吧?

突然,彷佛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仰头。用饱受一夜冷空气的干哑喉咙自语:「天……亮了。」

看到天光的时候,即使气温还没上升,亦觉得心头一暖……好像又冷又饿得熬夜狩猎不曾发生过一样。

腰背部一阵烧灼感,恶劣的体能和精神状况,休休只觉得体内强烈的违和感自腹部涌升,她失重、向前跪倒,口中吐出鲜血。

她卖力的转头,心想至少要看看了结她的是什么怪物,然后她见到了一只正在施毒的恶魔类妖物:「血之女王」,接着那只恶魔突然愤怒了起来……然后休休就昏死过去了。

反正,最后有一个圣骑士救了休休。刚刚就提到了。

在完全清醒之前,就听到那个比她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子哼着这个调子,搭着龙之谷的风声,哀伤的曲调显得更加飘渺……

「那个……是你救了我吧?」休休睁开眼睛,接着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面向下趴在对方的大腿上,马上就挣扎着要起身,却一把被戴着重甲手套的手压了回去。

女子的眼神从远方移到腿上的休休,不过只是一下下。她温和的说:「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她说完,将自己双手按在胸口、嘴中默读着咒语,一阵治愈的光晖洒在休休的背上,休休感到背上的伤口由外而内又多了一层肉,不过的确是动一下会再爆开的那种。

「我的精神力不够,所以没有办法一次治好。不好意思。」

推想一下这个人用过的技能:刚刚血之女王这么暴跳,救了自己的技能,应该是挑拨(把怪物攻击意识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她现在用的治愈术……想必就是圣骑士才有的「神圣祝福」了。

如果是骑士的话,就要用骑士的说话方式才能沟通,虽然脸颊贴在别人的大腿上有点尴尬,休休还是开口:「我叫做修?艾斯蓝肯。敢问骑士的名号?」

「我已经没有名子了,如果要称号的话我的称号是:红蝴蝶。」

然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因为休休并没有打算问骑士没有名子的原因,而骑士似乎已经打定休休会问了。

骑士认为自己愧对身分、不应生存于世的时候,就会舍弃名子,但是名号是众人赐予的故不可舍去,再说连名号都不剩的时候要怎么称呼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于是红蝴蝶再度用了「神圣祝福」,休休觉得「肉已经够厚」就爬了起来,当她看见了救命恩人的双眼她愣住了。

第一次她体认到: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人至如此地步。

红蝴蝶的眼睛,有一只瞳仁泛白,很明显是瞎了,而另外一只眼睛尽管流露出生命的光泽但是见者马上会知道:有如一滩静止的湖水,迟早会被自身的绿藻污染、终归黑暗。

这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执念而结束。

红蝴蝶碰触休休的手臂,再度使用祝福之光治愈魔法的烧伤。

「人马之路的实践者,敢问你到此地的目标?」

「狩猎半蛇人的邪恶妖物。」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红蝴蝶就帮着她执行任务,每夜红蝴蝶都在风中唱着那首哀凄的歌。

长度及下巴的红发、背上刻意蓄留的一束长发扬着,赤色的盔甲感觉不到重量,休休马上就知道红蝴蝶这个称号的由来。

每次红蝴蝶都会先用「逮捕」--树精之足类似的技巧--将蛇人束缚在地上。通常这一定就可以让休休站远远的把怪射死,不必担心受伤的问题,就算有伤也有骑士的神圣祝福。

倘若休休不争气,在束缚时间之内没有射死妖物,在牠冲向休休攻击之前,早就让骑士的挑拨给吸了过去,妖物攻击着骑士,骑士也不打算出手,只等休休将怪物射死。

但是并不是有一个骑士在,就不会有危险发生,的确有好几次两人被蛇人、飞龙、血之女王等等众多的怪物围剿,红蝴蝶将怪物的攻击转在自己身上,淡淡的对休休说:「你先别太靠近。」

她认识到第二件事是:成为英雄的有大部分都是骑士,并不是因为他们贿赂吟游诗人而已。

的确,看见一个人在众多怪物的攻击下伤痕累累,却执着着承担伤害而不倒下,会动容的想必不只有吟游诗人。

不过一朝身为盗贼;终生即为盗贼。休休的盗贼之眼看得十分清楚,有几次这种状况,与其说是红蝴蝶想要保护她,说红蝴蝶想找着借口死去还比较贴切。但是骑士是有她的顾忌的:她知道只要她一死,所有的怪物就会转而攻击休休。

所以就算已经搜集了足够的鳞皮以及毒牙,休休没有说话,一直在龙之谷待到三千只铁箭都用光为止。

「修?艾斯蓝肯,你半蛇人的狩猎任务达成了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护送你出谷。」

在入谷两个月后,休休又回到了岔路口上。

红蝴蝶摘下右耳的娜仙耳坠:「感谢你珍惜了我的生命,鹰之眼。你从此以后将不需恐惧于孤独,我的祝福将随这句话永远守护妳。」

她知道休休早就完成了任务,还知道休休身上的「疾病」为何物。

休休终于决定要问骑士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在龙之谷驻留?」

「因为我的半身、我的爱人沉眠于此。」红蝴蝶笑了笑,感觉上有点自嘲、有点遗憾,那个眼神成为休休对她最后的记忆。

或许身为一名朋友,应该劝阻、应该开化她的执念,但是评估了她的言行、她的眼神。休休知道他的骑士朋友比她还要睿智许多,也要刚强许多。

休休无法理解究竟是何物,是什么造成生命的价值轻如毫毛?毕竟她是一个用了许多许多小脑筋,想让自己活得舒服的小贼。

她看见岔路口的守卫,对方看不见脸的兜帽下发出了声音:「我没有想过能够再次见到你,旅行者。」

如果不是那个偶遇,她也不太认为自己可以出的了谷。

谢过守卫之前的提醒后。休休踏上回城镇的旅途。顺带一提,休休属于后发性情绪者,走在路上眼眶里悄悄溢满了泪水。

不想遇到人的时候,天意总是背道而驰。在一个爬满大蜥蜴的原野遇见了久不见的熟面孔。

圣骑士的祝福应验了。

「唐娜?」曾经欠酒钱欠到要在战士公会的「卖艺」的长老,竟然已经「赎身」了。话说休休二转之后就没有见过唐娜了。

「啊?是你阿。怎么泪眼汪汪?」

休休刚好想找个人讲话,与是将红蝴蝶的故事从头说了一遍。

369-圣柜(28)

369-圣柜(28)

「我可是做过很多种猜测呢!但是要让战士拿起笔。如了爱的力量之外,很难想得到有什么事会造成这种奇迹。」

「只是一个朋友啦!一个深刻一点的朋友。」休休苦笑,的确有很多人误会战士不识字这件事、尤其是人类的战士(可能是精灵和黑精灵的外表看起来聪明多了)喂喂不过也的确有很多已经忘记怎么写。

法师喝下一杯水、醒醒酒,慢慢地念起一段呼唤的古语,脚边漾出蓝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他身旁显现喂喂国王猫,一只以两脚站立,身穿盔甲、手提宝剑的黑毛猫,是人类召唤使魔的最高境界。

当人类巫师研习召唤之法,与异世界的生物立下契约,以结晶和自己的部分精神力,换取异生物的战斗力,精通此类技能的人,称为法魔。

「菲尔,叫国王猫来做什么啊?」休休已经不亦乐乎得跟国王猫玩了起来喂喂

「这么晚了,我看你找不到信差吧?」语毕,又在使魔身上放出风的祝福,让牠奔跑之间更加地迅速。

「真是难得你这么好心了,为什么你的国王猫看起来脸就是特别不屑呢?」休休毫不害怕地翻开猫咪的嘴皮喂喂「你都用剑砍人了,我看看你牙齿是否健在啊?」

菲尔被休休的反应吓到了喂喂连他都没翻过自己猫咪的嘴皮:「我这个人啊,不做没报酬的事先说在前。」

「好啊!我老早就想跟你的猫打架看看了。」

「打架这种事,我睡觉起来问你、吃饱饭再问你。你都会答应喂喂想要知道的是你那一位神秘朋友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喂喂不过是个连从魔法学院走到村庄都可以迷路的小傻蛋而已。」

于是国王猫的甲冑中放着休休的信,向猎人的村庄出发。

猎人村庄,原本只是散居在各个山顶的猎户以及樵夫,渐渐得为了防守食人妖的袭击而团结了起来,架设了一座又一座的空桥,慢慢成为旅人穿过这个山谷时必定停留的地点。

每当傍晚之时,这里的居民就会展现出他们祖先的好客以及热情,在火上架好一日狩猎的成果,与来往的旅人共享。但是到了夜晚,论大小房门必定紧锁,更不会有多余的灯火,整个山谷之中充满了食人妖一族狩猎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喂喂

「大哥你就让我在这边帮你站一下岗嘛!」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子这样央求着守卫,而对方却频频苦笑着摇头,尽管守卫知道对方资历匪浅,把守村庄得出入口一事,不能由村民以外的人代劳的。

「小姐你在这里跟我聊天解闷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站岗这种事情是你们旅人代劳不来的。」

「这样阿喂喂好吧,这样就算我对你用催眠术的话你也睡不安稳吧?」说完,嘴上却喃喃地念起咒文。

守卫登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然后发现头脑突然清楚了起来、身体也没有白天工作的劳累了,当女孩念完长长的咒语,守卫已经觉得自己的状况比白天时都好了。

「大哥,这是我从神官那边学来的一点技术,多少帮你一下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一个十分贴心的女孩啊!守卫对她深深的鞠躬。

「小事一桩,刚刚念完那个让我好想,睡喂喂啊!」女孩在打呵欠的同时,狠狠的被不知道是什么撞了一下,趴倒在地上。守卫慌张得拔出剑后。发现了一只以两脚站立、并且穿着盔甲的猫。

下一秒就换成猫被扑上,或者说被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喂喂

「国王猫耶!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有法魔要来吗?喔!我好想抱战斗猫!」

国王猫从甲冑之中拿出信,信上有忘忧草的腊印。

「休休?」

在女孩拆开信的同时,猫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后身型渐渐淡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芬亚:

老实说,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具备这个资格来回答你的问题,毕竟我是一名战士,你们在念讼咒语的时候会不会感到自己的信念得到确定呢?我的确是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一个鹰眼,成为一个专使弓箭的射手。

自从你和你分开之后,我仍在古鲁丁村庄和战士公会的四五个盗贼同胞们鬼混了好一阵子,那时我们按照宗师一贯的计划:溜进废墟去撬开宝箱、摸走草原上警卫的武器、从精灵村去偷一些族徽或者信物之类的。当大家一起到达转换职业的时候,我可以说是半推半就的被推去做个鹰眼,只有我一个人。

为了那三个成为鹰眼必要的标章,两个月之间不停的在原野上奔跑、狩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天喂喂那时对我而言,对着下一个目标射出下一箭是容易的,但是听着那些前辈的肯定才是真正让我迷惑的东西。成为鹰眼?是我想要的吗?

在芙罗兰村庄(充满农场的一个地方)附近的水池旁,腿一软,死死的趴倒在没半个人的草地上不甘心大哭喂喂或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讲话的关系吧,然后只能说我不怕死的就地睡着了喂喂(听说那里有十分凶猛的蜜蜂。)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草地很香、我自己很臭、天气还满凉快的喂喂慢慢想起过去大大小小的事情。每次当我拿起小刀的时候,总是让人说娱乐人群。我的右手反握匕首的时候是十分无力的……但是就算是在第一次握起腰弩,我赤手射箭、某个寒冷的冬季,我磨破了手指让弓弦染血,我仍一次次的拉弓、毫无迷惘。

某次偷袭精灵村庄失算,守门的银月抓狂追出来,我就是头一个转头赏他一箭的家伙喂喂(事后想来真是愚勇!)

原来,我是爱使弓箭的。我是在那一刻才发觉。有些事情,可能还是要做一做才知道喜不喜欢吧。

爬起来之后发现要找的人马先生正坐在我旁边钓鱼,之后才知道我的任务也到了最后一步了。人马,也就是鹰眼成就最后的头衔……这是我想要的吗?到现在我也时时刻刻的跟自己确认。

最后,是关于你血盟的事情,从外界的传闻看来似乎不太乐观,会介意跟我说一些细节吗?我还蛮想要找些可以帮忙的地方。

希望你一切都好。

休休

「好可爱?法师很可爱?你有问题吗?人家是女生耶?你该不会有一颗男人的心吧?」菲尔两手往桌上一拍,震惊万分的看着旁边的人。

「你在说什么啊?每个从安赫特班结训的人都喂喂」「休休,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交男朋友了。」

「你先冷静一下喂喂我问你:三年之间,只看到同一群男人跟女人,男人脸上总是有体臭跟胡渣,女人永远和你比谁的肌肉大。你有什么感想?」

菲尔脸色怪异的同时发出像被揍一样的哀鸣喂喂

「如果那时候遇到精灵,我们可能会把他们当神喂喂」她有点害怕的想着,因为刚刚瞥到一名同样睡倒在地的女性精灵盟友,而且对方醉死在人堆中并被公认没什么气质喂喂

「我终于了解为何人类战士都对精灵美眉有特别的憧憬了喂喂」菲尔似乎有所领悟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菲尔随即又灵机一动的问了:「你们不会搞男女关系吗?」菲尔这样问的同时开始回想自己一段完全不青涩的青涩学生时期。

「我们会让你累到不会有那个兴趣,而且喂喂」休休难得的为头微蹙,放下手上的水杯。

「所以没有人跟你告白过吗?」

菲尔赫然发现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极其哀怨的口气说:「碎骨者喂喂」

休休一个闷拳打在吧台上,向那个声音的源头默默的瞪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得,走上楼上包下的客房。

菲尔十分尴尬的看着眼前这名骑士,亚历。

而对方却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那是她以前在训练营的绰号呢!真是一点都不念旧的女生。」

安赫特般训练营,人类战士成长的必经之地。村庄之中的少年少女。在十五岁的成年礼过后,藉由神官的挑出有战士才华者,再依照其个人意愿决定是否前往。

一旦前往,三年之间他们必须面临毫无常理的军事训练。

然而对于男孩女孩而言,这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就算成日被逼迫着强化每一条肌肉,默念殷海萨给予战士的祝福。他们仍然私下的想要谈一段青涩恋爱,即使在这种克难的情况下。

通常那种后来视为可笑的关系,令人讶异的单纯,只包含几个不值钱的名分、几次眉眼之间的流转,牵牵小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晨练时间一到。修揉揉眼睛,从看起来接近人肉市场的女生通铺爬了出来。

走向盥洗室的途中,遇见的人都脸色怪异。

「修,你的眼睛黑掉了啦!」许久之后有人好心提醒。

明明就没有被揍啊喂喂她透过盥洗室的破镜子,看着自己右眼的一大块污渍,用力搓洗后发现右边的脸颊整个黑掉。

最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沾满墨水。

这种类似恶作剧的手法,其实是当时营中悄悄传达密语的方式--将想说的话反抄在手心,在某个自由搏击的练习之后做个稀松平常的握手--。更直接一点的说:修收到情书了。

不过被她毁灭的字迹显然难以辨识喂喂努力解读了一阵子仍然徒劳。

教授员照惯例的在门口催促,只是时间过得比修预料得快太多了,修只好匆匆的穿好衣服,一边后悔刚才搓得那么用力喂喂

虽然和平日一样到了中庭,看到对面盯着她窃笑的男孩们、频频挑眉的宗师之后,她猛然想起自己脸上的墨水没有洗掉喂喂一整个脱序的早晨她有点不悦。

理所当然的。修马上就在四五十位女孩中被点出去,做为今天被宗师战技指导--也就是碎碎念--的对象。

修不断的提醒自己:「专心、专心!要无视于对面那一群白痴。」

结果宗师又点了一名男孩,似乎是要进行对打指导的样子喂喂

嘻笑声似乎是更大了,这点让让修外表看不出的怒火更加高张。

当宗师一宣布开始,对方竟然露出轻蔑的笑容。然后修就正面让他吃了一拳,正中鼻梁。

第二天随着碎骨者这个绰号出现,那个糊掉情书的主人也消失无踪。

「不是很值得一提呢!这件事。」菲尔支着头,一脸没兴趣的样子:「我可是从来不认为休休会喜欢你们这一型的,或许打断鼻梁是不错的选项喂喂」

我的名子已经不是重点了,因为虽然我是个女生,我老爸还是坚持给我这个男生的名子:修。

更因为说到认识我的人则是完全用我的绰号来代替:休休。

虽然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感觉很像羞羞脸之类小孩骂人的话,不过箭射出去的声音不是也是咻咻吗?

身为鹰眼,我也不觉得很奇怪了。

如果你要问我鹰眼算是甚么?还在混公会的我会跟你说:站在远处三两箭让怪物一地不起的家伙就是。

不过很可惜的成为鹰眼之后,我渐渐的了解,鹰眼这种人类弓箭手的职业,其实非常萧条。

精灵弓箭手轻盈到可以穿短裙、蝴蝶一样的在远处逍遥,打只怪物没沾几次锅的能力。

也不像黑精灵双眼撑大、死瞪一阵之后,像蜜蜂一样往别人要害直直叮过去,让你痛个三天的狠劲。

我们有的就是挺挺站住,箭箭不虚发的功能,也就是说我们是弓箭手里面的沙包,怪物眼中飞不动的苍蝇、打得到的蚊子。

或许也可以说是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有点太恶心。

就连买灵魂蛋的时候,都不如其它两个种族一样占尽福利。从矮人的视角来观赏精灵妹的裙边,听说是最俱遐想,至于黑精灵大姐应该是不分视角的喂喂而矮妹听说最喜欢的戏码听说是黑白一组美型男的美丽双禁断恋情。

「你这是要我们怎么活啊?」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靠你们活的。」小妹跟大叔就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即便已经在心中吶喊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向矮人这样质问的当然不会是我,因为从我的战士生涯在十五岁开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要主动问问题」实说来是个美德。

在训练所的时候,我旁边的挚友倒是时常喜欢对宗师提出这类问题。

「宗师,为什么我们要赞颂殷海萨?」

「那是因为殷海萨是我们的光明之神啊!他封印了死亡的席琳,使世界归于和平。」

「那席琳是死亡女神,所以我们最后都会投归她的怀抱吗?」

宗师笑得很尴尬……

到了隔日,我的朋友被送去魔法学院,回来时连性格都变了……

从那时起诚恳朴实、埋头苦干就成为我的美德,原本以为离开训练所之后,该问的东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不过在矮人都夸我掏钱掏的干脆、不拖泥带水(是观察到杀价也没有用),然后算我便宜的时候,我就知道默默看着办,才是应付一切事情的最好方法。

所以哪怕有天矮妹留了一把胡子、老头穿起洋装,我有自信能够面不改色的掏出钱买灵魂蛋,不辜负他们给我「诚恳朴实、低头掏钱」的好名声。

什么时候开战,也从来都轮不到一介小小的弓箭手来决定,毕竟挡在前头要去应战送死的家伙,向来都是那种刀很大把,皮很厚、盔甲可以一厚再厚的,不够厚可以找主教送他们无敌圣盾的那些骑士。

所以重甲就是应该穿在骑士的身上。而不是我。

而今,站在国立墓地,青狼重甲加上瑟鲁基双刀,活脱脱一身斗士装的家伙就是我。

我眼前这家伙,正是满头头发一般的小蛇(请注意,不是像小蛇的头发而是像头发的小蛇),跟梅杜莎一个模样的女妖怪,面对这个怪物凌厉的攻势,我除了怨叹之外也只有拚命的闪,闪得快一点的时候用手中两把长刀戳她两下,不然还是只有闪。

既然都穿了厚不拉叽的铁皮装了,为什么不面对面跟人家硬干呢?以斗士的装备来讲,我身上穿的铁皮以及手上拿的家伙,除了旧了点以外都是不错的好货了。

没错,问题就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好死不死就不是个斗士,我是个弓箭手,尽管有坚硬的铁皮跟大把大把的双刀,我的肉就是禁不起这妖怪正面扑过来,并不是不相信自己,几曾何时我也是血气方刚的面对面跟她朋友互砍。

火辣辣的蛇发女和她几十个小蛇头向我扑来,我也英勇应战,结果一撞瘀血、再撞内出血、三撞就吐血……险些丧生,解决对方可以说是个奇迹。

最后我肋骨骨折,躺在地上念了传送卷,回血盟包的旅馆躺了十天,再度错过跟大家一起出远门的机会,徒留我与一些老人家们空守旅馆,而我穿着铁皮、挥着大剑日子就延长到现在。

370-圣柜(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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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圣柜(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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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圣柜(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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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神圣之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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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神圣之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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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神圣之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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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神圣之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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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神圣之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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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神圣之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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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神圣之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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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神圣之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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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神圣之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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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神圣之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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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神圣之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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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神圣之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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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神圣之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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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神圣之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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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神圣之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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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神圣之光(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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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神圣之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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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神圣之光(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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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神圣之光(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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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神圣之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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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神圣之光(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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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象牙塔的圣骑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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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象牙塔的圣骑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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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象牙塔的圣骑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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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象牙塔的圣骑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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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象牙塔的圣骑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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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象牙塔的圣骑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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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象牙塔的圣骑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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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象牙塔的圣骑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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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象牙塔的圣骑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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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象牙塔的圣骑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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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象牙塔的圣骑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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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象牙塔的圣骑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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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象牙塔的圣骑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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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象牙塔的圣骑士(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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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象牙塔的圣骑士(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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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象牙塔的圣骑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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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象牙塔的圣骑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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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象牙塔的圣骑士(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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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象牙塔的圣骑士(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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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象牙塔的圣骑士(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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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象牙塔的圣骑士(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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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象牙塔的圣骑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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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象牙塔的圣骑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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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象牙塔的圣骑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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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象牙塔的圣骑士(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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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象牙塔的圣骑士(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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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象牙塔的圣骑士(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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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象牙塔的圣骑士(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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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象牙塔的圣骑士(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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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象牙塔的圣骑士(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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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象牙塔的圣骑士(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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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不放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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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不放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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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不放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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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不放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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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不放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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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不放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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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不放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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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不放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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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不放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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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不放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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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不放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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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不放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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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不放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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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不放弃(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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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不放弃(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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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不放弃(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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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不放弃(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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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不放弃(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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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不放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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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不放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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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不放弃(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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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不放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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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不放弃(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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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不放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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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不放弃(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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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不放弃(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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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不放弃(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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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不放弃(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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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不放弃(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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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不放弃(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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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战乱的呼唤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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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战乱的呼唤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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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战乱的呼唤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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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战乱的呼唤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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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战乱的呼唤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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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战乱的呼唤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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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战乱的呼唤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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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战乱的呼唤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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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战乱的呼唤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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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战乱的呼唤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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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战乱的呼唤者(11)


class="width">不仅是骑士,连法师、精灵、矮人,甚至黑暗精灵,都以光之神的名欢呼著。

但是图力安枢机主教已经再也说不出来话来了。她以用拐杖指向安塔瑞斯的姿态,直直的站著,变成了石头。这时安塔瑞斯用前爪敲击她,枢机主教官的身体立即刻粉身碎骨。

卡地安的嘴里发出彷佛出自血和肉的喊叫声,地龙的咆哮回荡在巢穴内,这次谁也没有逃跑。神与领主,骑士团...每个人都呼喊著自己的信仰,虎势眈眈地看著地龙之血。

「喂!」,卡地安看到向自己飞奔过来的席肯,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她用尽全身之力,将席肯投向头顶的方向。落在龙腰部的席肯,起身站立在龙的后背上。尽管安塔瑞斯继续摇动,但是他仍然通过了像是突出斧头一般的安塔瑞斯脊骨,跨坐在竖立著无数刀刃鳞片的颈部。「...!」

龙再次咆哮。席肯不理会它的咆哮声,几次对著安塔瑞斯的颈部砍下。士兵们的呐喊、安塔瑞斯的咆哮、地震声音,一同形成了让人无法想像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噪音。

安塔瑞斯再次喷出了滚滚燃烧的熔岩,这次的目标是未受多大伤害的弓箭手队。懂德使用治愈魔法的人,冒著危险靠近安塔瑞斯身边,扶持受伤者。

年轻骑士的枪穿透腹部的瞬间,安塔瑞斯大幅度晃动颈部。席肯飞向空中,却如一般再次奇妙的地落在地龙头顶。

席琳骑士重新握紧长剑。「欢迎你,兄弟。」带有蓝光的幻影剑刺向安塔瑞斯的眼睛与眼睛之间,安塔瑞斯晃动身躯,两爪站立,发出怪叫声。

「回避!」

远征队员忧虑著安塔瑞斯的攻击,向四方逃窜,安塔瑞斯的前爪落地,它正感受著卑贱生物所特有的,悲愤以及无法理解的恐惧感。那怪叫声延续著,它在挣扎,灰土扬起,但和之前不同,灰土越来越浓厚,队员们只能遮著眼睛。

卡地安无法知道正在发生什麼事情,地面晃动,安塔瑞斯咆哮著。「等著!」咆哮声中搀杂著熟悉的声音。「等等吧,安塔瑞斯!」。这是没有听过多少次,但是无法忘却的声音。「芙里奇欧!」席肯喊到。安塔瑞斯的咆哮声忽然停止。席肯的声音还在继续著。那是卡地安从来?有听过的语言。席肯像是不要命地叫喊著。

「书!艾卡迪雅在哪里,芙里奇欧!」

然后,忽然静止下来。

灰尘尽数落下来之后,那里已不见了龙的身影,塞满洞穴的巨大身影如同幻影般的消失,让远征队员渐渐苏醒。最先有动静的是矮人,他观察了一下地龙出现的窟窿,随即喊到:。

「堆积如山的金币啊...!」

「什麼?」

「当真?」

远征队员争先恐后涌到矮人身边。

治愈者开始扶还活著的受伤者。

席肯丢下剑,东张西望。这是可以预想得到的,但还是找不到狂咒术士芙里奇欧的身影。他用脚尖踢了几下安塔瑞斯最后站著的位置,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看来如果这时有位好心的矮人给他铁锹,他就会立即开始挖掘的样子。那位席琳骑士为什麼执意追赶芙里奇欧呢...卡地安很想知道,但是她知道,尽管现在问起,也不会有什麼答案。

她又环顾一下四周。丢了主人的龙之巢穴...终於开始有些胜利的感觉。

地龙出现尾声

鹰眼贾斯汀坐在带有因纳得立风格的椅子上,喝著茶等待他的主人回来。他并没有换掉被血和汗弄脏的衣服,因为没有得到准许。「光明之晨」的年轻圣职者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贾斯汀很熟悉於那种表情,他们是不满於主教房里来了一个肮脏无知、染上罪恶的污秽者。

「噢,你来啦!」

门被打开,他的主人走了进来。

总是维持著看起幸福及笑容满面的面孔,以及端正穿著的他,是奇岩主教之一佛兰兹,又被称为预言的证人。贾斯汀看他的眼色站了起来,佛兰兹伸出手「坐下吧。」他转头示意守卫在门口的圣职者出去,圣职者将不信任与嫉妒心的视线丢给了贾斯汀之后走到外面。

「好…你来到这里就表示远征队已击退了地龙?对於奇岩来说真是喜事啊…还有…?」

「法师跟丢了。」微笑的佛兰兹嘴角开始抽*动。贾斯汀慌张的说:「和安塔端斯一起消失了,依我看很像是试著和地龙对话…」

主教所座的椅子上扶手发出??声的同时破裂了。

「那个黑暗精灵呢?」

「还在继续追查那个法师的行踪。」

「可是你为什麼会来到这里?」

「啊,那是因为…我想您可能想知道事情的进展…」

「以为没有你说,我就会不知道吗?」

佛兰兹向他的奴隶伸出手,贾斯汀吓的缩紧脖子;佛兰兹的手尖点到他的额头,然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是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忘记你的本份;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一定要将那本书从受诅咒的精灵手中取回,为了阻挡浑沌的年代到来,我们的教团一定要拥有那本书。明白吗?」

贾斯汀点点头。

「如果明白了,在别人怀疑之前快点回去吧。」

讲完话后从位子站起想要走出房间外时突然回头,

「还有…」贾斯汀停止动作看自己的主人。「听说这次远征队之中,有些黑色盔甲的骑士加入,你知道此事吗?」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

贾斯汀打量著主人表情继续说,

「我们加入远征队当时没有看到他们,有听说他们和看守地龙巢穴的怪物战斗时战死…」

「死掉?!」主教嗤之以鼻「难道你有确认过他们的尸体吗?」

主教自问自答「不可能…不死的骑士竟然会战死,这不合常理。」主教甩了一下手出了房门,剩下一个人的贾斯汀暂时陷入沈思,一直到向主人报告后,他才想起当席肯第一次看到芙里奇欧时的事情。

「应该没有关系吧...」

一下子后佛兰兹也消失在那个地方。

在没有一丝光线的完全黑暗之中的法师说:

「地龙啊,被卑微生物打败,逃到地底深处的模样,还真是可怜啊。」

龙感到忿怒。

「光的力量已变很强大,对於龙,他们已不再感到恐惧,你的兄弟将在今天尝到如你相同的惨败。」

龙感到恐惧。

「地龙啊,我已证明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龙同意了。

「母亲席琳在哪里?」

浑沌的年代,初章:战乱的呼唤者(二):

对於龙可能有「个人特别」的关心?有些人会联想到到冒犯火龙巴拉卡斯的黎欧纳,以及水龙法利昂的死敌利欧纳尔杭特,藉此来形容龙也不过是有著喜怒哀乐的平凡**。但贤明的读者已经知道,龙始终并没有较喜爱或是憎恨那2个人,龙的思考及感情就如同神一般,我们5大种族是无法轻易了解的。相反的,我们人类与其他种族,对於龙有恐惧及厌恶感,却是事实。

当奇岩的灾难被唤醒的当时,并没有人正在监视龙的沈睡;所以,可以猜想得到,在领主会议上,减税政策及海运条约、史书编撰…等等和讨论连讨伐团的派遣无关的话题,全部都瞬间解决掉了。

负责这个慎重、以至於像是梦魇一般责任的人,是当时奇岩城的城主卡尔蒙;在此,除了领主本身的意志力之外,商人的联合及地方豪族的压力起了较大的作用。

城主将相当於一半的守备兵力,4个小队120名的士兵,交给黑斯吐伊出身的半兽人卡狄亚滋黑斯吐伊出征到龙之谷,这是在各领地所派出的远征队中,占最大比重的数字。依生还者的证言,其他也有不属於领地而以个别的身份来从参加战斗者;可推测的是,远征队的总数应该超过四百人。

结果,远征以既非失败亦非成功奇妙的形态来结束,谁也没有拿著安塔瑞斯的首级回到奇岩,但直到现在安塔瑞斯也并没有踩过奇岩的土地。但将此远征贬之为无益的牺牲,是太过於仓促了点,我个人倒是觉得应该可以算是无情而残忍的处刑。故乡的领地突然陷入战争的混乱,变成相互对立的状态,但从军的队员所唯一盼望的是让奇岩的灾难平静,回到往日的平安。

至少,除了2个人之外,都是如此。

狂咒术士芙里奇欧代替当时的族长米特拉尔,依照带领著褐色精灵的大长老提费尔的命令,拿走在受诅咒的森林里搬运中的「凯沙默示录」逃跑了。

席肯惩处了背叛自己和同族的人,并为了回收问题的书,将逃跑者追赶到地龙前。

虽说拥有著比人类更激烈性情的黑暗精灵,但始终看起来不太健全的精神状态、两人的行动和背景,以及他们的命运-连带著世界的命运-对於改变它的另一个人的故事将在其他章有述说的机会.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0

地龙出现席肯(1)

什麼事情都不如意。散发出浓烈的硫磺味道的龙之谷、不知从何时开始跟踪的鹰眼、沿路躺在路上的怪物和人的尸体、在前方某处背叛他嘲笑著他的法师...。在其中,最恶劣的是那个席琳长老笨女人!

到底为什麼...

不对!黑暗精灵摇头,最恶劣的是被*纵的自己。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中,竟然毫无头绪的到处游走,这付模样才是最不像话。

「真是不顺眼。」

鹰眼用轻蔑的态度说。听到了这声音,席肯才发觉到现在为止,那个人都是一直屏住气默默的走。另外,即使不问,对方也会全部讲出来;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法师那家伙,为什麼偏偏选这种地方躲起来?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顿。」

席肯用充满忿怒的眼光瞪著鹰眼,虽然只是一下子,看著充满奇妙热烈感的黑暗精灵的灰色眼睛,「鹰之眼」移向别处。

「我知道,当然要终结性命的是你的工作,我只不过是...」

「哼,我从来不晓得你除了杀人之外还擅长别的?」

刚开始有点得意的鹰眼的面孔稍微僵硬了起来。

「你说话有点太过份了吧!」

黑暗精灵没有理他,继续往龙之谷内部方向前进。

「我也有几种擅长的。」

「举个例子?」

「举例的话...」

被有毒的烟熏著的石头,无法承受重量而散落下来的声音,另外又增加了两个人的脚步声。龙谷非常的安静,两个人的对话也没有继续。但是接下来,开始听到了别的声音;那个声音的来源拖著巨大的蛇形身躯并带领著谷中的蝎子,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鹰眼贾斯汀愉悦的看了一下周围,并把一只手往背后伸去。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小姐们到了。」

在贾斯汀说完之前,席肯的幻影剑已经感受到微蓝的灵魂之力了。

地龙出现卡地安(1):

从欧瑞来的米尔王被玛鲁克士兵用剑穿胸刺倒。对於击倒的敌人从来都不屑一顾,仅是反射性的寻找下一目标的玛鲁克士兵,在脖子上突然闪过一道铁环,随即,他的头颅也离开了脖子,滚到了地上。

卡地安看了一眼欧瑞警卫队员的尸体。卡地安说,他在参加远征之前,就是服役於警卫队,那时他还与战友组织了个叫「铁枪小队」的佣兵团,一群人横扫大陆之间。但是,随著他的死亡,铁枪小队终於全军覆没了。

「后面!」

有人叫了一声。一道风淩厉的闪过她的耳边。卡地安转身的同时,用一个碎骨者迎向对方的红色刀刃。随著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周围突然弥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武器和对方的武器同时被弹出。无视手腕的疼痛,她用另一手的武器,砍向对方的手腕,玛鲁克狂战士只以盔甲护在骷骨上,手臂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之后,随即离开了身体。

「火焰之主啊...」随著她的吟唱,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了帕格立欧之磷。随著吟唱结束,她以半兽人无法比拟的速度,飞奔到敌人身旁。剩余的磷开始燃火,周围的敌人被磷火围绕,引致爆炸。她用脚把因爆炸而仓惶失措的敌人踢倒,随之踩在他们上面。在两个碎骨者的攻击下,又粉碎了一个玛鲁克士兵的脊椎。

她如弹簧般弹出,然后昂然挺立,下一目标对准了刚刚杀害一个黑狮佣兵团佣兵之后转身的玛鲁克骑士。她的嘴角很自然地流泻出如灵魂尖叫般的呐喊声,但是不死生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动摇的迹象,就在这时,玛鲁克骑士的盔甲与暴露於外的骷髅上出现了很多小小的破损,随著一阵淩厉的风啸声,玛鲁克骑士的盔甲,紧接著骷髅碎片,一起粉碎而出。

「实在不好意思,本不想有损半兽人的自尊。」

全身用黑衣包裹的狂咒术士向她轻轻点头示意。法师看著卡地安以凶猛的表情跑过来,并没有任何害怕或退缩,两人只是很自然地互相背靠背,对周围环境摆出警戒的态势。

「卡巴塔里?」

黑暗精灵法师用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问著。对於卡地安竟然了解半兽人的传统武术,法师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兴趣想知道。

「只是皮毛。」

卡地安大声答话的同时,察觉了自己疲惫不堪的状态。浑身创伤、盔甲残破不堪。而法师的长袍则是到处可见血迹,但是看来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卡地安鼓励自己,只要法师们平安无事,还是有希望。

狂咒术士的指尖飞快地翻著书本,忽然他停下了,指尖指向页面某个部分的同时,巨大血光球扑向证要往这里投掷枪的波伦多。长相如同蜥蜴一般的波伦多,维持著提枪的姿势倒地而亡。

叫做芙里奇欧的狂咒术士,是自己报名加入这次的远征队,一路上他始终独来独往,和从欧瑞来的其他黑暗精灵也无法相处融洽,但他是有能力的队员,与其他人一同作战也都很熟练。不管怎样,他还活著;而他是战友。

「没完没了呀,还要再深入一些,半兽人小姐!」

一个矮人快速频繁移动短小的腿,边喊著边向他们两人跑来。他正被两只巨大洞穴兽追赶,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观看的人却是心惊胆颤。矮人通过了卡地安与法师所在的狭小洞穴入口,随之洞穴兽也正要通过入口的瞬间,一个带有轮子像是银色水壶般的物体,以闪电般的速度挤进隙缝,水壶的两侧有如像手臂的斧头与锤子伸出,每秒转动好几个轨迹,不一会,入口附近只剩下到处零散的怪物肉块。

「叫一下剩下的人,我们再继续深入一些吧!」

朝矮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洞穴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巨龙之骨反射出从顶端细缝射进来的光线,发出微黄色的光芒。



466-战乱的呼唤者(12)


class="width">鹰眼贾斯汀坐在带有因纳得立风格的椅子上,喝着茶等待他的主人回来。他并没有换掉被血和汗弄脏的衣服,因为没有得到准许。「光明之晨」的年轻圣职者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贾斯汀很熟悉於那种表情,他们是不满於主教房里来了一个肮脏无知、染上罪恶的污秽者。

「噢,你来啦!」

门被打开,他的主人走了进来。总是维持着看起幸福及笑容满面的面孔,以及端正穿着的他,是奇岩主教之一佛兰兹,又被称为预言的证人。贾斯汀看他的眼色站了起来,佛兰兹伸出手「坐下吧。」他转头示意守卫在门口的圣职者出去,圣职者将不信任与嫉妒心的视线丢给了贾斯汀之后走到外面。

「好…你来到这里就表示远征队已击退了地龙?对於奇岩来说真是喜事啊…还有…?」

「法师跟丢了。」微笑的佛兰兹嘴角开始。贾斯汀慌张的说:「和安塔端斯一起消失了,依我看很像是试着和地龙对话…」

主教所座的椅子上扶手发出??声的同时破裂了。

「那个黑暗精灵呢?」

「还在继续追查那个法师的行踪。」

「可是你为什麽会来到这里?」

「啊,那是因为…我想您可能想知道事情的进展…」

「以为没有你说,我就会不知道吗?」

佛兰兹向他的奴隶伸出手,贾斯汀吓的缩紧脖子;佛兰兹的手尖点到他的额头,然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是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忘记你的本份;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一定要将那本书从受诅咒的精灵手中取回,为了阻挡浑沌的年代到来,我们的教团一定要拥有那本书。明白吗?」

贾斯汀点点头。

「如果明白了,在别人怀疑之前快点回去吧。」

讲完话后从位子站起想要走出房间外时突然回头,

「还有…」贾斯汀停止动作看自己的主人。「听说这次远征队之中,有些黑色盔甲的骑士加入,你知道此事吗?」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

贾斯汀打量着主人表情继续说,

「我们加入远征队当时没有看到他们,有听说他们和看守地龙巢穴的怪物战斗时战死…」

「死掉?!」主教嗤之以鼻「难道你有确认过他们的尸体吗?」

主教自问自答「不可能…不死的骑士竟然会战死,这不合常理。」主教甩了一下手出了房门,剩下一个人的贾斯汀暂时陷入沈思,一直到向主人报告后,他才想起当席肯第一次看到芙里奇欧时的事情。

「应该没有关系吧...」

一下子后佛兰兹也消失在那个地方。

在没有一丝光线的完全黑暗之中的法师说:

「地龙啊,被卑微生物打败,逃到地底深处的模样,还真是可怜啊。」

龙感到忿怒。

「光的力量已变很强大,对於龙,他们已不再感到恐惧,你的兄弟将在今天尝到如你相同的惨败。」

龙感到恐惧。

「地龙啊,我已证明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龙同意了。

「母亲席琳在哪里?」

浑沌的年代,初章:战乱的呼唤者(二):

对於龙可能有「个人特别」的关心?有些人会联想到到冒犯火龙巴拉卡斯的黎欧纳,以及水龙法利昂的死敌利欧纳尔杭特,藉此来形容龙也不过是有着喜怒哀乐的平凡**。但贤明的读者已经知道,龙始终并没有较喜爱或是憎恨那2个人,龙的思考及感情就如同神一般,我们5大种族是无法轻易了解的。

相反的,我们人类与其他种族,对於龙有恐惧及厌恶感,却是事实。

当奇岩的灾难被唤醒的当时,并没有人正在监视龙的沈睡;所以,可以猜想得到,在领主会议上,减税政策及海运条约、史书编撰…等等和讨论连讨伐团的派遣无关的话题,全部都瞬间解决掉了。

负责这个慎重、以至於像是梦魇一般责任的人,是当时奇岩城的城主卡尔蒙;在此,除了领主本身的意志力之外,商人的联合及地方豪族的压力起了较大的作用。

城主将相当於一半的守备兵力,4个小队120名的士兵,交给黑斯吐伊出身的半兽人卡狄亚滋黑斯吐伊出征到龙之谷,这是在各领地所派出的远征队中,占最大比重的数字。依生还者的证言,其他也有不属於领地而以个别的身份来从参加战斗者;可推测的是,远征队的总数应该超过四百人。

结果,远征以既非失败亦非成功奇妙的形态来结束,谁也没有拿着安塔瑞斯的首级回到奇岩,但直到现在安塔瑞斯也并没有踩过奇岩的土地。但将此远征贬之为无益的牺牲,是太过於仓促了点,我个人倒是觉得应该可以算是无情而残忍的处刑。故乡的领地突然陷入战争的混乱,变成相互对立的状态,但从军的队员所唯一盼望的是让奇岩的灾难平静,回到往日的平安。

至少,除了2个人之外,都是如此。

狂咒术士芙里奇欧代替当时的族长米特拉尔,依照带领着褐色精灵的大长老提费尔的命令,拿走在受诅咒的森林里搬运中的「凯沙默示录」逃跑了。

席肯惩处了背叛自己和同族的人,并为了回收问题的书,将逃跑者追赶到地龙前。

虽说拥有着比人类更激烈性情的黑暗精灵,但始终看起来不太健全的精神状态、两人的行动和背景,以及他们的命运-连带着世界的命运-对於改变它的另一个人的故事将在其他章有述说的机会.

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0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席肯(1)

什麽事情都不如意。散发出浓烈的硫磺味道的龙之谷、不知从何时开始跟踪的鹰眼、沿路躺在路上的怪物和人的尸体、在前方某处背叛他嘲笑着他的法师...。在其中,最恶劣的是那个席琳长老笨女人!

到底为什麽...

不对!黑暗精灵摇头,最恶劣的是被*纵的自己。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中,竟然毫无头绪的到处游走,这付模样才是最不像话。

「真是不顺眼。」

鹰眼用轻蔑的态度说。听到了这声音,席肯才发觉到现在为止,那个人都是一直屏住气默默的走。另外,即使不问,对方也会全部讲出来;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法师那家伙,为什麽偏偏选这种地方躲起来?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顿。」

席肯用充满忿怒的眼光瞪着鹰眼,虽然只是一下子,看着充满奇妙热烈感的黑暗精灵的灰色眼睛,「鹰之眼」移向别处。

「我知道,当然要终结性命的是你的工作,我只不过是...」

「哼,我从来不晓得你除了杀人之外还擅长别的?」

刚开始有点得意的鹰眼的面孔稍微僵硬了起来。

「你说话有点太过份了吧!」

黑暗精灵没有理他,继续往龙之谷内部方向前进。

「我也有几种擅长的。」

「举个例子?」

「举例的话...」

被有毒的烟熏着的石头,无法承受重量而散落下来的声音,另外又增加了两个人的脚步声。龙谷非常的安静,两个人的对话也没有继续。但是接下来,开始听到了别的声音;那个声音的来源拖着巨大的蛇形身躯并带领着谷中的蝎子,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鹰眼贾斯汀愉悦的看了一下周围,并把一只手往背后伸去。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小姐们到了。」

在贾斯汀说完之前,席肯的幻影剑已经感受到微蓝的灵魂之力了。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卡地安(1):

从欧瑞来的米尔王被玛鲁克士兵用剑穿胸刺倒。对於击倒的敌人从来都不屑一顾,仅是反射性的寻找下一目标的玛鲁克士兵,在脖子上突然闪过一道铁环,随即,他的头颅也离开了脖子,滚到了地上。

卡地安看了一眼欧瑞警卫队员的尸体。卡地安说,他在参加远征之前,就是服役於警卫队,那时他还与战友组织了个叫「铁枪小队」的佣兵团,一群人横扫大陆之间。但是,随着他的死亡,铁枪小队终於全军覆没了。

「后面!」

有人叫了一声。一道风淩厉的闪过她的耳边。卡地安转身的同时,用一个碎骨者迎向对方的红色刀刃。随着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周围突然弥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武器和对方的武器同时被弹出。无视手腕的疼痛,她用另一手的武器,砍向对方的手腕,玛鲁克狂战士只以盔甲护在骷骨上,手臂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之后,随即离开了身体。

「火焰之主啊...」随着她的吟唱,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了帕格立欧之磷。随着吟唱结束,她以半兽人无法比拟的速度,飞奔到敌人身旁。剩余的磷开始燃火,周围的敌人被磷火围绕,引致爆炸。她用脚把因爆炸而仓惶失措的敌人踢倒,随之踩在他们上面。在两个碎骨者的攻击下,又粉碎了一个玛鲁克士兵的脊椎。

她如弹簧般弹出,然后昂然挺立,下一目标对准了刚刚杀害一个黑狮佣兵团佣兵之后转身的玛鲁克骑士。她的嘴角很自然地流泻出如灵魂尖叫般的呐喊声,但是不死生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动摇的迹象,就在这时,玛鲁克骑士的盔甲与暴露於外的骷髅上出现了很多小小的破损,随着一阵淩厉的风啸声,玛鲁克骑士的盔甲,紧接着骷髅碎片,一起粉碎而出。

「实在不好意思,本不想有损半兽人的自尊。」

全身用黑衣包裹的狂咒术士向她轻轻点头示意。法师看着卡地安以凶猛的表情跑过来,并没有任何害怕或退缩,两人只是很自然地互相背靠背,对周围环境摆出警戒的态势。

「卡巴塔里?」

黑暗精灵法师用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问着。对於卡地安竟然了解半兽人的传统武术,法师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兴趣想知道。

「只是皮毛。」

卡地安大声答话的同时,察觉了自己疲惫不堪的状态。浑身创伤、盔甲残破不堪。而法师的长袍则是到处可见血迹,但是看来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卡地安鼓励自己,只要法师们平安无事,还是有希望。

狂咒术士的指尖飞快地翻着书本,忽然他停下了,指尖指向页面某个部分的同时,巨大血光球扑向证要往这里投掷枪的波伦多。长相如同蜥蜴一般的波伦多,维持着提枪的姿势倒地而亡。

叫做芙里奇欧的狂咒术士,是自己报名加入这次的远征队,一路上他始终独来独往,和从欧瑞来的其他黑暗精灵也无法相处融洽,但他是有能力的队员,与其他人一同作战也都很熟练。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而他是战友。

「没完没了呀,还要再深入一些,半兽人小姐!」

一个矮人快速频繁移动短小的腿,边喊着边向他们两人跑来。他正被两只巨大洞穴兽追赶,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观看的人却是心惊胆颤。矮人通过了卡地安与法师所在的狭小洞穴入口,随之洞穴兽也正要通过入口的瞬间,一个带有轮子像是银色水壶般的物体,以闪电般的速度挤进隙缝,水壶的两侧有如像手臂的斧头与锤子伸出,每秒转动好几个轨迹,不一会,入口附近只剩下到处零散的怪物肉块。

「叫一下剩下的人,我们再继续深入一些吧!」

朝矮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洞穴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巨龙之骨反射出从顶端细缝射进来的光线,发出微黄色的光芒。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席肯(2):

女矮人的尸体看起来就像小孩一般,这点让他不大舒服。席肯当作没有看到似的走向别的尸体去。但是和他一起行动的鹰眼马上发现了矮人。

席肯用脚尖把趴在他面前的尸体翻转过来,看起来是像三十多岁的人类男子,左手臂缠着画着欧端警备队的丝巾,身上遍体鳞伤,但让他致死的是插入他胸口的玛鲁克士兵的刀.那玛鲁克士兵看来也被那人类的同伴报复了,他的头受创而躺下。男人留下了像是遗物一般的东西,有半兽人会喜欢的奇妙的护身符和战斗时会用到的一些道具、方形石头上写着不知明的文字。席肯将最后看到的那块石头放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希望不会用到它...

他把因为战斗而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想着法师。

将默示录拿到手之前,不,第一次和狂咒术士见面,了解到有关任务的事情时,就开始一直遵从着元老们的提醒;元老们的劝告即等於警告。对於不服从者会赐予血与死亡的威胁,当然席肯通常不是被威胁而是威胁别人的角色。但因各种理由,他尊重大长老提费尔的意见「绝对不可以读那本书」。

他根本对那来路不明而且破旧不碪的书没有任何兴趣,他对和他一起游走了一年多的法师也没兴趣,所以他很武断的认为,受宠於大长老的模范法师也同样对那本书没有兴趣。真是非常杰出的三段式推论。到达受诅咒的森林的几天前,在有着被云雾侵蚀的刀般的月亮之夜,狂咒术士和默示录一同消失了...

「找到石头了吗?」

转过头看着似乎已经检查过矮人尸体的鹰眼,把某个物品从手往上丢起来又接住,并往这方向走来。是和席肯所找到四方石头同样的东西,看到矮人的尸体平躺着,感到有点意外。

「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矮人的尸体。」

想要回覆席肯意外的抱怨时,突然从谷的深处传来尖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又开始传来岩石被火烧崩裂和风袭的声音。

「真好,我们不用怕走丢了。」

鹰眼超过席肯抢先快速的跑进谷里;看到新入侵者登场的怪物们,纷纷从其他的洞里跑出来。

「第一个!」猎人示威后,发出蓝色光芒的箭破空穿过前方女人的额头,紧接着另一只箭又钉在喉咙上,女人用红色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弓箭手;猎人跑过来踢倒了女人,长在女人背上蝙蝠般的翅膀,无力的瘫在地上,女人想要用鳌虾夹子般的手来攻击踩住她的腿,但他的第三只箭已经准备好了。

用最后一击让血之女王停止了动作,贾斯汀不停的往里面冲。

席肯的背后有个穿着巨大黑色盔甲的玛鲁克狂战士,慢慢带着威胁走近,玛鲁克狂战士巨大的剑缓慢的往头上移动,席肯盯着刀刃。「慢...」比起头脑,他的手先有了反应,从右边的腰到左边的肩膀,短剑将对方的盔甲切开,但是玛鲁狂战士不为所动,在剑砍下的那一瞬间踢了席肯让他滚一翻,他所在的地方裂了一个坑洞,他把短剑抛下,拔起腰间的幻影剑再次的向对方胸口用力划下,玛鲁狂战士失去力量而渐渐倒下。

脱离马鲁克狂战士的席肯,骂着粗话追赶贾斯汀。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卡地安(2):

就像在龙之谷,整块覆盖鞣制过的皮一般,桥梁的质感非常奇妙。好像是哪个古代生物身体一部分的骷髅排列成拱形覆盖在桥上,正迎接着远征队。还有个恐怖的生物,从它巨大翅膀上的小孔透进来耀眼的阳光,翅膀上掉落下彷佛堆积多年的灰尘,把洞穴浸染成昏暗的血色,这生物就这样站在桥上,像是故意挡住去路似的。



467-战乱的呼唤者(13)


class="width">「我们加入远征队当时没有看到他们,有听说他们和看守地龙巢穴的怪物战斗时战死…」「死掉?!」主教嗤之以鼻「难道你有确认过他们的尸体吗?」主教自问自答「不可能…不死的骑士竟然会战死,这不合常理。

」主教甩了一下手出了房门,剩下一个人的贾斯汀暂时陷入沈思,一直到向主人报告后,他才想起当席肯第一次看到芙里奇欧时的事情。

「应该没有关系吧...」一下子后佛兰兹也消失在那个地方。

在没有一丝光线的完全黑暗之中的法师说:「地龙啊,被卑微生物打败,逃到地底深处的模样,还真是可怜啊。」龙感到忿怒。

「光的力量已变很强大,对於龙,他们已不再感到恐惧,你的兄弟将在今天尝到如你相同的惨败。」龙感到恐惧。

「地龙啊,我已证明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龙同意了。

「母亲席琳在哪里?」浑沌的年代,初章:战乱的呼唤者:对於龙可能有「个人特别」的关心?有些人会联想到到冒犯火龙巴拉卡斯的黎欧纳,以及水龙法利昂的死敌利欧纳尔杭特,藉此来形容龙也不过是有著喜怒哀乐的平凡**。

但贤明的者已经知道,龙始终并没有较喜爱或是憎恨那2个人,龙的思考及感情就如同神一般,我们5大种族是无法轻易了解的。

相反的,我们人类与其他种族,对於龙有恐惧及厌恶感,却是事实。

当奇岩的灾难被唤醒的当时,并没有人正在监视龙的沈睡;所以,可以猜想得到,在领主会议上,减税政策及海运条约、史书编撰…等等和讨论连讨伐团的派遣无关的话题,全部都瞬间解决掉了。

负责这个慎重、以至於像是梦魇一般责任的人,是当时奇岩城的城主卡尔蒙;在此,除了领主本身的意志力之外,商人的联合及地方豪族的压力起了较大的作用。

城主将相当於一半的守备兵力,4个小队120名的士兵,交给黑斯吐伊出身的半兽人卡狄亚滋黑斯吐伊出征到龙之谷,这是在各领地所派出的远征队中,占最大比重的数字。

依生还者的证言,其他也有不属於领地而以个别的身份来从参加战斗者;可推测的是,远征队的总数应该超过四百人。

结果,远征以既非失败亦非成功奇妙的形态来结束,谁也没有拿著安塔瑞斯的首级回到奇岩,但直到现在安塔瑞斯也并没有踩过奇岩的土地。

但将此远征贬之为无益的牺牲,是太过於仓促了点,我个人倒是觉得应该可以算是无情而残忍的处刑。

故乡的领地突然陷入战争的混乱,变成相互对立的状态,但从军的队员所唯一盼望的是让奇岩的灾难平静,回到往日的平安。

至少,除了2个人之外,都是如此。

狂咒术士芙里奇欧代替当时的族长米特拉尔,依照带领著褐色精灵的大长老提费尔的命令,拿走在受诅咒的森林里搬运中的「凯沙默示录」逃跑了。

席肯惩处了背叛自己和同族的人,并为了回收问题的书,将逃跑者追赶到地龙前。

虽说拥有著比人类更激烈性情的黑暗精灵,但始终看起来不太健全的精神状态、两人的行动和背景,以及他们的命运-连带著世界的命运-对於改变它的另一个人的故事将在其他章有述说的机会.哈汀的弟子,也是帕黎恩的大仇敌,音德米斯,帝国历1640地龙出现席肯什麼事情都不如意。~~~~

散发出浓烈的硫磺味道的龙之谷、不知从何时开始跟踪的鹰眼、沿路躺在路上的怪物和人的尸体、在前方某处背叛他嘲笑著他的法师...。

在其中,最恶劣的是那个席琳长老笨女人!到底为什麼...不对!黑暗精灵摇头,最恶劣的是被*纵的自己。

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中,竟然毫无头绪的到处游走,这付模样才是最不像话。

「真是不顺眼。」鹰眼用轻蔑的态度说。

听到了这声音,席肯才发觉到现在为止,那个人都是一直屏住气默默的走。

另外,即使不问,对方也会全部讲出来;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法师那家伙,为什麼偏偏选这种地方躲起来?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顿。」席肯用充满忿怒的眼光瞪著鹰眼,虽然只是一下子,看著充满奇妙热烈感的黑暗精灵的灰色眼睛,「鹰之眼」移向别处。

「我知道,当然要终结性命的是你的工作,我只不过是...」「哼,我从来不晓得你除了杀人之外还擅长别的?」刚开始有点得意的鹰眼的面孔稍微僵硬了起来。

「你说话有点太过份了吧!」黑暗精灵没有理他,继续往龙之谷内部方向前进。

「我也有几种擅长的。」「举个例子?」「举例的话...」被有毒的烟熏著的石头,无法承受重量而散落下来的声音,另外又增加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龙谷非常的安静,两个人的对话也没有继续。

但是接下来,开始听到了别的声音;那个声音的来源拖著巨大的蛇形身躯并带领著谷中的蝎子,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

鹰眼贾斯汀愉悦的看了一下周围,并把一只手往背后伸去。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小姐们到了。」在贾斯汀说完之前,席肯的幻影剑已经感受到微蓝的灵魂之力了。

地龙出现卡地安:从欧瑞来的米尔王被玛鲁克士兵用剑穿胸刺倒。

对於击倒的敌人从来都不屑一顾,仅是反射性的寻找下一目标的玛鲁克士兵,在脖子上突然闪过一道铁环,随即,他的头颅也离开了脖子,滚到了地上。

卡地安看了一眼欧瑞警卫队员的尸体。

卡地安说,他在参加远征之前,就是服役於警卫队,那时他还与战友组织了个叫「铁枪小队」的佣兵团,一群人横扫大陆之间。

但是,随著他的死亡,铁枪小队终於全军覆没了。

「后面!」有人叫了一声。

一道风淩厉的闪过她的耳边。

卡地安转身的同时,用一个碎骨者迎向对方的红色刀刃。

随著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周围突然弥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武器和对方的武器同时被弹出。

无视手腕的疼痛,她用另一手的武器,砍向对方的手腕,玛鲁克狂战士只以盔甲护在骷骨上,手臂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之后,随即离开了身体。

「火焰之主啊...」随著她的吟唱,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了帕格立欧之磷。

随著吟唱结束,她以半兽人无法比拟的速度,飞奔到敌人身旁。

剩余的磷开始燃火,周围的敌人被磷火围绕,引致爆炸。

她用脚把因爆炸而仓惶失措的敌人踢倒,随之踩在他们上面。

在两个碎骨者的攻击下,又粉碎了一个玛鲁克士兵的脊椎。

她如弹簧般弹出,然后昂然挺立,下一目标对准了刚刚杀害一个黑狮佣兵团佣兵之后转身的玛鲁克骑士。

她的嘴角很自然地流泻出如灵魂尖叫般的呐喊声,但是不死生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动摇的迹象,就在这时,玛鲁克骑士的盔甲与暴露於外的骷髅上出现了很多小小的破损,随著一阵淩厉的风啸声,玛鲁克骑士的盔甲,紧接著骷髅碎片,一起粉碎而出。

「实在不好意思,本不想有损半兽人的自尊。」全身用黑衣包裹的狂咒术士向她轻轻点头示意。

法师看著卡地安以凶猛的表情跑过来,并没有任何害怕或退缩,两人只是很自然地互相背靠背,对周围环境摆出警戒的态势。

「卡巴塔里?」黑暗精灵法师用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问著。

对於卡地安竟然了解半兽人的传统武术,法师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兴趣想知道。

「只是皮毛。」卡地安大声答话的同时,察觉了自己疲惫不堪的状态。

浑身创伤、盔甲残破不堪。

而法师的长袍则是到处可见血迹,但是看来不像是他自己的血。

卡地安鼓励自己,只要法师们平安无事,还是有希望。

狂咒术士的指尖飞快地翻著书本,忽然他停下了,指尖指向页面某个部分的同时,巨大血光球扑向证要往这里投掷枪的波伦多。

长相如同蜥蜴一般的波伦多,维持著提枪的姿势倒地而亡。

叫做芙里奇欧的狂咒术士,是自己报名加入这次的远征队,一路上他始终独来独往,和从欧瑞来的其他黑暗精灵也无法相处融洽,但他是有能力的队员,与其他人一同作战也都很熟练。

不管怎样,他还活著;而他是战友。

「没完没了呀,还要再深入一些,半兽人小姐!」一个矮人快速频繁移动短小的腿,边喊著边向他们两人跑来。

他正被两只巨大洞穴兽追赶,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观看的人却是心惊胆颤。

矮人通过了卡地安与法师所在的狭小洞穴入口,随之洞穴兽也正要通过入口的瞬间,一个带有轮子像是银色水壶般的物体,以闪电般的速度挤进隙缝,水壶的两侧有如像手臂的斧头与锤子伸出,每秒转动好几个轨迹,不一会,入口附近只剩下到处零散的怪物肉块。

「叫一下剩下的人,我们再继续深入一些吧!」朝矮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洞穴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巨龙之骨反射出从顶端细缝射进来的光线,发出微黄色的光芒。

地龙出现席肯:女矮人的尸体看起来就像小孩一般,这点让他不大舒服。

席肯当作没有看到似的走向别的尸体去。

但是和他一起行动的鹰眼马上发现了矮人。

席肯用脚尖把趴在他面前的尸体翻转过来,看起来是像三十多岁的人类男子,左手臂缠著画著欧端警备队的丝巾,身上遍体鳞伤,但让他致死的是插入他胸口的玛鲁克士兵的刀.那玛鲁克士兵看来也被那人类的同伴报复了,他的头受创而躺下。

男人留下了像是遗物一般的东西,有半兽人会喜欢的奇妙的护身符和战斗时会用到的一些道具、方形石头上写著不知明的文字。

席肯将最后看到的那块石头放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希望不会用到它...他把因为战斗而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想著法师。

将默示录拿到手之前,不,第一次和狂咒术士见面,了解到有关任务的事情时,就开始一直遵从著元老们的提醒;元老们的劝告即等於警告。

对於不服从者会赐予血与死亡的威胁,当然席肯通常不是被威胁而是威胁别人的角色。

但因各种理由,他尊重大长老提费尔的意见「绝对不可以那本书」。

他根本对那来路不明而且破旧不碪的书没有任何兴趣,他对和他一起游走了一年多的法师也没兴趣,所以他很武断的认为,受宠於大长老的模范法师也同样对那本书没有兴趣。

真是非常杰出的三段式推论。

到达受诅咒的森林的几天前,在有著被云雾侵蚀的刀般的月亮之夜,狂咒术士和默示录一同消失了...「找到石头了吗?」转过头看著似乎已经检查过矮人尸体的鹰眼,把某个物品从手往上丢起来又接住,并往这方向走来。

是和席肯所找到四方石头同样的东西,看到矮人的尸体平躺著,感到有点意外。

「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矮人的尸体。」想要回覆席肯意外的抱怨时,突然从谷的深处传来尖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又开始传来岩石被火烧崩裂和风袭的声音。

「真好,我们不用怕走丢了。」鹰眼超过席肯抢先快速的跑进谷里;看到新入侵者登场的怪物们,纷纷从其他的洞里跑出来。

「第一个!」猎人示威后,发出蓝色光芒的箭破空穿过前方女人的额头,紧接著另一只箭又钉在喉咙上,女人用红色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盯著弓箭手;猎人跑过来踢倒了女人,长在女人背上蝙蝠般的翅膀,无力的瘫在地上,女人想要用鳌虾夹子般的手来攻击踩住她的腿,但他的第三只箭已经准备好了。

席肯的背后有个穿著巨大黑色盔甲的玛鲁克狂战士,慢慢带著威胁走近,玛鲁克狂战士巨大的剑缓慢的往头上移动,席肯盯著刀刃。

「慢...」比起头脑,他的手先有了反应,从右边的腰到左边的肩膀,短剑将对方的盔甲切开,但是玛鲁狂战士不为所动,在剑砍下的那一瞬间踢了席肯让他滚一翻,他所在的地方裂了一个坑洞,他把短剑抛下,拔起腰间的幻影剑再次的向对方胸口用力划下,玛鲁狂战士失去力量而渐渐倒下。

脱离马鲁克狂战士的席肯,骂著粗话追赶贾斯汀。

地龙出现卡地安:就像在龙之谷,整块覆盖鞣制过的皮一般,桥梁的质感非常奇妙。

好像是哪个古代生物身体一部分的骷髅排列成拱形覆盖在桥上,正迎接著远征队。

还有个恐怖的生物,从它巨大翅膀上的小孔透进来耀眼的阳光,翅膀上掉落下彷佛堆积多年的灰尘,把洞穴浸染成昏暗的血色,这生物就这样站在桥上,像是故意挡住去路似的。



468-战乱的呼唤者(14)


class="width">什麽事情都不如意。

散发出浓烈的硫磺味道的龙之谷、不知从何时开始跟踪的鹰眼、沿路躺在路上的怪物和人的尸体、在前方某处背叛他嘲笑着他的法师...。在其中,最恶劣的是那个席琳长老笨女人!

到底为什麽...

不对!黑暗精灵摇头,最恶劣的是被*纵的自己。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中,竟然毫无头绪的到处游走,这付模样才是最不像话。

「真是不顺眼。」

鹰眼用轻蔑的态度说。听到了这声音,席肯才发觉到现在为止,那个人都是一直屏住气默默的走。另外,即使不问,对方也会全部讲出来;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法师那家伙,为什麽偏偏选这种地方躲起来?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顿。」

席肯用充满忿怒的眼光瞪着鹰眼,虽然只是一下子,看着充满奇妙热烈感的黑暗精灵的灰色眼睛,「鹰之眼」移向别处。

「我知道,当然要终结性命的是你的工作,我只不过是...」

「哼,我从来不晓得你除了杀人之外还擅长别的?」

刚开始有点得意的鹰眼的面孔稍微僵硬了起来。

「你说话有点太过份了吧!」

黑暗精灵没有理他,继续往龙之谷内部方向前进。

「我也有几种擅长的。」

「举个例子?」

「举例的话...」

被有毒的烟熏着的石头,无法承受重量而散落下来的声音,另外又增加了两个人的脚步声。龙谷非常的安静,两个人的对话也没有继续。但是接下来,开始听到了别的声音;那个声音的来源拖着巨大的蛇形身躯并带领着谷中的蝎子,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鹰眼贾斯汀愉悦的看了一下周围,并把一只手往背后伸去。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小姐们到了。」

在贾斯汀说完之前,席肯的幻影剑已经感受到微蓝的灵魂之力了。

地龙出现卡地安:

从欧瑞来的米尔王被玛鲁克士兵用剑穿胸刺倒。对於击倒的敌人从来都不屑一顾,仅是反射性的寻找下一目标的玛鲁克士兵,在脖子上突然闪过一道铁环,随即,他的头颅也离开了脖子,滚到了地上。

卡地安看了一眼欧瑞警卫队员的尸体。卡地安说,他在参加远征之前,就是服役於警卫队,那时他还与战友组织了个叫「铁枪小队」的佣兵团,一群人横扫大陆之间。但是,随着他的死亡,铁枪小队终於全军覆没了。

「后面!」

有人叫了一声。一道风渞厉的闪过她的耳边。卡地安转身的同时,用一个碎骨者迎向对方的红色刀刃。随着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周围突然弥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武器和对方的武器同时被弹出。无视手腕的疼痛,她用另一手的武器,砍向对方的手腕,玛鲁克狂战士只以盔甲护在骷骨上,手臂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之后,随即离开了身体。

「火焰之主啊...」随着她的吟唱,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了帕格立欧之磷。随着吟唱结束,她以半兽人无法比拟的速度,飞奔到敌人身旁。剩余的磷开始燃火,周围的敌人被磷火围绕,引致爆炸。她用脚把因爆炸而仓惶失措的敌人踢倒,随之踩在他们上面。在两个碎骨者的攻击下,又粉碎了一个玛鲁克士兵的脊椎。

她如弹簧般弹出,然后昂然挺立,下一目标对准了刚刚杀害一个黑狮佣兵团佣兵之后转身的玛鲁克骑士。她的嘴角很自然地流泻出如灵魂尖叫般的呐喊声,但是不死生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动摇的迹象,就在这时,玛鲁克骑士的盔甲与暴露於外的骷髅上出现了很多小小的破损,随着一阵渞厉的风啸声,玛鲁克骑士的盔甲,紧接着骷髅碎片,一起粉碎而出。

「实在不好意思,本不想有损半兽人的自尊。」

全身用黑衣包裹的狂咒术士向她轻轻点头示意。法师看着卡地安以凶猛的表情跑过来,并没有任何害怕或退缩,两人只是很自然地互相背靠背,对周围环境摆出警戒的态势。

「卡巴塔里?」

黑暗精灵法师用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问着。对於卡地安竟然了解半兽人的传统武术,法师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兴趣想知道。

「只是皮毛。」

卡地安大声答话的同时,察觉了自己疲惫不堪的状态。浑身创伤、盔甲残破不堪。而法师的长袍则是到处可见血迹,但是看来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卡地安鼓励自己,只要法师们平安无事,还是有希望。

狂咒术士的指尖飞快地翻着书本,忽然他停下了,指尖指向页面某个部分的同时,巨大血光球扑向证要往这里投掷枪的波伦多。长相如同蜥蜴一般的波伦多,维持着提枪的姿势倒地而亡。

叫做芙里奇欧的狂咒术士,是自己报名加入这次的远征队,一路上他始终独来独往,和从欧瑞来的其他黑暗精灵也无法相处融洽,但他是有能力的队员,与其他人一同作战也都很熟练。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而他是战友。

「没完没了呀,还要再深入一些,半兽人小姐!」

一个矮人快速频繁移动短小的腿,边喊着边向他们两人跑来。他正被两只巨大洞穴兽追赶,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观看的人却是心惊胆颤。矮人通过了卡地安与法师所在的狭小洞穴入口,随之洞穴兽也正要通过入口的瞬间,一个带有轮子像是银色水壶般的物体,以闪电般的速度挤进隙缝,水壶的两侧有如像手臂的斧头与锤子伸出,每秒转动好几个轨迹,不一会,入口附近只剩下到处零散的怪物肉块。

「叫一下剩下的人,我们再继续深入一些吧!」

朝矮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洞穴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巨龙之骨反射出从顶端细缝射进来的光线,发出微黄色的光芒。

地龙出现席肯:

女矮人的尸体看起来就像小孩一般,这点让他不大舒服。席肯当作没有看到似的走向别的尸体去。但是和他一起行动的鹰眼马上发现了矮人。

席肯用脚尖把趴在他面前的尸体翻转过来,看起来是像三十多岁的人类男子,左手臂缠着画着欧端警备队的丝巾,身上遍体鳞伤,但让他致死的是插入他胸口的玛鲁克士兵的刀.那玛鲁克士兵看来也被那人类的同伴报复了,他的头受创而躺下。男人留下了像是遗物一般的东西,有半兽人会喜欢的奇妙的护身符和战斗时会用到的一些道具、方形石头上写着不知明的文字。席肯将最后看到的那块石头放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希望不会用到它...

他把因为战斗而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想着法师。

将默示录拿到手之前,不,第一次和狂咒术士见面,了解到有关任务的事情时,就开始一直遵从着元老们的提醒;元老们的劝告即等於警告。对於不服从者会赐予血与死亡的威胁,当然席肯通常不是被威胁而是威胁别人的角色。但因各种理由,他尊重大长老提费尔的意见「绝对不可以读那本书」。

他根本对那来路不明而且破旧不磚的书没有任何兴趣,他对和他一起游走了一年多的法师也没兴趣,所以他很武断的认为,受宠於大长老的模范法师也同样对那本书没有兴趣。真是非常杰出的三段式推论。到达受诅咒的森林的几天前,在有着被云雾侵蚀的刀般的月亮之夜,狂咒术士和默示录一同消失了...

「找到石头了吗?」

转过头看着似乎已经检查过矮人尸体的鹰眼,把某个物品从手往上丢起来又接住,并往这方向走来。

是和席肯所找到四方石头同样的东西,看到矮人的尸体平躺着,感到有点意外。

「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矮人的尸体。」

想要回覆席肯意外的抱怨时,突然从谷的深处传来尖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又开始传来岩石被火烧崩裂和风袭的声音。

「真好,我们不用怕走丢了。」

鹰眼超过席肯抢先快速的跑进谷里;看到新入侵者登场的怪物们,纷纷从其他的洞里跑出来。

「第一个!」猎人示威后,发出蓝色光芒的箭破空穿过前方女人的额头,紧接着另一只箭又钉在喉咙上,女人用红色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弓箭手;猎人跑过来踢倒了女人,长在女人背上蝙蝠般的翅膀,无力的瘫在地上,女人想要用鳌虾夹子般的手来攻击踩住她的腿,但他的第三只箭已经准备好了。

用最后一击让血之女王停止了动作,贾斯汀不停的往里面冲。

席肯的背后有个穿着巨大黑色盔甲的玛鲁克狂战士,慢慢带着威胁走近,玛鲁克狂战士巨大的剑缓慢的往头上移动,席肯盯着刀刃。「慢...」比起头脑,他的手先有了反应,从右边的腰到左边的肩膀,短剑将对方的盔甲切开,但是玛鲁狂战士不为所动,在剑砍下的那一瞬间踢了席肯让他滚一翻,他所在的地方裂了一个坑洞,他把短剑抛下,拔起腰间的幻影剑再次的向对方胸口用力划下,玛鲁狂战士失去力量而渐渐倒下。

脱离马鲁克狂战士的席肯,骂着粗话追赶贾斯汀。

地龙出现卡地安:

就像在龙之谷,整块覆盖鞣制过的皮一般,桥梁的质感非常奇妙。好像是哪个古代生物身体一部分的骷髅排列成拱形覆盖在桥上,正迎接着远征队。还有个恐怖的生物,从它巨大翅膀上的小孔透进来耀眼的阳光,翅膀上掉落下彷佛堆积多年的灰尘,把洞穴浸染成昏暗的血色,这生物就这样站在桥上,像是故意挡住去路似的。

这个生物如熔岩般火红,大的可怕的双臂戴着好像是在地狱弃置的钢铁手套。在长的像山羊的一双巨角下面,可以发现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小眼睛。

「真是期盼啊。」

「期盼死亡?」

「嘿,我们已经疲惫於伺奉安塔瑞斯,那个像猪一样的蜥蜴就在这后面。有没有感觉他们正在这麽说呢?」

剑斗士轻轻一笑,便把盾牌投向桥下。据说他是奇岩城竞技场的冠军,但事实上卡地安逗留在奇岩城期间,在竞技场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只要能够活着回去,他必然将会成为冠军。

「跟夏克顿会成为很好的对手呀。」

看着左手拔出另一把相同配剑的剑斗士,卡地安想起了目前还了无音信的表兄弟。

「疯子...」

同样手执双剑的剑术诗人嘀咕着。她的嘴胀的不像精灵,外观也因为前先前的战斗变得鲜血淋漓,和幽雅可爱的森林精灵有很大一段距离。卡地安想,与其说她像精灵,不如说像德雷巴奴来的贴切,但是卡地安没有说出她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半兽人以勇猛而骄傲,精灵以美丽而自豪。

卡地安大略点了一下剩下的人数。从奇岩出发时超过400名的远征队,在通过龙之谷时只剩下一半,现在连一半的一半也不到。尽管还是未清醒的状态,但是以这个人数企图挑战从席琳腹中所诞生的龙,是不是不大妥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

骑士团的高得普利阁下好像读出了她的心理,轻拍她的肩膀说到。

从奇岩城出发时共有十名的格里普?士,现在也只剩下他和其他三个人。他说,在领主面前曾经发誓过,根本就没有活着回去的想法;如果说死亡是荣誉,那麽这荣誉应该是由:渴望胜利而纯粹在战斗中死亡的战士们所拥有。她在想,为了摆脱耻辱,她那要寻死的表兄弟被逐出时,火之君主禁止他自杀的意图也在於此。如果说有关礼仪宣誓的故事是事实,卡地安仿佛无法相信这个骑士是她的战友。

「是呀,不管怎样只要摆平那个红色肉块,不就可出现什麽结界的心脏,还是膀胱什麽的嘛!」

操纵机械高仑的矮人工匠,用慢吞吞的声音说着。

「卡拉克。」

外面的声音渐渐靠近,远征队员们的表情像是第一次听见似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芙里奇欧坐在玛鲁狂战士笨重的尸体上,慢慢地抬起手,指向桥那边。

「是卡拉克。」

「是那些家伙吗?」

矮人以无法接受的表情问到。

「是魔界的军团长,率领的都是上千上万魔军,非常厉害的人。」

听了这话的远征队员们,一致露出扭曲的脸。

「他们两个应该不是全部,在某个转角处可能还有。」

远征队员们的脸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全体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打破这个局面的是高得普利阁下。但是卡地安在叫做克尔泽的深渊行者向她使的眼色下挽留了他。深渊行者如同在水中行走一般轻轻移动着,不仅如此,人们发现深渊行者的身影随着拉大的距离而逐渐模糊。快要过完桥的时候,卡地安失去了他的身影。

他们等待着。

「失败了吗...?」

穿着黑暗盔甲的骑士们准备着武器,开始列队。要离开奇岩领地的时候,参加队列的那些骑士们都表示自己是和大家一样,想参与打败安塔瑞斯的大业,是和他们志同道合者。目前剩下的黑暗骑士人数有两个,刚开始组成队伍时是十五名,所以应该可以确定他们的损失是最大的。卡地安知道其原因;事实上,每一个远征队员都具有非常出色的能力,但是黑暗骑士们始终在最激烈的战斗中,奋不顾身地战斗,如果没有他们,远征队可能连这座桥也无法到达。

「他们的勇猛就像传说中的黑军团啊。」

奇岩出身的枢机主教,多利亚图力安看了看他面前,那些互相背靠背,用周围的怪物尸体筑城?的黑暗骑士说。枢机主教好像也获得了什麽暗示,支着自己的拐杖,从坐着的姿势艰难地站起来。从亚丁最初的女性枢机主教而获得高德称颂的她,目前年岁已高,已经衰老地达到没有同行的年轻神职者的扶持,就连走一步路都很困难的状态。

拿着枪等待的骑士的正前方,迅速的出现了一样东西,骑士们将枪头对准前方,开始前进。穿越骑士之间,如鸟飞来的那个物品掉落在地上,留下一个约肩膀宽的赤红色痕迹之后仆倒在地。血!定睛一看,带着满头血迹倒地不起的,是出去侦察的深渊行者。她刺尾狮皮制的盔甲与腰部部分被破开,血液正喷洒着。只见在他周围的草坪瞬间被血迹染红了一片。枢机神官催促神职者,迅速赶到她旁边。同时叫做克尔泽的黑暗精灵,朝着她刚刚走过来的方向用力伸出手。

「那些家伙非常...多,...还...有看见了...『心脏』...经过龙的头盖骨下面,...向右...,向右边.....」

黑暗精灵的手垂了下来,枢机神官就像握住什麽贵重的礼物一样,紧紧握住那只手,她帮忙阖上了到最后仍然瞪大眼睛、受诅咒的精灵双眼,并轻轻念起祈祷文。

「毕竟是黑暗精灵,恐怕不怎麽感激那种祷文吧,枢机主角。他的灵魂说不定现在正向死亡女神奔去。」

从猎人村庄来的?利彼业故意用唐突的话语向深渊行者尸体告?。年轻神职者用一脸生气的表情看着猎人,但是只能看见猎人的背影和背上的弓弦。

卡地安拿着武器奔向桥。她为了调整呼吸,故意放慢步伐。

追赶深渊行者的魔物在桥的另一头出现,随之开始了战斗。这是出来讨伐之后的第几次战斗呢...看到自己并不怎麽受欢迎的样子,卡地安苦笑说对其他种族好像影响太大了些。

猎人们的弓弦在歌唱,剑在翩翩起舞;骑士们的盔甲与盾牌不断对自己的处境抱不平;魔界的千人队长轻快地挪动着看似笨重的躯体四处移动。地上滚动着远征队员们被砍下来的头颅,四面溅洒的血迹,让本来就微红的洞穴再次浸染成鲜红色。

卡拉克对无视他存在,向结界地心脏奔去的远征队?喊着,卡地安将强烈的危机感抛诸脑后,剑术诗人和剑斗士争先恐后飞奔而出,其他人跟在其后。就像黑暗精灵的遗言,桥的另一头摆放着比房子还要大的巨大头盖骨。卡地安经过像山羊角弯曲的角下部,忽然回头一看,落在最后的远征队员,就像自己所担心的那样,并非是短腿的矮人,矮人们频繁移动自己短小的腿脚,紧跟在骑士后面,落在最后的是衰老的枢机主教和她的随行人员。

「快点!快点!」

反复着无意义的催促时,追赶者终於出现。黑暗骑士挥舞着两面带刃的巨枪,迅速指向两个人。

「老太婆!不想死就快点跑!」

折回桥边的?利彼业高喊。他和其他猎人连续放箭,放箭的速度快的让人感觉是一次放两支箭,他们的射击又准又强,弓箭把追赶者的盔甲像薄皮般一层层拔开,追赶者们顽固的追杀枢机主教与她的随行人员,但是在追上他们之前就成了刺猬而趴下。

费了很大功夫过了桥的枢机主教,像喘不过气似的抓紧着胸口,枢机神官想对猎人表示谢意,但是猎人们已经向洞穴内部奔去。

「不能支撑太久!赶紧到心脏所在的地方吧!」

高得普利阁下用铁鎚砸下卡拉克边喊着。卡拉克翻滚了一下又站了起来,用巨大手臂挥打高得普利阁下。??粉碎的声音,格里普骑士掉落在地面上翻滚着,握着盾牌的左手臂上的保护盔甲已经不见,看样子是手臂被击的粉碎。卡拉克还打算向倒下的格里普施以最后一击,突然,

卡拉克的腰部,从前后左右,呈十字形贯穿出了黑骑士的矛。随着一声可怕的咆哮,卡拉克终於跪了下来。

失去更多的战友之后,远征队才得以通过两座桥。桥的那一头,正展开着半兽人可以欢呼的典型光景—无数的强壮敌人正在叫喊着,还争先恐后向这边过来。但阻挡了他们,同时也妨碍半兽人乐趣的是两名黑骑士。卡地安想,无论如何也要讨回对於阻挡在半兽人和敌人之间,如此无礼的补偿。

「走吧!」

黑色盔甲内意外的蹦出美丽的声音。骑士一边挥舞着巨大的巨剑攻击进攻的敌人一边说着,另外一个骑士拿着长柄战戟,在旁边掩护。

「该死!装什麽呀。」

决斗场的冠军假装挽着袖子,回到桥那边,但是因为某人的喊叫声而停止了脚步。「是结界的心脏!」桥那头的魔物有如起伏的红色浪潮,正虎视眈眈望着这里。远征队想立即发动进攻,但是挡在桥头的两个骑士好像在戒备。全身包覆黑色甲胄的两个骑士,在狭窄的路面上,面对无数敌人的景象,如古代壁画般壮观。

正在远征队员无法动弹一步的时候,美丽声音的骑士用手向卡地安召唤。等她走进时,骑士迈进一步,轻轻抬起黑色头盔的帽檐。

「...!」

「...知道了吗?」

卡地安迷迷糊糊点了头。

「我们没有问题。」骑士迅速放下帽舌。

「所以走吧!」

好像是以此话为信号一样,红色海浪覆盖了桥面。巨大的刀舞拨开了海浪,但卡地安傻呼呼站着,直到有人提醒才回过神来。是她的部下,由奇岩起便同行的警卫队员之一。她这才无可奈何地咬牙喊叫了一声。

「向结界的心脏!」

滚滚红色海浪想逐渐吞没两个黑色形体,但是卡地安离开了,从其他领地来的远征队生存者也跟随着她的叫喊声,他们随即沿着窄小的洞穴奔跑,不久就到达了一个四周覆盖如徽章般血红皮膜的小房间,这时并没有追兵。此房间的中央有用石头做成的阶梯,上面浮有约一个人身高左右的奇妙形状水晶,水晶表面流露出血红光芒。尽管没有人说明,但是谁都知道那就是结界的心脏。

卡地安看了一眼「心脏」,再回头看一眼经过的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桥上的情景,但是无法确认留下来掩护的两个黑骑士和魔物具体的情况。由於无法听到任何声音,只能臆测着两个骑士正在奋战。

「治疗...」

警卫队员拿着绷带,僵硬地出现在卡地安面前,她环顾四周一看,尽管多麽不愿意,警卫队的生存者就剩下这麽一个啦。问起那队员的名字,回答说是倚班。在地龙的洞穴入口,大半数的警卫队员还未准备妥当接见地底之王,被地龙监视者逐出门外,倚班是那时剩下的几个人之一。另外,在奇岩城、龙之谷入口互相打招呼的「绿色鲨鱼」或「钢铁玫瑰」等几个着名佣兵队,以及「白银座」、「荆刺领」等骑士团的身影也都看不见了。从欧瑞和因纳得立来的远征队也差不多是这种状况,剩下的也就60~70名...

「谢谢,不过我的伤没有那麽严重。」

卡地安用下巴指向年迈的枢机神官。经由她的祈祷,队员们很快恢复体力。包括左手臂折断的高得普利阁下,队员们被砍、碎击、撕破的创伤,也瞬时之间痊愈。

「没有办法治疗受惊悚的心灵吗...」

就连半兽人的心灵也因为惊吓过度而正在颤抖,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远征队员受到了比外在**的创伤更加严重的精神伤害。他们体验了奇迹般的治愈,但是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谁也不想先接近结界的心脏。

残酷的虚无感如烟雾弥漫在室内。好像是对狠心抛下战友,到这里来的罪恶感也在其中,甚至有人用遗憾的眼神凝视着带头让远征队从桥那里离开的她。

「有人过来啦。」

滴答滴答…盘坐在连贯洞穴的入口,抚摸机械模型的矮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大声嚷着。人们的手自觉地伸向了武器,他们互相交换着恐惧的眼神,准备迎敌,尽管远征队的数量减少了很多,但是还是可以填满用红色帐篷结界起来的小房间。

「是两个。」

手握两把精灵剑的剑术诗人,竖起耳朵,立即伏於入口旁的墙面上。只有两个...卡地安起初可能会这样认为,只是到了现在,连半兽人无限的勇气也被侵蚀了...

「或许是那两个黑骑士?」

这是有人的自言自语像风一样传过来,这句自言自语获得了其他人的认可,并获得了正面的回应,所有人的脸上都浮出了笑容,他们握武器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这句话要是事实,那该有多好呀...看了黑头盔里面的卡地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在她正要否定的一瞬间,「不是。」精灵说,「这不是金属盔甲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近到所有人都可以分辨出那是两个人发出的声音。法师们打开卷轴,用力抓紧拐杖,弓箭手们拉起了弓弦。

「好呀,不管是谁,只要把头伸出来试试...」

从猎人村庄来的女弓箭手,嚼着橡皮树黏液,把石弓指向入口,认为时机差不多了,但这个时候脚步声却忽然停止,留给大家错愕的时间其实很短,因为脚步声的主人,马上一步跃进了室内。女弓箭手放弦的瞬间,另外一个猎人奥利彼叶推开了她的石弓,弓箭失去准头,射向了洞穴天棚,要开始攻击的远征队员也跑了两步之后就全部停止下来。

出现的是一个人类弓箭手。

「什麽呀,还有人活着啊?」

有人呼了口气放心的问到,但是弓箭手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睛,慢慢扫视了远征队员。

卡地安也观察那个弓箭手的模样,她作为奇岩远征队的队长,访问远征队时也好,经过龙之谷和洞穴而战斗时也好,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这时弓箭手的影子漂浮起来。「谁...」还未来得及说完话,这影子跳到远征队员中央,眨眼间紧握一名队员的领口。

卡地安看了一下影子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有燃烧般火焰的半兽人愤怒,也有冰柱般冰冷的渞厉愤怒。抓住远征队员的是头一次见面的黑暗精灵战士,至於被他抓住的人是...

「芙里奇欧!」

黑暗精灵的五根手指,好像无法伸直,於是又再握紧,让法师的颈部开始发出断裂的声音,一向面无表情的法师脸部,好像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开始扭歪。抓住法师的黑暗精灵,嘴唇奇妙的向上扭曲,并露出青白色牙齿。那是一个尽管是半兽人,尤其如果是小孩子,都可能因为害怕而导致哭泣的笑脸。在微笑上面,慢慢覆盖了一层憎恨的神色。是为了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吗?黑暗精灵细细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但是他的努力没能坚持多久,从结界的心脏前,响起了如用碎裂的陶器碎片刮过石头般混浊的难听声音。

「该死的家伙...艾卡迪在哪里!」

地龙出现席肯:

「我刚说了什麽话?」

「芙里奇欧!」

追踪而来到的房间中,人比想像中还要多。

席肯并不记得刚刚喊出了什麽话,被质问的狂咒术士芙里奇欧,在快要窒息及脖子快要断掉的痛苦中,坚定维持抵抗的意识,但席肯并没有错过法师左眼的颤抖,连芙里奇欧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当狂咒术士心里有所动摇时会有的反应。

「我刚说了什麽?」

虽然手持着武器,但安塔瑞斯的远征队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愿。如果他是狼,那他们看起来就像受惊的羊。虽个个皆是精练的身手、优秀的武器,但对他们而言,他们缺少了必要的杀戮意志。虽然不晓得是什麽影响了他们,但席肯可以确定,现在那些家伙正在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芙里奇欧和自己。

「但是我刚刚...?」

在此情况之下,他唯一的同伴鹰眼贾斯汀的手,仍然拉紧弓没有松开;但他的嘴巴像傻蛋一样张开了一半。

「喂,喂...」鹰眼用慌张的眼神看席肯。「在那问题里有什麽我所不知的意思吗?」

「该死!刚我说了什麽真的都不记得了...!」

席肯在瞬间闭着眼睛且缩了脖子,因为,有四个手指头分成两边,分别朝他的双眼攻击!伴随着一股热热的感觉,左眼已经被法师的指甲刺伤了,并且开始流血。

「即使是小小的眼睛,刺破了也很严重...不是吗?」

法师咳嗽说着从前席肯跟他讲的那句话;说完同时,席肯拉扯着法袍的角,让芙里奇欧倒在地上,胡乱的践踏他的膝盖,紧跟着微妙的轻脆声音,法师开始哀嚎。

「我也说过,若不能成功的刺破眼珠,就什麽都不要管马上闪人吧?嗯?」

席肯拔起剑刺进了法师的肚子,法袍上的血慢慢晕开,然后是肩膀;法师又开始哀嚎,接下来是胸口...

「...在干什麽?」

席肯瞪着鹰眼,因为发现他的箭指向着自己的背。

「够了,他会死。」

「只是给他颜色瞧瞧。」

「『杀人』是我的专利,你正在这样做,而且非常不专业。」

总是无力的鹰眼的眼神中,开始有了力量,席肯心想对方很有可能真的射他;不,有可能是希望真的如此,令人恶心的狂信徒集团所安排的带路者过於危险,很可能在这里将他解决掉,反而会省掉以后的麻烦...?鹰眼的视线在瞬间脱离席肯的背移到别处。

「...到此为止吧。」

在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女人声音!席肯反射性的向声音的主人挥剑,但武器打中武器而弹开,同时左侧腰发生强烈的冲击;非钝器而是身体,正确的说是脚踢的攻击,他用左手按着地飞起身躲开攻击,对方没有继续追击,席肯终於看到把自己踢飞的人。

阻挡在流着血躺下的芙里奇欧和他中间,对方是比穿着盔甲的男人类更加魁梧的半兽人女战士。她拿着有两个附有刀身的铁圈,左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敲了几下,因为芙里奇欧而导致左眼受伤,导致他有了死角,半兽人是在指出这件事;若不是这样,绝不会被行动迟钝的半兽人从背后偷袭。

「图力安枢机主教,请看一下法师。」

半兽人命令后年老的人类圣职者赶紧检查法师的情况。

「我要把那狂咒术士带走。」

半兽人皱眉头陷入沈思把视线移开,不久后半兽人摇着头。

「我不准许。」

席肯嗤之以鼻「不需要你的准许,半兽人。」

「卡地安滋黑斯吐伊。」

半兽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后突然像是讲究礼仪一般,把一只手放在胸前稍微的弯着腰。这意外的礼仪,比任何危险都让席肯感到错愕。然后,接下来半兽人所说的话,超越了错愕以致於让他感到相当困惑。

「我了解失去情人忿忿不平的心情,但一定要在这里复仇吗?」

为了可以重新开口,席肯必须在心里杀死半兽人二十多次。

「废话少说!把他交出来!」

「不可以。」

「这不干黑斯吐伊的事!」

席肯故意引用火之一族领导阶层,黑斯吐伊的名字。话说回来,好像有听过谣言中说,虽然年纪轻,但是被举名为将来继承火之君主的人材的霸主,如果说半兽人有点外交神经,她会了解他所说的含意-这个是黑暗精灵的问题,并不是半兽人可干涉的事。

「那是...即使是火之君主,干涉别人的恋爱情史的权利...」

「这傻蛋!这并不是恋爱的问题!再说一次那个词,我发誓我一定把你的嘴巴撕开!」

卡地安滋黑斯吐伊和其他的半兽人,在傻瓜般的面孔中出现了尴尬的表情,迟迟的回答,

「那就算是这样吧.」

席肯必须要面对人生中最大的失败感及挫折感,接受圣职者治疗的芙里奇欧,呵呵呵发出奇怪的声音笑出来;席肯的眼神快要燃烧起来了,若没有鹰眼在他背后出现,这次很可能不顾后果的把法师的头砍掉。



469-战乱的呼唤者(15)


class="width">从欧瑞来的米尔王被玛鲁克士兵用剑穿胸刺倒。

对於击倒的敌人从来都不屑一顾,仅是反射性的寻找下一目标的玛鲁克士兵,在脖子上突然闪过一道铁环,随即,他的头颅也离开了脖子,滚到了地上。

卡地安看了一眼欧瑞警卫队员的尸体。卡地安说,他在参加远征之前,就是服役於警卫队,那时他还与战友组织了个叫铁枪小队的佣兵团,一群人横扫大陆之间。但是,随著他的死亡,铁枪小队终於全军覆没了。

后面!

有人叫了一声。一道风淩厉的闪过她的耳边。卡地安转身的同时,用一个碎骨者迎向对方的红色刀刃。随著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周围突然弥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的武器和对方的武器同时被弹出。无视手腕的疼痛,她用另一手的武器,砍向对方的手腕,玛鲁克狂战士只以盔甲护在骷骨上,手臂在出了刺耳的声音之后,随即离开了身体。

火焰之主啊...随著她的吟唱,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出现了帕格立欧之磷。随著吟唱结束,她以半兽人无法比拟的度,飞奔到敌人身旁。剩余的磷开始燃火,周围的敌人被磷火围绕,引致爆炸。她用脚把因爆炸而仓惶失措的敌人踢倒,随之踩在他们上面。在两个碎骨者的攻击下,又粉碎了一个玛鲁克士兵的脊椎。

她如弹簧般弹出,然后昂然挺立,下一目标对准了刚刚杀害一个黑狮佣兵团佣兵之后转身的玛鲁克骑士。她的嘴角很自然地流泻出如灵魂尖叫般的呐喊声,但是不死生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动摇的迹象,就在这时,玛鲁克骑士的盔甲与暴露於外的骷髅上出现了很多小小的破损,随著一阵淩厉的风啸声,玛鲁克骑士的盔甲,紧接著骷髅碎片,一起粉碎而出。

实在不好意思,本不想有损半兽人的自尊。

全身用黑衣包裹的狂咒术士向她轻轻点头示意。法师看著卡地安以凶猛的表情跑过来,并没有任何害怕或退缩,两人只是很自然地互相背靠背,对周围环境摆出警戒的态势。

卡巴塔里?

黑暗精灵法师用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问著。对於卡地安竟然了解半兽人的传统武术,法师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并没有兴趣想知道。

只是皮毛。

卡地安大声答话的同时,察觉了自己疲惫不堪的状态。浑身创伤、盔甲残破不堪。而法师的长袍则是到处可见血迹,但是看来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卡地安鼓励自己,只要法师们平安无事,还是有希望。

狂咒术士的指尖飞快地翻著书本,忽然他停下了,指尖指向页面某个部分的同时,巨大血光球扑向证要往这里投掷枪的波伦多。长相如同蜥蜴一般的波伦多,维持著提枪的姿势倒地而亡。

叫做芙里奇欧的狂咒术士,是自己报名加入这次的远征队,一路上他始终独来独往,和从欧瑞来的其他黑暗精灵也无法相处融洽,但他是有能力的队员,与其他人一同作战也都很熟练。不管怎样,他还活著;而他是战友。

没完没了呀,还要再深入一些,半兽人小姐!

一个矮人快频繁移动短小的腿,边喊著边向他们两人跑来。他正被两只巨大洞穴兽追赶,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观看的人却是心惊胆颤。矮人通过了卡地安与法师所在的狭小洞穴入口,随之洞穴兽也正要通过入口的瞬间,一个带有轮子像是银色水壶般的物体,以闪电般的度挤进隙缝,水壶的两侧有如像手臂的斧头与锤子伸出,每秒转动好几个轨迹,不一会,入口附近只剩下到处零散的怪物肉块。

叫一下剩下的人,我们再继续深入一些吧!

朝矮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洞穴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巨龙之骨反射出从顶端细缝射进来的光线,出微黄色的光芒。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席肯:

女矮人的尸体看起来就像小孩一般,这点让他不大舒服。席肯当作没有看到似的走向别的尸体去。但是和他一起行动的鹰眼马上现了矮人。

席肯用脚尖把趴在他面前的尸体翻转过来,看起来是像三十多岁的人类男子,左手臂缠著画著欧端警备队的丝巾,身上遍体鳞伤,但让他致死的是插入他胸口的玛鲁克士兵的刀.那玛鲁克士兵看来也被那人类的同伴报复了,他的头受创而躺下。男人留下了像是遗物一般的东西,有半兽人会喜欢的奇妙的护身符和战斗时会用到的一些道具、方形石头上写著不知明的文字。席肯将最后看到的那块石头放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希望不会用到它...

他把因为战斗而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想著法师。

将默示录拿到手之前,不,第一次和狂咒术士见面,了解到有关任务的事情时,就开始一直遵从著元老们的提醒;元老们的劝告即等於警告。对於不服从者会赐予血与死亡的威胁,当然席肯通常不是被威胁而是威胁别人的角色。但因各种理由,他尊重大长老提费尔的意见绝对不可以那本书。

他根本对那来路不明而且破旧不碪的书没有任何兴趣,他对和他一起游走了一年多的法师也没兴趣,所以他很武断的认为,受宠於大长老的模范法师也同样对那本书没有兴趣。真是非常杰出的三段式推论。到达受诅咒的森林的几天前,在有著被云雾侵蚀的刀般的月亮之夜,狂咒术士和默示录一同消失了...

找到石头了吗?

转过头看著似乎已经检查过矮人尸体的鹰眼,把某个物品从手往上丢起来又接住,并往这方向走来。是和席肯所找到四方石头同样的东西,看到矮人的尸体平躺著,感到有点意外。

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矮人的尸体。

想要回覆席肯意外的抱怨时,突然从谷的深处传来尖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又开始传来岩石被火烧崩裂和风袭的声音。

真好,我们不用怕走丢了。

鹰眼过席肯抢先快的跑进谷里;看到新入侵者登场的怪物们,纷纷从其他的洞里跑出来。

第一个!猎人示威后,出蓝色光芒的箭破空穿过前方女人的额头,紧接著另一只箭又钉在喉咙上,女人用红色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盯著弓箭手;猎人跑过来踢倒了女人,长在女人背上蝙蝠般的翅膀,无力的瘫在地上,女人想要用鳌虾夹子般的手来攻击踩住她的腿,但他的第三只箭已经准备好了。

用最后一击让血之女王停止了动作,贾斯汀不停的往里面冲。

席肯的背后有个穿著巨大黑色盔甲的玛鲁克狂战士,慢慢带著威胁走近,玛鲁克狂战士巨大的剑缓慢的往头上移动,席肯盯著刀刃。慢...比起头脑,他的手先有了反应,从右边的腰到左边的肩膀,短剑将对方的盔甲切开,但是玛鲁狂战士不为所动,在剑砍下的那一瞬间踢了席肯让他滚一翻,他所在的地方裂了一个坑洞,他把短剑抛下,拔起腰间的幻影剑再次的向对方胸口用力划下,玛鲁狂战士失去力量而渐渐倒下。

脱离马鲁克狂战士的席肯,骂著粗话追赶贾斯汀。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卡地安:

就像在龙之谷,整块覆盖鞣制过的皮一般,桥梁的质感非常奇妙。好像是哪个古代生物身体一部分的骷髅排列成拱形覆盖在桥上,正迎接著远征队。还有个恐怖的生物,从它巨大翅膀上的小孔透进来耀眼的阳光,翅膀上掉落下彷佛堆积多年的灰尘,把洞穴浸染成昏暗的血色,这生物就这样站在桥上,像是故意挡住去路似的。

这个生物如熔岩般火红,大的可怕的双臂戴著好像是在地狱弃置的钢铁手套。在长的像山羊的一双巨角下面,可以现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小眼睛。

真是期盼啊。

期盼死亡?

嘿,我们已经疲惫於伺奉安塔瑞斯,那个像猪一样的蜥蜴就在这后面。有没有感觉他们正在这麼说呢?

剑斗士轻轻一笑,便把盾牌投向桥下。据说他是奇岩城竞技场的冠军,但事实上卡地安逗留在奇岩城期间,在竞技场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只要能够活著回去,他必然将会成为冠军。

跟夏克顿会成为很好的对手呀。

看著左手拔出另一把相同配剑的剑斗士,卡地安想起了目前还了无音信的表兄弟。

疯子...

同样手执双剑的剑术诗人嘀咕著。她的嘴胀的不像精灵,外观也因为前先前的战斗变得鲜血淋漓,和幽雅可爱的森林精灵有很大一段距离。卡地安想,与其说她像精灵,不如说像德雷巴奴来的贴切,但是卡地安没有说出她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半兽人以勇猛而骄傲,精灵以美丽而自豪。

卡地安大略点了一下剩下的人数。从奇岩出时过4oo名的远征队,在通过龙之谷时只剩下一半,现在连一半的一半也不到。尽管还是未清醒的状态,但是以这个人数企图挑战从席琳腹中所诞生的龙,是不是不大妥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

骑士团的高得普利阁下好像出了她的心理,轻拍她的肩膀说到。

从奇岩城出时共有十名的格里普?士,现在也只剩下他和其他三个人。他说,在领主面前曾经誓过,根本就没有活著回去的想法;如果说死亡是荣誉,那麼这荣誉应该是由:渴望胜利而纯粹在战斗中死亡的战士们所拥有。她在想,为了摆脱耻辱,她那要寻死的表兄弟被逐出时,火之君主禁止他自杀的意图也在於此。如果说有关礼仪宣誓的故事是事实,卡地安仿佛无法相信这个骑士是她的战友。

是呀,不管怎样只要摆平那个红色肉块,不就可出现什麼结界的心脏,还是膀胱什麼的嘛!

操纵机械高仑的矮人工匠,用慢吞吞的声音说著。

卡拉克。

外面的声音渐渐靠近,远征队员们的表情像是第一次听见似的,看著出声音的地方。芙里奇欧坐在玛鲁狂战士笨重的尸体上,慢慢地抬起手,指向桥那边。

是卡拉克。

是那些家伙吗?

矮人以无法接受的表情问到。

是魔界的军团长,率领的都是上千上万魔军,非常厉害的人。

听了这话的远征队员们,一致露出扭曲的脸。

他们两个应该不是全部,在某个转角处可能还有。

远征队员们的脸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全体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打破这个局面的是高得普利阁下。但是卡地安在叫做克尔泽的深渊行者向她使的眼色下挽留了他。深渊行者如同在水中行走一般轻轻移动著,不仅如此,人们现深渊行者的身影随著拉大的距离而逐渐模糊。快要过完桥的时候,卡地安失去了他的身影。

他们等待著。

失败了吗...?

穿著黑暗盔甲的骑士们准备著武器,开始列队。要离开奇岩领地的时候,参加队列的那些骑士们都表示自己是和大家一样,想参与打败安塔瑞斯的大业,是和他们志同道合者。目前剩下的黑暗骑士人数有两个,刚开始组成队伍时是十五名,所以应该可以确定他们的损失是最大的。卡地安知道其原因;事实上,每一个远征队员都具有非常出色的能力,但是黑暗骑士们始终在最激烈的战斗中,奋不顾身地战斗,如果没有他们,远征队可能连这座桥也无法到达。

他们的勇猛就像传说中的黑军团啊。

奇岩出身的枢机主教,多利亚图力安看了看他面前,那些互相背靠背,用周围的怪物尸体筑城?的黑暗骑士说。枢机主教好像也获得了什麼暗示,支著自己的拐杖,从坐著的姿势艰难地站起来。从亚丁最初的女性枢机主教而获得高德称颂的她,目前年岁已高,已经衰老地达到没有同行的年轻神职者的扶持,就连走一步路都很困难的状态。

拿著枪等待的骑士的正前方,迅的出现了一样东西,骑士们将枪头对准前方,开始前进。穿越骑士之间,如鸟飞来的那个物品掉落在地上,留下一个约肩膀宽的赤红色痕迹之后仆倒在地。血!定睛一看,带著满头血迹倒地不起的,是出去侦察的深渊行者。她刺尾狮皮制的盔甲与腰部部分被破开,血液正喷洒著。只见在他周围的草坪瞬间被血迹染红了一片。枢机神官催促神职者,迅赶到她旁边。同时叫做克尔泽的黑暗精灵,朝著她刚刚走过来的方向用力伸出手。

那些家伙非常...多,...还...有看见了...心脏...经过龙的头盖骨下面,...向右...,向右边.....

黑暗精灵的手垂了下来,枢机神官就像握住什麼贵重的礼物一样,紧紧握住那只手,她帮忙阖上了到最后仍然瞪大眼睛、受诅咒的精灵双眼,并轻轻念起祈祷文。

毕竟是黑暗精灵,恐怕不怎麼感激那种祷文吧,枢机主角。他的灵魂说不定现在正向死亡女神奔去。

从猎人村庄来的?利彼业故意用唐突的话语向深渊行者尸体告?。年轻神职者用一脸生气的表情看著猎人,但是只能看见猎人的背影和背上的弓弦。

卡地安拿著武器奔向桥。她为了调整呼吸,故意放慢步伐。

追赶深渊行者的魔物在桥的另一头出现,随之开始了战斗。这是出来讨伐之后的第几次战斗呢...看到自己并不怎麼受欢迎的样子,卡地安苦笑说对其他种族好像影响太大了些。

猎人们的弓弦在歌唱,剑在翩翩起舞;骑士们的盔甲与盾牌不断对自己的处境抱不平;魔界的千人队长轻快地挪动著看似笨重的躯体四处移动。地上滚动著远征队员们被砍下来的头颅,四面溅洒的血迹,让本来就微红的洞穴再次浸染成鲜红色。

卡拉克对无视他存在,向结界地心脏奔去的远征队?喊著,卡地安将强烈的危机感抛诸脑后,剑术诗人和剑斗士争先恐后飞奔而出,其他人跟在其后。就像黑暗精灵的遗言,桥的另一头摆放著比房子还要大的巨大头盖骨。卡地安经过像山羊角弯曲的角下部,忽然回头一看,落在最后的远征队员,就像自己所担心的那样,并非是短腿的矮人,矮人们频繁移动自己短小的腿脚,紧跟在骑士后面,落在最后的是衰老的枢机主教和她的随行人员。

快点!快点!

反复著无意义的催促时,追赶者终於出现。黑暗骑士挥舞著两面带刃的巨枪,迅指向两个人。

老太婆!不想死就快点跑!

折回桥边的?利彼业高喊。他和其他猎人连续放箭,放箭的度快的让人感觉是一次放两支箭,他们的射击又准又强,弓箭把追赶者的盔甲像薄皮般一层层拔开,追赶者们顽固的追杀枢机主教与她的随行人员,但是在追上他们之前就成了刺猬而趴下。

费了很大功夫过了桥的枢机主教,像喘不过气似的抓紧著胸口,枢机神官想对猎人表示谢意,但是猎人们已经向洞穴内部奔去。

不能支撑太久!赶紧到心脏所在的地方吧!

高得普利阁下用铁鎚砸下卡拉克边喊著。卡拉克翻滚了一下又站了起来,用巨大手臂挥打高得普利阁下。??粉碎的声音,格里普骑士掉落在地面上翻滚著,握著盾牌的左手臂上的保护盔甲已经不见,看样子是手臂被击的粉碎。卡拉克还打算向倒下的格里普施以最后一击,突然,

卡拉克的腰部,从前后左右,呈十字形贯穿出了黑骑士的矛。随著一声可怕的咆哮,卡拉克终於跪了下来。

失去更多的战友之后,远征队才得以通过两座桥。桥的那一头,正展开著半兽人可以欢呼的典型光景—无数的强壮敌人正在叫喊著,还争先恐后向这边过来。但阻挡了他们,同时也妨碍半兽人乐趣的是两名黑骑士。卡地安想,无论如何也要讨回对於阻挡在半兽人和敌人之间,如此无礼的补偿。

走吧!

黑色盔甲内意外的蹦出美丽的声音。骑士一边挥舞著巨大的巨剑攻击进攻的敌人一边说著,另外一个骑士拿著长柄战戟,在旁边掩护。

该死!装什麼呀。

决斗场的冠军假装挽著袖子,回到桥那边,但是因为某人的喊叫声而停止了脚步。是结界的心脏!桥那头的魔物有如起伏的红色浪潮,正虎视眈眈望著这裏。远征队想立即动进攻,但是挡在桥头的两个骑士好像在戒备。全身包覆黑色甲胄的两个骑士,在狭窄的路面上,面对无数敌人的景象,如古代壁画般壮观。

正在远征队员无法动弹一步的时候,美丽声音的骑士用手向卡地安召唤。等她走进时,骑士迈进一步,轻轻抬起黑色头盔的帽檐。

...!

...知道了吗?

卡地安迷迷糊糊点了头。

我们没有问题。骑士迅放下帽舌。

所以走吧!

好像是以此话为信号一样,红色海浪覆盖了桥面。巨大的刀舞拨开了海浪,但卡地安傻呼呼站著,直到有人提醒才回过神来。是她的部下,由奇岩起便同行的警卫队员之一。她这才无可奈何地咬牙喊叫了一声。

向结界的心脏!

滚滚红色海浪想逐渐吞没两个黑色形体,但是卡地安离开了,从其他领地来的远征队生存者也跟随著她的叫喊声,他们随即沿著窄小的洞穴奔跑,不久就到达了一个四周覆盖如徽章般血红皮膜的小房间,这时并没有追兵。此房间的中央有用石头做成的阶梯,上面浮有约一个人身高左右的奇妙形状水晶,水晶表面流露出血红光芒。尽管没有人说明,但是谁都知道那就是结界的心脏。

卡地安看了一眼心脏,再回头看一眼经过的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桥上的情景,但是无法确认留下来掩护的两个黑骑士和魔物具体的情况。由於无法听到任何声音,只能臆测著两个骑士正在奋战。

治疗...

警卫队员拿著绷带,僵硬地出现在卡地安面前,她环顾四周一看,尽管多麼不愿意,警卫队的生存者就剩下这麼一个啦。问起那队员的名字,回答说是倚班。在地龙的洞穴入口,大半数的警卫队员还未准备妥当接见地底之王,被地龙监视者逐出门外,倚班是那时剩下的几个人之一。另外,在奇岩城、龙之谷入口互相打招呼的绿色鲨鱼或钢铁玫瑰等几个著名佣兵队,以及白银座、荆刺领等骑士团的身影也都看不见了。从欧瑞和因纳得立来的远征队也差不多是这种状况,剩下的也就6o7o名...

谢谢,不过我的伤没有那麼严重。

卡地安用下巴指向年迈的枢机神官。经由她的祈祷,队员们很快恢复体力。包括左手臂折断的高得普利阁下,队员们被砍、碎击、撕破的创伤,也瞬时之间痊愈。

没有办法治疗受惊悚的心灵吗...

就连半兽人的心灵也因为惊吓过度而正在颤抖,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远征队员受到了比外在**的创伤更加严重的精神伤害。他们体验了奇迹般的治愈,但是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谁也不想先接近结界的心脏。

残酷的虚无感如烟雾弥漫在室内。好像是对狠心抛下战友,到这里来的罪恶感也在其中,甚至有人用遗憾的眼神凝视著带头让远征队从桥那里离开的她。

有人过来啦。

滴答滴答…盘坐在连贯洞穴的入口,抚摸机械模型的矮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大声嚷著。人们的手自觉地伸向了武器,他们互相交换著恐惧的眼神,准备迎敌,尽管远征队的数量减少了很多,但是还是可以填满用红色帐篷结界起来的小房间。

是两个。

手握两把精灵剑的剑术诗人,竖起耳朵,立即伏於入口旁的墙面上。只有两个...卡地安起初可能会这样认为,只是到了现在,连半兽人无限的勇气也被侵蚀了...

或许是那两个黑骑士?

这是有人的自言自语像风一样传过来,这句自言自语获得了其他人的认可,并获得了正面的回应,所有人的脸上都浮出了笑容,他们握武器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这句话要是事实,那该有多好呀...看了黑头盔裏面的卡地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在她正要否定的一瞬间,不是。精灵说,这不是金属盔甲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近到所有人都可以分辨出那是两个人出的声音。法师们打开卷轴,用力抓紧拐杖,弓箭手们拉起了弓弦。

好呀,不管是谁,只要把头伸出来试试...

从猎人村庄来的女弓箭手,嚼著橡皮树黏液,把石弓指向入口,认为时机差不多了,但这个时候脚步声却忽然停止,留给大家错愕的时间其实很短,因为脚步声的主人,马上一步跃进了室内。女弓箭手放弦的瞬间,另外一个猎人奥利彼叶推开了她的石弓,弓箭失去准头,射向了洞穴天棚,要开始攻击的远征队员也跑了两步之后就全部停止下来。

出现的是一个人类弓箭手。

什麼呀,还有人活著啊?

有人呼了口气放心的问到,但是弓箭手没有回答,而是眯著眼睛,慢慢扫视了远征队员。

卡地安也观察那个弓箭手的模样,她作为奇岩远征队的队长,访问远征队时也好,经过龙之谷和洞穴而战斗时也好,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这时弓箭手的影子漂浮起来。谁...还未来得及说完话,这影子跳到远征队员中央,眨眼间紧握一名队员的领口。

卡地安看了一下影子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有燃烧般火焰的半兽人愤怒,也有冰柱般冰冷的淩厉愤怒。抓住远征队员的是头一次见面的黑暗精灵战士,至於被他抓住的人是...

芙里奇欧!

黑暗精灵的五根手指,好像无法伸直,於是又再握紧,让法师的颈部开始出断裂的声音,一向面无表情的法师脸部,好像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开始扭歪。抓住法师的黑暗精灵,嘴唇奇妙的向上扭曲,并露出青白色牙齿。那是一个尽管是半兽人,尤其如果是小孩子,都可能因为害怕而导致哭泣的笑脸。在微笑上面,慢慢覆盖了一层憎恨的神色。是为了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吗?黑暗精灵细细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但是他的努力没能坚持多久,从结界的心脏前,响起了如用碎裂的陶器碎片刮过石头般混浊的难听声音。

该死的家伙...艾卡迪在哪里!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席肯:

我刚说了什麼话?

芙里奇欧!

追踪而来到的房间中,人比想像中还要多。

席肯并不记得刚刚喊出了什麼话,被质问的狂咒术士芙里奇欧,在快要窒息及脖子快要断掉的痛苦中,坚定维持抵抗的意识,但席肯并没有错过法师左眼的颤抖,连芙里奇欧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当狂咒术士心里有所动摇时会有的反应。

我刚说了什麼?

虽然手持著武器,但安塔瑞斯的远征队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愿。如果他是狼,那他们看起来就像受惊的羊。虽个个皆是精练的身手、优秀的武器,但对他们而言,他们缺少了必要的杀戮意志。虽然不晓得是什麼影响了他们,但席肯可以确定,现在那些家伙正在用质疑的眼光看著芙里奇欧和自己。

但是我刚刚...?

在此情况之下,他唯一的同伴鹰眼贾斯汀的手,仍然拉紧弓没有松开;但他的嘴巴像傻蛋一样张开了一半。

喂,喂...鹰眼用慌张的眼神看席肯。在那问题里有什麼我所不知的意思吗?

该死!刚我说了什麼真的都不记得了...!

席肯在瞬间闭著眼睛且缩了脖子,因为,有四个手指头分成两边,分别朝他的双眼攻击!伴随著一股热热的感觉,左眼已经被法师的指甲刺伤了,并且开始流血。

即使是小小的眼睛,刺破了也很严重...不是吗?

法师咳嗽说著从前席肯跟他讲的那句话;说完同时,席肯拉扯著法袍的角,让芙里奇欧倒在地上,胡乱的践踏他的膝盖,紧跟著微妙的轻脆声音,法师开始哀嚎。

我也说过,若不能成功的刺破眼珠,就什麼都不要管马上闪人吧?嗯?

席肯拔起剑刺进了法师的肚子,法袍上的血慢慢晕开,然后是肩膀;法师又开始哀嚎,接下来是胸口...

...在干什麼?

席肯瞪著鹰眼,因为现他的箭指向著自己的背。

够了,他会死。

只是给他颜色瞧瞧。

杀人是我的专利,你正在这样做,而且非常不专业。

总是无力的鹰眼的眼神中,开始有了力量,席肯心想对方很有可能真的射他;不,有可能是希望真的如此,令人恶心的狂信徒集团所安排的带路者过於危险,很可能在这里将他解决掉,反而会省掉以后的麻烦...?鹰眼的视线在瞬间脱离席肯的背移到别处。

...到此为止吧。

在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女人声音!席肯反射性的向声音的主人挥剑,但武器打中武器而弹开,同时左侧腰生强烈的冲击;非钝器而是身体,正确的说是脚踢的攻击,他用左手按著地飞起身躲开攻击,对方没有继续追击,席肯终於看到把自己踢飞的人。

阻挡在流著血躺下的芙里奇欧和他中间,对方是比穿著盔甲的男人类更加魁梧的半兽人女战士。她拿著有两个附有刀身的铁圈,左手指著自己的眼睛敲了几下,因为芙里奇欧而导致左眼受伤,导致他有了死角,半兽人是在指出这件事;若不是这样,绝不会被行动迟钝的半兽人从背后偷袭。

图力安枢机主教,请看一下法师。

半兽人命令后年老的人类圣职者赶紧检查法师的情况。

我要把那狂咒术士带走。

半兽人皱眉头陷入沈思把视线移开,不久后半兽人摇著头。

我不准许。

席肯嗤之以鼻不需要你的准许,半兽人。

卡地安滋黑斯吐伊。

半兽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后突然像是讲究礼仪一般,把一只手放在胸前稍微的弯著腰。这意外的礼仪,比任何危险都让席肯感到错愕。然后,接下来半兽人所说的话,越了错愕以致於让他感到相当困惑。

我了解失去情人忿忿不平的心情,但一定要在这里复仇吗?

为了可以重新开口,席肯必须在心里杀死半兽人二十多次。

废话少说!把他交出来!

不可以。

这不干黑斯吐伊的事!

席肯故意引用火之一族领导阶层,黑斯吐伊的名字。话说回来,好像有听过谣言中说,虽然年纪轻,但是被举名为将来继承火之君主的人材的霸主,如果说半兽人有点外交神经,她会了解他所说的含意-这个是黑暗精灵的问题,并不是半兽人可干涉的事。

那是...即使是火之君主,干涉别人的恋爱情史的权利...

这傻蛋!这并不是恋爱的问题!再说一次那个词,我誓我一定把你的嘴巴撕开!

卡地安滋黑斯吐伊和其他的半兽人,在傻瓜般的面孔中出现了尴尬的表情,迟迟的回答,

那就算是这样吧.

席肯必须要面对人生中最大的失败感及挫折感,接受圣职者治疗的芙里奇欧,呵呵呵出奇怪的声音笑出来;席肯的眼神快要燃烧起来了,若没有鹰眼在他背后出现,这次很可能不顾后果的把法师的头砍掉。

他是我们在几个月前开始追踪的逃亡者,我们也是受命於奇岩zf,他是领主的那亚加王室的犯人,你没有理由保护他。

半兽人看著法师,接下来她开始看著所有在谷的中央集合的人,然后将视线移到和这个房间相通的其他洞窟。再看了鹰眼用来指著她胸口且充满著威胁性的箭,最后和席肯的眼光接触。席肯感到她的眼神和前一刻有所不同,就像判决的黑暗精灵元老,她的眼光散出毅然以及充满著不容许任何反论的意志。

持有传送石吗?

什麼?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不只是芙里奇欧或席肯的,而是在观看著他们的所有人的共同态度。什麼?

我们从这中央去见地龙。她从芙里奇欧前退后了一步。如果想要解决你们的问题,可以一起去,或著留下来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怎麼可以!

席肯很突兀的喊叫。

他是…卡地亚滋就像等待此刻到来一般,将视线左右移动,带著小小的微笑。…我们的战友。

看起来并没什麼大不了的宣言,让无力的远征队起了极大的变化,靠在墙上以及坐在地上的剑士们开始…起身展示著自己的武器,弓箭手准备著箭,法师快的翻阅法书,在角落的年老矮人拉起铁鍊向他怪里怪气的人偶注入生命的火花,虽然不晓得霸主施了什麼咒语,远征队不再是自怜的牺牲品,他们现在是集体扑杀猎物的一群狼,而那狼牙正向著席肯和贾斯汀。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卡地安:

结界心脏传送的地方是个大到无法再大的空穴内部。不管是哪里只能看见远处的墙面,根本无法寻找出像样的地上物体。墙面向上逐渐变窄,最后直接成为天棚,如果一端没有张嘴的巨大窟窿,可能连方向也搞不清楚。

在这个大到无法再大的密室内,远征队员只能能寻找彼此的队员,低声窃窃私语著。



470-战乱的呼唤者(16)


class="width">卡地安大声答话的同时,察觉了自己疲惫不堪的状态。<<>>浑身创伤、盔甲残破不堪。而法师的长袍则是到处可见血迹,但是看来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卡地安鼓励自己,只要法师们平安无事,还是有希望。

狂咒术士的指尖飞快地翻著书本,忽然他停下了,指尖指向页面某个部分的同时,巨大血光球扑向证要往这里投掷枪的波伦多。长相如同蜥蜴一般的波伦多,维持著提枪的姿势倒地而亡。

叫做芙里奇欧的狂咒术士,是自己报名加入这次的远征队,一路上他始终独来独往,和从欧瑞来的其他黑暗精灵也无法相处融洽,但他是有能力的队员,与其他人一同作战也都很熟练。不管怎样,他还活著;而他是战友。

没完没了呀,还要再深入一些,半兽人小姐!

一个矮人快频繁移动短小的腿,边喊著边向他们两人跑来。他正被两只巨大洞穴兽追赶,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但观看的人却是心惊胆颤。矮人通过了卡地安与法师所在的狭小洞穴入口,随之洞穴兽也正要通过入口的瞬间,一个带有轮子像是银色水壶般的物体,以闪电般的度挤进隙缝,水壶的两侧有如像手臂的斧头与锤子伸出,每秒转动好几个轨迹,不一会,入口附近只剩下到处零散的怪物肉块。

叫一下剩下的人,我们再继续深入一些吧!

朝矮人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洞穴狭窄的缝隙,可以看见巨龙之骨反射出从顶端细缝射进来的光线,出微黄色的光芒。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席肯:

女矮人的尸体看起来就像小孩一般,这点让他不大舒服。席肯当作没有看到似的走向别的尸体去。但是和他一起行动的鹰眼马上现了矮人。

席肯用脚尖把趴在他面前的尸体翻转过来,看起来是像三十多岁的人类男子,左手臂缠著画著欧端警备队的丝巾,身上遍体鳞伤,但让他致死的是插入他胸口的玛鲁克士兵的刀.那玛鲁克士兵看来也被那人类的同伴报复了,他的头受创而躺下。男人留下了像是遗物一般的东西,有半兽人会喜欢的奇妙的护身符和战斗时会用到的一些道具、方形石头上写著不知明的文字。席肯将最后看到的那块石头放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希望不会用到它...

他把因为战斗而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想著法师。

将默示录拿到手之前,不,第一次和狂咒术士见面,了解到有关任务的事情时,就开始一直遵从著元老们的提醒;元老们的劝告即等於警告。对於不服从者会赐予血与死亡的威胁,当然席肯通常不是被威胁而是威胁别人的角色。但因各种理由,他尊重大长老提费尔的意见绝对不可以那本书。

他根本对那来路不明而且破旧不碪的书没有任何兴趣,他对和他一起游走了一年多的法师也没兴趣,所以他很武断的认为,受宠於大长老的模范法师也同样对那本书没有兴趣。真是非常杰出的三段式推论。到达受诅咒的森林的几天前,在有著被云雾侵蚀的刀般的月亮之夜,狂咒术士和默示录一同消失了...

找到石头了吗?

转过头看著似乎已经检查过矮人尸体的鹰眼,把某个物品从手往上丢起来又接住,并往这方向走来。是和席肯所找到四方石头同样的东西,看到矮人的尸体平躺著,感到有点意外。

从来就不喜欢看到矮人的尸体。

想要回覆席肯意外的抱怨时,突然从谷的深处传来尖叫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又开始传来岩石被火烧崩裂和风袭的声音。

真好,我们不用怕走丢了。

鹰眼过席肯抢先快的跑进谷里;看到新入侵者登场的怪物们,纷纷从其他的洞里跑出来。

第一个!猎人示威后,出蓝色光芒的箭破空穿过前方女人的额头,紧接著另一只箭又钉在喉咙上,女人用红色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盯著弓箭手;猎人跑过来踢倒了女人,长在女人背上蝙蝠般的翅膀,无力的瘫在地上,女人想要用鳌虾夹子般的手来攻击踩住她的腿,但他的第三只箭已经准备好了。

用最后一击让血之女王停止了动作,贾斯汀不停的往里面冲。

席肯的背后有个穿著巨大黑色盔甲的玛鲁克狂战士,慢慢带著威胁走近,玛鲁克狂战士巨大的剑缓慢的往头上移动,席肯盯著刀刃。慢...比起头脑,他的手先有了反应,从右边的腰到左边的肩膀,短剑将对方的盔甲切开,但是玛鲁狂战士不为所动,在剑砍下的那一瞬间踢了席肯让他滚一翻,他所在的地方裂了一个坑洞,他把短剑抛下,拔起腰间的幻影剑再次的向对方胸口用力划下,玛鲁狂战士失去力量而渐渐倒下。

脱离马鲁克狂战士的席肯,骂著粗话追赶贾斯汀。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卡地安:

就像在龙之谷,整块覆盖鞣制过的皮一般,桥梁的质感非常奇妙。好像是哪个古代生物身体一部分的骷髅排列成拱形覆盖在桥上,正迎接著远征队。还有个恐怖的生物,从它巨大翅膀上的小孔透进来耀眼的阳光,翅膀上掉落下彷佛堆积多年的灰尘,把洞穴浸染成昏暗的血色,这生物就这样站在桥上,像是故意挡住去路似的。

这个生物如熔岩般火红,大的可怕的双臂戴著好像是在地狱弃置的钢铁手套。在长的像山羊的一双巨角下面,可以现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小眼睛。

真是期盼啊。

期盼死亡?

嘿,我们已经疲惫於伺奉安塔瑞斯,那个像猪一样的蜥蜴就在这后面。有没有感觉他们正在这麼说呢?

剑斗士轻轻一笑,便把盾牌投向桥下。据说他是奇岩城竞技场的冠军,但事实上卡地安逗留在奇岩城期间,在竞技场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只要能够活著回去,他必然将会成为冠军。

跟夏克顿会成为很好的对手呀。

看著左手拔出另一把相同配剑的剑斗士,卡地安想起了目前还了无音信的表兄弟。

疯子...

同样手执双剑的剑术诗人嘀咕著。她的嘴胀的不像精灵,外观也因为前先前的战斗变得鲜血淋漓,和幽雅可爱的森林精灵有很大一段距离。卡地安想,与其说她像精灵,不如说像德雷巴奴来的贴切,但是卡地安没有说出她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半兽人以勇猛而骄傲,精灵以美丽而自豪。

卡地安大略点了一下剩下的人数。从奇岩出时过4oo名的远征队,在通过龙之谷时只剩下一半,现在连一半的一半也不到。尽管还是未清醒的状态,但是以这个人数企图挑战从席琳腹中所诞生的龙,是不是不大妥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

骑士团的高得普利阁下好像出了她的心理,轻拍她的肩膀说到。

从奇岩城出时共有十名的格里普?士,现在也只剩下他和其他三个人。他说,在领主面前曾经誓过,根本就没有活著回去的想法;如果说死亡是荣誉,那麼这荣誉应该是由:渴望胜利而纯粹在战斗中死亡的战士们所拥有。她在想,为了摆脱耻辱,她那要寻死的表兄弟被逐出时,火之君主禁止他自杀的意图也在於此。如果说有关礼仪宣誓的故事是事实,卡地安仿佛无法相信这个骑士是她的战友。

是呀,不管怎样只要摆平那个红色肉块,不就可出现什麼结界的心脏,还是膀胱什麼的嘛!

操纵机械高仑的矮人工匠,用慢吞吞的声音说著。

卡拉克。

外面的声音渐渐靠近,远征队员们的表情像是第一次听见似的,看著出声音的地方。

芙里奇欧坐在玛鲁狂战士笨重的尸体上,慢慢地抬起手,指向桥那边。

是卡拉克。

是那些家伙吗?

矮人以无法接受的表情问到。

是魔界的军团长,率领的都是上千上万魔军,非常厉害的人。

听了这话的远征队员们,一致露出扭曲的脸。

他们两个应该不是全部,在某个转角处可能还有。

远征队员们的脸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全体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打破这个局面的是高得普利阁下。但是卡地安在叫做克尔泽的深渊行者向她使的眼色下挽留了他。深渊行者如同在水中行走一般轻轻移动著,不仅如此,人们现深渊行者的身影随著拉大的距离而逐渐模糊。快要过完桥的时候,卡地安失去了他的身影。

他们等待著。

失败了吗...?

穿著黑暗盔甲的骑士们准备著武器,开始列队。要离开奇岩领地的时候,参加队列的那些骑士们都表示自己是和大家一样,想参与打败安塔瑞斯的大业,是和他们志同道合者。目前剩下的黑暗骑士人数有两个,刚开始组成队伍时是十五名,所以应该可以确定他们的损失是最大的。卡地安知道其原因;事实上,每一个远征队员都具有非常出色的能力,但是黑暗骑士们始终在最激烈的战斗中,奋不顾身地战斗,如果没有他们,远征队可能连这座桥也无法到达。

他们的勇猛就像传说中的黑军团啊。

奇岩出身的枢机主教,多利亚图力安看了看他面前,那些互相背靠背,用周围的怪物尸体筑城?的黑暗骑士说。枢机主教好像也获得了什麼暗示,支著自己的拐杖,从坐著的姿势艰难地站起来。从亚丁最初的女性枢机主教而获得高德称颂的她,目前年岁已高,已经衰老地达到没有同行的年轻神职者的扶持,就连走一步路都很困难的状态。

拿著枪等待的骑士的正前方,迅的出现了一样东西,骑士们将枪头对准前方,开始前进。穿越骑士之间,如鸟飞来的那个物品掉落在地上,留下一个约肩膀宽的赤红色痕迹之后仆倒在地。血!定睛一看,带著满头血迹倒地不起的,是出去侦察的深渊行者。她刺尾狮皮制的盔甲与腰部部分被破开,血液正喷洒著。只见在他周围的草坪瞬间被血迹染红了一片。枢机神官催促神职者,迅赶到她旁边。同时叫做克尔泽的黑暗精灵,朝著她刚刚走过来的方向用力伸出手。

那些家伙非常...多,...还...有看见了...心脏...经过龙的头盖骨下面,...向右...,向右边.....

黑暗精灵的手垂了下来,枢机神官就像握住什麼贵重的礼物一样,紧紧握住那只手,她帮忙阖上了到最后仍然瞪大眼睛、受诅咒的精灵双眼,并轻轻念起祈祷文。

毕竟是黑暗精灵,恐怕不怎麼感激那种祷文吧,枢机主角。他的灵魂说不定现在正向死亡女神奔去。

从猎人村庄来的?利彼业故意用唐突的话语向深渊行者尸体告?。年轻神职者用一脸生气的表情看著猎人,但是只能看见猎人的背影和背上的弓弦。

卡地安拿著武器奔向桥。她为了调整呼吸,故意放慢步伐。

追赶深渊行者的魔物在桥的另一头出现,随之开始了战斗。这是出来讨伐之后的第几次战斗呢...看到自己并不怎麼受欢迎的样子,卡地安苦笑说对其他种族好像影响太大了些。

猎人们的弓弦在歌唱,剑在翩翩起舞;骑士们的盔甲与盾牌不断对自己的处境抱不平;魔界的千人队长轻快地挪动著看似笨重的躯体四处移动。地上滚动著远征队员们被砍下来的头颅,四面溅洒的血迹,让本来就微红的洞穴再次浸染成鲜红色。

卡拉克对无视他存在,向结界地心脏奔去的远征队?喊著,卡地安将强烈的危机感抛诸脑后,剑术诗人和剑斗士争先恐后飞奔而出,其他人跟在其后。就像黑暗精灵的遗言,桥的另一头摆放著比房子还要大的巨大头盖骨。卡地安经过像山羊角弯曲的角下部,忽然回头一看,落在最后的远征队员,就像自己所担心的那样,并非是短腿的矮人,矮人们频繁移动自己短小的腿脚,紧跟在骑士后面,落在最后的是衰老的枢机主教和她的随行人员。

快点!快点!

反复著无意义的催促时,追赶者终於出现。黑暗骑士挥舞著两面带刃的巨枪,迅指向两个人。

老太婆!不想死就快点跑!

折回桥边的?利彼业高喊。他和其他猎人连续放箭,放箭的度快的让人感觉是一次放两支箭,他们的射击又准又强,弓箭把追赶者的盔甲像薄皮般一层层拔开,追赶者们顽固的追杀枢机主教与她的随行人员,但是在追上他们之前就成了刺猬而趴下。

费了很大功夫过了桥的枢机主教,像喘不过气似的抓紧著胸口,枢机神官想对猎人表示谢意,但是猎人们已经向洞穴内部奔去。

不能支撑太久!赶紧到心脏所在的地方吧!

高得普利阁下用铁鎚砸下卡拉克边喊著。卡拉克翻滚了一下又站了起来,用巨大手臂挥打高得普利阁下。??粉碎的声音,格里普骑士掉落在地面上翻滚著,握著盾牌的左手臂上的保护盔甲已经不见,看样子是手臂被击的粉碎。卡拉克还打算向倒下的格里普施以最后一击,突然,

卡拉克的腰部,从前后左右,呈十字形贯穿出了黑骑士的矛。随著一声可怕的咆哮,卡拉克终於跪了下来。

失去更多的战友之后,远征队才得以通过两座桥。桥的那一头,正展开著半兽人可以欢呼的典型光景—无数的强壮敌人正在叫喊著,还争先恐后向这边过来。但阻挡了他们,同时也妨碍半兽人乐趣的是两名黑骑士。卡地安想,无论如何也要讨回对於阻挡在半兽人和敌人之间,如此无礼的补偿。

走吧!

黑色盔甲内意外的蹦出美丽的声音。骑士一边挥舞著巨大的巨剑攻击进攻的敌人一边说著,另外一个骑士拿著长柄战戟,在旁边掩护。

该死!装什麼呀。

决斗场的冠军假装挽著袖子,回到桥那边,但是因为某人的喊叫声而停止了脚步。是结界的心脏!桥那头的魔物有如起伏的红色浪潮,正虎视眈眈望著这裏。远征队想立即动进攻,但是挡在桥头的两个骑士好像在戒备。全身包覆黑色甲胄的两个骑士,在狭窄的路面上,面对无数敌人的景象,如古代壁画般壮观。

正在远征队员无法动弹一步的时候,美丽声音的骑士用手向卡地安召唤。等她走进时,骑士迈进一步,轻轻抬起黑色头盔的帽檐。

...!

...知道了吗?

卡地安迷迷糊糊点了头。

我们没有问题。骑士迅放下帽舌。

所以走吧!

好像是以此话为信号一样,红色海浪覆盖了桥面。巨大的刀舞拨开了海浪,但卡地安傻呼呼站著,直到有人提醒才回过神来。是她的部下,由奇岩起便同行的警卫队员之一。她这才无可奈何地咬牙喊叫了一声。

向结界的心脏!

滚滚红色海浪想逐渐吞没两个黑色形体,但是卡地安离开了,从其他领地来的远征队生存者也跟随著她的叫喊声,他们随即沿著窄小的洞穴奔跑,不久就到达了一个四周覆盖如徽章般血红皮膜的小房间,这时并没有追兵。此房间的中央有用石头做成的阶梯,上面浮有约一个人身高左右的奇妙形状水晶,水晶表面流露出血红光芒。尽管没有人说明,但是谁都知道那就是结界的心脏。

卡地安看了一眼心脏,再回头看一眼经过的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桥上的情景,但是无法确认留下来掩护的两个黑骑士和魔物具体的情况。由於无法听到任何声音,只能臆测著两个骑士正在奋战。

治疗...

警卫队员拿著绷带,僵硬地出现在卡地安面前,她环顾四周一看,尽管多麼不愿意,警卫队的生存者就剩下这麼一个啦。问起那队员的名字,回答说是倚班。在地龙的洞穴入口,大半数的警卫队员还未准备妥当接见地底之王,被地龙监视者逐出门外,倚班是那时剩下的几个人之一。另外,在奇岩城、龙之谷入口互相打招呼的绿色鲨鱼或钢铁玫瑰等几个著名佣兵队,以及白银座、荆刺领等骑士团的身影也都看不见了。从欧瑞和因纳得立来的远征队也差不多是这种状况,剩下的也就6o7o名...

谢谢,不过我的伤没有那麼严重。

卡地安用下巴指向年迈的枢机神官。经由她的祈祷,队员们很快恢复体力。包括左手臂折断的高得普利阁下,队员们被砍、碎击、撕破的创伤,也瞬时之间痊愈。

没有办法治疗受惊悚的心灵吗...

就连半兽人的心灵也因为惊吓过度而正在颤抖,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远征队员受到了比外在**的创伤更加严重的精神伤害。他们体验了奇迹般的治愈,但是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谁也不想先接近结界的心脏。

残酷的虚无感如烟雾弥漫在室内。好像是对狠心抛下战友,到这里来的罪恶感也在其中,甚至有人用遗憾的眼神凝视著带头让远征队从桥那里离开的她。

有人过来啦。

滴答滴答…盘坐在连贯洞穴的入口,抚摸机械模型的矮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大声嚷著。人们的手自觉地伸向了武器,他们互相交换著恐惧的眼神,准备迎敌,尽管远征队的数量减少了很多,但是还是可以填满用红色帐篷结界起来的小房间。

是两个。

手握两把精灵剑的剑术诗人,竖起耳朵,立即伏於入口旁的墙面上。只有两个...卡地安起初可能会这样认为,只是到了现在,连半兽人无限的勇气也被侵蚀了...

或许是那两个黑骑士?

这是有人的自言自语像风一样传过来,这句自言自语获得了其他人的认可,并获得了正面的回应,所有人的脸上都浮出了笑容,他们握武器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这句话要是事实,那该有多好呀...看了黑头盔裏面的卡地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在她正要否定的一瞬间,不是。精灵说,这不是金属盔甲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近到所有人都可以分辨出那是两个人出的声音。法师们打开卷轴,用力抓紧拐杖,弓箭手们拉起了弓弦。

好呀,不管是谁,只要把头伸出来试试...

从猎人村庄来的女弓箭手,嚼著橡皮树黏液,把石弓指向入口,认为时机差不多了,但这个时候脚步声却忽然停止,留给大家错愕的时间其实很短,因为脚步声的主人,马上一步跃进了室内。女弓箭手放弦的瞬间,另外一个猎人奥利彼叶推开了她的石弓,弓箭失去准头,射向了洞穴天棚,要开始攻击的远征队员也跑了两步之后就全部停止下来。

出现的是一个人类弓箭手。

什麼呀,还有人活著啊?

有人呼了口气放心的问到,但是弓箭手没有回答,而是眯著眼睛,慢慢扫视了远征队员。

卡地安也观察那个弓箭手的模样,她作为奇岩远征队的队长,访问远征队时也好,经过龙之谷和洞穴而战斗时也好,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这时弓箭手的影子漂浮起来。谁...还未来得及说完话,这影子跳到远征队员中央,眨眼间紧握一名队员的领口。

卡地安看了一下影子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有燃烧般火焰的半兽人愤怒,也有冰柱般冰冷的淩厉愤怒。抓住远征队员的是头一次见面的黑暗精灵战士,至於被他抓住的人是...

芙里奇欧!

黑暗精灵的五根手指,好像无法伸直,於是又再握紧,让法师的颈部开始出断裂的声音,一向面无表情的法师脸部,好像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开始扭歪。抓住法师的黑暗精灵,嘴唇奇妙的向上扭曲,并露出青白色牙齿。那是一个尽管是半兽人,尤其如果是小孩子,都可能因为害怕而导致哭泣的笑脸。在微笑上面,慢慢覆盖了一层憎恨的神色。是为了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吗?黑暗精灵细细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但是他的努力没能坚持多久,从结界的心脏前,响起了如用碎裂的陶器碎片刮过石头般混浊的难听声音。

该死的家伙...艾卡迪在哪里!

地龙出现战乱的呼唤者席肯:

我刚说了什麼话?

芙里奇欧!

追踪而来到的房间中,人比想像中还要多。

席肯并不记得刚刚喊出了什麼话,被质问的狂咒术士芙里奇欧,在快要窒息及脖子快要断掉的痛苦中,坚定维持抵抗的意识,但席肯并没有错过法师左眼的颤抖,连芙里奇欧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当狂咒术士心里有所动摇时会有的反应。

我刚说了什麼?

虽然手持著武器,但安塔瑞斯的远征队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愿。如果他是狼,那他们看起来就像受惊的羊。虽个个皆是精练的身手、优秀的武器,但对他们而言,他们缺少了必要的杀戮意志。虽然不晓得是什麼影响了他们,但席肯可以确定,现在那些家伙正在用质疑的眼光看著芙里奇欧和自己。

但是我刚刚...?

在此情况之下,他唯一的同伴鹰眼贾斯汀的手,仍然拉紧弓没有松开;但他的嘴巴像傻蛋一样张开了一半。

喂,喂...鹰眼用慌张的眼神看席肯。在那问题里有什麼我所不知的意思吗?

该死!刚我说了什麼真的都不记得了...!

席肯在瞬间闭著眼睛且缩了脖子,因为,有四个手指头分成两边,分别朝他的双眼攻击!伴随著一股热热的感觉,左眼已经被法师的指甲刺伤了,并且开始流血。

即使是小小的眼睛,刺破了也很严重...不是吗?

法师咳嗽说著从前席肯跟他讲的那句话;说完同时,席肯拉扯著法袍的角,让芙里奇欧倒在地上,胡乱的践踏他的膝盖,紧跟著微妙的轻脆声音,法师开始哀嚎。

我也说过,若不能成功的刺破眼珠,就什麼都不要管马上闪人吧?嗯?

席肯拔起剑刺进了法师的肚子,法袍上的血慢慢晕开,然后是肩膀;法师又开始哀嚎,接下来是胸口...

...在干什麼?

席肯瞪著鹰眼,因为现他的箭指向著自己的背。

够了,他会死。

只是给他颜色瞧瞧。

杀人是我的专利,你正在这样做,而且非常不专业。

总是无力的鹰眼的眼神中,开始有了力量,席肯心想对方很有可能真的射他;不,有可能是希望真的如此,令人恶心的狂信徒集团所安排的带路者过於危险,很可能在这里将他解决掉,反而会省掉以后的麻烦...?鹰眼的视线在瞬间脱离席肯的背移到别处。

...到此为止吧。

在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女人声音!席肯反射性的向声音的主人挥剑,但武器打中武器而弹开,同时左侧腰生强烈的冲击;非钝器而是身体,正确的说是脚踢的攻击,他用左手按著地飞起身躲开攻击,对方没有继续追击,席肯终於看到把自己踢飞的人。

阻挡在流著血躺下的芙里奇欧和他中间,对方是比穿著盔甲的男人类更加魁梧的半兽人女战士。她拿著有两个附有刀身的铁圈,左手指著自己的眼睛敲了几下,因为芙里奇欧而导致左眼受伤,导致他有了死角,半兽人是在指出这件事;若不是这样,绝不会被行动迟钝的半兽人从背后偷袭。

图力安枢机主教,请看一下法师。

半兽人命令后年老的人类圣职者赶紧检查法师的情况。

我要把那狂咒术士带走。

半兽人皱眉头陷入沈思把视线移开,不久后半兽人摇著头。

我不准许。

席肯嗤之以鼻不需要你的准许,半兽人。

卡地安滋黑斯吐伊。

半兽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后突然像是讲究礼仪一般,把一只手放在胸前稍微的弯著腰。这意外的礼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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