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山河 - xp1024.com
《帝御山河》


作者语

皇甫的第五本书,呕心沥血,终于面世了!

每次开新书都是一种煎傲,不停的换题材,不停的换设定,不停的换背景,征求读者意见,中间几易其稿,然后再修正、确定最终题材,……皇甫心中总是在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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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本新书确实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和心血。在创造的过程中,让我觉得足以称道的是,我一直是在享受着,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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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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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纪元的毁灭和开始

阴暗的天空撕裂开来,手臂粗细的雷电透过扭曲的缝隙跌落而至,随之而来的,是夹杂着致密烟尘、呛鼻黄铜和剌激硫磺味儿的狂风。

这些狂风在大地上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长嚎,所过之处一座座沉重的山峰纷纷无声无息的瓦解,化为最细小的微粒,凭空消失。

“我们完了,……这个世界完了!”

在几近湮灭的世界中央,一座方圆十里余山峰孑孑独立,漂浮在虚空中。山峰上,几名五柳长须,头戴玉冠,如岳峙渊临的中年道人默默矗立,一个个脸色苍白,面容悲切。

这个存zài

了数十万年的古老世界中,曾经繁衍过无数生命,存zài

过无数灿烂的文明和强dà

的皇朝,也诞生过成千上万的武圣、武神等超级强者。

然而如今,一切都走到了尽头,世界在崩毁,到处都是毁灭的味道。

山峰上,几个人慢慢的抬起头来,仰望天空,那里战斗还在继xù



半空中,成千上万的时空生生灭灭,无数强横的生命就从这些打开的异度空间中不停地走了出来。

其中有力大无穷,震山裂岳的古老巨人;有高达数百丈,白骨森森,堆叠在一起的巫族巨兽;有肋生双翼,六只手臂粉碎真空的恐怖大妖……,凡此种种,源源不绝。

而更高的地方,战斗的程度越发的激烈,成千上万道令天地为之色变的强横意识不断的从虚空深处电射而出,轰隆隆不断的撞击在一起,每一次都是石破天惊,山崩地裂,引发周围无数的时空湮灭。

不过,最令人心惊的,却是乌云上方的最上方,一只只遮天蔽日的恐怖大手,散发着或毁灭、或枯败、或腐朽,或阳刚、或古老、或苍茫、或圣洁、或阴暗的气息,不停的从未知的时空深处轰了过来,轻轻一抓,便有许多的生物血肉成泥,化为齑粉……

这是一个真zhèng

的残酷战场,万物成灰,血肉成泥!

然而没有人退缩,夜叉、罗刹、修罗、武圣、武神、天神、邪神、妖族……许许多多的超级强者前仆后继,不停的扑向空中,又纷纷如雨点般坠落下来,残肢断臂洒满虚空……

看着这一幕幕,几名中年道人眼中血红。

“战斗吧!只有战斗,我们才能胜利!”

“没有可能,这个世界已经注定要灭亡!”

“那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

几人深深攥紧了拳头,心中抽搐,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无力挣扎。在这场战争中,他们的力量实在太弱了。

“不甘啊!这是神和魔的战争,为何却要毁灭我们的世界?”

几人都深深的握紧了拳头,在行将毁灭的世界面前,他们都是那么的无力。

“放qì

吧。”

最前方的位置,一名看起来颇有威信的中年道人突然转过身来,望着几名同伴,眼神深沉而痛苦:

“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是生是死都已无关紧要。只是这个世界发展了数十万年才衍生出了我们这个层次的文明,这些强dà

的力量、积累了我们大家无数人心血的武学和道统,不应该就这样随着我们的死亡而灭绝,必须让它们传承下去。”

“世界会不断毁灭,但在旧世界的废墟上,新的生命总会不断诞生,——就如同过去的我们一样,只要我们的道统能够传承下去,那么这个世界就不算灭绝。”

众人点了点头,在末日来临前,这也是他们心中共同的愿望。

“可是,道统要如何才能保存和传续?下个世界的生命,必然是从愚昧和无知的基础中诞生,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我们以这个世界的文字写下的经书,他们如何才能认识?又如何去传承?”

另一名中年道人大声道。

众人默然,在大崩灭基础上诞生的“新世界”必然发展出全新的轨迹。面对经书上陌生的文字,哪怕他们再有心血,对于后人来说,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文字只是思维的工具,真zhèng

强dà

的道统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既然文字可能截然不同,那就画‘经’为‘画’吧。”

为首的中年道人沉吟良久,终于做出了影响未来无数个时代和纪元的决断:

“不论是下个世界,下下个世界……,又或者是无论多少个世界,只要他们还是人类,只要他们拥有足够的天赋,只要他们能够看到我们留下的经画,那么……他们就能够学到其中的精髓。——如此,不论发生怎么样的大灾难,我们的道统也永远不会断绝!!”

隆隆的声音振聋发聩,响彻天地。

“轰!”

这句话说完,中年道人突然咬破食指,一指点出,轰的一声,虚空中顿时金光万丈,泛出道道波纹。

片刻之后,一幅巨大的五彩画卷庄严、肃穆,缓缓出现在虚空之中。在画卷中央,一尊巨大的“道尊”栩栩如生,仿佛活过来一样。

他的目光穿越画卷,巨大的神躯横亘太虚,一手指天一手触地,莫名的散发出一股浩大的通天彻地、永恒不朽的味道。

山峰上,中年道人满yì

的点点头,他的神情萎靡了许久,就像这幅画抽去了他太多的精气神一样。

“去吧。今后不论经lì

多少个纪元、时代,只要得到这幅画卷,谁就是我的弟子!……”

道人一拳重重击出,身前的画卷立即砰的一声倒飞出去,飘飘荡荡,震出数十丈后,猛然血光大灼,自动一卷,化为流光消失在无穷的太空中……

一张,两张,三张……

效仿的人越来越多,道人身后,成千上万的经画慢慢的从黑暗中的各处浮起,它们承载着无数的“道尊”、“天尊”、“仙君”、“星皇”……,也承载着这个时代的无数强者的心血和梦想,飞入太空深处……

流光升起,一道道身影再无留恋,猛然腾起,带着笑容义无反顾的扑向了天空的战场深处……

……

“阿弥陀佛!……”

空间的一角如同巨幕慢慢拉开,露出后面无尽佛子佛国,一尊白净的大佛看着下方成千上万不断升起飞逝的“经海”,高宣佛号,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悯

大佛手指一点,涟漪阵阵,顿时现出八幅经画,每一幅都有一尊佛陀。八幅画卷一收,同样没入那经画潮中,化为流星消失无踪。

“我佛成道,缘此八法,能否解脱,皆看缘法。——可怜众生障雾迷眼,终究堪不破这世间的真相啊!”

大佛摇摇头,转身离去,身后无尽佛国缓缓关闭,只余下虚空一阵若有若无的回音:

“药医不死人,佛度有缘人……”

轰隆!

许久之后,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世界崩灭。这是一个纪元的毁灭,也是另一个纪元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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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杨纪

晋安城,平川县。

杨氏一族是平川县的百年望族,势力庞大,祖上曾经出过三位地位显赫的武举人。

…………

“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不经寒霜苦,安能香袭人……”

一大早,杨府东南角的柴房里,窗子打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年紧抿着嘴唇,正在一张劣质的草纸上专心练字。

他的神情专注,虽然寒风打在身上,但却毫无所觉。

这个少年大约十四五岁,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同龄人难有的成熟。只看他的衣着和居处,便知dào

他的处境必然艰难。

“能不能考取童生,出人头地,就看六个月后的科举考试了。……八年了,这个宗族,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良久,杨纪提起笔来,脑海中想起了许多的往事。

杨纪本是杨氏一族的少爷,过着令人艳羡的富贵生活。然而一场变故,父母双双去世,年仅七岁的杨纪从此变得无依无靠,在族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本来应该是最亲的族人,反而成了打压他最厉害的人。

先是家产引起了叔叔婶婶们的觊觎,接着又从住的地方被赶了出来,谪到了这处偏僻的柴房里。

在过去的这八年,不止宗族里的人打压他,连下人面也敢在他面前指桑骂槐,冷嘲热讽。

杨纪见尽了人情的冷暖,也见尽了世态的炎凉。

尽管处境艰难,不过杨纪却从没放qì

希望。他一直告sù

自己,生活中的一切,就是对自己的磨练。

“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不经寒霜苦,安能香袭人”这四句话就是他对自己的勉励,也是他练字时写得最多的字句。

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里,杨纪寒暑不易,勤奋苦读,如今终于有所成就。不管是文字经义,还是书帖字画,杨纪都达到了同龄人罕有的造诣。

如今一切终于到了快要“收割”的时间了,年关一过,再有六月,就是杨纪期盼已久的童生试了。

童生试是大汉皇朝三年一度的盛事。

大汉皇朝物鼎文华,人才众多,实力强dà

。每年的这个时候,竞争都会极其激烈。到时候有来自平川县十里八乡八万多的学子参加考试,而且最后只取其中的三名。

杨纪有信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拿到了前三,中了童生,到时候就有办法脱离族中,出人投地。

大汉皇朝的实力,哪怕是一个童生,也非同小可。

“不知dào

族里那位嫡系一脉的大夫人,突然发xiàn

我中了童生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杨纪想起那张面孔,暗暗冷笑。

他在族里这几年,一直逆来顺来,所有的打压都默默忍受,告sù

自己暗暗忍耐。以至于这几年,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他们发xiàn

自己得中童生,想必脸上的神色一定会很精采。

“只可惜啊,我的根骨太差,要不然直接参加武科举,考取武童生就可以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杨纪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眼中微微有些怅然。

这个世界是“武道封神”的世界!

传闻中那些强dà

的武者能够肉身成圣,精气狼烟,拘山拿岳,上穷碧落下黄泉,甚至创世造物,成神成魔。

而当今皇朝更是武圣如云,甚至能够直接册封神位,建立神庙,享shòu

香火!

这些都远远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能够想像和比拟。

所以朝廷的科举文试历来只设“童生”和“秀才”,没有“举人”,更谈不上“状元”。

杨纪也想练习武道,只可惜,族中一直克扣他的银两,还断了他练功所需的药材供应。

“传闻曾经存zài

过极大的文圣,能够读书成圣,谈吐之间,浩气冲天,能够令龙凤俯首,号令天地,言出法随,令人心向而往之,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恍惚中,杨纪想起一些野史,不禁心向往之。

按照书中所说,在这个世界之前,其实还有另一个世界。而“文圣”就是那个时代的故事。

这种事情太过遥远,自然也就无法印证。

读书能不能成圣,杨纪不知dào

,不过,至少自己读书的八年,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放下书本,杨纪开始修练“呼吸之术”。

这几年读书再忙,杨纪也从没有放qì

过锻炼。所谓“呼吸之术”,就是通过特别的呼吸控zhì

的方法,提高血液的运输能力,锻炼肺力、体力的方法。

这是练习武功前最最粗浅的筑基功夫。

呼吸之术共分十段,普通人体魄健康,一呼一吸就是两段。由于没有足够的药材支持,杨纪进境缓慢,至今也只有呼吸三段的境界,堪堪比同龄人强上一点。

……

“沙沙!”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杨纪心神一动,回过神来。只见房门吱哑一声推开,随后进来一名满头灰发的老人。

他的脚步蹒跚,手上挎着一个食盒,看到杨纪露出温和的笑容。

“梁伯,你来了。”

杨纪停止练功,欢喜道。

“呵呵,少爷,练字辛苦,先吃点东西吧。”

顿了顿,老人有些歉疚道:

“对不起,今天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你一定饿及了吧。”

“不碍事,迟一点就迟一点,不碍事。梁伯,辛苦你了。”

杨纪不以为意。

老管家提着食盒慢慢走到桌边,然后一样一样往外提东西,都是很清淡的东西,水葱豆腐、清炒竹笋。

“帐房的奉银还没发下来,等再过几天,我就给你做顿你竹笋妙肉。”

老管家忙碌着道。

“呵呵,没关系的。”

杨纪顿了顿,突然皱了皱眉头道,“——梁伯,你没事吧?”

不知dào

为什么,杨纪感觉今天的梁伯看起来和平常有点不太一样。

“啊,没,没有……,我能出什么事?”

老管家微僵,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连摆手道。

“少爷,天冷,饭菜容易凉,你趁热吃吧。”

老人催促道。

看到老人的反应,杨纪疑心大起,再想起今天老管家送膳的时间比平常晚了许多,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梁伯,是不是又有人为难你了?”

杨纪大声道。

“没,没有……”

老管家越发的慌乱。

杨纪此时哪里还信,不由分说,一个大跨步,绕开桌子,走到了老人的左边,顿时一片青淤,高高肿起,映入眼帘。

轰!

看到这道淤痕,杨纪心中剧震,某个柔软的角落猛的抽搐了一下,如遭重击。

“这群畜生,居然连你也下手!”

杨纪双目唰的一下血红,气得浑身颤抖。他终于明白梁伯今天为什么那么不对劲,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要刻意的侧着脸了。

这几年,他在族中的处境艰难,往往会遇到许多人刻意的刁难和侮辱,但只要不过份,他都告sù

自己忍了。但是这些人为什么对一个老人下手?!

“杨勇!是杨勇对不对?是不是他指使的?这个混蛋!”

杨纪怒不可遏。

族里针对他最厉害,而且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杨纪红着眼睛,转身就走。

“少爷,使不得啊。”

老管家想不到杨纪如此激动,心中大急,连忙抓住了杨纪。

“这件事情和杨勇无关啊,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少爷你不要去啊。”

但是杨纪根本听不进去,老管家一咬牙,终于道:

“少爷,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死去的老爷和夫人啊!”

“嗡!”

听到这句话,杨纪浑身一颤,如遭雷殛。

“少爷,老奴岁数已高,活不了太久。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出人头地,那样老爷和夫人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啊。”

老管家叹息一声道。

窗外风声呼呼,杨纪背对着老人,没有说话,眼中却流下泪来。

父亲在朝廷为官,八年多前,却突然在外面罹难。此后,母亲也郁郁而终,这件事情一直是杨纪心中最大的痛处,永远都无法忘怀。

谁不想有父慈母爱,谁不想有阖家欢乐。但是杨纪不能,过早的失去父母,让他早早的成熟起来。

为人子者,岂能罔顾父母恩义?

父亲当年死得蹊跷,杨纪不止一次,想要到外面查探真相。

但是平川县地处边陲,是真zhèng

的天高皇帝远。而通往外面的路上,危险重重,有各种厉害的野兽、凶兽出没,更有占山为王的绿林、匪盗,和杀人如麻的妖魔、邪道修士、邪神教徒。

如果没有高手护送,基本上必死无疑。杨纪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冒然前往,必定是死路一条,徒劳而无益。

耳中隐隐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还有几个月,就是科举考试的时间了,你为了这一天,已经准bèi

了太久太久。族里禁制私斗,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被‘大夫人’那里抓住把柄,就真的是功亏一篑啊。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岂非白废?你又让老奴如何自处啊?”

杨纪心中剧震,天人交战,终于喟然一叹,垂下手来。

“梁伯,放心吧。我知dào

该怎么做了。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

提起大夫人的名字时,杨纪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恨意。

觊觎杨纪家产的那些“叔叔婶婶”们,连同这个杨勇,都只不过是受人指使,做个马前卒而前,真zhèng

主使却是这位宗族里嫡系一脉的“大夫人”。

这也是杨纪所有“灾难”的根源,杨纪之所以有今天,全部拜她所赐!

八年多前,父母在世的时候,杨纪还曾经叫过她“大伯母”,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如今的地位。

只是后来,她在族中慢慢得势,地位水涨船高,所以也就渐渐成了众人口中的“大夫人”。

她的性格凉薄、狠毒、睚眦必报,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杀丫鬟、下人。杨纪母亲在世的时候,就曾经为这些和她多次发生过摩擦,被她深深忌恨。

爱乌及屋,恨乌也及屋!

母亲死后,杨纪也因此受她迁怒。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杨纪心知肚明,所有针对他的东西,都是在这位大夫人的指使和授意下完成的。

若不是宗族的规矩摆在那里,是祖宗所定,那个女人多少有些顾忌。杨纪不知dào

,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今天。

漫长的时间里,杨纪早已学会了谨小慎微,也学会忍耐,他深深知dào

,没有强dà

的力量,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那个女人相抗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今天很弱,但不会永远这么弱。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

杨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nù

,坐了回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杨纪再也没有什么味口。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纪少爷在吧?”

晚饭过后,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

杨纪和老管家都看了过去。

“是我,帐房管事。”

那声音道。

打开门,只见一道削瘦的身影站在门外,身上青色的绸段长衫,四五十岁年纪,两撇八字胡,眼睛飘忽,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猥琐和精于算计的感觉。

这是杨氏宗族里的帐房先生,人称“山鼠”,负责宗族里的财务。

“李先生!”

老管家惊喜道。

“嘿嘿,纪少爷,老管家,打扰了。”

“山鼠”拱了拱手,顺势跨了进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面八方赶紧打量。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

杨纪挡在“山鼠”身前,有些不悦道。

“山鼠”是大夫人身边的人,每次讨银子,从来就没有爽快过,杨纪很不喜欢他。

“嘿嘿,上次老管家不是来催讨了几次银子的事吗?这不,我一有空就赶紧送过来了。”

“山鼠”讪讪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晃了晃,叮叮作响。然后递了过去:

“老管家,纪少爷,请收好。”

“这家伙会有这么好心?”

杨纪和老管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狐疑的接了过来。

大宗族里的奉银,是每个子弟都能得到的。

只是以前老管家去讨要奉银,哪次不是拖足了十天八天才百般不情愿的发了下来,这才是第五天,居然就开始发放奉银了,而且还是由帐房的管事亲自登门送上,这让杨纪和老管家都感觉到有些很不习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该不会是使了什么手脚吧。”

杨纪心中暗暗多留了一份心思。

“呵呵,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纪少爷,老管家,告辞!”

“山鼠”发了奉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也不停留,拱拱手转身就走……

“等一等!”

杨纪突然大声叫道,盯着“山鼠”的背影,“这袋子里到底有多少钱?”

吓!

这一声喝阻突如其来,“山鼠”的背影明显抖了一下,似乎被吓了一跳。

“钱?!多少钱?——我怎么知dào

?”

“山鼠”极力的保持平静,但声音中的慌乱却出卖了自己。

杨纪心中一沉,再无迟疑,翻过袋子,哗啦啦一枚枚铜钱落在手中,粗略一数,总共二十枚铜板。

杨纪身后,老管家看到这一幕也变了脸色。从现在开始,往后的六十天里,都是非常寒冷的天气,需yào

由族里发放奉银支持。

二十枚铜板连平常半个月的奉银都不够,又如何熬过后面的两个月?

族里的安排,这是诛心啊。是要断绝他们的口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纪勃然大怒。

“纪少爷,这……这是族里的意思。我也……,族里……最近资金紧张。这半个月的奉银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们分次再补齐给你……”

阴谋败露,“山鼠”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这种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杨纪怒喝,一个耳光直接就把“山鼠”扇到了地上。

族里困难?什么时候困难了?

三天前,杨纪亲眼看见大批华丽的锦缎绸衣从大门口运了进来;亲眼看到了大批珍贵药材发到了各家各户——除了他。

现在到了他这里,宗族里资金就突然困难?

当初族里贪墨父亲留给他的财产,说是替他保管,每个月给他和其他人一样的奉银,以防止他大手大脚,败坏家产。

平常缩减了一半份额,他忍了也就算了。但现在,三催五讨之后,居然发了二十个铜板,让他们熬过两个月的寒冬!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杨纪怒吼道。

“哎呀,不好了,杀人啦!”

“山鼠”被杨纪扇了一个耳光,早已胆寒,看他此时发怒,还没等他动手,立即大叫连连,连滚带爬,使劲的冲出门去。

“混蛋!”

杨纪想要追出门去,却被老管家拉住了。

“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只是个下人,我们也不用跟他为难。”

老管家叹息道。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杨纪恨恨道。

“形势比人强,我们斗不过他们。而且年关将至,这点钱虽然熬不过去,但想想办法,一个子扳成两个子,总归能拖些时间的。”

老管家从杨纪手中接过了铜钱:

“你休息一下,好好读书。钱的事情,就由我来操心吧。”

老管家提着食盒走了,杨纪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杨纪心中怒极了,越想越气。他恨那些欺辱他的人,也恨他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又岂会落到现在的田地。

“唰!”

杨纪心中越来越愤nù

,猛的抓过一只笔,在草纸上用力的疯狂的写了起来,就像要把愤nù

和不甘都倾注到笔下,唰唰唰,草纸上瞬间多出了一行狂草般的字迹: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我杨纪绝不会永远这么默默无闻,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杨纪心中怒吼着,砰的一拳砸在桌上,毛笔折断,墨汁四溅。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草纸哗哗作响,见证着此时杨纪心中的誓言!

…………

另一个方向,“山鼠”在墙根下跑了很远才停下来。

“臭小子自以为聪明,偷偷的熬灯夜读,还买那么多草纸练习,真以为瞒得过大夫人,这是自寻死路。”

“山鼠”回头啐了一口,洋洋自得,他可不愿意承认他怕了那小子。

“年关将至,后面就是一场大雪,两个多月的时间天寒地冻,只给你们二十枚铜子我看你们怎么过!——大公子快回来了,还这么不安份,和嫡支一脉的大夫人作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骂骂咧咧着,这才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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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燃眉之急

夜色深浓,杨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还是低估他们了,竟然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二十枚铜币……这是想把我和梁伯往死路上逼。”

“族里有大夫人把持,是肯定不会再给我奉银了,也绝不会接济我了,甚至还可能对外说,多给了我银子。没有足够的银子,我和梁伯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平川县里,每年冬天都有不少人没能熬过去。”

杨纪脑海中此起彼伏,心中转过许许多多的念头。

梁伯年纪大了,只能是自己去想办法。要想度过这个难关,就必须要在年关之前想办法赚到足够的钱,这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生平第一次,杨纪感觉到了生活的压力,有种棘手的感觉。距离过年还只有十几天的时间,而之后,就是漫长的大雪时期。

这么短的时间,要想赚到度过两个月的钱谈何容易啊?更何况杨纪还毫无经验。

“……拣柴卖钱?”

杨纪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这个时候,山上的枯枝早就被人拣光了,需yào

用柴的人家也早就准bèi

好了足够过冬的柴火,到山里去砍树卖柴是肯定不行。贩卖货物?”

杨纪再次摇了摇头,“我没有钱,也没有门路,贩卖牲口根本没有这个资金,而且说易行难,我也不一定做得了。”

“去帮人干苦力活?”

“不行!人家看我年轻,肯定瞧不上我。而且十几天的时间,也只能做短工。就算拼死了,也赚不了我和梁伯两个人过冬的钱。”

……

杨纪暗暗寻思,一个又一个的主意从脑海里涌出来,但又一个接一个的被他否定。

这一晚,他失眠。

“有了,年关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贴对联。如果我去给人写对联,凭我的书法水平,未必就赚不到钱。”

睁着眼睛到天亮,杨纪眼中一亮,终于有了主意。

在别的方面,杨纪自问没有太大的优势,但是唯独书法方面,他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

“……只是读书人卖字,有辱斯文,我也读了八年书,岂能做这种事情!”

杨纪又犹豫了,然而想起了梁伯操劳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痛:

“梁伯跟了我家二十多年,忠心耿耿,我一个年轻人无所谓,但怎么能让他老人家也跟着我挨饿受冻。”

杨纪心中五味陈杂,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

街上冷风袭袭,一股寒意由北而来,变得越发的深浓。

清早,杨纪从老管家那里拿了五枚铜钱,背着笔筒、笔箱,就直接从侧门走出了杨府。

天气渐冷,路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绕过三个路口,杨纪走进了一间卖宣纸的“文房店”。

这家店铺在镇上已经有些年头了,装修得古香古色,周围的墙壁和书桌上放满各个档次的东西,不止是宣纸,还有其他的笔、墨、砚、书画等等。

两三个书生正在里面挑东西,靠房口的地方,老掌柜一袭青袍,拢着双手,靠着柜台微笑:

“客人,要什么东西随便挑,随便选,我们这里什么档次的东西都有,包您满yì

。”

杨纪点了点头,没有搭话。

文房店里的东西琳琅满目,不过杨纪身上的钱却不多,转了几圈之后,直接挑了一小叠的宣纸,然后取出三枚铜板,平摊开放到了柜台。

“掌柜,麻烦了,这是买纸的钱。”

杨纪身上钱不多,一次不敢买太多。

“嘿嘿,年轻人,这些可不够。”

老掌柜嘿嘿一笑,满脸的皱纹堆出,伸出一长满厚茧的手指在柜台上锵锵的敲了两下,居然将三枚铜子给推了回来:

“三枚铜子可是几天前的价钱。现在的宣纸可不止这个价了。”

“什么?”

杨纪吃了一惊,他虽然平时不怎么买宣纸,但这个价格还是知dào

的。

“嘿嘿,别以为我是欺负你。年关前的这十几天什么东西都是在涨的。”

老掌柜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杨纪背后的背箱,笑道:

“另外,看你这副打扮,买了这些宣纸是准bèi

到市集去卖对联的吧?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

杨纪惊讶的抬起头来,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老掌柜微微仰着身子,失笑道:

“本来做生意的,是没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不过我做生意,向来都是凭的一口良心。你小小年纪,能想出这个主意来也算是聪慧机敏。不过实话告sù

你,这口饭不是这么好吃的。”

“这几天到我店里来买宣纸的人不少,都是打着主意替人写对联赚几个钱的。店里的宣纸卖得不少,所以价格自然也就涨了。你若是早几天来。趁着卖以对联的人多少,说不定还能分杯羹,不过现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替人写对联,可不是你们读书写字,随便写写划划就行了,而是优中取优,从字写得好的那批人里面,挑出写得最好的那批人,然后才能赚到钱。许多熟读几十年诗书的老先生都吃不了这口饭,更别说是你一个小娃娃了。这种钱真要那么好赚,街上早就堆满人了。”

老掌柜一脸善意道:

“所以,听我一句劝,先考lǜ

清楚然后再做决定。”

“这老掌柜倒是一片好心。”

杨纪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渐渐安静下来,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

姜是老的辣,老掌柜的见识不能说不高,杨纪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说的有道理。

“可惜,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寒冬将至,这十几天的时间,我要是赚不到足够的钱,到时候大雪封山,天寒地冻,我和老管家只有死路一条。——这一行虽然不好做,不过论书法,我也自认不差,无论如何都得试上一试。”

杨纪心中这般想着,很快下定了决心。

“掌柜的,谢谢你。不过,还是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打包吧。”

杨纪一脸坚定道,在多交了一枚铜钱后,便肋下挟着那叠宣纸,在掌柜惊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

老掌柜望着杨纪的背影,目中熠熠惊奇……

……

市集在镇上西北的方向,年关将至,也是人流最多的时间。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这趟不会很容易,但当杨纪赶到那里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心中一沉。

文房店的老掌柜虽然提点过他,但市集上的先生人数还是比他预料的多得多,汹涌的人流中,十几个文气极厚的老先生摆开了摊子,星罗棋布的散布在街道两旁,正挥毫铺墨,替人写着新年对联。

这些人书法都写得极好,如瀑布,如烟云,如奇峰,如险川,即便是以杨纪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在书法上浸淫极久,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十几岁的少年能比的。

“这下有点麻烦了。”

杨纪眉头抽搐了两下,感觉有些头疼。

在人群里,他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大家族的西席。这些人浸淫经书、字画几十年,造诣名望非同小可。

“我掺和进来的时间本来就晚了,现在还有这么多的老先生和西席,僧多粥少,写字赚钱的想法,现在看来有些棘手了。”

杨纪些时也深感知易行难,养家糊口绝非易事。

杨纪自认书法不差,同龄人之中难有比肩。但是和这些老先生比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杨纪绝非轻言放qì

的人,眼前的局面反倒激发出了他心中年轻人的傲气。

背着笔箱,杨纪在人群中转了转,四下打量比较了一番。

“我练了八年多的字,从来没有懈怠。虽然还比不上那几位西席老学究,但也要超过这里大部分的人。只要努力一点,在年关之前,未必就不能赚到足够的钱。”

杨纪顿时心中大定。

随后,杨纪讨价还价,以一个铜子十天的价格,在一家弓店前租下了一个铺位。甚至桌椅和幡旗都一起附赠了。

“这回真是一贫如洗了。”

杨纪摸摸囊中,干瘪瘪的,不由苦笑一声。

第一次在街上卖字,杨纪心中难免紧张。

“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我都要筹集到足够的钱。”

杨纪定了定神,解下背筒,摊开一张宣纸,细细的磨了墨,准bèi

写上第一副对联。这叫“门楣”,是向周围的人展示自己书法功力的,并没有太大的规则,所以选择空间很大。

看到人群中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要写对联,周围的人啧啧称奇,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杨纪也不急躁,待墨汁均匀后,这才提起笔杆,微一沉思,立即胸有成竹。

“云喷笔花腾虎豹。”

杨纪笔走龙蛇,或勾或皴,很快写出了上联,顿了顿,下联也很快出来:

“雨翻墨浪走蛟龙。”

“可惜了两张宣纸。”

杨纪心中暗暗惋惜,这副门楣是卖不出去的,杨纪现在穷得很,身上一下子浪费了两张宣纸,自然有些心疼。

两联写完,杨纪吹了吹墨迹,很快挂在了身后幡布上。这字一出来,立即在周围引发了一阵叫好声:

“好字,这笔力快比得上几位老先生了,厉害啊!”

“这副对联没有听过啊!应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吧?厉害厉害!”

“这小伙子有出息,比我那家强多了!”

……

周围一片喝彩,他们虽然是门外汉,但也看得出来,杨纪的字笔力雄浑,很有风骨和美感。

“这副字……有点门道。”

几个卖字的老先生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和那些粗人不同,他们看得又深了一些。杨纪书法确实出色,但也只是相对同龄人而言,真zhèng

让他们侧目的是那副对联。

“云喷笔花腾虎豹,雨翻墨浪走蛟龙”,印照的正是他们这些卖字先生。

“还好,反响不错。”

杨纪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大家能认可我的实力,后面就好说多了。”

卖字也是有门槛的,字写得不好,根本不会有人买,连看都不会看。至少这第一关,杨纪是过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杨纪史料不及。

虽然叫好的不少,但却并没有人真zhèng

到杨纪的摊子前询问、购买,而原来聚集在杨纪周围的人群也一个个很快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买的人都没有!”

杨纪开始还以为是偶然,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日上三竿,杨纪站得腰腿都发麻,摊前还是门可罗雀,连一副对联都没有卖出去。

“这样下去,我不但赚不到钱,连梁伯给我的那五枚铜子都要白白浪费了。”

杨纪心中沉了下去,越发的焦急。

“没有道理的……,我的字就算不是最好的,也绝不会太差。第一天来,没有多少人光顾也是正常的,但绝没有道理这么久连一副字都卖不出去!”

杨纪开始深深的沉思。

“我年纪小,比不上那些老先生老成持稳,但这么多老先生,就我一个年轻人,这反倒成了我的优势。而且刚刚那么多人喝彩,为什么会没有一个人来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

杨纪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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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醍醐灌顶

开始的时候,杨纪还是毫无头绪,不过目光接连扫了几圈,渐渐的,居然被他看出一点门道来。

“这些来买对联的人,基本上都是去的那几位出名的大宗族西席和其他几位老先生那里。除此之外,到其他人那里的人买的并不多。”

这个发xiàn

令杨纪颇为意wài



显然拥有相同遭遇的并只有他一个,虽然他看起来年纪最轻,也最惨,但其他人也好不了太多,很多人双手都拢在袖子里,摊子门可罗雀,好久才能卖出去一两件。

杨纪特别注意到,几位笔力、书法明明更高明的老先生卖出去的对联,居然比身边另一位书法平平的先生还要少得多。

杨纪隐约认了出来,书法平平的那位老先生姓周,在这里卖字已经有七八年了。

“是了!我知dào

了!”

这个发xiàn

让杨纪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来这里买对联的人,根本就分不清书法间的些许差别。在他们眼中,或许所有的对联都差不多,所以他们还是按照习惯去周老先生那里去买。”

杨纪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一副对联都没有卖出去了。

“所以……,我要想把对联卖出去,就必须显得与众不同,至少要让他们知dào

,我和其他人明显的不一样,只有这样才能卖出去。”

杨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明白了对联为什么卖不出去,后面的就好说多了。

杨纪的目光缓缓的扫过集市,当目光落到街边一家画坊的时侯,心中一动:

“有了。”

唰唰唰!

杨纪重新摊开一张字,倾刻间就写出了一副新的对联。他下笔沉重,力愈千钧,特别是蘸的墨也多,写出来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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