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宠妻,套路深! - xp1024.com
《帝少宠妻,套路深!》


001:你竟敢把枭二爷的房车当成厕所?

“青松哥哥,你好坏,能不能小心人家肚里的孩子!”

“青松哥哥,你好厉害,我真不行啦!”

“青松哥哥,我好怕,姐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

“放心,她那蠢笨的智商不可能”

门外,容薏(yi)再也忍无可忍,右拳蓄起力,“嘭——!”

女店员震惊盯着被捅开的试衣间门,姑娘你练过拳击吗?

正忙着的男女,不敢置信有人破门而来,躯体狠狠一颤!

“薏薏”

“姐”

男人衣不敝~·体,抬手想关上门,容薏眸光一凛,一脚踹碎了门板,“顾青松,你所说的上班就是上我妹妹?你公司改名优衣酷了?”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封匿名邮件,她竟还不知,这两人半年前就珠胎暗结了!

14岁到现在的20岁,6年相识相知相爱,她一度以为他们会结婚的。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劈腿!更龌龊的是,小三还是后母的女儿!那个让她吃尽了无数苦头的妹妹!

瞥到有店员在,顾青松忙撩开白衬衫,将容美婷裹在怀里,一副保护姿态,“先让美婷穿上衣服!”

容薏唇嘲讽一勾,“顾青松,关心别人之前先关心下自己吧。腿~~劈的这么开,蛋~~蛋该着凉了!”

“容薏,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美婷吗?一个温婉,一个野蛮,一个善解人意,一个粗鄙不堪!”顾青松厌弃道。

容薏心口剧痛,瞥到明明在男人怀里佯装瑟瑟发抖,却偷偷转过脸来对自己挑衅的容美婷,想也没想就要上去给她一耳刮子!

只是下一秒,“嗡——”耳廓像被利刃刺穿,脸颊火烧火燎地疼!

“容薏,你休想碰美婷一根手指头!我真是后悔,瞎了眼才跟你在一起六年!”顾青松火冒三丈。

容美婷得意瞧着容薏。被打,被甩,你以为就结束了吗?好戏还在后头。明天,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容薏彻底被这一耳光打醒!

心,愤怒不甘沦为一片冰冷。她挺直背脊,指甲陷入掌心,轻嗤了声,“该后悔的是我吧?我是真后悔没有时时刻刻看着你,以至于我一转头,你就迫不及待吃了一坨屎。”

“你——”顾青松俊脸被气到铁青,想再说什么却忍住了。围观的顾客店员越来越多,他只想赶紧将散落的衣服勾过来穿上!

容薏冷笑,弯腰将地上所有衣服捞了过来,下一秒,更是迅雷不及掩耳,将男人仅剩的衬衫从后拽了下来,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容薏,你回来!!!”

男人的咆哮和咒骂,伴随人群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容薏出了商场,潇洒地将所有衣服扔进垃圾桶,“一股翔味。”

转头,眼眶却红了。

他曾赞赏的性格直爽,现在成了厌恶的野蛮粗鄙?

呵,男人真是善变又虚伪!

不爱就不爱了,何必这么冠冕堂皇?

容薏自嘲一笑,走进便利店买了瓶二锅头,一边喝一边瞎游荡

夜,正浓。

夜色帝宫。

门口的房车,奢华的纯黑,车身雕刻着京都人谈狼色变的标志性字母“wolf”。

会所门豁然被推开,八名制服保镖整齐划一地小跑出来,恭敬笔直分站两侧。

昂贵地毯,门童们小心翼翼捧着,整整齐齐铺到房车脚下。

天神般的男人,背着月光,踏上地毯,阔步而来

银色狼人面具遮住他惹人遐想的脸,徒留一双高贵神秘的紫色幽瞳,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肃杀凛然的气场,所到之处仿若冰冻三尺,俨然冰雪之巅睥睨众生的狼王,你只有一条路,跪下臣服。

他身后,紧随一名嘴里正咬着根bang~bang~糖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着白毛衣,漏洞牛仔裤,正边走边侧头,冲会所门口依依不舍的美艳女郎们,潇洒抛飞吻……惹得几名女郎失控大叫!

不远处,干了1升二锅头醉得不轻的容薏,已经找了一晚上的公共厕所。

小腹快要炸了!

“忍住,不能就地解决,那是三条腿的蛤蟆干的事!”

她迷糊着搜寻,突然美眸一亮,“wc?”

字母很奇怪,像wc,貌似又像wolf?

定睛再看一眼,有两排黑衣男人在等着上厕所?嗯,wc,确定完毕。

容薏喜出望外,拔腿冲了过去。看到两个男人躬身进了“厕所”,直接就跟上去!

保镖拦住她口气不善:“干什么的?!”

容薏打个酒气熏天的隔,很嚣张:“看不出来?插队,上厕所!”

呃?

上上厕所?

保镖懵逼了!这个醉鬼,竟敢把枭二爷的房车误认成厕所?

趁他发呆,容薏直接冲了进去。

进去后,她才发现,这“厕所”不仅璀璨、豪华、连空气都是香的!

奇葩!

更奇葩的是,有两个男人坐在“马桶”上,身旁站着一男三女。

呃,男女混用厕所啊?

容薏红唇一撩,这是要搞事情么?她得赶紧找个隔间,不能打扰人家。

赫连少衍从所谓的“马桶”上起身走过来,桃花眼盯着容薏,“你是刚才会所里的小迷妹?”

“三少,这女人——”保镖急匆匆上来。

他一扬手,“无妨。”

“隔间在哪?”容薏很急切。

赫连少衍咬着糖,诧异:“你来这是要上厕所?”

“嗯!”

看她目光四处游走,他更诧异:“你追过来真的只是上个厕所?”

“是啊!我说两遍了!”

赫连少衍不死心,一字一顿:“真、的、是、要、上、厕、所?”

确定不是被他的万千魅力迷倒,而跑来投怀送抱的?

容薏小腹闷痛,看他慢吞吞,一巴掌糊在他脑门,咬牙切齿:“嗯,要啊,真的要,很、想、要!!”

泥妹的,老娘现在只想要一个隔间!

他再墨迹,信不信她下一掌直接能糊死他?

真皮沙发上,赫连沉枭(hèliánchénxiāo)刚点燃雪茄,这引人误会的三连“要”滑入耳中,面具下的紫瞳骤然一缩,从来没有反应的地方,竟升腾起异样

002:接近你的女人不是都发配南极吗?

“隔间到底在哪?!”容薏吼道。

赫连少衍郁闷,竟有女人糊他脸,真大胆!故意逗弄她:“隔间在哪啊,你猜?”

“特么的,你猜猜看我猜不猜?”

她最多再撑一分钟就要尿了!阿西吧!

“那你、猜、猜、看、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容薏真怒了,一个拳头扬过去,男人反应很快,侧头轻松躲过,还顺便询问:“二哥,这醉小鬼要上厕所?”

毕竟,这房车属于有洁癖的枭二爷滴!

赫连沉枭狭长凤目冷锐探向容薏,紫瞳中兴味之色稍纵即逝,声线华贵仿佛,却又别有深意:“她要就给?凭什么?”

容薏蹩眉,狗曰的,这年头上公厕还需要被批准?

她醉到已看不清对面坐在“马桶”上的男人,但仍嚣张极了:“上一次而已,你能死啊?还行不行了?痛快点,给不给?”

赫连沉枭紫瞳陡然一缩!

某处,异样的灼热和陌生,愈发强烈

他鹰隼的凤眸微眯:“来人,带她去。”

“二哥,你吃药了?脾气突然这么好?竟没吩咐人把她扔出去?”

“多嘴。”

“二哥,我又不是女人,哪多出来张嘴?咦好奇怪啊,二哥你脖子怎么突然红了?”

“闭嘴!”

“唔”

容薏喉头一酸,突然转头,吐了!

赫连少衍撑大桃花眸,惊恐:“妹子,你竟然吐了我二哥桌上十个亿的合同!!!还好,你是吐的,不是尿的。不然,你今天会被罚喝尿的我跟你讲”

空气,异样的怪味。

赫连沉枭薄唇绷紧,极度冷厉和不悦:“带走!”

女佣们粗鲁地将瘫软在地的容薏抬进洗手间。

接着,有人收拾污~hui~物,喷洒空气清新剂。

赫连沉枭面具里,雄性荷尔蒙争先恐后渗出皮肤,这让他某处极为不舒服

十分钟后,摇晃出了洗手间的容薏,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痞痞瞥向身侧的赫连沉枭,猝不及防就被惊艳了!

双眼模糊,依旧看不清他模样,却仍觉的帝王之姿,矜贵不凡。

他很冷。

真像座南极冰山,冷透了!

呵呵,那又怎样?她就喜欢戳马蜂窝!

容薏站起来,单腿踩在“马桶”上,食指轻佻勾起男人下巴:“来,先摆个ok的手势,让爷知道你丁~~丁的粗细。”

赫连沉枭凤目阴鸷,冷沉觑着她:“”

“不行啊?那比个中指我看看长短总行吧?”

赫连沉枭更加阴鸷,紫瞳迸射之凌厉,似要将她钉穿:“”

“懂了!”

容薏打个响指,掏出所有家当,正好117块。

要你鸡,好数字啊。

她潇洒将毛爷爷甩出“擦擦”的响声:“小妖精,你今晚爷包了。”

顾青松玩劈腿,她不能?狗~ri~的,凭什么!

一旁的赫连少衍偷笑,世纪奇景啊,二哥竟然允许女人调戏他?说好的洁癖呢?这是那个避女人如蛇蝎的二哥?天下红雨啊!

赫连沉枭想狠狠捏碎眼前女人勾着自己下颌的手指,可她身上总有股独特幽香,窜入鼻息,直冲尾椎骨

男性剧痛,竟让他奇迹般僵硬到无法动弹!

若没有面具,他此刻定然史无前例的狼狈!

恼火!

他不懂,这是怎么了?

“117嫌少?那分期付款吧!爷这次钱带的少,下次翻你牌子,肯定给你补上!乖?”

赫连沉枭恼怒、不解、讶异、阴沉地盯着她:“”

容薏不耐烦了,丝毫不惧男人杀人的冷眸,甚至拍拍他臂膀,“我说你这磨人的小尤物,差不多就行了啊?”

赫连少衍:“”英雄,好胆量,你这兄弟小爷交定了。

特助景行:“”姑娘,明年今天我会去给你上坟。

赫连沉枭痛到极致,狠狠甩开她手,掐灭烟蒂,端起高脚杯,状似旁若无人抿着

可精致性感的锁骨间,却是汗渍氤氲。

容薏怒了,他敢不鸟她?

她又胡乱掏,掏到一坨软物,想也没想,塞进男人手中的高脚杯!

红酒溢出,将男人风衣晕湿一片

赫连少衍:“”英雄,你塞的那是卫、生、巾、吗?

特助景行:“”姑娘,京都所有权贵大佬从此对你跪~·tian~脚趾。

赫连沉枭紫瞳阴戾到极致,耐性耗尽,齿缝终于挤出一个字:“滚——”

赫连少衍失望了。他以为二哥会把这醉小鬼当场捏死的,没想到只是滚?

赫连沉枭倒是想,可他现在浑身滚烫如铁,没那心思亲自动手。

他跺跺脚,整个x国风云变色!

可今天,竟对这么个女人毫无办法?

保镖们要将容薏扔出去,她却张牙舞爪犹如敏捷的小母豹,在车里来回窜,一阵鸡飞狗跳

几个大男人,竟抓不到她,还反被她戏弄!

终于,容薏累了。双眼一闭,倒在男人长腿边,姿势——女版葛优。

赫连沉枭极度紧绷,心底阴郁。他一向冰冷的彻骨,此刻却如灼烧的岩浆。

狠狠觑着腿下的女人,鹅蛋小脸红扑扑,睡的没心没肺。

而他呢,今晚怕不是要受尽折磨?

该死的女人!

景行一直紧盯容薏,这女人很眼熟?

许久,他心咯噔一声,忙俯身在赫连沉枭耳畔:“二爷,她的身份竟然是”

几秒后,男人锐利深沉的紫瞳危险眯起,“等等!”

正要将容薏往外抬的保镖们,闻声住手。

“公司有多少厕所?”

呃?厕所?

景行虽疑惑他突然这么问,却仍恭声回:“公司一层8个,一共32层,共计256个厕所。”

“明天起,公司所有厕所保洁都放假,准备一份合同,让她按手印。”

“您的意思是?”

赫连沉枭冷嗤一声:“敢把我的房车认成厕所,我让她认识个够!”

她身份特殊又如何?

惹怒他,就要承担后果。

房车上有打印设备,合同出炉,睡死的容薏丝毫不知,她即将变成一名保洁大妈!还是洁厕的!

赫连少衍啧啧:“二哥,接近你的女人不都是发配南极吗?她怎么就可以打扫厕所?”

奇了个怪!

【读者需知:因为怕屏蔽,所以有些字词,用拼音代替,或分隔符~·隔开了,望宝宝们周知!】

【主角:赫连沉枭,容薏】

【身心绝壁干净!绝壁一对一!绝壁宠文!不光宠,还搞笑,哇哈哈哈,有毒,毒不死你,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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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扣扣:463368441敲门砖林月夜

夜夜微博:【林月夜小公举】

003:要把我孩子给打掉!

翌日清晨。

容薏是被后母唐曼的电话吵醒的。

头疼欲裂,直接挂断。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厌恶地蹩眉,继续挂断。五分钟后,电话没有再响。

房间是陌生的,容薏心头大乱,莫非昨夜酩酊大醉后跟男人睡了?

记忆,一片空白。

跌撞地跑出去,发现是警局!问过后,才知道昨晚有好心人为了她安全,将她送来的。

容薏尴尬挠了挠乱发,在值班警卫敬畏又讨好的注视下,佯装淡定离开。

对方那是什么表情?

真是见了鬼了!

刚出警局电话又响起来,“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文化么,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是陈姨。

陈姨是母亲十年前成为植物人之后,容家唯一把她当大小姐,并真心对她好的人。

其余人?呵呵了!

包括,她曾经引以为傲,为她挡风遮雨的父亲容震!

“喂,陈姨。”扯开潋滟的月牙笑。

“大小姐,你一会千万别回老宅来!”陈姨躲在花园角落,压低音量:“你昨天”

“我知道,昨天我让容美婷丢人了。”这个事,她有心理准备。

“不光这一件,大小姐,我刚才听说,先生和太太已经把你卖给一个老头子,做代孕妈妈啊!”

“什么?!”容薏撑大微肿的眸。

“是真的,虽然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是,你千万别回来啊!”

容薏从不敢置信、愤怒、到渐渐平静,唇角自嘲起弧度,“陈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她们母女俩暗中打压我这么多年,我往哪赚那么多钱,维持我妈的医药费?”

要不是母亲,她不可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而大部分钱,还是父亲容震出的。

“可是”陈姨还想说什么,电话猛然被粗鲁夺走,唐曼尖锐愤怒的声音咄咄逼人:“容薏,昨天你敢那么欺负美婷!她都病了,你还不滚回来跪下忏悔赎罪?!”

“病了?”容薏撩了下乱发,冷嘲:“有病治病,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兽医。再说,我跪下她就能立马好?”

“伶牙俐齿,永远只会嘴上逞逞能!”唐曼怒气更甚,“你比你那个和管家私通的亲妈还下贱!贱人——”

后一句,深刺容薏最柔软和脆弱的神经。她始终不相信,她的母亲会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

不怒反笑,薄凉反问:“贱人说谁?”

“贱人说你!!!”

“嗯,是贱人在说我。”

“你——!”唐曼彻底跳脚,“赶紧滚回来!半小时内见不到你,你那yin~·妇亲妈就等着撤呼吸机吧!”

电话,“啪——”挂了。

唐曼将手机扔给陈姨,怒斥了她一顿,才急匆匆进别墅,上了二楼主卧。

顾青松正轻声细语,安慰着躺在公主床上的容美婷。

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很是委屈,“青松哥哥,微信你也看到了,姐姐她说她也怀了你的孩子,所以要把我的孩子给打掉!”

今天一早,她用冒充容薏的微信发信息给自己,再给顾青松看,就是为了栽赃容薏!

“不可能,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她休想杀死我们的孩子!”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容美婷捂住耳朵,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真从未碰过她,你要怎么才相信?”顾青松心乱如麻,只想赶紧解释清楚,安抚好她。

容美婷眸中一抹恶毒稍纵即逝,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俯身在男人耳畔,轻语了几句

004:苍蝇和便便是真心相爱的!

容薏挂断电话,打车往容家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不能只顾自己,她还有母亲。

半小时后,容薏下了出租,跨过容家大门,刚进别墅大厅,迎面一个黑影袭来,躲闪根本来不及,下一瞬,小腹尖锐沉闷的剧痛——铺天盖地攫住她,紧接着,双腿一软就趔趄在地。

顾青松皱紧眉站在一旁,很显然,刚才这一脚是他踹的!

“青松哥哥,没想到你真这么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呢。”容美婷娇软一笑,过来揽住男人臂弯。

“美婷,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造谣说怀了我孩子,还发短信威胁你,说要打掉我们的孩子!”顾青松冷漠盯着趴在地上的容薏:“这下,我证明她没怀我的孩子了!你相信我了吗?”

“青松哥哥,我当然信你了!”容美婷娇滴滴的,一脸大度:“快扶姐姐起来吧。虽然她威胁我,但我真的不怪她。”

“美婷,你就是太善良了!昨天,她还将我们那样扔在试衣间,蛇蝎心肠!”

顾青松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家有点本事,帮他拦下了新闻,不然今天他和美婷的风流韵事怕是传遍京都了!

容薏强忍腹部剧痛,站直身体,挺起脊背,神情冷肃,犹如孤傲不屈的黑天鹅,凉凉扫过大厅

主位上,容震不发一语。

副位上,唐曼幸灾乐祸。

周围站着容家所有佣人,皆是一脸“你活该如此”的表情!

只有陈姨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要来扶她,却不敢吧。

别人欺辱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容震。虽早已习惯他的冷眼旁观,但容薏心底还是止不住酸涩,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唇角冷嘲,走到顾青松面前,掌心高高扬起,落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紧接着,手背、手心、再手背,正反手连续四个耳光!

“啪——啪——啪——啪——”

大厅里,诡异的安静。

顾青松俊脸通红又震惊,偏到一侧。不敢置信,喜欢了他、爱护了他六年的容薏,第一次打了他?她,竟然真的打他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踹那一脚,他用了七八分力气。

“青松哥哥,你没事吧?姐,你是专业游泳选手,你不知道吗?他踹你那一脚,只是象征性而已。你呢!下手怎么可以这么狠?唔唔都肿了!”

容美婷心疼摸男人的脸,泪水弥漫,犹如单纯小鹿。

容薏冷盯着容美婷:“我考京都大学游泳专业,你给我偷偷改成文学。

我要代表x国参加世锦赛蝶泳项目,你却暗中派人割伤我小腿,害我被国家队除名。

这次又是威胁,要杀你孩子?呵,容美婷,忘了跟你说,其实我连你也想杀。”

“姐”

“六年来,你觊觎这个浑身散发屎味的男人,挑拨陷害的手段,真像茅坑里的苍蝇——又臭又多。”

“姐,我没有,我和青松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容美婷佯装委屈。

容薏不羁一笑:“苍蝇和便便当然是真心相爱了。但拿你当贱人时,拜托你敢作敢当?”

“她才不像你,她很单纯——”顾青松猛然呵斥。

005:大boss枭二爷......霸气登场!

容薏愣了几秒,不怒反笑,冷眸射向他,逐字宣判:“顾青松,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顾青松:“”

“容薏,你唧唧歪歪,吓唬谁呢?”唐曼扭着蛇腰走来,“你父亲公司最近经营不善,必须要得到赫连家帮忙。人家赫连老爷想要你为他生个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哪样不是紧着你先用?养你和治疗你那个荡-妇母亲多年,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恩将仇报?

“呵呵,苍蝇她妈就是技高一筹,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颠倒黑白也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容薏反呛:“如果我没记错,我妈和容震还没离婚,结婚证上也不是你的名字。要说荡-妇,应该是小三上位的您,才对吧?”

“你——”

“既然是小三上位,是我们容家养了你们母女,好吗?真说报答,不应该你和容美婷去生?”

唐曼恼羞成怒:“我们美婷怀着青松的孩子!怎么能去为双腿残疾的赫连老爷生孩子?”

“哦,你也知道,那个赫连老爷双腿残疾啊?”容薏面无表情,眼眸却瞥了下袖手旁观的容震。

彻骨的凉,锥心之痛。

赫连老爷少说也得60了,虽然什么都拥有,可终日坐在轮椅上。

“哼,少阴阳怪气!”唐曼咄咄逼人,“一会赫连家就来接你。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要是敢逃跑,你母亲我们就不管了!”

容薏知道,她逃不掉了!她不生,母亲怎么办?

这一刻,最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她能争点气,就不用走投无路,受制于人!

她淡淡自嘲,月牙笑美的惊心动魄:“容先生,你的意思是?”

容震不愿和她对视,别过头,声音不冷不热:“薏薏,这次先委屈你了。”

先?

这些年受的委屈还少?

容薏苟延残喘的心,彻底死了。从此,这个叫容震的男人,不再是她的父亲!

他不配!

“好啊,我可以生。”容薏端起桌上一杯绿茶,递向容震,“不过,你必须将这杯热茶——亲手泼在唐曼脸上!”

不是为自己出气,是为那个沉睡十年却受尽屈辱的母亲。

唐曼怒火中烧,撸起袖子一把抢过茶杯,骂骂咧咧:“反了你了,还想泼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个小贱蹄,就不知道马和驴都有四条腿!”

热茶,迎面泼来

容薏闭眼。

她就知道,这杯热茶最终还是会泼向自己。也好,伤了脸,受了疼,心就不会那么苦了?

“呲——”

蓦然一阵冷风,男性独特好闻的烟草之气袭来,疼痛未至,容薏被帝王之躯霸道强势揽入怀

他黑色风衣袖口一挥,大部分热茶返回唐曼脸上!

“啊—好疼!”唐曼一手捂脸,痛苦尖叫。

“哇,是赫连二少爷?他他怎么亲自来了!”

容薏仰首看去,呼吸猛然一窒,竟真的是京都一手遮天,令黑道白道上流社会皆闻风丧胆的“枭二爷”!

006:我赫连家的女人......谁、敢、动?

枭二爷是谁?

她容薏虽没见过,可不是没听过。

标志性狼人面具,天生的紫瞳!

x国行走的活阎王,商人的克星,枭雄里的头狼!赫连集团现任总裁,该集团乃x国五大寡头财阀之领头,拥有x国一半以上财富。

不仅如此,他还是现任总统的亲弟弟!

身份,地位,财富,能力,呼风唤雨!

然而,天之骄子也有缺陷。据悉,他真实面貌丑陋无比,而且还只喜欢男人!

从没有女人,能入他眼,能近他身!

可现在

“不是听说枭二爷喜欢男人嘛。”女佣小声嘟囔,“怎么抱着大小姐啊!”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没看到?好快哦!”

景行刚到玄关处,听到佣人议论,与有荣焉。他家二爷的身体素质是常人能比吗?

真真是行如风!

不仅身体素质天赋异禀,连嗅觉,听觉,都是常人的十几倍!

容薏惊愕,仰视赫连沉枭倨傲下颌,双手掌心,紧贴他火热胸膛。

呼吸,蓦地加重。

小脸,竟微微晕上淡淡粉红。

六年,她和顾青松也只是牵牵手罢了。从未和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亲近!

顾青松失神盯着这个犹如神邸的男人,他搂着容薏,这让他心底很不舒服。

容美婷咬唇看着顾青松,心底满是愤懑和不甘!

“我赫连家的女人,谁、敢、动?”

赫连沉枭面具下紫瞳凛冽,迸发出睥睨蝼蚁的阴鸷,犹如冰雪之巅俯瞰众生的狼王,你只有一条路——跪下臣服。

他冷扫一圈众人,最后寒光如锋利手术刀,锁定唐曼

大boss一出场,大厅犹如冰窖冷气直冒,所有人噤若寒蝉,俨然像在站军姿。

唐曼更是僵硬如死尸,一句屁不敢放,玻璃杯“啪——”碎裂在地!

她知道赫连家要来接人,但没想到竟然是赫连老爷的二儿子——活阎王枭二爷亲自来?!她刚才还要泼容薏会不会死无全尸?

容薏被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后退,想撤出他怀抱,却被大掌紧紧攫住纤腰,动弹不得。

此刻,她鼻尖被强势贴在他胸口!

人是冷的,胸怎么是热的?

容薏很想说:大“胸”弟,我知道你是来支援朕的!但是,能不能先放开朕?

容震赶忙弓背哈腰走过来,极为恭敬和讨好:“枭二爷,没想到您能亲自来!我这就让下人准备参茶!”

赫连沉枭视他为空气,让他颇为尴尬。

容美婷吞咽口唾沫,忸怩地挪到唐曼身边,嗲着嗓子:“枭二爷息怒。你误会了,这茶是要给姐姐喝的呢。”

喝?

容薏:“”能再不要脸点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佣人插嘴了?”赫连沉枭睥睨着容美婷,薄凉的轻蔑。

佣人?

容薏:“”

枭二爷,您是大圣派来的救兵吧?这机智,她给满分!

容美婷脸一瞬间垮下去。

赫连沉枭俯首,觑着怀里女人,淡嘲:“这样的女佣伺候你,能舒服?”

容薏:“”他果然是故意的!

容美婷咬着唇,彻底狼狈。

她怎么说都是娇生惯养,别人哄着宠着的,何曾受过如此难堪?都怪容薏个贱货!

唐曼顾不得烫伤的脸,忙解释:“枭二爷,她不是佣人,是我女儿呢!”

007:她刺目的鲜红........

“你意图伤害我赫连家的女人。”赫连沉枭不容置喙,凤眸裹着坚冰。

唐曼心下一咯噔!

“景行!”

景行应了声,走到桌边重新倒一杯滚烫的热茶递过去,“容太太,喝吧。”

“这这”唐曼脸都吓白了,喝下去胃还不得烧烂了?

“还不滚上楼去,在这丢人现眼!”容震疾言厉色,想要为她解围。

唐曼吓得赶忙要走,被景行拦住:“容太太,我家二爷的命令,没人可以违抗!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容薏蓦然心漏跳一拍,下意识看向赫连沉枭。

唐曼说过:她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是因为她是被赫连家选定的孕母,他才这样帮她的吧?

唐曼面如土色,知道没人能救她了!哆嗦着唇瓣,一咬牙全部喝完

“妈,妈,你怎么样?”容美婷扶着她。

灼烧的剧痛,让唐曼半个字都说不出。很快,她被扶上二楼。

容薏这才想到要挣脱男人怀抱,可火热大掌轻而易举就桎梏住她

顾青松有些吃味:“容薏,我看错你了。你不过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

容薏心底冷笑。允许他出轨,不许她抱个男人?

真是大姑娘嫁糟老头——凭什么?

想到这,挑衅般更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赫连沉枭对于她的小动作,心莫名舒适,可下一瞬,早就月中月长的男性,更加耀武扬威了!

痛!

他紫瞳危险一凛,目光扫过顾青松,落在容薏小脸:“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

他薄凉又轻蔑的语气,让容薏心头一涩:“怎么,你觉得他长得猥琐?”

“是又如何?”

“不,枭二爷你错了,你觉得他猥琐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你应该试着去了解他,才会慢慢发现,他真的是越看越猥琐。”

揽着她的粗砺大掌,忽然一紧。

赫连沉枭绯唇噙起莫名弧度,嗓音却是地狱之审判:“景行,你说猥琐的男人,该当何罪?”

容薏勾唇,原来猥琐也是种罪?

景行俨然司空见惯,一脸淡然:“按照惯例,历经三天三夜,将其小香肠撸成肿香肠。然后用它大战对方某处三百回合,再发配去c国夜场,交给腐女俱乐部处理。”

顾青松菊花一紧,脸色煞白!

容薏:“”好狠,不过她喜欢。

忍不住仰首,笑的潋滟:“枭二爷,你说真的?”

“你说呢?”赫连沉枭扬眉,冷魅的漫不经心,犹如暗夜帝王,好像他决定的事,没有不实施的可能。

容薏刚想说“干的漂亮”,突然间小腹就像被扎满钉子,痛入骨髓,撑不住,身体一软

男人发现她不对劲,低头,她水洗白的牛仔裤中间,蜿蜒下红红一条。

鼻尖一动,是鲜血的味道!

容薏失去气力,双眼模糊,男人打横抱起她,薄唇抿成一条冷线:“备车——”

*

奢华房车,最快速度穿梭在京都大马路

容薏痛的冒冷汗,被揽在男人灼热胸口,隐约感受到他紊乱的心跳和斥声:“什么时候到?!”

是担心她?

肯定还是因为要给他爸做孕母,所以如此吧!

本就坚固的心房,再次筑起防备的城墙

*

【先说一下,枭二爷戴的面具是露出眼睛鼻子嘴的,不要纠结为什么戴面具可以吃饭可以接吻哈!】

008:来好事了!!!

君氏医院,京都顶级贵族的专属医院。

至尊病房,男人压抑的怒斥:“到底什么时候到?”

小护士吓得颤抖:“枭二爷,我们我们院长说马上!”

说曹操曹操到。

君子诺一身白大褂,痞气笑着阔步而入:“什么时候,冷面阎王枭二爷也会着急了?”

害他抛弃美人在怀,马不停蹄就往这赶!

“闭嘴,马上给她看病!”赫连沉枭紫瞳一片阴霾。

“好好好。”君子诺走到病床前,“哦,这里流血了啊。”

大掌,轻车熟路要给昏迷的容薏脱裤子!

“啪——!”

手背被突袭,好狠的一巴掌啊!

赫连沉枭阴郁:“你干什么?”

“能干什么,检查啊!”君子诺委屈、不满:“好痛啊”

“不行,就这么检查!”

“二爷,你肿么了?她是那里出血,我隔着裤子看屁啊?”

赫连沉枭蹩眉:“让女医生来!”

君子诺:“”二爷,早知如此,你何苦叫我来?打酱油都没份!

君子诺,景行皆被驱逐出去。

只留下女医生,女护士,以及赫连沉枭。

男人端坐在高背椅,别过脸去,让女护士检查

病房外。

君子诺好奇死了,“景行,你家二爷不是喜欢男人吗?外界可都疯传,他喜欢我和他三弟的!什么时候有了——女人?”

他和赫连少衍是最好的基友,更是外界传言的:枭二爷背后的男人们!

景行--!面瘫脸

君子诺神经兮兮穷追不舍:“说不说?说不说?!不说不说我就待会再问你一遍!”

景行--:“天机不可泄露。”

*

女医生小心翼翼给容薏擦干血迹,穿上裤子,“枭二爷,好了。”

赫连沉枭正身,按下内线:“进来。”

君子诺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景行。

“院长,她姨妈来了。”

君子诺冲赫连沉枭叹口气:“听见没,她大姨妈来了!”

赫连沉枭凤眸不悦:“我让你听检查结果,你跟我说她姨妈做什么?再插科打诨,信不信我让你一年碰不了女人?”

饱含警告!

君子诺:“”一天不碰,浑身难受。三天不碰,烂成息肉。一年不碰,绝逼会死!

他看外星人:“二爷,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别告诉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姨妈?”

赫连沉枭暗眸:“”

“扎心了,老铁!谁让你从不接触女人!”

赫连沉枭耐心耗尽:“你再卖关子?”

君子诺真是操碎了心,免费科普:“这东西学名月经,为期3-7天。古代叫葵水,现在叫姨妈,也叫亲戚、例假、月事、还叫来事儿,更叫——来好事儿!”

赫连沉枭想到书本学的月经,心稍微松了,威胁:“以后再不好好说话,我就真让你“来好事”!”

君子诺:“”

“院长,她是受到重击,正好来例假,所以血量多,休息几天观察下,应该就没事了。我先去给她拿卫生棉。”

女医生离开,君子诺好奇盯着脸色苍白的容薏:“二爷,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女人来这个,不能吃凉,不能沾辣,更不能闯红灯作案啊!”

赫连沉枭阴鸷:“景行,拖出去埋了。”

009:与赫连沉枭第一次独处.........

被换好卫生棉,打了止痛针的容薏,不久就醒了。

奢华的病房,只剩床边坐着赫连沉枭,凤目深邃清冷看着她。

她睡很久了?

容薏坐起身,虚弱道:“枭二爷,今天谢谢你。”

“真想谢我,就肉一偿。”男人声音薄凉,视线从她面庞慢慢往下扫

容薏心口一颤,他毫不隐晦的目光,锐利而深沉。犹如盛放的罂粟,致命的——危险!

难道,她不仅仅想要自己做他爸代孕,还想要自己做他情人?

“你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值钱的?”声线讥诮。

容薏感受到了侮辱,虽然他帮过自己,但——

撩了撩蓬松的及肩发,轻轻睇男人下身一眼,戏谑又挑衅:“抱歉啊,我只喜欢铁一杵,很显然,枭二爷你不是。”

赫连沉枭紫瞳一凛,站起身,188cm的挺拔身形幻化成阴影笼罩她:“呵你有那么不可~斗~量?”

容薏别过脸,硬着头皮回:“我海纳百川,不行吗?”

赫连沉枭绯唇噙着冷魅,嗓音醇厚:“虽然我很想试试你如何能海纳百川,但你确实想多了。我说的是代、孕。”

容薏脸腾一下红了:“”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有点丢人。

脑袋缩进被子里,不再吱声。

“容薏,你没得选。给我赫连家生孩子,我可以保证你的母亲安然无恙。如果你拒绝,我保证会做点什么。”

十足的威胁!

容薏被里的双手攥紧,心里一片悲凉,咬着牙闷声回:“我知道。我要休息了,枭二爷请便!”

赫连沉枭暗眸:“”

她在撵他?

他帮她,一点不感激还敢甩脸色给他?

周身冷意弥漫,想立刻掀开被子将她丢出去。

脑海闪过她下身全是血的模样,终是敛下脾气,恢复淡漠。

她要不是病人,他一定不会忍!

*

五日后。

容薏例假干净,身体健康,宣布出院。

这五日,赫连沉枭再也没出现过。

景行将容薏带到京都市中心,最尊贵奢华的独栋建筑——赫连庄园。

东园,住着赫连沉枭。西园,住着赫连少衍。一分为二,相互独立。

庄园里自带泳池,果园,农场,牧场,酒窖,花园,喷泉,假山,高尔夫球场

东区,巧夺天工,冷色调的欧艺别墅。

容薏笔直站在会客室中,景行在她对面公事公办道:“(1)一年内,乙方通过人工授精,为甲方赫连泽【赫连老爷】生下一子。

(2)一年后,乙方离开,孩子留下,不得以任何形式纠缠。

(3)在受孕成功后,乙方必须保护好孩子,吃穿住行听从甲方安排。

(4)作为补偿,甲方帮助乙方父亲公司渡过难关,并支付乙方母亲全额医药费。

(5)乙方必须严格保密,不得中途毁约,否则后果自负!”

容薏清冷听着,面无表情。

“如果没问题,请容小姐签个字。”

容薏攥紧笔,仅犹豫两秒,就爽快签了。

她,还有得选?

“容小姐,你的房间是二楼最东边客卧。从今天开始,我也住在这里,有事可以找我,我不在就找辛管家。我会尽快安排时间为你全面体检确定排卵期,在这之前请保护好自己!”

“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还有,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这不是你们二爷的住所吗?”容薏问出心底疑惑。

到现在,她都没见过传闻中的赫连老爷。

景行:“这个并不清楚,我也只是听命办事。具体原因,日后或许你会知道。”

但她不会知道的是,赫连家打着为赫连老爷代孕的幌子,实际却是为赫连沉枭生子一事!

当然,这是个秘密。

010:让他体会什么叫——哭的有节奏!

赫连集团。

32层气势磅礴的罗马式建筑,傲视群雄。

顶层,总裁办公室,奢华装潢,锋芒毕露。

男人颀长身姿,紫色手工衬衫领口,肆意开着几颗,神秘中带着野性,冷魅中透着倨傲。

赫连沉枭紫瞳俯视京都的繁华,漫不经心品着红酒,听身后人汇报:“二爷,合同容小姐已经签了,按照你吩咐的,她以为是为老爷代孕。”

“她打算怎么处理自己的前、男、友?”赫连沉枭答非所问。

景行听得出男人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从初遇容薏那一晚,二爷的脾气就有些古怪。这五天,更像是逛了圈南极,冷的直叫所有人打哆嗦。

“容小姐说,送c国就不必了。顾家少爷,以后和她无关。”

赫连沉枭转身,轻嗤一声:“对待劈腿半年,踹她小腹的前男友,还真是大度。”

这就是真善良?活该她被那些人欺辱和作践!

他薄唇冷厉,紫眸闪过戾气:“吩咐特殊小组,让顾家体会体会,什么叫哭的有节奏!”

*

容薏不想多呆在那个华丽的客房,那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爽。

拿了泳衣,背着包离开庄园。

坐地铁,到了市立医院,买好大桶水,一口气扛上十六楼。

因为电梯坏了!

还好她胳膊有劲,也并不太吃力。

到了病房,却发现母亲云素素的病床空了。一问才知,被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君氏医院。

赫连沉枭速度还真快!

容薏扛着大桶水,一路又到了君氏,看到云素素在至尊病房,享受顶级的护理待遇,心里总算释然了。

妈,看到你这样,我做的一切就值了!

亲自给依旧是植物人的云素素擦了全身,又呆了两个多小时,容薏才离开,去了京都大学。

泳池,是为学校专业游泳队开设的,环境不错。只是和她在赫连家看到的泳池一比,还是相形见绌。

不过,她不想在赫连家公然游泳。

拜容美婷所赐,她没考进游泳队。

但还好,她有一张可以每天免费游一小时的卡。

站在落地镜前,黑色鲨鱼线流畅版泳装,20岁、168cm的容薏,纤腰长腿,皮肤藕白,小脸既清纯又妩媚,笑起来时,月牙弯弯的眼睛,月牙弯弯的红唇,优美的天鹅颈,美的肆意又舒服。

唯一遗憾的是,那粗壮结实的臂膀,让她心生落寞。因为这件事,顾青松没少埋怨她是男人婆!

可是,她就是喜欢游泳啊!

还好,当初没有为了渣男放弃,不然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

容薏回到庄园东区,进入别墅时,米色毛衣、漏洞休闲裤、口含棒棒的纨绔少爷,大爷似的斜躺在冷色调欧艺沙发上。

赫连少衍?

赫连家三少爷!

容薏从娱乐新闻上看过不少他的桃色绯闻,对那张脸不算陌生。

他边舔bang~bang~糖,边看超大荧屏。

画面里,巨型鳄鱼张着血盆大口,凶狠残暴地将男子拦腰斩断——血淋淋!

片名:《史前巨鳄》

容薏:“”屎前巨饿?真是x了狗了。

011:把他当洪水猛兽?

赫连少衍看到她眼前一亮,跳下来凑近:“嗨,醉小鬼!你怎么在我二哥这?”

容薏颦眉:“你认识我?”

她浑然忘记,醉酒那晚发生的一切了!

“当然啦,你是大英雄,是本少爷这辈子的好哥们!”

“”

赫连少衍拉她坐下,“来,一起看电影!”

“”

屎前巨饿吗?容薏真看不下去,“三少,你是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吗?”

赫连少衍有点懵逼:“怎么了?我就喜欢鳄鱼不行啊!我在西区后院,养了好多鳄鱼呢,改天带你去打个招呼!”

“”

“害怕了?我告诉你,醉小鬼,我二哥才恐怖呢,后院养的都是头狼,一大群一大群的,半夜总是鬼哭狼嚎,我的鳄鱼弟弟们,特么的,成天吓得都抱团取暖了!”

“”

容薏没心情听这些,这个三少不是她该结交的。转身就要走,却被拉住手腕:“你不喜欢看这个那我换行不行?演员、歌手、主持,喜欢谁的,我马上换!”

他真的好无聊!醉小鬼这么有趣,就不能陪陪他么?

容薏转头对上他潋滟的桃花眸,里面一片赤诚,或许,他们也可以做朋友?

她裂开月牙笑,胡乱道:“我喜欢的?呵,张根‘硕’,古巨‘基’还喜欢张宇,费玉清。”

*

喷泉下,奢华内敛的纯黑阿斯顿马丁停下,景行拉开车门,清隽疏离的面具男人,长腿迈出,下一瞬,便听到别墅里她玩味慵懒的声音。

他听力,嗅觉,皆是常人的十几倍!

赫连沉枭紫瞳凉薄:“查一查,张根硕、古巨基、张宇、费玉清是谁。”

景行虽疑惑他突如其来的吩咐,却依旧点头:“是,二爷。”

别墅内。

“他们哪国的?”赫连少衍拿着遥控器在搜索。

玄关的拱形大门被推开,辛管家率领两排佣人分站两侧,恭敬迎接他们孤傲尊贵的主人

“二哥,你回来啦?”赫连少衍小跑过来,“醉小鬼为什么在你这?”

“跟你无关!有事没事,在你西区老实呆着。”男人暗眸,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眼底藏着莫名的不悦。

赫连少衍委屈:“”

赫连沉枭的出现,让大厅如坠冰窖,他讳莫如深冷盯向坐在沙发的女人。

容薏与他对视

呵,难道他在不悦自己没有恭迎他?她只是来代孕,不是来做佣人的!所以,不需要看他脸色吧?!

转身上旋转楼梯,消失在二楼。

赫连沉枭皱眉,心口滋生愠怒:“”

他一回来,她就立马上楼?把他当什么了,洪水猛兽?!

赫连少衍呢?她怎么就和他可以聊天看电视?

*

翌日。

容薏早早就离开赫连庄园,去了京都大学。临近毕业,宿舍其余三人,只有许盼在。

许盼因为喜欢顾青松,而视她为眼中钉!各种嘲讽挖苦小伎俩,层出不穷!今天也是,一直说风凉话挑衅,她懒得搭理。

容薏收拾好所有顾青松曾送的东西,装进大纸箱,抱着就离开了宿舍。

在学校空地,一把火点燃。

微信,qq,手机号,全部删除。

走好吧,狗崽子!

012:容小姐,你欠我一句sorry

整理好一切,容薏又去了学校旁边的某老旧小区。

这里,有她租住的小房子,在六楼。她平时做做微商,卖卖鞋,里面放着她定期从工厂拿的货。

另外,她还偶尔接几个平面广告,不能漏胳膊那种,价格低廉。

可是,赚的钱对于母亲,还是杯水车薪!

这一周发生了太多事,容薏也没给同城订鞋的客户送货。挨个发微信问了一遍,确定还买的客户,而后装好货放在楼道里的摩托车上。

戴上头盔,白色的拉风座驾肆意驰骋在京都大街小巷

*

赫连集团。

正午,总裁办公桌上,豪华的定制盒饭。

“二爷,该吃饭了。”

赫连沉枭从文件堆中,抬起矜贵挺拔的脖颈,“红酒。”

景行将高脚杯递过去,二爷还是那么喜欢餐前喝点红酒。

男人绯唇氤氲着红酒汁,长指敲击桌面,宝石红戒指性感冷魅:“查的结果?”

景行一愣,随后想到什么,面色颓然。这该怎么说呢?

“二爷,你确定要知道?”

“说——”不容置喙的霸道命令!

景行“咳咳”两声,后退几步,拉开安全距离,才道:“张根硕,古巨基,张宇,费玉清都是h国或z国的艺人。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男的。”

“重点!”男人不悦,凛冽蹩眉。

“呃,我上网搜索了下,他们大概都和男人的凶器有关?”

赫连沉枭紫瞳染上阴霾,张根硕、古巨基呵,这就是她喜欢的“铁杵”?

“那剩下的两人?”

“后面两人来头更猛,网友们最喜欢他们的口头禅是:上来,嘿嘿嘿”

景行差点哭丧脸了,天知道他这“嘿嘿嘿”三字多么难以启齿!容小姐,你欠我一句sorry!

大boss不懂什么叫“嘿嘿嘿”,上网查

五分钟后,男人面具下容颜绷紧,薄唇成一线,凤目隐匿着冷冽风暴

大掌,紧紧捏着高脚杯,心口有些紊乱、阴郁。

她怎么敢?怎么敢和赫连少衍当面说这些?还是说,顺便个男人,她都可以打情骂俏?!

莫名的愠怒和不爽,滋生全身!

她还真以为,他没办法制她了?!

“少衍现在在哪?”

“二爷,三少在总经理室呼呼大睡。”

赫连沉枭凤目眯紧:“我看他是太闲了!上周非洲难搞的合作案,马上派他去做!”

景行咽口唾沫,三少要倒霉了!

*

容薏送完货已经下午两点多,放好摩托车,走出小区,一辆黑色奥迪截住她。

景行从车上下来:“容小姐。”

“景先生,有何贵干?”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见到赫连家任何一个人!

一份合同递过来,“容小姐,请过目。”

容薏诧异几秒,接过来翻阅

一分钟后,她感觉晴天霹雳——

“这这签名是我的没错,但手印你确定是我的?”

这踏马是啥?!似不似傻!她什么时候毁了赫连集团十个亿的合同?还卖身做洁厕大妈了?!

景行俊颜一笑:“当然,你随时可以做专业鉴定。”

容薏不淡定了!

脑海蓦然闪过,一周前发现顾青松劈腿那晚的醉酒,她模模糊糊好像上了公共厕所,而后碰见了

“是赫连少衍让我签的?”怪不得,他认识她,她也觉得他眼熟!

“呃,不是。”

“那是?!”

景行尴尬:“你不记得那晚,二爷也在房车上?”

“不记得,完全没印象,只记得你们三少了。”

“”二爷若是知道自己存在感这么弱,怕是会发飙?

容薏郁结,撩了撩乱发,“你的意思是,枭二爷让我签的?”

013:赫连沉枭的故意刁难……

夜晚,赫连庄园东区别墅,灯火通明。

容薏无视佣人瞠目结舌的表情,大快朵颐,光米饭就啃了三碗。

今天打扫厕所到晚上,踏马的,又累又饿!

还好,她是吃不胖体质。

她想和赫连沉枭谈谈,对方却一直开会,秘书说总裁不会见她!

x了狗了!

她知道她理亏,十个亿,她打扫一辈子也还不起啊!

吃完饭:“你们二爷,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大叔辛管家,慈祥微笑:“这个不清楚呢,二爷一向很忙。”

“”

好吧,她等!

从九点等到凌晨一点,男人依旧没回来。实在困了,就上楼洗澡

而就在片刻后,赫连沉枭回来了,景行跟在后面。

辛管家迎上前接过外套:“二爷,容小姐等了你一晚上,刚上楼睡了。”

男人紫瞳暗了暗,呵,这会知道等他了?

她敢调戏赫连少衍,还敢无视自己,他就该搓搓她的锐气!

让她知道,在这庄园里,谁才是主人!

赫连沉枭消失在二楼旋转梯,最东侧主人房是他的起居室,对面是她所在的客房。

即使隔音良好,他还是依稀听见水流声

她在洗澡?

蓦地,喉头一紧!

他明明一向禁欲、清冷,对女人毫无兴致!

扫描紫色眼瞳,“嘀嘀嘀——”

主人房开了,男人身躯紧绷,沉步而入

*

容薏洗完澡出来,微信提示有消息,来自最好闺蜜水小仙。

一盆焉了的小水仙(微信昵称):【亲爱的,我有同学看到你今天从赫连集团出来,干嘛啦,在那上班?】

容薏手握了一下午马桶刷,酸痛难忍,不想打字就直接发语音:“嗯,算是吧。”

很快,对方又发来:【哇塞,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公司呀!快说说,心情怎么样?】

容薏无奈一笑:“呵呵,心情?上个班还不如去上坟。”

嗯,给赫连沉枭上坟!

【怎么啦,累成狗了?】

容薏郁闷:“不,小仙你错了,狗踏马都没我这么累。”

【怎么回事?】

“有时间再详细给你解释吧。”

【哦哦,我是想说,我这还有张游泳卡,明天你来找我拿?】

容薏眼睛一亮:“死鬼,还是你对我好!这样我就能游2小时了!明晚,老地方见!”

对面主人房,赫连沉枭正换衣服,听到那句“上班不如上坟”绯唇莫名勾起弧度。

呵,累了?累就对了!

不是无视他?现在是他不见她!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傲气到什么时候!

*

次日。

容薏一大早也没堵到赫连沉枭,佣人说他天刚亮就已出门。

一肚子的火,坐地铁到赫连集团。

问了好多遍,秘书依旧冷硬回复:总裁忙!

无奈,容薏又拎起马桶刷,开始一层一层打扫。

装修依旧昂贵华丽的洗手间内,容薏犹如愤怒的炸毛狮,“刷刷刷——”

光洁精致的进口马桶,就像赫连沉枭那张欠揍的面具脸,恨不得给他戳烂!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个智障!

*

总裁室。

听着景行的汇报,她确实累的不如狗,男人心底总算舒服了些。

或许,他可以大方施舍见她一面?

“二爷,你要的车载视频。”

景行将视频导入,对面大屏幕开始播放

【你不记得那晚,二爷也在房车上?】

【不记得,完全没印象,只记得你们三少了!】

014:火力全开,怒怼秃头男......

昨日景行和容薏的对话,一字不漏传到男人耳畔。

赫连沉枭心口蓦然一窒,紫瞳迸发凌厉,手中的高脚杯往屏幕砸去,“彭——”

屏幕碎裂,循环却依旧:【不记得,完全没印象,只记得你们三少了!】

他是鬼迷心窍,才会觉得她又累又惨,想要见她!

景行被吓到,忙将屏幕关了。

唉,二爷怎么现在轻而易举就被挑起情绪?

容小姐,虽然你被蒙在鼓里,要代孕的对象其实是二爷,但这么整,也依旧没好果子吃啊!

*

傍晚七点,容薏终于疲软的下班了。

反正见不到赫连沉枭,索性直接打车去了学校旁边的陈记小吃。

约好了和水小仙见面的!

容薏刚推开餐馆门,就听到角落里,一名男子不重却足以让全场客人听清的话

“我说你个子矮,长得也不咋地,人还蠢的像只傻狍子,我能喜欢你,你该感到三生有幸,欢天喜地好吗?”

水小仙小脸惨白,蜷缩着脖子,低头坐在男子对面,头快埋到桌子下面了,委屈也一声不吭,十足的软弱小绵羊!

男子还在唾沫横飞:“我有钱,长得好看,人又聪明,向你表白你竟敢拒绝我?你觉得就凭你这下等姿色,除了我谁还会施舍要你?”

容薏瞬间来气,大步走过去,粗鲁拽起男子衣领,眼神冷冽逼视:“呵呵,你有钱?你有赫连沉枭有钱吗?你好看?你有总统大人好看吗?你聪明?聪明到都绝顶了!像你这种光明顶、地中海、农村包围城市、还需要地方支援中央的大卤蛋秃头男,在总裁文里最多活250个字,也配追求我家小仙?”

秃头男一脸懵逼???

“擦干净你满眼的眼屎看清楚!我家小仙可爱、机智、善良、人见人爱、迷倒万千马仔、有的是男人爱慕她!她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啃你种啤酒肚、有口臭、五短身材、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惨不忍睹还特么以为自己能拯救苍生的猥琐渣男!!”

秃头男被这三寸不烂舌震惊了,气势瞬间被碾压,半天才哆嗦着找回声音:“小仙,这是你交的朋友?太让人失望了!”

容薏狠狠弹他一个脑瓜蹦:“这就失望了?我还没让你绝望呢!不想菊花变向日葵,小鸟成双截棍,就赶紧g-u-n滚——”

餐厅许多人都在为容薏竖大拇指,秃头男彻底灰头土脸,逃之夭夭:“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怕你个卵啊?”容薏挑衅吹个口哨。

水小仙比了个耶的手势:“薏薏,你吵起架来真——帅。”

霸气,侧漏了一地啊。

容薏白她一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说你傻狍子,没毛病!他那么侮辱你,你也能忍?和你说过多少遍,遇到傻x要毫不留情怼回去!”

“我还好啦,不是很在乎。可你那么说他,他真的挺丢人哦。”水小仙眨眨眼睛,拉她坐下。

“好吧,我答应你,下次直接动手,不吵吵了。”

容薏开始点餐,最爱吃的炒田螺、宫保鸡丁、口水鸡

“不过,薏薏,我有件事好奇。为什么是地方支援中央?”

“头发往中间梳——遮秃。”

015:他真想狠狠掐死这个女人!

容薏边吃边聊,告诉水小仙最近发生的事。

当然,省略了代孕一事!

吃完饭,告别水小仙,拿起游泳卡,又打包了一份炒田螺,坐地铁往赫连庄园走。

中途实在太累,睡过头了。等到达东区,已是凌晨。

别墅大厅,僵冷的低气压!

景行、管家、一干佣人战战兢兢,这容小姐胆子太大了,竟敢夜不归宿?

“查到了?”男人嗓音冷沉。

“二爷,容小姐两个小时前上了地铁,按理说早就到了。怕不是”

出事了?

赫连沉枭心口一紧,薄唇刚要掀动,玄关处出现了白色牛仔裤、黑色皮夹克、拎着餐盒、表情也潇洒不羁的容薏。

辛管家忙上前:“容小姐,你可回来了。”

二爷发了一晚上脾气!

“不好意思,今天太累,路上睡着了。”

赫连沉枭暗眸:“”她敢埋怨扫厕所累?

容薏这才发现,男人长腿交叠,霸气冷酷斜坐欧艺沙发上,紫瞳和绯唇凛冽出极致的不悦?

他有什么不爽的?她才应该生气,好吗?

不过,等了两天,终于见到他了。

沉步走过去,姿态尽量放低:“枭二爷,我们谈谈?”

赫连沉枭静默几秒,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双拳攥紧,青筋凸起。冷漠站起来,无视她:“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容薏眼睁睁看他上了楼。

脾气真臭!

神经病,她不要面子的啊?

景行也拿不准赫连沉枭在想什么,所以只是道:“好了,容小姐先去休息吧。下次要记得早点回来。”

赫连沉枭甩上房门,晚饭都没吃,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发泄!

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大半夜走夜路,还敢睡着?

她当她是咸蛋超人,有冲击波护体?

才仅仅等她一晚,就不等了?

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和朋友去吃饭,这是累的表现?

*

翌日。

容薏依旧穿着保洁大妈服,挥汗如雨!

洗手间永远的——是非之地!

隔间内,娇滴滴的女声矫揉造作:“少衍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视频那头被晒黑的男人强忍不悦,“我什么时候回去还得跟你报备?”

“不是,我我就是担心你在那吃苦。”

赫连少衍汗颜,特么的非洲大草原啊,斑马、犀牛、猎豹、狮子、长颈鹿肆意横飞的地方啊。还好,有他喜欢的鳄鱼,勉强能忍!

二哥,我恨你。

“苏媚儿,以后有事没事别给我发视频打电话,我烦!”

苏媚儿委屈咬唇:“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赫连少衍真是烦透了她,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二哥为什么招进秘书组。

视频,“啪——”挂断!

容薏感觉自己不厚道,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苏媚儿抹着泪走出隔间,看到她立马变脸:“你都听到了?”

耸耸肩:“放心,我不感兴趣。”

苏媚儿看她是个低贱的保洁,大小姐颐指气使的威胁:“你要是敢在外面疯言疯语,我让你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016:谁告诉你,她必须打扫男厕所的?

容薏红唇抽了抽,现在的大小姐都有被害妄想症?

她要忙着扫厕所,代孕,赚钱,哪有空搭理她?

无视对方,扭头就走。

苏媚儿怒了:“站住——你个下贱保洁,敢看不起我?”

容薏身躯一顿,转身凉薄道:“我没有看不起你啊。”

苏媚儿趾高气扬,不屑一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我是从头到尾都懒得看你好么?”

“你说什么?”苏媚儿恼羞成怒:“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她是苏家二小姐,标准的金枝玉叶,一个下贱保洁也敢蔑视她?

容薏冷嘲:“你是白痴么?自己名字都记不住?问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家户口本。”

“你你可知道,总裁跟我的关系?”

以苏家和赫连家的关系,她一个下贱保洁也敢惹她?!

容薏开始拖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要打扫了,请你别站在这,染上一身屎味可别怪我~~~”

“小贱人!”苏媚儿水晶高跟被弄脏,连连败退,“你给我等着!!!”

容薏不抬头,眼皮都不待眨的,“让我等着的多了,你还算个渣渣。”

苏媚儿愤怒离开后,容薏叹口气,她刚来就和人结仇了?

这性子,改不了啊。

不过,幸亏赫连少衍不喜欢这种低智商绿茶婊婊,不然真就瞎了那双漂亮的钛合金狗眼!

哦,不对不对,是桃花眼。

*

景行发现,大boss一整天开会、合同签署都低气压,整个人冷酷俨如一座雕塑!

难道,仅仅因他随意说了一句:今天容小姐没有吵着要见二爷?

傍晚六点,大boss冷厉发话:“今天全员加班!”

全员,也包括保洁吗?

豪华晚餐盒饭置于红木桌上,男人视而不见,埋头工作于电脑前。

景行试探开口:“听说,容小姐今天得罪了苏二小姐。”

“”赫连沉枭置若罔闻。

景行纳闷,自己又说错话了?

五分钟后,男人漫不经心的话传来:“然后呢?”

呃?然后呢?什么然后呢?哦哦,懂了。

“然后,苏二小姐在男洗手间安排了几个男员工,准备追求容小姐。”景行猜测,是先追、再玩、后甩报复容薏?

闻言,赫连沉枭凤目一眯,周身气场冰寒凛冽,抬起头颅:“谁让她打扫男洗手间的?”

景行一懵:“二爷,她进来时你也没特别交代,我以为”男女都要她打扫呢。

“吩咐下去,她只打扫女厕。还有,那几个不怕死敢追求她的员工,揍的狠一点,驱逐出去!”

景行拿起对讲机,刚要吩咐,男人又道:“x国别让我再看到他们。”

一分钟后,景行惊讶极了:“二爷,不用我们的人动手。保安说,那几个追求容小姐的男员工,全被她揍的爹妈都认不出了!”

赫连沉枭:“”

*

容薏打累了,这几个小混混敢调戏她?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苏媚儿搞的鬼!

饥肠辘辘,想到还要加班,准备去公司餐厅吃晚餐。

保洁总管拦住她:“总裁要见你。”

容薏:“”

不是不见她吗?她一天没舔着脸找他,是怕再吃闭门羹。没想到,他主动要见自己!

只是

“现在是我休息时间,他想见我就见我?凭什么,他长得好看?”

总管:“”

017:去总裁室打扫厕所!

容薏还是乖乖跟着保洁总管坐员工电梯,上了顶层。

她想过了,自己还要代孕,赫连沉枭不可能还让她挺着肚子干活。所以,她大概不需要太久?

不过打扫厕所,实在不适合她。

那就暂时收敛些,低低头?

女秘书linda嫌弃看她一眼,“总裁在里面。”

见鬼,总裁大人要见个扫厕所的大妈?!

容薏敲三下,直接推门进入,淡淡薄荷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奢华冷色调,设施齐全,偌大空间只剩赫连沉枭坐在真皮沙发上。

明明不是冬天,她却莫名觉得冷。

这男人不论何时,周身都散发着亘古不变的寒凉,雪山狼王一般的倨傲、冷酷、危险。

“大总裁,终于舍得见我?”容薏不冷不热。

“工具在洗手间,打扫不彻底不能下班!”

“”原来,是叫她来扫厕所啊?

“枭二爷,那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是无心之举。我不相信你不能重新签下那份合同!”

赫连沉枭紫瞳讳莫如深盯着她,呵,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记得赫连少衍?

“签不签的下跟你无关,但你毁掉是事实,你必须还债。”

容薏:“”

她真不懂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可是让她求他,她也做不到!

看到茶几上的豪华盒饭,包装精美,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非常好吃!容薏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好饿啊。

赫连沉枭轻嗤:“想吃?”

“不,我不吃猪食。”

“你骂我是——猪?”男人狭长凤目促狭一眯。

容薏撩撩乱发,“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不吃主食,zhu三声,不是一声!”

晚餐也算主食吧?

“强词夺理。”

“枭二爷谬赞!”

“”

容薏走进洗手间,光洁大理石砖面,干净的像刚被狗舔过。似不似傻,要她扫个屁啊?

拿起专用抹布,先擦镜子,“噌噌噌——”

特么的,长得丑,戴个面具,还要天天照镜子?神经病。

不让她吃晚饭,在这洁厕?x他大爷!

越想越不满,最开始他帮过自己的那点好感全部消失殆尽!

她的怨气弥漫整个办公室

赫连沉枭长腿迈动,九分西装裤下的圆头皮鞋踏在洗手间门沿,胳膊慵懒倚靠门框,绯唇噙着莫名的兴味之色。

容薏觉得后背一阵凉风,转身吓一跳,“你干嘛,要上?”

上?

男人眼底蓦然一深。

“大的还是小的?”

“”

容薏耐心耗尽:“你到底上不上?”上厕所的话,她就出去。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紫瞳却如狼似虎盯着她。

她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烟草气息,夹带着成熟男性荷尔蒙蓦然感觉不对劲,怎么好似暧昧的情愫味道?

扔下抹布,转身要走,经过男人时却被猛然攥住手腕——

紧接着,男人随便一扯,她便被拉回去,后腰抵在冰冷的琉璃台上!

“唔——”容薏皱眉,疼。

不悦抬头,怒目而视。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俯视,薄唇冷魅一撩:“你那么想我上?”

“你爱上不上,关我鸟事?”

她推他胸膛,明明很用力,却被他轻而易举桎梏住

“告诉我,你想我上吗?”男人声线性感,暗哑透了!

无声无息的危险

018:我不吃猪食——

容薏怎么感觉,她的“上”和他的“上”不是一个意思?

但是,在医院那次是前车之鉴!

这个男人擅长蛊惑人心,让她丢脸,她不能上当!

“你想上就上,还用我恩准?”

“是么?”赫连沉枭薄唇晕开一抹弧度,冷凉中却噙着邪肆笑意:“我大,不小。”

容薏:“”握草,他果然是禽兽,想的确实是那事?

她大力挣脱他,转身要逃,小腹下方、si~出上方的小骨头,却猛然撞到琉璃台沿,“唔”

这次,是真的疼啊。

女人磕过那个地方,大概都记得有多痛!

男人放开他,看着她捂向上方位置眼神,更加幽暗、阴沉。

容薏发觉自己动作不雅,赶忙放开手,躲到一旁,怒斥:“流氓,禽兽,se~·情狂——”

赫连沉枭:“”

男人正身,一步步靠近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容薏抄起马桶刷当倚天剑,“再过来我戳你嘴里去!”

赫连沉枭身体紧绷僵硬到极点,面上却冷隽疏离:“赶紧出去,我大的。”

容薏一脸懵逼:“”呃,她又误会了?她又自作多情了?

踏马的,好丢脸!

扔下马桶刷,不管不顾,直接冲出洗手间,总裁室

神经病,他竟然敢耍她?!

从来没这么挫败过!

他就是故意的!

她直接摔门走人,赫连沉枭也不生气,站在马桶旁,看着西装裤下撑起的小帐篷,自嘲弯了弯唇。

他引以为傲的禁欲无求呢?

原来,自己也是个凡人。

*

保洁休息室。

容薏一拳砸在椅子上,气的脖子都红了。她情绪很少这么外放,这次真是被他整到了!

保洁总管拿着盒饭进来,“总裁吩咐,今晚所有加班的员工,皆享用一份顶级盒饭!”

奇了个怪!

平日总裁也会偶尔给员工改善伙食,但这至尊享受可是头一回啊!

容薏瞥了眼盒饭,和赫连沉枭办公室那份一模一样,翻翻白眼:“我不吃猪食——”

换好衣服,直接下班走人了。

管他的加班呢!

*

容薏躺在珊瑚绒床上,饿的像只丧家犬!今晚她回到庄园,哪还有吃饭的心情?

挨到半夜实在忍不住,准备下楼吃点,她记得昨天买的炒田螺还在冰箱里。

别墅都熄灯了,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打开水晶吊灯,容薏拿出炒田螺,找到牙签,开始大快朵颐

真香!

即使不抗饿,她也不想吃赫连家的!

呵呵,外界都说赫连沉枭喜欢男人,所以这几次他就是故意整自己的!

所以,越发愤怒。牙签使劲戳,就像在戳他的面具脸!

吃的正欢,宫廷桌尽头,又是一阵凉风,霸气冷酷犹如神邸的男性阴影笼罩,紫色睡袍的赫连沉枭从酒柜拿出顶级红酒,坐在一侧独自浅酌

他晚上一向浅眠,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所以,他知道她下楼了。

容薏:“”呵呵,真有情调?

看他如此惬意,她唇角冷勾,凉飕飕道:“听说上好的红酒,都是用脚将葡萄踩碎酿出来的。年代越久、越昂贵、越稀有的,踩的人越多、越用力。唉,不知道那些人洗没洗脚,出不出汗,有没有脚气”

019:容薏故意恶心他!

赫连沉枭:“”

长指,捏紧高脚杯。

他知道,怎么可能有她说的那么恶心?

这个女人胆子不小,竟然一点不怕惹恼自己?

容薏直勾勾盯着他,似无声地说:你这样的男人,竟然真喝的下去别人的洗脚酒?

佩服!

赫连沉枭顿了几秒,放下酒杯,拿起桌上切好的柠檬,放了一块在嘴里。

他听力、嗅觉、身体虽天赋异禀,却很少人知道,他从10岁起,成了全色盲,还没有味觉。

他的世界里,再没有五彩斑斓,徒留一片灰色,如同观黑白电视,仅有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

他吃柠檬不是喜欢,只是为了补充维生素。

“听说,柚子先和桔子杂交得到橙子,再和香橼杂交得到青柠。而橙子和青柠杂交最后得到——柠檬!”容薏假装好心科普,却是在恶心他:“植物界里超过7万个品种都是杂交出来的,其中属水果最没节操!枭二爷喜欢吃柠檬?口味挺重啊”

赫连沉枭:“”

他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如鲠在喉!

索性抿一口红酒,混合着吃了下去。

她以为真能膈应到自己?

放下高脚杯,紫瞳凛冽着千年寒冰:“所以呢,你想表达?”

容薏看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心里不甘,手里的牙签一抖,滋生出个坏念头来

她左手捻一个田螺,走到男人面前,佯装示好:“我没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枭二爷口味特别罢了。其实炒田螺更好吃呢,要不要吃一口?”

她用牙签挑出田螺肉,却故意没有将尾部的残渣去掉。她在赌,像他这样的身份,绝对没吃过这种街头小吃!

尾部带小截黑色,上面却白嫩饱满的田螺肉,在男人面前肆意挥发出酸辣香气

更何况,她亲自喂他吃?

容薏眨了眨月牙弯的眼睛,一副清纯无害,“真的很好吃,尝尝呗?”

赫连沉枭蹩眉,她怎么180度大转弯?

但他竟对她莫名的温柔失神,真的将那口田螺肉含住了。

入口咀嚼,但却索然无味。

“好吃吧?”

赫连沉枭冷然站起身,不发一语,突然就离开餐厅,上了二楼。

容薏:“”

莫名其妙!

这臭脾气,当她没有的啊?

不过,现在她心情很爽!

赫连沉枭,今晚是你一辈子的黑历史!你是——吃过田螺屎的人!

这几天受他捉弄和欺负的仇,终于报了!

*

赫连沉枭摔上卧室门,坐在沙发上,目光阴郁。

他这是怎么了?

她仅仅喂自己吃一口东西,他竟然全身止不住的愉悦?

见鬼!

这在脱离他的掌控!

所以,他直接冷脸离开。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轻而易举一件小事,就让他对她的不满全部烟消云散?

*

容薏刷完牙,好心情的躺上床,门铃却响了。

大半夜,谁?

开门一看,竟是大boss!

“有事?”她又恢复疏离。

赫连沉枭递来一管药膏,语气比她还冷淡:“擦擦下面。”

“”下面?

“你是要为我赫连家生孩子的女人,不允许下面有伤!”

是啊,她只是个孕母!不用他提醒!

容薏神色冷了几分,“别一口一个下面,会让人误会,我只是磕到骨头!”

赫连沉枭不悦:“你若脑子里干净,会有误会吗?”

“”g-u-n滚。

020:赫连沉枭的涌泉相报!

这几日,容薏心情嗨到爆炸。

一想到大boss吃过田螺屎,就觉得洗刷刷没那么难熬了!

这几日,苏媚儿真是变着花样找她茬,可每次都被她轻而易举气到抓狂跳脚!

这仇恨,怕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可又怎样呢?

人生苦短,她何必给这些人脸?

她容薏才不是善男信女,怕这个怕那个,该干嘛干嘛。她甚至,下班后会去学校泳池美美的游上俩小时!

*

烈阳高照。

赫连沉枭出差回来,坐在房车里,景行看到京都大学,随口一句:“是容小姐的大学啊,资料上说她貌似挺喜欢旁边那家陈记小吃?”

所以呢?

赫连沉枭眯眼。那田螺,是在这买的?

蓦然,“停车。”

一小时后,赫连集团顶层,总裁室。

景行愕然盯着餐桌上的男人,他不吃至尊牛排,要吃这街头小吃?

关键是,还自己戴上手套,亲自剥?

大boss发烧了,还是中邪了?

可再不解,他也只能干看着。

跟了赫连沉枭十多年,他平时就阴沉不定,但这十天,是最奇怪的?

赫连沉枭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让景行买了一份回来。

想起那晚,她眉眼弯弯美的很舒服的小脸,用温柔的语调说:【要不要吃一口?】

他就忍不住想再吃一次。

景行眼睁睁看着男人将田螺肉挑出来,全部放入口中

他见过保镖吃这个,好像不是这么吃的?

第二个、第三个

终于第十个,景行忍不住了,“二爷,你为什么连它的排泄物也吃呢?”

*

容薏被秘书紧急召唤到总裁室。

中央空调开的很低,装潢又是冷色调,但却无法和沙发上浑身冷若冰霜,气场凛冽的男人相提并论!

景行丢个眼神过来:容小姐,自求多福吧。

“枭二爷,有何贵干?”

赫连沉枭冷沉锁紧她,薄唇崩成一条线,他蹩起的眉峰显示出不悦和极致的危险。

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让他吃!

原来,那晚她只是报复自己?并不是关心自己吃什么,也不是真心喂自己吃?

心口短暂的阴郁和窒息。

真想一下掐死她!

“吃干净。”不容置喙的霸道命令。

容薏这才发现餐桌上有熟悉的味道,是陈记的炒田螺!

而且旁边有小堆壳,显然是被吃完了的?

糟糕——!

被发现了吗?他知道自己吃了田螺的粑粑?

容薏知道自己做的也不算地道,“呵呵,这就免了吧?枭二爷喜欢吃,我不夺人所好。”

赫连沉枭:“”

她讽刺自己喜欢吃!

“礼尚往来,你给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请!”

“我不饿。”

“不吃?”男人冷酷命令:“景行,送去君氏医院。”

“你干什么?”容薏呼吸一紧。

“你母亲或许喜欢吃?”

“你别乱来,她对这个过敏!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容薏脸色难堪坐下,用新牙签挑出肉,想把尾部残渣截下来

“吃光!”

“”

容薏抬头,“我只喂了你一个而已!”

“所以我涌泉相报。”艹,他明明吃了11个!

容薏火气很大,却没有理由发作!

他用母亲威胁,无耻!

狠狠心,直接吞下去

021:被呵呵哒了!

容薏在洗手间干呕了半小时,用手指扣喉咙,胃酸反的厉害,胃里火烧火燎,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停下!

她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报复了?

赫连沉枭,圈圈你个叉叉!这辈子,她大概都不会吃炒田螺了!

洗把脸照镜子,里面好似倒映出那双冷冽紫瞳:还敢惹我吗?

容薏竖起中指,鄙视回击:“你大爷的!老子不服!”

她知道刚吐完,必须马上吃点东西充饥,不然对胃不好,匆匆赶去员工餐厅。

精致大气的餐桌,容薏大口塞米饭、糖醋排骨、菲力牛排

“哇,好帅啊,是三少回来了!”

“他怎么晒黑了,好心疼啊”

餐厅门口女员工在尖叫,赫连少衍风尘仆仆,牛仔裤破了五个洞,明显黑了的脸却依旧帅的张扬、魅惑、纨绔。

他刚回来复命,这会饥肠辘辘所以直接来餐厅吃了,一眼就看到醉小鬼了?

他一向亲民,“大家吃好,不用管我,我会吃的更好的~”

“醉小鬼,你吃的什么?”赫连少衍凑近,看了一眼。

容薏懒得搭理他。现在看见姓赫连的人,就想追着砍杀,血染一条街!

男人不介意她的冷淡,打了一份和她一样的饭菜坐在对面,“醉小鬼,想我没?”

“嗯。”容薏头都不抬,嗯,想砍了你。毕竟,房车那晚他也有份!

赫连少衍桃花眸一喜,“真的?宝宝也想你了。”

“”

“二哥真狠,我睡个午觉,就把我发配非洲了!你知道,我有多惨吗?”

“”

他真的委屈,“醉小鬼,你知道姓~浴本就强、还是发~清~期的狮子有多可怕,我差点就差点就”

容薏终于抬头,“被bao-菊花了?”

如果是真的,狮王兄:干的漂亮!

“”

“你应该庆幸没去大西洋,海豚才是姓~浴最强的动物,40公分的尺寸,不仅海龟鳗鱼,连鲨鱼都敢强一女干。何况你?”她凉凉道。

赫连少衍差点栽跟头:“醉小鬼,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宝宝需要安慰和爱抚,不是插刀啊!”

“我这里没有安慰,更没有爱抚,只有幸灾乐祸、火上浇油、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所以,不想原地爆炸,就离我远点!”

赫连少衍更委屈了。

“贱人,你竟敢甩脸色给少衍哥哥看?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得到消息的苏媚儿匆匆赶来,看到赫连少衍竟然和容薏坐在一起,大为恼火,一时之间婊婊的面具没hold住。

容薏现在没空和她撕逼,继续埋头扒米饭。

可显然有人要帮她怼,“我乐意,我开心,我就喜欢醉小鬼甩我脸色,苏媚儿你有意见?”

赫连少衍少见的冷脸:“不是告诉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吗?我有洁癖!”

苏媚儿委屈的眼泪直掉,小婊砸终于附体了:“少衍,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回家多照照镜子,还不明白原因?”

“你觉得我丑?”苏媚儿哭的更凶。

“你不丑,就是走错了地方。麻烦出门右拐,动物园才是你的家。”

苏媚儿狼狈站在一旁,妒火中烧,“那谁漂亮,她吗?”

一个低贱丑陋的保洁大妈!

他宁愿和大妈吃饭,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恨不得将容薏千刀万剐!

容薏发现他嘴也挺毒的,心里莫名暗爽,抬起头来看他。

“当然,醉小鬼是本少爷的小公举,你是混动物园的,她是混天仙界的,有可比性?”

赫连少衍伸手,想要为容薏抹去嘴角残留的米粒

022:赫连沉枭的彻底落败!

蓦然一阵冷风席卷餐厅,大门豁然被推开,八名保镖训练有素小跑进来,恭敬分站两侧,迎接最后踩着地毯阔步而来的男人。

赫连沉枭黑色衬衫,银色面具,犹如暗夜黑帝,霸道冷傲的邪肆

景行紧随其后。

所有员工目瞪口呆,全场起立问好:“总裁好~见过总裁~”

三少来这吃饭也就罢了,万年活阎王怎么也来了?

今儿个是黄道吉日还是世界末日?

埋头吃饭,屁股都不待抬一下的容薏和所有笔直站立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她鸡立鹤群,所有鹤们匪夷所思看她:你活腻歪了吗?总裁大人造访,竟敢视而不见?!

赫连少衍又气又委屈迎上来,“二哥,你心真狠,看我的俊脸,都成包黑子了!”

“嗯,当整容了。”赫连沉枭轻描淡写。

“”赫连少衍捶胸顿足:“你是我亲哥吗?”

“不是。”他不就想要这个回答?

“”赫连少衍抓狂,“二哥,那你肯定一点都不想我了!没关系,醉小鬼说想我就够了!”

容薏?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她说她想他了?

她和自己弟弟有那么熟?还坐一起吃饭?

心口,莫名一股火蔓延

沉步走到餐桌前,冷扫一眼:“少衍,你也爱吃猪食?”

容薏忍!特么的,赫连少衍和她吃的一样,他不就说她在吃猪食?

苏媚儿察觉到赫连沉枭的不悦,见缝插针:“总裁,你看这个又丑又贱的保洁大妈,对你竟视而不见,太傲慢无礼了!”

哼,得罪枭二爷,有你苦吃!

赫连沉枭凤目一凛,这个苏媚儿仗着苏家和赫连家的关系,越发尖酸刻薄!他赫连家的女人,也是她可以骂的?

刚要开口,却被捷足先登:“苏媚儿,你个丑乌鸦!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少衍哥哥”苏媚儿又要落泪。

“谁是你哥哥,快滚快滚~~~”

容薏烦了,吃个饭都不安生!端起托盘准备走人,却被男人长臂一伸截住去路。

“总裁有何贵干?”

苏媚儿心底冷笑,哼,她就知道二爷不会放过她!

赫连沉枭冷魅勾唇,长指轻轻拭去容薏嘴角残留的米粒。

“二哥,那米粒是我的,你怎么可以抢?”

所有员工以及苏媚儿都看傻了!大boss在干什么啊!莫不是对个保洁大妈

男人指尖氤氲的烟草气息,让容薏有片刻的心猿意马,端托盘的手一僵,怔忡看着他。

“吃相太差,影响公司形象,扣掉一月薪水!”赫连沉枭冷厉宣布。

容薏:“”握草,她还没工作一个月好吗?

他这是故意给她拉仇恨的!从此,所有员工都要嘲笑侮辱她!

赫连沉枭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容薏真怒了,托盘往餐桌狠狠一扔,铿锵有力的音量:“总裁——”

所有人呆若木鸡,这大妈想干什么?

赫连沉枭脚步一顿。

容薏冷觑他挺拔后背,挑衅的声音响彻餐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吃相差,影响公司形象。总裁,那你裤裆破了,算不算影响公司形象?”

霎时间,诡异的安静

这个大妈在说什么?脑子进水了,想立马过清明节?

“噗哈哈哈哈,扎心啊,二哥!”赫连少衍笑得跪在地上

“这大妈神经病啊,总裁的西裤都是手工特制,怎么可能破裤裆?”

所有人都看向男人裆部

02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容薏走到赫连沉枭对面,用两人能听清的声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这一招,她屡试不爽。以前上学时有男生挑衅欺负她,她只需一句:你前门开了、你裤裆破了、你尿了瞬间让对方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对方第一反应,是低头看自己裤子。

当然大boss不是普通人,他冷酷倨傲,眼皮都不待动的,只阴沉盯着她。

不过,容薏已经满足了。

至少,他丢人了,员工们可是很八卦的!没破也给说成破了!堂堂赫连集团大总裁,裤裆破了,这要是传出去

呵呵,新仇旧恨,一招搞定!

赫连沉枭颦眉,她脑袋里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薄唇微勾,别有深意:“刚才被你扯破的,忘了?”

wtf——

所有人一脸懵逼。

这大妈是和总裁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要不怎么总裁不生气?

容薏不背这个黑锅:“总裁,明明是你自己站着撸,撸大了才把裤子撸破的,怎么怪我?”

“哈哈哈哈!”赫连少衍笑岔气,跪坐在地板上:“醉小鬼,真想拿小拳拳锤你胸口~我大仇已报!”

二哥,没想到你也会栽?

“针就是针,再怎么撸也变不成铁杵。哦,不对,说你是冰魄银针都高看你了,明明是剩蛋老人。”容薏冷嘲一笑,转身就走,高傲犹如黑天鹅!

爽啊。

这一局:大boss完败!

餐厅里,冷冽窒息的低气压危险!

容薏到达门口,手腕猛然一疼,被男人狠狠扼住,一路坐专用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挣扎:“赫连沉枭,你干什么?!”

男人将她摔在雕花木门上,欺身上前,黑影危险笼罩住她。

她终于露出全身的刺了?

喊他的名字了?

这四个字让他心莫名一颤,居高临下睨视:“既然破了,依你之见怎么办?”

容薏挣不脱他桎梏,没好气:“还能怎么办,找人补啊,不补留着过年?”

“你给我补。”

“你有病?”

“补了,你可以少打扫几天厕所。”

容薏轻嗤:“那还愣着干嘛,赶紧脱裤子啊。”

赫连沉枭眼神幽暗:“当然是你给我脱。”

“”容薏别过脸,“那算了,我还是打扫厕所吧。”

男人讥讽:“怎么,这就撑不下去了?你看见我撸了?”

“我没看见,我猜的不行?别以为你是总裁,我就要天天看你,对吧?”

赫连沉枭彻底黯淡下紫瞳,不看他,却说想赫连少衍?

该死——

“你放开我,我还要工作!”

“去画我1000张画像,画不完不许离开。”男人霸道冷厉,不容置喙。

他不信,画他1000遍,她还记不住他?

“枭二爷,自恋是种病,得治!”

“别磨蹭了,乖乖画,不然十盘炒田螺都是你的。嗯?”他声音暗哑,性感的漫不经心,却饱含威胁。

容薏终于怕了。

再吃一个她都得死,何况十盘?

所以,她真的乖乖去画了

*

总裁办公室紧锁,赫连少衍在外面火急火燎:“景行,二哥会不会弄死醉小鬼啊?依他的脾气,头发丝都不待留的!不行,我得砸开门去救她!”

景行忙拦住他,“三少别担心,我想应该会没事的。”

这几天,他算看明白了,二爷对这容小姐有点特别?

苦口婆心,终于将赫连少衍拉走。

*

夕阳西下。

赫连沉枭签署完最后的文件,起身去看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的容薏。

一嘴的哈喇子!

拿起画纸,眼瞳紧缩,她画的些什么?!

为什么每张都是他坐在一个田螺上,双腿之间只有蛋,没有丁

024:孩子严重畸形,必须拿掉!

只画蛋蛋、不画丁丁,换来更变本加厉的“洗洗刷刷,拖拖擦擦~~~”

好在三日后终于迎来解放,不需要再打扫厕所了。

因为,下午容薏被送到君氏医院进行全面体检。

院长室内,君子诺惊讶看着报告,“容小姐,你不仅是麒麟血型rh-null,竟还有凝血功能障碍?!上辈子刨人家祖坟了吧?‘运气’真好啊。”

“嗯。”不然,上次被顾青松踹一脚也不至于那么多血!

“你不能随便流血,所以一年后不能手术,必须顺产!一旦大出血,谁都救不了你,知道吗?!”君子诺转为严肃脸。

这赫连老爷子怎么想的,为什么非选她做孕母?

“我知道。”

容薏目光黯淡,rh-null是在整个x国也不超过10人的血型。虽然由四种普通血型中变异产生,却极为稀有!

她从小就不敢受伤,怕流血过多直接就死了。

不管赫连家为何选她,为了母亲医药费,她也要生!

*

容薏先让保镖回去复命了,她去至尊病房给云素素擦了身体,才准备离开。

走廊,容薏牛仔裤包着修长双腿,黑色皮夹克英姿飒爽,蓬松及肩发却又性感小女人的美丽。

从诊室出来的容美婷,冷盯着她背影,像看到眼中钉心头刺!

医生的话犹然在耳:【你有性病,还曾多次人工流产和修复出~女~膜,这个孩子严重畸形,必须拿掉。】

心,愤怒、不甘、憎恨!

好不容易从容薏手里抢走顾青松,怀了孩子,嫁到顾家本指日可待,却偏偏有病,孩子也保不住!

如果孩子无缘无故没了,顾青松肯定会查,她过往的一切都会被扒出来,她就玩完了!

顾青松会甩掉她,重新回到容薏这个贱货身边。她怎么能忍?!

嘴角冷笑,一个念头滋生

*

电梯很久都没来,容薏索性直接走楼梯。

推开安全门刚进去,身后挤进来一个人。

“姐,你来孕前体检吗?”容美婷柔柔问。

容薏诧异转身,竟是容美婷?呵呵,她一袭白色长裙,披肩长发,看起来还真是单纯天真,不谙世事。

冷觑着她:“哟,是贱人啊。好久不见,有事?”

容美婷咬唇作委屈状:“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说的都是人话啊,你听不懂?”

和她可以好好说话,就是不能说好话。

“姐,你还在怪我吗?我和青松哥哥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容薏轻嗤:“真是贱人多忘事啊。以前还口口声声姐夫,现在却理直气壮情哥哥。难道非得戳着你那对大鼻孔骂你,你才知道贱人骂的是你?”

“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段时间我也过的很不好”容美婷继续惺惺作态。

“呵,是嘛知道你过的不好,我真替自己开心。”

“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怪我,都怨我”

楼下小护士看她委屈难过的模样,开始对容薏鄙夷。

容薏冷笑,一直道歉装可怜,让别人以为自己在欺负她?

“别装了,你已经得到顾青松了。想要撕逼尽管来!绿茶都没你这么累,好吗?”

容美婷轻轻扫一眼正看她们的小护士,这里没有监控,她只要找好角度,再加上人证

“姐,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有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孩子!”她猛然佯装惊恐,背对容薏,直直跌下楼梯

咕噜咕噜——

这突发状况让容薏愣住,后知后觉伸出手,本能反应竟是想要抓住她?

容美婷晕倒在地,身下鲜血刺目,涓涓而出

025:他的孩子死了啊!

护士大惊失色:“快来人啊,快来人,有人大出血!!!”

容美婷又耍什么幺蛾子?

容薏真想直接走掉,可那鲜血淋漓刺痛她眼睛,或许一尸两命

终究冷硬不下心肠,给她缴了手术费,然后守在急救室门口。

她不知道,这在护士看来,纯粹做贼心虚!

*

两小时后,医生宣布:容美婷小产了!

病房内。

最先赶来的是顾青松,他风尘仆仆胡子拉碴,明显憔悴和瘦了。

他直奔病床,心疼地抱起术后刚醒来的容美婷,“你还好吗?还痛吗?”

容美婷脸极为苍白,虚弱无比:“姐姐不是有意推我下楼的,你们别怪她,好不好?”

轰——

容薏被她吓到心惊肉跳,原来,容美婷打的这个算盘!

是内心多可怕,对自己多狠,才能自残杀害自己孩子,也要陷害她?!

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从小到大要拼命置自己于死地?

顾青松嗜血双眼嗖——射向容薏,像要将她剥皮抽骨,“容薏,没想到你真丧心病狂做出这种事!”

“不是我,我会报警,警察会还我清白。”她知道解释也白费,但该说还是要说。

“我爱的是美婷,根本没爱过你,你不要阴魂不散再纠缠我们了好吗?!”

顾青松吼的歇斯底里,他的孩子死了啊!

呵,果然没有爱过么

容薏嘴角嘲讽,心早就铜墙铁铸,“顾青松,你放心,掉在屎上的钱我不会看,更不会捡。”

门豁然被推开,唐曼跑了进来,容震跟在后面。

唐曼红着眼,不由分说上来就给容薏狠狠一耳光——

“小贱蹄,我打死你!!!”

容薏板正被打偏的脸,嘴角渗血。

她一巴掌还回去,反手又是一巴掌!

唐曼被甩到桌子一角,捂着腰哀嚎:“我的脸我的腰啊”

容震怒目而视:“不像话!我容家怎么出了你这样蛇蝎心肠、不择手段的孽障!”

孽障?

容薏心口颤了颤,轻嗤:“你生的,怪谁?”

容震火冒三丈:“混账,给我跪下——!”

“我只跪死人,你确定?”她薄凉一笑。

“容震,你就只让她跪下?你该狠狠打她!她做错事,你别想护着她!”唐曼咬牙切齿。

容薏仿佛听到天方夜谭,护着她?太逗了!

容震举起右臂,儒雅的脸上遍布凶狠

容薏就那么凉凉仰头,不屈看着他。

他,真的要打她?

“啪——”

病房里,瞬间竟诡异的安静

容薏先是不敢置信,从未打过她的人,终于打了她。可随后释然了,他都能卖了自己,何况区区一巴掌?

唐曼一脸冷嘲,幸灾乐祸!

容美婷窝在顾青松怀里,目光闪过恶毒。

顾青松亦是冷漠,只觉得大快人心!

容薏昂着高傲小脸,“容震,没吃饱饭?就这么点力气?一点都不疼啊”

呵呵,真的一点都不疼吗?

那只大掌有多温柔抚过她头顶,打到脸上就有多痛!

别人打她,她会双倍奉还!可他打她,她无以为继!

容震被她的挑衅气到颤抖,再次扬起手臂

026:他要将她狠狠撕碎.....

病房门豁然被踹开,一团黑色物体准确无误射过来,容震手骨瞬间剧痛,手腕一软,胳膊掉下去

赫连沉枭单枪匹马,踏着阴鸷的雾气凛冽而来。他没看任何人,却每走一步,都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地上落着阿斯顿马丁车钥匙。

容震右手鲜血直流,却大气不敢喘。他竟然忘了,还有枭二爷这茬?

赫连沉枭整个人,冷透了!

站在容薏面前,银色面具下,紫瞳却隐隐燃着汹涌的暗火似要将她狠狠撕碎!

容薏下意识后退,她竟突然有些怕他。她是孕母,被打了,他生气是应该的。

但为什么,她觉得他气的是自己?

顾青松下意识搂紧容美婷,他惧怕眼前这个男人!

最近,家族生意见了鬼一样!

半小时就濒临破产,却在他绝望时又起死回生,接着又是慢性宰割、打压、收购!

他在“要破产、拯救、又要破产”中被折磨的没有人形!

在京都,能这样整他们顾家的人,怕是只有赫连沉枭?

唐曼虽然也怕,却仍是梗着脖子:“枭二爷这是做什么?想要袒护害我女儿流产的人?虽然她要为你们赫连家生孩子,但也不能包庇罪犯,没有天理吧?”

一句话,她占理!你赫连沉枭再只手遮天,也不能无法无天吧?

“不是我,容美婷陷害我。”容薏解释,不知道他信不信?

赫连沉枭狠盯她一眼,冷然坐在红木沙发上,双腿交叠,气场全开:“滚进来——”

门口探进一个脑袋。

君子诺笑的痞子极了,闪进高大身子,“二爷,进来就进来,别滚啊。吓得我差点尿了!”

刚才他愣没敢进!

“少墨迹。”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霾。

“简单、粗暴、没人性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君子诺小声低估,一边开电视,一边连手机蓝牙。

众人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唐曼不依不饶:“枭二爷怎么不回答我?难道真想包庇罪犯?!”

“闭上你的肛肛吧,一天就有你叭叭的!”君子诺不耐烦。

容薏:“”

肛肛?果然是医生,骂人都是专业术语。

容美婷盯着屏幕,心脏莫名很冷。那里没有监控,不可能有视频的!

“枭二爷这是做什么,我有人证,还能诬陷了姐姐不成?”

“美婷,我相信你。”顾青松坚定道。

“我也相信美婷。”容震补充。

“你仨也闭上肛肛吧!求你们了!一只够臭了,四只简直熏死!抠脚大汉都没你们恶心啊喂~~~”君子诺冷嘲,这四只禽兽,绝壁是把抠脚大汉黑最惨的一次!

电视播放,果然是视频,不过是隐蔽拍摄?

【姐,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有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孩子!】

画面里,容美婷说完这句话,就径自滚下楼梯。而容薏距离她二十厘米,根本没有伸手推她,甚至还伸手想要拉住她

“不可能,那里根本没有监控!这视频是假的!护士可以证明,是姐姐推我的!”

君子诺凉凉的:“哦?哪个护士?叫过来,我好好问问她,断然不能冤枉了你啊。”

027:我说过,我赫连家的女人.....谁、敢、动?

他可是财大气粗的院长大人,谁敢不要命作伪证?

那旮旯确实没监控,但这视频是另外一个小护士无意间拍的,第一时间传给他。只是,他是第n时间才发给赫连沉枭的!

因为这事,男人差点电话那头就吩咐人把他医院拆了!

更可怕的是,临市出差的大boss,景行都来不及带上,独自开车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这么紧张?

真怀疑,孩子是给他老子生的嘛?

“美婷,真的是你陷害容薏的?”顾青松不可置信看她。

“我青松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容美婷看纸包不住火,忙伏低扮可怜:“孩子畸形,医生说活不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我想着如果是因为姐姐,你应该不会怪我。这样,她没事,我也会没事。”

容薏:还能再无耻点吗?

容美婷哭的梨花带雨:“青松哥哥,你原谅我吧,我也是太在乎你,太在乎孩子,我怕你不要我啊”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是无辜的啊。”顾青松第一次于心不忍,对容美婷有了厌弃。

真相大白!

刚才多么振振有词,现在就有多么打脸!

容震、唐曼、顾青松皆心虚不已。

唐曼跑过来搂住女儿,“没事,妈妈不怪你!孩子掉了,你也难过!你又不是故意陷害她的,她也没事不是么!”

蓦然,一声冷笑。

房间里,阴沉沉的低气压,让人不寒而栗。

赫连沉枭笑了,薄唇噙着冷酷:“没事?我说过,赫连家的女人谁、敢、动?”

君子诺猛点头,一脸正义凛然:“就是就是!你们打我家薏薏,陷害我家薏薏,允许你们兴师问罪,不许我们讨伐正义?当自己吃、屎长大的啊,这么理所当然?”

赫连沉枭冷飕飕盯他一眼,薏薏也是你叫的?

君子诺吓的嘴一抽,“二爷,怎么收拾他们?”

男人紧盯容薏,话却是说给别人听:“我赫连沉枭不喜欢双倍奉还,最起码是百倍!”

君子诺狗腿接话:“那谁打了容小姐一耳光,就自己打自己一百个耳光呗。”

扎心啊,再不讨好点,二爷会废了他!

容薏心五味杂陈,他是在为自己撑腰吗?又是因为她的代孕身份吧。

容震和唐曼面面相觑,迟迟不肯动手。

赫连沉枭阴鸷:“不想打脸,就好好保护着,你们从此就只会剩下这张脸。”

言下之意,你们将一无所有!

最残忍的威胁——!

容震和唐曼面如土色,颤抖着手开始自煽:“啪、啪、啪、啪”

容震边打边道:“二爷息怒!我打自己多少都没关系,只要你放过我女儿!”

呵呵。容薏心口凉到窒息,明明不在乎了,怎么还这么疼?

“你女儿会在监狱度过余生。”冷厉的宣布。

容美婷吓到呆滞

“不要啊!我女儿刚流产——”唐曼歇斯底里,她终于意识到,传说中的活阎王真动怒了。上次在容家,实在仁慈了。

逼不得已打自己更狠,一百个巴掌煽完,脸肿的像猪头。

而容震依旧不停,不知打了多少个,嘴角流血还求情:“求二爷放过我女儿求二爷放过她”

容薏红了眼眶,“够了——”

028:女人,你的身体是属于我赫连家的!

“不够——”赫连沉枭阴鸷、冷沉、阴狠。

这只是开胃小菜,她以为他活阎王是假的?

“我说够了,你听不见吗?!”容薏大吼,眼角晕出一滴泪,冲出了病房

*

大马路上,容薏不顾一切往前走。

脑海里,容震边打耳光边为容美婷求情的样子,挥之不去。一次次,刺痛她以为早就坚硬如铁的心脏。

傍晚,车水马龙。

她恍惚失落,对后面的破口大骂置若罔闻。

“你他妈不要命啦?”

“想死远一点,我没买保险啊!”

“这人煞~笔吗?”

纯黑阿斯顿马丁骤然停下,赶来的景行驾驶跑车,赫连沉枭从副驾驶下来,冷厉拽住她胳膊:“你找死?”

容薏抬头,冷嗤:“我就是找死,怎样?”

“什么态度?!我在帮你!”

他不会看不出来,她是生气病房里的事。她真是圣母大了,那些人自打一百耳光而已,她就心软了?活该被欺负!

“你凭什么帮我?”

赫连沉枭暗眸:“就凭你是要为我赫连家生孩子的女人!”

“不用你一直提醒我,我是卖给你们赫连家的人!”容薏觉得耻辱,“不过请枭二爷记住,我只是个代孕工具,不需要你假好心!”

车流一直在穿梭,因为男人的出现,却生生空出一块地方。

废话啊,京都谁不知道狼人面具的枭二爷?

刚才辱骂过容薏的人,吓得车底抹油,溜了。

赫连沉枭心口阴鸷着暗火,有种想掐死她的念头。他死死盯着她,她冷漠不屈怒瞪自己的小脸,让他凛冽出戾气:“很好,请保持你的觉悟!你的身体是属于赫连家,如果再有一丝闪失,我让你悔不当初!”

丢下这句话,他摔门上车:“开车——”

景行忙加油门,跑车“蹭——”就窜远了。

*

车里,一直弥漫超低气压。

景行什么都不敢说。二爷扔下大合同,匆忙从临市跑回京都,连自己都漏下了,就是为了容小姐?

也对,怎么都是为他代孕的女人,上点心是应该的!

只是,这么生气是为何?

“停车——”蓦然的冷厉命令。

景行手一抖,忙将车靠边停下。

“下车。”

“二爷?”

“我让你下车。”

景行解开安全带,下车。

下一瞬,男人双掌一撑,躯体矫健,从副驾驶跳坐到驾驶位,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景行懵逼:“”

二爷,你这太突然了吧?

想了半天,他才弄明白,留下他大概是想要他跟着容小姐

*

天又黑又沉,大雨即将来临。

景行好不容易找到容薏,但她好似根本没发现他,所以他默默跟在身后。

他发现,这个女人无论何时,脊背都笔直成冷傲不屈的样子。

女人而已,何苦这么要强?

景行一路小心翼翼,好在大雨来临之前,容薏到了东区别墅。

她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直接上楼,关上门

佣人们面面相觑,二爷一回来就上楼了,容小姐怎么也是?

而且,好像心情都不太好?

*

半夜,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漆黑夜色犹如索命巨兽,疯狂席卷整个房间。

女人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蜷缩着纤瘦身子,紧紧抱住唯一的大枕头,可怖的闪电一闪而过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

029:他第一次抱着她睡!

【薏薏是老爸的小棉袄、小心肝、小情人。下辈子老爸还做薏薏的守护神~要乖哦~】

【我打多少耳光都没关系,求二爷放过我女儿啊!】

【云素素,你个下贱dang~妇,勾引管家,怎么不去死啊?!】

雷雨天,容薏又做噩梦了。

父亲宠溺爱护却又自打耳光、母亲不堪受辱跳楼的画面,纵横交错,犹如魑魅魍魉挥之不去

客房门,无声无息被打开。

黑暗中,男人紫瞳迸发着幽光,长腿迈近,轻轻怀抱起满身冷汗的女人。

他抿紧唇,又无声无息离开了。

赫连沉枭将女人小心翼翼放在自己kingsize床上,找到湿毛巾,为她拭去唇边血渍、眼睑泪水、满脸冷汗。

她没换睡衣,就穿着t恤和牛仔裤。

男人身穿白色睡袍,狭长凤目幽暗深邃,他翻身上床,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女人奇迹般不再被噩梦缠身。

她身体僵冷,倏然贴过来一身温热,她下意识往灼热的胸口钻

容薏小手胡乱摸索着这片温暖,平滑的布料中,却怎么都有一个凹凸不平的疙瘩,让她睡梦中蹩紧眉。

她怎么拽都拽不下来,狗~ri~·的,什么东西和她作对?!

“唔——”

男人低吟一声,掰开她小脸,将她轻而易举桎梏在怀里。

他右侧胸口部位本就有个伤口,虽很多年了,肌肤却仍旧脆弱敏感。

冷不丁被她这一口,酥酥麻麻的痛、痒、酸。

死女人,睡着了也这么不老实?

时间悄悄滑过,经常失眠的容薏竟沉沉睡去

赫连沉枭粗粝指腹,来回摩挲女人柔软的双唇,苍白的颜色逐渐深红透出血色

就是这张唇,狠狠咬了他胸口!

忍不住俯身,绯唇凑过去,想要狠狠堵住她白天伶牙俐齿的小嘴。

距离一厘米,却蓦然定住。

赫连沉枭冷魅一笑,薄唇上移,最终印在女人浓密睫毛之上。

如果要亲,他要在她清醒之下,让她看清楚谁狠狠吻的她!

漆黑的夜,赫连沉枭紫瞳深邃低沉觑着怀里女人

从10岁起,他成了全色盲,昼夜再无分别。

一天24小时,他每一刻都能看清这个世界。

只是,所有的一切,皆是灰色!

可刚才他却生生觉得,她的唇是红色的?

但他知道,她只是他的孕母,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闻着她身上独特香气,他少见的也陷入沉睡

*

清晨,第一缕灿烂穿透云层,将容薏温柔唤醒。

只是,睁开第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时,用尽力气才稳住自己没喊出声。

她怎么睡在赫连沉枭怀里?

难道,昨晚雷霆大雨她又做噩梦,然后梦游了

尴尬

还好,他还没醒。

容薏小心翼翼去挣脱男人的桎梏,岂料男人越搂越紧。

s-hit!

不能惊醒他,又逃不走,可怎么办?

容薏正焦躁着,视线却猛然被那张精致漂亮的银色狼人面具吸引

为什么赫连沉枭总戴个面具?

难道真的奇丑无比?

蓦然,好奇心占了上风!

手指,缓缓靠近

030:赫连沉枭面具下的脸.....

手指刚覆盖上面具,却又触电般收回。

不行,万一拿下来他醒了怎么办?

被看到最丑陋的一面,他定会勃然大怒!

算了算了!

容薏继续挪动男人钢筋般坚硬的铁臂,一不小心,手肘碰到面具,猝不及防滑落下来

呃,她不是故意的!

小手攥起薄如蝉翼却精致硬实的狼人面具,刚要给他戴上去,却在看清男人脸的下一瞬,猛地呼吸停止了

都说人这一生,3分靠运气,7分靠打拼,剩下90分看脸。

狗、日、的!

满分100分,赫连沉枭光脸就120分了!

深邃脸伦,刚毅俊美。

浓密卷长的睫毛,安静垂于狭长眼裂之中。棱角锋利的侧颜,绯红冷厉的薄唇,如上帝之手精雕细琢的五官,完美的恰到好处。

即使常年遮面,肤色却依旧古铜,十足的男人味。

容薏发现,摘掉面具的赫连沉枭,除了与生俱来的冰冷,更具狂肆的野性,像匹凶狠霸道的狼王。

既危险,又诱惑!

忍不住咽口唾沫,越发不解,为什么这帅到掉渣的脸,要遮起来呢?

似不似傻?

难道是因为喜欢男人,怕这张脸招蜂引蝶?

嗯,绝对是!

忍不住又看了会,才小心翼翼将面具给戴回去。

刚戴好,舒了口气,男人便醒了。

容薏忙佯装镇静,“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可能梦游了。”

梦游?

赫连沉枭紫瞳迸发一抹玩味,昨晚他竟然少见的沉睡,所以没及时送她回去。

他还在想如何解释,没想到她以为是自己梦游?

平时看起来很精明,这会怎么如此蠢?

容薏咳嗽一声,甩开他手,躲避着男人视线走下床,头也不回往外走

*

早餐很丰盛,中式西式,色香味俱全。

容薏坐在长式宫廷桌前,叉起小笼包塞进嘴里

郁闷!

特么的,怎么又梦游了?

几分钟后,对面的男人落座。

白色睡袍右侧胸口处,耀眼的一抹鲜红。

容薏盯着那里,蹩眉思绪混乱,那里好像

“不用看了,你咬的。”赫连沉枭啜一口鲜牛奶。

“”果然是她吗?握草,她怎么干了如此猥琐的事?

赫连沉枭睫毛颤动,别有深意看向她:“没关系,以后我也会让你流血。”

“”怎么觉得,这不是好话?

容薏有点尴尬,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容美婷毕竟刚流产,你就先别让她进监狱了。”当然,以后该惩罚还是不能含糊的!

“呵,你还真大度!昨天差点被打死,不长记性?”

容薏失落一瞬,旋即笑了,“那要不惩罚她吃粑粑好了。”

“爸爸?”赫连沉枭眯眼。

“就是便便啊。”

“”赫连沉枭搁下刀叉,紫瞳不悦:“还想不想让人吃饭?故意恶心我?”

脑子里成天装的什么?

容薏撩了下乱发,“人不龌龊枉少年。”

“”

这时,别墅拱形大门被推开,佣人恭敬的声音传来:“老爷!”

容薏后背一僵,眼神瞬间黯淡。这一天,还是要来了吗?

很快,佣人推着轮椅进来,清隽儒雅的赫连泽保养还算不错,微微一笑:“沉枭,这就是容小姐吧?”

031:赫连老爷的出现.....

容薏攥着衣摆起身,弯腰鞠了躬,而后站的笔直,垂下眼睛。

“父亲,吃早饭了?”

“还没吃,就为了来与你和容小姐吃一餐。”赫连泽心情不错。

要为他儿子代孕的女人,怎么都要来看一眼的。

佣人忙添新碗筷

容薏觉得胸口闷,没过几分钟,就站起来点头离开:“不好意思,我吃饱了,您慢用。”

*

容薏一口气跑到后院,漫无目的走着。

她有些瞧不起自己!

她以为,这段时间刻意去忽略,刻意佯装无所谓,自己就能坦然处之接受代孕这件事。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赫连泽的出现,让她直面血淋淋的残酷现实,她是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

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会带着污点!

怀孕的那一刻,也就是她坠入深渊之时!

可是,她再怎么痛苦,也要救活母亲!没有母亲,她会更痛!

卖了就是卖了,她没资格矫情!

所以,她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微笑不是吗?

容薏这么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误入了狼圈深处。

一群体形精瘦的头狼们,目露寒光将她包围

容薏差点给跪了!

她去哪惆怅不好,非要来这?

头狼们亮起锋利獠牙,慢慢逼近,大有狠狠撕碎她,集体饱餐一顿的意思

容薏心狂跳,腹诽:赫连沉枭,我、日、你、大、爷!

为什么狼圈没有锁起来?

想起在微博看到的老虎吃人事件,想起遇到猛兽袭击如何应对的办法。

容薏笑了,站直身体,张开双臂,目露挑衅和愤怒,怒斥:“槽泥玛,来吃老子啊!”

因为网友说,这样死的比较有尊严!

一只头狼猛然发动攻击,腾空扑过来

容薏心跳骤停,闭紧眼,完了,她真要shi了!

“砰——”

一声枪响,头狼坠落,鲜血喷溅

狼群们见到主人,忙伏低以示臣服。

“你是蠢货?没事跑后院来,找死?”

赫连沉枭压抑愠怒,她知不知道,要不是他及时,她就被咬死、被分食了!

这些头狼攻击力可怕,都是他的爱宠。

刚才他明明可以发出指令,让头狼停下,但那一刻,他心脏竟像窒息了,怕她有什么闪失,所以直接开枪打死了这只狼!

容薏脱离危险,硬气不少:“谁让你不关狼圈的,还怪我找死?”

“你还有理了?”

“我本来就有理!”

赫连沉枭明明是京都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怕他!

男人被她噎到,冷瞥她一眼:“赶紧上楼准备,一会跟我出门。”

“去哪?”

他懒得再搭理她,冷然离开

*

容薏上楼时,赫连泽已经离开了。

她换好衣服下来,便看到斜靠罗马柱,黑色长款风衣的赫连沉枭。

衬衣口肆意开着两颗,笔直修长的裤管,矜贵倨傲的野性。

他面具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在容薏脑海清晰闪过。这个男人,真真是帝王之姿,天妒人怨!

“到底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银色阿斯顿马丁超跑,疾驰在京都市中心,尊贵的耀眼。

一路开往百通山

途经山下某加油站,容薏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竟有个人,惊奇地盯着她和这辆豪车

032:大色狼,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两小时后,从百通山度假山庄离开。

副座上,容薏薄凉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是来见你爷爷?”

赫连沉枭目不斜视,“告诉你,你还敢不来了?”

“”是啊,她能不来吗?她可是赫连泽的代孕工具,一家人都要见她,不是很正常?

猝不及防的大雨漂泊而下

容薏知道,京都属于热带气候,夏季间歇性大雨很常见。

“你快升上天顶啊。”

赫连沉枭蹩眉:“没有。”

容薏一懵,扫了一遍这豪车,“你这什么豪华超跑,竟然没有顶棚?”

赫连沉枭暗眸:“阿斯顿马丁无顶棚veneno敞篷版,价值112亿。”

“卧槽,我真给跪了!这么多钱喂狗了啊!”容薏震惊,“那你有伞吗?”

赫连沉枭眸色更暗:“没有。”

“雨披呢?”

赫连沉枭凤眸黑沉:“没有。”

“那你有什么?”

容薏已经湿透了!

他们在山道上,附近只有个公交站牌,周围光秃秃,根本没有避雨的地方!

男人在路边停车,脱下黑色风衣,大掌一挥罩在二人头顶,隔绝雨水

“靠近点。”

容薏一怔,“什么?”

“我让你靠近点,你坐那么远,想淋死?”赫连沉枭紫瞳闪过不耐。

雨确实很大,容薏不想成落汤鸡,就稍微往他身边挪了挪。

大雨滂沱,风衣下却只有安静。

容薏无聊,不经意看向身侧,猛然心口一紧。

男人正直勾勾盯着她,凤眸锐利而深沉,绯红唇间弥漫着男性荷尔蒙。

他墨黑的发丝顺下水珠,平添狂野成熟的性感。

容薏又想到他那张脸

s-hit!

她明明只喜欢自己游泳的偶像——夜千泽那张脸的!

可她却经久不忘赫连沉枭深邃迷人的俊颜!

“你总看我干什么?”

赫连沉枭轻嗤:“你不看我,就知道我看你?”

他不会看错,刚才她盯着自己的面具,在失神?

“谁在看你?我在看你肩膀上趴着的小鬼。”容薏嘴硬。

红唇挑起邪肆的玩味,男人胸膛猛然凑近,性感浓密的睫毛垂下,视线落在她走光的胸口:“哦?是么?”

他唇间喷出一口热气,明明极轻极淡,容薏却觉得胸口一热,暧昧不明的情愫旖旎而开

容薏低头一看,特么的,她的淡蓝色衬衫全湿透了,清晰印出里面白色的bra

“c杯。”男人笃定。他虽是全色盲,但看清楚里面依旧轻而易举。

“你往哪看?”容薏双手捂胸,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你想什么呢你?!”

臭流氓,原来刚才一直在看自己这里?他该不会想这可是荒山野岭,他要是对自己做什么,她能打的过他吗?

“想什么?自然是和你想的一样。”

容薏瞪大眸,闪过一丝担忧:“大色狼,大禽兽,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她就知道,他果然还说什么喜欢男人,呸!

赫连沉枭凑得更近,声线暗透了:“你在想什么?难道,在幻想我对你做点什么?嗯?你喜欢我?”

他心里发笑。她不是平时很潇洒很硬气?这会,竟然犯怂了?

“谁喜欢你?少自作多情!我看,是你喜欢我吧?”容薏昂着脖子,挑衅。

033:你这样的女人,我看不上,懂么?

赫连沉枭轻轻笑了,“容薏,就凭你的身材和脸蛋,哪来的自信我喜欢你?你这样的女人,我看不上,懂么?”

容薏反驳:“我身材怎么了,脸蛋怎么了?我很自信啊!”

除了那粗壮的胳膊。

赫连沉枭再次睇一眼她的,轻轻笑了,“太小,辣眼睛。”

话落,移开身子,和她保持距离。好似,刚才深沉暧昧的眼神,只是他临时起意的戏谑。

容薏心口绞着火气,c杯怎么就小就辣眼睛了?

他看不上她?呸,她还看不上他呢!

月牙弯的眼睛一眯,蓦然攥住男人的领带,拉近,“如果我真看上你呢?”

赫连沉枭心口莫名一颤,面上却冷漠:“怎么,你还想强攻不成?”

如果她真想,他倒是考虑给她个机会?

“枭二爷,我容薏不是个随便的人。”容薏咬下红唇,笑意潋滟,美的不可方物,“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你不怕么?”

“你觉得我怕过什么?”

赫连沉枭盯着她诱人的红唇,有些口干舌燥。她想做点什么,他奉陪!

“枭二爷,我想问你个问题。”容薏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你身上有一样东西,我却没有,猜猜看是什么?”

赫连沉枭薄唇骤然紧抿成一线,紫瞳迸发出幽深的暗芒……

他早就有感觉了,忍到现在已是不易。

见鬼!

为什么一碰到这个女人,他就把持不住?

容薏牙齿咬着下唇,勾着魅人的笑意,慢慢上移,聚精会神盯着男人绯红的薄唇。

她嘟起樱唇,轻轻在他唇间吹了一口气,“说说看,是什么呢?”

“”

赫连沉枭身体绷紧,差点暴走!

她那张脸,既清纯又妩媚,像个诱人犯罪的妖精。

他费尽气力,才忍住狠狠吻她的冲动!

他一向骄傲和冷漠,刚说看不上她,现在吻她,岂不是自己打脸?

容薏低头扫一眼,呵呵,plus版大帐篷啊。

坏笑一声,最后停在他脖颈间,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下他喉间:“枭二爷,这样东西就是喉结。你想哪去了呢?”

“”

赫连沉枭眼底一片阴霾。她,原来在耍他?亏他还以为,她说的是

该死!

“刚看你的模样,还敢说看不上我?别嘴硬了!”

容薏挑眉透着轻蔑:“不过抱歉啊,我对剩蛋老人真的没兴趣!”

“”

“还有,对于一个成天戴面具,怕是生了一副跟“水滴鱼”一样脸的男人,我这辈子都看不上!”

她就爱说反话!

谁让他敢轻视和笑话自己?

雨,恰好停了。

容薏心情舒畅,推开车门下车,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跑去。

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车来了。

容薏挑衅地冲赫连沉枭比了个中指,跳上车离开

男人震怒,一拳砸在方向盘!

这一刻,他此生最为耻辱和狼狈!

下一秒,却猛然想起她衣服都湿透了,竟然跑去坐公车?

034:她潋滟的红唇,犹如危险致命的毒药

京都女子监yu。

下午两点,隔着森冷铁窗,顾青松不敢置信盯着对面的容美婷,痛恨到咬牙切齿:“我没想到你真骗了我!这些年,你有过多少男人,做过多少次人流,陷害过薏薏多少,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

他拿到资料时,天都塌了!

原来,他睡的真是个绿茶sao~货!

想到他和容薏相识,她救了他,而他不仅抛弃她,还打了她!

禽兽不如!

心,愤怒、悔恨、痛苦。

容美婷双唇苍白虚弱,梨花带雨地哭泣:“青松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更不该陷害姐姐!都是我不对,都是我错了!可是,真的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跟你在一起后,我从没跟别的男人再有过来往了!求求你,别不要我!”

“太爱我?容美婷,你真有脸说出口!”顾青松双目猩红,“薏薏说的对,我吃的真是一坨屎!一想起来,我就无比恶心!”

“青松哥哥,我怀过你的孩子啊!能不能对我别这么残忍?就算我有不好,可姐姐她又能好到哪去?我刚流产,不还是让枭二爷把我关在这吗?”容美婷目光闪过怨毒。

“你给我闭嘴——”顾青松愠怒到顶点,“容美婷,你自作自受!看在你流产的份上,这件事我为你保密。以后,你若再敢陷害和污蔑薏薏一根头发丝,我绝不放过你!”

容美婷无比悲凉,愤恨盯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要她了!呵,这就是男人?上床时甜言蜜语、一生一世,分手时冷漠无情、狼心狗肺!

顾青松狠狠盯她一眼,刚拂袖离开,就有狱警戴着手套和口罩,端着一盆东西走进来。

“2002号容美婷,吃完这些,你就可以走了。”

容美婷闻到臭味,看了一眼吓惨了:“你说什么?吃这个?”

这可是臭泔水啊!

“是,二爷交代的!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所以,你乖乖吃,吃完了好放你走。”狱警薄凉道。

容美婷癫狂了,挣扎要逃跑,被两名狱警按住,“王八蛋,你们放开我!我绝对不吃!滚啊”

脸被按进盆里那一刻,她真想直接死了!

这一定是容薏的吩咐!

这一辈子,她一定要让她下地狱!

贱货——

啊啊啊啊!!!!

*

夜,深。

这一晚,赫连沉枭已数不清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每次刚睡着,那嘟起的潋滟唇瓣,噙着性感诱人的色泽,深深钻入他脑海!

她冲自己唇间吹气的感觉,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该死的舒服!

她的红唇,就像那辆跑车的别名:毒药。

无需沾染,只需一眼,便想得到。

穿着浴袍走出去,电脑收到一份文件。

赫连沉枭打开视频包看了许久,心终于顺畅些。

中午,她胸口走光,跑上公交车,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找不到公车去哪了。

不知为何,他竟然抑郁到现在。

难道,仅仅是占有欲作祟?她是他的孕母,他即使不喜欢她,也不能容忍任何男人看她一眼?

视频里,看到她上车后,马上跟邻座女孩借了外套。

如若不然,他定会将那辆车上所有男人的眼睛给挖了!

035:该死的女人,竟敢把他的脸,比作丑陋的水滴鱼?

电脑关机,荧屏上反射出男人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颜。

赫连沉枭蓦然想起,容薏今天说他像水滴鱼?

打开手机,输入关键词:水滴鱼。

水滴鱼,又名忧伤鱼、波波鱼,长着一副哭丧脸,被称为“全世界表情最忧伤”的鱼。

刷了几张水滴鱼图片,赫连沉枭愠怒到将手机“啪——”拍在书桌上!

她看过自己的脸吗?竟敢拿水滴鱼丑陋滑稽的模样比作自己?

是,他是面具示人!

但在她心里,他就如此难看?

莫名,心口就闷的透不上气。

真想一下掐死这个女人!

*

容薏毫无睡相,趴在珊瑚绒床上呼呼大睡

好久没睡这么香了!

暗夜中,床边静立的男人,面具下的紫瞳噙着幽深暗芒。

呵,今天早晨他吩咐佣人给她准备的特殊沐浴乳,带有催眠成分。他赫连沉枭的孕母,怎么能每天睡不好?

轻轻抱起她,将其带到自己房间的床上。

赫连沉枭将她揽在怀中,粗励指腹摩挲着她樱唇

她把他比作丑陋鱼,他将她抱来,本只想狠狠欺负她,但她在自己怀里,他却下不去嘴了!

可笑!

但他知道,他赫连沉枭身份尊贵,孤傲自负,就算要吻也要在她清醒之下!

可是,他有吻她的理由吗?

如果不能吻,他该怎么办?

……

半小时后,赫连沉枭终于轻松了,将怀中女人抱地更紧

手臂被坚硬的物体膈到,拿起来,是她放在睡衣口袋的手机。

解锁,显示有密码。

男人薄唇一扬,这种小儿科也想难到他?

十秒钟,手机开了。

屏保是她和母亲云素素的合照。她笑的很甜,很开心。

翻了翻,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将她微信添加上自己,又记住了她的微博帐号,才抹去一切痕迹,手机放回她兜里。

*

翌日清晨。

一夜好眠,容薏睁开眼时,内心瞬间千万匹槽泥玛奔腾而过!

特么的,她又梦游了!

连续两晚跑赫连沉枭怀里睡觉?

昨天她还信誓旦旦奚落他,说看不上他,若是被他发现自己

那真是打脸了!

他肯定说,自己对他欲擒故纵、图谋不轨!

容薏趁他没醒,蹑手蹑脚下床,打开门溜之大吉!

盥洗室。

容薏搓上洗面乳,开始噌噌噌洗脸。内心那种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越来越强!

咦?

今天的洗面奶泡沫,味道不对!

容薏使劲嗅嗅掌心,一股说不清的腥味

(ps:宝宝们,记得百度水滴鱼照片哦!哇哈哈哈)

036:项链丢了,回赫连沉枭房间里找!

容薏使劲闻着手掌心,闻了许久,都没闻出这是什么味道。

奇怪!

难道说,昨晚睡觉她抠鼻屎了?

匪夷所思地洗完脸,容薏又发现嘴唇的颜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该不是她半夜强吻赫连沉枭了吧?!



容薏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却又猛然发现,自己脖颈间母亲留下的项链不见了!

一定是落在赫连沉枭的床上了!

冲出盥洗室、客房门

站在主人房门口,容薏又开始打退堂鼓。现在进去,他醒了怎么办?还不被抓个正着?

可是项链很重要!

咬咬牙,推门悄悄走进去

好在她离开时,门没关死,不然就进不来了!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之音

太好了,他在洗澡!

容薏掀开被子胡乱翻找,怎么都找不到。

该不是被他收走了?

还是说,根本不在这里?!

突然,浴室门“啪嗒——”。

容薏心下咯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躲进一旁的衣柜里,并把门带上。

还好,赫连沉枭不仅有衣帽间,还有衣柜。不然现在就被发现了!

赫连沉枭走来,别有深意觑了一眼衣柜,绯薄之唇轻抿了下,脱下浴巾扔在床上,拉开衣柜——



他清晰听到她压抑的倒抽冷气。

赫连沉枭只装没看见她,专心挑选衬衣西裤

容薏懵了。

他怎么可以……

眼前是他活生生的大plus不可描述物。

握草!

她是思想上的女流氓不错,但谁知道她是行为上的好姑娘呢?

敢说不敢做的主!

虽然以前看过那啥,但都是有~·吗啊!

第一次看高清真人版wu~吗,她努力催眠自己:我目不识丁目不识丁

那只是坨大大的肉而已!就像一盘鸡肉,没什么特别的!

容薏悄悄往里面躲,生怕赫连沉枭发现自己。

等到他穿好长裤

心终于落地,可算躲过了。

待他离开,她再找项链。

可——

兜里手机毫无征兆响了,“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文化么,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容薏一脸生无可恋。

赫连沉枭推开衣架,冷鸷盯着她:“你在这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喽啊。”容薏一脸尴尬的打招呼。

“想偷看我洗澡?”男人眯眼。

“咳咳”她佯装淡定潇洒:“怎么可能?我只是要打个电话,去过餐厅、厨房、洗手间、花园、连狼圈都去过了,发现这里信号最好。所以,我就来了。蹭个信号,不介意吧?”

赫连沉枭:“”

容薏爬出衣柜,边往门口走边道:“呵呵,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给你讲个故事的。这个故事开头很恐怖,过程很搞笑,结局很悲惨。从前,有一个鬼,他放了个屁,然后就死了”

她手按上门把,就要开门,“砰——”男人大掌将门一推,锁死了。

“你干嘛?!”

赫连沉枭紫瞳一凛,攥住她手腕往后走,一下将其摔到欧式大床上,温热身躯不由分说就压上来

“你神经病啊!”

容薏挣扎,抬腿踢他,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制住。

她左腿被往上掰,以一种极为羞耻的一字马姿势,定在那里

037:吼吼吼吼吼(必看)

“赫连沉枭,你放开我!”

容薏急了,直接喊他名字。他这是干什么?混蛋!

赫连沉枭莫名喜欢她叫自己真名。

她穿着一件白色卡通连体睡衣,像只被拔去牙齿的小狐狸,想咬人又无可奈何。

竟可爱极了?

他冷峻邪肆的面具威逼下来,“欲擒故纵?还说不喜欢我?嗯?”

容薏闭了闭眼,果然

“我对您赫连二少爷真没兴趣,别往脸上贴金了行吗?”

赫连沉枭轻轻淡笑:“哦,是么?既然不喜欢我,偷偷来我房间看我?是不是只有俩肉丸,你可看清楚了?”

“”

“没看到长枪?”

男人胸口氤氲出的灼热滚烫,让容薏有点心猿意马。她怎么这么无耻?她可是他父亲的孕母,怎么可以和他如此之近?

挣脱又挣不开,被他压的死死的,容薏生气:“是,看到了,你满意了?”

赫连沉枭薄唇一抹坏笑:“是不是你喜欢的铁chu杵?嗯?”

“你也算铁chu杵?”容薏哼了声:“那可真是铁chu杵被黑最惨的一次了。”

该死的女人——

他暗眸:“人都在我床上了,还敢嘴硬?”

容薏挑衅盯着他:“是么,再ying哪有您枭二爷ying?”

蓦然,男人狭长凤目划过一抹幽暗。

容薏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她在说什么?

赫连沉枭移到她耳畔,声线暗哑透了:“我有多~ying,想试试?”

容薏大怒:“赫连沉枭,我对你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你不是也看不上我吗?既然我们互相讨厌,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讨厌?

赫连沉枭绷紧薄唇,他可以讨厌她,但她有讨厌他的权利?

不知好歹!

不怒反轻轻一笑:“不感兴趣不代表不可以调戏。只许你调戏我,不许我调戏你?”

容薏:“”

你这是调戏吗?明明是特么的挑逗!

真的好挫败!

“昨晚我没关门,你就又偷偷爬上我的床。难道,我冤枉你了?”

容薏若是知道,她是被他抱来的,怕是会当场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我只是梦游了。项链丢了,我是回来找项链的!”

赫连沉枭不知从何处摸出项链,在容薏面前晃了晃,“这个?”

“给我——”

容薏夺,却被男人躲过。

“你也回答我个问题,答对了,项链就还给你。”

容薏一口答应:“可以,但是你先放开我!”

她的腿还是一字马,又累又难堪

“不可以。”赫连沉枭霸道的不容置喙:“听好了,男人有一样东西,坚硬到让女人喜欢,结婚的女人更喜欢。你说,是什么?”

容薏:“”

怎么和她昨天的问题好像?

感觉是个陷阱!

不会真是那个“不可描述”吧?

“嗯?”见她沉默,他也效仿她,在她唇间轻轻吹了一口气

容薏差点暴走,别复制她的套路行吗?

“我不知道!”

赫连沉枭拿出早就准备的钻石戒指,顺着她领口衣襟塞进去,“是这个,喜欢吗?”

038:将四角裤套在了赫连沉枭头上!

容薏黑脸:“”

钻石?

是挺硬!灰常硬!比那“不可描述”还硬!

她将戒指抠出来扔他身上:“把项链还给我!”

“凭什么?”赫连沉枭眯眼。

容薏怒了,发了狠抢夺,男人手挑高的一瞬间,她拽到项链——

嘶!

泛黄发旧的珍珠一颗颗掉落

空气,突然冷凝。

容薏屏住呼吸,心像被利爪捏碎,这是母亲当初在万佛寺为她求的!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赫连沉枭抿抿唇,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容薏眼眶发红盯着他,脑袋一热,想拽过浴巾捂住他头,狠狠暴打他一顿!

一不小心竟然将一四角裤套在了他头上!

容薏呆了一秒,果断逃走。

这男人心比天高,身份尊贵,岂能忍受她如此侮辱?

房门已经锁死,她迅速跑到露台,下面是泳池,纵身一跃

赫连沉枭摘下四角裤,紫瞳搅动着翻天覆地的愠怒。

该死的女人,他看她悲伤才没有防备,没想到她竟敢!

攥紧四角裤走到露台,低头看去,容薏已经从泳池爬起来,一溜烟不见了!

呵,跑的还挺快?

赫连沉枭穿好衬衣,走下楼,将四角裤交给景行。

“二爷,这是?”

“我的jing~夜。”

景行吃惊,嘴巴都快吞下鸡蛋了。这么快?他以为人工授精会等好久,没想到从未遗~·jing的二爷也终于开窍了?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人?”

景行知道他问谁:“容小姐刚才从外面湿鹿鹿跑上楼,不一会又下来,出去了。”

赫连沉枭暗眸:“”

呵,还知道要跑路?很好!

*

容薏赶时间换了干衣服,就脚底抹油溜了。

走在马路上,心情抑郁。

她今天还敢回去吗?

本来他弄断自己项链,明明她占理,可一条内~·库让局势反转,赫连沉枭怕是要将她打个半死?

无聊到去逛商场

容薏当初没有回容家带行李,所以打算买几件衣服平日换洗。

虽然庄园的衣帽间里大牌林立,堪比时装秀,但她绝对不会穿!

她逛的出神,不知不觉竟走进一家奢侈品店。

高级女店员a笑容甜美跟在身后:“小姐,需要提供帮助吗?”

容薏翻了翻吊牌,呃走错地方了。

六位数的衣服她买不起!

况且还是赫连集团旗下的品牌,她多看一眼都来气!

“不好意思,走错了。”

女店员笑的尴尬,虽然仪态良好,但眼神透出鄙夷和不屑。

哼,买不起进来做什么?没钱还想摆阔?虚荣!

容薏不是没见过这种势力狗,只是她从不在意陌生人,刚准备走,迎面一个矮挫男拦住她:“哟,我当是谁呢?贱货,真是冤家路窄,让我在这遇见你!”

容薏蹩眉,原来是那天的秃头男:“好驴不挡道。”

“我今天还就挡道了!”秃头男咬牙切齿:“贱货,你到底是谁?!”

自那天后,他调查许久,都没查到她到底是什么人。

容薏不知道,她的资料被赫连沉枭一手抹掉,一般家世背景根本查不到。

“我是谁?呵呵,我叫奈奈。”

039:乖孙子,再叫声奶奶听听?

容薏嗤笑一声:“我是谁?呵呵,我叫奈奈。”

秃头男一懵:“奈奈?”

容薏笑了,昂起下巴用鼻孔看他:“嗯,乖孙子。再叫声奶奶听听?”

“草你妈的!”秃头男反应过来,“贱货,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他可是京都苏家的表亲,有钱有势,想要捏死她只蝼蚁易如反掌!

容薏撩了下乱发,心底不爽,还真是所有人都骂她贱啊。

今天她心情不好,是他非要撞上来的!

“地中海,我答应过小仙,再见到你,能动手就尽量不吵吵。所以”

“什么?”

秃头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容薏狠狠甩了一耳光!

紧接着,她将他拽到大厅中央,一顿拳打脚踢

她168cm,秃头男比她矮,她按住他头,膝盖狂顶他腹部,毫不费力!

这种傻~壁,就该狠狠的揍!

店里十几名女店员还有许多顾客闻声,赶来围观

“贱货,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贱货,你给我住手啊!”

住不了手了。

“姑奶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秃头男鼻青脸肿,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

都怪他今天出门没带人,不然还有她嚣张的机会?

容薏打累了,揉着发酸手腕:“识相的话,下次遇见我就要绕道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是,是。”秃头男狼狈低着头,眼底尽是仇恨。

容薏瞥了瞥看傻眼的众人,潇洒准备走人,谁成想傻~逼一来来俩!

“容薏你个贱人,竟敢打我表弟?!”苏媚儿赶来,怒目而视。

她一身香奈儿白色露肩小礼服,十厘米恨天高,大小姐的趾高气扬。

女店员a忙来讨好:“苏二小姐,您来了。”

苏媚儿哼了声,将秃头男扶起来,“俊秀,你没事吧?”

容薏笑了。俊秀?别侮辱这俩字行不?

“表姐,她就是我给你说过怎么查都查不到的那个女人!”

“不用查了,我告诉你她是谁!”苏媚儿蔑视着容薏:“我们公司的保洁大妈,还是专门扫厕所的!”

秃头男哼哧笑了,冷嘲热讽:“我还以为多么深厚背景,原来是个铲屎官!”

下一秒,他猛然被揪起脸,“啪、啪、”

正反手两个耳光!

容薏薄凉道:“我就是铲屎官。你妈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喂大,就是为了让我铲你这一坨。两耳光,告诉你要长记性。”

苏媚儿怒了,扬手就要反打,被容薏轻松截住。

有力的胳膊,这个时候真管用!

“苏媚儿,别以为我没打女人的习惯!”容薏甩开她手。

苏媚儿咬牙看向女店员a:“你们这什么奢侈店?这样的女人都放进来?快给我赶出去!不然,这一季的新品我都不买了!”

女店员a大惊失色。

虽然hl集团明令要求对顾客不能区别对待,但这苏二小姐是她手头的大客户,当季新品一件不落,要是她不再来光顾,自己业绩怎么办啊!

所以,她冷声道:“这位小姐,请你马上离开!”

容薏盯着这势力狗:“如果我不呢?”

“那我只能请保安了!”

040:要脸干嘛,还得洗!不要脸才能轻松吊打小婊砸!

容薏不羁笑了:“这是赫连集团的品牌。如果我没记错,擅自驱赶客人,是要罚款并引咎辞职的。”

她当初进赫连集团扫厕所,员工守则不是没看过。

女店员a梗着脖子:“那也是你打人在先!”

容薏相对于三人的情绪激动,显得冷淡多了。即使暴打秃头男时,她也淡淡的,“是么?他先骂我,你听不见?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把他赶出去?”

想双标?

她是什么倚仗都没有,但不代表她好欺负!

女店员a被她这犀利目光盯的心虚,迟迟不敢叫保安。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苏媚儿气的快冒烟了,“容薏,你是以为在公司有少衍哥哥护着你,在外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算什么东西?少衍哥哥的身份,会看上你这贱人?别白日做梦了!”

这才是她的心头刺!一想到赫连少衍维护容薏,却厌恶自己的样子,她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容薏!

“你这贱人做了个被白白日了一顿的梦?”容薏看她气鼓鼓模样,凉凉道:“被白日了想自杀去买把刀,别憋气,憋气死不了人的。”

“贱人——”苏媚儿歇斯底里地跺脚。

容薏痞痞挑眉:“别骂我,你骂我无非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因为了解我的人,都想打我。你要真这么生气,就来打我啊?”

呵呵,对付像苏媚儿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语言频道,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活活被膈应死!

“我当是谁这么伶牙俐齿,原来是你啊,容薏。”许盼挎着lv包包走进来,眼中嫉恨:“真不知道顾青松喜欢你什么?”

她还不知,顾青松劈腿容美婷的事。

容薏冷盯她,今儿个是怎么了?每个人都来找茬!

许盼:她的大学舍友。因为喜欢顾青松,每次见面都要针对她。

“容薏,你不要脸。”

容薏颦眉,又骂她不要脸?

“穿鞋的怕光脚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我干嘛要脸?要脸还得洗。”

现在洗面奶、护肤水、保湿霜多贵?不要脸才能轻松吊打绿茶婊砸!

许盼翻个白眼,鄙夷:“还真是不要脸了!昨天我可是都看到了,那辆豪车上坐着的是你吧?被老男人包养的滋味很爽?顾青松知道这事吗?”

她昨天在百通山下无意间看到,虽然没看清男人什么模样!但她知道,开那种超跑的男人非富即贵,多半是个阔少。可她就是不愿承认,容薏攀附上了权贵!

老男人?容薏轻轻笑了。

若是赫连沉枭知道自己被说成老男人,会怎样呢?

苏媚儿嘲讽:“原来被老男人包养了?怎么不说话,被戳穿心虚了?”

“哇看不出来,这小姐被包养了?”

“还是老男人呢。”吃瓜群众一脸鄙夷和嘲讽。

“年纪轻轻怎如此自甘堕落?”

容薏知道,她解释也没用,这些人只会认为她欲盖弥彰。

她被骂没关系,但人家都骂到赫连沉枭头上了!

许盼人内心阴暗,谁知她昨天有没有偷偷拍照,万一发给媒体,媒体认出是赫连沉枭,再乱写一通到头来他肯定怪自己知情不报!

容薏没有赫连沉枭电话,所以拨给景行

041:赫连沉枭,有人骂你是老男人!

赫连集团。

总裁专用会议室,装潢奢华大气。

复古宫灯,绝美壁画,雕花青木办公椅,昂贵波斯地毯,处处彰显与众不同。

景行站在透明门前,急的团团乱。

容小姐破天荒竟然打视频电话来,找二爷?

肯定是有急事吧?

不然,以她那孤傲的性格,怕是很难点名找总裁!

可是

二爷从早上到现在一直低气压,那周身的冷意,都快将一众高层冻成南极企鹅了。

“景先生,你家boss到底见不见我?”

景行一咬牙:“我去禀报。”

推门,进去,俯身在男人耳畔:“二爷,是容小姐的电话。”

赫连沉枭面具下紫瞳骤然一缩,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敢打电话来?

打来做什么?笑话自己?

今早一到公司,他逛了她朋友圈,本就抑郁的心情越发不悦。

现在,他不想看见她!

“没看见我在开会?”

景行看到他不悦,“是,二爷我知道了。”

另一边。

容薏被拒绝,有点尴尬。

而不远处,许盼、苏媚儿、秃头男三人抱胸看好戏。

许盼更是讽刺:“容薏,还在联系包养你的老男人?是不是又老又丑,不敢过来啊?”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中,景行的手机蓦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等等。”赫连沉枭扬眉。

她是遇到困难了,所以才找他?莫名,心口的阴郁轻了不少。她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有困难了要找男人!

景行闻言,又折回来。

“手机拿来!”

赫连沉枭接过,紫瞳瞬间暗了。

该死,她给挂了!

容薏:“”握草,你都不接了,我不挂等着过年?流量很费的好吗?

“哟,老男人不理你了吗?”

许盼话刚落,视频电话响起,容薏想了想,接通。

赫连沉枭凌厉冷锐的狼人面具映入眼帘,神秘高贵的紫瞳,绯红冷厉的薄唇,紫色手工衬衫,极度凛冽的邪肆,犹如暗夜幻化的帝王,让人只想俯首称臣。

他冷漠道:“什么事?”

“有人说你包养了我,还骂你是老男人。”

容薏打开蓝牙,接通到店里的液晶屏,赫连沉枭出现在屏幕上

她敢开视频,就是笃定她是赫连家孕母这件事,赫连沉枭定不会外传。

众人一瞬间,倒抽冷气!

许盼吓呆了!

她不会不认识枭二爷!

那个开超跑的阔少,难道是他?

完蛋了,她竟敢说京都“行走的活阎王”是老男人?

“谁说的?”赫连沉枭阴鸷。

容薏指了指,“喏,是许氏电子的大小姐。”

“她没说错,我就是老。”赫连沉枭冷淡。

容薏:“”

“昨天还见过许总,他跪在我脚边,喊我爷爷,难道我不老么?”

容薏笑了,月牙笑美的惊人。

许盼快要吓瘫了,她知道父亲公司出了问题,昨天还去求人,原来求的是赫连沉枭!

怎么办?她闯大祸了!

她双手合十,忙祈求:“枭二爷,我知错了。我胡说八道的,您千万别跟我们家过不去”

“你们许家算什么东西?我会和你们过不去?”赫连沉枭极冷:“我想摧毁谁,轻而易举。”

过不去?这个词跟他匹配?

042:她的嘟嘴吻......

许盼真吓瘫了,双腿一软跪下去,“求枭二爷放过我家,求枭二爷放过我家啊。”

吃瓜群众震惊:“刚才不还振振有词,得意洋洋吗?真打脸!”

“哇,原来金主大人是枭二爷!好羡慕哦。”

容薏心底冷笑: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赫连沉枭懒得再看许盼,冰寒之意刺透液晶屏:“滚——”

许氏企业,将马上消失在x国。

许盼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站起身,赶忙回家报信。

“沉枭哥哥,你看看,她狠狠打了我表弟一顿,你不管管吗?”苏媚儿拉过秃头男,恶人先告状。

秃头男顶着惨不忍睹的猪头脸,怯懦叫了声:“二爷”这女人,怎么和二爷扯上关系了?

容薏:“”

苏媚儿可不是许盼,她言辞之间,怕是和赫连沉枭关系匪浅。也就是说,秃头男大概也和他有裙带关系。

而秃头男又没得罪他,却被自己打了。



“打的不错。”赫连沉枭目无表情。

他的孕母,想打谁打谁。

三人:“”

“还有,我不是你哥哥。”

苏媚儿委屈,“怎么不是,我从小就这么喊你的”

“我答应过?”赫连沉枭唇色冷了几分。

苏媚儿低下头。是,从小他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可自己的姐姐苏嫣儿就不同了!姐姐和他是青梅竹马,若是姐姐在这,他绝对不会袒护容薏这个贱人!

虽然她也很惊讶,他为何站在容薏那一边,但她苏媚儿一定会把两人关系查清楚!

赫连沉枭今天的表现,让容薏大为吃惊,忍不住想故意插苏媚儿一刀。她凑近屏幕,捏着嗓子嗲嗲道:“亲爱的,有你在真好!”

一个隔着屏幕的嘟嘴吻。

反正,赫连沉枭绝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是想亲他!不过是自己的恶作剧,气气苏媚儿罢了!

苏媚儿惊呆了,这

啪,视频猛然被切断。

容薏黑脸:“”你大爷的,虽然她是故意的,但他也太不给面子了。

*

那头。

会议室鸦雀无声。

一众股东和高层彻底懵逼。

总裁这是怎么了?

一向传言喜欢男人的枭二爷,曾未出手护过任何女人,更别提在开会时接女人电话了,貌似还是视频电话?

刚才他们没听错,二爷连苏家二小姐都怼了。

从头到尾句句话,都是护着那位不知名小姐的!

这女人,到底谁啊?

赫连沉枭紫瞳幽暗,绯唇紧绷成一线。

该死的女人!

谁让她做亲吻的动作?还用那么嗲,并不适合她的声音。

不知道这边几十名男人如狼似虎正听着?

所以,他第一反应是切断电话!

她是他的孕母,怎能允许别人觊觎?

即使是声音,也不行!

不过,经过这通电话,一上午的沉郁之气莫名少了几许?

*

这一折腾,容薏再也没了逛街的兴致。

刚出百货大楼,到了中央广场,身后猛然传来焦急的女声:“容小姐,您等等!等一下啊!”

容薏转身,入目十几名女店员气喘吁吁,双手皆提着多个精美的购物袋小跑着赶来

043:容薏,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女店员a谄媚地笑,像朵菊花:“容小姐,这是本店为表歉意,送您的当季最新品。”

“歉意?你觉得我会信?”容薏不屑,还不是看赫连沉枭面子?

“当然当然!容小姐肯定拿不过来,我们特地派专车给您送去。”

那会多看不起她,现在就有多想讨好她!

拜托啊,一定要收下!总裁派人亲自打来的电话,这事办不好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哇,全是hl的奢华品牌啊,真有钱。”

“老公,你看人家,肯定是男朋友特意送的!你再看看你?5555~我们离婚!”

周围女人发出赞叹和羡慕。

容薏蹩眉,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受到瞩目,这让她很不舒服。

“抱歉,我一件都不会收。”

“可是”女店员a急了。

“没有可是。”容薏转身离开

*

夜,渐深。

主人房内,赫连沉枭慵懒斜靠着天鹅绒帝王椅,修长双腿交叠,惬意地拨弄着书桌上锦盒内的粒粒珍珠

一共45颗。

这珍珠成色极差,泛黄老旧,还有破损,值得她那么在意?

在意到,不惜得罪他也要把内裤套在他矜贵的头颅上?

她就没想过惹怒自己的后果?

辛管家说,今晚她找了自己很久,想要回这烂珠子。

轻嗤一声,他赫连沉枭的孕母虽然不能嫁给他,不能有尊贵的身份地位,但也不能戴这种掉价的项链!

他送的衣服,她不肯穿,那他亲自订制的项链,她再敢拒绝试试?

*

高挽的帷幕落下,遮住欧式的拱形窗。

容薏像八爪鱼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这两天睡意很浓,就连小腹的极度酸胀都唤不醒她。

黑暗中,男人面具下那双幽深紫眸微微一眯,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进入她的朋友圈。

翻了许久,大概十几分钟才到底部。

有那么一条让他不爽的动态——点击删除!

呵,都和顾青松分手了,还留着往日的恩爱痕迹?

一起做饭,一起吃饭,这么幸福不还是被甩了?

赫连沉枭抹去痕迹,将手机放回原处,凤目锐利而深沉盯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容薏嘤咛一声,翻个身,小嘴微张朝上。

男人俯身用双手圈住她优美修长的天鹅颈,丈量起来

如此纤细的脖子,项链的尺寸必须妥帖适合。

只是,他从未想过,用催眠沐浴乳洗过澡的容薏,会因为晚上水喝多了,被尿憋醒!

壁灯被按下,“啪——”

房间大亮!

四目相对,两人神情皆是一怔!

如果你得罪了一个人,半夜睡觉醒来,发现他掐着你的脖子,你会怎么想?

“赫连沉枭,我就知道你因为早上的事记了仇,竟然半夜趁我睡着玩偷袭,想要掐死我!”

容薏甩开他双手,大怒。这是他家,他必定知道房门密码。阿西巴的!

赫连沉枭眯眼,她竟以为,他是要掐死她?

容薏跳下床,摆出干架的阵势:“没想到你心眼如此小,幸亏一泡尿把我憋醒,不然今晚我就魂归西天了!”

她心有余悸,这活阎王真是名不虚传,得罪他就要弄死她?

太他妈狠了!

赫连沉枭暗眸:“”

他竟无言以对,想解释原因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突然有种真想掐死她的念头了!

“容薏,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044:赫连沉枭,真想一刀剁了你!

赫连沉枭阴鸷:“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容薏很冷:“难道不是吗?霸道、狂傲、自以为是、心胸狭隘”

“砰——”

男人猛然掐住她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他目光仿佛汹涌狂怒的洪水猛兽,紫瞳隐隐染上一丝猩红,声线冷酷绝情:“既然你都认为我心胸狭隘了,我便不能让你失望。”

“你想干什么?!”容薏从小到大第一次慌了。

“掐死你。”

她真该死!

在她眼里,他竟这么多缺点?那顾青松呢?怕是完美无缺吧?不然,不让自己送他去c国,朋友圈也留着关于他的恩爱动态?

顾青松劈腿、骂她、打她,这种不配称为男人的人渣,竟然都比他好?

他赫连沉枭是什么人?

京都最矜贵的天之骄子,跺一跺脚x国抖三抖,岂容她如此拉低档次?

容薏挣扎,而男人却像铜墙铁壁箍着她,动弹不得。

“不就是给你套了件内~裤么,至于你要掐死我?不然不然我让你套回来?”她举白旗,还是小命要紧。

“现在知错,晚了!”

本来他是打算放过她的,但今晚他觉得自己错了!他想要送她条项链,竟被她认为要掐死她!

赫连沉枭当然不会掐死她,但是也要吓吓她

容薏察觉到他手掌在用力,忙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拿浴巾蒙住你,狠狠打你一顿的,没成想拿错了”

男人凤目一凛,胆子真大,还想打他一顿?狠狠地?

容薏心咯噔一声,平日的智商被狗吃了?似不似傻?

“不不不,我不是想要打你的,我其实哎,算了,我知道我不对,我道歉还不行吗?但是你也有错啊,我的项链被弄断了好吗?”

“你如果不半夜偷偷跑来我房间,想要投怀送抱,项链会落下、会弄断?”赫连沉枭颠倒黑白。

容薏:“”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但你为此要掐死我,这也太过分了?”

赫连沉枭薄唇一撩:“可以给你个机会赎罪。”

容薏:“”我x你大爷!赎罪?老子剁了你给你赎罪可好?

心里恨归恨,可面上她还是佯装认错态度良好:“那你说吧,想怎么办?”

赫连沉枭放开她,“明天早起,有人安排。”

“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有个条件,把我的项链珍珠还给我!”

“看你表现。”

说完,他狠狠盯她一眼,离开。

容薏挠了下乱发,恨得牙痒痒,这辈子就没人让她如此挫败!

赫连沉枭,你成功引起了我黑名单的注意。

*

翌日。

骄阳似火。

赫连庄园东区的花园里,一抹纤瘦的身影,身着佣人装,正汗流浃背,辛苦地为玫瑰花田除草、浇水、施肥

一大早,辛管家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告诉她:“容小姐,今天庄园所有佣人放假,一切就交给你了。”

看过工作清单,容薏真想拿把菜刀不顾一切冲进二楼主卧,将那个还没睡醒的男人剁成猪肉馅!

她太蠢了,昨晚竟着了赫连沉枭的道!

她竟然忘记,她是赫连泽的孕母,他怎么可能真的掐死她?

不仅庄园内所有脏活累活,就连早中晚三餐都要她做!

既然,他这么想吃她的黑暗料理,她一定“好好”满足他!

045:呵呵哒

赫连集团。

景行将视频截取好,发送出去后,已是满头大汗。

工作狂枭二爷放着大合作、大项目不管,竟突然放自己一天假?!

更奇怪的是,庄园东区所有佣人保镖也放假了!

怕是因为容小姐?

景行觉得二爷最近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从昨天就让自己将容薏视频对话里那个“吻”截取出来。

这可苦了他了!

他根本没录对话视频,往哪截取?

没办法,赶时间找特级程序员加班加点,一天一夜才还原视频。

发送成功后,没多久传来一条信息:【原视频全部删掉!】

景行:“”

*

昏暗的奢华房间,赫连沉枭身着高贵神秘的紫色睡袍,盯着手机

短短三秒的视频,不知被重复多少次。

明知她是恶作剧,他却像着魔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敢无视并挑衅自己的女人?

放下手机,他走出房间,下了旋转楼梯,走进厨房

空无一人!

赫连沉枭眉心一颦,她还没做午饭?

容薏刚拔完草,双手被不可避免的玫瑰刺扎出不少血珠

在佣人裙上赶忙擦了擦,她有凝血功能障碍,不能流血的!

好在血量少不碍事。

对于赫连沉枭的怒气,更甚了!

“还不做饭,你是想饿死我?”男人冷厉之音在身后响起。

容薏转身看过去,“你又没跟我说你几点起床。”

“你还有理了?”

“难道没有吗?”

赫连沉枭不想和她斗嘴,她那张小嘴指不定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

“赶紧去做午餐。”

*

赫连沉枭斜倚着厨房的欧艺门,冷淡问:“你打算做什么?”

他看过她资料,知道她厨艺为0。他虽然没有味觉,但不代表胃没反应。不指望她做出山珍海味,不毒死他就不错了。

只是未曾预料

“宫爆ji~·吧。”

空气,突然诡异的冷凝。

容薏吞咽口唾沫,刚才不小心磕巴了下嘴。

她不是故意的!

望着赫连沉枭暗沉的紫瞳,她佯装淡定:“哦,不小心漏了个字,是宫爆~·ji~丁~吧。”

她最喜欢的三道菜:炒田螺、宫保鸡丁、口~·水~·鸡。

炒田螺拜他所赐,已经不喜欢了!

赫连沉枭拧眉:“粗俗。”

他算是明白了,她脑子里成天装的什么!是不是随便个男人,她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

容薏蓦然心口撕裂般的疼,顾青松说她粗鄙不堪,他也说她粗俗。

是,她就是粗俗!所以,她活该被甩!

可谁又知道,她的粗俗都是对待那些针对她的人?对于她珍惜的人,她从不说浑话。

容薏轻笑一声,冷冷看他:“这就粗俗了?我还没给你展现恶俗呢!丁~·丁、小怪兽、老二、龙头、阀门、小弟、大~·鸟、二弟、海绵体、大象的鼻子想爆哪个爆哪个,怎样?!”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身体绷紧,该死的,竟有了反应?

蹩紧眉心,立马离开

他一旦苏醒,浑身会燥热灼痛,脖颈处很快便会肆意流汗。

他必须马上洗冷水澡。

该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

容薏没有错过男人面具下的眉峰厌恶地颦起,心底涌上一股酸涩。

或许她不应该生在容家这样的半豪门之家,她应该去做个街头混混?

046:赫连少衍来了:二哥,原来你也喜欢吃猪食?

一小时后。

淡青色复古花纹的宫廷长桌,奢华高雅。

上面摆放着,格调严重不搭的两大碗米饭,两盘宫保鸡丁。

赫连沉枭暗眸:“这就是你的午餐?”

容薏挑眉:“我就只会炒这一样菜。”

“不会上网查?”他不悦,明显就是敷衍他。

“我以前平时就这么吃的!赫连沉枭,是你要我给你做,做了你又嫌弃!你到底想怎样?”容薏不爽瞪着他。

赫连沉枭:“”

他冷盯着她,突然便如鲠在喉。以前,她都是这么吃的?

“你是要为我赫连家生孩子的女人,以后不许再这么吃。”他霸道不容置喙般命令。

容薏轻笑,带着淡淡自嘲:“赫连家对一个代孕工具都这么关心啊?”

赫连沉枭紫瞳一凛,她这夹枪带棒的讽刺,他不会听不出来!脾气还挺大,他还没发脾气的,她倒是先发上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含入嘴里咀嚼,索然无味。

平日他哪会吃这种食物?

从来都是神户牛肉,顶级鹅肝白松露,深海鱼子酱。

咽下的那几秒,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接着是胃部

容薏注意他眼部的微表情,辛管家告诉她,他不能吃辣。所以,她将鸡肉用辣椒水狠狠泡过。

她平常就爱吃辣,这巨辣的宫保鸡丁,是她为他“好好”准备的!

赫连沉枭薄唇绷紧,阴鸷盯着她。

容薏扬眉:“好吃么?”

“”

容薏看他脖颈间氤氲的汗珠,就知道他被辣到了!

心头畅快极了,终于报了昨晚之仇!

不过,他都辣成这样,怎么还无动于衷?

赫连沉枭心口阴郁,她倒是真下得去手,就这么讨厌他?明知他不能吃辣,还故意给他吃辣?辛管家不可能没告诉她,自己不能吃辣!

他放下筷子,狠狠啜口红酒。

玄关处猛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哥,你这佣人集体私奔了?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啊?”

很快,赫连少衍含着棒棒糖,眨着桃花美眸出现在餐厅里,“哇,醉小鬼也在啊。”

他高兴极了,“二哥,你们在吃饭?咦这谁做的饭,比猪食还不如,二哥你还说我,你也开始吃猪食了嘛?”

他可是记得,在员工餐厅里,二哥说他吃猪食!

容薏:“”

赫连沉枭蹩眉:“你的醉小鬼做的。”

赫连少衍呆滞两秒,旋即笑了,“咳咳,这是哪位天仙大厨做的?本少爷看着都流口水,不行,我也要尝尝!”

赫连沉枭:“”

她做的,就算辣,他不想吃,也不能便宜别人!

赫连少衍拿来筷子,准备夹赫连沉枭面前那碟,后者冰寒视线猛射过来:【你夹一块试试?】

赫连少衍郁闷,又转头准备夹另一碟,被容薏甩开胳膊。一上午那么多活,她又累又饿,这点都不够她吃的!

“三少还是别吃了吧?我这人虽然平时很好说话,但你抢我吃的试试看?”看她不把他爪子剁了,喂狗!

赫连沉枭轻嗤:“你平时很好说话?”

赫连少衍左看看右瞅瞅这两人眼神,没一个好货色!

啊呸,还不信了,小爷他今天一定要吃上!

047:她给他亲自做了一碗红豆薏米粥

赫连少衍快速作出决定,迅雷不及掩耳夹了赫连沉枭盘里一块塞入口中,“哦,好辣啊。不过,我喜欢。”

他大咧咧端走某人面前那碟:“我说二哥,你不是不能吃辣吗?既然不能吃,还占着不让我吃?我要告诉大哥去,说你欺负我。”

赫连沉枭绯唇崩成直线,猛然摔了筷子,转身离开了餐厅。

午餐她敷衍他罢了,故意加辣也罢了,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打算倒掉的食物,却被赫连少衍抢走了?

*

赫连少衍吃的津津有味,“啧啧,我说醉小鬼你也太惨了。不过毁了二哥一个合同而已,他就让你扫厕所、当佣人,太过份了!”

他不知道容薏是来代孕的,想当然以为赫连沉枭只是讨债!

而容薏是孕母这件事,除赫连沉枭之外,也就那么几人知道。

所有的佣人,也并不知情。

容薏不会傻到去解释她来这是要生孩子,“吃你的吧,这么辣也堵不住你的嘴。”

赫连少衍越吃越香:“真是奇怪,二哥怎么会要吃辣的?他虽然没有味觉,但是胃里承受不了啊!一吃辣,胃马上就会痛!”

他不会看不出来,二哥不想把这盘辣鸡让给自己!

“你说什么?”容薏惊讶。

“看你样子就不知道了。我二哥啊,从10岁起就失去味觉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就连视力,也成了全色盲,看什么都是一个颜色!”

*

两小时后,赫连少衍吃完早就离开。

容薏慢火熬好一碗红豆薏米粥,端着往二楼走。

她知道,其实她有点过分了。

她本来想过,赫连沉枭吃进嘴里如果特别辣肯定会吐掉,可是万万没想到他没有味觉。

他从早上到现在过去七八个小时,一直空腹,还吃了辣,估计会很痛吧?

她不是一个太过狠心的人。

“咚咚咚”

敲了许久,都没人应。怕是睡着了?

容薏转身要走,门却开了。

男人依旧紫色睡袍,凤目冰凉:“有事?”

将碗递过去,“吃吧。你没吃午餐,一直空腹不好。”她不会问他胃疼不疼,因为不能不打自招。

“给我?”赫连沉枭蹩眉,心口涌上一抹异样。

“嗯,其实我只能熬好这个粥。”因为从小爱喝,就学会了。

“你不是想要饿死我么?”他冷漠。

“”容薏转身,“不吃算了。”

“站住!”赫连沉枭阴郁:“我让你走了?”

“那你想怎样?”她又转回身。

男人一把端走碗,下一秒,“砰——”门无情被关上。

容薏:“”

你妹的,能不能别成天臭脾气?当她没有?要不是看在他胃疼的份上,她一定将他脑袋拧下来当球玩!

不过,这碗粥她下意识放了很多糖。她每次不开心时,就会喝甜的。这样,生活就不会那么苦了。

反正他没味觉,也尝不出来!

*

赫连沉枭坐在沙发上,凝视那碗粥许久。

白色薏米,赤色红豆,太过普通了。

算她还有点良心,记得他没吃饭。不然,他估计真要掐死她!

舀起一勺,放进嘴里。

几秒后,凤目蓦然一眯,紫瞳迸发出幽深奇异的暗芒

048:难道,她又睡梦中抠鼻屎了?

赫连沉枭继续舀一勺粥喝下去

直到整整一碗喝光。

他没有尝错,有一丝丝甜的味道!

不敢置信,大步下楼,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随便找了几样口味重的食物塞进嘴里

没有味道。

依旧还有味道。

还是没有味道!

赫连沉枭紫瞳暗沉下去,10岁失去味觉,到现在25岁,已经整整15年没尝到任何味道了。

他以为自己恢复了味觉,原来只是那一碗红豆薏米粥罢了。

*

容薏洗了澡,躺在珊瑚绒床上睡着了。不光因为催眠沐浴乳,更是因为她累了。

赫连沉枭在她床前单膝跪地,拿出一管药膏,轻轻涂抹在她双手上

他没有忽略,她给他送粥时,手上被玫瑰荆棘刺出的血痕。

她的掌心布满薄茧,明明生在富贵人家,却过着佣人不如的生活。

朋友圈卖鞋、兼职平面模特、始终不放弃母亲的病、坚持游泳的梦想。这些,都是他从资料上获知。

只是这一刻,他无比愠怒她的要强。

何必?

依靠男人,一切不就解决了?

可又有些庆幸,她没有依赖顾青松。

他调查过她,她到现在身体都是干净的!

不然,他不会只因为她是麒麟血型就选择她代孕!

当然,最终选她还有另外的原因。

*

容薏睡醒时已是下午两点多,无色药膏渗入皮肤消失不见,她诧异自己手不疼了,使劲嗅了嗅,一股怪味

难道,她睡梦中又抠鼻屎了?

原来,鼻屎还有这功效?

可是,手上没有鼻屎啊。

她准备出去继续干活,恰巧碰到也出门的赫连沉枭。

他递过来锦盒:“我要去公司,下午你可以休息了。”

容薏接过,打开,是她的珍珠项链,又串好了。

赫连沉枭冷淡,阔步离开

景行电话催了好几次,他一直在等她睡醒,才去谈重要的合作案。

她是自己孕母罢了,上点心是正常的!

容薏乐得逍遥,下午去君氏医院,照例为母亲云素素擦拭身体,喂她吃东西。

植物人的食谱异于常人,医院的护工照顾的母亲很好,这点让她一直很欣慰。

所以,付出点代价是应该的不是吗?

*

从医院出来,容薏直接来到万佛寺山脚下。

每月一次,亲自攀爬到山顶,只为给母亲祈福。

平时,她在外面也会随手帮助陌生人。打色狼、追小偷、帮老人、救小孩,这些她都干过。

因为她始终觉得,多做点好事,佛祖总不会对她太差。

总有一天,她的福报积累多了,母亲便会醒。

下山时,已是黄昏。

山路上,沿途的小商贩摆起摊,喷香的糯米团、诱人的烤地瓜、各式小饰品、小包包等琳琅满目。

一首《myway》徜徉在山间

舒服、闲适的感觉。

容薏听的太过认真,竟然不小心狠狠崴了一脚!

痛!

几分钟就肿胀到像个馒头,青紫一片。怕是急性扭伤,直接错位了吧?

冗长的阶梯,才走了五分之一,容薏忍着剧痛,艰难地往下挪

歌曲,一直循环。

【iwillfindmyway】

【iwantadifferentway】

【i‘llchangethewindandrain】

【therebeabrandnewday】

【小时候受伤有人心疼失落有人安慰】

【现在遇到困难自己就要学会面对】

不知怎的,容薏突然眼眶就红了。

049:心跳加速,喜欢我?

童年父亲的宠溺、母亲的爱怜、奶奶一口一句的“小宝贝”

容薏眼眶越发红,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内心懦弱的人。可弱就是弱,外表再怎么装强势、装满不在乎也掩不住骨子里的脆弱和敏感。

以前被容美婷严重刺伤小腿,被唐曼打骂,被恶意暗中欺负,她都没觉得疼。

可今天,崴个脚竟突然觉得疼了?

她知道,她矫情了。

容薏眸底尽是雾气,原来,她不是怕疼怕苦,只是怕没有人真的爱她。

眼泪是留给心疼你的人看的,没有人心疼你便没资格掉眼泪。

她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拖着臃肿剧痛的脚,继续下阶梯

不知何时,一双纯黑的军筒长靴落在眼底。

容薏抬头,怔了怔,是赫连沉枭?

他怎么突然在这?

男人面具下紫瞳像裹着不耐的厌烦,“你是蠢?受伤了为什么不打电话?!”

要不是从那次视频电话后,他派人暗中跟踪保护她,都不知道她在外面要把自己作死!

他的斥责,容薏心头一涩,竟然不反感。

“你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为我赫连家生孩子的女人,竟敢这么对待自己身体?”

容薏美眸暗了暗,还是因为她的孕母身份啊。

“抱歉,我会注意,下次不会了。”

赫连沉枭看她不冷不淡,怒气更甚:“你还敢有下次?”

在她面前半蹲下矜贵颀长身躯,闷声:“上来。”

容薏愕然,“你要背我?”

赫连沉枭什么人,她不敢相信他做的出这种事?一定是他父亲赫连泽,要求他保护好代孕工具吧。

“不用你亲自背我,我能走。再说,你这不有保镖么?”

“上来!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当场掐死你。”他极其不耐。她宁愿让保镖背,也不愿意让他背?

容薏知道他的脾气,斟酌了下,还是选择让他背。脚腕伤的有点重,走下山估计会半残废!

赫连沉枭的背很宽很结实,像小时候爸爸背着她的感觉,但好似又不是很像?

容薏小脸微染一丝绯红,柔和的橘色路灯悄悄照出她的尴尬。

和顾青松一起6年,他都没背过自己。

莫名,心跳稍微快了些。

赫连沉枭迈步沉稳有力,他听力发达,很容易就捕获到她略快的心跳声。

他薄唇噙起一抹别有深意:“你心跳很快。”嗯,跟他的一样快。

容薏心虚:“我哪有?”

“心跳加速喜欢我?”

“”

“不敢大声说?那就小声说。”他听得见。

“”聊天止于呵呵。

赫连沉枭凤眸暗了一分,“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不过是为我赫连家生孩子的女人。”

容薏早对这句话免疫,“嗯,你最好信守承诺。”万一哪天他喜欢她了,怎么办?

这世道,什么都说不准。

“没有那一天。”他笃定,爱情这玩意他赫连沉枭绝不会要。

“我倒很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选我做孕母?”

容薏一直想问清楚。直到现在她都不知其中原因,总觉得像个阴谋,有时候心底会发慌。

她胸口的两只大白兔,压在赫连沉枭背上,暖暖的,软软的,隔着布料,都让他下腹一紧。他有些口干舌燥,脱口回:“90、58、88。”

050:你怎么知道我三围?

容薏一愣,狠狠在他后颈拧了一把:“你怎么知道我三围?”

拧完,才惊觉有点逾距了。

赫连沉枭声音沉闷,有些暗哑:“不是问我为什么选你?因为胸大,nǎi~水多。”

容薏暗骂一句握草。

明明旁边跟着两名保镖,她却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又开始胡说八道:“我胸大,证明我是个好人。”

“凭什么?”

“穷胸极恶,没听过?”

赫连沉枭莫名轻轻笑了,“没听过。我只听过有容乃大,你是有容?”

她崴脚腕倒是件好事,看起来没平时那么浑身带刺了。

蓦然,容薏肚子叫起来,“咕噜咕噜”

“饿了?”他语调带着一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软。

“嗯,真饿了。”一天就吃一碗饭,做那么多活,爬一座山,能不饿吗?

“下山再吃。”

闻到空气里熟悉的香味,容薏忍不住:“我想现在吃,我想买烤地瓜。”

赫连沉枭面具下整张俊颜黑了,比墨色的夜空还漆黑,她又吃些没营养的路边摊?

“我赫连沉枭穷的只能让你吃这些垃圾了?”

容薏一怔,纠正:“烤地瓜怎么就垃圾了?赫连沉枭,在我最猥琐的年纪遇到你,算我倒霉。炒田螺拜你所赐我戒了!烤地瓜都不让吃了?”

赫连沉枭虽不悦,但仍吩咐保镖去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容薏翻翻白眼,我以后就吃,你管我?

五分钟后,趴在男人背上狂吃烤地瓜的容薏,轻轻笑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真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笑。

*

林肯房车,极速往君氏医院驶去

上车后,容薏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等到清醒时,发现自己竟然被赫连沉枭以公主抱姿势圈在怀里。

“放我下来!”

背她,她还能勉强接受!但是,公主抱是男人女人之间的暧昧象征。

她不想这样!

“闭嘴。”赫连沉枭不悦。

贵宾室。

容薏坐在椅子上,君子诺半蹲,亲自为她检查。

她还记得上次被容美婷诬陷时,他带着视频来澄清,衷心道:“君院长,上次的事谢谢你。”

陡然间,君子诺全身窜进一股阴冷的凉风。

他悄悄瞥了一眼慵懒靠着沙发的赫连沉枭,后者明明眼神淡漠,却好似透着股肃杀之气!

君子诺咳嗽一声:“嗯,这都是二爷吩咐的!”

容薏愕然,原来是赫连沉枭,怪不得那天他出现在病房。也对,赫连家的孕母,自然不能出任何差池!

君子诺再次感受到一股凉风,二爷,您别总吓唬我,我感觉说什么都是错啊?

“容小姐,你属于错位,只要正骨就没事了。但是很疼,我现在开始,你忍着点!”

“好。”

君子诺娴熟地揉动她脚腕,寻找最佳位置和时机

容薏痛到蹩眉,细密冷汗渗透全身。

君子诺:“要来了!”

容薏咬紧牙关,准备承受正骨的剧痛。

可下一瞬,一个黑影猛然笼罩过来,她下颚被粗粝长指霸道地捏起,噙着邪肆弧度的绯红薄唇不由分说压过来

051:赫连沉枭来势汹汹的强吻

容薏惊呆了。

赫连沉枭抬高她小巧下颌,薄唇倏然覆上去……

容薏瞪大美眸,不可置信,脑海空白一片,连脚腕剧烈的正骨痛都浑然未觉。

她身体僵硬到像个死尸,眼睁睁看着男人……(脑补)

赫连沉枭紫瞳沾染上猩红,狭长凤目促狭眯着……

他早已是溃不成军,想要缴械投降,现在就要了她!

可是,他不能!

所以,他发了狂一样吻她!

他终于找到吻她的理由了!

赫连沉枭双手扣住她脸颊……(因网站要清水,此处省略1000字,宝宝们自行脑补吧)

他浑然忘我,全然忽略身旁还有一个君子诺在静静围观!

容薏终于反应过来,赫连沉枭在做什么!心口滔天怒意和唾骂,只想拿把刀现在剁了他!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像个魔鬼一样,竟然……强吻她?

踢他,打他,想要挣脱他,可她平日引以为傲的粗壮胳膊和巨大力气,碰到这个铜墙铁壁一般的男人,全部沦为蚂蚁的挠痒痒!

她身体被狠狠桎梏在男人怀里……

容薏无法逃离,也说不出话,只能赶在他撬开自己唇之前,重重咬紧牙关……

赫连沉枭无法更进一步,想要捏她双颊,迫使她张嘴。

但她固执偏执的可怕,怎么都不肯张。

君子诺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托腮像个听话宝宝,认认真真看着这个据说禁~浴无情的男人,在发疯一般吻一个女人。

唉,真想拍个视频给所有人看看!

但是,他哪敢啊?

貌似赫连沉枭想深~吻,受到了激烈的抵抗?好吧,他帮帮他家二爷吧!

君子诺真是操碎了心啊,他狠狠在容薏脚腕的最痛点按了下去

“嗯唔”

容薏吃痛,下意识张嘴,下一秒,男人趁虚而入……

完蛋了,他根本没有撤离的意思!

赫连沉枭,我xxxxxxx你大爷!

男人凤眸猩红,幽暗又低沉,像是一汪能让所有女人狠狠溺毙的寒潭,只需一眼就会香消玉损。

只可惜,容薏是个例外!

她彻底暴走,逮住他的舍,狠狠咬下去

052:他的初吻给了她

容薏这一口极重,带着滔天的恼怒和憎恶

赫连沉枭终于吃痛,整个人如被重锤当头一棒,赫然清醒。

他缓缓放开她,薄情的绯唇变得殷红,邪肆的危险。嘴角,浓郁的鲜血混合着夜体的迷离

她可真狠!

容薏嘴唇红种不堪,嫣红的刺目惊心,像被重重施·~bao过一样。事实上,她确实被施·~bao了!

在她根本毫无防备、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不顾她的意愿,狠狠被占了便宜!

手腕扬起,蓄满全身气力的巴掌扬过去——

赫连沉枭轻而易举攥住她手腕,不冷不热道:“我是为你止痛。”

他放开她的一霎那,就想好了理由。

君子诺一脸懵逼:“”

止痛?

二爷,我给您跪了!您这把妹的手段,太机智了,我大写的服!可是,您止痛给止10分钟啊?骗孩子呢?

容薏挣不脱手腕,大骂:“你放屁——你这只丑陋、残暴、狠戾的色青狂、大野兽、伏地魔”

看着赫连沉枭紫瞳从猩红一点点化为黑沉,君子诺忙跳起来拉住容薏,当和事佬:“唉唉,容小姐,你误会二爷了!他真是好心为你止痛,你不能不领情还反咬一口啊。”

“你也有病?”容薏吼他。

君子诺痞痞地笑:“是这样的,容小姐。接吻需要34块面部肌肉,112块姿势肌配合。一分钟深吻,消耗2000卡路里,还能释放大量肾上腺素,有强烈阵痛效果!二爷怕你忍不了正骨疼,路见不平,拔‘口’相助,真心真意,实属天地可鉴啊!”

赫连沉枭阴鸷:“”

君子诺明面上像在给他解释,实际却越描越黑。一个凛冽的眼神丢过去

君子诺打个哆嗦,“真的,不信你可以查!正骨很痛的,二爷就是怕你疼,所以”

容薏瞪着男人:“真的是这样?”

赫连沉枭从不知什么叫心虚,现在有了:“是。”

他是想吻她,但他也确实看不得她痛。她疼,他没来由看着心烦。

“行,我知道了,你放手吧。”容薏恢复淡定。

男人一松手,她却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膈到冰凉坚硬的面具,手很疼,“这一耳光提醒你,下次不需要你自作主张!”

赫连沉枭阴鸷,怒气翻涌在胸口,却克制着没发出来。

君子诺惊呆了,他以为二爷会发飙的。在x国,谁敢动枭二爷一根汗毛?

死无全尸!

可是他看到什么了?

容薏坡脚离开,他就淡定冷然地跟在她身后

*

夜,愈发深沉。

容薏在大床上翻来覆去,一会抱着被子狠狠撕咬,一会攥紧拳头猛砸枕头

从没这么崩溃过!

咬牙切齿:“赫连沉枭,我真想一刀切了你的小xx!”

她的初吻没了!

对面房间,赫连沉枭刚从盥洗室出来,极好的隔音也抵不住他天赋异禀的听觉。

该死的女人!

不就是一个吻,至于吗?她竟想切掉自己的

他赫连沉枭的初吻给了她,她不感激涕零还敢给他一巴掌?

不知好歹。

*

容薏好不容易睡着,手机响了,“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文化么,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迷糊看了一眼,是顾青松。

053:顾青松的短信!

容薏厌恶到蹩眉,她虽然删掉他的手机号,但那熟悉的11个数字,记了6年怎能轻易忘记?

直接挂了。

对方不依不饶打了十多遍,都被她挂断。

她厌恶到想关机,却来了信息:【薏薏,对不起,我什么都知道了,我错了,我现在才明白,我爱的是你,我们和好吧?】

容薏轻嗤一声,心底一片悲凉。顾青松,你若还要点脸,就别吃回头草,别让我后悔曾经和你这样恶心的男人在一起。

【薏薏,我错了,我真错了,求你回复我条信息,好吗?】

容薏冷笑,回复:【你好,请问哪位啊?】

对方立马发来:【薏薏,你把我号码删了?我是顾青松。】

容薏唇角薄凉:【顾青松是什么鬼,我认识吗?】

【我就知道,你生我气!薏薏,我错了,我真错了,求你再给我次机会!】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打过我、骂过我、还没说分手就和我妹妹在优衣酷打了半年炮的渣男顾青松?等你菊花~残后,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个机会。】

她可记得,当初景行问过,要不要把他菊花弄残,送到c国夜场的!

她拒绝了,好像后悔了?

容薏懒得再和他扯犊子,直接关机。

*

这几日,容薏从没在庄园里见过赫连沉枭。自那日的吻之后,他就消失了。

别让她见到他,不然她怕自己冲动真去剁了他!

最近,容薏虽没有在微信朋友圈发过广告,但许多老客户一直追着她买鞋。想了想,她打算今天去送批货。

反正还没受孕,她出去跑点业务没关系吧?

*

容薏给老客户abcdef送货,黑色头盔,潇洒不羁,白色拉风摩托座驾穿梭在京都马路

微风吹起飘扬在外的乱发,她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这样的容薏,她是最喜欢的。不依赖任何人,只靠自己活着。

右前方停着一辆红色宝马,左侧驾驶位车门,猛然被里面人推开

容薏瞳孔放大,忙刹闸,异常惊险,就差几厘米她就撞上去了。

车里下来一名红衣窈窕女郎,蛇精脸,一身名牌,在打电话:“哦嗯,人家也想你呀”

容薏怒了,放好摩托,走过来一把拽过手机扔进路边草丛里,怒斥:“你是煞~笔么?你不知道路边停车不能随便开门下车吗?”

虽然x国没有明令禁止,但这确实是个很大的交通隐患。你某天走在路上,或者正开车,路边总有违章停车,总有人突然开门下车,然后你便猝不及防

蛇精脸尖叫:“你谁啊?扔我手机,还骂我?信不信我让人”

“我知道,我等着。不过我警告你,以后若再让我碰见你路边随意下车,我扔的就是你,不是手机了!”

她车技好,今天躲过一劫。若是车技不好的别人呢?

一场车祸悲剧!

蛇精脸被她气到冒烟,顾不得再多说,先去找手机,那可是最近的大客户啊。

容薏再次跨上摩托,往小区驶去

一路她很难过。

她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和平美好,那样她便不用武装自己,带着浑身的刺生活。

可惜,一个人力量太过渺小。

放好摩托,容薏刚准备离开,老客户b来了电话:“嗨,你手里还有多少货,我准备全要了!”

(ps:夜夜亲身体会,请宝宝们一定注意路边的机动车,很可怕的!)

054:差点碾爆她的头颅......

容薏惊讶,“你说什么?我的鞋全买了?”

对方笃定:“嗯,现在就买,价格就照你说的算!我们公司活动用,很急!”

“好,可以,我给你全打9折。”做生意这点人情还是懂的,“不过你得等些时间,我去雇送货车!”

“不用了!告诉我地址,我现在派车去接,你等着就行了。”对方好似早就想好对策。

容薏懵了懵,这真是好运气,“那好,我等你的人来。”

挂掉电话,她便发送地址过去

*

赫连集团,总裁办公室。

赫连沉枭紫眸极度阴沉,“啪——”一掌狠狠击在雕花木桌上,食指宝石红的戒指沾染上魔鬼的阴鸷。

他压抑着胸口沉闷的窒息感,整个人大脑有些涣散

一旁的景行不敢说话。

跟踪保护容小姐的保镖失职了,实时传送的视频显示:容小姐差点出严重车祸!如果不是刹车及时,她会被车门绊倒,而她左后方行驶的公交车,将会残忍嗜血地碾爆她小小的头颅

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怕,“二爷,要不我换批保镖过去?”

“赶紧去!”男人冷厉吼道。

“是!”

“等等!”男人似是想到什么,又喊住他:“先去办两件事。”

景行走后,赫连沉枭终于放松,他摘下银色狼人面具,露出那张天神般的俊颜。

捏着眉心,久久觉得不舒服。

那一瞬间,像被人掐住咽喉,挣扎不得,什么都做不了!

该死,她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女超人?

她是他的孕母,敢这么乱来?!他就是对她太仁慈,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卖鞋送货?

*

容薏收好钱,送走货车,开心极了。

终于有了一笔可观的存款!

电话响了,是景行。

她接起来,“喂,景先生?”

“容小姐,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容薏一怔,也没打算瞒他,毕竟瞒不住,“我刚送完货。”

景行严厉的嗓音:“容小姐,二爷下了命令,你没事就呆在庄园里,想游泳可以,但是不能工作,更不能去卖鞋!你也知道你的身份,赫连家最重视的是你的身体!二爷没限制你人身自由,已经很网开一面了。”

容薏目光暗了暗,“我知道了,从今天起我不做了。”

她就是只被剪断翅膀的金丝雀。没有笼子,却也不能飞翔。

不过没关系,反正鞋卖完了!她依旧是开心的。

景行挂掉电话,叹口气,暗中保护,暗中派人买掉所有鞋子,这真不是二爷的作风啊!

赫连沉枭是什么人?

做什么事还需要顾忌?

从自己跟着他开始,他就冷漠孤傲,做任何事从不在意别人感受!世界在他手中,他只需发号施令!

可遇到容小姐,怎么就例外了呢?

难道真只是因为容小姐的孕母身份?

不太像。

*

容薏坐地铁回到赫连庄园,奢华宏伟的鎏金大门口,坐着一个男人。

顾青松双目撕裂的猩红,虽然西装革履,但气色却很差,劳累的苍白。

他今天还特意收拾一番,想来挽回容薏

055:不要随便打人,打人前要先说声不好意思,懂吗?

“薏薏,我终于等到你了。”顾青松喜极而泣迎上来,他在找她和公司之间两头跑,形容枯槁、瘦到没有人型了。

容薏蹩眉,后退几步:“你来做什么?”

顾青松凑近,“薏薏,我知道错了。我发现我爱的人始终是你,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怎样都行!”

他现在真心悔悟,他爱的人是她。他到底是如何被猪油蒙了心智,觉得她粗鄙不堪?

她明明如此美好,他的命当初都是她救的!

容薏推开他,很冷:“别恶心我了,快滚吧,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对这男人,她早就彻底死心。

“薏薏,别恶心我,行不行?没有你,我真就一无所有了。”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病。我看你是病入膏肓,才会认为我会回头啃你这坨?”

顾青松急了,一把抱住她,低声下气哀求:“薏薏,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还没为赫连老爷代孕对吗?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私奔吧?”

他力气不小,容薏竟然推不开:“你放手——”

“我不放!不放!除非你”

下一秒,从暗处现身的一名保镖将顾青松拉开,拳头快准狠揍过去

容薏瞥到保镖袖口印着赫连家的标志,以为是从庄园内出来的。

保镖身手极好,招招不遗余力。

很快,顾青松就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容薏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同情。她可还记得,他毫不犹豫、心狠手辣的一脚,只为给容美婷证明她没怀孩子!

“别打了。”

保镖闻声住手:“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容薏居高临下扫过血迹斑驳的顾青松,转头斥责保镖:“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随便打人?”

保镖:“”

顾青松暗沉的眼瞬间一亮,“薏薏,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容薏痞笑:“这样随手打人可不行!下次记好了,打人之前先说声不好意思,知道吗?我们是良民,做事要有原则。”

保镖懵逼:“”

“还愣着干什么,再打一顿这沙~笔!”

保镖呆呆点头,“不好意思,我要打你了。”

随后,顾青松被一顿血揍

十分钟后,他出气多进气少,可还是坚持站起来,心痛地问:“薏薏,你说我是沙~笔?你不是真心的对吗?”

他难以置信、无法接受,曾经那么喜欢他的容薏,会用这两个字骂他!

容薏心底冷笑,粗鄙不堪、蛇蝎心肠、水性杨花、不择手段,这都是他骂自己的!她就是粗俗,骂他一句沙~笔就受不了了?

“顾青松,你知道的,我骂人一向走心,绝不欺骗被骂者的感情,这也是原则!”

“薏薏我现在都狼狈的像条落水狗了,你还不能消气吗?”

容薏厌恶到极致:“拉倒吧,落水狗都没你这么狼狈!快滚,再不滚,你会听到很多次‘不好意思’”

说完,她冷漠进了大门。

顾青松全身瞬间被抽去力气,瘫软在地,锥心之痛。

为什么,他悔悟这样迟?

想起她曾经对他的好,对他的在意,他就发了狂!

不,他不要失去她!

*

容薏回到庄园,无聊刷着手机,蓦然一条赛事新闻跳出来:

【第27届泳坛世锦赛将在b国首都举行,“行走的chun~*药”——夜千泽将万众瞩目代表b国出战!】

容薏无法言说的激动!

四年前的世锦赛,她被容美婷陷害,右腿严重割伤。

直到现在,小腿肌肉依旧中度萎缩,打腿速度大不如前,甚至经常抽筋。

可是,这次她不想再错过!

拿到世锦赛蝶泳200米金牌,是她的梦想!

何况,这次还有她最崇拜的男子游泳巨将夜千泽参加!

想到这,她迫不及待拿出装备,匆匆离开庄园

056:轻描淡写的口气,重如磐石的威胁!

晚上十点。

别墅内前所未有的冷气压。

赫连沉枭凛然坐在大厅主位,薄唇噙起的不悦足以吓死一干佣人,“景行,给京都大学校长打电话。”

该死的女人,又要晚归?把他这当什么了?随意下榻的酒店?

竟敢忘记自己孕母的身份!

很快,电话通了,那头校长战战兢兢的讨好声传来:“二爷,您您突然找我有何吩咐?”

虽然很晚了,但他哪敢有微词?整个京大,都是赫连沉枭九牛一毛的投资啊!

男人漫不经心抿口红酒,“听说,你们学校泳池对所有学生开放?”

该死的女人,庄园明明有泳池,她非要去挤公共的?

校长一懵,“嗳?”他打电话竟是问这个?

“我投资就是为了让非游泳专业的学生用的?”他声音陡然冷沉,咄咄逼人的凌厉。

“这这”校长冷汗淋漓,不知到底哪里得罪这尊活阎王了,试探着说:“我这就我这就颁布禁令,以后不许非专业生进入?马上就是世锦赛,我正好可以借这个理由。”

世锦赛?

赫连沉枭拧眉,难道说她去训练跟这个有关?

“我们x国出战名单定下了?”

“二爷,还没有,我们打算过几天在泳队内部选拔!”

红酒杯“砰”搁在欧式长桌上,赫连沉枭冷厉:“照你说,其他专业有能力的选手还不能竞选了?”

校长一脸懵逼!

“二爷,您的意思是?”有啥直说行吗?他快尿裤子了!隔着电话,都觉得冷箭嗖嗖射来!

“公平起见,所有人皆可报名,如何?”

“这没有这个先例啊”

赫连沉枭暗眸:“你有意见?”

“没没。”校长擦擦汗,“只是泳池不对外开放,竞选赛却是不是有点矛盾啊?”

“有没有听说过,知道太多的人活不久?”赫连沉枭长腿肆意交叠,长指轻轻抚弄宝石红戒指,轻描淡写的口气,却是重如磐石的威胁。

校长彻底崩溃,“是是,二爷,我知道,我知道!”

挂断电话,景行问:“二爷,晚餐已经备好,现在吃饭么?”

男人沉默几秒,“等等。”

她出门前吃没吃饭?游泳耗体力,回来怕不是饿惨了?

想到她狼吞虎咽,唇角粘着米粒的样子,绯唇噙起莫名弧度。

那个吻的滋味,还凑合。

管家、一干佣人瞠目结舌,二爷那是在笑吗?从没见过他笑啊!

景行见怪不怪,这几天二爷简直不忍直视,开会、签名、吃饭、坐车总会莫名其妙这样!

“把今天庄园门口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男人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吩咐。

很快,画面里顾青松纠缠、挽回、被打的视频播放

赫连沉枭狠狠冷盯他抱着容薏的双手,周身磁场冷寒,所有人皆看的出,他动怒了!

从未有过的怒!

“啪”红酒杯砸在地上,“景行,将他双手剁了。”

景行知道他说谁,“二爷,你真要这么做?”

容小姐只是个孕母,二爷这样是不是占有欲太过了?联想到他近来种种表现,怕不是

“怎么,你也敢质疑我的命令了?”男人紫瞳锐利。

“不是,我是觉得,顾少爷是容小姐的前男友,若是因为她被削掉双臂,容小姐恐怕要惦念他一辈子了。”

赫连沉枭面具下眉头一皱,想到什么,“去把他在试衣间苟且的视频发给媒体。”

景行一怔,二爷你的智商下线了?

“不行的,容小姐的身份我们好不容易抹掉,这视频一发,她作为被劈腿的主人公,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赫连沉枭心口阴郁,显然耐性耗尽,“那就让他好好再听次‘不好意思’!”

057:总统大人

晚上十一点,容薏拖着疲软身子,刚进玄关,辛管家就迎上来,特别慈爱的模样:“容小姐,还没吃晚餐吧?我们等您好久了。”

好像,二爷也等好久了?只是,一听到你回来,二爷竟头也不回离开了?饭也没吃,奇怪!

“好,麻烦您了。”

容薏大口朵颐,犹如饿死鬼。

吃的津津有味时,蓦然发现好多佣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偷偷看她

讨好、惊讶、怀疑、敬畏,应有尽有。

容薏心沉了几秒,继续吃,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今晚心情不好啊。

泳队称,绝对不会对外竞选。就算她去拜托以前的教练,也没办法让她参加内部竞争。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想坚持训练。

谁知道选上的人会不会突然生病,受伤,然后就弃权了呢?

虽然这么想太操~蛋了,但她就是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

赫连沉枭盯着液晶屏,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薄唇轻勾。

这几日,因为那个霸道狂肆的强吻,他一直刻意不见她。

止痛这个理由,毕竟太过苍白。

不懂这是怎么了?

他一向狂妄、倨傲、自负、狠戾、杀伐决断、目空一切,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吻她这件事,却做的偷偷摸摸!

难道,男人第一次想吻女人都是这般?

许久,赫连沉枭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拨打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二少,您找总统阁下?”

“嗯。”

“请稍等。”

昏暗的书房,透明落地窗前,颀长高大的身姿遗世独立,静静凝视着漫天璀璨的夜空

他周身犹如笼罩迷离的薄雾,忧郁、落寞、荒芜的气息纵横交错,弥漫整个空间。

他看起来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好似,他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阁下,是二少的电话。”

男人静默几秒,一只修长玉手递过来,月光下,美的让人怦然心动。

他声音淡漠,犹如山间潺潺的溪水,沁人心脾,“喂。”

“哥。”赫连沉枭单刀直入,“有事需要你帮我。”

帮这个字,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说出口。

自己这个大哥,是他最为尊敬的人,甚至超过了父亲赫连泽。

“什么事?”

赫连沉枭凤目幽深,“颁布一条法令。”

*

翌日一大早,令容薏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教练发短信告诉她,所有非游泳专业学生,皆可报名参加竞选。

“啊!!!”

容薏完全忘记这是赫连沉枭的地盘,在床上蹦跳起来

她平时强制性压抑自己本性,而现在完全控制不住了,整个人骨子里散发着少女的激动和向往。

对面主人房,赫连沉枭大概猜到她如此兴奋的原因,薄唇噙起淡淡的弧度。

容薏马不停蹄洗漱,下去吃早餐。

她要好好吃、好好训练、好好准备!

迫不及待带着装备到了学校,却被告知泳池以后不对外开放了!

泳队训练要用,她能理解。

所以,转身又去附近的游泳俱乐部,却都被拒之门外。

容薏一腔热血瞬间冷了。

为什么,所有泳池都不再对外开放?

老天就不想让她顺利吗?!

真操~操~操~了个蛋!

失魂落魄回到庄园,容薏站在阳台,眼巴巴望着波光粼粼、碧蓝通透的私人泳池,更加抑郁

058:赫连沉枭,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薏知道,没有地方比赫连沉枭庄园里的泳池还合适了。

一来她不用在外面往返跑,可以节约时间多训练,二来她累了可以马上休息和食补。

可是,她怎么能公然在庄园里游泳?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要让赫连沉枭知道,她身为孕母还天天训练,还想要出国比赛,大概会勃然大怒?

容薏心情越发郁闷

那种想要实现梦想的渴望,无法冲破束缚,无法完成的压抑,令人窒息。

*

夜半。

整个赫连庄园幽静,安逸,笼罩着神秘之美。

容薏换上黑色连体泳装,戴好泳镜和泳帽,偷偷摸摸离开别墅,蹑手蹑脚来到泳池边。

她不能练习蝶泳,不能打腿,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只能练习蛙泳,不过总比不练的强!

凉凉的池水,温柔抚过她美丽修长的胴体,皎洁月光下,映着点点星光,水泽盈盈。

二楼,露台。

黑暗中,男人鹰隼一般的狼眼,霸气而邪佞,他淡淡品茗红酒,抽着薄荷雪茄,像伺机而动的野兽,随时要将眼前的猎物拆吞入腹。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个吻。

美好、诱人、欲罢不能。

原来,和女人接吻是这么舒服。

而此刻,他透过黑暗,将她雪白饱满的少女之身尽收眼底,甚至,他能嗅到空气中她身上弥漫的阵阵幽香。

他记得,那是让他不再失眠的一种独特体香。

赫连沉枭口干舌燥,下腹升腾起强烈渴望,那种想要真正占有她的念头,倏然窜入脑海。

他暗暗一惊!

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认识她以来,他产生过多次欲望,却从未想过真的要了她!

可是现在

许久,泳池突然传来水花的扑腾声。

容薏小腿又抽筋了!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痛、麻木、毫无气力,她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却还是被池水狠狠往下拽

怎么办,她今天要淹死了吗?

容薏无比后悔,冒着生命危险半夜出来训练。

瞬间,庄园内灯火通明,警报声拉响

景行、佣人、保镖们一干人等披着衣服匆忙赶来,就看到身材伟岸的男人,身着紫色睡袍,窄劲腰间套着白色救生圈,就要往泳池跳!

景行看到溺水的容薏,恍然大悟,忙拉住赫连沉枭:“二爷,我来!”

“滚开。”男人声线冷沉,“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你们下水!”

“可是二爷,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那又怎样?”

下一瞬,男人毫不犹豫“噗通”钻入水中,姿势倒是漂亮,犹如凶猛矫健的鲨鱼。

赫连沉枭拨动双臂,拼尽力往容薏所在位置划去。好在距离不远,很快就抓到了她的胳膊。

说来也巧,容薏刚被男人拽出水面,小腿奇迹般停止了痉挛!

她被男人大力拽着往池沿边而去

容薏皱眉,他戴着泳圈?他明显不会游泳,干嘛不让别人救自己?

神经病啊!

一想到那天医院里,他强吻自己那一幕,就恨的牙痒痒!一巴掌根本不解恨!

好几天不露面,现在终于出来了?

呵呵,看她怎么给他好看

059:容薏的坏....

容薏狡黠一笑,月牙弯弯的眼睛透着一抹放肆的坏

“救命啊,救我,我抽筋了,二爷,你一定要救我啊”

她一边佯装惊恐大声呼救,一边双手死死按住男人头部往水里按。

呵,是他自己送上这高贵倨傲的头颅当救命稻草的,不怨她!

赫连沉枭不会游泳,身上又缠着救生圈,即使是狼一般的男人,在水里也不是她对手。

更何况,他真的以为容薏溺水了,她只是潜意识抓着他、依赖着他,所以根本没怀疑她是装的!

猝不及防,赫连沉枭就被呛了好几口水!

即使如此,男人还是将她横抱上岸,冷扫一圈偷看容薏的保镖,瞬间冰冻三尺的寒:“都给我背过身去!”

所有人一慌,连忙转身。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扭头看一眼,我就拧断他脖子!”十足的威慑。

容薏被平放在地上,她紧闭眼睛,装死。

她呼救时装的那么狼狈,现在若是表现出没事,就穿帮了!

毕竟,她这次把他整很惨!

赫连沉枭摘掉泳圈,乌黑碎发滴着水珠,狂野的性感。

他蹲下,手指探在她鼻息间,还有呼吸。

那一刻,他心竟然又慌了。就像上次看到她差点被撞,心犹如被利爪狠狠捏着,透不过气。

他知道,她是他的孕母,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定然不能让她有事!

只是,他潜意识不愿意让别人碰她,即使他不会游泳,也亲自下了水。

要知道,万一他没将她救上来,她有可能

好在她没事,不然他会后悔这个决定!

准备给她心肺复苏,可下一秒,他又抽开手,面具下紫瞳倏然眯起

该死的女人,她在演戏,在骗他!

她心跳略急,并不是溺水后心跳微弱的反应!

赫连沉枭绯唇咧开薄凉的弧度,别有深意:“心跳停止,看样子,要用力按了。”

容薏心底恼怒,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他要再敢按一下,她一定跳起来打死他!

双拳攥紧,准备好男人的再次动作!

只是

他在人工呼吸?

说好的胸口按压呢?

混蛋!

她挣扎,蚂蚁般的力气对野兽般的男人毫无作用。

直到怀里女人像要窒息,赫连沉枭渡完最后一口气,才意犹未尽离开。

容薏狠狠擦擦嘴,推开男人,站起来一脸仇视瞪着他!

赫连沉枭也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竟敢这个眼神看我?我救了你,不该道谢?”

容薏咬紧牙关:“”

那种想要杀人却没有理由的憋屈!

踏马的,又被他占了便宜!

肠子都悔青了,她干嘛临时起意想要整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我谢谢枭二爷的大恩大德!”

容薏狠狠剜他一眼,气冲冲离开

上楼,摔上盥洗室门,打开琉璃水阀,狠狠清洗嘴唇

洗了很久,她又下楼进厨房,翻找出一个红辣椒来,怒目而视

c国特产的魔鬼椒:辣度577000个单位,无气味,却辣出天际,是朝天椒的20倍。

“今晚,就靠你了!”

060:准备好做人工授精手术吧

容薏咬牙:“魔鬼椒啊,爷今晚就靠你了。”

大力咀嚼

一分钟后,整个口腔,嘴唇,就连碰过它的双手,都火烧火燎的辣!

嘴里辣,就会忘记唇瓣被碰过!

她必须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然,今晚怕忍不住真一刀切了赫连沉枭!

容薏没敢洗脸,匆匆冲了澡就呼呼大睡

*

凌晨三点,夜,无边无际的黑。

有个男人,却失眠了。

赫连沉枭躺在kingsize床上,心愈发沉闷烦躁,想起吻她的滋味

他有个疯狂的念头,那便是想狠狠占有她!

他觉得,自己疯了!

他不是一个把持不住的男人。

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该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该要。

显然,容薏不是最佳人选。她只是他的孕母!

可该死的,他偏偏遇到她才有反应!

*

赫连沉枭忍了许久,终是静静矗立在客房门口。

粗励指腹按下密码,“嘀嘀嘀——”开锁成功。

推门,却推不动

男人剑眉敛起,似是想到什么,转身走向东侧阳台,矫健身姿轻而易举翻进客房的露台。

推门,依旧推不动

该死!

他并不知道,自从上次容薏半夜差点被他掐死后,睡觉时不仅反锁,房门都要顶上家具!

不过,容薏却从未想过,京都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赫连二少,人称活阎王的枭二爷,竟然堕落到半夜翻露台潜进她房间!所以,露台只是上了锁而已。

赫连沉枭找来钥匙,打开露台门,穿过帷幕,无声无息钻上了她的床。

男人新换了黑色睡袍,暗夜中犹如即将进食的狂野凶兽,紫瞳噙着幽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猎物。

这次,他有了教训,先嗅嗅她身体,确定她用催眠沐浴乳洗过澡后,才将她拢在怀中。

赫连沉枭盯着女人的小手,邪魅一笑……

(此处省略1000字)

只是,短暂的疏解之后,却是铺天盖地、无法忍受的火辣灼烧之痛!

男人凤目危险眯起,整个人犹如暴怒的雪山狼王,眼神迸发的锐利恨不得将熟睡的女人千刀万剐!

她的手,竟然是辣的!

*

凌晨五点,君子诺迷迷糊糊,被景行从睡梦里拽到庄园,为平躺床上的男人检查。

赫连沉枭全身潮红,热汗氤氲,看上去隐忍的很辛苦。可他的气场却犹如寒冰覆盖,阴冷骇人!

君子诺看清他那诡异的某处时,瞬间睡意全无,忙仔细检查,很快便得出结论!

这是被lu*·管所致,对方手上还抹了辣椒残液!

毕竟,是个人就不会自己干蠢事!

他和景行相当好奇,但哪敢追问原因啊?找死!

不过他大概能猜到是谁干的好事!容小姐,你真是逆天的存在,他真给跪了!枭二爷被甩巴掌,现在又被lu*·管,这爆炸性新闻,够哥几个笑一年了!

赫连沉枭躯体紧绷,青筋暴起。真恨不得立刻掐死那个女人!他自己在这生闷气、受煎熬,而她却在对面呼呼大睡!

可是,他再怒也只能打落牙齿往下咽。难道,他要跑到她面前,告诉她,他拿着她的手所以造成如此后果?

该死,他赫连沉枭何时如此狼狈过?

“休息一周就能完好,不过这几天会持续灼痛。”

君子诺边上药边道:“对了二爷,再过几天,就是容小姐的排卵期,准备好手术,做人工授精吧。”

061:人工授精完成!

三日后。

君氏医院,容薏要接受人工授精手术。

人工授精:是一种采用非xing~j的方式将jing~·子递送到女性生~·殖~·道中,以达到使女子受孕的一种辅助生~~殖技术。

本来是采用yin~·dao注射的,容薏却又被临时通知,改为宫颈管人工授精。也就是说,直接从小腹外部注射进去jing~·ye。

躺在手术台上,大灯打下来,容薏精神恍惚,安静的不像话。

女医生将针头一寸寸深入,她白皙柔嫩的小腹

很快,液体推送完毕。

全程,赫连沉枭冷冷盯着粗大的针管,一言不发。

他心脏有几秒的窒息,那种感觉,有些不可言说的微妙。

那是他的jing~·ye,未来她的肚子里,会是他的孩子。

“二爷,手术完成了。请小姐回去正常作息、注意饮食、适量运动,十天后来检查是否成功怀孕。”

容薏眨眨干涩的眼睛,下手术台,整理衣服

“疼不疼?”

磁性的声线,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温柔。

赫连沉枭问出口后,连自己都怔了怔。

他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遍体鳞伤,更一度血肉横飞、危及性命,可今天却觉得那细细的针头,仿佛锋利的瑞士军刀,可以轻易刺痛她娇~·嫩的肌肤。

容薏轻嗤一声:“枭二爷多虑,一针而已,死不了人。”

他全程陪同,不就是怕她手术出问题,回去无法和他父亲交代吗?

疼不疼?问这个不觉得假惺惺?

男人被她讥讽的话刺到,眼瞳一缩:“会不会好好说话?”

她知不知道,每个敢和他如此说话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容薏嘲讽:“我肚里的孩子和你同辈,那我作为你的长辈,这态度没问题啊。”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签合同为赫连泽代孕是她的选择,和赫连沉枭没关系。

可就是忍不住!

转身就走,手腕蓦然被扼住,男人冷酷:“女人,你真是不知好歹。”

他好心问她疼不疼,她竟甩他脸色看!他是吃错药,才会一直忍着她!

“我就是不知好歹,枭二爷第一天知道?”

容薏甩开他胳膊,离开手术室,门被甩出“砰砰”之响。

赫连沉枭轻眯眼睛,气场凛冽,真恨不得狠狠堵住她伶牙俐齿的嘴!

*

林肯房车上,容薏一直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灰蒙蒙死气沉沉的天气,就像她的心情,低迷、空洞、茫然。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那一针下去,她的人生彻底改写。

她未来将活在深渊里,永远不能抹去曾经做过代孕工具的污点。

回到庄园,她安静地吃晚餐,安静地洗澡,安静地睡觉,仿佛行尸走肉。

夜,漆黑如墨。

雨,越下越大,俨然嗜血的索命撒旦,邪恶凶狠地一步步逼近整个别墅。

透过朦胧的薄雾,年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狂风暴雨下,疯狂地嘶喊着:【不要不要】

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已是狼狈不堪,浑身淤泥,嘴角渗血,可她毫不在乎,只锁紧趴在不远处血迹斑驳的少年,泪流满面。

少年身后是一只凶狠残暴的吃人野兽,正一下一下撕咬着他的双腿,鲜血淋漓

他嗓音嘶哑:【薏薏薏薏】

那声音,犹如情人间的呼唤,低沉又深情,似是想让她快逃,却又很舍不得。

当野兽狠狠咬住少年的头颅时,容薏从噩梦中惊醒。

她浑身冷汗,踉跄着坐起来,惊魂未定。

这个噩梦好真实!

梦里的小女孩,是她没错。

可那个少年是谁?

她拼了命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

他像是她深爱的男孩,看到他葬身野兽嘴下,她心脏撕扯的剧痛

他到底是谁?

如果是她曾认识的,可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062:他明白了,他想要这个女人!

容薏进入盥洗室,又冲了次澡。

她想,或许是她心事太重了,所以又做噩梦。

深呼吸口气,她镇静下来,告诉自己:容薏,事已至此,你早已没了回头路。想要救活母亲,就要付出代价。不管心里多么厌恶,都要表现的无所谓,要每天开心,知道吗?

不要矫情!

想到这,她强行驱除心底的阴霾,又恢复孤傲不羁的眼神。

*

容薏再次沉沉睡去,只是不久后,一具男性伟岸身躯,强势搂住了她。

赫连沉枭生了好几天闷气,在抱着她这一刻,才稍微减弱了些。

他明明全色盲,可她的唇在他眼里,却如此嫣红与诱惑。

轻轻han~·住她柔软双唇……

大掌缓缓覆上她毫无赘肉的小腹

这里,很快就会孕育上他的孩子!

白天在手术室里那种微妙的感觉,又轻轻浮出来。

心脏,莫名微微的柔软。

喟叹一声,终于承认,遇到她,他软的地方越来越y,而y的地方却越来越软。

赫连沉枭抱着她,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今天,是他下令要求从体外注射的。

孩子的出生路口,第一个走的人,必须是他赫连沉枭!

他想明白了,他要这个女人!

他想要狠狠将她据为己有……

既然想要,他就不会再忍着!

虽然她现在不适合做,但他迟早有一天会狠狠要了她!

*

翌日,容薏去参加京大泳队的竞选赛,落选了。

仅仅只差一名!

她遗憾、难过,可又能怎样?她最近都没训练,更没用庄园的泳池,落选不是很正常?

再说,就算入选可以代表x国出战,赫连沉枭也不会允许她出去的。

这么安慰自己,她心情好多了。

去了君氏医院,看过母亲后,偶然间遇到刚做实习护士的水小仙。

“薏薏,太高兴了,没想到在这看见你?”水小仙笑的可爱。

容薏痞痞挑眉:“死鬼,我也没想到啊。”

“我马上下班了,一会去我家吃饭?我最近新学了几道菜,做给你尝尝?”

“好啊!”

容薏心口暖暖,现在除了母亲,她还有陈姨和水小仙对她好。还是有人爱她的,所以她应该知足!

*

傍晚,公寓温馨小客厅内。

容薏和水小仙吃的满地狼藉,还没忍住孕妇的忌口,喝了几口小酒。

“薏薏,你说我咋就那么懦弱胆小呢?我现在实习,查房时连男人的小腹都不敢看,何况是哎,我看我肯定应聘不上了。”水小仙啜口啤酒,伤感道。

“切,早几年前就叫你多看点pian,壮壮胆,谁让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水小仙不甘心:“薏薏,我要看,现在就要看!”

“你确定?”容薏怀疑,“不是看不起你,你这小绵羊性格”

“我确定!我要看——”

容薏笑了,“那好吧,别看到一半就撒丫子跑了,不然我会ri~·你的我跟你讲!”

手机乍然响了,“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文化么,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容薏拿起手机,是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划了切断键,扔回沙发上。

只是,她从未想过,喝过酒的她双眼微微模糊,挂断按成了接听!

手机接通,将两人的对话一丝不漏传到那头

063:丑的人需要套路!

容薏打开水小仙的电脑,登录邮箱,“小仙,我跟你讲,我邮箱里存着不少那啥,现在就满足你。”

虽然她污,但她其实骨子里是纸老虎,没敢告诉水小仙,她从未看过无~·ma。

不对,她看过真人版的——赫连沉枭。

蓦然想起那日看到的美男出浴图,呵呵呵呵,倒是很大啊!

水小仙微笑:“薏薏,我真崇拜你。还记得我们上初中高中那会吗?班里的男生,个个可都是跟你跪~·求~·资~·源呢。”

“呵,当然记得。”容薏双目微醺,懒洋洋的,像只邪恶的小狐狸,“小仙啊,我跟你讲,这男人就像芒果,外面黄里面更黄。”

“那我们女人呢?”

“女人啊,就像鸡蛋,外面白,里面却是黄的。”

容薏鼠标刚点击视频播放,屏幕一黑,突然弹出一条提示:【您好,您的账户已被黑,请退出重新登录哦】

“阿西吧!”

她退出来重新登录,却依旧显示被黑,所有视频都打不开了。

“怎么了?”

“不知道,怕是被封了。奇怪,以前都没事的。稍等下,我上网站给你搜啊。”

刚打开搜索,输入xxx网址,却又弹出一条信息:【您的无线电缆链接失败,请检查路由器或网线端口是否无误,稍后再试】

“特么的,连不上网了?”容薏愠怒,拿过水小仙的手机:“你流量多吗?”

“多。”

一分钟后容薏大怒,“诚心和我作对是不?你以为黑我账户、断我网线、停我流量,我就看不成了?”

“薏薏,你说谁和你作对啊?”

“谁知道哪个沙~笔啊。”她烦躁,明明知道只是巧合,可还是感觉暗处好似有个黑客,正在和她作对。

那头,赫连沉枭狼人面具下俊颜绷紧该死的女人,她竟敢私自看那种东西!

“小仙,我想起来了,以前手机网盘里还有下载好的,没网也能看,我这就给你找出来啊。乖,别急。”

容薏拿起自己手机,看到正和陌生人通话?

她皱眉,直接挂断。

“容薏,你敢看!”

男人的低声咆哮,她压根没听见。

一分钟后,两个小女人挨着头坐在沙发上,边磕花生边看……

水小仙脸蛋红透了,却逞强:“好看,真好看。”

“好看个毛线?打着马~塞~客也挡不住男主角的丑、细、短!”

话落,容薏脑海猛然一闪,要是赫连沉枭是男主角握了个草!那他定然大火,成为万千迷妹垂涎的“赫连老师”!

“薏薏,你以后找男朋友要什么样子的?”水小仙已经知道她和顾青松分手。

容薏痞笑,美眸狡黠:“大帅哥。”

水小仙眨眼:“就一个条件呀?”

“没有,两个条件啊,大、帅哥。我跟你讲啊,丑的人撩妹需要套路,而大、帅哥撩妹只需要套。”

水小仙恍然大悟,脸爆红:“薏薏,你长这么好看,咋就这么污?不过我喜欢!”

容薏开心极了,“知道为什么我长得好看吗?”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漂亮的外表掩饰我猥琐的灵魂。”

两个女孩,相视大笑

“砰——”

公寓门,猝不及防被猛烈踹开!

两人皆是一愣

门口,亘古不变的冰寒之气弥漫

帝王般的男人,黑色风衣,气场凛冽,身形伟岸,截然天成的倨傲和尊贵。

他狭长深邃的凤眸,窝着神秘高贵的紫瞳,里面裹满山崩海啸般的阴霾

064: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水小仙惊呆了,哆嗦着跌下沙发。

她看到标志性的狼人面具,就知道他是赫连二少——枭二爷!

传说他奇丑无比,可是戴着面具看不到呀!

反而整个人,无懈可击的魅力,直教人沉沦上瘾。

等等,这样的男人,为何出现在自家门口?还踹碎了自家的门?

容薏本就微醉,现在就更不怕赫连沉枭了,也不关心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

抖着腿,继续磕她的花生米

赫连沉枭气势凛然,薄唇噙着冷酷,高大阴影犹如王者一步步逼近

腿抖的更快,依旧磕她的花生米

那股嚣张、骄傲、嘚瑟的劲,任谁看了都想抽她!

“嗯啊”手机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申~·吟:“一酷一酷亚~麻~蝶~”

男人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碎了!

下一瞬,一把拽起她,将其扼在怀中,压抑怒斥:“谁让你看这种东西?要看,也要看男主角是我的!”

赫连沉枭凤目促狭眯起,她这辈子只能看他的!黑她账户、断她网线、停她流量,还是没能阻止她看。要不是有码的,他一定当场掐死她!

容薏瞬间酒醒一半,一脸懵逼与他对视:“”

她没听错吧?他说要拍片片给她看?他真要去做“赫连老师”?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一脸蒙逼啊。”容薏痞笑。

赫连沉枭眸色陡然深沉:“你喜欢这样的体位?”

体位?

容薏白他一眼,“禽兽,滚一边去!”

挣扎要退出他怀抱

男人低笑,紧紧桎梏住她,嗓音暗哑:“不是喜欢大、帅哥?”

他是魁梧的欧~·美~·尺~·寸,更是帅极了,以她的标准,他只需要个套。

容薏讥诮:“你那二两肉也叫大?”嗯,确实大,还是大plus!

她继续说反话:“你那张脸也叫帅?”

赫连沉枭冷魅勾唇,“不想看看我的脸?如果你说想,我可以摘下面具。”

一旁早就傻眼的水小仙亮了,她想看啊!好想看!不过,薏薏和这赫连二少啥关系?看起来很是不一般!

“拉倒吧,爱给谁看给谁看,我不稀罕。”容薏嘲讽,反正已经偷偷看过了。

赫连沉枭心口阴郁、沉闷,他真想掐死她!她就那么瞧不上自己?自己明显的示好,她一点面子都不给?

该死!

大手攥紧,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狠狠拍了下她翘挺的小屁屁,往门口走去

“赫连沉枭,你死不死?敢打我屁股,信不信我一刀割了你?”

“相信我,真割了你会后悔。”以后,他会是她第一个男人。

“混蛋,我要曰死你大爷!”

“抱歉,我没有大爷。”她可以曰他。

水小仙目瞪口呆,好霸气的男人哦,就这么把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薏薏给扛走了?

第一次见能让薏薏吃瘪的人呀!

*

“神经病,我叫你放开我!”

一路,容薏挣扎怒斥,又被赫连沉枭狠狠拍打小屁屁,“不想挨揍,就闭嘴。”

赫连沉枭将女人扔在银色阿斯顿马丁超跑副驾驶,而后自己上了车。

容薏推门就要走,男人阴沉沉道:“怀着我赫连家的孩子,竟敢看那种东西,这就是你的胎教?签的合同,都忘了?”

容薏怔住:“”

男人倏然拉过她,钳制在怀里,薄唇呼出热气氤氲在她脸上,有点麻、有点痒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那么想看,不如亲自做?”

065:滚一边去——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那么想看,不如亲自做?”

赫连沉枭紧紧攫住她,一想到她那么熟练地找片,必定是看过很多次的老手了。若是看过wu~马的

心口的愠怒和焦躁愈发浓烈!

她竟敢看别的男人那里!就算不是那里,看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容薏一巴掌糊在他下颌,大力推开他:“做你妹,滚一边去。警告你,下次再对我动手动脚,我把你那俩蛋也切了!”

男人对于她的粗鲁也不生气,反而阴恻恻威胁:“不想做,那就乖乖的。你若再敢胡作非为,我不介意为你使用一次套。”

容薏:“”

她皱着眉,真老实了。

其实,是她喝累了。

这个男人有病?虽然她知道他喜欢男人,而且擅长捉弄自己,但这么亲密接触,实在让她恶心和反感!她可是他父亲的孕母,他怎么敢如此随便?

车子刚发动,容薏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听到对方的话,美眸猛然瞪大,“教练,你说真的?”

真的有人生病弃权了,泳队选她为替补,进入x国出战名单,两天后参加b国游泳世锦赛。

天降大馅饼!

挂掉电话,容薏忘记身边还有个人,开心地笑了。

弯弯的眼睛如天边月牙,弯弯的唇角如最美百合花瓣,她竟像清澈透亮的湖泊中隐藏的仙子,拨开层层迷雾向他走来

赫连沉枭侧头凝视她,夜晚的微风轻拂她及肩的中短发,蓬松的发丝根根锐利,直直刺进他的心脏

不可否认,抛开她的性格,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美到让他想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容薏乐极生悲,激动过后惆怅了,赫连沉枭能允许她去b国参加吗?

不说她已经即将怀孕,就算没怀孕,他估计也不许。

转过头猛然180度转弯,“枭二爷,商量个事呗?”

赫连沉枭在她看他之前,就收回了目光。他轻嗤:“现在需要我了?”

不是嚣张傲气么?

不是看不上他么?

不是就喜欢挑衅他么?

容薏也觉得自己挺没脸,但仍是硬着头皮说完原因,又道:“我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名额,真的很想参加,拜托”

她很少低头,用拜托这俩字。牵扯到她的梦想,她认了。

“你或许已经怀孕了。”他不悦。

她不知道,她这个名额,也是他吩咐人安排的!

“不,昨天才手术,没有那么快的。比赛是2天后,我很快就能回来。”容薏急切解释。

赫连沉枭第一次看到她露出渴求的表情,心软了软,“那看你怎么讨好我了。”

“你想怎样?”她心口一窒。

他薄唇噙满斐然的弧度:“取悦我。”

握草!容薏怒,他该不会是想

“赫连沉枭,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他低笑:“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跟你证明我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容薏无语,呵呵,所有gay嘴上都说自己性取向正常!为了证明自己正常,通常也会招惹女人掩人耳目!

“你想要的,我做不到。”因为恶心!

“取悦我有那么难?不过做一天女佣罢了。”

容薏撩了下乱发,“原来是做女佣,你怎么不早说?”

赫连沉枭嘴角勾笑,声音低沉:“怎么,你误会了?难道说,你在幻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如果她说是,他可以大发慈悲满足她!

容薏:“”

她成天无视他、挑衅他、得罪他,他难道想趁这次机会惩治自己?

066:女人,你必须取悦我!

翌日,一大清早,容薏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她只会做宫保鸡丁和红豆薏米粥,赫连沉枭个智障若敢再嫌弃,她一定她一定再想个别的办法取悦他!

这次她不敢再祸害他了,没放辣。

赫连沉枭无声无息矗立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小身板,心莫名软了几寸。

今天,他依旧吩咐所有佣人保镖放假,现在整个庄园只剩他和她,而大门也让守卫关死,不许再放任何人进来,尤其赫连少衍,再来抢他吃的,他会削了他!

他推掉所有工作,就只为看她如何取悦他!

鸡肉混合着粥香,刺激着男人的嗅觉。

容薏刚做好,一转身吓一跳:“你在这站多久了?”

赫连沉枭凤眸深谙,盯着她。

“洗手,准备吃饭。”她表情、语气都很淡,实在是狗腿不起来。

男人薄唇勾起冷魅的弧度,真的乖乖去洗手,坐在宫廷长桌前。

容薏的服务压根就不合格,他却很享受。

吃一口粥,意料之中的甜味。而鸡肉,却索然无味。

赫连沉枭优雅又迅速喝完,将碗一推,“再去盛。”

容薏站在一边愣了下,转身再去盛。

男人一口气喝了四碗

容薏愕然,“我煮的粥有这么好喝?”

“凑合。”

“你不是没有味觉吗?”她有点同情他,像他这种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她作为吃货的快乐。

“是没有,但我就想喝,你有意见?”

“那我这算取悦你了?”容薏痞笑。

赫连沉枭暗眸:“远得很!”

真想取悦他,只有做那件事!

还要,狠狠地做!

除此之外,她没有可以真正取悦他的东西!

*

吃完早餐,赫连沉枭斜躺在沙发上,打开超大液晶屏,看早间新闻。

容薏在他身后,捶肩膀

“太轻。”她用力!

“太重。”她轻点!

“让你别太重,不是让你这么轻。”她怒,狠狠锤!

男人戏谑:“女人,你要锤死我?”

容薏想要发怒,终是忍了:“不是啊,二爷,您想怎样您说啊?”

他敢太过份,她一定xxx死他大爷!

【现在播送今日头条新闻:总统阁下颁布最新交通法令,即日起所有路边违章停车以及机动车内随意开门下车者,无论是否造成交通事故,皆处以半年以上一年以下有期徒刑】

容薏高兴、讶异、欣慰,情绪各种复杂。

最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想要国家出台法令、想要泳队开放对外竞争、想要有人弃权她可以替补

这开挂的意念!

若是她想赫连沉枭拍片片,成为人人可以意~淫的“赫连老师”,会不会实现?

容薏笑:“总统大人真帅,这个法令早该出了!”

赫连沉枭紫瞳燃烧一簇暗火,“你夸我哥帅?”

呵,他怕她以后再出事,所以要了这条法令来,没成想,到头来她夸别人帅?

该死的女人!

容薏望着电视上,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赞叹:“你哥真是这辈子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

她不花痴,但是女人么,看到好看的男人总是忍不住垂涎。

“你死心吧,他有未婚妻,你这样的他看不上。”

“不用他看上我,这样的男人世纪绝品,我看上他就行了。”

“啪——”

电视被关掉,赫连沉枭不悦地将遥控器扔出很远,躺在沙发上,气息冷沉:“喂我。”

该死的女人,说自己是“水滴鱼”“剩蛋老人”,却说别的男人是世纪绝品?

容薏翻个白眼,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颗捻下喂他

她觉得他脾气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不,不对,他一直就这么莫名其妙!

晚上,赫连沉枭洗完澡,又让容薏为他吹头发

067:容薏踏上去B国的班机.....

今天一整天,容薏就在为赫连沉枭做饭、捏腿、喂食、锤肩中度过。

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她实在厌恶至极,可也没办法,有求于人啊!

尤其是现在,他洗完澡非要她帮他吹干头发!

吹风筒“沙沙”响着

男人的墨色短发,乌黑亮泽,带着独属他的一抹倨傲。

赫连沉枭背对她,坐在高背椅,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也尽量温柔些。毕竟,现在再得罪他,就前功尽弃了!

“吹干了!”

男人睁开闭目养神的凤眸,躺上床,“帮我盖被子。”

容薏:“”你是冷面杀神活阎王吗?这一天下来,简直像个生活不能自理、脾气极度乖张的神经病!

她给他细心掖好被子,“行了,快睡吧,晚安。”

她看到他闭眼,才关上灯,离开主人房。

几秒后,床上的男人,睁开幽暗深邃的眸,薄唇咧开明显的弧度。

原来她也可以是个温柔的女人。

他本对她有诸多不满和怨念,但她对他好一点,他竟觉得全身心止不住的愉悦?

见鬼!

*

次日,容薏最终还是在庄园泳池练习了一天。

傍晚六点,踏上飞往b国的班机。

赫连沉枭安排两名便衣保镖暗中保护她,她虽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飞机商务舱。

x国代表队,总共10名选手。5名男泳将,5名女泳将,再加50岁的中年大叔教练,共计11人。

女队,除她之外,还有同宿舍另外3人,许盼、宋灵灵、叶臻,以及女队长。

当初,她被容美婷设计陷害,与游泳专业失之交臂。可容美婷心肠狠辣,故意安排她和游泳专业的学生一个宿舍,想刺激、惹怒她!

叶臻性格孤僻乖张,容薏和她不熟,而宋灵灵略有来往。

这两人实力不容小觑,进队很正常,可半吊子水平的许盼是怎么回事?

许盼冷冷盯着坐在前排的容薏,这个贱~货,都是因为她,父亲公司才彻底破产,并且再无翻身之地!

这次她能进代表队,是陪~shui了好几个大人物才得来的!她孤注一掷,想要去勾引这次万众瞩目的泳坛巨将——夜千泽!

如果说,夜千泽只是个游泳的,她绝不放在眼里。可偏偏,他私下身份是b国最尊贵的公爵——夜靳唯一的儿子,真正的皇室血脉,王公贵族!

x国被赫连沉枭一手遮天,许家已经无法生存,她必须在异国寻找庇护,才能拯救许家!

她看到容薏穿着依旧寒酸,心头冷笑:你的枭二爷呢?他若是真心宠你,会让你独身出行,连个随从都没有?

哼,早被甩了吧?

容薏,你把我家害这么惨,我不会放过你的!

*

飞机还未起飞,容薏吃着免费零食,无聊刷起手机。

蓦然,一条微信蹦出来。

点开一看,没有名字,头像还是一片黑色!

【上飞机了?】

容薏颦眉,发送:【你谁啊?】

【你敢不知道我是谁?】

赫连沉枭坐在帝王椅,慵懒点着手机,心情不爽。可随即又想到,她并不知道自己加了她微信。

又发送:【赫连沉枭】

容薏愕然,【你怎么有我微信?】

赫连沉枭噙起笑意,【这事要问你自己,从哪弄到的我微信?】

容薏抓狂地撩下乱发,【卧槽,我有病?干嘛加你微信?】

男人薄唇绷紧,【行了,我不笑话你。我的私人电话:155xxxxx,有急事打这个。记得保护好孩子!】嗯,他们的孩子。

容薏淡嘲,还没怀上好吗?

她不想和他多墨迹,想发送一个ok的手势过去,表明自己知道了。

没成想,点错了!

发了一个表情包!

【金馆长笑的银~荡:对方摸了一下你的小xx,表示收到】

068:赫连沉枭:乖乖听话,回来再摸

这头,赫连沉枭一愣,倏然笑了。

绯唇咧开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完美,令人心动沉沦。

可一秒后,对方又将表情包撤回。

呵,撤回她就以为自己没看见?

想了想发送一行字

“啧啧,二哥,你被小鬼附身了?竟然在笑?”赫连少衍站在总裁办公桌前,单手插兜,笑容阳光,却又夸张。

“进来不会敲门?”男人不悦。

“我敲了啊!是你鬼鬼祟祟暗搓搓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没听见啊!”

“有事?”更加不悦。

“二哥,我想去旅行了。今儿个来,是想借你的宝贝单反一用。”

那部号称:能够重现人眼所见任何色彩的“全可见色域相机”。

用过它,其余再顶级的录制设备都用着不舒服了!

*

容薏撤回表情包后,微微尴尬,刚想再说点什么,美丽空姐提示她需要关机,飞机要起飞了!

等到晚上十点下机,开机一看,八个字:【乖乖听话,回来再摸】

容薏黑脸:“”

*

b国首都,夜城。

以皇室夜家之姓冠名。

b国安排的超五星级海边下榻酒店,女队5名成员被安排到一间总统套房。

卧室只有4个。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和别人挤一间。

容薏叹口气:“算了,你们四人一人一间,我在客厅打地铺。”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宋灵灵脸蛋清纯,笑的却虚伪。

叶臻长相美艳,一言不发,全程高冷,仿佛她容薏就该睡地上。

而许盼冷嗤一声:“我就说嘛,谁愿意和容大小姐睡一起?”

只有女队长比较诚恳,“你叫容薏是吧?不好意思,要不是我睡觉打呼噜就让你和我一起睡了。”

容薏撩下乱发,“没事啊。”

她转身将行李箱拖到客厅

早就习以为常被排挤,无所谓,她能参加世锦赛已经很感激了!她来是比赛的,不是和别人闹腾的!

*

翌日。

每4年一届的国际性游泳赛事——世界泳坛锦标赛,今年在b国被誉为“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水上夜色游泳馆举行。

会馆总占地6万平方米,设有10000坐席,沿海都城“阳光、海水、沙滩、珍贝”的浪漫设计理念,蓝白黄色泽搭配巧夺天工。

卫生设备、更衣室、淋浴室、办公用房、现场指导间、机房、器材库、急救站、看台、泳道等等皆是顶级配备。

比赛项目有游泳、公开水域游泳、花样游泳、水球、跳水、极限跳水等。

而游泳项目又分为男女仰泳50、100、200米,蛙泳50、100、200米,蝶泳50、100、200米,自由泳50、100、200、400、800、1500米等等。

容薏出战的项目只有女子蝶泳200米。

而今天全天,属于明天正式比赛前的热身时间。

上午,是各国所有男选手热身,下午则是女选手。

参赛人员总计400余人。

但此刻,本该热身的运动员们却将视线集中在赛场入口,只为等待那个稳坐神坛的神话级人物。

有一种天才,叫夜千泽。

多项世界纪录保持者,28金的职业大满贯,从不知银牌铜牌是何模样!

关键是,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美的妖孽倾城。单单一张泳照就卖出天价,拥有千万粉丝,被称为“行走的春~药”!

容薏被蜂拥的女选手挤到大后面,只能踮着脚看崇拜多年的偶像!

门豁然被推开,一身黑色皮衣有着魔鬼身材的长发高冷女郎率先而入,她身后紧跟四名b国皇家黑衣制服保镖。

紧接着,188cm神邸般的男人阔步而入

会馆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

男人一身白色及膝半透明薄纱,隐约透出里面性感的白色泳裤。

殷红的唇,刀削的脸,黑色的发,皮肤极白,上挑微弯的狭长丹凤眼,有些像狐狸,极致阴柔的美却一点不娘。

容薏脑海怦然炸响,第一次见真人,脑海只有四个字:盛世美颜!

069:初相遇,夜千泽

没有人赞叹、夸奖、尖叫,仿佛夜千泽的美,任何语言和文字都不足与之媲美。

男人赤着脚,双目空洞,一步步而来

容薏竟不自觉想到赫连沉枭。

同样都是盛世美颜,同样都是丹凤眼,却一个刚毅深邃,一个阴柔绝美,两种极致相反的风格和气质。

赫连沉枭犹如雪山之巅睥睨众生的狼王,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男人、野性、却也极冷,无时无刻、与生俱来、亘古不变的冰冷。所到之处,皆是寒凉之气。

而夜千泽是美的妖冶,骨子里刻满禁欲,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许盼震撼了,不可思议紧紧盯着夜千泽,心如小鹿乱撞。早就知道他美的惊心动魄,今日一见却瞬间泥足深陷!就算他不是皇室贵族,她也要得到他!

夜千泽站在出发台,伸展双臂,美艳冰冷女郎名唤冷心,为他脱去外衣。

他肌肉线条不强壮更不瘦弱,恰到好处的舒服,完全不像一般男泳将的大块头。

颀长身姿只剩白色泳裤,微蓬松、不修身。

若隐若现的巨大尺寸让女选手们红了脸。

一般男泳将都个高,下身伟岸,可为何他的就那么容易让人羞涩?

果然是行走的那啥!

据说,夜千泽有严重洁癖。

泳馆临时专门为他建造一小型国际标准泳池,每天消毒、换水。就连进场的浸脚消毒池,都是单独准备。

所有选手都知晓,却没人抗议!

仿佛,这样的男人若是用公共赛道就会被玷污!倾城绝色,当然不能被污染一丝一毫!

夜千泽始终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无情漠视自己引起的大骚动。

他纵身一跃,触发计时器,入水后速度极快、声浪极小,犹如一条漂亮危险的海蛇,很快便游到尽头折返回来

上岸那一瞬,有人看向电子显示屏,惊叹:“天哪,自由泳100米竟然只要44秒21好可怕!”

容薏也不敢置信,虽然早就对夜千泽了若指掌,但如此轻而易举的试游,就是逆天成绩!

冷心为夜千泽穿上外衣,保镖递过墨镜来,他优雅戴上,无声无息离去

那么淡然、无谓,似乎对于这样的神迹,早就家常便饭。

只是他一走,赛场里爆炸开来

*

中午,在酒店餐厅吃完自助餐,容薏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走出来没几步,就碰到许盼。

懒得看她,准备直接走人。

许盼却伸臂拦住她,尖酸刻薄:“容薏,我可记得,你竞选明明差了一名,到底用什么肮脏龌龊手段进入的代表队?”

容薏轻嗤:“你怎么进来的,我就怎么进来的。”

“你——”许盼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她是陪睡得来的!

容薏绕过她,高傲又不屑地离开。

许盼气的跺脚,脑袋一发热,转身推了她一把

容薏失去重心,猝不及防向前跌去!

她下意识抓住刚从男wc出来的一个人,保持身体平衡。

只是,许盼推的力道很大,她没稳住,还是跪跌在地,额头也狠狠碰上一团肉呼呼!

容薏缓缓抬头,看清了男人的脸,瞬间愣住

070:她做出这等猥琐之事,夜千泽肯定不会放过她?

容薏抬头,看到夜千泽冷漠妖冶的脸。

他一身白色西装,王子般尊贵俊美,冷漠俯睨着她,瞳孔映照出她愕然小脸

他明明看着自己,却好似在看一团空气,空洞、无神。

容薏低头,赫然发现——

自己双手竟将他白色西裤给活生生拽了下来!

此刻,眼前是他性感的白色四角裤。

也就是说,她刚刚额头碰到的是

而且,竟还有抬头的趋势?

是她眼花了?

触碰时记得很清楚,是软的!

容薏心有一丝慌乱,她做出这等猥琐之事,夜千泽肯定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决定暂时抛开偶像和粉丝的立场,做个无赖,恶人先告状!

放开他西裤,站起来,硬着头皮与他对视:“你怎么回事?谁让你出门穿裤子不扎腰带?你看,我一拽就掉了,真的不能怪我,是你没扎紧!”

赫连沉枭她都不怕,夜千泽就更不怕了!

冷心赶来,忙为男人提上西裤:“殿下,你没事吧?”

夜千泽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转动墨黑瞳仁,静静看着容薏。

眼眸依旧空洞和无神,但仔细看却有了一丝神采。

冷心怒斥:“你怎么回事?自己做错事,还埋怨我们殿下?”

许盼掐准时机,细声细气煽风点火:“薏薏,你是故意的吗?别怪我直肠子哦!夜殿下大家都喜欢,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来”勾引啊。

嫉妒到发狂!

凭什么她碰到了夜千泽那里?

应该是自己才对!

所以,她就要在夜千泽面前抹黑她,让她变成一坨臭狗~屎。

容薏只想作呕,薄凉道:“你说你是直肠子?哦,那就是说你吃什么拉什么了?你拉出来的是屎,那你吃进去的呵,怪不得说话这么臭。”

穿鞋的怕光脚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

许盼脸瞬间青了!

没想到,当着夜千泽她都能语出惊人,话虽恶心,却将她贬的更恶心!

“你还没吃饱午餐吧?”容薏指指女wc,“诺,可以去了,我刚拉完。”

许盼尴尬、愤怒、耻辱,一跺脚,委屈着小跑离开

她一定要给夜千泽一个好印象,不像容薏那种不要脸的贱货!

夜千泽淡淡笑了。

殷红的薄唇,弧度恰到好处的妖娆,更加惊为天人!

容薏没想到,他竟然笑了。

是自己的猥琐粗俗,让他笑了?

她轻咳一声:“行了,我不会怪你没系腰带,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这不要脸的装大度,也是没谁了。

赶紧,撒丫子走人!

容薏想着,这辈子估计和偶像无法合影了!

*

豪华餐厅。

碧海蓝天穿过透明落地飘窗,将优雅进食的男人衬托地更为高贵。

冷心站在一旁,无比诧异。

从未见过殿下淡笑的模样!他一向冷漠无情,更是目无表情!

自wc门口遇到那个女人后,他就变得有些诡异。从吃饭开始,就时不时抿唇淡笑。

夜千泽是个从不会为任何人驻足、逗留的男人。

可他当时为何站在那里,一直没走呢?

蓦然,男人放下刀叉,嗓音低低沉沉:“下午是各国女选手的热身时间?”

声线仿若,女人听了都要怀孕!

冷心愣了几秒,才道:“是的,殿下。”

他从未关心过陌生人的事!今天这是?

“把我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071:容薏再次溺水......

下午。

会馆内,容薏选择一条人少的第8泳道,一个人热身、试游、练习

压腿时,她对自己穿的泳装很满意!

这是临行前,赫连沉枭命人准备的!他真霸道,若是自己不穿这件,就别想来比赛!

不过,确实非常舒服!

容薏游了几十个来回,心里爽到爆炸!

感觉状态不错,身体也不错,明天是预赛和半决赛,她一定拼尽全力!

至少也要进决赛!

看台角落,一个男人乌黑碎发、殷红的唇,风姿卓越坐在那里,墨镜下空洞的眼眸流动着几许碎光

他很安静,可依然有许多人认出他来,想要上前打招呼,全被冷心赶走。

容薏打算再游100米,一个来回,就回酒店休息。

这一次,她更加拼命,想要看看自己最好的成绩

猝不及防的抽筋,铺天盖地袭来,这次痛比上次更加浓烈,她根本无法浮出水面,全身犹如千金重,不断往下坠

鼻腔灌满池水,肺部开始窒息

她特意选了人少的地方,不说不能呼救,就算能呼救也不见得有人听见!

上次她侥幸恢复,还被赫连沉枭救了,那这次呢?

她想,她真要死了!

不甘心!

她还没比赛,就要死了吗?

两个便衣保镖在不远处,他们以为容薏在潜水,毕竟她一直在水下。

“砰——”

蓦然一道光影,极速扎入水中。这次的力度,不似平日的轻盈,显得有些沉重。

容薏昏迷前,隐约看到一张妖冶倾城的脸,上挑的眼角,殷红的唇

*

x国飞往a国的豪华私人飞机。

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的野性,说不出的矜贵迷人。

他的面前,放着一台6000万像素的高清液晶屏。

画面里,女人或划水,或打腿,或翻滚,每一个姿势,他都紧紧盯着,绝不放过。

景行站在一旁,二爷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不累?

赫连沉枭抽口薄荷雪茄,表面平静,内心却阴郁。

他为她准备的泳衣还是有些性感了。款式再怎么保守,也遮不住她圆润的丰满,修长的双腿。

尤其她的腰,太细了!

算她识相,还知道选个人少的地方,不然他一定杀过去将她掐死!

蓦然,画面有些奇怪

她身体在往下坠?

“把画面放大!”

很快,赫连沉枭紧紧蹩眉,他知道,她抽筋了!

他看得出,这次不是假装!

“把电话给我!!!”

赫连沉枭抓手机的手,微不可查颤抖,泳馆内的保镖一接通,他劈头盖脸怒吼:“她溺水了,你们眼瞎?!立马下水救人!多看一眼,挖眼珠!多摸一下,剁双手!若是她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地自刎!!”

景行看着他,愣住。知道他脾气不好,但从未看过他如此紧张和暴怒的样子!

两保镖吓得魂飞魄散,这才发现容薏溺水了,忙要跳水救人,却被抢了先!

赫连沉枭捂住窒息到怔忡发痛的胸口,有些呼吸困难

画面里,有个男人跳进泳池,将她拽出水面,抱在怀里,往岸边游去

*

夜千泽小心翼翼将容薏抱上岸,使劲拍她脸:“醒醒,醒醒。”

因为他的出现,所有人将目光聚集过来,大胆些的直接凑近

夜千泽顾不得许多,大掌用力按压做心肺复苏,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发丝滴着水珠,他的眼里不再是空洞和无神,而是有了一丝情感。

可是,手下的女人毫无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得人工呼吸了!不然时间越久越危险!”有人担心道。

夜千泽眼瞳一缩,似是在犹豫什么!

可很快,他便倏然捏开她小嘴,殷红的唇覆上去

072:夜千泽的营救!

赫连沉枭心绪复杂,紧紧盯着屏幕上,为容薏人工呼吸的陌生男子。

他按了她的心口,更吻了她的唇!

心口滔天怒意,只想一枪毙了他!

可是,不能!

她或许已经怀孕了。

现在,他是能救她的人!更或许是,能救自己孩子的人!

赫连沉枭从来都是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而这一刻却如此挫败!

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救,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就像喉头积满怎么都吐不出的淤血。

终于,他看到容薏醒了。

那颗窒息疼痛的心脏,才渐渐开始平息

她没事了。

可下一瞬,心口随之而来铺天盖地的愤怒和焦躁

她迟早是他的女人!

只要他没死,就不许别的男人染指!

那个男人,必须死!

“改航线,立马飞b国。”

景行好似料到他会说点什么,“二爷,b国和我们去的a国方向完全相反,现在无法改航线。”

“那就最近的机场降落,立马重新买去b国的航线!”

半小时后,某城市机场贵宾室,接待的总经理战战兢兢:“赫连少爷,现在航线可以配给,但是需要时间调整,您今晚起飞,有可能会和其他客机相撞,到时候会出大事啊。”

男人坐在沙发,凤目阴鸷,一言不发。

景行生怕他坚持飞,“二爷,今晚千万别起飞,万一你出什么事,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马上去定飞往b国的机票。”男人冷厉。

景行应下,从来只坐私人飞机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也如此委屈自己了?

五分钟后,总经理吓得脸都皱成菊花了:“赫连二少,真不好意思,现在正航空管制,今晚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霾,一脚将他踢开:“废物!来人,吩咐下去,这家航空公司可以关门了。”

该死,他今晚还没办法到b国了?

*

容薏咳出一口水,喷在夜千泽殷红的唇上,幽幽转醒。

他没有擦,只淡淡看着她,眼底浮动流光。

冷心站在一侧,不敢置信!

殿下怎么了?

下午来看这女人训练就罢了!现在还亲自救她,甚至人工呼吸!

他的洁癖呢?

容薏睁开美眸,淡淡笑了:“谢谢你救了我。”

昏迷前,她看到的是他,醒来,看到的也是他!

夜千泽没有答话,只深深看她一眼,就站起身,离开。

冷心跟在他身后,看到他一身白色西装全部湿透,每走一步,脚下淋漓着水渍

那背影,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

容薏站起来,觉得浑身发软,小腿酸疼。

而众多男选手女选手们,x国队员、教练,都不可思议看着她

那眼神,羡慕、嫉妒、惊讶,什么样的都有。

尤其许盼,站在人群里,一脸仇视狠狠盯着她!好似,她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孽!

容薏还不知,自己被人工呼吸了。

她心情沮丧,和教练告别后,就坐泳馆专车回到酒店,一头栽在地铺上!

阿西吧,又痉挛抽筋了!

要是明天比赛再发作,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容薏晚饭都没吃,心情郁闷地直接睡了。

半夜,她猛然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073:赫连沉枭第二次莫名其妙的强吻(1)

半夜一点。

b国。

一辆纯黑法拉利超跑,极速驶来,“蹭——”一个急刹车,停在某五星酒店门口。

驾驶座的男人,单手撑住车门,直接潇洒利落地跳下车。

他一身纯黑风衣,纯黑长靴,银色狼人面具,紫瞳凛冽着寒光,似要将面前的酒店夷为平地。

景行下车,“那个男人,也住这家酒店。”

赫连沉枭凤目阴鸷,眼底是杀戮:“把我的枪拿来!”

他到达b国第一件事,不是去见她,而是先毙了那个敢吻她的男人!

“二爷,这不太好吧?是容小姐溺水,人家仗义相救,于情于理都是人家占理,你反过来却要杀了人家”

“理是什么?”男人轻蔑,他就是理!

景行忙道:“二爷,使不得。我查过了,那个男人竟然是b国上等公爵夜靳的爱子!”

“那又怎样?”男人狂傲。敢动他的女人,不管是谁,必须下地狱!

“二爷,夜靳在b国权势滔天,虽然不是首相,但却是真正掌握军权的摄政王!你杀了他唯一的儿子,这只老狐狸肯定会报复你!”

“你觉得我怕?”男人眼底燃起暗火。

“不是,二爷你当然不怕,可容小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夜靳无孔不入,一定会先从容小姐,那个害死他儿子的源头下手。二爷你再如何强大,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吧?”

“再说,你大哥总统阁下一直与他交好,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赫连沉枭沉默,紫瞳紧紧缩起

景行说的没错,他今晚竟然冲动了!

他能力再大,也不敢保证她真的永远不会受到伤害!再说,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带我去她房间。”

景行大喜,二爷终于恢复理智了!

*

总统套房的门被景行不停按着门铃

“先生,您不能这样,不然我会报警的!”

酒店保安倒是听过“活阎王”的名声,但一时没记起来,所以不认识他们。

想要动手驱赶,却被赫连沉枭冰寒的气场镇住,改为劝阻。

最先惊醒的是卧室内的女队长,她睡眼惺忪出来开门,“谁啊?”

景行儒雅俊秀的脸让她瞬间醒了!

赫连沉枭拨开景行,沉步进入,第一眼就看见睡在地毯上的女人!

为了不让她知道,他为她安排的比赛出战名额,他刻意隐藏了身份,也就没有吩咐别人对她特殊对待。

他以为,她能照顾好自己!

可她呢?

竟然睡在地上!

该死,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她不知道?!

心口,愈发郁结、生气、还有说不清的疼

小心翼翼抱起她,放在自己怀里,掏出手帕,擦拭起她的唇

想起那个男人亲她,心口焦躁、抑郁、恼怒,手下力道就无意识加重

容薏被敲门声震的半梦半醒,这会终于被嘴唇疼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了赫连沉枭?

他怎么来了?

他在干什么?

“你有病啊!”她挥开他手。

赫连沉枭手一僵,眼底阴霾,瞳孔阴鸷看着她。

“有病治病,大晚上突然跑来干什么?”容薏嫌弃地抹嘴唇

紧盯她红润的唇,他凤目涌动暗火,“我是有病!”

下一瞬,他猛然扼住她下颌,抬高,薄唇狠狠吻上去

074:赫连沉枭第二次莫名其妙的强吻(2)

赫连沉枭将容薏紧紧桎梏在怀里,狠狠堵住她,只想洗刷掉那个男人的味道…

“唔”

容薏不敢置信,他又强吻她?

为什么!

想要说话,男人却丝毫不给她机会……(省略1000字)

容薏双目冒火,觉得好恶心,只想杀了这个男人!

她双臂结实,虽有些力气,拼了命挣扎,但也无法挣开……

客厅里,听到动静的宋灵灵、叶臻、许盼都跑出来,无比诧异和震惊盯着他们吻地难舍难分

不不,是被强吻的无可奈何!

这个男人,竟是她们b国传说中的活阎王——赫连沉枭!

天啦,容薏和他什么关系?

许盼不敢相信,赫连沉枭还没有甩了容薏?貌似,她还是被强迫的一方?不!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喜欢她?肯定只是被玩玩的qing·~妇罢了!既然是qing·~妇,若是知道她和夜千泽在wc门口的事

呵呵,还会要她吗?

景行站在一旁,毫不意外!二爷,你是在嫉妒和吃醋吗?嗯,是的!

果然,占有欲强的男人太可怕!尤其是狼一般野性的男人!

赫连沉枭只吻过她这一个女人,一沾染上便欲罢不能……

“放开我——”

容薏死死瞪着他,愤怒、耻辱、不解,各种念头

狠狠咬~·了他一口!

男人紫瞳猛然一缩,终于恢复理智,微猩红的眼慢慢清明,陡然间放开钳制她的双手。

下一秒,“啪——”

狠狠一个耳光!

赫连沉枭措手不及,脸偏到一边,她很用力,坚固的狼人面具甚至松散了一角,露出他古铜色凌厉的下颌。

他摆正面具,凤眸撕裂的红:“你又打我?”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耳光!

“打你又怎样?”容薏又一巴掌过去,“我今晚要打死你!”

赫连沉枭截住她手腕,“你以为你有第三次打我的机会?”

若不是看她怀着自己孩子,他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女人打自己?

“混蛋、禽兽、暴君,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还打不打我?”他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征询。

他不要她打他。

“我打死你,你怎么那么恶心?!我看见你就恶心!你滚啊,你滚——”容薏歇斯底里吼道。

恶心?

赫连沉枭紫瞳紧缩,她敢说他恶心?!她凭什么说他恶心?

她竟然觉得他恶心?

蓦然,心口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无情地扎着

他声音极冷:“好,我恶心!我看你根本不需要参加这场比赛了!景行,将她给我带下去,送回x国!”

景行颔首:“容小姐,请。”

“滚——”

容薏真火了,赫连沉枭想要她来就来,想要她走就走?凭什么?

她偏不!

“您别为难我。”

容薏冷笑:“我就要为难你!怎么,你还敢动我不成?”

话落,下一秒,她猛然被一个怀抱揽起,扛在肩上!

“赫连沉枭,你死不死?混蛋!”

她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

容薏活了20年,从没像今天一样失控,这个男人,真恶心!

赫连沉枭吃痛,闷哼一声,大掌扬起要重重打她屁股,却硬在半空,终究没下手

075:容小姐,其实吧,二爷心理不健全.....

出了酒店,容薏被扔上黑色法拉利。

“你怎么这么讨厌?”容薏骂:“你放我下去,我不要走!”

“讨厌?”

赫连沉枭坐在驾驶位,目光陡然阴沉,薄凉地反问:“你讨厌我?”

“何止讨厌,我看见你就恶心!”

她眼中显而易见、毫不掩饰的厌恶,那么清晰,那么浓烈

赫连沉枭心口窒息闷痛,阴恻恻问:“我恶心?那夜千泽就不恶心了,是么?”

容薏根本不懂他为什么提到夜千泽,但气头上就口不择言:“他什么都好,什么都完美,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时间,突然像静止了。

赫连沉枭一句话说不出,只觉得胸口像被密集的针持续刺着,说不出来的疼

呵,夜千泽什么都好,什么都完美,他不配和他比?

该死——

他死死盯着这个女人,真的只想掐死她!

“滚。”

容薏纹丝未动。

赫连沉枭突然猩红了眼,低声嘶吼:“我叫你滚——”

容薏咬牙,下车。

“景行,送她回国!”

吩咐完,他直接驾车扬长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容薏望着眼前十名五大三粗的保镖,心里只有悲凉。

她是不怕赫连沉枭!

但不代表她有能够反抗他的能力!

他永远是君王,是主宰者,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肆意改变和决定她的人生!

混蛋,她恨死了被人摆布的命运!

“容小姐,何必非要惹二爷生气呢?吃亏的还是你。”景行劝道。

“我惹他生气?是他先发疯,半夜跑来”强吻她!

“容小姐,二爷生气很正常。夜千泽对你做了人工呼吸,而你签订的合同上,有一条是:不许和任何异性有精神和肢体纠葛,难道你忘了?”

容薏一愣,“你说什么?夜千泽给我人工呼吸?”

怪不得,她醒来时,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

景行没想到,她竟然不知道,“是的。”

“可我性命垂危,不这样就死了!”容薏觉得无语,“再说,我肚里怀着你们赫连老爷的孩子,怎么能死?”

“那当然,你不能死。不过,二爷有洁癖,你既然身为赫连家的代孕儿,他肯定会采取措施!”

容薏撩了下乱发,眼睛发凉:“简直不可理喻!我是昏迷中被触碰的,又不是自愿的!再说了,他强吻是几个意思?这也是洁癖作祟?”

难道,赫连沉枭只是要给她抹去别的男人的吻痕?

用这种方式,不觉得很幼稚、很可笑、很诡异吗?

景行轻咳一声,脸色拘谨起来:“容小姐,我偷偷告诉你吧。其实呢二爷他心理不健全!”

二爷,对不住了!我只能用你有病来解释你强吻的行为!如若不然,容小姐只会越来越讨厌你。我是在帮你啊!

容薏愕然,“你的意思是,他心理变态?”

景行抚抚额,“呃算是吧。”

心理变态!!!

也就容小姐你敢说!

“真的假的?”容薏半信半疑。

“真的!我没骗你!你别看二爷平时人模人样,就以为他很正常,其实他从小脾气就古怪,思考和行为的方式都异于常人。”

这一点,景行倒是确定,赫连沉枭偶尔会变得不像正常人!

甚至是可怕

076:赫连沉枭知道,他回来就是自取其辱!

景行一顿苦口婆心,容薏终于勉强相信了。

原来,赫连沉枭心理有病!这就解释了他上次医院的吻,以及今晚的吻!

还有她前天做女佣,他刁钻古怪、阴沉不定的性子!

好吧,她理解了。

“再说,容小姐你知道吗?二爷本来今天要去a国谈判大案,因为你溺水,他很担心。所以飞机中途迫降,想买航线来b国,没买成。

后来要坐客机,没有票。他竟然开口去借总统阁下的航线,但是呢,这条航线只能到临市。

一下机,二爷就马不停蹄开跑车,飞镖一样赶来,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看在他那么担心你出事的份上,就原谅他,别生他气了?”

容薏懵了会,她没想到,赫连沉枭这么看重自己的安危?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父亲的,不是他的啊!

好吧,她勉强消气了。

“容小姐,你到底还想不想参加明天的蝶泳比赛了?”

容薏眼睛一亮:“想,当然想——”

景行微笑:“那你就听我的。”

*

十分钟后,容薏进酒店重新开了间房。

她身着卡通睡衣,拎个便利袋,走进房间自带的厨房内,开始忙碌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打开,赫连沉枭站在门外。

他一身黑衣,冷酷倨傲,唇角薄凉:“找我?”

景行说,她找他有事。

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她让他回来,他就回来?

可气的是,他还真回来了!

“嗯,我找你。”

容薏暂时还拉不下脸,口气又淡又冲。

“什么事?”

赫连沉枭暗眸,她还敢甩脸色给他?他就知道回来是个错误,开跑车在外面兜风都比来见她强!

“进来说。”

“有事在这说。”

她让他进去,他就进去?真当他好使唤?

容薏轻咳一声:“那好,你一会在这吃吧。”

赫连沉枭一怔,“吃什么?”

“吃饭。”

紫瞳微微一缩,心底莫名柔软,话却很冷:“你要我吃饭?凭什么?”

她叫自己来,就是让自己吃饭?

她知道自己十几个小时没吃饭,心疼了?

“不吃也行啊。”容薏痞笑,冷飕飕道:“听说人在巨饿时,肠道会自动吸收粪便,再循环利用,好让身体保持不饿。你屎前巨饿,我喜闻乐见。”

赫连沉枭凤眸深谙,被她气到阴郁:“我不饿。”

“咕噜噜”

他肚子适时发出叫声。

容薏轻嗤:“还逞强?别吃粑粑了,赶紧进来!”

赫连沉枭薄唇绷成一线,恨不得掐死她,转身就走。

胳膊却被小手攥住,“臭毛病!赶紧进来吃饭!”

开玩耍,她还有正事要说,他走了,她找谁说去?

赫连沉枭身体一僵,眼神极不情愿,脚下却紧跟她步伐。

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说不出的尊贵和高傲,“快点,我很忙。”

容薏摊手:“你忙?呵,那你去你的a国谈生意啊,连夜赶来做什么?”

“你还敢说?”他阴沉着眸。

十分钟后,她将碗和筷子放在桌上,“吃。”

赫连沉枭看清后,瞳孔缩起:“你敢让我吃这个?”

她就这么随便打发他?

“总比吃粑粑强吧?”

男人心口一窒,他竟无言以对。他就知道,他回来是自取其辱!

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该死的女人——

站起身,又要走

容薏不耐:“喂,我除了红豆薏米粥和宫保鸡丁,不会别的了。现在做这俩需要很久,你不饿吗?虽然泡面委屈你,但也是我亲手做的!”

赫连沉枭脚步一顿,她的解释让他舒服一些。

凛然坐下:“喂我。”

077:亲爱的,我还没吃饱,再给我做一次?

容薏蹩眉:“又要我喂你?我今晚可不是你女佣!”

赫连沉枭冷然起身,又要走。

“坐下!”她叹口气,还是败了,“我喂你。”

狗、ri、的!

要不是明天想比赛,她绝不会讨好他!

男人心脏莫名愉悦,坐下,沉沉看着她。

容薏端着碗,卷起一筷子面条,递到他唇边,他深深盯她一眼,咬下一口,剩余的掉回碗里。

“真是服了,吃面别人喂多不方便。”

“我乐意。”他冷沉道。

“行行,你乐意。”

你个大沙~笔,吃死你!

一碗面,容薏喂了20分钟。

她胳膊很累,去了洗手间。

赫连沉枭轻轻觑了一眼桌上的瓷碗,里面还剩许多汤汁。

在过去的25年,这种垃圾食品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可刚才,他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明明没有味觉,食之无味,却有种还可以的错觉?

还是说,她用心给自己做的,他就觉得好吃?

忍不住,端起碗,抿一口汤。

双眸愈渐深邃

第二口、第三口

等放下碗时,蓦然发现,她蹲在桌旁,手肘托着腮帮子,正一脸戏谑瞧着他。

他心一沉!

容薏笑了:“大总裁,爱上泡面的味道了?怎么样,比粑粑好吃吧?”

赫连沉枭整个人阴沉下去,“我是渴了,没找到水!”

有种被抓现行的尴尬!

这辈子,他都不知什么叫尴尬!

容薏撩下乱发,“好了,既然吃也吃饱了,说正事吧。我明天想去比赛,你不许再限制我!”

赫连沉枭心陡然一窒,凤目促狭眯起,危险极了:“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

给他做饭、喂他吃饭,原来都是有目的的!

忽然,他觉得胃里难受,这碗面也不是那么好吃了。

“呃当然不是了。”

容薏怎么会承认?她又不傻!

今晚不管怎样,她都要讨好他,直到比赛结束。

“我听景特助说,你为了来这,一路马不停蹄,饿了一天一夜,所以才给你做的。”

赫连沉枭颦眉,冷然盯着她,似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乍然,门铃响起!

“我去开门,应该是景特助来了。”

打开门,容薏一怔,竟然是夜千泽!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先说话。

男人依旧一身纯白西装,黑色领结一丝不苟,优雅正式,殷红的唇,上挑细长的丹凤眼,狐狸般的妖孽。

他的身边,是高冷女神冷心。

容薏发现,他的眼不再那么空洞和无神,好似有了神采。

白天她是不知道情况,今晚知道他给自己做过人工呼吸,突然就好尴尬!虽然他是她偶像,但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终于,冷心打破沉默,递过来一管药膏:“容小姐,这个药一天三次涂抹,可以保证你明天比赛不会再抽筋。”

容薏回过神,“这”

这是夜千泽吩咐她的?什么情况?

冷心:“拿着吧,你也不想比赛失误不是么?”

“谢谢。”

她踌躇一秒,就要接过

倏然,一只粗砺大掌夺过药管,扔出十几米远!

“你干什么?”冷心怒:“你谁啊?知道扔的是什么?这可是皇家特制,专给王室用的,市面根本买不到!你”

赫连沉枭冰寒紫瞳轻轻睨了一眼冷心,后者心一惊,下意识住了嘴。

两个男人,视线倏然对上。

一个深邃冷冽,一个绝美倾城。

一个野性倨傲,一个优雅冷漠。

赫连沉枭别过眼,这样的小白脸,也配他多看一眼?

薄唇轻撩,食指将容薏发丝捋到耳后,字字撩人:“亲爱的,我还没吃饱,再给我做一碗,嗯?”

078:夜千泽的质问:这个男人,他、是、谁?

那语气,温柔仿若情人间的呢喃,隐隐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容薏甩开他手,他又发什么羊癫疯?果然,心理不健全不是病,是残疾!

“想吃自己去厨房做去!”

赫连沉枭捏捏她耳垂,暧昧吐气:“我只想吃你做的,或者吃你?”

容薏蹩眉看他,“神经。”

真想骂一句,大煞~笔啊。莫名其妙!

男人也不生气,甚至淡淡一笑。

这情形,在另外二人看来,俨然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从头到尾被忽视的夜千泽,墨黑瞳仁闪动着破碎流光,殷红之唇掀动:“他、是、谁?”

容薏:“”她要怎么解释?她实际是赫连沉枭父亲的代孕工具?

可她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了和赫连沉枭的情侣关系。

“我是她的男人。”

蓦地,铿锵有力的宣判,霸道又强势,不容任何人置喙。

赫连沉枭凤眸眯起,挑衅地盯着夜千泽。

容薏惊呆了。

握草,谁把这神经病弄走?

人家夜千泽救了她,他不感激,反而像对待仇人般。

不就是个人工呼吸么?夜千泽又不是喜欢她!

幸亏她知道他喜欢男人,不然还以为他在吃醋。

冷心舒口气,原来,这个女人有另一半。今天,殿下一直很奇怪,竟然派人暗中关注她情况,大半夜得到她被陌生男人扛走的消息,就这么唐突地跑来了!

夜千泽墨黑瞳仁黯淡下去

他盯着容薏:“他说的是真的吗?”

容薏:“”是她的错觉吧,她竟然觉得他眼里有一丝受伤?

“夜先生,今天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不过”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对你说明。

“不过,夜先生堂堂一国殿下,竟然深夜造访我女人的住处,不觉得不妥?”赫连沉枭把话截过去,目露寒光。

夜千泽目光冷漠,又恢复往日的空洞和无神,“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赫连沉枭?”

“是。不过,更请你记住,我是她容薏的男人!”

容薏无语,狠狠在他后腰拧了一把!

这个大煞~笔,真当她是死的啊?

夜千泽淡淡轻笑:“你的女人?我救你女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赫连沉枭被戳到心中痛楚,阴鸷起眸,气场肃杀。

“就算她是你女人,没有结婚,你就确定她这辈子是你的?”

wtf——

容薏更无语,原来又是个幼稚的男人!被赫连沉枭一刺激,说话也开始不着调。说好的偶像?

赫连沉枭冷嗤:“夜先生怎知我们没结婚?你以为,见缝插针救了她一次,她就会喜欢你?别做梦了。”

他像在催眠自己,容薏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小白脸?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今晚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和夜千泽针锋相对。

难道,是觉得夜千泽各方面条件不比他差,便害怕容薏喜欢他?

可笑!

她这辈子都得是他赫连沉枭的女人!

夜千泽又是妖孽一笑:“结婚了又如何?没有人规定,我不可以抢。”

冷心震撼,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绝对不会有情绪波动的殿下,怎么和人杠上了?

赫连沉枭仿佛听到天方夜谭,阴沉着眸,狂傲又邪肆:“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来抢了!”

就在容薏彻底受不了这两个幼稚的男人,想要拉走赫连沉枭时,对面客房突然传来女人的呻~吟:“嗯啊再用力啊哦哦,宝贝,你好棒啊啊”

079:亲爱的,你就算撒娇也没用,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对面客房,显然是在激烈的壁咚壁啪!

上好的雕花门,被撞的“砰砰”作响。

女人的叫声很大很媚,空气静谧中,让人脸红心跳。

“亲爱的,我们也该做运动了。”赫连沉枭猛然转头,薄唇冷魅一撩,看着容薏。

卧槽!

你玩大了吧?

容薏怒,一巴掌糊过去,却被男人扼住,顺势将手掌覆在他那面具脸上

“亲爱的,你就算撒娇也没用,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容薏:“”

“夜先生,你请便。”

赫连沉枭冷声说完,将容薏拉进去,“砰——”关了门。

门外。

夜千泽妖娆的脸上,有几许苍白。他眉目间,隐隐哀伤。

“殿下”

男人置若罔闻,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许久,才慢慢离开

*

房内。

容薏甩开赫连沉枭胳膊,“疯癫够了?幼不幼稚!”

男人目光寒凉,薄唇危险:“怎么,我怼他,你心疼了?”

该死,手下怎么提供的资料?若是早知道她崇拜夜千泽,他绝对不放她来b国!

“不过人工呼吸而已,你就喜欢他了?”

他也为她做过人工呼吸!

“枭二爷。”容薏指指脑门,“你智商情商都余额不足,等你充值了再跟我说话。”

男人阴鸷,猛然将她推在门上,双臂圈住她:“合同的条款,你都忘了?!看样子,明天的比赛”

“赫连沉枭!”

容薏黑脸,就知道威胁她?

“你有洁癖,你有心理疾病,不想让我这个代孕工具污染你的眼,我理解!所以我郑重说一遍,夜千泽只是我游泳的偶像罢了!就算他救我一命,给我人工呼吸,我也对他没任何想法!”

赫连沉枭凤眸舒展一丝,“你当真?”

“嗯。”

“他如果喜欢你呢?”

“那也不可能。”

容薏心酸涩,这辈子,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奢求爱,更不敢幻想嫁人。

她打算生完这个孩子,就守着母亲,不管她醒不醒来,就这么过一辈子。

赫连沉枭绯唇扬起,仿佛在要一个承诺:“记得你说过的。”

“咕噜噜”

容薏蹩眉,她肚子怎么也叫了。

“你饿了?”他语气是微不可查的温柔。

“嗯,晚上没吃饭。”

该死的女人——

自己不吃,给他吃?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恼怒?

看在今晚她相对平日,还算乖巧的份上

“泡面在哪,我给你做。”

容薏一怔,“我没听错吧?大总裁要给我做吃的?”嗯,果然心理不健全,“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赫连沉枭眼底闪过暗芒:“是挺疼的。”

他有多疼,她毫无所知!

容薏:。。。。。

“你给我做了,而我从不欠任何人。”

“行啊,那你去咯,厨房里有。”他非要蛋疼,她不拦着。

五分钟后,容薏学他,也倚着门框,拿霸气轻蔑的眼神看他,“怎么,大总裁无从下手了?”

不行就别逞能啊。

赫连沉枭狠盯她一眼,不识好歹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下厨!

“听好了,先把西红柿切碎,然后切肉丁、香菇、胡萝卜、配菜,烧开水,和泡面一起丢进去,三分钟起锅。”

*

回到皇家套房。

夜千泽坐在外廊式露台摇椅上,凝望着漆黑摇曳的海浪,目光黯淡。

他从小喜欢游泳,是因为生活犹如一潭死水。

他想要尝到水下窒息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终于,生活好似有了涟漪。

可是

在知道她已有所属时,窒息到喘不上气

080:我睡床,你睡沙发!

容薏看着赫连沉枭端着碗,夹着面,彻底无语

“我自己来。”

“不行。”赫连沉枭霸道,“你喂我吃了,我必须礼尚往来。”

“”

“怎么,看不起我?”他眯眼。

容薏扶住额头,这还是她认识的赫连沉枭?

她真的越来越相信景行的话了。

他真的,心理有问题。

“明天的比赛,不想参加了?”冷厉的威胁。

“是不是我让你喂,你就允许我去?”

“可以。”

容薏闭眼,认命了,大口咬住面,准备速战速决。

赫连沉枭命令:“睁开眼!”

她睁开月牙弯弯的眼,眼底的恼怒恨不得弄死他。

男人眼底划过狡黠的暗芒,再次夹起面,递过去

*

容薏好不容易吃完,门被打开,进来那两个便衣保镖,跪在赫连沉枭面前。

两人面色惨白,连为自己求情都不敢。

男人斜坐沙发,撒旦一般的冷酷和阴狠,“知道惩罚是什么?”

“知知道。”

“开始吧。”

两保镖相继掏出刀子,对准自己手臂,狠狠刺下去——

“住手!”

容薏怒目而视,“赫连沉枭,他们有什么错?你要这么惩罚他们?”

“他们没保护好你,不该受罚?”

他极冷,仿若生杀予夺的暴君,轻而易举掌控一切。

容薏突然感觉,他很陌生。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看上去冷酷阴狠,毕竟他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原来,是她错了。

暗夜黑帝,骨子里永远潜藏着嗜血的杀戮。

“放过他们吧,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容薏求情,“让他们以后注意,不行吗?”

她眼里终于升腾起对他的一丝畏惧!

这眼神猝不及防,赫连沉枭心猛然一窒。

从认识她开始,她就挑衅、无视、顶撞、得罪自己。

他一直想看她低头、求饶、畏惧。

可当真的看到她怕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只剩阴郁和烦闷。

“如果下次他们还保护不了你呢?”他软了几分。

“下次随你处置。”

“你们俩滚出去,再有下次,就地自刎。”

两保镖战战兢兢,不敢相信活阎王就这么放过自己了,忙边道谢,边退出房间。

容薏沉默一会,才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随意。”

她转身走进卧室,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男人跟进来,一歪身子,先躺了上去。

她愕然:“你干什么?”

“休息。”男人长腿交叠,说不出的颠倒众生。

“你要跟我睡一间卧室?”

赫连沉枭暗眸:“怎么,你很想?”

“滚出去,这里就一间卧室,你再去开一间。”

她是他父亲的孕母,却是他成天在自己眼前晃,这都什么事?

“没钱。”

容薏:“”

她更没钱,这酒店特贵,忍着开了一间,花的自己的钱,肉疼!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担心什么?睡觉!”

赫连沉枭闭上眼,一副霸道强势,他今晚就要在这睡的样子。

容薏轻嗤:“好,你睡这,我去睡沙发!”

混蛋!

她郁闷地走出去,躺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

因为太累!

明天还要比赛,今晚真是被折腾惨了。

十分钟后,男人无声无息出现,将她横抱起,放到床上。

*

翌日。

容薏是被腿间一股极为舒服的力道,弄醒的

081:赫连沉枭,你滚滚滚滚滚滚......

腿真舒服

容薏呻吟着,睁开惺忪美眸,看清眼前,差点跌下床!

“赫连沉枭,你干嘛?”

“你看不见?”

男人头都不抬,埋在她腿间,手指继续揉捏,用力

(看到这的宝宝想污了的话,自动来夜夜这打pp)

容薏缩回右小腿,差点一脚瞪在他脸上:“滚犊子!神经病啊你!”

右腿又被扯回去,男人继续按压:“不是今天比赛?我当过特种兵,这伤司空见惯,不需要涂药,我给你按按,今天比赛绝对不会抽筋痉挛。”

呵,夜千泽的药和他的手比,算个屁?

容薏一愣!

昨晚夜千泽送药膏来,他扔了,为了不惹他生气,她也没收。

但她其实是难过的!

只是没想到,赫连沉枭还记得这事?竟然亲自

“那个不用了,真不用!”

她又想抽回,却被男人紧紧扼住,他隐隐不悦:“你以为我是为你?要不是你可能已怀上赫连家的孩子,怕你再溺水出事,我才懒得理你。”

她就知道,还是因为孩子啊。

真想一刀捅死自己,能别自作多情么?

容薏觑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心里突然有点怪异。他戴着面具,明明看不到他的脸色,却觉得他好似按的挺认真?

见鬼。

她别开脸,终于意识到自己睡在床上!

昨晚不是睡在客厅吗?

“我怎么进来的?”

赫连沉枭轻嗤:“呵,还不是你梦游,又偷偷爬上我的床?”

容薏黑脸:“”

他抬头,戏谑:“真怕有一天你借着梦游,偷偷上了我。”

容薏一个枕头扔过去,“滚滚滚滚滚”

*

下午两点。

容薏到了比赛场地。

让她无语的是,赫连沉枭竟然要陪着她,直到两天的比赛结束?

理由是:怕孩子出意外。

呵呵哒。

女子蝶泳200米是很重要的项目,十几个国家里,参加人数多达120人。

容薏在候场更衣室换完泳衣,戴好泳帽,走出来在角落热身。

她试探许久,发现小腿肌肉舒展,浑身放松。

赫连沉枭的技术不错嘛。

*

经过激烈角逐,容薏预赛成绩,02:0876,半决赛成绩,02:0786

成绩一般,但她已经很开心了,发挥不错。

vip看台区。

男人拥有深邃迷人的紫瞳,独具邪肆野性的张力。

景行站在一旁,感受到他冷冽不悦的视线。

赫连沉枭眯着眼,她从泳池里探出小脸的那一瞬,他仿佛感到现场一万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她是他的女人!

真想挖了所有人的眼!

要是早知道让她来比赛会发生这么多事,他绝对不允许!

而更让他恼火的是,夜千泽今天参加多个项目,全部拔得头筹。

夜千泽碾压所有人的技术,丝毫不差的外貌,高大结实的身材,让他烦躁到只想炸了整个泳馆!

宣布名单时,容薏更开心了。

她挤进了决赛!

还有同队的宋灵灵,叶臻,许盼。

前两人她早已预料,只是水平中游的许盼怎么突然发挥这么好?

夜千泽神情淡漠,目光空洞,仿佛一切都不配入他法眼。

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参加这么多项目的原因,仅仅是想有个正当理由出现在这里,让她多看到他一会。

她笑起来,很美。

弯弯的眼睛,像夜空中最亮的繁星。

许盼敏锐地发现,夜千泽总有似有似无的视线扫过容薏,这让她嫉妒到发狂!

昨晚,她为拿到东西,被一领导睡了。

而交易地点,洽洽就在容薏房间对面。

她从猫眼里看到夜千泽、赫连沉枭两个天神般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恨不得出去狠狠给她两耳光!

哼,容薏你等着吧。进决赛很高兴?明天有你好看!

容薏刚出赛道,迎面一件黑衬衫披在她肩膀。

男人赤果上身,出现在她面前

082:他长相比夜千泽帅,身材比夜千泽好!!!

容薏瞪大美眸。

赫连沉枭身形挺拔,只着九分西装裤,深棕圆头皮鞋,上身赤·果,性感的让人喷血。

他肌理分明,八块完美腹肌,加上细密的小肌肉群,窄劲的腰毫无赘肉,再配上野性的狼人面具,墨色短发,紫色深瞳,那么夺人眼球!

因为他的出现,很多女观众女选手驻足观望

“哪里来的男人?呜呜,好帅啊。”

“跟殿下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好男人哦。”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啊,那么幸运,嫉妒死我了!”

容薏冷漠脸:“”

赫连沉枭低头睨着她,目光浅含温柔。

他以前极度反感这些垂涎他的女人,但今天却感觉还不错。

她听见了?别人都说他比夜千泽帅!

她看见了?他的身材也比夜千泽好!

“赫连沉枭,你神经病啊?身材这么差,漏个胸膛想勾引谁?”

赫连沉枭暗眸:“”

该死的女人,敢嘴硬?

容薏扯下他衬衫,“你要热死我?”

男人不悦,再次给她披上,威胁道:“明天不想参加,就脱下来。”

“”

赫连沉枭牵住她手,往外面走,景行和一众保镖跟随。

容薏挣扎,“你到底想干嘛?”

披衣服就罢了,还牵手?

男人低冷道:“这里人多,别人碰到你的肚子,你负责?”

“”

她看到他肩头被她咬过的牙印,伤口很深,还未处理。哼哼,活该!

夜千泽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心生落寞,墨黑瞳仁闪着破碎的光。

他第一次动心的女人,属于别的男人。

*

容薏换好衣服,和赫连沉枭刚走出游泳馆,迎面就碰到了顾青松。

他显然等了许久,虽然一身阿玛尼,干净整齐,发型也很帅气,但仍遮不住眼角的疲倦。

看到容薏那一瞬,他眼底瞬间亮了,跑过来:“薏薏。”

语气温柔,仿若回到六年前,他们刚恋爱那会。

他沉浸在见到她的喜悦里,眼里只有她,竟然忽略了她身边如狼似虎的男人——赫连沉枭!

“薏薏,我早就和容美婷那个贱女人一刀两断了!我知道,我错了,以前瞎了眼,觉得她比你好!我真的顿悟了,我只爱你,也只要你!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

容薏眼底藏不住失望,“你每次分手后,就是这么对待前任吗?”

她和他分手,他残忍绝情,打她、骂她、憎恶她。容美婷和他分手,他也如此诋毁对方。

呵呵,真是分手见人品。

顾青松急坏了,就怕她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薏薏,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来人,把他衣服扒光,钉在泳馆的大门上!”赫连沉枭眼底阴鸷,凤目闪着寒光。

在他眼皮底下,也敢纠缠他的女人?

找死!

顾青松这才发现赫连沉枭,心突然慌了!他查到容薏的班机才赶来的,可他怎么也在?

保镖们上前将他押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赫连沉枭捂住她的眼:“不许看。”

容薏心里很乱。

她真的已经不喜欢顾青松了,只是被背叛的伤痛,还留在心底深处。

可她又很了解,顾青松骨子里特别要自尊。上次优衣酷事件,他没被曝光,所以没出什么事。若是这次他被扒光游街,沦为家族笑柄,他一定会自杀!

她不是心疼他被游街,而是怕他自杀,毕竟起因和她有关,如果他真死了,她日后也不得安宁。

“你们滚开,别脱我衣服,滚啊——”

容薏咬牙道:“等一下!”

083:赫连沉枭看到,她在亲夜千泽......

“等一下!”

容薏摘下赫连沉枭手,后者眸光一凛,将其肩掰过来,面向自己,不让她看到顾青松。

“能不能不这么惩罚他?”

男人瞳孔一缩,握紧她肩的力道大了几分,“怎么,你心疼了?”

“我”

他扼得更紧,“你还喜欢他,还没忘记他,还想要和他复合是不是?”

她只要敢说一个是,他绝对当场毙了顾青松!

顾青松闻言,停止挣扎,祈盼的目光望过来

容薏冷冷一笑:“怎么可能?我和他早就一干二净了。这辈子,他都和我无关!”

赫连沉枭手松开,冷酷道:“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容薏踮起脚,凑到他耳畔。

赫连沉枭心软了几分,压低身子,让她不至于脚累。

一分钟后,他轻轻笑了。

想也没想,长指刮了下她秀挺的小鼻子,“你倒是挺会玩。”

容薏退后两步,眼神抵触他的动作。

男人紫瞳猛然缩起,眼底渐变幽深,绯唇蠕动几许,却终是没说什么。

*

晚上。

酒店客房内。

容薏摆好晚餐,“行了,吃吧。”

作为找赫连沉枭帮忙的报酬,除了红豆薏米粥和宫保鸡丁,她顺便加了一道口~·水~·鸡。

男人坐在桌前,明显不悦:“你就不会做点别的?”

“别的我都不会啊。”她理直气壮。

“不会不能学?”他更不悦,每次都这么随便打发他!

容薏喝一口粥,不咸不淡:“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学?”

不过雇主的儿子罢了!

赫连沉枭薄唇绷紧:“”

他竟无言以对。到底因为什么,他竟能容忍她对自己如此放肆?

狠狠喝口粥,平缓了下,看着那盘浇满辣油的食物,眼神挑起一抹邪魅:“你就这么喜欢吃鸡肉?”

“嗯。”

他讳莫如深道:“其实不用回去再摸,现在也可以。”她若想吃,他也勉强可以答应。

容薏想到他发的微信,八个字:【乖乖听话,回来再摸】

只想抽死他:“滚一边去,我只是发错表情包了!”

*

酒店负一层,某10平米的杂物间。

顾青松被保镖推进去,瞬间大怒:“好臭啊,放我出去——”

容薏吩咐10名保镖吃了大量土豆、洋葱、萝卜,专门为顾青松准备的密闭毒气房。

保镖们皆戴着口罩,一语不发,他们心情都不好,本都是冷血杀手的练家子,却被要求放x还他妈一小时!

将顾青松脱光,狠狠绑起来,并给他全身涂了浓烈的姓~药!

临走之前,还放入一窝喜欢蛰人的大黑蜂

*

容薏边吃边道:“呵呵,今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药效发作没女人不说,自撸都不行,还要忍受毒气和蜜蜂蛰,嗯,不错。”

赫连沉枭深沉盯着她,这女人整人的法子花样百出。

不过,他怎么有点喜欢她的腹黑狡诈?

“铃铃铃”

房门响了。

景行推门而入,将一个ipad放在赫连沉枭面前,“刚才一位女服务员送来的,指名二爷过目。”

“什么人?”

“还不清楚,她送完东西就走了。”

ipad界面只有一个视频,赫连沉枭打开,几秒后,薄唇猛然绷紧,凤目燃烧起汹涌的怒火

容薏看他眼色不对,好奇看过去,循环播放的视频,让她心咯噔一声!

怎么会是wc门口的录像?

她明明威胁两名便衣保镖,不要汇报给赫连沉枭的!

视频很短,只有几秒,许盼推她那段被截掉,并且只截止到她抬头与夜千泽对视的画面。

也就是说,画面里只有她和夜千泽二人。冷心和许盼正好没有录进去。

而背景被处理过,根本看不出是在wc门口!

更恶心的是,选取的角度,像是她在亲夜千泽那里

084:赫连沉枭,你再动我一下,我跟你拼了!

“啪——”

赫连沉枭狠狠将ipad砸在墙上,冰寒凌厉的命令:“滚去刷牙洗脸,立刻,马上!”

刷牙,洗脸?

容薏蹩紧眉峰,也有些动怒了。

他没有问她当时的状况,就这么武断地认为她做了那种事!

他根本不信任她!

“我不去!”

赫连沉枭眸底的暗火越烧越旺,俨然失去理智。

他知道这么短的视频,怕是中间被刻意处理过。

可再怎么处理,也改变不了她为夜千泽

心像被利爪狠狠扼住,透不过气,疼痛那么清晰。

赫连沉枭阴鸷,眸底暗火中裹满坚冰:“我再说一遍,去刷牙洗脸。”

“我说了,我不去!”

容薏将筷子摔在桌上,倔强瞪着他。她有什么错?要去这么做?

这种屈辱,她绝不允许!

“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去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

空气,僵冷又压抑,一触即发。

下一秒,赫连沉枭凤目迸射出暴戾:“景行,拿纸巾来!”

“二爷,你先别”

“拿来——”

景行没办法,递给他一包湿纸巾。

赫连沉枭狠狠抽出几张,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擦拭起容薏的嘴唇、鼻子、脸、眼睛、眉毛

他力道很大,似是想要将她小脸擦去一层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还有句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容薏攥紧拳头,恶心地甩开他,“你够了!”

“不够——”

他不容置喙,眼神阴戾,还要给她擦。

容薏猛然攥起桌上的水果刀,站起来,离他两米远,双眸通红,“今天你若是再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赫连沉枭一步步逼近她,绷紧薄唇,死死看着她。

他真后悔允许她来b国!

一个顾青松还不够,现在又来个夜千泽?

她是他的女人!

是他孩子的母亲!

他就算不要她,也不允许她被别人触碰!

天知道,他有多想掐死她。

“容薏,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你自己擦。”

“我说了,我不擦!”容薏绝不屈服。

两人都倔强,久久孤傲地对视

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让他终于镇静下来。

“景行,把那两个知情不报的保镖,拖回去喂狼!”

赫连沉枭将纸巾狠狠扔掉,转身回到餐桌,大掌一挥,桌上的晚餐碎乱到地毯上,很是狼藉。

他现在看到鸡肉就恶心!

转身进入卧室,重重甩上门。

容薏恢复冷静,扔掉手中刀子,身体一软,坐在椅子上。

赫连沉枭,你这样对我,以后我绝不会为你再做任何东西!

她明明没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虽然是代孕工具,但是也有尊严!

可那两个保镖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啊。

“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的视频。”

容薏摇头,“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权限提前看。不过,那两个保镖真的会去喂狼?”

景行颔首,“是的,二爷一向说一不二。”

她心惊肉跳。

赫连沉枭怎么能这么残忍?

“其实,二爷很好哄的,你去低头认个错,就能保住那两保镖的命。”

景行压低音量,睁眼说瞎话。二爷什么时候好哄了?那也得看谁哄!

他本不该多嘴,但二爷你这样只会让容小姐离你越来越远。

容薏黯淡下眸,确实因她而起。

景行退出客房后,她冷静了半小时,要怎么哄赫连沉枭?

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在客房急救物品中翻找起来。

很快,她敲响了卧室门

085:女人,承认吧,你就是心疼我了!

容薏敲了许久,里面毫无反应。

她挫败地挠挠乱发,准备离开。

门,“啪嗒”开了。

赫连沉枭浅眯着眼,薄削的唇很冷漠:“有事?”

“你出来。”

“你算我什么人?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

赫连沉枭凤目阴沉,他听力过人,她一离开,他就打开了门。

该死的女人,一分钟就不耐烦了?

她知道自己错了,来认错的?

他这态度让容薏烦躁,“不出来是吧?那你在这脱了衣服。”

赫连沉枭陡然暗眸,“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脱了衣服!”

他觉得好笑,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房内,一脚踹上门。

“你干什么?!”

赫连沉枭将她推倒在床上,紫瞳噙着邪佞的光:“想勾引我?”

他兴奋又气怒,她也是这么勾引夜千泽的?

该死!

“谁要勾引你,神经病啊!赫连沉枭,我说过,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会一刀割了你!”

“不是勾引我,要我脱衣服?”他冷嘲。

容薏叹口气,有点尴尬:“你误会了,我来给你上药的。今天看到你肩膀被我咬的地方,还没处理。”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讨好他的办法?

赫连沉枭心猛然被撞击,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蔓延全身。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尽数散去。

他别有深意问:“心疼了?”

容薏推开她,坐起来,将小药箱摔在他身上,“心疼你妹!”

“我没有妹妹,所以你是心疼我。”

他坐在床边,猛然将她拉坐到自己怀里,暧昧炙热的鼻息浇灌在她耳畔:“承认吧,你就是心疼我。”

容薏鸡皮疙瘩起一身,甩开他站起来。

她不会再自作多情以为他对自己有想法,时刻提醒自己,他心理不健全!

“快点,脱了衣服!”

赫连沉枭邪魅一笑,脱下黑衬衫,露出性感撩人的凶膛。

“坐下。”

男人听话地坐下。

容薏拿出棉签和碘酒,给他消毒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亲过夜千泽那里,我只是额头碰到罢了,而且是被许盼推倒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嗯。”

赫连沉枭淡淡一个字,他恢复冷静后,也想过是不是误会她了。

不过额头也不行!

容薏消毒后,又给他上药

她确实下嘴极狠,上下16个深深牙印,有些不好意思,“希望以后不要留疤才好。”

“没关系。”

赫连沉枭深凝她鹅蛋小脸,她温柔的样子,真美。

蓦地,可笑的念头在心底狂肆滋生:这样的咬伤可以多来几次?

他还真是疯了!

容薏要是知道,自己一丁点的示好,在他眼里就是温柔,估计会一巴掌糊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上好药,她在伤口处轻轻吹了口气,惹得男人身体一僵……

有感觉了!

容薏终于切入主题:“那两个保镖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吧。”

赫连沉枭仿佛被猛然劈头盖脸浇下一盆凉水,浑身冰冷,阴恻恻道:“你给我上药,就是为了替他们求情?”

该死的!

原来,她根本不是心疼他!

她是为了别人!

086:梦里的神秘少年,是他吗?

容薏愕然望着他陡然间又阴沉的眼,很无语,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她根本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斟酌了下,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他们因我而死,我会内疚,跟你的伤有什么关系?”

赫连沉枭紧紧盯着她,想要探究她内心真实想法。

只是,她淡漠的脸,毫无破绽。

几秒后,他剑眉一扬,“我可以放了他们。”

如果她是演戏骗他的,他也认了!

只要她乖乖的,听话点,不要惹他生气!

“你此话当真?”

“嗯。”

容薏松口气,终于搞定了。真累!

*

十分钟后,赫连沉枭关上卧室门,走到客厅里。

她是孕母,他当然要她睡在里面。

明明可以再开间房,他却偏偏想睡在沙发上?

按下内线

“景行,去查查视频到底怎么回事。”

景行应下,二爷这么快就不生气了?

容小姐,佩服。

千年冷面阎王,暴怒因你,冷静也因你。

*

翌日清晨,保镖们戴着防毒面罩,打开杂物房门。

开灯。

男人原本被死死绑在椅子上,此刻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肘都是血,可见为挣脱束缚下了多大力气!

身上更是惨不忍睹,被一窝蜂叮的满身是大红包,估计没有几个月好不了。

空气,异常的怪味。

那是人体毒气弹外加男人j~液的混合味道。

保镖们将男人翻过来,好家伙下面那玩意还能看吗?

一盆凉水浇下去!

顾青松幽幽醒来,身上又疼又痒,下腹更是痛苦万分,简直生不如死。

他不敢相信,容薏对他如此残忍,真舍得下狠手?

不过,他昨晚自撸时想的都是她。

他不怪她!

是他对不起她,这都是罪有应得!

凄凄然笑了

这样,她就能消气了吧?

*

酒店自助餐厅,vip区。

容薏边吃边道:“顾青松准备怎么办?”

对面男人凤目微微一眯,“我会派人联系顾家人来接他。”

当然,还会让他再好好体会一次,什么叫真正的“不好意思”!

容薏哪知道他还留了后手,只当顾青松躲过这劫了。

*

吃完早餐,到达比赛场地。

容薏在后台更衣室换完泳衣,走进备赛区。

在选手饮料特供区,接过阿姨递来的水,坐在角落椅子上,打开瓶盖要喝

旁边突然传来压低的警告:“这瓶水,不要喝。”

她一愣,侧头看去。

一个男人,戴着黑色墨镜口罩,看不清面容。

容薏蹩眉:“你是谁?”

男人依旧目不斜视,嗓音更低沉:“别管我是谁,这瓶水千万不要喝。”

话落,他起身离开。

容薏愕然,盯着他高大背影消失在门口

他是谁?

很明显,肯定不是赫连沉枭的保镖。

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喝水?

心咯噔一下,难道有人要害她?

想起当初的匿名邮件,因为这份邮件她才知道了顾青松劈腿。

这是第二次出现陌生人帮助她了!

容薏捂住额,竭力去猜测,这个背后帮她的男人是谁?

可翻来覆去,她却只想起梦里,那个死状凄惨的神秘少年来。

心脏莫名像窒息了,又疼又闷

难道,梦里的少年是真的?

可她绞尽脑汁回想,只能越发肯定,她生命中没有这个少年的存在!

他,到底是谁?

他和今天的男人,是同一人吗?

087:许盼又出来作妖蛾子了!

蝶泳是在蛙泳技术动作基础上演变而来,在4种竞技游泳姿势中是最后发展起来的泳姿。

主要分为四部分:身体姿势、腿部技术、手臂技术、配合技术。

它的腿部动作酷似海豚,所以又称为“海豚泳”。

女子蝶泳200米决赛即将开始。

总共8条赛道,按照半决赛成绩,排名第一的叶臻在第4泳道,宋灵灵许盼分别为第3、第7泳道,而容薏是最末尾的第8泳道。

总裁判员发出长哨音信号,示意各选手准备。

一抹嫉恨的阴冷目光射过来,是许盼。

容薏冷笑,昨晚的视频,今天的那瓶水,大概都是她的杰作?

电笛声响起,8名蓄势待发的选手,“砰——”皆扎入水中!

容薏蹬脚触发计时器,匀速划行

泳馆内一万多名观众,摇旗呐喊和加油

vip看台区。

赫连沉枭斜坐专用椅,手肘托着下颌,一瞬不瞬盯着水中的女人。

双腿修长,腰肢极细,美的肆意又舒服。

那种想要挖掉所有人眼睛的念头,愈发强烈

竟敢觊觎他赫连沉枭的女人!

选手观战区。

夜千泽同样一瞬不瞬盯着容薏所在的第8泳道。

参加过无数比赛,见过无数技术精湛的女泳将,可这一刻他却觉得,没有人比她游起来还美。

殷红的唇,轻轻咧成柔软的半圆。

容薏容薏容薏

你属于别的男人,可我也想得到你,该如何是好?

*

容薏最后一次蹬完池壁上的触板,还剩50米!

奇迹的是,她觉得双腿一点都不累,平日游到150米已很是疲软。

诧异之余,蓄力冲刺

结束时,场内爆发极度热烈的呼喊和掌声。

容薏看向电子显示屏,惊呆了!

成绩2:0446

她是第一名!!!

这是真的吗?

毕竟,自从被容美婷伤过小腿后,她技术直线下降,挤进决赛就不错了!

这次能拿到梦想的蝶泳200米金牌,简直像做梦!

景行也激动了,“二爷,容小姐真棒,竟然成为黑马,逆袭拿了冠军!”

男人凉凉瞥他一眼,“还用你夸?”

景行脸垮下来,二爷,我夸夸容小姐你也吃醋?

赫连沉枭凝视她飞扬的笑容,心里柔软许多。

他竟然也是高兴的?

签大合同、大项目毫无感觉,她拿冠军他竟然会高兴?

真是见鬼了!

看得出她很爱游泳,不然从不低头的她会为了这比赛,讨好他?

所以,昨晚她睡着后,他又为她做了一小时腿部按摩。

她今天卫冕冠军,完成梦想,也有他一半功劳!

赫连沉枭冷冷看向夜千泽所在处,呵,他竟然站起来鼓掌?

薄唇绷紧,紫瞳蓄满杀意。

若不是他老子夜靳,他定然挖了他眼珠、斩断他双手!

*

金牌是容薏,银牌是叶臻,铜牌是另一国家的选手。

领奖台上,容薏身穿队服,披着x国国旗,聆听着x国国歌,微笑低头等待总裁判长为她戴上冠军专属金牌

这一刻,她等很多年了!

喜悦、兴奋、感激、酸涩、甚至是想哭

“请等一下!”

蓦地,突兀的声音响起!

容薏一怔,抬头。

许盼身穿同样的队服,手握麦克风,脸色阴冷诡谲,边走来,边声色俱厉道:“裁判长,我有异议。虽然我和冠军容薏来自同一国家,但我必须站出来维护比赛的公平公正!”

容薏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睨着她。这女人,还是憋不住了?

裁判长是个中年大叔,一扬手:“please!”

许盼嘴角一抹冷笑,“是这样的,我和容薏不仅是同队,还是大学四年的舍友。她的蝶泳水平我一清二楚,这次成绩突飞猛进,拔得头筹,我怀疑她违反赛制,服用了兴·奋·剂!”

088:经过我赫连沉枭的同意了?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上万名观众,几百名选手,一众裁判教练队长,就连工作人员都惊呆了!

很快,x国教练拨开围观人群,走进来责备许盼:“你怎么回事?赛前每名选手都是做过双检的,容薏若服用jin~药查不出来吗?”

自己国家队员,竟敢内讧?

兴·奋·剂是任何赛制坚决抵制的违jin药!若是容薏出事,不仅x国蒙羞,他颜面扫地,回国后更会被革职查办!

许盼反问:“教练,容薏平时的成绩你最清楚,如果不是服用兴·奋·剂,会突然违反常态成为黑马吗?”

教练脸色难看:“”确实,他也怀疑。

“所以,为了保证公平,我要求现场血·检!”

叶臻抬头,不屑瞄了一眼容薏,讽刺道:“裁判长,我也强烈要求她进行血·检。”

她预赛半决赛都是头名,到了决赛却成第二?开玩笑!

裁判长劝阻:“可是,赛前已经进行血·检和尿·检了,若没有确凿证据,就强行现场二次血·检,是对一名优秀运动员的质疑和侮辱。”

容薏跳下领奖台,面对质疑神态自若:“比赛规定我不可以超常发挥吗?想要我血·检,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拒绝,并告你诽谤!”

围观选手甚至观众开始议论纷纷。

“我觉得有猫腻,你看她预赛和半决赛成绩非常一般,没道理决赛就快了那么多啊。”

“对啊,我也怀疑,要真是服用兴·奋·剂的下三滥手段,我一定拿鸡蛋菜叶丢死她!”

“你看她好淡定啊?是被冤枉还是演技高超?”

许盼嗤笑:“容薏,你不敢接受血·检,就证明你心虚!”

她有位远房姑妈,在备赛区为选手提供饮料,那瓶注入合成类固醇药物的水,她可是亲眼看到容薏喝下了!

哼,还不知自己误服了jin药吧?贱货,等检查结果出来,看你怎么死!

容薏坚持绝不血·检!

而许盼唧唧歪歪煽风点火,说了许多

不一会,观众和选手全部一边倒,强烈要求二次血·检!!

观众是要公平,拒绝黑幕!

而选手则是私心,如果容薏确实违规,那么可能重赛,她们都还有机会再冲击金牌!

尤其叶臻,容薏若被取消资格,她一定是冠军!

裁判长骑虎难下,只能顺应民心:“没有办法了,这位选手,你只能现场进行血·检!”

容薏准备再次拒绝,人群突然自发闪出一条道来。

夜千泽翩然而至,白色长衣,白色皮鞋,犹如中世纪古堡里的吸血鬼王子,美的妖娆,“裁判长,现场血·检这不符合赛制吧?按照规定,应先举行颁奖典礼,赛后送去实验室体检。”

容薏诧异,他在为自己说话?

众人更诧异,这夜殿下一向冷漠无情著称,怎么突然就为人出头了?

“夜殿下是有意包庇容薏吗?”许盼咄咄逼人:“你也是选手,更应该维护公平!送去实验室,我们大家都看不到,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她已经放弃勾·引夜千泽的计划了!

从昨日起,她就各种示好、搭讪、送礼物、表现自己,却被他全程无视。

而他一整天,视线都在容薏个贱货身上!

哼,她许盼得不到夜千泽,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她就是要毁了容薏!

裁判长偷偷在夜千泽耳畔道:“殿下,您别为难我。这么大场合,我若是现场不摆平,以后还怎么混啊?”

夜千泽上挑的凤眼噙着流光,“她肯定没有违规。”

他就是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既然您信任她,还怕什么?现场血·检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夜千泽拧眉,这无关信任与否,是她的尊严。

许盼催促:“裁判长,还不血·检吗?”

倏然,冷厉狂狞之音冰封整个会馆,“想要她血·检,经过我赫连沉枭同意了?”

089:我赫连沉枭的女人,谁、敢、动?

人未到,声先到!

冷,彻骨的冷!

众人只觉后背一阵阴凉,下意识散到很远,畏惧地望向冷若冰川的男人。

身后,特助保镖们随行,气势凛然。

银色狼人面具,神秘紫色幽瞳,男人长腿阔步,野性十足,“我赫连沉枭的女人,谁、敢、动?”

霸道,狂妄,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人群沸腾了!

“天啦,是x国的冷面阎王枭二爷吗?他好帅啊。”

“这位选手竟然是他女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容薏有点懵:“”

是向夜千泽示威,还是单纯想要维护她这个代孕工具?

但说这种话,也没必要吧?

狗~ri~的,估计他又精神错乱了!

裁判长早对活阎王的名声如雷贯耳,尊敬道:“二爷,很抱歉我不知这位选手是您的人。但是比赛有比赛规则,希望您不要为难我。”

男人仿若听到笑话般,轻嗤了声,薄凉道:“为难?我赫连沉枭从不为难人。只是,谁让她流血一滴,我让他流血一地!”

裁判长心咯噔一声:“这”

赫连沉枭一把将容薏搂进怀里,低头有些宠溺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为你摆平。”

她血检,他惩治诬陷她的人!

她离开,他收拾剩下的残局!

她是他的女人,更是未来孩子的妈!

他可以欺负她,别人一根毫毛都不行!

容薏心猛然大跳了下,单纯因这句话而已,和他无关!

她推开他,望向裁判长,不卑不亢:“我可以血~检!但如果冤枉了我,您打算如何处理?”

她的尊严和名声,也不是平白糟蹋的!

裁判长斟酌了下,说:“组委会肯定会为你赔礼道歉!”

容薏心底冷笑,欺负人时说的冠冕堂皇,若是冤枉人就只是赔礼道歉?

“我们不需要赔礼道歉!谁要求她血检,谁承担后果。”赫连沉枭阴鸷:“我女人的一滴血,价值连城!谁抽她一滴,我要他百倍奉还!”

这话一出,瞬间圈了一片粉!

“好霸气啊~~~呜呜,这样的男人给我来一打!”

“许盼放弃吧,伤敌一分,自损一百,何必?”

许盼骑虎难下!

她仅犹豫十几秒,就痛下决心:“好,为了维护公平,我愿意抽血!”

容薏只需5cc左右血量,她抽血500cc,应该能顶得住!

只要今天可以毁了这个贱货,她什么都能做!

*

很快,检验员们将设备从实验室搬到泳馆领奖台前,准备血检。

这是史上第一次公开体测!

所有项目暂停,所有人翘首以待化验结果!

容薏看着采血针,抽动小臂血管内的鲜血

她是rh-null麒麟血,不说价值连城,但也极其罕见了!

夜千泽目光黯淡,自赫连沉枭出现,他便一语不发。此刻,他紧盯着采血针,神情晦涩

很快,容薏被抽走5cc血量,而许盼是500cc血量。

景行接过500cc的盛血皿,征询道:“二爷?”

“我说过,谁让她流血一滴,我让他流血一地!”

赫连沉枭望着那肮脏的鲜血,紫瞳迸发摄人的阴霾,薄唇冷峻:“给我泼出去——”

090:我女人的一滴血,价值连城!

景行颔首,将盛血皿冲人群中央,重重一泼

500cc血,洋洋洒洒,喷溅在光洁的大理石面上!

围观人群慌忙后退,生怕被血雨溅到!

许盼面如土色,她珍贵的鲜血,在赫连沉枭眼里,狗屁不如!

她可还记得,自家公司倒闭时的惨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是因为这个冷面杀神!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非要跟容薏对着干!

可是,她已无回头路。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贱货弄死!

容薏笑了,赫连沉枭的手段,还真是毒辣!抽~·血就罢了,还给人撒在地上!

对此,她只想说:干得漂亮!

*

半小时后,xue~检结果呈yin~·性。

“天呐,真是被冤枉的啊!”

“我咋就没这种超常发挥的运气呀!”

许盼急红了眼,“不可能,你一定服了jin~药的,我明明看到——”

“你明明看到我喝了那瓶水,是不是?”

容薏从挎包里拿出那瓶矿泉水,讥讽:“喏,你的水在这呢。”

神秘男子告诉她不要喝之后,她留了个心眼,知道陷害她的人,肯定会暗中盯着她。所以,她将水放进挎包,躲进洗手间,给了保洁阿姨200块,让她偷偷帮自己买一瓶相同包装的水。

而后,她从洗手间出来后,故意大口喝完这瓶水!

本只想未雨绸缪,岂料许盼蠢到真上钩,以为她中药了!

“不可能,不可能——”许盼歇斯底里,不敢置信整垮容薏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没了

赫连沉枭紫瞳一凛:“景行。”

景行应了声,拿起对讲机:“都进来!”

很快,四名黑衣保镖押送着一男一女进来,“跪下!”

男子人到中年,秃顶啤酒肚,极度猥琐。女子也是中年,长相平庸,面相老实。

两人被强制跪在地上。

虽然这有点但无人敢反驳。

仿佛,这个狼人面具的男人,就是世界的主宰。

男子伏低认错:“枭二爷,我错了,是这个许盼勾引我,说只要我把wc门口的监控录像给她,就陪我睡一晚!求二爷从轻发落啊!”

女子声泪俱下,也忙解释:“我也错了,我不该帮助我这外甥女,是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容小姐拿水时,递给她一瓶加了jin~药的水!还有,我要举报,我外甥女她昨天预赛和半决赛都服过jin~药,所以才进的决赛!求二爷看在我诚意悔过的份上,饶了我!”

容薏无语,怪不得昨天许盼能杀入决赛!

景行:“容小姐,一切都已查清。昨晚的视频,是这位许小姐易容成服务员送来的!并且她进入x国代表队,是重金贿路加陪shui~某高~guan所得,二爷已吩咐下去,此人严惩不贷!”

“天哪,没看出来许盼是这种人?”

“怎么这么贱啊?自己服兴奋~剂,还反诬陷别人?这种人必须永久禁赛除名,牢~底坐穿!”

“谁说不是,陪~shui换名额,陪~shui拿东西,真是恶心死了!”

许盼心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

今天被毁的是她!

无比后悔,她怎么就被嫉妒愤恨冲昏了头脑?

昨晚的离间计没有成功,今天就不该进行诬陷计!

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敢跟冷面阎王对着干?

容薏很吃惊,“景特助,没想到她是这么进来的啊,厉害了。”

原来背后的肮脏交易,这么多?

“是的,容小姐,你想怎么处理这些人?”

“依法处理吧。”

她又不是圣母!欺负陷害她的人,能还回去为什么不还?

赫连沉枭冷厉道:“把他们三人都带下去,严惩不贷!”

依法处理?呵,当然是按照他的法律!

“是。”

保镖们将跪在地上的二人,以及面色苍白说不出话的许盼,往外押送

容薏皱眉,突然想起什么,“等一等!”

091:赫连沉枭,你想跟夜千泽成为基友?

赫连沉枭凤眸一眯,她想做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干打色狼、追小偷、扶老人、救小孩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

但是她要不讨好到放过陷害她的人,他一定掐死她!

容薏挥挥手,让保镖放开许盼。

下一秒,她重重一推,许盼狼狈地摔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薄凉道:“那天wc门口,你故意推我,现在我还给你。”

如果不是那一推,她也不会惹赫连沉枭动怒,自己也不会尊严受辱!

许盼摔倒时,脚腕扭到,剧痛无比。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她知道自己完了!

名节尽毁,还要坐牢!

当然,她不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

敢推赫连沉枭的女人,下场怕只有生不如死!

*

保镖们清理好现场,颁奖典礼继续。

容薏真诚地笑,低头,实至名归的金牌挂在她脖间。

梦想,完成了!

那种喜悦,无以言表。

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从头到脚的幸福!

比赛,继续开始。

容薏在选手看台全程观战,直到所有项目都结束。不过她发现,夜千泽自从许盼一事结束后,就不见了。

他不是报了很多项目吗?都弃权了?

*

晚上九点。

容薏收拾好行李箱,和队友教练告别,跟着赫连沉枭的保镖往外走。

酒店外,停着加长黑色房车。

保镖拉开车门,将行李箱放上去。

容薏躬身进入,就看到沙发上,在商务电脑前忙碌的赫连沉枭。

景行见缝插针道:“容小姐,二爷陪你比赛两天,积攒了很多工作。”

“哦。”

她口气冷淡,跟她什么关系啊?是赫连沉枭个智障非要来的!他不来,她会更好!

赫连沉枭握鼠标的手攥紧,该死的女人,他为她铲除许盼,到现在都没收到一句感谢!

容薏本是想说谢谢的,可一想到昨晚他暴怒,用纸巾狠狠擦自己脸的事,就觉得没什么好谢了。

她大咧咧坐在他对面,看向窗外。

夜色中,男人落寞地矗立于酒店门口。

白色西装,白色皮鞋,白皙皮肤,殷红之唇。

容薏心一紧,她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视线透过车窗,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晦暗不明。

赫连沉枭余光留意着她,循着她视线望过去,下一瞬,手中鼠标狠狠砸在桌上,阴恻恻道:“怎么,要走了还舍不得他?”

该死,竟是夜千泽!

容薏不悦:“谁舍不得他了?你吗?”

想搞基,她赞成。

反正比赛结束了,她不需要再看他脸色!

赫连沉枭更加阴沉,“你舍得他,恐怕他舍不得你!”

容薏撩了下乱发,直接无视他。个智障,又犯病了。

本来还想问问,能不能下车和夜千泽道个别。毕竟人家救了她,虽然不能回报什么,但总该好好说声谢谢。

但看他那智障脾气,算了。

“开车——”

赫连沉枭起身逼近,一把掰过她下颚,“不许看外面!”

容薏甩开他,躺在沙发上,“走开,我要睡觉。”

累了一天,一躺下就睡着了。

男人死死盯着她倦怠的小脸,满腔无名火,无处发泄!

该死的女人,总是让他不快!

*

到达b国机场。

赫连沉枭将熟睡的容薏抱上私人飞机。

为了她,他命人买了b国飞x国的航线。

弯腰,俯身,轻轻要将她放在机舱卧室内的床上

容薏恰巧醒来,感觉到身体有仰倒趋势,下意识双手抓住什么

男人措手不及,便被她揽住脖颈,压低了头颅。

容薏睁眼,四目相对

092:夜千泽,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迷蒙夜色。

夜千泽久久矗立在酒店大门前,直直望着房车离开的方向

几个小时,一动未动。

海风沁凉,卷起他额前碎发,黯淡无神的眼睛,噙满落寞

心,很空,很闷,很疼。

比她美的女人数以万计,比她性格好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可偏偏,他觉得她那么特别。

每次看到她,胸口窒息疼痛,却又喜悦满足。

她上车的那一瞬,他竟想不顾一切去攥住她的手,想让她别走。

可是,她有赫连沉枭,不需要他。

他连说一句再见的机会和权利都没有。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第一次动心的女人离开

原来,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

机舱内。

容薏睁眼,四目相对

男人凤眸深邃如一枉千年古井,轻而易举就能将任何女人溺毙。

可惜了,她睡眼惺忪,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望着她殷红小嘴,轻眯眼睛,慢慢靠近

“咕噜咕噜”

赫连沉枭薄唇一绷,侃侃停下,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和温柔:“饿了?嗯?”

容薏恢复清明,一巴掌糊在他面具脸上,手膈得疼,“个智障,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甩开他手,翻身下床。

赫连沉枭不悦:“你说我什么?”

智障?

每次说他神经病就罢了,连智障都出来了?

容薏一懵:“”

心里想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赫连沉枭拧眉:“滚出来吃饭。”

每次都被她气到肝疼,真想狠狠堵住她那张小嘴!

*

餐桌上。

容薏无精打采。

实在是今天累的够呛,睡一觉起来就更浑身无力,连筷子都懒得动。

一看食物,更是烦躁:“赫连沉枭,我要吃肉——”

“大晚上,吃肉消化不好,不许吃!”她就这么折腾自己胃?

“我想吃肉啊,都是粥和菜,实在没胃口。”

“你是孕妇,要好好对待身体,不知道么?”

容薏在沙发上葛优躺,“算了,本来手就没劲,还没肉,不吃了。”

赫连沉枭阴沉盯着她,沉默一会,破天荒好脾气地端着粥过来,“坐起来。”

“”

他将她扳正,舀一口清粥递到她唇边,“张嘴!”

景行和一众保镖瞠目结舌,这是他们认识的二爷吗?

容薏痞痞看他:“”

“张嘴,听见没?饿坏了赫连家的孩子,你担待得起?”

张嘴含下。

他闲的没事要献殷勤,她给他个机会。

一勺,两勺,三勺

想到再过五天就要去医院,检查是否受孕成功,容薏心情颇为烦闷,全程忽略了男人炙热宠溺的眼神

*

三日后。

剪刀、米尺、针线、皮尺、粉笔

布匹是托佣人在市场买的。

马上便是母亲云素素生日,容薏在卧室内,缝缝补补,打算做一件手工亚麻长裙送给她。

别看她不会做饭,但是做衣服还算可以。

小时候她也很听话的,喜欢给容震和云素素做情侣衬衫,只为得到他们的夸奖和笑脸。

可自从容家变天,唐曼上位后,她便只做母亲的了。

门,无声无息被推开。

男人蹑手蹑脚走进来,一掌拍在容薏肩上:“嗨——”

她吓一个哆嗦,“你神经病啊!”

“醉小鬼?听说你在做衣服?”赫连少衍含着棒棒糖,笑容灿烂拽了拽布料,“给我做的?”

“滚一边去。”

“醉小鬼,我滚可以,但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件?”

容薏白他一眼:“可以为你做件寿衣。”

赫连少衍:“”

死人的衣服,算了算了!

他拿出那巴掌大的单反放在桌上,“喏,我是来还二哥相机的,你记得帮我拿给他。”

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两名保镖,不由分说夹着赫连少衍就往外走

“喂,你们干什么?”

“三少,二爷吩咐过,以后你再来东园,让我们把你扔出去!”

赫连少衍:“”

093:容薏亲自教赫连沉枭学游泳

夜,深。

容薏终于做完手工长裙,累的哈欠连连,直接倒头就睡了。

她没用过那催眠沐浴乳,半夜被极为熟悉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拉开帷幕,走到露台上。

果然,是楼下泳池里拍击水花的声音!

庄园一片静谧,夜色朦胧。

容薏蹩眉,池水里是什么玩意?

好奇啊。

下楼,猫着腰轻轻靠近,到了池边。

赫连沉枭双臂扒住壁沿,腰身笔直,修长双腿极速打着水花

三晚了!

该死,学游泳对于极度恐水的他来说,还是那么难!

他身体天赋异禀,从小学任何运动都易如反掌,可偏偏对游泳无计可施!

鼻腔在水下长时间憋气,想浮出水面透口气。

脑海中夜千泽营救容薏的画面再次闪过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救,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恨极了这种滋味!

如果她以后再溺水,必须是他救她。

那么,他无论如何都要学会游泳!

赫连沉枭强行克服怕水的生理习惯,整整十多分钟才浮上来。

黑色泳裤,赤果胸膛,夜色下魅惑撩人。

容薏蹲在池边,托着腮一脸匪夷所思看着他,“赫连沉枭,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吗?”

“你说什么?”他不解,这女人半夜怎么醒了?

容薏嘲笑:“不然,你干嘛要自杀啊?想自杀我帮你啊,干嘛如此折磨自己?”

呵呵,头撞墙都比憋死强啊。

赫连沉枭暗眸,该死的女人,不知好歹!

他为了她学游泳,竟然被她说成自杀?

准备上岸离开,懒得理她了。

容薏按住男人臂膀,“喂,你是想学会游泳?”

“”

“想学就学啊,还要偷偷摸摸?”

“”

“游泳不是你这么练的,我教你吧。”

容薏大发善心,她倒不是想帮赫连沉枭,而是见不得有人学游泳学不会!

“你在这等我啊,我去换泳衣。”她往别墅跑

赫连沉枭拧起眉,这三日,他自己查资料,自己半夜练习,就是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在学游泳。

最不想她看见,却偏偏被她撞见!

男人的尊严告诉他,他应该离开这里。

可她说亲自教自己,脚步就迈不开了!

见鬼!

*

不一会,容薏穿好黑色泳衣,戴好泳帽下来。

“学游泳要从蛙泳开始。蛙泳主要是手部动作、腿部动作、呼吸节奏频率的配合。来来来,你先练浮水!”

赫连沉枭站在水中,纹丝未动,目色黑沉看着她。

容薏下了水,一巴掌糊在他后腰上,十足严厉老师范:“还学不学了?!”

赫连沉枭真想掐死她。

这一掌,力道直击尾椎骨,电流窜变全身,下身火热瞬间耀武扬威起来。

该死的女人!

她给他下药了吗?

一个小时内,男人任由女人摆布。

她柔软小手帮他抬腿,帮他托腰,教他打腿,教他划水

“我说,你天赋挺高啊?怎么从小学不会游泳?”

短短一小时,蛙泳、自由泳、仰泳、蝶泳都学的有模有样!天才啊,不服不行。

赫连沉枭也讶异,怎么她教自己,他就不怕水了?以前聘请过无数教练,全都改不掉他怕水的习惯。

“你要早遇到我,说不定比夜千泽成就还高!”容薏啧啧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别跟我提他!”她脑子里不许有别的男人!

“更别拿他和我比!”他以后绝对比夜千泽游的好!

上岸后,容薏破天荒递给他毛巾,很是理所当然道:“我今晚教你游泳了,你要知恩图报。明天放我出去,我要去医院看我母亲。”

狗~ri~的。

从b国回来,她就被他禁足了!

(ps:大高潮快来了,期待不?)

094:猝不及防的相机指示灯

赫连沉枭毛巾擦拭水珠的大手,蓦地一顿。

原来,她自告奋勇教自己游泳,给自己递毛巾示好,都只是为了交换自由?

亏他还以为,她是真心的!

该死的女人!

凤目阴沉,转身就走

“唉,你一句话不说,就走啊!”

容薏气恼,个智障,脾气真古怪!她提的要求很过分吗?

赫连沉枭打开厨房的水晶吊灯,拿出冰箱的水,狠狠啜了一口。

容薏匆匆跟上来,“赫连沉枭,你倒是说句话?”

“”

她夺走他的水,“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我就去看看我妈而已,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故的!”

赫连沉枭紫瞳阴郁,她还敢说?被顾青松打,差点被车撞,差点溺亡两次!

哪一次她保护好自己了?

“在家老实呆着!”

容薏小脸一垮,“那你想怎样?拜托,就一天!”

“一秒都不行!”

“好啊,你若是不让,我就让庄园所有人知道你不举!”

容薏拿出瓶牛奶,惬意地喝起来

赫连沉枭凤目深邃,别有深意看着她:“我举不举,你刚才还不清楚?”

容薏:“”

狗~ri~的,刚才在泳池,她就帮他抬抬腿,扶扶腰,他就!

她只装没看见!

更不会再自作多情,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那只是生理反应罢了。

“枭二爷,人言可畏没听过?你说,要是庄园每个人都盯着你下面看”

赫连沉枭薄唇玩味,“你以为他们敢?”

“不敢看还不能想了?”

“你这套办法对我没用,我说了,休想出庄园!”

容薏黑脸,将剩下的半瓶牛奶“砰——”搁在琉璃台上,“赫连沉枭,我x你大爷!”

“我说了,我没大爷。”她可以x他。

被他这油盐不进气到差点生烟,“个智障,懒得理你了!”

转身,离开

赫连沉枭轻笑一声:“让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容薏一怔,忙折回来,“你有条件?”

“听管家说,你这几天在做衣服?给我也做一件。”就她那坑人的厨艺,做衣服能做好?

“没门!”

容薏直接拒绝,他以为智障可以穿她做的衣服吗?

赫连沉枭视线落在那半瓶牛奶,薄凉道:“那就没办法了。”

他轻嗤一声,阔步离去

容薏急了,“我做!”

不就是一件衣服?他想要,她满足他!只要明天能让她出门!

“不过,你为什么想要我做的衣服?”

“挂在庄园门口辟邪。”男人潇洒消失在旋转楼梯口。

容薏:“”

*

盥洗室内。

容薏搓上沐浴乳,快速冲洗一遍,擦干,只穿了小裤裤就上了床,睡觉。

暗夜里,高挽的帷幕垂落。

男人坐在床边,第一次,长指缓缓摘下了狼人面具。

脸伦深邃刚毅,神秘高贵紫瞳,一片漆黑中迸发着如狼似虎的幽光。

赫连沉枭钻进被子里,嗅了嗅,确定她用过催眠沐浴乳,才将她揽在怀里。

无法餍足地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浓烈,丝毫不知摆在长桌上的单反相机,突然亮起拍摄指示灯

那是赫连少衍出国旅游时,设定的自动开机拍摄!

095:他来了?

翌日。

容薏起床洗脸,莫名发现唇有点红肿。

最近有点小感冒,大概上火了?

下楼,进入厨房,看到琉璃台上的牛奶瓶,空了?

明明记得,昨晚她只喝了一半?

佣人不可能喝吧?

容薏没想太多,吃完早餐,开始在佣人的指挥下,辛辛苦苦熬滋补鸡汤。

下午,她拎着汤盒,带着礼物袋,在保镖的护送下,到了君氏医院。

至尊病房内。

容薏给沉睡的云素素喂了些汤,便给她悉心擦拭身体

“妈,你不知道,从去年你生日到现在,我打了16个地铁上的色狼,替8个小妹妹追回了钱包,扶了25名老奶奶过马路,却被49个小屁孩喊了无数次阿姨!”

“你说,我有那么老吗?我才20岁啊!他们喊我阿姨,薏薏很委屈,你能不能快点醒过来,替我怼他们?你知道的,我从不摧残x国幼苗”

擦拭完毕,容薏又为云素素穿上粉红的亚麻长裙,“妈,我给你唱首生日歌吧。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声音愈渐哽咽,月牙弯弯的美眸里,隐约有破碎的水花,却始终不曾掉下。

房间里只有她和母亲,她可以短暂的脆弱一下

*

赫连集团。

32层,总裁办公室。

赫连沉枭拧紧眉头,紧紧盯着液晶屏。

她在山庄里,他很放心,也不需要开监控。

但她在外面,他必须要保镖实时发送她人身安全的视频。

画面显示,她明明进病房时开开心心,怎么说着说着就像要哭的样子?

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呵,真是稀奇!

可更稀奇的是,他心脏细密绵长的沉闷和疼痛,是怎么回事?

看她那样,他竟有种想要飞奔过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

见鬼!

*

容薏洗了把脸,又恢复平日淡漠高傲的模样。

门外传来吵闹声。

“你们让我见她!闪开,我要见她!”

容薏蹩眉,开门走出去,是顾青松。

这一眼,她愣住。

她想过他很惨,但没想到会这么惨!

双手拄着拐杖,一左一右两佣人扶着,穿着白蓝格病号服,头顶到下颚包满纱布,隐隐还有血水渗出。

他整张脸肿成猪头,根本看不清原来俊逸的模样。

她只是让他闻了一晚毒气弹,中了一晚那种药,最多放了十几只马蜂蛰他而已啊!

容薏哪知道,赫连沉枭把十几只换成一窝,还狠狠打了一顿顾青松!

“薏薏,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我得到报应了!你还不肯消气吗?”

他也在这住院,听到下人说她在,马上就来了。

容薏目无表情。虽然他被整到很惨,但相比于她受过的被骂、被打、背叛之痛,差远了!

“顾青松,我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包括蒙上眼睛,相信你。伤害之后,没有原谅。但请你记得,不原谅你不代表还喜欢你。”她薄凉道:“就到此为止,互相做个陌生人吧。如果你不想被赫连沉枭弄死,就继续缠着我!”

顾青松心口猛然铺天盖地的扯痛,赤红着眼,再也说不出一句厚脸皮求她原谅的话。

他真知道自己错了!

如果人生能重来

容薏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离开。

刚出君氏医院大门,外面一群女人叽叽喳喳

“哇,真是他吗?怎么比电视上还好看?”

“呜呜,怎么办,我好想摸摸他的腹肌!”

“女~掉不哭,坐下来~(撸)。这辈子摸不到,我们还可以想想嘛”

容薏蹩眉,人群中央的男人,竟是

096:夜千泽追来X国了?

夜千泽戴着黑墨镜,依旧白色西装,白色皮鞋,只身一人,慵懒斜靠着白色迈巴赫跑车。

微风吹乱他的碎发,殷红之唇,鼻梁高挺宛如玉山。

真正的王室贵族,天生的妖娆美。

容薏心咯噔一声,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吧?

她不能太自恋!

他救过自己,她理应上前打声招呼,但想到赫连沉枭的警告,算了算了。

正准备闪人,却被眼前乌压压的女人们堵得水泄不通

“抱歉,我有话想跟她说。”夜千泽华贵嗓音,俨然:“大家让一让,好吗?”

“哇哇,不愧是行走的纯~药,说话都这么磁性,好听到马上怀孕啊。”

女人们捂脸,眼冒桃花,退到不远处,巴巴望着

容薏抿唇,今天躲不过去了?

冲身后两保镖强硬道:“我就和他说几句话,你们先走远点。”

要是这俩保镖在身边,万一回头跟赫连沉枭胡说些什么,倒霉的不还是她?

所以,她打算回去自己主动告诉赫连沉枭,今天她见过夜千泽!

“不行,容小姐,二爷吩咐过”

“你们二爷还吩咐过,你俩不要觊觎我的美色,忘记了?”嗯,她也算有点姿色吧?

两保镖当然记得赫连沉枭对待她的态度,吓得脸白:“不敢,容小姐,您别胡说。”

容薏痞笑:“嗯,不敢就好。不想我跟你们二爷告状,就先闪一边去!”

两保镖面面相觑,忙走开十几米。开玩笑,要是二爷吃醋了,他俩得去南极喂企鹅!

不过,还好他们随身携带监听眼镜,刚才在电梯里先关掉了!现在戴上,只要看向容小姐的方向,视频马上可以传送到二爷那边去。

夜千泽摘掉墨镜,居高临下俯睨着容薏,上挑的丹凤眼中,闪耀着温润的流光

容薏轻咳一声:“你来看病?”别告诉她,只是专程等她!

夜千泽淡淡撩起红唇:“我来找你看病。”

“我不是兽医。”

他仿若料到她说话不按常理,眼神温柔:“看见你,我就得病了。”

病入膏肓。

容薏尴尬,“那你是承认,现在你有病了?”

“嗯。”他忽然伸出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容薏蹩眉,防备地后退,认真道:“夜殿下,我确实感激你救过我。但是,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他这是喜欢她?

别告诉她,这是真的!

夜千泽眼底浮现一层哀伤,她的疏离刺伤他,“你也说我救了你,那就好好感谢我,以身相许。”

“你不是在开玩笑?”容薏更加认真,她需要确认。

“嗯。我没有开玩笑,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夜千泽淡笑,墨黑瞳仁映照出她瘦小身影,他的眼中只有她。

容薏心惊肉跳,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偶像喜欢她,不应该很高兴?

但真的被表白,反而很不舒服?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赫连沉枭的人?”这个时候,只能搬出那智障来做挡箭牌了!

夜千泽眼底更加受伤,却笃定道:“我知道。但是我想告诉你,他有的我都有。如果,你喜欢像他那样霸道,狂妄,野性,不可一世的男人,我也可以为你改变性格。只要你喜欢?”

097:夜千泽,你是鲜花,别觊觎我这坨风干的牛粪!

微风再次扬起他额前碎发,那双上挑的丹凤眼,不再空洞和无神。

夜千泽目光灼灼睨着容薏。

仿佛她只要说是,他就愿意为她背叛自己。

容薏大脑一片混沌,她的偶像说,可以为了她改变自己?

她哪里好?

说话粗俗,为人粗鲁,脾气不好,更没有女人味!

她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

“还是说,你喜欢我这种性格?”

夜千泽再次开口,他记得在泳馆里,赫连沉枭为她救场,狂妄、狠辣、孤傲,这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吧?

容薏扶住额头,无言以对。

她怎么可能喜欢赫连沉枭个智障的性格?

阴晴不定,霸道强势,十足个神经病!

可现在,她说喜欢也不对,说不喜欢更不对!

要怎么回答,才能完美拒绝夜千泽?好让他一朵鲜花,别觊觎她这坨风干的牛粪?

“嗯?告诉我?”

夜千泽逼近,红唇蜿蜒出温润的弧度。

容薏大脑嗡嗡作响,要怎么办啊怎么办

“救命啊,抓小偷抓小偷啊,我包被偷了!”

面前马路人行道上,一名女孩,追歹徒怎么都追不上,高跟鞋狠狠一扭,急哭了。

容薏一拍大腿,好机会。

晾了夜千泽,直接二话不说冲上去,追小偷

保镖们看她奔跑,吓坏了,忙追

容薏很快就追上那小偷,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她揪住他耳朵,膝盖狠狠一顶,小偷弯腰捂腹,哀嚎起来,“贱人,你谁啊?敢坏我好事——”

“咚——”

又是狠狠一顶,小偷瘫坐在地,疼得直抽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哪敢坏你好事?嗯?我疼你都来不及!姑奶奶这么疼你,你不感谢,还敢骂我?看样,我疼你还不够!”

容薏潇洒利落,又是一顿暴打!

小偷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她捡起挎包,递给赶来的女孩,“喏。”

女孩感激涕零,要拿出一沓毛爷爷感谢她,她拒绝了。

夜千泽站在一旁,墨黑瞳仁闪耀着钻石光华,淡淡看着她,唇角微弯。

容薏瞄他一眼,心咯噔一声,他还在等她的答案?

别啊。

地上的小偷,双目闪现一抹阴狠的光,倏然站起来,狠狠推向容薏,“贱女人,你去死吧!”

容薏没想到这小偷还能爬起来,猝不及防就被推出人行道,冲向大马路

眼看着左手边,一辆出租车驶过来,躲闪已来不及

她蹩紧眉,闭上眼,知道自己惨了!

右手,忽然被大掌紧紧攫住,身体被扯向对方怀抱

容薏撑大美眸,又是夜千泽?

他的殷红之唇,潋滟着波光,凤眼里,涌现一抹沉着和温柔。

她心狂跳了一秒,马上就要被他揽入怀,下一瞬,猛然发现,他后方极速驶来的黑色奥迪

容薏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她不能让夜千泽有事,他已经救过自己一次,她不能再让他救第二次,不然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不想看到赫连沉枭因此发火。

做出决定,她大力将夜千泽推出去,自己往右侧闪身,这样她最多摔个狗啃泥,不至于被车撞!

可是,令她措手不及的是,黑色奥迪为了避免撞到她,狠狠往右打弯

“砰——”

098:容薏突如其来的车祸..........

“砰——”

容薏被奥迪车头狠狠撞飞,纤瘦身躯在半空划出完整的抛物线,重重落在地上。

她小巧头颅和右侧胳膊,更重地撞击在路边某不锈钢路障上。

“咚——”

时间,像静止了。

夜千泽僵凝地站在马路中央,维持着抓她手的姿势,身侧车辆不停穿梭,鸣笛声、咒骂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看着她落在地上,立刻不省人事。涓涓鲜血,自额头和手肘处涌出

几秒后,夜千泽猛然回神,冲过来要将她抱起

“滚开——”

倏然,男人暴戾沙哑着嗓音,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滚——”

赫连沉枭紫瞳紧紧缩着,眼眸赤红,薄唇绷成冷冽直线,又快又轻将容薏横抱起来,飞速往大楼里跑去

那奔跑的速度,令路人瞠目结舌,这还是人吗?

“来人,给我来人!立刻,马上!”

暴怒的嘶吼,让急救科的医生护士吓得一抖,忙如临大敌般冲出来,看到狼人面具的男人,一身冷鸷和阴霾之气,差点瘫软在地!

“给我救她,她今天若是有事,这里就是你们集体的墓地!”

男医生惊慌道:“快,准备担架送手术室!”

赫连沉枭抱着昏迷的女人,直接往手术室跑

他感觉到,他的双手沾满她身上的鲜血。

他感觉到,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他感觉到,他整个人被空茫和恐惧所占领。

“枭二爷,请您先出去,我们要准备手术了!”

“我要在这!”

他不容置喙,紧紧盯着手术台上,面色惨白的女人。

“可是,您在这会影响我们,一旦抢救有问题,影响的是这位小姐!”

景行匆忙赶来:“医生,病人属于rh-null血型,请立马通知特殊血库,以备不时之需。”

赫连沉枭拧眉,脚下凝滞,目色怔忡。他思维突然迟缓,站在那像座雕塑。

“好,我知道了,这就通知血库,你们先出去。”

景行叹口气,拼命将男人拉出手术室。后者脚步往外走,视线却始终留在手术台

门,怦然阖上,手术红灯亮起。

夜千泽站在手术室外,心持续揪痛。

她怎么这么傻?

他一个男人,需要她一个女人救?

她让他如何是好?如此,他便更不愿放开她了。

“砰——”

极重的拳头砸在他脸上,赫连沉枭狼隼的眸猩红可怕,眼底燃烧着狂肆的怒火,又是一拳头砸过来

夜千泽咬牙,不躲。

密集的狠戾之拳,持续不间歇地打在他脸上、胸膛上、肚腹上

他不愿躲。

他没保护好她,自责、愧疚、心疼,铺天盖地席卷他,肉体的痛算什么?

“你算什么男人?竟敢让她一个女人舍命救你?”

赫连沉枭咬着牙关,双拳握紧,手臂上青筋爆凸。

从看到顾青松出现,他在公司就坐不住了,马不停蹄来这里,心里想着,见到她,一定要狠狠掐死她!

可当他一下车,竟然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又怒又气,怒的气的却都是,她敢为了别的男人去死?

她还说不会喜欢夜千泽?她骗他!

她坠地那一瞬,他全身无比空落,像是心脏被掏空,那一刻,25年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怕。

狠心的女人,她就不想想,他们的孩子?

他真的怕,怕他们的孩子死了,更怕她死了!

为什么,他要怕她死了?

她只是他的代孕工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罢了!

景行拉不住赫连沉枭,急的团团转时,医生突然推门出来,面色凝重:“病人有严重凝血功能障碍,血流不止,已经引起急性休克!我们先准备为其输入血小板止血,但血库里已经没有rh-null的备存了!”

099:赫连沉枭和夜千泽,同时伸出胳膊.....输我的!

医生的话,终于让赫连沉枭停下。

夜千泽白皙的脸上尽是淤青血痕,“唔”他无法自抑呕出一口鲜血,殷红的唇更加血红,竟妖娆到魔魅的美。

景行有些同情他,二爷身体素质无人能敌,幸亏他常年游泳,身体极好,不然现在早挂了!

“病人失血过多,现在必须马上输血,我们正联系国际稀有血型库那边”

“输我的!”

夜千泽脑海混沌,没听清医生的“稀有”二字,将胳膊伸出去,他是o型血。

下一瞬,手重重被打掉。

“滚,你给她输血,她立马死!”赫连沉枭阴鸷,毫不迟疑卷起袖口,“我也是rh-null血,输我的!”

景行大惊失色:“二爷使不得,你会有大危险的!”

极少人知道,赫连沉枭是rh-null血。

但更少人知道,他10岁那年血型基因发生突变。

他能为所有rh-null血型的人供血,却不能反过来接受他们的血。

换而言之,世界上赫连沉枭的血型独一无二!

一旦有异血型输入他体内,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所以,赫连沉枭的命,比整个赫连家族还重要!

他比容薏更不能失血,因为他一旦缺血,没有人可以救他!

rh-null?

夜千泽颦眉,他对这个血型并不陌生,原来她竟是麒麟血!

赫连沉枭也是?

巨大的失落狠狠扼住他,他拿什么和赫连沉枭争?

“闭嘴!”赫连沉枭不容置喙,“立马安排,输我的!”

景行想拦住他,被他狠狠踢在地上。

“我说了,输我的,谁敢拦我,死。”

赫连沉枭目光坚毅,往手术室走去

他不敢赌!

他怕时间不够,她失血过多就死了。

他就是阎王,命硬,谁敢收他的命?

*

很快,冷心率领一队皇家制服保镖匆忙赶来,一看夜千泽的样子,煞是心疼:“殿下,是谁打的你?叫你出门带着人,你偏不听?”

这么多血!

“别站在这,快随我去看医生!”

夜千泽目光呆滞无神,纹丝未动。他只想留在这,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

“殿下,你说话啊?你这样鲜血直流,会出事的!”

冷心劝了许久,男人始终置若罔闻。

无奈之下,她狠狠击他后颈。

夜千泽昏迷,被保镖们急匆匆带走

*

医生在询问赫连沉枭身体状况后,没有时间化验了,立马先抽取他400cc的血量,进行了紧急注射复苏。

待容薏情况稍微好转,医生才让赫连沉枭躺在另一手术台,进行后续输血

男人看着血液一滴一滴,缓慢进入她的体内,心里那种空茫终于缓缓消散

一小时后,医生严肃道:“枭二爷,请您到至尊病房里躺着,今晚不要下床,好生休息。另外这几日,多补充高蛋白新鲜蔬菜水果,以及补血类的食物。还有千万不要受伤,以免造成发烧感染。”

赫连沉枭系着袖口,自顾自道:“把她推进我专用的病房。”

医生急了,“那您呢?”

“我不需要休息。”

“什么?您别开玩笑!乍然失去接近1000cc血量,任何人都受不了的!失血过多会引起肌体缺氧、脸色苍白、晕厥、血压降低甚至休克!我知道您不可能摘下面具,所以我无法观察您的气色”

赫连沉枭拧眉,“别墨迹,照我说的做!”

*

半小时后,病房内。

“这位小姐她除了胳膊外伤,还有中度脑震荡。明天醒来可能会出现头痛、头晕、厌食、恶心、耳鸣等等症状,一定要马上做检查,确定是否有颅内出血。”

医生嘱咐好所有,才离开。

保镖敲门进来,“二爷,顾家公子听说容小姐被撞了,想问问您,他能不能进来看看容小姐?”

(ps,竟没人猜到是赫连沉枭献血?)

100:我们应该告诉她,肚里孩子的爸爸,是你赫连沉枭!

顾青松?

呵,他还敢来纠缠?

赫连沉枭阴鸷道:“把他给我拖去喂狼!”

景行一怔,忙道:“二爷千万别,我跟你说过,顾青松要死了,容小姐还不惦念一辈子?”

二爷,你能不能有点理智?

赫连沉枭一掌砸在扶手上,狼隼之眸犀利,“顾青松我杀不得,夜千泽我也杀不得,我还能杀谁?你告诉我!”

心口郁结,该死的,他到底因为什么在顾忌?

景行其实想笑,这样挫败的二爷,真是让他喜闻乐见。这么多年,哪有人和事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不能杀,就把他给我扔出去!”

*

烈阳高照。

顾青松和两个随从被狠狠赶出君氏医院。

他很狼狈。

路都走不了,趔趄在地,由两保镖扶起来,准备转去别的医院。

顾青松心里只剩对赫连沉枭的滔天之恨!

如果不是他,自己公司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容薏或许还有机会!

眼底一片阴狠,他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报仇雪恨,抢回他爱的女人!

*

病房内。

景行将ipad交给赫连沉枭,“二爷,下午你开车来的路上,错过的实时视频在这里面。不过保镖距离太远,监听眼镜只拍到画面,听不到谈话。”

男人坐在高背椅,接过,打开,拧着眉观看

紫瞳越发凛冽,看到夜千泽宠溺地拍她的头顶时,直接将ipad狠狠砸在地上!

她真骗了他!

她喜欢夜千泽?

他摸她的头顶,她竟然娇羞地躲开?

她在自己面前,何曾露出这幅模样?

赫连沉枭薄唇绷紧:“给我拿把斧头来!”

景行懵:“二爷,你突然要斧头干什么?”

该不是要去砍了夜千泽吧?能别冲动么?

“拿来!!!”

*

十分钟后,医院门口的马路上。

路人们都惊呆了!

整条路被封锁,大批吃瓜群众躲在犄角旮旯里偷看,震惊、好奇、匪夷所思地看着那个气场危险的男人,在拿着斧头疯狂砍路障

仅仅三四下,就将坚固的不锈钢路障,砍得坑坑洼洼。

赫连沉枭砍红了眼,整整一下午,将该条路上所有的路障全砍烂了!

景行知道,他在生气和发泄。看样子,以后谁都不能招惹容小姐,不光人,连东西都不能。

赫连沉枭浑身是汗,失掉1000cc血,又这么折腾下来,身体发虚,脚步发软。

景行忙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二爷,我扶你上去休息。”

铁打的二爷,也有虚弱的一天?

“撞她的奥迪车在哪?”他要把那个也砍烂!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x国所有路障和机动车砍个稀碎!敢撞他的女人,没命的东西也要下地狱!

“二爷,你交给我,我给你砍!”

“我要亲自砍!”他眼底尽是阴霾和杀戮。

景行叹口气,“二爷,我知道你喜欢容小姐,有什么说出来就是了,何必折腾自己?”

赫连沉枭猛然一怔,身体僵住,紫瞳缓慢转动了下:“你说什么?”

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

“二爷,你做的那些,我都看在眼里。你嫉妒,你吃醋,你占有欲太强,你”

“你胡说,我才没有!”他态度强硬,蛮横打断。

“二爷,承认有那么难吗?你现在折腾自己,不就是生气容小姐喜欢的人不是你吗?”

景行劝:“虽然孩子出生之前,不能把代孕的真正原因告诉容小姐。但是如果你真想要她喜欢上你的话,我们必须把孩子是你的这件事,先告诉她!不然,你觉得她一直认为孩子是老爷的,还会有可能喜欢身为儿子的你吗?”

赫连沉枭有片刻的茫然,“我真的,要告诉她孩子是我的?”

景行点头:“是,我们应该告诉容小姐,她肚里孩子的爸爸,是你赫连沉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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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他就是吃醋就是嫉妒就是占有欲强!

赫连沉枭凤眸凝结许久,轻嗤一声,喃喃:“我喜欢她?不,我不喜欢她。”

他像是自我催眠。

他是谁?

x国无欲无求的冷面杀神赫连沉枭,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女人?

还是那样粗鲁,脾气不好,做饭不好,睚眦必报,张牙舞爪的女人?

“二爷,您就别傲娇了。”景行实在看不过眼,“为她颁布法令,暗中打压顾青松容美婷,暗中买下她所有鞋,暗中为她安排比赛名额,偷偷为她捏腿只为她能好好比赛,为她舍命输血,为她发疯砍路障,一遇到她的事,其余所有事都靠边站,马不停蹄赶去帮她的人,是谁?”

赫连沉枭轻眯着狼隼的眼,沉默。可眼底,愈发深邃幽暗。

“二爷,你想想,你是不是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容小姐?”

男人紫瞳猛然缩起,双拳握紧,青筋暴凸。

“二爷,你学游泳也是为了她吧?喜欢就承认”

“别说了——”

赫连沉枭厉声呵斥,转身进入医院,来到病房里。

深深凝视她沉睡小脸,纹丝未动,这一坐就到了凌晨。

景行多次进来送晚餐,都被无情赶了出去。

夜,深。

赫连沉枭终是脱掉外衣和长靴,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左臂穿过她后颈,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喟叹一声,他妥协了,承认了。

他何止闲下来满脑子是她?他几乎无时无刻,满脑子都是她,无孔不入。

因为她,这一辈子第一次体会,什么是尴尬,心虚,烦躁,抑郁,生气,愤怒,害怕,空茫。

他就是嫉妒,就是吃醋,就是占有欲强。

甚至是,就这么喜欢了她。

粗砺指腹,重重摩挲她泛白的唇瓣

原来,他不光下面动情了,上面更是动心了。

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喜欢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该拿她怎么办?

低头,狠狠啃噬上她的唇……

她是他的,是他赫连沉枭的女人!

谁都抢不走她!

真想把她弄醒,质问她:你竟敢为夜千泽去死?

她把他当什么了?

在她心里,他可否有一丝位置?

如果她知道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是高兴还是失望?

会不会因为孩子,她不再喜欢夜千泽,而是喜欢他?

赫连沉枭心绪复杂万千,可终究没舍得弄醒她。

她流了好多血,现在肯定又累又疼。

只能搂紧她,嗅着她独特幽香,沉沉睡去

高大少年,浑身血迹斑驳,从恶兽嘴下逃脱,疾步到小女孩面前。

他大掌死死扼住她双肩,愤怒嘶吼:

小容薏美眸里,尽是慌张、恐惧、心虚。

少年眼底,涌动着烈火,像要将之焚烧殆尽。

可盛怒过后,却是悲伤、不舍、绝望。

画面陡然一转,车祸来临,夜千泽紧紧拉住容薏,她却奋力将其推开

102:容薏,记住你说的!!

容薏眉心拧成川字,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小手隐隐发抖,想要拉住梦里绝情离开的少年

她手虚空抓着,嗓子沙哑,“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眼前猛然一束白光,容薏惊醒,目光怔忡,望着天顶。

她又做梦了。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

她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为何,她又会梦到夜千泽?

难道,夜千泽就是这个少年?

可是,这个人,这个梦,根本不属于她的生命。

或许,她是太累了,身心疲惫,才会胡思乱想。

湿毛巾,轻轻擦过她的脸鼻,眉心,额头

容薏一怔,“怎么是你?”

她可记得,昏迷前没有见到他!

赫连沉枭坐在床边的高背椅,大手一僵,攥紧毛巾,阴沉沉道:“怎么,不是你想见的男人,失望了?”

本来他是温柔的,被她一刺激,手下力道越发重

容薏坐起来,甩开他手,“夜千泽呢?”

“他死了!”薄唇勾起残忍弧度。

“你又闹什么脾气?”她诧异看着他,个智障,阴阳怪气!

“一醒来就迫不及待找他,就那么在乎他?”他扔掉毛巾,狠狠扼住她下颚,“也是,你都肯为他去死了!”

容薏吃痛,厌恶地挣扎,“什么肯为他去死?我为什么要为他去死?”

“还撒谎?”他亲眼所见,还有假了?

“我不想惹你生气,更是不想欠他,还他那条命罢了!只是当时没想到,那车子也同时打弯,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深深记得在b国赫连沉枭的暴怒举动,才会竭力和夜千泽撇清关系!

男人瞳孔倏然一缩,手松了几分,“你说真的?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淡淡扬唇,“谅你也不敢!”

就算她在骗他,他也认了!

容薏打掉他手,目光如炬瞪着他,“赫连沉枭,我答应你,我以后绝对注意人身安全!但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用霸道强硬的手段对付我!”

她真是恨死他这一点!

赫连沉枭猛然逼近,薄唇咧开邪肆,暧昧炙热地锁紧她,话里有话:“你吃软不吃硬?”

“是!”

她昂着小脸,不屈服。

男人紫瞳深幽,别有深意问:“那如果你以后吃硬了呢?嗯?”

容薏往旁退了退,“没有以后,我只想活在当下!我只知道,我现在讨厌你动不动就发脾气!”

赫连沉枭轻嗤了口气,坐回去,沉沉道:“我可以不发脾气,但你要记住你说的!”

活在裆下,吃软不吃硬。

很快,他就会满足她。

容薏看他稍有退让,也软了软,“以后有事先好好沟通,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次我可以相信你,但不能原谅你。难道,你推开夜千泽,用自己命救他时,没想过肚里的孩子?”

她突然蹩紧眉,脑袋嗡嗡地疼,“我当时以为能避开的,抱歉。”

赫连沉枭冷哼一声,眼眸寒厉,出口的话却是:“以后这种事,我替你做,不许你再逞英雄,听见没?”

容薏扶着脑袋,没听清他的话。

“怎么,脑袋疼?”他急了,握住她小手。

“嗯。”她点头。

男人按下内线,疾言厉色:“进来,马上为她检查!”

103:对于赫连沉枭的价值观,呵呵哒....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03:对于赫连沉枭的价值观,呵呵哒容薏被紧急推入放射科室,做脑部ct。

副院长亲自检查。

走廊,赫连沉枭透过玻璃窗目视她躺上扫描床,被缓缓推入探测口

景行在一旁忧心忡忡,“二爷,你失血那么多,昨晚就没吃饭,现在该吃早餐了吧?”

他身体要出个好歹,赫连家几位长辈肯定会灭了自己!

男人置若罔闻,许久,沉沉道:“去办件事。”

景行高兴,办完就可以吃饭了吧?

赫连沉枭目光锋锐,不容置喙,“去拨一笔款项,雇佣一批上好的功夫行家,将他们分散在x国大街小巷,学校,商场,公园,小区,广场,市场所有你能想到的地方!”

景行一懵,这么大阵仗,“要他们做什么?”

男人绯红薄唇勾起,“打色狼,抓小偷,扶老人,救小孩。”

呵,她不是要做好事?

他赫连沉枭的女人不需要出头,他是她男人,他为她做!

景行咽了咽口水,“这是为了容小姐?”

“怎么,你有意见?”紫瞳迸发一抹凌厉。

“不是,我二爷,我是想说,x国几十个城市,全部都安排,这资金也太多了?”

真的是好多钱!无法言说的多!二爷,你也太任性了!

赫连沉枭桀骜一讽:“我还缺这点钱?”

景行劝道:“不不,二爷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会打破劳动市场的平衡链。虽然x国治安问题尚且有待加强,但总统阁下都没有动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叫你做就去做,哪这么多废话!”男人凤目凛冽,“我哥那边,他应该感谢我。”

景行知道毫无回转余地,只能试探着说:“二爷,要不就只在京都安排人手吧?毕竟容小姐不会离开京都,短时间内,全国都插人真的是没必要,劳民伤财。”

赫连沉枭拧眉,沉思片刻,答应了。

景行已经对他的价值观,彻底不抱希望了。容小姐,您真是逆天了。为了你,二爷什么都做得出来!

*

十分钟后,容薏被护士扶着,走出来。

副院长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二爷,容小姐没发现有颅内出血的情况,只是中度震荡,配合”

“只是?”赫连沉枭阴鸷,狼隼一般的眼,狠狠剜着他。

副院长吓的打个哆嗦,“不不,也挺严重的!”

“也挺严重?”男人更加阴鸷,“再不好好说,我让你试试什么叫‘挺严重’?”

副院长差点尿裤子,“我我是说,只要在医院好好修养一周,定时观察意识、瞳孔和生命体征变化,再配合药疗,食疗,就会恢复如初了。”

“嗯。”

赫连沉枭终于满意,居高临下睨着容薏,“饿吗?”

很是温柔,这话锋急转,好似刚才满身阴霾之气的男人不是他!

容薏头一直昏昏沉沉,偶尔有点耳鸣,疼,也就没注意到男人前后的变化。

就算听到,也不会多想。

他这么在意她的身体,还不是为了那个孩子?

猛然,她被打横抱起,紧紧桎梏于男人硬实灼热的胸膛。

容薏很不自在,“赫连沉枭,你做什么?我自己能走!”

男人霸道强势,抱着她大步往病房走,“景行,准备早餐!”

104:容薏短暂的温柔

病房内。

餐桌上,红枣阿胶粥、杏仁苹果豆腐羹、菠菜鸡蛋汤、当归乌鸡汤等等,主要负责补血。

低脂纯鲜奶、木耳燕窝粥、新鲜蔬菜和水果等等,主要用于脑震荡食疗。

景行颔首,“容小姐,这都是二爷亲自吩咐山庄的师傅,慢火精心准备的!对你的病情,有很大帮助。”

容薏左手拿起勺子,准备吃饭。

对面端坐的赫连沉枭突然冷沉命令:“放下!”

她一懵,与他对视。

下一秒,男人大掌攥起勺子,舀了一勺燕窝粥,递到她唇边,“吃。”

“我自己来行了。”他又要像在飞机那次,喂她吃?很不习惯!

“你胳膊伤了。”赫连沉枭提醒,目光深谙。

“我是右胳膊伤了,左边没事。”

“胡说,左边也划伤了!”

容薏抿唇,“真没有!”

“够了,我说有就有。吃你的,堵上嘴!”赫连沉枭恼怒了,她怎么就这么死犟!

“行,随你吧。”

她现在不想和他争吵,因为很累很疼,整个人病怏怏。

含下那口粥,香甜滑嫩,沁人心脾。

接着,第二口、第三口

容薏匪夷所思盯着赫连沉枭,他深邃的紫眸,竟然有些温柔和深情,是她看错了吧?

她尴尬,半开玩笑:“你这么献殷勤,我真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父亲的,而是你的!”当然,这是无稽之谈。

赫连沉枭眸底闪过一缕暗芒,别有深意:“你希望孩子是我的?”

如果她真这么想,他会立刻告诉她真相!

容薏差点噎到,“如果真是,我立马买块豆腐撞死!”

赫连沉枭大手僵住,紧攥勺子,青筋爆起。

她能察觉到他生气了,忙改口:“那个我看你唇色很苍白,怎么了,生病了?”

她其实很早就发现了。今天的他,抱着她时,没以前那么有力。

赫连沉枭心底本恼怒、生气、阴郁,被她轻描淡写一句问候,竟瞬间偃旗息鼓。

他目光深沉,一刻不愿离开她鹅蛋小脸,沉沉问:“如果,我真生病了?”

她会怎么做?

会心疼么?会担忧么?

侍候的景行见缝插针,“容小姐,二爷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下午给你”输完血后,又去大砍路障,自己不休息,守了你一夜,晚饭没吃,早饭更没吃,马不停蹄带你去检查!

“闭嘴!”赫连沉枭阴鸷,及时斩断他后面的话。

景行噤声,他差点忘了,二爷吩咐过,谁都不许告诉容小姐,他为她输血的事!

容薏也不是铁石心肠,劝道:“为什么那么久不吃?嘴唇苍白,真难看,还不快吃?”

她亲自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这个举动,让赫连沉枭心软了下去,“你心疼我了,是不是?”

容薏怂怂肩,“我心疼这些食物,吃不完浪费。”

男人倏然心底又窜上火气,该死的女人,不惹他生气就难受是不是?

“不用狡辩,我知道你心疼我。想让我吃饭,就亲自喂我!”

他灼灼望着她,隐含期待。他可以骗自己,她是心疼他的!

容薏月牙弯弯的美眸瞪着他,幽幽道:“那你还是别吃了吧?”

105:C国暗中调查赫连沉枭的神秘势力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05:c国暗中调查赫连沉枭的神秘势力赫连沉枭倏然又阴沉,勺子“啪”甩在桌上。

容薏抿唇,余光瞥到景行一直给她使眼色。

思忖了下,左手拿起他扔掉的勺子,舀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喏,别生气了,快吃饭!”

男人深深凝着她,一口含下。她明明很不温柔,可他却享受极了!

第二勺、第三勺

容薏想起什么,问:“对了,我的血型很特殊,昨天应该流过很多血,怎么解决的?”

景行这次不再失言:“是医院的备用血库。”

唉,二爷,你为容小姐做这么多,却从不让她知道,她怎么会喜欢你?

容薏淡笑:“果然顶级医院就是不一样。”

一碗粥喂完,她又叉起一块火龙果塞过去,“吃!”

赫连沉枭吃完,又要亲自喂她。

一顿饭,你来我往地喂,两人却各怀心思,截然相反。

*

吃完早餐,容薏就躺上床休息。

身着白衣天使护士服的水小仙,推门而入,“薏薏,我来看你啦!”

容薏坐起来,调笑:“死鬼,你不是上班吗?”

水小仙靠近,小脸红扑扑:“哎呀,我偷偷来的!”

“哈,好啊你,敢擅离职守,也不怕过不了实习期?”

水小仙眉开眼笑:“薏薏,多亏你带我看那啥,自从那天后,我查房都脸不红心不跳了,主任一直夸我表现好呢!奥,对了,你和枭二爷是什么关系呀?”

容薏笑容僵住,黯淡下眉眼,随口道:“呃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他真是霸气,我可从未见过能让你吃瘪的男人呀!那天你走了,他还派人送了一扇奢华昂贵的雕花门来!”

“是么?”容薏一怔,“他有这么好心?”

“真的真的!我当时还觉得,他跟传说中的活阎王不太像呢。只是昨天下午见识到后,才明白活阎王真是名不虚传!”

“怎么?”

水小仙一脸后怕,“昨天你撞到路障后,他下令封锁了整条路,疯狂砍了一下午路障,紫瞳都变成红色了!真吓人!”

容薏心里突然有些闷,好似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可又什么都憋不出来。

她淡淡道:“个智障,砍路障这种事也只有他做的出来!路障是无辜的啊,他砍光,得造成多少交通事故!”

她终于明白,赫连沉枭多么重视她肚里的孩子!如果不是,他不会这么生气!

男人挺拔身姿,矗立在病房外。

他听到她朋友的话,原来他是第一个让她吃瘪的男人?那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心底本愉悦,却在听到她说自己智障时,瞬间滔天怒意。

他为她发了疯,她却说他智障!

该死的女人!

赫连沉枭拂袖就走,景行小心翼翼跟着,“二爷,c国那股暗中调查你的势力,我们初步有了一些线索,你要亲自过去监督吗?”

男人驻足,眼底一片萧瑟和肃杀,“我亲自去!”

几年前,他就发现有股强大的神秘势力在调查他,对方却一直按兵不动,从未真正出手。

他本不甚在意,可现在不得不铲除对方了!

因为,他有了她,还有孩子!

他不能让她和孩子有事!

本来想一直陪着她,看来要暂时离开几天!

106:夜千泽断了两根肋骨......

京都,锦绣山庄,私人别墅内。

浅白色起居室,是浪漫新古典的洛可可风。

天花与墙裙上,精致细腻的浮雕宛如花环,帷幕垂落,水晶灯璀璨光华,演绎了满室雅贵。

大床上,男子几近赤果,丹凤眸紧阖,殷红之唇只剩苍白,眼角、嘴边、胸口,皆是淤紫。

病态的狼狈,却也遮不住他妖孽倾城的美。

冷心红着眼,轻轻给他擦药

“咳咳”

夜千泽猛然吐出一口淤血,缓缓睁开眼,全身如被重物狠狠碾压过的撕裂之痛。

“殿下,你醒了?”冷心喜上眉梢,忙拿毛巾为他拭血,见他要起身,劝阻:“殿下,你肋骨断了两根,严重内出血,就不要再动了!!!真是好狠的心,赫连沉枭凭什么这么打你?可气的是,你竟然毫不还手!”

她难过,恨不得替他受了!

“我要去见她。”

夜千泽薄唇费尽力气,吐出五个字。

冷心嫉妒、愤怒、心痛,忍不住拔高语调:“殿下,你疯了是不是?她有什么好,你非要从b国跟到这里?”

他又咳出一次血,目光坚毅:“我要去见她。”

若是知道她哪里好,他早就可以找到替代她的女人了!

冷心生气,把他按回去,“殿下,你不是想见她吗?我派人去打探她情况,拍视频回来给你,只要她没事,你就别再动,安心养伤,行吗?求你了!”

夜千泽犹豫,还想起身。

冷心酸涩:“殿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丑!你去见她能有好印象吗?见她不也得养好伤之后吗?”

夜千泽僵住,沉思片刻,躺回去了。

“我要告诉公爵大人,你被人欺负成这样,让他替你报仇!”冷心打抱不平。

夜千泽目光空落,“别告诉我父亲。”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

他的父亲夜靳,从小就严厉告诫他,不要试图爱上一个女人。

*

午餐。

病房内。

赫连沉枭去了盥洗室。

容薏见缝插针,赶紧问:“景特助,快告诉我,夜千泽没事吧?”

她醒来时,赫连沉枭那么生气,她就不敢再追问。

景行为二爷心疼一秒钟,“夜先生没事,已经被手下带走了。”只是,被二爷狠狠打了一顿而已!

容薏听完放心了。她知道,没有夜千泽她可能会死!

只是她神经太大条,一个人若真没事,为何是被手下带走呢?

赫连沉枭一出来,狠戾盯了景行一眼,“出去。”

他听力发达,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

该死的女人,她就这么惦念夜千泽?

她在乎别的男人,却不在乎他!她喜欢别的男人,却不喜欢他!

嫉妒像藤蔓上的荆棘,深深刺入他心口,越来越疼

餐桌上,赫连沉枭依旧强势霸道地喂她吃饭!

容薏真心很不舒服,可又拒绝不得,只能顺应了他。

“赫连沉枭,你就那么在乎这个孩子?没做过检查,说不定根本没有?”

男人狼隼之眼倏然眯起,薄唇绷成孤冷的线条,“你有!”

“万一没有呢?”

他不容反驳:“我说有就有!”

她敢没有?

若是没有,他便亲自做到她有!

107:容薏进行HCG检查

容薏哑然,“赫连沉枭,你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虽知道他是因为孩子,才对她如此,但就是说不上来的诡异。

“哪里奇怪?”

他唇勾起一抹邪魅,夹给她一块牛肉。难道,她发现他喜欢她了?终于知道他的好了?

容薏指指脑袋瓜,“智商。”

赫连沉枭:“”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

*

吃完午餐,容薏躺在床上挂吊水,脑袋依旧间歇性疼痛,浑浑噩噩就睡着了。

赫连沉枭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凝着她

她睡着时,不再张牙舞爪,不再伶牙俐齿,而是安安静静,像个等他吻醒的睡美人。

小巧樱唇,水泽盈盈,蓬松凌乱的及肩发散落枕边,阳光下竟性感的耀眼。

他伸出大手,轻轻将她发丝拢了拢,俯身,薄唇蜻蜓点水,印在她唇上。

比她耐看,比她绝美的女人数不胜数。

可他就觉得她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

容薏睡梦中极为不踏实,翻了个身。

他拽过被子,给他掖好。

他自己都觉得诡异,怎么就自然而然做了这样的事?

容薏又翻个身,醒来,对上男人面具下神秘高贵的紫瞳,心蓦地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的眼神,有温柔,有宠溺,有霸道,更有掠夺!

她揉揉眼睛,定睛再看,里面尽是淡漠。

她就知道,她又看花眼了!

实践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能自作多情。

“醒了,嗯?”嗓音低低沉沉,“我明天要离开京都办点事,今天下午陪你做检查。”

容薏一怔,“早晨不是刚检查了吗?”

赫连沉枭紫瞳迸射着幽光,“b超检查。”

她心咯噔一声,地狱的残酷宣判,终于还是要来了。

*

赫连沉枭强势地抱着容薏,身后跟着景行和一干医生护士。

容薏心里一片乱糟糟,无暇再去纠结他抱不抱她这个问题。

先抽血,进行hcg化验。

血hcg检查,从受精日第9-11天起即可测出血中β-hcg升高,能够准确迅速判断是否怀孕。相比于传统的尿液hcg更加准确,误差更小。

很快,结果出来了。

“二爷,小姐的hcg水平明显上升,怀孕的几率很大,请再去照b超,确定最后结果。”

容薏仿佛晴天霹雳,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这一刻真的来到,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坐在帝王椅上,心口颤动,口气喜悦了几分,“马上去。”

抱着她,一路又到早就清场的放射科。

将她小心翼翼放在b超床上,看她怏怏的模样,忍不住轻柔:“累了?很快就结束了。”

容薏恍惚看他一眼,没说话。

“男人都滚出去!”寒厉的命令。

景行和保镖离开,只剩女医生和护士。

若是往日,容薏定会说:

可现在,她脑海一片混沌,心底有什么正在碎灭

任何人,任何事,都置若罔闻。

护士捏出耦合剂,“小姐,请把您病号服撩开,我要给你小腹涂抹导电糊。”

容薏充耳未闻,一动不动。

另一小护士轻柔细语:“那我给您弄吧。”

她手刚拽住容薏衣服,男人冷沉道:“我来。”

108:容薏真的怀孕了!

赫连沉枭不喜欢任何人碰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许染指。

他掀开容薏蓝白色的病号服,将她裤沿拨开,拉下小裤裤,拿过耦合剂,捏在掌心里,而后揉搓她白皙小腹

容薏皱眉,好凉。

她目光怔忡,只以为是护士在涂。

涂完,护士来回滑动传感器,计算机将反射回来的声波转化为电视监控器上的图像。

女医生解释道:“二爷,虽然才十天,根本不可能有孕囊,但这是妊娠光环。所以,小姐确实怀孕了呢。”

赫连沉枭绯唇轻轻笑了。

盯着那抽象的四维灰暗图像,心一寸一寸软下去。

25年来,这一刻最为高兴!

他就知道,她会怀孕!

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你听见了?”赫连沉枭俯身,居高临下睨着她,“你真的怀孕了。”

“嗯,听见了。”

容薏淡淡的,眼底遮不住悲凉。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碎灭。

她怀了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赫连老爷的孩子!

“你不开心?”

赫连沉枭深凝着她,他想他该告诉她,孩子是他的了!

只是,她知道孩子是他的,会开心吗?

“我没有不开心啊。”她目光空落。

男人接过护士递来的纸巾,仔仔细细为她擦拭腹部的耦合剂

“二爷,孕妇要按时作息,不要熬夜,保持心情愉快,饮食要跟得上,少食多餐,坚决不能吃像甲鱼、螃蟹、马齿苋等容易滑胎的食物。”

赫连沉枭难得点头,“嗯,庄园内为她准备好了医师和营养师。”

“对了!”医生想起什么,“孕期头三月和后三月不能那个”

男人邪魅一笑,“那就是中间的四个月,可以了?”

医生和护士们脸皆一红,“嗯。怀孕期间,也要保持适量运动,增强身体素质。”

他挑眉,“游泳可以么?”

“当然,游泳是最适合孕妇的运动,不过也要做好防护措施,有任何情况都要立即停止,记得定期来做产检。”

赫连沉枭为容薏扯上小裤裤,一根黑色跑到他手背上,他紫瞳倏然收缩,心好似被剧烈撞到,下身开始发硬发烫,肿胀疼痛

他想要她。

真的,很想要她!

那种想要将她摁在身下,狠狠地做的念头,像山崩海啸,排山倒海呼啸而来

叹口气,将她衣服穿好,把她抱在怀里,回了病房。

*

病房内。

容薏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就像刻意逃避这个事实,自欺欺人,以为睡着就不用面对了。

夕阳西下。

景行小声提醒,“二爷,我们该出发去c国了。”

坐了良久的赫连沉枭双目一瞬不瞬盯着容薏,沉沉道:“再等会。”

“可是,再晚的话,明天的行程就赶不上了。”

“我说再等会。”他拧起眉。

景行不再劝,识相地退到一边。

赫连沉枭一直在等她醒,他想喂她吃完晚餐再走。

他本想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她,但为了她们母子日后的安全,他一定要去c国查那股神秘势力。

半小时后,容薏幽幽醒来。

“上晚餐。”

很快,佣人们鱼贯而入,放下琳琅满目的餐碟,与景行一起离开。

赫连沉枭抱着她到餐桌上,看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轻轻一笑:“不是平时很带刺么?怀孕了,就变软蛋了?”

109:赫连沉枭的离开

容薏弯弯的月牙眼,一片黯淡,没说话。

“吃饭。”他递到她唇边,“你是孕妇,必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出差这几天,有什么事尽管找佣人和保镖,你若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饶不了你!”

容薏机械性咀嚼,小手攥紧病号服,还是不说话。

赫连沉枭捏捏她鼻子,“说话?嗯?”

“”

“听见没有?照顾好自己!”

容薏眼眸转了转,轻声:“嗯。”

赫连沉枭放下心,继续喂她。

她不再张牙舞爪,不再伶牙俐齿,不再像炸毛的小母豹一样挑衅自己,竟让他有些不习惯!

*

赫连沉枭看着容薏又睡下,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才离开病房。

门口守着一众保镖。

他阴沉沉警告:“保护好她,苍蝇都不能放进去一只!我回来,她要是少一根汗毛,你们就地自刎!”

保镖们躯体紧绷,站军姿,声音洪亮:“是!!!”

赫连沉枭敛下眉头,这才阔步离去

*

门口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容薏浑浑噩噩中,蹩起眉。

“薏薏是我女儿,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她!我要见她!”

“抱歉,不管你是谁,二爷吩咐过,谁来都不能进!”

“我只是看看她病好了没,你们就让我进去吧?”

“赶紧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容薏倏然睁开眼,这声音化成灰都认识,是容震。

“那你们把这果篮给她送进去,行不行?”容震态度软下去。

门,啪嗒开了。

容薏站在门口,目光薄凉。

容震心头一喜,“薏薏,我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听说你被车撞了”

“第一,我不是你女儿,你已经把我卖了。第二,如果你是来看我死没死,我没死,你可以回去了。”

“薏薏,我真是来看你身体的!”

容薏冷笑,呵身体?

又是身体!

赫连沉枭重视她的身体,因为是他父亲的孩子!

容震也关注她的身体,因为这关系着容氏企业的存亡!

“你走——”

如果他今天下午之前来,她或许还会对他好点脸色,但现在他是得到自己怀孕的消息,赶来的吧?

“薏薏,我真是来看你的,别这样。”容震儒雅的脸上有一丝真诚。

“看我?”容薏目光越发薄凉,“我母亲也在这家医院,你怎么不去看看她?她住院10年了,你有去看过她一次?”

容震眼神闪过晦涩,紧紧攥着果篮,平静道:“我不会去看她的。”

容薏彻底愤怒:“那你就赶紧滚——”

“薏薏,这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下一秒,果篮被夺走,狠狠扔在地上,葡萄、山竹、杨梅、粉蕉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我让你滚!”

容震眼底有失落,僵在原地,唇瓣阖动,似是还想说什么。

容薏烦了,吩咐保镖:“把他给我赶出去!”

说完,她进病房,门“砰——”被摔上。

容震被保镖弄走后,她却在房里走来走去,泪水在眼眶打转,怎么都不肯掉下来。

从10岁母亲出事后,她就没哭过了。

她突然觉得委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从小到大,她没做过任何坏事,对她好的人她都涌泉相报,可为什么还是沦落被背叛、被亲人伤害、成为代孕工具的下场?

“咚咚咚!”

保镖推门进来,拿着一个食盒,“容小姐,刚才一位陌生先生说这是你爱吃的菜,非要让我们送进来,说你肯定会吃!我们检验过,无毒。所以,斟酌再三,想问问你意见?”

容薏收敛神色,接过,打开,竟是炒田螺和红豆薏米粥。

她大惊,“他人呢?”

“走了。”

容薏放下食盒,直接追出去

110:神秘口罩男人,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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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跑出病房,“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

一保镖略微思索,“他高高的,瘦瘦的,戴着黑墨镜和黑口罩,看不见脸,但目光有神,很年轻的样子。”

容薏心咯噔一声,果然是上次在b国告诫她不要喝饮料的男子!

“朝哪个方向走了?”

“容小姐,你不可以出去!”

“我要去!”她强硬道:“你们不让我去,我就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

保镖们吓坏了,“容小姐,您千万别啊,二爷会杀了我们的!”

“那就带我去找他!”

“可是二爷不让”

容薏建议道:“你们带着我去,不就行了吗?”

“这”

“有你们保护我,还怕什么吗?就下个楼。”

保镖们面面相觑,终是咬牙:“行。”

十分钟后,医院楼下,一个女人目色焦急,像在寻找着什么。而她身边,十多名保镖围成圆,将她密不透风圈在中间。她动一步,他们挪一下。

许多遛弯的病人,驻足观望。

“容小姐,人已经走远了,找不到了,还是马上回去吧!”

容薏不死心地再逡巡一圈,毫无收获。

无奈,她又回到病房里。

继续走来走去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梦中的少年,还是夜千泽?

不可能是夜千泽,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这个男人,是熟悉自己的。

可是,她根本猜不到,他到底是谁!

容薏脑子乱哄哄,快要炸了!

口罩男人,梦中少年,夜千泽,三个人都是什么关系?

毫无头绪!

*

c国,国际机场。

赫连沉枭一下飞机,坐上房车后,第一件事是给保镖打电话。

飞机上没信号,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才一离开,就归心似箭!

“她怎么样?”

那头,保镖眼神闪烁:“容小姐醒了几次,吃了一点夜宵,没什么事,只是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幸亏只有病房内有监控,走廊里没有。如果被二爷知道,他们放容小姐下楼找人,肯定会勃然大怒。

所以,保镖没敢禀报容震还有神秘男子来过的事。

赫连沉枭紫眸深邃,抬头望向墨色夜空,喃喃:“心情不好?”

“嗯,是的。容小姐在房间里,总是走来走去。”

“嗯。”他掐断电话,“景行,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五分钟后。

赫连沉枭紧盯着画面,看到小女人在房内踱来踱去,立刻就坐不住了。

他关掉ipad,不是不想看她,而是怕忍不住直接飞回去了。

“景行,你觉得她现在在想什么?”

开车的景行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想了想,说:“当然是伤心、痛苦、难过了。”

“为什么?”

景行微笑,二爷的情商果然为零啊。

“是个好女孩,就不太可能愿意为老爷那么大年纪的人生孩子吧?

再说,容小姐身体干净,第一次都还在,却怀了孩子,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

赫连沉枭蹩眉,“我父亲长相优雅,保养又好,有钱有权,只是残疾罢了,正常女人都会趋之若鹜。”

景行微笑:“二爷,你觉得容小姐正常吗?

她若是正常,你也不会被她吸引了。

要我说呢,她最近受的打击很大,被妹妹抢了男友,被男友背叛,被打被骂,被父亲卖掉,更是怀了孩子,还能一直隐忍没有爆发,真的很坚强了!

而二爷你呢,是老爷的儿子,她不知代孕的真相,和你相处会很尴尬,不待见你是正常的。”

赫连沉枭心怦然一跳,仿佛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片刻,他做了个决定

112:赫连沉枭,我要给你做衣服,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12:赫连沉枭,我要给你做衣服,答应你的,不会食言很不舒服?

赫连沉枭猛然将电话摔出去,撞到墙裙,碎了。

他凤眸燃烧起炽热的火苗,藤蔓上无数的荆棘,死死缠住他,沉闷、阴郁、疼痛,怎么都挣脱不了

该死的女人!

她知道孩子是自己的,竟然说不舒服?

她就那么讨厌自己?甚至厌恶这个孩子?

景行带人进来,夜宵摆上餐桌,“二爷,该吃饭了。”

“哗——”

琳琅满目的佳肴,被男人扫荡在地,“我不吃,都滚!”

景行诧异,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暴风雨了?

所有人吓的颤栗。

赫连沉枭更是将餐桌掀翻,噼里啪啦的声音,“给我滚,都给我滚——”

景行挥挥手,众人赶忙撤离。

男人喘着粗气,紫眸撕裂的红,像一匹受伤的野兽,一头坐在沙发上。

这一坐,就是到天亮。

薄荷雪茄,抽了一地,烟雾缭绕。

盛怒过后,他眼底裹满冰雪,寒凉彻骨。

他要回去,他必须回去,他要狠狠掐死那个女人!

她怎么这么狠心?

轻而易举一句话,就可以左右他情绪,让他彻夜不眠!

他要问问她,她在他心里下了什么毒?

赫连沉枭打开门要走,景行恰好赶来:“二爷,容小姐的电话,她说打你电话关机。”

她的电话?

男人紫瞳一缩,眼底划过暗芒,薄唇噙起冷酷,接过:“有事?”

那头,容薏刚吃完早餐,语调轻快:“赫连沉枭,我不想住院了,想回庄园。”

他一怔,没听错的话,她在笑?

“我问过医生,我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也不需要特别住院。我不喜欢待在满是消毒水的地方,还不如回庄园呢。”

赫连沉枭拧眉,没说话。

容薏生怕他不同意,声音软下来,听在男人耳里却异样的温柔,“拜托了,我回庄园,还可以给你做衣服,我答应过你的,不会食言。”

男人倏然撑大凤眸,大手攥紧,心底像有烟花怦然炸裂,整个人大脑有点懵

他如果感觉没错,她确实是开心的。

“为什么?”他试探着问:“昨晚”

容薏笑出声:“孩子的事,昨晚我想通了,就这样,别问了,我现在很好。你就说答应吗?”

“嗯。”

赫连沉枭通体舒畅,想通了?呵,昨晚得知孩子是他的,她那是不好意思?所以,拿不舒服为借口?她,还是在乎这个孩子的,对吧?

“对了,还有件事。我发现摄像头是开的,我不喜欢你监视我,有什么事保镖会告诉你。如果让我时刻活在你的眼皮底下,我会发疯的!”

赫连沉枭倚在门框上,声线邪魅的性感:“可以撤销。”

只要她听话,不惹他生气,他什么都答应!

“那行,我挂了,再去看看我母亲,就准备回去。”

“嗯。”他淡漠,薄唇却勾着笑意。

随从们已经彻底懵逼,二爷昨晚还大发雷霆,一夜未睡,怎么突然又像被顺过毛,不仅平静,还笑了?

真诡异!

赫连沉枭将手机扔给景行:“吩咐下去,再多加派人手,务必将她安全护送回庄园。少一缕头发”

“我知道,就地自刎。”景行微笑。

“知道就好。”男人目光坚毅:“现在随我去黑市。”

他要查出背后那股邪恶势力!

景行劝阻:“二爷,你还是先吃饭吧?”

“路上吃。”

113:赫连沉枭的暗宠宠宠..........

这几日,景行在c国辗转跑了很多地方,对那股神秘势力,一无所获。不仅如此,线索都断了!

他深深感到,对方在c国的强大和可怕。

虽然没查到什么,倒是对赫连沉枭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这几日,和佣人的对话如下:

“二爷,容小姐吃饭时,多喝了几口安妮疏利奶油汤。”

赫连沉枭勾唇:“这个汤好好做,多做给她喝。另外,其余的种类也都摆上,她想吃什么,就给做什么!”

隔天,容薏的餐桌上,安妮疏利奶油汤、主教奶油汤、芦笋奶油汤、皇后式奶油汤、奶油鸡丝鹅肝汤琳琅满目。

“二爷,容小姐今天游了几次泳,然后就在房间给你做衣服。”

赫连沉枭淡笑:“嗯,拍几张照片给我。”

“二爷,容小姐今天在玫瑰花田里发呆了好久。”

赫连沉枭扬眉:“采摘最好的玫瑰花瓣,给她做牛奶浴。”

“二爷,容小姐今天看了山区贫困儿童的纪录片,心情好似不太好。”

赫连沉枭蹩眉:“看的哪片地区,记下来,派人去那里投资,建最好的小学,聘最好的老师。”

“二爷,容小姐今天好像很无聊,多听了几首黎黎的摇滚歌曲。”

赫连沉枭霸道:“嗯,把这歌手请到庄园去,给她唱现场。”

佣人小心翼翼:“黎黎是男的,也行吗?”

赫连沉枭终于黑脸,阴鸷道:“让他滚,给我封杀!”

*

赫连庄园。

碧蓝通透,波光粼粼的泳池。

一身黑色连体泳衣的容薏,大腿修长,肌肤象牙般的白,阳光下璀璨勾人。

小巧的脑袋从水下钻出,水波盈盈,潋滟光华,如性感的海底美人鱼。

一条毛巾递过来。

容薏摘下泳镜,诧异:“死鬼,你怎么来了?”

水小仙一身天蓝碎花裙,踩着十厘米小高跟,蹲在池沿,笑如小绵羊般可爱:“嗯,想你了,就来了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院长告诉我的啊。”水小仙笑嘻嘻:“他突然找到我,说要给我带薪休假,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实习表现不好,要提前把我裁掉呢。完了后,还暗示我,休假要多陪陪好朋友,还告诉我你在这,所以我就来了。”

容薏皱眉头,这事很奇怪,难道是

“薏薏啊,该不是那赫连二少枭二爷安排的吧?你还住在他家里,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呀?难道,你是他女朋友?”水小仙噘着红唇,好八卦的样子。

容薏美眸闪烁了下,别过脸,佯装淡定:“呃,不是,你不要瞎猜,我不方便告诉你,有机会再和你说,行么?”

她心情有点闷。这几天,她多吃一口菜,下一顿这样菜就会很多,还附带其它品种。她多逛会花园,晚上便有新鲜的玫瑰花瓣浴。她越来越无聊,就有小仙上门陪她。

难道,这都是赫连沉枭的主张?他在外出差,还一直关注自己情况?

不是感动,是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的做法,不像是监督照顾一个孕妇,更像是在宠一个女人?

容薏摇摇头,不不不,她不能自作多情!

114:容薏觉得,他这是在宠一个女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14:容薏觉得,他这是在宠一个女人?容薏留水小仙在庄园里吃了午餐。

两人聊天,嬉闹,看电影,大概下午四点,水小仙才准备告辞。

容薏将辛管家叫到一边,低声问:“叔叔,我记得,这庄园的果园里,种了上好的榴莲。我这朋友最爱吃榴莲,可以卖几个给我,给她带回去吃吗?”

她吃是她吃,但给水小仙的话,她有分寸,不能擅自做主。

“这个我也不确定呢。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二爷?”

辛管家布满褶皱的脸笑的老奸巨猾,区区几个榴莲,当然可以给她了。但这几日,他可是深知他家二爷的想法了,能让容小姐亲自给他打电话,他大概会高兴?

容薏抿紧唇,“必须给他打电话才行吗?我按照市场价买,不行吗?”

辛管家迷之微笑,“嗯,给二爷打电话问过比较妥当呢。”

容薏看了眼低头拨弄手指的水小仙,想了想,拿出电话来

赫连沉枭刚要上飞机,准备回国,看到来电显示,薄唇噙起温柔的弧度,接听:“喂?”

四天了,除了那天早晨,她没再打来。

他也竭力忍着,不给她打。

终究,是她熬不住了?

听佣人说,这几天,她比他临走前明显变了个人,开心了。

他就知道,她听到孩子是他的,会高兴!

“赫连沉枭。”

“嗯,我在。”他慵懒倚着机舱门,黑色风衣,长身玉立,气势凛然,“说吧。”

说,她想他了。

她一定是想他了,才忍不住打电话的,不然呢?

容薏单刀直入:“你果园里的榴莲,可以卖给我几个吗?”

赫连沉枭倏然眼眸冰寒,身体绷直了,凉凉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榴莲卖给我几个,我想给我朋友吃。”

男人压抑心底翻涌的怒气,耐着性子问:“你打电话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真的不是因为想他?

容薏觉得他莫名其妙,几个榴莲罢了,至于么?

“嗯,不然我还能为了什么?”

赫连沉枭绷着薄唇,牙缝中挤出俩字:“不卖!”

“为什么不卖?我给你市场价的两倍,还不行?”

“我说不卖就不卖,你给我一千万,老子都不卖!”

电话,啪——被挂断。

容薏有点懵,握着电话,心底腹诽:赫连沉枭,你真的是

她冲辛管家尴尬一笑,走向水小仙,“我送你出去吧。”

两人刚到庄园门口,穿莲蓬裙的女佣小玉拎着一袋榴莲追过来,“容小姐,这是二爷吩咐给您朋友的。”

容薏一怔,挑眉:“他不是不卖吗?”个智障,闹哪样啊?

“二爷是不卖,但是他说可以送,全送都没问题,这个庄园里,所有东西以后您都可以自作主张,烧了卖了送了,他都没意见。”

容薏撑大美眸,匪夷所思道:“你在开玩耍吗?”

水小仙也懵了,站在一旁,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想知道枭二爷和薏薏的关系啊?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多问。

小女佣认真道:“没有没有,真的是二爷刚刚亲自发话的,这庄园您随意。”

容薏突然有点尴尬,脸色怔忡,喉咙里像被塞满棉花,无言以对

115:赫连少衍撞上水小仙,一辈子的耻辱!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15:赫连少衍撞上水小仙,一辈子的耻辱!水小仙离开赫连庄园,走了许久,还未到地铁站,便在一跑车俱乐部门口的石凳上,歇歇脚。

阳光下,她珊瑚红的唇瓣,有些干裂。

掏出钱包,准备买瓶水喝。

倏地,钱包被一蒙面男子大力夺走

水小仙懵了下,旋即大喊:“抢劫啊抢劫啦!”

在这地方,竟敢有人抢劫?

她不知道,因为赫连沉枭下的命令,京都的小偷抢劫犯都没法活了,胆大的铤而走险,选择在这赫连庄园附近转悠。

赫连少衍刚从俱乐部出来,身后跟着18岁的少年助理,权颂。

水小仙赶忙追上去,恨天高崴了一脚,疼到她打哆嗦,却仍死死拽着歹徒的衣襟,“坏蛋,钱可以给你,钱包还给我!”

歹徒狠狠踢她胸口,她趔趄在地,半身的碎花裙被扯下来,露出里面完整的白色小ku~·ku,图案是愤怒的小鸟。

赫连少衍见状,挥挥手:“权颂,你去追歹徒。”

权颂稚嫩的脸,木讷地点头:“嗯。”

他风一样追过去

赫连少衍蹲在女孩身边,桃花眼噙着调笑,他一向对女人不错,伸出手将她拽起来,更是为她将裙子提上去。

水小仙大大的杏眼蓄满水雾,看着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他竟敢为她提裙子?

下流——

想也没想,狠狠给他一耳刮子!

她是小绵羊,但也有底线。

赫连少衍一懵,除了醉小鬼拍过他脑门,这辈子还没哪个女人,敢打他脸!

他帅气纨绔的俊脸耷拉下来,粗鲁地为她又拽下裙子,嘲笑:“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想要这样的,为你提上裙子是我的不对。”

水小仙本来打完他之后,心虚、后悔、害怕,缩着脖子等他回打,但他的话,瞬间又刺激到她,想也没想,握紧小拳头又砸过去

赫连少衍攫住她,“女人,你以为你还能再打我第二次?”

“你放手!”

水小仙一向胆怯、懦弱、不争,可这次真急红了脸,她裙子还褪在膝盖处,露着ku~·ku呢!

“你放手啊!”她挣扎。

男人松手,她摔在地上,赶紧起身穿好裙子。

权颂将钱包递过来,木讷地道:“小姐,你的钱包。”

“谢谢。”

水小仙刚要接过,钱包被大手夺走。

“你干什么?还给我!”

赫连少衍笑得肆意又使坏,居高临下瞅着她:“你打了我,怎么也要接受点惩罚吧?”

他可是京都有名的花花阔少,哪个女人不是跪着求他讨好他,他也一向对女人大方又温柔,可眼前这个女人,他看着就讨厌!

水小仙只有155,穿10厘米恨天高,也才165,对上185的男人,她踮脚都够不到。

赫连少衍一脸被宠坏的肆无忌惮,举着钱包,“打火机。”

权颂目光呆滞,拿出打火机递给他。

“擦~”

红色的火苗,燃起来

水小仙惊恐,“你要干什么?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你把钱包还给我!”

“晚了。”赫连少衍昂着下巴,傲慢不屑。

水小仙委屈地瘪嘴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你把钱包还给我吧!拜托!”

那钱包里有去世父亲唯一的相片!

赫连少衍置若罔闻,火焰燃烧钱包,很快,尽数化为灰烬

水小仙愣了!

爸爸的相片

“下次,再敢得罪我试试?”

赫连少衍大爷似的嗤了声,转身走向骚包的黄色法拉利跑车

水小仙赤红着眼,双拳攥紧,咬着牙,拎起榴莲袋子,追上去

坏蛋,混蛋,王八蛋!

我要打死你!

116:总统大人登场了!!!

赫连少衍刚拉开车门,屁股一下剧痛,“嘶——”

“我打死你!你个大坏蛋,大混蛋,大王八蛋,打死你打死你!”

水小仙杏眼赤红得可怕,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掉下来。

袋子里有四个榴莲,很沉很重,她打的非常用力

一下、两下、三下

赫连少衍愣了下,要拉住她的手,没想到她像疯掉的小狗,力气竟特别大!

人在愤怒、恐惧、绝望时,爆发的潜在能量,是你无法想像的可怕。

它可以接住坠楼的婴儿,可以抬起千斤重的卡车,更可以战胜一个比自己强大n倍的男人!

“女人,你住手——”

水小仙逮着他的屁股,一直打,发了狠打,心底只有愤怒,哪管是屁股还是别的地方!

“女人,你想死吗?!”

赫连少衍喘着粗气,怎么都拽不住她,想往车里躲

“权颂,你死在那干嘛?!”

权颂也是垮掉的,他站在一旁,呆呆看着两人。

听到吩咐,忙上前拽住水小仙,“三少,你先走!”

赫连少衍屁股太疼了,竟突然有点怕这个癫狂的女人,“蹭——”跑车就没影了。

水小仙挣扎,“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蛋!”

妈的,混蛋!

眼泪,刷刷往下流

权颂目光呆滞,像个中二病少年,朝她比个大拇指:“炸。”

水小仙不理他,蹲在地上,心痛,将那团灰烬收拾进袋子里。

而后拎着榴莲,一瘸一拐离开

*

赫连少衍委屈、郁闷、还疼,把车开到东园,他要找醉小鬼安慰他!

岗哨看到他,忙弓背哈腰跑出来:“三少,不好意思啊,二爷吩咐过,您不能再进来呢。”

“滚犊子,我就要进去,二哥还能打死我不成?再说,他都出国了,管那么多?”

“这”岗哨为难。

赫连少衍桃花眸里,窜着熊熊火气,“你给我滚开,我就要进!你猜猜看,我二哥最后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他现在心情极差,连下人也敢欺负他了?

岗哨咽口唾沫,还是放行了。

赫连少衍一进别墅大厅,差点嚎起来:“醉小鬼呢,给我出来,小爷需要你!”

辛管家迎上来,比个噤声:“三少,容小姐在楼上睡觉呢。”

睡觉?

赫连少衍想上去把她揪下来,但一想到二哥,还是算了。

趴在沙发上,低声道:“辛叔叔,我屁股不小心伤到了,给我上点药。”

一干女佣们脸红,忙退出去。

辛管家拿来药膏,给他涂抹

“三少,你这红点点好多,伤的很重,怎么回事?”

“他被女人打了。”赶来的权颂跨进大厅,一本正经道。

辛管家被惊讶到,老脸笑成菊花:“哎呦,还有人敢打我们三少?”还是打了屁股!

赫连少衍生气,闷声:“别说了!我才不是被女人打的!我是被狗咬的!”

嗯,对,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条咬人的狗!看他不把她挖地三尺,攫出来,狠狠弄死!

睡醒的容薏下来,就看到赫连少衍白花花的两瓣屁股,上面红红点点,像被人戳成的血筛子。

“哟,被人打了?”她调笑。

赫连少衍忙将休闲裤拉上,遮住屁股,将脸埋在沙发里,不理她。

权颂又是一本正经,凉凉道:“他被女人打了。”

容薏笑:“哈哈,还有女人敢打你?真是喜闻乐见!”

这时,女佣急匆匆进来禀告:“辛管家,总统阁下驾临!”

赫连少衍抬起头,喜上眉梢:“大哥来了?”

117:绝世美颜——赫连北麟

总统大人?

那个只在新闻里见过,却是x国政坛神话的男人?

容薏挑眉,瞪大美眸,好奇又期待,望向玄关的拱形大门。

四名保镖小跑进来,分站两侧。

紧接着,秘书长韩青,西装革履,发型疏的一丝不苟,精明干练,阔步进入,恭敬颔首等待着最后而来的男人。

赫连北麟长身玉立,内穿金色长款底袍,窄劲的腰上佩戴x国总统特有的象征腰带,繁复花纹凝结成国徽图案,外搭淡青色长款蝉翼纱,脚蹬黑色军统长靴,踏着夕阳的余晖,不疾不徐,步步生莲。

容薏看到他第一眼,脑海只有一句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如果赫连沉枭和夜千泽属于盛世美颜,那么赫连北麟便是绝世美颜。

不是赫连沉枭和夜千泽长得不如他好,而是前两人你能看得见摸得着,还能认为是地球上的生物。

赫连北麟却像天上隐居的谪仙,遗世独立,无比高贵的淡然和仙姿,让人不忍侵犯和亵渎,永远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不同于夜千泽的绝美和妖孽,更不同于赫连沉枭的男人和野性。

他的侧颜,棱角分明,线条却又柔软,剑眉下是琉璃色的深瞳,噙着一丝忧郁气质。

右侧眼角的泪痣,光彩夺目,过目不忘。

鼻梁仿若玉山,额头饱满圆润,及肩的长发微弯,特制金发带束于脑后,徒留两缕弯曲的黑发,分别垂于两颊。

所有人都看呆了!

真真是风华绝代,惊艳绝伦。

容薏想起对他的了解。

x国唯一23岁就当上总统,还连任两届的男人,现年28岁,政绩斐然,颇受民众爱戴。

在x、a、b、c四国间,粉丝无数,想要联姻的皇室贵族更是不胜枚举。

四国传言:女人这一辈子,一入北麟误终生,不入北麟终生误。

因为他,每日的国视新闻收视率,轻松碾压任何节目!

“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了?是来看我吗?”

赫连少衍更委屈,趴在沙发上,扭头看他,“我要告状,二哥那个家伙最近对我太差了!不仅罚我去非洲草原,还不让我来他这!我一来,他就让人扔我出去!我这屁股就是被他扔伤的!”

他阳光帅气却又纨绔的俊脸,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看到撑腰的人,立马求抱大腿的小媳妇模样。

赫连北麟轻轻坐在他身边,琉璃色深瞳几许温润,“是么?”

“他是被女人打的。”权颂出声,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犊子!权颂,你给小爷滚!太特么扎心了,不说话你能死?”

赫连少衍郁闷、脸红、尴尬、丢脸,脑中一直循环播放:他被女人打了他被女人打了他被女人打了

他竟然被女人打了?!

还是打了屁股,特么的,男人的尊严掉了一地,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权颂一脸无辜:“我说的是实话。”

赫连少衍:“”特么的,滚——

赫连北麟淡笑,唇红齿白,持续惊艳,“还疼么?抹药了?”

“还疼,不过上药了。大哥,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吧!做总统不是很忙很累吗?要不要小弟我帮帮你啊?”赫连少衍调笑。

赫连北麟目光落在他臀部,宠溺地轻轻一拍:“你把这里养好,就算帮我了。”

容薏懵:“”

这是一副什么画面?

绝世美人攻和小受帅哥?

原谅她,她猥琐了。

只是,真的很令人想入非非

赫连北麟深瞳看向她,走近,嗓音清凉如山谷清泉,沁得人心痒痒:“你就是沉枭选定的女孩?”

118:赫连沉枭要摘下面具了!

容薏有点懵,谪仙一样的总统先生,竟然跟她说话?

无关乎情~爱,她单纯犯犯花痴,笑的明媚:“您说什么女孩,我没明白?”

赫连北麟始终噙着淡笑,超脱世俗的气质,“嗯,沉枭选的女孩,很不一样。”

他知道,她是自己弟弟选择的孕母。

容薏一头雾水,他在说什么啊?她是赫连沉枭选择的女孩?

刚想问清楚,玄关大门,猛然又被推开。

一阵亘古不变的冷风铺天盖地,本暖洋洋的大厅,瞬间被席卷成地下冰窖

赫连沉枭紫瞳凛冽,眼底燃烧着晦涩的暗火,圆头皮鞋磕在奢华地砖上,发出“踏踏”的可怖节奏

宛如地狱里,阴鸷的冷面阎王。

“二爷回来了”

辛管家携带佣人,集体行礼。

容薏诧异,才刚通过电话不久,他没说要回来?

她不瞎,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二哥,你怎么也回来了?”赫连少衍朝他笑。

赫连沉枭冷冷道:“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他看向赫连北麟,片刻,又睨着容薏,冷厉命令:“滚上楼去!”

她在这做什么?

他那么想她,为了她马不停蹄赶回来,她却跟自己哥哥弟弟在一起?

尤其是她看赫连北麟的眼神,让他有危机感。

容薏抿紧唇,有点尴尬,守着这么多人,他一回来就凶她?她哪里得罪他了?

“二哥,你干嘛凶醉小鬼?太坏了你!”

赫连沉枭冷鸷:“不想屁股再开花,就给我闭嘴!”

“”赫连少衍蹩嘴,委屈:“大哥,你看吧,你在这二哥都敢欺负我了!”

赫连北麟淡笑,宠溺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滚上楼去,你听不见?”赫连沉枭再次命令。

容薏咬着下唇,转身消失在旋转楼梯。

见她离开,男人紫眸稍微敛下,“哥,你怎么来了?”

赫连北麟洞悉一切,淡薄的唇噙着笑意:“怎么,不欢迎我来了?”

“不是。”

“何必对她这么凶?”

赫连沉枭一怔,语气防备:“哥,你对她有想法?你可有未婚妻!”

赫连北麟琉璃色的深瞳波澜不惊,始终不食烟火的模样,“你想多了,我不会和你抢她的。过来人的建议,你应该对她温柔点。”

“哥,你记得今天答应我的,不会和我抢,她是我的!”

赫连沉枭心有余悸,他的哥哥比夜千泽还危险,整个x国的女人都快被他攻陷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狼人面具,一个匪夷所思的可怕念头,滋生

“二哥,原来你喜欢醉小鬼啊?”赫连少衍发现新大陆,啧啧起来:“怪不得你没发配她去南极,而是罚她扫厕所,当女佣!”

赫连北麟拍拍他的头:“三弟,二弟,我这就回去了。”

“大哥,你这么快就走吗?你还没替我教训二哥呢!”

“他,你觉得我教训的了?”

赫连沉枭睨向赫连少衍:“兔崽子,住嘴!”

“二哥,你是我亲二哥么?我怀疑我是爸从臭水沟里,捡来的!”

赫连北麟离开后,赫连沉枭便下令,让保镖将赫连少衍粗鲁地扔回了西园去!

书房内。

景行大吃一惊,忙阻拦:“二爷,你真的决定要摘下面具?这太危险了,会出大事的!”

119:赫连沉枭,你是想玩那啥吗?

赫连沉枭凤眸晦涩,幽暗如黑不见底的千年古井,背对景行,望着窗外,“我知道。”

如果能用脸留住她的心,他何乐而不为?

景行摇头,“二爷,千万别!以前发生的血腥,你都忘了吗?容小姐还怀着孕,你非要给她看你的脸,万一她出事怎么办?”

男人转过来,目光坚毅,薄唇绷紧:“用铁链将我锁起来!”

容薏在卧室无聊刷着微博,佣人敲门进来:“小姐,该吃晚餐了。”

“我还不饿。”

“二爷叫您下去吃。”

容薏叹口气,起来,下楼,坐在宫廷长桌前。

赫连沉枭早已入坐,在她对面,正睨着她。

容薏不想看他,准备快吃完,快上楼。

男人将菲力牛排切成小块,推过去,“吃。”

她视若不见,只专心吃别的菜

赫连沉枭蹩眉,不识好歹的女人,真想掐死她!但终究是压下火气,“刚才我不是有意凶你的。”

话落,目光落在别处,不再看她。

容薏继续埋头吃饭,好似没听见。

等了半天,她还是无视自己!

赫连沉枭将刀叉拍在桌上,“我说,我刚才不是有意凶你的,你敢装听不见?!”

容薏瞄他一眼,淡淡道:“听见了。”

“听见了,还甩脸色给我?”

他绷着薄唇,其实他想说:听见了,还不理他?

可话到嘴边,全都变了味。

他也知道,刚才守着众人让她下不来台,所以这才想示好。

他只是不想她看别的男人,这也有错?

容薏撩了撩乱发,抬头看他,“脸色是什么?我没有这样东西,你有吗?拿出来看看。”

赫连沉枭暗眸,他竟无言以对。

一顿饭,吃的绝对冷场。

客房内。

容薏被赫连沉枭凶过的气消了,才觉得刚在餐桌上,一点面子没给他,好似也有点过分了。

想了想,拿起做好的睡衣,准备给他。

毕竟,她还有十个月要熬,还是不要得罪他了!

刚开门,景行走来,颔首:“容小姐,请随我上顶楼。”

“干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

容薏狐疑地跟着,到了一间雕艺门前。

门看起来犹如铜墙铁壁,花纹繁复,中间一只巨大的狼王雕塑,闪着锋利獠牙,目露寒光,让人心底发怵。

“容小姐,进去吧,二爷在等你。”

容薏扬眉,“他让我来这做什么?”

“你进去就知道了。”

景行输入密码,门解锁成功。

容薏想了想,推门进去。

房间不大,摆设简单,帷幕垂下,有些昏暗。

赫连沉枭坐在坚固的复合金属椅子上,椅子嵌进墙壁里,无法分离。

他双手反剪背后,双腿双脚并拢,皆被手铐死死铐住,再用锁链重重缠绕。

插翅难飞!

容薏走近,差点没笑出声,他个智障,这是要闹哪样啊?

打趣道:“你是想玩s_m吗?”

可惜,只有手铐锁链,没有辣油挑蛋小皮鞭啊。

赫连沉枭狼隼的眼,讳莫如深,死死盯着她,露出侵略性的幽光。

“你到底叫我来干嘛?”

男人低低笑了,命令:“摘下我的面具。”

120:容薏说:赫连沉枭,你真帅!!!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20:容薏说:赫连沉枭,你真帅!!!摘下面具?

容薏狐疑,“赫连沉枭,你发神经?干嘛让我摘你面具?”

从认识他开始,他从未摘下过,为什么要突然摘下?

当然,偷看那次不算!

赫连沉枭眼中掠过锋锐,“你不想看我的脸?”

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容薏耸耸肩,“我为什么要想看你的脸?”

她一脸淡漠,微有讥诮的小模样,竟让他无言以对!

该死的女人,他冒着巨大风险,想要给她看,她却不屑一顾!

真想活活掐死她!

赫连沉枭危险眯眼,“我命令你摘下来,我命令你看!”

容薏不理他,转身就走

“女人,你敢走!”

男人被她气到,低声咆哮。

她打开门,走了。

景行劝:“容小姐,我觉得你还是看看吧。你要不看,二爷今晚肯定又要发大火,我们都没法睡了。”

容薏颦眉:“真奇怪,我不看他脸,他就要发火,为什么?”

景行哑然,因为二爷喜欢你啊。

*

经过一番交涉,容薏还是进去了,“喂,是景先生非要我看你脸的,不是我自愿的。”

赫连沉枭阴鸷,死死盯着她,不说话。

他骄傲、自负、要面子,拉下脸来让她看,她还根本不买账!

她总是这么有本事,轻而易举就左右他的情绪!

面具本就松动,容薏轻轻摘下,看清男人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颜。

虽然早就看过,但第二次看,还是被彻底惊艳了!

他真的是,无可挑剔的英俊。

古铜色的肌肤,充满男人阳刚的荷尔蒙之气,英挺剑眉,深邃的丹凤眼,上帝之手精心雕琢过的高鼻梁,人中深陷,侧脸刀削般的完美。

他像一匹雪山狼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眼底流淌着自信和自负,截然天成的野性、倨傲、尊贵。

再加上188完美的身材,无数的财富,可怕的权利,真的会让任何女人沦陷。

只是,脾气太臭了!

就冲这一点,她容薏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这种!

等等,她在乱想什么?

“怎么样?”

赫连沉枭不冷不热问,但心底却蓄满忐忑。

他竟然也会怕?

怕她不喜欢他的脸,怕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容薏轻咳两声,故意道:“你啊,戴面具让人想犯罪,拆面具让人想后退,露出脸让人想自卫。”

“你说什么?”

赫连沉枭凤眸燃起汹涌的火苗,该死的女人,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容薏忍不住笑,月牙弯弯的眼睛,月牙弯弯的红唇,美的不可方物,“没听清啊?那我再说一遍。你这脸啊,猛地一看不咋地,仔细一看还不如猛地一看!”

“你敢再说一遍?”

男人暗火越烧越旺,心底很是失落。

她说他长得很不咋地?

虽然15年没给任何人看过他的脸,但对于自己容貌,还是有数的!

可是,她根本不屑一顾!

那她喜欢谁的?夜千泽?还是自己哥哥赫连北麟?

哪一个都不行!

容薏看他脸色极度阴沉,不再故意气他,“没有啦,其实我骗你的。客观讲,赫连沉枭,你很帅!”

嗯,这话是真的。

赫连沉枭不敢置信她前后的大反差,胸口猛然迸发极大的喜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121:容薏,我和我哥相比,谁更好看?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21:容薏,我和我哥相比,谁更好看?容薏喟叹一声,“嗯,赫连沉枭,你真帅!”

赫连沉枭仿佛听到头顶有烟花爆裂,噼里啪啦

心口喜悦又满足。

原来,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夸奖,是这种妙不可言的滋味。

“你没骗我?”他不敢置信,又开口问。

容薏抿唇,戏谑:“嗯,没骗你,干嘛要骗你?”

赫连沉枭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不禁得寸进尺,“那我和我哥相比,谁更好看?”

容薏不假思索,“当然是你哥了。”

那么温润,那么风华,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垂涎?

“容薏!!!”

赫连沉枭从天堂瞬间坠入地狱,如被万箭穿心。

他很帅,可与赫连北麟一比,就不行了?

他无法接受!

容薏被她猩红的凤眸惊到,“算了,我不故意打击你了。你和你哥根本不是一个类型,没什么可比性。”

“你什么意思?”他拧眉。

“你哥是天上的谪仙,你是地狱的阎王,各有千秋,谁也压不住谁,比什么啊?”

赫连沉枭心情稍微好点,别有深意道:“那你是想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他心口阴郁,是个人就会选择上天堂?可人人都想上天堂,那里人满为患,她去了也会被挤死。

下地狱就不一样了,整个阴曹地府只为她敞开,他只宠她一个人,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几乎做好她会说上天堂的准备

“我哪都不想去,我想呆在地上。”

容薏眼底黯淡,这一辈子,她还没活够,还没等着母亲醒来呢。

赫连沉枭心舒畅些,又忍不住问:“那我和少衍比?”

“当然是你了!”

“真的?”他还是可以秒杀别人的!

容薏挑眉:“三少还是个孩子,你跟孩子比?幼不幼稚!”

她不知道,赫连少衍都22岁了,比她还大2岁。

赫连沉枭阴鸷:“你走——”

她给他走!

她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他气死了!

容薏看他动怒的模样,玩味一笑:“真的很纳闷,你这张脸就该给别人看的,为何要天天戴面具,怕别人意银你?”

赫连沉枭心猛然一跳,从摘下面具到现在过去五分钟了,他竟然没有癫狂?

他以为,他会发疯,会挣扎着咬死她!

“你真的觉得,我的脸要给别人看?”

容薏点头,“那当然啊,长得丑遮面就罢了,你天怒神怨还遮面,真”个智障!

微型耳麦传来景行的声音:“二爷,好奇怪,我一直监视你的动静,你竟然没有暴走?”

二爷吩咐过,如果一有情况,冲进去,麻醉枪将他击毙!

赫连沉枭蹩眉,似乎想到什么,沉声吩咐:“把庄园所有人都叫来!”

不一会,佣人、保镖、景行全都黑压压挤进来,整个屋子人挤人。

“哇原来二爷长这样?天啦!”

“他英俊的我不敢看肿么办?”

赫连沉枭匪夷所思,紧拧眉心,脸色忽明忽暗,捉摸不定。

他真的毫无反应,所有人都能看他的脸了?!

可是,15年前

122:15年前的赫连沉枭

15年前,10岁的他发生过一次基因病变。

从此,失去味觉,还变成紫色瞳孔的全色盲。

尤其是,性情大变!

他极其厌恶任何人看他的脸。

曾经,谁看他的脸,他便发疯癫狂,像暴怒的野兽一样,狠狠对其撕咬直到死亡。

在他咬死第五个佣人时,父亲给他戴了面具。

从此,他便再也没摘下!

赫连沉枭视线深深锁紧容薏,想看透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她就是个例外?

身上独特幽香,让他不再失眠。

熬的红豆薏米粥,让他尝到甜味。

她看他的脸,他也不生气不动怒,心底只有欣喜和满足。

原来,他喜欢她是有理由的!

容薏将手上的长款白色睡袍扔在他身上,“喏,答应给你做的,我先走了。”

话落,她穿过人群,离开了。

赫连沉枭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目光怔忡

久久,倏然笑了。

薄唇咧开的弧度,讳莫如深,紫瞳迸射的幽光,俨然即将要疯狂掠夺的野兽。

*

容薏洗完澡,穿上睡衣,正准备睡,佣人来敲门。

她打开,“什么事?”

“二爷说,让您去他房间,有事跟您说。”

容薏蹩眉,这么晚了,叫自己去他房间?

干什么?

想了想,回房换上便服,敲他的房门。

门没关,她直接进入。

房内空无一人,只有盥洗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他在洗澡?

容薏抿唇,在沙发上坐下,等待

良久,门打开,男人出来了,没戴面具。

窄劲的腰间围着黑浴巾,上身赤果,不只单纯的马甲线人鱼线,更是密集的小肌肉群,线条完美,毫无赘肉,结实又性感。

容薏站起来,“这么晚找我有事?”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睨着她,墨黑发丝顺下水珠,平添魅惑,撩人心弦。

“你别靠我这么近!”她后退几步。

这举动,刺痛男人的视觉。

他喝了半瓶红酒,脸颊发烫,薄唇轻启:“女人。”

容薏觉得他不对劲,转身就走。

赫连沉枭扼住她手腕,拽回来,她额头磕到他胸膛,忍不住呻吟一声:“嗯唔”

好硬,疼死她了。

他在她额头轻轻吹气,“磕疼了?”

“赫连沉枭你有病是不是?叫我来到底干什么?!”她生气。

男人猛然摘掉浴巾!

全身赤果,壮硕bo~起的某庞然大物映入眼帘

容薏忙捂住眼,“你脱下来干嘛!”

“不是想知道什么事?帮我穿内-裤,我就告诉你。”他眯着眼,狡黠看她。

“滚一边去!”

她推开他,要走。

“我在联系世界上最有名的脑科医生,你母亲的病”

容薏一喜,转过头:“你说真的?”

如果能有世界最好的医生给母亲看,她醒来的几率会大大提高!

赫连沉枭魔魅地盯着她,酒香四溢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暧昧极了,“是不是真的,取决于你。”

容薏蹩眉,防备道:“你想我干什么?!”

“很简单,替我穿衣服。”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穿?”

他霸道,强势,“我就要你给我穿!”

容薏斟酌了下,“是不是只给你穿衣服就可以了?你确定你会联系医生治好我母亲?”

为了母亲,卖都卖了,何况穿衣服?

赫连沉枭目光深沉晦涩,“嗯。”

容薏从衣帽间找到内~裤,蹲下身,闭着眼:“你把脚穿进来!”

男人不悦,命令:“把眼睛睁开!”

(ps,今晚10点前,本章下面超过30字的评论满50条,加更!每人不限制条数!)

123:女人,不是喜欢大帅哥?

容薏真想将裤子再次套在他头上,狠狠打他一顿!

“你非要这样耍酒疯?”她闻到他浑身酒香。

赫连沉枭薄唇噙着玩味,“不睁开眼看着,我怕你穿不好。”

容薏:“”

x你大爷,你死不死?

男人笑的狂肆,“大么?”

容薏:“”

“不是喜欢大、帅哥?你看到它大了,今晚又夸过我帅,再叫一声哥听听?”

这样,她就能喜欢他了吧?

赫连沉枭根本没醉,他很清醒,凤眸灼热地锁紧她。

他不在这几日,佣人说她心情还不错。

他就知道,她得知孩子是自己的消息,是会开心的!

不管怎么说,他比父亲年轻、好看、有身材!

怀他的孩子,总比怀父亲的强。

容薏给他拽上裤子,无语了,“我叫你一声智障,你敢答应吗?”

呵,叫他哥?她应该叫他大沙~笔!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该死的女人,不气死他就难受!

“你做的睡袍,也给我穿上。”

容薏从床尾拿过来,“伸手!”

男人乖乖伸展开,享受她的伺候

“子诺说,最成功的男人有3个标志,188m,188m,188m3”赫连沉枭绯唇勾笑,讳莫如深道:“我都有过之无不及,你还不喜欢?”

容薏白他一眼,“我不关心你多高,也不关心你那凶器有多长,更不关心你dan_dan有多大!所以,你找错人炫耀了!”

她转身离开,“记得你今晚的承诺,若是以后敢反悔,我一定嗯唔”

一双火热大掌,紧紧圈在腰间。

“放开我!”

“”

“赫连沉枭,你放开我!”

“”

“我知道你喝醉了,所以不怪你,你赶紧放开我!”

第一次跟男人靠这么近,她觉得好羞耻!

感觉到他越抱越紧,她开始害怕,“你放开我,好不好?”

赫连沉枭刚毅的下颌搁在她肩窝上,呼吸粗喘,目光几分迷魅,嗓音低低沉沉,暗哑透了,“疼。”

容薏躯体绷紧,像个死尸,不敢再动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女人,我想你。”

坚定、霸道、不容置喙。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她!

他吻吻她耳垂,声音竟几许委屈、撒娇、无奈,“可你都不想我。”

容薏心好乱,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忽略的东西,想要冲破束缚,跳出嗓子眼。

但终是没敢自作多情!

他一定是喝醉了!

胡言乱语!

他一向不正常,阴晴不定,她不能把他的话当真!

赫连沉枭猛然将她扳正,面对面,俯睨着她,薄唇噙着邪肆,字字暧昧:“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容薏低头,不敢看他。

“嗯?”

他刮了下她翘挺的小鼻尖,紫眸里蓄满宠溺。

“”

“嗯?”男人拉长尾音,声线如罂粟毒药,蛊惑人心,“告诉我,你想我?”

只要她说这几天想过他,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赫连沉枭,你看那是什么?”

容薏指指旁边,趁男人分神,挣脱他,往门口跑

可没走几步,被轻而易举抱起,放在kingsize床上,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压上来

(ps,最后体积的数字可能不规范,纯粹为了剧情,别介意哈!

还有,留言继续嗨起来!)

124:听话,睡觉!

赫连沉枭撑在女人上方,压迫笼罩着她,却又控制力道,不伤到她。

容薏防备惊慌地盯着男人,他眼底燃烧着暗色火焰,霸道、邪肆、野性、掠夺,像要将她吃掉的邪恶猛兽。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他要做点什么,她无法抵抗。

更不敢挣扎,因为还怀着赫连泽的孩子!

“赫连沉枭,我是孕妇,你不能乱来,孩子”

她真怕,他会喝醉情况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男人低低地笑,下身难耐地磨蹭,“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她提到孩子,倒是挽回了他的理智。

他就知道,她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赫连沉枭翻到一侧,后入姿势,紧紧将她瘦小身子搂在怀里,“听话,睡觉。”

抱着她,真舒服,肉肉软软,又瘦瘦小小。

虽然下身疼,但疼比不疼舒服!

他喜欢为她疼。

容薏终于舒口气,“那你放开我,我回去睡。”

男人搂她更紧,“陪我睡觉,我一定治好你母亲,嗯?”

容薏噤声,半晌,闷声回:“哦,你要信守承诺。”

罢了,不就是被抱着睡一觉?

又不是真的做什么!

能救母亲,什么不能做?

男人嗅着她独特体香,沉沉睡去

*

次日。

容薏赶在男人醒来前,跑了。

她一头扎进自己被窝里,思绪烦乱

狗、日、的!

在他怀里,她怎么就睡死了?

*

佣人小玉紧张地站在主人房门前,小手攥紧莲蓬裙摆,踌躇,忐忑

昨晚看到男人的脸,做了一整晚春梦,她沦陷了,好似一见钟情,爱上他了!

她在庄园的工作之一,每天在赫连沉枭离开后,来打扫房间。

每日他离开时,门都不会关。

可现在,她看到门没关死,也知道他在里面,却决定铤而走险,装作不知他还在,进去打扫房间。

只为看到他!

小玉推门而入,床上空无一人,浴室传来水流声。

二爷在洗澡?

她小脸一红,准备先收拾衣篓换下来的脏衣服。

三角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睡袍。

她刚要拽下来

浴室门打开,男人极度阴鸷:“你在干什么?!”

小玉心大跳,装模作样:“二爷,您您还没下楼?”

赫连沉枭不在意她为什么在这里,大步过来,拿走睡袍,凤眸一片阴霾,“滚——”

这是她做给他的,谁都不准碰!

看他恼怒,小玉忙解释:“二爷,我只是看衣服脏”

“你才脏!赶紧滚,以后不许再踏进我房间半步!”

小玉红了眼,委屈道:“是,我知道了。”

她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忙离开了房间。

赫连沉枭将睡袍贴在心口,深深嗅起来,上面还残留她的体香

真香。

闻一下,他又硬了。

昨晚,他硬了一晚,疼了一晚,却什么都没做。

他不想吓到她,他要循序渐进。

一早醒来,发现她没在,心里有些失落

她是害羞了?

毕竟,这是她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被自己搂着睡!

赫连沉枭在浴池放好水,将睡袍放进去,小心翼翼清洗。

他一个粗糙的大男人,竟然也干起女人的活来了?

真是疯了!

更疯的是,他不仅不反感,还乐在其中。

洗完,又仔仔细细熨烫过,才叠起来,放在纸袋中。

他心里,滋生一个想法

125:赫连沉枭,你真帅!mu....ma!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25:赫连沉枭,你真帅!!早餐。

佣人来叫容薏,她说自己累,想再睡会。

其实她是不想见赫连沉枭,怕尴尬。

餐桌上。

赫连沉枭独自进食,也不生气。

她累了,就让她多休息。

毕竟昨晚她被他搂着,纹丝未动!

“辛管家!”

“二爷,我在。”

男人眼底噙着冷冽冰寒,如帝王般宣判:“以后我房间里的那件白色睡袍,谁都不许动!谁敢动,剁烂他手指!”

辛管家愣,“二爷,你那么多睡袍,说的是哪件呢?”

男人扬起薄唇,轻轻笑了:“最好看,最独一无二那件。”

辛管家:“”

*

赫连集团。

总裁办公室。

景行已经对大boss彻底不抱希望了。

原来,再成熟稳重的男人,陷入爱情都会变成大傻子!

赫连沉枭坐在帝王椅上,从开完会,就在把玩手机。

他将视频合成,循环播放

景行差点跌倒,看鬼一样看着他。

前一句是昨晚容小姐夸奖他的,后一句竟是上次让他找技术员扣出来的那个?

二爷,真给你跪了!

神合成。

赫连沉枭面具下的薄唇始终噙着淡笑,目不转睛,每看一次那个嘟嘴吻,他……便火热疼痛多一分

他返回手机桌面,看到她为他做衣服的照片,那是佣人拍给他的。

把这张照片设置成锁屏,又把视频动画设置成桌面。

景行接到内线,禀告:“二爷,过几天老爷那边寿辰,佣人提醒你记得过去。”

赫连沉枭目不斜视,“知道了。”

片刻,他又沉沉问:“设计师还没来?!”

景行颔首:“刚才就到了。”

看二爷你一直在玩手机,没敢打扰你。

“叫她进来!”

很快,一名高挑时尚,火红长裙,大耳环齐耳短发的设计师走进来,娇滴滴道:“二爷。”

男人冰冷觑着她,将手提袋放在桌上,命令:“教我做这款睡衣,我要168女生尺码,还有婴儿的尺码。”

设计师瞠目结舌,“二爷,您说什么?找我来不是给你做衣服吗?”

她幻听了吧?

冷面阎王说要学做衣服?

景行眼观鼻鼻观心,习惯了。

赫连沉枭紫眸一凛,不容置喙:“教我做。”

她为他做了,那他也要为她和孩子做一件?

设计师拿出白色睡袍,评头论足,“二爷,这谁做的?做工也太差了吧?好敷衍!”

容薏倒真没敷衍,认认真真做的,只是她的菜鸟水平,落在眼高于顶的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师这里,就是一坨屎了。

“你说什么?”男人危险地眯眼,她敷衍他?

心口焦躁、抑郁、生气、失望

该死的女人!

设计师不怕死地道:“真的太敷衍了,手工极差,还有这料子一看就是满大街批发市场买来的”

“给我闭嘴——”

赫连沉枭凤目燃起烈火,薄唇绷紧:“你还想在时尚圈里混,就给我闭嘴!”

她敷衍他,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指责侮辱她!

“二爷”设计师怯懦道,不知自己踩了哪颗地雷,好委屈啊。

景行冲她使眼色:别多说了,一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设计师更委屈了,“那二爷你随我下来,到我的工作室里,我亲自教你吧。”

126: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美?

容薏这几日刻意躲着赫连沉枭。

晚起早睡,一直没碰上面。

每日都听佣人花痴赞叹,二爷好帅、二爷好酷、二爷好有男人味

赫连沉枭一回庄园就摘掉面具。在外遮面,回来当然要给她看。

可她竟然躲了他三天?

心底越发不悦,“她人呢?!”

辛管家恭敬回:“二爷,容小姐在玫瑰花田里晒太阳。”

男人薄唇崩出孤冷线条,阔步走进花园,一眼就看到躺在雕木摇床上的女人。

她睡着了。

侧卧的姿势,怀里紧抱一卡通娃娃,缩成一团,小小的,惹人怜惜。

下午四点的暖阳氲在她鹅蛋小脸上,浓密的睫毛,好像两把小扇子,灵气满满。

赫连沉枭心里的不适全都烟消云散。

他蹲下来,不打算吵醒她。

伸出长指,轻轻摩挲她水泽盈盈的唇瓣,低头,轻轻亲了一口。

她唇上沾染几许血渍,那是他今天学做衣服时,被针狠狠扎满血洞而留下的。

针线活,他并不聪明,学起来很吃力。

但一想到,她穿他做的睡衣睡觉的小模样,就又坚持了下来。

*

夕阳西下。

容薏醒来时,已经晚上七点,天都黑了。

侃侃对上一双神秘高贵的紫瞳,幽暗深邃,像浩瀚渺远的宇宙,更像龙卷风刮起的漩涡,轻而易举能将任何女人卷走。

“你怎么在这?”

她坐起来,防备地后退。

赫连沉枭蹩眉,眯眼,绝美脸伦逼近,“醒了就跟我走。”

他心酸酸的,疼疼的,很想质问她:你真的很讨厌我?

半蹲的身躯站直,腿已经麻木,大步离去

容薏想了想,跟上去。

*

林肯房车停在顶级私人会馆前。

至尊vip间,容薏被迫化妆,换衣服,做造型。

赫连沉枭美其名曰,她在庄园无聊,带她出去玩。

昏昏欲睡,等做好后,她连镜子都懒得看,直接走出去。

沙发上正在看报的男人抬头,倏然,紫眸出现一道裂痕

惊艳!

她怎么可以这么美?

只见,容薏一身黑色新款香奈儿修身礼服,剪裁衬出她圆润挺翘的臀部和绝美的腰际线。

头发高挽,露出优雅颀长的天鹅颈,漂亮精致的锁骨,她个头168cm,脚踩5厘米高跟,比例极好的九头身,像顶级模特一样高贵冷艳。

女造型师献宝似的:“二爷,小姐美吧?我都要爱上她了。虽然小姐胳膊比较粗,但我为她选了蓬蓬袖的这款,完美!

香奈儿说过,每个女人都该拥有一条小黑裙。黑色最能说谎,它会藏起本该显露的一切,却也最为诚实,完全凸显本质的味道。

这条裙子,太适合小姐了!”

那腰肢细的,活脱脱勾人的妖精啊。

赫连沉枭野兽一般盯着她,又产生错觉,好似看见她的唇红艳无比?

心底占有欲爆发,不能让任何男人看到她这么美!女人也不行!

“太丑了,进去重换。”

造型师快哭了,“二爷,多美啊,简直惊艳全场,怎么会丑呢?”

赫连沉枭阴冷扫过去,薄唇迸出危险:“我说丑就丑,你敢有意见?”

造型师:“”

“选一套宽松的长裙给她换上。”

容薏走进试衣间,看到镜子里的女人,瞠目结舌。

赫连沉枭,我xxxx你大爷,我这么美,你敢说丑?

她活20年,第一次这么美!

十分钟后,又走出去。

容薏这次是白色蓬蓬袖公主裙,像幽谷迷雾中而来的仙女,即使宽松,但若隐若现的神秘美更撩人,更惹火,更想入非非。

赫连沉枭眼底再次出现裂痕。

该死的女人,穿什么都这么美,可怎么办?

他不想带她去了!

127:沉枭,你在生闷气?

赫连沉枭锁紧眉,面具下凤眸闪着暗火,“你还是换回你的牛仔裤。”

容薏真想一巴掌糊过去,瞪他:“你有完没完了?再折腾我,我不去了!”

她像个发脾气的小仙女,既清纯又泼辣,轻而易举就支配他的欲望。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做了她!

他忍得太辛苦!

还有三个月。

赫连沉枭最终让步,“那就这件。”

容薏挑眉,“那就赶紧走吧。”

“等我,我也去换。”

她这么美,他也不能含糊。他想过,能用外表留住她,也可以!

容薏点点头,坐下等他。

不一会,男人出来了。

巴洛克复古风格的黑西装,镶嵌金色滚边,搭配着黑色宝石嵌入的ribbontie饰带式领结,红宝石与金色刺绣,点缀在内搭的白色衬衫上。

修长裤管下的钻石纹案皮鞋,璀璨而耀眼的光华。

容薏心底突然有点闷,有点空。

这样的男人,独一无二,高高在上,全身上下尽显奢华与矜贵的暗夜帝王气质。

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赫连沉枭薄唇上扬,邪魅极了,“看傻了?”

他能吸引她,他心里愉悦。

容薏别开脸,轻哼一声:“真丑。”

“”

*

半小时后,车子开进百通山庄的大门。

亭台楼榭,喷泉假山,灯火通明。

院子里琳琅满目的豪车超跑,目测来祝寿的达官贵人,少爷名媛多达上千人。

容薏跟随赫连沉枭下车,佣人去泊车,门童哈着腰领路:“二少爷,您可来了,大少爷和三少爷以及您的一些好友都到了。”

即将步入宴会大厅,男人倏然顿住,抬起手肘,沉沉睨向她:“挽着我。”

容薏眼光闪烁,她不想挽,这是女伴的象征。

见她不动,赫连沉枭眸底闪过愠色,“我叫你挽着我!”

挽着他,她就是他的女伴,今晚谁都不许觊觎!

容薏无视他,自己直接进去了。

赫连沉枭僵在那里,心口阴郁。该死的女人,她一点都不听话!

门童有点懵逼,竟有敢给二少甩脸子的女人?

也是了,第一次见二少回来带女人,牛气一点也说得过去?

*

赫连沉枭找到赫连少衍所在的卡座。

好友费司霆和君子诺也在。

他坐下,狠狠啜口香槟,又点燃薄荷雪茄,一言不发抽起来

赫连少衍眯着桃花眼,笑的灿烂:“刚看到醉小鬼了,我要去找她玩。”

“给我坐下——”男人阴鸷,命令道:“你敢靠近她一步,从此非洲草原就是你的家。”

该死,她竟然这么受少衍喜欢?

赫连少衍耷拉下脸,如霜打的茄子:“”

君子诺偷笑,三少这智商,还没看明白呢?

费司霆一身橄榄绿军装,雄姿英发,坐姿笔直威武,刀削的面瘫脸一丝不苟,淡淡道:“沉枭,你在生闷气?”

从未见到他如此郁闷的样子。

赫连沉枭狠狠吐出薄雾,迷魅的紫眸忽明忽暗,不悦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还是闷气?

开玩笑!

他死都不会承认的!

君子诺在他旁边,好心提醒道:“孕妇不能闻二手烟,你不打算戒掉?”

赫连沉枭一怔,他竟然忘了!

“什么孕妇?”赫连少衍见缝插针,“你们有秘密瞒着我?!”

“智障,滚一边去。”赫连沉枭训他,心底却一涩,连她的口头禅也学会了?

他看向在自助餐长桌前狂吃的女人,吃相粗鲁,旁若无人。

容薏极度无聊,来这只能做个吃货了。

没多久,周身一圈名媛千金围住她

128:哦,你很厉害呀?

七八名浓妆艳抹,盛装出席的名媛千金,团团围住容薏

领头的一头咖啡色大波浪长发,贴身宝蓝色礼服,勾勒出她极好的身材。她冷冷俯视容薏,嘲讽道:“我当是谁敢打我亲弟弟,原来就是你这样的货色?”

容薏拿起一冰激凌甜筒,开吃,不理她。

不过,她认识她,以前兼职平面广告时见过,某娱乐公司大牌模特——田田。

打她弟弟?

她弟弟是谁?

田田见容薏根本不搭理她,怒气上涌:“你可还记得田俊秀?你敢在商场打他!”

容薏挑眉,舌尖轻轻舔着冰激凌

呵呵,俊秀?

很耳熟啊,那个秃头男?打的就是他!

“你不要以为有枭二爷为你撑腰,你就万事大吉,为所欲为了!”田田怒斥:“你不过是赫连家一个女佣罢了!就算二爷对你另眼相看,也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总有一天你会像块臭抹布被狠狠扔掉!”

容薏蹩眉,继续舔

她已经知道,赫连沉枭封锁了她是赫连泽孕母一事。

所有人三缄其口,包括容家也被封口。

在庄园里,佣人都只知道她是孕妇,却没人敢猜测和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佣,是有人调查时,她的保护色。

田田被她彻底无视,怒气更甚,攥紧拳头:“哼,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躲过了?你跟你那个荡~妇母亲一样,天生的下贱货,擅长勾引男人的婊~子!!”

她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个猛料!

“天啊,真的吗?她母亲这么恶心?”

“那她还来这参加宴会?怎么好意思?”

“我要是有那样的妈,早自杀了,啧啧”

名媛们叽叽喳喳,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容薏一掌拍在桌上,抬头,阴冷地睨向这群虚有其表的名门千金

呵呵,她本想放过她们,是她们非要作死撞上来!

母亲是她的底线,任何人不许践踏!

田田轻蔑道:“你瞅什么瞅?低贱的佣人!”

“田田是吧?圈内的a咖名模,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名副其实。”

田田轻嗤,高傲又不屑,“知道就好,我警告你,识相的话赶紧跟我弟弟道歉!”

容薏薄凉一笑,“z国首富,那个叫什么聪的说过,如何鉴定绿茶婊,四个字:熟能生巧。我猜,他说的可能是你。”

田田一愣,“你什么意思?”

容薏又舔了口,还挺好吃。

她淡淡道:“你上面日,下面日,左边日,右边日,挡着上面下面日,挡着左边右边日。得多么熟能生巧,才能如此抗日?”

田田瞠目结舌,指着她语无伦次,“你你”

她竟敢笑话自己名字?

“你,你什么你?好好的抗日英雄,不去使劲炸‘碉’堡,跑我这来作甚?刷存在感?抱歉啊,我没枪,更没子弹,不能上你,也不能射你。”

有名媛没忍住,噗哧笑了。

真是简单粗暴!

“臭婊~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田田没想到她语出惊人,脸色铁青,试图找回面子:“你可知道,惹怒我没好下场?”

容薏撩了撩乱发,痞笑:“哦,你很厉害呀?那我拉的粑粑,你敢吃吗?”

所有人惊讶、愕然、无语

她这是什么脑回路?无法理解!

田田气的浑身发抖:“”

“敢不敢?”容薏逼问。

129:就喜欢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等了几秒,田田都沉默,容薏一本正经地嘲讽:“连我的粑粑都不敢吃,还敢吹嘘自己厉害?脸真大!”

田田要气疯了,忍不住上套:“呵,你厉害?你厉害,你敢吃我拉的么?”

就她会说粗话呛人?她田田也会!

容薏点点头,一脸认真,“怎么不敢?你敢在这当场拉,我就敢吃。你倒是拉啊!我等着呢。”

田田被堵的面如土色:“”

“不敢吃也不敢拉,就快滚,滚滚滚——”

一小婊砸忍不住骂道:“你这女人真粗俗、恶心、不要脸!!”

容薏超淡定:“知道我粗俗、恶心、不要脸,还不滚?说不定,下一个被我‘宠幸’的人就是你了哦。”

看到有忙碌穿梭的佣人在掩嘴笑,小婊砸咬牙切齿,她才不想被侮辱耻笑。

“算啦算啦,田田,我们走,这女人太恶心,我们别沾染上她的臭味!”

田田还是不甘心,“容薏,你这个大贱货!!!”

容薏起身,拉住一位经过的男士,“喂,帅哥,刚田大模特跟我说,今晚想和你睡觉,不知你能否抽空睡一下她?”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田田低吼。

男士一脸暧昧,挤眉弄眼,“哦?真的么?田小姐,你不是看不上我嘛?原来是欲擒故纵!宝贝,今晚等我电话哦!”

容薏指指婊砸们,“还有,她们也说想和你睡觉。”

男士瞪大眼,天降馅饼啊。

一众名媛千金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逃离

妈呀,这女人太可怕了!

田田边撤离边咬牙切齿,“容薏,你给我等着!”

“让我等的人太多了,记得排队啊。”

容薏好心情,继续淡定吃冰激凌

嗯,她就是粗俗,就是猥琐,就是无耻!

她们能怎样?

真喜欢她们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舔完一支,继续第二支

赫连沉枭摇曳着红酒杯,他听力极好,那群女人一出现,他便想过去帮她。

但一想到她牙尖嘴利,定然吃不了亏去。

结果,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能脸不红心不跳说粗话,兵不血刃横扫千军的人,怕只有她容薏了!

狼隼的凤眼,紧紧眯着

她t~ian冰激凌的样子,让他下腹紧缩,电流从尾椎骨出发,激荡全身

该死的女人,他也好想被她……

她这幅样子,太诱人,太美味,果然很多男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赫连沉枭凛然起身,逼近她,一把夺走冰激凌,“不许再吃了!”

容薏皱眉,“凭什么不许我吃?这是特制冰激凌,又不凉!”

男人霸道不容反驳:“就是不许吃,以后都不准再吃!”

她可以吃他的!

他期待着

“个智障,莫名其妙。”

容薏不理他,转而吃别的

赫连沉枭悄无声息盯了这款甜品一眼,下一瞬,大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残存的奶昔。

容薏一懵,防备盯着他。

心又开始发闷……

她很害怕,他真的会像她所设想的那样!

“赫连老爷来了——”

人群一阵骚动,众人皆放下手头之事,聚到主厅里。

璀璨奢华的紫色吊灯垂下,波光淋漓,美轮美奂。

赫连泽坐在轮椅上,被赫连北麟推进来……

130:赫连沉枭的吃醋

“哇,总统大人好美”

“可惜,他有未婚妻了!”

“哼,那算什么未婚妻?阁下从未爱过任何女人,他永远是我们大家的!”

名媛千金们窃窃私语,小声嘀咕。

赫连北麟绝世风华,遗世独立,两缕微弯长发,分别垂于两侧脸颊。

右侧眼角鲜红的泪痣,仿若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赤红雪莲,美不胜收。

他今日褪去总统制服,换上灰色燕尾服,只是为父亲祝寿的儿子。

容薏当然也爱看美人。并无他想,单纯爱看罢了。

一只大手捂住她眼,醋意十足:“不许看——”

赫连泽一出现,众人兴奋、讨好、敬畏、谄媚,应有尽有

他端坐主位,接受贺礼,祝寿词,儒雅、成熟、内敛。

许久后,才轮到赫连家三兄弟献礼。

赫连少衍人小鬼大,抢在前头,送给赫连泽一把制作繁复,削铁如泥的宝刀,美其名曰:“老爸,你宝刀未老,比我还年轻!”

赫连泽淡笑,“谢谢老三。”

赫连北麟送了一副亲笔山水画,画里是指点江山,矜贵儒雅的赫连泽。

而赫连沉枭没准备礼物。

他攥紧容薏小手,走来,简简单单道:“父亲,祝你生辰快乐。”

目色讳莫如深,隐晦表达: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赫连泽满意点点头,看向容薏

容薏抽出冒冷汗的手,眼神闪躲,低着头,不敢看他。

第一次见面,她便坐立难安,而怀孕后这次的见面,更是让她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她就是个代孕工具!

无论怎么安慰自己要看开,但还是觉得难堪。

如果知道是来给他祝寿,她死活都不会来的!

相比赫连泽,她更愿意和赫连沉枭相处,至少后者是同龄人。

容薏恭敬鞠了个躬,“赫连老爷,祝您生日快乐。”

而后,默默退到一边,离开

赫连沉枭追来,攥住她:“你怎么了?”

他不懂,她已经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了,面对父亲为何还如此拘谨和疏离?

可他根本不知,那晚的电话里,容薏根本没听到那段话!

到现在为止,容薏还以为孩子是赫连泽的!

容薏甩开他,“我有点闷,去透透气。”

走到秋千处,坐下,荡悠着

心里烦乱,想捋清什么,脑海却一片空白。

不远处,苏媚儿目光毒辣地盯着她,心底冷笑。

哼,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容薏就是个代孕工具,怀了赫连老爷的孩子!

因为孩子,二爷才对你宠爱有加!

如果你没了孩子?

哼,肯定会被赫连家当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你敢得罪我,我一定让你活活流产!

就算到时二爷还怜惜你,也无济于事。

因为很快,二爷的青梅竹马,我的亲姐姐苏嫣儿就要回来了!

你容薏,好日子即将到头

容家大宅,二楼主卧。

容美婷躺在粉色公主床上,挂葡萄糖液

从监狱回来已半月多,她形容枯槁,病态虚弱,吃什么吐什么,瘦到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一度绝望到想自杀,都被唐曼拦下。

“女儿啊,妈求你了,你多次堕胎,这次流产后又落下严重病根,再不吃饭好好治疗,你会死的!”

“妈,你把饭端来。”容美婷突然坐起来。

唐曼一惊,“美婷,你真的肯吃了?”

端过粥来,喜极而泣,“怎么突然肯吃了?妈好高兴,答应妈,以后都好好的?”

容美婷冷笑:“放心,妈,我会好好活着。”

那日,苏媚儿来,她冒着风险,偷偷告知苏,容薏代孕的事情。

呵,容薏毁了她一生!

她要活着,复仇!

虽然她不敢正面报复,但利用别人,手到擒来!

容薏,你等着

131:这个神秘人,真是闲的蛋疼!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31:这个神秘人,真是闲的蛋疼!夜,深。

赫连庄园,厨房里。

男人手忙脚乱,频频出错

他在制作晚上容薏吃过的那款特殊冰激凌。

草莓奶昔和焦糖布丁,以及砂糖、牛奶、鸡蛋、香草粉混合,放入烤箱至半熟,再取出涂抹少量奶油和冰激凌而成。

只是最后弄造型,完全一塌糊涂。

赫连沉枭没想到,做这个如此难!

景行和佣人陪同,但谁都不许插手。

*

翌日。

容薏很晚才醒,下楼到餐厅吃早餐。

刚坐下,赫连沉枭也来了。

她一怔,“你还没去公司?”

“起晚了。”

他抿着薄唇,还不是在等她只懒猪起床?!

以后她必须早起,不然生出来的宝宝不健康!

容薏埋头吃早餐,女佣小玉递过新鲜的冰激凌来,“小姐,吃吧。”

她嫉妒羡慕的发狂,这是二爷一大早不停地做那么多,其中的一支!

容薏淡淡扫一眼,这是昨晚吃过的那款甜品?

“我不吃。”

赫连沉枭紫眸一凛,“你不吃?”

容薏喝口粥,“嗯,不喜欢吃。”

男人未戴面具,面色愠怒,“不喜欢吃,昨晚还吃那么多?”

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他学了一整晚?

“嗯,昨晚喜欢吃,现在不喜欢了。”

容薏故意的,不准她吃的是他,叫她吃的也是他,耍着她玩啊?

赫连沉枭心口阴郁,被他气到肝疼,“必须吃!你敢不吃,我亲自喂你!”

用嘴喂!

喂到她说喜欢吃为止!

容薏抿唇,他很奇怪啊,一款甜品而已,她吃不吃与他何干?

但看他恼怒,还是接过,舔了一口。

“唔好难吃。”

是真的,很难吃!

又甜又腻,和昨晚的云泥之别。

赫连沉枭暗眸,整个人阴沉,她敢说难吃?

容薏还给佣人,“喏,你叫我吃我也吃了,实在不好吃,别逼我了。”

景行不忍,“容小姐,其实这是”

“闭嘴——”

赫连沉枭冷酷,要让她知道这么难吃的甜品是他做的,她说不定会嘲笑奚落他,那样他更没脸!

景行差点叹气,二爷,你能别傲娇吗?每次偷偷做事,都不告诉她,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

液晶屏里,早间新闻复播

容薏塞个小笼包,诧异盯着电视。

她经常做的事,怎么有这么多人也在做?

以前没有啊。

赫连沉枭紫瞳噙着深意,状似不经意问:“你怎么看?”

容薏看他,“你说这个新闻?”

“我说神秘人。”

他低头,叉起牛排送入口中,余光却在观察她的神情。

她最想做的事,他为她做了,岂非感激涕零?

容薏皱着眉,斟酌了会,狠狠道:“事是好事,但这个神秘人真是闲的蛋疼!”

132:容薏发现了相机的秘密!

赫连沉枭紫眸凛冽,差点将桌子掀翻,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她敢说,他闲的蛋疼?

他为她做的事,她竟不屑一顾?

容薏大啜一口牛奶,自顾自道:“我以为我就够蛋疼了,没想到这人比我还蛋疼。”

男人全身倏然一松:“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干的漂亮!我要有他这蛋疼的能力,我早这么干了!”

呵呵,简单粗暴,却最有效。

赫连沉枭心情俨然坐过山车,低低一笑:“你不觉得是打破劳动产业链?”

“有利就有弊,有舍才有得。”容薏又喝口牛奶,才道:“我觉得x国应该先整治下这歪风邪气!总统阁下碍于身份,只能循序渐进。而神秘人不受约束,有能力为所欲为,何乐而不为?如果他还能继续在其他国家安保问题上狠狠蛋疼,我也赞成。”

一番话,让男人身心舒畅。

即使她揶揄他蛋疼,也忍了!

容薏喝完整杯牛奶

看她大口下咽,唇角粘着奶渍,他又硬了,疼。

讳莫如深盯着她,别有深意道:“你就那么喜欢喝牛奶?”

容薏放下玻璃杯,随口说:“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有营养,对身体好。”

赫连沉枭眼底划过暗芒,如狼似虎,声音暗哑又邪魅,“37c的‘牛奶’更有营养,对身体更好,你想不想喝?”

想到她刚刚舔冰激凌,舔唇边奶渍的样子

他想扒光她,推在餐桌上,狠狠做

这画面,只是想想就让他全身重重激荡,电流穿梭

该死,他真的好想要她!

他怕等不到三个月后了。

这话隐晦,容薏没多想,“牛奶都五六十度最好,何来37c一说?”

赫连沉枭面色愈加深邃,“我说是,就是。”

她点点头,浑不在意:“那行,以后就靠你了。”

“我会尽快满足你。”他目色狡黠。

容薏拧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好似没什么不对劲,只能起身,上楼

*

赫连沉枭去公司了。

容薏依旧无聊,打算稍微收拾下卧室。

淡蓝色地中海风格,明亮轻快。

拿清洁布擦擦床头柜,椅子,又转战长桌

看到角落一部大气典雅的相机,这不是上次赫连少衍来给自己,让转交赫连沉枭的么?

糟糕,她忘记了!

拿起来,想要交给佣人转递,却不小心按到开关,“嘀嘀嘀”

容薏准备关机,相机却进入界面,十几个视频映入眼帘。

她拧眉,这些录像背景好似自己房间?

点开第一个进去

越看越心惊,双手攥紧,恨不得马上将赫连沉枭打死!

她明白了,这是定时拍摄。

看拍摄时间,是那晚她教赫连沉枭游泳后,他竟然来到自己房间,对她又吻又啃又摸,还拿她的手

混蛋,他疯了?

怎么偷偷如此下流无耻!

怪不得翌日,她看到琉璃台剩的半瓶牛奶空了,是他喝的。

他亲她时,唇角还有牛奶!

怪不得那段时间,她经常觉得嘴唇红肿,手有异味。

都是他!

慌忙又翻开剩下的视频,还好她车祸住院,他出差,后面什么都没有。

容薏放下相机,冲出去,站在主人房门前,喊:“辛叔叔!辛叔叔!”

辛管家上来,慈爱一笑:“小姐,怎么了?”

她指着门,“辛叔叔,这扇门怎样才能打开?”

“当然是只有二爷的眼睛了。”

容薏拧眉,“什么意思?”

辛管家指指门上方的扫描仪,“二爷的门,是瞳孔扫描,只有他自己能开。”

容薏醍醐灌顶,什么她梦游了?

狗屁!

他睡觉不可能不关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被他抱进去的!

原来,很早很早,他就对自己

容薏滔天怒火,回房,手指气到打哆嗦,给赫连沉枭打电话

133: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这样?

辛管家上来,慈爱一笑:“小姐,怎么了?”

容薏指着门,“辛叔叔,这扇门怎样才能打开?”

“当然是只有二爷的眼睛了。”

她拧眉,“什么意思?”

辛管家指指门上方的扫描仪,“二爷的门,是瞳孔扫描,只有他自己能开。”

容薏醍醐灌顶,什么她梦游了?

狗屁!

他睡觉不可能不关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被他抱进去的!

原来,很早很早,他就对自己

容薏滔天怒火,回房,手指气到打哆嗦,给赫连沉枭打电话

电话接通,才三声,却又慌忙挂掉。

她太冲动了!

她要捋清楚,从长计议。

她很多缺点,脾气不好,为人粗鲁,也不漂亮,连顾青松都劈腿甩了她!

所以她绝不相信,更没有自信,天神帝王般的赫连沉枭真的会喜欢她。

或许是她一直的挑衅不服,让他产生短暂的一丁点兴趣?

这就解释了,为何最近他总是在自己眼前晃。

更是经常半夜偷偷对她

他想得到她的身体!

不然为何那么在意,夜千泽触碰了她?

只因她现在是孕妇,还不合适。

他是想温水煮青蛙,等到过孕期头三月,再把她吃了?

然后呢?生下孩子后,像抹布一样丢弃?

容薏心乱、烦躁、害怕、纠结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竟然想得到怀着他父亲孩子的女人,这是luan、论!

她已经脏了,不想脏上加脏!

电话响起,是赫连沉枭。

容薏脑子一团乱,直接挂了。

电话又响

她视若烫手山芋,扔到床上。

过了会,手机安静了。

辛管家拿着移动电话进来,“小姐,二爷的电话。”

“跟他说,我刚才只是不小心按错了!”

他根本就是洪水猛兽,邪恶撒旦,她此刻只想退避三舍,永不相见。

赫连沉枭听到她的话,很是失望。

该死的女人,他还以为她想他了。

原来只是打错了!

一肚子闷气,挂断。

辛管家离开后,容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不知要怎么办?

拿起手机,进入朋友圈,疯狂删除以前发的卖鞋广告

她要思考,该怎么做?

半个小时,删到底,却发现曾经和顾青松的唯一一条状态,没了。

她当初分手,只删除他的微信qq,因为广告多,她懒,也就没删除这条动态。

一下醍醐灌顶,怪不得赫连沉枭有她微信号。

这条动态,是他删除的!

他真可怕,无孔不入,在她毫无防备下,他到底干了多少事?

容薏咬牙,对赫连沉枭只剩讨厌、害怕、憎恶。

她冷静下来后,不敢找他摊牌。

见识过他的阴狠和残酷,保镖保护不周就要喂狼,而她若是和他撕破脸,抵触惹怒他,难保他毫无顾忌,直接强行要了自己!

何况,母亲的生杀大权还在他手里!

容薏感到痛苦和绝望,她该怎么办?

该如何不动声色,掐灭赫连沉枭对自己的那点欲望?

晚上十点多,赫连沉枭一肚子闷气,故意加班晚归。

反正他几点回,她也不关心,更不想他!

134:容薏,你是我的女人!

主人房内。

女医生莞尔,“二爷,您不用太担心,小姐天生头骨硬,没有出现外伤,估计问题不大。但因为她最近有脑部震荡病史,所以等她明天醒来最好到医院再用设备检查一下。”

“你确定?”

“是!”

“孩子呢?”

“二爷放心!”

赫连沉枭紧揪的心稍微舒缓,冷厉命令:“不许让她有任何问题!”

“明白!”

医生离开后,景行和佣人也离开。

房内,只剩二人。

男人从衣帽间拿出白色睡衣,这是他亲手为她做的。

手工一般,但布料极好,柔软舒适,和她做的凑成情侣款。

还有宝宝的,男女皆有,他藏起来了。

赫连沉枭深凝着容薏,轻轻掀开被子,女人娇小胴体幽香四溢,重重刺激他的视网膜

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她全部身体。

真美!

他将白袍睡衣脱下,与她赤诚相对,爬上kingsize床,含住她的唇

辗转,渐深。

薄唇一路下滑,经过锁骨、肩头、绵软、到达小腹。

她小腹下方,某处上方,竟有一处月牙形人工伤疤?

显然,年岁已久。

赫连沉枭拧眉,紫瞳一缩,她的父母为何给她刻上如此伤疤?

那时候她定然很小,不疼?

突然很心疼,他不舍得她疼,他宁愿自己疼。

绯唇轻轻啃噬伤疤,吻的柔软缠绵

她真香!

曲起她修长双腿,在他一直想去的地方,狠狠亲了下!

一碰到她,便无法自持,疼到几乎所有感官都罢工!

可是,又不能要她!

该死!

赫连沉枭洗了许久冷水澡,再出来,不敢又摸又亲了,给她穿上睡衣,抱紧,沉沉入睡

*

翌日。

容薏醒来,毫不意外自己在赫连沉枭怀里。

他左臂勾着她颈子,右手大掌紧握她的腰,双腿还死死夹住她下身,火热坚硬严丝密合抵着她。

整个人被牢牢桎梏在他怀里,好羞耻!

他又把自己抱来,对自己

无耻、下流、混蛋!

可偏偏,她不能真的和他撕破脸!

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种可怕之事!

容薏推搡他,俨然碰到钢筋水泥,纹丝不动。

男人胸膛愈发滚烫,浓郁沉重的地狱王者气息笼住她

“醒了?”

赫连沉枭抬起浓密狭长的睫毛,紫瞳噙着暗色火焰,薄唇上挑一抹邪魅,暧昧深邃地盯着她。

“你放开我——”

双腿踢瞪他,岂料那肿胀有愈发膨大趋势,她难堪到面红耳赤,压低嗓音:“赫连沉枭,你个智障,放开我!”

“别动。”

赫连沉枭紫瞳猛缩,火焰开始燃烧,炙热紧绷到如火山岛即将爆裂的岩浆,呼吸粗喘,嘶哑道:“你再动,我真做了。”

容薏身体一僵,怕了。

男人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但双臂依旧紧紧圈住她。

他如玉山的高挺鼻梁,氤氲着细密汗珠,狼隼的凤眸幽暗深沉,像迫不及待进食的野兽,泛着野性掠夺的光

赫连沉枭难耐地si~磨她,一字一句,声线张扬邪肆的狂:“容薏,你是我的女人!”

135:您的夜千泽,已上线......

“容薏,你是我的女人。”

八个字,如帝王宣判,是通知,不是商量。

容薏心惊肉跳,强迫自己镇静。

他终于按耐不住,要撕破窗户纸,把她拆吞入腹吗?

她给他父亲生孩子,还要给他做女人?

可笑!

她绝不会如他所愿!

赫连沉枭鼻息轻喷一缕热气,英俊脸伦霸气强势地逼近她,狠狠在她红唇xi~吮了一口,如狼似虎盯着她

容薏紧握的双拳颤抖着,她真想杀死这个混蛋男人!



她真的不能硬碰硬,否则以卵击石,下场更悲惨!

男人邪魅勾唇,字字充斥着宠溺和温柔,“你只要乖一点,做好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

长指捏捏她小脸蛋,声线更软更低,像哄一个索要糖果的小女孩,“嗯?乖乖的,听话一点?”

只要她不惹他生气,他可以无限宠她。

他摸摸她小腹,里面有他们的宝宝。

出差归来,他多次想问问她,对于得知他是孩子父亲,她的感受。

但是他不敢问!

他怕听到她嘴里冷漠伤人的话。她喜欢夜千泽,不喜欢他。她连他都不在乎,何况是宝宝?

所以,只要他不听,便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在意宝宝,甚至也在意他。

容薏瞪他,眸光凛起,“赫连沉枭,你真不是开玩笑?”

赫连沉枭将她搂得更紧,真想狠狠嵌入她身体,“当然,你要不要乖乖的?”

“呵呵,想让我乖一点?”容薏唇角薄凉,“你替我把肚里的孩子生了,我就做你的女人。”

她眼波流转,瞳孔倒影着男人错愕的英俊面庞。

赫连沉枭无奈一笑,“你可真狠。”

这要求他还真没办法,宝宝只能她生!

容薏轻嗤:“替我生孩子都办不到,赫连沉枭,你还敢说什么都能给我?奉劝你下雨天千万别出门,我怕你被雷劈死!”

她表面故意为难他,实则一直绞尽脑汁在思考如何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

男人凝着她眼中的他,薄笑起来:“也就只有你,无理取闹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你连我的无理取闹都不能满足,你还能给我什么?”

“我能填满你,让你觉得充实。”

容薏只觉得这男人疯了!

不敢置信!不可理喻!

他满脑子都是得到她的身体!

他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她怀着他父亲的孩子啊!

“换个条件。”

容薏闪身,下床,“我说了,等你会生孩子了,我就做你的女人。”

她发现自己穿着陌生睡裙,白色的,布料舒适,款式似曾相识。

赫连沉枭手肘托着下颌,看她:“你身上这件睡袍非常昂贵,独一无二,一定好好对待它。”

他为她精心学做,自然当世无双!

容薏思绪烦乱,便宜或昂贵,她毫不关心。

回到自己房间,她便脱下来,胡乱扔到一边,发现自己里面不着寸缕,内~裤都没穿!

赫连沉枭,我要杀了你!!!

他一定又把她看光摸光亲光了。

止不住的恶心、反感、恼怒

*

吃完早餐,赫连沉枭亲自带容薏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只说修养便可以,无需住院和吃药。

车子往回走,到达赫连庄园鎏金大门前。

容薏颇为无奈,像去医院一样,被他蛮横地抱下车。

不远处,男人那空洞无神的墨黑瞳仁忽然便映入眼帘

136:赫连沉枭,你是全色盲?

上午阳光耀眼,夜千泽像沐浴在金色圣辉下的矜贵王子,矗立在庄园门口。

殷红瑰丽的红唇,透着妖冶倾城的美。上挑微弯的狐狸眼,噙着空茫破碎的流光

极白的皮肤,看不见毛孔,更看不到一丝瘀伤痕迹。

赫连沉枭抱容薏的双臂倏然搂得更紧,牙关崩动:“夜千泽,你来干什么——”

被自己打成重伤,这才多少天,就恢复如初了?

看样,他是欠打!

“上次你竟敢趁我们殿下毫不还手,重重殴打他!我已经上报公爵大人,信不信大人派兵将你这庄园夷为废墟?!”

冷心站在夜千泽身侧,怒火燃烧。说归这么说,但殿下吃了亏却根本不让禀报,心疼死她了!

男人紫眸凛然,不容挑衅地冷笑:“尽管来!”

他们以为,他赫连沉枭只有钱?没点权利,没点兵力,如何保护他的女人?

容薏惊愕:“赫连沉枭,你打他了?”

还狠狠的?

怪不得,她出车祸后,从未见过夜千泽。

他有什么错,救了她,反而被打?

赫连沉枭抱她更紧,紫瞳一缩,咬牙道:“怎么,你心疼了?”

她轻而易举一句话,戳痛他心口,锐利的疼痛

夜千泽垂下睫毛,墨黑瞳仁盯着她,想知道,她真的心疼他吗?

容薏挣扎,“我心不心疼关你什么事,放我下来!!”

“我不放——”

该死的女人,她是不想被喜欢的男人看见,他抱着她?

赫连沉枭死死搂紧她,似要嵌入骨子里,她是他的,休想离开他怀里!

“你放开我,赫连沉枭,你放开我啊!”

容薏真的讨厌,他总是如此霸道强势,丝毫不顾别人意愿!

“她叫你放开她!”夜千泽平静无波的脸,闪过愠色。

他一扬手,四面八方潜伏的几十名皇家保镖倾巢而出,黑衣制服,黑色墨镜,黑皮鞋“踏踏踏”井然有序,迅速将众人包围

景行蹩眉,掏出呼机发送信号,庄园大批绝顶高手的保镖们,冲出大门,站在赫连沉枭身后,大有龙争虎斗,你死我亡之势!

赫连沉枭阴鸷,牙关迸射着狠戾:“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不想有来无回,趁早滚——”

谁都不许觊觎他的女人!

夜千泽淡淡勾起瑰丽的讽刺之笑:“赫连沉枭,听说你是全色盲,世界在你眼里,只有一个颜色。你,能看清你怀里的女人么?”

男人紫瞳剧烈收缩,似被踩到痛处,冷声:“与你何干?!”

容薏诧异看他,忘记了挣扎。

他是全色盲?

想起他还缺失味觉,心里竟有些怜悯?

赫连沉枭低头看她,想解释,却无从下手。他看不清她,她会讨厌吗?

“连她什么样子都看不清,你确定,你能给她幸福?”

夜千泽淡淡说着,却犹如千金磐石,重重砸响,“听说你相貌不佳,她这么美,你配得上?”

赫连沉枭凤眸更加阴鸷,暗火汹涌燃烧

“你连游泳都不会,确定能保护好她?”

夜千泽勾起薄凉的笑,“你还让她做女佣,根本不在乎她,更不尊重她。你,配不上她!”

137:你们的赫连北麟,已上线.........

赫连沉枭俨然被刺激爆发的雪山狼王,气息冰凉到极致,似要大开杀戒,低吼:“景行,拿我的枪来——”

“二爷!”景行忙劝,“你千万别冲动!”

“怎么,戳中你心中痛处了?”夜千泽噙着淡笑,原来兵不血刃就可以轻而易举惹怒这个传说中的冷面杀神,“你赫连沉枭有的身份、地位、财富,我全都有。我身心健康,长相绝美,更可以在她游泳溺水时亲自救她,你行么?”

容薏瞳孔放大,匪夷所思看着他,这是夜千泽?

冷心只剩酸涩、嫉妒、心疼,从来无比高冷话少的殿下,为了一个女人,也变得不像他!

赫连沉枭真的被刺激到,差点咆哮:“拿枪来——”

他是铁血铮铮的男人,要尊严,要面子,有野性,有血性。

他本就容忍不了被挑衅奚落,而今却当着他女人的面,将他所有缺点暴漏无疑!

夜千泽说的对,他不比自己差什么!

怎么能容忍在她心里,比不上别的男人?

景行见状,无奈掏出来,递过去。

p229型手枪,产于二战后至冷战期间的瑞典,是顶级枪支p226的进化版,枪全长180毫米,口径9mm,初速度309米/秒,有效射程50米。

可以轻而易举,盯穿在场任何人的脑袋!

赫连沉枭放下容薏,紧握陪伴自己十几年的狩猎枪,利落上膛,瞄准夜千泽

一瞬间,“噌噌噌”百余只手枪上膛声

夜千泽的皇家保镖齐指赫连沉枭矜贵头颅,而庄园保镖则指向夜千泽和皇家保镖

大战,一触即发!

容薏拽赫连沉枭胳膊,“你干什么?快放下!”

怎么突然就针锋相对,要开火了?

真是因为她?

怎么可能?

不管谁受伤,都让她无所适从。

赫连沉枭像吞下整整一口玻璃渣,心尖锐绵密的刺痛

该死的女人,他要杀夜千泽,她舍不得了?

薄唇绷死,食指扣向扳机

千钧一发,“住手!”

男人没收住力道,将枪打在林肯房车轮胎上。

“噗——”

一声巨响,轮胎“嘶嘶”开始漏气

赫连沉枭喘着粗气,幸好转手快,否则一怒之下射杀了夜千泽,他便永远失去她!

容薏心猛然一颤,第一次见有人开枪!

纯黑色世爵停下,神秘高贵,韩青下车,毕恭毕敬拉开后座车门

赫连北麟躬身下车,他一身淡青色总统制服,两颊两缕微弯长发,浮动着绝世芳华,依然如天上隐居的谪仙,永远不食烟火

右侧眼角赤红的泪痣,风华绝代。

他与赫连沉枭对视,温润如玉,“沉枭,别冲动。”

赫连沉枭有不好预感,他怎么来了?刚才若不是他喊停,自己便真射杀了夜千泽!

赫连北麟走向夜千泽,负手而立,淡淡一笑:“千泽弟弟,好久未见,家父可还好?”

夜千泽行标准的贵族礼,极为尊重:“父亲很好,多谢阁下惦念。”

“我父亲和你父亲少年便交好,你名字中的泽字,是取自我父亲之名。如此一来,我也算你半个哥哥。”赫连北麟俨然长辈姿态,“今日你兴师动众,到底所为何事?如果哥哥能帮你,定当竭尽全力。”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握紧拳头

夜千泽颔首:“我想跟容薏单独谈谈。”

138:容薏,我还在等你的答案,from夜千泽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38:容薏,我还在等你的答案,from夜千泽“你休想——”

赫连沉枭俨然落败的困兽,低声嘶吼。

容薏依旧不敢相信,夜千泽喜欢她。

她有多不好,她一清二楚,神邸般的俊美王子,怎么可能青睐她?

赫连北麟淡淡一个眼神,赫连沉枭轻轻颔首。

二人走到不远处。

“沉枭,他父亲夜靳知道来见你,亲自致电,让我帮他和容小姐见面。”

赫连沉枭眸光凛然,“那又如何?”

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闪着忧郁的光,“你难道不知物极必反?你越不让她见夜千泽,她越会逆反心理,在她心中,你只会越来越差。”

赫连沉枭心一颤,他无法接受,她越来越讨厌他!

可也无法容忍,她与夜千泽见面!

只想把她偷偷藏起来,谁都无法窥视

*

夜千泽始终无话,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脸上。

刚才他挑衅激怒赫连沉枭的话,实则说给她听。

诚然,这便是他心底所想。

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可以给她。

只要,她愿意成为他的。

容薏察觉他目光,无所适从,低头,抠着掌心。

冷心一肚子火,忍不住训斥:“你这女人真不识好歹!竟然对殿下视若不见!”

“冷心。”夜千泽拧眉。

“殿下,我就要说!你看看你,拜赫连沉枭所赐,肋骨骨折3根,受此重伤,刚植入钢板固定,你就打封闭针,强行下地来见她!可她呢,连一眼都吝啬给你!”

冷心越说越气,为了她,殿下还破例化妆遮去所有瘀痕!

夜千泽沉默,绝美的丹凤眼,噙着期待。

她听见了?

会怎样?

会心疼他么?

容薏倏然抬头,樱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挤不出。

她何德何能,让他至此?

他怎么这么傻?

对上夜千泽上挑的眉眼,深邃遥远替代空洞无神。

仅一眼,容薏立刻移开。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负罪,不能任由夜千泽喜欢她

景行道:“容小姐,二爷叫你过去。”

容薏感激他的解围,忙到赫连沉枭身边,“我想和夜千泽单独谈谈。”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捏住她手腕,“你敢?!”

“相信我,我会让他离开,以后不会再来!”她保证。

“我不信。”男人冷声,他不敢冒险!

赫连北麟大手拍在他肩头,“沉枭,你就交给容小姐吧,相信她可以处理好。”

容薏点头,“赫连沉枭,我知道我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赫连沉枭深深锁着她,“你发誓!”

“嗯,我发誓!我一定让他离开!”

*

庄园内,别墅天台。

赫连沉枭根本不敢让夜千泽在外面与容薏见面,怕她直接被掳走!

容薏扶着栏杆,颦眉。

她该怎么说?

身后男人清新舒适的气息逼近

夜千泽距离她二十厘米站定,她纤细娇俏的背影别有风情。

想掀开长款衬衫,将她裹入怀里。

想在她耳畔浇灌,他浓郁的思念。

想听到她亲口说,她有没有想他。

容薏忽然转身,被他吓一跳,这样绝美倾城的男人,真的喜欢她?

夜千泽上扬殷红之唇,目色坚毅:“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139:呵呵,爱情?滚吧!

答案?

容薏心口一恸,上次他问自己,是否喜欢赫连沉枭?

微风吹拂乌黑的发,半遮住夜千泽上挑的狐狸眼,迷离又魅惑

“你不喜欢他,我可以带你走。你喜欢他,我也不会放手。”

明明冷漠矜贵,与世无争的他,却也有了强取豪夺的念头!

夜千泽目光灼灼凝着她

父亲夜靳的话,犹然在耳。

他自小对军政兴致缺缺,为了得到父亲帮助,他答应,继承爵位和军权。

“嗯,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赫连沉枭?”

她被赫连沉枭抱着时,明显排斥。

她大概,或许,应该,不喜欢?

容薏眼神闪躲,强装冷漠,移开话题,“夜殿下,你喜欢我什么?”

男人居高临下俯睨她,殷红的唇咧开绝美的笑,“需要理由么?”

早在她不小心撞上他下体,还恶人先告状时,大概就动心了?

以至于后来,溺水吻上她那一刻,车祸中被狠狠推开那一刻,彻底沦陷。

容薏反问:“不需要理由吗?”

她要知道他喜欢她什么,好改掉!

“你会游泳。”轻而易举游进他心里。

容薏:“”

她试图讲道理,“不管因为什么,我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很没原则,还没道德,讲话粗鲁,为人刻薄,长相一般,厨艺巨差,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人!

你贵为皇室殿下,要什么女人没有,拜托别插在我这坨牛粪上,行吗?”

他救过她两次,还是无法说太残忍的话。

可为何面对赫连沉枭,她便毫无顾忌地张牙舞爪?

夜千泽目光垂落在花田里妖娆绽放的红玫瑰

“最美丽的花,都有最锋利的刺。如果你的缺点,我都喜欢?”

容薏心无比酸涩,她不信!

以前顾青松也说喜欢她的所有缺点,可最后呢?劈腿,骂她,打她,曾经最甜蜜的情话变成最无情的利箭,狠狠刺伤她

“夜殿下,你走吧,我不接受你的喜欢,也不可能喜欢你。希望你别再来找我,只会徒留彼此的困扰和烦恼。”

容薏转身,离开

蓦地,腰肢被从后抱住,男人低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才想得到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容薏掰开他手掌,退后几米,眼神防备。

赫连沉枭抱她,她很反感。他霸道强势说一不二,她很讨厌。

夜千泽抱她,她更不舒服,全身像炸毛的刺猬。他很完美,可她喜欢不来。

心里只剩悲凉,她或许已经失去喜欢男人的能力!

“夜千泽,我怀孕了!”

她本不想伤害他,可已毫无办法。

冒着违约的风险,也要掐灭他一时兴起的短暂情愫!

她早就脏了,这辈子身在地狱,母亲是活着的唯一支柱!

爱情?

呵呵,滚吧。

夜千泽颀长身姿猛然一僵,墨黑瞳仁裂开长痕,眼底开始碎灭

140:世界尽是灰暗,她却是他眼中的一束斑斓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40:世界尽是灰暗,她却是他眼中的一束斑斓容薏冷声:“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堂堂一国世子殿下,还想要吗?就算你不介意喜当爹,但我却不愿孩子离开他亲生的父亲!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你走,再也不要来找我!”

她转身,毫不犹豫离去

长痛不如短痛。

她相信,他日后会感激她不遗余力的狠狠一箭!

夜千泽蠕动着红唇,面色颓然,凤眸黯淡

想开口挽留,却如鲠在喉。

想拉住她手,却举步维艰。

知道她跟过赫连沉枭,他努力说服自己,去忘记。

可她怀孕了!

一时竟不知所措,难以接受难道,他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她?

*

容薏看夜千泽没再追来,舒口气。

她找到,如何不动声色掐灭赫连沉枭念头的办法!

男人,都要面子,要自尊,不容侮辱和挑衅,对于身心不洁的女人,必定都无法接受!

就如夜千泽。

容薏刚下到别墅大厅,佣人已都被清场。

男人从玄关外疾步进来,一把扼住她手腕,“他跟你说什么了?!”

“赫连沉枭,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因为他听力过人,便在别墅外面等,心焦躁、烦闷、害怕,就怕她不顾一切要跟夜千泽走!

“沉枭,你放开她。”

赫连北麟从沙发上起身,走来,握住他肩膀。

“你放心,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找我!”容薏甩开他手,往旋转楼梯跑

迎面,和从天台下来的夜千泽打个照面。

他凤眸黯然,凝着她,薄唇蠕动,似是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容薏终于放心,跑上楼,进卧室,一头埋在被子里。

好乱!

她到底在做什么?

怀着赫连泽孩子,却和他儿子纠缠不清,还招惹了异国皇族?

*

楼下,夜千泽率领冷心等人离开。

赫连北麟语重心长:“沉枭,你今天不该这样。我记得,你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

赫连沉枭暗眸,掏出薄荷雪茄,点燃,狠狠吸一口,“碰上她,我能有什么办法?”

“面对她,学会控制脾气,否则只会事与愿违。”

男人又吸口烟,蓦然想起,孕妇不能闻二手烟!

他已经戒了好几天,怎么又抽起来了?

狠狠掐灭烟头,“景行,去,把山庄所有香烟都给我销毁!”

景行肉疼,“二爷,这些薄荷雪茄都是百道工艺特制,原料特殊昂贵,你若以后再想抽,短时间就”

“销毁——”

得嘞,他这就去。

赫连沉枭弹弹身上烟灰,凛然道:“我知道了,我尽量。”

可面对她,他总是无法自控!

无论qing·~浴,亦或脾气!

*

赫连沉枭洗了一小时冷水澡。

赫连北麟说得对,他必须学着控制脾气!

面对镜子,摘下面具,古铜色凌厉的下颌,透着刚毅深邃的俊美。

利落套上紫色衬衫,扣上百达翡丽的名表,他甚至精心打造出野性男人的发型

推开客房门,女人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赫连沉枭蹲在床边,掰过她小身子,月牙弯弯的美眸里,倒映着他英俊脸伦。

“容薏,我是全色盲,你会在意么?”

141:容薏,你竟敢真的骗我?!

容薏有点累,低声道:“我不在意。”

为什么要在意?

她又不喜欢他!

况且,还要远离他!

赫连沉枭喉头发紧,一把将她揽入怀,心跳加速,“真的?你不在意?”

最美的样子,对方却看不清。

任何女人,都会在意!

他竟然怕她嫌弃他!

容薏推开他,“嗯,我真无所谓。你出去吧,我很累,想休息。”

“好。”

只要她不嫌弃他,他会加倍宠她!

为她盖好被子,深凝她一眼,才离开

*

晚餐桌上,容薏全程低头吃饭,沉默不语,男人目光炙热深锁她

回到客房,容薏走进盥洗室,看着那半瓶催眠沐浴乳,拧眉抿唇,纠结了几分钟,倒出一丁点,不至于让自己睡死的量

夜,深。

容薏裹紧被子,等待着

房门每晚依然会顶上家具,他是从露台进来的?

果然!

容薏听到男人地狱王者的脚步声逼近

忽然,便有些紧张,忐忑。

不知她的决定,是否正确。

赫连沉枭在女人香肩和脖颈处,使劲嗅嗅,确定了,才钻进被子里,面对面,抱着她。

一整天,心底的空落,终于充实。

吻吻她发丝,额头,睫毛,鼻尖,含住她的唇

轻轻的,柔柔的。

她是他的,这辈子都必须是!

唇间的湿润和粘腻,让容薏异常反感。

赫连沉枭,你怎可趁我每晚熟睡,对我做如此之事?

若不是发现相机秘密,她必定还蒙在鼓里!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绵软,轻轻摩挲着

容薏恶心极了,更恶心的是,他竟抓着自己手,给他来来回回

紧闭眼睛,猛然主动用力握住他的火热!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差点就到了!

她强忍反感和恶心,帮他

反正她在睡梦中被迫做过不知多少次,再做一次也无所谓了!

赫连沉枭惊喜、诧异、兴奋,他毫无防备,她被动与主动带来的感官刺激,天壤之别。

原来,她睡梦中对自己身体还是有感觉的?

搂她更紧,愉悦贪婪地享受她的服务

“千泽我喜欢你。”

容薏低低呢喃,手速更快。

在b国,她看得出赫连沉枭有精神洁癖,所以不许她被夜千泽触碰,更不许她喜欢夜千泽。

那她便假装真的喜欢夜千泽!

赫连沉枭一向高傲自负,不至于强行占有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吧?多没面子!

只是很抱歉,偷偷利用了一次夜千泽。

赫连沉枭深邃紫眸,倏然就碎出一条裂痕,又长又深,像黑不见底的沟壑。

犹如被寒凉彻骨的冰水劈头浇灌,肿胀瞬间消退,从天堂掉落地狱,只需她一句话!

她骗他!

真的骗他!

她喜欢的人,真是夜千泽!

白天只是受他威胁,所以赶走夜千泽。而现在,她睡梦中迫不及待与之相会了?

赫连沉枭狠狠甩开她还在弄的手,瞳孔剧烈缩着,眼中裹满山崩海啸的阴霾

他怎么能容忍,她喜欢的女人,为他弄时,叫别的男人名字?!

他只是夜千泽的替身!

在她梦里,她竟想给夜千泽弄那里!

该死的女人!

心尖锐绵密的疼,万箭穿心也不为过。

赫连沉枭猩红着眼,滔天愤怒、嫉妒、不甘,双掌狠狠掐上容薏脖子

142:夜千泽.....我喜欢你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42:夜千泽我喜欢你赫连北麟的话,窜入脑海

赫连沉枭仿佛当头一棒,双掌蓦地失去气力,耷拉下来。

狠狠地,深深地,无所适从地,盯她一眼,下床,离开

他不能呆在这,不然他怕无法自控,做出可怕的事!

容薏缓了几分钟,长舒口气,睁开眼。

她成功了对吗?

她喊夜千泽名字,他便甩开她手,这是洁癖吧?

他知道她心有所属,所以恼羞成怒想要掐死她?

她猜对了!

赫连沉枭和夜千泽一样,都是男人,要面子,绝不会非要得到一个身心不洁的女人!

*

楼下,客厅。

黑暗中,男人暴怒嫉妒愤恨的郁气无处发泄,家具家电古董花瓶就遭殃了

噼里啪啦的大动静,惊醒景行和一干佣人保镖,穿好衣服跑出来,开灯,震惊害怕地看着发疯的男人

赫连沉枭英俊脸伦阴沉可怖,细细密密的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眶,撕裂的嗜血猩红

他踢长桌,砸罗马柱,摔茶杯,满地碎裂和狼藉

他像被挑战,被斗败的狼王,周身凛冽,暴怒癫狂,似要将所有狠狠撕碎

魔音像最锋利刀刃,狠狠穿过他胸口,鲜血淋漓

赫连沉枭痛苦嘶哑地低喘,她怎么可以喜欢别的男人!

景行大概猜到他为何如此动怒,但不敢劝阻,眼神示意所有人撤退

二爷定然不愿让人看到他这幅样子!

不一会,灯关掉,大厅又只剩男人孑然孤寂一身

打砸声,低吼声,断断续续,连绵不断

终于,赫连沉枭累了,颓然挫败坐在地上,面目怔忡,身体僵凝,双拳血肉模糊

掏出手机,锁屏是她为自己做睡衣的画面。

解锁,目光落在桌面的动态视频

她嘟起的樱粉唇,那么美。

她眉眼弯弯的眸,那么亮。

视频循环,重复敲打他灵魂,一次比一次重!

他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宝宝!

对,宝宝!

不管怎样,他抢占了先机,她有他的血脉,这辈子都会和他纠缠不清。

夜千泽?

呵,走着瞧。

一整夜,赫连沉枭下定决心!

她现在不喜欢他,他便使劲宠她。

他就不信,他的无孔不入,还不能将在她心里的夜千泽连根拔除?

*

次日。

容薏面色无异,下楼。

大厅里,佣人们正在收拾残局

一片狼藉不说,所有物什都烂到不能再烂了!

可以想象,昨晚这里如何被狂暴肆虐!

她一夜未眠,那动静之大,让人心惊肉跳。

赫连沉枭实在太可怖,一个女人罢了,得不到便如此大动肝火?

辛管家颔首:“容小姐,早餐已做好。”

容薏假装惊讶,“这里”

“昨晚二爷大概看它们不顺眼,所以”

“哦哦”

容薏点头,佯装懂了,进餐厅,就餐。

赫连沉枭不在

一上午,佣人们便重新置办家具家电,恢复如初。

晚餐,赫连沉枭也未回来吃。

最近,除去午餐,他几乎从未缺席过。

容薏终于放心,他不再出现,证明对自己失去兴致了!

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皱紧眉头

143:这叫给她点颜色看看!

电话一通,水小仙哭丧般的声音传来:“薏薏,我该怎么办?呜呜怎么办啊,要死了”

“怎么回事?别急!”容薏担心。

水小仙一把鼻涕一把泪:“薏薏,我明明表现非常优秀,眼看要签正式劳动合同了,医院竟把我无理由炒鱿鱼了!!!”

容薏拧眉,“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呜呜,好难过,你知道的,我爸爸的遗愿就是我能进君氏,当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我够笨的,医生没考上,好歹弄个护士,可是现在君氏根本不收我,呜呜,该怎么办啊?”

听她哭诉了半小时

容薏愈发愤怒,无缘无故,只怕是赫连沉枭派人炒的她!

“小仙,你先别急,这件事怕跟我有关,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恢复工作!”

水小仙不解:“为什么和你有关?”

“先别问了,我打个电话。”

容薏挂断,给赫连沉枭打

她算错了!

她以为,他要面子,绝对不会再染指她!

男人是有洁癖,占有欲,但她却忘了,男人更有征服欲!

他这是用小仙的工作逼迫她低头吗?

无耻!

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

打电话给景行,通了,她语气很冲:“叫赫连沉枭接电话——”

“二爷在外地出差,最近很忙,恐怕”

容薏怒:“叫她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我朋友!”

景行电话被夺走,挂断。

容薏再打,关机。

还打,依旧关机。

气死她了!

在房间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那头。

某特殊工艺制作坊,内间。

赫连沉枭坐在精致圆桌前,摆弄着七七八八的零件,冷声吩咐:“这几日,不许任何人告诉她我的下落。”

景行诧异,“二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竟然要躲着容小姐?”

“什么叫躲着她?”男人不悦,“这叫给她点颜色看看!”

他发现,一切顺着她,不如简单粗暴,强硬征服。

什么吃软不吃硬?她只适合吃硬!

脾气是,下面亦是!

他是想把她宠坏,把她宠到能看到他的存在,可也要她听话,乖乖受宠才行!

容薏没心情吃饭,等了一晚,赫连沉枭都没回来。

她让辛管家,让佣人帮忙联系他,得到的结果都是:二爷很忙!

一夜未眠

睁眼第一件事,联系赫连沉枭,无果。

容薏心越发愤怒!

这是铁了心,不想见她?

一连三天,男人杳无音信。

容薏整个人从愤怒沦为挫败

她怎么敢忘记,他是冷面杀神,暗夜帝王,轻而易举主宰别人生死,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与之抗衡!

这三日,水小仙以泪洗面,总给她打电话。

容薏想去陪她,却愧疚难过,觉得没脸去。

赫连沉枭,你无耻!!!

蓦地,电话响了。

她心一喜,是他么?

看来电显示,失望,是以前兼职的广告公司打来的,接起

十分钟后,挂断。

有一个兼职,问她要不要做。

这几年大学生活,她经常兼职模特,打打零工,价格低廉。

下楼,洗衣房内找到辛管家,想了想,道:“辛叔叔,我有份模特兼职,想问问赫连沉枭我能不能去?”

144:这是一场鸿门宴.....

辛管家慈爱地笑,仿若洞悉一切,拿起电话,拨给景行,转达

景行转达给赫连沉枭

“怎么,他不答应?我可以亲自和他谈。”容薏焦灼,她借着兼职工作的理由,想和他亲自说话。

不然根本没机会谈水小仙的事!

这三日,赫连沉枭拒绝和她说一个字!

狗、日、的,太无耻!

辛管家挂断电话,“容小姐,二爷说您可以去。”

“啊?”容薏一怔,“他怎么会允许我去?”

不应该死活不让,所以她好跟他谈判么?

“是的,容小姐,这就让保镖送您去。”

容薏拧眉,无语:“”

算了,不去白不去,这窒息的庄园犹如牢笼,出去散散心也好。

她还不信,赫连沉枭一辈子都不出现了?

*

两小时后。

房车在市中心亿皇娱乐公司停下。

两保镖便装,是容薏要求的,她不想工作还带制服保镖,被斜眼议论。

前台等了一会,李场务过来通知她,去化妆间化妆。

容薏便跟着化妆师走

田田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背影

adidas板鞋,水洗白牛仔裤包裹着修长双腿,紧身黑色皮夹克,qiao臀细腰,标准九头身。

及肩中短发,潇洒帅气却又不失靓丽妩媚。

走路姿势孤傲不羁,有种别样的风情和美感。

这是谁?

该不是业界内新出的模特?

她有预感,这人要走上t台,虽个头差点,但台风肯定独一无二,万众出挑,绝对是个大威胁!

既然是威胁,就一定要及时打压封杀,任何人不许动摇她田田x国顶级名模的地位!

回到私人化妆间,对助理道:“去把李场务给我喊来。”

*

公共化妆间,容薏刚被化好妆,李场务匆忙赶来,他三十多岁,成熟内敛,望着她欲言又止。

容薏抿唇:“怎么了?”

“就是”

“有事就说吧,我们也合作很多年了。”

李场务点头,“就是本来你要拍的旗袍广告,被告知暂时搁置了。所以,给你一个宠物之家的广告,三倍酬劳以作补偿,行么?”

容薏淡笑,“我以为多大事,就这事,我没关系,酬劳还是按原来价钱吧。”

她从不占人便宜!

李场务摆手,“不不不,以前你拍那么多广告,酬劳严重低于市场价,这次说什么都必须三倍了!”

容薏拒绝,可他坚持

等道具拿来时,她才知,为什么薪酬三倍!

果然,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如果哪天掉了,必定是铁饼!

“这是‘宠物之家’广告的道具服,一会有个男搭档和你穿同款,有人教你们一只舞,到时你俩在主模特身边,跳好就行了。”

容薏望着屎黄色的连体卡通秋田犬,无奈笑了

她倒不是觉得尊严受辱,而是从未穿过。既然答应李场务,就要履行到底。

这只是份工作!

很快,容薏穿好,戴上头套,只露一双明媚的眼睛。

找到男搭档,去学舞蹈动作

*

c影棚内。

容薏和男搭档就位,灯光、摇臂、摄像、场记、道具、导演皆准备就绪。

等来等去,模特女主耍大牌,迟到一个多小时,姗姗来迟

容薏看到她的脸,才知,原来是场鸿门宴

145:你们这对狗男女.........

田田一身白色雪纺长裙,咖啡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双肩,红唇潋滟,明艳动人,由助理搀着手,风情万种走来

容薏冷笑,她可真是天使面孔,巫婆的心!自己被临时换广告,怕是她的杰作!

又要找茬了?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收工后我请大家吃宵夜。”田田态度似是歉疚,语气却趾高气扬。

她不动声色瞄一眼穿秋田犬卡通装的容薏,红唇勾着嘲讽,“两位狗男女,一会拍摄就麻烦表现好点?”

另一穿卡通装的男生,憋的眼通红,“你说谁狗男女呢?”

“怎么,我说错了吗?”田田一脸无辜,“你们不是男女,没有穿狗狗装吗?”

容薏轻翘薄唇,她还真会见缝插针,指桑骂槐,若这不是工作,一定狠狠给她一耳光!

导演当睁眼瞎,“好了好了,开始拍摄。”

田田背景雄厚,又是大咖,他不敢得罪。

这是某大型宠物医院的招商投资广告。

容薏和男生分站田田两侧,身后是黑色幕布,后期技术组会剪辑,再配上宠物医院背景。

灯光打下,萌翻天的配乐响起,她跟着节奏,做摇头拍手踮脚类的稚气舞姿

田田拎起裙摆,原地转几圈,飘然停下,表情甜美,声音腻人地念起广告词

“咔——”

导演喊停,“再来一条,准备,action!”

五条下来,导演很满意,选定一条。

田田故意推三阻四,硬说质量不好,要求重拍。

她只是转个圈,念念台词,根本不累,可从头跳到尾,大热天穿厚厚套装的容薏呢?

又是十几遍过去

导演都累了!

田田眼底闪着一抹阴寒,“导演,我刚才有个想法,你说再加段狗狗的个人表演,是不是更锦上添花?”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两位扮演狗狗的演员,模仿狗叫或者狗爬,是不是画面更精彩更真实呢?”

导演一愣,看鬼一样看她,“这不好吧?只是招商广告,没必要真”

“这有何不好?只是跑龙套的低等演员罢了,没什么的!”田田轻蔑道:“若你担心他们不愿意,那我自掏腰包,给十倍酬劳总行了吧?”

容薏将头套摘下,猛然砸在田田头上,“我的忍耐有限度,不想被收拾,现在就适可而止!”

经历上次寿宴,她还不长记性!

田田被砸也不恼怒,终于看到容薏生气,她心里很爽。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容家大小姐啊?你不是在赫连家做女佣么?怎么跑来这兼职模特?难道,二爷这么快就不要你了?”

她一问李场务才知,牛仔裤黑夹克的女人,竟然是她容薏!

看她一身寒酸,和上次寿宴打扮天差地别,还独自出来打工,怕早就被赫连沉枭当破鞋甩了!

哼,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容薏,听说你在容家时,就没地位没尊严!进了赫连家,更是没地位没尊严的下贱女佣!没了二爷庇佑,你算什么东西?只能在这打打工,配低贱的男人,演对狗男女了!”

导演及一众工作人员睁眼瞎,田田要欺负小龙套,他们哪敢管?

容薏脱掉套装,冷冷逼视:“最后警告你一遍,跟我和这个男生道歉,否则,我让你今天爬着出去!”

田田阴阳怪气哼起来,“你吓唬孩子呢?告诉你,今天爬着出去的一定是啊”

146:学狗叫,爬着出去.....

田田猛然失声尖叫

容薏狠狠一耳光煽过去,紧接着,出拳极快,手脚并用,一顿猛揍

她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已经被赫连沉枭冷处理三天,小仙工作的事,像大山压在她心头。本心情就不爽,又被刻意找茬逼迫拍了几十条,现在还被咒骂嘲讽

妈的,老子不干了!

能动手坚决不吵吵!

不管后果如何,打了再说!

田田不敢置信,当着这么多人面,她竟敢公然殴打自己。不是说,先打人的理亏么?她怎么如此理直气壮?

“贱人,你给我滚!!!”她抱紧头蹲下,完全只有挨打的份。

导演、工作人员忙上来拉,容薏阴冷的眼神一扫,“谁敢动我一下,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他!”

明明是个女人,却霸气凛然像有横扫千军之势。

一时之间,所有人竟齐齐愣住

两便衣保镖伺机而动,一旦有人威胁她安全,他们便摘下对方脑袋!

田田的女助理吓的花容失色,忙掏出手机报警

容薏手打累了,坐在椅子上轻轻喘气。

妈的,等警察来抓她进局子,她还怀着赫连泽孩子,不信赫连沉枭不来捞她!

不是不出现?她总有办法逼他现身!

不一会,田田的未婚夫邱言带着几名制服警官匆匆赶到。

邱言扶起在角落哭地肝肠寸断的田田,“怎么样,严重吗?”

田田泪眼婆娑,白皙的脸血迹斑驳,青紫一片,“不好不好不好!!!这个贱人专打我的脸,我要毁容了!邱言,你一定不能放过她!”

邱言隽秀的脸愤然,“来人,把这个敢打我未婚妻的女人给我带去警署,好好‘招待’!”

容薏目色薄凉,坐姿岿然不动,仿若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动声色般

一男警察拿着手铐过来,“小姐,人证物证皆在,请配合我们调查!”

容薏冷勾唇角,起身,“我跟你们走,手铐就不必了!”

“必须给她铐上!她个贱人,万一中途跑了怎么办?”田田龇牙咧嘴,歇斯底里喊道。

警察要抓容薏手,想强行扣上,下一瞬,“啪——”

“呃好痛!”他低吼,手腕虎口被刀片插中,血珠直冒

“我的女人也敢动?”地狱之音倏然响彻,王者气息的男人气场骇人,凛然而至,长指捻着一银色闪亮小刀片,阴鸷宣判:“你可以试试,你的手铐快,还是我的刀片快。”

摄影棚瞬时冷若冰窖,众人从头到脚起鸡皮疙瘩

银色狼人面具,紫色神秘幽瞳。

田田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真的是赫连沉枭?

他怎么能出现?

容薏若不是被他甩了,怎会如此寒酸落魄?

难道,她失策了?!

赫连沉枭目不斜视,视容薏如空气。

他身后,只跟随景行。

不需要排场,气场便如冰冻三尺的肃杀

容薏看着他,终于舍得出现了?

保护她的便衣保镖其中一人,在赫连沉枭耳畔轻语几句

几名警察吓得不轻,早知道是冷面阎王枭二爷的人,他们还抓个屁啊?不被抓进去折磨死就不错了!

赫连沉枭目光冷鸷,落在田田与邱言之处,冷厉道:“给你们一次赎罪的机会!穿上套装,学狗叫,爬着出去。”

147:赫连沉枭的态度

邱言大惊失色,低声斥责田田:“你怎么不早说,她是枭二爷的女人?完了要被你害死了!”

田田顶着肿胀的脸,怎么都想不通,容薏既然还是赫连沉枭的人,怎还寒酸落魄到独自出来打工?

“容薏,你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我今天拍广告,特意穿成这样,惹我上钩?”

容薏薄凉讽刺,“田大模特,去医院看看你的被害妄想症吧。”

邱言上前,躬身哈腰,试图求情,“那个枭二爷,您可不可以饶了她这一回?”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不容置喙:“不可以。”

他再动怒,都没舍得动一下的女人,他们竟敢如此欺负?

“田小姐,请吧。”景行劝道:“千万不要拖延,我怕你一会想学狗叫狗爬也没机会了。”

田田缩着脖子,开始的趾高气扬尽数不见,惶恐紧张却也纹丝未动。

她不要!

她还不信,她不学,他们还能强制她学?

只要厚脸皮到底,今天就算完了!

等了十秒钟,田田依旧没动。

赫连沉枭轻轻冷冷嗤笑了声,有些毛骨悚然的可怖

景行明白,掏出手机,拨出去:“十分钟内,京都田氏和邱氏,将宣布破产。”

田田依旧不信,他们田家是苏家表亲,而苏家和赫连家交好,不至于对他们赶尽杀绝吧?

所以,赫连沉枭只是吓唬她,就是想让她学狗叫狗爬!

刚过五分钟,田父打来电话,劈头盖脸怒骂:“逆子,你闯的什么祸?”

田田委屈:“爸,他们让我学狗叫狗爬,我不想”

“混账,学个狗叫狗爬算什么,就是让你吃狗~shi,你也得给我吃!快点,要是咱家完蛋了,我饶不了你!”

同一时间,邱言也接到家族的电话,无一例外,让他们学狗叫狗爬!

邱言心如死灰,他怎么有如此蠢笨的未婚妻?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赫连沉枭?

“田田,快穿套装吧,还有几分钟,再不学,我们两家都要破产!”

田田咬牙,面如土色:“邱言,我是你未来老婆,你真舍得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脸?”

简直是,尊严活活被践踏!

众人既紧张害怕又想看好戏,但导演却冷汗涔涔,他估计要失业了!

邱言恼怒:“你还嫌丢脸?我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真是后悔,从今天起,我们婚约解除了!你要再不学,我家破产,我一定要你好看!”

田田泪如雨下,心委屈、难堪、仇恨,没想到,今天丢人的是她!还被未婚夫甩了!

磨蹭了一分钟,终于颤颤巍巍套上容薏换下的秋田犬套装,戴上头套,四肢趴在地上,边往外爬,边汪汪叫

同行的还有邱言。

有墙头草小声嘀咕:“天,这才是真正的狗男女”

“刚开始不还奚落人家在家没尊严,靠男人没尊严吗?她有家有男人,都没尊严呢!”

两人爬出摄影棚,经过公司长廊,大厅,无数艺人模特助理工作人员围观,嘲笑、同情、惊讶、好奇

这世界永远不缺落井下石的势力狗!

田田流下屈辱的泪水

爬出公司,两人便被田田的粉丝围攻了。

粉丝眼尖,发现是田田,强行摘下她头套,大失所望

摄影棚内。

赫连沉枭全程对近在咫尺的女人视若无睹,拔腿离开。

容薏挑眉,咬牙追上去

148:赫连沉枭,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赢?

容薏追上去,小手拽拽赫连沉枭胳膊,用打趣掩饰尴尬,“喂,终于舍得出现了?还以为你挂了呢。”

“”

赫连沉枭长腿阔步,步伐如生风,目不斜视,根本不搭理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

“能不能说句话?”

“”

容薏挫败地撩撩乱发,走出公司大门,继续没话找话,“我发现,每次我有事,你都会突然出现?你一出现,我就躺赢!”

什么都不用干!轻松吊打妖艳贱货绿茶渣男!

赫连沉枭脚步一僵,居高临下俯睨她,紫眸讳莫如深

呵,躺赢?

她不需要躺下,光站在他面前就赢了!

如果她愿意‘躺下’,这辈子都赢了!

“赫连沉枭,终于肯听我说话了?”

男人依旧沉默,转身,躬身上房车

容薏追上去,坐在他身侧,耐心耗尽:“不说话,以后都别跟我说了!”

x他大爷,脸真大!

赫连沉枭余光笼罩她,女人,你讨好的时间如此短暂?每次都是我跟在你身后跑!你跟我才几分钟,就如此不厌其烦?

心失落极了。

夜,深。

水小仙在酒吧酩酊大醉,打电话给容薏哭诉

半小时,容薏挂掉电话,极其挫败,赫连沉枭回来了,却拒绝和交流!

小仙的工作,该怎么办?!

口渴,下楼,从厨房保温里拿出一瓶温牛奶,倚靠琉璃台喝起来

脑子压力大,一个恍惚,玻璃瓶掉下,“砰——”碎裂,脚面被碎玻璃溅到,“嘶”

下一瞬,两只大掌极速拎起她,身体腾空

容薏一惊!他什么时候在这的?无声无息,好可怕!

赫连沉枭未戴面具,英俊脸伦阴沉骇人,把她拎到客厅沙发上,摘下她的拖鞋,查看伤势

容薏往回缩脚,“我根本没事,就划破点皮!”

他单膝跪地,禁锢住她脚,面色凝重:“你有凝血障碍,忘了?”

心好似猛然被撞了下,容薏别开脸,不想看他,她自己都忘了,他竟还记得?

男人从沙发肚里翻出应急药箱,棉签擦掉奶渍,为她上药

“赫连沉枭,你放过我朋友小仙,行不行?”

“这取决于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赫连沉枭抬起绵密睫毛,不容置喙:“做我的女人。”

容薏眼眸黯淡,果然,他只想要她的身体!虽然她怀孕了,但依然处子之身,他想要这个吗?

可是,她绝不可能给!

“我说了,等你替我生了孩子,就做你女人!”

“那等我能生孩子了,再放过你朋友。”

容薏急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赫连沉枭放好药箱,确定她脚没事后,抬眸戏谑道:“那你乖一点?”

他只要她乖乖的!

容薏斟酌了会,郑重道:“我可以乖乖听你话,但你以后不许再针对我身边的人!”

被他干晾三天,她啥脾气都磨没了!

“可以。”赫连沉枭凤眸暗沉,她总为别人付出,什么时候能为她付出?哪怕,只看到他的好

“那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亲我摸我,还有那件事!”她小脸微微红了

男人薄唇勾起邪肆,俊脸猛然逼近,暧昧唇息喷在她红唇,“哪件事?”

149:和赫连沉枭的约法三章!

容薏躲闪,却被男人桎梏住,“你别装糊涂!”

什么事,他不清楚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哪件事?”赫连沉枭咄咄逼人。

容薏愠怒,一巴掌糊在他下巴:“滚一边去,你别得寸进尺!就说,答不答应?”

“答应。”她只要听话,什么不答应?

“还有,不许对我又搂又抱!!”

赫连沉枭拧眉,“那算了,不许亲不许摸不许做那件事,连碰碰都不行,你朋友”

“好,就不许亲不许摸不许那件事,说定了!”

容薏咬牙,认命!

反正没有实质关系,赫连泽的孩子都怀了,还矫情什么?

只要能保证身边珍惜的人平安无事,她牺牲点又何妨?况且,小仙本来便是被她连累!

他是君王,她是奴隶,有的选吗?

赫连沉枭打横抱起她,往二楼客房走,“说定了。以后,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点!”

碎玻璃没扎到女人的小脚,却扎伤了男人未穿拖鞋的大脚!

容薏没有注意到,赤红鲜血流淌在地板,蜿蜒一路

*

夜色酒吧。

某私人包厢,灯光迷离,声色犬马。

“三少,你别玩了,再输下去,我怕你今晚光着腚出去!”陈少笑的花枝乱颤。

赫连少衍阴沉着脸,将牌摔在酒桌上:“我就玩!还不信了,今晚小爷运气一直这么差!”

陈少挑眉,“那好吧,既然你非要玩,我不拦你,但赌点大的?”

“大的就大的,随你定!”

“这么豪迈,那等会输了可别耍赖啊。”

赫连少衍眯着桃花眼,“小爷什么时候耍赖了?”

金发碧眼,衣着暴漏的兔女郎派官发牌

梭哈,扑克游戏的一种。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点数和花色大小决定胜负。

毫无疑问,赫连少衍又输了!

“三少,你这点背也没谁了!愿赌服输,来人,给三少上道具!”

*

酒吧大厅,人声鼎沸,音乐震天。

赫连少衍一身火红长裙,头戴黑色梨形假发,胸前暗藏两颗大馒头,半捂脸,缩着背,眼神四处飘忽游移,寻找着合适目标

这群兔崽子!

竟敢让他扮女人,勾搭一个男人到包厢里!

他们咋不让他上天?

正想着,一醉鬼拍拍他肩膀,笑的色迷迷:“美女,你个真高,腿好长,胸也大,老子好喜欢!”

赫连少衍俊颜铁青,想也没想,一耳光煽飞两米,“滚,离小爷远点——”



他暴漏了!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出师不利!

可让他扮女人,真是毫无天分!

醉鬼被打醒了,指着他哆哆嗦嗦:“cao~你妈的,原来是人妖,竟敢戏弄老子,来人,抓住他!!”

狠狠一拳又打过去,醉鬼满脸鼻血

“说谁人妖呢?”赫连少衍目光发凉,“小爷是纯爷们!”

这大动静,许多人看过来

他心咯噔一声,好多人认识他,若是看出他男扮女装,传出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还混不混了?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对方保镖人多势众,赫连少衍当机立断,跑!

冲出酒吧,拐进右边的小巷,跑到尽头,竟特么是死胡同!

他又往外跑,刚到巷子口,对方咒骂叫嚣着追来

进退维谷!

赫连少衍桃花眼胡乱瞄了下墙边正打电话的女人,又是当机立断,快速脱掉长裙、扔掉假发、还有大馒头

赤果胸膛,下身只着漏洞休闲裤。

他一把掰过女人的脸,不由分说堵住她的唇

150:赫连少衍PK水小仙,结果.....呵呵哒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50:赫连少衍pk水小仙,结果呵呵哒了水小仙懵了,整个人垮掉!

发生了什么?

她刚和薏薏通完电话,竟被陌生男人壁咚强吻?

赫连少衍死死堵着女人的唇,他眼角余光瞄着巷子口

一群黑衣人来势汹汹,手拿砍刀、匕首、甚至斧头,一副抓到他就将他碎尸万段的狂暴气势

狠狠打个哆嗦,吻更深更密

特么的,别开玩笑了,他要被对方看出端倪,揪出来,绝壁被砍成肉饼!

水小仙愤怒、伤心、绝望,她的初吻是留给那个人的!

她拼命挣扎,渐渐看清男人的脸,这不是上次烧她爸爸照片的坏蛋混蛋王八蛋吗?

“人呢,跑哪去了?”

“老大,这里只有对偷~情男女,没看到那人妖!”

“肯定调虎离山去了别处!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看我不打爆他菊花!”

人离开,赫连少衍危机一解除,感官便觉醒了。

特么的,原来女人的唇这么软?

简直有些欲罢不能,不知餍足

他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坊间皆以为他玩世不恭,风月老手,可谁知他是徒有虚名,光打雷不下雨,每次带美女去开房都晾一边,自己打游戏吃喝玩乐

当然也嫌麻烦,实在是大家都玩,他不伪装地成熟败家点,作为男人,会被狐朋狗友笑话死!

水小仙恨极了,他是这辈子她最讨厌最痛恨的人,没有之一!

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挣脱手,一巴掌扬过去,却被轻而易举攥住

“哟,原来是你?”

赫连少衍记起,竟是那个敢用榴莲打自己的丑女人!

保镖追查她多日,杳无音信,没想到在这狭路相逢,真是冤家路窄!

刚才竟还觉得吻她不错,看清真相,瞬间便如吞了苍蝇屎!

水小仙怒瞪:“王八蛋,我要打死你!”

上次没打死他,好后悔!

唯唯诺诺活了20年,他是唯一激发她脾气的人!

赫连少衍攥地死紧,眼神放肆又轻蔑:“你以为,我还会同一地方跌倒两次?”

“是么?”

她挑衅一笑,下一秒,曲起膝盖,狠狠顶上他

“嘶”

赫连少衍低喘,身体一酸,放开她,捂住xx,弯下腰,好疼

“当然不是同一个地方!上次是后面,这次是前面!”水小仙不解气,粉拳双双出击,吃奶的力气打他后背,“疼死你个王八蛋!”

男人额头冒冷汗,她太狠,真的好痛,痛到背上如雨的拳头毫无感觉

水小仙打够了,立即闪人!

哼,她才不傻,打了他还留在那,找死呀?

赫连少衍疼够了,保镖们才姗姗来迟,“三少,你没事吧?”

“都给小爷滚犊子!”他发飙,桃花眸冒火:“那个女人,我刚才看到她了!去给我追!再找不到她,通通自宫来见我!”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起居室里,循环的熟悉之音将容薏吵醒

这是她的声音?

容薏头发乱成鸡窝,睡眼惺忪找到声音来源,瞬间清醒

啥玩意?

一个小人偶,在床头柜上巴掌大的地盘里,来回转悠

黑色军统靴,黑色风衣,紫色眼睛,还有银色狼人面具。身高约30厘米,制作精巧绝妙,看着还挺有范!

这是,赫连沉枭的人偶模型?

发现面具有机关,容薏摘下,她以为人偶的脸会是他,没想到却是

151:女人,以后你游完泳别出现在我面前!

面具下,是水滴鱼!

还尼玛是紫色瞳孔的水滴鱼!

哭丧脸,活脱脱全世界欠了它五百万似的!

容薏噗哧一笑,赫连沉枭,你真是个智障!!

门被推开,男人进来,衣着和人偶如出一辙,扬起眉:“喜欢么?”

这几日,他在工艺坊亲手为她做的!

“喜欢你妹!赫连沉枭,我是说过你很帅,可你也不能胡乱剪辑?太自恋了!你这样,会让人误会我喜欢你!”

男人眸底闪过失落,误会?呵,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你是孕妇,每晚睡眠不能超过9小时,一旦贪睡,它会自动被触发,用你花痴的表白叫你起床。”

容薏黑脸:“”可以拒绝吗?

但她昨晚答应他会听话,所以只能却之不恭了。

“收拾行李,一会出发a国。带上这人偶,还有那件白色睡衣,快点下来!”

喷泉池边。

容薏拎着简易行李,上林肯房车,男人早在餐桌前坐定,“过来吃早餐。”

车开动

她边吃边问:“去a国,到底干什么?”

一旁的景行淡笑:“二爷当然是去谈大项目,大投资。”

唉,哪来的大项目大投资?还不是陪容小姐你去玩耍?

容薏挑眉:“什么大项目大投资?我去能有用?”

赫连沉枭咀嚼牛排的速度变缓,紫眸深邃,呵

大项目?最大的项目是与她开发两座山峦,一条河谷!

大投资?给她投资成千上万亿,够不够?

如狼似虎盯着她,讳莫如深道:“这项目和投资,没有你,还真不行。”

他真是魔怔了!

遇到她开始,满脑子都是那件事。

容薏扯扯唇,并不在意,继续大快朵颐

半小时后,到达机场,上了私人飞机

三小时后,降落a国。

一下机,容薏又坐上专车,马不停蹄赶到目的地。

下车,她发现竟是海边。

碧海蓝天,通透到人眩晕,美的极不真实。

赫连沉枭拉起女人小手,登上快艇

容薏很不自在,一直想抽出来,可男人始终攥地死紧。

是的,她必须要听话!

快艇极速前进,海风不间歇刺过来,虽是夏天,却也沁凉。

男人将她护在怀里,挡去大部分海风。

远远地,容薏看到一座梦幻般的岛屿

透过薄雾,绿意盎然,仿若仙气袅袅,似有似无编织着绝美的梦境。

游艇停泊,众人登岸

“容小姐,这个大型岛屿名为芷鸢之境,是a国最美丽梦幻的私人岛屿,二爷拥有永久产权。”

容薏抿唇,真是财大气粗!

很快,几辆早就等待的私家车将众人送到岛上唯一的水下酒店。

从地上入口下长长阶梯,景行边走便解释:“虽名为酒店,但也只是二爷每次来a国出差的下榻地。这里只有一间双人超大卧室,另外配备顶级餐厅、酒吧、温泉、健身房、spa中心、娱乐中心、潜水中心等等。”

容薏虽没来过这类私密奢华之地,但却知道,这种位于水下40英尺的圆盘建筑设计极为高端复杂,能经受海啸和洪水,一旦发生危险,便会立即浮出水面。

终于到达,整个酒店为横切的半圆柱型,拱形天顶,360度全透明玻璃,不论吃饭、娱乐、睡觉,还是洗澡,都能看到令人窒息的珊瑚美景和丰富的海洋生物。

容薏刚放好行李,便想去潜水。

赫连沉枭派人送来潜水装备,嘱咐她,孕妇潜水不能超过水下18米。

容薏穿戴好,表示明白,而后便逍遥快活去了

水下真美!

群鱼、珊瑚、海藻、水母、贝类

一切那么鲜活,生动,满满的生命气息。

一个小时后,容薏累了,潜出水面,上岸,走到出口,摘下呼吸机和眼罩,低低喘息着

赫连沉枭逼近,大毛巾轻轻擦拭她身上水珠。他听力过人,低低的喘息被成倍放大

隐忍暗哑着嗓音:“女人,以后你游完泳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听不得你喘。”

152:赫连硬VS容薏湿

赫连沉枭未戴面具,凤眸如狼似虎的幽暗,低沉暗哑道:“女人,以后你游完泳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听不得你喘。”

容薏身体一僵,琢磨几秒,反应过来,心口恼怒,拽过毛巾扔在他脸上,“下流!无耻!这么轻而易举,我看你改名赫连硬算了!”

懒得理他个智障,转身就走

男人追来,从后揽住她的腰,紧紧桎梏在怀里,凌厉下颌搁在她肩窝,痴迷嗅着发间幽香,“我叫赫连硬,那你呢?容薏湿?”

容易……啥?

容薏挣脱,转身瞪他:“赫连沉枭,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她这纸糊的老司机也甘拜下风!

男人笑的邪魅,又抱住她,“我为什么要脸?要脸还得洗。这不是你说的?赫连硬配容薏湿,天作之合。”

在她面前,他哪还有脸?被她无视、嘲讽、挑衅、激怒、甚至甩耳光!

容薏暗眸:“”她竟无言以对。

佣人递来温牛奶,赫连沉枭接过,递到她唇边:“乖,喝了。”

“我不想喝。”

“你不是爱喝么?”

容薏别过脸,不想看他,心里怪怪的,说不清的滋味。

男人狼隼的眸轻轻眯着,“还是说,你喜欢喝37c的?你要多少,我有多少,要亲自喂你么?”

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要把他折磨疯了!

容薏终于懂了,他上次在餐桌上问她的话!

这个臭流氓!

没忍住,一巴掌糊在他英俊侧脸:“滚一边去!”

男人被打,不疼,却也泛红。但他毫不生气,甚至攥着她手,往外走,“乖一点,去吃饭。”

豪华餐厅。

熏鲑鱼虾卷,法式牛小排,葡萄牙烩牛肉,马赛海鲜浓汤,顶级鹅肝白松露

昂贵奢侈的餐点,应有尽有。

赫连沉枭不吃,非要将容薏抱坐在自己腿上,野性迷人的胸膛圈紧她,一口一口的食物亲自喂:“张嘴。”

容薏含下,味同嚼蜡。

幸亏景行和佣人保镖都退下了,不然她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一块牛排叉过来:“乖,张嘴。”

“”容薏咬下,“你真是闲的蛋疼,来这不是出差工作的吗?”

赫连沉枭薄唇浅勾,继续喂她。

呵,工作?丢下一切,只为带她出来玩!她不是觉得庄园闷?

低头宠溺道:“吃完晚餐,想去哪玩?”

“哪也不想去,想睡觉!”

“觉是谁?”

“”

“为何睡觉?睡我不行?”

“”滚滚滚滚滚——

透明的大卧室,浸透在碧蓝海水中,美如仙境。

容薏在超大水床上,休憩两小时,便醒了。

空气中流淌着轻柔的音符

班得瑞的,由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缓缓抚出

旖旎,梦幻。

男人坐在一架白色斯坦威三角钢琴后,白色衬衫,黑色领结,脚有节奏踩着踏板,琴身雕刻的繁复花纹,更添高贵优雅。

容薏目色怔忡,思绪有些恍惚

第一次见穿白衣服的赫连沉枭,很奇妙,褪去野性男人的一面,安静的他宛如高不可攀的英俊王子。

不自禁下床,慢慢靠近

琴音停下,男人抬起狭长浓密的睫毛,眼底仿若深不可测的漩涡,沙哑着鼻音,魅惑极了,“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嗯?”

容薏撩撩乱发,挑眉:“你会弹吗?”

153: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53: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爱情买卖?

赫连沉枭剑眉一敛,显然没听过!

“你哼唱一遍,我给你弹。”

容薏坐在一旁的琴凳上,托着腮,警告:“你确定要我唱给你听?”

他薄唇噙着期待:“嗯。”

“那好吧,一会哭了别怨我。”

容薏清清嗓,唱起来:“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第一句出口,男人神色有些古怪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第二句出口,男人倏然轻轻笑了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最后一句,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确实,太难听!

别说跑调,就没一句在调上!

水小仙歌喉,她却连五音都没有!

赫连沉枭捏捏她小脸蛋,“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打开面前的电子琴谱,搜索出。

粗砺指腹,行云流水触动黑白键,音乐响起

容薏突然觉得,他和她就像与,一个适合古典大厅,一个适合大街小巷。

摸了摸被他捏过的脸,垂着眸,心竟有点涩涩的

*

这一夜,容薏在床上,被男人强行搂抱着睡。

穿着那件他亲自熨洗过的白色睡衣,而他穿的是她做的那件!

款式极其相似?

她前半夜僵硬地像死尸,无法入睡。她觉得,她真是肮脏极了!怀了他父亲的孩子,却和他如此亲密!

赫连沉枭,你懂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容薏以为自己将一夜无眠,却奇迹般慢慢睡着了

*

翌日。

用完早餐后,赫连沉枭带容薏去海边捡贝壳,去影院看喜剧电影,去小吃街大快朵颐,去水族馆看海狮表演

玩遍岛上好玩的地方。

容薏全程被男人拉着手,他一整天心情貌似都不错,虽然强势,但对她还算体贴,会问她喜欢哪个、想吃哪个、想去哪玩

仿佛,她是他如胶似漆的恋人!

他说他来a国是谈工作,可到现在,他都没有在她视线消失超过十分钟!

她绝不信,他对她真的有感觉。

他背着她,偷偷对她每晚做那种事

对她,他永远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罢了!

*

下午四点,欢乐谷内。

容薏坐在旋转木马上,目光怔忡望着旁边小广场上,正在举行的爸爸和孩子共同配合的公众竞技活动

孩子跨坐在爸爸肩头,爸爸围绕小广场环绕的鹅卵石子路,赤脚奔跑五圈,最先到达终点的一对,可以得到欢乐谷官方派发的变形金刚与奥特曼顶级玩具模型的其中一套。

小男孩兴奋的呐喊声,小女孩软糯的加油声,每位父亲忍着脚底板的疼痛,奋力前行,只为给孩子挣得一份心仪玩具的画面,让她心无比酸涩

小时候,她也曾兴高采烈坐在父亲容震肩头,赢了一个她喜欢的巴啦啦小魔仙。

只可惜,自唐曼领着容美婷出现在容家时,她小时候喜欢的玩偶、衣服、鞋子、乐器、书籍、cd所有都被容美婷扔了。

包括,她从出生起,就佩戴在身上的平安香囊!

154:女人,这会知道怕了?

因出行简易,保镖们便隐匿在暗处。

此刻,赫连沉枭站在旋转木马外侧,离容薏不远处。

他第一次喜欢女人,什么都不懂,只暗自上网查了普通情侣喜欢做的事,大概就是约会逛街吃喝玩乐?

所以,他便带她出国玩。

循着她眼神望过去,拧眉,不解:“那些人做什么的?她为什么盯着看?”

唯一随行的景行回:“二爷,那是父子之间的竞技活动,赢了的人有奖品。”

赫连沉枭浅勾薄唇,淡嘲:“这有什么好看?她想要那种奖品,我给她一卡车!”

景行捂嘴偷偷笑了下,二爷,你的情商真的是

“二爷,我猜测,容小姐或许在想念她父亲容震?”

男人眸光一凛:“那人不配做她父亲,她还想?”

“血浓于水,再恨也抵不过从小建立起来的亲情。”

赫连沉枭轻眯紫眸,想了想,走到容薏面前,拉起她手,“走,我带你玩。”

“你干嘛?玩什么?”容薏蹩眉,跟他往外走。

到小广场主办方台前,却被告知,爸爸孩子的项目已经结束,只剩马上开始的情侣项目!

赫连沉枭倒是愉悦,本想强行参加父女项目,将她扛在肩上,扮演一回她父亲,毕竟父亲上辈子是女儿的情人,他也勉强能接受。

岂料,换成情侣项目?

他单膝跪地,张开双臂,仰首,深深凝着她,不容置喙:“趴到我背上来!”

容薏俯睨他,抿唇蹩眉:“你想干什么?”

“不是说好要乖乖听话?叫你上来就上来!”

容薏垂下睫毛,慢吞吞趴在他背上。

男人背着她,在报名处报名,共计20对情侣,女方皆趴在男方背上,跃跃欲试。

景行帮赫连沉枭脱下军统靴和袜子。

很快,出发点20对情侣各就位,哨声响起,男方便一窝哄出发了。

谁先跑完10圈,就是冠军!

男人侧扭脖颈,温热鼻息喷在容薏小脸上,冷魅一笑:“一会我会很快,怕么?”

容薏差点翻白眼,“我为什么要怕?你还能上天咋地?”

“抱紧我脖子。”

赫连沉枭薄唇绷成直线,倏然就奔跑出去

那速度,比田径飞人xxx的速度还快一倍!

围观游客惊叹:“天哪,还是人吗?”

“好可怕,我都看到幻影了!”

容薏一开始不屑他的命令,仅仅几秒,心脏便扑通扑通,吓得快跳出嗓子眼,忙紧紧搂着他脖子。

“这会知道怕了?”男人嗓音低沉,戏谑。

她没好气糊了下他脑门,“个智障,你能跑慢点么?我们不是去投胎!”

第一次有女人拍赫连沉枭头,他却一点不恼,只要她开心,怎么拍都可以。

男人速度变慢,可依旧比别人快许多

他的肩背宽阔结实,沉稳有力。

容薏慢慢安静下来,心口异样,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好似只要在他背上,这辈子都掉不下来,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她疯了吗?

在他背上,竟会滋生如此可笑的念头?

她是想容震了吧?

呵呵,把赫连沉枭的背当成父亲的了?

很快,男人率先第一个跑完十圈!

只是,有眼尖的游客发现青白的鹅卵石上,一路的鲜血……

155:我想看清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55:我想看清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景行也发现,铺成圆形的鹅卵石路,血迹斑驳

他脸一白:“二爷,那是你的”

“住嘴!”赫连沉枭阴鸷盯他一眼,“去旁边买个烤地瓜来!”

景行蠕动着唇,还想说什么,却震慑于男人的警告,无奈转头去买烤地瓜。

他没看错,那是二爷脚底板流的鲜血!

二爷疯了吗?他可是独一无二的麒麟血,怎能任由鲜血肆意流失?

容薏没太注意景行的话,沉浸在喜悦里。是的,她竟然发现,心情是高兴的,像小时候和父亲赢得奖品的满足感,却又好似不是?

赫连沉枭一背上她,就不舍得放下了!

顺着鹅卵石,继续慢慢走着

景行将烤地瓜递给容薏,转头去取奖品:一对皮卡丘情侣抱枕。

容薏啃相简单粗暴,“你不是不许我吃这个吗?”

她真挺开心的,竟忘了还趴在男人背上

“偶尔吃一次,也可以。”只要她喜欢!

*

天色渐渐昏暗。

不知何时,容薏竟趴在男人背上睡着了。

赫连沉枭离开欢乐谷,没有上房车,背着她往水下酒店的方向走

景行拿着军统靴和袜子,在后面欲言又止。

每次想提醒他穿上,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制止!

他叹口气,二爷,你不上车,也不穿鞋,是怕吵醒容小姐睡觉吗?

看着一路斑驳的血迹,景行个大男人,竟然都觉得心酸和心疼

这一路,赫连沉枭竟说不出的满足。

她的女人,背在他身上。

她很瘦,却比千金都重。

一里多的路,他都嫌太短,硬生生慢慢走了两小时,才到水下酒店。

*

赫连沉枭轻轻将容薏放在水床上,亲自为她脱去鞋子,吩咐:“等她睡醒再帮她洗澡,现在把地板上的血迹清干净。”

“是,二爷。”

男人离开后,两女佣跪地,用清洁布擦一路留下的血印

容薏突然就醒了,看清后一愣,“这谁的血?”

“这”佣人手绞着抹布,不知所措。

她拧眉,血印排成一排,明显是走路留下的!

容薏心蓦然一紧,似是想到什么,掀开被子,疾步出去,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脚,医生正为他处理伤口

“二爷,你这扎伤很深,都好几天了,为何一直不处理?还走10圈鹅卵石,又背着那位小姐回来,流了很多血,幸亏你身体素质好,不然以你的血型,怕是”

“赫连沉枭!!”

容薏冲过来,看到他右脚底板又深又长的割伤,口气有些凶:“你个智障吗?都伤这样了,还非要参加那个活动?还要背我回来?”

他是故意演苦肉计?好让她心软,心甘情愿献出身体吧?

赫连沉枭挥挥手,景行和医生佣人皆退下,厅里只剩二人。

他将她扯坐到自己怀里,圈着她,薄唇邪肆地撩动:“心疼我了?”

她紧张又生气的表情,是在心疼他么?

容薏挣扎,别开脸:“谁心疼你了?做梦!”

赫连沉枭倏然眼眸一凛,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惩罚式地桎梏她,目光幽暗深邃,顺着她小脸下移

容薏顺着他视线看去,他竟盯着她的!!

“你看我这干嘛,下流——”

男人低低地自嘲,“我想看清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只可惜,肉太厚。”

156: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吃上放心肉?

容薏气结,以前他不还嘲笑她胸小吗?

“流氓,你放开我!”

赫连沉枭心有些发涩,放开她,深深凝着这个无比讨厌他的女人

容薏落地,抿着唇,试探问:“你都割伤好几天了,为何非要背我回来?”

走鹅卵石就罢了,还走那么长的路回来?

男人淡淡的,却字字有声:“因为你睡着了。”

忽地,容薏心脏像被针重重刺了下,有点酸,有点麻,有点疼。

她垂下眼睑,不看他,蹲下身,拿起棉签给他消毒

“承认吧,你就是心疼我了。”

赫连沉枭薄唇噙着邪肆,目光一刻不离开她。若不是心疼他,为何亲自给他上药?

容薏冷哼一声,“自恋是种精神残疾,得治。我给你上药,不过是不想欠你。”

是的!

他非要背她回来,还流血一路,想让她愧疚吗?

赫连沉枭沉默,算了,他不想再追问,结果都是他不愿听的,何苦?

容薏发现,伤口深处,有一块长长的玻璃碴!

拿镊子,消毒,小心翼翼夹出来

擦干净血,发现是块透明玻璃。

她蹩起眉,难道说

“是那晚我打碎牛奶杯,扎伤你的?”他救她,所以扎伤了?

“嗯。”

容薏心越发烦闷,“活该,好几天都不处理,疼死你个智障!”

嘴上嘲讽,为他上药却不自觉轻柔了些

晚上。

全透明的豪华浴室,从里往外看,色彩斑斓的珊瑚、成群结队的鱼群、甚至还有鲨鱼海豚在觅食

当然,从外往里看全是磨砂,什么都看不到。

赫连沉枭用防水膜将脚包好,坐在浴缸里,非要容薏帮他洗澡擦背

她小手抚上他后背那一瞬,他就有了感觉。

太想要她。

每一日,都是痛苦的折磨和煎熬!

她就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

赫连沉枭霸道命令:“过来,帮我洗前面。”

容薏差点将搓背刷砸在他头上,“你有完没完?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我已经很听话,给你洗背了,你竟还想”

“你朋友是叫水小仙?听子诺说,她虽然笨,但很勤快好学,一直不甘心当个护士,想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男人双掌扳在后脑勺上,长腿交叠,一脸惬意:“或许,我可以提供升迁的机会?”

容薏双拳握紧,美眸冒火,真会威胁她!

她竟有给他一刀剪掉的念头,只要他那玩意没了,她便不用再担惊受怕!

当然,她只敢想想。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赫连沉枭未戴面具的俊脸噙满玩味,笃定她定然会答应!

容薏磨蹭良久,走到他前面,蹲下

拼了!

不就是洗洗?她就当在洗猪肉!

如果她一时的隐忍,可以让小仙有个好前途,为什么不?

赫连沉枭紫眸黯然,果然,她为了别人什么都能做!可他呢?她为他做过什么?

“好好洗,洗干净点。”

容薏别开脸,不看他,手不停撩水上去,“我正在洗,你眼瞎?还要洗多干净?!”

男人低低笑了,王者气息逼近,薄唇邪魅极了,暗哑道:“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吃上放心肉?”

157:他不仅制杖,还贩剑!

容薏脑海怦然炸响,狠狠在男人大腿上拧了一把,“握草你妹,无耻、下流、不要脸!”

赫连沉枭吃痛,“我只是想让你吃的放心,怎么就无耻、下流、不要脸了?”

呵,他就是无耻、下流、不要脸,是她把他变成如此,怪谁?

容薏无言以对,站起来转身就走

尼玛的,他不仅制杖,还贩剑!

太贱了!

她以为自己“风月老手”,伶牙俐齿,谁在她面前都占不了上风!

她错了,她竟然败给了赫连沉枭!

“再给你朋友去y国皇家医学院深造的机会,如何?”

容薏后背一僵,折回来,咬牙切齿:“你绝不会出尔反尔?”

男人仰头看她,上挑剑眉:“当然。”

容薏强忍想弄死他的念头,蹲下身,别开脸,继续

“ta苏醒了,已经20多公分。”

赫连沉枭昂着倨傲下颌,颇为自信。额头脖颈却汗珠涔涔,隐忍地很辛苦

容薏轻嗤,“说的你好像量过?”

男人眼底刮起狂肆的幽深漩涡,“不信,你可以口算一下。”

看她恼羞成怒却又不能发作的小红脸,他心情不错。

容薏黑脸:“”

赫连沉枭猛然攥紧他小手,声音哑极了,隐隐透着无尽的渴求,“女人,来日方长,我给你足够时间了解我的长短。但现在我很疼,帮帮我好不好?”

他真的要被逼疯了!

怎么办?

只对她有感觉,无比渴望占有她。他真的太痛,她是他唯一的解药。

容薏甩开他手,站起来,瞄了眼外面海水中来回游荡,好奇里面是何模样的海豚宝宝们,嘲讽:“赫连沉枭,海豚是xing~浴最强的动物,外面有母的,你快去吧。”

“不,你错了,考拉才是xing~浴最强的动物。”男人调笑。

容薏脸黑成煤炭:“”

整天抱着树干吗?

赫连沉枭又拉住她手,试图蛊惑祈求:“帮我好不好,我真的疼,嗯?”

“自理——”

“我是男人,你让我自理?”

容薏恼怒瞪他,“那就忍着——”

他颇有丝撒娇的口吻:“忍不了了啊。”

容薏翻个白眼,“一只猴子压在五指山下500年,双手都在外面,人家都能忍,你为何不能忍?!你还不如一只猴子?”

男人一本正经:“确实不如。他有土地公公,我呢?不能要你,要你的五指姑娘,都不愿给?”

她真狠心!

容薏:“”

一番交涉,最终,她闭着眼帮了他。

赫连沉枭,你真无耻!为何如此霸道,总用我身边的人威胁我?

折腾大半小时,她又为男人洗好澡。

赫连沉枭起身,离开浴缸,“帮我擦干净。”

容薏将浴巾扔在他脸上,忍无可忍:“你怎么这么懒,自己擦不行吗?!”

她真的快被他逼疯了!

她真后悔那个约定,为何要答应他?脑子进水了!

无奈,帮他擦干,穿白色睡袍

赫连沉枭穿好,倏然一把横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英俊脸伦逼近:“我就是懒,这辈子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干。”

若她听的仔细,便能明白,这是他露骨的表白!

容薏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滚开——”

男人丝毫不嫌疼,死死将她桎梏在怀里,强势道:“乖一点,睡觉!”

夜,深。

皮卡丘双人枕头,白色情侣睡袍,透过湛蓝通透的海水看上去,如此和谐温馨。

可两人的心思,却天差地别……

158: 5211 = 我爱薏薏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58:5211=我爱薏薏翌日,容薏是在极致的享受中清醒!

护理床上,佣人在为她做顶级的脸部spa

她很不习惯,想要起来,被按住:“小姐,是二爷吩咐的呢,还没做完,等会就好。”

无奈,又等着做完,还给她做了离子烫发型,上了淡妆。

一件淡紫色开衩旗袍被两女佣捧来,“请小姐更衣。”

容薏一愣,这是前几天在亿皇公司本来要拍摄的旗袍广告的模特样本?

怎么在这?

*

赫连沉枭在餐桌耐心等她。

终于,女人出来时,他后悔了!他发现,她越美,他越痛苦!怕被别人多看一眼,怕被别的男人觊觎,怕他配不上她?

“都给我滚出去!”他低吼。

景行和佣人连忙退走。

赫连沉枭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腰肢,搂在身前,低头如狼似虎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美,嗯?”

容薏推他铜墙铁壁的胸膛,推不开,“智障,为何非要我穿这个?”

第一次穿开衩到大腿的旗袍,感觉很羞耻

她还是适合牛仔裤黑夹克吧?

男人看不够她,蛮腰极细,豚~部挺~元,凶前宝~满,淡雅高贵又妩媚风情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恰如其分的合适。

他有反应了!

搂紧她,嗓音暗哑到可怕:“以后,只许在我面前穿。”

容薏察身体好僵,面色尴尬,被男人抱坐在腿上,投食早餐

她觉得,她真像他圈养的一只小鸟?

*

下午,容薏身上披着男人的风衣,遮住窈窕的身姿,被牵着手走到水下酒店的上方,地面宽敞草坪上,停着巨大的天蓝色热气球。

热气球由球囊、吊篮和加热装置三部分构成,利用加热的空气或某些气体比如氢气或氦气的密度低于气球外的空气密度以产生浮力而飞行。

两排保镖以及五名地勤人员,已经恭候。

燃烧器内的丙烷被引燃,体积5211立方米的超大气球,以5m/s的速度匀速上升

吊篮里,只有赫连沉枭和容薏两人。

距离地面200米左右,男人摘下面具,忽然拽下女人的风衣,穿在自己身上,接着由后往前圈住她,裹得紧紧。

他灼热鼻息浇灌在她耳畔:“看见了么?”

容薏挣扎,挣不开,只能由他去了,“看什么?”

“下面。”

碧蓝海水环绕整个岛屿,清澈梦幻得不可思议。

岛屿中央,赤红色字体的两个叠字:薏薏

赫连沉枭绯红薄唇上翘,“那是这个岛上独特的一种花卉,名为血莲,形似莲花,却是娇艳欲滴的血红色。你的名字,是由它们拼合而成的,喜欢么?”

他骄傲自负,喜欢她,不敢说出口。他怕,说出来,她更加奚落嘲讽他。

如果她细心,会发现气球标识的体积是:5211

容薏心有些凌乱,说不清的烦闷,“个智障,有钱了不起?拼我名字干嘛?”

气球继续上升

“你不喜欢?”

“我为什么要喜欢?”

赫连沉枭心被刺痛,却按捺性子:“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

容薏美眸黯淡,“我想要你离我远点。”

她想过,孕期头三月和后三月,他不能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她只要熬过中间四个月,等合同到期,就可以彻底远离他!

159: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叫容薏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59: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叫容薏赫连沉枭心更疼,呼吸有些不畅,搂她更紧:“做我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好?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把你放在手心里,宠上天。”

她不回答,他便一直从后圈着她,“嗯?”

对她,他真的耐性极好了!

其他女人都是趋之若鹜,只有她不屑一顾!

可偏偏在他眼里,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叫容薏。

容薏冷笑:“我可以听话,但永远都不会做你的女人,你死心吧。”

气球上升,随风漂移,经过某高楼的蹦极俱乐部,正要跳的美艳女郎呆滞地盯着男人的脸

“whathappend?我找到令我一见钟情的男人了!”女郎风情万种冲男人抛媚眼,“嗨,你真的好有王霸之气!能快点留下你的电话吗?”

赫连沉枭薄唇撩着邪魅的弧度,“看见没?我很抢手!她说我有王者的霸气。”

容薏淡笑:“她是说你有王八之气。”

“”

他低低笑了下,“别嘴硬了,你应该时时刻刻看着我,不然我去宠了别的女人怎么办?”

容薏倏然心窒闷,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她像他的宠物,只需要听话,以后她若不听话,他便会宠爱别的女人!

这是她希望的,不是么?

“那正好,我巴不得你去宠别人。”

“你真舍得?”他眼眸龇裂开来

“有什么舍不得?”

赫连沉枭沉默,良久喟叹一声,将下颚抵在她肩窝上,无计可施道:“那你看在宝宝的面子上,能不能”

宝宝?

容薏心底发笑,只是个孩子罢了,别用宝宝这样的名词?

她截断他的话,“赫连沉枭,你很清楚,我到底有多讨厌嗯唔”

男人陡然掰过她身体,狠狠堵死她的唇

他可以容忍她说讨厌他,但绝不允许她说讨厌宝宝!

容薏推他,打他,别开脸:“你说过不会亲我,你反悔”

“我反悔了,就是想亲你!”

“嗯……唔……”

赫连沉枭心发胀、发闷、发疼,她每一次的拒绝,都像图钉,狠狠钉进他胸口。

气球海拔越高,气温越低,可吊篮里温度却越来越高

容薏心里恨极了!

怎么都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直至瘫软在他怀里……

吻到黄昏,天幕降临。

岛屿上空,无数绚烂璀璨的烟花,每一个都绽放成“薏薏”两个字

无数怀揣王子梦的女孩站在步行街,抬头羡慕着,憧憬着,议论着

整整一个多小时,容薏被直到热气球落地!

她唇红肿出血,愤恨到大力甩了男人一耳光,“赫连沉枭,我们的约定取消了!不管你日后如何威胁我,我都绝不再妥协,你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赫连沉枭握住容薏小手,贴在脸颊,深睨着她:“手疼不疼?”

他知道,她真生气了。

他也知道,他过份了。

但他好久没亲她了!

一吻上便无路可逃,她是世间最毒的罂粟,将他迷的七荤八素,无药可解。

他想,他真喜欢惨了她!

她打他,他毫不生气,心里第一反应却是,她的手疼不疼?

160: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容薏愤怒到极点,抽手又想结结实实糊他一巴掌,可看到他发红的俊脸,手僵了僵,终究还是打偏,落在他凌厉的下颚,“你这王八蛋!伏地魔!大骗子!你骗我——”

赫连沉枭再次抓起她手,紧紧贴在心口,“抱歉,我只是情难自禁。谁让你的唇那么好吃?”

“你滚——”

“两巴掌还不解气?那就再打我,要是手疼,我叫别人替你打?”只要她能消气!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容薏甩开他,往水下酒店走

她恨死他了!恨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晚,赫连沉枭一直讨好着,容薏却不能熄灭火气。

她的唇,肿得像香肠,佣人保镖看了都脸红。

这一晚,她睡床上,男人被赶到地板上睡

翌日。

容薏再也不想呆在岛上,坚决要回x国,赫连沉枭无奈,回程

到达赫连庄园时,大概下午一点多。

女人快步走在前面,男人阔步跟在后面,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想做点什么,怕又惹她生气。

赫连沉枭头都大了,他第一次喜欢女人,根本不知如何做她才能消气。

别墅拱形玄关大门口,辛管家率领佣人保镖静候主人归来

“容小姐。”

“叔叔,我回来了。”容薏尊敬点个头,便进去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天仙美貌,倾城绝色的女人。

淡粉色露肩长裙,乌黑长发俨如瀑布铺下来,又亮又直。

她细长小腿并拢,优美地倾斜,显然教养极好,正拿着一本书籍低头看着

从容薏的方向看过去,她长长睫毛很安静,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唇娇艳欲滴。

岁月静好,优雅清纯又充满柔美的女人味。

美人听到动静,倏然抬头,双瞳剪水,水泽盈盈,站起身来,一笑倾人城,“沉枭,你回来了。”

她个头极高,穿平底凉鞋,都有176m左右,气质极好。

容薏心莫名一窒,好一个真正的美人。

不能称作美女,只能叫做美人!

赫连沉枭面具下紫眸微微一怔,淡淡道:“你怎么会来?”

苏嫣儿走来,柔软中沁一抹俏皮的调笑:“英国的学业完成了,当然要回来。怎么,不欢迎?”

男人眼色淡漠,不咸不淡道:“欢迎。”

容薏脚下生风,毫不回头地消失在二楼旋转梯

赫连沉枭视线停留在她消失的位置,拧眉,她还是不愿理他!

容薏一头扎进被子里,心有些烦闷、空落、无措。

说不清的感觉。

那个女人,和他很熟吧?

她从未听过,有人喊他“沉枭。”

他应了,代表他和那个女人,关系很不一般。

果然,他说宠宠她,只是一时兴起的短暂生活调味方式!

就像在热气球上,他说,她不听话,他就会去宠别的女人。

容薏心里高兴,终于出现别的女人了,是不是预示着赫连沉枭很快将对她失去兴趣?

她终于要摆脱赫连沉枭了!

想到这,容薏突然又高兴起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莫名愈发烦躁。

一有别的女人出现,他便不再追着她、粘着她、讨好她了。

果然男人就是善变!

顾青松是,赫连沉枭更是!

161:告诉你个好消息

容薏在房间走来走去,不行,她要下楼看看他在干嘛,一定记住他可耻的嘴脸!若他下次再恬不知耻说要宠着她,她便用这事狠狠打他脸!

她出了房间,目不斜视地下楼,走进开放式厨房,拿出一瓶水,靠着琉璃台自顾自喝起来

眼角余光瞄到赫连沉枭端坐沙发上,那美人在她一旁,温声细语说着什么

厨房忙碌的女佣窃窃低语:“那就是苏家大小姐啊?好美好美!关键是,人还好。”

“谁说不是呢?每年来庄园,都会给我们下人带礼物,一个不落,毫无千金小姐的架子!”

“看过二爷那惊艳绝伦的脸,我觉得苏小姐和他配一脸!”

赫连沉枭面具下俊颜绷紧,他好似在听苏嫣儿讲话,余光却觑着厨房

该死的女人!

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他!

有别的女人出现,她我行我素,视若无睹,毫无危机感!

容薏抓玻璃杯的手渐紧,心口有丝说不清的涩然。

真好,她要摆脱他了!

厅里。

苏嫣儿从佣人手里拿过精心准备的礼物,递过去,笑语嫣然:“沉枭,这是我在英国亲手画的油画,送给你。”

男人始终暗着眸,不冷不热:“交给佣人吧。”

她失落,“你不打开看看吗?”

赫连沉枭心思始终在容薏那里,若不是在苏嫣儿这种外人面前,她的身份是女佣,他早跑过去,将她狠狠搂在怀里了!

他随口道:“让佣人打开。”

别墅太大,容薏能瞄见他们在做什么,却听不清谈话。只知道,他在看女人送他的礼物。

手机乍然响了,是君氏医院的高级护理。

她接起,“喂?”

“容小姐,告诉您个好消息,刚才您母亲手指突然动了,医生说”

“什么?你说真的”容薏激动,来不及听后面的话,“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母亲是要醒了?

她高兴,正好也不想呆在这里。

走出厨房,进大厅,看到赫连少衍像猴急的孩子,从玄关大门外跑进来,直接蹲在那美人面前,俊脸笑成菊花:“嫣儿姐,我好想你啊,终于回来了!”

苏嫣儿莞尔,轻拍他的头:“是呢,少衍,姐回来了。”

赫连少衍差点要哭,“呃你为何给二哥准备礼物,不给我准备?偏心!”

佣人手捧奢华大气的油画,上面是苏嫣儿亲手历经五个月之久,苦心孤诣描绘出的男人,他戴着狼人面具,紫色幽瞳深邃迷人。

“怎么会?当然给你准备了。”

佣人拿出上好黑檀木雕刻成的鳄鱼模型,递给赫连少衍。

苏嫣儿温婉:“我亲手雕刻的,看还喜欢么?”

“喜欢,喜欢极了!!谢谢嫣儿姐!”

容薏走到赫连沉枭面前,冷冷道:“我想去医院,看我母亲。”

男人站起身,毫不犹豫:“我陪你去。”

“别跟着我!”

苏嫣儿也起身,看着容薏,仅诧异两秒,便淡然一笑:“我想,你就是媚儿口中所说,沉枭近来贴身服侍的女佣吧?”

脾气、长相、气场,的确有所不同呢。

162:把她当个宠物罢了

容薏一怔,她认识自己

苏嫣儿又从佣人那拿出礼盒,递过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服,今天晚上是我的回国接风宴会,一起来吧。”

容薏僵着身子,没接。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为何请自己去?

赫连少衍夺过礼盒,塞到容薏怀里,“醉小鬼,快拿着,嫣儿姐的衣品京都最顶尖,你放心穿!跟你介绍下,她是我们京都几乎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苏嫣儿。”

容薏心底惊讶,原来她便是早有耳闻的京都第一美人?

据说,京都上流圈子里,每位贵族少爷都曾追过她,皆想娶进家门。不因苏家背景强大,只因这女人太美!

这时,刚从佣人堆里出来的苏媚儿跑过来,一把搂起赫连少衍胳膊,讨好地笑:“少衍哥哥。”

好久没见他,她好想他!

男人厌恶不耐地甩开她,“走开,苏媚儿,不是叫你别缠着我吗?!”

苏媚儿失落,同样是姐妹,她怎就没姐姐有人缘?

“容小姐,你今晚会来吗?”苏嫣儿平易近人,始终优雅地笑:“我希望你来。”

容薏不想为难自己:“谢了,不过我不太想去。”

闻言,苏嫣儿小脸黯然,“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挺喜欢你,也难怪沉枭会把你放在身边。我知道刚认识就邀请你来很唐突,但你能不能挤挤时间,答应我的请求呢?”

她如此诚恳降低身段的模样,让容薏不太舒服。佣人都在看自己,好似在看毫无教养和礼貌的乡村土包子

赫连少衍催促:“去吧,醉小鬼,没有你哪都不好玩!”

容薏蹩眉,大脑一发热,不知怎的就答应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也不能收回!

“赫连沉枭,我要自己去医院。”她冷然看男人一眼。

“好,我派人送你去。”

赫连沉枭郁结,她不要他陪她去,好似更讨厌他了?

君氏医院,至尊病房。

“容小姐,我们刚为您母亲做完全面检查,虽然手指动了,但脑神经还未有苏醒的生命体征,所以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来。不过这是好现象,二爷安排的全球顶级脑科专家很快就能到,相信不用太久,您母亲病情必定大有改观!”

容薏失落,她以为,母亲真要醒了!

安慰自己,这是好事,只是时间问题,她相信母亲总有一天会醒!

陪了母亲一下午,走出医院时,天已然黑了。

保镖尽职尽责:“容小姐,二爷让我们带你去参加苏大小姐的接风宴。”

容薏眼眸发凉,“好,现在去吧。”

“二爷吩咐,要你穿现在的着装去,不要穿礼服。”

她低头看一眼,黑夹克,牛仔裤,板鞋,参加宴会还真是格格不入。

不过无所谓,她穿这个才舒服。

况且,她是女佣,是代孕工具,去参加晚宴穿什么要紧吗?

只是,赫连沉枭真的是玩玩她,把她当个宠物罢了!相配他的女人出现,他便真的不再黏着她了。

真好

她终于摆脱他了!

163:亲爱哒,好吃吗?

回苏家的房车上。

苏媚儿咬牙切齿:“姐,你看到那贱人了,如何?”

怀着赫连姥爷孩子,还敢勾引赫连沉枭和赫连少衍!哼,她已想好几套缜密计划,容薏你死定了!

苏嫣儿水亮眼眸闪过精光,温婉道:“媚儿,你不要骂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女佣,不足为惧。”

“可是”苏媚儿纠结,到底该不该把容薏怀孕的事告诉她?

但这是个秘密,她不敢随意传播。

“媚儿,她是有些特别。但男人么,都喜欢挑战和征服。她这种类型,只能是一时的调味品,还不能做我苏嫣儿的对手呢。”苏嫣儿摸摸苏媚儿发丝,水眸自信又笃定:“相信我,赫连沉枭一定是你未来的姐夫。”

夜色帝宫。

京都最豪华最奢侈的顶级私人会所,隶属赫连集团旗下,集酒店、餐饮、聚会、娱乐、运动等多样化服务。

顶层巨大宴会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京都各界上流豪门人士,少爷小姐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看得出,苏嫣儿真的人缘极好,地位也高。

容薏来了,依旧打算尽情吃。其他的,与她无关。

刚坐下,她竟看见自助餐桌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正紧紧依偎,你侬我侬,超级辣眼睛地互相喂食

女人,是容美婷。

而中年男人,她记得,是京都市某高guan。

他们怎么搞到一起了?

容美婷瞥到容薏,毫不意外,她视若不见,继续叉起一块莲雾送进男人嘴里,嗲声谄媚着:“亲爱哒,好吃嘛”

容薏胃里一阵恶心,没记错的话,这高guan有老婆有孩子,她和顾青松一分手,就马不停蹄找了下家?

她就那么喜欢做人人喊打的小三?

瞬间胃口全无,容薏刚要离开,被苏媚儿挡住了去路。

她带着一众名媛,明显来找茬。

容薏冷勾唇,呵呵,又一个田田?

“容薏,我就知道你没脸穿我姐姐送你的礼服!”苏媚儿上下扫过她,一脸不屑和鄙夷:“我姐姐是天仙,你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千万别穿,东施效颦都轮不到你!!”

一众名媛看她的打扮,翻白眼、捂嘴笑、撅嘴巴表情各异,无一例外是傲慢和讥讽。

容薏冷笑,她为何要模仿苏嫣儿?真有意思。

“嗯,我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但你喜欢的三少,偏偏喜欢我这款,怎样?”

她目光薄凉,为了气死绿茶婊砸,赫连少衍,抱歉啊,我利用你了。

“你——”苏媚儿被气到脸红,差点跳脚,她不敢确定赫连少衍到底喜不喜欢容薏,毕竟他对容薏态度很好,“贱人,少衍哥哥怎么可能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她一直在名媛千金圈里吹嘘,三少喜欢她,众人也信以为真,这让她很有面子!

容薏扬起弯弯的秀眉,“是么?口说无凭,你敢把他找来对峙吗?”

“我”苏媚儿面红耳赤,她怎么敢?

“就是啊,媚儿,一直听你说三少很宠你,我们都没见过呢。”

“叫他来,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怎么,不敢?”容薏刺激她。

苏媚儿偷偷逡巡一圈宴会场,没看到赫连少衍,加上名媛千金们都在等着,她不能丢人!

该怎么办?

164:容薏从未想到,在那遇到那样一个男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64:容薏从未想到,在那遇到那样一个男人苏媚儿想了想,掏出手机,假装给赫连少衍打电话,“喂亲爱的,你在哪呢?我的姐妹们想见见你,你有空过来吗?哦哦,你那边很忙呀”

一群女人们羡慕嫉妒看着她在煲电话粥

三少是谁?

在京都,花心指数仅次于君氏财阀继承人君子诺的纨绔少爷!

他身材好,长相好,对女人也温柔多情,谁不喜欢?

容薏淡淡笑了,看到景行在不远处,过去要了他电话,翻开通讯录,果然有苏二小姐的号码,她快速记下,又返回来。

拨打出去

苏媚儿还在装嗲装贴心装可爱,自以为毫无破绽地打电话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世界小提琴大师梅纽因的一段演奏。

“媚儿,这不是你的来电铃声吗?”

“天哪,你哪有在和三少通电话?你骗我们,好恶心!”

名媛们表情急转,不敢置信看着苏媚儿,皆是嘲讽。

容薏扬扬自己手机,“苏二小姐,以后不想丢人,就别作死来惹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

苏媚儿紧攥手机,脸色铁青,气恼到差点炸毛,她敢让自己丢人!

容薏,你个贱人,今晚给我等着!!

*

容薏吃来吃去,毫不避讳异样的眼光。他们大概没见过,在这种高端场合穿着“乞丐服”,像一辈子没吃饱饭的“叫花子”?

倏然,人群一阵骚动。

“天,苏大小姐来了!!!”

“好美!!!她挽着的竟是枭二爷?!”

“是我眼瞎了吗?枭二爷竟公开当女人的男伴?头一次啊!!”

男人女人,皆目不转睛,屏息凝神盯着圆台上出场的一对璧人

只见,赫连沉枭颀长身姿,军统长靴拢住西装裤管,黑色衬衫矜贵暗欲,银色狼人面具下的紫瞳幽暗深邃,俨然地狱里杀伐决断,冷酷狠辣的王者,磁场凛然,生人勿近。

他身边的女人,白色拖地蕾丝长裙,秀发高挽,优雅高贵,柔美到宛如夜色高挂的月亮,人人皆可仰望,却又望尘莫及。

他们看起来,真的很配!

容薏双眸发黯,心忽然有些酸酸的,涩涩的,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装扮,好像苏媚儿说得对,苏嫣儿是天上的仙女,而她是臭水沟里的蛤蟆

赫连沉枭一出现,目光便死死攫住角落的小女人

一下午没见,他度日如年,思念成疾,恨不得立马跑去将她狠狠箍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但,他怕她又生气!

现在见到,他只想甩开苏嫣儿胳膊,马不停蹄跑到她身边,告诉她:他想她了!

可父亲的祈求犹然在耳:

容薏怔忡望着两人揽着的双臂,喉咙像塞满棉花,很不舒服。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许多,出来后,没有回宴会厅,而是直接上顶楼天台,吹吹风

两便衣保镖偷偷跟着,保护她

容薏从没想过,会在那里遇到那样一个男人,以至在后来的生命中,发生了

165:这个男人竟然敢跳楼自杀?!

99层摩天大楼——夜色帝宫。

漆黑如墨的顶层天台,被点点星光映照,恢弘大气,容薏手握栏杆,俯瞰万家灯火。

凉风侵蚀她小脸,心也跟着有些凉意

男人纯黑皮夹克,纯黑皮裤,长筒皮靴,暗夜中犹如鬼魅,无声无息极速逼近围栏。

他细长的眼睛迸射玩味的邪魅,倚靠栏杆,朝下轻飘飘扫一眼车水马龙,薄情的唇咧开一抹坏坏的笑。

下一秒,左腕利落上手铐,链接特制钢丝线,尾端是稳如磐石的吊钩。将吊钩牢牢吸住栏杆,他右掌潇洒一撑,纵身跳下这99层的摩天大楼

“蹭——”

习以为常的自由落体并未降临,双肩处的皮衣竟被死死拽住

怎么回事?

容薏极为吃力拽着他,眼眸焦急,这男人真重!

“混蛋,谁让你跳楼自杀的?!”

你妹的!

她就在这吹吹风,怎么就撞见有人跳楼自杀?

她最害怕别人跳楼,因为母亲便是跳楼自杀未遂,才成为植物人的!

男人一怔,褐色瞳孔惊异地一缩,薄唇噙起倨傲放肆的坏笑

这女人,力气倒不小,还以为她自杀?

话落,容薏才惊觉对一个自杀的男人如此斥责,怕会更令其丧失求生意识?

眼睁睁看过母亲跳楼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不想经历第二次!

所以,她一定要救他!

容薏吊起嗓子,从未有过的温柔:“先生,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都要相信这世界很美好,乖一点,你配合我,我一定拉你上来!”

她被甩、被背叛、被打、被骂、还做了人人不耻的代孕工具,都没想过去死!

男人痞坏笑意更浓,第一次见如此蠢的女人?

暗处的两保镖见不对,忙跑来,一边一人,双手攥住男人臂膀,“容小姐,请放手,我们来救他!”

“不,我不放手!”容薏真的怕,她放手,他便掉下去了!

“放心吧,容小姐,我们不会有问题,请您放手,毕竟您的身体”

保镖担忧,怕她怀孕的身体出任何问题,二爷会活剥了他们!

容薏也想起自己怀孕了,斟酌几秒,放开手,安慰道:“你别怕,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保镖,现在就将你拽上来!”

男人差点大笑出声,这女人真是蠢笨得可以,他勾住钢丝线,身体稳贴大厦表层,嗓音邪肆狂狷的低沉:“女人,给我一个不自杀的理由。”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还能蠢成何样?

两保镖奇怪,“怎么拽不上来?”

容薏以为男人彻底丧生求生意志,故意死死往下蹬,所以保镖拽不上他来,急了,随口乱说:“你是太穷了,想自杀吗?没关系,我的钱都可以给你。”

男人低低笑了,“我有的是钱。”

容薏反口就道:“那我穷啊,你有的是钱,你上来,把所有家当留给我再跳行不行?”

她必须拖延时间!

“我凭什么给你?再换个理由。”

容薏头都大了,根本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为何要自杀?

“你很帅,我不想世界上失去你这样一个超级大帅哥,可以吗?”

说完,她有点想吐。

两保镖皱眉,越发心惊,这男人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莫非他是

166:只要你不自杀,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66:只要你不自杀,我可以做你女朋友!男人削薄的唇,荡漾起肆无忌惮的坏笑:“你见过我的脸么,就说我很帅?”

这女人,真是奇葩!

容薏扶额头,无语:“我没看过,但我听你声音,就知道你是个大帅哥!”

完了,她真的快吐了!

干嘛非要救他?

男人抑制不住地痞笑,故意逗弄她:“可长得再帅有何用?还不是被女人甩了?”

容薏一怔,原来他是失恋了?

妈的,失恋又如何?至于要死要活?一瓶二锅头就能解决的事!

“那你再找个不就完了吗?”

男人褐色双瞳噙满戏谑,语气故作可怜:“没有女人愿意跟我啊。”

容薏一时语噻,她该怎么说?

斟酌了下,救人要紧,只能先骗骗他,“你只要上来,不再自杀,我做你女朋友!”

“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你做我女人?”

容薏:“”

你妈的,能不能别墨迹了?

“我很好看,你会喜欢我的。”

“你说你好看就好看?凭什么?”

“不好看我叫你爷爷,行了吧?”

男人邪魅勾唇:“那我先不自杀了,冲你这声爷爷也该上去看看你的脸。”

下一瞬,他手一松,两保镖本就蓄力,轻而易举将他拽了上去。

夜色昏暗,他188cm挺拔身形俯下,刚想看清面前女人的脸,迎面狠狠一巴掌糊上来,一瞬间愣住

他,被女人打了?

容薏怒火滔天:“你个大煞~笔!!想自杀滚远点,别在我面前跳楼!还特么墨迹一大通,要不是想救你,我才懒得搭理你!仅此一次,下次你再自杀,我绝不救你,还会狠狠推你一把!”

狗、ri、的!太生气了!

男人不可思议俯看面前的小女人,她此刻怒瞪眼睛的小脸,和刚才百般迁就一心想救他的人,天差地别!

还真是有意思?

只是,这个女人竟敢打他?

活得不耐烦了?

容薏看清男人的脸,他褐色的眼,褐色的拉面发型,一身纯黑劲装,表情邪魅痞坏,像无声无息穿行暗夜的鬼魅杀手,浑然天成的矜贵斐然。

整个人,有种坏透了的感觉!

他很高,和赫连沉枭一样高。

等等,她为何下意识拿赫连沉枭做对比?

男人一把攥起容薏手腕,堆起冷意的坏笑:“女人,谁告诉你我是自杀?是你自以为是多管闲事,挡了我的道,还敢骂我打我?”

容薏挣不脱,嘲讽:“不是自杀?你当你是蜘蛛侠,会飞檐走壁?”

“律大人!!”

保镖急了,“律大人,请放手!”

另一保镖在男人耳畔低语,片刻,容薏手腕被松开。

律低低地轻嗤:“原来,你便是最近二爷宠幸的那个小女佣?”

果然,胆子不小啊。

当然,保镖不会告诉他,容薏怀孕了,只说是女佣。

容薏揉着发痛手腕,一怔:“你们认识?”

保镖颔首:“容小姐,律大人是二爷身边很重要的人,他刚才在执行任务,确实可以飞檐走壁。”

容薏表情如吞了苍蝇屎,尴尬:“”

真是她自以为是了?

但就算她自以为是,也是好心,他说清楚就是,何必故意戏耍她?

律冷冷削了她一眼,“看在你是二爷女人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话落,他再次纵身一跃,消失在暗夜中

(ps,捋一下人物哈,怕宝宝们混了。

目前,基本男主男配都出场了。

赫连沉枭,夜千泽,律,梦中少年,神秘口罩男人。

其中,有人双重身份,哈哈,后续再解啦。

赫连北麟,暂时保密!

赫连少衍很明显属于小仙女的,哇哈哈哈)

167:你们的夜千泽再次上线.........

容薏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懊恼、后悔、挫败甚至想抽自己两嘴巴,能不能别这么蠢?

离开天台,在奢华洗手间,洗脸

她必须再次好好清醒清醒!!

容美婷从隔间出来,站在相邻的洗手台洗手,大红的唇勾着冷意:“我的好姐姐,听说你真怀孕了。”

容薏抹干水珠,薄凉道:“你的好姐姐现在心情不爽,不想倒霉就快滚蛋。”

容美婷无惧,彻底脱掉绿茶的外衣,挑衅讥讽:“第一次给个老头子,开心么?”

容家人皆不知,容薏做的是人工受孕。只以为,她的贞洁给了残疾的赫连泽。

“再次做别人小三,开心么?”容薏冷笑:“小三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垃圾丢弃,要么和垃圾生活在一起。你的结局,我很期待。”

容美婷白皙的脸憋红,走近,咄咄逼视:“你这是嫉妒吗?我虽是小三,但年轻漂亮,他也喜欢我,我扶正是迟早的事,总比你沦落为老头子代孕工具的下场强吧?”

“喜欢你?你也太自信了?”容薏嗤笑一声:“男人出轨和他老婆美丑没关系。就算老婆是天仙,他也会惦记别的母猪,因为没上过。”

“你——”容美婷绷紧牙,恼羞成怒,“容薏,你得意什么?除了伶牙俐齿的嘴,你还有什么?父亲不要你,母亲植物人,被抛弃背叛,被迫给老男人生孩子”

“啪——”狠狠一耳光!

她脸偏到一侧,目露凶光,“第一次给了老男”

“啪——啪——”正反手两耳光!

容美婷捂住双颊,憎恨看着她

容薏拍拍掌,美眸寒凉,“继续说?怎么不说了?我有的是力气,还没打够呢。”

自己如此下场,全拜她们母女所赐!

“继续说?我这条被你割伤的腿,踹你几脚还是很容易呢,万一你怀了那高官的孩子?”

容美婷忍耐,狠狠剜她一眼,转身走了。

新仇旧恨,总有一天,她要让容薏下地狱!

容薏盯着镜中年轻的自己,怔忡失神

她刚才看似赢了,实则输的一败涂地。

她确实除了这张嘴,一无所有。

只有伶牙俐齿,浑身带刺,才能维持仅存的一丝高傲和自尊,不至于看起来那么狼狈和丢脸。

*

宴会大厅。

圆台两侧,世界顶级乐团演奏着

悠扬,华美,动人。

舞台中央,男人冷酷倨傲犹如地狱王者,女人绝美清纯仿若天仙,明明两种气质,却像天生一对,华尔兹的标准舞步配合天衣无缝。

所有人艳羡、惊艳、痴迷望着发出赞叹声

容薏坐在甜品桌前,目不斜视,好似根本没看到共舞的二人。

心莫名酸酸涩涩

她生在半豪门,却过的像痞子。

华尔兹?呵,不会。所以,她才心里不舒服吧?

女侍应生推着饮料小推车经过,笑容甜美:“小姐,要喝哪类呢?”

容薏随口道:“酸梅汁。”

侍应生眼底闪过精光,递给她一大杯,看着她喝下一大口,才离开。

容薏又喝两口,将剩下的搁在桌上,恰好音乐停止,两人一舞毕,全场掌声雷动

这时,宴会厅大门豁然被推开,女人们看清男人那张妖冶倾城的脸时,瞬间尖叫

(宝宝们别急啊,快解开真相了,挺住!)

168:赫连沉枭变态的占有欲

宴会厅,女人们尖叫,男人们屏息

夜千泽长身玉立,翩然而至,身后跟着冷心,十名皇家制服保镖两侧威武随行

他还是一身白色王子西装,灰色领结一丝不苟的矜贵冷漠,妖孽般倾城俊美,极白的皮肤,殷红的唇,上挑的狐狸眼,依旧空洞无神。

真真美如画

赫连沉枭虚放在苏嫣儿腰间的大手一僵,除了容薏,他绝不碰任何女人!

“天呐,真是b国王室那个夜殿下?”

“他怎么来了?不会也追求苏大小姐的吧?”

“为什么顶级男神都是别人家的?嫉妒死我了!”

容薏怔怔看着夜千泽走向苏嫣儿

原来,苏嫣儿和他也很配。

她低下头,百无聊赖吃水果

那杯酸梅汁不知何时被收走了!

倏然,下颌被长指捏起,她抬头,撞进男人深邃冷冽的紫眸里

赫连沉枭薄唇崩动,不悦:“你刚才还敢盯着他看?”

容薏不惧对视,明知故问:“他是谁?”

男人紫瞳一缩,他才不提夜千泽的名字,拇指摩挲她光滑瘦削的下巴:“刚才去哪了,看不见你?”

她怎会知道,他视线找了她一晚上,想她想得发疯!

容薏甩开他手,薄凉道:“你身边的美人不够看?看我干嘛?”

他还真是变态占有欲!香软温玉在怀,还惦念她这宠物玩具?

赫连沉枭倏然一喜,控制不住将她拉入怀里,灼热暧昧的野性气息浇灌她耳畔:“你吃醋了,是不是?”

容薏冷哼,“我为何吃醋?我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今晚远离你,真是舒服。”

不知怎的,在他怀里,她突感全身发热,小腹难以言喻的空虚。往日很抵触他霸道的搂抱,现在却不反感?

“你——”男人眯眼,胸口一阵动荡,该死的女人,她为何一点都不在乎他?

“沉枭。”苏嫣儿与夜千泽走来,挂着莞尔甜美的笑。

“沉枭,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夜千泽,你应该听过吧?”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将容薏搂得死紧,紫眸冷鸷,像即将战斗的野兽,要将夜千泽狠狠撕碎,“你交朋友的眼光很差。”

苏嫣儿一愣,他眼中有杀气?

夜千泽空洞无神的眼与容薏交汇那一瞬,爆发黑曜石般璀璨的光华,他殷红唇瓣蠕动几许,似是想说什么

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自发让出一条路,一男子突兀急切着跑来,“嫣儿——”

保镖拦住他,不让他靠近。

男子黑色阿玛尼,身材匀称,长相还不错,气质像某位大户少爷,脸色决然,目色坚毅:“嫣儿,我就问你,你嫁不嫁给我?”

苏嫣儿嫣然一笑,大方得体:“先生,不好意思,我不会嫁给你的。”

每年这种狂烈示爱求欢求嫁的男人,数不胜数,早已司空见惯。

“为什么不愿嫁给我?我都追你多久了?我可以为你去死!”

“感情是两情相悦,我真的不喜欢你,很抱歉。”

容薏挣脱开赫连沉枭怀抱,往旁挪了挪,瞄一眼身旁的苏嫣儿,说不震惊不可能,她还真是抢手!

“好,这是你逼我的!”男子陡然阴沉下脸,撕开西装,腰间缠着一捆炸药,冷笑:“不喜欢我,那就和我一起死吧!”

炸药?

赫连沉枭心猛然一窒,恐慌地攥起她手,“快跟我走,危险——”

人群大骚乱,开始暴动,四处逃窜

容薏定定站在原地,美眸空茫,心突然像坠入谷底。

赫连沉枭抓着苏嫣儿走了!

169:容薏,跟我走,好么?

人群尖叫辱骂救命,一片喧嚣,踩踏不止

可容薏好似耳鸣了,什么都听不见。

她怔怔看着男人毫不迟疑斩钉截铁攥着苏嫣儿的手,往外跑

他甚至,从未回头看她一眼。

她就知道,他只是视她为宠物,闲来无事逗弄的调味品。

苏嫣儿遇到危险,他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她肚里他父亲的孩子,都抛之脑后!

倏然,一只大掌攥住她小手!

是夜千泽。

他勾起妖冶的笑,掌心柔软,墨黑瞳仁坚定,“薏薏,跟我走。”

容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往后门跑

暗处保护她的两保镖,因为人群骚乱无法及时过来救她,要急疯了!

*

赫连沉枭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拉着她根本不敢坐电梯,怕炸药引燃

他不是怕死,是怕宝宝出事,更怕她出事!

准备打横抱起她,直接走楼梯,紫瞳猛然狠狠一缩,甩开苏嫣儿手,低吼:“怎么是你?”

苏嫣儿水泽美眸很无辜:“沉枭,什么怎么是我?难道,你不是危急中想要救我出来吗?”

她和那女佣同站一处,他头一个救的是她,心里浓烈的甜蜜和感动。

她就知道,那小女佣根本不配做她苏嫣儿的情敌!

赫连沉枭心弦如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闪现白光,肃杀的凛冽:“你自己下去!”

转身,往宴会厅跑

双掌抑制不住的轻颤,他脚步生风般快,却又虚浮无力,他竟然牵错了人!!

怎么可以没牵住她的手?

铺天盖地的恐惧嗜血般攫紧他,耳畔仿若听到炸药爆裂的可怖声

走廊兵荒马乱,一片嘈杂

赫连沉枭冲进宴会厅,人群所剩无几,两暗处保护容薏的保镖之一,擒拿手反扣炸药男子双臂,紧紧压在地上,“二爷,他的炸药是假的!!”

“她呢——”男人怒吼,紫眸泛红。

“她被夜千泽带走了,我们的人已经去追了!”

赫连沉枭一拳砸在罗马柱,手背骨差点碎裂,很快血迹淋漓,他却浑然未觉一丝痛感

怎么如此巧?

一出现炸药男子,夜千泽就带走了她?

*

容薏被夜千泽一路牵着往上跑,她想抽出手,却浑身无力,说了多次“放开我”,男人置若罔闻。

她很排斥他的触碰!

顶楼天台,停着一架灰色私人直升机,体型巨大,螺旋桨正慢慢旋动,搅拌着暗夜的凉风

冷心率领众保镖在步梯间两侧候着,显然在等他们。

容薏眸色凛然,他们明显有备而来!

夜千泽攥紧她手,“跟我走,好么?”

“夜千泽,那绑炸药包的男人,是你安排的?”

男人殷红的唇蜿蜒成柔软的半圆,“你很聪明。”

容薏怒,甩开他手,“有意思吗?”

他费此周章,只是想带走她?呵,他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他表面冷漠低调,仿若与世无争。实则骨子里和赫连沉枭一样,天生的王者,霸道强势,不许任何人忤逆反抗!

夜千泽被她眼中的厌恶刺伤,黑曜石般的眼氲着破碎流光,“上次没有及时拉住你,我很后悔。这些天,我想通了。我是在意你的情史,在意你怀着赫连沉枭的孩子,但我更在意的是生命中没有你。”

*

读者必看!

读者必看!

昨天因为涉h被封了,我之前就有说过,最近严打,好多书封来封去,如果看不到,或章节错乱,请宝宝们不要着急。

浏览器不是首发网站,所以昨天还能看,首发的扣扣那边直接没了!

我昨天急得团团乱,今天刚放出来,我要去改文,等改好,会第一时间更新,把缺了的补上!

以后,这本书不能开车了,前面的车,今天也要全部修改,哭了!

170:容薏脑海浮现:【你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70:容薏脑海浮现:夜千泽目光坚毅,墨黑瞳仁倒映着容薏双颊酡红的小脸

他眼中只有她。

他想,他喜欢惨了她!

所以才那么在乎她所有的事。

无论情史亦或孩子,与失去她相比,都变得微不足道。

“容薏,我说过,我想给你幸福,我也能给你幸福。”

他看得出,她不喜欢赫连沉枭,这也是违背她意愿,也想带走她的原因。

容薏手心开始冒冷汗,身体像被火炉炙烤,双目微醺,很难受,很痛苦

她到底怎么了?

难道,那杯酸梅汁有问题?

夜千泽宠溺温柔地摸摸她头顶,掷地有声:“我还说过,最美丽的花都有最锋利的刺。我不介意被荆棘刺伤,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向我走一步?”

容薏愈发燥热,美眸迷离,仰首,恍惚中好似看到那双深邃冷冽的紫眸

薄情,冷酷,幽深,甚至是温柔?

她退后到安全距离,定睛再看,是夜千泽。

心弦像被狠狠一扯,她讥讽嘲笑自己,为何会想到赫连沉枭?

有毛病吗?

他已经带着心爱的苏嫣儿走了!

这么久了,她一个代孕工具,宠爱玩具,怎还奢望他回来找她?

“夜千泽,上次我没说清楚,你可能误会了,孩子不是赫连沉枭的,是别的男人的。”容薏极为严肃,试图警醒夜千泽:“我私生活很肮脏,感情混乱,人品不好,教养不好,长相身材更不好,什么都不好,配不上你,也不适合你,更重要的是我绝不会喜欢你!”

像苏嫣儿那样天仙般貌美,家世修养皆为上乘的女人,才适合他们这样的豪门世家,皇室贵族。

她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想招惹他们!

男人像窒息了

喉咙梗塞,蠕动殷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绝对不会喜欢他吗?

容薏身体酸软到极致,有些摇摇欲坠,却坚持道:“我绝不会跟你走,不要再来找我!”

她冷漠转身,费力前行

纤腰猛然被圈住,属于夜千泽独特的男人气息逼近,他尖削下巴搁在她颈窝,声音几近哽咽:“算我拜托你,给我一次机会?”

她每一次拒绝,都像无数的密刺,狠狠钉进他心脏,永远停留。

她却连流血的权利,都不给他。

“你放开我——”

容薏毫无气力,已经挣扎不动,整个人软得仿佛没有骨头,轻飘飘的,思绪抽离

眼前出现幻觉,那张邪魅的狼人面具一闪即逝,男人绯红的薄唇噙着调笑,紫色凤眸高贵神秘,倨傲凛然。

恍惚中,耳畔充斥着他霸道不容置喙的宣判:

此刻,竟然渴望他出现,像往日那样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

她真是疯了!

“我不放,我怕这次放手,再也没有勇气找你,也终将失去你。”

夜千泽眼底流光碎尽,死死搂紧她,想将之嵌进骨子里

明明见过次数不多,他却如此泥足深陷。

“你给我放开她——”

倏然,暴戾冷酷的低吼,撕碎了整个夜空。

空气里,弥漫硝烟战争的嗜血气息

171:大战,一触即发!

赫连沉枭瞳孔剧烈收缩,紫眸沁满猩红,双拳握紧,俨然一头即将扑向死敌的狼王。

他从天台入口单枪匹马而来,脚底像灌满铅,每一步对他都是凌迟的绞刑

他怕她和宝宝被炸死了,而她却被夜千泽抱在怀里!

她妥协,默许,不挣扎不,她愿意被夜千泽抱着!

她喜欢的男人,不就是夜千泽?

赫连沉枭面具下俊颜阴鸷,他不敢深想,她到底有没有骗他。

上次在庄园里,她跟夜千泽串通好了是不是?她想跟夜千泽走?

也是,夜千泽有权有势,自己能为她办到的,他也能!

容薏眸色恍惚,看到他那一瞬,心底竟是欣喜的?

为何欣喜?

欣喜,他还记得回来救她?

可转念一想,心底只剩自嘲,他是把苏嫣儿安顿好了,才想起她这代孕工具吧!

夜千泽绝美的脸一凛,放开容薏,将她置在身后。

十几名皇家保镖训练有素,干净利落冲上去,围攻赫连沉枭

容薏蹩眉,下意识道:“夜千泽,你叫他们住手!”

他一个人,怎么敌得过十几个保镖?

夜千泽狭长的眼噙满哀伤,低低道:“你若真想呆在他身边,就让我看看他的身手,是否能保护的了你。”

她根本不愿跟自己走,又怎么能强迫她?

容薏一怔,心口涩然,夜千泽不要再喜欢她了,不值得!

赫连沉枭满眼红血丝,死死盯着她,到现在,她还不愿离开夜千泽!

十几名保镖根本没看清男人如何出手,只感觉身边刮起无比冷冽的风,每个人捂着不同的部位,飞出去十几米远,严重的口吐鲜血

不敢置信,皆是全国武术冠军的他们,还未出手就被秒杀了?

这男人是个怪物,速度怎像开了挂?

容薏也惊呆了

她一瞬不瞬与男人对视,第一次见他打架,只看到幻影,竟然觉得他帅极了?

赫连沉枭目光从未离开容薏,浑身磁场阴沉骇人,地狱王者的嗜血气息慢慢逼近

容薏拨开夜千泽,脚步虚浮,浑身发软,走向他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竟迫不及待,想要投入他怀里!

她为自己的想法深深羞耻!

男人狠狠将她揽入怀,她是他的,这辈子都是她的!

冷心急了,劝夜千泽:“殿下,你忘了我们来的目的?还要不要带走她了?”

夜千泽心像被撕裂,他现在还有办法?她根本不属于他!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阴冷如鬼魅:“你想带她走,这辈子休想!他是我的女人——”

容薏心安,靠着他,怀里是他独有的野性男人气息,第一次觉得不厌恶,甚至好闻。

他疯狂吻她的画面不停浮现脑海

她觉得自己彻底疯了!心底竟隐隐期盼,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赫连沉枭的保镖及时赶来,站在他身后,蓄势待发

“夜千泽,来一场男人的战争。你输了,从此消失!”

赫连沉枭放开容薏,上前,与夜千泽咄咄逼视

大战,一触即发!

172:你死都得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

容薏脱离赫连沉枭的桎梏,摇摇欲坠,双腿发软,凶涌不停的热~·流让她突然很害怕!

这不可能是例假,该不会是!

赫连沉枭与夜千泽对视,两个男人,都倨傲尊贵,俊如神邸。

眼神交汇,大战一触即发!

容薏拼命拽住赫连沉枭胳膊,有气无力道:“我们走,行不行?”

她太痛苦,不想在此久留,也不想两人为她开战!

这不是荣耀,是负累!

这话听在赫连沉枭耳里,那么讽刺,她怕自己打死夜千泽,所以要把自己支走?

她只在乎夜千泽!

该死的女人,他心疼到窒息,她根本看不见一丝一毫!

赫连沉枭狠狠剜一眼夜千泽,下一瞬,一把攫住女人手腕,离开天台,到了顶层他专属的总统套房。

他还是输了!

他不敢打死夜千泽,怕她恨他!

“你不是走了么?为何要回来?”她竟然想知道答案。

男人冷笑:“我不回来,能看到你和夜千泽搂搂抱抱?”

甩上门,赫连沉枭直奔浴室,将门锁死,居高临下睨着她,阴冷极了:“脱了衣服,自己洗干净!”

她敢被别的男人抱那么久!

容薏有些怒:“我为什么要洗干净?我是被迫的,你以为我想被他抱着?”

她有什么错?上次被强行擦脸,这次又要重蹈覆辙?

呵,洗干净?

她是有多脏?

“被迫?”赫连沉枭阴鸷翘起一边唇,“你以为我会信?”

这次,他亲临现场,亲眼所见,还有假?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有反抗!”

容薏不屈地回瞪,本想告诉他,她大概误服那种药的事,看来不必了!

说出来,只会被他羞辱!

赫连沉枭赤红眼底裹满寒冰:“我再说一次,自己脱了洗干净,别逼我亲自动手!”

“我就不——”

男人大掌拽下她黑夹克,轻而易举撕裂她衬衫

“赫连沉枭,你住手!!”

容薏想挣扎,却脸颊酡红软软坐在地上,她觉得屈辱、愤怒、不甘!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赫连沉枭将她抱进浴缸,放温水

看到她发红的脖子,怒火攻心,智商已被嫉妒愤怒占有欲彻底攻陷,“你还真敏感,被夜千泽抱过,身体都红成这样?”

夜千泽,是他心头最锋利的刺!

“赫连沉枭,你滚开,不要看我!”

“又不是没看过!”

容薏毫无闪躲力气,温凉的水稍微让她清醒,没那么燥热难受了

赫连沉枭再生气,为她洗澡的动作都是轻柔的,他是疼,可他怎么舍得让她疼?

“容薏,你听着!你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这辈子都是!除非我不要你,不然就算我死,任何人都不许染指。你再敢接触别的男人,试、试、看?”

男人霸道令人窒息的宣判,充满奢华的浴室。

容薏全身轻轻颤栗,抱住自己,脚趾敏感蜷缩起来,他野性霸道的气息,让她再次燥~·热难~·耐

她明白了,是因为药,今晚她才会依赖他渴望他!

并不是她对他有其他想法!

赫连沉枭冷声:“女人,你可听清楚了?”

173:今晚,我要罚你面壁思过

容薏只觉愤怒,屈辱,轻嗤了下,“我是你的女人?那我肚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生下孩子后,再把自己变为他的qing~·妇?

赫连沉枭一怔,怒气消减不少,她是在问自己要名分?难道,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在乎自己?

“这个我自有分寸。”

她生下孩子前,他不能娶她。等她分娩,他便告诉她所有事情。如果那时她还愿意嫁给他,他背叛全家族,也要给她名分!

但不管她嫁不嫁他,这辈子,他都要定了她!

容薏心凉,他有分寸?呵,有分寸还做出这种事?让她做他女人?

她无法了解他在想什么,更无法窥探他内心。

“赫连沉枭,你真让我恶心。”

男人紫眸猛然一缩,按着她肩头的大掌气得发抖,拼命克制想狠狠掐死她的念头,薄唇崩动:“我恶心?夜千泽就不恶心了是吗?!”

他的心竟像易碎的玻璃杯,患得患失,脾气难控。

她永远不知,她轻而易举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让这颗心碎成渣渣。

赫连沉枭一向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可此刻却如此脆弱,他逼视着她:“你以为你就很干净?”

怀着他的孩子,却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他忍不住想刺伤她,让她陪自己一起疼,“容薏,你真脏!”

空气突然僵凝

容薏薄凉看着他,不知为何,这句话听起来很刺耳!

他也认为她很脏!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将她当做宠物和玩具,肆意玩弄?

赫连沉枭说完就后悔了。

他发现,最疼的人永远是他!

他允许她伤自己,却不允许自己伤她。

“你滚!”容薏低吼:“赫连沉枭,你滚——”

她眼底浓烈的厌恶,让男人不容许自己再低头:“女人,你真不识好歹!我宠你,你可以无所不能!我不再宠你,你还不如草芥!”

“滚啊!我就是草芥,你看不惯就滚啊!”

容薏歇斯底里,美眸氤氲薄雾,全身因为愤怒更加燥~·热和潮红

他去找他的苏嫣儿啊!在这里干嘛?

赫连沉枭也有脾气,有自尊,她每次动不动就让他滚,踩碎他所有的骄傲!

这次,他不允许自己再惯着她!

冷冷起身:“好,我滚,今晚就罚你在这好好面壁思过!”

赫连沉枭出浴室,离开总统套房。

景行率一众保镖守在门口:“二爷,那炸药男子如何处理?”

男人勾起嗜血残忍的杀戮:“扔去狼圈喂狼!”

“是。”

“她在里面,保护好她,有任何情况立即通知我!”

景行颔首:“是!”

赫连沉枭深凝门口一眼,咬紧牙关,不作任何停留,离开夜色帝宫

男人离开后,容薏只觉全身发冷,怔忡发呆好一会,身体又慢慢热上来

汹~·涌不断的热~·流,简直要把她逼疯!

热,好热

强撑着身子,将浴缸灌满凉水,躺进去,艰难忍耐着

恍惚中,脑海不断重复

她为何很在意他这句话?

是自尊和骄傲吧?

她知道自己脏了,却决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己!

174:难道,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74:难道,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百通山,苏家别墅。

苏媚儿坐在自己房间化妆镜前,大发雷霆,“你怎么办事的?计划不是万无一失吗?!我们给容薏那个贱人喝下下药的饮料,你把她带走,让她被狠狠糟蹋吗?”

虽然容薏没喝下整杯酸梅汁,但一口也能让她qy难耐,成为骚浪~dang~妇。

而后和人苟且,她再“无意”引导,让赫连沉枭发现!

保镖很委屈,低着头:“二小姐,我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绑炸药包的男人,所以”

苏媚儿铁青着脸,一拳砸在梳妆台上,“大好机会,被你这蠢货白白断送了!”

就算不能被赫连沉枭发现容薏私通,也能做掉她怀的孩子!

“二小姐,那我们再准备别的计划?”

苏媚儿按捺下大小姐急脾气,“废话——”

此刻,这里是痛失良机的恼羞成怒,而对面公主房的气氛,却迥然不同。

苏嫣儿刚沐浴完,裹着粉色浴巾,藕白jiao~·嫩的香肩大泄,chun~·光,仿若出水芙蓉的仙子,美极了。

她按下机关,走进内间。

偌大的空间内,奢华的墙壁挂满一幅幅被精心雕琢过的油画。

画里无一例外,皆是同一个男人。

他紫色凤眸,深邃冷冽,矜贵孤傲犹如神邸。

或戴面具,或不遮面,或少年,或成年

骑马、狩猎、击剑、射击、工作、用餐、开跑车、打保龄球千姿百态。

唯独缺了睡姿。

苏嫣儿双手一寸寸轻轻摩挲许久其中一副油画,那是男人10岁那年与她第一次的见面。

痴迷地将粉红小脸贴上去,贪婪嗅着残存的油墨气息

无人知道,她从小便无意中偷看到赫连沉枭英俊绝伦的脸,那一瞬,泥足深陷。

这一辈子,她苏嫣儿一定会是独享他睡姿的女人!

容薏?

呵,一个小女佣,也不过如此?

不然今晚危急时刻,赫连沉枭会毫不犹豫抛下她不管,先救自己?

*

夜色酒吧,灯红酒绿,音乐嘈杂。

相对安静的vip卡座。

“二爷,别喝了!”君子诺劝道:“你胃不是不太好么?”

知道他爱喝红酒,但从未见他如此买醉!

赫连沉枭一杯接一杯灌着威士忌,喝地又急又凶,领口狂乱开着几颗,暗红残液从他面具下,倨傲凌厉的颌角蜿蜒滴淌,平添狂野性感

他胸闷,疼痛,怎么就喝不醉?

君子诺促狭看着他,饶有兴致说:“能让二爷如此反常的,怕是因为容小姐?”

男人倏然一眯眼睛,攥酒杯的大手血迹斑驳,狠狠顿了下,又喝起来

君子诺喟叹,看来他猜对了!

想必是容小姐那桀骜不羁的性子,让他又吃了瘪?

“二爷,谈情说爱免不了吵架。但床头吵架床尾和!”他挑眉,俊脸颇有经验的样子,“要我说呢,别管对方如何想的,ri~·后再说。如果狠狠ri~·一顿不行,那就ri~·两顿,总有ri~·服的一天!”

反正每次女人不开心,他都这么干!再怎么耍性子,睡睡就服了!

赫连沉枭低低地笑,自嘲:“她怀孕了。”

他倒是发了疯想要她!

如果她身体给了他,还会如此不在乎他吗?

难道,他只剩占有她这一条路?

175:为什么,赫连沉枭在她梦中出现一整晚?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75:为什么,赫连沉枭在她梦中出现一整晚?君子诺一怔,“哦,对,我想起来了。她怀孕,不适合那种事。不过呢,不是我说你,二爷,她怀的是你父亲”

“是我的——”赫连沉枭紫眸迸射流光,他与她还是有牵绊,她有他的孩子!

“什么,是你的?”君子诺吃惊,忙啜口酒压惊,“你没骗我?”

“没有,这是秘密,你要保守。”男人威胁。

“嗯,那是自然。我说奇怪呢,叔叔的孩子你这么上心?”

君子诺磕着花生米,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真是没想到,冷面杀神,无欲无求的枭二爷也栽了?”

*

清晨。

容薏有气无力睁开眼,身体仿若被掏空。

好在是夏天,水温不至于太凉,孩子应该没事。

她极力站起来,脑袋嗡一声,眼前发黑,差点没稳住跌下去。

艰难地跨出浴缸,虚弱靠着琉璃台,镜中的女人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像被霜打的茄子

闭眼又休憩了会,她才回神,在台下置物柜里找到一管香奈儿标志的粉色唇膏。

好在这种总统套房常备女士用品。

容薏洗把脸,涂上唇膏,气色明显变好。

她也有骄傲,有尊严,绝不会如此落魄走出去见人!

涂完,却自嘲一笑,能见谁呢?

赫连沉枭?

昨晚他强势钻进她虚幻的梦里,她竟梦到和他做一晚那种事?

真羞耻!

一定是因为中药,所以幻想的对象是他!

毕竟她只被他吻过,也算熟悉,梦到他情理之中?

*

容薏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在衣帽间找出一件女式雪纺长裙,穿上。

出门,景行和一众保镖恭敬侯着。

“容小姐,你醒了?我们送你回庄园。”

扫一眼,没看到赫连沉枭,心蓦然一涩

终于彻底不黏着她了,真好!

房车平稳到达庄园。

容薏跨进玄关,辛管家和小玉等佣人已经准备好早餐。

“容小姐,吃饭吗?”

她皱眉,疲软到只想补眠,可想想,自己太虚弱,吃点也好。

才吃一口,就有些孕吐,根本吃不下。

索性上楼,进客房睡觉。

脱下长裙,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蓦地发现一个男人躺在里面!

铺天盖地的浓烈酒气

赫连沉枭背对她,穿着她做的白色睡袍,怀里紧紧搂着从芷鸢之境带回来的皮卡丘抱枕,发丝凌乱,面具滑落,古铜色英俊脸伦,下颌凌厉。

即使睡着了,也狂乱野性的不羁。

容薏拧起眉,神经病,为何睡在她床上?

她懒得叫醒他,打算去沙发上睡。

倏然,手腕被狠狠扼住,身体被带上~·床,男人闭着眼扔掉皮卡丘抱枕,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高挺鼻翼贪婪深嗅着她颈窝

“你放开我——”声音有气无力。

容薏低斥了许久,男人纹丝未动,搂她更密更实

他有毛病?

不去抱苏嫣儿,又来纠缠她?

动弹不得,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还是抵不住倦怠,睡去

*

容薏幽幽醒来时,男人正一瞬不瞬俯睨着她

紫眸深邃,冷魅,晦涩。

像一口深不可测,幽暗可怖的千年古井,随时将人狠狠溺毙!

心怦然一跳,昨晚梦中和他疯狂纠缠的画面,强势窜入脑海

176:不许踏入X国半步

容薏觉得羞耻,“你放开我。”

声音忽然变哑,或许感冒了?

赫连沉枭抱紧她不松手,单臂按下内线,叫佣人送早餐上来。

就在床上放了小桌,非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舀了莲子粥的汤匙递到她唇边,“吃饭。”

容薏疲软,根本无力挣扎,但想了想,还是含下。

一秒后,“噗——”就吐出来了。

根本吃不下!

房内仅剩的女佣小玉递过来手帕,羞涩怯懦道:“二爷。”

赫连沉枭对她视而不见,冷厉命令:“滚出去——”

他拿起手帕,轻轻为容薏拭去食物残渣

小玉愤懑剜了容薏一眼,默默退出去,关好门。

她下楼,走到洗衣房,将甩干的衣服晾出去

心极度不甘!

凭什么?

这姓容的不知怀了谁的野种,肮脏死了,脾气又差,为何深受二爷独宠?

同是女佣,她长相甜美,也更年轻,怎么二爷就不看她一眼?

想起昨天半夜君少送二爷回来时,二爷非要穿那件破睡袍,还非要进这贱人房里睡,就让她嫉妒得发疯!

晒好衣物,小玉偷偷躲在杂物房里,给苏媚儿打电话。

昨天苏媚儿陪同苏嫣儿来庄园时,私下找过自己,问自己要不要和她合作,当时自己畏惧害怕,便拒绝了!

现在,她要答应苏媚儿,联手整死姓容的这个贱人!

客房内。

容薏实在吃不下,但她画过淡妆,面色显得红润,不像是隐忍过那种药一晚的模样。

赫连沉枭怒意升腾,“女人,你诚心的是不是?你不想吃饭,是想饿死这个孩子?!”

容薏胃里翻搅,拧紧眉头,不愿看他,也不愿说话。

“说话——”

“”

男人扼住她下颌,薄笑一声,“你就这么讨厌他?恨不得饿死他?”

容薏别开下巴,又被他攫住,力道很大,她吃痛,只觉厌恶:“是!我就是无比讨厌这个孩子!我就想饿死他!从怀上那一刻,我就恨透了!你满意了吗?”

呵,她怎么可能喜欢这个孩子?

空气,突然安静

赫连沉枭松开她,阴沉沉盯着她,一语不发。

心仿佛被扔进绞肉机,一寸寸揉烂,窒息、疼痛、失望。

她终于说出口了!

她不仅厌恶他,还讨厌,甚至恨透了他们的孩子!

男人古怪地笑了

那笑声低沉,仿佛斗败后黯然神伤的狼王,只剩自嘲。

容薏不想看她,但也觉得后悔,她不该把心底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毕竟合同在身!她不是个合格的代孕工具。

内线电话,乍然响了。

赫连沉枭接起,那头辛管家恭敬的声音传来:“二爷,全球顶级脑科专家,秦医生已经到达庄园,你是否需要接见?”

他继续古怪地冷笑

呵,这秦医生神出鬼没,他费了大力给她找来,第一时间就想给她引荐,好看到她开心的小模样。

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她这么厌恶他和孩子,他还挣扎折腾什么?

“让他滚,立马滚,马上滚——”

辛管家一愣,“二爷,这可是好不容易找来的,真的”

男人阴鸷,牙关崩着:“我说让他滚,立马遣送回国,永远不许踏入x国半步!”

177: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77: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辛管家无奈,二爷脾气真是阴晴不定,前几天还一直催,人家好不容易来,马上让人滚!

赫连沉枭挂掉电话,不想再看她一眼,转身下床,准备走

容薏拉住他臂膀,恼怒:“你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要这医生为我母亲看病的!你怎么可以让他滚回去?!”

他讲电话时,她离得近,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甩开她手,反身居高临下冷傲觑着她:“你还答应我,不喜欢夜千泽,不接触夜千泽,你做到了?”

容薏美眸黯然:“”

被夜千泽触碰,不是她所愿。

但梦话里说喜欢夜千泽,却是她本意。

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故意说梦话,为了欺骗他!说了,他定然又发怒?

可容薏不知,赫连沉枭多希望她此刻说出来,她永远不懂他在意的是什么。

“你出尔反尔,毁坏承诺,我为何不可?”

男人转身离开,大力摔上门!

容薏捂住脸,挫败地埋在双膝间。

想起昨日医师说,母亲很可能病情大为改观,甚至有可能会醒

她该怎么办?

彻底得罪了赫连沉枭!

*

容薏终是敲响对面主人房的门。

“赫连沉枭,你开门!”

“你开门啊,我们谈谈!”

许久,毫无回应。

她愤恨地踢了门一脚,却软绵绵的力度,被磕到,“嘶”

下一瞬,门啪嗒开了!

容薏一怔,她喊了那么久他不开,踢一脚就开了?

她不知道,男人一直倚在门上,像往日那样享受她片刻的追逐。但一听到她踢伤脚的低呼,便什么面子都顾不得,打开门,却冷漠倨傲看着她:“你找死?”

脚不想要了?

容薏抿唇,以为自己踢门搞得他不悦,所以他说她找死。

但今天她实在疲累,不想和他吵,按捺性子:“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把医生叫回来?”

他是君主,她是奴隶,就算他反悔,她也毫无办法!

赫连沉枭紫眸一凛,陡然攥住她胳膊,将其拽入,关门,把她抵在门板上,虎视眈眈睨着她,薄凉一笑:“想医生再回来,就讨好我。”

讨好?

又是讨好?

她要怎么讨好他?除了做他女人!

“不会?”赫连沉枭胸膛威逼下来,邪肆暧昧的情愫撩人心弦:“se~·诱我,我只吃这一套。”

其实她只要听话,他便已求之不得。

容薏推他,他稳如泰山。

他永远想的是那方面,可她绝不会妥协!

赫连沉枭与她对视几分钟,邪邪笑了,转身走向大床。

躺下,戏谑道:“不想做我女人,你就出去。”

容薏急了,“那医生呢?!”

“跟我无关。”

“除了这件事,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男人阖着凤眸,低低道:“除了这件事,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她只需做这一件事,这一辈子,他就是她的!

容薏握紧拳,嗔怒:“不可能——”

“那就出去,别来烦我。”

她站在原地,拧眉怔忡许久,为何要逼她?

打开门,准备离开

赫连沉枭闭着眼,心底失望,用她母亲威胁她,这种最卑鄙的手段都没用了!

178:容薏心悸,她竟不讨厌他吻她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78:容薏心悸,她竟不讨厌他吻她了?容薏刚走出门,倏然又折回来,甩上门。

走到床边,冷冷低头看他:“怎么se~·诱你?”

赫连沉枭心犹如坐过山车,讶异她的妥协,按捺兴奋,淡淡道:“吻我。”

“是不是今天我让你满意了,你便让医生回来?!”容薏生怕他又反悔:“你再出尔反尔怎么办?”

男人抬起浓密睫毛,起身在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带鞘的小刀,小巧精致,塞到她手里,郑重道:“那就用它割掉你一直想割的地方。”

容薏心一窒,她是一直嚷着要一刀割了他,但也只是说说!

“你当真?”

“当真。”

“好,是你说的!如果你再反悔,我真一刀切下去——”

“前提是你让我满意。”

赫连沉枭脱掉白色睡袍

容薏视如不见,“不是吻你吗?你脱衣干嘛?!”

“你是孕妇,我不会真的逼你。”

男人斜靠床头,紫眸兴着玩味和期待,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他一定刻在骨子里,虽然是他威胁来的!

容薏局促,踌躇许久,跪坐在床沿,盯着那绯红薄唇,心绪紊乱

她真的要吻他?

“你闭上眼睛!”

赫连沉枭讳莫如深审视她几秒,阖上紫眸,敛去那双眼睛带来的压迫和犀利。

容薏攥紧双拳,咬咬牙,轻轻贴上他的唇。

一霎那,心突然狂跳了下!

她初吻都被他夺走,主动吻他更是第一次!

她虽佯装风月老手,真正做时却局促不安,无所适从。

容薏贴着他,许久都纹丝未动。

男人艰难地隐忍着

容薏移开唇,美眸闪烁:“我吻完了!”

“就这样糊弄我?”

“”

狠狠心,重重贴上去,这次动了动,还知道啄两下

当然,要她学他之前那样全部休想!

她不会,也学不会!

赫连沉枭被她折磨疯了,骤然睁开眼,扣住她后脑勺,反客为主

容薏被他吻得心烦意乱,她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没有往日那般厌恶和反感?

想必,那药效还未尽数散去吧!

不然,她为何不反感?

甚至是下意识想回应!

容薏太阳穴突突地疼,脑袋嗡嗡地响,为自己无耻的念头羞愧不已

许久,男人才停下,亦是气喘吁吁,他迷魅地锁紧她,哑声道:“帮我!”

容薏怅然,她知道他的意思。

想掉头就走,可脑海闪过母亲戴呼吸机半死不活的样子

母亲这次很可能真的会醒,她真要功亏一篑吗

别开眼,准备和上次在水下酒店那样……

“用~·zui。”

容薏仿佛被雷电劈中,“你说什么?!”

赫连沉枭虎视眈眈凝紧她:“没听清?”

她看怪物般看他,这么恶心的事,他怎么说的如此轻而易举?

“我不干!”她转身就走。

“那就没办法了。”赫连沉枭不冷不淡:“今天我不满意。”

“你不要太过分——”

“真的很过分么?”男人紫眸黯然,望着她。

容薏死死盯着他,攥起那把小刀,抽出鞘

如果一刀解决了,他便不能再逼迫她做他女人,是不是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

179:你们的夜千泽又上线了.........

容薏最后还是将刀放下,没有那个胆量,不死心地再问:“赫连沉枭,你非要这样逼我?”

男人薄唇噙着凉意:“这就算逼你了?”

他这辈子都是她的男人,也会是她唯一的男人,他想她为自己做,很恶心吗?

还是说,她遇到夜千泽就心甘情愿?

赫连沉枭阴郁极了,一想到在b国,她脸埋进夜千泽那里的画面,就暴戾到想粉碎这个世界!

他嫉妒到发疯!

容薏美眸赤红,氤氲起白色雾气,她愤怒、耻辱、不甘、难堪

赫连沉枭,你如此逼我!

攥紧双拳,唇颤抖着,从来倔强高傲的头颅缓缓垂下

樱~·唇即将触碰的一瞬间,她猛然被扼住下颚,男人huo~·热的唇不由分说死死堵上来

这次,比刚才还霸道,还浓烈,还狂野。

赫连沉枭眼底布满血丝,死死将她搂在怀里,他看不得她厌恶、痛苦、绝望的眼神!

他不要她憎恨厌恶他!

容薏虽又被他强吻,心底却暗暗松口气,她这算躲过一劫了?

起居室的温度逐渐攀升

许久,赫连沉枭呼吸cu~·重,终于放开她,暗哑着嗓子逼视:“你就不能听话点,呆在我的身边?”

哪也不要去,谁都不要见,这辈子只是他的!

容薏冷笑:“不能。”

她不再犯傻了!

她好好听话,在热气球上被他强吻一个多小时!她好好听话,他答应的事情却出尔反尔!

所以,她为何还要听话?

赫连沉枭崩着薄唇,面上皆是愠色,无计可施地再次堵住她的唇……

*

夜爵城堡。

b国皇室最尊贵的摄政王——夜靳公爵的府邸,位于海边约200公里处,海拔约1000米的山上。

整个城堡为白天鹅造型,位于苍林郁郁山野间,绿意盈盈的湖泊环绕,像天生于大自然的梦幻璀璨宝石,浓郁的中世纪风情让人恍如进入仙境。

城堡内的任何设施,包括日常用品、帷帐、壁画、吊灯、烛台就连水龙头门把手都是白色天鹅状。

白色,象征纯洁。

可再白也白不过此刻泳池边,长身矗立的男子。

他殷红之唇红如血,更加衬地肌肤苍白,狭长上挑的丹凤眼空洞无神,像刚从黑暗地下来到地面的游魂,毫无生气。

夜千泽黯淡着眸,机械性地扎入水中

他入水极快,比危险可怖的漂亮海蛇还轻盈,游到对岸,蹬池壁,返回来

制服女佣双手捧着浴巾,走在池沿,痴迷地追逐水中矫健尊贵的身影

猝不及防被脚下的水渍滑倒,跌入水中,“啊——”

夜千泽刚上岸,听到呼救,瞳孔一缩,似是想起什么,猛地又扎入水中,发了疯一般朝小女佣游去

小女佣不会游泳,以为自己惨了,等到卫兵来救自己,水都喝十斤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竟是俊美倾城的神邸殿下来救自己?!

天——

夜千泽心狂跳着,单臂抱紧怀里的小女人,另一臂划水往岸上游

上岸,他眼底沁着堪比璀璨星辰的流光,毫不犹豫捏起女人的唇,俯身,准备人工呼吸

180:突如其来的电话......

小女佣惊呆了,殿下救自己就罢了,还要亲自己?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这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确定是真的嘛?

她娇嗔一声“殿下”,羞涩闭上眼,等待这梦了无数次的王子之吻

夜千泽被女人的称呼惊醒,无神的眼眸更加黯然,不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她在赫连沉枭怀里,不在他这里!

男人低低地笑,自嘲、无奈、忧伤音质极为,却让人听得心莫名发疼!

夜千泽放开小女佣,踉跄站起来,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池水

他和她因为游泳相遇,刚才他竟出现幻觉,以为她又溺水了!

心脏不受控制疯狂地跳动,仿佛失去生命中最贵重的东西。

冷心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也不再劝阻。

三天了!

他从x国回来就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像不知疲倦般疯狂地游泳。

她知道,他在痛苦。

冷心酸涩难过,心仿佛被掏空,他竟然泥足深陷到以为落水的女佣是那个女人!

他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

为什么,他永远看不到自己的付出和等待?

*

容薏穿好牛仔裤,套了一件宽松白衬衫,就坐上房车,往君氏医院而去

她被赫连沉枭疯狂肆虐了三日,嘴唇红肿不堪!

他像没接过吻的毛头小子,每次吻她都又吸又咬,很疼很反感,可为了母亲,她全忍了下来!

容薏美眸黯淡,她想通了!

既然已经卖身,何必非要倔强不屈,死死维持这最后不堪一击的尊严?

只要能让母亲醒来,她就算被切掉嘴唇都可以,何况吻?

半小时后,车子停下。

容薏下车进入医院,坐电梯,一排保镖随行保护

到达至尊病房,秦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一个很帅的大叔,留着性感络腮胡,有些像z国的吴秀波。

“容小姐,你好,从现在开始,我是你母亲的主治医生。”

容薏忙弯下腰,双手并拢与他握手,极为尊敬:“您好您好,秦医生,以后就拜托您了!”

“我刚刚研究了你母亲的病例报告,鉴于几天前她曾出现肢体反应,代表她大脑开始恢复应激性。

我想,坚持采用特殊康复训练和综合催醒治疗,在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和嗅觉上多下功夫,她还是有希望苏醒的。

不过,你是患者女儿,你的鼓励陪伴也很重要!”

秦医生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腹诽,什么刚刚?三天前他就来为这患者检查了好吗?

真奇怪,刚到赫连庄园却被要求滚回去,他还没到机场,却又被喊回来!这不是折腾人吗?!

关键是,他还得跟这位容小姐装作他今天刚到,刚为其母亲检查的!

那大雇主赫连二少想啥呢?

容薏激动得眼眶发红,“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尽量多陪陪她,剩下的就拜托您了!只要她能醒,我我”

她不知道如何感谢他!

秦医生忙摆手:“不不不,不需要感谢我,这是医生的职责。”

容薏点头,“好!”

手机乍然响了。

她接起来,听清对方的话,微颦眉心

181:你是不知道,她的手段……

容薏从高兴,到蹩眉,到惊讶

电话来自陈姨!

陈姨说容老太,也就是她奶奶要她今晚回容家吃晚饭。

容老太几年前就去乡下疗养了,好几年未见过。

容薏想起,小时候她还是挺疼自己的。但自从十年前母亲被左邻右舍圈内圈外,扣上出轨下~贱~dang~妇的帽子时,她便对自己横眉冷对,不理不睬了。

怎么今晚突然回了京都?还要见自己?

陈姨又道:“老太太亲自叮嘱我,一定要把大小姐你叫回来。她知道你为容家企业付出太多,所以想要和你好好吃顿晚饭。”

容薏心暖了暖,淡笑:“好,我知道了,我尽量回去。”

除了水小仙和陈姨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对她好之外,她曾经以为全世界都背叛遗弃了她!

原来,还有奶奶记得她!知道她受了委屈?

挂掉电话,她向保镖说明情况,让保镖请示赫连沉枭。她不想亲自打电话给他,听见他声音就生气!

这几天他吻她时,总说些奇奇怪怪,暧昧深沉的话

保镖汇报过后,赫连沉枭竟奇迹般答应了,只叮嘱他们保护好她。

房车往容家平稳驶去

容薏跨进容家大门,后面几名保镖被她勒令只能远远跟着

她看到在大院子里正浇花的陈姨,而其余几名年轻女佣有说有笑,站在一旁聊得热火朝天

“陈姨。”

陈姨一怔,忙放下水壶走近,笑得慈爱:“大小姐,你真回来了?好久没见你,还挺想念你的。”

容薏抱了抱她,微笑:“我也是,很想您。”

可当她看清陈姨被大黑蚊子叮的满脸大红包时,心口愠怒,怒视几名小女佣:“竟敢把这样的累活交给一个老人做,你们却乐得清闲?好大的胆子!!”

几名女佣脸色有点发白,忙解释:“大小姐,你误会了。其实是夫人她吩咐的,不光浇花除草,自从你离开后,宅子里所有的累活脏活都给陈姨了!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你知道夫人的手段”

她们再怎么鄙夷容薏,也知道她是容家大小姐,所以在上次赫连沉枭来过后,就不敢再对容薏放肆了!

容薏脸色铁青,瞬间明白了!

是唐曼!

她是将在自己身上吃的亏,报复撒在陈姨身上了!

“陈姨,你马上辞职,不要干了!”

陈姨摆手,“大小姐,不行啊,我这个年纪再出去找工作,谁要我啊?再说这里薪水高,我是单亲妈妈,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

容薏眼眸赤红,自责愧疚,握着她的手,“可你是无辜的!你都是被我害的!你放心,我把我的所有积蓄都给你,我不要你再受欺负!”

“大小姐,你有这份心就好了,陈姨不想拖累你,也不愿平白受人恩惠。这些小事我都能忍受,你放心吧!”

容薏劝了许久,都被陈姨拒绝了。

她握紧双拳,怒火滋生,恨不得进去砍杀了唐曼这个大贱人!

晚餐。

餐厅的实木大圆桌上。

容薏身旁坐着容老太,对面是容震和唐曼以及容美婷三人。

“薏薏,我知道你受苦了,是咱们容家对不起你。”容老太拉着她的手差点声泪俱下:“你要心有怨气,就冲奶奶撒吧?”

182:赫连沉枭很宠我,很喜欢我,对我百依百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82:赫连沉枭很宠我,很喜欢我,对我百依百顺容薏淡淡一笑,微摇头,示意无妨。

她没想到,奶奶真的又和她亲近了!

她其实也才20岁而已,这些天经历如此多变故,强撑着不让自己垮掉,现在有人心疼她,眼底闪现起晶莹

容老太不确定追问:“薏薏,你真不怪奶奶?”

“嗯。”

她点头,毕竟卖掉她是容震的决定。

容老太放下心,眸中精光闪现,“薏薏,那现在奶奶有点棘手的事,需要你帮忙可以吗?”

容薏心忽然一窒,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是容氏企业的法人代表。虽然之前那赫连二少帮助我们渡过难关,但现在公司要上市,想要多拿点股份,你可不可以帮奶奶问那赫连二少借点钱?不多,一个亿就够了!”

容薏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她原来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

“我听说,那赫连二少对你宠爱有加,再说你还怀了他父亲的孩子,相信你提这点小钱,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呵呵。”

小钱?

一个亿是小钱?

容薏讥讽一笑,眸中水雾逼回去,对容家最后一点残念,都彻底死了。

她以为还有亲人爱她,没有,她是在痴心妄想!

冷冷扫向对面,容震装作什么都听不见,正给容美婷夹菜而唐曼正在严厉训斥倒茶水不利索的陈姨

容老太突然吃不准容薏的心思,她这孙女从小就刀子嘴豆腐心,但凡事力所能及之事,从来不会拒绝。这次,也大概不例外?

容薏抓起桌上的银质汤匙,起身,倏然狠狠扔向唐曼!

只听唐曼“嘶——”一声,捂着砸伤的眼角怒骂:“小贱蹄子,你神经病啊?敢打我?!”

下一瞬,银质碗碟砸在她额头上,马上破了,血珠往外渗

容薏孤傲冷漠,薄凉地威胁:“陈姨是我在乎的人,从现在起,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唐曼咬牙讽刺:“你算什么东西?容家还轮不到你作主!”

“你们也说了,赫连沉枭现在很宠我,很喜欢我,对我百依百顺,如果我说你们都欺负我,猜一猜,他会怎么做呢?”

容薏心底只剩悲凉,她竟然还需要假借那男人的势力,来保护陈姨!

唐曼吓得一哆嗦,低头,噤声,屁都不敢放了!她可还记得,上次被赫连沉枭威胁的一百耳光!

容老太一喜,又拉住容薏手,“薏薏,你放心,我们不会再虐待陈姨!但借钱的事”

抽出手,容薏拿纸巾嫌恶地擦擦手,“我可以向赫连沉枭引荐,你们自己去说!”

容老太脸耷拉下来,“你明知我们不能去说!”

“是,那又怎样?奶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奶奶!从今天起,你们容家所有人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你”容老太气的够呛,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个逆子!10年前你母亲私通管家,红杏出墙,丢尽了我们容家的脸!我们好歹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就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报答吗?!”

183:难道是,C国那股神秘力量搞的鬼?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83:难道是,c国那股神秘力量搞的鬼?私通管家,红杏出墙

容薏轻轻笑了,“我母亲那不叫红杏出墙,是寻找真爱!就容震这样恬不知耻、狼心狗肺、卖女求荣的男人,早该踹了!”

容震为容美婷夹菜的手一僵,眸暗了暗,没说话。

“你——”

容老太气得心脏病快犯了,捂住胸口,佣人忙过来扶她,拿药片喂

容薏冷冷扫视众人一圈,转身离开,背脊挺直,像高不可攀的黑天鹅

*

林肯房车,回赫连庄园的方向

容薏一路沉默,难以言喻的孤寂攫住她,无法呼吸。

她想,她大概要孤单一辈子了!

小男孩的哭声,由远及近,从敞开的车窗外传进来

她拧眉,谁家的孩子在哭?

容薏往外看,昏暗的马路灯下,年约五六岁的男孩破布烂衫,脸上脏兮兮挂满泪痕,哭地肝肠寸断

担心起来,他是被家人抛弃了吗?

“停车——”

“小姐,怎么了?”

“我叫你们停车!”容薏焦急。

车停下,保镖纳闷:“容小姐,到底什么事?”

“我要下去,把那小孩接上来。”她作势起身。

保镖急了,忙拦住她:“不行,容小姐,我们不能让您随便接触陌生人!”

“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罢了!”容薏红着眼,“怎么就不能接触了?不让我下车,那你们带他上来总行吧?”

“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信不信我”

保镖火急火燎,就怕她威胁自己:“我打电话请示下二爷!”

五分钟,“二爷说可以,我们下去带他上来,小姐请在车上呆着!”

“好。”

容薏盯着保镖下车,对那小男孩仔仔细细一番检查,才抱了上来。

小男孩乌黑分明的大眼,面黄肌瘦,很是可怜的小模样。

她心发软发疼,摸着他头顶,罕见的温柔:“是不是饿了?一会阿姨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小男孩不说话,窝在她膝盖下方,状似怕生和乖巧,眼底却闪着寒光。

容薏感同身受,淡淡笑着,又是一个被遗弃的人!

车子继续前行

几分钟后,容薏眼前发黑,突然就不醒人事了!

而反应极快的保镖们竟也没能幸免,软软晕倒

只见,小男孩从容薏怀里起来,跑到驾驶座,熟练地操纵引擎,目露自信光芒,调转车头,往城郊外而去

*

赫连沉枭很早便回到庄园,亲自学熬薏米粥

普通的红豆薏米属于凉性,孕妇不能吃,他特地让人空运来的独特品种,温性,口感极好。

接到保镖电话时,他第一反应是否决,但又想到,她那是喜欢孩子的表现?如果带回一个流浪儿,能够激发她对他们宝宝的喜欢,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在宫廷桌前等了又等,她都未归!

心咯噔一声,出事了!

赫连沉枭亲自给保镖打电话,关机!

他一拳砸在餐桌上,几天前在夜色帝宫砸到罗马柱的手背骨再次重创,鲜血淋漓

“景行,立马给我查坐标——”

很快,景行担忧道:“二爷,没有任何信号,我们定位不到保镖所在位置!”

赫连沉枭心往下沉,牙关绷着:“给我查路边监控,立刻!!”

他大意了!

那流浪儿必定有问题!

c国那股神秘力量,一直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搞的鬼!

184:我可以说,我喜欢你了

梦中少年,决绝无望地控诉着

容薏竭力想看清他的面容,依旧无法看清。

他到底是谁?

为何频频出现在她梦里,纠缠她?

忽然,脸上一凉,容薏猛地睁开眼,明晃晃的吊灯刺地她难受

这是哪?

“哟,终于醒了?泼了五盆冷水才醒!”一猥琐男子调笑道:“老四,你那药效劲够猛啊?”

容薏发现自己背靠石柱坐着,双手被锁链反扣绑住,死紧,挣不脱!

周围破败,地面斑驳,像废旧的密闭仓库。

对面十几名街头混混模样的男子,正围坐在桌旁大口喝酒吃肉

她这是被绑架了?!

那个小孩有问题!

他们要做什么?

想起新闻里猖獗的偷~·肾者,忙低头看自己,肝、肾、肺,一个都没少!

不是人体~·器~·官买~·卖!

那他们想做什么?!

被叫做老四的一脸横肉,挂着鼻环,气势显然是领头的,过来,se~·情地拍拍容薏小脸蛋,笑的恶心:“这女人还真好看,越看越让人着迷,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到她在我们身下狂叫了!”

“滚——”容薏怒瞪,她明白他的意思,想q~j她?

“哟,性子挺烈?爷真喜欢!”

“谁支使你们绑架我的?”

她得罪许多人,苏媚儿、田田、容美婷,她吃不准是哪个!

“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老四笑的浪~·荡,想在容薏胸上摸一把,还未触碰到,“啊——”

捂住那里,好痛!

容薏狠狠在他下边踹了一脚!

一巴掌狠狠甩过来,“贱女人,还敢踢我?看我一会怎么教训你!”

容薏嘴角渗血,头嗡嗡作痛

“小贱人,一会我就让你跪地求饶。在这之前还要告知你,我们都是艾~·滋病患者,过了今晚你就是奔赴黄泉之人了!”

容薏心惊肉跳,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你敢过来?!”

老四脱下长裤,逼近,“我怎么不敢?我们兄弟十几个,都敢!”

“滚——”

“相信我,一会你会求我!”

容薏恶狠狠威胁:“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四恶心地揉搓着粗糙的手,笑得色~·迷迷:“呵,你觉得我怕?”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算个屁?

男人邪恶地逼近

容薏咬紧牙关,准备拼了!

赫连沉枭开着跑车,载着景行一路追到郊外的火葬场!

男人下车,心如坠入深渊,一寸寸变凉

她不见了!

带着他的孩子,不见了!

火葬场阴森可怖,仿佛被孤魂野鬼包围。

景行拉开大门口的林肯车门,十几名保镖被捆成一团,嘴巴缠着绷带,昏迷不醒。

为他们解除束缚

赫连沉枭一把攥起其中一名保镖,狠狠一拳将其砸醒,凤眸燃着嗜血的杀意:“她人呢?!”

保镖有点懵圈,不是因为药物,是被他打的,愣了会,在第二个拳头扬下来时赶忙道:“我我也不知道!”

“废物——”

赫连沉枭怒斥,眼眸猩红,心恐慌到快要爆炸!

该怎么找到她?!

185:神秘口罩男子再次上线..........

容薏拼命蹬腿,躲避着老四的抓捕

但毕竟被铐在石柱上,双脚很容易被钳制住,眼见着对方要拽下自己牛仔裤,她急了:“到底谁指使你的?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她不得不夸下海口,保命要紧!

老四轻蔑看了眼她的装扮,“她给我的很多很多,你一身寒酸,就算坐豪车,也不过富人的q~妇罢了,给得起?我不信!”

他继续拽她裤脚

“住手——”

容薏走投无路,怒目而视,迸射凛然的杀气:“我是赫连沉枭的女人,你们谁、敢、动?”

事到如今,她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知为何,脑海闪现男人说这话时的狂傲和不羁,仿佛世间苍生的主宰,你只能跪下臣服!

在京都,搬出他的名字最好使?就算碎尸万段,也应该顾忌,给留个全尸?

老四一惊,她肃杀冷冽的眼神和气势,竟生生吓得他一抖!

但转念一想,便讽刺嗤笑:“你是赫连沉枭的女人?他会看上你?别做梦了!”

“我的确是他的女人,我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容薏竭力伪装,为了活命,她都说两个弥天大谎了!

“就算你不在意我的身份,但肚里赫连沉枭的孩子,你总得掂量掂量?”

老四笑的更狂:“真是越来越扯了!你说你怀了总统的孩子我信,呵呵,怀了活阎王的?蒙孩子呢!”

容薏就知他不信,冷笑:“不信?你可以问问他,那辆房车的车牌号!”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男孩身上。他明显被调教训练过,小小年纪便成了傀儡工具!

“没有车牌号。”小男孩目无表情。

老四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京都敢不挂车牌就上路的人,只有赫连沉枭!”容薏解释,他就是狂傲,就是任性,就是为所欲为!

“哈哈哈,想蒙我你还嫩点!”老四恶狠狠道:“随便弄辆不挂牌的车,就认为我会信?别拖延墨迹了,乖,现在哥哥就来疼你!!”

容薏袜子已被他拽下,被掰扯着小腿,挣扎不开,她闭眸,心竟一片平静,她今天可能躲不过这一劫了!

苦苦坚守的贞洁,即将被残忍掠夺

“砰——砰——砰——”

骤然,仓库门被哐哐砸响

“什么声音?”老四心慌胆颤,难道是赫连沉枭来了?不是吧,这女人没说谎?!

众人抄起各种家伙事,往仓库门包抄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砸开,男子背光而立,身姿颀长,看不清面容,但隐藏的眸光却噙满倔强和偏执

“你是谁?!”

老四危险眯眼,呵呵,他就知道这女人满口胡言,这哪是赫连沉枭?

男人单枪匹马,阔步而来,右手捏着一块红砖头,他戴着黑口罩,明亮坚毅的眼睛像闪耀星辰,恍惚了众人

容薏诧异,这是b国告诫她不要喝饮料,在她出车祸时送食物给她的那个神秘口罩男子?

他怎么来了?

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

是了!

不然,他这次为何能追到这里?

186:神秘口罩男子,真的是梦中少年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86:神秘口罩男子,真的是梦中少年吗?老四轻蔑一笑,“哪来个不怕死的?一块砖头就想英雄救美?太装壁了吧!兄弟们,给我上,砍到他血肉模糊,脑浆~·横~·流!”

“住手——”容薏嘶吼着,胆颤心惊,他对自己有恩,不管如何,她不想连累到他!

“你快走——”

可惜,老四一行人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直接砍向口罩男人

“砰、砰、砰、”

男人虽战斗力凶猛,一下撂倒三个,周旋一阵却仍是处于下风,腹部和大腿被狠狠刺中,鲜血直流

“不,你们住手——”

容薏猩红着眼,他怎么这么傻?

“你别救我了,快走——”

男人后背被重重一刺,踉跄跌跪在地,他飘忽地看了一眼容薏,吐出一口鲜血,沿着黑色口罩蜿蜒到下巴

“把他给我绑起来!”老四阴险地笑:“这小子怕是喜欢这女人,我倒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凌~·辱他喜欢的女人!”

男人被绑在容薏身边

“你好傻,为什么要进来?”容薏美眸里水泽盈盈,“流这么多血,会死的!”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拼死要救她?

难道,真是梦中那个少年?

男人淡淡笑了,低低道:“没关系。”

容薏一怔,心疼:“神经,要死了还没关系?你今天真的会死的!”

她若今日被侮辱,孩子也多半会保不住,赫连家定会大怒,不管如何,她和母亲都无法再生存了!

可她不想牵连别人!

“真的没关系。”男人侧头,淡淡盯着她。

容薏哑然,不知如何是好。她努力去将眼前男人的嗓音和梦里的少年作对比,却无法想起梦中少年是如何的音质!

“别矫情了,上演什么生死离别?一会我就让你看看,这女人如何放~·lang地叫!”

老四邪恶地笑,咸猪手探过来

口罩男人眼眸狠狠盯着他,“你敢动她一下,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哈哈,你看看我敢不敢?”

容薏难堪地闭眼,就在老四要触碰上时,“砰——”

一声枪响!

老四虎口被钉穿,鲜血喷溅,“啊——啊!!!好痛!”

众人一慌,刚看向仓库门口,仅仅约五六秒的时间,“砰、砰、砰”

连续十几枪,所有人捂住那里,跪地哀嚎起来,手心滴下鲜红

赫连沉枭开枪速度极快,容薏只看到他手肘晃动的幻影。

男人紫眸像流淌着暗红的血液,血色布满,面具下绯薄的唇紧紧绷着,他大步却略显沉重的脚步向她逼近

看不到他的脸,容薏也能感到他浑身凛冽的杀气,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她几乎做好被暴戾洗礼的准备

赫连沉枭喉咙酸涩,哑然到挤不出一个字,单膝跪地,猛然将容薏紧紧抱在怀里,下颌搁在她头顶,嗅到熟悉的幽香,惶恐害怕惴惴不安的心跳才慢慢平缓

他以为,她和孩子都出事了!

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后果!

寻找她的一路,前所未有的恐惧,窒息,疼痛,像失去了最贵重的东西。

这一辈子,他要定她了!

187:赫连沉枭这醋坛子........

景行和一众保镖赶来,枪筒指向老四一行人,将其全部控制

容薏被赫连沉枭搂地喘不动气,低低咳嗽两声,男人心一紧,放开她,凤眸火热炽烈锁紧她,一刻不愿离开

“他流了好多血,你先救他!!”

容薏看向身边的口罩男子,他目光发沉,仿佛看了她许久。

赫连沉枭心猛然窒息,握紧她的肩:“容薏,你想的又是别的男人!!”

她怎么可以想别的男人?

他才离开多久,她又有了新男人来救她!

他到底有多少情敌?!

“赫连沉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救他好不好?他是为了救我,才被刺伤的!!”

“我不会救他,你死了这条心!”

赫连沉枭裹满南极冰雪的紫眸里,是心痛,是嫉妒,是阴戾

解开她手上锁链,打横抱起她,薄唇噙着阴鸷,举步往外走,“景行,这群垃圾暂时留下活口,那个男人,自生自灭!”

这群胆敢绑架她的男人,将会生不如死!

那个来救她的口罩男人,若不是怕她日后心存怨恨,他一定当场杀了他!

容薏急了,手堵在他胸膛,祈求:“赫连沉枭,算我求你?你救救他!你现在不救他,就没人救他”

话未说完,她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赫连沉枭眼眸一凛,“醒醒——”

她怎么突然晕了?

难道是孩子?

强烈的窒息感再次席卷他,抱紧她,疾步往外跑

*

赫连庄园。

女医师做完全面检查,被男人骇人的眼神吓得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着措辞:“二爷,小姐她肚里的胚胎毫发无损,没有任何危险。”

“你说什么?胚胎?”

赫连沉枭冷鸷,坐在床边,握着容薏的小手,拧眉

他的孩子竟然还是胚胎?

“是的,二爷,刚满三周,胚胎发育情况很好,小姐除了有凝血功能障碍外,身体条件很不错。”

男人眉拧地更紧,该死!才三周,他仿佛度日如年,无比渴望这个孩子早点生下来,这样她为了孩子,大概就不会讨厌他甚至远离他?

“她为什么昏迷?”

女医生莞尔:“小姐受了凉,引起风寒和低烧,又加上操劳过度,一时疲累所以休克了。不太要紧,先进行物理降温,等小姐醒来连续服用一周孕妇专用的药膳,就可痊愈。”

赫连沉枭不放心道:“你确定?若是稍有差池”

他以为她只是被流氓泼过冷水,所以受了凉。

“不会不会,二爷,我不敢欺骗您!”

女医师离开后,男人翻身上床,无奈喟叹一声,久久抱紧这个让他无所适从的女人

他的心再次碎成渣渣!

操劳过度?

呆在他身边,真的很累?

*

夜半,书房里。

赫连沉枭神邸般的俊颜阴冷骇人,背对景行,站在外延式露台口,“那男人什么身份?”

该死,因为她,他终是没下杀手!

景行颔首:“二爷,那男人送进医院后,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他很犟,不说话,也死活不摘口罩!后来强制摘下,他竟然趁我们不注意,逃走了!属下愿领罚!”

“可看清他是何模样?”

“是的,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

英俊?

赫连沉枭冷冷一笑:“和我比?”

景行心猛跳,不敢说错话:“当然是二爷更英俊,他被你秒成渣渣!”

男人好似很满意答案:“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抓回来!”

188:赫连沉枭,为何我每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88:赫连沉枭,为何我每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容薏仿佛经历过烈火焚烧,忽冷忽热,大汗淋漓

她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随时等待暴风雨的狂肆洗礼。

孤寂,空茫,无措。

次日清晨。

容薏轻轻抬起沉重的睫毛,蓦地对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紫眸。

心忽然重重一跳,为何每次醒来,看到的人都是他?

容薏心里有丝怪异,别开脸,不看他。

赫连沉枭坐在床边,微微勾唇,将她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醒了?饿不饿?”

他目光温柔,可她根本不看!

容薏抽出手,猛然想起那口罩男人来,他呢?流了那么多血!有没有脱险?!

几乎毫不犹豫马上要问赫连沉枭那男人的情况,可下一瞬,触到他猩红血丝遍布的双眼,心窒闷一瞬,突然就噤声了。

她还记得上次车祸醒来,她追问夜千泽的情况,他很动怒!

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容薏低低解释:“抱歉,这次是我做错了,我错信了那小男孩。”

这话发自肺腑,她错了就是错了,她认!

赫连沉枭以为她又要像上次一样,一醒来就追问其他男人的安危,她的回答出乎预料,显然,他很满意:“不,是我没做好,没保护好你。”

昨晚,他自责整整一晚!

他一向警觉,不该大意和马虎,在厨房做薏米粥时,不该侥幸,他应该亲自去接她!

这样,她便不会出事!

如果她和孩子出现任何意外,他一定后悔终生!

容薏小脸被男人捧起,心一窒,他又要霸道强势吻自己了?不管怎样,她一定隐忍到母亲醒来!

意料之外,他的轻吻,蜻蜓点水印在自己额头。

她一怔,看到男人右手背,干涸了的血迹,触目惊心

几乎脱口而问:“你的手怎么了?”

她竟觉得,那伤口很刺眼?

赫连沉枭心弦猛然被拨动,头顶仿若有烟花爆裂,噼里啪啦,喜悦来的猝不及防!

他摩挲她小脸,暧昧吐气:“你担心我了!”

是肯定句。

这是认识她以来,她说过最动听的话!她永远不知,他竟如此容易满足!

容薏眼眸闪烁,抽出手,“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你说谎,你就是担心我!”

即使她又是在骗他,他也甘愿自欺欺人!

容薏懒得纠正他,作势下床,被抱住,男人低哑道:“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你把电视柜第二格的小箱子,拿来给我。”

赫连沉枭听话地起身,找到,拿过来,“这什么东西?”

容薏抢过药箱,打开,拿出棉签和碘酒,低垂着睫毛,不看他,低低说:“你把手给我。”

话落,心跳竟微微紊乱奇怪!

男人先怔忡了几秒,而后倏然笑了,薄唇咧开的弧度邪肆又暧昧

她真的在乎他!

容薏白他一眼,“智障,你笑什么?!还不把手拿过来?”

男人大掌展平,递过来。

她先擦拭干净残留血渍,他手背指骨显然受过重击,伤口严重。

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

消完毒,涂抹碘酒,用纱布层层包裹

“你昨晚是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眸光一凛,提到这他就后怕,若不是歹徒把她绑到附近,他循着她身体残留的体香找到她,她就被

容薏见他沉默,也不追问。

他无所不能,找到她不足为奇!

低着头,她装作不经意问:“对了,救我的那个口罩男人怎么样了?”

砰——

赫连沉枭紫眸狠狠一凛,放佛听见心碎裂

189:他,真的是她梦中的少年吗?

原来,她关心自己手背伤,绕个弯,依旧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的情况?

赫连沉枭未受伤的左手,猛然掐住容薏下巴,目光阴鸷,该死的女人,真想就这么掐死她!

她不知道,这次比上次更疼!

他宁愿她直接开口问,也好过先讨好自己再开口问!

短短一晚,那个口罩男人就让她如此上心?

滔天的妒意,快要将他焚烧殆尽

容薏别开下巴,“赫连沉枭,你没救他是不是?”

“”

她火气上涌:“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为了救我和孩子,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可以不救他!”

赫连沉枭手愈收愈紧,似要将她颚骨捏碎,但终究没真正用力,倏然一松,站起身,转身离开

门,“砰——”被摔上!

他再呆在里面多一秒,怕真无法自控到要活活掐死她!

容薏坐在床上,挫败地扶着额头,他到底在想什么?她问问那人安危,他都要发火?

心很闷,那个男人该不会真死了?

那样,她会崩溃的!

手机,嘀嘀嘀传来短信铃声。

打开,只有一句话:

容薏一怔,这是垃圾短信?

发件人不显示号码,显然是黑户!

我还活着?

她思来想去,突然醍醐灌顶,这是那口罩男人发来的?!

一定是了!

离开仓库前,她昏迷了,他还知道自己担心他安危,发信息来报平安!

容薏立马电话拨过去,打不通。

回复短信:

如果可以,她一定去看望他。

对方未回复,她又连发好几条,久久依然没得到回应。

容薏抱着手机,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一条:

她怎么能放心?

他舍命救她,流那么多血!

这次,对方再也没回应。

容薏扔掉手机,躺下,眼眸空然

他到底是谁?

应该不是梦中的少年吧!

夜色帝宫。

苏媚儿正躺在护理床上,接受至尊vip的spa服务

护理师小心翼翼拍着马屁,奉承讨好着

她却思绪抽离,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把容薏那贱人的孩子弄没了!

上次计划失败,这次一定要成功!

哼,就是不知赫连庄园的女佣小玉靠不靠谱?

包间门豁然被推开,一群黑衣壮汉气势汹汹冲进来,推开护理师,二话不说,将护理床上的苏媚儿揪起来,一左一右夹着就往外走

苏媚儿懵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谁啊?赶紧放开我!!”

保镖们充耳不闻,步伐更快

“混蛋,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公然绑架我?!”

苏媚儿被带出夜色帝宫,看到门口无牌照的黑色商务车,心一咯噔,是赫连沉枭的人?!

为何抓她?!

难道,上次未成功的计划败露了?

保镖们将苏媚儿粗鲁塞上车,她看清后座的二人时,一愣

190:我说过,我不是你哥哥,掌嘴——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90:我说过,我不是你哥哥,掌嘴——苏媚儿一愣,田田和容美婷被反绑双手,挨坐在一起。

后两人显然看到她了,毫不惊讶!

被保镖推到二人中间,她不解:“怎么回事?我们三个都被抓了?!”

田田脸色怏怏,明显消瘦,怯懦道:“我猜,是因为那容小姐吧?”

她已经不敢喊容薏名字了!

自从上次被赫连沉枭惩罚,在公司门口被粉丝撞见她学狗叫狗爬,她的形象一落千丈,事业毁于一旦,曾经的铁粉变黑粉,天天在她家门口围追堵截,臭鸡蛋烂菜叶伺候,她都被逼得不敢出门了!

已经深深知道得罪赫连沉枭和容薏的下场,她再也不敢了!

苏媚儿愕然,嗤笑:“跟容薏那贱人什么关系?”

“没发现,我们三个和她都有过过节?我劝你别在这车上骂她,不然一会可能会更惨!”容美婷脸色难看,她才是最惨的!在和高官干那事时被抓,衣服都来不及穿,几近哀求,保镖才让她穿上!

身子都被看光了!

容薏,你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容薏饿了。

下楼,进餐厅,准备就餐。

赫连沉枭不在?

辛管家亲自将一直保温的薏米粥盛一碗,递到她面前,“小姐,这粥很不错,您尝尝?”

容薏闻着香喷喷的薏米粥,突然胃口大开,吃了一口,很甜,很清香,软软糯糯,粘稠多汁,比她熬的好多了!

“嗯,真不错,谁做的?”

“这女佣做的。”

辛管家无奈,真摸不透二爷怎么想的!一大早忙活许久,做了一锅粥,却叮嘱他,不要告诉小姐是谁做的!

容薏一口气喝了两碗,有点饱,孕妇应少食多餐,她不能多吃了!

虽然还想喝!

这时,前厅传来嘈杂声,女人嗓音尖锐:“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很熟悉,是苏媚儿?

容薏起身站在餐厅口往大厅看,惊愕,这三个女人怎么来这了?

还是被反绑双手,保镖粗鲁推进来的

“跪下——”

苏媚儿炸毛:“你说什么?竟敢让我跪下?!”

保镖屈膝狠狠一顶,她双腿剧痛,噗通跪在地上!

田田和容美婷比较安静,会看眼色,审时度势,皆默默跪下

三人并排而跪。

容薏心惊,这三个人和她都有过节,昨晚她被绑架,指使流氓意图q自己的人,必定她们其中之一!

心忽然一跳,难道说是赫连沉枭抓她们来的?

也是,胆敢伤害赫连家的孕母,简直是找死!

男人天神般的英俊脸伦被面具遮住,周身磁场冷冽冰寒,凛然迈步下楼

他俨然即将大开杀戒的嗜血主宰,紫眸泛红,盯在三人身上,如凌迟之酷刑

赫连沉枭坐在帝王椅,冷酷阴鸷。

景行在其后,疾言厉色:“给你们每人一次陈述机会,到底谁干的?”

三人瞬间明白,怕是有人对容薏做过不好的事!

苏媚儿喊冤:“沉枭哥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就干过下药的一次,还失败了!第二次还未实施!

男人冷笑:“我说过,我不是你哥哥。掌嘴——”

191:虐渣渣~

保镖上前,直接正反手两个耳光!

苏媚儿被打懵,眼角溢出委屈的泪,老实了,低声怯懦,“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想,定然不是上次下药之事,她处理的很干净!

田田和容美婷也当即澄清,不管什么事,都坚持不是自己!

她们深知,不承认会很惨,但承认会更惨,或许生不如死!

景行也怒了:“二爷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非要作死,来人,把她们拖下去,三十个男人伺候!”

她们竟然狗胆包天,对容小姐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二爷关照你们,这三十个男人不仅是ai~·滋病患者,还有多项病史,姓~·病、乙~·肝、皮肤病”

三个女人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忙求饶

但依旧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

保镖们将吓哭的三人往外拖拽

三人拼命挣扎,狼狈不已。

容薏在角落冷冷看着,她不是圣母,有人要害她,她还会宽恕对方。

她也想查出到底是谁对她如此恶毒!还有上次的下药事件!

当然,她想当然以为,赫连沉枭只是吓吓这三个女人,逼其招供!

三个女人哭作一团,死死抱在一起,出奇的团结。

保镖们无奈,只能合伙一起将她们抬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庄重严肃的声音:“都住手——”

苏嫣儿推着坐在轮椅的赫连泽进来,她一袭白色长裙,优雅绝美,仿若出尘仙子。

“不像话!沉枭,你在做什么?!竟敢把苏家二小姐抓来?还想对她做狠毒之事?”

赫连泽脸色难堪,苏家对他有恩,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要饶了苏媚儿!

赫连沉枭冷酷依然,丝毫不近人情:“她们都该死!”

敢伤害他的女人,就该做好下地狱的觉悟!

赫连泽愠怒,一掌拍在扶手上:“沉枭,你这是要气死我?!”

“”

“这件事有待调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媚儿抓来,这让我很难做!”

青红皂白?

赫连沉枭眼底幽暗,薄唇冷漠,遇到他女人的事,他没有青红皂白!

苏嫣儿暗暗心惊,没想到赫连沉枭来真的!一小时前,她在百通山庄赫连老宅,陪赫连泽下棋,期间接到妹妹的求助短信,她想要过来,却被赫连泽拦住!

她不解:

苏嫣儿不动声色,看来,她还是高估自己在赫连沉枭心中的地位了!

这个容薏,到底什么人?

赫连沉枭冷厉命令保镖:“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拉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是听二爷的,还是老爷的?哪个都不敢得罪啊。

苏嫣儿蹲下,抱住苏媚儿,“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虽然,她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不是我,姐,真的不是我!!”她冤枉啊。

赫连泽硬的不行来软的,“沉枭,嫣儿还在这,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给她面子吧?你今天暂且放过媚儿,让她回去,不然你就看着我被你气死吧。”

赫连沉枭凉凉一笑,他为何要看苏嫣儿面子?她跟自己有关系吗?

192:他这一生,还剩下2万天可以宠她.....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192:他这一生,还剩下2万天可以宠她苏嫣儿起身,温柔看向赫连沉枭,莞尔:“沉枭,我以性命担保,一定不是媚儿做的!如果是她做的,我甘愿替她受罚可好?”

赫连泽也一直求情

赫连沉枭拧眉,沉思良久,终于答应暂时放回苏媚儿。只是因为父亲!

而剩下两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被保镖们押走

赫连泽偷偷叮嘱景行,暂时只关押二人对其审问,等事情调查清楚再重新发落。

当然,这事赫连沉枭不知情!

容薏默默看着,苏嫣儿一帮腔,他便放过苏媚儿,可见苏嫣儿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心,莫名酸酸胀胀,有点闷

*

书房里。

赫连泽坐在真皮沙发上,望着斜倚书柜门,倨傲不羁的男人,喟叹一声:“沉枭,你的血型独一无二!你该知道,当初选她做孕母的原因!”

男人紫眸划过暗芒:“”

“既然她只是代孕工具,你就不能太过火!原本我以为,你对任何女人都毫无兴趣,她也不例外!但偏偏,她现在成了例外?”赫连泽无奈一笑:“别人都说,你现在宠一个小女佣!我知道,她怀着你的孩子,你定然要上心,但做出如此大动静,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男人紫眸晦涩不明,依旧沉默。但插在裤兜的双拳,却死死握紧,青筋暴起

赫连泽摸不透他的想法,以父亲的立场强硬道:“你可以宠她,但我也有底线。我是你父亲,你是赫连家继承人,我对你的期望便是家族重任和娶妻生子!现在,你孩子有了,只缺个妻子!”

赫连沉枭拧眉,不悦:“父亲,你想说什么?”

“嫣儿!她是我从小就给你指定的妻子,虽然她不能为你生育,但她绝对是最佳人选,贤妻良母,可以辅佐你打理赫连家黑白两方的产业。”

男人低低一笑,目光坚毅:“父亲,我的婚姻我作主。”

是通知,更是宣判!

赫连泽蹩眉:“沉枭,你一定要忤逆我?我是你父亲!”

“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唯独这件事,恕难从命。”

男人目光森冷,不管是谁想要他娶别人,绝无可能!

他赫连沉枭这辈子的老婆,只能是容薏!

赫连泽还想说什么,但看他气场凛然,想起当年之事,有些后怕,顿了顿,改口:“算了,你自己的事你先自己掂量着办吧。”

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毕竟25年没玩过女人,第一次动心不一定一辈子动心!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失去兴致会自动放弃?

*

赫连泽离开后,赫连沉枭站在外延式露台,一站便是一天。

这一天,看到她在花园散步,在泳池游泳,在喷泉前逗狗,和辛管家有说有笑

她对下人都在乎,却从不正眼看他!

可即使这样,他也要将她一辈子圈在怀里!

她那么美,是这辈子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人的一生只有3万天,大概也就82岁左右。

他已经活了25年,去掉三分之一,宠她的时间只有2万天了!

真短暂!

他对她只能有2万个早安吻,2万个晚安吻,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吻她到天荒地老!

193:这是.....夫唱妇随?

赫连沉枭凭栏而立,眯起幽暗的眼,这2万天,她能否有一天是喜欢他的?

叩叩叩,书房门忽然被敲响。

他冷声:“进!”

景行推门而入,手里拿着ipad,颔首:“二爷,昨晚我们清理仓库现场时,发现那是刚废弃的化工厂,天顶的监控设备还未撤走,我已经把昨晚拍摄到的视频导入这里,你要看吗?”

男人眸光一凛,冷然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过来。”

景行将ipad放在男人面前,视频播放

赫连沉枭看到昏迷的她被两名混混驾着胳膊,粗鲁地扔在石柱旁,而后上锁链

双拳攥紧,薄唇绷成冷冽直线,这群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对待他捧在手心的女人?

“把他们手筋脚筋都给我挑断!”

“是,二爷。”

继续看,男人看到容薏狠狠踢中老四那里时

“把这男人的下边,给我割下来,剁成肉酱,喂狗!”

该死,虽知道她是自保,但她踢那男人那里,还是让他嫉妒吃醋到发了狂!

“二爷,你不是开枪将那人的打爆了吗?”

现在去割,只剩残肉了!

“那就把残留的给我割下来,碾压成齑粉!”

“是,二爷。”

赫连沉枭越看越生气,愤怒自己没保护好她!他一直自负无所不能,却让她多次深陷危险!

直到,女人决绝冷厉的嗓音响起:

男人仿若听到头顶有烟花爆裂,砰——心弦被狠狠撩拨,胸膛不受控制疯狂跳跃,眼底燃起排山倒海的炽烈火焰

景行也无比震惊,“二爷,容小姐说这话的语气、神态、眼神,和你真是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男人不敢置信,这是夫唱妇随?

她竟在那种危机中,说出如此坚定的话!

赫连沉枭倏然轻轻笑了,薄唇咧开弧度,像芷鸢之境里的赤红血莲,红到仿若有鲜血溢出

她一定是有些在意他的!

她承认是他赫连沉枭的女人,也承认这个孩子了!

赫连沉枭25年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大男孩的激动兴奋,这喜悦来的猝不及防,让他仿佛走在云端,轻飘飘的

*

容薏吃晚餐时,没看到赫连沉枭。

她回房洗澡,莫名觉得烦躁

从按摩浴缸里起身,用大毛巾擦了擦,裹住自己,打开浴室门,刚出来,下一瞬,眼前一黑,猛然被男人冷峻身影推到一旁墙壁上,狠狠的吻猝不及防就含了上来

“唔”

她想说什么,一个字蹦不出!

赫连沉枭虽然推了她,但控制力道不伤到她和孩子,双臂垫在她后背,紧紧桎梏她

她承认是自己女人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飞过来,狠狠要了她!

容薏推他,恼怒,想别开脸,男人犹如铜墙铁壁,不让她动弹丝毫

194:再次为他上药........

赫连沉枭一碰到她,便俨然j~虫上脑,但还是抑制自己,只在外面精心描绘她的唇形

容薏讨厌他动不动就这样,强烈的反抗不过以卵击石,她喘不上气,心跳竟慢慢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席卷她,很别扭,很难受,很空落。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想回吻他?

真是疯了!

她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

容薏狠狠地想,这不过是正常生理反应罢了!毕竟,她只被他一个男人吻过!

当然,被夜千泽人工呼吸不算,她休克了,什么都不记得!

半干的肌肤还残留些许水珠,赫连沉枭意犹未尽地一一而过

容薏嗔怒:“王八蛋,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是赫连沉枭的女人,你们谁、敢、动?”

她一愣,“你说什么?”

“我的确是他的女人,我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拧眉,这话怎如此耳熟?好似在仓库里,她说过?

“这不是你说的么?我只是履行我作为你男人应有的权利!”

容薏脸突然一红,尴尬地别开脸:“那是我胡乱说的!你别自作多情!我不可能喜欢你!”

赫连沉枭心口拧地疼,面上却意气风发:“承认吧,你已经喜欢我了。”

“我不过是出于自保,想到在你枭二爷的地盘,你的名头必定能保护我!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说谎的!”

她以为,他在意她胡乱编排孩子的事!

赫连沉枭邪魅一笑,倏然在她下唇狠狠咬了口,“在x国,你遇难第一个想到的男人是我!”

容薏冷哼:“你也说了,是在x国!若在别的国家,我说的会是别的男人!”

她睁眼说瞎话,到了别国,她估计也会喊他的名字?

虽然这想法很羞耻,但她可能骨子里根深蒂固,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强大,无坚不摧吧!

总觉得喊他的名字,就可以消灭任何敌人?

别的男人?

赫连沉枭仿若头顶被冰水浇灌,冰凉彻骨,他诡谲一笑,森冷道:“女人,我可以当你口是心非,喜欢我不敢说出口。”

只要她不极力否认,他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她是有些在乎他的!

“但你再提别的男人,我会马上撕裂你!”

他决然冷冽的脸伦再次威逼过来

容薏急了,忙按住他,“等等!”

她闪身离开他怀里,裹好浴巾,匆匆跑到床头柜处,拎起还未放回去的小药箱,暗暗回头觑了眼他崩开的右手背,别过脸:“我给你再上次药!”

她刚才果然没闻错,那是血腥味。

他将手垫在她背脊,伤口再次破裂?

不知怎的,这伤口越看越碍眼?

赫连沉枭邪魅翘起唇,过来,挺拔身形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盯着她

容薏深呼吸口气,半蹲在他腿前,先摘掉纱布,擦拭血渍

“心疼了?”

“”

为他再次上药,包扎好,“赫连沉枭,我们商量个事?”

195:容薏,我看上你了!

赫连沉枭心情好,扬起英挺的剑眉:“说。”

她只需要说,不需要商量。当然,说什么不要他的话,那免谈!

容薏凛然道:“你能不能以后别动不动就对我”对她动手动脚!

苏嫣儿多美,看得出也喜欢他,干嘛非要扯着她不放?

她只打算隐忍着生完这个孩子,就彻底解脱了!

“对你什么?”

“你明知故问!”容薏黯淡下眸:“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就这种相处模式?

赫连沉枭薄笑,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再次重复一遍在浴室门口的事情

吻够了,放开她。

容薏真是恨死他了,“赫连沉枭,你为什么总要强迫我?!”

她不想做他女人,有错吗?

强迫?

男人低低地笑:“在你眼里,我只是在强迫你?我若是真想强迫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我若是真想强迫你,我早就不管不顾,狠狠要了你!”

他以为,他对她的喜欢和爱意,就算不说,她也能感觉得到!

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赫连沉枭心口裹着暗怒之火,“我告诉你,容薏,我看上你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

“不管你心里有谁,从现在起,必须将他踢出去!”

他面色铁青,放开她,摔门离开

容薏挫败地坐在地毯上,按住额头,她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

夜晚,百通山庄,苏家。

两姐妹在自家后院的人工温泉里泡牛奶浴

苏媚儿紧张害怕一天的情绪终于缓解,但仍心有余悸,惊魂未定。

苏嫣儿淡笑,今天下午她查到,赫连沉枭之所以发大火,是因为有人绑架了容薏,意图将其

容薏是赫连沉枭宠爱的女佣,他生气倒是能理解,但一个女佣罢了,至于大发雷霆?简直阴森恐怖!

难道,这其中有猫腻?

“媚儿,你跟我说实话。容薏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告诉我实话,以后你再出事,我绝不帮你!”

苏媚儿焉巴着脸,不想说。

“你不说是吧?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沉枭,说事情可能是你做的!”

苏嫣儿作势起身,她这妹妹胸大无脑,一向好糊弄。

“别别别!姐,我说还不行吗?”

苏媚儿急了,和盘托出容薏怀了赫连老爷孩子之事,并告知她曾给容薏下药未遂。

苏嫣儿惊了。

孩子竟是赫连叔叔的?怎么可能?!他根本没告诉过自己!

可转念一想,这属于家族机密,她现在还未嫁到赫连家,是外人!

“媚儿,以后不许你再打那女佣肚里孩子的主意,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

苏嫣儿淡笑,想必定是要保护父亲的孩子,赫连沉枭才将容薏放在身边,还大动肝火!

只要这个孩子生下,容薏和他毫无可能。

中间隔着伦理纲常,就算赫连沉枭还喜欢她,那也不可能冒着家族舆论娶她吧?

所以,她苏嫣儿根本不屑担心容薏的存在!

苏媚儿狂点头,“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今天已经吓死她了!

看样,小玉那边的计划要暂时取消,她必须先避过风头!

而此刻,另外两人却处在水深火热中

196:疯狂地吊打渣渣

警署,昏暗的审讯室。

容美婷和田田分别坐于两把椅子上,戴着手铐和脚铐,长时间接受强光照眼

一开始,保镖还会问:

而一天过去,保镖也不问了,就让她们坐着。

容美婷面色惨白,唇瓣干裂,眼眸恍惚。

她以前听顾青松说过,监狱审讯犯人时,喜欢让其先吃饱喝足,身体机能不至于垮掉。

接着,强光不定时照射,有时长,有时短。

然后,利用嫌疑人平时的喜好,加以引诱。

再然后,打乱其生物钟,也就是每隔15-20分钟在嫌疑人陷入深度睡眠时,强行将之弄醒。

在这样精神与肉体双重的打击和折磨下,任何人都抵挡不了多久!

何况,保镖总猝不及防问一些尖锐性问题,咄咄逼人!

她已经想到接下来会是多么痛苦煎熬,不知道能否撑得住?

而田田显然已经撑不住了,耷拉着脑袋,一直喃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警局外。

田田的弟弟田俊秀,也就是秃头男,急的走来走去。

他恨啊。

自己姐姐怎么被赫连沉枭抓了?

一早得到消息,他急疯了,却无可奈何!

知道她被送来警局,他马不停蹄赶来,想打点关系,至少让自己见她一面,但根本连警局门都进不去!

田俊秀一拳砸在路边白杨树上,眼眸赤红,恨死了自己!

翌日清晨。

容薏睡醒时,觉得右手腕有异样。

目光探过去,男人正坐在旁边,为她手腕佩带着什么

坐起来,想抽回手,想了想,算了,“这是什么东西?”

赫连沉枭佩戴完成,他身着那件白色睡袍,墨黑发丝微凌乱,野性狂肆的不羁,颇为成熟性感。

“这是特制手环,内置追踪定位器,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

他昨晚是生气,但睡一觉起来,气就消了!

她就是不喜欢他,他还能怎么办?就不要她了吗?不可能!

还剩2万天,他宠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总浪费时间与她置气?

容薏抿唇,淡淡看着他,若是以前她会觉得是在监视自己,但经历几次生死,她觉得这玩意是必要的!

“这紫色手环不光可以追踪,还可以录音、录像、通话,oled显示屏还能实时监控你作为孕妇的日常睡眠、运动步数、心率,甚至里程、热量等许多健康数据。”

赫连沉枭解释着,亮起自己左手腕的另一只手环,也是紫色,显然是情侣款,“但是因为技术原因,录音录像通话等功能,必须要你亲自开启。当然,这手环无比牢固,没有我的密码,你永远也摘不下!”

容薏心口突然一闷,恐惧道:“你真打算一辈子纠缠我?”

“不。”

男人薄笑,眼底黯然,他只剩大半辈子,哪还能给她一辈子?

容薏微微痞笑,高兴极了!他说不打算一辈子纠缠她!她想,生下孩子后,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但心又突然像被针刺了下,空落落,说不上的滋味

197:屈打成招后的结果

吃完早餐,赫连沉枭带容薏来到一家特殊工艺品制作坊。

内间,冷色调的古典装修风,繁复花纹的墙纸,挂满琳琅满目精致奢华的零件。

一张淡青色圆桌置在中间,两把配套的椅子,桌上亦是七七八八的零件。

容薏不知所以,“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赫连沉枭忽然从后往前搂住她的纤腰,真是爱极了抱她的滋味,“你。”

容薏蹩眉,“什么你?”

男人灼热浓郁的热气浇灌她耳廓,嗓音暧昧地沙哑:“不是问我干什么吗?”

握草你妹!

狠狠掰开他双手,反身,怒瞪他:“你个智障!”

赫连沉枭薄唇淡笑,拉着她手坐下,“今天我亲自教你做件东西。”

按照男人指挥,容薏一步步拼凑零件,当大部分零件拼凑成一个雏形时,她一愣,这是她的人偶模型?

“你干嘛做我的?”他自恋到塞给她一个他的人偶模型就罢了,她可没这种癖好!

“因为你好看。”

“”

“身体已经差不多了,你现在把双臂安装上。”他递给她两只小胳膊模型和螺丝。

容薏手拿着扳手,慢吞吞接过,“这胳膊怎么这么粗?”

人偶还未安装头部和双臂,现只有躯干和双腿,衣服是黑色泳衣。

“这是照你的胳膊做的,能不粗?”

容薏恍然,怪不得觉得眼熟,“为什么照我的做?我胳膊又粗又难看!”

她爱游泳,和顾青松在一起前,她为自己的大力气而自豪,可自从和他在一起,他时不时的揶揄让她变得自卑

“一点都不难看,肌肉线条很美,结实又性感。”

容薏诧异看着他,一时语塞。他是真心的?觉得她胳膊不难看?

赫连沉枭将她发丝拢到耳后,薄笑:“就是头发稍有点短,你若是留长发会更美,我更喜欢。”

他一直想象她长发嫣然的样子,一定比仙女还美。

容薏心猛然一窒,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及肩的蓬松发,“我才不留!”

留来给谁看?他吗?拉倒吧!

“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长发小公主。”嗯,她是他的小公主!

“小时候确实是长发,但现在我是猥琐的汉子,怎样?”

容薏痞笑,小脸毫不在乎的洒脱,心却在滴血。

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公主,能活成公主谁想活成汉子?小时候,她是父亲的小公主,长大后,她却连个佣人都不如!

人偶最后的头部安装,毫不意外,是她脸的模型。

这时,刚接到内线的景行禀告:“二爷,保镖发来消息,容美婷和田田死不招供,测谎仪显示她们没说谎,而那十几个混混有屈打成招的,说花钱雇佣他们的人个头不高,肚子有一点大,戴着面罩,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是女人的声音!”

容薏拧眉,到底是谁想害她?

赫连沉枭眼底一片阴霾,阴鸷道:“再查!三日内,必须给我查出结果来!”

敢伤害她和孩子,他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198:乖,张嘴

次日清晨,容薏烦躁地睁开眼,看到床头柜放的两人偶,正手挽手,在巴掌大地盘上瞎转悠

妈的,想血砍一条街的心都有了!

昨天她作死为赫连沉枭做的人偶,被添加的指令竟是:

个智障,幼不幼稚?

侧头,发现男人紧紧抱着她,紫眸噙着玩味。

“这么早就让我起床,有毛病啊!”

赫连沉枭薄笑:“不是说过,你晚上不能睡多,一个人偶叫不醒你,那就两只。”

现在,他和她的白色睡袍,皮卡丘抱枕,手环,人偶,皆是情侣款。

“我是孕妇!”

“所以,你必须午休补眠。”

“”

容薏想坐起来,却被男人又拉回去,“乖,再让我抱会。”

“我要上厕所!”

“”他无奈一笑,放开她。

早餐。

赫连沉枭非要将容薏放在大腿上,搂着她,亲自喂她吃

“乖,张嘴。”

“”

“还不张嘴?是想我用嘴喂你?”

容薏真想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我不喜欢吃白菜!”

男人讳莫如深道:“我知道,你喜欢吃肉。”

“”

“孕妇体质弱,最容易缺叶酸。如果摄入不够,会使胚胎的神经管发育不彻底,导致无脑儿、脊柱裂、脑膨出的畸形婴儿。所以,你必须多补充叶酸。不止白菜,动物肝脏、肾脏、鱼、蛋、谷、豆制品、坚果一类的你都要好好吃!”

容薏看鬼一样看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庄园医师告诉你的吧?”

“不是。”

“切,谁信?”他竟然懂这个!

赫连沉枭暗眸,最近他总会抽空看育儿大全,过目不忘,一切烂熟于心。

“既然缺叶酸,我吃叶酸片不就行了?别逼我吃我不爱吃的!”

“谁告诉你叶酸片是补叶酸的?”男人扬起眉,“它是用于治疗叶酸性贫血的药物!孕妇不能乱吃!头三月,可以吃点斯利安和马特纳。”

容薏“”

佣人小玉在一旁嫉妒愤恨看着,姓容的贱货,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二爷如此宠爱她?

本想着投靠苏媚儿可以顺利铲除她,却不成想苏媚儿如此没用,竟让自己取消所有计划!

小玉眼神阴狠,好不甘心!只要把这贱货铲除,她也可以得到二爷的宠爱!

就算苏媚儿退出,她也要实施计划!

赫连沉枭昨日陪了她一天,积攒很多公事,用完早餐便匆匆去往公司。

容薏游了会泳,剩下的全天时间,几乎都在后院遛狗

一只丑出天际的牛头梗,从开始对她龇牙咧嘴,到现在熟络到撒泼求宠。

容薏每次看它丑丑的小模样,就会笑,也会短暂忘记,赫连沉枭的霸道胁迫所带来的不快和愤怒。

她管它叫——酷酷。

不知为何,从小一直想养只狗,取名叫酷酷。

孕妇不宜接触宠物,但好在酷酷定期检查,很健康,没有传染病虫之类。

几名佣人一直在远处看着容薏。

容薏遛狗时,不喜欢她们还寸步不离跟着!

女佣小玉忽然跑来,递过一包狗粮来:“小姐,我来给你送狗粮。”

容薏看着自己手里狗粮满满的袋,“刚才你才给我一袋,忘了?”

小玉眸中精光一闪,“哦哦,小姐对不起,我大概记错了。我以为你狗粮不够了,不是故意跑来打扰你的!”

她喋喋不休解释好几分钟

容薏实在受不了她,就打发她走,继续一个人遛狗

这女佣真奇怪!

记错一件小事罢了,何必一直道歉?

199: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傍晚,容薏溜了一天酷酷,回浴室洗澡。

出来时,发现小玉捧着一托盘站在房内。

托盘上,是银质餐具,食物正冒着诱人香气

“小姐,我熬了一下午的意式蔬菜汤,早晨二爷说,你需要多补充叶酸,这汤都是含叶酸比较多的蔬菜熬的,特地拿来给你喝。”

容薏淡笑:“一会就吃晚餐了,放餐桌上我再吃吧。”

小玉眸光闪了闪,几近哀求:“小姐,你就喝吧。我只是庄园的女佣,不是厨师,所以没资格做东西给你吃。但我觉得你人超好,所以特别想做一次自己的拿手菜给你尝尝,就拜托你吃完,行吗?”

哼,她在这汤里放了大量河蟹身上最寒的部分——蟹黄,喝完她肚里的孩子多半就保不住了!

意式蔬菜汤本就是橘黄色,正好遮盖蟹黄的颜色!

而且,这汤她还特地去了腥味!

容薏倒颇为感动她的用心,接过喝了一勺:“嗯,不错,谢谢你。”

“那你现在喝完吧。”小玉催促,想看着她喝完。

“我刚洗完澡,要吹头发,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喝完,不会浪费你的好意的。”

“可是”

小玉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太过心急,怕露出马脚,便离开,“那小姐一定喝完哦,这真是我一片心意。”

容薏好脾气道:“好。”

她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小玉刚下楼,便发现赫连沉枭回来了!

男人迈着凛然步伐,面具摘下,英俊神邸的天颜让人沦陷。

她痴迷看着他消失在旋转楼梯后,心猛然一惊,糟糕,姓容的还没喝完那汤吧?

不过她不怕,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有万全之策!

容薏还未吹干发丝,男人从后单臂圈住她,夺过吹风筒,轻柔地给她吹

她想夺回来,但懒得动了,都被他强行抱着吃饭了不是?

空气里,玫瑰洗发精的香味。

赫连沉枭觉得香,但她身上更香,尤其沐浴完,那种体香愈发浓烈,轻而易举就让他疼了。

吹干,放下风筒。

他看到桌上放着一碗汤,低头嗅了嗅,“这么乖,喝蔬菜汤?不是爱吃肉么?”

下一瞬,鼻尖一动,觉得不对劲。

赫连沉枭拧眉,再次深深嗅起来,紫瞳紧缩,眼底刮起排山倒海的阴霾

他虽没有味觉,但嗅觉天赋异禀,蟹黄他也曾吃过几次,虽然这汤去过味,但他也能捕获到残留余味。

倏然,低低笑了,一把掐住她脖子,“容薏,你怎如此狠心?竟敢吃这种东西,想要打掉这个孩子!”

他一直读育儿大全,怎会不知几只螃蟹的蟹黄就可以让孕妇流产?

容薏有点懵,喉咙发痛,“你干什么?发神经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

赫连沉枭看她小脸涨红,大掌松了松,语气却阴鸷寒冽,“这里面搀着蟹黄,庄园里有医师,她从来不让你吃的东西里沾染任何容易滑胎的食物,说,这是哪来的?”

他心很痛!

像被她亲手一刀一刀刮着,鲜血淋漓

若不是他今天下班马上就回来,是不是她就喝完了?!

他不敢相信,她竟想要打掉他们的孩子!

之前,她厌恶地说过,讨厌这个孩子!

200:好歹毒的心肠~

容薏听明白了!

原来,这蔬菜汤里有蟹黄?

“是那个女佣小玉送来的,跟我无关!”

她试图掰开他手,却掰不动。

赫连沉枭眼眸倏然一暗,他又失去理智了?

该死,一碰到她的事,他就无法理性思考!

松开她,“你没骗我?不是你自己弄的?”

“我干嘛要打掉这个孩子?我有病吗?!”

这孩子没了,她和母亲也会死到临头!

“你有没有喝过?!”

“我喝了一口。”

赫连沉枭叫来女医师,为容薏做检查,并且化验食物成分

“二爷,小姐孩子没事,以后坚决不要碰这类食物即可。不过,汤里确实含有大量蟹黄,这一碗喝下去,小姐的孩子真就保不住了!”

男人危险地眯眼,浑身凛然,那是想要毁灭世界的杀气!

谁敢害他的孩子?

容薏不是傻子,解释说:“我如果真想打掉孩子,何必只喝一口?我应该全部喝完,也不会让你看见才对?”

男人暗眸,“来人,把那个女佣给我带来!!”

大厅里。

男人坐在主位,气息是冰冻三尺的寒

他森冷阴鸷道:“说,为什么做这碗汤!”

小玉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蟹黄,真的和我无关!”

赫连沉枭冷笑:“你这是吃准了庄园里没开监控,做了坏事查不出来?”

自从上次她说不要监视她,他再也没开过。

小玉眼含泪花:“二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招是么?来人,把她扔到后院喂狼!”

“是。”

景行一挥手,两保镖架起小玉就要往外走

“二爷,我说,我说,我全说,求你千万别罚我,我知错了!”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眼:“说,为什么要害她肚里的孩子!”

容薏站在一旁,她也好奇这女佣为何这么害她!好歹毒的心肠!

小玉小脸煞白,泪水弥漫,偷偷看了一眼容薏,而后低下头,怯懦道:“二爷,其实其实是小姐吩咐我这么做的!”

赫连沉枭没忽略她看容薏的那一眼,“继续说!”

如果结果真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容薏美眸薄凉,讥讽:“我吩咐你做的?还真是信口雌黄,无中生有啊。说吧,我也想听听,我是如何吩咐你的!”

小玉恐惧地缩了缩,演技炸裂:“中午你在后院遛狗时,我去给你送狗粮,你吩咐我说,想喝蔬菜汤,要加很多蟹黄,你喜欢喝,但厨师不给你做,非要我帮你。我一时心软,就去外面偷偷买了蟹黄,做了汤送给你,没想到你是想要打胎!二爷,我根本不知道蟹黄会致流产!冤枉啊!”

哼,她留了后路,姓容的喝了最好,没喝她便反咬一口!

赫连沉枭紫眸骤缩,倏然盯向容薏,那视线仿若在说:你要怎么解释?

容薏被他薄凉刺骨的眼神惊到,心竟忽然像被插了一刀,“你不相信我?”

这时,又有几名小女佣跪下,齐齐为小玉开脱,说是确实看到容薏在遛狗时,和小玉交谈许久。而小玉一下午心神不宁,还偷偷外出过

201: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声,“容薏,你真的如此狠心!”

要亲手杀掉他们的孩子!

容薏眼眸发红,失望地看他

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淡淡一笑,她来到小玉面前,居高临下,狠狠一耳光!

小玉被打懵了!

紧接着,又反手一耳光——

“确实是我吩咐你放蟹黄的呢。不过,我当时也有这么打你,你怎么不说?”

容薏又是正反手两耳光!

小玉委屈地掉泪,脸立马高肿

“告诉我,这次打的疼,还是中午打的疼?”

容薏心里愤怒,来自对于小玉的陷害!

可心口莫名的痛,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知道我不该说出来,不该背叛你,可你也不能恼羞成怒打我啊!”

“我就是恼羞成怒,就是想打你!”

容薏发了狠打,对于害她的人,决不手软!

何况,她从未得罪小玉,凭什么害她!

小玉脑袋嗡嗡地疼,不想再挨打,忍不住阴毒地剜了一眼容薏,而后装晕,瘫在地上。

赫连沉枭从帝王椅上起身过来,蹲下,死死盯着小玉看了一会

倏然,低低一笑。

一开始他还真以为这女佣说的是事实,他没放过任何她看容薏的眼神。

呵,装晕?演戏过头了!

找死——

赫连沉枭一扬手,“先把她拖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女佣背后的人是谁!胆大包天,想要一次次害她和孩子?

容薏不想看到他,转身消失在旋转楼梯。

刚要关上卧室门,男人身躯挤进来,倏然抱住她。

“放手——”

容薏挣扎,“我叫你放手啊!”

不是不相信她?还来缠着她作甚?

赫连沉枭想道歉,却一时噎住,不知如何开口,他从未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只能紧紧圈着她,表达歉疚。

他错怪了她!

她面对路边的流浪儿,都心生怜悯,怎会心狠毒辣到杀害自己的孩子?

她的性格一向率真,不藏着掖着,这也是他着迷的原因之一。

容薏心口裹着一团无名火,焦躁烦闷生气,她不懂这是怎么了?

一巴掌糊在他下颌,眼圈发红,“你个混蛋,你走,你走,不要再缠着我!你知不知道,我讨厌死你了?”

男人紫眸一缩,手松懈:“你说什么?”

虽知道她厌恶他,但如此激烈地骂他还是第一次!

容薏挣脱开,打开门,指着外面:“你走——”

赫连沉枭如鲠在喉,紫色瞳孔像碎出裂痕,“你就真那么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听懂了吗?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

男人僵在原地,怆然看着她,神色颓败。

容薏大力将他推出去,“砰——”摔上门!

靠在门上,身体有些发软。

她把他骂走了,以为心里会舒服,可怎么越来越难受?

(ps,明天揭开真相!

今天发的夜夜都修改过,怕矛盾冲突太激烈,你们又说虐受不了。

先苦后甜,知道这个道理吧?

没有矛盾冲突,怎么有火花,爱情和人生一样,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只要牢记一点,夜夜是亲妈就行)

202:赫连沉枭已经消失三天了……

赫连沉枭站在门口,怔忡许久,直到景行过来:“二爷,要不先去吃晚餐吧?容小姐兴许过会就消气了?”

他充耳未闻,步伐略急,匆匆阔步往外走

景行忙跟着。

男人到车库开了阿斯顿马丁超跑,一路来到hl集团旗下的酒庄。

一头钻进地窖,拆开红酒,仰头凶猛地往喉咙灌

一瓶,两瓶n瓶

三日后。

容薏在后院溜着酷酷

它很淘气,总是使出吃奶的劲往她怀里扑。

一边投食,一边思绪凌乱

赫连沉枭已经消失三天了!

那晚,她说的话是否过分了?

可他也很过分啊,一点都不信她!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用再在他腿上吃饭,不用被他搂着睡觉,更不用被他反复强吻!

个智障,最好永远别回来!

容薏拧眉,这么想着,她应该开心?可不知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

景行急匆匆赶来,“容小姐,你去看看二爷吧!”

二爷已经疯了!

这三日,容薏连景行都未见到,乍然看到他很吃惊,“我为何要看他?他是我什么人?”

“容小姐,算我拜托你了!二爷把自己关在地下酒窖,已经狂喝三天三夜,烂醉如泥,根本不吃饭,他本就胃不好,这样下去还得了?”

容薏呼吸倏然一窒,眼神躲开他,淡淡道:“跟我什么关系?”

景行苦口婆心:“怎么能没关系?只要你去哄哄他,说几句好话,他绝对听你的!”

“我才不信!”

如果赫连沉枭真听她的,还会逼迫她?

景行也有些怒了,二爷怎喜欢如此薄情的女人?

“好,容小姐,你不去是吧?那我找别人去了!”

他能找谁?找谁都不行!

容薏美眸黯然,将酷酷抱起,“那就去找啊,在我这做什么?”

去找苏嫣儿吧!她才适合赫连沉枭!

景行愤然转身,离去

容薏心突然酸酸涩涩,很不舒服。

赫连沉枭会生病?他是铁打的好不好?

可万一真生病了?

胃病可大可小,若是真严重了

要不,她就随便去看看他?

对,她是闲的无聊,才随便去看看他的!

容薏忙往景行方向追去

景行豁然想到什么,猛然回头!

她一惊,赶忙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

“容小姐,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景行打抱不平:“二爷怎么说都是你肚里孩子的爸爸,你怎可如此狠心?”

容薏一懵,啥?

转身:“你说什么?景特助!”

什么二爷是她肚里孩子的爸爸?幻听了?

“我知道我只是随从,无权过问你和二爷之间的私事。但从小跟随二爷,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为了你,他什么没做过?而你”

“打住——”容薏一摆手,“我是问你,什么孩子是二爷的?我没明白!”

景行疑惑:“你肚里的孩子,是二爷的!”

“不是你们赫连老爷的吗?!你胡说什么呢?”容薏愕然。

景行诧异看着她,“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怀的孩子是二爷的?”

容薏简直天打五雷轰,她真的没听错?

“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就成他的了?!”

“二爷明明很早便告诉过你这件事!”

“他什么时候告诉我的?”莫名其妙!

景行想起赫连沉枭说过,在国那晚,他打电话给过容薏,说了此事。

而现在容薏却毫不知情,不像在演戏!

“我想,这件事中间可能有误会!二爷明明说,告诉你了!”

简直匪夷所思!容薏不敢置信:“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真的是赫连沉枭的?

“是的,当初选择容小姐你做孕母,便是为二爷代孕!当日,你手术注入的精~·子,是二爷的!”

203:我说过,再提她,你会死!

容薏往后踉跄几步,身体一软,脸色发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孩子怎么就成赫连沉枭的了?

“到底因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

景行眼眸心虚地闪烁了下,说:“当初二爷怕孕母知道是为他代孕,缠着他,非要名分,所以对你和容家宣称是为老爷代孕,只是没想到,最后纠缠不休的人却是二爷他自己!”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当然,他不敢也无权告诉容薏,代孕的真正原因!

只能,骗她了!

容薏手松动,酷酷掉下去,她喉咙沙哑,哽咽地嘶吼:“你们你们混蛋!王八蛋!!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故意隐瞒欺骗我?!”

景行叹气,解释:“二爷说早在你车祸住院时便告诉你了,我们以为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

容薏脑海闪过许多画面,蓦然想起车祸后那晚赫连沉枭的电话!

是那个时候告诉她的?

她当时耳鸣,所以没听见?

可即使如此,这么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完事了吗?

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她!

“那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去看看二爷吗?”景行小心翼翼问。

“看他?让他滚——”

容薏眼眸赤红,双拳捏紧,身体气到发抖,疾步往别墅里走

这消息太突然,太震惊,让她措手不及,无所适从!

她需要冷静!

为什么,孩子是赫连沉枭的?

孩子,怎么就是赫连沉枭的?

孩子,是赫连沉枭的!

她,怀的竟是赫连沉枭的孩子!

*

景行离开庄园后,先去了君氏医院,将那晚病房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他当然不敢亲自看,毕竟男女有别,要让二爷知道,还不灭了他?

所以,他让女护士盯着,直到找到二爷打电话那里,截取出来,放入手机。

而后,匆匆往酒庄赶

*

地下酒窖入口。

保镖们心急如焚,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却像担心女朋友那般:“行哥,怎么办?二爷死活不吃饭,也不出来,更不让我们靠近!谁进去,就被他打个半死!”

景行料定如此,定定神,下去

空气,极为浓烈的酒香,闻一下都要醉倒。

硕大的酒窖有四面墙,上好珍藏的红酒已经被拨弄地乱七八糟,这开一瓶,那砸一瓶,满地的暗红液体,满地的淬渣狼藉!

男人衣衫脏污凌乱,发型乱到像鸡窝,鞋子只剩一只,未戴面具,直挺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行喟叹,扶起他来:“二爷,我跟你说个事,容小姐”

“滚——”

暴戾阴鸷的男人,倏然睁开狼隼的眸,红血丝遍布,冷冽的骇人:“滚——不想死,就别给我提她!”

不许任何人提她的名字!

她还真以为他非她不可?

他绝不要让她再充斥自己的生活!

可该死的!

他还真是非她不可!

饶是景行见过他发怒,也未见他如此癫狂的表情,“不是,二爷,我是想说容小姐根本不知道”

喉结猛然被男人扼住,下一瞬,他被狠狠摔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好痛!

“我说过,再提她,你会死!”

204:二爷,你快起来,容小姐在等你吃饭呢!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04:二爷,你快起来,容小姐在等你吃饭呢!许久,景行才强撑着起来,唇角一抹鲜血溢出

二爷,你可真狠!

还想再解释,男人凌厉可怖的目光仿若要杀了他!

想了想,先撤退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再劝,他真就没命了!

赫连沉枭痛苦地趴在地板上,地下源源不断的冰寒之气侵蚀着他的骨髓,很冷,可再冷,也不如心冷。

为什么?

他第一次动心的女人,是如此憎恶他?

从来无往不利的冷面杀神?

呵呵,还不是输给了她!

胃口翻天覆地的绞痛,只剩酒水,忍不住呕吐起来

*

容薏在卧室走来走去

心一团乱糟糟,脑子时而空白,时而清醒。

她十片指甲在掌心扣来扣去,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孩子的父亲是赫连沉枭!!

无法言说得知真相的心情!

她以为,孩子是赫连泽的,所以一直抑郁、烦躁、痛苦,像被一座沉重大山压地透不过气!

知道孩子其实是赫连沉枭的,憋闷的心脏突然松懈不少,可随之而来是更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压在身上!

以后,她要如何面对赫连沉枭?

可转念一想,容薏又滔天火气!

凭什么隐瞒欺骗她?

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当猴耍吗?

赫连沉枭可否真的尊重过她?

他可知道,她这段时间,内心经历多么痛苦绝望的挣扎!

混蛋!!!

她要杀了他!

容薏给赫连沉枭打电话,想知道他在哪,电话关机。

给景行打,也打不通!

她疯了般冲下楼,进入厨房,看到小玉还在,心底冷笑:赫连沉枭,你果然不信我!小玉要害我,你还留着她?!

小玉看到她,心虚地低头,问声好,赶忙离开。

哼,她就知道,二爷相信了她!不然,早就将自己逐出庄园甚至凌迟处死了!

能离间这姓容的和二爷的关系,她高兴极了!

容薏抄起一把切菜刀,怒火汹汹往外冲

辛管家和佣人保镖吓坏了,紧张地跟着她,怕她伤到自己

容薏走到喷泉池,才蓦然想起,她根本不知赫连沉枭在哪!

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

想了想,到后院疯狂砍树

“赫连沉枭,我x你大爷,你敢骗我!智障,混蛋,我砍死你,砍死你!!”

一刀、两刀、三刀

众人面面相觑,想上前夺刀,但看她发疯般没有理智,怕强行夺会误伤她!

容薏砍完一颗银杏树,再砍一颗马尾松

*

景行想方设法,想把那段截取视频给赫连沉枭看,可惜无法近身。

无奈之际,终于想起酒窖有蓝牙和放映设备!

快速连接,用远程控制打开酒窖内的液晶屏

赫连沉枭精神恍惚,半梦半醒间,仿若听到景行的声音?

赫连沉枭目光呆滞,无动于衷。

景行无奈,对着喇叭又重复一遍,几乎是嘶吼了!他容易吗他?以前跟着二爷,哪会这么累?

公司和组织的事要他就罢了,谈恋爱还要他助攻?

这次,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205:赫连沉枭,我恨死你了!

赫连沉枭茫然地睁开眼,紫眸晦涩:“你说什么?她才知道?”

景行差点喜极而泣:“是的,是的!二爷,你和容小姐之间有误会,她之前一直不知孩子是你的!所以才对你恶语相向!”

“你骗我——”他怎敢信?

“不不,二爷,我真没骗你!容小姐被绑架,在不知情下,还会下意识骗流氓说孩子是你的,说明说明她希望孩子是你的!所以,容小姐肯定是在乎你和孩子的!”

好心虚!

他可不敢保证容小姐到底在不在乎二爷和孩子。

那段视频,在液晶屏播放

赫连沉枭心陡然一轻,艰难从地上起来,俨然拨开浓雾见月明,无法自控的狂喜狠狠攫住他

原来,她耳鸣了!

而他是如此粗心,竟真以为她知道了!

该死!

真想将自己枪毙!

如果他当面说清楚,她会不会早就开始喜欢自己?

那现在呢?

她在等自己吃饭?

绯红薄唇蜿蜒起一抹邪肆,他就知道,她不可能毫不在意自己和孩子!

“备车,回庄园——”

*

烈阳高照。

赫连沉枭到达庄园后院时,容薏正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脚边的菜刀都缺了好几个豁口。

佣人心惊肉跳,她得亏身体素质好,不然这么一折腾,孩子还不得掉?

男人薄削的唇上翘一边,眼眸深凝,站在女人面前。

未戴面具,阳光刷在他深邃刀削的侧脸,即使胡子邋遢,发丝凌乱,浑身酒气,却依然俊美如神邸。

赫连沉枭轻轻一笑,她还说自己智障?他砍路障,她砍树木,难道不是夫唱妇随?

景行眼神示意,其他人撤离。而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就怕二人再打起来!毕竟,他撒谎了!

草地上,只剩二人。

容薏抬头,汗珠滴淌,美眸暗红,他还敢回来?

“不是说,等我回来吃饭?嗯?”

吃饭?

她什么时候说过?

她只想砍死他!

容薏站起来,怒目而视,狠狠一巴掌,结结实实砸在男人脸上,“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赫连沉枭被她打习惯了,一把攥住她小手,在唇边亲了亲,淡笑:“手疼么?”

她想抽回手,男人紧紧钳制。

“我说过,你若是生气,就狠狠打我,要是手疼,我让别人替你打。”赫连沉枭眼眸幽深,锁着她:“但你真的忍心打我?”

“不,我不打你,我要砍死你!”

容薏胸膛起伏,怒火翻涌,口不择言:“赫连沉枭,我恨死你了!你竟然如此玩弄我、隐瞒我、欺骗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恨?

男人紫眸剧缩,心如被万剑穿刺,密密麻麻的痛

她不仅憎恶他,还恨他了?

“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以为,那个电话里,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个屁!”

赫连沉枭想到当初选她做孕母的真正原因,眼眸暗沉下来,他现在绝不能让她知道!

容薏讥讽:“呵,怕我知道孩子是你的,然后缠着你?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绝不可能缠着你!你走,给我走,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怕忍不住,真得砍死他!

206:二爷.....快要死了!

容薏狠狠剜他一眼,大步离开

赫连沉枭怔忡站在原地,呼吸沉重,阳光耀眼,刺地他睁不开眼

眼前倏然一黑,往日强壮健硕的身子,摇摇欲坠

景行忙来接住他,“二爷,你先吃点饭吧!求你了!三天没吃饭,只喝酒,你怎么抵得住?”

男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沉沉闭上眼

他想,闭上眼,便不痛了!

“呀,这是二哥吗?”赫连少衍猛然蹦出来,咬着棒棒糖,阳光帅气笑嘻嘻:“原来二哥长这样啊?”

若不是刚才看到那双紫眸,他都不敢确定!

他来东园串门子,佣人说二哥和醉小鬼在后院,他好奇,就过来看看。

刚看到醉小鬼脸色难看,都不搭理自己!

景行焦灼:“三少,你来的正好!快,先把二爷送到你那住几天吧!”

赫连少衍眨眨桃花眸,戏谑:“干嘛?这不是他家吗?为何要去我那?”

“来不及解释了,先去你那,赶紧叫医生,你二哥生病了!”

他一听二哥生病,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你咋不早说!”

*

容薏摔上卧室门,站在外延式露台,看到赫连沉枭被景行和赫连少衍抬上房车,而后驶离庄园

她那会真气,可发泄完,心却忽然空落,无法言说的滋味。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都要履行合同生下来!

不敢想象,她竟然要为赫连沉枭生孩子?

容薏拧紧眉头,他一直知道真相,还那么粘腻她,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别的?

*

“滚——”

“都滚——”

狠戾低沉的嘶吼,吓得房内医生和女佣快要尿了。

男人拔掉趁他睡着时插入的针头,将葡萄糖液体瓶拽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景行临近崩溃,挥挥手,和医生女佣赶紧退出起居室。

怎么办?

又是三天!

二爷整整六天没吃东西,严重胃出血,要不是偷偷输液,他身体底子好,怎能撑到现在?

景行叹口气,掏出电话,拨出去

*

整整三天,容薏没说一句话。

她早睡早起,一日三餐,看上去很正常,但她知道,心里好似缺了什么。

到底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这三日,赫连沉枭又彻底消失了!

她记得,前几天景行说过,他胃不好?

容薏坐在花园摇椅上,网页搜索胃病严重的后果

许久,惊觉自己在做什么时,忙关掉页面!

自嘲摇头,他胃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电话乍然响起,“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文化么,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是景行。

容薏倏然一喜,几乎是要立刻接起来,顿了顿,却又等了会,才慢吞吞接通,“喂?”

“容小姐,算我求你了!”景行开门见山:“你再不来看看二爷,他就真废了!胃出血,不吃饭,不打针,快要死了!”

快要死了?

容薏心一窒,嘴上却强硬:“跟我有关?你不找医生,找我干嘛?”

对于他,她真有那么重要?

“如果医生能救二爷,我怎么还会找你?”

“我不去!”

“容小姐,二爷平日多宠你,你一清二楚,真不至于如此对他!”

说到这,容薏来气:“他对我好?那他骗我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枣吃?!”

207:容小姐,女为悦己者容!

容薏倔强着下巴,话落,挂断电话!

那头,景行叹口气,毫无办法了,只能编辑一条长信息,发给容薏

二爷傲娇,要自尊,要面子,不爱解释,但什么都不说,容小姐怎么知道他背后的默默付出?

心真是操稀碎!

他还要充当两人的传声筒!

*

容薏回到卧室,走来走去,很是烦躁

她也不知自己烦躁什么!

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洗澡

她机械地搓着身体,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手搓洗到腹部

容薏下意识覆着小腹,这里,竟然有她和赫连沉枭的孩子?

再过9个月,孩子便出生!

孩子的爸爸,是赫连沉枭!

现在,孩子的爸爸生病了,她是否应该象征性去看看?

对,象征性罢了!

她只是单纯去看看孩子的爸爸挂了没!

容薏抿着樱唇,这件事赫连沉枭确实可恶,虽然电话里她没听见他说的真相,但念在他很早便告诉自己的份上,她先不生气了?

三天前,她还打了他,骂了他,也有点过分了?

想到这,她便觉得,嗯,去看看他算了!

容薏快速擦干身子,围着浴巾出来,便看到小玉在自己房里,脸色惨白

“你在这干什么?!”

小玉眼眸闪烁,慌乱道:“我只是来来收脏衣服的。”

“不用你收!赶紧滚!以后不许踏入我房间半步,否则我手抽筋,下次可不是打耳光那么简单了!”

收衣服?

谁信?

她手里什么都没拿!

说不定又是想害她肚里的孩子?

“是是,我知道了!”小玉步伐踉跄,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忙逃离房间

容薏蹩眉,这小玉为何又来自己房间?

她看到床上的手机,拿起来,解锁,只有一条水小仙发给她的微信。

*

小玉下楼,慌不择路,乱跑

她本是替别人去收衣服,却发现容薏有条短信,屏幕亮起时,能够显示一行字,她好奇便拿了起来。

没人知道,她擅长手机解锁。

很简单的图案,难不倒她。

看完那条短信,她觉得,世界灰暗了!

她还想着,自己只要努力,二爷肯定能看到她的好,会青睐宠幸她!

真是痴人说梦!

她在庄园工作多年,知道二爷的脾气和为人,何曾那样对待过一个女人?

所以,几乎想也不想,就删除那条景行发的短信!

好在姓容的在洗澡,应该没听见短信铃声!

*

容薏在自己那几件衣物里挑来挑去,全是牛仔裤、衬衫、或皮夹克一类的中性风。

她穿上那条水洗白牛仔裤和淡蓝色衬衫,怎么看,怎么不好看?

突然觉得,有点腻了这种风格。

容薏站在试衣镜前,美眸一闪,跑进衣帽间,挑出一条鹅黄色长裙来换上。

果然,大牌就是不一样。

这么一穿,她看上去还人模鬼样!

打开卧室门,下楼,辛管家一脸惊艳:“小姐,你好漂亮!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是嘛”

容薏低头,微微脸红,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辛叔叔,带我去西园吧。”

“奥,你是要去见二爷吗?”辛管家自然知道赫连沉枭在西园,“怪不得呢,女为悦己者容!”

208:赫连沉枭瘦了.....

容薏一怔,真是x了狗了!

她哪是为赫连沉枭?

“辛叔叔,你误会了,我只是随便穿穿。”

辛管家老脸笑成菊花:“小姐害羞了!没关系,叔叔都理解!”

容薏:“”

得了,她就不该发癫!

转身上楼,又换回牛仔裤和衬衫,省的那智障以为,她是为见他才特意打扮的!

车子开到西园,景行接到佣人通知,高兴坏了!

他就知道,那短信管用!

女人嘛,都刀子嘴豆腐心。

容薏跟着佣人进入别墅大厅,赫连少衍的装修风格和赫连沉枭那种欧艺冷色调迥然不同。

淡浅黄色的托斯卡纳异域风格,众多真假拱形窗强烈对比,造型优雅华美,通透明亮的光线洒满整个挑高大厅,看得出赫连少衍是个喜欢享受生活,阳光向上的人。

“醉小鬼,景行说你是来看二哥的,我不信,我觉得你一定是想我了,来看我的!”赫连少衍笑嘻嘻迎上来。

“你跟你二哥一样,自恋是病,得治。”

赫连少衍小心脏受到一万点伤害,youhavebeenslained

容薏走上二楼,景行直接递来一碗刚做好的小米粥,“容小姐,话不多说,你快进去吧,只要你在,二爷肯定愿意吃饭!”

“你就那么确定?”她依旧怀疑。

“确定。”

“好吧。”

容薏接过碗,这几天在网上查过,胃出血的人确实只能先吃流食。

推开门,进去。

男人颓然躺在大床上,露台门大开以便通风。

容薏还未走近,一声嘶吼传来:“滚——”

她一怔,敢叫她滚?

男人眼眸紧阖:“我说过,谁都不许进来!我不吃!再进来,后果自负!”

哦,原来是让别人滚?

容薏一把将碗放在床头柜,看着他

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

刀削的侧颜更加凌厉,下巴胡茬满满,头发乱到像被狗啃过,满脸的疲态。

他上身赤~果,古铜肤色野性迷人,下身依旧穿着三天前她见到的那条西裤。

“还不滚——”

容薏轻嗤一口气。

倏然,男人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紫眸,诧异盯着她

他在做梦?

她怎么可能会来?

她都说讨厌他,恨他了!

肯定是幻觉!

下一秒,男人又闭上眼,甚至翻个身,背对她。

容薏一懵,他是在嫌弃她?

“不是说让我来看你么?看见了,还视如不见?”

赫连沉枭心口骤然一恸,几乎立刻弹坐起来,眼神不可思议,真是她来了?

不是梦!

容薏轻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咋的?

当然,后一句她不可能说出口!

赫连沉枭心像吃了蜜糖,很容易满足,她能来看他,就还是在乎他一点点的?

哪怕就一点!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自愿来的,是景先生让我来的!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我又心疼你,才来的!”

嗯,对,她不是自愿来的!

容薏这么想着

赫连沉枭暗眸,多希望她是口是心非!

陡然将她拉入怀,贪婪迷恋地嗅着她的体香

他生病了,嗅觉暂时退化,刚才竟没发现是她!

容薏挣扎,“你又抱我!胃不是疼么?不准备吃饭了?还不放开我!”

209:喂赫连沉枭吃饭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心口迸发巨大喜悦:“你还要喂我吃饭?”

不光来看他,还喂他吃饭?

还敢说不在乎他?

容薏起身,指指床头柜上的粥,“你有手有脚,又没残疾,自己吃!”

还想她喂?怎么想的?脸真大!

“我是智障,你说过智障是残疾,所以你喂我吃!”

“”有人承认自己是智障?

容薏无奈,端起碗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来,智障,吃食了!”

她嘴角上扬,语调轻快,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身心放松

吃食?

赫连沉枭拧眉,怎么像在喂宠物?

罢了!

她亲自喂他,就是把他当小狗,他也认了!

一口含下

倏然闷哼一声,眼眸发暗,顿了顿,还是咽下去。

容薏愕然,他这是什么表情?

想也未想,再舀起一勺,就着男人含过的位置,抿了一口

握草!

烫死了!

“天,你不嫌烫?”

赫连沉枭凤眸幽深,眼底刮着汹涌的漩涡,字字有声:“烫,但只要你喂的,我就吃。”

别说烫,就是玻璃渣,致命毒药,他都在所不惜!

只要她对他好一点,多在乎他一点!

容薏心猛然一跳,下意识别开脸,不与他对视,“真是个智障!也不嫌疼?”

这一口咽下去,嘴里得多疼?

倒了一杯温凉水递给他,“喝一点。”

男人听话地喝下。

容薏将手中的粥碗放回床头柜,“先等等吧,凉了再吃。”

赫连沉枭紧紧盯着她,一刻不愿离开,薄唇挑起邪魅弧度,虽邋遢又狼狈,却更迷乱魅惑。

他淡淡四个字:“可是我饿。”

“你饿也得等!”容薏蹩眉:“现在太烫!”

“吹吹。”

“你说什么?”

“吹吹。”

容薏瞠目哑然,这个男人是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她?

还吹吹?

他还真是得寸进尺!

但想到他的胃病,确实不能再饿着,便端起碗来,真的一勺一勺地吹气,喂他吃

她动作粗鲁,神情不耐,男人却依然享受。

这一次,不是他威逼利诱得来的!

她完全可以不管不顾他,等粥冷了,可还是妥协了!

眼看一碗粥见底,容薏将最后一勺吹凉,递过去

这次,男人迟迟不吃,眼眸如狼似乎盯着她,像即将疯狂掠夺的野兽

容薏心一咯噔,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男人大掌扣住她后脑勺,薄唇狠狠便含了过来

“唔”

手中碗勺跌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她两手推搡他,挣扎不开

赫连沉枭自她嘟着嘴吹气那一瞬,便想吻她了!

面对她,他随时会j~c上脑,只想狠狠占有她!

容薏一开始顽劣抵抗,随后呼吸困难,直到最后毫无气力,瘫软在他怀里

心惴惴不安,怎么这次就没那么反感了?

她觉得羞耻!

赫连沉枭搂着她,嗓音暗哑透了,“我还饿。”

容薏推开他,气恼、羞愤、尴尬,“这次自己吃!休想我喂你!”

男人薄笑,他的饿可不是肚子饿了!

“我真的饿。”

容薏攥拳,咬牙切齿:“好,我喂你!”

他个大智障,给她等着!

敢偷袭她,她要他好看!

210:这辈子,我是你一个人的智障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10:这辈子,我是你一个人的智障容薏又连续喂赫连沉枭喝完两碗粥,“吃饱了没?”

“再来一碗。”

“智障,太多了,你再喝下去,胃还要不要了?”

不能暴饮暴食!

“这辈子,我是你一个人的智障。”

赫连沉枭上挑唇角,如果可以,他撑死也没关系,只要能享受她片刻的温柔。

“智障,别胡言乱语了!吃饱了是吧?吃饱了,咱谈点正事!”

容薏突然严肃,他以为,他欺骗隐瞒她代孕一事,这么容易就翻篇了?

“什么正事?”

男人凑近英俊绝伦的深邃面庞,看着她

他这辈子的正事,只有一件,就是深深宠她。

“啊——”容薏倏然低吼一声,将旁边的薄被盖在他头顶,小拳头疯癫一般地锤打他胸膛

妈的,混蛋,x他大爷!

竟敢这么伤害她!

她要打死他!

赫连沉枭一声不吭,任由他打,只要她开心。

容薏眼眸发红,他胸口很硬很硬,隔到手疼,气死她了!

但他毕竟生病了,她没有真的用力打他!

她恨这样的自己!

容薏将男人推倒在床上,被子紧紧盖住他,翻身上床,坐在他腿上,吃奶的劲打他,却是软绵绵的力气

打够了,打累了,她不甘心就这么算完,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这里肉多,不信他不出声,不喊疼?

当然,男人依旧毫无反应,这点疼算什么?她像弹棉花一样,他铜墙铁壁,哪有一丝痛感?

孕妇的身体极易疲累,容薏停下来,将被子掀开,怒瞪他

赫连沉枭坐起来,好脾气地捏捏她小脸蛋,“这就完了?没打够,继续打?”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

她美眸发红,眼底氤氲雾气,强忍着不掉下来

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们没有把她当人看!想骗她就骗她!想隐瞒她就隐瞒她!

就从没想过当面告诉她?

一巴掌就要扬下去!

男人俊颜逼近,不容置喙道:“用力点打!但打完,就不许再生我气!”

容薏手生生僵住,竟真的打不下去?

怎么回事?她不是个心软的人!

“怎么,不舍得了?”男人戏谑说着,却在渴望她说不舍得。

“笑话,别以为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就不舍得?”

容薏巴掌扬下去,却终是偏移,打在他脖颈上!

这巴掌依旧没什么力气。

赫连沉枭讳莫如深道:“还说不是舍不得?都打偏了!你一点力气都没有?”

容薏恼怒,似是被人看穿心思,“智障,老子今天要咬死你!”

下一瞬,她作势要狠狠咬上他肩头

但这次,男人却突然按住她,不让她得逞。

“不是说我可以随便打你吗?怎么,咬死你就不行了?”

赫连沉枭紫眸如狼似虎地可怕,他冷魅笑了,解开西装裤

“不是说要咬死我?求之不得。”

一个咬字,他说得极重,暧昧又沙哑。

容薏一愣,仔细咀嚼这句话,猛然醍醐灌顶。

“无耻!我要杀了你!”

她想捡起地上的碗,和他直接拼了!

男人将她强势揽入怀,声线暗哑:“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别说我的命是你的,命跟子都是你的!”

211:猥琐发育,别浪.....

容薏:“”

呵呵,命是她的?命跟子也是她的?

“怎么,高兴到说不出话了?”赫连沉枭玩味一笑,“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它一辈子都是你的!”

这是他第二次露骨的表白,她能否听懂?

容薏抿唇:“”他又来了!

“你弄乱我的心,却不想弄乱我的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

“赫连沉枭,你真是个智障,给老子滚滚滚滚滚——”

容薏嗔怒,但又无奈,这还是她一开始认识的冷面杀神吗?

明明幼稚孩子气的大男孩!

“噗”蓦然,一声低低的笑。

赫连沉枭耳力过人,眸光一凛:“谁?”

外延式露台,一具高大俊逸的身子,却如八爪鱼一样挂在墙沿上。

很明显,已经偷听偷看许久。

赫连少衍暗骂自己,他怎么就没忍住,笑出来了?

虽知道二哥对醉小鬼特别,但这幅傲娇弱受的模样,何曾见过?

形容二哥的词,一向是叱咤风云,狠戾绝情等等等等的,而现在,他看到二哥如此糗的一面,咋办?

二哥还不活剥了他?

可现在,他不能掉下去,下面是花园的围栏,荆棘遍布,会扎死他的!

容薏这才发现,有人?

迈步,走到露台,刚想看清是谁,只听“噗——”一声,扒着露台壁沿的人,不见了!

赫连少衍那会心急如焚,没听清是女人的脚步声,只以为是自己二哥,所以赶忙松手!

开玩耍,他宁愿被荆棘扎屁股,也不要被二哥抓到!

只是,预料中的刺痛没有降临。

权颂将他稳稳接住,抱在怀里,霎那间,他炸毛了:“死权颂,放开小爷!!”

这算咋回事?

他可是彻头彻尾的纯爷们!

权颂年轻俊秀的脸,很是木讷,闷闷道:“哦,好的,三少。”

下一秒,“砰——”

他将赫连少衍毫不留情丢出去!

“嘶”

男人低低抽气,“特么的,权颂,你似不似傻?我让你放我下来,你敢把我丢进荆棘层里!”

屁股疼!

上次,被那死女人用榴莲狂打的狼狈画面浮现

!!!

赫连少衍赶在容薏看下来前,连忙拉着权颂,跑了。

地下车库。

他看过权颂递过来的资料,邪气笑了。

将资料扔给权颂,他单臂撑住车门,潇洒地跳进骚包的黄色法拉利跑车,插上钥匙

“三少,你确定自己去?”权颂站在车外,木讷地劝,一脸质疑。

“废话,小爷当然要自己去!你不说那死女人,就在子诺的医院里做护士?我一个人去不行?还收拾不了她?”

赫连少衍不以为意,哼,他带那么多人去,兴师动众,以多欺少,那多没面子?

权颂不信:“可你被她打了,上面,下面,前面,后面”

“给小爷闭嘴!”赫连少衍狠狠锤他一拳,“上两次,是小爷给她机会打的我,你以为小爷是谁都能打的?”

呵,开玩笑,他赫连家三少,一个纯爷们,一个小女人搞不定,传出去还不被笑死?

权颂木讷地摇头,“我还是劝你猥琐发育,别浪。”

“你特么猥琐,权颂,玩游戏玩多了?给小爷滚犊子!”

赫连少衍找出一块特制棒棒糖,咬在嘴里,发动引擎,就出了地下车库

呵呵,水小仙是么?

什么破名字!

给小爷等着,看小爷不弄死你!

212:这一次,换她守着他!

客房里。

容薏诧异地折身回来,“没有人?”

赫连沉枭轻翘薄唇:“不用看,是少衍。”

“是么?三少还有偷窥这癖好?”

话落,容薏倏然被男人拉到床上,一阵轻盈的天旋地转,男人将她搂地结结实实。

容薏咬咬唇,小手推搡他,“赫连沉枭,你起开,身上臭死了,几天没洗澡?”

臭男人!

“你很香。”

男人低低魅笑,凌厉下颌搁在她颈窝,细密的胡茬磨蹭着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从我见你第一眼,就闻到了!”

容薏暗自心惊,她为何一点不排斥他的怀抱了?

虽还不习惯,但独属于他身上的男人味,让她有些心安。

嘴硬道:“我香不香关你什么事?但你臭死了,好臭,快起来!”

“我不。”他就要臭死她!

“再不起来我就打到你鼻青脸肿,信不信?”

“你真舍得?”男人粗粝大掌摩挲她精致小脸,根本看不够,“帮我洗澡。”

容薏脸一红,不敢看他:“你休想——”

他该不会,又想要她

“那我不放!就这样抱着你,臭也得忍着。”

容薏无奈,答应了。

*

浴室内。

男人虽隐忍地很辛苦,却也没再逼迫她,就安安静静坐着,让她刷背。

容薏倔着口气,手下噌噌噌的力道,一点都不温柔。

直到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泛红,她蓦然便不忍,轻柔起来

混蛋男人!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肚里孩子爸爸的份上,她铁定给他刷下三层皮来!

洗完澡,男人固执,非要她帮他擦干

容薏目不斜视,继续忍,要不是他病了,她才懒得理他!

“给我吹头发!”

男人坐在帝王椅,紫色睡袍,墨黑发丝顺下湿漉水珠,性感邪魅得令人沉沦。

容薏将吹风筒扔给他,“自己吹!”

妈的,真当她好使唤啊?

“我胃疼。”

“”

容薏叹口气,拿起来,给他吹头发

赫连沉枭薄唇翘起满足的弧度,原来,她不是铁石心肠,他生病,她也会妥协。所以,她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好了!”容薏扔掉风筒。

“帮我刮胡子。”

“”

“我胃疼。”他终于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容薏拿起手动刮胡刀,恨不得戳烂他下巴!

“我教你,把刮胡膏抹在我下巴上,从上往下,从左往右刮”

她坐在男人面前,终是认认真真帮他刮完。

这辈子,她第一次帮男人刮胡子!

十分钟后,容薏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挂点滴。

男医生心下腹诽,整整三天,二爷发了疯不让任何人靠近,怎么遇到这女人,便如此乖了?

对,好像是有点乖。

二爷深凝这位小姐的眼神,让他有这种错觉。

医生离开后,容薏守着赫连沉枭,没有忽略他眼底深陷的黑眼圈,“快点睡觉!”

赫连沉枭攥着她手,“我不睡!”

他睡着了,她就会走!

“智障,别颠了,黑眼圈太丑,快睡!”

“那我睡着了,你会走么?”

容薏心口一恸,一股化不开的酸涩弥漫开来,她别开脸,低声道:“我不走,你快睡吧。”

赫连沉枭攥她更紧,“好,我睡了,你答应我的,不会走。”

“嗯。”

终于,男人沉沉睡着了。

他想,这是25年来,睡的最好的一觉。

以往,她睡觉,他守着。

这次,她说,要守着他

213:赫连少衍,你死定了!

君氏医院。

赫连少衍在一间普通病房门口,通过透明玻璃,看到那该死的女人在里面为病人打针,喂药,量体温

呵,还挺温柔的?

真能装!

打他时,怎么那么有劲,凶得像只母老虎!

赫连少衍桃花眸泛着复仇的精光,死女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要推门进去,心却猛然一咯噔,不行,他就这样进去,别人定说他欺负女人!

侃侃停住,又退回来。

“干啥呢?”

肩膀猛然被拍了一下,赫连少衍转头,看到君子诺那纨绔俊逸的帅脸。

他敛下眸,有种被抓到小辫子的窘迫:“没事。”

转身就走

君子诺瞄了一眼病房内,拧眉沉思几秒,追上去,将赫连少衍拉到自己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怎么,你看上那小仙女了?”

“什么什么小仙女?”赫连少衍别开脸,少见的没炸毛,“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是么?”君子诺一副了然表情:“那房间里,只有一个年轻妹子,你刚才看的不是她?”

“谁说我看的是她?”嘴硬道。

“哦?那你看的是那大叔?”

“怎么,不行啊?”继续嘴硬道。

“嗯,几日不见,你口味浓重了。”君子诺给他泡上蓝山咖啡,促狭笑着:“那小仙女还是挺不错的,长相乖巧,性格温顺,同事都很喜欢她,就是个子矮了些,但好在娇小玲珑,称为小仙女也不为过”

性格温顺?

呵呵!

赫连少衍简直听不下去,没忍住:“你可拉倒吧!什么小仙女,她就是盆泡在泥土里的破水仙!”

如果可能,他一定将她这盆水仙丢到王者峡谷的深渊里去!

“还说看的不是她?连人家名字都这么熟!我倒是好奇,你不是喜欢火辣性感型么?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清纯可爱型了?”

“狗屁!”赫连少衍狠狠灌口咖啡,差点烫死他,“我对这种前面和后面一样平的女人,没兴趣!”

起身,要走。

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蹩着眉,道:“帮我做份病例!”

君子诺托着腮,淡淡挑眉:“什么病例?”

赫连少衍轻咳一声,眼眸闪烁:“就是就是那里受伤的病例。”

特么的,真是难以启齿。

没人知道,他那晚在酒吧外面,被那死女人狠狠踢中后,有多疼!!

他要面子,怎么可能去医院?

自己全副武装,不敢让别人认出来,偷偷跑到药店买的药膏,直到最近伤才痊愈!

君子诺戏谑,明知故问:“你不说是哪里,我怎么知道?”

赫连少衍生气,一掌糊在他肩膀:“老铁,你贱不贱,不知道我说哪里?快点做,要弄成最高级别的伤残!”

“哟,最高级别?”君子诺拽拽他裤子,“让我看看,你那是不是爆炸了?”

“滚犊子——”

十分钟后,赫连少衍满意地拿着伤残鉴定书,离开了。

君子诺揉搓着下唇,笑的贱贱的,嗯,他就是贱,没有告诉赫连少衍,那小水仙可是容薏最好的闺蜜,更是二爷嘱咐过要好生照顾的人。

哈,得罪自己二哥和二嫂!

赫连少衍,你死定了!

214:你们的赫连北麟再次上线........

赫连少衍回到西园别墅时,已是天黑。

佣人们恭敬问好,他臭着脸,不似往日那般笑嘻嘻。

走进主厅,权颂正坐在沙发上打农药

餐厅,长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

赫连少衍一点胃口都没有,看着就烦,“二哥和醉小鬼呢?”

女佣颔首:“二爷和容小姐在厨房里。”

厨房?

他一愣,起身往厨房走

赫连沉枭黑色九分休闲裤,修长笔直的双腿懒懒搭在门沿,手肘磕在门框上,正一瞬不瞬盯着在忙碌的小女人

容薏一边看着正在熬的薏米粥,一边翻阅食谱,做她勉强能做的家常菜:西红柿炒鸡蛋,青椒炒肉,以及紫菜汤。

她笨手笨脚,但好在能应付。

泥煤的,赫连沉枭,要不是看你今天生病,我才不给你做!

她可还记得,之前在b国,她为他做的晚餐被他全部掀翻,那时,她就发誓,再也不给他做饭了!

“醉小鬼,你在做饭啊?”赫连少衍终于笑了,“我猜一定很好吃,一会我要多吃点!”

“滚出去——”男人冷声命令。

他女人做的饭,岂是别人能觊觎的?

赫连少衍一哆嗦,虽害怕但也不屈服于二哥的威慑:“二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

赫连沉枭危险眯眼,她第一次为他做的那盘鸡肉,虽然辣,但却被赫连少衍抢走了,这次还敢来抢?

餐桌上。

赫连少衍眼巴巴望着对面二人。

明明桌上厨师做了好多好吃的,但看着就没胃口!

他就想吃醉小鬼做的,怎么办?

容薏将薏米粥盛到赫连沉枭面前,闷声:“智障,吃饭了!”

“你喂我。”

“”

赫连沉枭未戴面具,昂着下巴看她,毫不在乎女佣们吃惊的眼神,“今天我是病人,就伺候我一天,明天我不会再逼你。”

他是男人,小小胃痛罢了,这世上能打倒他的,只有她一人!

但他今天想装脆弱,只为她照顾他一天。

容薏无奈,舀起粥送到他唇边,“快吃。”

赫连沉枭含下,细嚼慢咽,吞下后,拧眉道:“多放糖。”

不是错觉,他真的对这粥有味觉。

医生说过,他虽失去味觉,但在鲜少出现的特殊情况下,会对特定食物,产生味觉。

为何不是别的,偏偏是她做的薏米粥?

赫连少衍慢慢伸筷子,想要偷偷夹菜吃,“啪——”被男人无情拍掉!

“二哥,醉小鬼亲自喂你,我不用她喂,我只吃一点,都不行啊?”

好气啊!

“你还想她喂?滚一边去。”赫连沉枭敛眉,剜他一眼。

“二哥,你好狠,真想饿死我吗?”

“饿死一个少一个。”

“”赫连少衍耷拉下俊脸,累觉不爱,“二哥,你太霸道!这食材还是我这的,怎么可以一点都不给我吃?”

容薏看他委屈的模样,舀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就是,赫连沉枭,你太霸道了!怎么说都是你弟弟,你在他这吃住,却不让人吃饭,我都看不下去了!”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怎么,你还心疼他?”

容薏无奈,“这不是心疼,而是人之常情。他是你弟弟,还是个孩子!”

孩子?

赫连沉枭垂下眸,如果她对他好,他情愿从大男人变成孩子!

这时,岗哨打来内线电话,兴奋说:“二爷,三少,总统阁下来了,刚到庄园门口!”

215:赫连北麟,永远的不食人间烟火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15:赫连北麟,永远的不食人间烟火大哥来了?

赫连少衍桃花眸一亮,兴奋得跳起来,赶忙跑出去亲自迎接,二哥已经不能指望,必须抱上大哥的大腿啊!

依旧是秘书长韩青率先而入,而后恭敬立于玄关处,颔首等待

赫连北麟显然刚忙完政务,淡青色长袍款总统制服加身,沁凉的月光洒满他头顶,还未消散,带着一抹天外谪仙的神秘和悠然,愈发不食人间烟火。

两颊两缕微弯长发,右侧眼角赤红的泪痣,点缀出只可远观的绝世芳华。

古人流传的四个字:风华绝代,俨然为他量身而做。

女佣们羞怯到脸红,不敢看他

“大哥,你怎么突然来了?是知道我受委屈了,所以来给我撑腰的?”赫连少衍跟在身侧,告状。

赫连沉枭坐在那,看到赫连北麟进入餐厅那一瞬,倏然将容薏紧紧搂在怀里,英俊脸伦尽是防备。

他捂住女人的眼:“不许看!”

容薏:“”看看能咋的?

赫连北麟坐在二人对面,赫连少衍挨着他坐。

“沉枭,我听说你这几天病了,今天才得空来看看你。”

“哥,不许你看她!”赫连沉枭警告着,他不仅忌惮夜千泽,更忌惮赫连北麟!

容薏掰开他手,下一瞬,便与那绝世风华的男人倏然对上。

唉,真美啊!

他这种美,和夜千泽迥然不同。

赫连家这三兄弟,还真是各个不同凡响。

老大是总统,温润内敛,成熟稳重。

老二?呵呵哒!简直一匹凶狠残暴的野兽,倨傲冷酷,霸道狂妄,说一不二,有时却又幼稚执拗到死

老三么,阳光开朗,纨绔不羁,有点小脾气,但骨子里却有着一份纯真和善良。

赫连北麟淡淡地笑:“沉枭,我想,容小姐便是让你摘下面具的原因了。

15年前,父亲将你接回来时,我见过你一次,那时候你极易癫狂,任何人不得看你的脸,无奈便以面具遮面。而现在看到你能真面示人,哥哥很高兴。15年,我也与外人那般,以为你只有冷酷的一面,现在看来,该放心了。”

世间所有男人遇到爱情,都是一样的。

容薏心怦然一动,诧异抬头,正好与男人深邃冷冽的紫眸对上,“原来,你戴面具是因为不想任何人看你的脸?”

别人看了,他会癫狂?

那为何,现在就可以摘了?

真的是因为她?

突然想到,赫连沉枭不仅没有味觉,还是全色盲,再15年不得见天日,心突然有些疼,不知为何,就是有些疼。

心疼什么呢?

她也搞不懂!

赫连沉枭拧眉:“我从来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会嫌弃吗?

容薏从他怀里起来,希冀道:“那又如何?你以后都可以摘掉面具,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这是你希望的?”

“呃,算是吧。”她硬着头皮道。

赫连沉枭深谙凝着她,半晌:“好。”

他女人的吩咐,他全都听!

“大哥,醉小鬼做的饭菜,二哥一点都不让我吃!”赫连少衍咬着不锈钢筷子,恨得牙痒痒,“今晚小爷不吃饭,真的准备饿死,你们看着办!”

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噙着暖意,亲自夹了一盘厨师做的菜,放在他面前,“容小姐做的饭菜,你二哥不会让你吃的。”

赫连少衍彻底垮掉,啊啊啊!!!

就想吃醉小鬼做的,咋办?

216:孩他妈,我们该回家睡觉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16:孩他妈,我们该回家睡觉了!晚餐后,赫连北麟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主厅的休闲区域。

赫连少衍,权颂,以及容薏坐在圆形地毯上,玩的不亦乐乎

花生瓜子可乐水果,样样不少。

容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今晚,沉迷农药的18岁小助理权颂,自告奋勇亲自教她入坑。

虽然她入手很快,但毕竟是新手,还不如小学生玩家,5对5王者峡谷,各种坑!

权颂用的英雄是凯,他平时表情木讷,打起游戏来却像打了鸡血:“对面的兰陵王太浪了,看我残血,开大招隐身越塔强杀我,以为可以轻松收割我,浪大了吧?不用我反杀,防御塔轻松毙他!”

赫连少衍用的是李白,放荡不羁,飘逸帅气,操作系数比较难:“小爷发育完了,都呆在泉水别动,看小爷给你们玩一把开挂的五连绝世!”

而容薏用的是小短腿鲁班七号,赫连少衍给她买了电玩小子的皮肤,颠来颠去,简直蠢萌的要命!

容薏潋滟的唇始终挂着浅笑,她真的很开心,这小鲁班实在太可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9个月后,肚里的孩子出生,会有这么可爱吗?

砰!

倏然,她心一跳,疯了吗?她在想什么?!

摇摇头,按捺下这可笑的念头,继续玩游戏

赫连少衍:“哦也,对面鬼谷子到自家泉水了,看我追到他家门口,弄死特!哦也,他死了!”

这时,系统提示:

容薏哭笑不得:“我已经被杀五次了,这次竟还是被小兵击败,好惨!我看,我还是继续猥琐吧,呆在防御塔下慢慢发育!你们继续,我跟着你们躺赢!”

权颂:“对面安琪拉怎么想的?她以为躲在草丛,我就看不见了?这是错觉!”

这边,如火如荼

而坐在酒柜前面吧台处的男人,脸色却铁青。

赫连沉枭抑郁地端起红酒杯,啜一口,狼隼的凤眸轻轻眯着,该死,从未如此后悔,他不爱打游戏!

如果他会,现在教她的人,就是自己了!

她笑起来那么美,但这份开心,却是别人带给她的!

他虽吃醋,虽嫉妒,却也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

赫连沉枭狠狠灌下整杯酒,长腿迈近,想坐在她身边,看她打游戏。

赫连少衍抬头,戏谑一笑:“哼,二哥,你就别过来了!你不是不喜欢我们这种低智商学龄前儿童玩的游戏吗?别告诉我,你也想学,想打,以二哥你的智商,定然做不出这幼稚可笑的事来!”

呵呵,他不傻,看得出二哥对醉小鬼喜欢极了,他就是要揶揄二哥,气死他,谁让他连醉小鬼做的一丁点饭菜都不舍得给他?

赫连沉枭心口一窒,他确实有要加入他们阵营的意思,好你个赫连少衍,连个台阶都不给我下?

“谁说我要玩了?”他嘴硬道:“小学生都不屑玩,留给你俩正好,别带坏我女人!”

容薏撅嘴:“什么小学生都不屑玩?我看你玩,连小学生都打不过嗯唔你干嘛?!”

倏然,她被男人拦腰抱起,“孩他妈,我们该回家睡觉了!”

217:嗯,抱着他的女人和孩子,回家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17:嗯,抱着他的女人和孩子,回家了孩他妈?

赫连少衍皱眉,“二哥,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听你说好几次了,你们有事瞒着我?!”

赫连沉枭冷沉觑他一眼:“不关你事,少操心!”

容薏挣扎,“赫连沉枭,你干嘛,我还没打完那局呢!!刚买了装备发育起来,准备打团战呢!”

“打什么打?孩子都累了,让他睡觉!”

赫连沉枭愤然踢了一脚那ipad,抱着女人离开西园,回到东区别墅里。

辛管家看到二爷抱着容小姐,心情有些激动,虽然容小姐看上去依旧不愿,但没激烈挣扎,看样子,是和好了?

“二爷,你和容小姐可回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你们二人在,这庄园竟感觉空落落的,了无生气!”

赫连沉枭一怔,逡巡一圈佣人保镖,每个人都很高兴

他邪魅一笑,破天荒好心情回应:“我们这不是回来了?”

嗯,带着他的女人和孩子,回家了。

容薏羞红着小脸,突然很不自在,小拳头锤了锤男人:“智障,快放我下来!”

“我不放!”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一辈子都抱着她!抱的紧紧的,绝不松开!这样,她哪都去不了!谁都不能觊觎她分毫!

这时,景行从蓝牙耳机里接到消息,走来,颔首道:“二爷,前些日子绑架容小姐的主谋,已经抓到了!”

男人紫眸凛然眯起,迸射肃杀的戾气,“带上来!”

敢动他的女人,呵!

不一会,几名保镖押送一名戴着黑色头套的矮个男子进来

主厅里,赫连沉枭依旧强势抱着女人,坐在帝王椅上。

容薏根本挣不脱啊,索性就由他抱着了。此刻,她也愤然盯着那头套男子,想知道是谁,竟下那样的狠手,不仅绑架她,还想要让一群流氓

黑头套摘下,露出男人稀疏的头顶,以及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容薏心惊,竟然是他?

那个秃头男?!

景行:“二爷,这人名为田俊秀,是那模特田田的亲弟弟。虽那流氓头目说,指使他们绑架容小姐的人,肚子有点大,听声音像个女人,但我们确定,此人就是田俊秀!他有啤酒肚,戴了面罩,用了变声处理器,伪装成女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赫连沉枭静静听完,不发一语,只阴冷低低笑了声,明明极轻极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容薏不敢置信,质问:“田俊秀是么?你有这么恨我?我是打过你,骂过你,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真是歹毒,竟敢让人”

田俊秀冷笑,猩红着眼:“你以为我是因为被你打被你骂,才如此?呵,我姐姐那么好的女人,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了?!真以为我瞎吗?我亲眼看着她学狗叫狗爬,被未婚夫退婚,被模特圈封杀,被家族人排斥,被世人嘲笑,你们毁了她一生,难道,我不该报复吗?!”

他只恨,没有将容薏这贱人糟蹋了!没有为姐姐报仇!是这个贱人,害得姐姐痛苦不堪!

赫连沉枭放开容薏,起身逼近,狠狠一脚将田俊秀踹出去:“你若有种,还算个男人,该报复的人就是我!”

218:秃头男和小玉的下场

田俊秀被赫连沉枭这一脚踢出七八米远,撞到回廊上的罗马柱,摔下来,口吐鲜血

五脏肺腑都像炸了一样!

容薏一点都不同情他,她不是圣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姐姐当初想要欺辱我,就要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

呵,我只是个女人,无权无势,如果那天不是赫连沉枭,想必她不会放过我!

她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

这姐弟俩,真的以为她好欺负!不敢报复赫连沉枭,只会拿她一个女人开刀!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蔑视着田俊秀,冷厉冰寒:“敢动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你该做好觉悟,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呼吸的氧气不多了。”

他递给景行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拿起蓝牙耳机,吩咐:“带进来!”

容薏一怔,还有谁?

不一会,女佣小玉被保镖们押送进来,“跪下——”

小玉满脸刷白,吓得半死,跪在地上,气都不敢大喘

她还在洗衣房洗衣服,怎么突然就被抓了?看二爷这阵仗,是要活剥了她?难道,上次想让容薏流产的事,败露了?

景行低声呵斥:“说,给容小姐下蟹黄,想让她流产这件事,到底谁指使你做的?!”

小玉心大跳,果然是败露了,硬着头皮矢口否认:“我不知道景先生在说什么!”

“还不招?”景行痛恨敢伤害容小姐的人,因为容小姐受伤,疼的是他家二爷,“你还真以为,二爷相信那天你诬陷容小姐的一番说辞?演戏演过头了!不招是吧?来人——”

“我招!我招!”小玉怕死了,眼泪刷刷流,唇瓣发抖:“是是是苏家二小姐,苏媚儿指使我做的!”

这个时候,她必须拉个垫背的!不然,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虽然,她是自作主张,但苏媚儿之前确实想要和她合作的,只不过中途退出了!

景行疾言厉色:“说谎!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拉到狼圈里喂狼!”

容薏倒也觉得小玉说谎,毕竟,上次因为调查绑架事件,苏媚儿和田田以及容美婷三人一起被抓,苏媚儿受了严重惊吓,不至于在风口浪尖上对她下手!

保镖们扣住小玉臂膀,她已然崩溃:“我说,我说,我都说!不是苏二小姐指使我的,是我自作主张,想要打掉容小姐的孩子!不过,苏二小姐确实想要跟我合作,想要拿掉容小姐孩子,不过她中途放弃了!”

“好大的胆子——”

赫连沉枭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一脚踹上小玉肩头,薄唇迸出嗜血的杀戮:“都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了?来人,把这两人拖下去,处理了!”

小玉吓得疯狂求饶,一直磕头,泪如泉涌

她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田俊秀不言不语,他知道,求饶也没用,死定了!他第一次如此有骨气,自己死了就罢了,怕是连累姐姐和家族了!

保镖们往外拖拽两人

容薏知道赫连沉枭的“处理了”是什么意思,怕是命都没了!

想了想,忙道:“先等一下!”

219:原来,赫连沉枭当初并未真的相信小玉!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19:原来,赫连沉枭当初并未真的相信小玉!这一声“等一下”让赫连沉枭拧起眉头。

他单臂扣住她极细的腰身,与她贴合,居高临下逼视她:“怎么,他们这么害你,你该不是还想放过他们?”

容薏淡淡摇头,劝道:“我不傻,伤害我的人还一再原谅。但我想,就把他们交给法律处置吧?他们落在你手里,肯定”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眼,“法律处置?敢伤害我女人和孩子的人,你觉得我会”

“赫连沉枭!”

容薏倏然捂住他的嘴,“你听我说!我的母亲至今未醒,我一直每个月为她去万佛寺求佛,只希望累计福报,让她早点能醒。如果,因为我出了人命,我会良心难安。何况”

“何况什么?”男人威逼着问。

“何况,我肚里还怀着一个孩子,我身上若沾染血腥,总觉得对他不好,不是么?”

这番话,男人心一恸,薄唇翘起,愉悦道:“原来,你是担心孩子?!”

我们的孩子!

容薏别开脸,双颊微红:“谁担心孩子了,别胡说,我主要担心我母亲!”

“你还真是口是心非!”

不管如何,他都认定了,她一定是在意他们的孩子!

“好,就依你所言,你愿意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

容薏舒口气,走到田俊秀面前,冷声道:“我不会放过你,你将按照x国刑法,在监狱服刑!”

赫连沉枭补充:“可以,但田家包括田家人,从此必须在京都消失!”

容薏知道,赫连沉枭虽说把处置权给了她,但他也有底线。

她看向趴在地上潸然泪下瑟瑟发抖的小玉,薄凉问:“小玉,我自问没得罪你,虽说算不上对你好,但也不至于欺负你,你为何如此害我?!”

小玉低着头,不敢说。

现在,她只想保住这条命。

“说出来,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了!”容薏冷声。

小玉这才抬头,眼眸赤红,带着点点嫉妒、愤怒、恨意,更是无限的害怕和恐惧:“我喜欢二爷!我不甘心,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为何他独独宠爱你?我也想做二爷的女人!

我想着,只要打掉你的孩子,或许你便会失宠,二爷就能看到我的存在!”

“宠爱?”

容薏只感悲凉:“原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女人,不是应该独立、自主、为自己而活吗?仅仅是为一个男人,就做出如何伤天害理之事?!

“小玉,我不知如何劝你,但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不然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她终究硬不下心肠,毁掉一个年轻女孩的一生。

小玉不敢置信看着她,就这样放过自己了?她怯懦害怕地看看赫连沉枭

男人阴沉着脸,犹如恶魔撒旦,似是想要将自己狠狠撕碎,但又好似隐忍着什么,一语未发

她明白了,匆忙从地板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连行李都顾不得收拾了!

田俊秀已被保镖们带走。

容薏看着赫连沉枭,没想到他办事如此雷厉风行,短短几天,两件事全部调查清楚了。

刚才,听景行的意思是,他当初没有相信小玉诬陷她的话,是么?

220:赫连沉枭,谢谢你啊。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0:赫连沉枭,谢谢你啊。容薏就这么看着赫连沉枭发愣,一时之间晃了神

直到,她的唇被男人深深堵住

赫连沉枭发了疯吻她,他忍不了,早就忍不了了,从她说在意宝宝的那一刻,就想这么做了!

佣人们面红耳赤,和保镖们以及景行皆退下。

整整几分钟,男人才停下,暗哑着嗓子道:“刚才为什么那么看我?”

容薏无奈地擦擦唇,没好气:“赫连沉枭,我刚才在看智障,你满意了吗?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我亲我?一点都不尊重我!”

她毫无所觉,这次的话不似以往那般排斥,不是你怎么这么讨厌,而是你怎么都不尊重我

赫连沉枭以为她又生气了,怏怏着紫眸,放开她。

容薏微噘起樱唇,愤然剜他一眼,懒得理他,就上楼了。

打开客房门,一个妇人正在收拾她的卧室

“好了,不用打扫了,这么晚了,您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

“大小姐?”

妇人惊喜,转过身来看她,“真的是大小姐你回来了!”

容薏一怔,笑出来:“陈姨,怎么是你?”

她跑过去,眼眶发红,一把抱住陈姨:“真的是你!快告诉我,上次我离开容家时,唐曼有没有再为难你?!”

这些天,她时而会想起陈姨,因为她遭了许多罪,愧疚难安。

陈姨眼睛也红了:“当然没有,她倒是想,可也没那个机会了!”

容薏愕然,“什么意思?”

“大小姐,那天你刚离开容家,二爷就派了人来,把我赎走了。本来第二天,我就要来侍候你的,但不知怎的就搁浅了,直到今天,他才又派人接我来!

而且,二爷给我的工资,是在容家的好多倍,我实在太开心了,以后儿子的学费不用愁了!”

容薏哑然,那天赫连沉枭就把陈姨接走了?

“大小姐,我猜二爷这么做,都是因为你。”陈姨突然凑在容薏耳畔,小声嘀咕:“而且,我觉得你肚里怀的孩子,肯定不是那赫连老爷的吧?”

容薏更加心惊,“陈姨,你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任何男人,对于自己父亲的孩子,都不至于如此上心吧?”陈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呵呵的:“陈姨不蠢,其实呢,从二爷第一次出现在容家时,我便觉得他对你很不一样!想来,孩子大概是他的?”

毕竟,豪门里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也屡见不鲜。

容薏咧开唇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陈姨,您说对了!”

“放心,我会保密的!不过话说回来,二爷应该喜欢你吧?不然怎会如此心思?”

容薏心突然酸酸的,涩涩的,低下头,他真的会喜欢她?

他是什么人?

京都一手遮天的冷面阎王,倨傲冷漠,尊贵不凡,真的会喜欢她?

她有多不好,她有自知之明!

他对她这么好,多少都有因为孩子的原因吧?

陈姨突然发现赫连沉枭倚在门口,正注视着他们,忙道:“二爷,您来了,我先下去了。”

说完,离开。

容薏转头看着男人,抿着唇,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踌躇半天,终于慢吞吞走近他,低着头,闷闷道:“那个谢谢你啊。”

221:你是我的女人,为你花钱,求之不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1:你是我的女人,为你花钱,求之不得!赫连沉枭一怔,“你说什么?”

谢谢?

她何曾真正和他说过谢谢?

容薏有些不好意思,双颊悄悄爬上绯红,美眸盯着自己粉嫩的脚趾头,依旧闷声:“我说谢谢你啊。”

男人心底愉悦,薄唇翘起,玩味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谢谢谢啊。”

“什么,我还没听清?”

容薏嗔怒,倏然抬头瞪他,语调拔高:“智障,我说谢谢你!你竟敢装听不见?!”

赫连沉枭笑了,一把搂住她,“听见了,想多听几次,不可以?”

“神经!”

容薏砸他胸口,美眸忽闪忽闪眨着,又低下头,不太敢看他。

但,真心谢谢,他为自己做的,为陈姨做的。

“真想谢我?”男人下颌磕磕她发顶,宠溺着,蛊惑着,“那就亲亲我。”

她是孕妇,他不能要她。

但,吻吻总行了?

“得寸进尺!”

容薏抿着唇推开他,淡淡笑了,“不过,我很想问你,既然你把陈姨接回来了,那我奶奶说”

可不要她想的那样!

“钱,当晚就给她了。”

容薏恍然,“你不应该给她,为什么要给她?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容家还回来!”

她不能欠赫连沉枭如此多!

“不许打,我赫连沉枭送出去的钱,没有收回的道理!”

容薏不管,返身就要去拿手机,“这怎么行?是一个亿!!”

男人轻而易举,从后往前圈住她,紧紧的,双掌环在她腰间,下颌搁在她肩颈,薄唇啄啄她细腻香软的脖子,“薏薏,你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为你花钱,求之不得。”

这点钱算什么?

她想要他所有,他都双手奉上!

容薏心怦然一跳,理智告诉她,她是倔强、要强、要自尊的女人,怎可随意乱花他的钱?

可现在让她还,她也还不起!

怎么办?

脑袋突突地疼,心脏扑扑地跳,男人灼热滚烫的鼻息浇灌她耳畔,暧昧撩人的情愫,烧得她不知所措

罢了!

先逃开他的怀抱再说!

撤出,转身,嗔他一眼:“智障,我要睡觉了!”

“一起睡。”男人话里有话。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不许再占我便宜!!”

赫连沉枭大笑,唇红齿白,英俊俨然神邸,“女人,我想和孩子一起睡,你以为我是想和你一起睡?”

他知道,这个借口很蹩脚。

容薏:“”

她关上门,将男人隔绝在外,“那也不行!!”

*

翌日。

暖阳穿透白皙如雾的云层,散落到女人身上,变成轻轻淡淡摇曳着的光晕。

容薏自然醒,抬起狭长的睫毛,便看到男人那张古铜色英俊轮廓。

鼻梁高挺如玉山,绯红薄唇如利刃。

昨晚,她明明关门了,他还是跑来抱着她睡!

容薏轻轻笑了,不知怎的,没有以往那般排斥。

她想,大概是因为孩子吧?

赫连沉枭倏然睁开眼,捕获她注视的眼神,邪魅一笑,薄唇不由分说就攫过来

容薏忽然胃部泛酸,推开他,爬起来就往盥洗室跑

ps,接下来发狗粮咯!

222:你这盆该狠狠砸碎的破水仙,今晚死定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2:你这盆该狠狠砸碎的破水仙,今晚死定了!容薏趴在马桶边上,止不住地呕吐

但清晨是空腹,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胃只一阵一阵抽搐的难受。

赫连沉枭身着紫色睡袍,赶来蹲在旁边给她拍背

“你这是早孕反应,一个多月了,该孕吐了。”

她难受,他更难受。

他几乎早已倒背如流,很想说一句:

可他说不出口!

他还没给她名分,怎敢说出口?怕她生气!

容薏终于呕完,小脸刷白,身体虚软地被男人抱在怀里。

他拿纸巾为她擦嘴,“生孩子很累,很疼,会受很多苦,但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若是难受了,可以拿我出气,知道么?”

孩子?

容薏虚弱一笑:“到底为什么,选我为你生这个孩子?”

赫连沉枭眸底划过暗芒,沉吟一瞬,“说不清为什么,但你就是我不选别人的理由。”

如果她知道选她的真正理由,怕会发疯?

他知道,他自私卑鄙了!

但那是遇到她以前!

他自从确定喜欢她那一刻,就暗自发过誓,这辈子,他拼了命,也不会让她们母子有事!

赫连沉枭横抱起女人,俯睨着她:“你放心,宝宝会平安生下来。”

*

早餐,容薏吃什么吐什么,赫连沉枭没办法,强硬地嘴对嘴,逼迫她吃下去几口清粥。

容薏毕竟脸皮薄,虽被他强吻惯了,但被佣人保镖那么看着,脸火烧火燎,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所以,男人嘴再凑过来时,她拼命躲闪,说什么都不让他喂了。

一直到晚上,容薏都没吃下什么东西,赫连沉枭要急疯了!

“早孕反应较重,呕吐频繁,会引起你体内水、电解质、酸碱代谢平衡失调,妊娠剧吐对你和孩子,都很不利。”他好脾气诱哄:“乖,再吃点嗯?”

容薏也想吃,毕竟很饿,“但我真的吃不下,好难受。”

赫连沉枭深沉锁着她,一把将她按进胸膛里,吻吻她头顶发丝:“那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嗯?只要你心情好了,就能吃下去了!”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替她生!

这才一个月,她便如此受折磨。

*

晚上九点。

京都,华灯初上,繁华无度。

水小仙下了班,换上便装,去坐地铁

从地铁站出来,往居住的小区而去

她最近很开心,工作保住了,而且院长对她很不错,明天还要带他去外地参加顶级的医学研讨会。

虽然,前几天莫名其妙说,要给她一个去y国皇家医院深造的机会,但她拒绝了。

她只想呆在君氏医院,哪怕只做个护士也好,那是父亲的遗愿。

就这样吧,每天工作,充充实实。

只是,每次想起那个人来,心口不由得酸涩、空落、心疼,以及无穷尽的思念。

这么多年,她都没找到他!

赫连少衍开着黄色法拉利超跑,远远跟在女人身后

门卫看到车标,怂蛋地立马放行了!

男人纨绔地笑,呵,你这盆该狠狠砸碎的破水仙,今晚死定了!

223:赫连少衍的一级伤残鉴定书!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3:赫连少衍的一级伤残鉴定书!水小仙打开公寓门,换上拖鞋,扔下挎包,就一头钻进了厨房

不一会,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出来。

真香!

刚吃没两口,门铃响了,“嘀嘀嘀——”

水小仙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

放下碗,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陌生男人?

心怦怦跳,陌生男人来她家干嘛?

难道,走错门了?

再定睛一看,瞬间来了火气,竟是那个烧毁爸爸相片,夺走自己初吻的混蛋男人!

他来干什么?

门铃声继续铃铃铃响

看得出,男人脾气不太好,没有耐性。

水小仙咬紧牙,攥紧小拳头,混蛋坏蛋王八蛋,他还敢来?!

打开门,瞠目怒问:“你来干什么?!”

赫连少衍气不打一处来,“女人,你好大的胆子!得罪了我,还敢问我来干什么?”

当然是要弄死她。

“我怎么得罪你了?”水小仙杏眼嗔怒,这混蛋男人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人!

赫连少衍逼近,居高临下看着她,“女人,你真矮,我185cm,你才到我胸口,有150吗?”

“关你什么事?”

水小仙珊瑚红的唇咬紧,他敢戳她痛楚,她一直自卑自己155cm的身高。

“趁我没打你之前,赶紧走!”她作势关门。

男人一把拽住门把,桃花眸蕴藏威胁:“女人,你竟敢在小爷面前如此放肆!上次,你踢了小爷告诉你,一级严重伤残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小爷明天就将报告递交警署,你等着蹲局子吃官司吧!”

水小仙一懵:“”

啥?

她上次打了他一耳光,看他现在脸好好的,没事啊?

那就是她踢了他那里?

“我信你我是傻子!还一级伤残,我不是无影脚!”

“我说了,我有鉴定书,货真价实!”

水小仙咬牙:“让我看看,真有伤那么重?”

赫连少衍陡然脸色一变,“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看,让我进去,我脱了裤子,你好好看看!”

他不信,她敢看!

“臭流氓——你说什么呢?我说看鉴定书!谁要看你那?”

赫连少衍:“”

他从兜里摸出鉴定书,递过去:“好啊,你随便看。”

水小仙接过,看完,愕然道:“怎么会是君氏医院的鉴定书?你骗人!肯定是假的!”

“若是怀疑有假,随便找人鉴定。死女人,这场牢狱之灾,你吃定了!”

水小仙白皙小脸倏然垮下来,难道鉴定书是真的?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伪造的!

男人轻描淡写地威胁:“听说,你很喜欢君氏医院?那医院医师资格把控很严,你说,你若有了一生的污点,那医院还要你么?”

“”

“到时,别说医生护士,就连扫厕所的大妈,也轮不到你吧?”

赫连少衍双手环胸,放肆地看她,他虽不知她为何非要在君氏医院工作,但能威胁她,何乐不为?

水小仙脸愈发惨白,握紧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你到底想怎样?”

他明显做了准备,来找茬的!

目的是报复她吗?

224:大混蛋,这都是你逼我的!

“我想怎样?你说呢?”

赫连少衍拇指摩挲着下唇,桃花眸尽是戏谑,得罪他的人,哪个有好下场?

若不是看她身板小,不经打,他早叫人弄死她了!

水小仙强自压下想暴打他一顿的念头,踌躇一会,抬眸,莞尔一笑:“那我向你道歉,可以么?”

她不能被君氏医院开除!

“道歉就行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赫连少衍倚在走廊壁上,一腿扣在另一膝盖上,十足的大爷模样。

“那你到底想怎样?”水小仙耐着脾性问。

男人轻嗤:“这会知道认错了?打小爷时,不是很有力气么?”

“”

“道歉要有诚意。”

水小仙咬牙,温柔一笑:“那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就想打发小爷?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那我不知道了!”她能为他做什么?鬼知道!

赫连少衍动动鼻子,闻到小客厅里传来的饭香味,还真有点饿了,“你在吃什么?”

“什么?”

“我说你客厅桌上放的什么?”

水小仙抿唇:“面。”

“行,小爷勉为其难,纡尊降贵吃一碗面先。”

“”她无语,“那好,你进来吧。”

赫连少衍抬腿进入,淡粉和淡蓝搭配的暖色系壁纸,小液晶电视,小沙发,小茶几,毛绒绒的地毯,一看便是几万块的装修。

他啧啧两声,虽然low了点,也还算简洁可爱。

水小仙钻进厨房,又重新下了一锅西红柿鸡蛋面。

她脑子飞快转悠着,起锅时,想了想,从橱柜里找出一瓶药片来,倒出几颗,碾成碎末,放在汤汁里,搅拌好

她想过了!

这个男人身份不明,她又不认识他,他说的话能信吗?

鉴定单在他手里,他随时可以反悔告她!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平时确实怕惹事,但这会关系到工作,必须想办法,让他以后不敢威胁她。

“好了没?”

赫连少衍等地不耐烦,忽然站在厨房门口,狐疑盯着她。

水小仙强自佯装淡定,端着面出来:“好了好了,吃吧。”

客厅,茶几上。

男人一口一口吃着面,年轻帅气,优雅矜贵,但气质么,俨然一纨绔跋扈的富家公子。

水小仙忐忑地盯着他吃完整碗面,“好吃么?要不要再吃一碗?”

她怕药效不够,必须让他再吃一碗!

“难吃,丑女人,你会做饭吗?”

男人嫌弃归嫌弃,却是将碗递过来,“小爷勉强再吃一碗。”

水小仙:“”无耻!

又给他盛一碗,这次,赫连少衍吃的时候,感觉不对劲。

眼皮沉重,脑袋昏沉,有些乏,有些累。

忽然便支不住,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水小仙一怔,药效这么快?

“喂,醒醒?”

她推他胳膊,毫无反应。

“喂,怎么睡着了?”

“醒醒,真睡着了?”

水小仙舒口气,赶忙跑进卧室,拿出一系列工具来。

站在男人面前,绷紧珊瑚红的唇瓣:“大混蛋,是你先欺负我在先,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都是你逼的!”

225:把臭袜子塞进了他嘴里!

水小仙麻利地开始行动

先把男人摆平,放在沙发上,脱下他的白色针织毛衣,露出蜜色的胸膛。

切,看不出来,还挺精壮?

她拿来画笔盒,拿出一支三天不褪色的画笔,在他胸口涂涂画画

然后,转战他的脸,下笔那一瞬,还是换成了易洗掉的画笔,毕竟这是脸

最后,她找来皮筋,撩起男人额前的刘海,再将后面的头发往前捋,给他结结实实扎了一个朝天辫。

做完这一切,水小仙拿起手机,准备拍照。

看了一会,觉得还不行,放下手机,将他鞋子脱下,拽下他两只袜子。

水小仙鬼使神差般,竟放在鼻间嗅了嗅,咦,还没臭味?

不不不,什么没臭味?

臭袜子!

扒开男人的嘴,将两只臭袜子卷好,塞进他嘴里。

这才放心!

拿起手机,拍了许多照片。

拍完,她还不放心,又将照片保存到加锁的空间里,作为备份。

哼,大混蛋,你烧我爸爸照片,夺我初吻,如今还想让我失去工作,这点惩罚算轻的了!

他以为只有他会威胁人?

她水小仙也会!

如果薏薏在这,肯定做的更可怕!

水小仙放好手机,等待夜深,才使出吃奶的劲,将男人背出公寓,往外走去

*

翌日,清晨。

容薏依旧吃不下饭,面色泱泱,才几天,就好似瘦了些。

赫连沉枭心疼极了,幸亏昨晚他用嘴强制性又喂了些食物,不让她吐出来。

kingsize床上,男人抱起女人,宠溺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容薏一怔,“去哪?”

“不是说了么,带你出去散心,玩几天。”

“哦我可以带着酷酷吗?”

她已经很喜欢那只丑丑的牛头梗了,一天不见,就不习惯。

“你说那只狗?”

“嗯。”

“别说一只狗,你就是带全庄园的人去,都可以。”

赫连沉枭横抱起她,下楼,外面林肯房车已经备好,景行一身银色西装,一丝不苟站在门边,“二爷,容小姐,请上车。”

就这样,男人怀里抱着女人,女人怀里抱着狗狗,出发了。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京都乡下最大的牧场前。

赫连沉枭抱着容薏下车。

牧场主管加所有工作人员,多达五百余人,整整齐齐排在门口,鞠躬迎接:“二爷好!小姐好!”

“这里是哪?”

景行在一旁解释:“容小姐,这是二爷名下的有机牧场,里面有山,有湖,有牛羊,平时在庄园吃的肉类都是来自这里。虽是牧场,但里面更有数不清的蔬菜水果,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吩咐我们。”

容薏不解:“庄园里不是有农场和果园吗?”

景行一笑:“是的,但规模远远不如这里,关键此处风景好,空气好,夜晚还可以扎帐篷露营,野炊烧烤,想必二爷是想让你换个环境,好调理下胃口,促进食欲。”

她点头:“哦,知道了。”

心,莫名一暖。

不由得抬起睫毛,暗暗看着男人棱角凌厉的下颚,他到底有多在乎孩子?

还是也在乎她?

容薏不敢深想,但她知道,最近她好似习惯了他的怀抱。

铿锵有力,极有安全感。

但她又知道,她不可能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难道,怀孕的女人真的爱胡思乱想?

226:赫连沉枭连一只狗的醋都吃!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6:赫连沉枭连一只狗的醋都吃!刚进入牧场,工作人员开着一辆漂亮的马车过来。

车身是赤红色莲花型,一瓣一瓣,层层叠叠,环环绕绕,极为精致,亦是美极了。

容薏觉得有些眼熟:“这车身是某种花吗?”

赫连沉枭勾唇,“是。它名为血莲,形似莲花,却是娇艳欲滴的血红色。你在芷鸢之境见过,忘了?”

“呃是你拼凑我名字那种花?”

“嗯。”

“还挺好看的。”

“喜欢?牧场里有一片血莲花田,今晚在里面搭帐篷,露宿一晚,如何?”

容薏被他抱在怀里,别开脸,闷闷道:“好吧。”

其实,她还蛮期待的。

上学时,同学都有夏令营,露营烧烤海滩派对,她一次都没去过。因为要打工,要赚钱。

上了马车,经过半小时,车子停在一辆蓝白相间的小洋房前。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抱着狗狗,下车了。

容薏发现,这是一个三层的小别墅。

周围有围栏,有前后院,窗户为菱形,门口还有一只硕大的黑色藏獒看门。

藏獒看到赫连沉枭显然情绪激动,魁梧的身材软软趴下,以示臣服和尊敬。

而酷酷看到藏獒,吓懵圈了!

它一个劲往容薏心口钻,嘴里嗷呜嗷呜着

男人不悦,明显打翻了醋坛子:“酷酷是公的母的?”

容薏一怔,轻笑出声:“公的。”

“把它扔了!”

“我不!”

“听话,扔了!”

“我就不!”

到了二楼最大的起居室,男人将女人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乖一点,休息一下,一会再起来吃饭。”

容薏确实没什么力气,点头:“嗯。”

赫连沉枭出去时,顺带将酷酷给拎上了。

她是孕妇,若不是庄园的狗都有定期检查和预防病菌,他绝对不让她抱着它,何况还是公的!

酷酷黑白相间的身体扑腾着,两只后爪一直挠男人的腿,表示强烈抗议

*

而另一边。

“天哪,这人好像那赫连家的三少爷?”

“对呀!我也觉得像,不过怎么可能是他呢?”

“这幅鬼模样?怕不是被人恶整了?”

赫连少衍睁开沉重的眼皮,日光有些刺眼,他恍惚了几秒,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便又沉沉磕上眼。

特么的,他很困啊。

周围大爷大妈,姑娘小伙的叽叽喳喳声,愈发刺耳

他起床气发作,想咆哮,却发觉嘴有异物。

烦躁地将嘴里塞的东西拿下来,怒吼一声:“都闭嘴!吵小爷睡觉了知不知道?!”

人群,忽然噤声。

赫连少衍满意地继续睡,呵,谁敢得罪他?找死!

可几秒后,他脑海怦然一声,不对,他在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敢吵他?

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

好多人!

有一部分人,正拿手机对着他拍照录像

赫连少衍愤怒,抢过其中一人的手机,看了眼照片,双目圆睁

特么的!!!

这是什么鬼?

照片里的男人是他?

是他吗?

是他!

上身什么都没穿,只着一件漏洞休闲裤,胸口竟然用大红色画笔画着女式匈~·衣,头顶扎着朝天辫,脸上更是画了一只大大的王八!!!

赫连少衍猛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地上看,果然,特么的,塞在他嘴里的异物,是他穿的袜子!!!

227:突然便有想好好生下孩子的念头!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7:突然便有想好好生下孩子的念头!赫连少衍差点怒火攻心,特么的,谁这么整他?!

低头,腰间别着一张纸条,抽出来,打开,上面一行字:

这才想起,昨晚他去找那盆破水仙了!

还在她那吃了两碗面!

那面有问题!

赫连少衍咬牙切齿,桃花眸冷意弥漫,狠狠将纸条撕碎,你这盆又矮又丑的破水仙,敢如此戏弄作践本少爷!

看来,他就不该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权颂带着一众保镖匆匆赶来,一看他这模样,差点笑出声:“三少,我们来晚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

他脸都丢光了!

权颂俊秀的脸,很木讷:“我说过,让你猥琐发育别浪的,谁让三少你非要单枪匹马去。”

那女人,已经让他栽了三次了!

“给我闭嘴——”赫连少衍攥紧拳:“给小爷把这处理了,谁敢外传照片或视频,后果自负!”

保镖们留下来处理现场

赫连少衍往外走,这才发现是公园,晨练的人很多,都在看他

暗骂一句t,忙将一旁权颂的上衣扒下来,盖在头上,“还不快去开车!”

回到赫连庄园西区,赫连少衍第一件事,便是进浴室洗澡

全身,都是耻辱!

脸上洗净了,可胸口那女式xx怎么洗都洗不掉!

看到镜中滑稽可笑的自己,狠狠一拳将镜子砸碎!

特么的,这辈子的英名全败光了!

破水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赫连少衍只能暂时留着胸口那图案,穿上套头衫,臭着脸,乌云密布走出来,厉声问:“那个死女人,现在在哪?”

权颂从沙发上起身,“她跟君少去外地参加医学研讨会了。”

“给我备车!”

“三少,你还是别去了吧?现在这事别人都不知,你现在去,君少便会知道你被她”

赫连少衍心一咯噔,愤然踢了一脚沙发,他可不想被君子诺笑话!那家伙一旦逮到他的污点,便有了嘲笑自己的资本!

“那你说怎么办?”

权颂木讷地点点头:“现在只能等那女人回来再说了!”

*

容薏睡了一会便醒了。

她下床,穿上拖鞋,下楼,只看到忙碌的佣人:“赫连沉枭呢?”

小女佣明显一愣,二爷果然宠溺这位小姐,都直呼其名呢。

恭敬颔首:“小姐,二爷好像去了湖边。”

“湖边怎么走?”

容薏不知怎的,醒来没看到他,竟有些不习惯,突然便想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可她又觉得荒唐,可笑。

她只是个代孕工具啊!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湖边几十米处。

湖水碧绿,微风习习,静谧安逸中,隐隐传来牛羊嚎咩的叫声

容薏看到男人坐在湖边的凳子上,凌厉凛然的目光落在鱼竿上,景行站在一旁候着。

日光像金色圣芒,披在男人身上,俨然高不可攀的天神,倨傲尊贵。

容薏忽然觉得,内心平静。

在知道真相前,她烦闷、痛苦、无措,脾气很坏。

但现在,她不知为何,真的有好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念头?

228: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只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8: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只狗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容薏觉得自己疯了!

不管孩子是谁的,都改变不了,她是代孕工具的事实。

赫连沉枭紧紧盯着鱼饵,倏然眸光一凛,收杆,轻而易举将一只体型肥硕的鲈鱼钓了上来。

他绯红薄唇轻翘,面上浮现喜悦之色摘下鲈鱼,扔进小铁桶里,拎起,转身。

容薏下意识别过身子,不敢与他对视,快步往回走

赫连沉枭看到她那一瞬,轻笑,很快追上来,牵住她的手,“醒了?”

她抽不回手,闷闷道:“嗯,醒了。”

*

洋房内,餐桌上。

容薏望着桌上的午餐,怔忡不已。

清蒸鱼,是他亲自做的。

薏米粥,是他亲自熬的。

三个青菜,是他亲自炒的。

就连面前放的牛奶,都是他亲自下牧场,跟挤奶工学习,挤出来再过滤消毒去过膻味的。

容薏听到过佣人和工人叽叽喳喳的偷偷议论,无非是,赫连沉枭摘下面具后的长相如何,以及怎么带了一个女人来,为何对这女人如此好,还亲自下厨学习做菜等等

赫连沉枭坐在女人旁边,亲自夹了口鱼肉,递到她唇边,薄笑着:“孩他妈,吃饭。”

容薏真的不敢看他,怕看到那双深邃幽暗的紫眸,那里仿若藏着一把利刃,可以将人的心脏活活剥开。

她拿起筷子,“我自己可以吃!”

手被男人按住,他不容置喙的嗓音响在头顶:“生孩子已经很累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你干。”

容薏心一恸,抬眸,愕然看他。

男人薄唇倏然覆过来,在她唇间啄了一口,离开:“为何这么看着我?”

她摸摸唇,终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做什么?”

“亲自做这些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吗?”

其实,她更想问,是因为她吗?还是,两者皆有?

赫连沉枭薄唇上翘,反问:“你说呢?”

当然是因为她!

孩子?

只因为是她与他的孩子,他才会发了疯在意,但他最在意的是她!

容薏一时不知回答什么,拿起筷子来,自顾自吃

很奇怪,她胃口极好。

明明他做的味道很一般,却觉得,吃起来很舒服。

赫连沉枭看她吃的欢快,也不再逼迫她被自己喂,端起高脚杯,啜口红酒,看着她吃

*

夜幕降临。

清冷的月光下,光亮点点。

赫连沉枭早已在血莲花田间,搭好了一顶军用帐篷。

他亲自将睡袋,枕头,以及一些睡眠所需用品拿进去,晚上打算抱着她在这睡。

容薏抱着酷酷,躺在两棵树之间的摇床上,惬意地晃来晃去

血莲。

这是她见过最美的花!

大概80厘米高,一朵簇拥着一朵,妖娆,迷魅,仿佛燃烧的炽热火焰般,绽放倾城绝色的美。

赫连沉枭从帐篷里出来,便看到躺在摇床上的小女人。

他沉步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对于她爱怜抚摸酷酷的动作,吃味极了:“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只狗。”

容薏一愣,莞尔笑笑:“你和一只狗比?”

她记得在资料上看过,狗也是全色盲。

狗狗的世界里,几乎只有主人一个!

想到赫连沉枭也是全色盲,心忽然像被针狠狠扎了下

229:赫连沉枭竟然学了个狗狗叫?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29:赫连沉枭竟然学了个狗狗叫?赫连沉枭扬起剑眉:“怎么不能?”

如果她也能这么抚摸他,让他投胎做只牛头梗,也认了!

容薏不知怎的,很开心,发自肺腑咧开唇笑,但却毫无所觉,“你那么喜欢做一只狗?那你叫两声听听?”

“如果我叫了,你便主动吻我?”

“”

“嗯?我叫一声,你亲我一次?”

“”

容薏才不信,他孤傲不羁,要面子要自尊的男人会轻易学狗狗叫?

“好啊,你叫啊,叫了我就亲你一下。”

只是,她未曾预料

下一瞬,“汪~汪~汪~”

男人目光炽热,眼底像流动着暗色火焰,声线又低又沉。

他真学狗狗叫了!

容薏不敢置信,凝着他,明明是丢人的一件事,他学起来,也依旧高高在上的质感。

“我学了,你该亲我了。”

“”

“快点,我等着。”

男人古铜色脸伦威逼下来,阖上狭长的凤眸,唇角噙着期待。

容薏:“”

“怎么,不想亲?你想反悔?”

“”

“再不亲,我会亲自动嘴,狠狠吻你!”他重重威胁着。

容薏无语,她算不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赫连沉枭半天没等到动静,睁眼,下一瞬,女人软软的小手,轻轻糊了下他的下巴。

“我不会亲你的,就打你一下吧!”

男人薄笑,居高临下审视着她:“薏薏,原来你也会跟我开玩笑。”

他喜欢这样放松的她!

终于,她在他身边,不会觉得很累了,是么?

容薏小脸忽然一红,有些尴尬,她到底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谁跟你开玩笑!好了,我累了,睡一会!”

她为掩饰窘迫,赶忙闭上眼,装睡

只是,这一闭眼,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她想,她是孕妇,睡觉多是正常的,又或许是长久以来,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好觉了,一放松下来,便睡的极深。

赫连沉枭愕然,觑着她,心底发笑,她还真是让他无计可施。

该死的女人,她还欠他一个吻!

发觉她真睡着了,他便欺身而下,轻轻亲了下她的唇角。

容薏嘴角挂着浅笑,整张小脸柔和又绝美,像清纯神秘的百合花,又像倾城美艳的红玫瑰。

赫连沉枭痴迷了,一刻不愿离开。

她总能把清纯和艳丽,同时演绎地分毫不差!

就这么看着她,他就有浓烈的浴~·望,是那么渴望着要她。

夜里的花田,有许多蚊虫。

一个小时后,连酷酷都忍不了大黑蚊子的肆虐,钻出容薏怀里,跑远了。

赫连沉枭胳膊也被咬了好几个包,想要打横抱起她到帐篷里睡,可目光触及她始终蜿蜒的唇角,迟迟没有行动。

他从未见过,她睡着时,是带着笑意的!

这份浅笑盈盈,是因为他?

是的!

一定是!

赫连沉枭心口重重激荡,他终是等到她真正笑了!

如果他抱她,大概会惊醒她?

不想破坏她的笑颜!

但这里蚊子多,他怕她被咬伤!

返身到帐篷里,拿出驱蚊液喷了些许,却很快消散,显然没有用。

赫连沉枭拧眉沉思几秒,半跪在她身边,伸出两只强壮结实的臂膀,开始不停地驱散蚊虫

230:赫连少衍要去牧场找他的醉小鬼!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30:赫连少衍要去牧场找他的醉小鬼!翌日,清晨。

赫连庄园,西区别墅。

起居室里,男人装死般趴在大床上,发丝凌乱,黑眼圈浓重,气息颓废。

显然,一夜未眠。

特么的,怎么睡得着?

那个又丑又矮的死女人,竟敢给他赫连少衍如此奇耻大辱!

他真想杀过去,狠狠掐死她!

可她跟君子诺在一起,他去了,一旦那副尊容被扔在公园的事败露,他便沦为这帮公子哥里,彻底的笑柄!

女佣敲门进来送饭:“三少,该吃早餐了!”

“吃什么吃?给小爷滚出去!”

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

女佣踌躇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权颂进来,挥挥手,让她出去。

“我听说,那水小仙今晚会跟君少回到京都。”

床上的男人,倏然弹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吼:“你还敢跟我提她!”

权颂木讷地抿抿唇,目光略涣散:“我是说,她今晚回京都。”

今晚?

赫连少衍一怔,也就是说,今晚他便可以报仇了?!

“所以,你还是先吃饱喝足,免得”

免得去报仇时,没发育好,浪大了,又被反杀!

“权颂,你给小爷住嘴!最近不收拾收拾你,把我这个少爷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赫连少衍下床,狠狠锤他胸口一拳,走进衣帽间,打算换身衣服。

看到落地镜中的自己,昨天那副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的尊容又闪入脑海

t!

他要找个人陪他,不然会崩溃到想杀人!

找谁?

醉小鬼吧!

赫连少衍换了一身休闲装,飘逸帅气,饭都不吃,匆匆往东园而去,权颂跟在后面

一进玄关大门,他臭着脸:“醉小鬼呢,她在哪?”

辛管家迎上来,慈爱地笑:“容小姐不在。”

“我不信,她怎么会不在?”

“是真的,昨天便和二爷去乡下牧场了!”

赫连少衍狐疑:“不可能,辛叔叔你肯定骗我,是不是二哥吩咐你这么说的?不让我靠近醉小鬼?!”

他皱着眉,往二楼走

强势地推开醉小鬼住的客房门,找了又找,果然没人!

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

陈姨看到他,一愣:“你是?”

“醉小鬼呢?”

“醉小鬼?”

“就是容薏。”

“哦,你说大小姐啊?昨天,她就和二爷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赫连少衍点点头,终于信了!

下一瞬,瞥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拧眉,夺过来:“这相机怎么在你这?”

这不是他上次出国旅游时,问二哥借的吗?!

他记得,他上次来还时,二哥不在,然后就给了醉小鬼,让醉小鬼还给二哥!

陈姨解释:“奥,你说这个?是我刚才打扫房间,在角落里看见的。我看着这相机特别精致小巧,想来很贵重,却不知为何丢在旮旯里,就想着拿出来,先擦擦灰尘”

“不用擦了,这东西我带走了!”

赫连少衍扬了扬相机,想来是,醉小鬼忘记还给二哥了?

也好,他可以拿这个借口去乡下牧场,找二哥和醉小鬼!

就说去还相机!

231:孩他妈,你真美

翌日,天亮。

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容薏脸上。

她觉得通体舒畅,缓缓睁开眼,便看到男人的手臂在她身体上方,来来回回挥动着

赫连沉枭?

狐疑道:“你在做什么?”

赫连沉枭躯体一崩,忙抽回早就酸累麻木的手臂,俯睨着她,宠溺道:“醒了?”

容薏从摇床上,撑起身子,愕然看着他。

他的脸怎么了?

一个红包,两个红包,三个红包

不光脸,连脖子上,衬衫捋起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也是许多红包!

“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眸光一凛,神色有些不自然:“什么怎么了?醒了就起来,准备吃饭!”

容薏狐疑,他刚才的动作,该不是在驱赶蚊子?

心突然一恸,呼吸收紧,有个念头,像要呼之欲出。

天亮了,她显然在这里睡了一晚!

而他呢?

难道,就在这呆了一整晚?

容薏闷闷地问:“你是怕我被蚊子咬,给我驱赶了一夜蚊子?”

赫连沉枭沉默,他是个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做什么,从来不想主动说,这无关乎尊严和面子。

他伸臂,从一旁摘下一朵妖娆绽放的血莲,插在她发间,刻意避开话题:“孩他妈,你真美。”

容薏:“”

“赫连沉枭,能别答非所问吗?”

“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

“”

“我负责”

容薏淡笑,随口接一句:“难道你负责赚钱养家?”

说完,才惊觉自己胡说了什么!

赫连沉枭伸出长指,摩挲她红艳的唇瓣,薄唇邪魅地翘起:“不,我负责滋润花。”

下一瞬,他冷厉的唇,狠狠攫住她的甜蜜。

他来势汹汹,欲罢不能,无法自控

缱绻绵长的吻,终于结束。

容薏有些怔忡,一时缓不过神来。

为何,她刚刚一点都没拒绝,真的已经习惯了他的吻?

“你昨晚还欠我一个吻,刚才补上了。”

“”

赫连沉枭凝着她,没忍住,再次狠狠啄了一口,暗哑着嗓子逼视:“知道么?所有生物,只有人类的嘴唇是外翻的。上帝赋予我嘴唇,就是让我亲你的!”

容薏突然脸一红,甩开他,嗔道:“不要脸!”

男人倏然将她死死搂入怀里,贪婪嗅着她身体独特的香气

她小手推搡他,“神经,智障,你一晚上没睡吗?就那么看着我一晚?”

似不似傻?

赫连沉枭低低地笑:“你以为我想看你?一看你,就要熬夜。”

反正不是第一次熬夜了!

容薏美眸闪了闪,推搡他的手顿住,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看不到你时,我很想你。看到你时,却发现,更加想你。”

想她的脸,她的身,她的灵魂。

赫连沉枭吻吻她发丝,“告诉我,你到底在我心里下了什么蛊?”

为何,她在他心里是满分?

容薏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这份陌生和悸动,让她害怕!

忙推开他,下了摇床,往外走

她行色匆匆,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不敢回头。

赫连沉枭望着她的背影,心像被利爪揪紧,她难道,还是讨厌他?

*

232:给赫连沉枭上药

容薏往外匆匆走,心里烦躁、郁闷、恐慌,难以言喻的陌生席卷她

可走到半道,鬼使神差般又退回去,嗔怒:“智障,你还在那做什么?脸上那么多包,不上药吗?”

什么叱咤风云,雷厉风行,智商爆表的冷面阎王?

明明蠢到家了!

也不嫌痒,不嫌疼?

赫连沉枭一怔,深幽看着她,片刻,轻轻笑了。

起身,追过来

容薏进了洋房,便问女佣,“有蚊不叮或者花露水吗?”

小女佣颔首:“有的,小姐稍等。”

不一会,蚊不叮和棉签递过来,“小姐,因为牧场夏天很多蚊虫,所以特别备了极为好用的药水。只要涂上,几个小时便能消退。”

容薏点头谢过,接过来,转头看着男人:“智障,快点上来!”

她刚进起居室,男人便跟了进来。

“坐下!”

男人听话地坐在床边,容薏半蹲在他面前,拿出棉签,沾取药水,给他擦脸。

红红的,肿肿的,破坏了他俊如神邸的脸。

赫连沉枭没想过,她会亲自给她涂药。

心口只觉舒畅、愉悦、甚至是幸福?

容薏一开始很不温柔,但渐渐的,涂过的红包越多,手下的力道便软一分

“把领口敞开!”

男人听话地敞开。

“把胳膊露出来!”

男人听话地露出来。

终于擦完,容薏站起身,抿着唇,眼光落在别处,闷闷道:“你别多想,你为我驱蚊子一整夜,我只是不想欠你罢了!”

赫连沉枭一把将她搂入怀,两人倒在床上,他死死裹着她:“如果你每天都能为我涂药,我真想将这里所有蚊虫带回庄园,好生伺候着。”

容薏:“”

她看到他深陷的黑眼圈,昨夜很累吧?

没好气:“智障,还不睡觉?”

“不睡!”

赫连沉枭倏然放开她,起身:“我去给你弄早餐,吃完再说。”

容薏忽然便喘不上气,真的无所适从。

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做什么!

她跟着男人下楼,看着男人不算熟练地为她切菜,烧菜,煮粥

早餐出炉。

容薏最快的速度吃完,强行给男人塞了许多食物,“你快去睡觉!”

“你陪我睡。”

这次,她再也无法拒绝。

她想,让他好好睡一觉,不管怎样,如果他不睡,她良心难安。

终于,赫连沉枭紧紧抱着她的女人,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容薏睡了会,便醒了。

男人,依旧沉睡。

眼前,是他古铜色野性男人的俊脸,他的侧颜像被利刃精雕细琢过,凌厉、锋锐、完美。

不知怎的,她像看魔怔了,伸出食指,轻轻按了下他英挺的剑眉,下一瞬,又像被电到,猛然收回手。

容薏心扑通扑通跳,明明他没醒,她却像被抓到小辫子,只想逃离!

男人紧紧搂着她,她只能小心翼翼挪动着

终于,退出了他的怀抱。

离开前,想了想,还是为他掖好被角。

容薏下了楼,走出小洋房,见到佣人们正在前面宽阔的草地上忙碌

“你们在做什么?”

233: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33: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女佣颔首,恭声回:“小姐,我们在准备傍晚的烧烤工具和食材。”

容薏点点头:“那我也来帮忙吧!”

“可别,小姐,景先生吩咐我们,说您身体不便,不能大意!”

“没关系的,我就帮忙整理一下食材,这么轻便的活,可以的!”

女佣为难:“这”

容薏调皮地笑了笑:“没事,景先生不在!”

她不由分说,开始加入女佣们工作的阵营

当然,她为保护孩子,不会真的干重活。

男丁们将又大又厚的昂贵地毯铺在草地上,周围架好彩光灯,又搬来音响和放映设备,以供晚上娱乐用。

四个大烧烤架上,放着四个长方形平底锅,主要分别用来烤肉类、海鲜、蔬菜、面点等等。

容薏帮忙将食材整理好,又去准备调味酱汁、水果、饮料、清洁工具等等

她莫名很开心。

是的,这样简单的事情,她便很满足。

赫连沉枭从小洋房里跑出来,看到她那一瞬,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地。

醒来时,发现她不见了,他便已然魔怔,一分一秒看不到她,就会发慌。

容薏倏然被拦腰抱起,野性男人的薄荷气息逼近,“谁让你做这些事的?”

她一怔,对上男人冷冽的紫眸:“我自己想做的!”

“你不需要做!”

“我总不能不动了吧?就算是孕妇,不运动也不好!”

赫连沉枭拧眉,将她放在地毯上,单膝跪地,脸伦俯视下来:“我说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你做。如果,你想活动消耗热量,我有个很好的办法。”

容薏狐疑:“什么办法?”

男人倏然在她唇上偷亲了口,薄笑着:“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

“”

“子诺说,接吻一分钟不仅可以消耗6卡路里,还能增加寿命一分钟。所以,你每天亲我几小时就可以了。”

容薏哭笑不得,双颊悄悄爬上绯红,“智障,消耗卡路里我信,但谁告诉你可以增加寿命了?”

就算增加寿命,她也不可能主动亲他!

“别人当然不可以,但我赫连沉枭的吻,可以!”

“神经!”她不想理他了!

男人从一旁拿过遥控器来,打开音响设备,点了一首歌。

容薏没忍住,噗哧笑了。

“你不是说,喜欢这首歌?”

“嗯,算是吧。”

赫连沉枭低头吻吻她小脸蛋,“在这坐着玩,我去弄。”

容薏无奈,点点头,看着他忙来忙去,心忽然很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天空蓝蓝的,大地绿绿的,空气清新,大自然的味道。

酷酷突然跑到他怀里,使劲蹭啊蹭

她笑了,摸摸它的头,与它玩的不亦乐乎。

赫连沉枭边忙边注意着她,她真的开心了。

虽然,他真的想把那只丑狗给扔出去!

容薏看到不远处,有佣人在剥榴莲,突然便有些想念水小仙了。

拿起手机,给她发微信:

很快,一盆焉了的小水仙回复:

234:君子诺、费司霆、权颂、赫连少衍、律.....齐齐上线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34:君子诺、费司霆、权颂、赫连少衍、律齐齐上线容薏想了想,走到赫连沉枭身边,问:“那个我挺想念我朋友小仙了,她说还没去过牧场玩,今晚想来找我玩,可以么?”

赫连沉枭扬了扬剑眉:“当然可以,我派人去接她。”

虽然,他很想和她过二人世界,但只要她开心,他都能忍受。

“不用,她说可以自己来!”

*

夜幕降临。

皎洁的月亮高挂,彩光灯弥漫着柔和的光晕。

容薏终于等到了水小仙。

只是,她并不是一人前来,同行的还有君子诺,以及与他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同卵龙凤胎妹妹——君子言。

水小仙小脸红扑扑,穿着一身碎花小洋裙,脚踩十厘米恨天高,冲着容薏扑过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薏薏,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最近,真是发生太多事!

爸爸相片被烧,工作差点丢,初吻被夺,还被那大混蛋威胁!

“我也想你了,死鬼。”

两人许久未见,旁若无人激动地你问我一句,我问你一句

“二爷,原来你长这样?”

“对啊,沉枭二哥,原来你不丑,帅出天际啊!为啥戴面具戴了15年,现在又摘下了?”

赫连沉枭矗在一旁,看向惊叹着他长相的君子诺和君子言两兄妹,“你们为何会来?”

君子诺邪气一笑:“二爷,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欢迎?”

他跟水小仙一同回京都,她说要来这,他无聊,也追着来了。

君子言一身朋克装扮,浓浓的烟熏妆遮住灵动狡黠的脸,头发爆炸式的凌乱,大圆耳环无比醒目。她虽和君子诺长得一样,但身材瘦弱矮小了太多!

只见,她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胳膊肘架在哥哥肩头,十足小痞子模样:“对啊,沉枭二哥,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们?”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

君子诺:“子言这小妮子要上天,还敢去酒吧玩?今晚被我撞见,直接便连她也拎来了!”

君子言糊他肩膀一下,痞痞道:“哥,我都和朋友约好了,却被你抓了!真是槽了一手好蛋!”

这时,景行从外面走来,颔首:“二爷,三少也来了。”

赫连沉枭拧眉,不悦道:“他怎么也来了?”

本来今晚是他与她的二人世界,这帮人竟敢一个一个来?

景行咽口唾沫:“不光三少,还有他的助理权颂,以及费司霆费司令,还有律大人。”

话落,不远处四个男人一字排开,往这边而来

最左边的权颂,俨然最年轻,也最木讷,十八岁的年纪,像忧郁的中二病少年。

排在第二位的是赫连少衍,他脸色很臭,像别人欠了他十个亿,上身白色针织套头衫,下身漏洞休闲裤,一副唯我独尊的大爷模样。

他旁边的男人,气场却冰封千里。费司霆一身橄榄绿军装,窄劲的腰间束着黑皮带,刀削的面庞有点面瘫,黑眸空放,一丝不苟望着眼前的空气,仿若这个世界任何的一草一木,皆无兴趣。

君子言看到费司霆漆黑如墨的眼,下意识朝自己哥哥旁边挪了挪。

容薏和小仙聊了会,才发现来人了。

最后一个男人,让她心一咯噔。

这是上次在夜色帝宫顶楼天台,把他戏耍了一顿的男人?

235:赫连少衍碰上水小仙..........

一身黑色劲装,皮衣皮裤,长筒黑皮靴,像无声无息穿行暗夜的鬼魅杀手,任何人一旦被劫杀便尸骨无存。

他身形挺拔,褐色的眼眸,褐色的头发蓬松弯曲,像一盘炒拉面松散开来,凌乱不羁,不受约束。

嘴角始终浮着邪魅痞坏的浅笑,左耳闪亮的钻石耳钉,更添放纵纨绔的本性。

整个人,依旧坏透了的感觉!

律褐色眼眸不动声色睨过那个女人,最后视线落在赫连沉枭脸上,他恭敬颔首:“二爷。”

“任务完成了?”

律再次恭敬点头,“是的。”

费司霆突然开口:“沉枭,这次多谢你,把身边最得力的暗卫首领律大人借给我,不然这次平息f国叛乱的行动,没那么容易拿下来。”

赫连沉枭淡漠:“你客气了。”

他眼眸冷然,盯着赫连少衍:“不解释一下?”

赫连少衍被二哥肃迫的眼神惊的咽口唾沫,清清嗓子,道:“我无意间碰到司霆哥和律大人,他们都说,想你了,让我带他们来找你。”

费司霆:“”

律:“”

赫连少衍真想咬掉自己舌头,说什么呢?不过,他谁都不怕,就怕自己二哥,知道二哥对醉小鬼占有欲强,他要来,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怕直接被吊打一顿,扔出去了!

所以,在偶遇费司霆和律的时候,他便将二人生拉硬拽来了!

毕竟,说还相机的借口,太蹩脚!

有费司霆和律在,二哥怎么都不至于惩罚他吧?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虽面有愠色,但显然也不追究了。

赫连少衍舒口气,往容薏那走,想让醉小鬼安慰安慰他,脚步却猛然钉住

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是!

想也未想,就要过去狠狠揍她一顿!

权颂及时拉住他,“三少,你今晚还是猥琐点吧。”

赫连少衍一怔,猛然想起这么多人在,要是她当场把自己的糗事和照片公布出来

特么的,忍!

桃花眸狠狠剜着这个死女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水小仙显然也看到他了,心狂跳,忽然便害怕了!

她忙把容薏拉到一边,小声问:“薏薏,那个男人和枭二爷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在这?

还叫赫连沉枭二哥?

莫不是

“是赫连家三少爷,赫连少衍。”

砰——

水小仙差点没站稳,两只小手有些发抖,真的是京都那赫赫有名的花花少爷,赫连少衍?

怪不得他能拿到君氏医院的鉴定书,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威胁她!

怎么办,她得罪了赫连家三少爷!

她给他脸上画了王八,胸口画了匈~·罩,还扎了朝天辫!

还给他嘴里塞了臭袜子!

水小仙越想越害怕,小脸发白,紧紧攥着容薏:“薏薏,我该怎么办啊?”

容薏一怔,“到底怎么了?”

水小仙简单告诉了她三次遇到赫连少衍的过程,皱着小脸:“怎么办,我那么恶整了他”

容薏拍拍她背,安慰道:“别怕,没事,你做的对!他烧叔叔相片,还不由分说夺走你初吻,更是用工作威胁你,你就该狠狠整他!”

“可是可是”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

稳定一下更新时间哈,每天上午10、11点,晚上8、9点吧!

236:有夫妻相? 你眼瞎啊

晚餐。

长长的宫廷桌摆在中间,琳琅满目的食物。

其中绝大部分,是佣人烤的。

剩余小部分,是赫连沉枭亲自涮,亲自铐,只给容薏一个人吃的。

赫连沉枭旁边紧挨着容薏,他本想抱着她,但她死活不愿,他便只能让步,让她坐在身边。

容薏旁边是水小仙和君子言。

她和水小仙倒都挺喜欢君子言这个姑娘,豪爽直率,不做作,完全不受约束,没有豪门大小姐的架子和脾性,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俨然一街头小太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尤其那口头禅:真是槽了一手好蛋!

真让人忍俊不禁!

而对面,四个男人分开而坐,赫连少衍,君子诺,费司霆,律。

容薏有些狐疑,不是说律是赫连沉枭的手下吗?为何景行就和权颂站在一边侍候,他就可以落座?

看来,这个律在赫连沉枭这里真的举足轻重。

君子言啃了一大口羊肉,红润的嘴角还带着油渍,看着一直用杀人目光盯着水小仙的赫连少衍,疑惑:“少衍,你干嘛老看着这位小仙姐姐?怎么,看上人家了?”

不过,要真是看上人家了,干嘛是这种眼神?

水小仙一懵,忙低下头。

赫连少衍冷哼一声:“君子言,你瞎说什么?就她这样的女人,我能看上?别颠了!”

呵呵,他恨不得一斧头砍了她!

君子言瞅瞅水小仙,再瞅瞅赫连少衍,笑的不怀好意:“哎哟,少衍,我看你和这位小仙姐姐,还挺有夫妻相的!”

夫妻相?

赫连少衍白了水小仙那坦荡荡的胸口一眼,讥讽:“是胸像吧?”

君子言:“什么意思?”

赫连少衍再次轻飘飘扫一眼水小仙一马平川的飞机场,“看不出来?她前面和我一样。”

水小仙难堪,缩了缩胸口,守着这么多人,他竟敢笑话她?

好丢人!

可是,知道他身份后,她不敢回击了,怕被疯狂报复!

容薏拧眉,顶了顶水小仙后背,让她昂首挺出去,不想她唯唯诺诺成这副模样,赫连少衍只会更加嘲笑她。

没成想,赫连少衍变本加厉:“别挺你那tan90度的胸了!”

tan90度?

不存在啊。

君子诺帅气的俊脸没忍住,噗哧笑了,“我说少衍,人家一小姑娘,你干嘛这样?”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容薏生气了,帮水小仙反击:“三少,说她胸小,你呢?脱·了裤~·子,就该过儿童节了!”

话落,身旁的男人倏然紫眸一眯,覆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很是不悦。显然是,吃醋了。

赫连少衍一时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也忘记赫连沉枭这茬了,委屈道:“醉小鬼,你为何总护着她?她是你朋友,我就不是了吗?竟然说我脱·了裤~·子该过儿童节,你看过吗?”

他心塞,为何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都没有!

容薏只想着帮水小仙出气,为打击敌人,脑子一发热,随口道:“不用看,看过你二哥的,就知道你的了!”

突然,空气凝滞了安静了冰冷了

237:坑爹的相机

容薏感到身旁男人身上,嗖嗖冒着凉气,真想咬掉自己舌头,她在说什么啊?

她和赫连少衍没区别,守着这么多人,竟然让赫连沉枭丢人!

众人神色迥然不同

有惊讶,有玩味,有看好戏

唯独那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不动声色暗暗打量着容薏,眼底闪着神秘幽深的冷光,这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这么喜欢为人出头?

上次,她还以为他跳楼自杀,想要救他?

而对面,某人紫眸寒凉,大掌紧紧握着女人的腰,身体绷紧,恨不得现在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过儿童节!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赫连沉枭生气了!

赫连少衍哑然,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憋不出。他觉得,他被醉小鬼说小就罢了,二哥怎么也

唉,造孽啊!

容薏低着头,不敢看身旁的男人,已经准备好承接他的怒火了!

只是,下一瞬,赫连沉枭猛然起身,绕到对面,直接将赫连少衍提溜着往远处走去

“二哥,你干嘛啊!”赫连少衍怕了,“你放开我,二哥,你又虐待我,我要告诉大哥去!”

虽然,告诉了也没用!

二哥不会要揍他出气吧?

不一会,远处传来赫连少衍的哀嚎声:“二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啊”

水小仙憋闷了许久的心情,倏然放松,莞尔笑了出来。这混蛋男人,就该有人收拾他!

这时,君子诺敏锐地发现,赫连少衍的座位上,有一个小型相机?

这是刚才从赫连少衍裤兜里掉出来的?

还没见过他随身携带这玩意!

君子诺好奇地拿起来,开机,翻找着相片视频

什么都没有?

最后翻了翻回收站,有七八个视频?

对面君子言显然看到他在看东西,像个好奇宝宝窜过来,隐藏在烟熏妆下的灵动双眼忽闪着:“哥,看啥呢?给我也看看呗!”

君子诺打开一个视频,画面是一个淡蓝色装修风格的房间?

看了一会,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床上有个人盖着被子在睡觉罢了!

刚要关上,相机被君子言一把夺走!

“有什么好看的?”

君子言诧异极了,“哥,你看!”

画面里,一个男人出现在房间的露台,掀开高挽的帷幕,无声无息进入房间,逼近床上的女人

君子诺瞠目,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戴着面具,是二爷?”

“对!是沉枭二哥!”

君子言像发现了新大陆,滋滋有味看着:“天啦,沉枭二哥竟然摘下面具,对床上的女人”

又亲又抱又莫!!!

一旁的权颂也好奇,看了几眼,从来木讷的脸上,惊现复杂的神色

君子言笑哈哈:“真看不出来,沉枭二哥骨子里这么腹黑,半夜偷偷对人家干这种事!不过,这个女人是谁啊?”

费司霆、律等人也显然看到了视频。

君子诺看了一眼容薏,再看看相机,恍然大悟!

君子言看床上的女人愈发眼熟,“薏姐姐,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像你啊?”

容薏一懵,那相机怎么在这?

那里面的视频,她明明都删掉了!

君子言在看的,莫不是

238:薏姐姐,你竟是沉枭二哥从小到大第一个正眼看的女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38:薏姐姐,你竟是沉枭二哥从小到大第一个正眼看的女人!!容薏忙起身,过来,看一眼,果然

好窘迫、尴尬、丢人!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子言,你把相机给我!”她想抢过来。

君子言笑得坏坏的,“薏姐姐,不行,我还没看够呢!你是不知道,沉枭二哥从小到大,一个女人都没正眼看过,今天见到你时,我就好震惊,他竟然那么黏你!看到这视频,我终于知道了!

哇哈哈哈,薏姐姐快告诉我,你怎么钓到沉枭二哥这么大条鲨鱼的?我也学学,最近看上一个马子,竟然不鸟我!”

话落,她偷偷觑了眼笔直端坐、目不斜视的费司霆。

容薏一直觉得自己脸皮还算厚,但此刻觉得脸都红了,“子言,你快给我!”

她没忽略君子言的话,她是赫连沉枭从小到大第一个正眼看的女人?

那苏嫣儿算什么?

“不给不给,你来追我啊,薏姐姐!”

容薏有身孕,不敢追快了

君子言古灵精怪,站在小洋房的花圃里笑嘻嘻,倏然,手里的相机被夺走!

赫连沉枭拧眉,警告道:“不许你欺负她!”

君子诺生怕妹妹被赫连沉枭给吓死了,忙跑来训斥:“子言,你注意点,不要胡闹!!”

容薏追来,看到男人眯着眼睛,在看相机

心一咯噔!

赫连沉枭阔步走到餐桌处,看到众人注视他的眼神,皆是不自然

“相机谁拿来的?”

景行:“二爷,是三少。”

君子言追来,不怕死道:“沉枭二哥,真是没想到啊,我以为你高冷,没想到你好闷骚,竟然干得出这种事!原来,再冷漠无情的男人,也有另一面呀!是薏姐姐改变了你!”

真是令人羡慕啊。

君子诺赶忙死死捂住她的嘴,“妹妹啊,你别说了,狼王头上拔毛,找死?”

容薏站在男人身后,低垂着睫毛,目光暗暗凝着他挺拔身形,心异样的感觉

子言说,自己改变了他?

可能吗?

他小时候,难道不是现在的样子?

赫连沉枭将相机丢给景行,“把少衍拖出去,再打一顿!”

下一瞬,转身拉着容薏的小手,消失在众人眼前

*

男人将女人拉到小洋房后面的假山处,居高临下凝着她:“不许你生气!”

生气?

容薏一怔,“什么意思?”

赫连沉枭解释:“相机!我承认,我之前有晚上偷偷潜进你的房间,对你还不止一次!”

男人不知,容薏早就发现了相机里的视频。

“但我想告诉你,我想要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可以骂我无耻,可以打我泄愤,但不许生气!”

容薏骇然,他在跟她解释?

他一向不是霸道强势惯了么,这件事曝光,按他的秉性,一定觉得理所当然和无所谓。

但他还怕她生气?

这是不是他在学着尊重她?

“我没有生气。”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真的?不生我气?”

她莞尔:“嗯。”

“那如果我以后半夜,再偷偷对你”

“我会生气!”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对你”

“不可以!”

赫连沉枭薄笑一声,猛然用凶~·器,将她抵在假山石上:“孩他妈,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是该过儿童节还是男人节!”

239:所有人,开始玩游戏了..........

赫连沉枭不由分说堵住容薏的唇

起先,他似往日那般狂烈,渐渐地,意识到什么,转而又变得温柔,缱绻

容薏瞠目望着他英俊绝伦的脸,第一次心跳如此快,幸亏她双手捂在胸口,不然被男人听得清清楚楚,该多丢人?

她为什么,一点推开他的浴望都没有?

真是疯了!

他从来没这么温柔吻过她,一时之间,真的难以招架!

许久,赫连沉枭才停下,但却没离开她,脸贴脸,鼻贴鼻,灼热的男性气息,让人沉沦,“你也不讨厌我的吻,是不是?”

“”

暗夜里,容薏脸像熟透的大闸蟹,红的不可思议。

只可惜,男人是全色盲,看不到她脸颊的颜色。

赫连沉枭玩味地笑,倏然拉起她的手

“我说过,这是你的。”

容薏想抽回手,男人大掌轻而易举桎梏她!

“告诉我,是儿童节还是男人节?”

“”

“嗯?”

容薏低着头,不敢看他,转身想要逃!这难以启齿的答案,怎么说的出口?

男人不让她逃离,紧紧将她圈在怀里,“不说?那我就再吻你,吻到你说为止!”

他绯唇盖下那一瞬,容薏赶忙捂住他的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男人低低地笑,一副得逞的快意:“说!”

“”

“3,2”

容薏心一横,眼一闭,“男人节,行了吧?”

她不懂这是怎么了!

她一向自诩猥琐的女流氓,说这种污话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可现在为何却说起来那么困难了?

*

容薏和赫连沉枭回到餐桌时,所有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她看到赫连少衍有点鼻青脸肿,桃花眸委屈得很,坐在那一声不吭。

看样,被赫连沉枭狠狠收拾了?

赫连少衍这回知道厉害了,以后再也不敢和醉小鬼乱说话了!二哥说,他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打的就不是脸了!

佣人们将食物和餐桌撤下去

君子言是个根本闲不住,爱闹爱玩,喜欢热闹气氛的主,提议众人围坐在大地毯上,玩游戏

赫连沉枭心情好,破天荒允许了。

众人皆盘腿围坐在一起,就连景行和权颂都被要求坐下一起玩了。

十个人,七男三女。

当然,赫连沉枭依旧紧紧挨着容薏,容薏另一边是水小仙。

君子言自告奋勇,当了mc,“来来来,先开局玩一个热身的小游戏,不设惩罚,谁赢了,可以对下一局真正开始的游戏有惩罚别人的权利!”

君子诺宠溺摸摸她的头:“说说看,热身小游戏是什么?”

君子言兴奋地从包里拿出家伙事,一个大签筒,里面很多支签,“别说我独断****啊,公平点,随便抽一个,抽到的签上写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大家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许忤逆反抗或者中途退出!”

众人同意了。

“来,权颂,你帮大爷抽一根吧!”

容薏轻轻笑了,赫连少衍是小爷,她是大爷

权颂抽了一根,君子言接过,看了差点没笑死,怎么是这样的游戏?

240:容薏的答案是........赫连沉枭!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0:容薏的答案是赫连沉枭!君子言哈哈笑了:“亲们,请每人用一句话形容男人的大怪兽!”

大怪兽?

君子诺扶住额头,吱吱笑,对这个妹妹直接跪了!“你往哪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签?”

“别管啦!快快快,来来来,看谁形容的好,投票表决出winner!”君子言豪迈,不拘小节,“我先说,就上完厕所腰上捆十圈吧!”

“到我了!”权颂木讷的脸来了兴致,接话:“走在路上,总有人以为我腰间挂着俩足球。”

足球?

君子言跪在地毯上,差点笑疯

君子诺也来了兴致,道:“我喜欢过的每个女人都说,和我很有距离感。”

容薏没忍住,笑了。

身旁男人紧抿唇,两只手掌堵住她的耳朵!

堵住有啥用,还是能听见!

到了景行,他想了想,说:“每次x,都要用两只手。”

君子言满意点头,看向费司霆,眼眸倏然暗了暗,转而大大咧咧道:“费司令,该你了!”

费司霆面瘫的刀削脸,冷意逼人,他目不斜视,淡淡三个字:“我弃权。”

君子言笑容垮了一秒,旋即更开心地笑:“好,反正这热身游戏没有惩罚,非要弃权就弃权吧!好了,沉枭二哥,到你了!”

赫连沉枭幽暗着紫眸:“我弃权。”

赫连少衍焉巴着脑袋,闷闷道:“我也弃权。”

君子言失望,最后看向水小仙和容薏,“两位姐姐呢?快快,都是成年人,说话se~·情点!”

水小仙摇摇头,“我我也弃权好了!”

容薏掰开男人手掌,刚想说她也弃权,身边男人搂在她腰间的大掌,倏然在她肉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她一怔,转头看着他。

赫连沉枭紫眸幽暗,不说话,但眼神却在传达着:

她敢说!

容薏回复个眼神:

男人凤眸更幽暗,像深不可测的千年古井,大有她敢说就狠狠将她溺毙的意思。

君子言催促着:“快啊,薏姐姐,到你了,快说啊!”

“哦哦!”容薏脑子一发热,道:“那个我的答案是是赫连沉枭!”

对,是赫连沉枭!

他刚才那么看着自己,不就是想让自己说他大?

想起他在假山那会,一直想逼她说这个只因为,她嘲笑他过儿童节!

赫连沉枭?

“啥?”君子言笑死了,“哈哈哈,薏姐姐,你是有多喜欢沉枭二哥啊?让你形容,你给的答案竟然是他!”

君子诺,权颂都笑了。

就连委屈不愿说话的赫连少衍,也笑了。

而那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懒散斜倚着一靠背,右肘支着脑勺,不动声色审视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女人哦,她是赫连沉枭的女人!

容薏突然有点尴尬,是说错话了?难道,她会错意了?赫连沉枭掐她腰间的肉,不是让她说这个?

唉,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有点捉急!

赫连沉枭一把将她搂入怀,在她耳边邪魅地低笑:“我对你的答案,很满意。”

毫无疑问,容薏这个热身小游戏力压群雄,赢了!

没人敢反驳她这个答案!

接着,正式游戏开始了

241: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游戏是最简单的抢数字游戏。

就是说,共计10个人,只给9个数,最后没抢到数字的人、喊错数字的人、一人或多人同时抢数字的人,皆会受到惩罚。

惩罚机制也是被百玩不厌的真心话大冒险,任选其一。

第一局抢数字开始了

君子言率先抢了个1,君子诺紧随其后抢2

容薏速度也很快,抢了个4。

她话刚落,赫连沉枭便抢了个5。

到最后,只剩反应慢的赫连少衍,没抢到数字。他桃花眸有一点红,委屈、气愤、不甘心,各种滋味都有。

“薏姐姐,你是热身游戏的winner,这第一局由你惩罚少衍!”

容薏看着赫连少衍,“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赫连少衍焉焉的,“大冒险吧。”

容薏也不打算为难他,毕竟都被赫连沉枭狠揍了,“那你喝一杯酒吧。”

赫连少衍眼前一亮,这么简单?郁闷的心情稍微好点,接过女佣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他突然便来了兴致,第二局抢在前头,喊了:“1”

赫连沉枭不紧不慢:“2”

律紧随其后:“3”

容薏:“4”

费司霆:“5”

水小仙和权颂同时喊了:“6”

本局结束。

君子言嚷着:“少衍,小仙姐姐和权颂只能选择一个受罚,你选谁?”

赫连少衍一晚上了,终于开心了,好你个死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我选这个又矮又丑的女人!”

容薏抿唇,有些不悦他总针对水小仙,想说什么,被旁边的男人拦住。

赫连沉枭在她耳畔低语:“不要再干涉他们了,少衍的脾气我了解,想来对你朋友有点意思,由他去吧。”

容薏不解:“你怎么看得出来?”

“你以为我和少衍十几年的感情,是假的?”

“十几年感情?那你还揍他!”

“他喜欢我揍他。”

“好吧,你赢了。”

她点点头,暂时相信他好了!只希望赫连少衍是真的对小仙有意!不是不怀好意!

水小仙觉得羞辱,但又不敢说什么,低着头,一副小绵羊模样。

赫连少衍根本不解气,“水小仙,真心话大冒险,选一个吧!”

“真真心话。”她怎敢选大冒险?万一出点幺蛾子,她就挂了!真心话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真心话?”赫连少衍轻嗤:“那好,别说我欺负你,爆料自己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为人知?

君子诺就喜欢听八卦,束着耳朵听

水小仙感觉到众人注视她的目光,头皮发麻,她哪有什么秘密?

唯一的秘密就是

“快点啊!”赫连少衍催促:“都多久了,磨蹭什么?愿赌服输!”

水小仙踌躇许久,一狠心开口:“我有个”

有个喜欢的男人,但是一直找不到他!这算秘密吗?

“你有个秘密,我也知道,不如由我来替你说?”赫连少衍桃花眸闪着报复的快意:“你内~·k的图案,是愤怒的小鸟。”

愤怒的小鸟?

君子诺刚喝的一口红酒差点吐出来!

水小仙惊愕,愤然盯着赫连少衍,这个混蛋坏蛋王八蛋!

“怎么,不承认?我看过,你忘了?”

242:给赫连沉枭的一个考验

水小仙眼眸瞠然,很愤怒,却又不敢真的怎样。

知道他是赫连家三少爷那一刻,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对他了!她也怕权势,毕竟她就是个小虾米,再惹怒赫连少衍,别说君氏医院的工作,就连工作都难找了!

君子诺不怀好意看着二人,原来,早就有一腿了!内~·x都看了啊。

君子言为帮水小仙缓解尴尬,忙道:“好了好了,下一局下一局,来来来!”

第三局,容薏发现,赫连沉枭率先抢了数字“1”。

与此同时,与他共同喊了数字“1”的是律。

律唇边浮着坏笑,褐色的眼眸微眯着,不动声色暗暗审视着赫连沉枭身边的女人

“哦耶,沉枭二哥和律大人竟然同时中招了!”君子言兴奋死,“来来,小仙姐姐快选一个,让他接受惩罚!”

水小仙看看赫连沉枭,看看律,最后看着容薏,想了想,道:“我选枭二爷吧!”

“沉枭二哥,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赫连沉枭揽着容薏的大掌,在她肩膀摩挲了下,淡淡道:“冒险。”

水小仙咬着珊瑚红的唇,半晌,道:“现在这里有薏薏,我,子言三个女生,再加几个女佣吧,把枭二爷的眼睛蒙上,看他在五分钟内能否将薏薏找出来!”

容薏诧异,轻轻推了她一下,“小仙,你干嘛?”

水小仙小声嘀咕:“薏薏,我帮你考验一下枭二爷,不会怪我吧?”

容薏狐疑,考验?为什么要考验赫连沉枭?

刚想问清楚,便听到身边男人不容置喙的回答:“可以。”

赫连沉枭起身,九分黑色西裤,紫色衬衫,领口依旧肆意开着几颗,彩光灯打在他冷峻凌厉的侧脸,让人只觉迷魅邪肆到想要彻底沉沦

这个男人,永远的帝王之姿,倨傲野性。

景行找来五名女佣,水小仙摇头:“十名吧?”

景行愕然,“这有点多吧?”

“就照她说的!”男人狂傲凛然的声音响起,别说十个,再加一百个,一万个,他也能很快找到她!

最后,十名女佣站在放映设备前,一字排开。

水小仙和君子言以及容薏随机插在了她们中间。

景行拿来黑色眼罩,为赫连沉枭戴上,确保他看不到一丝光亮。

赫连沉枭走向女佣的位置,步履沉稳有力,丝毫看不出是被蒙住眼睛的人。

这时,一晚上几乎全程沉默的律站了起来,淡淡道:“应该给二爷一个鼻夹。他嗅觉灵敏,想找到也很容易。”

赫连少衍恍然记起,“对,来人,快给二哥上鼻夹,一百米内的气味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景行接过佣人递来的鼻夹,给赫连沉枭夹紧。

容薏匪夷所思,怎么就站在佣人中间了?怎么就同意这个考验了?她在想什么!

看到男人走到第一个女佣面前,两人面对面,靠的极近,小女佣脸都红了,痴迷崇拜看着他。

忽然,心里有些涩涩的竟突然觉得那女佣有些碍眼?

243:赫连沉枭,你到底是如何认出我的?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3:赫连沉枭,你到底是如何认出我的?赫连沉枭耳朵微不可查地颤动,这个,不是她!

下一个依旧不是她!

众人看着,赫连沉枭每隔大约三十秒钟,便站在下个人面前。愈看愈心惊,他笃定又自信的姿态,确定那些人都不是容薏!

到第7个人,正好是水小仙。

赫连沉枭矗立在她面前,稍微多了几秒

众人竟心一紧,都到这里了,再前功尽弃?

可没人知道,最紧张的人,是容薏。

她不敢看赫连沉枭,但眼角的余光却追随着他愈发逼近的身影。

她两手紧紧负在背后,搅在一起,出了许多汗。

心绪复杂

脑海中两个小人在打架!

既不想他认出她来,却又想他认出她来!

容薏不懂,自己这种矛盾想法从何而来?

直到,男人真的站到她面前那一刻,闻到独属于他身上的薄荷气息,心底的渴望才更深,希望他认出她来!

心脏,不受控制噗通噗通跳着

赫连沉枭在她面前只站了大约五秒,就转战到第10个人。

容薏心仿佛忽然被掏空,心里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闷痛。

他没有认出她!

而且,只有五秒就将她gameover了!

别人都有十秒,她才五秒!

赫连沉枭刚站在第10个女佣面前,下一瞬,薄唇邪魅一勾,退回去,猛然将容薏拉入怀中,长指捏起她小巧下巴,狠狠吮住她的唇

容薏懵了!

怎么回事?

他不是pass掉她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还直接吻上了她?

陡然间,周围响起掌声和口哨声

君子言羡慕极了:“薏姐姐,沉枭二哥真的认出了你!怎么做到的?!”

水小仙眼眶红了,捂着唇看向容薏,心里高兴极了。薏薏,有这样一个男人,就算看不到你,也能认出你,真好!

赫连少衍轻蔑觑了她一眼,二哥认出醉小鬼来,她高兴个什么劲?

只有律,静静坐在原地,褐色的眸子闪着忽明忽暗的光,不知内心在想什么

容薏脑海一片空白,心底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像失而复得了一件贵重物品。

她不敢深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她都忘记,还有那么多人在盯着他们。

这次,赫连沉枭没有强势霸道地对她攻城略地,而是就这么旁若无人般,静静吻住她的唇

须臾,他单臂摘下鼻夹和眼罩,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薄唇覆着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刚才早就认出你了。”

什么?

容薏一怔,仰首看他,他真的早就认出她了?

佣人们撤退

众人回归原位,坐在地毯上,继续第四局抢数游戏

容薏面上不动声色,可她知道,心里是如何的纠结和动荡。

他,到底怎么认出她的?

这次,赫连沉枭再次拔得头筹,抢了数字“1”。

容薏诧异,他怎么又抢了1?

费司霆紧随其后:“2”

君子言抢了3

最后,没抢到数字的是水小仙,她因为上次选的是真心话,被爆料出糗,这次改选了大冒险。

赫连沉枭低声询问:“你做主。”

容薏在他身边,点头:“那就,让小仙唱首歌吧?”

244: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4: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容薏知道,水小仙歌喉,曾接受过几年专业训练,其实从小想做一名流行歌手。

“小仙,唱首歌吧?我好多年没听你唱了!”

水小仙哑然,圆圆的杏眼忽然泛起水泽,咬着唇,没说话。

她确实,好多年没唱了。

当初她坚持梦想,可父亲想让她学医,为此她一度和父亲决裂,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直到父亲生病那一刻,她终于不再坚持了。

她答应过父亲,要做一名合格的医生。

可惜的是,父亲去世前理解了她,让她努力做一名歌手。

但她知道,父亲只是不想她难过痛苦。

所以,即使父亲走了,她依然决定放弃歌手的梦想,进入君氏,做医生!

容薏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小仙,你唱歌那么好听,不唱真的可惜了。我虽不知你为何放弃了,但如果还喜欢,就唱一首吧?”

水小仙眸子氲着浓烈的雾气,“真的可以吗?”

君子言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蛮细,跑过来抱抱她:“当然可以啦,小仙姐姐,唱吧唱吧,我想听!”

几秒后,水小仙终是点点头,“好。”

女佣给她拿来麦克。

水小仙接过,站在众人围成圈的中央,低着头,双手握住话筒,很是紧张,鼻尖沁出汗水

她好多年没再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也不知道,多年没练嗓子,还能保持音准吗?

可是,她有多想唱,自己很清楚,多少个夜晚,在梦里,万人开唱的体育馆里,她站在升降舞台上,畅快淋漓表达着她喜欢的音乐

“小仙姐姐,加油!”君子言做个fighting的动作!

水小仙咳咳嗓子,不管了,唱吧!

就当谁也不存在,为自己而唱一次!

珊瑚红的唇瓣,蹦出第一个字符时,整个牧场都安静了。

湖里的游鱼晃动的身体好似停止了,羊群里焦躁不安的小羊崽子们也不横冲乱撞了,就连在不远处忙碌的佣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朝这边望过来

水小仙唱着,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一个清隽儒雅的身影,恍然占据她所有视线

【问世间什么最美丽

爱情绝对是个奇迹

我明白会有一颗心

在远方等我靠近

我要找到你

不管南北东西

直觉会给我指引

若是爱上你

别问什么原因

第一眼就能够认出你

我要找到你

喊出你的名字

打开幸福的盒子

让我找到你

就从那一刻起

一开始一路走一辈子】

大哥哥,我找了你好多年,你到底在哪?

容薏自豪极了,她的小仙,真棒!

众人皆是赞赏的神色

唯独一个人,他的神色古怪诡谲。

赫连少衍低垂着睫毛,没有看水小仙,但眼角余光却紧紧攫住在吟唱的她

音质清澈,仿若山谷里的幽泉,沁人心脾。

这声音像一把利箭,狠狠刺向他。

这一刻,他竟觉得,这死女人也没那么可恶了?

不不不,赫连少衍自嘲地摇摇头,他在想什么?

这盆破水仙,是一定要狠狠砸个稀巴碎的!

245:容薏输了,这次要被惩罚........

这一首z国陈明的唱完,赞赏鼓励的掌声响起

君子言激动得捧了一捧血莲花,献上:“小仙姐姐,歌声太感人了吧!”

只有真的思念一个人,声线才会如此动情。

赫连少衍轻嗤一句:“歌声感人?我看是身材感人吧?”

水小仙愠怒,但也忍着。她回归原位后,开始第五局。

容薏从第四局开始,就觉得忽略了什么,到现在都没想起,到底忽略了什么。

这会,突然脑海汇聚一件事。

赫连沉枭四局抢的数字是,5211?

什么意思?

我爱薏薏?

不不,容薏觉得自己疯了,怎么能如此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她肯定想多了!

第五局,赫连少衍输了,他要被惩罚。

而上局被惩罚的水小仙有处置权,但她不敢得罪赫连少衍,便把处置权转移给了君子言。

赫连少衍豪迈扬手:“小爷选择大冒险!”

君子言嘻嘻笑:“你确定嘛,少衍?”

“怎么不确定?小爷说一不二!”

“好啊,那你脱了上衣,露出膀子,绕着我们跑十圈吧。”

赫连少衍不以为意,站起来痞痞一笑:“简单!”

他刚要脱下套头衫,权颂倒是反应快,忙起身过来按住他的手,“三少,别!”

“怎么?”

“你忘了?”胸膛上还画着短时间无法褪色的

赫连少衍一怔,对,乃乃的,他胸口还被那盆破水仙画着女式xx!!!

k!

水小仙显然也想到此事,吓到脖子一缩,往容薏身边躲了躲。肿么办?要是他真脱了衣服,丢了人,这梁子彻底结大了!

君子言催促:“少衍,怎么不脱了?快脱!”

说完,她去拽赫连少衍上衣

“子言,你给我闪开!”男人躲闪着

谁知,君子言力气还挺大,趁机分散他注意力:“少衍,你裤子拉链开了!”

听到这,容薏没忍住,噗哧笑了。想到她曾用这招整过赫连沉枭

这君子言还真是率真可爱,她很喜欢。

赫连少衍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就在这时,君子言迅雷不及掩耳,由下往上拽下了他的套头衫

一秒后,现场气氛极其的诡异。

所有人沉默,愕然看着赫连少衍

男人上面不着寸缕,那大红色的匈~·罩图案极为醒目!

他愣愣的,一时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几秒后,大部分人都没忍住,哈哈笑了

赫连沉枭和律都淡淡笑了。

就连不苟言笑的面瘫脸——费司霆,唇角都抿起笑意。

赫连少衍要抓狂了!死死瞪着水小仙,这个罪魁祸首!

君子言显然不想放过他,“少衍,愿赌服输,你可不是输不起的人啊!乖,跑十圈吧,大家都等着呢!”

赫连少衍郁闷、愤怒、生气,恨不得将那个缩在容薏身后的死女人抓过来直接打死!

跑!

小爷跑!

愤然跑出去,一圈、两圈、三圈

君子诺给他录着视频,这可是他以后一生的污点啊!

终于,十圈跑完。

赫连少衍发誓,这辈子,和水小仙没完!

第六局开始,容薏被甩在后面,没抢到数字,输了

*

给宝宝们推荐一本夜夜最好基友的书,最近推书有点小频繁,望担待啊。

不过,这文真的好看哦。

作者:星际拂尘

女主虐渣,男主助攻

女主杀人,男主埋尸

属于比较宠,比较成熟,不脑残,不白痴的文风,绝对值得宝宝们拥有!

246:容薏,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怎样?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6:容薏,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怎样?容薏想了想,“我选真心话吧。”

看他们的大冒险,都那么难,她不敢轻易选了。

由赫连少衍选择提问。

他接触到二哥投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大概是想让自己把提问的权利让给他?

不行!

二哥,你今晚刚血揍我一顿,我才不让给你!

赫连少衍想了想,不能让给二哥,但也不敢让给别人,怕被二哥再血揍,就用君子言的另一个抽签筒,里面放着许多真心话的提问问题。

抽出一个,他直接念出来:“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怎样?”

这个问题,蓦地让容薏心一颤!毫无意识地偷看了赫连沉枭一眼,而后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醉小鬼,问你呢?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怎么样?”

所有人,视线全锁定容薏

她能感到身边男人那双紫眸,迸射着锋锐的幽光,像要将她整个人狠狠穿透一样!

容薏手心出了些许汗,定定神,她决然抬起头,美眸望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坚定地一字一顿:“我会给他,我能付出的所有。”

是的!

她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一定会倾尽所能,付出所有!

她以前虽没真的爱过顾青松,但也喜欢了6年,早就做好与他结婚的准备,只是结局不堪回首。

她被狠狠劈腿,被甩了!

这段初恋,让她心神俱疲,自尊心大为受挫,变得有些敏感和自卑。

她,不敢再相信爱情了。

赫连沉枭不敢用力呼吸,就这么直直凝着她,心底有个疯狂的念头:他想要她爱他!

这一刻之前,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

所以,他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只要他宠她,爱她,就可以了。

这辈子,得不到她的喜欢也能忍了。

但此刻,看到她坚毅的目光,听到她决然的话,让他心底升腾起强烈的执念,那就是,一定要让她爱上他!

他期待,她付出所有是什么样子!

律整个晚上,都是慵懒斜倚着靠背的姿势,而这句话强势钻入他耳中,不自觉扳正了身体,忽明忽暗的眸光紧紧锁着那个女人

哦,付出所有么

他狠狠抿一口香槟,削薄的唇蜿蜒出神秘痞坏的弧度

第七局,君子言输了。

她选择的是大冒险。

容薏不知如何惩罚她,就随手在签筒里抽了一支。只是看清上面写的惩罚方式,她哭笑不得。子言,千万别怪我!

赫连少衍一把抢走签条,差点没笑出声:“请在现场选一名男性,强吻对方一分钟!”

君子言懵逼:“”

“哈哈,叫你整我,让我脱衣服!这次看你怎么办?”

赫连少衍乐开花了,这里哪个男的,可都不是随便吻的人!

君子言下意识偷偷觑了眼橄榄绿军装的男人,他坐姿笔挺,一丝不苟,不嫌累吗?

强吻谁?

她郁闷,僵在原地,迟迟不动。

赫连少衍催促:“快点啊,你让我脱衣服,我都脱了,让我跑十圈,我也跑了。现在轮到你受惩罚,还不快点?怎么,想耍赖?”

君子言攥紧双拳,心鼓鼓作跳,一咬牙,拼了!

247: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7: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君子言逡巡一圈在场的七个男人

君子诺?自己亲哥哥,肯定不行!

权颂?不不不,他比自己还小,不能摧残祖国花朵!

赫连少衍?是哥们,也不行!

赫连沉枭?更不行,那是找死!

律大人?那个不太熟,看起来也不好惹!

费司霆?最不能吻的人就是他!

那就只剩景行了!

君子言很恨地想着,吻景行总没事吧?

她攥紧双拳,一咬牙,冲他走去,笑的没心没肺:“景特助,得罪啦!哇哈哈哈”

景行一怔,可别!

刚想闪人,君子言跪坐下来,双掌扣住他后脑勺,画着烟熏妆的小脸便凑了上来

他忙闭眼,唉!造孽!

只是,下一瞬,君子言忽然松开了他,陡然间转身,抱住坐在一旁的费司霆,狠狠吻了下去

围观的佣人保镖愕然,这是什么情况?

赫连少衍倒抽冷气,子言怎么怎么吻了费司令?脑子进水了!

被强吻的男人,坐姿依旧岿然不动,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屹立不倒。但细细看去,却能发现,他身体的极度紧绷

君子言大红色的双唇毫无经验地乱吻着,她这可是初吻啊,怎么给了景行?

可当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怎么是费司霆?

她刚才脑袋断片了,发生了什么?

猛然放开男人,她惊恐地后退,发现男人暗色的唇上,全是口红

呃!

费司霆阴沉着犀利的眸子,周身弥漫着阴郁之气,目光死死锁住她

深沉而萧冷!

“那个我我”君子言结巴了,尴尬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话落,她一溜烟跑没影了!

懊恼死,她提议玩游戏,主要想看别人出丑,但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啊!

为什么,她会吻了他?

一口气跑到湖边,终于松懈,心却茫然无措了

他那样森冷的眼神看她,是因为对不起那个女人吗?

她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讳莫如深的女人!

*

血莲花田里。

佣人保镖们又扎了许多顶军用帐篷。

众人打算晚上在帐篷里过一夜。

君子诺和君子言是双胞胎兄妹,自然住一顶。

景行和权颂住一顶。

赫连沉枭、赫连少衍、费司霆各自住一顶。

容薏和水小仙住一顶!

这件事,让赫连沉枭憋着闷气。他想要和她一起睡,她怎么都不愿意!想到她许久未和朋友见面,想要晚上叙旧,他勉强答应。

而律不住帐篷,躺在昨晚容薏睡过的吊床上,闭上眼眸

*

容薏和水小仙各自躺在睡袋里,聊了许多知心话,才渐渐睡去。

夜,愈发静谧

虫鸣鸟叫,凉风习习。

月亮高挂天上,狡黠的笑容仿佛在说,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容薏半夜起来,想上洗手间。

拉开帐篷拉链,睡眼惺忪往不远处的小洋房走去

进一楼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又迷迷糊糊往外走。

刚出门没走几步,一个男人矗立在她面前。

她下意识以为是赫连沉枭,抬眸,一愣,竟然是他!

248:孩他妈,再过两个月,你就孕期满3月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8:孩他妈,再过两个月,你就孕期满3月了!容薏白了他一眼,看见他就想起自己干的蠢事来!

她向左闪身,想过去。

男人也向左挪动,堵着她。

她往右,男人也往右。

她再往左,男人也往左

容薏愠怒:“闪开——”

他神经病?

律蓬松的褐色拉面发型,有几缕垂下遮住一只褐色的眼,左耳钻石耳钉暗暗发着光,薄唇挑着坏笑:“是你在挡我道。”

容薏咬牙,真想给他一巴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低沉痞坏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我不跳楼了,就做我女朋友?”

这蠢女人,真想逗逗她。

容薏无语:“我当初脑子里进了一坨翔,我现在希望你跳楼,你跳么?”

“不跳。”

“不跳就闪开。”

男人低低一笑:“我还记得,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大帅哥。”

“那是我眼睛里进了翔!”

“”被她噎死!

容薏闪身,准备走人,又被他堵住,“你到底想做什么?”

律坏肆的脸伦逼视下来,“讨债!你说过,要把自己的所有钱财,都给我的。”

“我全身只有250块,你要么?”

“不要。”

“不要还不闪开?”

“如果我非不呢?”

容薏冷笑一声,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男人始料未及,有些愣住

这拳头虽没多少力气,但也挺疼的。

“不想挨揍,以后离我远点!”

话落,容薏愤然离开小洋房。

律倚着洗手间的门,怔忡许久,倏然唇边撩起浓浓的坏笑

哦,是赫连沉枭的女人?

那又怎样!

*

容薏走进花~·田,刚要钻进帐~·篷,侧面忽然闪现一抹高大冷峻的黑影,一把扼住她的腰身。

她惊愕,“谁嗯唔”

赫连沉枭一刻都等不及,才分别短短几小时,他便度日如年。

汹涌狂烈的吻,让容薏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

男人暗哑着嗓子逼视:“刚才去哪了?”

容薏被他的突袭搞得心好乱,“去洗手间,你也要管管?”

赫连沉枭一把横抱起她,疾步进入自己的帐~·篷。

容薏急了,推搡他:“你到底干嘛?!快放我出去!”

要是小仙半夜醒来,发现她不见了,该多丢人?

男人的睡袋很大,足以容下两个人。

赫连沉枭强硬地将她塞进去,自己也进去,将她紧紧搂贴在怀里。

舒服的喟叹一声,只有抱着她,他心底才踏实。

容薏以为今晚可以不再被他强制抱着睡,睡衣下便没穿凶衣。

这冷不丁的与他如此之近,脸颊火烧火燎发烫,很快酡红起来。

她找个借口,想溜走:“赫连沉枭,都怪你,我嘴巴好干,放开我,我去喝点水。”

赫连沉枭薄唇倏然咧开邪肆的弧度,暗夜与他融为一体,紫色凤眸闪着掠夺的精光。

他不怀好意柔柔她的腿,别有深意道:“乖,这打开,就不干了。”

容薏愣了会,恍然大悟,一拳头砸在他胸膛:“赫连沉枭,你不要脸!”

男人低低地笑,呼吸浓重,隐忍地很辛苦,“孩他妈,再过两个月,你就孕期满3月了。”

他可以要她了!

249:她哭了.....眼泪是咸的!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49:她哭了眼泪是咸的!“什么意思?”容薏心一跳,看不清他冷峻的面容。

“两个月后,把你交给我,可以么?”

“”

男人单臂搂紧她,大掌摩挲她小脸蛋,蛊惑着:“嗯?做我的女人!”

容薏心五味杂陈,她应该狠狠骂他,狠狠拒绝他!

可此刻,竟哑然了

赫连沉枭在她耳廓轻轻咬了口,“难道,你想等到宝宝生出来再给我?”

她的第一次,必须是他的!

容薏咬着唇,心很乱

她早有心理准备,孩子出生,会夺走她的第一次。

现在,依旧处~·子之身。

可是,她也不能给赫连沉枭啊!

“容薏,你做好心理准备,这辈子,你都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谁都碰不得一丝一毫!”

她心猛然大跳了下,这次,这句话,为何那么令人心颤?

男人见她沉默,少见地没有逼迫和追问,搂她更紧,恨不得嵌入骨子里,按捺着性子:“乖,睡吧。”

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给他!

容薏挣不开他,便随他去了。

渐渐地,就睡着了

*

赫连少衍躲在暗处,等了许久,直到确定赫连沉枭那边毫无动静了,才慢慢走出来。

他一直躲在这,看到二哥将醉小鬼抱走了!

那么帐篷里,就只剩那盆破水仙了?

他不轻不重拉开拉链,闪入,靠近正在睡袋里熟睡的女人

赫连少衍自己都匪夷所思,为什么要半夜偷偷来?

但不管怎样,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正在想着,怎么把她狠狠揪起来,空气里,猛然响起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他躯体一崩,特么的,闹鬼了?

谁在哭?

赫连少衍最怕小鬼了,想想,还是先撤退吧!跟这女人有关的,没好事!

刚迈步,却发现,原来在哭的是她?

蹲下身,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到她的抽噎和呓语

死女人,为什么要哭?

他还没怎么着她呢!

水小仙这是高兴的泪!

今晚,她又唱歌了!

今晚,她又梦见那个大哥哥了!

她喜极而泣,觉得人生圆满了。

赫连少衍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试探着摸了摸女人的眼角

湿鹿鹿。

是眼泪?

他抽回手,舍尖轻轻抿了下手指,特么的,呸,是咸的!

想把她直接弄醒,却怎么都下不了手了。

算了,他赫连少衍还没那么卑鄙,她哭成这样,他还要再趁人之危!

撤退!

但他知道,以后,绝对不会轻易再这么放过她!

*

这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却更是个孤单的夜晚。

男人静静躺在吊床上,单腿叠搭在另一根长腿上,双掌扣在脑后,薄唇里咬着一根血莲的枝茎,百无聊赖盯着漫天星斗

今晚,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过了今晚,什么都好像没变。

但他却知道,总有些东西都变了!

君子言失眠了,在湖边溜达许久,回来,从他身边经过,狡黠的眼睛一亮:“律大人,还没睡?”

律慵懒地歪头,看她:“小不点,赶紧回去睡觉,别走错帐篷了。”

君子言轻嗤一声,“谁走错帐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往自己帐篷走去

但,尼玛啊,真的找不到哪个是了,都长一样!

只能凭着记忆,拉开一帐篷,进去

土地公公保佑,她千万别走错啊!

刚想着,下一瞬,黑暗中,陡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压在了男人身下

250:容薏被泄露的秘密

翌日,清晨。

赫连庄园东区,迎来了一个佣人保镖们皆喜欢的人。

还是,一个女人。

苏嫣儿一袭手工特制长裙,白衣飘飘,仙极了!

后背开衩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背脊的完美曲线,纯白色丝带从颈间绕过,随风飘扬起一抹柔和与灵动。

裙摆点缀的层层流苏,随着她袅娜的走姿,一次次露出她遍布老茧的脚趾

那是常年练习芭蕾的结果!

辛管家和佣人保镖都很高兴!

苏嫣儿拎着保温盒,坐在大厅真皮沙发上,笑语盈盈:“我想知道,沉枭起床了吗?”

她一大早来,就是想把自己煲的汤送给他喝。

来的理由都想好了,为感谢他上次在夜色帝宫里的及时相救。

只是,她未曾预料

“苏大小姐,二爷他去乡下牧场了,已经好几天没回来!”

苏嫣儿一怔,“去牧场?”

做什么?

辛管家颔首:“是的,二爷带着容小姐去乡下散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容薏?

苏嫣儿面上浅笑,心口却愤然,怎么又是那个叫容薏的女人?

她怀的不是赫连叔叔的孩子么?

赫连沉枭对她如此上心?

公司那么忙,竟抽出几天时间来,只为陪一个女人散心?

苏嫣儿突然心底发慌,她发现,好似忽略了什么重要事情!

一名中年女子,背着药箱,从外面刚进来,看到她,面庞一喜:“嫣儿小姐?”

苏嫣儿惊讶,起身,翩然迎上来,“周姐,怎么是你?”

周影笑着点头:“是我!我现在不在赫连老爷那里做医师了,被调到二爷这里了!”

她是庄园的医师,专门负责那容小姐的膳食食谱和孕期保胎工作。

苏嫣儿水眸闪了闪,似是想到什么,笑语嫣然:“周姐,我们已经好几年未见了,有时间么?去花园叙叙旧吧?”

周影欣然同意:“好。”

玫瑰花园里。

周影叹口气:“嫣儿小姐,今天看你来这,我就知道,你应该还喜欢着二爷!”

都多少年了,别人不知,她周影可一清二楚!

苏嫣儿小脸黯淡了几分,“周姐,我能有什么办法?喜欢就是喜欢了,没得选。”

“唉,要是没那位容小姐,我估计你还是有希望的。但有她在,二爷估计这辈子都看不到你的存在!”

“你是说,那姓容的小女佣?”

周影点头,“是,我是她的专用医师,二爷宠她这件事,庄园里所有人都看的真切呢,只是,没有人敢外传!”

苏嫣儿不解:“她不是个女佣吗?”

就算怀着赫连叔叔孩子,也始终是个代孕工具罢了!

还能怎样?

赫连叔叔早就内定她为赫连家的媳妇人选,嫁给赫连沉枭,势在必得!

周影朝四处张望了会,发现没人,小心翼翼低声道:“你有所不知,其实她并不是女佣,在庄园里,是很有地位的存在,所有人都尊称她为小姐。”

苏嫣儿眸光一闪,“周姐,你还知道什么,拜托全都告诉我?”

十分钟后,周影将赫连沉枭如何宠容薏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251:赫连沉枭的手机,苏嫣儿的短信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51:赫连沉枭的手机,苏嫣儿的短信苏嫣儿大吃一惊,久久不能回神。

那个容薏,让她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赫连沉枭宠着那女人,到底是因为要保护叔叔的孩子,还是就单纯地喜欢了她?

周影说完别人的八卦,才后怕道:“嫣儿,我只告诉你了,二爷严厉警告过所有人,不许嘴碎。你可千万别出卖我,说我告诉你,那容小姐肚里怀着孩子的事!”

苏嫣儿会心一笑:“放心,周姐,我和你这么多年交情,不会出卖你的。不过,我早就知道,那容薏怀孕了。”

周姐撑大眼,“真的?你怎么知道?她肚里孩子,到底是谁的?”

反正,不像是赫连沉枭的!

但又不知为何,二爷对她那么上心!

苏嫣儿摇摇头,“谁的?我也不知道。”

*

苏嫣儿回到别墅主厅时,找到辛管家,莞尔一笑:“辛叔叔,既然沉枭不在,我就先回去了。不过,这汤是我精心熬的,希望您能保存起来,等他回来喝一口,嫣儿就心满意足了。”

从小到大,她给赫连沉枭送过多次饭,但他没有一次吃过一口!

辛管家点头:“好!但是,二爷没有味觉,也无法感受你的好意了。”

没有味觉?

苏嫣儿愕然,这她竟从来不知,他没有味觉?

这15年来,她对赫连沉枭其实知之甚少。

每次,都是她远远地望着,痴迷着,追逐着

心忽然恨极了,连下人都知道的事,她却不知道!

这时,小女佣从外面拿着邀请函进来,递给辛管家:“容小姐所读的京都大学发来的信笺,说是三天后,京大要举行容小姐这一届的毕业典礼。”

辛管家点头,收下信笺。

苏嫣儿告辞离开

呵,毕业典礼?

那就是会有很多人了?

她想,她也该去做点什么!

*

清晨。

容薏幽幽转醒

不知怎的,昨晚睡的很好,虽然口很渴,一直想喝水。

她不知,男人几乎吻了她一晚上。

哪怕在睡梦中,无意识下,也不放过她的唇。

容薏不出意外,依旧看到男人那双炙热深邃的紫眸。

竟然有些习惯了?

每次醒来,看见的都是他!

赫连沉枭宠溺地在她发间印下一吻,“累不累?”

“呃,不累,就是想喝水。”

容薏刚醒,说话还不利索,鼻音浓重,不似往日那般锋芒毕露,而是像只慵懒的小野猫,可爱又迷魅。

“渴了?怪我,等着,我去给你拿水。”

男人不舍地从睡袋里起身,出了帐篷

容薏脑子混沌一会,蓦然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找了半天,声音源自睡袋里?

将东西摸出来,发现是手机。

赫连沉枭的?

怎么是这个铃声?

屏幕上,亮起她说这话时嘟嘴的画面

容薏一笑,这个智障!

她发现,来电人,是苏嫣儿。

手里的手机,蓦然像烫手山芋一样被扔出去!

苏嫣儿,为何给他打电话?

可转念一想,苏嫣儿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不对吗?

铃声响了许久,停下。

很快,再次响起同样的铃音,只是,这次只响了一次。

一条短信蹦出来

252:4个数字的密码——5211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52:4个数字的密码——5211短信?

容薏鬼使神差又把手机捡回来,躺在睡袋里盯着发呆

有个诡异的念头!

想看看苏嫣儿给他发了什么!

但她觉得自己疯了,太无耻,竟有偷窥别人隐私的想法?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和赫连沉枭之间是多么暧昧。

她不是他女朋友,更不是他妻子,却怀了他的孩子。

而现在,她竟然默许他亲自己!

虽然赫连沉枭一直想让她做他女人,但她不再反抗,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究竟,为什么不反抗了?

不,她有反抗!

只是,反抗也没用罢了!

对,就是这样!

容薏脑袋一片乱,胡思乱想着,有些不受控制地滑动手机屏幕,屏保是她为赫连沉枭做衣服的画面?

樱唇毫无所觉地荡漾起一抹浅笑弧度

系统提示,请输入密码解锁!

容薏拧眉,4个数字?

下意识输入5211

手机开了!

看到视频动画循环播放,她轻笑出了声。

赫连沉枭个智障,干嘛屏保和桌面,还有来电与短信铃声,都是关于她的?

手指放在短信位置,迟迟不敢点开

帐篷忽然被拉开,男人端着玻璃杯进来,她吓一跳,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一边。

容薏赶紧推开睡袋,坐起来,心虚地不敢看他,不打自招:“那个,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你手机的!”

手机?

赫连沉枭一怔,坐在她身侧,拿起手机,打开,拧起眉头

苏嫣儿给他打电话?

有事?

点击短信,内容:

赫连沉枭轻嗤一声,直接删除。

这苏嫣儿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从小就觊觎自己,他从未真正理睬过。只是因为父亲,才从未对她真的冷漠绝情!

想要他娶她?

下辈子也别想!

容薏低着头,但眼角余光一直瞄着他的神情,他这么快就回复完了?

这么短时间,能打几个字?

下意识问:“那个你不给她回电话吗?”

赫连沉枭薄笑,还未发现她的异样,“我为什么回她的电话?”

话落,扔掉手机,喝一口水,直接掰过女人脸颊,嘴对嘴喂过去

容薏完全懵掉,垮掉,不知所措了!

男人直到喂完整杯水,才停下,邪魅地咬咬她耳根:“孩他妈,我说了,你口渴怪我,我得负责。”

容薏红了脸,“你个智障,以后不许再这样!”

起身,不打算理他,直接往外走。

刚出帐篷,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衣,里面

折回来,粗鲁地拽下男人的衬衫,披在身上,才出去

赫连沉枭薄唇上翘,心满意足了。

她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他了,对么?

*

回苏家的路上。

苏嫣儿坐在车里,小脸黯淡,心口阴郁。

这次给赫连沉枭打的电话,发的短信,和以往那些年一样,毫无回应。

可为何,他那么宠那个女人?

虽说她很自信,那个女人什么都比不上她!

但,心底总有强烈的危机感!

赫连沉枭从未这么亲近一个女人,不是么?

253:臭小子,你真特么实力坑爹!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53:臭小子,你真特么实力坑爹!众人都醒来,出了帐篷时,发现少了一个人!

君子言。

君子诺打开手机,看到妹妹发来的短信:

这小妮子!

容薏诧异,君子言怎么突然就回去了?还没来得及告别,她挺喜欢她的!

忽然便想起,昨晚君子言是接触了费司霆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费司霆。

男人一身橄榄绿军装,纯黑军用皮带扣住窄劲的腰,面容冷厉,不苟言笑,确实有点面瘫?

他很高,和赫连沉枭差不多。

容薏心惊,到底怎么了?又想到赫连沉枭干嘛!

众人在赫连沉枭阴沉骇人的眼神下,一个个离开牧场

水小仙依依不舍,但还是跟着君子诺走了。她要赶紧走,怕赫连少衍再找她麻烦!

赫连少衍不知怎的,昨晚没睡好,现在没心情收拾她,就直接回家补眠了。

徒留赫连沉枭和容薏二人。

这时,景行接到内线,禀道:“二爷,辛管家来电说,三天后是容小姐的毕业典礼,问她要不要赶回去参加?”

容薏点头:“当然要参加。”

回去之前,赫连沉枭命人准备许多淡水湖里的鲈鱼,以及新鲜牛奶和蔬菜水果,带回庄园。

他没忽略,她最近几天的好胃口,没有再严重的孕吐。

*

到达庄园东区,进入别墅。

辛管家带着陈姨和佣人齐齐迎上来,比前几天一天的短暂分别还要夸张和激动:“容小姐,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这庄园没点生气了!对了,二爷呢?”

容薏淡淡微笑:“他很忙吧,刚到门口,就和景特助去公司了。”

辛管家老脸笑成菊花,第一次慈爱地换了称呼:“孩子,其实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你的笑容有点不一样了!”

笑容不一样?

什么意思?

“唉,二爷真是个好男人,对你真好!你不知道,他以前多忙,成天只有工作,遇到你之后,却经常扔下工作不管!唉,他一分钟进账都要好多钱!看样子,他不在乎钱,只在乎你!”

容薏忽然便如鲠在喉,一句话接不上。

确实,他应该很忙!

他抽出时间来,专门陪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管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她。

会吗?

因为她?

容薏想起他的手机来,樱唇不自觉咧开笑容。

她还是不敢相信!

其实,她真的知道,她好多缺点,说话带刺,做事带刺,整个人浑身的刺。

“对了,这次带回来许多食材,辛叔叔,你让厨师教我做菜吧?”

辛管家笑眯眯:“当然可以!不过,容小姐,你要做给谁吃呀?”

容薏不好意思,尴尬地低下头。

做给赫连沉枭吧!

这几天,他照顾她的胃口,衣不解带,她也应该礼尚往来,做些吃的给他?

毕竟,她不想总欠他太多!

*

晚餐桌上。

赫连沉枭很晚才回来,容薏一直等着他。

男人很高兴,但又担忧:“为何不早点吃饭?想饿死我们的宝宝?”

*

小剧场

枭爷:后妈,你到底何时让我吃肉?

作者:赫连硬同志,不是我不让你吃呀,嫩媳妇肚里怀着娃,娃不让你吃哦!

枭爷:臭小子,真特么坑爹!有种,你别粗来!

254:毕业典礼上的撕逼

容薏脸色有丝不自然,现在她有些惧怕见到他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沉,仿佛一把锋利的刺刀,可以狠狠劈开她的心脏,将她整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她害怕这种感觉!

当然,她更没告诉他,这顿饭是她做的!

佣人们也被她威胁着,禁了口。

幸亏他没味觉,饭菜不好吃了,他也察觉不到

*

三日后。

容薏坐上房车,八名保镖随行,保护她。

她穿着京都大学的学生制服,靛青色与白色合理搭配,圆领小衬衣,经典中短裙,修长白皙的大腿闪闪发光,小腿以下是黑色透明丝袜,加小皮靴。

十足的学生味,清纯中却又透着一股子极致的靓丽和蛊惑。

容薏看了看前面八名保镖,扑哧一笑:“喂,我说,我穿制服是参加毕业典礼,你们穿这个算咋回事?”

一保镖回头,恭声回:“是二爷吩咐的!”

赫连沉枭?

“他为什么这么吩咐你们?”

“二爷说,你不喜欢我们引起别人注意,但我们必须近身保护,所以没办法,只能穿学生装混在人群里面。”

容薏心口一恸,他这么细心?

到达京都大学的礼堂。

能容纳万人的礼堂部,奢华高雅,恢弘大气。

高高的穹顶下垂挂着华丽的水晶灯,繁复花纹拼凑成京都大学的校徽图案印在墙面上,舞台区呈半圆形,学生区成大半圆型,拼凑古怪,却又极致和谐。

一排排金色的高档座椅上,已经坐了满满的人。

容薏一进来,心态便不一样了。

她想,毕业后,她真的便成大人了!

找到自己所在的文学专业区域,坐在角落里。

想当初,容美婷陷害她,她报错专业。

文学?

给她占一个名额,真是浪费!

什么都没学到,倒是学会伶牙俐齿地怼人了!

容薏四处逡巡,没发现水小仙,发短信一问,才知她又出差了,不能参加毕业典礼!

同班同学,她没有一个关系好的!

以前同宿舍的许盼,自从上次世锦赛后,就消失了。

叶臻和宋灵灵属于游泳专业,自然不在这边。

太无聊了!

刚这样想着,收起手机时却发现,明显有人不让她无聊!

沈菱鄙夷又愤怒,站在她前面一排座位旁,冷冷道:“容薏,你还有脸来参加毕业典礼?老男人包养你,不得夜夜笙歌?还有空出来啊!还是说,老男人满足不了你,你便出来犯贱,想勾引男人?”

容薏目光薄凉起来,沈菱是之前隔壁宿舍的,更是许盼从小到大关系很铁的好闺蜜。

她这一番话,声音嘹亮又轻蔑,直接引爆了礼堂里的气氛!

一万多人,齐刷刷的目光朝容薏射过来

好奇、惊讶、不屑、厌恶、轻视各式各样。

饶是容薏脸皮堪比城墙厚,这么多人看她,也觉得很不自在。

许多墙头草,不管青红皂白,直接开黑:

“我记得她男朋友不是校草顾青松吗?怎么,她被甩了?”

“能不被甩吗?被老男人包养,到底是有多贱啊?”

255:没想到,在那遇到一个人!

“那肯定老男人满足不了她呗?我这样的上她,她应该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吧?”

“何止?你看她那身材,那胸,那腿,那臀,你见过这么性感~·骚~·浪的女人吗?”

容薏小脸有些泛白,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以前陌生人骂她,她毫不在乎。

可现在,为何觉得难堪又愤怒?

她肚里怀着孩子,虽还是胚胎,但却总觉得,孩子能听到这些人的污言秽语。

忽然不想让孩子误解自己!

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菱亦是一身学生制服,比肩长发看着温婉,表情却是狰狞,故意更大声说:“贱人,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到上吊自杀了,得亏顾青松没眼瞎,早早就踹了你!”

她很愤怒,很打抱不平!

这些天,她都联系不上许盼,终于联系上了,却发现她精神失常,被监狱生活折磨的没了人形,嘴里只喃喃着容薏的名字!

而且,许家一夜之间在京都销声匿迹!

她怀疑,这一切都和容薏有关!

可容薏有什么本事,可以这么迫害许盼?

想起两个月前,许盼无意中告诉她,容薏好像被老男人包养了,还被顾青松踹了的事!

所以现在见到容薏,怒火中烧,只想将她伪善恶心的面具狠狠撕碎!

可沈菱不知,b国世锦赛现场发生的事,被赫连沉枭封锁了!

现在,没人知道容薏背后的男人是谁!

有人知道顾青松甩掉容薏的事,但却没人知道,顾青松劈腿容美婷被捉j的事!

容美婷坐在东南方向的角落里,冷冷注视着容薏和沈菱。呵,她不能出头,总有人要撕容薏,真爽!上次,在审讯室遭受的一切,痛入骨髓,恨不得将容薏个贱人狠狠撕碎!

沈菱不解恨,继续恶毒道:“我还听说,你母亲喜欢红杏出墙,私通管家,你还真是得你母亲真传,更加恶心,更加下贱!”

瞬间,礼堂里鄙夷唾弃声更加高涨

容薏薄凉扫过礼堂所有人,现在,她在这些人眼里,成了被老男人包养,被顾青松甩,淫性不减出来偷腥,还有个出轨母亲的贱女人!

她明白沈菱的意图。

想激怒自己,让自己恼羞成怒,让自己出丑,黑自己更加轻而易举。

她不蠢!

现在解释,只是越描越黑!

虽然,她可以像往日那样,直接给沈菱十个耳光!

但今天,她不想。

下意识捂住小腹

这里人太多,沈菱若和自己打起来,保镖不一定救的及时,万一发生踩踏事故,她的孩子怕会出意外!

容薏朝边上挪了挪,低调安静,下一瞬,抬头与混在学生堆里的保镖对视,摇摇头,示意无妨。

可保镖哪敢无视?

现在这情况,还是先汇报二爷吧!

很快,毕业典礼上半场开始了

众人很快忘掉了容薏这茬!

各系主任上台发言

各系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

容薏听的头昏昏欲睡!其实真没意思,但她不来,又觉得对自己的大学生活没有交代!

终于到中场的半小时休息时间!

她憋不住,去了礼堂的洗手间

只是没想到,在那遇到一个人。

256:她为何要跟苏嫣儿比?

礼堂的女洗手间很特别,与化妆间、杂物室等等挨在一起,但门口还有一道大门,也就是所谓的阁中阁。

容薏上厕所哪好意思被几个保镖跟着,就让他们在外面等。

保镖很为难

交涉一会,勉为其难同意:“那容小姐,您进去吧,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按下您手环的按钮,我们立马冲进去!”

容薏淡笑:“放心吧,这里是学校,能有什么事?”

确实没事!

只是遇到一个人罢了!

*

从隔间出来,在琉璃台边洗手,看到了苏嫣儿。

她一袭粉色漏膝裙,身材高挑,温婉动人,美如仙子。

容薏先看到她,出于礼貌,轻轻点个头,就打算离开。

没想到,苏嫣儿竟很热络,淡笑盈盈:“薏薏,我叫你薏薏,可以么?你今天是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吧?”

容薏下意识一拧眉,不太喜欢她这么喊自己,不冷不热道:“是的。”

“真好,恭喜你毕业。”

“谢谢。”

容薏依旧不冷不淡。其实,这苏大小姐人美,性格好,又热情,按理说谁都喜欢,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挑剔,就是喜欢不来。

想起在夜色帝宫宴会厅,爆炸来临前,赫连沉枭毫不犹豫先把她救走了。

看来,苏嫣儿在他心目中地位很重要。

只是,他为何还老缠着自己?不觉得有些矛盾?!

苏嫣儿对于她的冷淡毫不介意,甚至笑的更温婉:“我今天是受邀来表演的,在你们毕业典礼结束时。”

“哦。”容薏点点头,“那祝你演出顺利。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好。”苏嫣儿也不尴尬。

*

容薏出洗手间,往出口大门走,没成想走错了方向。

刚想掉转头,又响起苏嫣儿的声音:“那个,薏薏,可以帮我个忙吗?我舞蹈服后面的拉链没法自己拉上,她们都去排练厅彩排了。”

容薏一愕,点头:“好。”

化妆间里。

苏嫣儿将纤细绝美的背部展露容薏面前。

容薏慢慢为她拉上芭蕾舞服的拉链,原来,苏嫣儿是要跳芭蕾舞。

芭蕾舞确实高雅,从小开始苦练,高贵颀长的天鹅颈,气质常人难及。

苏嫣儿转身,笑的很甜:“谢谢你,薏薏。”

容薏轻咬下唇,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她真是美!

有背景、有能力、有外表、有品行。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送给赫连沉枭和赫连少衍的礼物,都是她亲自绘画和雕刻。

心突然有些酸涩

与苏嫣儿相比,自己除了游泳,什么都不会。还脾气不好、性格很差、为人粗鲁。

等等,她为何要和苏嫣儿比?

可笑!

她就是她!

苏嫣儿就知道自己的美貌惊艳了容薏。

心底冷笑,面上却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

她蹲下,从一旁拿出鞋盒,打开,里面一双崭新的白色足尖鞋。

这时,门口另一穿白色芭蕾舞服,画着淡妆的女孩匆匆进来:“嫣儿姐,主任请你过去呢,说是好像节目顺序有调整,想和你商量一下。”

257:赫连沉枭的突然出现......

苏嫣儿眸光一闪,抬起头,莞尔:“好,kk,我这就去。”

她放下足尖鞋,往外走。

到了门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道:“薏薏,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不等容薏回答,她就和那名女芭蕾舞演员kk离去了。

化妆间,只剩容薏一人。

有点不解,她说马上回来?

意思是,要自己在这等她么?

自己干嘛要等她?

难道,她回来还有事?

容薏出于礼貌,等了一小会才起身,准备离去。

她忘记地下还有双苏嫣儿的芭蕾舞鞋,一不小心,给踢到了一边。

蹲下身,将掉出来的鞋子重新放好,归到原位,才离开

*

容薏走出最外面那道门,看到保镖心急如焚。

“容小姐,您幸亏没事,不然我们真冲进去了!”

她一笑,表示歉疚。

回到礼堂,容薏被一片人声鼎沸惊讶到了!

“天哪?那男人好高好帅,简直神邸一样!”

“妈的,咱们学校没这号人吧?他到底谁?”

“我我想给他暖床,行不行?”

“呵,暖床?你做的这白日梦,真的很感人!”

容薏愕然,她的座位因为最靠边,所以旁边是光滑的金色大理石墙壁。

男人,背靠墙壁,单腿矗在地板,另一腿慵懒随性蹬在身后的墙上,双手在窄劲的腰间随意叠搭,黑色九分西装裤,军筒短靴,黑色衬衫。

整个人,霸气狂狷地令人沉沦。

容薏忽然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那是,赫连沉枭吗?

是了!

是他!

他已经彻底告别了面具。

他怎么来了?

虽未戴面具,但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大黑墨镜,遮住深邃狭长的眸子。

如此一来便没人知道,他是京都狠厉绝情的冷面阎王——枭二爷了。

容薏知道他长得好,身材好,气场强大,但从未有一刻,觉得他如此耀眼,如此发光,简直帅出天际,帅出了渣?

不不不,她怎么能有这种花痴念头?

神经!

周围喧嚣惊叹的声音不绝于耳

容薏慢慢走到自己座位处,离男人只有两米远了。

下一秒,男人倏然逼近,一把揽住她的腰,薄唇居高临下狠狠盖下来

她一懵,瞠目,樱唇微张,给了他攻城略地的机会。

容薏脸红透了!

这里一万多学生啊。

你妹的!

智障,在这就发癫了!

男生们吹起响亮口哨,女生们嫉妒羡慕

却唯独,前一排的沈菱咬碎了银牙,愤然盯着他们

一个冗长的热吻。

容薏红着脸,瘫在他怀里。

赫连沉枭坐在她的位置,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透过黑墨镜,如狼似虎锁紧她。

几小时未见,度日如年。

容薏又羞又恼,推搡她,“智障,快放我下来!”

这么多人还在看着啊!

“我不放!”

“你妹,放我下来!”

“想下来?”男人在她耳垂轻咬了下,灼烧起暧昧气息:“主动亲我下,就放你下来。”

容薏咬着唇,不想。

但她挣不开,无奈,被他吻到红如玫瑰花瓣的樱唇,轻轻一个吻印在他脸颊。

赫连沉枭无奈一笑,这就打发了?

258:被疯狂打脸........

赫连沉枭显然对这脸颊吻很不满意。

他又不敢逼太急,不然她一巴掌就糊上来了

放开她。

容薏坐在他旁边。

他们周围,自动给空出一块区域。

学生们哪敢靠近?

那男人气息冰寒,冷厉狂狞,仿若谁敢靠近,就要将谁狠狠撕碎!

这时,有人突兀惊叹一句:

“天哪,原来包养那位容同学的是他呀!哪里老?我了个丢,明明又年轻又高又酷帅到掉渣好不?”

紧接着,人群纷纷恍然大悟:

“妈呀,沈菱还说人家是老男人,眼瞎了嘛?”

“沈菱肯定是羡慕嫉妒恨,故意抹黑容同学,真是辣鸡!”

容薏无语,这群墙头草,这么快就迫不及待自己打脸了?

沈菱愤恨地盯着二人

赫连沉枭墨镜下危险地眯眸,若是以往,他早便派人将这沈菱扔出去了!

但现在,有好戏上演。

一个男子牵着一名女生,正往这边走:“同学,请借过,让一下”

“哎呀,这不是沈菱男朋友吗?”

“对啊,怎么牵着别的女生的手?”

沈菱愕然,看着紧紧牵手的男女,天打五雷轰!

男子逼近,二话不说,先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沈菱被打懵了,捂着脸,“李立,你神经病?为何突然打我?还有,这个贱女人是谁?!”

李立轻蔑地笑:“打你?我早就想打你了!”

“什么?——”

“她是谁?她是我早就在一起的女人,早就想和你说分手了,你这个背着我在外面乱搞的贱女人!”

沈菱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背着你乱搞了?还有,你要和我分手?”

李立不屑又轻蔑:“不是要,是已经和你分手了!告诉你,在你劈腿那一刻,我就找到了美美!现在美美肚里怀着我的孩子,我们一毕业就结婚!哼,你?以后跟我毫无关系!”

沈菱眼眶红了,大滴泪掉下:“我真没想到你这样,诬陷我出轨,还打我,竟然还在外面搞大了别人肚子!”

曾经,他说他们一毕业就结婚的啊。为何,突然之间就换了人?

李立懒得理她了,拉着美美边离开礼堂,边道:“反正,你出轨在先,我言尽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

人群炸开了锅!

“卧槽,她才是喜欢劈腿的贱人啊,还说人家容同学,贼喊捉贼!”

“厉害了,被当众揭短,被甩,前男友还搞大人家肚子,牛壁!”

“天哪,那容同学肯定冤枉的了!有那样神邸天颜的男人,谁还看得上一校草顾青松啊?”

人群还在讨论着,又突然出现一制服男警官。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铐铐在沈菱手上,义正言辞道:“沈菱是么?你母亲刚刚在宾馆涉嫌低级卖~·y,被人赃俱获,并且供出你是同伙,现在你也涉嫌卖~·y,请跟我走一趟!”

沈菱已经懵出翔了,这打击一波接着一波?

“我什么时候卖~·y了?”冤枉!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从现在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男警官将沈菱往外带走

沈菱大呼,脸色又白又红,愤然、难堪、痛苦、不解、恐惧,各种滋味都有。

“我没有卖!!”

259:暴风雨来临之前

沈菱挣扎着,呼救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她不敢置信,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打击!

怎么可能?

她没有劈腿,更没有卖!

一定是有人整她!

谁?

难道是容薏?

沈菱错愕恐惧看着容薏身边的男人,是他做的?他这狂傲凛然的气势,定然是有权有势之人!

突然无比后悔,她为何要为许盼出头?

逞一时之快,毁了一生名誉!

“这沈菱好恶心人!还说人家容同学母亲红杏出墙,那也比她母亲卖强啊!”

“对对对,她母亲卖,她也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恶心,贱人,不要脸!”

沈菱被警官带走了!

礼堂里,热度不减,皆是辱骂蔑视嘲笑沈菱的言论,比刚才对付容薏时,还要凶狠!

容薏有些听不下去,不是同情沈菱,她纯属罪有应得,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她看不惯这些墙头草!

赫连沉枭长指捏捏她小脸蛋:“开心了没?”

容薏轻叹口气:“不开心。”

“为什么?”他逼近她小脸,“她得到了惩罚!”

敢欺负他的女人,呵!

“沈菱真的出轨和卖~·y吗?”

“没有。”

容薏一怔,“那你还”

男人不容置喙,冷酷阴鸷道:“她欺负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欺负我赫连沉枭的女人!”

他的女人,是用来给他疼的,不是给别人糟践的!

容薏愕然,抿抿唇,一时之间怔住。

她又听到自己心跳紊乱的声音

该死!

最近怎么了?

生病了?

容薏还是狠不下心肠:“赫连沉枭,放了沈菱吧。她只是言语侮辱了我,现在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后”

“好,听你的。”男人毫不犹豫。

她眨眨美眸,这次他这么好说话?

*

礼堂渐渐安静下来。

下半场毕业典礼开始了。

赫连沉枭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校长亲自上台发言

容薏左手被男人死死攥住,掌心出了绵密的汗,泄漏她的紧张和不安。

你妹的,能平静吗?

周围空着好几排座椅,就她和赫连沉枭坐在这,多么醒目,多么扎人眼球!

生怕校长一个生气,就让她滚出去!

但,校长先生眼观鼻鼻观心,该演讲演讲,一眼都不敢看那里

废话!

活阎王在此,他哪敢造次?

要不是不能借口尿遁,他早就撤了!

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典礼进入尾声。

有3个表演节目。

第一个,校园情歌王子钢琴弹唱,迷倒大把妹子。

第二个,cosplay王者荣耀经典人物,安琪拉、阿珂、诸葛亮、狄仁杰、鲁班七号、孙尚香、牛魔王从“全军出鸡”音效一出来,笑料便十足!

而最后压轴节目,管弦乐团合奏,经典芭蕾舞剧。

暗灯打下来,圆台只剩金色光圈。

经典曲目的音乐响起

欢快活泼,八分音符的二重奏,节奏干净利落。

四名手挽手的芭蕾舞演员,身着纯白天鹅装,纯白足尖鞋,灵动俏皮地登场

容薏目不转睛看着。

最左边的女人,是苏嫣儿!

260:苏嫣儿受伤了!

芭蕾之所以极富美感,很大原因,是因为足尖点地,拉长了双腿与上身的比例。

本就九头身的苏嫣儿,脚踝每一次踮起,都是惊心动魄的美。

礼堂的学生们,被她欢快调皮的舞姿感染到,面色皆喜。

更为惊叹的是,她的美貌。

很快,其余三名芭蕾舞演员退场。

奏乐切换成芭蕾独舞的音乐

苏嫣儿体态纤妙绝伦,气质冰清玉洁,淡淡的妆容在灯光下,闪耀着迫人的美。

舞姿炉火纯青,身体轻如飞燕,力度软中带刚。

容薏不知怎的,觉得鼻子发酸,这样高贵如白天鹅的女人,是她这种粗鲁猥琐的汉子永远无法理解的。

下意识偏头,看一眼某人。

这一眼,心惊肉跳!

她以为,他也在看苏嫣儿,但他却在看她?

容薏忙别过脸,闷闷道:“你看我干嘛!看舞台上!”

赫连沉枭单臂慵懒搁在靠背上,低沉一笑,将她发丝捋到耳后,“看她做什么?我要看你!”

别人有什么好看的?

遇到她开始,他眼中只有一个女人。

其余,无所谓男女之分。

容薏小脸一红,不敢看他了。

此时,所有人已被苏嫣儿感染力极强的独舞给彻底震撼!

皆目不转睛,屏息凝神看着

表现人类与命运和死亡进行搏斗抗争的顽强不息。

苏嫣儿旋转着,跳跃着,整个人沉浸在表演里。

可只有她知道,她一直觊觎着那个男人的身姿。

可惜,他从头到尾一眼都吝啬看她!

恨!

凭什么?

她苏嫣儿哪里不如一个女佣?

还是不相信,赫连沉枭真的会沉沦于一个女佣!

音乐即将接近尾声

众人等待苏嫣儿最后的定格,将这场表演画个圆满句号。

苏嫣儿心底冷笑一声,跟随音符,跳跃起身子,本应该稳稳落地摆出最后的造型,半空中,她却忽然直直跌了下来

“砰——”

众人一惊,心揪起,这是失误了?

音乐,戛然而止。

空气,都安静了。

只见,苏嫣儿痛苦趴在舞台上,小手慢慢摸向自己的右脚,众人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纯白的舞鞋,赤红的鲜血肆意流淌!

一瞬间,礼堂内吊灯大开,璀璨明亮。

幕布后的kk和另外两名芭蕾舞演员,疾步跑来,蹲在地上查看。

kk大惊失色:“嫣儿姐,你怎么了?你脚流血了!!”

她赶忙将苏嫣儿足尖鞋的束带拆开来,满脚底板,鲜血淋漓

kk眼眸撑大,大声喊了句:“嫣儿姐,你的脚底中间插进去一块刀片!!”

刀片?

全场哗然!

许多学生起身张望着,焦急、担忧、惊讶、好奇

容薏心一紧,下意识有点不好的预感。

而赫连沉枭依旧紧紧看着她,仿若舞台上发生的大事,丝毫不能引起他一丝的兴致。

苏嫣儿站不起来,脚更不敢着地。

刀片深深嵌入肉里,不能随意拔出,否则失血更多。

kk焦急忙喊:“快来几个男生,抱嫣儿姐去校医院!”

闻言,观众席几个早就爱慕苏嫣儿多年的富家子弟,忙冲过来,想要抱她

261:想诬陷我,拿出证据来!

苏嫣儿微微颦眉,忍着剧痛,温婉一笑:“抱歉,请不要碰我!这辈子,能抱我的人,必须是我的丈夫。”

话落,她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可是,她出这么大事,他也依然不看她一眼!

手渐渐握紧,指甲嵌入肉里,不解、愤怒、嫉妒、不甘

kk急了,“嫣儿姐,那咋办,不然叫医生直接来吧!快,快打电话,直接叫医生来这取刀片!”

人群里,有人忙给医务室打电话。

kk蹲着,拿起足尖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后,惊愕:“嫣儿姐,鞋里怎么会有夹层?这夹层还有豁口,刀片是放在里面的吗?!”

苏嫣儿眸光一闪,佯装惊讶:“你说什么夹层?怎么会有刀片?这是我新买的舞鞋!”

“是的,我看了针线,和原本缝制鞋子的线不是一种,显然是人为缝上的!想必是刀片藏在夹层里,豁口会随着你的舞蹈动作,慢慢被扯开,刀片才出来的!而你最后的跳跃,需要用力蹬地,所以刀片便狠狠插进了你的脚底!”

kk继续斩钉截铁道:“嫣儿姐,有人要害你!”

此话一出,全场惊颤。

“天,是多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啊?在人鞋子里放刀片!”

“就是,这位大美女姐姐好可怜,很疼吧?”

苏嫣儿确实楚楚可怜,精致的小脸不再粉红,而是虚弱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滴落,脚下鲜血淋漓,粉唇因为隐忍疼痛微张着,更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咬着唇,委屈又不敢相信:“kk,你别胡说!谁会要害我?我不信!这次只是意外罢了。”

“意外?”kk暗暗觑了一眼容薏的方向,而后更尖锐地提高音量:“怎么可能是意外?嫣儿姐,你就是太善良,是不是你知道谁放的刀片,不想将她说出来?”

容薏忽然如坐针毡,起身,也想上舞台看看。

苏嫣儿摇头,“真的,这只是意外,你别再说了。”

可她越是这样,众人越觉得有隐情。

kk像忽然想起什么,“嫣儿姐,是不是那个女学生?我记得,你鞋子在化妆间里,我把你叫走了,就她自己在化妆间,一定是她做的!”

kk扫视整个礼堂,倏然视线钉在容薏身上,大声道:“这位同学,是你做的吧?你为何这么害嫣儿姐?!”

容薏一怔,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可怕,总觉得这场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果不其然啊。

躲在人群中的容美婷畅快极了,呵呵,容薏,这撕你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kk这番话,终于让男人有了动静。

赫连沉枭转头,看向她,微微眯起狼隼的眸,犀利又危险。

kk被他如刀割的目光惊得心一颤,却佯装淡定,她是苏嫣儿的人,这场戏,必须演好了!

容薏起身,走上舞台,冷冷注视kk,字字铿锵有力:“想要诬陷我,拿出证据来!”

呵,放刀片?

她和苏嫣儿无冤无仇!

kk被她肃迫薄凉的气场惊到,却仍硬着头皮质问:“还需要证据?只有你自己在那个房间,难道,你敢说你没碰过这双舞鞋?”

*

通知

突然又被屏蔽一章,我得去申请解开,后续章节又要调整,可能会暂时错乱,宝宝们记得刷新,不要急哈

我也不想这样,哎,最近网站……

夜夜已经改的清水地不能清水了,没看吻戏都一笔带过了!

今晚新更新的章节名为

1,苏嫣儿受伤了

2,想诬陷我,拿出证据来

262:赫连沉枭,你不相信我?

容薏讥讽一笑,“我确实碰过这双鞋。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监控,我到底有没有做!”

kk反呛:“你还真是有恃无恐,是事先知道,那里没监控吧?!”

这女人还真是蠢!

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会咬定是她做的!

可她竟然真碰过鞋子?

还诚实地说出来?

这不是往枪口上送?

容薏一字一句,“我说了,不是我。你不能证明是我做的,不是么?”

她不知苏嫣儿得罪了谁!

但想诬赖栽赃她,没门!

苏嫣儿惊恐看着容薏,水眸盈盈,忽然道:“薏薏,你是因为上次夜色帝宫宴会上,沉枭第一时间救的人是我,所以嫉恨了我吗?”

今天,她不惜自残,对自己下了狠手,就为搞坏容薏的名声。

礼堂可有一万多人,声名狼藉的女人,赫连家不会再要。

当然,她最终目的,是要让赫连沉枭对容薏的印象大打折扣!

吃瓜群众恍然大悟,怪不得下手如此狠毒啊,原来是三角恋!

沉枭?

沉枭是谁?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容薏淡淡嗤口气,很是无语,“嫉恨你?我为何要嫉恨你?”

那次,赫连沉枭先救了苏嫣儿,她确实有些难受。

但嫉恨二字,实在可笑!

苏嫣儿很委屈地咬下唇,弱不禁风般楚楚可怜:“我知道,你喜欢沉枭。所以,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人群全用有色眼光看向容薏

虽忌惮于站在她身后的墨镜男人,没人敢瞎比比,但那鄙夷蔑视的眼神,已是昭然若揭。

“告诉我,是这样么?”

赫连沉枭倏然出现在容薏眼前,居高临下逼视下来,墨镜下的紫眸,噙满期待。

就连苏嫣儿都认为她喜欢自己,所以,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容薏抬眸,咬咬牙:“不是——”

他以为,真是她给苏嫣儿放的刀片?

心,忽然像被利爪揪紧,憋闷到喘不上气

“我不信!”

赫连沉枭不容置喙:“我不信!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真真假假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不管如何,他都不相信,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呵,事实?容薏如坠冰窖,彻骨的寒冷。

他,不相信她!

上次小玉之事,他怀疑过自己,这次,依然不信自己!

可这次,为何比上次他不信自己,还要难受。

究竟,为什么难受?

苏嫣儿水眸泛红,心底大喜,却凝着男人,弱弱道:“我我的脚流血了”

她的意思显而易见,希望他过来抱她,去看医生。

等了半天,男人毫无动静,紫眸从未离开过容薏

苏嫣儿暗自咬牙,忍着,刚才他质问容薏,显然是相信了自己,不是么?

可为何,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

不管怎样,她在这件事里,是受害者!

赫连沉枭等不到容薏的答案,转头,冷漠扫了苏嫣儿一眼。

对方血流如注的脚,他仿若视而不见,只凛声道:“刀片,不是她放的!”

至于谁放的,他不关心,他只知道,不是他女人放的!

263:赫连沉枭的反击!

容薏一怔,赫连沉枭什么意思?

刚才还肯定是她做的!

现在怎么又说不是她?

苏嫣儿更诧异男人前后的大反差,“你怎么又肯定,不是她?刚才不还”

赫连沉枭扯起一边唇,字字凛冽如宣判,重重鞭策所有人的心脏:“我说不是她,就不是她!”

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

他的女人,想给谁放刀片,就给谁放!

kk反驳:“这位先生,你说不是就不是?首先,这位同学有足够的作案动机,其次,她碰过那双鞋,再者,当时除了她,没有人去过那个化妆间!你说不是她,谁信?她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嫌疑人!”

哼,今天,她kk的作用,就是为苏嫣儿推波助澜!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声,嗓音寒冷彻骨,阴戾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kk:“这位先生,你笑什么?”

她必须要假装不知赫连沉枭的身份!

男人翘了翘薄唇,不疾不徐道:“这件事,有几种可能。

一,是她做的。但你没有亲眼看见,不是么?这个假设不成立!

二,苏大小姐得罪了仇家,是仇人放的。

三,是你做的。你也曾进过化妆间,却故意将自己排除嫌疑,现场第一时间指认别人,大有转移视线,混淆目标的动机!”

kk急了:“怎么可能是我?我和嫣儿姐关系很好,不可能做这种事,好么?!”

赫连沉枭讥讽:“急什么,我有确定是你?如此急迫跳出来解释,更令人怀疑你也有作案动机!”

“我”kk忽然觉得百口莫辩。

“四,这刀片,是苏大小姐自己放的!毕竟,这鞋子是她的,第一个途经她手,并不能排除苏大小姐自己缝制上去,不惜自我伤残,也要达到诬陷别人的目的!”

苏嫣儿心猛然一跳,水眸惊恐无措,吞咽了下,强自佯装镇静,“沉枭,你竟然会这般想我?”

他,竟然能一语中的!

“你怎么可以这般想我?怎么说,我和你也算青梅竹马十多年,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可她这番委屈的质问,在男人那里,只是自取其辱。

赫连沉枭冷漠到可怖,“需要纠正,我跟苏大小姐不是青梅竹马,苏大小姐的性格,我从来就不了解。是不是你自己做的,我不关心,现在,我只需要客观阐述这件事发生的可能原因!”

其实,他本可以不管任何人怎么看,直接将容薏带走。

但他不想她被一万多人冤枉,不想她被扣上心狠毒辣的恶名。

苏嫣儿心都碎了,脚底鲜血还在肆意流淌,任谁看上去都很可怜,“沉枭,你不可以这么看我”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他!

“哦,忘了说,还有最后一种可能。”赫连沉枭紫眸犹如锋利手术刀,狠狠刺向kk:“就是,你和苏大小姐联合串通,想要陷害嫁祸我的人!”

kk差点腿软,脸瞬间苍白如纸

赫连沉枭是侦探吗?

条理分明,直击要害!

本来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冒头对准容薏,被他这理智的逻辑,轻而易举给击破了!

264:我赫连沉枭的女人,想给谁放刀片,就给谁放!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64:我赫连沉枭的女人,想给谁放刀片,就给谁放!人群炸开锅

“哇,他这么一说,好有道理啊。”

“对呀,又没人看到容同学放刀片不是么?她有那么蠢嘛,明目张胆去化妆间,碰了鞋子,还说出来?”

“对对对,这件事,还真不知道咋回事!说不定是别人放的,说不定容同学是被故意陷害呢?”

最懵比的属于容薏。

对,她真懵了!

赫连沉枭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不信她?

怎又来了这么一出?

倏然,她被男人拦腰抱起,往礼堂外走去

直到上了房车,她才回神:“赫连沉枭,你什么意思?”

男人显然一怔,抱着她坐在真皮沙发上,摘下墨镜,瞅着她:“嗯?”

“你不是不相信我么?为何刚才又说,不是我做的?!”

是因为自己怀着他孩子?

所以,自己做了坏事,他也会包庇?

赫连沉枭低低一笑,自嘲:“孩他妈,原来咱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说,不相信她不喜欢他,她却以为,自己在质疑她放没放刀片一事!

“你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长指捏捏她小脸蛋,无奈:“你以为,我相信她们所说,是你放的?”

“难道不是么?”

不知为何,她不想他不相信她!

赫连沉枭狠狠在她唇上啄了口,字字有声:“女人,上次小玉之事,我怀疑过你一次,至今很后悔。那时,我便发誓,以后绝不怀疑你第二次!”

容薏愣了。

心,忽然像爆裂开来。

又疼又喜,又酸又涩,无法言喻。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若嫉恨苏嫣儿,会当场甩她十耳光,而不是做这种下作事!”

容薏凝着他,怅然若失。

“再说,就算是你放的,那又如何?我赫连沉枭的女人,想给谁放刀片,就给谁放!不就放个刀片?你想在白蓝宫前放炸弹,都可以,我亲自帮你放!”

容薏呆楞许久,倏然轻轻笑了

这个智障!

可怎么觉得,他智障的好有道理?

“白蓝宫可是你大哥的总统大厅,我干嘛要去炸了?”

“那又怎样?只要你喜欢,我可以背叛我哥。

男人陡然发了狠,发了疯般吻她

容薏讶异他突如其来的浓烈,别开脸,“又亲我,混蛋!”

赫连沉枭眼眸黯淡了几分,心底有不舍:“明天,我便不能亲你了,所以,今天让我好好亲亲你。”

“神经!”

她忽然调皮地拽了拽他耳垂。

“我给你在酒店准备了最好的房间,明天你去那睡?”

“为什么?”她不解。

“我我明天要出去一趟。”男人眸底更加黯淡。

“那我睡庄园不行吗?”她更不解。

“乖女孩,听话!”

赫连沉枭不怀好意,盯着她清纯又妩媚的制服诱惑,别开话题:“你今天真美,不过,以后只许在我面前穿!”

美到,他恨不得八光她,狠狠作一顿!

容薏胆大到又拽拽他耳垂,“智障,你霸道个什么劲?”

男人再次堵住她的唇

想到有一天不能见她,就很疼,他只剩大半辈子,少一天便是一天。

265:隐匿在暗处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65:隐匿在暗处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礼堂里。

众人皆看着苏嫣儿

有好奇、惊讶、不解、同情,更有怀疑,甚至鄙夷。

kk无语,这么一番动静,得到却是如此尴尬的结果!

最阴郁的是苏嫣儿!

她脸色惨白,脚底剧痛,失血过多导致脑袋昏沉

怎么会这样?

她想过最糟糕的结局,那也能离间赫连沉枭和容薏。

岂料!

他竟无条件相信容薏,对自己不仅冷漠,还将脏水泼了回来!

精心布的局,俨然一块小石子扔进湖里,几圈波浪后,便偃旗息鼓了!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好恨!

*

夜晚。

赫连庄园,东区别墅,灯火通明。

赫连沉枭在办公,叫她自己下来吃晚餐。

刚到旋转楼梯处,一楼大厅佣人们低声的窃窃私语传来

“画画,你东西收拾好没?一会等容小姐用完晚餐,我们就可以离开庄园了!”

“早收拾好了!明天可是我们庄园所有人,一年一次的带薪休假!”

“只是好奇怪,这么多年,二爷为何偏偏在8月12号这天放假?”

叫做画画的小女佣声线压的更低,神秘兮兮道:“我听说,这一天是二爷的生日,但不知道他在这天都做什么!据说曾经有个保镖忘拿东西,这天返回来,被”

“被什么了?”另一女佣好奇,瞪大眼。

画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对方缩了缩脖子。

“你们在胡说什么?”

辛管家少见的严肃愠怒,走来:“还不去干活?容小姐马上下来就餐了,还敢闲聊?!”

女佣们忙低头认错,各忙各的去了。

容薏在楼梯处呆了会,才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但心底,滔天巨浪。

那保镖回去发生了什么?

为何,赫连沉枭说,明天便见不到她了?

他要做什么?

容薏晚餐吃的心不在焉,赫连沉枭破天荒没有粘腻着她一起吃饭。

陈姨几次提醒她,说饭菜都快凉了,她才赶紧匆匆吃完

*

容薏不知不觉,竟站在了赫连沉枭房门口。

她想问问他,明天他要去哪,去做什么。

但踌躇半天,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独特香味,沁人心肺。

想来,是佣人喷的香水?

容薏没多想,进浴室洗了澡,出来就躺下,准备睡觉。

孕妇容易犯困,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

这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

夜色酒吧。

私人包厢里,烟雾缭绕。

男人隐匿在昏暗的灯线下,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忽明忽暗的眸子,神秘又极富魅力。

他慵懒随性坐在沙发上,悠然点起一根烟,抽起来,削薄的唇吞吐着烟雾

包厢里,还有一个男子,体格健硕,一身花纹繁复的异族服饰,他稳坐对面,不冷不热地开口:“听说,那赫连沉枭最近很宠幸一个小女佣?”

男人弹弹身上掉落的烟蒂,懒洋洋道:“嗯,好像是吧。”

异族男子一敛眉:“为何不汇报呢?”

男人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暗芒,饱含冷锐,但懒洋洋笑着,不以为意:“赫连沉枭都25了,从没玩过女人,开过荤了,宠幸一个女佣,这有什么稀奇?”

“你确定?”

异族男子显然有质疑。

男人轻嘲:“我确定!抓那个小女佣,对我们的目的,毫无用处。所以,我懒得动她!”

*

来猜猜,这暗处的男人,是谁?

266:来自C国的神秘男人

异族男子听他这么说,稍微相信了,却依旧催促道:“那就请您尽快一点,都这么多年了,毫无线索,您父亲都等急了!”

只听,男人笑得更低,更慵懒,“成叔,我也想快点啊,在这鸟不拉~·屎的破京都呆这么多年,早腻了!可急有办法?依旧毫无线索!”

异族男子严肃的脸,终于被他逗笑:“京都很繁华,你竟说是鸟不拉~·屎?”

“本来就是,还是咱们c国好!”

*

夜,深。

赫连庄园的佣人保镖几乎都走光了,仅剩的十名保镖等在喷泉池边的房车前。

开放式厨房里。

男人完成最后的菜品,放入保温盒,随后吩咐一旁的景行:“把这些都放上车。”

景行点头:“是,二爷。”

他将男人耗尽三个多小时,完成的五个保温盒,拎出去

赫连沉枭转身,上楼,输入密码,打开她的卧室。

黑暗中,女人静静睡在大床上,呼吸平稳。

空气里,残留他派人提前喷洒的催眠香水。

现在,她睡熟了。

轻轻扶起她,把她的睡衣换成便服

这过程,他瞳孔剧烈收缩着,开始难受了。

但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

赫连沉枭翻出衣服,为她穿上,横抱起她,往外走

上了房车。

经历半小时,车子停在夜色帝宫门口。

他将女人抱下车,一路到了自己专属的总统套房。

房间,已经让人重新布置过!

赫连沉枭将容薏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蹲在床边,轻轻一个吻,印在她唇间。

他紫眸深凝,薄唇上翘,怎么都看不够她!

他的女人,真美!

想到要跟她分别一天多,他就揪心的难受。

可他毫无办法!

不敢再多看她,怕忍不住留下来。

赫连沉枭关好灯,出了套房门,冷厉命令景行和一众保镖:“保护好她!若这期间,她少一根头发丝,你们知道后果!”

“是!”保镖们立正,整齐回话。

男人转身,离开

景行焦急:“二爷,我陪你一块回去吧!”

“你留下!”

“不,二爷,我想陪你一起回”

“闭嘴——”男人冷酷阴鸷:“在这看着她,她要有事,拿你是问!”

景行无奈:“是!”

可让二爷自己一个人度过明天,他不放心!

眼睁睁看着男人孤独萧瑟的背影,消失在长廊

*

这一夜,容家有个人失眠了!

容美婷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痛苦、烦闷、抑郁、愤怒

在监狱的经历,幻化为可怕的噩梦,每晚死死缠着她。

她真的恨极了!

恨赫连沉枭,更恨容薏!

恨不得杀了两人!

只是,她不敢相信,容薏明明怀着赫连泽的孩子,却在赫连沉枭那里如此受宠!

赫连沉枭之前不仅派人送来一个亿,今天还在礼堂里,那样维护她!

越想越恨,容薏凭什么?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比自己强,比自己好,学业、能力、长相、身材、男人

容美婷愤恨到下床,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年久的破箱子来,狠狠将里面的所有东西倒出来,一脚踹上去:“妈的,贱人!!!”

*

059章已经解封,系统调节好所有章节,回归原位了!

大家可以重新刷新或者重新保存一下,就好了!

过会,会连续再3更!

267:狂风暴雨的肆虐,赫连沉枭,你没事,对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67:狂风暴雨的肆虐,赫连沉枭,你没事,对么?地面,一片狼藉。

娃娃、cd、公主裙、小皮靴等等

这都是容薏小时候最爱的东西!

容美婷阴冷地笑,她再厉害又如何?小时候最爱的玩具衣服,还不是被自己抢了?

包括,这间公主房!

甚至是亲生父亲,亲生奶奶,前男友,都被自己抢了!

她容美婷才是人生赢家,不是么?

可这样想着,她依然不解气,愤恨地将地上的东西踢得乱七八糟

蓦地,一个香气绵密的东西跑出来!

容美婷一怔,弯腰捡起来,盯着看

一个香囊!

蓝白相间。

蓝色的是天空,白色的是云朵。

独特香味,扑鼻而来

清新、淡雅、不腻。

容美婷拧眉沉思许久,想起来,这竟是容薏那贱人小时候无比珍惜的平安香囊?

她记得,这香囊容薏从不离身。

小时候,她趁容薏没有防备,直接偷来的!

容美婷仔仔细细嗅了会,恍然大悟,好似容薏身上,也会时而出现这种香味?

*

翌日。

天不似昨天那般大亮。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的天空,犹如索命巨兽,从半夜开始,便汹涌狂暴地撕裂着整片大地

总统套房内漆黑一片。

容薏脑袋浑浑噩噩,很疼,很恍惚

她像坠入一个可怕的梦境里,梦里只有血腥和杀戮。

但眼前迷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像漏掉了什么东西!

她想要醒来!

可怎么都挣不醒!

容薏头颅在枕间摇摇晃晃,挣扎着,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终于痛醒!

天,还是黑的?

她摸索着找床头灯,打开,房间大亮!

这一眼,让她惊愕

这不是她的房间!

这是一间极致奢华、极致粉红、极致梦幻的公主房!

超大豪华的城堡公主床,粉色床幔,白色家具,淡紫色的厚重地毯,四周的粉色墙纸上缀满昂贵的水晶和宝石。

房间超大,四周摆满洋娃娃、各式玩偶,简直像个糖果屋。

容薏心砰砰乱跳,赤脚下床,走到衣帽间,拉开,里面琳琅满目的公主洋装,小皮靴,女式礼帽,各种配饰物等等

她捂着嘴,不可思议,这真是童话里公主的房间!

小时候,她也是被当做小公主,养在公主房里的。只是,被容美婷霸占房间后,她便活成了汉子。

她怎么会在这?

赫连沉枭呢?

容薏忙不迭走到门口,打开!

一排保镖侯在门两边,景行站在中央,表情严肃:“容小姐,你怎么醒的如此早?”

按理说,闻过催眠香水,自然要睡到中午。

“赫连沉枭在哪?”

心从未如此空茫,忽然就只想见到他!

“”景行沉默一会,说:“二爷今天有他自己的事要处理,无法赶来见你,所以,请容小姐回房吧,我这就把早餐给你送来。”

“有事要处理?”容薏质疑:“他没什么事,对么?”

不知怎的,昨晚听到佣人的议论,到现在心里觉得发慌。

景行眼眸闪烁了下,不动声色:“当然,二爷能有什么事?”

每年一次,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次?

268:我想给赫连沉枭过个生日,不行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68:我想给赫连沉枭过个生日,不行么?总统套房里。

容薏心绪不宁坐在沙发上。

她没有忽略,刚才出去时,看到的标志和门牌号。

很熟悉!

这是夜色帝宫!

她记得,上次和赫连沉枭吵架,在这住过一晚,房间装修还不是这样。

短短数日,怎么就变成如此梦幻的公主房了?

是赫连沉枭准备的?

是了!

为谁?

为她吗?

容薏起身,走向落地飘窗,外面天色昏暗,风雨飘摇,雷声震耳,暴雨肆虐洗礼着整个外延露台

阴森,可怖。

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

“容小姐,该吃早餐了。”

容薏折回来,“我吃不下!”

景行将一个保温盒放在餐桌上,“二爷吩咐过,你是孕妇,必须吃饭!而且,这饭是昨晚二爷赶工为你做的,难道,你真不吃吗?”

她心一惊,看到五层小抽屉,一一摆开来

薏米粥,西红柿炒鸡蛋,青椒炒肉,紫菜汤,甚至还有甜品。

前面的四样,她也曾为他做过。

容薏想到自己怀着孩子,不能饿着,坐下来,慢慢吃

说不清这饭菜什么滋味。

好吃,又好像不好吃。

但,她却想吃。

想起在牧场,赫连沉枭怕她剧烈孕吐,亲自为她钓鱼、挤牛奶、下地摘菜、做饭

容薏摸了摸手环,这手环,赫连沉枭可以定位她的位置,而她对他,却不能。

“景特助,你告诉我,赫连沉枭到底在哪?!”

从未有一刻,想要立刻见到他!

“容小姐,二爷出去办事了,今天不会在京都,你就安心吃饭,在这休息吧!”

“他去哪办事了?”她质疑。

“这”景行差点穿帮,“二爷去a国签合作去了。”

“你怎么不去?”她追着逼问。

景行有点怕,她这性子不好糊弄,“二爷当然是不放心你安全,让我留下来侍候。”

“他今天生日?”

“呃你怎么知道?”

容薏想了想,“那我想给他过个生日不行吗?带我去见他!”

“二爷在a国呢!”

“那就坐飞机去!”

她不信他去了a国!

景行被她快逼疯,“好,容小姐,你等下,我去给二爷打电话问问。”

出了套房,他舒口气,还好他机智,在房间里提前点了安神保胎的熏香,一会估计容小姐就睡着了。

容薏等了半天,没等到景行进来。

她手机在庄园里,无法给赫连沉枭亲自打。他的号码,她也不记得!

等急了,想出门找景行,却感觉困意袭来。

她扶着床,慢慢倒下去,忽然沉重地磕上眼

*

傍晚,景行在套房外急的火急火燎。

容小姐怎么睡到现在还没醒?

明天要让二爷知道,自己少给他女人吃了一顿饭

套房内,依旧一片漆黑。

容薏终于醒了。

她慌乱起身,打开灯,看对面的欧式挂钟,已经傍晚6点多了。

她怎么就睡着了?

还睡了一天?!

下床,掀开帷幕,往外看去

暴雨更大更凶了!

漆黑雨幕,只有偶尔的霓虹闪烁。

心,莫名就慌得不成样子!

容薏走进盥洗室,找出一把手动刮胡刀,往外走,打开门,毫不意外看到景行。

她将刮胡刀抵着自己喉间,厉声:“带我去见赫连沉枭——”

269:容薏的缓兵之计

容薏总觉得,赫连沉枭出事了!

景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不管怎样,她肚里怀着赫连沉枭的孩子,就算只为未来的孩子着想,她都应该找到赫连沉枭,不是吗?

景行被她威胁的举动吓到心惊肉跳:“容小姐,你放下,危险!!”

“带我去见赫连沉枭!”

容薏更冷,美眸决然。

“不是我不带你去,实在是太危险,如果你出事,我该如何向二爷交代?”

“我去见他罢了,何来危险一说?!”

景行叹气,他怎么解释?

容薏用了几分力,刮胡刀刺破她脖颈上细嫩的肌肤,“带我去见他——”

“容小姐,你别逼我!二爷下了死令,让你不得离开这里!”

“不带我去,我就刺进去,你可知道的,我有凝血功能障碍,如果我失血过多”

“好!”

景行喟叹一声,妥协:“我可以冒着违抗二爷命令,带你去!但我提醒你,只能远远看一眼,你就离开,能做到吗?”

罢了!

她非要去,他也拦不住!

容薏点头,“可以!”

她暂时缓兵之计,不然景行根本不会带她去!

林肯房车,龟速往赫连庄园而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特别堵。

容薏有些急了,一直催:“能快一点么?”

景行无奈:“容小姐,实在不能快,快了出事!再说,这太堵了!”

容薏暗下美眸,她也知道强人所难了。下这么大暴雨,路本来就不好走!

天,越来越黑

终于,快八点时,车子到了赫连庄园。

容薏一下车,就往别墅走,景行在后面追来,想给她打上伞,追不上

别墅里,一片黑暗。

容薏找到吊灯开关,打开,瞬间大亮。

她头发有些湿漉,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不少,深金色地砖滴答下水渍

“容小姐,你别急!跟在我和保镖们身后,二爷在顶楼!”

顶楼。

容薏又看到那个房间了!

门中央,一只巨大的狼王雕塑,闪着锋利獠牙,目露寒光,让人心底发怵。

上次,赫连沉枭在里面将自己绑住,让她摘下面具。

这次,在里面到底做什么?

景行将她拦在门外:“容小姐,我现在打开门,再次提醒你,只能看一眼,你就走,行么?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赶紧走,你若真出意外,我万死难辞其咎!”

容薏眼眸空然:“好。”

赫连沉枭到底在做什么?

很可怕吗?

景行颤抖着手,按下密码,“嘀嘀嘀——”解锁成功。

十几年,二爷那副样子,他看一次,难受一次。

手,按在门把上,竟迟迟下不去手。

他做错了!

不该让容小姐来!

“不行,你还是不能看!”

下一瞬,门,啪嗒被推开

容薏亲自推开,就要进入,被景行拦住,“你们,护着容小姐!”

身后十名保镖,豁然点头!

众人进入房间。

容薏发现,这房间,和上次没什么不同。

也不见赫连沉枭在!

直到,打开一道暗格门,顺着阶梯而下,看清整个地下室的场景时

270:赫连沉枭,你乖一点,行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70:赫连沉枭,你乖一点,行么?整个地下室,漆黑一片,极为浓烈的血腥味

人闻一下,就会眩晕,甚至想要作呕。

灯,被打开!

被保镖们护在后面的容薏,看到面前的场景时,整个人震惊了!

大概不到五十平的空间里,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

无一例外,都是狼的尸体!

断腿、断头、断尾、一分为二、被狠狠撕碎各种死相都有!

鲜血还在肆意流淌

干涸的血块上,再次被新的鲜血覆盖,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而那个男人,赤着脚,赤着胸膛,背对他们的方向,正半伏在地上,狠狠撕咬着最后一只头狼的尸体

只有啃噬,撕裂,没有进食。

容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是赫连沉枭吗?

他的后背,手臂,脚踝,尽是锋锐狼爪裂开的伤痕,血肉翻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男人边撕咬,边发出野兽般低吼的嘶鸣声。

她终于知道,为何后院养了那么多头狼!

就为了每年的今天?

“赫连沉枭!!”

容薏喊了一声,美眸绷紧

正在撕扯着狼头的男人,躯体猛然一崩,下一瞬,陡然转头,狼隼般血红的凤眸,像裹满冰寒锐利的箭迸射过来

那眼神,仿若要将她狠狠撕碎,狠狠拆吞入腹!

容薏被他这一眼惊得心怦怦跳

但她更看清了他的面容!

胸口血肉模糊,脸上血迹斑斑,嘴角渗着血,不知是他的,还是狼的

男人狭长的紫眸,呆滞无神,他起身,喉间发出野兽攻击的前奏声,危险地慢慢逼近

景行拧着眉:“容小姐,人你看到了,快走!!”

“我不走——”

他这个样子,她怎么走?

“快,带容小姐走——”

保镖们要强行将容薏带走

倏然,完全没有人息和理智的男人跳跃而起,极速攻了过来

景行惊慌,忙迎上来,“快走——”

下一瞬,他便被狠狠挥出去,身体撞到墙壁,“砰——”掉落,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

男人速度太快,保镖们大惊,已经来不及将容薏送走,只能一窝蜂冲上去,“小姐,你快走,我们拦住二爷!”

容薏看他癫狂成如此,想到自己肚里怀的孩子,转身往楼梯上跑

好不容易逃离地下室,她站在暗格门口,剧烈低喘着,唇色苍白

说不上到底有没有害怕和恐惧!

但,惊讶、不解、慌张、心疼,各种滋味都有。

怎么办?

那些保镖,会不会被他

不行,她必须回去!

她不信,赫连沉枭会连她和孩子也不放过!

容薏下定决心,又折回去,刚下地下室楼梯,看到所有人几乎都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只有一个保镖,还在男人手心里拼命挣扎

眼见着,男人要狠狠扭碎保镖的头颅!

“赫连沉枭——”

容薏最快速度跑过去,从后往前,紧紧抱住男人窄劲的腰身,喊道:“赫连沉枭,你住手,你住手啊!”

男人,躯体一僵。

竟,真的松手了!

保镖豁然跌落,捂着脖子,一口鲜血吐出来!

“赫连沉枭,你乖一点,行么?”

271:赫连沉枭,你要不要乖一点?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71:赫连沉枭,你要不要乖一点?容薏紧紧抱着男人,试图哄着他:“赫连沉枭,你乖一点,行么?”

男人真的奇迹般,不再癫狂,而是呆呆站着,任由她抱着

景行倚着墙角,本想冲过来保护容薏,但看这情形,开始犹豫不决

容薏学着男人平时的口吻,尽量温柔一点:“嗯?赫连沉枭,你要不要乖一点?别动他们了,行么?”

男人僵硬着颀长身躯,慢慢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紫眸,猩红得像被红酒侵蚀过!

不解、讶异、空放、茫然

容薏仰首看她,右手,不自觉缓缓抬起,想擦掉他唇边暗红的血液

倏然,男人蹲下身,双掌扣在前方地面,那姿势,俨然一只孤傲冷然的狼王!

不不,她看错了,是像一只狗狗?

对,是狗狗的姿势!

就像酷酷那样,蹲坐她面前,仰着头,盯着她。

男人的右手,慢慢抬起,就像忠犬,要自己的主人握住那样

容薏哑然失笑,就要握住他的手。

下一瞬,男人却猛然抱住她纤瘦的腰,棱角分明的侧脸贴在她小腹上!

他搂她,紧紧的,很紧,很紧。

容薏淡淡一笑,右手温柔抚摸他头顶的墨黑发丝,喃喃:“酷酷,你乖一点,我在这。”

她其实想说:赫连沉枭,你乖一点,我在这。

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她不能把他当一只狗狗,就当是在抚摸酷酷吧。

男人仿若真的听到她的话,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薏薏薏”

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婴儿,生涩而笨拙。

景行惊呆了!

不敢置信,二爷真的安静了,是因为容小姐?

容薏舒口气,他总算恢复理智了?

还知道,喊她的名字?

他喊的,是薏薏吧?

“好了,不闹了,你乖一点,起来,我给你擦血,上药?”

男人恍若未闻,依旧蹲着姿势,狠狠搂着她。

容薏衣衫微湿,混合着浓郁的鲜血,很不舒服,但她毫不在意。

“听话,我给你上药!”

男人依旧沉默。

“再不乖一点,我就走了!”

这次,男人躯体狠狠一颤,抬眸,失落又疼痛望着她

这一眼,让容薏心底很异样,像被插入一根锋利的刺。

“景特助,能拜托你把药箱拿来吗?”

“好,我这就去!”

景行起身,艰难地出地下室,一会便下来了。

药箱打开

容薏拿到棉签和碘酒,无奈低头看着还抱着自己的男人:“快点,我要给你上药,再不动,我真走了!!”

有保镖搬来一把椅子。

这次,男人听话了,坐在椅子上。

容薏单膝跪地,眼底噙着一层薄雾,手微不可查颤抖着,给他拭血

实在太多了!

但好在,他本身流的不多,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十几处。

前胸、后背、腰间、脖颈、脸上、脚上

上完药,为他包扎

终于,完事。

“景特助,让人带他到二楼卧室吧!他穿着裤子,我不知道有没有伤!”

“好!”

景行应下,和皆受了伤的保镖们,想要将男人扶上去

倏然,一声低沉危险的嘶吼,将他们逼退!

272:容薏为赫连沉枭做的生日蛋糕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72:容薏为赫连沉枭做的生日蛋糕这一声嘶吼,是生人勿近的警告!

显然,男人不许任何人动他!

容薏无奈,牵起他手:“乖一点,我们一起出去,行么?”

男人紫眸深凝她,不说话,脚步却紧随她

*

二楼,主人房。

男人躺在kingsize床上,依旧不许任何人动他!

容薏无奈,先让景行等人出去,再拽下他的西库

果不其然,伤口也不少!

为他处理好,包扎好,才舒口气。

从衣柜里找出裤子,为他穿好,“饿了没?”

他肯定,一天都没吃饭吧?

男人不说话,就只看着她。

为他盖好被子,“在这睡会,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容薏起身,准备离开。

男人倏然掀开被子,寸步不离跟上来

容薏无奈,他身上伤口太多了,不宜活动。

她又拉住他手,将他按躺回床上,霸道地命令:“乖一点,躺着!再乱动,我就走了!我只是去给你做点吃的,你等着就好!”

果然,威胁最有用。

这次,男人只抿紧薄唇,视线追随着她,但却乖乖躺着不动了。

容薏终于放心,出主人房,看到景行和保镖,亦是一身血迹斑斑,“景特助,我下楼去做点吃的给他,你们看好他!”

景行答非所问:“容小姐,你不想知道,二爷为何如此吗?”

任何人,看到二爷这番癫狂如野兽的行径和模样,都会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而她,怎么就如此淡定?

还是个女人!

容薏黯淡下美眸,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既然将我送到夜色帝宫,就证明,他不想我知道。如此,我为何非要一探究竟,揭开他不愿公布与众的伤疤?”

谁没有秘密,没有伤疤,没有疼痛呢?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

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但必须互相理解和尊重。

景行感激又赞赏地看她,本以为她会满足好奇心而发问,转头看向保镖:“你们五个跟着容小姐下去,保护好她,其余人留在这里!”

“是!”

五名保镖跟随容薏下了大厅,进入厨房。

整个庄园,除了门口还有岗哨,已经空无一人。

暴雨,不知不觉也停了。

容薏想了想,做个生日蛋糕吧。

赫连沉枭为何在生日这天,是这幅样子?

大概,没有人为他过过生日?

忽然觉得,心很酸涩。

她不会做蛋糕,就将甜品食谱找出来,照着做

准备材料,细面粉、细砂糖、玉米油、辅料淡奶油、各种水果等等。

做了一个多小时,两个都失败了!

太难看!

再快速做第三个,这个还算成型,不过也像被狗啃过。

算了,就这个了。

容薏想着,再不端上去,赫连沉枭那智障该饿死了!

对,智障!

拿起果酱漏斗,往蛋糕表层写字

五分钟后。

容薏满意看着这六个字,笑了。

蛋糕完成!

她出了厨房,五名保镖还在厅里等她,“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是!”

容薏刚进洗手间,外面的保镖接到内线,景行焦灼的声音传来:“快,二爷又癫狂了,快都上来,把他制住!”

保镖们一听,忙往楼上跑

容薏解决生理问题,出来时,发现保镖都不见了?

她没想太多,进厨房,准备端蛋糕。

只是,下一瞬,后颈猛然一股力道击来,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273:容薏不见了.........

景行知道,赫连沉枭等急了。

他迟迟等不到容小姐上来,就又开始癫狂

11个人制不住他!

男人挣脱所有人,赤着脚,往楼下跑

他鼻翼灵动地嗅来嗅去,最后跑进厨房,紫眸犀利一扫,没发现他想找的,又跑出去

景行和众人紧紧跟着,生怕他出问题!

跟着男人跑遍了整个别墅,竟然没找到容小姐人?

景行撑大眸,心鼓鼓作跳,不会是

怒问:“容小姐人呢?”

有保镖回:“容小姐在一楼洗手间里!”

景行急了,去找,发现根本没人!

糟糕!

容小姐不见了?

此时,赫连沉枭依旧没有任何意识,他只知道,要找那个人,那个他想找的人!

可,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她人!

景行追出来时,发现男人已经杀红了眼

暴戾、癫狂、残忍、嗜血。

庄园的一草一木,喷泉假山,凉亭石凳等等,他看到什么就打什么

昏暗的宫廷灯下,狼藉遍布!

男人的手背骨,已经血肉模糊

景行想,这一天已经快要过去,他大概也发泄够了?

再也不能等,掏出麻醉枪,瞄准正在砸路灯的男人,狠狠一枪射过去

赫连沉枭涣散的眸光一沉,很快,重重磕上眼帘,轰然倒地!

“快,把二爷抬进起居室!”

十分钟后。

景行望着床上平躺的男人,喟叹一声:“你们这次必须看好二爷,我出去找容小姐!”

“是!”

*

而此刻,京都国际机场,某私人起飞跑道上。

容薏被装在纯黑麻袋里。

一身材火辣窈窕的黑衣女郎,小心翼翼扛着她,上了飞机。

很快,飞机起飞,消失在暗夜里

*

翌日,清晨。

特大暴雨后的天气,空气格外清新,绿叶盎然更富生机,花园里的红玫瑰,愈发娇艳欲滴。

十名保镖,一夜未睡,皆眼眶发红,脸庞血迹斑斑,站在床边,守着即将醒来的男人。

赫连沉枭仿若沉寂千年的困兽,恍然睁开犀利深邃的冷眸,空气开始凝结

男人凛然坐起身,“几点了”

保镖首领惶恐:“二爷,已经第二天了!”

男人敛眉,起身,走进浴室,看到镜中人,紫眸划过巨大的异色!

镜中男人,不再像往年那般,每次第二天醒来,全身皆是血肉翻开,而是上身缠满纱布,血迹和泥泞纵横交错。

他的脸上,显然也被上过药!

不可能是景行和保镖!

这么多年,他每次发病,没人可以近身!

赫连沉枭豁然奔出浴室,斥责:“怎么回事?”

保镖首领更加惶恐:“是是容小姐帮你处理的!”

她?

男人心底一惊,“她在哪?不是让你们看好她,不让她来吗?!”

“是我们知道,但是但是容小姐性子很倔,拿刮胡刀抵在脖子上,威胁我们,非要让我们送她来见你”

非要见他?

赫连沉枭紫眸一寸寸暗下去,牙关崩了崩:“你们的意思是,昨晚我发狂的模样,她全都看到了?”

*

猜一下,薏薏被谁带走了?

274:陌生的城堡,熟悉的人

保镖首领不敢看赫连沉枭,低着头,闭着眼,“是是的,二爷!”

该死!

赫连沉枭一拳砸在墙上,他最不堪的一面,却展露给了他最在意的女人!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她在哪?!”

他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怕看到她嫌弃恶心的模样!

保镖们齐齐跪下,“二爷,容容小姐,她不见了!!”

男人呼吸一窒,一把拎起首领衣襟:“什么叫她不见了?”

“二爷,是我的错!”景行从外面匆匆赶来,后面跟随十几名临时调派回来寻找容薏的暗卫,“二爷,是我没看好容小姐,她在庄园里,凭空消失了!”

赫连沉枭查看左手腕的追踪手环,检测不到她的位置!

景行重重跪在地上:“到现在还没找到容小姐,属下辜负二爷所托,愿以死谢罪!!”

赫连沉枭怒火翻涌,无法接受一醒来,他女人不见了的消息,一脚将景行踹出去:“你现在死有何用?”

何况,景行死了,她回来,定然觉得他嗜血残忍!

“给我找——必须两小时内,将她给我找到!!”

赫连沉枭恨死了自己,总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总是把她弄丢!

突然发觉,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庄园内没开监控,找人很难。

庄园外、酒店、商场、大学、医院

任何可能的地方,都不放过,大批暗卫被调出,进行地毯式搜索

*

容薏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白的发光的欧式宫廷风大卧室里。

地板是白色,家具是白色,墙裙是白色,就连室内的吊灯、门把、各种小饰物,皆是白色。

床头,嵌着高贵典雅的白天鹅雕塑。

房间内,到处亦是。

她看向静静站在不远处的一女佣,诧异问:“这是哪?”

灰白裙女佣发现她醒了,并未回答她,而是转身出去了。

容薏拧着眉,怎么回事?

她昨晚不是在庄园里吗?

正要去为赫连沉枭端生日蛋糕时,失去了知觉!

心,猛然一惊,又被绑架了?

第一反应,是按手腕上的手环,毫无反应!

身上的手机,也不见了!

不一会,小女佣回来了。

容薏见到一个还算熟悉的女人——冷心。

“容薏,你不用按你的手环了,我已派人安装信号屏蔽器,赫连沉枭找不到你的!”

容薏下床,走近,“我为何在这里?!”

冷心依旧一袭黑衣,冷艳逼人,神色肃迫,“自然是找你有事!”

“什么事需要将我打晕,强行掳掠来?”容薏脸色变冷:“在这之前,你可有问过我意见?!”

莫名其妙就这样,任谁也生气!

冷心发觉自己态度不好,软了软:“我知道,你肯定窝火,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和我去见一个人,其余的过后再谈!”

“谁?”

“跟我走就是!”

冷心转身往外走

容薏犹豫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她才发现,这里仿若一座皇宫,豪华奢侈的不可思议。

装潢依旧白色调为主,天鹅造型的物品随处可见。

佣人家丁保镖,多不胜数。

容薏皱眉,这到底是哪?

直到,见到那个人

她才恍然大悟!

275:夜千泽的伤......

容薏跟随冷心进入一间冷色调的起居室。

房内的装潢和设施不似外面那么梦幻,显然是男人的卧室。

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男人。

他殷红的唇,早已失去一切颜色,又白又干,皲裂起了皮。

那双细长的眼睛紧紧闭着,眼窝深陷,下巴布满细密胡茬,本就瘦削的脸,更加深陷。

虽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总归虚弱太多!

白色床单上,血迹斑斑。

男人的左胳膊被架在胸前,打了石膏,显然受伤了。

容薏捂住唇,不敢置信,这是夜千泽?

短短一月未见,他竟成这幅模样?

冷心眼眸发红,在她身后嗔怨道:“殿下自从那次离开夜色帝宫顶层的天台,回来后,便一直心神恍惚,魂不守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她?

容薏心一惊,一时语塞。

“殿下不吃饭,我们调查你喜欢吃什么,做给他吃,起先他还吃,后来坚决不碰了!没办法,只能强制性睡眠时,给他输营养液。”

“殿下没日没夜在泳池游泳,不仅把落水的女佣认作是你,就连精神都出现幻觉,晚上站在泳池边,总觉得你在水里游泳,为了追随你,他竟不知怎的弄伤了手臂,粉碎性骨折!”

冷心眼眸氤氲起雾气,心酸地继续说:“我们给他上石膏固定,他已经强行拆掉三次了,这次再不好好治疗,医生说,他的胳膊就要废了!你说,我不找你来,还能怎样?!”

容薏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夜千泽真的对她到了如此地步?

她何德何能?

没人知道,她内心是脆弱的,是敏感的,是自卑的。

家人不要她,父亲不爱她,就连顾青松都嫌弃甩了她!

曾经的自信,早已被现实狠狠碾碎成齑粉,随风消散。

她没有安全感,对于别人喜欢她,始终持有怀疑态度!

可此刻,看到夜千泽如此模样,她真的相信了

“容薏,你可还记得,殿下曾救过你两次?!第一次在b国,你溺水,他第一个冲入赛道,将你救起!

第二次,你要被车撞,他及时拉住了你,虽然最后你还是出了车祸,但他有错吗?被赫连沉枭打成那样!

你要还有点良心,就记住他给过你两次生命,这段时间,你最好留在城堡里,照顾殿下,让他康复!!”

容薏紧紧闭眼,心里发涩,怎么办?

夜千泽对她确实有恩,要是再因她残废,她难辞其咎!

可赫连沉枭能答应她留下吗?

床上的男人,仿佛感受到他日思夜想之人的气息,刚打过催眠针,却生生醒了。

夜千泽睁开狭长的丹凤眼,墨黑瞳仁一瞬间光华流转,破碎的音节是不可置信:“薏薏薏?”

“是,是我。”

容薏垂下眸,不敢看他,因为,她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回应他任何。

男人未受伤的右手,缓缓抬起,想要抚摸一下女人的小脸

她还是那么美!

脸颊白里透红,美眸亮如星辰,樱唇潋滟红润。

容薏下意识往后退步,“夜千泽,你是个男人!怎可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

276:容薏的决定

夜千泽眸子黯淡一霎,慢慢收回手,一语未发。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毕竟,疼的是他自己。

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无法作主,只能承受。

容薏有些后悔对他如此凶,但她只是想点醒他,却又不知如何做!

空气,有些僵凝。

冷心郁结着一口气,将容薏拉出了房间。

*

长廊里。

“容薏,是我自作主张掳你来的,殿下他根本不知情!算我拜托你,不,算我求你了,你对他好点,不行吗?”

冷心咬着牙,如果夜千泽喜欢的是自己,该多好!

容薏叹口气:“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他好,是在将他往火坑里推!我对他无情,是想他能尽快忘记!”

“我明白!可我看他痛,却又束手无策,还能怎样?”高傲如冷心,却也低声下气哀求:“不管如何,你留下来一段时间,不需要你回应什么,就静静陪着他,让他的病和手臂伤好起来,不行么?这段时间,你可以想办法,让他对你死心!”

容薏哑然,再狠心的话,也说不出了。

她确实欠夜千泽太多!

“你让我想想。”

几分钟后,她想明白了,一切因她而起,她必须还债,也必须处理好。

可是,赫连沉枭那边该怎么说?

“把我的电话还给我!”

冷心点头,将手机掏出来给她,“我希望你与赫连沉枭沟通好,不想发生他带兵打上来的情况!告诉你,夜爵城堡戒备森严,武器先进,在这山上地理条件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如果他非要来,是很难将你带回去的!”

容薏有些不悦她的威胁,但念在她护主心切,也不想多说。

攥着手机,走到主堡外面,按下那个号码,还没接通,她慌忙又挂断!

该怎么和他说啊!

他那么厌恶夜千泽!

她被夜千泽抱一下,他都盛怒,何况要在城堡留一段时间?

*

另一边。

有个男人,比昨天还要癫狂。

每次找不到她,他就要发疯了!

赫连沉枭找遍所有地方,想遍所有可能绑架容薏的人,都没找到蛛丝马迹。

蓦地便想起,c国那股神秘力量!

他匆匆赶往机场,想飞c国

刚登上走梯,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孩他妈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立马接起:“你在哪?”

容薏咽了口唾沫:“你听我说”

“我问你在哪——”

听得出,男人声音急切又生气。

她深呼吸口气:“我在b国。”

b国?

赫连沉枭心一沉,意识到什么,“夜千泽将你掳走了?!”

该死!

他可还记得,她喜欢夜千泽!

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攫住他

“不是他,是他的手下,冷心。”

男人拧眉:“有区别?”

“”好像是没有?

“在那等着,不要挂电话,我立马去接你!”

容薏急了,“赫连沉枭,你先别来,听我说完行么?”

男人往机舱内走,“说!”

为何不让他去?

难道

“夜千泽胳膊撞断了,因为我。”

男人绷着薄唇:“他胳膊断了,跟你什么关系?”

容薏说出早就想好的措辞,尽量柔着语气:“赫连沉枭,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曾经救过我两次,我真的无法坐视不管,就当是我还债,行么?”

277:赫连沉枭,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夜千泽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77:赫连沉枭,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夜千泽还债?

赫连沉枭不容置喙地拒绝:“什么债,我替你还!但你在他身边之事,免谈!”

容薏就知他会如此,“就一周时间,只要他的伤病有起色,我立马回去!你放心,我真不会和他发生什么!”

“不行,别说一周,一分钟都不行!在那等着,我即刻飞去接你!你胆敢靠近他十米以内,知道后果!”

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透过电话,依然不减分毫。

容薏无奈,道:“赫连沉枭,我不喜欢夜千泽!”

“你说什么?”男人呼吸一窒。

“我说,我不喜欢夜千泽,真的!”容薏解释:“你还记得我做梦,说过的梦话么?”

“什么意思?”

赫连沉枭深凝眉心,他怎么不记得?

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她在梦里,喊的是别的男人名字!

容薏咬着牙,豁出去了:“那次是我骗你的!我故意说梦话,让你以为我喜欢夜千泽!目的只是让你不要再逼迫我做你的女人。”

“你说什么?”

赫连沉枭呼吸窒闷,不敢置信。

“嗯,抱歉,我骗了你。我没有喜欢夜千泽,你总该放心让我呆在这一段时间了?”

男人低低沉沉笑了:“你没骗我?”

“没有!”

“你真的没骗我?”

“真没有!”

“好,只要你说你没骗我,我就信!”

他不敢想象,原来,她不喜欢夜千泽!

那,她喜欢谁?

会是他吗?

可他不敢问,怕再次得到心碎的答案。

“女人,你听好了!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也不许喜欢别人!”

容薏:“”

“我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夜千泽的事,三天后,我亲自去接你!”

“好吧。”三天就三天,先稳住他再说!

赫连沉枭又想起什么,凛声说:“现在不代表以后,你胆敢和夜千泽有肢体接触,喜欢他一根手指头,可知道后果?”

以他的占有欲,怎么能容忍她去照顾夜千泽?

可他又知道,她的倔脾气,能告诉他说假梦话这一事已是不易,他也得让步?

容薏终于舒口气,“好,赫连沉枭,我答应你,但你也要信守承诺,说过相信我的!”

她真的不喜欢夜千泽,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我相信你,但你也要做到你说的!”

容薏点头,“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挂了?”

其实,她有些想问问他的伤势如何了,想了想,还是作罢。

“要每天想我,知道么?”男人命令。

“”

“每天做梦,想的也要是我,知道么?”男人再次命令。

“”

“还有,每天”

“啪——”电话,被容薏挂断!

实在是受不了这智障,要不要这么霸道?

赫连沉枭心口阴郁,这就挂了?

再打过去,关机!

该死的女人,竟敢关机?!

这时,景行颔首问:“二爷,容小姐找到了?”

“嗯。”男人冷厉道:“这次你疏忽职守,自己去领罚!”

“是,二爷!”

景行暗自舒口气,没想到,二爷这次对他如此宽容,按以往的脾气,还不把他直接丢去喂狼?

“飞机还需要起飞吗?”

赫连沉枭凛然往外走,“回庄园!”

*

枭爷肯定忍不住,要去找薏薏的。

猜猜看,他怎么去?

278: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夜爵城堡。

主堡外的小道上。

容薏刚挂断电话,手机便被冷心夺走。

“手机放在我这保管!”

“随便你。”反正,她也不怎么用手机!

“殿下在找你,你去陪着他!”

容薏拧眉,有些不悦,虽说她是还债,但也不喜欢别人如此命令自己,但她旋即想到什么,笃定道:“你喜欢夜千泽。”

冷心一愣,忙别开脸:“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容薏不置可否,抬步,往城堡里走

起居室外。

她抠了许久掌心,纠结半天,才推门进入。

冷心坐在床头,端着碗,不知所措,夜千泽根本不吃他喂的!

她起身,走近容薏,碗勺塞过去:“你去吧!”

话落,离开。

此刻,起居室内,只剩两人。

容薏有点尴尬,踌躇几秒,走近,坐在床边椅子上,舀了药膳递过去:“你还是吃药吧,不吃好不了。”

好不了,她就不能离开!

夜千泽苍白唇角浮起淡淡笑意,“冷心说,你答应留下来陪我了?”

她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么?

容薏真的很尴尬,不与他对视:“算算是吧。”

“那你这段时间,可以尽量迁就我么?”

“”

夜千泽吃下药,点点苦涩化开,出口的每个字,仿若都有了一丝委屈:“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更不会要求你做过分的事!”

他知道,她不会回应他任何。

但他只想,留存一些美妙的记忆。

容薏再递过药勺来,“好好吧,我尽量!”

*

赫连庄园,厨房里。

赫连沉枭望着那三层不算美观的水果蛋糕,心口重重激荡

第一次,有人给他过生日。

第一次,有人给他亲自做蛋糕。

而且,是他喜欢的女人,孩他妈。

红色草莓酱拼凑的六个字,歪歪扭扭,却狠狠刺中他胸口!

景行据实禀告:“二爷,容小姐昨天用刮胡刀威胁我,没办法才将她带来见你”

他将昨晚发生之事,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

男人听的很认真,一个字都不放过。

难以言喻的滋味,狠狠攫住他

喜悦又难堪。

喜悦的是,她对他好一点点,他便心花怒放。

难堪的是,他还是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给了她。

赫连沉枭小心翼翼将那水果蛋糕包装起来,放在冷藏柜里,保存。

他不打算吃它!

他要留着它!

亲自将另外两个做失败的蛋糕,放在宫廷桌上。

赫连沉枭坐下,用刀轻轻切割着,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很甜,他不喜欢甜食,但这次,觉得很好吃。

景行默默看着男人一口一口吃完一个蛋糕,再慢慢吃另一个

连残渣都不放过!

他眼眶发酸,自从容小姐闯入二爷的生活,二爷便成了另外一个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在别人面前,他依旧是二爷。

在容小姐面前,却是一个男人。

曾经高高在上,无往不利,喜怒不形于色的赫连二少,现在却百般忍让,患得患失,脾气难控。

唉,只希望容小姐,日后不要让二爷失望!

279:赫连沉枭决定了,他要去B国找她!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79:赫连沉枭决定了,他要去b国找她!百通山庄。

赫连家老宅。

假山一旁的凉亭里。

苏嫣儿正陪赫连泽下象棋。

她因同住百通山庄另一栋宅子,便时常过来。

今天,她强忍着未痊愈的脚伤痛,也要来,因为,她等不起了!

“吃!”

赫连泽爽朗一笑,“嫣儿,你这車被我小小一过河卒给吃了,这一局,你局势很不利啊!”

苏嫣儿莞尔笑:“叔叔一向棋艺精湛,哪次来,不是嫣儿输?”

“就你这丫头会说话,也难为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叔叔做如此无聊的事。”

“怎么会呢?”苏嫣儿水眸精光一闪,亲近道:“叔叔日后可是嫣儿的公公,陪自己公公下棋,怎么会无聊呢?”

从上次京大毕业典礼上发生的事,她已隐隐所觉,赫连沉枭对于容薏,怕是真动了心思。

联想到之前夜色帝宫之事,她想通了,当时赫连沉枭要救的人不是她,是容薏!

她已经没办法,只能从赫连泽下手。

再者,苏家对赫连泽有过天大恩情,他不至于让自己受委屈。

闻言,赫连泽一脸愁容,半晌才道:“嫣儿,你是叔叔认定的儿媳妇,沉枭未来要娶的人,一定会是你。”

不管沉枭娶谁,都不能娶那代孕工具容薏。

既然娶谁都行,当然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绝对豪门儿媳的上乘之选。

苏嫣儿面露愁容,抿着唇道:“可是,沉枭他那么宠爱那位容小姐,这”

“她只是个女佣罢了!”赫连泽拧起眉,语重心长:“嫣儿,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断不会委屈了你!”

*

夜爵城堡。

这一日,对于容薏来说,很是忐忑。

尴尬、无措、纠结。

但好在夜千泽只是让她陪着吃饭,医生检查和上药时,她便回了客房呆着。

这一夜,她竟有些难眠。

不知赫连沉枭在做什么

不,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少了她,他依旧还是赫连家二少爷!

只是,不知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突然便有些后悔,电话里没有问问他。

可电话已经被冷心收走了!

*

这一夜,更加孤枕难眠的是赫连沉枭。

一天的工作,完全心不在焉。

躺在她房间的床上,穿着她做的白色睡袍,抱着两对皮卡丘抱枕,目不转睛盯着床头柜上两个小人偶,正手挽手,重复着他百听不厌的字句

赫连沉枭突然很想一枪毙了自己!

白天,她说他不喜欢夜千泽,他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怎么就答应了她,让她呆在夜千泽身边三天?

越想越不行!

夜千泽万一又像上次耍阴招,抢他女人?

赫连沉枭突然便起床,脱下睡袍,穿上衬衫西裤,准备往外走

十分钟后。

景行和一干保镖侯在大厅。

“准备飞机,我要去b国!”冷厉的命令。

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景行一怔,“二爷,白天你不是刚答应容小姐,三天后去接她么?”

“我就不该答应她!”

赫连沉枭拧眉,他是答应过她,让她呆在夜千泽身边三天。如果他反悔,她会不会生气?

景行想了想,道:“二爷,我想到一个解决办法!”

他俯身在男人耳畔,低语几句

280:给 我 跪 下!

翌日。

容薏七点多钟便醒了。

佣人通知她,夜千泽还未睡醒,不用她过去。

索性,就在城堡里随便转转。

在外面转来转去,最终被主堡建筑前面巨大的游泳池吸引住了

真的好奢侈!

明明只是个游泳池,内沿池壁却嵌着满满的细碎钻石,碧蓝的池水折射出来,璀璨无度的光华,美的晕眩,美的夺目

蹲下,撩了撩池水,很清凉。

想必,夜千泽就是在这泳池里,从小练到大的?

正想着,不远处一阵热闹的声音传来

“郡主回来了!”

“这么早,我还以为要等到中午呢!”

“几日不见,郡主又变漂亮了!”

“郡主,您渴不渴,要现在喝点东西吗?”

容薏望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鹅黄色束胸长裙的女孩,被几名女佣簇拥着,往这边走来

进入主堡里,要经过泳池。

女孩越走越近,她看清了长相。

小巧的瓜子脸,下巴趾高气扬的凌厉,空气刘海,素色长发微弯,皮肤极为细腻,又白又嫩,看上去年纪颇小。

只是双手环胸,挑起的唇角显示出,她是一个极度有自我优越感的贵族大小姐!

容薏对她不感兴趣,垂下眸,静等着她过去。

夜未然扭着腰,经过

倏然,她意识到什么,退回来,冷冷注视着容薏,训斥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见了本郡主,还敢视而不见?!”

郡主?

刚才女佣们喊的称呼容薏没听清,原来她是郡主?那就是说,是公爵夜靳的女儿,夜千泽的姐姐或妹妹。

看年龄,应该是妹妹了!

只是,她是谁跟她容薏没关系,就算她是郡主,自己也绝无可能去讨好!

“说话?!不仅装瞎,还敢装聋?”夜未然极度的嚣张:“当本郡主是死的啊?”

有女佣忙低声道:“郡主,她她好像是是殿下”请来的客人!

不过,话未说完。

“住嘴——”夜未然直接给了女佣一巴掌,“她是谁不重要,敢看不起我,我就要让她好看!”

小女佣捂着脸,委屈极了。

另外几名女佣还并不知容薏的身份,只以为她是新来的女佣,还未换装,不懂规矩。

“混账,见到郡主还不行礼?!”

容薏薄凉一笑,一直以为苏媚儿是顶级的嚣张跋扈,但眼前这个郡主,才是真正的不讲道理!

“现在不是旧社会,你虽是皇室贵族,但我不是b国人,没必要向你行礼。”

夜未然撑大眸,红唇绷紧,陡然一巴掌就扬了过来,“啪——”

容薏猝不及防,身体歪到一边,她下意识护住小腹,小腿用力支撑,才没跌到地上。

“本郡主管你是不是b国人,敢对本郡主无礼,就该好好教训!这一巴掌只是开胃小菜,来人,你们给我押住她,让她给本郡主跪下!!”

夜未然眼眸狠辣,俨然被宠得无法无天。

两女佣上前一左一右押住容薏,“跪下——”

容薏挣了挣,没挣脱。

右腿后膝盖猛然被顶了下,她腿一软,直直跪下去

281:这辈子,就算死,她容薏也不会给人下跪!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81:这辈子,就算死,她容薏也不会给人下跪!容薏想过,她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跟任何人下跪,不管自愿还是强迫。

右腿本就被容美婷伤过,女佣力道极大,她差点忍不住,就全跪了!

竭尽力,单膝跪地,保住最后的尊严!

夜未然怒火中烧,“下贱东西,骨头还挺硬?给本郡主跪下!”

下一秒,她狠狠一脚冲容薏小腹踹去

电光石火!

容薏耳边仿若响起一道惊雷,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踢中小腹,她还怀着孩子!

下一瞬,她全身迸发无限力量,狠狠挣脱两女佣

两女佣被直接甩出两米远,趔趄在地!

容薏只觉愤怒,她来这是还夜千泽的债,但不是来受欺负的!

她还是以前的她,不管是谁,欺负她,她怎么也要还回去!

右掌扬起,“啪——”

夜未然还沉浸在容薏竟然能挣脱佣人的惊讶中,冷不防一耳光煽过来,她一懵,紧接着,第二巴掌又煽了过来!

“啪——”

容薏眼神薄凉,冷冷道:“第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第二巴掌是替这被你打的女佣还的,还有——”

“啪——”

又是一耳光!

夜未然这次直接摔在地上,两颊都是红手印,不敢置信有人竟敢打她?!

“这第三巴掌,就是单纯想打你!”

这次,是替肚里孩子还的!

夜未然从未吃过如此亏,一向是她横行霸道欺负别人,还从未吃过耳刮子,一时之间懵了,跌在地上,捂着脸,抬眸,呆呆看着容薏

有女佣吓坏了,忙去叫人

容薏居高临下,俯视夜未然,轻嗤一声:“不知你是否有洁癖?告诉你,我刚才抠鼻屎了,打在你脸上,闻到味了么?”

夜未然脸一白:“”

“哦,其实我不光抠了鼻屎,刚上过厕所,还没来得及洗手,这味道酸爽,你喜欢么?”

夜未然心一惊:“”

“忘了告诉你,我不光抠了鼻屎,上厕所没洗手,我还有严重皮肤病。你的脸都被我碰了,相信很快就会满脸起小疙瘩,怎么治都治不好的哦!”

夜未然目眦欲裂,咬牙大吼一声:“啊——”

“别啊了!牙齿上还有颗早饭留下来的菜叶,你是想让它跑出来闪瞎别人的眼睛么?”

容薏不手软,更不嘴软,不管她是谁,就算是夜千泽妹妹,这么欺辱自己也不行!

何况,她差一点有可能流产!

夜未然癫狂了,从地上爬起来,一时之间也忘记自己是堂堂一国郡主,直接张牙舞爪向容薏扑去,“下贱玩意,本郡主要杀了你!!”

容薏早有防备,侧身一闪。

夜未然扑了空,直接一头栽进泳池

“噗通——”

“来人啊,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啊!”

攸关性命,她再也狂不起来了,从本郡主自动切换为“我”!

距离池沿仅仅半米,她挥舞着手臂,怎么都够不到!

另外几名女佣也不会游泳,忙喊附近的保镖和守卫,“快来人啊,郡主落水了,救人——”

容薏看这郡主喝够了水,也算受了惩罚,伸手将她拽了上来

夜未然剧烈咳嗽,吐出许多水,冲赶来的保镖和守卫大声呵斥:“混账,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下贱玩意拿下!!”

282:我可以,选一个贴身保镖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82:我可以,选一个贴身保镖吗?保镖和守卫们,就要将容薏押住

“住手——”

一声低沉男性嗓音,略带沙哑和无力,但又透着摄人的威严。

容薏看去,是夜千泽。

他依旧一身白色王子装,眼神冷淡,却不怒自威。

左胳膊被石膏架在胸前,皮肤很是苍白,但唇色有了几许红润,显然气色好了很多。

冷心跟在男人身后,劝道:“郡主,不知所为何事,你与殿下的特殊客人起了冲突?”

她刻意咬重“特殊”二字,是在提醒夜未然收敛些,这个容薏你动不得!

夜未然头发长见识短,情商着实感人,丝毫没察觉冷心的好意提醒,扯着嗓子喊:“哥哥,为何让我住手?你的客人?你可知道,你的客人无视我,挑衅我,看不起我,还打了我三耳光,将我推下水,想要直接杀了我!”

容薏呵呵了,这高贵的郡主白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她是打她三耳光,但推她下水一说,从何而来?

难道,她自卫的躲避,也算杀人?

夜千泽冷然道:“未然,她是我请来的女人,不许你对她无礼!这次念在你不知情,我原谅你,但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这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夜未然愣了

从未看到哥哥疾言厉色的样子。

哥哥宠了自己21年,第一次跟自己翻脸,竟是因为一个陌生女人?

她有点惊慌和后怕,“可是”

“可是什么?”夜千泽突然痛恨自己对妹妹的娇惯和纵容,“回到你自己房间去!”

来报的女佣说她欺负自己妹妹,但他不信,她不是那种人。

一想,便知是未然在欺负她!

得知她被甩一巴掌,被下跪,还差点被踢中小腹时,他便匆匆赶来。

如果她肚里的孩子没了,她会恨死自己?

夜未然委屈地眼眶红了,一跺脚,往主堡里跑去

好讨厌哥哥对那下贱玩意的袒护!

不过,来日方长。

她若敢呆在城堡里,有的是办法整她!

夜未然冷哼一声,她该先去让医生检查一下脸,万一那女人真有皮肤病?

泳池边。

夜千泽歉疚道:“对不起,是我没管好未然,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这辈子,第一次说对不起。

容薏盯着他白皙的俊颜,摇摇头,“跟你没关系!再说,我都加倍还给她了。”

他能向着自己,没帮自己妹妹,她已是讶异。

这时,有守卫领着两排人高马大的男人往这边小跑来

“一二一,一二一原地踏步立定!”

目测有二十人左右,皆穿着便装,但神情肃穆,训练有素,节奏干脆。

守卫小跑来,恭敬朝夜千泽鞠了个躬,“殿下,新征集的一批上好保镖,共计20人,请指示!”

保镖?

容薏心一凛,有个念头油然而生。

她在这城堡里,显然是外人!

这里的保镖和守卫,早已是夜未然的人。

如果她再找自己茬?

自己还怀着孩子,难保万一

而这批保镖,显然是新来的,很容易就可以培养成心腹。

容薏试探着问:“我可以,选一个贴身保镖么?”

283:赫连沉枭的伪装.....

夜千泽狭长凤眸点缀出灼灼的光,深凝容薏:“你想要个保镖?”

容薏点点头,“嗯,可以么?”

男人蠕动了下唇,道:“当然可以,只是这一批是新人,我不放心,不如我派人给你挑选几名信得过的老人来保护你?”

“不,不用了,一个人就可以!”容薏淡淡一笑,冲20名保镖走去:“我看他们就很好,我选一个就行了!”

话落,认认真真挑选起来

夜千泽想再说什么,终是沉默。

她喜欢这批,那就随她意。

容薏先打量第一排

这10人身高目测皆在183左右,长相有比较出众,有比较平庸,但身材都结实有料,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继续看第二排

这10人身高能再高些,排在最后的男子最高,明明长相极为普通,但挺拔身姿和气度,让人很难忽视。

容薏盯着他,好似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就像赫连沉枭的?

对,有点像他!

而且,这人和赫连沉枭一样高!

心,猛然一跳,她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为何,她总会下意识拿别人和他做对比?

疯了!

赫连沉枭垂着眼眸,深锁眼前的小女人

一天未见,他想她到发疯!

若不是答应她,三天内不出现在她面前,他何必听从景行建议,伪装成保镖,探进这夜爵城堡?

为防止她认出他,戴了特制隐形眼镜,遮住紫色眼眸。

身上藏着变声器,改变嗓音。

就连这张人皮假面,都是千挑万选!帅气的,怕她喜欢,太丑的,怕她嫌弃。

刚看到她对夜千泽笑,他差点一冲动,就暴漏身份,直接把夜千泽砍了!

本想着很难呆在她身边,岂料她主动选保镖?

女人,你敢不选我,试、试、看?

容薏莫名对面前的男人,有点好感,也不算好感,总之很顺眼吧。

他不像其他保镖那般,一副恭敬和服从姿态。

他眼眸凛然,高傲孤冷,气场很强大,不似是来应聘保镖,倒是像应聘国王!

手指指指他,“夜千泽,我就选他吧!”

赫连沉枭眼眸凛了凛,可以,还知道选自己!

夜千泽迈步走近

19名保镖齐齐颔首,异口同声,铿锵有力:“见过殿下——”

只有一个人,萧冷地矗立着,毫无恭敬和臣服之意。

冷心拧起眉头,走近,斥责:“你怎么回事?见到殿下竟然不行礼?!”

赫连沉枭心有愠怒,他是什么人,会给别人行礼

夜千泽忽然对此人也有了丝兴趣,墨黑瞳仁不动声色打量着他

容薏亦是,这保镖真有气魄,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挑衅?他这冷厉眼神,怎么和赫连沉枭如出一辙?

真是活见鬼!

赫连沉枭静默几秒,终是微微颔首,不冷不淡一句:“见过夜殿下。”

为了贴身保护她,他可以做保镖,可以低头。

但让他像其他保镖那般低声下气,绝无可能!

冷心面有愠色,“我说,你这保镖架子还挺大?对殿下就这般态度?”

“冷心。”夜千泽截住她,淡淡道:“没关系,我对此不慎在意。”

想来此人以前位居高位,难道家道中落,才沦为保镖?

容薏:“那就决定了,我选他!”

284:你以前是当大官的吗?

这保镖虽气场强大,但容薏连赫连沉枭都不怕,自然也不怕他。

她伸出手掌,豪迈地拍拍男人胸口,“这几天,你就跟我了,要保护好我,知道么?”

男人阴郁着眼眸,该死的女人,她敢拍“陌生人”胸口?

虽然,这个陌生人是他。

但他也吃醋!

*

午餐。

容薏在餐厅吃了不少。

她其实很没胃口,很想吐,但她怀孕了,不管怎样,都不能饿着孩子!

忽然,便有些怀念赫连沉枭做的那些菜

口味真的很一般,但莫名就比这些昂贵奢华的菜品好吃。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京都怎么样?

伤,可好了?

她昨天打电话,就应该问问的,是不是?

可是,她怎么就没问!

容薏恍惚地想着,叉子叉起的牛肉掉在桌上,也浑然未觉。

蓦地,身边响起银质刀叉切割肉类和碰撞瓷碟的声音

她一愣,便看见身边的男人站在一旁,为她将牛排快速切割成均匀的小块,推到她面前。

“你不是保镖吗?”

赫连沉枭目色冷峻,并不看她,“我是。”

容薏不解:“那你怎么干这种事?”

他只需要保护她人身安全!

“谁说保镖不可以做?”男人不容置喙,明明是疑问,却俨然宣判。

容薏一怔,好霸道的保镖!

一个保镖,怎么气场如此强大?

“你好像还很有理?”

“难道没有?”男人更加笃定,不容反驳。

容薏:“你赢了。”

“谢谢。”

“”

吃完午餐,冷心端着一碗药膳走进来,“容薏,殿下该喝药了。这碗药,你喂他喝。”

殿下自己根本不可能主动喝药!

她刚才又试探着去喂,他看都不看。

她明白,他在等容薏。

赫连沉枭怒火中烧,想象中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好你个夜千泽,竟敢如此觊觎我的女人!

想也未想,冷厉嘲讽:“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喝?还要女人喂?!”

容薏一懵:“”

他,在说什么啊?

以前是当大官的吧?

现在可是保镖,该猥琐就得猥琐啊!

冷心也愣了会,旋即瞠目愤怒:“你算什么东西?认清自己身份,你只是个保镖!殿下的事,你也敢多嘴?”

赫连沉枭此刻才记起,他现在,是个保镖。

强忍着,一语未发。

冷心继续训责:“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既然落魄到当了保镖,就该有觉悟,这夜爵城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想干就滚,有的是人挤破头想进来!”

容薏暗中戳了戳男人的背,示意他学会低头。

赫连沉枭紧绷着薄唇,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为了这三天能呆在她身边,他忍!

容薏接过碗,往夜千泽的起居室走去

随着距离愈近,空悠婉转的旋律钻入耳中

是口琴吧?

她竟然听到一丝哀愁在里面?

是错觉么?

推开起居室门,看到夜千泽正站在露台上,背对她

走近,发现他双手皆扶住口琴,略殷红的唇抿着,显然是他在吹。

容薏一惊,“你的手好了?怎么把固定的绷带拆了?”

只剩下胳膊肘骨折处还打着石膏卷!

285:主人,我叫追薏

夜千泽浑不在意,淡淡道:“没事。我是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

靠着这点伤就强行留住她,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了。

但他,毫无办法。

容薏劝:“怎么会不算什么?骨折是很严重的,弄不好就真残废了!”

总觉得,他不似赫连沉枭那种像野兽一样的男人,钢筋水泥,无坚不摧。

赫连沉枭,连几十匹头狼都能生生咬死

夜千泽居高临下俯睨:“残废了更好,残废了,你就可以永远记得我。”

容薏:“”

无措、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看把你吓得?”夜千泽倏然一笑,墨黑瞳仁仿佛破碎出裂痕,“我说过,不会强迫你。但你答应我,要陪我一段时间的,不许反悔。”

容薏点头:“我不会反悔。好了,你该吃药了。”

男人在露台竹织椅上坐下,抬眸看她,目光灼灼:“你喂我。”

忽然便想起,赫连沉枭那双深邃冷冽的紫眸。

他也说,要她喂他!

男人啊,你们都怎么想的?

容薏微咬下唇,单手端着碗,舀了一勺药汁,递过去

夜千泽唇角浮起浅笑,待要喝下,下一瞬,突兀之音响起:“等一下!”

两人一愣,便看到那保镖逼至眼前。

赫连沉枭一身黑色保镖制服,眼底尽是隐匿的阴霾,他不动声色,不咸不淡接过容薏手中的碗和勺,“殿下,这等下人做的活,还是我来比较好!”

呵,想要自己的女人喂他?

下辈子也休息!

容薏诧异:“你怎么进来了”

赫连沉枭很有理:“我是主人你的贴身保镖。何为贴身?就是无时无刻都要在你身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殿下应该我来喂!”

夜千泽凤眼黯淡,有些不悦被他的打扰,“你觉得,你一个男人喂我吃药,合适?”

他一向冷漠惯了,从不刁难城堡的人,但他却毫无缘由地讨厌这个保镖。

“那你要我的主人做下人做的活,就合适了?”

“喂我吃药,是下人做的活?”

“难道不是?不然呢?女朋友?情人?妻子?”赫连沉枭咄咄逼人,“很显然,我观察过,应该都不是!既然都不是,那就是下人干的活。”

夜千泽语塞:“”

一时无法反驳!

他竟无法将眼前的男人,当做一个保镖来看!

不想让容薏觉得,他拿她当女佣使唤。

“我自己喝!”

赫连沉枭薄唇噙着得逞的快意,将碗放在竹织桌上,“请殿下慢用!”

夜千泽第一次被保镖干扰到情绪,低头,愤愤然自己吃药

容薏捂住嘴,差点笑了。

这保镖,还挺有意思!

难道,他看出自己的尴尬,所以来救场?

确实,她不知如何面对夜千泽!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赫连沉枭昂了昂锋锐的下巴,“主人,我叫追薏。”

“追易?”容薏咀嚼这俩字,“追逐的追,容易的易?”

男人目光愈渐幽深:“是的,追逐的追,容薏的薏。”

他来这,只为追到自己的女人——容薏!

286:一顿气氛极其诡异的饭

极度奢华宽敞的餐厅。

纯白色为主打,依旧到处可见白天鹅的雕塑和饰物,高贵又纯洁。

晚餐桌上。

夜未然看容薏相当不顺眼,不,不是不顺眼,是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

要不是冷心告诉她,这下贱玩意是哥哥喜欢的女人,她一定不顾一切,让人直接杀了她!

打她三耳光,奚落戏耍她,还推她下水,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亏,不管怎样,她都要报复回去!

容薏被夜千泽要求坐在一起吃很尴尬,但又不能拒绝。

冷心和追易站在一旁,候着。

她心思全放在吃饭上,即使很想孕吐,也竭力忍着

夜千泽没吃几口,便拿了新餐具,用剔鱼刺专用的极细镊子,将烧好的一只鲈鱼的刺全部挑出来

冷心眼眸黯然,她知道,城堡的鲈鱼是人工饲养的上等品种,即使体型比较大,刺也又细又多,挑起来很费事。

容薏吃到一半时,身边男人将碟子推过来,“多吃一点。”

她一怔,不知吃还是不吃!

是鲈鱼?

豁然便想起,赫连沉枭在牧场为她做的鱼,是他亲自垂钓,亲自开膛,亲自做的。

那时候,她竟吃的理所当然。

但夜千泽费力挑过刺的鱼,她不能吃。

刚想拒绝,下一秒,碟子被端走

夜未然夹起好大块鱼肉放进嘴里,边咀嚼边道:“嗯,好吃,哥哥,这么好吃的鱼肉,当然是先想着你最爱的妹妹,对吧?”

不要脸!

哥哥都没给她挑过鱼刺!

夜千泽不置可否,又重新端了一盘鲈鱼,准备挑刺

只是,很快又被端走!

赫连沉枭将镊子一并拿走,在一旁站着,剔鱼刺

呵,他刚才看夜千泽剔鱼刺,便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是讨好他女人的!

绝不可能让夜千泽得逞!

“殿下,这等下人干的活,由追薏为你代劳便可。”

夜千泽面有愠色,这保镖,到底懂不懂看眼色?

下人干的活?

明显是不想给他台阶下!

偏偏他不能反驳什么。

赫连沉枭将剔好的鱼,放在容薏面前,“主人,吃。”

容薏一怔,一个“吃”字,倏然又想起那男人来!他总是将食物递到她面前,冷厉地命令一个字:

何其相似?

她莞尔笑笑:“谢谢。”

谢谢他解围,谢谢他剔鱼。

莫名,就是比较亲近这保镖。

可能,潜意识里,觉得他有点像赫连沉枭?

“主人,我的荣幸。”

冷心发现,这顿饭,他们吃的很诡异。

原因在于,这保镖。

不光剔鱼刺,他抢着做。

殿下给容薏夹菜,他抢!

殿下给容薏倒水,他抢!

殿下想拿餐巾帮容薏擦唇边油渍,也被他抢!

追易?

还真是要上天了!

这夜爵城堡里,从来没有敢如此光明正大,不给殿下面子的保镖!

到底是故意,还是就情商低?

看不出来,殿下想跟容薏亲近?

而容薏的想法,倒是完全相反。

她无比庆幸,选对了保镖!

幸亏有他,这一天下来,一次次免除了她和夜千泽接触的尴尬!

不错!

287:其余人都是你的,但我只有一个主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87:其余人都是你的,但我只有一个主人!赫连沉枭这一番所作所为,自然引起对面夜未然的浓厚兴趣。

她觉得,这男人很是特别!

明明长相平庸到死,但气场却如此有震慑力!

身高身材完美,眼眸凛然,面庞凌厉,古铜色肌肤性感迷人,很野性,很有男人味!

虽然颜值一般,但她夜未然喜欢就好啊!

“喂,保镖,你过来!”

赫连沉枭恍若未闻,泰山般矗立容薏身边,目不斜视,仿若岿然不动的巨兽,眸底闪着阴鸷的暗芒

他是别人可以吩咐的?

夜未然恼怒他的无动于衷,一拍桌子:“喂,我说,你听不见本郡主吩咐?为何还不过来?”

她也要他为自己剔鱼刺!

男人冷声:“抱歉,我只有一个主人。”

“谁?她吗?”夜未然指着容薏:“她只是个外人!在这城堡里,什么都是夜家的,也就是我夜未然的!我叫你过来,你敢不过来?!”

男人不为所动:“其余人都是你的,但我从今天起,只有一个主人。”

夜未然被他这油盐不进气的冒烟

夜千泽劝:“未然,安心点吃饭吧,别闹了。”

他不想容薏觉得,在他这,连一顿清静饭都吃不上。

“哥哥,怎么你也向着他?我要告诉父亲大人,他不在,你就联合外人欺负我!!”

夜未然毕竟年纪小,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甩了刀叉,愤愤然离席

容薏有点窘迫,“你妹妹生气了。”

“不用管她。她脾气确实是我和父亲惯的,都这么大了,不能再放任她如此下去了。”

*

用完晚餐后。

容薏被冷心叫走

在一座偏堡门口,冷心眉眼冷淡道:“好了,你进去吧,殿下在里面等你。”

“到底要我做什么?”

要是换药吃药一类的事情,在主堡里不能解决么?为何要来这?

“你别问了,进去就是,别忘记你答应殿下的,这段时间,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你都会答应!”

容薏蠕动了下樱唇,下意识往身后看

冷心厉声道:“别看了,你那贴身保镖追易没跟来!”

她趁追易去洗手间的功夫,把容薏叫了出来。

“知道了,那我先进去了。”

容薏进拱形玄关大门,四周空无一人。

进入大厅,发现这偏堡大厅的装潢,不仅兼具主堡那般纯洁的白色,更是像冒着粉色泡泡的公主城堡,更漂亮,更梦幻,简直像童话的世界。

莫名,让她想起夜色帝宫里,赫连沉枭那个总统套房。

也是如此梦幻和童话!

唇角不自觉勾起淡淡浅笑

女人,能做个公主,谁还会想做个汉子?

“你笑了。”

夜千泽忽然出现,深凝着她,一字一句。

容薏恍然回神,神色有丝不自然,她刚才在笑吗?

可刚才她想到了赫连沉枭!

为何,她最近总会想起他?

不知那智障,过的如何?

夜千泽身着纯白色王子西装,胸前马甲的特制纽扣一丝不苟系着,唇色恢复殷红,狭长的狐狸眼上挑着,又恢复当初妖孽般倾城的俊美。

容薏担忧:“你手臂还没好,怎么可以穿西装?”

288:主人,你穿这件衣服,真的很丑!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88:主人,你穿这件衣服,真的很丑!夜千泽倾城一笑:“没好。”

容薏讶异:“没好你还穿?你这样随意乱动,对恢复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只是,今晚这样。”

夜千泽眼底噙着忧伤,他想过了,想和她度过一个可以充满回忆的夜晚。

所以,他必须穿的正式。

今天,他看到那个保镖追易,便总会想到赫连沉枭。

想必,赫连沉枭等不了太久,就会追来!

他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和她相处了。

“薏薏,往左拐弯,有个衣帽间,你进去挑选件衣服换上吧。”

容薏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木木道:“好。”

转身,往衣帽间走去

琳琅满目的公主服,比上次赫连沉枭为她准备的还要多上好多倍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装扮,确实有些寒碜?

水洗白牛仔裤,淡蓝色衬衫。

她本想随便挑选一件穿上,但却被一面墙上,高挂的洋裙吸引了目光

整面墙,只挂了这一件衣服。

容薏确实很喜欢,挑衣杆挑下来,换上

十分钟后。

当她出现在男人面前时,是尴尬的,是不安的,是局促的

不知怎的,她穿成这样在赫连沉枭面前,就觉得没什么。

在夜千泽面前,就很窘迫,很不舒服。

“你很有眼光。”

很美!

这一刻,她比任何女人都美!

夜千泽目不转睛盯紧她,这件粉色公主裙,是父亲夜靳亲手做的,蓬蓬裙和蓬蓬袖处的每一颗璀璨钻石,更是父亲日复一日手工镶嵌上去的。

他知道,父亲为消失二十多年的母亲所制。

这座偏堡,是父亲为母亲而建,更是整个城堡里的禁地。

他背着父亲,直接带她来了这里。

好在父亲一直在外寻找母亲,并未回来。

容薏拽了拽裙摆,忽然有些结结巴巴:“是是吗?”

夜千泽点头,刚想夸赞她很漂亮

下一瞬,厅里猛然响起一道冷锐低嘲的嗓音:“很难看。”

两人一怔,皆望去

是追易!

赫连沉枭一出洗手间,就发现她不见了,料定夜千泽要讨好他女人,马不停蹄循着她的味道赶来,便看到这番景象!

呵,他承认,是很美。

但——

“主人,这件衣服和你不相配,真的很丑!”

夜千泽:“”

容薏:“”

赫连沉枭走近,煞有介事说:“主人,还是你之前的衣服最适合你,换回来吧。”

容薏差点笑了,怎么可能,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这件裙子好吧?

不过,一个保镖也觉得,她只配穿衬衫和牛仔裤吗?

逆反心理上来,她冷硬道:“那又怎样?我就喜欢这件,我就要穿,你给我闭嘴!”

赫连沉枭:“”

好你个死女人,竟敢穿这么美,给别的男人看!

看她回国,他怎么收拾她!

夜千泽面露愉悦,转身,从沙发上拿起早就准备的一精美鞋盒,转头道:“薏薏,你坐下!”

容薏不知他要做什么,坐下了。

男人半蹲在地,单手将里面两只晶莹剔透的平底水晶鞋拿出来,准备给她换上

容薏愕然,“等一下——”

289:三人一起看电影....

容薏心惊肉跳,怎么可以让夜千泽做给她穿鞋这种暧昧又尴尬的事情?

可她却又豁然想起,赫连沉枭也为她单膝跪地,穿过鞋,上过药,包扎过脚

到底是为何,她就允许了他?

“夜千泽,你胳膊有伤,我自己穿就好了,呵呵呵。”

夜千泽并不抬头,“你说过,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都要听我的。”

“”

穿鞋子,算过分吗?

应该不算吧?

夜千泽将一只水晶鞋就要套进她粉嫩纤瘦的小脚,下一瞬,鞋子就像晚餐桌上的鲈鱼,豁然被夺走

赫连沉枭亦是单膝跪地,不容置喙道:“殿下,穿鞋这种粗使丫头才会干的活,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夜千泽这次不退让:“我想为她穿鞋。”

“不是你想为她穿,就可以穿的,以殿下尊贵之身份,当然不能被尘土玷污了!这种活,当然是身为主人保镖的我做,比较好。”

夜千泽:“”

容薏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

这保镖,是真不错啊!

又再次解决了她的尴尬!

夜千泽愤然起身,他到底为何同意她要这个保镖?

自己的台阶,被他堵得死死的!

容薏默默凝着这保镖穿鞋的动作,为何一点不反感?

他专注的姿态,大手轻柔的力度,怎么那么像赫连沉枭?

不不不,她一定是幻觉!

不能总想起那个智障了!

夜千泽返身,从父亲的男式衣帽间里,拿出一款灰色贵族领结,递给容薏:“薏薏,你帮我佩戴。”

他为她做不了,那她为自己做,总可以了?

容薏心一沉,她都没为赫连沉枭佩戴过领结,但还是准备接过

下一瞬,领结亦是被夺走!

男人逼近夜千泽,四目相对,隐匿的暗火噼里啪啦

“殿下,你个头这么高,主人她太矮小了,够不到你的脖子,我看,还是我来比较好!”

赫连沉枭邪魅一笑,准备给他佩戴

夜千泽愠怒:“放手!”

这个保镖,竟然能轻而易举挑起他极少波动的情绪!

“你是不好意思?”赫连沉枭眼眸阴寒,话里有话:“放心,我对殿下你,没那种意思。”

容薏捂嘴笑,那种意思?

是?

脑海幻想一下,夜千泽和追易

呃,明显夜千泽是弱受,追易是强攻!

容薏暗恼自己的猥琐,跑进刚才的男式衣帽间,拿出一款相配的灰色领带,“追易,他还没领带,你也帮他戴吧!”

赫连沉枭接过,直接勒上夜千泽的脖子,力道看似不轻不重,但他暗中使了些气力!

真恨不得,勒死夜千泽!

领带,佩戴完成

夜千泽打开厅里的放映设备,问:“薏薏,你想看什么电影?”

他想和她做一遍,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容薏懂了,原来他做这些,只是为一起看电影?

想了想,道:“看吧。”

夜千泽一怔:“这是什么电影?”

容薏拿过遥控,搜索,“不是电影,是动画片。”

等动画片播放

夜千泽:“”

赫连沉枭:“”

290:追易,你怎么可以抱着我?

容薏与夜千泽坐在沙发上,看

她边吃爆米花,边淡淡笑

实在是忍不住!

她其实并不爱看动画片,只是想到,肚里的孩子已经一月多,大概也会受胎教影响了?

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喜欢看还是?

等反应过来时,容薏只剩自嘲

原来,怀孕的女人,确实爱胡思乱想。

这个孩子生下后,她就必须离开赫连家了!

从此,孩子和她毫无关系!

容薏想到这,便放下爆米花,一点看的欲望都没了,美眸空放,虚无地盯着大荧幕,怔忡起来

不知不觉,她竟睡着了!

脖子一歪,磕了下去

坐在她左侧的夜千泽,大掌及时护住她小巧的脑袋,让她靠睡在自己肩头

他侧头望着女人,殷红的唇蜿蜒出温润的弧度

他喜欢极了,现在的感觉!

只是,两秒后,另一只大掌突兀地伸过来,将容薏的头颅歪到相反一侧

夜千泽愕然,不知何时,这保镖竟坐在了她右侧!

赫连沉枭将容薏的小脑瓜,紧紧却又轻轻护在自己左肩处,让她靠着自己睡。

“你干什么?”压低嗓音的质问。

“殿下,你是千金之躯,像这种被别人靠着睡觉的粗活累活,还是交给我这不值一文的保镖做,比较好!”理所当然的回应。

夜千泽打算再次伸手,将容薏揽过来

“殿下,我劝你别动,主人会被你吵醒的!”

夜千泽:“”

他愠怒,必须想办法,把这个碍事的保镖给弄走!

厅里灯线昏暗,只有荧屏上播放的动画片,持续闪烁着彩光

夜千泽抑郁了许久,回过神,忙将动画关掉!

一瞬间,漆黑一片,静默无声。

只有两个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还有女人均匀香甜的呼吸声

这一刻,赫连沉枭心满足极了!

她的女人,永远都是他的!

伸出五指,粗粝指覆轻轻淡淡摩挲着她柔嫩的小脸和下巴

突然,很想吻她!

很想很想!

可,不能!

夜千泽还在!

赫连沉枭抬眸,看到夜千泽歪着头,正一瞬不瞬盯着黑暗中的她

他是全色盲,世界尽是灰暗,即使戴着特制隐形眼镜,也能看清黑夜里的一切!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就在觊觎他赫连沉枭的女人!

眼底,慢慢聚集浓烈又阴鸷的杀意

真想杀之后快!

可该死的,他不能!

夜千泽满心哀伤,墨黑瞳仁在漆黑的夜里更加黯然,他想,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是他的,一分一秒都不可能。

以前,有赫连沉枭,他争不过!

现在,他连一个自己城堡里的保镖,都争不过!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赫连沉枭觉得怀里的小女人睡熟了,压低嗓音道:“殿下,我先送主人回去休息,你请自便。”

旋即,他极为小心,极为轻盈,打横抱起她,出了偏堡,往主堡走去

刚到四楼,容薏便醒了。

心一跳,愕然道:“喂,你怎么抱着我?!放我下来!!”

除了赫连沉枭,还没男人这么抱过她!

291:世界上最可怖的生物——蛇!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91:世界上最可怖的生物——蛇!赫连沉枭一怔,她这么快便醒了?

毫无意识地像往日那般,低头宠溺道:“乖一点,再睡会!”

丝毫没有放下她的念头!

容薏愕然,他说这话的语气,怎么好像赫连沉枭?

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很是暗恼,挣扎着,“你放我下来啊——”

她不想和很多男人,发生任何暧昧的事情。

一个赫连沉枭,一个夜千泽,就够她受了!

男人这才好似意识到,自己只是个保镖,稳稳放下她:“主人,你的房间到了。”

容薏疾言厉色:“追易,以后不许抱我,听见没有?”

男人轻颔首,不置可否。

他当然要抱,这辈子,都抱定了!

容薏推开起居室的门,下一瞬,“砰——”

房顶有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她刚要抬头看,身后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

只听,下一秒,“哗——”

地上洒满泔水,好臭啊!

虽然躲避及时,但容薏身上还是溅了些许液体,太臭了!

容薏抬头,看到上面不知怎么安置了一个铁皮桶,估计泔水是从里面倒出来的!

这么幼稚的小孩把戏,谁干的?

这城堡里,想要报复她的,大概只有夜未然了!

赫连沉枭面色阴沉,眼底阴鸷,若不是他身手快,她的女人便被欺负了!

容薏进入房间,发现公主床上,摆放着满满的人型玩偶,每个玩偶身上扎着许多又细又长的针!

而玩偶的长相,明显都是她!

真是恶毒!

想扎小人诅咒她?

来不及收拾,她身上太臭了,想先洗个澡!

转身,往浴室走

打开门,下一瞬,眼前一条红芯子,朝着她吐过来,“嘶嘶嘶”

是蛇!!!

这辈子,容薏最怕的动物,是蛇,没有之一!

以前上学时,有压力,晚上做梦会梦见蛇,醒来便一身冷汗。

但现在,不是一条蛇,而是大浴室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蛇!

红红绿绿,蜿蜒扭动,纵横交错

天花板上,还有数不清的昆虫类动物

太可怖了!

容薏只觉头皮发麻,想转头跑,脚步僵住,迈不开!

忽然,刚才那条冲她吐过蛇信子,身体很粗的青蛇,再次冲她吐了一次!

红红的,长长的

“啊——”

容薏脑海空白,理智全无,终于拔腿往外跑,一看到那男人,毫无意识地扑进他怀里,大喊:“赫连沉枭,蛇!是蛇!!!”

男人一把搂住她,身体僵硬无比,她认出他来了?!

头顶瞬间像有烟花爆裂,噼里啪啦

心,无比愉悦。

原来,无论他变成何种样子,她都能认出他!

大掌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声音无比的温柔:“乖,不用怕,我在。”

容薏什么都不知道,脑子一片乱,潜意识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安全感,抱着他更紧了

赫连沉枭邪魅一笑,单手抱着她,让她脚离地面。

他走到浴室门口,将几条爬出来的蛇给踢进去,关好门。

与此同时,卧室门也被猛然关上!

“嘀嘀嘀——”

“啪嗒——”

赫连沉枭心一沉,不好的预感,那是房门被从外面反锁的声音!

292:你这么在乎肚里的孩子,是因为孩子的父亲?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92:你这么在乎肚里的孩子,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容薏脱离了危险,才发现,自己像树袋熊一般挂在追易身上,忙松开他,撤离他怀抱

赫连沉枭不解,低头俯睨着她,她怎么突然排斥他?

容薏理了思绪,豁然发现,刚才她情急之下,喊了他赫连沉枭?

t!

她怎么干了如此蠢事!

大概,是他的气质有点像赫连沉枭?

想了想,硬着头皮解释:“那个追易,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口误,喊错名字了,你别介意啊!”

男人一怔,眼底涌上暗色的火焰,该死的女人,原来,她是口误,并不是认出了他!

容薏忽然不敢看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不要他抱自己,转头就钻进他怀里的人,竟是自己!

丢人!

她走到门口,想打开房门,转不动把手!

“怎么回事?打不开门了?!”

赫连沉枭笃定道:“门被外面的人反锁了!”

容薏心惊,使劲拍门,“开门啊,有人吗?!”

外面,毫无反应!

“开门!开门!”

她明明刚才还看到回廊上,有几个保镖和女佣,这会竟然装听不见?

心重重一沉,一定是夜未然的安排!

容薏挫败地返回来,看到床上那么多小人,想了想,开始一个个拔针。

她倒是不信这些邪门的东西!

只是,她还怀着孩子,诅咒不到她,诅咒到孩子,就不好了!

赫连沉枭以为她害怕,按住她的手:“没关系,有我在,这些东西不敢来!”

毕竟,他是地狱的活阎王!

小鬼敢来骚扰他女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容薏闷闷道:“我不是信这些东西,而是有必须保护的东西!”

话落,她轻轻摸了摸自己小腹,抬眸,望着男人,严肃道:“追易,我怀孕了,这几天,你一定保护好我,知道么?!”

她怕,夜未然知道这件事,会对她孩子不利!

赫连沉枭眼瞳倏然裂开一条长痕,讳莫如深道:“你这么在乎肚里的孩子,是因为孩子的父亲?你很在意孩子的父亲?”

他重复了两遍,孩子的父亲,五个字。

嗯,他是孩子的父亲!

容薏叹口气:“不是!跟孩子父亲没关系!你不要管这么多,保护好我就行了!”

这个孩子若是没了,她和母亲都得完蛋!

不过,孩子已经怀了这么久,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可能。

只是,心底有道质问自己的声音: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孩子的爸爸吗?

她,不知道!

脑子很乱!

赫连沉枭眼眸倏然暗沉下去,心像被狠狠揉烂了,疼,很疼,疼入骨髓

原来,不是因为孩子的父亲!

这么久了,她还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可他还痴痴想着,要她爱上他!

何其困难!

为何,她一点都不爱自己?!

容薏将人偶的所有针拔完,才发现房间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昆虫

应该是从浴室底下的门缝里爬出来的!

空气又脏又臭,又有蛇虫!

这个房间,已经无法呆了!

赫连沉枭沉声道:“房门已经外锁,我们从露台出去!”

容薏点头:“好!”

男人走近落地拱形窗处,想要上露台,可掀开帷幕,才发现,窗户也被锁上了

293:夜未然的计划!

夜未然看着手里的实时录像,气死了!!!

城堡里为保护隐私,并没有开监控,她特意让人在那下贱玩意房间里,放了隐秘摄像头,就是想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满身污垢和臭味的模样!

可惜,她身边有那个保镖!

夜未然咬着牙,愤恨极了,她为布置这些,将冷心给支出了城堡。

就连冷心留下的保镖,也被她支走了!

而哥哥在偏堡里,还没回来!

就算回来,也没人禀告他此事!

等到明天一早,她派人及时去将那房间打扫干净,把蛇虫驱走!

就算那下贱玩意要向哥哥告状,也没有证据!

到时,她还可以反咬一口,哼!

但无法接受的是,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有按照她预想中的走

*

偏堡里。

夜千泽像失去了全身力气,斜斜躺在沙发上

黑暗中,那双狭长的眼睛,仿若闪耀着点点星光,忽明忽暗,让人望去,只觉有些疼,有些涩,有些闷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不知该做什么,不知该去哪里。

为什么,他喜欢的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

*

起居室内。

赫连沉枭尝试过多种办法,试图想要打开露台飘窗的外锁芯,无果。

房间内的地板上,各种昆虫越来越多,他不敢直接弄死,怕其中带有毒素或毒气一类,他倒是不怕,就是怕她中了毒!

该死!

这会后悔了,将自己来b国前,景行给准备的工具箱,落在了保镖房里!

那里面,有驱散蛇虫蚁兽的药物。

容薏坐在床上,不知吞咽了多少唾沫,明明害怕恶心到极点,还强忍着

只要她不看,不看,不看,就没事!

直到,有一条小花蛇,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直接亲吻上她的脚踝

“啊——”

容薏吓疯了,大叫一声,男人忙过来,刚想问怎么了,她想也不想,一下跳到男人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蛇!!!”

世界上,最可怖的生物!

明知道,以后赫连沉枭知道她被别的男人抱着,肯定会生气,也顾不得了!

赫连沉枭抱着她,半蹲,极快速度掐住花蛇的七寸,摔在墙上!

花蛇掉落,挣扎两下,不动了。

男人紧紧拧着眉,这地方不能久呆!

视线落在那些小玩偶身上拆下的针

对,针!

他怎么才想到?

赫连沉枭将女人放在床上,哄着:“乖,我马上开锁。”

容薏差点哭丧脸,“可可有蛇啊!我,我要跟着你!!”

“好,你跟在我身后。”

“我我”

男人站着,疑惑问:“你还想说什么?”

容薏挠挠乱发,一时之间很尴尬,很窘迫,她想说,她能不能挂在他身上?

她真不想落地!

落地了,会被蛇咬!

可这样的话,难以启齿

她也知道没脸!

“嗯?”男人催促,“想说什么就尽快说,此地不宜久留!”

容薏一咬牙,拼了,再次抱住他,挂在他身上!

只是,男人忽然闷~·哼一声

此处,省略1000字,宝宝们请自行脑补哈!

294:别怕,有我

赫连沉枭艰难地忍耐着,眼底燃着暗色,嗓音沙哑透了:“主人,你很坏。”

从未见过如此坏的女人,把他折磨得简直

容薏一怔,坏?

这从何说起!

拍拍他肩膀,忙催促道:“好了好了,别磨蹭了,快去开锁,我们离开!”

男人低低地笑:“是你磨蹭,还是我磨蹭?”

这二字,咬得有点暧昧。

只可惜,容薏此刻被惊慌害怕席卷,完全顾不得。

赫连沉枭无奈,抱着她,走到露台飘窗处,很快开了锁!

打开露台门,外面一片夜色。

他往下看去,四楼

幸运的是,露台上,有一条绳子!

他先将女人放在露台,返回去,将帷幕拽下

回来,盯着她纤细的腰,邪魅撩起唇:“一会,我把你绑在我身上,我带你下去!”

容薏早就观察过地形,很高,大概二十多米,她又不会飞檐走壁,怎么下的去?

“好,我知道!”

赫连沉枭将绳子一端绑在围栏上

然后,与容薏面对面,贴近,他从她后方,将帷幕缠绕在两人腰间,紧紧的

容薏脸忽然有点红

她觉得自己好不要脸,竟然一点不排斥这个保镖。

男人带着女人翻过栏杆,攥紧绳子,准备顺势而下

“怕么?”低低沉沉的问。

容薏摇头:“不怕!”

其实,他的怀抱,很有安全感,就像赫连沉枭。

“别怕,有我。”低低沉沉的安慰。

“嗯,我知道。”

赫连沉枭单臂抱紧她,双足点着城堡的外墙体,虽然建筑结构复杂,但他得心应手,很快便到了地面

容薏终于舒口气,“好了,到了,你把束缚解开吧!”

男人沉默,目色幽暗,俯睨着她

“快点啊,磨蹭什么!”

男人依依不舍解开,如果可以,真想直接绑着她,离开这里!

“我们现在去哪?”

“去我的保镖房间。”

容薏低头看着脏掉的裙子,这是夜千泽的

她想,现在夜未然必定在房门口守着,周围也是她的人,先找个地方避避,明天再说!

其实,她可以找夜千泽。

但牵扯到他妹妹,她还是作罢了。

不想他两头为难。

*

主堡旁边的副堡,是佣人家丁保镖守卫的专门休息区域。

赫连沉枭推开自己分配的房间,两人进入。

虽是下人的房间,但也是精装修,干净整洁,一应俱全。

男人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他的纯黑色衬衫,递过来:“我只有这个,你先去洗澡,一会换上。”

容薏接过,“那你呢?”

赫连沉枭一怔,不怀好意道:“什么我?怎么,主人你想我陪你一起洗?”

“滚犊子!”

她只是想问,她洗澡时,他去哪?会不会离开?她怕,夜未然还有什么恶毒后招对付她!

“你放心洗,我在外面等你!”

容薏心安,点点头:“好。”

她转身,进入浴室,锁好门。

赫连沉枭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没问题后,又把所有窗户,露台飘窗,乃至中央空调通风口,都封死了!

今晚,他必须彻夜守着!

295:仅仅认识一天的保镖,这样真的好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95:仅仅认识一天的保镖,这样真的好么?浴室里。

容薏脱下那件华美的粉色公主裙,嗅嗅,好臭!

有些抱歉,给夜千泽弄成这样!

她先顾不得洗澡,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将裙子冲洗了好多遍

贴身衣物也不能穿了!

都洗干净后,晾在置物架上

随后,她抹了好多遍沐浴香精,才将臭味去干净!

容薏擦干身体,穿那件黑衬衫时,才发现,她只能挂空档了!

怎么办?

她要这么出去吗?

这里根本没别的衣服!

狠狠心,出去吧,反正是黑色,这么宽大,像裙子一样,谁看得见?

容薏悻悻想着,装作若无其事,出了浴室。

赫连沉枭就倚在门框边,忽然道:“主人,今晚你先在我床上睡。”

“那你呢?”她一怔。

“我去别的保镖房间挤一挤。”

“行!”她点头。

赫连沉枭转身进入浴室,他这里也必须检查,看到置物架上晾晒的衣物时,呼吸重重一窒,躯体僵硬起来

该死!

转身出来,走近,居高临下锁紧她,“你挂空挡了?”

容薏懵了,“啊?”

“我看到里面你晒的衣服!”

她彻底垮掉:“”

好尴尬!

男人什么都没说,又不知从何处找到一条四角库,递过来:“主人,先穿我的!”

容薏好想死啊!

天!

仅仅认识一天的保镖,这样真的好么?

她尴尬地哈哈笑了声:“不用,不用,真不用!!”

爬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

赫连沉枭薄唇撩着暧昧的笑意,将四角库放在她手边:“主人,穿总比不穿强!”

容薏:“”

他走,给她走,她不要他当保镖了!

真是霸道的理所当然,都跟赫连沉枭一样了!

“这个房间,我彻底检查了,窗户露台都封了,你不要怕,今晚在这好好睡!”

容薏点头:“好。”

赫连沉枭转身出房间,带上门!

他就倚在门边,准备彻夜守着她

他不敢掉以轻心!

这城堡里,处处是觊觎他女人的人!

容薏不放心,下床,走近,将门内锁了!

听到动静的男人,心一窒,他就在外面,她还不放心?

容薏做好这一切,回到床上,盯着那四角库许久,终是穿上了。

反正是新的,又不是他穿过的,怕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

毕竟,挂空挡睡觉很没安全感!

容薏如此想着便放松下来,躺下,呼呼睡去

*

翌日。

容薏很早便醒了。

懵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在哪,昨天发生了什么!

进浴室,贴身衣物都干了。

她的衬衫和牛仔裤还落在偏堡的衣帽间,现在要出去,总不能穿追易的衬衫吧?

想了想,还是穿上那件粉色公主裙。

打开门,发现男人就倚在门边,单腿蹬在回廊壁上,慵懒,随性,好像赫连沉枭?

容薏觉得自己疯了!

为何总把追易看成那个智障?

“你起的挺早啊?”

男人幽幽看她,淡淡道:“嗯。”

容薏发现,他眼圈怎么那么黑?

难道,一晚没睡?

有个念头呼之欲出,该不会他在门口守了一夜吧?

刚想问清楚,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

296:贱人,你说谁丑?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容薏是吧?!你竟然跟城堡里的保镖上~·床?怎么这么不要脸!”

夜未然身着吊带小黑裙,踩着十几厘米恨天高,带着一众女佣和保镖气势汹汹逼近

容薏一怔,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出门,就碰见夜未然,她明显是等着自己的!

赫连沉枭对于夜未然的咒骂,轻拧起眉头,欺负他的女人?

夜未然咄咄逼问:“容薏,你和保镖私通,让我抓个正着,我要去告诉我哥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哼,她一大早就让人盯梢,就等容薏出门,她便带人来捉~j!

昨晚,她连夜调查了这下贱玩意的资料!

京都某小户人家的女儿,不受宠,还被男友甩过,若不是在游泳锦标赛上耍手段,假装溺水,哥哥也不会给她人工呼吸,甚至动心了!

夜未然想当然以为,容薏是耍了手段,不过,她不知道,她所调查的信息,皆是皮毛。

容薏无语,“我从追易房间出来,你不是最清楚?”

全是拜她所赐!

这时,人群里有小女佣偷偷拿手机,拍了容薏一张照片。

夜未然听到快门声,很不悦:“你干什么?!”

小女佣吓懵了,忙小声解释:“郡主,对不起,我错了,只是觉得她她”

“她什么?!”

“她有点有点太好看了”小女佣小心翼翼道:“所以,我才拍了一张。”

太好看?

夜未然怒火高涨,好看个屁!

赫连沉枭也发现,那些保镖和女佣都在暗自偷看自己的女人,好奇、惊讶、垂涎

他一个狠戾冷酷的眼神扫过去!

众人竟生生僵住,下意识低头,不敢看了。不知为何,这保镖追易的气场好可怖,直叫人不寒而栗!

只剩夜未然,怒瞪着容薏

昨晚她看录像时,便觉得容薏穿的裙子眼熟,但因为被泔水弄脏,她也没看出究竟来!

这会仔细打量,竟然是

“好你个下贱玩意,竟敢偷我父亲专门做给母亲的钻石公主裙!你好大的胆子!!”

她可是知道,父亲如何宝贝这件裙子的!即使容薏昨晚被哥哥请去那禁地偏堡,她也不信,哥哥会让容薏穿这件衣服!

所以,肯定是她偷的!

容薏笑了,薄凉道:“说我和保镖上床,说我偷衣服,你亲眼所见了?你有何证据,我做过?”

夜未然冷哼一声:“还需要证据吗?你从保镖房里出来,还穿着这裙子,我可都看见了!”

而且,所有人都看见了!

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你看见什么,就想当然以为是什么咯?”容薏戏谑地嘲讽:“那我看着你挺丑,是不是也证明,你真的很丑?”

夜未然恼羞成怒,“贱人,你说谁丑?!”

“当然说你啊,你看看你的五官,组织纪律性太差!猛的一看像分辨率有点低的车祸现场,仔细一看还不如猛地一看!长得真随意,二维码都没你这么抽象呢!”

夜未然很懵,指着她:“你你”

“你什么你?”容薏轻嗤:“我还没说完呢!”

297:郡主,谢谢你对我主人行的大礼!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297:郡主,谢谢你对我主人行的大礼!容薏继续道:“你的丑,真的很提神,看一眼人生将充满奋斗的动力,只为能祈祷下辈子,上帝能把你创造得再有想象力一点,好让你衬托出大家极致的美!”

夜未然眼眸撑大,这世界上,还没人敢奚落嘲讽她长得丑!

“贱人,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她是一国郡主,父亲是摄政王一般的尊贵公爵,捏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容薏撩了下乱糟糟的及肩发,挑眉:“这话我真听多了,别说排队,就是插队也轮不上你。如果你想超越我的那些仇家,也只能试试地盾了!”

有女佣和保镖没忍住,捂嘴低低笑,还从未见过让郡主哑口无言的人!

佩服!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夜未然恼羞成怒,上前两步,一耳光狠狠甩向容薏:“贱人——”

可手腕刚扬下,便被男人轻而易举扼住

她一愣,便看到那保镖冷厉阴寒的眸子。

夜未然一时之间,竟看呆了!

从未见过敢对她如此不敬的保镖!

身边哪个佣人保镖,包括皇室贵族,不是对她谄媚示好,捧在手心里?

偏偏这保镖,从昨天吃饭时,便对她彻底无视!

此刻,感受到他凛然强大,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的气场,夜未然竟能听到自己心怦怦乱跳的声音!

她,好像有些喜欢他了?

赫连沉枭眸底尽是阴霾,阴鸷地宣判:“我的主人,没人可以欺辱,不管是谁。”

下一瞬,随意的力道,只听咯吱一声!

夜未然恍然回神,抽回手,痛叫起来,“疼好疼啊!”

她的手腕,好像断了!

他怎么那么狠心,她只是个女孩啊,真舍得下狠手?

赫连沉枭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还活着的小青蛇,顺势缠在夜未然脖子上。

青蛇又细又长,被缠了好几圈,还被拧了个结固定住!

红芯子“嘶”吐在女人脸上!

“啊——”

是蛇!

夜未然尖叫一声,惊恐地后退,一不小心,双腿跌跪地上,恰好冲着容薏的方向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着眼:“郡主,谢谢你对我主人行的大礼。”

他现在身份只是保镖,如果是平时,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夜未然!

有保镖赶忙将蛇取下,扶起夜未然,查看她的手腕伤:“郡主,您手腕脱臼了,快随我去医生那,让他帮您恢复原位!”

夜未然舒口气,还好,只是脱臼,不是断了!

她冷声道:“我不去!”

她要在这等着哥哥来,要是走了,怎么告容薏的状?

不过,她现在有个念头!

她想得到这个保镖,不管怎样!

容薏愕然看着追易,他只是个保镖,怎敢如此对待夜未然?

不要命啦?

她戳戳男人胳膊,小声说:“你别这样,她会对付你的!”

赫连沉枭不以为意,淡淡道:“这样正好,她就没时间对付你了。”

正说着,夜未然突然惨兮兮朝着正往这边走来的男人扑过去,委屈极了:“哥哥,你可来了!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夜千泽气色略差,好似昨夜没睡好,唇瓣几许苍白,更突显妖孽般的倾城俊美,拧起眉:“未然,怎么回事?”

他绝不相信,容薏会主动欺负她。

298:这保镖,我看上了!

90d715ae8d8fea68109aee9a0ba7c3a3夜未然恶人先告状,义愤填膺道:“哥哥,这容薏背叛你,跟一个保镖上~·床了!”

其实,她想连这保镖一起告了!

但想到,他让自己手腕脱臼,还缠蛇在自己脖子上,还让自己下跪,告诉哥哥,哥哥会不会直接杀了他?

算了,既然看上了他,她就先忍忍!

夜千泽显然不信,严肃道:“未然,别血口喷人!”

他喜欢的女人,绝不是那种人。

话落,睨了一眼追易,对方冷若冰寒的眼眸,让他心一震!

这眼神,有些很熟悉?

夜未然气啊,“怎么血口喷人了?她东西都偷了,跟人私通还差了吗?你看她身上穿的,是父亲最宝贝的裙子!”

“裙子是昨晚我送给她的,不是偷的!”

这时,冷心匆匆赶来,一脸风尘仆仆,看样昨晚也没睡好,她踮脚,在夜千泽耳畔低语了几句

夜未然有些心虚,这冷心,该不会发现自己的计划了?

不可能!

昨晚自己把她支走的理由,非常正当!

再说,她发现又如何?

那起居室的脏污、蛇虫、小人,一早就被她派人清理干净了。

夜千泽越听眉越皱,疾言厉色道:“未然,我说过,让你别碰她,你竟敢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夜未然死鸭子嘴硬,“哥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还敢狡辩?支走我留下的人,放泔水桶、放蛇鼠虫蚁、扎小人诅咒,难道不是你做的?”夜千泽愤怒,“你以为,你封了保镖佣人的口,我就不知道了?”

但最怒的是自己!

昨晚,他应该亲自守着她!

曾未想过,自己的亲妹妹会放纵跋扈到如此地步!

想来,若不是那保镖追易,她昨晚定会出大事!

“未然,我郑重最后一次警告你,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若再敢对她不敬或有小动作,别怪哥哥我真的不客气!”夜千泽前所未有的严厉:“接下来一周,未然,你只能吃蛇肉,喝蛇羹,待在有泔水的房间里,自己扎自己的小人1000次,听清楚了?”

夜未然忽然打个哆嗦,这便是哥哥真正发怒的样子?

19年啊,从未见过!

说不害怕是假的。

要不要这么惩罚她?

好狠啊!

“还有,立刻跟她道歉!”

“我为何要去?她刚才都骂我了!还有他的保镖”夜未然说到这,话锋一转:“对,哥哥,这个保镖我要了!”

赫连沉枭冷漠至极:“抱歉,我的主人,只有一个。”

夜未然被噎的不轻,“你你为什么不愿跟着我?我可是郡主,给你的待遇谁能比得上?她容薏能吗?”

男人不咸不淡:“因为你丑。”

他女人说的,她丑。

夜未然差点抓狂:“”

“未然,你少转移话题,快去跟容小姐道歉!”

“哥,我说了,我不去!”

容薏无所谓她的道歉,出来圆场:“没关系,反正我也骂她了,算扯平!”

夜千泽面有愧色,“抱歉,我替她跟你说,对不起。”

是他没保护好她!

他发誓,绝不会再给未然伤害她的机会!

“跟你没关系,不需要道歉。”

夜千泽再次耳提面命:“未然,还在这愣着做什么?回你房间去!”

“是哥哥。”

夜未然偷看一眼追易,委屈着走了!

哼,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299:给夜千泽下的一碗面......

容薏去偏堡将那件裙子换下,又穿回了自己的衬衫和牛仔裤,才回到主堡餐厅吃饭。

她低着头,尽量多吃。

即使很想吐,也逼着自己吃,她可以饿着,孩子不可以。

早餐桌上,夜千泽和夜未然都未出现。

夜未然,她毫不关心!

夜千泽,她是真不知怎么办。虽说,她留下来是要还债,但这情债,怎么还得清?她对他愈是靠近,便愈是伤害。

“你还真吃的下去?”冷心在一旁埋怨:“殿下虽说最近胃口极差,总不想吃饭,但你就放任他不吃?容薏,你要真有点良心,就亲自做顿饭,他一定会吃!”

赫连沉枭矗在一侧,眼眸阴寒,夜千泽还想吃他女人做的饭?

容薏抿着唇,想了想,道:“好。”

这次夜千泽手臂痊愈后,她一定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时间,会慢慢治愈所有,她相信。

容薏走进厨房,决定下一碗普通的面。

不是不想做她会的,只是夜千泽不吃早餐,空腹太久不好,她想尽快做。

葱花、鸡蛋、火腿、香菇

面出炉。

容薏端着托盘,要往楼上夜千泽房间走

托盘,豁然被追易接过!

她一怔,“你干嘛?”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这种端茶倒水的活,当然由我做,主人。”

容薏淡笑,跟在他身后,有人替她干活,何乐不为?

男人走在前面,无声无息将早准备好的粉末,倒入瓷碗中

呵,夜千泽,你也配吃我女人做的面?

容薏敲门,“夜千泽,你在么?”

“进来。”男人温润的嗓音响起。

二人进入。

医生刚给夜千泽进行过检查,上完药,离开。

赫连沉枭将托盘递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主人为你特意做的,希望殿下一定要全部吃完!”

夜千泽墨黑瞳仁闪过一丝光亮,诧异地盯着容薏:“真的?”

容薏点头:“嗯,不过,可能不太好吃。”

“不会,你做的,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

赫连沉枭阴郁着眼,恨不得现在一把将面碗扣在夜千泽头上,竟敢对他女人,说如此煽情的话?

他深深知道,夜千泽这种身份地位长相的男人,是个女人,就会轻而易举动心!

就算她现在没感觉,不代表以后!

他始终,没有安全感。

“追易,你出去吧。”容薏抿抿唇,道:“我有话,跟夜千泽说。”

赫连沉枭攥紧拳头,有什么话,还要背着他说?

“主人,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他听力是好,但来这城堡,却发现,这建筑材料极为特殊,隔音不是他想象的好。

他若出去,门一关,什么都听不见!

容薏差点翻白眼:“你这么大块头,我能当不存在吗?先出去,没叫你进来,不许进来!”

男人敛眉,窝着火气,退出房间。

*

房内。

夜千泽端起碗,吃了一大口面,吃相优雅,很快,他赞赏点头:“薏薏,好吃。”

他喜欢的女人,终究是给了他一次终生的回忆。

以后,等她离开,他会和记忆中的她恋爱,这样,永远就不会失恋了

300:难道,那保镖是赫连沉枭?

夜千泽继续吃面

容薏坐在他对面,忐忑问:“真的好吃?”

她曾经给赫连沉枭做的饭,对方根本尝不到味道。

男人点头:“嗯。”

容薏踌躇一会,终是平静地开口:“夜千泽,我真的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对的女人。”

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闻言,男人身体一僵,咀嚼的速度变缓,半晌,他吞咽完,暗哑着嗓音说:“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不可以再因为我,把自己弄伤弄残!”

夜千泽黯淡着凤眸,“好,我答应你。”

他何尝不知,他带给她的是压力和烦恼。

但爱都是自私的,他何尝不想像赫连沉枭那般,霸道地将她据为己有。

“薏薏,我知道,你不想面对我,所以,你只要安然呆在这城堡里,让我知道你存在,就可以。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为难你,过了这几天,我会送你回x国。”

容薏美眸一怔,没想到,他什么都懂?

自己的尴尬、无措、纠结,他全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完美的恋人。

长相绝美倾城,家世无与伦比。

可爱情,不是你好,我就喜欢你,更不是你对我好,我就必须要接受。

她真的没有办法!

夜千泽好似也感觉这话题有些感伤,突然温润一笑:“以后不提这些了。”

他只知道,只要她需要,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容薏也笑了,心却酸涩:“好,不提了,你好好吃吧,我先出去了。”

她打开房门,离开。

在回廊里,发现夜未然正拽着追易的胳膊,但很快被狠狠甩开

“追易,跟着本郡主就那么难吗?我说了,只要你做我的保镖,金钱,权利,地位,我都能给你!”

男人气息寒凉,仿若冰封千里,“我说了,我只有一个主人。”

容薏掩嘴一笑,没想到,这保镖如此受青睐?

看样子,夜未然是缠上他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看到夜未然抱追易胳膊那一瞬,心里莫名发堵

真是,她有什么好发堵的?

奇怪!

夜未然看到容薏,愤然跺了地面一脚,小跑着离开

现在,她不想看到容薏!

怕自己愤怒到再忍不住,上去撕她!

到时候,哥哥就真生气了!

*

夜千泽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吃面

可面还没吃完,他觉得腹部很不舒服。

起先只是隐隐酸痛,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就算是个男人,这种事也忍不了

去洗手间,解决。

刚出来,紧接着又一波肆虐的疼痛而来

他又返回去,解决。

整整一天,竟来来回回,跑了三十多次洗手间!

夜千泽面色刷白,盯着镜中的自己,怎么回事?

那碗面有问题?

简单一想,便知,那里面被下了大量泻药!

可她做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他不信,她会主动干这种事!

夜千泽痛苦地捂着腹部,脑海蓦然闪过,那保镖犀利冷沉的眼眸

许多事情串在一起,忽然便有了解释!

301:该叫你追易,还是叫你.....赫连沉枭?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01:该叫你追易,还是叫你赫连沉枭?那保镖,抢着喂药,抢着剔鱼刺,抢着为她穿鞋,抢着为自己打领带,还明确表示自己只有一个主人

还有这泻药,也肯定是他放的!

拥有那般犀利睿智的眼眸,以及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怎么可能只是一区区保镖?

夜千泽眯了眯眼,走出洗手间,按下内线,让保镖送腹泻药进来。

不一会,保镖送来。

“去,叫追易来见我!”

“是,殿下!”

*

主堡,一层某暗间里。

赫连沉枭推门而入,看到对方的背隐匿在忽明忽暗的光里

他口气隐含不悦:“不知殿下非要找我,所为何事?”

闻言,夜千泽缓缓转身,阔步走近,四目相对

他一字一顿,略有嘲讽:“追易?”

“是。”

赫连沉枭笃定,眸子萧冷肃迫盯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夜千泽早已死了成千上万次!

“是么?你是追易,那赫连沉枭,是谁?”

“你什么意思?”

“不用演了,我知道是你。”

赫连沉枭冷冷一笑,爽快承认:“是又如何,你要去她面前拆穿我?”

他答应过她,三天后才来接她!

“如果,我真这么做?”

“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我警告你,你拆穿我时,就是她被我带走的时刻!”

夜千泽当然知道,他还能怎么做?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

“很难想像,你对她,竟然占有欲到如此可怕程度,怕我对她做什么?所以,高高在上的枭二爷,竟然亲自追到我这里,抢着做那些粗使丫头才做的事?”

他深深记得,赫连沉枭给自己砸掉的台阶。

这次,换他砸一次!

赫连沉枭轻嗤,不以为意:“为了她,我什么不能做?只是可怜你堂堂一国皇室殿下,连粗使丫头能为她做的事,你都无法做!”

夜千泽凤眸黯然,他确实,连一个粗使丫头都不如。

两人,有些剑拔弩张,隐隐有火药要被点燃

但这次,他们再也不像以前。

赫连沉枭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夜千泽亦是!

*

傍晚。

三楼最奢华梦幻的公主房里。

夜未然忍受着泔水臭味,躺在大床上,泱泱不快地拿长针扎着自己的小人

该死!

哥哥对她真狠,竟说到做到!

真想将那容薏给活活掐死!

但她身边有那个保镖追易!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保镖重重点头:“请郡主放心。那保镖追易因为随时随地贴身保护那女人,所以每次都没有时间交接班,他的饭菜都是我亲自去送的!我已经准备好无色无味的那种药,确保他绝对察觉不到!”

“那就好,今晚要是失败,就提着你的狗头来见本郡主!”

一个臭保镖罢了,不仅次次无视她,还掰折她手腕,用蛇吓唬她,甚至让她下跪!

讨厌!

只是,更讨厌的是,她还就看上这保镖了!

19年来,第一次有男人敢忤逆她,她这次,真动心了!

哼,她夜未然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想要,就直接睡了!

等到时候,他睡了自己,以父亲的威压,还怕他吃了不认账?

302:夜未然搞的鬼!

晚上十一点多。

容薏在新的起居室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怎的,就失眠了!

孕妇,不是很爱睡么?

可她就是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这城堡危机四伏。

起床,找了件外套披上,想去主堡外走走。

开门,发现回廊上,每隔五六米,就有一个值夜的保镖,那都是夜千泽安排来保护她的心腹。

当然,敢倚在她门口的,只有追易。

只见,男人单手托着个瓷碗,咀嚼着最简单的米饭配菜,正眸色幽暗地盯着自己

容薏一怔,“你怎么这么晚才吃东西?还站着吃?”

赫连沉枭淡淡道:“我不想换班。”

因为换班,就意味着他有最少十多分钟,离开她身边。

万一,就在这十几分钟,她出现意外?

“那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早点睡。”

“我需要守夜。”男人笃定。

容薏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说,昨晚我在你房间睡时,你在外面一直守着我?”

男人沉默,却是默认。

“你傻啊?不累吗?”

她喉咙像堵了棉花,他怎么像那智障一样!

那智障就这样,给她守夜一晚上,给她驱赶一晚上蚊子!

赫连沉枭不以为意:“不累,只要你安全。”

他这辈子最无力的事,就是遇到她太晚。

早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他早就去找她了!

容薏心酸酸的,不知说啥好,突然有点想那个智障,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在这等着!”

她返回起居室,找到一床很厚的毛毯,出来,亲自蹲下,铺在门口,闷闷道:“你不是非要守着我?”

男人不容置喙:“是。”

“那也得睡觉啊!我给你铺个毯子,你累了,就躺在上面睡。”

容薏真心谢谢他,遇到这么好的保镖,保护她和孩子。

赫连沉枭吃完饭菜,将瓷碗放在一边,深幽地看着她

又喜又气!

喜的是,她还挺关心自己。

气的是,她关心的是另一个人,虽然,也是他!

宽慰自己,总不能自己的醋都吃?

“好了,我进去睡觉了!”

容薏进去,关好门,躺上床,闭眼,准备睡觉

奇怪的是,这次很困。

*

一个小时后。

赫连沉枭觉得身体很不对劲

燥~re、空~xu、难受。

尤其是,腹部排山倒海的浴~·望,汹涌浓烈,无法自持。

紧紧拧着眉头,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脸颊、额头、鼻尖滑落

只想,找一个狠狠宣泄的出口!

赫连沉枭眼前浮现容薏那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她时而浅浅的笑,明媚动人,此刻像最美味的一顿大餐,只想吃,但却怎么都吃不到!

身体这极致的陌生,让他心重重激荡

他不傻!

身体无缘无故这般,怕是中了那种药!

刚才吃的饭菜,有问题!

赫连沉枭往回廊那边走,几名保镖对视一眼,慢慢靠近,准备直接生擒他,好去跟夜未然交差

岂料,还未靠近男人二十公分以内,就被狠狠踹飞出去

只听,三声“砰——”

三名保镖还未看清男人如何出手,就结束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

赫连沉枭阴鸷着双眸,他明白了,是夜未然搞的鬼!

303:赫连沉枭的突袭.....

赫连沉枭闪身,快速进入公共卫浴间。

他必须洗个冷水澡!

不然,今晚他会熬不住!

将大浴缸里放满温度最低的凉水,他脱~·掉衣服,躺进去,紧紧拧着眉头,隐忍着

他虽未中过这种药,但也能感觉出,下药人用了猛量。

好在他15年前,基因发生过异变,身体血液里天生带着对许多药物和毒素的抗体,可以帮他减去一部分药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赫连沉枭深深知道后果是什么,他会不顾一切钻到她的身体里,真正彻底地将她占为己有!

*

夜未然在房间里,等的火急火燎,人怎么还没来?

难道,出问题了?

正想着,三名保镖敲门进入,脸上皆是鼻青脸肿,血迹干涸,神色惶恐

夜未然愤恨道:“人哪?怎么回事?!”

有一人,战战兢兢回答:“对不起,郡主,失手了!我们以为那保镖中了药,绝对抵抗不了,谁知还未碰到他衣角,我们就被打飞出去了!!”

“对,太可怕了,我根本没看到他如何出手的,怪物吗?”

夜未然气到脸铁青,狠狠每人赏了一巴掌,“废物,我要你们何用?!”

怎么办?

第一次就失手,已经打草惊蛇,那保镖追易定然会有防备,下次就难如登天了!

“对不起,郡主,我们也真没想到”

“废物,还不快去找?他中药了,跑不远!今晚要是没有把他押到我床上,我亲自送你们上路!”

*

赫连沉枭从卫浴间里出来时,已经两小时后。

他走到容薏房间门口,躺在那又大又厚的毛毯上。

疲惫和疼痛,他都能忍。

但那方面的欲~·念,奋力征战两小时,他真累了。

几名保镖终于找到他,互相递个鼓励的眼神,双腿打着寒颤,慢慢靠近

男人阖着凤眸,轻描淡写的威胁,却凛冽如寒冬:“你们抓不住我,不想死,就彻底滚远点,我只警告这一次。”

三人一愣,吞咽口唾沫,丝毫不怀疑这男人话里的真实性!

想了想,撤退!

得罪郡主,也不能得罪这个男人!

明明是个保镖,却活像个索命的地狱阎王!

赫连沉枭闭眼,休憩

但他不能睡,也睡不着。

该死的女人!

明明隔着一扇门,她似有若无的体~·香,还是丝丝缕缕渗透出来,强势钻入他的鼻息,轻而易举挑起他压下的渴望

疼!

他真的,好疼!

终是,赫连沉枭忍不住,来到主堡外面,抬眸,锁定容薏所在房间的位置,趁着夜色天黑,无声无息攀爬了上去

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抱着他的女人睡!

不然,他会疼死。

*

赫连沉枭进入起居室,摘下人皮假面,无声无息逼近床上的小女人

容薏睡容恬静,侧卧,身体蜷缩一团,怀里抱着一个大抱枕,睡的很沉。

男人从床尾处,钻进被子里,移动到她背后,将她小身子扳正,大抱枕扔到一边。

将她揽在怀里,深凝一会,轻轻吻她的眉眼、鼻尖

容薏做梦了。

她好像梦到了赫连沉枭!

他又抱着她,在亲她

304:今晚,赫连沉枭一直很忙.......

赫连沉枭就知道,一时冲动跑来抱她,是个严重的错误!

因为,疼的是他自己,却不能真的做什么。

凉水好不容易消散的渴望,轻而易举又排山倒海袭来

容薏迷离地睁开美眸,感觉眼前好似有个男人,正在像以往那般,轻轻柔柔吻着她

她毫无意识,只以为自己在做梦!

智障,干嘛跑到她梦里来?

忍不住轻轻嗤笑了一声,鼻音浓重着嘟囔:“赫连沉枭”

男人身体一崩,不敢动了,她醒了?还是发现他了?!

黑暗中,他那张英俊邪肆的俊脸,被女人伸出小手,亦是轻轻柔柔地,打了一下

“智障你敢偷亲我!”

女人沙哑的嗓音像小野猫,但又俏皮灵动的可爱。

赫连沉枭从未见过她这般迷醉人,抓住她的手,轻轻咬了几口她白净的手指

居高临下逼近,盯着她的双眼,蛊惑着:“乖女孩,那你让我亲么?”

容薏抿着唇,低低笑着,依然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我我才不给智障亲呢。”

她语调,隐匿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男人盯着她空放涣散的眼眸,半晌,喟叹一声,死女人,原来是说梦话!

她根本没醒,怎么可能认出他?

赫连沉枭小心翼翼再次封住她的唇

他真的,见不到她,会发疯般想她。

但她近在咫尺,他却更加想她。

*

翌日。

和煦的阳光,透过拱形落地飘窗,漫漫散散跑进来,将一夜好眠的女人唤醒

容薏伸个懒腰,起床,站在外延式露台看了会城堡外的景色,依旧绿绿葱葱,五颜六色,美不胜收,但空气却沁着一丝凉意。

这是,秋天来了。

进浴室,洗脸刷牙

她敏锐地发现,今天的唇瓣,好似比昨天红润?

还微微有点肿?

蓦地,想起昨夜,她梦到赫连沉枭了!

可耻的是,她竟梦到,和他在

shit!

这红润,是她自己tian~·自己咬,弄出来的?

能再要点脸吗?

真想找个地缝住进去!

穿好衣服,容薏打开门,发现追易躺在门口的毛毯上。

她一开门,他便睁开了眼。

“你是早醒了,还是昨晚就没睡?”

赫连沉枭如狼似虎盯着她,讳莫如深道:“没睡。”

嗯,昨晚,确实没睡。

一直很忙

该死的是,他瞎忙,从未忙到点子上!

*

吃完早餐,夜千泽带容薏去了城堡后面的山间游玩。

容薏不得不承认,这座山,很美。

有树木,有花草,有瀑布,有清潭

空气清新,绿意盎然,大自然的美妙,不自觉让人觉得生活很美好。

容薏站在清潭的边缘,抬眸,往上看去,高高的崖顶呈三角形凸显出来,让人很想登上去,一览这山间的无限风光。

夜千泽殷红之唇蜿蜒着倾城的绝美,嗓音在她身后响起:“那个悬崖,叫断情崖。”

容薏转头,诧异问:“为何叫断情崖?”

好像武侠小说里,痴男怨女殉情之地。

“我也不知为何,从我记事开始,它就叫这个名字了。”夜千泽回忆着:“记得小时候,父亲大人经常坐在那里喝酒,一喝就是一天一夜。”

*

注意,枭爷还没吃上肉啊

305:登上断情崖........

父亲大人?

容薏一怔,是那个b国传说中,比首相权利还要大,手握重兵,俨然摄政王般存在的尊贵公爵?

“你父亲不住城堡吗?为何这几日,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你提起?”

夜千泽眸色暗了一分,“何止是你没见过,我从小见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很少住在城堡里,经常出去找我失踪二十年的母亲。每次回来,多数都呆在这断情崖上,喝酒。”

容薏忽然有些感同身受:“原来,我还比你幸福点,至少在我10岁前,我父亲很爱我。”

可惜,后来变了。

“事实上,父亲从小对我和未然,都不冷不热。有时候,我觉得他很爱我们,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冷漠绝情。”

容薏怅然,“我想,大概他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你母亲身上了。”

堂堂一国摄政王,抛却政务,只为寻找失踪20年的妻子,想必很痴情?

身后大约三米处,赫连沉枭冷沉听着,眼眸黑漆,心底阴郁。该死的女人,一个破悬崖,有何好看的?

夜千泽提议:“要不要上去看看?”

容薏点头:“好。”

她确实想上去看看,b国都城的繁华和魅力。

由于是在城堡外面,冷心和一大队皇家制服保镖远远跟随

只有赫连沉枭一个人,像大电灯泡一般,紧紧跟随二人。

夜千泽很不悦,停下来,道:“追易,这会你就别跟着了。”

他,想最后和她呆一会,独属于他和她的时间。

赫连沉枭敛眉,直接拒绝:“不行,我必须贴身保护主人!”

呵,想甩开他,和自己女人独处?

想得美!

“追易,我打算从断情崖下来,回到城堡,立刻派人送你主人回x国。”

夜千泽凤眸黯然,他不是看不懂,她对他的退避三舍,和尴尬无措。

容薏一怔,他怎么突然说要送自己回去?

虽然今天便是和赫连沉枭约定的三日之期,但她私下有问过医生,说夜千泽手臂伤还是很重。

赫连沉枭来接她,她真的能放心离开吗?

赫连沉枭沉默,权衡着,虽然和她约定三天,但他知道,他就算现身,她也不一定立马跟自己回x国。

既然夜千泽主动开口,他求之不得!

“行,我可以不跟着。但你要遵守诺言,一离开这里,就送她回国!”

容薏皱皱眉,追易好奇怪?

这次,怎么不尊称殿下了?

而且,明明寸步不离黏着她,却好似很希望她快点离开?

夜千泽点头:“嗯。”

赫连沉枭看向女人,薄唇崩成一线:“上去看,看完就快点下来,有事在上面喊我便可,我随时到!”

*

夜千泽和容薏两人从一侧山路,上了断情崖顶。

而赫连沉枭和冷心等人,便在断情崖入口处,等着他们。

赫连沉枭选了个好角度,一瞬不瞬盯着两人,若夜千泽有触碰他女人的念头,他一定跑过去,剁了夜千泽双手!

容薏站在离悬崖边的安全距离,静静凝望山下繁华的夜城,心忽然有点惆怅

*

ps,接下来剧情会有大转折!

都以为夜靳是薏薏老爸啊?哇哈哈哈

306:容薏跌下悬崖......

容薏小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这里,是她和赫连沉枭的孩子!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未来,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像蒙着眼睛,走在陡峭的悬崖边,走一步,或许是大路,可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

夜千泽在身后,深凝她:“在想什么?”

容薏转身,“没什么。”

“我现在,突然理解了父亲。”

夜千泽怅惘忧郁着眼眸,以前不懂父亲为何总坐在这里喝酒,这次登上崖顶,他也有那种,想要一醉解千愁的念头。

下了这座悬崖,她便真的离开了。

这次,他不能再自私卑鄙到用自残,来逼她陪在自己身边。

冷心大概不知,他是故意的!

想念她,说不出口,只能用这种办法,逼冷心去带她来!

容薏大概能猜到几分他在想什么,刚想说句话,右脚腕突然一痛,低头,一银质脚铐陡然牢牢圈在她脚踝上,下一秒,连接脚铐的铁链被往后重重一拽

这一切,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狠狠趔趄在地,整个前身趴在地上,被极速往悬崖边缘拖拽过去

夜千泽反应也极快,凤眸倏然撑大,最快的速度,右臂死死拽住她的一只手

可还是慢了一步!

容薏整个身子,被拽到悬崖下面,千钧一发间,她使出全身力气,一只手紧紧攥住夜千泽,一只手死死掰着崖壁上一块岩石

她明白了,下面有人在拖拽着她!

是谁?

又要害她?

都追到b国来了!

夜千泽倏然爆发出他不曾有过的嘶吼,“来人——来人——救人!!!”

最先听到动静的,是入口处的赫连沉枭。

他心一咯噔,出事了!

冷心等人也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吩咐保镖:“快,把枪上膛,殿下遇险了!”

话刚落,山间响起“砰砰砰——”的声音!

赫连沉枭心狠狠往下沉,疯了般往容薏的方向跑去

他知道,这是枪响!

冷心大惊,所有人枪口一致对外,抱团以最快速度往夜千泽所在位置移动

可埋伏在四周的,全是技术绝佳的狙击手!

容薏右脚踝是铁铐紧扯的钝痛,一只手腕,是被夜千泽拽住的拉痛

那种像要狠狠将她撕成两半的疼,她根本顾不上,拼了命想扒住崖沿!

她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被拽下去!

她肚里还有孩子,不说被抓到会怎样,单单就是被如此粗暴地拖拽下去,孩子也很难留住!

夜千泽紧拧眉心,“抓住壁沿,我马上拉你上来!”

“好!”

话音刚落,容薏脚腕被猛力往下拖,她一个没抓稳,扒住壁沿的手用力过猛,直接造成了脱臼!

夜千泽千钧一发,骨折的左手肘屈直,双手牢牢攥住她的右手

容薏顾不得疼痛,左手也抱住他。

而此刻,赫连沉枭还在极速往这边奔跑着

毕竟入口与断情崖距离比较远,他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夜千泽白色王子西装下的手肘,依然打着石膏,冷不丁这般活动,伤口再度爆裂,鲜血顺着袖口,蜿蜒流淌

307:赫连沉枭毫不犹豫的跳崖....

赤红的鲜血,从男人衣袖内,蜿蜒流淌到袖口,滑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经过女人白皙小巧的双手,慢慢滴答,直到滴在她的脸上

容薏感觉到满脸的血腥,入目半片鲜红,这是夜千泽的血!

“要不,你放开我吧!”她抖着唇,建议道。

“我不会!你放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都流血了!好多血!”她怕,他的胳膊就此废了!

她真的想让他放开,可又怕他放开。

容薏想着,她真是好自私,好纠结

让他放手,她可能失去孩子。

不让他放手,他手臂怕是要废了。

眼眸氤氲起雾气,突然很想哭,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可她忍着,坚决不哭。

从10岁起,她就发过誓,告诉自己,以后坚决不会哭。

10年来,她也做到了!

此刻,心底有个强烈的念头:赫连沉枭,你在哪?

脚踝往下拖拽的力道还在继续加大,显然,下面不是一个人!

他们藏在哪?

是下面的清潭里,还是悬崖的峭壁上?

夜千泽完全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他沉声道:“我喊一二三,你往上蹬力,我这就拉你上来!”

只要将她身体先拉上来,脚铐的链接铁链,他便能拽住!

容薏喊道:“好!”

“一!”

“二!”

“三!”

谁知,下面的人再次猛然加力,容薏仿若瞬间被撕成两半,未受伤的右手腕,也脱臼了!

两手一松,就这么生生滑出男人的双手之间

“不——”

夜千泽狭长的眼睛红成一片,眸色空然,双手依旧维持攥住她的姿势,眼睁睁看着她像断了线的风筝,坠下悬崖

鲜血,还在肆意滴答,甚至有一滴,滴落在女人略显苍白的樱唇上。

这一刻,他仿若听到心彻底脆裂的声音,万箭穿心,疼入骨髓。

上次车祸,他没有抓住她!

这次,他竟然再次失去了她!

容薏坠崖的一瞬,有道身影,电光石火般,毫不犹豫跟着她跳了下去

赫连沉枭刚赶到,便看到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他要抓住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自由落体与质量毫无关系,他知道,不是他比她沉重,就会掉落比她快!

好在,容薏下意识伸直手臂,保持求救的姿势,男人很快伸出手,将她拽入自己怀中,紧紧抱着她

不知是恐惧,还是疼痛,容薏脑袋昏昏沉沉,失去所有意识前,她好似看到了追易?

是追易吗?

他竟然跳了下来?

还抱住了她?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重重跌进崖底的潭水中

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

他和她被迫沉入潭底,等到潭水的阻力将两人下陷的速度变缓时,他才从腰间皮带缝隙里,夹出一根银针,将脚铐利索打开。

好在铁链又细又长,不然会出大麻烦。

他抱着她,下坠那一刻,看到崖壁上贴着几名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他们下坠,便放弃了锁链,想来只想抓住她,并不是要她的命。

可这些人,到底是谁?

为何要抓他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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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危险,肆虐而来.....

赫连沉枭没有时间仔细考虑,单臂搂紧女人,往水面浮去

从未如此庆幸过,他学会了游泳。

过去25年,他从不碰水,觉得不会游泳也无所谓。

但此刻,他如果不会,他和她就要死在这里!

赫连沉枭搂着她,刚透出水面,下意识往上看去

一块被容薏死力抓拽过的岩石,竟然脱落,直直掉下来!

岩石破空而来,瞬间逼至眼前

赫连沉枭大脑光速般权衡着

潭水有阻力,他可以把她护在怀里,沉下去,但岩石下落一瞬间动能极大,会砸烂他的头颅,他会死在这里,她也会死在这里!

他已经没有时间,抱着她游到偏离的位置!

只能,狠狠将她推出去!

他在原地不动也不行,岩石照样会砸到他头顶!

赫连沉枭将容薏推开后,再也没时间思考,身子往后重重一仰,只听下一秒“砰——”,石块重重砸到他胸口右侧!

这个部位,是他的

一口浓郁的鲜血,猛然喷出来,染红了碧绿的潭水。

崖顶的枪响,依旧不停歇

赫连沉枭依然顾不得许多,忙游到一边,将女人下落的身子,抱在怀里,往潭边游去

刚上岸,危险便肆虐而来。

贴在崖壁的几名黑衣男子,忽然包围过来

每个人皆戴黑头套,只露出两只冷锐锋芒的眼

他们举枪,朝两人射去

赫连沉枭眼瞳剧烈收缩,敏锐地发现,这几人射击的目标,并不是怀里的女人,而是他!

下一瞬,极速掏出随身带的手枪,百步穿杨,将几个黑衣男子,一一击毙。

他的枪法,从小便无人能及。

确定身边暂时没有危险,赫连沉枭才掏出手机,给景行拨电话:“有危险和埋伏,立刻准备好接应!!”

半山腰隐匿的景行立马回复:“是,二爷!”

二爷上夜爵城堡之前,他便和一众暗卫隐藏在此处,方便二爷有急事,他们前去应援。

*

崖顶。

夜千泽怔忡了几秒,起身,毫不迟疑,也要纵身往下跳!

冷心赶来,和几名皇家制服保镖,死死拽住他:“殿下,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放开我!”冷声命令。

“我不放,殿下,我不放!”

夜千泽挣扎着,眼眸撕裂般红,笃定的再次命令:“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放开我——”

他恨,总是慢别人一步,他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跳下去,拉住她的手?

冷心第一次真正见他红眼的样子,震惊不已,“坚决不许放开殿下,他是要下去送死!”

崖底,肯定有埋伏的敌人!

这些人,不知是冲殿下来,还是冲容薏来,她不敢冒险!

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命令,但依旧未放开夜千泽。

毕竟,殿下生命最重要!

冷心劝:“殿下,你先跟我们撤离,我们刚把对方敌人解决,但不知敌人还会不会卷土重来!我已发送暗号,城堡内的守卫们很快就会赶来,我让他们找容薏,不行么?”

她大概猜到,容薏掉到了悬崖下面。

“不行,我要下去,你们放开我——”

309:这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夜千泽倏然低吼起来,骨折的手臂早已麻木,毫无知觉,但却凭着一腔执念,爆发无穷尽的力量

几个保镖根本制不住他,眼看着就被他挣脱

冷心当机立断,在他颈间,狠狠一击!

就像那次在x国君氏医院,殿下不走,她也是用了这招。

夜千泽猝不及防,眼眸空放的无神,很快软软倒了下去

“快,先送殿下回城堡!”

*

赫连沉枭横抱着容薏,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下奔跑

只见,他怀中女人,精致的小脸惨白,浑身湿透,紧紧闭着美眸,夜千泽留下的鲜血,早已被潭水洗刷干净。

取而代之的,是抱着她的男人,薄唇不停泌出的鲜血

从他的下巴,一路蜿蜒到她脸上

赫连沉枭眼眸黑沉,面庞紧绷,呼吸浓重

被岩石打中的地方,剧痛,可他毫无所觉,他只想,她和孩子没事。

终于,在山路上,与赶来的景行碰头。

景行开着黑色商务加长车,和一众暗卫,快速利落下了车,打开车门,“二爷,你怎么吐血了?”

赫连沉枭俯首,看到怀里的容薏浑身湿透,厉声呵斥:“都背过身去!”

众人一懵,意识到什么,忙转身避开。

赫连沉枭脱下自己的黑衬衫,将容薏包裹起来,抱上车,“立马去山下最好的医院!”

景行和暗卫们,立马上车。

车子启动

“开快点!”

“是,二爷。”

景行看到男人赤果的胸膛右侧肌肉,外部泛红发肿,状似受过外力重击!

再看到男人唇间还在丝丝缕缕泌出的鲜血,大为震惊:“二爷,你撞到”

“闭嘴——”

“二爷!”

“我叫你闭嘴!”

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霾,现在,什么都没有她重要,包括孩子!

对,孩子!

他忙查看了她的双腿,没发现血迹。

“还有多久到医院?!”

景行惶恐:“快了,二爷,你再等等!”

终于,车子停在夜城最好的私立医院门口。

早就联系好的两辆担架车,一众医护人员站在两侧,翘首以待

赫连沉枭小心翼翼将容薏放在其中一辆上,亲自和医护往急救科推

景行害怕担心地在后面劝:“二爷,你先躺上担架吧,你也受伤了,我怕是内出血,容小姐有我们和医护,你就放心吧!”

“闭嘴——”这次,冷厉的嘶吼!

“”

容薏被推进急救室检查,赫连沉枭全程陪同。

检查结果:孩子完好,很健康。

而她本人,只有双手手腕脱臼,脚踝受了外伤之外,别无大碍。

至于会休克,医生解释说,人在极度恐慌、害怕、紧张、焦虑、疼痛之下,可能会选择性发生情绪休克,以达到对机体自我保护的目的。

景行惊叹:“二爷,这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赫连沉枭终于放了心!

不过,他的女人手脚都伤了,让他很心疼。

虽然,这些外伤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

景行在一旁继续劝解:“二爷,容小姐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快检查检查吧,你那里是”

男人充耳不闻,只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310:天打雷劈的消息

女医生刚给容薏正完骨头,想了想,道:“估计半小时左右。”

她还顺便瞄了一眼男人胸口:“你那受外伤了,过来包扎一下吧。”

赫连沉枭不容置喙道:“景行,先和我把她推到病房里。”

“二爷,那你推完能做检查吗?”

“闭嘴,要我说几次?”男人已是很不悦,周身冷若冰寒。

景行没办法,不敢再劝,叫进来几名暗卫,将容薏推到vip病房里

夜爵城堡。

起居室里,一片忙乱。

大床上,男人平躺着,上身衣物全部去除,左臂的石膏绷带卷被鲜血染透,医生正戴着无菌手套,小心翼翼拆卸着

冷心双手不安地搅动着,眼眶发红,看到夜千泽露出鲜血淋漓的手肘时,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等意识到时,她忙扭头把眼泪擦干。

她叫冷心,人如其名,心冷人冷,做事雷厉风行,性格干脆利落,流泪不是她该有的举动!

强自佯装镇静:“殿下的手臂,到底如何了?”

男医生叹口气,“殿下的左手臂,怕是废了!”

“什么?你说什么?!”冷心不敢置信。

“本来,殿下这手臂就重复损伤,严重骨折,想要彻底恢复,需要至少两年时间。但这次,简直是惨不忍睹,我都不忍心看了”医生很为难,眼眶也红了。

“你就说,到底能不能治?”

冷心怒了,一把揪起他衣领,怒视

医生低下眸,踌躇着,想好措辞,才道:“能治是能治,但是,治好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拿筷子吃饭,但不能提取重物了。”

“这么严重?”

“不光如此,殿下以后,怕再也不能游泳了!”

轰——

冷心仿若天打五雷轰,她不敢想象,酷爱游泳的夜千泽,听到无法再游泳时的表情!

他游了20年,她也看了他20年。

数不清的日夜,她追随他矫健前行的身姿。

他是天才不错,可天才也需要付出和汗水。

可如今

“我不管你怎么弄,你必须治好他,而且,要让他和以前一模一样!如若不然”冷心凛然放开他衣领,威胁:“你知道我的手段!”

医生频频点头:“好,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好,好,必须!”

他先保命要紧啊,唉,确实是真治不好了!

冷心望着床上,唇色苍白,凤眸紧阖的男人,想了想,道:“来人,给殿下上脚铐,将他铐在床上。”

她知道,他醒来,必定又要出走,发疯般去找容薏!

这次,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看着医生,“还有,你给他打安眠剂,我怕他在处理伤口时,突然醒过来!”

vip病房内。

赫连沉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半伏着身子,盯着容薏的脸,一坐便到了晚上七点

景行在一旁守着,心底直叹气,二爷又不吃不喝,就只看着容小姐,哪也不去,也不检查。

都怪那死庸医,说什么半小时就醒,这都五六个小时了,还不见人醒!

期间,二爷发过好几次火,差点要将这医院给点了!

311:你怎么可以,没保护好孩子?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11:你怎么可以,没保护好孩子?赫连沉枭唇角和脸颊的鲜血,已经拭净。

早已换上一身干净衣衫,摘掉人皮假面,以及特制隐形眼镜和变声器,那双高贵凛然的凤眸,从未离开床上的女人。

那一刻,他真以为,她会死。

她还没有爱上他,怎么可以坠崖?

他不许她死!

容薏做了个噩梦,梦见她和赫连沉枭的孩子死了。

男人像发了疯的巨兽,重重摇晃她的双肩,恨恨质问:

“不,不是的不是”

她也想保护好孩子,她竟然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容薏睁开沉重的眼皮,动了动,发觉双手手腕,还有右脚踝,有些痛感。

小腹,暖暖的,无一丝不适。

她欣喜,知道了,孩子没事!

起床,毫无例外,又看到赫连沉枭了!

“你从x国赶来的?”

男人沉默,只深深看着她

容薏发现窗外的天暗了,快到晚上了?

忽然便想起,夜千泽!

对,她坠崖前,夜千泽拼尽全力拽着她,他的手臂,鲜血肆流!

她记得,他刚骨折,而经过这次

心,猛然狠狠一沉!

她害怕道:“赫连沉枭,夜千泽呢?他在哪里?!”

男人依旧沉默,更加深凝盯着她

容薏掀开被子,下床,“快告诉我,夜千泽在哪?我必须马上找到他!”

赫连沉枭忽然低低笑了声,这声笑,苦涩,无奈,纠结,痛苦

“你每次醒来,第一时间,就是问别的男人,想去见别的男人?”

她不问他们的孩子,不问问他,永远眼里心里都有别的男人!

他忽然怀疑,她说,她不喜欢夜千泽,是不是在骗他!

容薏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自己没错,反驳:“赫连沉枭,他为了救我,流了那么多血,我第一时间关心一下他的安危,有错吗?”

还有那个保镖追易,她其实也想问,但怕赫连沉枭怒气更甚,便没说出口。

她记得,那崖底是潭水,追易应该会没事?

“流血呵,流血”赫连沉枭陡然站起,长指扼起她下巴,迫使她抬首,盯着自己,“你只看到夜千泽的血,你可有看到我的血?”

他的心脏,在流血

这次,他再也忍不了,他吃醋,她怎么可以,只装着别的男人?

就连个保镖,在她心里,大概都比他重要!虽然,那保镖是易容后的他自己!

容薏眼眸一缩,看他上下好好的,脸色一如往常,“你哪里流血了?你这不是很好吗?”

再说,他是钢筋水泥,是铜墙铁壁,他发起疯来,可以将一群头狼嗜血残忍地咬死!

除了他那次胃不好之外,她没见过他有一丝脆弱!

“容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好?我不好!”

话落,赫连沉枭疯狂肆虐上她的唇

他真的,要疯了!

到底怎样做,她心里,才会有他?

许久,容薏的嘴唇被他牙齿膈的生疼,她别开脸,却脱不了他怀抱的桎梏,“赫连沉枭,你又怎么了?”

每次都这样!

别人救了她,她关心一下,真的错了吗?

312:容薏,我他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12:容薏,我他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赫连沉枭紫眸猩红到像被红酒狠狠浸泡过,他再次扼起容薏的下巴,薄唇萧冷地绷成一线,阴戾质问:“女人,你为何一点都不爱我?”

每个字,都饱含愠怒、失望、疼痛、不解。

容薏忽然瞳孔一缩,“你你在说什么?”

爱?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个字。

“容薏,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他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

男人厉声地嘶吼。

容薏懵了

身体忽然有些发软,心跳紊乱,一时怔忡,不敢回应。

“为何你总是看着别的男人?!夜千泽,那个口罩男人,甚至是庄园里一个下人随意的好,你都看得到,为何,你就看不到我?”

她愣愣着,他真的,喜欢她?

长久以来,她其实,不是没有感觉。

从他开始说,要自己做他女人时,她便猜测和怀疑,他是不是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她?

但她,确实是自卑的。

她否定、质疑、不相信,连顾青松那样的男人,都嫌弃她粗鲁不堪,像赫连沉枭这般神邸的男人,会真的喜欢上她一个代孕工具?

容薏很想问:

可她,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纠结,怎么都问不出口。

在赫连沉枭看来,她的沉默,是无法回应他的喜欢。因为,她根本不爱他!

男人忽然像一匹脱缰爆发的野兽,紫眸阴鸷,冷声问:“容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看得到我?你说!!”

容薏下巴被他抓的很疼,“我”

她其实,已经看到了。

可自己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

所以,她根本不知如何回应!

再说,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喜欢一个人能有多久?

当初,顾青松还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可还是劈腿了,还是狠狠甩了她!

赫连沉枭还是等不到她的回答,瞬间又像斗败的野兽,失去一切傲气和斗志,他颓然坐回椅子上,低低沉沉道:“容薏,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的心,就算他从来不说,她也一点察觉不到么?

伸出左掌,重重击打自己右胸位置,一下,两下,三下

里面,太疼了!

“你别打自己!”

容薏去掰扯他手,根本掰不到,男人依旧一下一下打着自己胸口

“别打了,别打了……”

怎么他打自己,好像疼的是她?

赫连沉枭眼眸空放,虚无盯着空气,整个人肃迫又压抑,让人看了喘不过气。

直到,绯红的薄唇,狠狠呕出一口鲜血,正好吐到容薏的手背上

“赫连沉枭,你怎么了?!”

男人开始低低咳嗽,这次不是呕,是咳血

“赫连沉枭,你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她!

男人唇角浮起一抹嗜血却又沉痛的笑,“女人,我真的想要你”

这辈子,只要你。

“你别再说话了——”

容薏忙打开病房门,冲景行喊:“快看看他,他吐血了!!”

景行大惊,就知道最担心的事,迟早会发生。

忙进房间,一看,“容小姐,你在这看着二爷,我马上去找医生!”

容薏手有些发抖,“好!”

313:原来,追易真的是赫连沉枭!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13:原来,追易真的是赫连沉枭!容薏半蹲在男人面前,双手握着男人一只大掌,眼眸发红,“赫连沉枭,你不要动,也不要再说话,医生马上就来了!”

她突然心很慌,他怎么突然就吐血了?

是生病了?

男人上眼皮很沉,一直往下磕着,唇角的鲜血有些泛紫,整个人即将失去意识

等到一帮医护人员赶到时,赫连沉枭已经失血过多,陷入重度昏迷

担架车很快推进同楼层的急救手术室

容薏想要跟进去,但被医生拦在门外。

景行身后跟着几名暗卫,皆忧心忡忡,如临大敌

“景特助,他到底怎么了?!”

他会不会有事?

景行看着容薏,似责怪,似无奈,一字一句:“容小姐,因为你。”

因为她?

容薏大惊,“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坠崖时,二爷跟着你一同跳下去了,在潭水里救起你时,被你抓拽过的一块岩石从高空掉落,二爷为了救你,推开了你,他的右胸口位置,却被岩石狠狠砸伤!”

景行阐述事实,他今天问了二爷一整天,总算慢慢理清了经过。

“你说什么?!”

容薏像被雷劈中,“怎么会?我明明记得,是那个保镖跳下来的!”

她根本没有看到赫连沉枭!

除非

“那个保镖,就是二爷!”景行喟叹一声:“幸亏那块石头不是很大,落入水中时,水的浮力减少了一些冲击,不然,二爷根本撑不到现在!”

容薏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唇瓣微微有些发抖,“就是说,那个保护我好几天的保镖追易,是是赫连沉枭?”

“是,难道容小姐,毫无所觉?”

她怆然一笑,怎么可能毫无所觉?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追易很像赫连沉枭。

她不排斥他,甚至有些愿意亲近他。

而追易的神态动作,性格气场,都和赫连沉枭如出一辙!

蓦地,脑海浮现男人说这话时的眼神,笃定,深凝。

原来,他说的是追薏?

容薏的薏?

心像被细细密密的针刺中,又酸又疼,百般滋味。

赫连沉枭,你怎么这么傻?

“你被抓走,二爷急疯了,满世界找你。得知你在夜爵城堡,你说,要陪着夜千泽三天,他便也答应了。但当天晚上,他就失眠了,非要来找你!

但又想着答应你的事,不能反悔!我便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戴上人皮假面和特制隐形眼镜,甚至身上还佩戴变声器,进入夜爵城堡当保镖。

说来也凑巧,你也选保镖,还第一眼选中了二爷!

我和暗卫守在半山腰,方便接应。我以为马上就到第三天了,你们会安全出来。

没想到,会是这样!

容小姐,我是个不合格的助理!

这次是我害了二爷,我不该让他去夜爵城堡,他当初要来b国,我就该拼死拦着他!”

景行说完,悔恨地闭闭眼,可他又无可奈何。

就算他拦,能拦得住吗?

314:赫连沉枭,你真的好傻......

容薏一直摇头,“不,景特助,不是你,是我害了赫连沉枭!是我!”

如果她不上断情崖看风景,这一切不会发生!

夜千泽不会出事,他更不会出事!

景行又叹口气,“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容小姐,我虽然心疼二爷,但也不能自私地去怪你!

世间许多事,不是你躲避,别人就找不到,伤害不到你了。

对方这股不明势力,已经暗中盯上二爷好几年了!

不知这次是冲你来,还是冲二爷来!

或许,你才是受害者!

如果对方摆明了要伤害你和二爷,无论我们怎么防范,都不可能万无一失!”

容薏涩然笑了笑,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但她现在,无法将自己置之度外。

赫连沉枭,确实是为救她至此。

他真的太傻了!

干嘛要跟着她跳崖?

还替她挡掉掉落的岩石!

“容小姐,其实,你只有手腕脱臼的外伤,但二爷却心疼的不得了!我怎么劝他先检查自己的胸口,他都不听,非要一直陪着你。而你这一休克,就是一下午,他就那么坐了一下午。

遇到你,真是他的劫难。

在你之前,二爷没有弱点。

而现在,他有了,并且致命!”

致命

容薏往后踉跄两步,喉间像被塞满了棉花,一个字说不出,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急救室豁然被从里拉开,白大褂蓝口罩的男医生,眼色凝重走出来

容薏一惊,比景行还快地迎上去,“怎么样,检查结果?”

“我不啰嗦,直接说重点!第一,病人被外力多次击中胸口,尤其右侧位置,极为严重,再加上病人属于右位心,不光心脏血管破裂,造成内出血,就连肺部和胃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所以出现咳血和呕血现象!”

“什么什么意思?”容薏手和嘴唇抖得更重了,“什么叫右位心?”

景行凝着眉峰,“简单点说,就是心脏长在胸腔右侧,而正常人是左侧。”

她忽然捂住嘴,心像被利爪钳住,挣不脱,逃不掉。

赫连沉枭,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全色盲,没有味觉,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每年会发病,心脏竟还在右边?

医生接着道:“但好在一点是,病人骨骼健硕,能承受巨大的外力撞击,所以,心脏主动脉并未受损,但小动脉的深层严重破裂,心脏出血外溢,血液流入胸膜腔,又加上失血过多,病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所以,必须马上手术!”

容薏一把攥住医生胳膊:“那就马上动手术!”

“可是可是我们夜城最好的心外科手术,去地球另一边的h国,给当地的大人物做手术去了!

坦白讲,病人这个手术,比较难做,我们医院无法做!”

容薏急了:“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赶紧联系最近国家里,能做这个手术的人!据我说知,x国君氏医院的院长——君子诺,是世界顶级的心外科医生,由他主刀”

景行一挥手:“行了,你别说了,他马上就能来!”

*

什么叫不自私呢?

当初薏薏不喜欢枭爷,枭爷软磨硬泡想让她做他女人,就不是自私了?

个别宝宝看书太过上帝视角,很多事情,薏薏是根本不知道的。

难道,你刚经历一系列亲情爱情打击,就能很快敞开心扉?你不敞开心扉,就是你自私?

虽然,我把所有的好都写给了枭爷,但薏薏的做法,是正常人的反应。

当初,夜千泽确实救过她2次。

再者,希望宝宝们看书能仔细一些,薏薏潜意识里,是觉得赫连沉枭无坚不摧的,在她心里,枭爷其实是自己人,夜千泽才属于外人。

她刚发现事情真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承受个别人无理的谩骂,恕我这个亲妈不接受哦……

ps,本章属于加更!

315:不能让容薏知道代孕的真相!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15:不能让容薏知道代孕的真相!男医生激动地一把攥住景行的手,秒变小迷弟,“先生,你们是什么人?竟能轻而易举请来君子诺主刀?要知道,我可是迷恋他好几年了!简直人生赢家,长得帅,身材好,家世牛比,手术技术还一流”

容薏愠怒:“你再不办正事,我就投诉你了!”

“哦,哦,对!”男医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那好,我现在就和医护去准备手术,就等君院长来操刀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给病人验血,他严重失血,必须先补充血浆,不然手术再出血,他性命堪忧啊!”

“什么——”

景行犹如被天打五雷轰,他心底一直隐隐不详的预感,没想到,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来了!

二爷是rh-null血型的变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血型。

他若是失血,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挺着!

任何血液运输到他体内,轻则红细胞凝集成团堵塞血管,形成一系列后遗症问题,重则直接死亡!

景行知道,二爷早年和费司霆费司令做特种兵,一起出任务时,遇到严重偷袭和埋伏,那时候,他也是严重失血,昏迷整整半月,才醒来。

这次,他能熬过去吗?

容薏催促:“那你快去验血啊,愣着干嘛?”

景行不动声色瞄了眼容薏,“容小姐,你和暗卫在这守着,我和医生一起去验血!”

他不能让她知道,二爷是特殊血型的事!

不然,代孕的真相,便瞒不住了。

容薏并未怀疑,也没多想,“景特助,你去吧,我在这守着!”

景行跟着男医生离开

她却在急救室门口,踱步来,踱步去

心,五味杂陈。

其实,容薏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他没醒。

但,她怕自己进去,又会给医护造成不必要麻烦。

*

景行在去验血室的路上,亲自联系了君子诺,对方一听是赫连沉枭的手术,立马二话不说,推掉一切工作,坐私人飞机,往这赶

验血室。

景行直接将男医生手里的血样给抽走。

“你干嘛?我要马上化验!”

“不用化验了!”

“那也行,你知道病人什么血型,告诉我,我去血库取血浆!”

景行逡巡一圈验血室,没有第三人,忽然压低声音道:“听着,病人是rh-null血型的变种,也就是说,没有人的血型和他匹配,他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血!”

男医生蓝色口罩下的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整整一个鹅蛋。

从医许多年,一直听说很多奇怪血型,也见过这些奇怪血型,但稀有血型的变异类型,他只听说,还从未见过呢!

惊讶之余,又大惊失色:“那怎么办?病人这次还不死定了?!”

景行愠怒:“少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你小心点,病人血型特殊之事,你若敢外传半个字,你全家的狗头,我会亲自拎到你面前!”

男医生狠狠打个哆嗦,真残暴啊。

“放心吧,我不会作死!”

“还有,不管怎样,必须配合君子诺治好病人!否则,不光是你,就连这家医院,都会瞬间被夷为平地!”

316:她或许没别的女人好,但我就是喜欢她!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16:她或许没别的女人好,但我就是喜欢她!夜爵城堡。

夜千泽做了一个噩梦。

记忆中的25年里,他从未做过噩梦。

从小到大,他身份尊贵,要什么有什么,又加上他性格冷漠薄凉,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所以,他睡眠一向极好。

自从遇到她,他便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梦里,都是她。

甜甜的,酸涩的,无奈的,心痛的

可这次,他梦见她死了!

坠下悬崖,在潭水里,溺毙。

他喜欢的女孩,怎么可以死?

夜千泽狠狠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房间。

动了动,身体受到严重的束缚!

睨一眼,两只胳膊,被牢牢铐住,动不得,双脚亦是。

“来人——”

冷心从外间冲进来,差点喜极而泣:“殿下,你醒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我——”

他要去找她!

冷心心疼极了,“殿下,你一醒来,还是找她,你就那么放不下她吗?你看看你,医生说,你左胳膊彻底废了,再也不能游泳,你还要喜欢她吗?她容薏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待?”

夜千泽墨黑瞳仁噙着一抹坚毅:“她或许没别的女人好,但我就是喜欢她!”

游泳?

不能游也无所谓!

他本来也只是为生活多一点涟漪,才选择游泳,上天让他游泳,只是为了遇见她!

“喜欢她可她不喜欢你!”冷心嫉妒到发疯,有些歇斯底里。

“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冷心,你只是我的随从,不要越俎代庖,管我的私事!”夜千泽第一次对她如此冷厉:“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只是她的随从?

冷心像被万箭穿心,她低低笑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么看她的!

是啊,她只是个随从,有什么资格和奢望,能与他有别的关系

“是,殿下,我只是个随从,所以,我要做好我该负责的事情!在你胳膊伤好之前,我不会放开你的,殿下最好死了这条心!”

“冷心,我命令你,必须放开我!”

冷心沉默,转身走出去,须臾,又折回来,将一叠照片一张张展示给他看:“殿下,她什么事都没有,追易救了她!而追易,就是赫连沉枭,你知道么?”

真是可笑!

戒备森严的夜爵城堡,竟然能被混进来外人!

而且,山后竟然还有埋伏和袭击!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夜靳公爵的地盘也敢造次?

夜千泽凤眸倏然暗下去,这一次,他依旧没赶上,救她的人,还是赫连沉枭!

“殿下,你看见了?赫连沉枭受伤了,被送进急救室正准备手术!想必,容薏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不是你!都这样了,你还要上赶着跑过去看她吗?”

“”

“就算你还想去,她也不一定想要见你!”冷心咄咄逼人,将话摊开来:“殿下,你别告诉我,容薏在城堡这几天,你没看出来,她一直在暗中躲着你!”

“”

“躲着你证明什么,证明,她根本不喜欢你,根本无法回应你!”

她只想点醒他,不要再因为一个女人,颓废自虐!

夜千泽眼睛彻底灰暗了

他何尝看不出?

*

ps,解释一下,薏薏也是rh-null血,但枭爷属于后天变异型,所以,他可以给薏薏输血,但薏薏不可以给他输哦!

更正一下,男主的枭字念xiao,一声,不是袅niao啊……

317:赫连沉枭,你到底还做过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17:赫连沉枭,你到底还做过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急救手术室外,容薏焦灼等待着

里面不时有穿白大褂的医护走出来,又进去,匆匆忙忙做着术前准备。

终于,景行和那男医生来了!

男医生拿着两袋血浆,眼色不自然道:“那个,我先进去为病人输血了!”

“景特助,君院长到这里,要多长时间?”

“大概,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

容薏从未觉得,时间有如此漫长!

等了一会,她便熬不住了,试探着说:“景特助,那个我”

“容小姐,你有事就直说,我能办到的,肯定竭尽所能!”

容薏咬咬唇,低下头,小声道:“我可以我可以进手术室看看他吗?”

第一次说这种话,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想陪着他做手术。

虽然,这根本不可能!

景行欣然点头:“当然,二爷估计求之不得!”

反正,他已经吩咐好那男医生,让所有医护必须对二爷根本没有输血这件事,守口如瓶!

容薏欣喜,等了一会,她进换衣间,穿上护士给她的蓝色无菌服,才进入手术室。

她不能靠太近,只能站在三米开外,看着

赫连沉枭只着九分裤,上身已是赤果,右侧胸口位置,一大块淤紫,触目惊心。

他静静躺在手术台,强光打在他身上,脸上,照耀着那张英俊绝伦,此刻却毫无生气的脸。

容薏从未看到过,他这个模样!

面色极度苍白,往日绯红冷厉的薄唇,无一丝血色。

记忆中,他一直是无坚不摧,令人仰望的强者。

即使他发过胃病,以及还发过一次狂,也丝毫不减他强势霸道的水准。

容薏无法想象,他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刻!

明明每次她遇到危险,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他怎么可以倒下?

容薏忽然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始终不曾掉下

想起,他这段时间,为她做的所有。

抱着她,喂她吃饭,给她做饭。

她室外露宿一晚,他帮她驱赶一夜蚊子,脸上身上全是咬伤的包。

她和十几个女人站在一起,他看不见她,却可以五秒钟立马认出她。

她担心陈姨,无能为力时,他早就暗中赎走了陈姨。

她在学校礼堂,受辱骂欺负,他帮她实力虐渣。

她被所有人怀疑时,他说,再也不怀疑她第二次。

她心里住着一位公主,他也真把她当公主,为她准备梦幻糖果的公主房。

他发狂时,见谁撕咬谁,却怎么都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她在夜爵城堡和夜千泽在一起时,景行说,他想她想的睡不着觉,高高在上的赫连二少,纡尊降贵,化妆成保镖,在她身边保护她!

而她坠崖那一瞬,她看见了,他毫不迟疑,纵身跃下!

他个傻瓜,到底还做过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时间,是漫长的。

可当容薏第一次,深深打量这个外表强悍,内里却隐藏一丝脆弱的男人时,四个小时,悄无声息滑过

直到,君子诺穿着无菌服,戴着无菌头套,顶着一张帅气非凡的脸,进了来

318:神秘男人的怒火.........

君子诺哂笑地毫无公害,走近,“哟,二爷受伤了呀?”

容薏重重吸口气,“君院长,你快看看他,怎么样?”

男人盯着手术台上的赫连沉枭,看了一小会,斜斜昂着下巴:“放心吧,二嫂,二爷死不了!”

就这么火急火燎叫他来,他还真以为二爷挂了呢!

害的怀里的小美人,对他诸多怨念!

容薏蓦地小脸一红,别开眼,“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啊,二嫂,我看,你被二爷娶进家门,是迟早的事!”君子诺边戴手套,边查看赫连沉枭的病例报告,还不忘调侃她:“我呢,作为第一个喊你二嫂的人,是不是很感动?”

“你你少胡说八道!快动手术吧!”

容薏心扑扑地跳

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话,如此难为情。

但她知道,她只是代孕工具,是不配进赫连家的!

等等,她为何要进赫连家?

神经!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容薏强自压下这些可笑念头,但心底却又冒出一个质问的声音:

她不知道。

也不敢深想。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女护士为赫连沉枭腿部盖好无菌布,然后,又将另一块无菌布,盖在他脸上。

只露出上身,需要手术的部位。

君子诺淡淡一笑:“二嫂,你出去等吧,你属于家属人员,又没给我塞红包,我怕你在这,我会发挥失常。”

容薏哭笑不得,“你别胡说了,行吗?

“行,二嫂!”

“”

容薏无语了,准备出去,临出门又忽然回头,忐忑地问:“君子诺,赫连沉枭会没事,对么?”

她叫了君子诺,毕竟,也见过多次面了,算朋友吧?

君子诺点点头,“嗯,那当然啦!那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再说了,二爷经历过血雨腥风,这点伤算什么?以前还有更严重的,直接半死,都让我弄回来了!”

容薏哑然,喉间像堵满棉花,他竟然还有比这严重的时候?

出了手术室。

看到七八名暗卫,一直训练有素,腰板笔直地站在走廊里,守候着

她欣慰一笑,便看到景行提着便当盒过来,“容小姐,你吃点东西!”

容薏摇头,“不吃了。”

她现在,哪吃的下?

“你还是吃点吧,不说二爷醒来,知道我饿着你,会狠狠揍我一顿,就看在你肚里孩子的份上,也得好好吃饭?”

容薏摸了摸小腹,对,她还有孩子!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饿着他,她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孩子!

她发誓!

坐在长椅上,她喝着清粥,吃着小菜,心里却五味杂陈

赫连沉枭,你不会扔下你的孩子不管的,对么?

*

夜,愈发深,愈发静谧。

京都。

某私人公寓。

阳台上,男人浑身散发邪佞狂肆的怒火,单手抽着烟,白雾缭绕,氤氲着他忽明忽暗的双眼

忽然,男人重重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还未等对方说一声“喂”,他便怒问:“谁让你动她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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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二嫂,你打人真疼啊!

男人怒问:“谁让你动她的?”

那个女人,他都没动,别人凭什么动?

对面的人沉默一会,道:“你该不会对那个女人,有何想法吧?你可记得,你父亲的吩咐?”

“成叔,我说过,她只是个小女佣罢了!赫连沉枭贪恋她,不过是25年没碰过女人而已!我不动她,只是不想破坏接下来的计划!你们这样背着我,直接对那个小女佣实施抓捕,会打草惊蛇,暴露我的身份,不懂吗?”

男人恼怒地一拳砸在护栏上!

那头,成叔轻声一笑,“只是个小女佣?你觉得你父亲会信?连我都不信!赫连沉枭这次是动真格的!

那小女佣竟然还和b国夜靳的儿子有牵扯!

赫连沉枭追到夜爵城堡去,伪装成保镖保护那个女人,都甘愿跳崖了,这你怎么解释?”

男人攥紧拳头,脸色冷沉,不发一语。

“我们也只是为了尽快找到关于虎符的消息!抓那个女佣,我们可以直接威胁赫连沉枭,一切就都结束了,你也可以离开京都了,不是么?”

“不是这个理!”男人绷着削薄的唇,“你要知道,赫连沉枭是赫连家继承人,他怎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来交换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况且,据我调查这么多年,赫连沉枭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有虎符,虎符在哪里,你不觉得很可笑?”

调查?

有意义?

“你们抓了那小女佣,若是毫无用处,还引起赫连沉枭警觉心,让他顺藤摸瓜,把我们查了出来,该怎么办?”

那头,成叔叹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听我的,以后不许再动那个女人,其余的,我自然有数!”

*

容薏早早就吃完晚餐了。

她在回廊里巴掌大的区域,来来回回走着

都两个多小时了,手术依然没结束。

她相信君子诺的医术,也相信他,能挺得住!

终于,半夜十二点钟声一过,手术室的灯暗下,门开了!

容薏第一个迎上去,看着君子诺口罩上方的双眼,焦灼问:“怎样?”

对方颓然摘下口罩,脸色黯然,轻轻摇摇头

砰——

容薏仿佛忽然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

不可能!

她抓起君子诺衣领,质问:“你骗我,是不是?他怎么可能出事?”

“我我没骗你!”

“你骗我!”

容薏猩红着美眸,眼底尽是红血丝,雾气弥漫,“你骗我!”

景行在一旁见怪不怪,“君子诺,你贱不贱?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容小姐玩笑!得亏现在二爷没醒,他醒了,看不揍的你鼻青脸肿!”

君子诺突然笑嘻嘻,俨然变了脸:“我去,你才贱,景行,谁让你戳穿我的?”

容薏愠怒,狠狠捶打他一拳头,“景特助说的对,你贱,竟敢欺骗我!”

不知道,她刚才信以为真了吗?

如果赫连沉枭真出事

她不知道,她会怎样!

君子诺摘下头罩,撩拨着自己帅气飘逸的发型,“二嫂,你打人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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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薏薏,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赫连沉枭被推进加护病房。

容薏紧紧跟随

此时,已是夜里12点半。

她踌躇着问:“君子诺,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不好说,不清楚。”

“”

君子诺突然想到什么,打个响指,笑的不怀好意,“我想,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这办法嘛需要你配合!”

容薏狐疑盯着他,“怎么配合?”

君子诺咳嗽两声,“只要你在二爷耳边说,他只要醒来,你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二爷保证三秒钟立马清醒!”

“”

容薏回味过来,忽然脸爆红,作势要揍他:“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在这把你打死,赫连沉枭也会高兴的醒来?”

君子诺缩缩脖子,往外跑

“算啦算啦,二嫂,我撤退!不过,你真可以试试,我没骗你!”

病房内,还剩下景行。

“景特助,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容小姐,你说。”

容薏敛着眉,艰难地开口:“可以让我给夜千泽打个电话吗?”

她内心很纠结。

她知道,现在提这个要求,如果是赫连沉枭,他会当场发飙。

可夜千泽是为了她,她若丝毫不闻不问,心底会有罪恶感。

景行淡笑,“我不是二爷,偏执到不能理解你。我可以联系到夜千泽的助理,冷心。”

*

病房外,回廊上。

对面,冷心盛怒冷冽的声音传来:“容薏,你还敢打电话来?赫连沉枭真是好样的!竟然敢伪装成保镖潜进城堡,是你唆使的吗?”

容薏不想和她吵:“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打电话,只是想知道夜千泽的情况!”

“他是死是活,你真的关心吗?”

冷心控制不住脾气,她好恨,为何,受伤的永远是殿下!

“我知道你生气,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

容薏眼眶发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罪人!

“冷心,你把电话给夜千泽,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等了一会,对面一直沉默。

“那我先挂了。”

容薏正要挂断,那头,冷心不愿的声音传来:“等着——”

不一会,男人淡沉却又沙哑的嗓音响起:“薏薏?”

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嗯,是我。”容薏嗓子眼发堵,半天才切入正题:“你的手臂,怎样了?”

她记得,流了很多血。

“有一点严重。”

夜千泽躺在床上,依旧四肢被固定,手机是冷心放在他耳侧的。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他知道,她不会相信。

他越说自己没事,她越会内疚,越会有压力。

冷心说的没错,他不是看不出,这几天,她一直想躲着自己。

他只不过自欺欺人,当睁眼瞎罢了!

“很严重?有多严重?”容薏呼吸紧促起来

“医生说,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其实,你不用担心。”

容薏深呼吸口气,重重道:“夜千泽,真的很抱歉。我永远无法回应你什么,算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最好,将她忘得彻底!

对面,长久的沉默。

她能听见男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薏薏,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321:我想陪着他,可以吗?

夜千泽狭长的眼睛里,竟布满水雾,他尽量平稳声音:“薏薏,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容薏一怔,“这是真的么?你怎么突然又如此说?”

她当然希望他放下,如此,她便没有负疚感。

“是的。你坠崖的那一刻,我想明白了,你带给我的,只有痛苦。”夜千泽说的云淡风轻,实则每个字,都如千金般沉重,“赫连沉枭跟着你跳崖了,而我却没有。我无法跟他一样,跳下去救你。所以,我想,我没有那么喜欢你。”

容薏忽然觉得浑身一松,不自觉绽放一个笑容:“你真的如此想?”

“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件事还真。”

夜千泽觉得,心好像彻底死了。

她坠崖那一刻,他真的想追随她下去,只是,他每次都没来得及!

而她的手,从他手中滑落那一瞬,他便明白,他已经不喜欢她了。

因为,他爱她。

如果爱她,只带给她无尽的压力、负担和痛苦,那他便是自私的。

容薏终于放下心,他想开了,对吧?

“真的抱歉,你一定养好伤,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挂断,此生再也不见。

夜千泽沉默着,他还贪恋她的呼吸和嗓音

“你还在听吗?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好。”

这次,冷心直接将电话掐断,她毫不留情拆穿他:“殿下,你为何要说谎?”

她怎么可能忽略,他眼底涌动的液体,只是未曾流下。

从未想过,他这种清高冷漠的男人,有一天,身上也会出现眼泪这种东西!

“出去。”

“殿下!”

“我叫你出去。”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语调。

“我”

“我叫你出去。”

冷心咬咬牙,离开了

不管他怎么想,只要能离开那个女人,就可以!

那个女人在他身边,带给他的,只有灾难!

夜千泽静静凝望头顶的白色水晶吊灯

从此,爱她,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病房内。

“容小姐,很晚了,我让人给你收拾了隔壁的房间,你去那睡吧,二爷我来守着!”

容薏动动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妥。

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动

打开门,出去,却忽然心一紧,又折回去,低着头,开口:“我可以留下来么?”

景行一怔,“容小姐,你什么意思?”

“我今晚,想守着他。”索性,大大方方说吧。

“原来这样!”景行高兴,“好,我这就派人将隔壁的床搬进来,你怀着二爷孩子,绝对不能睡沙发的!”

容薏沉默,她倒是真没想睡沙发。

她守着赫连沉枭的意思是,坐在椅子上,等他醒来。

但想到孩子,她便觉得,必须好好睡觉。

很快,单人床被摆在房间另外一边。

景行嘱咐道:“容小姐,我在外面和暗卫守夜,门窗已经都锁死了,有事你只要喊一声,我马上就来!”

“好。”

景行离开后,容薏洗漱完,换上临时的病号服,关好灯,就爬上单人床,紧闭眼,强迫自己睡去

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322:赫连沉枭,对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屋内,尽是漆黑。

只有几许零星的光点,透过阳台的窗帘沁进来,点缀着女人亮如星辰的眸子

容薏侧卧,静静凝着另一张床上,沉睡的男人。

虽然,她看不清他模样,却能清晰记起,他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侧脸。

他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那一刻,她震撼了。

男人比手术之前,她看到的,还要苍白,还要孱弱。

很难想象,孱弱这个词,会用来形容他那样的男人!

容薏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凭着记忆,小心翼翼靠近床上的男人

小手,想要摸摸他冷酷的脸。

刚触碰到他肌肤那一瞬,却如被闪电击中,她慌乱地抽回手,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

她在做什么啊?

空气,仿佛都在嘲笑她的懦弱和无能。

容薏强迫自己睡着,却根本无法入眠。

罢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心随而动。

她再次下床,靠近床边,轻轻爬上床,掀开男人的被子,躺在他旁边,盖好被子

容薏挨着他开始,才发觉,惊慌不安的心平静了。

赫连沉枭,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每次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都是你。

这次,换我守着你,等你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

容薏淡淡扯出笑容,深凝着男人,她此刻,终于相信,赫连沉枭是真的喜欢她了!

不喜欢她,会毫不犹豫跳崖吗?

她知道,他绝不只是为了孩子!

慢慢贴近男人的侧脸,她轻轻将一个吻,印上去

这一刻,容薏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那件,困扰她许久的事。

叹口气,侧身贴着他,伸出一只胳膊,环在他窄劲的腰间

他身体冰凉,她只能抱他紧紧的,紧紧的,再紧紧的

“智障,我在这,晚安。”

*

翌日。

清晨,烈阳高照。

容美婷从出租车上下来,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鎏金大门,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稍纵即逝,她便换上一副文静淑女的模样,走到岗哨亭门口,笑问:“请问,苏二小姐在家吗?”

岗哨一拧眉:“您哪位?我们通报一下!”

“请告知苏二小姐,就说是容美婷。”

别墅内,二楼。

苏媚儿刚洗完脸,正敷面膜,听到下人通报容美婷求见,她一把撕下面膜来,恶狠狠道:“让她滚——不见——绝不见——”

贱女人!

要不是她告诉自己,容薏怀了赫连叔叔孩子一事,自己也不会想着去让容薏流产!

都怪这贱人!

她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自从上次,小玉将她供出来,赫连沉枭的人放出话,让她最好不要出门,不然

苏媚儿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

要不是苏家和赫连家的关系在这,她怕是被赫连沉枭真的剥皮抽骨了!

容美婷很快得知,苏媚儿根本不见她。

“请再次汇报苏二小姐,就说就说美婷有一重要东西,想要亲自交给她!”

那个平安香囊!

她带来了!

哼,她不蠢,不会自己拿着这香囊去作事,自然是利用别人了!

323:容薏最怕这三个字!

苏媚儿才不管容美婷送的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肯定没好事!

佣人匆匆又出去,准备打发掉容美婷。

一楼,大厅里,苏嫣儿正在看一本时尚杂志,注意到这佣人来回跑好几趟了,狐疑道:“媚儿在做什么?”

佣人停下,恭敬回答:“大小姐,是外面一位叫容美婷的女人,说非要见二小姐,二小姐不见她,她又说有重要东西交给二小姐,二小姐不要,让她赶快滚呢!”

重要东西?

苏嫣儿微颦眉,起身:“带我出去看看。”

“是,大小姐!”

别墅大门外。

容美婷以为等到的是苏媚儿,意料之外,竟是她?

“你就是容家二小姐?”苏嫣儿浅笑盈盈,状似好意道:“媚儿最近脾气不太好,谁都不见,什么重要东西,你可以先交给我。等媚儿心情好了,我再替你给她。”

容美婷心底冷冷一笑,都是千年的白莲花,你跟我装什么新手?

还不是想知道这重要东西是什么?

想据为己有吧?

当然,她面上不会表露任何怀疑和不屑,亦是回报温柔的笑:“当然可以,苏大小姐,你可一定要转交媚儿哦。”

哼,她容美婷看的出来,这苏嫣儿才是真正的狠手,苏媚儿和她一比,简直蠢笨如猪。

利用谁不是利用?

既然苏嫣儿是送上门来的,她自然将香囊奉上,只需静候“佳音”便可。

“那是自然,你放心。”

苏嫣儿接过容美婷递来的小礼袋,礼貌道:“那这样,我就先不送你了,路上请注意安全。”

容美婷点头,离开。

回别墅的路上,苏嫣儿接到手下kk的电话,听完,脸色大变。

“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赫连沉枭在b国住院的事?”

那头,kk无奈:“我也是才查到,抱歉。”

*

容薏早早便醒了,吃完早餐,便坐在椅子上,守着赫连沉枭。

君子诺身着白大褂,潇洒帅气,为其做一系列检查

“他什么时候能醒?”

“唉,二嫂,我也不知道啊。”君子诺挑着眉:“你是不是没按照我昨晚说的去做?”

容薏一怔:“。。。。。”

昨晚,他教她的是人话么?

她一脚踹在他腿上:“少胡说,他到底什么时候醒?”

君子诺吃痛,“我真不知道,说不定马上就醒,说不定好多天都不醒,你等等呗!”

好多天?

容薏心暗沉几分,她最怕这三个字!

当初,母亲云素素跳楼后,她听到主治医生说,说不定好多天都不会醒,这一不醒,便是10年!

“这两天,二爷都无法进食,只能挂点滴,但可以的话,给他稍微喂点水喝。”

容薏一听,立马去饮水机那里,接来一杯水,“赫连沉枭不能动吧?那这水他怎么喝?”

君子诺昂昂下巴,“扒开嘴巴喂啊!”

容薏轻轻拨开男人的薄唇,倒一点点水进去,不一会,全部顺着两颊溢出

“怎么办,他根本不能自主吞咽!”

“那我不知道了,你看着办呗,二嫂?”

324:律大人上线..........

君子诺收拾好器具,往外走,还不忘把景行拽了出去,“走了,别在这碍事!”

景行狐疑:“碍事?碍什么事?”

君子诺打他一拳:“没想到你这么笨,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了!”

病房内,只剩容薏。

她又给赫连沉枭喂了几次水,都失败了。

没有一滴是进入他胃里的!

想了想,起身,去找一块干净的消过毒的毛巾,用温水浸湿,坐在床边椅子上,轻轻为男人擦拭嘴唇

他的唇很干,好几处皲裂开了缝,苍白如纸,却更冷厉了。

容薏看得感觉自己的唇都好似疼起来,给他擦了半天,也不过杯水车薪。

她不傻,能听得出君子诺的意思!

狠狠心,喝下一大口温水,掰开男人菲薄的唇,将自己印上去

水,缓缓流入男人口腔。

容薏堵着他的唇,防止水外溢

奇迹的是,男人竟然真的自主吞咽下去了!

她差点喜极而泣,再也顾不得许多,重复给他喂水,直到整杯水都见底

当容薏喂完最后一口,就要离开时,男人却咬住她的唇

她一怔,离开他,难掩喜色:“赫连沉枭,你醒了?”

可惜,男人凤眸紧阖,毫无反应。

容薏失望了!

他根本没醒!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她忍不住莞尔一笑,伸出小手,轻轻拽拽男人的脸颊,语调是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和无奈:“智障,都昏迷着,还想那种事?”

他刚才,是想吻她吧?

虽然,这么想很自恋。

容薏盯着男人已经有些变得红润的薄唇,怔忡发呆

都说唇薄的男人,最是绝情。

但她却又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

一个男人,有多绝情,就有多深情。

事实上,她只是个代孕工具。

如果他只在意孩子,大可再去找别的女人代孕,犯不上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不是么?

所以,他真的,是喜欢她。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容薏回神,脸颊发烫发红,却毫不自知。

她忙起身,去打开门。

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男人!

景行解释:“容小姐,律大人在b国出任务,知道二爷受伤了,便过来看看。”

“哦,好!”她木讷点头,闪开身子。

律依旧一身纯黑劲装,褐色的拉面发型比上次长了些,凌乱随性铺开来,更添不羁和放纵。

他褐色的眸,不动声色暗暗睨了女人一眼,唇角浮起一丝浅浅痞坏的笑,进入病房,“二爷什么时候会醒?”

景行道:“不知道,大概就这几天吧。”

“也就是说,等到二爷醒,你们才能回x国?”男人看了赫连沉枭一眼,转过身,视线再次不动声色,觑过那个女人

嗯,气色还可以。

容薏对律这个人,有着不堪回首的记忆,一看到他,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蠢笨如猪的人!

不过,她有丝狐疑,他眼底浓浓的黑眼圈,是熬夜完成的任务么?

景行:“嗯,等二爷醒来,再回国。”

律点点头,睫毛垂下,目光落在女人略红肿的手腕处

哦,还是受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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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如果,我得到这个女人.........

律觉得,那女人红肿的手腕,很碍眼。

蠢女人,手腕脚腕都受伤了,还不躺着休息?

当然,他不会说这话。

说了,他比她还蠢!

景行忽然想起什么,问:“律大人,你不是最近就在x国出任务么?怎么忽然就来b国了?”

男人一噎,抿着削薄的唇,假装随意道:“那个犯人逃b国来了。”

话落,他忙别开话题:“好了,二爷有你看着,我也算放心,没事我先走了。不过,这几天我会呆在b国,有任何需要,就立马通知我!”

景行点头:“知道了。”

律不作停留,准备离开。

但脚步,却生生钉在女人面前

蠢女人,真瘦,每天都不知道多吃点?

赫连沉枭,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容薏防备地看他,“你有事?”

律猛然回神,该死,刚才他竟发呆了!

暗暗压下懊恼,他痞坏一笑,“没事,就是想和你说,你的脸很红。”

说完,他阔步离开

容薏摸摸自己脸颊,确实很热,去照了下镜子,果然很红。



一想起刚才给赫连沉枭喂水的画面,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

容薏守了一天,赫连沉枭依旧未醒。

晚上,她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想到他也两天没洗澡了。

臭男人!

容薏躺在他身边,内心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给他擦擦身子?

擦,就得给他脱衣服。

不擦,他就臭臭的。

关键是,他臭臭的,她还想要抱着他睡,臭的是她自己!

对,为了自己罢了!

容薏这么想着,下床,打开病房门,看到景行站在一旁,“那个,景特助,我睡了!”

她这番话的意思,是他不要随便敲门进来。

景行点头:“是,我知道。”

容薏放下心,将门关上,到洗手间拿一块温水浸湿的大毛巾出来。

想了想,将灯关上。

房内,一片黑暗。

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将床上男人的病号服脱下

容薏闭着眼,轻轻柔柔给他擦拭

即使她知道睁开眼,什么也看不到,也不好意思。

从腰间到腿部到脚趾

她的双手,从未停止过轻颤。

终于,完事。

容薏为男人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又想起还未给他擦脸,便又重新拧了毛巾出来,坐在床边,一寸寸擦拭他的眉眼、鼻梁、薄唇

做好这一切,她才翻上床,像昨晚那般,钻进被子里,小手环在男人腰间,紧紧的,紧紧的

内心,有种踏实的安全感。

容薏淡淡一笑,再次在男人脸颊印下一吻:“智障,你这次也要乖一点,早点醒来,知道么?”

*

b国的夜城,是座海滨城市,一到夜晚,从海边的酒店露台望过去,真真是美如画。

律摇曳着红酒杯,站在护栏边,独自浅酌

一瓶伏特加见底后,他才回到卧室。

将自己抛上床,一手拽过枕头底下压着的照片,静静凝视着

蠢女人,到底为何脸红?

是看见他,脸红了?

照片,是他白天在医院,用左耳耳钻里安置的成像设备拍摄的。

容薏?

忽然来了丝兴趣,如果得到她,他的人生会不会真变得容易?

ps,说过好多次,还是有人问更新,再说一遍哦!

正常是上午10,11点,2更,晚上8,9点,再两更!

不定时加更!

所以,别再问夜夜,一天几更啦!

326:赫连沉枭的欲擒故纵.....

翌日。

容薏早早便醒了。

她穿好衣服,就坐在赫连沉枭的床边,看着他,等着他

她在心底答应过他。

这次,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要是她!

景行推开门,君子诺亲自推着检查设备,进来

“哟,二嫂早啊!”

容薏:“”懒得纠正他了!

君子诺先掀开赫连沉枭的病号服,查看伤口的包扎和愈合情况,“二嫂,你是不是还没洗脸啊?”

容薏一怔,他怎么知道她没洗脸?

“我洗没洗脸,关你什么事?”

“哦,果然没洗脸啊?”君子诺痞笑:“二嫂,快去洗洗脸,一会二爷就该醒了!”

“他醒了就醒了呗,跟我洗不洗脸什么关系?”

话虽这么说,容薏却不自主摸摸自己脸颊,她现在很丑吗?

趁君子诺在忙,她不动声色,偷偷进了洗手间。

盯着镜子

还好啊!

没有很丑吧?

容薏叹口气,捏出洗面乳,仔仔细细搓脸

这一辈子,好似都没这么用心洗过脸!

外头。

赫连沉枭抬起浓密狭长的睫毛,俨然从沉睡中刚醒的冷酷野兽,紫眸阴沉幽深,整个人散发冷厉可怖的磁场

因为,他没看到他的女人!

“她人呢?”

君子诺忙按住男人待要起身的动作,打趣道:“二爷,你急啥?这刚动完手术没几天!告诉你,二嫂在洗手间洗漱,一会就出来了!”

她还在?

赫连沉枭稍微安心,薄唇抿了抿,依旧没有躺回去的意思,还是想起身,去找她!

君子诺喟叹一声,这次彻底将他按回去:“二爷,我看你真是被二嫂吃的死死的了!”

二嫂?

这称呼,男人听着颇为舒心。

他迟早,会把她变成名副其实的二嫂!

不管是身,还是心。

君子诺:“二爷,你总追着二嫂跑,不累啊?我都看着累!哎,我看,我这情场浪子不出马教教你怎么谈恋爱,你是没法将二嫂彻底拿下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教?”

赫连沉枭暗下眸:“管好你自己行了,别拿你对付女人那一套,对付我女人!”

女人,不就是该宠着么?

他只要做好这一点,就足矣!

“二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谈恋爱嘛,是两个人的事!”君子诺像竹筒倒豆子,传播自己的体会心得:“不是鱼和水的关系,而是花和蝴蝶的关系。

水无所谓需不需要鱼,但鱼离开水,就会死。二爷你呢,就是那条鱼。

你应该做蝴蝶啊,二嫂是花,你不采蜜,她也无法传播花种达到更好的生存繁殖!

所以呢,对于女人,男人应该做蝴蝶,让她们的花繁茂生长,受到滋润和浇灌,才能互惠互利,达到共赢!”

景行黑脸,额头三条线:“”

君子诺,你这话怎说的这么不怀好意?

“二爷,你看看你,天天追着二嫂跑,真以为她会感动得要哭,然后就接受你啊?笨!欲擒故纵,懂不懂啊?”

显然,赫连沉枭有那么几分听进去了。

他眼底闪过一缕暗芒:“如何欲擒故纵?”

327:制造点小飞醋,让二嫂尝尝.....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27:制造点小飞醋,让二嫂尝尝君子诺收拾好器具,俯身在赫连沉枭耳畔,神秘兮兮地说:

“所谓欲擒故纵,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故意先放开敌人,使敌人放松戒备,充分暴露,然后再把敌人牢牢捉住。

二爷你呢,现在要学着对二嫂若即若离,不冷不热,让她摸不准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她。

最好呢,能有个第三者,你制造点小飞醋让二嫂尝尝,就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你了!”

景行拧着眉头思考了会,也建议道:“是,二爷,我也有些同意子诺的观点。毕竟,你这几天手术,容小姐一直守着,看样子担心的不得了。我想,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你吧?”

赫连沉枭低低自嘲起来:“我想,你一定告诉过她,我跟着她跳崖的事情。她的性格,我了解。她守着我,不过因为愧疚罢了!”

他还没那个自信,以为她真的在乎他,喜欢他!

君子诺真想仰天长啸,“二爷,要我说啥好?你在白面黑面雷厉风行,无往不利,怎么遇到个女人,就怂了?”

赫连沉枭凌厉地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这样?”

什么法子没用过?

强取豪夺,威逼利诱,没一种办法管用!

他是个要自尊要面子的大男人,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把她吃的死死的,何必认怂?

君子诺郑重道:“二爷,相信我,这次,你一定要hold住!成败在此一举!一会,等二嫂出来后,你要端着点架子,别让她觉得,你很在乎她,就这样!”

*

容薏洗漱好,还洗了洗头发。

她浑然不知,外面三个男人,在讨论着她。

对着镜子,发现自己头发有些长了?

拿起梳子,容薏不自觉莞尔出一抹浅笑,找到皮筋,将头发扎了个马尾,束在脑后

10岁以前,她是标准的公主发型,美妙可人。

10岁以后,她再也没留过长发,成天像力拔山兮的汉子,不在乎衣着和外表。

可现在,她竟迫切希望,自己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以及纤瘦苗条的胳膊。

为什么呢?

容薏出洗手间时,发现赫连沉枭醒了。

她心狠狠一窒,该死,为何在洗手间呆了那么久?

她没有赶上!

他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她!

赫连沉枭在女人出现那一刻,心口重重激荡,眼底尽是惊艳

他怔忡望着她,从未看过她扎马尾的模样,再次将清纯和艳丽发挥到极致。

真美!

想立马下床,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来个法式热吻。

君子诺低低咳嗽一声,声音压更低:“二爷,我刚说什么来着?”

赫连沉枭一怔,忙收回灼热的目光,偏过头,不再看她。

“你们两个,出去。”

君子诺和景行对视一眼,这就嫌他们碍事了?

撤退!

君子诺关上门前,还不忘眨眨眼睛,传递给赫连沉枭一个眼神:

可惜,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房内,只剩二人。

容薏窘迫站在床边,忽然有些忐忑和紧张,“你什么时候醒的?”

328:容薏讲的冷笑话......

赫连沉枭觉得自己,确实没骨气。

她不咸不淡一句问候,他就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抱住她。

可他想起君子诺的话,就强忍着,坚决不看她!

不看她,他就忍得住!

“你不在的时候,我醒的。”

容薏双手搅在背后,忽然更紧张了,“那那你要喝水吗?”

“不喝。”

“那你要看电视吗?”

“不看。”

男人的声线,低沉又冷淡。

容薏尴尬地吞咽了下,咬着唇,不知所措。

他醒来,突然对她如此冷漠,连看一眼她都吝啬,想必,是昏迷前生了她的气?

因为她关心别的男人安危,从没注意过他,所以他彻底失望了?

“那那你要听歌吗?”

赫连沉枭依旧强忍着,低声拒绝:“不听。”

时间,忽然静谧下来

容薏竟能听到男人沉稳的心跳声,还有平稳的呼吸声。

赫连沉枭何尝不是?

他鼻间,都是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狠狠撩~拨着他,诱惑着他

许久,气氛有些尴尬和冷凝。

容薏突然哈哈一笑,“那我给你念故事听吧?”

她随意拿起桌上一本小人书,坐在椅子上,念起来:“从前,有个太监”

额头全是黑线,特么的,怎么是冷笑话大全?

男人等了会,没等到后续,假装不耐地转过头,冷漠看着她:“下面呢?”

怎么不念了?

“下面”

容薏咽口唾沫,美眸闪了闪,硬着头皮开口:“下面没有了。”

她干嘛拿这本书念?

脑子进了水!

赫连沉枭反应过来这笑话蕴含的意思,低低一笑,忽然长指捏起她下巴,眼底浓郁着暗色:“下面,我有。”

容薏心一惊:“”

臭流氓,本色又犯了!

男人声线更低,嗓音极具蛊惑:“要不要看?”

容薏只想撞墙:“”

“或者说,你想直接试试?”

他早就想试试了!

她只要说想,他立马满足她!

容薏小脸忽然红成一个番茄,尴尬地别开脸,挥开他的手:“智障,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男人再次扼住她下巴,甚至将她压向自己,深幽盯着她:“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最清楚,不是么?”

他是真想这么干!

容薏脸爆红,脸颊发烫,再次撤退开,低着头:“你到底喝水吗?不喝水,也不要别的,我就去吃饭了!”

她还没吃早餐,孩子不能饿着!

“去吧。”

赫连沉枭淡淡应了声,别过头,不看她。

刚才他太冲动了,又露出本性。

应该牢记子诺说的,欲擒故纵!

容薏行色匆匆出了病房,她感觉自己好反常,以前,她对待这些有的没的,都镇定自若,甚至,她还一向自诩污神!

可现在,被他随意一撩~拨,明知是开玩笑,她还是当了真!

摸摸脸,肯定红了?

幸亏赫连沉枭是全色盲,看不到红色,不然,她真想去撞墙!

“容小姐,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我在楼下自助餐厅给你单独定了包厢,让保镖们保护你去吧,好好吃一顿!”

容薏点头,“好。”

329:赫连沉枭闻到了香囊的香气.....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29:赫连沉枭闻到了香囊的香气苏嫣儿从私家车上下来,站在医院门口,简直是一道靓丽绝美的风景线,不时有路过的病人、医护、保洁驻足观看。

她一袭长款粉裙,明媚动人,仙气十足,纤细柔荑间拎着顶级手工小手袋,粉唇挂着浅笑

赫连沉枭,我终于到了!

昨天,手下kk汇报说,赫连沉枭不知为何,胸口受了严重撞击,住院动了手术,她便马不停蹄坐飞机往这赶。

但她心里隐隐知道,他受伤,定然和容薏有关!

苏嫣儿紧攥的拳头松懈,迈着优雅步伐,进入医院里

*

容薏觉得这自助早餐,真好吃。

最爱吃的,是小笼包。

想了想,打包一小屉,打算带到病房。

不知道他刚醒,能不能吃东西,但带一点,总是好的

*

景行看到苏嫣儿时,一愣,旋即礼貌问好:“苏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苏嫣儿莞尔:“我有朋友在这医院工作,我听说,沉枭在这生病了,是么?”

景行暗自心惊,自己明明勒令医护不许外传,她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想来探望下沉枭,你不会不让我进吧?”

“等一下,我问问。”

景行敲门,得到里面人的许可,进去

门外,苏嫣儿尴尬地站着,有几个保镖直勾勾盯着她看,不知是垂涎她美貌,还是嗤笑她来看赫连沉枭还需要通报。

门内。

景行禀道:“二爷,苏大小姐知道你住院了,在外面,说想进来看你。”

床上平躺的男人,眼眸紧阖,面不改色,不冷不淡:“不用了,就说我很好,她可以回去了。”

这苏嫣儿,还真是死心不改。

上次礼堂放刀片一事,到现在竟查不出结果。

景行点头:“好,我知道了。”

待要离开时,男人忽然又道:“叫她进来。”

赫连沉枭薄唇浮着一抹邪肆,脑海一闪而过子诺的话。

她会因为他亲近别的女人,而不高兴吗?

苏嫣儿其实根本没抱希望,当听到景行说,让她进去时,受宠若惊!

拢了拢头发,优雅进入。

床上,是她日思夜想,深入骨髓的男人。

她拎着手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地温柔:“沉枭,你感觉怎么样?为何突然动了手术?”

赫连沉枭轻颦眉头,对于苏嫣儿坐在她坐过的位置,很不悦,刚要开口,鼻翼不禁一动,一股熟悉的香气让他惊诧!

这是容薏身上的体香,他很熟悉。

可她已经出去一会,病房内的味道,早已散去大半。

这突如其来的浓烈,是为何?

“你用的什么香水?”

香水?

什么意思?

她从不用香水!

苏嫣儿目光灼灼,发现男人高挺的鼻梁轻抖着,目光好似落在她手袋上

心一惊,豁然便想起,昨天容美婷送来的那个东西。

她当时,打开看到是个破香囊,便没当回事,随手扔在手袋里了!

而此刻,看到赫连沉枭对香囊散发的淡香很敏感

她豁然想起,容薏身上好似也隐隐有这种味道?

330:赫连沉枭,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30:赫连沉枭,你是在跟我赌气吗?苏嫣儿发现赫连沉枭狐疑又惊愕的目光,瞬间醍醐灌顶,难道说,赫连沉枭对容薏迷恋和喜欢,只是因为这种独特的香味?

香囊是容美婷送来的,八成这东西,曾经属于容薏。

“你到底用的什么香水?”

赫连沉枭紧锁剑眉,这香味的淡雅,和容薏身上一模一样,但却浓郁太多。

可他从未见过容薏用香水!

苏嫣儿斟酌了下,道:“对,沉枭,我最近新买了一款香水,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动声色,将手袋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生怕赫连沉枭让她把手袋内的物品倒出来。

容薏拎着盛放小笼包的纸盒,推门而入时,樱唇浅挂的笑意僵凝住

苏嫣儿!

她怎么来了?

赫连沉枭本想再问香水一事,看到容薏霎那,眼底闪过暗芒,盯着苏嫣儿,不冷不热道:“我要喝水。”

他本想对苏嫣儿尽量温柔点,但面对除她以外的女人,怎么都装不出来!

苏嫣儿一怔,不敢置信,“沉枭,你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倒水给他喝?

“我说,我要喝水。”男人话落,暗暗觑了容薏一眼。

苏嫣儿莞尔笑开,忙起身:“好,你稍等一下,我马上拿来。”

她往饮水机方向走去,发现容薏正将纸盒放在桌上。

“薏薏,你来了。”

容薏点点头,沉默。

苏嫣儿这话说的,好似她是不该在这里吗?

苏嫣儿倒了一杯温水,返回来,温柔说:“沉枭,你能动么?要怎么喝?”

赫连沉枭微微起身,苏嫣儿忙将靠枕垫在他后背。

“喂我。”男人低沉着嗓音。

苏嫣儿再次不敢置信,他怎么突然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身上也沾染了那种香气?

还是说,这段时间,他终于发现容薏也不过如此,所以还是觉得她好?

按照以往苏嫣儿的情商,定能发现赫连沉枭的反常。

可她此刻被幸福冲昏头脑,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想面对现实。

男人零星一点的亲近,她便可以自欺欺人,沉沦其中。

苏嫣儿扶着玻璃杯,喂赫连沉枭喝水

容薏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说,喜欢她吗?

却让别的女人,喂他喝水?

是因为,他昏迷前对自己生了气,在跟自己赌气吗?

可旋即,又劝慰自己,苏嫣儿和他早就认识,她有什么理由干涉他们亲近?

赫连沉枭边喝水,边暗中观察容薏的面部表情。

她黯淡的眼眸,他看不到。

只能隐隐察觉,她好似并不是很开心。

心底雀跃,会是因为吃醋么?

一杯水喂完,赫连沉枭又道:“我想看电视。”

苏嫣儿笑着点头,“好。”

她拿过遥控器,将液晶电视打开,画面上,恰巧在播放

男人笃定道:“换个频道!”

“好。”

苏嫣儿给他换到财经新闻台

容薏眸色一寸寸黯淡,忽然觉得,心口喘不上气。

她想跟他解释,可苏嫣儿在这,她怎么说?

331:容薏要开始战斗苏嫣儿.......

赫连沉枭再次冷声:“我要听音乐!”

苏嫣儿再次大喜,去开音响设备,“沉枭,你想听什么风格?古典、摇滚、民谣、流行、古风,还是别的?”

他想听!

“随便。”

“那行,我给你放古典钢琴曲吧。我记得,你弹了一手好钢琴。”苏嫣儿状似不经意说:“我小时候,为了跟上你的步伐,当时还苦练整整十年钢琴呢”

容薏在桌旁坐下,假装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她打开那纸盒,一屉小笼包拿出来,开吃

拿回来想给他吃,他估计根本不想吃!

她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看电视,要不要听歌,他不要!

苏嫣儿就可以?

容薏心底安慰自己,他是在故意气自己,不是喜欢苏嫣儿!

虽这么想着,可心口的酸涩和疼痛,算怎么回事?

钢琴?

呵,她就是不会!

赫连沉枭眸色凛然,她根本不在意他任何,何况是吃醋?

“把电视和音乐关了!”

苏嫣儿不在乎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再说他本来就这样,起身去将电视和音乐关了。

刚坐回椅子上,身上丢过来一本书,“念故事给我听!”

“好。”

苏嫣儿翻开小人书,看了几秒,有点尴尬

她是名媛淑女,几乎从来不看这种冷笑话大全。

笑话从她嘴里念出来,总觉得有点诡异。

但为了她爱的男人,无所谓了。

苏嫣儿清清嗓,刚要念,门被敲响,“叩叩叩”

景行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二爷,律大人来了。”

律依旧一身黑色夜行皮衣,犹如穿行暗夜的鬼魅杀手,削薄的唇,永远噙着诡谲的坏笑。

他阔步而入,“二爷,我来看你。”

赫连沉枭看不出喜怒,“你竟然来看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律低低一笑,“二爷,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你。”

顺便

哦,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不是顺便。

景行暗自腹诽,律大人,昨天你不是还来过吗?顺便两次?

律不动声色睨过容薏一眼,“好了,二爷,你醒来我便收心了,走了。”

话落,离去前,他再次不动声色觑了那女人一眼。

这次来,她一直低着头,坐在那做什么?他连她的脸,都没看到!

赫连沉枭已经没有试探她的念头了。她不在乎他,再怎么试探,也没用!

“赫连沉枭,你要嘘嘘么?”

他刚要开口将苏嫣儿遣走,便听到容薏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这话,让苏嫣儿小脸猛然涨红!这容薏在说胡说些什么?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不敢置信,她突如其来的反常。

难道,这便是子诺所说的,吃醋?

“都一天多没上厕所,你真憋得住?要我扶你么?”

容薏坚定地望着男人,心底有点窘迫,有点尴尬,甚至是,有点打怵

但她想过,输人不输阵,她要稳住!

苏嫣儿想在她面前,和他亲近,没那么容易。

她在前天晚上,就想通了那件一直困扰她的事。

所以,她现在真的讨厌苏嫣儿!

你是他青梅竹马又怎样?

他还为我跳过崖呢!

332:容薏,你不是在争风吃醋........

苏嫣儿脸有些泛青和发白,早就想过赫连沉枭和容薏会到那一步,但现在,听到容薏要扶他上洗手间这种事,还是无法忍受!

“苏大小姐,你先出去。”

男人忽然出声,说这话时,紫眸一瞬不瞬盯着容薏

“沉枭我我其实也可以。”

男人目不斜视,冷声:“你不可以!”

这世界上,可以看他那的,只有一个女人!

其余人,胆敢看一眼,不管男女,全部挖掉眼珠。

苏嫣儿还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太心急,只能退出房间。

她暗暗咬着牙,至少现在他已经看到自己了,不是么?

那容薏哪点能比得上她?

所以,只需要给她点时间,他一定会喜欢自己!

*

病房内,只剩二人。

容薏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她这是在争风吃醋吗?

她竟然故意把苏嫣儿给撵走了!

赫连沉枭掀开被子,“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我起来!”

“”

“不是要扶我嘘嘘?”

“”

容薏轻咳一声,轻飘飘道:“那个我随口一说啊。”

要她看他嘘嘘,简直想撞墙!

赫连沉枭凛然逼视她,“你想反悔?自己说的话,必须给我做到!”

容薏:“”

好吧。

其实,她确实想让人扶他上厕所来着。再不上,还不憋死?

扶着他下床,往洗手间走去

容薏偷偷抬眸瞄了男人一眼,他真高,她只到他胸口。

赫连沉枭心底愉悦,手术创伤留下的疼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何况,他本身自愈力惊人,要不了几天,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但能享受她的服侍,他可以高兴很久。

洗手间内。

赫连沉枭不容置喙:“把我库子~脱了!”

容薏简直想死,咬着牙:“你是胸口动了刀,不是手,你双手双脚好好的,自己拉拉链!”

男人大手搭在她小小的肩膀,煞有介事说:“你不帮我解,也可以,那我便嘘嘘在库子里。你知道的,别人都碰不得我,到时候,还得你帮我收拾。你若不嫌脏,我成全你。”

容薏:“”

没发现,他竟然这么赖皮?

别人都碰不得他?

那苏嫣儿算啥?

当她眼瞎啊,刚才看的清清楚楚。

“威胁我?”容薏故意揶揄:“你尿在库子里也不错,我就不给你收拾,反正脏的是你,忍受的也是你!”

男人眸光一凛:“你可以试试,我有不止一种办法,可以逼你给我清理。”

容薏:“”

叹口气,闭着眼,摸索着帮他拉

半晌,终于完事。

男人翘着薄唇,不悦:“就一件?另一件不脱了?”

容薏:“”

再叹口气,算了,矫情什么?

他昏迷时,主动嘴对嘴喂水都偷偷做了,还怕这个?

赫连沉枭薄笑一声,“我说过,下面,我有。你看到的,还喜欢?”

容薏脸又红了,不理他

扶着男人出了洗手间,“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赫连沉枭躺上床,“你吃了么?”

容薏想都未想,直接回:“我在楼下餐厅吃过了。”

男人倏然明白什么,“也就是说,你刚才吃的小笼包,本来是给我带的?”

333:该死的女人,气死他完事!

赫连沉枭非常不悦:“你给我带的小笼包,自己怎么可以吃掉?”

该死的女人!

气死他完事!

容薏有点心虚,“呃不是啊,我是没吃饱。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弄吃的去!”

话落,赶紧撤离房间。

刚才看他和苏嫣儿那么亲热,她一生气,就吃了!

容薏跑到楼下自助餐厅,想了想,准备亲自给赫连沉枭熬薏米粥

他不是,喜欢喝她熬的吗?

赫连沉枭还在等着容薏的早餐,君子诺就敲门进来了!

“二爷,我刚才看到,苏嫣儿被你撵出去了?”君子诺不解:“不是说过嘛,找个女人,刺激刺激下二嫂,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男人低沉着声线:“我沉不住。”

她示好一丁点,他就上赶着扑上去!

一句你要不要嘘嘘,就让他彻底缴械投降,他能怎么办?他也不知怎么办!

君子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当赫连沉枭的爱情顾问,“二爷,相信我,这几天,你就带着苏嫣儿,逢场作戏,会不会?”

“别净出馊主意!”

赫连沉枭拧起剑眉,他怕自己作着作着,把她作没了!

“二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我是觉得,二嫂其实是喜欢你的,所以才让你试探她!如果,她真的为此大吃飞醋,能够发现她是如何在意二爷你的,你不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嘛”

不可否认,君子诺的话,让他心动。

“抱得美人归,二爷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啊”

“你真觉得,她喜欢我?”

君子诺狠狠点头:“嗯嗯,是的,你看景行都这么说,我没骗你!”

“我考虑一下。”

这时,景行推门进来,神色凝重:“二爷,不好了,老宅那边佣人打来电话说,老爷住院了,说是说是查出了”

赫连沉枭心一沉,“什么?”

“胰腺癌。”

“怎么会?父亲他身体一向很好,不是有定期体检么?!”

景行也不敢相信,“可是,佣人就这么说的!”

君子诺狐疑:“不至于吧?去年我也帮叔叔检查过,怎么会突然得癌症?该不会,我误诊了?”

不可能吧!

他医术这么牛壁,小小体检还能弄错?

赫连沉枭毫不犹豫:“回京都!”

他的父亲,在他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

景行担忧道:“二爷,你刚做完手术,能行么?”

“没事,这点小伤,我挺得住。”

*

回京都,来的猝不及防。

容薏刚在自助餐厅的后厨,熬好薏米粥,无奈,只得打包在保温盒里,拎着,跟随保镖往医院门口的房车走

上了车,看到男人穿戴整齐,黑色西裤,黑色皮靴,紫色衬衫,完全看不出刚动完手术的模样。

她担忧道:“怎么突然要回去?你身体”

赫连沉枭坐在真皮沙发上,目光深凝,几乎是不假思索要回话,看到上车的苏嫣儿霎那,所有字句都咽回肚子里。

忍!

苏嫣儿拎着裙摆,难掩喜色,优雅上了车,“沉枭,我来了。”

334:赫连沉枭,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34:赫连沉枭,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苏嫣儿愈发不敢相信,赫连沉枭真的在慢慢接受她!

这是,要她陪他回京都?

容薏暗咬着牙,站在一旁,心底阴郁,怎么那么讨厌苏嫣儿!

她又跟上来干嘛?

赫连沉枭盯着苏嫣儿,冷淡地命令:“坐到我身边来!”

苏嫣儿简直大喜过望,但面色不改,施施然坐在男人身侧,淡笑:“沉枭,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都已经10点多了,再不吃”

“我给你做了薏米粥!”

容薏忽然出声,将保温盒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打开,粥香弥漫,“赫连沉枭,你不是就喜欢吃我做的这个么?”

她想着,她绝不是争风吃醋!

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毕竟伤成这样,是因为她!

对,就是这样!

赫连沉枭继续忍,冷淡道:“谁告诉你,我喜欢吃这个?”

容薏美眸一缩,哑然

他已经不喜欢了?

还是,依旧没消气,在气她?

苏嫣儿暗喜,马上接话道:“沉枭,那你喜欢吃什么?这房车上不是有厨房吗?我亲自给你做!”

男人转头看她,薄然一笑:“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真的么”

苏嫣儿起身,脚步激动到有些发颤,“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容薏心里憋闷,坐在对面沙发,冷盯着男人,不发一语。

她其实想说,他喜欢吃什么,她也可以为他学。

这次,会好好学!

可他竟说,苏嫣儿做的,他都喜欢吃!

好,赌气是吧?

真是幼稚!

她倒要看看,他赌气能赌到何时!

赫连沉枭双腿慵懒交叠,拿起报纸翻看,眼角余光却暗暗审视着对面的小女人

厨房里。

苏嫣儿差点喜极而泣,激动之余,左手食指,被锋利刀刃狠狠割伤,鲜血直流

她按住伤口,折回去,歉意一笑:“沉枭,不好意思,是我太笨,手指不小心切到了,等我包扎完,马上给你做!”

“过来。”男人凛声命令。

“过去?”她不解。

“坐过来!”男人昂了昂凌厉的下颌。

苏嫣儿听话地坐在男人身边,柔情似水的目光望着他

赫连沉枭暗暗觑一眼容薏,而后吩咐:“来人,拿药箱来。”

“你你是要给我包扎?”

还是亲自?

“显而易见。”

苏嫣儿心脏仿若爆裂开来,水眸难掩轻蔑地扫一眼容薏,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这不,他已经玩腻了你!

你可怀着赫连泽的孩子,就算他对你有迷恋,也不可能真的对一个怀着自己父亲孩子的女人长久!

容薏看着男人小心翼翼为苏嫣儿包扎上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终于知道,每次她醒来,关心别的男人时,赫连沉枭的心情。

起身,“赫连沉枭,你到底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男人正为苏嫣儿缠绷带的大手一僵,暗喜,却不动声色:“我想吃苏大小姐做的,不是你的。”

容薏蠕动了下唇,忽然一句话说不出来,就干干站着

最后,苏嫣儿做了一份意大利面,放在男人面前,“沉枭,尝尝看,好不好吃?”

335:这香囊主香料的味道,闻所未闻.....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35:这香囊主香料的味道,闻所未闻语毕,苏嫣儿才豁然想起,辛管家说过,赫连沉枭没有味觉!

男人叉起意面,咬了一口,咀嚼,咽下去,冲她邪魅地翘起唇角,“很好吃。”

她的心,忽然坠进谷底,他为何要撒谎?不是尝不到味道吗?

容薏却暗暗舒了口气,赫连沉枭,你果真在赌气!

房车停在机场大厅外。

众人走特殊通道,登上私人飞机,飞往x国京都

苏嫣儿在休息区,敏锐地发现了素描工具箱,温柔笑道:“沉枭,我给你画副人物素描,好不好?”

男人坐下,不冷不热的语调:“求之不得。”

很快,一副手工素描出炉

容薏站在一旁,偷偷瞄了眼画板,不得不承认,苏嫣儿的技术没话说,连她这种不懂绘画的人,都觉得巧夺天工,惟妙惟肖。

心里,忽然有丝不甘心。

她也可以画!

虽然她没学过!

赫连沉枭夸赞着苏嫣儿的画,余光却发现容薏盯着素描工具箱发呆

怎么,她也想画他么?

如果她说想,他会很开心。

这证明,她对他不是毫无感觉。

只是

容薏忽然道:“赫连沉枭,我困了,进卧室睡觉了,你自己在这欣赏画作吧!”

她是真累了。

孕妇,极易犯困。

这几天,守着他,她其实也没休息好。

赫连沉枭心口郁结,看着她消失在卧室门口

该死的女人,他根本摸不透她!

苏嫣儿根本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反常,“沉枭,既然你喜欢,我再给你画一幅?”

难得,他夸赞她,心里比吃蜜糖还甜。

容薏消失了,赫连沉枭再懒得看她一眼,冷声道:“不用了!”

她都走了,他还演戏给谁看?

苏嫣儿虽失望,但也没真的怀疑什么!

*

容薏睡到傍晚,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被赫连沉枭抱在怀里!

她一怔,“你怎么抱着我?你刚动了手术!”

再说,他不赌气了?

她还记得,睡着前,他还在欣赏苏嫣儿的画作

男人抱着她,却不看她,“放心,我死不了!”

抱着她,只需要两只手臂用力就可以。

容薏:“”

她往后看了看,没看到苏嫣儿,她去哪了?

“你在找什么?”赫连沉枭眸色一凛,试探道:“找苏大小姐?不用找了,她回自己家了!”

“哦。”

容薏淡淡一个字,心轻快起来

只是,下一秒,男人不咸不淡一句话,让她颦起眉头。

“我跟她约了明天吃饭,看电影,逛街,她说,要回家好好准备!”

*

苏嫣儿回到百通山庄的别墅时,第一件事,是找来kk,“去把京都最好的香水调配师给我找来!”

kk直接领命,很快便联系到了人。

苏嫣儿专属的活动室里。

香水师仔仔细细研究了许久那个平安香囊,诧异地道:“小姐,这香囊的香味,很是特殊。”

苏嫣儿凝眉,“怎么个特殊法?”

“这香囊里的香粉,我大体能检测出有曼陀罗花,玫瑰,月桂,还有其他一些花粉,但是主香料的味道,我闻所未闻,从没遇到过!”

336:画一张赫连沉枭的素描画.......

苏嫣儿惊异:“还有你闻不出的味道?”

女香水师点点头:“千真万确!具体成分,我需要一点香囊里的香粉样本带回实验室研究,过几天,才能给您化验结果。”

“可以。”苏嫣儿将香囊递给kk,让其取样本,“对了,长时间佩戴这香囊的人,会不会身上浸染这种香味,经久不衰?”

如果她也能侵染这种香气,赫连沉枭会不会也迷恋她?

香水师思忖几秒,道:“理论上不会,任何香水,香料,香精,都有一定的挥发性!香味可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不至于成年累月。”

苏嫣儿不解,那为何容薏身上,会有那种味道?

在飞机上,她仔仔细细感受过,确实和香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你先尽快检测出香粉的成分吧!如果可能的话,你制造一款同样香气的香水出来!”

如果赫连沉枭真是因为香味,才对容薏另眼相看,那她制造同款香水,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

容薏在庄园别墅的餐厅里,独自吃晚餐

赫连沉枭放下她之后,就行色匆匆走了。

他出什么事了吗?

吃完晚餐,她找到辛管家,踌躇着问:“那个辛叔叔,您这有画素描用的工具吗?”

辛管家笑眯眯地:“当然有,我这就去给你找。”

陈姨在一旁狐疑道:“大小姐,你要学画画?我可记得,你小时候对这些一窍不通,天天只知道游泳。”

“哈哈哈,我只是闲的无聊!”容薏尴尬笑着

不一会,工具箱来了。

容薏拎起,二话不说,往二楼客房跑

像做贼一般,关上房门。

她喘着粗气,把工具箱的画板支架固定在长桌上,坐在椅子上,开始画

男人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深深刻在她脑海。

凛冽的凤眸,冷厉的薄唇,刀削的侧颜。

想了想,画他抱着她的样子吧?

两小时后,容薏抓耳挠腮,简直想撞墙!

知道的以为她在画赫连沉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画犀利哥!

画的些啥啊!

别说将她再画上去,就画他一个,都难如登天。

撕掉,扔进垃圾桶,重画

来来回回画了七八次,没一张能看的!

容薏放弃了,本打算最后一副也扔掉,想了想,算了,先留着吧。

将工具和画板收好,放在橱柜里。

而后,去洗澡

*

赫连沉枭一出庄园,就往百通山庄老宅赶去。

古香古色的红木雕花床上,赫连泽面色苍白,说话有些无力,“沉枭,你来了。”

“父亲,你怎么样?”

怎么会突然得了胰腺癌?

赫连沉枭一把拽起家庭医生的衣领,“你怎么体检的?难道上次没查出来?!”

男医生战战兢兢,神色有些不自然,慌慌张张说:“二二少爷,抱歉,是我是我工作没做好!”

“抱歉?你觉得有用?”

“沉枭,你别难为他了!”赫连泽劝解:“跟他又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注意!”

赫连沉枭直到现在,对于他得胰腺癌的事都持有怀疑态度,尤其是刚才敏锐捕捉到这医生心虚的眼神

337:你想喝我的洗脚水?

赫连泽劝解赫连沉枭半天,终于迈入今晚的主题:“沉枭,我得了绝症,不知能活到哪天!你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你的婚姻大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你看,能不能在我死去之前”

赫连沉枭心一沉,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

赶在父亲开口前,直接冷声拒绝:“想让我娶苏嫣儿,绝无可能!”

赫连泽一愕,瞳孔放大,“沉枭你”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父亲,你觉得,25年的时间,够不够了解一个人?”赫连沉枭冷声:“你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所以不惜装病骗我,想用苦肉计逼我娶苏嫣儿!我就想知道,苏嫣儿哪里好,能让你鬼迷心窍到,非让我娶她?”

赫连泽喟叹一声,坐起来,“要不是她父亲当年救我,我现在就不是残疾,而是只剩两条腿了!再说,没有她父亲当年的帮助,现在右翼组织的权利,也交不到你手里!”

赫连沉枭不以为意,“父亲,我从未想要右翼,是你非要我帮你打理,忘了?”

他有的是兵力!

他的暗卫,以一敌百,横扫千军。

“沉枭,你这么说,让我情何以堪?”

“行了,以后我的事你别操心!”赫连沉枭不容置喙道:“从现在起,你必须打掉这个念头,苏嫣儿这辈子我都不会要!”

*

容薏睡前,给水小仙打了个电话。

问母亲在君氏医院的情况,毕竟,这段时间都没能去,不知母亲治疗情况如何?

那头,水小仙焉了吧唧的语调:“还行,那秦医生说,阿姨恢复的不错,一年半载后,估计真的会醒!”

容薏失落,“还需要这么久?”

“嗯嗯。”水小仙更加颓废地点头。

“小仙,你怎么了?我听你声音很不对!”

“没事没事!”水小仙忙摇头,打马虎眼:“我就是上班有点累了!薏薏,明天再和你聊,我这边有事,先挂了哈!”

话落,不等容薏回答,她就挂断了。

水小仙叹气,觉得人生无望了!

其实,她现在在赫连庄园西区的别墅里,也就是赫连少衍的地盘!

混蛋!坏蛋!王八蛋!

她真想杀了他!

上次牧场一晚后,她就出差了,回来好几天,也没见赫连少衍找上门来,她还以为,他看在薏薏的面子上,放过自己了!

没成想,几天前,她被他堵在医院门口,强行带到这来。

渣男!

就知道拿权势威胁她!

水小仙不想丢掉工作,但又不想总麻烦薏薏为自己出头。

所以,咬牙撑着

“破水仙,还不滚进来,给小爷倒洗脚水?”

主厅里,传来那渣男嚣张的声音。

呵呵,倒洗脚水?

给他喝吗?

“还不进来?是想待会喝洗脚水?”

“”

水小仙收好电话,平稳好情绪,挂着假笑,进了去,望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你不会直接洗澡吗?脚还要单独洗?”

338:没有赫连沉枭的夜晚..........

赫连少衍大爷似的,将修长双脚搭在长案上,昂着尖削的下巴:“丑女人,你还敢顶嘴?”

水小仙无语:“这哪是顶嘴?我只是在教你生活常识!”

“多嘴!你现在是我的女佣,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快去端洗脚水?”

水小仙攥紧粉拳,往浴室走去

赫连少衍只觉心底畅快,和他作对,这算轻的了!

二哥一开始为了惩罚醉小鬼,不也将醉小鬼掳到庄园当女佣么,他这是效仿二哥!

做饭洗衣,端茶倒水,都交给这盆破水仙做!

若是君子诺在这,定然给赫连少衍狠狠一拳头,让他清醒清醒!

你二哥是把女佣放在手心里供着,你明显是把女佣往地板上摔,能一样?

水小仙端来洗手盆,给男人洗脚

该死的渣男,她真想将洗脚水泼在他脸上!

这几日,她真是受够了!

到现在,别墅里的佣人都很闲,所有的活,都留给她!

“丑女人,洗干净点。”

你才丑,你那张脸还没你这脚丫子好看!

“丑女人,你心里在骂我?”

谁骂你?我骂的是大傻x!

“丑女人,抬起头来看着小爷!”

水小仙忍无可忍,“谁要看你?看你还不如看你的脚!你那张脸,五官还不如你的五个脚指头整齐!”

真是跟薏薏呆久了,怼人的本事见涨。

“你说什么?”赫连少衍怒瞪桃花眸,“信不信我让你喝我的洗脚水?”

水小仙咬牙,沉默了。

她忍!

见女人不再言语,赫连少衍满意地点点头,哼着流行歌,看着,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奇了个怪,这几天折磨这破水仙,日子真的很舒服!

*

赫连沉枭回到庄园时,佣人说,容薏已经睡了。

他想抱着她睡!

但想到君子诺说的欲擒故纵,他便忍住了。

明天,他还要演戏给她看,今晚不能露馅。

这一夜,容薏睡的不是很踏实。

不知为何,梦里,都是赫连沉枭毫不犹豫跳崖的场景!

真实到,她仿若能看到他剧缩的瞳孔,紧绷的薄唇,以及竭力想要攥住她的手势

男人冷厉的低吼,将容薏惊醒!

她捂着胸口坐起来,下意识摸摸枕边,空荡荡。

打开床头暗灯,房内,空无一人。

忽然,心很失落

赫连沉枭不在吗?

她记得,只要她在他的范围里,每晚,他必须抱着她睡!

早已习惯他的怀抱,乍然失去,才惊觉,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

容薏竟睡不着了,睁着眼到天亮

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男人坐在宫廷桌前,已经开餐了。

往日,他都会等着她的

他还是生她气吗?

她其实有想过道歉,说她没有喜欢夜千泽和神秘口罩男人。

但他昨天和苏嫣儿那般,她便说不出口了!

赫连沉枭听到女人下楼的声音,才赶紧塞食物进嘴里。

昨晚,他失眠了!

多少次想要冲进她房间,都忍住了!

容薏坐下,看着他,“昨晚你去哪了?”

339:跟踪手环的密码,也是5211?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39:跟踪手环的密码,也是5211?容薏其实想问,昨晚,他没回来吗?

所以,便没抱着她睡?

赫连沉枭哪知她的心思,佯装冷淡:“哦,昨晚,我去安排今天和苏大小姐约会的行程了。”

话落,不看她,却暗暗观察她的神色。

容薏眼眸暗了暗,喉咙像塞满棉花,怎么都喘不上气。

原来,他昨晚去忙这个了!

赫连沉枭薄笑一声:“景行,再给我确认一遍今天的行程,别出错了!”

一旁侍候的景行颔首,道:“上午10点,陪苏大小姐去海洋国际影城看一部纯爱电影。接着,11点半,带苏大小姐去海边餐厅吃午餐。下午2点,去hl集团旗下商场陪苏大小姐逛街。下午4点,陪苏大小姐去缆车上观光京都全景。晚上”

容薏后面的一个字没听进去,低着头,机械性咀嚼食物

逛街吃饭买衣服去游玩,这完全是情侣做的事!

赫连沉枭,你到底是犯了晚期幼稚癌,还是真的对苏嫣儿上了心?

“呵呵,看纯爱电影啊?”容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推荐你一部,里面那个男主,真的好帅,太帅了,帅到宇宙都炸裂,我当初可反复看了好多”

“啪——”

赫连沉枭将叉子拍在瓷碟上,面有愠色,该死的女人,他故意叫景行告诉她自己的行程,以为她会吃醋会不开心,岂料,她竟还有心情夸赞其他男人帅?

但他必须稳住,演戏不能自露马脚。

起身,“景行,出发。”

“是,二爷!”

男人走后,容薏这顿早餐,吃的漫不经心

慢吞吞上楼,慢吞吞进卧室,慢吞吞趴在床上,慢吞吞将脸埋在被子里

心,抑郁、烦躁、空落、难受。

她不信,赫连沉枭这么快变心!

可如果苏嫣儿故意勾引他呢?

想到这,容薏起身,在房间踱来踱去,忐忑不安

对,苏嫣儿那么美,什么都比她优秀,万一赫连沉枭被蛊惑了?

不行,她要跟去看看!

容薏看着手腕的手环,犯难,她如果偷偷跟着他,他一定会发现她跟踪!

手环有四位数密码,根本解不开!

对,密码!

拧着眉头,想了会,试探着输入:5211

没想到,开了。

容薏不敢置信,密码竟然是5211?

是我爱薏薏吗?

虽然这么想很自恋,但她却忍不住,笑了。

赫连沉枭,你给我等着!

容薏快速穿好衬衫和牛仔裤,准备好一系列物品,拎着小包,往楼下走

她有个万全的办法!

那便是先去君氏医院看母亲,然后把手环留在母亲病房,让赫连沉枭以为她在医院里。

然后,她从医院离开,威胁保镖们,不许跟赫连沉枭禀告她跟踪一事!

*

半小时后。

保镖们一听,先是假意拒绝,后勉为其难答应。

因为,二爷吩咐过,如果容小姐要偷偷跟踪他,就让他们同意,并且暗中保护

*

昏暗的电影院,座无虚席。

大荧幕播放一部热映的纯爱片

赫连沉枭戴着黑墨镜,坐在前排,身旁坐着明眸皓齿,不可方物的苏嫣儿。

为避免容薏进不来,男人并未包场!

ps

个别宝宝咋想的哇?

我也有洁癖啊,枭爷和薏薏肯定身心都干净啊……我怎么可能让枭爷去睡了苏嫣儿?

这么想的宝宝们,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还有,哪里虐啊,不虐啊,竟然有宝宝说虐……

340:容薏的反击(1)

此刻,容薏戴着口罩和贝雷帽,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紧张地坐在后面,盯着赫连沉枭和苏嫣儿

却倏然不知,她的一切动作,都在男人的算计中!

电影播放到中段,剧情已经白热化。

狂拽炫酷吊炸天的男主角,已经霸道地对美若天仙倾人城的女主角壁咚了

容薏攥紧双拳,心中憋着一口郁气

两人竟敢看这样暧昧的桥段?

而苏嫣儿看到接吻镜头,小脸粉红,下意识侧头,偷偷看身边的男人

只是,这一眼让她失望又费解。

如果从后面看,赫连沉枭的头颅正冲大荧幕,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聚精会神看电影。

可她却看到,他摘下了墨镜,睫毛低垂,目光落在地上!

他根本没看电影?

苏嫣儿诧异地道:“沉枭,是电影不好看吗?”

她还期待着,他看到此番桥段,会对她也有这种念想

赫连沉枭声音不冷不热:“一般。”

他从头到尾就没看一眼!

接吻?

有他吻她女人时好看?

剧情再次推进

容薏郁结的闷气愈发高涨,你妹的,怎么到了床戏?

赫连沉枭,你竟然带着别的女人看床戏?

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容薏愤愤然起身,去找放映室的总闸开关

昏暗中,多名保镖隐匿在暗处,保护她。

狠狠将总闸关掉!

瞬间,放映室一片黑暗。

荧幕上,男主角刚把女主角扑倒,就没了。

“怎么回事啊?”

“是断电了吗?”

“好气哦,人家刚看的起劲,竟然断电?投诉!”

“就是,我正准备偷亲女朋友来着唉,不对啊,我现在偷亲也行,反正她看不见!”

容薏一听,急了!

赫连沉枭该不会也趁着乌漆麻黑,亲苏嫣儿?

她不能容忍!

他气自己归气,也不能这么干!

放映厅里有人打开手机,等待来电。

容薏借着零星的光亮,压低帽檐,准确无误,一把将苏嫣儿的手拽起,往放映室外走

苏嫣儿有点懵,黑暗中,她没看清,只以为是男人牵着她

竟毫无所觉,拉她的,是个女人的手!

赫连沉枭深凝容薏离去的方向,低低笑了

还敢说不在乎他?

就是吃醋了!

容薏刚出放映厅,还不待苏嫣儿看清她面容,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苏嫣儿懵了!

人呢?

“沉枭”

“沉枭,你在哪?”

有路过的男女,惊诧着她夺人美貌

“我在这。”

赫连沉枭赫然出现,冷厉的薄唇浮着魅笑。

“沉枭,你把我牵出来,怎么突然不见了?”

男人墨镜下,眸光一凛:“我掉东西了,回去拿。”

呵,自己女人干的好事,他还得帮她遮掩!

“哦,这样。”苏嫣儿表示理解,“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吃饭。”

*

容薏在路边摊顺手买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裹住自己。

她低垂着头,保持安全距离跟着那两人

保镖们,依旧隐匿在暗处。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赫连沉枭不可能察觉。

夜色帝宫距离影院很近,这是赫连沉枭准备的路线,方便她跟踪。

和苏嫣儿并排进入大堂

341:容薏的反击(2)

门童们恭敬行礼

景行早就侍候在此,“二爷,豪华午餐已经准备好,请上15楼。”

赫连沉枭递给他一个眼神,便与苏嫣儿去坐电梯了。

景行懂得,吩咐门童,“一会有个戴贝雷帽和口罩,穿黑风衣的女人进来,你们别拦着。她若是问刚进来的人去了哪,你就说15楼餐厅。”

门童诧异,却又服从:“是!”

景行吩咐完,便闪人了。

容薏进来时,四处张望了会,没看到那两人,便问:“刚才在我前面进来的两位客人,去哪了?”

门童:“15楼餐厅。”

容薏不疑有他,直接坐电梯,到了15楼餐厅。

她并不知,夜色帝宫没有尊贵身份或钻石卡,是进不来的。

而她以往每次来,都是因为赫连沉枭。

一进餐厅,容薏便看到,坐在最靠窗的两人。

其余位置,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在用餐。

她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下,男服务生优雅地将菜单拿过来,问她点什么。

容薏被咋舌的价格惊到,只点了最便宜的橙汁。

“喂,你看到那桌了没?是苏嫣儿吗?好美啊!”

“是,我要长那样,有那身段和气质,我老公还会出去偷腥?肯定天天窝在家里,不让我下床!”

“她对面的男人是谁?帅掉渣啊!不知摘掉墨镜,是何种炸裂的帅啊!”

“唉,别看了,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帅男就该配美女,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觊觎的”

隔壁桌两女人叽叽喳喳,让容薏拧起眉头。

这一路,她听了太多这种话。

赫连沉枭和苏嫣儿走在大街上,路人都会驻足,惊叹,羡慕。

心,闷闷的刺痛,不曾间歇。

容薏狠狠喝一大口橙汁,目不转睛盯着那两人

有侍应生献上一大捧清新淡雅的百合花!

赫连沉枭竟然送苏嫣儿花了?

怎么那么碍眼!

将橙汁一饮而尽,她起身,往安全通道走去

苏嫣儿简直像在做梦,终于等到这天,她所爱的男人,亲自送她花?

她捧在身前,舍不得不放手。

“沉枭,谢谢”

砰——

倏然,餐厅外一声闷响!

接着,报警器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快逃啊!!这是火警信号!”

就餐的男女,惊恐不安,争先恐后地撤离

赫连沉枭不紧不慢,拿湿巾擦擦手,淡淡道:“我们也走。”

苏嫣儿点头,依旧紧紧抱着花束,“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

如果可以,他真想选别的女人演这场戏。

要不是看她各方面无可挑剔,性格也温婉,又是容薏熟悉的人,他绝不会选她!

容薏躲在电梯口,借着慌乱不安的客人和侍应生掩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嫣儿怀抱的百合花抢走,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的花沉枭,我的花!”

“没关系,你喜欢,我再送你。”

容薏简直咬牙切齿,赫连沉枭,你有种!

走安全通道,出了夜色帝宫,将花狠狠踩了几脚,扔进垃圾桶

当然,这一切,暗藏的保镖,都通过蓝牙耳机,汇报给了赫连沉枭!

342:容薏的反击(3)

容薏蹲在马路边,看到赫连沉枭和苏嫣儿出来,直接进了旁边的奢侈品商场。

她远远跟着,直到,进了一家女装专柜。

看到苏嫣儿坐在沙发上,赫连沉枭正单膝跪地,要为她试穿鞋子?

心,蹭一股火冒上来!

容薏压低帽檐,走到柜台处,对女店员说:“看到那个女人要穿的那款高跟鞋了?多少钱?我买了!”

女店员一愣,“小姐,那款鞋您还没试穿,就要买啊?”

头一次见!

“嗯,多少钱?”

“小姐,那款鞋是38码,您可以吗?”

女店员礼貌着问,却暗暗打量起眼前女人的装扮来,这分明是个乞丐啊!

真买得起?

“我说,多少钱?”

容薏想也未想,只觉得,钱够,她就一定买!

“38888元,您是要刷卡还是现金?”

“”这么贵?

咬着牙,掏出临行前,准备的卡:“刷吧,没密码。”

她还有些积蓄,不蒸馒头争口气!

她知道,这里的鞋子每一双,多半只有一款。

她买了,让苏嫣儿穿不成!

苏嫣儿呆呆望着眼前的男人,“沉枭,你真的要亲自为我穿?”

“显而易见。”男人作势要为她穿

当然,也只是做戏。

除了她,绝不给别的女人穿鞋子!

“不好意思,先生,小姐,这款鞋已经被其他客人买下了哦!”

苏嫣儿一怔,有人敢跟她抢?

顺着女店员目光看去,她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身披黑色长款风衣,面部包裹严实,根本看不出长相。

买双鞋还不敢露真容,多半是某暴发户包养的情~·妇!

“沉枭,可是我喜欢这双鞋。”只要他送的,她都喜欢!

“算了,人家先买的,你再挑其他的。”

苏嫣儿再次挑选一条礼裙,正在试衣间试穿着,就被进来的女店员拿走了,说是已被人买下!

她气怒,出去,看到柜台前站着那个黑风衣女人。

又是她!

容薏心都在滴血,这件裙子,58888元,她的卡里,还剩多少?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审视着她,小女人,出手倒是阔绰。还敢说不在乎他?这么多钱都花了!

薄唇抿起笑意,拿起一款纯白女式丝巾,“苏大小姐,我为你佩戴?”

苏嫣儿脸红,轻轻点头,“嗯。”

容薏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去给苏嫣儿两耳光,怎么办?

看着她就讨厌!

女店员在一旁问:“小姐,这次,您还要买那丝巾吗?”

她倒是看懂了,这女人,八成是和那帅男人带的女人有过节!不然,全副武装,只露出俩眼跑这来干嘛?专挑人家要买的东西买?

容薏递过卡去,“刷吧。”

她不知里面还剩多少钱,再买个丝巾,也能够吧?

赫连沉枭知道容薏在看他,虽然他也不想给苏嫣儿佩戴丝巾,但为了演戏逼真点,真动手了

苏嫣儿含情脉脉看着眼前的男人,脸红如血,眸美如画。

“小姐,您的卡里余额已经不足,还有别的卡吗?”

容薏回神,“没有。”

“没有了啊?”女店员小声嘀咕起来,“就这么点钱,还想来装阔?”

343:二爷,你这事....干得漂亮!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43:二爷,你这事干得漂亮!“对呀对呀,我早就觉得,她没钱!”又有一名女店员过来,不屑地道:“穿成这样,一看就是穷人,还想和那小姐争衣服鞋子?搞笑哦!”

“谁说不是呢!那男人和那小姐,真的很般配。我支持他俩!”

“快看,他们是在接吻吗?天哪,好浪漫!佩戴丝巾的时候,来个偷袭?这样的男人,我也想要!”

容薏惊愕,看向赫连沉枭和苏嫣儿

是真的!

他真的在吻苏嫣儿!

那姿势、那动作、还有女人羞涩甜蜜的眼神。

赫连沉枭竟想爆粗口,这几个店员眼瞎?

他什么时候亲苏嫣儿了?

他怎么可能亲除她以外的女人?

他的唇,距离苏嫣儿足足有五公分!

“你身上的香水,是什么牌子?”

苏嫣儿就知道他会问这事,所以,她身上并未带香囊。但她今天出门前,用少量香囊内的香粉洗过澡,所以,身上也有那种香气。

“这是我朋友送我的,具体我得问她。”

赫连沉枭微颔首,“你可以给我一瓶么?”

他想研究明白,这香水和容薏身上的味道,是何关系!

不过,他肯定的是,苏嫣儿身上同样的香气,他毫无感觉,甚至是厌恶。

“这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等几天。”

容薏心突然很凉,很闷,很疼

恍然回神,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用什么资格和身份,追到这来?

自取其辱!

她就是自卑,什么都不如苏嫣儿!

不会画画,不会弹琴,不会做饭,不会跳舞,人不美,更不温柔,身材也不好,更没家世背景,学业也一团乱糟糟

除了游泳,她什么都不会!

容薏一把夺过银行卡,大步离开

她是自欺欺人了!

或许,赫连沉枭真的喜欢了苏嫣儿!

他的喜欢,也像顾青松一样,维持不了多久。

赫连沉枭发现容薏走了,心口一窒,“苏大小姐,这条丝巾送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怎么这么突然?沉枭,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男人冷漠无情,直接走人

徒留苏嫣儿尴尬站在那,疑惑不解,他怎么突然变了脸?

赫连沉枭走出商场,上了车。

景行禀道:“二爷,容小姐好像走了,往医院方向去了。怕是真生气了?”

生气?

难道不是吃醋?

赫连沉枭拧起剑眉,他必须给君子诺打个电话!

“刚才敢嘲讽奚落她的那几个店员,fire掉,以后x国没有她们工作的地方!”

“是,二爷!”

*

夜色酒吧。

明明还未天黑,此刻,包厢里却提前进入夜场,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君子诺坐在赫连少衍身边,听到手机响,接起:“喂,二爷,难得你亲自打电话给我啊?”

受宠若惊!

“她走了。”

“什么?”君子诺不解。

“她走了!”

“啥意思?”更加费解!

那头,男人阴戾的嗓音迸射过来:“我按照你说的,找个女人刺激她,现在,她生气,走了!”

“哦,原来是二嫂啊!怎么说呢这事,二爷,你干的漂亮!”

344:女人,还是该宠着,疼着,不是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44:女人,还是该宠着,疼着,不是么?君子诺欣喜道:“二爷,二嫂走了,不理你了,证明,她是真的吃醋了,在意你了!”

赫连沉枭拧眉:“你确定?”

他怎么觉得,她完全只有生气?

“那当然!”

“接下来怎么办?”

君子诺想了想,说:“二爷,你呢,接下来再对她好点,就像以前那样,让她摸不清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她!若即若离,明白么?”

“君子诺,你这出的是馊主意。”

这样,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二爷,我可是恋爱专家啊,相信”

“拉倒吧你!”赫连沉枭威胁道:“再相信你,我的孩他妈就真的把我拉入黑名单了!你这两天躲起来,不然我见到你,一定扒了你的皮!”

女人,还是该宠着,疼着,不是么?

这辈子,就让她吃得死死的,又如何?

他的女人,就该惯着!

*

君子诺郁闷地挂了电话,看向身旁的人:“少衍,你这小子这几天学会装深沉了?怎么,还在为搞不懂那小仙女而发愁?”

“什么小仙女?”对面的陈少抱着一金发女郎,笑的很贱:“三少又有新目标了?”

赫连少衍将酒杯埕在桌上,不悦道:“放屁,小爷还搞不定一盆破水仙?”

这几天,他可是将那水小仙折磨的体无完肤!

他胜利了!

他报仇了!

可他却知道,她讨厌他,很讨厌,这莫名让他很不爽。

“哟,还真是有新目标了!看样,三少还没得手吧?”陈少咋舌:“是什么女人,竟敢不买你的账?”

君子诺又来电话了,觉得这边吵,就暂时出了包厢。

赫连少衍沉默

陈少来了兴趣:“看来,我猜对了!三少,要不打个赌吧!别说兄弟看不起你,就给你一个月吧!你要能把你那什么破水仙给睡了,兄弟我就服你,以后天天叫你哥!”

“当真?”

“当然!但看你这喝闷酒的架势,想必是遇到棘手的咯”

赫连少衍是男人,容不得同性的刺激,他豪迈一挥手,“天下还有小爷搞不定的女人?一个月太长了,小爷一定能把她睡服!”

这个赌,他赢定了!

*

容薏回到君氏医院,把留在病房内的手环,重新带回了手上。

她威胁过保镖,不许将她摘下手环的事,以及跟踪赫连沉枭的事,泄露出去!

看着母亲十年如一日地躺在床上,忽然痛恨自己

有那闲情逸致去跟踪别人,还不如多陪陪母亲,不是么?

回到赫连庄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容薏吃过晚餐,进入自己的卧室,直接先洗了澡。

出来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男人!

混蛋,干嘛跑她床上来?

走近,想将赫连沉枭拽起来,看到他紧阖的眼眸,心一凛,这是睡着了?

容薏盯着男人那绯红的薄唇,心有怒气,从梳妆台上,找到一款玫瑰红色系的口红,打开,朝着他唇间狠狠涂上去

混蛋,他竟吻了苏嫣儿!

等男人薄唇红如血时,她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不行,得赶紧给他擦掉!

慌忙拿湿巾,准备轻轻擦拭他的唇

下一秒,身子忽然天旋地转,被拽上床,而后,男人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345:赫连沉枭,让我进你的公司工作吧?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45:赫连沉枭,让我进你的公司工作吧?赫连沉枭不由分说吮住容薏的唇

直到将她唇间吻得全是凌乱的口红,才停下!

容薏盯着他红得滴血的薄唇,没好气道:“神经,干嘛吻我?”

他今天刚吻过苏嫣儿,再来吻她,这让她恶心!

“就吻你!”

男人再次威逼下来,狠狠吻了一通

“赫连沉枭,你不许吻我!”

话落,男人再次封住她的唇

在夜爵城堡那几天,再加手术昏迷那几天,这段时间,他都没好好亲过她,快要憋出病了!

这次,容薏彻底没了生息,该死的男人,为何这么对她?

同一天,竟然吻两个女人!

原来,他对自己的喜欢,真的不会长久。

这一刻,容薏忽然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赫连沉枭,能安排我到你公司工作么?”

男人一怔,居高临下锁紧她:“为何忽然这么说?”

容薏想了想,说:“我也20岁了,除了游泳,什么都不会,该出去学习和历练一下”

她自是明白,不管怎样,她也只是个代孕工具。

等孩子生下,她便要离开了。

孩子未来,定然是赫连沉枭的妻子所抚养。

想到这,心就很酸涩

虽然她注定离开孩子,但却不想将来有一天,孩子知道身世,觉得自己母亲是个很无能的女人!

她也希望,孩子想起她来时,能觉得,母亲还是有些优点的!

“不行!”赫连沉枭断然拒绝:“现在,庄园是最安全的!我已经派人严加防守,我不放心你出去!”

她多次被绑架袭击,已经让他成为惊弓之鸟!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揣在兜里!

容薏明白,但

“赫连沉枭,一个人若真想杀我,无论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你信么?”

男人心一沉,这话不假。

这庄园看上去固若金汤,但其实,世界上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那也不行!”

“赫连沉枭,这是我真心实意,第一次拜托你!”

“那你必须做我的秘书!”

这样,她在他身边,他可以随时随地保护她。

“不行,我做你秘书,公司的人必定对我特别对待,我根本得不到历练。”

“你需要什么历练?”

赫连沉枭邪魅笑了,她真正需要历练的地方,只有床。

“算我拜托你?”容薏试图谈判:“我会听话,只要你能答应我!”

“”

“再说,你可以多派保镖暗中保护我,不是么?”

赫连沉枭沉默许久,“你让我考虑一晚!现在,睡觉!”

男人躺下,将女人紧紧圈在怀里。

容薏挣不脱,也懒得挣扎了。

他爱干嘛就干嘛吧。

今天跟踪他和苏嫣儿一天,确实累了,她要睡觉

*

翌日清晨,容薏醒来时,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她心慌了一瞬,赤着脚下楼,跑到餐厅里,看到他那一刻,那种空闷的感觉,才消散。

赫连沉枭起身过来,拧着眉抱起她,“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

受伤了怎么办?

将她放在椅子上,“乖,先吃早餐。”

容薏低着头,不看他。

他怎么,又和以前一样了?

真有些,看不懂他!

346:赫连沉枭,你都比他帅........

赫连沉枭坐在她旁边,边喂粥给她,边道:“乖一点,吃完,我带你去公司。”

容薏一怔,“你说真的?”

“嗯。”

“你真的同意我去你公司工作?”

男人无奈地点头:“不然呢?”

他深思熟虑一晚,觉得,她说得对。

对方躲在暗处,想要伤害她,除非他将对方找出来一网打尽,否则,永远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想到这,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霾,该死,c国那股神秘力量,到现在毫无线索!

竟有些后悔,上次在夜爵城堡的后山,将那些黑面罩男子全部击毙!

容薏高兴,“那我学习服装设计,可以么?”

虽然她现在不修边幅,穿得像个汉子,但其实,小时候她对那些流行时尚元素有很敏锐的洞察力。

想了想,要不学这个试试?

“可以。”

*

吃过早餐,容薏坐赫连沉枭的车到了赫连集团大厦门口。

32层的欧式罗马建筑,气势恢宏,高端大气。

男人并未亲自带她进去,而是景行一路领着她坐员工电梯,“二爷知道,容小姐你来工作,必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不会表现的和你过分亲近。”

容薏惊愕,赫连沉枭心思竟如此细腻?

“虽然你之前在这打扫过一段时间厕所,但好在服装设计部是单独的部门,里面的员工应该并不认识你。”

到达顶层总裁办公室,景行推开门,“容小姐,进去吧,二爷在里面。”

容薏隔一段时间,再来这总裁室,心境竟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赫连沉枭站在女人面前,双掌扣住她鹅蛋小脸,“我给你安排了个人。”

话落,冲旁边一扇偏门处,道:“出来!”

容薏一怔,安排人?

只见,偏门被推开,男人迈着堪比国际名模的走姿,信步而来

黑色长西裤,裤脚懒散地被窝进黑短靴里。

上身,是纯白衬衫,左胸口处,印着hl集团的徽章。

削薄的唇,噙着浓浓的痞坏笑意

“律是我最信任的手下,从今天起,你身边除了司机之外,所有的保镖都撤除。你的人身安全问题由他全权负责!”赫连沉枭揉着女人的脸颊,宠溺道:“虽然我也很想把你放在我身边,亲自保护你!”

但他知道,她不愿!

那样,她来公司的目的,便形同虚设了。

“可以换个人么?”

容薏看到律,心就来气!天台发生之事,时刻提醒着她,她是何等愚蠢!

“为什么?”赫连沉枭不解。

“因为,他丑。”

律心底暗暗发笑,丑?上次不是她夸他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帅哥么?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继续捏女人的小脸蛋,“你真的,觉得他丑?”

在选择律之前,他担心过律的颜值,可以轻而易举俘获任何女人的芳心。

若不是看重他的身手,又非常信任他,不然,怎么都不会选他。

自己的女人,成天对着他那张脸,任谁都没有安全感!

容薏挑挑眉,“丑,简直没见过比他还丑的男人了,你都比他帅!”

赫连沉枭:“”

律:“”

347:律和神秘口罩男的关系

赫连沉枭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沮丧,无奈道:“我让他戴口罩!”

转头吩咐:“律,把你的口罩戴上!”

律抽了抽唇角,点点头,“好吧。”

掏出随身戴的黑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只剩,一双忽明忽暗,令人捉摸不定的褐色眼眸。

容薏盯着他几秒,豁然想起那个神秘口罩男人来!

很显然,律和那个口罩男人,绝不是同一人!

两人的眼神,迥然不同,她不会记错!

不知道,那神秘的口罩男人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上次,他为救自己受伤后,发来过报平安的短信,便彻底消失了。

而这段时间,她也很少再梦到,那个看不清脸的梦中少年!

这两人,像忽然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容薏有点恍惚,梦中少年到底存在这个世界吗?和神秘口罩男人,会是同一人吗?

想起她当初车祸时,曾梦到夜千泽救她的画面!

后来曾在网上查过,人在遭遇车祸昏迷后,到清醒之前,很容易梦到车祸发生瞬间的画面。

所以,她觉得,夜千泽跟这两人,应该没关系!

梦中少年

神秘口罩男人

你们到底是谁?

“他就一个人,保护我能行吗?”她可还怀着孩子!

“放心,他身手不比我差多少!”赫连沉枭笃定,“他在,我能放心些。”

“哦,知道了。”容薏又问:“那这样的话,我进设计部上班,是不是他也跟着?”

实在是,跟这个律有过节,合不来!

“是,但他明面上是跟你一样,作为新进的员工进入设计部。”

律褐色眼眸不动声色凛了凛,将手中的女性员工制服,递过去,声音邪气的性感:“容小姐,你的工作装。”

他可是右翼的首领大人,被赫连沉枭派来保护一个女人,算不算大材小用?

哦,应该不算

容薏穿好工作装,白衬衫,黑西裤,很保守,很正式。

她和律一同被景行亲自引荐给了设计部主管——王燕。

王燕狐疑地打量着两人,虽然不知到底是何来头,但景特助亲自送来的人,自然不能小看,“你们好,我是你们的主管,王燕。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数找我。”

容薏恭敬点头,微伏低身子,和她握手,“主管,你好,我叫容薏,初来乍到,什么都要从头学,拜托你多多照顾!”

而律,只是微微点个头,“主管,你好。”

王燕也不在意男人是否戴口罩,将两人领进门,“我们的工作室一分为二,东边是设计室,西边的样板间。先来设计室,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设计室内。

容薏发现,总共10名设计师。

5男,5女。

女人里,竟有个她熟悉的面孔,以前同宿舍点头之交的宋灵灵。

自从上次b国世锦赛结束后,便没再见过面了。

乍然见到,不免意外。

显然,宋灵灵也认出了她,迎上来,“薏薏,竟然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这赫连集团的服装设计部,全是为达官贵人服务的,门槛极高。毕业后,家里人好不容易托关系,送她进来的!

但容薏呢?

她应该不会服装设计吧?

怎么也进来了?

348:律,也是个危险的男人......

但,转念一想,宋灵灵便恍然大悟!

是赫连沉枭!

hl集团总裁。

上次,b国世锦赛后,赫连沉枭派人将所有人封了口,但她可亲眼见过赫连沉枭强吻容薏,二人定然有不可告人的情人关系?

所以,容薏能进这顶级设计部,也不足为奇。

容薏淡淡一笑,“嗯,是我。”

她不卑不亢地做了自我介绍

律紧随其后,话不多,只有一句:“大家好,我是律。”

即使戴了口罩,他傲人挺拔的身材,迷魅痞坏的眼眸,仍然吸引在场5名女设计师垂涎的目光

尤其是一名火红长裙,齐耳短发,大圆耳环的女人。

容薏瞄了一眼此人的工牌,

随后,她跟律的位置,分配在比较靠边,跟宋灵灵极近。

不一会,就有专门的培训人员,将她和律带到了培训室,开始基础学习

一上午下来,容薏竟感觉,像在听天书。

亏她之前,还觉得自己很有天赋。

原来,光理论就如此一大堆,枯燥无味。

硬着头皮记,硬着头皮学

但律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他得心应手,不疾不徐,对于老师的问题,总能对答如流。

如此,便更衬托地她蠢笨如猪

培训老师是一名中年男子,金丝框眼镜下的双眼,暗暗审视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上头怎么想的?

他如此顶尖的培训师,竟沦落到教毫无基础的新人了?

*

忙碌一上午,容薏回到设计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想喝口水,宋灵灵端着咖啡凑了上来,“薏薏,喝咖啡吧?”

“不了。”

她拒绝,一来孕妇不能喝咖啡,二来,经历过绑架刺杀,她不敢随便接受不算熟悉的人。

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纯净水递过来,“喝这个。”

容薏想了想,接过,安心喝了口。

“该吃午餐了。”律淡淡道。

“好!”

这时,linda扭着水蛇腰走来,抛出橄榄枝:“这位新来的同事,叫律吧?要和我一起午餐吗?”

宋灵灵心底不屑,这linda虽然业务水平很高,但人品实在烂。看到帅哥就扑上去,非要睡一炮!得亏总裁她不敢觊觎,不然说不定连总裁也睡了!

律视linda为空气,只注视着容薏:“走吧,去吃饭。”

linda自以为美貌无双,还没男人对她如此不屑,一时间挂不住面子,脸色铁青

容薏和律往外走

刚来一上午,就有妹子勾搭他?

还真是要上天了!

坐电梯,到了12楼

东山,最好的位置,赫连沉枭竟然给她腾出一间办公室,还装饰成小公寓的模样,一应俱全。

容薏坐在餐桌前,吃着孕妇餐,看着站在一旁的律,闷闷道:“你不吃吗?”

男人挑挑眉:“容小姐,你先吃,我一会自己解决。”

“好吧。”

可能,这就是作为保镖人员的心酸?

容薏吃饱喝足,躺在舒适的床上,眯眼,睡着了

孕妇,实在太容易犯困。

当然,她敢直接睡,是笃定律会尽职尽责守着她!

可她从未想过,他也是个危险的男人

349:梦见谁了?这么开心?

律并没有打算叫人送餐给自己的念头,就一瞬不瞬盯着女人沉睡的小脸,一时之间恍了神

深凝床上的小女人,脚步不禁迈动,一寸寸靠近

阳光洒在她的鹅蛋小脸上,薄薄的樱唇,像可口美味的蛋糕,引人犯罪。

他竟突然有想吻吻她的念头?

真是疯了!

这么多年,他出过无数任务,对于女色,可以说是标准的柳下惠,坐怀不乱。

但显然,他有些享受这疯了的感觉。

哦,赫连沉枭的女人?

那又怎样

律伏低身子,打算一亲芳泽,下一秒,外面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很熟悉

暗恼一声,快速退到很远的距离,面色不改。

几秒后,门被推开。

景行恭候在门口,迎接他的主人

赫连沉枭沉步进入,一眼便看到熟睡的小女人。他邪魅一勾唇,走近,俯身,在她唇间印下一吻

就在他触碰女人唇的一瞬间,不远处的男人,褐色眼眸像爆裂开一道长痕,眼底浮动暗涌的光

“出去。”赫连沉枭冷声吩咐,视线始终定格在女人脸上。

律颔首:“是。”

景行和律皆离开了。

男人才脱掉鞋子,翻身上床,轻轻柔柔搂着女人,吻着她的发丝,看着她的小脸,一瞬不瞬

*

容薏醒来时,还不到下午上班时间。

她竟然能在陌生的地方,睡的如此香?

空气里,好似还残存一股淡然的薄荷气息。

心一怔,赫连沉枭来过?

容薏忽然笑出声,小脸绯红起来

“梦见谁了?这么开心?”

她愣了愣,这才发现律懒懒地倚在不远处的壁柜上,双臂环胸,褐色眸子正在看她

“不管谁,反正不是你!”

“”

律危险地眯了眯眼,不动声色道:“醒了,就准备准备,一会要打卡上班。”

容薏点头,走到设计部门口,才想起要上洗手间,“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

她不再拒绝,谁知道,厕所里有没有人埋伏?

毕竟,上次悬崖壁上,都潜藏着杀手!

律嘱咐道:“进去吧,有事第一时间按下手环,我能接收到信号,立马进去救你。”

“好。”

进了洗手间,她看到宋灵灵在打电话,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去见你!”后,便挂掉了。

“中午好!”容薏淡淡道,准备进隔间。

宋灵灵看到容薏那一瞬,眼眸发亮,过来一把搂住她胳膊,将她拉到角落里,试探着说:“薏薏,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容薏不冷不淡。

虽然和宋灵灵只能算点头之交,但如果不过分的要求,她大概不会拒绝。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小事想麻烦你”宋灵灵眼睛闪烁了下。

“说吧。”

“你你借给我10万块钱,行么?”

宋灵灵话落,才有些后悔,借10万太少了吧?应该跟她借100万!

她是赫连沉枭的女人,这点钱,哪算钱?

10万块钱,以后估计也不用还她了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容薏凝着眉心,问。

10万,真的不是小数目!

350:刚来就打人耳光,是下马威?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50:刚来就打人耳光,是下马威?宋灵灵的谎话信手拈来,装可怜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其实我也不会什么服装设计,但家里人为了把我送进来,花光了所有钱!而我爷爷,最近病重了,实在没钱了”

呵,她家里确实没钱了。

但爷爷好好的!

她借这钱,只是想去赌场,见那个男人。

最近,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能见到他,她不惜所有代价,也要得到他的注意!

容薏怜悯道:“我没有多少钱了,大概最多还有一万块,等明天拿给你吧。”

若是前几天,没有在商场花掉自己的所有积蓄,10万块,大概也能凑出来给她。

宋灵灵一听,急了:“你没有10万吗?”

怎么可能!

“我真的没有,只能资助你一万了,你可以不用还给我。”

容薏好脾气地笑了笑。

宋灵灵终于发现她是认真的,怒火中烧,尖酸刻薄道:“你竟敢说你没有10万?你就是故意的,骗我!你和枭二爷的关系,在b国大家心知肚明,你做他情~·妇一天,也不止10万吧?”

容薏美眸倏然冷了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容氏企业本来就要倒闭了,没想到,有人暗箱操作,瞬间便起死回生!谁能有如此强大的能力?除了枭二爷,没有了吧?还有,前些天,我听父亲说,你父亲容震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亿的股份,难道不是枭二爷给的?”

宋灵灵咄咄逼人:“这一切,大概都是你和他之间的交易吧?他对你家人都如此大方,对你这情人,怎么可能吝啬!容薏,你就是不想借给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有钱却装穷,不想帮我!蛇蝎心肠!”

以前宿舍的许盼说得对,她就是个贱人!

“你走吧,这一万块,我也不会给你了。”

容薏薄凉笑了声,竭力攥紧拳头,不让自己怒火爆发。

她是孕妇,情绪不稳对孩子没好处。

不打算再理宋灵灵,转身进入隔间,关上。

“贱人,真是小气,身上有钱,却不借给我!”

宋灵灵愤恨,看到旁边的长拖把,想也未想,将其长杆插在容薏躲在隔间的门栓上。

这样一来,她便打不开隔间门了!

哼,贱人,这是你不借钱给我的小惩罚。

*

容薏解决完生理问题,穿好裤子,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无奈,按下手环,叫律进来。

很快,男人进来,邪气笑了下,给他打开门。

“你刚才,看到宋灵灵出去了没?”

“看到了。”

容薏绷着樱唇,往设计室走

看到宋灵灵正在吃巧克力豆,走近,狠狠一个耳光甩下去!

啪——

巧克力豆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设计室其他人皆是一懵,惊讶、好奇、打量着二人。

这新来的容薏吊炸天啊!

刚来就打人巴掌,给人下马威?

宋灵灵心虚地捂着脸,她发现是自己给插的拖把?

容薏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听清的嗓音,一字一句:“你可以试试再关我一次。我可是赫连沉枭的情人,下次,估计可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呢。”

351:你喜欢....二爷?

容薏冷着美眸,气息薄凉。

她从不主动犯人,但总有人以为她好欺负!

这一耳光,给宋灵灵敲个醒,别惹她。

宋灵灵哑口无言,心又羞又怒,愤愤然坐下了。

容薏打了卡,和律便到了培训室。

今下午,主要在电脑上熟悉服装设计软件coreldraw。

但真正高端的品牌设计,全都是手绘。

容薏知道,画工这种技术活,不是一朝一夕,日后,估计有她练的了。

虽然很难,但她尽力做吧。

律将一件孕妇专用的防辐射服递过去,“穿上吧。”

她有些惊讶,接过来披上:“你还挺细心?”

他知道自己怀孕一事,她毫不惊讶。

律眼底幽暗,听不出喜怒的嗓音:“是二爷的吩咐。”

容薏心惊,赫连沉枭越来越细心了?

但此刻,心里更多的是酸涩。

原来,认识她的人,都是那么看她的,就像宋灵灵,以为她是赫连沉枭的情人。

是啊,她确实卖了

律盯着女人拿鼠标的小手,“下次这样的事,提前和我说,我替你打她。”

她手那么小,打人那么用力,会不会疼?

“你打她?她还不得进医院?”容薏笑了笑,忽然也没那么反感律了,“对了,我打宋灵灵这件事,你别汇报给赫连沉枭。”

“为何?”

“没有理由。”

她只是,不想真的成为一个情人的角色,受了欺负,只会去给金主告状。

“好吧。”

忙碌了一下午,到傍晚下班时间,容薏接到主管的通知,三日内,每人交一个手稿。

这次的设计主题是:秋日私语

要求充分发挥想象力,设计一款入秋的打底长裙,进行角逐和竞选。

鉴于她是新人,主管并未对她有要求,想试试也行,不交也没关系。

容薏当然想试试,即使,她现在连门槛都没摸到。

下班后,她用赫连沉枭新给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他,意思回去晚一点。

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埋头苦学理论知识

面前,一份豪华的盒饭被打开,香味肆意。

律淡声说:“二爷给你准备的。”

容薏再次抿起笑意,“谢谢。”

“不用谢我。”又不是他准备的!

“我没谢你啊,我是谢赫连沉枭”

“”

律危险地眯了眯眼,手心微不可查地攥紧,却状似随意问:“你喜欢二爷?”

是疑问句。

“谁喜欢他?”容薏低下头,“高傲、自负、霸道,像伏地魔”

律沉默,眼神却透着肃迫和萧杀。蠢女人,你最好如你所说!

*

容薏接近九点才出了大楼。

律紧随其后。

一辆黑色房车停在面前,景行拉开车门:“容小姐,请上车。”

她一怔,是赫连沉枭在里面?

迈步,上车,却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身后的律:“你不上来?”

律褐色眼眸暗了几分,“不了,你只有离开庄园,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况且,现在赫连沉枭亲自来接她,自然也不需要他了。

容薏点点头,进去了。

车子刚启动

她倏然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霸道地揽在怀中,灼热暧昧的鼻息环绕她,“这么用功,嗯?”

352:他们是冲我来的……

容薏甩开赫连沉枭,坐在一边,试探着问:“你是刚下班,还是特意来接我?”

“都不是。”

男人薄唇翘起弧度,“我早下班了,一直在等你。”

“”她心一窒,干嘛对她这么好?

男人又把女人紧紧抱着,“明天,我要去c国几天,上次你在夜爵城堡后山上遇袭之事,有了些眉目。”

这次,他依旧要亲自去,必须查出潜藏在暗中的敌人!

容薏惊愕,“是谁?”

她也想知道,到底得罪了谁,要这么害她!

赫连沉枭危险地敛着紫眸,阴鸷道:“他们应该是冲我来的,你只是受牵连。”

对方貌似想在他这找到什么东西?

“他们,竟然是冲你来的?”原来,不是她!

“嗯。所以,这几天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律是我最信任的人,比景行还要近,他会好好保护你。”

容薏更惊,律和他关系有那么近?

*

车子开到庄园后,容薏又吃了点夜宵,就洗漱,睡了。

这次,赫连沉枭和昨晚一样,抱着她睡

次日醒来时,男人已经不见了。

辛管家说,他已经出发去了c国。

容薏心微有失落,匆匆吃完早餐,便出了庄园。

房车边上,律在等他。

“早啊。”

男人点头,“早。”

上了车,到达赫连集团,容薏打了卡,被通知说,上午是自由时间,她可以选择外出考察,也可以自行在公司学习。

最后,她决定,去大商场的品牌专柜去看看。

找一点设计灵感

律当然同意,由司机开房车,两人坐在车上,往附近的顶级服饰专柜商场而去

*

夜色帝宫。

32层,某豪华双人间。

苏嫣儿坐在床上,水眸盯着手上椭圆形的透明玻璃瓶,终于下了决定!

这是香水师昨晚给她的香水。

她想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瓶香水上!

赫连沉枭性格阴晴不定,虽然前几天对她很好,但已经又两天没联系她了。

她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

她想,直接把自己献给他,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再给赫连泽施压,她进赫连家的门定然是板上钉钉了!

而容薏那个贱人,将被彻底震出局!

掏出手机,拨打出去电话

*

往京都国际机场的房车上

赫连沉枭正闭眸休憩,手机乍然响了。

拿起来,是苏嫣儿?

拧眉想了想,接起,声音薄凉:“有事?”

那头,苏嫣儿莞尔一笑,“沉枭,你不是说想要那瓶香水吗?我已经拿到了,现在你要不要过来拿?”

“改天,我现在有事。”

“改天?”苏嫣儿有丝焦急:“就今天,可以吗?沉枭,我想见你,现在。”

不能改天!

她今天就要把自己给他!

为了事成,她特地布置了房间,浪漫温馨,情趣十足。

当然,主动献身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所以,她将手下都支开了!

353:赫连沉枭去见苏嫣儿?

赫连沉枭绷着唇,思考着

他必须要和苏嫣儿说清楚!

不能因为前几天的事,就给了苏嫣儿不切实际的幻想。

“景行,起飞前,还有多久?”

“二爷,还有一小时。”

赫连沉枭吩咐:“先去趟夜色帝宫。”

那头,苏嫣儿兴奋喜悦,“好,我等你,一会把房间号发给你。”

挂掉电话,忙把门牌号编辑短信发送

车子,很快停在夜色帝宫门口。

这是娱乐会所,答应来这前,赫连沉枭并未觉得有所不妥。

等到上了32层,才发现,是双人情侣间!

*

同样的一辆黑色林肯房车,行驶在京都的马路上

容薏趴在窗边,百无聊赖看着风景

蓦地,好似看到一辆熟悉的房车,没有牌照?

那是,赫连沉枭的车!

心一紧,他不是去c国了吗?

车子怎么停在夜色帝宫门口?

容薏下意识觉得不安,但转念一想,或许在那谈点业务呗?

毕竟,她第一次喝醉酒见他,也是在夜色帝宫门口。

“那是二爷的车。”

律不知何时,坐在她旁边,幽幽道。

“我知道啊。”

男人褐色眼眸犀利扫她一眼,“那你可知道,往旁边数,第五个车位上的白色保时捷,是苏家大小姐的车?”

什么?

容薏心沉了沉,忽然有些憋的慌

但她嘴上不屑道:“是就是呗,关我什么事?”

“二爷,有可能是去见她。”男人笃定道。

“少胡说了,你怎么知道,那是苏嫣儿的车?”

“我知道她的车牌号,尾号三个7。”

容薏美眸黯了几分:“”

“停车——”律并未征得她同意,强势地命令司机停车,“下来,我陪你进去看看,二爷是不是在见苏家大小姐。”

容薏冷然别过脸:“我不去!”

她为何要去?

赫连沉枭去见谁,是他的自由。

她若是去了,显得她好像又在跟踪他!

“你难道不想知道,二爷到底去见谁?”律有一丝咄咄逼人。

“我不想!”

但这话,她说的有些违心。

究其原因,大概是她不敢进去一探究竟。

前几天,赫连沉枭对苏嫣儿怎样,她看在眼里

车子停在夜色帝宫门口。

律起身,不容反驳的强势:“那我替你去。”

他其实从始至终,就没相信赫连沉枭真的只会在意一个女人。

让她看清豪门贵族的真面目,是他的目的。

“你不许去——”

容薏倏然提高嗓音,美眸发红,望着他,“你别去。”

她竟有些,不敢面对真相。

如果是之前,他绝对相信赫连沉枭。

可这几天

他到底是不是跟她赌气,她已经不确定了。

律看到眼前女人氤氲水雾的双眼,心竟像忽然被打了一拳,闷闷的不舒服。

“好了,我不去。”

司机得到指令,待要开车

容薏却忽然出声:“要不,你去吧。”

她不想活在患得患失里。

赫连沉枭到底去见谁,她要知道!

如果,他曾说的喜欢她,也维持不了多久,那么,她心底那份刚确定的执念,就需要放下了

ps,

想要薏薏在这件事里,建立起对枭爷的信任吗?

还有,苏肯定会死很惨啊,不用急哈……

354:苏嫣儿的阴谋

景行按下房间的门铃

很快,门开了。

苏嫣儿披着一件刚盖过大腿的披风,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透着无言的诱惑和邀请。

她小脸绯红,明眸皓齿,双瞳剪水,面若桃花,像喝多了酒的瑶池仙子,简直能令世间所有男人彻底沉沦在她脚下!

赫连沉枭紫眸薄凉,单刀直入:“香水给我。”

苏嫣儿显然不会这么快给他,“那个,沉枭,你进来说吧。”

“就在这说。”

她语塞,看到景行还在,想支开他,“景特助可以先离开一会吗?我有话,想跟沉枭说。”

景行没动,在等赫连沉枭吩咐。

“你先去电梯口等我。”

“是,二爷。”

苏嫣儿直到看不到景行背影后,才笑靥如花,“沉枭,你进来拿,行么?”

他不进房间,那熏香就没用了!

只要闻上几口,任何男人,很快便会浴~火焚身,恨不得立马睡十个女人!

赫连沉枭凛然盯着她,想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想让他进去,他便给她个机会。

抬步,进入

苏嫣儿欣喜极了,忙关上门。

卧室是和客厅分开的。

她将男人带进去后,直接将披风给脱了

赫连沉枭鼻翼颤了颤,一股极其诡异的花香,闻了瞬间让人情难自持!

只可惜,仅维持几秒,他便心如止水。

他想,大概是上次在夜爵城堡,夜未然下的药量太大,他有了免疫。

他的血液会牢牢储存住抵抗抗原的抗体,以便下次受到同样抗原入侵而发挥效力。

苏嫣儿从他背后,细心地发现他僵硬了几秒的身体,以为他中药了!

喜不自胜,猛然要抱住男人的腰

还未碰到,下一秒,就被狠狠甩开!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扫了苏嫣儿一眼,一身令人血脉喷张的白色情~qu~nei~衣

确实,任何男人看到估计都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

他想,他真是爱惨了容薏。

被她调~教的,任何女人看一眼都嫌恶心。

目光薄凉,盯着虚无的空气,阴戾道:“香水给我。”

苏嫣儿不敢置信,她闻到熏香,立马见效,现在小腹已经燥~re~难~nai了,可他怎么还如此冷情镇静?

“沉枭,你不想要我吗?”

“香水给我,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男人一个字比一个字阴鸷,若不是前几天,他利用了她,不想欠她,不然,就凭着此刻她敢算计他,早就被拧断脖子了!

“沉枭,你前几天不是还喜欢我的吗?现在,我想把自己提前给你,你要我好不好?”

苏嫣儿靠近,高傲如她,此刻也有些低声下气。

下一瞬,被男人猛然推开,“香、水、给、我。”

那冷若冰川的眸子,竟像锋利刀刃,好似她再敢靠近一步,刀锋便会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她没看错,他的眼神里面,尽是厌恶和恶心。

怎么可以?

“还不给我是么?苏大小姐,你若是想这幅尊容出去见人,我成全你!”

狠辣的威胁。

苏嫣儿潸然泪下,从床头柜上拿到那瓶香水,缓缓递过去

355:律的断章取义......

赫连沉枭拿过香水,凛然往外走

连一眼都吝啬给苏嫣儿,仿若她是极为肮脏的病菌。

苏嫣儿握紧双拳,咬紧牙,不能接受,他对她如此冷漠和厌弃!

披上披风,追出去

在回廊上,她堵住男人的路,“沉枭,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

她要问个清楚!

赫连沉枭轻嗤一声,声线狠戾又绝情,“从小,你那点心思,我便知道了。不过,你在我眼里,和男人没什么区别,懂了么?”

和男人没区别

和男人没区别?

和男人没区别!

苏嫣儿脑海重复这句话,脚步踉跄着后退

最伤人的话,莫过于此!

不是,我根本从未喜欢过你。

而是,你在我心里,连个女人都算不上!

这对一个痴迷他15年的女人来说,何其残忍?

“呵呵呵沉枭,你怎么对我如此狠?我哪里不好?长相、身材、家世、能力,哪一样不是最好的?”苏嫣儿泪如泉涌,我见犹怜,“可在你心里,竟然和男人没两样?”

“明白最好。”赫连沉枭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她面前:“这是你的香水钱,以及前两天,你陪我演戏的酬劳。如果前两天,让苏大小姐你误会了什么,我很抱歉。”

“演戏?什么意思!”

男人眯了眯紫眸:“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希望,以后你有自知之明,离我远一点。”

自知之明?

苏嫣儿从未受过如此轻贱和侮辱,还是来自她最爱的男人!

“那容薏在你心里,就是女人了吗?”她颤抖着问。

“显而易见。”

赫连沉枭再懒得理她,抬步,直接离开了。

苏嫣儿只觉浑身冰凉,好似全身力气被掏空,前几日他一反常态的亲近,她还真以为,他开始渐渐看到她的好了!

想起从医院开始,他的反常,就是从容薏出现那一瞬开始的!

看电影停电,被陌生人拉出去。

吃饭时爆发火警,手里的百合花被抢走。

就连在专柜上买的鞋子和衣服,都被抢了!

她明白了,那个一直捣乱的人,是伪装的容薏!

演戏?

呵呵,演戏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在利用她,刺激容薏!

苏嫣儿眼前发黑,双腿发软,竭力稳住自己,靠在回廊壁上

她真傻!

真的是好傻

*

赫连沉枭和苏嫣儿,丝毫不知,回廊尽头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无声无息隐匿着,用手机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律痞痞挑了挑眉,赶在赫连沉枭和景行出夜色帝宫前,先行离开。

他一上车,就吩咐司机:“开车,我们走吧。”

不能让赫连沉枭发现,他们来过!

司机不疑有他,发动引擎

容薏倚在真皮沙发上,一直发呆

连律上车了,都毫无所觉。

她心底很空茫,很没安全感。

不敢想象,赫连沉枭如果真是去见苏嫣儿,她该怎么办?

律将视频截取了前半段,放在女人面前,“看看吧。”

他怎么可能让她看到赫连沉枭和苏嫣儿在房间门口的谈话?

当然,只给她看赫连沉枭进入房间之前的画面

356:苏嫣儿要倒霉了....

苏嫣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被他爱的男人,伤的体无完肤!

她到底,哪里不如容薏?

腰间,忽然被一双肥硕的大手给搂住,她心一惊,“你谁?放开我!”

身后,男人油腻猥琐的声音传来:“哎哟,苏大美人,刚才那男人,是枭二爷吧?他摘下面具了?呵呵,他不懂怜香惜玉,不要你,我要你啊!”

“你谁啊,快放开我!”苏嫣儿挣扎

“我怎么舍得放开你?哥哥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胖子痴迷地亲吻她的后颈,恶心的唾沫沾染到她的肌肤上,“嫣儿,你知道么,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深深被迷住了!我每一次和老婆还有我的情人睡觉,想的都是你的脸你可知道,我做梦都想上了你?”

苏嫣儿心惊肉跳,激烈地挣扎,“放开我,混蛋,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叫人了!!”

“你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这层楼上住的都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你说,你把他们喊出来,他们会救你么?哈,我告诉你,他们绝不会救你,只会跟我一样,狠狠地要你!”

苏嫣儿吓懵了,脸色刷白,泪水弥漫

“当然,好东西都是要分享的其实,我也不介意和很多男人一起享用你,我想,那样也是很有趣的呢”

“放开我,你这天杀的混蛋!!!”

苏嫣儿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面色狰狞,恶狠狠地威胁:“我的人马上就来了!你再不放开我,他们来了,会直接杀了你!”

胖子笑的银荡极了,“你以为我傻啊?我要是看到你的人在周围,我会这么冒失就来睡你?就你这天仙般的人儿,要做这种主动献身的下贱事,当然不想别人知道,对吧?”

“你放开我——”

苏嫣儿直接被胖子拽进了她开的双人房内。

门,砰被关死!

胖子直接扒掉了她的披风,将她扛起,摔在卧室的大床上

他意犹未尽地嗅起来,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你是提前知道我要睡你吗?竟然准备了催~q的熏香?放心,我能力很强,保准不让你失望!”

苏嫣儿被摔得七荤八素,本来在回廊外,消失了一些药性,现在乍然又闻到,身体立马火~re起来

身体漫天的陌生和浴~望,像洪水出闸,只想立马找个男人,帮她解决!

胖子直接逼迫下来,毫不留情吻上她的唇

苏嫣儿看清他的长相时,大脑轰得一声,一片空白!

好丑!

这个男人,好丑!

又胖又丑!

从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

“你滚——”

“滚啊——”

“你去死——”

“给我去死——”

苏嫣儿奋力踢蹬,却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乖,宝贝,老实点,不然我怕忍不住会打你,真不想你吃苦头呢!”

胖子继续吻她

“相信我,一会你会求我,而不是让我滚,让我去死”

苏嫣儿挣不脱,渐渐地,嘶吼的声音变哑,身体松软下来,竟然真的渴望

357: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容薏不知用什么心情,看完了那段视频

赫连沉枭,去见的真是苏嫣儿。

可他却骗她说,他去c国调查那神秘力量了。

律不动声色暗暗觑着她,“虽然事情很难接受,但二爷确实是去见苏大小姐了。”

“”

容薏将手机还给他,再次趴在窗边,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

可她知道,心里如何的难受。

心底,有份执念,那是在b国医院开始,就决定了的。

赫连沉枭,你说你喜欢我,可你却也喜欢苏嫣儿。

你对我好的同时,同时还对苏嫣儿好。

这样的喜欢,她不想要。

可一想起他毫不犹豫跳崖的画面,心里就为他开脱,他去找苏嫣儿,肯定有公事

有很强烈的念头,想打电话问问他,你在哪?

可更怕他回答说:我在去c国的飞机上。

律坐在容薏旁边,低低沉沉,却又笃定道:“你,喜欢二爷。”

“我没有。”极轻极淡的反驳。

“承认吧,我早就看出来了。”

律危险地眯了眯眸,他不是不知道,她肚里怀的孩子,是赫连沉枭的!

“我没有喜欢他。”

仿佛,只要极力否认,她就真的没有动心一样。

“你有!”

容薏被律的咄咄逼问,弄得有点火气,她美眸倏然锁着他,一字一顿:“不,我喜欢的,是你。”

这样,就能堵死他的穷追不舍。

“你”

律忽然哑声,心砰砰跳,明知她是故意胡说,好让自己闭嘴,但听上去,这句话,却如此悦耳和动听。

“你、喜、欢、我?”

男人嗓子暗透了,眼底有着赤色火焰,像要偷偷将女人焚烧殆尽

容薏轻轻嗤笑了声:“是啊,我喜欢你的丑。看见你,就会觉得,我真的很美”

律:“”

蠢女人,不虐他能死?

然后,许久的静默

容薏感觉身体有点凉,忽然转头,无意识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是不是一直没离开?”

如果,赫连沉枭只是进去一会,就离开,那证明他真有可能只是去谈事情!

律沉默几秒,薄削的唇吐出不冷不热的话:“我不知道,不过,我离开之前,二爷一直没出来。”

他突然觉得,撒谎的感觉,爽极了!

尤其是,骗这个蠢女人。

看她误会赫连沉枭,心里有无限快感。

容薏黯淡下眸,彻底沉默

她知道,他没撒谎。

至少,她离开之前,看到他那无牌照的房车,还停在那里。

接下来的市场观察,容薏心不在焉,走路都有点虚浮。

好几次,差点和人撞个满怀。

律几次拉住她胳膊,“要不,我们回公司吧。你这样魂不守舍,别出事才好。”

她出事,赫连沉枭定然活剥了他!

容薏点头,确实有点累了。

坐房车,半个小时,回到hl集团大厦前。

刚下车,迎面一声女人高昂的尖叫声:“容薏,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容薏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下一秒,此人便被律大掌轻轻一挥,狠狠摔了出去

女人恨意滔天,咬着牙,抬首,目光仿若要将容薏剥皮抽筋:“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容薏一怔,竟是她?

358:律的怀抱........

而此刻,赫连沉枭刚登机。

飞机起飞后,他坐在休息区,打开那瓶香水,深深嗅了嗅

片刻,他拧起眉头,再次深嗅

不对!

不是容薏身上那种味道。

虽然,很像很像。

但他不会判断错,这香水,和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有着一缕差别。

可那天在b国医院,他闻到苏嫣儿身上那种香气,显然和容薏身上的如出一辙。

如果苏嫣儿用的香水是这款,这中间的偏差,该如何解释?

将香水放在一边,赫连沉枭眯了眯紫眸,眼神深邃又幽暗

不管别人的味道,和容薏是否一样,他都没任何兴趣!

这是他无比确定的一件事。

那种香气,只有在她身上,才让他产生深深的渴望

他想,必须尽快查出c国那股神秘力量。

这样,他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等孩子一出世,他便跟她求婚,坦白一切

只要,她那时还愿意嫁给他。

此生,他都会宠着她,护着她,绝不放弃!

*

hl集团大楼前。

容薏很意外,这个叫嚣着要杀了她的女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许盼!

她形容枯槁,眼眸深陷,面色苍白,瘦了不止一圈。

“你为何要杀我?你又凭什么要杀我?”

许盼冷笑道:“我为何要杀你?又凭什么杀你?被国家队除名,被家人唾弃,被世人嘲笑,还有期徒刑20年你毁了我一生,还不够吗?!”

有期徒刑20年?

容薏心惊,原来,当时赫连沉枭是这么惩罚她的!

她还以为,许盼也就蹲几个月就出来了。

如果在她要杀自己之前,她可能还觉得她可怜,会去跟赫连沉枭求情,不要对她太过狠辣了。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一味的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怜悯宽恕别人,得来的不是理解和回报,而是更重的欺辱和伤害!

“呵,你服用禁药,已经违反世锦赛赛制,按照游泳界处罚条例,你终生禁赛不说,还必须服刑5年。

而你还想要诬陷我,想毁了我,若不是赫连沉枭澄清真相,想必现在牢狱之灾的人,便是我。

你对我不仁,我何必对你有义?

许盼,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许盼被戳中痛楚,面色狰狞,奋力爬起来,手中匕首狠狠刺过来,“贱人,我一定要捅死你——”

一直看戏的律,本该可以和前面一样,轻轻松松将许盼摔出去。

可那双褐色眼眸倏然流转一抹暗芒,他嘴角噙着坏透了的弧度,下一瞬,直接大掌揽住容薏极细的腰肢,一阵旋转,稳稳躲开许盼的袭击

突然,就想试试,抱着她的滋味。

哦,确实很舒服。

腰,很细很软

容薏想也不想,就要给他一巴掌,“混蛋,谁让你抱我的?”

她极为讨厌,除了赫连沉枭之外的所有男人亲近。

尤其是,律!

男人低低邪邪地笑,单手扣着她的腰,单手截住她的巴掌,坏透了的嗓音:“容小姐,你不乖。”

“乖你妹啊!放手——”

这时,许盼瞅准时机,双手攥紧匕首,再次刺过来

359: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律连一眼都吝啬给许盼,下一瞬,极快的速度,将她踹飞了出去

许盼飞落,趴在地上,脑袋一磕,晕了过去!

容薏狠狠锤了男人肩膀一拳,“混蛋,放我下来!”

律扬起薄削的唇,再也没有抱着她的理由,放开她,抢先解释:“容小姐,保护你,是我的工作。”

言下之意,我抱你,是因为要救你,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容薏也知道,他是情急之下,才这样!

但一股无名火没处发,“下次,若不是紧急情况,你别靠近我,更别碰我一根手指头!”

律褐色眼眸倏然暗沉下去,她竟如此反感他的触碰?

但他却喜欢碰她,怎么办?

蠢女人,身上还挺香。

“容小姐,刚才的情况,不紧急么?”

“”

确实,挺紧急。

这时,两名男制服警官匆匆跑来,将手铐铐在昏迷的许盼手上,“容小姐,律大人,很抱歉,受惊了!这许盼原来是装疯,我们本来要把她送到疯人院的,没想到,路上出了这样的事!”

容薏点头,表示理解,“你们把她带走吧。以后,不要为难她,吃好喝好,但放她出来,就不必了。”

她不会再心慈手软!

她放许盼出来,许盼就要杀她!

“是,容小姐。”

两警官带着许盼上车,离开了

容薏愤然剜了一眼律,进入大厦

男人在她身后低低一笑,紧随上去

*

夜色帝宫。

32层的双人豪华套房里。

苏嫣儿的泪水早已干涸,她双颊绯红得可怕,水眸呆滞,一瞬不瞬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胖子,依旧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着

整整三个多小时了。

一次,又一次。

她感觉,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她被q~j了。

她保存20多年的贞洁,竟被一个丑陋猥琐的胖子,夺走了。

她恨啊。

恨赫连沉枭,对她如此无情。

可她更恨自己,即使这般,她还爱着他,想要嫁给他。

但此刻,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她早就放弃挣扎,沉沦在胖子的shen~下,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gan,不停尖~叫,不停申~吟,想让他快~点,不~yao~停

胖子身上的肥肉,一层叠一层,颤颤悠悠晃动着,让人感觉恶心。

“怎么样,苏大小姐,我就说,你会求我吧?哈哈哈哈哈”

他龇牙咧嘴地笑,露出泛黄的牙齿,猥琐又无耻道:“真是爽!京都赫赫有名的天仙大小姐苏嫣儿,竟然是我第一个品尝的,真是三生有幸,上辈子烧了高香”

苏嫣儿死咬着唇,再也不出声,心中滔天恨意和耻辱,恨不得现在咬舌自尽

直到,胖子玩够了,才离开。

穿上自己的衬衫和裤子,拿出手机,照着苏嫣儿一顿猛拍,保存好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苏大小姐,你这幅绝美的尊容,我已经给你拍下来了!

我知道,我李家在京都,跟你苏家一比,简直是蝼蚁。所以,你若是敢报复我们李家,我不介意鱼死网破,把你这美妙的yan~·照,给枭二爷一份,说不定,他看过后,就回心转意,喜欢你了呢?”

360:律的毒舌......

“不可以——”

苏嫣儿尖叫一声,挣扎着想起来,夺走照片!

可她快疼死了,毫无力气,只能被迫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胖子笑的银贱,“是吧,你也不想枭二爷知道,你被我破了chu吧?既然不想,就乖乖的,忘掉这件事!”

他很清楚,若抓不到苏嫣儿的把柄,等她出了夜色帝宫,他李家就完蛋了!

“当然,你若还想嫁给枭二爷,我倒是有个主意帮你。医院里不是可以修补那张膜么?你随便去啊。到时候,枭二爷睡你时,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不用怕哈哈哈哈哈哈,爽啊”

胖子仰天大笑几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苏嫣儿像破败的旧布娃娃,一点生气都没有,呆呆躺着

许久,她眼角再次汹涌出眼泪。

一滴一滴

*

赫连集团。

设计室里。

容薏吃完午餐,并未睡觉,而是坐在办公桌前看理论书籍

她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但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是如何的失落和空茫。

上午看过的那段视频,在脑海中经久不散

律坐在女人旁边位置,手肘托着尖削的下颚,黑色口罩上方的褐色眼眸,忽明忽暗着

他时而看着她,时而注意周边的同事

当然,主要还是看她。

他现在职责就是保护这蠢女人,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看她。

忽然,一阵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律,你在这做什么呢?”

linda和昨日一样,扭着水蛇腰过来,精致的妆容,大大的眼眸暗送着暧昧的秋波

男人视若不见,依旧盯着容薏看

她坐在男人另一旁,双膝有意无意地并拢,打开,再并拢,再打开,试图蛊惑着眼前充满神秘魅力的男人

linda今天穿了黑色吊带短裙,香肩全露,bao~满的yuan~润呼之yu出,一条隐隐约约的事业线,勾起对面5名男设计师暗暗投射来的垂涎目光

她的直觉绝对没错!

这个律,绝对很帅!

身材高大,腰腹窄劲,眼眸邪肆张扬的坏。

律低低笑了下,忽然挑起linda的下巴,将她那张美艳的脸仔仔细细看了遍

哦,想来勾引他?

勾引他的女人,多不胜数,还没一个能真正上线的!

linda感觉心砰砰乱跳,这男人,真是坏透了!

但她好喜欢!

他那么仔细看她,是被她的美貌征服了?

“眼睛,很美。”

她一怔,果然

“鼻子,很挺。”

她心花怒放,觉得睡了他就在今晚了!

男人睨着她的胸,坏笑一声:“34d,很不错了。”

linda忽然娇滴滴地嗔道:“你好讨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

容薏只觉头皮发麻,真想说一句,让他俩滚犊子,要调情出去调情去,别打扰她看书!

等赫连沉枭回来,她就让他炒了这个律,工作时间调戏女人,差评!

只是,下一秒

“在哪家医院做的?”

linda笑容僵住,眼眸不解:“你你什么意思?”

律不冷不热:“我呢,最近养了一只宠物猪,挺喜欢的,但美中不足,就是眼睛太小,胸部太扁。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做的?我也带它去改善改善颜值!”

361:他来X国,有着不为人知的任务!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61:他来x国,有着不为人知的任务!容薏忽然想笑,把linda比作猪?

这个律嘴巴原来这么毒?

看不出来!

“真假?她的脸那么美,是整的?”

“我说呢,她的胸那么挺,正常女人不都下垂嘛”

有男同事窃窃私语

linda眼眸闪烁了下,挥开律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臭男人!

竟然当众揭她短!

她的脸是整的,胸也是垫的,就连腰和腿都是抽过脂的!

“不过,整的也没关系。”律再次扼住linda的下巴,不介意道:“你依旧很美,我很喜欢。”

什什么?

linda撑大眸,不敢置信,他竟然不在意?

没有几个男人,不在意吧?

看样子,还是屈服于她的美貌了!

香软的身子,故意冲男人怀里蹭蹭,低声诱惑:“那你要不要,晚上去人家那?毕竟,你都说人家美了,不是么?”

直白的邀请。

“确实美。那,别人有看到你的美么?”

“没有呢,人家先给你看哦”

律反感地蹩紧眉心,这个女人,是她非要来他面前发浪的!

大掌,陡然拽住她的透明肩带,轻轻一扯

linda惊呼一声,悲剧了!

因为穿的是吊带,里面只有xiong~贴,冷不防被突袭,露了好大一片

设计室内,响起5名男设计师的倒抽冷气声

这女人,虽是整的,但不得不说,美的简直是尤物!

律眼眸空放,根本没看linda的任何地方,邪笑道:“最美的东西,当然要众乐乐。我这个人么,不自私,最喜欢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既然别人还没看到你的美,我自然要帮你一把。”

linda简直想拿把刀砍死他,这个渣男人,怎么这么坏!

赶忙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包裹住自己,怒目而视

律低沉道:“这是一次警告,别来惹我。否则,下次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话落,哪里也不看,就一瞬不瞬盯着容薏

敢叨扰他看蠢女人的人,都该死!

linda气的脸发白,一跺脚,出去了。

狠狠地咬牙,进了样样板间

臭男人!

敢这么羞辱和欺负她!

她有那么差?

他一点都看不上她?

对,确实了,他从昨天来,就一直盯着那容薏看,有什么好看的?

混蛋!

她linda还没被男人这么看扁过

恨恨地踹了旁边的塑料模特一脚!

模特落地,发出一声布料扯破的声音。

linda一怔,忙扶起模特,这才发现,刚才扯破的衣服,竟是女设计师米尔今天刚手工裁剪的打底裙!

这可是主管布置的任务!

米尔的脾气她知道,谁敢弄坏她的作品,她就咬死谁!

怎么办?

她也不是故意的!

linda脑袋光速转悠着,突然有了个念头

*

设计室内。

容薏阴郁的心情,终于好点,揶揄道:“我说,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律盯着她,讳莫如深道:“我不是个好人。”

确实,他不是个好人。

他来x国这么多年,有着不为人知的任务!

这个任务,让他的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但现在,他突然喜欢上这个任务了

容薏傍晚留在设计室,加班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赫连庄园。

早就吃过晚饭的她,一头扎进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放在琉璃台上的手机,乍然响了!

362:她不想,一无所有....

容薏心一惊,下意识往外小跑,应该是赫连沉枭的电话

拿起琉璃台上的手机,果然是!

刚要接起,却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直在等他电话?

是了!

她洗澡时,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她,是在等他的解释吗?

可,想起那天在商场,他吻苏嫣儿的画面,心就像被绵密的针刺来刺去

而今天,他又去酒店见了苏嫣儿!

容薏真想挂了赫连沉枭的电话,但手指却鬼神差使点了接通。

她喉咙一涩,默然

男人深沉磁性的嗓音传来,“你在洗澡?”

她一怔,这才想起花洒还开着,忙去关上,又走出来,声音平静:“怎么了?”

那头,赫连沉枭脑海闪过她没穿衣服的样子,某处一紧,暗哑道:“洗好了么?”

“呃洗到一半,怎么了?”

“我想和你一起洗。”

容薏无奈:“”

他又不在这,还能和她一起洗?

不不,他就算在这,也不能和她一起洗!

“等我回去,陪你一起洗。”

“不要脸!”她嗔道。

男人低低笑了,声线更加沉郁,话里有话:“不要脸?那你让我洗你哪里?”

容薏脸一红:“”

他,在说什么?

难不成是那种意思?

“哦,知道了,你想我替你洗那里。”

“臭流氓——”她没忍住,笑了。

男人戏谑地道:“你想哪去了?我说给你洗头。”

容薏:“”

她哭笑不得,如果他在这,她一定狠狠一巴掌糊死他!

可想归想,心里那抹酸涩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今天有乖乖吃饭么?”男人问。

“有吧。”她心虚。

“敢说谎?”男人宠溺的口吻,“嗯?律都和我说了,你加班到很晚!”

“抱歉,我以后注意。”

“乖一点,保护好我们的宝宝。”

宝宝

容薏美眸暗了暗,哑然,这两个字,第一次觉得如此美好,却又辛酸。

她,只是个代孕工具。

“要记得,想我。”

“”

“听见没,女人?”

赫连沉枭霸道命令着,一天不见她,他就像失去全世界,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把她紧紧桎梏在怀里!

容薏不知怎么回应,含糊道:“嗯知知道了!没事,我先挂了,要早睡!”

不等对方回答,她便掐断电话。

匆匆洗完澡,穿上睡袍,趴在大床上,心绪烦乱

望了眼面前的两个皮卡丘抱枕,再看着床头柜上两个手挽手的人偶模型

很矛盾,很纠结。

她曾被顾青松无情劈腿甩掉,至此,她便不相信爱情了。

可一想到,赫连沉枭毫不犹豫跳断情崖的画面,她便又为他开脱,他是喜欢她,不喜欢苏嫣儿的!

容薏痛苦地捂住脑袋,真的很想问,他到底喜欢谁!

可她又知道,自己没资格问,她总归是个代孕工具。

况且,一旦问出口,她便再也没了退路!

她不想,一无所有

*

c国。

赫连沉枭刚挂上电话,房门被敲响:“二爷,上次夜爵城堡偷袭者里的漏网之鱼抓来了!”

“进。”

景行推开门,身后两暗卫押着一名男子走进来。

“跪下——”

男子惶恐,被迫跪下。

景行疾言厉色:“说,你的主子,是谁?”

363:容薏被诬陷(1)

男子惊慌,但却面不改色,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杀手或死士才有的气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赫连沉枭冷笑一声,阴鸷道:“听着,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也没时间跟你绕圈子。10秒钟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抓了我,要我说什么?”男子辩解。

景行一挥手:“把人带进来!”

一名年轻女子,被胶带封住口,由保镖押送进来,亦是跪在地上。

男子一愣,想说什么,及时止住了口。

赫连沉枭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不紧不慢上膛,对准女子,淡淡道:“10,9,83,2”

“我说,我说——”

男子急了,他不能拖累自己的老婆!

“我只说我知道的!我和那批杀手,只是被临时雇佣去夜爵城堡后山抓人的!”

赫连沉枭紫瞳一缩,危险地眯起眼:“继续说。”

“雇佣我们的人,我也不知是谁。只知道,上面吩咐,那个女人要活口,必要之下,伤害到你,也要抓到她。至于抓她的目的,好像是要在你身上找什么虎符其余的,我真不知道了!你就算杀了我和我老婆,我也不知道!”

景行讶异,“二爷,什么虎符?你身上,我从未听说,有这种东西?”

赫连沉枭拧起眉心,他自己都不知道!

虎符?

那是什么?

对方为何要这样东西?

*

翌日。

容薏早早便醒了。

昨夜,并未睡好。

她洗漱完,吃完早餐,就出了庄园。

鎏金大门口,律依旧站在房车门口,等她。

没说什么,躬身上了车。

半个小时多,到达公司设计部。

刚进去,便听到隔壁西边的样本间传来一阵吵闹声

“主管,必须查!是谁把我昨天辛辛苦苦做好的样本给扯破了?是故意的吗?!”

主管王燕苦口婆心的声音响起:“米尔,你不要这么着急,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坏的?无缘无故,怎么会破了呢?”

“我不信!你看,这塑料模特的一根腿都凹进去一块,显然受到外力撞击了!再说,我虽是做打底裙的样本,用的布料也是差不多的,不至于那么容易损坏!所以,定然是人为!”

“这”

王燕哑口无言,得罪不起这个米尔。她是设计部的骨干,京都大部分贵妇名媛都是她的常客,要是不把这事解决好,她又要闹个没完!

关键是,整个设计部因为平常太多设计稿和样品,属于商业机密,除了走廊外,里面是没有监控设备的!

这要怎么查?

容薏本不想多看热闹,但她现在属于设计部新人,还是了解一下内情比较好,便走进去,发现所有人都围在一人体模特周围。

模特身上,是一件淡橙色主打的打底裙,其余配色鲜艳却又不扎眼,热情却又不粘腻,细节元素的搭配和设计,很出彩。

她这刚入门的人,都觉得很时尚,很讨喜。

linda眼尖地发现容薏和律进了来,忽然道:“对了,我昨晚也加班了。临走前,看到容薏进过样本间”

364:容薏被诬陷(2)

linda这话,无异于将米尔的怒火,瞬间点燃在了容薏身上!

哼,你没得罪我,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啊。

谁让那个律奚落嘲讽我,却只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我比你差吗?

米尔目光俨然冰刀剜向容薏:“是你?你为何要弄坏我的作品?我才认识你两天吧?你干嘛这么做?”

容薏无语,为何她走到哪里,总有人要针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昨晚根本没进过样本间。”

“你撒谎!”linda咄咄逼人的目光,“我亲眼看见你进的样本间!”

“是的,我也看见了”宋灵灵突然出声:“我昨晚也加班了,比较晚,走之前,也清清楚楚看到容薏进了样本间”

容薏,谁让你那么小气,连10万块都不愿借给我?

你这是墙倒众人推,罪有应得!

主管王燕问:“容薏,是这样么?昨晚轮到加班的人,只有linda和宋灵灵。她们两个现在都说是你”

虽然,她不至于认为,容薏一个新人会做这种事,但现在有两个人证,找不出其他人证和物证,那该如何是好?

米尔盛怒:“容薏,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容薏目色薄凉,无话可说。

昨晚,她是主动加班的,没有其他人可以作证,除了律。

“昨晚,我也和容薏在一起,你们为何不说是我做的?”

律褐色眼眸像裹藏着杀手专用的冷兵器,犀利扫过众人,linda和宋灵灵瞬间打个机灵,心虚地低下头

但米尔咬着不放,“你叫律是吧?这两天,我可是发现,你和这容薏走的很近,说不定,是你包庇她?”

她最不能容忍,别人破坏她的作品!

那都是她的心血,像孩子一样,虽然可以重新再做,但感情不一样了!

律冷冷扫一眼linda和宋灵灵,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他玩过的阴谋诡计,比她们说过的话都多。

“要我帮你虐她们么?”低头在容薏耳边,暗哑道。

容薏看他一眼,踌躇片刻,“不用。”

“真不用?”

“嗯。”她自己可以解决!

容薏走向linda,冷厉盯着她,“你确定,昨晚看见我进样本间了?清清楚楚?”

linda扬着下巴:“是!”

再走向宋灵灵,同样的质问:“你也清清楚楚看见了,是么?”

“是!”不知为何,宋灵灵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该落井下石,诬陷容薏的

容薏嘲讽一笑,“好啊,既然你们俩都看见了,那告诉大家,我是怎么进去的。昨晚大概几点几分,穿着什么衣服,什么鞋,是用右手推的门,还是左手?我进去时,手里有没有拿东西?”

昨晚加班前,她早早换下了工装,穿的是便服。

这些人,当真以为她傻?以为她好欺负?

linda和宋灵灵皆是一愣,哑口无言:“”

“不是说看到我进样本间,看的清清楚楚?现在,你们两人拿笔将经过写在纸上,如果你们两人写的一样,我便承认,米尔前辈的作品,是我弄坏的,如何?”

米尔倏然眼眸放亮,这新人,很有气势,貌似,真不是她做的?

365:突如其来的VIP客户....

宋灵灵一看苗头不对,立马改口:“我我好像也没看太清楚。你穿的什么,我也忘了啊”

她怎么可能记得,容薏昨天穿的什么。

何况,根本没看到容薏进样本间,怎么能写的出来?

容薏讥讽:“你不是说,看的很清楚么?现在就着急打脸了?告诉你,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律讳莫如深笑了笑,拿来纸笔,“两位美女同事,写吧。”

linda和宋灵灵骑虎难下,两人暗中交流眼神,想要统一口径。

无奈,律横站在二人之间,不给她们一丝机会:“写吧。”

五分钟后。

两人磨磨蹭蹭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主管王燕

王燕看后,冷冷一笑,“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容薏拿过两张纸条来,毫不意外,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可笑至极!

她现在不会善良到再放过她们,“主管,我记得,公司人事部处罚条例上有写,恶意煽动、欺辱、诬陷、伤害同事等一系列行为的员工,是要处以3万到10万以上罚款,并给与记过或辞退甚至起诉处分的吧?

她们两人恶意诬陷我,你看,该如何处置?”

王燕疾言厉色道:“当然决不姑息!”

律来了个神补刀:“还有,估计破坏米尔设计师作品的人,就是她们其中之一,还望主管秉公办理,查出此人。”

“对,燕子姐,这次她们太可恨了,必须严惩不贷!”米尔也发声,并对容薏道歉:“抱歉,这次没弄清楚状况就跟你急了,希望你别介意,不会有下次了!”

容薏摇头,并不责怪,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对自己作品太过热爱罢了。

linda和宋灵灵两人,皆是脸色发白,被王燕给叫了出去,等待调查结果

*

容薏回到设计室,准备今天培训要用的书籍和材料

男人戏谑的声音响在耳边:“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出乎他意料!

他以为,她这蠢笨如猪的模样,大概必须他出手了。

容薏无语:“我不聪明,只是蠢的不明显。”

其实,她就是蠢。

蠢到家了!

她放过别人,谁放过她了?

以后,她绝不犯蠢。

“叩叩叩——”

门被敲响,王燕那张脸出现在门口:“容薏,去一下vip接待室,有一位客户指明想要你做他的设计师。”

容薏惊愕,站起来,“怎么可能?我刚来两天,什么都不懂,vip客户?为什么指定要我服务?”

其余设计师也窃窃私语,怎么回事?这新人刚来,天上就掉大馅饼?

只有米尔冲容薏做了个打气的动作:“没事,都是从零过来的,你行的,加油!”

“我也不清楚,但客户指明找你,你先过去看看吧!”王燕催促道。

“好,我这就去。”

容薏忽然有些紧张,会是谁呢?

这是第一次接待客户,为给对方留下好形象,她忙拽拽衣领裤脚,就怕形象不过关。

出门开始,唇角便练习着笑容

律紧随其后,“那么开心?”

不就是个客户么?

“你不懂。”

容薏推开接待室的门,进入,看清坐在圆椅上的男人时,怔住

366:容薏心中的执念....

容薏和律到达vip接待室门口。

十名黑衣保镖站在走廊里,雄赳赳气昂昂,显然不好招惹。

她推开门,要进去时,后面的律却被拦住了,“只有这位小姐可以进,其他人,免入!”

律不以为意,眼眸冷然:“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容薏想了想,道:“律,你就先别跟着了,我有事,会按下手环,你再进来?”

律犹豫

他必须贴身保护她!

保镖首领在男人耳畔,低语几句

律褐色眼瞳骤然一缩,似是明白了什么,突然道:“容小姐,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容薏不疑有他,推门,进入。

待她看清轮椅上坐的男人时,愣了下,旋即鞠了个躬,尊敬道:“赫连老爷,您找我有何事?”

毕竟,他是长辈,还是赫连沉枭的父亲,她不能没礼数。

赫连泽优雅一笑:“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有有一点。”

容薏尴尬一笑,就知道,不会无缘无故有客户找她。

不过,赫连泽找自己,做什么?

总觉得,不详的预感。

“刚来赫连集团上班,感觉如何?”

“还还可以吧。”

她不信,他来这是问自己这些,也不习惯绕弯子,就直说了,“赫连老爷,请说出您今天来的目的吧。”

赫连泽一怔,旋即笑了,“你这丫头,性格还挺利索,不拐弯抹角,行,我喜欢!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要你,必须拒绝沉枭!”

拒绝赫连沉枭?

容薏不解:“什么意思?”

“坦白讲,你是沉枭从小到大,真正唯一上心的女人。嫣儿虽然与他一起长大,但他从不多看一眼,这一点,我心中甚是遗憾”

她讶异:“苏大小姐,他不喜欢吗?”

“我也不想瞒你,沉枭他,没喜欢过任何女人。”

忽然,容薏的心脏,像被无数的荆棘藤蔓缠绕,又酸又疼

赫连泽说这话,她绝不怀疑。

但赫连沉枭,主动吻过苏嫣儿

这件事,是她心中的刺。

“沉枭他虽然喜欢你,但你并不适合他。嫣儿各方面条件,都很适合做赫连家的二少奶奶,而你,不可以。”

赫连泽拧起眉心,眸色讳莫如深

谁都可以,但就是你容薏,不可以。

容薏淡淡一笑,没想到有一天,电视剧里演的狗血肥皂剧,会发生在她身上。

男主的父亲母亲,跑到女主面前,拿钱砸她,让她离开他们的儿子

现在,赫连泽只差掏出银行卡了?

“就算嫣儿成不了赫连家二少奶奶,也会有别人,但那个人,不可以是你。”

容薏逆反心理上来,反驳道:“赫连老爷,我想我可不可以,不是您说了算,是赫连沉枭说了算!”

她从未想要成为赫连家的二少奶奶,包括,她前些日子,心中立下的执念里,也没有这一条!



“只要赫连沉枭他说,他要我,并且这辈子只要我,我就一定陪在他身边!”

容薏这句话是真的,从未如此铿锵有力,如此坚定执着。

这才是,她心中那份执念

367: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容薏在赫连沉枭做完手术,她主动抱着他睡那一晚,就明白了一件事。

她的执念

只要赫连沉枭这辈子只要她,哪怕不能娶她,只要不娶别人,她便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她没想到,他醒来后,对苏嫣儿

更措手不及的是,她低估了资本家的无耻!

赫连泽鼓了鼓掌,“丫头,你这份气魄,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确实,沉枭喜不喜欢你,是他说了算。但现在,赫连家族,还是我说了算!

我是他们三兄弟的父亲,你以为,我把大权交给沉枭,他就真能当家作主了?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没听过?”

容薏心忽然一凉,美眸瞠然,看着他

“北麟,我的大儿子,当今x国唯一连任,最为年轻,政~ji也最显赫的总统,万人之上,可那又怎样呢?你以为,他真像外表那般风光,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难道,不是么?”她不解。

“丫头,你错了!北麟这辈子,活的最悲哀,最无助,他是有权利,但那只是徒有其表。他的话语权,永远受两位副总统克制,受左右两派zheng~党的牵制。想要摆脱,除非他不做总统!”

容薏双手搅动着,不知该说什么

“我的三儿子,少衍,他算活的轻松了,无忧无虑,因为他没有权利,也不喜欢权利。所以,他的人生,只能由我安排,由我掌控。

而沉枭,别以为我把什么都交给了他,他就真的可以摆脱我个父亲?

我现在,如果想要取了你母亲的性命,他也毫无办法,你信么?”

赫连泽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兵不厌诈,他不信,这番话,唬不住眼前这个小妮子!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三个儿子中,唯一脱缰了的是沉枭这匹野马!

他才是毫无办法!

这个二儿子,他早就管不住了!

无法用装病威胁沉枭,便只能从容薏这下手了。

容薏急了,“您这是什么意思?”

威胁她?

用母亲威胁她?

“丫头,你是明白人。你可以呆在沉枭身边,直到孩子出生,再离开。但你不可以放任他对你再喜欢,你更不可以对他有念想,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想,你母亲也真没有存活在这世界上的必要了!

当然,如果,你坚信沉枭保的了你母亲,想要铤而走险,选择直接把今天我和你的谈话,直接告诉他,也可以!。

但我不敢保证,后果是什么。”

容薏忽然想骂一句,卑鄙!

她无意争夺什么,只想守住赫连沉枭对她的那份好,都不行么?

“我言尽于此,给你7天时间好好考虑。另外,提醒你一句,这整个公司的人,包括你那个贴身保镖大人,律,他们都不会告诉沉枭,我来过。”

赫连泽打了个响指,从后门处进来一保镖,为他推轮椅

离开之际,他却又突然转过头,喟叹一声:“丫头,你别怪我狠心,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有你想保护的母亲,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仅此而已!”

ps,

这个梗可能有点老套,但夜夜安排有用意哒!

希望7天后,薏薏做什么决定呢?

368:赫连沉枭和苏嫣儿订婚了!

容薏忽然觉得很闷,浑身毫无力气。

她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趴在桌子上

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

愈是想抓住的东西,愈是留不住。

律推开门,进来时,便看到女人蜷缩佝偻着背部,趴在桌上,看上去又小又弱,身上隐隐暗藏一层无奈和忧伤。

他大体上,能猜到赫连泽和她说了什么。

无声无息坐在她身边,深凝着

半晌,将手机拿出来,递过去:“我想,我还是有必要给你看看这个。”

她迟早要知道,他不介意,做第一个让她知道的人!

容薏回神,抬首,美眸是来不及掩饰的黯淡,“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吧。”

她接过手机,是刚刚通稿的头条新闻!

容薏竟毫不意外这个消息。

终于知道,赫连泽为何给她一周时间考虑了!

忍不住滑动屏幕,往下翻看

最大的两张照片,是赫连沉枭和苏嫣儿的合照。

男人俊美如神邸,女人绝美如仙子。

律知道,照片是合成的,但他不想多嘴。

“我知道,门口的保镖,是赫连泽的人。”

容薏将手机还给他,“是啊。”

“赫连泽嘱咐过我,叫我不要把他来过的事情,告诉二爷。”

果然

容薏扯开一抹苍白的笑:“那你的打算?”

“我听你的。”

律抿着唇,他本不想将这件事告诉赫连沉枭,但看到她难过,他竟狠不下心来

容薏盯着他,严肃道:“律,我想知道,你为何是赫连沉枭,最信任的人?”

她记得很清楚,赫连沉枭说过这句话。

律一愕,显然未料到,她为何突然问出此言。

想了想,说:“大概十年前,二爷才刚年少有成时,我便已是他征集的第一批暗卫的成员。后来,他被好几个仇家合伙伏击,那次,是我救了他。”

话落,低头,将后脑勺的蓬松微弯发翻开,“看到了么?这是我当时因为受刀伤,而留下的疤痕。”

容薏一怔,原来是这样

“后来,二爷便很信任我。我也没让他失望过,然后,坐到现在的首领大人之位。”

律眯了眯眸,赫连沉枭能把他派来保护她,她的重要性,已经昭然若揭。

“赫连沉枭,他他”

见她犹豫,男人挑眉:“他什么?”

容薏定定神,问:“他会受他父亲摆布吗?他的实力,可以与他父亲抗衡吗?”

她终究,是不死心。

但她知道,问了也是徒劳。

“要我说实话么?”

“嗯,必须说实话。”

“实际上,没有。”

律眼底闪过一簇暗芒,他不会告诉她,现在的赫连沉枭,没有软肋!

除了你,容薏。

369:容薏,失恋了!

容薏酸涩笑了笑,果然,如赫连泽所说。

如果,他真要对自己的母亲做什么,赫连沉枭不一定阻止的了。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母亲的命,比她自己都重要。

她真的,不敢冒险!

可,她真的要放弃赫连沉枭吗?

她还是,不想。

*

百通山庄,苏家。

苏媚儿喜不自胜,拿着手里的报纸,疯狂地敲苏嫣儿的房门

“姐,开门啊,你在干什么?”

“姐?有大事啊,关于你的,你看到没?”

“姐?你怎么回事?从昨天回来,就神不守舍的,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怎么,沉枭哥哥欺负你了?”

房间里,帷幕落下,密不透风,无一丝光亮。

苏嫣儿蹲坐在床的角落,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浑身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从昨天回来,她拼了命洗澡,浑身的皮都掉了几层,也浑然未觉。

她被玷污了!

泪水早已枯竭,眼睛红肿不堪。

想睡觉,一闭上眼,就是那胖子在她身上的画面!

想去杀了那胖子,可他手里有自己的把柄!

想自杀,下不了手。

她,真的要崩溃了!

“姐,你快开门啊!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新闻上的事?”

“你和沉枭哥哥订婚了!沉枭哥哥马上就是我的姐夫了!”

什么?

苏嫣儿眼前像有雷电劈过,媚儿在说什么?

“姐!你开门啊,再不开门,我找人开锁啦!”

“你是不是高兴地说不出话了?”

她终于跳下床,打开房门,急迫道:“媚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姐,你看!”

苏媚儿将头条报纸递过去

苏嫣儿看到标题时,心猛然一跳,不敢置信!

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看完

她,竟然要和赫连沉枭订婚了?

这个消息,来的猝不及防!

“媚儿,我先打个电话!”她抬首。

“姐,你的眼睛和脸怎么了?”怎么,像鬼一样?

苏嫣儿摸摸脸,尴尬地笑笑:“没事,我就是来例假了。”

对,例假!

她还没吃避~孕~药!

关上门,回到房间,立马给赫连泽打电话

不等对方开口,“叔叔,怎么回事?”

那头,赫连泽自信的声音:“嫣儿,新闻是我趁沉枭去c国期间发布的。”

“什么?那他会不会”

“你放心,我都替你处理好了,容薏那边,她自会知难而退。”

挂掉电话,苏嫣儿心情好多了。

仿佛是坠入深渊之际,紧紧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她看到了曙光。

不管怎样,嫁给赫连沉枭,她便是赫连家二少奶奶。

她不信,天长地久,不能融化他那颗冰封千里的心。

现在,她当务之急,是先去买药,然后去医院!

她不能怀孕,还要修补一张膜。

*

设计室里。

米尔因为早上的愧疚,主动教容薏基本的绘画理论和技巧

若是之前,容薏必定求之不得。

可现在,她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赫连泽的话。

她,到底该怎么办?

“薏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心里有事?”米尔关心地问:“是失恋了?”

失恋?

容薏暗暗心惊,她的反应,像失恋了?

ps

读者必看哦。

晚上的提前更了。

因为,实在忍不住,想说两句。

只能说,宝宝们太着急了。

一本书总要有铺垫,才会有高潮。也不能只有爱情主线,没有支线交替。

人物的塑造和成长,不是只靠和男主的对手戏哒。

夜夜耗费脑细胞,精心安排的布局和伏笔,却被个别宝宝说杂乱,当然很心塞。

还有,夜夜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因为是连载文,你们现在只能看到误会的产生,主角还没开始解决误会呐!

静观薏薏在困难中的抉择。不好吗?

370:我给你打一针保胎针吧!

容薏尴尬又苦涩地笑:“我哪有失恋啊?”

没资格失恋。

米尔不置可否,继续手把手教她

而律,他静静坐在一旁,眼眸阴郁。

哦,她果然是在意赫连沉枭的啊。

比他想象中,要强烈的多

*

医院门口,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名身材高挑,身着黑色运动服,戴黑口罩,黑色鸭舌帽的女人。

苏嫣儿低着头,先走到角落里,将避~孕~药服下,才走进医院里。

用从黑市买来的身份证,挂了个妇科号。

到了她,中年女医生面无表情:“脱了库子,躺上去,分开。”

苏嫣儿拧着眉,迟迟没动。

长这么大,生病从来都是私人医生,第一次来医院,竟是这种事。

女人的那种地方,她从未给任何人看过!

冷不丁要那样羞耻的姿势躺上去,她做不到!

女医生不耐烦了,冷冷道:“快脱啊,愣着做什么?我很多预约,别耽误我时间!”

苏嫣儿气结,这下贱医生敢对她如此无礼?

想直接让人炒了她!

但想到来的目的,忍了。

脱~完,躺上床,还是迟迟分不开

女医生真怒了,冷嘲热讽:“现在知道害臊了?早干嘛去了?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一天?我猜你是要嫁人了?”

“你!”苏嫣儿怒瞪她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婚前私生活很不检点,结婚时临时补一张,想蒙混过关,你当男人都瞎啊?”

苏嫣儿愤怒,真想直接杀了她!

但她不想声张,忍了

修补过程中,她咬着牙,这一切屈辱,她一定也要让容薏尝尝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贱女人,你等着吧!

*

到傍晚下班,容薏觉得很累。

不知是心累,还是孕妇的身体容易疲惫。

早早回到庄园,吃了饭,医师周影推着设备,背着药箱,来为她做孕检

“容小姐,虽然你有凝血障碍,但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孩子发育很好。但我感觉,你最近是否情绪波动比较大?”

容薏怅然,这都能检测出来?

“孕酮值稍微有点低,我给你打一针保胎针吧。”

“好。”

十分钟后,周影离开了。

容薏洗完澡出来,打算找睡衣穿。

衣帽间里,那件布料极好的白色睡袍,映入眼帘。

她还记得,当初,赫连沉枭让她好好对待这件睡袍。

为什么呢?

穿上,出来,按下床头柜上两个人偶的开关。

听着循环交替的两句话,躺下,抱着那两只皮卡丘抱枕,怔忡发呆起来

被子里,仿佛还残存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

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电话,又响起

果然,是他。

想了想,容薏接起,却沉默。

那头,男人宠溺的嗓音传来:“睡了?”

“还没。”

“因为,在想我?”

男人低低地笑,仿佛一个没长大的男孩。

容薏感觉鼻子很酸,别开话题:“我有点困,想睡了。”

371:原来,苏嫣儿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女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71:原来,苏嫣儿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女人!容薏知道,他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

所以,她要等着。

那头,赫连沉枭心疼了,“好,那你好好睡,我尽快赶回去。”

“嗯。”

挂掉电话,容薏失眠了

*

c国,首都云城。

赫连沉枭忙碌一天,追查那股神秘势力的事情,还是没有突破性进展。

“二爷,吃饭吧。”

景行派人端来饭菜

男人并未立刻吃,而是打开容薏的微信朋友圈和微博,看了一圈,依旧什么都没有。

刚认识她时,他有偷偷打开过她手机。

他会隔三差五看一次她的社交动态,想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

可惜,他失望了。

这么久了,她都没更新过任何动态。

尤其是她的微博,没有任何粉丝,也不关注任何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昵称:

刚要退出,微博实时推送一条新闻出来。

赫连沉枭无意地扫了下,瞳孔剧缩

*

而此刻,x国京都。

周影急坏了。

傍晚五岁的儿子幼稚园放学,她去接应,没接到人!

人呢?

怎么找,都找不到!

问过老师和门卫,说儿子被一辆黑色敞篷跑车接走了。

她心急如焚,儿子一直向往车子,不免被坏人诱惑,就上了车。

可她周影只是个医生罢了,单身母亲,无权无势,更没钱,绑架他儿子作甚!

掏出手机,正要报警,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难道,是绑匪?

接起,怒问:“你们绑架我儿子做什么?!”

“周姐。”一道柔柔的声音。

周影一愣,“嫣儿?”

“是我,周姐,你儿子在我这呢,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一会见吧。”

周影还来不及问什么,电话,被掐断。

她心忽然惴惴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一辆黑色奥迪停下,里面有人摇下车窗,“周影是吗?上车吧!”

半小时后。

城郊外,一处私人小公寓内。

周影见到了儿子,正在乐不可支地玩遥控赛车

她一把抱住儿子,“苏大小姐,你突然抓我儿子干嘛?”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苏嫣儿,不似记忆中那般温润贤淑了?

苏嫣儿淡淡一笑,“周姐,我不啰嗦,只是想请你帮忙。”

一旁的kk接话:“只要你告诉我家小姐,那容薏到底有什么弱点,以后,你儿子可以进贵族学校,享受车接车送,一直到他长大成人如何?”

周影心惊,“我哪知道那容小姐有什么弱点?”

看样子,苏嫣儿要对付容小姐。

她可不敢助纣为虐,不然,二爷会活剥了她!

kk冷笑:“可以呀,不过,你儿子从今以后,或许就走不出这个公寓了!”

“你们卑鄙!”竟拿儿子威胁她?

“周姐,别急”苏嫣儿眯了下水眸,“三年前,你丈夫死于意外交通事故,是么?”

周影一愣,心虚了下,“是是又怎样?”

“真是吗?我怎么查到,这起交通事故,是你一手策划的呢?”

“你胡说!”

从未想过,苏嫣儿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女人!

原来,以前她都是装的!

372:赫连沉枭的决定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72:赫连沉枭的决定苏嫣儿冷然一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不是么?你丈夫有家暴,而你离婚不成,就痛下杀手不过呢,你放心,我已经为你抹去一切痕迹了,谁都查不出来”

周影没办法,她还有儿子,只能投降:“你到底想怎样?”

“告诉我,容薏的事情。”

她前思后想,“上次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如果非要说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容小姐怀孕两月,竟还是处~女!”

“哦?”苏嫣儿水眸闪过精光,“赫连沉枭,竟然从未碰过她?”

可笑啊。

真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

“应该是吧当初,她怀孕,是做的人工授精。”

“既然如此,你便按我说的去做!”

苏嫣儿咬着牙,容薏,我本从未想过用这个方式来对付你,因为觉得没必要。

但现在,你还是处?

呵呵,真是天助我!

*

翌日。

上午九点,容薏准时到设计部打卡上班。

律,依旧跟随。

刚进设计室,惊叹艳羡的讨论,比昨日还激烈

“苏嫣儿太特么人生赢家了!长得超美,1米7多的个子,顶级财阀之女,还特么是海归,能力爆表,现在又要和我们总裁订婚,真是羡慕嫉妒恨!”

“对啊对啊,以前一直以为总裁长得丑,没想到,摘了面具,俊美如天神,真想睡他一次”

男设计师也加入阵营:“别说你了,我情愿被掰弯,当个受,也想睡总裁一次。特么的,太野性,太有男人味了!”

“我也是,这辈子,没被顶级男人睡过的男人,跟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容薏坐在办公桌前,面不改色。

但只有自己知道,心里如何不舒服。

看书籍时,忍不住掏出手机,看网络上的评论。

全是一边倒,祝福、羡慕、嫉妒苏嫣儿的!

说她和赫连沉枭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神邸配仙女。

容薏觉得喘不上气,终是跟主管王燕请了假,回了赫连庄园。

她想静静

毕竟,总有情绪波动,对孩子不好。

*

这一觉睡醒,便到了晚上八点。

容薏起来,准备下楼吃点东西,打开门,倏然被一个熟悉的强壮怀抱紧紧圈住,男人抬起她下颌,不由分说索要了一记热吻

汹涌,浓烈。

令她无法自持软在他怀里。

赫连沉枭关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一字一顿地宣判:“我不会娶苏嫣儿。”

这辈子,除了她,谁都不娶。

容薏瞳孔放大,他突然回来令她吃惊,突然说这句话,她更吃惊。

一回来,说的竟是这句话?

心,忽然像被蜜糖浇灌

“昨晚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很累,是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她吃醋了,难过了,心疼了,是么?

“抱歉,我昨晚才看到新闻,订婚消息不是我发的。我一看到,便连夜赶回来,怕你”

怕你想不开。

可旋即,男人心里却一涩,到现在,她到底喜不喜欢他,不敢深究。

容薏怅然到说不出话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c国到x国,很远很远,他回来,只为跟她解释这件事?

373:容薏,我根本没有吻苏嫣儿!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73:容薏,我根本没有吻苏嫣儿!看他胡茬遍布,眼底有着黑眼圈,眉宇间尽是疲惫,想必他真的累了。

容薏心底发涩,想起赫连泽的威胁,只能淡淡道:“没关系,你可以可以娶苏嫣儿。”

话落,竟心如刀绞,却面不改色。

赫连沉枭仿若一腔热血,被狠狠浇灭,紧绷着冷唇:“容薏,你说谎!”

他不信!

“我没有说谎。”

“那你之前的事情,怎么解释?”

男人威逼下来,两人只有一寸距离。

容薏不解:“什么之前?”

“我去和苏嫣儿看电影,你偷偷断电,我给苏嫣儿送花,你给她扔掉,我给苏嫣儿买衣服,你暗中买下,难道,这还不够说明,你是在乎我,是吃醋的吗?”

该死的女人!

“你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我是故意的,我只想,让你”

容薏抢在他前面开口:“不,我只是我只是,想试探苏嫣儿的人品!对,我试探她!我早就预料你会娶她的一天,孩子将来,也必定会由她抚养。但孩子毕竟是我生的,想知道,她的人品,会不会善待孩子罢了!”

话落,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试探人品?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失望,“容薏,你可知道,我曾说过,只要你说,我就会信!你这么说,我真会信!”

她可以说一句在乎他,就足矣。

他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她爱他。

他想要,她爱他。

“女人,你真狠”

“你亲了苏嫣儿,你也喜欢她,不是么?”

容薏闭闭眼,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那是假的——”

男人忽然歇斯底里,紫眸阴鸷,低声厉吼:“这辈子,除了你,我就没亲过任何女人!我这辈子,就只抱你一个女人,只亲你一个女人,只要你一个女人,你听清楚了?”

容薏心乱成一片,清晰地听见他急促喘息的声音,以及心怦怦跳的声音

原来,他没有吻苏嫣儿。

他只是演戏,只为了,想让自己吃醋?

是的,他做到了。

现在,他说,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所以,她还要再为了母亲,狠心地推开他吗?

忽然,容薏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以他的性格,那天去夜色帝宫见苏嫣儿,定是有事。

而她,竟信以为真

赫连沉枭发觉自己怒火又在汹涌燃烧,他不想对她凶,又按捺下性子,宠溺地试探:“女人,承认你吃醋,有那么难?”

“”

“喜欢我,不敢说出口?”

“”

“不敢大声说,我允许你小声说。”

容薏心乱如麻,忙按住她胸膛,“赫连沉枭,你刚动手术没多久,先休息,可以么?”

“你担心我!”

“是,我担心你。”

她,真的不想推开他

她该怎么办?

“赫连沉枭,你看看你,现在好丑,要不要稍微擦擦身子?”

男人低头吮一下女人的唇,“你帮我擦?”

“好。”她不想拒绝。

赫连沉枭刚动完手术,确实不能洗澡。

躺在床上,露出野性迷人的肌理。

容薏沾湿了毛巾,轻轻为他擦拭

“你上次,被狼咬伤的伤口,都没了?”

374:赫连沉枭,你不是怪物!

赫连沉枭深幽锁着她,“嗯,我自愈力极强,伤口很快会愈合。”

容薏宽心,“确实,你手术的刀疤,都快没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强大。

男人紫瞳缩了缩,倏然问:“上次我发狂,你都看到了,不觉得我是怪物?”

他记得,景行说过,她回来抱着他,给他上药,做生日蛋糕。

容薏心忽然很酸,差点掉下泪,强忍着:“赫连沉枭,不要用怪物来形容你自己。”

你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如果你是怪物,那别人都是禽兽不如。

“难道不是吗?”男人眯了眯眼,不确定问:“每年会发狂,见谁咬死谁,小时候,佣人保镖都暗地里,叫我怪物。”

“那是他们没见过真正的怪物。”

“那我是全色盲?”

“那正好,你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恶心。”

“那我还没有味觉?”

容薏忽然轻轻一笑,话题怎么突然由沉重变得活泼起来,“没有味觉不更好?你可以少吃点好吃的,减肥。”

赫连沉枭陡然抓住女人在擦他脖子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我的心,在右边。”

这么多不同寻常,还不是怪物?

从记事起,他就觉得,自己是怪物。

“那又怎样?”

容薏深凝他,傻瓜,这样的爱,更加独一无二,不是么?

“女人,我想要你爱我。”

赫连沉枭目不转睛,睥睨着她,一个字,一个字,不容反驳。

可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他拧起眉心,发了狠,吻上她

该死的女人,他想要她爱他,就那么难?

*

容薏被男人吻着吻着,就睡着了

接触到他怀抱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这几天,她有多想他。

谢谢你,赫连沉枭。

男人为小女人盖好被子,便下了床,出门,下楼,到大厅,凛然道:“景行,跟我走!”

“是,二爷!”

跑车开进百通山庄老宅门口。

天色昏暗,隐隐有惊雷滚滚

赫连沉枭眼神萧冷,沉步迈入主厅。

赫连泽好似早知道他会来,正慢条斯理喝着茶,等他。

“父亲,你为何要这么做?”

竟然背着他,私自发布订婚消息!

“沉枭,我装病都不能奈你何,还能怎么办?”

赫连沉枭薄唇轻扯了扯,冷意弥漫:“父亲,我说过不止一次,我不会娶苏嫣儿!”

赫连泽愠怒,一拍扶手,“那也不能娶容薏!她到底能不能娶,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当初选择她代孕,也是你同意的!”

“呵,是我同意的,那又如何?”

赫连沉枭冷酷阴鸷着紫眸,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遇到她之前,他残忍无情,卑鄙无耻。

可现在,他就是拼了命,也会护着她和孩子!

“沉枭,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来气我的?”赫连泽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你从小到大,你要做什么,我从未从未干涉过你!难道,这一次,你你就不能为我做一件事?现在,消息都发布出去了,你若你若缺席一周后的订婚宴,你让我让我如何在京都立足?”

ps,

今天加更1章,5更完毕。

接下来,虐一下枭爷。

然后,发狗粮。

第一波小狗粮,垫垫饥饿先。

第二波,是超级超级大狗粮,甜到你掉牙,不甜不要钱。

375:郑重提示,本章必看!

郑重提示,本章必看!

*

管家忙将清水递给赫连泽,他喝了一口,顺下气,又道:“沉枭,你若不订婚,我真的会气死,你自己你自己看着办吧!”

赫连沉枭深凝眉宇,父亲是他敬重的人,从小到大,他确实从未干涉过自己。

但现在,其余的事,都可以答应他,唯独关于她的事,不可以!

“好,父亲,我答应你,会出席订婚宴。”

到时候,他将釜底抽薪,让所有人看着

他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娶除她以外的女人!

*

而此刻,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周影趁着没人,偷偷进了容薏的房间。

她庆幸,容薏睡着了。

这样,她的计划会顺利很多。

苏嫣儿昨晚的话,犹然在耳

周影到现在,双手都气得打哆嗦,没想到,这苏嫣儿真是蛇蝎心肠,无所不用其极!

巧合的是,图纸显示的房间,正是这容小姐所在的房间,免去了她搬运的过程。

怎么办?

她真的,要对容小姐下手吗?

虽然容小姐对她不算多好,但尊敬有加,从没摆过架子。

有些下不去手!

可想到五岁年幼的儿子,还有自己曾犯下的罪行,她又进退两难。

到底该怎么办?

*

赫连沉枭离开百通山庄老宅,回到赫连庄园时,已是夜里快12点。

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变大

佣人们大部分都还在忙碌。

他上二楼,推开容薏的房门,进入。

房间里是否开灯,他不清楚,毕竟,白昼之于他,毫无分别。

看到女人睡得香甜,被子只盖到膝盖大腿处,露出两条白嫩修长的腿

他薄唇蜿蜒起邪魅的弧度,她这般睡姿,会让他忍不住发狂,化身野兽,知道么?

伸出大掌,要为她盖被子

忽然,鼻翼动了动,有股浓烈的鲜血味

赫连沉枭拧眉,这才发现,除了血腥味,空气里,还有一股他从未闻过的味道

心,猛然一窒,掀开被子,下一秒,女人的模样,让他紫眸瞬间像裂开一道长长的沟壑!

她全身不着寸~褛,身下,好大一滩暗色的液体!

伸出手指,抿了抿,放在鼻间,果然是血

为什么有血?

难道,她流产了?

376:郑重提示哦,本章一定要看,很关键!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76:郑重提示哦,本章一定要看,很关键!郑重提示,本章必看!

*

赫连沉枭长指忽然有些发抖,为什么有血?

难道,她流产了?

“来人,给我来人——”暴戾的嘶吼。

赫连沉枭快速用被子将容薏身体裹起来,抱在怀中,轻拍她脸蛋:“醒醒,女人,你醒醒!你起来,说话!!”

景行急忙推门进来,黑暗中,慌乱道:“二爷,怎么了?”

“给我看看,这是不是她的血?”

景行没听懂,但也赶紧开灯,看到容薏露在外面的小腿,血迹斑驳

更甚至,白色床单上,大片刺目的鲜红!

“二爷,确实确实是容小姐的血!”

不会是,流产了吧?

“叫周影——”

男人再次狠戾嘶吼,嗓音沙哑,更紧地抱着怀里沉睡不醒的女人。

“是!”

景行返身出去,最快时间,叫了周影来。

周影假装已经睡下,但她知道,作为庄园里容薏的孕期医师,她今晚,肯定要被叫来。

“景行,你先出去!”

“是,二爷。”

景行暂且离开,关上门。

周影假装大惊失色,“怎么回事?二爷,容小姐怎么这么多血?而且,空气里,味道好奇怪,有点像有点像”

赫连沉枭紫瞳猛然一缩:“像什么?”

“像男女做那事之后的气味。”

“什么?”

男人眼眸一凛,薄唇绷死:“你他妈胡说什么?赶紧给她检查!看是不是流产了!”

周影放下药箱,掀开容薏下面的被子,开始检查起来

男人呼吸一直急促,胸膛砰砰跳跃着,就怕,事情和他想的一样!

半晌,“二爷,容小姐的孩子没事,你可以放心!”

赫连沉枭心倏然一松:“那她为何流这么多血?”

周影凝着眉宇,低着头,不敢答话。

“说——”冷厉的命令。

“这”

“你知道,敢隐瞒我一个字的下场,否则”

“我说!”

周影颤巍巍抬头,道:“二爷,希望你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是这样的,容小姐应该是应该是被男人被男人做了那种事。”

砰——

男人眼底仿若碎裂出冰痕,冰凉彻骨,死死盯着她。

她害怕啊。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容小姐一直不醒,是因为闻了许多迷香。这种迷香,不仅可以让人重度昏睡,还能让人失去一切痛感。

所以,小姐是在毫无感觉,毫无意识下,被夺走了第一次!

虽然小姐有凝血功能障碍,但好在要她的那人,并不粗暴,甚至是温柔,对,应该很温柔,所以,伤口很小,只流了一些破~chu的血,孩子没有掉”

下一秒,男人再也听不下去,起身,一把攥起周影的衣领,“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死了?

周影喘不上气,“是是真的二爷,我没骗你,小姐真的真的是被夺走了第一次!”

“你胡说——”男人暴戾的嗓音逼出来:“自从上次我生日那天,她被抓走,庄园的守卫固若金汤,苍蝇也不可能飞进这别墅里,怎么可能有男人进来?!”

还是说,她是真的流产了?

ps

郑重提示!!!

薏薏第一次还在,绝对干干净净的,宝宝们别急,后面会解释!

377:此章必须看,必须看,必须看!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77:此章必须看,必须看,必须看!郑重提示,此章必看!

*

周影快吓哭了,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谎:“二爷,是真的!容小姐真的被男人我没骗你!我想,这里面肯定进来人了,你好好查查!”

她也是没办法啊。

二爷,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了!

容小姐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发生。

血,是她去医院,偷偷买来的人血。

空气里的味道,是她喷洒的化学药水,和qing~事之后的气味极为相似。

下的迷香,也是特制的,对孕妇无害。

苏嫣儿派来的乞丐,确实进来过,但她说服了乞丐,告诉他:

容小姐的衣服,是她脱的。

那乞丐,连一眼容小姐的身体,都未看过。

容小姐和她无冤无仇,她真的狠不下心,去做这种事!

得罪二爷,她和儿子下场会很惨!

不是没想过直接告诉二爷,向他求助,但就怕儿子还没救出来,就被苏嫣儿丧心病狂给害了!

怎么办?

她思前想后,便想到这个两全的办法。

让苏嫣儿误以为,容小姐被玷污了!

只是,二爷,对不住了。

伤心的,只有你

赫连沉枭眼眸极度阴寒,他大掌颤抖着,猛然掐上周影脖子,“我杀了你!”

混账,竟敢说这样的话,污蔑他的女人!

“二爷我真的,没说谎”周影掰扯他的手,铤而走险道:“如果你不信咳咳你可以再找个女医生来诊断一下咳咳”

再找个人?

该死!

他怎么能再让人知道,她被玷污了的事。

赫连沉枭一把扔开周影,薄唇咧开恐怖骇人的弧度:“你可知道,误诊的下场?”

周影半跪在地上,“这么多年,我的医术,您还不了解吗?二爷!我绝不敢胡说!”

赫连沉枭踉跄后退几步,转身,将容薏裹进被子里,横抱起,到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大床上

景行站在门口,忧心忡忡:“二爷,到底怎么回事?”

“立刻,把庄园所有人,给我叫到这里来!”

不一会,佣人、保镖、家丁、全都来了。

幸亏主人房超级大,人还算站的开。

辛管家和陈姨并排而立,感受到男人如地狱死神的气息,打个哆嗦,不知发生了什么

景行提前找周影了解了事情经过,他也不敢相信,容小姐竟会遭此毒手!

警告了周影,这件事,必须守口如瓶。

赫连沉枭紧绷着薄唇,“说,今天有谁去过她的卧室?”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几个女佣表示,进过容薏的房间。

但保镖和家丁,属于雄性的动物,一个都没进过。包括酷酷,都在后院,被专人照看着。

周影站在人群里,心很慌。

幸亏,她进容薏房间前,非常小心,没有人知道她进去过。

而房间密码,是图纸上自带的。

想来,真是巧合。

容薏所住的房间密码,还是初始密码,没有更改过。

周影无奈地闭闭眼,二爷,真的对不起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378:二爷,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78:二爷,对不起,我只能骗你了!赫连沉枭敛紧剑眉,他懂了,庄园的别墅,有问题。

“景行,吩咐下去,将她的房间,还有这别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彻查一遍,就连地缝、饰品、墙角都不许放过!”

到底是谁,敢对他的女人做这种事!

“是,二爷!”

整整两个小时,到凌晨两点,所有人,忙里忙外,将整个别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最后,终于找出那个暗道的入口。

在容薏所在房间的大床下。

机关很巧妙。

平时打扫根本看不出什么,但从暗道里,有机关,可以将床体打开一扇小门。

赫连庄园东区这个别墅,结构复杂,并不似普通别墅那般,是一座塔式洋房。

这就让暗道修建地极为隐秘和巧夺天工。

赫连沉枭牙关迸射出肃杀的狠戾,“景行,去把当初设计的建筑师抓来,还有,检查少衍西区的别墅,是否也有暗道!”

“是,二爷,我这就去!”

“来人,把暗道给我封死,把她住的那个房间,锁起来!我住的这个房间,以及整个别墅,门窗露台,全部封闭,墙壁、地面、天花板,全都安装报警器!”

周影听到这,竟放心了。

其实,她真的不想伤害容薏。

但苏嫣儿那边,迟早会发现被她蒙骗了。到时候,再对容薏不利,怎么办?

二爷此举,不只是阻止任何陌生人进入别墅,而是有任何异物进入别墅,都会立刻发出警报。

这样一来,容薏该安全了?

*

雨,越下越大。

城郊外的公寓里。

苏嫣儿面色不悦:“让你拍容薏的yan~照,你拍的些什么?”

整张照片,只露着容薏的脸,以及膝盖下方的两条小腿。

不过,看到床单上大片的鲜血时,她阴冷地笑了声

乞丐绽放一个猥琐的笑,浑身脏污,却演技炸裂,“这位大小姐,我也不想拍成这样啊。但是你知道的,时间紧迫,我就只做了一次。那小姐身材忒好了,我要是拍她luo~照,怕忍不住再来一炮!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

一旁的kk冷笑:“所以,你就给容薏盖了被子,只拍了一张这个?还真是个色胚子!”

“是是啊,我就是色胚子,我好想再上一次那女人啊,太美,太舒服啦”

乞丐更加放肆地银笑,槽你妹妹的,舒服个锤子!

他连那女人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连看看那女人身体都没得逞。

要不是周影给了自己更多的钱,他肯定真上了。

那女人的小脸蛋,越看越美。

不过,他是穷叫花子,会算账,有了钱,出去上多少妞没有,是不?

“你敢说她美?”

苏嫣儿阴毒着水泽盈盈的美眸,语调阴阳怪气,她容薏也算美?不过是粗枝烂叶的下贱人罢了!

乞丐很会看眼色,忙道:“不不不,她虽然美,但却是庸脂俗粉,与小姐你比,简直像坨屎”

苏嫣儿终于满意了,“算你会说话。钱和新身份,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连夜就离开x国,隐姓埋名,永远不许回来!”

`

ps

此误会不用很久,便会解开,宝宝们别急!

只是想反映下社会现实,也让薏薏看看,如果她真不干净了,枭爷还会不会爱她……

还有,怕你们一天不开心,所以才晚上更!

379:赫连沉枭的眼泪....

乞丐连连点头:“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苏嫣儿威胁道:“但你要记得,这件事,如若透露半个字,我一定杀了你!”

真是畅快!

她苏嫣儿经历的事情,她容薏也经受了。

如今,她容薏已是残花败柳。

天底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有处~女情节。

尤其是,赫连沉枭那般高高在上的贵族,一旦女人脏了,就如破鞋,很快便被狠狠扔掉!

*

赫连庄园。

主人房的浴室。

大浴缸里。

赫连沉枭小心翼翼将女人不着寸~褛的身子,平放进去。

而后,放满温水。

他穿着衬衫西裤,也坐了进去。

将依旧昏睡的女人极为小心翼翼地揽在怀里,为她清洗那~里

这要他,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他爱的女人,最为珍惜,从来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却被别的男人

心,仿佛被狠狠撕碎,扔进绞肉机,翻来覆去地揉捻,鲜血肆意横流,疼,痛

每一个细胞,每一块组织,每一个器官,都疼痛到麻木了。

许久,手依旧机械性地洗着

男人狭长的紫色凤眸,里面是一片死寂。

猩红的红血丝,透着无尽的痛楚和绝望。

倏然,一大滴液体,从眼角落下

那是,他的眼泪。

赫连沉枭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低沉又嘶哑到极致的嗓音,痛苦地呢喃着:“薏薏,我不会再逼你爱我了。我只想,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他怕,她醒来,得知此事,会痛苦到绝望,会离开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是个男人”

“每次,我都让你陷入危险,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

他的眼神,空落,无措,茫然。

但眼泪,却依旧大滴大滴往下掉

滑过他古铜色的脸颊,划过他凌厉的下颌,直到,滴淌在怀里女人略显苍白的樱唇上

浴室外。

几名女佣,在连夜收拾房间

而景行,急坏了,踱步来,踱步去

他很怕,二爷想不开!

二爷有多喜欢容小姐,就有多在乎这件事!

真是天不遂人愿。

终是,忍不住,拍浴室门:“二爷,你都进去快两个小时了!你出来吧!”

里面,毫无动静。

“二爷,我求你,你说话,你说话啊!”

里面,依旧毫无回应。

“二爷,你再不出来,我就撬门进去了!!”

景行惶恐不安地拿来工具箱,打算直接开门,可下一秒,门啪嗒开了。

只见,赫连沉枭用好几层大浴巾,层层包裹住容薏的身子,密不透风。

只露着精致的鹅蛋小脸,和粉红的脚趾头。

景行震撼了,半天,哑然到说不出话。

二爷,那是在哭吗?

几年前,自己也谈过一次无疾而终的恋爱。

那时候,他最怕看到那女人的眼泪。

他觉得,女人的泪,像汹涌燃烧的赤色火焰,可以将他狠狠焚烧殆尽。

所以,他怕。

一直以为,只有女人的眼泪,可以勾起世间男人心里的那一抹柔软和疼痛。

可此刻,看到二爷平静无波的脸上,滴淌的液体,才惊觉

原来,男人流泪,才是最可怕的!

380:赫连沉枭再次的发狂......

几名女佣,亦是惊呆了!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二爷,竟然哭了?

对,是真的哭了!

这怎么可能?

二爷是多么强大的男人啊

到底那容小姐发生了什么,让他至此?

赫连沉枭将容薏极为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kingsize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甚至,捋了捋她长了不少的头发

“你们几个,在她床边守着她。她一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几名女佣忙点头:“是,二爷。”

男人转身,出了房间。

步履沉重,面色冷绝,目光凄怆,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景行怕他出事,忙跟上去。

*

赫连沉枭来到后院,死死盯着狼圈里,正在闭目休憩的头狼群

此时,已是快凌晨四点。

小雨早已转变成暴雨倾盆

天边闪着如巨兽怒吼的雷声,稍纵即逝的闪电,照耀过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

肆意流淌的泪水,混合着汹涌而至的雨水,打湿男人的衣裳,湿透男人赤果的脚踝

景行拿着大黑伞和手电筒,跑来,伞放在男人头顶,急切劝道:“二爷,你这是做什么?外面雨大,你快随我进去!”

男人充耳不闻,依旧死死盯着那群头狼们

黑暗中,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亦是防备地盯着他

虽然,他是它们的主人。

但它们,却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

“二爷,算我求你了,你跟我进去吧!”

景行都有些想哭了,苦口婆心,拉住男人的胳膊。

倏然,男人喉间发出一声暴戾的嘶吼,下一瞬,景行便被无穷尽的力量,给狠狠甩了出去

砰——

黑伞掉落。

景行痛苦地趴在雨水里,五脏六腑仿若爆裂开来,全身都像散了架,好痛

男人平素高贵凛然的紫瞳,好似突然迸射出一股绿色幽光,就像那一匹匹头狼的眼睛,犀利,冷沉。

但男人的,更为残忍,更为可怖。

景行扶着胸口,坐起来,呆呆看着

二爷在做什么?

他,又发狂了?

男人俨然失去一切知觉和理智,怒火喷薄,闪电一般冲进了头狼群

血腥的杀戮!

狠狠的撕咬,一匹一匹

前赴后继的头狼,被战斗力爆表的男人,狠狠咬死

而男人浑身亦是伤口连连,血水滴下,渗进泥土里,滋润着两旁盎然生长的树木

景行想去叫人制住发狂的他,但又怕,根本制不住他!

保镖们强行上前,怕也会像头狼一样,死

原来,容小姐这件事,对他打击这么大!

终于,男人解决了所有的狼,轰然倒地

景行咽口唾沫,忙冲上前,坐在地上,一把扶起男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担忧地问:“二爷,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我求你,你说句话?”

赫连沉枭眼眸空洞,虚无盯着空气,冷厉的唇咧开,低低沉沉笑了

那声音,饱含痛楚和绝望。

景行再也忍不住,哭了,“二爷,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很疼!虽然男人都有处~女情节,但我希望,你能别太在意这个”

豪门贵族的男人,哪个不要求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

何况,是赫连家最尊贵的二少爷!

381: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好,最干净的女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81: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好,最干净的女人赫连沉枭再次低低笑了

半晌,他不容置喙道:“景行,我没资格介意。

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好,最干净的女人。

我是疼,疼地快要死了!

但我知道,她更疼。

我心疼的是,她的疼。”

景行撑大眼睛,知道他爱容小姐,但从未想过,他用情如此深!

“景行,我该怎么办?她醒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恨我,甚至不惜一切,离开我!”

男人嗓音像灌满了沙砾,艰难地,破碎地,从齿缝中迸出每个字

“是我无能,我每次都保护不好她,我不是个合格的男人!”

男人痛苦地闭眼,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溅起厚厚的雨水

景行心酸地继续哭:“二爷,不是,不是你的错!你为容小姐早就付出太多了!这真的不关你的事!庄园本来守卫极为森严,可谁都没料想到,这别墅下面,有暗道!

我猜,这次容小姐遭此毒手,有可能是c国那股神秘力量派人做的!

这股力量,你我都知道,很强大,很神秘。

他们次次针对你和容小姐,真的是防不胜防!

如果他们有心针对我们,我们怎么躲,也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所以,二爷,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求你了!”

c国?

赫连沉枭眼眸倏然狠戾起来,薄唇绷成一线,他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对他的女人

一定要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爷,还下大暴雨呢,我先扶你进去吧!容小姐还在昏睡中,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容小姐醒来时,察觉不到这件事!

她知道这件事,定然伤心欲绝。我们让她不知道自己被才是对她最好的弥补,不是么?”

赫连沉枭凝着眉宇,景行说的对。

她睡梦中感觉不到疼,但醒来,身体定然会疼!

他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一来,怕她痛苦到想不开,二来,怕她离开他。

赫连沉枭艰难地站起身,可下一瞬,薄唇猛然呕出一口鲜血来

“二爷,你怎么了?”

“不好,二爷是前些日子动的手术伤口爆裂开了!”周影打着伞,突然出现,“快扶二爷进去,我给他重新缝合伤口!”

赫连沉枭眼皮重重往下磕,铺天盖地的无力,和巨大的悲恸狠狠攫住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

另外一间客房里。

周影为赫连沉枭打了少量麻药,迅速缝合处理了伤口,才稍微安心。

“二爷不能再淋雨了,不然造成发烧感染,就很难办了!”

景行无奈道:“我尽量劝他吧,有时候真劝不住。”

周影点头,想了想,道:“对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别让容小姐醒来时,知道这件事?毕竟,是个女孩唉!”

她想过,容薏醒来,腿间毫无痛感,赫连沉枭一定会怀疑,顺藤摸瓜,最后把她查出来!

苏嫣儿肯定会找替死鬼,轻而易举置身事外。

到时候,死的就是她和5岁的儿子!

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掩盖容薏根本没被侵~犯这件事!

“周医生,二爷也是这个意思,你有好办法吗?”

382:等我和沉枭顺利订婚结婚,就是你下地狱之时!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82:等我和沉枭顺利订婚结婚,就是你下地狱之时!周影假装思考了一会,才道:“有!连续几天,给容小姐打强效镇痛针!放心,我保证这药剂对孕妇无害!”

景行差点喜极而泣,终于抹了把脸上残存的雨水,笑道:“那就行,拜托你了。二爷真的很苦,我不想看他痛苦。”

周影叹气,“我知道。”

她何尝不知道,她做错了事!

当初,丈夫严重家暴,没人管她们母子,又无法离婚,没办法,她一气之下,设计了意外车祸,让丈夫死了。

而如今,她竟为儿子和自保,自私自利地去伤害二爷和容小姐,真是坏透了!

想到这,愈发地恨苏嫣儿那个贱人!

从未见过,她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苏嫣儿,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景特助,我去准备药剂,一会给容小姐打进去,你先看着二爷吧。”

“好。”

周影给容薏打的当然是保胎针

做完后,才找个无人的角落,偷偷给苏嫣儿打电话

很快,对方接通,“周姐,事情发展如何?”

“苏大小姐,事情当然很顺利。但是唯一的意外,是二爷准备给那容小姐打强效镇痛针”

那头,苏嫣儿呼吸一窒,不解道:“什么意思?”

“就是,二爷不想让那女人醒来时,知道自己被玷污了的事情”

“混蛋!”苏嫣儿良好仪态没hold住,爆了粗口:“你怎么不阻止他?”

如此一来,容薏不知此事,便不会承受和她一样的精神折磨和肉体痛苦了!

不公平!

周影假装无奈:“是二爷自己提的,我也没办法。我若是不给那容小姐打药剂,这件事,一定会被查出来!”

“那容薏的孩子掉了没?”

“没没掉!”

“废物!你和那臭乞丐,都是废物!”苏嫣儿气急败坏,“先挂了,有什么新进展,立即告诉我!”

挂断电话,苏嫣儿水眸闪过一抹阴狠

容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给我等着!

等我和沉枭顺利订婚结婚,就是你下地狱之时!

*

景行刚给赫连沉枭换完干净的衣衫,男人便醒了。

他高兴:“二爷,事情解决了。周医生说,这几天给容小姐打没有副作用的强效镇痛剂!只要过了这几天的肉体疼痛,容小姐便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你放心吧!”

赫连沉枭眸光凛了凛,“确定没有问题?”

“是的,二爷,没问题!”

这时,暗卫敲门进来,“二爷,建筑设计师已经带来了。”

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浑身发着抖,被强迫跪着

景行疾言厉色:“多年前,你设计这别墅时,是否构建了一条暗道?!”

男子心狠狠一颤,心虚地别开脸:“我我没有!”

怎么会被发现?明明天衣无缝,巧夺天工。

“砰——”

突如其来一脚,男子被狠狠踹倒!

“还敢装蒜?”

景行心底,浓浓的怒火像焚烧的岩浆,蹲下揪起男子的衣领,开始煽耳光

正反手,左右开弓。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

就是这混账东西,竟敢设计暗道,不然,容小姐也不会出事,二爷更不会受苦!

直到,男子脸被打得高肿,嘴角渗血,才开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383:孩他妈,你不要离开我!

男子眼泪都疼出来了,咬着牙道:“那时候我才刚二十来岁,年轻气盛,有些不为人知的恶趣味。我在我每个设计的房子下面,都暗中修建了地道,为了我时不时,去别人家里睡个觉,找点新鲜和刺激。

但我自从设计建设完赫连庄园后,便后悔了!我当时很怕,想坦白,但又怕死。

所以,我就在地道入口处,做了很隐秘的掩盖,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

真的,我早就没这癖好了,我也一次都没进过赫连庄园,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景行再次狠狠一耳光,怒问:“你没撒谎?你真的没进过别墅?没做过那件事?”

男子委屈:“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抓来了!什么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要是有,也是别人做的!

对,我想起来了!

当年,我的设计图纸无缘无故丢了一份,到现在没找到,会不会是那时被人偷走了,就为了今天?

求二爷明察,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景行蹩眉,“二爷,他不像是撒谎。如果真是多年前这条暗道就在对方的筹划中,想必,这件事多半是c国那股神秘力量?”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不管是谁,这辈子,他也要将他揪出来,让他下地狱!

赤着脚,一步步靠近瘫软在地的男子

男子抬首,惊恐可怖地看着他,全身发抖地开始磕头求饶:“二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赫连沉枭阴冷地笑了声,眼底是毁天灭地的血腥和杀戮,一个字一个字,仿若死神行刑前的宣判:“没有你,她便不会有事。我这就,亲自送你上路。”

下一瞬,拎起男子,狠戾决绝的拳头,风一般砸向他的面部以及身上

景行在一旁看着,二爷这股火,几十匹头狼根本熄灭不了!

这个混蛋,该死!

就算二爷不杀他,他也会亲自动手解决了他!

赫连沉枭木然地,一下一下打着男子,直到男子断气许久,也未曾停歇

终于,打累了。

将男子扔在地上,阴鸷道:“处理了。”

“是,二爷!”

*

赫连沉枭步履沉重,回到主人房,“都出去吧。”

几名女佣惶恐不安地点头,忙猫着腰,静悄悄撤离。

门关上,只剩他和她了。

脱掉带血的衬衫和裤子,扔进废衣篓,不顾胸口再次扯开的伤口,以及狼爪狼牙留下的伤痕,进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望着置衣架上那件白色睡袍,轻轻扯开嘴角

只要时间地点合适,他每次睡觉,都要穿她做的衣服。

可今晚,不行了。

身上丝丝缕缕的鲜血一直泌出

赫连沉枭不在意这丁点伤痛,找到一件黑色浴袍,穿上。

爬上床,将女人的浴巾扯落,为她和自己盖好被子

赫连沉枭面对面侧卧,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

他锋锐的下颚,抵在女人馨香的头顶。

眼角,再次悄无声息滴下大颗液体

良久,终是自言自语地哽咽:“孩他妈你不要离开我。”

384:女人,你怎么突然对我如此温柔?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84:女人,你怎么突然对我如此温柔?良久,终是自言自语地哽咽:“孩他妈你不要离开我。”

每个字,都破碎得不成样子。

呵,处~女情节?

他赫连沉枭是个男人,没有男人,不在意自己爱的女人的贞洁。

他也在意啊,发了狂般地在意

但他,最在意的,还是她!

她疼,他比她更疼。

疼到万箭穿心,痛到想要就此死去

可抱着她那一瞬,他知道,他必须好好活着,为了她,为了宝宝。

这一刻,终于深深明白,他爱的,不是怀里女人那张膜,更不是她的脸蛋和皮囊,而是她的心,她的性情,她的灵魂!

*

翌日,清晨。

一夜的暴雨停歇了,床上的女人,也醒了。

容薏抬起浓密的睫毛,毫不意外,自己还是睡在男人怀里。

不自觉绽放一抹笑容,她记得,昨晚睡觉前,他出去了。可他回来,还是要抱着她睡

他抱她,那么紧,那么紧,她有些喘不过气,但却觉得温暖,极有安全感。

昨晚,她不知怎么,睡得比以往更沉,但依稀间,外面可怖的雷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脆弱敏感的心脏

然后,便做噩梦了。

她梦见,赫连沉枭满脸满身的鲜血,在发了疯般嘶吼,叫她不要离开他。

傻瓜,她也不想离开他啊。

这一夜,她想通了。

赫连泽给了她七天时间考虑,也就是说,赫连沉枭和苏嫣儿订婚宴之前,她必须做出决定!

可是,她现在根本无法做决定,也不想做决定。

因为,她根本不想推开他。

那便在这之前,对他好一点吧

七天后的事情,七天后再决定。

赫连沉枭为她付出那么多,他毫不犹豫跳崖那一瞬,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她也该尽微薄之力,为他做点什么。

赫连沉枭一夜未睡,下巴布满胡茬,眼窝深陷,深邃紫眸被猩红的血丝占满,整个人的气息,弥漫一股巨大的悲恸

他感觉到怀里女人醒了,抬起她小脸:“醒了,身上疼么?”

容薏诧异他的问题,她哪里疼?

“我哪里都不疼。”语调,有一抹温柔。

男人轻轻摸摸她的肚子,佯装稀松平常问:“有不舒服么?”

“没有啊。”语调,更加温柔。

男人又摸摸她的腿,“那这里,有不舒服么?”

容薏哭笑不得,却温柔地笑:“没有啊,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般问?

赫连沉枭终于放心,那药剂,果然有用。她没有痛觉,自然不会发现什么。

幸亏孩子没事,不然,他最后一颗救命稻草,都没了。

容薏小脸红了,“臭流氓,原来,你大清早问我这些,是想故意摸我,占我便宜呀?”

女人调笑又温柔的样子,让男人紫瞳狠狠一缩。

她怎么,突然对他如此温柔?

“你看看你,昨晚干什么了?脸色这么憔悴?”

容薏伸出小手,摸摸他下巴,“胡子也这么多,好扎手”

男人凤眸幽深锁紧她,一瞬不瞬,忽然抱她更紧,嗓音暗哑又破碎,每个字,竟让她心犹如刀割:“你永远别离开我,行么?”

385:傻瓜,快起床吧?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85:傻瓜,快起床吧?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你永远别离开我,行么?”

九个字,犹如九把尖锐的刺刀,狠狠插向容薏的心脏

他到底怎么了?

突然话题如此伤感。

难道,他察觉什么了?

容薏无法回答男人这个问题,小手摸摸他侧脸,“傻瓜,快起床吧,饿不饿?我做饭给”

唇,倏然被堵住。

男人的气息,清冷的薄荷味。

忽然便想起,刚认识他时,他身上,还有独特的香烟味道。

现在,怎么没了?

赫连沉枭并未对她攻城略地,而是浅尝辄止,便松开她,一字一句,不容置喙道:“不管怎样,你不许离开我。”

容薏轻笑,他真是霸道啊。

“我忽然想起,你好久都没抽烟了,是么?”

男人一怔,“是。”

“为为什么?”

她记得,父亲容震吸烟几十年,都戒不掉。

让男人戒烟,很难。

“我抽烟,对你和宝宝都不好,所以就戒了。”

容薏心口一激荡,原来,他不声不响,就戒了。

到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做了多少事情?

蓦地,忍不住,小脸埋进他胸膛里

可下一瞬,却闻到明显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又流血了?”

男人沉默,只深幽看着她。

容薏急了,忙坐起来,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

脸爆红,“赫连沉枭,你你”

他怎么可以,把她睡衣都脱了?

忙下床,找了他一件黑衬衫穿上,想去找底库穿时,才发现,这是他的房间。

想要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却听到一句:“不要走。”

她转身,似笑非笑:“那你让我怎么办?又挂空档?”

臭流氓。

“穿我的,反正,你也穿过,不是么?”

容薏也并未坚持,索性穿了他一件四角库,又返回来。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伤了?”

男人听话地起来,坐在床边。

容薏掀开他的睡袍时,眼眶很快红了

但眼泪,强忍着。

声音有丝哽咽,“你昨晚,到底出去干嘛了?”

“”

“怎么伤成这样?”

“”

“你又去和狼撕咬了?”

“”

“你看看,你手术的伤口,又撕裂了!”

“”

男人一直沉默,视线却紧紧锁着女人,一瞬不瞬

容薏被他要气死了,“傻瓜,等着,我去给你拿药箱,你必须消毒,上药!”

这个过程,她依旧感觉,他的目光,从未离开她。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好像生怕自己消失一样

容薏刚为赫连沉枭理好睡袍,却又被他抱住。

这次,像上次在地下室那般,他刚毅冷峻的侧脸,贴着她还未显怀的小腹

“怎么,要听胎动?现在才两个多月,还没有胎动。”

“”

“好了,别奇奇怪怪的了,我给你刮胡子,好不好?”

男人抬首,与她四目相对,深邃幽暗的眸子,猩红得像被红酒浸泡过,“好。”

容薏拿来刮胡膏和刮胡刀。

先给他轻轻涂抹白色膏体,而后,不算利索地,小心翼翼地,为他从左到右刮

终于,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锋锐下巴。

她莞尔一笑:“赫连沉枭,你真帅。”

386:你要开始习惯了,这几天,我要对你很温柔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86:你要开始习惯了,这几天,我要对你很温柔这是容薏第二次,夸赫连沉枭帅。

她记得那人偶模型,还有他的手机铃声,大概,他很喜欢,她夸他很帅?

所以,她再夸他一次吧。

不知道,七天后,还有没有机会,夸他帅。

“赫连沉枭,你头发也长了,我给你剪剪,好不好?”

男人怔忡望着她

不敢置信,她今天突如其来的温柔,还一直用“好不好”征询他的意见!

但他听话,坐在圆椅上。

其实,容薏还真会剪头发。

10年前,母亲出事后,她的零花钱从一个月1000降到只有20块钱,穷得没办法,就自己剪头发,省钱。

到现在,她的短发都是自己照着镜子剪的。

找一块浴巾围在赫连沉枭颈子上,用别针扣住。

拿起剪刀,故意笑地不怀好意:“赫连沉枭,你还记得我说过,你要是再敢亲我,我就剪掉你的小~ji~ji?”

到现在,他已经吻了她无数次

他说,只吻过她一个女人。

她何尝不是?只给他一个人吻。

“我知道,你舍不得。”男人嗓子像揉进了沙砾。

容薏淡笑,开始给他剪头发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每一根,都透着男人野性不羁的味道。

她孩子的爸爸,真的好帅呢。

古希腊神话里的天神,也不过如此吧?

发型出炉,赫连沉枭勾了勾薄唇:“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

容薏放下剪刀,“我要回房间穿自己的衣服,一会下楼,去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好。”赫连沉枭又道:“以后,你不许住那个房间了,我让人把东西收拾到我房间来,你在我这睡。”

“为什么?”她确实,每晚希望被他抱着睡呢。

“没有为什么,听话!”

赫连沉枭暗沉下眼,那个房间,他不会再进一步,那里,将永久封锁。

“好。”她欣然同意,听他话。

容薏将自己的衣物,还有上次偷偷画的那张半成品素描画,都拿了过来,放好。

然后,便下楼,进餐厅,做饭

*

早餐桌上。

容薏主动坐在男人身边,舀了一勺薏米粥,吹了几下,才递到男人唇边:“吃吧。”

赫连沉枭讶异,不解,“你到底,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的反常,让他不安。

总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会比昨晚的事,更可怕。

容薏不敢与他对视,淡淡翘起唇角:“我对你好吗?”

她对他,一点都不好。

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却什么都没给他。

“好。”男人声音有些破碎,“你从未对我这么好,我也从未见过你,如此温柔。”

温柔到,很不真实

容薏将粥塞进他嘴里,另一只手,忍不住摸摸他发丝,调笑道:“那你要开始习惯了,我这几天,要对你很温柔。”

“为什么是这几天?”男人紫瞳缩了缩,“以后就不温柔了?”

容薏手僵了僵,道:“因为,你为我跳了崖,我想,我也该回报你点什么。所以,你别多想,也就这几天而已”

这个谎言,他应该能信?

赫连沉枭眼底裂出长痕,心隐隐作痛

原来,她只是不想欠他!

387:给宝宝和宝宝的爸爸,做衣服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87:给宝宝和宝宝的爸爸,做衣服容薏继续喂赫连沉枭喝粥,“我可以,和你商量件事情吗?”

男人心口一颤,“什么事?”

要是说什么离开他的话,休想!

“我觉得,最近有点累,可能是怀孕久了”容薏心虚地说谎:“所以,这几天可以在庄园休息吗?我我不想上班。”

这几天,她想做点东西,所以,不能上班,也不想上班了。

赫连沉枭当然求之不得,本还想着,怎样让她在家休息,一来,她必须休息,二来,只要她出了庄园,他和苏嫣儿要订婚的消息满天飞,他不想她看到听到。

“可以,我陪着你。”

这几天,他都陪着她,哪都不去。

容薏忙道:“你公司不忙么?你去上班就好,我想自己在家。”

他如果在,她便做不成了。

家?

赫连沉枭淡淡扬起唇,大掌揉揉女人的小脸蛋,“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未听过,她口中说出这个字。

这辈子,他一定,给她一个真正的家。

不过,他也不会去上班,就在庄园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她。

*

早餐后,赫连沉枭便离开了。

容薏上了二楼主人房。

陈姨跟了进去,“大小姐,二爷让我陪着你,寸步不离。”

唉,昨晚,庄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二爷那般发狂

容薏一怔,“陈姨,他怎么突然要你寸步不离陪着我?”

之前,她只要在自己房间,洗澡睡觉什么的,佣人都不会打扰。

陈姨劝慰:“可能是二爷太担心你和孩子吧,所以,叫我上厕所都要陪着你。”

容薏莞尔,“好吧。”

他想这样,她便随了他。

“陈姨,我拜托你个忙,行么?这件事,你先别让赫连沉枭知道。”

“什么事?”

“帮我去买点东西。”

*

很快,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档,陈姨把东西都买了回来。

赫连沉枭去公司了,他中午自然不回来,容薏知道,吃完午餐,便上了楼。

主人房内。

陈姨惊愕:“大小姐,你让我买布匹和棉线,是要给宝宝做衣服?”

容薏点头:“算算是吧。”

还有,给宝宝的爸爸。

她好像看到,赫连沉枭很爱穿她做的那件白色睡袍。

其实,那件睡袍,布料很差,穿着并不舒服。

她想做一件好点的给他。

这钱,是她仅剩的将近一万块,没有用他一分一毫。

一下午,陈姨就这么看着容薏,竟有点心酸。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大小姐,好似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恬静,执着,善良。

再也没有面对唐曼母女的薄凉和怨恨。

到了晚上,容薏做的紫色睡袍,已经完成一半。

这次,一针一线,都是她用心完成。

赶在赫连沉枭回来前,她藏好了所有东西

*

一连六天,容薏重复同样的生活。

白天,赫连沉枭去上班,她在庄园里,偷偷做衣服。

晚上,赫连沉枭回来,她给他做饭,喂他吃饭。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睡觉。

第七天下午,天有些阴沉,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起来

388:赫连沉枭,你是在悲伤吗?

容薏终于做好了所有。

一件紫色睡袍,给赫连沉枭的。

两件纯白色睡袍,男女各一款,给未出生的宝宝的。

还有,一条纯黑色的男士秋冬款围巾,是她一针一线织的,用了情侣扣。

这是,她心里,渺茫的一点私心。

明天,便是赫连沉枭和苏嫣儿的订婚宴。

亦是,赫连泽给她最后的期限。

她不知自己会做什么决定。

母亲,比她的命还重要。

可她又不想离开赫连沉枭

到底,要怎么办?

容薏打算先将睡袍和围巾藏起来,晚上等他回来,再给他。

找了许久,发现一个好地方。

液晶电视下面的橱柜里,有一个暗格,就藏在这里吧。

可,打不开,显示有四位密码。

容薏想了想,下意识输入:5211

果然,暗格开了。

她心口重重激荡,赫连沉枭,你的手机密码,手环密码,都是5211,就连突然发现的暗格密码,都是5211

里面,竟还有东西?

拿出来,发现,竟也是白色睡袍。

很明显,是婴儿款,男女式。

忽然,容薏想到了什么,走到置衣架处,全神贯注盯着赫连沉枭曾经给自己的那件女式睡袍,和她送给他的那件,有些像情侣款。

仔细对比,暗格里发现的婴儿款的针线脉络,和他给她的这件,也极为相似。

做工,并不好。

赫连沉枭买的东西,或是让人设计制作的睡衣,怎么可能针线活如此差?

这样的衣服,是进不了赫连庄园的。

而那两件婴儿款,还被放在暗格里。

倏然,男人曾经的话,响彻耳边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她穿的这件,和婴儿款的两件,是赫连沉枭他亲自手工做的!

对,一定是他做的!

只有他,才能做的如此差,却又如此用心!

容薏忽然很想哭,很想放声大哭,但陈姨在不远处看着她,她不敢,也不能哭。

她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哭!

眼泪,在眼眶打转,终究没掉下。

容薏颤抖着手,将赫连沉枭做的婴儿款睡衣,和自己做的婴儿款睡衣,共4件,以及那幅半成品素描画,皆放在暗格里,关好。

心里,很闷,很酸,很疼。

她打开帷幕,想站在露台上,看看庄园的风景。

下雨了

秋天,空气沁凉。

往庄园看下去,下一秒,身体重重一僵

赫连沉枭,他怎么站在玫瑰花田里?

他是抬着头,在看这主人房的方向?

他不是,去上班了吗?

容薏心脏像被揪紧,一瞬不瞬,与男人远远对视着

这么远,她竟好似能感受到,他身上浓烈的悲伤。

是了,悲伤。

他为何要悲伤?

陈姨在后面叹气,忍不住道:“大小姐,二爷这几天不知怎么了!他骗你说去上班了,但却一直偷偷隐匿在庄园的花田里,一站一天,就看着这个方向。我想,他是在看你的方向吧”

容薏闭了闭眼,返回去,拉上帷幕,准备出去

陈姨忙道:“大小姐,你要下去见二爷吗?天冷,还在下小雨,你穿上外套,拿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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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赫连沉枭,你不冷吗?

容薏穿上外套,打着一把天蓝色的油纸伞,几乎是小跑着,要往外走

但想到,她还怀着孩子,又慢下来,极为小心翼翼往玫瑰花田而去。

从未觉得,这条路那么长。

长到,她能走一辈子。

终于,在花田入口处,看到傲然矗立的男人,古铜色脸伦凌厉又邪肆,黑色风衣,黑色九分裤,军筒短靴。

不论何时何地,都俊美如神邸。

慢慢靠近,发现他的衣服,他的头发,他的脸,早已被绵密的雨滴打湿

容薏不敢呼吸,始终盯着男人那双深邃幽远的紫眸

心,像从高处狠狠摔下的花瓶,碎片七零八落

将伞罩在他头顶,她酸涩一笑:“傻瓜,你不冷吗?”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睨着她,绯红的薄唇,淡淡咧开一抹弧度,声线隐匿一层不易察觉的撒娇,又有一抹显而易见的苦涩:“冷。”

他很冷。

但只要有她,他便不冷。

容薏强忍着眼泪,抿抿唇,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黑色的围巾,“我给你围上?”

围上,是不是便能稍微暖一点?

赫连沉枭低低沉沉道:“好。”

他接过她手里的伞,伏低身子,方便她能够得着。

容薏轻轻踮起脚,将黑色围巾围在他颈子上,一圈,两圈,然后,系了一个结。

黑色,高贵又内敛,很适合他。

“还冷吗?”

她不禁抬起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右脸颊,触感,一片冰凉。

男人眼眶有丝发红:“冷。”

容薏咬着下唇,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雨水

“现在,还冷吗?”

男人大掌覆住她的小手,吻了吻,“如果,我还冷呢?”

容薏酸涩地笑:“那我抱着你,好不好?”

“好。”

赫连沉枭把伞递给她,“拿着。”

容薏不解:“不是让我抱着你吗?我拿着伞,怎么抱?”

“我抱你上去,你再抱我。”

“好。”她想,他累了,需要休息。

连续七天,一直站在这,看着她吗?

傻瓜

赫连沉枭横抱起女人,回到了主人房内。

容薏亲自帮他擦干身子,“你身上,很凉。上床睡一觉吧?”

赫连沉枭颔首:“你陪我。”

“好。”

容薏将做好的新睡衣递给他,“新的,你穿这个。”

而后,她率先躺上床。

赫连沉枭换下,也爬上了床。

容薏发现,这次,他没有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睡。

她和他,面对面侧卧。

他的脸,深深贴在她的小腹处,膝盖蜷缩起来,大掌圈在她的腰间,有点像受了伤的孩子。

对,像一个迷路到有些悲伤的孩子。

他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为他盖好被子,拍拍他精瘦的背,“赫连沉枭,你要好好睡觉,知道么?”

她不会离开他。

至少,现在不会。

*

翌日。

雨停了,天还不错的样子。

容薏吃过午饭,便坐上房车,往订婚地点而去

不知为何,赫连沉枭先行她一步。

他派来律保护她。

车上。

律黑眼圈有点重,“容小姐,这七天,你都没上班。”

390:你放心,我不会娶别人!

容薏淡淡看着他,“嗯,有点事,便没去。”

律眼底闪过幽暗的光,“你不开心?”

从知道赫连沉枭和苏嫣儿要订婚那一刻起,他就没见她笑过。

“没有啊,我为何要不开心?”

容薏趴在窗边,看着车外

半小时后,房车到达码头。

律一路护着女人,上了快艇。

容薏看到了赫连沉枭。

心,狠狠一窒,今天他就要订婚了,她还没做出决定。

走到他身边,淡淡一笑。

赫连沉枭低头俯睨着女人,“冷么?”

“冷。”她确实,有点冷。

淡蓝色衬衫,水洗白牛仔裤,外面套一件靛青色外套。

男人没说话,敞开黑色长款风衣,从后往前把女人包裹在怀里,紧紧的

快艇以最慢的速度,向公海上开去

律静静站在一旁,扶着护栏,目光仿若落在蔚蓝的海面,但眼角余光,却不动声色觑着两人

他的手,不自觉慢慢收紧。

心底,有股无名火!

*

二十分钟后。

快艇到达豪华游轮所在处。

容薏跟随赫连沉枭,上了游轮。

她以前在国视新闻上,看过这艘游轮的报道。

它名为白蓝号,与总统办公大厅的白蓝宫同名,是总统赫连北麟出访临海国家专用的游轮。

不同于载客游轮和赌船有很多层甲板,白蓝号只有三层。

尤其甲层内部大厅,极高的挑高厅,珍贵的金色大理石回旋梯,罕见稀有的世界名画,统一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用恢宏大气,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足以描述它的高贵典雅。

而这里,今晚会举行赫连北麟与左丝烟,赫连沉枭与苏嫣儿的订婚宴。

容薏被赫连沉枭牵着手,经过,看到工作人员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一路,跟着他进了后面的化妆间。

没想到,赫连泽竟在里面。

容薏心虚地看他一眼,低下头,下意识想从男人手里抽出手,却抽不动。

她没忘记,赫连泽给的期限。

到现在,她脑子都一团乱,没法做决定!

赫连沉枭显然也一怔,“父亲,你怎么会在?”

坐在轮椅上的赫连泽冷哼一声:“我来给你打个预防针!今天这么多达官贵人来,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夜靳公爵,你别闹出幺蛾子来,让我丢脸!”

“”

“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气死我的!”

赫连沉枭阴郁着眸,没说话。

预防针

容薏听得出,赫连泽这话,其实说给她听。

他这是在旁敲侧击,警告自己,期限到了。

她如若不能让赫连沉枭和苏嫣儿订婚,母亲那边,他便要动手了。

“龙虎,我们走。”

叫龙虎的保镖,推着赫连泽的轮椅,离开了。

容薏看了眼跟随的景行和律,“你们俩先出去下,行么?我有话,想跟赫连沉枭说。”

景行和律对视一眼,退出房间

赫连沉枭忽然一把将女人搂住,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仰头看她,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不会娶别人。”

容薏心狠狠一恸,他说的是,他不会娶别人,自然,也包括苏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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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感动于赫连沉枭的承诺

容薏忽然又想哭,很想很想,但还是忍住了。

她没想到,赫连沉枭开口第一句,会是这样。

男人继续不容置喙地宣判:“容薏,这辈子,我就算不能娶你,也不会娶别人。”

他这辈子,只要她。

容薏无声笑了

她没想到,他真的说了她想听的那句话。

她曾在心底发誓,如果这辈子,他只要她,那么她一定会陪在他身边。



“怎么了,不说话?”

男人又搂她更紧,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小腹

容薏腹部,竟能感受到他心脏有节奏的跳动声

而肚里的孩子,竟也动了动。

这么早,就有胎动了?

“赫连沉枭,其实其实你可以娶苏嫣儿。”

容薏艰难地,磕磕绊绊地,挤出这句话。

只见,男人眼底仿若爆裂开一条长痕,被爱的女人,一瞬间,狠狠捅破了心脏,“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你可以娶苏嫣儿。”

“你竟然,让我娶别的女人?”

赫连沉枭不能接受,她说出这句话!

她怎么可以,在他心口插刀子?

她知不知道,他一旦和别的女人订婚结婚,他们之间,便永远有了沟壑。

容薏忽然伸手,捋了捋男人的发丝,“你听我说,我的理由。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已经被人绑架追杀好几次了,显然是有人盯上了我。我想,多半也有因为你的原因。如果,你跟苏嫣儿订婚,不就可以转移敌人的视线吗?他们会以为,你喜欢的不是我!”

这苍白的理由,能骗到他吗?

她终究是不想伤害他,也舍不得推开他。

就这样,先拖着赫连泽吧。

走一步,算一步!

赫连沉枭心情像坐过山车,唇间迸出喜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嗯。”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没骗我?”

“嗯。”

“你可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嗯。”

赫连沉枭眯了眯紫眸,“好,我知道了,你出去玩一会,让律跟着保护你。我要处理点事情!”

容薏点头,“好。”

赫连沉枭盯着容薏和律离去的背影,深拧起眉心

傻女人,你以为我和别人订婚,就会扰乱敌人视线了?

他们早就认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所以,要威胁我,自然也是用你。

甲板上。

容薏站在护栏边,望着碧蓝的海水,怔忡发呆

律在她旁边守着,伺机而动。

一旦有危险,他定然要保护好她。

一开始,是他的工作。

但现在,他想这么做。

蠢女人要是死了,他在京都多无聊?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你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的?竟敢踩到我裙子?”

容薏觉得这声音耳熟,不自觉看过去,竟是许久未见的夜未然?

她怎么在这?

哦,对了,赫连泽说过,夜靳也会来参加订婚宴。

那夜未然作为夜靳的女儿,一起出席,也不奇怪。

但不知,夜千泽来没来。

如果他来了,她得躲着他,不要见面。

“踩到你裙子又如何?”苏媚儿趾高气扬,轻蔑道:“本小姐想踩谁裙子就踩谁裙子,你算个屁?”

392:这辈子,她不想再因为别的男人,惹赫连沉枭生气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92:这辈子,她不想再因为别的男人,惹赫连沉枭生气容薏没想到,她认识的,两个最飞扬跋扈的女人,干上了。

夜未然像听到世纪大笑话,直接一耳光甩到苏媚儿化好妆的脸上:“小贱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还小姐?一个小姐也敢出来显摆?知道我是谁么?给本郡主跪下——”

苏媚儿才不吃闷亏,反手也是一耳光打过去,“什么破郡主?敢在这撒泼!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京都一手遮天的“枭二爷”——赫连沉枭!你欺负我,我让他弄死你,信不信?”

容薏忽然想笑,这俩大小姐杠起来,还挺有意思。

一个比一个嚣张。

夜未然恼火了,这辈子,除了那容薏敢打她耳光,还没第二个人敢打她!

“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狠狠一耳光,又甩过去

苏媚儿不甘示弱,也招呼过来!

两人打成一团,你撕我头发,我拽你衣服,你煽我耳光,我踢你小腿

两人各自随行的女佣急了,上前拉架

不一会,夜未然和苏媚儿被强行分开,两人皆是花容失色,头发乱成鸡窝,脸上有血痕,衣服也破了,鞋跟也断了

不过,这一架,是夜未然输了!

她挨的耳光很多!

苏媚儿笑地得意:“怎么样,耳刮子好吃吗?没吃够的话,我还有!”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夜未然被女佣扶着,往一边走,她要去找父亲大人,为她作主!

反了天了,最近,谁都敢欺负她了?

不期然地,就看到了容薏。

真是冤家路窄!

“你在这干什么?坏女人!我哥哥的左手臂,因为你,都废了!你知道吗?”夜未然咬牙切齿道。

容薏一怔,“你说什么?”

夜千泽的手臂废了?

他上次只说有点严重,但会好的,不是么?

“你还装不知道?”夜未然愤怒极了:“我哥哥天天对着你的照片发呆,而你呢?直接就离开夜城了,不闻不问,真是蛇蝎心肠!”

容薏喉咙像塞了棉花,原来,夜千泽受伤说会好,是骗她的?

还有,说不喜欢她,也是骗她的?

“夜千泽在哪?”

“我哥哥才不会来呢!也就我,闲的没事,来看你笑话!”夜未然幸灾乐祸:“我已经知道,赫连沉枭就是追易。怎么样,他再喜欢你,不也还是要娶别人吗?”

她想念追易,就追来了

容薏不想和她多废话。

夜千泽没来,也好。

就算他胳膊废了,她也不能再见他了。

越是相见,越是伤害。

是她欠他的,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这辈子,她不想再因为别的男人,惹赫连沉枭生气。

律冷冷盯着夜未然,倏然,指尖迸射出一束白光,射向她

下一秒,“呀——”

夜未然尖叫起来,“脖子好疼啊快看看,什么扎到我了?”

女佣忙帮她查看,左看看,右看看,“郡主,什么都没有啊,你哪里疼?”

夜未然眼泪狂飙,刚才真的好疼好疼

可紧接着,她突然不疼了,而是奇痒无比

“好痒啊脖子好痒”

怎么回事?

她被暗算了?

393:给容小姐说十遍,对不起我错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93:给容小姐说十遍,对不起我错了!律低低一笑,削薄的唇噙着危险:“一会不止脖子痒,连脸也会痒,少挠几下,我怕你以后丑得嫁不出去。”

夜未然惊愕,“你是谁?竟然敢暗算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会毁容。”

夜未然捂着脖子,吓得脸惨白:“你你为何这么对我?是你给我下了毒药?解药呢,给我!”

“想要解药?”律邪恶地扬起一边眉毛,“那就给容小姐说十遍,对不起我错了。”

什么?

夜未然怒不可遏,原来,这男人也是容薏的护花使者?

下贱玩意!

凭什么?

走到哪都有好男人守护!

“想让我说对不起,做梦!”

容薏诧异看着律,他什么时候出手的,她都没看见。

律轻轻点头,不紧不慢道:“哦那你以后只能做梦时,看到你现在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了”

不知为何,容薏觉得,他说这话时,很邪恶。

不像一个别人的保镖,而像一个邪恶的混世魔王。

夜未然千恨万恨,也不敢拿自己的脸开玩笑,咬牙切齿:“是,对不起,我错了!”

律:“带称呼。”

“是,容薏,对不起,我错了!”

律:“用尊称,重新来十遍!”

夜未然银牙都快咬碎了,“是,容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容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容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十遍,重复结束。

律终于扔给夜未然一个小透明玻璃瓶,“打开,闻上一小时,毒自然解了。”

夜未然不疑有他,打开,深深嗅起来

下一秒,“哇,好臭啊该死的,你给我的什么?怎么这么臭?”

比还臭!

“信不信由你,一小时,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律唇角浮起坏笑:“不然”

“别,我闻,我闻就是了!”

夜未然再也不敢怀疑,再臭也忍着,边往游轮大厅里走,边使劲嗅着

清静了。

容薏笑:“你该不会,是故意整她吧?”

“显而易见。”律眼眸深幽,“那玻璃瓶里,装的气体,是我亲自研发的毒气,保证她闻一小时,一个月,闻什么都是臭的。”

“你太狠了不过,我喜欢。”

律暗暗觑着她,这就喜欢了?

容薏笑过后,心又变得有些惆怅。

她真的,忍心让赫连沉枭和别的女人订婚吗?

视线,不经意一瞥

护栏左侧,站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

容薏吃惊,一直以为,苏嫣儿已经美若天仙了,但和眼前的女人一比,竟落了几分俗套去。

这女人,身材纤细高挑,绝对的骨感美。

一袭米白色露肩长裙,米色的海藻发刚过肩膀,气质很干净,但又透着骨子冰冷。

是了,她看上去很冷。

与冷心那种外表的冰冷迥然不同,她是骨子里的薄凉和冷漠。

尤其是,她两指间,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让容薏想忽略这样一个美人,也很难。

女人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竟突然看过来,淡淡问:“要来一根么?”

394:夜靳这只老狐狸,敢占蠢女人便宜?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94:夜靳这只老狐狸,敢占蠢女人便宜?容薏莫名对这抽烟的女人,有一丝好感,淡淡摇头:“我不抽烟。”

“其实,抽烟不好。”女人有些自嘲的语气。

“一般的女人,不吸烟。吸烟的女人,不一般。”容薏忽然便想起这么一句话,“你有不开心的事?”

女人盯着她几秒,忽然绽放一个倾城妖娆的笑:“没有,我很开心。”

容薏也不想多问人家隐私,保持了沉默

“我叫薄绯。”

“我容薏。”

“好,有机会再聊,我先走了。”

薄绯不疾不徐说了一句,就消失了。

律在一旁道:“你身份特殊,还是不要随便搭理陌生人的好。”

容薏一怔,“我我不觉得她是坏人。”

“好人坏人,岂是你能感觉得到的?”

蠢女人,他是坏人,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我”容薏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夜未然的声音又出现了,“父亲大人,就是他们,欺负我!这个女人,在城堡时,打我耳光,推我下水,还让我下跪!她旁边的男人,刚才竟然恶整我,让我闻那么臭的气体,气死我了!”

容薏循声望过去,一名中年男子,被夜未然搂着胳膊,正往这边而来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b国传说中,最尊贵的公爵大人——夜靳?

好年轻!

她以为,赫连泽保养算够好了,却没想到,这夜靳,看上去像刚过三十。

成熟,俊美,深邃,举手投足,尽显尊贵和魅力。

夜靳黯淡了二十年的眼眸,看到眼前的女子时,亮如星辰

他步履沉重,身体紧绷,一瞬不瞬,不敢呼吸,靠近着

容薏诧异,这夜靳,怎么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律防备地盯着来人,不过,他认识夜靳这老狐狸,不至于在公众场合,做出什么伤害容薏的事来。

夜靳居高临下,睨着这个年轻的女人,不,是女孩,低哑着嗓音,不敢置信问:“朵朵,是你么?”

但他又知道,她不是!

一旁的夜未然狐疑地皱眉,朵朵?这不是她母亲的名字么?父亲干嘛叫容薏朵朵?

容薏长得像自己母亲?

不可能吧?

不过,据说一岁那年,自己的母亲便消失了。

所以,她对母亲的相貌,和哥哥一样,毫无印象。

容薏往两旁看了看,“先生,你是在叫我?”

下一秒,身体忽然被夜靳紧紧抱住

“朵朵,我终于找到你了!”夜靳显然语调有些激动,“狠心的女人,你竟敢消失20年!”

律褐色眼眸一凛,按住他胳膊:“夜靳公爵,请你自重!她不是你要找的什么朵朵!”

老狐狸,竟敢占蠢女人的便宜?

他都没这么抱过她!

容薏一开始身体僵硬,但奇怪的是,她竟不想推开夜靳?

没有任何男女的暧昧念想,只是觉得,这个尊贵公爵的怀抱,很灼热,像父亲一样,有安全感。

所以,她贪恋

夜靳忽然醍醐灌顶,他在做什么?

忙放开容薏,低低咳嗽两声:“女孩,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长得,很像我的夫人!”

ps

狗粮夜夜说有就会有,别总催啊……

395:原来,你不是我女儿!

容薏轻轻摇头:“没关系。”

她听夜千泽说过他的事情,所以,理解他。

夜靳深邃着眸,“谢谢你的理解。不过,我可以知道,你的年龄么?”

“20岁。”

20

夜靳忽然心口剧痛,脚步有些踉跄地后退,不敢置信看着她

他还是痴心妄想了!

还以为,她是自己女儿!

20岁,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

这是,那狠心的女人,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

容薏讶异,不解,好奇地盯着匆匆离开的夜靳,他好奇怪?

夜未然气地不轻,跺着脚追上去:“父亲,你怎么了?你不为我作主了吗?我我被他们欺负的好惨啊”

*

景行推开另一化妆间的门,“二爷,我在外面等你么?”

“在外面候着。”

苏嫣儿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看到来人时,甜甜一笑,美如仙子。

提着大红色的礼服裙摆,迎上来,“沉枭,你来了”

赫连沉枭凛然睨一眼几名化妆师:“都出去。”

“是二爷!”

房内,只剩二人。

男人单刀直入:“你给我的那瓶香水,是假货。”

假货?

苏嫣儿一怔,他发现,那香水是高仿了?

“怎么会,沉枭,我用的就是那种”

赫连沉枭孤傲冷漠,神色阴寒,“不要骗我,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苏嫣儿被他肃杀的眼神惊到,不敢置信,他真的能发现香水和香囊的味道不一样!

忽然觉得,也没必要骗他了,“是,确实不一样。一开始,我并未喷香水,而是一个香囊的味道。”

男人眼眸一凛,“香囊给我!”

如果是自己女人的东西,他当然要帮她拿回来。

苏嫣儿摇摇头,“我没带,在家里。那东西,是当初容美婷送来的。”

“派人马上送来!”

“那你等等。”

反正,那香囊对她也没用了,不,应该说,就没管用过!他还是没有真的看她一眼!他要,那她便给他吧。

苏嫣儿打电话,让佣人快马加鞭,往游轮这送

挂断电话,“好了,沉枭,一会东西就到。”

“你就那么想跟我订婚?”

“是啊,从小就想,做梦都想”

赫连沉枭冷冷嗤笑一声,“上次在夜色帝宫,我和你说的很明白。现在到晚上宴会开始,还有两小时,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放弃,可以对来宾说,是你甩了我。看在你们苏家对我父亲的恩情上,我可以丢脸。”

他想过,从苏嫣儿这下手,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父亲身体确实不好,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气他。

苏嫣儿早就想好了,“沉枭,你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赫连泽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来参加这场订婚宴。但不管怎样,订婚就是她修成正果的第一步,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赫连沉枭薄唇浮起一丝诡谲的笑,那就真别怪他釜底抽薪了!

*

晚上八点。

容薏和律坐在角落里。

她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赫连少衍,君子诺,君子言,费司霆等人。

赫连沉枭和苏嫣儿,都不在。

很快,订婚宴开始了

396:赫连北麟,你竟敢跟别的女人订婚?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96:赫连北麟,你竟敢跟别的女人订婚?订婚宴开始了。

奢华高雅的超大圆舞台上,即将出场第一对订婚人。

赫连北麟和左丝烟。

赫连北麟贵为一国总统,早已诏告国民订婚一事。

所以,现在的订婚仪式,不属于国宴,而是家宴。

来参加订婚宴的人,除两位副总统之外,剩余多半都是京都达官贵族和少爷名媛,zheng~派人士极少。

容薏看到,赫连北麟今日是一身金色总统制服,据国视新闻说,此制服为订婚专门制作,与第一夫人左丝烟的金色礼服是情侣款。

左丝烟是左副总统左成辉的大女儿,身份亦是尊贵,好似,能配得上赫连北麟身份的,也只有她了。

赫连泽与左成辉,作为两人的长辈,分别上台发言

而后,赫连北麟与左丝烟交换订婚戒指

最后,司仪将麦克交给赫连北麟,“赫连先生,该您发言了。”

赫连北麟依旧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右侧眼角鲜红的泪痣,配合两颊微弯的长发,点缀出绝美芳华。

他温润一笑,接过,嗓音如山谷清泉,沁人心脾:“感谢丝烟愿意跟我订婚,成为x国第一夫人。她端庄贤惠,能力出众,忠诚坚毅,相信未来进入第一夫人办公室,定能胜任各项內政和外交工作。”

左丝烟发丝高挽,美丽的脸正温柔如水望着身边的男人,“北麟,我爱你。”

台下,有公子哥发出口哨声

未婚妻当众表白,众人当然等着赫连北麟的回应。

可许久,却只等到他的沉默。

左成辉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右手中指轻轻敲击座位的扶手

“北麟?”左丝烟不解地看着他。

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幽暗几许,蠕动了下红唇,终是开口:“丝烟,我也爱”

“咚——”

忽然一声闷响,截断了男人的话!

众人一惊,只见,大厅的双排门,豁然被推开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背着光走来

那一瞬间,万丈光华的圣芒披在她身上,恍惚了众人的眼

她竟像希腊神话里的月光之女,高贵清冷,绝美如画。

她迈着随性却又不失性感的步伐,逐渐靠近圆台

两侧的一些贵族小姐,不禁小声嘟囔:

“这女人谁啊?突然闯进来?”

“当然是拿着请柬进来的啊!”

“这女人好冷,但又好美,比苏嫣儿高了竟不止一个档次,我第一次见比苏还美的女人”

“谁说不是,我咋觉得,她和总统大人好配呢?虽然,阁下早已不属于我了呜呜”

容薏惊愕,这不是,下午在甲板上碰见的女人?

薄绯!

她的出现,让台上的左丝烟心重重一荡,下意识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虚无盯着空气,仿若并未看到来人,红润的唇却不似往日那般柔和,莫名多了一丝凉意。

大厅内,诡异地陷入安静

众人不知是惊诧女人的美貌,还是单纯想要看好戏。

薄绯从一侧,走上圆台,与赫连北麟对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赫连北麟,你昨晚还在我床上,今天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

397:赫连北麟,你不是说,要和我朝朝暮暮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397:赫连北麟,你不是说,要和我朝朝暮暮吗?“赫连北麟,你昨晚还在我床上,今天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

此话一出,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圆台下方,赫连泽坐在轮椅上,紧蹩着眉心,这女人是谁?

自己这大儿子,从来不近女色,就连左丝烟,见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左丝烟暗暗攥紧双拳,这女人,是谁?

会不会是赫连北麟曾经

不可能!

赫连北麟虽是x国所有女性疯狂迷恋的对象,但他从未接触过女人!

唯一有交集的,还是她自己!

薄绯淡讽地笑了声,声线沙哑又薄冷的性感:“我尊贵的总统先生,怎么不说话?”

赫连北麟不发一语,看着眼前的女人,瞳孔却是涣散的模样

“男人真是薄情呢,昨晚在人家身上驰骋时,说了好多甜言蜜语,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薄绯眸底闪过算计的光,佯装嗔怒指责的模样:“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

“不是说,只会娶我一个吗?”

“不是说,要和我朝朝暮暮,不离不弃吗?”

最先开口的是左丝烟,她愤然道:“你到底是谁?在这胡说什么?!”

薄绯盯着赫连北麟,戏谑道:“我是谁?你问他不就知道了?虽然他是总统,但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今天是北麟和我的订婚礼,容不得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这大放厥词,胡说八道!来人,把这女人请出去!”

秘书长韩青上前,“阁下,您的意思是?”

今天,不是国宴。所以,有个别人拿到请柬进来,也不足为奇。

赫连北麟从头到尾,都未说一个字,像游离天外的谪仙,目无表情站着,仿若,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眼前的女人,他到底认不认识,众人摸不透

薄绯冷盯着左丝烟:“第一夫人,你急什么?是心虚了?被我说中,怕丢人,就急不可耐把我赶出去?今天,我要告诉在场所有来宾,你们高高在上的总统大人,在我的床上是多么低声下气求我给他!”

这话,引起轩然大波!

“不会吧?阁下真的会上女人的床?”

“看不出来啊,阁下一脸禁浴,那方面竟很勇猛?”

“哎呀,猛料啊!要不是这游轮将所有信息都封闭,我们也不敢外传,不然就发上网给民众看看了”

有几个小姐,小声嘟囔着

左丝烟憋红了脸,“你少胡说!北麟昨晚和我在一起!”

自己的父亲是副统,当然站在赫连北麟这一边。

而另一位女副统,始终和赫连北麟对立。

要是私下睡女人这件事真坐实了,以后他这总统还怎么立威?

一件莫须有的事,就足以被所有人私下拿来诟病取笑了!

“哦?和你在一起?”薄绯无谓地怂怂肩,声音陡然薄情刺骨:“那他小腹上的胎记,你可知道在左边还是右边?”

左丝烟生生噎住,这她怎么知道?硬着头皮道:“我当然知道在左边还是右边,还用你说?”

398:这位小姐,我认识你么?

薄绯低低笑了,讽刺道:“赫连北麟小腹上,根本没有胎记!看来,你这第一夫人当的很失败呢。”

“你”左丝烟面色颓然,败下阵来。

突然,沉默许久的赫连北麟,轻轻吐出一句:“这位小姐,我认识你么?”

薄绯脑袋忽然嗡地一声,七年了,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

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心底冷若冰川,呵,赫连北麟,七年未见,原来,你竟真的不认识我了

是有多冷漠绝情,连我的样子,都忘了!

也好!

那我报起仇来,便更加得心应手了。

“我的民众里,喜欢我的不在少数。”赫连北麟平静道:“但这般疯狂捏造的女人,只有你。”

言下之意,你在说谎。

奇怪的是,男人这寥寥两句话,竟让所有人一边倒地相信他。

“阁下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他默认了呢!”

“对啊对啊,我就说嘛,阁下那种不食烟火的男人,是绝对不会随便要一个女人的!”

“又是一个垂涎阁下美貌的人,精神错乱,出来胡说八道”

“我没有精神错乱!”薄绯目色愠怒,冷声解释,“你们的总统先生,昨晚确实在我床上!”

“谁信呀?你做梦梦见阁下在你床上吧?”

“还不知道被哪个男人睡了,非要栽赃陷害给阁下,不要脸!”

男人只顾看戏,但女人么,差点群起而攻之

薄绯双拳佯装颤抖,咬着唇,下一瞬,忽然重重一耳光,打上赫连北麟的脸,“臭男人,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话落,她小跑着下了圆台,很快消失在厅里

因为这一巴掌,所有人,彻底没了声息。

总统竟被女人打了耳光?

幸亏属于家宴,这个场合,并不过分强调赫连北麟的总统身份!

若是国宴上,出这种事,民众还不得议论翻天?

薄绯离开宴会厅后,进入一间内舱房。

“情情,你刚才演的很不错。”薄久坐在沙发上,啜口红酒,“给赫连北麟扣上负心汉的名声,是我们复仇的第一步!”

女人声音薄冷无比:“哥,我说过,不许叫我情情!”

这个名字,七年前,赫连北麟叫过。

现在,她嫌这个名字恶心!

“抱歉,我又忘了。”薄久放下酒杯,“薄绯,你刚才表现很不错。虽然,也并没有多少人真的相信。不过,赫连北麟是我们这辈子的仇人之一,我希望,七年后,你再次见到他,没有动摇你复仇的决心!”

薄绯冷笑一声,声音薄凉透骨:“哥,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用他送我的尖刀,狠狠插进他的心脏!”

*

宴会厅内。

众人,还在这一耳光中,回不过身

左丝烟心疼地要摸摸男人脸:“北麟,你没事吧?”

她才不信,他和那女人有染。

他解释了,他不认识那个女人,不是么?

赫连北麟不动声色躲过她的手,淡淡道:“我没事,订婚宴继续吧。”

“好。”

半小时后。

本来是赫连沉枭和苏嫣儿接着出场的,但因为这场突发事件,司仪宣布,中场休息

只是,容薏没想到,仅仅十几分钟,意外便发生了!

399:赫连沉枭,我杀了你!

漆黑如墨的夜空,游轮上却灯火通明。

容薏站在甲板上,扶着护栏,怔忡发呆

许多公子名媛,三三两两扎堆聊天,嬉笑着

律在一旁,不时注意着周围的人群

他看到,夜靳远远站在角落,正在看容薏

老狐狸,你这是想吃嫩草?

“醉小鬼,我可找到你了!”

容薏一怔,回头,看到赫连少衍、君子诺、君子言三人结伴走来

“醉小鬼,你是不开心吗?”赫连少衍心疼啊,“二哥怎么回事,真的一会要与嫣儿姐订婚?”

“我没有不开心。”她没有权利不开心,不是么?

只要她说一句,赫连沉枭,我不要你娶别人,他定然不会出席订婚宴。

君子诺叹口气:“二嫂,我跟你认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瞎出主意!上次在b国医院,二爷是受了我的怂恿,欲擒故纵,故意亲近苏嫣儿的!我相信,二爷还是喜欢你的”

容薏淡笑:“原来是这样”

“二嫂,你现在去阻止二爷,他一定听你的!”

她心黯淡了几寸,她真的,要亲眼看着他与苏嫣儿订婚?

只要一会的订婚宴举行完,从此,他将成为别人名义上的未婚夫了!

她突然,很不想。

她想,阻止他。

但,母亲该怎么办?

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只顾自己的幸福?

“都在这做什么?”

倏然,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容薏抬眸,便看到几小时未见的男人,矗立在不远处,看着她

赫连沉枭!

他叫赫连沉枭,是她这辈子,真正第一次动心的男人。

赫连少衍不悦地嗔了他一眼,气冲冲道:“二哥,你自己看着办!醉小鬼是我最好的哥们!你要敢让她伤心,我我”

“你怎样?”赫连沉枭冷厉道。

“我我就我也不能怎样!”

赫连少衍气死了,扭头,像个闹别扭的大男孩,离开

君子诺也拉着君子言走了,此刻,不能当电灯泡啊。

只剩,律和景行,站在一边。

赫连沉枭一步步走近,敞开黑色风衣,将女人揽入怀,“在这不冷?”

容薏莞尔,“不冷。”

男人在她额前印下一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过来:“给你。”

容薏有一瞬惊讶,拿起那白蓝相间的香囊,仔仔细细看了会,倏然大喜,“赫连沉枭,你在哪找到的?”

“真是你的?”

“是,是!”容薏激动,“这东西,我从小就戴着,可后来不知怎的,就不见了!我一度怀疑,是容美婷偷走了!”

乍然见到,真的很想念。

“确实是她偷的。”

“你下午消失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去帮我拿这个?”

“嗯。”男人颔首。

容薏心暖暖的,这个男人,总是不声不响,不动声色,为她做那么多事!

看着香囊上,白线绣出的两朵白云

忽地,便想起,下午夜靳口里的“朵朵”二字!

奇怪,她干嘛想到这个?

“赫连沉枭,我杀了你——”

陡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一个前面尖细,尾身略粗,像镖一样的暗器,迎面飞过来

400:突如其来的刺杀....

陡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一个前面尖细,尾身略粗,像镖一样的暗器,迎面飞过来

赫连沉枭眸色一凛,岿然不动地站着,薄唇浮着一丝阴鸷,这小小飞镖,就想杀他?

他徒手,就可以截住。

可容薏不知

那一瞬,她觉得,心像被千斤巨石压迫着,透不过气

没有时间去考虑后果!

她身体不自觉偏移,挡在男人面前

下一瞬,飞镖狠狠刺进她肩头!

“唔”

容薏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后背靠在护栏上。

赫连沉枭大惊,过来,抱住她,“你个傻女人,干什么?”

竟然替他挡下飞镖?

疯了?

他是个男人,还需要她一个女人保护?

容薏忍着肩头的剧痛,怕他多想,撒谎道:“我我只是想要躲避,太慌了,躲错了方向,所以才被刺中”

那一刻,她其实真的,没想太多,身体先于思考。

每次危机来临,都是他把她抱在怀里。

这次,她也为他挡一次,感觉也不错。

赫连沉枭扶着她的颈子,安慰:“别怕,有我在。”

容薏忽然又想哭,但眼泪,还是忍着。

以前,他说这句话,她没多大触动。

可现在,她觉得,只要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一旁的律和景行,掏出枪,快速冲着不远处的暗影开了好几枪

刚才的飞镖,是从暗影处发射而来的。

“砰砰砰——”

一瞬间,甲板上大乱

男人女人们尖叫着,抱头蹲在地上

律狠戾的声音,像邪恶的撒旦:“谁在那?滚出来!”

竟敢伤害他的蠢女人?

赫连沉枭横抱起容薏,要往内舱里走

暗影处,再次发射一只飞镖,被他轻松躲过!

“滚出来——”他冷厉的命令。

全副武装的男子,冷笑着现身

“赫连沉枭,今天,我一定杀了你!”

律和景行,在男子现身时,砰砰砰,又是几枪

男子却屹立不倒!

只见,该男子头上戴着特制防弹头盔,身上穿着防弹衣,就连手腕和脚踝也密不透风,根本不给律和景行能下手的地方。

景行怒斥:“何方妖孽,敢装神弄鬼?”

男子笑的狂妄又凄惨,“我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因为,今天,我要亲自杀了赫连沉枭这禽兽!我知道,我杀了他,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他叫许安,是许盼的亲哥哥!

他的妹妹,前几天,在狱中自杀了!

都是赫连沉枭的错,不是他把自己妹妹关进监狱,妹妹也不会真的精神错乱,最后自杀身亡。

何况,当初许家一夜之间,在京都消失匿迹,也是拜赫连沉枭所赐!

如果不是他赶尽杀绝,自己也不至于混到这么惨!

所以,他该死!

为了今天能混进游轮,他杀了以前一个好朋友,偷了好朋友的邀请函。

但他也知道,赫连沉枭身边有高手保护,杀他易如反掌。

而进入游轮进行安检时,真正的枪支弹药,是轻而易举就被检查出来的!

所以,他想了个办法!

401:赫连沉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1:赫连沉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放弃真枪,改用飞镖,并穿上防弹衣庇护

况且,他还留了一件先进武器。

许安倏然掏出一把特制声波枪,最快的速度发射出去:“赫连沉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还我妹妹的命来!

律褐色眼眸瞠大,那是声波枪?

声波枪并不是真枪,射出的也不是子弹,而是一种空气波,在聚焦后可成为攻击武器。

子弹枪装置内,是长约1米、直径4厘米的聚合物管子,内置一连串电磁片。

电磁片收到电子信号后,会沿着管子发送声脉冲。

声脉冲经历一系列电磁片,一次次被加强,等它从管~口~she向目标时,其速度和力量已等同于一颗子弹。

这玩意,很可怕!

能穿越石头、砖头和金属,隔着几个房间,都能将人轰出去!

律呼吸急促起来,极速在男子手腕处,开了一枪

砰——

男子手中的声波枪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但,还是晚了!

赫连沉枭以为,那男子开的是真枪,他抱着容薏,返身,把后背冲着子弹发射来的方向

他就是死,也要护住她!

容薏显然也看到了。

你个大傻瓜

你就是这样,一次次护着我的?

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

跳崖,挡掉落的岩石,现在连子弹也要挡?

只是,赫连沉枭没想到,那不是子弹,而是一股强大的气流

律眼睁睁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冲赫连沉枭和容薏的位置攻击而去

看着护栏被气流一瞬间就冲破,两人也呈抛物线,直直往海面前下方坠去

那一刻,他竟能清晰听到心狂跳的声音,节奏一次比一次快

蠢女人!

律忽然像发疯的魔鬼,一步步走近开声波枪的男子,这个混蛋,竟敢把蠢女人弄丢了!

许安狰狞地笑,快意却又凄凉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赫连沉枭,这次死定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哈,京都这片公海上,晚上经常出现潮汐!对你们这艘豪华硕大的游轮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男人,以及一个受伤的女人来说,那可是九死一生哈哈哈

你们这帮赫连沉枭的狗腿子,有本事跳下去救他啊!你们去啊!找都找不到人哈哈哈,爽啊”

律极为狠戾的一拳头,重重砸过去,男子跌在地上

蹲下,拳头准备再扬起

下一秒,赫连少衍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气疯了的模样,一把拽下男子的防弹头盔,密集的拳头生了风一般,不停歇地打下去

“哪来的臭傻x,竟敢把我二哥和醉小鬼打下游轮?小爷今天打不死你,算我输”

君子诺和君子言在一旁,看呆了。

看不出来,平时嘻嘻哈哈的赫连三少,打起人来这么狠?

不过

“少衍,现在不是打他的时候,先救你二哥和二嫂要紧!”君子诺提醒。

赫连少衍一怔,“对!”

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便往破碎的护栏处跑

这一眼,他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潮汐?

402:是律大人下去了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2:是律大人下去了吗?海水的涨落发生在白天叫潮,发生在夜间叫汐。

赫连少衍呆呆望着波涛汹涌,不断上涨的海水,心空茫成一片

他想跳下去救二哥和醉小鬼,但他水性实在太差,怕还没找到他俩,他先淹死了!

倏然,一道黑影,俨然夜行的鬼魅,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紧接着,有几名暗卫也跳了下去

赫连少衍瞠目,刚才,是律大人下去了?

景行心急火燎地吩咐剩下的暗卫:“快,准备快艇,寻找二爷和容小姐,快!!!”

因为许安被制住了,现场早已吓尿和吓哭的公子名媛,这会人模人样站起来了

“天呐,怎么回事?枭二爷竟然掉落游轮了!”

“对啊,还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

“那女人不是苏嫣儿啊天,好丢脸,订婚当天,婚还没订上呢,未婚夫却抱着别的女人不见了”

苏嫣儿听到下人来报,便拖着大红色的礼服裙摆,花容失色快跑出来,“沉枭呢?沉枭在哪?”

还没订婚,他怎么可以不见了?

有人道:“你的未婚夫跟别的女人殉情啦”

“啪——”

苏嫣儿第一次在名媛小姐面前发怒,动手狠狠打了对方一个耳光:“你少胡说,沉枭才不会!”

她要面子,即使是,她也要澄清不是。

赫连泽和左成辉也出来了。

显然,赫连泽最焦急,赫连沉枭的身份可是

不行,他绝不能出事!

“来人,加派人手,不管今晚有没有潮汐,都务必把沉枭给我找回来!”

这时,有道磁性却又焦灼的声音响起:“泽兄弟,我的人,也去找他们。”

那女孩,长得那么像他的朵朵,他必须救她回来!

*

漆黑如墨的海面

不停高涨的浪花,像凶猛的巨兽,一个接着一个扑过来

声波枪的威力很大,足足将二人冲出几百米远。

赫连沉枭后背像炸裂般的痛,鲜血泌出

融进黑漆的海水中,无声无息

他五脏肺腑好似打了结,肉体的疼痛已经到达忍受的极限,但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

容薏被他单臂搂着,漂浮在海面上,他知道,他在带着她,奋力往游轮方向划

“赫连沉枭,你放开我,我也会游泳,我自己划,你这样带着我,游不快的”

她不是傻子!

气流冲击过来时,他将她护在怀里,自己毫发无损,他后背定然

那么强的气流,护栏都能冲开,奇迹的是,他竟然还没事!

“闭嘴!”

男人低沉地命令,继续单臂划行

“赫连沉枭,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行!”

“我叫你闭嘴!”

“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放开我?”

赫连沉枭呼吸粗喘,很吃力,却不容置喙道:“你肩膀被那暗器伤了,若是强行游泳,以后你的胳膊,也会像夜千泽一样,彻底废掉!”

他不是不知道,夜千泽的事。

容薏脑袋嗡地一声,心又酸又疼,原来,他是因为这个

“没关系,我不能游泳也没事,真的,大不了以后不游了,反正我也快退役了,你放开我吧!”

403:生死一线..........

赫连沉枭这次更加愠怒:“我说过,让你闭嘴。”

他就没有一次真正保护好她。

他不是个合格的男人!

自从确定爱她那一刻,他就发过誓,这辈子死,也要拼力护着她。

“赫连沉枭”

容薏眼底集聚浓烈的水雾,她不敢哭,也不能哭。

“孩他妈,我游的速度比你快,放开你,你也追不上我。但我带着你,速度只是稍微慢一点,但也比你快,明白么?”

赫连沉枭眉头亦是拧着,他不是看不懂,潮汐要来了

她肩头的铜镖还未拔除,能暂缓流血的速度。

如果,他们不能尽快逃离,他和她有可能会葬身在这公海上!

不说失血过多而死,被溺死,海里还有鲨鱼,他们一不留神,便尸骨无存!

容薏嗓音像堵满棉花,终于应声:“好。”

可话音刚落,一个滔天巨浪张牙舞爪,像看过的海啸图片上那般,从高处,狠狠往头顶方向落下来

赫连沉枭从未有过的心慌和恐惧,他意识到,身后危险的来临!

浪头打下来那一瞬,容薏手里紧紧攥着的平安香囊,被冲散

她知道,他和她,要完了!

他们今晚,会死在这汪洋大海里!

*

律活了25年,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无力,这么想做到一件事。

他想把蠢女人找到!

赫连沉枭死了也就死了,他也就不用呆在京都了。

但蠢女人,不能死!

从未见过,比她还蠢的女人。

人生仅剩的一丁点乐趣,上帝都要剥夺么?

律奋力划着,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远处,他看到一个高浪头打了下来

果然,涨潮了!

几名暗卫朝他的方向游来,“律大人,怎么办?我们找不到二爷和容小姐!”

“怎么办?”男人低低涩然地笑了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让人继续找,可能都是送死。

不让人找,赫连沉枭和容薏,都得死!

景行开着快艇过来,停下,“律大人,你上来,我们开快艇去找他们,应该能看得到!”

“好。”

律和几名暗卫,爬上快艇。

潮汐对高达几十米的游轮来说,不值一提。

但对随时可能会翻船的快艇来说,很可怖。

景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容小姐和二爷手腕上有手环,快点定位,看看他们在哪个位置!”

“是!”

有暗卫查看随身带的显示器,眉头紧蹩,“不好了,根本检测不到信号,更不能显示二爷的位置!”

律心脏一寸寸沉下去,直觉,事情很不妙!

这是公海,不至于没有信号。

赫连沉枭和容薏的手环都发射不出信号,是为什么?

想起新闻上说的那件事

该不是他们

*

赫连沉枭睁开沉重的眼皮,日光浓烈,头痛欲裂,后背火烧火辣地疼,鼻翼间,有股浓烈的血腥味

昨晚游轮上发生的事,倏然充斥在脑海

飞镖、声波枪、潮汐

心,狠狠一沉!

她呢?

在哪?

动了动,才发现,女人静静地趴在他胸口

赫连沉枭这才发现,他的双臂一直维持着怀抱她的姿势,僵硬到伸不直了

404:孩他妈,只要你醒来,我任你为所欲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4:孩他妈,只要你醒来,我任你为所欲为!赫连沉枭费力活动开双臂,忙起来,查看她

容薏右肩下方,铜镖深深陷入皮肉里,此刻,丝丝缕缕的鲜血还在泌出

男人紫瞳剧烈收缩,难道,她就这样流血了一夜?

该死!

他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

忙将食指放在她鼻间,微弱的呼吸

俯身,在她胸口,还有心跳声

她有凝血障碍,正常人的血小板在100-300之间,而她只有50左右。

幸亏铜镖没有拔出,若是没了镖,她流血一夜,早便离开她了。

想想,就后怕。

赫连沉枭舒了口气,绷紧牙关,小心翼翼将铜镖拔出

一个血窟窿,露出来,狠狠刺伤他的眼

他用手心,死死将伤口捂住,阻止血液外流

许久许久,赫连沉枭才放手,低头,用自己的舌~头,一遍遍tian~舐她的伤口

他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自愈力极快。

而他的唾~液,更有强烈的杀菌止血功能。

终于,容薏的血止住了!

赫连沉枭大喜过望,撕下风衣里黑衬衫的下摆,小心翼翼给她包扎伤口

将她放平,大掌不轻不重的力道,按压她胸口

“女人,你给我醒来!”

“听见没有?你给我醒来!”

许久,容薏依旧没有反应

她小脸发白,美眸紧阖,毫无生气。

男人继续按压,喉间发出凄厉的低吼:

“容薏,你他妈快给我醒来,听见没有?”

“再不醒,我就吻你了,狠狠吻你了!”

容薏依旧没有反应

男人一把扣住她下颌,薄唇覆下去,给她渡气

“你还不醒是么?再不醒,我就不是吻你了,而是要你!”

男人声音暗哑透了,恶狠狠地威胁:

“你他妈知道我要你,是怎么要你么?”

“我会直接八掉你库子,在这狠·狠·占·有·你!”

“你知道我的体力,难道不害怕么?”

“死女人,你快给我醒来!”

“死女人,你为何还不醒?”

“孩他妈,你醒醒只要你醒来,我任你为所欲为,总行了?”

“孩他妈,我求你快点醒来”

赫连沉枭怕,怕她得了失血过多,重度昏迷的症状。

一旦她醒不来,他们离不开这里,她还是会

“你你说咳咳”

容薏咳出一口海水,艰难地睁开眼

梦里,都是他狠戾的威胁,她不敢不醒啊。

男人心重重一喜,俯睨着她:“你醒了?”

“再不醒胸都被你压扁了!”

他不怀好意地摸摸她那里,“没关系,扁了,我给你摸摸,就大了。”

容薏忽然笑出来,你妹的,这是摸摸大?

“赫连沉枭,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这是在哪,还不知道呢!”

这话一落,赫连沉枭蹩起剑眉:“我看过了,我们这是被潮汐冲到了一个无人岛上。手环根本没信号,没有船,我们离不开,景行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我们!”

无人岛

容薏咽口唾沫,“我根本没有荒岛求生的经验”

男人轻翘起一边薄唇:“没关系,你有我。”

无论她失去什么,都不会失去他!

405:臭流氓,你想干嘛?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5:臭流氓,你想干嘛?没关系,你有我。

又是这句话

每次她遇到危险,都是他在她身边。

容薏笑了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沉枭逡巡一圈沙滩后面茂密的丛林,“钻木取火。我和你身上的衣服还湿着,会着凉。”

“好。”

“你把库子脱了。”

他要知道,宝宝是不是安好。

容薏一怔,“臭流氓,你想干嘛?”

该不是,和她昏迷时听到的一样,他要狠狠占有她?

赫连沉枭没好气地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你想哪去了?我是看看你流没流血,好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容薏尴尬地哦了声,原来是这样。

她摸摸小腹,没什么不适感,“应该没流血吧?”

“脱下来,我看看!”

“我不脱!”

“你不脱,我亲自帮你脱!”男人霸道,紫眸透着一股子势在必行。

容薏被他的强势逼得没办法,“好了,你转过头去,我自己看。”

“如果,我要亲眼看?”

男人突然宠溺一笑,有想逗逗她的念头。

现在,这个无人岛上,只有他和她,再也没有别人。

这算不算,二人世界?

“你不许看,转过头去!”

“怕什么?我不会让你吃亏。我看了你的,就给你看我的。”

容薏真想一巴掌糊死他,“你的我早就看过,没什么好看的。”

“是么?”男人邪魅地挑挑眉,“你的,我也早看过了。”

什么?

什么时候?

容薏小脸突然红了,她那地方,竟然被他看过了?

真想一头撞死!

最终,赫连沉枭还是听话地别过身子,不看她。

容薏褪下库子,查看腿~间,没有一丝血迹。

舒口气,穿好。

“好了,你回过头来吧。”

“怎么样?”男人呼吸略显急促。

“没事,什么都没有,真的!”

赫连沉枭轻颔首,“好,你就在这等我,我去找打火的东西!”

“好。”容薏点头。

“记住,别乱跑,就在这沙滩上!”

他不放心,后面那片丛林里,他还没去探过路,不知道有没有野兽毒虫一类

“好,知道了!”

看着男人离开,容薏才慢慢打量起四周来

明黄的沙滩,茂密的树林,湛蓝的海水。

她忽然竟觉得,心很放松。

为什么放松?

难道,是因为他和苏嫣儿没有订成婚吗?

这里,只有他和她,再没有别人。

她可以不再受赫连泽的威胁,可以短暂忘却所有的烦恼。

一波小小的浪花打过来,容薏好似看到海水里,有一个异物。

她起身,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

拿起来,竟是一瓶未开封过的纯净水。

看了看日期,还在保质期内。

容薏欣喜若狂,她再没有生存常识,也知道,水是最重要的东西。

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不可以几天不喝水。

没有淡水,他们只能等死。

想来,这瓶水是游轮上的某个人闲来无事,扔到海里的,昨晚潮汐,跟随他们被漂流而来。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容薏看到,赫连沉枭回来了。

那一瞬,她心里,竟好似有了些异样

406:赫连沉枭,你真厉害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6:赫连沉枭,你真厉害赫连沉枭下面只着九分黑西裤,短靴随着他凛然迈步的走姿,溅起沙滩上的些许沙砾

他上身赤果,黑色长款风衣慵懒地搭在肩膀上,别具一格的邪肆和性感。

左手,提着用藤蔓缠绕的一捆干树枝。

而他的黑衬衫,像包裹住什么东西,被他提在右手里。

容薏心竟有些飞扬起来,小跑着迎上去,未受伤的左臂,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树枝,“你回来了?”

话落,才惊觉,自己的反应,竟像个等待砍樵丈夫回家的农妇

赫连沉枭避开她的手,“不需要你拿,你在那坐着。”

容薏瘪瘪嘴,坐回去。

但心底,却有些没来由的甜蜜。

男人第一件事,便是把藤蔓拆开,把一块平板的木头,放在沙地上,而后,用一根树枝,打孔

容薏不懂,“你要怎么弄?”

“没有打火石,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笨的办法了。”男人解释着,“这里的树木,都比较湿,不容易点着,恐怕得要你再穿一会湿衣服了。”

“没关系,今天阳光挺好,我不冷。”

是真的,不冷。

没来由的,就是不冷。

男人低笑:“你还挺看得开,这种无人岛上,天气都是阴晴不定,这会暖和,一会说不定下大暴雨。”

“呸呸呸,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容薏托着腮,看他

这个男人,真是优秀。

长得高,身材好,帅到无可挑剔,有钱,有势,身手好,还会野外求生

关键是,对她好!

呃,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容薏啊容薏,你真的是被漂流到荒岛上的人么?

你不该担心生命,不该担心没法回去吗?

赫连沉枭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有了微弱的火苗,他忙将易燃的一簇柴草放上去,火苗很快大了些

他小心翼翼摆弄着,终于架起了火堆!

容薏欣喜,“赫连沉枭,你好厉害!”

男人紫眸幽深望了她一眼,“这就厉害了?”

他那方面,更厉害。

不过,被自己的女人夸奖,很满足。

“嗯,反正我不会”

“既然觉得我厉害,是不是应该奖励我?”

“”

“过来,亲我一下。”

“”

“再说一遍,过来亲我一下。”

“”

容薏坐在原地没动,她才不干这种投怀送抱的事!

赫连沉枭显然等地不耐烦了,过来,蹲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索要了一个热吻

她的唇,还是那么香,那么甜,欲罢不能。

容薏气喘吁吁推开他,“别闹了,先烤干衣服吧。”

男人点头,把黑衬衫打开,里面七八个不知名的绿色野果掉出来

“赫连沉枭,我们这是有吃的了?”

男人蹩眉:“不一定,我怕有毒,这里的东西,你不能随便乱吃。等我吃了没事,你再吃。”

容薏哑然,看着他,心扑扑乱跳

赫连沉枭先把黑衬衫烤干,递给她,“你把你的衣服都脱了,先穿我的。”

“好。”

容薏接过,打算到树林里换。

“别过去,那里面谁知道有什么?你就在我身后换,我不看。”

“好吧。”

ps,猜,枭爷会偷看吗?

407:赫连沉枭的裸~奔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7:赫连沉枭的裸~奔容薏绕到赫连沉枭后面,把他的黑衬衫穿上,把自己的衬衫和裤子,递给他。

赫连沉枭如狼似虎的目光,审视着她修长的大腿

“孩他妈,你以后肯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为什么?”

“大,圆。”

容薏又羞又气,“流氓,你刚才敢偷看!”

偷看她屁屁

赫连沉枭挑挑剑眉,把烘干的风衣外套递给她,“把这个再穿上,冷。”

容薏接过,狐疑道:“那你呢?你不冷?”

“我是男人。”

“男人就不怕冷吗?”

“不怕。”

“那你怕什么?”

赫连沉枭身体绷了下,淡淡道:“你。”

怕你,离开我。

容薏穿上风衣,赤着脚,在沙滩上走来走去

奇怪,她竟然觉得,在这里很开心?

真是疯了!

“别在我面前晃你那两条大腿,我怕忍不住,真把它们挂在肩膀上。”

容薏一愣,把她的双腿挂在他肩膀上,那是什么姿势?

脑补了点有颜色的画面

“赫连沉枭,你就是一臭流氓!”

*

不一会,赫连沉枭将自己还穿在身上的裤子也烘干了。

他脱下靴子,和她一样,赤脚。

拿着她的裤子和衬衫,过去,“你的衣服干了,换回来。”

容薏仰首,金色的日光氲在男人古铜色凌厉却俊美的脸上,恍惚了她的眼睛。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以前,她觉得夜千泽妖孽般俊美,觉得赫连北麟不食烟火般绝美。

但现在,她觉得,没有人,比他还好看。

野性的男人味!

正发呆着,唇瓣被男人狠狠啄了一口,“孩他妈,你在垂涎我的美色?”

容薏咳嗽两声,为掩饰尴尬,忽然狡黠一笑:“不换了。”

“嗯?”

“我说,不换了。”

男人低低笑起来,“原来,你喜欢看我的腹肌?”

容薏暗暗扫了眼他性感迷人的腹部,“谁喜欢看?我的意思是,我穿你的,你穿我的。”

“嗯?”男人再次沙哑出一个鼻音。

容薏夺过他手里属于自己的牛仔裤,再次绕到他背后,先把裤子穿上。

然后,绕回来,把剩下的那件淡蓝色衬衫往他身上套

“我要你穿我的!”

“你的那么小,我怎么穿的上?何况,我是个男人!”

突然发现,他的女人很坏。

“没关系,这件衬衫,是宽松版的,你能穿得下。”

赫连沉枭抓住她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吻,“你真的想我穿?”

“嗯。”好想看他穿女人的衣服!

“好,我穿。”

容薏踮着脚,给男人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时,没忍住,笑出声

简直了!

像紧身衣一样贴在身上,虽不难看,但很怪异。

赫连沉枭大掌摩挲着女人的小脸蛋,似笑非笑道:“只要你开心,别说是让我穿你的衣服,就是不穿衣服在这裸~奔,也可以。”

容薏小脸一红:“流氓,谁要看你裸~奔?好了,别胡说了,我们弄点吃的吧?”

有点饿了

肚子里的宝宝,也饿了

“好。”

赫连沉枭拿起一个野果子,擦了擦,咬了一口,咀嚼

容薏眼巴巴看着他,真的好饿,“我也要吃。”

“我说了,你等一会,我吃过,没毒的话,你再吃。”

408: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8: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容薏点头:“好吧。”

赫连沉枭吃了两个野果。

等了半小时,他忽然觉得,身上很痒,像荨麻疹病人那般,一阵阵的痒

“孩他妈,这果子,不能吃,估计有毒。”

容薏担忧:“那怎么办?你吃下去了!”

“放心,这点毒弄不死我。”赫连沉枭深幽盯着她,“我是个怪物,身体里的血液以及唾液,都可以抵抗很多毒物。”

下一瞬,女人倏然捂住他的嘴,“我说过,别说你自己是个怪物。”

他是个正常人!

赫连沉枭拉住她的小手,将她拽进怀里,“可我确实不正常。你可知道,我多想看清你的脸?想看清,你红润的唇瓣,白嫩的皮肤,漆黑的眼睛。”

容薏心里很酸,不想他多想,别开话题:“那果子不能吃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树林里还有其他能吃的吗?”

赫连沉枭拧着眉:“恐怕,都不能吃了。”

他起身,走向海边,观察了几分钟,返回来,找了一根尖削的树枝,又回去

挽起裤腿,俯身,快速地在海水里叉着什么

不一会,他叉着一条鱼回来,“孩他妈,有吃的了。”

容薏高兴,“真的?”

“嗯。”

“可可果子不能吃,为什么鱼就能吃?”

赫连沉枭解释:“这种鱼我认识,本身是无毒的,但那种果子,我不认识。”

不一会,男人便架起烤架,穿了几条鱼在上面,微弱的火苗在下面炙烤着

等到鱼烤好,男人依旧先吃了几口。

等了会,觉得没问题,才将树枝叉好的一条鱼递给女人,“吃。”

容薏抿着唇,接过,闻着丝丝缕缕的鱼香,忽然,心有些惆怅

她竟突然,不想离开这里了。

虽然,这个念头很可笑。

等到离开这个岛,他还是要跟苏嫣儿订婚,她依旧要面对赫连泽的威胁。

“怎么,不敢吃?”

赫连沉枭以为她在担心是否有毒,想了想,从她手里又把鱼拿回来,咬了一口,咀嚼几秒,掰过她脸颊,挑开她的下颌,嘴对嘴,喂了过去

容薏瞠目,眼前是他英俊绝伦的脸,是他深邃冷然的紫眸。

虽然,不是他第一次强势霸道地用这种方式喂她吃饭,但这次,总觉得,很不一样。

赫连沉枭将鱼肉渡进她嘴里,还不忘留恋地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一番

离开她,戏谑一笑:“好不好吃?”

容薏脸又红了,轻轻拍了他脖子一巴掌,“让我吃你的口~水,恶心!”

“但我的唾液有杀毒作用,这样,你吃了,我放心。”

“”

接下来,赫连沉枭依旧强势霸道,一口一口喂给女人吃

吃完,他喟叹一声,有些无能为力:“吃的暂时解决了,但是,我们现在没有淡水。”

没有水,只能等死。

容薏眼睛一亮,献宝似地从身下拿出那瓶矿泉水:“喏,我们有。”

“哪来的?”

“你去找食物时,我从海水里捡的,放心,没开封的,也没过保质期,能喝。”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409:他有一个地方,很冷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09:他有一个地方,很冷虽然食物和淡水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赫连沉枭知道,他们最多撑到后天。

这一瓶水只有500ml,他就算一滴不喝,她也就能撑两天。

容薏打开瓶盖,就轻轻抿了一小口。

她实在太渴了,但也知道,现在水有多重要!

“赫连沉枭,给你!”

男人捏捏她的小脸蛋,“我不喝。”

“你为什么不喝?”不喝,渴死了怎么办?

男人继续爱不释手地捏捏她小脸蛋,笑得不怀好意:“我喝你的口~水,就够了。过会,让我好好再亲亲。”

傻瓜,他喝一口,她就少一口。

有时候,就一口水,或许就是一条命。

他曾经是特种兵,野外求生遇到多次,深有体会。

“你真的不渴?”

“嗯,一会再喝吧,我现在有事干。”

赫连沉枭在沙地上,开始堆砌一个sos的求救信号

不知道,能否尽快碰到救援。

他没敢告诉她,他最担忧的事情。

按照景行和律的救援速度,一晚上加一上午,早该找到这里了。

但到现在,还没来,便更加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想!

容薏也不闲着,打算和他一起动手。

“叫你在那坐着,听不见?”

“”

“你要想活动,在这走走,不要弯腰做这种事情,要是宝宝没了,我弄死你!”

赫连沉枭薄唇噙着调笑,假装恶狠狠地威胁。

容薏叹口气,乖乖不动了。

他什么都不要她做,那她就听他的。

*

夜幕降临。

赫连沉枭怕这无人岛晚上会下大雨,终是选择在密林里过夜。

但也仅限于密林边缘。

他一下午的时间,全用在搭建顶棚上。

找了许多比较干比较软的树枝和柴草,编织成一个小小的长方体,当他们临时的“爱床。”

容薏看他只穿着自己的衬衫,很是歉疚,“你把风衣给我穿,真的不冷吗?”

赫连沉枭横抱起女人,将她小心翼翼放在“爱床”上,俯睨着她:“有一个地方,很冷。”

“一个地方?”哪里?

他将她小手放在“感觉到冷了?”

容薏闪电般抽回手,不敢看他,“流氓,你那是热的!”

“嗯,是热的,所以,不用担心我冷。”

赫连沉枭平躺在她身边,将穿着风衣的她紧紧抱在怀里,“睡觉。”

“好,你也睡。”

“嗯。”

他睡不着,不知道这岛上夜晚会发生什么,他必须彻夜守着。

容薏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

而此刻,公海的游轮上,众人急的团团转

景行,律,所有保镖暗卫。

赫连泽,赫连北麟,赫连少衍。

君子诺,君子言,费司霆。

苏嫣儿。

包括夜靳,亦是心急如焚。

景行神色焦灼:“老爷,派出去的所有快艇,直升机,还有打捞队,都没发现二爷和容小姐,他们到底去了哪?”

赫连泽叹口气,“继续找!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父亲,不要太心急。”赫连北麟宽慰:“沉枭从小到大都没让大家失望过。他每次遇到极为凶险的事,都化险为夷了,不是么?”

410: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岛屿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0: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岛屿“是啊,是啊!”赫连少衍红着眼眶:“二哥和醉小鬼,肯定能回来的醉小鬼昨天在甲板上,还说过几天陪我打农药的怎么可以不回来?”

苏嫣儿既心急,又难堪。

心急赫连沉枭的安危。

难堪的是,她仅仅一天,便成为了京都上流圈子的笑柄!

订婚当日,成为下堂妇。

未婚夫还未出席订婚仪式,便为了救别的女人,直接坠海了!

“我觉得,我们一味这般搜救,并不是好办法。”律拧着眉心,理智分析:“我记得,前几年,电视上有过纪录片,这片公海上,有一个神秘的无人岛,会随着潮汐的周期性运动,而发生不定向位移。我想,二爷他们,极有可能被海水冲到这个忽隐忽现的岛上了。”

“真的吗?”赫连少衍桃花眸撑大,高兴了几分:“那就快去找啊,律大人,你最有能耐了,你帮我找到二哥和醉小鬼,我可以教你打农药!”

律:“”

君子诺:“”

“别急,既然是神秘的岛屿,那地图上是没有定位的。”律凛了凛褐色的眸,“我要研究一下,它这几年的运动轨迹。”

*

半夜,容薏想小解,便醒了。

漆黑如墨,天上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她看不到赫连沉枭的眼睛,自然不知,男人一直盯着她,已经看了四五个小时。

“赫连沉枭,我想嘘嘘。”

“想嘘嘘?”男人低低沉沉笑,“那我抱你去。”

容薏问出心底一直的疑问:“赫连沉枭,你是不是有夜视能力?”

“是。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分别。我是全色盲,视觉里的所有颜色,都是灰色,没有色彩,只有颜色的深浅,明白么?”

“嗯,明白,也就是说,你可以帮我带路?”

“可以。”

赫连沉枭横抱着女人,往里面走了十几米,放下她,“好了,你嘘吧。”

黑暗中,容薏脸红成猴屁股,嗔道:“你背过身去,不许看我!”

男人低笑:“你看不见,怎么知道我看没看你?”

“”

“放心,我看了,也会说没看。”

“你不许看!不然,我怕嘘不出来了”

“好,我不看。”

赫连沉枭听话地背过身。

容薏等了会,才褪下库子,解决生理问题

穿好,往他的方向摸索着走去,“赫连沉枭,我好了!”

下一秒,突然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别动——”

男人忽然一声厉吼,把容薏吓懵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千万别动!”

赫连沉枭紫瞳剧缩,深凝着眉宇,过来,蹲下,查看女人的脚底

“孩他妈,你踩到地·雷了。”

容薏捂了下嘴,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真的。”

“怎么可能?这里,竟然有地雷?”

男人绷着薄唇解释:“我也奇怪,或许,这个神秘岛屿,曾经被拿来做jun~事研究了。”

神秘岛屿?

容薏心猛然一窒,不解问:“什么意思?这个岛屿,很神秘?”

难道,这不是x国范围内的一个普通岛屿?

411:孩他妈,你千万不要动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1:孩他妈,你千万不要动赫连沉枭蹲着,继续查看她脚底的情况:“孩他妈,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这个岛,怕是传说中的那个随潮汐周期性运动而忽隐忽现的无人岛。”

忽隐忽现?

容薏薏咬了咬唇,她一直以为,这岛真的很普通

“既然是忽隐忽现,那么便没有人能准确对它定位。所以,他们找来,需要一段时间。”

或许,很快。

或许,很久很久

“没关系。”容薏莞尔一笑。

“你不怕?我们会饿死,渴死?”

“不怕。”不是有他在么,她就不怕。

赫连沉枭挖容薏脚下的土地,已经看到雷的引信了,“我要拆·雷,你千万不要动。”

容薏呼吸紧促,脸颊有些许汗水,“不动。”

男人操作到一半,忽然又道:“孩他妈,这看上去像是普通的步~兵~雷,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换你,我踩雷,你沙滩上呆着。”

“我我不要!”

“为什么?你这么不怕死”

“怕”

她确实没活够。但,她也不希望,他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赫连沉枭站起身,揉揉她小脸蛋,“我怕这地·雷是障眼法,万一还有别的危险,你和宝宝,都炸死了,怎么办?”

“”

“我死了,只是一条命。你死了,是两条命。”

容薏无奈,点头:“那好吧。”

她相信他,一个地·雷罢了,是无坚不摧的赫连沉枭的对手?

赫连沉枭一点一点地踩上地·雷,容薏在他的指引下,一点点撤离

“好了,孩他妈,你去我们睡觉的地方,把那瓶水放在身上!快点!”

“哦好。”

“顺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能摸着黑回去么?”

容薏有信心:“放心,我可以。”

她摸索着,原路折回,上了“爱床”,将那瓶水放在手里,“好了,水在我手里了!”

赫连沉枭终于稍微放心,水在她手里,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她还能保命,等到景行和律来。

他慢慢蹲下身,开始拆卸引信

容薏怔忡盯着眼前的黑暗,脑海里,是男人自信又沉稳的样子。

这次,如果能回到京都,她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她,真的要离开他吗?

赫连沉枭将地·雷引·信已经拆除,静止观察了一会,发现没有异常,心终于放下,往容薏方向走

只是,刚一动,她所在位置,忽然传来一声又闷又重的响声!

哗啦

容薏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连人带“床”一起掉了下去

赫连沉枭心像忽然被利爪钳住,疾步跑过去,想要拉住下坠的女人,却晚了一步!

他趴在这又圆又深的大坑边,看着“爱床”和她掉在坑底,心底,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容薏头摔得七荤八素,好在有比较软的树枝柴草床垫着,她并未有大碍。

小腹也不疼,孩子应该没事。

但褪下风衣,发现右肩的伤口,被扯开了

赫连沉枭眼底闪过暗芒,那暗色的液体,又是她的血?

该死!

她已经流了很多血,要是这伤口再不及时止住,她可能因此丧命!

这坑很深很深,目测要有四五米,他来不及想别的办法救她!

该怎么办?

412:无人岛甜蜜生活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2:无人岛甜蜜生活赫连沉枭毫不犹豫,纵身跳下深坑

身子下伏,稳稳落在“爱床”上。

他不由分说,掰过容薏的肩膀,扯开包扎的黑布条,将脸埋了上去,tian~舐她的血液,为她止血

容薏心砰砰乱跳,咽了口唾沫,“原来,你之前,是这么为我止血的?”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

心,一寸寸方乱

直到,血液再次止住,赫连沉枭才颓然地放下心,用那块黑布条给她缠好伤口

“孩他妈,知道,刚才你又掉下去时,我在想什么?”他低低道。

“什么?”

“那一刻,我在想,我若是无所不能的世界主宰,该多好?”

容薏一怔,“为何突然这么说?”

“那样,我便可以真正保护好你了。你不会受伤,不会流血,不会被别人欺负,不会被”

“不是你的错!”

容薏莞尔:“你是人,不是神。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和压力,加诸在自己身上!”

赫连沉枭把风衣给她穿好,将她平躺,搂在怀里,“孩他妈,睡吧。明天,我们再想怎么先逃出这个深坑的事。”

“好。”

*

翌日。

浓郁的密林遮去了大半的阳光。

容薏醒来时,便看到男人一次次跳跃,扒着深坑的沿壁,往上爬

可惜,都失败了。

赫连沉枭喘着闷气,狠狠盯着沿壁上相对松软的土壤,该死,他还不信,他上不去!

再次跳跃,尝试

容薏看懂了,“赫连沉枭,这坑实在太深了,又宽,下来容易,上去难。我想,我们出不去了。”

她不是想放弃,而是不想看他那么累。

赫连沉枭又试了几次,才下来,短靴上全是泥土,额角尽是汗水,“可我们现在,只有一瓶水,连吃的都没有,我怕连两天都活不了!”

容薏也深深知道这个严峻的问题,不知该说什么

*

两天后,游轮上的一间暗房里。

律望着电脑上的曲线图,上面不停闪烁的红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律大人,怎么样,是找到位置了?”景行激动地问。

“是,我终于算出那破岛的运动轨迹了,大体位置已经锁定,今晚,我们就连夜去找!”

“好!”

景行起身,“我这就去将人召集回来,立刻出发!”

打开门,发现赫连少衍和君子诺以及君子言都站在门口。

“景行,我也要去找二哥和醉小鬼!”

“我也去找二爷和二嫂!”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去找沉枭二哥和薏薏二嫂子!”

景行无奈地摇头,“不行,你们都留在游轮上等消息,不要这么多人都去,添麻烦,若是二爷还没找到,你们再丢了,怎么办?”

赫连少衍不服气:“小爷也是个大老爷们,说的小爷好像很蠢很无能似的,相信小爷,小爷绝对不添乱,带上小爷,如虎添翼!”

“是啊,我也要去!”君子诺挠挠飘逸的发,“想看看二爷和二嫂,是如何度过荒岛甜蜜生活的”

景行犯难

“就让他们俩去吧,子言就算了。”

律走来,低低道。

413:饥寒交迫,她和赫连沉枭,都要死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3:饥寒交迫,她和赫连沉枭,都要死了两天后的下午。

无人岛上乌云密布,隐隐有大雨瓢泼之势

容薏已经急疯了。

赫连沉枭怎么都不喝水。

两天,滴水未进。

不仅如此,还逼着她喝。

她一省再省,也喝了小半瓶。

赫连沉枭望着深坑上方阴暗的天空和乌云,紧紧拧起眉头:“孩他妈,我必须在沿壁上挖个小洞出来,不然今晚,我们就会被大雨埋了!”

容薏点头,“好。”

男人从短靴夹缝里,拿出那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刀,拉开手柄,在沿壁上先开始捅出几条裂缝

而后,他把刀擦干净,又放回短靴的夹层里。

徒手挖

容薏真的很想哭,但她竭力忍着。

她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不想哭哭啼啼给他更多压力。

何况,10年没哭过,她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赫连沉枭,算我求你,你喝口水?”

男人背对她,淡淡道:“别闹,在那好好呆着。”

容薏看着他徒手挖土壤的双手指甲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血丝,混合着泥土,一次次刺伤她的眼睛

她打开瓶盖,猛然喝了一大口水,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背!

男人以为她有事,转过身来,低头看她。

容薏不说话,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爱床”上

男人低笑:“孩他妈,你要做什么?”

下一瞬,她将他锋锐的下颌抬起,双手扣住他的头颅,把自己的唇凑上去

赫连沉枭一愕,怔忡望着她

小女人,主动吻他?

她很少会主动送上门来。

下意识张~嘴,想要包裹住她的甜蜜,却不料,一口温热的水流了进来

容薏本想顶开他的牙~关,却没想到,他主动打开,她的意图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封住他干裂到已经起皮的唇,不让水流出来,逼着他喝下!

赫连沉枭哪禁得住这般的诱~惑,想要把水给她渡回去,可一碰到她的甜蜜,他便欲罢不能,无法自控了!

什么水不水的,他要狠狠亲死她!

一记冗长的热吻结束

容薏羞红着小脸:“你要是再不喝水,我就这样喂你喝!”

男人如狼似虎盯着她,嗓音暗哑透了,“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

“”

“你的口水。”

容薏脸更红,“智障,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

赫连沉枭继续挖,直到傍晚前,才挖出一个能勉强容纳两人的小洞来。

洞口距离坑底大约一米多深。

他率先进去,将手递过去:“孩他妈,上来。”

容薏点头,将小手递给他。

男人轻而易举,就将她拉了上去。

因为空间小,她只能和他坐着,被他从后往前抱在怀里。

天,已经快黑了。

大颗大颗的雨滴,开始坠落

“饿不饿?”

男人倏然出声,问。

“不不饿。”

能不饿吗?她快要饿疯了!两天前,吃了一顿鱼肉,是管不到现在的。加上她是孕妇,饭量本来就大。

可是,她知道,赫连沉枭也饿。

饥寒交迫,生存的头号威胁。

赫连沉枭紫眸暗了暗,“我想到,可以给你吃什么了。”

414:你吃我的肉,我只要你活着!(容薏,我....爱....你)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4:你吃我的肉,我只要你活着!容薏一惊,“什么吃的?”

男人轻描淡写的语气,却犹如千金磐石,重重砸疼了她的心脏。

“我的肉。”

她心惊肉跳,“你别胡说,别乱开玩笑!”

赫连沉枭从短靴里再次抽出那把折叠刀,不容置喙的霸道:“我没开玩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把我吃了,活下去。”

容薏这才意识到,他不是随口说说。

艰难地挪动,转过身子,昏暗的光线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每个字,都有些颤抖:“赫连沉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疯了!

赫连沉枭捏捏她小脸蛋,笑得云淡风轻:“我知道,你饿了,宝宝也饿了。你们再不吃东西,会死的。”

“你也会死——”

容薏陡然吼出这句话,声嘶力竭,眼眸发红

赫连沉枭不顾她的斥责,自顾自说着:“我的肉,足够你吃好几天,那瓶水,你还能撑两天,我相信,景行和律一定会找来。”

他只要,她活着,宝宝活着。

“女人,我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

现在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容薏的话更加破碎:“什么话?”

赫连沉枭极轻极淡地咧开薄唇,紫色眸子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笃定和坚毅,一字一顿道:“容薏,我爱你。”

容薏撑大眼眸,他是在说,他爱她吗?

“容薏,我爱你。真的,这辈子只爱你,只要你。不,下辈子,也只爱你,只要你一个!”

容薏再也没忍住,泪水潸然而下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流淌在唇边,很咸很咸

10年了,她多少次发誓不哭,还是被他弄哭了。

“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坏透了!

把她的心,弄得一团乱糟糟,再也不属于她自己!

赫连沉枭在衣服上蹭掉双手的污垢,发现手很凉,又在手上呵了会热气,才轻轻为她拭眼角的眼泪:“怎么,感动了?该不是,我是第一个说爱你的男人?”

容薏的眼泪,像出闸的洪水,他越抹,就流的越多

他不是第一个!可,却是最让她深信不疑的一个!

顾青松也说过爱她,但他的爱,肤浅又短暂。

“没听够?那我再说几遍。容薏,我爱你。女人,我爱你。孩他妈,我真的爱你。”

容薏狠狠地闭闭眼,泪水更加狂肆,胸前的衣襟,一片湿润

“别哭了,我虽是第一次看你哭,但受不了你哭。”

赫连沉枭凑近,舍尖一寸寸,舔去她的眼泪

她不知道,她哭泣的样子,有多美,却美到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钻心的疼

一个男人,不该让自己的女人哭!

“赫连沉枭,你个大傻瓜,你真的好傻”

容薏哽咽着说完,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10年的泪水,全部流干

10年了。

有痛苦,有欢乐,有窘迫,有失望,以及,眼前男人带给她的感动和震撼

“别哭了,好不好?”

“嗯,乖女孩?”

“别哭了,孩他妈?”

容薏忍不住,伸出手,捋了捋他额际的墨黑发丝,“赫连沉枭,为什么,每次我遇险,你从来不逃?”

`

415: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5: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赫连沉枭,为什么,每次我遇险,你从来不逃?”

每次,都拼死护着她,把自己的命搭上,也在所不惜,是因为,他爱她,胜过爱自己吗?

赫连沉枭狠狠啄了她的唇一口,脸贴着脸,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霸道地连天地都为之震撼:“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

容薏从声嘶力竭哭到喘不上气,眼前一片模糊,男人那张冷峻邪肆的俊脸,却在她脑海清清楚楚的刻着

“遇上你,我注定在劫难逃,索性束手就擒。”

她,是他这辈子的劫难,他却甘之如饴。

容薏右手,抚上他的左脸颊,哽咽着说:“傻瓜,赫连沉枭,你真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大傻瓜!你爱我,可自从我来到你身边,带给你的,却是数不清的疼痛”

她跳崖,他也跳。

岩石破空而来,他用身体为她抵挡。

别人要拿枪杀她,他把她密不透风护在怀里。

就连坠海后,她失去意识那一刻,他还是紧紧抱着她,一刻不撒手。

赫连沉枭喟叹一声,“女人,爱你,我会疼。但不爱你,我会死。”

不,是生不如死。

过去的25年里,他对女人嗤之以鼻,从不沾身。

他也以为,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可遇到她,他才知道,他为什么要活着

赫连沉枭再次想要割下自己小臂的肌肉,“女人,你听话点,让你吃,你就吃。虽然,我知道,很难吃。

其实,我是想让你先吃我的心脏的,这样,我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宝宝也能感觉到他父亲的存在。

但我又觉得,我没了心脏,就看不到你了。

所以,我自私地,先给你吃手臂上的肉,想要多看你一个晚上”

容薏夺过他的刀子,直接扔了出去,坚定道:“我不许你这样做!”

“那你会饿死!”他只要,她活着!

“那你也吃我的肉!”容薏很认真地道:“想让我吃你的,你也必须吃我的!”

一起,活下去

赫连沉枭盯着女人,深深看了许久,倏然,轻轻笑了

“容薏,你这是在心疼我么?”

“傻瓜能不心疼吗?你都这样了!”

赫连沉枭狭长的凤眸,微不可查滑下一滴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喜欢我么?”

他到现在,都摸不透,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有时候,觉得她会吃醋,会生气,会在乎他。

但她让自己和苏嫣儿订婚那一刻,他又觉得,她根本不可能爱他。

容薏双手抚着男人的脸,默不作声

傻瓜,她喜欢他啊!

早就,喜欢了他!

在他为她跳崖,在b国动手术后,她在他病床上,抱着他那一瞬,就明白了,她喜欢他!

容薏,喜欢赫连沉枭。

这世界上,最无法替代的是生病,最难欺骗的是自己的心。

他早已在她的世界里,无孔不入。

每次,她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赫连沉枭!

“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等我们出去,我告诉你,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好不好?”

416:遇上你,注定在劫难逃

容薏嗓子都哭哑了,“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等我们出去,我告诉你,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好不好?”

她怕,他知道后,便失去求生意志。

赫连沉枭霸道强势的姿态,“不,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他等不了了!

这次,万一他真死了,就再也不知道答案了。

“赫连沉枭,等出去,出去了,我一定告诉你!”

她不会告诉他,她喜欢他,而是,她爱他。

10年了,一直以为自己以后会孤独地活着,可偏偏,遇到他这样一个傻到家的智障!

初遇他时,他有多冷,现在,心就有多热。

赫连沉枭紫眸黯然下去,她不肯告诉他,是因为,还是喜欢不上他么?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女人,答应我,这辈子,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容薏泪眼婆娑地盯着他暗色的轮廓

半晌,扑进他怀里,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离开你。”

她终于,和自己做了最后的抗争。

赫连泽威胁她,要她推开他。

到这岛上之前,她竟还游移不定,到底要不要放弃他!

她真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她决定:如果,他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她一定要去求赫连泽,哪怕是下跪,都可以。

她要和他在一起!

她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要让自己配得上他!

赫连沉枭心像吃了蜜糖般,紧紧搂着她,“你答应的,永远不会离开我。若是敢反悔,我就算到了地狱,也会爬上来,狠狠将你嗯”

这次,容薏重重吮住他的唇

他不是喜欢她吻他吗?

这次,她吻他个够!

男人显然讶异她从未有过的汹涌和狂烈,欣喜若狂,反客为主,一直索要个没完

吻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容薏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再次凑到他嘴边,喂给他

赫连沉枭喝完,低低笑:“如果,我们能出去,以后,我的每口水,你都这样喂我,可以么?”

“”

“嗯?”

“”他又没个正形了!

空间很小,容薏艰难地脱下风衣,给他,“你穿上,真的很冷,外面已经下大暴雨了!”

男人接过,很不容易地穿上。

而后,敞开衣襟,“到我怀里来,我抱着你,不会让你冷。”

容薏笑,幸福地笑

蜷缩起膝盖,整个人像个小球球,依偎到男人怀里。

“女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喝醉了,跑到我房车上,要上厕所?”

“嗯,记得。”

“你知道,那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想到了什么吗?”

她好奇:“什么?”

赫连沉枭薄唇翘起,戏谑道:“要命。”

“嗯?什么意思?”

“看到你那一眼,我25年没反应的下面,动了。你说,你要不要命?”

容薏红着脸,咬着唇,“你怎么成天想那档子事?”

“这不是很正常么?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想占有她,那才奇怪。”

赫连沉枭眸色暗了暗,她被

那件事,绝不会让她知道。

他是发了狂一般在意,但是,他最在意的,是她!

容薏食指轻轻点着男人的胸膛,“好好,你说的都对。我好困,想睡觉,你抱着我”

“好,我抱着你,睡吧!”

417:等到了救援?

这一夜,容薏窝在赫连沉枭怀里,睡的又安心,又不踏实。

安心的是,她终于明白,以后,她该怎么走了。

不踏实的是,总觉得,一觉醒来,赫连沉枭便不在了。

天刚微微亮,容薏睁开眼,暴雨已经停了。

她惶恐,赫连沉枭呢?

他去哪了?

趴在洞口往下看,坑底大概有几十厘米高度的雨水,赫连沉枭站在雨水里,正拿折叠刀插进手臂里,有血珠已经往外泌出

容薏要疯了,“赫连沉枭,你给我住手!!!”

男人一怔,抬眸看她

“你的肉,我绝对不吃!要吃要吃就吃你下面的”

为了拖住他,她不惜说浑话。

果然,男人一听,低低笑了,邪魅的性感,“你真愿意吃?”

“是,你给我等着!”

容薏怀着孩子,不敢快了,小心翼翼出了洞口,下去,雨水漫过她的脚踝,脚底的淤泥很厚,走起来很不方便,“赫连沉枭,你”

终于靠近,一个重心不稳,跌入男人怀里

“是有多好吃,看你急成这样?”男人笑的不怀好意。

容薏一把夺过他的刀子,折叠好,扔在雨水里,“臭混蛋,要饿就一起饿死,我才不吃肉!你的肉肯定又硬又难啃”

赫连沉枭用风衣裹住她,“嗯,硬我知道,难不难啃,要看你的技术。”

“”

“脚底的泥很多,你把双脚踩在我的双脚上。”

容薏听话地踩上去,有种满满的幸福感,“你的脚真大!”

“我那里也大。”

“”

她恨不得一巴掌糊死他,“赫连沉枭,别打岔!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再做割肉给我吃这样的事情,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上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来救”

忽然,坑顶上空传来一种熟悉的声音

那是,直升机螺旋桨旋转所发出的轰鸣,真的有人来了!

“赫连沉枭,你看,我说的对吧?”

男人颔首:“嗯。”

看样子,律和景行找来了。

只是,当他们抬头,看清站在顶口的男人时,皆是一愣

“顾青松,怎么是你?”容薏厌恶道。

顾青松一身银灰色阿玛尼,黑色短发打理地帅气有型,看起来气色很好。

他居高临下看着容薏,显然很激动,“薏薏,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我有多想你?”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了眯紫眸,眼底隐匿着凶残的杀气

她现在是他的女人!

你一个前男友,不仅敢出现在她面前,还敢说想他的女人?

找死!

容薏无语,“我不想知道你有多想我,但我不想看见你,是真的。”

顾青松心刺痛,眼眸深凝:“薏薏,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段时间,我找到了好的靠山,以后,我也能照顾你了,也能保护你了!你看,你遇到危险,他赫连沉枭的人还没找来,我就已经找到你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费尽千辛万苦,幸运地找到一个曾来过此岛的人,有此人带路,他便赶了来!

418:你真想我陪你死在这里?

顾青松吩咐道:“来人,放吊篮。”

两名深棕色制服的保镖,在顶口往下放吊篮

“薏薏,我很快就救你上来,你别怕!”

赫连沉枭阴鸷着凤眸,那保镖深棕色制服袖口的标志,他认得!

左副总统左成辉的人!

顾青松竟然投奔了他?

吊篮落在雨水面上,容薏连看都不看,在赫连沉枭怀里,岿然不动。

顾青松急了:“薏薏,你快上来!”

“你只要我上去?”

顾青松咬牙切齿:“那当然,赫连沉枭他不配我救他!”

曾经摧毁他顾家的人,他是脑子里进了屎,才会救!

“那算了,我也不会上去,你死心吧。”

“薏薏,你快上来,难道,你想在下面饿死冻死?”

容薏美眸寒冷:“要救,就救我们两个,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然,你就离开!”

“女人,我还轮不到一个情敌来救我!”

赫连沉枭薄唇绷紧,气息冷鸷,他是个男人,就是死,也不要情敌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面子?”容薏掐了掐他的脸,没好气:“你真想我陪你死在这里?”

男人啄了下女人的下唇,眼眸深谙:“你不懂。”

这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他们这幅打情骂俏看在顾青松眼里,很不是滋味,暗暗攥紧拳头:“薏薏,我答应你,你先上来,我一会再救赫连沉枭上来!”

哼,只要她上来了,他立马带她走!

赫连沉枭,你就在下面等死吧!

“顾青松,你以为我傻?你让我先上去,然后你便不救他了,我还不了解你?”容薏直接拆穿他:“换个大吊篮下来!”

顾青松气结,咬着牙,道:“来人,换大吊篮!”

“是,少爷。”

保镖们正要换大吊篮,倏然,一道冷沉又邪气的声音,惊讶了众人:“大吊篮,我们有,不需要你的。”

顾青松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顶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他斜眼一看,是个陌生男人,“你是谁?”

“我是谁?呵,我是你爷爷!”

容薏从未有一刻,这么期待见到律,“律大人,你终于来了,再不来,赫连沉枭会解雇你的,全五分差评!”

“二爷,容小姐,我来晚了!”景行带着一众黑皮衣暗卫,出现在坑顶,“顾少爷,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想趁机要挟容小姐,你还不够格!”

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霾,冷冷道:“你们俩这次,令我很失望,回去领罚!”

他们来的这么晚,害她女人呆在这,受了太多苦!

“是,二爷!”景行恭敬颔首。

律却没做声,他褐色眼眸不动声色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醉小鬼,几天没见,我真的好想你啊。”

赫连少衍忽然出现,桃花眸眯成一个圆弧,笑笑嘻嘻着

王者农药打排位赛,没有她这个坑货小鲁班狂送人头,拿五杀实在太轻松,好没意思啊。

还不等容薏说话,赫连沉枭不悦道:“死小子,滚一边去!她也是你能想的?”

419:从今天起,请叫我....完颜律!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19:从今天起,请叫我完颜律!君子诺也突然出现,神坑,卖队友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啊对啊,少衍,你这小子,应该狠狠滚一边去,你二嫂,特么也是你能想的?”

想你的那盆破水仙去!

容薏看见君子诺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三少,我现在看见你,就想打到你滚一边去!你竟然怂恿赫连沉枭故意找女人,惹我生气!”

君子诺心虚,“二嫂,这事在甲板上,不是翻篇了嘛”

“那会是那会,这会是这会!”

那会和这会,心境不一样了!

“二嫂,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动怒,不要动怒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

赫连少衍一巴掌糊在君子诺头上,“你妹的,住嘴吧!你特么也太扎铁了,老心!现在,救醉小鬼和二哥上来,最为重要!”

“对,赶紧救二爷和二嫂上来!”

律眼眸闪烁了下,心底掐算着时间,他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赫连沉枭,今天,便是你我分道扬镳之时!

景行亲自将自己这边的大吊篮要往下放

这时,天空忽然出现更大的轰鸣声

所有人一愣,抬眸,又有三架直升机?

很快,直升机降下三排滑梯,多名戴着黑头套的黑衣男子,扛着重型机枪顺着滑梯下来,包围了众人

景行看着自己这边的暗卫,不解地拧起眉头:“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戒备?”

多名暗卫对视一眼,忽然举枪,对准了景行、赫连少衍、君子诺等人

“喂喂喂,怎么回事?”赫连少衍生气,“你们发什么神经,一点都不好玩!”

律低低邪邪地笑了,像个纨绔放纵的混世魔王,“景行,他们,都是我的人。”

景行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很轻易便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冷声质问:“律大人,你什么意思?”

律撩了撩蓬松的拉面发,“很明显,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叛变了。”

这句话一出,坑底的赫连沉枭,极为危险地眯起眼眸,律这是要背叛他?

暗卫们很快,便用坚固的麻绳,将景行、赫连少衍、君子诺,以及顾青松一行人,全部捆了个结结实实

所有武器,也被收走。

律居高临下看着坑底,“赫连沉枭,你没想到,最信任的人,会背叛你吧?”

容薏目色愠怒:“律,你竟然是这种人?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背叛他?”

她记得,赫连沉枭是多么信任他!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犹如心尖被狠狠插了一把刀!

律忽然仰天狂笑了几声,这个女人,他找了她三天三夜,可她眼里,还是只有赫连沉枭

低头,狂狞道:“从今天起,请叫我完颜律!”

他的全名,完颜律。

赫连沉枭轻蔑地嗤了声:“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不是第一次被背叛,但最信任的人,却是第一次!

完颜律不以为意:“下场?我期待着!不过,赫连沉枭,我想告诉你,我这不是背叛你,而是卧底潜伏成功,现在揭露庐山真面目罢了!”

420:赫连沉枭,我想要你怀里的女人!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20:赫连沉枭,我想要你怀里的女人!卧底?

潜伏?

赫连沉枭阴鸷道:“完颜律,你什么意思?”

完颜律笑的放纵,“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在查c国那股神秘力量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这股力量派来的卧底!”

“竟然是你!”

“对,是我!”律心底尽是快意:“你现在明白,这么多年,都查不出c国这股力量根源的原因了?你的暗卫,有一批都是我的人,我能让他们汇报真实消息给你吗?”

赫连沉枭眼底从未有过的冰冷,像雪山之巅亘古不化的寒冰,“说出你的目的!”

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们想要的,难道真的只是那什么虎符?

“我的目的嘛”律忽然低低一笑,冷盯着容薏,一字一顿:“我、想、要、你、怀、里、的、女、人。”

“做梦——”赫连沉枭绷紧了牙关!

这个完颜律,竟然觊觎他的女人?

他真是脑袋进了水,当初竟派他去保护她?

“完颜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本事,把小爷放开,咱们单挑!”赫连少衍愤然道。

“少衍,你觉得,你打得过我么?”完颜律拍拍他的肩,戏谑道。

“那又怎样?”

打不过,也要打!

完颜律不再拖延时间,将枪筒指着赫连少衍等人,邪恶地看向赫连沉枭:“我要带走你怀里的女人。”

容薏下意识往赫连沉枭怀里躲了躲,“完颜律,你为何要带走我?”

她对于他,有什么利用价值?

“这你不用管。”完颜律笑的更放肆,“你只需要记得,从今天起,你不再属于赫连沉枭,就是了。”

“你真是个神经病!”容薏骂。

“你会喜欢我的神经病。”

赫连沉枭审视的目光盯着完颜律,凛了凛眸子,“你是想要虎符?我给你!但她,绝无可能!”

完颜律挑挑眉:“嗯我是想要虎符。但你以为我蠢?我知道,你自己连虎符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虎符,你还问我要?”

“赫连沉枭,你现在是不知道虎符什么样,它在哪里,但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它的。”完颜律将手中的枪上膛,再次对准赫连少衍的头颅,“因为,你的父亲,赫连泽,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话一出,众人惊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赫连少衍,他怒斥:“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我二哥永远是我二哥!”

“究竟是不是你二哥,我看,你二哥需要回家问问你老子。”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着紫眸,“既然你说,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那我是谁的?”

他要知道,完颜律为何这么说。

“我说了,你回去问赫连泽!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赫连沉枭,做个选择吧,是把你怀中的女人交给我,还是我打爆你弟弟以及这些人的头颅?”

赫连沉枭周身气息肃杀凛冽,像发怒的雪山狼王,目光阴寒:“你敢动我弟弟一下,试试看?”

他绝对,追到地狱里,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421:她才听到赫连沉枭说爱她,就要跟他分别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21:她才听到赫连沉枭说爱她,就要跟他分别吗?赫连少衍竟然感动地眼眶红了,“二哥,原来你这么在乎我?我以前还老埋怨你不心疼我你老揍我但现在,我好开心啊”

君子诺内心有百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赫连少衍,你是来搞笑的么?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完颜律不惧赫连沉枭的威胁,直接一枪打在赫连少衍的大腿上!

砰——

这一枪,让众人心狠狠一颤

这个完颜律,竟如此心狠手辣?

赫连少衍漏洞牛仔裤被鲜血染湿

平日喜欢哀嚎的他,此刻,竟咬牙忍着,一声未吭!

容薏鼻子泛酸,强忍着泪意:“完颜律,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他只是个孩子,你竟然真的开枪?”

完颜律痞笑一声,不以为意:“他不是孩子了,他比你都大。”

赫连沉枭齿缝间迸出狠戾的威胁:“你敢动他”

“我不仅敢动你弟弟,你再不做决定,我连他们都一起杀了!”

说完,完颜律再次上膛,对准景行的太阳穴

“住手,我跟你走!”

容薏嘶哑地吼出一句,浑身气得颤抖

“我不许你跟他走!”赫连沉枭抱紧她,“我不要你离开我!”

他还在等她的答案,她怎么可以走?

容薏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赫连沉枭,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他们,是你弟弟,是你的好朋友,是你的好助理,我们,不可以放着他们不管”

赫连沉枭恨死自己现在的处境,“完颜律,你真卑鄙!你要还算个男人,就光明正大打一场?”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完颜律勾起削薄的唇,“这叫兵不厌诈。”

再说,他绝不会跟赫连沉枭打!

因为,不一定打的过啊。

“好了,蠢女人,该走了。”

吊篮放下

容薏眼泪流下来

她才听到赫连沉枭说爱她,就要跟他分别吗?

她不想

她不想离开他!

赫连沉枭紧紧抱住她,一言不发。

“乖一点,知道么?”容薏小声在他耳畔呢喃:“放心,我会偷偷跑回来的,你等我。”

她答应过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我会去接你。”

五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男人吻住女人的唇,死死地,紧紧地,重重地,依依不舍地,无法餍足地

完颜律睨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唇瓣,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慢慢收紧,褐色的眼眸,像邪恶再世的撒旦,闪着阴戾的光

吻吧。

使劲吻

这会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接吻。

赫连沉枭终于放开容薏的唇,冷鸷地盯向完颜律:“你若敢动她一根毛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完颜律淡笑,摊摊手,不置可否。

容薏坐在吊篮里,到达地面。

她低头,看着坑底的男人,泪水,再次滑落

赫连少衍、君子诺、景行等人,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和徒劳的。

完颜律轻轻牵住容薏的小手,“蠢女人,跟我走了。”

“你放开她!”赫连沉枭恨不得剁掉他的手!

“现在,她是我的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422:完颜律,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薏含着眼泪,重重甩开完颜律的手,“滚开,别碰我!”

完颜律绷紧唇,想发作,却又忍住:“上直升机。”

容薏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赫连沉枭,她真怕,这一眼,是最后一次看到他。

唇瓣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等我。

而后,跟着完颜律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

很快,所有黑头套男子和多名暗卫,挎着机枪,井然有序上了其余的直升机

螺旋桨旋动,升空,离开

*

容薏坐下,美眸冷然,樱唇紧紧绷着

这个完颜律,带走她,到底想干什么?

对了,虎符!

他想挟持她为长期人质,威胁赫连沉枭,交出虎符?

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过来,“你先喝几口热水,一会再吃点东西。”

完颜律坐在女人身边,褐色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容薏连看都不看,“滚开!”

看到水,她就想到赫连沉枭。

他一口都不喝,全部留给她

才分开十分钟,她便觉得过了好久!

完颜律眼眸眯了眯,“好,你不吃不喝也可以。反正,最先饿死的是你肚里赫连沉枭的孩子!”

该死的蠢女人!

她为什么,怀着自己敌人的孩子!

容薏深凝眉心,心口有着滔天的怒气,但想到孩子,就尽量说服自己,不要生气,也不能不吃东西,跟自己过不去。

在见到赫连沉枭前,她必须保护好他的孩子!

端过水来,狠狠喝了一大口

“蠢女人,你慢点。”不知道这样喝,容易呛?

容薏喝完,将杯子递给他,“吃的呢?”

“想吃什么?”男人声音隐匿着微不可查的温柔和宠溺。

“营养均衡。”

“可以。”

完颜律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

这是他出发去无人岛之前,就让厨师在直升机上,一直不间歇重复做的

容薏接过,看到上面有鸡蛋,有瘦肉,有各式青菜,很是全面,开始吃起来

几口劲道爽口的面下肚,胃里不再痉挛和疼痛,好受多了。

不期然地,一滴眼泪狠狠砸进面碗里!

赫连沉枭吃上东西了吗?

还没有!

他是个大男人,在无人岛这几天,什么都是他干,可他什么都没吃。

他胃很不好!

完颜律显然,发现了她那滴眼泪,没想太多,只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挟持了,一时委屈

伸出大掌,粗粝指覆,想要为她拭去眼泪

下一瞬,被狠狠挥开!

“别碰我!”

容薏继续吃面,但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坐到角落里。

潜伏十年,背叛赫连沉枭,还打伤了赫连少衍!

她现在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完颜律只觉心口窜上一股火,但碍于这次,自己做的,确实不算光明磊落,她生自己气,是应该的,便强压下火气。

但他本就是赫连沉枭的敌人!

这是兵不厌诈!

其实,他寻找虎符的任务并未完成,是不能回c国的。

但这次是千载难逢,夺走她的好机会,他不想放过。

就算违背父亲大人的意思,他也在所不惜,一意孤行了!

ps

说一下更新时间哈

现在一般每天晚上7点之前,一次性更完!

423:赫连沉枭的坚持....

无人岛。

景行坐在地上,艰难地往君子诺的方向挪动

现在,所有的暗卫,都跟随完颜律走了,一切的事情,他都必须扛起来。

君子诺也咬着牙,往景行的方向挪动

终于,景行费尽力气,咬开了束缚君子诺双手的麻绳,对方立马解开脚上的捆绑,站起来,为他和赫连少衍解开

“老铁,你撑住!”君子诺查看赫连少衍的伤势,一边撕自己衬衫的布条,一边安慰:“就是流点血,我不会让你死的!”

毕竟,这三少从小横行霸道惯了,受如此伤,大概还是第一次?

“切,你少看不起小爷!”赫连少衍面色苍白,却不卑不亢:“这点小伤,小爷还不放在眼里!”

他其实,也希望像二哥和司霆哥一样,去部队,当一把特种兵。

只是,父亲从未同意过!

在父亲眼里,他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除了吃喝玩乐,调戏女人,什么都不会。

景行快速将吊篮放下,“二爷,你快上来!”

那完颜律还留下了吊篮和顾青松的直升机,显然,也并没有想赶尽杀绝。

虎符到底是什么?

值得他潜伏这么多年,只为得到它?

赫连沉枭到达地面时,先查看赫连少衍的伤势:“死小子,疼就喊出来,不用忍。”

虽然,他总是揍这个弟弟,但骨子里,还是很疼他,很护着他。

“二哥我我不疼二哥,你知不知道,这是你从小到大,对我说过最动情的话”

君子诺翻了翻白眼,少衍,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

赫连少衍兴奋过了头,显然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二哥,我爱你”

“闭嘴!”赫连沉枭打了他头一下。

“二哥,你又对我不好了二哥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么?你别打我!唉,二哥,你怎么穿着这么紧身的一件淡蓝色衬衫?这不是醉小鬼的吗?”

景行惊讶地发现:“二爷,你后背都是血是几天前,那声波枪发出的气流伤到的吗?快把衣服脱了,先让子诺给你看看!”

赫连沉枭浑不在意,“不用,现在,立马出发去c国!”

他一刻都不能等!

他要去,找他的女人!

“二爷,这怎么可以?”君子诺担忧道:“看你面色,必须先吃东西,先喝水,先处理伤口”

“闭嘴,我说,先去c国!”男人不容置喙。

一旁还被捆绑着的顾青松急了,“喂,赫连沉枭,你先把我们放开,再去你的c国!”

赫连沉枭眯了眯凤眸,目光如冷箭一样射向顾青松,“你不说话,我还忘了你,敢觊觎我的女人,呵”

大步走近,攥起顾青松衣领,狠戾的拳头砸下去

景行在一旁心惊肉跳,二爷,您真是金刚狼,都几天没吃饭了,还这么有劲?

“赫连沉枭,你住手!”

“赫连沉枭,别打了!”

“赫连沉枭,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还想救你来着,你竟然恩将仇报?”

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霾,但他知道,拳头一次不如一次有力

终于,双眼一磕,晕了过去!

424:完颜律的真实身份.....

顾青松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晕了过去

景行急了,忙和君子诺将赫连沉枭抬上直升机。

然后,赫连少衍也被扶上直升机。

螺旋桨启动

“看来,这顾青松来的还挺是时候,要不是他这架直升机,我们还无法回去了!”君子诺找到这机舱里的应急药箱,先为赫连沉枭处理伤口

景行拧着眉心,锁定开往京都的航线

他不能去c国!

就算二爷醒来,要杀了他,他也不能去!

现在,救二爷要紧!

*

容薏吃完面,将碗放在一边。

她裹紧赫连沉枭给她的黑色风衣,蜷缩在角落里,防备地盯着完颜律

她其实很困很困。

孕妇每天需要睡很久。

但是,她不敢睡。

完颜律薄削的唇绷着,一言不发,走到机舱最后排,坐下。

她不想看见他,但他只想她睡觉!

终于,容薏觉得能稍微放下戒备,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发现,她竟然被完颜律抱在怀里!

“王八蛋,你放开我!”

完颜律也不坚持,放下她,“到了。”

容薏这才发现,直升机停在一块空地上,面前有一辆黑色房车。

紧接着,有暗卫过来,强行将她双眼蒙上黑色眼罩

“完颜律,你什么意思?”

“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去我家的路,不然,你通知赫连沉枭怎么办?”完颜律痞坏一笑:“对了,我差点忘了!”

下一秒,他攥住容薏的右胳膊,开始拆卸手环

容薏挣扎着想逃离,逃不开!

这个混蛋,她已经偷偷把手环往衣袖里藏了,本想着,到了c国,她有这个,赫连沉枭应该能发现她的位置!

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呵,完颜律,你没有密码!”解得开?

男人觉得好笑,“这东西,是我制造出来的,你说,我需不需要密码?”

下一秒,啪嗒,手环解开了。

将手环收进口袋,强势地将女人拉上车。

车子启动,往c国首都云城的外郊驶去

*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了。

容薏被完颜律强行攥着手,往外走

“混蛋,你放手!”

男人走得很慢很稳,但始终不放手,“你可以尽情挣扎,孩子掉了,算你的。”

闻言,容薏咬牙,不挣扎了。

“二皇子?”

“是二皇子回来了?”

“天,二皇子真的回来了!”

“见过二皇子!”

“快去西宫通知所有人,说二皇子回来了”

一路上,容薏惊愕,什么意思?

二皇子?!

有男有女,一直在激动兴奋地喊

她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周围,是何模样。

这到底是哪?

她记得,c国是君主立宪制。

完颜律的身份是皇子?

那么,他的父亲,竟然是c国的国王?!

那个传说中名为“雷欧·道格拉斯”的一国君主?

容薏不敢相信,c国国王,才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幕后主使人?

怪不得,赫连沉枭查不到!

可是,到底因为什么,赫连沉枭会和雷欧这种人物扯上关系?

一路胡思乱想着,容薏没有防备地,被摘下了眼罩!

很快,她看清了周围的场景

425:神秘力量,竟是C国的王室?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25:神秘力量,竟是c国的王室?容薏看清面前的的一切,瞠目,惊讶

一个极为豪华的大殿

入目金色的奢侈装潢,处处彰显皇家独一无二的尊贵和品味。

极高的拱形天顶,水晶灯璀璨华贵。

金色墙壁挂着精美壁毯,奢华高雅的家具装饰,大量的古董壁画。

最显眼的,莫过于精致的壁炉上,悬着一副雷欧·道格拉斯的画像。

眼眸极度深邃,像浩瀚渺远的星辰,一眼望不到底。

“二皇子,您回来了!这位小姐是?”一名灰色长裙的中年妇女恭敬地弯腰,问道。

完颜律依旧不放开容薏的手,“朱蒂阿姨,收拾一间最好的房间出来,要公主房!”

朱蒂先是怔愣了下,旋即收回所有惊讶,恭声说:“是,二皇子,我这就去,您稍等。”

容薏狠狠甩开男人的手,“真没想到,你竟是c国王室的人!”

“很惊讶?”男人低低一笑。

“不惊讶,只是觉得很无语。”容薏嘲讽:“这么大的来头,却要忍辱负重,潜伏在赫连沉枭身边那么多年,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吗?”

况且,她三番两次被绑架,都是他完颜律的杰作吧?

男人好似猜到她在想什么,“你在b国夜千泽的地盘被伏击,不是我吩咐的。”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你,也是你父亲!”

“还有,游轮上发生的事情,与我无关,与我父亲,也无关。”

完颜律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不是个好人。

但这一刻,却不想她误解他太多。

他是想掳掠她威胁赫连沉枭,但从未动过真的伤害她的念头!

很快,朱蒂回来了,“二皇子,公主房已经备好了,请带小姐去吧。”

容薏很不想去,但现在,她身不由己。

有个房间呆着,总比见到完颜律强。

到了三楼一间宽大的起居室,熟悉的粉红色浪漫少女风,她却一丝动容也没有。

原来,她不是喜欢每一间公主房。

是要看谁准备的!

“喜欢吗?”男人低低问。

“完颜律,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男人深凝着褐色眼眸,声音冷了几分:“刚来,就想走?”

容薏怒目:“难道,赫连沉枭一辈子找不到你所谓的虎符,你就关我一辈子?”

“那又有何不可?”

“神经病!”

完颜律居高临下,威逼着她:“蠢女人,我劝你,最好乖乖的。你若是想着逃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好人!”

容薏拧眉,“你出去,我累了,要休息!”

她倒是真不怕他关她一辈子!

就算她逃不走,赫连沉枭也总有一天会找来!

“先别急着休息!”完颜律吩咐身后的朱蒂:“去叫最好的医生来,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在无人岛三天,万一沾染什么毒物,就糟糕了。

容薏没有拒绝,现在,什么都没有身体和孩子重要!

很快,女医生推着设备进来为她检查

而完颜律也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阿姨,我想知道,这里真是c国王室的宫殿吗?”

426:赫连沉枭的命悬一线.....

朱蒂慈爱一笑,说:“小姐,这只是偏殿,名为西宫,属于二皇子的住所。而东宫,是大皇子的住所。前面的主殿,才是我们国王陛下的住所。”

容薏敛下眉头,旁敲侧击地问:“那这里与东宫和主殿比,哪里防卫更森严呢?你别误会,我只是,害怕这里不安全”

她要知道,好不好逃跑!

“小姐,您不用担心呢。不管主殿还是东宫和西宫,都有重重守卫把守,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必须要有两位皇子颁发的特别派司卡才可以出去!当然,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您的人身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容薏:“”

*

而此刻,x国赫连庄园的东区别墅内。

主人房里。

所有人都未想到,赫连沉枭竟然处于命悬一线中

景行眼眶发红,赫连少衍亦是。

明明他们刚到无人岛时,男人还好好的。还能说,还能动,还能打顾青松!

可现在,君子诺怎么就说,二爷快死了

赫连少衍很想哭:“老铁,二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能不能行了,必须把二哥救回来!”

君子诺边给趴在kingsize床上的赫连沉枭重新处理伤口,边叹气:“三天不吃饭,不喝水,后背还有爆裂开的伤,血流不止,你说,还能不能救得回来?三天啊,真不知道二爷怎么挺过来的正常人一直流血,早死了!”

景行流下两行泪,哽咽着说:“我知道,二爷肯定是因为容小姐。若不是想让容小姐活着,他肯定坚持不到现在!君子诺,不管怎样,你必须把二爷救活,不然”

房门开着。

辛管家和陈姨,以及一众保镖佣人,在走廊里抹着眼泪

明明之前两人还好好的!

仅仅三天多过去,一个不见了,一个命在旦夕!

很快,赫连北麟推着赫连泽的轮椅,也来了。

“二弟,怎么样?”

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蓄满忧心,他本想和他们一起去无人岛,无奈父亲这边,急火攻心,进了医院,他便陪着父亲了!

景行:“阁下,二爷二爷真的很危险!”

赫连泽狠狠拍一下扶手,急的差点喷出一口血来:“混账小子,你若是敢挺不过来,死了,我也把你和嫣儿合葬在一起!你想和那容薏在一起,休想!但你要听话,肯醒来,这次,我就不再逼你了!以后,你爱娶谁,就娶谁!”

赫连沉枭依旧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矜贵的头颅偏到一边,露出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他的唇瓣,干裂的皮纵横交错。

几天而已,脸瘦了一大圈。

赫连北麟想起什么,道:“景行,有没有什么关于容小姐的东西,拿过来,刺激沉枭,或许能有用。”

景行醍醐灌顶,喜极而泣道:“对,阁下说得对!我这就去拿,现在,恐怕,没有什么比容小姐的话还管用的了!”

很快,景行将两个人偶模型放在赫连沉枭耳边。

两个小人,俨然热恋的小情侣,如胶似漆地手挽手,在方寸大的地盘上,来来回回走着

427:孩他妈,求你忘了那件事!

奇迹的是,几分钟后,男人纹丝不动的手指,轻轻颤了颤

“孩他妈”

男人干裂的唇,极低极淡,断断续续咕哝着:“你你不不要离开我”

“是是我是我不好那件事你忘了吧”

“求你忘了”

赫连少衍拖着受伤的腿,在一旁安慰:“二哥,什么事?放心啦,醉小鬼肯定能忘,只要你醒来啊!”

景行一直抹眼泪,那件事,只有他知道,是什么事。

那是二爷这辈子的痛!

在外面观望的陈姨,倏然想起什么,“对了,前几天,小姐给二爷织过一条围巾,拿出来,给他围上吧!”

景行点头:“好。”

陈姨亲自去衣帽间,找到那条黑色围巾,出来,由君子诺小心翼翼托着赫连沉枭的头部,她给一圈一圈,围了上去

“二爷,围上了小姐给你亲自织的围巾,你就就不冷了!”陈姨在一旁呢喃:“二爷,你就醒来吧,小姐还在等你去救她呢,她说,她很冷”

*

c国。

皇室的主殿内。

完颜律面对面前中年男人一丝不苟的后背,重重道:“父亲大人,我回来了。”

提前回来了!

雷欧慢慢转过身,一双鹰隼的眸子深邃渺远,“你还有脸回来?”

“是!”

“不顾我的命令,强行带那个女人回来?你可知道,赫连沉枭还没找到虎符在哪里,你就抓那女人回来,已经将我们暴露无遗,以后想再找虎符,就难了?”

一旁异族服饰的中年男子,递给雷欧一杯茶:“先生,请喝茶。”

雷欧接过,抿了一口。

完颜律诧异,这么多年,父亲还是不让别人喊他陛下。

堂堂c国国王,在家里,竟一直被叫做先生!

“父亲,我知道。虽然我暴露了,但你放心,那女人,是赫连沉枭的心头肉,此番把她掳掠来,他定然也会去寻找虎符,我们得到它,指日可待!”

“哼!”雷欧猛然将茶杯摔在地上,声音凌厉:“那之前我要掳掠那女人时,你怎么大发雷霆?还说,那女人,赫连沉枭根本不喜欢?”

完颜律哑然,几秒后,才平静道:“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

“什么那时现在,我看,你也对那女人动了心思吧?”雷欧犀利地盯着他,一语中的。

他这个二儿子,虽然每年只暗中回来几次,但他很了解他。

完颜律:“”

“这十年,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雷欧挥挥手,“不过,你要记得,虎符拿不回来,我是不会把国王之位传给你的。”

完颜律褐色眼眸黯淡一瞬,颔首:“是,父亲大人,我先走了。”

退出主殿。

罗马柱一旁,高大挺拔的男人,戏谑又嘲讽的声音响起:“喔唷,我亲爱的好弟弟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准备点好酒好肉,毕竟,你屈居人下,过了10年苦日子,不是嘛?”

完颜律冷冷睨了对方一眼,默不作声,准备直接离开

但显然,劳伦斯不想放过他。

428:这耳光,是你自找的!

“十年啊,就为了得到一个国王之位,也太拼了!其实,我可以让给你,说实话,虽然我能力很强,但我对国王之位不感兴趣。”劳伦斯笑地很欠扁。

完颜律身体一僵,转过身,冷冷道:“你能力很强,是说对待女人那方面么?是了,你只有这一个强项,别的一无是处!”

劳伦斯对他的揶揄不以为意:“那也比你强啊,一个z国女真族佣人生的儿子,也只配充当杀手,出去潜伏当卧底呢!”

“你是想打一架吗?”

“是啊。”劳伦斯笑的很贱。

完颜律攥紧拳头,褐色眸底尽是冷光,他竭力忍住,离开

劳伦斯,c国大皇子,雷欧最爱的儿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想要激怒自己,他绝不上当!

劳伦斯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无语地扬扬眉头

真是没意思!

他还以为,完颜律回来,他有的玩了!

*

完颜律回到西宫时,容薏还在睡觉。

他推开门,无声无息逼近床上的小女人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精致的小脸蛋上,美的像可口的蛋糕,让他很想尝一口。

完颜律半伏在床边,邪佞瘦削的脸,缓缓靠近小女人的樱唇

这次,他离她很近,不会再有赫连沉枭。

他就想,亲亲她。

就像之前,他想逗逗她,想抱抱她那样。

容薏睡得一直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人进来了!

猛然睁开眼,不期然地对上一双褐色幽暗的眸子

这是完颜律?

他离自己这么近做什么?

想也未想,狠狠一巴掌甩上去!

“啪——”

空气里,响起清脆的声响。

冰冷,无情。

完颜律一腔浓烈的热情,仿若被冰雪浇灌,霎那间,整个人像邪恶再世的魔王,露出邪佞冷然的表情

容薏不屈地瞪着他,不怕他,“你看我做什么?靠我这么近,这耳光,是你自找的!”

任何除赫连沉枭之外的雄性生物,她都退避三舍,极其厌烦。

哦,不,除了酷酷。

完颜律一寸寸逼近,眼底燃烧暗色火焰,很想直接扼住女人的下巴,吻她

但出手的那一刻,他还是偏移了,抓住她的小手,所有的怒气奇迹般地偃旗息鼓,“手怎么这么凉,打我不疼?”

容薏有一霎那心怦然跳了下,怔忡发呆起来,因为,想到了赫连沉枭。

曾经,她打他耳光,他也是抓着她的手,问她疼不疼。

他说,如果她想打,随便打,他找人替她打,只要她开心!

赫连沉枭,你个大傻瓜

才分开不到一天,我已是度日如年!

完颜律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发呆,心倏然愉悦了几分,难以自控地宠溺道:“以后,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我也可以宠你。”

比赫连沉枭更宠你!

毕竟,他感兴趣的,也就她这么一个蠢女人。

“乖乖的?”

容薏呢喃出这三个字,心里,想的依然是赫连沉枭。

那智障,每次都要她乖乖的!

“嗯,你乖乖的。”

容薏只觉好笑,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身体往后退,“你说这话,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429:二爷,你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29:二爷,你的智商终于上线了!容薏只觉好笑,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身体往后退,“你说这话,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完颜律心口一颤,淡淡反问:“如果,我真喜欢你呢?”

他想听到,她的回答。

容薏当然不信他说喜欢她这种话,她不过是他要挟赫连沉枭的人质!

随口冷嘲:“强扭的瓜不甜。”

“是么?甜不甜我不知道,但能扭下来,我也很开心。”

“有病!”

完颜律深凝着眸子,确实,他也觉得自己病了,还病得不轻!

“检查结果如何?”

容薏不想搭理他,“你不会问医生吗?”

“我想问你。”想和你,多找点话题。

“我身体很好,怎样?你是不是很失望?”

容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好,医生说她肚里的宝宝,没有任何问题。

她只是有些脱水,适当补充淡水就可以。

但赫连沉枭呢?

他现在,怎么样了?

*

赫连沉枭做了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梦见他的女人,弃他而去!

她泪眼婆娑地指责他,咒骂他,为何没有保护好她!

她决绝地不回头,说要离开他。

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喜欢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别走”

赫连沉枭手臂抬起,虚空地抓着空气,趴在床上,头颅剧烈摇晃着

景行赶忙抓住他的手,“二爷,你醒醒,醒醒!”

终于,男人睁开狼隼的凤眸,身躯僵硬了几秒,立马便坐起来,“她呢?”

“容小姐被完颜律带去c国了,你忘了?”

赫连沉枭甩开景行的手,绷着薄唇问:“我们现在在哪?”

“二爷,这是你自己的房间,你都不认得了?”景行担忧:“子诺在隔壁房间,我叫他过来给你做检查!”

“不做了!”赫连沉枭直接下床,凛声道:“立马准备人手,出发去c国!”

可刚走一步,他便豁然半跪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后背,滔天难忍的剧痛!

景行要疯掉,“二爷,你别动,你看你后背,伤口又要扯裂开了,必须再次包扎!”

“我、要、去、找、她!”

男人咬牙,迸出这五个字。

一个字,比一个字坚定。

死女人,这辈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她!

“二爷,你别这样,你想想,你现在还伤着,马上去c国,能讨得了好吗?”景行劝慰:“你也知道,c国那股神秘势力很强大,现在,暗卫组织里,我们还没有彻查,万一里面还残存完颜律的余党,我们去c国,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还不等我们救出容小姐,他就将人给挪走了!”

赫连沉枭一怔,身体僵硬,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可他怎么能忍受,她在别的男人那里?

“二爷,完颜律还要用容小姐威胁你交出虎符,所以,他不会对容小姐怎么样的!二爷,你就放下心,先养几天身体,我们再去救容小姐?”

半天,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终于道:“去彻查暗卫。”

“是,二爷,我这就去!”

景行差点要高兴哭了,二爷啊,你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430:女人,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30:女人,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两日后。

容薏已经急疯了。

她观察过这个西宫,铜墙铁壁的防卫,城墙高的简直离谱,她怎么可能逃地出去?

想偷完颜律的特别派司卡,但根本没有机会!

这会,是傍晚。

她趁着完颜律出去时,想要偷女佣的手机,给赫连沉枭打电话。

容薏从未想过,她会变成一个小偷!

不过,这偷手机偷得确实6,小女佣根本没发现。

“好了,我要进浴室洗澡,你别跟着我!”

小女佣点头:“是。”

容薏进了浴室,锁好门,花洒打开,水流声响起

她凭着记忆,打赫连沉枭的号码,刚通了一声,浴室门猛然被踹开!

完颜律阴冷着眸子,进来,直接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霎那,手机,四分五裂。

“容薏,我说过,你不要试图逃跑,我不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容薏捋了捋头发,并不怕他,“我没有逃跑啊,我只是跟赫连沉枭报个平安,不行么?”

报平安?

完颜律低低一笑,“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搞笑?”

“不搞笑难道要哭丧脸吗?”

容薏出了浴室,指着门口,“出去,我要休息了!”

男人还在怔忡站着,纹丝未动

外面,守卫忽然禀道:“二皇子,先生请您现在立刻过去,说是有事找您商量!”

先生?

容薏狐疑,什么人能请的动这里的皇子?

除了国王雷欧!

完颜律恨恨剜了一眼容薏,才吩咐下人:“谁再违反我的命令,私自带手机,或者给她逃跑的机会,我定不轻饶!”

男人离开后,容薏关上门,在里面走来走去

她还没回去,赫连沉枭肯定急疯了!

但要他短时间找到这里,很难。

她刚才看过,门外好几名守卫守着。

该怎么办?

正在容薏愁得要死时,门被从外打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来。

“你是谁?”

她防备地后退,往门口瞄了眼,发现那几名守卫,已经昏死在地上!

这男人是谁?

无声无息,就把守卫干掉了?

“哟,原来赫连沉枭在意的女人,是个小甜心?”

劳伦斯笑的不怀好意,关上门,一步步靠近他眼中可口的小甜心

虽然小甜心穿着大衬衫,但他是火眼金睛,瞬间可以透视到她傲~人的胸~脯,极细的腰肢,以及又~长又~白的大长腿!

小甜心?

容薏抄起旁边一个抱枕,“你是谁?我警告你,你别过来!我学过游泳,胳膊很有力气,你再靠近,我打到你上天,你信不信?”

她看这男人块头很大,她的威胁,估计是没什么用。

劳伦斯帅气非凡的脸,张扬纨绔的俊美,他将容薏逼到了床上,一把拽走她的抱枕,“小甜心,原来你是泼辣味的?”

容薏嗅到了危险,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啪——”

男人摸着自己被打的侧脸,愣住,还有女人敢打他?

噙满戏谑和玩味的眼睛,倏然爆裂开惊人的可怖,他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

431:给我一个热吻,总行了吧?

容薏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的长相。

有些邪气,有点痞坏,有点很不正经的感觉。

他,很像完颜律!

而完颜律是二皇子,眼前的男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大皇子劳伦斯?

传言,劳伦斯俊美无铸,见到看上的女人,一定要狠狠睡了!

而他众多的女伴中,对于他床上能力的评价是:

“你该不会真的是”

劳伦斯忽然又将所有戾气隐去,绽放一抹坏坏的笑:“对,我就是一会要睡你的男人。”

容薏扯扯唇:“”

果然,是劳伦斯!

男人狠狠攥着女人的下巴,红唇就要吻下来

容薏挣扎,根本挣不脱,恼了劲地踢蹬他,却被轻而易举制住!

没办法,她用双手推搡他,又被轻而易举桎梏住双手!

劳伦斯盯着眼前的小野猫,笑的放纵:“唉,你真是不乖。没事,一会,我就把你睡乖了。”

容薏怒:“你给我滚——”

她发了狠挣扎,一只手挣脱出来,急中生智,攥住男人胸口的ru~头,死不撒手

没办法啊!

没得抓!

他的脸,碰不到,下面,也碰不到。

她就一只手,没有什么攻击力,必须要将所有力气使在刀刃上!

她就不信,那里不疼?

果然,劳伦斯闷哼一声,眼瞳剧缩,面色有些诡异

“小甜心,你放手!”

容薏才不撒手,继续使劲拽,死死地拽

妈的,疼死你,叫你突然闯进来,还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小野猫,你放手!”

“你不放手,我也不会放手!”

容薏想着,他要么放开她下巴,去制住她作乱的手,那时候,她得到解放,可以咬他!

他要么放开她另外的手,或者放开她的腿,那时候,她就打他脸,或者踢他下面!

终于,劳伦斯疼怕了。

不,应该说是又疼又麻又酥又痒

那种奇妙又难以言说的感觉,好陌生,好兴奋。

放开了小甜心,有丝嗔怨道:“你真狠心。”

容薏防备地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床头灯,作防御姿态

劳伦斯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忽然低低一笑,道:“小甜心,你想不想逃离这西宫?”

要是把完颜律的人偷偷抓走,最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你什么意思?”

容薏惊愕,他在说什么?

“我说,小甜心,你要不要我带你偷偷离开这里?”

“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容薏狐疑地审视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他看起来好似吊儿郎当,但比完颜律还要危险。

“我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劳伦斯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帅气极了,“我要报酬的!”

“什么报酬?”

“你给我睡一个星期!”

容薏无语,就知道是这样!

咬着牙:“你可以滚了!”

“一天总行了吧?”劳伦斯让步。

“快滚,马不停蹄地滚犊子,你再不走,我就通知完颜律了!”

“别啊。”劳伦斯继续谈条件:“那你给我一个热吻,总行了吧?”

432:赫连沉枭的身世

一个热吻?

容薏攥紧台灯,真想直接砸在劳伦斯脸上,“快走,快走,你再不走,我真打死你!”

“那好吧,我走了。”劳伦斯往门口走去,“反正,我给你说了条件,信不信由你。连一个吻都不给,谁会救你出去?我劳伦斯做的都是小本买卖,童叟无欺,概不赊欠”

容薏盯着男人打开门,忽然心一颤,“等等!”

劳伦斯心一喜,转过头来,“小甜心,干嘛?”

“你真的,只要一个吻?”

容薏不确定地问,当然,她也不可能给他吻。

这辈子,她绝不会背叛赫连沉枭。

但眼前,她需要缓兵之计。

先出去,等出去了,她就是死,也不会给他吻。

“嗯嗯。”劳伦斯点头,“我从不欺骗我看上的小甜心。”

“好,我答应你了,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

劳伦斯狡黠地眯了眯眼睛,“山人自有妙计。”

*

而此刻,赫连庄园的书房里。

赫连沉枭已经可以下床了,他站在坐轮椅的赫连泽面前,“父亲,你可知道什么虎符?”

“虎符?”赫连泽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么?”赫连沉枭解释:“那完颜律,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竟只是在我身上找这样东西,但我根本不知道,我有这样东西!你不觉得很奇怪?”

“我还真不知道这虎符是什么。”

赫连泽拧起眉头,该不会是因为

“而且”赫连沉枭犹豫一会,终是说出自己心中的巨大疑问:“完颜律说,您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赫连泽眼瞳忽然一缩,神色黯然了几分,顿了顿,才道:“我确实,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赫连沉枭不敢相信,“那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赫连泽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事情,要瞒着他。

但这件事,必须要说:“你是我亲生弟弟赫连奕的儿子。”

“他现在在哪?”赫连沉枭沉声问:“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找到虎符的下落?”

只有得到虎符,他才能平安无险地救出他的女人!

“你亲生父亲他,已经消失快三十年了。”赫连泽喟叹一声,“他年轻的时候,喜欢出去游玩,后来,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家族里一度以为,他死了。但15年前,他突然回来了,并且把你带了回来,那个时候,你才10岁。他丢下你,嘱咐了我两句话,就又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再回来过!”

赫连沉枭眼眸幽深,他的记忆,确实从10岁才开始的。

小时候,他记事开始,就是发狂,每个看见他脸的人,他都会疯狂撕咬。

而对于10岁之前的事情,他几乎都不记得了。

“那我亲生父亲,他说了两句什么话?”

赫连泽又叹口气:“他说,要我好好抚养你长大,然后,给你娶妻生子。就这么,两句。”

这就是,他为什么,当初选择代孕,也要给他造个孩子出来的原因。

也更是,他为何选择苏嫣儿的原因。

他不能辜负弟弟的嘱托啊!

433:我的二儿子,死了....

赫连沉枭终于明白,父亲当初非要他找代孕生子,并且要娶苏嫣儿的原因了!



“父亲,那我哥和少衍他们,怎么还一直把我当兄弟?”他问出更深的疑问:“他们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赫连泽听到这,眼眸暗沉下去,倏然像苍老了好几岁,“你问的好啊!我当初,确实有个二儿子,和你一样大。但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后来,我送出国去疗养。

但没几年,就死了。我因为伤心,也从未告诉过北麟和少衍,他们的兄弟死了。

后来,恰好你亲生父亲把你送了来,我便将计就计,说你是我那死去的二儿子,将你安置在我们赫连家。

北麟和少衍,当然以为,你就是他们的亲兄弟!”

赫连沉枭眼眶红了红,“父亲,您受苦了。”

“不苦不苦。”赫连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很想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父亲。这么多年,还是杳无音信。他当时,走的时候,确实什么都没留下!”

赫连沉枭心像坠入谷底,如果这样,他到哪里去找虎符?

况且,现在还未找到完颜律的位置!

“叩叩叩——”

书房门被敲响。

“进!”

景行推门进来,大喜过望,将手机递过来,“二爷,应该是有容小姐的消息了!”

赫连沉枭眸色一凛,“说!”

“是这样,二爷你的手机,从c国来了一个陌生电话,虽然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但我猜测,应该是容小姐用别人的电话给你打的,却不知为何,又中断了!

我进行追踪定位,发现那里竟是”

赫连沉枭心一沉:“说!”

景行忧心:“竟是c国皇室的宫殿所在。”

*

夜色昏暗,劳伦斯让容薏趴在自己背上,他从窗户的绳子上,慢慢下到地面

绳子,自然是他来时挂上的。

而她的这个起居室,是朝北向,后面就是巍峨的城墙,自然不会有太多守卫关注。

容薏不想趴在他背上的,但想到要逃离,就忍了。

心里,很过意不去。

觉得,有点对不起赫连沉枭。

不过,她还以为劳伦斯有什么好办法,竟是这么

唉!

可当她站在城墙的一个角落里,看到劳伦斯拨开草层,露出一个很小的洞口来时,才彻底无语。

“你这是,准备爬狗洞?”

劳伦斯嗔怨地看她一眼,“小甜心,这哪是什么狗洞?这是我多年来,从未被人发现的秘密通道,好吗?”

真是不识货!

容薏叹口气,爬老鼠洞其实都无所谓,能离开就行!

可等她爬出去,才发现,墙那头,依然是大殿的后院。

“你不是说,会带我离开西宫吗?”她愠怒。

劳伦斯猛点头:“是啊,我已经带你离开西宫了啊。”

容薏恨不得一巴掌糊死他,“我们明明没出去,你还狡辩?”

“这是我的东宫啊,我们出来了,我没狡辩呢!”劳伦斯过来,要扣住女人的小脸,“小甜心,先不说这个了,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带你出西宫,就给我一个热吻”

434:容薏逃离的方式,呵呵哒

容薏忙后退,躲开他的魔爪,“你骗我,还想要我吻你?”

该死的男人,她若是早问清楚外面是他的东宫,绝不会跟他逃走了!

劳伦斯眼眸倏然又阴戾下来,阴恻恻道:“小甜心,我说了,我没骗你,你若是出尔反尔,不让我吻,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容薏心一惊,果然是兄弟俩,和完颜律说的话,如出一辙!

这劳伦斯感觉有精神分裂,一会儿吊儿郎当,一会儿凶狠危险,她不敢硬碰硬!

既然离开西宫,那么她暂时就逃脱完颜律了。

只要,她想办法离开这东宫,不就行了?

“我我不是要出尔反尔!”容薏假装着,安抚他,“我只是觉得,还没漱口,不好意思给你吻”

“原来这样,小甜心,我好开心呢”劳伦斯眼眸又放肆变坏起来,眼底的阴霾和冷意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小甜心,我不介意,真的,现在,让我好好吻你,乖”

容薏忙捂住嘴,再后退到安全距离,“可是我介意,我我不想第一次给你吻,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不动声色暗暗扫着地上的石块,脑子飞速转着,想一会怎么解决这个可恶的劳伦斯!

“原来是这样,小甜心,那好吧,你跟我去我的宫殿,我跟你洗鸳鸯浴”

劳伦斯脑子里,想到那副令他喷血的画面,便心跳不止,这竟是第一次,还没睡一个女人,就开始幻想

他迫不及待往前走,恨不得立马就飞到浴室里!

只是,想着想着,脑袋猛然一疼,眼前像冒出无数星星,眼睛重重一磕,就倒了下去

容薏扔掉手里的石块,拍拍手,蹲下,食指在男人鼻间探了探,还有呼吸

还好!

她控制了力道!

想了想,在男人身上摸索起来,果然,有一张金灿灿的特别派司卡,估计,这就是那出入东宫的通行证?

再翻翻,容薏失望了,这劳伦斯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也是,堂堂一国皇子身份,出行带人民币,才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能找到通行卡,她已经很满足了!

容薏准备往外走去

她想过了,东宫的人,是没见过她的。

所以,她只要有卡,应该可以畅通无阻离开。

最后,容薏又狠狠心,扒下劳伦斯手上的百达翡丽名表

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忽然,觉得有一丝抱歉。

其实,这劳伦斯还挺可爱的,至少不讨厌。

他想睡自己,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付出了。

她还打伤了他!

更是偷了他的表!

“抱歉,下次有机会,我再还给你了。”容薏痞痞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老铁。老铁,我走了!”

容薏真地轻轻松松出了东宫

好在前面雷欧住的主堡是独立的,她没有再误入另外一人的地盘!

出了东宫,发现是外郊。

她躲在暗处,等了许久,才有计程车路过。

招手,上了车。

容薏催促道:“师傅,先去最近的典当行不,是先去离机场最近的典当行!”

435:失而复得的香囊

容薏想过,离这里最近的典当行,如果完颜律发现她逃跑了,必然第一时间会抓到她!

所以,离机场近的典当行,她可以争取时间。

*

完颜律从主殿出来,一路往西宫走去

路上,守卫和佣人一直恭敬地问好:“见过二皇子!”

哦,二皇子么?

其实,他知道,他们都口是心非。

在这些下人眼里,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女佣生的儿子,和劳伦斯那种正宫所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完颜律从袖口处,掏出那个白蓝相间的香囊,放在鼻间,深深嗅起来

真香。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个香囊,是她和赫连沉枭落海之后,他下去寻找,漂浮到他手里的。

今晚,她要逃走,他凶了她。

有些自责

他不该对她那么凶,不是么?

赫连沉枭宠她宠得发指,才让她喜欢上他。

而他这般凶她,她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把这个香囊还给她吧!

告诉她,他真的,想宠着她,比赫连沉枭更宠她,只要,她别再逃跑!

完颜律这般想着,可到了主殿,听到朱蒂大惊失色地禀告,她逃走了时,心口阴郁起滔天怒气,一把将香囊狠狠扔在地上

“容薏,你竟敢真的逃走!”

完颜律快速上了楼上的起居室,发现窗外吊着一根长长的麻绳,盛怒:“绳子哪来的?”

朱蒂在一旁战战兢兢:“二皇子,我我也不知道!”

“她只是个女人,虽然胳膊有点力气,但也不至于把几个守卫打晕!”

“二皇子,我真的不知道,这绳子哪来的这房间里,我都提前仔仔细细检查过,真的没有”

完颜律拧眉思考着,“不是房间里的,那就是外面进来的。派人下去搜!这城墙很高,我不信,天这么黑,她还真能插翅飞了!”

“是,我这就派人去!”

没过多久,守卫们传来消息,说,没有找到人。

当然,天色昏暗,守卫们没有发现那个隐秘的狗洞

完颜律站在大殿里,一把将一个古董花瓶狠狠砸碎,该死的蠢女人,还真有能耐,就这么硬生生不见了?

他不信!

既然,绳子是外面的,就证明,她有外援!

难道,是劳伦斯?

是了,敢和他作对的,只有劳伦斯!

完颜律找到源头后,怒火削减不少。

这才想起,被自己扔掉的香囊,“东西呢?”

佣人不解:“二皇子,什么什么东西?”

“我刚才扔掉的香囊!”

“哦,您说那个啊,被打扫出去了”

“什么?”完颜律目光阴鸷:“敢打扫出去?我让你们动了吗?”

“这”女佣吓的话都说不利索:“我以为以为是二皇子你不要的所以”

“找,还不去找?找不到,提着你狗头来见我!”

“是是!”

女佣忙退下,去找香囊了

*

容薏到了当铺,把百达翡丽名表递过去,师傅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吓一大跳,“不是吧?这是劳伦斯大皇子的手表,上面还有他的独特徽章,我不敢收啊!”

436:呵呵,三分钟先生!

容薏早就想好了措辞:“那个,你也知道劳伦斯喜欢玩女人,这是他事后送我的,放心吧,不是偷来抢来的!”

师傅狐疑地说:“你没骗我?”

“对天发誓,没有!”

“好吧。”

“八卦一下!”师傅神秘兮兮问:“大皇子,那方面真的很强?”

容薏真想一头撞死,“呵呵,也也就那样吧,三分钟先生!”

师傅惊讶又不敢置信,开始给她拿钱

手表换了很多钱。

容薏先去商场买了鸭舌帽,墨镜,以及一身男人的衣装,到试衣间换上,出来时,已是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

打车去了机场

可她没有身份证,犯了难。

容薏有想过,给赫连沉枭打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但就怕机场有完颜律的人埋伏,这里的公话打到京都,能够很快锁定她的位置!

再说,她也想给赫连沉枭一个惊喜!

可怎么弄张身份证和机票呢?

想了想,锁定vip等待区,一名长相姣好,打扮时尚,一看便是大户千金的小姐身上。

“那个,小姐,请问你认识劳伦斯吗?”

容薏做贼似的,神秘兮兮问。

她想,对方应该认识吧?

毕竟,是c国大皇子!

“劳伦斯?”女人惊愕。

“对对,就是他,不知道,你想不想免费睡他一次?他技术挺好的,对女人又温柔,我这有一张出入东宫的特别派司卡,你要不要?”容薏就怕她对劳伦斯没兴趣!

“你在开玩笑吗?”女人质疑!

“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自己不睡他,把机会给我?”

容薏懵,咽口唾沫,道:“他太厉害了,我受不了,就逃了,你看,我都男扮女装,就怕被抓回去!真的,你要不要?只需要拿你的身份证换!”

一开始,她没有抱多大希望。

毕竟,对方根本不信她!

可当她拿出派司卡,对方直接疯癫了!

“哈哈,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再见到劳伦斯了!上次,因为我闺蜜那个贱人使坏,让我落选,这次,我一定要各种姿势睡服他!”

容薏:“”

要不要这么easy?

随便抓个女人,做梦都想爬上劳伦斯的床!

不过,她对自己也是醉了,一会说他三分钟先生,一会说他很厉害

抱歉啊,老铁!

终于,飞机起飞那一刻,容薏才彻底放了心

赫连沉枭,等我,我马上就到庄园了!

*

完颜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他知道,容薏定然被劳伦斯抓走了!

可他冒冒失失去讨人,劳伦斯定然不承认,还会对付他!

到时候,不仅救不出她人,还落了劳伦斯口实。

当然,他也派人去机场守着了,一旦她去机场,他一定要抓到她!

正想着,守卫来报:“二皇子,我们的人查到,刚才在机场附近的典当行,大皇子的手表,被一位小姐当掉了!据老板回忆的长相,那小姐,定是那位容小姐没错!而且,机场有一位女子,身份证被买走了,我们怀疑是容小姐买的,她估计已经上了去c国的飞机!”

该死!

完颜律大怒,一拳砸在回廊柱上,果然,是劳伦斯在帮她逃走!

他就知道!

“手表拿回来了?”

“是的!”

“带上,跟我去东宫!”

完颜律到达东宫大殿时,劳伦斯正摸着发疼的后脑勺,慢吞吞走进来

“劳伦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劳伦斯眼眸还是涣散的,懵了一瞬,懒洋洋道:“我见了你,能有什么话好说?切!”

437:赫连沉枭 VS 完颜律

完颜律将手表扬了扬,“还装蒜,你把容薏给放跑了!看父亲大人那边,你怎么交代!”

劳伦斯眼眸一凛,原来,小甜心叫容薏啊?

嗯,不错。

胆挺肥,还敢打晕他,偷他的手表和卡,有意思!

完颜律回到西宫时,怒气依旧不能削减多少。

劳伦斯,我跟你势不两立!

走进容薏住过的卧室,他颓然地躺在床上,贪婪地呼吸着女人残留的气息

他好不容易,冒着极大风险,才把她掳掠来不到三天,她就没了!

该死!

这一夜,完颜律失眠了。

第二次,真正的失眠。

曾经,母亲去世那一晚,他失眠过。

因为母亲的卑微身份,死后就葬在普通的墓园里。

所以,他只能拼了命,想要得到父亲雷欧的青睐和赏识,不惜去赫连沉枭身边潜伏十年,只为得到父亲想要的虎符。

他只有登上国王之位,他才有权利,把母亲和父亲合葬在一起。

但,其实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父亲为何非要得到那什么所谓的虎符!

直到清晨,守卫敲响房门:“二皇子,外面有一位赫连先生,指明要见你!”

赫连先生?

赫连沉枭?

哦,来的正好,他正愁现在没地方撒气!

一夜未睡的完颜律眼窝有些深陷,他起身,“叫他进来!”

*

赫连沉枭进西宫大殿时,只带了景行。

其余的人,都在西宫外面潜伏着

完颜律慵懒地斜卧在太妃椅上,盯着满身冷气的男人,戏谑一笑:“赫连沉枭,速度很快啊!”

“把她交出来!”

赫连沉枭阴寒着紫眸,面色冷凝,周身气场肃迫又压抑

“我凭什么交出来?是我凭本事得到的!”

“本事?”赫连沉枭淡讽:“卑鄙的本事么?”

完颜律对于男人的蔑视,不以为意:“不用激将我,我是不会把她交给你的,你趁早回去。”

景行愠怒:“完颜律,你再不把容小姐交出来,我们的战机和坦克,随时可以轰炸和踏平你这西宫!”

完颜律闻言,从榻上直了直身子,笑的痞坏,“好啊,你们轰炸,你们踏平,反正你们的容小姐也在这里,正好替她收尸。”

赫连沉枭阴鸷着冷眸,齿缝里迸出一句:“你到底怎样,才会把她还给我?”

“你猜?”完颜律继续笑。

“完颜律,你在我身边也10年了,我的脾气,你很清楚。背叛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今天,你把她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两清。”

“两清?”完颜律嘲讽,“我们早就不能两情了。就算,我把她还给你,又能怎样?我还是要找你抢虎符,不是么?”

何况,如果容薏在这,他就是死,也不会把她还给赫连沉枭!

赫连沉枭拔出腰间的精致手枪,上膛,昂起精锐的下巴,对准完颜律的头颅:“那就是谈判失败了?我不会踏平这里,但我要爆了你的头颅!”

他还不信,杀了完颜律,他还找不到她在哪?

完颜律站起身,凑近,丝毫不在意生死,双掌扣住枪筒子放在自己眉心:“好啊,你现在就杀了我!”

438:赫连沉枭的低头....

赫连沉枭使劲顶了顶枪筒,凛然道:“你以为,我不敢么?”

“你有什么不敢的?”完颜律冷笑:“以前,杀人掳掠,凶狠残暴,是你京都枭二爷的代名词。你杀我很容易,但你应该来之前调查清楚了,我是c国的皇子。

杀了我,两国开战,我不信,天涯海角,你能时时刻刻保护的了她!

你们赫连家在x国富可敌国,势力很深,我知道。

但我们c国再小,也是一个国家,与你赫连家对抗,也不难吧?”

赫连沉枭绯红的薄唇绷紧,心口阴郁到极致

这完颜律,是赤luo裸的威胁!

拿她女人的安危,来威胁他!

是,他可以不管不顾任何人,带着她远走高飞。

但诚如完颜律所说,如果两国一旦开战,被c国追杀,世界上,哪里都不安全!

“不过呢,你要是识时务,我也不介意,真的把容薏还给你。”

完颜律眼底闪过精光,反正,容薏早就逃走了。

说不定,现在早就到了赫连庄园!

赫连沉枭定然是还没接到消息!

“直白点,说出你的目的!”赫连沉枭扬了扬剑眉。

完颜律嘲讽的口吻:“赫连沉枭,我给你当牛做马了10年。”

“我还给你!”

不就是10年,他为了她,什么不能做?

“不,你理解错误。我的意思是,今天,一起还了!”

赫连沉枭紫瞳剧烈收缩了下,“你想要我的命?”

如果赎回她,是要他的命,他也无所畏惧!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死了,两国依旧开战,我们也得不偿失。”完颜律终于直奔主题:“很简单,你也给我奉茶点烟,叫我一声律爷!”

他可还记得,他喊了赫连沉枭10年的二爷!

如今,调换角色,会是何种滋味?

很期待!

“完颜律,你欺人太甚!”景行怒目而视:“你背叛算计二爷,现在还敢落井下石?”

“我伺候你家二爷10年,让他暂且屈服我,侍候我一回,真的很过分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景行咬牙切齿。

“别说了!”赫连沉枭冷声道:“我可以做到,但你是否遵守承诺,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当然!”完颜律转身,又坐回太妃椅上,慵懒邪魅得像只千年狐狸,“来人,上茶水!”

很快,有佣人端上茶水,递给赫连沉枭

“二爷,你别”景行凝着眉心,劝阻。

男人充耳不闻,端过茶杯,往前几步,递给完颜律

“能不能伏低身子?站得太直了。”完颜律昂了昂下巴。

男人面不改色,真的伏低身子,将茶杯再次往前递了递

“叫律爷!”

景行忙道:“二爷,你千万别!”

一个高高在上,从来都是别人匍匐在他脚下的男人,如今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甘愿低头,甘愿跌到尘埃里!

他一个随从,看了都很心酸,很想哭。

赫连沉枭依旧面不改色,淡淡道:“律爷。”

虽然说的是敬语,身子也伏低,但无论谁看了,还是觉得他高不可攀!

`

ps

都以为薏薏会被抓回去啊,哇哈哈哈哈!

不套路你们,都不习惯了是不是咩?

439:二爷,你这样真的好吗?

之后,赫连沉枭又亲自给完颜律点了烟

期间,景行忽然接了个电话,大皱眉头。

挂断电话,他忙道:“二爷,容小姐已经回到赫连庄园了!”

闻言,赫连沉枭躯体一绷,眼底仿若被亘古不变的冰雪覆盖,阴鸷的眸子,冷箭一样射向完颜律:“你敢玩弄我?”

完颜律很满意,吐出一口白色烟雾,“我没有玩弄你啊,我已经把她放回去了,不是么?”

“她早就逃走了,你竟敢”

赫连沉枭再次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狠厉绝情地瞄准完颜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开枪啊。”完颜律丝毫不在意,“杀死我,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我前面已经给你分析过后果了,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赫连沉枭,蠢女人是你的软肋。

这,就是我攻击你的利器!

赫连沉枭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枪筒转移,将现场完颜律的十几名守卫,一一击毙,正中眉心

大殿里,瞬间,女佣的惊慌尖叫声,此起彼伏

而斜倚着太妃椅的男人,依旧不紧不慢,抽着烟,浑然不觉,好似,死掉的守卫,根本不是他的人一样!

完颜律心底是冷的

他知道,自从母亲死去那一刻,他的心就就冷了,就死了!

如今,好不容易对蠢女人感兴趣,可她喜欢的人是赫连沉枭,还离他而去!

呵,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再把她夺回来!

赫连沉枭从短靴里抽出短刀,倏然在自己后脑勺上,狠狠划了一刀

“二爷,你干什么?!”

景行惊叫一声,没来得及阻止!

只听,男人低沉阴戾的嗓音,如从地狱里发出:“完颜律,你曾经为我挡过一刀子,如今,我还给你了。从此,我不欠你,而你,欠我的!

你最好祈祷你能活的长久点,不然,会承受不住这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

敢背叛他,算计他,甚至觊觎他女人的人,统统都要下地狱!

完颜律平静回道:“我期待着”

“景行,我们走!”

赫连沉枭离开西宫,登上自己的私人飞机时,唇色就开始发白

“二爷,之前你跳崖那次,就失了好多血,前几天游轮那次,你后背又流了好多血,这次唉,不到一个月,你竟然”

景行赶忙拿急救药箱,先帮他处理割开的头皮伤口,“二爷,你真以为你是金刚狼吗?铜墙铁壁,怎么打都打不死?”

若是平时,赫连沉枭定然又要让他闭嘴!

但现在,男人确实很累,靠着靠背,说不出话。

“唉,这次失算,要是带着君子诺出来就好了,他是医生”景行絮絮叨叨着:“二爷,容小姐到底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遇到你,值得你为她这般?”

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地送死

“不,你错了。”

赫连沉枭目光倏然有了神采,一个字比一个铿锵有力,重如磐石,砸疼机舱内所有人的灵魂:

“不是她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遇到我。而是,我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这辈子遇到她!”

众人:“”

二爷,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都要被你这霸道野性的话,掰弯了

440:别哭,省点眼泪,以后留着别地哭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40:别哭,省点眼泪,以后留着别地哭容薏回到赫连庄园东区别墅时,满心欢喜

她以为,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赫连沉枭!

只是,陈姨说:“大小姐,二爷去c国找你了!”

一霎那,心有些失落。

她是多么想他,多么想立刻见到他!

但转念一想,她应该更高兴才对。

问过陈姨和辛管家,赫连沉枭伤的很重,才养两天伤,就坚持立刻去找她!

容薏就知道,在游轮上,他的后背,被声波枪的气流伤得很重。

在无人岛上,他还能坚持好几天没有倒下,都是为了她!

c国到x国,需要好几个小时。

这段时间,容薏打算做一顿家常菜,等他回来,要他好好吃饭。

只是,她没想到,等到的男人,又再一次流血了

君子诺接到景行的通知,就带着药箱往赫连庄园来了。

大厅里。

赫连沉枭的后脑勺,大概长五厘米,宽两厘米的头发,都被剃掉了

君子诺在为他小心翼翼重新处理伤口和上药

容薏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心都要疼碎了

“赫连沉枭,到底怎么回事?是完颜律那个禽兽不如的混账,割伤你的?”

景行解释:“不是,是二爷自己割伤的!”

“什么?”容薏不解,眼眸泛红:“赫连沉枭,你傻不傻?为什么要割伤自己的后脑勺?”

景行眼眶也红了,“还不是因为完颜律曾经为二爷瞻前马后10年,心理变态了,非要”

“住嘴——”赫连沉枭倏然冷声,打断景行的话。

“二爷,我就要说”

“叫你住嘴!”男人更加冷厉命令:“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容薏不怕他,“景特助,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

“必须说!”她要知道!

景行看了看赫连沉枭,再看了看容薏,死命摇头

他不敢说了!

“女人,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是真的和她无关,她真没必要知道!

“我不管!”容薏倔强地昂了昂下巴,“景特助,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踌躇片刻,景行还是慢吞吞道:“容小姐,二爷因为要救你,想要带你回来,和完颜律做了约定。他要为完颜律奉茶,点烟,甚至是叫律爷”

二爷,我忍不住,还是说了!

这次,赫连沉枭并未出声阻止。

她非要知道,他也瞒不住。

“而完颜律曾经为二爷挡过一刀,就是在后脑勺处,二爷不想欠他,就还给他了!”

容薏倒是知道这件事,完颜律曾经给她看过,他后脑勺的伤疤。



“赫连沉枭,你是不是傻?”

容薏蹲在坐在沙发上的赫连沉枭面前,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你干嘛要还给完颜律?”

他就是个人渣!

“我是个男人,不喜欢欠别人。还给他,以后,只有他欠我的。我想取他的命!”

因为,完颜律敢动他的女人!

“那你也不能为了我,给他端茶点烟,甚至”叫律爷!

你赫连沉枭,明明是神邸一般的人物,怎可随意被别人侮辱践踏?

这让她,心里怎么能舒服?

男人拭去女人眼角的泪水,戏谑道:“别哭,省点眼泪,以后留着在床上哭。”

君子诺:“”

景行:“”

二爷,受伤了也不忘撩妹?

441:女人,不是拿来欺负的!

君子诺给赫连沉枭处理完伤口,便离开了。

容薏将男人拉坐在餐桌前,“智障,吃饭吧?”

“你喂我?”

“好,我喂你。”

容薏甜甜一笑,端起一碗粥,舀了一汤匙,放在唇边使劲吹了吹

她用自己的唇抿了抿,觉得温度正好,才递到男人唇边,“吃吧。”

赫连沉枭目色幽深盯着她,一口含下粥,仔仔细细咀嚼

咽下去后,“真甜。”

“甜吧?”容薏献宝似的,“我放了很多糖呢。”

她知道,他没有味觉,是尝不到任何味道的。但能吃她做的粥,有甜味,她觉得,很开心。

赫连沉枭平静中蓄满期待,“那我若以后天天想吃?”

她会给他做吗?

“可以啊。”

容薏欣然答应。傻瓜,你就是一辈子想吃,我都给你做。就怕,你吃着吃着,就腻味了!

“好,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男人竟然孩子气地伸出小拇指,“和我拉钩。”

容薏笑了,他还是赫连沉枭吗?

这么幼稚的事,也做的出来?

不过,她听话地用小指勾住他的,宠溺道:“嗯,拉钩。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不会变!”

只要他这辈子不变,她永远不会变!

吃完午餐,容薏提议,“赫连沉枭,要不去看看少衍吧?因为我们,他被完颜律给打伤了腿!”

总归,心里很过意不去。

男人当然同意:“好。”

“我是说,我自己去。你的头还有伤,背也没好,先在别墅里休息吧。”

“不行,我陪你去!”

“可是”

赫连沉枭不容反驳:“没有可是,我说一起就一起。”

*

赫连庄园,西区别墅。

主人房内。

容薏惊讶极了,她竟然看到了水小仙?!

“死鬼,你怎么在这?”

水小仙看到容薏那一瞬,好尴尬,好无措啊,怎么办,她竟然让薏薏看到,她在赫连少衍这里,喂他吃药

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啊

“破水仙,现在是我的贴身女佣!”某人大爷似的躺在床上,伤到的腿放在支架上

水小仙差点没给气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说话,也没人把我当哑巴啊?”

水小仙:“”

她放下药碗,不想理他了!

混蛋!坏蛋!王八蛋!

她真是受够了!

“薏薏,我有点事,先出去下!”

“哦,好。”容薏点头。

赫连沉枭站在一边,淡淡挑起眉,好心提醒道:“少衍,别太过分了。”

女人,是该宠着的,不是拿来欺负的,除了在床上!

赫连少衍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哦,知道了,二哥。”

转而,又问容薏:“对了,醉小鬼,小水仙都都“

容薏不解:“都什么?”

“都喜欢什么?”

赫连少衍低下头,这话说的,咋那么不好意思呢?

唉,破水仙也照顾他好几天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他也不该太小气,就买点礼物,犒劳犒劳她算了

再说,他和陈少打赌的一个月期限快到了,他还没睡到破水仙怎么办啊?

442:听胎动吗?

容薏扬扬眉毛:“小仙喜欢什么?这你应该亲自去问她!”

赫连少衍垮下脸来,“我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才问你嘛”

“她最喜欢,叔叔的那张相片。”

相片?

“什么意思?”

容薏解释:“被你烧成灰烬的照片,小仙父亲的照片。”

赫连少衍狠狠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烧她父亲照片了?我都不认识她父亲,好吗?”

“你第一次见到她时,是不是烧了她的钱包?”

赫连少衍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个事来着”

那里面,竟然有破水仙父亲的相片?

容薏给他最后重重一击:“那是小仙父亲生前仅剩的一张照片,被你毁了。”

赫连少衍表情忽然颓废了

嘴巴张大,可以塞下整整一个鸡蛋!

怪不得,那次,她用榴莲,拼了命打他!

怪不得,她那么讨厌他!

赫连少衍尴尬地挠了挠刘海,慢吞吞问:“那你那你想个法子呗,我送她什么可以弥补,可以让她眼前一亮?”

“眼前一亮啊?”容薏笑了,“网上不是说了么,切割电焊啊,眼前绝对一亮!再不济,送个照明灯也行,持续亮”

赫连沉枭在一旁听的,差点也笑了。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精致的小脸蛋,粉红的樱唇,搞得他心底发痒,恨不得,现在便将她狠狠桎梏在怀里,一亲芳泽

赫连少衍叹口气:“醉小鬼,你说了等于没说!”

*

晚上,赫连庄园东区别墅。

主人房内。

容薏被男人牵着进去,“孩他妈,该睡觉了。”

她小脸一红:“赫连沉枭,我我还是出去睡吧。”

她还没和他有啥正式关系,就和他睡在一起,不好吧?

虽然,他们不至于真的发生啥。

“为何要出去睡?”赫连沉枭脸贴脸,鼻尖贴鼻尖,耐心地诱哄:“你不在,我睡的不踏实,要是翻来覆去,将背上的伤口再扯开怎么办?你真的忍心?”

容薏瘪瘪嘴,傻瓜,她当然不忍心啊。

“那那好吧,不过,你睡觉老实点!”

“知道了,孩他妈!我们先去洗澡?”

“是你先去洗澡,我一会再洗!”

赫连沉枭轻轻摇头,像个长不大的男孩,撒娇的口吻:“不,我就想和你一起洗。”

容薏脸更红,“臭不要脸的,你想看我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说不清你哪里好,就是想看你洗澡。”

“”你妹的!

最后,容薏帮赫连沉枭亲自刷了背

等男人洗好后,她才洗

出来时,男人已经穿着白色睡袍侧卧在床上,直勾勾看着她

容薏小脸又红了。

她,也是穿着他做的白色睡袍。

男人大掌拍拍旁边的枕头,“孩他妈,快来。”

“”怎么感觉他真的在撒娇?

容薏爬上床,被男人从后往前,紧紧桎梏在怀里

“松点,我快喘不动气了!”

赫连沉枭稍微松了松,大掌倏然覆在女人小腹上!

“干嘛,听胎动啊?现在可够呛有胎动!”

男人低低一笑,下一秒,手·突然·换了个地·方

ps

今天屏蔽的两章,放出来了,如果有错乱,记得刷新下啊!

443:赫连沉枭,我让你鸡飞蛋打,你信不信?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43:赫连沉枭,我让你鸡飞蛋打,你信不信?容薏身体猛然僵住,该死的臭男人,手放哪呢?

“放手,臭流氓!”

赫连沉枭不怀好意地揉·了·揉,嗓音暗哑透了,“不放。”

“放手啊!”

“大了。”

容薏一怔,大了?

他说她那,大了?!

“大你妹,快放手啊!”

赫连沉枭才不放手呢,“孩他妈,你真是个一手难以掌握的女人。”

一手难以掌握?

容薏好想打死他啊,“赫连沉枭,你听话,再不听话我”

“你舍得打死一个你的‘球’迷?”

容薏:“”真的好难为情!

赫连沉枭玩够了,将女人更紧地搂在怀里,暧昧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孩他妈,真想每天和你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这怎么可能?”容薏噘了下樱唇,他不上班了?

“怎么不可能?游上面的山,玩下·面·的·水。”

容薏真想一头撞死,“赫连沉枭,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正不正经,那看跟谁了。”抱着她,满足的幸福感。

“好啦,乖一点,睡觉了。”

孩他爸。

*

翌日。

清早,容薏早早便起床了。

周影给她做产检

赫连沉枭陪着

“二爷,容小姐虽然身体底子好,但最近受过的情绪波动和身体上的劳累太多,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

赫连沉枭记下周影的每一句话,吩咐佣人在饮食起居上,要更加注意

周影踌躇了会,道:“二爷,我可不可以请一周假?我我老家有点事”

她儿子被苏嫣儿囚禁了!

关键是,苏嫣儿不知把她儿子转移到哪里去了,她必须去找她儿子!

赫连沉枭拧眉,“请假倒是可以,不过时间有一点长了。”

周影不在,他不放心。

容薏倒是很理解,“赫连沉枭,就放周姐一周假期吧?她肯定也有自己的事。”

“嗯,可以。”他女人都发话了,他能不同意?

周影感激地看了一眼容薏,道谢后,匆匆离开

*

容薏进入餐厅,准备做个生日蛋糕。

她看到冰箱里,她上次做的那个蛋糕,被赫连沉枭藏起来了。

景行说,他不舍得吃。

傻瓜,有什么不舍得吃的?

赫连沉枭出现在厨房,将所有人都遣散出去,从后抱住她的腰,“孩他妈,你要做什么?”

“你上次,我没有来得及亲自给你过生日,这次,给你补上,可以么?”

“这点事,你还记得?”男人吻吻女人白嫩的颈子,“你喜欢我?”

“我”

容薏哑然,忽然不知怎么回答他。

在无人岛上,她答应他,如果能活着回来,她肯定告诉他答案。

现在,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吗?

不,她想说,她爱他。

虽然还没有他那么爱,但她会努力

哎呀呀,好难为情啊。

容薏暗自红了脸,寻思着,等找个好的气氛,告白吧。

赫连沉枭从后往前·厮·磨·着她,“别急着回答我,等你想好,再说。”

他相信,她会给他满意的答案。

容薏感受到他的炙热,脸愈来愈红

“赫连沉枭,你再不放开我,我让你鸡飞蛋打,你信不信?”

444:要不,真的那个啥了她?

容薏感受到他的炙热,脸愈来愈红

“赫连沉枭,你再不放开我,我让你鸡飞蛋打,你信不信?”

男人低低笑:“我知道,你舍不得。”

“我舍得,很舍得!”

男人掰过女人的小身子,“等你尝一回它的味道,你就不舍得了!”

话落,手指沾了一簇奶油,抹在她唇上,再狠狠吮住她的唇

攻城略地

*

三日后的晚上。

赫连少衍一手拎着一瓶高度数的伏特加,一手捧着一盆清新淡雅的水仙花,用脚踹水小仙家的公寓门

他的腿伤好的七七八八了。

今晚,已经是和陈少约定的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他再不睡了水小仙,就只能认怂了!

当然,他不会真的睡她。

他打算,将她灌醉,拍个自己和她的床照,完事!

水小仙像死了一样,趴在沙发上,面色颓然

今天,是她父亲的祭日。

她下班后,没去赫连少衍那,直接回来了。

有人敲门?

会是谁?

拖着沉重的身子,也没力气看猫眼了,打开门,一怔,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他烧毁了父亲的照片,今天这个日子,她实在不想看到他!

“你今天大了胆!怎么不来小爷的府邸,伺候小爷?”

“我不想去!”

赫连少衍没想到她如此理直气壮,刚想发火,但想到醉小鬼说的,他把她父亲照片烧毁了,又觉得理亏,便低沉下嗓音:“既然你不想去,我来找你!”

水小仙面有愠色,“赫连少衍,我今天真的没心情,你走吧,不想看见你!”

“我不走!今天,你必须陪着我喝酒!”

赫连少衍挤进门里,将水仙花和伏特加放在茶几上,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

水小仙无语,关上门,过去,“要喝你自己喝!”

“你陪我喝!”不灌醉她,他怎么下手?

水小仙盯着银白色的酒瓶,92度的珍藏版伏特加,她还没喝过。

今天心情不好,忽然,就想喝点了。

反正,她是千杯不醉。

“好,我喝。”

赫连少衍大喜,亲自拆开伏特加,倒在茶盅里,递给她,“喝吧。”

水小仙接过,一口仰尽

男人惊呆了,这破水仙,很能喝吗?

几杯酒下肚,水小仙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她喝酒上脸,但并不醉。

赫连少衍干嘛一个劲地递酒给她?

想灌醉她?

不如将计就计,装醉,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水小仙说干就干,“我我真喝不了了,头好痛”

“再喝点再喝点,小爷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就这点酒量,还硬撑着?”

“我确实,撑不住了”

水小仙两眼重重一磕,软软趴在沙发上,装死

“喂,醒醒!”

“破水仙,你给我醒醒!”

“喂,真醉了?”

赫连少衍戳了许久水小仙,见对方一直没反应,以为她真喝醉了!

终于,放下心。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

水小仙反感他的触碰,但想知道他干什么,便坚持着没睁眼

赫连少衍盯着脸颊绯红的小女人,忽然咽了口唾沫,要不,真的睡了她?

445:容薏最怕的人!

赫连少衍忽然起了歹念,这盆破水仙,脸红的模样,还蛮好看的,要不,真的睡了她?

为了给自己打气,他掏出手机,上了某有颜色网站,打开看起来

以前,他为了跟上狐朋狗友的步伐,强迫自己对女人产生兴趣,就看这个,但结果,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到现在,他看过很多次,但从未真正产生过欲·望。

可奇怪的是,这次听着那嗯·啊的声音,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好难受!

睨了一眼醉酒不醒的水小仙一眼,一瞬间,脑海像安装了一双火眼金睛,好似看到女人那白~nen~xin~香的果~体,正在对他摆出各种火~la又撩~人的姿势

s-h-i-t!

他真的想要了。

22年,竟真的懂了这种滋味!

水小仙心中怒火滔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还看那种片子,难道,是想把自己?

混蛋!

她想爆粗口,想将他狠狠打死!

赫连少衍正准备关掉页面,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陈少!

他接起来,不小心按到免提

“三少,怎么样,那盆什么小水仙搞定了没有?”

“你放心,我马上就把她睡了!”赫连少衍得意洋洋。

“行,这个赌约,我就等你赢了。到时候,兄弟们给你摆酒席”

“嗯,我先挂了。”

赫连少衍挂断电话,刚要看向水小仙,下一秒,忽然一阵喷雾喷过来

眼睛好辣好疼!

下意识闭上眼

水小仙继续往他脸上眼上喷辣椒水,这是她放在枕头下面的防狼喷雾。

“破水仙,你干什么?你快住手!”

赫连少衍想要抓住她,但眼睛挣不开,抓了空,“别闹!”

“想睡我?”水小仙拿起床头灯,狠狠一下砸下去,“王八蛋,我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

他竟然,真的是想睡她?

怎么那么不要脸!

幸亏她是千杯不醉,不然,还真被他奸计得逞!

赫连少衍脑袋一疼,就晕了过去!

水小仙怎么能解气?

费力地背起他,往公寓外面走去

到小区门口,拦了辆的士,将男人拽上车,“司机师傅,去乡下xx养鸡场!”

“得嘞,小姐。”

水小仙到现在,怒火依旧在肆意燃烧

这个大混账,真是禽兽不如!

他压迫虐待了她快一个月,她每天端茶倒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她之前是得罪了他,但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能消气吧?

何况,他确实烧了自己父亲的相片!

*

而此刻,赫连庄园,迎来了一个容薏一直想逃避,一直不敢见的人。

赫连泽。

见到他那一瞬,她就打怵。

他反对她和赫连沉枭。

大厅里。

龙虎推着轮椅过来

容薏小手被赫连沉枭紧紧攥着,她掌心出了绵密的汗,很是紧张。

“沉枭,我有话,想单独跟容薏说。”

“父亲,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赫连沉枭眼眸划过厉色,防备又警惕。

赫连泽生气,“你个臭小子,让嫣儿成了下堂妇,不仅让我得罪苏家,更是让我沦为京都所有人的笑柄!难道,我要单独和容薏说句话,你也要拒绝?”

446:告诉我,你爱沉枭吗?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46:告诉我,你爱沉枭吗?赫连沉枭拧了拧眉头,“那您快点,不许吓唬欺负她!反正,我和您早就说过,除了她,这辈子谁都不娶!”

容薏感动,这个男人,总是坚定不移地选择她!

从来,没有变过。

上辈子她肯定是个好人,这辈子才能遇到他!

赫连泽叹口气:“行。”

书房里。

容薏对着赫连泽的后背而站,空气,尽是冷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好似,一点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真的,很紧张。

脑海极速转着,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赫连泽终于出声:“告诉我,你爱沉枭吗?”

容薏顿了顿,掷地有声:“我爱他。”

很爱很爱。

经历这么多事情,她再不爱他,便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了!

只是,她从未真的为他付出过什么!

“叔叔,我想叫您一声叔叔。我真的,爱沉枭。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多缺点,脾气不好,能力也差,配不上他。

您更是看不上我。

但我想说,我会努力,以后一定多学习,多锻炼,多充实自己,我想做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

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赫连泽转过轮椅来,发现她跪着,眼瞳一缩,很惊讶

“你为何跪下?”

容薏诚心说:“因为,我找不到任何能打动您的方式了。说实在的,我从小到大,谁都没有跪过。

说这些,并不是我矫情,而是,想向您真心实意地表明,我想要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你为什么,爱沉枭?”

“因为,他爱我,远远胜过爱他自己。”

赫连泽双手交叉,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女孩,“那你能爱他,胜过爱你自己吗?”

容薏哑然

半晌,才颤巍巍道:“我也可以。只是,他可能永远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好,我可以,给你一次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但,也仅限一次。”赫连泽陡然冷厉起来,“如果,你错过这次,下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接近他了!哪怕不惜一切代价,用我自己这条老命做筹码!

你,可听清楚了?”

容薏心怦然跳了下,眼眸却更加坚定:“只要赫连沉枭不会不要我,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他。这是,我的承诺。”

也是,她想做的事。

“行,丫头,你起来吧。”

赫连泽忽然又慈祥起来,淡淡笑了笑。

这让容薏百思不得其解!

“吓坏你了?”

“有有点!”

“之前,你也别怪我。其实,我最疼的儿子,便是沉枭。”赫连泽喟叹一声,继续道:“只因为,他小时候过的太苦了。”

容薏一直好奇,“他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成这样?”

“他10岁那年,才被接回赫连家。

他血型特殊,那一年,不知被什么动物狠狠咬伤了。

一开始,他是正常人,黑色的眼睛。

后来,他身体便发生变异,成了现在的模样。

瞳孔变成紫色,失去了味觉,嗅觉、听觉、身体素质却比普通人强上好多倍!”

447:赫连泽心底的秘密

赫连泽继续说:“沉枭的心脏天生在右边,又加上变异后种种不同寻常,尤其是,任何人不得看他的脸,不然,就会被他狠狠咬死,我便让人给他戴了面具。

所有人,表面害怕他,尊敬他,但其实背地里,都叫他怪物!”

怪物

容薏能想象出,赫连沉枭小时候,过的是如何心酸!

眼泪,无法自控地,滑下大大一颗

“他也真的以为,他自己是怪物!孤僻、高傲、冷漠、冰封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任何人打不开他的心扉直到,你的出现唉,就是天雷勾地火,一物降一物啊!”

赫连泽想起赫连沉枭小时候受的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被送来赫连家之前,除了被咬伤,其余发生过什么,自己一概不知。

但他当时很痛苦!

所以,为了给他减轻痛苦,自己找了世界顶级的催眠大师,给他进行了多次催眠。

这才忘掉10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赫连泽眼眸坚定,这辈子,他都不会让沉枭想起10岁以前的事,不想看他痛苦。

这件事,是个秘密。

所以,他当然不会告诉容薏。

并且,他也没告诉沉枭。

容薏眼泪继续往下掉,眼眶发红,“他的这些病,真的没办法治了吗?”

“暂时,没办法。我成立了专门的实验室,无奈,到现在,都研制不出帮他改变基因的药物!”

*

赫连泽离开后,容薏在楼下玫瑰花田里,找到了赫连沉枭。

深秋了。

她踮着脚,将黑色风衣披在他肩头:“站在这多久了,也不嫌冷?”

“父亲和你说了什么?”男人担忧地问。

“没什么就是说,以后,要我好好生下你的孩子。”

她准备,这几天,给他个惊喜。

告诉他,她爱他!

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赫连沉枭点头,居高临下,双掌扣住她的小脸,狠狠吮住她的唇

他想,喝她的口……水。

*

翌日,天刚蒙蒙亮。

村民小脆起了个大早,伸了个懒腰,准备去自家鸡窝里掏鸡蛋

每天早晨,她都要吃两个水煮蛋呀。

小脆出了门,来到鸡圈,趴下,手像往常那般,在里面掏啊掏

呃?

印象中非常光滑有质感的鸡蛋,变成了手中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

她不死心地继续攥了攥,捏了捏,咦?

真的好软

还有点大!

一手不能掌握!

想拽下来,却拽不动?

赫连少衍是被疼醒的

他迷蒙地睁开眼,入目很暗,这是哪?

有点臭臭的怪味!

突然,他又感觉,有只手在拽他的

特么的,谁这么大胆?

敢拽小爷这里?

赫连少衍站起身,准备出去给对方一顿胖揍,谁知,头顶狠狠磕了一下,被迫弯下腰,往外走

特么的,什么地方?

一出来,他方了

全身被掏空!

“水小仙,你特么给我滚出来!!!”

竟敢戏弄小爷?

这是乡下的养殖场吧?

都是鸡鸭鹅

臭烘烘的!

小脆被这一声嘶吼吓得懵了一瞬,但却又震惊男人惊为天人的俊颜

好帅啊!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帅的男银!

刚才,她竟然拽了他的?

448:终究,她还是个好人!

小脆起了歹念。

她要找借口,让这男人留下,娶她!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非礼我!!!”

赫连少衍一怔,这才发现,面前有个重量级的女人

好家伙,怎么也得有300斤吧?

他不讨厌胖子,因为胖子也都是想瘦下来的。

但他讨厌别人拽他那

“刚才,是你敢”忽然,男人噤了声!

不远处,一群村民,有老有少,皆扛着砍刀、斧头、铁锨、棍子等等,各种不是善茬的工具,气势汹汹地跑来

“小脆,怎么了怎么了?”

“竟然有人非礼你?快告诉我是谁?我去感谢他八辈祖宗,你嫁出去终于有望了!”

“九四九四,我也要去感谢他八辈祖宗,他这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民除害啊”

小脆:“”

“乡亲们,你们看,就是他!”小脆指着面前的帅男银,“他故意躲在我天天掏鸡蛋的鸡窝里,想让我摸他摸他那”

话落,她胖嘟嘟的脸上,竟腾地红了!

“小脆,你开玩耍呐?人家会非礼你?”

“你给他钱了吗?”

“要是我,给我钱,我也不干啊这种拯救世界和平的任务,留给那些伟大高尚的人好了!”

“该不会这帅哥,是精神病吧?若不是脑子有问题,会非礼你?”

小脆:“”

赫连少衍生气了,“喂,你们这些人,为何如此嘲笑讽刺她?胖就是罪过了?她吃你们家大米了?还是穿你们家衣裳了?”

众人:“”

卧槽!

这帅哥,感情真看上小脆了?

小脆激动地无以言表,这男银,好好好好啊。

“快点,给我抓住他,他非礼我,必须娶我!”

村民们再怎么埋汰自家小脆,但也知道,胳膊肘朝里拐!

“快,大家抓住他,现在就让他们去婚姻登记所,实名登记结婚!!!”

特么的,赫连少衍要醉了!

“我什么时候非礼她了?是她胡乱摸大姐,我喜欢的不是你这款,好不好?”

“不管怎样,你要为我们小脆负责!快,抓住他!”

赫连少衍只能跑啊!!!

这么多人,这么多家伙事,他是疯了,才会硬拼!

不过,他的腿伤没好利索,一不小心绊倒,被村民押住。

小脆走来,笑眯眯地,“帅哥,你就从了我吧,以后,我会对你好哒”

赫连少衍想shi的心都有了:“”

小脆想要摸摸男人的脸,下一秒,远处传来一声女孩的声音:“住手!”

众人一愣,看过去

赫连少衍笑了,是破水仙!

她还知道来救他?

昨晚她喷他辣椒水,打晕他的事情,过后再算账!

水小仙目色薄凉,面无表情,看得出来,她一夜没睡好,眼窝深陷,黑眼圈很浓。

“你来了。”赫连少衍挣扎,“去去,都放开小爷,小爷的媳妇儿来了,谁特么会非礼你们家小脆?”

“不许放开他!”小脆吼道。

媳妇儿?

水小仙无语,为了自保,他这种违心话都说的出?

她坐的士,来到这,把他扔进鸡窝后,并没走。

就让的士在大路边。

她在车上,睡了一夜!

终究,她还是个好人!

449:你是他老婆?

“都放开,都放开我家老王!”水小仙佯装不悦,拨开村民押着赫连少衍的手。

老王?

赫连少衍汗颜,特么的,老王不是隔壁的吗?

小脆防备地看着水小仙:“你是他老婆?”

他真的有老婆?

还这么漂亮!

简直是小鸟依人,一对比,她就是一庞然大物!

“是是啊。”水小仙硬着头皮承认。

为了救赫连少衍,她这次,吃了闷亏。

早知道,把他扔别的地方了!

“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我们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昨晚,他怕冷,就钻进鸡窝里,寻找一点鸡身上的温暖,如果给姑娘你造成什么麻烦,我很不好意思,抱歉!”

话落,水小仙理了理男人乱成鸡窝的狗头,摘下男人发丝上粘着的羽毛

赫连少衍桃花眸瞠大,目不转睛盯着女人精致的小脸,一张一合的珊瑚红唇瓣

小水仙,你好温柔啊。

这声老公叫的,他心底怎么这么爽呢?

不过,寻找鸡身上的一点温暖?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挠!

小脆看着眼前的金童玉女,很是搭调,心里失落到透不上气,但她硬气道:“我不管,他就是非礼了我,他要留下,娶我!”

小脆的亲爹赶来了,了解了经过,苦口婆心:“脆啊,我知道你迫切想嫁人的愿望,但你也不能觊觎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呀?人家怎么会看上你,死了这条心吧!唉!”

若是平时,小脆定然无所谓,因为,已经听多了,心理承受力强大。

但今天,她是真心,喜欢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

况且,她从未摸过男人那玩意。

如今,这些人包括父亲,守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奚落嘲讽自己

她怎么接受得了?

她是胖,可胖就不能拥有更好的吗?

她其实,也没真的奢望,这男人会和她怎样!

但现在,想争口气!

小脆掏出怀里一把水果刀,抵在脖子上,“爸爸,我就要他娶我,你若是抓不住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当然,她不会真的寻死!

水小仙见势头不对,忙拉起赫连少衍手,“快跑!”

两人蹭得窜出去,撒丫子撤

小脆爹吓坏了,“闺女啊,你可别犯傻!”

“我没犯傻!爸爸,你再不去把他追回来,我就自尽!”

说着,刀尖往自己脖子上凑了凑,小小的血珠往外渗

“快,快去将人抓回来!”

小脆爹在村里是书记,很有权利,众人觉得不妥,也并未违背,追出去

“站住,你这帅的人神共愤的小伙儿!”

“再不站住,我们抓到你,扒了你库子,在这供人旅游参观!!”

赫连少衍毕竟还有腿伤,跑不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看见旁边那老式摩托车了没?你坐我后面,我载着你快跑!”

水小仙也是懵的,木讷道:“好。”

等到上了摩托车,将村民们凶狠狰狞的样子通通甩在后面时,她才反应过来:“我干嘛要跟你上摩托车?那的士司机还在等我呢!”

似不似傻?

450: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放个枣!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50: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放个枣!终于,两人跑远了。

赫连少衍笑的贱贱的,“喏,小爷车技如何?”

水小仙无语:呵呵哒。

她的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

但,更不幸的是,话刚说完,摩托车磕到绊脚石,直接翻了!

两人直直摔到土沟里去

赫连少衍毕竟是男人,第一反应是抱住这个小女人,护着她,不让他磕到

两人翻滚几次,才停下!

由于他是从后往前抱的姿势,停下后,手指间,有个小小的tu起物,膈着他的大手

他好奇,什么东西?

使劲揉·了·揉,捏·了·捏,拽·了·拽

水小仙懵了好大一会,她怎么在赫连少衍怀里?

丫的!

而且,他齁咸的猪蹄子,竟在她的来来回回?

“拿开!”

赫连少衍听到低声的嘶吼,才惊觉,自己在干什么?

他忙放开手,尴尬又暧昧地笑了,“旺仔小馒头?”

水小仙脸一红,“你才是馒头,你全家都是馒头!”

她就是胸小,怎么了?

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还躺在土沟里的男人

赫连少衍舔~tian~干裂的唇,笑的不怀好意,“那,换个说法?”

“不许说!”

“板上钉钉。”

“”

“胸怀坦荡。”

“”

“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放个枣?”

“我叫你别说了!”水小仙气怒,歇斯底里吼道。

赫连少衍惬意地托着腮,仰首看她,“我又没说错。”

“你以为就你大?”水小仙气的反击:“昨晚,我把你打晕,偷偷看过你那玩意,小的还不如焉了的金针菇!你那玩意绝对是‘无孔不入’,拿个放大镜,找都找不到!”

“哦?”男人倏然眼底绽放耀眼的神采,“你偷偷看我那里?”

“我”

水小仙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她为了反击,说了些啥啊!

她怎么可能看过他那东西,恶心!

“你刚才还说我是你老公,你喜欢我?”

“送你俩字,呵呵哒。”

“那是三个字。”

水小仙无语,快速转移话题,严肃道:“赫连少衍,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听清楚没?”

赫连少衍心忽然一窒,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给你当牛做马这么久,什么都已经还清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更别想用工作来威胁我,我已经打算辞职了!如果你非要逼我,玉石俱焚!你的那些照片,我会发布到网上去!”

昨晚,她在的士上,想通了。

她,还是要做个歌手。

她相信,父亲也希望她实现自己的梦想。

“不行,我不会答应的!”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征询你。”

赫连少衍还是拒绝:“那你喷我辣椒水,打晕我,把我扔进鸡窝呢?我还没找你算”

“你还想睡我呢!我这点惩罚,算轻的!”水小仙咬牙切齿。

她昨晚是真想不管他了的!

太混蛋了!

赫连少衍真的心虚,抿抿唇,不说话。

“反正,我言尽于此,赫连少衍,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识!”

水小仙说完,便上了大路,往村口而去,准备坐公交回市里

赫连少衍怔忡站着,心竟很不是滋味。

他竟然,不想和她分开?

451:适应一个做妻子的角色....

清晨。

容薏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她觉得很幸福。

为她爱的男人,做饭。

赫连沉枭就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好似,生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

期间,他有好几次过来,执拗地抱着她的腰,将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都被她赶跑了!

陈姨不太敢踏进厨房里,就在门口道:“小姐,老爷老爷来了!”

容薏一怔,老爷?

是容震?

“他来做什么?”她早就没这个父亲了!

“老爷知道你前几日坠海的事,所以,估计想来看看你吧。听门卫说,他一大早就来了,等了好久”

“我不会见他,叫他走!”

“真的不见吗?”陈姨不死心。

容薏低着头,黯淡下脸,她其实

“叫他进来。”赫连沉枭忽然出声。

见容薏没再拒绝,陈姨高兴地去了。

容薏佯装不悦:“你干嘛叫他进来,我不想见他!”

赫连沉枭眼眸深邃,不说话。

小傻帽,他会看不出来,她想见容震,碍于面子,说不出口么?

她微博昵称还是:

不一会,容震进来了

步履略显仓促。

许久不见,容薏竟发现,他瘦了好多?

容震将一个食盒,放在客厅桌子上,“薏薏,我亲自让你喜欢的师傅做的炒田螺,还有你喜欢的一些其他菜,拿来给你吃。”

“我不吃。”容薏冷淡。

“还是热的,要不吃一点吧?”容震脸色有些黯然,低声说。

“我不吃,你拿走。”

“”

容震重重呼出一口气,站起来,“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先走了。东西我放在这,你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扔了吧。”

容薏喉咙像塞满棉花,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心竟犹如刀割。

有多爱,就有多痛。

曾经,他多宠自己,被卖后,就有多恨他!

他是她最爱的父亲啊!

很想出声喊住他,问问他最近过的好不好,但碍于面子,她终是没开口。

容震走后,赫连沉枭发现容薏盯着那食盒发呆

早餐桌上,他叫人把食盒里的餐叠摆出来。

餐具精美,摆放规整,还是热的。

他亲自用牙签叉出田螺肉,递到女人唇边:“乖一点,吃。”

“我不吃。”容薏眼眶发酸。

“你不吃,证明你还在意容震。”赫连沉枭使用激将法。

“谁说我还在意他?”容薏不服气地将那口肉一下吃了。

“嗯,来,多吃点,你吃的越多,证明你越不在意他。”

“吃就吃,谁怕谁?”

容薏暗暗庆幸赫连沉枭如此说,她可以假装不情愿地吃下她想吃的炒田螺

赫连沉枭,谢谢你。

可她不知,男人是有意而为之。

*

翌日,清晨。

容薏早早就醒了。

她睁开眼,小心翼翼退出男人的怀抱,唇角挂着浅笑,走进浴室,洗脸刷牙

看到镜子里,气色很好的自己。

她知道,她爱对了人!

虽然,她还没跟他告白,没有做他的妻子,但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学着适应,做个可以给他温暖的妻子角色

452:突如其来的电话,简直天打雷劈!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52:突如其来的电话,简直天打雷劈!容薏找了一根白色的小羽毛,趴在床尾,偷偷挠赫连沉枭的脚底板

嘿嘿,大懒猪,叫你不起床!

只是,挠着挠着,倏然一只大掌,将她又轻又快地拽上了床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凝着她

“智障,干嘛这么看我?”她有些撒娇的口吻。

“嗯唔”

男人绯红的薄唇,重重吮住女人的甜蜜。

容薏羞涩地闭上眼,身子发软。

直到……

心一颤,下意识,想要叫他停下!

她还怀着宝宝呢。

但心底有个声音,却告诉她,她不反感他这样

容薏将小脸移开,埋进男人怀里,好羞耻啊。

赫连沉枭一怔,“怎么了?”

“嗯没。”

男人继续,但一想到那件事,他便停了手。

他不是介意,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要了她!

那么,她被那件事,便瞒不住了!

赫连沉枭又不知餍足地吻了女人一会,才不怀好意道:“女人,你现在还是孕妇,不适合做早操,等过段时间。”

早操

容薏只想买块豆腐来撞死!

“智障,你就不能说点中听的?”

虽这么嗔怨他,但他刚才明明想要,却停下了,是为何呢?

“你真的,不爱听?”男人低低沉沉道。

“好了,快起床吧!昨晚,你不是说,公司攒了很多公务吗?快点,我给你做好早餐了,起来吃,吃完就去!”

“这么贤惠?”

贤惠?

容薏美眸一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贤惠吗?”

“当然,像我的老婆。”男人试探地说。

容薏脸红,没说话,爬起来,进了衣帽间

*

赫连沉枭从衣架上,拿了一件紫色衬衫,正要穿

容薏从衣帽间出来,手里是一件白色衬衫,“你今天穿白色好不好?”

她喜欢看他穿白色,帅到掉渣渣!

“你给我穿。”

给男人穿好,系好扣子后,容薏又给他打领带

赫连沉枭薄唇咧开一抹心满意足,伏低身子,好让女人够的到她

早餐桌上,容薏又亲自手把手喂粥给他

暂时,她能为他做的,好似只有这些?

赫连沉枭吃完早餐,便带着景行去公司了

容薏兴高采烈,拿出食谱,想要陈姨教她做饭

她想过,公司那份设计师的工作,必须先放放了。

她怕,她人身安全又受到威胁,毕竟,宝宝先生下来,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就在安全的庄园呆着,学厨艺吧!

今天,她要学的菜品是:香煎牛小排,酥皮烤鲑鱼,柠檬鳕鱼,以及罗宋汤。

然后,等赫连沉枭晚上回来吃完,她就表白!

一上午,陈姨赞不绝口:“小姐,我没想到,你这么有做菜的天赋?学的太快了!”

“是嘛?”

容薏难为情,脸红了下,她想,大概用心做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吧。

*

中午吃完饭,容薏便打算上楼睡午觉。

主人房内。

刚躺上床,手机响了。

她一喜,以为是赫连沉枭。

他今天估计很忙,还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但当她接起时,听到对方的话,简直天打雷劈

`

ps

一口气,更了6章。

怕你们光看主角会腻,就写了一点三少和小仙的。

一会凌晨再更2章,告诉你们是谁打的电话!

没睡的,记得来看哦!

453:赫连沉枭的奇怪之处

帝少宠妻,套路深!正文卷453:赫连沉枭的奇怪之处容薏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没有号码。

什么电话,竟然没号码?

想起赫连沉枭的车还是无牌的,便接起,“喂?”

“容薏。”

对方,是冷冰冰,机械的男人声音。

很陌生!

不是赫连沉枭!

“你是谁?”容薏防备道。

那头,苏嫣儿戴着变声器,躲在自己房间里,阴冷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容薏只觉得这男人神经病:“你打错了吧?”

可是,打错了,怎么还知道她名字?

“没有错,我找的就是你,容薏。”

“你到底是谁?”

记忆中,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声音的男人。

苏嫣儿冷笑一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听清楚,我接下来说的话,就行了。”

“行啊,你说吧!”容薏无语。

“9月8号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昏睡了一整晚,加上第二天的整整大半天?”

“你什么意思?”

容薏蹩起眉,她怎么记得,她那时候有没有昏睡?

9月8号,那不是,赫连沉枭和苏嫣儿订婚仪式的前七天吗?

好像,她是有一天,浑浑噩噩睡着了来着

“想起来了么?”

“是有这么一天,但跟你什么关系?”

苏嫣儿咬牙切齿道:“跟我没关系,但跟你有关系。因为,那个晚上,你被一个又丑又脏的乞丐,***了!”

容薏只觉好笑:“真是无稽之谈!”

她被乞丐***?

“你想想,那之后的几天,庄园里是不是有医生一直给你打针?”

容薏一怔,她怎么知道,周影给她打过针?

那不是,保胎针吗?

“那不是保胎针,而是为你强烈镇痛的止疼针!”苏嫣儿眼眸阴狠,像计谋得逞的巫婆:“那晚,你被下了迷·药。那迷·药会让你昏睡,你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不会觉得疼!

赫连沉枭知道你被玷污了,被破了chu,不想你醒来药效褪去,发现腿间的剧痛,便命人给你连续打止疼针!”

呵,容薏,都是你的错,让她苏嫣儿现在成为整个京都甚至x国的笑柄!

订婚当日,被狠狠践踏尊严,被狠狠当众抛弃!

现在,不敢出门,被家族埋怨,还彻底失去了赫连沉枭!

既然,她不能和赫连沉枭在一起,你容薏也不能!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从今往后,我都要让你不得好死!

容薏懵了几秒,反应过来,怒斥:“你有病吗?少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被玷污了?

“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告诉了你事情真相,你可以直接去质问赫连沉枭。”

苏嫣儿话落,挂断电话。

她用的是黑户,电话不显示号码,也追踪不到她的位置。

容薏将手机恨恨扔到一边,这男人真的是有病!

强迫自己睡去,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男人说中了很多她那几天的事,让她心惴惴不安,惊慌害怕。

忽然想起,9月9号她醒来当天,是睡在主人房的。

赫连沉枭说,不要她睡那个客房了。

那一周,他怪怪的,看起来,很悲伤

454:她真的....不干净了?

第454章454:她真的不干净了?

那一周,赫连沉枭枭怪怪的,看起来很悲伤。

他抱她那么紧,还要她不要离开他。

难道说,她真的被玷污了?

所以,赫连沉枭才那么反常?

容薏手捂住唇,心口倏然窒闷地喘不上气,坐起来,手剧烈颤抖着,不敢置信

如果,她真的是被玷污了?

照着那男人刚在电话里的口吻,很笃定,怕这事情,是真的

这男人是谁,为什么告诉她这些,她被玷污和他有没有关系,她现在,无暇去计较。

只知道,她好像听见心碎裂的声音

她不干净了

她不干净了

她真的不干净了

那今后,她还怎么面对赫连沉枭?

还能给赫连沉枭什么?

她怎么能配得上他?

容薏控制不住地,眼泪哗哗往下掉,打湿了手背,打湿了被子

赫连沉枭,我竟然,不干净了?

怎么会这样!

为何,要这么残忍?

心好疼啊。

容薏不知哭了多久,才豁然想起,那男人的意思是,赫连沉枭早就知道这件事?

他一直瞒着自己?

他早知道了,为何瞒着她?

可在那之后,他还是为了她,心甘情愿赴死

无人岛发生的点点滴滴,这辈子,都不会忘!

所以,赫连沉枭并没有因为她不干净,就不要她了,对么?

可今天早晨,他明明想要她,却停下了,是因为,心里还是芥蒂的,是吗?

是了!

赫连沉枭的尊贵身份,怎么可能真的容忍自己的女人不洁?

很多男人有处~女情节,她知道。

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的

容薏双手捂住脸,泪如泉涌,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无助地佝偻着瘦小的背

她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突然脑海升起一个念头,她想见到赫连沉枭,立刻、马上。

她想问问他,如果,他不嫌弃她,她当然会欣喜若狂。

可如果,他很介意呢?

但她不想患得患失!

拿起电话,拨出去,很快通了。

“孩他妈,想我了?”

听到男人声音这一刻,容薏心极致的酸涩,喉咙像塞满棉花,半天,挤出几个字:“你吃饭了吗?”

赫连沉枭薄笑一声:“还没吃。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想我了?”

“嗯。”容薏低低道,“我想去公司,看看你,行吗?”

“你真的很想来?”她来的话,他怕她又被伏击,被完颜律抢走!

“嗯,我今天,学了几个菜品,想拿过去给你尝尝。”

赫连沉枭闻言,瞬间便投降了,“好,你来,不过,你需要听我的。我会让保镖给你一身保镖的制服,你扮成男人混在他们堆里,再过来,这样安全一些。”

容薏点头,酸涩地笑:“那你应该再找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女佣,扮演我,更保险”

“你说得对,孩他妈,真聪明。”

挂断电话。

容薏去浴室洗了把脸,眼睛红红的,很明显哭过。

但她也顾不得了,她实在想见他!

打包了中午做的几个成品菜,放在保温盒里。

赫连沉枭果然给她安排了个女佣,戴着白口罩,身形和她很像。

而她扮成男保镖,出发了

ps,通知

11月7号,凌晨0点后,本书上架。

爆更80章!

夜夜免费了50万字,说实话,写文很累。

喜欢枭爷和薏薏的宝宝,记得准备好书币和书豆,一口气看个过瘾。

后续剧情预告:

1,枭爷能否得知,薏薏还是清白之身一事!

2,枭爷身世,薏薏身世,两人姻缘纠葛,以及你们期盼的……吃肉!

3,神秘口罩男与梦中少年的身份解秘

4,虎符和香囊的秘密

5,薏薏代孕真相

6,枭爷全色盲以及缺失味觉的病能否治好?

7,宝宝出生,性格待定哈,看你们的喜好

8,坦白讲,后续不会只有甜,但肯定大宠小虐。

夜夜会让枭爷和薏薏的爱情更加刻骨铭心。

9,赫连北麟和薄绯

三少和小仙

费司霆和君子言

包括夜千泽,也可以写,一切看你们意思

10,夜夜力所能及的基础上,绝不会拖沓水文,剧情绝对保证节奏,让大家花的每一分钱都值!

爱你们,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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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原来,总裁喜欢男人....

到达总裁办公室门口。

容薏才知道,一路的心理建设,一路给自己的勇气,在抚上门把手那一瞬,全部消失殆尽

她竟然,不敢见他!

她脏了

还敢怎么见他?

想到这,泪水又潸然而下

心,从未这么痛过。

像有千万把刀子,狠狠地,重重地,一下一下地,冰冷无情地剜着她的血肉

她很自卑。

一直很自卑。

她自己知道,不管哪方面,她都配不上赫连沉枭。

但现在,她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丢了,还拿什么配上他?

越是深爱,越是自卑。

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容薏抹干净眼泪,转身,准备离去

她终是,不要见他。

可忽然,门被打开,一双熟悉又温热的大掌,从后往前,紧紧圈住她的腰身,只听,男人低沉邪魅的嗓音,犹如:“怎么,要走?”

不远处秘书台的秘书长加一众女秘书们,全都张大嘴巴,瞠目结舌

wtf!

原来,总裁喜欢男人!

怪不得,任何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容薏心蓦地像被重锤狠狠砸中,身体一僵:“我我没有要走啊。”

“嗯,谅你也不敢走。”

赫连沉枭痴迷地在她颈项间嗅了嗅,下一秒,打横抱起她,进了总裁室

景行站在门口,守着。

秘书长八卦极了,“行哥,总裁弯了!这也太让人大跌眼镜了吧?”

“弯什么弯?少胡说八道!”

景行愠怒,他可观察过,二爷面对容小姐,那里一向都是“直”的,哪有弯的时候?

*

容薏被赫连沉枭放在总裁座椅上。

座位很宽,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男人揽着她,“你哭过?”

容薏心虚地摇头,“没没有,就是刚才在路上被沙子迷了眼。”

“嗯,秋天了,外面确实风大,下次不要出来了。”

男人在女人唇上啄了口,“做的什么好吃的,拿出来喂我?”

容薏点头,看到一旁还有份豪华午餐,“要不,你吃这份吧!”

应该比她做的,营养更全面。

他最近很累,很伤,都瘦了。

男人摩挲着女人的小脸蛋,“乖,别闹,我只吃你的。”

“好。”

容薏点头,将自己的保温盒打开来,夹起一块鱼肉,递到他唇边,柔柔道:“吃吧。”

男人低低一笑,含下,吃掉,“很香,很好吃。”

“你不是没有味觉吗?怎么会觉得好吃?”

虽然,她知道,他尝不到味道,但她依然,是用心做的。

“傻女人,我有嗅觉。再说,孩他妈做的东西,最好吃。”

容薏心越来越酸涩,她竭力忍住眼中的泪,却忍不了心底的泪水

赫连沉枭,初遇时,你那么冷厉,那么霸道。

而现在的你,却如此温柔,如此深情。

让我像走在云端上,幸福的眩晕

我不敢戳破这件事了,我怕是你我之间永远的隔阂。

你选择瞒着我,是怕我痛苦吧。

即使我脏了,你也依然坚定不移地要我。

为什么,我要脏了

赫连沉枭边签着桌上的文件,边吃容薏递过来的饭菜

每吃完一口,还不忘狠狠吻下女人的唇。

美其名曰:奖励!

456:再次现身的神秘黑口罩男人

等赫连沉枭吃完,容薏呆了一会,便离开了总裁室。

赫连集团大厦前。

黑色的林肯房车,门开着,假扮的女佣率先上了车。

容薏依旧穿着保镖制服,低调地混在保镖队伍里,准备有秩序上车

心,依旧是低落的。

上车那一瞬,忽然,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暗处有个男人,在盯着她看

容薏下意识往左边看去,愣了!

枯败的一棵枫树旁,静静矗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灰色西裤,深蓝色衬衫,黑色口罩。

那双眼睛,她看不清,但却觉得,像记忆中那般的执着和倔强。

那个神秘的口罩男人?

b国世锦赛时,告诫她不要喝饮料。

她车祸住院时,他给她送食盒。

她被绑架时,他拿着一块砖头就敢来救她。

那次,他受伤后,就不见了。

容薏脚步匆匆,急切地吩咐保镖们:“快,跟我去那,我要见一下那个男人!”

她要知道,他是谁!

他的伤,好了吗?

保镖首领为难:“容小姐,外面危险,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不,就这一次,你们帮我拦住”

容薏忽然噤声,再看过去,发现枫树旁的男子,不见了

焦灼地四处张望,依旧没有他的人。

她没有看错,刚才,就是他!

可现在,他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没事了,我们走吧。”

容薏吩咐完保镖,刚上车,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小腹处,隐隐作痛

“容小姐,你怎么了?”保镖首领急了!

“我我忽然肚子疼”

容薏额际大滴大滴的冷汗滴淌,双唇瞬间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快快送我去去医院”

“是,容小姐,你忍忍,我们立马送你去!”保镖首领沉着冷静地下令:“快,通知二爷,让他赶往君氏医院!”

“是。”

容薏被女佣小心翼翼扶上车

坐在沙发上,靠在女佣怀里,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孩子没了

她贞洁没了,已经配不上赫连沉枭!

若是连他的孩子都保不住,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女佣忽然红了眼眶,她年纪也不小了,曾经谈过一次恋爱。

那个男人,每次都不喜欢戴~套。

说什么,影响体验感。

那时候,她傻啊,因为爱他,便什么都答应。

可怀孕后呢?

那渣男却转头另结新欢,将她甩了!

没办法,她去医院打胎。

其实,她舍不得那个孩子,但却不得不拿掉。

一个女人流产,对身体和精神的伤害,无法想象。

看到容小姐这般,她感同身受,“别怕,小姐,你别怕,放心,孩子会保住的,相信你,也相信孩子!”

容薏虚弱地毫无力气,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真真的吗?”

“是,是的!”女佣也哭了,“你为人这么善良,肯定会有福报的,相信自己!”

容薏心像被扔进了绞肉机,肚子越来越疼,隐隐有热流涌出

在知道孩子是赫连沉枭的之后,她其实,是在意孩子的。

但这一刻,她才明白,她是如此的在意。

她好怕,孩子会离开她

457:你一次生俩,怎样?

早有担架车,等在君氏医院门口。

林肯车门打开。

容薏早已走不动路

保镖们急的不行,二爷的女人,他们不敢抱啊!

女佣叫了女医护,“你们上来,和我把小姐”抬下去

话还没说完,一辆银色阿斯顿马丁超跑,吱呀一声急刹车,潇洒利落地停下!

赫连沉枭单臂撑住车门,直接跳下车,又急又慌地跑过来,“她到底怎么回事?”

鼻尖一动,他心一沉,闻到了血腥味

女佣忧心:“二爷,小姐可能要流产,你快把她抱上担架车吧!”

流产!

对于赫连沉枭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他二话不说,小心翼翼抱起满脸冷汗,唇色苍白的女人,安慰:“孩他妈,你别怕,我在这。”

“赫连沉枭”

容薏迷蒙地磕开眼睛,浑身无力,浑身发冷,泪水汹涌而下

“是我,我在!”

“我们的孩子”

赫连沉枭笃定道:“你放心,一定会保住,我就是活阎王,谁敢收我们儿子的命?”

容薏酸涩地笑,心又慌又怕,却逞强着,破碎的音节费力挤出来:“还没还没成形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就知道,他是儿子!不过,你若是喜欢女儿,我们就真的再‘人工授精’生一个,或者,你不怕苦和疼,就一次生俩,怎样?”

赫连沉枭边往医院大楼里又轻又快地跑,边道。

容薏淡淡扯开一抹笑,“好好啊,一次生俩”

如果可以的话。

检查室门口。

女医生道:“二爷,你把小姐放在担架床上,在外面等等,我们要进去检查,到底要不要进行紧急手术!”

赫连沉枭心口重重激荡,不容置喙道:“我要陪着她一起!”

“这”

女医生有些犹豫,哪有男人跟着进去的道理呀?

“那好吧,如果您非要进去的话。”枭二爷要进,她也不敢拦着!

容薏却蓦地出声,“你不要进来,好不好?”

“不,我要陪着你。”他不要她害怕!有他在,什么小鬼都不敢来骚扰他们母子!

“你不要跟着,求你了”

容薏心好疼,她要检查,一定会脱下库子,她不想让他看到她那里。

她那里,脏了。

很脏,很脏

赫连沉枭虽不知她为何这般,但也答应了,“好,我不进去就是。”

将女人放在担架上,他转头冷厉道:“她和孩子若是有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女医生们集体打个哆嗦:要不要这么凶狠残暴啊。

检查过程中

容薏忐忑不安地问:“我我的孩子,你们会保住的,对吗?”

“小姐,我们尽量!”

检查室外。

赫连沉枭对着回廊壁,狠狠一拳砸上去,矜贵高傲的头颅低垂而下,恨死了自己!

为什么,他想要抓住的东西,总是会发生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时间,是如此煎熬。

终于,门开了。

其中一位年纪较小的女护士,调皮地眨眨眼:“二爷,您可以进来啦。”

赫连沉枭沉步快速进入

“二爷,您放心,小姐的孩子,没掉!”

458:他赫连沉枭从未这么开心过!

“二爷,您放心,小姐的孩子,没掉!”

赫连沉枭从未这么感激过一位医生!

宝宝没事

“谢谢。”他发自肺腑道:“你们所有人的奖赏,不会少。”

医生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一向冷酷狠绝的枭二爷,竟然会说谢谢?

容薏也听到了,心稍微安心,还好,宝宝没事

女医生继续说:“不过,小姐是因为最近身体操劳过度,精神压力过大,所以造成胎位不稳,那少量的鲜血是因为月经,子宫内膜少量脱落,而流出的”

“月经?”赫连沉枭拧眉。

“是的,有些女性怀孕后卵巢分泌的性激素尤其是孕激素水平比较低,导致一小部分子宫内膜继续脱落,便会来月经,只是月经量要比正常时期少很多。

直到妊娠三个月后,胎盘形成了,女性体内的雌激素、孕激素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这时子宫内膜不再脱落,月经也就不再来了。

不过呢,这种情况并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先兆流产或者宫外孕,所以,之后的时间,小姐还是要多加注意!

保持好的心情,吃好,睡好。”

赫连沉枭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他走到担架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柔软的手帕,轻轻为女人拭去脸上的汗水

“不要怕。”

容薏酸涩地点头:“嗯。”

女医生欣慰地看着两人,挥挥手,示意众人撤离,不要当电灯泡。

但走到一半,她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二爷,还有个事,小姐孕期马上过三月了,以后,你若是要那方面,记得轻点,温柔点,不要太频繁。毕竟,小姐还是处~女!”

处~女!

处~女?

赫连沉枭瞳孔剧烈收缩,不敢置信道:“你刚才说什么?”

容薏脑袋一团乱糟糟,人又虚弱,只以为,这女医生,说她不是处~女。

女医生一怔,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抱歉,我我刚才多嘴了,二爷,我也只是只是觉得,这位小姐虽然怀了孕,但还是个女孩,所以,你应该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我是问你最后那句话!”男人急切,走过来。

女医生懵,“哪句?”

“最后一句!”

“哦哦,好像是小姐还是处~女?”

赫连沉枭明知有可能是这医生误诊了,心底还是升腾起一丝希望,“你说什么处~女,说明白!”

“我的意思是,小姐是处~女。”

“你是说真的?你没有搞错?”他双手都在颤抖

女医生看了看几个同事,“不信你问她们,小姐是货真价实的处~女,很容易检查的”

赫连沉枭抑制不住心口铺天盖地的狂喜,“你是说,她从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是么?”

“对,对啊”

其余几人也点头:“我们都会检查,是不是医院补的膜,一清二楚,小姐真的没有经历过那种事!”

赫连沉枭忽然低低笑了

是周影误诊,还是骗了他?

他还真以为,她被别人

本以为,这件事,会是他这辈子的痛,不成想,峰回路转!

459:我爱你,跟你那层膜没一点关系

赫连沉枭走出检查室,吩咐赶来守候的景行:“立马叫周影回来!不,是立马抓她回来,必须要活口!”

景行虽不懂为何,但也领命去了。

男人又返回检查室。

此刻,只剩两人。

容薏显然早已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坐起来,面色怔忡,木木地看着他

她还是处~女?

她还是干净的?

这是真的吗?

不要骗她!

赫连沉枭走过来,坐下,一下将女人揽入怀,嗓子眼里像揉满了沙砾,每一个字都颤抖的破碎:“我太高兴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

天知道!

容薏哆哆嗦嗦着唇瓣,“你确定,我还是干净的吗?她们,医术真的没问题?”

“是,她们都是子诺的人,没问题!何况,她们没必要骗我!”赫连沉枭说完,才惊觉什么,“你知道这件事?”

“是,不瞒你,今天中午我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告诉我说,我被被玷污了”

容薏咬紧牙关,强忍着眼泪。

“所以,你才来公司找我?”

赫连沉枭抱她更紧

一个陌生男人?

到底是不是雷欧那伙人,抓到周影,便一切真相大白!

“是,我以为,我脏了。”容薏现在终于问出心底的疑问:“赫连沉枭,你告诉我,如果我真脏了,你还会还会爱我吗?”

她心里,很矛盾。

其实,他说在意,她会难受。

他若说不在意,她会更难受。

赫连沉枭心口一窒,放开她,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个傻帽,无论你怎样,我都会爱你。”

容薏说不出话,就只看着他

男人淡淡咧开笑容,狭长凛冽的凤眸,一大滴眼泪滑落脸颊,“你知道么?在我得知你被的消息时,我觉得,天都塌了。

疼,万箭穿心的疼,疼地快要死了。

但我知道,我再疼,也没有你疼。

我是个男人,你以为,我真的不在意你的贞洁吗?

我在意!

我发了疯般地在意!

但是,我最在意的是你!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爱你,跟你那层膜没一点关系。

我爱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灵魂。”

容薏不知什么心情,听完这段话

泪水,狂肆而流

赫连沉枭,我觉得,我不配说爱你。

与你的付出和隐忍相比,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容薏用小手,轻轻为男人拭去那大滴的泪水

可她抹掉,下一滴紧随而来。

“赫连沉枭,我从来不知你也会流泪。”

你流泪的样子,让人心好疼。

男人也为她拭眼泪,他好像真的特别开心,薄唇一直浮动着笑容,“容薏,这辈子,我要你记得一句话。”

“什么?”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这世界上,最干净,最美好的女人!”

没有人比她好!

至少,在他眼里!

容薏闭闭眼,依偎进男人怀里,听着他右侧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

原来,上帝对她真的很好!

她失去了太多。

可她有了他和宝宝!

这辈子,她坚定不移的执念

460:周影的谎言!

容薏在医院,住院到第三天

病房里,几乎充斥着如下的声音:

“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敌军还有5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全军出击!”

赫连少衍:“权颂,你快,快开大,他们集体追杀我,帮我脱身”

权颂表情木讷:“我没蓝”

君子诺:“我有蓝,但就是不救你,叫你太浪,逆风局自己跑去跟人家抢主宰,不灭你灭谁?”

相比而言,容薏很安静,玩着她的短腿小鲁班

很快,打完电话的赫连沉枭回来,冷厉训斥:“都给老子走人!”

他一不在,他们几个就窜进来,带坏他女人!

三个人,默默对视一眼,全部挂机,留了。

容薏看着男人笑:“其实,这游戏挺好玩的,你要不要学?”

赫连沉枭走近,宠溺地横抱起女人,“你想我学,我就学。但现在,我们可以出院了,回家。”

*

刚回到庄园别墅,景行就把周影带来了!

赫连沉枭怀抱着女人,坐在帝王椅上。

容薏看到男人冷厉的下巴,阴鸷的紫眸,像要将跪在地板上的周影,抽筋剥骨一般。

“周医生,你骗我!”

周影被如此粗暴地抓回来,很容易就想到,事情败露了。

况且,几天前,苏嫣儿还给她打过电话!

苏嫣儿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幸亏她还不知,容小姐没有被玷污这件事!

不然,自己儿子估计早被害了!

“是二爷我欺骗了你。我我对,容小姐还是处~女,干干净净,根本没有被玷污。”

赫连沉枭牙关紧绷:“说,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儿子被一股不明势力绑架了他们威胁我,说我不让乞丐把容小姐玷污了,我儿子就得死!

可容小姐是好人,我下不了那个手!我也知道,得罪二爷你,绝对死的很惨!

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当时那个乞丐来了,我给了他很多钱,让他不要碰容小姐!

血是我从医院买的,空气里的味道,是我用化学药水伪装的,就连容小姐的身体,那乞丐一眼都没看到,更别提碰到一根头发丝了!

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二爷你以为,容小姐真的被玷污了!

一来,没有伤害到容小姐,还可以和那伙人交差!

只是,对不起,让二爷你那晚又发了狂”

周影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借口。

她不能供出苏嫣儿!

而二爷必定能查出她儿子失踪一事,所以,她没必要隐瞒!

只能,随口扯,说有不明势力威胁她!

只是,她没想到,这谎言,扯得太巧了!

461:赫连沉枭说,孩他妈,三个月了.....

此刻,赫连沉枭深信不疑。

这件事,与c国雷欧脱不了干系!

雷欧,完颜律,他一定让他们下地狱!

“景行,拖下去,处理了。”不带一丝温度的语调。

景行领命,“是!”

周影花容失色,泪水横流,一直磕头求饶:“二爷,饶命啊!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求您了!我儿子还没找到,就这么死了,死不瞑目啊!求您,只要我找到我儿子,我马上死都可以,求求您”

“带下去!”

赫连沉枭不为所动,他本性便残忍无情,除了她和家人朋友,任何人不值得他心软。

“赫连沉枭,你放过周姐吧,好吗?”容薏出声求情。

“她如此伤害你,你也留着她?”

容薏摇摇头,“赫连沉枭,周姐是个好人,你别怪她了!她也是没办法,那种情况下,还是绞尽脑汁保留住我的清白,难道她不是好人吗?

你想想,若不是周姐,我估计真的”

赫连沉枭拧眉,沉思:“”

“对,容小姐,求求你,跟二爷求个情,至少让我找到儿子之后”

“赫连沉枭,她值得你宽恕,并且好好对待。”

“好,就听你的!”男人宠溺地说。

容薏淡淡笑了,“那既然这样,以后,周姐还是我的医师,可以吗?她已经没什么秘密了,也不可能再敢害我!”

“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影再次泪如雨下,一直磕头:“容小姐,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她发誓,就算自己和儿子死,也不能伤害容小姐了!

苏嫣儿,怪不得你追不上二爷,蛇蝎心肠,阴狠毒辣,谁会要你这种女人?

容薏依旧摇摇头,“周姐,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其实,我要跟你说谢谢。”

她转头,再看着男人:“赫连沉枭,你帮周姐找儿子吧?”

“可以,你说什么,都是什么。”

周影慌乱:“不不,我自己找吧还是!我怕,二爷你出马,对方起疑心,知道我骗了他们,会直接撕票,杀了我儿子!”

景行冷哼一声:“你以为二爷蠢?要帮你找儿子,当然是暗中秘密进行!”

*

晚上。

主人房内。

容薏洗完澡,穿着睡袍,羞涩地躺上床

她现在,没有他的怀抱,都睡不着。

赫连沉枭拿着吹风筒过来,宠溺地道:“别湿着头发睡,过来,我给你吹干。”

容薏听话地坐起来,男人坐在她身后,吹风筒沙沙地响

温暖的风拂过发丝和脸颊,很舒服。

吹干发后,被男人抱上床。

赫连沉枭一头扎进女人心口,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潮水般的渴·望铺天盖地席卷他

疼。

“孩他妈。”

“嗯。”

“孩他妈?”

“嗯?”

容薏羞红了脸,觉得应该推开他,但手却怎么都动不了。

“你真香。”

“香吗?”她真的很香?

“嗯。太香了!”

“好好吧。”

赫连沉枭忍不了,暗哑着嗓子,闷声说:“孩他妈。”

“又干嘛!”

“马上三个月了,我想做第一个走宝宝出生路口的人。”

462:女人,做我的老婆吧

容薏轻轻拍男人脸颊:“所以呢?”

赫连沉枭呼吸粗喘,“所以,我想要你。”

“”这么快,她哪有心理准备?

容薏没说话,男人只以为她不愿意,便抬起头,幽暗的凤眸逼视下来:“做我的老婆吧。”

老婆?

容薏心惊肉跳,咬着下唇,目光灼灼盯着他

赫连沉枭笑得邪魅:“女人,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对于我的诱惑力。

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想狠狠要你了。

你知道,我忍这几个月,有多困难,有多辛苦?”

容薏小脸又红了红,“多困难,多辛苦?”

“你说呢?”男人轻笑:“我做梦,都是和你在肉搏战。天知道,我多想要你!但我知道,只有娶了你,你才会心甘情愿给我,不是么?”

何况,这辈子,她必须是他的老婆!

虽然不确定她现在有没有很喜欢他,但至少不讨厌了?

所以,他想娶她。

容薏差点喜极而泣,心口重重激荡,他终于说,想娶她了!

“我”愿意嫁给你!

只说了一个字,男人倏然捂住她的唇,“先别急着告诉我答案。我这几天,会安排一下,等正式向你求婚,你再告诉我。当然,我希望,可以听到满意的答案!”

容薏淡笑,“好。”

既然他想那天听,那么,她便那天说。

狠狠地告诉他,她爱他,想要嫁给他,想给他生猴子!

赫连沉枭薄唇上翘了几分,转身,从橱柜抽屉里,找到一只永不褪色的红色画笔,回来,“来,先给你画个记号,证明你属于我。”

男人执起女人的右手,画起来

容薏不解:“这是什么笔?”

“只要不用特殊的药水洗,这笔画出的颜色,永远不褪!”

一个圆形的戒指图案,画好了。

容薏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心里甜滋滋的

赫连沉枭将画笔递给她,“你也帮我画一个?”

“好啊。”

容薏爽快地答应,也依照葫芦画瓢,给他画了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在左手上!

她看到,他左手大拇指上有一枚红宝石戒指,好像是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戴着的?

这时,男人将画笔扔掉,将头颅靠在她的小腹上,有些孩子气地呢喃:“老婆”

容薏:“”

“老婆”

“讨厌啊你!”她还没答应他呢!

“老婆!”

“老婆!”

“老婆”

*

容薏以为,她终于幸福了。

以后,她有赫连沉枭,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他会疼她,爱她,理解她。

可她没想到,终究,幸福是如此短暂。

这几日,她每天有空就练习厨艺,或者学学女工,做点小衣服什么的

累的时候,她就躺上床,睡觉。

傍晚六点。

手机,乍然响了。

容薏迷蒙地睁开眼,看到来电显示,没有号码。

又是黑户吗?

那种根本查不到归属地和归属人的电话卡?

她下意识以为,是前几天打电话告诉她,她被玷污一事的男子!

这个阴险的人,定然是幕后操纵黑手!

只是,她没想到,接起来时,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蠢女人。”

463:代孕的真相!

容薏一怔:“完颜律?”

那头,完颜律低低痞坏地笑,声音暗哑的紧:“是我。”

容薏愤怒:“原来,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虽然,他和上次打电话的男子声音不一样,但必定也和他有关系吧?

“什么是我设计的?”完颜律不解。

“你还装蒜?!”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薏冷笑一声:“无耻的卑鄙小人!我告诉你,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你,我一定用尖刀狠狠插进你的心脏!”

竟敢想找人玷污她!

完颜律心惊,“到底什么事,你要这么对我?”

如果是背叛赫连沉枭之事,不至于吧?

毕竟,又不是背叛了她!

就算她上次在夜爵城堡遇袭,他也解释过,不是他指使的!

“别多说了!”容薏不耐烦:“你打电话有事?没事以后别打来!不然,我会告诉赫连沉枭!”

“我有事。”

“快说!”如果是再用她威胁赫连沉枭这种事,呵呵,免谈!

“就是想问问你,想我了没?”完颜律自嘲地开玩笑。

电话,猛然被挂断。

听着一阵盲音,男人无奈地扯扯唇,再打过去,被挂断,那就再打

反正,他知道,赫连沉枭在公司,并不在庄园。

容薏愤怒到极致,又接起电话:“完颜律,你有毛病是不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么讨厌他?

完颜律心口沉郁,“蠢女人,别对我这么粗鲁!”

“你只配我如此对待!”容薏差点咬牙切齿:“你让赫连沉枭给你奉茶点烟,还喊你律爷,真是卑鄙无耻!律爷?呵呵还真是绿叶!我告诉你,你和赫连沉枭之间,你永远,只配做绿叶!”

想起赫连沉枭后脑勺还没完全好的刀伤,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男人褐色眼眸倏然冷了下来,像裹藏千年不化的坚冰,“你别惹火我。”

“我就惹火你,怎样?”容薏犟起下巴。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关于你、你肚里孩子、以及赫连沉枭之间的大秘密!”

“我没兴趣听!”容薏直接拒绝!

完颜律淡淡讽道:“你确定?关乎你们的命!难道,你不想知道,赫连家到底为何选你做孕母?”

容薏瞳孔一缩,哑声

确实,她以前很想知道,为何选她做孕母。

难道,这事另有隐情?

“不说话,就证明你想知道了。”

完颜律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蠢女人,听好了,我告诉你,为什么赫连家选你做孕母。

因为,你是极其罕见的麒麟血rh-null。

而赫连沉枭,亦是麒麟血rh-null。

听到这,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

容薏心惊,“你说,赫连沉枭跟我是一个血型?”

“是,和你一个血型!不过,他大概被什么动物咬过,基因发生突变,成了rh-null血型的变种,也就是说,他的血型,世界上独一无二!”完颜律说到这,表情陡然狠戾了几分:“他一旦大量失血,没有人可以为他输血,只能靠自己,或者等死!”

464:她就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不仅代孕,还供血!

容薏有些不信:“你少危言耸听,他受过很多伤,流过很多血,到现在也没事!”

完颜律讽刺一笑:“你可以选择不信,但这的确是事实。”

容薏不以为意:“就算赫连沉枭属于独一无二的血型又如何?他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和我代孕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完颜律继续道:“赫连泽从小对于赫连沉枭的要求,只有两点,娶妻,生子。

但因为赫连沉枭的血型特殊,做过多次实验进行研究,他的血型,无论和哪个女人匹配,出生的孩子,都会有百分之10的几率和他那种变异血型一样!而剩下的百分之90几率,会是普通的ru-null血型。

如果是第一种,孩子可以为救赫连沉枭而生,当然,几率太小。

但最大的可能是,孩子和你一样,也属于普通rh-null血!但毕竟是赫连家的血脉,自然不能随便夭折。所以,孕母的选择,必须是可以作为移动血库的rh-null血型的人!”

容薏忽然觉得,手有些打哆嗦

“移动什么?”

血库?

完颜律轻哼了一声,“移动血库!”

“为为什么?”

“因为,他们调查过你,你有孝心,对于他们来说,你有躺在床上10年的植物人母亲这个软肋,你自然心甘情愿地在孩子出生后,作为他终生的移动血库!”

容薏低低笑了两声,只觉浑身冰凉

移动血库?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其实,不管怎样,她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生的孩子去死!

可原来,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不仅代孕,还供血!

这件事,当初也是赫连沉枭同意的吗?

他怎么可以同意?

怪不得,赫连泽以前坚决反对他跟自己在一起!

是啊。

一个随时可能因为献血而死去的移动血库,有什么资格成为赫连家的二少奶奶?

“容薏,你要明白,他们这些豪门贵族,从来没有把你真的当人看!”

完颜律这话,是发自肺腑,因为,他也从未被国王室当作人看。

“我知道,赫连沉枭喜欢你,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你之前车祸时,严重失血,是他给你输的血。

但我却坚定地认为,他那种骨子里冷血残忍的男人,现在爱一个人,不代表以后不变心!

虽然他属于独一无二的rh-null血,可以为任何普通rh-null血型的人供血。

但到他变心那一天,他还会为救你和未来的孩子,奉献掉自己的血吗?他也会死!

蠢女人,你醒醒吧!”

容薏脑海一直在神游,想到很多东西,倏然,又低低笑了

“完颜律,你想挑拨我和赫连沉枭,如意算盘打错了!”

电话,挂断!

这次,男人没再打来

容薏眼泪肆意狂流

泪水滑进嘴里,又苦又咸,心里,又疼又涩,很难受,很憋闷,很想大声嘶吼

她知道,或许一开始,赫连沉枭确实如完颜律所说,不在乎她,只是把她当代孕工具和移动血库。

但无人岛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怀疑他了!

466:你只有两个选择

完颜律紧紧绷着薄削的唇,他就赌她不敢拿赫连沉枭和孩子的命冒险!

这几日,没人知道,他在西宫过得多么煎熬,天天想她想到发疯!

得到消息,赫连沉枭正在准备求婚现场。

他等不了了!

不管怎样,这辈子第一次上心的女人,他不允许她嫁给别人!

就算要用威胁的卑鄙手段,也要得到她!

容薏更怒,“无耻,卑鄙,小人!!!”

她想到,这短短几个月,遇到多次绑架袭击,赫连沉枭已经受过那么多次伤

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真正安全的地方!

只有互相牵制,互不侵犯!

完颜律不在意她的咒骂,“蠢女人,你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赫连沉枭死,你肚里的孩子死,你死。前提是,你坚决要和他在一起。

第二,赫连沉枭活,你肚里的孩子活,你活。条件是,你到我身边来,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的孩子生下来,还给赫连沉枭,但从那之后,你必须是我的!

这几天,我会给你足够时间考虑!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玉石俱焚,把我打电话给你的事情,透露给赫连沉枭!

那时候,我将全面出动我的势力,赫连沉枭为保护你,定然也要追杀我!

我死了无所谓。但你要相信,总有一个杀手能够将军刀狠狠插进赫连沉枭的心脏!”

容薏从没这么憎恶一个人,“完颜律,你会下地狱的!”

威胁她?

拿赫连沉枭和孩子的命,威胁她?

“蠢女人,你错了。我不会下地狱的”

因为,他已经身在地狱了!

“你滚——”

“给我滚——”

容薏猛然将手机狠狠砸碎在地上

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晶莹的液体,依旧不停滑落

书房从主人房内部,可以直接通过去。

赫连沉枭对她并没有防备。

容薏也从未踏入一步,虽然,那扇门并未紧闭。

她使劲摸了摸眼泪,下床,走了进去

找到完颜律所说的那个格子,打开,果然有一摞a4纸。

拿起来,一张张翻看

每看一个字,眼眸便黯淡一寸,直到,她整个人仿若跌进深深的谷底

赫连沉枭,果然是rh-null血型的变异类型。

当今世界,独一无二。

还有一张,关于她血液和卵子的提取分析报告。

她记忆中,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弄走过这两样东西。

更是有一张,她和赫连沉枭配对生出的孩子的血型分析结果。

的确如完颜律所说,百分之90,生出的孩子也是rh-null血型。

她果然,一开始就被当做移动血库啊!

容薏将这些报告又放回原位,出了书房,进到卧室,颓然趴在床上,心像死了一样

虽然,代孕一开始的原因,是如此侮辱和践踏她,但现在,她一点都不生赫连沉枭的气。

他大概,也没想到,后来会爱上自己吧!

而完颜律的威胁,犹然在耳

她很慌,不知该怎么办!

晚上七点的钟声一过,容薏才忽然回神,她还没给赫连沉枭做饭。

爬起来,进浴室洗了脸,下楼,进厨房,忙碌起来

467:老婆,遵命

容薏面色无异,可心里是如此慌张和不安。

一直安慰自己,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对孩子不好,对孩子不好

赫连沉枭回来的时候,发现容薏竟然在玄关处等着他!

心,爆裂开喜悦!

她这是,在扮演自己的老婆吗?

他一把搂过女人,低头,狠狠攫住她香甜的唇瓣

“嗯”

容薏好尴尬,佣人都看着呢!

赫连沉枭才不管,他想吻她就吻她,哪管什么时间,更不管什么地方!

辛管家和陈姨低着头,不敢看!

二爷啊,看你那猴急的样

容薏狠狠在男人胸口掐了一把,示意他放开她!

赫连沉枭意犹未尽,长舒出一口灼热的气,目光如炬看着她,“我渴了,所以吻你。”

“”他的意思,是喝她口水?

容薏扫一圈佣人,尴尬地摸摸鼻子,“赫连沉枭,把外套脱了吧。”

说着,帮他脱

“这么贤惠,老婆?”男人调笑道。

“别胡说,大家都听着呢!”

赫连沉枭俯身在她耳畔,“放心,等过几天,我会当众宣布,你是我赫连沉枭的老婆,你肚里的孩子,是我赫连沉枭的儿子!”

过几天

容薏心一慌,完颜律说给她几天时间考虑!

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赫连沉枭狐疑地盯着女人泛红的眼睛,心疼地捧起她的脸:“老婆,你哭了?”

“我我下午看了部电影,所以哭了。”

容薏佯装镇静,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

“什么电影?”男人冷沉起眸子,“我要知道是谁演的,敢惹我老婆,封杀!”

容薏哭笑不得,“好了,别闹了,吃饭。”

“老婆,遵命。”

三天了。

容薏刻意忘掉完颜律那个电话,忘记他的威胁,她知道,自己在逃避!

她安慰自己,只要她不答应完颜律的要求,他可能就会放弃了。

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是景行。

这天傍晚。

她依旧在厨房忙碌着做饭

赫连沉枭打电话来说,景行去替他安抚拆迁的老城区居民时,被两帮火拼的地痞流氓给无辜波及,伤了后背。

虽然景行身手好,但也要住院好几天。

“景行跟我这么多年,我带他去医院,安排一下,晚点回去。”

容薏理解,“好,替我向景特助说,明天我带着滋补汤去看他。”

那头,男人瞬间打翻了醋坛子,“老婆,你不许看除我以外的男人!”

“景行不一样,他是你的助理!”

“那他也是公的!”

“好吧。”

挂断电话,容薏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切菜时,差点切到手指!

放下菜刀,她猛然醍醐灌顶,景行无缘无故,怎么会受伤呢?

她也认识他几个月了,赫连沉枭倒是一直受伤,他没怎么见过!

难道说

是完颜律干的?

容薏心狠狠一沉,是了,一定是完颜律那个混蛋!

那电话摔了,她把卡换到一个新手机上。

但三天了,完颜律再也没联系过她。

她以为,他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认真的!

468:容薏的软肋——赫连沉枭和宝宝

完颜律这是拿景行来给她敲警钟,若自己再不答应,下一个受伤的,就是赫连沉枭了!

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现在,也有了软肋。

就是赫连沉枭和宝宝。

尤其宝宝,前几天,她差点流产,那一刻,她才知道,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她不怕死,但怕宝宝和宝宝的爸爸死了!

完颜律说的没错,穿鞋的怕光脚的,她不敢拿赫连沉枭和宝宝的命赌!

容薏脱下围裙,急匆匆上楼,想打电话给完颜律。

可那号码,是黑户,无法找到任何通话痕迹!

怎么办?

正当容薏不知如何是好时,手机响了。

没有号码。

是完颜律!

快速接起来,冷声质问:“是你派人伤害景行的?”

“显而易见。”完颜律低低邪邪地痞笑:“不过呢,处理地很干净,赫连沉枭可查不到是我!”

“卑鄙!”

“无所谓,反正你这话说了不下十遍了。”

容薏感觉整个人都愤怒到像要发狂:“完颜律,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了,要你心甘情愿到我身边来,做我的女人!”

“你不就是想要虎符吗?我让赫连沉枭一定给你,不行吗?”

何必绕弯子?

非要她当什么他女人,还不就是心甘情愿的人质?

完颜律褐色眼眸划过一抹暗色,“赫连沉枭现在没有虎符。”

“他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

“蠢女人,你真以为,是我要虎符?告诉你,我其实,一点都不需要。”

今天,他去墓园看过母亲,告诉母亲,他有了喜欢的女人,想要占为己有。

他相信,就算没能完成母亲的遗愿,母亲也不会怪他!

容薏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攥:“完颜律,你非要这样把人逼上绝路吗?”

她离开赫连沉枭,他会很伤心吧?

“来我怀里,就是绝路了?”完颜律薄唇噙起自嘲:“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这疯子!”

“是,我就是疯子!蠢女人,你既然还接我电话,就已经做出决定了。再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和赫连沉枭的事情,让他对你死心,我会去接你!”

容薏气结:“谁告诉你,我答应了?”

“你会答应的。”

“你做梦!”

完颜律对她的话不以为意,胸有成竹道:“我答应过你,等你生下孩子,再碰你。孩子,你可以还给赫连沉枭。当然,还要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若不介意鱼死网破,就告诉赫连沉枭,你我的交易。”

“你去死!!!”

容薏挂断电话,颓然地坐在床边

感觉整个人像被掏空,不知何去何从。

她不想离开赫连沉枭啊!

真的不想

*

晚上十点多,赫连沉枭回来的时候,容薏已经睡着了。

他不想打扰她,就在楼下餐厅自己吃了饭。

其实,他很饿,在医院却不想吃别的,只想回来吃她做的!

嗯,他老婆做的

回到主人房,看到小女人沉睡的侧颜,淡淡一笑,一个轻轻的面颊吻落在她小脸蛋上。

然后,去洗澡。

469:赫连沉枭,我答应了,你快来啊!

等出来时,赫连沉枭关上灯,小心翼翼从被子尾部,钻进去

一个好的老公,不能把睡着的老婆吵醒。

他从被子那头钻出头颅来,身躯撑着,仔仔细细凝望着眼下的女人,真美

掀开被子,看了看嗯,没穿月匈衣?

薄唇,轻轻印上女人的香甜可口。

真软。

真香。

赫连沉枭欲·罢·不·能着,无·法·自·控地,做了比往常要可怕的事情

容薏迷迷糊糊着,只觉有些不对劲!

她想要抓住男人,在里·面作·乱的大手

可她怎么抓,都抓不到!

只觉,整个人像要死了,像飘到了云层上,轻飘飘的,毫无力气

赫连沉枭狠狠吮了女人的唇一口,蛊惑暗哑地逼视着她:“老婆,我想要你。”

想要的快疯了!

容薏猛然就清醒了,只是,还未睁开眼。

赫连沉枭回来了!

他说,想要她!

对,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容薏想起完颜律的威胁,忽然萌生一个念头,她想把自己交给赫连沉枭。

如果这次不给,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

她终究,是要离开他。

她不想离开他,但天总是不遂人愿。

赫连沉枭实在太难受,眼眸暗红地像在滴血,出口的语调有股子大男孩撒娇的口吻:“老婆,我想要。”

容薏闭着眼,咬咬牙,佯装没睡醒地呢喃:“嗯?嗯要吧”

她不敢睁开眼!

她觉得很羞涩。

不敢睁开眼,光明正大地说:赫连沉枭,我也想给你。

赫连沉枭大喜,捏捏女人的小脸蛋,“嗯?”

虽然知道她是睡着了,说梦话,但能听到这样的字眼,他还是心满意足。

再次吻下去

箭·在·弦·上,他明明忍不了,却迟迟没有真的突破最后那一步!

罢了!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喟叹一声,他再忍几天,就可以了。

他不想趁她睡着,就要了她!

她是他这辈子最珍惜的女人,没有给她名分,就做这种事,她不一定能接受!

等到三天后,他求婚,只要她答应,他立马带她去领证,然后狠·狠·要·她

老婆,你给我等着!

容薏诧异赫连沉枭的戛然而止,心不免有些失落。

他,怎么没有进行下一步?

他不是,一向难以自持,总想要她吗?

从没有这一刻,有如此强烈念头:赫连沉枭,我允许了,你快来睡我!

该死的男人,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明明还感觉到是石·更的

*

翌日,中午。

容薏坐在书房里,将几天前看过的那一摞报告书拿出来,放在面前。

她抿着略显苍白的樱唇,拿着手机,手指微不可查地哆嗦着,始终没敢按下赫连沉枭的电话

她知道,一旦按下去,就预示着,她必须永远离开他了!

完颜律如此逼她

她的选择?

她决定了,赫连沉枭活着,宝宝活着,而等她7个月完成顺产后,选择死亡。

她不会把自己给完颜律,不想背叛赫连沉枭,所以,只能死。

容薏控制不住,眼角氲出一大滴眼泪,滑下

一狠心,电话拨出去

470:天,总裁竟然有老婆?!

听着嘟嘟的声音,容薏终于明白,赫连沉枭在无人岛上的心情了。

他那么爱她,所以,只想她能活着。

而如今,她却想他好好活着,宝宝还需要他。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男人宠溺的声音传来:“老婆?”

听到这两个字,容薏泪如泉涌,清了清嗓子,装的极度冷漠:“我不是你老婆,也不会做你老婆!”

那头,赫连沉枭正在开股东大会,他本慵懒地倚靠在主位上,听到这句,立马坐直了,“老婆,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辈子,我都不会是你老婆!”

男人呼吸一窒!

“赫连沉枭,你回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容薏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赫连沉枭简直要疯掉!

“会议中止!”

他冷厉发话,直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一帮子大股东和高层面面相觑,总裁咋了,有老婆了?啥时候的事情?

天,总裁竟然有老婆!

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那苏家大小姐!

赫连沉枭亲自开着银色阿斯顿马丁超跑,最快的油门,往赫连庄园开去

一路上,他眼眸凛寒,气场肃迫,闯了无数个红灯!

交警一看没有车牌,再看驾车的男人还是紫色瞳孔,瞬间打个哆嗦!

枭二爷谁敢拦着?

一路,赫连沉枭都在想,她这几天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有话跟他说?

什么话?

心,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赫连沉枭找了一圈没找到容薏人,听佣人说,她好像在书房。

他大掌一把推开书房门,看到小女人背对他,坐在一把椅子上。

走近,“老婆,你要跟我说什么?”

容薏低着头,没说话。

眼泪,早已擦地干干净净!

赫连沉枭注意到,面前的桌上,有一摞纸,他拿起来,翻看

很快,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容薏想好了措辞,冷冷道:“我本想给你书房打扫下卫生,无意间发现的。”

书房?

赫连沉枭蹩眉,他都不记得,他这书房里还有这东西?

当初,他确实看过这份研究报告,但当时,他只是因为答应父亲罢了,对于谁给他生孩子,无所谓,便把这报告随手一放。

后来,就完全忘记还有这东西!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被她看到了

容薏抬头,冷漠地盯着男人,声线更加冷然:“赫连沉枭,你的血型,竟然是rh-null的变种。我们生出来的孩子,要么是为了救你而存在的,要么便是跟我一样的血型,所以,我要兼备移动血库的角色,是吗?”

“不是这样的!”

赫连沉枭急切地解释,半伏下身子,想要抱住她。

容薏推开他,质问:“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样的?”

“你听我说,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她知不知道,她每否定一次,便是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刀!

“女人,你听我解释。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残忍冷血,无情狠戾,除了家人和朋友,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更不在乎任何人的尊严。”

471:老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赫连沉枭单膝跪在女人面前,仰首看着她:“那时,父亲想让我有个孩子。

他一开始的想法是,如果生出一个和我一样特殊血型的孩子,将来在我出事时,可以救我一命。”

说到这,男人眸色一紧,“虽然,我从未想过要用自己孩子的血来救自己!

而当时,我也知道,生出来的孩子,最大的几率是和你一样的普通rh-rull血。

既然是赫连家的子嗣,当然不能随便夭折。

父亲说了你的情况,他认为你好控制,将来,如果孩子有事,你要作为他的备用血库。

认识你之前,我觉得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可认识你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死,也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

容薏从未想过,佯装冷漠,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赫连沉枭果然如她所想。

虽然,他一开始的做法,让人生气,但她又庆幸,他选择了她。

不然,她遇不到他,更遇不到这份爱情。

容薏忍着眼泪,咬了咬牙,装得更加冷漠和怨恨,“那又怎样?你一开始,就把我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践踏揉捻,就算你现在喜欢我,也弥补不了你给的伤害!移动血库呵,那就是随时可能会死,你们赫连家把我这条命看成什么了?路边的阿猫阿狗吗?”

对不起,赫连沉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真的不怪你!

我也是没办法了!

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离开你的借口。

赫连沉枭眼眶红了,嗓子眼发堵,像堆满了粗糙的沙砾,“女人,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动机不纯,我是个坏男人!但遇到你那一刻开始,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只把你当做一个代孕工具和移动血库看了!”

容薏低低笑了,“赫连沉枭,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如果,你没有喜欢我呢?我的下场,不是依旧很惨吗?”

“没有如果。”赫连沉枭握住她的手,“我已经爱上你了。不管你是不是孕母,我遇到你,便会爱上你,相信我!”

如果他不爱她,那么她就算是他妻子,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爱上她,这是命中注定!

容薏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往外走:“赫连沉枭,你让我只想远离。”

话落,她清晰听到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不要怪她。

她不想离开他啊!

但完颜律丧心病狂到步步紧逼,不惜鱼死网破,也要搞死他和宝宝,她不想宝宝死,更不想他死!

赫连沉枭心口像插进了一把尖刀!

她说什么?她说只想远离他?

他不要!

容薏爬上床,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面色冷凝。

男人跟上去,趴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看着她:“老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

“老婆,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原谅我,行么?”

容薏心弦重重被拨动,只觉整个世界,全是悲伤和无奈。

傻瓜,大傻瓜,我根本没有怪你啊!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在你身边,带给你的全是灾难!

472:老婆,我错了

容薏别过身子,冷漠背对男人,不发一语。

赫连沉枭面色有些怆然,凑近些,从后往前,抱住她的小身子

容薏竭力忍着想哭的冲动,把台灯关了,冷声说:“别碰我。”

赫连沉枭大手一僵,微不可查颤了颤,许久,才慢慢收回

空气,静谧。

房间里,一片黑暗。

容薏能听见男人不稳的心跳声,以及忽重忽浅的呼吸声

赫连沉枭心沉郁到谷底,这辈子,他不怕她不喜欢他,因为,他爱她就够了!

最怕的是,她讨厌他,想要远离他。

许久,容薏听到男人沙哑却略带哽咽的声音:“老婆,我错了。”

她瞳孔一缩,没说话,却心如刀割。

“老婆,我真错了,我认错,对不起。”

赫连沉枭想抱住她,却又不敢抱她,怕她又生气。

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瘦小的背

许久许久,男人没再说话。

但容薏知道,他没睡着。

后背像生了眼睛般,可以清楚看到他幽暗深邃的紫眸,以及薄唇噙起的一抹失落和怅然。

再也忍不住,她泪水夺眶而出,无声无息

赫连沉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音。

直到,整个面颊都湿·透·了,她才狠狠擦干眼泪,浑浑噩噩睡去

*

翌日。

容薏睁开眼睛时,干涩又疼痛,刚想揉一揉,凉凉的触感贴上来

赫连沉枭单膝跪在床边,正拿着一块微凉又湿润的手帕,给她轻轻擦眼睛,“老婆,你昨晚哭了?”

容薏一惊,赫连沉枭是起床早还是昨晚就没睡?

他看出她哭了?

心一慌,想什么理由掩盖过去

“老婆,我错了,把你气哭了。”男人薄唇抿着,“以后,我绝不惹你生气,你原谅我?”

“”

“嗯?”男人试图蛊惑着。

容薏推开他的手,坐起来,没说话,去浴室洗漱完,就下了楼。

进厨房,准备做一碗面吃。

刚烧开水,赫连沉枭从后往前,蓦地抱住她,“老婆,我给你做了早餐。”

“”

容薏美眸黯淡,掰开他的手,继续下面。

男人再次抱住她。

“赫连沉枭,别碰我。”她冷冷道。

男人眼眸凛了凛,僵硬几秒,还是放开了。

容薏下好西红柿鸡蛋面,端着,坐到宫廷桌前,慢慢吃着面

赫连沉枭命人将他做好的早餐端上来。

他坐在女人旁边,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她唇边:“老婆,吃。”

容薏不看他,“我说了,我不是你老婆!”

“你就是我老婆!”

赫连沉枭又恢复了霸道不容置喙的本性,他一改在女人面前讨好认错的模样,犀利地扫了一圈站在一旁的女佣,以及辛管家和陈姨,“你们说,她是不是我赫连沉枭的老婆?”

是威胁,更是命令。

众人不禁咽口唾沫

辛管家作为一块老姜,自然反应快,脸笑成一朵菊花:“二爷,容小姐当然是你的老婆了!”

陈姨也神补刀:“是的,小姐是二爷你的老婆!”

其余人也赶紧附和:“二爷,容小姐绝对是你的老婆!”

473:既然知道她是我老婆,还叫小姐?

容薏:“”

心像被藤蔓狠狠缠绕地密不透风,憋得她喘不上气

赫连沉枭,我也想做你老婆啊。



“既然知道她是我老婆,还叫小姐?”赫连沉枭危险地眯了眯眼。

众人一慌,忙都改口:“夫人!!”

“听见了么?”男人昂了昂下颚,“他们都说,你是我老婆。”

容薏再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冷声道:“你们睁眼说瞎话,不怕良心疼吗?”

众人:“”良心疼总比被二爷削了强啊。

她起身,往楼上走。

主人房内。

赫连沉枭盛了一碗粥,端上来,“老婆,你刚才吃太少了。”

容薏坐在床边,不理他。

他知不知道,他越是道歉,她越觉得痛苦,她不想,离开他。

赫连沉枭又是单膝跪地在她面前,将温热的南瓜粥递到她唇边:“老婆,我知道你生气,你愤怒,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拿刀砍我,但你不能和自己肚子过不去!”

更不要,不理他。

容薏只觉喉咙像堵满棉花,眼前有些恍惚,这样的赫连沉枭,为什么要爱上她这样的女人?

什么都给不了他。

只有伤害。

完颜律给了她三天时间,可她现在,竟觉得好漫长。

她每多跟赫连沉枭待一秒,便会多一层重重的负罪感。

她对不起他!

不能再拖延了。

容薏盯着男人紫色的眼睛,一字一顿,郑重无比道:“赫连沉枭,我们分开吧。”

不是分手,而是分开。

还好,她没说过,她喜欢他,更没说过,她爱他。

赫连沉枭眼底倏然像裂开一条长长的沟壑,“老婆,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了。”

“你在骗我是吗?”男人薄唇微微颤抖,“我知道,你还是生气,我说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绝对不许离开我!”

“移动血库?”容薏强忍着眼泪,冷漠是她的伪装和面具,“赫连沉枭,我看到你,就会觉得,我的存在是个笑话。不管怎样,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呆在你身边了。”

“不想呆在我身边?”男人黯淡着眸色,“那你想去哪?”

“我”她闭闭眼,一狠心,说出那句话:“我想去完颜律身边!”

“砰——”

粥碗被赫连沉枭狠狠打翻在地,粘稠的粥洒落在地毯上,冒着淡淡的热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是幻听了么?

她竟然说,要去完颜律身边?

那个背叛他,算计他的小人!

容薏目无表情,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赫连沉枭,我被完颜律抓走那几天,他对我很好很好,他说,他能保护好我”

“你胡说!你休想骗我!”男人紧绷着薄唇:“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气我!”

“我是认真的!”

“我不信!”赫连沉枭抱住女人的腰,抬头:“老婆,我发誓,真的会保护好你和宝宝!我作为你们娘俩的移动血库,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你不要离开我。”

容薏心惊肉跳,他果然,是这么打算的!

这个大傻子!

474:生一个和他一样血型的孩子

容薏心惊肉跳,他果然,是这么打算的!

这个大傻子!

她和宝宝,注定成为他的软肋。

他会被她和宝宝害死的!

完颜律毕竟是一国皇子,这么多年,手里没有点势力,是不可能的。至于势力有多大,她不敢深想,她想,就连赫连沉枭也不清楚。

完颜律要是死咬着不放,吃亏的还是他们。

她绝对,不会让他和宝宝死!

“赫连沉枭,在无人岛上,你不是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吗?”

男人呼吸一窒,下意识说:“我不听!”

他意识到,她嘴里,说的不会是好话。

“我现在告诉你。”

“我说了,我不听!”

容薏嗓音有丝沙哑:“赫连沉枭,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你。”

话落,心如刀绞。

赫连沉枭心底好像有什么正在极速陨灭,他不敢置信地反问:“容薏,你竟然说从没没有喜欢过我?”

一直知道,她可能根本不喜欢他。

但听到她如此笃定残酷的答案时,才知道,他还是接受不了,她不爱他这件事!

“是,我不喜欢你。”容薏冷硬起心肠:“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喜欢的人是完颜律!”

说完,她不敢看他,沉重地闭上眼。

她以为,他会生气,会发狂,会发怒,岂料,他很平静。

赫连沉枭目无表情,淡淡地说:“你真的,喜欢的人是他?”

“是。”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

“是啊。”赫连沉枭酸涩地笑了声,“就像我爱你一样,没有理由。”

容薏觉得,她这辈子都是罪人!

不过,赫连沉枭,我宁愿你现在伤心,也不要你以后会死。

“容薏,你知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他真的会信!

“是,我知道,所以,我没骗你!”容薏咬咬牙,“既然你说你爱我,那就不应该逼迫我,束缚我,不是吗?现在,我不想呆在你身边了,我想去找完颜律,你放我走!我答应你,孩子,会好好生下来,给你。”

回复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赫连沉枭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瞬不瞬盯着她,像在看一个无比陌生的女人

这真的是,他爱的女人吗?

一个,永远不会喜欢他一丝一毫的女人!

若是以前,他一定霸道强势地将她捆在身边。

可这次,他竟然犹豫了。

“容薏,你真的,不想呆在我身边了?”他问出最后一句。

“是!”容薏不敢看他。

赫连沉枭,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你痛苦,但时间可以治好百病,她相信,他还会找到合适的女人!

“你让我想想。”

赫连沉枭艰难地起身,打开房门,一步步往外走

步履沉重,像灌满了铅,整个人表情怔忡木讷,犹如行尸走肉。

男人离开后,容薏痛苦地捂住眼。

如果没有宝宝,她可能会选择,和他永远在一起,哪怕死都不怕。

真的希望,能生出一个和他一样血型的孩子,以后,父子俩还能有个照应!

475:不想出馊主意!

赫连沉枭来到地下健身房里。

盯着面前结实的沙袋,面色僵冷又肃迫。

绯红的薄唇崩了崩,下一瞬,他狠戾决绝的拳头,一下一下地砸上去

这两句话,像世界上最恐怖的魔咒,在他脑海不断萦绕盘旋,让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组织,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器官,都如被利刃狠狠割裂般的疼

他多希望,她只是因为代孕真相一事,生他的气,才如此说。

但他清楚地看见,她眼底那一份严肃和认真。

在他身边,真的那么痛苦么?

他该怎么抉择?

这一天,容薏根本没睡。

她知道,这样对宝宝不好,但她没办法,躺着,不敢闭眼。

一闭眼,脑海里,全是赫连沉枭悲伤又压抑离开的背影。

睁眼到天亮。

直到,女佣轻轻叩响了房门:“夫夫人,你醒了吗?”

唉,突然把容小姐喊成庄园的女主人,还不习惯呢。

容薏一惊,匆匆下床,打开门:“我醒了。还有,不要叫我夫人!”

女佣依旧恭声坚持:“夫人醒了就好,二爷说,让夫人洗漱完吃完早餐,再出去。”

“出去?”她不解。

“是的,到时候会有专人接应你。”

容薏点头,“好,我知道了。”

快速洗漱完,穿好衣服,套了件黑色的厚外套,她便下楼,草草吃了早餐,然后在保镖们的随同下,坐上房车,往陌生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心里忐忑不安。

赫连沉枭一晚上,想的结果是什么?

以他那霸道又偏执的性格,会轻而易举放她走吗?

一辆纯白色的私家车,稳稳跟在黑色房车后面

车里,驾驶的人,是君子诺。

他叹口气:“二爷,二嫂又怎么你了?看你颓废的”

后座上。

男人亦是一夜未睡,紫色凤眸尽是红血丝,仿若被猩红的顶级红酒狠狠浸泡过

但他面容干净,一身黑色西装,紫色领带,金色领结,冷峻邪肆的逼人。

“二爷,你今天穿这么正式,该不是要跟二嫂求婚吧?”

赫连沉枭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他还真猜对了。

“子诺,问你个问题。”

“二爷,你说!”

男人垂下浓密的睫毛,眼底尽是暗色,“如果,她在我身边,只有痛苦,我再强行将她捆绑在我身边,是不是错误的做法?”

君子诺这次学乖了,“二爷,感情的事,千万别问我了,我不想出馊主意,搞砸了你和二嫂,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说,这次不怪你。”

“我不说!”君子诺猛烈地摇头,他才不傻!

“我命令你说!”

“”君子诺叹口气,“好吧,我不知道你和二嫂又怎么了。但如果是我,一个女人对我没兴趣,我不会强迫,那样,都会不开心。只是”

“只是什么?”赫连沉枭呼吸一紧。

难道,子诺还是同意他将她捆绑在身边的?

476:浪漫的求婚

“只是,到现在为止,这么多年,还没有我看上的女人不喜欢我的”

说到这,君子诺神采飞扬,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赫连沉枭冷嗤了声,“不吹牛能死?”

“我这不是吹牛啊,是真的”

容薏下了房车,在保镖们的引领下,从地下负一层,往上走,进入布置的整个广场时,愣了

这是,克罗拉广场吗?

她记得,京都最大的克罗拉广场的造型,是一个高于地面十多米的圆台。

从广场边缘往下看,是倾斜的弧面,平日摆放一些五彩缤纷的花卉,此刻竟全变成了一种火红妖娆的花——血莲。

空气中,响起现场交响乐团的四重奏

很多市民们,在四面八方驻足观看,这女人是谁啊,竟然被包裹在红色鲜花的海洋里,好幸福啊!

容薏心里无声地在流泪

赫连沉枭,果然是在准备求婚吗?

“他在哪?”

保镖回:“夫人,你是问二爷吗?”

“别叫我夫人!”她纠正。

“可是二爷吩咐”

容薏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

“我问一下。”

保镖急匆匆去了一旁,掏出手机,过了会,过来:“夫人,二爷说,一会马上到。”

赫连沉枭一直在暗处看着站在克罗拉广场中央的女人,他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欣喜和高兴。

他站在她面前,俯睨着她:“你找我?”

一夜未见,容薏发现,男人眼眶里布满的红血丝,估计,又是一夜未睡!

“赫连沉枭,今天你的计划取消吧。”

男人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容薏将眼泪压抑在肚子里,“我不会答应你的求婚,所以,你不需要开始了。”

她怕,她忍不住,想要答应。

赫连沉枭眼底的黯淡更甚,他并未发怒,而是道:“我准备了很多,你还没有看到,怎么知道,你不会答应我?”

“赫连沉枭,你放弃吧。”容薏别开脸,不看他,“我说了,我喜欢的是完颜律,我想跟他在一起。”

她真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明知道他听了会失望痛苦,还要说。

赫连沉枭身体僵硬,只觉像万箭穿心,再次彻骨的疼,“你和他才呆了多久,你说你喜欢他,我不信!”

“喜欢一个人,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不是么?”

“”是,他知道,他爱她,只需要一眼,就注定了!“你不是说,要天天喂我喝粥么?只要我想喝。”

容薏哽了哽喉头,“抱歉,我食言了。”

“容薏,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还要不要我?”

赫连沉枭始终平静的语调:“如果你选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次,我不会霸道地逼迫你,将你囚禁在身边,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你这次选择离开我,我将会试着,永远把你剥离出去。你可要想好了,即使以后你再回头找我,我可能,也不会爱你了。”

478:孩他妈,嫁给我吧

容薏从完颜律身上,起来,躲到一边,靠着窗,看外面

忽然,一辆的士的广告位上,滚动着一行粉红粉红的大字:

广告牌周围,拴着许多粉色的小气球,以及粉色系的百合花,很是漂亮。

容薏心忽然被揪起来,不一会便看到,不光的士,就连许多私家车,车顶都安置了类似的小型led显示屏,上面皆滚动的一句话,全是:

一辆、十辆、数百辆、上千辆,无数量

经过的这条长街上,几乎所有的车子,都安置了。

容薏这才注意道路两旁的大型广告led屏,也全是求婚的宣言。

更甚至,人行道和广场上,随处可见金童玉女的小花童,手挽着手在跳舞,男孩手里捧着一个赫连沉枭版的人型玩偶,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她的人型玩偶

男花童穿着和赫连沉枭的人偶穿着一样。

女花童穿着和容薏的人偶打扮也一样。

容薏不敢再看,收回目光,盯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那晚赫连沉枭给他画的戒指,再也无法忍受,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接一个滚下来。

**了她的眼眶,打湿了她的胸襟。

赫连沉枭,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

我们明明相爱啊,可怎么,就是不能在一起?

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眼泪越来越多,哭声越发歇斯底里,整个人,像无家可归的小孩,终于,失去了所有,失去了他!

赫连沉枭,你要好好的,你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完颜律当然也发现了车窗外的动静,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被女人的哭声弄得越发沉郁,心亦是抽痛,他就那么爱赫连沉枭?

没关系,他一定会将赫连沉枭从她心里赶走!

完颜律掏出随身带的蚕丝手帕,扶起容薏的小脸,想要给她擦眼泪

“小东西,我也会”对你好的,比赫连沉枭对你更好,相信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

容薏更狠的一耳光,甩了上去,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完颜律,你会遭报应的!”

她下定了决心。

等宝宝出生,还给赫连沉枭后,她选择,和完颜律同归于尽!

她要杀了他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

完颜律的俊脸,被容薏连续两个狠狠的巴掌,很快红了起来。

两个五掌印,叠加在一起,触目惊心。

车内其他几个随从,都不敢吱声,还没有女人敢打他们的二皇子!

完颜律回望着恨不得杀了她的女人,薄削的唇吐出不冷不热的话:“我知道,这次你怨恨我的逼迫。所以,你打我,我受着!”

他会等她消气。

“呵”容薏偏过头,不想看他,“你还真是冠冕堂皇。”

“随你怎么说。”

“”

完颜律将手帕递过去,“不想我替你擦,你自己来。”

他以为,她不会接。

岂料,她竟然接了?

容薏拿过手帕,连看都不看,打开车窗,直接扔了出去!

479:信不信,我来一场鱼死网破?

完颜律紧紧绷着薄唇,褐色眼眸是山崩海啸般的戾气,但转瞬即逝,他又按捺下性子,换了个话题:“你母亲,需要我接到c国吗?”

这话,一下刺中女人敏感的神经!

容薏怒目而视,威胁道:“你敢动我母亲一下,我跟你拼了!”

她相信,即使她不在,赫连沉枭也会善待她母亲。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完颜律,你逼人太甚,信不信,我什么都不管不顾,来一场鱼死网破?”

大不了,都死!

只是,她会对不起宝宝!

完颜律看她认真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便不再刺激她。

车子,最终停在机场。

容薏被迫上了一架开往c国首都云城的私人飞机

看着下面越来越远的京都,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从此,她真的离开x国了!

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她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

*

克罗拉广场上。

久久,男人就保持着女人离开时,他矗立的姿势,纹丝未动。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淡,平淡到,毫无生气。

他绯红的薄唇,略显苍白,紫色瞳孔周围的眼白,血丝更加妖娆的红,仿若萃取了这上万朵血莲所有的色泽,让人看了只有心疼。

君子诺也看了男人好久,叹口气,拉了拉他胳膊:“二爷,别站着了,坐下歇歇吧。”

男人,依旧纹丝未动。

君子诺使劲拉动他,终于将他拉到一处台阶那,坐下。

“要抽烟吗?”君子诺掏出烟盒,夹出一根给他,“好久没见你抽烟了!”

赫连沉枭紫瞳缓缓转了转,接过,含在嘴里。

“反了!”君子诺无奈地笑,将男人嘴里的烟掉转过来,用打火机给他点燃。

很快,他也点了一根。

白色烟雾缭绕,氤氲了两人的眼睛

赫连沉枭许久未抽烟,乍然吸了一口,很不习惯,低低咳嗽起来

“二爷,第一次见你抽烟还咳嗽。抽了十多年,不至于一段时间不抽,就生疏了吧?”

“谁说我生疏了?”赫连沉枭眼眸凛了凛,大口大口吸起来

可始料未及的是,他确实生疏了!

咳嗽更严重,甚至咳到喘不上气。

还在循环奏响

君子诺冲乐队大喊:“喂,换个曲儿!”

特么的,眼瞎似的,没看到人家失恋了?

乐队的一群人默默对视一眼,奏起了

“我要听。”男人倏然出声。

君子诺讶异:“这是啥音乐?”

转头,吩咐:“来一曲!”

乐队再次面面相觑:你会吗?我不会啊!

有人精明,赶紧手机搜索了乐谱,很快,现场临时改编的交响乐,响彻整个克罗拉广场

赫连沉枭很快抽完一支,将君子诺的烟盒抢过去,又抽起来

“二爷,其实,我真没想到,你能放二嫂走。”

话落,君子诺才惊觉自己说错话,忙改口:“现在不该叫二嫂了!唉!我以为,以你的脾性,想要一个女人,不管她爱不爱你,定然霸道强势地捆在身边。

看来,你对她真的是”

480:我就挑一个人

“她说,只想远离我。”赫连沉枭落寞着眼眸:“在我身边,她不开心。她说,她喜欢的人是完颜律。”

“那你也不能真的放走她啊。”君子诺又叹气。

“我想要她开心。”

他怎么会想放她走?

他爱她爱到发疯,但不想再强迫她。

容薏从没想过,刚逃离出西宫没多久,她又回来了。

这次,竟还是“心甘情愿”回来的!

她的手机在飞机上,直接被完颜律扔了。

中年阿姨朱蒂递给她一部新手机,里面是新电话卡。

而完颜律把她带到这里时,就匆匆离开了。

她不关心他去哪了,恨不得这辈子别回来!

朱蒂恭敬鞠了个躬:“小姐,这十名女佣是给您的。”

容薏冷笑一声:“我不需要。”

话落,扫了一眼,竟在女佣里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朱蒂坚持道:“但二皇子吩咐过,您必须有人伺候。”

容薏只说:“我就挑一个,其余人算了。”

话落,她指了指那张熟悉的面孔。

朱蒂为难,但看她态度坚决,便先道:“那小姐先选她吧,剩下的等二皇子回来再说。”

容薏不再多话,直接将那女佣拉着上了楼。

还是之前住过的那个公主房!

她急匆匆关上门,转身:“小玉,怎么是你?”

小玉亦是惊讶极了,“容小姐,你怎么在这?”

“一言难尽。”容薏叹口气,“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至少,是个熟人。

小玉抿着唇,笑了笑,“我想,是天意吧。容小姐,我以前对你做了错事,但你善良,原谅了我,真的,谢谢你!离开赫连庄园后,我便明白,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差点因为自己的贪念毁了一生!后来,我来国玩,正好看到皇家招女佣,我就来了。”

容薏终于露出一个酸涩的笑容。

几天了,她就没笑过。

一直以为,自己的宽容,只会得到别人更深的误解和报复

“容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跟二爷不在一起了吗?”

小玉疑惑,想起当初她删掉景行发给容薏的那条短信,心里就愧疚极了!

“别问这个了,行么?”容薏美眸黯淡。

“好好吧”小玉不好意思地咬咬唇,“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喊我?”

“好。”

小玉往外走,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容薏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悲伤和无奈。

她为什么离开二爷,来到完颜律身边呢?

那她曾经删掉短信的事情,还要不要告诉她呢?

容薏过了水深火热的三天,她觉得很煎熬,很煎熬。

每天要面对完颜律那张脸,她真的,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而男人亦是失落!

他对她所有的好和用心,她直接看不见,对他,只有恨。

这天下午。

容薏斜躺在床上,旁边椅子上,坐着小玉。

她已经离开赫连沉枭三天了,不敢去想,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好

但她又睡不着,怕忍不住再乱想,就听小玉喋喋不休说着趣事

481:曾经被小玉删掉的短信!

小玉说了大半天,有些口干舌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容薏眼底蓄满了水雾,像随时要哭的样子。

她是不喜欢完颜律的,自己看的出来。

可为何,她又来了这里,离开二爷呢?

二爷对她那么好

想起她当初删掉的那条短信,小玉踌躇着说:“容小姐,其实,我还干过一件错事,一直不敢告诉你,怕跟你说了,你生气”

“什么事?”

容薏只记得,她当初,想要打掉自己肚里的孩子。

“我说了,你别生气?”

“嗯,我不生气,你说吧。”

小玉放下心,道:“你当初在洗澡时,我无意间看到景特助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当时,我给你删了”

短信?

容薏讶异。

“是,短信,我当时看完,嫉妒到发狂,就删了!”

小玉继续道:“当时,我便知道,你怀的孩子是二爷的了。”

容薏想了想,说:“我的短信只要登录手机帐号,就可以找回删除的短信。”

说完,她拿出完颜律给的手机来,登录自己的短信账户。

虽然没有自己原来的电话卡,但照样可以看。

找到回收站,果然有一条两个月前被删掉的短信。

还好,90天内可以恢复。

果然是景行发来的。

打开,内容让她措手不及

482:不吃饭,不喝水,不打针,他一直在等你

【二爷,他现在病的很严重,既然你已经知道,孩子是他的,不是我们赫连老爷的,还不愿意来看看他吗?

他不吃饭,不喝水,不打针,我知道,他一直在等你】

容薏看完,泪流满面

原来,在她知道孩子是赫连沉枭的之前,他就偷偷为她做了这么多!

这个大傻瓜

容薏忽然,好想好想赫连沉枭。

这三天,他过的,还好吗?

她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他还难受吗?

可她真的没有办法!

她真的,不想他死。

容薏泪眼婆娑地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画的红色戒指

大傻瓜,这辈子,我可能都没机会嫁给你了。

还好,你给了我一枚戒指。

在我心里,我已经嫁给你了。

老公

赫连沉枭,我一定要生出一个和你血型一样的孩子。

以后,你万一有事,他还能救你一命!

容薏越哭越凶,将头埋进枕头里,呜咽起来

小玉看的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她和二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她这般痛苦,对二爷怕是喜欢的吧?

“嘀嘀嘀嘀嘀嘀”

手机,传来有新信息的系统提示音。

容薏还在哭,并未注意

小玉诧异地拿起她扔在一边的手机,看了看:“容小姐,有一个署名为智障的人,给你发了好多短信!”

智障?

容薏一惊,那不是她给赫连沉枭的备注吗?

拿过手机,一条条翻看

容薏一下下抹着眼泪,心痛到想要直接死去

她从未见过一向强势霸道的赫连沉枭,在情感上,是如此脆弱和低声下气。

信息都是这三天的半夜或者凌晨发的,白天没有任何一条。

想到刚才景行发的短信里那一句:

赫连沉枭,你这个大傻瓜,千万不要再折磨自己

而此刻,赫连庄园的别墅里。

景行和陈姨以及辛管家等人,在主人房外面急的团团转

483:被发现的情侣扣围巾和素描画

陈姨:“二爷都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了,怎么都不出来,再憋下去,人绝对会出事的”

景行叹气:“可是,二爷的房间,是瞳孔扫描密码,我们根本打不开门!”

“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陈姨笑了笑,敲敲门,和蔼地说:“二爷,你开开门吧。我有件事跟你说,其实,大小姐是在乎你的,真的”

起居室内。

帷幕垂落,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赫连沉枭俨然一具死尸,趴在kingsize床上,纹丝未动。

隐隐听到他们的话

为了叫他出去,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在意他?

在意他,还会离开他?

他不信!

“二爷,你是不是不信?”陈姨焦灼地攥紧双手,“你打开液晶电视橱柜下面的暗格,那里藏着大小姐为肚里孩子做的东西”

赫连沉枭忽然睁开狭长的凤眸,陈姨在说什么?

暗格里?

外头,陈姨絮絮叨叨着:“二爷,那几天,大小姐偷偷拜托我买布匹和毛线给她!你知道吗?你前几天围的那条黑围巾,可是大小姐一针一线亲自织出来的,不是衣帽间里随便拿的!”

围巾?

赫连沉枭忙起身,下床,从脏衣篓里,拿出那条秋冬款黑色围巾,仔仔细细看起来

这是她很早之前,给他亲自织的?

他一直以为,不过一条普通围巾。

找到暗格,按下密码5211。

拿出里面所有的东西。

他曾经为宝宝做过的白色男女款睡衣,都在。

还有其余两件,并不是他做的,那就是她做的

除此之外,竟还有一副画板。

上面一副手工素描画。

是一个男人?

赫连沉枭仔仔细细看,虽然画得很丑,却仍旧能看出画里的男人,是他!

他维持着怀抱什么的姿势

但他怀里,什么都没有。

心念忽然一转,她没画上去的,是她自己?

赫连沉枭像绝望时刻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她是想画,他横抱着她的样子吗?

这些东西,都是在当初上游轮要和苏嫣儿订婚前,就有的。

难道说

赫连沉枭将东西都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去打开房门,“都进来!”

景行几人差点喜极而泣,“二爷,你终于开门了!”

陈姨进去,打开灯,房内大亮。

空气里,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地上还有数不尽的烟头

陈姨看着男人憔悴的面庞,很心疼,“二爷,你何必折磨你自己呢?大小姐走了,你若还放不下,就去追啊。”

“她不要我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令几人心酸不已。

陈姨坐在他对面,想了想说:“你和大小姐,吵架了是吗?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她说,她喜欢的男人,不是我。”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子,虚无盯着空气,平淡的语调,却心如刀割。

他真的,无法接受,她不爱他

“怎么会不是呢?”陈姨摇摇头,“大小姐那个人,十几年,我看着她长大的。你别看她刀子嘴,其实她是豆腐心!”

484:赫连沉枭的苦肉计

陈姨慈爱地笑:“真的,大小姐人很善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别人,只有别人欺负她时,她才知道反击!看上去外表大大咧咧,好像女汉子一样,其实骨子里,很脆弱。

她10岁以前,容先生和容夫人很宠她,她那时候,可爱哭鼻子了。可自从容家出事以后,她就没有再哭过。

后来,顾家那个少爷成了她男朋友。

但其实,我知道,她根本不喜欢对方,只不过,当时顾家少爷对她还蛮不错,你知道的,大小姐她骨子里缺爱,所以就在一起了。

但自从和顾公子分手后,大小姐接触最久的男人,是二爷你啊!

就算喜欢,也是喜欢你,怎么可能喜欢别的男人呢?”

一番话,让赫连沉枭蹩了蹩眉头,“她还接触过别的男人。”

陈姨不相信,“二爷,我觉得不太可能。大小姐给你偷偷织围巾时,用的是情侣扣,怎么可能不喜欢二爷你呢?”

情侣扣?

赫连沉枭紫瞳缩了缩,“这是什么?”

陈姨解释:“情侣扣,又叫情人扣,是围巾上的一种脉络。”

说着,她起身,将床上那条黑色围巾拿过来,“二爷,你看见这一个一个链接在一起的扣了吗?这就叫,情侣扣。”

赫连沉枭手微不可查颤抖着,接过那条围巾,大掌爱怜地摩挲了几下

情侣扣?

她在织围巾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和他做一对情侣?

而她想画的素描,竟是他抱着她的样子!

赫连沉枭有些不敢确定,沉声问:“陈姨,你觉得她是在乎我的?”

所有人,皆以为他很强大,战无不胜,那是遇到她以前。

没人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他多么自卑。

以前,从未在意过自己的身体缺陷,遇到她以后,他觉得,自己是那么多缺点,经常,怕她嫌弃他!

因为自卑,他更容易吃醋,更容易小心眼,一看到她身边有别的男人,他就要发疯!

陈姨酸涩地笑了笑,这男人,真的是爱惨了大小姐呢。

从未见过狠戾果决的枭二爷,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

“二爷,我也是过来人,自认为比较了解大小姐,她肯定,是在乎你的啊!”

“可是,我让她伤了心!”赫连沉枭看向景行:“她知道了我的血型。”

景行一惊,原来是这样。

房内除了辛管家,就只有陈姨了。

赫连沉枭也没必要再瞒着,便让景行说了代孕一事。

陈姨一听,恍然大悟:“二爷,怪不得大小姐生气,她喜欢你,才会生你的气,离家出走!”

赫连沉枭薄唇咧开淡淡的弧度:“你的意思是,她说喜欢别的男人,真的是在气我?”

“对啊,二爷,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们赫连家做的太伤人了!让我,我也离家出走,闹脾气!”

赫连沉枭仿若在溺水时,真的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我该怎么办,陈姨?”

他的情商,他现在承认,负数。

“二爷,我觉得,大小姐最容易心软了!你要是用苦肉计这招,绝对有用!”

485: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赫连沉枭在陈姨一番游说之后,斩钉截铁地以为,容薏只是在赌气。

但他从未想到,容薏是因为别的原因,才离开他。

不是男人智商低了,猜不到完颜律威胁了她。

而是他对自己根本没有自信!

他连容薏在不在意他,都不敢确定,又怎么真的敢去想,自己能够成为容薏这辈子的软肋呢?

西宫。

完颜律忙完回来,推开起居室的门时,看到小玉还在房里,“你先出去。”

“是,二皇子。”

小玉退下,并细心地关上了门。

容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就趴在枕头里,一直哭

只是,从哽咽大哭,到了现在的低低啜泣。

完颜律走近,坐在床边,知道她又在因为赫连沉枭哭,心像炸裂一般,嫉妒到发狂!

他就那么喜欢赫连沉枭吗?

看一眼他,不可以吗?

真想将她狠狠拉起来,质问:我这几天对你不好吗?我以后可以对你更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完颜律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但他能忍!

在赫连沉枭身边10年,他隐忍了太多。

此刻,他按捺下性子,掏出口袋里的香囊,放在她露出来的小脸旁:“看看,这是什么?你的香囊。”

本来,她上次被他掳来西宫时,他就要给她。

只是,她逃跑了!

因为她逃跑,他发了好大火,香囊都被扔了。

女佣找回来时,脏了。

他费尽力气,才弄干净,并保持了原来的香味!

容薏眼睛都哭疼了,肿得像两个核桃,此刻,看到完颜律时,怒不可遏:“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怎么又突然这么恨他?完颜律拧起眉心,这几天,她明明没这么激动。

他好脾气地拿起香囊,塞到她小手里,“先看看这个,你的。”

容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香囊在这里,“你从哪拿的?”

她记得,那次坠海以后,香囊就不见了!

“你那次掉下公海,我也跳下去了,所以,捡到了它。”男人深幽着眸,淡淡道。

容薏才不关心他为什么跳下去,将香囊收好后,忽然发现,手机屏幕还亮着

她怕完颜律发现,赫连沉枭发给她的短信。

或许是心虚,她慌乱将手机拿过来,锁屏。

这点伎俩,落在男人眼里,一戳就破。

完颜律直接夺过手机,打开,翻找起来

容薏急了,过来夺:“混蛋,你干什么?!把我手机还给我!”

可是,男人死死桎梏住她双手,很快就看完了短信。

下一秒,手机被狠狠砸碎在地板上

容薏怔忡盯着四分五裂的手机,心竟也像四分五裂了一样

那些短信,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是能支撑她坚持到孩子出生的动力!

“完颜律,我要杀了你——”

她抄起台灯,想要招呼在男人头上,却被他轻而易举夺走。

完颜律出去,打开门,冷沉命令:“来人!”

“二皇子,有何吩咐?”有守卫颔首问。

“去拿一瓶万能清洗药水来!”

486:女人,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骗我!你他妈骗我!

完颜律不是没看见,容薏右手无名指上,那个特殊画笔画的戒指。

这几天,她总是抚摸那枚戒指,发呆。

现在,他再也忍不了!

他嫉妒到发疯!

很快,药水送来。

容薏惊恐地把手别在背后:“完颜律,你想干什么?”

“把手伸出来!”

“我不要,你滚,滚啊!”

完颜律一步步逼近,犹如邪恶的混世魔王,“我再说一遍,把手伸出来!”

“我说了,我不伸,你耳朵聋?”容薏往床角后退着

“你是孕妇,最好不要情绪激动,不然,生出来的孩子很容易畸形。还有,你也不要反抗,不然,我怕我收不住力道,伤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残忍的威胁。

容薏闻言,不敢再乱动了,被男人轻而易举抓住右手,药水喷上来,看着红色的戒指一点一滴消失,她心里,堆积无尽的怨恨

完颜律,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最后提醒你一次,你最好收起你的眼泪。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为了赫连沉枭哭,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夜,凉如水。

已经进入深秋,起居室里虽然有中央空调,可睡梦中的容薏还是觉得冷,很冷。

她做噩梦了。

再次梦到那个许久没见过的梦中少年!

那个场景,依旧很熟悉。

少年鲜血淋漓趴在地上,他修长的双腿被身后的巨兽凶狠残暴地撕咬着

而他的手,伸向她的方向,嘴里艰难地发出破碎的音节:“薏薏薏”

他好似不会说话,只会说这一个字。

她看到,小小的容薏站在不远处,看着少年,哭的很凶,然后,转头跑掉了!

梦里,容薏依旧看不清少年的脸!

他到底是谁?

心很疼,像被刀子一下一下剜着血肉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赫连沉枭。

他决绝冷酷的脸,深邃沉冽的紫眸。

“不是的我没有想骗你我不想离开你的对不起”

容薏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脸上尽是冷汗,眉头颦着,不住地哽咽哭泣

床下面,厚厚的地毯上,睡着的人,是小玉,她是被容薏要求留下来睡的。

小玉被房间内,异样的声音惊醒。

爬起来,刚想看看容薏怎么回事,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黑影!

糟糕,是坏人进来了?

刚要大喊,黑影眼疾手快,过来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是我。”

小玉一怔,竟是二皇子?

完颜律放开小玉,“我走了,你帮她擦擦汗,别告诉她,我来过。”

“是是。”小玉小声回。

完颜律轻轻拉开房门,离开。

关门那一霎,黑暗中,他褐色眼眸,还是准确无误往床的方向睨了一眼。

她又哭了。

好几天了,每天晚上,做梦都哭,一次比一次伤心。

梦里,毫无意外,只关于一个男人——赫连沉枭。

本来,把她逼迫来,他很有自信,日积月累,她也能喜欢自己。

但看到她这般痛苦,他忽然没了信心!

487:摩斯密码:智障,我爱你

小玉拉开一盏橘黄色的灯,瞬间,起居室内暖光浅浅

她找到一块温水浸湿的毛巾,轻轻为容薏擦汗

容薏虽然很困,但这个梦太可怕,很快便醒了。

“小玉,你怎么还不睡?”

“小姐,你做噩梦了,我帮你擦擦汗。”

容薏叹口气,拿过毛巾:“我自己擦吧。”

“还是我来!”

“不用,没关系的。”她习惯自己来。

擦干汗水,容薏又躺下了,但怎么都睡不着。

小玉看得出她失眠了,顺手拿起书架上一本书来,“睡不着,要不要看点书?”

“好啊。”容薏淡笑,现在,她不敢再去想赫连沉枭。

“嗯,我看看这是什么书!哦!是!我很熟悉的,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敲出我爱你三个字?”

容薏忽然来了一丝兴趣,“什么是摩斯密码?”

“摩斯密码,就是摩尔斯电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

她还是不太懂:“能再详细点么?”

小玉兴奋又耐心地解释:“摩尔斯电码是一种早期的数字化通信形式,但是它不同于现代只使用零和一两种状态的二进制代码,它的代码包括五种:点、划、点和划之间的停顿、每个字符间短的停顿、每个词之间中等的停顿以及句子之间长的停顿。”

“你还懂这个?”

“是啊,小姐,我其实,懂得很多呢。”小玉献宝似的,“要不然,当初还能破你的手机解锁图案?”

“那你教教我,怎么手敲我爱你?”

“不难的,敲‘’的时候速度快一点,间隔短一点。敲‘-’的时候慢一点间隔大一点。空格的间隔比“-”再大一点”

小玉在容薏手背上示范,摩斯密码手敲“我爱你”

“怎么样,小姐,你学会了吗?”

容薏点头,“嗯,好像记住了!”

“嗯,真聪明。”

“那智障,怎么敲?”容薏咬着唇问。

小玉没想到她这么感兴趣,“好,我教你!”

一个多小时,容薏不仅学会如何敲击简单的摩斯密码,还学了“智障”和“我爱你”的摩尔编码。

“小玉,我可以用下你手机吗?”

她那手机,白天被完颜律摔碎了。

“可以。”

小玉递过去。

容薏接过,想了想,登录自己好久好久没上过的微博帐号。

以前,容震一旦让她伤心,她便上微博发个动态,但每次都会马上删掉。

现在,整个微博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昵称:

容薏小心翼翼,无比虔诚地打下那串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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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这辈子,我无法亲口说,我爱你了。

我只能在网络上说一说。

这样,也算诏告全天下,我爱的男人,是你了吧?

*

容薏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见到赫连沉枭了。

没想到,第二天的下午,起居室的露台口,突然进来一个人。

是景行。

488:我见过容小姐最温柔的样子,是在你发狂的时候!

容薏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景行一身黑衣,年轻帅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容小姐,你小声点。”

房间里,还有小玉。

小玉自然是站在容薏这边的,她看到陌生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容小姐,这是人皮假面,你戴上,我带你出去!”

容薏有点懵,“为什么带我出去?”

景行叹气:“还不是二爷!他又发狂了,谁都制不住他!你再不去阻止他,他会杀掉所有人”

“他不是一年发狂一次吗?”怎么,现在又发狂了?

“还不是因为你,容小姐,你的离开,对二爷刺激太大了!他现在天天和狼群拼杀,要么就自残,你再不看看他,他可能就死了”景行故意道。

容薏很怕,“他现在在哪?”

她本来的目的,就是不想他死,如果他现在死了,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就在云城,来云城想找你的,但中途发狂了!”景行催促道:“别担心,我有办法出去。而完颜律刚回到国不久,要务很多,现在不在西宫里!”

景行确实打点好了一切。

容薏很简单就出了西宫。

她坐车来到城中心一套僻静小洋房的大门前。

进入大厅,到了二楼。

容薏迟迟不敢推开起居室的门。

“进去吧,容小姐,二爷在里面,他一直不吃饭,不喝水,也不睡觉,更不说话,定然是在等你。”

景行这话说的不假,二爷这几天,确实过的超级糟糕。

容薏不再犹豫,推门进去,房间里,一片黑暗。

她关上门时,随手开了灯。

没看到赫连沉枭?

继续往里走,终于,在一个敞开的大衣柜里,看到了他。

容薏没想到,几天不见,他竟然是这幅模样?

比上次发狂时,还要可怖。

眼窝深陷,眼眶红到像要滴血,胡子邋遢,正蹲坐在衣柜里,狼隼的凤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好似想将她吃掉一样!

容薏叹口气,蹲下,轻轻拉起他的手,“赫连沉枭,你又不乖了?”

语气,极致宠溺的温柔。

他发狂时,是没有理智和思维的,她不能和平时那般对待他!

赫连沉枭心狠狠一恸,景行说的没错

“出来吧,别呆在柜子里,嗯?”

赫连沉枭照着景行描绘过的场景,慢慢伸出手掌,递给她

他知道,他这坐姿,很像一只动物。

但为了见到她,他在所不惜!

容薏莞尔笑,“嗯,乖一点,出来,我给你上药!”

男人蹲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她

叹口气,拿过一旁的药箱,为他上药

“为什么又要发狂?”

她心疼,眼眶,许久,才为男人处理完所有伤口。

赫连沉枭看她放下药箱,立马就抱住她,侧脸贴在她小腹处,紧紧的,绝不撒手

几天没见,天知道,他多么想她。

这辈子,他只想要她和宝宝。

容薏诱哄着,“累不累?累的话,上床睡觉,好不好?”

489:容薏狠狠的一耳光....

男人纹丝未动。

容薏便继续温柔地问:“嗯?要不要上床睡觉?”

直到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到床上。

为他盖好被子

赫连沉枭怎允许她不在他身边?

将她拉上床,紧紧抱着她的腰,脸埋进她的怀里

容薏不停地摩挲男人墨黑的发丝,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赫连沉枭,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就算我离开了你,也要乖乖的,知道吗?”

“你若是不乖,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安心的!

只是,话还没说完,听到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女人,你哭什么?”

容薏一怔,他怎么突然说话了?不是发狂的时候,不会说话吗?

赫连沉枭早已将一切抛诸脑后,眼前,只想知道,她为何流泪,为谁而流

他擦擦她的眼泪,“怎么不说话?我问你,你哭什么?”

容薏心虚地别开脸,抹干眼泪,“没什么,就是想到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

难道

赫连沉枭一颦眉,狠狠在女人唇上啄了一口,“老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容薏哑然,原来,到现在,他还是以为,她在因为代孕真相一事,在生他气?

赫连沉枭的脸颊在女人心口磨蹭着,“老婆,你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了!”

容薏逼自己冷硬下心肠:“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喜欢你,你死心吧!”

赫连沉枭呼吸一窒,每次,她说不要他的话,便是一次万箭穿心

“你骗我,你是在意我的。”他拿过一旁织好的白色围巾,仰首,围在她脖颈间,一圈一圈

围巾,是他跟陈姨一针一线学习,亲自织的。

“陈姨说,你给我的那条黑围巾,是情侣扣。”

“我只会这一种织法。”

赫连沉枭心抽痛极了,又从一旁拿过那副他裱好的素描画,递给她看,“那你这幅画,怎么解释?”

容薏看去,之前,她画过那副素描,只有他站着,维持一个怀抱什么的姿势。

而现在,画中男人怀里,有了一个女人。

是她!

画中的她,小脸埋在男人胸膛里,是幸福的模样。

“是我亲自画的。”男人倏然出声。

容薏强忍着泪意:“”

“你最想画的,是我抱着你的样子,你还敢说,你根本不在意我,你不喜欢我?”

“我说了,我喜欢的是完颜律!”

赫连沉枭咄咄逼人的目光:“你说谎!”

“我没有!”

“你他妈总是骗我!”

男人陡然发了疯,发了狠地撕咬上女人的唇瓣

那力道,凶狠又狂烈,像是要逼迫她承认,她是喜欢他的!

容薏心呼呼乱跳,害怕极了。

她怕,再这般下去,她会露馅,会暴漏一切。

完颜律丧心病狂,不顾自己生死,要对付她和赫连沉枭还有宝宝,怎么办?

闭闭眼,狠狠心,一巴掌,重重打在男人脸上

啪!

清脆,又响亮。

男人懵了

缓缓放开她,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容薏觉得自己像死了,心好疼,打他的那只手,不停地轻颤

490:完颜律的致命弱点

容薏咬咬牙,道:“赫连沉枭,你是个男人!你平时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脾气去哪了?现在,遇到一个女人,竟也学会自欺欺人了?我说了,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别纠缠了,不行吗?孩子会生下来给你,你回国吧!忘了我,找个适合你的女人!别再花心思在我身上,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一巴掌,将男人打懵了。

以前,他不是没挨过她的巴掌。

那些,他都没觉得疼。

但这个,他觉得,疼到骨髓里。

赫连沉枭缓缓摸过自己被打的地方,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冷意,他确实,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她不喜欢他,更不会要他。

容薏看他没了声音,恨不得将自己手给剁了,但

“我走了,希望以后,你别再来找我!”

打开门,她大步离开

景行在后面喊她,问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她一句话没回。

到了洋房外面的马路上,她直接拦了计程车,回到西宫。

只是,还没进西宫大门,就被人掳到了角落里

“小甜心!”劳伦斯笑嘻嘻着俊脸:“我们又见面了!”

容薏摸摸自己的人皮假面,还在,“我不是什么小甜心,放开我!”

劳伦斯挑挑痞痞的眉毛:“你就是小甜心,我的小甜心,我早看出来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其实,很心虚,毕竟,上次打伤了他,还偷了他的手表。

“眼睛。你的眼睛,很美很美,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

“好吧,我是容薏,上次的事,抱歉了。你要没事,我进去了!”

“唉,别走嘛!”劳伦斯拉住她,“我来,是想问问你,怎么又被完颜律弄回来了?不是逃走了么?”

提到这个,容薏就烦心:“跟你无关。”

“怎么跟我无关了?小甜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容薏懒得理他,准备走人。

“小甜心,你说说啊,说不定,我能帮你?”

劳伦斯讨好地凑上来,眨眨坏坏的眼睛,像个满肚子坏主意的大男孩。

忽然,心头有个念头滋生,容薏转过头来,四处张望了下,没看到守卫,便问:“老铁,你能不能告诉我,完颜律有没有致命弱点?”

致命弱点?

劳伦斯扯扯红润的唇,笑了:“说实话,还真没有。”

“真的没有?”

“嗯。”

容薏失望,“那他的势力,大吗?”

劳伦斯眼眸暗了暗,实话实说:“他很有势力,也很有心计。小甜心,若不是我器大活好,睡服了全国的漂亮女人支持我,说不定,他早就登上国王之位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啊。”

容薏叹口气,再次准备走人。

“要真说弱点,我倒是觉得,完颜律有一个。”

“什么?”容薏激动,返回来。

“想知道?”

“你废话!”

劳伦斯笑得有点贱,指指自己的脸颊:“小甜心,我说了,从不做亏本生意。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491:换了一个重要消息出来!

容薏醉了,“你可以滚了!”

“别介啊,你亲我一下而已,又不少块肉,但我可以回馈给你一个绝对可靠的信息!”

““

“小甜心,你自己算算账吧,反正,我这人靠谱”

“呵呵,你靠谱?”容薏叹气,“上次带我钻狗洞,骗我去你东宫的人,是谁?”

劳伦斯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啦,相信我,这次绝对不骗你!”

容薏纠结,到底怎么办?

除了赫连沉枭之外,她不想和任何男人有肢体接触!

但如果,因为劳伦斯的消息,她真的能逃脱完颜律的威胁呢?

算了,要不亲他脸一下,换个重要消息出来?

闭闭眼,快速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

“好了,你快说!”

那一瞬,劳伦斯漂亮的眼底,忽然亮了亮,匪夷所思又不敢置信看着她

小甜心的吻,让他心里痒痒的

“快说,愣着干什么?”容薏差点一巴掌糊上去!

“你。”

“什么我?”

“我说你。”劳伦斯宠溺地拍了拍容薏的肩膀。

容薏后退,“别碰我!”

“我是你老铁了都,碰碰你能咋滴?”

“别贫了,快说,为什么是我?”

“好吧,我说。我觉得,完颜律喜欢你。你应该知道,我全名是劳伦斯·道格拉斯,但他是我弟弟,却只能叫完颜律,因为他的母亲,只是个女佣。”

容薏急了,“说重点!”

“别急啊,老铁!”劳伦斯痞笑:“完颜律的母亲20年前就死了,只埋葬在了普通墓园里,她的遗愿是,日后能和我父亲大人葬在一起。完颜律为了得到国王之位,完成他母亲的嘱托,才甘愿跑到赫连沉枭身边做卧底的。

我父亲一心想要找虎符,所以要绑架你威胁赫连沉枭,但据说,完颜律因此大发雷霆,说,以后不许动你!

他隐忍了10年,就为找到虎符,却因为你的出现,暴漏了身份,放弃他最想得到的东西,难道,还不喜欢你?”

容薏惊愕,“这”

完颜律真的喜欢她?

怎么可能?

“我起初也不敢确定,但你又被他弄来了,我就信了。他那个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一直要做的事情,说不喜欢你,鬼才信!”

容薏仿若醍醐灌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怪不得,他说要她做他女人

之前,她还真以为,他只是为了虎符!

“劳伦斯,你知道,你父亲雷欧为何要找那什么虎符吗?”

劳伦斯耸耸肩:“这个,我真不知道,你就是亲我一百下,我也不知道。但我父亲,也是个执着的人,为了一破什么虎符,把心操了个稀巴碎”

容薏回到西宫起居室里时,幸运的,完颜律还没回来。

小玉迎上来:“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

“抱歉,吓坏了吧?”

“嗯,你见到二爷了?”

容薏美眸一黯,闷闷道:“嗯。”

她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持续刺痛

她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这次,他该对她彻底死心了。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

现在,还难受什么?矫情!

只要他不爱她了,便不会受这么多苦难,不是吗?

492:你敢捡回来,试试看?

洋房内。

景行小心翼翼地挪动进房间内

他看到,男人一动不动,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床尾,目色颓然

他在外面守着时,隐约听到一声脆响,那是巴掌声?

二爷是不可能打容小姐的,那便是

“二爷,现在现在怎么办?”

他以为,容小姐能跟他回来,是还在乎二爷的,没想到唉!

赫连沉枭缓缓转动了下紫色瞳孔,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薄凉和冷意,许久,淡淡一个字:“回。”

景行叹口气,“好。”

他不知怎么说了。

其实,二爷要放下容小姐,也好,不是么?

爱而不得,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

还不如无情无爱

其实也没带什么行李,景行简单收拾了一下,看到床上那围巾和素描画,拿起来,准备带回去。

毕竟,这是二爷的心血!

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二爷竟然做女人的活,一针一线织围巾,心酸极了

倏然,围巾和素描画被夺走,直接扔出了窗外!

“二爷!!”景行大惊,“你为何扔了?”

赫连沉枭周身尽是萧冷的气息:“没有用的东西,何必留着?”

景行显然不信:“二爷,我看,我还是下去捡回来吧!不然,等你回国了,再后悔,要怎么办?”

他再来捡吗?

好麻烦的!

“你敢捡回来,试、试、看?”

景行又看到昔日那个霸道狂妄,冷酷肃迫的二爷了。

眼底尽是凛冽的寒光,每一个字,都是摄人的凌厉。

二爷面对容小姐的那份温柔,怕是真的无法再看到了

洋房外的车上。

赫连沉枭躬身上了车。

景行和保镖们,也跟上。

司机一直等命令

半晌,听得男人薄唇挤出一个字:“走。”

“是,二爷!”

司机领命,发动引擎

只是,没多久,被一声冷厉的低吼给差点吓嗝屁了!

“倒回去!”

司机又倒回去

车子停下。

景行试探着问:“二爷,我下去捡上来?”

男人阴鸷着眸子,沉默。

“二爷?”

男人依旧不说话,气息更加冷寒。

景行懂了,下车,到洋房前面的草坪上,将围巾和素描画捡回来

“二爷,给你。”

男人连看都不看,“开车!”

景行抿抿唇,无奈了,二爷,能别这么幼稚吗?不舍得扔就别扔啊?

完颜律回到西宫时,朱蒂告诉他,“那位小姐,晚上怎么都不肯吃饭!”

他一惊,“什么,她不肯吃饭?”

这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不吃饭?

肚里的孩子,不想要了?

起居室里。

容薏坐在大床上,摸着自己的小腹,给自己打气

宝宝,大概就几天不吃饭而已,你一定要挺住,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见你爸爸了!

完颜律推开门,冷沉着脸进来,“为什么不吃饭?”

小玉站在一旁,想了想,退到一边。

“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管得着?”

“你现在,是我完颜律的女人!我叫你吃,你就得吃!”

容薏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看他,“注意你的用词,我现在,还不是你女人!”

493:容薏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容薏,你迟早是我的女人!”

完颜律嗓音低哑了几分,赤luo裸的威胁:“你必须马上吃饭!不吃饭,是想我现在就去追杀赫连沉枭吗?”

“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你杀了他,我也不吃!”容薏眼神倔强。

“你——”完颜律被气到够呛,“好,你不吃是吧?那接下来几天,你若是吃一口,我拧断你脖子!”

她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突然执拗起来!

容薏真的坚持了两天,只喝水,不吃饭。

面色很快便憔悴,唇色发白。

完颜律,真坐不住了!

他不再威胁,而是彻底的低声下气:“蠢女人,你给我吃饭,听见没有?”

起居室里,摆放着一张西式宫廷餐桌,上面琳琅满目的美食,散发诱人的香气。

容薏很饿,真的很饿,但她还是忍着

这两天,她观察了完颜律的情绪变化,或许,劳伦斯说得对,他确实,有些喜欢自己?

那么,她是否可以实施她的计划了?

“你再不吃饭,我就用嘴对嘴的方式,亲自喂你,你信不信?”

完颜律气息略有粗喘,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气色明显也不好。

她这几天没吃饭,他也根本没心情吃

嘴对嘴?

这话,让容薏心狠狠一沉,她又想到了赫连沉枭!

她真的,好想他。

两天未见,他是不是,有好好吃饭了?

那天,她决绝的一巴掌,或许,已经打碎了他对她最后的那一点念想。

他肯定,对她彻底失望了!

完颜律见她发呆,愠怒,含了一口粥过来,扼住她唇,就要对上去

容薏直接推开她,而后,发了狠,重重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

“嗯唔”

一口浓郁的鲜血,溢出口腔,顺着女人的樱唇,刺目地流下来

完颜律忽然像窒息了!

他大手颤抖着,扶住她肩头,咽下自己口中那口粥,急切问:“你怎么了?吐血了?你快张开嘴,我看看?!”

容薏忽然咧开薄薄的唇瓣,露出一个嗜血又瑰丽的笑容。

她眉眼弯弯,像天边的月牙,透亮却又悲伤。

“你还笑?笑什么!来人,来人,叫医生!”

完颜律发了疯般嘶吼

小玉吓得不行,忙去喊人。

“放、我、走!”

容薏一个字,比一个字说的艰难,“我有凝血功能障碍,你不是不知道,我想死,你拦不住!如果不想看着我死,就不许再拿赫连沉枭还有我的孩子以及家人朋友威胁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完颜律心口仿若被插满了刀子。

从未体会过,这种刀刃一下下,狠狠剜着血肉的疼痛

“我绝不放你走,你死心吧!”他恶狠狠威胁:“你大可以咬舌自尽,就怕你还没死成,我就派人去暗杀了赫连沉枭!”

他不会让她死!

“那你就去派人杀他好了!反正,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去下面,陪他,也不会呆在你身边!”

容薏继续笑,满嘴的鲜血,却不觉得疼,想到还有可能和赫连沉枭在一起,她只觉欣喜

494:真的,一点都不疼!

完颜律拿起手帕,给她擦唇边的鲜血:“你就算不在意赫连沉枭,也该在意你肚里的孩子?你忍心让一个孩子,陪你去死?”

容薏低低笑了,讽刺道:“那又如何?他父母都死了,他就是孤儿,活着也没意义,还不如,和我下去一起陪他爸爸,享受天伦之乐,不是么?”

“你——”

完颜律瞳孔剧烈收缩,胸膛因为盛怒而一下一下起伏着

容薏只觉畅快,原来,光脚的真的不怕穿鞋的,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犹豫了!

他果然如劳伦斯所说,对她

“蠢女人,你别犯傻,听见没有?”

完颜律知道,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她要吃饭,就可能会咬舌自尽,不吃饭,却也不可能!

容薏再次重重咬下自己舌头一口,鲜血再次滚滚泌出

唾液混合着赤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

只要想到,或许很快能见到赫连沉枭,就不疼了。

甚至,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讽刺着完颜律

男人看到她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只觉,心像被揉烂,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她,是这么爱赫连沉枭!

宁愿死,也不愿再被他威胁了!

完颜律扼住容薏的下颚,迫使她张嘴,不再咬自己,“你敢再咬一下看看?”

容薏说话不方便,但仍是狠狠瞪着他:“你以为我不敢?我说了,如果你再用我在意的人威胁我,或者同样的方式去威胁赫连沉枭,那么,我一定在你面前,咬舌自尽!”

完颜律同样死死瞪着容薏

这个蠢女人,现在,也是他的软肋。

如果她死了,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女医生提着紧急药箱,很快来了,“小姐,你别动,张开嘴,我赶紧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容薏挣扎着,很不配合。

尤其是下巴,虽然被完颜律扼着,但她舌头总乱动,女医生根本无法下手

完颜律被气到简直要发疯,又心疼到要命,咬着牙说:“好,我答应你,我会考虑这件事,现在,你先处理伤口!”

容薏整个人忽然一松,不反抗了。

她知道,她赌赢了!

完颜律,真的喜欢她,她以自己做威胁的筹码,他一定会放她走!

女医生终于给容薏紧急处理了舌头的伤口。

容薏不能说话,更不能吃饭,只能输液。

“二皇子,舌头除了舌外肌之外,还含有丰富的神经和血管组织。加上这位小姐还有凝血功能障碍,伤得有点重,我好不容易帮她止了血,接下来,千万不能再做这种傻事了!”

完颜律敛紧眉,“你务必,让她恢复如初!”

“是,二皇子!”

“先下去吧。”

容薏等到女医生离开后,又用倔强威胁的眼神瞪着完颜律

言下之意,你不答应,我还会故技重施!

完颜律褐色眼眸幽深地盯着虚无的空气,眼底是看不见的黯然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每多看一次,便像重重挨了一刀。

或许,这辈子,她注定不是他的

495:赫连沉枭的幼稚!

夜,静谧。

但夜色酒吧里,却人声鼎沸,五彩缤纷的彩光灯忽明忽暗,照射出形形色色的暧昧男女们的夜生活

角落的vip卡座里。

一个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趴在吧台上,仿若不知疲倦般,一口接一口灌着烈酒

领口大开,红紫色的液体沿着锐利的下巴缓缓流下,氤氲了他胸前一片古铜色肌肤

许多泡吧的美女,盯上了这个成熟野性又放荡不羁的男人。

还是紫色的眼睛?

想必,就是京都那狠戾绝情的枭二爷了?

拿下他,够跟姐妹们吹牛逼吹一辈子了!

景行急疯了

“二爷,你别喝了我求你都喝了两天两夜了”

赫连沉枭充耳不闻,眼底尽是山崩海啸般的阴霾,除了酒和烟,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麻痹自己!

女人冷漠绝情的话,一遍遍充斥他的脑海,刺激他最脆弱的神经

赫连沉枭勾起苦涩又嘲讽的薄唇,狠心的女人,她以为,他真的这辈子非她不可?

妖艳魅惑的红衣女郎,摇曳着身段,凑近,在男人耳边暧昧吐气:“枭二爷,有没有性~·趣?”

他这种男人,估计不喜欢拐弯抹角?

赫连沉枭冷冷剜了女人一眼,倏然,一把搂住她,薄唇凑上去

可距离两厘米,他只觉恶心,狠狠一把将女人挥开,“滚——”

他无法骗自己,除了她,他不想触碰任何人。

该死,他还真是,这辈子,非她不可!

女郎狼狈地趴在地上,起来,整理好衣襟,愤恨地撅撅嘴,走了。

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赫连沉枭醉的不轻,几天了,终于累了。

景行忙扶起他,往外面走

到了酒吧外面。

保镖们在房车旁边等着

房车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正在热情地拥吻

景行正要把赫连沉枭扶上车,岂料,男人倏然挥开他,冲小情侣走去

两人吻得忘我,陡然,被酒瓶掼到地上的脆响惊醒!

赫连沉枭脸颊发红发烫,气息不稳,低声的厉吼:“她一定会离开你的!”

景行愣,二爷,您在干嘛?

小情侣不认识枭二爷是谁,吓蒙了,边往远处走,边低估:“这人神经病啊”

赫连沉枭恨恨地踢了一脚酒瓶的碎片,更低哑地嘶吼:“他妈de,你们都会分手的!!”

景行差点拉不住他,“二爷,咱走吧,咱回家,不丢人了行吗?”

496:再次回到赫连庄园

赫连沉枭踉跄着走不稳,食指在景行面前晃来晃去,“景行,我告诉你,他们肯定会分手的肯定会”

“对对,他们一定会分手”

“你看到马路上那些人了?我告诉你他们明天就会就会离婚!”

景行哭笑不得,“对,对,二爷说什么都对,他们都会分手,都会离婚,这辈子找不着对象,活该一辈子单身狗,天天吃狗粮,吃到死,也找不到对象”

*

三日后。

容薏的舌头好了一些。

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但好歹能吃一点流食了。

在她紧锣密鼓的逼迫和威胁之下,终于有了一个让她激动的消息:完颜律答应她了,放她走!

她彻底赌赢了。

餐厅,西式长桌上。

容薏费尽力气,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话:“立刻送送我走”

每次说话,舌头要运动,还是如刀割般的疼。

对面,完颜律几天时间,像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精神萎靡,但褐色眼眸却异常有神地盯着女人,“帮我做顿饭吃,我就送你走。”

容薏摇头,这不可能!

她现在,只想马上离开!

“那好,我明天再送你走。”

完颜律起身,佯装离开。

容薏急了,起身拦住他,恨恨瞪了他一眼,点点头。

为了节省时间,她只做了一碗牛肉蔬菜面。

但就是这么一碗面,完颜律吃了很久很久

一根一根地吃。

每吃完一根,还不忘抬头看对面的蠢女人一眼

终究,他能留住的,也就是一碗面。

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

看得出自己喜欢她,利用自己来威胁他。

容薏紧紧盯着那碗面,希望他吃的再快点,再快点

想到,她今晚能见到赫连沉枭,就要疯掉了!

完颜律终于吃完,连面汤都不放过,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容薏,你赢了。”

“”

完颜律涩然一笑:“你放心,我父亲那边,他虽然想找到虎符,但我不会让他真的伤害你和赫连沉枭。”

被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从今以后,他只能做她背后的守护神了。

容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完颜律果然遵守承诺,下午就派了许多保镖,护送她回京都

飞机起飞那一瞬,从未觉得,心如此雀跃。

望着机舱外层层叠叠的白色云朵,和越来越近的x国

容薏却又忽然惆怅和不安起来

她说了那么多伤害赫连沉枭的话,还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定然,真的对她失望了!

他,还会爱她吗?

如果他不爱她了,她该怎么办?

*

站在赫连庄园的鎏金大门前,天色已黑。

容薏转身对一众完颜律的保镖,挥挥手,示意:你们可以走了。

她想,进入庄园里时,她暂时不能说话。

说话,就会让赫连沉枭发现她曾经咬过舌头,再顺藤摸瓜,查出完颜律威胁过她一事。

他那狠辣凌厉的性子,定然立马要去杀了完颜律!

497:你们一定会分手的?

如果赫连沉枭和完颜律真的火拼起来,再受伤,或者死掉,怎么办?

容薏权衡再三,决定,一定不能说话,等伤口过几天再说。

虽然,她有想过,等舌头好了再回庄园。

但,她等不了了!

她想见他!

保镖领头在身后恭敬颔首:“小姐,我们二皇子吩咐过,一定要我们看着您亲自进了庄园,才可以离开。”

容薏点头,“好吧。”

她按下大门的来访铃

岗哨从监视器里一看来人,吓了一跳!

是容小姐吗?

这几天,不是没听别人提起过,容小姐好像在二爷的求婚现场,狠狠甩了二爷?

天!

岗哨出来:“容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天很冷,你快进来!”

不是没见过二爷宠她,简直发指,即使分手了,又回来,他也不敢拦着!

容薏本来还想问,她能不能进去,毕竟

“容小姐,二爷和景先生刚进去没多久,二爷好像喝醉了,走路都不稳,需要景先生搀扶着”

“他,喝醉了?”

容薏心疼,他总是喜欢折磨自己!

“是啊,可不是嘛,嘴里一直咕哝着‘你们会分手的,你们一定会分手的’我还从没见二爷这般烂醉如泥”

你们一定会分手的?

容薏抿抿唇,这是什么意思?

岗哨想派车将她送到别墅门口,毕竟路远,但她拒绝了。

想一步步走过去

没见到他时,发了疯想见他。

真的等到再见面时,却踌躇不前了。

是她,对不起他。

*

别墅大厅里。

一群人,皆是如丧考妣的模样。

难过,失落,担心。

尤其辛管家和陈姨这样的老人,看到像自己儿子一般的赫连沉枭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是急的心脏病要复发

看到容薏进来时,所有人,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是夫人吗?”小女佣撑大眸,二爷还未发话,她不敢擅自把称呼再换回“容小姐”!

“是,真的是夫人!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

众人从悲伤的气氛,瞬间欣喜了

陈姨迎上来,一把攥住容薏的手:“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二爷刚上去没多久,你快去看看他吧!”

容薏淡笑,点头。

景行已经没辙了,任由赫连沉枭趴在地毯上。

看到容薏进来时,也是惊愕,“容小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容薏还是没说话,只尴尬地笑笑。

“我还是先不问这个了,容小姐,你今晚,就陪陪二爷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她还是点头。

“你吃东西了吗?要不要送吃的上来?”

她摇头。

“二爷醉成这样,今晚吃不了饭,明天一早,请记得,让他吃早餐!拜托了,容小姐!”

她点头。

景行离开了

容薏关上门,返回来,发现赫连沉枭还穿着风衣,西裤,靴子,就这么趴着,怎么能行?

空气里,还有浓烈的酒味和烟草味。

她看到,角角落落里,许多烟蒂和烟头,以及空酒瓶。

容薏打开露台门,先通风

然后,蹲下,费力地给男人脱衣服

498:梦到她回来了.....

容薏知道,赫连沉枭铜墙铁壁,力大无穷。

但真的给喝醉到不省人事的他脱·衣服时,才发现,他简直像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只脱了鞋子和裤子,风衣和衬衫,怎么都拽不下来

赫连沉枭动了动鼻翼,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薄唇浮起一丝冷意的自嘲,真是疯了,梦中,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竟然,梦到她回来了!

她在帮他温柔地脱·衣服

容薏好不容易把男人翻了个身,让他正面朝上,开始解·扣·子

倏然,两只小手被一只大掌按住。

男人狭长的眼睛,有些涣散地盯着她,“老婆?”

两个字,像两把狠狠的利箭,刺入她心口。

眼眶,不由得一红。

他现在,还是想让她做他老婆吗?

伸出手,轻轻柔柔摸了摸男人的脸颊

赫连沉枭简直要疯!

那个狠心的女人已经喜欢了别的男人,已经不要他了!

他怎么还要在梦中,看到她?

假的,都他妈是假的!

她骗他!

梦也骗他!

容薏脱·掉男人的风衣,继续脱·衬衫

她知道,他说的是梦话,他并没醒。

赫连沉枭突然低低笑了

他还真是骨子里贱到家了,面对她,一点骨气都没有。

明知是梦,是假的,也不愿醒来。

容薏把男人剥·到只剩一条四·角·库,想了想,他应该洗澡。

就这么睡,会很不舒服。

怀着孕,身子并不方便。

慢慢地,尽力将男人拽起来

赫连沉枭终是缴械投降了,梦里见见她,也是好的。

她拽他手,他便跟随着她站起

容薏诧异他的配合,不是喝醉了吗?

打开浴室门,引领着男人,坐在大大的按摩浴缸里。

她放满温水,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准备给他刷背

洗到一半,发现,男人的身子,很是异·样。

像火山爆发的岩浆,又~re,又~烫。

古铜色肌肤,别样的发红。

男人的眼神,也幽暗深邃,如狼似虎般盯着她

“老婆,我疼。”

容薏一愕,撑大眸子,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攥着她手的大掌一用力,她便被拽入浴缸

衣服,瞬间被打湿。

男人渴·望地攥紧她的手,“疼”

一个字,从他喉间挤出来,哑哑的,很磁性,还带有明显的撒娇成分。

容薏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得不到时,是怎样的疼

真的,很疼吗?

她不想让他疼。

容薏不是没帮过他,但这次,还是羞红了脸

许久,男人不喊疼了,她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给他洗背部和头发

*

容薏为赫连沉枭擦干身子,将他放倒在kingsize床上,然后,关了水晶吊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暗灯

去洗了澡,穿上睡衣,出来,刚爬上床时,男人便依偎上来,扣住她下颚,带酒香的吻,严严实实盖了过来

她没有拒绝。

也不想拒绝。

但,她没敢张开嘴。

因为,舌·头的伤还没好,她怕,伤口会裂开,浓烈的血腥味,会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她,还是不敢面对他!

499:竟然把我赫连沉枭当成一个备胎?

许久,容薏体会到,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她像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浑身发软,竟然无比渴望着,拥有这个她爱的男人。

罢了,反正已经过三个月了,他想要,她便给他。

只是,他还愿意要她吗?

赫连沉枭真的忍不住了,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梦!

箭·在·弦·上,也生生忍住了!

他不会进·去!

进·去,这个梦,就破碎了。

他会清醒,会发现,那个狠心的女人,根本不在他身边!

与其享受片刻的欢愉,还不如整晚都拥着她入睡!

这个梦,可以长一点。

容薏诧异,最后关头的赫连沉枭,还是停下了。

只是抱着她的腰,头颅紧紧靠着她腋下,沉沉睡着了

他,没有要她。

她酸涩地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

翌日,清晨。

容薏早早醒来,打算给赫连沉枭做早饭。

刚穿好衣服,身后,男人暴戾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

她一惊,回头看着他

赫连沉枭赤果着胸膛,露着古铜色肌理,坐在床上,惊讶、不解、异样、更是冷漠地看着她

“说话,你为何在这里?!”

一个字,比一个字咄咄逼人。

容薏忽然,不知如何反应。

攥紧衣袂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赫连沉枭愠怒地掀开被子,高大身躯下了床来,一步步逼近,眼底燃着暗色火焰,逼视下来:“说话,为何突然回来?”

容薏后退,男人继续逼近,直到,她后背抵上了墙壁

她不能说话。

一说话,都是破碎的音节。

真的不能,让他发现她舌头受伤的事!

赫连沉枭倏然低低沉沉笑,原来,昨晚,不是做梦!

她,真的回来了!

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是完颜律不要你了,是吗?所以,你又想起我的好,就回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

完颜律对她不好了,或者,她发现,完颜律对她,没有自己对她好,所以,她回来了!

不然呢,要怎么解释?

容薏惶恐地盯着男人,拼命摇头,却被桎梏地死死的

“容薏,你真是冷血无情,竟然把我赫连沉枭当成一个备胎!”

对,是备胎!

自始至终,她身边,就没缺过男人!

顾青松,夜千泽,神秘的口罩男,还有完颜律

这只是他看见的,他没看见的呢?

嫉妒和愤恨,像疯狂生长的藤蔓,在心底滋生

容薏终于挣脱男人的大掌,一直摇头,她想说,不是。

她怎么可能拿他当备胎!

她想说,她爱他。

但现在,说出来,已经毫无意义。

她已经伤害他彻底,说了,他也不信,还会让他认为,她更加的水性杨花!

容薏感觉喘不上气,手扶上胸口,锤了锤

这个动作,猛然刺痛男人的眼睛!

赫连沉枭发现,她右手无名指上,他曾经给她画的那枚戒指,没了!

她到了完颜律那,就立刻清洗掉了!

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讽刺一笑,他真是贱到家了,现在还留着!

500:容薏最幸福的时刻

赫连沉枭突然有些恨这样犯贱的自己!

他允许她不爱他,但他决不允许,她把他当备胎!

这是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揉捻践踏!

“来人——给我来人——”

景行和几个女佣进来,“二爷,怎么了?”

为何,一大早又和容小姐吵起来了?

赫连沉枭冷鸷着薄唇:“去,把这个房间里,关于她所有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一件都不留!”

“这”景行真想一头撞死,二爷,你的毛病又犯了!

“怎么,我的命令,也不听了?”男人眼底尽是冰霜。

“是!”

景行和女佣快速地收拾

浴室里的牙膏牙刷洗面乳毛巾,梳妆台上的眼霜精华露保湿霜,衣帽间里的衣服鞋子包包,床头上摆放的人型玩偶和皮卡丘抱枕,以及那些容薏亲自做的婴儿款睡衣,男人穿过的睡袍,甚至是黑白色两条围巾和那幅素描画

容薏心一寸寸开始疼,原来,赫连沉枭说那些话,是真的

他,真的要开始剥离关于她的一切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却依然不敢接受!

赫连沉枭很想出声阻止景行,不要扔掉,但男人骨子里的尊严,不让他再低头!

他不能再让她以为,他这辈子,非她不可!

容薏从景行手里,抢过那副装裱的素描画,紧紧搂在怀里,别的可以扔,这个,她不想扔掉!

这是,他抱着她的样子。

心底,有个强烈念头:她最幸福的时刻,是他抱着她的时候。

倏然,素描画被夺走,狠狠掼在地上!

透明的玻璃碎裂,碎片溅了一地,碎渣覆盖着那张薄薄的画纸

容薏觉得,好似自己的心,被摔在了地上!

知道这次回来,他会无情,会冷漠,只是,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原来,他以前是那么爱她!

“容薏,你走,你给我走!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赫连沉枭胸膛起伏着,眼眸发狠,他不要,再做个备胎!

容薏哑然,看着他,想问,他真的想要她走吗?

“走——”男人厉声:“再不走,是想我派人赶你吗?!”

她不走,他怎么捡起那副素描画?

她在这,他无法开口叫景行留下!

容薏抿抿唇,终是,出去了

景行和女佣抱着那些收拾好的东西,准备走,身后传来一句:“知道如何处理?”

他点头:“二爷,我明白!”

终于,房间只剩赫连沉枭。

他小心翼翼拿起那副素描画,重新装裱起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才陡然想起什么,发了疯一般,冲出去

一路上,佣人不解,二爷跑那么快,去哪?

赫连沉枭一口气,跑到大门口,没看到容薏人!

心,又开始揪痛,喘不上气

该死的女人,她真的走了!

岗哨忙出来:“二爷,你这是”

“她呢?去哪个方向了?”

岗哨一愣,“他?”

501:他也很帅的,好不好?

岗哨一愣,“他?”

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容小姐从昨晚进庄园,到现在,就没出去过啊!”

赫连沉枭重重喘口气,又飞速往别墅方向跑

在开放式厨房门口,看到正在里面忙碌的小女人,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还好!

她没走!

她若是敢走,这次,他绝不轻饶她!

他的世界,不是电梯,可以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

几个小女佣跟着景行,往特殊仓库走去

小女佣1号:“行哥,二爷不是让扔了这些吗?我们干嘛去特殊仓库?那里可都是存放贵重物品的呀?”

景行喟叹一声:“小丫头,你这是活腻了!不知道,二爷现在也有了口是心非的毛病?你若真给他扔了,回头会被发配南极,信么?”

小女佣2号不解:“可是,二爷如果还在乎容小姐,干嘛要这么互相折磨?”

“唉,一言难尽!”景行眼眸黯淡了几分,“我要真弄懂为什么,她也不会和我分手了!”

“呀,行哥曾经交过女朋友啊?稀奇!”

“这有什么稀奇,说的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样!”

他也很帅的,好不好?

*

容薏在熬骨头汤

一开始,她确实很难受。

但这会,想通了。

他一定,是在生她的气!

爱情,不是遇到点坎坷,就要放弃的

至少,她要等到舌头的伤好了,和他好好谈一谈。

到那时,他如果不爱她了,那么,她便离开。

孩子,依旧会生下来给他!

如果,他还要她

这辈子,不管谁再威胁她,她都不会离开他了!

赫连沉枭坐在餐厅的宫廷桌前,算着时间,一听到女人出来的脚步声,他忙将早准备好的清洗药水拿出来,涂抹在左手无名指上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眼角余光却跟随那个让他心碎的女人

容薏把汤放在桌上,看到他在做什么,心,狠狠一窒

他主动把戒指洗掉,代表着什么?

“来人,还不上早餐,是想饿死我?”男人冷沉的质问。

小女佣忙将容薏做好的其他食物端上来,“二爷,这是夫人亲自做的”

“端走!”他不吃!

“这”小女佣为难。

“我说让你端走,耳朵聋了?”赫连沉枭冷鸷着双眼,“还有,不要叫她夫人,她不是你们的夫人!”

他忍不住,说着气话。

他想,就算他这么说,她也不会真的难过和伤心!

因为,她根本不爱他。

容薏抿抿唇,眼神示意女佣端走。

他不愿吃她做的,她不逼他。

女佣换了新早餐上来

赫连沉枭草率吃了几口,看着对面一动未动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吃?”

容薏眼眸暗了暗,点点头,懂了。

起身,去了厨房

赫连沉枭握紧双拳,恨不得掀翻桌子!

其实,他想说:你看着我一个人吃,你不吃?

但话到嘴边,就变了味。

她还怀着他的宝宝,不吃饭,怎么能行?

眼前的食物,再也咽不下。

起身,站在厨房门口,发现女人正坐在一个凳子上,小心翼翼喝着清粥

502:绕了一大圈,你幼不幼稚?

容薏想过,无论何时,只要她不是逼不得已,就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然对宝宝不好!

赫连沉枭看了会,终于舒口气,离开,低声吩咐女佣:“她的早餐,好生伺候。”

小女佣被景行提点过,自然明白:“是,二爷,我知道了!”

*

早餐过后。

书房里,景行公事公办地问:“二爷,该去上班了?”

都这么多天没去公司,一大堆事情呢!

“我饿了。”赫连沉枭坐在帝王椅上,不冷不热道。

“饿了?”景行是懵的,“二爷,你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我没吃饱,想再吃点,不行?”男人理直气壮的口吻。

“好,那我现在就叫人去准备,二爷,你下来餐厅,再吃一次。”

“就在这吃。”

景行点点头,下去,吩咐。

不一会,女佣们端着中西式早点,鱼贯而入

“不吃,换!”赫连沉枭蹩着剑眉。

景行以为不合他胃口,又叫人换

“换!”

来来回回倒腾了好几次

景行终于懂了,低声吩咐小女佣:“去把容小姐做的早餐,立马端上来。”

二爷,你幼不幼稚?

绕了一大圈,你想吃容小姐做的早餐,早说啊,何必折腾我们!

小女佣将汤和饭端上来时,才恍然心惊:“二爷,对不起,我我忘记热一下了,这么久,都冷了,你胃不是”

“拿来!”

“我还是去热热吧”

“我叫你拿来!”

赫连沉枭阴鸷着眸子,起身,直接端走女佣手中的托盘,坐在书房的另一张方桌前,一口一口吃起来

景行挥挥手,佣人们都退下了。

“她在哪?”男人倏然问。

“容小姐在旁边的客房里,应该在洗漱?”

赫连沉枭没再说话,低头吃饭

过了会,景行象征性地问:“二爷,那今天还去公司么?”

估计,不去了?

“不去,一会书房里,视频会议!”

果然!

*

容薏找了一间客房,洗脸,刷牙

舌头,还是很疼。

出来时,听到路过的佣人说,赫连沉枭没去上班,就在书房里工作。

她诧异,他很少直接在庄园里工作的

想了想,她到楼下,研磨了一杯蓝山咖啡,端上去

叩叩叩,敲响书房门。

许久,里面都没人应。

容薏踌躇站着,忽然觉得自己鲁莽了。

早晨的时候,赫连沉枭都不愿再吃她做的饭,又怎么还会想喝她泡的咖啡?

还是先别在他眼前晃了!

只是,刚准备离开,男人冷沉低冽的声音传来:“进来!”

容薏咬了咬唇,还是进去了。

看到男人坐在书桌前,商务笔记本开着,视频头闪着光亮,音响里,有人在阐述着关于hl集团今日股票走势的分析报告

她将咖啡放在他身边,便站在一旁。

从头到尾,男人都吝啬看她一眼

容薏想了想,离开了。

他那么忙,她在这,影响他工作!

她打算,在楼下走走

刚到喷泉池边,就碰到了来串门的赫连少衍。

“醉小鬼,你终于回来了!”男人差点要哭的节奏:“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好想你!”

503:你求我

容薏一怔,然后笑了笑。

赫连少衍歪着脑袋瓜,左看看她,右看看她,“醉小鬼,听说,是我二哥欺负你了,所以,你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容薏佩服他的脑回路

“不过,醉小鬼,你怎么都不说话?你知道吗?我最近,总觉得心慌慌心里,和少了一块什么似的”

最近,他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除了,那盆破水仙和他彻底划清了界限!

这边,赫连少衍孜孜不倦地热聊着,虽然,容薏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个字。

那头,有个男人,却坐不住了!

“景行,把少衍那小子,往死里揍一顿,扔出去!”

赫连沉枭凤目泛着幽冷的光,该死的女人,讨好他,也就那么一小会,就离开了!

她果然,是把他当备胎!

以为回来后,随随便便打发他,他就会像以前那般,极致地宠她?

景行看得真切,二爷在这工作,是想让容小姐陪着他吧?

*

容薏正听赫连少衍吐露着心事,忽然,几名黑衣保镖跳出来,不由分说,架起赫连少衍,就往外走

“喂喂,你们又要把我扔出去?是二哥吩咐你们的?一定是了!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吗?我是你买地皮时,人家送的吧?二哥,我恨你”

“三少,得罪了!”

赫连少衍腾空的腿,不停踢蹬着

“伙计们,一会扔的时候,轻点啊,别把我再扔到仙人掌上,屁股都扎成漏斗了,知道吗?”

容薏不懂,为何赫连少衍每次来,赫连沉枭都要吩咐人把他扔出去!

难道,是吃醋吗?

自己弟弟的醋,也吃?

她不能深究,毕竟,现在,他还爱不爱她,她都不敢确定了。

容薏无聊,便进了玫瑰花田,散散步

只是,不一会,来了很多园丁,开始铲除还在娇艳绽放的玫瑰花

她不解,这是为什么?

想开口问问,但又怕舌头的事情暴漏,便忍下了。

容薏又去了后院。

很久没去看酷酷了。

酷酷一见到她,撒了欢一般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容薏忍不住轻笑,露出月牙弯弯的眼睛

她蹲下,逗起酷酷来

只是,没过多久,忽然,一只大掌将酷酷给拎了起来!

赫连沉枭冷沉着冰山肃迫的眸子,站在一边,酷酷在他手里,来回地踢蹬腿,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容薏还没来得及救回酷酷。

男人便拎着它,出了后院,到了别墅前,递给佣人,冷厉吩咐:“把这只臭狗,给我扔到乡下屠宰场!”

屠宰场?

赶来的容薏心惊肉跳,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酷酷怎么说,都在庄园有一阵子了!

可她不敢说话,就拽着赫连沉枭的胳膊,眼神求情,希望他不要把酷酷给宰杀了!

赫连沉枭低低讽道:“想让我放过它?”

容薏点头。

“那你求我!”

求他?

现在,不说她会不会求他,她就算是想求,也不能开口。

“不想求我?来人,带下去!”

504:他连一朵花,一只狗的醋都吃!

容薏急了,死死拽着赫连沉枭的胳膊

男人冷冽的视线逼视下来,“既然不想它死,我给你一次机会,在这里,吻我,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吻他?

在这里?

这里,很多人!

容薏有点难堪,不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接过吻,但这次,却是他带有惩罚和侮辱性成分的吻

“不是想救它?连吻我都不肯,就别拽我胳膊,放手!”

赫连沉枭强迫自己装冷漠,撤回自己手臂,再次吩咐:“带走!”

倏然,唇间,香甜的棉软凑了上来,毫无技巧可言地乱吻着他

只是片刻,他便觉得,自己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这么有本事,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赫连沉枭双掌握住女人的细·腰,反客为主,发了狠地索·取他深·shen·渴·望的东西

佣人们羞红了脸,默默离开。

容薏被动地接受男人的吻,一路,她竟不知,自己被带到了主人房里

赫连沉枭踢上房间的门,将女人横抱在大床上

直到,男人见到了最·原·始的女人,女人亦是见到了最·原·始的男人。

“该死!”

赫连沉枭低斥一声,放开怀中的女人,暗恼地穿上衣服,扬长离去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接触她的身子。

他真是,贱到家了!

这辈子,对她毫无抵抗力。

就算知道,她只是拿他当备胎,他也上赶着凑上去,仅仅一个吻,便把他折磨地差点缴械投降!

她不知道,他不仅吃少衍的醋,就连一朵花,甚至一只狗的醋都吃!

容薏呆呆躺在那里,拽过被子,盖住自己。

赫连沉枭,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是真的,厌烦她了?

现在,连一向对他吸引力十足的身体,也无法让他留下了吗?

*

晚上。

赫连沉枭出去了。

容薏洗漱完,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乍然醒来,是因为,鼻间那股异样的浓烈香水味。

香水很高档,闻起来很香,但让她反感,因为,这是女人用的香水。

赫连沉枭并未脱衣服,压在她身上,一直吻她

他这是,刚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然后,又回来找她?

容薏心像被针一下下扎着,想躲闪,却怎么都逃不脱男人铜墙铁壁般的桎梏

“怎么,闻到香水的味道了?”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扳正女人的脸,满身的红酒气息,迷醉又撩人。

容薏不说话:“”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说话!”为什么,她从回来到现在,一个字都不说?

容薏别开脸,不看他。

从未想过,他也会去别的女人那里买醉。

之前,他故意用苏嫣儿来气她,想让她吃醋,这次,会不会还是这样?

如果,不是呢?

赫连沉枭再次扮正女人的脸,“你不说话,是在逃避吗?我告诉你,容薏,你不要以为,我这辈子非你不可!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自我催眠着,好似这么说,他就真的可以没有她一样!

是她说,他再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她会看不起他!

505:劳伦斯突然造访赫连庄园

容薏一直不说话,男人便发了狠地吻她

她依旧紧闭牙关。

是因为,不想让他抓到她的舌头。

可落在赫连沉枭眼里,便以为,这是她在排斥他。

终于,他还是颓然放开她,狼狈地离开了这间客房

容薏怔忡望着天花板,心从未如此空茫,有种血液流干的无力感。

回来之前,她便做好心理准备,赫连沉枭会被她伤到彻底,不会再爱她了。

但这件事,越发清晰时,她才觉得,心像要死了,真的像要死了

再过三天吧。

三天后,她估计就能说话了。

她想找他好好谈谈。

坦诚一点,问他,还爱不爱她。

如果爱,她呆在他身边,再不离开。

如果不爱,她就真的离开

*

三日后。

容薏确实能说话了。

只是,当她踌躇着,终于下定决心,想和赫连沉枭谈谈时,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c国王室的大皇子——劳伦斯来了。

恰好,是午餐时间。

餐桌上,赫连沉枭不紧不慢吃着厨师做的饭菜,对于她做的,依旧一口都不吃。

忽然,一旁守候的景行按了按耳廓上的蓝牙耳机,拧起了眉头:“行,我知道了。”

很快,他禀道:“二爷,庄园外面来了一个人,指明想见容小姐。”

身份,很不一般啊。

容薏一怔,现在,谁还会想要见她?

赫连沉枭眸光凛了凛,淡淡问:“男人还是女人?”

“男男人。”景行咽了口唾沫。完蛋,世纪大战要爆发了?

“名字。”

景行再次咽口唾沫:“劳伦斯。”

“不认识。”赫连沉枭面色无异,继续咀嚼着高等牛排

“就是,完颜律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个c国王室雷欧的大儿子——劳伦斯。”

“没听说过。”赫连沉枭面色依旧不改,但攥叉子的大掌,紧了紧。

“我不会见他,让他走!”

容薏倏然出声,好几天未说话,嗓子很哑,很不习惯,对于自己的声音,竟有几分陌生。

她没想到,劳伦斯来了!

他突然来找她做什么?

不能叫他进来!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是叉子砸在银质餐具上的声音。

赫连沉枭凉凉盯着面前的女人:“这就是,你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别的男人!

该死!

容薏心一颤,吃力地解释:“我我不是”

“你不用狡辩,劳伦斯也是你备胎里的其中一个,是不是?”

赫连沉枭心口急聚着火气,她到底是有多讨人喜欢,身边到底是有多少男人?

“景行,叫他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劳伦斯是何模样,有没有他高,有没有他帅,有没有他对她好!

“是,二爷,我这就叫岗哨带他进来。”

不一会,劳伦斯在下人的带领下,单枪匹马的进来了。

高大俊逸的身材,和赫连沉枭不相上下。

刚被日光沐浴过的碎发刘海,凌乱却又舒服的散在额际,细腻不见一个毛孔的皮肤,亮如星辰的眸子,折射着一股子上流贵族独特的放纵和玩味

506:吃完就让他滚蛋!

劳伦斯和完颜律不愧是兄弟,都有种痞痞坏坏的气质。

但容薏知道,他和完颜律不同!

完颜律的坏,是显而易见可以感觉得到的。

但劳伦斯的坏,是隐匿在深层的骨髓里,不见天日的。

她见过劳伦斯陡然间变阴狠冷戾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

“小甜心,我好想你啊,所以,就来看看你了”

劳伦斯走近,直接无视赫连沉枭的存在,笑嘻嘻地:“吃饭呢?唉!我也是好饿,一大早起来坐飞机,到这里,连口水都没喝,小甜心,你不好好犒劳犒劳我?”

容薏差点想掐死他,咳嗽了一声:“别叫我小甜心!”

“那叫你什么,大甜心?”劳伦斯笑得贱贱的。

“也别叫我大甜心!”

“那,叫你大薏薏,总行了?”

“更别叫我大薏薏!”

“那好吧,我只能叫你大容了,小甜心。”

容薏:“”

而全程被忽略的某人,眼底裹满亘古不化的千年寒冰,一支支冷箭犀利地扫射过来,“我的女人,也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劳伦斯这才仿若发现赫连沉枭一般,歪了歪脑袋,“喔唷,你就是传说中的冷面杀神枭二爷吧?怎么,吃醋了?”

容薏美眸一亮,吃醋?他还会真的为她吃醋吗?

赫连沉枭觑了女人一眼,这才想到,自己几天前刚说过,不是非她不可这种话,现在若是承认吃醋,岂不是自己打脸?

“你算什么东西,够资格我吃醋?”

劳伦斯毫不介意他的针锋相对,“那就得了嘛!你怕啥?”

话落,他大咧咧坐下,将容薏还没喝的那碗清粥端过来,大口开喝

“景行,把他给我丢出去!”

赫连沉枭手背的青筋都爆起了,他女人做的饭,他都是偷偷吃凉的,热的怎能让他劳伦斯吃了去?

“赫连沉枭,我可是小甜心的老铁,也就是好哥们,这大老远的,特意来看她,连口饭都不给我吃,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劳伦斯边喝边道:“还是说,这粥是小甜心做的,我吃了,所以你吃醋,你嫉妒,你不开心?”

景行在一旁,强忍着笑意。

这传闻中只知道睡女人的大皇子劳伦斯,虽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每次说话,都直戳二爷的弱点啊!

“我吃醋?”赫连沉枭轻嗤了声,往外走,“景行,吃完就让他滚蛋!”

“唉,真是悲惨!堂堂赫连家二少爷,竟然连自己女人的一个朋友都容不下!我又不是你情敌,只是来给小甜心过生日的,这都要把我撵出去?真是小气”劳伦斯擦擦嘴边的粥,吃的很香。

生日?

刚到门口的赫连沉枭,身躯猛地一崩,今天,是她生日?

该死,他竟然,不知道她的生日!

容薏也愣了,思索了半天,才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怎么不知道?”劳伦斯亮了亮眸子:“小甜心,我今儿个来呢,就是专程为你做蛋糕的!怎么样,是不是,灰常灰常感动呢?”

507:容薏的生日

赫连沉枭心中郁气愈积愈多,他竟然,要从别的男人口中,得知她的生日!

这个人,竟还说他吃醋,嫉妒,小气

沉步回到二楼书房里。

“景行,我吃醋,我嫉妒,我小气?”

他用得着介意区区一个劳伦斯?是他的对手?

景行眼观鼻鼻观心:“二爷,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了,要不,你查查字典?”

“他高,还是我高?”男人凛声问。

“二爷,你们俩差不多高吧?”

“好好说话,别眼瞎!”

“二爷,你高。”

男人满意,“他更有男人味,还是我?”

“二爷,当然是你了,劳伦斯就是一活脱脱的小白脸!”

男人更加满意,“看到他下面没,有我大么?”

景行已经彻底哭笑不得了,果然,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

“没有剥~起,我也不知哦,不不,二爷,你的大,你的大”

男人甚是满意,绯红的薄唇上翘,“景行,你是个有眼光的人。”

景行:“”

“不过,二爷,话说回来,你真的要留劳伦斯在庄园呆一天?”

“不留能怎么办?省得她认为,我在吃醋嫉妒还小气!”

他不能再让她认为,这辈子,他非她不可!

*

餐厅里。

容薏又给劳伦斯盛了一碗饭,“看你这么饿,多吃点吧。”

不管怎么说,能逃脱完颜律的魔爪,多亏了他。

劳伦斯吃的很香很香,“小甜心,这饭一定是你做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一尝就是家的味道,和这些个大厨,根本不一样!”

容薏心里酸涩,他竟然觉得好吃?赫连沉枭已经不愿意吃了

“劳伦斯,拜托你件事!”她将声音压的极低:“我前些天在你弟弟完颜律那里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不想赫连沉枭知道,她被完颜律威胁一事!

“嗯,我知道,不会说的,放心”

“容小姐,你出来一下,可以么?”景行忽然出现在门口,低声说。

容薏一惊,景行应该没听到她和劳伦斯说的话吧?

起身出去,在角落里,她问:“景特助,找我什么事?”

“踌躇再三,我还是想告诉你,容小姐,那天晚上,你闻到二爷身上的香水味,是我亲自喷的”

“什么意思?”

景行叹口气:“二爷吩咐的,他让你故意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我想了想,怕你误解,就现在跟你澄清下,千万不要告诉二爷,是我把他卖了”

容薏心忽然轻快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容小姐,你既然再次选择回来,我希望,你再也别让二爷失望了!他真的,只在乎你。他心里很苦很疼,请你不要再伤害他!”

景行极为认真,他不想看二爷疼,主要是他日子也不好过啊。

“好,我知道,真心谢谢你,景特助。”

容薏心底阴霾一扫而空,会心笑起来,月牙弯弯的眼睛,闪亮如皎月。

“小甜心,我们做生日蛋糕吧?”

里面,劳伦斯兴奋又磁性的声音响起

508:别想我放过你!

容薏没想到,下午,水小仙、君子诺、君子言都来了。

“薏薏,你生日,怎么能没有我呢?”水小仙一身碎花秋冬款长裙,十厘米小高跟,眨着一双漂亮的杏眼

容薏高兴,嗔了句:“死鬼。”

君子诺和君子言,也相继打了招呼

*

容薏打算今晚做一顿家常便饭,招待他们。

她在厨房里忙碌,劳伦斯非要给她打下手

但外面,厅里的休闲活动区域,热闹非凡。

赫连少衍从下人口中得知醉小鬼过生日的事,带着18岁的助理权颂急匆匆赶来

看到水小仙正坐在地毯上和君子诺下象棋。

他气不打一处来,“破水仙,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他怎么找不到她!

水小仙没想到能看到赫连少衍,抬眸,不以为然地道:“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我们不是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

她准备辞职了。

所以,消失了几天。

虽然君子诺一再劝诫她留下,但她对医药实在不感兴趣,决定,还是坚持自己的梦想一回!

“谁跟你说好了?”赫连少衍站在一边,有些心虚地找借口:“你那天把我整那么惨,还想小爷我放过你?”

说到这,水小仙才真的气,他那晚竟然想睡她!

赫连少衍看她根本不搭理他,心里刺挠的很,颠了颠手里的小东西,忽然,扔到她怀里,“破水仙,你看这是什么?”

水小仙正准备吃了君子诺的炮,怀里陡然出现一团异物,她一怔,便看到一种冷血的卵生爬行动物——鳄鱼。

坑坑洼洼的灰色鳞片,细长的身子,尖锐的牙齿。

虽然是只雏鳄,大约才250mm,但依旧恶心到极点!

“赫连少衍,你神经吗?快拿走!!”

“不拿!”

“你拿不拿?不拿,我给你弄死,信不信?”

“就不拿!”

水小仙急了,站起身,一把将鳄鱼抖擞下去,退后到安全距离:“赫连少衍,你混蛋!”

赫连少衍不在意她的斥责,捡起鳄鱼,看着她:“怎么样,它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你个头!”

水小仙无语,端起吧台上一杯茶水,喝了一大口,打算压压惊

只是,下一秒,她含着泪咽了下去,好烫!

赫连少衍看到她吐舌头的痛苦小模样,可爱,灵动,又俏皮,心念一转,有些心疼地走近:“怎么了,烫着了?我去给你拿嗯唔”

下·面,好疼啊。

水小仙生气,都怪他吓唬她,才让她烫伤了。

所以,她想也没想,把手里的茶杯,往他身上扔去!

只是,猝不及防的是,打到了那里

赫连少衍扔掉自己挚爱的鳄鱼,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小怪兽,满脸痛苦的表情

君子言依旧大耳环,一头爆炸式的太妹发型,痞地像街边的小混混,在一旁笑到腿抽筋:“少衍,你蛋疼吗?”

君子诺也笑了:“他不是蛋疼,他是真蛋疼。”

“不,哥哥,他不是真蛋疼,他是蛋真疼!”

赫连少衍差点抓狂,“特么的,你们俩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

509:进入战斗状态的赫连沉枭

赫连少衍差点抓狂,“特么的,你们俩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

该死的破水仙,真的下狠手,打他最宝贝的弟弟!

亏他刚才看她烫伤,还想给她拿药!

水小仙怒瞪赫连少衍:“哼,是一个意思,疼死你好了。”

话音刚落,大厅里陡然一阵凉风席卷过来

四个人外加权颂,皆是身躯猛然一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踏踏踏”的节奏,极具华贵质感。

众人不解,便顺着声源,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口看去

入目,先是两条极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光看腿,就知道,腿的主人身材极好,堪比世界名模的衣架子。

紧接着,看到紫色的立领衬衫,彰显出男人举手投足的成熟魅力。

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整个面容。

古铜色的肌肤,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棱角凌厉的侧颜,邪魅俊美,直逼得人要窒息。

乌黑茂密的中短发,无可挑剔的完美。

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紫色瞳孔幽暗又深邃。

任何女人看一眼,都会彻底沦陷为之疯狂!

“哇哇哇,是沉枭二哥,你今天怎么帅的这么没天理?”君子言先反应过来,咬着唇,惊叹着

赫连沉枭沉步走近,轻笑一声:“子言,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帅?”

“呃,不是不是,沉枭二哥,你以前也炒鸡炒鸡帅,只是,今天,总觉得很不一样”君子言狗腿道。

景行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进入战斗状态的二爷,能一样吗?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你们玩你们的。”

“是,沉枭二哥!”

君子诺和水小仙又开始下棋

赫连少衍抱着小鳄鱼,坐在一旁,像个幽怨的小媳妇,狠狠盯着那个让他蛋疼的始作俑者

君子言继续吃零食,听歌

权颂继续打他的王者农药

而赫连沉枭,倚在吧台上,单手叉在窄劲的腰间,另一只大掌,慵懒地放在吧台面上,单腿屈起,皮靴蹬在吧台壁上,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

但景行知道,他正对着开放式厨房的方向!

只要容小姐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容薏还在做水果奶油蛋糕和甜品,自然听得到外面的嬉闹声。

也听到了子言夸奖男人的话

她不自觉抬头,朝外面看去,不期然地,便和男人那双深邃幽暗的紫眸对上了。

只是,仅仅一秒,男人便移开了目光。

容薏心一沉,若不是想起景行说过的话,她还真又以为,他不想看到她!

赫连沉枭心底阴郁,该死的女人,竟然允许劳伦斯给她打下手!

他真想将那坨蛋糕,狠狠糊在劳伦斯的脸上!

无耻,竟然拿好哥们做借口,趁机粘着他的女人!

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还不能小气,不然就是他在吃醋,在嫉妒!

呵,敢觊觎他赫连沉枭的女人?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不管外在,还是内在,他都轻松完爆他!

一旁的景行,自然猜得到赫连沉枭的心思。

唉,二爷,你晚期幼稚癌又犯了

510:再次造访的贵客

晚餐摆上长长的宫廷桌

清一色的,几乎全是家常菜。

赫连沉枭坐在主位,阴鸷地扫视一遍左右两排坐着的众人,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当球,全部踢出去!

他女人做的饭,是他们可以吃的?

一下午,他有多心疼,没人知道。

多少次想冲进去,叫她不要做了,都忍住了。

不是再怕劳伦斯说他小气,而是,他看到她做菜时,很开心。

是因为,这么多人来给她过生日,所以开心?

容薏想了想,还是坐在赫连沉枭的左侧。这个举动,令男人心头终于愉悦了不少

而劳伦斯非要挨着容薏坐,丝毫不在意那双紫色眼睛不停射过来的冰刀子

忽然,辛管家来禀告:“二爷,费司令来了。”

这话,令坐在容薏对面的君子言,心忽然一紧,他怎么来了?

冷峻高大的男人,跟随女佣的引路,跨过拱形的玄关大门,穿过大厅,来到了餐厅里。

费司霆依旧一身橄榄绿军装,精瘦的腰间束着锃亮的黑皮带,刀削的面庞有点面瘫,黑眸空放,一丝不苟望着眼前的空气,仿若这个世界任何的一草一木,皆无兴趣

不过,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人。

夜靳。

容薏诧异,夜千泽的父亲,怎么来了?

夜靳今天穿的很随意,简单的黑色长裤,简单的白色长款风衣,少了一分居高临下的君王之感,多了几分年轻活泼的亲近之气。

加上他本来就年轻,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这样一打扮,和他们这群年轻人,和谐又搭调。

众人毕竟是晚辈,又都认得他,教养极好地起身,打招呼

就连赫连沉枭,都起身了。

毕竟,夜靳是他父亲的好友。

“大家都坐,大家都坐,我今天,只是个客人!”夜靳笑起来丰神俊逸,“沉枭贤侄,我冒昧跟着司霆来访,你不介意吧?”

赫连沉枭淡淡摇头:“当然不会。”

话落,他离开主位,“请您上坐。”

夜靳想了想,还是坐到主位上了,“我跟你们可是同龄人,不要把我看老了,知道吗?该干嘛干嘛”

君子言一听,立刻又活跃了起来。

只是,她眼角的余光,总是不经意瞥过长桌尽头那个正襟危坐,一身橄榄绿军装的男人

赫连沉枭并没有让下人再添椅子的打算,他眼眸一凛,抱起容薏,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后,再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

容薏惊愕,这么多人呢,很不好意思的

众人也并未觉得不妥,毕竟,容薏是他枭二爷的女人这件事,早已心照不宣!

“赫连沉枭,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容薏小声在男人耳畔,商量的口吻。他知不知道,他胸膛那股子灼热的体温,丝丝缕缕渗透到她心里,烫得她从脸到脖子根,都红了

“不能。”男人直接拒绝。

“”就知道他还是这么霸道!

只是,两人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劳伦斯,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晚餐,开始了

众人却被一个人惊讶了。

是夜靳。

511:他何必跟一个老男人计较?

夜靳,出乎所有人意料。

本以为,他堂堂b国摄政王,最尊贵的公爵殿下,会像传说中那样,雷厉风行,叱咤风云,一丝不苟,说一不二

岂料!

“薏薏,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夹?”

“薏薏,你要喝汤吗?我给你盛。”

“薏薏,你要吃小龙虾吗?我剥好了,给你。”

“薏薏,你平时爱穿什么风格的衣服?”

“薏薏,你最喜欢游泳是吗?我也会,水平蛮不错的,下次可以一起游吗?”

“薏薏,你爱听谁的歌?喜欢看谁的小说?平时是出去多一点,还是宅在家里多一点?”

怎么回事,这夜靳公爵是看上容薏了?

想老牛吃嫩草?

容薏一开始,还正儿八经回,但多了,也开始心里发毛,泛起嘀咕:这夜靳,到底想干什么?

君子言心性比较小孩,直接就发问了:“公爵大人,你查户口本呐?”

夜靳自然知道他的这些行为有些不妥,但没办法,一看到她酷似朵朵的那张脸,整个人就变了。他无奈地解释:“薏薏,你别误会,只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女孩,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要多了解你一点。”

当然,他不知道,这句话,暴露了他的年龄。

在他的观念里,这是一个长辈,对待一个晚辈的姿态。

但听在一个极为敏感,极易吃醋,极度小心眼的男人耳朵里,就变了味。

赫连沉枭防备地盯着夜靳,呵最好看的小女孩?豪门贵族里,哪个恋·童·癖的人,不把自己说的冠冕堂皇?

他不动声色,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夜公爵,她是我的人。”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装进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连夜靳这种中年男人,都喜欢她,这可如何是好?

夜靳对于赫连沉枭强硬宣判的态度,不置可否,他淡淡一笑:“那你可要对她好一点,不然,我会抢走她的。”

这话,差点点燃了赫连沉枭熊熊燃烧的战斗之火!

他身躯紧绷,眼眸阴寒,真的以为,夜靳是对容薏存了那种心思

好在景行在男人耳畔忙道:“二爷,你别冲动啊,人家夜公爵那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真的对容小姐有意思?再说,他又老又丑,怎么可能争得过你?”

唉,抱歉了,夜靳公爵,为了安抚我家二爷,刻意把你天妒人怨的神颜给抹黑了!

这话,终于让隐藏怒火的赫连沉枭偃旗息鼓。

景行说的对,他何必跟一个老男人计较?

容薏一直在思考,夜靳为何这么关心她的原因,并未听到景行偷偷告诉赫连沉枭的话。

不过,想了半天,她也只想到,和那个香囊有关。

大概,她真的和那什么朵朵,长得很像?

对,香囊!

完颜律还给了她,现在在她房间里,要不拿下来给夜靳再看看?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句:“薏薏,第二次见面,就是你的生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准备了一件我新做的钻石公主裙,送给你。”

512:赫连沉枭和劳伦斯的针锋相对

夜靳招了招手,马上有随从将钻石公主裙,从礼盒里摆出来,展现在容薏面前

“薏薏,祝你生日快乐。”

容薏怔了怔,这件钻石公主裙,上次在夜爵城堡里,夜千泽给她穿过类似的一件。

但明显眼前的这件,更璀璨,更明亮,更少女心。

“抱歉,夜公爵,谢谢您的好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夜靳宠溺地看着她:“这怎么会贵重?我皇室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和珠宝,小小生日礼物罢了,你不能不给面子,不收吧?”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把眼前的这小女孩搂在怀里,摸摸她的头发,拽拽她的小脸蛋,跟她说: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什么都给她。

他自己也好奇,对于亲女儿未然,却从未有过这种亲近的念头。

或许,只因为她长得像自己的朵朵?

可该死的是她竟然是情敌的女儿!

夜靳都这般说了,容薏也不好再推辞,便收下了。

“既然夜大叔开了头,那我也献上生日礼物吧!”君子言站起来,古灵精怪地甜甜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物盒,递过去,“薏姐姐,我前几天就听小仙说了,今天是你生日,所以,赶时间给你刺的刺绣,喏,看看好看不?是你的卡通版!”

容薏看过了,“很喜欢,谢谢子言。”

有那么一瞬间,费司霆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君子言。这小丫头,除了街头瞎混之外,还会刺绣?

紧接着,众人开始献上生日礼物和生日祝福

水小仙送了一个洋娃娃。

赫连少衍送了那只被水小仙摔得半死不活的小鳄鱼。

费司霆送的礼物,中规中矩,是女孩子喜欢的胸针。

君子诺送了一本笑话大全,被众人揶揄了个遍他真的好委屈啊。一开始,他其实想送女人都喜欢的钻戒项链宝石一类,但想了想,二爷的女人,还轮不到他送这个!“你们都是一群坏人,我好心把我压箱底的笑话大全拿出来送人,你们不仅不表扬我,还嘲笑我,坏人,坏人!”

劳伦斯挑挑痞痞的眉毛,笑得不怀好意:“这位兄弟,你送的,他们都嘲笑,那我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君子诺来了兴趣:“你送的什么?”

劳伦斯暗暗睇了一眼赫连沉枭,从裤兜里,摸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泳裤来,“小甜心,这是我游泳时穿的四角裤,今天送给你了。”

其实,他本打算送一条自己平时穿的那种,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众人:“”

容薏面色微红,有些尴尬,这劳伦斯在干嘛?

她怎么可能收这种东西?

赫连沉枭绯红的薄唇崩了崩,云淡风轻道:“抱歉,她只收我这种尺寸的内库。”

劳伦斯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枭二爷,你这是在说我小?”

“显而易见。”男人轻嗤了声。

容薏懵,左看看赫连沉枭,右看看劳伦斯,忽然,只想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劳伦斯轻而易举地扔出一枚炸弹:“你小还是我小,要不要现场比比?”

513:赫连沉枭“独特”的礼物

劳伦斯轻而易举地扔出一枚炸弹:“你小还是我小,要不要现场比比?”

众人没人出声阻止,都想看好戏啊。

狠戾绝情的枭二爷,和c国大皇子劳伦斯,要比谁的“不可描述物”大?

想想,就激动,就好奇,就振奋人心!

赫连沉枭凛了凛冰寒的紫眸,危险地盯着劳伦斯,右手食指在餐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那周身可怖的磁场,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劳伦斯却是不惧,用戏谑和玩味的眸光回馈给他

景行一看苗头不对,就怕赫连沉枭嘴里冒出“比就比”三个字来,忙转移话题:“咳咳,那个,二爷,你看大家都送容小姐礼物了,就剩你了,要不,你拿出你的礼物来,大家伙看看?”

这话,终于也解救了无比窘迫的容薏。

她期待着看向赫连沉枭,不知道,他会准备什么礼物?

只是,她不知道,接下来,礼物的出现,才是真正的一枚重磅炸弹!

赫连沉枭扬了扬手,“抬上来。”

这是他下午就给她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两名保镖从外面,抬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进来

箱子是紫色,花纹繁复,包装精美,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赫连沉枭命令:“打开。”

保镖拆开纸箱

瞬间,花花绿绿的包装,展现在众人面前。

君子诺早就是身经百战,自然一眼就看出是什么了。卧槽槽槽槽槽,二爷,你竟然怎么想的啊!

夜靳显然也用过这东西,看的真切。

劳伦斯更是比君子诺还身经百战,他也很惊讶,赫连沉枭比他还疯狂!

而其余的几人,赫连少衍、水小仙、君子言、费司霆,以及容薏是没用过这东西的,皆盯着纸箱,不停地看

尤其是君子言,她傻乎乎地跑过去,扒拉着一边看,一边念:“杜蕾斯杰士邦第六感诺帮高帮挑战者”

“子言,别念了!”君子诺扶着额头,他这个傻妹妹啊!

“哥哥,怎么了?”君子言还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一会包装说明,忽然恍然大悟:“这是*****?”

天哪!

刚说完,她不自觉看了一眼费司霆。

只见,对方好似在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她:真蠢,连*****都没见过?

心,有些羞,有些怒。

该死的臭男人,想起上次在乡下牧场那一晚,她便恨得咬牙切齿!

容薏听到那三个字,惊恐地看着赫连沉枭,他疯了?这么多人,送这个给她?什么意思?

赫连沉枭邪魅翘了翘薄唇,忽然,在女人嘴唇上,狠狠吮了一口

君子言看到了,脸一红,憧憬地看着容薏

而劳伦斯,看到两人唇瓣相贴的一瞬,眼底急速聚集了一团黑暗之气

容薏真的是,好尴尬!

嗔怨地锤了男人一拳头,低声道:“你在干嘛!”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睨了劳伦斯和夜靳一眼,“昨晚我太厉害,你埋怨我用的套质量不好,这次,我买了一大箱,够用,保证质量,绝对不破!”

君子诺、君子言、赫连少衍、水小仙:゜ロ゜!

514: 是你该着!

景行只知道,下午,二爷让人去准备礼物,但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份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礼”!

赫连沉枭今晚终于体会到了胜利的快感。

刚才他的那句话,这叫宣誓领土主权的完整!

呵,他的女人,谁也不许觊觎!

夜靳淡淡看着这个传闻中心思缜密,头脑聪明的赫连沉枭,心有一丝哭笑不得,这明明是个有些幼稚,独占欲极强的大男孩!

不过,这样也好!

他会对薏薏好。

男人么,对自己的女人,占有欲都重!

容薏真想找个地沟钻进去,但是不能,今天,她是主角,人家是来为她过生日,她要是跑了,像什么样子?

所以,她只能尴尬地笑笑:“要不,大家切蛋糕吃吧?我下午和劳伦斯一起做的”

腰间,忽然又被男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疼,却又痒又麻!

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这样!

水小仙也为容薏打圆场,忙起来,端过那三层蛋糕来,开始切:“来来,都吃蛋糕了!!”

君子言抢了一大块,心满意足地吃着

忽然,感觉一道戏谑又冷酷的视线正在对着她!

抬眸,是费司霆!

这一眼对视,男人甚至嘲讽地勾了勾唇。

君子言来气,这个混蛋臭男人,从刚才她不认识那什么套开始,他就在嘲笑她,现在,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再次想起,那晚在帐篷里发生的事情,一股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脑袋一发热,沾了一把奶油,上前几步,狠狠抹在费司霆那张面瘫脸上

一瞬间,空气僵凝的安静!

所有人,好奇、不解、讶异、震惊地盯着她

君子诺:“子言,你和费司令,有仇吗?”

是,有仇,深仇大恨!

君子言内心是如此激动愤恨地想着,但看到男人幽冷如刀割的目光,忍不住咽口唾沫,她闯大祸了!

费司霆不会饶了她!

正想着,如何逃跑,手腕猛然被攥住,而后,男人拉着她,直接往别墅外面走去

“喂,你干嘛!放开我!”君子言挣扎着

男人一语不发,只顾往外走,步伐又大又稳,她踉跄着,有些跟不上!

“你放开我,大混蛋!喂,哥,你怎么不救我?哥,我恨你!”

君子诺叹了口气:“妹妹啊,你恨我,我也就回家被老爸老妈揍一顿,但是得罪费司令,我就不是被揍一顿了是会被揍死!”

*

费司霆不轻不重地,将君子言推到别墅外面的外墙上。

他单手撑在她头顶,高大的身子,威逼下去,轻轻淡淡嗤了声,才道:“知道错了么?”

“啥?”

君子言不服气,她哪里错了?

费司霆只觉好笑,“不认错?”

他现在脸上,鼻子上,唇间,还全是白~花~花的奶油!

“我没错!”君子言咬着牙,更不服气了,“从刚才我认错那什么时,你就在笑话我,我抹你一脸蛋糕怎么了?是你该着!”

费司霆竟有些佩服这小丫头的胆量,第一次,有女人敢跟他说三个字:你该着!

515:一会看你怎么抱大腿

看来,不教训教训她,她不会知道,他是不能惹的!

费司霆勾了勾唇,胸膛猛然用力,将女人压在墙上,紧mi贴·合,密不透风

“唔!”

君子言闷哼一声,只觉,后背一股子冰凉。前面,却是男人灼·热·撩·人的胸膛。

一冷一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互相碰撞,边燃烧边熄灭着她有些发软的身子

难道,这就是冰火两重天?

好难受啊。

费司霆英俊的脸垂下,暧昧的气息,在两人咫尺间流转

互相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一个沉稳,一个凌乱。

君子言急了,想推开他,却推不动:“我说了,抹你蛋糕,是你该着!再说,上次,我只是走错帐篷,又不是故意引·诱你,都解释了,你还是”

还是,将她吻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

那一晚,她的初吻,二次吻,都成他的了!

“不是故意引·诱我?”费司霆淡淡反问,声音有一抹嘲讽。

“当然不是,你身材不好,长相也不好,脾气更是差劲,我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故意走错帐篷,去勾·引你!”

君子言气呼呼说着谎话。

虽然她并不是故意走错帐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瞎了眼,看上了他!

这话,令费司霆轻轻皱起眉头

他不知怎么了,心口忽然窜上一股无名火。

不知是因为她说他身材长相脾气不好,还是因为她说,她不会看上他?

“哦,是么?”

君子言嘴硬:“是!”

“你以为我会信?小丫头,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还太嫩。”

话落,死死封住她的唇

“唔唔!”

君子言撑大眼眸,没想到,他会又突然吻她!

为什么?

费司霆本来只想惩罚下她的口是心非,却不料,一吻上,竟有些欲罢不能了?

奶油的甜·腻,此刻却并不反感。

就像女人的唇瓣,香香的,软软的,甜甜的,很舒服,很想要。

君子言再次被吻得七荤八素,身子好软,好无力

等到被放开时,亦是满脸满嘴的奶油!

费司霆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净自己的脸和嘴唇,将手帕放在女人的手中,“记得,下次别惹我。”

话落,大步离开

君子言靠着墙,双膝一软,蹲坐在地上。

后悔!

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就应该忍忍的,干嘛非要一时兴起,去报复费司霆?

他骨子里的脾气,可不像他的那张脸一样面瘫!

*

别墅里。

晚餐结束后,夜靳和费司霆便先行离开了。

休闲区域。

赫连少衍提议打游戏。

王者农药5对5匹配赛。

令他惊讶不已的是,二哥竟然也要参加?

他质疑道:“二哥,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行吗?别拖后腿啊!”

赫连沉枭瞥了他一眼,“你别坑。”

君子诺狗腿的模样:“少衍,你竟然连你二哥也敢小看,一会看你怎么抱大腿!”

“我也来。”一旁的劳伦斯,坐在旋转椅上,唇角噙着坏坏的笑容。

不一会,阵容确定了。

赫连沉枭,赫连少衍,君子诺,劳伦斯,容薏。

516:赫连沉枭VS劳伦斯

不一会,阵容和各自选的英雄,都确定了。

赫连沉枭,赫连少衍,君子诺,劳伦斯,容薏。

赫连少衍本以为,他们一路会轻轻松松直接推掉敌方水晶,却不料,开局才特么五分钟,就狼狈地被敌方一路打到防高地!

君子诺:“二爷,我和少衍要哭了!说好的不坑呢?你和这位劳伦斯大皇子,全程寸步不离跟在二嫂身后,你叫我和少衍两个人,怎么打?”

赫连沉枭不以为意:“你和少衍不是自诩一打五?给你们表演的机会。”

赫连少衍简直也要疯:“二哥,你真是个大坑!”

容薏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看得出,赫连沉枭和劳伦斯的操作都很好。

只是,她不中用,一直被抓,但每次被围攻时,兰陵王和亚瑟总是跳出来,承接敌方大部分的伤害!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死亡。

玩到大约九点,准备散场了。

在五人玩游戏的间隙,水小仙趴在一旁,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她,容薏打算让她在庄园里睡。

叫了几个女佣,背着水小仙往客房走

她不是很放心,就一起跟着了。

大厅里,君子诺君子言早就走了。

赫连少衍不知去了哪!

现在,只剩赫连沉枭和劳伦斯两人!

四目相对,隐匿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劳伦斯率先开口:“喔唷,今晚,我要在你这借宿一晚了!你知道的,晚上坐飞机,很累。”

“没关系,你随便住。”赫连沉枭凛了凛紫色的眸子,语含警告:“不过,需要你记住的是,她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你,充其量不过一个备胎罢了!别妄想!”

劳伦斯竟敢各种讨好她!

刚才打游戏时,还争抢着保护她,种种迹象说明,他喜欢容薏,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好哥们!

他赫连沉枭不是傻子,男人和女人之间,绝对没有纯洁的友谊!

“我竟然是备胎了?”劳伦斯灿若星辰的眸子大亮,高兴极了,“天,我一直想从老铁升级到做个备胎,没想到,真的美梦成真了!快,告诉我,这是真的?”

赫连沉枭竟忽然无言以对。

她竟然,如此吃香?

劳伦斯这样的人物,对做她的备胎如此引以为荣?

心,窜上滔天的火气!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现在他属于备胎,还比劳伦斯高一个等级,是不是应该高兴?

*

晚上。

容薏还是在之前几个晚上睡觉的那个客房里,洗了澡,出来,关上灯,躺在床上

忙了一下午,她很累了。

但心里,还是开心的。

因为,景行说过的话。

还有,赫连沉枭晚上的表现。

他针对劳伦斯,还送那什么套给她,证明,他确实,还是在意她的!

正想着,门忽然被推开!

容薏心一惊,会是谁?

想了想,又立刻安下心来,肯定是赫连沉枭!

她忙闭上眼,装睡。

不一会,男人就钻进被子里来了!

果然,是他!

517:你儿子还没出生呢

赫连沉枭阴郁着眸子,从后往前,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

浴望,从未停止过。

总是,一次比一次更浓~烈。

该死的女人,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那么多人,都在排队想做她的备胎,这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容薏感受到身后男人的mo~噌~来,mo~噌~去的动作,脸红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浓·重,心跳更是加快

“醒了?”赫连沉枭心一沉,低哑着嗓子问。

他又把她弄·醒了!

“嗯,醒了。你这么大动作,我能不醒吗?”

这么大动作?

黑暗中,赫连沉枭的俊颜有丝窘迫,他将大掌放在女人的小腹上,霸道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你放心,我对你没想法!我过来,是抱着我儿子睡觉的,不是抱着你!”

容薏很想笑,这个傲娇的大男孩,果然是晚期幼稚癌。

“你儿子还没出生呢!”她调笑道。

“哼,你的意思是,让我钻进去,找他,是么?”

赫连沉枭心有郁气,忍不住,在女人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如果你是这么想,我现在就进去?”

容薏全身颤栗了一下,咽口唾沫,“赫连沉枭,你真的是个色胚子!”

“你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我对你色,不对么?”

男人惩罚性地,ding~了一下。

容薏淡笑,“好吧,你说什么都对。我累了,睡觉吧?”

“快睡!”

*

夜,正浓。

三楼某南向客房里。

露台口,隐隐出现了一个黑暗的人影。

赫连少衍拿出从小女佣那里偷拿到手的钥匙,打开露台的门,进入了房间

他失眠了!

对,他失眠了!

特么的,他怎么就失眠了?

是因为,知道这盆破水仙,今晚睡在二哥的庄园里了?

呸,肯定不是!

赫连少衍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床边。

他看不到破水仙的脸色,就趴在她心口处,听她的心跳和呼吸声

嗯,睡着了!

还打呼噜?

赫连少衍差点翻个白眼,她白天看上去娇小玲珑,晚上睡觉竟然打呼噜!

不过,还挺可爱的?

他鬼神差使地,爬上床,躺在女人身侧,伸出食指,轻轻的,柔柔的,来来回回摩挲她的唇瓣

真软!

忽然的,喉头一紧,整个人便火·烧·火·燎起来!

特么的,那些有颜色的画面,又跑到他脑海里,不停地回放

好想要!

赫连少衍抿着唇,小心翼翼凑近,想亲一亲她

谁知,自己的唇瓣,倏然被小女人轻轻亲了口!

水小仙做了个美梦。

她梦到了,找寻多年的大哥哥!

她好开心啊。

忍不住,偷亲了大哥哥一口。

她羞红着脸表白:“大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大哥哥?

赫连少衍桃花眸一暗,原来,她刚才是梦到了别人?

所以,把他当成了大哥哥,亲了一下?

特么的,他才不要做替身!

赫连少衍从未这么生气过,恨不得将水小仙狠狠掐醒!

但他忍住了!

现在,要是把她弄醒了,他半夜偷偷潜入这里的事,就曝光了!

518:香囊,将派上用场

翌日。

劳伦斯非蹭了个早餐后,才准备离开。

别墅玄关大门处。

“小甜心,我要走了,你都不送送我?”

容薏暗暗瞥了一眼身旁的赫连沉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看,就到这吧,你回去慢一点!”

她不想赫连沉枭又生气!

劳伦斯自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爽朗地痞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好吧,小甜心,我走了!”

“嗯,走吧。”

佣人开着小车,将劳伦斯带出了庄园

黑色私家车上。

其中一名随从有惊无险道:“大皇子,可让你吓死小的们了!”

“怕什么?”劳伦斯坏坏地笑了声。

“那赫连沉枭和我们国王陛下以及二皇子有仇恨,而你身份尊贵,我们怕他强行把你扣留了,或者伤害你”

“不用担心。”劳伦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白蓝相间的香囊来,放在手里把玩着,“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赫连沉枭不会轻举妄动。”

“大皇子,这是什么?”随从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劳伦斯笑而不语,眼底隐匿着一团黑暗之气。

这当然是昨晚,他从小甜心那里偷来的!

至于用处嘛

他想,很快便会派上用场了!

*

而另一边。

赫连沉枭等到劳伦斯走了后,才发起醋劲来:“以后,你不许他叫你小甜心!”

她知不知道,劳伦斯虽然没伤害过她,但总归是雷欧的儿子,也就是他的敌人!

从知道雷欧便是c国那股神秘力量的主人开始,他就在精密部署,未来有一天,他一定将雷欧和完颜律送入地狱!

容薏淡笑:“赫连沉枭,这世界上,不是他叫我什么,我就是他什么人的。随便他好了,我又不在乎,你介意什么?”

“谁介意了?”男人嘴硬,眼睛并不看她:“是他说小甜心三个字时,太难听!”

“好吧。”

“二爷,有事禀告!”

忽然,一名保镖小跑着过来,恭敬鞠了个躬。

赫连沉枭一改刚才大吃飞醋的模样,冷声道:“说。”

“外面有一位自称是容小姐奶奶的老太太,说非要见小姐一面!”

奶奶?

容薏皱了皱眉,她自从上次在容家老宅吃饭时,就发誓,这辈子,自己没有奶奶了!

她来干什么?

“你的意思?”男人转头看她。

“不见。”

容薏目光薄凉了几分,转身,往别墅里走

一上午。

赫连沉枭去公司上班后,她就开始坐立难安,尤其是,保镖又汇报了几次,说容老太在外面一直不走,坚持要见她!

容薏想起前些日子,容震来给她送过吃的

她知道,终究,自己狠不下心肠。

“去叫她进来吧。”

“是,容小姐。”

容薏坐在大厅里的真皮沙发上,不一会,容老太便进来了。

“薏薏,薏薏啊,这次,你一定要救救你爸爸!”

容老太被自己随行的女佣搀扶着,进了来,“你若是不救你爸爸,就没人救他了!”

容薏心颤了颤,只道:“给她个软椅子。”

“是,容小姐。”

519:容薏的交换

容老太坐在对面,苍老的面庞,很是憔悴:“薏薏,你爸爸他前几天不知怎么的,喝了很多酒,然后,把一位高guan的儿子给打死了!那高guan大发雷霆,把你爸爸关进牢里,严刑拷打,极尽折磨,我派的探子告诉我,要是你爸爸再救不出来,就死了!”

死?

容薏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但强忍着,装冷漠:“跟我有什么关系?”

容震卖她做孕母,卖地那么爽快时,怎么没想到她?

容老太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水分严重缺失的脸颊上,“薏薏,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上次,你回来吃饭时,我还惹你生气,都是我不对,但他毕竟是你爸爸,你就不能救救他吗?”

容薏没说话,眼眸暗了几分。

她知道,她还是,狠不下心。

那个人,毕竟是她父亲!

“薏薏,现在赫连家那二少爷对你那么好,只要你去求求他,他肯定会帮忙,把你爸爸弄出来的!”容老太佝偻着背,想要跪下:“薏薏,算我求你了?”

“你别乱跪!”容薏起身,过来扶起她,“你先回去吧,我尽量。”

“别尽量,是一定啊!”容老太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你只有他一个爸爸,他要是死了,你就真没爸爸了”

送走容老太后,容薏心里发堵,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她怎么求赫连沉枭?

现在,和他还在敏感期。

因为她说她喜欢完颜律一事,他已经彻底不相信她了!

*

晚上。

赫连沉枭破天荒回来很早。

他从下人口里得知,容老太来这里的目的。

她若是要求自己救她父亲,定然会讨好他。

他期待着

到了玄关,没看到她人。

进了大厅,依旧没看到她人。

赫连沉枭心口郁结,“她人呢?”

女佣恭声回:“容小姐给二爷做了晚餐后,说自己有点累,就上楼休息了!”

累?

他心一紧,来不及吃她做的晚饭,便抬步,快速往楼上走

推开客房门,进去,看到女人静静侧躺在床上,眼眸紧阖。

小心翼翼地问:“睡着了?”

他不想吵醒她。

房间里没开灯。

容薏双手掌心全是汗,很是紧张,哪里睡得着啊?

赫连沉枭见她没说话,只以为真睡着了,看她被子滑落肩膀处,便要给她掖好

只是,刚攥上被子的下一秒,男人瞳孔猛然一缩,便看到女人ao~然的

赫连沉枭呼吸紧·促起来,下意识地,轻轻掀开被子,看清眼前的女人时,毫无意外的,有了强·烈·的·感·觉!

纯黑色,xing~感撩~人的q~趣~nei~衣。

她往哪弄的?

容薏死死闭着眼,绝不睁开,绝不能看他!

赫连沉枭怎么忍得了?

他不由分说,便爬上床,疯狂地攻·城·略·地

容薏被动地接受着

她以为,看他今晚的架势,她真的会成为他的女人了!

可关键时刻,男人还是停下了!

赫连沉枭喘着粗气,恢复了理智

520:你当初,有想到今天吗?

赫连沉枭喘着粗气,恢复了理智

她这是拿自己的身体,来跟他做交换?

他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眼神威逼下去:“容薏,你竟能为了别人,把自己给我!”

即使那个人,是她父亲,他也吃醋,也嫉妒,更是生气!

容薏抿着唇,盯着黑暗里的男人,“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何况,她爱他,一直想给他。

她知道,这有点太不矜持,但她心底,就是这么想的!

这辈子,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贞·洁给别人!

只会给他,赫连沉枭!

“听着,以后,不许你为了任何人,奉献出你自己的任何东西!”男人在她上方,霸道又不容置喙的宣判。

容薏惊愕,她的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若是他知道,完颜律曾经用他威胁自己的事情,还不得发疯?

不能让他知道!

不然,他会生气到想要弄死她!

“你父亲,我明天就去救他!”赫连沉枭抱紧女人,喟叹一声,还是直接缴械投降了,“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我帮你做!”

不需要她讨好他了!

毕竟,还那么多人排队等着做她的备胎,他不敢作死了!

这次,她还敢回来,他就在心底发誓,再也不让她离开他!

即使,她喜欢的人是完颜律!

*

翌日。

一大早,容薏就醒了。

她睡不着,匆匆忙忙洗漱,做早餐,吃早餐,然后,等着赫连沉枭

男人知道,她在着急。

终于,上了房车。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警署门口。

车停下,有保镖拉开车门,“二爷,容小姐,到了!”

赫连沉枭攥住她小手,“走了。”

容薏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淡淡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她不想看到容震。

“为什么,不敢见你父亲?”

“不是不敢见,是不想见。”

赫连沉枭轻轻颔首,也不逼她,“那你在车上等我,千万不要下车,他们会保护好你,我很快就出来!”

“嗯,我知道。”

男人走后,容薏却如坐针毡。

她很想,进去看看容震现在的模样!

很想问一句:当初你把我卖了时,有想到今天吗?为什么,不是唐曼和容美婷来救他?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心里再恨他,也不会真的不管他!

容薏不想烦躁,便看向车窗外

忽然,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口罩男人!

依旧是矗立在一棵枯树旁,静静望着房车的方向。

他到底是谁?

难道说,她出了庄园,他还在跟踪她?

不行,这次,说什么都要弄清楚他是谁了!

*

容震是被容家的老管家和几个男家丁扶着出来的

容老太老泪纵横,亦是被女佣扶着,跟在他身侧

容薏看清容震身上的伤痕累累时,整个人为之一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想了想,她拉开车门,下去。

容震抬眸,便与自己的女儿对上了眼。

他脸上尽是淤青,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右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很是狼狈。

521:要伪装得像一点,知道吗?

“你你快回去吧!”容薏心里泛酸,别开脸。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他被打成这样?

还不等容震回话,容老太就抢着道谢了:“薏薏,这次多谢你,多谢二爷,什么时候有空,你回来,奶奶给你做好饭吃?”

“不用了,你们快走吧。”容薏依旧不看他们。

赫连沉枭从警署大门里出来,走到容薏身边,将风衣披在她身上,“下来做什么?冷。”

“嗯,走吧。”

容薏再也没有看容震和容老太一眼,便上了车。

她身后,容震蠕动了下干裂的唇,想说点什么,终是没开口。

车子启动

容薏想了想,说:“赫连沉枭,你还记得,那个神秘的口罩男人吗?”

这话,瞬间点燃男人敏感的神经!

赫连沉枭在她身侧,拧起眉:“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一个备胎,也需要他记住?

虽然,他也是备胎!

“我刚才,又看到他了!”

赫连沉枭眼眸冷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一开始,她说喜欢夜千泽,后来,又说喜欢完颜律,难不成现在,她又要说喜欢那口罩男?

她敢!

容薏哪知道他心里的百转千回,“我想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他想做她心里的人!

“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容薏商量的语气:“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总觉得,心里有疙瘩!”

“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满足你!”

赫连沉枭想着,她知道了口罩男是谁,便不会惦记了!

很快,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巷。

车门打开,暗处出来一个人,上了车来。

容薏看到了,上次假扮过她,和她身形很像的那个女佣。

赫连沉枭给她解释:“一会到我公司门口,她代替你,作为诱饵,我会让人假装绑架她,等那口罩男出来,我派人擒住他。”

“好。”

十五分钟后。

车子到达赫连集团楼下,32层的罗马式建筑,磅礴大气,傲视群雄。

车门打开,一众保镖跟随伪装的女佣下车

容薏忐忑不安地看着车窗外,路边的枯树边,并没有那个口罩男子!

他会出现吗?

外面。

伪装的女佣戴好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正要往旋转大门里走,倏然,从后方出现几十名蒙面黑衣人,手里皆持着枪,“不要动!”

她知道,要开始演戏了。

随行的保镖们,忙将女佣围在中间,“快,保护容小姐!”

话音刚落,黑衣人们就扣动了扳机!

一瞬间,“砰砰砰砰”

车内,容薏心惊肉跳,急了:“赫连沉枭,你该不是为了抓到口罩男子,把这些保镖的命都搭上了吧?”

那样,就太残忍了!

赫连沉枭翘了翘薄唇,“谁像你那么蠢?他们开的是空枪,那种特质子弹打在身上,连衣服都穿不透,何况人的身体?”

容薏心稍微安下来,“那为何,有声音?”

“既然要抓他,就要伪装得像一点,自然需要爆破声!”

522:神秘口罩男的身份

很快,伪装女佣身边的保镖,都倒了下去

提前准备好的假血浆,也喷溅了一地!

有路过的群众,一开始以为是抢劫,站在一边,想吃点瓜看戏来着,看到满地的鲜红时,瞬间吓尿,一哄而散,逃命了

黑衣人们要扣动扳机,射向伪装的女佣!

车内,容薏心高高吊起,紧张看着

果然,下一瞬,一个人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挡在女佣的身前!

黑衣人里,有带麻醉枪的,迅速给这人影来了一枪!

黑色口罩的男人,撑大清澈的眼眸,很意外,只是疼了几秒,并未流血!

他转头,忙问:“你没事吧?”

女佣没说话,一双裸露在外的眼睛,对于男人来说,很陌生。

他疑惑:“你不是她?!”

这时,他感觉,身体麻痹了,毫无力气,双膝一软,便踉跄着半跪在地上!

容薏赶忙下车,站在了口罩男人面前,“你到底是谁?”

左岸抬眸,惊讶地发现,她竟是从车里出来的?

难道,他被设计了?

她,只是为抓到他?

这时,倒地的保镖们都起来了,有人过来按住口罩男子的胳膊,不让他逃跑。

容薏觉得这很不尊重人,“你们放开他!”

“容小姐,放开他,他跑了怎么办?”

赫连沉枭冷声吩咐:“放开他。”

他对自己生产的麻醉枪,很有自信!

“是,二爷!”

容薏又道:“给他搬一把椅子!”

赫连沉枭眼眸凛了凛,心底不悦,但也同意了。

不一会,众人转移了阵地。

大厦里,某一空房间中。

有保镖找来一把椅子,让口罩男子坐着。

容薏想伸手,亲自摘掉男子的口罩,却被赫连沉枭抢了先!

看清此人长相时,她惊愕,本以为,会是一个熟悉的人,或者认识的人,却完全没料到,这个男子,她根本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一个陌生人,竟会为了她,出生入死地保护?

景行接到赫连沉枭的命令,办完公事,直接就来了,看了几眼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禀道:“二爷,没错,上次在仓库里,拿砖头救容小姐的人,就是他!”

容薏点头,也确定是他!虽然没见过他的脸,但记得那双清澈倔强的眸子。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看着男子,冷厉发问:“说,你到底是谁?!”

左岸淡淡瞥了一眼对方,偏过头,完全没有说的意思。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谁?”容薏笑了笑:“虽然,我知道,你或许有难处,但是,我真想知道,为什么,你要一直跟踪我?”

保护我?

赫连沉枭吃味,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肢,向面前的男子,宣告他的领土主权!

左岸盯着男人放在女人腰间的大手,眼眸黯淡了几分,复又看向容薏:“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是!”容薏郑重点头。

“你根本不认识我的!”

“那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左岸轻轻点头,“好吧,我说。我的名字,左岸,23岁,曾经是孤儿”

523:原来,这就是真相!

“说重点!”赫连沉枭不悦!

容薏戳了戳他腰侧,“能不能听他说完啊?”

左岸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跟踪你,保护你,是因为你的父亲!”

容薏一怔,“什么意思?”

这跟她父亲容震,有关系吗?

左岸淡淡抿了抿唇角,说:“你还记得,你知道你的前男友顾青松出轨之前,有人发了一封匿名邮件给你?”

容薏忙点头,“我记得,就是因为那封邮件,我才知道,顾青松劈腿了!”

“那封邮件,是你父亲容震偷偷发给你的!”

“什么?”容薏撑大眸子,这怎么可能?

“是的,他很早就发现,顾青松和容美婷背着你在一起了,还怀了孩子。”

容薏还是有点懵,“那他为何,要偷偷发给我?”

难道说,容震还是爱她的?

怎么可能?

左岸目光灼灼,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你父亲发了邮件给你报信,还要护着容美婷,并且把你卖给赫连家做孕母,是吗?”

“是,我想知道,拜托你一一告知!”容薏急了!

“其实,你的父亲,他从未真的爱过容美婷这个女儿,他心里唯一的女儿,只有你!

她很爱你,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把你卖给赫连家,但我知道,在你离开容家后,他便找到我,拜托我暗中保护你!

所以,后来你在b国世锦赛时,我发现那饮料有问题,叫你不要喝。

再后来,你出车祸后,保镖给你一个食盒,说是我送的,其实,那是你父亲给我,拜托我转交给你的!

因为,那之前,他去看你,你很生气,把果篮都摔了。他又担心你吃不好饭,便亲自去买了你最爱吃的炒田螺一类。

你在仓库被绑架时,我去救你,但我没本事,只能用自己短暂地拖延那群混混,等到赫连沉枭来救你。

而我当时受了伤,怕你担心,所以给你发了报平安的短信。之后,我就养伤了。你也应该发现,我有一段时间没出现,最近才出来的!

前些天,你去了c国,我没法跟着,本以为保护你的任务结束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然后,你父亲才又拜托我,跟着保护你。

他确实,很担心你,也很爱你!”

容薏简直不敢置信,唇瓣有些发抖:“你不是在骗我吗?”

容震,她的父亲,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他,没有不认她这个女儿?

而且,这个叫左岸的男子,竟然说,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女儿?

“我真的,没有骗你。”左岸垂了垂睫毛,“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不是么?”

容薏从未想过,事情会来了个大反转,她有些站不稳

赫连沉枭及时搂住她:“看来,你父亲,有苦衷。”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立刻就去!”容薏眼眶红了,看着赫连沉枭,有着强烈的依赖感:“你马上带我去见他,行吗?”

她必须,马上见到自己的父亲!

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沉枭点头:“放心,有我。”

524:你要是把儿子跑掉了,我弄死你!

林肯房车,快速往容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容薏靠在男人怀里,脑袋一直嗡嗡响,目色怔忡。

她心里很不安,一直问个不停:“赫连沉枭,你说,我爸为什么这么做?”

“问问不就知道了。”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是爱我的”容薏眼眶更红了。

赫连沉枭吻吻她头顶的发丝:“嗯,他还是爱你的。”

我也是爱你的,即使,你根本不爱我。

*

车子在容家大宅门口停下。

容薏便急不可耐地下车,往里面小跑

倏然,被男人强劲有力的怀抱,拦腰抱起,“你要是把儿子跑掉了,我弄死你!”

容薏神色恍惚,只想着,赶快见到父亲!

赫连沉枭跑起来,又轻又快,直奔别墅门口

路上小女佣们看到他红了脸:“大小姐回来了哦!”

直到,进入一楼的主卧时,男人才将女人放下。

容薏看到容震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大枕头,男医生正在为他身上的伤口做紧急处理

她忽然掉下一大滴眼泪:“爸!”

容震先是一愣,而后,愕然看着她:“薏薏?”

“爸!”

容薏奔到床边,看着他满身满脸被毒打出来的伤口,眼泪继续大滴大滴掉,“爸,左岸都告诉我了,说你从来没有不爱我这个女儿,是真的吗?!”

容震神色一震,半晌,点点头:“嗯,真的。”

他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儿!

“到底是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

容薏很委屈,这10年,没有一天,是不渴望被父亲爱着的

容震叹口气:“我也是没办法。”

赫连沉枭走近,眼眸深谙:“容先生不妨直说,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

容震欣慰看了男人一眼,才道:“十几年前,我创立容氏企业之初,因为资金周转实在困难,就用了点小伎俩,偷了一次税!虽然只有一次,但金额比较大。

然后,我无意间,认识了唐曼。她刻意接近我,勾引我,那时候,我已经有了你母亲素素。

唐曼设计了我,让我以为,我和她有过一次关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没有背叛你母亲素素。

十年前,素素与管家私通那件事,并不是真的,而是唐曼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一手设计的!

她把我偷·税漏·税的证据,控制的死死的,我也是在她与别人通电话时,偷偷听到的。

我之所以选择隐忍,装作一切不知,留着她,是因为,我一直在找寻她手里的证据!

因为,容氏企业的法人代表,是你奶奶,这一点,你很清楚。

你奶奶年纪大了,我怕有个万一,她要是进了监狱,我怎么能忍心?

没办法,我便刻意疏远你,亲近她和她前夫的女儿,也就是美婷,让她以为,我彻底相信了她!

只是,我也没想到,一开始的疏远,后来竟慢慢造成你我之间的巨大隔阂,随着时间的推移,误会越来越深,我已经覆水难收。

而当初,为什么把你卖给赫连家,是因为”

525:赫连沉枭,就不用说了.....

“而当初,为什么把你卖给赫连家,是因为赫连老爷亲自找到了我。他说,要选择你为他们三个儿子的其中之一代孕,具体是谁,他并没有告诉我。

他只说,等孩子出生,不会亏待你。

我当时想,赫连家三个少爷,都是人中龙凤。老大是总统,成熟稳重,老二”说到这,容震暗暗看了一眼赫连沉枭:“老二就更不用说了,老三也不错,阳光开朗。无论你给哪个生孩子,日后生活都会无忧。

不过,我现在觉得,我错了!

当初,应该问问你的意见。我想当然的以为,你去赫连家,要比呆在这容家,受尽唐曼和容美婷欺负践踏的强。

薏薏,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我为了取得唐曼的信任,10年没有去看过你母亲素素一眼,更是对你冷眼旁观了10年,可结果是,我真的很无能,到现在,没有把证据拿回来!

而前几天,唐曼和容美婷两人,忽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然后,我便被诬陷,说我打死了那高的儿子,锒铛入狱。”

容震用平静的语调,说完所有,眼眶发红,隐隐有液体涌现

容薏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爸,原来,容美婷是唐曼和他前夫的孩子!当年,你带她回来容家时,告诉我说,是你的孩子,我还真的以为,你早早就背叛了妈妈!”

真好,她最爱的爸爸,没有背叛妈妈,也没有不要她,更没有不爱她!

而她的妈妈,也没有出轨!

一旁静静听完的赫连沉枭,一针见血地发问:“那你为何,不找我求助?你要知道,我帮你拿回证据,轻而易举。”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选择孕母时,他并不上心,对于她的家庭状况,没有做最为详细的调查!

如果他当时仔仔细细去亲自查了,会不会,她便不会再多吃那么多苦?

可赫连沉枭不知道的是,当初,赫连泽为了让容薏顺利成为孕母,刻意隐瞒了容震的家庭关系和公司状况。并且,对容震隐瞒了容薏在孩子出生后要作为移动血库一事!

容震点头:“枭二爷,在你把薏薏接走后,我便猜测,她代孕的对象,可能是你。

后来,我也确实有想过,找你帮忙。但是,我开不了这个口!

你也是男人,或许能够理解我吧。

我是个懦弱无能的父亲,我宁愿让薏薏恨我,也不要她看不起我。

所以,我就在想,我一定自己找回证据,再销毁。

等到销毁的那一天,我就跟薏薏认错,求得她的原谅!”

“爸,你怎么这么傻?”容薏泪如雨下,双手握住容震的一只胳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告诉我,我就不至于那么痛苦了!你是我的好爸爸,我怎么会觉得,你懦弱无能呢?!”

“唉!”容震也哭了,“是我错了啊,覆水难收,覆水难收”

“阿震啊!”

忽然,门口出现了容老太太。

她被佣人扶着,吃力地往这走

526:虐渣的前奏

容老太太脸上的皮肤皱巴巴,身形佝偻,行将就木,俨然已是一脚跨进棺材的人了。

“阿震,为什么,你也不告诉我?唉,原来,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是我错怪了素素,让她背负这么多年的骂名,还苦了我的亲孙女儿!都怪我啊!”

容薏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发现,父亲老了,奶奶更老了。

忽然觉得,要是一直活在童年,该多好?

容薏泪眼婆娑,抱了抱容老太太,哽咽着说:“奶奶,爸,是不是,我不长大,你们就不会变老了?”

“傻孙女儿,人总是要变老的。奶奶会,你爸爸会,你也会”

容薏看着容老太苍老的面庞,好似忽然看到了50年后的自己。

她也会变丑,也会弯腰和驼背,那时候

忽然,一只大掌摩挲起她头顶的发丝,她一怔,便看到男人幽暗深邃的紫眸,正淡淡望着她

男医生为容震处理完伤口,便默默退下了。

容老太很高兴:“薏薏啊,今晚,就留在家里吃晚饭吧,然后,在家里住一晚,和你爸爸说说话,行吗?他估计,很想你。”

容薏点头:“好。”

*

晚上,餐厅里。

依旧是那张大圆桌。

容震想让赫连沉枭坐主位,但后者婉拒了。

容震想了想,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便坐了上去。

赫连沉枭当然挨着容薏坐

饭吃到一半,佣人捧着一双纯白色的公主雪地靴过来,“大小姐,这是老爷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容薏一怔,生日礼物?

容震慈爱一笑:“薏薏,这是我今年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本来,想偷偷送到赫连庄园的,但是,我进了警,就没有给你。”

女佣:“是啊,大小姐,其实老爷这10年来都有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只是,从来没有给过你。”

容薏眼眶又忍不住红了,“爸,对不起!这10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竟然一点都没发现你的不对劲,只以为”你不爱我了!

“女儿,是我的错!别自责了,快吃饭吧!”

“好。”

容震看着容薏吃的很香的模样,心满足极了,他看了一眼不时给她夹菜的赫连沉枭,“枭二爷,你”能娶我女儿吗?

只是,话还未说完。

赫连沉枭的私人手机响了,他起身:“抱歉,我先接个电话。”然后,他离开了餐桌,去了外面。

男人刚走没多久,餐厅里,就出现了三个极不和谐的人!

容薏记得,是她的表叔表婶表妹一家。

表叔是自己逝去的爷爷兄弟的儿子,因为曾经借给自己父亲容震一笔钱用作创业,便彻底黏上了自己的父亲!

每年都要厚脸皮来容家借钱,金额巨大,却从来不还,你若是让他还钱,他会翻脸不认人,指责你白眼狼,过河拆桥,不懂得感恩!

一码事归一码事!

父亲已经给了容峰足够的回报了!

“哟,哥哥,吃饭呐?”

容峰一来,就带着妻子和女儿,大咧咧坐在餐桌空余的座位上

527:看一眼,就神魂颠倒的男人

“哥,我现在很缺钱,你再借我个五百万使使,等回头赚到了,我就还给你!”容峰毫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开口。

容震抿了抿唇,“小峰,我哪有那么多资金?再说了,现在公司运营很紧张,我就算有,也不能再借给你了!”

容老太也生气了,“对,小峰,你不能每年都来借钱吧?就算你当初帮过阿震,但是,该还的我们都还清了,甚至,这些年,借给你的那么多也没有真的要你还过,做人不能变本加厉,胃口无止境吧?”

李玲嗤笑了一声,酸溜溜道:“我们怎么胃口大了?是你们白眼狼,好不好?我家美琪说了,你们家薏薏现在傍上了赫连家族的枭二爷,他对待自己的情~妇都那么好,对你们还不大方?前些日子,不还给了你们一个亿吗?现在问你们借500万,就说没有?别以为我们没文化,好欺负啊!”

容震面色一冷,一巴掌拍在桌上:“荒唐,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现在好恨,若不是自己当初的决定,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受别人如此难堪!

容薏美眸薄凉,没说话。

确实,她现在没名没分,处境着实尴尬。

若是在外面,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现在,是在家里,她在给父亲和奶奶丢脸!

“大伯,我妈没有胡说八道呢。”容美琪柔柔弱弱,却是火上浇油的口气:“我可是见过好多次,薏姐姐和枭二爷在一起呢。薏姐姐虽然长得蛮好看,但也不至于迷倒枭二爷那种神邸天颜的男人吧?所以,不是情~妇,是什么?”

“你你们”容震胸口震荡,气得说不出话!

容老太也生气,但确实,没法反驳。

容美琪得意了几分,“唉,说起来,薏姐姐挺可怜呢!被校草顾青松狠狠甩了,转头,就又做了人家情~妇,不知道,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容薏终于动怒,冷冷道:“趁我没发火,带着你爸妈赶紧滚,不然”

“薏姐姐,你威胁我?”容美琪更得意了,“是我说中了你的不堪之事,你难受了,所以就迫不及待赶我走?虽然情~妇上不得台面,但你真不用自卑啊!”

没人知道,她嫉妒死了!

她比自己这表姐容薏美上百万倍,怎么就没那运气,做赫连沉枭的情~妇?

容薏刚要反击,倏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出现了。

“不是情~妇,是备胎。”

众人一惊,便看到餐厅门口,矗立的高大男人,刀削般的容颜,刻满山崩海啸般的冷酷,紫色深邃的眸子,配上寒冷强大的气势,俨然暗夜的帝王,让人只想跪下膜拜和臣服!

女佣们,痴迷地看着

尤其是,容美琪那双眼睛,亮了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

备胎?

容薏不解,赫连沉枭说这个词的意思。

容美琪懂啊,站起来,激动地附和:“大伯,你看,枭二爷自己都说了,薏姐姐只是个备胎,连情~妇都算不上啊!”

528:我赫连沉枭,是容薏的一个备胎,听懂了么?

赫连沉枭眸子危险地一眯,他走近,居高临下冷冷剜着容美琪

“枭二爷干嘛这么看我?”难道,对她也有意思?容美琪羞涩极了,被这样的男人多看一眼,都像来了一次高潮!

男人薄凉地咧开薄唇,淡淡一句:“我说的是,我才是备胎。”

呃?

容美琪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也是不解,有点懵

“我赫连沉枭,是容薏的一个备胎,你们听懂了么?”

男人再次出声,强势不容反驳地宣判。



容峰和李玲简直以为自己幻听,赫连家族的二少爷,竟然说,自己是容薏的一个备胎?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难道说,这容薏那方面技术很好,把他收服了?

最惊愕的是容薏,她心五味杂陈,赫连沉枭是在维护她?

“怎么可能?”容美琪撑大眼,不敢相信:“枭二爷,你竟然说自己”

“没错。”赫连沉枭凛了凛眸子,“薏薏很美,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喜欢她的男人,想要她的男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

你以为,她的备胎,是那么好做的?外面排队,想要做她备胎的男人,数不胜数!

我一直小心翼翼讨好着她,想得到她的欢心,想打败其余的备胎,让她能有时间,多看我几眼!

呵,情~妇?能不能嫁得出去?

我多么希望,她可以嫁给我!只要她能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就算这辈子,她不愿嫁给我,我也会一直在她身边,做个合格的备胎!只要,她需要!

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男人这番话,说的轻松,却掷地有声,重重砸向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空气,僵硬了,冷凝了,安静了

女佣手里拿着要擦餐桌的抹布,掉了。

容峰刚夹起的一个肉丸,也掉了。

最懵的是容薏,她从未听过,赫连沉枭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这话,是他真心的吗?

还是,真的只是为保住她的面子才说的?

足足几分钟,容美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枭二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

容薏是不是有狐媚之术?

赫连沉枭坐在容薏身边,轻轻一个吻,落在她脸颊,冷睨向众人:“没有什么,比这件事还真!”

劳伦斯一句话,点醒了他!

现在,他的情敌太多了,危机四伏,他若还敢计较她爱不爱他,那真是自作孽了。

容老太太毕竟年纪大,经历多,最先反应过来,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我们家薏薏最漂亮了,小时候啊,喜欢她的男孩,就多不胜数。好了好了,大家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赫连沉枭优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递到女人嘴边:“乖一点,吃青菜。每次,你都不爱吃,对身体不好。”

容震惊讶、震惊、不解,却又高兴、欣慰地看着赫连沉枭,他这是发自肺腑对自己的女儿?

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一顿饭,其余人,俨然成了大电灯泡

529:赫连沉枭极致的宠

一顿饭,其余人,俨然成了大电灯泡

赫连沉枭一直喂容薏吃饭,喝水,擦嘴,轻声细语,无比宠溺

“还要不要吃?”

“还要不要喝?”

“乖,再多吃点吧,你太瘦了!”

容美琪咬着筷子,眼底冒火,快要嫉妒疯了!

怎么可以!

赫连沉枭那样的男人,不仅甘愿做容薏的备胎,还巴不得娶了她?

*

吃完晚餐。

容薏想在容家老宅睡一晚,因为,想和父亲和奶奶,多聊聊天,多呆一会。

赫连沉枭同意了。

不仅如此,他也要求,留下来过夜。

与此同时,容峰李玲容美琪一家人,以回家路途遥远为由,非要死皮赖脸地住下来!

某客房里。

容美琪坐在床上,嫉妒不甘的怒火,快要将她焚烧殆尽:“妈,你看看,我长得好看吗?”

李玲坐在椅子上,夸赞道:“当然好看,我女儿身材好,长得好,谁看了都喜欢!”

“那我和容薏比,谁更好看?”

李玲不屑道:“当然是你了!那小贱蹄子,长得一脸狐媚风·骚·样,俗气死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到了京都一手遮天的枭二爷,真是气死我了!”

“是,我也觉得,我比她好看百倍千倍,就是没她那样的运气罢了!”容美琪酸溜溜的,阴阳怪气:“要说技术,我觉得,我比她肯定好!要是枭二爷肯睡我一回,肯定也会被我迷住,从此,看都不看她一眼!”

说到这,李玲叹口气:“这都是命!或许,你就是没那个运气!不然,枭二爷肯定是你的”

她是真这么认为,自家女儿,确实比那容薏强不止一星半点!

“运气,都是自己创造的!”容美琪阴狠着眼睛,冷笑了声:“妈,如果说,枭二爷真的睡我一次呢?”

“你有办法?”李玲眼睛一亮。

“有办法,但要你帮我,妈!”

“我肯定帮你,你是我女儿,你要是飞黄腾达了,我不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

小女佣小心翼翼地重新打扫一遍三楼东山的客房

这是这个别墅里,最好的客房。

因为,今晚要给赫连沉枭和容薏住,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

枕头,是双人鸳鸯款。

牙刷,茶杯,拖鞋,睡衣,都是情侣式样。

此刻,容薏是不知的。

她正在一楼容震房里,两人,说着父女之间的许多贴心话

赫连沉枭倚靠走廊里,眸子阴郁着。

该死的女人!

为何聊那么久?

她知不知道,他连她父亲的醋都吃?

若不是听到她开心的笑声,他肯定冲进去,把她横抱走!

这时,刚才打扫客房的小女佣过来,红着脸,低着头,羞答答地小声说:“二爷,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你要去看看吗?要是还缺东西,或者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再去弄!”

赫连沉枭望了房间里的容薏一眼,想了想,准备先去看看房间的布置。

转身,往楼上走

小女佣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心像吃了蜜糖一般甜!

这样的男人,虽然不可能属于她,但看看也是好的呀?

530:不作死就不会死

赫连沉枭没走几步,就停下,冷冷道:“别跟着我。”

他不喜欢任何女人身上的味道!

小女佣一怔,有些失望,闷闷道:“好,我知道了,那二爷你有什么事情,记得吩咐我!”

话落,离开。

赫连沉枭刚走到三楼旋转梯口,便听到尽头那间,传来的声音

“妈,我已经知道,枭二爷往楼上来了!你放心,只要你能拖住容薏,不让她上来,我肯定能睡了他!只要他睡我一次,体验过我u·仙·u·死的技术,肯定会食髓知味,再也忘不了我,想要一次又一次!”

赫连沉枭皱了皱眉,冷笑了一声,这女人,想睡了他?

简直是找死!

他掏出手机,拨给守候在别墅外面的景行:“派几个保镖上来。”

那头,景行不问原因,领命:“是,二爷!”

容美琪今晚洗了好几次澡,浑身香喷喷的,穿着白蓝相间的学生服,标准的制·服·诱·惑。

她技术极好,每一个睡过的男人,都这么说!

她躺在大床上,来回摆动着双腿,提前练习着自己擅长的姿势和动作,自信极了!

她相信,只要过了今晚,她一定能飞上枝头!

容美琪约摸着男人快上来了,便停下练习,侧躺在床上,静静等着

赫连沉枭挂断电话,等了一会,听到房间的人不再打电话后,才推门,进去。

他眼眸凛了凛,佯装有一丝惊讶,“你怎么在这?”

容美琪甜甜一笑,搔·首·弄·姿地撩了下自己又长又黑的头发,“二爷,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出去!”

她故意拽拽自己的裙摆,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二爷,你能别这么无情,这么冷漠吗?你知道吗?人家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那么好,有钱有势,还俊美如神邸,薏姐姐竟然看不上你,那是她有眼无珠!我呢,就不一样了!二爷,我会对你死心塌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赫连沉枭讽刺地扬了扬嘴角,“你想要一个什么机会,说来听听?”

容美琪就知道,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说什么只爱你,只要你,都是假的!

但他们看到路边的野花时,总想上去踩一踩!

就连狠厉绝情,势力强大的赫连沉枭,也是一样!

不过,她也庆幸,男人都一个样!

不然,她便没有机会,睡他了。

容美琪伸直了小腿,脚趾头勾了勾,媚眼如丝,“二爷,你好坏,明明知道人家的意思,还让人家说出来”

赫连沉枭眼眸危险地眯了眯,“好,既然你这么想要,送上门来,我不要白不要,就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容美琪大喜过望,“不许反悔!”

“不过,我希望你把眼睛蒙上。”

“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上?”容美琪仅仅疑惑了一秒,便又喜笑颜开:“二爷,原来,你这么会玩,想要刺激的,是吗?好,我都配合你,只要你高兴!”

531: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容美琪自告奋勇地找了一块黑丝巾,缠在眼睛上,瞬间,什么都看不见。

她躺在床上,露出销·魂的表情,做出撩·人的动作,甜腻地道:“二爷,你快点呀,人家都准备好了!”

赫连沉枭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冷冷道:“我关上门。”

他冲门口出现的几个保镖,扬了扬手。

保镖们接收到命令,点头,不说话,无声无息进了房间

床上,容美琪还在发·骚,“二爷,快关门呀,人家等得好急了!”

赫连沉枭离开,将门关上。

随后,他便进了隔壁的房间

*

一楼大厅里,李玲在时刻注意着,容薏那边的动静。

她若是出来,要上楼,自己得赶紧给女儿报信!

好在,容薏竟然和容震聊了很久,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

而那头,容美琪经历了快两个小时的激烈运动,摘下丝巾时,看了眼挂钟,还不到十点。

空气里,是浓烈却熟悉的那种味道

只是,赫连沉枭人呢?

怎么不见了?

奇怪!

但她没多想,赶紧穿好衣服,猫着腰,做贼似地离开了房间,回到二楼自己所住的那间客房里

容薏从佣人那里知道,自己和赫连沉枭所住的房间位置。

她上三楼,还没走到最东头,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一个人影,倏然就将她拉了进去!

“唔”

是谁?!

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容薏便被拦腰抱起,很快,后背抵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铺天盖地的热吻,不由分说压了上来

闻到男人熟悉的味道,她放了心,不再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

等到分开时,她亦是心跳紊乱,小脸绯红。

赫连沉枭低喘一声,暗哑着嗓子,“我的吻技,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容薏一怔,不好意思地锤了男人一下,“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没数?”男人低低地笑:“乖一点,再给我亲亲。”

说着,薄唇又盖下去

容薏躲闪开,“不要了,你一吻起来就没完,我晚上吃了腥气的鱼,你也不嫌弃?”

她自己,都觉得很尴尬。

“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很香,我怎么可能嫌弃?”

赫连沉枭有一丝讶异她的话,但他未曾深想,“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把你父亲抓进牢里的狱警,以及殴打过你父亲的狱警,我全都处理了。暴打十顿,从此失业,无人敢用。”

容薏愕然,她今晚,其实很纠结,很无措。

父亲被诬陷被打一事,她想讨回公道,但她只是个女人,无权无势,毫无办法。

她想过,唯一能拜托的人,就是他赫连沉枭!

但现在,和他的关系,很敏感,很紧张。

她还在想,如何拜托他帮忙。

没想到

赫连沉枭在女人下唇狠狠咬了口,又道:“你父亲确实是被诬陷了。容美婷是那高guan的情·人,但又与他的儿子有染。你父亲被嫁祸杀人灭口,但其实,那高guan的儿子,死在了容美婷的床上。”

“你说的是真的?”容薏惊了。

532:暗处的男人,是谁?

赫连沉枭轻颔首:“嗯。→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容美婷和唐曼联合设计,嫁祸给你父亲后,就逃逸了。我现在,正派人在抓捕她们,但需要时间。”

容薏恨唐曼和容美婷的蛇蝎心肠,不择手段,不仅害了父亲,当初,还设计母亲,诬陷母亲私通管家,造成母亲直接跳楼自杀,现在还是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

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赫连沉枭,谢谢你。”

黑暗中,容薏感激地笑了笑。

空气,忽然冷凝了,有一丝安静。

“哼。”

半晌,上方的男人,竟只发出这一个音节,就翻身躺在一侧,不理她了。

容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谢谢他,他反而不开心了?

为什么?

“你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

“你说话啊?”

男人还是不说话。

容薏尴尬地挠了下脖子,坐起来,“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赫连沉枭阴郁着眸子,许久,才酸溜溜蹦出一句:“你没得罪我。”

“既然我没得罪”

“才怪。”男人又补充完自己说的话。

容薏有点哭笑不得:“赫连沉枭,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个晚期幼稚癌的大男孩!”

赫连沉枭不以为意,“你若是真想感谢我,就把那些备胎都扎破,让他们漏气,以后再也用不了!”

她知不知道,他担心,哪一天别的备胎会成了正式上马路的轮胎,那时他该怎么办?

好在,完颜律应该被她pass了。

不然,她也不会回来找他!

“说到这,我倒是想问问你,赫连沉枭,你今晚在餐桌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容薏一直想问。

“哼。”赫连沉枭没有正面回答她,“睡觉!”

他怎么敢承认是真的?

那多没面子?

*

天冷了,早已进入深秋。

夜,越来越长。

此时,遥远的另一个国家。

有一处私人的住宅,坐落在森林边缘,灯火辉煌,煞是漂亮。

哥特式的城堡里。

丽芙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领进大厅里,她恭敬地颔首,声音淡然沉稳:“主人,你要的人带来了。”

暗处,男人坐在沙发上,摇曳着手里的红酒杯,邪邪地扬起嘴角,“带过来我看看。”

“是,主人。”丽芙冲女孩道:“跟我过去。”

女孩乖巧地过去,看着眼前邪气俊美的男人,羞红了脸。

男人放下高脚杯,起身,逼近,居高临下,食指轻轻挑起女孩的下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薄唇咧开一抹满意的弧度:“真像。”

丽芙:“是的,主人。她的脸和身材,本身就跟你照片提供的女人很像。然后,我让顶尖的整形师对她的脸精修过,现在,她的脸,跟那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嗯,干的不错。”男人放下女孩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桃。”女孩甜甜一笑,声线甜而不腻。

男人失望地叹了口气,“像是像,但总归,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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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芯!

533:一会,你就知道了!

小桃疑惑:“我真的,很像你说的那个女人吗?”

男人点头,又摇头,“像,皮肉像。”

“哦。”她有一丝失落,听得出,这并不算好话。

“你的声音,和她不一样。身上,也没有她那种香气,更没有怀孕。”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他现在每天都带着,就连睡觉都抱着的香囊,深深嗅了嗅,才道:“你这几天跟着我,我会训练你,要听话,知道吗?”

小桃颔首:“是,主人。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翌日。

天气还不错。

容薏早早起了床,想做顿早餐给父亲和奶奶吃

早餐桌上。

容震赞不绝口:“我的女儿,竟然会做饭了?还这么好吃?真是大跌眼镜!”

容老太也慈爱地笑:“是啊,薏薏以前除了熬粥,什么都不会,这会啊,我看是谈了恋爱,知道学厨艺,抓住男人的胃了啊”

容薏脸一红:“奶奶,你说什么呢?”

一旁的赫连沉枭邪魅撩唇:“奶奶说的对。”

这一声奶奶,让容震、容老太、以及容薏,都怔了怔

“哟,大家早呀?”

容美琪满面春光,打扮地花枝招展,扭着水蛇腰过来,直接坐在赫连沉枭身旁的空座上,“二爷,你有没有想我?”

话落,挑衅又轻蔑地睨了一眼容薏。

想?容薏不解,什么意思?

早就落座的容峰和李玲,互相对视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终于来了!

赫连沉枭目不斜视,周身冷寒:“我的几个属下,都很想你。”

“什么意思啊,二爷?我没明白”容美琪眨着大眼睛,娇滴滴问。

“一会,你就会明白了。我有洁癖,别坐我旁边。”

“什么?”容美琪惊愕,瓜子脸垮下来,“二爷,怎么会,你是故意这么说吗?昨晚我们不是很开心吗?”

“昨晚?”容薏更不解,昨晚赫连沉枭和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和她很开心了?

容美琪想出口恶气,直接挑明了:“薏姐姐,抱歉啊,昨晚,二爷和我睡了呢!他在我身上,一直驰~骋,要了两个小时,不知道,他在你身上,是不是也这么持~久呢?”

话落,容峰和李玲暗暗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虽然这种事,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但他们就觉得解气!

容震和容老太很是无语,有些恶心到吃不下饭了!

容薏想到,昨晚她和父亲聊天,有几个小时,确实没见到赫连沉枭。难道

不可能!

他绝不会!

赫连沉枭抬了抬手。

景行接到命令,道:“早餐时间,二爷为促进大家的食欲,特地准备了助兴的音乐。来人,播放!”

有保镖搬来音响设备,打开

容美琪一开始还好奇,但听清播放的音频时,整个人愣了!

“二爷,您真厉害,好~棒~好~棒哦,人家好喜欢”

“二爷,我背着薏姐姐,偷偷来勾~引你的,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二爷,我的技术,比我姐姐,是不是好多了?”

“哦~哦嗯~嗯再~快~点我好~舒~服”

534:不愧是赫连沉枭的人!

播放的音频中,只有容美琪令人作呕的声音,全程,从未听到有任何男人的声音,更别提赫连沉枭了!

虽然,被别人听到床~笫之事,很尴尬,但容美琪却觉得无上荣耀!

能被赫连沉枭睡,她的姐妹们,还不都羡慕死了!

看旁边女佣的脸色就知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女佣是在鄙夷她趁人之危,投怀送抱,挖人墙角,恬不知耻!

“二爷,你好坏呀。这样的事,就别拿出来,给别人听了嘛”容美琪捂着唇角,一脸的矫揉造作。

容薏看了赫连沉枭一眼,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不过,她倒是没有一丝怀疑他。

男人以为女人不信他,紫眸凛了凛,伸出大掌,使劲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景行看着容美琪,冷冷说:“你确定,昨晚和你做运动的,是二爷?”

“什么意思?”容美琪一怔,下意识觉得心慌,昨晚,她一直用丝巾蒙着眼,确实没有看清楚上她的人的脸!

景行拍拍掌。

紧接着,有保镖拿着一沓照片过来,给餐桌上的每个人,都发放了一份,当然,包括容薏。

众人,拿起来一张张看

关键部位,都打了马~塞~克!

但依然能看清楚,容美琪身体的其他部位,雪~白诱~人到让人流鼻血。

但在她身下的人,根本没有赫连沉枭。

而是,几个黑衣保镖!

保镖们衣服都没脱,就只拉开了拉链,脸上的表情,不愧是赫连沉枭的手下,高高在上,鄙夷不屑着面前的女人

“天!”有小女佣捂住嘴,偷偷笑了出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容美琪失声尖叫,站起来,开始夺走每个人手里的照片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二爷你,怎么就成了保镖们?”

她被轮了!

景行淡淡一笑:“不作死就不会死。容美琪小姐,我们还有动态视频版的,要再欣赏一下吗?”

“不,不要!!”

容美琪差点双膝酸软到跪在地上,好后悔,昨晚去勾引赫连沉枭!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容峰和李玲觉得好丢脸,好生气,但碍于赫连沉枭的威慑力,屁都不敢放一个!

容震和容老太皆是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同情容美琪。不要脸,勾引自己女儿和孙女男人的人,真是罪有应得!

赫连沉枭淡淡咧开薄情的唇瓣,周身尽是残忍冷血的帝王之气:“你们三个人,以后若再敢来骚扰我女人的家人,决不轻饶!”

容峰、李玲、容美琪战战兢兢,面面相觑,知道自己这次惹错了人!

景行冷厉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三人二话不说,直接撤了!

然后,餐桌上,终于和谐了。

容薏很想笑。

此处,是不是应该有掌声?

容震和容老太很欣慰,虽然这种事,拿在台面上,不太合适,但看到赫连沉枭为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出气,就觉得畅快极了!

“奶奶,下次如果还有人来找你们麻烦,记得打我的私人电话。”赫连沉枭忽然说道。

535:将皮球踢回容薏那里

赫连沉枭忽然说道:“奶奶,下次如果还有人来找你们麻烦,记得打我的私人电话。”

话落,冲景行示意。

后者忙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女佣。

容老太高兴地合不拢嘴,私人电话,看来,自己孙女在他心里,还是有很重的地位!

容震想起昨晚赫连沉枭的话,终于问出口:“二爷,你昨晚,说希望我女儿嫁给你,是真的吗?”

如果是,他就彻底放心了!

以后,女儿不会再受苦。

容薏低着头,暗暗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赫连沉枭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但此刻,竟然放低了姿态,淡淡说:“第一,您不需要喊我二爷,我是晚辈。第二,我叫您叔叔,还是叫您岳父,取决于您女儿。”

一句话,把皮球踢到容薏那里。

容震笑了,“好好,那就看薏薏了。你怎么想的呢?”

容薏咬咬唇,不好意思地说:“爸,你做主吧。”

她何尝不想嫁给赫连沉枭?

但,他现在对她诸多怀疑,她怕,他娶了她以后,会后悔。

容老太笑得好开心,“行,那你们就等等吧,回头啊,我挑个好日子,你们先领证!”

*

一个星期后。

容薏被赫连沉枭带去君氏医院做孕检。

这一周,她问过几次关于那口罩男人左岸的去向。

毕竟,人家给了她那么多帮助!

赫连沉枭给的答复是:人放走了,给了报酬,让她永远不许见他!

如此,她也不好再问!

只要那人没事就好。

体检完,检查结果是,孩子比较健康。

赫连沉枭终于放了心,在病房门口,打电话

容薏知道,他很忙。

这七天,他一直没上班,陪着她。

从保镖手里接过早晨为父亲容震准备的食盒,然后进了病房。

容震坐在床边,一直握着云素素的手

“爸,你这七天一直衣不解带照顾妈妈,不累吗?要不,你回去休息几天吧!在医院里,总归休息不好!”

容震摇头:“没事,我欠了你妈妈10年,这次,说什么也要多陪陪她!”

容薏见他坚持,也不再劝,“那爸爸,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你一会记得多吃点!”

“好。”

“嗯,那我先去个洗手间。”

容薏进入洗手间,关好门。

刚要解开裤子,胸口倏然一下针扎的剧痛,一个气息完全陌生的人,站在她面前!

还未看清对方长相,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丽芙接住容薏下坠的身子,眼神示意旁边的小桃:准备好了吗?

只见,一旁的小桃,活脱脱另一个容薏!

身材,长相,发型,甚至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她点头,冲丽芙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她小心翼翼打开墙壁上的一道暗门,挥挥手

这是,她们暗中从隔壁病房打通的门,方便能成功将人带走!

丽芙没忘记从容薏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小桃

然后,她搀扶着容薏,匆匆离开了洗手间。

小桃赶忙将暗门关好。

墙壁又恢复原来的模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上面有缝隙。

她定定神,告诉自己,现在,她叫容薏!

536:仅仅只是一通电话后.....

小桃定定神,对着镜子里年轻漂亮的自己,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她已经整容了。

现在,她叫容薏!

她是另外一个女人!

20岁,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个孕母,肚里怀着赫连沉枭的孩子!

虽然,她没有怀孕。

但这一周,她听从主人的吩咐,疯狂进食,同时进行健身,所以,身材没变化,但小腹大了一些。

只要,她接下来,想方设法不让赫连沉枭带她做孕检,就不会被拆穿!

不仅如此,这一周,她更是进行了各项模仿那个容薏的形体训练,并佩戴了变声器和香囊。

所以,现在她说话和容薏一样,并且身上也有那种独特的香气。

小桃出去时,看到容震,她在资料上看过,他是容薏的父亲。

“爸。”

容震不疑有他,“嗯,你先回去吧,你妈妈这里,有我就行。”

小桃点点头,“好,我先走了,爸。”

出了病房门。

她看到,回廊的窗户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光而立,正在打电话

丽芙告诉她,这个人,就是京都赫赫有名的赫连沉枭。

小桃就静静站在男人后方,等他打完电话。

从背后看,他的腰又窄又有力,纯黑色的长款立领风衣,墨黑的中短发,性感邪肆的成熟魅力。

等到男人打完电话,转过身来时,小桃才真正被震撼了!

虽然在照片上看过他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但看到活物时,才发现,他刀削般凌厉的面庞,完美到令人窒息。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帅的男人?

赫连沉枭低头,看到女人那一瞬,忽然,心里有一丝异样。

“看完你母亲了?”他问。

小桃乖巧地点头:“嗯。”

“那我送你回庄园。”

赫连沉枭牵起女人的手,往前走,可没走几步,心口闷闷的,总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停下,诧异地盯着身侧的女人

“赫连沉枭,你怎么了?”小桃不解。

“没事。”

许久,赫连沉枭才又攥紧她的手,往外走

他真是疯了!

刚才竟觉得,她那么陌生?

就像,一个从未认识的女人那般,心中毫无涟漪。

一路上,他觉得,她的手那么不舒服,甚至让他产生几许厌恶

等到了房车上,他实在没忍住,放开了她的手!

小桃自然不知这一路,男人心里的变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坐下后,安安静静,并不多说话。

她知道,多说多错!

赫连沉枭下意识,与女人保持十几公分的距离。

这让他,很是疑惑,更是有一丝不安。

怎么回事?

每次,只要看见她,他就像猫见了鱼一般,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她揽在怀里!

但现在,他竟然在打完一通电话后,对她产生了厌恶?

车子到达赫连庄园鎏金大门前。

“保镖陪你进去吧,我有点事,先去公司了。”他突然便不想进去了。

小桃理解,“那好,我先进去了。”

她下车,进了庄园。

一进别墅,她便不动声色四处打量起来

537:这样的赫连沉枭,很陌生

小桃一进别墅,便不动声色四处打量起来

虽然主人给看过照片资料,但她需要现场记忆,究竟有哪些佣人,究竟有哪些摆设,以及庄园的一草一木等等。

陈姨跟着她,“大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从没见你,在庄园里到处走来走去呢!”

小桃面不改色:“哦,我就是觉得,我是孕妇,偶尔多走走也没关系!对了,快到晚上了,我得去给赫连沉枭做饭。”

主人教过她一些菜品的做法,以及薏米粥的熬法。

这七天,她简直受够了,白天训练不说,晚上还要熬夜练习,做不出他想要的味道,就不准休息!

*

赫连集团。

顶层,总裁办公室里。

景行很奇怪,二爷不是自从有了容小姐之后,就很少加班吗?

今天是怎么了?

没有归心似箭,反而一头埋进文件里,忙个不停!

赫连沉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不想回庄园。

下意识,不想见到她!

他有些害怕自己这种感觉。

所以,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

小桃等了又等,晚餐都热过好几次了,还不见赫连沉枭回来。

怎么回事呀?

主人不是说,他对容薏宠爱有加吗?

终于,在晚上9点多以后,等到了赫连沉枭!

她兴奋却不表现在脸上,迎上去,接下男人的风衣外套,“你怎么才回来?”

赫连沉枭睨了女人一眼,果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甚至,心底的厌恶,更加强烈

这,不是个好兆头。

“公司忙,所以回来晚了。”

“嗯,那先吃晚饭吧。”

宫廷餐桌上。

小桃时不时夹菜给男人

但依旧话不多。

赫连沉枭没有味觉,每次,她做的饭,他其实尝不到任何味道。

但唯独薏米粥,会觉得有一丝甜味。

今晚的粥,还是像以往那般,甜甜的,软软的,但总觉得,难以下咽!

吃了没几口,“我饱了。”

小桃讶异:“你怎么吃这么少?”

“嗯,没什么胃口。我先上书房,有点事情处理,你先睡。”

话落,赫连沉枭竟有些狼狈地逃离了餐厅!

他从未有这种感觉!

不仅对于她陌生,对这样的自己,更是陌生。

在书房里,赫连沉枭烦躁地将景行带回来的文件扔在桌上,他抚弄着眉心,怎么都挥之不去,那份郁结之气

若是容薏,她早就看出男人的不对劲了!

但小桃不一样,她从小到大,虽然谈过恋爱,也见过上流社会的贵族少爷宠爱女人,但总归还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态。

所以,赫连沉枭晚上的态度,她觉得很正常!

她进了容薏住的那间客房

将手臂伸出,手肘处的皮肤里,安装着超微型摄像头和变声器。

她要洗澡,便按了一下皮肤的特定位置,摄像头便处于关闭状态!

从那白蓝相间的香囊里,取了少量花粉,放在浴缸里,保证自己的身体,就算晚上香囊不在身上,也有那种香气!

赫连沉枭忙到晚上快12点,才决定休息。

他想了想,还是推开了客房的门

538:赫连沉枭不可能允许!

而遥远的另一个国家。

依旧是那个森林的边缘。

哥特式城堡里。

起居室的大床上,容薏静静地躺在那里,沉睡着

男人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手肘托着腮,手指百无聊赖点着自己的脸颊,看着床上的女人。

“小甜心,你怎么还不醒?”

“嗯?小甜心,我饿了,你快起来给我做饭!”

“小甜心,你长的真好看。”

“小甜心,我终于知道,我弟弟完颜律,非要把你掳掠到西宫的原因了。”

容薏感觉全身有点酸软的疼,睡梦中,有个人,一直在喊她小甜心

小甜心?

那不是劳伦斯对她的称呼吗?

怎么会,梦见他?

容薏不敢再睡,猛然睁开眼,头顶明晃晃的吊灯,晃的她眼睛疼!

“哎呀,小甜心,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我眼巴巴盼了你多久吗?”

“这是哪?”

容薏揉着后颈,坐起来,模模糊糊中,好似真的看到劳伦斯的脸!

怎么会?

赫连沉枭呢?!

“这是哪?这当然是我的私人住宅啦!小甜心!”

私人住宅?

容薏惊愕:“我在你的东宫?!”

“不不,这是我的另一处私人住宅,很隐蔽,没有人知道!”

“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这才看清整个房间,淡靛青色为主打的北欧风格装修,简洁明快,活泼温暖。

可现在,她心里只有冰凉,没有温暖!

“小甜心,我想你了,所以就叫人把你带来了呗!”劳伦斯嬉皮笑脸着,放纵痞坏的笑容,有些没心没肺,更甚至是理所当然。

容薏小脸尽是愠色:“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想我了,就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叫人弄晕我,强行带我来?!”

他知不知道,这很过分,很过分,就连霸道强势的赫连沉枭,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对,赫连沉枭!

“可我不这样做,你不会来的,但我又想你”劳伦斯俊脸上,有一丝可怜巴巴。

“劳伦斯,你立刻派人送我回去!!”

她等不了,赫连沉枭发现她不见了,大概急疯了?

“你才刚来,我不会送你回去的。”劳伦斯坚定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回去!!立刻,马上!”容薏下床,想要出去,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你开门!”

“小甜心,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这很过分吗?”劳伦斯眼底有一丝受伤,“上次,我还给你过生日了呢。”

容薏气结,“那你也得提前问问我愿不愿意啊,是不是?哪有你这么干事的?不由分说,就把人掳掠来,这和强盗,有什么分别?”

“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我提前征询你的意见,你愿意来吗?”劳伦斯眨眨漂亮的眼睛。

“不愿意!”

不说她不愿意,就算她愿意,赫连沉枭也不可能允许!

劳伦斯一副早就看透的口吻,“看吧,我就知道,既然你不愿意,我还问你干嘛?只能,直接带你来咯!”

容薏一时,竟无言以对。

“小甜心,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行不行?”

539:赫连沉枭骨子里的薄凉和冷漠

劳伦斯靠近,讨好般地拽拽容薏的胳膊:“小甜心,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行不行?”

容薏甩开他,“劳伦斯,我不会给你做饭吃的!”

她现在,整个人气炸了!

“那小甜心,你就别怪我了,你连顿饭都不做给我吃,就甭想出这个卧室了!”

劳伦斯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惬意地躺着

容薏这才发现,他的认真和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你掳我来,就只是为了吃我做的一顿饭?”

“当然”不是!

“好,我给你做,做了,你立刻放我走!”

劳伦斯一喜,从床上起来,目光炯炯有神:“你先给我做了再说!”

“那我做了,你反悔呢?”

“小甜心,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是嘛?”

容薏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弄死他,“好,我现在就下去给你做!”

不管怎样,她不能留在这个卧室里。

至少要出去,看看这是哪,她有没有机会逃离!

*

夜,有点凉。

赫连沉枭的心里,也有点凉。

黑暗中,他准确无误地盯着床上睡着的小女人

往日,他只要看到她躺在床上,他便像豺狼野兽一般,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八光她的衣服,将她狠狠做一顿!

可现在,他丁点的浴望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忽然便不正常了。

甚至是,病了!

难道说,他得了性~无~能的病?

赫连沉枭逼迫自己不去多想,脱下衬衫,洗了澡,便爬上床,像往日那般,把女人抱在怀里

但仅是触碰那一瞬,他竟然闪电般地放开了!

比白天在医院,牵她手时,还让他反感和恶心!

心烦意乱

“赫连沉枭,你回来了?”

小桃其实一直都没睡,毕竟,这是来到赫连沉枭身边的第一个夜晚。

主人给她的任务,便是扮演容薏,时间越久越好!

赫连沉枭身体绷紧,眼瞳一缩,别开脸,不看她。

她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可怎么听,怎么厌烦!

她身上的香气,也还是那个香气,可怎么嗅,都觉得恶心!

心,更加烦乱

小桃凑近了些,“嗯,你怎么不说话?”

她双手环上男人的腰际

可下一瞬,赫连沉枭直接翻身下了床,黑暗中,他冷淡道:“我忽然想起,刚才的合同还没看完,我再去看一下,你先睡吧。”

小桃有一瞬的失望,“好吧,那我先睡了。”

她其实,有点喜欢这个男人呢!

和面对主人时的心情,迥然不同。

如此野性有帝王气息的男人,她真是,第一次见!

*

赫连沉枭回到自己的主人房,开了花洒,用凉水冲澡

他单臂撑着墙上,低着头,紫色的眼眸,尽是阴鸷的可怖。

难道,他突然之间,就不爱她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对她浓烈的排斥和反感?

赫连沉枭深拧起眉心,痛苦极了。

他对她,本就是一见钟情,一见倾心。

只需一眼,就爱了她,死去活来!

难道,他确实天生骨子里薄凉冷漠,会在一瞬间,对爱的女人,失去所有兴趣?

540:你真的,要放我走?

赫连沉枭不知道的是,那个女人,确实不是他爱的容薏了!

虽然,小桃整容过后的长相,和容薏确实相似度高达百分之99!

如果是将容薏全身的每一寸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自然能很快认得出,小桃和容薏的差别!

但赫连沉枭是全色盲,视觉里没有任何色彩,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如黑白电视里的影像,只能看到灰色的深浅,无形当中,便大大削弱了男人的判断力。

他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是可以马上发现,小桃是假的这件事。

只是,他从看到小桃那一刻开始,便心烦意乱,智商全面下线了!

*

晚上11点时,容薏终于匆匆做好了饭!

电饭煲里直接焖了一锅大白饭,炒了一个西红柿炒蛋。

她以为,这么敷衍的晚餐,劳伦斯肯定发火,或者让她重做。

没想到,他吃的很香!

“小甜心,好好吃,好好好好吃,爱死你了!”

劳伦斯狠狠扒了一口白饭,性感的薄唇鼓鼓囊囊,看上去,很可爱,很温暖。

容薏无语了。

这间餐厅依旧是北欧风格,简约明快,包括餐桌,也很有格调和质感。

再加上面前的男人,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但她现在,却只有烦心,焦急,生气!

赫连沉枭,肯定急了,满世界在找她吧?

劳伦斯不仅将那盘西红柿炒蛋舔得一干二净,甚至,一大锅白饭,都让他干掉了!

“劳伦斯,你几天没吃饭了?”至于吗?

“小甜心,我真的好几天没吃饭了,真的真的,就为了等你来给我做这顿饭!”男人贱贱一笑。

容薏抿抿樱唇,“好了,你也吃饱了,该放我走了!”

听到这,劳伦斯眼眸倏然一眯,“小甜心,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死心吧!”

“混蛋,你果然骗我!”容薏气怒,拍了桌子一下!

“小甜心,我骗你,也只是想你留下来”

“可我不想留下来,你这是强人所难!”

劳伦斯眼眸又黯了黯,“那好吧,小甜心,你走吧,我不会拦着你!”

容薏冷笑:“你以为我傻?这是c国吧?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么走的出去?”

没有钱,没有手机,连机场都去不了!

劳伦斯摘下自己左手腕的百达翡丽,递过去,“喏,小甜心,你拿去,再卖一次吧!卖了,你就有钱了,可以坐飞机回去了!”

容薏接过,不敢置信:“你真的,给我了?并且,放我走?”

“嗯嗯,真的。”

“好,是你说的!你若是再反悔,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作势恶狠狠威胁。

劳伦斯扬扬眉,“嗯,只要,你再去典当行当手表时,别再告诉人家师傅,说我三分钟先生就行了!”

容薏像吞了十斤苍蝇屎,那次她当手表时,随口一说,他竟然也查到了?

“小甜心,其实,我一次最少三小时,你要不要试试?”劳伦斯倏然凑近了俊脸!

“滚——”容薏冷了脸。

“小甜心,你一点都不温柔!”

“别磨蹭了,放我走!”

543:赫连沉枭突如其来的反常

赫连沉枭瞳孔猛然紧缩,她的眼睛,她的笑容,还是像弯弯的月牙那般。



他一点都不觉得美了!

只有庸俗,无聊,反感。

小桃凑近,想摸摸男人的脸:“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还不等女人触碰到,赫连沉枭便闪电般后退,喉头哽咽地道:“我想起,公司还有早会,先不吃了。”

“啊?”小桃显然很惊讶!

“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吃。”

赫连沉枭不敢看她,直接快步往外走

他忽然觉得,身后的女人,像洪水猛兽,将他曾经海枯石烂,坚定不移的誓言狠狠冲碎了!

他说过,会爱她一辈子,会要她一辈子!

可现在,他看到她,都恶心了,怎么办?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去公司的房车上

景行不解又担心:“二爷,你怎么不吃早餐?容小姐做的,我还从没有见过,你不想吃呢!”

每一次,都是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上次,更是吃残羹冷炙,还是偷偷的吃!

真难想象,他也有一天,没吃容小姐做的?

赫连沉枭眼底裹满了冷冰,他目不斜视,淡淡道:“景行,我好像不爱她了。”

“啥?”

景行以为自己幻听了,摸摸自己额头,没发烧,“二爷,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不爱她了!”男人再次坚定的重复。

“怎么可能?”景行笑了,“二爷,你说你不爱任何人了,我都信!但你说,你不爱容小姐了,我真不信!”

以前那些死去活来,那些不顾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他深拧起眉心,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一脸的痛苦

连景行都觉得,他不可能不爱她。

但他却觉得,他真的不爱她了!

这一天

景行发现,二爷的脾气简直火爆,不,是又冷又火爆,一会暴戾到让人滚出去,一会冷若冰川到让人不敢喘气,简直可怖

开了几场高层董事会,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遭殃!

他不懂,二爷这是怎么了!

到晚上时,赫连沉枭依旧加了班。

中间,有接到她的电话,叫他早点回庄园吃晚饭。

他拒绝了!

因为,他根本不想回去,更不想吃。

赫连沉枭觉得自己疯了,魔怔了,快要死了!

不行,他不能这么下去!

他要回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要说服自己,他还是爱她的,并且,还是一辈子!

小桃坐在宫廷桌前,看着一桌子菜,没胃口。

她明明记得,主人说,赫连沉枭很宠容薏的!

但为何,从昨天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没怎么正眼看过她!

更别说宠了!

听到佣人说,他回来了。

小桃心倏然大喜,站起来,出了餐厅,迎上去,“赫连沉枭,你回来了?”

她以为,他又要像昨天那般不冷不热。

但出乎预料的是,男人竟然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紧紧的

紧到,她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原来,这个男人的怀抱如此强劲有力,如此有安全感?

544:原来,他的女人被掉包了!

赫连沉枭死死抱着怀里的女人,他强迫自己,忽略心里的不适感,但,还是失败了。

他真的,越来越厌恶她。

甚至,他觉得,她实在恶心到让他想吐。

“赫连沉枭,你抱的有点太紧了”小桃红着脸,嘤咛了一句。

男人松了松怀抱,目色怔忡,有些呆滞

忽然,他好像,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他记得,她的心跳,不是这样的!

赫连沉枭眼瞳紧缩,放开了女人,退后两步,防备地盯着她

小桃不解:“你怎么了?”

怎么,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很激动,心跳很快。”

“哦,好像有一点吧。”

赫连沉枭眯了眯眼,“你平静一点。”

“哦,好。”

小桃不明所以,只以为,自己表现的太过了,怕他识破自己,忙缓了缓情绪,心跳频率又稳定下来

“平静了?”

“嗯。”

下一秒,男人倏然又凑近,紧紧抱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第五秒,放开了她。

然后,男人不算粗鲁地挑起她下巴,俊脸威逼下来,紫色眼眸仔仔细细盯着她看

“赫连沉枭,你到底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我?”小桃忽然心底有些怕

赫连沉枭盯着女人看了许久,才放开她的下巴,然后,绯红的薄唇,极轻极淡地咧开一抹嗜血又残忍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

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容薏!

她的心跳声,他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可以改变相貌,可以改变声音,甚至连香气都可以复制,但唯独心跳声,绝对复制不了!

频率的细微差别,他轻而易举可以听出来!

他刚接触这个女人时,因为心烦意乱,都没有好好感受过她的心跳声。

小桃害怕地咽了口唾沫:“你别这样,忽冷忽热,好奇怪,弄得我很不舒服。”

“别怕。”

赫连沉枭阴鸷地翘起唇角,眼底尽是山崩海啸的阴霾,“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着违心的话。

显然,自己的女人被掉包了!

现在,他不能打草惊蛇,惊动眼前的这个仿冒品!

“那就好”小桃甜甜一笑,舒口气,终于放了心:“吃饭吧?”

“嗯。”

赫连沉枭往餐厅走去

今晚终于明白了。

原来,不是他不爱她了,而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爱的女人!

*

这天晚上。

哥特式城堡,餐厅里。

容薏做完晚餐,自己吃完后,就看着劳伦斯吃

“你真的跟赫连沉枭说了,我在你这?”

“嗯嗯,小甜心,我说了,不会骗你!”

容薏还是不放心:“那你把通话记录,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她不信劳伦斯!

按照赫连沉枭霸道强势的性子,早就杀过来了!

可一天了,还毫无动静。

如果,他不来或者根本找不到这里,她该怎么办?

今天,她出去看过地形,这城堡竟然建在森林里,周围全是围栏,她根本逃不出去!

“我说通知了就是通知了,你真没必要看通话记录!”

根本没记录,怎么给她看?

546:你耍诈,骗我?

赫连沉枭纠正:“我说了,不要叫我二爷!”

容震一愣,“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沉枭就可以。”

容震欣慰,“好,沉枭。”

“抱歉,叔叔,这么晚过来打扰你。但我有点事情,需要问问你。”他想,暂时不能告诉容震,他女儿被掉包的事!免得他担心!

“好,你问。”

“前天上午,薏薏在病房里,有上过洗手间么?”

赫连沉枭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能被钻了空子。

“好像是。”

“好,你睡吧,我和景行进去看看。”

容震不解,但也不好多问,就站在一边。

景行推开洗手间,开灯,蹲下,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不出一会:“果然,二爷,这里有缝隙。”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子,“隔壁病房被打通了。”

“那我们现在马上过去查看!”

“不用了,他们肯定人去楼空。”

医院楼下。

阿斯顿马丁跑车里。

景行急了,“二爷,容小姐真被掉包了,怎么办?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虽然,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雷欧,但我觉得,他不太可能!毕竟,雷欧已经暴漏了自己,他如果不忌惮我们,就不会韬光养晦了10年!所以,他现在应该不至于自作孽,跑来绑架容小姐,毕竟,一旦二爷你知道是他做的,定然会用比他还残忍的办法,对付他!”

赫连沉枭勾起阴鸷又冷酷的唇角,“你说的不错,确实不是雷欧。”

“那会不会是他儿子,完颜律?”

“也不太可能。如果真是他,前些日子,她就不可能回得来。”

“那不是他们俩,还能是谁?”景行头都大了!

赫连沉枭眼底阴寒,轻嗤了一声:“还能有谁?我的情敌!”

夜千泽、顾青松、左岸、劳伦斯,甚至夜靳,都有可能!

“情敌?”景行想了想,明白了,“怪不得,如果对方是别的目的,想必现在早联系我们了,更没必要将假的容小姐送来!对方这般,其实是想迷惑二爷你!那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你派人盯着那冒牌货,想找到我女人,必须从她入手!”

赫连沉枭从未这么担惊受怕,与失去她相比,他宁愿彻彻底底,心甘情愿,沦为一个备胎!

他现在觉得,能做她的备胎,如此幸运之事!

想要她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

哥特式城堡里。

容薏在房间走来走去

她忐忑不安,胡思乱想。

她相信,赫连沉枭不是那种人!

她安慰自己,赫连沉枭爱的是她!

劳伦斯一定是在诈她!

对,诈她!

她必须下去亲自看看,戳穿他的阴谋诡计!

想到这,容薏就匆匆下楼,看到劳伦斯坐在地毯上,竟然在玩城堡的积木,“劳伦斯,把ipad给我,我要看!”

“小甜心,你不是不看嘛?现在怎么又要看了?”劳伦斯继续摆弄着自己的玩具

“你耍诈骗我,我才不信,把视频给我!”

“你真要看?看了,别后悔啊。”劳伦斯贱贱地笑

547:这就是你强取豪夺的借口?

容薏坚持:“我说了,我要看!”

“好吧。”劳伦斯吩咐:“丽芙,给她。”

不一会,ipad递过来

容薏打开,一瞬间,心像坠入谷底!

果然,赫连沉枭身边有个女人!

他们,在庄园的餐厅里吃饭,在娱乐室里看电影,更甚至,躺在她住过的客房大床上。

虽然,他没有像紧紧抱着自己那样,抱着那个陌生的女人!

容薏不敢相信,捧着ipad的手微微发抖

她消失了,赫连沉枭不仅不找她,还有了别的女人是吗?

眼眶泛红,很快,大滴大滴的泪水潸然而下

心像被撕裂,万箭穿心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不看了!”

容薏想扔掉ipad,但却在下一瞬,猛然发现,那个陌生女人,不正是自己吗?

她惊愕,看了看视频的拍摄日期,今天上午的,没错!

可她在这里,没在庄园啊!

怎么回事?

容薏仔仔细细看,那个陌生女人,不是她!

虽然,和她很像。

长相,身材,说话的声音,以及神态动作,都和她如出一辙。

但最了解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自己了!

她很明白,那个女人,不是她!

“劳伦斯,是你干的对吗?!”容薏冷声质问。

劳伦斯摊摊手,“对啊,小甜心,怎么样,我有才吧?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造出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疯了?!”

“我没有疯啊!”劳伦斯调皮地眨眨漂亮的眼睛,“我想过,既然邀请你来我家做客,赫连沉枭那边,自然没有人陪着了嘛!那他多可怜,多孤单啊。所以,我就找了个和你很像的女人,早早地给她做了面部整容,然后,给她佩戴了变声器,对她加紧训练,更甚至,偷了你的香囊,让她跟你一样,拥有那种独特的香气,送给了赫连沉枭!这样,他就不会跟我抢你了!”

事实上,他从见到小甜心的第一次,就在谋划这个事情了。

不然,整容手术,哪有那么快恢复?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容薏痛恨他,明明天使的面孔,怎么做的这件事,这么可恨!简直是恶魔!

可她又庆幸,赫连沉枭没有背叛她!

至少,是因为那个女人和自己一样,他才会被蒙蔽!

但心底,依然很失落,很疼痛,很苦涩。

他曾经蒙着眼睛,五秒内,都能准确无误地认出她。

现在,他什么都看得到,却认不出她了!

“小甜心,我真的是个疯子,我有病,你知道吗?”劳伦斯灿若星辰的眼眸,暗了暗,“所以,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向我走一步,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把你捧在手心里!”

她不喜欢他,也不要紧。

“你有病?”容薏冷笑了一声,将ipad摔在地上:“这就是你强取豪夺的借口?”

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她刚才,脑海有个可怕的念头!

既然赫连沉枭把那女人认作是她,那么,他也会像吻自己一样,狠狠吻那个女人吗?

548:你今天,别想再困住我

赫连沉枭,会不会吻那个女人?

如果,真的吻了呢?

甚至是要了呢?

容薏不敢深想,眼泪刷刷往下掉,胸口,像窒息了!

“劳伦斯,你这个混蛋,你放我走!”

她要回去,必须回去!

她要告诉赫连沉枭,那个女人,不是她!

他不能吻别人!

劳伦斯放下手里的积木,站起来,“小甜心,你死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他知道,赫连沉枭迟早会发现小桃是假冒的。

容薏不管不顾,往玄关处走,“你这个疯子,别想困住我!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走!”

还未出玄关,她便被保镖拦住了!

“滚开——”

“小姐,抱歉,你不能出去!”

“我说让你们滚——”

“真的抱歉嗯”

容薏急了,一口咬在保镖的手背上,狠狠地,鲜血在口腔弥漫

她放开,不管不顾,没有理智地往前走!

保镖拉不住她,“主人,怎么办?”

劳伦斯过来,拉住容薏的小手,声音里,有着浓烈的祈求:“小甜心,我不许你走!”

从她被迫亲上他脸颊那一瞬,他便泥足深陷。

他活了二十多年,她是他的一缕温暖阳光。

容薏愤怒到极致,狠狠地,重重地,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滚——”

打完,理智恢复了

劳伦斯是个天真的大孩子,像她的弟弟,还在她被完颜律控制时,帮了她。

而现在她打了他,有那么一丝后悔!

“抱”歉!

只是,话还没说完,脖子猛然被男人单臂狠狠掐住

劳伦斯平日吊儿郎当,嘻嘻笑笑的脸上,竟全是呼之欲出的阴霾和戾气!

他喘着粗气,眼眸阴狠又冷漠,额头上的青筋激烈地爆起,整个人,像邪恶再世的魔鬼,可怖极了!

“咳咳你放开我!”

容薏喘不动气,捶打着男人的手臂

“小甜心,我说过,你不要离开我!”

劳伦斯平时懒洋洋的语调,此刻变得低冷阴戾,让人不禁浑身战栗,直打哆嗦

“咳咳”

容薏渐渐浑身无力,小脸爆红,她觉得,她会死在劳伦斯的手下!

连同,宝宝!

忽然,特别后悔,为什么要惹怒他?

“主人,你快放手!”丽芙过来掰扯劳伦斯手臂:“她是你的小甜心啊,你要是把她掐死了,以后,你一定会后悔,到时候,你去哪找她?”

“我的小甜心?”劳伦斯眼眸有些涣散,脸上的戾气,倏然就消散了一些

“是啊,主人,你又犯毛病了,快放开小甜心,不然,等你真后悔,又要哭鼻子了!”

“我又犯毛病了?”劳伦斯眨了眨眼睛。

“对对,乖一点,主人,你放开小甜心”

丽芙安抚着,诱哄着,终于让劳伦斯放了手,“容小姐,你快上楼去!这里,有我!”

容薏猛烈地咳嗽几下,劫后余生般地点点头,快步往楼上小跑

太可怕了!

劳伦斯,刚才是想杀了她!

回到房间,容薏还是惊魂未定

她告诉自己,不要激怒他,她还怀着赫连沉枭的宝宝!

549:治好病,就不会伤害你了!

容薏告诉自己,不要激怒劳伦斯,她还怀着赫连沉枭的宝宝!

忽然,小腹下方动了动。

难道,是宝宝在踹她?

三个多月,真的有胎动了?

容薏眼眶红了:“宝宝,真的对不起我说好,要好好保护你的,可我每次,脾气上来,都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不会发怒,不会让你担惊受怕”

不一会,起居室门被打开。

容薏像惊弓之鸟,身躯颤了颤,看到是丽芙,又放下心来。

“你吓坏了吧?”

丽芙端着一杯温水,递过来,关切地问。

“嗯,是。”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主人他就不会发怒,也就不会伤害你了!”

容薏喝了口水,“他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

“主人就是这样,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什么意思?”她不解。

“唉,主人小时候受过严重刺激,后来,便有了双重人格!”丽芙叹口气:“他大多数时候,都阳光开朗,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但发起脾气来,便换了个人,阴狠、暴戾、冷漠、残忍。

你看到这城堡的装修了吗?很温暖的北欧风!但旁边的偏堡里,却是暗色系的恶魔风。他每次脾气上来时,都会一个人跑到那偏堡里,但在回来后,之前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容薏好像稍微理解了,“他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

“这个,不是很方便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有主人他自己知道。”

“哦。”

“不过,容小姐,你真想离开这里吗?”丽芙突然换了话题。

“肯定!”她做梦,都想立刻离开这里!

“那你可以,帮医生给主人治病吗?只要,他的病情好转,你想走,应该不是问题!”丽芙眼眸很亮,“因为,主人他其实心地善良,不是个坏人。只要病好了,定然能理解你,会放你走!”

容薏不太相信,“我又不懂医术,怎么帮医生给他治病?”

“相信我,你可以!医生说过,主人心里有阴影,只要把他这个阴影给化解掉,解开他的心结,他的病就好了!我相信,容小姐你能做到!”

“我不信。”

丽芙有些焦急,“你真的能!容小姐,你知道吗?我跟随主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但却不碰一丝一毫的!你被抓到这来,按照主人以往对女人的需求,早就把你给但他没有!

我在他脸上,没有看到一丁点的那种*。不,应该说,他有,只是,他忍着了。

以前,他那么多女人。每次,他不发怒时,对她们很好很温柔。但当他暴戾成性时,就对她们极尽糟蹋!

所以,他女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能挨过一星期的!

再说,我发现主人遇到你之后,就再也没找过女人了!

这还不够证明,你在他心中的特别吗?”

容薏抿抿唇,竟无言以对。

别告诉她,劳伦斯也喜欢她!

扯淡!

550:赫连沉枭,你怎么这么好看?

她容薏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人见人爱的花,谁都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也不想!

这辈子,只要赫连沉枭就够了!

丽芙握着容薏的手,“算我拜托你了,只要你治好主人,我就算违背命令,也会偷偷放你走,我保证!”

容薏看着她真诚的目光,半晌,终是点点头。

她想离开这里!

*

晚上。

赫连沉枭破天荒很早就回到了庄园。

他强忍着反感和恶心,像昨晚那样,陪那冒牌货吃晚餐,看电影,甚至是躺在床上,偶尔说几句话。

但也仅限说几句,他跟她的距离,至少有三十公分那么远。

他在寻找冒牌货联系她的主子的时机!

这样,他才能立刻找到是谁抢走了他的女人!

小桃这两天,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她真的挺喜欢赫连沉枭了。

甚至是爱!

他其实,也没有多宠她。

但看着他吃自己做的东西,陪自己看电影,陪自己散步聊天,就已经很满足了。

就像现在,她躺在床上,他就躺在她身边不远处,看着她

“赫连沉枭,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她忍不住夸夸他。

她想,这样的男人,容薏肯定经常夸吧?

“我好看么?”

赫连沉枭露出一抹讥讽的嘴角,原来,不是谁夸他帅,他都会有感觉的。

除了容薏,任何人的赞美和恭维,都让他觉得恶心。

“嗯,你真的好好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野性,这么成熟,这么有男人味的男人!”

小桃有点激动,暴露了花痴本色,说完,才觉得有点过了,忙紧闭嘴巴,沉默。

赫连沉枭淡淡嗯了声,“好好休息,我先睡了。”

然后,他闭上眼,装睡

小桃看他并未反感,也未起疑心,松了口气。

原来,那容薏也是个花痴!

赫连沉枭本以为,她晚上会偷偷给她的主子打电话,通风报信。

但他失策了!

这一晚,冒牌货很安静

*

容薏晚上给劳伦斯做了一碗螺蛳粉。

“小甜心,你真好,竟然又给我做晚餐吃!”男人笑笑嘻嘻,全然忘掉下午他还差点掐死过面前的女人,“既然你都好了,那就再好点,喂我吃?”

容薏黯了黯美眸,心有不愿,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想起医生说过,想治好劳伦斯的病,就要打开他的心结,知道他内心的阴影是什么,所以,要先取得他的信任!

看男人吃的津津有味,很开心的样子,她心有怅然,又想赫连沉枭了!

他吃自己做的东西时,虽然表情不会像劳伦斯这般夸张,但她知道,他比劳伦斯要更加开心!

但现在,庄园里,有了另外一个“她”!

赫连沉枭也在吃“她”做的饭吧?

劳伦斯吃完,非拉着容薏看动画片

等看完,已经是9点多了。

容薏催促他:“很晚了,快睡觉吧?”

“好啊,小甜心,你跟我上来,必须哄着我睡!”

劳伦斯眨眨漂亮的眼睛,跟小甜心撒娇的感觉真好啊,让他再幼稚点,他也甘愿!

容薏无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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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女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很快认出你!

超大的起居室里。

劳伦斯洗好澡,穿好睡衣,躺在床上。

“小甜心,帮我盖被子。”

容薏拧了拧眉,给他盖上,“好了,快睡!”

“小甜心,我想听你讲故事。”

“”她想现在打死他!

“不然,我睡不着!”

容薏想了想,无精打采地道:“从前,有一个年轻的小老头,骑着一辆崭新的小破车,在南北大道上从东往西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飞奔的瘸子,哑巴看到大吼了一声,把聋子吓了一跳,疯子说:做人要有理智,别一惊一乍。神经病说:你们能不能都正常点?麻子说:别吵了别吵了,看我的面子算啦”

劳伦斯觉得,好冷!

但小甜心耗费这么多唾沫讲的笑话,他不能不给面子!

“呵呵,小甜心,真好笑”

“好笑吗?我觉得,我比这个笑话好笑!”

“小甜心,我还想听歌,怎么办?”

容薏起身,“那我去给你放!”

劳伦斯摆摆手,“不不,小甜心,我想听你唱歌。”

“好吧。”

容薏只会一首歌,坐在床边的高背椅子上,更加无精打采地唱起来:“出卖我的爱,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可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

她不想流泪啊,但泪水就是忍不住往下掉!

耳边,赫连沉枭霸道自信的宣判,一遍遍回响

想起他把她的复制品当成她,心就像被藤蔓缠绕,怎么都喘不动气

劳伦斯眼眸黯了黯,伸出长指,为容薏拭去眼泪,“小甜心,你怎么突然哭了?”

容薏挥开他的手,抹抹泪水,“没什么!”

“你在想赫连沉枭?”劳伦斯周身的气息,陡然冷了几分。

“我没有!你别磨蹭了,快睡觉!”

劳伦斯听话地躺下了,闭上眼,脑海里,却都是她哭泣的模样!

他要过很多很多女人,里面不是没有爱哭的,但与她哭泣的样子相比,显得太过虚假和吵闹。

她哭起来,没有一息声音。

但每一滴,却好似炽烈火焰,烧灼在自己的心上

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是不是,应该把她放回去呢?

两日后。

赫连沉枭决定,亲自去找他的女人!

他不能等了!

那仿冒品竟然一直没有和自己的主人联系!

赫连沉枭登上飞机前,吩咐景行:“你留下,时刻看着那仿冒品,有任何事情,立即通知我!”

他决定,先去夜千泽那里。

毕竟,夜千泽曾经暗中带走过她。

“是,二爷!”

“还有,顾青松、完颜律、劳伦斯、左岸、雷欧那边,都要时刻注意动静,只要有她的消息,立马汇报!”

翌日傍晚,小桃在客房里,走来走去

赫连沉枭已经消失一天一夜了。

她记得,主人说过,赫连沉枭一旦长时间不见人,就要立即通知他!

想了想,进入洗手间,先仔细查看有没有窃听器一类的装置

ps,

明天,枭爷和薏薏相见。

夜夜有认真看大家的留言。

其实,夜夜已经尽量保证主线支线交替,剧情的元素趋向于丰满。

但毕竟,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

写虐渣多了,会有人觉得,配角都是脑残,没意思。

写甜多了,会有人觉得很腻。

写虐多了,更会有人觉得难受。

只写枭爷宠,没有波折,又会有人觉得太平淡,不够深情。

夜夜倒是自己认为,一直保持甜小虐的节奏。

该虐配角的时候,我也没不舍得吧?

已经60万字了,剧情不可能和开始那样,只有搞笑和宠,那是一本笑话大全。

再说,任何波折,都是为了让枭爷和薏薏的心,能够再靠近彼此。

不是枭爷睡到薏薏,就是圆满了。

夜夜当然还是希望大家多留言鼓励,因为,每天都会看,不希望心情受影响,影响码字状态。

鼓励多,码字会快,灵感会更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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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碰都没碰过一根手指头

小桃确定没有任何窃听设备后,才放心地按下小臂处的某处皮肤,植入的拍摄装备附带通话功能,可以方便她与主人联系。

很快,接通了。

“主人,赫连沉枭消失一天一夜了,我猜,他可能,发现我是假的了?”

小桃思前想后,总觉得有异样,“主人,你跟我说,他很宠容薏,但其实,这几天,他对我不冷不热,更是碰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就连我要拉一下他的手,他都不动声色撇开了!”

那头,劳伦斯懒洋洋地“哦”了一声,才道:“嗯,你撤回吧,按照我教你的办法!”

其实,每天晚上,看着小甜心默默流泪,他就已经决定,将她送回去了!

他不能,总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是,主人!”

小桃结束通话后,便出了洗手间。

她知道,外面有很多保镖和暗卫。

这是赫连沉枭离开之后,才忽然多出来的一批!

要不然,她也不会怀疑,自己早已被看穿一事!

赫连沉枭,怪不得你那天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原来,早知道我是假的了!

可惜的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想在你身边,多呆一段时间呢。

真羡慕那个容薏!

自己和她那么像,长相,身材,声音,香气,就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惟妙惟肖,可还是,代替不了她!

赫连沉枭,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看出我是假冒的呢?

景行在外面等了许久,不见里面假冒容薏的女人出来。

他心一沉,急了,怕有什么意外,敲门:“容小姐,你不是说,马上就出来吃晚餐吗?”

里面,毫无回应。

再敲门,“容小姐?”

依旧,毫无回应!

景行急了,拿备用钥匙,直接开了锁,进去,发现房间里,浴室里,空无一人!

而露台门,大开着!

糟糕,她跑了!

忙吩咐暗卫和保镖:“快下去抓人!别墅下面有人潜伏着,她跑不远的!”

“是!”

过了许久,躲在衣柜里的小桃,终于出来了。

她不能浪费时间,必须马上逃跑!

那景行很聪明,不出五分钟,就会发现,自己被耍了,定然去而复返!

还好,主人做了提前准备!

飞翔衣是主人以滑翔伞为参照物,特别设计研发的一款可以自助快速飞行并且可调控方向的充气服。

只要点燃引信,后背附带的燃料会瞬间燃烧,爆发出巨大能量,将她在十秒内,带到高空一百米以上!

小桃穿好,站在露台上,很快便升上夜空

她调节好方向,融进夜色里,准确无误往庄园外部飞去

景行刚到楼下没多久,便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

“回去,立马回那间客房,她可能还在那里!”

该死!

他太着急,关心则乱,竟然犯了低级错误!

553: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景行查看了床底被打开的柜门,便知道,刚才那女人,还躲在房间里!

该死,真让她逃了!

怎么办,二爷知道,会弄死他!

第一时间打电话通报此事

那头,赫连沉枭沉默几秒,冷然道:“知道了,我现在,准备先回国。”

景行没想到,二爷竟没凶他?

“容小姐,不在夜千泽那吗?”

“确实不在。”

不光她不在,就连夜千泽都消失了!

赫连沉枭挂断电话,心有郁气,离开夜爵城堡,准备先上直升机

这天晚上。

哥特式城堡的大厅里。

容薏没想到,劳伦斯主动提出,要送她回赫连庄园的事情!

“你真的要送我走?”

不是说,要她帮他治病?

“嗯,小甜心,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劳伦斯笑得贱贱的,帅气俊逸的脸,张扬纨绔的坏

“我舍得,很舍得!”

“小甜心,我听你这么说,好伤心!”

“那我们走吧。”

劳伦斯挑挑眉:“不行,今晚太晚了,我明天一早派人送你回去!”

“不行,就今晚走,飞机又不是夜晚不可以起飞!”容薏坚持。

“小甜心,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我说了,会送你走,就会送你走!你若是不信,我就真的反悔了!”劳伦斯眼里有一抹受伤。

“”容薏不敢再反驳了,万一,他真的反悔?

好不容易,他主动要送她走!

“既然,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时间,小甜心,我要你帮我做一顿好吃的,还要你喂我吃,然后,我洗完澡,你要帮我吹头发,刮胡子,给我讲故事唱歌,一定让我睡个好觉,知道吗?”

容薏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强忍着怒意,一一应下!

这些,她全都是为赫连沉枭才做的事情!

现在,也迫不得已为别的男人做了!

呵呵

明天,她就要回去了,就要见到他了,心中却没有激动雀跃,只有苦涩和难受

翌日中午。

容薏戴着口罩,出现在君氏医院的某间病房里。

她思前想后,还是让丽芙将她送来这里。

赫连沉枭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她,她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不想戳破这个残忍的真相!

越是深爱,越是为他和自己找借口!

那个女人,和她那么像,他认错,也不算过分吧?

再说了,自己也为劳伦斯做过一些事了,算扯平,不是吗?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但只要一想到,赫连沉枭很有可能抱过吻过那个女人,心口,就仍是喘不上气

京都国际机场。

赫连沉枭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本不想接,现在找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待要关机,却发现,是她的号码!

他深拧了拧眉头,那手机,不是在那冒牌货手里?

她不是逃跑了?

还敢打电话来?

想了想,接起:“喂。”

“赫连沉枭。”

那头,容薏在某间普通病房里,坐在床上,拿着电话的手有些抖,嗓音有些哽咽。

她也不知,为何要发抖,为何要哽咽!

赫连沉枭身躯定住,紫瞳猛然剧烈收缩,是她!

554:不想戳破的真相

赫连沉枭身躯定住,紫瞳猛然剧烈收缩,是她!

是他的女人!

冒牌货的声音,和她一模一样,但他听了,心如死水。

但此刻,只听她喊他一个名字,他心就雀跃出了嗓子眼

他知道,是她,没错了!

“你在哪?”

容薏想好了谎言,装作疑惑地问:“赫连沉枭,我明明记得,我还在我母亲病房内的洗手间里,但很奇怪,我刚醒来,发现自己在君氏医院的普通病房里,而且,竟然过了五六天,怎么回事?”

“你一醒来,发现是五六天以后?”

赫连沉枭崩了崩薄唇,难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那对方把她掳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容薏美眸发红,咬牙道:“对,我感觉自己像睡了一个长觉,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

赫连沉枭,就这样吧,我就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想,戳破这个真相,这样,你难受,我也痛苦!

原来,爱情里的女人,都喜欢自欺欺人。

“你可能最近太累了,记忆出现混乱!”赫连沉枭沉下心,索性将将错就错,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被掳走的事情,“你今天去医院看你母亲了,然后,你说累了,去别的病房睡一下。”

“原来是这样!”

容薏明白了,是劳伦斯打点好了一切吧?

让那个假扮她的女人,今天也来医院,然后借口看母亲,离开,好替换她回来!

“是这样,你在那呆着别动,我马上就到!”

“好,我在房间里等你。”

赫连沉枭挂断电话,心急如焚,快速上商务车,吩咐保镖:“马上开车,去君氏医院!还有,把驻守在云素素病房门口的保镖调派几名,立马去其他病房找她,记住,要暗中找,找到了,在门口守着,坚决不能让她去云素素的病房里!”

一旦她去了,容震也在,她会发现,这中间的端倪。

保镖有点懵:“二爷,他是谁?”

赫连沉枭面有愠色,冷冷一个眼神睇过去:“你说谁?不想干了,是不是?”

保镖打了个哆嗦,“知知道了,二爷,是您的女人,容小姐!”

能让二爷喊“她”的,估计只有一个女人吧?

容薏挂掉电话,便忐忑不安地等着

她从未有这么一刻,害怕见到赫连沉枭。

门打开那一瞬,她心狠狠一颤,便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一如往昔,野性成熟,深邃凌厉。

“赫嗯唔唔”

他的名字,还未喊出,便被男人狂肆霸道的吻,全部湮灭!

赫连沉枭紧紧桎梏着女人纤细的腰身,严合,疯狂感受着她一寸寸的温度,她有节奏的心跳声,她迷人淡雅的香气

卷着她的舌,一遍遍攻城略地。

他恨不得,把她全部拆吞入腹。

原来,她就是她!

只有是她,他才会有感觉,才会有浴望。

就算有人和她一模一样,他也不会爱!

容薏挣不脱他的强烈攻势,眼眶泛酸,很想哭,很想哭

他也像吻她这般,吻那个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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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你不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能准确无误将我找出来吗?

赫连沉枭疯了般,一直索要个不停!

这个吻,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终于,容薏再也撑不住,软倒在他怀里。

赫连沉枭倏然抬起女人下颚,深邃眼眸逼视下来,一字一顿:“容薏,我爱你。”

分开这么多天,他看上去沉稳冷静,智商还在线。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发狂般想她!

与失去她相比,真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不就是备胎吗?

没关系,他可以!

容薏恍然,眼眸定住,心像被绞肉机搅烂了,疼到流血,疼到流脓

赫连沉枭,你该不是,也对那个假冒的女人,说过吧?

她真的想问一句:你不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能准确无误将我找出来吗?

可是,你这次没有!

但是,她怎么敢问?

怕他真的说过,更怕他吻过那个女人!

她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累不累?”赫连沉枭宠溺地刮刮女人的鼻子。

容薏摇头:“我不累。”

“真不累?”

“嗯。”

“那看来,我吻少了。”赫连沉枭丝毫没发现她的异样,低低一笑:“再来一次!”

“别!”

容薏捂住他的唇,“我嘴巴都麻了。”

“嗯,这次先放过你。你饿不饿?”

“嗯饿。”

“我也饿,真的好饿!”赫连沉枭有点撒娇的口吻,这几天,他为了取得那冒牌货信任,勉强吃了一些,但后来都吐了!

“那回去吃吧。”

“嗯。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让子诺安排的医生,给你做个全面体检!”

赫连沉枭横抱起女人,往外走

他想过,必须要检查,这些天,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万一身体有问题?

看她没瘦也没脱水,原则上讲,应该进过食。

但她却不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或许,被催眠术刻意抹去了这段记忆?

容薏不知他为何突然要给她做检查,但也没拒绝。

因为是最尊贵的待遇,所有检查,也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会诊室里。

女医生微笑道:“二爷,这位小姐身体底子确实好,孩子也没问题,但有一点的是,小姐神经科检查结果显示,她最近压力很大,有焦虑和抑郁倾向,若是放任发展下去,怕以后,会对孩子的顺利出生有一定影响!”

听到这,赫连沉枭抱着容薏的大掌紧了紧,紫眸里,是显而易见的紧张:“你必须保证,她和孩子都没事,不然,你知道后果!”

容薏锤了锤男人的胸膛:“关人家什么事?你别动不动就威胁别人!”

简直暴君的专制!

女医生显然吓坏了,忙解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以后注意调节饮食起居,保持充足睡眠,就可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心态稳定,切记不要发怒,更不要忧伤!”

“你确定?”赫连沉枭昂了昂锋锐的下巴。

“是,我确定,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靠小姐自己了!”

赫连沉枭睨着容薏:“看来,以后,你只能笑了!”

556:女医生的话

容薏点头:“我知道!”

她发誓,宝宝出生前,她一定尽量控制好自己!

但她又知道,有时候,人的情绪,哪那么容易控制?

如果人人轻而易举可以改变自己的性格,那么,任何人都不会被困难打倒了!

说白了,大部分的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回到庄园。

容薏看得出,赫连沉枭想吃她做的饭菜。

但她找了借口:“我有点累,就吃厨师做的吧?”

她只要进了厨房,就想起p上看到的,那女人给他做饭的场景,甚至是,他们俩一起吃饭的画面

赫连沉枭点头:“我知道。来人,上餐点!”

若不是医生说过,孕妇不能静止不动,他怎么舍得让她下厨?

他恨不得这辈子,她只能呆在他怀里!

吃了七八分饱,容薏起身:“我先上去睡觉了?”

“我抱你!”赫连沉枭起身。

“不用了,我又不是残废了,什么都要你!”

容薏眼眸黯然,他现在对她越好,她心里,越难受。

这份好,曾经也属于别人!

上了二楼,她没有去之前那间客房,因为,别的女人睡过!

选了最西山的一间南向客房,很干净,很典雅,佣人每天都收拾和更换过。

容薏躺上床,深呼吸,让自己睡去

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

宝宝,需要休息。

赫连沉枭紧随其后,发现她进了另外一间客房,拧了拧眉头,她为何不去睡原来那一间了?

她在医院做检查期间,他便提前吩咐佣人,将庄园里里外外,别墅上上下下,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

她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的味道留在这?

赫连沉枭很想进去,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但现在,他还有点事做。

进了书房,坐在高背椅子上,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女医生的电话

“二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头,女医生战战兢兢,心脏都快跳停了,这活阎王那会突然派人要她名片,她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告诉我,她那方面的检查结果!”

赫连沉枭阴鸷着眸子,那会,她在,他不好问,怕她多想。

“什么那方面?”女医生不解。

“那方面你都不懂?”男人冷厉着嗓音:“看来,子诺养你这样的医生,是错误”

“二爷,我您别啊,我想想,你是问,那位小姐有没有被n侵一类的吗?”

赫连沉枭没说话,但却是默认。

女医生咽口唾沫,还好,猜对了,“二爷,你放心,那小姐干干净净,近期绝对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她还是完完整整,货真价实的处女!”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周影的欺骗,让他现在对医生,都不是很信任!

女医生有了哭腔:“二爷,我真的不敢骗您啊!您不信,现在找人再查,我一百个人头保证,我说的是真的!我上有老,下有都在京都,哪都跑不了,我不敢作死啊!”

“我知道了。”

赫连沉枭挂断电话,心,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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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真想为你把孩子生了

容薏睡了很久,迷迷糊糊中,被小腿剧烈抽筋的疼痛给弄醒了!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习惯性抽筋,毕竟,游泳那么多年,都习惯了!

但后来,越来越痛,她便睡不着了。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睡,本就浅眠,她一动,他就睁开了那双狭长深邃的紫眸。

很快,握住她的右小腿,轻轻柔柔按摩,打着圈,疏松打结痉挛的肌肉

容薏一怔,坐起来,看着他:“赫连沉枭。”

“嗯。”

“别弄了,我一会就好。”

赫连沉枭轻轻睇了她一眼,严肃道:“你怀孕也快四个月了。这个时期,半数以上的怀孕女性会在晚上睡觉时发生腿部抽筋现象!”

“为什么,会抽筋?”

容薏盯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心又酸涩起来,他不会,也为那个女人按过腿吧?

“因为,随着孕妇的体重逐渐增加,双腿负担也会加重,腿部的肌肉经常处于疲劳状态,再加上你本身肌肉就萎缩,所以,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你半夜抽筋痉挛的频率会越来越高!要多补钙,一会我抱你下去吃夜宵,你多喝点牛奶!”

赫连沉枭心疼极了,看来,他以后,必须彻夜守着她。

“你为什么,懂那么多?”容薏一直想问,从她怀孕开始,他每次,说的都头头是道!

男人宠溺地抬眸看她:“因为,我很早就熟读了孕妇百科全书。生孩子,真的很苦,很累,我没体会过,光看那些文字,都为你心疼。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为你生了。”

容薏眼眶发红,回望着他

“你以后不光会抽筋痉挛,还会生理性腹痛,腰肌劳损,颈背疼痛,就连”说到这,男人眼眸定住。

“就连什么?”

“就连你的r房都会因为充血发胀,而引起钝痛和刺痛。”男人眸色深了几分,面上尽是暗色。

容薏哭笑不得,“说着说着,怎么又说到这上面来了?”

男人薄笑了声,“是你一直追问个不停!”

“好了,我真不疼了,你停下吧。”

赫连沉枭没说话,还是继续揉了会,觉得没问题了,才一把将女人横抱起,下了床,“走,带我老婆和儿子,下楼吃夜宵。”

老婆

容薏又想哭了。

他该不会,也叫过那个女人老婆?

她明白了,那个假冒她的女人,和他生活的一周,这段时间,会是她心中永远的刺!

除非挑明了,拔出来,不然,永远都会痛。

但她怕,拔出来,不是不痛,是会更痛!

餐厅里。

赫连沉枭将女人宠溺地抱在大腿上,像喂自己心爱的小宠物那般,一口一口,“乖老婆,多吃点。”

辛管家和陈姨以及一干佣人,在旁边守着

陈姨眼尖地发现,大小姐明明前几天,还很开心的模样,怎么今天回来,突然就不高兴了?

容薏吃不下了,“我真饱了。”

“嗯?你确定?”

赫连沉枭捏捏女人的小脸蛋儿,在她耳畔呢喃:“不许饿着我儿子!”

“我真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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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你真的想我亲自喂你?

赫连沉枭嗯了一声,又从宫廷桌上,端起一杯温牛奶,“那喝完这个,再上去睡。”

容薏点头,想接过,男人直接喂过来

喝了一口,她就偏开脸:“不喝了,很想吐!”

她是真的吃不下!

“不可以,必须喝完。”

“真的想吐”她有些委屈,瞪着他。

赫连沉枭心里那个无法形容的滋味,看她难受,不想逼她喝,但她不喝,身体会缺营养,“好,你不喝?一会上去,我亲自喂你喝!”

容薏一怔,“你现在不就是在亲自喂我喝?”

“你懂不懂,亲自是什么意思?”男人不怀好意道。

“”她懂了,又是37的牛奶?

“我喝,我喝还不行?”

容薏仰头喝下,现在,她已经过了孕妇头三月的危险期,随时会被他真的吃干抹净吧?

在这之前,她确定爱他时,真的想把自己给他!

但现在,她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一想到,他可能也抚摸过那女人的身体

心就像扎满了图钉,鲜血淋漓。

赫连沉枭将女人又抱上去,直接回了自己的主人房。

今晚,他当然要抱着她睡

容薏挣扎,“我想去那个客房!”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又将女人抱到客房

容薏实在累了,就沉沉睡去

但半夜里,她迷糊地听到,男人在她耳后,低哑性感的声音:“老婆,我想你。”

想她?

容薏很不解,她是消失了一段时间,但那个冒牌货一直都在,他天天和“她”在一起,怎么还会想她?

夜,漫长。

苏嫣儿已经绝望了。

从不喝酒,从来注重形象的她,却躲在这地下酒窖里,面容枯槁,神色萎靡,喝的酩酊大醉!

她真是不敢相信,到现在,赫连沉枭还和容薏在一起!

明明,容薏都被玷污了,都不干净了,他怎么还要她?

何况,还是一个怀着自己父亲孩子的女人!

薏薏很美,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喜欢她的男人,想要她的男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

你以为,她的备胎,是那么好做的?外面排队,想要做她备胎的男人,数不胜数!

我一直小心翼翼讨好着她,想得到她的欢心,想打败其余的备胎,让她能有时间,多看我几眼!

呵,情妇?能不能嫁得出去?

我多么希望,她可以嫁给我!只要她能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就算这辈子,她不愿嫁给我,我也会一直在她身边,做个合格的备胎!只要,她需要!

呵呵,这段话,从自己妹妹的朋友容美琪那里听到时,她犹如万箭穿心,心如刀割!

怎么可以?

她堂堂京都第一美人,却连一个残花败柳,糟烂的破鞋都比不过!

凭什么?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苏嫣儿狠狠将酒**一个个掼在地上,她发誓,这辈子,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容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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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她也想将赫连沉枭据为己有了.....

翌日。

容薏醒来时,又是一杯温热牛奶递过来,逼她喝完

赫连沉枭像照顾小朋友那般,宠着,溺着,给她亲自穿衣服

“都快八点了,起来,你不能贪睡,我今天不上班,就在家陪你。”

“我真的好困”女人睡眼惺忪,嗔怨道。

“那也不行,起来,吃饭,散完步,你再睡!”

容薏依旧没精神,被男人强行抱着下楼了。

强制性地塞早餐

等到肚子饱了,她也清醒了!

赫连沉枭拉着她的小手,在庄园里散步

走到花田处,容薏惊讶地发现,上次被尽数拔除的玫瑰花,都换成了血红妖娆的血莲!

真的,很美!

“赫连沉枭,你什么时候做的?”

“前几天。”

“前几天”

容薏眼眸黯了黯,是他答应的那个“她”吗?

赫连沉枭牵着她走进去,花田中央有一个透明的玻璃花房,多边菱形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像钻石那般,璀璨光华

进入花房。

男人将女人安置在纯白木椅子上,怕她不舒服,下面和后面,都铺着厚厚的毛绒垫。

“其实不用,这花房里温度不低,我不冷。”

“我怕膈着你的屁股,生出来的儿子,会歪瓜裂枣。”

容薏哭笑不得:“好吧。”

赫连沉枭坐在琴凳上:“老婆,你问问咱儿子,想听什么音乐?”

男人今日一件纯白衬衫,紫色领结,俊美无铸,俨如中世纪豪华宫殿里走出来的王子,天下无双,只需看一眼,就令人窒息沉沦

容薏恍惚了几秒,“他才几个月,不会胎动吧?再说,就算会胎动,也不会说话啊!”

赫连沉枭起身,过来,蹲在女人面前:“谁说他不会?快四个月的宝宝,可以了!”

话落,他抚摸着她的小腹,耳廓贴上去,静静聆听

肚里的宝宝,仿佛真的听到他爸爸的声音,刚成型的小腿踢蹬了下!

赫连沉枭那一瞬,心爆裂开来,止不住的喜悦:“老婆,儿子刚才动了,我确定!”

容薏小脸红了红,“是吗?我怎么没感觉?”

“你当然没有,我听力好,能听到,他说,他想听爱情买卖。”

“”可千万别和她一样!

“你还是弹什么肖邦,舒伯特一类的吧。”

“可以。”

赫连沉枭又回到琴凳上,踩踏板,触摸黑白键,音乐行云流水,令人心情舒畅

容薏静静看着这个她爱的男人,优秀卓越到令人发指,但,他曾经属于过另外一个女人!

爱,就是会吃醋,就是会小气,就是想将对方占为己有。

这句话,她总算体会到了!

她现在,也想将赫连沉枭据为己有!

心,又开始疼,丝丝密密,像被针不停歇地扎着

倏然,外面,景行轻轻敲响花房门,“二爷,有急事找你!”

赫连沉枭停下,出去,不一会,返回来,将容薏抱起,往外走:“我哥那里有事,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容薏点头:“嗯,你去忙就好。”

“生不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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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在门口一坐一整夜

赫连沉枭淡淡勾了勾唇角:“生不生我气?”

容薏摇头:“不会。”

到了别墅里。

“陈姨,你派几个女佣一起,务必寸步不离守着她!”赫连沉枭冷厉的吩咐,这几日,他又暗中将庄园所有人员,以及保全措施彻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

陈姨点头:“是。”

很快,赫连沉枭走了。

容薏坐在大厅的休闲区域,无聊地看着杂志,心依旧乱七八糟,患得患失

“大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陈姨担忧地问。

她抬头:“陈姨,我没事啊。”

“怎么会没事?陈姨我看了你很多年,你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不开心?”

容薏哑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大小姐,你要不和我说说?前几天,我看到你还开开心心的,虽然,那几天二爷无缘无故,对你很冷淡,但这几天,二爷又宠你宠的我这么大年纪的人看了,都动容,你反而不开心了!”

很冷淡?

容薏注意力,不自觉放在这三个字上

陈姨自顾自说着:“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等等,陈姨,你说什么?他很冷淡?”

“对啊,那几天,二爷忽然就对你冷淡了不少,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做的饭,他不怎么吃,一天到晚,也总加班,很晚才回来,回来后,看你的眼神,也很不对劲,我觉得,那不像是看爱人的目光更重要的是”

陈姨坐下来,靠着容薏耳边,小声说:“我晚上起来透透气,发现二爷竟一个人坐在别墅门口,发呆?对,是发呆吧!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看起来唉,很难形容啊然后,一坐便是一晚上,凌晨才进别墅。我一直记得,二爷晚上都喜欢抱着你睡。我那会以为你们吵架了,所以,他半夜才出来”

容薏心揪紧,陈姨口中的她,自然是那个假冒她的女人!

赫连沉枭那几天,很少吃“她”做的饭?

还对“她”,很冷淡?

更是,在门口一坐一整夜?

忽然,她心里好似明白点什么,看到正从楼上匆匆下来,准备出去的景行,忙道:“景特助,我有事问你!”

景行看了看表:“容小姐,二爷已经出发了,我也要随后赶到,你有什么事,十分钟能问完吗?”

“可以。”

一处僻静的杂物房。

容薏直接开门见山:“从昨天我醒来时,那之前的一周里,赫连沉枭到底做过什么?”

她现在,还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景行心一沉,以为她发现自己被掉包的事情了,“容小姐,很抱歉,不该瞒着你,但这是,二爷吩咐的!”

“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她很急!

景行叹口气:“容小姐,我说完,你一定要稳住,不要多想,可以吗?”

“可以,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跟赫连沉枭供出你来!”

“好吧。是这样的,一周前,你在你母亲病房内的洗手间内,可能被人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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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他只觉,这世界都亮了

大厅里,静悄悄的

赫连沉枭忙了一天,面色却不改,刚抱起女人,准备往楼上走

“你回来了?”

容薏睁开美眸,微微一笑,月牙弯弯的眼睛,月牙弯弯的唇形,绝美如画。

赫连沉枭的心跳忽然加速几分,他其实自己也不敢置信,对她的那种精确感觉。

那个仿冒品笑起来,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可他看了,只有厌恶!

她笑时,他只觉,这世界好似都亮了!

“我给你做了饭菜,你快点吃吧?”

“我知道,一会吃。我先送你上楼,休息。”

“不,我不累”

赫连沉枭改了方向,往餐厅走,“那你就是陪我一起吃了?”

“嗯。”她红了红脸蛋。

男人坐下后,容薏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边,亲自给他盛粥夹菜

“喂我。”

“嗯。”

容薏像以前那般,将一块香菇递到他唇边:“智障,吃食了。”

赫连沉枭低低一笑,含下,优雅地咀嚼,还不忘道:“说说看,为什么突然给我做饭了?”

这几天,他不是傻子,看得出,她对他的疏远和冷淡!

“没什么,就是不累了。”容薏心虚。

吃完晚餐时,赫连沉枭横抱起女人,往楼上走:“今天,还是睡客房?”

“睡睡你的主人房吧。”

容薏忽然就觉得脸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埋进男人胸膛里。

他是这个庄园的主人,总睡客房,也不合适。

赫连沉枭进入主人房,关上门,将女人放在大床上,他迎上去,居高临下,如狼似虎地盯着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的忽冷忽热,让他极其没有安全感。

“赫连沉枭。”

“嗯?”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赫连沉枭紫瞳猛然剧烈收缩,绷紧了薄唇,大掌紧紧握住她的腰,“你又要离开我?!”

离开他

容薏懵了懵,“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男人心脏像被利刃穿透,只有疼,“你每次说对不起,都是要离开我,不是么?”

原来,他一直这么没有安全感?

容薏心底酸涩:“我不会离开你。”

“你还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真的。”

这辈子,真的,不会再离开他了!

赫连沉枭狠狠一拳砸在被子上,面色是痛苦,是狰狞,“女人,你每次都说不会离开我,可你总会弃我而去!”

这次,他绝不允许!

容薏摇头:“这次,以后,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相信我!”

赫连沉枭眼底的红血丝尽数撕裂,一滴晶莹液体,滴下,狠狠砸在容薏的脸上

他一字一句,坚如磐石的宣判:“女人,你听好了!从你选择放弃完颜律回到我身边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不管你是生是死,都绝对不会放开你了!你,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听明白了?”

容薏含泪点头:“我明白。”

她帮他擦第二滴眼泪,“赫连沉枭,你别哭。”

他说,他看不得她哭。

她何尝不是?

看到他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因为她掉眼泪,她的心都碎了!

563:沉入容薏抽身难

第563章563:沉入容薏抽身难

赫连沉枭目色锐利又深沉,“女人,你不想我哭,就别离开我!我说了,我不介意做你的备胎。但我要做你唯一的备胎!”

“你不是”备胎。

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更不爱我,但你这辈子,也要是我的!”

容薏很想嚎啕大哭,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爱他啊!

但为何,阴差阳错,他从来不知,更不会相信,她爱他!

她现在真想大声说一句:

但她知道,他不会信。

罢了,就等孩子出生吧。

那时候,他就会相信,她是爱他的了吧?

赫连沉枭霸道地,强势地,死死地,重重地,一口吮~住容薏的唇

他现在除了吻她,好似没有什么可以发泄他心底滔天郁气的方式。

容薏被~动地承~受着,热,很热。

他像波澜壮阔的海水,卷成的一头凶猛巨兽,将她狠狠吞噬

每一寸的霸道和强势,都如潮~湿~灼~热的雾气,碰到了冰凉的玻璃一般,弥留一层薄薄的水珠

她紧张了

赫连沉枭如狼似虎地深凝着,他一直想去的地方,暗哑着嗓子问:“可以么?”

他真的忍够了。

他想要她,立刻,马上,占领她!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容薏嗓子眼发堵,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想说,可以。

但竟然没什么开口的力气

赫连沉枭细细密密再次吻着她,蛊惑着,宠溺着,“嗯?可不可以?”

容薏点头。

赫连沉枭专注地埋头“工作”

“你放心,我会轻·轻·的,很·温·柔,很·温·柔,不会让·你·疼,你别害怕。”

容薏又点头。

“嗯?说话?”

赫连沉枭再次回到她的唇边,狭长的凤眸,布满暗色地盯着她:“我进了?”

容薏终于挤出一个字:“嗯。”

赫连沉枭终于觉得圆满了。

他得到了她。

彻底,将她占·为·己·有!

他是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更会是她唯一的男人!

容薏咬着雪白的贝齿,美眸有几许泪水滑落,没忍住,樱咛了一个字:“疼。”

赫连沉枭心疼极了,更加轻柔,但依·旧·未·停,“乖,一会就·不·疼·了。”

容薏忽然觉得委屈,“你骗我,赫连沉枭你骗我!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沉入容薏抽身难。”

赫连沉枭坏笑起来,“这辈子,遇到你,沉入你,无法自‘拔’”

容薏忍不住更委屈了,疼地眼泪一直掉

男人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的眼泪,“女人,我说过,这辈子,你只可以在床上哭。所以,你现在可以尽情哭了!”

书城要求清水,夜夜尽力了。

但这一章,还有一个的版本,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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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e

566:大象长了一堆黑胡子.....

第566章566:大象长了一堆黑胡子

翌日。

阳光和煦,透过半开的帷幕,倾洒在主人房奢华贵重的地毯上

忽然,往日不苟言笑的太阳老公公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宝宝,躲进云层里,不敢偷看大床上的画面

容薏竟然,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是昨晚她和赫连沉枭疯狂纠缠的画面

虽然,她早就怀了宝宝,但毕竟还是女孩,昨晚,她真的,完成了女人最重要的蜕变!

“嗯”

梦里的感觉,和现实一模一样呢?

有·点·痒,有点凉,有点很·舒·服?

容薏猛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来,侧头,并未发现往日抱着她沉睡的男人。

感觉到某chu一只作乱的大手

“赫连沉枭,你混蛋!!”

她吃力地坐起来,看到男人在为她涂药

想也未想,一脚朝他的俊脸蹬去!

赫连沉枭低低一笑,轻而易举攥住她粉~嫩的小脚丫,绯红的薄唇,在她脚底板,狠狠亲了口:“老婆,你不乖。”

“乖你妹啊,放开我的脚!”

男人又亲了几口,斜眼睇着她:“就不放,你能怎样?”

容薏气,太气了,想挣扎,但又不敢,怕伤到孩子!

可他在她脚底板,轻轻挠着痒痒

止不住地笑:“混蛋,你放开我,放开嗯唔”

赫连沉枭结结实实吻住女人的唇,品尝他新一天的美味蛋糕

不能做早操,那索要个吻,总行了?

容薏碰到这么个铜墙铁壁的男人,除了投降,还能怎么办?

一记冗长的热吻结束

她羞红着脸,不看他!

赫连沉枭是全色盲,看不到她脸的颜色,但此刻,也察觉出了什么,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你该不是,在害羞?”

他的女人,被他吻,竟然也会害羞?

“谁害羞了?我是盛怒,好不好?”

容薏掰开他手指,准备下床,穿衣服。

但下一秒,她愣了,真想一头撞死!

她什么都没穿!

赫连沉枭在她身后,如狼似虎地盯着:“嗯,老婆,身材不错。”

“神经,少评头论足!”

容薏回来,把被子蒙在男人头上,才去找衣服穿

赫连沉枭拽下被子,薄唇一直噙着笑意,跟在女人身后,看她穿衣服:“老婆,你也可以对我评头论足,我想听。”

容薏差点翻个白眼,“你有什么好评的?大象长了一堆黑胡子,难看死了!”

大象长胡子?

赫连沉枭第一次听说这种比喻,他一把扣住女人的腰肢,居高临下地坏笑:“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大象的胡子扎不扎人?”

容薏吓得不行:“你少来,昨晚周医生的话,忘了?敢碰我一根头发丝,我就把你下面的大象拧成麻花!”

“这么凶残?”

这时,门被叩响

赫连沉枭一拧眉:“滚。”

大清早的,哪个不长眼的佣人,敢来敲门?

“二哥,你在里面干嘛?”外面,赫连少衍不怀好意地调笑:“开门开门,我要找醉小鬼给我做早餐吃!”

这几天,他食不下咽,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死小子,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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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去民政局

第567章567:去民政局

赫连沉枭冷了脸,“死小子,滚一边去!”

门外。

赫连少衍许是正经历颓废期,竟然连他二哥也不怕了!

继续敲门:“二哥,我滚一边去真的可以,但你让醉小鬼给我做点吃的啊!我快饿死了!”

门,被打开。

赫连沉枭冷鸷着眸子:“死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赫连少衍不惧:“二哥,你不能这么霸道!醉小鬼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是饿死了,她少一个老铁,你更是少一个聪明可爱机智善良勇敢无畏智商超群极具魅力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呃,二哥,我还没说完呐,你放开我!!!”

赫连沉枭直接拎起他,拖拽着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佣人们瞠目,内心有窃喜,有心疼,有看好戏

哇塞,三少又要被揍了?

唉,三少又要被揍了

哈,三少被揍,莫名有点小激动?

果然,不一会,别墅门口,传来赫连少衍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二哥,我恨你,你又不爱我了!”

“二哥,我就让醉小鬼给我做饭吃,气死你气死你!!!”

“二哥啊,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揍我了,成不?”

“二哥,咱能换个地方踹不?屁股前几天被仙人掌扎了,还没好啊”

容薏进了厨房,心底腹诽,赫连沉枭,你个**凶残的大暴君,自己弟弟都不放过!

想起昨晚被狠狠的欺负

哼,我就做吃的给你弟弟,你今天,别想吃一口!

半个多小时后。

丰盛营养的早餐,出炉。

赫连沉枭坐在宫廷桌前,眉心拧起:“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薏白他一眼,双手紧紧护着自己做的早餐:“你吃厨师做的,我做的,是要给少衍吃!”

躲在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无比委屈的赫连少衍一听,乐了,屁颠屁颠跑过来,坐在女人身边:“醉小鬼,你是说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今天我做的,全归你了!”

“他敢!”赫连沉枭吃醋,薄唇崩成一线,“死小子,你敢吃一口,我弄死你。”

赫连少衍:“”

真是被揍怕了,二哥的力气,太吓人!

看看醉小鬼,咽了口唾沫,眼神示意:咋办啊?

容薏好气哦,瞪着男人:“赫连沉枭,你太霸道!今天,你要是不让少衍吃,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

赫连沉枭:“”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威胁他?

一顿饭,一辈子的饭,他当然选后者。

“死小子,吃完就快滚。”

赫连少衍一听,乐了,将容薏面前的餐碟全端过来,大快朵颐起来

奇怪,他还是没多少食欲!

心里,总想念那盆破水仙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他是疯了不成?

吃完早餐。

赫连沉枭就把赫连少衍打发走了。

他横抱起女人,上了喷泉旁的房车,吩咐景行:“出发。”

“是,二爷。”

司机发动引擎,车子往庄园外驶去

车上。

容薏乖乖地呆在男人怀里,疑惑:“我们去哪?”

赫连沉枭低头,宠溺地睨着她:“去一个地方。”

“我当然知道,是去个地方!我是问你,去哪?”

能去哪?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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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突如其来的噩耗

第570章570:突如其来的噩耗

赫连沉枭目色凝重:“子诺,脑疝到底是什么病?”

君子诺咽了口唾沫,解释:“当颅腔内某一分腔有占位性病变时,该分腔的压力比邻近分腔的压力高”

“说人话!”

“这个病,抢救不及时,会死!”君子诺实话实说。

听到这,容薏更怕,泪水狂肆而涌

赫连沉枭紧紧搂着她,“景行,唐曼抓到没有?!”

景行通过蓝牙耳机,接到汇报:“二爷,她已经被抓到,严加看管起来了。只是,容美婷的下落,还没查到!”

“唉!”容震叹息一声,明明40几岁,今天,却仿佛一瞬间成了花甲老人,“是我作孽,是我作孽啊!”

如果不是他,便没有唐曼,自己女儿不会受苦,自己母亲更不会遭此横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肃迫。

容薏双手合十,不停为容老太祈祷着

许久,手术室终于被打开!

众人立马迎上去

蓝口罩男医生摇摇头,不带一丝情感的温度:“抱歉,我们真尽力了!病人还吊着一口气,好像想见自己的儿子和孙女,现在进去吧!”

轰!

容薏踉跄着没站稳,天打五雷轰,是这种感觉。

赫连沉枭阴鸷着紫眸,气息冰冷:“你们治不好病人,信不信,我一个个摘掉你们的脑袋?!”

君子诺:“”

“二爷,你别激动啊,我医院里医生的业务水平,你还不相信吗?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放弃的!”

赫连沉枭牵着容薏往里走,他知道,强人所难了!

容震站在手术台旁边,想哭,眼泪却忍着:“妈。”

容老太苍老布满褶皱的脸上,生命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她颤巍巍抬起手,想要握住自己儿子的手

容震反握住,“妈。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我会对薏薏好,也会对素素好,她一定能醒来,你放心吧!就是儿子对不住你!”

容老太艰难地扯扯唇,笑了笑,涣散的目光,看向一旁自己的孙女儿

容薏抹干眼泪,握住她另一只手,“奶奶。”

容老太想说什么,干瘪的唇瓣一直发抖,挤不出一个字。

“奶奶,你想说什么?”

“奶奶,薏薏在这,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不会死的”

“奶奶,这10年,我都没怎么和你在一起,你欠我10年,不可以死的,我等着你好起来,奶奶”

“奶奶,小时候,你说要冬天给我做花棉袄的,马上冬天了,薏薏很想穿你做的花棉袄,你不要走”

“奶奶,薏薏知道错了,是薏薏不好,你别离开薏薏,行不行?”

在容薏泪如雨下的字字挽留中,容老太终于闭上了眼,带着无尽的欣慰、遗憾、后悔。

“奶奶!!”

容薏声嘶力竭,哭到喘不上气

赫连沉枭抱住她,“老婆,你别太伤心了,你肚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你是想让他跟着你奶奶一起走?”

他怕,怕她和宝宝任何一个人出事!

闻言,容薏目光一顿,喃喃:“是啊,我还有孩子我不能哭不能哭”

9更完毕,再次祝爱妃们光棍节快乐!

天天码字一万,好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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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1:赫连沉枭,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第571章571:赫连沉枭,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赫连沉枭轻轻拍女人的背,安慰:“对,你还有宝宝,他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容薏抖着嘴唇,泪水还是止不住,“我不想流泪的,真的不想,可是,它就是不自觉往下掉赫连沉枭,我该怎么办?”

心好疼。

为什么,会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

赫连沉枭眼底亦是泛红,看她疼,他更疼,“你要想明白,你奶奶活到这个年纪,真的已经可以了,本来,她便体弱多病,这次,没有痛苦地走了,说不定,对她来说是好事?”

“真的吗?”

容薏不敢相信,像濒临溺亡的人,抓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拼命自欺欺人

“是,你相信我,真的,活到快80岁,真的可以了。”

“好我信你!”

容薏将小脸埋进男人怀里,闭闭眼,浑身依旧颤抖着

接下来的两天,容老太的后事,一直是赫连沉枭在处理

容薏整个人软绵绵的,像失去了所有气力。

饭吃不下,男人强制性嘴对嘴喂她。

觉睡不着,男人耐心地诱哄她入睡。

她连澡都不想洗时,也是男人亲自抱着她去浴室,亲自为她洗。

直到,第三天早晨的追悼会。

容薏早早起床,和容震穿好孝服,去了京都最好的殡仪馆,跪坐在蒲团上,迎接一批又一批来追悼的人

前来吊唁的除了容家一些远房亲戚,还有容氏企业公司里的各位股东和高层。

毕竟,容老太是容氏的法人代表。

不一会,容震低声劝慰:“薏薏,你去一边坐着吧,没事的。”

容薏点头,“好。”

孕妇不适合长时间跪坐。

所以,她答应了赫连沉枭,就跪十分钟。

希望,奶奶不要怪她不孝。

刚起身,看到进来的几个人,面部挂着显而易见的虚假哀伤,但眼底,却尽是幸灾乐祸的快意和冷漠。

是容峰、李玲、容美琪一家人。

容薏握紧拳头,死死瞪着他们,尤其是容美琪,竟暗中抛给自己一个“活该”的眼神!

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容美琪不情愿地跟着容峰和李玲跪下,哼,一个死老太婆死了,她还得来吊丧?呵呵,也好啊,来看容薏的笑话!活该,叫你作!有男人了不起啊?你看,这不,你奶奶就被你克死了?

赫连沉枭将这一切,不动声色收入眼底,他递给景行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便出去了。

容薏强迫自己压下愤怒,现在是奶奶的追悼会,她不想和容美琪干起来,让奶奶走的不安心!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刚起身离开,赫连沉枭便跪坐在了她刚刚跪坐的蒲团上

她懵了懵,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代替她吗?

想起,那次吃晚饭时,他叫自己奶奶的那一声“奶奶”。

眼眶不禁又湿了!

赫连沉枭,谢谢你。

她虽然还未嫁给他,但他已经扮演了一个丈夫的角色!

赫连沉枭这一举动,惊诧了众人

他和容家的大女儿,难道,是那种关系?

不然,为何要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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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你的舌头不需要留着了!

第572章572:你的舌头不需要留着了!

“妈,你看见没?”容美琪从殡仪馆出来,边走边恶毒地骂:“容薏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把枭二爷迷得神魂颠倒!!枭二爷是什么人?京都高高在上,矜贵倨傲的帝王,竟然为她做那种事!”

李玲亦是愤愤不平:“就是,真不知道那枭二爷是不是瞎了眼,容薏有什么好的?丑的一逼,还敢卖·弄·风·骚,勾~引男人!”·

“小声点,别说了!”容峰虽然对容老太去世一事幸灾乐祸,但也还记得,临走前,赫连沉枭冷冷盯他那一眼,寒冷彻骨,像要将他活活拨皮抽骨!

“爸,我不能对她怎么样,说几句还不行了?”

“人家枭二爷自己都说了,情愿做容薏的备胎,鬼迷心窍也是人家的事,你就别关注了!”

容美琪瘪瘪嘴:“爸,我就说!”

“要说,回家再说,这里可是外”倏然,容峰的话卡住。

他们面前,出现一排气势凛冽的高大黑衣保镖。

个个表情肃穆,冷血无情。

景行冷笑一声:“来人,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带走!从此,x国没有他们立足之地!”

黑衣人强势地押着三人,往商务车上走

容峰惊慌,李玲吓呆了。

容美琪还算有理智,咒骂起来:“你们有病啊?凭什么这么对我?哦,我明白了,是容薏那个贱人吩咐你们的,是不是?”

一纸胶带,糊上她的嘴!

景行愤恨道:“喜欢嚼舌根?看来,舌头以后也不需要留着了!”

容美琪撑大眼眸,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呜咽着拼了命挣扎

“带走——”

举行完追悼会,已经到了中午。

往容家老宅方向而去的房车上

容薏面色平静,坐在沙发上,依偎在容震身边。

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像今天这般,靠着父亲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

她一定会成熟一些,不让所有的误会愈演愈烈。

赫连沉枭坐在对面,目光沉郁,他连一只狗,一朵花的醋都吃,何况是个男人?

容震虽是她父亲,但他就是吃醋!

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超乎他想象。

到了容家大宅门口。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下了车,进入别墅里。

容薏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了黄昏。

醒来时,不意外地,在赫连沉枭怀里。

“醒了?”

“嗯。”

“饿不饿?”

容薏真心没食欲,整个人,依旧被亲人离世的悲伤席卷,“吃不下。”

赫连沉枭攫住她的下颚,轻轻亲了下,“老婆,你要明白,现在最悲痛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父亲!”

容薏一怔,哑声。

“看上去,最难过的是你,但你只是孙女,你父亲,却是儿子。”赫连沉枭帮她捋了捋额际的发丝,“你父亲他很自责,认为奶奶的死,是他所致。但他是男人,不允许自己倒下,而你若是再一蹶不振,他不是更难过?”

容薏眼眶瞬间涌出眼泪,看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难受,就是打不起精神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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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比名模还名模的大长腿

第573章573:比名模还名模的大长腿

赫连沉枭轻轻拍女人的背,声音无比的温柔:“嗯,你可以哭,这次,我允许你发泄。但只允许一次,以后,不许再哭。不然,宝宝生出来,真的会不健康!”

容薏点头,埋进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她哭,他最疼。

但他现在,除了抱着她,除了给她擦眼泪,别无他法。

半小时,容薏终于哭够了。

她抬起依旧泪眼婆娑的眼眸,男人正拿微凉的手帕,为她轻拭,“赫连沉枭,我想去给爸爸好好做一顿饭。”

对父母做的事,要立刻做,不要想着,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好,我叫人去给你准备食材。”

容薏摇头,“不,我想亲历亲为,去百货超市买菜,再回来做。”

赫连沉枭点头,“嗯,我陪你。”

“嗯。”

容薏穿了黑色长裤,黑色运动鞋,以及纯黑色长款大衣。

她看一眼男人的装扮,“赫连沉枭,你要不换一身吧?你穿这么帅,走在路上,别人都总是看你。”

“怎么,吃醋了?”如果是,该多好?

“不是,只是想安静一点,你实在太扎眼!毕竟,你没去过超市吧?”

赫连沉枭勾勾薄唇,“确实没去过。”

容薏找出父亲容震年轻时穿过的平价旧衣服,“喏,穿越丑越好!”

不一会,她叹口气,“赫连沉枭,衣架子就是衣架子,比名模还名模的大长腿,灰色长裤给你穿成九分裤!”

灰色运动衫更是穿成了小马甲

这样子,都挡不住他霸道狂狞的气场!

“不长一点,你怎么能舒服?”赫连沉枭暧昧地咬咬她耳朵。

“你又没个正形了!”容薏找了个黑墨镜,给他戴上,“你的紫色眼睛也太扎眼!”

仅戴个墨镜,他暗夜帝王的气质,便尽数彰显。

“怎么办?你戴墨镜,也太扎眼!”

“这好办,我叫景行给我拿隐形眼镜。”

“你以前去夜爵城堡做保镖,戴的就是这个?”

“是。”

容薏疑惑:“不会伤害眼睛吗?”

她不想他眼睛受伤。

“放心,不会。”

百货超市距离容家老宅所在的别墅小区,并不远。

容薏便与赫连沉枭手牵手,走着去

夕阳很美。

她忽然觉得很平静。

此刻,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她都相信,身边的男人,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

到了超市。

先去一楼,买了一些海货,新鲜蔬菜

而后,上了二楼的杂货区域。

容薏走在前面,赫连沉枭推着推车,走在后面。

俨然一对逛超市的小夫妻!

虽然二人打扮很朴素,但依然,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容薏丝毫不知,总有男人不动声色偷瞄她,只是,皆被赫连沉枭狠戾冷酷的眼神灭了回去!

当然,也总有女人垂涎赫连沉枭。不管他穿什么,都盖不住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浑然天成的倨傲!

容薏拿了一筒普洱茶,想买给父亲。

忽然,一个陌生却又有一丝熟悉的女声传来:“容薏,你是容薏学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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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老公!

第574章574: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老公!

容薏一怔,抬头,看到一个见过几次的学妹。

“学姐,真是你!昨天学校论坛上,讨论的可激烈了,大家都知道误会了你!”学妹差点喜极而泣,“这会看到你,真的好高兴啊!”

“论坛?讨论?”容薏不解,“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她应该知道什么?

学妹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知道啊!昨天,学校论坛上,有人匿名置顶了一个帖子,里面,竟然是容美婷和那个校草顾青松,在优衣酷试衣间里鬼混的视频!虽然,重点部位打了码,但他们的脸,可看的清清楚楚呢!”

容薏愕然,看了一眼赫连沉枭,是他安排的吧?

学妹显然也看到了她身边的男人,“学姐,他就是上次毕业典礼上那个男人吧?你男朋友对吗?我就说嘛!大家以前都骂你,说你被甩被包养,现在啪啪打脸了,都后悔死了!

没想到,容美婷那么贱,自己姐姐的男友都抢!还有那顾青松,更不是男人了,自己劈腿,还反咬一口!

这俩大贱人,不仅在学校里被骂成孙子了,更是上了京都电视台八卦新闻,啧啧,顾家企业本来就岌岌可危,今天股票更是跌停,投资商各种退订单,银行贷款也催债,惨啊,说不定明天就彻底破产了”

赫连沉枭冷冷睨了一眼学妹,气场全开:“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老公。”

学妹显然被这大冰山吓到了,咽口唾沫:“哦哦,原来如此,是我眼拙,是我眼拙啊!啊哦,对了,学姐,我忽然想起来,我高数挂了,要补考呢,我先去了哈!”

说完,溜了。

结账时,容薏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收银员。

她记得,里面还剩点钱。

赫连沉枭把她的卡拿回来,将自己的递过去,“你男人的钱堆成山,花都花不完,还需要你花钱?”

女收银员一愣,这男人,好帅啊!还有,说的话,咋这么霸气咩?钱堆成山,是什么模样?这辈子没见过!

容薏摇头,坚持用自己的卡,“这是为我爸爸做饭,我想自己来!”

赫连沉枭很想说一句:他也是我爸爸。

但终是,妥协了。

她高兴,就可以。

离开超市。

走在路上,容薏被一家平价车4s店的广告给吸引了!

里面的几款车型都在搞活动,直降好几万!

赫连沉枭揉揉她的发丝,“你想要车?我明天便让人送hl集团旗下最好的跑车品牌来给你挑选,不过,你怀孕了,不能开,先当玩具车放着看看。”

“不,我不想要,我是想给我爸买一辆。”容薏眼巴巴望着里面的新车子,“小时候,我爸还没创业时,经常骑着自行车,载我去公园玩。那时候,他一直羡慕开车的人。他说,赚钱了,一定让我坐上小汽车。后来,他确实赚钱了,但因为身份原因,买的都是豪车。”

“所以,你想买一款平价车给他?”

“嗯。”容薏点头,“赫连沉枭,你可以借给我10万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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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我想把你“宠”乖........

第575章575:我想把你“宠”乖

赫连沉枭凝眉:“老婆,我的钱都是你的,还需要借?”

容薏摇头:“这不一样,我用你的钱,给我爸买,没有意义。”

“我不管,反正,我的钱,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她轻笑:“赫连沉枭,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他知不知道,现在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想听到自己男人说这样一句话?

“我不想把你宠坏,只想把你‘宠’乖。”赫连沉枭目色幽深,显然,和她不是一个意思。

“好啦,就这么愉快决定了,买车的钱,我借你的!”

容薏率先进入4s店,身后,赫连沉枭轻松地提着两大购物袋,跟上

有女销售热络地迎上来,“小姐,您想买一款什么价位的车子呢?有没有中意的品牌?”

容薏咬咬唇:“我先看看吧。”

她也不好决定。

女销售见她根本没有明确的买车需求,不屑了一眼,道:“那您先看看,有需要再叫我!”

“好。”

容薏各个品牌区转悠起来

全都是x国马路上,经常见的品牌。

有几款普通的轿车,都在10万块以内,但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父亲肯定也不会喜欢。

最后看中一款越威suv,各方面性价比很高,是陈氏车行的主打车型,仅售12万8。

赫连沉枭沉步跟在后面,其实,他很想说,这些都是些垃圾车。他的女人,要就要最好的!但看她真的想买,也不想扫她兴。

容薏从未买过车,不懂陈氏车行不能讨价还价的规矩。

她看到赫连沉枭在一旁接电话

想了想,自己招手叫来刚才的女销售:“这款车,可以打折吗?”

毕竟是要借他的钱,以后要还,能省点就省点。

女销售a脸色瞬间变了,来这工作好几年,第一次见这么low的买家,“这位小姐,你来陈氏车行买车之前,一点攻略都不看吗?这里的车,不管是平时还是搞活动,都是明码标价,从不讨价还价的!”

容薏对她不屑的语气有些反感:“我怎么说也是客户,问一句怎么了?你就这工作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我不觉得有问题啊?”女销售a理直气壮,“你到平价车行买车,还想要多好的态度?把你当富豪看吗?你若真有钱,我们陈氏隔壁还有个豪车区域,你去那买,那里态度好!”

看她穿的土不拉几,还讨价还价,这种顾客,她才不想接。

买辆十几万的车,还磨磨唧唧大半天,她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接待其他客户,业绩能好很多!

容薏并不是好欺负的,“叫你们销售经理来!”

旁边另外一位女销售b过来,“芳芳,你也真是‘运气’好,碰上这种难缠的客户,呵呵。”

女销售a脸铁青:“我们销售经理不是你想叫来,就叫来的!咱们尽快吧,你想买,就立马结账,我好给你上报等提车。要是想以此叫我经理来,达到你砍价的目的,那就算了,我很忙的,还有很多客户,恕不奉陪!”

“老婆。”赫连沉枭挂掉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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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喊我老公

第576章576:喊我老公

“老婆,怎么了?”

赫连沉枭过来,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刚才打电话,他其实听到了她和销售员的对话。

容薏抿唇:“我打算叫她经理来。”

女销售a更为不屑地瞥了一眼赫连沉枭,穿的什么东西?上世纪的衣服?老土!

果然,是两个穷逼。

虽然男的帅,女的美,但穷就是穷,这种客户,她连看都不想看!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为何叫他经理,我让人直接叫陈越过来。”

女销售a有一瞬的错愕,陈越,可是他们的最终**oss!

“这位先生,你真是好笑哦!我们老板是谁,是你想叫就叫的?别开玩笑了,哪来的打哪回,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好吗?”

容薏冷了脸:“你再说一遍?”

她被奚落,她其实,并未多生气。

但听到有人敢diss赫连沉枭,她竟想把这女销售的嘴撕烂!

女销售b跟女销售c咬耳朵:“倩倩,我怎么觉得,芳芳要倒霉?她嘲笑的这个男人,虽然穿的很烂,但看上去,不像普通人啊?”

“芳芳一向喜欢用物质衡量客户,不过,她每次都看人很准!但这次,我站你这边,总觉得,她要倒霉!那男人穿的黑色短靴,我总觉得,在哪见过?是奢侈品店还是杂志,我也忘了!”

“再说一遍又如何?”女销售a,也就是芳芳,趾高气扬道:“你们没钱买车,就别买,打哪来回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啪——”

容薏狠狠给了芳芳一耳光,冷厉道:“跟我先生道歉!”

先生?

赫连沉枭邪魅地眯了眯眸,他想听她喊老公!

芳芳被打得愤怒极了,但碍于好歹是客户,她也不可能还手,但嘴上反击:“行啊,你先生要是真有本事,就叫我们boss来!叫来了,我就给他赔礼道歉!”

哼,两个市井小民,还想见她boss?她才只见过一次呢!

容薏咽不下这口气,看着男人:“能叫她boss来吗?”

“我给陈越打电话。”

赫连沉枭在电话里,找通讯录,“老婆,原来,陈越还不配出现在我的联系人名单里。”

这话,也太蔑视人了!

霸道地毫无天理!

芳芳只觉遇到了奇葩:“不是说叫我们boss来吗?现在,借口没有我们boss电话?打脸了吧?疼不疼?”

赫连沉枭清冷地笑了声,“老婆,你真想陈越来?”

容薏点头,她知道,她赌气了,但就是看不惯这种用金钱和物质衡量客户的销售人员!

“好。”男人在她唇间啄了一吻:“那我换个方式,叫他来。”

话落,拨出电话去:“景行,定位我所在位置,派100个保镖过来。”

女销售b和c还沉浸在男人吻女人的画面里,那男人,怎么能帅成这样?

芳芳还是不屑,“真能装!我倒是看看,你100个保镖,今晚能不能来!”

她今晚还就耗上了!

不做业绩,留给别人,也要看这俩穷逼出糗!

景行办事速度极快,不出十几分钟,带着100名黑衣制服保镖,雄赳赳赶到

一瞬间,整个4s店里,好似坠入了黑dao火拼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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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7:你算什么东西?

第577章577:你算什么东西?

芳芳吓蒙了!

她没想到,真有100个保镖,还来的这么快!

景行恭敬颔首:“二爷,您有何吩咐?”

赫连沉枭微眯了眯眸子,轻描淡写的口吻:“把这里的车,全砸了。”

“是,二爷!”

景行扬手,吩咐:“砸车!”

很快,100名保镖拿来重锤一类的工具,开始噼里啪啦砸车

所有人惊呆了!

顾客们全都不敢看车了,跑了一半,剩下的好奇地围观

销售经理简直不敢置信,跑来,傻眼了!

几百辆新车,不出五分钟,全部沦为废铜烂铁!

完蛋了!

boss会杀了他!

“这位先生,您到底是谁?为何要砸光我们的车?”销售经理小心翼翼,讨好地盯着面前明明穿的很烂,却俨然暗夜帝王的男人。

赫连沉枭冷冷勾起唇角:“陈越和我说话都不够格,你算什么东西?”

销售经理明白了,他这是,要自己boss来?赶紧给boss打电话

女销售b和c一脸花痴相,哇塞,霸道地要命啊!车砸了就砸了,反正她们只是干活的,看世纪帅哥要紧!

芳芳已经说不出话了,瘫软在地上,完蛋了,她真的惹到大人物了!

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男人有来头?

“老婆,饿不饿?”赫连沉枭旁若无人,宠溺地问。

容薏摇头,“不饿。”

其实,她还真有点饿了!

“景行,零食。”

“是,二爷!”

景行从某保镖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包装精美的特制小饼干,递给容薏:“夫人,吃吧。”

容薏接过,拆开,吃了一口,挺好吃,“景特助,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夫人,很早之前,二爷就有让我们随身带零食的习惯,就为了让你忽然饿的时候吃。一直没派上用场,今天可算是让你吃上了!”

赫连沉枭面不改色,“牛奶。”

“是,二爷。”

景行又从保镖那拿来保温杯,里面是热牛奶。

容薏心满意足地喝了几口,抬眸,看着男人,“你真是,要把我宠坏。”

赫连沉枭再次旁若无人般,低头,舔·去她唇边的白色奶渍

看得其余人,尤其女人,倒抽冷气!

妈的,也太养眼了!

什么时候,也有这般俊美如神邸的男人宠着,吻着,护着?

很快,陈越来了!

他一看男人那张脸,差点跪了!

“是枭二爷吗?”

景行冷声:“知道还问?”

陈越咽口唾沫,一直赔笑脸:“原来是景特助!二爷怎么来我这小店了啊?这些车,看着不顺眼,告诉我就行,我亲自派人给二爷砸!为何还要麻烦二爷派人,我心里惶恐啊!”

赫连沉枭眸光冰冷地定住,薄唇噙着几许凉意:“哦,是么?”

“是啊,二爷,您看,我和您弟弟三少,也是好朋友,这么说来,我应该喊您一声哥哥!”陈悦更加狗腿地讨好:“哥哥不喜欢弟弟这些车,真的只需告诉弟弟一声就可以,弟弟马上派人砸稀巴烂”

“好,那砸吧。”男人眼底迸射一丝阴鸷。

“什么?砸?”陈悦嘴巴张成了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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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仗势欺人的感觉,还不错

第578章578:仗势欺人的感觉,还不错

景行冷声提醒:“陈少,听不懂我家二爷的话?他的意思是,你隔壁豪车区域那些车子,也都砸了吧。”

陈越心狠狠颤了颤,还没砸的,肉就疼爆了!

今晚这些平价车,也有上千万的成本,要是隔壁的豪车,那可是好多亿的利润,要是砸了,回去,老爷子非把他灭了!

“二爷,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真错了!”陈越眼泪都掉下来了,“不管什么事,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道歉”

赫连沉枭从来冷漠孤傲,不近人情,他冷笑一声:“砸完了,记得把你这条街上的车行商铺,全都烧了。”

陈越一听,撑大眸子,噗通一声跪下了,“二爷,是我错了,我不该找这样的销售员,竟然有眼无珠,冲撞了您”

容薏吞咽了下,拽拽男人胳膊,“赫连沉枭,其实,和他无关,不是他态度不好,要不”

别这么狠了吧?

砸了这么多平价车,再砸了所有豪车,烧光4s店,真的有点

赫连沉枭揽着女人的脖颈,“老婆,他没冲撞你,但他的人冲撞了你,你觉得,我能饶了他?”

容薏懂了,赶忙冲陈越使个眼色。

陈越心领神会,忙起身,一把拽过芳芳,“快点跟夫人赔礼道歉,要是夫人没原谅你,我一定把你和你全家,都狠狠弄死!!”

芳芳也吓哭了,眼泪刷刷流,“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真的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吧”

容薏心底冷笑了声,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她一点都不同情!

若不是赫连沉枭有权有势,逼迫她低头,今晚,被嘲讽奚落的人,是她。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芳芳一听,直接也跪下了,“夫人,我真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容薏冷声:“你起来吧,跟我先生道歉就可以。”

她反感这销售员的态度,但也并不在乎她的道歉。

但是,她看不得,任何人侮辱赫连沉枭!

芳芳忙看向赫连沉枭:“我错了,枭二爷,我真错了,我真没看出是您来,我道歉,您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

赫连沉枭冷勾了勾薄唇,没给任何回复,只偏头,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老婆,走吧?回家吃饭。”

容薏点头:“好。”

芳芳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离开4s店,瘫软在地,依旧起不来。

虽然,赫连沉枭饶了她,但陈越不会饶了她!

失业,那还真是小惩罚

回容家老宅的路上。

男人牵着女人的手。

身后的景行,拎着购物袋。

100名黑衣保镖,魁梧如山,气势汹汹紧随身后

容薏第一次,竟觉得不反感,轻笑:“赫连沉枭,仗势欺人的感觉,真的蛮不错。”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仗他的势。

赫连沉枭眸光一定,倏然把女人横抱起,“老婆,我抱你回家。”

“怎么了,散步不是很好吗?”

“寒从脚起,天凉,你穿的鞋子,很单薄。我不想,你和儿子受了冻!”

枭爷这几波霸道的宠,看得还过瘾吗?

555,夜夜真的很累,需要大家的月票推荐票留言支持。

鼓励多了,夜夜动力更足,每天都会撒了欢码字哈~

chaptere

584:让你的旺仔小馒头,二次发育.....

kk接过小黑瓶,领命后,便离开了。

苏嫣儿心里有些发堵,赶忙掏出手机,果然,看到又有几条未读短信!

是那个该死的李胖子!

那个在夜色帝宫,将她狠狠破chu的混蛋!

前几天,无意间碰见他,他竟然又起了歹念!

色胆包天,敢威胁她?

他真以为,她苏嫣儿,是随随便便,可以再欺辱的?

电话,乍然响了。

她接起来:“喂,找到了没有?”

那头,另一名手下的声音沉闷了一瞬,才道:“抱歉,大小姐,我能拿回李胖子手里的u盘。但是,要在明天!”

“今晚,不能拿到吗?”苏嫣儿瞪大了水眸,愤恨道。

“抱歉,真的拿不到。我看,今晚,大小姐你必须拖住李胖子了。我怕,他真的鱼死网破,会把你的那些照片发布出去。”

苏嫣儿冷笑:“你这是,要我心甘情愿送上门去,再让那个恶心的男人,睡我一次?”

“没办法,大小姐,我尽力了。你现在,就算找别人,也拿不回u盘。今晚,只能委屈你了!”

混蛋!

苏嫣儿狠狠将手机挂断,气息不稳,整个人,面色狰狞。

她真的,还要被那个恶心到极点男人,践踏一次?

她不要!

*

翌日。

大年初一。

容薏披着披风,走出别墅的玄关大门,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整个庄园,纯洁无瑕到,像一个巨大的乖宝宝,可爱,灵动,又极富生气。

喷泉旁的休闲区域,是一个面积足有七八百平方的小广场。

一群人,在那打雪仗

赫连少衍、水小仙、君子诺、君子言、权颂,以及几个园丁。

水小仙穿着白色的小貂皮大衣,蹬着八厘米的小高跟,小脸红扑扑,正在费力躲闪着男人穷追不舍的追击

“赫连少衍,你神经病啊!干嘛追着我不放!”

真是无语!

这三个多月,怎么走到哪都有他?

不仅是邻居,在小区天天见,她出个门,去酒吧或者唱片公司面个试,也总能见到他那张欠扁的脸!

赫连少衍抓了好大一把雪,笑得纨绔又张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水小仙的前胸襟,将雪塞进她衣服里

“好凉,好凉!!!”

水小仙后退开,忙抖擞自己的里衣,把雪筛出来

“赫连少衍,你死不死,有毛病,是不是?”

男人歪歪脑袋,潇洒帅气,露出白白牙齿的笑:“我好心,想让你那旺仔小馒头受点刺激,能够二次发育,你不感谢我,还骂我?”

又说她旺仔小馒头?!

“混蛋,赫连少衍,你这令人讨厌的金针菇,没资格说我!”

水小仙气怒,也抓起大把雪,揉成结实坚硬的雪球,狠狠朝他那里砸去

585:雪爸爸,雪妈妈,雪宝宝

赫连少衍一看苗头不对,立马跑

开玩笑,他还记得,上次被她打中,他狠狠蛋疼了好几天!

“小仙,我帮你一把!”

忽然,君子诺出现了,按住赫连少衍,“快,打他!”

水小仙咬着牙,将大雪球狠狠扔出去。

这次,没打中男人前面,却打中了后面的

赫连少衍推开君子诺,捂着自己的两瓣屁股,尴尬死了!

破水仙,竟然打他菊花?

容薏看他们这么开心,她也开心。

不知是否怀孕的原因,她现在,很容易满足。

走过去

她看到,有个园丁在堆雪人。

小时候,每逢下大雪,她可开心,父亲容震总会亲自堆一个小薏薏雪人给她。

所以现在,她也很想亲自弄一个。

但是,手会太凉,对身体和宝宝不好。

“怎么,想堆雪人?”

高大冷峻,比这冰雪还冷冽的男人,倏然出现。

容薏抬眸,看到了赫连沉枭。

黑色长款风衣,尽数勾显暗夜帝王之姿。

今天,漫天的大雪。

他更像雪山之巅睥睨众生的狼王了,那双狭长的紫眸,随意一个眼神,便是桀骜尊贵,睥睨天下的狂傲气势。

他总是,完美的令人窒息。

“嗯,其实,挺想的。”

赫连沉枭昂了昂下巴,“我给你堆。”

他蹲下,大掌开始一点一点堆雪

园丁:“二爷,要不我来吧?这雪真的很凉!”

“不用。”

很快,赫连沉枭便在小广场正中央,堆好了三个雪人,紧紧挨着。

雪爸爸,雪妈妈,雪宝宝。

容薏看了,心很暖,回到别墅里,拿出六个山竹,三个圣女果,三个胡萝卜,插在三个雪人的面部,充当眼睛鼻子和嘴巴。

赫连沉枭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来人,叫陈姨来。”

很快,陈姨来了,“二爷。”

“去把那两条围巾拿来。”

“围巾?”

陈姨思索几秒,想到什么,就去了。

很快,一白一黑,被拿了来。

容薏诧异,这些,不都被他上次扔了吗?

赫连沉枭将黑围巾,围在雪爸爸身上。将白围巾,围在雪妈妈身上。

容薏指着中间的雪宝宝,“他还没有围巾,怎么办?”

“他是臭小子,不怕冻。”

“有你这么疼儿子的吗?”

赫连沉枭低低一笑,“我只‘疼’你,他自生自灭。”

容薏有些遗憾:“不过,等太阳大了,它们会全部化掉的”

她想留,也留不住。

“你想留住它们,这还不容易?”赫连沉枭起身,吩咐景行:“去弄冰罩来。”

很快,容薏便看到,透明的半圆体型玻璃罩,将三个雪人扣在了里面。

景行在外面,把遥控器的温度,设置成零度。

赫连沉枭敞开黑色风衣,从后往前,把女人圈在怀里,“这样,它们就永远不会消失了。”

水小仙看着相依偎的二人,眼眶红了。

薏薏,这算找对人了吧?

可她呢?

暗恋那么多年的大哥哥,还是杳无音讯。

赫连少衍盯着破水仙看了许久,再看看自己的二哥和醉小鬼,倏然,明白了什么

586:将来儿子的乃水喝不完,我替他解决

赫连少衍敞开自己的外套,也效仿赫连沉枭,将水小仙裹在怀里。

“你干嘛?!”

水小仙懵了懵,退出男人怀抱,反手就是一巴掌。

赫连少衍躲得快,这才发现自己的冲动,“你不就羡慕二哥抱着醉小鬼吗?小爷大发慈悲,纡尊降贵,满足一下你,你竟恩将仇报,打我?”

水小仙无语,“以后,你离我远一点!我一分钟都不想见到你!”

那边。

容薏感觉到男人灼热的胸膛,“赫连沉枭,你怎么只穿衬衫,不冷吗?”

忽然,想给他打一件毛衣。

“我是男人,不怕冷。”

晚上,容薏很快便从陈姨那拿到了毛线球,她洗完澡,便倚靠着床头,开始织

赫连沉枭吹干头发,穿着白色睡袍出来,躺在她身边,不怀好意地揉捻她的

“别乱来!”容薏按住男人作乱的大手。

“又大了些。”

“”

赫连沉枭食髓知味地把玩着,越把玩,越难受,“老婆,将来我们儿子的乃水若是喝不完,我替他解决。”

容薏哭笑不得,“赫连沉枭,你还要不要脸?!”

“脸是什么?”

“是你没有的东西!”

男人大掌又换了个地方,邪魅地翘着薄唇:“我又不是用脸要你。”

“”

“老婆,生完这个孩子,就别生了吧?”

容薏忽然心一紧:“什么意思?”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赫连沉枭眸色幽暗,盯着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你生一次孩子,就要放我10个月的假期,太长了,我忍不了。”

原来,是这样

“好吧。”

一个月后。

容薏织好了毛衣,依旧黑色,大气内敛。

与此同时,赫连沉枭要去一趟邻国。

主人房里。

她亲自为男人穿好毛衣,有些不舍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赫连沉枭捧起她微胖些许的小脸,绯红的唇,狠狠吮上去

许久,他才放开。

“父亲他在邻国治疗腿疾,但是那医生,不知为何,突然停止了治疗。”

容薏紧张起来:“为什么,怎么会突然这样?”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医生,软硬不吃,也没有什么弱点,就是不想给父亲医治了。我大哥,他是总统,比我还忙。少衍最近病了,我不好让他去。只能委屈你,我离开几天。”赫连沉枭不舍地抱紧女人:“我答应你,最多三天,就回来!”

“没事,你去吧。”

容薏莞尔,这几个月,他公司都很少去,几乎全陪着她了。她不能如此自私,占用了他大部分的时间!

“老婆,你24小时,不管在哪,睡觉,或者上洗手间,我都会让陈姨和几个小女佣守着你!你已经怀孕8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要生,衣食住行方面要多注意点,知道么?”

赫连沉枭真想将她带在身边,但她现在已经不适合坐飞机了。

“嗯,我知道。”

容薏送男人出了玄关,便回到二楼的主人房。

女佣刚打扫了一遍,离开了。

她望着缺失赫连沉枭的房间,心忽然怔忡起来

ps

今天8更完毕。

嘤嘤嘤,手里快要发霉的票票,都给夜夜吧。

今天,埋了危险的伏笔。

但你们要相信,夜夜是亲妈,真的是亲妈!!

587:梦境中的少年骑士

容薏坐在那张超大的kingsize床边。

淡淡微笑

她真的,已经被赫连沉枭宠坏了。

不想自己吃饭,只想有他喂。

不想自己走路,只想被他抱着。

不想自己一个人睡,只想身边有他。

他离开,她才知道,她有多么依赖他!

这一天,容薏过的很无聊。

直到,晚上接到了赫连沉枭的电话,她才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陈姨和几个小女佣,就在房间的地毯上,铺了厚厚的垫子,睡觉。

以防容薏有需要,她们能第一时间知道。

入夜。

房间的中央空调,设置在25c。

盖着被子,很暖和。

但容薏,只觉浑身冰冷。

从头到脚的冰冷

她又做了噩梦!

很久很久,没做过关于那个少年的梦了。

她看到,天色昏暗,很矮很矮,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容薏,穿着粉色的小泳衣,在一处清澈碧绿的小水潭里,游泳。

水潭边,忽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少年。

他长相俊美,俨然油画里精雕细琢的骑士,一双漆黑如墨的深瞳,正盯着不停游泳的小容薏。

他虽然好看,但唯一不和谐的,是他的走姿。

不是正常人的直立行走,而是和动物一样,四肢着地。

他蹲坐在水潭边,犹如一匹刚成年的雄性头狼,凛然,萧杀,肃迫。

不知过了多久,小容薏从潭水里,透出小小的脸蛋,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张了张嘴,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一个字。

她匆忙上岸,想要逃离。

少年却在她身后奔跑,穷追不舍。

终于,小容薏被追上了。

她惊恐紧张地转过身,看着把她当作食物的少年。

少年浑身脏污,身上几乎衣不蔽体,甚至露着关键部位的一小部分。

他好似很饿,很饿,如狼的身子,快速冲小容薏扑过去。

小容薏吓蒙了,但千钧一发,却在少年扑上来时,一口狠狠咬上他右侧胸口。

少年低头,看到自己ru头被咬了,墨黑瞳孔狠狠一缩,竟不动了,怔忡盯着眼前的小女孩。

画面,忽然一转!

容薏看到,少年在和一匹成年的雄性头狼,疯狂厮杀

他的身躯,被利爪狠狠抓破,鲜血直流。

小容薏呆呆站着,眼泪汹涌。

最后,少年终是不敌头狼,趴在地上,伸出手,示意女孩快走。

小容薏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便跑了。

容薏看到,梦里的少年,被头狼一寸一寸,啃咬得连骨头都不剩。

满地的鲜血,满地的碎衣服,满地的头发。

他怎么可以,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去?

心,好疼。

容薏觉得,从未这么疼过。

身体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组织,每一个器官,都在疯狂叫嚣着,疼。

容薏猛地睁开眼,浑身冰凉彻骨,脸上全是冷汗,“来人,开灯!快开灯!!”

她感觉,很不对劲!

阴到里,一股股温热,持续不断地往外流

肚里的孩子!

陈姨本就睡眠浅,一下起来,开了吊灯,“大小姐,你怎么了?”

容薏心慌,掀开被子,发现白色床单上,尽是透明的液体

588:老婆,你怕么?

陈姨年纪大,生过孩子,自然经验十足,“大小姐,不好,你这是羊水破了!”

“羊水?”

容薏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小脸惊慌:“那就是说,我要早产吗?”

她妊娠才刚满34周,没有到预产期。

“不一定,你别害怕!”陈姨马上按下内线电话:“喂,周医生,你快上来看看,大小姐的羊水突然破了!”

容薏心脏怦怦跳,冷汗一直流

破羊水,她身体并未有疼痛。

但她心却惴惴不安,慌得要死。

很快,周影上来了。

一看,急了:“羊水流的太快了,一会就会开始宫缩,必须马上送医院,孩子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

容薏不敢相信,孩子在如此突然的时刻,就要到来!

“对,夫人,你还能自己走路吗?”周影问。

“我能。”

很快,十几名保镖加几名女佣,以及陈姨和周影,搀扶着容薏上了房车。

周影权衡了下时间,担忧道:“夫人,要不要去最近的市立医院?君氏医院虽然是最好的,二爷也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医护和产房,但我怕,路途太远,耽搁太久,羊水流光,孩子”

容薏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当机立断:“那就去市立医院吧!孩子要紧!”

陈姨拿出电话,给赫连沉枭拨过去

那头,男人正在赫连泽的病房里,一听这件事,面色冷沉又肃迫,“好,就送市立医院!我现在,马上便回国!”

挂断电话,陈姨安慰容薏:“大小姐,二爷马上就往回走了,你放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容薏含泪点头:“好。”

说实话,不担心是假的。

倒是周影拧起眉头,“夫人,我前几天,还刚为你做过产检,宝宝很健康,按理说,一个月后才是预产期。怎么羊水突然破了?”

容薏心一窒,想了想,说:“我刚才,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会跟这个有关系吗?”

“这几天,除了做这个噩梦,你还有过其他异常吗?”

“没有。”

周影叹口气:“其实,不仅生理性问题,会造成羊水破裂,就连孕期剧烈咳嗽,猛然大笑,暴怒,甚至是惊恐和伤心,都有可能造成羊水破裂!”

容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原来,这要怪她自己!

那头。

病房里。

赫连沉枭站在病床前,“父亲,我很抱歉,她要生了!”

赫连泽一听,比他还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

“你的腿,等过段时间,我再”

“我的腿都这么多年了,还差这几天?”赫连泽摆手,撵他:“快回去,要是没有个孙子给我抱,以后别见我!”

“是。”

赫连沉枭立刻出门,脚步疾如风:“景行,赶紧安排航线,立刻回去!”

“是,二爷。”

“还有,打电话给我哥和少衍,让他们过去盯着!”

他不放心。

事情,来的措手不及。

他不在她身边,她怕不怕?

没过几分钟,容薏便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老婆,怕么?”

她眼眶瞬间红了,真的有点怕,但还是忍着:“不怕。”

590:要为容薏输血的男人,是谁?

一个多小时后。

“夫人,孩子出来了,是个男孩!”

周影喜极而泣道。

容薏早已彻底虚脱,长长的黑色发丝,全部被汗水湿透。

她有凝血障碍,现在,已经失血很多了。

若不是想看到孩子出来,她撑不到现在。

周影将新生宝宝的足部抬高,使他身体呈45度头低脚高型,再用手抡空掌轻柔拍宝宝的背部,让宝宝将羊水吐出来。

随后,一声还算响亮的哭声。

“夫人,你听到了吗?你的儿子,哭了!”

容薏费尽力气,扯开一抹笑,她还算坚强吧?

赫连沉枭,我真的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闭上眼的那一瞬,她的脑海,一闪而过男人那张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脸

有女医护迅速为容薏剥离出胎盘,检查子宫情况,然后缝合伤口,以及输血

周影抱着手里的宝宝,心里竟欢喜的紧。

自己,毕竟是做过妈妈的人!

她在产房里,先给宝宝擦掉胎膜和残血,然后亲自给宝宝测试心率、呼吸、肤色、肌肉和反应,发现,没有经过因道挤压的早产小可怜宝宝,身体状况令人堪忧。

不过,还好是健康的。

周影往产房相通的内室里走去

那里,有专门的保温箱。

周影打开内室门,直奔温箱。

倏然,她眼前一黯,脚步虚浮,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而后,大脑有那么十几秒的空白

周影不疑有他,将小可怜小心翼翼放进温箱里。

可她根本不知,刚才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她手中的孩子,已经被抢走了。

她放入保温箱的男婴,不是容薏的孩子!

只是,中了迷·幻·药的她,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宝宝从生下来,她只顾着检查健康状况,对于他的长相,她有些脸盲,并未记得很清楚。

*

产房外。

赫连北麟来了。

有经过的女医生,女护士,包括男医生,男护士,保洁大妈,都惊呆了

产房里的病人什么来头?

竟然,能让一国总统行色匆匆的赶来!

赫连北麟被两派护卫开道,沉步而来

显然是刚忙完,一身淡青色总统制服还未褪去,无可挑剔的脸庞,他本就是长发,两颊两缕微弯的发,依然如天上隐居的谪仙般致命风华。

右侧眼角的泪痣,越发鲜红绝美。

在他身侧的,是秘书长韩青,依旧一丝不苟,庄严肃穆。

赫连少衍终于绽放一抹笑容,迎上去:“大哥,你可来了!醉小鬼是那什么特殊血型,还有凝血障碍,现在剖腹产后大出血,可怎么办啊?”

赫连北麟轻轻抿起淡红的唇,“三弟,不要着急。我找了一个人,他可以帮忙。”

“是谁?”赫连少衍真是急死了!

“是我。”

忽然,一声低沉沙哑的男性嗓音。

一名身材高大,黑色制服,长相颇man的男人,站在众人面前。

赫连少衍纠结几秒,豁然想起:“你是,厉承爵?”

厉承爵。

号称京都第一贴身保镖。

身手,高深莫测。

是女副总统殷无缘最看中的人。

591:此生,他唯一的儿子!

厉承爵轻颔首:“是我。我也是rh-null血,从未给别人奉献过一滴,但今日,阁下拜托我,我便来了。”

赫连少衍高兴了,“那行,我马上叫周医生出来,你一定要救活我最好的朋友,醉小鬼!”

“可以。”

周影一身无菌服,无菌口罩出了来,手套上,还血迹斑斑,“你真的是rh-null血?”

厉承爵不冷不热:“是。”

“那就赶紧进来,夫人她时间不多了,准备的血浆根本不够,再不输血,恐怕”

厉承爵二话不说,抬步要往里走

只是,下一瞬,“等一下——”

众人皆是一怔,往后看去。

黑色长款风衣,黑色长筒军靴的男人,奔跑速度极快,不过短短几秒,就停在众人眼前。

是,赫连沉枭。

“二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赫连沉枭古铜色凌厉的脸庞略发白,高挺鼻梁尽是汗水,绯红的薄唇崩成冷冽的直线:“输我的!”

赫连少衍一愣,“二哥,你的意思是?”

“我说,我的女人,自然我自己来救!”不容置喙的霸道宣判。

赫连北麟解释:“三弟,你一直还不知道,你二哥也是rh-null血型吧?”

“二哥,你怎么什么都瞒着我?”为什么,一直把他当个孩子看?

“二弟,你血型特殊,我建议,还是承爵来比较好。”赫连北麟忧心。

赫连沉枭直接拒绝:“厉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他阔步,往产房里走

景行带着一众保镖,大喘气地跑来,“二爷,你跑的实在太快了,我们都跟不上”

*

赫连沉枭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容薏。

即使,她出车祸时,也没有现在惨烈。

看着她毫无生气地躺在产床上,苍白的脸色,咬出血的樱唇,湿透的发丝,以及露在外面的整半个身子。

腿大开着

小腹处,还在缝合。

到处都是暗色的液体,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

赫连沉枭忽然,双膝都有些发软了。

他迈着比钢筋水泥还沉重的步伐,靠近,紧紧攥着女人的手,眼底尽是猩红,“对不起,老婆。”

周影正在准备输血的设备,“二爷,你别太担心,幸亏你早先准备了很多血浆,保住了夫人的命!一会,还有你在,我相信,她一定能挺过去!”

赫连沉枭好似什么都听不见,“老婆,我知道生孩子很苦很累。但我从未想到,你会惨烈成这般!如果早知道,我不会让你生了!没有下一次,老婆!”

她最惊慌害怕,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

这一刻,他恨不得一枪真的毙了自己。

“二爷,你躺上这张床吧,我要消毒,准备输血了!”

赫连沉枭躺上去,撩开衬衫袖口。

很快,看到他身体里的血液,一滴一滴,到了她身体里

周影推着保温箱进来,放在男人和女人所躺床的中间,“二爷,看看吧,这是夫人给你生的小少爷。”

他的儿子?

赫连沉枭说不清心底的感觉。

这是,他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儿子!

此生,他唯一的儿子!

593:给小家伙喂女乃

翌日。

早晨,天刚蒙蒙亮。

病房里,开着灯,亮如白昼。

麻醉药效过去,容薏便醒了。

小腹伤口处,持续性的疼痛,刺激着她依旧敏感的神经。

几乎是睁眼那一霎,旁边,男人急切的嗓音响起:“老婆,你醒了?”

“老婆,疼不疼?”

“医生都为你处理好了,你感觉一下,除了肉疼,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么?”

“嗯?我立马叫医生来!”

很快,周影进了来,检查一番:“二爷,夫人手术成功的,只是元气大伤,这几天,一定好好修养,避免感染。等两三天后,再下地活动,防止伤口粘连。”

赫连沉枭点头,“你要保证她没事!”

“是,二爷。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周影离开,还贴心地带好门。

房里,只剩二人。

容薏望着坐在床边凳子上的男人,心,忽然就很不一样了。

和之前看到他的感觉,迥然不同。

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她竟然,真的为她爱的男人,生了个儿子。

赫连沉枭握着女人的手,爱怜地吻了吻:“老婆,你看旁边,那是我和你的儿子。”

容薏盯着温箱里不时踢蹬着小腿的宝宝,温柔地笑了笑,“嗯,看到了。”

“就生这一个,以后,都不生了。”

她看向男人,“好。”

“等你出院,身子好些了,我们去领证,办婚礼。”

“好。”

赫连沉枭拿来温热的湿毛巾,为女人擦脸:“要不要喝水?医生说,你可以喝一点点,多了不行。”

“好。”她确实,有点口渴。

男人点头,拿过一旁案几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温水,俯身,低头,捏开女人下颚,给她喂进去

等喝完,容薏竟觉得有些尴尬,“赫连沉枭,我现在身上好脏,连牙齿都没刷。”

“那又如何?不论何时,你都是香的。”

“是不是,我很久都不能洗澡?”

赫连沉枭勾起唇,坏笑起来:“是。”

“”

“所以,我有口福了。以后,我天天给你擦身子。”

“”

早餐。

容薏只喝了一点汤。

周影说,她还不能乱吃东西。

“夫人,你吃完早餐了,小少爷估计也饿了,我抱他出来,你喂个女乃?”

容薏白嫩的脸,微微一红,看了眼一旁的男人。

她自己都惊奇,以前,她明明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性子,为何爱上他以后,这么容易脸红了?

“好,你抱他出来吧。”

“我来。”赫连沉枭说道,打开温箱,小心翼翼将小家伙抱出来。

他心底极其异样。

说不清,抱着自己儿子的感觉。

容薏按了按自己心口,虽然,周姐也是女人,但当着她的面喂,很不好意思。

“你们俩,要不都出去吧。”

赫连沉枭眸色暗了暗,“也要我出去?嗯?”

周影想了想,忙道:“夫人,我教你怎么喂,然后,我出去,让二爷留在这吧!”

“嗯,就这么办。”男人一口定了。

十分钟后。

容薏掀开自己的病号服,抱着小宝宝,试图让他含住

594:老婆,我帮你催女乃

许久,容薏诧异又紧张地道:“赫连沉枭,他是不是根本不喝?”

男人紧拧起眉头:“他确实不喝!”

周影又进了来,检查了宝宝的各方面身体状态,心下大惊,明明才检查过不久,没什么问题,怎么现在

“二爷,先把宝宝送到监护室吧。→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容薏一听,急了,“怎么回事?是宝宝有问题吗?”

周影不想让她害怕,就安慰:“你别多想,新生儿都会或多或少有问题,况且,他还是早产。我只是,想带他去全面再检查一遍。”

“没事,对吗?”她忐忑不安地问。

“没事,夫人。”

赫连沉枭按住女人的肩头:“放心,我们的儿子命硬着。从你怀上他开始,我们经历了多少,他都挺下来了。这小子像我,死不了!”

容薏木讷地点点头,任由周影将孩子再次抱进温箱。

“夫人,我先去给孩子检查了。那个你的女乃水,自己是下不来的,也不适合用吸女乃器。如果宝宝不能吮,你只能人工催了。”

人工?

容薏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沉枭眼底燃烧暗色的火苗,温柔地摩挲女人的发丝,“那就交给我了。”

“赫连沉枭,你跟周姐一起去检查吧,我不放心!”

“我走了,谁来陪你?”

“我没关系,真的!”

赫连沉枭想了想,道:“那我去。”

男人和周影带着宝宝刚离开。

容薏就看到水小仙、君子诺、君子言以及赫连少衍了。

水小仙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薏薏,我和你一样大,你竟然都是孩子的妈妈了。”

她还没谈过恋爱呢!

更是没找到,暗恋多年的大哥哥。

赫连少衍居高临下,狠狠在破水仙脑袋上弹了个脑瓜蹦,“就你这样的小身板,以后能生的出孩子么?就算生的出来,你那旺仔小馒头,也会将孩子活活饿死!”

水小仙吃痛,愤恨盯着他:“混蛋,你小声点,现在薏薏还住院,我不想和你个神经病吵架。”

君子诺也感慨:“真是没想到,以前,我们这一帮人,对女人永远敬而远之的二爷,是最先有了子嗣的人”

*

监护室外的走廊上。

数十名黑衣暗卫,严防死守。

室内。

周影彻底检查完后,忧心忡忡:“二爷,宝宝属于重度新生儿肺炎,恐怕日后”

赫连沉枭眸光狠狠一寒:“你什么意思?”

他的儿子,会有危险?!

“是是的!二爷,我也不想骗你!这个病,在新生儿里频发,死亡率特别高!”

“景行!”

“二爷,我在。”

赫连沉枭眼底尽是阴鸷:“马上叫子诺来!就算把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找来,也必须保证,我的儿子没有任何问题!否则”

周影明白,他话里隐匿的威胁和杀戮。

*

一小时后。

容薏始终觉得心里不安。

她躺在床上,“赫连沉枭,宝宝真没事吗?”

“没事,你放心。”

“真的没事?”

“真的,你还不相信我?”

赫连沉枭坐在床边,目光灼灼,一手按住她的“老婆,我帮你催。”

bsb再说一遍哈,宝宝被“神秘人”抢走了,但夜夜保证,他很好。

可以给小家伙起名字啦!

另外,夜夜是亲妈。

苏大荷花,很快会被夜夜弄死的。

枭爷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薏薏爱他了。

但是需要一个大*来引燃他们之间的爱情。

所以,耐心等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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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赫连沉枭,这孩子,长的不像你

容薏还是相信了赫连沉枭。

宝宝,肯定没事。

男人没有规则地捏了几把,“老婆。”

“”

“老婆?”

容薏打开他的手,“要不,还是用器械吧?你这样,我”

赫连沉枭霸道地解开女人的病号服,“不要用刺激性的器械,对你的身体不好。”

男人低头,吮住。

虽然,这病房保密性极好,只有他和她。

但容薏却还是觉得,好似被人窥视了一般,好尴尬,好窘迫

“赫连沉枭,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孩子,长的不像你?”

“嗯?”

男人嘴唇不停劳作着,“像你就好了。”

“他竟然,没有你好看。”

容薏本来以为,赫连沉枭的儿子,怎么说,生出来也会像他一些。

但,看面相,很普通。

“老婆,再丑,也是你和我的儿子!”

容薏点头:“我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爱吗?

赫连沉枭最后拿来一个奶瓶,收集了一些,放在里面,派人送去给周影

容薏看着男人唇边的白色残渍,抿了抿唇,抽了张卫生纸,给他擦拭

“你第一口乃水,竟然是我喝了。”

“”

赫连沉枭轻声薄笑:“那小子,真的没口福。”

“你还好意思说?”

*

三天了。

容薏的刀口愈合不少。

病房里。

赫连沉枭扶着她,慢慢走路,“是不是还疼?”

“嗯,有一点。”

“老婆,你乖一点,疼也忍忍,不走路,会造成粘连。”

“我知道。”

容薏一边走,一边有心地问:“赫连沉枭,宝宝呢?你扶我过去,我想看看他。”

“等过几天。”

赫连沉枭紫眸黯然,但他强迫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不敢告诉她,他们的儿子,命悬一线。

怕她,根本承受不住!

“为什么要过几天?”容薏疑惑:“我现在能下地了,去看看,不行吗?”

“加护病房离这里太远了,我不想你奔波。”

“不是有电梯吗?”

赫连沉枭崩了崩薄唇,“但是,走廊的距离很远。乖一点,等过几天。”

“哦,那好吧。”

容薏只以为,男人是担心她身体,“对了,我的乃水,宝宝真的都喝光了?”

“嗯,一滴都不剩。”

赫连沉枭锥心刺血,觉得自己很无能,他只能,骗她。

宝宝一滴都喝不进去,全靠输入营养液支撑着。

容薏高兴了,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睛,真的有了做母亲的神采:“真好。那我要好好补充营养才行。只有营养够了,我的乃水才会足够。”

“你,真的很在乎这个孩子?”

“嗯,在乎。”也在乎你。

赫连沉枭眼眸倏然定在女人身上,原来,她不似他想的那般无情。

她不爱他,却是爱宝宝的。

“好了,你该躺下休息了。”

他扶着她上床,为她盖被子

容薏心情很好,一直在絮絮叨叨着:“赫连沉枭,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等我好了,亲自去为宝宝买婴幼儿用品。”

“这些,我都早早让佣人准备了。婴儿房,婴儿床,婴儿用品,都有,不用你操心。”

596:做了妈妈的人就是不一样

容薏摇头,眼底是璀璨的流光,“赫连沉枭,这不一样!我是他妈妈,这些东西,必须要我亲自准备!让我想想啊,裹布,抱被,小枕头,小被子,小褥子,小尿布,小奶瓶,奶瓶刷,奶粉,婴儿碗和婴儿勺”

赫连沉枭眼眶发热,“用不用我给你列个清单?”

“不用不用,我一定自己来。除了买这些,我还得给他做小衣服。不知道,我这差到死的手艺,他穿了会不会嫌弃”

“别多想了,先睡觉。”

赫连沉枭心发酸,她真的,是在乎孩子的。

这一刻,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宝宝好起来!

傍晚。

等女人睡着后。

赫连沉枭才出了病房,“陈姨,你进去守着她,要是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

陈姨点头:“是。”

“你们,在外面守好了!”

众保镖暗卫僵直身躯:“是,二爷!”

赫连沉枭这才放心离去。

他到了加护病房,景行跟着。

几十名男医生,女医生,全都面如土色,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说话。

君子诺站在温箱边,看着生命体征越发微弱的宝宝,眼眶猩红

“二爷,很抱歉。大家真的所有办法都试过了。各种针剂,各种抗生素,各种综合疗法,都没有效果。小少爷,真的要”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赫连沉枭紫色眼眸立刻撕裂的红,他一把攥起君子诺衣领,绯红的薄唇,凶狠地崩起来:“你别告诉我,他会死?”

“我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不许你无能为力!我命令你,必须救活他!”男人冷酷激动地嘶吼。

“二爷,你知道,这些都是x国甚至是其他国家而来的有名妇产科医生,如果能救小少爷,大家会不救吗?”

“你们都是庸医——”

赫连沉枭一把放开他,脚步踉跄,厉声:“景行,把他们的医师资格证,全给我吊销!庸医,全他妈是庸医!!”

他眸光定住,眼底尽是集聚的水雾,看着浑身发红,张着小嘴,呼吸异常困难的宝宝,心,像被万箭穿心!

他的儿子,要死了?

是开玩笑吧?

他赫连沉枭的儿子,会死?

赫连沉枭陡然发了狂般,一把拽起其中一位男医生的衣领,“去,救他,去给我救他!”

“我二爷,真的没办法了”

这好几天,他们能救,真的救了。

砰——

男医生,被狠狠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像爆裂了一般的疼

“滚——都给我滚——”

景行挥挥手,示意众人快撤离。

只剩下,君子诺。

赫连沉枭脚步万分沉重,整个人,像地狱而来的幽魂,一步步靠近温箱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宝宝,放在怀里。

看着他紧阖的小眼睛,细嫩的小胳膊,短短的小腿,心,一寸寸被揉烂

他,要怎么接受,自己唯一的骨肉,死在自己怀里的事实?

她还不知道!

她若是知道,定然恨死了他!

是他,他很无能,竟然,保护不好她,保护不了宝宝!

“阿——”

凄厉的一声痛苦低吼,响彻整个病房

597:送去了国外......

三天了。

容薏彻底能够下床,自行行走。

这期间,她一直好好吃饭,每天看着自己的乃水,被保存进奶瓶里,心里便幸福感满满。

小时候,一直不懂母亲的辛苦。

原来,真的要自己做妈妈以后,才会真正理解,世界上的母亲,是何种的心情和怎样的伟大!

赫连沉枭看着女人胖呼了一些,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痛苦中迸发出欣慰:“老婆,你好了。”

可是,他们的儿子

“是,我好了,你快带我去看看宝宝吧,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连做梦,都在想!

赫连沉枭眸色一黯:“老婆,再过几天,你现在出去,我还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容薏心里有了狐疑,“整个医院里,都有中央空调,也不会受风寒,我也好了,怎么还不让我去?”

这三日,她开心归开心。

但心底,总有些不踏实。

他总是,不让她去看宝宝。

“我实话告诉你,宝宝生病了,我已经将他送到了国外最好的医院,你暂时见不到他。”

赫连沉枭喉咙哽塞,瞒不住她,只能撒谎。

生病了?

容薏呆滞了足足十几秒。

她就那么站着,表情竟然很平静。

原来,她的担心,是真的。

“赫连沉枭,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赫连沉枭靠近,将她紧紧圈入怀。

容薏推开她,犟起下巴,“你骗我!如果宝宝生病了,你会将国外最好的医生,直接请到这里来,而不是,把他送到国外去!”

“”他没想到,她对他如此了解?

“告诉我,他在哪?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发誓!”

容薏咬了咬唇,美眸倔强:“赫连沉枭,我跟你在一起一年了,你做事雷厉风行,你根本不会撒谎!”

“”

“别骗我了!我要见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带我去见他!”

她可以绝食。

赫连沉枭心口窒息地疼,他知道,她性子倔,曾经拿自己的命威胁过保镖。

“老婆,对不起。”

容薏冷声:“我不需要对不起,我只要见他!”

她攥紧双拳,保持镇静,但她好似已经预见结果。

孩子,真的病了!

并且,很严重。

赫连沉枭眼眶一丝一丝猩红,出口的几个字,仿佛耗尽他毕生气力:“老婆,我们的宝宝夭折了。”

夭折?

容薏脑袋“嗡”地一声!

是死了的意思吗?

“带我去见他——”她厉声嘶吼。

容薏像走在悬崖边上,脚步虚浮,浑身发软,整个人,失去了所有气力。

但她强撑着,站在了宝宝面前。

景行和陈姨,在一旁抹眼泪。

为保存尸体,温箱的温度,设置的很低。

宝宝,已经死了三天了。

赫连沉枭眼底一片死寂,他知道,终究会来这一天。

他不能自私到,让她连宝宝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容薏小心翼翼地将宝宝僵硬的小身体抱出来,轻轻搂在怀里。

小家伙的皮肤,早已是紫红色

598:赫连沉枭,他不是我儿子!

赫连沉枭以为,容薏会哭。

可是,她没有。

整整半小时,容薏未发出只字片语,就呆呆站着,保持着抱着小家伙的姿势,一直看着她

“老婆。”

赫连沉枭喉头像灌满沙砾,他想再说对不起,但此刻,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很想说,她如果真喜欢孩子,他们还可以再生。

但是,他怕,她再受苦!

容薏终于抬头,平静地看着他,“赫连沉枭,他不是我儿子!”

“老婆!”

大滴大滴的泪水,开始从女人眼眶溢出,“赫连沉枭,他真的,不是我儿子!你好好看看,他长得不像你,也不像我,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儿子呢?”

赫连沉枭抱紧她,心俨然被锤裂成碎渣。

她疼,他更疼!

这几天,他强忍着,不表现出悲恸和绝望。

没人知道,他是如此在意这个孩子。

因为,这是她给他生的孩子!

容薏眼泪持续哗哗往下滴淌,她将宝宝往男人怀里递,“赫连沉枭,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求你,救救他我求你”

“老婆,对不起。”

赫连沉枭再次抱住她和孩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救不了我们的孩子”

“赫连沉枭,你骗我!你战无不胜,无所不能,你可以要别人的命,当然也能救别人的命!我求你救救他只要你救活他,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求你”

女人一声一声的祈求,音量越发低沉,越发嘶哑,越发悲戚。

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她刚生的宝宝,还来不及和他说一句话,他就死了。

疼?

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疼了。

比死更可怕的是,无能为力。

“赫连沉枭,我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真的,只要你救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房间里,一片安静。

只有,女人反反复复的重复性呢喃。

还有,男人紫色眼眸掉下的大颗液体。

一颗一颗,没入女人头顶的发丝里

*

宝宝的葬礼,定在了第二天。

赫连家的墓园里。

不光赫连少衍、水小仙、君子诺、君子言来了。

就连容震,赫连泽,赫连北麟,都参加了葬礼。

全程,赫连沉枭只听得到容薏的一句话:“赫连沉枭,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求你”

她的心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容薏一直流泪,一直祈求,仿佛这样做,孩子真的能活过来一样。

昨晚到现在,她滴水未进。

终于,还是昏倒在了男人怀里。

赫连沉枭横抱起她,快步出了墓园。

她小腹的刀口,还未完全愈合。

他极轻极淡地,将她放在房车里的沙发上

赫连庄园。

主人房里。

“二爷,夫人这次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真的没有办法!希望,二爷你能让她早点开心起来。不然,她的身体,怕是撑不住的”

赫连沉枭将周影换掉了。

现在,是另外一名女医生。

他不想让她看到周影,那只会让她更加想起丧子之痛。

赫连沉枭将容薏放在大床上。

然后,去拧了温热的湿毛巾,出来,脱下她的衣衫,为她擦拭

599:你的爸爸,可厉害啦

屋里。

中央空调的温度,开的很暖。

她的身体,却如此冰凉。

赫连沉枭紧紧抱着她,盖好被子,关上灯。

黑暗中。

那双狭长凛冽的眼睛,连绵不断的晶莹,滑进枕头里

她刚失去了奶奶,现在又失去了儿子。

这叫他,如何安慰她?

赫连沉枭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的无能。

半夜。

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动。

“老婆,你醒了?”

容薏充耳未闻,从男人怀里爬起来,坐在床上,抓过一旁的皮卡丘抱枕,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抱着

“宝宝,你说,妈妈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你喜欢大气点的?含蓄点的?还是文艺点的?”

赫连沉枭惊愕,坐起来,怔忡看着她

暗夜中,他准确捕捉到她爱怜又母性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甜美。

她这是在做梦?

“唉,宝宝,世界上最男人最霸气的名字,叫赫连沉枭。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你和那个智障叫一样的名字吧?”

赫连沉枭心像爆裂开来,她为何,说这句话?

这是她,心中所想?

“宝宝,你喜欢吃什么?妈妈虽然厨艺不好,但都可以学,都可以为你做。只要,你别像你爸爸一样,没有味觉就好。”

“你爸爸,吃什么都没有味道,真的是好可怜呢。”

“宝宝,你会喜欢钢琴,喜欢射击吗?这些,都是你爸爸会的哦。”

“你的爸爸,可厉害啦。他不仅身材好,长的帅,还有钱,打起架来无人能敌。还有哦,他还会拆雷,怎么样,酷不酷?”

“宝宝,你放心,你的爸爸,会是个好爸爸。他很爱你妈妈,所以,也会很爱你。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和他一样厉害,好不好?”

“宝宝啊,这么一说,好像你妈妈我一无是处呢。对了,妈妈会游泳,到时候可以教你呀。”

“妈妈还会做衣服。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妈妈都给你做”

女人轻轻摇晃着怀里的皮卡丘“宝宝”,小脸上,尽是满足又幸福的表情。

赫连沉枭两只大手,都有些颤抖。

他从未想到,她是如此在意这个孩子!

从她的话里,他感觉到,她对孩子浓浓的爱意。

他呢?

她这是,也在乎他?

“对了,宝宝,你饿了吧?妈妈一直有好好吃饭哦,所以,乃水很多。乖,妈妈现在就喂给你”

女人掀开睡袍,将自己的绵软靠近“宝宝”的面部。

赫连沉枭喉结发堵,他不能再让她自欺欺人,这样,她的心病,永远好不了。

可他又怕,叫醒她,她会更痛苦。

女人好似发现,怀里的“宝宝”怎么都不肯吮吸,急了,“宝宝,你怎么了?是嫌弃妈妈吗?怎么不愿意喝?宝宝,你快喝吧,不喝,身子长不快的”

倏然,案几上的台灯被打开。

容薏将“宝宝”放在灯下,仔仔细细看,很快,她猛然将皮卡丘抱枕狠狠扔出去,厉声低吼:“你不是我的宝宝——”

赫连沉枭从后抱住她,“老婆,你冷静点!”

601:老婆,你不认识我了?

赫连沉枭推开房间,进入。

女人,还在床上沉睡着

他躺在她身边,捋捋她的发丝,而后,就这么看着她。

为什么,她跟着他,会有这么多的苦难?

从她第一次到庄园,是个代孕工具,兼具移动血库的角色。

然后,出车祸,被绑架,被设计流产,被伏击多次,中镖,落海,被掳走两次,还早产。

现在,孩子更是夭折了。

他总说,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什么都给她。

他也一直以为,他可以宠着她,保护好她。

可一件件,一桩桩,所有的事情,都狠狠打上他的脸,嘲讽着,他是一个多么无能的男人!

容薏迷蒙地睁开眼,发觉,眼前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一惊,爬起来,身体蜷缩在一起,躲在床边,定定看着他,不敢说话。

赫连沉枭不解,逼近:“老婆,你怎么了?”

老婆?

容薏小脑袋狠狠一颤,老婆,不就是妻子吗?

“你怎么了?”

他试图摸摸她的小脸蛋。

他感觉,她看他的眼神,忽然很陌生。

“你是谁呀?”

容薏眼眸尽是惊恐,浑身止不住地打哆嗦,四个字,磕磕绊绊,说了快半分钟。

赫连沉枭眯起紫色的眸子,“老婆,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他要将她拦腰抱起。

容薏害怕地继续往后瑟缩,却退无可退,终于,吓得哭起来了,像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要酷酷我要找酷酷我我还要找爸爸”

“容薏!”

赫连沉枭惊慌,喊她的名字。

她这是,怎么了?

容薏越哭越凶,完全是抽搭搭地哭,没有章法,“我要找酷酷”

她跑下床,风一般往门口跑去。

赫连沉枭忙追上去。

容薏打开了门,发现,外面是陌生的。

不是那个山野间的石屋。

她好害怕。

好害怕!

“酷酷,你在哪?”

“爸爸,你在哪?”

“薏薏找不到你们了,薏薏好害怕”

客房里,本就无心休息的容震,听到声音,出了来。

容薏美眸一亮,赤着脚丫,直直奔进他怀里,“爸爸。”

容震一愣,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像小时候这样,跑进他怀里叫爸爸了。

但他此刻,无暇高兴。

看她的情形,怕是

“爸爸,有坏人。”

容薏委屈地抬起小脸,泪眼婆娑,战战兢兢道:“爸爸,有大坏蛋追薏薏,你替薏薏打他!”

赫连沉枭完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小孩一样?

还不记得他了?

容震爱怜地抱住容薏,轻轻拍着她的背,“乖薏薏,那个人,不是大坏蛋,爸爸不能替你打她。”

“爸爸,他就是大坏蛋!薏薏讨厌他!”

容薏撅着有些发白的樱唇,偏头,偷偷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男人,理直气壮地跟爸爸告状。

赫连沉枭没弄懂状况,但她说讨厌他,还是让他心口狠狠一窒。

“薏薏,你不能讨厌他,他是你的丈夫。”

“薏薏什么时候结婚了?”容薏抬起小脸,天真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咦,爸爸,你怎么老了好多岁?”

602:她真的嫁人了?

赫连沉枭真急了,“她到底怎么回事?”

容震比了个嘘声的动作。→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薏薏啊,爸爸告诉你,前几天呢,你嫁人了。他,就是你这辈子的老公,知道么?”

容薏狐疑地看着他。

“所以,你真的,不能讨厌他。”

“我才不信,我根本不记得,我嫁人了!我还小,才不到6岁,怎么可能嫁人?”容薏离开容震的怀抱,往外走去,“爸爸,酷酷呢?我要找我的酷酷,他在哪?”

赫连沉枭紧跟着女人的步伐,下了楼,看到景行,忙吩咐:“去把酷酷抱来。”

景行点头,去了。

容薏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酷酷,心越来越慌,“酷酷呢?我的酷酷呢!”

瘪着嘴,又开始哭起来

那小模样,赫连沉枭看了,越发坚定,她现在的心智,真的只有五六岁。

很快,景行抱着酷酷进来。

赫连沉枭亲自接过,递给她,“乖女孩,你的酷酷。”

容薏只看了一眼,就后退开,生气道:“它是一只狗,不是我的酷酷!”

这个大坏蛋,骗她!

“我没有骗你,它确实是你的酷酷。名字,还是你起的。”

容薏拼命摇头,往容震怀里跑去

“爸爸,我的酷酷,在哪?”

她哭得很凶,眼眶,红得可怕。

容震也哭了,但他抹掉眼泪,慈爱地摩挲女儿的头发,“薏薏,你的酷酷,其实”

死了。

“对,我想起来了!”容薏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一般吼着:“爸爸,酷酷死了,酷酷死了,所以,我找不到他了!”

“女儿啊,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帮你保护好酷酷”

容薏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我的酷酷,对不起,对不起酷酷”

大厅里,陈姨和辛管家,以及佣人都在。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女人的悲伤和痛苦。

容薏想起那些嗜血残忍的画面,就仿佛掉入深井,暗无天日,只有恐惧和无助。

她的酷酷,死了。

真的,死了。

倏然,一双大掌,将她整个团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她哭着问。

赫连沉枭坐在沙发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眸深谙:“薏薏,我就是酷酷。”

“你说你是酷酷?”

容薏本来挣扎着,听到他这话,一怔。

“是,我确实是你的酷酷。”男人霸道地,不容置喙。

“你骗人!我的酷酷,哪有你这么高,也没有你老!”她直接戳破大坏蛋的谎言。

“我真的,是你的酷酷。只是,我长大了。你看到现在的我,是长大后的酷酷,明白了么?”

赫连沉枭耐心地蛊惑着,诱哄着,想让她先停止哭泣,安静下来。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容薏抿着唇瓣,显然还是不信:“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我的酷酷?”

“来人,拿镜子来。”

很快,佣人递过一面镜子来。

赫连沉枭接过,用它映照出女人清纯又妖冶的小脸蛋,“看见了么?这就是你。你已经长大了,那么,酷酷也长大了。我真的,是你的酷酷!”

bsb爱妃们,宝宝们,要淡定哈。

接下来几天,会有个大*。

虽然会难过一下下,但真的,过后,全是宠和爽了。

你们期待的枭爷和薏薏一起虐渣渣。

相信夜夜。

之后的剧情,构思了很多,不会让你们失望!

603:选择性失忆症

容薏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着赫连沉枭。

许久。

她白皙的小脸蛋上,刷地更白了,跳出男人的怀抱,抽搭地控诉:“你骗我,你们都骗我!爸爸,他的眼睛是紫色的,我酷酷眼睛是黑色的,他不是我的酷酷,你们休想骗我!”

赫连沉枭喉头哽了哽。

蹲在液晶电视下面的角落里,容薏蜷缩着小身子,美眸透亮却晶莹。她像坠落凡间的小天使,被残忍折断了飞翔的翅膀。

她的酷酷,死了。

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所有人,都别想骗她。

赫连沉枭无措,蹲下,想靠近她。

“你走,别过来!”

她眼底的害怕和排斥,显而易见。

他顿了顿,起身,走向容震。

“父亲,她到底怎么了?”

容震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想起那些过去,不想解开她痛苦的伤疤:“没什么大事。酷酷,只是她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后来,他死了,她可能,到现在还没过去那道坎。”

“那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赫连沉枭很怕这个。她不爱他,他不怕。但他真的怕,她直接忘了他!

“薏薏,她在酷酷死后,患了选择性失忆症。”

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在心理学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

薏薏小时候,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后来,她遇到酷酷,才开朗了不少。但酷酷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医生说,她虽然彻底忘掉了那段记忆,但如果在未来某一天,再受到重大的刺激,还会复发。可能会导致精神错乱,也可能,会再次忘掉让她痛苦的人和事。”

赫连沉枭深深凝了一眼还在哭的女人,“你的意思是,她真的会忘了我?”

“很有可能,但也不一定,看看她接下来几天的情况吧。”

“为什么,我没有查到她失忆的事情?”

容震叹气:“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她都不晓得自己失忆了。况且,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她喜欢喝粥,我去拿点来,喂她吃。”

话落,他去了厨房。

不一会,容薏看着蹲在面前的爸爸,终于笑了笑:“爸爸,你给我熬的吗?”

“嗯,乖女儿,喝吧。”

容薏接过,依旧蹲坐着,像只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小狗,一小口一小口喝起来。

她不忘偷偷看赫连沉枭,仿佛在说,你别过来!

这一天。

赫连沉枭多次想要靠近容薏,却都失败了。

她坚决地,排斥他。

终于,容薏还是累了。

像小孩子一般,佝偻着背,蜷缩着,睡去。

到这会,赫连沉枭才有机会,将她横抱起来,上了楼。

他胃部火烧火燎的绞痛。

一天,他什么都没吃。

景行在身后端着托盘,“二爷,我给你放桌子上了,一会你还是吃点。”

“知道了,出去吧。”

赫连沉枭将小女人放在kingsize床上。

大手攥了攥她的小脚丫,很凉

604:月牙形胎记

他双掌,先贴着她的左脚,暖着。

然后,是她的右脚。

今天一天,她都不穿拖鞋。

明明开着地暖,她怎么还凉成这样?

赫连沉枭绷着唇,进了浴室,依旧拧温毛巾出来,为她擦拭

他又看到,她小腹上,那个月牙形的伤疤型胎记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印记?

帮她清理干净,抱着她睡。

心,鲜血犹然滴淌。

他不想,她忘记他。

但如果忘记他,她可以不再痛苦,他或许,也能接受。

半夜。

容薏醒了。

她依旧从男人怀里爬起来,抱着被她扔到犄角旮旯里的皮卡丘“宝宝”,自言自语。

“宝宝,妈妈好像睡了一天?对不起,你是不是饿了?”

“宝宝,妈妈的胸部很胀,你再不喝,妈妈真的会疼的”

“宝宝,我知道你怪妈妈没保护好你,妈妈知道错了,拜托你,喝一口好不好?”

抱枕,忽然被抽走。

赫连沉枭按着女人的肩头,“容薏,你看着我!”

她在夜晚,又恢复了记忆?

容薏木讷地看他,半晌,咕哝着:“赫连沉枭?”

“是,是我!”

“哦,怎么了?”

男人赤红的眼眸里,是悲恸,是无奈,是不知所措,“容薏,你相信我,这些,都会过去,一定会过去!”

“真的吗?”女人低低地问。

“是,我要你相信我!”

时间,静止。

空气,冷凝。

容薏的眼泪连绵不绝,像出闸的洪水一般汹涌,却又无声无息。

“不是我相信你,宝宝就会死而复生的。他死了,真的死了。”

赫连沉枭紧紧将女人桎梏在怀,眼底的红血丝尽数撕裂,“老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流泪?”

只要她不再疼,不再哭,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们可以!”

容薏久久盯着男人,似是在思考什么。

但终是,什么都没再说。

*

三日后。

赫连沉枭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

容薏,真的在慢慢忘掉他。

白天,她什么都不记得,俨然一个孤独自闭的小孩子。

晚上,她依旧会流泪,会自责,但却渐渐地,不认得他了。

这让他,惊慌失措。

心里疼,却又告诉自己,只要她不疼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餐厅里。

容薏坐在椅子上,一点点吃着饭,旁边,是容震。

赫连沉枭就倚靠在门口,看着她。

她不让他靠近。

“二爷,完颜律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景行的汇报。

完颜律?

赫连沉枭紫眸危险地眯起,“他还敢来?”

四个字,气场肃迫,凌锐逼人。

容薏吓得打了个哆嗦,汤匙掉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吓到你了?”赫连沉枭扯唇,温柔一笑。

容薏低下头,不看他,但身子,往后瑟缩了下。

景行:“二爷,他就在庄园门口,说,想要见夫人!”

赫连沉枭走远了,才道:“让他滚蛋——”

“是,二爷。”

“等等。”

“二爷?”

男人抿紧唇:“让他进来。”

她曾经说过,她喜欢的人,是完颜律。

他来了,对她的病情,可能有帮助?

605:狠狠的一个拳头

景行领命,刚要走,蓝牙耳机里又传来消息。

他大惊,“二爷,不光完颜律,就连夜千泽、劳伦斯、左岸、甚至是顾青松,都来了!”

赫连沉枭身躯定住,眸子里,尽是山崩海啸的阴霾,“他们一个个的,当我是死的?”

该死,他到底有多少情敌?!

“让他们”

景行咽了口唾沫:“滚吗?”

“叫他们进来。”

赫连沉枭心情复杂地说完,转身回到餐厅里。

他当然不想那些男人见她。

可她现在病了。

这些情敌里,总有男人,是她喜欢的,说不定,真的能让她好起来。

他就是再吃醋,再嫉妒,也不能拦着了。

“爸爸,我不想看见他。”

刚吃完饭菜的容薏,依偎进容震怀里,怯懦地看着赫连沉枭。

容震拍着她的背:“乖女儿,没事的,他真的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

“可是,爸爸,他太高了,看起来,就是很可怕。”

容震为难地看着赫连沉枭。

“我出去。”

赫连沉枭出了别墅,站在台阶上,冷然盯着迎面而来的五个男人

庄园的女佣们,园丁们,保镖们,全都惊呆了。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这是,美男的集体show吗?

痞坏尊贵型,妖孽倾城型,吊儿郎当型,飘逸帅气型,温润如玉型,应有尽有。

清一色的大长腿。

标准的九头身。

皆是毫无一丝瑕疵的脸。

但脸色最臭的,是赫连沉枭,他轻嗤:“你们五个人,是约好了?”

“蠢女人在哪?”

“她在哪?”

“小甜心在哪?”

“容小姐在哪?”

“薏薏在哪?”

五个人,竟出奇的异口同声,全是问容薏在哪。

赫连沉枭迈着王者步伐逼近,嗓音透着威严和肃迫:“她失忆了,现在像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她不记得任何人了。她怕生,你们一个一个进去,不许吓到她!”

失忆了?

夜千泽绝美妖孽的脸,白皙如画,殷红的唇角,勾勒出满满的担心:“我先进去吧。”

剩余四人,都想先进去。

但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于是,夜千泽先进去了。

别墅外。

完颜律有些阴冷的目光,审视着赫连沉枭:“你以为,封闭了葬礼一事,我们就不知道她出事了?”

他明白,他们每个人,都在暗中关注她的消息。

她的孩子夭折,他们不放心,都往这边赶来。

只是,没想到,竟全部同一时间碰了头。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劳伦斯少见的很严肃,不再吊儿郎当:“对啊,完颜律,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小甜心,才是最重要的。”

夜千泽出来时,狭长的眼睛,有些红了。

他维持着平静:“她不记得我了,你们分别进去,看看她是否还记得你们。”

左岸出来时,什么话都没说。虽然,他跟踪保护过她一段时间,但毕竟,她对他不熟悉。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完颜律。

他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重重地,突然给了赫连沉枭一拳头!

606:赫连沉枭,她爱的男人从来只有你,满意了?

完颜律这一拳头,用了足足十分力气。

赫连沉枭即使下盘稳,也架不住这攻势,往后踉跄了一步。

景行急了:“完颜律,你发疯吗?为何打我家二爷?!”

完颜律显然并不解气,他蓬松凌乱的泡面发垂下,遮住一只阴冷的褐色眸子,狠戾的拳头,再次打过来

赫连沉枭绯红的薄唇泌出鲜血,却目色凛然,一动未动。

他确实,该打!

他需要,有个人狠狠打他!

“我要打死他!他还算个男人吗?”完颜律很激动,另外四个情敌,没有人拦着他,“赫连沉枭,我把她还给你了,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孩子死了,现在,人也失忆了!

他不是眼瞎,看她哭成核桃的红眼睛,他心很疼。

护卫们拦不住他,随行的女佣小玉,忙来劝:“二皇子,您别激动,理智点。现在,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赫连沉枭站在完颜律面前,淡淡地开口:“我求你打死我。”

完颜律冷冷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赫连沉枭,你不配我打你!她上辈子真是造了孽,竟然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你说什么?”赫连沉枭眸色一凛。

“赫连沉枭,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你没保护好她?”完颜律眼眸撕裂般地赤红,悲恸的话语,从齿缝中蹦出来:“她为了保护你,还有你的孩子,甘愿受我威胁。为了想要再回到你身边,不惜咬舌自尽,也要让我放她走!可最后,她得到什么了?她的孩子,还是死了!”

“我问你,你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赫连沉枭心狠狠颤栗着,一把揪起完颜律的衣领。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人话?”

“我问你,什么她受你威胁,什么她咬舌自尽,还有,她爱的人,是我?”

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完颜律拧眉,深思了几秒,倏然冷笑起来:“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她爱的男人,是你?”

“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赫连沉枭低声厉吼。

“呵呵,你知道么?

赫连沉枭,她上次之所以拒绝你的求婚,狠心地离开你,是因为,我威胁了她。我知道,你是rh-null麒麟血的变种,不能失血。所以,我拿你和你孩子的命,威胁她离开你。

那个时候的你和孩子,已经是她的软肋。

她后来,为了再次回到你身边,狠狠咬舌自尽好几次。

你知道么?我看着她满嘴鲜血还要拼命笑的样子,我才发现,我是那个真正的刽子手!

我虽然瞧不起你,但我更瞧不起的,是我自己!”

“我和孩子,是她的软肋?”赫连沉枭不敢置信地后退,双手都在轻颤,眼眸空然。

完颜律眼角,滑下大颗的晶莹:“是,是,她爱的男人,从来就只有你,你满意了?!”

他以为,她再次回到赫连沉枭身边,一定会很好很好。

但,他错了。

“她爱的男人,真的是我?”

赫连沉枭一时之间,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是,从来不喜欢他吗?

607:摩斯密码的秘密

小玉生怕赫连沉枭不信,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出微博,递过去:“二爷,真的,容小姐爱的男人,是你!这是她在西宫时,用我的手机,发的一条动态。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摩斯密码。这串摩尔编码的意思是:智障,我爱你。”

赫连沉枭大掌前所未有的颤抖。

他接过手机,看过去。

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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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视线。

赫连沉枭紧紧攥着手机,眼睑的肌肉都在颤栗。

忽然便想起,他要她的那两次。

她总是在他的后背,敲敲打打。

那个时候,他竟然没有想到,是摩斯密码!

怪不得,上次她从完颜律那里回来时,好几天都不说话,原来,是咬伤了舌头。她不想他发现,对么?

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欺负她,侮辱她,甚至把其他女人的香水喷在衣服上,气她!

她以为,她把他彻底伤透了,所以不敢说,她爱他吗?

是了!

他从来只知道,不相信她!

多少次,把她想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不爱他?

呵呵呵

她若不爱他,怎么会天天给他做饭吃,喂饭吃?

她若不爱他,怎么会天天允许他吻她,抱着她睡?

她若不爱他,怎么会挖空心思给他织围巾,做睡袍?

她若不爱他,怎么会毫不犹豫地想要在结婚申请上签字?

她若不爱他,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孩子死了,她痛苦绝望到失忆

“阿”

赫连沉枭痛苦地低吼,嗓音撕裂般的哑。

她爱他!

她真的,爱他!

一个女人,把她干干净净的身体都给了他,他竟然还要去怀疑,她是否在乎他?

小玉眼眶也红了,索性,将所有都说出口:“二爷,你知道么?从小姐到了西宫时,就很不开心,天天晚上睡觉哭。我知道,她在想你。看到你给她发的信息,哭的声嘶力竭,却又不敢回应你。

她总是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红色戒指图案,发呆。

后来,二皇子给她洗掉后,她差点发疯”

劳伦斯绷紧唇瓣,怔忡站着。其实,他伤害她的,何尝不多?

夜千泽默不作声,此时,他早已彻底成为局外人。

劳伦斯漂亮的眼眸一片黯然,不知在想什么

左岸,更是没有发言权,只静静站在一边。

而曾经背叛过容薏的顾青松,此刻,哭得泣不成声。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的狂抹鼻涕和眼泪,“赫连沉枭,我又嫉妒你,又恨你。你知道么?她和我在一起六年,我从来没有珍惜过她。虽然,我知道她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但当时,她做好了和我过一辈子的打算。但我,却辜负了她!现在,她爱上了你,却不得善果。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赫连沉枭双膝一软,重重跪跌在地上。

手中的手机,滑落。

他真是个混蛋!

老婆,对不起

许久,赫连沉枭忽然发了疯般起来,冲进了别墅里。

他跌跌撞撞,靠近正在休闲区域地毯上玩俄罗斯方块的女人

608:老婆,我在等你说一句,你爱我

容薏显然吓了一跳。

她蜷缩着小身子,往后退,水泽盈盈的眸子,又红又肿,害怕地看着赫连沉枭,“爸爸,爸爸,你在哪?”

容震忙端着一杯温水过来,为难地低声说:“沉枭,她刚才一下子见了五个男人,吓坏了。她实在是,怕生。”

男人什么都听不见,眼里,只有一个女人。

他上前,蹲下去,狠狠将她圈入怀里。

感受着她独一无二的心跳声,“老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爱我”

容薏美眸眨了又眨,她本来特别害怕他,但现在,竟然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她不反感,也便忘记了推开。

赫连沉枭看着女人如受伤小鹿的模样,眼中水雾集聚,“老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还在等你,等你说一句,你爱我!”

你爱我?

容薏抿着唇,她为什么,要说她爱他?

“你抱的我好紧哦。”她怯懦地道。

赫连沉枭淡淡扯出一抹幸福却又悲恸的笑容,“老婆,你不要害怕我。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怀疑你。我,爱,你。”

容薏不解地看着他。

爱,到底是什么东西?

刚想着,唇瓣被狠狠封住,“嗯?”

赫连沉枭重重吻了几口,转而缱绻地包裹住她,心中,复杂万千,悲喜交加,甚至是,痛不欲生。

谁能告诉他,他以后,该怎么做?

容震看到这,默默退出了整个别墅。

大厅里,所有人撤离,一片静悄悄。

容薏记忆中,从未被别人这么亲过。

除了,以前酷酷偷偷亲过她一次。

她还是个小孩子呀?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亲她?

她的舌头,都被他吸麻了

赫连沉枭结束这个长吻,“老婆,你现在,想做什么?老公为你去做。”

“我想你别抱我这么紧”容薏低着头。

“除了我靠近你之外,其余的,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吗?”她不确定地问,双手的指甲抠着掌心。

赫连沉枭重重点头:“是。你打我骂我,把我当玩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只要,她开心?

容薏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异样,但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想了想,道:“那你扮演我的酷酷行吗?”她眼眶更红了一分。

“好,你说怎么演,我就怎么演。”

“那你从今天开始,不许说话。”

“好,不说话。”

“不,你说了,不说话的意思是,一个字都不许说。”因为,她的酷酷,不会说话。

“”好,他现在开始,就不说话。

容薏看他不做声,高兴了,“你不许去别的地方,只能看着我,陪我一个人玩。”

赫连沉枭点头。

“好,你现在,侧躺下。”

男人听话地躺在毛毯上。

容薏也躺下,双膝蜷起,贴在自己胸前,把自己环抱成一个小球球的模样,磨蹭着,躲到男人怀里。

“好了,你抱着我,我要睡觉觉了。”

赫连沉枭紫瞳狠狠一缩,颤抖着大手,将她紧紧圈在怀抱中

609:赫连沉枭的疯狂绝宠

第609章609:赫连沉枭的疯狂绝宠

原来,她的酷酷,是这么和她相处的

赫连沉枭说不上什么滋味。

又羡慕,又嫉妒。

那个占据了她童年中无比重要位置的男孩——酷酷。

她小时候,一定很喜欢酷酷?

不然,酷酷的死,对她怎会造成如此大的打击?

选择性失忆。

是多么痛苦,才想要彻底忘掉。

别墅外。

偌大的广场上。

五个迥然不同的男人,独占一寸土地。

劳伦斯静静蹲在盛放三个雪人的冰罩前,不知在想什么。

其余四人,表情凝重,都不说话,却没有人开口离开。

她现在那个样子,他们怎么会想离开?

即使知道,她不需要他们,也想要留下来。

赫连沉枭根本睡不着,但听着怀中小女人均匀安稳的呼吸声,他满足极了。

她现在,是开始不排斥他了么?

她既然,让他扮演她的酷酷,想必,并不讨厌他了。

她忘了他也好,只要她开心。

即使,她现在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也没关系。

他一定,会重新走进她心里。

容薏一睡,便到了中午。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眼前正幽深望着她的男人。

第一反应,是往后瑟缩,“你干嘛抱着我?”

“老婆,你别怕,不是你说,让我扮演你的酷酷?”

赫连沉枭忙搂住她,温柔地解释。

“酷酷?”

容薏自言自语地咕哝,豁然想起,她确实让他扮演自己的酷酷了。

“嗯,对,我想起来了。”她甜甜一笑:“你不许说话。”

“好,酷酷,到中午了,你陪我出去晒太阳。你还记得吗?你每天都会陪我晒太阳的”

赫连沉枭点头,牵起她手,准备往外走。

“等等。”

容薏抽出手,从地上的彩盒里,拿出几支五颜六色的画笔,“酷酷,你蹲下,我给你画个美美的妆。”

“”男人听话地蹲下身子。

“好,就这样,乖一点。”

容薏在男人脸上画啊画,画啊画,以前,她给酷酷画,每天画的都不一样。

可能是王八,可能是小猫,可能是河马,还可能是蜈蚣。

今天,她画了一头野猪。

“画好了。但是,你要再等等。”

赫连沉枭疑惑地审视着她,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容薏找来一捆细细的黑色皮筋,给男人扎小辫

不一会,满头的朝天小辫出炉。

赫连沉枭从镜子里睨了自己一眼,哭笑不得。虽然,他从未这副模样过,但只要她开心。

“好了,酷酷,你牵着我的手,带我出去晒太阳吧。”

小广场上。

五个男人,惊愕

所有佣人,保镖,守卫,陈姨,辛管家,以及景行,全都要疯了。

见过冷酷狠戾的枭二爷绝宠一个女人,但这般容忍和放肆的作风,简直前无古人。

应该,也会后无来者。

赫连沉枭面不改色,并不觉得,他这番模样,会有损他霸道尊贵的男人形象。

容薏远远地,看到上午见到的那五个男子,有点怕,下意识,往牵着自己手的男人怀里躲了躲。

这个举动,让赫连沉枭心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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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与她相比,面子算个屁?

这个举动,让赫连沉枭心一喜!

她即使失忆了,还是比较和他亲近一点。wwla

容薏看到前面,有个冰罩,里面有三个可爱蠢萌的雪人。

“酷酷,我想去看雪人。”

赫连沉枭点头,为她理了理白色的棉绒披风,拉着她过去

劳伦斯漂亮的眼眸一亮,吩咐一旁的丽芙:“帮我也画个妆。”

“主人,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帮我画个妆容!没看到小甜心喜欢赫连沉枭那副鬼样子吗?我也要!”

如果是这个原因,才亲近赫连沉枭,那他也有机会!

丽芙惊愕,“好吧,我这就去拿工具。”

不一会,一只羊驼的图案,出现在劳伦斯脸上。

不仅如此,他还佩戴了毛茸茸的两只白色大耳朵,看起来惟妙惟肖,煞是招人喜欢。

而另外三人,完颜律,夜千泽,顾青松,也不甘示弱。

竟然纷纷效仿劳伦斯,找了自己的手下,画夸张搞笑的妆容。

只有左岸,他静静站在一边,看着。

他没有随从,也没有人给他画。

其实,对于她,他那么陌生,不够资格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但,他希望,她能好起来。

劳伦斯看着三人,轻嘲:“还要不要脸啊?什么都跟着我学!告诉你们,小甜心一定最喜欢我的妆容!”

说罢,他站在五米开外,招招手,和容薏打招呼:“小甜心,你看我看我看我,快看我!”

容薏上午听到过,他喊自己叫小甜心,这会,知道他在叫自己,看过去

赫连沉枭危险地盯着劳伦斯,他们,一个个的,是时候该赶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身边小女人,倏然甜甜地笑出声。

可爱,恬静,像只没有利爪的小猫。

她很开心?

容薏仰首,看着赫连沉枭:“酷酷,他好丑啊。”

丑?

劳伦斯俊脸垮掉:“小甜心,我哪里丑了?”

“他丑?”赫连沉枭很满意,“那你看那三个,丑不丑?”

“酷酷,你不许说话。”

容薏眼眶又湿了,他一说话,就不像她的酷酷了。

她的酷酷,从来不会说话。

“好。”

赫连沉枭点头,彻底闭嘴了。

容薏这才开心起来,看着完颜律、夜千泽、顾青松三人,“酷酷,他们三个也丑。对,他们,都好丑。”

“”他高兴,她说别人都丑。

“但是,没有你丑,酷酷。”

“”他不说话,也无言以对。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的丑。”

“”可以,只要她喜欢,他随时可以扮丑。

*

赫连沉枭充当了一天容薏的酷酷。

这天晚上,左岸不知什么原因,自行告辞了。

而顾青松,投奔了左副总统,也被召回去办事了。

大厅里,只剩下完颜律,夜千泽,劳伦斯。

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走。

赫连沉枭下令,让他们滚蛋,也阻止不了,他们留下的决心。

景行叹气:“我说,真的是开了眼界。c国两位皇子,b国世子殿下,竟然也学会死皮赖脸的本事了?”

夜千泽淡笑不语。

完颜律冷嗤一声:“与她相比,面子算个屁?”

bsb8更完毕。

枭爷终于知道薏薏爱他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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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呵呵,冻不死你们!

完颜律冷嗤一声:“与她相比,面子算个屁?”

劳伦斯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就是,与小甜心相比,面子算个屁?别说死皮赖脸,就是软磨硬泡、厚颜无耻、阿谀奉承,都值得啊。”

赫连沉枭眯了眯冷眸,轻哼一声:“景行,既然他们三个非要留下来,我成全他们。吃住,自行解决!”

劳伦斯大方地摆摆手:“放心,我们有盒饭,还有帐篷。”

景行:“呵呵,冻不死你。”

“没事,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

*

晚上。

容震依然带着容薏,去了主人房,“薏薏,你睡吧。爸爸去别的房间。”

“哦哦,好的,爸爸。”女人很乖巧地点头。

容震离开后。

赫连沉枭进了来。

容薏还是小孩子心性,既然把他当作了酷酷,便没有再排斥。

她洗好澡,穿上睡袍,就躺上了床。

依然,蜷缩成一个小球球的模样。

“酷酷,你抱着我睡。”她最喜欢酷酷抱着他了。

赫连沉枭收拾好自己,点头,也爬上床。

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在怀里,盖上被子。

容薏一直轻轻点着男人古铜色俊美如铸的面庞

“酷酷,真好,上帝把你送来了我身边。”

“你知道吗?我一直忧郁和自闭,只有爸爸爱我。我怕见人,爸爸才带着我隐居在这山林里。”

“我以前,不爱讲话的。因为,很怕说话。因为你,我才爱上了讲话。因为,你不会说话,只会听我讲。”

“酷酷,你的怀抱真温暖。我真的好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

“酷酷,你真好看。虽然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讲什么,但你曾经点过头,也就是答应过我,不给任何人看你的脸。你,只属于我。”

“酷酷,如果你有一天,会开口说话了,我就嫁给你。说话算话,100年不会变”

赫连沉枭深深注视甜甜笑着的女人,心脏,一寸寸如刀割般。

他想问,小时候,她的母亲呢?

不是云素素吗?

那个时候,云素素不在她身边?

还有,小时候,她竟然和别的男人做过约定,要嫁给对方?

他很嫉妒,嫉妒到要发疯。

但现在,他更多的是,心疼。

她小时候,原来那么苦

容薏说累了,阖上长长的睫毛,睡去。

赫连沉枭关上灯,看着她睡。

他根本,睡不着。

夜半。

忽然,女人抽噎的声音响起。

赫连沉枭心狠狠一颤,她又恢复记忆了

容薏睁开双眼,黑暗中,她眼眸空洞,无神。

她准确无误抱起一边的皮卡丘“宝宝”,又开始自言自语:

“宝宝,饿坏了吧?对不起,妈妈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嗜睡。我现在就喂你,乖,不要生妈妈气。”

“宝宝,你怎么还是不喝呢?是嫌弃妈妈的乃水不好喝吗?还是依然怨恨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妈妈错了,妈妈是个罪人,如果我不做那个噩梦,羊水就不会破,你就不会死了!”

“宝宝,都是妈妈的错”

612:她爱的男人,又不是你!

容薏的眼泪,从小颗到大颗,连绵不绝往下滴淌

她的哭声,从哽咽到抽噎到嚎啕大哭

本就红肿的眼睛,尽是被水泽湿透。

她紧紧抱着皮卡丘“宝宝”,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满世界全是空旷和荒芜。

她仿佛看到,宝宝从一道闪着金光的大门里出来,奶声奶气地喊她妈妈。

但画面一转,却是他血淋林七窍流血的样子,恶狠狠地控诉,她是一个令人唾弃的母亲。

容薏真的无能为力,悲伤过后,只剩无穷无尽的绝望。

赫连沉枭圈紧她,心痛到早已麻木,“老婆,我说了,真的,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她每哭一次,每自责一次,都让他明白,她是多么爱他。

若是不爱他,便不会因为宝宝的夭折,如此痛苦!

“老婆,我求你,好起来,算我求你。我想听你说,你爱我,我一直在等着。如果你还想要宝宝,这次,我们试管婴儿,找别人替你生,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受苦,只要,你好起来”

别墅外。

是萧冷的冬天。

温度很低,空气凝结了一层冰霜,在三人搭建的军用帐篷上。

昏黄的宫廷灯下。

完颜律,夜千泽,劳伦斯,没有人睡得着。

他们不是聋子。

虽然别墅的隔音很好,但从主人房的露台位置透露出来的哭声,依旧清清楚楚。

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以及无穷无尽的自责和悔恨,让他们每个人,眼眶渐湿

完颜律掏出一盒香烟,抽了一根,点上。

夜千泽从不抽烟,也不会抽烟。

而劳伦斯不发一语,夺过完颜律剩下的大半包烟,蹲在一旁,一支一支抽起来

他平日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表情,全部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睿智,邪痞,严肃,深不可测。

他平日的幼稚和不正经,只是想要伪装地自己开心一点罢了。

但现在,他很心疼,不想伪装了。

以后,也不想。

白色烟雾缭绕着完颜律如暗夜鬼魅的脸,他狠狠将烟头掼在地上,“他妈de,我要上去看她!”

听她一直哭,他心都碎了。

夜千泽拉住他胳膊:“你还是别去了。”

“我为什么不去?你没听见她哭成什么样了?我不放心,我必须上去看看她!”

“你去能有什么用?她爱的男人,又不是你。”

完颜律眼睑一颤,脚步定住。

他表情怔忡了几秒,倏然,低低笑起来,尽是自嘲。

“夜千泽,你说得对,我去没用。她爱的男人,不是我。我对于她,只有过伤害。她最不想见的人,应该是我。”

夜千泽绝美妖孽的脸上,浮现一丝感同身受:“我何尝不是?曾经,我也自私地勉强她做她不愿做的事情。现如今,她这样了。若是赫连沉枭都治不好她,谁还能治好她?承认吧,你,我,已经成了她这辈子的路人。”

完颜律走向劳伦斯,从他手里的烟包里,再次抽出一根来,点上,狠狠吸了一大口

614:女医生的欲言又止

女医生很快就来了。

庄园里,赫连沉枭本来就为了方便,配备了大型医院该有的许多医疗设备。

容薏被仔仔细细检查完了眼睛

这期间,她一直躲在赫连沉枭怀里。

她需要,他的酷酷抱着她。

“二爷,夫人的眼睛,属于短暂性失明。许是因为她最近疲劳伤心过度,大量的哭泣,造成了眼球肌肉疲劳,以及睫状肌收缩,再加上受了细菌感染,才会这样的。我开几副药,每天按时吃,只要别再哭,保持眼睛的休息,避免感染,大概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赫连沉枭冷厉地瞪着女医生,意思是,你确定?

女医生忙点头:“我确定,只要保证我说的这些,都能做到就可以了。”

容薏一听,吓坏了,忙彻底止住哭泣:“好,薏薏不哭了,真的不敢哭了。薏薏要自己的眼睛,好起来”

眼瞎了,就再也看不到酷酷。

即使能治好,赫连沉枭也无法原谅自己。

从她认识他开始,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不管原因是什么,过程是什么,他只看结果!

她哭了,就是他不对。

她受伤了,生病了,更是他不对。

赫连沉枭用薄唇,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景行接到信号,冲女医生道:“二爷吩咐你给夫人,做个全身检查!”

“是,我这就为夫人检查。”

不远处,三个男人神色各异,但眼底,却都是显而易见的焦灼和紧张。

赫连沉枭很想赶走他们。

但他知道,暂时真的赶不走了。

除非,杀了他们三个。

容薏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听话地,配合医生做了全身检查。

“二爷,夫人身体状态还算不错。小腹剖腹产的刀口愈合的也差不多了。就是乃水太充足,再不多催催,怕夫人会胀痛不止了。”

乃水?

剖腹产?

容薏听不懂,“你是在说我吗?”

她怎么会这样?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长高长大了好多,但她确实才不到六岁呀。

赫连沉枭想跟女人解释,却不能开口。

景行忙道:“医生说的不是夫人你呢。”

“夫人?到底为什么,大家都叫薏薏夫人?”她真的好不解!

容震在一旁,不想容薏乱猜测太多,毕竟,她现在心智像小孩子,“薏薏,她说的不是你。好了,你乖一点,别哭了,知道么?”

“嗯,爸爸,薏薏知道。”

“好,那你赶紧吃早餐吧?”

容薏眼眸定住,“嗯,薏薏要和酷酷一起吃。”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往餐厅里走

女医生在后面,欲言又止。

她不敢确定,刚才的检查结果。

她现在,应该告诉二爷吗?

罢了,等明天再给夫人检查一遍好了。

那时候,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病

*

宫廷餐桌上。

容震默默吃饭,不时给自己女儿的碟里夹菜。

容薏看不见,却坚持自己用筷子,往嘴里塞食物。

可惜,几乎每一口,都掉回了碟子里。

赫连沉枭亲自喂她吃,给她擦嘴,给她喝水

“谢谢酷酷。”女人甜甜一笑。

615:给她做心脏检查

赫连沉枭这些天,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

他实在,吃不下。

胃疼,很疼,却不及右侧心口万分之一的痛。

她变成小孩子了,也好。

以后,天天真真,无忧无虑,不要再记得曾经的痛苦。

只是,她真的,要彻底忘了他了。

晚上。

容薏还是很害羞,坚持自己洗澡。

男人并未勉强。

只是,派了陈姨呆在浴室里看着她。

等容薏出来时,赫连沉枭也早便收拾好了自己。

他递过去一杯牛奶。

陈姨忙解释:“夫人,喝了吧,晚上对长身体有好处。”

牛奶里,有安眠成分。

赫连沉枭想过,不能让她晚上再醒来,不然她还会哭。

但不知道,这种办法可以用几天。

毕竟,药物伤身。

这天晚上,容薏睡得很沉,很香,没有再醒来,更没有哭泣。

赫连沉枭紧紧抱着她,她不再哭了,反而,他想哭了。

可他知道,他没有流泪的资格。

最痛的是她,不是么?

别墅外。

依旧是三顶军用帐篷外。

完颜律、夜千泽、劳伦斯,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抽烟,仿佛只有抽烟,才能稍微化解心底万分之一的愁肠百结。

夜千泽,也学会了抽烟。

*

翌日。

赫连沉枭带着容薏吃完早餐。

大厅里,昨天的女医生,又来了,“二爷,我我想再给夫人做一次心脏检查!”

心脏检查?

男人心口一窒,“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昨天检查时,感觉夫人的心脏不太好,所以,今天想再确认一遍,是不是有问题”

“你为何昨天不早说?!”男人低声厉斥。

“抱歉,二爷,昨天,我只是怀疑,不敢确定,要是跟您乱说了,我怕您多担心”而且,她也会倒霉。

这时,陈姨牵着容薏的手,出了洗手间。

赫连沉枭不再说话,只狠戾地睨了女医生一眼。

“是,我知道了,二爷,我这就为夫人检查!”

容薏坐在椅子上,感觉到有人拿着东西,在她身上戳来戳去,还听到机器发出的“嘀嘀”声,她不解道:“陈姨,这是在做什么?”

“在给我们薏薏检查呢。”

“为什么,又要检查?”她昨天,不是才检查了吗?

赫连沉枭双拳攥紧,呼吸有些不紊。

不一会,女医生终于得出了结论。她脸色很难看,不知道,一会说完那个答案,她还有没有命活着。

“二爷,借一步说话吧?”

赫连沉枭还站在容薏身边,冲陈姨瞥了个眼神。

“薏薏,酷酷要去方便一下,你先跟陈姨一起玩,一会酷酷再出来找你,好不好?”

容薏乖巧地点点头:“好。”

书房里。

男人站在外延式露台上。

声音低沉又平静:“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身后。

女医生望着他的背,狠狠咽口唾沫,“二爷,我我不敢说了。要不,你还是让其他医生再来检查一下吧。”

她已经年过50,行医几十年,虽然对这种病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但昨晚查过很多资料后,她便确定,那位夫人,真的

617:酷酷,你流血了吗?

而后,是古董玩物的陈列架,亦不能幸免。

赫连沉枭血红着眸子,浑身全是山崩海啸的阴鸷戾气,他发了疯,发了狂一般,开始砸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为什么,她会突然得上这种稀奇古怪的病?

君子诺不想连累这些医生,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医生们忙撤了。

疼是什么?

痛是什么?

赫连沉枭已经不知道了。

他以前,还会有这种感觉。

但现在,比麻木更可怕的是,心如死灰,无能为力。

君子诺不敢劝他,就站在一边,心焦地盯着。

赫连沉枭砸烂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直到,翻找到那副重新被装裱过的素描画。

那是她和他共同完成的画作。

他横抱着她的样子。

男人单手抱着透明画框,另一只大掌,粗粝指腹,小心翼翼地,无比虔诚地,怀有希望地,抚摸过画的一寸一寸

许久。

他终于,低低笑了。

将画框,放在了暗格里,保存好。

紧接着,狠戾的双拳,狠狠往坚固的墙壁上砸去

一下,一下。

君子诺眼眶酸涩地发疼,想过来,却最终放弃了。

现在,谁都拦不住他!

赫连沉枭两只手背上的四个骨节,被生生砸出了裂缝,鲜血淋漓。

但他,毫无感觉。

疼痛的神经,早已全部断裂。

“二爷,夫人一直在找你,找不到你,她很着急,我怕她再哭二爷,你的手”

景行从外面赶来,惊恐讶异地看着犹如地狱死神的赫连沉枭。

他还并不知道,医生的检查结果。

“二爷,发生了什么?”

赫连沉枭听到她在找他,紫色眼瞳慢慢转了转,步履沉重地往外走

“子诺,把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给我叫来!!不管花费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治好她!如果,她死了,你们都给她陪葬!”

楼下的休闲区域。

容薏蹲在毛毯上,急了,紧紧攥着两个小拳头:“酷酷呢,酷酷在哪?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是不是,他又出事了?

她知道,酷酷真的死了。

但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那个男人,就是她的酷酷。

赫连沉枭蹲下,将她小身子紧紧揽在怀里,安抚性地拍她的背

他不能说话。

“酷酷!”

容薏差点哭出来,紧紧回抱住男人。

“我以为,你又离开我了,我不要你离开我。”

容震和陈姨在一边,替赫连沉枭传话。

“女儿,你放心,酷酷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对啊,薏薏,谁都可能离开你,只有他,不可能。”

容薏伸出小手,胡乱地摸索上男人的脸,声音尽是哭腔:“酷酷,我答应你,不会任性,不会再让你帮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会听话,长大了嫁给你,但你不要离开我,知道吗?”

赫连沉枭深深抱住她,想将她刻进骨子里。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跟了他,只有痛苦!

“酷酷,你流血了吗?我闻到了血腥味。”

容薏嗅着鼻子,猛然攥住男人的一只手。

619:枭二爷,您不能不讲理吧?

翌日清晨。

床上的容薏睁开眼时,眼前依旧一片模糊。

“酷酷酷酷?”

赫连沉枭忙抱住她的小身子。

“酷酷,你在啊?”

他深深吻了吻她的小脸蛋,帮她穿衣服。

“酷酷,我怎么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男人瞳孔狠狠一闪,绝望的阴霾笼罩他。

“酷酷,我忽然觉得,好累昨天,都没这样呢。”

“酷酷,我有点心慌,有点害怕,真的有点难受。”

容薏感觉身子发软,全身无力,胸口像压着巨石,透不上气。

赫连沉枭横抱起她,下楼。

主厅里,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名医很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跃跃欲试。

毕竟,这种传说中的罕见心脏疾病,很难遇到。

容薏先乖乖吃了早餐。

然后,又坐下。

多名医生围着她打转,各种精密仪器在她周围搬来搬去

她很慌,“酷酷。”

赫连沉枭站在一边,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

所有医生,事先都被景行叮嘱过,不许说一个字。

等到检查完,便都退了出去。

赫连沉枭不敢听结果。

他自欺欺人着,只要他不听,她就不会有事。

等到容薏睡着时。

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赫连沉枭沉步走进一间空旷的大房间里。

里面,不仅所有医生都在。

就连完颜律、夜千泽、劳伦斯也在。

三个人,神色颓然,不发一语。

赫连沉枭冷扫一圈,“说罢。你们以后还能不能行医,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

众医生面面相觑,吞咽口唾沫,听说过枭二爷的狠辣手段,所以,不敢回话。

“说——”

男人陡然冷厉起来,眼底尽是嗜血的疯狂。

有个男子,硬着头皮说:“夫人面色无异,其他器官和身体机能,没有一点衰老和退化的迹象。但是,她的心脏,的的确确在急速衰老。我想,不出三天,她真的就”

“我要的,不是这个回答!”

赫连沉枭狠绝地拎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狠狠朝男子砸过去。

瞬间,头破血流

男子疼的发抖,但也倔:“枭二爷,您不能不讲理,对吧?病又不是我们传染给夫人的。再说,不是我们不想治好她,是我们根本无从下手。自然衰老的死亡,这世界上,谁能阻止的了?”

“你敢再说一遍?”

赫连沉枭掏出腰间的精致手枪,上膛,瞄准了男子。

男子这回怕了,往后瑟缩脖子,“枭二爷,我错了,饶命。”

赫连沉枭一步步走近,皮鞋磕在地板上,如从地狱里发出的夺命之咒。

他将枪筒对准第一个女医生:“你能救活她么?”

女医生差点吓尿,这会保命要紧,她忙道:“能,能我一定能”

“你确定?”

“我我确定。”

“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赫连沉枭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地像要将她拨皮抽骨。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骗您”女医生哭了。

“你们呢?”

男人一次次将枪筒指向其余人,绯红的薄唇,噙起残酷的杀戮和威胁。

“我能”

“我也能”

“我们都能”

620:他就是,她小时候认识的那个酷酷?

晚上。

吃完晚餐后的容薏,就没什么力气了。

她有点累,又开始想睡觉。

赫连沉枭给她洗完澡,擦干,放在kingsize床上。

“酷酷,我怎么,越来越累?”

“”

“酷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别胡说!”

赫连沉枭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灼热的体温,熨烫着女人。

“酷酷,你又说话了。”

“”

容薏闭着眼,安心地呆在男人的怀里,自言自语地咕哝起来:

“酷酷,还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吗?你偷看我游泳,我把你右侧胸口的小球球给咬伤了。”

赫连沉枭心狠狠一窒,拨开自己的睡袍,右侧ru头上,那处淡淡的,被咬伤的疤痕,依然还在。

这个疤,他一直就有。

会不会

有没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这个疤痕,是她小时候咬伤的?

可能吗?

“酷酷,我记得,你喜欢喝爸爸熬的薏米粥。后来,我也学会了。总喜欢给你放很多糖,你嫌弃太甜,但依然会乖乖喝完。”

赫连沉枭眼瞳剧缩,为什么,他也恰巧喜欢喝她做的薏米粥?

难道,他就是,她小时候认识的那个酷酷?

如果真的是?

那,他和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酷酷,你总是不会说话,我太笨,也不会教你。但你很聪明,我想表达的意思,你都能明白。”

“酷酷啊,对不起,我总是一直欺负你。让你摘海棠果我吃,却不给你留一个。让你替我洗衣服,却从来不给你洗。让你背着我在山林里玩,却从来不关心你累不累。”

“酷酷,我真的好自私。喜欢看野猪,不敢靠近,却连累你去帮我打猎,将野猪扛回来。每次,你带着猎物回来,身上都是伤口。”

“酷酷,我好后悔,没有对你好一点。如果那次,我没有跑出去瞎玩,你会不会”

“你会不会,就不离开我了?”

容薏紧阖眼眸,长长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抖一抖,灵气逼人。

她薄唇艰难地张着,呼吸困难。

眼角,一大滴晶莹滑下,落到她的嘴里,很咸。

“酷酷,我那时候,说想要长大后嫁给你,是真的,没有骗你”

赫连沉枭以为,他还有时间,去挽留她!还有时间,去治好她!

只是,第二天早上。

容薏就不行了。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睛静静闭着。

她看上去,还是像二十岁的花季少女,但她的心脏,真的要跳停了。

赫连沉枭不能接受,怎么会这么快?

他坐在床边,猩红着凤眸,紧紧攥着女人的手,大声嘶吼:“老婆,你给我醒来!”

“老婆,我就是你的酷酷!我没死,没死!我要你活着,你给我醒来!!!”

“老婆,你醒来!我求你,你醒来”

“老婆,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容薏恍恍惚惚,费尽气力,磕开眼睛。

是赫连沉枭吗?

他为什么说,让她不要离开他?

她怎么会离开他呢?

她那么爱他。

“老婆老婆老婆”一声比一声凄怆。

容薏浑身发软,胸口窒息。

她艰难地喘息着,颤巍巍抬起右手,想要抚摸男人的脸

625:治好凝血功能障碍

提示:本章剧情关键,必看哦!

景行顾不得自己头颅流淌的鲜血,和另一名保镖将早已昏迷的赫连沉枭,小心翼翼抬了下来。

闻讯,医护从不远处,推着担架车而来。

很快,赫连沉枭被推进了急救手术室。

而此刻,飞往国的一架私人飞机上。

偌大的卧室里,大床上,静静躺着沉睡的女人。

她的脸色,不再苍白,已经有了一丝红润。

身体也不再僵硬,正在慢慢复苏。

丽芙站在一边,望着一名年过八十的小老头:“主人已经为这位容小姐准备了新的身份,希望你快点,将她改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名老者,是主人劳伦斯的得力助手,总是研究许多稀奇古怪,别人没见过的东西。

老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她本身就有选择性失忆症,加上最近经历的痛苦太多,我很容易就可以让她彻底失去所有记忆。

要帮这位小姐改头换面的话,也不难。

皮肤里,植入变声器,改变她的嗓音。

她粗壮的胳膊,我可以帮她变细。

她小腹上的月牙型伤疤和剖腹产的伤疤,我可以帮她愈合。

她身上独特的体香,我可以帮她暂时祛除。

她固有的心跳频率,我也可以帮她改变。

甚至是,再让她长高一点。

以及她的脸,我也有办法帮她遮掉。

这是我研究发明的最高端人皮假面,超薄透气,仿真度高达99,可以几年不用摘下来,也不会损害她的面部肌肤。

她的凝血功能障碍,我也可以治好。

只是,她的血型和dna,我无法改变。

如果不想暴露她的真实身份,就请保护好她的头发和血液。”

丽芙放心地点点头:“这样就行了。不过,就是苦了小桃。她竟然自愿请命,彻底沉睡,变成一个活死人,去把容小姐换出来。

真不知道那赫连沉枭到底有多好,小桃仅仅和他相处一星期,就弥足深陷了。

好在,小桃进入冰棺时,化了和容小姐一模一样的妆容,应该不容易再被赫连沉枭识破了。

毕竟,冰棺一旦封印,对于一个真正的死人来说,是不能轻易再接触空气的,所以,赫连沉枭应该不会突然再打开冰棺查验。”

丽芙说完,看着床上的容薏,叹口气,又道:“你也别怪我们主人心狠。实在是,丧子之痛,你过不去了。他只是不想你再流泪罢了。

与其痛苦地和赫连沉枭在一起,不如开启一个全新的人生,不是么?”

君氏医院。

赫连沉枭已经动完手术,被送入加护病房。

男人静静躺着,面颊上戴着呼吸机,眼眸紧阖。

君子诺一身白大褂,上面淬满了干涸的血渍,他表情凝重,眼眶发红:“景行,二爷心脏里的子弹,太深了。暂时取不出来,只能先留在里面。

他能不能活过来,只能看他的意志力了。不过,你知道的,他现在一心求死”

到底是多爱一个女人,她死了,他也活不下去?

他君子诺,还真想尝尝这种滋味?

626:你和夫人的孩子,没死!

景行急了,趴在床边,手里攥着资料卡,泪如雨下:“二爷,你一定要醒来!因为,你和夫人的孩子,没死!”

“我想,一定是有人暗中偷走了孩子!所以,你一定要醒来,小少爷还等着你去救他呢!!”

三天了。

景行苦口婆心,在赫连沉枭耳畔,说了许多许多。

床上的男人,却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任何人,任何办法,都尝试了。

包括,以前曾经催醒过赫连沉枭的人偶模型,那里面容薏的录音,也不管用了。

景行有些绝望,他该怎么救活二爷?

绝望之际,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找来了古老的电报机,重复不停地发出一连串的信号。

滴答滴答

“二爷,你不是无比渴望着,夫人说一句我爱你吗?她爱你,她很爱你,所以,你一定要醒来,只要你找回小少爷,她开心了,就一定会活过来,跟你说一句:我爱你。”

明知道,这种骗人的话,小孩子都不信。

人死哪能复生?

可景行没想到,一周后,赫连沉枭真的醒了。

男人目光空洞,声音像灌满沙砾般沉重:“景行,你没有骗我,是么?”

这三个字,是他现在的救命药。

守候三天的赫连少衍,忙一把攥住他的手,哭腔很浓:“二哥,真的,你和醉小鬼的儿子,还活着!你一定要好起来,去找他!只要找到了,醉小鬼就醒了!相信我!”

赫连沉枭眼眸依旧空然,纹丝未动,不知在想什么。

他还活着,却像死了。

许久,才听得他平静地吐出一句:“我要,找我和她的儿子。”

只要找到儿子,她就会开心了?

她开心了,就一定会活过来。

他一定会等到,她说一句,她爱他,哪怕是梦里。

三天后。

国。

东宫,梦幻的起居室里。

粉色的床幔下,容薏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粉色的水晶吊灯,璀璨华贵。

她坐起来,头很痛,脑子一片空白。

“你醒了?”劳伦斯坐在床边,眼窝深陷。他守了三天,没睡过一分钟。

“你是谁?”容薏蹩眉,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劳伦斯踌躇着回答。

“是吗?”容薏很茫然,“那我是谁?”

“你叫雪尔薇雅,是一名企业家的掌上明珠。”

这是,他为她准备的新身份!

“雪尔薇雅?”容薏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那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劳伦斯早想好了措辞:“你骑马不小心摔了,失去了所有记忆。”

“哦。”

容薏懵懂地点点头,下床,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全然不知,自己被遮去了原来的脸庞。

此刻,镜中人的脸,属于“雪尔薇雅”的脸。

“我怎么长这个模样?”

“不好看吗?”劳伦斯在她身后,轻笑。

“不,很美。但是,总觉得,有点假。”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雪尔薇雅,你失忆了,以前的你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可以,按照你最喜欢的样子活!”

一个月,赫连沉枭机械性地吃饭、睡觉、修养,生活俨然一潭死水。

渐渐地,身体好了。

只是,子弹却留在了心脏里,提醒着他,他爱的女人容薏,是真的死了。

但,他还要找儿子。

这一找,便是两年。

627:小样,拿菜刀来~

两年后。

有一种花,妖而不艳,媚而不俗,它叫蓝色妖姬。

盛开在国西宫中,巍峨主堡的后花园。

万千湛蓝中,有一抹白色,不抢它的风头,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完颜律一身纯白居家服,神色悠然又随性。

一头黑色的泡面发,微微弯着,蓬松慵懒地垂下来,遮住一只褐色的眼眸。

他站在花田中央的空地上,正在精心雕琢他最满意的作品。

身上,不再是权利计谋的功利心,更多的是,享受生活的自然和美好。

“二皇子,大皇子来了。”朱蒂阿姨轻轻道。

“叫他进来。”

完颜律并未抬头,依然专心给油画中的女人调色

不一会。

八名守卫开道,井然有序,气势盎然。

高大的男人,信步而来。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东西。

劳伦斯变了。

不再轻佻随性,不再吊儿郎当,而是成熟果断,说一不二。

一身金色特制西装,领口的繁复绣纹,像一朵层层绽放的莲花,是国王室太子的标志。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完颜律冲他淡淡一笑。

“弟弟。”

“怎么,哥哥有事求我?”

劳伦斯不介意他的揶揄,“上次,你说的话,当真?”

“什么话?”

“”

“哦,你是说,我退出国王一位的竞争?”完颜律将颜料盒放下,目色淡然看着他。

“是,我需要确定。”

“可以啊,我本来就不喜欢什么国王之位,让给你好了。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劳伦斯五官俊美狂狷,“我知道,等父亲大人过世后,让你母亲和他葬在一起。”

“ok,成交。”

“很难想像,两年的时间,你走了我的路,我变成了你。”

完颜律淡淡颔首:“是啊。你为了得到雪尔薇雅的芳心,也该手握权利了。嗯,雪尔薇雅这小妮子还不错,无拘无束,骄傲随性。听说,还喜欢女扮男装?”

“是。”劳伦斯爽快承认。

没人知道,现在的雪尔薇雅,就是曾经的容薏。

她失去了所有记忆!

雪尔薇雅,是自己给她安排的新身份。

只不过,戴了特制人皮假面,换了一张脸罢了。

如果完颜律知道,他天天见的雪尔薇雅,就是容薏,会不会疯掉?

完颜律淡笑:“我听说,雪尔薇雅今天为国最大的珠宝世家走台?”

“哇,要出来了,y先生终于要出来了,好鸡冻啊!!!”

“明明170的身高,在男模界是个彻头彻尾的矮子,可怎么就能那么帅,那么有台风和气场!”

“我听说,不光我们粉丝想睡他,女模圈里的人想睡他,就连男模圈的男人们,也对着他的照片自撸。想想就生气,快,拿把菜刀来,让我给那些臭男人都净了身!”

最奢华的珠宝城。

光芒四射的展示大厅。

摄影机全方位直播。

t台下。

珠宝界大佬,时尚界大咖,客户观众,男女老少的粉丝们,全都翘首以盼,那位仅仅两年,就蹿红男模界的矮个子男人。

人称,y先生。

最后的欢呼声和音乐声响起。

628:就是这么任性,哇哈哈~~~

t台尽头。

“男人”一身宝蓝色西装,站定,看似随意却又无比专业的定姿。

万丈光芒打在“他”身上,那张忽明忽暗的俊脸,亦正亦邪,引人沉沦。

“y先生!”

“y先生,你好帅啊!”

“y先生,我好爱你,我我想睡你”

台下,迷妹们疯狂的尖叫,挥舞着横幅和牌匾。

走过台的男模们,站在暗处,好奇又羡慕地看着

“男人”单手插着裤兜,迈着完美的台步,开始了“他”惊艳四座的t台show。

虽然只有170,但身材比例极好。

修身的九分西装裤,衬托出“他”笔直修长的曲线。

墨黑中短发,一丝不苟地被梳到脑后。

“他”的表情,自信,随意,却又张扬,纨绔,迷人的很。

到达t台尽头,随意定了个pose。

然后,淡淡一个轻吻,落在指间璀璨光华的珠宝上。

眼神,带着丝丝的坏意,惹得现场女粉丝再次失声尖叫

雪尔薇雅转身,往回走。

心里,是满足感。

她叫雪尔薇雅,是他们口中的男模“y先生。”

对,她喜欢女扮男装,就是这么任性!

t台show圆满结束。

珠宝商和投资商对于y先生的表现,赞不绝口。

虽然“他”矮,但是“他”台风独特,英气中带着一抹女子的柔美,非常符合珠宝面向大众的定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喜欢“他”展示的珠宝。

雪尔薇雅一进会场,就被众多媒体的长枪短炮,以及疯狂迷恋的女粉丝给包围了。

“y先生,请问,前几天拍到你和王室公主在一进餐的画面,你们是在交往吗?”

“y先生,有人私下爆料,说你和我们国大皇子劳伦斯关系匪浅,又加上近年来,大皇子开始不近女色,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y先生,能否公开透露一下你的性取向?”

雪尔薇雅对这种问题司空见惯。

她淡淡睨了一眼发问的男女记者,云淡风轻地扬起樱桃红的薄唇,口气轻佻:“都脱了裤子,趴下。”

男女记者一脸懵逼:“呃?”

“不是想知道我的性取向?我身体力行告诉你们。”

不远处,16岁的小助理安琪拉端着一碗外卖,无奈地摇摇头,小姐啊,你又调皮了。

记者们虽然知道y先生思维跳脱,不按常理出牌,但被“他”摆了这么一道,还是觉得想shi。

女粉丝们个个眼冒红心:“哇,我们的y先生就是不一样,好喜欢好喜欢~~~”

“y先生,据说,你现在一直没有经纪公司,请问,你是否有打算,签下国哪一家呢?”记者们终于回归正题。

“唉,走台走得腿都累了,乖一点,等本少爷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一一回答你们。”

雪尔薇雅拨开人群,往一边看去

举手投足,尽是无与伦比的魅力。

“安琪拉!”

雪尔薇雅招招手,“快点,本少爷要饿死了。”

小姑娘安琪拉,一脸稚嫩,端着外卖,小跑过来:“少爷,你要的”麻辣烫。

雪尔薇雅接过,打开,眼睛都亮了。

她毫不在意,单腿跨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629: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

雪尔薇雅淡淡蹩眉:“蛋蛋?你说的是卤蛋?在哪?拿过来,我尝尝,好不好吃。”

记者:“”牛头不对马嘴。

“y先生,看你这么能吃,你是否会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减掉你长出来的肉呢?”

雪尔薇雅美眸一亮:“肉?肉在哪,别藏着掖着的,没看我饿了?”

记者:“”为什么,句句不离吃?

“y先生,你看,我们的工作能不能配合一下,先别吃了,等采访完,你再”有男子试图将“他”面前的麻辣烫端走。

雪尔薇雅眼眸一凉,狠狠打了一下男子的手背,“我平时很好说话,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你什么。但你抢我吃的,试、试、看?”

男子:“”我们问的,你有好好回答吗?

吃完麻辣烫,应付完记者,已经过了一小时。

雪尔薇雅跑到后台,拿起挎包,偷偷摸摸,进了女洗手间。

找了个隔间。

助理安琪拉已经拿着女装,等在里面。

她脱下西装和皮鞋。

“丫的,每次上台扮男人,都得束缚本小姐前面这两颗迷人的大球球。”雪尔薇雅委屈的小模样,“你看,球球都压扁了!”

安琪拉哭笑不得,给她系上后面的卡扣:“小姐啊,谁让你喜欢扮男人呢?要是不裹胸,就你这size,人家不会请你当男模,更不会请你当女模,而是请你当胸模!”

“嗯,不过呢,扮男人真爽。调戏调戏美女,猥亵猥亵帅哥,小日子很滋润。”

雪尔薇雅换上白色的蕾丝洋裙,蹬上白色的短款皮靴。

将黑色的男式假发摘下,拉开黑色丝网,一头凌乱的粟色海藻长发垂落下来。

安琪拉踮着脚,给她整理好,“小姐,你真的太美了。尤其,你笑起来,这双月牙弯弯的眼睛。”

雪尔薇雅轻佻地拍拍她小脸蛋,扬起樱桃红的唇:“小样,就是喜欢你的有眼光。”

不一会。

整理好一切着装。

一个绝美如画,身材窈窕的曼妙少女,活脱脱站在安琪拉面前。

“好了,小姐,快走吧,大皇子在外面,都等急了。”

*

珠宝城外。

一处僻静的角落。

银白色的帕加尼四开门敞篷跑车,阳光下闪闪发光,尊贵耀眼。

男人坐在驾驶位。

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长睫毛刷下剪影,血色的唇上挑的弧度恰到好处。

“安琪拉,上车。”

“嗯,小姐。”

安琪拉上了后排。

雪尔薇雅拉开副驾驶,大咧咧坐了进去,“小斯斯,你来啦?”

劳伦斯哭笑不得:“别叫我小斯斯,我比你大。”

雪尔薇雅系上安全带,“那又怎样啊。二皇子都允许我叫他小律律了,你为何不可以?”

“因为,以后我会是你老公。”

“切。”

“切什么?每次我一说,你就切。”劳伦斯发动引擎,车子驶上马路,“说吧,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

嫁给他?

又来了!

雪尔薇雅边打开车载音乐,边俏皮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诸葛亮说讨厌。”chaptere

630:容薏,这就是你失忆后,最想做的自己?

劳伦斯低低一笑,大掌揉了揉女人的发丝,“你这是在说我讨厌?”

“嗯哼,知道还问。”

雪尔薇雅学他,也揉乱他的发,不过,她力道重,男人飘逸的发型,被她整成了一团鸡窝。

“雪尔薇雅,别把我当你家那只狗。”劳伦斯宠溺地笑。

“我家狗蛋怎么了?你这么瞧不起它?”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劳伦斯识相地不惹火烧身,“刚才展示的珠宝首饰,有些挺不错的,我已经订了,过几天送到你家里。”

雪尔薇雅叹口气:“每次都这样,我自己能赚钱,自己有能力,你干嘛总送这个送那个的”

“我送的,你哪次不是捐给了山区的贫困儿童?还打着我的名义。”

“我说了,我不想欠任何人。”雪尔薇雅眼神坚定,唇抿起一丝桀骜:“我要靠我自己!明天,我接了一个x国的走台代言,提前跟你说一声,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x国。

劳伦斯瞳孔狠狠一缩:“不许去!”

那是赫连沉枭的地盘。

“为什么不许去?”雪尔薇雅不解:“每次,我说去国外拓展一下业务,你都不允许,凭什么?”

她现在在国如日中天。

但出了门,什么都不是,谁都不认识她。

好不容易有个大品牌找她,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劳伦斯紧攥方向盘的手,爆起青筋。

雪尔薇雅也冷了脸:“劳伦斯,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我,你也一样。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在乎你,并不是想征询你的同意。”

劳伦斯,是她两年前醒来之后,最好的朋友。

“原来,这就是你最想活的样子?”

劳伦斯将跑车停在路边,目光如炬审视着身边的小女人。

无拘无束,坚强独立,潇洒随性。

容薏,这就是你失忆后,最想做的自己?

两年前。

他在赫连庄园,不忍她受丧子之痛的折磨,才出此下策,李代桃僵,将她偷偷换了出来。

她心脏出现自然衰竭,是因为,他给她下了药物。

她失去了所有记忆!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新身份:雪尔薇雅。

这两年,看着她过的舒服快乐的模样,劳伦斯认为,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只是,最痛苦的人,是赫连沉枭。

抱歉了。

但为了她,他谁都可以牺牲。

雪尔薇雅一怔,“什么我过成了我最想活的样子?”

“没什么。”劳伦斯再次发动引擎,“总之,我不希望你去x国。”

他是想过,将她圈禁。

但现在,她的性子,好像根本管不住了。

“劳伦斯,两年前,我醒来,忘记了所有。”雪尔薇雅认真道:“我承认,这两年,你帮助了我很多很多。但是,我不能被你照顾一辈子吧?我也是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人格和能力。我想去x国,你拦不住!”

劳伦斯无奈地勾起血红的唇,“你真那么想,事事自己来?”

“是!”笃定的答案。

631:机场,相遇赫连沉枭

劳伦斯无奈:“那好吧,一切小心,我会派人保护你!”

如果,这辈子,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和赫连沉枭相遇,那就是命了。

他,阻挡不住。

“劳伦斯,我说了,一切都是我自己作主!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如果,让我看到你的人跟着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弄死他们。”

她雪尔薇雅,不记得了过去,但不代表,现在要依靠别人。

“好吧。但你要记得,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失忆的事情。”

劳伦斯往后睨了一眼早已睡着的安琪拉,淡淡嘱咐。

“我知道。送我去安琪拉那里吧,我明天去x国,要收拾的行李在她那。”

很晚了,雪尔薇雅便在安琪拉的小公寓里凑合了一晚。

翌日,她在浴室里洗澡。

镜中的女人,肌肤白皙细腻,不见一丝毛孔。

修长笔直的大腿,不盈一握的腰肢。

粟色的海藻发,绝美的脸蛋,清纯中带着妖娆,甜美中带着英气。

虽然很美,但雪尔薇雅,却不怎么喜欢自己这张脸。

总觉得,这张脸很假。

叹口气,快点洗完澡。

不管怎么不喜欢,都是她的脸,不是么?

出了浴室。

“生命,就像人家的魔法书,涂涂改改,又是一年。”

雪尔薇雅调笑:“又在玩游戏?”

奇怪的是,她莫名对这游戏有好感。

“小姐,你的衣服在我房间,行李也收拾好了。”

“说多少次了?我出去工作时,要记得喊我?”

“少爷!!”

“嗯。行了。”

雪尔薇雅进了卧室,换上九分牛仔裤,棕色短靴,白色衬衫,再搭配黑色小西装。

将长发用丝网盘住,戴上男士假发。

画了个淡妆,确保别人认不出原来的她。

“少爷,你扮男人时,简直不要太帅。唉,就差那玩意了,不然,你就真收了那些美女~~~”

“谁说不是?”

雪尔薇雅俏皮地眨眨眼:“好了,出发吧。”

两人到了机场,飞往x国。

空姐问要什么饮料时。

雪尔薇雅还在发呆。

两年来,竟是第一次发呆。

不知为何,踏上机舱那一刻,她莫名有丝熟悉感和归属感。

*

x国,国际机场跑道。

银白色的私人飞机。

巨大的金色双翼,奢华大气。

轰鸣声不绝于耳,气势磅礴。

降落,滑行,静止。

机场工作人员惊诧于它的尊贵和内敛,和普通客机迥然不同。

很快,机舱门被打开,阶梯被放下,多名身着黑色皮衣的暗卫,整齐划一,干脆利落地鱼贯而出。

而后,候在两侧。

景行沉步出来,一身干练的灰色制服,人更成熟稳重了。

他接到蓝牙耳机里的消息,冲机舱内的人,禀道:“二爷,贵宾通道突然在维修,恐怕,我们要走普通通道了。”

机舱内。

男人锐利如狼隼的眸子,轻轻一个流转,迸射冷酷狂傲的暗芒。

“安琪拉,我是不是,以前来过x国?”

雪尔薇雅和安琪拉,混在乘客中间,往机场大厅出口而去chaptere

632:枭爷,你媳妇看上你的中指了

“安琪拉,我是不是,以前来过x国?”

“少爷,我怎么知道,我才跟了你两年。”

雪尔薇雅蹩眉,对啊,她失忆了。

或许,是曾经来过,所以熟悉?

忽然,后面的人群,传来异样的骚动声。

她往后瞥了一眼。

所有乘客,竟出奇一致地往两旁退。

通道里,一阵彻骨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隔着很远,她好似,都能感到那个男人浑然天成的尊贵和倨傲。

多名黑皮衣男子开道。

看得出,他很有身份?

“少爷,别发呆了。”

安琪拉拽拽雪尔薇雅,她们还在路中央呢。

那伙人,气势吓人,马上就过来了!

雪尔薇雅回神,被拉到了一边。

不是没见过帅的男人,但像今天这样,直勾勾地,无法自控地盯着一个男人看,还是头一遭。

乘客们,也是惊讶好奇地看着

这天神一般的男人,是谁呀?

纯黑色的墨镜,纯黑色的长款立领风衣,纯黑色的军筒靴,以及,纯黑色的围巾。

如暗夜幻化的帝王,每走一步,都狂狞冷傲到让人窒息。

五官立体,刀削般的冷厉。

鼻梁高挺,线条冷酷。

绯红的薄唇,不带一丝温度地抿着,不怒自威。

他凛然迈步的走姿,难掩刻骨的薄情。

仅仅一个侧颜,雪尔薇雅都觉得,英俊狂狷的野性。

“少爷,他真的好帅啊。和大皇子二皇子根本不是一个类型,成熟,有男人味哦。”安琪拉发着花痴。

“嗯嗯,还行吧。”

雪尔薇雅嘴上评价一般,但目光,落在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上。

那双手,修长,光滑,完美。

等男人带着随从,浩浩荡荡离去。

她才轻轻一笑:“安琪拉,看到那男人的手了没?”

“没啊,少爷,我只顾着看他的脸了!”

雪尔薇雅拉着她往外走,吊儿郎当的口气:“想知道一个男人的长短,看他中指的长度就够了。”

“啥?”安琪拉有点懵比,过了会,恍然大悟。

“嗯,不错,够长。他的中指,没有一个茧子,看得出,没怎么玩过女人。嗯嗯,洁身自好,本少爷很满意。”

“”

“安琪拉,本少爷跟你说啊,这找男人呢,短痛不如长痛。”

雪尔薇雅装作风月老手一般,胳膊搭在安琪拉身上,浓浓的一股痞子味。

“少爷,说的你好像真的睡过很多男人似的”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没吃过猪肉,还不能看看猪跑嘛?”

这两年,她可是将c国许多帅哥美女调戏了个遍,虽然,实质性的接触——没有!

*

机场大厅外。

黑色加长林肯房车,低调尊贵地停泊。

景行亲自拉开车门,“二爷。”

男人躬身,桀骜的身形坐进去。

景行也上了去。

车子启动。

“二爷,现在先回庄园,还是?”

赫连沉枭冷冷地倚靠着真皮沙发,摘下墨镜,那双狭长凛冽的紫色眸子里,是一潭死水。

他周身气场压抑的肃迫,“去城郊的别墅。”

“是!”

ps

作者:枭爷,你媳妇看上你的中指了,你啥时候满足一下她?chaptere

633:我的儿子,你藏哪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漂亮的小洋房前。

有花园,有假山,有喷泉。

看上去,温馨又美好。

可景行知道,里面,是世界上,最恶心最肮脏的“东西”!

推开别墅的门。

进入大厅。

刺鼻又难闻的浓烈情浴气息,扑面而来。

地板上。

女人不着寸褛,麻木空洞地趴在地上。

以极为羞耻难看的后姿势,被十几个男人,一直不停地

“行了,先给她穿上衣服吧。散散味道,二爷一会要进来。”

“是,行哥。”

十几名男子,拉上拉链,整理了衣冠,才粗鲁地给苏嫣儿穿好衣服。

开窗,抽风,不一会,恶心的味道,尽数散去。

景行出了玄关:“二爷,进来吧。”

赫连沉枭背光而立,正淡淡抽着雪茄。

这两年,他吃不下,睡不着,除了想她,就是找儿子。

如果再没有烟,他撑不下去。

苏嫣儿裹着毯子,坐在地板上。

肌肤苍白,形容枯槁,脸颊凹陷,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两年了!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天,十二个小时,她吃得很好,就为了养好身子,让那些男人,不停地对她因为,她曾经派人玷污了容薏。

她曾经诬陷过容薏在她舞鞋里放刀片,赫连沉枭便让人每天割她的脚底板,再给她治好,如此反复。这双脚,早已伤疤遍布,丑陋不堪。

晚上,她更是不得安宁。被注射过米幻药物,她总是梦到那个李胖子,两次狠狠qiang~暴她的画面。那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赫连沉枭黑色皮靴,磕在地板上,犹如地狱发出的夺命之咒,狠戾,阴鸷,绝情。

“我求你,让我死吧。”

苏嫣儿抬头,再次开口祈求。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男人半蹲下,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粗鲁地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冷漠无情。

“沉枭,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看在我们从小到大也相处那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个痛快,让我死了吧?”

苏嫣儿泪水狂涌。

“从小到大?”

男人嘲讽地勾起薄唇:“你伤害我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从小就认识?”

“沉枭,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求你放过我,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只求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休想。”

赫连沉枭狠狠捏女人的下颌,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我再问你,我的儿子,你藏哪去了?”

为什么,整整两年,他都没有找到?

苏嫣儿摇头:“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你不下千遍!当初,我的人把孩子偷走以后,真的被一股子不明势力的神秘人给抢走了!”

“我看,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赫连沉枭起身,摘下黑手套,扔在女人身上,仿佛,那是最肮脏的病菌,“来人,给她注射。”

“是,二爷!”

有保镖过来,强行给苏嫣儿打针。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她狂叫着,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chaptere

634:我有你儿子的消息!

景行不带一丝温度地解释:“苏大小姐,这药打进去,以后,你就彻底和美女两个字无缘了。从此以后,你将全身长满黑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家族的人,都在京都大街上乞讨呢。你呢,就这副模样,去陪着他们吧。”

真是恨透了这个贱女人!

如果不是她,二爷不会如此痛苦。

“不——不——”

苏嫣儿全身颤抖,她不要变成一个怪物!!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地蔑视:“苏嫣儿,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儿子,在哪?”

他知道,问不出答案,但仍旧机械性地审问。

若不是寻找儿子的信念支撑着,他两年前就死了。

“沉枭,我真的不知道,你儿子在哪!”

苏嫣儿呜咽地哭泣,头颅狠狠往地上撞去,想寻死,但意料之中,被保镖制住。

“赫连沉枭,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混蛋,混蛋,混蛋!!!”

她终于,理智全失。

“哈哈哈哈哈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但不管怎样,容薏被玷污,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赫连沉枭再厉害,再有能耐,玩的还不是别人剩下的破鞋?悲哀!!!”

景行一脚踹在苏嫣儿肩头,冷声道:“贱人,我告诉你,容小姐她干干净净,你被周影出卖了,懂么?”

“什么意思?”苏嫣儿撑大血红的眸。

“你真以为,那乞丐玷污了容小姐?痴人说梦!”

“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

苏嫣儿低低地笑,彻底疯了。

原来,她输得彻彻底底。

本以为,她即使被折磨再惨,也有容薏垫着背。

原来,她没有被玷污!

赫连沉枭凛了凛萧冷的眸子,“把人带出去。”

“是,二爷。”

处理完苏嫣儿,景行接到了完颜律的电话。

“二爷,完颜律找你。”

赫连沉枭坐在回赫连庄园的房车上,眉宇间尽是倦怠,接过手机:“什么事?”

那头,完颜律低沉戏谑的嗓音响起:“有没有想我?”

“滚。”

“这么粗鲁?”

“没什么事,以后别打给我。”

完颜律摇曳着高脚杯,看着面前满意的画作,啜了口红酒:“当然有事。这几天,来我这西宫玩玩吧?”

“不去。”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还要找儿子,陪着她,很忙。

完颜律胸有成竹:“我有你儿子的消息!”

“什么?”赫连沉枭呼吸紧迫,“在哪?我立马过去!”

“你不是不来我这吗?”低低地调笑。

“完颜律,不要骗我!不然,你知道后果!”

完颜律保证道:“没有骗你。但只是一丁点线索,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就亲自过来。”

很难想通,以前他和赫连沉枭势不两立,现在,两年未见,竟想念了?真是搞笑。

“好,我现在立刻飞过去。”

赫连沉枭应道,顿了顿,才想起什么:“我今天刚回国,想回去陪她一天,明天再出发。”

“行,那我就好酒好肉等着你来了,别放我鸽子。”chaptere

635:说我娘炮,也不见得你多有男人味?”

挂掉电话。

回到赫连庄园。

赫连沉枭第一件事,便是走到冰棺旁,深深凝视里面,穿白色婚纱的美丽女人,妆容精致,睡颜恬静。

“老婆,我回来了。”

“老婆,我们的儿子,还没有找到,抱歉。”

“老婆,你有没有想我?”

他侧躺在冰棺旁,绯红的薄唇,不停呢喃:“老婆,我真的,很想你。你不要沉睡了,好不好?起来,看看我”

出了机场的雪尔薇雅和安琪拉,便上了接待的白色商务车。

到达京都最好的酒店,开了总统套房。

放下行李,她就去了活动现场,提前走台彩排。

这次代言,是京都五大财阀之首的hl集团旗下的男装品牌。

她只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三名在业界很有名气的男模。

只是,都未出席彩排。

其实,凭借雪尔薇雅现在的专业能力,不需要提前走台。

但这是她的工作,她要有态度。

吃住上,她都很满意。

只是,总有人,闲的蛋疼过来找茬。

她雪尔薇雅最喜欢教育自以为是的渣渣如何做人。

让他们知道,女扮男装的“汉子”不好惹!

第二天,正式活动现场。

后台的超大化妆间里。

有一名男模,趾高气扬地轻蔑嘲讽:

“哟,我当是谁抢了最后一个名额,和我们组成四人团。原来,是个长得如此短的男人!你好意思跟我们同时上台吗?小矮人!”

雪尔薇雅坐在化妆椅上,自己为自己化妆。

“怎么,不好意思回应我?也是,你看看你,不仅长得短,还生了一副娘炮的模样。原来,国的人,就是这种审美?”

安琪拉站在一边,气不过,她们刚出来就被别人欺负,刚想说两句,被拉住。

雪尔薇雅站起来,倨傲地抬起下颚,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多头的男模,气场丝毫不输:“怎么,你羡慕嫉妒恨啊?”

她就是短,短到没有,怎样?

她就是娘炮,又怎样?

谁规定,矮个子男人,就不能上t台?

“搞笑,我为什么要羡慕嫉妒恨?”男模鄙夷起嘴角,“你也太会自我安慰了吧?”

“是么?”

雪尔薇雅戏谑一笑,忽然,绕着男模走了几圈,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美眸迸发出蛊惑人心的力量。

男模俊俏的脸,忽然一红,不受控制地追随“他”的那张脸,亦正亦邪,是男人,却又掺杂一抹女人的风情万种,让人心神荡漾,弥足深陷。

他竟然,石更了!

怎么会?

他竟然被一个男人撩拨起了?

雪尔薇雅食指放肆地在男模脸上画了个圈圈,语带讥诮:“看看你自己,这么高的个头,起来的帐篷却如此小,你吃过的大米,是长在胸上了么?”

帐篷小?

“他”敢嘲讽他!

“说我娘炮,也不见得你多有男人味?”

“你”

“我什么我?小子,去洗手间撸一下吧,不然一会上台,这么小的包,多丢人?”雪尔薇雅酷酷地挑起眉毛:“万一,商家看到很不满意,直接将你撤了该如何是好?从此,你就红遍模特界!史上,第一个因为尺寸小,被撤销代言的男模哦。”

636:与赫连沉枭相遇在洗手间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声。→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我我不小!”男模脸红脖子粗,解释。

“所以,你打算当众脱了裤子,给大家展示一下你傲~人的尺寸?”

“我”男模彻底不淡定了,这里男男女女众多,他怎么能干这种事?

“不敢脱,还不快去洗手间?我不想看到你太丢人,乖。”

雪尔薇雅宽慰地拍拍他肩膀,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模样,“乖,快去洗手间吧,别拖延了,一会射在代言的品牌服饰上,你不仅代言费泡汤,还得割地赔款,丢人现眼,名誉扫地?”

男模竟下意识捂住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

权衡利弊

最后,还是灰溜溜去了洗手间。

安琪拉在一边偷笑。

小姐啊,你总是这么有本事!

轻而易举,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弃械而逃。

雪尔薇雅冷冷轻轻扫视一圈在看她的男模和工作人员

众人忙背过身,不敢惹“他。”

明明小身板,看上去人畜无害,怎么如此犀利,好难对付?

*

秀场外。

十二开门的黑色加长房车,奢华的尊贵。

车内。

景行道:“二爷,你定制的娃娃,历经两年,终于制成了。现在,我去给你取,还是你亲自进去?”

沙发上。

如黑暗帝王般的男人,随意而坐,双腿叠搭,浑然天成的孤傲。

本来一潭死水的紫色眼眸,听到“娃娃”二字,瞳孔转了转,嗓音磁性如:“我去。”

*

上t台前。

雪尔薇雅去了一趟洗手间。

因为,她觉得胸口没有束缚紧,怕走台时,出现意外。

被人发现她女扮男装,那就惨了!

安琪拉自然不能跟着。

隔间里,雪尔薇雅死死将那两团大球球裹紧。

“呃,奶奶个大腿的,疼死本少爷了!”

出去时,想去琉璃台上洗手。

忽然,目光不受控制地定在男人身上。

一排小便池,只有他自己。

是昨天在机场看到的男人?

是了!

黑色墨镜,黑色立领风衣,黑色军筒短靴。

他俊美如神邸的侧颜,她记忆犹新。

雪尔薇雅有些兴趣,不自觉下移,看到男人正在小解的部位

呃。

呃呃。

呃呃呃。

为什么,那男模和他身高差不多,怎么他看上去,就大那么多?

果然,设备是一样的设备,硬件却天壤之别。

雪尔薇雅不自觉红了小脸,他的女人,大概会很“幸”福?

倏然,男人偏过头,冰刀一般的目光,隔着墨镜,嗖嗖射过来

小剧场。

作者:枭爷,你媳妇盯上你那玩意了!还说,做你的女人,很“幸”福。你要不要争点气,在洗手间就把她办了?

枭爷:后妈,你把我媳妇现在弄成个“男人”,我怎么办?

bsb夜夜觉得,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不过就是薏薏失忆,暂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喜欢女扮男装,真的很难懂嘛?

她胳膊变细,凝血功能也恢复了,这样不好吗?

再说,她的脸还是她的脸,没有变,只是遮盖了而已,日后会摘下,也会恢复记忆,不要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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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容薏的布偶型娃娃

倏然,男人偏过头,冰刀一般的目光,隔着墨镜,嗖嗖射过来

雪尔薇雅忙低下头,心下腹诽:木事木事,现在她是男人,在洗手间偶尔看看,比个大小,很正常吧?

赫连沉枭心微有异样,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盯着他那里看,没有发怒。

若是以往,他上洗手间,有人敢看他,他定然挖了对方眼珠子!

雪尔薇雅感觉这个男人太冷了。

如千年不化的冰雪。

再多看一眼,就要被冰冻成雕了!

所以,她麻溜地,遁了。

*

赫连沉枭出了洗手间。

“二爷,娃娃在房间里了。”

“过去看看。”

大床上。

和容薏如出一辙的布偶娃娃,静静地,安详地,美好地,躺着。

栩栩如生,灵气逼人。

身长,纤腰长腿,前胸饱~满。

水洗白的牛仔裤,淡蓝色的衬衫,凌乱蓬松的长发。

白皙如雪的肌肤,菲薄樱红的唇瓣。

她在笑,月牙弯弯的美眸,月牙弯弯的笑容,美如仙子。

赫连沉枭忽然觉得心跳紊乱,大掌抚摸上娃娃的每一寸

女设计师颇为自豪的解释:“二爷,按照你的吩咐,历时两年的时间,由我一人,纯手工打造。娃娃的每一个零件,都是万里挑一,精雕细琢过的。所以,她肌肤弹性十足,不易损坏,可活动,可折叠,还拥有正常人的体温。啊,对了,二爷,你让我放进去的录音,要不要听一下?”

她按下手腕处的开关。

声线甜美,沁人心扉。

赫连沉枭差点流泪,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紧紧箍在怀里,久久不放开。

真正的她,躺在冰棺里。

他只能看看,永远摸不到了。

只能,做个和她相像的娃娃,陪着他。

女设计师看他这副模样,很高兴:“二爷,如果你喜欢这款娃娃,也正好不忙的话,一会去看看我的时装秀吧?我有很多还不错的作品,希望你以后能够多多照拂。”

她知道,一旦被赫连沉枭指定了的品牌,在京都,在x国,都会一飞冲天!

其实,当初赫连集团挑选娃娃的设计师时,很多大牌的前辈,都有去参选。

至今都不敢想象,她竟然,只因为名字叫荣忆,便千里挑一,被选中了!

后来她才知道,赫连沉枭爱的女人,好似和她同名?

景行淡淡道:“你先出去吧,二爷应该想自己呆一会。他如果一会可以去看你的时装show的话,我会通知你。”

“好,那我先退下了。”

后场时。

几名男模不敢再挑衅侮辱雪尔薇雅了。

怕自己被怼,丢人现眼。

雪尔薇雅上场前,还不忘往嘴里塞两口牛肉干。

说真的,她真爱吃。

她是压轴出场。

一开始,几名男模还对她抱有看好戏的心态,认定,“他”这种模特界的超级大矮子,气场肯定很弱,更是不够专业。

但当雪尔薇雅hold住全场,以其独特的台风技惊四座时,不仅他们,全场人都愣了。

638:那个男人,不曾看她一眼!

很难想象,一个袖珍版的男模,可以如此强大的气场。

眼神。

“他”的眼神,自信,坚定,沉着,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面色不改,让人不敢亵渎。

雪尔薇雅享受别人崇敬赞赏惊讶的目光,却发现,台下至尊vip区,有一个男人,不曾看过她一眼。

不,是不屑看她一眼?

是他!

机场和洗手间遇到的男人。

那个手指和尺寸,都让她颇为满意的男人。

赫连沉枭静静坐在帝王椅上。

爱怜宠溺的目光,从头到尾,落在怀里的娃娃身上。

直到,景行在他耳畔禀道:“二爷,刚得到消息。c国机场发生了人为性的大~爆~炸,我们如果继续飞过去,恐怕飞机无法降落。”

“那就别的办法去。”

景行想了想:“那坐我们自己的邮轮去?不过,邮轮到c国需要好几天。”

“就这么办吧。”

赫连沉枭头都未抬,依旧看着娃娃的小脸蛋。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

雪尔薇雅完成代言活动后,除了得到金主的认可和赞扬外,还获得了丰厚的酬劳

与此同时,一个坏消息传来。

她和安琪拉,不能坐飞机回国了。

只能,坐邮轮,要花费好几天时间。

“先生,这是两张去往c国的船票,送给你。”

雪尔薇雅坐在化妆间收拾个人行李,抬头,看到那个被她怼过的男模,正一脸歉意看着她。

“干嘛?”

“是这样,我听说,你回国有点麻烦,现在买船票,也买不到好的位置了。这是hl集团旗下的某条赌船上的门票,我本来是打算和女朋友上去玩几天的,但突然,今天这条赌船发布公告说,要开往c国。”高大俊逸的男模,脸有一点红,尴尬地挠挠脖子:“所以,我想着,送给你吧。是头等船舱,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累受委屈。”

雪尔薇雅扬起樱红的唇:“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送给我?无功不受禄。”

“我就相当于,我给你赔礼道歉吧。我误解了,没想到,你这么专业,这么有舞台魅力。所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你不介意吧?”

他想过了,这个先生,未来,肯定能在国际男模界大放异彩,所以,他应该和其保持好关系。

再说,他看到“他”那张中性气质的脸庞,有那么一丢丢喜欢?

“谢了。”雪尔薇雅也爽快接过:“我今天也有点过分,你别往心里去。”

男模激动地一笑:“好,我知道了,一路顺风,期待下次相见。”

两小时后。

夜色中。

美轮美奂的巨大邮轮,停泊在码头。

雪尔薇雅依旧一身男人装扮,嘴里叼着一根假烟,装成出来玩的富家纨绔少爷,拉着安琪拉上了邮轮。

“少爷,这真的是一艘赌船吗?”

“据说是。”

安琪拉感叹:“为什么,那男模突然送给你两张票?他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雪尔薇雅冷勾起唇瓣:“小拉拉,你也太天真了。他之所以跟我示好,是因为我有实力,并不是,他认为自己起先侮辱我的行为有所不妥。”

639:虐渣男,打小三的前奏

“这个世界很现实,别人不会因为你弱,就同情你,可怜你,不欺负你。只会因为你强,而尊敬你,畏惧你。所以,他不想和我闹僵了,未来有一天,会对他的前途造成一定影响,你明白了么?”

“哦哦,好像,有点明白了?”安琪拉懵懂地点头。

“等会,你家少爷我要去玩两局,你记得别乱跑啊。”雪尔薇雅美眸发亮,跃跃欲试。

“我不乱跑,我跟着你,行不行?”

“行!”

找到上等客房。

雪尔薇雅迫不及待扔下行李,带着安琪拉,就往地图所标识的赌场大厅而去。

不过,扫兴而归。

还不到晚上八点,根本没开局。

“行了,那安琪拉,我们去甲板上吹吹风?”

“好的,少爷。”

邮轮很快启航了。

夜空,越来越墨色。

黑漆的海浪,不停地翻滚着。

微风吹起雪尔薇雅粟色的海藻长发,她忽然,心有些惆怅。

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坐船吧?

为什么,看到海水,心有异样,甚至,隐隐作痛?

想来,她溺过水?

雪尔薇雅继续吹着海风

忽地,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对男女对峙吵闹的声音。

“hone,告诉我,你为什么劈腿?我哪里不好?你要这么对我!”

短发女人泪眼婆娑,拽着男人的西装袖口,愤怒、难堪、不解、讶异的质问。

男人很不耐烦的口气:“你哪里好?你说说看!”

“我”

“不好意思说是吧?我替你说!你看看你,从头到脚,有一点女人味吗?成天穿运动服,穿球鞋,不化妆,不打扮,我让你穿件裙子,你都懒得穿,只知道帮我打理公司,帮我赚钱,你就不知道,我想要看到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吗?”

“可你不是说过,无论我打不打扮,你都喜欢我吗?”

“我随口一说,你也信?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女汉子?实话告诉你吧。我看到你短短的头发,手心里的茧子,就觉得反感和恶心。所以,我们分手吧!或者,等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女人味了,再来找我!”

“王八蛋,你不是人!”短发女人失控地捶打男人的身体,“我帮你忙前忙后,付出了多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是,我知道你付出了,所以,我不想欠你。你的卡里,我给你打了二十万进去。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还有,蜜蜜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就这样,再见!”

男人冷漠无情,转身离开了。

孩子?

短发女人呆呆站在原地,潸然泪下,心如刀割。

他不仅出轨,竟然还让小三怀了孩子?

“无耻的渣男!”雪尔薇雅走来,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擦眼泪吧。”

不知为何,听到刚才渣男那番话,她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

短发女人低下头,匆匆想走:“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喂,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他?”雪尔薇雅勾起薄凉的唇:“她这么对待你,你就不想出气?”

640:枭二爷请你吃饭桑拿一条龙服务,去吗?

短发女人后背一僵,双拳攥紧,确实,她咽不下这口气!

“妹子,让本少爷帮你狠狠教训渣男和小三,如何?”雪尔薇雅走近,胸有成竹地挑起眉毛。

“好,就听你的!”

很快。

晚上,游轮上的至尊餐厅。

雪尔薇雅包了一个好位置。

她做男模两年,也有不少钱。

短发女人被她改头换面,戴了长长的假发,化了淡妆,竟出奇的有女人味。

“记住我说的了么?一会,hold住,别露馅,我过会去找你。”

“好。”

短发女人应下,就在指定餐桌旁,坐下。

不一会,渣男带着小三,大摇大摆地来了。

“我都说多少遍了,我们分手了,我看不上你这种跟汉子一样的”

渣男突然张口结舌,不敢置信:“你怎么”

突然,这么美了?

短发女人心痛,却冷漠:“坐吧。”

渣男和小三坐下。

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发现她是一块璞玉?

“这是你给我的二十万。”短发女人将银行卡放在桌上,“太少了,我看不上,留着自己拿去看病吧。真不知道,你这位新女友怎么受得了你的三分钟?”

“你敢嘲讽我?”她还敢嘲笑他了?忽然,觉得这女人,不仅美了,还牙尖嘴利了?

“我没有嘲讽你,是根本瞧不上你。”

“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喜欢我,还想欲擒故纵?”

短发女人冷笑一声,冲一旁招呼:“honey!”

雪尔薇雅起身,潇洒帅气地拽拽西装衣领,该她上场表演了。

“亲爱的,这是我送你的花。”

安琪拉作为随从,将大捧赤红色的花簇,递上。

短发女人佯装不悦:“送花干嘛?俗气!”

渣男旁边的小三看呆了:“老公,他送你前女友的,竟是x国最昂贵的花——巧克力玫瑰,一朵就好几万,这一捧,得多少钱啊?”

雪尔薇雅坐下,亲短发女人一口:“没几个钱,三百来万吧。”

渣男:“”

小三:“”

安琪拉将闪瞎人眼睛的鸽子蛋递上。

“亲爱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渣男看到,简直要疯,她这前女友,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越看前女友越美,忽然,心有些后悔。

“亲爱的,这就是你前男友啊?”雪尔薇雅啧啧两声:“人长得丑,不过幸亏眼瞎,不然我也没机会追求你。”

渣男脸铁青:“”

“你这么美,简直是座玉山,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雪尔薇雅看着短发女人,继续吹牛逼:“亲爱的,我一无所有,就只剩几个臭钱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只有钱,便看不上我?”

若是一般人,说这话,定会贻笑大方。

但偏偏她是顶级男模,气质和气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没人会怀疑,她在说谎。

渣男已经不淡定了,想再将前女友抢回来。

安琪拉佯装接了个电话:“少爷,枭二爷的电话,想请你吃饭桑拿一条龙服务,你有空去吗?”

“天,真假!”小三花痴极了,“你跟枭二爷认识?”

641:我们家二爷有请

雪尔薇雅不以为意:“哦,是赫连沉枭啊,没看我正忙吗?让他等着!”

话刚落。

餐厅最好的位置。

紫色眼眸的男人,咀嚼牛排的速度变缓

站在一旁的景行,惊愕了。

雪尔薇雅需要一个衬托她“尊贵”身份的人,想了想,选x国头号财阀吧。

只是,一装逼就停不下来。

“当然认识了。赫连沉枭,本少爷从小和他穿一条裤衩长大,他那玩意多大多长,本少爷都知道。”

景行:“”

“他那去世的老婆,我都认识呢。当初他俩还是我促成的,这交情,也也就那样吧。”

景行:“”

渣男越听脸越黑,前女友竟然找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和大佬是好朋友?!

想开口求复合,拉不下脸。

这一餐吃下来,还各种被对比,被暗讽,被奚落。

跟前女友的新欢一比,他丑,土,没钱,没势,没品位。

关键是,如果前女友不好看也就罢了,他不会觉得遗憾。

但现在,她变得那么美,让他哪哪都憋屈!

“耶,我们赢了!”

渣男和小三灰头土脸走后,雪尔薇雅和短发女人拍掌庆祝。

这逼装的,她自己都给满分!

“谢谢你,先生。”

“不用谢,一会我还给你准备了大礼。渣男出去,就会被狠揍成猪头。”

短发女人频频道谢,最后离开了。

雪尔薇雅对于自己的路见不平,装逼相助,甚是满意。

准备离开,却被拦住去路,“我们二爷有请。”

“二爷?”她一愣。

倏地,不远处,男人冷冽视线逼视过来,彻骨的薄凉。

“他是谁?”

景行:“不是你让我家二爷等着的吗?”

雪尔薇雅醍醐灌顶,该不是,坐在那,戴着纯黑墨镜,怀抱着一个娃娃的男人,就是赫连沉枭吧?

她刚才,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话突然好尴尬。

硬着头皮过去。

赫连沉枭紧抱着娃娃,右手食指轻击桌面,赤红色宝石戒指低调的奢华。

周身磁场,阴鸷的可怖。

雪尔薇雅站得笔直,告诉自己,她现在是“男人”,不要犯怂。

“赫连先生,我今天在洗手间看过你那玩意,所以,知道多大多长,也不算说谎吧?”

她拿他衬托自己时,事先查过,他枭二爷的名声,狠戾,绝情。

今晚,她几乎做好准备,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认识她?”

赫连沉枭目光虚无盯着空气,但手臂,紧紧圈着容薏的人偶娃娃。

“他?”雪尔薇雅疑惑:“什么他?”

景行疾言厉色:“少装蒜!你认识我家夫人?若你不认识她,今晚会成为鲨鱼的晚餐。”

“我认识。”

“景行,带他去我房间。”

赫连沉枭起身,抱着娃娃扬长而去。

雪尔薇雅还愣着,就被几名暗卫押着走了。

“少爷,少爷!”

安琪拉在一旁急得要死。

“没事,放心。洗白白,到床上等你家少爷我,很快就回去了。”

“少爷啊,你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光天化日的,我不信,他还能真把我怎样?”

可雪尔薇雅忘了,现在,是晚上。

642:滚

“光天化日的,我不信,他还能真把我怎样?”

可雪尔薇雅忘了,现在,是晚上。

到了一间装潢奢华的西方宫廷风套房。

“你们带我来,到底要干什么?”她竟忽然,有一丝不安。

景行吩咐:“把他带到二爷卧室。”

起居室里。

男人摘下墨镜,躺在大床上,怀里,紧紧圈着娃娃。

雪尔微雅被粗鲁地推进去。

身后,门被关上。

晕黄的暖灯下,竟然,就他们俩人了?

孤男寡女的

呸!

是孤男寡“男”的

该不是,这枭二爷有那种癖好吧?

想到这,雪尔薇雅菊花一紧。

“说说看。”

男人,忽然低低道。

“说什么?”她愣。

“她。”

“你老婆?”

“嗯。”

赫连沉枭自始至终,目光都停留在怀里的娃娃身上。

雪尔薇雅这才注意到,娃娃的长相,好精致,像真人一样!

原来,他那死去的老婆,长这样?

真好看。

可为什么,她看到他抱着娃娃的模样,心隐隐作痛?

是因为,他痴情?

“你要我说她什么?”她根本不认识他老婆!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关于容薏。”

容薏?

雪尔薇雅心狠狠一颤,为什么,这么名字,有些熟悉?

赫连沉枭轻描淡写的威胁:“你如果敢骗我,说你根本不认识她”

“我认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挨刀?

她明白,今晚要是不好好说话,明天就不能说话了!

索性,坐在地毯上,装模做样瞎编:“容薏这个人啊,长的很好看,身材也不错,腰细胸大腿又长,上学时,我还追过她呢。”

照着娃娃的模样说,总归不会错?

“滚。”

赫连沉枭阴鸷起眸子,薄唇吐出命令。

这个矮个子男人,竟敢追求过他女人?找死!

滚?

“好嘞。”她巴不得滚,转身就要走。

刚到门口。

“滚回来!”

“”

雪尔薇雅打开门,看到外面人高马大的保镖,算了,还是回来吧。

这一刻,竟然在想,要是劳伦斯的人跟着就好了。

“你知道,上一个让我滚的人,后来怎样了吗?”她调笑。

赫连沉枭没答话,却淡淡睨了“他”一眼。

“他放了一个屁,把自己崩死了。”

“不想真被喂鲨鱼,就好好说关于她的事。”

雪尔薇雅再次盘腿,坐在地毯上,眼观鼻鼻观心,瞎编:“嗯,上学时,容薏最喜欢惩恶扬善,路见不平。她力气很大,喜欢教育那些敢欺负女孩子的臭小子如何做人。一拳打落两颗门牙算轻的,一般,对方都会鼻青脸肿,直接进医院。”

赫连沉枭怔了怔,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真认识容薏?

其实,他并未抱希望。

只是想自欺欺人,听一听,关于容薏的事情,哪怕是假的。

因为,他失眠两年了。

很想,好好睡一觉。

这样,在梦里,才会遇到她?

雪尔薇雅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是瞎编,却好似自己经历过那些一样,信口拈来。

“容薏喜欢看笑话大全”

643:总觉得,丢失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容薏喜欢看笑话大全。但是,又怕被老师逮到,就买了一本厚厚的书籍,每次撕一页,偷偷放在书里。老师在上面讲课,她在下面偷看。有一天,没忍住,笑了出来,被老师逮去狠狠罚站!”

“容薏嘴巴很犀利,经常短短一句话,就让对方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为此,没人敢得罪她,怕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容薏上体育课,也偷看打篮球的高个子男生。那时候,她说过,她喜欢身材好,性格好,有男人味的男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器大活好。”

赫连沉枭听到这,绯红的薄唇扬起,他不正好是容薏喜欢的类型?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继续。”

雪尔薇雅翻个白眼:“容薏很污很污,小小年纪就敢看片片。全班青春期的男生,都指望她了,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跪求资源。”

“容薏表面像个女汉子,但心里住着一位小公主。平日里,大大咧咧,无拘无束,好似什么都满不在乎,其实,心里脆弱敏感,没有安全感。她看笑话大全,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开心点。”

“她要是爱上一个人,定然倾尽所有,不离不弃然后,为对方生猴子,生猴子,生一堆猴子”

说着说着,她自己咋都感动了?

明明瞎编的好不?

说好的套路呢?

赫连沉枭阖上紫色眼眸,静静睡去。

怀里,紧紧抱着娃娃。

今晚,能否梦到她?

说一句:我爱你。

雪尔薇雅舒口气,终于睡了?

那她能走了吧?

小心翼翼打开门。

景行守在门口:“二爷没发话,你不能走。”

“那我总得找地方睡觉吧?”

“那我不管,二爷没吩咐,你就得呆在里面。”

“”你妹啊。

雪尔薇雅挫败地回来,咬咬牙,想掐死床上睡觉的男人!

只是,看到他黑眼圈深深透露出的疲惫,竟忍住了。

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该死的,见鬼!

没办法了,将就着睡吧先。

雪尔薇雅关上灯,躺在地毯上。

她以为,自己会很警觉,会失眠。

但出乎预料,她睡得很死。

其实,这两年,她从未真正睡好过。

因为失忆了,总觉得,丢失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翌日清晨。

雪尔薇雅醒来时,发现,起居室里空无一人。

那什么该死的赫连沉枭呢?

她一骨碌爬起来,出去,看到餐厅里,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吃早餐。

“喂,你怎么不叫我?”

“我为什么,要叫你?”

赫连沉枭依旧紧紧抱着容薏版的人偶娃娃,眼皮都不待眨一下。

“就你知道吃早餐,我肚子不饿的啊?”

雪尔薇雅那个气啊,她本来就爱吃,看着上好的牛肉,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赫连沉枭戏谑一笑:“知道上一个跟我说饿的人,后来如何了?”

不知为何,他心情不错。

或许,是昨晚睡得很好的原因,也有“他”的功劳?

“后来,我给他喂了十碗饭,撑死了。”

雪尔薇雅抖抖唇,想弄死他,拼命忍着,算他狠!

ps

别急哈。

这段不会太久,该结束会结束。

到时候,薏薏就恢复她自己的名字了。

在这之前,夜夜是认真写的,也希望,真喜欢本书的宝宝们能认真看这一段。

夜夜无法保证,每个情节,每一阶段,都让大家满意。

不爱,但请别伤害。

644:狗屁狠戾绝情,他就是一神经病

雪尔薇雅强忍着脾气:“行,昨晚给你讲了一晚上,我也算和你两清了,再见!”

赫连沉枭不冷不热:“嗯,可以滚了。”

景行站在一边,不敢置信。

二爷,是在和这矮个子男人,开玩笑?

貌似,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自从容薏去世后,他从未这般过了!

又叫她滚?

雪尔薇雅真的怒了。

两年来,还没人能让她吃瘪,没人能气到她牙痒痒!

她折回来,端起桌上满满一杯温牛奶,迎面朝男人泼过去

赫连沉枭眸色一凛,他本来身手极快,可以轻而易举躲过泼过来的牛奶。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先把怀里容薏的人偶娃娃放到一边。

如此一来,牛奶泼到他身上,在所难免。

雪尔薇雅没想到,“你干嘛不躲?”

娃娃就那么重要?

看到这,她忽然,心里酸酸的,不是很舒服。

赫连沉枭眼底染上阴霾,“我看,你不想滚了。景行!”

“二爷,我在。”

“我给你擦!”

雪尔薇雅忙出声,拿起桌上的餐布,蹲下,在男人双腿间擦啊擦,擦啊擦

真是好死不死,牛奶泼在这了!

赫连沉枭怔忡盯着身~下的人,竟忽然恍惚了。

“他”佝偻着背部的小身子,竟然,有一丝像容薏?

该死!

他真是失心疯了!

竟然,说一个男人,像她!

雪尔薇雅继续擦啊擦,男人竟然被她擦出了反应。

吼,这帐篷大的啊。

赫连沉枭心底阴郁,他知道,他应该狠狠推开“他”。

但身体僵硬,竟怎么都下不去手?

见鬼。

雪尔薇雅起来,扔掉餐布,低嘲一声:“呵,传闻中禁浴无情,只会因为自己老婆石更的枭二爷,竟然,被一个男人擦出了反应?啧啧”

她终于,打了一场胜仗。

ko——

潇洒地转身,离去。

景行尴尬,站在原地,竟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赫连沉枭亦是不敢置信,两年了,没动的地方,竟然有了反应。

还是,因为一个男人!

冷鸷着眸子,发难:“景行,我这算不算背叛她?”

他不光身体有洁癖,心理也有洁癖。

景行差点哭笑不得:“二爷,这哪算背叛夫人?人有三急,更有七情六欲,很正常。”

雪尔薇雅回到自己的客房里。

安琪拉哭了一宿,眼眶红红,迎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我以为你出事了!”

“乖,你家少爷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她给小丫头擦眼泪。

“那什么枭二爷到底叫你去干嘛?我听说,他狠戾绝情,得罪他的人,不是都没好下场吗?”

雪尔薇雅那小白眼翻的,简直无语:“狗屁狠戾绝情,就是一神经病。”

被她这样一个“男人”擦了擦,就起了生理反应!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说什么只痴情于他那死去的老婆,呵呵了。

在自助餐厅,用完早餐。

雪尔薇雅很无聊,拉着安琪拉瞎晃悠

还有好几天海上生活,才能到国。

忽然,身边出现十几名黑衣壮汉,不由分说,就把她们二人扣住了!

645:擦一擦就……的种马

雪尔薇雅从两年前醒来后,就没人敢这么粗鲁地对她。

这是,第二次了!

“你们是谁?”

该不是,又是那什么赫连沉枭的人?

“我们家二爷要见你。”保镖面无表情。

果然!

“少爷,呜呜呜怎么办?”安琪拉毕竟年纪小,很害怕,以为,她们真的要被弄死了。

雪尔薇雅被单独带进了套房。

紫色蚕丝绒的昂贵沙发上。

男人慵懒地斜靠着,双腿交叠,地狱王者的强大气场。

“你这擦一擦就石更的种马,有话不会好好说吗?”雪尔薇雅挣脱开保镖的束缚,生气道:“不知道本少爷,也是金枝玉叶,娇贵的很吗?”

赫连沉枭紫色眼眸,冷厉地钉了“他”一眼,气息薄凉:“你可以选择再说一遍。”

他已经28岁了。

这么多年来,除了容薏,还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雪尔薇雅是真有脾气的人,“说就说,我怕你啊?一擦就石更的种马,我看你,干脆改名赫连硬算了!”

赫连硬?

赫连沉枭紫瞳狠狠一缩,起身,桀骜尊贵的身形逼近,诧异、复杂、不解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矮个子男人。

赫连硬,容薏湿。

这是,他女人亲自给他起过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赫连沉枭狠狠扼住“他”的下巴。

雪尔薇雅被迫抬头,看着他。

她一直没仔细观察过。

原来,他这双紫色眼眸,是这样一副模样。

狭长,深邃,幽暗,神秘莫测。

“什么我怎么知道?”

“赫连硬。”男人出声,提示。

“我随口一说!”

雪尔薇雅别开下巴,她是真的随口一说,想到什么怼人的,就不遗余力。

“你认识我女人。”

赫连沉枭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些,笃定。

“实话说,我不认识。”

“你骗我?”男人神情陡然阴狠,本期待着,“他”会真的认识容薏。

雪尔薇雅不想再撒谎和他兜圈子,“是,我骗了你。不过,昨晚你那么凶,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是如何得知,她的事情?”

“我真是随口瞎编的,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听说,你老婆当初死了,你跑上步行街发疯,哭得肝肠寸断?”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子。

坐回沙发上,薄唇绷紧:“景行。”

“是,二爷!”

景行将一份早就拟好的合同,递过去一份:“y先生,这是二爷和你的合约。”

“合约?”

雪尔薇雅接过。

“二爷要聘请你为他的生活助理。”

雪尔薇雅轻笑一声:“赫连沉枭,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是一名t台男模!”

要给他做生活助理?

那就是吃喝拉撒,都要她管?

景行:“所以,价码,你可以随便填,保证你走一辈子t台都赚不到。”

嘶——

雪尔薇雅将合约撕成脆片,扬在赫连沉枭身上,“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

她眼神桀骜又不羁,完全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赫连沉枭以为自己会动怒,但他却没有。

这个矮个子男人,总让他想起,刚认识的那个容薏

646:给他撸破皮......

景行:“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那个叫安琪拉的小姑娘,送到赌场里。”

“你们想干什么?”

雪尔薇雅脸上尽是愠色。

景行:“先生,你不会不知道,赌场里为了给许多赌徒助兴,会免费提供一些女人”

雪尔薇雅有些挫败:“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是教你,什么叫识时务为俊杰。”赫连沉枭忽然开口:“这艘游轮,是我的。你觉得,我不发话,你们离得开?”

“好,我可以给你做生活助理。但条件是,到c国,你就放了我!”

赫连沉枭沉吟一瞬:“可以。”

他不过,就是想睡几天安稳觉。

到了c国,他还要找儿子,没时间陪“他”耗。

*

这一天。

雪尔薇雅给赫连沉枭端茶倒水,瞻前马后,不算累,但很烦。

她还从未给别人做过这种事!

晚上。

“先生,二爷叫你去浴室。”

雪尔薇雅差点抓狂,好啊,赫连沉枭,是你逼着我,非要我看你的小及鸡!

别说我占你便宜!

只是,进去后

赫连沉枭下面围着浴袍,坐在按摩浴缸里。

热气氤氲着他俊美的侧脸,上身古铜色肌理分明,分外诱人。

雪尔薇雅竟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她喜欢的类型!

成熟,野性,有男人味。

“帮我擦背。”

“不是让我帮你洗小及鸡吗?”

赫连沉枭眸色一怔,讳莫如深盯着她。

“好吧,擦背。”

雪尔薇雅坐在男人身后,拿起背刷噌噌噌,竟然很快给他刷下一层皮。

她手一抖,竟有些不忍?

“你虽是个男人,但跟我女人的脾性,真有一点相似。”

呃?

赫连沉枭自顾自说着:“她以前,被我逼着,给我擦背。她生气时,就会很用力,我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想象她气鼓鼓的小模样。”

雪尔薇雅无奈地抿抿唇:“然后呢?”

“然后,她会帮我疏解我的难受。”

“你该不会,想让我也帮你疏解?”那样,她怕忍不住,直接给他撸破皮。

“我很喜欢吻她的感觉。她的唇,很软,很香。每次吻她,我都想把她狠狠吃进去,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雪尔薇雅忽然脸红了红,他随口一说,她怎么就脑补了那画面?

“你真的,很爱你老婆?”

许久。

男人没有再说话。

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

“我没有资格爱她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赫连沉枭虚无盯着空气,眼波如一潭死水:“她已经,被我害死了。”

“”好吧。“抱歉,我不想提你伤心事的。”

雪尔薇雅最后为男人擦完身子,“好了,睡你的觉吧?”

赫连沉枭躺上床,抱着容薏的人偶娃娃,有了睡意。

“你继续讲,我女人的事。”

雪尔薇雅翻个白眼,又开始瞎编。

男人,沉沉睡去。

她将所有灯关上,但怕有人身意外,便留了一盏很微弱的台灯。

半夜。

觉得很冷。

雪尔薇雅睡迷糊了,以为在自己家里。

为寻找温暖,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

647:快要被吃干抹净了!

雪尔薇雅睡迷糊了,以为在自己家里。

为寻找温暖,爬上了床。

她紧紧闭着眼,想要往那温暖的窝里钻。

只是,总有个阻碍她的东西。

那是,容薏的人偶娃娃。

雪尔薇雅不耐烦地将娃娃扔到一边,然后,钻进了那温暖的地方。

真的,很舒服?

她下意识环抱住温暖,身体紧贴,胡乱动来动去

热。

赫连沉枭睡梦中,忽然觉得很热。

他好像,梦到了容薏?

她躲在他的怀里,正在他身上打着圈圈。

漫天的渴望,轻而易举,便倾巢而出。

赫连沉枭痛苦地睁开狭长的凤眸,低首,恍惚中,真的看到了她。

他爱的女人!

不管不顾,死死封住她的唇,密密实实。

雪尔薇雅感觉喘不上气,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赫连沉枭正在吻她?

呃!

尼玛的,半夜占我便宜!

她刚想狠狠给他一耳光,下一秒,倏然想到,她现在,是个“男人”!

要是把他弄醒了,她女扮男装就被拆穿了。

万一,他不要脸地看上她,缠着她,怎么办?

她就逃不掉了!

就在犹豫的片刻。

男人凶猛如潮水的吻,铺天盖地席卷了她。

像一辈子没吻过女人,怎么都不撒嘴。

雪尔薇雅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最后,竟然被他吻得软绵绵,毫无气力。

为什么,她不排斥他的吻?

甚至是,有点喜欢?

原来,她骨子里,真是个色女。

说什么怕身份被拆穿,说白了,还不是想被他亲?

这么想着,雪尔薇雅极为鄙夷自己的无耻。

赫连沉枭索要够了,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他知道,他在做梦。

但他愿意自欺欺人。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

八个字,字字蕴含滔天的委屈。

是的,他委屈。

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孤零零在这个世上。

他多么,想去找她。

但,他不能放着生死未卜的儿子不管!

雪尔薇雅不知怎的,他喊的一句“老婆”,让她心狠狠一颤,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着上方,男人那双狭长凛冽的眼眸。

他这是,梦游,把她当成他那死去的老婆了?

倏地,一滴滚烫的液体,从上往下,狠狠砸到她的脸上。

“老婆,你知道,我有多痛?”

男人的眼泪,持续性往下砸,每一滴,都滔天的委屈。

雪尔薇雅不自觉伸出小手,为他拭去眼泪:“你干嘛哭?”

看他哭,她竟然,心如被针刺。

叫她怎么办啊?

他心狠手辣,残暴无情,逼她当生活助理,她本来很厌恶他的,但看到,他为老婆哭泣的模样,竟然觉得他很可怜?

是了。

可怜。

她可没见过,一个位高权重,呼风唤雨的男人,哭成这个样。

“老婆”

赫连沉枭再次封住怀中人的唇瓣。

他疯狂地,想要她。

雪尔薇雅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就被撕裂了。

妈的。

她是女人!

她的胸

他的咸猪蹄子,竟然

他是不是装梦游,想要借机吃她豆腐?

她不过给他擦了擦,他就以牙还牙,给她揉一揉?

不!

她不能胡思乱想,因为,快要被吃干抹净了!

648:老婆,我疼

雪尔薇雅终是赶在最后一步前,按住了赫连沉枭的大手。

混蛋,再晚一点,就真进去了!

她想退出他的桎梏。

但,男人抱的她很紧,难奈地撒娇:“老婆,我疼。”

疼?

你疼关我鸟事?

可不让他发泄,她估计,今晚下不了这个床。

雪尔薇雅诱哄着:“赫连沉枭,你乖一点,嗯?”

她用自己的手,帮他

乖一点?

赫连沉枭绯红的薄唇,咧开满足欣喜的笑容。

他侧躺下,将矜贵头颅埋在她肩窝上,“嗯,老婆,我会乖,你别离开我。”

“”

别告诉她,这个人,真的叫赫连沉枭?

明明幼稚死了!

还委屈,还撒娇,就差卖萌了吧他?

吐槽归吐槽。

雪尔薇雅还是帮他彻彻底底

妈的,手腥得像被臭咸鱼吻过!

赫连沉枭满足了,喟叹一声,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睡去。

这个梦,他很喜欢。

雪尔薇雅挣脱不出。

这一夜,没敢睡着。

等到天刚亮,她趁着男人翻身的间隙,逃下床,进了浴室。

洗手,洗脸。

重新为自己裹好了胸,拿了赫连沉枭的衬衫和裤子穿在身上,太大了。

找到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兜里,随身携带的化妆品。

快速为自己重新上妆。

不能让他发现,她是个女人!

*

雪尔薇雅出了浴室,发现赫连沉枭醒了。

男人坐在床上,露着蜜色胸膛。

目光阴鸷,落在地上的人偶娃娃身上:“你扔的?”

她一愣:“不是我!”

好像,是她干的?

“我帮你捡上去。”

“别动!”赫连沉枭制止,下了床来,亲自抱。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再下来?”

雪尔薇雅没敢看他那里,想起昨晚,她为他就想一头撞死!

“以后,不许你动一下。”

赫连沉枭将娃娃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的专用单人床上。

随后,他进浴室洗漱,穿衣。

早餐桌上。

雪尔薇雅看着男人优雅进食。

他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浴的模样。

呵呵。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孤傲冷漠,不可亵渎呢。

经过昨晚,她可知道了,这男人,骨子里闷骚的狠!

这一天,雪尔薇雅真的很无聊。

赫连沉枭在房间里,忙公务。

“我能不能出去透透气?”

“可以。”

男人今天心情一直很好,因为昨晚,梦到了他的女人!

雪尔薇雅先去甲板上透了透气。

然后,听说今天白天,赌场特别开放,便跑去凑热闹了

整整两个小时,她运气简直开了挂。

一直赢!

对面那位中年老板,从意气风发,到焦躁不安,到脸色铁青

雪尔薇雅和安琪拉,拿着筹码去赌场后台,让庄家把赢的钱,打到她卡里。

出来的时候,走到拐角。

忽然,雪尔薇雅感觉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然后,她便被拖到了角落里。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安琪拉惊恐地叫。

“傻丫头,快走!”她催促,不想安琪拉受牵连。很显然,刚才输钱的中年老板,不甘心,来找茬了!

安琪拉也聪明,转头先跑了。

她应该去搬救兵!

649:赫连沉枭抱着一个男人

狠狠的一脚,踹到了雪尔薇雅的膝盖上。

她踉跄趴在地上。

小腹突然传来阵阵刺痛

紧接着,更重更狠的拳脚,招呼在她身体上。

这些打手,把她当做的是,男人!

她拼命捂住脸,若是被打了脸,就不能化妆了,会暴漏身份。

安琪拉急得小脸通红,她不知道该找谁,想了想,只能找赫连沉枭吧?

毕竟,现在小姐是他的生活助理,他肯定不会不管!

赫连沉枭正在打视频会议,听到“他”被打了,立刻深拧起眉头。

心底,没来由,竟有些不安。

“景行,立刻过去!”

雪尔薇雅的身体,从未这么疼过。

她觉得,可能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但,身上倏地便一轻。

紧接着,看到紫色眼眸的男人,发了狠地,殴打那几名打手

她眼眸恍惚,看不太真切。

但依稀能感觉,他踹飞别人的姿势,帅极了?

赫连沉枭盯着地上的“男人”,想也未想,将“他”打横抱起,往外走,“景行,立刻叫医生!”

景行:“”

保镖暗卫:“”

二爷,你怎么公主抱一个男人?

赫连沉枭往套房走的路上。

从抱上“他”那一刻开始,心,竟然有种满足感和归属感。

等到将“他”放在床上时。

他才意识到,他刚才,抱了一个男人?

雪尔薇雅这会清醒了,睁着美眸:“你干嘛抱我?”

他的怀抱,为何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还非常的熟悉?

见鬼。

“闭嘴。”

“我是个男人,你干嘛抱我?”

赫连沉枭目色阴郁:“你是我的助理,难道,我要把你拖拽着回来?如果你想,我现在放你回去,重新来一遍。”

“”

男医生提着药箱进来。

“我不要医生,我没事!”她要是被检查,就露馅了。

“把裤子脱了。”

“我不脱。”雪尔薇雅坚持:“让安琪拉帮我处理,不然,我死都不脱。”

赫连沉枭狐疑的目光,审视着“他”:“我已经,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你到底是为何,不想脱裤子?”

“我我那东西短小,不好意思让人看,不行吗?”雪尔薇雅找了个借口。

“没人敢笑话你。”

“可我自卑!我深深为我的短小精悍而自卑!你知道吗?我上t台,被多少高个子男人嘲笑人短弟弟短?”她说着,假装难过,“谁像你?一米九的个子,要长有长,要粗有粗!你才不会理解,我这种人的痛楚!”

“好,就让安琪拉为你处理。”

雪尔薇雅舒口气,躲过一劫。

赫连沉枭吩咐众人先离去。

“小姐,这枭二爷,好奇怪哦。”房间里,仅剩的安琪拉,边帮她上药,边道:“我说你被人打时,感觉他很紧张?”

“呵呵,我知道,他为什么紧张。”她要是受伤,晚上不能给他讲关于容薏的事情了吧?

雪尔薇雅的伤势并不轻。

但,她能忍受。

不过,“安琪拉,我来姨妈了,怎么办?”

怪不得,那会肚子疼。

“那我去给你拿卫生棉吧。”

“行,小心点,别被发现!”

650:他竟然,想亲近一个男人!

雪尔薇雅换完了卫生棉,又躺回了床上。wwla

不一会。

赫连沉枭进了来,尊贵身形逼近,声音不冷不热:“怎么样?”

“就那样呗。”疼呗,还能怎样?

“你是个男人。”

“嗯,我知道,我是个男人。”所以,应该忍着。

赫连沉枭不自觉坐在床边,低声问:“要吃晚餐么?”

雪尔薇雅一怔,他竟然,在问她吃不吃晚餐?

“吃!”

“什么?”

“肉。”对,要吃很多肉。

赫连沉枭紫瞳微缩,又想到自己的女人,容薏。

她也是,爱吃肉。

“景行,派人上晚餐,多准备肉类。”

“是,二爷。”

不一会,就在床上安了小桌。

雪尔薇雅嗅着浓浓的肉香,很想大快朵颐,但胳膊疼,没力气,吃得很慢。

赫连沉枭吩咐:“安琪拉,伺候你家少爷吃饭。”

“不用,我自己来。”她又不是残疾。

许久。

赫连沉枭终是出声:“都出去。”

“是,二爷。”

众人皆撤离。

“你干嘛让安琪拉也走了?”

男人不说话,夺过她手中筷子,夹了肉,递到她唇边:“快吃。”

雪尔薇雅愕然,“你在干什么?”

“叫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话?”

赫连沉枭神色不自然,他为何,对“他”总有种亲近之感?

难道,是因为同在一间房,睡过两晚?

“好吧,你要献殷勤,我不拦着。”

她露出月牙弯弯的美眸,毫不客气开吃。

赫连沉枭恍惚,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像容薏?

不仅眼睛像,神态动作,脾性,都有些像。

晚上。

雪尔薇雅太累了,直接睡着。

赫连沉枭的床被霸占了,破天荒在地毯上铺了垫子,抱着容薏的布偶娃娃,躺上去。

他闭上眼。

本以为,还会像昨晚那般,很快睡着,并且做关于容薏的梦。

可惜,没有。

黑暗中。

赫连沉枭讳莫如深的目光,定在床上人的身上。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举动。

竟然对一个男人,有了亲近之想!

他这算是背叛容薏么?

赫连沉枭烦乱地闭上眼,不知多久,猛然睁开眼。

身边的人,钻进了他怀里。

“狗蛋你不乖。”

狗蛋?

“狗蛋你变了。”

雪尔薇雅迷迷糊糊着,只知道,往温暖的地方靠拢。

她以为,抱着自己养的那条丑狗。

赫连沉枭心跳紊乱,想推开“他”,却全身僵硬,使不上力气。

他那里,石更了。

从来,只有容薏可以撩拨起他反应的地方,现在,有了第二个人!

还是个男人!

赫连沉枭再也呆不下去,翻身下床,回到地毯上。

已经毫无睡意

*

翌日。

雪尔薇雅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多。

邮轮到达码头。

她先让安琪拉离开了。

“赫连沉枭,到c国了,我可以走了吧?”

赫连沉枭躬身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不可以。”

“你什么意思?”她质问:“不是说,给你做生活助理,仅仅是游轮上的几天吗?”

“我反悔了。”

bsb剧透!

明天枭爷认出薏薏女扮男装。

然后,两人相认。

薏薏马上要回归了!

鸡冻不?

她出去浪了好几天,你们想她吗?

答应你们的宠爽,不会变。

别再说夜夜是后妈啦,桑不起啊。

651:各种宠着溺着惯着

赫连沉枭不容反驳的宣判:“我反悔了。”

他想过放“他”走。

但终是,下不了决定。

“他”可以让自己晚上睡个好觉,还可以让自己梦到容薏。

“赫连沉枭,你出尔反尔!”雪尔薇雅怒目而视。

景行带着暗卫包围过来,“先生,上车吧,别折腾了,二爷的决定,没有人可以说不。”

雪尔薇雅思忖几秒,还是上了车。

车子开到市中心。

“我要嘘嘘。”

她必须想办法,逃跑。

嘘嘘?

赫连沉枭偏头,神色一愕。

容薏也说过,这个词。

不行,他不能胡思乱想,把一个男人,和容薏联系起来。

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等到了西宫,你再上。”

西宫?

赫连沉枭要去的是西宫?

完颜律的地盘!

那样,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就彻底露馅了。

“不行,我必须嘘嘘。憋不住了,你想让我尿你一身?”

赫连沉枭警告道:“我可以让你去,但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知道后果。”

车子靠着百货大楼停下。

景行派了几名暗卫,“跟着先生,别丢了人。”

雪尔薇雅一进去,就从背着的包里,拿出卸妆棉,卸掉妆容。

然后,摘下假发,脱下西装,穿上裙子和短靴。

出去时,大摇大摆。

她甚至在一旁便利店,不紧不慢地买了瓶饮料,才离开。

看到暗卫一脸懵逼,怎么都找不到她的模样,真爽!

赫连沉枭,拜拜了您。

*

车上。

赫连沉枭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面有愠色:“景行,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时,暗卫回来了:“抱歉,二爷,先生人跑了!”

“敢跑?”

他就知道,“他”一肚子坏心眼。

“先去西宫。派人去暗中守着安琪拉,总会抓到人。”

“是,二爷!”

*

雪尔薇雅回到家里的别墅时,已是晚上。

安琪拉是她扮男人时的助理,现在自然不能再跟着她了。

“哟,还舍得回来呀?”苏菲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肥皂剧,酸溜溜地嘲讽:“真不知道大皇子劳伦斯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天天往家里送这些没用的东西,烦不烦?”

真是嫉妒死了!

凭什么,她苏菲不比她雪尔薇雅差吧?

劳伦斯就喜欢雪尔薇雅,各种宠着溺着惯着。

“堂姐,有没有用,你心里没数么?”

雪尔薇雅淡淡睨了眼,地板上摆放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十几层水晶吊灯下,折射绚烂的光芒。

佣人们,垂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上面。

“有什么用?不就往脖子上戴戴,往手指上套套,往耳朵上挂挂吗?”苏菲佯装不屑,心底却嫉妒到发疯。刚才,她可是一一看过那些珠宝,昂贵不说,竟还是限量版。

哼,父亲母亲夺了雪尔薇雅家的公司,却打理的不好,业绩直线下滑,她零花钱便很少了,哪有能力买喜欢的这些东西?

“是没什么用。”雪尔薇雅淡淡扬起薄凉的樱唇,拿起一对耳环,给一旁的女佣戴上,“送你了。”

女佣不敢置信:“真真的吗?大小姐?”

652:我只要我儿子

“真的。你家大小姐我啊,有的是钱,这些东西,都没啥用,你们拿去玩。”

话落,雪尔薇雅再次拿起手镯和戒指一类,送给其他佣人。

当然,给安琪拉留了个胸针。

呵,她确实,有的是钱。

这两年,她成为当红男模,赚了不少钱。

这些珠宝,当她今天买了。

回头,把钱捐给福利机构,也不算欠劳伦斯。

苏菲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佣人们手里的珠宝都抢过来!

她们这群下贱人,凭什么戴如此好的首饰?

雪尔薇雅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放在她面前:“我的好堂姐,这送给你。”

“什么?”

要送给她?

“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苏菲坐直身体,看着璀璨迷人的项链。

“当然是真的了。”雪尔薇雅歪歪小脑袋,粟色的海藻发,妖娆的性感,“下人都送了,堂姐也应该有。”

“你敢嘲笑我?”苏菲站起来,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雪尔薇雅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嘲笑你了?哪个字?”

苏菲:“你还装!敢说我和下人一样下贱?!”

“哦。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狗蛋,进来!”

玄关处。

一只又丑又怂的牛头梗,摇曳着尾巴,跑进来,在她脚下撒欢扑腾。

其实,她一开始,想叫它酷酷。

但后来,作罢。

觉得狗蛋这名字也不错,很有喜感。

苏菲看着雪尔薇雅将珍珠项链直接套在狗蛋的脖子上,抓狂道:“你为什么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一只狗?”

“狗怎么了?有问题?”

“你刚才还说,把项链送给我的!”苏菲根本无法淡定。

雪尔薇雅站起来,帅气地挑眉:“是堂姐你说不要的。再说,你不愿意和下人对比,现在怎么又上赶着和一只狗抢东西了?脸不疼?”

“堂妹,你真是个贱人!”苏菲气的简直要吐血,自己日思夜想得不到的东西,她不仅像摆地摊一样送给佣人,还拿去给一只丑狗当狗链子?

这明摆着是在侮辱她的人格,践踏她的尊严!

“说我是贱人,那你问贱人讨要东西,算什么?”

雪尔薇雅凑近,冷漠地拍拍苏菲的脸蛋,“堂姐啊,你最好别惹我。因为,我不知道我贱起来,会不会把堂姐夫抢过来,毕竟你知道的,他经常偷看我。”

一句话,苏菲彻底没了生息。

她最怕这一点!

她的男朋友暗恋着,垂涎着,偷看着自己这位堂妹。

同样是女人,美貌的程度,却天差地别。

这也是,她一直对这位堂妹厌恶透顶的原因!

“好了,知道厉害,就乖一点哈,堂姐。”雪尔薇雅往楼上走,“我累了,要休息。”

*

西宫。

茶香袅娜的会客大厅。

赫连沉枭坐在深棕色古典沙发上,单刀直入:“我儿子消息?”

对面,完颜律悠然一笑:“急什么,我先送你一样礼物。”

“我不要任何东西,我只要我儿子。”

“你会喜欢的。”

很快,女佣将盖着幕布的油画,送了过来。

653:赫连沉枭,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女佣将幕布掀开。

油画上,男人抱着女人的模样,映入眼帘。

赫连沉枭呼吸一窒,这是,他抱着容薏的样子。

“画的还行?”

完颜律甚是满足:“我光调色就花了三个月,画又花了三个月。”

“谢谢,我收下了。”赫连沉枭派人接下了油画。

“来人,把照片送给枭二爷。”

很快,又有佣人,将一叠照片,递给赫连沉枭。

完颜律解释:“我也是前几天,才得到这组照片的。当时,蠢女人生你儿子那天晚上,苏嫣儿的人,确实暗中偷走了孩子。只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将你儿子截走了。”

赫连沉枭紫瞳剧缩,一张张照片,仔仔细细看,“为什么,不清楚?”

“因为天黑,拍的不清楚。不过,你仔细看一下,那伙人的脖颈上,都有一个相同的印记。只是,实在看不清,印记是什么。我猜想,这是那伙人的统一标识。”

“照片,你哪里来的?”

完颜律实话实说:“这个,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不会私藏关于你儿子的任何消息。毕竟,我也爱她。”

两年了。

他碰见任何女人,都心如止水。

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找回容薏的儿子,让她在天堂能够安心。

“赫连沉枭,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你的身世,你的血型,你的眼睛。还有,那个从未见过的虎符。我知道,我父亲雷欧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寻找虎符。你的儿子,我总觉得,会与这所有的一切,有关系。”

赫连沉枭收好照片,“我知道,我也在努力调查。但是,我找不到我亲生父亲。”

他起身,“完颜律,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客气了。”

“没事,我先走了。”他要尽快回去,查这些照片上的人。

“这么快?”完颜律挽留:“我还准备了好酒好肉,等着你呢。”

“下次。”

*

偌大的公主起居室里。

雪尔薇雅洗完澡,刚出来。

女佣敲门:“小姐,大皇子来了,想要见你。”

劳伦斯?

“叫他进来。”

她吹干头发,穿了便服,才坐在沙发上。

劳伦斯亲自推门,进来。

身形高大,血色的唇,透着丝丝的急迫。

“劳伦斯,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劳伦斯坐下,久久望着她,第一句话是:“你可以,嫁给我了么?”

赫连沉枭来了。

她已经,和赫连沉枭碰过面了。

她或许很快就会恢复记忆。

他知道,他就是自私。

但他就是贪心,想要拥有她,无法可解。

“不可以。”雪尔薇雅直接拒绝。

“为什么,还不可以嫁给我?”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嫁给你。”话落,脑海竟然闪过赫连沉枭那张脸?她真是疯了!想到他做什么?

劳伦斯心再次被撕裂:“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一丝一毫?”

“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不会。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但请你,不要逼我。”

久久的沉默。

劳伦斯哑然地看着她,他知道,今天来问,是多此一举。

但他就是不死心!

654:疯狂地吃肉

“好,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但,我随时可以娶你。以后你的人生,当然你自己作主,但我都在,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劳伦斯漂亮的眼眸黯淡,起身,离开。

雪尔薇雅关好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赫连沉枭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总是在脑海里乱晃。

容薏

容薏

容薏

为什么,这个名字,越听越熟悉。

熟悉到,好似,她曾经叫过这个名字?

雪尔薇雅摇摇头,她不能胡思乱想。

不过,她突然很羡慕这个叫容薏的女人。

不管怎样,在你死掉两年后,还对你忠贞如一,日思夜想的男人,不该被讨厌。

可她逃跑了。

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他了?

这般想着,雪尔薇雅的心,越发烦躁,总觉得,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急迫想要抒发郁气。

想了想,起来,换了男装,准备去安琪拉那。

只是,刚到小区的公寓楼下,就被暗卫抓了。

“先生,我们二爷等你多时了。”

雪尔薇雅本焦躁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其实,她明明知道,来安琪拉这里,很容易会被抓到。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来了呢?

被强行塞进商务车。

看到男人刀削完美的侧颜线条,故意调笑:“你专程在等我?”

赫连沉枭目不斜视,声音清冷:“你逃不掉的。”

“”她现在不想逃了呢。

“回国。”

*

雪尔薇雅被连夜带上了私人飞机。

本来,c国的机场还未修葺好。

但这是完颜律赞助,并且将皇家的私人起飞跑道,借给了赫连沉枭。

飞机上。

雪尔薇雅坐在餐桌上,疯狂地吃肉食

对面,男人随意坐着,眼眸空洞。

“赫连沉枭,你为什么不吃饭,也不说话?”

“把我抓回来,你真打算要我做一辈子你的生活助理?”

“你真的,以后都不会娶妻生子了?”

雪尔薇雅喋喋发问,心,却有些茫然。

他,到底还会不会娶妻生子?

赫连沉枭抽回思绪,讳莫如深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真是疯了!

本来,得到儿子的消息,他该立马回国。

可他还是,来抓“他”了。

雪尔薇雅发现他总是不说话,也讪讪无趣,吃完就去睡了。

到达赫连庄园时,是第二天早上。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雪尔薇雅跟在赫连沉枭和他的随从身后,静静打量这个庄园

奢华程度,不比劳伦斯和完颜律的宫殿差一丝一毫,甚至,更加气派和巍峨。

经过小广场。

她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三个雪人?

“赫连沉枭,这都春天了,为什么,还有雪人?”

男人脚步一沉,厉声警告:“不许过去!”

雪尔薇雅翻翻白眼,不去就不去呗。

又不是没见过雪人!

赫连沉枭进入别墅,陈姨和辛管家领着一队佣人迎接,“二爷,你回来了。”

“嗯。”

男人神色清冷,迈步,消失在旋转楼梯。

雪尔薇雅在身后无语,他这是,打算将她干晾着?那带她来这干嘛?

655:她不是男人,是个女人?

赫连沉枭回到书房,烦躁地解开领带,坐在帝王椅上,拧着眉心。

他到底,为什么要带那“男人”回来?

难道,仅仅因为这个“男人”,有些像容薏?

赫连沉枭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现在,找儿子最要紧。

“景行,去找分析师看这些照片,找出拍摄角度,我需要知道,拍摄这照片的人,在哪个位置。”

他将照片,放在桌上。

他知道,虽然完颜律的照片,提供了搜查线索,但找起来,还是大海捞针。

他和容薏的儿子,到底在哪?

景行接过,领命,出去了。

*

晚上。

回到主人房,洗澡,上床,抱着布偶娃娃,准备睡觉

但意料之中,他失眠了。

赫连沉枭烦躁地坐起来,心底阴郁。

今晚,那个先生,没有在他房间里睡,他就睡不着了?

还偏不信这个邪!

可赫连沉枭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怎么都睡不着。

想了想,最终,还是去了那间客房。

赫连沉枭输入密码,嘀嘀嘀,房门打开。

推门,而入。

黑暗中,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分。

不是踢被子,就是乱翻身。

赫连沉枭深凝许久,身体几乎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支配,他慢慢地爬上宫廷风的大床,将睡着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他不敢搂太紧,也不敢正常呼吸。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抱上“他”,是冲动。

那么,吻上“他”,便是疯狂!

赫连沉枭回神,眼眸空放,不敢置信。

他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怀里的“男人”狠狠扔下,然后,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脚步沉重,如灌满了铅。

广场上。

赫连沉枭重重跌跪在冰棺前,失神望着沉睡的女人,眼底的血红,一寸寸撕裂。

“老婆,对不起,我竟然,把别人,幻想成是你!”

“那个人,竟还是个男人,是不是很可笑?”

“老婆,你会怪我吗?我这算不算,背叛了你?”

“老婆”

许久。

赫连沉枭起身,大步往回走。

他不能放任事情往无法控制的地步发展!

他要立刻把那个先生,扔出庄园!

*

客房里。

雪尔薇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总觉得,屁股好像被人狠狠摔了一下,好疼啊。

但是,她太累了,又不想醒来。

翻来覆去,越来越热。

她毫无意识地去拽自己胸口的裹胸布

特么的,真是太难受了。

等到终于将束缚全部祛除,她睡梦中,呢喃一声:“嗯,真舒服”

赫连沉枭再次返回来。

站在床边,眼睑的肌肉,都在颤抖。

他狠狠心,大掌一挥,将被子掀开,准备把这个先生,亲自扔出去!

只是,下一瞬,他瞳孔,忽然重重一缩。

那是

她不是男人,是个女人?

赫连沉枭不确定地再看一眼先生的脸,还是那张脸,但身体,却变了!

他将被子盖在女人身上,死死扼住她的下巴,打开灯,猩红着眸子,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她竟敢,愚弄自己?

还让自己,吻了她

他背叛了容薏,背叛了自己的老婆!

656:把她那张脸,卸得干干净净

雪尔薇雅吃痛,诧异地睁开眼,发现男人正恶狠狠盯着她,满身戾气和阴霾。

“怎么了?你突然要掐死我?”她捶打他的胳膊,“放手啊,我很疼!”

赫连沉枭怎可能放手,发了狠地质问:“说,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接近我?!”

女扮男装?

雪尔薇雅心下一咯噔,玩完了,她被发现了!

“我没有刻意女扮男装,接近你。”雪尔薇雅吃力地辩驳:“因为,我本来就女扮男装。我是个男模,跟你赫连沉枭没一点关系,是偶然,才遇到你。你若是不抓我回来,我怎么可能还在你身边?咳咳你放手啊,我下巴疼!”

赫连沉枭心底滔天的怒气,狠狠甩开女人的下巴,按下床头的内线电话:“来人,立马来人!”

不一会,景行带着几名保镖上了来。

一进来,便看到先生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脸色发白。

“二爷,怎么了?”

“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扔出去!”

赫连沉枭呼吸紊乱,眼神阴鸷。

其实,他想要,杀了她。

但话到嘴边,却不自觉改了口。

景行愣了,“女人?”

雪尔薇雅忙解释:“那个,我其实是个女人!不用你们扔我,我自己走,行不行?”

“你竟然,是女人?”景行方了。

“是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我现在没穿衣服,你们先出去,我要穿衣服!然后,我自己走!”

赫连沉枭盯着女人看了几秒,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景行,去叫陈姨来给她卸妆。”

“是,二爷!”

雪尔薇雅蜷缩在床上,挫败下小脸。

现在,被子里的她只穿着小裤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房间外。

赫连沉枭面色恢复平静,但仔细看去,他的大掌,微不可察在颤抖,“陈姨,把她那张脸,卸得干干净净。”

陈姨不解,但是领命:“是,二爷。”

“还有,检查她的小腹,有没有疤痕。”

他终究是,不死心。

虽然,她身上,没有那种独特的香气,心跳频率,也和容薏不一样。

但他就是自欺欺人地幻想着,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

“是,二爷,我都记住了。”

*

房间里。

只剩陈姨,“这位小姐,二爷让我帮你卸妆。”

雪尔薇雅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想了想,她打算放弃西装,穿背包里带的女式衣服。

蕾丝洋裙,白色丝袜。

陈姨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小腹处光滑透亮,白皙如雪,没有一个疤痕。

出门,对着站在回廊上抽烟的男人,道:“二爷,我检查了。那小姐,小腹没有一个疤痕。”

赫连沉枭卷着雪茄的手指,颤了颤,心,终于跌到谷底。

不是她!

怎么可能是容薏?

他刚才,竟还有个可笑的念头,去查验那女人的dna

卸完妆的雪尔薇雅,背上自己的背包,出了房间。

看到赫连沉枭阴郁着眸子,倚在回廊壁上:“我走了!”

“”

“你真的不留我?”

“”

“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出去,真的不安全。”

657:打开冰棺

雪尔薇雅云淡风轻地说着,但心里,很难受。

她竟然,有点不想离开他?

真是见了鬼!

才认识他几天啊?

“你真的如此狠心?让我走?”

赫连沉枭深深凝视女人陌生的脸,不发一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久久。

雪尔薇雅都等不到他的答案。

佯装潇洒地笑了笑:“那好吧,我真走了,再见。”

雪尔薇雅背着挎包,不快不慢地出了别墅。

她面色平静,但自己知道,心里多难受。

就像,和一个恋人分别那般。

经过广场时,她终于,看到了那三个雪人。

赫连沉枭不让她看,她偏要看!

反正,都要走了!

*

赫连沉枭怔忡站在原地,身躯僵硬。

为什么,看着她头也不回就离开的样子,心这么痛?

他怎么能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痛?

他这是,在背叛容薏!

景行在一旁,大概猜到他想什么,不想他再痛苦:“二爷,有时候,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吧。再次爱上一个除夫人之外的女人,也无可厚非。谁规定,这辈子,你必须爱一个人?”

这句像劝解一个人忘掉过去的话,听在赫连沉枭耳里,却醍醐灌顶!

“感觉?”

对!

他现在的感觉,就是那个女人,是容薏!

他曾经跟容薏说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能很快认出她!

“景行,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变,气息可以变,身高可以变,脸也可以变,甚至心跳频率,也可以变。”

“二爷,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赫连沉枭仿佛拨开迷雾见月明,“上次,你还记得有人模仿她,和她一模一样?那次,我都能一眼辨认出来。所以这次,也不会例外。虽然她变了,和过去完全不同,但我只要遇到她,心脏依然会跳动。”

“二爷,你到底在说什么?”

“去,打开冰棺,我要确认!”

赫连沉枭目色坚毅,下达命令。

*

雪尔薇雅匆匆忙忙,离开了庄园。

一路上,她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次。

为什么,心这么慌,这么乱,这么疼?

她不过看到三个雪人罢了!以及那个沉睡在冰棺里的女人。

庄园外。

路很暗。

昏黄的宫廷灯,照耀出女人纤长的影子。

雪尔薇雅一边走,一边害怕,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两年来,第一次哭。

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躺在冰棺里的女人,是她?

为什么,容薏这个名字,不再只是听上去很熟悉,而是,像曾经深深刻在她骨子里一般?

雪尔薇雅忍不住哭得更凶,泪水肆意而流

她离开了赫连庄园。

真的离开了那个仅仅认识五六天,却让她有些喜欢的赫连沉枭!

是的,她承认。

她有那么一丢丢,喜欢他。

对,不过一丢丢罢了!

现在离开他,她能放得下。

可,泪水还是持续决堤

她好像,丢失了生命中很宝贵的东西?

*

庄园的小广场上。

所有的灯,大亮。

景行站在冰棺旁,忐忑地再次问:“二爷,你真的要打开冰棺吗?”

658:抱歉啊,我以为你是垃圾桶

“二爷,你要不要再想想?这冰棺一旦打开,夫人的尸体,就保存不住了。”

二爷说,那个女扮男装的先生,是容薏。

他真的,不敢相信。

赫连沉枭眸色平静,“嗯,打开。”

他相信自己,对于容薏的感觉,没有错。

那个先生,就是她!

所以,躺在冰棺里的,一定另有其人!

很快,冰棺开了。

赫连沉枭亲自将沉睡的女人,抱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早准备好的毛毯上

“来人,给她卸妆。”

很快,陈姨用卸妆棉,将女人的脸,擦的干干净净。

赫连沉枭仔仔细细看了会,倏然,薄唇咧开一抹真正的笑容。

果然,是上次那个冒牌货!

所以,那个先生,就是他老婆,容薏!

陈姨发现,女人白色婚纱的胸口处,有一个发亮的物件,拿起来,“二爷,你看,这是什么?”

赫连沉枭接过:“是录音笔。”

打开。

赫连沉枭凝了一眼小桃,心底,没有感动。

这个小桃,伙同她的主人,如此设计欺骗他,让他以为自己爱的女人死了,从此遭受生命不能承受之苦。

他没有受虐倾向,还会觉得她可怜!

“什么是活死人?”

景行想了想,说:“二爷,简单来说,和植物人差不多。但是植物人还能进食,但活死人属于脑死亡,这辈子,醒来的几率,和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概率差不多吧。”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做他最后能做的事情:“把她送到别的国家医院里。这辈子,我不想再看到她。”

她能醒,是她的造化。

不能醒,也是自食恶果。

处理好小桃的事情。

赫连沉枭立马出了庄园。

他要找到他的老婆!

*

雪尔薇雅想先去机场。

但打不到出租车。

想了想,她进了附近一家便利店。

买了一盒泡面,烫开,蹲坐在门口,慢吞吞吃起来。

眼泪,啪哒啪哒往面里掉

怎么都收不住!

真是可笑。

她从两年前醒来后,活的多么潇洒风光,何时会将自己委屈到如此田地了?

砰——

一瓶喝了一半的易拉罐啤酒,砸到她头上。

啤酒倾泻,湿了她满脸。

不远处,醉汉冲她讥讽一笑:“抱歉啊,我以为你是垃圾桶。”

垃圾桶?

雪尔薇雅越来越觉得委屈。

其实,不是因为被砸了委屈。

而是

那个男人。

想到这,她站起来,一把将泡面摔出去:“去你妈的!”

659:容薏回归啦

泡面盒摔破,汤汁溅到一双黑色军筒短靴上。

那双腿,修长,笔直,比世界名模有过之无不及。

雪尔薇雅一愣,站起来,“你来干什么?”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赫连沉枭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狠狠封住她的唇

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心底如何的滔天喜悦。

那种全世界,都在发光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他。

“嗯唔”

她挣扎,挣不脱。

他不是让她滚犊子了吗?

现在,还来强吻她?

莫名其妙!

赫连沉枭强制性地索要一记长吻,才放开她,一字一顿:“老婆,我想你。”

老婆?

“什么老婆?”

“你是我的老婆,容薏。”

“啥?”雪尔薇雅心一颤,忽然,有种强烈的归属感。

赫连沉枭知道她现在不信,“我们现在,立刻动身,去c国。”

她更愣,“不是刚从c国来么?这么快,回去干嘛?”

“去找劳伦斯,我想,这一切,应该由他来告诉你!”

他刚才,让景行调查过,她这两年,联系最密切的人,是劳伦斯。

所以,不论上次小桃冒充一事,还是她两年前假死一事,都是劳伦斯干的!

新仇旧恨,一起算!

*

半夜。

容薏云里雾里,被赫连沉枭强制性地抱上了飞机。

她虽诧异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和亲昵,但也不排斥,不反感。

她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件事。

她,是容薏。

根本不是什么雪尔薇雅!

这件事,还未经确定,但她没来由的,就是相信。

因为,她将自己叫做容薏的那一刻,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属感。

到达c国劳伦斯的东宫时,是上午九点左右。

赫连沉枭抱着容薏,沉步进了大厅,将她放在沙发上。

身后,景行带着一众保镖暗卫,气势汹汹。

本来,守卫是不让他们进的,但根本拦不住。

景行也气!

简直,恨不得一刀杀了劳伦斯。

要不是他,二爷不会受这么多苦!

两年,行尸走肉般活着,痛不欲生。

至今,那颗子弹,还留在二爷心脏里,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让劳伦斯,滚出来见我。”

赫连沉枭矗立在大殿中央,眼底,尽是嗜血的疯狂杀戮。

劳伦斯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他不紧不慢走出来,血色的唇苍白无力,五官狂狷的俊美,身形高大,刘海下的那双眼眸,异常的平静。

砰——

狠狠的一拳头砸过去!

赫连沉枭风一样拎起他的衣领,发了狠的拳头,再次密集落下去。

“劳伦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他妈竟然敢玩我?”

“你可知道,我当初以为她死了,受了多少罪?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是活在地狱里!”

“她失忆了,也可以。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哪怕你不让我见她,我现在,都不至于想杀了你!”

赫连沉枭眼睑周围的肌肉,疯狂颤动,萧冷的眸子里,是毁天灭地的阴霾。

拳头,依旧不停

劳伦斯根本不还手,也不会还手,他知道,他自私了。

其实,什么抚平她的丧子之痛,都是借口。

他想要她,是真的。

660:别怕我,老婆

“赫连沉枭,你打死我吧。这是,我欠你的。”

“你以为,我不会真的打死你么?”赫连沉枭狠狠将劳伦斯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眼神阴戾:“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劳伦斯重重呕出一口浓郁的鲜血,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你放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放屁!”

赫连沉枭爆句粗口:“你让她假死,有问过她的意见?”

容薏坐在沙发上,怔忡看着。

其实,她想过来劝赫连沉枭不要打了。

劳伦斯,毕竟这两年,对她很好。

但一想到,她被欺骗,被假死,便忍住了劝的念头。

让赫连沉枭狠狠打他一顿也好!

完颜律接到消息,匆匆从外面赶来,“赫连沉枭,怎么回事?”

“你问你的好哥哥!”

赫连沉枭沉步回到容薏身边,温柔地翘起薄唇,仿佛刚才那个滔天戾气和仇恨的男人是假的,“别怕我,老婆。”

他知道,她现在还没恢复记忆。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动手,吓到她。

容薏挑挑眉毛:“怕什么?”

他这么帅!

打起人来,更帅?

赫连沉枭摸摸她的发丝,起来:“完颜律,我要带走劳伦斯。”

一次次设计他。

他不蠢,有仇必报!

劳伦斯踉踉跄跄站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他眼中,只有坐在沙发上的容薏。

她,也在埋怨他,恨他吧。

完颜律还没弄懂情况,景行低声在他耳畔,简单说明了所有真相。

“赫连沉枭,她真是蠢女人?”

是,消失了两年的容薏?

赫连沉枭点头:“是她。”

完颜律不敢置信,走近,仔仔细细看了一会沙发上的容薏。

倏然,他低低地笑了,自嘲道:“赫连沉枭,我和她相处两年,都没看出来,她是容薏,而不是雪尔薇雅。原来,你真的比我们任何人,都爱她。”

他转身,冲着劳伦斯道:“你,我,夜千泽,都自诩爱她。可是,你看看,我们三个男人,都做了什么?每一个都以爱她的名义,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们都太自私了,不配爱她!”

“是啊,我们不配。”劳伦斯眼眸空放,血红的唇,被泌出的鲜血,染到更妖娆的红。

赫连沉枭冷哼一声:“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她如果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劳伦斯落寞道。

“景行,把他捆上。”

他赫连沉枭现在不想管劳伦斯是不是一国太子,他只知道,他要发泄!

“等一下。”完颜律出声制止:“赫连沉枭,你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我哥哥?”

第一次,他喊了哥哥。

这些年,实在太累了。

他想过的开心点,有个亲人,总比没有强吧?

劳伦斯眼瞳一缩,诧异地看着完颜律。

赫连沉枭气息冷鸷:“我凭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你当初威胁她离开我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

661:我们的儿子,没死!

完颜律劝道:“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收拾劳伦斯,更不是收拾我,而是,先让蠢女人,恢复原来的她自己,不是吗?”

他很想,看到原汁原味的蠢女人。 ̄︶︺s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显然,完颜律说到了重点。

虽然,他爱的不是容薏那副皮囊,但顶着别人的脸,她自己都不会开心。

劳伦斯黯淡下眼眸,吩咐一旁的丽芙:“去叫老头子来。”

“老先生他,去外面找那老太婆了!”

赫连沉枭冰刀一样的目光,射向丽芙:“不管他找谁,半小时内不出现,我亲自去抓!”

丽芙打个哆嗦,听得出,这男人话里的凶残。

老头子要是不来,估计,老婆子就要被弄死了。

老者接到消息。

为了保护自己老婆子,半小时内,风尘仆仆赶来。

他亲自为坐在沙发上的容薏揭下人皮假面,“我这发明,真心可以了。你看,这位小姐戴了两年,她本来的面部皮肤,完全没有一点损坏。”

赫连沉枭冷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是听命于人,现在,早已身首异处。”

敢让他的女人,戴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者像丽芙一样,也打个哆嗦,“好吧。枭二爷,我知道错了。不过呢,看在我给夫人治好了凝血功能障碍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

这倒是好事。

没想到,这老头还挺有本事。

容薏终于出声了,第一句话:“赫连沉枭,给我面镜子。”

“来人,拿镜子。”

很快,有女佣递过来金色把手的圆镜。

容薏看到自己真实的脸那一瞬,整个人,说不出的舒服。

“赫连沉枭,我真的,是容薏。”

“你恢复记忆了?”赫连沉枭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发丝,眼眸深谙。

“没有。”容薏摇头,四目相对,“我没有记起以前的任何事情。但是,我知道,我就是容薏,没有错了。因为,这两年,我时常觉得,我那张脸很假,我的名字也很不习惯。而现在,我有了强烈的归属感。有些东西,不需要记起来,也不需要真相,但我就是知道,这是真实的我。”

话落,她甜甜一笑。

万种风情中,带着一抹俏皮和骄傲。

赫连沉枭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对,你是容薏。不过,你还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你是我的老婆。第二,我们的儿子,没死!”

“赫连沉枭,我真的,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吗?”容薏不敢相信地问。

但她明白,她和他的牵绊,很深,很深。

“是,你为我赫连沉枭生了个大胖小子!只是,那小子被人偷走了。但我相信,他不会死。因为,你都没死,所以,他必定也不会死。”

“嗯。”

老者:“枭二爷,我以前给夫人,植入了变声器,我现在帮她取出来吧。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我再帮她恢复,以及原有的心跳频率,我也帮她矫正回来。但是,她小腹上愈合的两个伤疤,我没有办法,再帮她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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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薏终于回归,开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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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虐渣打脸(1)

一天的时间。

容薏就彻底恢复了那个她自己!

只是,她还是失忆状态。

不过,她的凝血障碍,真的好了,这让她还是很高兴。

赫连沉枭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对付劳伦斯。

诚然,劳伦斯让他吃了两年苦。

但不可否认,容薏的假死,彻底失忆,让她忘掉了以前的所有痛苦。

加上完颜律提供了他儿子的线索,他还给完颜律这个人情。

黑色商务车上。

容薏坐在男人身边:“现在要回x国吗?”

“是。”

“那先送我去,我之前那个家族的别墅里吧,我有点行李,需要稍微收拾一下。”

“可以。”

很快,车子在那间别墅洋房停下。

外面,已是天黑。

容薏下车,转身:“赫连沉枭,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赫连沉枭拧起眉,刚相认,不想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没事,这个家族里的人,都不认识你。你进来,只会添乱。我很快,拿了行李就出来。”

她的行李,其实只有那条狗——狗蛋。

等到女人进去,赫连沉枭凛着紫眸:“景行,查一查,这两年,她都干了些什么。”

“是,二爷。”

*

容薏一进别墅大厅,就听见“雪尔薇雅”的堂姐苏菲在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地欺负小女佣

“你怎么回事啊你?有爹生没娘教?你倒个茶眼瞎似的,倒我身上?!知道我这件裙子多少钱?”

小女佣唯唯诺诺,低着头:“对不起,大小姐。”

“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干什么?赔,必须给我赔,不然,今天我剁了你的双手!”

“大小姐,我真的没钱,我的钱,都寄给弟弟上学用了。你可不可以”

啪——

“不要脸的下贱人!”苏菲狠狠一巴掌扬过去,“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赔!”

容薏火气上涌,这个“堂姐”又在逮着把柄欺负践踏别人了!

这两年,她顶着“雪尔薇雅”的名字,也吃了苏菲不少冷嘲热讽,虽然,每次苏菲都占不到便宜。

“多少钱,我替她赔。”

苏菲一愣,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的脸,但眼神,却很熟悉?

“你是”

“我的好堂姐,不认识我了?”

“你是雪尔薇雅?”

容薏冷勾起唇:“算是,也不算是。”

苏菲不敢置信:“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声音和脸都变了?”

“你管我那么多?”容薏单刀直入:“说吧,你裙子多少钱?”

苏菲敛下眉头,眼中闪过算计的光,她才不关心,这堂妹为何突然变了脸,说不定是化妆了。

但她要替女佣赔钱?哼看自己不狠狠讹诈她一把!

“堂妹,我这条裙子400万,你赔吧。”

“苏菲,你怎么能这么对小雅?”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铃木皱起眉。

他亦是惊讶地看着容薏。

怎么换了脸?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绝美妖娆,但更加清纯靓丽,很是舒服,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400万?”容薏冷笑:“你当你是如来佛祖,穿过的袈裟带上了仙气?”

明明4000块的柜台货,想讹她?

663:虐渣打脸(2)

容薏冷了脸,明明4000块的柜台货,想讹她?

“堂妹,我说了,400万就是400万,少一分都不行。你若是不想替这女佣赔,那就别逞英雄。”苏菲洋洋得意,昂着下巴。

“好啊,不就是400万?”

容薏拿出手机,“告诉我,你的银行账户,我给你转账过去。”

苏菲诧异她竟如此爽快,虽心里觉得不安,但这么一大笔钱,她当然要拿到手。

不一会,收到到账短信,“好了,堂妹,这女佣弄坏我衣服的事情,就算了。”

算了?

呵,400万拿到了手,就想闪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容薏扬了扬眉心:“既然,400万我买下了你这件裙子,你是不是该脱下来,给我?”

“你说什么?”苏菲愣了下。

“钱货两清。钱你拿了,货是不是得给我?”

“好,你等下,我上楼,脱下来给你。”苏菲转身,要上楼。反正,是普通的裙子,给她就给她。400万都到手了,买什么买不了?

容薏轻嗤一声:“堂姐,你在这脱。”

“什么?”

“我说,要你在这脱。”

苏菲不淡定了,“堂妹,你得寸进尺是不是?我怎么可以在这当众脱裙子?”

很多男佣女佣都在这呢!

“你上楼脱,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偷把裙子掉包,拿条假货给我?”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这条裙子才”4000块,苏菲恼羞成怒,“我怎么可能给你弄假货?”

容薏知道她想说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人品?我说了,钱货两讫。你要么在这脱,要么,把400万一分不少退回来。不过呢,连带着跟这小女佣道歉!”

“你休想!”苏菲脸憋红了,不说她不可能跟一个下贱女佣道歉,就光400万这个数目,她就不可能吐出来!400万啊,够她买很多奢侈品!

“你既不想脱裙子,也不想还钱,所以你是想让我弄死你么?”最后四个字,容薏说的轻描淡写,但却很有气势。

“小雅,你别这样”铃木试图调和。

“别叫我小雅!我从来就不是什么雪尔薇雅!”她是容薏。

铃木心一窒,面色难堪,心里难受。他其实,真的喜欢她。

“铃木,你别说了!”苏菲咬牙切齿:“她不是要裙子吗?我脱就是了!你一会,拿西装外套,帮我挡着!”

“苏菲,你”铃木叹息地摇头,这个女朋友,怎么这么爱钱?这种当众脱衣服的不齿之事,也做的出来。

苏菲脱下裙子,将铃木的大外套披在身上,露着两条细嫩的白腿,“给你!”

她将裙子扔过去。

容薏闪身,才不让她的裙子砸到自己身上,“来人,把这一股屎味的裙子,扔出去。”

“你说什么?”苏菲再次气怒。

“鼻子是我的,我说有屎味,你有意见吗?”

“你”苏菲气到脸红脖子粗。

“哦,对了。”容薏想起什么,上前,扬起手,狠狠一耳光煽下去——

啪!

苏菲右脸颊五个手指印,分外明显,“你这个贱人,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664:被狮子保护过的女人,怎么还会看上土狗?

容薏摊摊手,薄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我说了,欠货两讫。既然你拿了钱,那么,这位小女佣就不欠你任何了!所以,你打她那一耳光,得还回来!”

其实,这个耳光,由被打的小女佣亲自还回去,最好。

但她不能让小女佣这么做。因为,一旦她离开,苏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这个耳光,由她容薏亲自打!

就算苏菲想报仇,也是找她。

“堂妹,你你就是个贱人!!!”苏菲彻底歇斯底里,面目狰狞地吼道。

“骂我贱?”容薏走近,冷厉钉了她一眼,“我说过,别惹我。因为,我不知道,我贱起来,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话落,她将目光,落在铃木身上,“堂姐夫,如果我说,你只要甩了堂姐,我今天就跟你走,你愿不愿意?”

铃木一怔,说不出话。但显然,他动心了。

“铃木,你混蛋,我就知道,你一直惦念着,垂涎着,暗恋着她!”苏菲急了,气得拳头一直捶打铃木。

“小雅,你说真的吗?”铃木不敢置信,十几秒,才哆嗦着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可是,真的喜欢她的。虽然,她现在脸变了。

容薏清冷一笑:“嗯啊。”

他都说了,叫她小雅,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雪尔薇雅,所以,也不可能跟他走!

“铃木,你敢?”苏菲脸扭曲到变形,像愤怒恶毒的巫婆。

铃木仿佛听不到她的威胁,坚定道“好,小雅,我跟苏菲分手,今天,你跟我”走。

“谁给你的胆子,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也敢觊觎?”

倏然,大厅里,一阵极冷极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所有人,霎那像置身冰窖,冻得不禁打个哆嗦。

短靴叩击地面,犹如地狱死神的致命节奏。

男人黑色立领风衣,精窄的腰身下,是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

紫色眼眸,裹着阴鸷骇人的坚冰。

景行和几名暗卫随行,气势强大。

“哇好帅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man,这么野性的男人?”

“呃呃呃,他是天神吗?我怎么看到,他头顶都闪耀着金光?”

“他说,雪小姐是他的女人?天呐,被狮子保护过的女人,怎么还会看上土狗?”

有女佣极为小声的嘀咕。

但还是被铃木听得一清二楚,他脸色一阵青白,这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强壮,比自己更有气场的男人,到底是谁?

容薏没想到,赫连沉枭会进来。

她正教训渣渣做人呢。

“我的女人,见了绕道走,一眼都不许多看,否则,我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

赫连沉枭俯视着比他矮一些的铃木,轻描淡写的口吻,却重如磐石的威胁。

铃木想反驳些什么,但嗓子眼发堵,竟一句话不敢说。

苏菲更是呆若木鸡。她不敢相信,堂妹什么时候,攀上了如此尊贵俊美的男人?

容薏挑眉:“你怎么来了?”

赫连沉枭狠戾的一眼射过去,该死的女人,他不来,她就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665:他赫连沉枭还没来得及撒欢呢!

“凶什么凶?”容薏调笑着问:“为什么挡着我虐渣渣?”

她还没有吊打见异思迁的渣男铃木呢!

赫连沉枭冷鸷着眸:“还不去收拾行李?”

“好吧。”

容薏进了起居室里,并未收拾衣物。

既然,她不是雪尔薇雅,那么,便不想穿以前穿过的衣服。

但有些珠宝首饰,都是她之前两年做男模,赚钱买的。

她不会带走,但也不能便宜了苏菲!

下楼,将珠宝首饰,分给所有的佣人

“小姐,你真的,要送给我们?”

“天,我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运气!”

“小姐,你最美,你最棒,你是顶级呱呱亮!”

容薏:“”

“狗蛋!”她喊了一声,不一会,从玄关外,跑进来那只丑萌丑萌的牛头梗,在她脚下撒欢

她宠溺地抱起狗蛋:“想我没?”

赫连沉枭心底阴郁,很是吃味,“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勉强接受,要是和酷酷一样,是公的,他会将它拎出去,屠宰了!

他的女人刚回到他身边,他还没来得及撒欢,怎能让一只臭狗霸占了先机?

“赫连沉枭,是母的。”容薏抚摸着狗蛋的白毛,“我之前,想叫它酷酷来着。”

“庄园里,你养的那只,叫酷酷。”

“那正好,带回去,让它们凑一对。以后,生了小狗崽,就叫酷酷的狗蛋?”

赫连沉枭:“”

容薏发现,前些天,她给狗蛋充当狗链子的珍珠项链还在。

她摘下来,看着一脸怨毒的苏菲,道:“堂姐,我就要走了,以后,怕你想念我,送你个礼物?”

“哼,我才不要,你就是想拿狗来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苏菲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真的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那好吧。”容薏点头,递给佣人:“拿去,扔了。”

她就是要气死苏菲!

她赌,爱财如命的苏菲定然还会开口要。

小女佣惊愕:“小姐,真的扔了?”

“对啊,扔了呗,虽然,这项链市值不止400万,但我看着不喜欢。”

“不许扔!”见小女佣真的要拿去丢掉,苏菲急了:“堂妹,你不是说,要送给我吗?别出尔反尔!”

容薏就知道,她轻笑一声:“晚了。”

“你耍我?”苏菲攥紧双拳。

“我没有耍你啊,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怪谁?”容薏一脸无辜,将项链,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她打算,一会离开c国之前,送给安琪拉。

“贱”人字,苏菲没敢说出口。因为,她看到,那紫色眼眸的男人,像地狱索命的死神,冷冷盯着她。

“乖,堂姐,我真的走了,后会无期。”

容薏抱着狗蛋,往外走:“赫连沉枭,走了。”

男人无话,大步追来。

不由分说,强势地一把横抱起女人。

“赫连沉枭,你又抱我?!”

容薏不习惯,虽然,她给他生了个孩子,但她失忆了,虽说有那么一丢丢喜欢他,但还不至于,到如此亲密的地步!

她总要时间,慢慢适应。

赫连沉枭绷着脸,决不放开她。

景行在后面,感觉世界都亮了?

两年了。

终于,再一次看到二爷抱着容小姐,容小姐抱着狗的画面了!

666:我不想世界上失去你这样一个超级大帅哥,可以吗?

“小姐,为什么,你变了一张脸?声音也变了?”

小公寓门口。

安琪拉诧异惊恐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说来话长,我就不讲了。但你要记得,我永远是你的‘少爷’!”

容薏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小拉拉,虽然这项链狗蛋戴过,但少爷我希望你别嫌弃?”

“不会,怎么会?”安琪拉抱住她,哭了:“小姐,你真的要走?”

“嗯,我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这两年,谢谢你陪着我。”容薏真心地说:“或者,你有一天,在这呆够了,可以来x国找我。”

“好。”安琪拉哭的更凶了。

“老婆,该走了。”

赫连沉枭阴郁着眸子,站在不远处。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抱着别的人!

回到商务车上。

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完颜律的私人机场。

夜,深了。

容薏登上飞机,没想到,碰到了完颜律。

他一身靛蓝色皇家制服,俊美邪气,蓬松的拉面发铺散下来,遮住一只褐色眸子。

“蠢女人,我来跟你告别。”

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她。

“哦,谢谢。”容薏稍微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赫连沉枭沉步走近:“完颜律,看也看了,说也说了,还不走?”

非等着他撵?

完颜律调笑“我才说了一句话而已。”

“加标点,已经够11个字。”赫连沉枭淡然说道。

“赫连沉枭,你幼不幼稚?真是霸道的占有欲!”完颜律定定望着面前的小女人。

还是那张舒服的脸蛋。

白皙,细腻,弯弯的眼睛,樱红的薄唇。

初遇时,她以为他自杀,在天台拼命救他的样子,历历在目。

最怕音乐的戛然而止,空气的突然安静。

容薏必须先打破沉默了:“小律律,你还想说什么?”

她大概猜到,完颜律以前乃至现在,喜欢她。

完颜律褐色眼眸发红,万千话语哽在喉头,菲薄的唇抖了抖,想再说什么,但终是只说了一句:“蠢女人,我走了。”

容薏轻轻颔首:“再见。”

飞机起飞

夜空下,完颜律高大的身躯矗立,汹涌的液体,终于夺眶而出。

他抬眸,久久注视

蠢女人,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不能再喜欢另外一个女人?

如果可以,我想喜欢别人。

这样,才能忘掉你。

忘掉,才不会再痛。

而黑暗的角落里,同样有一个男人,站定,凝视着升空离开的飞机。

是劳伦斯。

他知道,他自私,做错了很多。

但,他不后悔。

至少,她呆在他身边两年,曾经陪伴过他,这就够了。

飞机上。

“好饿好饿,我要吃肉,吃肉,吃很多很多肉!”

容薏笑得轻松,坐在餐桌边,大快朵颐。

赫连沉枭坐在对面,拿餐巾给她擦嘴,讳莫如深道:“老婆,我也想吃肉,吃很多很多。”

667:吃肉吃肉吃肉吃肉~~~

“老婆,我也想吃肉,吃很多很多。”

男人眼底的深意和渴望,显而易见。

容薏咀嚼牛排的速度变缓,眸色怔然。

她想,有些事,应该和他谈一谈了。

毕竟,她失忆了。

吃完晚餐,去洗了澡。

她才进入卧室,站到了床边。

慵懒地斜靠着床头,冷魅的漫不经心。穿着紫色浴袍的赫连沉枭,一把扔掉还在看的财经报纸,不由分说将她拽上床,然后,唇瓣直接扑了上来

他刚封住她的那一瞬,便是让她完全无法招架的攻城略地。

她的牙~关,被他轻而易举撬了开来。

容薏心一颤,下意识想推他,但她的力气跟他一比,像渺小的蚂蚁在锤大象的腿。

赫连沉枭眼底尽是暗色,他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大掌轻~车~熟~路地,从女人的后脑勺蔓延到纤细的脖颈,再到女人毫无一丝赘肉的背,最后,蜿~蜒到女人深陷的一个腰窝处

“老婆,我很饿。”男人吻女人的鼻尖,亲女人的眉眼,最后,咬着女人小巧的耳垂,蛊惑着:“你,给不给我吃,嗯?”

“赫连沉枭,我有话跟你说。”容薏按住男人的大掌,认真道。

“我最害怕你跟我说,你有话跟我讲。”赫连沉枭眸色凛了凛,停下来,四目相对:“说罢。”

容薏说出自己的难处:“你应该明白,我失忆了。虽然,我知道,以前,我和你或许很亲昵,可以拥抱,可以接吻,甚至我给你生了孩子。但是现在,我对你,还没有习惯到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地步,你明白吗?”

所以,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容薏一愕:“你知道,我的意思?”

赫连沉枭喟叹一声,宠溺地刮了下女人的鼻尖:“嗯,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给你压力。我会等,等你再次爱上我。不管你失忆也好,没失忆也罢。”

反正,她这辈子是他的,跑不了。

容薏听他这么说,心放松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愧疚。

她虽然不知道,他以前为她究竟做过什么,但从之前在邮轮上接触的情况来看,他对她,很痴情?

赫连沉枭仿佛一眼洞悉她在想什么:“女人,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和怜悯。我是个男人,还不至于用一点好,来捆绑自己的女人,非要喜欢我。所以,你可以随心所欲,自在地做自己。”

“做自己?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我,太随意,太骄傲,太自以为是。”容薏很是歉疚:“但我答应你,我一定尽量想起过去,想起你。”

“不,我不希望,你想起往事。”

赫连沉枭眼眸深谙,又捏了捏女人的小脸蛋:“因为那些事,有一些太痛,我不想你受苦。”

容薏诧异,半天,才道:“谢谢。”

“女人,我刚认识你时,你就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你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只要,再也别离开他。

容薏真诚一笑:“真的谢谢。”

668:我错了,你还是打脸吧

赫连沉枭不容置喙道:“真的谢我,就从此离开t台。你知道的,这个行业,要供人观赏。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不许任何人觊觎。其余的,我都答应你,这个,免谈。”

开玩笑!

要是她穿着暴露的衣服,上t台给男人女人看,任凭那些人将她放在脑海里意

他会发疯!

查了她这两年的所作所为。

不是和男模混在一起,就是闲的没事去调戏女人。

要不是知道,她干干净净,没有胡乱来过,他早就疯了。

“你竟然,都知道我想说什么?”

容薏尴尬地挠挠粟色的海藻长发,她没想到,他这么聪明。

她确实,想回归t台。

但不是男模圈,是女模圈。

不过,看他现在这副强势霸道的姿态,算了,改天再说!

赫连沉枭轻哼一声:“我是你男人,猜到很稀奇?”

他拿过一旁早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她:“看看,这些都是你熟悉的亲朋好友。等到回去了,见了,不要不认识。”

容薏接过,看了一遍,疑惑:“为什么,只有别人,没有我以前的资料?”

“我不希望,你刻意记起过去。你现在就很好,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知道么?”

她眼眶猛然一酸,对这个男人,心底流淌过欣喜和感动。

这一夜。

两人同房睡,却不同床。

容薏睡在床上,而赫连沉枭却睡在地毯上。

到达x国时,是上午。

容薏坐着商务车,回到了赫连庄园。

一进别墅大厅,一名男子,就风一样地跑过来,狠狠给她一个熊抱

“醉小鬼,你可回来了,唔唔,真的回来了,妈的,激动死小爷了!小爷还以为你真的死了!你造不造,这两年,我二哥活得像鬼一样凄惨,而我活得呃,反正比他好。”赫连少衍眼眶浓郁的红:“但是但是我真的伤心痛苦了好久!现在,你回来了,真好真好,有人能陪我打农药了”

一旁。

君子诺:“”

君子言:“”

水小仙:“”

三少,你是来搞笑的,还是卖萌的?

容薏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赫连少衍,刚想推开他。

身上猛然一轻。

就看到赫连少衍被赫连沉枭拖拽着,往玄关外走去

“二哥,你还是那么凶残!我恨你!你不爱我,一直不爱我,从来没爱过我~~~我、恨、你、啊!”

“二哥,你别打我脸啊,我早上刚做的面膜,很贵的,好不?”

“二哥,不打脸,也别踢我屁股啊,那是我作为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子汉的尊严”

“二哥,我错了,你还是打脸吧。”

“薏薏,你可算回来了。”水小仙杏眼里,水泽盈盈,“你可知道,我多想你?”

“我也是,薏姐姐,很想你。”一旁,两年了,依旧一头爆炸发型的君子言,真诚说道。

容薏的心,很暖。

虽然,她不记得他们了,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不会变。

“小仙,子言,我回来了。以后,大家都要好好的。”

好好的?

君子言眸底闪过落寞,恐怕,她地狱般的日子,就要来了。

669:虐渣打脸,毫不手软~~~(求月票推荐票)

容薏跟几人寒暄了一阵,往后看了几眼,没看到那个最想看到的人。

君子诺毕竟成熟些,“都别闹了,二嫂回来,肯定最想见的人是父母。”

“我爸爸呢?”

陈姨在一旁,一直抹眼泪:“先生知道你要回来,在厨房,给你熬粥呢。”

容薏心一紧,进了厨房,看到中年男子戴着围裙,形佝偻,头发有许多花白,正在砧板上,熟练地切羊片

“爸。”

有些东西,可能会忘。

但血浓于水,她一见到容震,那种浓烈的想念,便汹涌而至。

容震一惊,切菜的刀跑偏,割到了手指,可他浑然未觉:“薏薏,你回来了。”

欣慰,慈。

“爸。”

容薏眼眶涌出泪水,跑过来,一把抱住容震。

“别哭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容震想安抚地拍女儿的背,但发现,手在流血,便换了另一只手。

“爸,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对不起,都怪我,消失了两年,让你以为我死了。”

“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我再痛,也没有沉枭痛。”

容薏泪眼婆娑,怔了怔,忽然说不出话来。

连父亲都这么说,赫连沉枭这两年,到底是有多痛?

她忽然,很想知道,以前,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震笑:“爸爸说了,回来就好。对了,你妈妈在医院恢复状况很好,医生说,她真的可能要醒了,有空,你去看看她。”

“好。”容薏应下,拉起他的手,“爸,你流血了,我给你包扎。”

“好,乖女儿。”

所有人,这一天,都在赫连庄园度过。

赫连少衍和水小仙是一对活宝,专门负责插科打诨。

君子诺在中间,充当助攻。

君子言在一旁,做捧场王。

容薏心复杂,从未想过,自己的“死而复生”,能让他们如此满足和开心。

越是这样,就越抱歉自己消失的两年。

他们花了多久,才走出痛苦?

晚餐后。

赫连北麟和赫连泽也来了。

大厅里。

赫连北麟推着赫连泽的轮椅,依旧风华绝代的面庞,眼角的泪痣被岁月侵染得更红,他温润地笑:“弟妹,你回来了。”

赫连泽一拍扶手,佯装生气:“哼,还知道回来?再不回来,我就到天堂陪你了!”

容薏歉疚一笑,感受到,他们对她浓浓的。

“弟妹,我晚上需要沉枭帮我处理点事,可以借一会他吗?”

“当然,北麟大哥,他是你弟弟。”

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闪过无奈:“弟妹,他是我弟弟,但我认为,他更想做你丈夫。”

赫连沉枭居高临下,宠溺地摩挲着女人的发丝:“哥,什么事,需要多久?”

他想陪老婆,是真的。

“不会很久。”

所有人,离开了。

赫连沉枭也离开了。

容薏却在大厅走来走去,心里,五味杂陈。

陈姨递给她一杯温牛:“夫人,还不去休息?你刚回来。”

“陈姨。”

“嗳,大小姐,我在呢。”

容薏咬咬唇瓣,重重道:“你可以告诉我,我以前,和赫连沉枭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

ps

今天看得还爽吗?

接下来,开始真正的爽宠,虐渣打脸,毫不手软。

期待么?--

还有喔,小包子也快出场了,别催哈,一样一样来。

发挥你们的智商,给他取一个好听的中文名和英文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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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不顾形象的幼稚举动~~~

“你可以告诉我,我以前,和赫连沉枭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陈姨诧异:“二爷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吗?”

容薏点头:“是的,他说,不强求我想起以前。但我忽然,很想知道。”

“好啊,大小姐,陈姨告诉你。你是不知道,你消失这两年,庄园的小女佣们一没事,就偷偷聚众讨论你和二爷的爱情故事。她们羡慕死了,都说,全世界都欠她们一个枭二爷!”

陈姨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大小姐,你进来吧,我慢慢讲给你听,有点长。”

容薏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

“二爷和你相识,是因为,你要给他做孕母。可是,一开始,你以为孩子是为赫连老爷生的,所以,对二爷态度很差。”

“可二爷,却暗中为你做了很多事情。他出身尊贵,天性孤傲,他觉得,对自己的女人好,就默默做好了,不屑于说出口非要让对方知道。”

“你被唐曼和容美婷欺负的很惨,他放下手中超大的合作案,不管身在何处,都立马赶回来,为你撑腰。”

“你还没有大学毕业那会,喜欢做微商赚钱,骑着摩托车送货很危险,他暗中派人,买下你所有货物。”

“你特别喜欢游泳,想去参加世锦赛,但是没有机会。是二爷下令,给你竞选的机会。你没有晋级,他便给你弄了名额。为了让你比好赛,半夜偷偷给你做按摩。好在,你争气赢了金牌!为此,他比谁都高兴。”

“你去世锦赛和那夜千泽殿下,发生了肢体接触,他发疯了一般,去找你。超级怕水的他学习游泳,不过是希望,下次你再溺水,他能够第一个救你。”

“你出了车祸,他比谁都心疼。那时候,因为你血型特殊,失血过多,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血型,却挽起袖子,冒着生命危险非要给你输血。”

“他可以不顾形象,做出疯狂砍路障,砸轿车的幼稚举动,就因为,它们撞伤了你。”

“他为了不让你以后再出事,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背后帮你去做你想做的好事。”

“二爷对大小姐你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偏执可怕的地步。他太爱吃醋,还小心眼,不管是一朵花,一只狗,还是一个女人,他都介意你靠太近。”

“就是这样霸道强势,这样呼风唤雨的一个二爷,遇到你,却变得敏感自卑,患得患失。”

容薏一怔,“他自卑?”

很难想象,他那样的天之骄子,会自卑。

“是的,二爷真的自卑!”

“他不仅没有味觉,还是全色盲,全世界在他眼中,都是一片灰色。他看不清你的脸,很怕你嫌弃他。”

“你怀了孩子,他高兴坏了,对你更加宠溺。”

“你被夜千泽的人抓走后,他为了跑去找你,竟甘愿放下身段,做低人一等的保镖,就为了能够看到你,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被那什么雷欧国王的人伏击时,掉落悬崖。他为了救你,毫不犹豫,纵身跟你跳下。”

671:解开领带~~~

“岩石破空而来,他为了不让你受伤,推开你,自己的心脏,却狠狠被砸中,差点出事。”

容薏坐姿本来很随意,但慢慢听着,小身子竟不自觉慢慢绷紧了

跳崖?

为她挡岩石?

陈姨说的自己都感动得要死了:“你知道,二爷将你救起时,第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不是先查看自己严重的伤势,而是,先让医生救你,其实,你那时候,只有手腕脱臼的小伤罢了。”

“再后来,你在游轮上,再次遇到袭击,掉落大海。二爷依旧毫不犹豫,护着你,承受住声波枪的所有伤害。”

“你们遇到潮汐,被迫漂流到了一个无人岛上。你踩了雷,二爷二话不说就替换你出来。

“为了让你活着,他一滴水都不喝,全给你留着。没有食物了,他就要割自己的肉,给你吃。”

“你被掳走,那个什么小桃模仿你,来到了庄园。她和你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二爷就知道,那不是你。”

“后来,你为二爷生了个小少爷。但是,小少爷却被暗中掉包偷走了。”

“那时候,你以为小少爷真的死了,心如死灰,肝肠寸断。但陈姨知道啊,二爷最痛,他比你还痛。”

“你被设计成假死,你知道,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吗?”

“他抱着你,在床上,整整呆滞了两天两夜。”

“他跑上步行街,发了狂地找你,发了疯的哭泣。”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你,简直是堕落到了尘埃里。”

“他实在熬不过你死去的打击,直接自杀,给了自己心脏狠狠一枪。”

说到这,陈姨顿了顿,没敢说,赫连沉枭心脏里的子弹,还未取出来的事情。

“要不是知道小少爷还活着的事情,二爷这两年,怎么能撑得下去?”

陈姨真哭了:“我天天看着二爷吃不下饭,睡不下觉,站在冰棺前,一看‘你’就是一个晚上。”

“而两年后,你出现了。虽然,你女扮男装,但是二爷相处不用太久,就是知道,那是你。”

“他爱你的那种感觉,真的深深刻到了骨子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他就是爱你。”

容薏眼眶红了,泪水潸然而下。

她是不记得了。

但听到这么多,心怎么那么疼呢?

“大小姐,你失忆了,现在可能不知道,二爷只喜欢吃你做的东西,虽然,他没有味觉。”

“你知道吗?二爷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你罢了!”

容薏抹干眼泪,嗓子眼发堵:“他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可是,我两年没碰过料理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得出来?”

“大小姐,你真是傻丫头。只要是你做的,他就喜欢。”

*

赫连沉枭回到庄园时,已经是凌晨了。

胃部,隐隐约约的灼烧之痛。

这两年,他的胃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别墅里,静悄悄。

他进了主人房,开始解开领带

“你回来了?”

容薏趴在床上,正拿着纸笔,在写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樱红的唇挑着酷酷的笑意。

672:全世界只有一个赫连沉枭,上帝却把他给了我

赫连沉枭眼瞳一缩,“我以为,你不会在我房里睡了。”

毕竟,昨晚在飞机上,她说过,不想和他靠太近的事。

容薏爬起来,挠了挠凌乱魅惑的一头海藻长发,“饿不饿?”

“饿。”

赫连沉枭闻到一股粥香,“你让厨子给我准备的?”

“不,是我做的。”

男人一怔:“怎么突然要给我做?”

容薏将他拉坐在长桌前坐下,“我没事啊,所以给你做了。”

赫连沉枭虽然疑惑,但还是吃完了。

胃,很舒服,很满足。

容薏将床上的纸笔拿过来,痞痞地坐在男人对面:“赫连沉枭,我问你,你喜欢吃什么?”

虽然没有味觉,她以后也不能太随便给他做,总得挑他喜欢的一类食物。

赫连沉枭拧了拧眉心:“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别人和你说了什么?”

“是。”

“我就知道!我说了,女人,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要你发自肺腑,再次喜欢我。”

容薏看着他,极为认真:“赫连沉枭,我没有怜悯你。我只是,试着想要去了解你。

你活了28年,我却只参与了你人生中的一年。

就算是以前没有失忆的我,也从没有真真正正了解过你喜欢什么。

那样,很不公平。

我不希望,你爱得如此委屈,如此委曲求全。”

所以,她一定会试着,走进他内心的真实世界。

“爱你,怎么会委屈?”赫连沉枭菲薄的唇,抿起淡淡弧度:“你不给我爱,才委屈。”

容薏心弦被撩动:“全世界只有一个赫连沉枭,上帝却把他给了我。”

嗯,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容薏。而我,属于容薏。”

容薏扬了扬秀气的眉毛:“行,那就这样定了。赫连沉枭,现在换我来追你。你不要一直追在我屁股后面跑了,太累。”

追他?

赫连沉枭没忍住,在女人唇上啄了一口:“你真的,要追我一回?”

要知道,在她面前,他一直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

只要,她给一点好,他就恨不得上赶着凑上去,只差摇尾巴卖萌撒欢了。

“是的,是的,是的!”容薏连连肯定:“这次,你只管享受行了。”

“那你会不会累?”

赫连沉枭心疼,舍不得。她失忆了,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记起过去。但他真的,一直在等她,说她爱他。

所以,如果她真的愿意敞开心扉,发自肺腑爱上他,那最好不过了。

“赫连沉枭,我说了,失忆后的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人格。我不希望,做你宠溺的一只金丝雀。”

容薏美眸坚定,她想要的,是有一天能够真的配上他,和他并肩而行。

她不希望,她以后和他站在一起面对世人时,听到这样的奚落和嘲讽。

“所以,我决定,放弃t台。去你的公司,做你秘书组里的一员,去了解方方面面的你。”

673:赫连沉枭,你咋不上天呢?

容薏想过了。

她虽然喜欢t台,但还不至于,爱到死去活来,非它不可的地步。

再说,她只要做模特,就有穿暴露服装的时候,那时候,她被别人品头论足,随意拿来意

对于赫连沉枭如此霸道,如此占有欲的男人来说,太残忍了。

既然,她决定要好好靠近他,便要学会放弃。

空气,忽然很安静。

晕黄的光线下,男人眼底不敢置信的幽暗色泽,蔓延了整个房间。

幸福像馅饼。

突然就从天而降,砸得他不知所措。

“可是,我真的怕你累。”赫连沉枭将女人揽入怀,“你不知道,我的世界里,只有血腥和拼杀。”

“那又怎样?”容薏薄唇抿起一丝桀骜:“你杀人,我递刀子,就行了嘛?”

“呵”男人低低笑了,心像爆裂开来,如璀璨烟花绽放。

容薏从他怀里起来,再次拿起纸笔:“好,说定了,换我来追你。所以,我现在问你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可以。”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

“你喜欢吃什么?”

“你。”

“你喜欢看什么?”

“你。”

“你喜欢做什么?”

“你。”

容薏无奈地砸自己的额头:“你特么能不能好好回答?认真点!”

赫连沉枭忍俊不禁:“好,不逗你了。”

“那我再问。你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你。”不容置喙的笃定答案。

容薏简直想撞墙:“你特么玩我?说好的,好好回答呢?”

“我真的是好好回答。”男人眸色幽暗:“你不知道,我每分每秒,都想着干”

一个“你”字并未出口。

男人捧住女人的唇,死死封住

里里外外,密密实实,品尝她的每一寸甜蜜。

容薏被他吻得透不上气,狠狠推开他,没好气道:“赫连沉枭,你咋不上天呢?”

被他气死了!

他要一直这样说,她怎么能了解他?

“不上天,上天还不如上你。”

容薏彻底怒了:“你妹的,我弄死你!”

她发了狠,双手挠乱男人一头墨黑的中短发

直到,看到一头鸡窝的造型,才满意地停下。

赫连沉枭将女人抱上床,侧躺在她身边,眸底尽是放肆的坏意:“身高,188。体重,72。尺寸么我不确定,需要你亲自量一下。”

容薏皱皱秀眉:“那我去拿量尺来,你的三围,我亲自量。”

男人拉住她,暧昧地磨噌着“量尺没有,你需要用别的地方。”

“呃?”

“不然,用嘴和手,也可以。”

容薏明白了他的意思,白皙小脸有一瞬羞红,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不要脸的臭男人,睡觉!!”

赫连沉枭紧紧抱住她,“嗯,睡觉。不过,明天你还不能做我的秘书。”

“为什么?”她想立刻开始。

“明天,是子言和司霆的婚礼,我们得去参加。”

*

翌日。

容薏想了想,穿了一件淡紫色的channel新款小礼服,搭配五公分的小高跟。

典雅,礼貌,但又不会遮盖新娘的风头。

男人从后揽住她,不停吻她的后背:“我发现,两年没见,你真的,更美了。”

674:老婆饼里没有老婆,鱼香肉丝里没有鱼,所以......

“尤其是,头发都变长了。”他一直,想看她长发。

容薏狠狠糊了赫连沉枭胸口一巴掌,“大清早,就没个正形,说好我追你?”

“行,我满足你,从现在开始,我真要享受了。”

房车,往婚礼所在的教堂而去

“子言为什么把礼堂选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京都,好礼堂很多吧?”

“不清楚,据说,是司霆要求的。”

“哦。”

噌——

正说着,车子急刹车。

坐在沙发上的容薏,晃了晃身子,“怎么回事?”

司机惶恐:“夫人,抱歉,我没看见,马路中央突然跑出来个小孩子,我下去看看!”

小孩子?

容薏黯了一寸美眸:“我去看看吧。”

她的儿子,还没找到。

赫连沉枭说过,他找了两年,都杳无音讯。

现在,依旧如大海捞针般,在各国各地,展开漫长的地毯式搜索

容薏下了车,就看到一名男子,将孩子抱起来,“抱歉,我没看好我外甥,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她道:“要不,你带小家伙上车吧,我们去医院看看,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

罗森看了女人一眼,心猛然一颤,她竟然是

不敢再多做停留,他抱着孩子就走,“没事的,我外甥没有磕碰到。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容薏没多想,看着男子抱着孩子离去的背影

小家伙从罗森怀里探出头,往后看这个长的炒鸡炒鸡漂亮的阿姨,圆圆的黑眼睛,乌溜溜转了下,煞是可爱灵动

到了礼堂。

司机去泊车。

容薏到了后台化妆间里,“小仙。”

“薏薏,你来啦?”

水小仙今天是伴娘,一身粉色修身长裙,珊瑚红的唇,透着成熟的女人味。这两年,她也长开了。

只是,唯一没变的,是君子言。

“我来了。子言呢?”

“她好像和费司令去领证了。”

忽然,门被推开。

赫连少衍双手插着裤兜,迈着如走台男模的嚣张步伐,大爷似的进来:“破水仙,今天你是伴娘,能不能好好打扮打扮?”

“我怎么不好好打扮了?”水小仙愠怒。

“你看看你,说你多少遍了?这旺仔小馒头,太辣眼睛!今天如此重要的场合,你为什么不多塞几双袜子?真为身为伴郎的小爷我丢人~~~”

水小仙气怒,二十多年习惯隐忍怯懦的脾气,早已被赫连少衍磨干净了,“滚滚滚滚滚我不要看到你这货,快滚”

容薏在一旁淡笑不语。

“老婆饼里没有老婆,鱼香肉丝里没有鱼。所以,破水仙,你胸罩里面没有胸,我能理解,别自卑啊。”

赫连少衍夸张同情的表情,实在是太欠扁了!

水小仙懒得理他了,拿出电话,给君子言打电话:“到哪了?”

那头。

威武霸气的军用悍马上,君子言道:“已经领证了,马上到。”

挂掉电话。

依旧一头爆炸发,俨然街头小太妹的君子言,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费司霆。

年仅28岁,便已是手握重兵的司令了。

更是她,暗恋十多年的人!

675:低调的婚礼~~~

真不敢想象,他真的会答应,和她领证。

这一切,像是梦幻。

谁能告诉她,确实,是真的?

费司霆沉着墨黑的眼眸,不发一语。

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却还是一身橄榄绿军装。

窄瘦的腰间束着黑皮带,刀削的面庞依旧面瘫。

容薏没想到,这个婚礼,如此低调和从简。

没有媒体,没有观众,只有两家人,还有他们这些好友罢了。

她从赫连沉枭嘴里知道,君子言,是京都五大财阀之一的君以修的女儿。

女儿结婚,君以修竟然同意“关着门”举行婚礼?

要是费司霆一穷二白也就罢了。

偏偏,他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更是不缺钱。

不管原因是什么,一个女人嫁给他,如此委屈自己,真的好吗?

*

晚上。

费家别墅,灯火通明,夜色下,整个宅子巧夺天工的美。

但偏偏,没有一丝喜庆的味道。

君子言穿着纯白的定制款婚纱,小脸蛋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坐在超大婚床上,能看到对面落地镜中的自己。

因为婚礼很仓促,所以,她没来得及去做发型。

依然,是那头爆炸发。

好在化妆师想尽办法,给她整理了一下,现在看上去,有那么一丝女孩子的味道了?

不,她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费司霆的女人!

想到这,君子言咬着下唇,很是紧张,等待着

从晚上七点,到九点,到十二点,男人,竟然还没出现。

她不禁慌了。

费司霆去哪了

新婚夜,竟然不回家?

君子言脑袋一向迷糊,这会,才突然发现,从她进这房子开始,佣人对她不冷不热?

打狗都是要看主人的。

她若是在费司霆这里有地位,佣人敢这么对她吗?

想到这,君子言真慌了。

明明是费司霆先提出结婚的,不是吗?

“不行,我不能胡思乱想他是司令,说不定真的有事”

君子言安慰着自己,她想打电话问问,但又怕打扰他。

实在累了困了,就脱下婚纱,洗了澡,关灯,上床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中。

她感觉,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又热又烫,鼻翼间,还有浓烈的酒腥味。

紧接着,唇上一湿,便被狠狠包裹住了。

男人汹~~涌的吻,铺天盖地。

君子言一怔,彻底清醒。

睁开眼,屋里,一片黑暗。

“费司霆,是你吗?”

他回来了?

闻言,男人身躯一僵,冷酷不近人情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并未说话,只是,粗~~鲁地撕~~裂女人的衣物。

君子言下意识想叫他停下,但又想到,他们结婚了。

他们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

何况,她脑海里,那一晚,两人不停纠缠的画面,像老旧的港式电影,一帧一帧慢放起来。

君子言不禁小脸一红,小声道:“你一会,轻轻点啊。”

“呵”

极尽嘲讽的一个字,从费司霆冷漠的唇瓣里吐出。

他不由分说,狠狠要了她。

她不是想要轻?

他偏不让她如愿!

君子言懵了!

完完全全懵了。

好疼

真的好疼

太疼了

676:完全傻掉了~~~

她不是,被他要过一次了吗?

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怎么,还是撕心裂肺的疼?

而且,这痛感,很是陌生,像从未经历过一般。

“费司霆,你能不能”别这么凶。

她受不了。

“不能。”费司霆极为冷漠道。

他愈来愈凶,像饥渴了千年的野兽,碰到了饱腹的野餐,狠狠地撕咬着

“为什么?”君子言强忍着,问。

“为什么?”男人讥讽:“你不是非要和我结婚么?既然结婚了,我自然要让我这个丈夫头衔,坐实了!”

他真是,厌恶极了这个君子言。

“我非要和你结婚?”

君子言喃喃,有些不解:“不是你提出,和我结婚的吗?”

三天前的晚上。

她从酒吧出来,迷迷糊糊进了一家酒店的客房。

不知怎么的,后来,费司霆就来了。

然后,她稀里糊涂,就和他

醒来时,他不见了。

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打电话,问了一下她哥哥君子诺。

哥哥说,会帮她找到费司霆。

这三天,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费司霆的任何消息。

直到,今天早晨。

爸爸忽然跟她说,费司霆提出,要和她领证结婚。

她当时,完全傻掉!

他这是,把她吃干抹净后,真的要负责了吗?

可他刚才为什么说是她非要和他结婚?

君子言来不及多想,就被一波一波的痛感,袭晕了过去。

费司霆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不省人事,便下了床。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几个小时后。

君子言醒了。

她身上,好疼啊。

房间里,依旧一片黑暗。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看到男人坐在那里,眸色幽暗又锐利地盯着她。

那里面,有烦,有厌恶,甚至,丝丝的恨。但独独没有身为新郎该有的一丝喜悦。

“费司霆”

君子言发现自己光洁着身子,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男人起身,不知从哪里拿了一片药,端着水过来,“喝了。”

“什么?”

“避~孕~药。”男人的话语冰冷,无一丝情感,像一件远古时代的冷兵器。

“你”君子言震惊,“我为什么要吃这种药?”

三天前那次醒来,她也没吃过啊。

“我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却一个字,比一个字冰冷无情。

君子言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就在她愣神的时刻,药片就被塞进嘴里,强行灌下去了。

然后,男人毫不犹豫,摔门离去。

徒留她一个人,怔忡坐在那

君子言呆愣半天,终于想到什么,掀开被子,果然,一大滩血!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今天才是她的第一次?

如果,今晚才是第一次,也就是说,三天前那一晚费司霆根本没有要她!

那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和他做了?

*

翌日清晨。

容薏早早起了床。

她光着脚,跑进厨房,为赫连沉枭做早餐。

两年没做过,真的很生疏,一切从头学起。

“女人,你能不能把鞋穿上,再下来?”

赫连沉枭蹲下,无奈地帮女人穿鞋。

677:真是牛了个逼啊!

容薏蹲下,按住男人的手:“说多少次了,不是我追你吗?”

“那你也得让我wwla”

“好吧好吧,我记住了。”

吃完早餐。

容薏上楼,不仅特地画了个妆容。

还把白皙如雪的肌肤,变得非常黯淡无光。

更甚至,她还盘起头发,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一瞬间,妙龄小女人,变成了像三十多岁的刻板呆滞办公室女白领。

她想过,既然是要好好工作,了解赫连沉枭的生活,那么,就要认认真真点。

“怎么样?”

车上,赫连沉枭坐着:“嗯,很满意。”

她这副样子,可以掐死很多烂桃花。

“嗯,我把裙子什么的都脱了,换了板鞋,牛仔裤,还有白衬衫。”

她知道,这是以前的她,最喜欢的打扮。

到了公司。

32层的罗马式建筑,气势磅礴。

容薏提前从房车上下来,避免和赫连沉枭同路:“既然我要工作,你在公司,要装作不认识我,知道吗?”

赫连沉枭颔首,应下。

容薏满意了,进入大厦里。

坐员工电梯,到32层的秘书处报到。

秘书长是个中年女人,气质和蔼又干练:“容薏,秘书处共计8名女秘,2名男秘,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容薏庆幸,虽然很多人已经知道赫连沉枭有爱的女人,但很少人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样,她来工作,可以不用改名字。

再说,她“死而复生”这事,除了亲朋好友,没几个人知道。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容薏,请大家多多关照。”

10个人,寒暄了下,就各忙各的了。

容薏熟悉着秘书处的一切,这里真大,真豪华

赫连沉枭,你真是牛了隔壁啊。

是多忙多有钱,需要10个秘书?

现在,加她11个了!

还在参观着,身边忽然响起一道有些高傲的嗓音:“喂,新来的,去帮我把这些合同复印一份!”

容薏接过,看了对方的工牌一眼:墨涵。

复印完合同,墨涵又递过来一沓厚重的文件夹:“喂,新来的,去把这些文件,送到5楼的财务部。”

“好。”

容薏又去忙了。

“喂,新来的,没看到地上有垃圾吗?还不去扫地?”

其实,她知道,新人去任何公司,都要受到老人欺负和打压。

她以前在男模圈摸爬滚打两年,早已习惯。

但她讨厌的是:你让我干活就干活,但是,别摆着一副臭脸,我虽是新人,但我不欠你,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

午休时间。

墨涵继续趾高气扬,瞅准了这新人是个软柿子:“喂,帮我去外面张记买份外卖来,要麻辣鸭头、盘丝饼、杭椒牛柳!”

容薏点头,“好。其他人,还有要带的吗?”

“我!”

“我!”

众人纷纷举手,一一报备自己想吃的东西。

容薏全部记下,就下了楼。

买好了大部分人的外卖,就剩墨涵的了。

张记人很多,她排了很长的队伍。

到了她,发现墨涵想要的三样食物,卖完了。

想了想,她掏出电话,给墨涵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换别的吃。

电话怎么都正在通话中!

容薏无奈,就买了别的,回到公司

*

bsb薏薏要追枭爷了,期待不?

想看薏薏虐墨涵这种渣渣吗?

我求个票,中不中?

还有哇,继续求小包子的中文名字!

暂时备选的有:赫连宸逸,赫连追易,以及赫连坚强、赫连狗蛋

678:她真不是好脾气的人~

容薏拎着大包小包的外卖,吃力地往hl集团大厦里走

一路,有那么几个暗中跟随的保镖,远远地,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帮忙。

她摇头,拒绝了。

她来这,是认真的,不是闹着玩。

要是一辈子都活在赫连沉枭的羽翼下,她真的,配不上他。

回到秘书处。

“哎呀,外卖来了!这位新同事,叫薏薏是吧?谢啦~~~”

“不客气。”

容薏清冷一笑,不卑不亢,将所有人的外卖,发放下去。

然后,她发现,竟然忘记买自己的了?

“薏薏,这是外卖的钱,给你哦~~~”

“对,我的也给你!”

“还有我的!”

容薏摇头,将所有钱退回去:“不要了。今天我初来乍到,这些外卖,就当请大家吃顿便餐,希望大家可以不嫌弃。”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女秘1号,甜甜一笑。

“没关系,也没有多少钱。”她现在,还有很多很多积蓄,都是这两年走台赚的。换而言之,她真的是小富婆一枚。

“哼哼,第一天嘛,当然要请大家吃点东西了!”一个叫做美美的女秘,理所当然道。

容薏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找墨涵。

看到她在一直在打电话

容薏一直等着,等到墨涵打完电话,走过去,“抱歉,你想吃的麻辣鸭头、盘丝饼、杭椒牛柳,已经卖完了。所以,我给你买的别”

“什么,没了?”墨涵面有怒色,“怎么可能没了?你要是一下楼就排队去买,会没有吗?别人买的都是他们想吃的,我的就不是,你是不是故意不给我买的?!”

容薏耐着性子解释:“不是,因为你要的那家张记离公司最远,我第一次,不是很懂,就先就近买了大家的,然后最后买的你的,所以晚了。”

对于那些让你帮忙做事,还反过头来嫌弃你做的不好的人,她真的忍着脾气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买,对吧?”墨涵望着眼前其貌不扬,皮肤发黄的女人,心里的优越感爆表:“你就不会打电话问问我,我还想吃什么?”

“我打了,是你一直在通话中。”

墨涵脸色一青,她刚才确实在打电话:“那你不会亲自上来,问我吗?”

“”容薏真不知道,这种人的理直气壮,是如何来的,但今天第一天上班,她不能跟别人怼起来:“好吧,抱歉了,这顿饭,我不要你钱了,算我送你。”

“你磕碜谁呢?”墨涵怒了:“你这是以为,我买不起一顿外卖?”

“我没有磕碜你。”容薏将外卖放在她办公桌上,“你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扔了。”

“行了,我将就着吃吧。”墨涵大发慈悲一般:“这一次,先原谅你新来的,不懂事,要是下次,我肯定不会原谅你了!现在,你去茶水间,给我泡一杯咖啡来!”

原谅?

呵,她容薏真不是好脾气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她转身,去了茶水间,泡了一杯滚烫的热咖啡,放在墨涵桌上,“你的咖啡。”

墨涵正在看一份加急文件,想也未想,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

下一秒,“噗——”

679:你看上的女人,不是软柿子!

“噗——”

墨涵感觉口腔里,滚烫滚烫,舌头一下就麻了。

咖啡吐了出来,喷溅在桌上。

“新来的,你叫容薏是吗?你故意的?是想烫死我?”

容薏不冷不热回复:“你说让我泡咖啡,没告诉我要热的还是温的。自己不会提前感受一下水温,现在还赖我头上?”

“你——”

墨涵脸色铁青,被噎住了。

她恶狠狠瞪了容薏一眼,下一秒,看桌上的文件,大惊:“完了,秘书长,你看,这是法务部部长今天加急要的材料,让新来的这容薏,弄坏了!”

秘书长站起来,看了看:“别大惊小怪,你再去打印一份,不就完了吗?”

“可是可是,我刚才电脑中病毒了,资料档少了很多,然后,已经不能重新打印一份了!”

秘书长脸瞬间黑成锅底:“你怎么做事情的?来这当秘书,是第一天吗?不知道,重要的文件,要多备份吗?”

“秘书长,真的不怪我,都怪这容薏!她要是不端给我滚烫的咖啡,我就不会把文件弄坏了!你知道的,那法务部部长太那个我要是去,肯定会被挤兑死!秘书长你让容薏去嘛!”

“这”秘书长为难,她倒不是觉得容薏有错,而是墨涵是老人,去送文件,法务部部长发现墨涵犯低级错误,到时候,第一个责难的不是墨涵,是她!

容薏很爽快,拿过文件:“秘书长,没事,我去。”

“薏薏啊,这好,你去吧,他要是骂你,你就当听听行了。”

“好。”她明白,新人确实要经历被欺负的阶段,秘书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去了法务部。

果然,被臭骂一顿。

容薏从未见过,骂人那么有水平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一个脏字,也没有吼你,但就是,说的你无地自容,直想撞墙!

怪不得,墨涵死也不来!

回去的路上。

有保镖突然塞过来一盒盒饭:“夫人,二爷给你留的。”

容薏接过,心一暖,他这是一直暗中派人注意着她?她没吃饭,他都记得。

回去吃了饭,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她总要成长!

总裁办公室里。

赫连沉枭看着手机,淡淡笑了。

一上午,他担心她到发疯。

总想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听到景行说,她被欺负,他恨不得立刻跑去给她撑腰。

但现在,他相信他的小女人!

真的很期待,她慢慢成长,慢慢爱上自己的模样。

*

下午。

四点,准时高层会议。

容薏正忙得焦头烂额,听到秘书长说:“薏薏,今天总裁发话,说让你这个新人,和我一起进会议室。你快准备准备,别出岔子!”

“天~~~”有人倒抽冷气:“刚来,就能让总裁点名,太牛壁了吧?”

“对啊对啊,薏薏很不错哦。估计总裁看过她的简历,想要栽培她,让她堪当重任吧!”

“哼,你们信?”墨涵冷勾起唇角,一脸嘲讽:“估计总裁是觉得她不行,试验一次看看,是不是该被直接辞退?”

680:真的让他“滚、蛋”

她真的,要嫉妒疯了!

想当初,她刚来秘书处,别说总裁钦点的高层会议,就是普通部长开例行会,都不会带她!

这容薏有什么能耐?

皮肤蜡黄,长相老土,一副黑框眼镜,刻板无神。

充其量,身材看上去还不错。

第一天,怎么就能进高层会议?

“就是啊,我觉得,这位新来的妹纸,可能要卷铺盖滚蛋了~~~”女秘美美附和道。

“我也觉得呢。你看,我们秘书处大多都是你我这种年轻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她那种,估计真的”另一名女秘,丽丽也附和起来。

墨涵傲慢又轻蔑地看着容薏,看吧,大家都觉得,你要滚蛋了!

容薏无语,冷扫了她们三人一眼。

拿起文件,跟着秘书长往外走

呵呵,卷铺盖滚蛋?

赫连沉枭可是她男人!

要是敢让她滚蛋,晚上回去,她会让他在搓衣板上真的“滚、蛋”

嗯,一次滚两个。

*

总裁专用会议室。

容薏第一次进来,两个字,惊艳。

会议厅采用了奢华大气的装修风格,并不像普通的办公室。

复古的宫灯,绝美的壁画,雕花红木的办公椅,处处彰显出它的与众不同。

四点钟声一过。

秘书长提点:“各位董事们好,总裁已经到了!”

众人如临大敌,虽匆忙但皆井然有序站起身,望向门口处。

整齐划一的问好:“总裁——”

声音洪亮,有敬,更有畏。

紧接着,众人深深一鞠躬。

赫连沉枭凤眸波澜不惊,凛然的步伐,踩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黑色手工西装加身,限量版的皇家手表。

神色冷厉,倨傲尊贵,俨然天神驾临。

“大家坐。”

众人不敢落座。

赫连沉枭睇一眼身旁的景行,后者拉开主位座椅,他坐下后,所有人才舒口气,坐了回去。

容薏站在一边,眼眸闪烁着,心,竟然也噗噗跳着

特么的,他怎么这么帅?!

谁告诉她,这真是她家男人咩?

不行,她得快点喜欢他,爱上她才行。

“这就是你做的季度财务报表?这几天没好好吃饭?滚回去重做。”

“行风这支股票,你们部门的操盘手怎么操作的?三天时间,都没涨停,不想干了,就卷铺盖滚蛋。”

“叫你们拿出好的设计图纸,就改了一处设备,告诉我是全新设计,当我眼瞎?”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这里不收废物,可以去财务部结账走人了。”

容薏以为,赫连沉枭开会时,也会像对待她那样的好脾气。

没想到,简直是大魔王啊,恐怖!

看到一众高层从懵逼到忐忑到害怕,真心同情。

不过,她怎么觉得,赫连沉枭摔文件的动作,帅到掉渣渣?

忍不住,心里为他打call,直呼666

两小时的会议下来。

容薏对赫连沉枭只有佩服。

他雷厉风行,眼光毒辣,手腕铁血,怪不得,有那么多财富。

赫连沉枭暗暗觑了一眼不时抿起笑意的女人,而后宣布:“散会——”

众高层,简直普天同庆,撒丫子撤了!

681:决定帮你们成就好事~

赫连沉枭又道:“景行,秘书长,你们先出去。”

“是,总裁。”

“是,二爷。”

秘书长瞄了一眼容薏,示意赶紧走。

“新来的这位秘书留下。”赫连沉枭佯装冷酷,发话。

秘书长大惊,完蛋,这新人,真的被总裁盯上了。看来,真的要滚蛋了。

她递给容薏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和景行离开了。

会议室里,只剩二人。

“赫连嗯唔”

容薏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抱坐在腿上。

唇,被狠狠含住了。

仅仅不到一天,赫连沉枭便度日如年,攫住女人的香甜,吻得汹涌,无法自持

“这是你的会议室”

容薏躲开他,站起来:“我说了,在我喜欢你之前,不许你对我动手动脚!”

“我动的是嘴。”赫连沉枭好整以暇盯着她。

“好吧,我先出去忙了。”

“不许走!”这才呆了几分钟?

“哼,你管我?”

容薏怕被他吃干抹净,直接遁了。

赫连沉枭盯着她离去的小背影,邪魅地勾起唇角

*

晚上。

夜色酒吧,灯红酒绿。

君子言一身朋克装扮,爆炸发型,戴着两对圆耳环,活像个街头小太妹。

但她的性格,却远远不如外表的装扮,来的犀利和随性。

她在狂舞的人群中,抓到那晚上,给她递饮料的男姓友人:“说,你三天前的晚上,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友人一愣,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不隐瞒:“子言啊,抱歉,我忘记那瓶果汁里面,被放过迷~幻~药。”

迷~幻~药?

君子言撑大眸:“会有什么后果?”

“也不是很严重的后果,只是会做梦,梦见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最想见的人,最想做的事啊~~~”

哄——

君子言脑子像炸了,她浑浑噩噩走出了酒吧。

夜风吹来,有一丝凉意。

她忽然明白了。

三天前的晚上,她确实去过酒店。

但是,费司霆根本没有来。

那是,她的一个梦境。

梦里,她看到了费司霆,以为,自己和他做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她竟然还以为,费司霆睡完她之后,就离开了。

她还打电话给了哥哥!

君子言痛苦地蹲下,抱住头,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自己最想做的事,竟然是和费司霆

他明明没有碰过她一指头,却要和她结婚?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子言哆嗦着手,掏出手机,给哥哥打电话:“哥,我要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费司霆会娶我?”

那头,君子诺淡淡一笑:“怎么了,子言?”

“哥,我要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快要抓狂了!

“你不是喜欢费司令吗?”

“你你知道?”

“不光我,咱爸妈,还有其他朋友,都知道,你喜欢他十多年了。”

她一怔,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她暗恋费司霆。

但费司霆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他,更不会关心,她暗不暗恋他。

“既然,你已经属于费司令了。我和爸妈商议后,决定帮你们成就好事。你别怪爸爸对费司令使了一点手段,他也只是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682:她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轰——

耳边,再次响起轰炸声。

怪不得,他会主动提出和她领证结婚。

原来,是因为爸爸使用了手段?

君子言心慌了。

如果是真心娶她,何必那么仓促从简?

因为是被迫,不是自愿,当然不会对她上心。

“哥,你们你们”

“怎么了,子言?他对你不好?”君子诺担心:“你放心,他要对你不好,你告诉我和爸妈,咱爸妈有办法对付他!”

“不是,他对我很好。”君子诺哽咽着:“行了,哥,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

君子言感觉浑身冰凉。

她一直知道,费司霆有个喜欢的女人。

虽然,她没见过。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厌恶,原来,她霸占了他喜欢的女人的位置!

君子言不知用什么心情,回到了费家别墅。

冷色调的新古典装修风,高贵典雅,细腻奢华的元素演绎,理石肌理如墨,彰显雄浑气势。

头顶,十几层的水晶吊灯照耀出璀璨之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佣人们在打扫卫生,看见她进来,不发一语,该干嘛干嘛。

君子言咬了咬唇瓣,上了楼。

“你们说,司令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人回来?”

“谁说不是?头发跟炸了一样,穿得也像一坨狗~屎,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气质?更是没有!”

“她根本配不上我们司令!我看啊,司令对她态度很差,要不然,昨天晚上新婚夜,也不至于半夜才回来吧?”

“对啊,太凄惨了!新婚夜,丈夫不归家,备受冷落,她今天还能出去玩,要是我,早羞愧到自杀了!”

躲在拐角的君子言,眼眸黯下去。

除了少衍小仙他们那群人,没有人知道,她是京都大财阀君家的女儿。

上学时,她就这幅鬼样子,不修边幅,无拘无束。

所有人皆以为,她出身贫寒,还不求上进。

从这些佣人的讨论中,她明白了一件事,费司霆从未在佣人面前,说过关于她的事情。

君子言进了昨晚的房间。

这就是所谓的婚房。

深蓝色的床单和被子,依旧冷色调的壁纸,没有一点新婚该有的红色。

她坐在床上等

这一等,比昨晚还要久。

听到楼下传来佣人的问好声:“司令,您回来了?要吃夜宵吗?”

君子言猛然惊醒,赤着脚,风一样跑到二楼旋转梯处。

男人听到动静,恰好抬头。

这一下,就撞进他墨黑的眼眸里,犀利,冷漠,厌恶。

“费”

男人没理她,转身进了餐厅。

君子言下楼,跟了进去,怯懦地看着他坐在餐桌旁吃饭。

男人依旧没有理她的意思。

直到他吃完,她才咽口唾沫,郑重道:“费司霆,我们谈谈?”

费司霆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闪过一丝愠怒,起身,头也不回上了楼。

君子言忙追上去,进了书房。

“费司霆,我们谈谈,好不好?”

费司霆淡淡睇了女人一眼,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说。”

她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683:你在梦里,都想着和我做那种事?

在昨晚之前,他可从未真正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莫名其妙,她父亲竟说,他睡了她,必须负责?

真是可笑!

“我们离婚吧!”

君子言目光定住,说出自己的决定。

“对,费司霆,我们离婚吧!抱歉,我误会了你!我以为,那天晚上,是你对我今天我才知道,我喝错了饮料,那是我的梦境和幻觉。真的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爸爸那里,我会亲自去解决,你放心!我们明天就去离婚吧!!”

离婚?

费司霆夹香烟的手指,僵了僵,他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要提出离婚?

“君子言,我和你父亲的交易,已经完成,你现在就是想退婚,也退不了。”

“怎么会不行呢?我们昨天的婚礼,只有两家人和几个朋友知道,你的部下,还有京都上流圈子,都不知道不是吗?所以,没人知道你结婚,那么我们离婚,也不会有人知道!”

君子言有些激动地解释,她不想,给他造成大的困扰。

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

“费司霆,我们离婚吧。”

“费司霆,真的抱歉,我们离婚吧?”

“费司霆,你说话,我们明天去离婚?!”

离婚?

这个该死的女人,想和他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把他费司霆,当什么了?

费司霆忽然心口有一丝丝的焦躁,他狠狠掐灭烟头,翻看起桌上的文件,不打算再搭理她。

君子言真的着急了,她跑过来,握住男人的手臂:“费司霆,我们离婚吧!”

“放手。”无比冷漠的语调。

她一怔,下意识松开。

下一秒,男人陡然起身,将她粗鲁地一推,她的后背,便抵在了书橱上。

“君子言,我曾经告诫过你,不要招惹我,但你偏不听。”费司霆冷酷着墨黑的眼眸,“游戏是你说开始的,但决定权,在我手里。我不说结束,你没有权利停止,听清楚了?”

这个女人,真是大胆!

他刚结婚,就要离婚,传出去,还不沦为京都人的笑柄?

“可是我真的想离婚”

君子言小脸一垮,有些委屈。她不是不喜欢他了,想要离婚。而是,不想给他增加困扰!

离婚?

又是离婚!

这两个字,怎么听上去,有些刺耳?

费司霆崩紧了俊颜,俯身,不轻不重地堵住女人的唇

一秒,两秒,三秒

女人紊乱了心跳,噗噗噗,频率越发快了起来。

十几秒,他满意地离开她的唇,戏谑地嘲讽:“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在梦里,都想着和我做那种事,现在却说要离婚?”

谁信?

君子言懵了:“”

她双膝发软,心慌意乱。

他这是,已经发现,她喜欢他了?

*

翌日。

容薏在秘书处,忙得焦头烂额。

原来,这份文员的工作,并不是那么简单。

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中午,她依旧给所有人下楼买了外卖。

当然,也包括墨涵。

容薏在自己办公桌上,一边吃午餐,一边看文件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有些高傲不屑的声音:“喂,新来的,这套化妆品送给你吧?”

684:就是敞亮~

容薏一怔,抬头,看到了墨涵。

“我看你脸色蜡黄,毛孔粗大,皮肤底子实在是太差了。估计,你也没什么钱买好的护肤品!”墨涵优越感爆棚:“这可是我们京都最好的美妆品牌luans呢,送给你,回家的时候,好好洗洗脸,我不想看你活得这么累。女人嘛,就应该多美美,多打扮”

墨涵继续趾高气扬说着,她就是看不惯这新来的容薏!

有什么好?土不啦叽的!凭什么工作第一天,就能进总裁会议室?

容薏无语,冷冷道:“谢谢,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女秘美美走过来:“哎呀,新来的这位薏薏女同志,墨涵也是心疼你,你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啦,拿着吧。”

女秘丽丽也附和道:“对啊对啊,给你就拿着,别逞强!你看你穿的衣服,太土了,估计在某宝上买的吧?”

按照容薏这两年的脾气,早就教训这三个小渣渣如何做人了!

但现在,她依旧好脾气忍着。

她是来工作的,是真心想给赫连沉枭做副手的,不是来攀比炫耀的。不然,她也不会刻意将自己扮丑了!

“你们有这时间,不会去多跑跑部门吗?大家都忙得要死要活,你们却有闲情逸致讨论护肤和衣服,是有多空虚,非要用这副皮囊,来加强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存在感?”秘书长突然出现,教训道。

三个女秘面面相觑,讪讪闭嘴了。

容薏感激地看了秘书长一眼,继续吃饭,埋头工作。

过了一会。

墨涵起身,给所有人桌上,放了一盒小零食:“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去宝城ktv唱歌,怎么样?”

“好啊好啊!!!宝城ktv可是我们京都装修最豪华,设施最高端的ktv了!我好想去那里,一展歌喉啊!”

“哎呀,墨涵就是敞亮,去那里一晚上,不加酒水,都要上万块人民币呢!”

“就是,我好期待啊,就等晚上下班了,大家先谢谢墨涵吧!”

墨涵一脸满足,不屑瞄了一眼低头吃盒饭的容薏。

哼,她那副穷酸样,可没钱请大家吃喝玩乐吧?

自己家里也算有点小钱,能是她那种女diao丝可以比的?

容薏轻轻皱眉,将零食推回去:“抱歉,我不吃。还有,晚上我就不去唱歌了。”

她还得回庄园,给赫连沉枭做饭。

女秘美美摇曳着身姿走来:“为什么不去?是不是没去过那么高档的娱乐场所,怕去了出丑,丢人现眼啊?”

女秘丽丽:“就是就是,估计从没唱过歌,怕被人笑话吧?”

容薏有点想抽醒这三个大傻x。

这么幼稚挤兑人的把戏,还不够格做她的对手?

“薏薏,你也去吧。”秘书长劝道:“毕竟,你才来秘书处,大家都去,你不去也不好。趁着这个机会,和大家多联络联络感情吧。”

“好吧,我去。”容薏点头,她今晚,估计是躲不过了。

但是,怎么和赫连沉枭说?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晚上下班时,赫连沉枭亲自进来秘书处,说,也要和他们一起去ktv

685:要不,你挤一挤~~~?

下班了。wwla

容薏还在收拾一些文件

“我的天呐,墨涵你这件裙子,太漂亮了,多少钱?”

“我记得,这是一个奢侈品牌,叫什么chachan,对吗?”

“墨涵,我查了一下,这件裙子,要78888人民币!真的好羡慕你,像我这种小秘书,这辈子都够呛舍得,去花半年工资,买这么一件衣服了!”

墨涵心满意足听着几个女秘的追捧,她家境优渥,历来算是养尊处优。

她高傲不屑地看了一眼容薏:“容薏,你别看我了,你买不起的,看了还弄得自己难受我不希望,你因为买不起好看的衣服,就产生自卑心理。毕竟,我们是同事嘛。”

容薏刚才确实在看她这件裙子。

chachan?

她记得,去年给狗蛋穿的小衣服,就是chachan创始人亲自设计制作的?

“总裁来了!”

忽然,秘书长进来说道。

众人大惊,忙井然有序地排列成一队,准备迎接。

容薏虽是头一次经历,但也不紧不慢,站在了最后一位。

紧接着,景行推开大门,候在一旁。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野性深邃的面容,波澜不惊,修长笔直的双腿,跨了进来。

那一瞬。

容薏感觉到,其余的女秘,除去快40岁的秘书长之外,一共7个女人,身上所散发的浓烈女性荷尔蒙。

那是,见到垂涎的异性时,才会有的反应。

她不动声色,瞥了瞥,发现,这群女人眼中,全是爱慕崇拜的目光

心,忽然一酸。

她容薏的男人,岂是她们可以觊觎的?

赫连沉枭深深凝了一眼自己的女人,才走到墨涵面前,不冷不热问:“听说,你今晚要请大家唱k?”

墨涵惊愕,天,总裁是在跟她说话?

要知道,她工作好几年,总裁和她真正说过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忙不迭点头:“是是”

“我,可以去么?”

墨涵惊呆了,嘴巴都可以塞下整个鹅蛋:“总裁,我是幻听了吗?”

总裁竟然说,要和她们去ktv?

为什么?

“没有幻听,我可以去么?”

“当然,当然,求之不得!”

墨涵感觉自己在做梦,该不是,总裁看上她了吧?

毕竟,他爱的女人,都死了两年了。

她虽然和总裁说话少,但见面的次数,还是蛮多的呀?

说不定,总裁真的暗中,突然对她有了兴趣?

墨涵这么想着,心完全飞了起来

容薏眼神发问:你干嘛非要去?

赫连沉枭眼神回应:老婆去哪,我去哪。

容薏眼神再次发问:我去吃shi,你去么?

赫连沉枭眼神回应:我不去,我看着你吃。

容薏:“”

*

众人到了公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墨涵,秘书长,是有私家车的。

其余人,率先上去了,准备坐顺风车。

只剩容薏站在外面,已经没有空位了。

秘书长下来:“薏薏,要不你挤一挤?”

“不了,我自己去打车就可以。”

“这”

“没事,你们走吧。”

容薏率先出了停车场,不一会,在拐角处,看到了熟悉的黑色林肯房车。

赫连沉枭,在等她。

bsb今天,依旧8更完毕。

明天看薏薏如何虐渣,如何?

哈哈,继续求小包子的名字!

还有喔,子言和费司令,不会很虐哒。一开始,别吓坏了哈!既然他们两人要绑在一起,总要有个噱头嘛!

最后,求个月票,推荐票~~~群么么哒!

686:我特么.....睡死你!

容薏上了房车,一屁股坐下,抿着唇,不悦道:“你为什么,非要一起去?”

赫连沉枭搂搂她,亲她的发丝:“我陪老婆,不行么?”

“你看不出来,那群女人,都想睡你吗?”

她心里闷着一口气,突然有种想将他藏起来的念头?

赫连沉枭紫眸一怔,调笑地咬她小巧的耳垂:“她们都想睡我,那你呢?”

她,想不想睡他?

容薏没好气冷哼一声:“我才不想睡你,我特么想睡死你!”

人气在头上,总是喜欢口不择言。

“呵”

赫连沉枭低低沉沉地笑:“来吧,你上我下,还是别的姿势,我都配合。”

容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别开脸不看他:“这里可是房车,你别又没个正形了!”

“把隔离板放下来。”

“是,二爷。”

景行应下,放下隔离。

后面,只剩两人了。

赫连沉枭将女人紧紧桎梏在怀里,亲她的眉眼,亲她的小脸蛋,最后,定在她樱红的唇边,“你现在知道,以前,我看着那么多男人在你身边,我心里的滋味了?”

容薏眨了下美眸,没说话。

“你身边那些男人,夜千泽、完颜律、劳伦斯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没有一个不想跟你上床。”

就像那群女秘书,没有一个不想睡他一样。

“说的好像你不想跟我上床似的?”容薏揶揄道:“天天就知道亲我,摸我,蛊惑我,磨蹭我,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赫连沉枭被她逗笑了,“当然不能。”

“”

手机,乍然响了。

容薏接起来:“小拉拉,你想我了?”

那头,16岁的小姑娘安琪拉激动道:“小姐,我来投奔你了,行不行?”

“行啊,当然行,我还巴不得你来呢?!”

“我现在在hl集团门口,你可以来接我吗?”

容薏挂断电话,“赫连沉枭,返回去,接安琪拉。”

接上安琪拉。

“小姐,你的脸,怎么变这么丑了?”

“小拉拉,我现在做他的秘书,刻意化丑了,一会要去和秘书处的同事唱k,你别把我露馅了。”

容薏简单和她说明了,现在的处境和情况,“还有,以后别叫我小姐了。”

安琪拉可爱地点头:“我知道了,薏姐姐!”

容薏在车上,和安琪拉简单对付吃了点东西,就到了宝城ktv。

期间,墨涵打电话,叫她去那什么法国餐厅吃饭,她拒绝了。

等到一行人在宝成ktv里面的大包间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各种色泽彩光灯,忽明忽暗。

包厢里,很是热闹。

“墨涵真棒,今晚请我们吃法国餐,现在又来唱k,谢谢谢谢~”

“对啊,墨涵真爽快呢。要不,让她唱一首拿手歌吧?”

墨涵笑着拒绝了。她想,等一会总裁到了,她再唱!

容薏无聊地,翻着手机,看到君子言发的一条朋友圈:

她这好多天,第一次见君子言发朋友圈,便回复了一句:

刚放下手机,包厢门便被打开,赫连沉枭来了。

687:夫人,你真是没谁了~~~

赫连沉枭来了。

今晚,他只带了景行一个随从。

“哇,总裁真的来了,好鸡冻~~~~”

众人站起来,即使是工作之外,面对魔鬼般的*oss,依旧不敢造次。

赫连沉枭目色淡然:“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不需要在意我。”

“真的吗?总裁,太好了!!!”

有人欢呼起来,有人对着拍掌,有人疯狂摇筛子

第一次,*oss如此接地气,不是骂他们,而是和他们坐在一起!

容薏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子言,身边不远处,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

是赫连沉枭。

“薏薏,你看总裁都来了,你唱首歌给大家听呗?”墨涵将无线麦克递过来。哼,她就赌,这新来的容薏唱歌不好听,然后,自己再歌喉展示一曲,让容薏给她当绿叶衬托,总裁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抱歉,我不会唱歌。”容薏直接拒绝,她是破锣嗓子,不是怕丢人,是不想荼毒别人耳膜。

“唱一曲吧。”

赫连沉枭倏然出声,紫眸噙着戏谑。

女秘美美:“哎呀,总裁都发话了,让你唱,你再不唱,多不给面子?”

容薏瞥了男人一眼,该死的臭男人,竟然非要她唱?

好啊,是他非要听的,一会耳朵疼,别怪她!

点了一首满汉全席的!

容薏攥着麦克风,开唱

“你以为他很注重姑娘是否有内涵吗”

“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你以为他很在意姑娘是否会做饭吗”

“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你以为他很欣赏姑娘是否有才华吗”

“不你错了他只喜欢姑娘很好看”

“天,薏薏唱歌简直了我听不下去了!”

“薏薏啊,我求你了,别唱了,行不?”

“抱歉啊,我先去个洗手间~~~”有人借口尿遁了。

有人想给容薏切歌,都让墨涵拦住了。

唱吧唱吧,唱的越难听越好,让总裁听听,什么叫鬼哭狼嚎撕心裂肺?

这样,一会才会彰显出她有多么优秀!

容薏竟然唱嗨了!

让老子唱的是你们,不让老子唱的还是你们,当老子皮球,踢起来好玩?

景行在一旁,捂住嘴一直笑

夫人,你真是没谁了~~~

赫连沉枭心口愉悦,为什么,听在他耳朵里,那么好听?

容薏终于唱够了,放下麦克。

手机,接到君子言一条微信:【薏姐姐,你现在在哪里?有时间吗?我好难过。”

她二话没说,出了包厢,就给君子言打电话。

墨涵紧接着,选了一首,唱了没几句,发现赫连沉枭起身,出去了。

她气的脸都白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在总裁面前表现一回,竟然就泡汤了?

*

容薏本打算直接离开宝城ktv,但君子言说在附近,她便等在大门口了。

不一会,出租车上下来一个女孩。

是君子言。

一身黑色朋克装扮,像个小太妹,爆炸头依旧醒目。

“薏姐姐”

君子言哭着,扑进容薏怀里。

“怎么了,子言?”

“唔唔”

君子言哽咽着哭泣,“薏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688:喜欢就上,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

容薏边给她擦眼泪,边担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君子言哭够了,终于道:“薏姐姐,费司霆不和我离婚!”

“离婚?你们不是刚结婚了吗?”容薏不解。

君子言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又道:“我其实知道,费司霆不喜欢我,我不想惹他讨厌,也不想拖累他,所以想离婚。可是,他直接驳回了我离婚的要求!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

容薏这会总算弄懂了。

她想了想,说:“你真的,喜欢了费司霆十几年?”

“是。”

“都没有表白过?”

“没有。”

君子言眼眶更红,她哪敢表白?

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

容薏将君子言拉到路边人行道一处长椅上,坐下,“子言,你是想听我的意见?”

“是。我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你喜欢他,就勇敢的去追求!”容薏坚定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喜欢你呢?”

君子言不是没想过,但“他一直,有个喜欢的女人。”

“你见过吗?”

“没有。”

“他能娶到那个女人吗?”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和他应该没可能。不然,他不会28年了,还单身到现在。”君子言抹抹眼泪。

容薏宽慰一笑:“那不就对了么?喜欢就上,管他天王老子,不用怕!!”

君子言惶恐:“薏姐姐,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喜欢就要坚持,就要努力一次,不然以后你会后悔。”容薏拍拍她的手背,“在我的观念里,爱一个人,就要全身心付出。我要是爱上一个人,这辈子,就只是他的。”

“那你,爱上沉枭二哥了吗?”

容薏怔了怔,“呃还没有。”

“哦。”

“总之,你要觉得幸运,这辈子,你还能找到一个可以爱的人。世界上,有多少男男女女,穷尽一生,连一个可以爱的人,都找不到。那才叫悲哀!飞蛾扑火不可怕,可怕的是,连飞翔的权利都没有。”

君子言仿佛醍醐灌顶,“薏姐姐,我好像明白了。”

“子言,我这么说,算是鼓励你吧。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怕受伤。”

“我我应该不怕。”她真的,可以爱他吗?

“行,那就别哭了。我一会,叫赫连沉枭的人,送你回去。”

将君子言送走后。

容薏回到了包厢里。

她看到,赫连沉枭坐在原位,深深凝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和君子言的谈话,男人在暗处全听到了。

赫连沉枭说不上心口的滋味。

她还没有爱他。

什么时候,他可以听到,她说:我爱你。

那样,他死也无憾。

还有,他们的儿子,到底在哪?

墨涵看到赫连沉枭又回来了,心下大喜,又点了几首歌唱起来

可男人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从头到尾都吝啬给她一眼。

气死她了!

唱到大约十点,众人出了宝城。

赫连沉枭在容薏私下的短信催促下,便先离开,回了庄园。

689:小姐的男人,可是你们大boss赫连沉枭!

站在门口,秘书长望着对面气势恢弘的顶级建筑,感叹道:“夜色帝宫啊,真的好想进去里面吃一次”

“哎呀,秘书长,你就别想了。夜色帝宫那种地方,哪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对啊,咱们墨涵挺有钱的了,估计也进不去哦~~~”

墨涵冷哼一声:“谁说我进不去?太小看人了吧?!”

“那你带我们进去再吃一顿吧?行不?今晚那顿法国料理,虽然好吃,但是没吃饱。”有女秘故意道。

“”墨涵噎住,不说她已经没那么多零花钱再请众人去夜色帝宫搓一顿,就是有钱去吃,也进不去!

那里,是京都真正豪门贵族去的娱乐场所。

容薏没想太多,毕竟她失忆了,对夜色帝宫还不熟悉,只是想到,挎包里,早晨佣人给她塞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有一张夜色帝宫的钻石卡?

“秘书长,你真的想去吃吗?”

如果秘书长真的想去,她就带她去。

毕竟,秘书长是8个女人里,唯一一个不垂涎赫连沉枭的女人!

秘书长叹气:“想啊,当然想,不过,也真的只是想想罢了。这地方,一辈子进不去!”

“那就去吃吧,我请你。”

众人懵逼:“”

墨涵耻笑一声:“容薏,你是唱歌唱糊涂了,在说胡话?”

美美:“容薏,你这一身装扮,进去应聘服务员,还是可以的~~~”

丽丽:“对啊,你也不看看,你穿的那一身什么衣服,想进那里面,简直是痴人说梦哦~~~”

墨涵:“哎,有些人,什么都没有,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很厉害?”

安琪拉站在容薏身边,想笑喷,强忍着。

她家小姐这两年的经历,她一清二楚。

这几个傻叉明里暗里狂怼了小姐一晚上,自以为很了不起,却不知,这行为看起来多么可笑。

小姐的男人,可是你们的大boss赫连沉枭,想要什么没有,用得着和你们装?

“秘书长,你到底要不要去吃?不要的话,我就回家了。”容薏不在乎墨涵等人的挖苦和嘲讽。

“我当然想去了。”只是,不相信你真的能让我去吃!

“那就去!”

容薏拉起秘书长的手,往夜色帝宫走去

墨涵在后头怂恿众人:“既然请一个也是请,请两个也是请,那大家都跟着容薏沾沾光吧,去吃一顿好的”

哼,她才不信,容薏这种土包子,能进得去夜色帝宫!

让众人去看看,她怎么被轰出来!

美美:“有什么好去的,一想就知道,被撵出来,到时候多丢人?”

丽丽:“哎呀,跟着去看看嘛,反正我们也只是凑凑热闹,被撵出来,丢人的也是容薏她自己!”

众人到了夜色帝宫门口。

容薏还未拿出卡,只是问门童:“我们现在进去,还能有位子吃饭吗?”

又高又帅的门童,站得笔直,看了一眼她的装扮,冷冷道:“只要有会员卡,谁都能进,位子永远也不会缺。”

“好,我给你找卡。”

容薏在包里,翻来覆去

奇怪了,那张破卡,去哪了?

690:哼哼,看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容薏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在哪里?

“呵,不要告诉我们,会员卡丢了!”墨涵挖苦嘲讽道:“没有就没有,直说就是了,何必非要逞能,带我们来这里?”

美美:“就是,演这么一出戏,有意思吗?”

丽丽也附和:“真烦人,浪费我们时间,还不如回家做面膜呢。哎,走了走了,没劲!”

众人看到容薏一直没找到会员卡,有些焦躁了,“要不,都走吧?”

秘书长也失望了。

这新人,别的能力没有多出众,骗人的把戏,倒是很厉害。

她还真以为,她能有夜色帝宫的会员卡。

众人离开了大约五六米远。

这时,容薏拿着一张被她闲着没事掰弯了的破卡,金色的,递给门童:“你看看,这个是吗?”

门童接过,看了几秒:“这个,不是我们这的卡?”

先是肯定,后是疑惑。

他没见过这种设计的会员卡,但上面,确实是他们夜色帝宫的logo!

不远处的墨涵,听到后,冷嘲道:“就知道是骗人的,真能作啊!”

“哎,别说了,这个容薏太虚荣了,我们以后,少和她来往吧。”

“就是就是,别沾染了她爱表演的习惯。咱们虽然没多少钱,但不会因为自卑,就干出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

门童想了想,说:“小姐,我真的没见过这个卡,你等一下,我叫我们经理来。”

容薏点头:“好。”

墨涵还想看容薏出丑,就劝众人:“要不,我们站在这再看看吧,看她容薏还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被保安轰出去!“

不一会。

门童出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大堂经理,他弯着腰,哈着背,诚惶诚恐道:“小姐,您是?怎么会有这张顶级vip卡?”

全京都,只发行五张。

最尊贵的那张,属于枭二爷。

容薏小声说:“这是赫连沉枭给我的,你不要声张。我只是,想带同事吃一顿饭。”

经理懵了懵,几秒后,恍然大悟:“好的,小姐,我这就安排至尊vip包厢,您请跟我来!”

敢直接称呼枭二爷名字的女人,定然身份不一般了!

不管怎样,小心伺候着,错不了!

容薏转头,想叫秘书长过来。

却发现,众人一脸懵逼看着她

“怎么回事啊?容薏竟然没有被轰出去?”

“对,不光没被轰出去,还是酒店经理亲自出来迎接?!”

秘书长也惊呆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回来了。

墨涵不敢相信,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容薏到底什么能耐?

到了至尊vip包厢。

是他们所有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大桌美味佳肴。

“天,真的假的?这么好看精致的食物,给我吃吗?”

“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啊~~~不愧是夜色帝宫,太美味了!薏薏好棒~~~”

“薏薏,你那是什么会员卡,大堂经理都能弓背哈腰亲自出来迎接你?”

“薏薏,你是不是深藏不露,家里很有钱啊?”

691:那个女人,是谁?

容薏摇头,早就想好了措辞:“不是,这卡不是我的。我在来这做秘书之前,做过风投的工作。当时,因为帮一个大客户完成了一个大计划,这张卡,是对方送给我的。”

“哦,原来如此~~~那也好了不起呀?”

“对啊,薏薏太棒了,有能力,怪不得第一天来,就可以进总裁会议室!”

墨涵心里稍微舒服点了,哼,她就知道,这容薏彻彻底底是一个土包子,不可能是有钱人!

这张卡,原来是客户送的!

众人正吃着,夜色帝宫的老板,亲自来了。

是名中年男子,气质儒雅。

他走到容薏身边,鞠了个躬,恭敬道:“容小姐,你对这饭菜,还满意吗?”

“我很满意。”容薏淡淡问众人:“你们觉得合口味吗?”

众人再次呆滞,半晌才磕磕绊绊道:“满满意”

特么的,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不仅大堂经理点头哈腰,就连夜色帝宫老板都亲自来了?!

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

“容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侍应生,他们都会为你准备。”

看对方放低姿态,容薏也不想高人一等,站起来,弯了弯身子:“你去忙吧,我们这挺好,要是有需要,再麻烦你。”

“好的,容小姐。”

老板离开了。

众人七嘴八舌:“薏薏啊,送你卡的那客户,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能不能引荐一下我们认识?太流弊了~~~嗷嗷,有木有?”

“特么的,我现在谁都不服,就服容薏,你们谁都别拦着我,以后,她是我独一无二的女神~~~”

墨涵脸色铁青,银牙都咬碎了。

这个该死的容薏,今晚出尽了风头!

等到吃完饭,已经晚上快11点。

众人心满意足地撤离。

容薏带着安琪拉,站在夜色帝宫门口。

她没想到,赫连沉枭亲自来接她

*

晚上。

君子言等了许久,依然没等到费司霆。

她知道,他身为jun区的总司令,很忙很忙。

她洗了澡,在房间里,无聊地走来走去

忽然发现,这个起居室里,还有一个内间?

她推了下,门竟然没关。

好奇心驱使君子言进去了。

她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由金色画框装裱着。

画里,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

一身白色衣裙,小巧的瓜子脸蛋,双瞳剪水,清秀绝俗,美妙动人。

这个女人,是谁?

君子言看了好久,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为什么在这?”

身后,男人低沉压抑的声音忽然传来。

君子言一惊,打了个哆嗦,转过身,便看到男人那双墨黑的萧冷眸子。

“我只是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费司霆冷峻着唇,不由分说,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粗鲁地将她拽了出去,一把扔在大床上!

“费司霆,我我”被你摔得有点疼。

“以后,你不许进那个内间,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君子言怯懦道。

费司霆懒得再看她,一头倒在地毯上,紧紧阖上眼眸。

692:我满足你~~~

忽然,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空气里,浓烈的酒香气息,和新婚夜那晚上一模一样,高浓度的芳香朗姆酒。

君子言毕竟出身豪门贵族,这种酒,也喝过一点点。

只是,她喝一口就会醉。

费司霆看样子,喝了很多?

看一眼欧式挂钟,已经12点了。

君子言又等了许久,发现他并未醒来的迹象。

一晚上睡在地毯上,怎么能行呢?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为他褪去橄榄色的军装,而后是里面的白色衬衫

男人露出精壮性感的肌理。

君子言脑海忽然闪过,那天晚上,他要她时胸膛的那份灼热,脸,不由得红了红。

她视线上移,不自觉轻轻摩挲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

从他紧阖的眼眸,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微红的薄唇。

就是这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在她的笔下,画了十多年。

她是一名网络漫画家。

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工作,也没有靠家里。

除了画画漫画,交交稿子,就无所事事了。

正胡思乱想着,君子言的小手,陡然被狠狠地扼住!

“你在做什么?”

费司霆睁开墨黑的眸,虽喝了许多酒,但仍残存一丝理智。

“疼”

君子言想抽回手腕,他的力气,太大了。

男人恍若未闻,冷声质问:“想勾引我?”

“我我不是,我只是看你睡在地上不想你难受所以,想将你”

“想将我拽上床?”

费司霆猛然起身,一把将女人压在了大床上。

他呼吸粗喘,鼻翼间,尽是迷醉人的酒气,“你喜欢我。”

是肯定句。

君子言一怔,果然,他还是发现了。

想起薏姐姐的话,她点点头,承认了。

“呵”

费司霆低低笑了,淡淡讽刺:“你喜欢我,所以做了一个关于我的春梦,然后,我就得娶你?”

他不仅厌恶,还恨!

婚礼那天,他封锁了一切消息。

可他结婚的事情,还是被囡儿知道了。

囡儿,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本来,囡儿都打算跟他在一起了,却半路杀出个君子言!

“我对不起。”

君子言难堪极了,只能说对不起,“我说了,我们可以离婚的。”

“离婚?”

呵,又是离婚!

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明知道,他不能和她离婚,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拿离婚二字来刺激他?

费司霆发了怒,发了狠,一口咬上女人的唇。

“唔”

好疼。

君子言痛呼一声。

她以前为了忘记他,曾经在大学期间,交过一个男朋友。

但是,她从未被那个前男友吻过。

难道,男人吻女人时,都这么凶吗?

“痛么?”费司霆解开自己的黑色皮带,“你也知道,什么叫痛?”

他一边狠狠撕咬女人的唇,一边嘲讽着:“你不是做梦都梦见和我做那种事?所以,我满足你!”

君子言想起新婚那晚撕心裂肺的疼,吓得小脸惨白:“别”

如果他非要要她,她可能,也不会拒绝。

“别装了,女人。”

费司霆不管不顾,毫不留情,再次撕她

693:人啊,还真是现实呢~

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s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一次次,对身下的女人,攻城略地

君子言费尽气力,忍着不哭。

她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费司霆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更厌恶了。

甚至,也厌恶他自己!

如果,一开始他只是想惩罚她,发泄自己被要挟娶她的怒气,但占领她之后,他可耻地发现,他的身体,真的想要她。

他没有真的喝醉。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难道,28年没开过荤,一旦体验过那种滋味,就会上瘾?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才抽身下了床。

君子言身子疼得麻木了。

她拽了拽被子,盖住自己光洁的身体。

费司霆没有离开,坐在床头的一把高脚椅子上,点了根烟,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君子言。

他认识她十多年了。

原来,她对他竟然存了喜欢的念头?

白色的烟雾缭绕

君子言用被子裹着自己,坐起来,咳嗽了两声,暗暗看着他。

“我不会,再碰你了。”

费司霆狠狠掐灭烟蒂,淡然说了一句。

“什么?”

“以后,我去书房睡,你在这里睡。不过,内间,你不许进去。”

君子言心凉了一寸,“知道了。”

费司霆点头,起身,从桌上的一盒毓婷里,拆了一个胶囊,扔在她身上,“你最好,还是喝了。”

“”她又要喝这种药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喝,但我费司霆,不会要你君子言生的孩子。所以,你自己掂量着办。”

男人再也没有看女人一眼,转身,冷漠地摔门离去。

君子言下床,重重跌跪在地上。

太疼了。

她哆嗦着起身,拿起杯子和药片,神色恍惚了许久。

咬咬唇,终是喝了下去

*

翌日。

容薏照常到了hl集团。

一进秘书处,便被众人包围了。

“哎呀,我们的大薏薏来了!太帅气了!那个,你要喝杯咖啡嘛?”

“薏薏,我跟你讲,我昨晚自从吃过夜色帝宫里的食物,现在吃什么,都觉得好难吃了,怎么办?呜呜,以后,你还能不能带我们去吃?”

“薏薏,我昨晚发了一条在夜色帝宫吃饭的朋友圈,我的评论区炸了,点赞高达好几百!!要知道,我那些朋友,以前都对我爱搭不理的,现在好多跑来私聊我,问我是不是在哪发了大财,竟然能进夜色帝宫吃饭!”

“你这算什么?我的才夸张呢!以前,炒鸡炒鸡嫌弃我的前男友,竟然跑来跟我求复合!!!哼,槽特奶奶的,想当一个我包养的小白脸,门都没有!”

容薏抿着唇,实在没想到,简单请他们吃一顿饭,竟让她的处境,翻天覆地?

人啊,还真是现实。

墨涵听到同事们夸张的阿谀奉承,心里愤恨急了。

以前,同事们可都是围着她打转的!

这容薏不就有一张夜色帝宫会员卡吗?有什么了不起!哼,她很快,就狠狠撕裂她女diao丝的真实面目!

女秘丽丽从外面进来,突然神秘兮兮道:“那左副总统的二女儿,左青青又来了!”

“天,她还来啊?都觊觎我们总裁两年了,真是有毅力啊,佩服~~~”

容薏一皱眉。

左青青是谁?

敢觊觎赫连沉枭,两年?



*

bsb最近薏薏和枭爷的生活,没有大风大浪了,多数都是温馨和爽宠,不知道大家是否还满意?

夜夜觉得,风雨过后,来一段细水长流,爱情会更圆满。

其实,夜夜写前面的时候,很多时候,自己都哭的不行。

夜夜也期待着,薏薏快点真正爱上枭爷,快点找回小包子,快点恢复记忆,解开两人身世之谜。

然后,薏薏说那一句:智障,我爱你。

694:发出那种奇怪的叫声.....

容薏美眸薄凉了几寸,“那我们总裁,都没有往外赶那个什么左青青?”

“唉,不知道呢。那个左青青最近还收敛些了,以前真的天天来公司蹲点。她知道总裁喜欢的女人死了以后,估计觉得自己真的有希望拿下总裁吧?”

容薏心里不太舒服。

别人追赫连沉枭是一回事,但赫连沉枭的态度是一回事。

为什么,不把她赶走?

呵,左青青是吧?

敢觊觎赫连沉枭两年?

容薏知道,赫连沉枭去外面谈和作案去了。

她趁着午休的空档,下了一楼大厅。

看到前台的会客区域,果然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想了想,上前道:“左小姐,我们总裁说,让你上去等。”

正在翻看时尚杂志的左青青,闻言惊愕,抬起头,大红的唇不敢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容薏微微一笑:“总裁说,让你上去等他,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怎么可能?”

左青青觉得世界玄幻了!

追了赫连沉枭两年,他从来没看她一眼,天天盼望着,他能主动见她,怎么真听到这句话时,反而惊悚了?

“真的。我是总裁的新秘书。总裁说,你追了他两年,也挺不容易呢,所以,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好,你现在就带我上去。”

左青青觉得,机会真的来了!天可怜见!

她起身,理了理贴身的白色香奈儿小礼服,保持良好的修养和仪态,进了电梯。

容薏将左青青带到顶层一间接待室里,“左小姐,你就在这等吧,我给你倒杯咖啡。”

“好的,谢谢。”

容薏到了茶水间,一边研磨咖啡,一边轻笑着

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别怪我辣手摧花!

重新回到接待室。

她将咖啡放在左青青面前,“左小姐,你的咖啡来了。”

“好。”

“有事可以按下你面前的呼叫铃,我马上就来。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你去忙吧。”

左青青到现在都觉得在做梦,她真的,上了32层,赫连沉枭的办公区域!

端起咖啡,一口一口抿着

不一会,她忽然觉得肚子很疼,还有种想吐的感觉!

左青青起先还能好仪态地忍着,但时间一久,完全坐不住了。

拎着小包,直接进了洗手间。

真的是,上吐下泻

左青青狼狈地盯着镜子里的女人,怎么回事?

该不会,早上吃坏肚子了?

仅仅一个小时。

左青青跑了不下二十趟洗手间,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和狼狈。

容薏计算着时间,又端着一杯咖啡进去,当然,这杯是没有加泻药和催吐药的!

“左小姐,我再给你换一杯咖啡吧。”

“不不用了。”

左青青无力地坐在那里,摆摆手,肚子发出那种奇怪的叫声,让她颇为尴尬。

“左小姐,你身上的味道”

容薏故意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左青青大惊,跑了这么多次洗手间,身上没臭味,才怪!

怎么办,怎么办啊,一会她还要见赫连沉枭!

695:老婆,你想下半辈子守寡?

容薏作势要给左青青换咖啡,却佯装不小心没端住托盘的样子,将褐色的咖啡,撒了她一身!

“我的裙子!”

左青青终于hold不住仪态,尖声说了一句。

“抱歉,左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

说着,容薏挽起袖子,就要给她擦。

“你别动我!”

左青青哭丧脸,怎么办,肚子一直痛,衣服也不能穿了,浑身还是臭味,她这幅样子,怎么见赫连沉枭啊?

这大好的机会!

“你们总裁还有多久能回来?”

“他说马上了。”容薏眼底尽是狡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时间了!

左青青起来,拿上小包包,掏出里面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往容薏怀里塞:“我就出去一会,一会就回来,你一定帮我拖住你们总裁,拜托了,拜托!!!”

“这左小姐,你放心,我们总裁不会在意你的外表,你在这等等呀,他马上就回来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见他,你一定帮我拖住,拜托了!”

左青青匆忙离开了。

容薏拿着她给的珠宝首饰,出了赫连集团。

在小巷子里,给了几个小混混:“喏,都是你们的,现在,你们跟着那个女人。她要去商场买新衣服,只要她换好了,在往赫连集团来的路上,你们想办法,给她弄脏弄破!”

哼哼,想见赫连沉枭,没门!

*

晚上。

赫连沉枭谈完合作案,回到赫连庄园。

陈姨和辛管家迎上来:“二爷,要吃晚餐吗?”

“夫人做好了?”

“这”陈姨为难:“夫人下班回来后,没有给二爷你做饭。”

“哦?”

赫连沉枭想到刚才景行汇报的事情,邪魅勾起唇角。

她这是,因为左青青的事,在生气?

还是吃醋?

容薏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不解气。

一想到,那个左青青纠缠了赫连沉枭两年,就

“老婆,想什么呢?”

忽然,男人像无声无息的鬼魅,出现在床边。

“谁是你老婆,走开——”

容薏生气,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美眸瞪着他。

“你是我老婆!”

赫连沉枭薄笑一声,一把将她扑上床,凌乱又急切吻她

“走开——”

容薏小拳头捶打男人的胸膛,两只脚丫子也不闲着,乱踢来踢去。

只听,倏地一声闷哼。

男人离开她的唇:“老婆,你想下半辈子守寡?”

“我们还没领证,我也还没爱上你,别叫我老婆!”她不悦道。

“老婆,你这是吃醋?”

“谁特么吃醋?”她吃的酱油!

赫连沉枭起来,满足地喟叹一声:“老婆,那个左青青,是左副总统的二女儿。”

“那又怎样?”他赫连沉枭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怕一个副总统?

“你知道的,我哥是总统。他的未婚妻,是左青青的亲姐姐,左丝烟。我哥拜托我,让我别让两家太难看,所以,我没有做的太绝。”

“哼!”他以为这样说,她就不生气了?

“但我保证,我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这两年,她也从未靠近我身边超过半尺。”

696:卧槽槽槽槽槽槽,二哥,你特么堕落了!

赫连沉枭再次过来,抱住小女人,暧昧地拍拍她的小屁股:“老婆,我怎样做,你才能消气?”

容薏:“”

“嗯?”

他在她屁屁上,打着圈圈。

“走开,臭流氓——”

“我说真的,只要你消气,我做什么都可以。”

容薏美眸一亮,“你没骗我?”

“君无戏言。”

“好,这是你说的!”

容薏起来,按下内线电话:“喂,陈姨,帮我送几个东西上来。要”

不一会。

赫连沉枭看着床上摆放的搓衣板、遥控器、键盘,甚至还有榴莲,哭笑不得。

“老婆,你是让我挨个跪一遍?”

“哼,显而易见。”

容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像个小痞子:“说吧,想先跪哪一个?”

“榴莲吧。”

“男人,你很有气魄么。”

容薏抱了一个榴莲,放在地板上,戏谑道:“跪吧。”

赫连沉枭也不会觉得这有损他的尊严,真的弯曲膝盖,要跪下。

“等等!”

“怎么了?”

“我我有个新办法。”

容薏终是不忍心,让他真的跪。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给他留一生的污点了!

她又按下内线,叫陈姨送了工具箱上来。

“老婆,你这是要做什么?”

容薏狡黠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将榴莲剥开,用榴莲的皮,做了一双人字拖鞋。

“行了,穿吧。”

赫连沉枭二话不说,双脚套了进去,榴莲的刺扎着他的脚底板,微微的刺痛。

容薏想问问他疼不疼,但一想起左青青纠缠他两年,就狠下心来:“去,到墙边站着去!”

“是,老婆。”

男人很听话,站在墙边。

容薏拿来一张a4纸,上面写了五个字:

她将纸递给赫连沉枭,“拿着,举在胸前。”

男人依旧听话,接过,放在胸前。

容薏满意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里。

没有文字描述,就只有一张图片。

她重新注册的帐号,只有家人朋友。

很快,评论区炸了!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小爷我:卧槽槽槽槽槽槽,二哥,你特么堕落了!!!嗷呜,别告诉我,照片上这货,真的是你?

一盆焉了的小水仙:薏薏啊,干的漂亮!男人,就不该惯着!如果可以,我一定要用榴莲拖鞋,狠狠打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那张猪腰子脸!!!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小爷我:喂喂喂,旺仔小馒头,你说谁呢?你不仅想打小爷,还说小爷我猪腰子脸?活腻歪了是吧?

一盆焉了的小水仙:别对号入座,你这种在总裁文里只配打个酱油的人,我才懒得打你!少自恋!

君子言:薏姐姐,羡慕你。

薏薏的父亲:女儿啊,意思意思就行了,下次别这样,就直接打他好了。

一天不睡女人,就浑身难受的银:二爷啊,我真想问问你,二嫂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辈子如此放纵地惯着她?

697:面壁思过结束了?

赫连沉枭看到容薏在抱着手机笑,他放下那张纸,掏出自己的手机,翻看起来。

当看到那条朋友圈时,他哭笑不得。

一排的评论,他看到君子诺那一条,回复了一个字:我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小爷我:瓦特,二哥,你竟然出现了?面壁思过结束了?

一天不睡女人,就浑身难受的银:原来,二嫂是干了二爷你啊所以,才这么宠她,佩服!!!

容薏看到他们热火朝天聊着,心里蛮开心。

不一会,水小仙发来私人消息。

她回复:

赫连沉枭扔掉手机,一把将女人压上床,索要了一记狂烈的法式热吻

“赫连沉枭,你又亲我!”

男人在上方,暗哑着嗓子:“什么时候,你再干我一回?”

他刚才数了一下,他总共也才要过她两次?

心里不免委屈。

他怕,等不到她爱上他,他就把持不住了!

“流氓——”

“再干我一回,生个女儿,如何?”不过,他怕她再出意外。

容薏一怔,想起自己还未找到的儿子,忽然严肃起来:“赫连沉枭,我们的儿子,还没找到吗?”

“有一点线索了。过几天,抓到那个知情人,说不定可以找到那伙带走我们儿子的人。”

“好。”容薏想起那天在路上,差点撞到的小家伙,忧心忡忡:“你说,我们的儿子,真的还活着吗?”

“当然!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

翌日。

天刚蒙蒙亮,君子言就起床了。

双腿间,还是麻木的刺痛。

她强忍着,洗漱好,下楼进了厨房。

薏姐姐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和争取。

费司霆现在不是讨厌她吗?

那她就好好努力,让他先不讨厌她。

她准备,做奶油玉米汤。

很难想像,费司霆会爱喝这种女孩子才喜欢的汤品。

她从小到大,虽然不修边幅,但养尊处优。

什么都不会做,却因为费司霆,单独学会了做奶油玉米浓汤。

只是,从未敢给他尝过。

君子言将鸡高汤,洋葱片,玉米粒,以及盐,黑胡椒,鲜奶油等调味料准备好。

然后,娴熟地将洋葱去薄膜洗净

楼上,书房内,临时搬过来的一张欧式大床上。

阳光透过半开的帷幕,将男人微长且卷的睫毛刷下一层漂亮的剪影。

手机,嘀嘀嘀传来信息声。

费司霆倏然睁开墨黑幽深的眸子。

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他是个很少有面部表情的男人。

但看到那条短信内容时,脸色却骤然冷却,整个房间内的气息,变得压抑又可怖。

“囡儿”

费司霆还未完全褪去的睡意,全然不见。

他起床,快速穿好衣衫,束好皮带,便下了楼。

大厅里。

钱副官已经等在那里,“司令,你醒了,先吃早饭吧。”

698:我最喜欢,你滚出我的世界

“不吃了。”

男人眼底闪过焦灼,阔步往玄关处走。

“费司霆!”

一直在餐厅等待的君子言,不顾腿间的疼痛,小跑出来,怯懦却又坚定地喊道。

费司霆转过身,漠然道:“有事?”

两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字,差点将君子言想说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费司霆,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奶油玉米汤,你喝一点再走吧?”

话落,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我最喜欢?”

费司霆薄唇淡淡反问,高大身形折回来,一步步靠近站在错层阶梯处的女人

“我我小时候,有问过你弟弟,所以,知道你喜欢”

君子言不敢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低下头。

倏地,下巴被狠狠攫起,她被迫仰头,撞进男人无比厌恶的眸子里。

“我最喜欢,你滚出我的世界。”

费司霆冷漠无情地说着,他厌恶这个君子言,如果不是她,他不会与马上就要和他在一起的囡儿陷入僵局。

“我”君子言唇瓣有些微抖,就知道,他会是这样。

“我告诉你,只要是你做的,我不用看,不用尝,光想想,就觉得恶心。我不会吃,所以,以后你最好省省!”

费司霆放开女人的下巴,拂袖离去

君子言下巴依旧吃痛,她咽了口唾沫,还是追了出去。

站在别墅门口,她大声喊:“费司霆,我晚上等你回来!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喝我做的奶油玉米汤。”

想让一个厌恶憎恨她的人,打开心扉,很难。

但她要坚强。

钱副官跟在男人身后:“司令,你的夫人,好像很执着?”

费司霆薄唇勾起一抹冷讽,不发一语,躬身上了悍马,“去帝城影视基地。”

帝城影视基地,郊外某古装剧组的片场。

“姐姐,钱副官在那边等你呢。”

小助理在刚穿上戏服的宋一囡耳边,偷偷说道。

“司霆来了?”

宋一囡一身白色锦袍,清丽绝伦的妆容,眉间朱砂点黛,万种风情尽在其中。

“是的,是司令。”助理更小声说道。

“来了就来了,让他等着,我要拍戏。”宋一囡柔柔弱弱说着,眼底却尽是理所当然的强势。

费司霆放下了加急的公务,在外面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角落里,钱副官拎着一盒早餐坐进车,“司令,吃点吧。”

“没胃口。”

钱副官在心底叹气,司令追了宋一囡这么多年,真是被折磨惨了。

不就是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演员吗?

充其量拿过几个影后,没看出来,多么与众不同啊?

要真说,还不如刚才费家别墅见的那个夫人有意思。

一头爆炸发,圆耳环,抿唇淡笑的模样,萌萌的?

宋一囡真的来了。

“霆。”

费司霆推开车门,下车,目色柔软起来,“囡儿。”

宋一囡水眸萦绕着波光,像是受了很大委屈,“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就这样吧。”

“你别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你都结婚了。”宋一囡眼角滑下一滴泪,我见犹怜。

699:这男人长这么帅,却是个蛇精病。唉,可惜了!

费司霆敛起了眉头,有些话哽在喉头,刚想说什么。

突然,宋一囡又试探性地问:“你和那个女孩结婚了,必定,也碰过她了吧?”

“”

费司霆眼底沉郁,不发一语,显然是默认。

他活了28年,第一次吻的女人,第一次要的女人,唯一碰过的女人,不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宋一囡,竟然是厌恶至极的君子言?

“你真的碰她了”宋一囡眼泪潸然而下,“既然如此,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那你呢?这些年,你为了几座影后的奖杯,被几个又丑又色的老头潜规则,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多疼,你有想过?我都没说你什么,你就不可以,原谅我这一次?”

他不会再碰君子言了。

啪——

狠狠的一耳光,甩上来。

费司霆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出现一丝红印。

“你没有资格说我!”宋一囡泪如雨下,宽大戏服下的身子,隐隐发抖着,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霆,你走吧,别来找我。我说了,到此为止。”

话落,她拎着衣摆,跑进了剧组,消失不见。

费司霆怔忡站在原地,薄唇紧抿着,不知在想什么。

“司令,走吧?”

十分钟后,钱副官无奈道。

他怎么突然觉得,司令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宋一囡呢?

反正,他觉得,要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占有欲都会偏执的可怕,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睡,哪有不在乎不发怒的道理?

京都,时代广场上。

人流量很多,络绎不绝。

露天舞台已经搭建好,音响设备也正在调试

容薏和赫连少衍以及君子言三人,来到了观众席。

今天,是水小仙最重要的一次竞演比赛。

十名练习生,路演得票率最高的那位,直接可以进入唱片公司签约,成为包装发片的歌手。

“破水仙,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行了!”赫连少衍发型飘逸帅气,牛仔裤加白色套头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大爷般的二郎腿:

“她要是不行,回去小爷肯定将她用铁丝从头到脚串起来,然后挂在墙上,风干了~~~噗哈哈哈哈哈,那场景,怎么想怎么养眼。本来就是旺仔小馒头,这一晒,就变干瘪小黄豆了~~~哇哈哈哈哈~~~”

他夸张的笑声,传遍整个广场。

有好奇的吃瓜群众,偷偷看他。这男人长这么帅,却是个蛇精病。唉,可惜了!

容薏不知为何,心有些惴惴不安:“少衍,你和子言在这呆着,我去后台,找找小仙去,看看她准备怎么样了?”

“去吧去吧~~~记得跟她说,胸罩里多塞几双棉袜子,没钱和我说,我免费赞助!省的她胸前空荡荡,观众一看,都懒得投票了~~~”

君子言:“”

容薏:“”

到了后台化妆间,容薏看到水小仙准备得很充分,心才落下。

她出了化妆间,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这瓶水,你一会记得给那水小仙喝下去。哼,她唱功好,台风好,那又怎样?今天,我让她嗓子都开不了!”

700:熊孩子,叫你家家长来!

隔间里。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容薏没想到,这一次嘘嘘,来的正是时候。

她要不上厕所,还听不见,有人要暗中害小仙。

怪不得,今天她心神不宁。

“哼,那水小仙就是个贱人!我觉得,她演唱能力也没那么好吧?那赫连家的三少,不知为什么,总是在她屁股后面打转,气死我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她喝下去这水。喝了,她今天演出铁定凄惨到家,想赢,想签约,没门!”

容薏推开隔间的门,出去,看到两个女孩,穿着柳钉满满的银色演出服,凑在角落里,眼神嫉妒又怨毒。

她二话不说,上去,拽起其中一个女孩的头发,狠狠一耳刮子煽上去——

“啊!!!你谁啊?干嘛打我?!!!”

容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

“住手,你住手,lisa,你愣着干嘛,还不来帮我?”

叫lisa的女孩,吓蒙了,忙要上来帮忙,被容薏狠狠一脚踹在地上。

她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个陌生女人,连续抽了十几个耳光,哆嗦着手,想拿手机报警

容薏打够了,扔下手中的女孩,到了lisa身边,脚踩上她正拿着手机的手,“告诉你们,小仙的身后,有人撑腰。你们若是不服,尽管去报警,看最后,死的人是谁。”

两个女孩,吓得一愣。

这个女人气势很足,况且,她们本来就理亏!

“我最痛恨背后耍阴招和手段的人!这次,我放过你们俩,但日后,你们若还敢打小仙的主意,我绝对不放过!”

容薏冷冷钉了两人一眼,往外走,到了门口,脚步忽然定住,转过头又道:“还有,要是还有点尊严,就努力充实自己,凭实力去争夺想要的东西。不然,多行不义必自毙!”

话落,离开。

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没有将这俩女孩的行径,透漏给唱片公司,不然,她们这辈子都会被彻底封杀。

容薏回路演现场的路上,打了电话给水小仙,嘱咐她要多注意身边的人。

刚回到观众席,便听到赫连少衍那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我了个去,熊孩子,你叫你家家长来,快点,不然,小爷今天一定活剥了你的皮!!!”

吃瓜群众们在围观,有好奇,有讶异,有看好戏

“熊孩子,你说话,别以为你不说话,小爷就会以为你是哑巴,然后大发慈悲放了你?告诉你,没可能!!”

“少衍,他还是个小孩子,你别这么凶吧?”君子言劝解的声音传来。

容薏拨开人群,便看到,赫连少衍穷凶极恶的表情,他站在那,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子。

小包子短短的小腿,一直扑腾着

“少衍,你放下他。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

容薏话未说完,看到赫连少衍整个人时,愣了下,然后,没忍住,大笑了一声。

“醉小鬼,你笑什么笑?你真是神级最坑损友,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嘲笑我?坏人!”

容薏捂着嘴,笑够了,才摸摸小包子的小脑瓜:“嗯,不错,有前途。”

701:卖萌的小包子coco

只见,赫连少衍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大半。

空气里,还残存毛发燃烧时的那种刺鼻味道。

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被画满了小乌龟,趴着的,仰着的,爬行的,姿态各异。

容薏没忍住,又笑了。

“该死的熊孩子,趁我睡着了,竟然特么的,我这一头飘逸帅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发啊~~~这真是,比割掉我一个肾,还让我崩溃啊~~~~”赫连少衍差点哭丧脸,怒瞪着手里的小包子:“臭小子,你快点说话,告诉我,你家长在哪?小爷要他们赔我的头发,不赔到倾家荡产,小爷决不罢休!!!”

小包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坏苏苏,抿着唇,不发一语。

容薏将小包子抱在自己怀里,“少衍,算了吧,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凶?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啊?”

她低头,看怀里的小包子。

小包子也正好抬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

容薏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异样。

难道,做过母亲的人,看到孩子时,不自觉会变得柔软?

“小包子,原来是你?”那天,她坐赫连沉枭的房车时,差点撞到的小家伙?

小包子从头到尾,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但小脸却是垮着,眼底蓄满水泽,那可怜兮兮的卖萌样,直叫容薏看得,心都碎了!

“乖啊,有阿姨在,这个叔叔,不会真的怎么样你的,放心!”

coco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漂亮阿姨,对,是那天那个炒鸡炒鸡漂亮的阿姨!

“你的爸妈在哪?”

“嗯?告诉阿姨,阿姨送你回家?”

“为什么不说话?阿姨不是坏人!”

容薏问了许久,见面前的小包子,都不说话,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没一个出来认领的,无奈,先抱着小包子,坐下了,等先看完小仙的路演再说。

这个过程中,赫连少衍不见了。

她和君子言,也没多想。

而小包子coco就安安稳稳呆在漂亮阿姨的怀里,露出心满意足的小表情。

哎呀,阿姨的怀里,好暖好暖哦。

有两团圆圆的肉肉垫着背,软软的,好素服好素服

不像他那磕碜的舅舅,胸膛硬的要死,他才不喜欢呢,!

容薏哪知道,才2岁多的小包子,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九九。

她聚精会神,看着路演竞选

最终,水小仙以动人的歌喉和完美的舞台表演,得到了大部分的支持票,压倒性胜利,成为winner。

这就意味着,她将直接进入唱片公司进行包装,至少能出一张ebsb结束后。

水小仙高兴坏了,下了台来,珊瑚红的唇瓣,激动地一张一合:“薏薏,子言,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哼,你敢做不到?要是没做到,小爷第一个削你!”嚣张狂妄的声音传来。

几人一怔,循声望过去。

容薏:“”

君子言:“”

水小仙:“”

好家伙,那个男人,真的是赫连家玩世不恭,飘逸帅气的赫连少衍吗?

*

bsb明天,希望枭爷见到小包子吗?

喜欢小宝子的英文名,coco吗?

还有哦,小包子最终的名字,就叫赫连宸逸,怎么样?

或者,你们还有更好的?

小包子,你第一次见小叔,就把他头发烧没了,这样真的好咩?

然后,子言的爱情哈,爱妃们别急,费渣渣总有一天会挨虐的,往死里,狠狠虐特~~~

求个票票!

702:哇塞,好暖,好软,好素服啊

只见,赫连少衍被烧剩下的那半边飘逸秀发,也全然不见。

整个人,几乎快要变成光秃秃的大光头了!

容薏和君子言都惊愕了。

知道他可能去做发型了,但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头发只剩几毫米的发根,比板寸还板寸。

容薏:“少衍,你太拼了。”

君子言:“少衍,你也真舍得?”

躲在容薏怀里的小包子coco:“”--!

水小仙捂着肚子哈哈笑了:“噗哈哈,赫连少衍,实在是太丑了好丑啊!像刚从监出来的劳改犯!!!”

赫连少衍怒了,桃花眸危险地眯了眯,“你说什么?破水仙?!”

“我、说、你、丑!”水小仙不惧。

哼,其实只是看不习惯罢了。

凭良心讲,他这个发型,更能展现他五官的精致和帅气。

但她就是想嘲笑他,咋样?

“你敢再说一遍?”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

“丑丑丑丑丑丑喂,你干嘛?!放我下来!!”

赫连少衍一把将水小仙扛在肩上,往他停放的跑车那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大混蛋!!!”水小仙捶打他肩膀。

啪——

男人狠狠打了一下女人的屁屁。

“赫连少衍,你死不死啊?别打我那里!”大街上都是人,好丢脸。何况,她还刚刚路演过,很多人认识她!

啪——

“滚犊子,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啪——

“妈的,你放我下来!”水小仙要疯了,挣扎不脱。

啪、啪、啪

赫连少衍突然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原来,打她屁股,这么好玩?

水小仙真气疯了,一口咬上男人肩膀。

“咬吧,咬吧,反正小爷皮糙肉厚,不怕疼。”

下一秒,水小仙转头,咬上男人的耳垂。

只听,一声闷哼。

赫连少衍双腿一僵,某个,瞬间耀武扬威了起来。

该死!

他一把将女人塞上车,升上顶棚,关上车门。

“混蛋,你开门,我要下去!”

赫连少衍一把将女人压在车座上,桃花眸放肆邪气地盯着她:“再敢说一遍,我丑?”

“你丑丑丑嗯唔唔唔唔”

男人死死堵住女人的唇,贪婪地里里外外啃噬,精心描绘着她完美的唇形

*

时代广场。

君子言忐忑不安:“小仙没事吧?”

容薏:“应该没事,少衍不会真的欺负她的。”

“那我们走吧?可,小包子怎么办?”

“一直没有人来认领他,我又不想将他送进警。”

容薏盯着小包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家伙,你真的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coco瘪起嘴,一句话不说,直接将萌萌的小脸,埋进漂亮阿姨的胸脯里,哇塞,好暖,好软,好素服啊。

容薏爱怜地抱紧小包子,心竟软了一寸又一寸,她竟然,不舍得他?

既然,他父母没在这,她先照顾一天,也没事吧?

这么安慰着自己,她便把小包子,真的带回了赫连庄园。

*

容薏离开后。

君子言自己往费家别墅的方向走

人行道上,意外地,遇见了两个人。

前男友楚玉,以及横插一脚做了小三的闺蜜丁妙莲。

703:碰见了费司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子言啊。”丁妙莲趾高气扬的轻蔑:“被楚玉甩掉后,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是这副鬼样子,就不知道收拾收拾,打扮打扮?真是让男人倒尽了胃口啊!”

君子言抿着唇,没说话。

丁妙莲。

曾经算是她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她和楚玉在一起半年,被丁妙莲插了足。

虽然,她没有真的喜欢过楚玉。

但看到这对渣男贱女,真的很无语。

“子言,我知道你家里穷,但我希望你和我分手后,能振作起来,对自己好一点。”楚玉有些不忍心道:“你要是没钱,可以和我说,我给你一些,还是可以的。毕竟,我当初”背叛了你。

其实,他还是蛮喜欢君子言。

只是,君子言家实在太穷了,没见过她提到过父母任何事,吃穿住行,也是极为简单,像贫民窟出来的小太妹。

要不是丁妙莲家蛮有钱,他当初,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轨。

“楚玉,你说什么呢?给她什么钱?”丁妙莲怒声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君子言懒得搭理他们,转身就走。

她还要早点回费家别墅,给费司霆做奶油玉米汤。

意料之外,她看到了那辆(军)用悍马,车牌号,京都#55555。

“费司霆!”

君子言身躯僵硬,手里拎的挎包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知。

这一刻,她脑海里,竟只有费司霆那张俊脸。

她不自觉奔跑起来,追着悍马的方向而去

“费司霆!”

“费司霆!”

“费司霆”

脚下有石块,她根本没有看见,倏然,崴了一下。

君子言吃痛,却依旧追着车子的方向跑了一会

悍马车内。

钱副官从后视镜里看到奔跑的小姑娘,惊讶起来:“司令,那好像是夫人?”

男人疲惫地坐在后座,后背懒懒地斜靠着,纹丝未动。

“司令,那真是夫人!!她竟然,在追着我们的车子跑!”

男人终于出声了,但依旧纹丝未动,“那又怎样?”

那个君子言?



钱副官有些心疼这小姑娘:“司令,要不我停车吧,让她上来。”

“多事。”

费司霆拧了拧眉心,不知为何,心里丝丝的烦躁。他想,是今天被囡儿打那一巴掌?

“哎,其实夫人那小姑娘,真的挺可爱的”反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说她可爱?”男人眯了眯眼眸,话里隐含不易察觉的危险。

“呃也不是那个意思。”钱副官怕说错话,慌忙往后视镜再看一眼:“咦,奇怪了,夫人怎么不追了?”

闻言,费司霆墨黑瞳孔,微微缩了缩。

“她身边,有个男人?”

“司令,到底要停车吗?”

“司令,你真的不打算下去吗?”

“闭嘴。”男人冷漠无情的两个字。

费司霆暗暗睨了一眼后视镜,她正和一个男人,在纠缠?

车子拐弯了。

钱副官收回目光,已经看不到夫人的身影了。

几秒后,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沉的命令:“停车。”

“啊?”

“我叫你停车。”

“好的,司令。”

704:熊孩子,你看什么看?

钱副官摸不准男人的脾气,只管听吩咐就是了。

悍马,靠着路边慢慢停下。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下一步动作,更是没有只字片语的命令。

费司霆阴郁着眼眸,他在等,等她追上来。

他不过,是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罢了!

再怎么说,她现在也嫁给他了,算他的老婆?

可等了许久,她都没追上来?

呵,和那个男人在纠缠

“开车!”

“是,司令。”

钱副官不敢多问,赶忙发动引擎

那头。

君子言脚腕吃痛,停下来。

身后,楚玉急匆匆追上来,抹着额头的汗珠:“子言,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还跑了那么久?你的手提袋掉了,给你!!”

“哦,谢谢。”

君子言接过,并不打算多和他再有交集,吃力地往前走去

脚腕,真的有些痛。

但,她能勉强忍受。

“子言,你脚腕扭到了?”

楚玉惊呼一声,再次追上来,想扶她,却没敢:“要不要,我领你去医院看看?”

君子言刚想说不用了,便听到,身后尖锐唾弃的嗓音:“君子言,你还要不要脸?楚玉都不要你了,你还舔着脸崴脚装柔弱,勾引他?”

“妙莲,你别胡说。”楚玉解释:“子言是不小心崴到的”

“谁信啊?你看看,她刚才,突然发了疯一样,追着一辆车子跑。我看了,那车子是军家专用的车子!她君子言一穷二白的女diao丝一个,怎么可能认识车里的人?我看,她就是故意弄这一出,想吸引你注意,勾引你!!”

“真的不是,妙莲,你别胡思乱想”

君子言脑袋一团乱,她才不在意,这俩人在说什么。

正好一辆出租车来了,她招手,上了去。

“小姐,去哪?”

“去医不,去富山路18号吧。”

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还是先回费家别墅吧。

刚才看到了费司霆的车子,估计,他很快会到家?

她答应他,要给他做奶油玉米汤的,不能迟到。

*

晚上。

赫连庄园的别墅里,可热闹了。

容薏在厨房,给小包子做好吃的

外面,休闲区域。

赫连少衍抓狂跳脚的声音传来:“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醉小鬼,你为什么把这个熊孩子带回来?嗷呜~~~我脆弱不堪一击的小心脏,再次受到一万点伤害!!!”

coco顶着一张萌所有人一脸鼻血的小脸蛋,正偷偷看着这个光头苏苏,嘻嘻,光头苏苏的发型,还不错唷。

赫连少衍持续发泄着疯狂的不满:“熊孩子,你看什么看?告诉你,你再看,长大了也不可能有小爷这么帅!小爷的帅,可是公认的~~~”

coco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眨眨比无垠星空还漂亮的眼睛,小小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嘲笑。

“咦,你这是在笑话我?你这死熊孩子,说话,说话,给小爷说话,再不说话,小爷就打死你!!!我告诉你,就你这小身板,都不够小爷揍的~~~”

辛管家、陈姨、所有佣人保镖,一脸懵逼:“”

705:赫连沉枭PK小包子

这可爱无敌萌的小包子,到底哪里来的?

还有,三少这是在和一个小孩子较真?

“少衍,我看你还是老实点。”君子诺突然从玄关外走进来,“听说,这小不点是二嫂带回来的。你要是揍他,二嫂肯定跟二爷告状,呵呵,二爷疼媳妇,你不是不知道,铁定又要把你揍噗哈哈哈哈哈少衍,你的头发呢?真像一个刚煮熟被剥了皮的鸡蛋~~~笑死我了,哈哈哈,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赫连少衍再次受到一万点伤害:“君子诺,你给小爷滚滚滚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君子诺幸灾乐祸:“怪不得,你要揍这小不点,头发是他给你弄坏的吧?”

“你走,麻溜地走,赶紧给小爷走,再不走,小爷连你一起打死!!!”

容薏做好晚餐,放在餐桌上。

她脱下围裙,走出来,“子诺,赫连沉枭人呢?”

“二爷在后面呢。听说你带了个小包子回来,他还挺高兴。”

正说着。

大厅里,陡然一股冷气袭来。

众人抬眸,便看到男人阔步进来。

黑色立领风衣,紫色深邃的眼眸,成熟野性的俊美。

赫连沉枭看了看小包子,心,也有一抹柔软,“老婆,你带回来的这小不点,还是蛮可爱的。”

如果,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老婆?

coco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偷看了下这个夸他可爱的苏苏,又偷偷看了下炒鸡漂亮的阿姨,然后,不开森了。

他,很不开森。

漂亮阿姨是他coco的,谁都不许抢!

容薏抱起小包子,往餐厅走:“赫连沉枭,你帮忙找找他爸妈吧?我今天问了一圈,都没找到。”

“可以。”

宫廷餐桌上。

赫连少衍和君子诺坐在一边,吃厨师做的饭菜。

而容薏做的饭菜,全都放在了小包子面前。

赫连沉枭没计较太多,但他拿起筷子,像往常一般,去夹容薏做的饭菜

下一秒,coco忽然垮下小脸,两只又短又细的小胳膊,环绕起来,紧紧护着自己面前的所有食物。

坏苏苏,你不许抢!

这是漂亮阿姨为他做的!

赫连沉枭大手一僵:“老婆,他这是,不许我吃?”

臭小子,也不看是在谁的地盘?

容薏现在可顾不上赫连沉枭,满眼里,满心里,都是面前萌出天际的小包子,“赫连沉枭,你将就一下吧,没看到少衍和子诺,都在随便吃?”

“你叫我随便吃?”

赫连沉枭也不开心了,紫色眼眸里,尽是阴郁。

该死,他老婆做的东西,平时都是他一个人独享。

今晚,竟然被一个臭小子,全部霸占了?

“老婆,我刚才竟还夸他可爱,抱歉,我想收回这句话。”

容薏一怔,不悦道:“干嘛,不就吃你一顿晚餐吗?至于么,小气鬼!”

“不就吃我一顿晚餐?”

赫连沉枭更不开心了,几乎是咬牙切齿,迸出后面的话:“你可知道,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现在,他委屈着自己,把晚餐让给这臭小子吃,反而被诟病小气?

706:赫连沉枭被小包子,直接KO

赫连沉枭:“老婆,我怎么小气了?这么多,他吃得完?”

容薏白他一眼,“能不能别跟小孩子计较?”

“老婆,我也是小孩子!”在她面前,他就没正常过。

“老婆。”忽然,一道软软糯糯,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众人皆是一愣:谁在说话?

“老婆。”声音,再次响起。

容薏这才发现,是怀里的小包子说的,她喜笑颜开:“小包子,原来你会说话?为什么,今天问了你一天,你都不说话呢?”

一旁吃饭的赫连少衍给了一个呵呵哒的表情:“醉小鬼,别惊讶他会说话这件事,你先听听他说了什么吧。哼,熊孩子!你要倒霉了!我相信,二哥会为我报仇!嗷呜~~~好期待好兴奋啊~不行,我要多吃点,一会才有力气看好戏!”

容薏将小包子面对自己,弯起月牙形的美眸,声音柔软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小包子,你刚才叫阿姨什么?”

coco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小傲娇:“老婆。”

嗯,漂亮阿姨,是他coco的老婆。

“臭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赫连沉枭放在宫廷桌布上的拳头攥紧,面有愠色,该死,他竟敢学自己,叫容薏老婆!

coco有些害怕面前这个坏苏苏,但他是顶天日地的男子汉,哼,才不怕他呢。

他就叫:“老婆。”

这一声,可把赫连少衍乐坏了。

“噗哈哈哈哈哈,这货明显是在挑衅二哥你啊。你听听,多么骄傲,多么无敌,多么理直气壮的一句老婆?二哥,你快治治特,省的特不知道天高地厚!”

话落,小包子又来一句:“老婆。”

容薏高兴惨了,恨不得真的嫁给这个萌出天际的小包子,忍不住,狠狠一大口亲在小包子的小脸蛋上:“嗯,乖,阿姨给你个么么哒。”

么么哒?

赫连沉枭彻底不开心了,该死的女人,她都很少给他一个么么哒!

coco喝了一口牛奶后,张开小胳膊,踢蹬着小短腿,撒娇卖萌:“老婆,抱我。”

“乖,阿姨抱你。”

容薏将小包子抱进怀里,心都软碎了。

coco将带着牛奶渍的吻,印在容薏脸上,而后,小脸埋进她胸膛里,使劲拱啊拱,拱啊拱

mu~ma,这里的空气,好好呀。

漂亮阿姨的两团肉肉,就是软,就是素服!

啪——

一声脆响!

众人一愣,便看到,某只大包子手里的筷子,被折成了两截!

赫连沉枭彻底暴走了!

这个臭小子,抢他女人做的饭菜,叫她女人老婆,还亲他女人的脸,这些,他咬咬牙,还能忍得下去。

但往他女人胸脯里钻

他坚决不能忍!!!

“你给我过来——”

赫连沉枭起身,要将小包子拽出来。

coco这才发现,这个坏叔叔好阔怕,他更加卖力地往容薏的胸口里钻

“出来。”

容薏抱着小包子起身,往后退:“赫连沉枭,他只是小孩子,你别吓坏了他啊!!”

赫连沉枭阴郁着紫眸,脸色超级难看:“老婆,别的都能忍,这个绝对不行!”

707:苏苏,你是个坏银!

容薏皱着眉头:“赫连沉枭,你别告诉我,你在跟一个小包子吃醋?”

“谁他妈吃醋了?”

赫连沉枭一口否决,但他就是吃小孩子的醋,怎样?

“把他给我,我还不信,他父母没在他身上留下联系方式?”

“我不给——”

容薏闪躲着

一番抢夺之后。

小包子滑落在地上。

赫连沉枭冷哼一声,抓着他的小腿,就要将他倒着拎起来。

coco感觉到了危险,一把抱住容薏的腿,好委屈啊:“老婆,我不要走。”

“小包子”容薏眼眶差点红了。这才相处不到一天的小包子,竟然这么喜欢她?

“老婆,我不要离开你呜呜呜~~~”

coco嘴里呜咽着,面上假装哭泣,一副炒鸡炒鸡委屈的小模样,眼底却尽是狡黠的坏意。

赫连沉枭才不管他是不是卖萌,是不是装可怜,他只知道,再不把这个臭小子扔出去,他老婆就不是他老婆了!!

容薏护犊子似的,抱住小包子:“宝贝乖~~~阿姨也不想离开你啊。”

赫连少衍在一旁笑翻了:“熊孩子,你看看,你连人家膝盖都够不到,还想要人家做你老婆?等你长得比我二哥那玩意长了,再来和他争老婆吧!”

赫连沉枭再也忍不了,“老婆,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你现在这么宠溺他,万一他依赖上你怎么办?”

宝贝?

呵,她都没喊过自己宝贝!

“依赖就依赖呗,我求之不得!!”

“那你打算,让他亲生父母怎么办?”

容薏一怔,她确实,没想过这个严重的问题。

“老婆,我不要离开你。”

coco听得懂他们的意思,要把他送走,使出了吃奶的劲,挤眼泪

奈何,他就是挤不出来呀。

赫连沉枭趁着容薏分神的空档,直接将小包子拎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扒了个干净!

coco:“”

他这次是真的哭了!

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小鸟,瘪着小小的嘴巴,“坏银!苏苏,你是个坏银!”

他不要在漂亮阿姨面前,露出自己那小小的

他看过舅舅的,好大好大。

而他的,还没长大。

“老婆,你不要嫌弃我小。”

容薏看着小包子哭泣的小模样,心碎成渣渣,忙拿手帕给他擦眼泪:“乖宝贝,你说哪里小?”

coco眨眨眼睛,小手放开,盯着自己的小小鸟,“老婆,是这里”

容薏:“”

君子诺:“”

赫连少衍:“”

这是谁家能养出来的熊孩子?

牛了隔壁!!!

赫连沉枭从小包子的衣服里,终于找到一块木质吊牌,看上去,很精致。

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

他拨通,还不等对方说话,就一顿冷厉的嘶吼:“我不管你是谁,现在在哪,立马滚来赫连庄园,接你的孩子!!!”

他今天,真是不淡定了。

那头,罗森歉疚的声音传来:“抱歉,先生,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发过您的地址来,我马上就过去。”

赫连沉枭挂断电话,发送庄园地址过去。

然后,他才发现,那臭小子,竟然在给容薏看那里

708:这个女人说喜欢他,只是嘴上说说

“臭小子,再回家长一百年吧。这么小,就想和我争女人?”赫连沉枭将小包子粗鲁地拽过去,给他穿衣服

容薏确实不舍得,很不舍得,但是没办法,她不能和小包子走得太近。

oo穿好衣服后,坐在沙发上,好委屈好委屈的小模样,低着头,咬着手指,不说话。

他试图走苦情路线,让漂亮阿姨将他留下。

但奈何,竟然不管用啦?

以前,他只要卖萌卖惨,姥姥和舅舅,都会有求必应的呢。

赫连少衍本来一直期待着,二哥会狠狠收拾这个熊孩子。

可当他看到,熊孩子可怜兮兮坐在沙发上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他只是个小孩子啊。

自己一个大人,竟然和他较真?

没有多久,景行来通知说,小包子的家长来了。

罗森。

一名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清隽,笑起来温润如玉,“赫连先生,赫连夫人,很抱歉,我外甥给你们添麻烦了。”

容薏抱着小包子,哪有一点怕被麻烦的样子:“不,我得谢谢小家伙。他今天,让我真的很开心。”

oo在漂亮阿姨怀里眨眨眼:“老婆,你说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了。”

“oo,到舅舅怀里来,我们该回家了!”

容薏不舍得将小包子还回去,“原来,他叫oo?”

赫连沉枭才不愿看他们难舍难分,一把拎过小包子,递给罗森:“走,带着你的外甥走!”

再不走,他吃醋就吃到发疯了!

罗森抱过小包子,往外走去

oo瘪着鼓鼓的嘴巴,一直望着容薏

“拜拜了,宝贝。”

容薏挥挥手,眼眶红了。

她怎么,这么舍不得oo?

她想追出去,送送他,但怕会更舍不得。

赫连少衍站在一旁,惆怅起来:“醉小鬼,熊孩子走了,我怎么突然心里很难受呢?”

“呵,最难受的人是我!”赫连沉枭阴鸷着眼眸。

“赫连沉枭,你接下来,一周,别想我做一点东西给你吃!”容薏生气了,往楼上走,“也别想让我和你说一句话!”

“老婆,你不许走!”他不准她生气。

“滚犊子——”

赫连沉枭:“”

君子诺忍俊不禁:“二爷,明明受伤害的人是你,到头来,被嫌弃被发脾气的人,还是你。”

唉。

赫连沉枭才是最委屈的人。

他很饿。

没东西吃,就坐在刚才oo坐的地方,吃残羹剩饭

那委屈的表情,虽远不如oo来的夸张,但若仔细看去,竟有那么几分神似?

晚上,费家别墅。

威武霸气的悍马,开进了内庭。

钱副官率先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一身橄榄绿劲装的男人,脚蹬黑色长筒皮靴,迈着凛然的脚步,往别墅里走去

佣人问:“司令,现在要开饭吗?”

“可以。”

欧式餐桌上。

费司霆坐定,意外地,没有看到那个令她讨厌的君子言?

呵,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说喜欢他,只是嘴上说说。

现在,她大概还在街上,和那个男人纠缠?

709:我不会乱给你戴绿帽子!

费家别墅属于顶级私人住宅,是不允许出租车随意进出的

君子言下了车,只能一瘸一拐,走很长很长的路,回去。

她看到,内庭里停放着悍马。

费司霆回来了?

糟糕,她还是没赶上!

君子言焦躁起来,步伐加快,脚腕的剧烈疼痛,浑然未觉。

她只知道,她答应了费司霆的事,食言了。

到了玄关处,她才惊觉自己的狼狈。

她不能让费司霆看到她脚腕扭伤了。

不想他觉得,她是一个矫情的女孩,喜欢弄伤自己,博取他的怜悯和同情。

想到这,君子言站直了身子,佯装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进了餐厅。

“抱歉,费司霆,我回来晚了,我现在就给你做奶油玉米汤。”

男人慢条斯理地进餐,吃相优雅,却吝啬看女人一眼。

君子言尴尬地笑笑,走进开放式厨房,忙碌起来

很快,锅碗瓢盆,有节奏地发出声音。

费司霆咀嚼着食物,心莫名有些烦躁。

“好了,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君子言将漂亮的瓷碗放在男人面前,有些献宝似的:“这道汤品,我真的学了”好多年。

“拿走。”冷漠毫无感情的语调。

“呃?”

“我说,让你拿走。”

费司霆一眼都懒得看她,眼眸里,是显而易见的厌烦。

君子言心一阵阵抽痛:“你尝一次,可以吗?”

他就是只吃一次,她学这么多年,也值得了。

费司霆不发一语,将刀叉拍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君子言急了:“我去看小仙的路演了。”

她想,白天她追着他车子跑的场景,他肯定没有看到吧?

路演?

费司霆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无名火,他倏然转身折回来,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当真以为,我没看到,你在街上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君子言撑大眸子,没想到,他真看到了。

可随之而来的是,心更加的刺痛。

他看到她追逐他的车子跑,看到她脚腕扭伤,也不会停下来,看一看她

“费司霆,那个人,只是我的前男友,无意间遇到罢了。我的包丢了,他给我送”包。

“前男友?”

她这是,为了前男友,才回来晚了?

费司霆淡红的唇绷紧,手指更用力地捏女人的下巴,“你跟我结婚了,还敢和前男友纠缠不清?”

该死!

他心底那股越烧越旺的火气,到底从何而来?

“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了。”君子言心悸,微抖着唇瓣:“我不会在外面和别人乱来的,不会乱给你戴绿帽子。”

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

“呵”费司霆低低笑了,讽道:“你未免太过自恋?你在外面和谁乱来,我不管。但你不要让我,亲眼看到!”

轰——

君子言心碎出长痕。

他一点都不喜欢她,所以,才能说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

是了,他对她,只有厌恶!

费司霆发现,自己竟然失控了。

他松开女人的下巴,沉步往外走

该死!

为什么,看到她漆黑眼眸里流淌的哀伤,他会更加上火?

他是有多厌恶她,才会让她轻而易举扰乱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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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哈。

枭爷,你竟然把你亲儿子扔出去,日后有你后悔的~~~

还有,费渣渣,你也别得意,少作一点,作大了,你会比枭爷还后悔的~~~

710:认错没用,快滚犊子~

君子言看着费司霆头也不回消失在餐厅门口。

她咽了咽喉头,看着欧式餐桌上,还热气袅袅的奶油玉米汤,心脏,一寸寸像被藤蔓包裹,透不上气的感觉。

她坐在男人坐过的位置,拿起他用过的汤匙,微微笑了笑,舀起一勺汤汁,塞进嘴里

嗯,挺好喝的吧。

他只是,还没喝过罢了。

只要他喝一次,定然就会喜欢。

君子言喝完了整整一碗,有些饱了,起身往外走。

她崴了脚,走路便非常轻。

厅里的女佣正八卦地在讨论着,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晰传入她的耳朵里。

“我们这夫人,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司令明显很讨厌她呀,为什么她还舔着脸,往司令面前凑?”

“就是,太不要脸了!真不知道,司令为什么娶她呀?”

“司令一向洁身自好,估计是想尽办法爬上了司令的床吧?司令不得已,要负起责任,才会娶她的!”

“就是,她那副鬼样子,真的配不上我们司令”

君子言身躯微微颤抖,她咬着唇躲在一旁,等佣人走了,才敢出来,往楼上走

她其实,也恨透了这样懦弱的自己。

明明她可以出去,理直气壮地教训教训那些嘴碎的佣人。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因为,她们说的没错,她就是在上赶着,舔着脸讨好费司霆。

回到房间。

君子言先用热水洗了下受伤的脚腕

可洗完后,发现更痛更肿了!

忙上网查了下,原来是24小时内先凉敷,24小时后再热敷。

呵呵,她还真是蠢笨的可以!

这样的她,自己都不喜欢,费司霆又怎么会喜欢呢?

*

书房里。

费司霆想看点加急的文件,不知为何,心久久有丝郁结和焦躁。

索性,他扔掉文件,脱下衣衫,进了浴室洗冷水澡。

出来时,电话响了。

看了一眼,是赫连沉枭。

他接起来:“喂?”

“事情查的如何了?”

“有点眉目。明天,你最好可以跟我一起去临市,如果有必要,可以在那呆几天。”

“知道了。”

赫连沉枭挂断电话,就将手机丢在一边。

他穿上那双榴莲拖鞋,出了主人房,去敲一间客房的门:“老婆,你开门。”

“老婆,你开门。”

“老婆,你开门!”

久久,没有回应。

赫连沉枭无奈地拧起眉心,该怎么哄老婆?

但如果让他退步,再去接那臭小子回来,绝无可能。

容薏生气了,真生气了,但更多的是,伤心和难过。

她趴在床上,抱着皮卡丘抱枕。

不知为何,小包子可爱蠢萌的小脸,一直在她脑海盘旋。

他那么小,那么小。

才分开几个小时,她就好想他,好想他

“老婆,你开开门。”

“滚犊子——”

“老婆,我错了。”

“认错没用,快滚犊子,我不想看见你!”

“老婆,我有咱们儿子的消息了。”

容薏心一颤,忙起来,去开了门。

赫连沉枭笑得有些坏,闪身进来,一把扣住女人的后脑勺,企图想吻她。

女人么,再生气,吻服她。

711:你问她本人,最合适?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容薏狠狠一巴掌,糊在男人的脑门上:“赫连沉枭,我要砸死你!”

她用手里的皮卡丘抱枕,狠狠砸他

赫连沉枭躲闪着,躲不过。

他的女人,此刻像一只发了狂的小猫咪,张牙舞爪地挠他,挠他,继续挠他

他没办法,躲到了床上。

容薏怎么可能放过他?

哼哼,她爬上床,用抱枕砸他的腿,打他的胸膛,甚至,将抱枕捂在他脸上,委屈地道:“赫连沉枭,你这个大混蛋,你还我的小包子!”

“老婆。”

“别叫我老婆!”容薏越来越委屈,眼眶又红了:“混蛋,我憋死你,憋死你,你还我的coco”

几秒后,赫连沉枭倏然感觉面部一松,抱枕掉落在床上。

他起来,看到小女人哭红了的眼睛。

“老婆。”他想为她擦眼泪。

“滚开,别叫我老婆。”

容薏坐着,别开脸,不看他。

但她那双水泽盈盈的美眸,愈发红了。

赫连沉枭蠕动了下绯红的薄唇,想说什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仅仅一天,她就对那个臭小子,如此亲近了。

原来,她那么喜欢孩子。

想到两年前,她以为儿子死掉时,哭瞎了眼睛,痛苦到失忆症复发。

“老婆,我错了。”

赫连沉枭将小女人按进自己怀里,不停地吻她的发丝,“老婆,是我错了,对不起。如果,那臭小子再有机会来庄园,我一定什么都让着他,什么都惯着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他要早知道,自己吃醋将臭小子弄走,她会如此伤心,他真的就妥协了。

不管怎么样,她流泪了,就是他的错。

容薏窝在男人怀里,哽咽地哭泣

她就是,真的舍不得coco。

她虽然还未想起以前的记忆,但是她知道,她的儿子,在外面受苦。

“明天带你去临市,找我们的儿子。”

*

翌日。

容薏早早就起床了。

她知道要找儿子,一晚上没睡。

坐私人飞机,飞到了临市

hl集团旗下的私人酒店里。

赫连沉枭先带容薏进了一间总统套房:“老婆,我们可能会在这住几天。”

“知道了。”

“你需不需要休息?毕竟,刚坐了一小时飞机。”

“不用。”

出了酒店。

容薏很意外地,看到了费司霆。

他今日没有穿军装,一件纯黑色皮夹克,黑色长裤,脚蹬纯黑皮靴,正站在一辆宾利商务车边,面无表情地抽着雪茄

乍然见到他这幅打扮,还有些不习惯?

“子言呢?这几天好吗?”容薏问道。

费司霆依旧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他淡淡睨了一眼:“你问她本人,最合适?”

容薏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勾起一丝愠怒,刚想说什么。

赫连沉枭过来了:“走吧,出发。”

容薏只得先憋住,上了车。

车子,一路到了本市的地下赌场

一间暗房里。

随行的景行打开门,开了灯。

容薏惊讶地发现,这个房间四面墙都是水泥,密不透风,整个空间里,只放着一张狭窄的铁床,环境很简陋,气息有些压抑

712:月牙形标识

费司霆望着铁床上坐着的中年男子,冷酷地眯起眼睛:“想好了么?”

中年男子形容枯槁,眼底尽是落寞:“我可以告诉你们,照片上,那个印记是什么。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要做到。”

“可以。”

容薏完全听不懂,费司霆和这中年男子有什么交易,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儿子的下落。

“你们给我看的那些照片上,那伙人,确实是一伙组织。我有幸跟他们的老大说过两句话,好像是个女人。他们的根据地,在本市。但是他们的势力,很神秘,也更隐秘。我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只知道,他们组织里,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有一个月牙形的印记。想来,这是他们组织的标识?”

月牙形?

赫连沉枭的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想起容薏小腹上,那个被抹去的月牙形疤痕?

这是否有什么联系?

容薏有些激动:“你还知道些什么,能否一一告知?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她只要儿子!

中年男子轻轻摇头:“我要钱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已经真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信不信由你们。”

费司霆冲赫连沉枭使了个眼神,示意放心,这个中年男子,没有说假话。

赫连沉枭颔首:“走吧。”

出了地下赌场,往回走的路上

容薏惴惴不安地问:“赫连沉枭,怎么办?你能通过一个月牙形印记,找到那伙人吗?”

“我试试。”但是,很难。

费司霆再次点了一根雪茄,烟雾缭绕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眸:“他们那伙人,显然是井然有序的组织。那印记,必定不会轻易显露。我建议,你们在这里呆几天,我会和你们一起找。”

“那就找,找一定要找”容薏完全不知怎么办,只能机械性地重复。其实,她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赫连沉枭将她安置在总统套房里:“老婆,我去和司霆寻找,你就不要跟着了。黑市那种地方,真的很乱。”

“那我就什么都不干吗?”这样,她怎么能安心?

“你跟我去,才是给我添乱。乖一点,相信我,找儿子,不能急火攻心。如果那伙人,存心想杀掉我们的儿子,不可能两年后还留着他。如果他们有目的,那么,总会找到他们。所以,你别太担心了。在这散散心,可以出去逛一下,我会暗中派保镖保护你。”

“可是”

“实在不行,我叫子言来陪你?”赫连沉枭宠溺地捋女人的发丝:“你乖一点?”

容薏还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己去确实是添乱,终是点头答应了。

*

总统套房里。

容薏不安地走来走去

她双手合十,祈祷了无数次。

拜托,让她快点找到儿子。

忽然,门铃响了。

她一愣,去打开门,“子言?”

一头爆炸发的君子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薏姐姐。”

“你怎么来了?”容薏很惊讶。

713:确实碰到了猿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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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打diànhuà偷偷问的钱副官。”

“钱副官?”

“就是费司霆的随从。”

容薏将君子言拉进房间里,关切地问:“你和费渣渣怎么样了?”

君子言一怔:“费渣渣?”

“对,他就是个渣渣,不管为什么结婚,但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不给你,不是渣渣,是什么?”

君子言被她逗笑了:“嗯,他对我还好吧。”

容薏担忧儿子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了:“吧?一听你这个字,就知道,他很不咋地!”

“”

“子言,要不要出去逛逛?”再呆在这里,她就憋疯了!

君子言下意识动了动还肿胀的脚腕,“好啊,出去逛一下。”

两人离开了酒店。

便衣保镖隐匿在暗处,保护两人。

“子言,你想去哪里逛?”

“去小吃街,怎么样?”君子言小脸红了红。

容薏惊讶:“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大财阀的掌上明珠,还喜欢逛小姑娘去的地方。”

其实,她也蛮喜欢的。

君子言一到了小吃街,就撒欢了开吃

两个人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往回走。

人行道上。

君子言强忍着脚腕的剧痛,不曾开口说一个字。

“真是冤家路窄,昨天碰见你,今天又碰见你?”倏然,一道熟悉却不屑的嗓音,传入她耳膜。

“丁妙莲?”

对面,丁妙莲粘腻地挽着楚玉的胳膊,一脸得意:“是我!没想到,今天换了个城市,还是遇到你!真的是缘分呢。”

容薏拧起美眸,闻到一股绿茶婊砸的味道,“嗯,确实碰到了猿粪。子言,这俩人是谁?”

君子言没想太多,直接回:“我大学期间的前男友,还有舍友。”

前男友?

舍友?

握草!

容薏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一听这个,小暴脾气噌就窜上来了:“也就是说,这渣男出轨了你的女性闺蜜?”

“说谁渣男呢?”丁妙莲看着这个比君子言美上太多太多的女人,不淡定了:“是她君子言自己没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怪谁?”

容薏不在mishu处上班,自然是平时的模样。

皮肤白皙细腻,光滑如雪,气质清丽绝仑。

她撩了撩一头粟色的海藻长发,痞痞道:“哦,那要不要验证验证,你有没有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

丁妙莲惊恐不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教育教育你如何做人。”

君子言忙拉住了容薏:“薏姐姐,算了吧,我们走。”

“走什么走?”丁妙莲递过一张请柬来:“君子言,一周后是我和楚玉的婚礼,就在本市,你记得来啊!”

“我不会去的。”

丁妙莲高傲地点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模样:“嗯嗯,我知道,你可能是没礼服穿,怕同学太多,又丢人现眼。没事,你要真有困难,我可以借给你一套穿!”

容薏看了下君子言的装扮,这下真明白了,原来,她在大学里,一直韬光养晦,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的家世背景?仅代表作者林月夜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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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你不配和我家枭枭比!

“子言会去的。”容薏接过请柬,冷笑了一声:“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丁妙莲要的就是君子言来,她正愁没机会打击报复呢。哼,楚玉都要和她结婚了,还成天念念不忘着君子言,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楚玉,我们走!”

回酒店的路上

容薏心疼地摸摸君子言的头:“傻言言,你真是个好姑娘。简单,随性,不在乎外物。关键是,还特么一心一意喜欢一个男人,你这样的女孩,往哪找?”

君子言略羞怯地笑了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薏姐姐!我只是,不想活得太麻烦罢了。如果很多人知道我家里有钱,我反而交不到真心朋友。我现在,什么都靠自己,也挺好的。”

容薏是真心疼:“我理解你。因为,我也想靠自己。只是你沉枭二哥你懂的。女人活着,就应该靠自己!这样,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是渣男敢欺负你,拴起来吊打!!!”

刷了卡,打开总统套房的门。

容薏没想到,赫连沉枭回来了。

他坐在深灰色的天鹅绒沙发上,对面,是不苟言笑的费司霆。

他们显然是在谈论着什么

容薏第一时间发问:“有我儿子的消息了?”

赫连沉枭无奈地摇头:“还没有。”

容薏落寞了一瞬眼睛,“好吧。”

君子言知道费司霆在这个城市,她追着他来的,但见到他那一刻,还是不由得全身颤了颤。

想起,昨晚他的冷漠无情

脚下一软,脚腕猛然撕裂般地痛,“嘶”

容薏回头:“子言,你怎么了?”

“我没事。”

君子言强撑着,想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她是懦弱,但不脆弱。

“什么没事?你的脸色都白了!额头上,是冷汗吗?”

容薏低头看去,看到女孩颤抖的脚踝,“你的脚!”

君子言穿的是长裤和休闲鞋,如果不脱掉裤子和鞋子,是看不到脚腕受伤了的。

容薏将她扶坐在沙发上,蹲下身,不由分说,帮她褪掉鞋子和袜子,“子言,你是傻瓜吗?!真的是太傻了!你这脚腕伤这么严重,我叫你出去逛逛,你也去?你就不懂得拒绝吗?!”

她心疼极了这个妹妹。

“薏姐姐,我没事”

对面,费司霆淡淡睨了一眼女孩的脚腕,红肿异常,分外骇人。

他喉头忽然发涩,不自觉想要起身去看一看,下一秒,就听见铺天盖地的指责

“费司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这扭伤都他妈一天多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容薏眼眶红了,“混蛋,还跟赫连沉枭是兄弟呢?狗屁,我家枭枭比你强几千倍几万倍!不,你根本不配和我家枭枭比!我要是受伤,要是流血,要是流泪,他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费司霆被骂得一怔,身躯僵硬,又坐了回去。

“枭枭?”

赫连沉枭紫色眼眸浮现一丝不解:“是在说我?”

容薏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还是谁?!真是气死我了!!赫连沉枭,我要你揍费司霆,快点,麻溜地,今天要是揍不死他,我就弄死你!!”

715:你不揍费司霆,今天咱俩完蛋!

君子言有些忐忑地,暗暗觑了一眼费司霆,“薏姐姐,真的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我昨天扭伤了。我也不在意,所以你别凶他了,行吗?”

“都特么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找借口,我特么连你也想弄死!”

容薏起身,去柜子里找酒店备用的药箱:“赫连沉枭,我不管,你看着办!你今天不揍费司霆,以后,咱俩就完蛋!”

赫连沉枭的心脏,像行星撞击了地球,爆裂开噼里啪啦的响声:“嗯,可以,一会我就替老婆你揍他。”

“什么一会?我要你现在就揍!!”

“司霆,你说怎么弄?”赫连沉枭起来,活动了下手腕,“我和你,一向是两肋插刀的关系。但为了自己的女人,我也可以插你几刀?”

费司霆知道他在开玩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淡淡盯着那个缩在沙发上的女人:“你真是,昨天弄伤的?”

如果是,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追着他的悍马车子跑时,扭伤了。

原来,她不是不想追车子了,而是被迫中止?

容薏看赫连沉枭迟迟不动手,气的咬牙切齿:“费渣渣,你眼瞎是不是?你自己不会看吗?子言个大傻蛋,急性扭伤冷敷都不知道,还弄热水泡,真是气死我了!”

“我在问你。”费司霆依旧盯着女人。

君子言漆黑的眼眸,闪过不安,淡淡点头:“是昨天。”

他是不是,觉得她很矫情?

一点扭伤,都要小题大做?

费司霆淡红的薄唇噙上一分愠怒,起身逼近,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外走

“费渣渣,你干什么?我还没给子言处理伤口呢!”

赫连沉枭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火~热的唇~舌,霸道强势地纠缠了上去

“嗯干嘛?”

“相信我,司霆会给子言处理的。”

*

去另外一间套房的路上

君子言惊讶、不解、惶恐、不安

这是第一次,费司霆抱着她。

还是以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公主抱。

薏姐姐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羡慕沉枭二哥抱着她的样子。

君子言偷偷抬起头,看到男人刚毅尖削的下巴,有微微的胡茬,男人味十足。

他的胸膛,很灼热,很有安全感。

她很想将双臂环绕在男人的脖颈间,但终是,不敢。

“费司霆,你放我下来吧。”

男人绷紧唇,不发一语。

“费司霆,薏姐姐只是担心我罢了。你不要因为她骂了你,就这样对我”

“你以为,我是因为她骂了我?”

费司霆忽然低头,深凝着怀里的女人。

“不然呢?”他为什么,抱着她?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逼我做任何事。”费司霆眼底闪现一抹冷傲。

君子言不解:“那你为什么,娶我?”

她爸爸威胁了他,不是么?

“闭嘴。”

费司霆眼底不悦,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

“君子言,你嫁给了我,但我不会要你生的孩子。不过,你总归算是我的妻子。不管从什么方面讲,我不该让你的身体受伤生病。这跟我喜不喜欢你,无关。”

716:我在和鬼说话?

“我知道。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君子言漆黑眼眸里,闪过几许落寞。

进了套房。

费司霆将女人不轻不重放在大床上,吩咐身后的钱副官:“去请医生来。”

“是,司令。”

然后,空气忽然就宁静了。

君子言躺在那里,双手不安地搅动着

男人坐在床边,不看她,也不发一语。

不一会,医生来了。

是个年轻男医生。

“小姐,你能坐起来吗?我看看你的伤。”

君子言吃力地坐了起来,“好,谢谢。”

男医生长的很俊俏,温暖地冲着她笑:“小姐,你只是韧带有一些撕裂,其实没有太严重,只是你热敷了,所以造成充血水肿。我给你开外敷和内服的药,你休息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走路了。接下来的时间,注意休息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真的谢谢。”君子言甜甜一笑。

“呵呵,你客气了。”

费司霆盯着男医生温润的笑脸,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眸子,“你确定,她的脚腕没事?”

“是的,我确定。”

“治不好,以后你都不需要行医了。”不知怎得,他心底,隐隐有股郁结之气,无处宣泄。

“司令,您真的严重了。脚腕损伤罢了,怎么会治不好呢?”

男医生离开后。

君子言安安静静窝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

费司霆淡淡的开口:“要吃什么晚餐?”

“啊?”君子言愣了下,不敢置信:“你是在问我吃什么?”

“不然,我在和鬼说话?”

君子言无法言说的高兴,“我想吃糖醋排骨,锅包肉,香辣小龙虾,香辣风爪”

“钱副官,去准备。”

“是,司令。”

费司霆冷盯着喜笑颜开的女人,轻嗤了一声。不过是问她要吃什么,至于这么开心?

钱副官走到半道又回来:“司令,夫人受伤了,应该忌辣。”

“那就清淡一些。”

君子言更开心了,抿着唇,期待着饭菜端上来。

是,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他一丁点关心,她就可以开心很久。

等了一会,饭菜便端了上来。

钱副官给君子言面前放了一张精致漂亮的小方桌。

君子言笑着问:“费司霆,你要吃吗?”

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和她一起吃。

男人不发一语,深深盯了女人一眼,沉步离开套房

君子言也不介意他的冷漠了,欢快地大快朵颐起来。

“这饭菜,怎么那么好吃呢?”

*

走廊上。

费司霆点了一根雪茄,懒懒地斜靠着廊壁,吞云吐雾。

“打电话给前台,再开一间套房。”

“是,司令。”钱副官拿起电话,几分钟后,道:“司令,已经没有房间了。”

“”

“要去别的酒店下榻吗?”真不明白,有老婆在这,为何还要重开一间?

“”

“司令?”等了许久的钱副官,都没听到男人的回复,再次问:“要去别的酒店吗?我现在订?”

“不用了。”

白色的烟雾缭绕了男人墨黑的眼眸。

费司霆眼底幽深,将烟头掐灭在一旁的垃圾桶:“我住客厅。”

他沉步,又进了套房里。

717:他竟然在吻她....

君子言没法洗澡,好不容易踮着脚去了浴室,把牙齿和脸颊洗漱干净。

回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看了微信,薏姐姐问她怎么样了,她回复:很好,放心。

放下手机,她满足地睡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是因为听见一阵压抑又低沉的梦呓声。

君子言睁开眼,心忽然砰砰乱跳!

怎么会有奇怪的声音?

是有鬼吗?

费司霆!

他在哪里?

她拿起手机,给他打diànhuà,关机。

君子言怕了,真怕了,不怕别的东西,就是怕闹鬼!

那梦呓声愈发清晰,让她忍不住,一阵阵头皮发麻。

最终,君子言硬着头皮下床,打开卧房门,循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而去

来到了厅里。

晕黄的台灯下,男人穿着黑色睡袍,姿势随意地躺在地毯上,单腿弯曲,平添xinggǎn。

竟然,是费司霆?

他怎么在这里?

君子言看到,沙发上的被子凌乱不堪。

他难道,是从沙发上滚下来的?

她蹲下,发现男人刀削俊美的容颜,布满细密的汗珠。

“囡儿囡儿”

囡儿是谁?

就是,他爱的那个女人吗?

君子言漆黑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她来不及多想,踮着脚,去浴室拧了温毛巾出来,蹲下,给男人擦汗

她好像是个坏女人。

明知道,他有爱的人,还是想要靠近他。

她是不是,很自私?

为男人擦干汗渍后,她侧身,不受控制地躺了下来。

盯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她微凉的手指,不由自主轻轻游走,从他的下巴,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浓密卷长的睫毛。

君子言将头部靠在男人的肩窝上。

突然,眼眶发酸,很酸很酸。

这么多年,她终于,在他睡着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做了回,一个女孩子最喜欢做的事情。

“费司霆,我真的喜欢你。”

她淡淡地呢喃,满足地闭上眼睛。

直到,下巴忽然被攫住,然后,湿re的唇重重贴了上来

费司霆睡得很沉,很久,没有睡这么沉了。

他感觉,怀里有一簇温暖,灼烧着他冰凉刺骨的身体。

身体,越来越热

一股无法发泄的渴望,促使他将这团温暖,狠狠包裹住。

君子言不敢呼吸,小心脏噗噗跳着,脸上晕染着一坨淡淡的绯红。

他在吻她。

他竟然在吻她。

还是,如此温柔地在吻她。

费司霆循着本能,与怀里的女人接吻。

虽然,他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囡儿,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感官的感觉,越来越真实。

他忽然,便有了一丝清醒。

睁开眼眸,果不其然,是让他厌恶的君子言。

“为什么是你?!”

“费司霆”

倏然,费司霆眯了眯眸子,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君子言紧张极了,咽了口唾沫:“我看你好像做噩梦了。我本来只是,只是只是想给你擦擦汗来着,我没想到我”控制不住,躺在了你的身边。

“滚。”男人薄唇崩出一个极度厌恶的字,狠狠甩开女人的手腕。仅代表作者林月夜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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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你得先回炉重造~

“滚。”男人薄唇崩出一个极度厌恶的字,狠狠甩开女人的手腕。

君子言趔趄在地,手腕被攥过的疼痛,根本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的痛。

一个滚字,让她全身忍不住轻轻发抖。

费司霆坐起来,眼底燃着暗色的火焰,像盯着仇人一般:“君子言,不许你乱碰我。”

她不靠近他,他便不会在梦中,错乱地吻了他。

“”

“你听清楚了?”

君子言哑然,半晌,哽咽着喉头,道:“我知道了。不过,我不希望你睡在地上,沙发上也不要,你睡床上去吧。我睡这里就好!”

“啰嗦。”他是个男人,还需要她一个女人让?

“我”

“滚回去,睡你的觉。”

“好我进去就是了。”

君子言起身,往卧室里走,不敢回头,却淡淡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女人离开后。

费司霆坐在原地,目色怔忡,整个人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幽灵,毫无生气。

他似是在思考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想。

过了许久,他终是拿起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和短信。

只有君子言的一通diànhuà。

没有他等待的囡儿!

接下来的一周,容薏央求过赫连沉枭带他去黑市,探听儿子的消息。

但也仅仅成功了一次。

赫连沉枭说,黑市真的不安全,不让她去。

无奈,她只能和君子言呆在酒店里。

手机,乍然响了。

坐在沙发上的君子言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丁妙莲。

她直接挂断了。

可对方显然是跟她耗上了,diànhuà铃声一直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容薏这一周找不到关于儿子任何消息的烦闷之气,无处发,正好,有个绿茶婊砸送shàngmén来,哪有不打的道理?

“子言,把手机给我。”

君子言将手机递了过来。

她接起:“干什么?”

那头,丁妙莲还以为是君子言:“今晚是我和楚玉的婚礼,君子言,你别忘了。”

“”

“不说话?怎么,怕了?”丁妙莲嗤笑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你没礼服穿。老朋友一场,我给你准备好了,你在哪,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容薏薄凉地勾起唇角,直接挂了diànhuà。

然后,发送一条短信过去:我今晚准时到。

那头,丁妙莲收起手机,哼,君子言你敢来,我让你丢人丢到太平洋去!!

容薏站起来,伸伸胳膊伸伸腿,“子言,走,该去吊打小贱人了!”

“丁妙莲吗?”

“嗯哼,当然是,她敢那么欺负你,我能饶了特?”

“薏姐姐,其实,无所谓的”上大学时,欺负过她的人,又何止丁妙莲一个?

容薏戳戳她的眉心:“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这世界上,只有弱肉强食!她敢欺负你,一次次找你的茬,你就应该狠狠给她一耳光,让她知道你的厉害,下次,她就不敢惹你了!”

“可是”

“可是什么?有你薏姐姐在,不会让你吃亏!”容薏上上下下打量着君子言:“子言,你这身衣服和发型,真的不行。看来,得先给你回炉重造。”

ps

子言要回炉重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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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回炉重造后的小言言~

君子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薏姐姐,我是不是很丑?”

容薏戳了下她脑门:“真没出息!你丑?那丁妙莲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了!我观察过你的五官,很精致,就是你的发型和服装唉,一言难尽!”

“薏姐姐,我这样都十多年了,习惯了。”

“没关系,有我!”

容薏打diànhuà吩咐保镖:“去本市最高端的奢侈品专柜,拿最好的礼服来。”

房间里。

“子言,我给你化妆。”

这两年,她因为做男模,很多事情都是亲历亲为,化妆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容薏先把君子言那一头爆炸的头发,全部永久性拉直了:“子言,以后你不要再做这个发型了,知道么?”

“好。”

一个多小时后。

君子言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

简直和之前的她,天差地别!

“薏姐姐,我是不是,还蛮还看的?”她有些不确定地道。

“嗯哼,不是蛮好看,是超级好看,傻姑娘。”容薏拿来一双坡跟凉鞋:“你脚腕伤还未完全好,就不要穿高跟了。”

君子言蹬上缀满粉色碎钻的鞋子,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公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本来就是公主。

无论身世,还是外表。

容薏又将自己化装成当mishu时的那一副妆容,皮肤发黄又暗沉,黑框眼镜,刻板呆滞:“子言,我今晚给你当绿叶陪衬。”

“谢谢薏姐姐。”

“来,微微笑一下,我给你拍个zhàopiàn!”

君子言站的笔直,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抿成圆弧形,右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容薏故意将这张zhàopiàn,发送给了费司霆:费渣渣,看到没,这是你老婆子言!今晚,我和你老婆要组队出去调戏小白脸,你和赫连沉枭两个人要是无聊,对着撸吧。

嗯,反正他俩颜值都很高?

那头,费司霆正好和赫连沉枭躬身上了商务车。

听到手机有信息。

他下意识以为,是囡儿。

只是,打开聊天框时,才发现是容薏。

有一张tupiàn?

点了开来。

只见,zhàopiàn上的小女人,平素那一身雷人的黑色朋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明媚动人的粉色晚礼服。

乌黑的头发高挽在脑后,两颊垂下乖巧的两捋,平添风华。

小巧的香肩半露,锁骨的线条很柔软,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不盈一握的腰肢。

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漆黑的眼瞳像两颗黑色玛瑙石,透亮晶莹。

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两颊晕开淡淡的酡红色,笑起来的样子,很舒服,像一只可爱乖巧的小猫咪,轻而易举可以挠到你心底的柔软之处。

费司霆竟有几秒的窒息,他小时候见过君子言,知道她长的不差。但很多年了,他都没见过她像个女孩子一样正常打扮过。

乍然见到,竟觉得恍如隔世?

小时候,经常在他眼前瞎晃悠的小女孩,原来,长大了。

赫连沉枭坐在他旁边,仅仅睇了一眼,所有文字便映入眼帘。

调戏小白脸?

女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景行,派人将本市所有小白脸全部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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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人比人,气死人~

夜色越渐深沉,如浓稠的墨砚,一点点晕染着整个城市的繁华无度。

容薏让保镖准备了一辆骚包红的法拉利限量敞篷超跑,用来吊打渣男婊砸的神器之一。

她驾驶跑车,稳稳地停在世纪风华的门口。

抬眸,看了一下,是赫连集团的连锁产业?

“好了,子言,我们进去吧。”

君子言轻轻迈下修长笔直的měitui,她本来就不矮,大概165左右,现在穿了一点小坡跟,便和容薏差不多高了。

世纪风华最大的婚宴厅门口。

门童查看了请柬后:“两位xiǎojiě,请问您的姓名?我做一下登记。”

君子言正要答话。

容薏抢先:“她叫费小言,我叫赫连薏。”

“好的,已经登记完毕,请里面走。”

容薏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君子言进入内厅。

整个婚宴场地,奢华无度,高端大气。

两排十几层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从几十米的挑空大厅垂下,璀璨夺目。

悠扬舒缓的音乐,现场版的钢琴演奏着婚礼进行曲

“薏姐姐,我们干嘛要弄假名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小婊砸让你来参加婚礼,明摆着想让你出丑,要是小婊砸以为你没来,肯定急的火急火燎,到时候,给她一盆冷水浇下去,那才叫酸爽!”

“哦哦,好的。”

“子言,这丁妙莲家里是不是还有点钱?来的人蛮多的嘛。”

“好像是吧。”君子言点头:“当初,楚玉就是因为她有钱,才劈腿的。”

容薏看到了丁妙莲安排的同学桌。

那里,已经坐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

其中,有一个空位,面前摆放着很大的牌子,上面三个字:君子言

“子言,这丁妙莲很看重你,你看,她都为你专门设立了位置,就怕你来了找不到。”容薏拉着她过去:“子言,一会你千万不要说话,只管微笑就好了,看我眼色行事,上道点,知道?”

“好。”

容薏拉着君子言坐在另外两个空位上。

君子言的位置,就让它空着。

君子言看到自己的大学同学,甚至是舍友,下意识要挥挥手打招呼。

容薏掐了掐她的手背,低声道:“别说话。”

“”

众人忽然就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妙人儿。

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眼底想要疯狂占有的**毫不掩饰:

“喂,你看到那个女孩了没?她是妙莲的朋友?”

“看到了真他妈正点!别告诉我,她也是我们的大学同学,我怎么没见过?”

“握了个草,她坐在那安安静静,越看越舒服,绝壁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能不能帮我去要个diànhuà号码,问问她有男朋友没?我有点不好意思”

君子言听着,有点懵。

她这些大学同学,竟然认不出是她来了?

不就是换了发型,变了装吗?

女生有的嫉妒,有的羡慕:

“真是无语。我们和男生们聊的好好的,她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跑她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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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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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别说男人看了都想睡她,就她那一副柔软动人的小模样,我一个女人,都特么想睡她了。”

“都别看了,帮忙多注意注意君子言来了没,行不行?”

最后说这话的,君子言记得,是明贝儿,她另一名大学舍友。

明贝儿和丁妙莲关系很好,当初她被劈腿,没少受她们二人的奚落嘲讽。

男人们一听君子言,皆狠狠地皱起眉头,一脸厌烦:

“好的不提,干嘛提她?我看着她那副又土又蠢的样子,就倒胃口,想吐!”

“你只是想吐?我特么三天都吃不下饭!真的是太丑了,一头爆炸发,万年不变的黑色朋克,简直是从农村跑出来的杀马特,大写的俗!!”

“曾经一个哥们,不小心和她握了个手,回来后呼天抢地,差点要将手剁了!真是,丁妙莲干嘛要请她来?!”

“哼哼,我的哥们才可怜呢!曾经多看了两眼她的手,回来后,嫌弃自己到死,恨不得把自己双眼都戳瞎了!”

女人们不像男人们那样直接地表达鄙夷和恶心,但她们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哎呀,你们也太坏了吧?子言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她家里很穷,不知道打扮,也不能怪她呀?”

“对啊,她多可怜?从小到大,估计连一件像样的柜台品牌都没穿过。吃的,也是食堂几块钱的饭菜,用的就更不用提了,我和她一个宿舍,从来没见过她用像样的护肤品一类。”

“就是,我们那时候都喜欢逛街,逛淘宝,看电视剧,聊吃穿住行,但她成天就知道躲在床上画她的漫画,从来不会和我们打成一片。”

“你们别说了,子言真不是不想合群,实在是囊中羞涩,怕捉襟见肘更丢人吧?”

“哎,她太自卑”

容薏紧紧攥在桌下的手,青筋暴起。

要不是今晚有计划,以她现在的小暴脾气,还用什么套路,直接上去,把这群渣男贱女,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他妈de,嘴能不能不那么贱?

踩低别人凸显自己,就那么有爽感?

子言出身穷?她老爹君以修的财富,够把你们每个人砸到外太空去!

子言长得丑?她就是不打扮也比你们这群diao丝强!

子言没东西吃没东西用所以自卑?她家后院里养的狗活得都比你们自信!

君子言静静听着,面色不改。

这些年,同学的冷嘲热讽,比今天难听多了。

她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想在乎。

因为,她天天致力于画漫画,漫画的男主角,无一例外全是费司霆。

如果她花费很多时间,去吃穿打扮,那么她和漫画中的费司霆相处的时间会变少。

所以,久而久之,她对自己这副打扮,也很无所谓了。

“君子言呢?她来了吗?”

忽然,丁妙莲一袭白色香奈儿小礼服,挽着楚玉的手,高调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明贝儿鄙夷地冷嗤一句:“我估计,君子言不敢来了吧?今天来,看到咱们妙莲光鲜亮丽,她得多难受啊?”

722:杀伤力十足的七个字......

“就是,咱们妙莲是谁?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股东之一,家里有的是钱。君子言来了,看到自己曾经的男朋友,变成了别人的老公,肯定会伤心欲绝。所以,我看她真的不会来了!”

丁妙莲对于众人的阿谀奉承很是受用,她阴阳怪气的腔调:“那怎么办呀?我还为她准备了礼服呢!”

说着,她拿出diànhuà,给君子言发信息:你在哪?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的,你晚上会准时到吗?别告诉我,你不敢来了!胆小鬼!

明贝儿讥讽笑了:“妙莲,你还真是善良呐,给她君子言准备什么礼服?那样的礼服,穿在她身上就全瞎了!”

有男人帮腔道:“就是,礼服给君子言那种货就全瞎了!还不如送给这位刚来的měinu呢。我想,穿在她身上,一定能让礼服提高好几个档次”

丁妙莲这才意识到,有一个安安静静清纯娇俏的美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话落,她却又觉得很熟悉,总觉得,这个美人在哪里见过?

容薏冷勾起薄凉的唇角,掐了掐君子言的手背,示意她可以说话了。

君子言淡淡抿开如画的笑容,不急不躁:“丁妙莲,我来了。”

呃?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君子言的那些舍友,包括明贝儿,都很疑惑。

丁妙莲脑子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不敢置信:“你你是君子言?”

“什么,她是君子言?!”

“真的假的?卧槽”

明贝儿这才发现,真的是君子言的声音:“你怎么,变得这么”

“我的天,原来这个měinu,是君子言?怎么可能是君子言?”

“我们刚才竟然当着她的面说了那么多”

毕竟是背后说人家坏话,众人皆灰头土脸,很是尴尬。

丁妙莲瞠目结舌:“你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君子言?”

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知道,确实是君子言。

没有整容!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气质,天翻地覆。

以前那么土,那么俗,现在简直可以成为很多男人的梦中女神!

君子言淡淡挽起粉红的唇:“是我,我是君子言。”

那副姿态,不显山不露水,宁静悠然,但却像一记重锤,劈天盖地砸下来!



所有人,真的愣了。

空气,仿佛全部凝结成冰。

只有钢琴发出的悦耳旋律,静静流淌

没有什么,比君子言刚才的这七个字,还有杀伤力了!!!

“我的妈呀,真的是她。”

“我想一头去撞死,怎么办?”

“原来,她只是不打扮罢了,一打扮简直是仙女!!”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们以前都看错她了。以前她虽然穿的丑,但是五官底子还是不错的”

明贝儿拧起眉心,不以为然道:“哼,不就是丑小鸭变了一回白天鹅吗?有什么好得意和追捧的?”

容薏在心底冷笑,丑小鸭变白天鹅?她家子言,本来就是白天鹅!

“君子言,我没想到你这么爱慕虚荣!”丁妙莲嘲讽道:“你怕出丑,想要打扮得漂亮点来参加婚宴,也无可厚非,但你不能穿地摊货来啊,更丢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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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我家有钱,我乐意买~

“啊,是地摊货吗?我的天,别这样”

“对啊,她怎么可能有钱买真的好礼服?这一定是地摊货,或者淘宝特卖的吧?”

“妙莲说的没错,她君子言就是爱慕虚荣,哗众取宠,这种极其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众人被丁妙莲这么一带,马上跑偏了。

容薏真想一百个耳刮子,把这群傻抽醒,“地摊货?我给你钱,你去地摊上给我买一打来,买不来,今天你在这跳tuoyi舞怎么样?”

几个心里冒酸水的女人,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们其实就是看不惯以前丑的一逼,人人鄙弃的女丝君子言,忽然摇身一变成了男人们垂涎赞叹的女神罢了!

她们也认不出君子言礼服的真假,但万一是真的呢?她们可不想跳tuoyi舞!

丁妙莲诧异地盯着君子言身边的女人,黑框眼镜,皮肤暗沉,刻板呆滞,没想到说起话来,如此犀利?

容薏今晚为了衬托君子言,刻意画了老土的妆容。但她现在觉得多此一举,子言比她美多了,不用她当绿叶陪衬!

明贝儿还是不以为意:“不用吓唬人。大家怀疑君子言,不是没有道理。上学这么多年,她家里多穷,我们不是不知道。忽然穿这么漂亮来,怎么可能是真货?”

有人又开始附和:

“对啊,子言家好穷的呢。是不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才买了这么一件gāofǎng的礼服来?”

有人也逐渐质疑:

“子言好像从未说过自己的家世吧?我也没见过她的家在哪里,更是没见过她的家人,万一人家低调呢?”

明贝儿冷嗤一声:“低调?呵,你当现在的人都是陶渊明啊?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算是低调,也不至于十几年都过成那副鬼样子吧?所以,她是真的穷,好吗?”

容薏的表情:呵呵哒。

这人活着,没钱没势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眼瞎。

丁妙莲将自己手里的礼服袋强硬地往君子言手里塞:“你快去换下来吧,别穿你自己这一身,在这丢人现眼了。”

容薏接过礼服袋子,扔在了桌上,冷声道:“听说,丁xiǎojiě今晚的婚纱,出自本市最年轻有为的顶级设计师n之手?”

“呵,你怎么知道?”

丁妙莲诧异,这个穿着老土的女人,还挺有眼光的?

容薏耸耸肩:“丁xiǎojiě结婚,生怕别人不知道,所以在本市各大站和报纸头条上买了新闻,让大家都知道,你有一件多么漂亮夺目的婚纱,不是吗?”

所以,她知道很稀奇?

“是,那又怎样?我家有钱,我乐意买!”

容薏扬起桀骜的眉:“你乐意是你的事。但子言今天穿的这件,是n的师父从不售卖的私藏品,你可知道?”

“呵,真是太可笑了。”丁妙莲简直觉得这女人在痴人说梦,趾高气扬地讽道:“n的师父在整个国都很有名,但他早就金盆洗手了,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定制任何礼服或婚纱!你说谎也不提前打草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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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不是真女神,是真包养?

容薏摊摊手:“那好吧,你拍个zhàopiàn给n发过去,问问她,是不是她师父的手笔。”

丁妙莲点头:“好啊,我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敢跟她装阔,她让她一辈子留下可怕的心理阴影。

很快,丁妙莲对着君子言的正面照拍了一张,微信发给了n:亲爱的,今天竟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这件粉色晚礼服,是你师父的珍藏非卖品,笑死我了。

对面,有几分钟的沉默。

但很快,回复:我的天,师父什么时候把他最爱的宝贝卖了?我得去问问他,为什么!以前,我看一眼,他都要弄死我的好吗?

丁妙莲:“”

“怎么样了,妙莲?那n设计师说什么?是不是山寨的假货?”

有人等不及了,凑过来看手机屏幕

“天,n竟说,君子言身上穿的这件晚礼服,是真的!”

丁妙莲根本不死心,又仔仔细细给君子言拍了前前后后,几十张zhàopiàn发给n:你再仔细看看,不是假的吗?

对方没过多久又回复: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的眼力?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错不了。

丁妙莲面色难堪:“”

“天,子言穿的,真是n师父的珍藏品!哇那可是用钱都买不到的啊!!!好羡慕”

“子言,你是在哪里发财了吗?告诉我一下呗。我也想赚钱,不用买这么牛壁的礼服,只要能买的起几件奢侈品就行了。”

“子言,真女神!!!”

丁妙莲不淡定了,越听越怒,她才不信君子言突然有钱了:“我看,不是真女神,是被真包养吧?”

“什么意思?”

“她忽然这么美,这么有钱,连n师父的珍藏品都买的到,不是被老男人包养了,是什么?反正,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众人忽然醍醐灌顶,对啊,她们怎么没想到?

“我支持妙莲,子言怎么可能忽然有那么多钱买礼服,我不信!”

“唉,子言你干嘛不学好?再不济,我们也可以找个普通上班族将就一下啊,犯得着做小三给人家包养嘛?”

一时之间,众人又开始鄙夷不屑起来

君子言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她不知为何,现在心情格外平静。

她不在乎她们的讥讽和嘲笑,倒是从他们对她惊讶的目光里感受到,她变美了,是真的。

她美了,费司霆会看到吗?

容薏坐在那,目色薄凉。呵呵,等会你们就被打脸,看你们疼不疼?

丁妙莲拉着楚玉的胳膊:“我们走。”

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楚玉,终于把目光从君子言身上收了回来。

他刚才,竟然看痴了?

从来不知道,他这个前女友,美的如此舒服!

丁妙莲和楚玉离开后。

容薏悄悄在君子言耳边道:“子言,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在这,能搞定吗?”

“我没问题。”君子言淡笑:“只是,薏姐姐,你要去哪?”

“天机不可泄露,你一会就等着吧。”

容薏眨眨漂亮的眼睛,背着自己的挎包,到了后台的某洗手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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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卧槽槽槽槽槽了,她是我偶像,造不?

容薏先到后台洗手间,换了一身男装,然后,戴上男士假发,画了个男人的妆容后,才去了今晚登台演出的模特队的化妆间。

她早就调查好了。

丁妙莲的婚礼仪式举行完后,会有几个舞台表演节目。

名模的t台show就是其中之一。

3名男模和4名女模正在犯愁

他们的一名队友正在大塞车,根本来不了了。

怎么办?

要是缺个人,到时候雇主是要发火的,演出费还不泡汤了?

演出费泡汤还算是小事,要是为此背上不负责任的名声,下次接商演活动就很难了。

容薏推门进去,潇洒地抬手打招呼:“嗨~”

7个人,皆淡淡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容薏觉得无所谓,将包往旁边一放,开始重新整理着装。

她今天一身白色小西装,搭配银灰色小马甲,虽然不是新郎的全白色标配,但抢他风头,还是绰绰有余?

有一名女模不经意瞥了几眼,忽然发现,这个矮个子“男人”身上,一股独属于t台之上的潇洒气质。面容立体,眼神桀骜,难道,也是个模特?

她大喜,走过来:“你也是男模吗?”

“嗯啊。”容薏淡淡点头。

“太好了,你帮我们走一次台吧?我们可以把演出费结算给你!”

“我出场费很贵的哦。”容薏拽拽自己的红色小领结。

“贵,能有多贵?”

“怎么也得几百万吧?”以前,她都不止这个数!

女模简直觉得她疯了:“你做梦呢你?你以为,你是国际名模吗?”

他们这些普通模特,一次演出费,最多也不过上万块,顶多几万块。

“小小,他没做梦。”一名男模走来,神色激动,想要和容薏握手:“你是y先生,对吗?”

“小子,不错嘛,挺有眼光。”容薏戏谑地拍拍他肩膀。

“天,真的是y先生?”

其他人直接懵逼了,接着,炸开了

“你就是国那个两年内,神速崛起的顶级男模?我看过你的show,虽然你一直没出国发展,但是我知道,那是你不屑,你要是走上国际,绝对有你的一片天地!”

“卧槽槽槽槽了,小小,y先生是我的偶像,你造不?”

“y先生,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以后,我给你做小弟,你给我大腿抱,得不得?”

容薏没想到他们这么热情,哈哈笑了两声:“别急,慢慢来~”

君子言淡淡地坐在婚宴场里。

很多同学还在偷看她,议论她,有惊艳,有不屑。

期间,有好几波人,过来想要她电话号码,她都拒绝了。

紧接着,丁妙莲和楚玉的婚礼仪式开始了。

丁妙莲潸然泪下,在台上激动地说,自己嫁了个好男人

仪式结束后,便是表演节目。

乐队三连唱,芭蕾舞台剧。

最后,是一场视觉盛宴,t台show。

容薏作为压轴出场,绚烂的灯光打在她身上那一刻,现场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全部被她吸引

明明是个矮个子男人,台风却那么强势,凛然迈步的走姿,随性不羁的表情,好似全世界,都被她踩在了脚底下!

726:媳妇,别嫌弃小啊

君子言也被这个先生吸引了。

但看着看着,总觉得很熟悉?

容薏察觉到她的目光,邪邪地勾了勾唇角,向她的方向,抛了一个魅惑的眼神。

“哇,他在看我们吗?”

“天,他是在冲我抛媚眼吗?”

“我好喜欢这个模特,虽然矮,但气势足呀!”

“别拦着我,我一会一定要去睡了他!太特么帅了!”

容薏结束了这场s之后,没有换装,就以一个男人的装扮,出现在了君子言面前。

她出其不意,在君子言粉红的鹅蛋小脸上亲了一口。

君子言一愣,看着她。

“我是你薏姐姐。”压得极低的声音:“一会配合点。”

君子言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是薏姐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容薏拿出以前在国调戏měinu的架势:“媳妇儿,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的天,这男模是子言的男朋友啊?”

“好帅好帅,我要也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就好了嘤嘤嘤”

“切”明贝儿冷嗤了声,不屑道:“也就一个男模罢了,能有多少钱?”

“就是,充其量不过是我爸爸雇来给我婚礼助兴的戏子罢了!”丁妙莲一身洁白婚纱,趾高气扬地出现。

容薏淡然地扬起眉,将闪亮的巨大鸽子蛋戴在君子言手上,“媳妇,别嫌弃小啊。”

女人嘛,无非都喜欢被钱和珠宝砸的套路。

果然

“天,你看到没,子言手上戴的钻戒,比妙莲的还大还漂亮!”

“只是一个男模罢了,怎么能有这么多钱?”

“我上查了,这个男模竟然是国鼎鼎有名的先生?身价过亿!”

“卧槽,身价过亿,是我等凡人想都不敢想的,好吗?”

“原来,子言不是被老男人包养了,是被小鲜肉看上了!好羡慕啊”

丁妙莲气的脸都青了,这君子言怎么这么好命?现在,同学都在夸她,完全把自己冷落了!

容薏冲她淡淡一笑:“丁xiǎojiě,抱歉啊,我不是你爸爸雇佣来为你表演的。我只是,单纯为了我喜欢的n而来。你们丁家,还请不起我走台呢。”

“你”丁妙莲想反击,丁父忽然激动地过来拍她的肩膀:“妙莲,快准备准备,京都的枭二爷来了!!!”

“枭二爷?”

“对啊,就是那个赫连家族的二少爷,人称冷面杀神的枭二爷!”

丁妙莲想起这号人来了,心都飞上了嗓子眼:“爸,真的吗?他为什么来?是看你的面子,来给我婚礼祝福的吗?”

丁父面露难色,这他哪知道啊?

反正,就是突然来了。

他听到下人报信那一瞬,裤子都差点尿了!

丁妙莲得意地冲容薏和君子言抛了个白眼:“哼,你们这群丝,没见过真正的豪门贵族吧?要不是我丁妙莲,你们今天绝对没这个机会见到传说中的赫连二少,好吗?所以,好好感谢我吧。”

容薏:“”

君子言:“”

倒是其余人,神采飞扬,翘首以盼。

宴会场大门被从外推开。

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十名zhifu保镖开道,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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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我说过,招惹别的男人时,别让我亲眼看见

帝王般的男人,黑色立领风衣,身形伟岸,气质截然天成的倨傲和尊贵。

狭长深邃的凤眸,窝着神秘高贵的紫瞳。

绯红冷厉的薄唇,噙着一抹薄情狠绝的弧度。

众人看呆了

毕竟大多数是本市人,没见过传说中的枭二爷。

“麻麻丫,他简直俊美到了一定境界,我还真没见过帅成这样的男人!”

“天,丁妙莲太有面子了吧!结个婚,枭二爷都能亲自来祝贺?”

丁妙莲听着众人的赞叹声,心花怒放,她自以为是地迎上去:“枭二爷,您怎么有空来呀?”

丁父却惶恐:“不知枭二爷来这,是否有什么吩咐?”

赫连沉枭神色淡漠:“抱歉,打扰了。我来这,只是想找我的表弟。”

该死的女人,你又女扮男装?

“表弟?”丁妙莲惊讶:“这里面,竟然有人是枭二爷你的表弟?”

简直,深藏不露?

赫连沉枭锁定了自己想找的人,沉步逼近

“天,过来了,过来了,谁会是他表弟啊?”

容薏抚着额头,你妹的,她这还没吊打渣渣和婊砸呢,他这大boss就出场了,让她一腔洪荒之力毫无用武之地啊?

“表、弟。”

赫连沉枭骨节分明的大手拍在女人的肩膀上,齿缝里挤出两个哭笑不得的字。

容薏扯开一抹咬牙切齿的笑:“嗯,表、哥、我、在、这。”

“天啊,y先生是枭二爷的表弟?卧槽,那就是真正的豪门贵族啊!”

“原来,子言的男朋友这么大来头,呜呜呜,简直羡慕嫉妒恨啊!”

“要是嫌弃过子言的那些人,知道她现在这么美,这么牛壁,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这么一对比,子言比妙莲幸福多了吧?找的男朋友是名模不说,还炒鸡帅,炒鸡有钱,对她又好,关键还是枭二爷的亲戚,大家族啊~~~楚玉那德行的,子言怎么会看得上?”

“不知道我现在去做爆炸发,弄杀马特,还管不管用?子言啊,你是因为你之前那副样子,吸引了y先生吗?”

君子言淡笑不语。

沉枭二哥来了。

为什么,费司霆没有来?

她现在,真的相信,她是美的了。

女孩子最美的时候,都想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看到,不是吗?

容薏冷扫一圈墙头草,呵呵了真是,之前那么诋毁不屑子言,现在却恬不知耻地跪捧,她都替他们脸疼!

赫连沉枭凛了凛眸:“表弟,弟妹,该走了。”

容薏演戏当然演全套了,她亲昵地搂着君子言,离开了宴会场地。

世纪风华门口。

丁妙莲不死心地追出来,脸色铁青,她不信,君子言这么好命!

当看到君子言坐进了红色限量版法拉利超跑时,她彻底不淡定了,脸红脖子粗,想泼妇骂街,却碍于赫连沉枭在,不敢说一个字!

车上。

“子言,丁妙莲那臭哄哄的婚宴酒席,你没怎么吃吧?赫连沉枭说,带我们去吃好吃的,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好。”

君子言漆黑的眼眸有一丝落寞,她很想问,费司霆在哪?

红色法拉利刚驶离世纪风华没多久,马路中央,突然横冲直撞出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容薏吓了一跳,忙刹车:“哪个神经病不长眼?看本少爷下去,不弄死特!”

君子言看到车里熟悉的男人,一怔。

费司霆墨黑眼眸尽是阴郁,他大掌紧攥方向盘,薄唇绷紧。

君子言,我跟你说过,招惹别的男人时,别让我亲眼看见

ps

薏薏女扮男装,还没卸妆。

费渣渣以为小言言给他戴绿帽子了,哇哈哈哈~

明天的更新,期待吗?

今天又是9更,打脸虐渣看得还爽的话,就投个票票吧~

728:我是你容薏姑奶奶!

容薏停好了车,才发现对面迈巴赫里的男人,竟是费渣渣?

费司霆,是在盯着自己看吗?君子言有些紧张和忐忑,小手不安地搅在一起,小巧的鹅蛋脸有些发红。

“子言,费渣渣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

“我我也不知道。”

推开迈巴赫的车门,费司霆矜贵身躯迈下车,沉步逼近红色的法拉利

昏黄的夜色下,他俊美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但那双墨黑的深瞳,却一点点染上了暗色。

他拉开法拉利副驾驶的车门,声音极冷淡,却似一把利剑,轻而易举穿透君子言的心脏:“下车。”

君子言拽着礼服裙摆,不方便地挪下车。

她好似,能感觉的到他有一丝丝的不开心?

为什么?

容薏也下了车,她看到费司霆冷鸷的眼眸,眉头皱了皱,这家伙该不是吃醋了?

会不会?

她帮子言试验一番得了。

君子言微垂着卷长的睫毛,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定在她身上,有一丝羞秹。

长这么大,她真的第一次这么好看。

女为悦己者容。

他看到她这般,会有一点意外甚至喜欢吗?

“muma”

倏然一个夸张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容薏揽着君子言的颈子,嗓音刻意拿捏地很粗哑:“亲爱的,今晚上你还开心吗?”

“嗯,开心。”

君子言一向脑袋慢半拍,她没想过,费司霆没有认出容薏是女扮男装。所以,对于容薏的亲昵,在此情此景下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她甚至,回了容薏一个甜甜的笑容。

可这笑容,却忽然幻化成一根极细极细的针,飞速没入男人的眼睛里。

容薏摸摸君子言的头,宠溺地道:“乖”

费司霆瞳孔微不可察地颤动着,几个字,冲破他理智的防线,从薄唇里溢出:“他是谁?”

“咦?”君子言惊讶了下,他是在问,薏姐姐是谁?

还不等她说话,容薏抢先开口:“我是子言的男朋友,你又是谁?”

呵,费渣渣,你是真的在吃醋吧?

费司霆一把攥住君子言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声线薄凉的刺骨,“我说过,你在外面找男人无所谓,但不要让我亲眼看见。”

找男人!

君子言感觉脑海轰隆一声,心里屈辱又难堪。她上次解释过,她不会乱跟别的男人来往,原来,他根本从未信任过她一丝一毫?

容薏这算看明白了,费渣渣不是在吃醋,是因为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

她恢复自己的嗓音,气不打一处来:“费渣渣,你放开子言的手,没看到她疼得脸都白了吗?!”

费司霆身躯猛地一僵,“你是”

“我是你容薏姑奶奶!!你快给我放手!”

容薏将君子言拉回自己的身边,立马打diànhuà给赫连沉枭:“你在哪?立马过来找我!做什么?今晚你必须把费司霆给我打一顿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赫连沉枭,你今晚不来打他,以后我和你”

“薏姐姐。”君子言忙道:“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没有告诉他,你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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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抱歉,我误会了你!

容薏恨铁不成钢:“子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他对你,一点都不好!我算是看出来了!”

君子言苦涩一笑,摇摇头:“别,薏姐姐,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

她若是非让沉枭二哥和费司霆打起来,那怎么办?

容薏看着君子言发红的眼眸,自己都替她委屈,但她毕竟是外人,不能多管闲事,“行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去吃饭的地,一会,你让他带你去。”

“好。”

“费渣渣,我警告你,你若再欺负子言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她威胁道,挂掉diànhuà,开着法拉利先走了。

费司霆从知道亲君子言的“男人”是容薏后,便忽然怔住了。

到容薏走,神态和动作,都未发生一丝变化。

他的目光,定在女人被攥红的纤细手腕上,那里有些红肿。

空气,静谧了几分。

君子言踌躇地开口:“费司霆,薏姐姐脾气就那样,她不是有意冲你发火的,还有,我应该提前跟你解释,她是女扮”

“抱歉。”

男人截断她的话,喉咙有些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君子言一愣。

“抱歉,我误会了你。”

费司霆再次重复,眼眸这次深深定在女人的脸上。

他以为,她在外面找了男人。

看到她被亲的那一瞬,他确实动怒了。

不管如何,他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妻子。

君子言忽然就开心了起来,咧开的笑容,像夏夜里绽放的百合花,白璧无瑕,“没关系,不能全怪你。”

费司霆眼眸暗了暗,她确实是越看越舒服的类型。

他打开迈巴赫副驾驶:“上车吧。”

君子言忙不迭点头,拎着裙摆小心翼翼上了车。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前一秒,她还在因为他的不信任而黯然伤神。

下一秒,她就仅仅因为他的道歉而神采飞扬。

费司霆上了车,没有看身边的女人,但也迟迟没有发动引擎。

“怎么了,不走吗?”君子言疑惑。

“安全带。”

君子言愣了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忙给自己系好:“谢谢。”

她笑得更甜更软了。

费司霆莫名心口有一丝丝焦躁,呼吸重了几次,才平缓下来,发动了车子。

车子没行驶多久,君子言忽然觉得小腹尖锐沉闷的疼痛。

一开始,她没在意,只想着忍忍就好了。

岂料,仅仅十分钟,她绯红的小脸便冷汗涔涔,紧皱的眉头是无法掩盖的痛苦。

君子言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矫情,不是脚腕痛就是肚子疼!

她不敢用力呼吸,咬着牙,强忍着。

费司霆手握方向盘,从女人上车后,他便没看过她一眼。

但这一瞬,莫名的牵引力驱使他侧头,看了女人一眼。

粉红的唇瓣发白,紧紧抿着。

他微怔:“你怎么了?”

君子言有片刻的恍惚,随后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

你怎么了

这么多年,她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几个字。

微笑着摇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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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真的很疼么?

费司霆微皱眉头,想起一周前她的脚腕扭伤,“别逞强,有事就说。”

别逞强

君子言真的想哭。

她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他只字片语的关心,她便像踩在云端上,梦幻的幸福。

“我肚子疼。”

费司霆看了下腕表,淡淡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

“”

“我好像是来那个了,所以,你带我到旁边的便利店就好了。”

男人没有理解她的意思:“那个?”

君子言尴尬一笑:“就是女生来的那个。”

“哦。”

车子,没过多久,靠人行道停下。

“你自己能去?”男人的声调平淡,毫无起伏。

君子言点头:“我可以。”

她拽着礼服裙摆,下了车,吃力地往24小时便利店走去

疼。

真的很疼。

以前也疼,但没有今晚这么疼。

一分钟的时间,她才走了几米。

她想快点走,不要让他等待她。

倏地,一双温热的大掌环住她的腰际。

紧接着,身体腾空,她发现自己被男人拦腰抱在了怀里。

“费司霆你不用我”

费司霆冷峻着容颜,不看她也不发一语,沉步进了便利店。

收银员看到两人的这副样子,诧异地合不拢嘴。

好他妈帅的男人啊!

费司霆抱着女人停在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你们要买什么?”

君子言红了红小脸:“那个。”

她清楚地看到收银员羡慕她的神色,心里像抹了蜜糖,甜极了。

“往最后一排走就是了。”

费司霆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脚下步伐却沉稳有力,方向感很好。

到了花花绿绿的包装前。

君子言挑了几个她喜欢的牌子,“好了。”

男人抱着她,又往外走

结账时,收银员问:“需要洗手间吗?”

君子言换好后,走出了便利店。

费司霆正倚靠着路杆抽烟,他单腿随意地蹬在底盘上,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竟说不出的xinggǎn和youhuo。

君子言觉得,她真的摸不透他,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我们还有时间,回去换件衣服吗?”

费司霆熄灭烟,淡淡问:“怎么?”

“我我看不到,我怕我裙子后面被血染红了。”

她穿的粉色晚礼服,如果大红色晕染,还是很容易惹人注意。

“转过身去。”

“啊?”

男人居高临下淡淡睨着女人,“我叫你背过身去。”

君子言脑子有一瞬间空白,身体先于思考,转过了身去。

费司霆目光轻轻扫过她臀部下方的布料

忽地,他竟感觉口干舌燥,某个地方,竟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他大脑不受支配地闪现过,那两次疯狂要她的画面。

她在他身下,一直喊着疼。

他第一次和女人做,不知道那种疼,是多么疼。

那两晚,他都没有开灯。

但现在,他怎么就深深记得她哭泣委屈的小模样?

“真的很疼么?”

男人神色恍惚,盯着女人的那里,毫无意识地吐出心底的疑问。

君子言愣了愣,回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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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赫连沉枭生病了

费司霆深瞳一缩,回神,这才发现自己问了什么。

“没什么。”他别开话题:“你的裙子被血染了。”

其实,没有被染湿。

但话到嘴边,他竟改了口。

该死!

费司霆脱下银灰色的衬衫,递给她:“围在你的腰间。”

他想,她怎么说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他不可以让她以这副引人犯罪的模样去吃饭。

君子言感激地接过衬衫,拴在自己的腰上,而后忽然相通了什么,他是在问,他要她时,她疼不疼?

坦白说,他太粗暴了。

到现在,她想起来都怕。

两人再次上了迈巴赫。

费司霆定位了导航,往水悦帝景而去

私人包厢里,是欧式皇家风格的奢华装潢。

容薏在路上顺手买了一**宝蓝色的指甲油,坐在宫廷椅上,自顾自涂着

身边,男人哄着她:“老婆,你别生气了?”

“”

“老婆,你就那么想让我打司霆一顿?”如果实在没办法,他可能会选择真的打。毕竟,老婆要紧?

“”

“我们寻找儿子的事,还需要司霆的协助。”

容薏冷哼了一声,白他一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赫连沉枭:“”

他夺过指甲油,“我给你涂。”

“你走开。”

容薏又夺回来,跑到角落里,不理他。

赫连沉枭心口阴郁,他什么错都没犯,却他妈躺着也中枪!

包厢门被推开。

费司霆和君子言进了来。

容薏酷酷地挑起眉心:“费渣渣来了。”

她看到君子言围在腰间的衬衫,拧了拧眉头

饭菜上好后。

侍应生突然进来禀道:“赫连二少爷,门外有一名姓左的xiǎojiě,想要见您,要她进来吗?”

姓左?

容薏美眸凉了凉,左青青?

她来做什么!

“让她滚。”赫连沉枭现在心情不爽,谁来也叫对方滚。

“叫她进来。”容薏放下指甲油,进入备战状态。呵,她今晚心情不算好,有作死送上来的,不打白不打。

门外。

侍应生:“左xiǎojiě,叫您进去呢。”

左青青今日打扮地花枝招展,分外美艳。

她喜笑颜开,原来,赫连沉枭真的容许她接近他?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挖空心思,查到他的行程,总算没白费!

左青青整理了下妆容,进了包厢里。

她发现,除了赫连沉枭在,还有费司霆费司令,以及一个美丽的女人,还有一个小白脸?

她不知道,她眼中的小白脸是依旧女扮男装的容薏。

“沉枭。”左青青坐在男人的身侧,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你让我在接待室等你,我那时候有点事,就先离开了,抱歉啊,你别生我气。”

赫连沉枭反感左青青身上的香水味,刚想说什么。

身边的容薏挑起眉头:“放心,二爷他不会怪你的。”

左青青一愣:“你是”

“我啊,我是二爷的私人医生。”

医生?

赫连沉枭微眯眸子,女人,你又打算玩什么花样?

左青青急了:“医生?怎么回事?沉枭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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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赫连沉枭不能言说的秘密~

容薏凉凉地一句:“他没病,就是有些不好的习惯,需要我帮他纠正。”

“习惯?”

“是啊。”容薏道:“左xiǎojiě,请问你是不是喜欢二爷?”

左青青羞涩地看了赫连沉枭一眼,毫不掩饰地承认:“是的,很喜欢很喜欢。”

呵呵哒。

在她面前,敢跟她的男人表白?

“左xiǎojiě,你知道这两年,二爷为何一直没有再续弦的原因么?”

“什么?”左青青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因为他喜欢梦游。”

“梦游?这不算毛病吧?”

容薏淡笑:“嗯,等你嫁给二爷时,他梦游把你咬死后,你记得再说一次这句话。”

左青青没仔细深想,竟一下被唬住了。

“二爷他喜欢半夜起来,狠狠撕咬身边的人。他那个死去两年的老婆,就是被他咬死的。”

左青青:“”

“还有,你别看二爷外表很正常,其实他还有脚臭,你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整晚会被熏死。然后,三天三夜洗不掉身上的臭味。”

左青青:“”

“更可怕的是,他长那么高,那里却不行。他上个老婆,根本就是独守空房。哎,可惜了,二爷有钱有势有外表,却有这方面的隐疾。哦,对了,他还喜欢家暴,一不开心,就拿老婆出气,你要小心了。”

左青青脸色难看极了,如果是这样,她干嘛还要想着嫁给赫连沉枭?

“沉枭,你这医生说的都是真的?”

赫连沉枭哭笑不得,却还得替自己的女人圆谎:“是真的。”

该死的女人,是时候让她知道,他到底行不行了!

左青青神色慌张起来,一下不知怎么办了。

她蠕动着赤红的唇瓣,纠结了半天,终于站起来:“我我先去个洗手间。”

出了包厢门,她直接离开了水悦帝景。

怎么会这样?

原来,这就是赫连沉枭一直不近女色的原因?

太可怕了!

可走到半道,她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赫连沉枭真的有这方面的隐疾,定然不会让一个医生当着他的面,揭开他的伤疤!

联想到上次在接待室,她喝了一杯咖啡之后,就狂拉肚子的事情。

那个私人医生,怎么觉得很面熟?

左青青想来想去,忽然醍醐灌顶,对了,他们是一个人!!!

虽然妆容完全不一样,但她就是感觉,是一个人!

原来,她被耍了。

可恶,她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私人酒店的套房里。

钱副官看着坐在厅里沙发上的男人:“司令,已经有空的套房了,我去给你重新开一间吗?”

费司霆淡淡睇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里面的女人正在洗澡,“算了,明天我们就回京都了。”

钱副官点头:“好,我知道了。”

话落,他便离开了套房。

君子言洗了澡,裹着厚厚的浴袍出了来。

她尴尬地冲男人淡淡一笑,拿吹风筒吹头发

沙沙的声音,淡淡的香气。

费司霆墨黑的深瞳愈发染上了暗色,晚上抱着她的那种感觉,一股脑冲了上来。

该死,他竟然想要了。

难道,男人开过一次荤之后,真的会欲罢不能?

君子言吹干头发,回卧室之前,甜甜一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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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老婆,我要你求我!

另一间套房里。

容薏也是洗了澡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斟在高脚杯里一些红酒,又喝了几口。

身体,忽然更加的燥re和难耐

她下意识感到不对劲。

刚才洗澡时,她就觉得浑身发烫,全身不正常的潮红。

难道,她中药了?

而卧室里的赫连沉枭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身着紫色睡袍,华贵清冷地走出来,眼底却尽是不言而喻的渴望。

“赫连沉枭,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容薏起身,面带愠色地看着男人,质问。

“我没有。”他嗓音暗哑透了。

“你胡说,我今晚回来后,就喝了这红酒,这酒肯定有问题!”

赫连沉枭呼吸微重,“我也喝了。”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你想睡我?”

“嗯,想睡你是真的。但药,不是我下的。”要不是他体内有抗体压制着,现在哪还能容得了她说话,早把她狠狠扑倒了!

容薏咬牙切齿:“赫连沉枭,你混蛋!!!”

“嗯,我混蛋。”

“你今晚别想睡我!”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绯红的唇咧开戏谑的笑容:“老婆,你也中药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和我,谁先熬得住。”

“我才没你那么龌龊,成天想着那档子事!”

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

容薏白皙的小脸蛋红扑扑,她不想这副样子去见人,“赫连沉枭,你去开门!”

话落,她转身进了卧室里。

赫连沉枭打开门,看到了左青青。

“沉枭,我来了。”

左青青眯着媚眼如丝的眸子,风情万种地一笑。

她今晚,偷偷在侍应生tigong的红酒里,下了点药。

生米煮成熟饭,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赫连沉枭陡然间明白了,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他冷厉道:“左青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沉枭,你看你的脸都红了,我知道,你很想要。”左青青想摸男人的脸:“今晚,就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滚。”他挥开女人的手。

“我不!”左青青倔强地昂起下巴,“沉枭,我不会走的,我今晚,一定要做你的女人!!”

“你别以为,你父亲是副总统,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赫连沉枭危险地眯起眸子,嗓音嗜血的杀戮气息:“这两年,若不是我哥替你说情,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站在这里?”

“你”左青青惊讶:“你的意思是,阁下拜托的你?”

她还以为,他对她不是那么厌恶透顶,所以才放任她去他公司里纠缠两年。

“明白就好,滚。”

赫连沉枭冷漠无情,狠狠甩上了门,回到了卧室里。

大床上。

小女人难受地侧躺着,白皙的脸蛋越发地酡红,樱红的唇瓣微张着,看上去好似有些呼吸困难。

赫连沉枭满意极了,邪魅地翘起一边唇,视线往下移

小女人睡袍下面两条白皙的长腿,不由自主地磨噌着床单,粉红的脚趾头紧紧蜷缩着,似乎药效已经真的发作了?

呵,老婆,今晚我要让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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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女人,你在逗我玩?

一开始,容薏真的以为自己可以。

不过点药罢了,能有多难抗?

她进了卧室,便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但没过一会,本就滚烫的身体,像爆发了火山岩浆一般,带着陨灭一切的可怖力量,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狠狠烧干。

她这才意识到,高估了自己!

她想起床去洗个凉水澡,浑身发软,毫无力气。

她很口渴,想喝床头置物桌上放的那杯温水,却爬都爬不起来。

想死!

真的想死!

这就是容薏现在的感觉。

赫连沉枭薄唇始终噙着玩味的弧度,他端起那杯水,放在她唇边:“女人,要不要喝水?”

“水”

容薏艰难地咕哝着,樱唇凑近,想去喝。

下一瞬,男人拿开了杯子:“想喝?不给。”

“你赫连沉枭你”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想喝水,叫我老公。”

容薏眼前有些模糊,呼吸绵密悠长,她才不叫他老公,她还没有真的喜欢他,好吗?

“不叫?”

赫连沉枭薄笑出声,将杯子里的水,倒进了垃圾桶。

“女人,你现在就是叫老公,也没水喝了。”

“去shi”混蛋,敢欺负她!

赫连沉枭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他单臂慵懒地托着鳃,视线与女人平行,静静等着

“赫连沉枭”

“嗯,有事?”他平稳着嗓音。

“我难受。”

“求我。”

“”

他伸出粗粝的拇指,用指腹暧昧地摩挲了下女人的唇瓣:“求我,我就给你。”

“滚”

“那就没办法了。”

赫连沉枭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床边,不再看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容薏感觉,真的要死了。

她像深夜里在大海上漂浮的一叶孤舟,载浮载沉,危在旦夕,只有紧紧抓住一束救命稻草,才能真的解救她。

她很明白,那个人,是赫连沉枭。

可她就是不想求饶!

她还没有真的喜欢他,怎么可以真的和他发生那种事?

静谧的空气里,只剩女人浓重的呼吸声。

忽然,手机响了。

赫连沉枭拿起来看了一下,是赫连少衍。

想了想,接通。

那头赫连少衍抓狂的声音传来:“呜呜,二哥,你和醉小鬼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弟弟,快要死了”

“怎么回事?”

容薏艰难地睁开水亮的眸子,她翻身下床,慢慢地靠近正在打diànhuà的男人

“那个熊孩子coco,又来了!他非要找醉小鬼,找不到就把庄园整的天翻地覆!大家都知道,醉小鬼宠他,没人敢拦着他啊!”

“我们明天”回去二字还未出口,赫连沉枭的唇就被堵住了。他一怔,面露喜色,刚想含住女人的唇,她便离开了。

“二哥,你们明天回来吗?太好了,你们再不回来,coco不光是烧光我的头发,连我的眉毛都要拔光了!!!”

“知道了,明天”回字依旧没说出口,唇,再次被堵住。这次,女人啄了几口,才离开。

赫连沉枭心底发笑,女人,你在逗我玩?

“明天一定回来啊!!!再不回来,你弟弟我真的就从男神变成diao丝了”

“好,挂”最后一个“了”字,彻底淹没在女人柔软的吻中

735:老公,我求你~

容薏只知道热,好热,热疯了。

面前男人的唇,很凉,很舒服。

她求生的本能,让她最终抛弃了自尊和面子,只想狠狠榨干他。

赫连沉枭哪肯轻易妥协?

他别开脸,戏谑地笑:“女人,我说了,你必须求我。”

容薏虽脸颊像熟透的红番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但仍是残存了半分理智。

她冷哼一声:“呵,赫连沉枭你也中药了谁胜谁负,言之过早!”

“那你就试试。”

容薏不服输地咬紧了唇瓣,小手下移,解开男人的皮带。

赫连沉枭又想笑:“继续。”

今晚,任她翻出无数的花样来,她也输定了!

容薏看他没反应,再次将他的皮带给扣上。

“就这点能耐?”

她怒了,开开合合,将她的皮带放在手里把玩了好几个来回。

“容薏,你这点伎俩,就想勾引我?”

容薏彻底暴走此处脑补1万字

看她难受,赫连沉枭也好不到哪里去。

按理说,以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就把持不住了。

但他今晚,势必要她输,再难受也忍着。

容薏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她觉得,再不投降认输,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从此,她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而憋死的女人!

她不要啊。

这特么太黑历史了。

“赫连沉枭,我求你。”

容薏的声音,低低沉沉,像只呜咽的可怜小猫,很是委屈。

“叫我什么?”

“老老公。”

赫连沉枭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胜利的姿态看着她:“再叫一声。”

“老公。”槽你妹,明天,你给我等着!

“大点声!”

“老公!”

赫连沉枭低头,给她一个轻吻,算是甜头:“说,老公,我求你。”

容薏被他的吻撩拨地心神更恍惚了,“老公,我求你。”

“再大点声。”

“老公,我槽拟mèimèi的,我求你还不行吗?我求你!你特么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爽快点,来一次肉搏战?吊着我有意思吗?混蛋!!!”

容薏费尽最后的气力,吼完这句话,便彻底栽倒在地毯上了。

赫连沉枭终于心满意足,抱起她,放在了大床上。

“老婆,乖。”

这一夜,容薏不知冲上云端多少次,飘飘浮浮,难以自拔。

一开始,是她缠着他。

但后来,她理智恢复,想要逃,却次次被他抓回去,吃得干干净净!

这一夜,她的耳边,还响起了从未听过的音符。

滴答滴,滴答滴,像是某种语言的固定xinhào。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知道,心,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

翌日清晨。

君子言早早就起床了。

她没记错的话,今天要出发回京都了。

费司霆一早也收拾好了。

两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赫连沉枭和容薏。

君子言从沙发上起身:“要不,我去看看薏姐姐怎么回事吧?为什么还不起床”

到了套房门口。

她按门铃

此时的容薏,浑浑噩噩躺在床上。

而赫连沉枭,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舒展,他沉沉睡着,却依旧霸道强势地占着女人的那里

ps

好累啊,今天生病了,写的很慢。

736:以后除了在床上之外,什么都听你的?

容薏动了动腿,呃

“赫连沉枭,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不要脸!

昨晚整整一晚上,他握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跑。

一直个不停

门外。

君子言听到里面有动静,猜测两人可能已经醒了,便没再按门铃,先离开了。

室内。

赫连沉枭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紫色眼眸。

除了某处依旧紧绷着之外,他整个人,说不出的放松和满足。

昨晚,奋战了一夜。

嗯,不错。

“老婆”

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微重的喘息。

她知不知道,她动这一下,他再次苏醒了?

容薏自己退了出去,眼睛依旧迷蒙,下了床,进到浴室,准备洗漱。

看到镜中不着寸褛的女人,满身的暧昧红痕,她彻底清醒,暴走了!

“赫连沉枭,我要杀了你!!!”

她折回去,拿起被子盖在男人头上,小拳头狠狠砸他

“混蛋,你敢欺负我!!!”

“我他妈还没喜欢你,还没嫁给你,你就欺负我了!!!”

“还叫你老公?还特么求你?我现在,打到你求饶!!!”

赫连沉枭像以往那般,依旧任由她砸,只是,砸完了后——

他掀开被子,再次将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盯着她此刻妩媚明艳的小脸,双唇重重贴到了她的两片唇上。

一番攻城略地后

他才依依不舍地道:“容薏,要不是你那里伤了,我现在不会放过你。”

“”

容薏眼眸染上一层水蒙蒙,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坏男人!

赫连沉枭宠溺地捏捏她巴掌大的小脸:“好了,我答应你,以后除了在床上之外,什么都听你的?”

“”

“嗯?”

“”

“乖一点,起床了,司霆和子言还在等我们。”

容薏愤懑地推开男人,默不作声地下床去洗漱。

脖子上的红草莓太扎眼了,她无奈地围上了一条纯白色的丝巾。

两人收拾妥当,出现在门口时。

费司霆和君子言已经等在那里了。

费司霆是个男人,毕竟也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了,看两人的神色,自然猜得出几分。但他面色淡漠,不发一语。

君子言脑子少根筋,没往那方面想,她亲昵地揽着容薏的胳膊:“薏姐姐,昨晚睡的舒服吗?”

容薏一怔。

只听到,赫连沉枭替她淡淡回了一句:“舒服。”

这一辈子,从未这么舒服。

他终于,彻彻底底将这个小女人,给睡服了一回!

“滚犊子——子言没问你!”

私人飞机在机场滑行,升空,不到两个小时,就降落在了京都的国内机场。

步梯降下。

四人前前后后下了飞机。

景行和钱副官,以及一众保镖跟在身后。

君子言头发彻底恢复了柔顺,便也不再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今日,一身米白色的毛衣打底,外面套了一件粉色长款薄外套。

正走着,忽然迎面一个黑影,重重抱住了她。

“小言言,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嘉年?”

君子言诧异:“你怎么在这?”

ps

爱妃们,费渣渣和子言的爱情,夜夜也是认真写的,相信夜夜,绝对精彩!!!

希望看的时候,爱妃们不要跳读,就酱哈!

737:不是让我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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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嘉年,费司霆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她小时候的重要玩伴。

“我从f国回来了,知道你和我哥出去玩了,特意来接你,惊喜吗惊喜吗?嗯?嗯?”

费嘉年是个混血儿。

深邃的五官,狂狷的气质,却是逗比的性格。

君子言被他依旧抱的喘不动气:“嘉年,你先放开我。”

费嘉年很激动,“不行,小言言,本少爷好几年没见你,自然要抱个够了,是不是是不是?”

费司霆静静站在两人身后,眼底逐渐染上几许深暗,他淡淡地道:“嘉年。”

“嗨~哥,你也在这啊!”费嘉年依旧不舍得放开他的小言言。

容薏噗嗤笑了:“费渣渣,你弟弟很有意思么,明明知道你回来,还当你不存在。”

666,她真想给他打call。

费司霆气息不动声色地冷冽了几分,破天荒开口:“嘉年,我和你也几年没见了,你不该给我个拥抱?”

“what?”费嘉年愣了,呆呆地站在那,他哥竟一次性和他说了这么长的话?

君子言趁他分神,离开了他惨无人道的熊抱。

他抱的太紧了。

她两边胳膊隐隐的作痛。

费嘉年这才反应过来,一把要抱住他哥。

只是,下一秒,费司霆不轻不重挥开了他。

“哥,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让我抱你吗?”

“这里人多,回家再说。”

“”费嘉年不死心,再次张开双臂:“哥,没关系,别人不会认为我们在搞基。就算是搞基,我也不会搞你,你放心吧。我的基友,只有赫连少衍和君子诺那俩怂货。”

费司霆懒得再理他,却讳莫如深睨了一眼君子言,而后转身道:“沉枭,容薏,我们先走了。你们孩子的事情,这两天再调查,等我电话。”

容薏挥挥手:“行吧,费渣渣,你别让我失望啊。”

费司霆和费嘉年以及君子言离开后。

赫连沉枭和容薏坐上林肯房车,回到了赫连庄园。

一进别墅的玄关,就听到赫连少衍哭天抢地尽情哀嚎的声音:“coco,你别闹了行不行?小爷我错了,你别拔我的眉毛成不成?你可知道,小爷以前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整个京都的颜值都靠我一个人撑着,现在你要让我从男神变diao丝,京都的女人们,会狠狠打爆你的小小鸟的,造不?”

容薏看到休闲区域的地毯上,赫连少衍一副身体被掏空的表情坐着,coco在一根根揪他的眉毛。

不仅如此,大厅里其余的佣人,脸上皆画满了小乌龟,身上穿着碧绿的乌龟卡通装,整个一排的忍者神龟,老少皆有。

赫连沉枭一把拎起coco,“臭小子,你竟敢把我的地方,搞得天翻地覆?!”

赫连少衍这才发现,自己的二哥回来了,忙一骨碌爬起来,抱着他二哥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二哥,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不仅是破相了!特么的,这臭小子不仅烧我头发,拔我眉毛,偷看我洗澡时,竟然想要拿剃须刀刮了我那里的毛啊~~~”

赫连沉枭:“”

738:本以为我是最惨的那个,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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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见到coco,被赫连沉枭欺负一整晚的郁气尽数消散,她将小包子抱在自己怀里,“赫连沉枭,你怎么答应的我来着?coco要是再来庄园,你不许欺负他,忘了?”

赫连少衍绝望了,哭丧着脸:“二哥,醉小鬼,我受的这些委屈,就白受了吗?”

coco露出萌萌的笑脸,小手臂在空中可爱地挥舞着,奶声奶气地傲娇求抱抱:“老婆,抱我。”

漂亮阿姨真的回来了!好开森好开森~

nbsb~ma”容薏心要被融化了,狠狠亲了小包子一口,“乖,阿姨回来啦~~~”

赫连沉枭又开始吃味了,但一想到上次因为这臭小子的离开,她哭了许久,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想,必须要加快步伐,早点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然,他知道那是以后了。

容薏准备了午餐,赫连沉枭不再抢,只看着coco霸占着所有她做的食物。

“coco,乖,告诉阿姨,你这些天,有多想阿姨?”

coco接过漂亮阿姨递来的虾仁,边吃边道:“coco好香好香阿姨啊,coco怀念阿姨的那两团绵绵软软的肉肉了。”

容薏美眸一眨,不解地问:“什么肉肉?”

coco抿抿带着油渍的小嘴巴,戳了戳漂亮阿姨的肉肉,“阿姨,是这里喔。”他可惦记了好多天呢。

赫连沉枭:“”

他以为,自己能忍得住!

但现在,他控制不住了,该如何?

赫连少衍在一旁笑疯了:“噗哇哈哈哈哈~二哥,我同情你呀。本以为,我是最惨的那个,原来,还有你给我垫背。”

“闭嘴。”

“”

赫连沉枭将刀叉拍在宫廷桌上,一把将赫连少衍拎起来,往外走。

他决定,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发泄在弟弟身上。

*

而此刻,费家别墅的餐厅里。

君子言坐在欧式餐椅上,一手托着米饭碗,一手拿着筷子,不停地淡笑着

因为,金发碧眼的混血儿,费妈妈一直在夸她。

“子言啊,没想到你换了发型这么漂亮,这我就放心了。等你和司霆生了小宝宝,一定随你,不随司霆,面瘫脸,不好不好!!”

她知道,费妈妈是嘉年的亲生母亲,并不是费司霆的亲生母亲,但依然视费司霆为亲生。

费妈妈说的这话,让她有些窘迫和不安。

她偷偷看了一眼费司霆,他冷淡又疏离,静静吃着饭,仿佛费妈妈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他说过,他不可能要她生的孩子

费嘉年一边吃饭,一边点头如捣蒜:“嗯嗯,妈,你说的太对了!我刚在机场看到小言言时,也被她惊呆了。哎呦喂,太漂亮了,真不知道哥怎么那么好的命,冷不丁就把我家小言言娶到了手,气死”我了。

“吃顿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费司霆眸色深谙了一分,薄凉地盯着费嘉年。

“哥,我没有娶到像小言言这么漂亮的媳妇,发泄两句还不行吗?真是,我一回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以前都不这样的!”费嘉年一脸嫌弃:“今天少衍跟我说的太对了。你和沉枭二哥一个样,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弟。”

739:沾了她口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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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面不改色:“”

君子言不想费嘉年因为她而凶自己的哥哥,忙尴尬地笑笑,夹了一块鱼虾卷,放在他的瓷碟里:“嘉言,你刚回来,多吃点吧先。”

“谢谢小言言,就知道,咱俩那么多年的交情不是摆设!!”

费嘉年大快朵颐,一脸的心满意足。

忽然,君子言感觉整个餐厅的气息,凉了几分。

她不解,这不是春天吗?

怎么会突然冷?

她的错觉吧。

费嘉年很高兴,“来而不往非礼也,小言言,我帮你夹菜。”

他站起来,直接端走君子言面前的瓷碟,将所有他认为好吃的,全搜罗了过来,又放回她面前:“我知道你爱吃,快~”

君子言谢过,安静地吃着。

她有想过也给费司霆夹一次菜,但也只是想想。

他厌烦她,肯定也嫌弃沾了她口水的东西。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君子言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喂,主编?”

她网络漫画公司的主编。

“君子言,今天下午在世贸大厦顶层的会展厅,有你一个前辈的漫画展,事情很多,人也很多,我怕大家忙不过来,你要没事,过来帮帮忙?”

“这”

君子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冷峻着脸的费司霆,她下午确实没事,他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你这前辈的漫画卖了游戏版权,今天还签约大经纪公司,你来这虽然是帮忙,但对你来说真的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子言,你不是一直想着让自己的漫画也能得到世人的认可和观瞻吗?”

君子言心一窒,是的,她一直想靠个人的努力,开漫画展。而漫画的男主角,无一例外,都是费司霆。

“好,主编,我下午一定准时过去。”

“好,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掉电话,她微微一笑,继续吃饭。

费嘉年随口道:“子言,你下午要去哪?用不用我陪你?”

“我我去一个地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你陪我。”

“那我送你去,总可以了吧?”

“真的不用”

她忽然,有些害怕嘉年的热情了。

从六七岁她认识嘉年开始,他就对她很好,虽然大大咧咧,但事无巨细。

啪——

倏地,一声不轻不重的脆响。

费司霆将筷子放在了桌上,唇间淡漠地溢出几个字:“我吃饱了。”

他起身,毫无留恋地往外走去

“嗳,司霆,你才吃了多少?这就不吃了?”费妈妈惊讶又心疼地道:“再回来吃点吧,你那么高的个头,吃这点怎么能行?”

“我哥他真是有点奇怪”

君子言倒是不觉得,费司霆这副模样,她习惯了。

匆匆吃完午餐,她就去了楼上。

她刚刚像个女孩子一样打扮,只有几件还算像样的衣服,化妆品还没来得及买。

只能素面朝天地下了楼,赶往世贸大厦。

一下午,君子言忙得焦头烂额。

原来,主编说的学习机会,只是嘴上说说。

她几乎,从头到尾在打杂。

不过,看着前辈能开一场高端的漫画展,着实羡慕。

如果,她从小到大全部依靠爸爸的势力,所有的一切,大概都如探囊取物吧?

但她不想这样。

740:怎么也要受点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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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把这几杯意式浓缩咖啡端到签约室里去。”主编递过来一个托盘。

“好。”

君子言接过,往签约室里走去

由于长廊里看漫画展的人有很多,她走得很慢。

等到了时,她并不知道,里面签约的仪式已经完成。

刚推开门,迎面一个人影走出来,和她撞了个满怀!

只听,嗵得一声,深褐色的两杯咖啡,全数洒在了对方掉落的一份文件上!

君子言惊慌失措,忙蹲下去,用袖子擦拭文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可这咖啡太浓了,怎么擦,都看不清文件上的很多字迹了。

“你怎么回事?不长眼睛吗?”女经纪人要疯了:“这可是我们囡姐刚刚签下的游戏代言合约,你怎么可以把它弄坏了?”

合约?

君子言猛然大惊,抬头,刚想再说对不起时,却在看清面前女人的模样时,怔愣住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囡姐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影后,这个游戏代言是大ip,最符合我们囡姐的咖位,现在被你弄坏了,你要怎么解决?”

大脑嗡嗡得乱响,君子言终于想起,她在费司霆卧室的内间里,看到了一幅油画。

画中的女人,就是她!

怪不得,当时觉得眼熟。

原来,她就是那个女演员,宋一囡。

费司霆喜欢的女人,是她?

“算了,她估计也不是故意的吧?”宋一囡柔柔地笑着:“我们再重新签一份,不行吗?”

“不行啊,囡姐,刚才投资商都从后门走了,现在估计飞机都坐上了,我们往哪重新弄一份合约?!”

君子言依旧听不见女经纪人尖锐的气怒声。

她眼里,只看得到这个叫宋一囡的女人。

清丽脱俗,身段曼妙,一身白色纱裙,有着这个时代大部分女人早已没有的柔弱和凄美。

确实比她美,比她身材好,比她更有能力。

心,持续性地刺痛,有些喘不上气

“你不要以为,你发呆装愣,我就会饶过你,弄坏了囡姐的合约,今天你必须给一个说法!!!”女经纪人继续趾高气扬的怒斥。

宋一囡看着面前失神的女孩,以为是自己的影迷,她想佯装大度地说没关系,但这毕竟是上千万的代言,她也不能打了水漂。不然,回头公司里的高层会找她的麻烦。

“她一直不说话,我看就是想装蒜!我看,还是直接报警好了!她弄坏了合约,怎么也要受点惩罚吧?”女经纪人不解气地继续道。

这时,许多看漫画展的观光客,以及工作人员,三三两两聚集过来,看着热闹

忽然,手机响了。

君子言终于回过神,看了眼,是费嘉年的电话。

她想了想,接起来,声音还有些发颤:“喂。”

“小言言,你在哪?”

那头,费嘉年正开着跑车,在街上瞎浪。

“我”

“你这人,还顾着打电话,你倒是给个解决办法啊?不然,我们真就报警了!”

741:如此尴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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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费嘉年听到陌生女人的斥责声,“小言言,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哪?有人找你麻烦?!”

君子言确实有点不知怎么办了,“我在世贸大厦的顶层,不小心弄坏了人家的合约。”

“我就在附近,你等着,马上到!!”

费嘉年挂断电话,掉转车头,在大马路上玩起了飙车。

他狗屁就在附近,最起码一个小时的车程。

君子言挂断电话后,歉疚地道:“抱歉,真的抱歉,等我朋友来,看看他有没有解决办法。”

其实,她第一时间,想找的人是费司霆。

但那只是瞬间的幻想。

她有困难,怎么敢真的找费司霆?

何况,她和他喜欢的女人之间,她必定是被弃之如敝屣的那个!

十几分钟后。

费嘉年指间挂着车钥匙,飞奔的速度跑了进来。

他听到几个人在批评君子言做事怎么那么不小心,还听到吃瓜群众的窃窃私语,更是听到女经纪人咄咄逼人的指责声。

从这些声音中,他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弄坏了又怎样?我家小言言想弄坏谁的合约,就弄坏谁的合约!”费嘉年平日逗逼人设,此刻却俨然霸道总裁附体,他冷冷地看着宋一囡和女经纪人:“你这十八线开外的龙套演员,急什么?一个合约罢了,我替小言言还给你。”

“你说什么?什么十八线开外的龙套演员?”女经纪人气得脸白了,她家囡姐的人气,岂是他一无名小卒可以随意诋毁的?

“我说错了吗?”

费嘉年双手插兜,淡淡的口吻,却饱含嘲讽。

他在x国京都虽然没有娱乐产业,但他在f国,那可是第一娱乐大亨。

京都的娱乐圈,他也关注过。

这个宋一囡,演技不够精湛,就知道陪睡大导演大制作人大投资商,换取大银幕的女一号。

还双料影后?

花了多少钱,他都替她心疼。

“你你今天必须马上跟我们囡姐郑重道歉!!!”女经纪人彻底不淡定了:“不然,我们真的会报警,甚至告你诽谤!!”

宋一囡小脸微白,她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任由经纪人继续胡乱闹腾。

“行,你们不是要我家小言言,给个解决方案?我替她给了。”

费嘉年做事情,一向简单粗暴。

他接过合同,看了一眼聘请宋一囡代言的经纪公司名称:bccarnival?

nbsbsbsival的老板,是他发小。

他掏出手机,直接打了出去,并且开了免提。

“嘉年,你在哪?听说你回来了,我请你吃饭,你给不给面子?”

“真想要我给面子,就帮我办件事。”

“你说,只要能来吃饭,什么事都给你弄成了。”

费嘉年凉凉瞥了一眼宋一囡:“今天,你是不是签了一个姓宋的龙套演员,作为一部漫画游戏的代言人?”

“我想想,没这事啊。”

“你好好查查。”

那头,只听悉悉索索的一阵翻看资料的声音。

紧接着:“是有这么一个事。怎么了?一个龙套演员的合约,你也感兴趣?让给你好了!”

742:你以为就你有人啊,我们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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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囡脸色更白了,咬着唇,身躯微微发抖。

围观的人里,肯定还有她的影迷。

她这下被狠狠嘲讽和打脸,一时之间难堪极了。

她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撤离。

就算她现在不追究合约一事,也不能灰头土脸地直接离开了。

费嘉年冷哼一声:“你都不要的东西,我能要?”

女经纪人脸也白了,她作为宋一囡的经纪人,一向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这次竟招惹这么一个主,有些真慌了!

“行了,你把她这代言的合约解除了,我回头去找你喝酒。”

“好,就这么定了。”

费嘉年挂断电话没多久。

宋一囡的经纪公司那边,便打来了电话。

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才不管她是不是红遍大江南北,不管她是不是双料影后,只知道,这么一个大合约没了,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女经纪人将面色黯然的宋一囡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囡姐,怎么办?要是合约真丢了,回头公司不会饶了你和我。”

“可是那个人,认识bccarnival的总裁?”

“事到如今,我看只有司令来能救你了。”

宋一囡小脸一怔:“这我刚和他吵架,正在冷战呢。”

费司霆结婚了,她心里,总是怏怏不快。

就是接受不了,他口口声声说喜欢了她十几年,最后却娶了别的女人,更甚至,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那正好啊,趁着这次机会,让你们关系缓和一下,不好吗?”

“那行吧。”

宋一囡终是点点头,现在除了费司霆,没人能救她。

费司霆接到女经纪人的电话时,正在给士兵体能训练。

他二话不说,直接撂下了工事,带着人,亲自往世贸大厦而去

而这头。

女经纪人挂掉电话后,又折回去,一脸挑衅和轻蔑地看着费嘉年和君子言两人:“你以为,就你们有人?我们也有!在这等着,看一会死的到底是谁!”

费嘉年无所谓地摊摊手:“随便啊。”

他还就在这等着了,倒想看看,这矫揉造作的十八线龙套演员背后的金主是谁!

长这么大,他费嘉年还没怕过谁?

除了他哥费司霆和赫连沉枭。

君子言拉拉费嘉年的胳膊,软声着说:“嘉年,你别这样了,行不行?其实,真是我的错。我要是看得清楚点,便不会和她撞了。”

“哼,也就是说,她们也有责任。”费嘉年强硬道:“可她们却把所有罪责怪在你身上,小言言,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嘉年”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把他叫来,是因为一下六神无主,想商议一下解决办法,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强横犀利的手段!

可忽然,心底就涌现了一个声音。

她其实,也有私心。

放任费嘉年对宋一囡用如此的手段,只是想看看,宋一囡遇到危险,费司霆会不会来?

想知道,他来了后,是不是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选择宋一囡。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众人也不看漫画展了,皆等在不远处,想看好戏。

743:他喜欢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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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不到半小时。

整个世贸大厦的顶层里,仿佛成了士兵拼杀和训练的战场,庄严又肃迫。

雄赳气昂威武挺拔的清一色橄榄绿,几十双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整齐响亮的节奏,一下一下鞭策着所有人的心脏。

费司霆从几十人开道的路那头走来。

他的面部线条冷漠又生硬,亘古不变的毫无表情,墨黑的眼瞳里,不停迸射着薄凉的寒意。

他自出现,目光就锁定在了宋一囡身上。

好似费嘉年和君子言,是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霆”

宋一囡这一刻,水泽的眼眸红了,顾不得绯闻不绯闻了,直接迎上去,扑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顺势揽住了她,一副保护姿态,清冷又绝情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费嘉年就有了火气,此刻,他不再怕自己的哥哥:“哥,我倒是没想到,这龙套演员身后的金主,是你!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小言言才是你媳妇儿,你却当着她的面,抱着别的女人?!”

周围有人愣了,偷偷窃窃私语:“不会吧,宋一囡是小三?”

君子言黯然着漆黑的眼睛,双拳紧紧攥着,望着男人强势保护女人的模样,心底发寒发冷。

她早就预料到了,不是么?

为什么,非要亲眼看着他们站在一起才罢休?

最惊讶的莫过于是宋一囡,她仰起精致的小脸:“她是你妻子?还有,他是你弟弟?”

早知道费司霆有个在国外混娱乐圈的弟弟,但她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名字。

没想到,今天竟以如此尴尬却又大快人心的方式见面?

君子言是吗?

你是霆的妻子,可是他现在抱着我。

不管怎样,他喜欢的人,是我。

费司霆看着怀中的女人,点了点头,“是。”

话落,他暗暗觑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的女人。

君子言,她遇到困难,第一个联系的男人,竟是他的弟弟。

费嘉年看到宋一囡那副柔弱的模样,就想作呕:“哥,我没想到你这样对小言言,你还算个男人吗?!”

“别说了。”君子言拉住他,“我们走吧。”

她不想呆在这里了。

“走什么走?都他妈被欺负到头上了,你还惯着他们?”

费嘉年心中重重激荡着,他从小就喜欢子言,要不是知道,子言喜欢的是他哥哥,他怎么会去国外?

知道他们结婚了,他选择回来。

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他妈碰到这种事!

君子言摇摇头,面色平静:“嘉年,带我走吧,我不想丢人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为什么,一个正牌的妻子出了事,赶来撑腰不是自己的老公,反而是老公的弟弟?

为什么,老公赶来了,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问?

费嘉年攥起君子言的手,挑衅地看着费司霆:“哥,我带小言言走,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落,两人往出口而去

“霆,我的合约”宋一囡忽然低声问。

费司霆寒凉的目光,盯着离开的两人相握的手上,淡红的唇,忽然就抿紧了起来

ps

打括号,是因为怕屏蔽。

你们咳咳,应该能看懂吧?

从上架到现在,只有两天是7更,其余全在8更以上。

你们不要总催我嘛!

我尽量每天多写。

但是大家付钱看,我要负责任,不能水文,不是吗?

求个票票哈~

还有,明天剧情会有转折了哦,期待不?

745:苏苏,你那儿为什么那么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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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坐在主人房的大床上,眼中微有怏色,“司霆,什么事?”

“明天,我们去一趟a国。我找到了两年前,曾经给你儿子治疗过病情的一个医生。”

“治病?”

男人呼吸倏地紧窒,“我儿子生过病?”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个医生神出鬼没,我知道你找儿子心切,所以,我和你直接去亲自抓捕?”

赫连沉枭心头转了好几个来回,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压抑的哑:“好,明天一早就出发。”

挂断电话。

他望着浴室的方向,里面传来嘻嘻笑笑的声音。

他强迫自己镇静。

他们的儿子,既然是被治疗,证明抢走他的那伙人,没有杀意。

所以,他们的儿子一定还活着!

赫连沉枭往浴室方向走去

他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免得她担心。

推开门,看到小女人正在给小包子脱衣服,貌似要洗澡?

“容薏,你出去,我给他洗!”

容薏眉眼弯弯地抬眸看着男人:“干嘛?我要给coco洗,不许抢!”

“对的对的”coco站在澡盆的一旁,挥舞着小手臂,奶声奶气地挑衅着:“coco不要苏苏洗,coco要老婆洗”

赫连沉枭微拧着眉心,忽然蹲下,单手揽住女人的腰,将她横抱了出去,放在大床上。

“你干嘛!”

“在这呆着。”

他返回去,将浴室门反锁了。

低头,盯着气鼓鼓着脸颊的小包子,“看什么看?我告诉你,等我亲儿子来了,你就会失宠,被打入冷宫。”

coco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苏苏,什么是冷宫?”

“冷宫,就是世界上最差的地方。没有好的饭菜,没有温暖的床,没有你的漂亮阿姨,懂了?”赫连沉枭蹲下身,好整以暇地解释。

“那我把好的饭菜,把温暖的床,把漂亮的阿姨带到冷宫,不就行了嘛,苏苏?”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带进去?”

“如果没有机会,我创造机会,不就行了嘛,苏苏?”

赫连沉枭无奈地眯眯眼:“你无法创造机会。”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无法创造机会?”

“你哪那么多话?”

赫连沉枭拎起他的小身子,三下五除二,剥了个光。

coco先是捂着自己前面的小小鸟,小脸微红:“苏苏,你不许偷看我。”

“谁偷看你?洗澡!”

“苏苏,你陪人家一起洗,好不好?”coco撅着小小的唇瓣,撒着娇。

“免谈。”

赫连沉枭不近人情的冷淡,将他一下子塞到澡盆里,略粗鲁地捧起水,往他身上撩

“苏苏,coco讨厌你,coco洗澡时,都是舅舅亲自陪着的。”

coco狡黠地转动了下眼睛,水亮的液体,像满杯的清水,下一秒就要溢出了来。

赫连沉枭莫名心就软了几分,“就你事多。”

他冷着眸,将自己的衣物也全部脱下。

既然他陪着洗,澡盆就不能用了。

打开了按摩浴缸,放好温水,抱着小包子坐了进去。

“苏苏,你那里,为什么那么大呀?比我舅舅还要大呢”

coco羡慕地看着赫连沉枭的昂~扬,正儿八经地问。

746:容薏,你要他,还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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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比他大?

赫连沉枭:“”

coco煞有介事地再次问:“苏苏,coco以后也会长的像你那么大吗?”

“少做美梦了。”

coco傲娇地扬起小下巴:“哼,coco以后一定会比苏苏你长的大。”

“你确定?”

“嗯哼,你看看,你和那个光头苏苏一样,都长了好多好多黑色的毛,好丑哦。”

赫连沉枭:“”

“coco以后才不会长毛,不然漂亮阿姨会嫌弃coco~~~”

“闭嘴,洗你的澡!”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不省心的小家伙?

他赫连沉枭真想见识见识!

coco终于被强迫着洗完了澡。

他穿好小浴袍,先跑出了浴室。

哼,坏苏苏,你替人家洗澡,一点都不温柔。

我将门锁上,让你粗不来!

容薏去别的卧室洗了澡,穿好浴袍进来,就看到小包子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卖萌撒欢,像脱缰了的小野马。

“宝贝,我来了~~~”

她扑上床,一把将小包子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两口。

“开门!”

容薏一怔,什么声音?

“阿姨,coco把坏苏苏锁在里面了哦。”

“是嘛,宝贝,干得漂亮!来,阿姨再亲一个!”

赫连沉枭打不开门,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他压抑地唤道:“老婆,你帮我开门。”

外面,毫无回应。

“老婆,你开门!”

依然,毫无回应。

“老婆,你再不开门,我会把门弄坏?”

“别叫我老婆,谁是你老婆!”

容薏想起他昨晚疯狂的食髓知味,就气的牙痒痒。

“女人,你开门!”

“女人,你给老子开门!”

“再不开门,老子出去就地办了你!”

久久,门还是没有开。

赫连沉枭抑郁了,低声吼道:“容薏,你到底要臭小子,还是要我?!”

“你说呢?”

容薏搂着coco,躺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

“我要你现在就选!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他赌,他在她心里,肯定比那臭小子重要!

“coco,对不起了”

赫连沉枭一喜,她果然,还是选择他。

“阿姨想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嫌弃阿姨?”

“女人,你有种!”

赫连沉枭阴郁着眼眸,赌气地躺回了浴缸里。

她以为不开门,他就没法睡觉了?

*

悍马车停在内庭里。

费司霆凛然地下了车,进了别墅里。

“司令,现在开饭吗?”

男人淡淡扫了一圈大厅,“嘉年人去了哪?”

“二少爷下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费司霆眼中淡淡掠过一道冷光,像小石子打在水面上,只有几圈小波浪,很快便消失不见。

“开饭。”

“是,司令。”

餐桌上。

费司霆独自一个人,吃得极慢。

他神色冷淡又疏离,周身像弥漫了一层压抑的薄雾,令人不敢靠近。

“夫人吃过晚餐了?”

女佣一愣,“啊,司令,您说哪个夫人?”

“我还有几个夫人?”

男人的语调,忽然阴鸷了几分。

佣人更惊,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司令嘴里,提到那个女人。

虽然那女人变美了,但丑小鸭依旧是丑小鸭,伪装成白天鹅也配不上她家司令!

747:你看不惯来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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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夫人下午出去了,也没回来。”

“”

费司霆微抿了下唇,几秒都没再开口说话。

餐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女佣舒口气,不知道司令突然问那女人干什么?

“去准备几样夫人爱吃的菜,等她回来,叫她吃。”

男人的语调平稳,好似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自然,轻轻淡淡,却又冷清疏离。

“夫人爱吃的菜?”女佣方了,“我不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啊”

“”

“司令,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叫人准备?”

“”

费司霆沉默,眼底的暗色,一点一点浮上来,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

“小言言,你是不知道那个人多逗,以为被我打一顿就很悲惨了,我特么还没让他见识什么叫绝望呢。”

“那你后来,怎么让他绝望的?”

君子言眉眼弯弯地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漆黑的眼眸里,隐藏着依旧散不去失望和落寞。

费嘉年纨绔地挑起眉毛:“真想知道后续啊?”

“嗯。”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小言言,你看不惯我来打我啊?”

费司霆隐在餐桌下的一只大掌,微不可察攥紧了几分。

“我哥呢?回来了没?”

外头,费嘉年随口一问。

他以为,他哥肯定陪着那什么宋一囡了。

毕竟,小时候,他就知道他哥喜欢一个女人,只是从未见过罢了。

“二少爷,司令回来了。”

“是么?”

费嘉年走进餐厅,看着那张冷峻绝情的面瘫脸,戏谑一讽:“哥,你还知道回来啊?”

君子言站在外面,双手不安地搅动着。

她现在,有点不想见费司霆。

“吃饭了?”

“哥,我和小言言在外面吃过了。”

费司霆眼眸微眯,忽然转换了个话题:“嘉年,这次你回来,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费嘉年讶异他问这个问题,毕竟,以前每年回来,他从来不过问,“这次,我看看吧。有可能过几天就走,有可能呆很久,也有可能,不回f国了。”

他想多陪陪小言言。

费司霆淡红的唇抿了抿,没再说话。

他起身,往外走去

君子言还傻站在原地,看到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侧颜时,忽然心就慌张了起来,她也不知为何要慌张,脚步不受控制地大步往旋转楼梯上跑去

费司霆抬起修长的腿,迈上台阶。

明明每一层都踩得结结实实,他却觉得,好似无意间漏了一层,怎么都有些不太舒服。

女人逃跑的小背影,从他余光里闪过。

君子言关上门时,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着。

她竟然,不敢看到他?

去洗了澡出来,吹头发时,心一直有些恍惚。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那副油画前。

宋一囡。

从未这么羡慕过一个女人。

费司霆喜欢了她好多年。

君子言不敢停留太久,她记得,费司霆不让他进这个内间。

躺在了床上。

她看到一旁的台灯桌上,那盒毓婷。

费司霆没说扔掉,她也没敢动。

她吃过两次了。

他说过,这辈子绝不会要她生的孩子

748:对这个男人的吻,毫无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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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阴沉。

君子言白天在世贸大厦里忙了一天,确实也累了。

浑浑噩噩地睡去

可梦里,她觉得很不安。

隐隐感觉,有一双墨黑幽深的眼睛,一直在暗处窥视着她,那目光犀利又深沉,似乎能轻而易举穿透过她的肌肤,刺到她心里。

君子言一阵心悸,侃侃醒了来。

她额头冒着冷汗,吃力地坐起来,刚想要按下台灯。

下一秒,借着穿透帷幕的月色,看到不远处的高背宫廷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心狠狠一颤!

是费司霆吗?

他怎么在这里?

现在都是半夜了吧?

君子言忽然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就那么静静看着他

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睛,像一个巨大漩涡,隐隐藏着她看不见的黑色风暴。

但仔细去感受,却又觉得他很平静,像一潭死水,无声无息。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眼中浓烈的厌恶和反感。

君子言咽了咽喉咙,终于,尽量平稳着语调说:“费司霆,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

费司霆就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语。

“费司霆,真的很抱歉,我给你造成了困扰。如果你能开心,我真的可以离婚,不骗你。你也不需要担心离婚后的事情,我会去找我爸爸,摆平一切事情。”

她真的想要回到原点了。

男人忽然就起身,威逼了过来。

“费司霆,你你说”话?

下一瞬,下颚被狠狠扣住,昏暗中,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俯下来,四片唇之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又想离婚?”

“是。”

“呵,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之后,就想抽身而退?”

男人的声音讥诮又厌恶,每个字打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疼痛的烙印。

“那我们就这样下去吗?你喜欢的是宋一囡,我如果不退出,你们能在一起吗?”

费司霆只觉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这个女人,是真的蠢,还是故作天真?

“你以为,你现在退出,我和囡儿就能在一起了?”

话落,他重重咬上她的唇。

“唔”

君子言撑大眸子,还想说话,所有的呜咽声被男人尽数吞进了嘴里。

男人本来是站在床边,吻着吻着,便将女人压倒在了床上。

他心里丝丝的郁气,只想着发泄。

“疼”君子言的下颌被死死扣住,在被迫张开嘴和男人接吻时,挤出了一个字。

疼?

费司霆脑海有一道白光闪过。

忽地,就想起那两次,她委屈却强忍着疼痛接纳他的小模样。

唇齿,不由得软了软。

君子言身躯僵硬,完全没想到,他会又突然吻她。

他短暂的丝丝温柔,她毫无所觉。

终于,男人离开了她的唇。

她愣愣地,呼吸急促,身子发软。

冷情讥讽的声音,响在她头顶:“君子言,等你对我的吻没感觉了,再来说离婚这句话。”

费司霆伸出拇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淡漠地离开了房间。

君子言怔忡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说的没错。

他的吻,虽然粗鲁,但她却毫无抵抗力!

到底,要怎么办?

去找爸爸帮忙,离婚吗?

749:突如其来的危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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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容薏知道赫连沉枭要和费司霆去a国,便早起给他做了早餐。

她其实也想像去临市那样,跟着他去,但最后还是作罢了,她去,真的只会添乱。

餐厅里。

coco享受着他最后的“饕餮盛宴”

英俊温润的罗森,站在他身边,就等他吃完,把他接走了。

坐在对面的赫连沉枭暗自松了松紧绷的神经,该死的臭小子,终于要走了?

吃完后。

coco眼眶竟然红了,失落地被罗森抱在怀里,跟容薏告别:“老婆,我走了,你要想我喔~~~”

容薏眉眼弯开了笑,心底还是不舍:“嗯,有时间再来玩。”

送走了小包子,她又要送走大包子了。

“赫连沉枭,你这次一定找到我们的儿子,可以吗?”她认真地道。

赫连沉枭紧紧拥抱她,依依不舍地吻她的唇,似是想要将她嵌进骨子里。

吻够了,才暗哑着嗓音说:“我不敢保证,但是尽量。”

“好,你走吧。”

看着男人躬身上了房车。

看着车子快速地驶离庄园。

容薏的心跳,忽然就加快了几许

“赫连沉枭,我这是有点舍不得你了?”

我这是,真的要彻底喜欢上你的节奏?

*

容薏吃了早餐,便化了扮丑的妆容,去了公司的秘书处。

该上班还是要上班。

一进秘书处。

墨涵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我当是谁呢?容薏啊。一下子请这么多天假期,我还以为是回家改造个人形象了呢,原来还是这副模样。”

这一周,她跟着赫连沉枭去临市,秘书处没人知道。

“容薏,你应该有30多岁了吧?是不是还没结婚?有人喜欢你吗?”

容薏懒得搭理墨涵这种跳梁小丑。

“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啊?我可以负责帮你介绍男朋友的,毕竟我们同事一场。”

她低着头,默不作声,但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墨涵趁着秘书长不在,一直噼里啪啦地挖苦嘲讽着容薏

就在容薏忍不住,想要直接抽墨涵一个耳刮子时,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喂?”

那头,淡淡的女声传来:“容薏容小姐是吗?”

“是我。”

“我这有您的一个快递,希望您下楼取一下。”

容薏皱了皱好看的眉,谁会给她寄东西?

该不是小包子coco吧?

他昨晚睡前有说过,回头寄好吃的糖果给她。

容薏没想太多,直接下了楼。

大厦门口。

一名橙色工作服的女快递员站在那,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她赤色但皲裂了些许皮的双唇。

她手里,抱着一个包裹。

“是你给我送快递吗?”

容薏站在女人面前,打量的目光看她。

“是的,请您在这签下名字。”

容薏看到快递单填写的收件人,歪歪扭扭,下意识以为是小包子coco写的,毕竟他年纪太小,字写不好很正常。

“好了,给我吧。”

女快递员给容薏递包裹的那一瞬,唇瓣微微扬起一道阴冷的弧度。

她掏出口袋里的一个小瓶,快速地冲着容薏脸上喷了一下!

750:突如其来的危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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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感觉面颊上一片湿漉漉,浓烈的香水气息,钻进她的鼻腔里。

“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嗅到了不寻常的危险味道。

女快递员冷冷道:“容薏,你去死吧!!!”

她又拿出一个打火机,擦着了火苗,朝着容薏扔过去

容薏下意识往后躲,脚下一个磕绊,跌跪在地上,她抬头,眼看着打火机就到她脸上了!

她猜测,脸上被喷的液体,并不是香水,而是汽油?

千钧一发!

一道黑影挡在她面前,稳稳地接住了那个打火机。

女快递员本想着就趁这几秒的时间,将容薏给解决了,没想到杀出了个程咬金。

她转身,拔腿就跑。

黑影紧紧攥着打火机,就往前追去。

女快递员很快跨上了一辆改装过引擎的破旧摩托车,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容薏心有余悸地站起来,她有些后悔,刚才出门时,保镖说要跟着她,她说拿个快递而已,不需要跟着。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估计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谁?”

一身黑色衣衫的左岸转过身,黑色口罩遮住他大半张脸,徒留英挺剑眉下,那双执着清澈的眼睛。

他没说话,掏出一条粉色的柔软手帕递过去:“擦擦脸。”

容薏接过,仔仔细细擦拭,“你到底是谁?今天谢谢你啊。”

左岸叹口气,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容小姐,你失忆了,估计也不记得我了。”

两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她。

知道她没死,他高兴疯了。

她回到京都后,他一有时间,就偷偷来看看她。

没想到,今天一见面,她就有这样的危机。

“你认识我?”

容薏惊讶,当初赫连沉枭给她的亲朋好友资料里,没有这个人。

“是,过去的事情就先不提了。”左岸拧着眉,盯着手里的打火机:“我猜测,刚才那个女人,要杀你。”

“她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她以前的仇家?

左岸忽然伸出微凉的手指,在女人的脸上蘸取了一点香水残液。

容薏感觉到陌生,下意识缩了缩脸颊。

左岸深深嗅了嗅指间,“我想,这是特别加工过的香水,遇到明火会爆炸。”

“爆炸?”

容薏心惊,果然,比汽油还可怖!

“这两天,我建议你别来公司上班了。或者,你出来时,让保镖好好保护着你。”左岸眼睛蓄满担忧:“但你最好,还是在赫连庄园呆着。以前,即使很多人保护你,你也总是会出事。”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左岸淡漠地笑,“要不要,我送你回庄园?”

“不用了,我让保镖送我回去好了。”

容薏直接给保镖们打了电话,一会就坐上了回去的房车。

她的手还在轻颤着,打了好几通电话,赫连沉枭都关机。

再打给和他一起去a国的费司霆,也是关机。

保镖劝慰:“二爷在飞机上,肯定没有信号,夫人别担心!”

容薏忽然便有些心悸

莫名,有些没安全感。

总觉得,赫连沉枭会发生点什么?

不,她不能胡思乱想,这是在诅咒他!

他一定能找到儿子,平安回来!

*

ps,明天费渣渣要被虐一下下,期待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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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字数不多,但坑品真的有保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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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有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

被换好卫生棉,打了止痛针的容薏,不久就醒了。

奢华的病房,只剩床边坐着赫连沉枭,凤目深邃清冷看着她。

她睡很久了?

容薏坐起身,虚弱道:“枭二爷,今天谢谢你。”

“真想谢我,就肉~chang。”男人声音薄凉,视线从她面庞慢慢往下扫

容薏心口一颤,他毫不隐晦的目光,锐利而深沉。犹如盛放的罂粟,致命的——危险!

难道,她不仅仅想要自己做他爸代孕,还想要自己做他情人?

“你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值钱的?”声线讥诮。

容薏感受到了侮辱,虽然他帮过自己,但——

撩了撩蓬松的及肩发,轻轻睇男人下身一眼,戏谑又挑衅:“抱歉啊,我只喜欢铁~·chu,很显然,枭二爷你不是。”

赫连沉枭紫瞳一凛,站起身,188cm的挺拔身形幻化成阴影笼罩她:“呵你有那么不可~斗~量?”

容薏别过脸,硬着头皮回:“我海纳百川,不行吗?”

赫连沉枭绯唇噙着冷魅,嗓音醇厚:“虽然我很想试试你如何能海纳百川,但你确实想多了。我说的是代、孕。”

容薏脸腾一下红了:“”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有点丢人。

脑袋缩进被子里,不再吱声。

“容薏,你没得选。给我赫连家生孩子,我可以保证你的母亲安然无恙。如果你拒绝,我保证会做点什么。”

十足的威胁!

容薏被里的双手攥紧,心里一片悲凉,咬着牙闷声回:“我知道。我要休息了,枭二爷请便!”

赫连沉枭暗眸:“”

她在撵他?

他帮她,一点不感激还敢甩脸色给他?

周身冷意弥漫,想立刻掀开被子将她丢出去。

脑海闪过她下身全是血的模样,终是敛下脾气,恢复淡漠。

她要不是病人,他一定不会忍!

*

五日后。

容薏例假干净,身体健康,宣布出院。

这五日,赫连沉枭再也没出现过。

景行将容薏带到京都市中心,最尊贵奢华的独栋建筑——赫连庄园。

东园,住着赫连沉枭。西园,住着赫连少衍。一分为二,相互独立。

庄园里自带泳池,果园,农场,牧场,酒窖,花园,喷泉,假山,高尔夫球场

东区,巧夺天工,冷色调的欧艺别墅。

容薏笔直站在会客室中,景行在她对面公事公办道:“一年内,乙方通过人工授精,为甲方赫连泽生下一子。

一年后,乙方离开,孩子留下,不得以任何形式纠缠。

在受孕成功后,乙方必须保护好孩子,吃穿住行听从甲方安排。

作为补偿,甲方帮助乙方父亲公司渡过难关,并支付乙方母亲全额医药费。

乙方必须严格保密,不得中途毁约,否则后果自负!”

容薏清冷听着,面无表情。

“如果没问题,请容小姐签个字。”

容薏攥紧笔,仅犹豫两秒,就爽快签了。

她,还有得选?

“容小姐,你的房间是二楼最东边客卧。从今天开始,我也住在这里,有事可以找我,我不在就找辛管家。我会尽快安排时间为你全面体检确定排卵期,在这之前请保护好自己!”

“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还有,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这不是你们二爷的住所吗?”容薏问出心底疑惑。

到现在,她都没见过传闻中的赫连老爷。

景行:“这个并不清楚,我也只是听命办事。具体原因,日后或许你会知道。”

但她不会知道的是,赫连家打着为赫连老爷代孕的幌子,实际却是为赫连沉枭生子一事!

当然,这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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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找老婆,千万不要找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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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数一数二的豪宅区。

君子言坐在餐桌,陪自己的爸爸君以修吃饭。

佣人们高兴坏了,一直赞不绝口:“小姐,没想到您这么漂亮,原来只是以前不爱打扮罢了!”

君以修宠溺自己的掌明珠,一直给她夹菜:“乖宝贝,看来那费司霆还不错,能让你改头换面。”

整整半个小时。

君子言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爸爸以为费司霆对她很好。

如果,她现在提出要和费司霆离婚,爸爸定然会以为费司霆欺负了她,以爸爸的性格,绝不可能轻易饶了他。

所以,她不能冒冒失失说离婚这个事。

君子言有些发愁地离开了家。

站在山道下等公车时,看到了广告牌的女人。

宋一囡。

她还真是挺红,无处不在?

对,宋一囡。

她有必要,先找宋一囡谈谈?

君子言下定决心后,直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你要去哪?”

“我先走着吧。”

她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宋一囡的行程,好像在帝城影视基地拍戏?

一个多小时后。

君子言站在了帝城影视基地的大门口。

她听说过这个地方,里面古色古香,主要拍摄一些古装剧宫斗剧。

“唉,不知道我们的女神宋一囡,今天能不能早点结束拍摄?”

“对啊,我等得花都谢了。天天两千块的工作也不要了,只想多看看她,实在是太美了!”

“找老婆,应该找囡囡这样的,不仅漂亮温婉得没话说,连厨艺也是一级棒,我看过她的直播,真的是国民老婆的第一人选!!”

男粉丝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其一名指着君子言的方向,一脸嫌弃地道:“看见那个女人了没?虽然长得还不错,但穿着老土,气质呆板,像个十足的蠢货,一看低情商,带出去在兄弟面前,肯定丢面子!找老婆,千万不要找这样的”

君子言静静听着,以前鲜少对别人的讽刺嘲笑在意过,但现在,每一个字,她竟清清楚楚刻在了心里?

她真的,和费司霆很不相配吗?

今天太阳有点大。

君子言不知等了多久,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口干舌燥,唇瓣很快破裂了一层薄薄的皮。

不知等了多久,她听到粉丝们的尖叫惊呼声。

宋一囡一身雪白的薄款风衣,及膝的皮靴裹住她修长纤细的小腿,妆容精致,鼻梁架着一副大大的茶色墨镜,气质与普通人天差地别,绝对的明星范。

君子言看着她对粉丝大方温柔地笑,看着她体贴暖心地为粉丝签名。

心,有点发涩。

宋一囡众星捧月,而她却连基本的人际交往都做的不好。

粉丝们不敢太过分,惊扰了他们的女神,拿到签名和合照之后离开了。

宋一囡早看到了君子言,带着经纪人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女经纪人一脸不高兴。

君子言没搭理她,只看着宋一囡,郑重地问道:“宋小姐,我来是想问一句,你到底喜欢费司霆吗?”

如果她喜欢,肯给费司霆幸福,她真的会想尽一切办法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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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3:两个顶级男人的对视

“我喜不喜欢他,好似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宋一囡摘下茶色墨镜,语气柔柔,眼却掠过一道锋锐。手机端m

君子言天真地道:“你如果现在可以和费司霆在一起,我退出,和他离婚,只要你能让他幸福!”

“我想,你误会了。”宋一囡依旧柔婉地道:“我和霆之间,没有第三者,包括和他结婚的你。这些年,我若不是因为事业,不会一直不答应他。如果,我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你和他离不离婚,都没有关系。”

轰——

君子言心底,好似有什么正在碎灭。

费司霆那么厌恶她,她以为,是她破坏了他的爱情。

原来,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女经纪人一脸快意地看着君子言:“囡姐,我们走吧,别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多说话了。”

“别胡说。”宋一囡佯装斥责,转而又说:“费夫人,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话落,她柔软一笑,戴茶色的墨镜,躬身了白色的商务车。

呵,一个蠢笨如猪的女人,她三言两语,可以让其丢盔卸甲。

太阳越来越大。

君子言依旧汗水涔涔,但整个人却觉得很冷,一直冷到了骨子里。

费夫人。

这三个字,从宋一囡嘴里说出来,太过讽刺,像三把尖刀,一股脑儿全部刺向了她的心脏。

原来,不是费司霆不愿意和她离婚,是离不离婚,根本不重要!

*

夜色如墨。

a国,首都。

人声嘈杂,灯红酒绿。

重金属的摇滚乐,发出狂野不羁的节奏,一下下鞭策着这个城市男男女女们空洞麻木的灵魂。

相较于这种表面看似的热闹,酒吧的尊贵卡座区,却是真正的安静了。

两个同样俊美如斯,气质却迥然不同的男人,对立而坐。

费司霆万年不变的毫无表情,墨黑的深瞳里,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漠和疏离。

赫连沉枭摇曳着红酒杯,随意慵懒地倚靠在沙发,气息狂傲的野性和成熟,一双紫色的眼眸,颇为扎眼。

有许多夜店女郎,甚至是来偷玩的名媛小姐,都盯了他们。

这两个男人,真是出类拔萃!

她们a国的南宫玦,丝毫不差呢。

一个妖娆的女人,扭着极细的腰肢,坐在费司霆身边,媚眼如丝,“男人,要喝杯酒吗?”

“滚。”

清冷的一个字,很轻很淡,却似冰刀利剑。

女人脸色讪讪,知道自讨没趣了,转而半匍匐着挪到了对面,笑脸盈盈:“他不会怜香惜玉,那你呢?可不要再伤人家的心了。”

赫连沉枭懒得搭理任何人,拿出手机,翻看着,他的女人有没有给他发短信。

正想着,下一瞬,手机屏幕闪了起来。

备注:老婆

他淡淡咧开一抹邪肆的笑容,接起来:“嗯?”

那头,容薏正做完了晚餐,独自吃着:“赫连沉枭,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那你在干嘛?”

“在酒吧喝酒。”

这时,赫连沉枭腿边的女人,大胆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腿,撩拨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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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4:这是他最后一次,喊她老婆.....

容薏一听在酒吧,急了:“你不许看任何女人!”

“滚——”忽然,男人一声冷厉的斥责。

容薏先是一怔,立马从餐椅跳了起来:“赫连沉枭,你胆子大了啊,竟然敢让我滚?”

“老婆,我错了,我是让别的女人滚,不是说你。”

赫连沉枭拧眉盯着身前的女人,阴鸷地道:“还不滚?”

女人吓蒙了两秒,回过神来,赶忙连跪带爬地遁了。

天,这个男人,刚才那个男人还冷酷和可怕!

身边的女性友人叽叽喳喳:“天,我看这俩男人,才是一对吧?一个一个,竟然对我们这些尤物视而不见!”

“赫连沉枭,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容薏心里各种吃味。

“她不是女人。”

“什么意思?”

“在我眼里,这世界,只有你一个女人。换而言之,是只有你一个雌性。”

容薏心里有丝丝的甜,“行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去有事,小心点,我挂了。”

“知道了,老婆。”

挂断电话,她开心地吃晚餐。

倏然不知,这竟然是她最后一次听到赫连沉枭喊她老婆。

酒吧里。

费司霆知道赫连沉枭在和容薏打电话。

他淡红的唇轻抿了抿,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费司霆恍惚了几秒,等反应过来时,直接锁掉手机,扔在一边。

他还真是疯了!

竟然也在想,那个女人,会不会也给他打电话?

不一会。

耳边的微型蓝牙耳机传来钱副官的汇报:“司令,人出现了,开始行动?”

费司霆看向对面的赫连沉枭,正声道:“人出现了。”

“行动!”

景行和钱副官推开一隐秘的包厢门时,被眼前不堪入目的场景给惊愕了。

绕是他们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画面,但这么多男人群的画面,还是令人“耳目一新”!

“不许动——”

正在xx的男人们,一脸懵逼,真的不敢“动”了。

景行再次确认一次照片的人,准确无误,将在角落里刚准备给自己注射的年男子拎了过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年男子竟处变不惊,目色沉稳。

“赵医生,找的是你,你倒是挺神出鬼没,这么多天,出来这一次?!”

赵医生被粗鲁地带到了另外一间包房。

昏暗的光线里,他感觉到了,嗜血的气息?

赫连沉枭踩着皮靴,王者般一步步逼近,“放开他。”

景行担忧:“二爷,他这个人,为人狡猾,若是放开了,他说不定下一秒能逃跑!”

“没关系,我们先礼后兵。赵医生,你最好识时务,不然,我不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赵医生看着面前的男人,现在才有一丝打怵,“你想做什么?”

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他!

没想到,这么快!

赫连沉枭眼眸弥漫着寒意:“你两年前,救治的一个男婴,现在在哪里?”

男婴?

果然是这件事!

赵医生闪躲着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你应该听过我赫连沉枭对付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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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有更深的势力,盯上了你!

“你是赫连沉枭?”

赵医生眼底出现一丝裂痕,显而易见的惊恐。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

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做事雷厉风行,狠戾绝情。

他们医生这个圈子里,谁都不想给他的女人治病。

两年前,赫连沉枭的女人得了不治之症,那些去医治的同行,回来后皆精神恍惚,神经敏感,发誓再也不行医了!

“是我。”赫连沉枭又道:“你救治的男婴,是我的儿子!”

“什么,那是你的儿子?”赵医生惊讶。

“是,你该知道,你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赵医生思前想后,背叛那个女人还或许有活路,但得罪赫连沉枭,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我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我以后的人身安全?”

“可以。”

“两年前,我确实救治了一个男婴。但当时,他因为孕母羊水早破,在母体的子宫里长时间窒息,引起了颅内出血。我当时,整整救护了那小家伙大半年,他才好起来。”

赫连沉枭呼吸一寸寸浓重起来,他的儿子,出生时真的得了很严重的病?

“后来,我以为那小家伙没问题了。但突如其来的是,他竟然被人暗下了一种无药可解的毒。每隔一段时间,身体便会出现不正常的青紫淤痕,虽然小家伙不疼不痒,器官机能也表现良好,但我知道,他这个病,如果真的爆发会很可怕。”

“什么时候会爆发?”

“我也不知道,只有下毒的人知道吧?”

赫连沉枭眼底涌山崩海啸的阴霾:“是那伙抢走他的人,下的毒?”

“应该不是。聘我为小家伙治病的人,是个女人,听声音我辨别不出年纪。但是她好似很在意小家伙,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治好小家伙。只可惜,我能力有限,在我实在无能为力时,便离开了。”

赫连沉枭深深拧起眉头:“你把那女人的脸,画下来!”

“抱歉,我画不了。因为,那个女人从头到尾没露过面,一直是和我电话联系。不过,我猜测,她大概是某个地下组织的首领?”

站在一边的费司霆,终于出声:“沉枭,和次那个人说的一样,抢走你儿子的人,是个女人。”

赫连沉枭轻轻颔首,看着赵医生,再次确认:“你确定,我儿子身那种毒,现在还没有解开?”

他要怎么告诉容薏,他们的儿子,被人下了毒?!

该死!

到底是谁,一直在暗算计着他?

雷欧

忽然,赫连沉枭脑海便闪过这个人。

劳伦斯和完颜律的亲生父亲,更是c国的一国君主。

从差不多三年前,雷欧是c国神秘力量的主人一事曝光后,他一直派人暗盯着雷欧。

雷欧一直想要那所谓的什么虎符。

他根本没有!

这两年雷欧没有动静,他还以为,雷欧早已放弃了寻找虎符的计划!

费司霆想了会,道:“沉枭,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雷欧?”

“是。”

“同感。我想,当初救走你儿子的女人,应该不是坏人。而下毒的人,另有其人。这个人是不是雷欧,不得而知,也或许,还有更深的势力,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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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邪恶的新角色登场,南宫玦

赫连沉枭喉结下滚动着,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这两年在受什么样的煎熬和痛苦!

“司霆,这件事,你为我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容薏,我怕她知道后受不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

“行,我知道。”费司霆点点头。

赫连沉枭又看向赵医生:“让你救治我儿子的那个女人,以及她的部下,你可知道他们在哪里?”

“这个,我真不知道。”赵医生实话实说:“我只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临市。你们说我神出鬼没,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神出鬼没!”

赫连沉枭知道这赵医生该说的都说完了,挥挥手,吩咐景行:“带出去,该给的奖赏不要少。”

“是,二爷!”

他略颓然地坐在沙发,使劲拧了拧眉心。

他的儿子,怎么能被下毒?!

该死,他若是知道施毒者是谁,一定让对方碎尸万段!

*

而此时此刻,首都的私人飞机停机坪。

晚十一点。

这个时间点,不仅夜色彻底暗黑了下来,更是人类异常疲惫的时刻。

属于赫连沉枭的私人飞机前,十名暗卫交接班时间,遇到了大量武一装分子的突袭。

这群人,井然有序,全副武装,无声无息,抹掉了十名暗卫的脖子。

他们的衣着全是暗红色,融在夜色里,像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掺杂进了些许的黑色墨汁,说不出的嗜血和凶残。

“把这十个人,抬进机舱里藏好。把外面这些血腥味,去除干净。再派十个我们的人,伪装在这里。”

“是,玦哥。”

机舱内。

南宫玦暗黑色的唇,浮起妖冶的邪恶,“把所有的报警设备全部拆除!然后武装埋伏!”

“是,玦哥。”

赫连沉枭和费司霆一行人,到了机场。

将手机放进了风衣的口袋,赫连沉枭眉宇轻皱,现在很晚了,不打电话回去了。

他竟有些无措,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容薏,告诉她儿子的事情。

十名暗卫,守候在飞机的步梯两侧。

机舱门被打开,里面反射出光亮来,衬托得夜色更加黑漆。

赫连沉枭从登机到进机舱内的过程里,心莫名一窒,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还来不及多想,一把极具金属质感的银色手枪,便抵了他的脑袋!

“戒备——”景行大喊一声,利落地掏出枪,膛,还未举起来,下一瞬,便被一把破空而来的小刀刺手腕,手枪掉落在地!

紧接着,还未登机的保镖和暗卫,全被伪装的十名敌人,用消过音的机枪,直接爆了眉心!

而机舱内的所有人,包括费司霆,全被统一系号的手枪指着头颅!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了眯眼,冷静自持地道:“报名来。”

轻而易举,能将他留守的十名暗卫弄死,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倏地,一声低低沙哑,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响起。

南宫玦侧过身子,与赫连沉枭对面而立。

他手里的枪从男人的脑袋,移动到了男人的紫色眼眸前,“原来,你是赫连沉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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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我家主人,你见了不会失望!

“原来,你是赫连沉枭?”

说话的男人,身着暗红色的风衣,名唤南宫玦。

他给人最直观的感受,不是坏,而是肆无忌惮的邪恶。

异常俊美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暗黑色的双唇,唇形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头银灰色的飘逸碎发,和唇方一层不算浓密,也不算稀疏的黑色胡茬,是他特立独行的标志。

整个人,彰显着索命死神般的邪恶。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准备伺机而动,反扣住他的手腕。

下一秒,狂狷的声音响起:“赫连沉枭,你最好别动,我身手不你差,若是擦枪走火,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命回去见你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

南宫玦轻嗤一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虽然,我只是奉命来抓捕你,不过一个路人罢了。你要见的,另有其人。”

赫连沉枭冷声:“是雷欧?”

“雷欧?呵那是我家主人的死对头。”

“你家主人,是谁?”

南宫玦歪了歪脑袋,“等你见到,你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因为,你们是熟人。这世界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直没说话的费司霆轻拧了下眉:“装神弄鬼。”

南宫玦邪邪地看向他,“x国京都鼎鼎大名的费司令?呵呵,果然稳如泰山,临危不惧。不过,我南宫玦最喜欢看面无表情的面瘫,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

他邪恶的笑容,邪恶的笑声,传遍整个机舱。

“赫连沉枭,你们是不是感觉身没什么力气了?”

赫连沉枭动了动手指,麻木,虚软,身子开始无力

“你们皆了我的迷香,想反抗,也不行了。”南宫玦发号施令:“来人,把赫连沉枭给我绑,带走!”

暗红色统一制服的杀手们,将赫连沉枭五花大绑,强行带出了机舱。

“还有,把他这随从景行也一并绑了去。”

“是,玦哥。”

“玦哥,剩下的人,如何处理了?”

南宫玦邪恶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费司霆刚想说什么,在几秒之间,他和赫连沉枭带来的保镖和暗卫,全都命丧黄泉。

只剩下钱副官一个人,还活着站在他身边。

他费司霆自问绞杀过许多反派势力,但这么凶狠残暴的组织,还未曾见过。

如果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你们是杀手界排名世界第一的杀手组织,血莲?”

以嗜血的红色衣着,和雷霆骇人的手段,而闻名。

南宫玦将枪收起来,鼓了两次掌:“不错么,费司令见多识广,竟然能猜到。不过可惜了,一会你和你的副官之间,只能活一个。你,做个选择吧。是你死,还是他死?”

钱副官神色惊恐,大喊道:“司令,我死,我死,你活着,你还有夫人呢,怎么能死?!”

费司霆瞳孔一缩,脑海闪过那个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仅迟疑了一瞬,便不容置喙道:“钱副官,你真的相信,他会让你我活着一个走出这里?”

钱副官眼眶红了:“司令,要死一起死,我们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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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被狠狠虐了的费司霆

说时迟,那时快。

两人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彻底显现了出来。

费司霆尽管浑身无力,但仍是去拔腰间的枪,只是,下一瞬,枪被夺走了。

紧接着,重重的一拳,朝他的脸挥来!

他一个趔趄,摔在脚下厚重昂贵的地毯。

“司令!”

几名杀手往费司霆身密集地招呼拳头,一下一下,狠辣的力道。

钱副官想过来,但浑身无力,亦是被几名杀手围剿了,身再麻再软,那凶狠的拳头打在皮肉时,还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强忍着,还是忍不住低声痛呼。

费司霆毫无反抗之力,他不知挨了多少拳打脚踢,但依然一次次站起来,眼神坚毅又沉稳,毫无狼狈之色。

这一刻,他脑海,闪过了囡儿的脸。

他喜欢了她很多年,今天,他可能要死在这里!

他见不到她了!

可意识模糊之前,他脑海里定格的,怎么是那个女人的脸?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的蠢笨模样,竟然美的不可思议

“行了,先把这个副官,一枪解决了。”南宫玦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发号施令。

“是,玦哥。”

有杀手指着瘫软在地的钱副官,要扣下扳机——

下一瞬,费司霆的身体,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他扑了过来,夺走了杀手的枪!

但几秒后,他却被杀手狠狠地一个过肩摔,砸在了棱角分明的茶几!

只听一声闷哼!

费司霆感觉后腰处,从未有过的犹如万箭穿骨的痛,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司令!!!”

钱副官眼眶滴血一般的红,他发了疯又从地爬起来,准备跟这伙人拼了!

但下一瞬,他跟费司霆一样,被狠狠摔了出去。

只是,他运气好,仅仅被摔到了角落里。

他摸索着想要爬起来时,手指触摸到一个按键,下一秒,尖锐绵长刺耳的报警声响起

分贝很高,音量很大。

整个机场的每一处角落,都能清清楚楚听到。

“该死!你们怎么查的报警器,漏了一个?”南宫玦阴狠地眯眼,挥了挥手:“一会机场的工作人员会赶到,先撤退!”

“是,玦哥。”

“费司霆,这次算你走运了,下次,我们再见。”

听到警报声的机场工作人员以及保安,很快赶了过来。

这时的费司霆和钱副官,皆昏迷了,一个倒在沙发旁,一个趴在角落里,两人浑身的鲜血滴淌

“先生,先生,醒醒!!!”

“天,怎么这么多人,都遇害了!!!”

毕竟人手有限,所以只能先探探所有人的鼻息,抢救还活着的人。

最后,费司霆和钱副官被抬了担架,往医院的急救科室送

有人拿出机场专用的乘客扫描仪器,对着费司霆的脸进行扫描,期许着能够查到他的身份证和身份信息。

万幸的是,费司霆曾经在这个国家的机场,坐过头等舱,信息库里有他的基本个人资料!

“天,这男人的身份大有来头!快点报领导,让他拿主意!”

深夜。

还在白蓝宫的总统办公厅里忙碌的赫连北麟,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

ps

先让费渣渣虐身了哈哈,接下来,有他的苦头吃!

还有,枭爷的身世,很快解开了,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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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9:女人第六感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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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蓝宫。

x国,总统办公厅。

白蓝相间的哥特式建筑,罗马柱根根林立,广场上亮着昏黄的宫廷灯。

国旗在暗夜里飘扬,庄严又肃穆。

韩青火急火燎地推开总统办公室的门,“阁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赫连北麟正在翻阅文件,他淡淡抬首,仅仅一个眼神,便是如谪仙的绝代风华,右侧眼角赤红的泪痣更加夺目,“怎么了?”

“阁下,您弟弟,也就是二少他出了事!”

“什么?”

鲜少有情绪波动的赫连北麟,匆忙站了起来,目有焦灼之色。

“二少爷在a国机场的私人飞机上遇到袭击,所有暗卫和保镖,无一幸免!现场唯一还有生命迹象的两个人,费司令和他的副官,被紧急送往了当地的医院!而二少和特助景行却不见了人影!我怕”

赫连北麟沉声道:“马上调派人手去找!”

“是,阁下。”

“这件事,先不要让容薏和子言知道。”

韩青:“阁下,我理解您的想法,怕她们担心。但是瞒着她们真的好吗?她们是不是有权利知道?再说了,明天她们联系不上二少和费司令,自然会发现这件事!”

赫连北麟微拧了拧眉心,沉默几秒,才道:“去派车,连夜接她们二人,一起去a国。”

*

容薏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在大床上翻来覆去。

没有他抱着她的温热胸膛,怎么那么不习惯呢!

因为睡眠浅,以至于陈姨来敲门时,她几乎立刻就醒了。

开了灯,穿着睡袍去开门,“陈姨,怎么了?”

“大小姐,那个总统先生在楼下大厅里等你,叫你穿好衣服赶紧下去呢。”

“北麟大哥?”

容薏不解地眨了下眼睛,“他怎么来了?”

“这个陈姨肯定就不知道了!”

“好,我这就穿衣服下去。”

再次回到房间,容薏心跳的频率,莫名开始加快了。

心悸,不安。

她总觉得,好似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匆匆套了件牛仔裤,穿了件长款呢子衣,拿了手机,头发有些凌乱地就下了楼。

“大哥,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去接上子言,一起出发去a国。”赫连北麟站在那里,单刀直入。

“为什么?”容薏咬了下唇,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们,可能出了点事。”男人尽量平稳着语调说。

容薏心一窒,拿着手机按下快捷键:“我给赫连沉枭打电话!”

“不需要打了,他的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

容薏听着冷冰冰的女声提示音,不死心地再打了几遍,关机。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先上车吧,路上慢慢和你说。”

明明车里开着暖气,容薏却觉得身上冰凉。

她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女人的第六感,这么准。

车子到了费家别墅里。

君子言亦是在佣人的禀告下,匆忙地下了楼来。

她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裤,和黑色的外套,“薏姐姐,北麟哥,到底怎么回事?”

赫连北麟道:“司霆好像受伤了,我们带你去a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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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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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黑白分明的双眼,立马红了几分:“什么意思,费司霆怎么了?”

容薏比她成熟一些,忙攥住她的双手,安慰道:“你先别担心,更别着急,我们先出发,等路上我慢慢和你说!”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怎么和子言说呢?

君子言怔了几秒,含泪点点头:“好。”

赫连北麟、韩青,以及许多随行的人,在半个多小时后,登上了飞往a国的飞机。

飞机上。

容薏裹紧了外套,缩在沙发上。

君子言亦是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赫连北麟忧心地说:“你们俩半夜起来,现在进去卧室睡一会吧。”

“不用了。”

“不用了。”

异口同声的三个字,却皆是有气无力。

仔细看去,君子言的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费司霆怎么就出事了呢?

他严不严重,现在情况怎么样?

赫连北麟也不想勉强她们,吩咐韩青:“去拿两条毛毯来。”

“是,阁下。”

很快,一蓝一白两条毛毯,罩在两个女人身上。

机舱里,很安静。

赫连北麟坐在对面,也不再说话。

这一夜,每分每秒都像被刻意拉长了一般,对每个人来说,像是度日如年。

五个小时的飞机。

上午八点钟。

飞机降落在国际机场。

容薏下了飞机,看到了不远处,赫连沉枭的那架豪华私人飞机。

隔着一段距离,她好似都准确地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那里,来来回回忙碌的人很多。

但无一例外,都只有一件事,搬运尸体。

她疯了一样跑过去,“让我看看!!!”

“你是谁?别靠近警戒线里面,这些都是昨晚的死者!”

容薏不管不顾,冲进了黄色警戒里,一个一个查看被搬运的尸体的脸

没有赫连沉枭。

但这些人,确实是赫连沉枭的手下!

有几个很熟悉的面孔,她都见过,更甚至,他们还保护过她。

而如今,他们竟然全部死了。

正中眉心,瞬间的脑死亡!

到底是谁?

要这么对付赫连沉枭?

混蛋!!

韩青过来劝道:“二少夫人,你还是先出来吧,我们现在先去医院看费司令,我想,费司令应该知道二少被谁抓走了!!”

容薏点头,出了警戒线,看着赫连北麟,不安地寻找着安慰:“大哥,他没事对吗?”

“理论上说,应该不会有事。如果那伙袭击沉枭的人是想杀他,当场就会像击毙这些保镖和暗卫一样,将他杀死。但现在,他和景行只是被带走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活着!”

容薏心稍微安稳了些。

君子言却吓得瑟瑟发抖,看着那些满头满脸鲜血的尸体,她整个人,恍惚失神,心脏狂跳。

他们都死了。

那么费司霆呢?

他能好到哪里去?

不死,也要受重伤!

“我要去医院,马上就去!”她声音里,尽是哭腔。

a国与c国一样,也属于君主立宪制。

它的首都,名唤莫城。

这个城市的城郊处,有一处皇家名下的私人城堡群。

主堡连着副堡,气势雄伟,颇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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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赫连沉枭恢复视觉和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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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堡群,还有一个很有感觉的名字——芷鸢之城。

而此刻,主堡里某一间超大的起居室内。

深色系的床幔下,身形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人,静静阖眸躺着。

他身上的衣物,被扒了个精光。

如果房间里有女人的话,看到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大概永生都会难忘。

只可惜,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还是男人。

南宫玦恭敬地站立,邪恶的暗黑色唇瓣微微翘起,冲坐在金藤摇椅上的中年男子,禀道:“领主,您儿子已经带回来了。”

“嗯,干得不错。”

摇椅上的男人,面部轮廓的年龄,看上去大约三十几岁,但他开口的嗓音,充满沙哑和沧桑,性感低沉得发紧。

如果容薏站在这里,大约会惊讶到合不拢嘴。

这个男人,和赫连沉枭的相似度简直高达百分之80,如玉的高挺鼻梁,刀削般的侧颜,一样的成熟和野性。

但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赫连沉枭那双紫色的眼睛。

而且,年龄确实也大了许多。

赫连奕起身,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儿子,抿起菲薄的唇:“张医生,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一身白色衣衫的张医生,看面相大概40岁左右,他道:“领主,我为他检查完了。他身体素质极好,远远领先于正常人。所以,换而言之,他是不正常的。他是全色盲,没有味觉,还天生右位心心脏,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寿命,唯一致命的是,他心脏的最深处,有一颗子弹,看情况,存在很久了。”

空气,忽然压抑了几分。

“领主,抱歉,我还忘了说。他因为10岁那年,被头狼撕咬过之后,基因发生了病变,本来就是rh-null血型的他,血型也变异,也就是说,他现在身上流淌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血,一旦大量失血,很可能会死亡。”

赫连奕轻眯了眯眸子,保养极好的脸上,许久都弥漫着化不开的冷气,“我只要解决方案。”

七个字,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医生想了想,说:“血型无法改变,只能尽量避免失血。心脏内的子弹,手术风险极高,我觉得几乎没有人敢做取弹手术。但好在,他现在心脏情况很稳定,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而剩下的,他的眼睛,我可以帮他动个小手术,恢复正常的视觉。然后,再配合我开发的药物治疗,他的味觉,应该也能恢复。”

赫连奕淡淡地道:“可以。”

*

医院里。

因为费司霆的身份特殊,也因为赫连北麟提前交代过,所以,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双人病房。

君子言看到趴在病床上的男人时,脚步虚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费司霆依旧处于休克状态,他不能躺着,只能趴着,脖颈歪曲,脸颊侧偏,对着所有人。

平日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此刻更加死气,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他会以为看到一个死人。

皮肤苍白,眼角和鼻梁上尽是淤紫,嘴角的血液凝固着,医护正在为他擦拭和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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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他竟然,会害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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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病人,比那位病人严重很多。手臂、小腿、脚趾等部位,以及全身多处闭合性骨折,尤其后腰骶骨处,有两处骨头严重粉碎性骨折。我们昨晚经过研究,决定先对病人进行外部骨折固定。”

骨科主任站在床边,看着休克状态的费司霆,继续道:“这几天,他必须趴着睡觉,尽量不要下床活动,也不要吃任何食物,可以喝一点水,等过了这几天急性期,再检查看他的情况。”

秘书长韩青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们忙完就可以先出去了。”

赫连北麟戴着白色口罩,衣着简单,所以医护并不知道,他竟然是x国的总统!

等到医护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赫连北麟、韩青、容薏、以及君子言四个人了。

外面,保镖们矗立守护。

费司霆本身的西装和衬衫早已被脱掉,换上了白蓝的病号服。

腰部位置被撩开,因为被骨折固定夹遮挡着,君子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但她知道,肯定肿胀加内出血,很疼很疼。

她崴伤个脚腕,都疼的难以忍受,何况是这么严重的骨折?

君子言黑白分明的双眼,蓄满水亮的液体,她蹲在床边,小手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竟无比虔诚的心情,抚摸了下男人的脸颊。

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那种恨不得替他去受的心情,越发强烈。

容薏站在一边,眼眶也红了,没说话。

“囡儿”

忽然,昏迷的费司霆拧紧了眉头,呢喃出两个字。

绕是君子言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听到时,还是心如刀割般的痛。

可那又怎样,她也要陪着他!

众人在等,等着费司霆和钱副官醒来,第一时间确认他们的身体状况外,还要知道,赫连沉枭和景行被什么人带走了。

君子言想强忍着眼泪的,但还是忍不住,噼里啪啦往下掉

韩青买来了豆浆和小笼包,放在桌上:“二少夫人,费夫人,你们吃一点东西吧?”

容薏摇头:“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赫连北麟劝道:“再怎么担心,也不能不吃东西,不然还没找到沉枭,你们身体先垮了。”

“过一会吧,行吗?”

“好。”

君子言呆呆的,蹲在床边,一动不动。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男人。

不知何时,费司霆就睁开了那双墨黑幽深的眸子。

他先是微怔,继而瞳孔收缩,心莫名像被针刺了一下。

不过短短几秒,他便归于一片平静,所有的复杂情绪,尽数隐匿在了眼底。

他从未想过,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君子言。

她的目光有些恍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疲惫和赤色的血丝,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打湿了整个面部。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

以前宋一囡因为刚入行拍戏,被前辈和导演欺负,被黑粉刻意谩骂,来找他哭诉。

他见过的眼泪,太多了。

但此刻,君子言哭泣的面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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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3:血莲和赫连沉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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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5岁开始,他就没害怕过什么东西了。

但现在,他竟然害怕看到君子言这张脸?

具体为什么害怕,在害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在这?”

费司霆清清冷冷说出几个字。

君子言从恍惚中回神,干裂的唇张了张,眼眸撑大了许多:“费司霆,你醒了?”

满脸的泪痕让人无法忽视,她却擦也没擦,只顾着激动地道:“费司霆,你醒了!!”

“我醒了,不需要那么大声。”费司霆不再看她,只清淡地说道。

容薏是最急迫的那个,她直接冲了过来,第一次那么期待着看到费渣渣那张面瘫的脸:“费渣渣,我知道你受伤了,很严重,现在问你不是很合适。我真的很抱歉,因为你陪着赫连沉枭找我儿子,造成这样的结果。我道歉,也会认罚,等你好了,我一定当牛做马,瞻前马后,任由你差遣,不骗你!但现在,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赫连沉枭到底被谁抓走了吗?”

她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气息略有不稳,月牙弯的美眸里,红红的,似乎在强忍着泪意。

费司霆想起那伙红衣杀手,眼眸凉了凉,歪着脖子说话很不方便,但依然道:“他被一个杀手组织抓走了。”

“什么杀手组织?”赫连北麟微颦眉头。

“血莲。”

韩青大惊,面有惧色:“怎么是这个组织?他们实在太可怕了。”

容薏身躯忍不住颤了颤:“怎么个意思?可怕?”

“是,世界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杀人于无形,神出鬼没,在这个a国是最恐怖的邪恶力量。据说,a国首相对他们都毫无办法,别说剿灭,就连人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可韩青不知道的是,a国之所以放任血莲发展,是因为,血莲组织本身就是皇家所培养的。

容薏脑海晃神了几秒,总感觉到好似遗漏了什么,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赫连庄园的花田里,种的那种花,好像就叫血莲?”

难道说,血莲本身和赫连沉枭,就有什么联系?

韩青:“那没什么,这个国家血莲花是国花,到处可见。二少在这莫城里,有一处私人岛屿,叫芷鸢之境,那上面全是这种花。估计他觉得漂亮,便引进了一些吧?”

芷鸢之境?

容薏蹩起眉心,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她好像去过?

是她失忆之前,去过吗

费司霆即使身受重伤,人有些狼狈,但也处变不惊,理智分析地道:“我想,沉枭暂时不会有危险。从那伙人的嘴里,我猜测,他们的首领认识沉枭。”

容薏挫败地捂住脸,“现在该怎么办?”

她是个女人!

之前还以为自己挺有能耐,能赚钱能吊打渣渣,但真的遇到大事,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赫连北麟轻轻拍拍容薏的肩膀,“弟妹,我会派人去找他,你先不要着急。”

“好。”

容薏哽咽地道,把眼泪强行逼回去。

“你要喝水吗?”君子言看众人都没说话,忽然就开了口,冲费司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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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4:她不要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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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清淡地看了她一眼,但也仅是一眼,前所未有的冷漠和疏离,“谢谢,不用了。”

君子言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谢谢。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想听到。

不知是不是错觉,费司霆这次醒来后,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往那么厌恶了,但却更加的排斥和疏离,泾渭分明,好似她是他生命里彻头彻底的陌生人?

“韩青,我拜托你一件事?”

韩青点头:“费司令,你说。”

“把她送回京都。”费司霆清冷着眸子,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

韩青:“你的意思是,送你夫人回去吗?”

“是。”

君子言一听就急了,她站起来:“我不回去,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在这里。”

陪着他。

“韩青,你现在就派人,送她走。”费司霆声音这次冷冽了许多,有些不容置喙的命令。

君子言更加激动,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嗓音却异常的执着:“我说了,我不走,你休想赶我走!!”

他受伤这么严重,她怎么可以离开他?

不管他对她怎样,至少现在她不要离开他。

赫连北麟温润一笑,“子言,要不听司霆的,你回去吧。”

“北麟哥哥,你也赶我走?”

君子言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她忽然觉得委屈,不知为什么,就是委屈,这一辈子从未这么委屈过。

她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想为他做点什么,这都错了吗?

赫连北麟走近,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小脑袋:“子言,我想司霆是怕你呆在这个城市有危险。你看,那伙人说不定就潜藏在这城市里,你留下来,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我已经长大了。”君子言看向费司霆冷漠的脸,哽咽着问:“北麟哥哥说的,是你心中所想吗?”

他会因为怕她危险,才让她走的吗?

怎么可能

费司霆沉默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想看见她了。

不过,这里确实危险,她不适合呆在这里。

君子言抹了把眼泪,“费司霆,我这次就认真了,我一定会留下来,陪着你。你别想,让我走!!”

她是懦弱,但她也有倔强。

他不会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容薏看了许久,忽然出声劝道:“费渣渣,看样子,你也不是担心子言的安全才让她走的吧?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她回京都?”

“”男人依旧缄默。

“行了,就让子言留下吧。我也是女人,但我们不怕危险。”

“”男人抬了抬睫毛,似是还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都没说。

*

芷鸢之城。

起居室里。

赫连沉枭恢复所有感官的知觉时,第一反应,是睁开眼睛。

但下一瞬,他发现从眼部到后脑勺,被紧紧缠绕了绷带类的布条,根本睁不开眼睛。

他利落地坐起来,想要撕扯——

“先生,你别撕,别撕!!”黑白色荷叶裙的女佣走了过来,忙按住他的手:“你刚动了手术,张医生说,过几天,你才可以拆下纱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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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5:臭小子,没大没小,我是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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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

赫连沉枭先是厌恶地甩开了女佣的手,才厉声质问:“你们给我做了什么手术?!”

该死!

“先生,你别急,听我说清楚,是帮助你恢复视觉的手术。”小女佣有些惧怕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真凶啊。

“恢复视觉?”赫连沉枭心沉了沉。

“是的,听张医生说,你是全色盲,看任何东西都是灰色的,所以,他给你做了恢复手术,相信等过几天,你拆下纱布来,就能看清楚所有的颜色了!”

赫连沉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防备:“你们的主人是谁?叫他来见我!”

他要知道,为什么抓他。

“我们领主啊,我现在就通知他。”

女佣按下内线电话,通知了别的佣人,随后看到男人又在拽纱布,急的快哭了:“别啊,先生,你现在拽下来,会引发病菌感染的,弄不好会直接失明!”

这话,成功地让赫连沉枭停止了动作。

“你们主人,到底是谁?”

“先生,我不好跟你说,等领主来了,让他亲自告诉你,好吗?”

女佣明知他看不到她,还是甜甜笑着,这男人虽然凶,但是光看下巴和嘴唇,就知道长相俊美绝伦。

赫连沉枭崩紧薄唇,一言不发。

很快,门从外推开。

他感觉到,有两个人的气息进了来。

一强一弱,大概一男一女。

“醒了?”

一声沙哑沧桑的声音响起。

赫连沉枭莫名对这声音有些触动,“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他刚才想着如何逃脱的办法,但现在不是时候。

赫连奕站在床边看他:“等过几天,你拆了纱布,就知道我是谁了。”

“呵,司霆说得对,还真是装神弄鬼。”

“”他这个儿子,性格还真是随了他?他喜欢!

赫连沉枭沉思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试探地质问:“你是赫连奕?”

他记得,父亲赫连泽说过,他亲生父亲叫赫连奕。

赫连奕眉目冷了一分:“臭小子,没大没小,我是你老子!”

“”

“我哥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你,我是你亲生父亲?”

赫连沉枭冷嗤了一句:“告诉我又怎样,没告诉我又怎样,你消失这么多年,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还杀了我那么多部下!”

“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我这。”

赫连沉枭绯红的薄唇勾起讽刺的弧度:“真是自私。”

“我承认,我自私。”

“我问你,你和那雷欧到底什么关系?还有,我儿子是不是被你抓了?”

他现在,还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他亲生父亲,更何况,就算是亲生的,他也不想透露自己儿子被下毒一事。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赫连奕转身,坐在沙发上,锐利的眸子眯了眯,“我和雷欧?呵呵,我们之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至于你儿子,怎么可能被我抓了?你10岁时,我将你送回我哥那里,回来之后到现在18年了,我从未干涉过你生活的任何方面。”

“那你突然把我抓来做什么?!”

赫连奕低低笑了两声,几秒后,道:“让你成为这血莲的少主,换而言之,是做血莲组织的最高领导人!”

ps

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说三遍!

看过薏薏假死时,还有什么比那个虐?

这两天剧情在过渡,也在揭开很多东西,不要急,该有的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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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6:难得有你看上眼的男人?

血莲?

原来是血莲。

赫连沉枭坐在床上,紧皱了一下眉头。

从那晚被那群红衣杀手所偷袭,他就怀疑过,他们是那个杀手组织。

他淡勾了下薄凉的唇:“赫连先生,没想到你消失18年从不现身,原来是贪恋一个杀手组织的至高权利?”

赫连奕神色僵了几秒,低沉地道:“我做任何事,都有我自己的理由。同样,我也承认了,我自私。但那又怎样?”

“为什么让我做血莲的少主?”

赫连沉枭唇色更凉了几分,他倒不是感兴趣,而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说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但我可以选择不告诉你。”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的什么血莲少主,没有半点兴趣。放我走!”

他不知道从他失联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如果容薏联系不上他,该有多着急?

“我不会放你走的。”赫连奕微垂下犀利的眸子:“你会成为血莲的少主。”

万不得已下,他不会选择动用那个办法。如果这个儿子坚持不为他所用,那他用一下那个办法,也在所不惜。

“我对你这些势力,没一点兴趣,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赫连沉枭下颚紧紧的崩起,显示出他有了一丝的怒气:“把我的手机给我。”

他必须先打个电话回去。

“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他冷讽道:“赫连奕,如果你觉得你还算是我的父亲,就把我手机还给我,把我给放了!”

“你是想跟你那个生过儿子的女人联系吧?我可以告诉你,她就在这个城市,正准备找你。”

赫连沉枭呼吸一重,“带我去见她!”

“沉枭,我说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要你做少主,自然而然就是会让你和过去划清界限,想要联系他们,没有可能。”

赫连奕认真地说道。他必须让这个儿子和过去一刀两断,如果要成为领导和守护血莲的少主的话。

赫连沉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一沉:“你想拿我的女人,威胁我?”

“不不,你误会了。我赫连奕绝不会拿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威胁你。”这辈子,他做不出这种事。“我说的意思是,让你心甘情愿。”

“你可以走了。”

“嗯?”

赫连沉枭淡声地道:“可以回去做你的春秋梦了。”

赫连奕满意地笑笑,就知道,他这儿子不会轻易听从于他,“行,我先走了。你记得几天内不要自己强行拆卸纱布,还有,佣人准备的药你也要好好喝,那会让你的味觉恢复。”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下毒?”

“虎毒还不食子,不是么?”

“”

忽然,一道娇俏明媚的女孩的声音响起:“奕叔叔,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他啊?”

她的声线甜而不腻,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高傲,很显然,身份并不低微。

赫连奕本一直紧绷的面部轮廓,听到女孩的话,瞬间扯出不属于他的一抹慈爱之笑:“难得琳琅有看上眼的男人?”

“呃”莫琳琅尴尬地吐了吐红润的舌头:“他的唇瓣是绯红色,比南宫玦那家伙的好看多了!”

767:你可以再听一遍,滚

她一身明黄色的纱裙,巴掌大的小脸,下巴高高地崛起,俨然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

“呵呵,我们琳琅看一个男人的嘴唇,就感兴趣了?”

“还好吧,看着好看,就多看看吧。”莫琳琅眨眨眼睛,她刚才可是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好久,越看越帅,比南宫玦那种邪恶地想打死的家伙,好太多了。

“滚。”

倏地,一个清冷却阴鸷的字,从赫连沉枭薄唇里吐出来。

他不会听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意思。

若不是怕眼睛真的失明,从此看不到容薏了,他绝不会坐在这任人宰割!

“你很有脾气啊?”莫琳琅被一下点着了小爆脾气:“还没有人敢让我滚。”

“现在有了,你可以再听一遍,滚。”

“你”

赫连沉枭忽然想起什么:“景行在哪里?”

他记得,景行和他一起被绑来的。

赫连奕答道:“你放心,他没事,也在这城堡里,等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的少主了,我会把他还给你。”

“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绝不放过你!”

虽说血浓于水,但对于他赫连沉枭来说,景行远比赫连奕重要。

“”

赫连奕眼眸深深暗了下去,18年未见,他的存在感,还不如一个随从了。

“琳琅,我们走吧。”

“奕叔叔,他敢说让我滚!”莫琳琅咬着唇瓣,小脸尽是愠色。

“嗯,走吧。不然一会,他不会让你滚,可能会直接掐断你的脖子。”

“”

莫琳琅不甘心地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男人:“你给我等着!!”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起居室。

赫连沉枭略焦躁地坐在那里,想了想,冲一旁看不见的女佣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白荷叶裙的女佣大吃一惊,小脸立马飞上两酡红晕,“你是在问我吗?”

“不然,房间里还有谁?”

女佣脸更红了,“我我叫小染。”

他叫那位娇纵的莫小姐直接滚,却在问自己的名字?

赫连沉枭不在意地轻轻颔首,“你过来。”

小染微低着头,靠到床边站着。

男人离她不过二十公分的距离,她能清晰看到他刚毅的下巴,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在她晃神的片刻,不过短短几秒,脖颈就被狠狠扼住,“把你的手机给我。”

小染眸子撑得更大,浓烈的失落狠狠砸到她心里,原来,他只是要手机啊。

“领主吩咐过,任何人不许带手机!”

“”

赫连沉枭就知如此,他松开了女佣的脖子。

若是找不到手机,那就只能等眼睛好,才能离开这里了?

*

另一边。

医院的病房里,一片安静。

赫连北麟毕竟是一国总统,他调派了人手去查赫连沉枭和景行的下落后,便匆匆带着秘书长韩青先回了x国。

现在,只剩下在病床上的费司霆和钱副官。

以及坐在一边的容薏和君子言。

君子言坐在床边,上午有些激动的情绪,平缓了一些。她双手搅在一起,一直暗暗看着趴在床上的费司霆。

她会不时地低声问问,他要不要喝水,男人都没理她。

容薏其实很羡慕她。

768:在小树林里被揍了一整夜~

容薏其实很羡慕她。

虽然费司霆受伤了,但人总是在她眼前。

可赫连沉枭呢?

他在哪?吃饭了没有?喝水了没有?受伤了没有?

忧愁之际,拿出手机,上了网,搜索那个属于赫连沉枭的私人岛屿:芷鸢之境。

容薏浏览了几个网页,看到这个岛屿上,有一家被曝光的水下酒店内部的图片

横切的半圆柱型,拱形天顶,360度全透明玻璃,超大的水床,珊瑚的美景,丰富的海洋生物

她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是吧,赫连沉枭带她去过?

正胡思乱想着,病房门被从外推开。

两个男人进了来,气氛忽然就热闹了几分。

“醉小鬼,我来了,我来陪你来了!”赫连少衍头顶几乎是光亮的,但依然难掩住他的帅气。

容薏起身,“少衍,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二哥不见了,我也想他啊。”

一旁,费嘉年挑起眉毛,揶揄道:“想你二哥打你吗?”

“去,说的你小时候好像没被我二哥打过一样?”赫连少衍就是开心果,病房内的气氛,彻底活络了起来:“是谁那次在小树林被打得惨兮兮,回来找我结盟,说要一起去削了我二哥的?”

容薏心情稍微好了些,“然后呢?”

赫连少衍尴尬地挠挠头顶:“呵呵,然后可想而知啊。我陪着嘉年在小树林里被揍了一整夜啊。”

君子言看到费嘉年和赫连少衍来了,也很高兴。

唯一毫无喜色的人,是费司霆。

他趴在那里,明明狼狈的姿势,却毫无狼狈的神态。

他墨黑的深瞳,不动声色淡睨了一眼费嘉年,没说话。

费嘉年毫无察觉费司霆眼神中的那一分凉意,他淡淡地讽道:“哥,你出事,第一时间,宋一囡没来陪着你么?”

闻言,君子言一怔,面色白了一分。

她想起上午,费司霆昏迷时,喊的名字是囡儿。

她此刻才醍醐灌顶,他想让自己走,是方便宋一囡过来吗?

但旋即她又鄙弃了这个想法,宋一囡说了,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做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费司霆清冽地再次睨了一眼费嘉年,闭上眸子,依旧没说话。

费嘉年心里依旧有些愠怒,看向君子言时,却是温柔的调笑:“小言言,你吃午饭了吗?”

“我”

君子言这才想起,她从昨晚到现在,其实什么都没吃。

“我去,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没吃饭了。哥,我带小言言出去吃饭,你没意见吧?”

费嘉年说完,也不等费司霆同意,直接强行攥住了君子言的手腕,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

“嘉年,你放开我,我不想去吃!”

费嘉年停下来,但依旧不放开她的手,有些恨铁不成刚地道:“小言言,你到底喜欢我哥什么?我这刚来医院,就看到他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活像我们欠了他钱似的,他只想要宋一囡,难道你不知道吗?!”

君子言心一凉,没说话。

“好了,先去吃饭!”

费嘉年强行将她拉了出去。

769:亲吻她一个多小时~

谁都没有看见,费嘉年和君子言离开后。

费司霆缓缓睁开的眼眸,暗色一点点晕染开,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尽是晦涩难懂的光。

到了晚上。

容薏潦草地吃了点东西,连澡都不想洗,直接进了赫连少衍给他安排的楼下的病房休息。

她现在,整个人感觉很疲惫。

不知怎么,照片上那水下酒店的样子,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

她现在很确定,她去过那里。

所以,她这是要恢复记忆的前兆吗?

夜色如墨。

容薏浑浑噩噩睡着了,脑袋晕沉,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她穿着临时的病号服,在病床上翻来覆去。

梦里,男人或低沉,或戏谑,或霸道,或缱绻的声音,与她被气得差点跳脚的声音,错综复杂,交织在她脑海里。

她恍惚看到,游乐园里,她趴在赫连沉枭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他问她:

她说:他的背,那么有安全感。

男人跑起来像风一样快,沉稳有力,脚下的鹅卵石不停地膈着他的脚底板,他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等他背着她,赢了所有的人,到达终点线时,身后的鹅卵石上,尽是他脚底流淌的鲜血。

她还看到,男人背着沉睡的她,不穿鞋子,一路从游乐园走路了好久好久,回到了水下酒店。

路上,全是他流淌的鲜血。

她抱着那两对皮卡丘抱枕,回到水下酒店时,才发现他的脚底有伤,细长的玻璃碴,尽数没入他的肉里。

她明明心疼,却还佯装很凶的样子:

男人只淡淡地道:

紧接着,她又看到,他将她抱坐在大腿上,像宠溺一只爱不释手的小猫咪儿,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

她和他站在超大的热气球上,他疯狂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亲吻她一个多小时。天空尽是绚烂的烟花绽放,岛屿上用妖娆红的血莲花,拼凑出“薏薏”两个字。

她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他却抓着她的手,问她手疼不疼。他说,她要是不解气,他找别人替她打,只要她能消气。

她更甚至,看到他躺在浴缸里,非要她帮他撸

容薏猛然就睁开眼,坐了起来,房间一片黑暗。

但刚才梦里的画面,却清清楚楚闪现了出来,但仅仅是一瞬!

那些画面,像被厚厚的白雾包裹了起来,她又看不清楚了。

容薏扶着脑袋,尽力去想,她以前的事情。

可是,脑袋太疼了!

什么都再也想不起来!

只能记得两个字,智障

770:再去弄一个女人!

原来,她以前都喜欢叫赫连沉枭智障?

听陈姨讲过她和赫连沉枭的过去,那时候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喜欢和爱意,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动,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以爱得那么深沉和卑微?

但真的想起那些画面时,心却是另外一番感觉,酸酸的,涩涩的,无法言说的疼。

容薏猛然就下了床,身上尽是冷汗,她开了灯,利索地将衣服换上了。

她要去那个水下酒店看看,就现在,立刻,马上!

记忆,能想起一点是一点!

出了病房。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那个岛屿上的水下酒店,并没有发现,守夜的那个保镖不在。

保镖忽然间肚子疼,就去公共洗手间方便了。

他想着,就最多两分钟,马上就出来了。

只是,从未想过,容薏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就跑出去了!

这是半夜。

容薏还没出医院,走到某一层的拐角处。

静谧的空间里,传来男人低沉恼怒的斥责声:“你怎么办事的啊你?!进贡给大魔王的女人,你竟然弄丢了,让她跑了?!”

另一名矮小的男子,弓着背,哈着腰,脸上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着嗓子认错:“对对不起老大,我再去再去弄个女人去”

“弄,你往哪弄去?一会就是凌晨三点了,大魔王就喜欢在这个时间玩女人,你不知道吗?!你这是要害死我”话还没说完,男人看到了眼神有些恍惚的容薏,眼眸一亮:“有人选了!抓住这个女人,先进贡上去,剩下的回头再说!”

矮小男子害怕地劝道:“这样不好吧?我们随便抓个人,万一人家不愿意呢?送去了不就穿帮了吗?”

男人犹豫了几秒,但也仅是几秒,就郑重道:“你开玩笑呢?在我们首都莫城,还有人不喜欢大魔王南宫玦的吗?皇室里标准的贵族!”

南宫玦,在莫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喜欢穿红色风衣,一头银灰色的碎发,暗黑色的嘴唇,是他极具个人特色的象征。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半夜凌晨三点,玩一个女人。

当然,人人只知道南宫玦是极为邪恶的大魔王,却没人知道,他是世界第一杀手组织血莲的二把手。

容薏恍惚地一直往前走,她如果意识清醒的话,便会叫上赫连少衍一起,不会独自下楼了。

忽然,鼻间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刚想惊呼一声,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拖住了双腿,,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不过几秒时间,她就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而此刻。

所有人,竟还不知道容薏消失了。

病房内,有一盏橘黄的床头灯开着,很是温暖的感觉。

费司霆缓缓抬起睫毛,动了动僵硬难受的脖子。

他后腰严重骨折,这几日,必须保持趴着的姿势。

艰难地翻个身,想要起来,去上厕所。

倏地,眼底就映入了女人沉睡的小脸,白皙恬静,有那么一秒钟,他竟觉得她身上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感。

是君子言。

771:让我陪着你.....小解

今晚要入睡时,她抱着毛毯和被子跑进来,非要躺在下面的地毯上睡。

他说让她走,她却怎么都不走。

看着她倔强执着的眼神,他竟然鬼使神差就默许了。

费司霆凛了下眼眸,忍着剧痛,将一只腿往床下挪动着

“你醒了?”

忽然,君子言便睁开了眼。

她睡眠很浅,因为记挂着费司霆半夜可能会起来上洗手间,他身子很疼,她得扶着他。

费司霆微怔,没想到她醒了。

他缄默着,自顾自往床下挪动。

君子言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揽上男人的胳膊:“去小解是吗?我扶你!”

费司霆冷漠地甩开她的手,眼底微凉,淡淡地道:“不需要你。”

他有那么狼狈?

上个洗手间,还需要一个女人陪着。

就算是他有一天落魄了,狼狈了,也不希望她看到。

“为什么?我扶着你不好吗?你伤的那么重”君子言又固执地攥紧男人的胳膊。

费司霆再次甩开她的手,声音里有了愠色,“我说了,不需要你!”

君子言眼眶红了,小声地说:“费司霆,我只是怕你疼罢了。我知道,你能忍得住。但是,我就是看不得你疼。你疼一下,我的心里会疼好多下,你就算看在不让我疼的份上,让我扶着你去?”

男人身躯猛然一僵,眸色复杂地盯着女人。

忽然,有那么半秒钟,想要知道她的会疼好多下,是多少下?

“司令,你就让夫人陪着你吧。”不远处,另一张病床上的钱副官朦朦胧胧醒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劝道:“司令,你伤的太重了。我也是,要不是我伤了,我就下去扶着你了。”

“我不需要。”冷清疏离的声音。

“司令,你也知道,这种伤病前期是需要静养,不能过多活动的,如果你一个不小心,再加重,不就延长了恢复的时间吗?”

“”

“还是说,你很介意扶着你的是夫人?”钱副官不解地发问:“我都弄不懂,你到底在介意什么?越是这样刻意的疏远,我越觉得”有问题。

“闭嘴。”

费司霆冷声打断他的话,转而薄凉地看了女人一眼:“扶我去。”

君子言一向迷糊,不说她听不懂钱副官话里的深意,就算听懂了,也不会去问清楚。更何况,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费司霆身上。

她想扶着他。

就这样!

“好。”

君子言对于他的同意,心里蔓延开喜悦。

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费司霆被女人搀扶着,下了床。

后腰处,刺骨的剧痛。

全身上下,每一处,几乎都弥漫着疼痛。

以前,他不是没受过重伤,这些痛,按理说,他都忍受的了。

但这一刻,他不知怎得,身子有些发软地,不自觉地,往女人身上靠了靠。

“你走慢一点,小心些”君子言担心着。

费司霆身子高大,大概要左右,虽然将一些重量压在她身上,但却不会让她觉得过分沉重。

终于,到了洗手间。

君子言推开门,没想太多,就要扶着男人进去

772:我闭着眼睛,不会看的......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男人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但仔细看去,他的喉结轻轻滚了滚。

“没关系,我扶你吧。”君子言坚持着:“我又不会看你那里,你尽管上,但我想呆在你身边,万一你有什么事呢?”

她觉得,和他那种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个,也不算什么吧?

费司霆冷峻的脸崩了崩,“我说了,你不要进来。”

“我说了,真的不会看你那里的”她以为,他就是在意这个。

“”

费司霆轻喟叹一声,鬼神差使竟然就妥协了:“扶我进去。”

“好!”

君子言巴掌大的小脸绽开如百合花瓣清甜的笑容,将男人扶了进去。

费司霆站在马桶边上。

因为是医院的病号服,所以裤子没有拉链,是松紧的款式。

也就是说,他必须微弯腰将裤子褪下来,才能小解。

“对了,我想起来了。”

君子言忽然转过身,走过来:“你裤子没拉链,我帮你。你不要弯腰,你那里伤的最重!!”

费司霆:“”他只是骨折。

他大手僵硬着,刚想将她挥开。

下一瞬,她便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

而同一时间,君子言闭了眼,躲到一边,面对着沁凉的光滑大理石墙面,像个小孩子一样站着,自以为想的很周全,道:“费司霆,我没看哦。我刚才给你脱裤子时,闭了眼睛的。”

费司霆:“”

他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隐隐出现一道裂痕。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故意的?

刚才在门口,她说进来不会看,他才勉为其难让她扶着进来。

“好了,费司霆,你快解吧。”君子言依旧闭着眼睛,一直没听到声音,就催促道。

费司霆眸子暗沉了很多,他扶住自己,将尿意释放出来。

静谧的空间里,尿液洒到马桶里,发出令人尴尬的声音。

君子言不知怎么了。

这一刻,小脸突然染上了两坨红色。

第一次,听到男人嘘嘘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

想到是费司霆,她心里,竟莫名地开心起来。

最尴尬的人,莫过于费司霆。

他这一辈子,从不知尴尬这两个字怎么写。

君子言听到没有声音了,知道他解决完了。

她闭着眼,摸索着过去,“费司霆,我闭着眼哦,等我给你提上裤子!”

费司霆:“”

他眼底沉郁起来,刚想让她停下,下一瞬,忽然,一只微凉柔软的小手,就碰到了他那里

君子言感觉到温热,闪电般地收回手,本能地睁开眼睛,看了一下。

这一眼,让她永生难忘!

讲真的,就小时候非要跟着爸爸一起洗澡,见过男人那里,但那时候太小,对那东西的长相,早已记不清楚了。

现在冷不丁看到

她脸瞬间爆红了起来!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费司霆淡红的唇瓣,绷紧了起来。

身体里,仿佛有火苗一簇而起,并且隐隐有燎原之势。

他喉结上下重重起伏了几下,暗哑着嗓音说:“出去吧。”

君子言看他没多在意,便也豁出去了,直接给他提上裤子,扶着他出了洗手间

773:容薏正反手的两耳光

躺在地毯上,她睡不着了。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满脑子,都是男人的那个东西。

好窘迫,就看了那么一眼,连半秒都不到,怎么就清清楚楚刻在脑海里了呢?

君子言抱着被子,紧紧闭着眼,掩饰慌张和尴尬。

她想,之前费司霆要她的那两个晚上,都是关着灯的,她看不到他那里,但现在她知道了,怪不得那么疼,他那么大,她不疼死才怪?

费司霆根本不知,她在想什么。

他趴在床上,眼睛莫名多看了她几眼。

玫瑰红的小脸蛋,弯弯的唇角,在橘色的灯光映衬下,竟说不出的乖巧和可爱。

空气里,有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

他一直闻得到,但从洗手间出来后,怎么对这种香味,这么敏感?

那星星之火,彻底燎原了起来

身体里,好似有火山岩浆爆裂开,一股脑地往尾椎骨冲去,滚烫的温度,烧得他疼痛难忍。

费司霆不敢置信,他又想要她了。

脑海里,尽是那两晚上,他粗暴地占领她的画面。

他暗恼地闭了闭眼,强自压下欲一望,冷声说:“把灯关了。”

君子言一怔,睁开眼,没想太多,就把台灯关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

只有零星的月色,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将男人那张紧皱着眉头,面色痛苦的脸,照亮了些许

*

凌晨的芷鸢之城。

容薏被身上乱七八糟的搓洗和抚一弄给惊醒了!

睁开虚软却又沉重的眼皮,她感觉,整个人头痛到快要炸了!

鼻息里,仿佛还残存那刺鼻的气味。

入目,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大房间。

不,准确来说,是超级大的浴室。

金色系装修的奢靡风,身下的浴缸也奢华的不可思议,水里面是纯白的牛奶和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香气袅袅

“快点洗,快点,时间不多了!要是过了三点,少爷要弄死我们的!!!”有人急切地催促道。

容薏彻底清醒,这才发现,自己五六个黑白统一服装的女人,在清洗着身子

她怎么会在这?

她不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睡觉来吗?

然后,做了个梦。

对,做了个关于赫连沉枭的梦。

再然后,她好像下了楼,准备去那水下酒店,突然就被人拖住了脚踝,然后就晕了?

容薏明白了,她被劫持了!

“滚——”

她狠狠挥开几个女佣的手,站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身子一片光洁,虽然浴室里全是同性,但是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刚想要去拽不远处的浴巾过来。

下一秒,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了上来!

啪——

右脸颊火烧火燎的痛。

“反了你了,还摆谱?”有女佣愠怒,趾高气扬地斥责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但马上就三点了,少爷要享用。你要是再反抗,我就打死你!”

不是没见过被送来的女人不是自愿的,但像眼前这个女人,直接让她们滚的,还是第一个!

毕竟,给他们南宫少爷做女人,是天大的荣耀。

容薏美眸薄凉了下去,冷冷地笑了。

她失忆前,不知道有没有挨过别人的耳光。

但这两年,还没有人敢打她!

想也不想,她拽过那女佣的头发,狠狠一个耳光贴上去,下一秒,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

bsb明天绝壁有的好看了。

还有,枭爷不会失忆,不会失忆,不会失忆,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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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穿上了se~情的衣服

容薏抓过女佣的头发,狠狠一个耳光贴上去,下一秒,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

女佣被打懵了!

紧接着,其余几个女佣一窝蜂涌上来,拽住容薏,将她强行又按回浴缸里。

她膝盖冷不丁被磕碰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就这么几秒,她被死死地按住了。

女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你挺有胆识的么?不过是进贡而来的女人罢了,还敢打我?!”

她可是女佣里的最高级别。

容薏极不配合地挣扎着,脑子转了下,“你们说,我是进贡而来的?”

女佣冷哼一声:“你明知故问?难不成,是我们派人抓你来的?”

容薏眸子凉了下来,原来,这群女佣也只是被迫办事。

到底谁抓她来的?

“给她洗干净!快点!”

容薏大力甩开女佣的手:“滚,别碰我。”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觉得真的打起来,你能讨得了好吗?”

她审时度势,她们人多势众,确实讨不了好。

那她怎么逃出这里?

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你们这里是哪?你们少爷是什么人?!”

女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别问了,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等你见到我们少爷就知道了!”

“我可以去见你们少爷,但我自己洗,自己穿衣服,你们谁再动我一下,我就不是给两个耳光了!”

女佣们一怔,竟被她的气势给震住了些许。

“算了,她要自己洗,我们还乐得清闲!”

容薏胡乱地搓着澡,然后用浴巾擦干净身体,看到女佣捧着的情一趣一内一衣时,心底更加恼怒了。

“我不穿,滚——”

“少爷喜欢这一口,你要是不穿,我们只能强制你穿了!”

人在屋檐下,容薏最后还是选择了低头,穿上了这极为暴露se~情的内一衣。

她留了个心眼:“能不能给我一件你们女佣的制服?”

“怎么?”

“我想,若是直接这么穿给你们少爷看,多少都会败掉几分兴致了。女人撩拨男人,要的就是若即若离的朦胧美,懂吗?”

打过她一耳光的那个女佣轻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多么贞洁烈妇?原来,都是装的!来人,给她一套制服!”

容薏跟随着女佣,到了一间奢华的大卧室。

入目,整个房间,红的耀眼。

暗红色的墙纸,暗红色的地砖,暗红色的墙裙,就连头顶垂下的水晶吊灯,都折射着淡红色的光。

那一霎,她以为自己走进了人间地狱。

虽然美轮美奂,但总感觉有种邪恶狂狞的血腥味。

“你在这等着,我们少爷一会就回来了。”女佣看了眼挂钟:“三点钟!”

容薏佯装听话地点头:“知道了。”

女佣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离开了。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一定是个变态的房间!

对红色这么痴迷,还是暗色的红。

还有,为什么那群女佣对凌晨三点钟这么敏感?

三点钟,这个变态要准备做什么?

775:极其变态的南宫玦

容薏想着,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在房间里,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防身的匕首或者剪刀一类的利器。

没办法,她拿起桌上一个瓷白的花瓶,埋伏在门口。

只要那个变态进来,她就狠狠把他砸晕,然后捆了他,威胁佣人们放她走!

正想着,门啪嗒被从外打开了。

一个人影进了来。

容薏还未看清对方的脸,就狠狠砸下去——

或许是她紧张了,手打了个滑,力气散了不少,被男人轻而易举躲过了。

地上,是花瓶的碎片。

南宫玦一身暗红色的衣衫,银灰色的碎发,暗黑色的唇上方,两撇淡淡的胡茬,再搭配上他一双深冷的黑色眸子,俨然邪恶的再世魔王,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的唇角,却挂着戏谑的笑容,不达眼底。

“女人,你在玩什么花样?”

他声音醇厚,攥住了容薏纤细白嫩的手腕。

容薏一慌,厉声道:“变态,你放开我!”

“变态?”

南宫玦挑了挑粗粗的眉毛,关上门,将女人一拉一推,抵在了门上,“你说我?”

听过别人说他魔王,说他邪恶,说他神经病,但唯独没有变态!

他莫名,喜欢这个词?

容薏感觉两人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他灼热的胸膛,和她的两团绵软,不过一张纸的距离了!

“你给我放手,变态!”

她挣扎着,却挣不脱。

“哦,原来真的是说我变态?”南宫玦低低地笑,忽然来了一丝性质,今晚送来的女人,有点不一样?

“难道不是吗?”

容薏越发开始慌了神,女人和男人的力气,真的无法比拟。

“说说看,我为什么变态。”

“我为什么要说?!”

南宫玦翘起邪恶的嘴角,“你若是说的我高兴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容薏怔了怔,心动了,“你当真?!”

“我南宫玦说话算话。”

南宫玦?

他叫南宫玦?

“好,是你让我说的,别怨我。”

“但说无妨。”

容薏淡笑了下,勾起嘲讽的唇:“你看看你,唇是黑色的,头发碎乱的不成样子,还是极品的奶奶灰,再加上你这两撇十足汉奸模样的八字胡,简直是乡村洗剪吹里的造型师最满意的作品!”

他其实没有她说的洗剪吹那么夸张,但现在她很生气。

南宫玦一怔:“”

汉奸?

洗剪吹?

“还有,你看看你的表情,挂着自以为是的中二病笑容,你以为全世界都不爱你了,是吗?”

“”

“房间弄成血红的样子,想给人一个你很压抑很颓废很嗜血的假象吗?”

“”

“尤其是,你还非要凌晨三点要一个女人来你房间,这么偏执的强迫症,不是变态是什么?”

南宫玦不动声色暗暗觑着这个皮肤白皙的女人,海藻的长发,弯弯的眼睛,嗯,勉强入他的眼。

但这张嘴么,不是很喜欢。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凌晨三点要一个女人?”

容薏淡淡勾唇,“没兴趣。”

南宫玦也不介意,淡淡说道:“因为,我做过测试。我的鸡j在这个时间点,剥起最长。”

776:给她补一张.......膜

“因为,我做过测试。我的鸡j在这个时间点,剥起最长。”

容薏:“”

这个男人不光变态,还弱智!

“放开我!”

她不敢太大的挣扎,因为,她深深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她越是抵抗,对方越兴奋。

她不想蹭到他哪里,让自己处境变得危险。

所以,只能打口头战拖延时间。

南宫玦诧异她对于他的回答没有反应,心理上没有得到满足感,他手指在她诱人的唇瓣间,暧昧地摩挲了几下:“怎么,你不期待吗?”

容薏挥开他的手,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期待?”

“我这个时间进去,给你的感觉,更舒服不是么?”

南宫玦盯着面前女人柔软的唇瓣,眼底的深谙一点点晕染开,他竟然,想迫不及待吻她?

容薏心惊肉跳,男人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她几乎天天从赫连沉枭眼里,看到这种浓烈的欲一望。

“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有男人了!我看这里很豪华,证明你身份地位不低?相信你这样尊贵的身份,绝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吧?我只是不小心被抓错了,送进来的,如果你放我走,我会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南宫玦忽然目色一凛,从她说,她已经有男人了开始,眼底的欲一望,正在极速消散

容薏还没察觉他的不对劲,想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你放了我,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女人,我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的,绝对比我好就对了”

“来人——”

陡然间,南宫玦低声厉吼了一句!

容薏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真的听进去了,要放她走了吧?

原来,也不算特别变态!

很快,有女佣推开门进来:“玦少爷。”

南宫玦放开了容薏,唇边挑起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神张狂的邪恶,“把这个女人带下去,补一张*****!”

他上过的女人,哪个不是干干净净?

这个死女人,竟然早已属于了别的男人?

可恶的是,他今晚竟然就想要她!

女佣呆若木鸡了几秒,额头冒着冷汗,惊恐地看向容薏,她竟然不是处~女?

她很诧异,按照玦少爷以往的脾气,早就把她们这群失职的女佣拖出去斩了!

现在,竟然是要她带这女人去补一张膜?

天!

虽然知道玦少爷的性格一向阴晴不定,但第一次没有暴走,还是令她惊讶!

容薏呆滞了几秒,她一直以为这男人是要放她走,没想到,竟是让她去

妈的,真是个变态!

“你是不是有病?我干嘛要去补那个什么膜?”她怒瞪着他。

南宫玦俯首,居高临下淡淡睨着眼前的女人,眼里的寒意一点点弥漫上来,“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容薏面色无波,他到底几个意思?

“来人,把女医生请来,就在这个房间里,给她补一张膜。”南宫玦整个人有些兴奋的表情:“补完了,就在这,我立马给她破了,相信一定很爽?”

女佣领命:“是,玦少爷,我这就去,您稍等。”

777:饿死总比被女干一尸强吧?

在这个房间里,补一张*****?

然后,他再当场

饶是容薏见过无耻变态的人,像眼前这个叫南宫玦一样,如此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是头一次见!

她压抑不住的恼怒:“你今晚敢动我一下试试!”

南宫玦挑了挑眉毛:“哦?动了又如何?”

“我男人会弄死你!”

南宫玦眯了眯眼:“你男人是谁?”

“”她才不傻,自己自报家门。

很快,女医生推着设备进来了。

好几个荷叶裙的女佣,过来要按住她

容薏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急了,捡起了地上的一块花瓶碎片抵在自己喉咙上:“变态,你再敢让她们靠近我一步,试试看?!”

女佣们一惊,住了手,征询的眼光看向她们少爷。

南宫玦没想到,这个女人玩真的,从进门开始,他其实有过那么一丝的怀疑,认为她多少存了几分欲擒故纵的心思。

毕竟,他南宫玦明面上是皇家贵裔,暗地里还是血莲的二把手,长相身材都不差,是个女人都会趋之若鹜?

“你逃不掉的。”

容薏将碎片又挪动了一寸,白皙的脖子间,隐隐有小血珠渗出,“那我就一死!”

她绝不可能让别人动她那个地方!

她绝不会给自己背叛赫连沉枭的机会,就算被迫也不行!

南宫玦低低一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可以啊,你尽情自杀,活着算我输。”

容薏:“”

“你死了更好,我给你补上膜,直接女干一尸。”

容薏:“”

“我还没尝试过这种刺激,相信体验感不会差?”

“滚,你这个变态!!!”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看?”

南宫玦眼神彻底冷了,还没人敢这么一直骂他。

容薏眼眶红了,强忍着不掉眼泪,她攥着碎片的手都在颤抖,狠狠心,往脖子上刺下去——

赫连沉枭,对不起,我还没找到你,就要自杀了。

我要是死后被玷污,你也别怪我。

只是,下一瞬,碎片被狠狠扼住了!

南宫玦的大掌,因为被锋利的碎片割伤,鲜血开始慢慢流出来

“死女人,你还真要准备死?”

混账,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他碰?

“是你逼我的!要么,你别碰我,放我走,要么我死!”

容薏眼神决绝,犟着下巴,不服输地瞪着男人。

南宫玦真被气到了,他还不信,这世界上,有他整治不了的女人?

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来人!”

“玦少爷。”

“把她关到杂物房里去,只给水喝,饿她个几天,看她老不老实!”

“是,玦少爷。”

女佣们过来一左一右,押住容薏往外走

她终于舒了口气。

饿死总比被女干一尸强?

剩下的事情,再想办法了!

*

翌日一大早,病房里就传来赫连少衍抓狂跳脚愤怒的声音!

“你这货,是不是活腻歪了?!啊?早不尿尿,晚不尿尿,偏偏选择醉小鬼出去的时候尿,你上辈子是被尿憋死的吗?!”

那个保镖低着头,跪在地上,浑身有些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778:三贱合体!

“嘉年,你把剪刀拿过来,小爷把他那不省心的玩意剪了!”赫连少衍不解气地道:“省的下次这玩意再耽误事!”

费嘉年混血的五官深邃俊美,他站在一边,稀松平常的口吻:“少衍,别了吧?这样不好!”

赫连少衍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护着这个臭保镖吗?老铁?!”

“不,我的意思是,用剪刀不好。我这有一把生锈的水果刀,很钝,你剌死他行不行?”

君子言:“”

费司霆:“”

钱副官:“”

跪着的保镖一听,给吓懵圈了,忙伏低求饶:“三少爷,饶命啊,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的下次就是憋死,也不去尿尿了!”

“不,下次你可以尿,我会让你当场喝完!”赫连少衍恶狠狠道。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

“进来。”

另一名保镖进来,禀道:“三少,医院昨晚上的监控,竟然被人为全部损坏了,查不到二夫人去了哪!!”

君子言担忧地眼眶都红了,“怎么回事?薏姐姐电话都打不通,她去哪了呢?”

“醉小鬼怎么可以这样,不声不响就走了?!”

费司霆趴在床上,侧着头颅,下眼睑明显深陷,黑眼圈略重,好似昨晚没睡好的样子。他理智地分析道:“我觉得,容薏不像是不告而别,而是被人为掳掠走了。不然,那监控设备不会无缘无故被损坏!”

赫连少衍不解道:“谁会抓走醉小鬼呢?她和别人又无冤无仇!”

“说不定是血莲抓走的?”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二哥和醉小鬼?”

费司霆凛了凛眸子:“我也不清楚。”

赫连少衍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血莲组织,别让小爷找到你们的老巢!不然,小爷一定把全世界的马蜂窝全扔到他们后面的菊花里去!哼哼,让他们尝一尝菊、花、被、马、蜂、的、刺、狂、蛰、的、滋、味,绝壁酸爽!!!”

费嘉年耸耸肩:“少衍,你还是太善良了,为什么要用马蜂窝?干嘛不用炮仗,炸他们自己一脸”屎

“噗哈哈哈哈哈哈~~~”赫连少衍笑了:“嘉年,对我二哥我都不服,就服你!”

钱副官心理阴影面积很大,这赫连三少和费家二少混在一起,简直会颠覆他的世界观!若是君子诺再来了,这三个人三贱合体,估计没人敢惹了?

费司霆:“现在只能多调派人手尽力找了,担心太多没有用。”

君子言赞同地点点头:“是,我相信薏姐姐和沉枭二哥会平安回来的。对了,费司霆,你要喝水吗?”



男人脸色微变,眼底深了几分,却并不看她:“不用了。”

“好吧。那你喝的话,一定告诉我!”君子言讪讪地笑着

*

芷鸢之城。

南宫玦所属的一座偏堡的杂物间里。

容薏安静地缩在角落里,房间里一片昏暗。

她也不知道挨了多久,女佣通过内线设备传来的声音问:“少爷问你,要不要吃饭?”

“滚。”

淡淡的一个字,有气无力。

她确实有点饿,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喝了点水

779:是饿死,还是补膜?

第二天。

容薏感觉胃部已经痉挛开始疼痛,浑身有些发软

女佣的声音再次传来:“少爷问你,要不要吃饭?!”

“叫你们少爷滚吧。”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蜷缩在地上,抱成小小的一团,像只受了伤生了病的无家可归小猫咪。

另一边。

暗红色邪恶风的大卧室里。

南宫玦看着面前的液晶显示屏,里面是实时转播的杂物房里的状况。

“死女人,还挺能逞强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第三天。

容薏已经彻底爬不起来了。

整个人更无助更痛苦地蜷缩着,双膝紧紧贴上胸部,像婴儿还未出生时,在母体里的状态。

她巴掌大的小脸急剧消瘦,白皙的皮肤也稍微黄了一些,嘴唇皲裂起了薄薄的一层皮。

她想起来喝水,都没有办法了。

人在重度饥饿时,精神会萎靡不振,痛苦不堪。

容薏的心情很差很差,整个人沮丧又难过,还有数不清的委屈。

赫连沉枭,你在哪?

我突然,就好想好想你。

陈姨说过,你在无人岛上,把所有食物都留给了我。

现在,我终于能体会,挨饿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我忽然就明白了,你的感受。

容薏精神恍惚,眼前模糊了起来。

她浑浑噩噩地,像掉入了一扇门,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停盘旋在脑海里

梦中的容薏,只觉心都疼碎了。

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赫连沉枭,你这个智障,在哪?

那头。

南宫玦刚洗完了澡,穿着暗红色的睡袍,邪恶性感的俊美。

他摇曳着红酒杯,再次盯着液晶屏看。

死女人,她这是哭了?

怕自己饿死了,所以哭了?

知道怕,就学会求饶。

南宫玦拨打电话出去:“问她,到底要不要补膜。”

容薏不知做了多久这个梦,她睁开眼时,是被内线设备的声音吵醒的。

“喂,少爷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吃”她困难地张着嘴,本能地开始求生。

“好,少爷说了,你要吃饭,就要补一张膜。同意的话,我就放你出来?”

“滚”

她就是死,也不能被玷污。

容薏再次沉沉闭上眼,她想再做那个梦。

因为一醒来,所有的记忆,又消失不见了。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心脏里,残留着那种感觉,依然的真实。

南宫玦听到佣人的汇报,愠怒地将红酒杯砸在地上。

死女人,敢挑衅他的威严是吧?

“好,就继续饿着她,我倒要看看,她命有多硬!”

“玦少爷,这样不太好吧?我觉得,有点太危险了”

780:你滚一个我看看,我照着学?

“少爷,人在严重饥饿时,体内会产生大量乙酰乙酸,经过一系列反应后,血液和尿中会出现大量有毒物质,如果情况严重的话,不仅会昏迷,还会死亡!”

南宫玦眸子一眯,沉默了几秒,暗恼一声:“把她给我带过来!”

“带到您房间吗?”

“嗯。”

容薏被几个女佣粗鲁地带进了那个暗红色的房间。

她被扔在地上。

一盆凉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她清醒了一些。

南宫玦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女人:“怎么样,还要跟我作对么?”

“”

男人等了十几秒,都没有听到女人的回答,他怒气滋生,蹲下身,抬起女人的下巴,逼迫她抬眸看着自己:“说话,到底要不要补膜?补了,我就给你饭吃。”

“呸”

容薏美眸寒凉,眼窝深陷,看上去很憔悴,但仍是不屈服地冲着男人吐了一口唾沫。

但她没什么力气,唾沫一半沾在了男人唇上,另一半落到了她的下巴。

南宫玦瞬间皱紧眉头,恶心到想吐,他用袖口狠狠擦掉嘴唇上的唾沫,邪恶的眼神像索命的魔鬼:“女人,你真是想死了!”

还没人敢这么挑衅践踏他!

“对啊,我就是想死了。”容薏许是因为这口唾沫太过解气,整个人竟然有了几分力气,她嘲讽道:“呵呵,你不是说,你三点剥起的最长吗?你是有多自卑,非要在最长的时候才要女人?是不是,你平时很短啊,贱男人?”

南宫玦上下牙关紧紧咬着,几秒后,冷声道:“把她给我带到角斗场去!忍得了饥饿是么?我倒要看看,她一会还有没有这么狂!”

*

起居室里。

赫连沉枭坐在床边。

张医生正在为他拆卸纱布

他身姿坐得笔挺,下颚紧绷着。

除了关于容薏的事,他很少会紧张什么东西。

他当然希望恢复正常人的视觉,看得清楚容薏身体的每一寸。

一旁,女佣小染担心地站着。

还有一个明媚娇俏的女人,莫琳琅。

赫连沉枭睁开眼时,面前有些模糊。

过了好一会,他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

心里涌上喜悦,他真的看见了,迥然不同的颜色。

“喂,你能看清我衣服的颜色吗?”莫琳琅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

眉头轻颦,赫连沉枭冷声道:“滚。”

这几天,这个叫莫琳琅的总是出现在他房间里,厌恶透顶。

若不是他现在被赫连奕囚禁在这里,他定然掐断她脖子。

“又叫我滚?”莫琳琅好似习惯了,“你滚一个我看看,我照着学?”

“少主,你觉得眼睛有什么不适吗?”张医生问。

“我没事,不要叫我少主!”

“可是,领主说”

赫连沉枭站了起来,依旧紫色的瞳孔缩了缩,“他是他,我是我。”

他第一时间,观察这个房间的角角落落。

他相信,窃听设备这些东西,一定有。

“赫连沉枭,要不要看点有意思的?”莫琳琅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的液晶屏,调到了某个频道:“角斗场那边,有好戏哦!”

781:赫连沉枭和容薏的相遇

足以容纳上万人的角斗场,占地5000平方米,平面呈半圆形。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这里是血莲的杀手进行训练的地方。

现在虽然是下午5点,阳光还算明媚,但依然掩不住那股子嗜血的气息。

角斗场的正中央,有一根高度约为3米的红色圆木柱,柱子顶端链接着一个白色圆盘。

圆盘上,容薏身躯孱弱,静静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但她的脸,露着半边。

另一边,被蝴蝶面具遮盖着。

圆盘挑空,距离地面3米,下面有几十只体型硕大的黑色藏獒,皆生着锋利可怖的獠牙,目露凶光,注视着它们头顶上方的美味晚餐,也就是容薏。

看台上,大约有几千名红衣杀手在静静观看着

有人下达命令:“玦少说了,不借助任何器械和外力,谁能在藏獒群咬断木柱之前,杀掉所有的藏獒,那么圆盘上那位美女,就归他所有!”

此话一出,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杀手,竟然窃窃私语起来:

“玦少养的这些藏獒,都是稀有品种,凶残暴戾,若是没有枪支或者匕首,我们就算再厉害,进去也是送死。”

“是的,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看着那女人还不错,那一边脸虽然乍一看,不那么美艳,但越看越舒服,总想摘掉她的蝴蝶面具,一窥芳容啊。”

南宫玦坐在主位上,狂狷的面容紧绷着,他到底是如何鬼神差使,叫人给她戴了半边面具的?

“去,最后问她一次,要不要认错投降。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她若还是倔强,就等着被藏獒分食吧。”

容薏身上被安装了蓝牙耳机。

她听到佣人的最后询问,冷笑了一声:“你让南宫玦去吃一屎吧。”

话落,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瘫软在那里。

那边。

佣人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玦看她的面色,心有一丝愉悦:“怎么,她还是怕了?”

“她没正面回答我,但是说了一句话

“什么?”

“我我不敢说”

“我赦你无罪,说!”他倒是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让玦少您去吃一屎。”

啪!

狠狠一砸扶手,南宫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阴冷地道:“给藏獒下命令!”

“是,玦少。”

很快,藏獒群们接收到信号,疯狂地,拥挤地,争先恐后地,撕咬那根周长也就二十几厘米的圆木柱。

木柱虽然质地非常坚硬,粗度也够,但也耐不住藏獒群们的长时间撕咬!

水滴还石穿。

所以,容薏知道,等到木柱被咬断,她掉落下去,就真的沦为这群畜生的晚餐了!

另一边。

赫连沉枭本只是无意间一瞥液晶屏,视线便被死死定住了。

虽然,她带着半边面具,但他只看半边脸,就可以马上认出来,是她。

他的女人,怎么会在这芷鸢之城里?

看明白画面上的藏獒想干什么时,赫连沉枭霎那间,整个人阴鸷地骇人,他一把掐住莫琳琅的脖子:“带我去角斗场,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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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我莫名很喜欢南宫玦~~~

782:今晚,他就可以搂着她睡觉了~

“带我去角斗场,立刻,马上——”

赫连沉枭的声音低冷又阴鸷,浑身是难以控制的戾气。

莫琳琅吓了一跳,奕叔叔说的没错,他真的会掐人的脖子呀?

不过还算稍微有点绅士风度,虽然她挣脱不了,但也不至于很疼。

“你要去见那个女人吗?”

“这你不用管。”

莫琳琅翘起骄傲的唇:“哼,你就是去见那个女人!你这么激动,难道说,你认识那个女人?”

赫连沉枭紫眸一凛,微怔着放开。

赫连奕虽然说过,不会拿容薏威胁他。

但他不敢确定,南宫玦和眼前这个莫琳琅,知不知道容薏的底细。

他现在,对任何人都全是防备。

不能让容薏的身份被发现,那样她会有危险。

“我不是去看那个女人,我只是很喜欢角斗场。”

莫琳琅也没怀疑太多,“怪不得你身上的气质这么爷们,原来喜欢看决斗啊!不过,今天没有决斗,只有一个女人的抢夺赛,你也要去看吗?”

赫连沉枭淡声说:“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就说,带不带我去?”

“去呀,你去哪,我都带你去!”

*

角斗场上。

黑色藏獒们的攻击力很凶猛,加上它们之间又属于竞争关系,谁若是没抢到猎物,晚上就要挨饿。所以,它们每一次啃咬,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容薏感觉到身下的圆盘一直在晃

坦白讲,说不害怕是假的。

有一名年轻俊朗的红衣杀手,实在是憋不住了:“不行,我实在看不得这女人葬身在藏獒嘴下。兄弟们,我打头阵,期待我旗开得胜!”

“好,有气魄!”杀手兄弟们,集体给他喝彩声。

男人放下了枪支和随身携带的匕首,从入口进了去,慢慢靠近那些几近癫狂的藏獒。

当然,越靠近圆盘,越发现,这个女人越好看。

他恨不得,摘下她另一半的蝴蝶面具,看到她全部的脸。

给自己暗自打气,只要解决这些藏獒们,今晚,他就可以搂着她睡觉了!

坐在主位的南宫玦,阴冷地眯了眯眸子,这个死女人,竟然真的有人肯为了她送死?

容薏看到有个红衣杀手进了来,心升起一丝希冀,他能救她吗?

不过,很快她就失望了。

红衣杀手不过抵挡了几分钟,就实在不行了,逃命一样地退出了角斗场。

看到这一幕,南宫玦扬起了讽刺的嘴角,两撇胡茬性感邪恶却又极其撩人。

他亲自拿起蓝牙耳机,带着胜利的快意,道:“死女人,你若还想活着,就赶紧向我求饶,我心情好,说不会放”

“你吃完了吗?”容薏淡淡道。

“什么意思?”

“屎。”

南宫玦:“”

“想必是吃完了,怪不得说话这么臭。”

“我看你,真的是欠教训!!”南宫玦不淡定了:“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

接下来的时间,陆陆续续有几名垂涎容薏的杀手进了角斗场,但无一例外,全都铩羽而归。

“还有人要挑战吗?如果没人能领这个美女回去,她真的就命丧黄泉了哦?”

“我来。”

783:从天而降的赫连沉枭(1)

“我来。”

倏然,一道低冷却坚毅的男性嗓音响起。

众人一愣,看到看台的入口处,凛然迈步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和他们的红衣不一样,黑色九分西装裤,黑色衬衫,紫色的瞳孔。

冷冽的眼神,像暗夜王者,更像雪山之巅睥睨众生的狼王。

赫连沉枭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攥紧双拳,泄露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看到角斗场里的场景时,眼底,是毁天灭地的冲动。

他若是无所不能的世界主宰该多好,可以杀光所有威胁到他们的人,可以保护好她!

南宫玦蹩起粗粗的眉:“赫连沉枭,你怎么来了?眼睛,能看见了?”

“我眼睛,从来不瞎。”赫连沉枭淡声嘲讽完,单刀直入:“不是说,谁能打败那些藏獒,救出那个女人,就可以拥有她?”

“不错。”南宫玦歪歪脑袋:“你对她也有兴趣?”

赫连沉枭轻嗤一声:“你们的领主把我囚困在这里,我暂时出不去,自然需要一个暖床的女佣,不是么?”

“哦?可为什么,偏偏选她?”

“没有为什么,我就看着她顺眼,不可以?”

“可以啊。”南宫玦扬手,“你尽管去,赢了算我输。”

赫连沉枭开始一颗一颗解黑色衬衫的纽扣,动作狂野又凌乱,但却将一旁的莫琳琅给看痴了。

“妈呀,好帅~~~”

“琳琅,你怎么跟着来了?”南宫玦不解。

“我为什么不能来?真是~”

很快,赫连沉枭光洁着古铜色的胸膛,六块腹肌恰到好处的完美,长腿迈动,冲着角斗场入口跑去

容薏精神快接近崩溃,不光恐惧,还有疲累,但她恍惚中,好似看到了赫连沉枭?

是错觉吧

怎么会是赫连沉枭?

她忽然就又想哭了,她真的,好想他啊。

赫连沉枭跑近了,视线锁紧了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很想说一句:老婆,你别怕,我来了。

但他不能说!

现在和她相认,只会让她处于更危险的境地。

藏獒群就快要将木柱给啃断了。

这时,它们发现又一个挑战者来了,不过,不是红衣?

领头的藏獒给同伴发出低冷的嘶吼信号:上吧,狠狠撕碎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他永生难忘的教训!

容薏感觉到,圆盘不再晃动了。

她很累,已经没有力气往下看了。

反正,进来的杀手,没有一个能打败藏獒群的,全都夹着尾巴逃跑了!

一头体格健硕的藏獒,拔地而起,直接跳上了男人的胸膛。

下一秒,赫连沉枭手腕用力,直接将其狠狠摔在了地上!

第二只藏獒不甘示弱,更大力地跳跃,企图直接咬上男人胸口的肉

它们都是最高贵的藏獒,战斗力爆表,单兵作战,都可以咬死好几匹头狼!

赫连沉枭丝毫不惧,大力将第二只藏獒狠狠甩了出去。

两只藏獒趴在地上,疼地嗷嗷叫了两声。

剩余的同伴,一看这次来的挑战者不好对付,直接一窝蜂全上了。

有的扑胸口,有的咬腿,有的从后面偷袭

784:从天而降的赫连沉枭(2)

人群发出轻蔑嘲讽的议论声:

“这个男人太不知好歹了,我们那么些人进去,都铩羽而归,他竟还敢不怕死地进去,这不,被藏獒群包围了吧?”

“对,当真以为自己铜墙铁壁啊?我看,一会,我们得进去抬他的尸体了!”

“抬尸体?你开玩笑呢?他若不及时撤退,一会就被分食了,我们只能进去帮他烧了衣服和头发,也不枉他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哎,可惜了,长的那么高,还有气场”

可几分钟后,所有人瞠目结舌,画风急转!

“握草,那群藏獒是全趴在地上哀嚎了,是吗?!”

“原来,真是铜墙铁壁啊,我们十几个人一起上,能不能打得过他?”

“好坑爹!本以为他要死无全尸,没想到藏獒群竟然被他实力吊打”

“别说藏獒了,我们的脸也被打了,好吗?”

角斗场里。

赫连沉枭俊美的脸上,胸膛上,后背上,尽是淋漓的鲜血,触目惊心。

他松口气,看向隐隐要断裂的木柱,狠狠一拳砸上去——

容薏虽然脑袋晕沉,浑身无力,但还能感觉到,下面的动静。

这个杀手,怎么能坚持这么久呢?

刚想往下看看,忽然一声脆响,紧接着,一阵晕眩的失重感袭来

她想惊呼一声,却发现,没力气喊了。

要摔死了吗?

下一秒,出乎预料的是,她跌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赫连沉枭双臂圈紧了女人,公主抱的姿势。

他的眼神灼热又深沉,看到她耳边的蓝牙耳机,直接给她摘掉扔了。

容薏撑大了眸子,不敢置信,是赫连沉枭!

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她从天而降,他抱住了她?

容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嗓音很低又沙哑:“赫连沉枭”

“嘘”

赫连沉枭庆幸刚才把蓝牙耳机扔了,不然她这四个字,会将他们认识的关系给暴漏了。

他低声道:“别说话,这个地方不安全,到处都是窃听设备,一会出去了,要假装不认识我,知道么?”

容薏紧紧环抱住男人的腰际,泪水弥漫,轻声说:“嗯。”

她的委屈,都值了。

若不是阴差阳错被抓到这里,她还找不到他呢!

“不过,我就问一句,你身上的血”她记得,他是rh-null变异血,很珍贵,不能失血。

“放心,都是藏獒的,我没事。你别再说话了,安心睡会,一切有我。”

“好”

男人横抱着女人,如胜利的王者,往出口而来

所有人,或惊讶,或好奇,或赞叹,或嫉妒,应有尽有。

莫琳琅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这个男人,太特么帅了!她好想,被抱着的是她啊!

南宫玦远远地,目光一直锁在男人抱着女人的双手上,粗粗的眉头始终颦着,眼底的邪恶黑暗之气,隐隐弥漫

赫连沉枭走到他面前,冷冽低沉的声线,“从今天起,她是我暖床的女佣了。”

南宫玦:“”

赫连沉枭抱着女人,离去

南宫玦,我们的梁子结大了,总有一天,我要你百倍奉还!

785:她给他暖床......

赫连沉枭抱着容薏回到了起居室,将她放在大床上,“去叫张医生来。”

一旁的女佣小染愣了愣,他竟然,会抱着一个女人?

她还以为,他真的不近女色呢!

容薏这会心安了,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眼眸紧阖。

赫连沉枭知道,这里四处都有监视他的人或机器,他不能对她表现太过亲昵。

赫连奕不会伤害她。

但不代表南宫玦和莫琳琅也不会。

至少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两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赫连沉枭故意捏起她的下巴,淡嘲轻蔑的口气:“模样还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暖床的女佣了,知道么?”

容薏知道他在演戏,也并未在意。

很快,张医生来了。

他检查了一番,便给容薏输上了营养液。

赫连沉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装作冷淡:“她怎么回事?”

“这位姑娘,是好几天没吃饭,饿坏了,有轻微中毒症状,没多大事,我给她输完液,等她过会醒来吃点东西,过几天就没事了。”

“哦。”

赫连沉枭面上不甚在意,但心里,毁天灭地的怒气。

南宫玦,我自己从不舍得动一根头发丝的女人,你竟敢让她饿三天?

“去做点吃的来。”

一旁的小染点头:“是,少先生。”她差点又喊成少主了。

没过一会,容薏就醒了。

赫连沉枭吩咐:“喂她吃饭。”

小染先把面前的女人扶起来,后背垫了一个靠枕。

“喝点粥吧。”

容薏深深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暖暖的,抿着笑意的唇开始喝粥

不一会,身体舒服了好多,心情也更好了。

以往,他都会亲自喂她。

但现在,他们处在别人的地盘上,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她懂。

赫连沉枭看着女人喝完了粥,面色稍有红润,眼底漾开笑意,语带讥诮地说:“小染,一会帮她好好洗干净了。”

小染一怔。

“洗干净了,才能把床给我暖了。”

暖床

容薏心里发笑,怎么感觉现在他那么幽默呢?

行啊,她给他暖床。

小染眼底有些许落寞,她也是女佣,怎么没有这样的福气,让他一眼相中?

*

另一边。

天色已经到傍晚了。

医院的病房里,医生给费司霆和钱副官检查完了身体,“两位病人的恢复情况都还算不错,但毕竟伤势太重,我建议住院再修养两个月,但如果想要出院回家休息,也可以。”

一旁的费嘉年点头:“哥,我在这个莫城买了一套复式公寓,我们搬到那里去,你修养一段时间,反正北麟大哥给你放了长假。咱妈那边,我一直瞒着你受伤的消息,怕她太担心你。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回国了。”

赫连少衍好兄弟似的,将胳膊搭在他身上:“行啊,嘉年,我也去蹭吃蹭住,得不得?”

反正,那盆破水仙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回去干嘛,热脸贴冷屁股。再说了,他还要在这找二哥和醉小鬼呢!

费嘉年一脸呵呵哒:“蹭吃蹭住?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

786:期待的同居生活~

“特么的,小爷怎么别有用心了?”

“昨晚你非要跟我一起洗澡!我低头捡肥皂,你特么干了什么,你说!”赫费嘉年继续呵呵哒。

连少衍一脸懵逼,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费司霆,钱副官,以及君子言。

而后,他挠着光洁的头皮,“咳咳,嘉年,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不就看了看你后面那里嘛,大惊小怪,小气鬼!”

费嘉年被他气的吐血:“你把我看光光了,还特么说我小气鬼?!”

“对啊,你就是小气鬼。我要是能看到自己后面,我还用看你的?”赫连少衍一脸理直气壮。

“少衍,你过来,咱俩出来谈谈。”

费嘉年扯着他肩膀,准备出去揍他一顿,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费司霆还趴在床上,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囡儿。

他眼眸深了深,沉默几秒,才滑下接听键。

君子言显然也看见了,黑白分明的双眼,暗了暗。

“喂。”

“司霆,这么多天,都没见过你,你去哪了?”

房间里,其余人隐隐约约能听清宋一囡的话。

费嘉年冷冷地勾起讽刺的嘴角。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淡淡道:“我在别的国家。”

宋一囡柔软甜美的声音传来:“哦哦,你在哪里啊?忙不忙呢?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帮我联系一个金牌制作人吗?我接了个剧本”

一旁,费嘉年嘴角的讽刺更浓了。

“我”费司霆哽了一秒,才道:“我受伤了。”

“嗯?司霆,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去看看你?你在哪呢?哦,导演你叫我吗?等一下啊,我在跟朋友讲电话什么很急?那好司霆,抱歉,我这边导演找我有事,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说完,那头的宋一囡不等费司霆回话,就直接结束了通话。

费嘉年有些阴阳怪气地故意道:“哥,看来你在宋一囡心里,还不如一个剧本值钱啊?不像我们小言言,听说你受伤了,鞋子都不穿,半夜就坐飞机来了。”

费司霆心忽然窒了一瞬,他下意识,睨了君子言一眼,清冷疏离道:“我没有叫她来。”

费嘉年火了:“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小言言倒贴,死皮赖脸追着你来的吗?”

呵呵,他真是为小言言不值!

哥,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如果日后你对她不好,我会把她抢走。

君子言垂着眼睫毛,抿紧唇,心有些闷痛,一直没说话。

钱副官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忙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走吧。我倒是很期待跟司令还有二少,赫连三少的同居生活啊。”

*

晚上。

芷鸢之城,起居室里。

容薏被小染洗完了澡,喷的香香的,穿好了睡衣,走出了浴室。

大床边上,赫连沉枭一身紫色睡袍,懒懒地坐在那里,邪魅得有些漫不经心。

她轻轻咳嗽一声,心底发笑,走过去。

男人一把将女人揽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暧昧灼热的气息,戏谑地喷洒在她耳畔:“女人,你知道暖床,怎么暖么?”

787:老婆,我想你。智障,我也想你。

容薏挑衅地看着他:“嗯,人家当然知道了。就怕,人家给你暖的太烫,你受不了啊。”

赫连沉枭啄了一下她的下唇,“我不怕烫,你应该担心你自己。我太大,你能不能受得了。”

小女人,他在考虑,一会到底要不要在床上办了她。

小染羡慕地看着,“先生,我先出去了。”

她还为他们细心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二人。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扫了一圈这个房间,窃听设备依然隐匿在角落里。

他关上了吊灯,将女人抱上了床。

挑高的帷幕半开着,皎洁的月光洒进来,照着女人一双弯弯的美眸。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但不能说。

他只能把她压在身下,伸出粗粝的食指,在她锁骨处,一笔一划地写字:

容薏一怔,他这是在她胸口写字吗?

眼神示意:你再写一遍。

赫连沉枭低低邪邪地笑了声,再次写下:

容薏眼眶红了,昏暗中,她感受到上方,男人熟悉的呼吸声,熟悉的气息。

忽然,好想哭呢。

她将男人的浴袍胸襟敞开,小手悉悉索索地摸上他肌肤紧实的胸膛。

赫连沉枭呼吸一重,几乎是立刻就有反应了。

他去抓她作乱的小手,却被她躲过。

容薏一笔一划,学着他,在他心口处写字:

智障?

他有多久,没听到她喊他智障了。

两年了

暗色里,赫连沉枭紫瞳剧烈地收缩起来,他不敢置信,想立刻开口问,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但想到她的人身安全问题,还是按捺着性子,在她锁骨处,继续写:

容薏又写道:

等到这句话,一笔一划写完的时间,是漫长的。

赫连沉枭眼眶发热,每一个字,都重重烙印在他心口上。

她说,她梦里全都是他。

容薏看他一直没回话,就又写道:

赫连沉枭幸福地笑了,回写:

容薏怔愣,没想到会是这样,又写:

容薏不解:

赫连沉枭暂时不想告诉她太多,免得她担心,就写道:

容薏想问的,都写完了,她眼眸里水泽盈盈,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赫连沉枭某一处早已是炸裂般的痛,强忍着铺天盖地的欲一望写完那些字,冷不丁被她这一抱,全身像起了电流,一股脑儿往尾椎骨冲去

788:女人,你真美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占一有她

赫连沉枭深沉似海的眸子里,燃起浓郁的火光。

他低头,狠狠吻住女人的唇。

像一大堆易燃的物品上浇灌满了汽油,碰到微弱的火苗,便整个爆裂般地燃烧起来

男人一撬开女人的唇瓣,便是霸道的攻城掠地。

容薏心里又酸又甜,紧紧环抱住他,回应着他

她即使还没想起以前,但那两个梦,让她真的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辛苦和不易。

他爱她,真的爱到卑微。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皆浓重的呼吸声和暧昧的的水一泽声。

赫连沉枭像干旱了千年的土地,急需要雨一露的滋一润。

他从女人的唇瓣,吻到她巴掌大的小脸,从眼睛到眉毛到鼻尖,无一放过。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他眼里挚爱的珍宝。

赫连沉枭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侧卧在女人身边,喘着粗气。

她现在身体还在生病,他不能要她。

容薏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浑身出了一层绵密的汗水。

原来,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

他难受,她也难受。

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这次,没有药物的驱使,她没有被迫,就是想属于他。

赫连沉枭感受到她身上出汗了,便起来,进了浴室,拿来毛巾为她仔仔细细擦干了,才重新将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

他这次,从锁骨换了个位置,在她胸口写道:

容薏用鼻音哼了一个字:“嗯?”

他继续写:

容薏惊讶了,她一直知道,他是全色盲,世界里尽是黑暗。

陈姨说,他在她面前,为此还一度有些自卑。

她主动啄了他的唇,间隙里,吐出两个低沉的字:“恭喜。”

赫连沉枭笑了,继续写:

容薏也笑了,在他胸口写道:

赫连沉枭紧紧抱着这个他挚爱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嵌入骨子里。

上帝待他不薄。

他想,等到她恢复记忆,就会听到她说,她爱他了吧?

*

夜,深沉。

暗红色的大房间里。

女佣小染低垂着头,一五一十地禀告:“玦少爷,那赫连少主,确实对那个女人蛮有兴趣的,我走的时候,他们抱在一起很亲昵,我估计他们现在在”

她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宫玦坐在真皮沙发上,面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攥紧了拳头,阴鸷道:“把那个房间的窃听设备给我打开!”

他要亲自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在赫连沉枭身下承一欢!

小染惊恐地摆手:“玦少爷,这不行的,领主吩咐过,赫连少主那个房间的窃听和监视设备,绝对不许私自开放。”

“该死——”

南宫玦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总有一天,血莲会是他的,他要当家作主!

“出去吧。”

“是,玦少爷。”

小染离开后,南宫玦坐在那里,久久没入睡。

该死的女人,为何对他就誓死不从?

789:突如其来的赤果相对.....

该死的女人,为何对他就誓死不从?

对待赫连沉枭,就不声不响地从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玦少爷,三点了,女人给您送来了。看书阁”

“滚。”他现在没心情。

“啊?少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滚吗?”女佣还未反应过来。

“你们都滚滚滚滚滚——”

外头,女佣和被送来的女人对视一眼,失望地离开了,不敢多问一句。

*

此刻。

莫城,某高档公寓小区。

费嘉年买了一个上下复式,面积200多平,豪华装修的房子。

他喜欢的深色调欧艺风。

二楼最东侧的卧室,属于费司霆。

他此刻,侧卧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床下的地毯上,君子言依然铺着个地毯,睡在那里。

她坚持,要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君子言悉悉索索地起了身。

她一直看着费司霆,都忘记了洗澡。

其实,她还有点小洁癖,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轻手轻脚地去了浴室,用沐浴露搓洗了好久,才拿毛巾擦干身子。

她忽然慌了一下,意识到个问题!

要换的干净睡衣,忘记了拿进来。

怎么办?

君子言皱着眉头,准备把刚才进来穿着的衣服先穿上,却发现被水全部打湿了。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浴室。

看到费司霆冲着她相反的方向,歪着头。

他还没醒吧?

那她小心翼翼过去,把衣服拿过来就行了。

或许是太着急了,越是想要小心点,越要出错。

君子言刚走到地毯上,就一个磕绊,甩上了床,身子不受控制地压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啊”

她惊呆了!

忙坐起来,打开了台灯。

第一反应是查看费司霆的后腰,毕竟那里骨折很严重,她这一压,又要加重了!

费司霆被一声低呼,还有身上猛然的一下剧痛,给惊醒了。

紧接着,台灯开了。

“费司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的身上疼不疼?”

费司霆拧着眉头,转过头,看到女人的那一瞬,整个人僵住。

只见,君子言光洁着整个身子,正跪坐在床边,面带惊恐和担忧的眸子里,只映照着男人的脸。

雪白的肌肤,像夏夜里绽放的百合花一样娇嫩,让人只看一眼,就想伸手掐一掐,是不是像想象的一样柔软。

费司霆从未想过,转过头来,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那两次,夜里要她,都是关着灯。

他从未看过她身子,是何种模样。

“费司霆,你说话啊,你别吓唬我!!!”君子言声音里有了一丝哭腔:“你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找嘉年,重新送你去医院!”

话落,她转身下床就要往门口走。

“站住——”

费司霆低吼了一句,这两个字,打破了他以往的疏离和沉静,带着几丝焦躁和愠怒。

她在想什么?

这个样子,去找嘉年?

“怎么了?”君子言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费司霆有些不敢看她了,别过脸,冷冷道:“你先看看你自己。”

*

ps

说一下哈。

费渣渣和子言的故事,夜夜也是认真写的,希望有的亲们尽量少跳读,他们的故事也是很精彩的哦。

费渣渣挨虐也快了,亲们别急,别老催哈!

还有,南宫玦是最后一个男配,枭爷和薏薏该结局会结局,夜夜不会糊弄,不能很多事情没交代,没写,就结局了吧?

亲们别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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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你把我看光光了,我也要把你看光光

“你先看看你自己。”

男人的声音,清淡里略带沙哑。

君子言愣了几秒,黑白分明的双眼里,是真实毫不做作的惊愕。

她纤瘦的身子极其僵硬,缓缓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一丝不挂

“啊”发出音节的瞬间,分贝很高,但很快,便被她控制住了。

君子言咬着唇,忙将放在地毯上的换洗睡衣拿起来,手哆哆嗦嗦着往身上穿

她竟然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

费司霆背对她侧卧,清冷的双眼里,染上一丝暗色。

他清楚地听到女人手忙脚乱的声音,以及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被无限放大,空气里似燃起了一簇火苗,弥漫温热的气息。

脑海一片馄饨,手也像被浆糊黏住了一般,君子言越是着急地想穿好衣服,越是像那会走路一样频频出错,裤腿被踩在脚底下,一个不小心,再次栽倒!

“嗯唔”

费司霆听到女人的低呼,下意识转过脸,伸手想扶住她。

只是,下一秒,女人馨香柔软的身子,侃侃就这么撞了上来。

这次,压到的不是他的后腰。

而是他的脸。

君子言真的有想死的冲动了,她只穿好了睡裤,但上身还不着寸褛。

男人的脸,就埋在了她的心口正中央。

她自己都觉得,今晚矫情过头了!

他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投怀送抱!

若是以前,费司霆定然第一反应,是移开自己的脸。

但此刻,他好似有了一丝魔怔,鬼使神差地动不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在压着他的头颅,迫使他贴着女人的胸口。

鼻翼间,是淡淡的沐浴乳香气,刺激着他有些敏感的神经

最后,君子言先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匆忙穿好了上衣。

“费司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太窘迫,太尴尬,就没注意过男人的异样。

费司霆脸颊上的两团柔软消失了。

他喉结浮动了几下,眼底的深谙才一点点褪下去,又恢复了疏离和清冷,“嗯。”

面上心如止水,但他心里微有暗恼。

想必,他碰过她两回了,对她的身体有些敏感,实属正常。

君子言看他不甚在意,心里终于放下心来。

但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费司霆,因为受伤,几天没洗澡了!

虽然医院和这公寓里,温度都正好,他也没出汗,但不洗澡,多少会身体不舒服?

况且,她知道,他从小有严重洁癖,比她厉害多了。

“费司霆,我给你擦擦身子吧。”

“”

男人无话,墨黑深瞳微缩了缩,淡淡看着她。

“费司霆,你也没说找男保姆,我也就忘了。对不起,我竟然没有给你擦身子!”

君子言转头进了浴室,将脸盆里放上温水和沐浴乳,拧了毛巾,折回来,“来吧?”

“”

费司霆眼眸又深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子言吸了吸鼻子,笑得乖巧可爱。她也知道尴尬,但为了他,她也要硬着头皮说:“我知道啊,你看,你刚才都把我看光光了,那我也要将你看光光,才算公平!”

791:智障,来,给你个么么哒

她想,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她今晚对自己被看光这件事,那么失态,确实有些矫情了。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久久都没说话。

似是想着如何拒绝,又似是想着她所谓的公平有没有意义。

“真的,费司霆,你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你把我看光了,占了我便宜,那我也要占你一次便宜!”

君子言讪笑着,她脸皮这么厚,只是想给他擦干身子,让他睡觉舒服,真的。

男人盯着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清冷的眸子依旧不变,手指却在慢慢解开睡衣的扣子

“我帮你吧!”

君子言自告奋勇,亲自为他解扣子,“你稍微抬一下身子,我给你脱下来。”

费司霆身上疼痛,但他其实可以忍受着坐起来自己脱。

但他就那么看着,她为他脱了

到现在,他才恍然记起,他没有找男保姆。

君子言为男人褪去睡裤和睡衣,留下了他的四角库。

她小脸羞红了一瞬,拿睡衣盖在了他的关键部位。

费司霆呼吸微微加重,侧卧,背对着女人阖上眼眸,依旧缄默着。

为男人擦好了后面,君子又绕到前面,为他擦拭胸膛

这个过程,她拧着眉头,发现他的身体好似有些异样?

皮肤刚开始有些淡淡的红,慢慢一分分晕染,到她擦完,已经潮红的很明显了。

不光如此,他肌肤的温度,也越来越暖,越来越热,到最后甚至是轻微的滚烫。

“你发烧了?”君子言惊慌道。

费司霆:“”

他绷着淡红的唇瓣,不想说话。

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到家了,他有生理反应,也看不出来?

“你发烧了!不行,我得去给你拿感冒药。”

“别折腾了,我很累,想

792:赫连沉枭,我做的饭菜是好吃呢,还是好吃呢?

小染实话实说:“是的,领主他很少回来,组织里的事情,大多数都是玦少爷在打理。”

“那就是说,除非等到你们领主联系我,不然,我找不到他?”

“是的呢,先生。”

赫连沉枭面色沉郁了几分,他这个亲生父亲赫连奕,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尽量去联系他,就说,我找他有事。”

“好的,先生。”

厨房里。

金黄透明的稀有理石墙面,映照着小女人忙碌的背影。

“出卖我的爱,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容薏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听过这首叫不上名字的歌,但就是喜欢哼哼。

南宫玦进了主堡大厅的时候,低声问佣人:“那个死女人,还没起床?”

“哪个死女人?”女佣惶恐。

“”南宫玦阴沉着脸,暗红色唇瓣上方的两撇胡须,因为他唇的绷紧,而微微颤动着,“算了,滚吧,我自己找。”

女佣:“”

南宫玦听到厨房哼唱的声音,有些像那个死女人,便走了过去。

锅碗瓢盆发出有节奏的乐章。

女人穿着黑白的荷叶裙女佣装,腰间围着一件米白色的围裙,一头粟色的海藻长发在后面简单得扎在一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

他莫名觉得,她洗菜刷碗的画面,有些刺眼?

许久,“你唱的什么歌,真难听。”

容薏正在想着,赫连沉枭恢复味觉了,一会吃了她做的东西,会说好吃呢,还是好吃呢?

乍然听到有人说话,她回头瞥了一眼,看到是她想直接用刀子捅死的南宫玦,冷嘲道:“那要不要我唱一首适合你的?”

“哦?”

南宫玦眉毛一挑,来了一丝兴趣,“唱来听听。”

她还会为他唱歌?

容薏想起听过的那一首杀马特歌曲,眼角闪过狡黠的戏谑:“牙套妹,奈何美色,妹妹有这样强大美腿,找个美国妞,空抱着猎色,走了你快点咋了妹子”

“你这什么歌?”南宫玦蹩眉,“连歌词都不连贯。”

“为你量身准备的,很符合你的气质形象。”容薏嘲讽道:“不知道的话,可以上网查一下hkt组合。”

南宫玦明知道她绝对给他挖了坑,竟还是不受控制地拿出手机,输入了hkt,出来三个打扮很另类的少年。

他真是自己找虐!

为什么要查?

“死女人,你拿我和他们比?我比他们好看不知多少倍,你眼瞎吗?”

容薏赏赐给了他一个“呵呵”的眼神,“你可以对着镜子看十分钟,对比一下,要是还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算我输。”

“你就是觉得我丑了?”

南宫玦心口重重激荡,一股被她挑衅的怒火蔓延开来。

“纠正一下,不是丑,是很丑。”

“”

容薏继续翻搅着锅里的粥,面色薄凉。

若不是她现在和赫连沉枭被赫连奕暂时困在这里,就冲着他对她惨无人道的虐待,她就应该一刀捅死他!

南宫玦真不开心了:“那你觉得谁好看?赫连沉枭吗?”

793:主人,请尽情吩咐.....臣妾

“哦,你说的赫连沉枭,是我新认的主人吗?”

容薏放下勺子,转过身,好整以暇看着他。

她现在,当然要假装不认识赫连沉枭了。

南宫玦冷哼了一声。

容薏说起自家男人来时,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傲慢和得意:“我家主人,不用我觉得好看,他本来就好看,腿长,腰窄,个高,那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世界上,你还能找到比他还帅的男人吗?”

赫连沉枭刚走进主厅,就听见厨房那边传来小女人的夸赞声。

南宫玦不以为意:“你要想找,还找不到一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容薏微皱着秀气的眉,想了想,“嗯,确实有一个。”

“谁?”

南宫玦明知她不可能说是他,却莫名深深地看着她。

“我爹啊。”

“”

容薏继续翻搅着粥:“其实,他比我爹还帅,真的,我找不到比他还帅的男人了。”

她现在,是真这么觉得。

赫连沉枭走进餐厅,看到他的小女人时,心愉悦极了,直接越过僵立在一旁的南宫玦,走过去,从后往前揽住她的腰肢,“谢谢。”

容薏被他灼热的呼吸喷的脖子痒痒,“主人,你谢什么?”

“你刚才那番话,我听着还不错。”

“是嘛。”容薏想到陈姨说过,赫连沉枭曾经伪装成她的保镖,保护了她一路,那现在,她做个称职的女佣,伺候伺候他吧,“主人,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臣妾。”

最后两个字,带着丝丝的玩味,带着丝丝的娇嗔。

一旁的南宫玦,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你们恶不恶心?”

他看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有些碍眼?

容薏冷笑一声:“嫌恶心,你别站在这看啊,谁逼你看了?”

赫连沉枭心底发笑,她这是准备怼南宫玦了?果然,她还是睚眦必报。

餐桌上。

容薏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薏米粥,放在自己面前,她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好几次,才递到一旁的赫连沉枭嘴边,故作娇滴滴的模样:“主人,我喂你吃饭,好吗?”

赫连沉枭深深凝着她红润的小脸蛋,有些错愕。

没想到,她娇嗔起来的小女儿家姿态,这么可爱迷人。

“嗯?主人,你吃不吃嘛?”

“吃。”

他含下那口粥,咽进喉咙里,很香很甜。

紧接着,容薏又夹菜喂给男人一口一口吃

坐在对面的南宫玦,暗红色的唇绷得很紧,他歪着脑袋,凉凉地道:“赫连沉枭,你这是一晚上,就把她睡服了?”

她死都不从他,却一晚上,真被别的男人调教地服服帖帖。

她骂他变态,说他吃一屎,还往他脸上吐唾沫,却对别人赞不绝口,温柔似水,百依百顺。

再怎么讲,在这a国里,除了首相之外,没有比他南宫玦还尊贵的男人了!

何曾被这么践踏和侮辱过?

容薏冲南宫玦得意地笑:“不用一晚上,他从天而降抱着我的那一刻,我就服了。”

赫连沉枭简直要心花怒放

794:抱歉啊,我没有你这么不孝的侄孙

赫连沉枭简直要心花怒放,这辈子,何曾听过她说这种甜言蜜语。如果,她没有失忆该多好?

容薏一边给赫连沉枭喂粥,一边继续挖苦南宫玦:“不像有的人,征服不了一个女人,就只会用畜生还不如的手段对付对方。”

“你这是,在埋怨我?”南宫玦眼神噙着莫名的喜色。

“我为什么要埋怨你?我只会埋怨人,不会埋怨别的。”

言下之意,你不是人。

容薏心里真的很怨恨,要不是赫连沉枭,昨天她真的就葬身在藏獒嘴下了!

她昨晚没敢告诉他,南宫玦还曾经逼迫她补膜,想占有她一事。

不然,按照他狠戾的脾气,可能不会再顾及现在的处境,真的和南宫玦打起来。

南宫玦眼神变得阴鸷了几分,这个死女人,又挖苦嘲讽他。

但想到,他饿了她三天,还把她丢在藏獒群里,也确实有些过分了,便破天荒地示好:“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容薏面色冷淡,淡淡道:“黎姑奶。”

“你姓黎?”

“嗯。”

“姑奶?”这名字,他怎么听着不对劲。

容薏一脸呵呵哒,继续给赫连沉枭喂饭,话却是对着南宫玦说的,“抱歉啊,我没有你这么不孝的侄孙。”

南宫玦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她说的其实是“你姑奶”。

从小到大,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一时之间,他竟然着了道!

他黑色的眼睛里,弥漫起邪恶的黑暗之气,“死女人,你不要以为我没法子治你了!”

“南宫玦,她现在,是我的人。”

蓦然,轻轻淡淡,却重如磐石的一句话,自赫连沉枭菲薄的唇中吐出。

当他坐在这是摆设了?

当着他的面,威胁他女人!

“就是,南宫玦,你听清楚了?我现在可是主人的暖、床、女、拥,主人很喜欢我,你要是找我茬,先问问我主人再说。”

容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有自己男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南宫玦平时虽然脾气乖张古怪了点,但也很少被人逼出脾气来,眼前的人,是第一个。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谁先失态,谁就输了。

他强自压下怒气,淡淡地道:“赫连沉枭,她不是处~女,你知道的吧?一个残花败柳而已,你自己收着好了。”

“南宫玦,你别太过分!”容薏怒瞪着他。

赫连沉枭淡淡地看着女人,南宫玦怎么知道,她不是处~女了?

“我不过陈述事实罢了,哪里过分?”

“你给我滚。”

容薏真生气了,她怕赫连沉枭误会她和南宫玦发生了什么。

她希望,他信任她。

赫连沉枭薄唇扩开一抹弧度,大掌摸了摸女人的头顶,信任的意思,传达的很明显。

容薏心里一暖,现在,她和他的默契度这么高了?

南宫玦看赫连沉枭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只觉得喉咙像卡了一层鱼刺,但他依然开口:“我们这种人,向来要的都是干干净净的女人。赫连沉枭,你若是觉得对她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我说,我多少也要尽地主之谊,给你再换一个更漂亮的处~女来?”

795:走开,别挡着我们秀恩爱

赫连沉枭淡淡一笑,但眼底却像裹着两把冰刀,“没关系,我不需要一层膜,只要合适可以。”

容薏莞尔笑开,眉眼弯弯,“谢谢主人。”

转头,她却立马变了一个人:“南宫玦,我和主人在这吃饭,你凑在这干什么?不知道很惹人嫌弃?”

嫌弃?

她敢嫌弃他!

南宫玦心底滔天的怒火,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但他不能发作。

“行啊,你们慢慢吃,小心噎死,到时候我不会给你们收尸。”

“快走吧,快走吧,真是没点眼力见,我们秀个恩爱罢了,你非要凑在这里,怎么,想吃狗粮啊?”容薏没好气地回击。

南宫玦再也呆不下去,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呛得彻底没辙,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大力地摔开椅子,发出一声很沉的闷响后,才迈动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噗哈哈哈哈哈~~~~”

容薏笑得前仰后合,“主人,我看着他想发怒,却又碍于尊严不能发怒的样子,心里高兴!!”

小染在不远处看着,第一次见这么胆大的女佣,面对自己的主人,一点不像个仆人,更是将玦少爷气得要吐血?

赫连沉枭眼神深谙地盯着女人,淡淡地道:“秀恩爱,这个词不错。”

*

那头,公寓里。

亦是早餐桌,一大帮子人,气氛倒是很不错。

赫连少衍和费嘉年打头阵,君子言和钱副官是捧场王。

只有费司霆,面瘫着一张冷峻的脸,淡漠疏离,好似跟这群人丝毫不认识一样?

君子言吃得很开心,一直夸赞:“嘉年,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我都不会呢。你做的饭菜,太太太好吃了!”

费嘉年混血的脸庞深邃俊美,站起来,一直往她碟子里夹菜:“小言言,好吃你多吃一点,知道么?你看你,瘦的像只小猴子似的”

费司霆淡淡睨了他一眼,咀嚼食物的速度,明显变缓

赫连少衍吃得也欢:“嘉年,你有女朋友吗?”

费嘉年给君子言夹完菜后,坐了回去:“没有啊。”

“为什么没有女朋友?”赫连少衍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撩额头的刘海,顿了顿才发现自己是个光头,差点又抓狂了,“嘉年,你看你高富帅,还是娱乐公司总裁,人又暖心,还会做饭,竟然没有女朋友?你混的怎么小爷我还惨?好歹小爷还见识过不少女人呢。”

费嘉年暗暗盯了埋头扒饭的女人一眼,唇角抿开一抹笑意,别有深意道:“我在等一个人。”

“谁啊?”钱副官好地问。

“不告诉你们。”

赫连少衍不以为意地哼哼了两声:“还卖关子了,小爷才特么不信呢,你费嘉年会死心塌地等一个女人?我看,你是没人要吧?不然这样,你要不和小爷我凑一对得了,因为,小爷也没人要。”

费嘉年一巴掌拍在他肩膀,“谁特么没人要了?是你这货没人要吧?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猥琐,喜欢看男人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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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6:你对你哥哥的女人,未免逾越了分寸?

赫连少衍不淡定了:“你特么别太过分啊!不就看了你一次菊花吗?你至于一直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手吗?”

君子言开心地看着两个大男人斗嘴

手机,乍然响了。

她看了看,是爸爸。

滑动了接听键:“喂,爸爸?”

那头,君以修儒雅淡漠却又慈爱的声音传来:“乖女儿,你在a国的首都莫城呢?”

“对。”

“司霆也在那里,是么?”

“是。”君子言忽然有一丝紧张,爸爸不会是要来看她吧?

“我今晚在莫城有项目,到时候过去忙完了,去看看我的宝贝女儿?”

“我要不”

君以修有一丝的疑惑:“怎么,不方便?”

“不,不是。”君子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万一爸爸来看到费司霆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定然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那个,要不,等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她先拖着,今天必须想个办法,让爸爸和费司霆碰不到面。

“嗯,那宝贝,今天晚上再见了。”

“好,爸爸,再见。”

挂掉电话,君子言发现众人都在看她。

费嘉年先是看了费司霆一眼,而后,薄唇勾起一抹冷讽的弧度:“来吧,让叔叔来吧,我很想他,好久没和他切磋击剑了。”

他话音刚落,又一部手机响了。

这次,是费司霆的手机。

众人将视线都定在他的身上

费司霆表情寡淡的冷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囡儿。

他不受控制地淡淡睨了君子言一眼,而后,紧紧地攥住手机,没有第一时间按下接听键。

费嘉年就挨着他坐着,一看到囡儿二字,就知道是谁,他面上闪过愠色:“哥,你挂了电话吧。小言言还在这,宋一囡给你打电话,是几个意思?”

君子言脸色瞬间微白,原来,是宋一囡。

“嘉年,谁给我打电话,你还没有权力管?”费司霆冷淡着眸子,清清冷冷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对你哥哥的女人如此关心,是否逾越了分寸?”

“哥,我对小言言怎样,完全取决于你。怎么,你对她不好,还不允许别人对她好了?凭什么这么霸道!”费嘉年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为了他的小言言,他谁都不怕,包括他哥。

君子言忙劝道:“嘉年,你别和他吵了。”

费嘉年恨铁不成钢地盯了她一眼,没再吱声。

电话,一直坚持不懈地响着,没有任何彩铃,就是冷冰冰的系统来电音乐,就像费司霆的人,简单冷漠得如一杯凉水。

最终,电话还是被他接起:“喂。”

那头,宋一囡温柔甜腻的嗓音传来:“霆,我现在在a国机场,刚飞来的,想去看看你,你在哪呢?”

“”费司霆面无表情。

“霆,抱歉,那天我是有事,所以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宋一囡歉疚地道:“我今天来了,只为看你。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797:哥,你为什么喜欢绿茶婊宋一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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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他都不知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若是以前,宋一囡说要来看他,他会欣喜若狂。

宋一囡许久都没等到他的回答,一下子有了哭腔:“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

“我就知道,你是生我气了!霆,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立刻去看你的你原谅我这次,行么?”

宋一囡心里有了些紧张,以前,她若是因为工作忽略了他,每次只要随随便便说一句抱歉,他都会包容她,但这次,他久久不说话,让她心里很不安。

费司霆抿紧薄唇,终是淡淡道:“你等一下。”

他挂断电话后,看着费嘉年:“把这个公寓的地址给我发过来。”

“你要干嘛?发给那个绿茶婊宋一囡吗?”费嘉年很生气:“这是我买的房子,我不许那种女人来!

君子言还沉浸在费司霆那一句“你哥哥的女人”中,心有些不争气地鼓鼓作跳,费嘉年的一句“绿茶婊”惊醒了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刚才在想什么啊?

“嘉年,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费司霆面上闪过一丝愠色,“即使,你是我弟弟。”

他话里淡淡的威胁,显而易见。

囡儿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他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

“怎么,你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和我断绝兄弟之情?”费嘉年不敢置信,他这哥哥到底中了什么邪,就是喜欢一个娱乐圈里的公交车?

费司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吩咐钱副官:“马上派人去重新买一套房子,我搬过去。”

“什么?司令,这你身体才恢复几天啊,出院坐车到这里已经很困难了,再出去奔波一次,对你的伤势,真的没好处!!!”

“别废话,去买,买不到就先定一家酒店,然后把地址给我。”

君子言蠕动着唇瓣,忙开口:“嘉年”

如果费司霆要走,她肯定也会跟着,她不放心他的伤势。

费嘉年别过头,“哥,我现在把这公寓的地址发给你。”

“不用了,我搬出去。”

男人的声音,清淡,疏离。

“哥,你明知道你搬出去,小言言也会跟你走,你是故意的吗?”

“这跟我没关系。”

男人的声音,更加清淡,更加疏离,甚至冷漠的令人心寒。

费嘉年彻底投降了:“行了,当我没说,哥,你留下来。地址,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费司霆沉默几秒,“好。”

他将短信,转发给了宋一囡。

这顿饭,后面吃得有点冷场。

君子言坐在那里,觉得浑身有点冰凉。

宋一囡,要来了吗?

门铃声响起

费司霆亲自去开了门。

宋一囡和她的女经纪人,出现在门口。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修身旗袍,展现出她窈窕完美的曲线,外边套着一件小披肩,头发高挽成一个簪状,很是别样的古典美。

她的经纪人也不例外,打扮的光鲜亮丽。

“霆,你受伤了?哪里快让我看看?”宋一囡水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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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绿茶婊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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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清清冷冷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记得,你很少会说自己受伤的”

“嗯,没事了。”

费司霆少了几分以往的亲近,有些淡漠和疏离:“进来坐吧。”

“好。”

宋一囡带着经纪人进了厅里,才发现好多人都在。

看到费嘉年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时,她有些尴尬。

毕竟上次在世贸大厦因为合约一事,自己受了他不少挖苦和讽刺。

费司霆骨折的后腰处依旧剧烈疼痛,但他面色淡然,望着坐在一边的宋一囡:“要喝什么饮料?”

君子言淡笑着站起来:“我去拿吧,司霆,你的伤还没好。”

刚才,她抢着想去开门,被他拒绝了。

宋一囡面色更加焦急了:“霆,你到底哪里伤了?”

“没事,死不了。”费司霆淡淡道。

经纪人接着话茬道:“司令,我们囡姐昨天听说你受伤了后,工作都没心情了,今天立马飞来莫城看你,这份心,你应该感受得到吧?”

沙发上,正在刷娱乐新闻的费嘉年冷笑了一声。

他放下手机,直接拿遥控器开了液晶电视,调到正在播放的莫城当地娱乐新闻台。

画面上,站在台上争奇斗艳的三个女人中,有宋一囡。

她穿的衣服,便是现在这一身白色旗袍。

费嘉年冷嘲道:“刚刚去参加了新闻发布会,还敢说是一下飞机就来看我哥?呵,工作都没心情了?那你还能在台上疯狂地卖笑,确实是影后级别啊。”

此话一出,加上电视里的娱乐新闻,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我”宋一囡根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她没想到会碰到费嘉年,也没想到会直接被戳穿,她以为穿这件衣服很美,所以便没换。

费司霆沉默地看着她,眼底慢慢聚集了一丝丝失望。

他喜欢的女人,又骗了他一次,虽然,他早已习惯了。

费嘉年看着宋一囡那弱不禁风,凄楚绝美的表情,就觉得犯恶心,止不住地讽刺:“宋大美人结束了记者发布会,没有去陪你那些张总赵总陈总吗?还是说陪完了,才想起我这英勇神武帅的一逼,却根本就是脑残外加智商为负数的哥哥?”

至此,赫连少衍和钱副官,可是彻底明白了,娱乐圈里的潜规则看来没少光顾宋一囡。

但君子言缺根筋,也没接触过娱乐圈,从没往那方面去想。她一门心思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宋一囡为什么把工作看的比费司霆重这个问题上

“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囡姐也是身不由己。她总不能不工作了吧?如果下飞机能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她肯定不会去新闻发布会。”经纪人有些打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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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像一对相处很久的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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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嘉年更加冷笑:“那既然去参加了发布会,就别再冠冕堂皇欺骗我哥,什么便宜都给你们占了,我可没我哥那么好糊弄!”

宋一囡低着头,脸色越发白了,一句话说不出。

经纪人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开口解围的是费司霆,他高大身躯慢慢站了起来,不容置喙地要去开门。

“我去吧,这次我去!”

君子言抢着往门口的方向走

宋一囡和经纪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今天没讨得了好,再留下来只是自找难堪,便起身走了。

到了楼下。

“囡姐,你有没有发现,司令看她那个土不拉几的老婆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

宋一囡坐上保姆车,淡淡地讽道:“能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女人,无论外貌身材,还是情商能力,都被她完全碾压,怎么和她比?

“说来也奇怪,囡姐,我们和那个女人也见过好几次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就她那个土包子俗不可耐的样子,绝对典型的灰姑娘。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司令娶了她?”

宋一囡戴上墨镜,十分自信的口吻:“我不关心无足轻重的人。反正,有没有她都一样。我如果真的想和司霆在一起,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么多年,她唯一确定的,就是费司霆对她的好。

*

另一边。

芷鸢之城最大的副堡里。

暗红色的起居室,落地镜前,男人已经盯着里面的人,看了足足一个钟头。

他或歪头,或抬下巴,或昂首,眼神都透着暗色的邪恶之气。

一旁的女佣想笑又不敢笑,真是好奇,今天玦少爷吃错药了?从没见过他照着镜子一直看!

而且,房间里还持续播放着一首很奇怪的歌

“牙套妹,奈何美色”

南宫玦摩挲着自己飘逸的碎发,“你说,我这头发的颜色,是不是很俗气?”

女佣一怔,“玦少爷,您是天生的银灰色,代表着您血统的高贵,怎么会俗气呢?”

“可我现在看着怎么那么碍眼呢?”

南宫玦扔掉手机,下定了决心:“叫造型师来!”

“哦,好的,玦少爷。”

“什么,您想要把头发染成黑色?”造型师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别大呼小叫。”

“可是,您还要把您最引以为傲视若珍宝从不舍得动的胡子,也要刮掉?”造型师彻底方了。

“叫你弄你就弄,怎么那么啰嗦?”

南宫玦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了一丝不耐。

这一小时,他忽然也觉得,自己的造型不那么舒服了?

“好,我知道了,玦少爷。

*

一上午。

容薏没事情做,就窝在厨房里,一直捣鼓一些吃的东西。

她照着食谱上的方法,一次次尝试

赫连沉枭给她刷刷碗,洗洗菜,或者在她放佐料拿不准主意的时候,给她决定性的建议

女佣小染在一旁羡慕地看着。

明明是刚认识的女佣,还不到一天,怎么就可以和他那么熟稔了呢?

就像,一对相处了很久的亲密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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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你想跟我抢女人,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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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

容薏坐在餐桌上,和赫连沉枭慢慢地吃饭,眼神时不时擦出一个小火花,这时,两人的唇角就会偷偷漾起一抹笑意

忽然地,餐厅里弥漫一股她不熟悉的男性气息。

一抬头,就看到了改头换面的南宫玦?

是吧,是南宫玦。

女佣小染惊呆了。

那还是,南宫少爷吗?

往日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全部变成了黑色。头发也剪短了不少,但额前的碎发却依旧透露出他亘古不变的邪恶之气。

尤其是,那两簇辨识度极高极具个人特色的胡茬,也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以前,看不清他五官所有的长相。

但现在,五官看的清清楚楚,简直是漫画里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美男子!

容薏也挺惊讶的,就那么定定看着南宫玦她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变了一个人?

但赫连沉枭就不一样了,他危险地眯着紫色的凤眸,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了几下,看着南宫玦的目光,犀利又冷沉。

以他丰富的经验来说,现在,他嗅到了情敌的味道?

呵。

心底冷笑着,南宫玦,你想跟我抢女人还太嫩了。

我那么多情敌,到最后没一个是我的对手,你不是最后一个情敌,但我会让你成为最惨的那一个。

南宫玦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直接拉开椅子,坐下了。

容薏懒得再看他了,又继续给赫连沉枭夹吃的,“主人,今天的午餐,您还满意吗?”

“不错。”赫连沉枭淡淡道。

“真的吗?臣妾好开心啊,主人竟然喜欢?那主人喜欢吃甜食吗?我还会烘培饼干,一会做点午后小甜点,给你尝尝?”

容薏称职地像个女佣一般,甜甜地笑着,还不忘夹带着一抹娇嗔。

她现在觉得,闲来无事和他这么角色扮演,还蛮有意思?

赫连沉枭一看到她小女儿家的姿态,立马就缴械投降了。若现在是在赫连庄园,他肯定会像酷酷和狗蛋一样,直接摇着尾巴撒欢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一副娇俏媚人的模样,别说是让他跪榴莲,就是让他吃榴莲的皮,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现在身处异境。

他就是再愉悦,面上还要强忍着,故作淡然。

南宫玦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冷冷地道:“死女人,你酸不酸牙?还臣妾,你当赫连沉枭真的是帝王么?”

容薏目不斜视地讥讽:“他是不是帝王我不知道,但你是公公,我知道。”

“你说什么?”

南宫玦蹩紧了眉头,公公?

“南公公,现在明白了吗?”

“你敢说我是太监?!”

南宫玦攥紧了插在裤袋里的拳头,面上闪过一丝愠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态,不然就彻底输了!

容薏一脸无辜,终于舍得给他一个呵呵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太监了?南公公,别血口喷人好么?”

南宫玦微微怔了下,难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解释道:“公公就是太监。”

“啊?这样啊?”容薏故作不解地问赫连沉枭:“主人,公公是太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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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容薏腹黑式的打击报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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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故作不解地问赫连沉枭:“主人,公公是太监吗?”

“是。”

“哦,那就对了,我还怕说错了。”

赫连沉枭:“”

南宫玦:“”

容薏为自己盛了一碗燕窝粥,一边喝,一边正儿八经地道:“其实公公也没什么不好啊?站着嘘嘘多累,还要用手扶着。一刀下去干净了,不用站着,也不用手扶着,像女人一样蹲下完事。”

话落,她继续吃粥

赫连沉枭差点就真笑了。但他是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于是强忍着。

南宫玦俊美的脸,一点点黑成了锅底,死女人,敢这么嘲笑他!

容薏心里乐开了花,南宫玦,是你先得罪我在先的,我怼你这几句,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但乐极生悲。

容薏喝得太急,一个不小心就噎到了,“咳咳咳”

赫连沉枭伸出粗粝的大掌,给她拍背

南宫玦冷冷一笑,来机会了?

转头吩咐自己随行的佣人,“去给她倒一杯水来。”

“是,玦少。”

佣人走的时候,接触到南宫玦一个命令的眼神,心领神会,去倒了一杯无色无味的辣椒水来。

南宫玦亲自接过水杯,坐在容薏的另一边,淡红色的唇噙着一抹妖冶,装作好心道:“你喝点水?”

赫连沉枭对于他靠近容薏三十公分以内的距离,很是排斥,刚想说什么,闻到那杯水里面,有一种淡淡的气味,嗅到鼻子里,鼻子会有些火辣。虽然气味很淡很淡,正常人几乎无法闻到,但他还是准确地捕获到了。

容薏心底冷笑了一声,接过水杯,就要喝。

接触到男人给的眼神,她淡淡一笑,回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赫连沉枭,你放心,他整不到我。

赫连沉枭放了心,就静静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反应。

容薏端着水杯,转了个方向,和南宫玦正面相对。

她喝了一大口,瞬间,感觉口腔里火辣得像焚烧起了炽热的火焰,好辣啊!!!

但她没有咽下去。

南宫玦看着她涨红的巴掌小脸,以及强忍着的痛苦表情,知道她被辣到了。

他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没有防备,真的喝了下去?

只是,下一秒,噗——

容薏将嘴里的辣椒水,全部喷在了南宫玦的脸上!

有许多甚至喷到了男人的眼睛里。

只听,南宫玦压抑不住地闷哼了一声,眉心紧紧的颦起,眼睛也狠狠地闭上了,“死女人,你敢这么对我?!”

“呵呵,你可真是会倒打一耙?”容薏很无语的表情,“是你心术不正,想先让我喝辣椒水整我的,我还给你罢了!”

南宫玦生气道:“那你也不应该喷在我眼睛里!”

死女人,心太狠了。

“别墨迹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水龙头上洗一洗吧,不然一会辣椒水会把你的眼睛,今天辣成红色的鱼泡眼,呵呵”

南宫玦真想掐死这个女人,但眼睛火辣辣的痛,便还是起了身,命令道:“死女人,你扶我去洗眼睛!”

“我为什么要扶你去,你是我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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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容薏腹黑式的打击报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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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背过身,不再看他,“我现在可是主人的专属女佣,除了主人的吩咐,我谁都不听。”

赫连沉枭眸色幽暗地和她对视,他想告诉她,他吃醋了。

因为她喷的那一口辣椒水里,有她的唾液。

虽然恶整到了南宫玦,但他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

容薏挑了挑眉心,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她以为赫连沉枭看着她,是在为她无声地打call,是在内心为她疯狂地喊666,却不知道,人家心里想的完全是另一个方面。

她若是知道,赫连沉枭连她那么一丁点唾液都有这么强的占有欲,肯定会毫不犹豫给他一个热吻,然后告诉他:来,喝吧,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来人,扶我去洗手池!”南宫玦冷声斥了一句。

随从大气都不敢喘,忙过来扶着他过去了

洗手池边上。

南宫玦高大的身子微微弯着,他单手撑在琉璃台上,单手捧着清水,往自己眼睛上撩

还真是辣!

他不想流眼泪的,但这是生理反应,眼睛里持续不断地往下流眼泪,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

“玦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请医生?!”

“”

随从还未见过,有女人敢这么整南宫玦的,“玦少爷,要不要我去找人教训一下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教训什么教训?”南宫玦瞬间忘记了眼睛的疼痛,恶狠狠地说道:“我被自己的狗咬了,还需要你去拔毛?”

他自己的狗,自己收拾,还轮不到别人来拔毛!

容薏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南宫玦。

呵呵,她还觉得自己有一点愧疚,冒着赫连沉枭生气的风险,想着过来给他送一条毛巾,擦擦眼睛。

可他说什么?

竟说她是他的一条狗?

好啊。

容薏转身出去了,去厨房找了一瓶芥末油,稍微用水稀释了一下,便全部涂抹在了毛巾上。

然后,她拿着毛巾又折回了洗手池那边。

“喏,南宫玦,擦擦眼睛吧?”她装作好心,甜甜地道。

南宫玦一怔,心莫名颤了一下,“你有那么好心?还给我递毛巾?”

不是又要整他吧?

死女人,他已经不相信她了!

“真的,我想,我刚才确实有一点过分了,所以,就给你送条毛巾吧,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南宫玦不敢置信:“你说真的?”

“嗯嗯,真的。”

容薏将毛巾往他脸上擦去:“为了表示我真挚的诚意,我亲自为你擦擦。”

南宫玦大脑有瞬间的断片,忽然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身躯有些僵硬。

他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死女人,算你识相,还知道嗯唔好辣,你又弄了什么?!你给我闪开!”

“别啊,我给你擦擦,来,乖一点,你看看你脸上还都是水,不擦干怎么能行呢?”

容薏腹黑起来连自己都害怕,一直想要给男人擦脸

南宫玦冷声训斥随从:“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拦住她?!”

再擦下去,他今天眼睛都不用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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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狠狠打一顿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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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干了坏事,看到随从要来抓她,立马闪了出去。

一旁,赫连沉枭矜贵挺拔的身躯矗立着。

她想也不想,立刻就躲到了男人的身后,寻找庇护的港湾。

随从过来了,看着赫连沉枭,心里发怵。

他可是见过那天在角斗场的情况。

那么多以一挡百的杀手,没有一个能够徒手灭掉几十只凶猛藏獒的,但眼前这个男人就可以,而且还轻而易举,太可怕了。

赫连沉枭冷冷盯着随从,“你动她一下试试。”

明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饱含令人心惊胆战的危险气息。

随从不敢动了。

这时,南宫玦从里面出来了。

他的上下眼睑被辣到了颤抖,肌肉一直狠狠痉挛着

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睛,此刻猩红得可怕,像在红酒里狠狠浸泡过三天三夜一样,好肿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容薏没忍住,笑出了声。

“死女人,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要管管?”

如果大地可以颤抖,她一定要把大地也笑到四分五裂!

她就是太善良了,还想着给他送毛巾。

想想他将她饿了三天,还想让她葬身在藏獒嘴下,这仇恨她就不该忘记!

南宫玦虽然眼前模糊,但隐隐约约能看到女人笑得甜美的巴掌小脸,弯弯的月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越看越舒服。

他暗暗心惊,第一次见她那晚上,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美?

“南宫玦,我希望到此为止。”赫连沉枭淡淡地道:“之前,你欺负过我的女佣,现在她属于我了,便是我的人。你们的仇恨,就一笔勾销了吧。”

不过,我和你的仇恨,以后还会清算。

南宫玦薄唇噙起一抹他惯有的邪恶之气,“不可能。她已经得罪了我。赫连沉枭,你最好祈祷你一辈子对她都有兴趣,不然,你对她没兴趣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把她放在身边,好好折磨!”

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跪下喊:主人,我错了。

容薏在赫连沉枭身后,冷冷地挑衅:“这你可以放心了,我家主人一辈子都会宠爱我。倒是你,先关心一下,你这眼睛什么时候好吧?肿着一对鱼泡眼,太丑啦,快回家吧,出来影响市容!”

南宫玦真是被触到逆鳞了,恨不得现在就将这死女人抓过来,狠狠地打一顿她的屁股

但现在赫连沉枭护着她,他还不能乱来。

“我们走!”

他沉步往外走

随从跟在他身边,忐忑不安道:“玦少爷,要给你叫医生吗?”

“叫什么叫?我很好,你眼瞎吗?”

随从:“”

少爷,其实是你眼瞎了。

下一秒,主堡外面,南宫玦就狠狠撞上了罗马柱。

他愤恨得踢了一脚,“该死的,连根柱子都跟我作对!”

*

主堡里。

赫连沉枭又气又恼想要狠狠将容薏“暴打”一顿,但手扬在空中,怎么都舍不得,最终还是落在她鼻尖上,轻轻地,宠溺地,刮噌了一下。

她知不知道,他一直在吃醋!

她竟然拿毛巾给南宫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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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4:拧断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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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染,眸色暗了一分,旋即低头盯着容薏的小脸,淡淡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佣,以后不许给别的男人擦脸。”

容薏扬了扬手里的毛巾,芥末因为开始挥发,所以毛巾上的辣味很是明显了,“主人,你不要我给他擦,那我现在给你擦好不好?”

赫连沉枭:“”

*

夜色降临。

莫城作为首都,是一个繁华无度的大城市。

君子言焦急地等在一家奢华的娱乐会所门口,不停地看着手机。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套装,最简单的白色球鞋,长长的黑发扎成一个更简单的马尾,气质干净纯粹,和不停进入会所里那些妖艳性感的女人,迥然不同。

等了许久,她耐不住性子,又拨打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宝贝女儿,等急了?一直给我打电话?”

“爸爸,你到哪了?”

“我很快就到了。”

君子言点头:“那好,我就在门口等你,你一下车就看见我了。”

“好的,乖女儿,一会见。”

挂掉电话,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打消了爸爸去见费司霆的念头。

爸爸还不知道,费司霆受伤了,更不知道,她和费司霆现在的情况。

爸爸若是见到费司霆,以他的智商,很容易就看得出她和费司霆之间存在问题。

正想着。

一名高大,气质儒雅,目色深沉的中年男子走来,“言言。”

“爸!”

君子言高兴了,好多天没见爸爸,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娃一样,扑进他怀里。

“言言,你是有多想我?今天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

“那是自然,不想哥哥,只想你。对了,我哥怎么样?”

君以修挑挑眉,一脸无奈:“你哥那个混账小子,都要把我气死了,整天除了玩女人,就不知道干点别的了。”

“我哥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他至少还有个医院呢。”

“哼,也得亏他还有个医院,他要是没有一份实打实的能力,回家看我不拧断他的大腿!”

“我哥他没来吗?”

“没来。”

君子言“哦”了一声,想起什么:“爸爸,你今天晚上,要在这谈合作案吗?”

君以修点点头:“有一部民国剧,叫什么的,几个制片人打了好多次电话,找了好几个人牵线,邀请我来,想让我加盟投资。”

“奥。”

“言言,你别光奥,说说看,为什么不想让我见你老公费司霆?”

“啊?”君子言惊愕起来,有些慌乱地道:“我没有不让你见他啊?只是,他在这个城市有公务要忙,晚上可能来不及来看您了。”

“哼,言言,我是你老爸,你想骗子诺那种情商负数还自以为很聪明的臭小子,很容易,但你骗你老爸这种老油条,可是骗不到的。”

君子言面对君以修犀利洞悉的双眼,更加慌张了,手心里捏得都是汗水,她顿了顿,强自保持镇静:“爸,其实,我和司霆吵架了。”

“吵架了?”君以修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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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这位小姐竟是您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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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从来不知道,自己瞎掰撒谎的本事这么遛,“爸,司霆他惹我不开心了。所以,我不想理他了。”

“那跟你不让我见他,有什么关系?”君以修还是有些怀疑。

“呃爸,你知道的,他要是见了你,就有了突破口,找你做说客让我消气,我可不想让他得逞!”君子言心酸地说着,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那你说说看,司霆哪里惹你生气了?”

“爸,你就别问了,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君子言怕继续说下去,会兜不住谎言,越说越错,便立马转换了话题:“爸,你看看你今晚是来谈生意的,说起来,我从小到大,还没跟在你身边露过脸呢。言言很想看看,爸爸谈生意的时候,是如何的意气风发,掌控全局呢?”

“哎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的乖女儿竟然自告奋勇想看爸爸谈生意?”

“爸,你就说,你带不带我吧!”

“带,带,难得你要求这么一次!”

君以修高兴极了,牵着自家女儿的手,走进了娱乐会所。

身后,他的秘书和几个保镖随从着

*

进了豪华的私人包厢。

奢华的大圆桌旁,围了一桌子人。

什么张总赵总李总张制片赵制片李制片,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站了起来,和君以修打招呼:

“君总来了。”

“君总好。”

“见过君总。”

有人想拍马屁,触到了君以修的逆鳞。

“君总好眼光啊,原来不喜欢浓妆艳抹妖娆性感的女演员,就喜欢这种清纯干净,如同小鹿一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呢!”

说话的人,是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中年老板。

君子言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这人所说的小姑娘,是她!

君以修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阴冷地道:“她是我亲生女儿。”

他这个女儿从小低调,极少告诉别人,她是他君以修的女儿,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一点,也是他很遗憾的一点。

他的女儿不想依赖他,很独立,他应该欣慰。

但每一个父亲,却都是想着,让自己的女儿活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护着。

中年老板一看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脸都白了:“对,对不起,君总,是我眼拙,是我眼拙,我没看出来,这位小姐竟是您的亲生女儿!”

他妈de,他还以为是情~妇呢!

众人立马转了风向,开始夸君子言:

“哎呀,君总的女儿就是不一般呢,长的可爱漂亮,真是妙人~”

“随了君总的基因,随了君总的基因啊~~~”

君以修带着自家女儿坐在上席位置上,对这些人的拍马屁,冷冷一笑,并不回复。

倒是有个年轻女人,真心地夸赞:“君总的女儿,看上去清纯干净,打扮也很朴素,这份不同于那些娇蛮大小姐的恬静淡然,真的很令人钦佩。我见过不少名媛千金,像您女儿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这么低调的,真的很少见。相信,她是个很优秀的姑娘。”

说话的,名叫虞瑶,是竞争这部电影女一号的候选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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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6:关于宋一囡的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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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听得出这人是打心眼里夸她,羞涩地甜甜一笑:“谢谢。”

君以修看上去高兴了几分,冲着一桌子人,淡淡道:“我觉得,刚才这位说话的小姐,很适合做这部电影的女一号?”

众人一听,愣了。

这是要投资他们这部电影的意思了?

“是,是,虞瑶是个很有实力的年轻女演员,拿过一次影后,做女一号实至名归,实至名归!!!”说话的是这部电影的总导演。

虞瑶不敢相信,自己就简简单单说了几句真心话,这争破头的女一号,就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这君以修还真是大财阀,牛逼,定个女主角,竟然就一句话的事!

君子言看他们在聊,有些尴尬地窘迫,小声说:“爸,要不我进里面的休息室等你吧。你谈生意,我坐在这,其实有点不习惯。”

“就知道你是这样,去吧。”君以修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顶。

君子言眉眼弯弯笑了,得到大赦令,就进了里面的休息室,有床,有电视,有小吃,装修很好,跟正常的卧室没两样。

她有点累,就躺在床上眯眯眼。

这两天,她一直担心着费司霆的身体状况,其实都没怎么休息好。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忽然把君子言给惊醒了。

“严老板这么看得起一囡,一囡要是不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呢。”

君子言惊讶极了,外面刚刚说话的人,是宋一囡?

她匆忙地站起来,到了门边,将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往包厢里看去

她没想到,正对着她的,是宋一囡的背影。

宋一囡和一个很胖很胖的男人坐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

“严老板,我喝完了,是不是到您了?”

女人一改之前柔弱凄美的形象,此刻媚眼如丝,像个勾引人心魂的妖精。

严老板色眯眯地看着她,“喝,我喝,宋美人儿的吩咐,我怎么敢不听呢?”

君子言的世界,震撼了!

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就是蠢,爸爸说电影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记起来,就是上午在公寓里,嘉年播放娱乐新闻里提到的那部电影!

宋一囡要竞争女一号?

可是,刚才女一号已经被爸爸给了那个叫虞瑶的女演员。

正想着,君子言又看到,那个严老板的咸猪手慢慢地伸向了宋一囡细长的腰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极尽色一情!

君子言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有了很大的怒火。

她从小脾气很好,很少会发怒。

忽然想起,上午嘉年的那句话:

君子言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那会竟然没有去深想这句话的意思。

她掩上门,坐回床上,拿出手机,搜索网上关于宋一囡的爆料

*

ps:

今天加更,10更完毕。

抱歉,本来说好今天要虐宋一囡的,只前面几章小虐了她一把,大虐得留到明天了。

亲们,别着急哈。

费渣渣会挨虐,言言会变强。

夜夜保证,枭爷和薏薏,费渣渣和小言言,两对主副cp,该有的都会有,该写的都会写!

求票票,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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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宋一囡勾引的男人,竟然是她君子言的爸爸!

后面的那些爆料,君子言没有心情再看了。

她的思绪,全集中在一点上。

是不是宋一囡老早就陪睡,背叛了费司霆?

混蛋,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费司霆?!

包厢里。

宋一囡强忍着咸猪手的骚扰,笑得甜美,笑意却不达眼底:“严总,我去那边跟君总喝个酒,可以吗?”

她知道,刚才仅仅君以修一句话,女一号就砸到虞瑶头上了,太不公平!

如果是君以修那种长相俊美气质不凡的大财阀,来潜规则她,那她求之不得!

严总一听是去敬君以修喝酒,也不敢说不同意,偷偷捏了一把女人的屁股,“行,你去吧。”

宋一囡端着酒起身,来到君以修身边,她的嗓音一向柔弱又优美:“君总,我可以敬您一杯酒吗?”

君以修在商场身经百战,一眼就看透她想玩什么花样,他懒得看这种女人一眼,深邃的眼眸迸射出一道光,锐利地像一把刀子,“滚。”

宋一囡被他这犀利可怕的眼神惊到,更是被这一个滚字给弄得下不来台,尴尬地踉跄两步,一不小心竟跪坐在地上,酒水撒了一身,很是狼狈

瞬间,一桌子导演制片人演员,哄堂大笑,却没人过来扶她。

宋一囡强忍着丢人,站起来,进了浴室,给经纪人打电话,叫她过来给她送衣服

君子言从门缝里看到刚才的情形,心里滔天怒火,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她第一次有了想狠狠甩一个人耳光的念头!

宋一囡,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刚才企图勾引的男人,还是自己的爸爸!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君子言怕忍不住,真的进去给宋一囡一耳光,便从后门出去了。

到了会所外面,找到爸爸那辆黑色的商务宾利车。

她看了一眼车窗的驾驶座,司机不在。

翻了翻包,果然还有爸爸车子的备用钥匙。

她打开车门,一共三排座位,她钻到了最后排上。

君子言拧着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镇静的同时,给爸爸发了条短信:

冷静下来后,她又觉得很委屈。

为费司霆,委屈。

联想到白天费嘉年说的那些话,费司霆丝毫没有惊讶,显然是对于宋一囡在娱乐圈的这种行径早已知晓了。

他到底是有多爱宋一囡,才会连这件事都不在乎?

爱的太委屈了。

还有,为什么,费司霆会那么爱宋一囡呢?

她忽然就很想知道。

君子言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忽然,车门被打开了。

君以修坐在第二排座位上,回头看她:“乖女儿,你不开心?”

“没有啊。”她赶紧笑笑。

“累了吧?老爸送你回去,告诉我你的地址。”

808:你在这脱了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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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君子言不想说,怕他到了公寓那,和费司霆碰了面。

君以修淡笑着:“乖女儿,你放心,我就送你过去,不会上去的。”

“好。”

君子言总算放了心,报了那个高端小区的名字。

司机刚发动引擎的瞬间。

车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就钻了上来,紧接着关车门,动作一气呵成,好似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君子言看了一眼,心猛然大跳,是宋一囡?

她上爸爸的车,干什么?

君子言匆忙将一旁刚看见的一个黑口罩,戴在脸上,可能是多年来的习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大财阀君以修的女儿。何况,她此刻想知道,宋一囡上来干什么,所以不能暴露身份吧?

宋一囡换了一身白色雪纺裙,很有仙气,她坐在二排座位,也就是君以修的身边,婉约一笑:“君总,一会有时间吗?”

刚才在包厢里的那一个滚字,还不足以让她打退堂鼓。

这个的女一号,对她来说很重要,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车子已经启动了,缓缓开上马路

虽然有陌生人上了车,但君以修没有喊停车,司机也便不会自作主张地停下。

“君总?”

好几分钟,宋一囡都没等到男人的回复,有些按捺不住了,再次出声。

后面,君子言尽量缩在角落里,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但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宋一囡的脸,白皙,精致,完美无瑕,可她的骨子里呢?是什么?

君以修一直没说话,车里的温度,随着他身上冰冷气息的扩散,也变得冰凉了几分。

宋一囡始终认为,这种男人不是不近女色,而是碍于很多人在场,所以不会轻易给别人把柄,毕竟家里还有个正宫?

所以,她大着胆子,伸出柔软无骨的柔荑,想要摸一摸男人的脸

忽然,君以修淡淡的说了一句:“宋小姐,是么?”

“是我,君总。”

“你是想要的女一号吧?”

宋一囡的手一僵,缩了回来,点头道:“是,君总,为此,我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都愿意?”君以修淡淡一笑,眼底却裹着薄凉的冷气:“包括,你的身体?”

宋一囡面露喜色,她就知道,男人都是一个样,什么不近女色?呵呵。

“是的,君总,我可以。”

“那好,你在这脱了衣服吧。”

“什么?”宋一囡看了看司机,再看了看后座上的人,“这里还有你的随从呢?能不能,一会到了”你的家里再脱?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机会只有一次。”

宋一囡咬着唇想了一会,狠狠心,开始脱裙子

看来,这个君家大财阀的掌舵者,有着喜欢在别人面前欢~好的怪癖?

君子言不敢相信,宋一囡竟然做的出这种事?

她相信爸爸,爸爸不会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

宋一囡将裙子脱完后,就只剩一身白色内一衣了。

她姣好纤细的曲线,展露无遗。

“君总”女人娇滴滴地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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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光着身子,滚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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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如丝的表情,凄楚诱人的红唇,任何男人看了,大概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君以修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她脖子以下,他一丝余光都吝啬给,“宋小姐,我想告诉你,女一号我不会给你的。”

“为什么?”宋一囡愣了,她衣服都快脱完了,现在才说不给她?

“没有为什么。”他做事情,从来不需要理由。

“君总”

“滚。”一个冷漠无情的字,从君以修唇瓣中吐出。

“啊?”

宋一囡真的懵了,为什么,他态度反差这么大,一开始还让她脱衣服,忽然就让她滚了?

“宋小姐,不要让我把滚字,今晚说到第三遍,不然你会后悔。”

男人的眼睛如鹰隼一般,折射出犀利危险的光。

宋一囡不管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忙要穿上裙子,先撤退。

“宋小姐,裙子你需要留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下车?”她眼中弥漫起惊恐。

君以修淡淡冷嗤一声:“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你私自爬上我的车子,弄脏了我的车,我留下你的裙子当抹布,擦一擦,过分么?”

“我君总,您不能这样,我要穿成这样下车,明天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就是我!”

“我说了,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

“君总,我拜托你别这样”

君以修下了最后的通牒:“你有两个选择,一,穿上你的衣服下车,从此以后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二,你直接下车,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

宋一囡咬着下唇,本就白皙的脸色更白了,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狠狠心,没有穿裙子,直接就下车了。

君子言的世界,再次被震撼了。

到底娱乐圈有什么好,她为什么宁愿光着身子下车,也不愿意退出?

君以修抽出一条纸巾垫着手,将那条裙子拎起,打开车窗,直接扔出了车窗外。

“这种女人穿过的裙子,我用它当抹布都嫌恶心。小杨,回去别忘了洗车。”

小杨司机猛点头:“是。”

“乖女儿,你吓坏了?”

君子言摘下口罩,摇头:“没有。”

“下次回家,在你妈妈面前,记得给我美言几句。她总是怀疑我在外面偷人!”

君子言:“”

“你告诉你妈妈,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看到别的女人,都恶心得想吐。”

君子言:“”

“爸爸,今天我才发现,你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

“在外面是狼,回家是羊,对么?”君以修满脸笑意。

小杨司机停下车,“君总,到小姐所住的公寓门口了。”

君子言忙下了车,冲君以修招手,“爸,我进去了,你快走吧。”

“乖女儿,我真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等到宾利车子远去了。

君子言才顺着原路返回,她要找到宋一囡。

而此刻的宋一囡,正在遭受着水深火热!

从娱乐会所到君子言所居住的公寓之间,要经过一条小道,人烟稀少,而宋一囡下车的路段,恰好在这条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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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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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囡下车时,很庆幸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她不会被别人看到。

她匆匆忙忙找了个垃圾桶边上躲起来,拿出手机,想要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要她来救自己。

只是,电话还未打出去,手机猛然就被抢走了!

抬头,只见两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正用色一情掠夺的目光,狠狠盯着她

“你们干什么?!”

“真是天降馅饼,突然就发现了一个美人儿,竟然只穿着内一衣在小路上,这不是逼着我们哥几个做采花大盗嘛?”

领头的男子,笑得很是银荡。

宋一囡蹲在地上,惊恐地缩在一起,脸色煞白,尖声厉斥:“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的朋友马上就来了!!!”

“来呀来呀,来一个操一个,来两个操一双,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嗳,哥,你看这女人的脸,怎么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另一名男子疑惑地开口。

宋一囡吓得心脏都跳停了,忙捂住自己的脸,怕自己的演员身份被认出来

“呵呵,老弟,你特么看美女,都说眼熟!”

“不是,真的,哥,我真的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她!”

“别说了,我都等不及了,拖出来拉到我们的车上,直接带走!这里虽然经过的车和人少,但还是不安全!”

“好。”

宋一囡崩溃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闭嘴——”

一名男子直接死死拽起了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强行拖拽着往那边一辆小面包车旁走去

“唔唔嗯你们放开放开我”

宋一囡拼命的挣扎,但怎么都挣不脱。

一个趔趄,狠狠跌跪在地上!

头发还被撕扯着,因为这股力量,她头皮像被剥离的剧痛

但她顾不得疼痛,只想立刻逃离。

要是被这三个男人抓走,轻的是轮一女干,严重的话可能直接会被灭口!

拽着他头发的男子,目眦欲裂,寒光毕露,大掌猛然再使了一次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走也得走!”

“啊”

宋一囡痛到低呼,被强行拽到了面包车门口,她双手扒着车门,死死不上车。

“你找死是不是?!”

领头的男子,刚要重重打她一耳光,忽然,空气里传来一声清脆却又坚毅的女声:“住手——”

“谁?!”

“我叫你们住手!”

君子言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笔直得站在那里,夜风撩起她黑直的长发,黑白分明的双眼里,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样的她,和以前好似有了些不一样,多了几分宛如月桂女神的高贵和清冷。

“哎哟,还真有你朋友来啊,我以为你随口一说呢!”领头的男子在宋一囡胸~口上,狠狠摸了一把。

宋一囡已经吓哭了,脸色煞白到毫无血色,眼眶猩红,她没想到,竟然是费司霆的老婆?

“你怎么在这?”她连这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哎呀,这下可好了,今晚一共两个妞,陪我们哥三个玩,想想就刺激啊~~~~”领头男子一脸的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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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君子言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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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神色很冷,她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手机,拿出自己从未有过的勇气,强装淡定:“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爱信不信,现在走我放过你们,再不走,我保证你们进牢狱十年出不来!”

“哈哈哈哈~~~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领头男子邪恶银荡地盯着她,一步步逼近

他在赌,这个女人是在诈他们。

君子言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黑色运动服下的纤瘦身躯一直在颤抖,要不是衣服宽大,她又太瘦,早就暴露了她的内心世界。

但她现在,必须拿出气势了!

“好啊,那我们来赌一下。你在这敢呆五分钟,我不用你带我走,我脱了衣服,随便你怎样。”

言下之意,警一察五分钟之内,绝对会赶到。

领头男子一愣,脚步停滞住了。

宋一囡也诧异地看着她,这是那个看上去很懦弱,被她在影视基地门口,一句话就轻而易举捏扁了的女人吗?

“你诈我们!”

君子言轻轻笑了:“我说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赌一下。”

领头男子回头,给两个同伴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行动。

君子言这次是清冷地笑了:“你们的车牌号,我也已经发给警一方了。你们觉得,这条小路上没有监控,就不能怎么样你们了?有车牌号,很快就能抓到你们。选吧,是想死,还是想活?”

这种威胁别人的话,她自己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原来,人真的需要逼迫。

总有一天,你会逼着你自己学会你不想学的东西。

领头男子快速思索了几秒,冷冷道:“算你们走运,我们快走!!!”

三名男子放开了宋一囡,快速钻上了面包车,离开了这条路。

君子言脱下自己的黑色运动上衣,走过去,给宋一囡披上,“你还好吗?”

她的身上,只剩了一件纯白的衬衫。

还好衣服很长,宋一囡穿在身上盖住了屁股,不至于走光,她微笑:“谢谢。”

“不用谢我,我救你,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么?”

“我是为了费司霆。如果你出了事,他会难过,我不想看他难过,仅此而已。”

君子言淡淡说道,从小到大,她一直与人和善。

就算是当初被丁妙莲和楚玉双双背叛,她也没有多么厌恶他们两个。

但现在,她真的讨厌眼前的宋一囡。

宋一囡有些尴尬,讪讪道:“好吧。”

君子言捡起她的手机递过去:“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吧,让她来接你。我们先出了这条小路,到大路上就安全了。”

“好。”

宋一囡给经纪人打了电话

大马路边上,一家银行的门口。

君子言肚子里,还憋着很多话想说,但她还是坚持着,等到宋一囡的经纪人来了之后再说。

“囡姐,你怎么回事?!”

宋一囡眼眶更红,眼泪啪嗒啪嗒掉,“我遇到坏人了”

“报警了吗?”

“我也不知道,先回去再说吧。”

宋一囡转过头,看向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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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2:君子言狠狠的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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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抿紧唇,道:“宋一囡,你现在心情平静了,是么?”

“差不多了,怎么?”

“我想跟你谈谈。”

宋一囡喉结滚动了下,转头吩咐经纪人:“你先到车上等我吧。”

“好,囡姐。”

经纪人上了保姆车。

“你想说什么?”

君子言的表情很严肃:“你到底爱费司霆吗?”

宋一囡脸色一暗:“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

“你在娱乐会所的包厢里的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了。”

“你怎么会知道?”宋一囡一脸防备,她没有在那个包间里看到她!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看见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真的爱费司霆,就不要再去招惹别的男人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

君子言眼神冷了几分:“怎么没关系?他是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

“你竟然如此狠心,这么伤害他!”

“”

“你所谓的演员事业,真的那么重要吗?!”

“”

宋一囡被她说的连续哑口无言,她攥紧拳头,顿了几秒钟,亦是冷冷道:“你咄咄逼问这些,是想表达什么?虽然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有指责我的权力!你是嫉妒吧?嫉妒司霆就算知道我是残花败柳不干不净的身子,也还是喜欢我,是吗?”

啪——

君子言扬手,狠狠的一个耳光,煽下去!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打别人耳光。

但这个耳光,没有任何快意,只有愤怒和痛苦。

“我救了你不是白救的,你就用这一个耳光还吧。”

宋一囡脸偏到一侧,发白的脸蛋五个明显的手指印,她捂住脸,不敢置信看着这个女人,她好似突然不再是之前她认识的那个软脚虾了?

君子言目光更冷了,一个字比一个字清晰地道:“宋一囡,你不配费司霆那么爱你,你也配不上他。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着你,想让你和费司霆在一起。”

宋一囡不珍惜他,她君子言一定会珍惜,只要他愿意!

“你”宋一囡竟忽然不知所措了,强行找回理智,讽刺道:“你觉得,我需要你让吗?你可以看看你自己,身高身材长相能力,哪一样比的上我?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只不过低调所以打扮得如此土,我不会信,懂吗?”

“随便你,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君子言淡然一笑,转身准备走人。

“等等。”

宋一囡喊住她,“等我上车把衣服换下来,还给你。”

君子言脚步定住。

宋一囡上了保姆车,很快再下了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她将运动服递过去:“还给你。”

君子言无声地接过,没走几步,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爸爸说的对,这个女人穿过的衣服,都让人恶心!

宋一囡看着她的举动,气得脸铁青,真的无法淡定了!

今晚,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而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

虞瑶全程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的红唇,讥讽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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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你就那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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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囡,你实在是太可笑了。

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你所瞧不起的灰姑娘,就是你今晚百般勾引的大财阀唯一的掌上明珠的话,只怕会羞愤地直接想撞墙去死!

*

芷鸢之城。

晚上。

起居室里,十几层的白色水晶吊灯垂下璀璨的光。

赫连沉枭笔直地坐在大床上。

他双腿慵懒地交叠,刀削的面庞,一直冲着浴室的方向

他面色平静,心里却忧心忡忡。

联系不上赫连奕,该如何是好,这样,他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容薏离开?

这里虽然是他亲生父亲的地盘,但还有南宫玦一个危险的人物存在,始终不安全。

况且,他还要继续寻找他的儿子。

想起儿子身上中的那种奇怪的毒,或许还没有解,他就有些不敢面对她。

容薏从浴室里出来,端着一个漂亮的粉色圆盆,“主人,我想给你洗脚。”

男人一怔,不解地看着她。

容薏甜甜地笑开,眉眼弯弯,清澈灵动,一身黑白制服女佣穿在她身上,少女感满满。

“为什么要给我洗脚?”

“因为,我喜欢你的脚啊。”

赫连沉枭有些无奈地笑:“为什么喜欢我的脚?”

“因为,你的脚好看啊。”容薏好整以暇道。

“那你亲亲它?”他开起了玩笑。

容薏二话不说,直接蹲下,将男人的拖鞋拽了下来,然后捧起他的脚底板,狠狠亲了两口!

嘴里还发出“mu~ma”的声音。

赫连沉枭没想到她来真的,一把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先是看了一眼房间里,站在不远处的小染一眼,而后才看着容薏,调笑道:“小女佣,你就那么喜欢我?”

但他深邃的紫眸里,却在无声说:

她适合被捧在手心里!

容薏自然明白他想传达的意思,挑挑眉,给了一个狡黠的眼神:

在她两年后归来的记忆里,他没少亲她的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亲女人的脚,绝对是爱意的表现吧?

容薏撤离他的怀抱,“主人,我要开始帮你洗脚咯~”

她强制性地将男人的脚,放在盆里。

“嗯,你要非给我洗,我只能选择享受了?”赫连沉枭眼底隐匿着爱怜。

容薏蹲着身子,低着头,眼眶红了。

刚才无意间的一瞥,她清清楚楚看到他右侧脚底板上,那道长长的疤痕。

忽然,那第一个梦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他背着她走了那么长的路,流了一路血

到底当初那块玻璃碴扎得有多深,两年了,伤疤还如此明显?

赫连沉枭,你还真的是个智障呢。

水是温热的。

容薏仔仔细细给男人洗脚,他的脚很大很长,尤其五个脚趾头,更是骨节分明,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的脚,长的那么好看!

“主人,你这脚长的怎么”她故意拖了个尾音。

赫连沉枭心一窒,“怎么了?”

嫌弃他的脚不好看?

要知道,他在她面前,其实很在意个人形象。

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全色盲和没有味觉,而产生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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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赫连奕开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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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就是想说,你的脚长的比那什么南宫少爷的脸还好看呢。”容薏淡淡的说道。

赫连沉枭:“”

女佣小染:“”

容薏仔仔细细给男人洗完了脚,又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给他擦拭干净

这时,有守卫敲门进来,拿着一部手机:“少主,我们领主给您的一部电话。”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少主。”

守卫:“”

赫连沉枭接过电话,发现根本没有信号,不可能打得出去电话。

“领主说,这部手机只能联系到他一个人,您要是想要找他,可以按下快捷键1。”

“知道了,出去吧。”

小染明明说,联系不到赫连奕。

但现在却有人主动送来手机,那证明,赫连奕一直在暗处看着他。

容薏很激动,她知道所谓的领主便是赫连奕,现在可以联系到他,说明她和赫连沉枭不久就可以离开了?

另一边。

暗红色的起居室里。

男人盯着镜子里的人,上下眼睑肿得吓人,眼眶里一片猩红。

“玦少爷,今晚那女佣给赫连先生洗脚了。”

“”

“不光洗了脚,还亲了他的脚底板。”

“”

“更甚至”女佣说到这,不敢再说了。

但她每说一句,南宫玦的面色便更阴郁一分,“更甚至什么?说!”

“说说赫连先生的脚,长的都比少爷您的脸好看”女佣话落,打了个哆嗦。

南宫玦一巴掌拍在桌上,脸上已经尽是阴霾,“这个死女人,她不是亲赫连沉枭的脚吗?走着瞧,我一定让她跪下来,舔我的脚趾!”

说他汉奸胡子,说他洗剪吹,他还能勉强接受。

说他的脸还不如赫连沉枭的脚好看,他要还是个男人,就绝对不能忍!

赫连沉枭看着容薏睡着以后,才轻轻地起了身。

他下床,穿上拖鞋,走出了整个主堡。

夜色零零点点,夜空漆黑如墨。

赫连沉枭再次仔仔细细观察了这里,面积太大,根本看不到尽头。

想必,外面还会有高耸的城墙和遍布的机关。

如果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有可能逃出去。

但要带着容薏,很容易便会出意外。

拿出手机,按下1,很快,那头响起一道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嗓音:“沉枭。”

“你监视我。”

赫连沉枭单刀直入,笃定道。

“嗯,你是我儿子,我想知道你的状况,不可以吗?”

“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

那头,赫连奕低低的笑声传来:“我看你和你女人,在这里玩的挺开心?多秀秀恩爱不好么?为何要急着离开?”

赫连沉枭就知道是这样,他冷声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沉枭,我是你父亲,我说过了,虎毒不食子,我不会伤害你的女人,也没有伤害过你的孩子。虽然我知道容薏的身份,但南宫玦不知道,你可以放心。”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才会放我和她一起走?”他刻意强调了“一起”二字。

“沉枭,我也早说过了,你做血莲的少主,成为血莲的最高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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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三贱合体,比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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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盯着漆黑的夜空,森冷道:“赫连奕,你说你不会伤害我和我的亲人,但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血莲的领导者,想必这些年因为血腥暴戾的手段,早就惹了一身的仇家?我若是接了你的班,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都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那头,赫连奕冷漠无情的话传来:“所以,你必须和你的过去划清界限。”

“要我和他们断绝关系,绝无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解决方案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

赫连沉枭牙关崩紧了,面有愠怒:“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我做血莲的少主?”

他要知道原因!

“不用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做事,不会给任何人理由。现在,你在我的屋檐下,你只能选择。”

赫连沉枭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赫连奕,你说的对,我和我女人在这里秀秀恩爱也不错。我是她的主人,她是我的女佣,这种角色扮演,我还很享受。如果说,离开这里是牺牲一辈子的自由,那我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她的女人一直陪着他。

赫连奕声音平淡地听不出任何情绪:“好,我先挂了,你随意。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再给我打电话。”

*

离开宋一囡,回公寓的路上。

君子言脑海一片混沌,思绪纷乱

但她知道,从她打宋一囡那一耳光开始,好像有些东西,都悄无声息变了味。

回到公寓里。

她在大厅里见到一个熟悉的亲人,“哥,你怎么在这?爸爸不是说,你没来吗?”

客厅的休闲区域。

君子诺一身休闲帅气的装扮,正在拿着一把玩具剑在和赫连少衍过着招

“哦,子言啊,很明显,我骗了老爸啊。谁让他最近都禁我的足,不让我出来找少衍和嘉年玩。开玩笑,三贱好久没合体了好吗?”

噼噼啪啪

两把银色的玩具长剑对碰,发出沙沙的响声。

君子言愣愣地看着二人:“你们俩,到底是在干嘛?”

一旁的沙发上,权颂也来了,已经满20岁的他,依旧还喜欢玩农药的游戏。一边玩,一边冷飕飕道:“很明显,他们俩在拼贱啊。”

“拼剑?”君子言皱皱好看的眉。

钱副官也笑了:“哇哈哈,对,他们在拼贱!”

赫连少衍雄赳赳地将君子诺手里的剑击落在地后,用自己手里的剑指着他:“你输了,你没我贱!”

君子诺:“”

赫连少衍自我调侃着,“子诺,你耍的贱没我好,以后你别和我比贱,谁能有我贱?”

他心里酸涩,想起那盆破水仙来,就觉得自己贱到家了!

“我来!”费嘉年过来,捡起地上的剑,痞痞地扬起眉毛:“子诺,看我不给他点眼色看看!”

“来啊来啊,小爷怕你啊?”

一顿噼里啪啦之后,赫连少衍和费嘉年都没有分出个胜负!

“嘉年,你不行你,小爷说了,小爷最贱,别苟延残喘了,速速臣服在小爷胯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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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6: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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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诺瞎出馊主意道:“不然,我们哥仨今晚一起睡,看看谁最贱?”

听到这,一直不肯投降的费嘉年,菊花一紧,“呵呵,那肯定少衍了,咱俩会被他贱死,你最好看好你前面的宝贝,更要看好你后面的小菊儿,他喜欢偷看,说不定哪天就偷袭了,你懂的~~~”

说完,他冲君子诺挤了个“呵呵哒”的眼神。

赫连少衍拿剑打费嘉年的头:“特么的,你这货又旧事重提了!不就看了你一次菊花吗?又没爆,你鸡冻个卵子?小爷性取向很正常,对你木有兴趣!”

还在打游戏的权颂头也不抬,更加冷飕飕道:“你们知道三少为什么喜欢看别人菊花吗?”

费嘉年:“”

君子诺:“”

“因为,他曾经被一个叫水小仙的女人,用榴莲狠狠打了屁股,可能有了心理阴影吧。”

赫连少衍抓狂,过来要揍他,“权颂,你特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听到水小仙三个字,他心里像被藤曼狠狠缠绕,只有憋闷和疼痛。

看他们玩的挺嗨,君子言一晚上的不开心消散了不少。

她没看到费司霆,便往楼上走去。

打开卧室门,找了一圈,没看到他人。

她刚准备去外面再找找,忽然听到书房里,一声低沉压抑的咳嗽声。

君子言忙走进去,“你发烧了?”

费司霆正坐在椅子上,看钱副官让人紧急送来的加急文件。

听到声音,他淡淡抬起睫毛,睨了来人一眼。

他的神色依旧冷漠和疏离,“没有。”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君子言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医生说,骨折过后会有段时间发低烧,我去给你拿药,等我一下啊!”

她急匆匆又跑了出去

很快,她一手端着一杯温水,一手拿着七八个红红绿绿的药片回来了,“费司霆,你快喝药!!”

费司霆深深地看着女人。

小小的鹅蛋脸,五官很精致,一件白衬衫穿在她身上,简简单单,衬托出她气质更加的白璧无瑕。

她的眼眸里,是清澈坚毅的目光,仅仅几秒,他竟不敢与她对视了?

他的视线下移,目光划过她前面两团膨出的地方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想起那天晚上,他的脸埋在她那里的温热触感

该死,他竟然又想要了!

“费司霆,你看什么呢?为什么不吃药?!“

费司霆回神,暗恼自己的失态,表情却一贯的冷清:“我没事,不用吃。”

“怎么会不用吃呢?你明明需要休息,还非要坐在这工作,不吃真的不行!”

看着她坚持的小脸,他本还想拒绝,却鬼神差使把药和杯子端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君子言就那么看着他。

心里酸酸的,涩涩的,闷闷的,疼疼的

他喜欢宋一囡那么多年,可宋一囡回报他的,是什么呢?

“其实,你可以不用做这些。”费司霆将杯子放下,低垂着睫毛,淡淡道:“更不用亲自非要来照顾我。”

他不想欠她。

ps:

就问,子言打宋白莲花这一耳光,解不解气?解不解气?解不解气?

还有,真心感谢最近给我打赏和投票的爱妃们,真的,我就不点名了哈~

再次求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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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腿长,腰细,皮肤还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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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想到今晚上给宋一囡的那一耳光,忽然,内心就坚定了起来:“费司霆,我喜欢你,才会想要这么做的。”

对,她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变得敏感和卑微。

宋一囡不珍惜他,她会。

空气,从女人落下最后一个字开始,忽然静谧了起来。

费司霆身躯微微僵硬,他没有抬头去看她,却能感受到她灼热滚烫的视线。

他淡淡吐出三个字:“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还会继续喜欢你呀。”

“”

君子言看他不冷不热,忽然尴尬地笑了起来,“你先忙,我去洗澡了。要是有事,记得喊我一声就可以。”

话落,她小碎步跑着出去了。

费司霆缓了几秒,才淡淡抬起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如果他的心脏是一汪静谧的寒潭,那她刚才的表白便是一块小石子。打中了,但也只是涟漪了几圈,很快便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

浴室里。

君子言洗了澡,并未擦干。

她站在落地镜前,久久看着里面的自己。

“身材也蛮好的吧?腿长腰细”

“皮肤也不错啊,白皙细腻,还光滑”

她自言自语着,孩子气地拽自己的脸颊,然后痴痴地笑出声音来。

薏姐姐说的对!

她是个优秀的女孩!

她明明家世很好,身材也很好,长相也很好,却低调得像个穷人家的孩子,不爱奢侈,不爱名牌,人也没有坏心眼,还是一名更为低调的网络漫画家,也不算没有能力吧?

这么一想,她为什么要自卑?

为什么,要觉得自己配不上费司霆?

再说了,她对爱情忠贞如一,身体也干干净净,不过是她十几年如一日的暗恋,把她变成了谨小慎微,懦弱自卑的女孩罢了!

但从今晚开始,她必须自信起来,勇敢起来,想要的,就要努力争取!

*

翌日清晨。

君子言早早地就从地毯上爬起来了,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的男人。

她蹑手蹑脚地起床,去准备早餐。

她会做的,只有奶油玉米汤罢了。

“小言言,你起来的这么早?”

厨房里,费嘉年围着围裙,混血深邃的面庞咧开大大的笑容,正在砧板上切着早上要做的配菜。

“嘉年,太辛苦了,你一大早又起来做饭!其实,可以请佣人的,或者我来学着做?”

“没关系啊,我和你们也不知道能够住到哪一天,说不定我明天就要回到f国去了,能多做几顿是几顿,不是吗?”

费嘉年眼底掩饰着落寞,他多想把那个“们”去掉。

她以为,那几个臭男人,配吃他费嘉年做的饭菜吗?

君子言甜甜笑着,“那就辛苦你了,嘉年,你真好!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巧,你每次做的饭菜,大多数都是我爱吃的呢”

费嘉年失落地哂笑,心里难受,那就是为你专门做的啊。

忽然,身后有两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嘉年”

“谁?!”

赫连少衍从后往前抱着他,脸贴在他背上,可怜兮兮地喊道:“嘉年,我好难受啊。”

“滚犊子,你特么要搞基,找子诺那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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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人就是贱性,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

“我不找子诺,我就找你!昨晚,他还说咱们三个一起睡,半路特么的,又跑到阳台上和辣妹裸一聊去了!!”

赫连少衍神色萎靡,无精打采的样子。

昨晚,权颂那“水小仙”三个字,把他搞得彻底失眠了!

“谁在说我啊?”

君子诺忽然出现在厨房里,笑得风流纨绔,看到两人相抱的姿势,他又从后面,抱着赫连少衍,“你看,咱们三个人的姿势,算不算,我一次爆了你们两个的菊花?”

费嘉年:“”

赫连少衍:“”

君子诺兴奋极了,“子言,你快给我们三个拍张照片,我要发朋友圈,特么的,这史无前例前无古人的一刻,必须记录下来~~~嗷呜,原来我最贱啊!”

君子言笑了,“哥,你确定吗?”

“确定啊。”

“滚滚滚滚滚滚犊子!”费嘉年最先脱离出去,“要搞基你们俩搞,出去了,别说我认识你俩。”

气死了!

他正和他的小言言享受二人时光呢,他俩贱货跑过来干嘛?干嘛?干嘛啊?

早餐桌上。

君子言脸颊两小酡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给众人皆盛了一碗奶油玉米汤。

“好好喝~~~这是谁熬的,嘉年你吗?”钱副官问道。

“不是。”费嘉年淡淡解释。

君子诺喝了一碗又一碗,很高兴的样子,“你们都只许喝一碗啊,这可是我妹妹做的,剩下的都给我喝!我从小到大,子言总是做这个汤让我喝,还总问我好不好喝,久而久之,我都喝习惯了!!!”

费嘉年淡淡睨了一眼自家哥哥,想说一句,这是小言言学了好多年的一道手艺,但看到他冷漠疏离的面孔,还是作罢了!

人就是贱性,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

费司霆亘古不变着面瘫脸,气质冷酷,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他面前那碗汤,一动也未动。

“吃完这顿早餐,我就得回去了。”君子诺有些不舍地道:“我医院里还有个美女病人,一天见不到我就要发疯,她为了见到我,天天自残生病住院,哎,我就那么帅吗?嗯,就是这么帅,我也知道,但伤害自己就不好了嘛”

费嘉年:“呵呵。”

“少衍,你跟不跟我回国?”

赫连少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过落寞,“我干嘛要回去,我在这跟嘉年搞搞基,没事看看他的菊花,吃吃他做的饭菜,挺开心啊。再说,我还要留下来,找我二哥和醉小鬼呢!”

“那小仙女呢?”君子诺一阵见血。

“”赫连少衍顿了顿,讥讽道:“小仙女是谁?我认识吗?”

“那好吧,我和权颂都走了。”

吃完早餐。

赫连少衍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翻着通讯录,看着“破水仙”三个字,久久都不肯按下拨通键。

819:她即使是女佣,我也会把她捧成女王!

她到底有没有心?

他为什么总死皮赖脸缠着她,他看不出来吗?

他喜欢她!

可他却知道,她有个一直在寻找的大哥哥。

多少次想要表白的话,每次在她做梦喊大哥哥时,都咽回了肚子里。

赫连少衍觉得自己真是贱死了,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可该死的,他还真就是贱了,一想到他未来老婆是别的女人,这心脏啊,就一抽一抽的疼

那头。

京都,某唱片公司。

水小仙从录影棚出来,第一时间是查看手机,没有任何短信,更别说电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觉得,这两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上午。

芷鸢之城的高尔夫球场里。

面积广阔,绿绿葱葱,阳光和煦,春暖花开。

一身纯黑衣衫,身材伟岸的赫连沉枭,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将高尔夫球干净漂亮地打进了洞内。

容薏扮演着合格的女佣,在一旁花痴地拍手掌:“哇塞,主人好棒好棒~~~人家也要学~~~”

男人无奈地看她一眼,“你真要学?”

“对啊,为什么不学?”反正闲着也没事!

“好。”

赫连沉枭简单说了一遍打高尔夫球的要领,握杆、击球姿势以及脚位的讲解,无疑都是专业运动员的水准

容薏稀里糊涂地听完,将球杆握在手里,一个球打出去,都不知道打去了哪?

“呵呵,我还蛮有力气的,主人?”

她知道,她没失忆以前,是个游泳运动员。

虽然,现在她的胳膊很细了,但力气好像还是蛮大。

“主人,你去那边休息吧,坐着喝喝茶,吃吃水果,我自己练习行了。”

赫连沉枭轻颔首,走到不远处的花伞下坐下,看着她打

不一会,一个女人站在了他面前。

“赫连沉枭?”

莫琳琅身材高挑婀娜,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明艳动人。

自然卷的黑发,俏皮地搭在肩上。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赫连沉枭微微皱眉,视线从未从容薏身上移开过一瞬。

莫琳琅看了看那个制服女佣,再看看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总看她?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佣罢了!”

那天,她亲眼看着他将那女佣抱在怀里,真的是好嫉妒。

这两天,更是听说,他对那女佣宠爱有加。

她莫琳琅看上的男人,怎么可以给别的女人染指?

赫连沉枭凤眸掠过一道锋锐:“我赫连沉枭睡过的女人,就算是女佣,我也会把她捧成女王。若不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就是全天下人的女王,在我这里的待遇,也比不上一个女佣。”

“你”

莫琳琅先是恼怒他的对比和暗讽,他这是在嘲笑她,还不如一个女佣?

可旋即而来的,却是浓浓的嫉妒和羡慕。

那个女人不过一个女佣罢了,赫连沉枭竟然要把她奉为女王?

她呢?

若不是身份尊贵,还会有多少男人喜欢她?

820:没忍住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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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本来在专心地练高尔夫球。

但她看到赫连沉枭面前站了一个美女时,美眸瞬间就眯紧了。

这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佣人们这几天提到的那个贵族小姐,莫琳琅?

敢打她容薏的男人的主意,呵呵呵

那边,莫琳琅怎么会轻易甘心,娇俏的嗓音尽是大小姐的高傲:“赫连沉枭,那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的女人?你教教我!”

“”

“你说话啊?”

赫连沉枭不想再搭理她,但怕这朵烂桃花惹得容薏不快,便冷声道:“这辈子,你也学不会。”

“怎么学不会?!”莫琳琅不服气了,小脸昂起下巴:“你不教我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因为,你在我眼里根本不是女人。你怎么学,都没有用。”

“你什么”意思两个字还未说完,莫琳琅感觉鼻子被重重地一击,好痛啊!!

“什么东西?”她捂着高挺的鼻子惊呼起来,低头看到一个白色的高尔夫球。

再然后,她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啊,我流血了!!!”

莫琳琅吓坏了,好疼,但她就眼巴巴瞅着面前的男人,他不至于那么狠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吧?

就为了等他的安慰,连打她的始作俑者也来不及收拾了。

只可惜,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赫连沉枭,你怎么这么冷漠?”

“”

不远处的容薏看莫琳琅还未离开的意思,她彻底怒了,疾步跑了过来。

心里是怒气,但面上装得很歉疚,像个低姿态的女佣一直弯腰道歉:“莫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打错方向了,你的鼻子疼吗?”

莫琳琅刚想开口斥责辱骂,看清对方的脸时,忽然便噤了声。

是那个臭女佣!

“哎呀呀,莫小姐,你流鼻血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给你擦擦啊~~~”

容薏不由分说,用袖子就给莫琳琅擦鼻血

但她不是真正为她擦,而是在她脸上胡乱抹开,将她精致的妆容全部被鲜血染红。

“你干嘛?!走开,我不用你给我擦!!!”

刚去上厕所的随行女佣终于跑来了,“莫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满脸鲜血?没事吧?!我先去扶您洗洗吧?”

满脸鲜血?

莫琳琅贝齿都快咬碎了!

她花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精心画的妆容啊!

不行,她不能给赫连沉枭一个糟糕的形象!

“扶我去洗。”

“是,莫小姐。”

容薏一直低头道歉,但眼底却闪过一抹狡黠的坏意,她趁莫琳琅和女佣不注意,伸出脚踝,将莫琳琅狠狠绊了个狗啃泥!

“啊——”

莫琳琅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小腿一弯,就朝前方倒下去!

关键倒下去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趴着的姿势。

趴着的姿势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趴在了前面那个女佣的身上。

女佣被她扑倒了!

而她趴在女佣的身上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脸直接埋在了女佣的屁股上!

更让莫琳琅崩溃的是,女佣不知是不是被惊吓到了,竟然没忍住生理反应,当场放了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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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老婆,你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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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不知是不是被惊吓到了,竟然没忍住生理反应,当场放了一个屁!

噗嗤——

一声绝对十米之内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

容薏愣了,真想给自己打,真想给自己95586个赞!

特么的,上帝,劈死她吧。

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想绊倒莫琳琅而已,这脸埋在屁股里,还闻了一个屁,实在是她不可预料的~

但是呢,她心里爽啊。

偷偷地看向赫连沉枭,传递了一个眼神:

赫连沉枭无奈,回复个眼神:

莫琳琅不知是被这个屁崩蒙圈了,还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就呆呆地趴在那里,面色呆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女佣,她忙爬起来,将莫琳琅扶起来,“莫小姐,你没事吧?真的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放”屁的!

话还未说完,一个巴掌狠狠扬上来!

啪!

莫琳琅气得眼睛都红了,哆哆嗦嗦地指着她:“你你竟敢”

容薏忽然有些愧疚,对不起了,小女佣,害你挨了一个巴掌。

赫连沉枭看的出她的内疚,忽然出声道:“莫小姐,这女佣不过生理反应罢了,你何必甩她一个耳光?再说,是你扑倒了她,她受到惊吓才如此,按照这个道理,你才是始作俑者,打耳光,不应该先打你自己?”

莫琳琅一怔,诧异地回头看着男人,“你竟然帮一个下人?我一个堂堂贵族大小姐,在你心里,真的不如一个下人”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

她莫琳琅何曾受过冷遇?

冷冷地盯了容薏的方向一眼

莫琳琅心里更不平衡了,她和一个女佣在赫连沉枭的心里简直天差地别,她不服!

她狠狠瞪了容薏一眼,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而后,她小跑着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等到高尔夫球场只剩下两人时。

赫连沉枭才轻轻笑了声,低低道:“开心了?”

容薏用更低的声音道:“主人,臣妾很开心,太开心了,这吊打情敌的手段,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嗯,你开心就行。”

“主人,你可不可以再教教我打高尔夫球的要领?”容薏娇嗔道:“臣妾没学会”

“来。”

赫连沉枭走到刚才的地方,“到我前面来。”

容薏听话地站好。

男人从后往前搂住女人,两只手同时握住她的手和球杆,低低沉沉却又蛊惑的声音响起:“按握杆要领握好球杆后,身体要自然站立,两脚自然分开与肩同宽,头轻松下俯,注视杆头。双膝稍弯曲,使杆头底部着地。身体左侧与目标保持适当角度,身体重心平均落在两脚上,知道么?”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耳廓。

容薏感觉痒痒的,热热的,很舒服,很暧昧。

尤其是,她感觉到后面那什么,有隐隐抬头的趋势,越来越紧绷,就抵着她的臀一部

容薏刚把球打出去,头顶便响起直升机轰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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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提供给他们秀恩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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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直升机?

容薏抬头往上看去。

一架纯白色的直升机,螺旋桨在他们头顶刮起巨大的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一开始,她只以为直升机是经过这里,或者要降落在高尔夫球场上。

但等了一会,直升机丝毫没有这两方面的意思,就停在他们头顶,一直嗡嗡响着,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赫连沉枭搂抱着女人,“我们去旁边。”

他大概已经猜到,直升机里的人是谁。

“好的,主人。”

容薏扔掉球杆,和他挪到了几十米旁边的位置。

但直升机不依不饶,就跟着他们,在他们头顶盘旋着

大风吹起她粟色的海藻长发,迎风飞舞。

直升机舱里。

南宫玦坐在驾驶位,亲自驾驶,他清楚地看到,女人肆意的美。

此刻的她,飘舞的长发配上她白皙精致的脸,竟像深海里的女妖一般,不停地刺激他的视觉。

可是,她竟然是在赫连沉枭怀里?

南宫玦按下喇叭,嗓音带着浑然天成的邪恶之气:“死女人,高尔夫球场的门已经被我封了,你们出不去了。如果你现在低头,跟昨天你伤害我眼睛的事情道歉,我会考虑一下,饶了你们!”

草坪上。

容薏深深皱起眉头,大喊道:“原来是你这个变态又出来作妖了!”

“你又敢说我变态?”

“我不光说你变态,我还说你汉奸,洗剪吹,怎样?”

“你这是死不悔改了?”南宫玦绷紧了俊美的面容。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悔改?”

南宫玦不淡定了,“好,你就嘴硬吧。一会,看我不用直升机刮的飓风吹死你!”

容薏感觉气这个变态很有意思,“你来啊,我有主人保护我。”

说罢,她便钻进赫连沉枭怀里,像受伤了的小鹿寻找家的庇佑,“主人,你抱紧人家。”

赫连沉枭虽哭笑不得,但也求之不得,紧紧抱着她,不让风刮到她多少。

看着下面紧紧相拥的两人,南宫玦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黑色的瞳孔紧锁着,眼睛眯起来。

该死,他竟然给这死女人提供了和赫连沉枭秀恩爱的机会!

“好,你执迷不悟是吧,那今晚,你们就在这高尔夫球场上睡一晚上吧!呵呵,今晚上下大暴雨,到时候你想求我,也找不到我了!”

说完,南宫玦阴郁着眼眸,将直升机开走了。

容薏从赫连沉枭怀里起来,“他真是闲的蛋疼,天天找你我的茬?”

“他是找你的茬。”赫连沉枭纠正。

“好吧。”

两人倒是悠闲,就打打高尔夫球,喝喝茶,吃吃点心,一晃就是一下午过去了。

天色昏暗下来。

电闪雷鸣,果然下大暴雨了。

容薏因为被男人包裹在怀里,衣服并没有湿。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沉枭一直护着她,拧眉想了想:“我知道应该去哪了,跟我来。”

男人拉着女人,一直到了高尔夫球场后面的更衣室。

虽然大门锁了,但浴室还能用。

“主人,你好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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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108个梁山好汉 VS 108种姿势

赫连沉枭将浴室的门反锁死,然后开始仔仔细细查看浴室里的每一处角角落落,最后发现没有窃听器,也没有监视器,舒了一口气:“现在,我们是安全的。”

“嗯?什么意思?”容薏不解。

男人忽然薄唇咧开一抹放肆冷魅的弧度,一把将女人抵在一旁的金色大理石上,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看着她:“女人,我想你。”

他想说:

但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弃了。

容薏笑容扩大,美眸红了几许:“我也想你。”

男人猛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打高尔夫球这一天,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忍住想要将她就地直接办了的念头!

这会,他口干舌燥,一碰到她口中的甘~露,便像全身过了激烈的电流,星星之火,燎原了整个身体。

他喉咙被烧地很疼。

扣着女人的后脑勺,再次加深这个吻,恨不得将她香甜柔软的唇瓣吃到肚子里。

容薏被男人掠夺地喘不上气,但也不想让他失望,双手环着他的颈子,回应着他

赫连沉枭俊美如斯的脸对着她,紫色眼眸深邃又幽暗,里面隐隐有暗色火焰在燃烧,他暗哑着嗓子,低低问:“我想要你,可以么?”

容薏昏昏沉沉,虚软着身子,靠着他,鼻音哼出几个音节:“在这里吗?”

“嗯。”

“”

“嗯?可不可以?”

容薏低低笑出声,没好气地捶打男人的胸膛,“你流氓。”

“那你喜欢我的流氓吗?”

“嗯喜欢。”

赫连沉枭再次低头,狠狠啄了一下女人的下唇,吻蔓延到她的脸颊,锁骨,再转移到脖子,最后停留在她的耳根处,暧昧地咬了咬:“那就是说,你喜欢我要你了?”

“”

“嗯?到底想不想我要你?”他试图蛊惑着。

“这里,会不会有人来啊?”容薏问出自己的顾虑,“毕竟,南宫玦还在等着我们投降呢,他肯定在盯着我们的动静,要是发现我们不见了,带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赫连沉枭爱怜地刮了下她秀挺的鼻尖:“小傻帽,还有我。我的耳朵能够听见很远的声音,如果有人来,我会第一时间发现。”

“哦,那好吧?”

容薏忽然感觉有些羞涩,巴掌大的小脸上两酡绯红,歪着小脑袋,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赫连沉枭为她一件件褪去衣衫,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他抱起她,将她环在自己的腰间,抵在墙上

容薏脸更红了,“赫连沉枭,幸亏你有力气,不然这种姿势,还不累死?”

“那你还想不想体验别的姿势?”

赫连沉枭咬咬她的耳垂,嗓音沙哑透了。

“呃,你还会什么姿势?”

“108个姿势,哪个都可以。”

容薏笑了:“我只听说过108个梁山好汉,没听过108个姿势。都有哪些,你一个个报上名来,给我听听!”

“”

赫连沉枭沉默了几秒,无奈道:“名字我还真说不出来,但我可以示范给你看。你解锁!”

824:给赫连沉枭.....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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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

容薏不解,疑惑地盯着男人。

赫连沉枭忽然用了一次力,惹得女人低呼一声,“你不解锁,我怎么带你领略更多姿势?”

“”

她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赫连沉枭,我们这算不算是偷情?”

她觉得在异国他乡,还是在这种地方,未免有点太刺激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我享用你,不是光明正大?何来偷情一说?”

“呃”

“还是说,你希望有人围观?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

高尔夫球场外,有一处非常漂亮的玻璃花房,纯透明,里面花花草草,全是世界上最昂贵稀有的品种,姹紫嫣红,在橘色的吊灯下,分外迷醉人。

桌上,香槟美食,香气袅袅。

南宫玦坐在宫廷椅上,慢条斯理地进食着晚餐。

他吃相优雅,面庞俊美的无可挑剔。

“玦少爷,都这么晚了,还下大雨,他们竟然还不拍门求饶?”女佣担忧地道:“真的是不想出来了?”

“呵,我看那死女人能撑多久!赫连沉枭抗饿,她也抗饿?”

对了,饿

忽然就想起,上次他将她饿了三天三夜的事情。

南宫玦神色有些不自然,手里的刀叉攥紧了,低低问:“上次,我将她饿了三天的事,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我不敢说。”

“叫你说,你就说,磨磨唧唧。”

女佣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少爷你真的是过分了呢。饿三天,完全是将那位姑娘往死路上逼!”

南宫玦身躯一僵,抿着暗红的唇,道:“如果你是她,你会讨厌我么?”

“”

“说!”

女佣打了个哆嗦,“如果是我,我早就从了玦少爷,肯定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不会假设你到了这步田地?”

“如果是我,我当然会讨厌少爷你了,还会恨死你,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说!”

“恨不得杀了少爷你。”女佣说完闭了闭眼,她以为,少爷会发怒,但少爷没有?

南宫玦黑色的深瞳紧紧缩了起来,他似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淡淡道:“去给她送点吃的去。”

“是,少爷。”

“等等。”

男人忽然站了起来,“我亲自去!”

女佣跟在他身后,出了花房。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竟然停了?

高尔夫球场的遥控大门被升上去

南宫玦修长的双腿迈动,正要沉步往里走。

下一秒,门口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面容冷厉,深邃的紫眸正轻轻眯着,浑身上下散发冷冽的气息,成熟野性的气质,步伐从容地走出来,犹如暗夜王者一步步降临

他赤果着胸膛,古铜色肌肤性感迷人。

他的怀里,横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

很显然,女人睡着了。

她绯红的小脸蛋,靠在男人胸口上,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南宫玦身躯定住,浑身僵硬,他就那么看着赫连沉枭,抱着那个死女人一步步走过他的身边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女人的身上。

完全没注意到,赫连沉枭那阴鸷的眼眸里,迸射出狠戾如刀割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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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君子言的主动和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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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抱着容薏一步步回到了主堡内的起居室里。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温柔地给她盖被子。

她累坏了。

今晚,他要得太狠了!

而那边。

南宫玦久久站在那里,面容冷酷,线条紧绷,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佣提醒:“玦少爷,人已经走远了,要去追吗?”

南宫玦回神,声音如邪恶的死神发出的一般,令人只觉浑身冰凉,“不用了。”

他刚才,从赫连沉枭的身上,敏锐地嗅到了男~欢~女~爱过后的味道。

他要过太多女人了,对这种味道毫不陌生。

他和那个死女人,今晚,在里面做了?

*

翌日。

上午的时间。

费司霆坐在书房里,看文件

门,忽然被从外面极轻极轻地打开了。

轻到几乎毫无声音。

若不是他感官敏锐,很容易便会忽略。

他没有抬头,眼角的余光淡淡睇了门口一眼

君子言弓着腰,先将小脑袋探了进来。

她穿着白色的一套休闲装,头发又黑又亮,小脸白里透红。

费司霆一动未动,应该没有发现她进来了吧?

君子言暗自想着,抱着怀里的漫画画板和素描笔,在男人身旁不远处,静静坐了下来。

她的这个角度,正好对着男人线条完美的侧颜。

将画板抱在怀里,开始照着他面部的轮廓,极为虔诚认真地画起来

以前,她画了那么多年男主角是他的漫画,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对着实物画的。每一次,都是比照着脑海里深深印刻的那张容颜。

这一次,忽然感觉很不一样?

她可以不时地抬头看他,及时调整一些细节。

费司霆不知自己怎么了,从她进来那一刻开始,他觉得心里莫名烦躁了几分。

明明她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脑海里浮现出她说这句话时,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透亮,不搀杂任何杂质。

心,更加烦躁了几分。

费司霆强迫自己平静,又开始处理公务

不知从哪一秒开始,鼻翼间女人那股子淡淡馨香的沐浴乳味道,愈发浓烈,让他无法沉下心来工作。

费司霆猛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一片深暗之色,他刚要开口说一句:

下一秒,女人恰好抬起了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

她黑白分明犹如幼年小鹿的眼睛,直直撞进了他的视线。

费司霆微有尴尬,率先低下了头。

君子言以为自己吵到了他,忙低声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来吵你的。你有没有被我打扰?要我出去吗?”

“”

男人长久都缄默。

按照君子言以往的性格,肯定会默默退出去了。

但她昨晚给了自己心理建设!

她很好,她要勇敢起来。

所以,她还是安然地坐在原地,没动,继续画他的漫画男主角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忽地,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传来淡淡的一句:“你在画什么?”

君子言先是懵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在问我吗?”

他竟然会问她,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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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这是学会勾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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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微抬起浓密绵长的睫毛,嗓音不似以往的疏离和冷漠,竟莫名多了一丝柔软:“不是问你,难道是问空气?”

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君子言没有察觉男人声音的微微异样,她目光复杂地盯了自己的素描画一眼,转而抬头看着他,语气竟有一抹小女孩的俏皮和可爱:“我才不给你看呢。”

别的什么都可以给他看,但这漫画,她还是先算了。

费司霆:“”

他竟有些郁结。

她不是说,喜欢他?

他现在问她在干什么,她直接越过这个问题,回答了下一个问题,她不给他看!

“我没说要看你怀里的东西。”

君子言:“”

好几秒,她才“哦”了一声,“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空气,又静谧了下来。

房间里,针落可闻。

只有男人不时翻阅文件的声音,以及女人认真作画时呼吸微有浓重的声音。

费司霆忽然觉得,很平静了。

那会的一丝丝焦躁,尽数消散。

君子言不知画了多久,终于画完了。

是男人在专心工作的样子!

以前,她画的他,全都是想象中他吃饭,他走路,他睡觉的模样。

不知不觉,她竟然看痴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就站在了男人的身边。

费司霆感觉到她热切的目光,侧目,抬首看她,“干什么?”

君子言盯着男人淡红的双唇,因为刚才说了三个字,而轻轻地一张一合,她从来不知道,男色也是这么诱人!

“费司霆。”

男人拧眉,依旧看着她,不说话。

“我喜欢你。”

下一秒,君子言一个激动,就狠狠贴上了男人的唇。

四片唇瓣相贴,一个温热,一个微凉,一个柔软,一个紧致。

费司霆竟有些不敢置信,这女人突如其来的大胆,她从昨晚回来后,就有些很不一样了?

她在亲他。

她竟然,敢主动亲他。

他知道,他应该狠狠推开她。

但为什么,他没有?

他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君子言也以为,费司霆会推开她,所以做好了被推开就瞬间撒丫子跑的节奏!

可是,男人就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微有疏离,微有薄凉,还隐隐有一丝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是愤怒的怒火吗?

不管了!

君子言想着,她现在怎么说都算是他老婆,亲亲他怎么了?!天经地义!他还睡了她两次呢!

所以,下一秒,她大胆地伸出舌尖,在男人微凉的唇瓣上,轻轻舔了一下。

而后,她才撤离身子,拔腿就跑出了书房

费司霆足足怔忡了几分钟,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

他身体僵硬,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动弹不得。

但身体的温度,不是冷。

而是滚烫和火热!

这个女人,她到底什么意思?

这是学会勾引他了?

半天,费司霆才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撑起的小帐篷,心里暗恼

他对她的身体,是越来越敏感了!

ps:

这两天,有人总问费渣渣为什么喜欢宋白花,还有宋白花明明可以嫁给费司霆,为什么还是选择呆在娱乐圈,这两个问题,后续都会解释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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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君子言最想费司霆做的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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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一口气跑下了楼。

她感觉喉咙烧的发疼,浑身发软,脸也涨红了。

天!

她刚才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除了好几年前乡下牧场那一次,借着游戏的噱头,她主动了一次,这还是真正的头一次,她不由分说就强吻,不,强亲了费司霆!

可为什么,他不仅没有推开她,还丝毫没有反抗呢?

君子言自恋地想着,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厌恶她了吧?

至少,他们最近的相处,相对于刚结婚那会,比较平和。

“小言言,你怎么了这是?”

客厅里,费嘉年俊美的混血脸,正诧异地看着她。

“啊?我我没事!”

君子言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蛋,转身跑进了厨房。

到午餐时间了。

她做了一碗奶油玉米汤,端着又回到了书房。

费司霆还在忙碌。

他面部的线条依旧冷硬,波澜不惊的姿态,仿佛不久前,被强亲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君子言将汤碗放在他面前,甜甜地笑着:“费司霆,你能不能喝一次我做的?就一次”

许是那个亲吻,彻底打破了她心底的怯懦,她大着胆子商量地问。

费司霆深深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几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

那会强压下去的欲~望,轻而易举又燎原起来。

他嗓音沙哑:“你再说一遍。”

“我说,让你喝一次我做的玉米汤,行不行?我真的,学了好多年,听说你爱喝这个”

费司霆低头,看着面前奶白色的汤汁,以及黄色的玉米粒和金黄的蛋花,散发诱人的香气。

他没说什么,终是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嘴里。

君子言又忐忑又期待地看着他

他会喜欢吗?

费司霆咽下第一口时,微微皱起眉,紧接着,他又舀了几勺放进嘴里。

很奇怪的感觉!

像他亲生母亲做出来的味道。

让他觉得温暖,甚至贪恋。

不知不觉,一整碗竟然被他全部吃完了?

君子言屏住呼吸,看着他,“费司霆,你真的喝完了。我真的好开心,你知道吗?我真的,这么多年,对你只有两件期待的事情,第一就是你喝一碗我做的这个汤。”

费司霆幽暗的眸子凛过暗芒,“那第二件,是什么?”

君子言怔住

第二件,她还没有完成,不能告诉他。

“让我娶你?”

“呃不是,以后你就知道了。”

费司霆也没再问,将碗放在一边,继续埋头工作。

君子言停在原地没有走,她踌躇着问:“好喝吗?”

“”

“好喝,对吧?”

“我只是饿了。”

“哦。”

手机,忽然响了。

费司霆拿起看了一眼,毫不避讳地接起来:“囡儿。”

君子言脑海嗡得一响,整个人像遭了雷劈,僵硬地站着。她感觉整个房间,忽然就凉了起来,好似上午他们和谐的气氛,被宋一囡一通电话,瞬间就冲散的一干二净!

她看了眼一旁的画板,纹丝未动,还好,她刚才出去的时候,费司霆应该没有偷看?

她抱起了画板,直接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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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赫连沉枭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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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那一瞬,费司霆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了过去。

他轻轻拧起眉心,脑袋微微有些恍惚,几乎已经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

“喂,霆,你在听吗?”

“霆,你去哪了?”

“是没信号了?”

费司霆终于回了神,“嗯,我在听。”

宋一囡没想太多,又道:“霆,我已经签约了那部电影的女二号,剧组就在这莫城里开机,也就是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这个城市里住。等我安顿下来,过去看你,好吗?”

“知道了。”男人的声调,没有起伏。

“好,那我先挂了。”

宋一囡挂掉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她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想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把昨晚她陪酒还有差点被流氓侮辱了的事情告诉费司霆。

虽然,她以前也陪酒,也被潜规则,但她都会刻意瞒着费司霆,更不会让他当众看见。

如果那女人回去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总归对她很不好。

好在,还知道识相!

一旁的女经纪人不解地问:“囡姐,其实我一直以来特别好奇,为什么,你宁愿呆在娱乐圈里,也不愿意直接跟司令在一起?他有权有势,还有样貌,哪是娱乐圈里的男人能比的?你嫁给他,不就不用吃苦了吗?”

宋一囡眼眸黯淡了一会,才淡淡道:“我从小的经历告诉我,无论身边的人对你多好,你都要有一份自己独立自主的事业,那样在别人对你不好时,你还能有一份赖以生存的能力,不至于饿死。”

“什么经历?囡姐,我记得,你好像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宋一囡落寞地点点头:“是。所以,我深深明白,现在爱你的人或许非你不可,但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不爱你了。我虽然知道费司霆对我好,而且是很好很好,但我始终没有安全感,换而言之,我谁都不相信,我只信我自己!”

*

晚上,芷鸢之城。

主堡的餐厅里。

容薏正在和赫连沉枭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

忽然,佣人们鱼贯而入,在宫廷长桌的尽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

她不解地皱起眉头,“这是要干什么?”

紧接着,所有佣人躬身问好:“玦少爷!”

南宫玦沉步而入,一身暗红色的衣衫格外扎眼,他坐在对面,旁若无人地开始优雅地进餐

“我们在这吃饭,你干嘛进来?”容薏瞪着他。

“我是这芷鸢之城的半个主人,是这血莲的二把手,我想在哪吃饭,就在哪吃饭。”

赫连沉枭咀嚼食物的速度变缓,眼眸深谙起来。

第一次听到关于这里的名称,这个城堡群,叫芷鸢之城?

他记得,在这个城市里有他的一座私人小岛,叫芷鸢之境。

是他多年前来这出差时,在拍卖会上所得。

这里和那个小岛,难道有什么联系?

容薏冷笑道:“行啊,你慢慢吃,我们就不奉陪了。”

她拉住男人的胳膊,“主人,我们走。”

赫连沉枭起了身,带着她出了古堡,在林道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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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突如其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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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的宫廷灯下。

柔软唯美的光线,将两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容薏调皮地踩着自己的影子,感觉很开心,虽然他们出不去,但只要和赫连沉枭在一起,她就觉得满足。

路上,三三两两的佣人和守卫经过。

忽然,一个陌生的女佣迎面就撞了过来,冲着男人的方向。

赫连沉枭下意识要后退,下一秒,他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左手心里,塞进来一张纸条。

他瞳孔一缩,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攥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赫连先生,我不是故意撞您的,实在是路灯有些暗,我没看见”

女佣低着头,很是歉疚。

容薏瘪了瘪嘴,有些吃味。

现在的女人,是越来越会搭讪了!

看上她的男人了,直接撞过来,想要投怀送抱?

赫连沉枭哪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女佣是谁,为什么塞给他一张纸条?

难道说,是大哥的人?

来帮助他们脱困的?

女佣道完歉,也不多作停留,就直接走了。

赫连沉枭转头看着容薏:“我去一下洗手间。”

容薏也没多想,“行,那我去哪等你?不然不然就去地下的电影院好了,今晚我们看电影?”

“好。”

赫连沉枭并未去洗手间,他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监控的死角。

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两行字:

雷欧?

赫连沉枭瞳孔剧烈收缩,雷欧怎么忽然出现在这芷鸢之城里?

找他到底要干什么?

顺着地图的标注走,一路上,果然人烟稀少,也并没有发现监控和窃听设备。

最后,赫连沉枭到了某个偏堡的小杂物房门前。

他四处逡巡了一圈,没有跟踪他的佣人和守卫。

推开门,进去。

他以为,里面会漆黑一片,却不想灯火通明。

一个男人,身着深色系的衣衫,背对他而立。一头微长的头发,很多早已花白。

“你是雷欧?”

赫连沉枭沉声问,声音带着些许防备。

若是c国的国王雷欧,出来竟然不带随从?

雷欧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他:“是我。”

赫连沉枭这才看清他的面容,皱纹遍布,神色憔悴,尤其前鬓的头发,全部花白了,好像一个一脚已经跨进棺材的人。

“雷欧,我记得你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

雷欧叹口气:“是啊,我还没有50岁,是不是像70的花甲老人?”

“是。”

“我这两年,苍老的特别快,没有办法。”

赫连沉枭不甚在意,单刀直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你可知道,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

将近三年前,他可还记得,他派完颜律在自己身边做卧底一事,以及曾经在断情崖下绑架容薏的那次。

雷欧深邃俊朗的面孔不复存在,他摆摆手,“别急,赫连沉枭,该还给你的,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但今晚我避过了你亲生父亲赫连奕的人手,过来找你,是有交易想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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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关于赫连沉枭的DNA检验报告书

交易?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什么交易?”

雷欧也不兜圈子,“我想要虎符。”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声线饱含着讽刺:“呵,虎符?又是虎符?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多谢夸奖。”雷欧厚着脸皮道,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嘲讽。

“你跟我亲生父亲赫连奕,还真是一模一样。一个想让我做血莲的少主,一个非要想在我身上拿到虎符,真是可笑之极”

雷欧听到赫连奕三个字,情绪明显激动了几分,“别提你父亲的名字,我和他不一样,他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赫连沉枭冷冷道:“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以前有什么过节,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身上绝对没有你想要的什么虎符。我自始至终就没见过,更不知道它什么样子,如果你还要在我身上白下功夫,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当初错信了手下放出来的消息,说18年前,你被送回赫连家族之时,赫连奕将虎符放在了你身上,所以,我这才派了我的二儿子完颜律去你那做卧底。”雷欧满脸的自嘲:“不成想,虎符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但是,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跟赫连奕要到虎符的人,所以,我找你没有错!“

赫连沉枭的目光更讽刺了,“既然你知道,虎符在赫连奕身上,那你就应该去找他。我不光和他18年没见了,从小对他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我们之间会有很浓的父子之情么?你让我去问他要,真的是很可笑。”

雷欧淡然一笑:“我就知道来这一趟,你肯定是这个态度,所以,我是有备而来。”

说完,他从风衣的左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过去:“赫连沉枭,你看一看里面的东西再说。”

“什么?”

赫连沉枭呼吸微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接了过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标准的a4纸。

标题的几个字是:

赫连沉枭心口一窒,拧着眉从头看到尾

被鉴定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名字,另一个人的姓名栏空白着。

最后一行的鉴定结果是:

赫连沉枭的大手微微有些颤:“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

“我问你,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赫连沉枭心口滔天的怒气,牙关绷紧了:“你抓走了我儿子,是么?!”

雷欧摇头:“我没有抓走你儿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相信我。”

“那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雷欧看他即将要暴走的情绪,知道戳中了他的软肋:“赫连沉枭,你的头发,是当初我儿子完颜律在你身边做卧底时取到的。而你儿子的毛发,我却是无意间取到的。你儿子没在我手里,但是,我知道你儿子是谁!怎么样,想知道吗?!”

831:赫连沉枭,你的儿子叫co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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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眼底涌上戾气,牙关紧紧绷着,“说,我儿子到底是谁?”

“你见过的,那个叫coco的小男孩。”

雷欧好整以暇地道,丝毫不绕弯子。

“coco?”

赫连沉枭拧紧了眉头,“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快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必要骗你?”

“你怎么证明,他是我儿子?!”

雷欧从另外一个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递给他:“这是你儿子coco的毛发,有机会,你可以拿去亲自做dna检测试试,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赫连沉枭手微颤着接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儿子在谁手里?”

“我只知道,那个组织的首领是个中年女人。但具体她是谁,我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coco在她手里很安全,她好像很爱护coco,就这样!”

赫连沉枭神色终于平静了些许,他内心狂喜,恨不得立刻飞到容薏的身边,告诉她,儿子已经找到了。

就是coco!

他们竟然曾经和coco亲密无间地相处了好几天,却不知道他是他们的儿子,真是阴差阳错!

“谢谢。”

赫连沉枭平静地道:“单纯是为这件事,我说谢谢。但我们的账,以后还是要清算。”

雷欧低低笑了:“沉枭侄子,你谢我还太早。我告诉你,我不是个好人!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谢谢我的?我也有我的目的!”

“”

“如果,我一会告诉你我做的事情,恐怕你会想要直接当场杀了我!”

赫连沉枭将dna报告单和毛发装进口袋里,双拳攥紧:“你别告诉我,我儿子coco身上那种奇怪的毒,是你下的?!”

如果是

“没错,是我。”

砰——

下一秒,狠戾的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了雷欧的腹部。

他毕竟年纪大了些,挨不住赫连沉枭一拳,踉跄两步,跌跪在地上。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赫连沉枭蹲下,一把揪起雷欧的衣领:“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祸害我儿子?!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又怎样?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吗?”雷欧一脸苍凉。

“把解药给我——”

赫连沉枭厉声吼道,整个人阴鸷可怖地骇人。

“你放心,只要我不动手,你儿子coco身上的毒,不会真的奏效。不过就是定期发作,全身青紫罢了,不痛不痒,他不会受到折磨!”

“我说,让你把解药给我——”

赫连沉枭更阴鸷了,眼底是想要直接掐死他的凶狠。

“想要解药啊?当然是一物换一物,你拿东西来换了。”

雷欧得意地笑了起来,终于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想要我拿虎符来换?!”

“是啊,我只想要虎符,别的什么都不要!”

赫连沉枭勾起讥讽的唇角,一把放开他,阴冷道:“你以为,我自己不会找医生帮coco解毒吗?”

“你可以尽管去,能解的了,算我输。”

“我会杀了你两个儿子,劳伦斯和完颜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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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赫连沉枭,当年那个孩子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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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面无表情,冷漠地轻嗤一声:“赫连沉枭,你想不想知道,你明明势力强大,能力出众,以前没人敢在你头上动土,但最近这几年,你却活的像孙子一样的原因吗?”

赫连沉枭阴鸷着眼眸:“”

“因为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自从有了那个叫容薏的女人,你就彻彻底底输了,你有了软肋,你有了在乎的人。而我雷欧不一样,我冷血无情,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我儿子劳伦斯,完颜律啊,你可以尽情去取他们的人头,我不在乎。”

赫连沉枭淡淡地摇头,“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无所谓啊。反正,我唯一在乎的女人,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我的心也死了,苟延残喘到现在,也不过是想要拿回虎符罢了。”

说到这,雷欧眼底隐隐闪现出水花,但始终没有掉下。

赫连沉枭终于明白了:“雷欧,我不管你和我亲生父亲赫连奕之间,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但你们真的不该把你们的仇恨,转移到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更甚至是我儿子身上!你们会下地狱!”

“我说了,我不在乎。这辈子活着跟死了没两样,还管下辈子干什么?”

雷欧淡淡地说道:“我跟你父亲赫连奕是死对头,这辈子,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

你的亲生母亲,叫莫芷鸢,是这芷鸢之城以前的主人,更是a国皇室里最尊贵的公主。

而我是c国的太子,也就是一国国王的下一代继承人。

本来,我和你母亲芷鸢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而且我们家世也匹配,我们也定了婚,虽然是两国联姻,但我和芷鸢是真心相爱的!

可是,你父亲赫连奕那个混蛋!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芷鸢要和我结婚前的一段时间,他四处游玩,到了这a国莫城,与芷鸢意外的相遇了。

然后,他竟然强行霸占了芷鸢,还让芷鸢怀上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

说起自己最痛苦的事情时,雷欧终于激动了,眼里尽是万般的仇恨

赫连沉枭静静听着,内心毫无涟漪,仿佛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然后,他就囚禁了芷鸢,芷鸢生下你之后没多久,她就因为痛苦选择了自杀!到她火化,我都没能见上她一面!”

雷欧的眼泪,终于静静地流下来

“赫连沉枭,你告诉我,你父亲赫连奕这么做,是不是个该千刀万剐的人渣?!他不光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一生,还毁了芷鸢!”

赫连沉枭睫毛敛下来,淡淡道:“我同情你,但也只是同情当年的你。现在的你,比我父亲赫连奕好不到哪里去。他对一个女人下手,你对一个孩子下手,你们半斤八两,是该凑一对,互相拼杀,来个你死我活了。”

雷欧不在乎他的嘲讽,继续道:“我只知道,虎符是芷鸢留给我的遗物,里面还藏着她想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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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狼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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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虎符就在你父亲赫连奕手里,我在死之前,说什么也要将它拿回来,你懂了吗?”

雷欧眼眶猩红,却泛着坚毅的光。

赫连沉枭冷冷道:“所以,你就给我儿子coco下毒,以此来要挟我,让我帮你拿回虎符?”

“是!”

“”

雷欧视死如归道:“赫连沉枭,我相信,你总会有办法,从赫连奕那里拿到!”

“换个条件吧。”赫连沉枭试图谈判,“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还有我的女人,以及我亲人和几个朋友,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所有的财富和势力全都给你,甚至,我的命也可以给你。就当是,还了我母亲莫芷鸢那条命。”

雷欧仰起头,凄怆地笑了两声:“赫连沉枭,你也快30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我是c国国王,我权力势力金钱女人,要什么没有?我还会贪恋别的吗?我这辈子,还苟延残喘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想要拿回芷鸢留给我的东西,就这样!不然,我死不瞑目!”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起眸子,他知道,他父亲赫连奕不会轻而易举将虎符交给他!

“没有。只有你拿到虎符,我才会将你儿子coco的毒解了。”

“”

空气里,长久的安静。

赫连沉枭盯着雷欧那张苍老的脸,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雷欧与他对视,半晌,终是道:“我可以答应你,等你拿到虎符给我的那天,我会向你以死谢罪。”

“我要你死有什么用?何况,你本来就要死了。”

赫连沉枭凛然起身,准备走

雷欧在他身后笃定道:“我相信,你会做这个交易!”

*

赫连沉枭回到主堡里的时候,问女佣小染:“她呢?”

女佣知道他问谁,便道:“她在下面的电影院看电影,还没上来呢。”

“知道了。”

赫连沉枭下了地下一层,找到电影院,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

大荧幕里在放一部电影

女人坐在沙发上,双腿蜷缩起来,双手环抱住膝盖,正哭的泪流满面。

赫连沉枭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你哭什么?”

容薏依旧泪如泉涌,忽然窝在男人怀里,就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

男人抱的她更紧。

容薏不说话,就是哭,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只知道哭

赫连沉枭被她哭得心乱如麻,她知不知道,她一流泪,他心里就慌乱的像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两年前,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这辈子都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他伸出手指,给她抹眼泪

“乖,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容薏哭了好久,才止住眼泪,哽咽着:“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什么电影?”

“”

“没看过。”

容薏看向荧屏,心里又感动又心疼:“这个电影说的是,一匹成年的雄性公狼,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在与他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也渐渐对它产生了特别的情愫。可女孩是人类啊,它只是一只动物,怎么可能在一起?”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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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要是你是猪,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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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女孩去了大都市,这匹公狼就跋山涉水,历尽艰险,来到了女孩的身边。可是”

赫连沉枭接着话茬道:“然后,女孩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女孩了,怕被这匹公狼给咬死,对么?”

“是。”

“然后,因为这匹公狼,女孩被所有人都孤立了,公狼看出她的不开心和郁郁寡欢,最后决定离开她,回到森林里,是么?”

容薏又哭了,这次哭的更凶:“不是,它没有回到森林里,而是看着女孩嫁给了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对女孩不好,它就狠狠把那个男人咬死了,最后,它直接被人类的机关枪射杀了!”

赫连沉枭理解了她为什么哭,薄笑起来,“好吧,还好我和你都是人,没有生殖隔离,不会有人来射杀我。”

容薏被他逗笑了,“是,还好我们都是人。要是你是猪,我是人,那该怎么办啊?”

赫连沉枭:“”

“好了,别哭了。你知道的,我最看不得你哭。乖一点,咱回去睡觉了。”

赫连沉枭横抱起她,出了地下电影院,回到了起居室内。

容薏搂着他的脖子,根本不放开。

男人无奈,就抱着她去了浴室,亲自为她洗了澡,擦干,穿好睡袍,又抱出来,放在了床上。

赫连沉枭收拾好自己,关了灯,爬上床。

每次,他上床第一件事,便是将女人紧紧搂抱在怀里。

但这一次,容薏主动依偎过来,柔软无骨的小手,主动揽住了他的窄腰。

她的小脸,紧紧贴在男人的胸口。

赫连沉枭吻吻女人的发丝,低声说:“还在想那个电影?”

“嗯。”

“别想了。有时间,不如多想想我。”

“嗯,不想了。”

赫连沉枭拉过她的小手,在她手心写字:

容薏一怔,想起那个萌她一脸血的小包子coco,心都要软碎了,她在他手心,也写道:

赫连沉枭喉咙滚了滚,半天不知该回复什么。

他多想告诉她,coco就是他和她生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确实可爱。

但是,不能。

若是她知道,coco被雷欧下了毒的消息,怕又要哭的肝肠寸断。

这件事,还是由他去解决。

等到coco的毒解开了,再让他们母子相认。

容薏见他没了反应,又写道:

赫连沉枭回写:

“睡吧,很晚了。”

容薏点头,“嗯,那主人抱我再紧一点,好不好?”

“好。”

*

翌日上午。

君子言还在厨房里学做菜,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掏出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拧起眉头,还是接了起来:“喂,哪位?”

那头,一名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嗓音传来:“是漫画家艾斯霆本人吗?”

艾斯霆

是她网络漫画的笔名。

“是我,您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是莫城一家中型漫画出版公司的编辑,想问您是否与其它漫画出版公司签订过版权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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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5:她被逼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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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似是想到了什么,控制不住地激动道:“没有呢。”

对方一听,也松了口气:“是这样的,您正在连载的网络漫画,我们公司还是比较看好发展前景的,想问您有没有兴趣,与我们公司签订版权协议,出版漫画实体书呢?与我们公司签订的漫画家,除了享有实体出版之外,还会额外帮助您开一场规模在业界绝对不算差的个人漫画展作为福利,您觉得怎么样?”

君子言简直感觉心要飞起来了,这不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一天吗?

她漫画的男主角,是费司霆。

如果她真的能开个人漫画展,一定邀请他去看!

“我当然有兴趣了。”

“那好,那最近,请您不忙了,通知我一声,我们约定个时间,您到我们公司来面谈,可以吗?”

“好的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君子言差点高兴地要跳起来了。

她走回了自己的那个房间,对着镜子美滋滋地照来照去

好大一会儿,她突然发现个问题!

她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些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衣服,而且还多半都是运动服。

这么一想,她还真是很少给自己买好看的衣服!

不行,她得去商场,买好的衣服给自己穿!

既然勇敢起来了,做一个全新的君子言,那么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说干就干。

君子言简单收拾了一下,扎了个素颜朝天的马尾辫,就出了门。

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到了莫城最大的商场。

她刚才来的路上,在手机上查过,很多大品牌和奢侈品牌在这里都有卖。

她做多年网络漫画家,进账也不少,又加上她花的少,所以,卡里应该钱不少。

站在一家光鲜亮丽的门店前。

优雅贵气的时下最新款裙装摆在橱窗里,长长的裙摆,令每个女孩都怦然心动。

君子言走了进去。

几名营业员有的在清点货物,有的在收拾衣服,有的在招呼其他顾客,看到她进了来,淡淡地眨了下眼睛,没有一个人迎上前来。

君子言兴奋极了,也没有多想,就自己一个人看了起来。

她选了一件粉色的碎钻长裙,转头问:“可以拿这一件,我试试吗?”

一个营业员上下扫了她一眼,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你先看看价钱吧,要是价钱能接受了,我再拿出来给你试。不然很麻烦的,来回挂一次”

君子言从小到大其实没有正儿八经工作过,就是画漫画,很少与人交际,人情世故懂得也比较少,此刻,她根本没看出来,自己被鄙视了。

她甚至甜甜一笑,点点头:“好,我看一下。”

价格:188888人民币

她淡淡地道:“还行吧,你快拿出来给我试试吧。”

这个价钱,其实她觉得很正常。

毕竟,出生在君氏这样的大家族。

她虽然很少花钱,但小时候吃穿的用度,比这个要奢侈多了。只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她低调了而已。

营业员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走过来,打开橱窗,将那件裙子用挑衣杆挑下来,递给她:“喏,去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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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6:她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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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员这四个字,透着浓浓的怀疑和不耐。

君子言依旧毫无所觉,她接过裙子,进了试衣间,换好了,走了出来,对着镜子对

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

除了次薏姐姐专门给她打扮那一次,这是第二次,她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

“行,这件吧,包起来。”

君子言很满意自己这第一件相的裙子,一会她得多看看,多买点,把衣柜里填满,这才像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

她把身的裙子换下来,又穿了自己原来的运动服,看着女佣在给裙子打包

忽然,耳边一道低低的女声响起。

宋一囡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你花司霆的钱,花的很爽快么?”

君子言一愣,抬眸看去,“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宋一囡双手环胸,打扮得光鲜亮丽,往那一站,搭配她凄楚绝美的表情,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营业员看她眼熟,算没认出她这演员身份的脸来,也看得见她身衣服的格调,忙迎了去,“小姐,您需要点什么,我帮您介绍一下?”

宋一囡想起这女人那晚给自己的那一耳光,心里的怒气便不断滋生,她故意冲营业员道:“你们店里,什么顾客都接吗?”

营业员一愣,“小姐的意思是?”

“你看看她,穿的都是什么呀,我没想到,我进来会看到这样的买家,让我怀疑不是进了奢侈品衣柜店,而是到了夜市摊?”

宋一囡的嗓音很低,也很柔弱,明明是讽刺挖苦人的话,被她这样的口气说出来,敛去了大部分的攻击力,让人觉得好似被挖苦讽刺,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一样。

营业员有些心疼她,被降低了身份,和女diao丝买一样的衣服,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你现在要结账吗?”

君子言点头:“结账。”

“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

君子言从手袋里翻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一张黑卡

那是她小时候,爸爸君以修给她办理的一张。

好多年了,她没换过,所有的钱都存在里面了。

可是,她怎么找不到了?

出门检查包包的时候,她还看见那黑卡在里面的

营业员看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本来不高兴的脸更加不悦了,声音有些趾高气扬的埋怨:“你没钱早说呀,别让我帮你拿衣服试,你看看,你现在钱都拿不出来,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

现在的女孩子啊,真是虚荣。

明明买不起,非要进来试穿,还要装阔让她们包起来,等到付账时,再说没有带钱,让她们真的是白忙一场!

这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对面前穿运动服的女孩,尤为生气。

君子言再傻也是有智商的,这会终于意识到,她被鄙夷了。

若是只因为付款这一会,营业员抱怨她,她还能理解。

但联想到刚进店时,她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态度,她有些生气了。

原来,人一旦改变了,真的改变了。

她君子言,是真的会生气的

ps:

哈哈,子言生气什么样,明天更新,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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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再次感谢,一直给我打赏的宝宝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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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7:她竟然是不折不扣的超级豪门千金!

“你们的销售经理,没教你怎么说话么?”君子言凉凉地看着面前的营业员。

“你什么意思?”营业员很不高兴了,“你买不起就别进来装阔,是不是?你累我也累,我说错了吗?”

君子言没再说话,而是继续找卡

宋一囡就冷眼旁观地看着,她知道,这女人肯定是拿着费司霆的卡出来刷,买一件衣服肯定买得起,但她就是不解释,看着营业员奚落嘲讽她,她心里就有无限的快感。

君子言找到了卡,没有立刻递给营业员,而是先一排排走过展览的橱窗,“这件,这件,还有那件,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全包起来,我都要了。”

她一口气点了她打一眼觉得漂亮的衣服,把黑卡递给营业员,“刷吧,没有密码。”

营业员起初还是很不屑,满满的怀疑接过了黑卡,到了pos机器那里开始刷

但当她看清楚这卡的系统认证信息后,吓得腿都软了!

她真是有眼无珠啊。

这是a国,b国,国,x国,四国之间通行的一种代表尊贵身份象征的黑卡,没有额度的上限,随便刷,刷多少钱都能刷的出来,她以前有幸见过皇家的贵族小姐莫琳琅用过一张,所以对这个卡记忆犹新,甚至说是熟悉。

而面前这张卡,看时限,已经办理了很多年了。

也就是说,那个看上去打扮土不拉几的女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豪门千金!

为什么这么确定,因为这种卡非常尊贵,每次刷卡时,都会在电脑上出现拥有这张卡的主人的脸,以便对照和刷卡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很明显的是,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这张卡的原始主人!

营业员暗暗心惊,她真是有眼无珠,刚才都说了些啥啊。

怎么办?

要是得罪这样身份的千金,以后还不得被整死,失业都是小事好吧?

营业员拿着卡再回来时,态度已经是天差地别。

她弓着背,抬着头,笑脸相迎,“小姐,您的卡”

君子言接过,放进了包包里。

“小姐,您买的衣服,我们都打包好了,因为太多了,我想您肯定拿不过来,您留个地址,我们会派专车给您送过去。”

君子言看了看几十个包装精美的礼袋,想了想,点头:“好,就这样吧。”

宋一囡凉凉地看着,很是鄙夷和不屑。

营业员前后的大反差,很明显就是在刷卡之后改变的。

也就是说,费司霆给这女人的这张卡,绝对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她才不信,这女人自己有这种卡!

她嘲讽的唇角勾起,看着君子言:“你挺自豪的么?刷司霆的卡,借他的势,买这么多衣服,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她最看不起这种只会刷男人卡的女人!

君子言真的是越来越厌恶这个宋一囡了,她亦是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看看你的打扮,一股子地摊货的味道,若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嫁给了司霆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你能享受这些吗?”

838:怒怼宋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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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淡淡笑了,摊摊手,“然后呢?”

宋一囡不屑地摇摇头,”我真是瞧不起你这样的女人,什么都不会,就只知道靠着自己的男人,你还一点羞愧感都没有,我自己都替你丢人。”

营业员在一旁惊呆了。

这个面熟的女人,应该是某个女演员吧?

她在说什么啊?

这种卡,是从出生起,就开始申请办理的,跟自己的配偶什么关系都没有,只参照家世作为标准。

所以,这个一身运动服的女孩,绝对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

她想为这位小姐解释或者辩解几句,以消除刚才自己的恶劣服务态度,在其心目中留下的糟糕印象,但想了想,作罢。她怕自己多说多错啊!

君子言想起薏姐姐怼人的本事,虽然不能立马学到精髓,但拿来主义,照着葫芦画个瓢,还是可以的,“宋小姐,我觉得我有男人靠,很好啊。女人嘛,活着一辈子,累死累活努力工作,其实最后不都是想嫁个好老公么?我不用累死累活,就嫁了个好老公,我很开心啊。我有男人依靠,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我不应该很自豪吗?”

她今天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这么多年攒的,没有一分一厘是费司霆的。

她知道,宋一囡以为她花了费司霆的钱。

但她就不解释清楚!

营业员一听,立马拍马屁道:“小姐说的是,我拼死拼活在这工作,其实不过就是想遇到个有钱的男人,希望他能看上我,我嫁给他,衣食无忧。”

宋一囡有些不淡定了,更加嘲讽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司霆娶了你。但我告诉你,你连做一个我和司霆之间第三者的资格都没有!司霆喜欢的是我,只要我愿意和她在一起,你立马出局,你信不信?!”

君子言彻底笑了,她真是越来越对这个宋一囡改观了。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或许,是她见的世面少了吧。

“宋小姐,一个男人在结婚以前,基本都有过一段恋情,甚至是多段恋情,这很正常吧?每个男人忘不掉自己的初恋,那也很正常。但无论司霆过去喜欢的是谁,只要他现在的老婆,是我就好了,你说呢?”

“你”宋一囡脸色铁青。

君子言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哦,还有,刚才宋小姐的意思是,想要明目张胆做一个小三,是吧?不知道你的铁粉们,听到你毁三观的这些话,会不会立马脱粉变黑粉?”

“”宋一囡脸色更难看了,没想到她四两拨千斤,把话篓子直接扔了回来!

“不知道一个想要做别人小三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数落一个依靠自己老公的人?”

君子言摊摊手,往外走去,扔下最后一句胜利之词:“其实,我最想告诉你的是,我有老公,你没有。”

走出店门,她觉得浑身舒服。

原来,怼她讨厌的人,是这么爽!

怪不得薏姐姐喜欢吊打绿茶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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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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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薏姐姐喜欢吊打绿茶婊砸,如今她君子言体验过个中滋味后,忽然也有点喜欢了?

这句挑衅讽刺的话,久久盘旋在宋一囡脑海里。

她生气,真生气了!

这个软脚虾女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变得不好对付了。

等着瞧吧。

她会让她看清楚,到底谁最后没有老公!

*

容薏昨晚因为睡得太晚,现在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

赫连沉枭几乎一夜未眠。

从昨晚知道他儿子是coco之后,想了很多事情。

他早早起床,穿好衣服,走出了主堡。

他逡巡了一圈,这个芷鸢之城,依旧看不到尽头。

拿出那部手机,按下快捷键1

很快,那头就通了,“喂,沉枭。”

“我今天想和你见面,谈一谈。”

那头,赫连奕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想通了?”

“不是。我有一件别的事情,想跟你谈。”

“哦,行啊。”赫连奕很爽快:“不过,我这几天有点事情,不在莫城,你等我几天,我回去了,第一时间派人去接你。”

“好。”

赫连沉枭心情复杂地挂断了电话,又回到起居室内。

女人依旧躺在床上沉睡着,巴掌大的小脸蛋微红,岁月静好。

他蹲在床边,痴痴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在心里发誓:老婆,我一定救回我们的儿子,从此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容薏睁开睡眼惺忪的美眸,感觉眼皮又肿又痛,看到床边深凝她的男人,有些撒娇地道:“赫呃,主人”

她差点又喊成了赫连沉枭。

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

“醒了?”赫连沉枭坐在床边,温柔地**她的发丝。

“嗯。”容薏伸了个拦腰,像只小猫一样,往男人腿上噌啊噌,“主人,我昨晚哭太多了,眼皮肿了,好难受啊,你帮我敷敷。”

“好,你等着。”

赫连沉枭去拧了凉毛巾出来,帮她敷眼睛

然后,又抱着她去洗漱,换衣服。

“主人,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抱我下去吃饭?”

“好。”

赫连沉枭有求必应,公主抱着女人,往楼下走

一路上,佣人们羡慕地看着。

这种又高又帅又有力气天神般的男人,怎么就没看上她们呢?

容薏一到餐厅,落地那一瞬,就欢了起来。

她翻厨倒柜,找出一瓶透明的膏体来。

赫连沉枭不解地问:“要吃饭了,你拿的那是什么?”

容薏狡黠地眯起了美眸,“主人,先不告诉你,卖个关子,说不定一会有好戏看啊。”

她将膏体瓶子的盖子打开。

然后,走到宫廷桌对面的那个座位处,“你们先都出去一下?”

几个女佣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动弹。

呵,都是女佣,你有什么资格吩咐我们出去?

赫连沉枭冷了眼:“你们先都出去。”

“是。”

几个佣人离开后,容薏不高兴了,“她们带着有色眼光看别人!”

说完,她低头,将大量的透明膏体倒在椅子上,用光滑不粘黏的瓶尾,将膏体涂抹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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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人生中最难忘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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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这一切后,容薏拍拍手,“大功告成。”

她将手里的东西,全扔进垃圾桶。

然后将椅子推了进去。

走回对面,坐在赫连沉枭身边,“主人,吃饭吧。”

呵呵,南宫玦,你这个死变态,大汉奸,洗剪吹,不是喜欢非要在我们面前吃饭吗?

这次,你要是还敢来,你姑奶奶我让你有来无回。

而另一边,依旧是暗红色的起居室里。

南宫玦慵懒地躺在床上,修长的大脚蹂躏着一个抱枕,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遥控器,看着对面超大尺寸的液晶显示屏,不解地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让她哭成那个死样子?”

他都看一晚上了,也没看出朵花来。

他俊美如画的容颜噙满淡淡的嘲讽,眉心颦起,黑色的碎发透着散漫的黑暗气息,“呵呵,不过,死女人哭起来的样子,真丑?”

女佣进来时,听到她家少爷的自言自语时,差点吓得跪在地上。

“玦少爷,您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发烧了?”

“滚滚滚,你才发烧了!”南宫玦将脚边的抱枕砸过去,“本少爷很好!”

女佣看了一眼男人还肿胀发红的双眼,默默低下头,“少爷,你那天被喷辣椒水和被抹芥末油,到现在好几天了,都没让张医生复查,要不要我现在叫他来给你看看?”

“滚滚滚,我很好,你眼瞎吗?!”

这是死女人留给他的印记,他先留着,时刻提醒自己在她身上受到的侮辱!

“那好吧,到中午了,少爷你要吃午餐吗?”

“中午了?”

南宫玦坐起来,神色微有怔忡,原来,他看电影看了不止一晚上,还加一上午?

“吃。”

“是,少爷,我这就让厨房给您准备,您洗漱完就下来吧。”

南宫玦低低一笑,暗红色的唇咧开一抹邪恶的笑:“我去主堡吃。”

没过多久,不出容薏所料,南宫玦真的来了。

容薏暗暗看了一眼赫连沉枭,露出一抹淡淡的坏笑。

南宫玦拉开椅子,想也不想就坐了下去,招手吩咐佣人:“给本少爷上午餐。”

“是,玦少爷。”

不一会,豪华的午餐放在了男人面前。

南宫玦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对面的两人一眼,仿佛当他们是空气。

他慢条斯理,优雅地进食

容薏破天荒地打了声招呼:“变态,你来啦?”

“”

“变态,多吃点。因为,这肯定是你人生中绝对难忘的一顿午餐?”

南宫玦不悦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关心关心你,让你多吃一点,不行吗?”

“”南宫玦皱眉:“死女人,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她不骂他就不错了,还关心他?

除非他被猪油蒙蔽心智了,才会信她。

“爱信不信。”

南宫玦看着她发红肿胀的眼睛,讥诮一笑:“你的眼睛,现在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容薏凉飕飕道:“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好。哪怕比你好一点,我也觉得欢天喜地,懂?”

南宫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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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1:为你们这里省点猪饲料

南宫玦被她膈应到了,看了赫连沉枭一眼,戏谑地挑衅:“死女人,看你的眼睛,我觉得,现在咱俩比较相配。”

赫连沉枭盯着他,危险地眯了眯眼,里面饱含警告。

南宫玦假装没看见。

容薏一边吃饭,一边好整以暇道:“和你相配?你说错了吧?我和你有生殖隔离。”

“你想表达什么?”南宫玦自然知道生殖隔离的意思。

“我是人,你是猪,非要结合在一起,别说人生不出来,就连猪八戒都生不出来啊。”

南宫玦一拍桌子,薄唇紧绷:“死女人,你是要气死我!”

容薏露出“呵呵哒”的表情:“那敢情好啊,气死一个少一个,为你们这里省点猪饲料。”

南宫玦:“”

几个女佣们眼观鼻鼻观心,暗暗交换了个眼神。

她们终于知道赫连先生为什么宠这个女佣了!

连他们尊贵不凡,向来以脾气乖张闻名,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玦少爷,都被她挤兑地一句话说不出来,真是一种本事啊。

赫连沉枭笑了,宠溺地摸摸女人的头,一口青菜夹到她嘴里,像哄小孩子一样,“乖,多吃点。”

南宫玦牙关也绷紧了,“死女人,你咋不上天?”

她这么伶牙俐齿,他还真是碰到对手了。

容薏边吃边道,语出惊人:“干嘛要上天,没事上上我主人,不是更好嘛?”

赫连沉枭:“”

他面不改色,波澜不惊,但他深谙的眼眸出卖了他。

他内心在喊着:

南宫玦听到她这句话时,脸一点点黑了下去

想起那天晚上,赫连沉枭抱着她出来的时候。

他闻到了男~欢~女~爱的味道。

他南宫玦将这死女人丢给赫连沉枭时,对他们会发生关系这种事,早有预料。

但现在,他怎么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忽然觉得面前的食物,难以下咽。

南宫玦将刀叉拍在桌上,冷着脸起身,想要直接走人。

可下一秒,屁股的位置,有种重力下坠的压迫感!

“噗哈哈哈哈~~~~”

容薏忍不住,笑了。

南宫玦站着,屁股后面的裤子,因为强力胶水的粘连,把椅子都腾空起来了。

他回头,看着挂在自己后背的椅子,俊脸简直黑成了锅底:“死女人,你干的什么好事?!”

“没什么好事啊,就是在那个座位上,涂了点强力胶罢了。”

“”

南宫玦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伸出大手,想要将黏在屁股上的椅子拽下来。

容薏好心地提醒道:“我劝你,先别乱动啊。这强力胶威力不小,黏住你的裤子,扒是扒不下来的。如果你非要强行撕开,那你的裤子肯定会破,你就这样露着屁股出去,相信大家也不会介意多看两眼?”

“死女人,你有种!”

容薏酷酷地挑起眉毛:“嗯嗯,我主人很疼、爱、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就有种了。”

南宫玦攥紧双拳,青筋暴起,眼眸阴鸷,真是要被这个女人,气到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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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面临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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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再次爱怜地摩挲起女人的发丝,恨不得整颗心都掏给她。

她今天说的话,他都爱听。

容薏调皮极了,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像个向家长送喜报的小学生,咧开笑脸:“主人,我棒不棒?”

赫连沉枭有些哭笑不得:“你棒。”

干的很漂亮。

容薏再次看向南宫玦,哈哈笑了两声:“我跟你讲,你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案。第一呢,你就直接撕破好了,光着腚出去,不过你可以放心,你那瘦不拉几的身材,也没几个人愿意看。”

“你敢嘲笑我身材不好?”

南宫玦这句话,说的真是咬牙切齿了。

他身高188cm,身材完美的无可挑剔,六块标准的腹肌,毫无赘肉,她竟然说他瘦不拉几?

“那第二种办法呢,就是你在这里,把裤子脱了,金蝉脱壳,让椅子留在这。但这样,你的屁股不仅会被大家看到,两根堪比鲁班七号的小短腿,也会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哎,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及时止损,要不就选选选第二种吧。”

南宫玦:“”

他恨不得掐死这个死女人,“第二种是止损吗?你怎么学的经济学?”

“哦,这么说,你就是要准备采取第一种办法了?”容薏狡黠地笑着,鱼已经成功上钩。

南宫玦:“”

“来人!”他吩咐道。

很快,四名男守卫进了来,恭敬地颔首:“玦少爷!”

南宫玦低低邪邪地笑了,面容俊美得浑然天成,“女人,我选择第三种。”

容薏挑眉。

“你们四个,抬着椅子,把我抬回偏堡。”

容薏:“”

四个守卫:“”

“女人,这一次你输了。”南宫玦终于心底涌上一丝快意。

容薏摊摊手,一脸不可思议:“被人抬回去,知道的人是你屁股被黏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腿瘸了呢。”

南宫玦:“”

他冷声厉斥:“你们四个,还不把我抬走,愣着干什么?!”

四个守卫惶恐,忙将椅子抬起,往外走

南宫玦阴鸷的声音传来:“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容薏勾起薄凉的唇角:“让我等着的多了,你是最不中用的那一个。”

南宫玦:“。。。。。。”

*

下午。

君子言回到公寓里时,迫不及待穿上了自己第一次相中的粉色长裙。

她站在落地镜前,拽着裙摆转了几圈

果然,人靠衣装。

当一个女孩穿上漂亮的公主裙的时候,她会变得更加自信。

想起她几天前强亲费司霆的那一幕

确实好大胆了。

那她现在穿的美美的,去他面前逛一圈,也就没啥了,对吧?

君子捂着腮部,咬着下唇,像一个要去见小男友的少女一般,一蹦一跳到了费司霆的卧室。

打开卧室门,发现没有人?

哦,那一定是在书房里了。

小心翼翼打开书房的门,果然

费司霆正襟危坐,看不出后腰有重伤的迹象,脸依旧面瘫,眸色清冷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君子言微微一笑,慢慢挪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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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3:那你的前男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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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羞涩。

但她告诉自己,君子言,你真的很好,再大胆一点,再勇敢一点。

费司霆微垂着睫毛,并未去看一眼面前的女人。

文件上的字,不知不觉,就有些看得心不在焉了?

上次是偷亲他,这次,她又要做出什么胆大的行为?

“费司霆,听说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君子言蹲在男人的身边,托着腮,淡笑地看着他。

费司霆余光睇了一眼她双颊酡红的小脸,莫名又口干舌燥,他冷冷道:“谁?”

他喜欢宋一囡,她应该知道?

现在,何必又来问他?

“我啊。”

君子言食指指向自己,内心在骗着自己,他喜欢的人是她。就算现在不喜欢,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她的?

费司霆抬眸,讳莫如深盯了她一眼。

君子言咳咳笑着:“费司霆,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可以说出来的,我追你呀?”

“这个笑话,不好笑。”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漠又疏离。

空气,忽然就安静了不少。

君子言内心告诉自己,不尴尬,不尴尬,真的不尴尬。

她内心已经开始强大了。

他说他喜欢她是笑话而已,而不是直接说,他根本不可能喜欢她,那她还有机会!

“我有什么不好啊?你看,我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性格也乖巧,还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是我的初恋,我的初吻啊,第一次啊,都给了你呢。”

君子言目光灼灼望着他,好整以暇道。

“你只喜欢我一个人?”

蓦地,费司霆脑海就闪过一个人影,他偏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对啊,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

“那你那个前男友呢?”

费司霆现在才发现,他竟然清晰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楚玉。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我其实,没有喜欢过他。真的,我对天发誓。”

她将粉嫩的小拳头,贴在耳侧:“我那会是想忘了你来着,所以才交了个男朋友,但是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就牵了牵手而已”

费司霆:“”

想忘了他?

牵了牵手?

他眼中的冷意更甚,“不需要跟我说你和你前男友的故事,我没兴趣。”

“费司霆,我真的喜欢你。”

君子言反正是豁出去了,索性厚脸皮到底,拽着他白色衬衫的下摆,眼巴巴瞅着他俊美绝伦的侧颜,“只要你喜欢我一点点,我就会喜欢你好多好多。”

她要求就是这么低!

大抵每个深深暗恋过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只要你喜欢我一点点,就可以了。

费司霆有些微微的心烦意乱,他复又看向她,“我不会”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争吵声,截断了他后面的三个字。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这地盘不欢迎你,知道吗?”

是费嘉年的声音。

君子言站起来,“我下去看一看。”

说完,她慌乱地离开了书房。

嘉年这句话,来的真及时。

她可以不用听费司霆后面那三个字。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到了楼下。

费嘉年站在玄关处,单手叉腰,十足的痞子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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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4:我脾气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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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花,我哥有老婆,我家小言言会照顾他,不需要你来看他,懂?”

君子言走过来,才发现是宋一囡。

她今天一身宝蓝色长裙,搭配十公分细跟凉鞋,精致的妆容,衬托得她更加有女人味。

君子言淡淡一笑,她想到了八个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一囡面不改色:“费二少是吧?不知道你激动什么?我只是作为霆的朋友,来看看他罢了。”

原来,面前这个女人,叫言言?

“我哥的咖位,会交你这样的朋友吗?”费嘉年讽刺道:“你的朋友应该是张总李导陈制片人吧?”

“我要见霆!”宋一囡强忍着怒气。

“宋白花,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哥,我脾气差的很,给你三秒钟滚蛋,不然”

“嘉年。”

身后,蓦地传来男人低沉冷厉的嗓音。

费司霆沉步走过来,步伐不算慢,但也不快,“你怎么来了?”

宋一囡拎了拎手里的礼盒袋,“霆,你不是骨折了么,我说过,这几天会来看你,你忘了吗?”

“”费司霆轻拧眉,他竟然真的忘记了?

“进来吧。”

费嘉年不高兴了,“哥,你为什么又要她进来,这是我买的房子!”

“所以,你又要让我搬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费司霆冷酷着眉眼:“那就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要搬出去的话。”

“”费嘉年一肚子火气,但他是自己哥哥,他不想闹矛盾。但是,他又为小言言打抱不平!

君子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一囡和费司霆,心竟豁然开朗。

以前,她是多么惧怕见到宋一囡。

因为只要不见到,她还可以骗自己说,费司霆没有喜欢的女人。

但现在,她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明白了一点,是她的就是她的,她会努力争取,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有没有她宋一囡都没关系。

“霆,我可以在这住几天吗?一来的话,可以照顾你。二来的话,我趁着这几天,去重新找房子。因为剧组的开机时间也迫在眉睫,虽然我可以去住酒店,但我想着,住酒店不如和你在一起,不是么?毕竟,这些年我工作那么忙,和你聚少离多,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宋一囡这话,明面上听着没什么,实则非常暧昧。

费嘉年在镂空屏风后面,勾起讽刺的唇角。

费司霆下意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君子言一眼,“我觉得你在这住,会不方便。”

“霆,你是说你不方便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方便。”

宋一囡就知道,费司霆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没关系的,只要你弟弟费二少同意就好了!”

费司霆久久都没说话。

他微垂着睫毛,眼底幽深得像一口千年古井,弥漫着淡淡的薄凉,谁都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霆?”

宋一囡等得手心都冒汗了,再次开口问。

她一定要留下来,给那个叫言言的女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昨天在商场里,她敢那么挑衅奚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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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5:再次怼宋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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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费司霆终于看向费嘉年:“你的意思?”

费嘉年看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君子言一眼,脑海忽然产生一个念头。

他哥根本就不喜欢小言言。

小言言,你应该看清楚,他到底在乎谁了!

“好啊,反正房间多的是,宋小姐要留下来,我也无所谓。”

君子言诧异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赶宋一囡走?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宋一囡很高兴,没想到计划的第一步就这么顺利!

她自来熟地走进厨房,将手里的补品放在桌上,心里冷笑着,她今晚就会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让那个叫言言的女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君子言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下午,到傍晚起来时,脑子有点昏沉。

她进厨房,想吃点水果。

找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拿到洗手池边,想要洗一洗。

蓦地就发现了,宋一囡戴着围裙在忙碌的身影。

君子言看着她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面色平淡,不打算说话,准备直接走人。

“费夫人,我听钱副官说,你除了会做一道奶油玉米汤之外,其余什么都不会?”

君子言身躯定住。

宋一囡就知道戳中她的弱点了,唇边漾开得意的笑:“我呢,虽然是个影后级别的演员,平时拍戏很忙,但是厨艺可是拿过高级资格证的,懂么?”

“呵呵。”君子言淡淡两个字,学费嘉年的口气。

“你什么意思?”宋一囡脸色一变,她不喜欢这两个带着讥讽口音的字。

君子言凉凉的语气:“没事啊,就是觉得,我跟你一比,厨艺确实不行。”

宋一囡倒是很惊讶她爽快的承认,脸上得意之色更甚,“知道就好。”

“不过呢,擅长做饭那是保姆做的事,我是费司霆的老婆,不会做饭那才是正常吧?”

宋一囡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嘲笑我?”

“没嘲笑你啊,你对号入座,关我什么事?”

君子言好整以暇的表情,她现在知道了,她也有伶牙俐齿的潜质。在薏姐姐和少衍的耳濡目染下,她现在是无师自通?

“哼,你不用嘲笑我。我告诉你,霆和我从小就认识,我做了好多年的饭菜给他吃,这一点,你能比吗?”

“哦,那感谢你做费司霆的保姆十几年,真心的,需要现在我补发给你工资吗?”

宋一囡彻底不淡定了,脸从白转到铁青:“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做的东西,霆会吃!你做的东西,他从来都没吃过!”

君子言淡淡笑了。

其实,费司霆吃过一次她做的奶油玉米汤,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宋一囡,我现在很累,不想和你多费口舌,先走了。”

“输了就借口说累,想逃跑?”

君子言咬了一口苹果,边吃边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太累了,不养精蓄锐,晚上费司霆再像昨晚那样,我可吃不消。”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回到自己卧室里。

君子言重重把自己抛在床上,刚才怼宋一囡的气焰全部熄灭了。

846:没有你的怀抱,人家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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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没关系,不在意,要勇敢。

但实际上,真正身临其境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酸涩。

今天,费司霆丝毫没有犹豫,就让宋一囡留下了。

他就是喜欢宋一囡啊。

这一点,她君子言骗不了自己!

而那边。

宋一囡狠狠将刀插在砧板上,脸色超级难看。

她知道,费司霆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但听这女人的口气,他们发生了还不止一次?

*

夜,深。

起居室里没有开灯,夜色透过半开的帷幕,轻轻洒了进来。

赫连沉枭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躺在宫廷风的大床上。

他依旧失眠了。

听着怀里女人平稳的呼吸声,他很满足。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到coco,治好他的病,然后娶她,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赫连沉枭这般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他眼眸一凛,现在能联系他的人,只有赫连奕?

滑下接听键,他压低声音,不吵醒沉睡的女人:“喂。”

“沉枭,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来吧。”

赫连沉枭微怔,“你不是说要好几天才回来么?”

“我提前见你,你不愿意?”

“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

那头,赫连奕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红色花田,声音平淡:“好,你现在出主堡,外面我给你安排了人,他们会接应你来。”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

赫连沉枭发现怀里的小女人有些醒了的征兆。

容薏紧紧圈着男人的腰,嘴里咕哝着:“你干嘛呢?”

他亲亲她的唇瓣:“乖,我要出去一下,你在这好好睡觉,不要出去,知道么?”

“人家不要!”

“嗯?”

容薏撒娇般地瘪嘴,闭着眼,胡乱地去亲吻男人的唇,“没有你的怀抱,人家睡不着。”

赫连沉枭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吻了一会,他放开她,薄笑起来,爱怜地刮她的小鼻尖:“乖,我很快就回来。你就好好睡觉,知道么?”

“好吧。”

容薏不情不愿地放开男人的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赫连沉枭轻轻给她盖好被子,才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守夜的守卫:“里面的女佣,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你们看好了!!!”

“是,少主!”

赫连沉枭敛下剑眉,也懒得纠正这些人了。

他出了主堡,果然发现那里有几个人在等着,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帕加尼。

“少主,请您上车!”

赫连沉枭上了车,却发现,从车子里面往外看,什么都看不见。

他本想着,勘察这芷鸢之城的地形,看来,赫连奕想的比他周密,做好了不让他逃跑的打算!

不过,他现在怎么可能逃走?

他的女人还在里面!

夜色漆黑如墨。

暗红色的起居室里。

南宫玦躺在大床上,做了这辈子最爽的一个梦,比上女人还要爽。

梦里,他坐在古代宫廷的龙椅上,是手握权利的帝王。

死女人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

她猛地就跪在他面前,哭得鼻涕横流:

ps:

小言言就快要腻了费渣渣了,哈哈,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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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万更,真的不少了,你们真的写文之后,就知道那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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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半夜做一件如此荒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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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到自己面无表情地说:

死女人一直磕头:

随着她每说一句,梦里的他便冷脸一分。

该死,他竟然被她整得这么悲惨!

南宫玦猛地就睁开眼睛,气恼地坐了起来,不行,这个死女人,他绝对不能饶了她!

这时,敲门声响起:“玦少爷,有新情况。”

“进来!”

有红衣随从推门而入,颔首禀道:“那赫连沉枭被接出了芷鸢之城,应该是去见领主了。”

“呵。”

南宫玦俊美的脸色一点点凝结成冰,眼底的黑暗之气弥漫了整个房间,“赫连奕这是准备,让赫连沉枭真的接手血莲的权利了?”

“应该是!”

“脚步踩不稳,过场也下不来。他赫连沉枭始终是个外来人,想要坐上血莲的第一把交椅,还没那么容易!我南宫玦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随从问道:“那少爷,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以后再说。你先去给我准备个东西!”

“什么?”

南宫玦勾起邪恶的唇角,“一个让死女人求饶的东西!”

赫连沉枭走后,容薏睡得有些很不踏实。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她真的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翻了个身,忽然感觉房间里,有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女人在哭泣?

连绵,悠长,凄惨,渗得人头皮发麻!

什么东西?

容薏皱着眉,睁开眼睛,看到高挂的帷幕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暗影。

房间里,那种凄厉的哭惨声,还在持续

呃,是鬼吗?

她还真不信这些东西!

下一秒,帷幕上出现一个很亮的影子。

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就像日本恐怖片里的贞子?

容薏一开始还真的被吓到了,刚要惊呼一声时,才想起,世界上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肯定是人为在作怪!

想到白天,南宫玦被她整的那么惨,半夜出来装鬼吓唬她也有可能?

容薏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帷幕边上,轻轻掀开了一角,发现外面那种凄厉的哭声更加清晰了。

显然,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她小心翼翼,偷偷往露台下面看了一眼。

好似看到一个人影贴在墙体上,手里挑着一个很长的杆子,上面插着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偶?

人偶是白色衣服,那就和成像的贞子对应起来了。

她不知道,南宫玦采用了什么原理,让帷幕上能显现出影像来。

但现在,呵呵,他竟敢半夜真的装小鬼吓唬她,那她就没必要客气了?

容薏打定主意,先去了浴室里,轻手轻脚地倒了一盆温水出来。

然后坐在靠露台的位置,捏着嗓子尖叫起来:“啊鬼啊好可怕吓死我了呜呜有没有人来救我啊啊”

外面。

南宫玦听着她害怕的叫声,心里快意滋生。

死女人,也有你怕的东西?

这一次,他真是豁出去了,半夜做如此荒唐的事情,不过结果让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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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洗脚水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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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一边佯装惊恐地尖叫着,一边拿来一个小马扎,坐在一边。

将两只粉嫩的脚丫子,放在温水盆里,洗啊洗,洗啊洗

过了约摸两分钟,她擦干脚,穿上拖鞋,拉开帷幕,端起那盆洗脚水,直接从上往下,给南宫玦劈头盖脸浇了下去

南宫玦还在听着女人害怕的叫声,心里盘算着,一会他进去佯装个英雄救美?

到时候,她还不感激涕零,觉得自己愧对于他?

岂料,这一盆温水浇下来,将他整个人浇懵了!

怎么回事?

容薏打开房间内的水晶吊灯,拉开帷幕,往下看去,看到一身落汤鸡的南宫玦,呵呵笑了:“怎么样,洗脚水好喝吗?”

南宫玦:“”

他长指摸了摸唇瓣上还在滴答的水珠,这他妈是洗脚水?!

他抬起头,看到女人正在居高临下望着他。

巴掌大的小脸晕着两酡绯红,笑弧无限扩大,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南宫玦,我告诉你,这不光是洗脚水,我刚才还放了我的鼻涕进去,哈哈哈,酸爽吗?”

容薏笑的没心没肺,她倒是想放鼻涕,可惜挤不出来啊。

“死女人,你要恶心死我?”

“南宫玦,是你先惹我的,你不半夜跑来作死吓唬我,我会泼你洗脚水吗?”

南宫玦面色沉郁,“死女人,是你先得罪我在先!你想想,你在我头上做了多少坏事?!”

“呵呵,我得罪你在先?能不能要点脸?”容薏面上有愠色:“我和你说过,我是被无意间抓进来的,不是自愿的,你不听,非要给我补膜,非要饿死我,非要让藏獒吃了我,你觉得,我凭什么对你有好脸色?”

南宫玦:“”

“我没杀了你,就不错了。以后要是不想我再怼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容薏说完,冷冷地将露台门关上了。

南宫玦看着起居室的吊灯又熄灭下去,不知怎的,好像心里的光,也熄灭了一般。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像这些天这种幼稚可笑,很是荒诞的行为,在以前,他从未做过。

他是真的想要报复她,让她求饶吗?

好像,也不是。

他不懂,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了

*

公寓里。

这一晚上,餐桌上摆了琳琅满目的食物,香气袅袅。

君子言静静坐在那里看着,那全是宋一囡做的食物。

“霆,你吃这个!”

“霆,你喝这个汤,对你骨头的重建和恢复,很有好处!”

“霆,你尝一下这个竹笋,我按照你以前喜欢的口味焖的”

费司霆笔直地坐着,他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谢谢。”

“谢什么?”宋一囡一脸歉疚的模样:“是我该说抱歉吧?以前我光顾着工作,都忽略了你。”

“”男人没说话,就静静地吃饭。

费嘉年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充满讽刺之意。

君子言当然不吃宋一囡做的东西,她从外面点的外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一旁费嘉年的碟里,“嘉年,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费嘉年立马开动,“小言言给我夹的,骨头我都得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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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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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又给钱副官和赫连少衍分别夹了许多菜:“尝一尝啊,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也很好吃。”

赫连少衍当然不吃宋一囡做的东西!

整个餐桌上,就费司霆自己在吃,场面颇为尴尬

君子言有想过给他也夹菜的,但想了想,算了。

“霆,好吃吗?”

宋一囡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望着身边的男人。

费司霆微不可查地拧起眉头,目光定了几秒,才淡淡道:“好吃。”

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君子言端给他的奶油玉米汤。

费司霆微抬起睫毛,淡淡睨了一眼君子言。

看到她不停为别人布菜

漆黑的眸子里,一点点染上暗色,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冰凉,甚至是刺骨。

吃完晚餐。

君子言先去了赫连少衍的卧室,“少衍,你怎么回事?看起来一直闷闷不乐的!”

“我没有闷闷不乐啊。”

赫连少衍倚靠在床头,把玩着手机,发呆。

“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喜欢和小仙混在一起,这些天,怎么都不见你们在一起了?连个电话,好像也没通过?”

赫连少衍漂亮的桃花眸黯淡了下去,“切,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又丑又矮,还平胸,脾气还不好,我都懒得搭理她了,所以叫她滚蛋了,怎样?”

君子言淡笑:“你记得小仙这么多缺点啊。”

能记得一个人,不管是好是坏,至少证明对方存在于他的心上,不是么?

也好过她现在和费司霆之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她身上只有缺点,你让我记别的,我也没的记啊。”赫连少衍不以为然道。

“那好吧,今晚我要跟小仙开个视频,就不需要你出现了。”君子言眼睛有一抹狡黠:“本来还想着,你和她关系蛮不错,让你俩也说说话来着呢。”

“你说什么?”

赫连少衍没忍住激动,一个咕噜从床上坐起来。

她要和破水仙开视频?

君子言咳咳了两声:“你不是都叫人家滚蛋了吗?”

赫连少衍想起水小仙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刺痛,又躺了回去,“对啊,让她滚犊子了,以后别让我看见她。就这样吧,子言,你出去吧,我睡觉了。”

“好吧。”

君子言看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先出去了。

她走到费司霆的房间门口,敲门。

“进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清冷。

君子言走了进去,看了他一眼,“我我把地毯上我的被子什么的抱回去。”

他受伤这段时间,她一直坚持在他床下面睡,就怕他半夜有什么事情,她好第一时间帮助他。

现在宋一囡就住在隔壁房间了,想来,他也不需要她了。

费司霆漆黑的眼眸深了几分,几秒后,淡淡一个字:“哦。”

君子言笑了笑,越过他,去将自己卷好的铺盖抱在了怀里,走到门口,脚步却又顿住,她想了想,转过头来问:“费司霆,你现在还是很喜欢宋一囡,是吗?”

男人微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问,顿了许久,郑重回道:“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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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日子别提有多嗨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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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君子言大概懂了,“行,我知道了。”

她抱着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心里酸酸涩涩,针扎一样的疼痛。

她是给了自己很多勇气,但是,爱情不是一种竞争,她在他心里,无论怎么做,大概都永远无法取代宋一囡?

手机,传来铃声。

她颓然地拿过来,看到是水小仙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接了起来,“喂,小仙。”

那头,水小仙刚洗漱好,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眉清目秀的样子:“子言,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呀?”

“没有吧?”她强颜欢笑。

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赫连少衍穿戴整齐,容光焕发,看上去俊逸帅气的模样,走了进来。

他咳咳了两声,“子言,我进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去夜店玩了啊,昨天那妹子等了我好久,我再不去,人家都着急了。”

君子言懵,“少衍,你在”说什么啊?

赫连少衍反应很快,直接打断她:“行,你不用说了,我尽量早点回来。要是那妹子太热情,非要再让我睡她一晚,我尽量推辞吧。唉,没办法,小爷人长得帅,行情就是好啊。”

那头,水小仙大大的杏眼一寸寸黯淡下去。

刚才,她一瞬间听到他的声音,心底竟有那么一丝欣喜?

毕竟好多天没见了,她上次说的话,她觉得可能也过分了一些。

本想着开口道歉,没想到他最近过的那么滋润,美女在怀,那她道歉干嘛,多此一举?

君子言拿着手机,“少衍,我在跟小仙聊天呢,你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赫连少衍明明想接过手机去,却冷着脸,吊儿郎当的口气:“小仙是谁啊?我不认识吧?”

“”

“行了,我走了。”

君子言有点尴尬地继续看屏幕,“小仙,我们继续聊。”

聊了一会,发现赫连少衍没有走,就坐在她的床边,一直瞅着她

“少衍,你怎么还在这?”

“小爷觉得你房间空气不错,坐在这多呼吸一会空气,不行吗?”

到了现在,君子言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瓜了。

她将手机往他怀里一塞:“我要上个洗手间,你先帮我拿一会手机吧。”

“我不给你拿。”赫连少衍傲娇着。

“少衍,你就帮帮忙嘛,我真的很急,一会就出来了,拜托你了。”

君子言留下手机,闪身进了浴室,锁好门。

赫连少衍看着怀里的手机,只要他换个位置,摄像头拍到他,那盆破水仙就可以看到他的脸。

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那头的水小仙说话。

“咳咳,破水仙,小爷跟你说,小爷不想跟你说话的,是子言非要我帮她跟你先聊一会的,懂么?”

“你别以为小爷非你不可!小爷有的是女人,到了这莫城,天天晚上出去嗨皮,小日子别提有多爽了,比在你身边爽十倍百倍千倍!”

“你就是想小爷了,小爷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想要跟小爷道歉,小爷也不会接受,听清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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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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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少衍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发现手机里一直很安静?

他拿起手机一看,对方早已中止了视频聊天。

“”

特么的,敢情刚才他所有的话,都说给空气听了?

水小仙从君子言说,要把手机给赫连少衍那一刻开始,就直接关闭了聊天界面。

他不想看见她,她还不想看见他呢!

*

夜,深。

赫连沉枭坐车,一路到了码头。

暗黑的夜,像长廊一样看不到尽头。

他与赫连奕的随从,坐快艇到了芷鸢之境这个小岛上。

然后,又坐车,到了一个地方。

下车时,发现灯火通明,整片花海漂亮的不可思议。

红,妖娆的红。

赫连沉枭对于血莲这种花,很熟悉。

赫连奕正在拿着水壶,在悉心给花浇水,“沉枭,你来了。”

赫连沉枭上前两步,“这个岛明明是我的私人小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沉枭,这个岛是你从拍卖会上得到的吧?”

“是。”

“嗯,是我给你挂名的。虽然显示是你的,但实际还是我的,我当然能上来了。”

赫连沉枭微颔首,不在意这个,转而道:“我们谈一谈。”

赫连奕神秘地微微一笑,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指着这一片火红的花海,笑眯眯道:“沉枭,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小岛吗?”

“”

“因为,这些血莲花,都是你母亲莫芷鸢喜欢的。”

赫连沉枭皱了皱眉:“所以?”

“没有所以,我只是告诉你一下罢了。”

“我不感兴趣。”

“你感兴趣的,只有虎符,是么?”赫连奕放下水壶,站起来,看着他。

赫连沉枭深瞳缩了缩,有些讶异:“你竟然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你去见了雷欧的事情,我不知道?”赫连奕自信地说道:“雷欧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了我的地盘,他真是蠢,也不想想,我若是不刻意放水,他能进得去芷鸢之城?”

赫连沉枭眼眸寒凉了起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给我虎符,如果,你觉得自己还算是我父亲的话。”

“给你虎符也不是不可以,你做血莲的少主。”

“”

“不行的话,免谈。”

赫连沉枭双拳攥紧,他压抑着愠怒,“没有别的转圜的办法了?”

“沉枭,在某种程度上,我和雷欧是一种人。冷血无情,不在乎任何人。”

“雷欧拿你孙子的命威胁我,你当真也要趁机而入,用虎符来再次要挟我?”

赫连沉枭的脸,已经阴鸷地可以凝结成冰。

想要救coco,就要拿到虎符。

想要虎符,就要做血莲的少主。

赫连奕目无表情:“是啊,所以这世界是公平的。你不能不付出,我就直接给与你。”

“如果我做了血莲的少主,你就把虎符给我?”

赫连奕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看你的表现。血莲的首领,必须和自己之前的一切划清关系,换而言之,从此以后,你和你的女人,你的亲戚朋友,都再也不能来往了,你必须绝情绝爱,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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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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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绷紧了牙关,挤出四个字:“绝情绝爱?”

赫连奕点头:“血莲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有多少仇家,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接了我的盘,相当于把我的仇家也接了过去,你不与你的过去划清界限,你觉得可以吗?再说,南宫玦一直对血莲的势力虎视眈眈,你想要坐稳少主之位,你便不能让他抓到你的致命弱点。”

赫连沉枭明白他话里潜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让我爱我的女人了?”

“嗯,明白就好。”赫连奕冷漠无情地道:“女人啊,就是红颜祸水。这18年,我虽然没有参与你生活的任何方面,但我知道,你为了那么个女人,几次差点连命都丢了。这次把你带回来,我没有对她下手,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先杀了你?”

赫连奕点点头:“你可以弑父啊,只是杀了我,你也拿不到虎符,你拿不到虎符,雷欧也不会善罢甘休,你儿子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吧?”

赫连沉枭紧攥着拳头,眼中燃起熊熊的地狱之火,愤怒极了:“你们这是要逼死我。”

“我这是在救你!你和那个女人,根本不合适!你因为她,总是被威胁,几度丧命!你的生活充满腥风血雨,她在你身边,你也保护不好她。你觉得,你们合适吗?还不如让她做个普通人,简简单单过一生,不是么?”

“她爱我!”

赫连沉枭坚定地沉声道。

“爱?”赫连奕痴痴笑了:“爱管用吗?我还爱芷鸢,芷鸢也爱我呢,可她最后还不是选择了自杀!沉枭,你注定不是个普通人,不要再把你的劫难波及到你女人身上,承认吧,她跟着你,不会平安幸福。”

“”

赫连沉枭喉结上下滚动着,心里像扎进了无数的玻璃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一直不敢承认,他是这么的无能,从来没有一次真正保护好她过。

赫连奕拍拍他的肩膀:“沉枭,你放弃吧。你是选择和她分开,把一个健康的儿子还给她,让她平平安安过一生呢,还是选择非要和她在一起,让她再次承受儿子死亡的痛苦?”

赫连沉枭大掌捂住自己的双眼,低着头,拧紧眉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苦的。

“你让我想想。”

“行,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赫连沉枭回到主堡里的起居室时,容薏还在沉睡。

他脱掉衣服,爬上了床,将女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他久久凝视着女人睡颜恬静的小脸,思绪纷乱

两年前,她以为儿子死掉时,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他深深印记在脑海里。

他这辈子,最怕她哭。

好不容易知道,他们的儿子没有死,她的生活又有了一丝希望。

现在,若是coco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深想,她会怎么样

清晨,容薏迷蒙地睁开眼,咕哝道:“你干嘛抱我那么紧啊,主人?”

“睡醒了?”

“嗯。”

“那一会抱你下去吃早餐?”

容薏摇摇头,声线慵懒地像一只小猫咪:“别着急,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ps:

枭爷和薏薏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说三遍哈!

通知,夜夜生病了,一直发烧,从今晚开始,要连续一段时间挂吊水,没有那么多时间码字了。

所以,不能天天万更了,暂时每天6000字更新。

还有哦,子言真的要甩了费渣渣了,就这几天的事情,不要总催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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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3:签订了五年的长约

容薏摇摇头,声线慵懒地像一只小猫咪:“别着急,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赫连沉枭扯开一抹淡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薏没忍住,先笑了好几声。

“到底什么事,这么高兴?”

容薏咬着下唇,小脸绯红,神秘兮兮道:“昨晚,我让南宫玦喝了我的洗脚水!”

“洗脚水?”男人一愕。

“是啊,昨晚你出去了以后,他在外面装鬼吓唬我,太幼稚了,我一眼就看穿了。然后,我就把我的洗脚水,从头到脚,直接给他泼了下去,噗哈哈哈,真的很爽,有没有?”

赫连沉枭哭笑不得:“你的洗脚水,是我的。”

容薏:“”

“下次,你拿我的洗脚水,去泼他。”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哽咽。

“好啊。”

赫连沉枭拿起容薏的手,在她掌心写字:

容薏一怔,明白了什么,昨晚他出去是去见了赫连奕吗?

她在他掌心回写:

赫连沉枭继续回写:

容薏没有想太多,笑了笑,

赫连沉枭抱紧了女人,眼眸一点点深沉下去,她真的一直在惦记着他们的儿子!

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他们的儿子!

*

上午。

君子言站在了klp漫画经纪公司的门口。

她对着路边的透明玻璃,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一遍,嗯,穿着裙子,画着淡淡的妆容,她自己挺满意。

走了进去,便有人带她到了洽谈室。

对面坐着上次打电话联系她的男编辑,“艾斯霆,是吗?”

“对,是我,我的漫画笔名。”

“我们看过了你的漫画,发现你十几年就创作了一部作品,目前还在连载中,我们公司很看好你漫画里的男主人公,所以,想要和你签订ip,最基本的就是先出版,如果市场反应情况好的话,后续可能还会有动漫影视的改编,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君子言淡淡一笑:“我记得,上次你说,可以给开一场个人漫画展作为福利,是吗?”

“是,有这一个事。”

“我没别的要求,只想说,能不能尽快帮我安排一下个人漫画展呢?如果这个条件您这方面可以接受的话,我没问题,可以立刻签约的。”

男编辑怔了一会,出去和高层的管理商量了一下,又返回来,笑着说:“可以,不过,我们公司需要最起码五年的长约,这个可以接受吗?”

“五年没问题!”

君子言也只是迟疑一瞬,便欣然答应了。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靠自己的能力,开一场漫画展,她想要费司霆来看。

告诉他,她画了十几年的男主角,是他费司霆。

“那你带有效证件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去打印合约。”

“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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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4:费司霆,你爱上你老婆了,是吗?

君子言从漫画公司出来,坐地铁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费嘉年和赫连少衍都不在家。

就连钱副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上了楼,准备回自己的卧室,尽快赶工画要展览的漫画。

中间,要经过费司霆的卧室。

门,虚掩着。

里面隐隐有声音传来。

“霆,我感觉你变了。”是宋一囡的声音。

君子言明知道,站在这里偷听人家讲话,是很不好的行为。

但她脚步僵硬,就是迈不动步伐

“霆,你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吗?我真的觉得,你变了。”

宋一囡有些委屈和指责的声音继续传来:“霆,你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再看看你最近都是怎么对我的!从你结婚后,你对我就不冷不热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冷不热,我给你做饭吃,你不冷不热,我想帮你看看你后腰的伤怎么样了,你也不着痕迹拒绝我。怎么,你真的爱上那个什么言言了?!”

爱?

君子言心脏猛然地跳动起来。

费司霆爱她?

不会吧。

她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喉咙,小手攥紧自己的裙摆,仔仔细细听着

书房里。

费司霆坐在高背椅上,面容冷峻,淡红的唇轻轻抿着,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似是在听,又似是没在听。

宋一囡站在他身边,凄美的小脸挂着泪痕:“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是吗?你默认,你爱上你现在的老婆了?”

外头,君子言淡淡抿开唇,笑意滋生。

她从未有这么一刻,想要费司霆别说话,只要他不否认,她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也喜欢自己!

费司霆面对女人的质问,眼神冷酷,只淡淡道一句:“我结婚了。”

宋一囡被噎得够呛,“我知道你结婚了,可是霆,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我!!!”

男人没有否认她的话,就像刚才没有否认爱君子言一样,他只淡淡地道:“我和她结婚了,不管怎样,我现在不是自由身,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你来公寓里住,我把你当朋友的身份,仅此而已。”

外头。

君子言眼眶红了。

她没想到,费司霆会这么说。

其实,几天前,让宋一囡住进来时,她真的很不舒服。这也是这几天,她见了他,也不怎么说话的原因。

“我终于明白了。”宋一囡泪如雨下,“你刚才这番话,就是彻底承认了,你爱上那女人了!!霆,我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你对我的承诺,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没有爱她。”

这次,费司霆没有再缄默,而是目无表情地说了五个字。

“什么?”宋一囡撑大眸子。

“我没有爱上她,我也没有忘记小时候的事。我承诺过,会对你好,会照顾你,一辈子。”

门外。

君子言唇角漾开的笑意完全僵住,上一秒她还在天堂,这一秒就跌入了地狱。

她真是天真!

费司霆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她痴人说梦吧。

他喜欢的,自始至终,就只有宋一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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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5:他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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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君子言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快步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正在追赶她一样

书房内。

宋一囡哭得我见犹怜,“是,霆,你说过,你会对我好,照顾我一辈子,但你也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这句话,你怎么现在不说了?”

费司霆缄默,但眼底,一点点变地冷酷。

他不带一丝情感的语调:“抱歉。对于她,我说了,我没有喜欢,也没有爱。但现在,你让我说喜欢你,我也说不出来。但我依然会遵守承诺,尽我所能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就这样。”

他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十多年来,唯一坚定的执念,便是宋一囡。

但现在,他竟然有了动摇?

也许,他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宋一囡委屈地抹眼泪:“我知道,我不该那些年因为工作忽略你。但你也知道我在孤儿院的经历,我谁都不信,我就相信我自己,所以,我就拼了命工作”

“我知道,你回你房间休息吧,我们现在不适合谈论感情的话题。”

“”

宋一囡还想说什么,看着男人疏离冷漠的眉眼,终是先退出了房间。

*

君子言坐在自己的床沿边,目光呆滞了好久

她忽然对自己这份一往无前的执着,有了怀疑。

她怎么会有费司霆终究会喜欢上她的念头呢?

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看着放在床上的画板,她拿了过来,就坐在原地,开始画

眼泪,不知不觉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君子言,你不能轻言放弃啊。

你不能!

她精神恍惚,眼前被泪水弥漫,对一直的敲门声,恍若未闻。

费嘉年站在门口,看着手里的甜筒冰激凌,想了想,推开门进去。

看到女孩背对他坐在床边。

他走过去,看到她在画漫画

那个人物,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他哥。

费嘉年眼底闪过落寞,但强装无所谓的模样,咧开笑脸,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小言言,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君子言一愣,没想到有人来,下意识将画板反扣在床上,抹了抹眼泪,抬头看着男人,涩然一笑:“嘉年,你怎么进来了?”

“我给你带的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冰激凌,敲门你一直没有回应,我怕化了,就直接进来了。”

君子言注意力被面前造型独特的冰激凌吸引了目光,是一个粉色圣诞老人的形象,她接过,“谢谢你,嘉年,你怎么还记得,我小时候爱吃的品牌啊?没想到,现在还有的卖!”

“我在路上看见的,就顺手给你买的。”

他当然不会说,这是他拜托厂家,照着他说的样子,加工出来的。

这样的冰激凌,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他只给她拿来了一支!

君子言咬了一口,甜甜的,凉凉的,笑了笑:“嘉年,好吃,还是那个味道,我真的好多年没吃过了。”

“你喜欢就好,不过现在还不到大夏天,你吃多了会肚子疼,回头过几天,我再给你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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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6:司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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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低着头继续吃冰激凌,却不知怎的,眼泪又往下掉

不想让费嘉年看见她哭了,就一直没敢抬头。

“没事,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费嘉年坐在女孩身边,淡淡地说道。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说,君子言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你委屈,可我又没办法。我要是我哥,我肯定会喜欢你,会好好对你。或许,你们真的不合适吧。”

君子言许久都没说话,冰激凌融化了许多,奶油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淌

她抹干眼泪,抬头看着他:“可我没有办法。”

费嘉年宠溺地轻拍她的头顶:“我知道。所以,顺其自然吧。你现在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医生。不管是什么事情,它都会给出一个结果。好的,不好的,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治愈和抚平。”

可他不敢告诉她,时间号称神医,可以包治百病。但到最后,治好的全是皮外伤罢了。

这么多年,他看着她喜欢他哥,他何尝不难过,所以,他去了f国想要忘记她。但忘记了她的脸,却忘不掉她的灵魂。

君子言抬起头,看着费嘉年混血的俊美脸庞,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好。”

*

晚上,芷鸢之城。

赫连沉枭趁着容薏去洗澡的空档,他出了古堡,站在一颗榕树下,将电话拨出去

对方好似一直在等他电话一样,只响了几声,便接通了。

“喂,沉枭。”

“我想好了。”

赫连沉枭波澜不惊的语调,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没人知道,他下了多大的狠心,才说出这四个字。

“你真的决定好,成为血莲的少主了?”

“是。”

“你打算,拿你的女人怎么办?”

赫连沉枭淡淡道:“我会送她走,以后都不再见她。”

“知道了。”赫连奕也不想逼得太急:“三天后,我会举行授权仪式。”

赫连沉枭不关心他什么时候授权,只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你什么时候给我虎符?”

“沉枭,我也不傻。不可能凭着你一句话,就把虎符给你。给你了,我什么倚仗都没有。等你成为少主,我要看你的表现,如果,我觉得你真的做到了你所说的,我一定会把虎符给你!”

赫连沉枭冷冷道:“你最好遵守承诺,不然我会将你这个组织,搞得分崩离析,彻底覆灭!”

“血莲是你母亲芷鸢留下的东西,我不可能让它灭亡,不然,我也不会非让你接手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们的交易。”

*

公寓内。

晚餐桌上。

吃饭的氛围,有些冷。

没有人说话。

就连平日喜欢插科打诨的费嘉年和赫连少衍,都很安静。

君子言坐在费司霆对面,低垂着睫毛,就安安静静吃饭。

宋一囡坐在费司霆一侧,时不时帮他夹菜

钱副官在一旁,心里直叹气:司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吃顿饭,都好尴尬的来!

“钱副官。”

忽然,男人喊了他的名字。

钱副官忙回了神:“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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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费司霆话里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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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先不动声色睨了一眼君子言,而后看了一眼宋一囡,声音平静又清冷:“钱副官,我们明天回京都。”

“回京都?!”

钱副官吓得身体一抖,不敢置信道:“司令,您是认真的吗?”

“嗯。”男人肯定道,继续吃饭。

“司令,你身上的伤,比我严重太多了,我可以坐飞机,你应该不行吧?这才多少天,你的伤还早着呢!!”

“对,霆,你怎么突然要回去?”宋一囡诧异地看着他,脸上写满担忧。

“我是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费司霆冷声,不容反驳的冷酷:“我归意已决,谁都无需多说!”

宋一囡拧了拧眉头,没再说话。

钱副官看着君子言,道:“夫人,明天司令要回去,那就麻烦你今晚,收拾收拾行李了。”

对面,君子言咀嚼食物的速度变慢,她顿了几秒,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黯然,“我想呆在这里。”

她还有事情要做!

她话音刚落,费司霆微抬睫毛,讳莫如深看了她一眼。

钱副官不解:“夫人,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有点事,等过些天再回去吧。”

费嘉年轻轻一笑,小言言这是不再追着他哥跑了?

“少衍,小言言呆在这,我也呆在这,你呢?你是跟我哥一起回去,还是呆在这,咱俩没事的时候搞搞基?”

赫连少衍一听回国时,桃花眸亮了,他正愁没理由回去,但一想到那晚上水小仙直接早早挂断的视频聊天,就觉得没必要回去了,“我呆在这里,还要找我二哥和醉小鬼呢。”

钱副官:“三少,您啥时候找过枭二爷了?都是总统阁下的人在找!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回,小爷才不回去呢!”

“爽快!”费嘉年很高兴:“少衍,为了感谢你留下来,我晚上可以免费给你看。”

赫连少衍挑起眉头:“看什么?”菊花吗?

“一囡,你今晚也收拾一下行李吧。”

忽然,费司霆又开了一次腔,波澜不惊的面瘫脸。

一囡?

宋一囡怔住,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叫她,以前不是都叫囡儿吗?

她猛地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今晚突然提出要回国!

是为了对面那个叫小言言的女人?

他不想让自己再呆在这公寓了,是吗?!

费嘉年早就想让宋一囡卷铺盖滚蛋了,“就是,宋白宋小姐,我哥都走了,你再呆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我我知道了。”

宋一囡脸色很难堪,她没吃几口,就站起来:“我吃饱了,先上楼收拾一下。”

到了楼上的客房。

宋一囡气得银牙都咬碎了!

费司霆,你这是真的要喜欢上那什么言言的节奏?

她不信!

一想到从他结婚后,对她前后态度的大反差,她心里就不甘心!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又土又丑,还没能力,怎么比得上她?

费司霆,你小时候可是答应过我,要喜欢我一辈子的!

如今,我绝不会让你有食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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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想跟我争男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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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人,还在静静吃饭。

没有人知道,君子言的卧室门,被轻轻从外面打开了。

宋一囡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她要找君子言的手机

只是,还没找到手机,便发现大床上,放着一幅幅的素描画。

画上的人物,是卡通形象。

每一张,都是一个男人,并且,是同一个男人。

宋一囡诧异地拿起一张看起来,总觉得画上的男人很眼熟?

刀削的面庞,犀利的双眼,身上穿着军装,腰间束着黑皮带。

这不是费司霆吗?

君子言画的?

她看到漫画右下角署名:艾斯霆。

爱司霆?

宋一囡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网页上输入艾斯霆三个字,发现网络上正在连载一部漫画,而且,已经连载了11年!

这部漫画,喜欢的读者竟然很多。

她看了看简介,主要是说了一个女孩暗恋一个男孩的故事。

十几年如一日,女孩总是在暗处的角落里偷看男孩。

宋一囡冷笑起来,多么痴情的暗恋啊?

费司霆是看到那女人的这些漫画,所以动心了?

她决不允许!

宋一囡将漫画放回原处,继续找,终于找到那个女人的手机

竟然没有密码?

她打开界面,找到了微博,点了进去。

五分钟后。

宋一囡满意地将手机放回原处。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哼,想跟我宋一囡争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翌日清晨。

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

行李并不多,钱副官将一个小包裹放在后备箱里。然后,亲自打开车门:“司令,上车吧。”

费司霆挺拔的身形矗立,阳光刷在他立体俊美的脸庞上,透过他长长的睫毛,留下一层剪影。

他气质清冷,面容冷酷,抬头,淡淡看了一眼身后公寓奢华的单元门,没说话,躬身上了车。

宋一囡一大早,自己就离开了公寓。此刻,送行的只有两个人。

费嘉年站在外面:“哥,你慢走。”

赫连少衍也出来送他:“司霆哥,路上小心。”

费司霆淡淡点头,墨黑的眼瞳深了深,忽然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费嘉年讳莫如深笑了,“哥,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什么回家?”

“我是问少衍。”

“司霆哥,那就更奇怪了,你竟然会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赫连少衍惊愕。

费司霆下颚绷紧了些,“我只是随口客套问问。”

费嘉年狐疑地看着自己哥哥,“哥,你是问小言言什么时候回去?”

费司霆淡淡扬起唇,“你想多了。”

他转头吩咐:“钱副官,开车!”

“是,司令。”

奔驰车开动,很快驶离了小区

费司霆坐在副驾驶位置,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一直倒退的公寓楼。

他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忽然深深拧起眉心,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时,里面一片冰凉和冷漠。

费嘉年回到公寓里,敲了敲君子言的房门,“小言言。”

里面没有声音。

“小言言!”

他喊了很久,最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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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9:赫连沉枭讲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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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正在专心致志地画漫画

对于敲门声,她竟然毫无所觉。

等到发现身边的男人时,她低呼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将漫画板收拾了起来。

“行了,藏着掖着干什么?我好多年前就看见了!”

君子言一愣,“你看到过?”

这么多年,她身边这些关系亲近的朋友,都没有人知道她画漫画,她上学时期的舍友都知道。

“嗯啊,从你找上我,问我哥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喜欢做什么时,我就知道,你在画男主角是他的漫画了。”

君子言:“”

“我哥走了,你刚才为什么不下去送送他?”

“我送不送他,重要吗?他又不需要我。”君子言黯淡了下眸。

“说的也是。不过,你竟然没有跟他一起回国,这让我很惊讶!”

“我我说了,我有事情在这做!”

费嘉年伸出大手,挠乱女人的发丝,调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移情别恋,喜欢我了呢,所以才留下来陪着我,不跟我哥走了!”

他这么自欺欺人,可以么?

“嘉年,少开玩笑了。”单纯的君子言,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费嘉年是喜欢她的,“其实,是我跟一家漫画出版社签订了劳务合约。我很快,就会在这开个人漫画展了。”

费嘉年怔住,想了想,苦涩一笑:“你打算让我哥去看,是么?”

“是。”

君子言点头。

这辈子,她想做的两件事,除了让费司霆吃她做的奶油玉米汤之外,就是让他看她的漫画展了。

第一件已经完成了。

第二件,等过几天完成了,她也就不留遗憾了?

*

上午,阳光和煦。

赫连沉枭陪着容薏在主堡前的广场上放风筝

容薏欢快地像个孩子,一蹦一跳,唇边笑容无限扩大。

他痴痴地看着,想要把她的笑脸再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这几天,他想好好陪着她。

三天后,他成为血莲的少主,会把她送回京都。

至少,在他拿到解除coco身上毒的解药之前,不能再见她了!

容薏玩累了,放下风筝,小脸红扑扑地跑过来:“我们去荡秋千,行不行?”

“行。”

容薏跑到秋千底下,坐上去,“你来推我啊。”

赫连沉枭淡淡勾起唇,走过来,轻轻给她推秋千

“赫连沉枭,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我不会讲笑话。”

容薏才不信:“怎么可能,你从小到大没听过任何笑话?”

“没有。我小时候,除了学习骑马射击各种运动和乐器,几乎从没有碰过别的东西。”

“哦。”

见她失落,他不忍地道:“不过,你非要听,我可以给你讲一个。”

“讲啊!!!”

赫连沉枭清清嗓子,这种笑话,从他嘴里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合适:“这个故事开头很恐怖,过程很搞笑,结局很悲惨。”

“然后呢?”

“从前,有一个鬼,他放了一个屁,然后他死了。”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这是她曾经讲给他听的,没想到,他现在竟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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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我想打你,是真的

赫连沉枭有那么几秒的恍惚,从前,她说过的所有话,一股脑全部涌入脑海。

现在让他回忆,竟那么清晰?

容薏想到什么,哈哈笑了:“嗯,这放了一个屁,把自己崩死的人,就是南宫玦吧?”

“死女人,你说什么?!”

忽然,不远处,一身暗红色风衣的男人,长身玉立,面容阴鸷地站在那里。

容薏偏头看他一眼,“哦,说错了,你还没死。”

南宫玦阴沉着脸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秋千上,嘲笑道:“说我是鬼,你看看你自己,幼稚得要死,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放风筝?荡秋千?为什么不干脆去玩过家家?”

容薏冷笑一声:“我幼稚也好过你吧?躲在别人房间的露台下面,喝洗脚水!”

南宫玦面容彻底冷下来:“死女人,你还敢说?”

他真是,一辈子的污点全败在她身上了!

“不仅说,我还敢打呢!”容薏偏头看着赫连沉枭:“主人,你替我打他,行么?”

“行。”

赫连沉枭涩然一笑,现在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南宫玦,我们打一架。”

这句话,不是征询,而是通知。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因为,你欺负我女人了。”他早就想和他打一架了,不是今天,也会是三天后。

南宫玦危险地眯了眯眼,从秋千上起来,看着他:“你觉得你被狼咬过,身体变异,天赋异禀,所以认为我打不过你是吗?”

不知怎的,他现在越看赫连沉枭越不顺眼!

赫连沉枭退到离容薏五米远的地方,活动了下手腕:“我不知道你打不打得过我,但我想打你,是真的。”

“好啊,打就打。”

他南宫玦一向心高气傲,还没有服气过谁?

容薏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就差摇旗呐喊了:“主人,打他,打死他,叫他成天找我茬,还装鬼吓唬我!”

两个男人,两双同样狠戾的眼眸,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的火花。

南宫玦同样活动着腕骨,准备蓄势待发。

容薏兴奋极了,她知道赫连沉枭打架帅,无比期盼着他把南宫玦这个渣渣吊打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成功阻止了这场战斗!

“二爷——”

不远处,一声熟悉的呐喊声。

赫连沉枭一怔,看过去。

只见,景行飞快地跑了过来,眼眶泛红,竟然极其激动:“二爷,我可见到你了!”

“你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景行狂点头:“你父亲把我关在了另一个地方,现在才把我放出来见你。”

容薏看着景行激动的模样,刚想叫一声“景特助”,但想起自己现在身份还不能暴露,便生生压下了。

景行情商蛮高,看了看南宫玦,精明地也没有喊容薏夫人。

南宫玦站在一旁,不悦道:“赫连沉枭,还打不打了?”

“打。”

景行忙拦住他:“二爷,别跟他打,我听说,他单挑能力,到现在还没人让他输过。”

南宫玦冷笑一声:“你倒是有眼光?”

赫连沉枭不以为意:“景行,那我今天就让他尝尝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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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烧的很迷糊,但还是忍着多写了2章,8更完毕,求票票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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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1:新仇旧恨,一起算!

景行想到一个好办法,在赫连沉枭耳畔,私语了几句。

几秒后,赫连沉枭淡淡颔首,看向南宫玦:“今天不跟你打了。”

“怕了?”

南宫玦讥诮地勾起唇,看了女人一眼,仿佛在说:这是你看的男人?

“三天后,我们好好打一场。”新仇旧恨,一起算!

“三天后?”

“是。”

南宫玦想到了什么,“三天后,你登少主之位。当着数千名部下的面,我们打一场?好啊,到时候,我会让你趴在地起不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赫连沉枭眯了眯紫眸。

三日后。

授权仪式在主堡后面的校场举行。

校场很大,足足有几万平方米。

杀手也很多,足足有五千名,每个人皆是经过炼狱般残酷的拼杀培养出来的死士。

庄严肃穆的圆台,赫连奕亲自将象征领主的令牌放在了赫连沉枭手,欣慰道:“沉枭,从此这些人,还有血莲在全世界各地分部的势力,全都为你所用。你要替我打理好这个组织,知道么?”

“什么时候给我虎符?”赫连沉枭只关心这个!

“我说了,等你做到我满意为止。”

赫连沉枭拧着眉心接过令牌,冲台下的5000名杀手,目光森冷,凛声道:“从今天起,我赫连沉枭成为血莲的少主,将带领众位兄弟们一往无前,生死相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台下,一片安静。

没有一个人是支持他的。

杀手们的想法是,这人虽是领主的亲生儿子,但不能说做少主做少主吧?不服气的大有人在。

赫连奕在一旁静静看着,也不作声,他相信,他这个儿子可以处理好。

赫连沉枭当然知道,新官任三把火,他必须点一把火,把这些不服他的部下,烧得心服口服。

容薏站在外围,和一帮小女佣偷看。

“我们的新少主,真帅啊~~~不过,少主好像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别垂涎了,少主哪是你一个小女佣肖想的?”

“怎么了,我怎么不能肖想了?”说着,小女佣看向容薏:“这个姐妹,不睡了少主吗?还一睡,睡这么多天。”

“对啊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另一名女佣看向容薏:“喂,姐妹儿,被少主xxxxoooo的感觉怎么样?”

容薏脸颊三道黑线:“你们都这么开放的吗?”

“哎呀,都是女人,害什么羞啊?说说嘛,少主喜欢用什么姿势?喜欢吻你吗?一晚要几次?活好不好?”

容薏:“”

“说呀,我们大家都很好。”

“你们是都垂涎着他,是么?”她的情敌也太多了吧?

“那当然,你问问,谁不垂涎?不过,少主看起来,南宫少爷还难接近!”

容薏现在只想,一个个掐死这些情敌:“我们少主啊,呵呵,我只能说,你们都想多了。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你们看到的那么勇猛。”

女佣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他啊,有很严重的阳一痿。在床,不光那玩意不行,还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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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你输了,当场自宫

女佣很是不相信:“真的假的?”

容薏信誓旦旦:“真的啊,你们以为我做了他的女人很爽吗?呵呵,呵呵,我告诉你们实况!不光享受不了,每天晚都像走了一回鬼门关。他喜欢抱着个东西睡,然后,我成了他抱着的对象,晚我都憋得喘不气,短短数日,我感觉自己胸闷气短,命不久矣了。”

女佣们面面相觑:“。。。。。”

“嗳,对了,你们刚才谁说喜欢他来着?要不要我回头跟他说说,你顶替我的位置吧?”

“别别,算了,我随口说说的。”

女佣害怕了,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有怪癖?

校场里。

南宫玦走了圆台,“赫连沉枭,来吧。”

他偏头,淡淡睨了一眼外围的方向

死女人,我让你看着,你的赫连沉枭是如何被我狠狠击败!

南宫玦脱了风衣扔在一旁,而后开始一颗一颗解衬衫的纽扣,姿态漫不经心的慵懒

台下的杀手们,兴奋了,叫好声一片。

他们都想看世纪大战啊!

“新少主和二当家pk,我们来押注啊~~~”

“我赌二当家赢!他从小到大打架还没输过呢。”

“我看新少主也好叼的说,那天在角斗场把二十多只藏獒轻松吊打的场面,你们忘了吗?”

“对啊,这么一说,两个人真的很难预测了!我赌250块钱的,二当家赢吧?”

几乎所有人,都下注赌南宫玦赢。

毕竟,他们得给自家二把手个面子啊。

赫连沉枭亦是开始解衬衫扣子,他狭长的眼睛迸射杀气,冷厉勾起绯红的薄唇:“南宫玦,玩点大的,如何?”

“怎么玩?”

“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当场自宫。”

自宫

台下的杀手们热血沸腾了,卧槽槽槽槽槽,能不能别玩这么大啊?

南宫玦邪恶一笑,“好啊,我输了,我自宫。那你输了把你那个女佣,还给我。”

赫连沉枭眸光一凛,危险的暗芒闪过:“换个条件,其余随便你开。”

“赫连沉枭,你身,能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你有的,我都有,除了一个少主之位。”

外围的容薏忽然出声喊道:“主人,没事,你赌吧。我相信你不会把我输掉的,让南宫玦这个变态自宫!!”

那画面怎么想,怎么养眼!

南宫玦摊摊手:“看吧,她自己都同意了。”

赫连沉枭看了眼容薏,“可以,来吧。”

反正,他绝不会输。

这辈子,单挑没输过!

随着发号令响起,两个男人,皆赤着膀子,眼神凶狠,像两匹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野兽,厮打在一起

众人看呆了!

从来没见过,两个男人打架,是这样的惊心动魄!

“卧槽,我看到什么了,我只看到了幻影?”

“他们出拳好快,躲得更快,目前来看,好像是平手啊~~~”

“不急,慢慢看,总有个体力不支或者意志力不强的,会被打倒~只是,咱们二当家要是输了呵呵了,自宫,忒狠了!”

容薏攥着双拳,紧张兮兮地看着

当然,只看着赫连沉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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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3:你是我的天,我的王,我以后的仰仗

赫连沉枭很是讶异,他碰到对手了。以他天赋异禀的身体,28年来,从未遇到过对手,几乎都是碾压性胜利。

南宫玦亦是,他暗暗心惊,上次,赫连沉枭放倒那二十多藏獒时,竟然保留实力了!

两个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尊重,也看到了浓烈的杀气。

谁都不想输,输了的人,要么失去女人,要么失去子孙。

整整一个多小时。

下面的看客们都累了。

两个男人越打越勇,丝毫不见疲态,好似杀红眼的野兽,身上见红挂彩,也毫不在意。

又打了一个多小时。

赫连沉枭依旧未见疲态。

而南宫玦表面上依旧越挫越勇,但他自己知道,他体力不如赫连沉枭。

原来,被狼咬过的男人,真的不一样。

如果他身体不是天赋异禀,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赫连奕真的累了,“你们俩,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

赫连沉枭躲过南宫玦的拳头,“他投降认输。”

“谁输谁赢,走着瞧。”

南宫玦眼眸猩红,他体力是在下降,但他有超乎寻常人的意志力,这些年来,只要是他认定的人或者东西,绝对死咬着不放,到最后,他总是会胜利。

所以,遇到强大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坚忍的毅力。

容薏看不下去了,从外围跑进来,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别打了——”

赫连沉枭瞳孔剧缩,快速收回拳头,“你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收回的慢一点,你的下巴会被我一拳打碎?!”

南宫玦亦是收住了力道,冷冷看着二人。

“别打了,赫连沉枭,你别打了,都流血了”容薏心疼地拽着他的胳膊。

南宫玦眼眸一黯,他也流血了,她看不见吗?

赫连沉枭已经打红眼了,他想过,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南宫玦打趴下!



容薏眼泪啪嗒啪嗒掉,心疼得要命,拿手帕一直给他擦拭:“他是个变态,流血就流血,无所谓,你不行啊。”

他是rh-null变异血,忘了吗?

赫连沉枭攥着女人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心疼我。”

“废话,你是我主人,我的天,我的王,我以后的仰仗,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容薏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继续给男人擦血渍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另外一个男人,仿佛,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路人。

南宫玦猩红的眼眸黯淡下去,他往后踉跄了两步,喉头一口鲜血涌上来,有随从给递手帕,他吐在了上面,淡红的唇被鲜血染成妖冶的红

下一秒,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向那个女人。

明知道,看了更难受,他为什么还要看?

他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虽然,他看上去没输,但他知道,他输了。

南宫玦再次深深看了女人一眼,心口,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攥紧双拳,一步步走下圆台

赫连沉枭看到赫连奕冷然盯着他和容薏的眼眸,皱起眉头。他转头先宣布了今天的授权仪式结束

台下,所有精锐的杀手们,现在看他时,已经是认可、尊敬、崇拜、仰慕的眼神。

864:我曰你妹妹的~

容薏拿过黑色衬衫来,亲自为赫连沉枭穿

“进主堡吧,找医生给你看看。”

赫连沉枭牵起女人的手,“好。”

他下圆台之前,看了一眼缄默的赫连奕。

他知道,赫连奕想说什么。

到了主堡的起居室里。

容薏再三确认,听到张医生说赫连沉枭只是皮外伤之后,她才放了心。

“景行,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这芷鸢之城内部所有的监控和窃听设备,全部拆除!”

一旁候着的景行颔首:“是,二爷,我这去。”

两个小时,所有人遵从了新任少主的命令,拆除了所有监控和窃听设备。

起居室里。

“容薏,现在已经没人可以偷听到我们讲话了,你可以随便说了。”

“赫连沉枭,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容薏眼眶红了些许,“我想我爸了,还有我妈,还有小仙少衍子言他们”

“我一会,送你去子言少衍他们那里,他们现在还在这首都莫城里。”

赫连沉枭淡淡说着,心却如针扎。

容薏不解:“那你呢?你不过去吗?”

赫连沉枭眼眸暗了暗,摩挲着她的小脸蛋:“我刚任新少主,事情很多,可能不能陪你回去了。”

“可是,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自己回去像怎么回事?”

“别生气,等我忙完了,会回去找你。”

“可是”容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来。

“别可是了,我还要去派人找我们的儿子,你听话点,先去找少衍他们会和,回京都看看。”

容薏想了想,甜甜一笑:“那好吧。那我等你不忙了,给我打电话。”

“好。”

“你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一直等你的,知道吗?!”

赫连沉枭眼眶亦是一点点红了下去,他站起来,抬起她的下巴,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狠狠探进了她的口,翻一云一覆一雨

这是,最后一个吻。

在解决coco的问题之前,他真的不能再见她了!

容薏感受着男人的狂热和凶猛,她喘不气,却依然紧紧回搂着男人,回应他

赫连沉枭亲自坐车,送女人到了出口。

这时,他才知道,这芷鸢之城作为血莲的根据地,建立得巧夺天工。

看去是a国皇家的城堡群,但其实内里的构造,极为复杂,面积也极大,入口和出口极为隐秘,不是内部的人,根本无法出入,外面的人,更是找不到进去的路!

*

公寓的门铃一直在响

费嘉年一直在洗澡,烦躁地走下楼来,看着坐在沙发看电视的赫连少衍,没好气道:“死鬼,没听见声音啊?不知道去开门?”

赫连少衍盯着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的养殖频道,关于水仙花的种植方法

费嘉年打开门时,一愣:“你是沉枭二嫂子?”

“你是费渣渣的弟弟?”

听到熟悉的嗓音,赫连少衍马激灵了,跳下沙发要往这边跑

可下一瞬,大脚丫子重重磕在茶几腿,磕得他目眦欲裂,“疼死小爷了,我曰你妹妹的,好疼啊”

可再疼,哪有心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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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给我的菊花买个保险

容薏一听动静不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

她走进来,看着赫连少衍坐在错层布局的台阶,抱着自己的大脚丫子,疼得眼泪狂飙

她蹲下,哭笑不得地安慰:“少衍,你不会吧,磕一下,哭了?”

“谁特么哭了?小爷怎么可能哭?”

是心里哭了,泪水从眼眶出来罢了!

容薏坐在一边,笑着拍他肩膀:“少衍,你别哭啊!”

她不说不要紧,这一说,男人真哗哗流眼泪

没有哭声,默默流眼泪。

“老铁,你这是咋了?”费嘉年坐在他另一边,有些手足无措。

赫连少衍感觉自己特委屈,将长了一点头发的头颅,搁在容薏的肩窝处,“醉小鬼,我好难受啊。”

“为什么难受?”

“”

“问你为什么,干嘛不说?”

“”

赫连少衍是不说,只一个劲拱她的肩窝。

容薏好笑地道:“你二哥幸亏没在这,他要在这,肯定打断你的腿!你敢把头往我肩膀靠,你是不知道,你二哥多么强的占有欲,他连我的洗脚水,都不舍得给别人喝!”

想到这,她觉得开心,赫连沉枭是真的爱她吧?

嗯,那肯定了。

费嘉年也安慰:“少衍别哭了,再哭再哭我给你看我菊花还不成吗?看我那别哭了?”

果然是三贱之一,开口是不一样!

赫连少衍乐了,坐直了:“熊样,晚你别又反悔,说好给看又不给看行!”

费嘉年:“”

他简直要抓狂:“少衍,你的醉小鬼安慰你都没用,我一个菊花搞定了,我是不是应该去为我的菊花买个保险啊?功能这么强大,万一哪天被看坏了,或者生个病,我还能赚一笔钱?”

嗯,他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容薏瞠目,她以为,赫连少衍够贱了,没想到费嘉年完全不含糊啊。

“给菊花买保险,亏你想的粗来?”

费嘉年引以为傲:“二嫂子,我给我小宝贝都买保险了呢,真的!!”

“薏姐姐,你回来了?!”

楼,君子言穿着居家服,高兴地跑下来。

容薏也很想她,站起来,和她深深拥抱在一起

“子言,最近好吗?我也很想你。”

“我我还行。”

“费渣渣有没有欺负你?”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君子言放开了她,微微有些尴尬:“没没有呢。”

费嘉年在一旁双手环胸,不置可否。

赫连少衍眼泪出来不少,心里也发泄了,郁气几乎消散大半,这才想起什么:“醉小鬼,我二哥呢?你们这几天都去哪了?”

容薏简单说了最近的经历,又道:“你二哥最近会很忙,所以,不能跟我一起回来,也不能给你们打电话,不过你们放心,他很好。”

赫连少衍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聊了许久。

容薏给三人做了一顿晚饭。

她才得空,去给父亲容震打了个电话。

她当然想立刻回去,但查到航空信息说,最近从a国莫城回到x国京都的航班,都在实行航空管制,便只能逗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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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6:司令,你刚才是笑了吗?

晚饭后。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

君子言在自己卧室里,攥着一张门票,盯着桌的手机,怔忡发呆

这是,后天她个人漫画展的门票。

她真的,要邀请费司霆来看吗?

他回国,已经好几天了。

他们没通过电话,更是没有只字片语的短信问候。

她其实很想他,很想很想。

但她都忍住了,没有联系他。

让他看漫画展,是她想要完成的第二件事!

君子言给自己加油打气,终于把电话拨通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明明很短暂,却无煎熬。

嘟嘟的声音,总觉得会没人接听。

果然,没有人接。

君子言颓然地放下电话,一瞬间,失落无,好似所有的力气,在这一通电话里,全部消失殆尽!

正在部队办公室里,开晚间会议的男人,口袋里的手机,乍然响了。

但他毫无表情,仍然在听着部下做分析报告

响了好几声时,众人面面相觑,司令开会,竟然有人敢带手机?

但很快,钱副官发现

“司令,是你的手机响了。”

费司霆一怔,他刚才,竟然恍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手机铃声,是完全陌生的。

他拿出手机来,看到屏幕三个字:君子言

这才想起,他早,将她的来电铃声,设置了另外一种铃音。

费司霆拧眉,现在才惊觉自己早换铃声的行为,有些匪夷所思。

“司令,你不接电话吗?”

男人舒展开眉心,毫不避讳地接起,声音凉薄得惊人:“喂。”

那头。

君子言张了张嘴,一下哑住了。

她内心所有的建设和勇气,竟被他一个字,冷得一干二净。

“说话。”更冷的两个字。

“我”

费司霆听到女人紊乱的呼吸声,他莫名扯了扯胸口的衣襟,淡声说:“有事?”

“我那个”

“有事直说。”

君子言咬咬唇,狠狠心,道:“费司霆,后天是我的一场个人漫画展,在莫城,你有时间,来看吗?”

“”

等了五六秒,君子言又轻声问:“没时间,是吗?”

他忙,她知道。

但她却还听说过,一个人真想做一件事时,不会没有时间。

费司霆墨黑的眼眸幽暗几许,平静疏离的声音:“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我有时间,会去的。”

“哦。”君子言很失落,“好,好吧。”

她知道,他这么说,是变相的拒绝。

只是不想太尴尬,所以说有时间会来。

电话被挂断,传来嘟嘟的声音

君子言放下手机,却忽然想到个问题。

她是络漫画家的事情,亲戚朋友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无业游民。

但刚才费司霆在电话里,竟然没有惊讶和疑问,她为什么开个人漫画展?

难道

不对!

君子言啊君子言,你不能胡思乱想!

他那是根本不在意你干了什么,所以懒得问!

那头。

钱副官以及一干将领直接惊愕了。

“司令,刚才是轻轻笑了下吗?”

“你快打我一耳光,我是不是看错了?”

钱副官也惊讶,接到谁的电话,司令会淡淡抿了个笑弧?

ps:

明天漫画展,要搞事情了。

猜一猜,小言言接下来怎么甩费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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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司令,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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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挂断电话,两边淡红色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漾开淡淡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毫无所知。

钱副官也惊讶,接到谁的电话,司令会淡淡抿了个笑弧?

是宋一囡?

不是吧?

以前接到宋一囡的电话,也是目无表情的啊。

不然,司令这面瘫脸的外号,绝对不会落在他头上!

可,不是宋一囡,会是谁呢?

费司霆将手机放在一边,才发现众人正用无限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都看什么?”

冷厉的嗓音,让众人一抖。

有个部下大着胆子道:“司令明明是腰伤,怎么感觉脑子也”

身旁的人捏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不想活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几分。

空间里,一寸寸的萧冷肃迫,压抑得人喘不动气。

所有人,以为冷酷不近人情的司令会狠狠罚这个敢揶揄他的部下,没想到只等来淡淡两个字:“散会。”

所有人一脸懵逼!

哎哟喂,肿么回事啊这是?

钱副官也一脸懵圈,自以为最了解自家司令,原来这么多年,他只看清了皮毛?

到底是什么电话?

让司令一下子,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大楼外面。

黑色的悍马车上。

钱副官发动了引擎:“司令,现在回别墅吗?”

“”

男人回想起当时在书房看到的东西,菲薄的唇淡淡翘起,看不出喜怒:“后天,我的工作安排?”

钱副官看了下车载上的电子行程表:“司令,后天要去会见b国的成将军,接洽最新武器研发的事宜。然后,晚上总统阁下邀约了夜靳公爵共进晚餐,希望你能去陪同?”

“都推了。”

“推了?”

钱副官惊愕地往回看着男人,他家司令不是工作狂吗?

“嗯,都推了,我后天有事。”

“哦,哦,是私事吗?”钱副官还是忍不住,八卦地问。

“私事。”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淡疏离。

钱副官点头,半晌又多嘴道:“司令,希望我陪同吗?”

费司霆轻轻拧眉,看向车窗外,漆黑的墨色,一点点幽深,“不用。”

*

两天后。

公寓里。

容薏一大早就起来给几个弟弟妹妹做饭。

做好了,去挨个喊:“吃饭了,吃饭了,快,快!”

等了半天,她没等到一个人下来。

哎哟,她这个小暴脾气又上来了。

少衍和嘉年两个兔崽子磨蹭也就罢了,子言这么乖的孩子,竟然也不下来?

她非得上去数落她一顿不可!

容薏挽起袖子,上楼,先进了子言的卧室,发现没人,“去哪了?”

随后,她又打开隔壁的房间门。

好家伙。

两个大男人,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深金色的厚重地毯上。

睡就睡吧,关键是,两个人的姿势,要不要那么辣眼睛?

只见,赫连少衍和费嘉年两个人,面对面侧卧,两个人抱在一起。

费嘉年的大腿,以叉开的姿势,夹在赫连少衍的腰上。

而赫连少衍的一只大掌,放在了费嘉年的股沟之处。

容薏脸颊三道黑线:“”

868:晚上玩双龙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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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扶着额头,想起费嘉年说,赫连少衍一直垂涎觊觎着他可爱漂亮无敌萌的小菊花

“都给老娘起来了,吃饭!!!”

两个人抱头大睡,毫无反应。

“快点,起来吃饭了!!!”

两个人依旧毫无反应

容薏怒了,“好你们两个臭小子,不起来吃饭,是吧?等着!”

她拿出手机,拍了两人一张照片,上传朋友圈。

几乎是几秒钟,君子诺就回复了一句:

紧接着,君子言评论:

容薏有种抓狂的感觉?

刚想把地上两个男人踢起来时,电话响了,是水小仙。

她一喜,接起来:“小仙。”

“薏薏,想我没有?”

“呃有那么一点吧。”

“死鬼,你在哪?”

那头,水小仙呼吸略重几分,她刚才看到了那条朋友圈。

赫连少衍失踪这么久,原来是和薏薏和嘉年在一起?

容薏刚想说什么,手机豁然就被夺走了。

从“小仙”两个字印入脑海后,赫连少衍猛然就睁开了眼,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生理本能一样,他拿着手机,冲容薏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容薏不解,但也没多问,就不说话。

赫连少衍狠狠踢了费嘉年的屁股一脚:“嘉年,起来了,起来了,都特么几点了,还睡?昨晚那个小辣妹,今天约咱们去吃饭看电影,晚上玩双龙戏珠,你忘了吗?!”

双龙戏珠?

那头,水小仙没想到会听到赫连少衍这番话,她顿了顿,直接掐断了电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地要挂断电话?

赫连少衍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冷笑地讥讽自己,看吧,她听见你的声音,和上次的视频电话一样,直接挂断,她是真的很厌恶你,还看不出来吗?

他把手机还给容薏后。

一屁股坐下,二话不说,就要扒还在沉睡的费嘉年的裤子

容薏一看苗头不对,立马撤出房间。

费嘉年感觉屁股一阵冰凉,还有一道让他莫名觉得渗人的视线,好似在盯着他?

他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少衍,你干嘛?要不要脸啊你,啊?趁我睡觉,就要”

“特么的,是谁说的,小爷只要不开心了,就可以看看你的菊花,妈的,你敢骗小爷!!!”

赫连少衍拿一旁的抱枕,使劲砸他

*

莫城的某家展览会展中心,在一栋五层的写字楼顶层。

坐落在滨江大道1110号,位置不错,属于市中心,人流量也很高。

加上今天是周末,虽然君子言并没有多大的名气,但依然有很多市民和网络上的小粉丝,买了门票,进了内场观看。

君子言很高兴。

长长的画廊里,装修精致,廊壁上,挂着的全是她这些天精心雕琢,外加赶工画出来的作品。

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

一个完整的,关于女孩暗恋男孩的故事。

“我就喜欢看漫画,以前没看过这个作者的作品,没想到,还不错?”

869:作者是脑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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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画工一流,画风清雅,关键是,漫画的男主角,太帅了,太酷了,我好喜欢!不过,要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他面瘫,怎么十几年就那一个表情呢?”

“你们都喜欢男主角啊,为什么我喜欢女主呢?她爱的好卑微,好谨慎,让我想起了,我以前暗恋的男孩。我也是像她一样,躲在角落里,暗暗看着对方。想做什么,引起他的注意。但又不敢靠太近,怕泄露自己的情绪,引起他反感”

一个年纪三十来岁,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像白领的女人,眼眶发红,淡淡地说道。

君子言静静听着,绯红的小脸像要滴出血来,笑意慢慢漾开

她漫画里的人物和故事,能有人喜欢,她就很开心了。

但她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喜欢?

毕竟在网络上,吐槽辱骂她的读者很多。

像“作者是脑残吗?一个男人又不爱你,干嘛非要苦苦地守着一个人,太煞笔了!”这样的留言,比比皆是。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错了,所以大学时期,才交了楚玉那么一个男朋友。

她也想忘记费司霆啊。

但是,她那时候真的做不到。

现在,她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所以,君子言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机械女声,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君子言不死心地再打了好几个,依旧打不通,到最后,甚至是关机。

她心里,彻底凉了下来。

费司霆不会来的

他那晚上在电话里,都敷衍过她了,不是么?

“艾斯霆,你在这干嘛呢?”

公司的那个男编辑,走了过来,很高兴的样子:“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的漫画反响很好,这样我对日后出版上市的画册的销售量,心里就有数了!”

君子言淡淡一笑,敛去眼底的失望和落寞,“嗯,那挺好的。”

从上午,到中午,到下午

君子言一滴水没喝,一口饭也没吃,就在画廊里转来转去,看着别人体验着她曾经的故事。

她忽然觉得,这个故事,很陌生了。

她现在像个局外人一样,好似在看别人的故事,只不过,心里依旧在流自己的眼泪。

手机,毫无预兆地,很是突兀地响了。

君子言毫无反应

直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小姐,你包里的电话一直在响。”

她这才回神,匆匆忙忙从包里往外翻手机。

刚拿出来,要看屏幕时,黑屏了。

她拍了拍手机,是没电了?

她叹口气,谁给她打电话?

反正不可能是费司霆!

君子言不再胡思乱想,她想离开这里了。

跨上包包,从反光镜里看到今天的自己,妆容清丽淡雅,衣裙飘飘优美,可惜啊,只有她自己能看到了。

走出大楼时。

君子言微垂着头颅,慢慢往前走着

夏天要来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间,很是闷热。

但她就是觉得有点冷。

忽然,眼底出现了一双纯黑色的军用短靴,鞋带系得一丝不苟,透着一股冷漠疏离的气息。

是,费司霆?

870:救救我,救救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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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费司霆?

君子言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确实是费司霆喜欢穿的靴子样式!

屏住呼吸,她缓缓地,从下往上看

入目,先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比t台她见过的那些顶级男模分毫不差。

紧接着,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做工考究,一尘不染。

最后,是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浑然天成的俊美。

漆黑如墨的深瞳,依旧透着冷漠疏离,不近人情的孤冷。

她刚想问,他怎么在这时,男人不带一丝语调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

君子言哑然,喉咙发涩发紧,胸腔里仿佛被人点燃了一把火,噌噌噌,无法控制地就灼烧了起来,将她整个人烧的有些飘飘然,脚步发软。

“刚才的电话,是你给我打的?”

“不然呢?”

费司霆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女人,面无表情。

君子言想笑不敢笑,想跳不敢跳,她忽然想呐喊一句,费司霆,你怎么就来了呢?!

在她真的要放弃之时,他竟然就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他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在意她,是不是?

她爱他这么多年,他也有感觉,他也能看的到,是不是?

“发什么愣?不是让我看漫画展?带我进去。”

“好好我现在就”

女人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费司霆微怔,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囡儿

君子言霎那间,浑身一僵,闪亮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

男人看了她一眼,静默两秒,还是接了起来,“喂。”

“霆,来救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

那头,宋一囡有些绝望和凄弱的声音传来,“霆,我知道你回京都了,但你能不能找你在莫城的手下,来帮帮我?我刚来这莫城影视基地拍戏,人生地不熟,没有人帮我,我出事了,粉丝在外面堵着我,叫嚣着要杀了我,我好怕”

费司霆瞳孔紧缩起来,面色冷硬:“地址在哪?!”

君子言听不清宋一囡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她知道,费司霆可能要走了。

宋一囡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我霆,我也不知道具体地址,你查一下,莫城最大的影视基地啊”

费司霆不知那边出了什么情况,薄唇一崩:“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他虽然焦急,但仍是平时那副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样子:“抱歉,我得走了。”

君子言毫不意外,但仍是问道:“那漫画展”

“下次吧,有机会再看。”

说完,男人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打开路边的一辆黑色路虎,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

君子言浑身发凉,他就这么走了?

她难受,很难受。

她不知道怎么缓解这份难受,不受控制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就道:“师傅,跟着前面车牌尾号为799的黑色路虎,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但就是,跟着了。

司机师傅一看,叹气:“小姑娘,人家那是v豪华版配置,我这七万的大众怎么跟的上啊?”

871: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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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目光怔忡,“师傅,你一定跟上,我给你十倍的价钱!”

师傅一听,愣了下,旋即爽朗一笑:“得嘞,我这就加速啊。”

还好是周末,这个时间点,路上很堵。

出租车始终和黑色路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至于跟丢。

君子言付了账,下了车,看到头顶一块硕大的牌匾:

她匆匆忙忙就进了去。

里面很大,什么样的房子都有。

她不知道往哪里找,只知道,一直往前走

终于,她看到了费司霆。

她跑上了前去,拽了拽他的袖口,低声唤道:“费司霆。”

男人眸色凝重,面部线条紧绷,并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什么清纯玉女,我看是欲女吧?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宋一囡这样的婊子当成女神,供奉了好多年,草,太煞笔了!!!”

“就是,亏我以前还那么维护她,她每部电影,我都自掏腰包包场请朋友们看,她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这些粉丝的?没想到,她陪一睡导演和制作人的事,都是真的!!”

“对,太恶心人了,我以前还不信那些八卦爆料,现在微博上艳一照一门都出来了,她已经臭了,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不光你打,我也想打,我们大家一起打她,让她欺骗我们粉丝,让她恶心下贱不要脸,打她!!!”

君子言听到有人义愤填膺的咒骂,这才发现,前面一大群男男女女组成了个包围圈,包围圈里的人,竟然是宋一囡?

她这是,被粉丝围攻了?

不远处,宋一囡的经纪人焦头烂额地走来走去,“导演啊,你倒是想想办法,我们囡姐现在怎么办啊?得救她出来是不是?”

导演坐在摄像机前,面色冷淡:“你也知道,宋一囡在这个国家,粉丝也很多,突然冒出这样的丑闻来,来了这么一大批粉丝,大家都始料未及!现在,谁能突破包围圈去救她?”

现在谁去救她,谁就会被打被骂被泼脏水,连带着被黑,尤其是他们导演和制作人,谁出面解释,谁就会被粉丝怀疑,他们是否潜规则了宋一囡。

女经纪人有些生气道:“那导演,你就由着囡姐被他们包围,被他们指指点点,甚至打骂吗?”

“我已经报警了,等下吧,警署离这里比较远,但一会应该就到了,等警署的人来了再说吧。”

宋一囡被粉丝包围在中间,她蹲着身子,抱成一团,看上去楚楚可怜,有人在拿烂菜叶打她,有人在拍视频直播,有人就只管着骂她

忽然,厉声的斥责和命令,惊煞了众人!

“都滚开!”

费司霆面色阴鸷地出现在圈外,墨黑的眼瞳噙满了怒意,像被触到了逆鳞,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色彩。

粉丝们一惊:“你谁呀?!”

“都滚,谁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话里的危险气息,和威胁意味,很是明显了。

872:作死的费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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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一时之间被他强大骇人的气场镇住,竟然自发让了一条道出来,愣愣地看着他

费司霆阔步走进去,一把扶起蹲在地上的宋一囡,语气不轻不重:“你还好么?”

宋一囡脸色很苍白,姣好的面容已经花容失色,盘好的民国时期发簪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眼里的泪水持续地往下流

她慌张地说不出话来,就攥着男人的袖子,凄惨地一个字:“霆”

“没事,有我在。”

费司霆扶着她的手腕,想要将她带出去。

这批粉丝的素质明显比较低,有人骂道:“是宋一囡的奸~夫来了吗?!”

话音刚落,男人犀利冷沉的一记眸光射过去,对方心一颤,讪讪闭了嘴。

君子言上前了几步,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司霆看着她,淡淡道:“你先回去吧,别在这了。”

宋一囡眼角闪过一抹精光,抬起头,冲君子言“善意”地一笑:“言言,你怎么也来了?”

君子言没听见宋一囡的话,眼里,只看得到费司霆扶着她往外走的样子

忽然,有人又愤愤不平道:“这个女人,是宋一囡的闺蜜吧?宋一囡是个婊子,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粉丝们知道,宋一囡有个男人保护着,但是他们今天的愤怒无处发泄,总要找个点背的人承受他们的怒火。

费司霆听到身后的声音,全身的血液一僵,回过头,便看到君子言被宋一囡的粉丝包围了。

他放开女人的手腕,就要返回去

“霆!”

宋一囡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神惊恐,“霆,你先送我回去,求你了,你送我回去吧?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子言还在里面。”

费司霆抿紧唇,他得进去把她带出来。

“霆”宋一囡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胳膊,柔声地道:“霆,那些粉丝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相信我,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走了,他们肯定不会为难她!”

说完,她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圈住男人的腰。

费司霆掰扯她的手,“一囡,她是无辜的,我进去把她带出来,你等一下。”

“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忘了,我小时候为你做的了吗?”宋一囡泪如雨下,凄楚的模样,楚楚可怜:“你在生死关头,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帮了你?你现在,要丢下我吗?”

男人眼神一暗:“”

君子言仿佛感觉不到别人对她的恶意。

她就呆呆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费司霆搂着护着宋一囡,对她不管不顾。

他今天来看她漫画展,那又怎样?

一碰到宋一囡的事情,她还不是得靠边站?!

费司霆深深拧起眉头,还是再次想要掰开宋一囡的手,返回粉丝的包围圈里。

但下一秒,女人眼睛忽然一闭,身子便直直地倒下去

费司霆扶住了她,想要打横抱起她,但大手僵了僵,不自觉就换了个姿势,将宋一囡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往剧组人员聚集的位置快步跑去

ps:

作死的费渣渣,你等活该被虐了,哈哈!

873:费司霆,我想对你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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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扛着宋一囡离开的背影

君子言无声地笑了。

这一抹笑容,很美,却也很悲凉。

她眼神有些空茫,面颊上,忽然一痛!

一个生鸡蛋直直地砸上了她的额头。

蛋壳破碎,蛋黄和蛋清很快流了她一脸

粉丝们不光往君子言身上砸鸡蛋,还丢烂菜叶,嘴里一直骂着:“和宋一囡一样的贱~婊子,你去死吧!!!”

“打死这个臭~婊子,不要脸,恶心,贱人!!!”

耳边,粉丝们的叫骂声,她全然听不见。

身上被打的鸡蛋和烂菜叶,也越来越多,她也视若无睹。

这一刻,从头到脚的冰凉。

没有人来帮她,她只有她自己。

君子言忽然就明白了,她错误的执念。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费司霆总有一天会喜欢她。

但现在,她忽然清醒了。

喜欢这种东西,是很微妙的感觉。

不是你付出的多,他就会感动,就会爱上你。

她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比得上宋一囡在他心里的位置!

与其这样苦苦追逐着,不如放手,不是吗?

君子言这样想着,眼神恍惚,唇边讥讽自己的笑意,越扩越大

但看在粉丝们的眼里,却是浓浓的挑衅。

“臭婊子,你笑什么笑?我打死你!!!”

一个异常激动的女粉丝,扬手一巴掌,就要打下来。

君子言终于回神,偏头,那一巴掌落在她的头顶。

这一刻,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不再柔软,而是一片凉意。

她庆幸这一巴掌的降临,将她彻彻底底打醒了!

“都住手!”

忽然,有一个身材单薄,身着民国时期深绿色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气质姣好,面容干净。

有粉丝认出她来,“是虞瑶”

虞瑶生气地道:“你们都是宋一囡的粉丝?为什么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胡乱对别人人身攻击?你们真是丢所谓的铁粉的脸!她是宋一囡吗?是吗?!”

粉丝们面面相觑,不吱声了:“”

“既然她不是宋一囡,你们凭什么把气撒在她身上?!”

虞瑶拉起君子言的手,往外走去

她没有带她回到剧组的位置,而是直接上了自己的保姆车,吩咐道:“去附近最近的医院吧。”

君子言坐着,神色很淡,但也感激她的出手相救:“谢谢。”

“君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虞瑶拿来卫生纸,先小心翼翼为她擦脸上的蛋清和蛋黄

“你是?”

君子言看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上次,在那个娱乐会所的包厢里,我见过你和你父亲,君总。”

君子言拧眉想了一会,“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剧组的那个女一号,是吗?”

“对,是我。”虞瑶淡笑:“你可以叫我虞瑶。”

“其实,我不用去医院,你在前面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虞瑶看着她额头被鸡蛋壳砸出的一片红痕:“不行,你必须得去医院看看,那群粉丝下手没轻没重,真的是很可怕,不检查一番,万一有什么问题,该怎么办?”

874:去而复返的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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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发热的额头,淡淡问:“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虞瑶扯扯讽刺的唇角:“还不是微博上闹腾的!不知道是谁给某个有几百万粉丝的爆料博主送了猛料,直接将宋一囡陪一睡某导演的床照给发了出来,虽然打着马塞克,看不到关键位置,但瞬间就上了微博热搜!

宋一囡在这a国粉丝也有不少,以前她都是清纯玉女的形象示人,虽然很多关于她的八卦爆料,但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际证据,所以粉丝们也不会去管。

但现在,忽然爆出了床照,粉丝们就炸开了锅。知道她在这拍戏,肯定要来对付她!”

君子言敛了下眉心,淡淡一笑:“知道了。”

“要喝点水吗?”虞瑶问。

“不用了,谢谢你。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你在旁边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不行。”虞瑶坚持:“医院是一定要去的!我没想到你这么拗,要是你爸爸君总知道,你被人这么欺负,还了得?估计他会直接将这个莫城的影片场给砸个稀巴烂!”

“你别让我爸知道,行么?”

君子言咬着唇,现在她已经够狼狈了,不想再在家人面前展现她的凄惨和脆弱。

不过就是失恋而已,不是么?

虞瑶叹口气:“放心,我只是个外人,你今天的事情,你自己作主。”

*

费司霆扛着晕过去的宋一囡,到了剧组的位置,看到她的经纪人,立刻道:“去备车,送她去医院。”

女经纪人眼眶红了:“谢天谢地,司令,你把囡姐救出来了!我这就去安排车!”

说完,打电话叫司机过了来。

费司霆将宋一囡抱上车之后,经纪人也跟了上去。

他返身又要下车:“我还有点事,你先把她送医院去。”

“嗳,司令,你干嘛去啊?”女经纪人在身后唤道。

费司霆缄默,凛然下了车,往粉丝群的位置跑去

后腰处骨折的伤,因为他刚才扛着宋一囡,而再度加重。

撕裂般剧痛,他浑然未觉。

回到那群闹事的粉丝那里,发现君子言不见了?

他冷声道:“她人呢?!”

那几个情绪最为激动的粉丝,已经离开。

剩下的,多数都是喜欢跟着瞎起哄的那种。

见这男人又返回来了,而且面色冷厉,阴沉的骇人,本不想说,但想了想,还是回道:“那女孩被女演员虞瑶带走了。”

虞瑶?

费司霆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身往自己开来的黑色路虎车走去

他掏出手机,拨打君子言的电话。

关机

再拨打,依旧关机。

费司霆深深皱起眉宇,忽然心里生了几分慌乱,他上车,将手机烦躁地扔在一边,发动引擎,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到了医院大厅,他打电话给经纪人,“你们在哪?”

“司令,囡姐已经醒了,正在做外伤检查呢,你上来吧。”

“好。”

费司霆不作任何停留,按照女经纪人发来的位置,到了会诊室,看到宋一囡躺在检查床上,面容苍白,眼眶发红,仿佛随时会再次晕倒的样子。

875:医院里,忽然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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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道:“你没事了?”

“医生说,我是吓坏了,所以忽然晕倒了。”宋一囡漾开笑脸,温婉动人的模样:“今天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费司霆神情一贯的疏离和冷淡,“没事就好。对了,你把虞瑶的电话号码给我。”

“虞瑶?”

宋一囡小脸讶异和不解:“你要她的电话干什么?”

“子言被她带走了。”

男人喉头滚了滚,眼底犹如深井,幽暗看不到底。

宋一囡这才惊觉,他在帮助她脱离粉丝围攻的过程中,一直想着回去把那什么子言带出来。

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焦灼二字。

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他的性格,她很了解,极少会有情绪波动。

今天下午,她被粉丝围攻时,他虽然立刻赶了过来,但她在他脸上,只看到了怒气,却没有看到焦灼。

很显然,这份焦灼,应该起源于那个叫子言的女人。

“我我没有虞瑶的电话号码。”宋一囡淡淡地说道。

费司霆没说什么,菲薄的唇绷紧,他掏出手机,正要打给钱副官,让他派人查虞瑶的电话号码。

这时,下一组病人走了进来。

正是虞瑶,她扶着的是君子言。

费司霆一怔,瞳孔缩起,立刻向女人走了两步,低头,淡淡看着她。

君子言更是怔了怔,她没想到,会在这检查室里看到他。

她看了一眼还在检查床上躺着的宋一囡,眸色稍微暗了几许,没说话。

“你的额头”

费司霆忽然觉得喉头像灌满了沙砾,垂在身侧的大手,想要抬起,摸一摸她的脸颊,但他刚要抬手的瞬间

君子言偏头,移开了目光。

她坐在男医生面前的凳子上,语调平静地道:“医生,帮我看看我的额头,头顶,还有耳朵。”

那个粉丝下手挺狠,虽然打的是她的头,但她感觉耳朵里嗡嗡地在响。

她想,这个巴掌她会永远记得。

它时刻提醒着她,自己可笑的坚持是多么愚蠢!

医生在为君子言仔仔细细检查完以后:“小姐,你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天耳朵里会有些不舒服,过几天就会好了,回去多休息一下就行。”

费司霆挺拔身形矗立,默默听着

垂在身侧的手,几欲想抬起,摸一摸她的脸颊。

但最终,他还是一动未动。

宋一囡这会很识相,就乖乖躺在那里,不说话。

反正,这一仗,不管怎么说,她胜利了!

费司霆在这个叫子言的女人和她之间,选了她?

“谢谢你医生,那我先走了。”君子言淡淡一笑,看不出喜怒。

她下车之前,虞瑶给她换了一件衣服,所以,她现在除了额头上有块红痕,便没什么狼狈之处了。

“我送你回去。”

男人忽然出声,深深盯着她。

君子言也看着他,但目光有些空然,好似在看一坨空气:“你还是陪着宋小姐吧,虞瑶会送我回去。”

虞瑶静静听着,她不知道,这君子言和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以及宋一囡之间的关系,但感觉上应该比较复杂?

876:我现在,是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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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再次出声,不容置喙的口气:“我送你回去。”

他眼眸幽深,泛着复杂难懂的光。

“我说了,不用。”君子言口吻冷了几分。

“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也说了,我不用你送!”

君子言终于正眼看着他,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拒绝。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依旧目无表情,但没再开腔。

“我们走吧,虞瑶。”

君子言和虞瑶走出了医院,坐上保姆车,报了公寓的地址。

虞瑶在她旁边,忍不住问:“刚才那个男人,是你?”

“我老公。”君子言目光平静。

“啊?是你老公啊。”虞瑶有些尴尬。

“看不出来是么?我们的关系,寡淡地好似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确实有点。”

君子言淡淡一笑:“他只是我名义上的老公罢了,我想,很快就不是了。”

*

那头,检查室里。

男人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许久。

宋一囡惊愕之余,又惶恐,“霆,你到底怎么了?”

费司霆回神,背过身来,淡淡看着她,“我在。”

“你刚才想什么呢?叫你一直不答应!”

“没什么。”

费司霆看向医生:“她没事了,是么?”

男医生推推眼镜,点头,“把她送到病房里去,休息几天就行了。”

“知道了。”

女经纪人扶着宋一囡往外走

费司霆去交了费,到了病房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淡淡道:“你若没事,我有点事先走了,我会叫手下来守着你,你要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他们。”

宋一囡从他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漠。

虽然,他对她做了一切该做的事情。

“霆,你别走,你陪陪我,不行吗?”

“抱歉,今晚,我有事。”

“是去找你那个老婆,是吗?”宋一囡红着眼,直接戳穿他。

“这个,我没必要回答你。”男人面容冷酷,几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回答。

“我就知道,你是去找她!”

费司霆淡红的唇一崩,冷声说:“她虽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但不管怎样,我担了她丈夫的一个身份。今天为了救你,我把她扔在那里,没保护好她,你还想怎样?”

宋一囡忽然打了一个哆嗦。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费司霆!

十几年,他没说过一句凶她的话。

这一句,明明只有一个反问,她却只觉冰凉刺骨。

“好,是我错了,霆,你去吧。”宋一囡眼底闪过一簇精光,又道:“不过,你能不能调查一下,到底是谁那么陷害我?把我的床照爆料给了媒体?!”

“可以,我马上会派人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费司霆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到了楼下,坐上黑色路虎的驾驶座。

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很快,那头钱副官喊了一声:“司令?”

“我有事要你去办。”

“什么?”

费司霆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很平淡,“宋一囡受伤了,在住院,你派几名我们在莫城潜伏的人,过来照顾她。还有,查一下她微博上被爆料**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医院的地址,我一会发给你。”

“是,我知道了,司令。”

877:关于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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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副官诧异,第一次听到司令口中的“宋一囡”三个字,前几天不是还叫一囡么,怎么这会直接叫全名了?

但他识相,不会多问。

几秒后,那头传来男人的嗓音,忽然就冰冷和狠戾了起来。

“今天下午,在莫城影视制片厂里,有人欺负了夫人,你派人一个个查,不光要狠狠打一顿,后面怎么处理,你明白?”

钱副官愣了愣,刚才说话的是他家司令吗?

“司令,你说的夫人是”

“我还有几个夫人?!”男人的声音,更加阴鸷了。

“好,好,我知道了。竟然有人欺负夫人,我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件事,办好后,记得跟我汇报。”

“是,司令。”

费司霆冷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发动引擎,往公寓的方向而去

*

君子言回到公寓的时候,三个人,正在客厅里闹得欢腾

她漾开笑脸,装作若无其事:“我回来啦。”

“回来了?”容薏忙迎上来,“子言,你这额头怎么了?”

“小言言,谁打的你?”费嘉年一看就急了,过来要摸她的头。

“没事,是我不小心自己磕倒了,摔的”

“真的?”费嘉年有些不信。

“真的。”

容薏:“我看着上过药了,还疼么?”

“不疼。”

君子言甜甜笑着,原来,人在痛苦的时候,强颜欢笑是这么困难。

但她演技不错,她觉得骗到了所有人。

赫连少衍:“那先让子言来吃饭吧,你少衍欧巴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的番茄炒西红柿!”

费嘉年表情是呵呵哒:“你做的,那是番茄炒西红柿吗?那是炸柿饼吧?”

“好了,先吃饭吧。”

吃完晚餐

君子言躲在房间里,拿出手机,想查一查关于离婚的事宜。

*

夜,深。

费嘉年买的这个公寓楼,属于莫城非常高档的小区。

总共四个楼座。

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的喷泉池,在千家灯火的照耀中,水波泛着金光,煞是漂亮。

一辆黑色帕加尼,静静停靠,低调又尊贵。

景行坐在驾驶座,看旁边的男人:“二爷,你真的不打算进去看夫人吗?”

“不进去了。”

景行知道自己不该多问,所以就闭了嘴。

赫连沉枭翻看着容薏的朋友圈,看到上午她发的那张关于赫连少衍和费嘉年抱在一起睡觉的照片

绯红薄唇抿起笑意。

她过的开心,就可以了。

他现在,不能见她,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我们走。”

景行点头,刚要发动引擎,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路虎里,坐着一个男人,“二爷,你看那是不是费司令?”

赫连沉枭淡淡瞥过去,“是他。”

“我们还要跟他打个招呼,再走吗?”

“不用了,走吧。”

帕加尼,很快便驶离小区

路虎车上。

费司霆下了车,一步步走进单元门,上了15楼,盯着1501户的门铃,迟迟没有按下。

他现在进去,能说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站了许久,他又出了单元楼,回到路虎车上,点了根烟吸起来

878:又要搞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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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容薏下楼买菜,看到了路虎车里的费司霆。

她惊讶,拍车窗:“喂,费渣渣,你怎么在这?!”

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头枕着手背,旁边放着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和烟蒂,还有许多被碾碎得乱七八糟的烟灰撒了出来。

“费渣渣,你说话?!!!”

容薏拍了许久。

费司霆才慢慢抬起头颅,仅仅一晚上,下巴长满了胡茬,眼窝凹陷。

他气质本就冷酷,这微浓的黑眼圈,竟平添性感。

下一秒,车窗降下,“容薏。”

“费渣渣,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不上去?”

“我”

容薏没想太多,“你快上去吧,嘉年和少衍,以及子言都在呢!”

“好。”几秒,男人嗓音沙哑地像被沙砾揉过。

“那我去买菜了!”

容薏离开后。

费司霆坐在那里,怔忡了一会,拿起备用盒里放的刮胡刀,用纸巾接着,目无表情地刮胡子。

而后,下了车,再次到了公寓门口。

他按下门铃。

很快,有人来开门了。

只是,他没想到,开门的正是她,“薏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君子言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心猛然一颤,暗下眸,没说什么,直接又返回了房内。

费司霆眼瞳一缩,进去玄关,换了拖鞋,走进厅里。

赫连少衍和费嘉年还在睡觉,所以,整个房子,静悄悄的。

费司霆上了二楼,站在房门口,轻轻敲了三下。

等了几秒,毫无反应。

他推了推门把手,打不开门。

“君子言,你开开门。”

女人紧贴着门内一侧,表情寡淡,看不出喜怒,“你有什么事?”

“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你在外面说吧。”

费司霆紧拧眉,踌躇了两秒,刚想说什么,楼下的房门被按响了门铃。

他一怔,“我先下去开门。”

随后,费司霆下了楼,打开门,看到钱副官站在那里。

后面,还有宋一囡,经纪人,以及一个陌生男子。

女经纪人一进来,就怒声问:“那个叫什么君子言的,出来!!!”

钱副官忙要捂住她嘴巴:“你吵吵什么,别着急,不行吗?”

“我怎么能不着急?她那么害我家囡姐,我还不能让她出来了?!”

宋一囡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君子言时,并未惊讶,更是不会去想君子言会和京都那个君氏大财阀有什么关联。

因为,君在京都属于国姓,姓君的人不在少数。

费司霆眼神萧冷:“什么事?要这么大声吵吵?”

女经纪人接触到他骇人的眼神,音量立马低了下来,但仍是愤恨道:“司令,你这回可得为我家囡姐作主!你那个老婆,竟然那么陷害囡姐,实在是心肠狠毒啊!!”

费司霆眼眸危险地一眯,“有什么话先说清楚,别乱给别人扣帽子。”

钱副官解释道:“还是我来说吧!是这样,微博上,昨天下午不是出了一个知名博主发的微博吗?是关于宋小姐陪睡某导演的一张床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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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9:诬陷风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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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纪人接上话茬,声调拔高几分:“这张照片,竟然是司令你老婆君子言爆料给媒体的,她这是要毁了我囡姐的事业啊!她怎么可以这么歹毒,只因为,司令你喜欢的人是我家囡姐吗?!”

宋一囡站在一旁,水亮的眸红的像要滴血,如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费司霆微皱眉心,嗓音清冽:“别胡说,她不是那样的人,我认识她很多年了,她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啊?司令,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女经纪人生气道,将一旁的年轻男子往前推:“这个人,就是发布那篇长微博的爆料博主,我们找来了!他说,是一位匿名的微博网友,发给他的照片,然后,钱副官派人查了聊天记录里面,那爆料人的id,发现注册的手机号,竟然是你老婆的私人手机号码!!!这么明显的陷害,还有假吗?!”

“聊天记录,我看一下。”费司霆冷声道,幽深如古井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男子战战兢兢掏出手机,递给他,“就是这个,几天前,别人发给我的。”

费司霆看了发送人的微博昵称:

他淡淡皱眉,唇边却莫名漾开一抹极小极小的笑弧,小到没有任何人发现。

他清冷地分析道:“或许手机号是她的,但用这个手机号注册微博的,不一定是她,也或许是别人?”

女经纪人真不开心了,扯着嗓子道:“司令,有你这么偏心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护着你老婆?!艾斯霆,不就是爱司令你吗?

你把她叫出来,我们查看一下她的手机,不就知道了吗?!不对,查看聊天记录,肯定早就被删了!但我们可以通过密码找回时,官方发送短信时的接收人,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开的这个微博号!”

“逻辑如此清楚,条理如此分明,我看,你们第一时间不是急着立刻找公关团队,消除微博带来的负面影响,而是在这里先揪出爆料人”费嘉年身着米色毛衣,宽松的牛仔裤,一双大拖鞋,懒洋洋走了下来,深邃俊美的脸,性感的迷人,“呵呵,这心机,可见一斑啊。”

女经纪人蹩眉:“费二少什么意思?我们还不能讨回公道了,是吧?!”

费嘉年嘲讽地勾唇:“你们当然可以讨回公道啊。但我想说,宋小姐在这公寓里住过好几天,对吧?你们谁能保证,不是她偷偷潜进小言言的房间,用小言言的手机发送了爆料之后,再删除,嫁祸给小言言的呢?”

宋一囡小脸立马憋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我怎么可能自毁前程?!我傻吗?霆,你看你弟弟说的什么话,竟然污蔑我!我有多注重我这份事业,十几年的打拼,付出了多少血和泪,才换来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觉得,我会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去干这样的蠢事吗?”

从刚才费司霆下楼时,君子言便进了浴室,关上门洗漱。

她没有听见前面所有人的话。

等她出来时,正好看见费嘉年插着裤兜往下走

880:诬陷风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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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下意识顿住脚步,躲在门后面,静静听着

费嘉年又是嘲讽一笑:“那还真说不定,人呐,逼急了什么事都干。没见过,沙漠里要渴死的人,连尿都喝么?”

钱副官摸了摸鼻子,二少,你这话说的,有够难听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宋一囡一颗眼泪滑下来,我见犹怜的模样,“霆,我怎么可能这么做,你相信我”

费司霆淡淡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费嘉年头脑异常清晰:“再说了,宋小姐和某导演的激情床照,小言言怎么会有?你们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么大的漏洞啧啧,哥,我不信你180的智商推测不出来,还是说,你全都想得到,却根本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只因为,宋小姐是你喜欢了多年的初恋?”

初恋两个字,任谁都听得出,咬得极重。

君子言听到这,彻底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虞瑶告诉她说,有爆料博主在微博发了宋一囡的床照,所以造成粉丝围堵的情况。

而现在,她们找上门来,意思是,她君子言爆料出去的?

听费嘉年的意思,刚才费司霆,根本就没相信过她,是么?

刚从楼上下来的赫连少衍听见了,在心里默默为他的好基友打call嘉年,你666,这智商,就比小爷我差一点。

“费二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问题!”女经纪人打脸似的嘲讽:“我们囡姐之所以现在在这,是因为公关早就准备好长文了,一早就发布出去了。那张爆料的床照,根本就是ps的!所以,我们现在才有时间,来讨回公道!!!”

“公道?”费嘉年一脸呵呵哒:“一张ps的假照片,就可以说明是我家小言言做的,不是你家宋白花做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言言亲手发的爆料信息?挖出来,我问问它!”

赫连少衍在这件事里,是局外人。

他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好基友的尽情发挥。

呵呵,嘉年,挖眼睛这话,也就你说的粗来?

“你真是血口喷人了!!!”女经纪人恨不得要跟费嘉年打起来,“照你这么说,警察抓嫌疑犯时,看不到当时的犯罪经过,还不能抓人判案了,是吧?”

费嘉年摊摊手,一脸无谓道:“所以,才他妈很多冤案啊。话乱说就罢了,眼睛怎么也瞎?”

“你说谁眼瞎?!!”女经纪人不淡定了!

“就说你,怎样?”费嘉年一副霸王的姿态,冷冷反问。

“别吵了!”费司霆凛冽着眸,眼底一片冰寒:“现在,你去叫子言下来,拿着手机,先查看一下,是不是她用这个手机号,开的微博。”

费嘉年一脸失望:“哥,你不相信小言言?”

“叫你去,你就去。”

费司霆面色有些阴鸷,如果不是君子言开的微博号最好,如果是,但只要不是她干的,他自有办法洗刷她的嫌疑。

躲在门后面的君子言,只觉得全身冰冷,那种冷,冷到了骨髓里。

费司霆根本不相信她!

她以为,他认识她十多年,怎么说,对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了?

881:诬陷风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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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嘉年冷冷道:“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费司霆暗下眸,君子言根本不想见他?

“这是怎么了?”买菜回来的容薏一脸懵逼,她将一袋子青菜水果放在一边,“哟,怎么这么多人?”

她不认识的有三个?

两个女人,一个男子。

看到费嘉年一副臭脸的模样,她笑了笑:“嘉年,怎么回事?”

钱副官忙把容薏拉到一边,小声地,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以为,容薏怎么说也是赫连沉枭的女人,定然是个明事理的人。

但他错了。

没想到,容薏是个绝对护犊子的人!

“钱副官,你的意思是,这位姓宋的小姐,不仅前几天,在这住了几天,还是费渣渣一直喜欢的女人?”

容薏美眸薄凉,但嘴角挂着讳莫如深的笑。

“呃,是的。”不知怎的,钱副官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好,我知道了。”

容薏走回去,先是淡淡地上下扫了一遍宋一囡,而后讥诮道:“还真是第一次见,小三打上正室门的,稀奇。”

“小三?”宋一囡辩解:“我不是小三,我也没有打算做小三。”

“容薏。”费司霆忽然出声,声线薄凉,“你是沉枭的女人,我给你面子。现在,是我们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面子?”容薏抬眸,狠狠盯着他:“费渣渣,你告诉我,你给我面子,那你给你老婆子言面子了吗?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很爽吗?”

费司霆冷了眸,但面上没有愠怒。

“你还跟赫连沉枭是兄弟呢?”容薏冷讽:“我告诉你,他就不会这样!他跟我说,我是他的女人,不管我对与错,只要我想欺负别人,他都会支持我,甚至给我收拾烂摊子!你呢?你怎么对你老婆的?她一心为你,你竟然根本不相信她?!不光不信任她,还伙同小三,一起欺负你老婆?!”

费司霆刚想说一句,只是话还未说出口。

再也忍不住的君子言,冲了出来:“薏姐姐。”

她不想薏姐姐因为要给她出头撑腰,和费司霆掐起来,这样沉枭二哥夹在中间会很难办。

当然,事实是她想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费司霆是个男人,根本不会与容薏计较这些。

“哟,费夫人下来的正好!”女经纪人冷声道:“费夫人能否把手机拿出来,我们查一查,是不是你注册的微博帐号。如果是我们冤枉了你,我们自然会道歉。如果,确实是你爆的料,我们囡姐受了委屈,也自然要讨回公道!”

“不用查了。”君子言淡淡道:“爆料就是我发给这个博主的,照片也是我ps的,我就是,想让宋小姐的事业,毁于一旦。”

她说话时,巴掌大的小脸,一片平静。

“什么?!”费嘉年不敢置信,过来按住她的肩头:“小言言,我不信,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费司霆眼眸一凛,盯着他握着女人肩头的双手,轻敛起眉心

882:跪下,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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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少衍也惊讶了,站起来:“不能吧,子言,你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容薏也是不相信的,她诧异地盯着君子言。

最惊讶的莫过于宋一囡。

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经纪人根本不知道,是她一手策划。

她那天偷偷潜进了君子言的房间,用她的微博爆的料,然后删除痕迹。

新闻登上热搜时,她正在拍戏。

有很多粉丝立马来围追堵截她,那时,她给费司霆打电话,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费司霆就在莫城,而且还赶来了,更恰巧的是,君子言也来了。

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在帮她!

只是,她现在非常好奇,君子言为什么会承认爆料是她发出去的?

难道,这是君子言设的一个陷阱?

不行,她必须万分小心,后面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这件事,真是你做的?”

费司霆瞳孔扩大,深深凝着君子言,淡红的唇,抿紧了。

“是我!”

君子言回望着他,眼中一片猩红。

即使,她承认是她做的,但少衍和嘉年都坚信,她是善良的人,不会做这些。

费司霆,只要你怀疑我说谎了,你相信我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那么,我或许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要离开你。

费司霆拧起英挺的剑眉,就这么看着女人,一直没说话。

他是有些不信的。

但现在她承认了,真的是她做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再次问,希望可以从女人的回答里,找到蛛丝马迹,证明她没做,只是在说谎罢了。

但语言的隔阂,有时候就是这么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君子言听到他的“质问”,心里哇凉:“因为,我一直很喜欢你,我嫉妒宋小姐,可以得到你的喜爱,所以,我就想毁了她,就这么简单!”

“你好歹毒的心肠!!!”女经纪人气的想要掐死这女人:“我们囡姐辛辛苦苦,受了多少罪,今天才爬上影后的位置!她那些粉丝积累的容易吗?你就仅仅因为司令喜欢的人不是你,就丧心病狂到用这么低级卑劣的手段,做如此伤害囡姐的事情?!司令,你看着办吧,不能因为她是你老婆,你就偏心,不给个公道吧?!”

“你想要什么公道?”容薏先出了声,走过来,气势逼人地盯着女经纪人。

“要么费夫人跪下磕头道歉,要么,我们报警,让警查处理!”

容薏轻嗤了声:“报警没用,警署我男人说了算,就算在a国也一样。所以,只剩下磕头道歉了?”

“哼,那勉强也行。”女经纪人一脸的高傲和趾高气扬。

砰——

一声闷响。

容薏在女经纪人后膝盖上,狠狠顶了一下。

女经纪人跪在地上,膝盖骨被撞的生疼,“你干什么?!”

容薏冷冷说:“你不是想要跪下道歉吗?我帮帮你,不行吗?”

“我是说,让费夫人跪下!!!不是我!!!你故意的是吗?”女经纪人气的想撞墙。

“你骂我家子言,难道不该跪下道歉吗?”

883:煽她们两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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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囡一把将女经纪人扶起来,看着费司霆,眼眶更红了:“霆,现在你妻子都承认是她干的了,她的朋友,还这么欺负我的经纪人,你打算怎么办?”

“霆?”容薏笑了,“还说你不是小三?叫的这么亲热,你若是没有想横插一刀,取代我家言言上位的想法,谁信?”

她真的很想上去煽这个宋一囡和女经纪人两个大耳光!

女经纪人真的是气急了:“这位小姐,你真的太蛮不讲理了!我们现在谈论的是费夫人陷害我家囡姐一事,你却一直拿小三来混淆视听,你到底居心何在?”

容薏摊摊手,“我就是蛮不讲理,就是横行霸道,就是不讲天理,你能怎样?”

以前没失忆的她,她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脾气。

但这两年,她在劳伦斯和完颜律那里,一直养尊处优,没有人敢欺负她。

何况,她回到赫连沉枭身边后,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

如果是她错了,她认。

但她决不让子言受委屈!

“都够了。”费司霆淡淡睨了一眼君子言,复又看向宋一囡,嗓音清冽得发紧:“这件事,我来处理。钱副官!”

“在,司令。”

“你叫莫城经纪公司里,最好的公关团队负责网络上的舆论,公关稿如果不行,就再次尽快重新拟定。还有,网络和媒体那里,放出消息去,哪家要是敢再胡说八道,等着倒闭。”

“是,司令。”

女经纪人很生气:“司令,这样就完了?费夫人这么陷害欺负我家囡姐,你怎么办?”

“一囡,这件事,是她做错了,我替她向你道歉。”费司霆郑重的口吻,“你工作上造成的代言和合作损失,我都会帮你拿回来。还有,我会接洽几部大导演的片子,让你做女一号。”

宋一囡一开始,小脸上挂满着受了委屈想要被撑腰的期待,但听到男人这番话,彻底白了脸,她水眸哗啦啦掉眼泪,哆嗦着嘴唇,半晌挤出一句话来:“费司霆,你太让人失望了。”

话落,她转身,跑出了公寓。

“钱副官,跟着她,别让她出事!”费司霆眸色凛冽。

“是,司令,我这就去。”

“囡姐,囡姐”女经纪人也追着出去了。

那爆料博主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讪笑着:“我我也撤了”

“想走?”赫连少衍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谁让你发的?过来,小爷正好有气没处发了,算你有福分,今天要挨我一顿揍~~~”

“啊,别啊,爷,您不能这样啊”

楼道里,传来男子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厅里。

费嘉年看着君子言,郑重道:“小言言,反正,我不信是你做的。不过,就算是你做的,我也只想拍手称快,就这样!”

那宋白花,就是欠收拾!

容薏也生费司霆的气,但此刻,她知道,自己是个局外人。

她拉着费嘉年的胳膊:“走,出去和姐跑两圈步去。”

“沉枭二嫂子,我干嘛要出去和你跑?你又跑不过我!”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884:费司霆,我放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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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和费嘉年离开后。

公寓里,一片安静。

安静的,有些过分。

厅里,君子言纤弱的身躯笔直地站着,她淡淡睨了一眼身形挺拔的男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往楼上走去。

打开卧室的门,正要关门的瞬间,男人的身躯挤了进来。

她没说话,松了手,进入房内。

房间里,没有开灯。

窗帘遮住阳台的落地玻璃,将上午的阳光挡住了不少。

光线有些昏暗。

费司霆关上门,一步步逼近,嗓音清冽地让人心颤:“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子言抬眸,淡淡看他一眼,“我刚才不都说了么?我嫉妒宋一囡,所以想要毁了她。”

虽然,他刚才处理这件事时,站在了她这一边。

但那又怎样?

她是他现在名义上的老婆,她爸爸是大财阀君以修,他不可能真的让她出什么事。

所以,即使她做错事,他也会包庇她。

“你就那么爱我?”

费司霆忽然说了这么几个字,嗓音沙哑了几分,“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就要不择手段伤害一囡?”

他起初,真的不信她会这么做。

但她一再的承认,他不得不信了!

不择手段

君子言再次淡淡漾开一个笑,昏暗中,她凝视男人立体却模糊的轮廓,声线平淡得好似一杯白水:“是啊,我以前很爱你,所以,我可以不择手段,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再去伤害你的宋小姐。”

只要,宋一囡不招惹她。

“你什么意思?”

费司霆嗓音幽冷了几个度,什么叫以前很爱他?

“费司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放弃你了。”

君子言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会心如刀绞,却没想到,真的放弃时,心里很平静。

或许,这十几年的坚持,就是个错误!

“费司霆,我们离婚吧。”

费司霆眉头轻皱了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说离婚这俩字,但这次,他莫名觉得有些不一样?

君子言始终平静,唇角挂着浅笑:“费司霆,这次,我真的是认真的。虽然,前两次我也是认真的,但那时候,我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心存侥幸,觉得你不同意离婚,我就是有机会的。但现在,我准备放弃了。”

费司霆瞳孔扩大,墨黑幽瞳如千年古井,他喉结滚了滚,哑声说:“你是在怪我,昨天下午,没有保护好你,是么?”

想起昨天下午,被粉丝群包围的情景,君子言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掉眼泪:“我没有怪你。”

“你说谎。”男人目光深深锁紧她。

“我真的,没有怪你。”

只是,失望罢了。坚持了那么久,一盆彻骨的凉水浇下来,虽幡然醒悟了,但那滋味,的确不好受。

费司霆抬起手肘,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碰了一下女人还微泛红的额头:“你就是在怪我。”

不然,为什么又要说离婚?

还有,她说什么放弃他的话,莫名让他心里发堵?

885:这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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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有些抵触男人的触碰,身躯微抖,往后退了两步,“费司霆,我发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真的累了,想要放弃了,就是这样。”

“爱我,你很累?”

倏然,便有些呼吸不畅,费司霆嗓音越发嘶哑,但仍是平静地问。

“对啊,太累了。”君子言涩然一笑,依旧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轮廓,“我以前就不该那么执拗,坚持十多年,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虽然结婚不是我一开始所愿,但你因为我,和宋小姐之间产生了隔阂,这是不争的事实。”

费司霆喉咙发涩发紧,一股怒气,终于从心底开始蔓延

他以为,她这次也和前两次一样,只是将离婚说一说而已。

原来,她真的是认真的!

“这次,我们离婚的事情,我可以先不跟我爸爸说。或者以后,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会让你为难。”

“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

男人的声线,燃起了愠怒的火。

“为什么不离婚?”他又不爱她,何必还绑在一起?

“军~婚不能离。”

“你觉得,这一点能难倒你费司令吗?你想离,还能有人拦得住你?”君子言继续平静开口:“我们本就不合适,是我自取其辱,非要喜欢你那么多年。现在就分开吧,趁着错误没有那么严重,你不累,我也不会再累,下午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嗯唔”

话还未说完,君子言下颚猛的被扣住,紧接着被抬起,男人薄凉带着怒意的唇,重重覆盖下来

费司霆含住女人的柔软,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

她竟然说,喜欢他那么多年,是自取其辱?

她当他费司霆是什么了?

“嗯你放开”

君子言一直平静的心情,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彻底打破。

那些掩藏在水面下的失望和愠怒,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拼了命挣扎,挣不脱。

费司霆将女人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一手按住,另一只手死死扣着她的下颚,迫使她跟他接吻

君子言双膝有些发软,胸膛里的氧气,快要被消耗地一干二净。

她生气,真的很生气。

他不喜欢她,不爱她,可以,但不要这么侮辱她!

这一刻,她才明白,女人是需要尊严的,她不应该这么多年,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变得如此卑微!

“啪——”

静谧的空间里,本来只听得到男人强迫女人接吻的暧~昧~水~泽声。

忽然,这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让男人身躯一震!

君子言不知从哪里攥来的力气,挣脱了一只手,打完后,手还扬在半空中,“费司霆,你把我当什么了?强吻我?你以为,我还会像前两次说离婚一样,你一个吻,就会让我再次沉沦其中,缴械投降吗?”

她真的,累了,要放弃了。

费司霆的理智,慢慢回笼。

他幽暗的眸子清冽无比,嗓音又恢复冷淡:“这是我欠你的。”

“什么?”君子言一怔。

886:我在民政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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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盯着她,字字清晰:“昨天下午,我没有保护好你,这个巴掌,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没解气,还可以再打。但离婚,我不同意。”

“解气?”

君子言清冷地笑了一声:“我说了,我没有气,我只是累了。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需要!”

“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婚,但我想告诉你,下午两点,我会在民政局等你。”

君子言眼眶发红,但目光坚定。

不管他为什么不想离婚,还是说,他跟自己的爸爸之间有什么交易,她通通都不会妥协。

这次,她不会再优柔寡断。

她要离婚!

说完,君子言指着门口,冷声说:“费司霆,这是我的房间,你没事,可以先出去吗?”

男人身躯僵硬,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我说,让你出去。”

费司霆深深凝着女人,半晌,哑声道:“我不会同意离婚。”

话落,他往外面走去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下午两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男人落在门把上的手一顿,眼眸凉了凉,便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君子言在原地怔忡站了许久,才颓然坐在沙发上。

她强忍着眼泪,告诉自己,别哭。

没什么好哭的!

她终于要解脱,应该高兴!

想到此,君子言起了身,从自己的行李里找身份证和那本从不离身的红色本本

*

楼下的喷泉池边。

费嘉年叉着腰,痞里痞气地站着,深邃混血的面容,极为俊美。他的眼底,是一片阴霾和忧心。

小言言,你和我哥会说点什么呢?

如果你这次醒悟了,要甩了我哥,我给你点10086个赞。

赫连少衍坐在喷泉池岩上,翘着二郎腿,盯着费嘉年的屁股一直看啊看,看啊看

“嘉年,我才发现,你屁股也挺翘的?”

“滚犊子——”

“敢骂小爷?”赫连少衍桃花眸闪过一抹狡黠,起身,迅雷不及掩耳,在费嘉年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飞快地遁了

费嘉年冷不丁被踹这么一脚,往前踉跄了几步。

等反应过来,他捂着屁股,恶狠狠地看向赫连少衍:“妈的,你真是越来越欺负人了,给我站住!!!”

说完,他风一样追过去

容薏还在原地,一直翻看着手机发呆。

好几天了,赫连沉枭一直没给他打电话,他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她很想他?

这个电话卡,是新办的。

她离开芷鸢之城的时候,赫连沉枭还没有电话。

她现在能联系到的,也只是他的微信号。

那头。

芷鸢之城,主堡的大厅里。

景行恭敬颔首,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道:“二爷,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京都调查coco的下落。那个叫罗森的男人,我们已经派画师还原了他的面部图像。如果他带着coco去别的国家,我们的人也会第一时间知晓。”

“嗯。”

赫连沉枭凤眸淡然,盯着手机微信上的一句话,目色渐深

887:子言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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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下了楼,走到喷泉池旁,倚靠着黑色路虎车,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干脆利落地点上,抽了起来

他目色寒凉又幽冷,整个人说不出的阴鸷,打破了他以往冷情疏离的一面,平素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阴霾。

容薏站在一边,从未见过他这一副样子!

他也会生气?

她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费渣渣,你当我不存在还要多久?

差不多第三只烟抽完,容薏真的忍不住了,走过去,无奈地摇头:“费渣渣,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费司霆微怔:“”

“你都站半小时了,我就在你旁边五十公分,你竟然看不见?”

“抱歉,真没看见。”

容薏:“”

费司霆打开路虎车,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才关上车门。

“费渣渣,你和子言说什么了?”

“”

“你真的相信,子言是那样的人?”

费司霆掀动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讳莫如深的锐光。

容薏摊摊手,有些无奈了:“费渣渣,其实我问你这个问题,就是白问。宋一囡是谁啊,你喜欢那么多年的女人!你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何曾真正去了解过子言?她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你肯定不会了解吧。”

“”

“我真不知道,子言喜欢你什么?”容薏上下打量着男人,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棕色军靴,“要论家世,你是军一区手握大权最年轻的司令官,但我家子言老爸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大财阀,她是实打实的超豪门千金。

要论长相,你你勉为其难凑合吧,反正比不上我家赫连沉枭。子言呢?她漂不漂亮,你也不眼瞎对吧?

要论性格,你这冷漠无情的臭脾气,比子言差远了。她善良,低调,关键是还从一而终。从小到大,就喜欢了你一个人!

这么说来,是你配不上我家子言。

所以,我是真不理解,她到底抽了什么疯,放着那么多优秀的富家子弟不喜欢,非要喜欢你?”

费司霆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一股脑冲上头顶,他脑袋像有人在狠狠挤压一样,闷闷的胀痛。

呵,喜欢他,真的是自取其辱?

“费渣渣,你倒是说句话?每次跟你说话,你都摆着一副面瘫脸,不言不语。”容薏真的快被他打败了!

“她要和我离婚。”

忽然,男人低低沉沉说了六个字。

容薏撑大眸,刚想拍大腿,说一声:

下一秒,费嘉年忽然出现,深邃的面容本就俊美,一旦笑起来,更是令人移不开目光,“小言言说要和你离婚了?”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费司霆眼眸颇带危险意味的眯起:“她要跟我离婚,你高兴什么?”

费嘉年神色有些不自然,咳咳两声:“我没有高兴啊。是刚才少衍被我用千年杀捅了一次小菊花,所以我很高兴”

呵呵,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小言言,只要你不再喜欢我哥,你就是我的!

888:坚持到底的离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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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少衍追来,猛然又戳了下费嘉年的菊花,笑的像个中二病少年,“来啊,来追我啊,老铁!”

容薏无语:“两个熊孩子,都滚一边去!”

费司霆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路虎车,发动引擎,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区里。

*

午餐桌上。

容薏、费嘉年、赫连少衍三个人,面面相觑。

面前吃的很香,笑容恬静的女孩,是君子言吗?

最后,费嘉年没忍住,问:“小言言,你真的要和我哥离婚吗?”

他真是祈盼这一天啊。

闻言,君子言怔了怔,忧伤全部隐匿在眼底,她笑的没心没肺:“对啊,我觉得,我以前太执拗了,我们根本不合适,还不如分开呢。”

容薏忧心忡忡:“你真的决定好了?”

“是的,薏姐姐。下午两点,我就去民政局。”

“这莫城的民政局吗?你们不是在京都登记的吗?”

费嘉年红唇抿开笑意:“沉枭二嫂子,你还不知道,a、b、c、x四国之间,婚姻法是通用的吗?也就是说,四国之间,不论哪个城市,都可以进行实名登记结婚,当然,离婚也可以!”

容薏微皱眉心:“是嘛。”

她和赫连沉枭,还没登记结婚吧?

可她都是他的人了啊!

*

下午两点。

夏天来了。

君子言穿着一身淡粉色亚麻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薄款冲锋衣,白色的球鞋,挎着单肩包,静静等在莫城民政局门口。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有老年夫妻,有年轻夫妇。

有进去开心出来更开心的,有进去不开心出来开心的,有进去不开心出来还不开心的

君子言看了好几次腕表,费司霆已经迟到十几分钟了。

从民政大厅出来的好多年轻男子,不管是结婚的,还是离婚的,都忍不住对着站在槐树下的女人多看两眼。

这年头,如此清丽脱俗,充满女性柔美气息却又多了一分倔强的面孔,不多见了!

“死鬼,你看什么看?那女人有我好看吗?”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掐自己老公的腰。

“哎哟哎哟,老婆,你最好看,怎么会有人比你好看呢?”

“那你还看?”

“老婆,你误解了,我看的不是那女人,看的是那颗树啊。你看那颗树长得多壮实,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树!”

“你妹的,你眼瞎啊?那就是普通的槐树!还长得壮实?你们这些臭男人成天对着它撒尿,能不壮实吗?”

君子言听到两人的对话,淡淡抿起唇角。

老婆?

这辈子,这俩字和她无缘了。

她拿起手机,拨打出去,对方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喂。”

“你怎么还没到?”

“抱歉,路上堵车,我一会就到。”

“好,我等着你。”

说完,君子言绝不再多说一个字,挂断了电话。

路虎车,隐匿在暗处,低调的黑色,就像车主人的性格一样,寡淡寡情,清冷内敛。

费司霆坐在驾驶座,不停地抽烟,看着从民政局里出来的男人,目光在女人身上流连

他淡红的唇型,完美无可挑剔,此刻却紧绷着,拿起电话

889:坚持到底的离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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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将电话拨给钱副官,声音几分冷酷:“想办法,让莫城民政局的所有公务员,现在都下班。”

那头,钱副官还在帮宋一囡处理一些东西,一听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愣:“司令,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钱副官,你不想干了?”

钱副官一哆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应下:“好,好,司令,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他冥思苦想了一会

司令这是要和夫人离婚?

哦,不不,是夫人要和司令离婚吧?

不然,为什么司令说让民政局下班?

天,他家司令要被甩了?

费司霆等了一会,下了车,迈着修长的双腿,逼至女人眼前,“抱歉,路上堵。”

君子言垂下卷长的睫毛,淡淡道:“没关系。”

她想,她说离婚说对了。

他嘴上说着绝不离婚,但还是来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死心之后,再次死心。

君子言率先走进了民政局大厅

男人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进去才发现,里面很热。

这种地方,怎么没有开中央空调?

“哎呀,停电了停电了,真好,我们可以下班了!”

有人不满:“你们怎么搞得啊?我们才刚照完相,就停电了,说系统提交不了,我们不是白来了?”

“抱歉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电了,而且到下班之前,供电局说,都无法供电了。所以,你们明儿个再来吧。”

君子言皱眉,不死心地再去问:“你确定,明天才能办理手续?”

女公务员面无表情:“是啊,必须明天了。好了,你们都走吧,我们要下班关门了。”

君子言:“”

怎么这么凑巧?

费司霆在一边,清冷道:“走吧。”

他眼底阴郁上一层暗色,到此时此刻,他看清了,她是真真切切要离婚。

君子言再不满,也只能先出去了。

路虎车旁边。

男人淡淡道:“等有时间再说了。”

“你明天再来一趟,一早,我就在这等你。”

“我今晚要回京都,明天不可能来。”

“就这么一晚,你就那么着急回去?”君子言有些急了。

费司霆居高临下,深凝的目光:“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忙。”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婚?”

“有时间吧,我会通知你。”

君子言:“”

“上车,我送你一程。”

君子言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我说,我送你回公寓。”男人再次开腔,但声调明显霸道了几分。

“我不用。”

君子言转身就要走。

下一瞬,胳膊肘被男人拽住,“你干什么?”

费司霆轻而易举将女人一拉。

下一秒,君子言的鼻尖,就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丝丝热度,沁着好闻的烟草气息,有些薄凉的感觉。

她立马移开身子,不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冷冷盯着她,嗓音沙哑,却压抑着几分怒火:“我现在,还是你老公,说的话,你竟当耳旁风了?!”

“老公?”

君子言以为自己幻听了,诧异地抬头看他。

“名义上的。”

890:坚持到底的离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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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只觉得好笑,淡讽道:“你自己都说了,是名义上的老公,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是你名义上的老公。”忽然,费司霆唇边浮起一丝薄冷却略带暧昧的弧度:“但我们有夫妻之实,不是么?”

想起那两晚,他可耻地发现,他有感觉了。

到现在,他以为他早已忘掉了那种情一欲的滋味,却在这一刻发现,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在他身下破碎压抑的声音。

“费司霆,我才发现,你竟然这样无耻?”

君子言没想到,他会脸不红心不跳地提起这茬。

“我耐心有限,你从小应该就知道,我强硬起来的手段。”费司霆将她瘦小的身子,强硬地塞进副驾驶:“上车。”

君子言绷着粉红的唇,心里憋着气。

她到底是为什么,以前喜欢他?

真是瞎了眼!

费司霆上车后,不冷不淡道:“安全带。”

“我不系!”君子言冷声说道。

她结婚后,是怯懦,是卑微,但她骨子里,还是有着一份偏执和倔强。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他那么多年!

如今,她放弃他了,毕竟也是豪门养出来的大小姐,虽然低调,与世无争,但潜藏在骨血里的一点脾气,还是被他刺激了出来。

费司霆讳莫如深看着她,好似又看到了,没有和他结婚前的那个小女孩?

虽然有些惧怕他,但还是敢偶尔挑衅他几次。

“那我帮你系。”

他低头,就要去扯安全带。

君子言又闻到男人那股熟悉清冽的男性气息,她甩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虽然,她决定放弃他了,但一时之间,还是无法真的将他完全忽略。

十几年的暗恋,哪那么容易说放就放?

但她会尽力

*

莫城影视制片厂。

剧组的私人休息室里。

宋一囡坐在贵妃椅上,身旁的小助理,正在为她按摩着两边的太阳穴

她没有再住院。

因为,本来病就是装的啊。

看着微博上的头条和热搜,宋一囡红唇抿起得逞的快意。

她因为那张ps的照片,虽然昨天被粉丝们围攻了,形象一时之间跌到谷底,但今早的公关文一发出去,粉丝们知道照片是ps的,瞬间怒火消散地一干二净!

粉丝们知道她受了委屈,一时之间煞是自责。

现在,她不仅名誉没有受到半分损害,相反,还因为这次炒作,火了一把!

同时离间了费司霆和君子言,真是一石二鸟!

叮咚。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她点击,内容是:

关掉手机,宋一囡彻底笑了。

哼,跟我斗,你还嫩点?

君子言是吧?

怪不得你今天早晨,承认那照片是你爆料的,原来,是对费司霆死了心?

因为昨天下午,被粉丝围攻时,费司霆先救了我,抛弃了你?

宋一囡笃定地想着,一定是这样!

不然,君子言不会想要和费司霆离婚。

所以,干脆承认照片是她发出去的。

*

晚上,夜深人静时。

容薏躺在床上,浑浑噩噩间,忽然就醒了。

891:一个甜掉牙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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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怔忡地坐起来,摸了摸眼角,竟然有凉凉的湿意?

她哭了?

四五天没见赫连沉枭,竟感觉度日如年。

好想他!

她想,她真的喜欢上赫连沉枭了。

虽然,她还是没有记起以前的记忆。

拿起手机,先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对面,久久没有人接听。

她急了,那种想要立刻见到他的念头,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

那头。

赫连沉枭坐在起居室的床边,落寞地抽着烟。

虽然这几天很忙,组织里的很多事需要他处理,但想她这件事,一刻没有停过。

他不能去见她!

外面,全是他父亲赫连奕的眼线。

正想着,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么么哒?奖励一次?

赫连沉枭光看她打这几个文字,脑海里,几乎立刻涌现他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的浴室里,疯狂要她的画面

旖旎又香艳。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回复:

那头,容薏惊呆了,不敢想象,他真的回信息了。

但同时,她心里惴惴不安,他明显一直看着手机,却为何不给她回复?

他有事情,真的瞒着她!

赫连沉枭删除聊天框,放下手机,叫了景行进来,低沉吩咐:“去给我弄张人皮假面来。”

景行惊愕,劝道:“二爷,你父亲的人,都在暗中”

“我知道,但我忍不了了,我会小心点。”

容薏睡不着了。

她想着,要见到赫连沉枭,内心便激动雀跃地如小鹿乱撞。

她起来,重新洗了脸,洗了澡,吹了头发。

更甚至,她在身体上抹了好几层润肤乳,脸上也涂抹地香香的

然后,她刚躺上床的瞬间,便听到阳台的落地窗户处,有声音?

刚想要过去看看,一个黑影拨开窗帘,直接闪了进来。

下一瞬,她就被狠狠扣住了腰肢,紧接着下颚被抬起,湿一热的吻,铺天盖地席卷了他

男人的吻,一如他的人,强势,霸道,掠夺掉她所有的呼吸。

容薏唔唔了两声,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男人环着腰,推到了墙壁上,不一会,整个人虚软地毫无气力

她早就不是不经人事的女人了。

所以,她也想渴望更多。

正当她以为,男人要进行下一步时,他却停下了。

昏暗中,一张陌生的,普通的脸,看着她。

容薏只惊讶了一瞬,便镇静了:“你上哪弄的假面具?”

赫连沉枭摘下来,随手丢在一边,低低沉沉地笑:“不是说,在心里给我一个么么哒?给了么?”

“”

容薏羞红着脸,推搡他:“给了给了给了,一个甜掉牙的么么哒!”

892:它爱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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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唇角噙着迷醉人的笑,呼吸粗重,炙热又男性的鼻息和唇息,喷洒在女人的两片唇上,将独属于自己的气息,一寸寸染指她脸颊的每一处

容薏有些嗔怨地撅了噘嘴:“赫连沉枭,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竟然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哼。”

不爱?

赫连沉枭再次低笑,宣誓性地,惩罚性地,用炙热和滚烫紧紧贴顶着她,“它爱你,就够了。”

“臭流氓,不要脸!”

“不是说,我只要出现,你就给我。嗯?”

他暧昧性感的嗓音,蛊惑地响彻在她头顶。

美色当前,容薏是个正常的女人,当然也会心神荡漾,但现在,她有正事问他:“赫连沉枭,你少转移我的注意力。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说!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敢欺骗我,我饶不了你!”

赫连沉枭暗沉下眼眸,他知道,他瞒不住她,但也必须说点什么了。

“我刚上任血莲的少主,你知道的,南宫玦在a国势力庞大,他又对血莲虎视眈眈,所以,我必须提防着他。”

容薏颦眉,“这个变态,怎么那么多事?”

“你要知道,我不想让你的身份曝光,那样对你会有危险。所以,你这段时间乖一点,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我不联系你,你也不要胡思乱想,行么?”

赫连沉枭此刻,只希望她心思不要太重。

容薏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给你添乱了。你不联系我,我也不会催你了。你先忙,等你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来找我都行。到时候,我们去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帮我找回记忆,好不好?”

她其实,现在有些理解君子言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容易满足和妥协。

他说忙,她就要理解他,支持他,不要给他添乱。

她相信,一切都有他的理由!

赫连沉枭没想到,她真的这么想,吻吻她的发丝:“好,那你就安心等我。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回来找你!”

“好。”

容薏忽然感觉,好似生离死别一样,有些伤感。

嗓子沙哑破碎,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却忍着没掉下来。

“好了,别想太多了,干点正事。嗯?”

赫连沉枭横抱起她,将她压在床上,再次强势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气息与唇齿之间的深入交缠。

容薏破碎的声音从唇瓣溢出,她再次羞红了小脸。

原来,她骨子里也这么色啊?

她竟然,真的很想很想要他

这一夜,赫连沉枭按着她,做了好几次,意犹未尽还想要时,发现天快亮了。

他心中微暗恼。

在筋疲力尽,早就睡去的女人唇边吻了吻,才下床,穿好衣服,戴好面具,从阳台处而下,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容薏醒来时,发现身边早已空了,徒留男人身上的余温,和霸道野性的气息。

她失落了一会,穿好衣服,下楼,做了饭,去叫几个弟弟妹妹。

费嘉年和赫连少衍早坐在餐桌上了。

她问:“子言呢?”

费嘉年笑了:“估计又去民政局了,要和我哥离婚。”

893: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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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在民政局等了又等,昨天费司霆说今天不会来。

果然没来!

打电话,没人接!

终于打通了,竟然说已经上了飞机?

这个混蛋男人。

君子言无奈,只得往回走

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

拿起来,看到是kpl漫画社的编辑。

她想到那天没结束的漫画展,眼眸黯淡了下,接起来:“喂,编辑,你好。”

那头,男编辑温和有礼貌地道:“艾斯霆,你的出版计划,我们已经定下来了。你一会过来,我们把出版的合同再次签一下,分成的问题,你看”

“不用了。”

君子言打断他的话,重重呼出一口气,说:“编辑,很抱歉,我要违约了。”

她从此以后,绝不会再碰漫画。

那部连载的作品,从此会停更。

因为,她一听到艾斯霆这个笔名,心里就如刀割。

“什么?”

“我说,我要违约。”

那头,男编辑显然是懵了,“你在开什么玩笑呀?”

“我没有开玩笑,编辑,我要解约。抱歉,从此这部漫画,不会连载,不会出版,更不会再开个人漫画展,就这样,我想封笔。”君子言再次郑重道。

男编辑这次真傻眼了,一开始还是劝她不要放弃,毕竟这是赚钱的买卖。

劝了好几次,君子言都是坚定不移地拒绝。

他便真的火了,“你神经病是不是?你说解约就解约?你知道,这对我们公司会造成多大的经济利益损失吗?!啊?!”

“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我们要告你!”

君子言淡淡一笑:“编辑,你先别急,你可以放心,违约费我一分都不会少,你们造成的损失,我会全部承担。”

那头,男编辑冷嗤一声:“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有。”

君子言从来没有想到,有钱这么好,有钱这么有底气。

以前上学时,舍友经常拿一句话教育她:

那时候,她还木讷懵懂,没什么感觉。

虽然她不花钱,但她真不缺钱。

但如果,她现在手里要是没钱,这天价的违约费,大概会让她直接崩溃。

挂掉电话,她就打上车,往kpl的大楼而去

解约完出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她所有的家当,都赔了进去。

她现在,是穷光蛋了!

除了一张能透支无限额度的黑卡之外

虽然伤感,但君子言还是扯出一抹笑容来。

这是新开始的第一步!

*

君子言刚离开kpl大楼。

一辆纯黑的路虎,停在门口。

坐在车里的男人,看着前方远去女人的背影,眸色几许幽深

他下了车,关了车门,走进了大楼。

kpl公司的大厅里。

男编辑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个人真是气死我了,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随便毁约,我的大合同,我的业绩,就这么没了”

“哎呀,别生气了,好的作品,可以再找的嘛~~~”

“你是不知道,那个女漫画家有多傻,我们的合同三七分,她三我们七,她都无所谓,而且ip版权费才20万,她就卖了!!”

894:费司霆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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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万?卧了个槽,真的假的?我看那漫画前景真的很不错,她是不是傻?果然是不缺钱!”

“谁说不是?本来boss特别夸奖我,说年底要给我加奖金的,谁知道她突然就要解约,说不出版了,我这业绩泡汤,奖金更是飞了,哎~~~特么的,越说越气,这些前几天展览的漫画,现在都是废纸了,我要拿它们出气,撕个稀吧碎!!!”

男编辑说着,就要将手上正拿着的一幅漫画,要撕碎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狠狠扼住,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传来:“啊好疼啊”

他的同事吓蒙了一秒,忙站起来:“你是谁?干什么?放手!!!”

费司霆眼底氤氲着一层雾霾,薄唇更是冷酷,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重

“好疼,好疼,你放手,放手!!!!”

另外几名男同事,一看不对劲,忙一窝蜂上来,要教训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

但仅仅几秒的时间,他们还没出手,就被撂倒了。

与此同时,费司霆放开了男编辑的手。

“哇~~~好酷,好俊美的男人~~~”

女同事就不一样了,几个女编辑和女文员面面相觑,眼冒桃花。

男编辑揉着发痛的手腕,盯着这个身手可怕的男人,惊恐地后退,想拿手机报警

费司霆按住他的手,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声线又冷又沉:“把这些漫画,全部卖给我。”

男编辑愣了,表情惊讶地像塞了一个高尔夫球:“你你要买这些漫画?”

男人轻颔首。

五分钟后。

洽谈室里。

男编辑端着一杯美式咖啡进了来,放在桌上,坐在男人对面,想了想,有些自认为狮子大开口地道:“500一张,一分都不能少!”

那些漫画,是那个女漫画家临走前,丢给他的,属于他了。

他不能卖版权,在他眼里全是废纸,不知道卖500,这男人会不会生气?

费司霆眼底一点点冷沉,漆黑的深瞳迸射锐利骇人的光,他不说话,但面无表情的脸,足以将一个满血状态的人,瞬间砍到残血!

男编辑喉结滚了滚,磕绊道:“那要不400吧,不能再少了!”

虽压缩了整个故事,但那些漫画,也足足100多张,算起来,他的奖金也回来一大半了。

费司霆危险地眯了眯眼,声音清冽:“男主角是我的漫画,只值500块钱?”

他刚才在大厅里,打眼扫了一遍那些漫画。

果然,全都是他。

所以,男主角一定是他了?

“呃?”

男编辑一愕,旋即脑袋高速运转,不一会,“你你竟然就是男主角?”

费司霆不置可否,但答案显而易见。

“那先生,您是觉得便宜了?”男编辑不敢置信地问。

费司霆掏出口袋里一张银行卡,利落地丢过去,“这里面有5000万,都归你了。所有的画,小心翼翼给我打包,我带走。现在,马上。”

男编辑:“”

他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朵聋了?”

男人声音沉冷几分,危险气息渐浓。

“我没聋,我只是觉得,我幻听了?”

895: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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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绝对幻听了!

这个男人,有病吧?

5000万,买那么几张破手稿啊?

费司霆轻拧眉头:“你再磨蹭,我想,我会跟你老板谈。我觉得,他会很喜欢这笔交易?”

男编辑这次真的信了,忙拿着卡往外跑:“先生,你等我一下!”

他出去,先到了公司门口的银行取款机旁。

卡没有密码。

余额,果然是5000万人民币!

他擦亮眼睛看了七八次,没有错!

真是天降馅饼!

嗷呜,告诉他,这不是假的!

555,要死了。

将卡收好,他做贼似的返回公司,极为小心翼翼,极为虔诚地包裹好了那些漫画,带进了洽谈室,“咳咳,先生,我都给您包好了,一张没少,您还需要清点一下吗?”

他满脸堆着笑

费司霆淡声说:“不用了。”

他起身,拿过包裹往外走,轻描淡写道:“这件事,不许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这个漫画作者,懂?”

男编辑狂点头:“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慢走啊!”

*

君子言坐在的士上,一直在发呆

虽然没有和费司霆在形式上离婚,但在她心里,放弃了,便就真的分开了。

此刻,她竟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从小到大,她虽然在学校里过得简朴,但在家里,一直养尊处优。

她除了画漫画,什么都不会。

以后不再碰漫画,她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更没有任何实际工作经历。

“小姐,您到底要去哪啊?我们都围着莫城市中心瞎逛了快一圈了。”司机师傅哭笑不得。

君子言回神,想了想,说:“师傅,我想租个房子,你把我放在放在”

她都不知道,租房子第一步要干什么!

“小姐,你要租房子啊,可以,我把你放在市中心一条街道上吧,那里的几个小区,还有公寓,价位比较合理,交通生活也比较方便!”

“好,那就这样,谢谢师傅。”

君子言抿紧唇,她想,她应该独立生活了,必须找工作,自己住!

司机将她放在一个中档小区门口。

君子言抬眸,看头顶上方的大字:

她在门卫那里登了记,走进去,按照司机师傅说的办法,找到公告栏,看业主张贴的出租信息

她赔掉违约金后,身上就剩几万块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透支黑卡的。

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说房子已经出租出去了。

君子言失落地要命,准备先回去。

忽然,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这位美女,你要租房子吗?”

她回头,看到一个男人,个子高高瘦瘦,五官恰到好处的黄金比例,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狭长的眼睛性感迷人。

“是,是啊。”

“那好啊,你找我吧,我有这小区的房源,相信你马上就能找到想租的房子!”

男人身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却遮不住他俊美的外形。他挑着眉尖,将名片递过来,“我叫南宫锐。”

君子言踌躇着接过,不自觉念出上面的名字:“高级置业顾问南宫锐?”

896:我对你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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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叫南宫锐。”

君子言点点头:“有些尴尬地讲,我不知道什么是置业顾问?”

南宫锐邪魅一笑:“不知道啊?置业顾问是一种销售类的职业,简单来说呢,就是帮客户买上或租上满意的房子,然后从客户手中赚取一笔佣金作为服务费,懂了么?”

“哦,这样,那你真的能给我找到满意的房子吗?”君子言有些期待地问:“酬劳肯定会付。”

南宫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几秒,忽然一笑:“再说吧,你先看看房子。”

“现在就可以看?”

“那是自然。”

君子言毫无防备和芥蒂地跟在男人身后,看了好几套房子,装修精致,干净整洁,价钱确实也很合理,她很满意,就挑了一套,“要不,就租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吧?”

南宫锐点头:“真就定这个了?”

“嗯。”

“要现在签合同么?”

“现在可以吗?”

“当然。”南宫锐淡勾了勾唇角,打电话给了业主挂掉电话后,他道:“业主一会就来了,你坐在这等一下。”

君子言坐在沙发上,看起手机来,有一条微信进了来:

是薏姐姐。

她回复:

君子言收好手机,抬眸,猛然发现,南宫锐坐在对面托斯卡纳风格的沙发上,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看我干嘛?”

南宫锐淡淡一笑,微抬了抬倨傲的下巴,“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么?”

他的眼神和姿态,完全不像一个从事服务行业的人,更像是一个生来便居于人上的大少爷。

“咳咳”君子言咳嗽了两声,差点噎到。

“怎么了?”

南宫锐眼神一暗,要过来,看一看她。

“你别过来!”君子言摆手,“别胡乱开玩笑。这可不是你们的服务范围!”

“嗯,我确实在开玩笑。”

南宫锐噗嗤笑了,唇红齿白,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君子言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竟然一下放松了起来,有些好奇地问:“你们这个行业,累不累?”

“怎么说呢,我觉得,还好。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很累。要从早上忙到晚上,电话打个不停,客户接个不断,很多事情要处理,要跑楼盘,要跑房产处,还要跑银行,甚至还有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地方。”

“哦。”

君子言抿着唇,她虽然没工作过,但还是听大学舍友说,销售是最锻炼人,也最累人的一种工作。

不一会,业主就来了。

君子言先签了半年的租赁合同,押金加房租加服务费,花了将近3万块。

拿到房子钥匙,要出小区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的轻唤:“君子言?”

她一怔,回过头:“你怎么知道,我叫君子言?”

南宫锐好笑地道:“你合同上,乙方的名字,难道不是你?我给你办理的合同,我会不知道?”

nbsbsbli言言又标配了一个男二号,妥妥的美男子一枚,南宫玦的弟弟,南宫锐。哈,费渣渣等着吃醋吧!】

897:找我当男朋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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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哦”了一声:“对,我是叫君子言。”

“你一会去哪,我送你。”南宫锐唇边挽着笑弧。

“我自己走就好了。”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

南宫锐不由分说,牵起女人纤细的手腕,就往小区的停车场走去。

一辆银色的奥迪。

nbsbv普通款,说不上贵,但也不是很便宜。

君子言对于陌生人的触碰很是抗拒,但她挣不脱,就被塞上了车。

南宫锐潇洒地上了车,就要给她系安全带。

“别,我自己来——”

君子言忙制止,自己系好了安全带,报了费嘉年买的公寓小区名字。

一路上,车厢里很安静。

等到她下车时,男人忽然喊住她:“君子言。”

她回头,“奥,对了,我忘了说谢谢你。谢谢你今天帮我找到房子,然后,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南宫锐朱红的唇瓣轻抿起,一派闲散的笑意:“我叫你,是想跟你说,我的名片收好了。上面有我的电话,有需要尽管找我。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甚至是找我当男朋友,也可以。”

君子言惊愕:“”

“吓唬你的,我开玩笑。”

“”她就知道,他是开玩笑!

南宫锐挥挥手,“进去吧,我先走了。”

*

君子言回到公寓里时,听到客厅里,费嘉年和赫连少衍的嬉闹声。

“少衍,你给我滚犊子!!你要再犯贱,信不信我弄死你?”

“嘉年,我如果加个卖萌的语气词,你刚才说的这话就完全变味了,信不信?”

“说来听听?”费嘉年来了一丝兴趣。

赫连少衍咳咳了两声:“嘉年,你给我滚犊子哈!你要再犯贱哦,信不信我弄死你呀?”

费嘉年:“”

他挑眉:“少衍,你中了蛇精的病,但我不会和你做一对互撸娃。”

“回来了?”容薏从厨房走出来,看着君子言:“回来就赶紧吃饭吧。”

或许,是她生过孩子的原因。

她虽然没比这个几个弟弟妹妹大多少,但心里,总觉得像他们的长辈?

午餐桌上。

众人听到君子言说这几天就要搬出去住的消息时,一致不同意。

“小言言,你在这里住不好吗?我们大家都在一起。你想回国,我们就回国,你想在这玩,就在这玩,反正,我不要你离开我们!”

赫连少衍点头:“是啊,子言,不是我说你,你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自己出去能行吗?”

君子言坚持:“相信我,我可以的,人总要独立着长大!再说了,我租住的小区,离这里很近,你们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容薏深深地看着她:“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她不能回国,回国的话,爸爸肯定会知道,她要和费司霆离婚的事情。她想等拿到了离婚证后,再告诉爸爸。

费嘉年看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劝。

他应该高兴,是不是?

小言言此举,是真的要和他哥划清界限,想要重新开始生活了?

他的机会来了!

*

夜色如墨。

费司霆将路虎停在莫城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他将一旁的包裹拎在手上,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去

898:司令,你心疼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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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按下1001号套房的门铃。

很快,钱副官给他打开门:“司令,你来了。”

“嗯。”

男人走进去,淡淡地道:“事情,都办好了?”

他将衬衫随意地解开两颗,又把包裹放在茶几上,才坐下。

钱副官点头:“是,办好了。公关稿子很成功,宋小姐被成功洗白了。幸亏是ps照片,所以,粉丝们知道自己冤枉了宋小姐后,非常惭愧,所以,宋小姐的人气不减,反而上升了很多!”

费司霆讳莫如深地盯着他,好几秒没说话,淡红的薄唇一直紧抿。空间里,他身上禁欲清冷又略带冷酷的气息弥漫

钱副官等了会,才恍然大悟,忙道:“那些欺负过夫人的粉丝,都调查清楚了。骂夫人的有16名,我派人将他们所有人的丑闻,在他们的学校或者工作的地方,全都爆料了出去,他们也受到了舆论风波,被骂得跟狗一样!”

“然后呢?”男人轻皱眉心,问。

“然后,打过夫人的,有8个人。”

8个人

费司霆忽然更紧地皱眉,他只觉,心口像压抑了一块巨石,整个人透不过气。

“有扔鸡蛋的,有扔菜叶的,这些我都处理了,暴打一顿,失业无人敢用,从此只能吃鸡蛋和菜叶!”

“还有?”

“还有其中一个,打了夫人的脑袋,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为好”

套房里的氛围,愈发肃迫和萧冷。

费司霆轻描淡写地道:“派人打他的头,打到他寿命终止那一天。记住,不许打死了。”

“是,司令,我懂了。”

钱副官望着男人紧皱的眉宇,“司令,你这是,心疼夫人了吧?”

“”

“让我,我也很心疼。夫人那么娇弱的女人,竟然被那么欺负”

男人薄冷勾唇:“钱副官,你话很多。”

娇弱?

那个女人的身子,确实很娇小,很柔弱。

他狠狠疼爱过她两次,对那种软的没有骨头的感觉,记忆愈发清晰。

“抱歉,司令,我就是很生气!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为夫人出头,她要是知道了,还不激动死?”

激动?

费司霆忽然漾开一抹讽刺的笑。

若是以前,她或许还会激动?

但她被欺负,却是因为他。

他丢下了她,没保护好她!

“司令,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那我现在就去叫服务台准备!”

“不用了。”费司霆舒展开眉宇,面无表情的脸庞,少见得出现了疲惫之色,他淡淡道:“我不饿,你出去吧。”

“不饿?呃,好吧,那司令,我先出去了。”

钱副官默默退出房间。

套房里很安静。

费司霆面无表情,坐在那里许久,才站起来,走到外延式露台上。

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嘉年买的公寓。

男编辑的话,犹然在耳:

899:那些年,躲在角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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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就画一个人物么”淡淡的呢喃,从男人菲薄的唇间溢出。

他上次,在书房里,有冲动过一次。

趁着她出去的时候,看了他画板上的那副素描。

当时,他就知道,她画的人物,是他。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想要画一画他。

却从来不知,她竟然画了他11年?

费司霆再次深凝一眼公寓的方向,才抬步,走回了厅里。

他将那个包裹,拿进了卧室。

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拆开

一张一张,他数了一下,总共110张。

顺序全都乱了。

费司霆从下面标注的页码开始,排列好

然后,一张张翻阅。

一个完整的故事。

男孩8岁时,刚从孤儿院被接回费家。

那时候,男孩从未注意过,家族介绍他身份的酒会上,有个小女孩,一直在暗处的角落里,偷偷看他。

男孩从自助餐桌上,挑选他爱吃的食物。然后,小女孩便在他走后,拿他吃过的食物吃。

在游泳池边,男孩被几个富家小少爷围攻时,男孩与他们打架,小女孩却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暗中打那几个小少爷。

男孩变成了少年,上学后,在班级的最后一排,女孩在最前面一排,每当下课,她总是若有若无的视线,往少年的方向看。

少年长相好,在学校里受女孩子欢迎,每当女孩看到有人给他递情书时,都会露出失落的小脸。但看到少年拒绝别人的情书时,她会漾开甜甜的笑脸。

课间操,少年是体育代表,喊出操时,女孩喊的口号每次都很响亮,还夹带着偷瞄他一眼。

少年长大了,成了男人,当兵入伍时,还在学校读书的女孩,终日郁郁寡欢,食不下咽。

终于,女孩偷跑进了部队的训练场,在角落里看着他,流下喜悦又满足的泪水。

费司霆看完了最后一页。

他久久坐在那里,目色幽深,像千年古井,平淡无波。

但仔细看去,眼底却急速旋动着旋涡,汹涌狂烈。

那些年,他在部队里,总觉得有个女孩在偷看他,原来,竟是君子言!

还有之前的所有,他根本毫无所觉。

他是有多寡情冷漠,多不近人情,才会这么轻而易举忽略掉她所有的注视和爱慕?

她的笔名:艾斯霆



费司霆皱起好看的眉,忽然想起什么,打开手机的网页,输入这三个字。

在某个网站上。

他看到了连载11年的漫画作品。

但已经,停更两天了。

下面读者的催更和骂声一片:

费司霆的眉心,皱地更紧了

*

ps:弱弱说一句,爱妃们对这些留言眼熟不?哇哈哈~

900:何必因为费司霆,就放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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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容薏下楼的时候,发现早餐已经摆上桌了。

她很诧异:“子言,是你做的?!”

君子言还在厨房戴着围裙忙碌:“是啊。不过,我不会做饭,就一大早起来照着食谱做了几道,希望你们别嫌弃。”

唯一会做的一道奶油玉米汤,她从此不会再做了。

“怎么会?小言言做的,就是难吃到想死,我也会很享受地把它吃完。”

费嘉年双手插兜,帅气非凡地走了下来。

容薏讳莫如深看着他,这家伙,该不是喜欢子言吧?

很快,赫连少衍也下了来。

君子言看着他们吃饭,踌躇着开口:“那个,我一会就想搬家,去我租好的小区那了。”

容薏毫不意外:“行啊,一会我们几个帮你搬东西。或许,你确实需要时间独处了。”

“嗯,小言言,我帮你收拾。”

赫连少衍也不含糊:“子言,我负责鞭策嘉年干活。他要是干的慢了,我戳他菊花~~~嗷嗷,想想那画面,就很鸡冻?”

容薏:“”

君子言:“”

费嘉年:“少衍,你还有完没完?啊?成天惦记我的菊花,能不能惦记点别的了?”

赫连少衍学他,给了一个呵呵哒的表情:“嗯,可以啊。我惦念你的宝贝,以后,你我做一对互撸娃,怎么样?”

“狗屁,谁跟你互撸,我说了,不会跟你干那种吊丝才喜欢干的事!”

“呵呵,上次在洗手间里,谁在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美女撸了半个小时?难道,不是你这货?”赫连少衍说着,要去搜费嘉年的裤兜:“我当时没看清楚,把你手机给我,我看看那美女是谁?!!!”

“干什么?”费嘉年慌了,一直拍他的手,“不许搜!”

他是对着小言言的照片,自撸的。

“老铁,你越是藏着掖着,我越觉得有问题!”赫连少衍狐疑地盯着他。

费嘉年一手捂着口袋,一手举投降姿势:“少衍,我错了,你还是觊觎我的菊花吧,行吗?”

吃完早餐。

君子言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她衣服和化妆品倒是蛮多,都是上次在那个商场里买的。

当时她想着,要好好打扮给费司霆看,如今,都不需要了?

有那么一个念头想全部扔了,但想想,就觉得自己傻,凭什么?

她自己花钱买的,何必因为放弃费司霆了,就要扔了?

到了繁华里小区,将所有行李搬上501户。

容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房子:“嗯,子言,还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还不错。”

君子言想起那个置业顾问南宫锐来,忽然有几分感激,不知道他怎么跟业主谈的,价钱这么合理。

她当然不知道,那女业主垂涎南宫锐的美色。南宫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君子言再三催促下,容薏,费嘉年,和赫连少衍才离开了繁华里。

好在繁华里和费嘉年买的公寓距离不算远,容薏想着,可以经常来看看她。

*

另一边。

钱副官敲了许久的套房门,都没有反应。

“司令,司令”

最后,他急了,去找前台过来,刷卡开门

901:来,决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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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副官打开套房门,走进卧室,发现费司霆坐在那里时,心才安稳:“司令,你怎么了?为什么叫你那么久,都没反应?!”

男人坐在床沿,手里拿着那本漫画册。

他低垂着头颅,身躯看上去有些僵硬。

听到声音,抬头,淡淡睨了对方一眼。

钱副官心惊:“司令,你这是一夜未睡?!”

费司霆漆黑的眼瞳如泼墨,眼白上,尽是撕裂的红血丝。

眉宇间,尽是倦怠和疲惫。

下巴的胡茬,一晚就满了。

看得出来,他雄性激素分泌比较旺盛。

“我睡了。”

“司令,你怎么可能睡了呢?这么多年,我跟在你身边,最了解你。你一旦失眠或者彻夜未睡,整个人就是这副模样!”

钱副官想要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费司霆不动声色,将画册放在一边,淡淡道:“去给我倒杯咖啡来。”

“司令,早上不要喝咖啡的好,还是先吃早饭吧。”

“也好。”

钱副官看着男人静默地吃饭。

他忽然觉得,司令好像很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和之前他感觉到的,差别很大。

“司令,我们是不是该回国了?”

费司霆眸光轻凛,“一会去公寓那里,接上夫人一起。”

“哦,好。”

到了公寓楼下。

钱副官下车,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司令,上去吧。”

费司霆微皱眉头,思索了几秒,淡淡道:“你上去,叫她下来。”

他竟然,有些不敢见她?

“好,司令。”

钱副官没有多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费司霆和君子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费司霆独自坐在车里,整个人,心底连绵不断的浮躁涌上来。

他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前视镜中的自己,几秒后,拿起刮胡刀,给自己刮了个干干净净

不一会,钱副官下了来,疑惑道:“司令,夫人不在上面!”

“什么意思?”

“我问了好久,枭二爷的夫人都不告诉我。后来,我好说歹说,她才告诉我,说夫人在外面找了房子,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费司霆眼眸一凉,她这是,要躲着他?

“是。我还想问,搬去哪里来着,二少出来了,拿着扫把就打我,还说,你怎么不上去,你上去,他要跟你决斗!”

“决斗?”

“是啊。”

钱副官缩了缩脖子,何止是决斗啊,二少简直是想打死司令你呀。

费司霆眼底的暗色,一点点浮上来,慢慢地,汇聚成一股难以掩饰的风暴,他绷着菲薄的唇:“去查,她搬去了哪里。”

*

君子言在家里,忙活了一整天。

收拾行李,打扫卫生。

她竟然,无比享受这种独立自主的感觉。

到了傍晚,她才将一切都整理妥当。

为了庆祝她重新开始的小日子,她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的一家拉面馆,吃了一整碗牛肉面。

踏着夜色,坐电梯回到家门口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男人。

是,费司霆!

君子言眼瞳紧缩起来,粉红的唇,抿紧了。

她掏出钥匙,径直过去开门。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男人。

902:君子言,你触到我的逆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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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从头到尾,都当费司霆是空气。

她踏进玄关,转身,想要关门。

下一瞬,手腕被握住。

她刚想挣脱,男人闪身进了来,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她低呼一声。

费司霆将女人轻而易举一拉,推在了门上,下一瞬,他双手撑在女人两侧,身躯贴近,两人之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君子言想撤出他的环绕,男人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动弹不得分毫。

她心,忽然就狠狠一窒。

独属于费司霆的男性气息,清晰地涌入她的鼻息。

她一直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曾经,还一度很迷恋。

但现在,她心死了,再也没有任何涟漪。

“为什么,要搬出来?”

费司霆菲薄的唇间,溢出几个字。

他居高临下,目光淡淡锁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她黑白分明的双眼,正冷漠又愠怒地与他对视。

“关你什么事?”

“你在躲着我?”

君子言只觉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是,不是你躲着我。”

费司霆目光幽深,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她的脸。

是他躲着她。

“费司霆,你昨天不接我电话,接了电话说,你坐飞机回了京都。”君子言面上又愠怒几分:“那请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男人轻笑,清冽的唇息喷洒在女人的唇上:“我今天坐飞机,又回来了,不可以?”

“那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立刻去民政局,离婚!!!”

“今天,是周六。”

“周六怎么了?!”

话落,君子言才想到,周六人家公务员都不上班。

费司霆眼眸暗了几许,“君子言,如果你还在怪我,那天把你丢下了,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毕竟,是我没保护好你”

“怪你?提任何要求?”君子言淡淡嗤笑地摇头:“费司霆,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这话,最后说一遍,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怪你。我只是,心累了,放弃你了,仅此而已!”

男人眼眸,彻底暗下去。

眼底,浮动着晦涩不明的暗色火焰。

他刚才本还想说,下次,他不会再丢下她。

“如果,你真的觉得还有一丝愧疚,就尽快和我去把离婚证取了,我对你感恩戴德!”

君子言冷冷看着他,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离婚

又是离婚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要说多少遍?

费司霆唇齿间迸射出凌厉:“君子言,你触到我的逆鳞了。”

“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真的成全你,和你离婚。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所以,我决定,我们离婚的期限,无限延后!”

男人话落,胸口止不住的愠怒之火。

他自己都惊讶,现在竟会被她轻而易举挑起掩藏在骨子里的情绪。

人,都有至少两个方面。

君子言也一样,她爱他这么多年,虽然很卑微,但毕竟是豪门千金,骨子里也有脾气

903:费司霆,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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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真的不爱一个人了,恢复她原来的性格时,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冷傲!

所以,君子言很理解现在费司霆的想法。

她冷冷道:“我知道,你觉得离婚是我提出的,损伤了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传出去让人笑话。但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离婚后,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是我先提出的。你可以跟你的部下和你的朋友说,是我不好,是你甩了我!”

“呵”

费司霆,忽然低低沉沉笑了。

声音有些沙哑,饱含讽刺。

不知是讽刺她,还是讽刺他自己。

她还真是有本事,宁愿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也要摆脱他!

“君子言,你越是这样,我越兴奋。”费司霆食指扣住女人的下巴,抬起,头颅威逼下去:“所以,我真的不会如你所愿。”

“费司霆,你无耻!你这样,有意思吗?!不离婚?你非要逼着我去找我爸爸,是吗?!”

“你找谁都可以,谁都威胁不了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费司霆眼底裹着冷冰,她的父亲君以修可以威胁他一次,但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

“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么讨厌的男人!”

君子言真生气了,以前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厌恶他,“你别以为,无限期延后离婚,对我会造成什么影响!我告诉你,你和我的婚姻,在我心里,已经死了,真的死了,死的彻彻底底!那一张纸,不过是形式罢了!有没有,无所谓!”

胸膛开始不受控制起伏,费司霆整个人,像被雾霾覆盖,晦涩不明的眼眸,燃烧炽烈的火焰。

下一秒,他打横抱起女人,就往卧室里走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费司霆,你想干什么?!”

君子言不知道,也不敢想,他要做什么。

男人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女人扔在大床上。

紧接着,滚烫的身躯,不由分说就压迫了上去。

“唔”

费司霆将女人作乱的手,压在身下,声线薄凉的冷酷:“你心死了,是么?我也无所谓。但我现在,还是你老公。老公想要做一次老婆,天经地义?”

她死了,他就给她做活过来!

他还不信了!

费司霆撕扯女人的衣服,薄薄的布料,在他的大手里,不过顷刻间,便碎裂的不成样子。

女人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透着无言的诱惑。

君子言感觉到自己只剩了贴身衣物,又羞又急又气,“费司霆,你滚开,滚开!!!”

她从未对他说过滚字,这是第一次。

原来,不爱一个人后,什么话都能说了。

尤其是,想起那两次他的粗暴,她现在,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费司霆重重吮上女人的唇。

他凌乱又急切地吻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和生气什么。

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心底那几分害怕的感觉,从何而来。

从离开孤儿院开始,他就从没怕过任何东西了!

君子言挣扎不脱,被迫性地承受男人的吻。

一开始,他的吻很粗鲁

904:费司霆,别逼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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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费司霆的吻很粗鲁。

几乎没什么技巧可言,完全是本能的惩罚性撕咬。

但渐渐地,女人柔软馨香甜美的唇瓣,像一块可口的美味蛋糕,无限地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

他竟然,沉迷在这个吻里面。

不自觉的,唇齿间变得温柔和缱绻

好似,身下的女孩,是他珍惜了好多年的人。

费司霆闭上眼眸,压制女人手腕的大掌,也松散了不少。

他情难自禁地吻着她,从唇瓣蜿蜒到下巴,再从下巴转战到耳垂

他含住她的耳根,轻轻咬了一下。

下一秒,却听见女人冰冷绝情的声音,刺穿他的耳膜:“费司霆,你别逼我,恨你。”

恨?

费司霆狠狠一怔,睁开漆黑如墨的眸子,诧异地盯着她。

君子言眼眶红了,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仇人:“费司霆,你这个混蛋。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根本不爱她,却还要亲她,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滔天的侮辱!

费司霆心脏犹如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他暗淡着眸,翻身,下了床。

他长腿迈动,出了卧室。

走到玄关处,他顿住身躯,忽然又返了回来。

他将一旁的被子,给女人盖在身上。

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想说点什么,却也终是没说,就彻底离开了。

君子言呆愣了许久,才坐起来,一点点穿上衣服。

而后,她进了浴室。

她要洗刷掉费司霆的味道

她说过,绝不会再爱他!

所以,有关于他的所有,统统扔掉!

*

楼下。

费司霆上了黑色路虎车的副驾位置。

车门关上的声音,很大。

驾驶位的钱副官撑大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司令,你这是咋啦?

过了许久,他才敢问:“司令,我们现在去机场吗?总统那边已经在催了。”

费司霆眼眸凛下,掏出烟,点燃吸了起来,白色烟雾遮住他好看的眉眼,几秒后,听到他低低道:“把夫人旁边的那个房子,买下来。”

“哦,是,我知道了,司令。”

“去机场。”

*

连续几天,君子言都窝在家里。

她看了好多招聘工作的报纸,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电话,忽然响了。

趴在床上的君子言,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陌生号码?

她想了想,接起来:“喂,你是哪位?”

那头,低低沉沉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君子言?”

“是我,你是?”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这也太伤人心了。”那头,南宫锐漫不经心地开着车。

君子言脑海一个灵光:“你是,那个置业顾问南宫”

“锐。”

“哦哦,有事吗?”他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

“”

南宫锐慵懒地勾起朱唇:“没别的事,看你吓的。就是问问你,房子住的还舒服么?我做个客户回访。”

“嗯,蛮舒服的,也蛮喜欢,谢谢你了。”君子言淡淡一笑。

“行,那我没什么事了,挂了。”

“好。”

南宫锐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倨傲地扬起下巴,单手摩挲自己的红唇

905:骨子里的脾气,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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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法拉利的车速直接飙上了200多迈

呵,没事么?

怎么可能没事?

他有事,以后肯定会找她的事。

他南宫锐盯上的猎物,就从来没有跟丢过!

不像他那没用的哥哥,成天搞得自己好似很邪恶,很嗜血,很无所不能的样子。最近却因为一个女人不见了,就急的火烧火燎?

那头,君子言挂掉电话,也没多想,继续翻阅报纸

手机,再次响了。

这次,显示是薏姐姐。

她接起来:“喂。”

“小言言,你在家吗?”那头,是费嘉年爽朗的笑声。

“我在。这不是薏姐姐手机吗?”

“是,我,还有少衍,以及你的薏姐姐一会要去看你,你想吃什么午餐,你薏姐姐说,要去给你买,做给你吃!”

“啊,这样,其实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君子言知道,他们还是担心她!

“别磨蹭了,小言言,我们一会就到!”

那头,费嘉年不由分说,霸道地挂断了电话。

君子言想了想,忙起来收拾房子

*

那头,费嘉年开着车,将容薏放在了市场门口。

“好了,你们先去子言那吧,我一会买了菜,就过去!”

“好,那沉枭二嫂子,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

容薏挥挥手,看着车子离开,便往市场里面走去。

这些天,她都是来这里买菜。

每天的蔬菜和水果很新鲜,她竟然喜欢这种感觉。

希望,等找到儿子了,能和赫连沉枭过这种平淡幸福的生活。

路边,一辆暗红色的玛莎拉蒂上。

南宫玦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眸,暗红色的唇绷紧,整个人明显的低气压,心情不好。

开车的随从汇报:“玦少,那赫连少主去了b国已经好几天了,他不是去见那个女佣。”

“那死女人,到底去了哪?!”

南宫玦胸口起伏,该死的赫连沉枭,他竟然把死女人藏起来了!

“这个,属下还没查到”

“没用的东西。”男人低声斥责。

随从也很无奈啊,找那么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

南宫玦睁开眼眸,烦躁地拧拧眉心,看向车窗外。

只需一眼,他便觉得,上帝对他不薄。

“停车!”

“啊?”

“本少爷叫你停车,你耳聋了?”南宫玦面色有些焦灼,这几天,他骨子里的脾气,全被磨出来了。

“是!”

随从再也不敢多话,在路边停了车。

容薏进了市场,东逛逛,西看看。

她确定好了要买的东西。

先走到卖小龙虾的摊贩面前,学着很小的时候,容震带她去菜市场买菜的口气,问:“大叔,小龙虾怎么卖啊?”

其实,她不缺钱,但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卖龙虾的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秃顶,看上去人老实巴交,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的手势,“一百块一斤。”

容薏也不知道是贵还是便宜,但想享受一下,砍价的快感,“大叔,太贵了,五十。”

对半砍,绝对没问题!

“我的天,小姑娘,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我们这小龙虾,是高级品种,进价就要八十多块,你一下要五十,还不如去抢劫呢”

906:想要什么?全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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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皱皱眉心,都是奸商啊。

“什么进价就八十多块,你以为本姑娘信啊?就赚十几块的利润?”

卖虾的老板虽然老实,但不代表不精明,“反正,我就卖一百块,你愿意买我就给你称,不买就别挡着我做生意哦。”

容薏鹅蛋小脸一皱:“那我再加十块,六十块好了。再多,我就真不买了!”

“不行,加十块太少了,最起码要加四十块”老板说到后面,声音忽然就软了下去,他看到,面前女人身后站着一个俊美邪恶的男人,眼神萧冷又犀利,暗红色的唇淡淡翘着,正一脸阴霾地看着他,仿佛要吃人的模样。

他刚想问:

下一秒,看到男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小龙虾,眼里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老板咽了口唾沫,看男人阴鸷的模样,以及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他知道,今天这是碰到黑一社会了!

“姑娘,六十就六十,便宜你了!!!”

容薏还想着,怎么再周旋几句,没想到,这老板忽然就转了话锋?

“唉,好吧,给我来两斤!”

称好小龙虾,她将购物袋拎在手里,继续逛

丝毫不知,她身后,狂狷俊美的男人一路随行。

市场里的顾客和卖家,一开始都偷偷看,但接触到男人邪恶可怖的眼神,吓得立马不敢再看了。

容薏很奇怪,这一路,砍价怎么那么容易?

她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卖家都很爽快!

看来,她今天运气不错啊。

直到,最后买一小捆大葱时,女老板直接瞪着大眼说:“姑娘,我白送你了,不要钱。”

容薏懵逼:“”

“姑娘,你看看,你还要点啥?要多少拿多少,我全白送~~~”

哎呀,姑娘你身后的男人,真的好帅!你能站在这,让我多看一会他,别说是送两颗葱,就是把我送了也行啊。

容薏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回过头,看到南宫玦距离她大约十厘米处站定。

第一次,他不是穿暗红色的风衣,而是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碎发盖着半只眼睛,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显而易见的邪恶,仿佛窥见了可口的猎物一般!

容薏缓慢地,缓慢地,抿开薄唇,大大给了一个笑脸,“嗨~~~”

嗨?

南宫玦笑了:“死女人,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会跟我打招呼?”

这让他很是意外!

只是,下一秒。

容薏直接将手里的所有东西全扔在地上,只攥着那几颗大葱,风一样地往外跑去

开玩笑!

前几天,赫连沉枭说过,南宫玦很危险。

她不能被他抓到!

“死女人,你敢跑?!”

南宫玦侧目,看着手下,“把她买的这些东西拿好了,丢一样,我弄死你们。”

“是,少爷!”

南宫玦眯眯眼睛,往女人的方向追过去

一路上,容薏不知撞翻了多少个摊贩的货物,终于跑出了市场,她想着,不能往子言住的繁华里小区方向跑,那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907:你真是惹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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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跑到拐角处。

容薏便停下了脚步。

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盯着她,像野猫逗弄老鼠一样,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戏谑之笑。

她心慌意乱,额头沁着汗珠。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南宫玦,你追我干什么?!”

“当然是抓你回去,把你藏在手心里,从此,你就是我的了。”南宫玦挑着更坏的笑:“你把我整得那么惨,你觉得,我会轻易饶了你么?”

容薏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随从,拎着她刚才买的那些东西,站在不远处。

她知道逃不掉了,反而放松不少,她走近,鹅蛋小脸故意凑近男人的脸

“你干什么?”

南宫玦喉结忽然滚了滚,有些口干舌燥。

“我看你的嘴唇,挺性感的嘛~~~”

容薏嘟起唇瓣,在男人性感好看的唇间,不轻不重吹了一口气。

南宫玦深深皱眉,呼吸一下浓重起来,某处,根本不受控制就有了反应。

他鼻翼一动,嗅着女人身上独特好闻的香气,刚想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一下。

下一瞬,容薏屈起膝盖,狠狠在男人的宝贝上,顶了一下!

只听,一声低沉压抑的闷哼。

南宫玦微弯了弯腰,俊美的五官压抑着明显的痛苦,他低斥:“死女人,你要死?”

真狠的下心!

容薏冷哼一声,拿手里的一捆大葱,疯狂地打男人的后背:“变态,我打死你!!!”

她刚才选择踢伤他那里,至少十天半个月,他干不了那事。

所以,她即使落在他手里,也不会有失身的危险!

等到了芷鸢之城,她再想办法,通知赫连沉枭来救她。

南宫玦最痛的那个劲过去了,被她气得简直咬牙切齿,他一把将女人扛在肩膀上,大手攥成拳,想要狠狠打她一下,但手扬在半空,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该死!

“女人,你真的是惹恼我了!”

南宫玦扛着女人,往玛莎拉蒂的车子方向走

容薏挣扎,“你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闭嘴,我怕我一会忍不住,会直接杀了你!”

“”

将女人塞进车子,南宫玦躬身进了去,不悦地吩咐随从:“开车!”

*

繁华里的房子内。

赫连少衍倚靠在沙发上,无聊地打游戏

他出来都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

算了,他才不回去,看到那盆破水仙,就觉得倒尽了胃口!

君子言还在思考能干什么工作

费嘉年:“小言言,不然,你去当琴师得了,小时候,你小提琴拉得出神入化,忘了?”

“对啊,我竟然忘了这茬!”

君子言一下子就欢快起来,“好,我就去找份琴师的工作!哦,对了,薏姐姐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么久了!”

费嘉年点头,“是挺久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说着,掏出手机,拨出去

电话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

“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

君子言心一咯噔,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赫连少衍一听就急了,手机扔在一边:“槽了,该不是又是那什么破组织,把醉小鬼抓走了吧?”

908:度蜜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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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被一路扛进了副堡里。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知道,肯定是子言他们等不到她,着急了!

“你放我下来,我要接电话!”

“闭嘴,我现在很上火。”

“南宫玦,你这样对我,要是我主人赫连沉枭知道了,他能饶了你?!”

南宫玦被触到逆鳞了,他打开起居室的门,一下子,将她扔在大床上,眼睛危险地眯起:“你信不信,我现在在这办了你?”

容薏冷哼一声:“我劝你,你还是先去看看医生吧。不知道,你那玩意还行不行?想办我,等你好了再说吧。”

“”

南宫玦真的冷了脸,居高临下看着她。

手机,还在持续性响着

容薏紧紧护着怀里的手机,防备地盯着男人,“你让我打个电话,我跟朋友们报个平安。”

“凭什么?你不怕,我查到你朋友,把你朋友抓来,威胁你?”南宫玦眼底闪着暗芒。

“”果然,他是有这个打算!

南宫玦冷笑一声:“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倒是不介意你给朋友报个平安,当然,我也不会拿你朋友威胁你,你可以放心。”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容薏瞪他。

“你可以选择不信啊。”男人摊摊手。

容薏拧眉思索了一会,踌躇着说:“南宫玦,你不许骗我,你要是骗我,我真的会”

“会怎样?”

“会对你,很失望!!!”她胡说八道。屁,她对他失望什么!

南宫玦眸光一深,他竟然很在意他在她心里的印象:“行,你放心,我不会骗你。你给我去做顿饭吃,我就让你给你朋友打电话。”

“好,那你先出去!”

“你先做了,再打。”

容薏坚持:“不行,我要先给我朋友打电话,然后再给你做。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南宫玦讳莫如深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好,我信你。”

他转身,走了出去。

容薏转身进了洗手间,仔仔细细检查了浴室。

没有什么窃听设备!

也是,南宫玦那种变态,还不至于在自己睡觉的地盘上,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别人有机会窥探他的隐私!

她拨通嘉年的电话。

“二嫂子,你可接电话了,怎么回事?!”

“对啊,醉小鬼,我们担心坏了!还以为你被抓了呢!”

容薏深呼吸一口气:“抱歉,忘了和你们说,我碰到你们的二哥了。我现在跟他在一起,过几天才回去,你们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样!”赫连少衍放了心:“你要和二哥度蜜月吗?”

容薏哭笑不得,酸涩一笑:“是,是啊。”

“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玩,记得叫二哥忙完了,早点回来看看我们!”

“好。”

挂断电话,容薏直接将电话卡拔出来,扔进了马桶里,冲了下去。

这电话卡留着,随时都是个定时炸弹!

她要出去,先给那变态做顿饭!

然后,等晚上想办法去主堡,找到赫连沉枭就好了!

*

x国,京都。

白蓝宫的宴客大厅里。

此刻,正举行隆重的国际晚宴

909:跟着感觉走,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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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厅是典雅的欧式风,白蓝相间,璀璨光华。

迷醉人的灯光下,衣香鬓影,人来人往。

费司霆却独自一人,站在露台上,端着高脚杯,冷酷疏离地抿着红酒。

他的目光,略显空茫,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弥漫一层淡淡的晦涩。

“司霆,在这做什么呢?”

忽然,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

一身总统制服的赫连北麟,沉步走来,两颊依旧两缕微弯的长发,犹如谪仙般绝世芳华。

他右侧眼角,鲜红的泪痣,气质永远的不食人间烟火。

“阁下。”费司霆淡淡地看向他。

“你,有心事?”

赫连北麟蜿蜒出一个淡淡的唇弧,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内心。

“我没有。”

“骗我,嗯?”赫连北麟的声音温润如山谷清泉,更是仿佛般,“你和沉枭一样,有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说说看,什么事?”

费司霆淡红的唇蠕动了几下,几秒后,还是淡淡道:“阁下,你可以把我的工作重心,调派到a国莫城么?”

“莫城”

赫连北麟轻颔首:“子言在那里,是么?”

“是。”费司霆爽快承认,也不藏着掖着。

“可以把你调派到莫城去。我们x国在莫城有非常庞大的军一事驻扎基地,你去负责那一片,行吗?”

“谢谢阁下。”

费司霆淡淡点头,眼底,有一抹微不可查的明光闪过。

赫连北麟看着满天的星斗,再开口时,嗓音多了几分忧郁和落寞,“司霆,我毕竟比你们都大几岁。有的时候,其实,比你们自己都看得清楚自己的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如果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就随着自己的感觉走,这样永远都不会错。”

费司霆怔了怔,忽然换了个称呼:“北麟哥,我从未见过你这副模样。”

“是的,你们都没见过我后悔的样子,痛不欲生,痛到想要就此死去。”赫连北麟再次淡然一笑:“所以,我才要你随心而动,不要像我一样,后悔。”

费司霆不再言语,似是在思考他的话

要跟着感觉走么?

*

三日后。

君子言找了一份琴师的工作。

盛世阑珊高级会所。

是莫城一家非常上档次的私人会所,来这里的人全都是富家子弟,甚至是达官贵人,私密性很好。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一来面试,就应聘上了。

可能,她确实小提琴拉得好吧。

小时候,确实被爸爸逼着,练了十几年。

一楼,一间化妆间里。

君子言将大厅主管给她的裙子带了进去,放在一边。

盯着落地镜中她现在的打扮,简单的牛仔裤,白球鞋,粉色t恤,确实上台不合适。

刚准备换衣服,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制服女侍应生,微弯着腰,领着一个女人进来:“宋小姐,您进这里面吧。”

宋?

君子言对这个姓,非常厌恶。

只是,她没想到,进来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宋一囡!

一身纯白色雪纺长裙,身材聘婷,腰肢纤细,很有仙气,很有气质。

910:你要的,不过是我不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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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一张随意一个表情,便凄楚绝美的小脸蛋,让男人看了,确实非常有保护欲。

“宋小姐,我帮你系上后面的卡扣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宋一囡温婉的声音响起。

女侍应生站在她背后,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帮她把内一衣后面的扣弄好,再拉上拉链:“宋小姐,好了。”

宋一囡早就看到站在一边的君子言,她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会自己出去。”

女侍应生点头:“好的,宋小姐。”

门,再次被重新阖上。

君子言唇瓣薄凉,不打算说话。她在内心告诉过自己,对于这个女人的容忍,仅限于上一次。她如果胆敢再惹自己,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欺辱!

但今天,上帝好似就要给她一个反击的机会。

宋一囡扭着腰肢走过来,扫一遍她穿的衣着,淡淡一笑:“君子言,你来这做什么?打扫卫生吗?”

“是,打扫卫生。”君子言冷冷看着她:“不过,总比你来陪酒,要强吧?”

“你——”

宋一囡一下子被她触到逆鳞,不管怎么说,她陪酒被潜规则这些事,始终是污点。

不过,她定力好,依旧莞尔淡笑:“君子言,你终于漏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在霆面前,装的柔柔弱弱,不谙世事,呵呵,面对我的时候,还不是换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心肠?”

“宋小姐,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宋一囡一噎。

君子言学费嘉年的样子,摊摊手:“说我尖酸刻薄?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对么?”

宋一囡眼神一暗,这个君子言,是彻底变得伶牙俐齿了!

“我陪酒也好,我潜规则也罢,你就是嫉妒我!你不是画漫画吗?画了11年,暗恋了霆11年,到最后,不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吗?呵真是悲哀!”

“嗯,是挺悲哀的。”君子言坦诚地承认了,“不过,我要和他离婚了。”

“别说你要和他离婚,行么?是你得不到,才不得不放手,说的好像你看不上霆了一样!”宋一囡淡淡嘲讽道:“你不知道,你越这么说,越显得你像个loser?”

“嗯,我确实是个loser。不过,宋小姐,等我和费司霆离婚后,你千万别跟他在一起,知道么?”

“你什么意思?”宋一囡眼神一变。

君子言凑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美丽的脸蛋:“意思就是,宋小姐这么漂亮,这么有能力,最后,可千万别捡一个我君子言这样的loser用过的破鞋!”

说出这番话,她怎么觉得很爽呢?

原来,离开了费司霆,她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怼人就怼人,不用在乎自己是不是乖女孩的形象!

“君子言,如果我就要跟霆在一起呢?”

“当然可以啊。不过,你宋一囡再成功,要的也不过是我君子言不要的男人!”

宋一囡真不淡定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软柿子了?

她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君子言眼疾手快,截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手腕往回折,带动宋一囡自己的手掌,狠狠给了她自己一耳光!

911: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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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囡被这一耳光,打蒙了!

紧接着,下一秒,反手又是一耳光,甩了上来!

两边脸,火辣辣。

君子言放开她的手,淡淡一笑:“宋小姐,被自己的手连续甩了两耳光的滋味,如何?”

宋一囡捂着发红的脸颊,不敢置信,哆嗦着唇瓣:“你你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我怎么不敢打你?我凭什么不能打你?”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薄凉:“为什么打你?因为,你欠打!”

“你这幅样子,我真想拍下来,给霆看看。相信,他会很感兴趣?”宋一囡冷笑道。

君子言扬手:“你随意,我无所谓。”

费司霆,在她心里,已经死了。

她拿起一旁的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举起,从头到脚,一下子浇灌在女人头上

“你干什么?!”宋一囡怒了,往后踉跄两步,头发和面庞,全部被水打湿,身上的裙子,也哗啦啦在滴水

君子言冷声道:“你不要以为,你在我手机里玩花样,用我微博号发你自己ps的床照给爆料博主,自导自演,诬陷我对你心怀不轨,使用下作手段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这件事,那天早上的后来,她就想明白了。

她是善良,从不与人争辩,但不代表,她真的好欺负。

她不蠢!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想一想,就一清二楚。

可最心寒的是,费司霆他从头到脚,相信的人,只有宋一囡。

“你竟然知道”宋一囡撑大眸子,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那你为什么那天,主动承认说是你做的?你这样做,是何居心?!”

还不如当面揭穿她!

“我说了,我想放弃费司霆了,仅此而已。所以,我把他留给你了。我主动承认,塑造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形象,更能有理由离婚,不是么?”

宋一囡呼吸重了不少,讶异又不敢信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

“你爱信不信。”

“我看,你是在演苦肉计吧!”宋一囡唇瓣都在发抖:“你是想先承认,让霆误解你,然后你再戳穿这件事是我做的,好让他对你心生怜悯,从此以后能喜欢上你,是不是?君子言,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我真是没想到,你有这么深的心机!”

君子言没忍住,噗嗤笑了,露出白皙的贝齿。

她淡淡讽道:“宋一囡,你不愧是演员,真喜欢脑补,给自己加戏。抱歉,我不是你,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

“其实,你随便告诉霆,我也没关系。”宋一囡强装淡定,反其道而行之,“反正,霆喜欢的人,是我!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真的打败我,然后取代我,我告诉你,做梦!”

君子言喟叹一声,和这个女人说了这么大半天,真的累了。

“宋一囡,我不会告诉费司霆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不过,你不要把我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我希望,下次你见了我,绕道走,不要来招惹我!”

912:把这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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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拿起那身演出服,继续道:“否则,下次不是两个耳光和一瓶水了,我会用鸡蛋和菜叶,砸你。”

她没有忘记,那天宋一囡故意在粉丝面前,表现的和她有些亲昵,就为了让粉丝把怒火迁怒到她身上的事情。

宋一囡几乎要咬牙切齿地再回击什么,今天真被这个君子言气到了。

但想到,自己确实理亏,便强忍着,没再说话。

不过,君子言,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

会所的公众大厅里。

昏暗的光线打下来,色调温馨,金色的光洁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幽暗的色泽,整个空间里,说不出的有格调。

君子言从一侧,踩着五厘米高跟鞋,慢慢走上圆舞台。

一束不算耀眼但惹人注目的金光,从上往下,束在她身上。

身着一件米白色露肩雪纺长裙,露出她小巧纤细的肩膀,尤其是骨感的锁骨,很是迷人。

层层叠叠的蕾丝裙摆,腰间系着一条可爱淑女的蝴蝶结,腰肢极细,圆润的两个小可爱,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她头发又黑又直,披散而下,巴掌大的小脸,皮肤极为白皙。

她面颊上,戴着一面遮住半张脸的金孔雀面具。

君子言原本想着,自己要低调,所以遮了面。却不曾想到,越是这种若即若离,半遮不遮的神秘美,更勾人。

在场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她出场那一刻,目光便焦灼在了她身上。

君子言浑然不觉,左手将棕色的小提琴扣在肩膀上,右手手指握着琴弓,一首优美不失欢快的曲子,缓缓流淌在空间中

台下的卡座区。

费嘉年单手托着腮,手肘支着桌面,混血深邃的面容忽明忽暗,眼睛直直地,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发光发热的女孩。

他的小言言!

从小到大,就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只是,爱他哥之后,慢慢就变了。

其实,他看到很多男人垂涎她的目光,也吃醋,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但是,他想让小言言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所以,先忍忍吧。

有另一名女孩,身着芭蕾舞服,白色的足尖鞋,在君子言身边,随音乐舞动

珊瑚红的唇瓣,小巧的脸蛋,大大的杏眼,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袋后面,露出修长优雅的天鹅颈。

坐在费嘉年身边的赫连少衍,桃花眸渐渐就幽深了。

他不自觉,站起来,沉步靠近

这个跳舞的人,长得有些像,小水仙?

走近了,他才发现,根本不是她!

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差别很大,他竟然把她看成了破水仙!

该死!

又返回去,一屁股坐下,闷不吭声喝起酒来

君子言一曲拉完,有掌声响起。

费嘉年打了个响指,有随从捧着一束纯白的百合花,“二少。”

他接过,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了过去。

“我的小言言,你今天,真美!”

君子言刚下台,就被一束白的清纯,娇艳欲滴的花,占据了所有视线。

她一愣,抬头,看到嘉年那张深邃俊美的脸

913:她变成了一个抢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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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

君子言看到男人眼底涌动的暗流,以及炽热的暗火,很是陌生,却又莫名有些熟悉。

这是,她认识的费嘉年吗?

他以前,也用这种眼神看她。

但这次,怎么很是不一样?

“谢谢。”她愣了会,还是将小提琴放在一边,把花抱在怀里。

有几个公子哥,端着高脚杯,一直虎视眈眈看着她,目光里,全是跃跃欲试,想要搭讪的意思。

费嘉年冷扫一圈众人,护犊子的眼神,很是明显。

君子言没有关注别人,她从来没想过,她也会变成一个抢手货!

她毫无所觉地低下头,深深嗅着花香,粉红的唇瓣,漾开一个甜美系的笑容。

岁月静好,美妙佳人。

有些暗自抽气的声音,不时响起

暗处里。

南宫锐白皙的侧颜,完美无缺的迷人。

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又随性地交叠,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正在和几个朋友坐在一起玩牌。

但他的眼底,噙着势在必得的暗芒。

早就注意这个小女人了!

呵,行情不错么?

有挑战,才有满足感。

*

君子言刚走到后台,主管就叫住了她:“子言啊,去天字号包厢,那里有贵客,需要一个拉琴的表演助兴节目。”

“现在吗?”

“对,快去,快去,晚了大boss是要生气的!”主管催促道。

君子言点点头,抱着小提琴,就去了天字号包厢。

推开门进去,古色古香,茶香袅袅。

她想先介绍自己来着,但想了想,算了。

第一次单独给别人拉琴,其实还有些不习惯,不像刚才在台上那样自在。

君子言微弯着腰,鞠了个躬,抬起头,准备拉琴。

下一瞬,却发现,扶椅上坐着的男人,竟然是费司霆?!

他棱角分明的脸很是立体,五官依旧透着疏离冷漠的味道,整个人坐在那里,波澜不惊。

他没有看她,对吧?

君子言几乎是想马上夺门而出,为什么,要在这遇见他?!

但转念一想,她为什么怕见他?她问心无愧!

再说,这是工作,她如果出去了,主管会骂死她!

今天第一天工作,不能丢了饭碗。

想到这,君子言开始淡定地拉琴

她还戴着半张面具,费司霆应该认不出她。

“费司令,刚才我说的,您考虑的怎么样?”

一名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费司霆对面,面带笑容。

“那批军一火,对我们x国来说无所谓,但对你们,至关重要。但你开出的条件么”

费司霆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嗓音从头到尾平淡地毫无起伏,但字字透着犀利的压迫感。

第一句话,点出了敌人的劣势。

第二句未完的话,隐藏着浓烈的威胁。

中年男子忽然便冷汗连连,他忙点头:“那司令,我们再出让二十个百分点,怎么样?够诚意了吧?!”

费司霆没说话,目光清冷地,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拉琴的女人。

下一秒,他眼瞳一缩,眸光锐利深沉地钉在女人身上

914:你把眼睛挖出来,这生意我白送你

君子言余光看到男人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费司霆,这是认出她了?

呵呵,认出就认出,她在这工作,他能怎样?

都是要离婚的人了!

“费司令,您觉得怎么样?”中年男子再次开腔。

费司霆收回视线,面瘫的俊颜上,不动声色染了一层冰霜。

他不是一个情绪容易外泄的人。

平日,他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给外人最多的感觉,是清冷,是冷漠,是疏离,是不近人情,顶多还有冷酷。

但他一旦皱眉,或绷起唇瓣,亦或像现在这般,目光沁凉的时候,整个人气场便全开了,让人看了,只觉得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逃得远远的。

“费司令,那要不,三十个点?”中年男子快哭丧脸了:“三十个,真的是很多很多了。”

不是很多,是太多!!!

“可以。”

几秒后,费司霆淡淡说道。

中年男子终于安了心,这个合作谈成,也能回去交差了。

他放松地将色眯眯的目光投射在琴师身上,“费司令,这里的琴师看起来很不错。虽然个头不是特别高,但腰细臀圆,胸一部一摸上去应该也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知道,司令您喜欢什么样的?”

空气,忽然像凝结了一般,渐渐成冰。

君子言因为耳边便是小提琴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中年男子龌龊恶心的话语。

在音乐中,她一向比较专注。

费司霆没说话,就淡淡看着中年男子,握着茶杯的手,渐渐紧攥,手背的青筋一点点暴起。

中年男子浑然未觉他的变化,放肆的目光,还上下流连地,看着君子言。

脑海里,已经开始意一淫他将小美人剥光了,压在身下的快感。

茶壶被端走。

费司霆低垂着睫毛,眼底一点点幽深,像千年古井,深沉得骇人。

他倒了满满一杯滚烫的热茶。

下一秒,速度极快地,尽数全部泼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

“啊——”

突如其来的滚烫,让男子睁不开眼。

脸颊上,好痛啊!

他捂着立马就烫得绯红的脸,站起来,哆嗦着身子:“司令,您怎么了?干嘛泼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君子言这才听到动静,琴音停下,诧异地看着两人。

是发生什么了?

几秒后,听到男人声音刺骨的薄凉:“万先生,这笔生意,我觉得没必要继续了。”

“为什么?!我们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中年男子急了,顾不得脸的烫伤,“您哪里不满意?都可以再商量!”

费司霆凛然起身,淡淡的嗓音很磁性,却隐匿着血腥的气息:“我对你的眼睛不满意。你要不要挖出来?”

“啊?什么?!”中年男子显然懵逼了,他做错什么了?!

“如果你把眼睛挖出来,这笔生意我白送你。”

“”中年男子惶恐,他怎么能去挖眼睛?

君子言看着不太对劲,知道费司霆发起脾气来挺可怕,但第一次听见他说出如此残忍无情的话。



和她有关系吗?

现在这个情形,她不适合呆在这里了。

先撤退!

915:不服气,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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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君子言抱着琴,准备撤退。

下一秒,手腕却被大步而至的男人,紧紧攥住了。

手一松,小提琴哐当一声,便掉落在地。

“我的琴!”

费司霆拉着她,不由分说,就出了包厢。

“费司霆,你放手!”

君子言掰扯他的大手,怎么都掰不动。

“你这个混蛋,你放手啊!!!”

费司霆将她拉到回廊的角落里,才放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幽深如墨。

“你干嘛弄丢我的琴?你有毛病吗?”

那是她仅剩不多的钱,买的。

“你想要多少琴,我买给你。辞了这份工作!”

男人的声音,清冷淡漠,却又霸道强势。

“我凭什么要辞了这份工作?!”君子言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倔强地瞪着他,“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费司霆心口聚集一股郁气,他单掌撑在墙壁上,俊美的脸威逼下来,“我是你的谁,你自己不清楚?”

君子言只觉得好笑:“是啊,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公,我也和你说过,你在我心里死了,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灭亡了。所以,你管不着我!”

“你这么犟,是在跟我抗议示威?”

“你什么意思?!”

费司霆凑得更近,带着烟香和茶香的唇息扑面而来:“你还是在怪我,那天下午没有保护好你。”

不然,她为什么要出来工作?

她并不缺钱!

现在的君子言,想起那天被粉丝包围的事情,已经没有感觉了,“费司霆,为什么你就弄不明白呢?我都要和你离婚了,还会在乎你保护没保护好我吗?”

费司霆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极为郑重的口吻:“君子言,你还当真我治不了你了?你再敢提一句离婚,试试看?”

君子言还想反驳,但看到男人阴鸷的冷眸,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

罢了。

她何必一次次和他多说?

有那个必要吗!

他爱离不离,她照样继续过她自己的生活!

看她缄默,费司霆淡淡勾唇:“不服气,是么?”

“”

“不服,也要憋着。”

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君子言又挣扎,“你放”

“你放开小言言——”

费嘉年忽然出现,拦住两人的去路。

费司霆脚步顿住,淡漠地看他。

“哥,你怎么可以对小言言这么粗鲁?我不允许!”

费嘉年深邃的面容上,堆满愠怒。

“嘉年”君子言怔住,第一次见他这么顶撞费司霆。

“哥,小言言已经对你提出离婚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但我想说,哥,你配不上小言言,别对她动粗,ok?!”

费嘉年说着,伸出手,就要将君子言拉到自己身后去。

但下一秒,费司霆眼眸一凛,轻而易举将女人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圈着:“嘉年,你是不是越界了?”

“哥!”

“她现在,还是你嫂子。”

男人的声音,冷冽地好似从冰窖里发出。

“她不是!小言言不是我嫂子!”

费嘉年眼眶微红,看得出真生气了。

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这次,说什么也要抓到小言言!

916:以后,别跟我闹脾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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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看着费嘉年身后,刚赶来的钱副官和几个部下。

他淡声吩咐:“把嘉年带回去。”

“是,司令!”

钱副官和几个部下,过来架住费嘉年,就要走。

“放开我!!”

费嘉年也是有功夫底子的,怒火喷薄,几下就和钱副官等人干了起来。

君子言并不蠢,但有的时候,她确实不聪明。

到现在,她都没发现,费嘉年是喜欢她的。

更或者说,她不敢去深想,她最好的朋友,对她竟存了那样的想法。

“老铁,你特么在哪?!还不出来帮我!!”费嘉年毕竟不是几个特种兵的对手,很快就要被打趴下了。

“歹~~~!!”赫连少衍忽然出现,吼了一声,他脸颊酡红,显然喝多了,“都给小爷住手!竟敢欺负小爷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妈的,你能不能快点?打架还要说几句威胁人的话?!”费嘉年差点翻白眼。

“歹,小爷来了!!!”

“你叫他们住手!”君子言在男人怀里挣扎。

费司霆缄默不语,一把将女人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到了会所外面。

“费司霆,你放我下来!!!”

君子言使劲地扑腾,但女人的力气,和男人天生就无法比拟。他轻而易举,就将她扣得死死的。

费司霆单手打开路虎车门,将女人塞进了副驾驶。

而后关上车门。

君子言想下车。

下两秒,男人就从另一侧上了车,并锁了车门。

“开门!!”

君子言怒瞪着他,几乎是在吼了。

混蛋!

费司霆深深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以前在他面前有多老实,现在就有多不老实。

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张牙舞爪,宛如一只不服从主人的小野猫,轻而易举便勾起他内心里深深潜藏从不轻易外泄的怒火。

他想说什么,强压着,发动了引擎。

一路上。

君子言倔强地抿着唇,她说多少遍让他开门,他都一言不发,索性,她就闭了嘴。

到了繁华里的地下停车场。

费司霆停好车,下了车,给她开门:“出来,我送你上去。”

君子言别过脸,不看她,踩着小高跟出来。

她雪白的双肩,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费司霆眼眸微眯,脱下黑色的外套,从后往前,搭在她的身上。

君子言一愣,侧目,便与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子对上。

她喉咙滚了滚,顿了几秒,直接将他的外套,扔在地上。

然后,头也不回往电梯里走

费司霆面无表情地捡起外套,跟在她身后。

君子言到了家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手包还在那会所里!

“我的钥匙,手机,还有钱,都在会所里!”她冷眼瞪着他:“你把我弄回来,干什么?!”

“等一会,会有人给你送来。”

男人倚着大理石廊壁,淡淡地说道。

君子言:“”

费司霆就那么赤~luo~luo地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摸出一张金色的卡来,递给她:“把工作辞了。以后,别跟我闹脾气。嗯?”

他的嗓音,略沙哑,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917:疼爱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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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脾气?

君子言失望地看着男人,心里有些悲哀。

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爱他,以至于,她现在跟他说多少遍,她放弃他了,他都不信!

“你就真的那么自责,只因为,没有保护好我?”

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她从小就知道。

费司霆走近,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笼罩下来,淡红的唇瓣挤出一个字:“是。”

“好。”君子言拿着他手里的卡,又给他塞进了衣服口袋里,“费司霆,如果你真的自责,我拜托你,和我离”婚就可以了。

话还未说完。

咚——

后背一阵闷痛。

她便被男人欺身压在了墙上。

费司霆眼眸燃着暗流之火,他单手扣着女人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往下,狠狠地探向她最一私一密的地方。

“嗯”

君子言只觉,猛然一股电流窜进小腹,那是极致的刺激和陌生。

男人隔着布料,摩擦女人天生最一敏一感的地方。

“你干什么”

她巴掌小脸,羞耻又愤怒地浮上绯红。

费司霆清冷淡漠又略带轻佻的嗓音,响在头顶:“君子言,你可以闹。但我警告你,这真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你说离婚两个字。如果你下次还敢说,我想我不介意,再好好疼爱你一次。”

疼爱两个字,他几乎一字一顿。

明明一张面无表情的禁欲面庞,却能如此暧昧地吐出这两个字。

君子言心鼓鼓作跳,不是害羞,是愤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每说一次,我就疼爱你一次。”男人作乱的大手,惩罚性地撩拨着她:“你知道,疼爱,是怎么回事?不是只爱,还有疼。”

他的话里,饱含威胁。

君子言听懂了。

她攥紧双拳,脸蛋紧绷地盯着他,像在盯着一个仇人!

混蛋!

无耻!

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从来没发现,他骨子里,原来是这样的人!

“怎么,还想说,你会恨我这样的话?”

费司霆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女人粉红的下唇:“君子言,我天性寡淡,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你的恨?”

他擅长心理战。

反其道而行之。

坦白说,他倒是有些怕,她说会恨他。

莫名,听到时心里很堵。

君子言眼眶红了,狠狠甩开男人放在她身下的大手,往角落里靠了靠,一言不发。

她现在,真的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她也不想知道!

半小时后,钱副官将手包送了来:“司令,夫人的东西拿来了。”

费司霆接过,找到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淡声道:“进去。”

君子言夺过自己的东西,走了进去,下一秒,狠狠地将门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钱副官有些尴尬:“咳咳,司令。”

“嘉年和少衍?”

“他们被送回了那边的公寓,两个人都喝多了,不过,司令可以放心,他们没什么事。”

“知道了。”

费司霆望着对面502的房门,“房子,买下了?”

钱副官掏出钥匙来,递给他:“嗯,买好了。今天上午,就已经让家政打扫干净了。”

918:这算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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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点头,拿钥匙开了门,走进去,关上门。

钱副官站在外面,一脸懵逼啊。

司令,夫人,你们这到底要干嘛?

明明没离婚,还是一对夫妻,这是要分居?

分居也就罢了,能分的彻底点不?

你们两个人对门而住,这算咋回事啊?

*

夜,深。

芷鸢之城的副堡里。

容薏几乎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

“死女人,这个再去给我做一份。”

“死女人,给我泡杯蓝山咖啡来。”

“死女人,你会不会按摩?你这是要掐死我?”

南宫玦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狂狷的面容上,尽是舒适享受的快意。

容薏在他身后,使劲地按着他的肩膀。

这几天,真是受够了!

赫连沉枭,你到底去了哪?

我怎么都逃不出他的魔爪了,怎么办?!

一辆纯黑色帕加尼从隐秘的入口处,驶进了林荫道,经过错综复杂的迂回路线,终于停在主堡的门口。

景行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二爷,到了。”

车里的男人,刀削的面庞冷峻到极致,微眯的紫色眼眸,隐藏着滔天的怒意。

他凛然下了车:“去副堡。”

“是!”

赫连沉枭阔步往前走,恨不得现在一刀解决了南宫玦。

这几日,他去了邻国办点事,被他暗中使了绊子拖延。

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容薏。

早就得到消息,她被南宫玦抓了,他却赶不回来!

该死!

“沉枭,你要去哪?!”

面前,赫连奕带着随从,忽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赫连沉枭眼中掠过锋锐:“父亲,我叫你一声父亲。你若还认我这个儿子,就让我去把她带出来!”

赫连奕惊诧,没想到,他会喊他父亲?

“为了那个女人,你火急火燎的回来,竟然连父亲都对我喊上了。如此,我便更不能留着她了!”

“你想干什么?!”

赫连沉枭狭长的凤眸,凛冽地眯紧了。

“我不会动她,你放心。”赫连奕彻底下了最后通牒:“沉枭,你答应过我,要跟过去彻底划清关系,不是么?”

“是,我是答应过你。”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跟这个女人,从此断绝关系,不许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来往,我就立马把虎符给你!”

赫连沉枭绷着牙关:“”

“沉枭,你不用再和我玩迂回招数了。你心里那点盘算,我一清二楚。你前些日子把她送走,是想拖延时间,等在我这尽快拿到护符,然后回去和她团圆,是吧?你父亲我没那么傻,你既然坐上血莲少主的位置了,那么,我便不会给你再离开的机会!选吧。是继续爱这个会让你随时丢掉性命的女人,然后你的儿子死,还是你和这个女人都能平安无事过一生,顺便让你的儿子也得救?!”

赫连沉枭喉结滚动,周身气场薄凉得刺骨:“赫连奕,你有种!”

话落,他转身,往回走

景行跟在男人身后,一句话不敢说。

二爷,要你不再爱夫人,这种痛苦,我不敢想象!

但我又清楚,你不可能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

919:嘴里喊得都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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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主管打电话。

“抱歉,我今天没有打卡,就提前下班了。”

那头,主管有些怯懦无奈的声音响起:“君小姐,那个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留你在这上班了。”

“什么意思?!”她一愣。

“这个这个”主管很为难。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要你裁掉我?”

“是”

君子言绷紧粉红的唇,一拳头打在沙发上,小脸上浮现愠怒,是费司霆做的,肯定是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专制,这么霸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主管,我先挂了。”

“好的,君小姐。”

这一夜,君子言睡得很不好。

同样,比她睡得还差的人,还有两个。

公寓里。

费嘉年坐在深金色地毯上,看着正在发疯的赫连少衍,无奈极了。

晚上,叫他帮自己打架,没打几拳,就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害的他直接被钱副官的人狠狠ko了!

“小仙你在哪?”

“唔破水仙,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赫连少衍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早已空掉的红酒瓶,桃花眸猩红一片,整个人看上去很哀伤,很心酸,很委屈。

是的,他委屈!

“小仙我我好想你啊。”

他早已醉生梦死,双手猛然扣住费嘉年的后脑勺,性感的唇瓣就要吻上去:“小仙你给我亲亲。”

“槽,滚犊子——”

费嘉年闪躲着脸:“你这货特么的发神经啊?你他妈哪只眼睛,把我一个大老爷们看成是个女人的?!”

赫连少衍力气很大很大,对那个女人思念太过浓烈,他直接将费嘉年扑倒了。

唇瓣,就要印下去。

费嘉年花了老鼻子劲,才捂住他的嘴,“滚滚滚,你要亲本少爷菊花,我勉为其难答应,亲嘴唇,我会一辈子想吐!虽然,我也想和你搞基,但仅限于口头啊。”

他好不容易放倒赫连少衍,看他睡的香,拿起他的手机,找到三个字,拨出去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

费嘉年还不等对方开口说话,脾气就蹭上来了:“你就是那什么破水仙?!”

水小仙半夜被电话吵醒,没想到是赫连少衍,踌躇了好久,才接的。

没想到,对方是个陌生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特么怎么着我家老铁了?啊?他今晚买醉,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喊我的名字?”水小仙惊愕,“赫连少衍吗?”

“嗯哼,他是我老铁!我不管你在哪,赶紧的过来,他说要亲你,找不到你,就亲我。特么的,我的嘴唇是他能亲的吗?”

他的吻,可是留给小言言的。

水小仙珊瑚红的唇瓣张了张,喉咙有些干涩:“那个,我在京都。”

费嘉年:“”

“何况,他要亲我,我就要去给他亲?凭什么?”

赫连少衍真是莫名其妙,她才不信,他喝醉了想要亲她,多半是想掐死她吧!

“破水仙,你你怎么这么冷漠无情,我他妈对你好不好,你眼瞎啊?你看不出来吗?!你他妈,说讨厌我!”赫连少衍又开始翻来覆去,说着醉话

920: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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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赫连少衍又开始翻来覆去,说着醉话。

费嘉年生气了:“我不管,你看着办,明天你要是不来,我就飞去京都,弄死你!!!”

水小仙:“”

她才不去,她为什么要去?

*

翌日。

君子言又开始找工作。

去了好多家会所,面试官只要看到她的脸,就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她不甘心,又去了琴行,哪怕当个小提琴老师,教教小孩子也行。

但意外的是,这些地方,也不收她!

跑了整整一天,到傍晚,一口水没喝,一滴饭没吃,天又热,却吃了那么多闭门羹,她整个人,真的火了。

太生气了!

费司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繁华里小区门口。

夜幕降临。

她慢慢往单元门走去

诧异地,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嗨,君子言。”

南宫锐坐在单元门门口的长椅上,修长的双腿叠搭在一起,黑色长靴,短款黑皮夹克,唇边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跟她扬了扬手。

君子言微拧眉,走近:“你是那个置业顾问南宫锐?”

“不错么,还记得我的名字。”

男人漾开笑容,唇红齿白,实在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君子言单纯地看着他。

没有别的念想,就单纯觉得他好看而已!

对,好看。

好看的男人太多了!

嘉年,少衍,就连眼前这个南宫锐,都不比费司霆差!

她到底是有多眼瞎,以前非要觉得费司霆好看?!

“你在这,应该不是等我吧?”

“应该不是。”男人再次翘起唇:“就是。”

君子言撑大眸子:“你有事?”

“当然了,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做我女朋友。”

“你又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南宫锐收敛笑意,站起来,走近,视线紧紧锁着她:“你在找工作,是么?”

“你怎么知道?该不是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南宫锐眸色深了深:“一般来说,刚找房子搬完家的人,都要重新找工作,所以,我猜对了?”

“是,你猜对了。”

“找到了么?”他明知故问。

君子言叹口气:“你看我累的像条狗一样,像找到工作了吗?”

“嗯”南宫锐轻颔首,坏笑荡漾:“找工作,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看你要找什么样子的了。”

“你可以给我个建议?”

“能吃苦?”

君子言犹豫了几秒,说实话,从小到大,还没吃过什么苦,但她既然要独立,要坚强,那就要去尝试一下人间疾苦:“可以。”

“那好,明天六点早起,跟我去工地上搬砖。”南宫锐故意调笑道。

“搬砖?”

君子言愣了愣,刚才给自己的心里建设,一下全崩塌了。

“咳咳,跟你开玩笑。”南宫锐没忍住,大手摩挲了一下女人头顶的发丝,“我是问你,要不要跟我做几天置业顾问,试试?”

君子言有些抵触他的动作,后退一步:“说来看看?”

“有点累,风里来,雨里去,前期投入很多,但见效慢,压力也很大。”

921:亲亲她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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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锐继续实话实说:“毕竟是销售类的工作,要每天打电话,要协调上家和下家的诸多事宜,不仅跑楼盘,跑银行,跑房产处,甚至还要去一些投资公司,高利贷公司,你敢做么?”

“这么复杂?”君子言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还好,一开始,对你个小女孩来说,真的蛮累。不过呢”南宫锐眯起性感的眼,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

“不过,我会帮你的。”

君子言想了一下,郑重道:“好,我做。”

反正,她现在找不到工作!

索性,做一下又怎样?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开车过来接你。七点钟下来,不要迟到。”

“不用你开车接我。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坐地铁或者公交车过去就好了。”君子言感激地一笑。

隔得距离很近,南宫锐清晰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女孩气息,他竟然,想亲亲她的小脸蛋?

猎物已经上钩,他不能急。

“不行,第一天工作,必须我亲自带着你。好了,就这样定了,我先走了。”

话落,他摇着圈在手指上的车钥匙,迈着大长腿,走了。

君子言坐电梯,到了501门口时,发现费司霆站在那里。

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领口开着几颗扣子,面无表情的面庞,气质清冷疏离,却又无端透着几分禁欲和性感。

“吃饭了没有?”

君子言懒得看他,掏出钥匙,开门。

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他!

怕忍不住,和他打起来。

他真是混蛋,竟然让她找不到关于小提琴的任何工作!

“我问你吃饭了没有?”费司霆好脾气地继续问:“没吃饭,我带你去吃。嗯?”

下一秒,君子言走进去,啪——摔上了门!

费司霆微皱眉头,缄默着,打开对面502的房门,走了进去。

*

翌日清晨。

君子言早早便起床了。

她先洗漱,然后下了一碗面条,匆匆吃了早饭。

衣柜里,有很多她上次买的那些奢侈品牌,也有她以前那些几十几百的平价衣服。

站在落地镜前,她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穿平价衣服。

毕竟,是去跑业务,是体验普通上班族的生活,不是豪门大小姐,所以,还是低调点好?

她看着自己白皙如雪的肌肤,想起薏姐姐以前上班时,故意把自己画丑。

所以,她保险起见,拿了一个暗色系的粉底,把自己皮肤变黑了不少。

拿着挎包,下楼时,果然在单元门口,看到一辆银色奥迪。

她敲敲车窗。

车窗降下,南宫锐干净俊美的脸,透着点纨绔的坏,“上车。”

君子言没想太多,上了副驾驶。

男人看着她的脸,以及她那身普通装扮,戏谑一笑:“昨天穿的还跟个大小姐一样,今天就变邻家小妹了。”

“工作而已。”

“给你带的早餐。”南宫锐将一边的手提袋递给她:“小笼包,豆浆,小菜。”

“哦,谢谢,我吃了早餐了!”

“看你瘦的,胸还没有这小笼包大,我劝你,还是多吃点,不然一上午,会饿得你想撞墙。”

君子言:“”

922:不一样的君子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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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车发动引擎,开走了。

暗处,路虎车里,男人紧攥着方向盘的大手泛起青白的筋。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的暗色,一点点开始狂涌

站在气势宏伟的时尚写字楼前。

君子言抬眸,诧异地道:“ng集团?”

“怎么,你听过?”南宫锐坏坏一笑。

“嗯,当然听过了。a国莫城里的经济巨头,首屈一指的财阀老大,这一座高高的大厦,囊括了整个a国最先进的各个行业的顶尖人才。”

她小时候,就听过爸爸君以修谈起过这个集团。

“最顶尖的人才?那可不一定!”南宫锐挑起剑眉:“任何地方,任何行业,都有老鼠屎。不管是金字塔顶端,还是金字塔底端,区别只是这只老鼠有没有文化?”

君子言诧异地看他:“说的你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这个男人,她总觉得不简单?

一上午的工作流程。

君子言先去报了道,录入指纹,领了工牌和制服,然后参加员工守则培训。

正式培训,是在明天。

今天下午,她接到了一项体验任务,去大街上发传单。

夏天,已经彻底来了。

君子言穿着黑色套裙,白色衬衫,扎着马尾辫子,清纯的女孩气息,举手投足,却又有着迷人的女人味。

她看上去很乖巧,很甜美,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却始终有一抹倔强和偏执。

人来人往的时代广场上

下午两三点,正是大太阳浓烈的时候。

君子言给路过的每个人,发送一份公司印的房产宣传单页。

南宫锐站在一旁,不比她懒惰。

路过的女孩,少妇,甚至老奶奶,都乐不可支地接过他手里的单页。

有花痴的小姑娘,蹲在不远处,直接不走了。

拍照,录像,甚至大胆的来搭讪。

“抱歉,旁边这个女孩,是我女朋友。”

南宫锐唇边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却一片冰冷。

君子言无奈:“你能不能,别拿我当挡箭牌?”

“我放着业务不去谈,跑来当新人,跟你一起发传单,你当然要负责帮我挡着这一朵一朵的烂桃花,不是?”

君子言头都大了,“我去对面广场发,在这里跟你一起,那些女人如刀割的眼神,都快将我切成片了!”

“等等。”

南宫锐拽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色衬衫,过来,要给她罩在头顶,“你是个女孩子,这大太阳晒着,不怕变黑?虽然,你已经把自己刻意画黑了。”

君子言后退:“无所谓,我倒是想做个汉子。漂亮有什么用?再漂亮,不还是有人不喜欢你?”

“但这个看颜值的时代,还是喜欢漂亮的人多,不是么?看我老少通吃,不就是例子?”

“或许吧。反正,我觉得无所谓。”

过去,她丑或漂亮,费司霆都无动于衷。

君子言到了对面,离南宫锐远了很多,果然没有几个人看她了。

她现在,忽然觉得做个普通人,挺好。

正发着单页

忽然,一道讶异不解却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君子言吗?!”

923:不一样的君子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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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抬起头,便看到丁妙莲一张戏谑不屑的脸。

她亲昵地挽着楚玉的胳膊,浓妆艳抹,身上穿的品牌都不便宜,正倨傲地抬着下巴,看她。

男人在旁边,为她打着遮阳伞。

“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里都能见到你?”丁妙莲上上下下扫一遍君子言,笑了:“我和楚玉来莫城度蜜月,竟然能碰到你在这广场上发传单?真是笑死我了!”

“有什么好笑的?”君子言扯扯唇角:“有事说事,没事就别在我面前晃。”

她现在不是软柿子了!

谁要找她茬,怼回去。

楚玉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虽然皮肤晒黑了,但依然挡不住她迷人的美丽。他心神荡漾,自从上次在临城的结婚宴上见过她美成那样子后,到现在他一直惦念着。

丁妙莲抽出抱着男人的手,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上次我结婚宴,你打扮的光鲜亮丽,还找了先生那样的男朋友,如今看来,你这是早就被甩了?”

君子言:“”

她说的先生,是男扮女装后的薏姐姐。

“你看你,穿的又跟条土狗一样了,哈哈,我就说嘛,人家先生是京都枭二爷的表弟,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你这种骨子里很low很吊丝的女人?”丁妙莲嚣张极了:“肯定是一时图新鲜,被你蒙蔽了,玩够了,就一脚踹了,是吗?真是悲哀”

“丁妙莲。”君子言冷了脸:“趁我没有发火以前,有多远走多远。我不是以前的君子言!”

“我看,你就剩这一张嘴了吧?!你看看,你哪点比得上我?!穿的土,长得黑,家世不好,能力不行,你有优点吗?活得真是太失败了!!!”

君子言淡淡笑了一声,只觉自己在看跳梁小丑:“大学时,花了八十多万,去h国整容,鼻子整歪了,回来哭的昏天黑地的人是谁?”

丁妙莲脸色一变:“”

“暑假时,去应聘hl集团支援部女文员,却连面试的资格都拿不到的人,是谁?”

“当时楚玉还跟我在一起,为了取代我上位,把我刻意支出宿舍去,给楚玉喝了下药的水的人,是谁?”

楚玉眉头一拧,“妙莲,当初原来是你给我下的药?”

其实,他一直知道丁家有钱,但那时候,他也没想过真的劈腿。

是因为不小心睡了丁妙莲,所以,索性便彻底甩了君子言。

丁妙莲脸色发白,有些端不住了:“君子言,你神气什么?有必要揭我那点老底?我告诉你,我就算不是原装货,就算找不到好工作,我还有个有钱的老爸,楚玉也会跟我在一起,活该他不要你!!!”

“有钱的老爸?”君子言真笑了,字字清晰地道:“你爸爸在x国临城,明面上是数一数二的地产商。但近年来,公司资金链早已断裂,各个大项目皆被下架,不仅股票下跌,银行催债,就连偷税漏税都快要瞒不住了,一个随时会倒闭的包皮公司,不知道你在这神气什么?”

丁妙莲蒙了:“你你怎么知道?”

924:不一样的君子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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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都是我的家族机密!”

君子言淡淡道:“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她以前在家里,爸爸经常会跟秘书和高管讨论很多工作,她耳濡目染,当时还心血来潮问了丁家的事情。

“我不光知道你家快要破产倒闭了,我还知道,你几年前开始,生活质量就已经严重缩水了。你现在是穿着时下最新的奢侈品牌,但那都是你卖掉过去的旧衣服旧包,再死要面子活受罪地买来的吧?”

丁妙莲脸色又青又白,不淡定了:“你别说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光鲜都是表面,只是出于善良的本能,从来不去揭穿你,不给你难堪。”君子言看了楚玉一眼:“但现在,我没那么好心了。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男人跟你在一起,只是想做个凤凰男,以后继承你丁家的权势和财富。等再过不久,你家破产,家道中落,你看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真的是这样吗?妙莲?!”楚玉惊讶又生气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不是,我我”丁妙莲急了:“你相信我爸爸,他一定会力挽狂澜,把家族企业拯救回来的,我们丁家还会像以前一样风光!我们,不是包皮公司!”

“是么?”君子言毫不留情戳破她:“那就走着瞧好了。”

“君子言,你得意什么得意?就算我家破产了,我成了落魄千金,但也比你一个在社会底层,找不到男朋友,只能发发传单的女吊丝强!”

君子言纠正:“我不觉得,发传单是一种很low的工作。这世界上,任何行业,任何人,都值得被肯定,被尊重。你瞧不起,只能说明你才是那个最low的loser!以家世外表和拥有的男人,来衡量一个人活着的价值,真为你的肤浅和无知,感到悲哀。”

楚玉惊诧得发现,君子言逻辑思维清楚,说话头头是道,坚毅的目光,竟然如此有人格魅力!

她真的,是个普通人吗?

“你竟敢说我肤浅,说我无知,说我悲哀?”丁妙莲气红了脸,第一次被人说的如此狼狈!

“说得好!”

忽然,一个男人性感略沙哑的嗓音出现。

南宫锐拎着一瓶矿泉水出现,递给君子言:“媳妇儿,喝水。”

君子言:“”

男人玩味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似乎在说:

君子言无奈,接过矿泉水瓶,喝了几口。

南宫锐满意地轻颔首,而后,将衬衫罩在自己和女人的头顶,为她遮挡烈日的炙烤。

他身材极为高大,君子言又格外娇小纤弱。

这幅养眼的画面,简直苏炸了广场上许多妹子那颗蠢蠢欲动的春心!

广场外围的停车位上,黑色路虎车里。

费司霆眼眸幽深冰冷,坐在驾驶位上,淡淡抽着烟。

这女人,这么快就有了护花使者?



媳妇儿?

她倒是很享受躲在别的男人衣服下的感觉?

“媳妇儿,还口渴吗?”南宫锐轻轻坏笑。

“我、不、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925:三个俊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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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妙莲看着君子言身边,竟有如此帅气俊美的男人护着,气得眼眶都红了!

“小言言。”

忽然,又一道磁性的男性嗓音出现。

费嘉年手里打着一把漂亮到不可思议的遮阳伞,另一手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他深邃混血的五官,极其夺人眼球。

“去,你是哪根葱?小言言是我的人!别胡乱叫,还你媳妇儿?你信不信,我打到你这辈子,找不到媳妇儿?!”

南宫锐撑在君子言头顶的衣服,被费嘉年直接给拽走了,扔在地上。

而后,他将遮阳伞遮在女人头顶,“小言言,送给你的花。”

“嘉年,你在干什么?!”君子言懵了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

“当然是担心你啊,别问了,快,我给你又买的冰激凌,在玫瑰花里,拿出来吃,天热!”

君子言一看是她喜欢的冰激凌,拿出来,开吃。

甜美的笑,幸福感满满,惊艳了几个人的眼球。

南宫锐自嘲地轻嗤一声,看来,他要拿下这小女人,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情敌?

要不要亮出自己尊贵的身份家世,用金钱和权力吸引她呢?

很显然不行!

这小女人,虽然很低调,但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一看便是豪门出身。

物质这些东西,吸引不了她?

丁妙莲更气了,恨不得一耳光打死君子言,她竟然,一下子有两个俊美的男人围着她打转,而且不像是普通人!

嫉妒死她了!

路虎车里。

费司霆整个人更冷酷了。

他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车内没有开抽风,烟雾缭绕,遮住他忽明忽暗的犀利眸子。

掏出手机,毫不迟疑地打了出去。

那头,很快接通:“喂,司令。”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把嘉年给我逼回f国去!”

“啊?司令,二少哪里得罪你了吗?”

费司霆:“”

“我觉得,二少挺好的啊。他回来,我们大家都很开心,不是吗?况且,二少要是走了,赫连三少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没人和他搞基了。

身为三贱中,另外一贱的君子诺,人家是大医生,很忙,估计没那么多时间和他搞?

费司霆声线凉薄的骇人:“钱副官,你最近话很多?”

钱副官一惊,忙改口:“是,是,司令,我多嘴了,我这就去尽量办成,让二少回他的f国!”

而这边。

丁妙莲简直再也看不下去了,攥着楚玉的胳膊:“老公,我们走!”

“妙莲”

楚玉忽然有些嫌弃地盯着她。想要掰扯她抱着他的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冲动!

君子言说的那些丁氏企业破产的消息,他得回去好好调查一番,万一是假的呢?他当然希望是假的!

“老公,走吧!”

看着丁妙莲和楚玉离开的背影,君子言忽然感觉,空气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是那种,有些熟悉的男人气息。

她心狠狠一颤,下一秒,便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是费司霆!

面无表情,目色幽深如千年古井,里面隐匿着,她看不清楚的黑色旋涡

926:敢骂你老公是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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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俊美的容颜,看不出喜怒,他清冷淡漠的嗓音响起:“嘉年,谢谢你照顾你嫂子。”

嫂子二字,说的尤为清楚,甚至带了几分刻意强调的口吻。

费嘉年听得很明白,但他不甘心,也不会屈服,他挑衅地回道:“哥,我并没有把她当嫂子。”

君子言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太阳很大,遮阳伞遮在头顶,依然让她觉得脸颊发热发烫。

南宫锐讳莫如深的目光,在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淡淡一个流转。

呵,小女人有老公了?

那又怎样?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女人!

“嘉年,不管你拿她当什么,都改不了,她是我费司霆女人的事实。”

费司霆面色依旧分毫未变,但这句话,分明在强势地宣告领土主权的完整。

“哥,你觉得,你配得上小言言么?!”费嘉年生气道。

费司霆逼近女人,将她头顶的遮阳伞给移开。下一秒,他一颗一颗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不一会,露出他蜜色男性的胸膛,完美毫无瑕疵的马甲线,六块腹肌暴露在大太阳下,闪闪发着光。

“嘉年,我配不配得上她,她的身体和心,最清楚,无需你操心。”

君子言还没反应过来的,便被男人的衬衫,包裹住了整张脸!

鼻翼间,是男人身上独特的好闻气息,以及清冽如薄荷的烟草气息,一如他的人,清冷疏离。

她整个人呆滞了

费司霆目光转向南宫锐,微眯起眸子,嗓音清冽冷沉:“这位先生,以后再献殷勤时,希望你能睁开眼睛看清楚,她是一个被贴了标签的女人。”

“标签?”南宫锐咧开好看的唇,唇红齿白,妥妥的美男一枚。

“费司霆,你在干什么?!”

君子言生气了,一把掀开男人的黑色衬衫,抬眸瞪着他。

“很明显,我在给你遮阳。”男人好整以暇道。

“你这个神经病!!”

她绝不会以为,他是在意她被晒伤,不过是他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罢了,看不得有别人对她好,不想她给他戴上有颜色的帽子!

毕竟,现在在他眼里,她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嗯,敢骂你老公是神经病了。”费司霆终于淡淡勾起一个笑弧,忽然,打横抱起女人,往停车位那里走去,“回家再骂。”

最后四个字,说给另外两个男人听!

费嘉年攒紧双拳,想追上去,却终是忍住了。

他们现在还没离婚,自己无法真的彻底抛下舆论,去对小言言展开死缠烂打!

那样,会让小言言背负舆论的骂名!

“费司霆,你神经病!!!你一次次,这是要干什么?!”

君子言挣扎,他以前很少很少抱她,现在动不动就对她公主抱,以为她就会继续喜欢他吗?

不!

心死了,是真的死了,不会再活过来。

“想让我干你,就再骂我。”

费司霆脸不红心不跳,淡声说完,将女人强势地塞进了路虎车后座。

然后,他上了驾驶位,锁车门,开出了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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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车,在一家顶级spa中心停下。

费司霆下了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淡声说:“下来。”

君子言低垂着头,强压着愤怒:“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要下去?!”

“你不想自己下来,是想我再抱你下来?”男人的声线低沉清冽,好听的发紧。

“”君子言皱着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半晌,终于下了车。

“跟我进来。”男人没有征询的意思,强势而不容反驳。

她实在不想进去,但怕他又动手动脚,她一个女人,目前在力气上,根本斗不过他!

走了进去

费司霆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随性地掏了一张卡扔到前台,“安排一间vip房。”

前台小妹青春靓丽,饶是在这见惯了各种风格类型的富家公子哥,但眼前这个男人仍是让人眼前一亮,绝对无法忽视。

那种高冷禁欲淡漠疏离的气质,搭配毫无表情的立体五官,简直是顶级的诱惑!

“好的,我这就安排。”

“找一个好的皮肤管理师过来。”

“是的,先生!”

皮肤管理师?

君子言在一旁,深拧眉头,他这是要干什么?!

费司霆安排好一切,便淡淡看向小女人,几秒后,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走了。”

“你放手!!”

她又挣扎,但挣不脱,被男人强行带进了房间。

房内,装修奢华精美,光线灼灼,精油混合玫瑰花香的味道,令人身心舒畅。

费司霆放开女人的小手,看向恭敬弯腰的女护理师,“她的脸晒伤了,帮她护理一下。”

君子言撑大眸子,终于睁眼抬头看他,“喂,我脸什么时候晒伤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天而已,黑成这样,还不是晒伤了?”

费司霆盯着她的小脸蛋,眼中划开一抹深沉。

君子言:“”

她没好气:“我这是刻意涂的暗色粉底液,所以黑了!!”

“谁告诉你,涂黑了,就没有晒伤了?”

费司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面色略冷酷了几分。

女护理师修养极好地笑:“好的呢,小姐,你躺在护理床上,我这就给你检查。”

“我不!”君子言坚定地拒绝:“我还没有下班,我要走!”

她转身,要出去。

下一秒,便被男人强硬地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费司霆,你”

“君子言,你乖一点,嗯?”男人危险地眯着眼:“再不听话,我会在这疼爱你。如果,你不介意有第三者在?”

疼爱

君子言红着眼睛瞪他:“你不要脸,你无耻,你有病!!!”

她都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了?

女护理师拿了卸妆棉过来,将卸妆水倒在上面,“小姐,我要开始咯,你闭下眼睛。”

君子言攥紧双拳,告诉自己要忍。

她紧紧闭上眼,平复着呼吸。

女护理师小心翼翼,颇具手法地给她卸妆

费司霆在一旁的高背椅上坐下,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随着女人一点点裸~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他眼底的暗色,也一点点更深

有些安静,不再张牙舞爪的君子言,好似才是他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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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你怎么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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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她简直像脱了缰的一匹小野马,对他的喜欢和爱慕,仿若一阵清风,霎那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心里不舒服。

确实,不舒服。

他想,他骨子里,应该也是一个具有强大占有欲的男人?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至今为止,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先生,小姐的脸,虽然有高倍数的粉底液防晒,但是还是晒伤了一点点呢。”女护理师惊叹着:“不过,小姐的皮肤,是真好啊,水灵灵的,几乎看不到毛孔,又白又嫩,是我见过最好的皮肤,真的没有夸张”

“真晒伤了?”

费司霆心莫名一紧,起身过来,仔仔细细看女人的脸蛋。

君子言蓦地就睁开了眼。

霎那,四目相对。

她眼中的赤红,是愤怒。

男人眼底的暗色,却是晦暗不明。

君子言懒得看他,又闭上眼。

而这一眼,却让费司霆的心脏,又是狠狠一震。

他喉结滚了滚,淡声说:“帮她做最好的修复。”

“好的呢,先生,您放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君子言莫名竟然有点犯困?

“把工作辞了。”

费司霆看着她晒伤的小脸,淡淡开腔,却不容置喙。

君子言猛然就睁开眼,压抑不住的怒气,一股脑噌全部窜了上来,她挥开女护理师的手,坐起来:“费司霆,你是要逼死我?!”

“我是在为你好。”

“你拉倒吧!拉小提琴的工作,是你给我搅黄的,还有,让其他会所和琴行也不许给我工作,更是你下的命令吧?!”君子言胸膛愤怒地起伏,“你凭什么对我这样?!”

“你缺钱?”

“”

费司霆淡淡勾唇:“不说你的出身,就算你身为我的妻子,我也不会让你缺钱。所以,你没必要出去工作。”

不知为何,他现在,真的不想让她出去见人。

以前,他从未有过这种念头。

“我不会辞职,不会!!”她倔强着下巴,瞪着他。

费司霆清冷地盯了她几秒,而后,掏出电话,拨给钱副官:“夫人的工作,你去给她辞了”

下一秒。

君子言夺过他的手机,摔在地上!

她气得唇瓣都在发抖:“费司霆,你怎么这么讨厌?!”

“我讨厌?”

男人往前两步,眸光凛了凛,头颅威逼下来,男性气息笼罩。

“是,你怎么这么讨厌!这么可恨!”君子言终于爆发了,红着眼眶:“我真是后悔!后悔死了!我为什么以前喜欢了你?!”

她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发了狠地咬

女护理师见情况不对,忙默默地退出去,关好了门。

费司霆一动不动,任凭女人撕咬。

他墨黑深瞳幽暗又薄凉,晦涩不明的光闪现,不知道在想什么。

“费司霆,我真的好后悔!”

君子言拳头狠狠砸他胸膛,一下一下

费司霆唇瓣绷紧,喜欢他,她不仅觉得自取其辱了,要放弃了,还后悔了?

该死的女人!

“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喜欢上你,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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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费先生,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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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再次咬上男人的肩头,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费司霆丝毫不觉痛,他一只大掌,扶着女人的腰肢。

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女人的后脑勺上。

君子言情绪激动,只顾着发泄怒气和生气,丝毫感觉不到,她被男人搂在怀里。

她真的是,恨死了费司霆!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把她十几年的人生,搅和得乱七八糟,她放弃了,他竟然还不放过她!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地往下流

流泪了,心就更疼了。

她牙齿再也用不上力气,渐渐就松了口。

费司霆退开几寸距离,低头,看着女人泪眼婆娑的小脸,心里,异样的窒闷感。

他不受控制地,慢慢靠近,菲薄的唇,淡淡一个轻吻,印在女人额头上。

而后,缓缓离开。

他伸出大拇指,想要为女人拭去眼泪

在他被南宫玦的人弄伤后,他躺在莫城的医院里,她从京都匆匆赶来时,也哭的稀里哗啦。

那时候,他对她的眼泪,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现在,看到她汹涌的泪水,很刺眼。

“别哭了。”

君子言挥开他的手,偏过脸,自己抹眼泪

“抱歉。”费司霆有些许的无所适从。

“”

他见她还不说话,挑眉:“如果,你非要继续那份风吹日晒的工作,也可以。”

君子言微怔,又看向他,粉红的唇瓣,绷紧了。

“你把皮肤保护好,把你自己保护好。”

“费司霆,真是讽刺。你对于现在的我有多么紧张,对以前的我就有多么冷漠。”君子言下了护理床,“我告诉你,我不需要!”

她转身,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费司霆忙跟了出去。

他冲站在门口的女护理师,淡淡道:“她脸上的晒伤药,都擦好了?”

“是的呢,先生,擦好了。”

“你去把药膏打包一份给我。”

“是。”

君子言到了外面的人行道上,招手拦出租车。

很快,胳膊肘被拽住,“把药拿着,我送你过去。”

“不需要——”

君子言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开他的手。

“你这么执拗,我想,我要重新考虑要不要你继续这份工作了?”

“你——”

她抬眸,冷瞪着男人,像盯着仇人一般,胸膛起伏着,半晌,她接过药膏,默不作声往路虎车走去

打开车门,上了后车座。

费司霆薄唇抿开一抹笑弧,上了驾驶座,嗓音清冽:“你公司在哪?”

君子言不看他,报了个地址。

一路安静。

车子在ng集团的大厦门口停下。

君子言拿着药膏,下了车,依旧不屑看男人一眼,冷冷道:“费先生,我希望我们以后没事不要见面了!”

费先生?

费司霆微不可查眯了眯眸子。

他充耳不闻,淡淡问:“你下班,用不用我来接你?”

“呵呵。”君子言讽刺一笑,“不用!”

说完,她抬脚往大厦里走去

刚走到旋转门旁边,看到金色的立式垃圾桶,想也不想,将药膏就扔了进去。

而后,进了大厦里面。

路虎车还未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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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你,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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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车还未开走。

费司霆看到女人扔药膏的动作,深瞳狠狠一震。

他竟有想进去再次拉住她的念头。

想质问她,她现在,就那么厌恶他了?

不仅不爱了,还恨了?

但想起,她刚才泪眼婆娑的模样,还是忍下,旋动方向盘,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

君子言在一楼卫生间里,重新把皮肤画黑了,才坐员工电梯,往上走,准备回销售一部

刚出了电梯,手腕便被拉住。

“唔”

她低呼一声,便被拉到了安全门后面的角落里。

抬头。

南宫锐坏笑着,唇红齿白,睿眸噙着丝丝担忧:“你被那人带去哪了?”

“我”

“他真是你老公?”

君子言淡淡摇头:“只是名义上的,我想离婚,还没有离成。”

“哦。”

原来,是这样。

南宫锐咳咳了两声,居高临下,目光略柔然地看她:“你,哭了?”

“”

君子言忙擦擦眼睛,佯装无事:“我没哭啊。”

“你睁眼说瞎话呢?”男人毫不留情拆穿她。

“”

“他欺负你了?”

“”

南宫锐想轻拍女人的头顶,手掌落在半空,还是没落下,他不能吓坏了她?

“虽然,我也喜欢欺负女人,但你是个例外。他要是再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去揍他?”

君子言没忍住,淡淡一笑。

看着他有些不正经,明显开玩笑的样子,莫名很开心?

“好了,别说我了,你为什么在这里?不会是,专程在等我吧?”

“你废话,我当然在等你。”南宫锐歪歪脑袋,白色的工装衬衫,被他穿出贵族公子的雅致,“我如果自己回去了,经理肯定以为,你工作期间擅离职守。你第一天上班,要是有了不良记录,会很难办。”

“谢谢。”君子言真诚一笑。

蓦地,男人的眼眸,就深谙了下去。

这小女人笑起来,确实很不一样,跟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清纯,甜美,却又点点风情,有着不可忽视的女人味。

看着她的笑,有种被治愈了全身病痛的舒服。

“好了,走吧。”君子言转身,要出去。

南宫锐唇角始终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插着裤兜,跟在女人的身后

进入销售一部,君子言看到大家都在忙碌,就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

刚送走客户回来的孙淼淼,看到南宫锐时,双眼放亮,嫣然成了红桃心。但看到君子言时,立马变了脸,走过去,冷冷一笑:“新来的,叫君子言是吧?”

君子言点头:“是。”

“你知道,南宫锐是连续半年,蝉联咱们五个销售部门的月销冠吗?”

“”她一愣,看向对面的男人,他这么厉害?

孙淼淼对她的不咸不淡,刺激得有些更生气:“他仅仅上班半年,就把我们销售一部的全年业绩拉到了第一名。今天下午,你让他陪你出去做最基础的发传单工作,你好意思吗?”

君子言听她这么说,微有些不好意思。

她事先,真的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不是软柿子,不冷不热地回击:“南宫锐他自愿陪我出去的,不是我要求的。怎么,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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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她不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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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孙淼淼一脸不屑:“南宫锐今天有个大单子要磋商谈判,就因为你,我们部门平白失去最起码十万的业绩,你知道吗?!”

君子言耸耸肩:“这件事,你应该去找南宫锐说,不是我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放弃这笔业务的。”

“你——”孙淼淼脸一红,没想到她这么油盐不进!

“你来找我的茬,要么是看我不顺眼,想给我个下马威。”君子言的声音淡淡的,却足以让销售一部的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要么,就是嫉妒南宫锐跟我一起出去了。怎么,你喜欢他?”

瞬间,办公室里安静的过分。

七八个女同事,眼观鼻鼻观心。

南宫锐啊,她们谁不喜欢?

她们所有人的男神!

长得俊美,个头又高,业绩又好!

关键是,那股子好似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南宫锐坐在办公椅上,双手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眼神,这个小女人,原来还真是不好欺负?

想起下午那个开路虎车的男人。

他动动手机,发送一条短信,给自己的手下

孙淼淼没想到,直接被君子言说破了心事。

她难堪地脸更红了。

先是暗暗看了一眼低头看手机的南宫锐一眼,而后恨恨地给了君子言一个警告的眼神,甩手走了。

君子言很无所谓。

她已经在费司霆那里受够了欺负,别人的欺负,她绝对不会再吃了!

*

夜幕降临。

整个芷鸢之城,灯火通明。

副堡里。

南宫玦倚靠着欧式的餐椅上。

双腿叠搭,直接放在了餐桌上。

他下面只穿着七分的休闲裤,上面搭一件白色t恤,外面是灰白相间的长款睡袍,明明是简单的装束,却穿的极有质感和味道。

“喂我吃肉。”

他斜着脑袋,漆黑的眼眸弥漫几分邪恶之气,暗红色的唇瓣翘着,正对着面前一身黑白荷叶制服的女人。

容薏攥了攥裙摆,告诉自己,继续忍耐。

已经忍了好几天了!

她从女佣嘴里知道,赫连沉枭回来了。

但她无法去给他报信,通知她来救自己。

“快点喂我吃,愣着做什么?你是在想赫连沉枭?”

容薏咬着牙,将菲力牛排切成小块,叉了一块,递到男人唇边:“快吃。”

怎么不吃死他?

南宫玦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一口含下

这几天,压榨她,让她为自己当牛做马,爽极了?

“态度好一点,我或许,会让你少干点活?”

“那我还是累一点好了。”

南宫玦:“”

副堡外面的路上。

赫连沉枭面无表情,紫眸里掩藏了所有的阴霾,一步步往这边而来

景行跟随后面,心里叹气,几天了,二爷终归是下了决定?

进了副堡里。

几名女佣和守卫,刚想鞠躬喊一声“少主”。

下一秒,男人扬手,制止了。

“死女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啊?温柔一点,能死?!”

“不能死,但是会恶心。”

餐厅里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对话。

赫连沉枭紫瞳缩了起来,绷着牙关,一步步走到餐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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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飞奔到他怀里,说想他

他看到,小女人正背对着她的方向,在喂另一个男人吃饭。

她的背,那么纤细,粟色的海藻长发,性感又迷人。

那是,他挚爱的女人!

他发了疯的吃醋,恨不得,现在就一枪解决了南宫玦!

南宫玦看到赫连沉枭往这边走来,下一秒,他忽然起身,将容薏扣在怀里。

抬起她的下颚,重重吻下去

容薏懵了!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南宫玦在干什么!

直到,男人的舌头,试图想要撬开她的牙关时,她才猛然惊醒,刚要一个耳光打下去的瞬间——

身后,熟悉的男性嗓音响起,醇厚又低沉,冷厉又可怖,“你们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南宫玦得逞地扬起邪恶的笑意,放开了女人。

容薏只觉如芒刺在背,浑身僵硬,抖着唇瓣,不敢回头。

是赫连沉枭?!

他刚才,看见南宫玦在亲她了?

“你们”赫连沉枭眯着眼睛,冷冽的气场全开。

“我们?我们在接吻啊,赫连沉枭,你看不见?”南宫玦又坐回餐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胜利姿态。

容薏终于回过头,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五官还是刀削般的完美,气质还是那么成熟野性。

这一刻,她好想飞奔到他怀里,告诉他,她想他。

可好死不死,竟然

“赫连沉枭,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这个死变态,强迫我的!”

她不想他误会她!

赫连沉枭双拳攥紧,他当然知道,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但他只能将计就计。

他没有别的办法,去推开她了。

只能,假装误会了她。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赫连沉枭勾起一抹冷讽,“我都看见了,你不需要解释。”

说完,他返身,凛然大步往外走

容薏心口狠狠一窒,没有片刻犹豫,就追了上去,“赫连沉枭!”

南宫玦坐在那里,暗红的唇绷成一条直线,他怎么忽然觉得,这个死女人,和赫连沉枭的关系很不一般?

不像是,一个女佣和主人的关系。

眼神与神态,骗不了人。

他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容薏追出了副堡,在林荫道上,看到了快步离开的男人。

宫廷灯下。

橘黄的灯光,映照着男人颀长的身躯。

他很高,很高,好似可以支撑她的整个世界。

但这一刻,她感觉,他的背影很孤冷,很薄凉。

“赫连沉枭!!”

她冲过去,从后往前,一把揽住他窄劲的腰。

“放手。”

赫连沉枭强迫自己装作冷漠,淡淡说了两个字。

“赫连沉枭,真的,你听我解释,我和南宫玦,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容薏急了,“好几天前,我去市场买菜,忽然就被南宫玦抓了。

然后,我到了这里,想联系你,但是别人说,你出去了,不在这城堡里。所以,我就一直等!南宫玦总逼我给他当牛做马,我也想拒绝。

但是,我怕他再像上次那样对付我,把我饿好几天,或者把我丢给藏獒,我就没有命等着你回来了!

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回来了,好开心!可是,我联系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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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越是深爱,越是在乎

容薏环绕男人腰间的双手,更紧了。

她眼眶发红,慌乱地继续解释:“我保证,我这几天,只是只是像一个真正的女佣,给南宫玦做了一些女佣做的事情!其余的,真的没有什么!

他抓我来之前,我故意踢伤了他那里,为的就是,防止他对我做那种事情!

真的,除了刚才他强吻我,这几天,真的没有发生别的,我没有背叛你!”

赫连沉枭深深拧紧眉心,狠狠闭了闭狭长的紫色凤眸,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冷凝。

他的傻女人!

这辈子他曾经说过,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相信她!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被迫的?

但一想到他们的儿子o,他便别无他法。

或许,赫连奕说得对,他们这辈子真的不合适!

她本可以做个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却因为跟了他,经历腥风血雨,受尽磨难。

不是被绑架,就是坠悬崖,不是受伤,就是坠海。

他不能再看到,她因为o的病,而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样子!

“你不用解释了,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容薏喉头滚了滚,嗓音带着几许哭腔:“赫连沉枭,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

“我以为,你那么爱我,肯定也会相信我。”

“”

容薏很难受,男人的体温还是那么滚烫,气息还是那么熟悉,但他今晚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冰天雪地里,泼来的一盆冷水,叫她全身很难受。

“放手吧。”

赫连沉枭一点一点掰扯开女人的手,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

天知道,他多么想返回去,狠狠吻住她!

经过主堡的大厅时。

赫连奕坐在沙发上,泛着冷意的眸子,盯着经过的男人,“沉枭,别让我失望。”

赫连沉枭站定,冷冷回望:“赫连奕,你不配做我赫连沉枭的父亲!”

“无所谓。”

“你会下地狱。”

赫连沉枭齿缝间挤出五个字,大步上了楼。

容薏追过来时,看到了赫连奕。

但是,她惊讶了好一会。

这就是赫连沉枭的亲生父亲,赫连奕?

长得真像!

除了没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其余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容薏不想没有礼貌,弯腰鞠了个躬,而后,跑上了楼。

她站在赫连沉枭的起居室门口,敲门:“你在里面吗?”

“”

“赫连沉枭,我们谈谈。”

“”

“赫连沉枭,你开开门?!”

容薏站了许久,看到一旁的女佣小染,不确定地问:“主人,他在里面吗?”

“是的,刚进去了。”

“”容薏美眸暗淡下去。

他在里面,却不出声,原来,是真的生气了,不想见她!

也是!

他那么有占有欲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她被南宫玦吻了这件事?

她应该高兴,不是么?

他反应这么激烈,证明他很在乎她,很爱她。

这么想着,容薏就放了心。

她唇角咧开一抹笑容,先进了一旁的客房。

她打算过了今晚,等他气消了,再和他解释!

934:前赴后继的情敌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闹铃声响起。

君子言疲惫地睁开眼,手指摸索着,将闹钟关了。

她强迫自己起床,去洗漱。

整整三天了,工作上的培训,好累。

她从来没想过,做销售,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不过,她相信她可以做好!

洗漱完,穿好工装。

一件纯白衬衫,黑色及膝套裙。

她对着镜子,刚把马尾扎好,门铃声响了。

君子言狐疑地去看猫眼,竟然是嘉年?

她忙打开门:“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费嘉年将手里的一捧散发清雅香气的百合花,递过来:“小言言,早上好。”

“早上好。”

君子言接过,再次问:“你是有事吗?”

这么早!

“当然有事。”

费嘉年进了门,脱掉鞋,赤着脚,直接进了厨房。

君子言跟在他身后,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男人打开冰箱,将东西塞进去:“小言言,这是你喜欢的那种冰激凌,我给你拿了许多过来,现在天热了,你想吃,就吃。”

“好,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费嘉年混血的脸庞,年轻又俊美,他到玄关,穿上鞋子,站在楼道里,不舍地道:“小言言,我有点事,要回f国几天,你会想我吗?”

该死的,不知道他那边怎么回事!

他的娱乐帝国,所有理事,竟然公然聚集起来闹事,想要推翻他这个大boss?

反了天了!

而502户的房子内。

费司霆刚刚穿好衣服,也要开始去处理一天的公事。

他是标准的衣服架子,随随便便穿,便好看到无可挑剔!

刚准备打开房门,他听到,门外面有熟悉的声音。

是他弟弟,嘉年?

费司霆眼眸闪过一簇犀利的光,从猫眼处,往外看去

外面。

君子言笑的很甜:“当然了,嘉年,谁都不想,就想你!”

这话,基本就是好朋友之间,最普通不过的话语。

但听在门内的费司霆耳畔,莫名生出了另一种味道。

费嘉年又激动,又不舍,高大的身子,居高临下,忽然一把抱住了女人,紧紧的,紧紧的,“小言言,我也会想你。”

君子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愕了一下。

但旋即,就安抚性地回抱了他一下,甚至拍拍他的背:“嗯嗯,嘉年,我更会想你。你要记得,早去早回啊!”

“好。”

费嘉年贪婪地嗅了最后一口,女人脖颈散发的淡雅香气,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好,我走了,有事情,一定给我打电话!”

“好,那我先不送你了。”君子言摆着手,“我还要上班。”

“好。”

目送费嘉年离开,君子言没有多作停留,进了门,跨上包,赶紧下了楼。

她上班要迟到了!

走到小区门口,她准备坐公交车。

她也有想过买辆车,但是她从小到大,出行不是司机载着,就是打车,没考过驾照。所以,暂时先算了!

忽然,一辆银色奥迪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南宫锐无可挑剔的俊颜:“君子言。”

935:遇到了咸猪手

君子言无奈地摇头:“你干嘛又来?都三天了!”

“对啊,三天了,你都不肯我载你一程?”

南宫锐笑的玩味,唇红齿白,眼中是势在必得。

“得了吧。”君子言还是拒绝:“我不想和你走太近了。虽然,你给我介绍过工作,我很感谢你。但是,公司的那些女同事,一看都暗恋你。我要是再和你来往太多,以后便是女同事们的公敌,才不要呢!”

“你以为,你和我走的远,她们就不会把你当做敌人了吗?”

南宫锐完全咧开唇笑的样子,让人只觉整个世界,都璀璨了,简直是帅的令人想撞墙。

同在等公交的女性上班族,眼睛都看直了!

“君子言,你信不信,我只要说一句,我喜欢你,或者我看上你了,她们就会彻底把你当成公敌?哦,不对,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我闲的没事,就多看你两眼,大概”

“别说了!”君子言一摆手。

“那就上车。”他势在必得。

“我才不会受你威胁呢!”君子言直接跳上刚停下的公车:“我先走了,公司再见吧!”

公交车很快驶离站牌

南宫锐狭长的眼睛,眯起玩味的弧度。

这君子言,还真是看不上他呢?

也是。

x国顶级大财阀君以修的掌上明珠。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缺钱,不缺势,见过俊美又有能力的男人,大概不在少数?

看那天费家两兄弟,就知道了。

不过,他南宫锐不一样。

还没有几个男人,在争女人这方面,争得过他?

南宫锐摩挲着自己的薄唇,发动引擎,跟上了公交车

几乎是同一时间。

他的车前脚刚走,后面一辆黑色路虎,便跟了上来!

君子言实在是太累了!

早班的公车,人太多了。

她根本没有座位可以坐,只能拉住扶手,站着。

拥挤的人群,简直要把她挤成肉饼了。

不过还好,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

随着公交车不断的摇晃

君子言昏昏欲睡,一直磕巴着眼睛。

丝毫不知,一只咸猪手正在慢慢伸向她的臀部

开银色奥迪的南宫锐,拧起眉头,二话不说,直接调转方向盘,一个打转向,拦在公交车的前面!

公交车司机撑大眼睛,吓得赶紧刹车!

“妈的,神经病啊?突然把车子,横在路中间,找死吗?!”

司机是个急脾气的大叔,差点出车祸,当下就骂骂咧咧起来了。但他忽然,看到了奥迪车的车牌尾号,57111,吓得一哆嗦,立马闭嘴了。

据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传闻,在莫城,车牌尾号是111的车子,都属于皇室贵族里的南宫二少所有。

虽然是辆普通奥迪,但他也不敢大意!

因为急刹车,车里站着的乘客,一股脑的往前倾斜,差点都栽倒在地上。

一时间,哀怨声四起。

君子言也精神了不少,站直了。

那个咸猪手刚要触碰上她臀部的瞬间,发现她清醒了,忙把手先缩了回去。

南宫锐解开安全带,刚想要下车。

从另一个方向,驶来一辆黑色豪华版路虎,停下,直接堵在了公交车上车的门口!

936:不仅粗鲁,流氓,还野蛮

费司霆漆黑的眼中,燃起鲜见的暗色怒火。

他下了车,摔上车门。

走到公交车上车的前门处,冷盯着司机,拍了一下车玻璃:“开门。”

他的声线很低,嗓音很磁性,很低沉。

司机大叔看着他,明明音量不高,却让人莫名觉得,彻骨的阴冷。

他忽然,不敢开门了。

费司霆也只是问了一句,便保持缄默,下一秒,他穿着九分西裤的长腿,狠狠一踹,门玻璃竟然裂开了一道长痕!

再踹第二脚,门便直接碎了。

司机惊恐地看着他,站起来:“你你干什么?!”

费司霆视他为空气,直接上了车。

坐着的乘客,还是坐着。

站着的乘客,被男人强大的气场惊愕,不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这男人真高,身材完美的无可挑剔,一件超薄款黑色风衣,敞怀穿在他身上,视觉上简直是享受!

长相更是一种超乎寻常境界的俊美,面无表情,浑身上下的气息冷沉疏离,透着骨子高冷禁欲的性感,却又无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危险可怕。

所以,他们宁愿挤死,也不能被吓死啊。

费司霆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女人

君子言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发现了他,黑瞳一缩:“你怎么在这?”

费司霆淡淡睨了她一眼,缄默。

下一秒,他忽然便拽过她一旁站着的猥琐男子,狠狠一拳打上去!

男子猝不及防,便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啊”

车厢里,有人发出惊呼,众人一直往角落里贴,恨不得此刻变成一个瑟瑟发抖的小虾米,帅哥怎么突然就打人了呢?不过捏,帅哥这一拳,打的好帅哦~~~嗷呜!

费司霆微弯腰,将男子再次拎起来,强劲有力的拳头,密集地砸下去

“啊救命救命啊求你了别别打了!!”

男子很快便血流满面,狼狈地像条苟延残喘的死狗。

外面。

奥迪车里。

南宫锐唇角噙着莫名的坏笑,那是碰见对手的一种欣喜。

在英雄救美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抢了先?

公交车里。

君子言终于回过神,看着脸已经被打成猪头,倒地不起的男子,心里生出一种作为路人的同情心理。

“费司霆,你真是个野蛮人!”

当然,她那会睡着了,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吃了豆腐。不然,她估计会一脚踹上男子的脸!

“你说什么?”费司霆淡淡睨着她,声线薄凉。

“我说,你真是个野蛮人!人家怎么着你了?上来就打人?!”

“怎么着我了?”

费司霆眼底阴郁的暗火,越烧越旺,他不想她被占便宜,来帮她教训流氓,她反过来说他野蛮?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让人很讨厌?!费司霆,你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不仅粗鲁,流氓,还野蛮!

她以前真不知道眼睛张哪去了,竟会觉得他是不可亵渎的高冷男神?

费司霆:“”

他死死盯着她,忽然有想将她那张小嘴狠狠堵住的念头。

她这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遭遇了咸猪手?

937: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他想要告诉她这件事。

但看了满车厢的乘客,终究还是将眼底的暗火,一点点熄灭下去。

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大概很珍贵?

虽然,这些乘客不认识她,但若是知道,她被咸猪手了,会用什么眼光看她?

这时,外面狂按车喇叭的声音响起

因为公交车和两辆私家车停靠在马路上,整条道已经水泄不通!

有胆大的人,下了车,想过来理论。

很快,看到公车上,被打得猪头一样的男子,吓得立马遁了。

他还是等等再走吧。

等一会比被打一顿强吧?

君子言看着费司霆,心生焦躁和烦闷,挎着包,直接越过他,从前门下了车。

要迟到了,她打个车去公司吧?

刚想招手拦的士,一声磁性的嗓音响起:“君子言。”

她一怔。

车水马龙之间,男人倚靠着车门,淡米色的衬衫,将他瘦瘦高高的身形,衬得极富质感。

“南宫锐,你怎么也在这?”

“我一路跟着你呢。”

“”

“上车吧,你拦不到的士了,现在堵车,我载你去公司。”男人唇边噙着似笑非笑。

君子言迟疑了几秒,就打算上车。

下一秒,手腕被从后攥住。

男人清冽沙哑的声音:“君子言。”

她回头,甩开他:“费司霆,你有完没完?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上车,我送你。”不容置喙的语调。

“不用你,我有人送!”君子言昂了昂小下巴。

费司霆冷冷瞥了一眼南宫锐,旋即又低头,看着小女人又画黑的小脸,嗓音已经变得冷鸷:“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上车。”

君子言骨子里的脾气,又被激发:“费司霆,你别太过分!”

“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

“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是吗?”君子言截断他的话,淡冷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名义上的夫妻罢了,不就是说明,互相不干涉私底下的私生活?”南宫锐忽然开腔,噙着笑意,唇红齿白,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说得对!”君子言冷哼一声。

“上车吧。”南宫锐打开副驾驶车门,歪歪脑袋,以示邀请。

君子言懒得再看费司霆一眼,躬身,上了车。

南宫锐绕到另一边,讳莫如深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俊美男人,也上了车。

奥迪车,很快消失不见。

公交车也开走了。

徒留黑色路虎,孤零零停靠在车流川息中。

费司霆菲薄的唇绷紧,半晌,才上了车。

点了一根烟,吸起来

*

奥迪车上。

君子言感激道:“谢谢了。”

“谢我什么?”南宫锐偏头,看着她一笑。

“谢谢你,帮我摆脱那个野蛮人!”

“野蛮?这个词,和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不是很符合?”

君子言淡淡摇头:“我真是被他骗了!从小到大,一直以为他面瘫话少,高冷内敛,现在呢?他真是一次次,超乎我的认知!”

“哦?”

南宫锐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他还有男人身上共有的属性?”

他不认为,她说的仅仅只是打人一事!

938:你老公,是暗骚

男人身上共有的属性?

君子言诧异,小脸垮着,盯着南宫锐。

“男人么,面上装的多么不近女色,骨子里却都风骚的很。”南宫锐将方向盘打弯,不疾不徐继续说:“区别在于,是明骚还是暗骚。很明显,你这老公,属于暗骚。”

“说的你好像很懂男人似的?”

“那肯定啊,我是男人。”

南宫锐倏然死死盯着君子言,像野兽盯着猎物,男人两个字,咬得很慢,咬得很重,颇具暗示意味。

君子言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丝毫听不出他话里有话:“那你呢?是明骚,还是暗骚?”

“”几秒后,南宫锐噗嗤笑了,和这女人聊天根本是对牛弹琴,“我不是明骚,也不是暗骚,我就是骚,骚到了骨子里。”

“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

“但很显然,女人喜欢我的骚。”

君子言:“”

南宫锐邪魅地摸了一下自己朱红的下唇,“因为,我颜值高,怎么骚,对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君子言:“”

“听过一个故事么?”

“什么故事?”她好奇一秒钟。

“一个女孩被绑匪绑架了。在绑匪没有摘下面巾时,她大呼救命,却在看到绑匪的正脸时,喊救我。”

君子言表情很古怪,很复杂,定定看着他。

“人这一生,三分运气,七分努力,剩下九十分,全看脸和家世。”

“我对你真心不敢苟同!”君子言忽然有些惆怅,落寞地说道:“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我有时候会幻想着,他突然毁容了该多好,那样,他就不会那么优秀了,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了,我就能配得上他,我就可以拥有他。那时候真的觉得,他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也不会嫌弃。”

“那现在呢?”

南宫锐微微眯眯眼,危险的气息,在车内弥漫。

她现在,还喜欢他这老公?

“现在?”君子言学费嘉年,一脸呵呵哒:“我早就心死了。我多好,是他配不上我!现在,就算我毁容了,他还是那么优秀,我也不要他了!”

“这样最好。”南宫锐敛下眸子,讳莫如深道。

*

到了ng集团的房地产经纪部门大厅,按了手印,打了卡。

君子言刚走进销售一部的办公室,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性嗓音,略尖锐,略不屑,更多的是趾高气扬和高高在上:

“这个房子不行!装修一看就不够精致,更不够奢华,配不上我们囡姐的生活品味!”

“哎呀,ft结构也就罢了,但阶梯设计的好窄,很不合理,洗手间还在楼下,万一我们囡姐半夜下来方便,不小心摔下楼受伤怎么办?uli囡姐,拍一天戏,可是要赚好多钱的,好吧?”

“不行,不行,这个房子就更不行了!户型好糟糕,南北都不通透,客厅还是暗厅,你让我们囡姐怎么住啊?不是我说,你们成心的是吗?还是说,你们这么大的置业集团,找不到一套各方面都满意的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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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放飞自我的小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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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看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着面容姣好,楚楚动人的宋一囡。

她的身边,是喋喋不休,颐指气使的女经纪人。

而她的上司,销售女经理带领着好几个高级置业顾问,惶恐地站在一边,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问她的租房需求

君子言扯扯唇,这个宋一囡,真是让人厌恶透顶!

虽然,她看上去不发一语,根本没有为难这些同事,但她的经纪人,却代表了她。若不是她默许,她的经纪人会这么嚣张?

南宫锐没有错过她的表情,浅笑:“认识?”

“呵呵,不认识。”

君子言感觉,自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以前说话,还有所顾忌。

现在,她也喜欢随口乱扯了。

“宋小姐,那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房子?莫城大部分的高档公寓和奢华住宅,都给您推荐了呢。”女经理继续陪笑脸。

宋一囡温婉一笑,显然看到了刚进来的君子言,纤细长指一指:“她也是,你们这的员工吗?”

她最近住的房子,被媒体曝光了,天天受粉丝围追堵截,只能换一个地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最想弄死的君子言?

女经理一愕,旋即答道:“是,她叫君子言,不过刚来没有多少天,是个新人。”

“没关系,叫她帮我找一套吧。”

“她专业知识还不够过关,经验也比较少,我怕,更加不会让您满意?”

女经纪人不悦:“我们囡姐说,叫她来就叫她来,你干嘛那么多话?”

“经理,没事,我来吧。”君子言主动走过来,冷冷地看着宋一囡。

“子言,你行吗?不行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女经理不放心地道。

“没事,放心吧。”

君子言淡淡一笑,她从小就住奢华的山庄别墅,对于高端住宅,还是比较了解。

女经纪人看着她,真是冤家路窄,“君子言,你帮我们囡姐倒一杯饮料来!”

“要饮尿?”

君子言眨眨黑白分明的眼,故意说话有些含糊。

“不是饮尿,是饮料!!”女经纪人纠正。

“哦,我知道啊,就是想要饮尿嘛。我这就去,给宋小姐端一杯过来。”君子言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她这话一出,刚才几个被挑过刺的置业顾问,躲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偷笑。

子言,干的漂亮!

明星怎么了?

明星就高人一等,可以随意欺负我们这些打工一族吗?

南宫锐坐在角落,自己的位置上,淡淡听着,朱唇浮起玩味。没想到,这小女人还挺腹黑?

“我说,是要饮料饮料饮料,你是故意的吗?!”女经纪人真不淡定了!

“我知道啊,宋小姐要饮尿饮尿饮尿,你干嘛要重复三遍?”君子言一脸无辜。

不过,她平时没有卷平舌,这会,任谁也看得出,她有点故意的了。

宋一囡银牙都快咬碎,还要绷住形象,强装微笑。

君子言又问:“那请问宋小姐,是要喝水,还是喝咖啡呢?”

“咖啡吧。”

她转身,去了茶水间,倒了一杯热咖啡过来,放在桌上,“宋小姐,你的咖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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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做贼心虚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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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纪人低头感受了一下热气,恼怒道:“你是想烫死我们囡姐吗?去换一杯来!!”

君子言好脾气,端着咖啡杯又返回了茶水间。

这次,是一杯凉水泡的。

女经纪人继续找茬:“凉了,咖啡都没冲开,你是故意的吗?!你就这工作态度吗?!”

君子言笔直地站着,粉唇挂着浅笑,“那我再去换一杯。”

她第三次到了茶水间。

南宫锐忽然出现,按住了她握着马克杯的手。

她一怔,抽出手:“你干嘛?”

男人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朱唇咧开邪魅的笑,唇红齿白,太过俊美,“君子言,要不要我帮你收拾那个女人?”

“”

“不说话,就是要了?”

南宫锐单手叉腰,单手摩挲自己的下唇,思索着

很快,他打开冰箱,像在找什么东西。

君子言不解:“你到底要干嘛?”

“嘘”

男人转头,食指比在唇间,眼神性感的撩人。

君子言神色一顿,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妖孽?

南宫锐从众多饮料后面,找到了他藏在里面的一管淡绿色辣根,然后打开,放在女人的鼻尖处,“快点,多嗅几下。”

“你到底,想干嘛?”

“一会就告诉你。”

君子言感觉他有点不靠谱?

但还是,闻了几口

“好辣!!!”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挤出泪来。

鼻子里,开始有液体涌动。

那是鼻涕吗?

南宫锐满意地颔首,快速又用温水冲了杯浓咖啡过来,杯口对着女人的鼻子,“把你的鼻涕,挤在里面。”

君子言懵了,抬眸看着他:“”

“看什么?还不快点?”

她还是一动不动,眼前这个有些邪魅,有些性感,有些小坏,看上去矜贵不凡的男人,竟然骨子里,还有这么骚动的一面?

太坏了!

南宫锐看女人一直发呆,不耐地用长指捏她的鼻子。

看着白色的鼻涕水,滴进了马克杯里。

他淡淡撩起戏谑的笑,用勺子,搅拌均匀

“你这哪是整她,你是在整我?!”

君子言还是感觉好辣,眼眶红红,泪水弥漫,此刻,她巴掌大小脸晕上两酡绯红,看上去像羞怯,好看的不可思议。

南宫锐眸色深了又深,低头,看着她,不自禁一寸寸逼近,想要一亲芳泽。

“阿嚏——”

君子言打了一个阿嚏,无形中制止了他的下一步。

南宫锐无奈地翘唇,长指伸出,为女人拭眼泪

“你干嘛,别碰我!!”

君子言挥开他的手,防备地后退。

南宫锐心莫名紧了紧,但更多的,是心动。

第一次,竟然有女人,让她体会到这种陌生的感觉。

“好了,赶紧把咖啡端进去,再晚那女人要起疑心了。”

君子言忙擦干泪水,平复了一分钟,看到镜中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才将咖啡又端过去。

“宋小姐,这次不冷不热。”

女经纪人再次感受一次温度,“囡姐,这次还可以。”

宋一囡“嗯”了一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君子言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心里有种做贼心虚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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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1:和他接吻

让宋一囡喝她的鼻涕咖啡!

哈,南宫锐,亏你想得出来?

不知道,薏姐姐如果跟你pk谁最腹黑,赢的人会是谁?

君子言给宋一囡挑选了一套位于十八号水金湾的豪宅名邸平墅,套二双卫的大户型,南向客厅,全明通透,超大落地阳台,小区自带游泳池和超高端健身设备,安保措施和绿化环境,首屈一指。

至少,在照片上看来,很不错。

宋一囡勉强得点头,答应去看了。

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里。

君子言刚要躬身上宋一囡的保姆车。

南宫锐闪身,出了来,“我跟你一起去。”

“啊?”

“我说,我跟你一起。”他不放心。她这智商,要是路上被那女人欺负了,怎么办?

“那好吧。”

君子言点头,先上了车。

紧接着,南宫锐也躬身上了去。

车子启动。

宋一囡看着后面坐着的女人,终于撕下温柔的面具,讽刺道:“君子言,你离了司霆,也就只能找到这种普通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工作了。”

君子言淡淡一笑:“你一直有费司霆保护着,还要陪导演,陪投资商,陪制片人,我也是很佩服。”

“你——”宋一囡脸色变了,“君子言,你出来工作,你的男同事都要陪着你。呵,你给司霆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也不怕我告诉他?”

君子言冷勾唇,忽然偏过头,小巧的巴掌脸靠近南宫锐俊美的面庞

男人黑瞳一缩,诧异地盯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宋一囡忽然出声,“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接吻?”

接吻?

南宫锐咧开朱唇,唇红齿白,这个小女人,是在假装和他接吻?

君子言眨眨眼睛,示意他配合一点。

她的鼻尖,距离男人,大概两三寸的距离。

淡淡的唇息和鼻息,带着一股女人独特的香气,钻入南宫锐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最后到达四肢百骸,他忽然感觉全身的血液逆流,电流冲遍全身,最后一股脑儿锁在尾椎骨的位置。

他,有感觉了。

南宫锐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君子言,你真的跨过我的警戒线了。

君子言等了好多秒,才又坐回原位,挑衅地道:“宋小姐,不知道我刚才和我同事亲吻的视频,你有没有拍下来?”

宋一囡冷笑,她当然拍下来了!

“我恳请的希望,你发给费司霆,更恳请的希望,你能添油加醋一番,告诉他,我君子言狠狠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让他讨厌我到死,能够赶紧跟我离婚。我想,我会很谢谢你。”

君子言面无表情,说出这番心底真实的话语。

宋一囡怔住,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眼中,是坚定,不是演戏。

她真的,再也不想和费司霆在一起了?

“你想我帮你达成你离婚的目的,好跟你这个男同事双宿双飞,是吗?我告诉你,休想。”

她宋一囡不蠢,如果真去给费司霆送刚才他们接吻的视频,费司霆肯定会以为,她很心机?

看完房子,宋一囡和女经纪人就坐车离开了。

她们绝不会通过君子言租房子,让君子言平白得一笔服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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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2:霸道算什么?你都说我野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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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和南宫锐坐电梯,往销售一部走去

男人低笑:“君子言,如果我没会错意,你刚才,是想红杏出墙?”

她瞥瞥他,一脸嫌弃:“说什么呢?那是演戏!”

“我不介意,跟你做一对奸~夫~银~妇。”

南宫锐深深凝她一眼,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喂,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你还真是过河拆桥,刚利用完了我,就把我踢开?”他朱唇再次咧开。

“别说了,要到办公室了,要是让别人听见这些,我会打死你,你信不信?!”君子言扬扬小拳头,做威胁状。

南宫锐不置可否。

君子言进了办公室,此时,才上午十点多,她忽然觉得,好饿。

早上没吃饭,要挨到中午吃午餐,心累。

“这位先生,您倒是说话?”孙淼淼圆圆的脸绯红,羞得不能自已,站在坐着的男人面前,低声细语:“先生,您是要买房子呢?还是要租房子呢?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需求?”

男人俊美容颜亘古不变的面瘫,矜贵高冷的禁欲气息弥漫,许久,才淡冷疏离地一句话:“等人。”

“等人?”孙淼淼不解:“您等谁呢?”

“你们这的一个置业顾问。”

“我知道,是我们这的同事,但是,您能不能说名字呢?”

君子言一看,就知道苗头不对,费司霆来干什么?!

她有些怕!

怕他在这对她做什么,在公司里,会给她招惹很多麻烦!

她刚来上班,不想又被开除。

“那个,费先生您来了?”

孙淼淼这才抬头,看着小跑过来的女人,“你们认识?”

“是啊,我的客户。”君子言撒谎不眨眼睛。

“你才来上班几天,就有客户了?”孙淼淼一脸质疑和不信。

“我怎么就不能有客户了?”君子言反驳:“谁规定,新人就不能快速进入工作状态了?”

“”孙淼淼喉结滚动,看着俊美到一定境界的男人,不甘心地咬着唇,“那费先生,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哦。”

说完,她要将自己的名片递上去。

下一秒,名片被夺走,南宫锐颀长身子矗立,薄冷道:“孙淼淼,你不可以主动抢同事的客户,除非是客户要求换置业顾问。”

孙淼淼脸红一阵,白一阵,暗恼南宫锐站在君子言那边,可她又无可奈何,只能甩手离开。

南宫锐坐回自己的位置,淡淡看着费司霆的方向,好看的眼眸眯起来

“走吧。”费司霆忽然起身,凉凉道。

“去哪?!”君子言不解。

男人站定,居高临下,薄凉地看着她:“我现在是你客户,我说出去,你要反驳么?”

“”

他漆黑的眼底,一点点深邃和冷冽,抬眸,睇了一眼看着他们的南宫锐,“无法反驳,就跟我走。”

话落,他率先走出去。

君子言无奈,只得跟上。

楼下。

男人打开路虎车门,“进去。”

“费司霆,你又要干什么?!早上弄那一出就罢了,现在还出现在我面前,是几个意思?!”

男人强制性地把她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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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3:我脾气不好,叫你别惹我

费司霆将前面摆放的保温盒打开,食物的香气袅袅,“你早餐,还没吃。”

她一大早,见了费嘉年,就去了公司,他记得,她没吃早饭。

君子言愕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我猜的。”

“”猜的还真准。

“还是热的,你先吃。”

君子言淡淡扯唇:“我是没吃早餐,但我现在不饿,再见!”

下一秒,“咕噜——”

她神色一怔!

这胃,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非要打她一次脸才行吗?

费司霆把车门锁了,目光幽深看着她:“你不吃也可以,那今天,别想出这个车门。”

君子言生气:“你凭什么这么霸道?你管我吃没吃饭?!”

“霸道?”男人凑近了几分,清冽的气息徜徉整个空间:“你早上都说我野蛮了,霸道算什么?”

“”

“快点吃。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跟我耗着,到最后吃凉饭。第二,你乖乖吃完热的早餐,我放你下去上班。”

君子言淡淡笑了一声,他还真是不死心,那所谓的愧疚,到现在还记得?

不就是,把她扔下了一次么?

她都不在意了,他还在意什么?

“好,我吃。”

她现在,除了吃,没得选择?

*

芷鸢之城。

主堡的餐厅里。

容薏又做了满满一大桌子饭菜,等着赫连沉枭回来。

那天晚上,他看到了她和南宫玦亲吻。

她以为,她睡醒了,再跟他解释,他会听。

只是,没想到,他消失了。

一连三天,她都没有见到他!

她很想他。

每一餐,她都做的很用心,她想,只要他第一时间回来,就能吃到她做的饭菜。

因为,他曾说过,他只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少主回来了哦~~~”

“真的,在哪呢?”

外面,女佣们欣喜雀跃的声音响起。

坐在餐椅上的容薏噌就站了起来,跑出来:“赫连沉枭回来了?他在哪?!”

“你竟然,还敢直呼少主的名字?”女佣不屑又冰冷地讽刺:“你和南宫少爷接吻的消息,都传遍整个芷鸢之城了,现在竟还恬不知耻地跑来黏着少主,好不要脸!”

另一个女佣附和:“就是,少主是谁?我们整个组织的头儿,俊美优秀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也是她一个女佣可以霸占的?哼,少主之前临幸她那一段时间,她就挺嚣张的,现在还敢这么摆谱啊”

这名女佣的头发,忽然便被容薏死死拽住。

“你干嘛,放手啊,放手!!”她头皮快要炸了!

容薏冷讽:“我就是嚣张,就是摆谱,你他妈没弄懂我和他的关系,少在这自以为是的嚼舌根!我告诉你,我现在脾气不好!”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

女佣盘好的头发散下来,狼狈跌在地板上。

另一个女佣火了,扑过来:“反了你了,今天,我们就替少主好好教训教训你!”

啪!

又是一个巴掌。

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

容薏连续甩了她两个耳光,美眸薄凉:“我说了,我脾气不好,叫你们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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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4:智障,我想你,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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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打我们两个!我们一起上,打死她!!!”

两个女佣对视一眼,一窝蜂朝着容薏扑过去。

容薏心底郁闷,难受,生气,各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两个女佣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何况,她以前练过游泳,虽然胳膊细了,但力气不减多少。

不消一会,两个女佣就被她打的鼻青脸肿,跪跌在地上!

“我们去校场上找少主,让他为我们做主!!!”

“对,她已经失宠了,还敢这么打我们,少主一定会狠狠惩罚她,把她给撵出去!”

容薏巴不得她们带路,她好找到赫连沉枭。

到了校场上。

她看到男人挺拔的身躯,站立在线外,眼部戴着黑色护罩,手里拉着一副弓箭,正瞄准着很远很远处的靶心。

他黑色九分西裤,脚蹬黑色军靴,上身一件纯黑色薄款皮衣。

墨黑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

明明天气炎热,他周围十米以内,气息却冰冷到刺骨。

容薏深深注视着他

几天不见,她真的,越来越想他了。

“少主,你看,是那个女佣,把我们打伤的,您一定为我们做主啊~~~”

两个女佣弯着腰,两张嘴一张一合,一直在控诉和抹黑那个狠狠打过她们的女人

容薏毫不在意,她眼中,只有那个不曾看她一眼的男人。

赫连沉枭发射出最后一支箭,便把弓递给了一旁的景行。

他摘下眼罩,紫色的凤眸凛冽萧寒,听完两个女佣的告状,淡淡瞥了一眼女人。

心,狠狠一颤。

这三天,他一直在芷鸢之城里,只是,躲着没见她。

“景行。”

“二爷,我在。”

两个女佣眼神一亮,对视一眼,她们就知道,少主会狠狠惩罚那个失宠的贱女人!

赫连沉枭绯红薄唇浮起一丝阴鸷:“把她们俩再打一顿,丢出芷鸢之城。”

“是,二爷!”

景行挥手吩咐一旁的守卫:“把她们俩带走。”

“啊?怎么会?”两女佣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主,不要啊,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求您了”

赫连沉枭淡淡扬手。

两个女佣哭着被带出了校场。

容薏一直看着男人。

可,他却没有看她一眼。

一个吻而已,他就那么生气吗?

可现在如果换位思考,她看到他去吻别的女人,也会很难受,肯定会发脾气。

“赫连沉枭。”她低声唤道。

赫连沉枭暗暗攥紧拳,背过身,依旧不看她。

容薏一步步靠近,伸出双手,从后往前,环住男人的腰。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伸出右手食指,在男人背上,一笔一划写下:

而后,她淡淡漾开一抹笑,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抱他,更紧了。

赫连沉枭眼睑的肌肉都在微颤,他绷着唇,紧咬着牙关,忍住想要转身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

见男人一直缄默,容薏淡淡开腔:“智障,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

“我给你做了一大桌饭菜,你去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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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5:只给你一个男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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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容薏还是等不到男人的任何回答。

她又道:“赫连沉枭,你不是说,就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吗?别人做的,你吃了都想吐?”

“”

“你才恢复味觉不久,我也没有多少天陪在你身边,真的很遗憾。但是,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

容薏喉头发紧,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赫连沉枭,你原谅我,好不好?真的是南宫玦故意亲我的,我是被迫给他做饭洗衣当牛做马的。但我真的保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自始至终。”

赫连沉枭呼吸重了几分,强迫自己更冷漠:“容薏。”

“嗯?我在。”她激动,他跟她说话了?

“我有洁癖。”

男人的嗓音,冷冽得像从地窖中发出。

洁癖?

洁癖

洁癖!!!

容薏美眸撑大,慢慢放开了男人,不敢置信地反问:“你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干净了?”

这是他说的话吗?

她幻听了吧。

赫连沉枭终于转身,低头,看着她,声音一如前几天的冷冽:“容薏,我试图去忘记,你被南宫玦吻过。但是,这几天,我发现我的占有欲疯狂的可怕。闭上眼,就是你们我想,我过不去这一关了。”

“所以呢?”

容薏轻轻反问,美眸开始一寸寸发红

“我们分开吧。”

男人轻描淡写丢出四个字,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简单自然。

容薏面色一僵,眼眶更红了,却跟他一样,云淡风轻回道:“赫连沉枭,我不信,你会说出这种话,你只是生我的气罢了。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再跟我谈。嗯?”

“容薏,其实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容薏仰头,倔强地看着他:“你说你爱我,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只在意我的一切,我也只给你一个男人爱,哪里不合适?”

“或许,每一段爱情,都有时限。”赫连沉枭眼瞳静默,淡淡说道:“我其实,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爱你时,可以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但忽然间,我感觉很累了,便对你,不复以前的感觉。”

“”容薏低下头,身躯微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爱情,真的有时限吗?

“容薏,我送你走吧。你回京都去,好好过你的生活。”

“那我们的儿子呢?”

“等我找到了,会还给你。”

容薏咬着唇瓣,猛然又抬起头,眼中清澈又倔强,“赫连沉枭,我知道你爱我,我不会相信,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走!”

她转过身,往离开校场的方向走去

开玩笑!

说赫连沉枭不爱她了,她会信?

没有什么比他爱她这件事,更笃定了。

赫连沉枭看着她的背影,唇瓣蠕动了几下,喉咙干涩,他垂下睫毛,眼中一片黯然。

景行在一旁,难受地看着:“二爷,你还好吗?”

“”

“其实,二爷,我也觉得你们不合适。一路走来,爱的太累了,受了太多风雨和磨难。现在分开,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没别的办法,只能选择安慰?

赫连沉枭静默了许久,才淡声道:“想办法,送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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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君子言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所谓的早餐,“费司霆,再见!”

“等一下。”

她回头,冷漠道:“还有事吗?”

她真的,懒得再看他一眼!

费司霆抽出一条湿纸巾来,抬手,就擦上女人的唇瓣,“有油渍。”

君子言怔了怔,黑白分明的眼中,有惊讶和错愕,更有不解。

但仅仅两秒,她直接甩开了男人的手,“有病。”

然后,打开车门,扬长离去。

三天后的下午。

销售一部的会议室里。

女销售经理语重心长地说:“子言,你是新人,现在的话,要选择一个片区进行学习和勘察,普通小区,中档学区房,高档住宅,以及豪宅名邸,你要好好斟酌一下,选哪一个!”

“我选豪宅区吧。”

君子言抿抿唇,自信地道。她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对那些建筑以及生活设施配套,非常熟悉。所以,选一个她擅长的方面,比较轻松?

女销售经理很惊讶:“子言,还是很有气魄的。”

孙淼淼淡淡勾起嘲讽的唇:“君子言,你真是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哪个新人一上来,就做豪宅的?你行吗?”

君子言毫不在意她的不屑:“实践出真知,时间会给与一切答案。”

南宫锐朱红唇瓣微微咧开,“我相信子言,她会做的很好。”

本来就是豪门出生的千金,对这些房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看来,孙淼淼以为,他的小女人,是个穷苦人家出来的打工妹了?

也是。

他来这公司半年,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ng集团?

呵,他哥南宫玦不稀罕要,就把他一脚踢来,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实质上?还不是把这个a国市值排行第一的破公司扔给他?

开完会,君子言便接到销售经理的安排,去香溪山庄勘察几套豪宅。

她挎上包,就出了公司。

“君子言。”

南宫锐在公司门口叫住她,黑色西裤,裤管笔直,双腿修长,白色工装衬衫,这样简简单单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无端滋生出几分邪魅和蛊惑来。

“有事吗?”

“你没去过香溪山庄,我带你去。”

“不用。”君子言正儿八经地严肃道:“我自己去,这次不许你再跟着,否则,我”

她扬了扬小拳头。

南宫锐低笑,唇红齿白的俊美,“那好吧,我不去了,有任何事情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点头,踩着平底鞋走了。

香溪山庄,在莫城地势最险峻的一座独立山峰上。

她先坐2路专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盘山公路,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顶。

而后,坐空中缆车,到了这座独立山峰。

勘察了几处宅子,拍了照片,和业主交流了一些事宜后,天已经暗了。

她准备离开。

再次坐上回去的空中缆车

望着山峰之间的悬崖下面,一眼望不到底,君子言感觉有点累。

这份工作,真的蛮累。

回到2路车的终点站点,坐在长凳上,等待着

等了好久,专车都没有来!

她拧着眉,怎么回事?

正焦躁着,天边划过一道闪电,轰隆的雷声响彻耳畔

947: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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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刚结束军事演习的费司霆,坐上悍马车,“查一查,夫人在哪。”

钱副官坐在驾驶位上,拿出手机,拨出去,过了一会,道:“司令,安排在夫人公司的眼线说,夫人去香溪山庄勘察别墅去了。”

“香溪山庄?”

“嗯,是,就是这莫城最偏僻的一个豪宅区,要途径两座山,我们去过的,司令?”

费司霆拧眉,想了下,拿出手机,查看了下最新的天气预报。

忽然,淡淡道:“吩咐下去,把上山的最后几班专车取消,再把山上架的信号电缆线屏蔽了。”

钱副官一脸懵逼:“司令,你这是要干啥?”

“你不用管,尽管去吩咐。”

“好吧,司令。”

哎哟喂,他怎么闻到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送我去繁华里的地下停车场。”

半小时后,费司霆独自开着黑色路虎,停在一处百货大楼前。

他下了车,进了超市里。

尽快的速度,选购一些零食。

然后付了账,又开上了路虎车。

半道上,想起一件事,又回了繁华里,进了502户,拿了几件自己的衬衫,以及白色的浴巾,毛毯,雨伞等物件,放在了后备箱里。

最后,他又将车子开到加油站:“帮我把油箱”

“加满是吗?!”工作人员抢话道。

费司霆淡淡颦眉,“帮我抽掉一半。”

“抽掉一半?”

“是,快一点。”

工作人员是懵逼的,第一次见有人来加油站,是要抽油,不是加油的!

*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轰隆沉闷的惊雷,一声比一声可怖。

君子言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专车来,便打电话,叫出租车:“你好,这里是金骑山顶,师傅你可以来这里吗?”

“什么?金骑山顶啊?不去不去!”那头很不耐烦道:“又远路又难走,还黑天了,不说那一路很不安全,就是一会突如其来的大暴雨,都可能让我出点啥事!不去不去!!!”

“我可以加钱,师傅。”君子言急了。

“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不去不去!”

嘟嘟嘟——

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君子言有些气馁,再次拨通别的出租车师傅的电话。

毫无疑问,都失败了。

没有人愿意上山来!

“气人,为什么专车突然就不上山了?”

天,已经黑透了。

大雨瓢泼而至

闪电不时划过,照着女人略苍白和疲惫的小脸。

虽然是夏天,但山顶的昼夜温差很大。

君子言感觉有点冷,她坐在长凳上,等着,看专车还会不会来

又过了半小时,还是没有来的迹象。

雨,根本没有停歇的打算,还越下越大。

荒山野岭,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耀着盘山路,加上哗哗的大雨声,显得尤为可怖。

君子言毕竟是个女人,她也害怕,忙拿起手机,想要找人来接她。

薏姐姐不在。

费嘉年回了f国。

打给赫连少衍,好几次,竟然没有人接!

君子言愁的不行了,想起临行前,南宫锐的话。

那要不,打给他吧?

很快,电话接通。

那边略显焦急的声音:“下雨了,女人,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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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你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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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君子言诧异了一秒,他为什么,叫她女人?

这个称呼,很怪。

“我在”

刚说着,电话里突然传来滴滴声。

君子言一看,没信号了,通话自动中断!

她急了,再打,却根本打不出去了。

不光没信号,无法联络外面,就连手机,都没电了!

真是,倒霉到家了!

君子言颓然将手机放回包里。

双腿盘在凳子上,抱紧自己,又冷又饿

头顶的站点玻璃,根本挡不住汹涌瓢泼的大雨!

她身上穿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

附近的山林里,不时有古怪低沉的叫声响起。

像老虎,又像狮子,更像是狼?

君子言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抱自己更紧了。

怎么办?

要徒步下山吗?

她怕,路上遇到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

因为路太遥远,走路大概要走一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君子言最终决定,跑步下山,不能坐以待毙!

刚起身,站在大雨中。

下一秒,闪亮的车灯忽然打在她身上,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君子言捂着眼睛,仅是担惊受怕了几秒,便豁然高兴起来。

有车!

车速很慢,缓缓停在她面前。

她挎紧包,欣喜若狂地跑到驾驶车门旁,敲了敲车窗。

车灯忽然暗下来。

几秒后,车门忽然被打开。

君子言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一把黑色的大伞,在车门处打开。

借着橘黄的路灯,君子言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踩着黑色长靴,先迈了下来。

紧接着,车主整个人也走了下来。

黑色大伞遮住他的脸。

大雨刷过君子言的小脸,她早已成为落汤鸡,激动地询问:“先生,您一会下山吗?!”

男人撑着伞,站在她面前,沉默着。

她的呼吸,莫名紧张了几分。

“先生?”

黑伞一点点上移,慢慢露出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无可挑剔,俊美的令人窒息。

君子言的笑容,却狠狠僵在嘴边,冷声说:“费司霆,你为什么在这里?!”

男人上前两步,将黑伞几乎全部罩在她头顶,雨水打在他的后背上

只听,他清冽低沉的嗓音,淡淡说道:“这山里埋了五吨的炸药,我负责去勘察,出现在这里,不可以?”

“”

君子言抿着唇,低头,不想看他。

“倒是你,大晚上,下暴雨,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她猛然抬头:“你管我!!”

说着,她退出他的黑伞,转身,准备往路上跑。

只是,没跑几步,胳膊被拽住:“君子言。”

“你干嘛?!”她瞪着他。

“上车,我送你下山。”男人不容置喙的语气。

“不需要!”

“山上很冷,这么大暴雨,还有野兽出没,你这是想找死?”

费司霆微眯着犀利的眸子,语气加重了几许。

“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少管我!!”

“上车,别让我说第三遍。”

君子言生气了,狠狠甩开他的手,倔强地昂着下巴:“费司霆,你算什么?!你凭什么每次说话,都说什么别让你说第三遍?我还就不信了!我就不上车,你说啊,你说,你说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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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你真的是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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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冷盯着女人被雨水打湿的小脸,已经略发白的唇瓣,几乎有控制不住的欲望,想要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还真是一次次出乎他预料,刷新他对她的认知。

“你非要我说,我还不说了?”他低低一笑。

“神经病!”君子言转身,又要走。

费司霆淡冷地道:“今晚这种状况,你都要和我分的清清楚楚,这么介意我载你下山,说你已经不喜欢我了,谁信?”

她又回头,“我说了,我对你死心了,费司霆,你别老在我面前晃悠了,行吗?”

“如果,我偏不?”

“”

“上车,就当是陌生人。”费司霆再次靠近,将伞罩在女人头顶:“记得下山了,付我车钱。”

君子言微愣,陷入踌躇。

这大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她手机没电,强行自己下山,万一碰见野兽出没,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她没必要争这个,不是吗?

“好,我会付你车钱!”

她走到后座车门处,打开门,躬身上去。

费司霆跟在她身后,伞继续罩在她头顶。

君子言上车后,发现车里开着暖风?

他是不是有病?

一个大男人,夏天车里开暖风?

不过,现在她倒是很冷,开着也好。

费司霆从后备箱拿出毛巾和自己的衬衫,收好伞,上了后车座。

“你干什么?!”

君子言防备地后退,“你不去开车?”

“把头发擦一擦,把湿衣服换下来。”

男人虽淡淡看着她,却依旧是强硬的态度。

“我不换。”

“换上。”

“不换——”

费司霆忽然缄默了,深深盯着女人,墨黑眸子一寸寸变深。

“你看我干什么?我说不换就是不换。”

“你什么时候换上,我什么时候开车下山。”

“”

君子言无奈,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和衬衫,“好,我换。”

费司霆轻颔首,淡淡看着她。

“你还在这干什么?你能不能出去?!”

不出去,她怎么换衣服?

费司霆一言不发,又拿着黑伞,出了车子,背对而立。

君子言先擦干了头发,身上的衣服,真的湿透了。

她看着男人的白色衬衫,不想穿。

但想到,她刚上班,如果这样穿湿衣服会生病,请假就不好了。

她早就不喜欢费司霆了,何必还计较这些无所谓的细节?

想到这,君子言看向车窗外。

橘黄的路灯下,男人一件纯黑长款风衣,将他完美的衣架子身材,衬托得更加好看。

“不去走模特,真是可惜了”

生那么一副面瘫脸,不是最适合走台男模的高冷禁欲气质?

君子言换上他的衬衫,发现真大,像裙子一样,快要盖到膝盖了。

敲敲车窗:“好了!”

费司霆闻言,转过头,讳莫如深盯了她一眼,而后上了车。

坐在驾驶位,他找出无线式吹风筒,面无表情递过去:“头发吹干净。”

君子言接过,低垂着睫毛,“谢谢。”

车子,发动

吹风筒发出沙沙的响声,莫名撩拨着费司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他从前视镜里,看到女人黑亮的头发,被暖风吹得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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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这不是个好现象

车里温度本就高。

费司霆感觉口干舌燥,嗅到女人飘散出来的发香,以及若有似无的体香,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渐渐沸腾,体温愈渐升高,不算陌生的渴望,一股脑的往小腹下面冲

该死!

他现在,竟如此想要她。

这不是个好现象。

君子言吹干头发,发现自己衬衫里面的贴身衣物,也干了。

现在整个人干净舒爽,说不出的舒服。

“好了。”

她将吹风筒放在一边,才发现,男人风衣的背后,也被雨打湿了。

还有,他的头发,也湿了。

“你要不要吹干头发?还有,你的衣服也湿了。”

费司霆攥方向盘的大手,紧了紧,菲薄的唇,淡淡扩开一抹弧度,轻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过会吧。”

“哦。”

君子言也不再多言,缩在角落里,胳膊环抱着膝盖,怔忡盯着车窗外漆黑的雨幕发呆

忽然,车子就停在了半山道上。

她一怔,“怎么了?”

背对她的男人,眼底划过一道暗芒,淡淡道:“车没油了。”

君子言:“”

她略急,“怎么会没油了呢?”

费司霆微侧身,并不回头:“你自己看仪表盘。”

君子言探过身子去,看着油表指针指着0

“不是吧?你的车子,竟然也会没油?”

“我的车子,为什么就不可以没油?”他忽然转过头颅,女人粉嫩些许的唇,近在咫尺,心脏微微一颤,忍不住低头,想要攫住这份蛊惑的柔软

君子言并未察觉男人的异样,往回倒退身子:“那现在怎么办?”

费司霆身躯僵了僵,吻她的目的落了空,思绪清明,心中暗恼。

“不知道。”他淡淡说。

“不知道?”君子言小脸微垮,“你手机呢?还有电吗?”

“有电。”

“拿出来,打电话求支援啊。”

君子言催促道,他们现在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吧?

费司霆清冷地回望她,即使心里暗潮汹涌,也面不改色,“没信号。”

“为什么,突然就没信号了!下个雨,就没信号了?”

“”

君子言拧眉愁了一会,“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费司霆眼中暗芒越发幽深,“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在这车里呆一晚上了。”

“呆一晚?”她撑大眸子。

“是,明天一早,钱副官会来接我们。”

“”君子言面色不太好看,她很想有骨气一点,冲出去算了,她不要和费司霆在同一车里呆一晚上!那会全身湿透还好,但现在,她身上干净舒爽,望着大雨的瓢泼,莫名就打了退堂鼓。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

车里的气氛,一点点僵凝。

君子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靠在角落里,闭着眼。

她太累了,很想睡觉。

费司霆忽然就撑伞下了车,再次到了后备箱,拎着一大袋东西,回了来。

听到纸袋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君子言皱皱眉,并未睁眼。

过了一会,她是被食物的香气给诱惑醒的。

恍惚睁开眼,便看到驾驶座位被放平了,男人盘腿坐在上面,正端着一碗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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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缺乏绅士风度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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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的风衣已经被脱掉,只穿着一件纯白衬衫。

他气质本就禁欲清冷,这个颜色穿在他身上,总能有一种和别的男人截然不同的味道。

君子言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夹着一米黄色塑料餐叉,弯曲的泡面,被塞进他菲薄的双唇间。

她咽了咽口水,定定看着。

好饿。

真的,好饿。

不得不说,男人将一桶五块钱的泡面吃成了顶级大餐,吃相优雅贵气,再搭配面香,在空间不算大的车厢里,对君子言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要吃么?”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

“”君子言缩了缩脖子,“不吃,你自己吃吧。”

费司霆也不再问,继续吃面,不紧不慢,不疾不徐,没有任何声音。

君子言虽说不吃,但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

心里腹诽:费司霆,你的绅士风度都去哪了?我说不吃,你就只问一遍?

但转念一想,他都是野蛮人了,缺点绅士风度又算的了什么?

人在极度饥饿时,脑子会有点混乱。

君子言不知怎的,就没话找话起来:“费司霆,你这车里,竟然会有泡面?”

他不会,平时就吃泡面吧?

男人大手微僵,淡淡道:“钱副官买给他自己吃的。”

“哦。”

空气,又安静了。

“泡面,很好吃吧?”

“还可以。”

君子言甜甜一笑,“嗯,我也觉得很好吃。虽然是垃圾食品,小时候,我爸和我哥根本不让我吃,但我偷偷跟舍友吃过几次,什么香辣牛肉的,老坛酸菜的,西红柿鸡蛋的,不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口味?”

费司霆抬眸,勾起唇角淡淡看她:“好吃的口味。”

“好吃的口味?”

君子言又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踌躇着问:“你还有剩下的吗?”

“有。”

“我跟你买一碗,行么?”

“不卖。”

“”君子言有些尴尬,但硬着头皮道:“我花两倍的钱,跟你买?”

费司霆似笑非笑:“不卖。”

“十倍?”

“不卖。”

“”君子言拧眉心:“小气你!”

她索性再次闭眼,不看他。

大约十分钟后。

费司霆吃完了,用湿纸巾擦擦唇,将泡面盒子放在了车外面。

回来后,忽然出声:“只有老坛酸菜了。”

君子言猛然睁开眼,“你不是不卖给我吗?!”

“是不卖给你。”

“”

费司霆撕开包装,将水壶里还算滚烫的热水,倒了进去,盖好,放在一边,“免费给你吃。”

“我不会白吃你的!我给你钱!”

“给钱,就不用你吃了。”

“”

费司霆锐利地盯着她,她不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他还真不会给她机会!

面好了。

他端给她:“吃。”

君子言仅是犹豫几秒,便接过了。

她犯不着和自己肚子过不去!

不就五块一桶的泡面?

回头等到山下了,她去买一百桶泡面,撑死他!

还没吃完,一瓶纯净水递过来。

“谢谢。”

君子言吃完泡面,觉得还是饿,目光不自觉放在一边那一大包零食上

“那个,钱副官这些零食,我可以先吃点吗?下山了,我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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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知道阻挡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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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眸光深谙盯着女人,几秒后,将零食袋递给她:“少吃点。”

君子言接过,漾开一抹纯净甜美的笑脸。

单纯的,只是对零食的渴望。

而此刻。

莫城的高档公寓里。

一觉睡到大晚上的赫连少衍,顶着鸡窝头起床了。

“特么的,真是没劲”

费嘉年不在!

君子诺也不在!

他现在孤苦伶仃,孤家寡人一个。

看了眼手机,有子言的电话?

再打过电话去,关机!

赫连少衍拧眉,想到什么,披上外套,就要出门去找人。

电话响了,是钱副官,“三少,你不用担心费夫人。司令他应该去接了?”

另一边。

有一个人,真急了。

南宫锐。

他开着同事都没见过的深蓝色法拉利,停在金骑山的脚下,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很久都未接通!

南宫锐眯了眯眼,发送短信过去:

那头,电话很快拨了过来。

南宫玦略不耐的嗓音响起:“有事?”

“哥,为什么上金骑山的路,被封了?”

“我怎么知道?”男人没好气,他现在除了那女人,对什么都不关心。

“下个暴雨而已,不至于被封了。”南宫锐微拧眉头:“哥,你帮我查查怎么回事。”

“等着。”

五分钟后,南宫玦又拨了回来:“我还真没想到,费司霆找过父亲大人,让人把路封了,甚至切断了电缆。”

“费司霆?”南宫锐忽然明白了。

“嗯。”

“把路打开,我要上山。”

南宫玦直接拒绝:“没办法,费司霆现在是x国总统特派的驻扎司令官,权力很大,父亲大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我不去搀和这趟浑水。”

“不行,我要上山!”

“上山干嘛?去打野?”南宫玦淡笑:“我可没有惩击给你。”

“”南宫锐喉结一滚:“这你不用管,我就问,哥,你帮不帮这个忙?”

南宫玦再次残忍拒绝:“我的好弟弟,我现在很忙,要是非要给你开路,父亲大人会来找我茬,算了。”

嘟嘟——

电话,更无情地被挂断。

南宫锐大手拍在方向盘上,朱唇抿紧,眼中弥漫寒意。

他看向站岗哨亭里值班的士兵。

下了车,敲门。

士兵认得他:“锐少爷,您怎么来了?”

“把路打开,我要进去。”

“这不行啊。”士兵犯难。

南宫锐轻描淡写的威胁:“你知不知道,阻挡我的下场?”

士兵双手合十,祈求道:“锐少爷,我当然知道不能得罪您!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行不行?我要是擅自给您开道,上头怪罪下来,我不光会被革职查办,还有可能吃枪子啊。”

“你不给我开路,也会吃枪子。”

士兵弓着腰,只差跪下了,“锐少爷,饶命啊,要不你自己进去,行吗?”

“什么意思?”

“这里有监控,车子是进不去的。我一会帮您开小道,您个人是可以进去的”

南宫锐看了下腕表,他如果跑步上山,找到她,大概要半夜了?

但,他必须进去!

“好,我不开车,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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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3:暧昧的睡姿

吃饱喝足的君子言侧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她实在太累。

驾驶座放平着,费司霆单掌托着后颈,脱掉靴子躺在了上面。

他身子高大,必须屈起小腿,才能勉强不觉得太过狭窄。

车窗外,是暴雨凶猛的声音。

车子内,是女人极轻的呼吸声,以及整个空间徜徉的淡雅香气。

费司霆终是忍不住,轻轻挪到了后车座上。

女人睡得很沉?

他坐在一边,将她小心翼翼扶起来,让她小巧的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

车里,有一点热。

费司霆看着女人粉红的小脸蛋,过了一会,将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

他视线偏移,看到她裸露在白衬衫外面的大半条腿,肌肤细腻白皙到比很多女人的脸还要稚嫩。

视线再下移,看到她粉嫩的小脚丫,菲薄的唇,莫名勾起一寸淡淡的弧度

*

南宫锐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款雨衣。

他本想打伞,但风雨太大,拿着伞奔跑反而不方便。

他黑色的短靴被雨水浸泡到湿透。

沿着盘山公路一直找,终于在几个小时候后,看到了橘黄路灯下的黑色路虎。

南宫锐并未直接上去敲车窗。

他定定矗立在不远处,看清车后座的画面时,眼眸危险地眯起来,双拳渐渐握紧

女人侧卧着,头枕着男人的大腿根。

她小巧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身上的白衬衫,和男人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很像情侣款。

南宫锐眼底的冰冷更甚,这幅画面,他看着格外刺眼?

等了不知多久,看了不知多久,直到天亮了,大雨停歇。

他脱下雨衣,放在一边。

走近,敲响了后车窗。

费司霆听见有动静,眼神倏然犀利,侧目,看着外面的南宫锐。

他为何在这?

车窗又被扣响了三次

君子言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竟睡在费司霆的身边?

她一个咕噜爬起来:“你什么时候跑到后面来的?!”

费司霆面庞清冷:“你昨晚睡着后,一直嚷着没枕头,不舒服。”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淡淡凝着她。

君子言还想反驳,下一瞬,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时,整个人一个激灵。

她穿上自己的凉鞋,打开车门下了车。

“南宫锐,你怎么在这?”

南宫锐逼近几步,朱唇轻轻咧开,唇红齿白,“你昨晚不是给我打电话,求救?”

“呃,是来着。”君子言忽然不好意思。

“找不到你,我很担心。所以,到了这山上。”

君子言忽然想到个问题,这是大清早,南宫锐就站在了这里,那岂不是,他昨晚

“你是刚到这里,还是在这里找了我”一整夜?

“我昨晚半夜到的。”

这时,费司霆下了车,俊美面容浮现冷酷的冰霜。

君子言张了张嘴,“你半夜就到了?!”

“是。”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南宫锐讽刺地瞥了费司霆一眼,“托某人的福,山路被封了,我的车不能开进来,所以只能徒步进来找你。我昨晚倒是想带你走,但不想你被雨淋着,所以,就等天亮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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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被戳穿的费司霆

淡淡的口吻,依旧有些漫不经心的戏谑味道。

但他自己知道,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彻夜找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彻夜看着一个女人,更是第一次有了想将一个女人彻底占有的念头!

君子言撑大眸子:“什么意思?托某人的福?”

南宫锐不打算瞒着她,“托你现在这名义老公的福,山路被私下封了,山里架的信号电缆也被关闭,昨晚最后的几辆班车也被取消了。”

君子言愣了几秒,视线慢慢偏移,定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费司霆,真是你干的?”

男人瞳孔微缩,缄默着。

“费司霆,你说话?!是不是你干的?”君子言有些激动:“你故意不让专车上山,是想让我回不去,被雨淋,是吗?!”

费司霆:“”

该死的女人,什么智商?

“我电话也打不出去,谁都找不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突然出现了,是想看我笑话,是吗?!”

费司霆:“”

他刚想说不是。

下一秒,君子言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上!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意思吗?!”

君子言胸膛起伏着,只知道自己被耍了!

南宫锐低低一笑,低头看着小女人,“需要,我跟他打一架么?”

“不要跟这种混蛋打架,他不配!!”

君子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费司霆的衬衫,转身就上了车,而后冲两人道:“我要换衣服,都背过身去。”

费司霆这次倒是有反应了,背过身。

南宫锐自然也背过身。

两个身高几乎一样的男人,并肩而立。

“南宫家的二少爷,竟然喜欢追别人的妻子?”

南宫锐很无所谓的道:“她是谁的妻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不喜欢。”

费司霆声音清冽,不疾不徐:“不知道,南宫先生听到这番话,是什么表情?”

“我爸说了,只要我是真爱,就算是母猪,他也让我娶。更何况,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注意你的用词,她现在还没离婚,是我费司霆”男人眯了眯眸子:“名正言顺的”

下一秒,车门被打开。

君子言已经穿好了黑套裙和自己的白衬衫,她冷冷道:“费司霆,我希望你以后别干这种蠢事,真的很烦!”

南宫锐唇边漾开坏笑,这话听着很爽?

“子言,我们先往山下走?我的车子,很快会有人给我送来。”

君子言点头:“好。”

“你不能跟他走。”费司霆横在两人面前。

“我凭什么不能跟他走?”

费司霆绷唇:“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君子言只觉听到了笑话:“你觉得,以你的人品,配吗?”

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让她昨晚担惊受怕,还淋了雨!

混蛋!

费司霆眼底一点点染上暗色。

“锐少爷,您的车来了!”

一辆深蓝色法拉利,潇洒地停在路边。

士兵下了车,恭敬鞠躬:“见过锐少爷,见过费司令。”

南宫锐亲自打开副驾驶位置,帅气地歪歪脑袋:“子言,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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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别靠我这么近

君子言看着眼前的法拉利,有些惊讶。 ̄︶︺

南宫锐开的不是银色奥迪吗?

什么时候,换了这么好的跑车?

“怎么不上车?嫌弃?”南宫锐似笑非笑。

君子言这会才正儿八经看这个长相同样俊美的男人,他身上,自成一派的玩味和随性,以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早就说明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怎么到现在,才看出来?

她躬身上了车。

南宫锐冲费司霆瞥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上了驾驶位,车子扬长而去

“费司令,抱歉,小的很难办,昨晚锐少爷非要进山,小的实在拦不住。”士兵为难地解释。

“知道了。”

费司霆神色清冷到毫无温度,甚至冰寒得让人仿佛置身冰窖,他上了车:“你上来,我载你下去。”

“好,谢谢司令!”

士兵打开后车座的门,正要上车。

费司霆从反光镜里,盯着后车座的位置,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你坐副驾驶。”

“哦,好的,司令。”

法拉利上。

君子言疑惑地问:“南宫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男人低笑:“我只是一个置业顾问罢了,你的同事而已。”

“以你在公司的收入,还是买不起这种几千万的跑车的。”她从小对这些,耳濡目染,一眼就看得出这是限量款,当初赫连少衍还买过同款。

“哦,那我就是一个能买得起跑车的置业顾问罢了。”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南宫锐看看她,止不住的笑意:“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承认,我很有钱,只可能比你爸爸多,不可能比他少。”

君子言神色一变:“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怎么不能知道?”男人将方向盘打弯:“查一查,就知道了。”

“”

“你是京都首屈一指大财阀的唯一女儿,竟然纡尊降贵,来做风里来雨里去的销售工作。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质朴的豪门小姐?”

君子言以为他在揶揄自己,毫不客气的反击:“难道你不是?如此有钱的少爷,却要给客户瞻前马后,尽心服务?”

“别说了,本少爷倒霉,被流放了。”

“我警告你,不许将我的身份,说出去!”要是被公司里的人知晓,还不知惹多少麻烦?

南宫锐倏然侧头,朱唇微启,性感撩人得逼近:“我不说,有奖励么?”

君子言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别靠我这么近。”

男人吃痛:“你还真是狠心。”

狠心?

她忽然想到,他说昨晚就到了这山上?

“你是不是昨晚,在雨中站了一夜?”

“是呢。”南宫锐浑不在意,更是爽快承认。

君子言喉结一滚,忽然不知说什么,半晌,才挤出一句:“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她看他的衣服,还半湿着,心里很过意不去。

“傻?”南宫锐再次低笑:“第一次有女人,说我傻。若是我对那些垂涎我的女人做这种事,她们得高兴的上天?”

“”

“怎么,感动了?”

“”

“感动了,一会就请我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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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6:这次,我发自肺腑追着你跑

早晨。

容薏早早就起了床。

她唇角依旧挂着浅笑,洗漱,然后进厨房。

这几天。

赫连沉枭很少跟她说话,更是不会吃她做的东西。

她心里虽然难过,但更多的是,心疼他。

心疼,以前的那个他。

她终于明白,追着一个人跑,对方根本没有回应的感觉。

起居室里。

几乎又是一夜未眠的男人睁开眼,便看到了守候在一旁的景行。

“二爷,你醒了。”

“她呢?”男人习惯性地问。

“夫人她又去厨房做早餐了。”

赫连沉枭怔忡盯着空气,不再说话,沉默地起床穿衣。

楼下的餐厅里。

佣人们将大厨做好的中西式早餐,端上餐桌。

赫连沉枭坐在主位,根本没有胃口。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种独特香气,以及她做的海鲜粥的味道。

容薏端着托盘出来时,不出意外,又看到了他。

侧颜如刀削般,线条完美,天神般的男人。

她弯开月牙般的笑,将托盘放在他面前,“赫连沉枭,尝尝吧!我刚学的,味道很不错。”

男人将她视若空气,缄默着吃早餐,她做的东西,他依旧吝啬看一眼。

这几天,真习惯了。

容薏难过,但依然笑着坐在他身边,嗓音颇有些撒娇的口吻:“赫连沉枭,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

“嗯?赫连沉枭,你原谅我?”容薏略带委屈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生气不理我的样子,真的很丑?”

“”

“不仅丑,还很可怕。以前,你从未凶过我一次,更是没有忽略过我一次。你这些天,根本不搭理我,我心里落差感很大。”容薏说着说着,嗓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很不好,但我现在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再忽略你?”

其实,她也是一个很高傲,很有自尊心的女人。

她现在真心地低头,是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他了。

她不能没有他!

“赫连沉枭,我知道你自小就是贵族里的天之骄子,没有人比你还高高在上了。你以前低声下气,是因为太爱我了。我刚从c国回来时,还说要追着你跑,但结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这次,我真心发自肺腑地,追着你跑,好不好?”

容薏弯弯的美眸里,有几许水泽:“这是我欠你的,我不会让你受过的所有委屈都白受了。但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太久,好不好?”

景行站在一边,心都有些撕裂的疼。

从两人相识到现在,三年多了。

他见证了他们受过的风和雨。

以前的二爷,爱的多么委屈,多么卑微,他是多么期盼,有一天真的得到她的回应。

但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他们却不能在一起了。

赫连沉枭喉结滚了滚,紫眸幽暗得仿佛暗无天日的深海,他不敢看女人一眼,机械性咀嚼着食物

忽然,面前的那碗海鲜粥被端走。

南宫玦用汤匙舀了一口填进嘴里,“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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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7:彻彻底底做他的老婆

容薏看到他,火气噌就窜上来了。

她一把将瓷碗夺过来,冷声道:“谁让你吃的?!”

“我看你们都没人吃,我吃一口,还不行了?”

南宫玦居高临下睥睨着女人,暗红色的唇,浮动着坏意。

容薏更冷了,现在她最痛恨的人,就是他,“滚,我不想看见你!”

南宫玦:“死女人,你竟然叫我滚?!”

他真的无法容忍,他和赫连沉枭在她心里的天差地别。

“我不仅想叫你滚,我还想让你去死!”容薏毫不客气地道。

“你——”

赫连沉枭凛然起身,大步出了餐厅。

景行跟在他身后。

“赫连沉枭!”容薏急了,想追出去。

下一秒,胳膊被拽住。

她返身,毫不犹豫一个耳光甩上去!

南宫玦猝不及防,俊美的脸被打到一边,他暗色的一双眸,燃起邪恶愠怒的火

人生中,第一次挨了耳光?

容薏美眸发红:“南宫玦,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

“如果不是你的恶作剧,我和他不会变成这样!不管你对我存了什么心思,好奇,无聊,报复,还是什么别的,我请你适可而止!”

容薏说完,就小跑出了餐厅。

南宫玦粗粝的大掌,慢慢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整个人阴沉得像要撕裂整个世界。

死女人,心真狠。

说打他就打他!

好奇?无聊?报复?

都不是!

他喜欢她,他看不出来?

若不是喜欢她,想要她,何必闲的成天缠着她?

他有多忙,她不知道吗?!

*

容薏在训练场上,找到了赫连沉枭。

她远远站在一边,不敢靠近。

忽然想到,自从他失踪那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喊过她一声老婆了。

老婆

容薏眼眶更红了。

现在,才真的想要彻彻底底做他的老婆。

不知发呆了多久。

直到,男人站在她面前,将烈日遮挡了去。

容薏抬起头,看着男人好看的脸:“赫连沉枭,你想理我了,是么?”

男人缄默地低头,深深看着她。

“嗯?”

“”

容薏伸出双手,环上他窄劲的腰,脸埋进他胸膛里,嗅着她熟悉的男性气息,心里无限的满足感。

赫连沉枭呼吸略重几分,一寸寸,剥离她的双手,“容薏。”

“嗯?”

她失落,抬头看他。

“我以后,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容薏挑挑眉,装作毫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你在说笑。”

“我没有开玩笑。”赫连沉枭面无表情说道。

“那没关系啊,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我今天,就派人送你走,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容薏脸色终于变了,唇色变得些许苍白:“我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

她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她坚信,他爱她。

景行到了餐厅里,看到忙碌的女佣,问:“玦少爷呢?”

“玦少爷已经走了。”

“知道了。”景行走来走去,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对了,那女佣早晨做的海鲜粥,放哪了?”

“哦,在这呢。”有女佣指了指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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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8:吊丝女神

景行咳咳两声,将锅端走,故意说道:“少主说了,那女佣做的东西,都要全部扔掉!”

开玩笑。

他当然不能扔掉!

这可是二爷半夜起来要吃的伙食。



*

君子言没剩几个钱了,就请南宫锐吃的豆浆包子油条

“一会我送你回家,你先洗个澡。”

“好。”她看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实该换了。

等一小时后,她再出现在男人面前时,干净清爽,但脸颊上,依旧用粉底液涂黑了。

南宫锐翘起朱唇,“君子言。”

“怎么了?”

她拉开他法拉利的副驾驶,上车。

男人侧目,深深凝视她:“你就是黑了,也很美。”

“”君子言攥攥小拳头,“别胡说了,快开车去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

南宫锐让君子言先进去,“我去把这辆骚包的破车子,换了。”

君子言点点头,自己进了公司,打了卡。

开完会议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她进了茶水间,想冲一杯咖啡喝。

孙淼淼在琉璃台洗完手,盯着她,冷声轻蔑:“君子言,你和南宫锐,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昨天下午她没回来,南宫锐急得到处找她?

君子言闻到一股不友好的气息,她淡淡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有关系?”

“这刚来没几天,就摆上谱了?”孙淼淼不屑道:“你别以为,南宫锐真的会喜欢你!你看看你那副样子,又黑又土,别做梦,趁早离他远一点!”

君子言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水间门口的男人,淡淡一笑:“孙淼淼,很抱歉,南宫锐他说,他就喜欢我这一款。你就算比我白,比我高,比我美,在他心里,我依然是他的女神呢。”

这孙淼淼真当她好欺负了!

一次次找茬!

她就要故意这么说,气死她。

“你觉得我会信吗?”孙淼淼不服气道。

“不信,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我问就问!”孙淼淼脸有些铁青,这种事,她怎么敢真的去问南宫锐?

“好啊,我就在这。”南宫锐忽然出声,倚靠着门槛,挂着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

孙淼淼一愣,转过身,脸红地看着他,鼓足勇气磕磕绊绊道:“我我你你喜欢我这种类型吗?”

“抱歉,我对白富美真没兴趣。”南宫锐走过来:“我就喜欢女吊丝。”

君子言淡笑,他还挺给面子,配合她演这幼稚的戏码。

“吊丝,走了。”

孙淼淼站在原地,不淡定了。

她攥紧双拳,不甘心地咬着唇瓣。

南宫锐,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又土又丑又黑的女吊丝?!

*

忙了一天。

君子言下班了。

南宫锐以送送同事的名义,提出要送她回家,她没有拒绝。

因为实在太累了,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发烧。

南宫锐将车停在繁华里小区门口,看着下车的女人,嘱咐:“我的吊丝女神,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到。”

“好,谢谢。”

君子言甜甜一笑,挎着包往里面走。

不知为何,她觉得多南宫锐这么一个朋友也不错?

到此为止,君子言从未想过,南宫锐对她存了别的念想,就像她看不出来费嘉年喜欢她一样。

毕竟过去十几年里,喜欢她的男人实在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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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忽然,有了个念头

费司霆的路虎开到繁华里小区的拐角。

他看到一闪而过的银色奥迪车,驾驶的男人,是南宫锐。

墨黑的深瞳微缩

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

他坐电梯,一路上了5楼。

站在501门口,抬起手,迟迟没有按下门铃。

久久,费司霆喉结一滚,还是回了自己的502。

君子言在家里,简单地做了一碗面,自己炒了一个不算好吃的小菜,当了晚餐。

吃完后,她收拾了桌子,刷了碗。

然后,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觉得身体更热更难受了。

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走出浴室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

她觉得自己真的感冒了。

但家里还没有感冒药!

君子言刚想换衣服,下楼去药店买点时,猛然一个趔趄,就栽倒在了地上。

费司霆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抽着烟。

夜风,微凉。

他脑海里,是早晨在山路上,女人激动愠怒的话。

他怎么可能是想看她笑话?

忽然,就有个念头。

他应该跟她解释一下?

打定主意,费司霆长腿迈出了房子。

站在501户面前,按下门铃。

等了几分钟,里面毫无动静。

他再按,反复十几分钟,依旧毫无回应。

她出去了?

费司霆微皱眉,将电话拨了出去。

不算清晰的铃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男人唇边轻轻扩开笑弧。

她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铃声了?

声音持续很久,没人接电话,也没人开门。

他拍门:“君子言!”

“君子言,你开门!”

费司霆忽然有些心悸,嗓子眼里发堵。

他仅迟疑几秒,便找来一根银针,轻松地开了她家门的锁。

走进去,忽然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

费司霆瞳孔缩起,“君子言!”

他上前,蹲下,一把将女人横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君子言卸了妆后,皮肤尤为白皙。

一旦发烧,脸颊会滚烫,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费司霆的大掌放在她的额头上

几秒后,他拿起电话打给钱副官:“马上叫家庭医生,来繁华里!”

“司令,你生病了?”

“不是我。”

“那是夫人吗?”

费司霆拧眉心:“哪那么多话?快去找医生!”

“是,是,我这就去。”

“记得,找女医生。”

“好的,司令。”

将手机扔在一边。

费司霆先将女人抱到了卧室里的床上。

君子言的长发,还湿漉漉着。

男人从浴室拿来吹风筒,坐在床边,让女人依偎在他怀里。

左手轻轻撩拨发丝,右手握着风筒。

洗发乳的香气,钻入鼻息。

费司霆忽然想起,昨晚在车里,她吹头发的画面

很快。

大约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费司霆给女人盖好被子,去开了门。

钱副官带着女医生进了来。

一番检查后

女医生直接给君子言挂了吊水,并将几盒药片递过来:“司令,等夫人醒了后,让她记得按照说明书吃药。今晚,你得看着她,等药水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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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被她撩拨到了极致

费司霆接过药,清冽的嗓音说道:“她到底怎么回事?”

女医生:“夫人发烧了。”

“是因为,淋了雨?”

他声音有些沙哑的低沉。

“也不全是。”女医生道:“淋雨只是一个触发点。夫人最近大概是心力交瘁,心理和身体上双重的严重疲惫,再加上她有些营养不良,生病倒下是迟早的事情。”

费司霆身躯一僵:“疲惫和营养不良?”

“是的,司令,以后夫人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知道了。”

钱副官送走了女医生,折回来,便听到男人的吩咐。

“你去置办最好的食材和补品,尽快时间送来。”

“是,我知道,司令。”

“再找一个佣人过来。”

“好的,司令。”

钱副官也离开了。

空气,安静极了。

费司霆将吊灯关了,只留一盏橘黄的床头灯。

他坐在床沿,静静低头凝视着沉睡的女人。

看着细细的针头,插进女人白皙皮肤下泛青的血管。

他竟然有那么一瞬觉得,像有一把利刃,插进了他的心脏里。

他不知道,是不是疼。

但这种陌生的感觉,无端让他恐惧。

客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费司霆回神,走了出去。

看到是君子言的手机。

他拿起来,一条来自南宫锐的短信蹦出来:

攥手机的手,渐渐收紧。

过了一分钟,那头又发来一条:

费司霆剑眉颦着,毫不犹豫,将这两条短信删除了。

然后,关机,将手机扔回了沙发上。

凌晨一点多。

费司霆将针头拔了下来。

有血珠立刻往外渗。

他拇指快速地按住针眼位置。

久久。

他才放开,拿棉签沾了酒精,轻轻地拭去残血

过了会,费司霆起身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洗了澡,穿好浴袍,又返回来,轻手轻脚爬上了床。

他将女人搂在了怀里。

君子言睡得很沉,她觉得身体很难受,很痛苦。

一会火烧火燎,一会冰冷刺骨。

一开始,热的时间多,到最后,就只剩冷了。

不自觉,寻找温暖。

她下意识,蜷缩着小身子,往男人怀里噌

费司霆揽着女人,另一手扶在她的后腰处。

这一刻,他感觉,她如此娇小玲珑。

身子又香又软,比他记忆中还香,比他记忆中还软。

香得鼻息间每一寸嗅觉,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软到他怀疑,她是不是没有骨头?

君子言膝盖屈起,只想着贴温暖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粉嫩的两只脚丫,无意识地蹬着

倏然,费司霆闷哼一声,早已浓烈的欲一望,在这一刻,被她撩拨到了极致。

他的身体,滚烫如火山岩浆爆发。

全身血液逆流,电流不知从哪里迸发,一路蔓延,直冲腹部和尾椎骨

疼。

前所未有的疼。

君子言被男人坚硬的胸膛硌到了鼻子,睡梦中,不悦地咕哝着:“什么啊”

脚丫蹬的力度更大了!

费司霆单手攥住她作乱的双脚,低低沉沉地威胁:“君子言,你再蹬一下,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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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如果,现在占有了她

他的嗓音,沙哑到像被砂砾摩挲过。

她还真是大胆了,竟敢一直蹬个不停?

费司霆呼吸粗重,有汗水从鼻尖涌出,死死地盯着眼眸紧阖的女人。

过了会,他才突然想到,她在半昏睡中。

他跟一个昏睡的女人,较个什么劲?

正想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忽然就凑了过来。

呼吸喷薄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费司霆呼吸更重几分,喉结上下翻滚着,他低低暗哑的嗓音很是性感:“君子言,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女人紧阖着眼眸,长卷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充满灵气的美。

他逼近,菲薄的唇,轻轻含住女人柔软的唇瓣。

他包裹住她的馨香甜蜜,并没有立刻攻城略地,而是静止不动。

深深凝视女人的眉眼。

心底喟叹一声,舌尖开始精心描绘她的唇形

费司霆从未有过的难受和疼痛。

但他也不会现在要她!

她还在生病,况且,他如果现在占有了她,醒来她又要发脾气?

但费司霆没有想到的是,清晨的女人醒来时,依旧彻彻底底生气了!

“你怎么在这里?!”

君子言撑大眸子,发现自己竟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整个人惊悚了!

费司霆睁开眼眸时,波澜不惊,即使昨晚被情浴折磨了大半宿,此刻也冷静疏离地像个没有感情的冷兵器。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君子言怒瞪着他,从他怀里撤出,坐了起来。

费司霆坐起来,淡淡与她对视,嗓音平静:“昨晚,你发烧了。”

“我发烧了,你就擅自闯入我家?!”

“”

“你这是,私闯民宅!”

费司霆凛了凛眸子,“难道,我要任由你一晚上躺在地板上生着病?”

君子言想到昨晚昏迷前的时刻,她确实发烧了。

但——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她激动道:“你这个大混蛋!要不是你前天晚上,把山路封了,把电缆断了,让我待在山上淋了雨,我会感冒发烧乃至于昏倒吗?!”

“所以,我在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你真是好笑!”

君子言下了床,指着门口:“你给我走——”

费司霆面色终于冷酷几分,但他坐在床上,纹丝未动。视线,紧锁着女人,眼底,幽深如千年古井。

“我说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半晌,男人终于下了床。

“药我给你放在桌上了,按照说明书,必须吃完。”

君子言看着一包药片,忽然想起吃过的那两次毓婷。

他说,绝不要她生的孩子!

心,蓦地就刺痛了下。

她不是心彻底死了吗?

为何,还要想起这件事?

“我不会吃,你拿走——”

君子言冷了脸,拿过那些药,塞进男人手里。

费司霆大手一僵,声线冷冽:“君子言,你发脾气可以,但不许不吃药。”

发脾气?

君子言只觉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认为,我是在发脾气?”

“难道不是?”

“不是!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没什么脾气好发的!我只是单纯不想看见你,单纯不想和你有接触,单纯不想要你任何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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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哎呦喂,这是个什么情况!

费司霆胸膛起伏,显然是被女人真的气到了。

他一把扣住她双肩,“君子言,你就是在发脾气,你还喜欢我。”

不然,她为何每次见到他,情绪都多半会激动?

“喜欢你?”君子言冷着眸子,“呵呵,费司霆,你听好了,我就是喜欢钱副官,都不会再喜欢你!”

啪——

客厅的玄关处,刚进来的钱副官手里的车钥匙掉在地上!

他惶恐地睁大眼,解释:“那个司令,门锁坏了,所以我我就直接进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有没有听错?

哎呦喂!

他在夫人眼里,竟然比司令还吃香了?

君子言去查看了门锁,很是生气:“费司霆,你真是野蛮!”

钱副官:“夫人,昨晚半夜,你昏倒了。司令很着急,叫了医生来给你挂吊水,还守了你一夜。我已经打电话叫换锁师傅和佣人来了,一会买好的东西就会”

“钱副官。”费司霆冷声截断他的话。

“司令,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君子言淡淡扯开唇:“钱副官,这有什么好说的?你看沉枭二哥,为薏姐姐做了多少?可以为她去死,可以割掉自己的肉给她吃,他有嘴上说过吗?!守了我一夜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若是以前的她,费司霆守她一夜,她大概会欣喜若狂到想要撞墙!

但现在,内心真的毫无涟漪。

钱副官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

夫人,人家枭二爷做那些的前提是,爱容小姐爱的死去活来。司令?他好像并不爱你吧?所以,你强求了!

费司霆一步步逼近女人,食指抬起女人的下巴,“君子言,你这是,想让我也为你去死?”

莫名,他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身心舒服。

“谁需要你为我去死?”君子言甩开他的手,“我只需要,你离我远一点!”

她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两个大碗面,还有一大袋零食,塞在一个袋子里,拎出来,递给钱副官:“喏,拿着。”

“夫人,这是什么?”

“我还给你的!”

钱副官一脸懵逼着接过。

费司霆一把拎过袋子,扔进垃圾桶:“以后,不许再吃这些。”

他前天晚上要上山时,因为时间紧迫,就随意买了点零食。

但现在,她不许吃!

“费司霆,你还管不着我!”

“医生说你有些营养不良,以后,不许再碰!”他警告着。

这时,女佣敲门:“钱副官,我能进来吗?”

“进。”

小女佣拎着满满的食材,直接进了厨房,放满了冰箱。

君子言抬步就要去扔掉!

下一秒,男人拽住她手腕,冰冷的声音显示他忍耐到了极限:“君子言,你再闹试试?”

“”

她瞪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罢了,她跟他较个什么劲?

他放在这里,她不吃,他还能怎么着她?

“你不吃可以,明天我就让ng集团把你解雇了。”

轻描淡写的话语,重如磐石的威胁。

“费司霆,你卑鄙!!!”

费司霆好笑地看着她:“你都说我野蛮、霸道、无耻、混蛋了,再多一条卑鄙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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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你敢放我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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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咬牙切齿,真的想拿拖鞋现在狠狠打他?

怒瞪了男人好一会,没好气道:“我可以吃,但要我自己做,我不需要你的女佣,让她走。”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略一思索:“可以。”

换锁师傅刚换好了锁,给君子言留下所有钥匙。

“好了,你可以走了吗?”

费司霆深深睨她一眼,“钱副官。”

“是,司令。

君子言冷着脸,哐当一声关上门!

气死她了!

匆匆洗漱,她便下了楼,在楼下的早餐铺吃了早餐。

她看到南宫锐的车停在门口。

然后,她便偷偷溜了。

今天坐公车时,君子言惊讶地发现,车厢里不像之前那么多乘客了。

她很容易就有了座位。

拧起眉头,有些不解。

明明在站牌处,看到有很多人在等车?

君子言也只是疑惑几秒,并未想太多。

到了公司,坐电梯刚到了销售部的楼层,便被突如其来的男人,拉到了安全门后面。

南宫锐朱唇咧开一抹爱恨交织的无奈之笑:“君子言,你敢放我鸽子?”

“”

“嗯?”

男人挑着性感的眉,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女人脸上。

君子言怔了怔,感觉这也太暧昧了!

想要撤退出他的禁锢。

下一秒,南宫锐一把按住她右肩,将她抵在墙上,“想逃?”

君子言叹口气:“南宫锐,我说真的挺谢谢你一直帮助我,但是吧,我觉得上下班这种事,就不用你帮了吧?”

“你的谢谢,就只是口头上?”

“我不是昨天早上,请你吃豆浆油条了么?”

南宫锐伸出食指戳了戳女人的脑门,颇有点宠溺的味道:“一顿豆浆油条,就想打发了我?”

“那你还想咋的?要不,我请你吃两顿?”

“”

“不行的话,三顿,不能再多了!”

南宫锐无言以对:“”

他翘起唇角:“好了,不逗你了。你先进办公室吧,傍晚下班你再放我鸽子,我弄死你!”

君子言推开他,风一样往办公室跑去。

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像想象中的好说话?

一连三天。

君子言变着花样地放南宫锐鸽子。

她习惯了每天坐公交车,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这几天,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每天公交车上,都有空座位。

这是她刚上班那段时间,不曾有过的情况。

这几天,她也没再见过费司霆。

但想到他无耻的威胁,她就按时吃了感冒药,并且煮冰箱里的食物吃。

忙碌了一天。

到了下班的点。

君子言四处偷偷看了一圈,没发现南宫锐那家伙。

她偷偷按手印,打了卡。

刚要转身准备遁了。

手腕被大手直接攥住了。

南宫锐戏谑一笑:“反了你了,又想逃?”

君子言瞪着他:“别闹了,我要走了。”

“我送你。”

“你放手啊,大家都在看呢。”君子言看到许多同事都在窃窃私语。

南宫锐浑不在意,咧开唇红齿白的调笑:“我什么时候,怕别人看了?走,我带你去吃饭。”

今天,他给她准备了惊喜的晚餐,还有后续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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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制一服一诱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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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挣不脱,被男人就这么拉出了公司。

大厦门口。

不光销售部同事,各个其他部门的人,都在看他们:

“那不是我们公司的南宫锐吗?原来,他最近喜欢一个很土的女人,是真的?”

“天啦,别这样好不?南宫锐可是我们公司这么多领域,上万号人里面的头号男神啊!”

南宫锐拉开车门,“上车。”

君子言扒住车门,坚决不上车:“今天这么多人,我要上了你的贼车,以后就成公司里,偷大家男神的贼,人人喊打,我不要!”

“贼?”

南宫锐低低一笑:“你确实是个贼。”

偷了他唯一一颗心脏。

“上车吧,没关系,如果她们打你,我保护你。”

君子言更紧地抓住车门:“反正,我不上车!!!”

“你再不上去,我亲自抱你上去了?”

男人刚说完,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你算哪根葱?敢抱本少爷家的小言言?!”

君子言一怔,便看到一辆大红色的古斯特跑车停靠在一边,车里除了驾驶座的费嘉年之外,其余的空间里,全部塞满了火红的玫瑰花!

“嘉年,你来了!”

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放弃车门,径直跑到了男人身边。

费嘉年宠溺地摸摸女人的头顶:“小言言,有没有想我?”

“想啊。你走了好多天了,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回来?”

“我处理了点事情。”呵,哥,原来是你给我使的绊子!

公司门口的员工越聚越多,并且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尤其女人们,羡慕嫉妒地看着。

本来,她们的男神南宫锐要追这个又黑又土的女人就罢了,怎么又突然出来一个混血的俊美男人?开的车,还他妈是豪华超跑!

君子言回头,瞥了一眼正看着他的南宫锐,然后低声说:“嘉年,你接我走吧?”

“那当然。”费嘉年淡淡一笑,“不过,你先等一下。”

他将副车座上的其中一捧超大火红玫瑰,递到女人面前:“你要上车的话,花就得抱在你怀里。”

“没关系。”

君子言接过,捧在怀里。

周围一阵抽气声

南宫锐双手插兜,歪歪矜贵的脑袋,玩味道:“区区一捧花,就想从我面前抢女人?”

费嘉年看向他,想起前些日子在广场上见过?

“以后,别缠着我家小言言!”

“如果,我非要缠着呢?”南宫锐眯了眯眼。

费嘉年俊颜冷凝起来,盯着这个一看便不是普通角色的男人,刚想说什么。

下一秒,忽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

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停在了他古斯特的旁边。

君子言一怔,是费司霆?

他怎么突然来了?

路虎车门打开。

男人长腿迈下来,一身橄榄绿军装,腰间束着泛起冷光的黑皮带,188cm的身形挺拔魁梧,棱角分明的脸,是面无表情的冷酷。

一向禁欲清冷,疏离冷漠的男人,此刻全身皆散发着冰冷的磁场。

“哇,好有制~服~诱~惑!我最看不得,穿军装的男人了!太特么帅了!”

“这帅到掉渣的男人,该不是也来接这个又丑又土的女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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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5:三个男人,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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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有片刻的怔愣。

她好久,没见过费司霆穿军装了?

客观一点讲。

穿军装的费司霆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所到之处,仿佛风云因他而变色,唯一能与他相匹敌的,也就只剩沉枭二哥了?

费司霆踩着长筒军靴,一步步逼近,他依旧面无表情,却将女人怀里捧得一捧玫瑰花抽了出来,转而放回了费嘉年的车里。

“哥,你干什么?”

人群里的孙淼淼,认出这穿军装的男人,是那天她接待过的那个客户?

不是吧!

君子言有什么狐媚的招数吗?不仅勾搭了自己的客户,连自己客户的弟弟都勾搭上了?

费司霆用只能二人听清的音量,低沉道:“嘉年,对送给你嫂子的花,你选错了种类。”

嫂子

费嘉年憋着气,恨不得现在和他哥狠狠打一架!

费司霆淡淡瞥一眼女人,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三天不见,她气色好了很多?

“上车,我载你去吃饭。”

君子言别过脸,不看他:“我不去!”

费嘉年挑衅道:“哥,先来后到,是我先接上小言言的!”

倏然,南宫锐低低笑了,声音饱含淡讽,他走近,“君子言,我也为你准备了惊喜。我们三个,你选一个?”

周围响起羡慕死了的声音:“天哪,不是吧?这种中才出现的画面,竟然现实中上演了?三个男人,同时抢一个女人?”

有不屑的人低低道:“切~那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又土又黑又丑!真是他妈瞎了眼!”

谁说不是呢,瞎了眼!

孙淼淼在内心愤懑不屑着,凭什么,比她丑,比她黑,各种不如她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三个俊美男人的同时青睐?

这已经无关乎南宫锐喜不喜欢她了。

这牵扯到女人的尊严!

君子言不敢置信,这种尴尬无语的场面,让她碰上了!

费嘉年戳戳她胳膊:“小言言,你要跟谁去吃饭?”

南宫锐挑着性感的眉:“君子言,赶紧选一个,今天你若是不选,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费司霆冷盯着女人,缄默,但他眼底的暗芒很明显,传达了一个信息。

君子言明白,他想说,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公,她敢跟别人走,试试看?

呵,又威胁她?

今天,她还就不吃他这一套!

“嘉年,我跟你走。”她甜甜一笑,打开古斯特的副驾门,直接坐了上去。

费嘉年怔了几秒,“小言言,你竟然,选了我?”

“很奇怪吗?”

“不!很开心,很鸡冻!”他再次挑衅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而后冲南宫锐比了个中指,胜利的姿态,上了古斯特的驾驶座。

跑车引擎发动。

在许多女人的艳羡目光中,噌就开走了。

南宫锐淡淡看着费司霆,勾起讽刺的唇角:“看来,你混得还不如你弟弟?”

费司霆不在意他的揶揄。

他的目光,定在跑车远去的方向

*

古斯特上。

费嘉年兴奋地问:“小言言,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啊。我现在不挑食!”

“那好,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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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6:赤果相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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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家海边餐厅门口。

夜幕降临。

整个透明的玻璃花房内,灯火通明,美轮美奂。

君子言吃的很开心,笑容一直挂在唇边

费嘉年更是开心了。

他拿出手机,拍了女人的一个笑脸。

“干嘛,嘉年?”

“我最近,玩了一个好玩的p图软件,想把你p成一头小母猪。”

“什么软件,我看看?”

费嘉年坐到对面女人的身边,给她讲解

君子言看着自己被扩大成猪脸,看着自己成为对称人,看着自己瘦成外星人,笑的合不拢嘴

“嘉年,真是笑死我了!”

“开心就好,我们一起拍一张合照吧?”

费嘉年提议道,从小到大,他竟然还没有和她的合照?

“好啊。”

君子言往男人胸前歪了歪脑袋,比了个耶的手势。

咔嚓——

费嘉年满意地拿着手机,又回到了对面。

他恶作剧一般地,将照片p上一个底图,是一对情侣在浴室里抱在一起的画面。

男人赤果着上身,女人亦是。

但因为两人相拥,上身贴合在一起,关键部位并没有显示。

费嘉年觉得满意极了,把照片设置成手机桌面。

餐厅外的暗处。

黑色路虎车里,冷凝的低气压。

费司霆看着女人一直在笑的模样,眼底愈渐幽深。

大约半小时后,他将车开回了繁华里。

进了房子,他换上拖鞋,直接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高度数的伏特加,用酒起子打开,仰头喝了起来

很快,一瓶就尽数喝完。

费司霆又开了一瓶,边喝边进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打开商务电脑,习惯性地登录那个漫画网站。

依旧有很多读者留言,但多数是谩骂和催更。

费司霆盯着电脑屏幕,心神有些恍惚。

酒精刺激得胃部隐隐作痛。

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火开始慢慢吞噬。

他觉得有些热。

门外,细微的电梯开门声音传来。

紧接着,是男人和女人嬉笑的声音。

“嘉年,你为何不早点带我去看?真的是好搞笑!”

“我也是没想到,你这么开心?明天,我再带你去?”

“好啊好啊。”

钥匙插进锁芯,开锁的声音。

很快,门被砰一声阖上。

费司霆眼前有些微模糊,便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他烦躁地将书桌上的文件和笔筒扫落在地上!

起身,又去拿了一瓶酒。

这次,他倚靠着沙发上,喝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门铃被按响。

费司霆拧眉了好几分钟,才发现,响的是自家门铃。

他放下酒瓶,去开了门。

费嘉年站在门口,唇角挂着讥讽。

他直接进了门,将门关上。

“哥。”

费司霆瞬间酒醒了一些,清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我要查你住在哪,不难吧?”费嘉年往里面走,“哥,你不要以为,你找人故意给我使绊子,让我回到f国的事情,我不知道?”

费司霆眼神冷漠:“知道,又如何?”

967: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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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是卑鄙!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把我弄走?怎么,你喜欢上小言言了?”费嘉年愠怒地看着他。

喜欢?

费司霆再次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他不知道,对于她,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哥,你已经有宋一囡了!如果,你真的还算有点良心,就和小言言离婚!”费嘉年绷紧了整张脸,无比严肃。

费司霆缄默,就定定看着他,眸光开始一点点变犀利

“哥,小言言在你身边,过得太累了!你什么都给不了她,干嘛还要捆绑着她?!她累,你也累,不是吗?!”

“我什么都给不了她?”男人忽然出声,声线冷沉。

“难道不是?”费嘉年摊摊手,烦躁地将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除了一个妻子的头衔,她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

费司霆淡冷地勾起唇角:“嘉年,你这么着急,想让我和她分开,是想取代我,是么?”

“哥!”费嘉年有些心虚,“我承认我喜欢言言!从小就喜欢!但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勉强,我想她过得开心,不可以?”

“这辈子,她跟你最不可能。”费司霆一下戳穿他的软肋。

“”费嘉年深呼吸一口气,冷声质问:“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和言言离不离婚?”

“”

“你到底,怎样才能和她离婚?”

费司霆久久看着他,半晌,嗓音沙哑却又平淡道:“你可以走了。”

“哥!”

“走。”

费嘉年愠怒着深邃混血的脸,真的有跟他哥打一架的念头了。

费司霆一眼看穿这个弟弟的想法,萧冷肃迫的嗓音道:“你打不过我。不想躺进医院几个月,就走。”

“”

费嘉年看了他好一会,骂了一句粗口,打开房门,扬长离去。

费司霆喷薄出的呼吸有些灼热,他起身,将门关上,又返了回来。

沙发上,一部陌生的手机,屏幕正在闪烁。

他拧眉,拿起来,十几秒时间就破解了密码。

下一秒,当他看清手机桌面的图片时,眼瞳剧缩

费司霆绷紧菲薄的唇,攥紧手机,几秒后,扬手摔在了地板上!

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一股脑全部汇聚到脑子里。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得疼。

酒精开始在身体挥发,全身的肌肤滚烫。

费司霆不受控制地打开房门,走到501户的门口,狠狠按下门铃

君子言刚洗完澡,吹完头发,正准备入睡。

许是太开心了,听见门铃声,下意识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嘉年。

蹬上拖鞋,打开门时,怔了怔,“费司霆,你又来干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子矗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发红,他清冽冷漠的眸子,又黑又深。

君子言莫名心一紧,总觉得他平静的眸子下,隐藏着巨大的风暴。

她下意识就关门。

下一秒,门把手被扣住,男人直接闪身进了来,将门阖上了。

“你干什么?!”君子言有些急了:“费司霆,你说话?!”

“”男人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她,眸光复杂。

968:女人,你真的背叛我!

“费司霆,你到底想干什么?!”君子言慢慢往后退。

费司霆依旧缄默,一点点逼近

随着他一次次的呼吸,君子言嗅到了浓烈的酒气,她皱紧眉心:“费司霆,你喝酒了?”

“”

她有些,害怕现在的他?

“费司霆,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男人还是一步步逼近。

君子言的腿碰到了茶几,差点摔倒,她赶忙往沙发的地方躲。

忽然,一个滚烫的胸膛压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

“唔好沉”

君子言感觉,他沉得像一座大山,她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一只猴子,动弹不得。

费司霆密密实实压着女人,脸埋在女人馨香的后颈,一句话不说,呼吸却粗喘又浓重。

君子言感觉脖子好痒,鼻息间,全是浓烈的酒香气息,莫名让她的体温,也上升了几度。

“费司霆,你走开!!”

“”

“费司霆,你到底想干嘛?!”

蓦地,耳根上一热。

男人牙齿咬住了她的右耳廓。

“嗯”

君子言没忍住,唇间溢出一声呢喃。

男人的鼻息喷进她的耳洞里,这次的痒,一下子像电流激遍全身,让她身心不适。

费司霆伸出舌尖,舔了舔女人的耳廓,然后一口含住耳垂,不轻不重地咬起来

“滚开!费司霆,你喝醉了,快滚开!”

君子言挣扎着,扑腾着,挣不脱,反而越挣扎,越扑腾,越能感觉双一股之间的那份滚一烫和灼一热!

好羞耻!

费司霆强势霸道地将女人翻了个身,面对面,压在身下。

他居高临下,视线死死锁紧她,性感的薄唇冷冷唤道:“君子言。”

“”

他捏住她的下巴,质问:“你和嘉年,做了?”

他理智残存一分,脑海里,全是她和费嘉年赤着上身,深情相拥的照片,她,喜欢上了费嘉年?

君子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想尽快让他离开:“你管我和他做什么了!你走,给我走!”

费司霆更紧地捏女人的下巴,嗓音冷冽骇人:“我问你,你和嘉年,做没做?”

“费司霆,你神经病,是不是?!你给我滚开”

“那就是做了?”

男人的嗓音忽然低沉,平淡如一杯白开水,眼底的暗涌却尽数喷薄,极致的危险。

他下手力道更重:“你竟然,真的背叛我。”

该死!

他一直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她竟然,跟别的男人

君子言吃痛,“费司霆,你混蛋,你放手,放手啊!”

费司霆的理智尽失,浑身滚烫如铁,低头,狠狠攫住女人馨香柔软的唇。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男人心脏重重一窒,眸子更加幽深,好似饥渴千年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独特口味的猎物。

君子言呜咽着,所有的话语,全被男人吞进了腹中。

她感觉到他想探入她的口中,拼了命咬住牙关,还是抵挡不住他的长驱直入。

费司霆吻够了女人的唇瓣,继续转移阵地,从脸颊到下巴,从脖子到锁骨,再到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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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铺天盖地只剩一个字,疼

君子言闷哼一声,这次他是真的咬了一口。

“费司霆,你放开我,好不好?”

她强压着愠怒,试图和他商量。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费司霆停下了侵略她的薄唇,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嗓音又沙又哑:“放开你?”

“是!”

“你觉得,可能?”他淡淡勾起嘲讽的嘴角。

君子言感觉现在的他太危险,慢慢伸出手,想去够茶几上的手机。

只是很快,手机就被男人大手拿走了。

费司霆将手机解锁,看到手机桌面,是她和费嘉年的合照。虽然不是像那会相拥的赤果照片,但仍然让他心头像梗了一根刺!

他将手机直接关机,扔在了一边。

感觉到男人的手,往她身下游走,君子言吓得有些哭腔:“费司霆,你别,你别这样”

“别哪样?”

“”

费司霆狠狠吮了她的唇一口,挤出一个性感的鼻音:“嗯?”

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君子言的衣服,就被男人扒拉得所剩无几。

感觉到略冰凉的空气,她脑子轰然炸开,惊恐害怕的心绪浮上心头,他是真的想要占有她!

“费司霆,你不要”

下一秒,她整个人像被撕裂成两半!

所有的感官里,劈天盖地,就只剩下一个字,疼。

费司霆占领女人的那一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思绪有片刻的清醒,看到女人苍白的小脸,以及哭的发红的双眼,心底升腾起几许温柔。

他一一吻去她的眼泪

“滚”

“你给我滚”

“费司霆,你给我滚出去”

君子言已经从恐惧害怕,转变为滔天的愤怒。

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没有任何预兆,就跑来她家,不由分说强了她!

费司霆眼瞳剧烈地收缩着,她总是让他滚,那费嘉年和南宫锐呢?她从来不会让他们滚!

这一生最浓烈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的理智,也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脑海里,徒留的只是想要疯狂蹂一躏她的欲一望。

君子言呜咽着,骂着,“费司霆,你混蛋,我恨你,恨你,恨你”

她双手将男人的上衣衬衫早就抓开了,他蜜色的肌肤,被她抓出一条条血痕。

恨?

费司霆微微眯起墨黑的眸子,毫不在意地低低笑了。

她恨他也好。

有多爱,才会有多恨?

君子言哭得岔气时,被男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她被男人环在他的腰上,他依然没有退出去,极为羞耻的姿势。

她看到自己几乎衣不敝体,而他除了衬衫被撕破之外,裤子穿的好好的,即使动作再狂野,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禁欲,冷情,丝毫不见狼狈之态。

这一刻,君子言感觉,费司霆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以前,彻彻底底瞎了眼!

这一夜。

费司霆从沙发上到了床上,从床上又到了浴室里,最后从浴室里又回到了床上。

整整折腾了大半宿,他才肯作罢。

而君子言,早就体力不支,晕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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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你可以再打,我很抱歉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卧室。

费司霆慢慢睁开眼,看到了怀里沉睡的女人。

小脸苍白,嘴唇红肿破了皮,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瞳眸狠狠一震,昨晚

他做了什么?

费司霆拧紧眉心,终于想起了过程。

昨夜,他看到她跟费嘉年去吃了晚餐。

回来后,他一直喝酒。

然后,费嘉年去了他的房子里。

再然后,他看到了手机里的照片。

最后,他就来了这里将她

那张照片,是她和费嘉年赤果相拥的照片?

费司霆忽然身下一紧,想起昨夜占领她时的紧致感,显然,她不可能和费嘉年发生过关系!

该死。

他昨夜的理智,去了哪?

那张照片,现在回想,肯定有问题。

费司霆心中暗恼,压抑着呼吸,将女人更紧的搂在怀里。

他竟然,有点怕她醒来?

君子言就在此刻,突然醒了。

她眼白撕裂的红,一把甩开男人的胳膊,坐起来。

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先拿过一旁的一件长款的恤,不紧不慢地穿上。

现在,她急还有用吗?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赤果着胸膛,坐起来,淡淡看着她,一时无话。

君子言不闪不避,也不说话,就定定与男人对视。

她头发凌乱,整个人显得尤为狼狈。

费司霆第一次感觉有些慌乱,从她再次提出离婚开始,他见过她横眉冷对的样子,但像今天这般,无比仇视,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的眼神,他从未见过。

嗓音沙哑得平静:“抱”歉。

第二个字还未出口。

君子言狠狠一个巴掌甩上去!

费司霆怔了怔,脸微偏,他菲薄的唇蠕动了下,再次扳正脸,“抱歉。”

君子言再次一个巴掌,狠狠打上去!

更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费司霆面无表情,但白皙的皮肤,两个重叠的五指印,很快显现。

他嗓音更沙哑:“你可以再打,我很抱歉。”



君子言又打了一个耳光!

她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眼睛红得像要往外面滴血,水雾在眼眶弥漫,嗓音激动得哽咽:“你以为我不会再打你吗?!”

天杀的混蛋!

“我说了,你可以再打。”费司霆抓住她的小手,平静地道:“我希望你消气。”

君子言抽回自己的手,咬着牙质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昨夜,为什么,突然过来?”

难道,他以为她和费嘉年发生了什么?!可笑!

“抱歉,我不想解释。”

费司霆眼眸深暗,做了就是做了,多解释无益。何况,本来错就在于他?

忽然,外面传来隐约的门铃声。

费嘉年站在502门口,按了许久门铃,里面毫无反应。

他就继续敲门:“哥,你在不在家?”

“哥,你开开门,我手机好像落在你这里了!”

喊了许久,还是没人开门。

费嘉年愠怒地挠挠自己飘逸的碎发,看着501户的门,嘴角才爬上淡淡的笑意。

现在,小言言大概还没睡醒?

那他先走吧,手机回头再说。

房间里。

君子言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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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1:我要砍了你

君子言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住的房子的门铃响了。

等听到费嘉年的声音时,深拧起眉头。

她想了一会,怒目而视:“费司霆,你住在我的隔壁?!”

费司霆不遮不掩,淡淡点头:“是。”

“混蛋!!”君子言抿紧唇,手都有些气到发抖,“你必须搬走”

“如果,我不呢?”

“那我搬走!”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君子言,你搬去哪,我都可以找到你。”

君子言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下一秒,手腕被男人轻而易举攥住。

费司霆忽然将女人摁进自己怀里,嗓音有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柔软,“我向你道歉。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君子言只觉得好笑,挣脱开他的桎梏,讥讽道:“不是故意的?你真是无耻!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昨晚我受的所有屈辱全部消除得一干二净吗?!”

“屈辱?”

他对她要的次数是多了点,他承认。

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对,屈辱!”君子言下了床,走进厨房里,摸了一把菜刀折回来,眼眸猩红:“费司霆,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手里的菜刀,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反而觉得,她这幅拿着刀想砍他的模样,很可爱?

“你真的,想砍了我?”

“是,你再不滚,我会将你下面那玩意,砍了!”君子言撑大眸子,“我是认真的!”

“”

“你滚,我不要看见你,滚”她彻底歇斯底里。

费司霆一步步逼近,他下面穿着黑色长裤,上面裸着蜜色胸膛,性感撩人。

“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会砍了你!”

他淡淡一笑,手陡然握住刀刃,清冽的嗓音依旧:“来,动手吧。”

“你闪开!”

君子言张着粉红的唇,喘着粗气。

菜刀有些钝,但依然把男人的手心,割出一道口子,淡淡的血珠往外渗

“你别逼我!”

“君子言,砍吧,我允许你砍。”

男人依旧在逼近,薄唇噙着波澜不惊的凉意。

君子言紧咬着牙,下一秒,她抽出菜刀,扔在地上,终于恢复了理智:“混蛋,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昨晚的禽兽行径吗?!”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忽然换了个话题:“我去给你做吃的。”

君子言一怔,他在说什么?

男人径直越过她,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又返回来,将地上的菜刀捡走。

君子言终于回过神,她喉咙滚了滚,踉跄着进了浴室。

脱下长款恤,她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脖子上红色的印记,以及唇瓣的肿胀,心里,又涌上滔天的怒意。

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去上班?!

穿上衣服,她又去了卧室,找到散落在地上的手机,开机,刚想打电话给销售经理请个假,南宫锐的电话,就进了来。

她想也没想,直接掐断了。

但南宫锐的电话,依依不饶地打进来,她没法打出去,只能先接了,“喂,你有什么事?”

南宫锐开着车,在她单元楼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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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2: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他唇角挂着邪魅的笑,“君子言,下来吧,我来接你。”

君子言走到阳台上,往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辆银色奥迪,“你帮我请个假,行吗?”

“怎么了?”

“我我想休息几天。”她想,这些印记要消失最起码几天吧?

那头,南宫锐更低低地笑,唇红齿白的俊美:“我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么了?”

“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明白。”

君子言:“”

她竟无言以对。

不解释,最好?

“好了,那我先去公司了。”南宫锐挂断电话,发动了引擎,离开了。

君子言放下手机后,一转身,便看到男人倚靠着门框,正淡淡看着她。

她不想看他,往衣柜方向走,想找干净的衣服,一会洗澡换上。

“君子言。”

“”

费司霆视线追随她小巧的身影,警醒的口吻:“南宫锐不像你想象中简单,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君子言觉得好笑,讽刺看他一眼:“他不像我想象中简单,你就像我想象中简单了?”

“”

“如果,我小时候就知道,你长大了是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我绝不会喜欢你。”

费司霆深瞳一寒,唇抿紧了。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喜欢你,还他妈喜欢了11年!”君子言自嘲一笑,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君子言再出来时,已经收拾妥当。

她看到男人坐在餐桌椅上,面前摆着几个碗碟。

“你可以走了。”她冷声道。

“你把早餐吃了,我就走。”

“把你的早餐也带走。”

费司霆面不改色,淡淡的威胁:“你不吃也可以,那你今天一天,都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君子言攥紧拳,恨不得打他那张面瘫的脸!

她在他对面坐下,默不作声吃饭。

她吃完了,他就可以滚了!

皮蛋瘦肉粥,牛奶,几个小菜,味道竟然还不错?

君子言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味觉骗不了人。

他虽是孤儿院出身,但8岁就被接回了费家。

在费家是大少爷,他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做饭?”费司霆微不可查的宠溺语调。

“不想知道。”

君子言吃的很快,有些噎住了。

男人递过牛奶来:“你吃慢一点。”

她冷着脸,接过,喝下去。

终于,早餐吃完,她站起来,指着门口,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好,我也吃完了,你可以滚了吧?!”

费司霆凛然起身,走到床边,拿起那件被抓破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

即使衣服有了瑕疵,也丝毫不减他禁欲的美感。

“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要工作了,中午我会回来。”

君子言扯扯唇,没说话。

他只要走了,她就会把门锁死,再也不可能让他进来!

费司霆回了502房子内。

他先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

走出来时,拿起地上被摔的费嘉年的手机。

解锁。

现在,他回归理智,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桌面图片是软件合成的。

深深拧起眉宇,他昨晚确实太粗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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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3:她容薏爱一个人,会爱一辈子

费司霆深深拧起眉宇,他昨晚确实太粗鲁了。

她那里,是不是受伤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司令,是我,你起来了吗?”

他打开门,将手机递给钱副官:“这是嘉年的,你派人给他送去。”

“哦哦,好的,司令。”

“等一下。”费司霆又将手机拿过来,把费嘉年昨晚和君子言的合照,以及照片,全部删除,并确定没有找回和备份之后,才又将手机给了钱副官。

“司令,国元首听闻你驻扎莫城了,早上亲自打来电话说,想要一会约你共进早餐?”

费司霆微眯眸子,“你是说,南宫锐和南宫玦两兄弟的小叔?”

“是的,司令。”

男人沉吟一瞬,“帮我推了,我一会有事。”

钱副官撑大眼睛:“司令,这可是元首的邀请啊?咱们初来乍到,是不是该给几分面子?”

“我有事,推了。”

酷暑来了。

早上九点多的阳光,就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容薏这几天没有睡好。

赫连沉枭又冷落了她几天,不,不该说是冷落,是和她一句话都没说过。

如果她爱一个人,会爱一辈子。

所以,她绝不相信,赫连沉枭不爱他了。

容薏在芷鸢之城的林荫道上逛了许久,往主堡方向走的时候,看到泳池边上的白色太阳伞下,一身黑色睡袍的男人,性感慵懒地坐在白色藤椅上。

她心一喜,快步走过去。

但下两秒,从泳池水面里,冒出头的一个女人,让她脚步生生顿住!

是莫琳琅。

这几天,她有时不时听佣人私下讨论过,赫连沉枭和莫琳琅走的很近。

她一直不敢相信!

原来,是真的!

莫琳琅一身明黄色的比基尼泳衣,漂浮在水里,本就年轻漂亮的她,探出头的那一刻,说是出水芙蓉,绝妙佳人,也不为过。

容薏看向赫连沉枭,他戴着纯黑色的墨镜,面庞正对着莫琳琅的方向。

她看不到他那双紫色眼睛。

他,在看莫琳琅吗?

莫琳琅趴在池沿上,笑容明媚又娇俏,“赫连沉枭,你看我游的好嘛?”

“”

“嗯?人家要你说嘛。”

赫连沉枭绯红薄唇冷厉逼人,淡漠道:“不错。”

“能让你夸一个不错,不容易啊?”莫琳琅笑的很开心,“你要不要下来一起游?”

这几天,真的是好奇怪!

她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示了几次好,他便一改之前的冷漠无情,开始和他说几句话,甚至让她能接近他身边几米的范围了!

真好,假以时日,她肯定能将他拿下?

赫连沉枭墨镜下的凤眸,睨了不远处的容薏一眼,喉结一滚:“我不游了,你自己好好玩。”

“哎,那好吧。”莫琳琅失望地鼓起嘴巴,又下了水。

容薏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前微恍惚。

她忽然想起,陈姨说过,赫连沉枭学会游泳,都是因为她。

他不想她再次溺水的时候,救她的男人,不是他!

容薏弯开一个笑弧,转身跑进了主堡,找了一身黑色的流线型保守款泳衣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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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4: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气

容薏穿着泳衣,站在池沿,深呼吸一口气,跳下了水。

赫连沉枭薄唇微动,墨镜下的视线,紧紧追随。

景行站在一边,看了眼在主堡三楼的外延式露台站立的赫连奕,提醒道:“二爷,你父亲在那里。”

闻言,赫连沉枭抬眸,看向露台方向,他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赫连奕不甚在意,甚至冲他招了招手。

容薏一下水,就疯狂地游了好几个来回。

她过去,真的是个游泳运动员!

在水里,收放自如,很是舒服。

忽然,脑海里便闪过几个画面。

她在赫连庄园的游泳池里,因为小腿抽筋,差点溺水,那时候的赫连沉枭好似还不会游泳,腰间戴着泳圈就下水来救她。她当时非但没有感激,还将他的头往水里摁。上岸后,她装晕倒,他按住她的嘴唇,就人工呼吸。

再然后,她看到自己被长长的锁链拽着脚踝,拖到了一个悬崖下面的清潭里。她坠崖那一刻,赫连沉枭毫不犹豫就纵深跳下,将她抱在怀中,沉入水底。他抱着她探出头那一刻,岩石破空而来,他用自己心脏的位置,挡住了那块石头。

这个智障!

容薏知道,她的记忆,回来了一点。

眼泪,不知不觉滑出眼眶,融进池水里。

赫连沉枭,以前你对我有多好,现在我就有多难受。

对不起

容薏恍惚着,小腿习惯性地抽筋了,毫不自知。

她只觉,呼吸困难,想要挣扎着破出水面,脚下却仿佛有人抓着她的脚,使劲往下拽

岸上花伞下的赫连沉枭眯紧了狭长眸子,双拳攥紧,就要起身,往泳池里冲。

下一秒。

容薏从水面冒出头来,那一刻,她是倔强的,执着的,勇敢的,坚强的。

她对他的喜欢,也应当如此。

赫连沉枭松了口气,又坐回去。

容薏扒着池沿,喘着气,看着男人,淡淡漾开一个笑脸。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莫琳琅在一旁,嘲讽道:“你不过一个女佣罢了!之前赫连沉枭宠溺你,是你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气。现在,他不宠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在他面前晃悠?要不要脸啊!”

容薏淡淡看着她:“不知道,莫小姐还能否记得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的事?”

莫琳琅眉心一皱:“你想说什么?”

“莫小姐不小心绊倒,扑在一个女佣屁股上。她放的那个屁,想必正好进了你张开的嘴巴里?不然,怎么这么多天,你说话,还这么臭?”

“你”莫琳琅想起那天的糗事,就脸红到想撞墙:“你给我闭嘴!”

“我不会闭嘴。想让我闭嘴,你教教我。”容薏冷冷说道。

“伶牙俐齿!”莫琳琅指甲掐入掌心里,要不是现在她不想当着赫连沉枭的面,给他一个坏印象,她肯定一巴掌就打上去了!

“谢谢莫小姐夸奖。”

“你真的是不知好歹,我是什么身份,你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莫琳琅高高在上地蔑视:“得罪我,你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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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这一眼,永生难忘

容薏不以为意:“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过,说的好像我不得罪你,你就能放过我似的?”

“我可以,让你死的不会太凄惨。”

容薏冷冷勾唇,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沉入水中,再次准备游一个来回。

莫琳琅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俊美男人,明媚一笑,也沉入水中。过了一会,她便佯装溺水了,双手使劲地扑腾着,“救命救命救我啊,赫连沉枭,救我”

景行淡淡看着:“二爷,这莫小姐,好像是假溺水?”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完全没有下水营救的意思。

容薏刚游了没几下,小腿又开始痉挛

她痛苦地闭眼,这次,任由身体往下沉。

她不信,赫连沉枭会眼睁睁看着她溺水,不来救她?

她就赌一次!

赫连沉枭一直盯着她,自然马上发现她的情况,立刻起身,站在沿边就要下水。

忽然,感觉露台处的赫连奕,狠狠钉了他一眼。

他顾不得许多了,直接跳下水,姿势如矫健的鲨鱼一样凶猛。

容薏鼻腔里已经灌进不少水,她浑身发软,眼眸紧阖。

她就静静等待着,男人来抱住她,救她出水面。

就这么想着,没有几秒,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轻轻圈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水面上带。

容薏怔愣,她有种直觉,这个男人不是赫连沉枭!

睁开眼,果然看到了另一个男人,南宫玦。

一浮出水面,她便甩开男人的胳膊,“你个变态,有病吗?!”

南宫玦纯黑的碎发贴在额头上,五官狂狷嗜血的俊美,他被她气得不轻:“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还骂我?”

“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

说罢,容薏狠狠要给他一耳光。要不是他,她现在和赫连沉枭不会走到这一步!

南宫玦眼疾手快,轻而易举扼住女人纤细的手腕,“我不许你打我。”

她打他,他皮肉疼无所谓,但他心里会很难受。

容薏淡讽一笑,低头,狠狠咬上男人的手背

南宫玦就那么看着她,丝毫不觉得疼。女人,你就那么厌恶我?我有多么不好?

赫连沉枭刚下水没多久,便看到南宫玦将她救出了水面,心口一窒,心里弥漫强大的占有欲,但几秒后,忽然,他释然了。

她得救了,不就行了?

为何要在乎,到底是不是他亲自救得她?

容薏感觉南宫玦没什么动静,咬了一会,便觉得没趣,放开嘴,唇边是男人手背上的一抹鲜血。

她顾不得擦,忙看向赫连沉枭。

这一眼,让她永生难忘。

他揽着莫琳琅,上了岸。

她听到他的低声询问:“你有没有事?”

莫琳琅坐在岸边,娇俏的小脸绯红,“赫连沉枭,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赫连沉枭起身,淡淡睨了容薏方向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就大步离开了。

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面对她。

“死女人,你就不能看看我?”南宫玦阴郁着眸子,“赫连沉枭到底哪里比我好?”

容薏看他一眼,淡淡道:“他哪里,都比你这个变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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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紧急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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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将路虎停在繁华里附近的一家大药房。

他长腿迈下车,着一件长款开怀风衣,走了进去。

药房里的,多半都是女人,年轻妹子,轻熟少妇,应有尽有。

他一进去,有个小姑娘眼睛就放了光,殷勤地凑上来:“先生,您需要买点什么?”

费司霆淡淡睨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那种药。”

“呃?”那种药,是什么药?

男人食指轻点着玻璃柜台,想了想,说:“我昨晚,对我女人要的太厉害了。她那里,大概受伤了?”

一番不轻不重的话,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

天,这个一脸禁欲,清冷疏离,甚至带着丝丝不食烟火味道的冷酷男人,在床上竟然很勇猛?

果然啊,男人不能看表面。

脱了裤子,都瞬间变成禽兽!

“先生,我知道你说的是哪种药了,我这就给你拿!”

小姑娘失望地去拿了一管药膏来,心里哀叹,为什么帅的男人,都有主了呢?

“先生,一天涂抹两次,记得等彻底好了以后,才能再”

费司霆面无表情接过,“知道了。”

*

吃完早餐的君子言,拖着浑身酸疼的身子,去浴室洗澡。

双腿间,真的好疼!

费司霆,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擦干身子,吹头发时,君子言忽然想到,他昨晚,好像没戴套?

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不行,她必须马上下去买避孕的药物。

想到这,君子言慌慌张张地放下吹风筒,头发还未吹干,就换上了一身运动服,急急忙忙下了楼。

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家大药房。

她太着急了,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直接被忽略了。

驾驶座上,费司霆刚要发动引擎回繁华里,打算给她上药。

下一秒,便看到女人纤瘦的身影,进了药房里。

他唇角莫名抿起一个淡淡的笑弧,她这是,自己也知道疼了,忍不住出来买药?

想到此,费司霆竟心里百般愧疚和懊恼。

昨晚,他按着她做了好几次,整整大半个晚上。

君子言进药房,话不多说,买了一盒毓婷,拿着就往外走。

她只顾着往回冲,一不留神,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感觉到女人的小脑袋撞到了自己胸膛,费司霆漾开微不可查的笑意,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跑这么急,做什么?”

轰——

君子言猛然撑大眼,抬头,看到费司霆俊美的脸。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慌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吗?”

他不是说,中午才回来吗?

“我来帮你买点药。”费司霆低头,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昨晚,我确实”过分了。

话还未说完,他看到女人手里拿的盒子上的几个字:

君子言唇一哆嗦,手不自觉松散了,药盒掉在了地上。

看到男人一点点变得黑漆的眼眸,她真的不懂,为何心里会有些慌乱?

她慌乱什么?!

她不想怀孕,理直气壮,好吗?

想到这,君子言便恢复了镇静,倔强地与男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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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7:你不是,这辈子都不要我生的孩子吗?

费司霆看了地上那盒避孕药大约五秒钟,而后,视线重新定在女人仰着的小脸上。

他墨黑的瞳眸,一点点染上暗色,冰冷的气息一点点汇聚,最后竟变成一束狂烈的飓风,一瞬间,就迸射了出来。

他周身气场冷得骇人,嗓音阴鸷得令人心颤:“君子言,你敢吃这种药?”

“我为什么不敢吃这种药?”君子言眼眸冷淡,只觉得他很好笑。

“我不许你吃。”男人不容反驳的口吻。

“你说不让我吃,就不让我吃,你当你自己是谁?!”君子言冷笑一声:“以前刚结婚那会,逼着我吃药的人,是谁?”

“”

君子言越想越心凉:“是谁说,这辈子都不会要我生的孩子?不是你费司霆吗?!我现在,要买这个药吃,不对吗?!”

“”费司霆菲薄的唇蠕动几许,如鲠在喉,竟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哑口无言了吗?!”君子言冷瞥他一眼,蹲下,将那盒药捡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小区里走。

几秒后,手里的药盒直接被抽走。

费司霆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干什么?!”君子言愠怒,要回去再捡。

男人绷着薄唇,一把扛起她,将她扔在肩膀上,凛然大步往回走

“混蛋,你这个野蛮人,放我下来!!”

现在,他动不动就动粗,就抱她,是几个意思?!

她使劲地挣扎

费司霆拧着眉心,大掌狠狠一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王八蛋!!!”

君子言又被他惹火了,低头,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费司霆,你到底放不放我下来?!”

“”男人充耳不闻,依旧往小区里走

路人,许多人好奇惊讶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

“好,你不放我下来,是吗?!”

君子言再次狠狠咬上他肩膀,这次她的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费司霆面不改色,她可以随便咬,他皮肉感觉不到疼。

一路,坐电梯到了501户门口。

男人冷声问:“你的钥匙?”

君子言哼了一声:“我不会给你!”

“再说一遍,钥匙给我,别等我搜你的身体。”

“你敢搜我身,我跟你真拼了!”

费司霆沉默了几秒,忽然低低一笑,走到502户门口,输入密码,扛着女人走了进去,直接将门锁了。

“你神经病?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费司霆将女人放在沙发上。

君子言立马就要站起来,逃跑。

肩膀被按住:“别动。”

“你管我——”她继续挣扎着。

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按住,死死的,紧紧的,霸道的,强势的,他漆黑眼眸深邃幽暗,单膝跪在她面前,嗓音有些沙哑的认真:“君子言。”

“干嘛?!”她蹬他。

“听好了,以后你不许吃那种药。”

君子言一愣,再次讽刺地笑了:“费司霆,让我吃的是你,不让我吃的也是你,你现在这样,不觉得脸疼吗?”

“”男人眼皮微掀动了下,紧紧看着她。

“我如果怀孕了,要怎么办?再去打掉吗?!”

君子言仿佛已经预见那个画面一样,心里竟一阵阵抽痛

978:我给你生了孩子,你会好好抚养长大吗?

费司霆如鲠在喉,神色复杂地盯着女人,几乎是一字一顿:“当然不会打掉。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就生下来。”

“生下来?”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撑大,有一丝心悸。

“是,生下来,我养。”男人的眼底,是隐匿的认真。

“”

君子言喉结滚了滚,别过脸,不想看他。她从没想到,他会有一天,说出这种话!

她是很惊讶,但那又怎样?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费司霆。”

“为什么?”男人嗓音沙哑透了。

“为什么?”君子言低低笑了,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但她忍住了,“不说我已经不爱你了,不愿意给你生孩子,就算我给你生了孩子,你能有把握,把他好好抚养长大吗?”

费司霆拧眉,沉思几秒,郑重道:“我能。”

“那宋一囡呢?”

君子言红着眼,再次看向他,“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和她之间,你放弃我,我无所谓,但如果孩子和她之间遇到了攸关生命危险的抉择,你敢保证,你放弃的人是宋一囡吗?”

原来,说不爱了,有时候也只是自欺欺人。

爱了他那么多年,这份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但她真的在尽力,一点点,将他剥离出自己的生命!

费司霆有几秒的怔住,他眼瞳狠狠一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君子言的心,彻底冷了下去,“看吧,你自己都知道,你选择的人会是宋一囡,那你凭什么,要求我给你生一个随时会被你抛弃的孩子?!”

“我会,保护好他。”

男人早上被刀刃划过手掌心,带着残血的手指摩挲了下女人的小脸蛋。

君子言扯扯唇,“你会保护好他?不说我信不信你,就算我信你,我也不会给你生孩子!因为,我不愿意!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远离你,和你划清一切界限,从此滚出彼此的生命!”

费司霆久久盯着她,绷着菲薄的唇,深邃的眸一点点变得血红,他忽然站起来,“君子言,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吃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必须在这里,呆满72小时。”

“什么?”君子言激动地站起来:“你想囚禁我?!”

“随你怎么想。”

“你放我出去,我要去买药!”她往玄关处冲去

还没到门口,身子便被男人拦腰抱起,进了卧室里。

费司霆将女人放在大床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管药膏,声音不冷不热:“把裤子脱了。”

君子言惶恐得抱住自己,“你想干什么?!”

该不是,他又想

“我让你把裤子脱了。”

君子言拿枕头砸他,“你出去!滚出去!!”

费司霆躲过她的枕头,欺身而下,将她圈在自己的胸膛里,嗓音清冽,不带一丝欲望,“我只是,要给你擦药。”

“嗳?”君子言愣了愣。

“你以为,我还想要你?”费司霆视线下移,盯着女人昨晚被他疯狂蹂躏的部位,“你这伤了,我就是想要你,也要等伤好了。”

979: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君子言愠怒,一巴掌糊上了男人的脸:“无耻,你还想要我?!”

费司霆脸偏到一侧,几秒后,面无表情地再次看向她,声音平静:“我想。但以后,我不会强来,我答应你。”

“你敢再要我一次,我会杀了你,真的杀了你!”君子言激动道。

男人低低一笑:“那如果,是你求着我呢?”

“你做梦!”她怎么可能有那一天,求着他要她?疯了吧!

“是不是做梦,以后就知道了。”

君子言心一颤:“你敢想着给我下药?”

“我还没那么龌龊。”

“”

费司霆将药膏抿在食指上,盯着她的裤子:“又打了我一个耳光,气消了没有?”

“”

“要是还没消气,就再打,直到你消气。”

“”

君子言实在是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费司霆微微眯着眼,“既然你选择不打,就是气消了。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

他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还磨蹭?是想我亲自给你脱?”

君子言挥开他的手,咽了口唾沫,“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自己,看不见。”他好整以暇道。

“我自己怎么看不见了?!”她白他一眼。

“那你看一个,我看看?”费司霆菲薄的唇,扬起玩味的弧度。

君子言脸忽然炸红,“不要脸,滚!”

“快点,把裤子脱了,腿分开,我给你上药。”

她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药膏,转身往浴室走去,“我自己来!”

费司霆深深凝着女人的背影,也并没有再强迫。

他拿出手机,打给钱副官:“派一批身手好的士兵,过来繁华里,守在房子的四周。”

那头,钱副官又是一脸懵逼啊喂:“司令,干嘛啊?”

“守着门,别让夫人出去,三天时间。”

“哦,好好。”他好想问问为什么,但还是算了!

君子言自己给自己上药,下面那里的肉,确实火辣辣的疼。

对费司霆的憎恨,又全面爆发了。

她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

男人就倚靠在门口,“疼的厉害么?”

“”她懒得看他一眼。

费司霆眼神幽暗,按住她小巧的肩膀:“如果疼的厉害,我带你现在去医院。”

“我很好,不疼,用不着去医院!”

君子言冷眼看他,她才不要去医院,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太丢人了!

“不疼?”男人忽然拽拽女人白皙的小脸蛋,颇带了几分宠溺的意味,“那昨晚上,一直喊疼的人,是谁?”

“费司霆,你不要脸”

费司霆眼眸凛了凛,忽然伸出大掌,摸向女人的口袋。

“你干什么?!”

“手机呢?”

“”君子言眼眸暗下去,手机她出门没带,在自己的的家里!

费司霆用自己手机,拨打她的号码,没有听到来电铃声,“看样子,留在隔壁了。这样也好,省的我再没收。”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出去!”

君子言现在无比后悔,那会在药店里,人家问她要不要在那里喝下药去,她拒绝了!

“我说了,你在这里呆够72小时,别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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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0:她的心思,被一眼看穿

君子言咬牙:“你这是非法监禁!”

费司霆似笑非笑,淡淡地道:“你说是,那就是了。”

“你敢这么猖狂?!”

“怎么,还是不服气?”他好整以暇,低头看着她。

“”君子言攥紧了拳头。

“不服,继续憋着。”

“”

费司霆将女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我要出去一下,中午会回来,你想吃什么?”

君子言狐疑地盯着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你真的,想做饭给我吃?”

“嗯。”男人淡淡颔首。

“我想吃”她歪着脑袋,一下子拿不准主意。她想吃那种可以避免受孕的食物,但她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些寒性的海鲜食物,说这个,他会不会一下子就看穿她的心思?

“如果,你想吃不利受孕的食物,想都不要想。”费司霆眼眸薄凉起来:“你后续没有怀孕,那无所谓。但你一旦怀了,就必须生下来。”

“”君子言脸气得有些发白,翻过身子,“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男人不再多说什么,给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然后,他便离开了这个房子。

君子言躺在那里,怔忡发呆了好久。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看不懂费司霆,也不想看懂他。

11年的前车之鉴,她早已是吃尽了苦头,绝不会胡思乱想。

可是,她万一怀上孩子怎么办?!

她还想着和费司霆离婚,若是真坏了,她就一辈子和他无法划清界限了!

费嘉年从士兵那里接到送来的手机。

他打了好多个电话给君子言,都无法接通。

他有些急了,总觉得很不对劲。

来到501户门口,一直按着门铃,“小言言,你在家吗?!”

许久,都没人回应。

“小言言?!”

“别按了,她估计不在家。”

费嘉年一愣,回头,便看到了南宫锐。他不悦道:“你在这干什么?”

“我来,当然是找君子言。”南宫锐双手潇洒地插着裤子口袋,淡淡一笑,唇红齿白。

费嘉年混血深邃的面容冷下去,“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最好放弃你那些不必要的想法,小言言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南宫锐戏谑勾唇:“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难道不是?”

“你要弄清楚,现在君子言的老公,是你哥费司霆,不是我。”南宫锐略走近几步,盯着他:“我和你,不过像马路上奔跑的私家车后面存放的备胎。运气好,可能是取代原装而上路,运气不好,可能直接一辈子挂在后面。你把我当情敌,真是闲的没事找事。”

“谁跟你一样,是备胎?”费嘉年嘲讽的眯眼:“我和小言言,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别自作多情,把我和你列为同一level。”

“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南宫锐忍不住低低嗤笑:“第一次听说这么个词。”

“那是你孤陋寡闻。走开,别站在这,我怕我一会忍不住打你?”

南宫锐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进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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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被狠狠蹂躏了

君子言从早上那通让他帮忙请假的电话之后,就联系不上人了。

刚才,费嘉年一直按门铃,很显然,家里应该没人。

但万一?

南宫锐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进房子里看一看。

他来到三楼的公共露台,沿着墙体,轻松地爬上了5楼501户的阳台。

推拉门没有关死。

他拉开,走进了卧室里。

床铺上,一片凌乱。

粉色的床单上,有一些发白发黄的残液,已经风干了。

空气里,还有些许没有散掉的味道。

南宫锐攥紧拳头,眼底冷冽了起来,他以前和他哥南宫玦在一起,吃喝玩乐,虽然他洁身自好,从没有睡过任何一个女人,但却瞻仰过多次,他哥和女人欢爱的场景。

该死!

费司霆昨晚,是把她给

心口,控制不住地开始起伏。

他感觉,整个人竟像被藤蔓狠狠缠住,透不上气。

南宫锐强迫自己忽略这件事,在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君子言的人。

想了想,他到了隔壁阳台上。

费司霆买下了这个房子,他倒是知道。

露台处拉着深色的窗帘,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一刻,南宫锐微微眯起眼睛,他心像被电击了一下,总有种感觉,她在里面?

伸出右手中指,轻轻敲了敲玻璃。

等了一会,没有反应。

他再次敲了几下

君子言还躺在床上发呆,忽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等意识到怎么回事时,她已经站在露台处,拉开了窗帘。

一瞬间,哑然。

她竟然看到了,南宫锐?!

揉揉眼睛,定睛再看一次,她没有看错,眼前隔着透明门的男人,高高瘦瘦,邪肆俊美,朱唇挑着一抹淡淡的坏笑。

“我那么好看?”

“”

南宫锐微歪脑袋,“还不快打开门?”

“哦,好。”

君子言将推拉门把手打开,男人沉步进了来。

“你怎么出现在这?”她压低音量,“不是我的幻觉吧?”

南宫锐扫了一遍这个房间,才低头,看着小女人的模样,眼眶发红,粉红的唇肿胀不堪,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处,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印记。

他忽然,眼眸冷冽刺骨,声线冷沉:“他竟敢欺负你。”

他南宫锐看上的女人,还没得手,就被狠狠蹂躏了?

该死!

但更多的,他有些心疼。

君子言这才意识到,他在看哪里,忙拢了拢衣服,低垂着睫毛:“南宫锐,你别瞎看。”

“如果,你是我媳妇儿,我疼你都来不及,绝不会欺负你。”南宫锐似笑非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

“你胡说什么呢?!”君子言知道他一向爱开玩笑,但此刻,她还是有些尴尬,忙别开话题:“那个,南宫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去去买一盒”

“什么?”南宫锐微眯眼。

“毓婷。”

“毓婷是什么?”

君子言抬头,索性道:“就是避孕药。我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南宫锐眼眯更紧了,“你真的,不想和费司霆在一起,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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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费司霆,你来的真是时候

听到这个问题,君子言恍惚了几秒,转而重重道:“是,我想和他划清界限。”

“好,我帮你买。”

南宫锐云淡风轻地说道,心口,却莫名好似裂开一道口子。

“不过,你为什么需要我去买?”

君子言解释:“费司霆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

“那我带你出去?”

“可以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亮。

南宫锐走出露台,往下看了一会,又返回来,面色凝重:“高度没问题,带你下去很容易。但是”

“但是,下面是不是有人看守着?”君子言想起费司霆临走前的话。

“是,我来的时候,就在暗处看到了蹲守的士兵。”南宫锐拿出电话:“我派人来。”

“干什么?!”

“带你走。我一个人带你出去,怕不方便。”

虽然他身手和他哥南宫玦差不了多少,但动起手来,他还是怕她有丁点意外。

君子言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忙制止道:“南宫锐,你不要因为我,和费司霆对立!他不是普通人,他的权力很大,在京都手握军权,总统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她知道他有钱,或许是个豪门里的大少爷,但跟费司霆对着干,绝对讨不了好!

“这么不相信我?”南宫锐略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虽然费司霆不是好惹的角色,但我南宫锐也不是。”

君子言看着他笃定自信的眼眸,忽然有那么一瞬,单纯想要依靠一下这个男人的念头。

但想了想,她不能连累他。

万一,他根本不能和费司霆抗衡呢?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你哎,不说这个了,我不会跟你下去的,你就帮我买个药来就好了,行吗?!”

南宫锐拧着眉心,缄默。

“行不行?拜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吃药。吃的越晚,风险越大。”

虽然都说24小时内吃就没问题,但她还是担心。

“好吧,你在这等我。”

南宫锐轻喟叹一声,走到露台上,翻到隔壁,很快消失在了女人眼前。

君子言往下看了看,单元门楼下的树木旁,就有蹲守的士兵。

他们竟然没发现南宫锐?

这家伙,是怎么光明正大逃过士兵眼睛的?

君子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焦虑不安。

终于,露台门再次被拉开。

她看到南宫锐俊美如画的脸,天气热,他高挺如玉山的鼻梁,有些许汗珠氤氲,平添性感。

“买来了吗?!”

南宫锐低头,将手里的药盒,要递给她。

下一秒。

卧房的门,砰一声,被打开了。

准确一点说,是被踹开了。

君子言心狠狠一颤,药盒没有接稳,掉在了地上。

只见,费司霆淡淡矗立在门口。

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了一层阴霾,平素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阴鸷的暗芒。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唇瓣在发抖。

君子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南宫锐冷笑一声,讥讽:“费司令,来的真是时候?”

很显然,费司霆没有走,一直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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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我只想吃避孕药

费司霆面容冷酷:“堂堂国家元首的侄子,竟然做得出私闯民宅的下作行为,我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你叔叔,告诉他,你在我这?”

南宫锐脸色一变:“你以为,你拿我叔叔就可以吓唬我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能威胁他。

君子言惊愕,南宫锐,竟然是国家元首的侄子?也就是说,是皇室贵族?

ng集团

那不就是皇家的产业吗?

费司霆凛了凛眸子,“南宫锐,我和你哥哥之间,还有仇恨没有解决。现在,你又来觊觎我的女人,看来,以后在莫城的时间,我不会无聊了?”

“你的女人?”南宫锐朱唇咧开,嗤笑:“你用暴力粗鲁的手段胁迫子言,现在还想囚禁她,不让她出门,你也配做她的男人?”

费司霆不置可否。

君子言出声道:“你放南宫锐走吧。”

“子言,我还不需要他放我。”南宫锐眯眼,他如果在这里失踪了,他哥哥迟早会来寻他!

“我没有不让他走。”费司霆薄凉道。

君子言忙推南宫锐的胳膊:“你先走吧,我没事了。”

“子言,我怎么可能走?”南宫锐低头看着她,性感的眉眼挑起一抹温柔。

“你先别管了,你走,你走行不行?”君子言面露焦急:“我算了下日期,我在安全期,不吃药,应该也没事。你走吧,拜托了,你走!”

南宫锐拧起眉心:“你真的,在安全期?”

“是,真的。”她胡乱说道,她自己都忘记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了!

“好,我先走了。”南宫锐讳莫如深瞥了一眼费司霆,径直越过他,离开了房子。

他出门时,看到了被士兵们五花大绑,要带走的费嘉年。

“小言言在我哥的房子里吗?!”

南宫锐轻点头:“是。”

“我就知道,我哥这个卑鄙的家伙,把小言言困住了!”费嘉年气得咬牙切齿,“你们放开我!!”

“抱歉,二少,司令让我们送你走。”

*

南宫锐走了后。

君子言站在原地,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静默了一会,费司霆走过来,低声问:“马上就吃午饭了,想吃什么?”

君子言一愣,抬眸,看着他。

男人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没有系扣子,就简简单单敞开着怀,里面是一件纯白的衬衫。

黑色,代表冷酷和阴鸷。

白色,代表疏离和淡漠。

这两种颜色,好像就是他性格的色彩?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

费司霆大手摩挲了一下君子言的小脸蛋,“说说看,中午到底想吃什么?”

君子言捡起地上南宫锐买的那盒药,挑衅道:“我只想吃这个,可是,你给我吃吗?”

“”

“为什么不说话?”

费司霆久久看着她,菲薄的唇动了动:“你就那么想吃?”

“是!”她毫不犹豫。

男人拧起眉心,忽然觉得有些窒息。

他夺过药盒,喉结滚了滚:“你先吃饭,吃了饭,我就给你一颗药。”

“你说真的?!”君子言不敢置信。

看着她明亮的眼眸,他感觉心口更闷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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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费司霆暗中动了手脚

“那好,你去做饭吧!我马上就吃!”君子言催促:“但是你要记得,我只要吃完了饭,你就给我一颗避孕的药!”

“好。”

费司霆哑声,挤出一个字,就出了卧室,进了厨房。

君子言坐在床边,心忽然就放松了。

只要不怀他的孩子,她怎样都行!

费司霆缄默,绷着唇,做了一份菲力牛排和水果沙拉。

他放在餐桌上,走到卧室,眸色平静:“出来吃饭。”

君子言点头,出了卧室,坐在餐桌边。

她也默不作声吃饭

费司霆走向玄关,“你先吃,我一会回来。”

“你去哪?!”君子言放下叉子,一下就急了,“你答应我,要给我药的!”

“我知道。”费司霆眼眸空放,淡淡道:“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

“那你出去干嘛?!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有点事情,很快回来。你吃完饭,我就给你药。”

费司霆不再多解释,穿上短靴,就离开了。

君子言又坐稳了,慢慢吃饭。

坦白说,他做的牛排,比早上做的那些早餐,还要好吃?

单纯,只是觉得好吃。

*

费司霆下了楼,他的路虎车,还停在药店门口。

想了想,他先去开了车,然后打电话给钱副官,“你现在在哪?立刻来见我。”

十分钟后。

繁华里的地下停车场里。

钱副官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一样,急匆匆赶来,上了路虎的副驾驶。

“司令,什么事,这么着急?!”

费司霆将口袋里那盒毓婷拿出来,递给他:“你想办法,立刻去找生产糖果的厂家,照着这毓婷胶囊的样子,生产一款糖果,包装要和毓婷一模一样,但胶囊里面装的,不是避孕的药物,而是糖,明白么?”

钱副官撑大眸子,“司令,这是为什么啊?!干脆生产糖果就好了嘛,为何还要包装成毓婷的样子?”

“她要吃。”

男人脸色淡漠,嗓音清冽,听不出喜怒。

钱副官知道,他嘴里说的她,是夫人,一下子明白了,“好,我这就去!”

“快一点,我在这等着你。”

“好,司令。”

钱副官拿着毓婷,下了车,匆匆走了。

*

君子言早早就吃完了午餐。

她看着钟表,等啊等,等了很久,费司霆都没有回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被他耍了!

他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真是奇怪?

正想着,房门被打开了。

她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费司霆挺拔冷峻的身影进了来。

“药呢?!”她毫不废话,单刀直入。

费司霆墨黑的深瞳微缩,嗓音沙哑像被砂砾摩挲过,“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包装好的假毓婷,递给她,“只许吃一颗。”

君子言接过,打开,“我当然知道只能吃一颗。这东西吃多了不好,会造成月经紊乱。”

她扣了一个胶囊,去接了一杯温水。

看着左手心里,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片,心脏,忽然像被利爪揪紧了。

有那么几秒钟,她竟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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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他终于知道,她被逼喝避孕药的心情了

刚嫁给他那会,她是多么想怀上一个他的宝宝,像他一样高大,像他一样好看

被逼着吃了两次避孕的药物,说不难受,是假的。

她那会,多么不想吃!

可这次,非要吃的人,却是她!

君子言抿紧唇,低着头,眼眶有些发热发红,心里更是难受。

“怎么,不想吃了?”费司霆走近,视线定在她白皙的侧脸,心里竟有些祈盼,她说,她不想吃了。

“谁说我不想吃了?”君子言将眼泪全部逼回去,仰头,倔强地看着他,“我现在就吃!”

她将药片扔进嘴里,大口吞咽了一口水,咽下去。

感觉到药片下滑到胃部里。

下一秒,她却猛烈咳嗽起来

费司霆淡漠地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凉,他就只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真的,毫不犹豫吃下去了。

“抱歉。”

君子言停止了咳嗽,讶异地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

费司霆淡淡道,他想,他明白她被他逼着喝两次避孕药时的心情了。

就如他现在,整个人透不上气,像随时要窒息一样。

他喜欢她吗?

他觉得,不是。

但要他和她离婚,他好像也做不到。

原来,他真的是个薄情寡情的男人。

只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具有男性天生的占有欲,便无法看着她和他离婚,去别的男人怀里,更别提是承欢。

君子言将水杯放在桌上,强迫自己扯开一个笑颜:“好了,我喝完了。你也没必要,把我关在这了,是不是?”

“三天后,你再走。”

“凭什么?!”君子言愠怒的不解。

“没有凭什么,我要你留在这,你便必须留在这。”费司霆脱下风衣,扔在沙发上,淡淡道:“不服,还是只能憋着。”

“”

“你公司反正请了几天假,在我这好好休息。”

“我是请了几天假,但是我可以在我自己的家里,休息!”她据理力争。

费司霆不容置喙:“别说了,你没得选择。”

“”他真的越来越霸道了!

“好了,你去睡会午觉,我去忙。”

君子言瞪着他,试图再说点什么,但又觉得徒劳无功,索性就什么也不管了,进了卧室,呼呼大睡。

他要闲的蛋疼,非要做饭给她吃,伺候她好几天,她喜闻乐见?

费司霆走进书房,打开电脑,习惯性又上了那个漫画网站。

他盯着电脑屏幕,眼眸一点点深暗

南宫锐从繁华里离开后,就开车,到了芷鸢之城里。

他将法拉利停在副堡的门口。

拿着车钥匙,长腿迈下了车。

几个在旁边修建花圃的制服女佣一看他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锐少爷回来了!”

“啊~~~真的是锐少爷回来了!!!”

“锐少爷,最近过的好吗?好久没见了。”

“锐少爷,您上次还夸我漂亮来着,记得吗?”

986:容薏身份被拆穿

女佣们争先恐后地凑上来

毕竟,相比于玦少爷古怪的脾气来说,锐少爷这种看上去花花公子,嘴角始终噙着坏笑的男人,更得她们青睐啊。

以前的南宫锐虽然没有实质性和女人发生过关系,但看到崇拜敬慕他的女人们,他脾气都还算不错,会有耐性地和她们聊天,玩乐,开玩笑,甚至逢场作戏。

但现在,他看到这些女人,什么兴致都没有。

脑海里,竟只闪过君子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我哥在哪?”

“玦少爷,他最近一直跟在那个女佣身后,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那个女人?”南宫锐朱唇一翘:“我哥还没有拿下那个女人?不是找回来了么?”

“是找回来了,但是那个女佣,是我们少主曾经享用过的女人。她好像,只喜欢少主,对玦少爷不理不睬,很是冷漠呢。”

“哦?”南宫锐忽然来了一丝兴趣:“我前些日子,只是听说,有个女人能让我哥吃瘪,没想到,吃了这么久让你们说的,我还真想见见了。”

半小时后。

南宫锐在网球场,找到了自家哥哥,南宫玦。

南宫玦孤身一人,身着暗红色风衣,坐在看台上,漆黑的眼眸,很是落寞。

他竟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接近。

“哥,你这幅模样,我真该拍下来,给小叔看看?”

南宫玦瞳眸一缩,偏头,看到南宫锐坐在他身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家风流多情,视女人如粪土的哥哥,变得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别贫了!”南宫玦勾起邪恶的唇角,“有事说事,没事滚犊子。”

南宫锐:“”

他看向网球场里,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拧眉,沉思了几秒,忽然惊讶道:“哥,你看上的女人,是那个一头素色长发的女人?”

南宫玦冷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这么多天了,他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她不是懒得看他,就是打他骂他,这让他不仅男性尊严尽失,整个人更是像跌到了低谷。

他也知道这样不行,组织里的部下,都拿有色眼光开始看他。

但他就是忍不住!

现在,一秒钟看不到到她,他心里就会发慌。

哪怕,她眼中看的男人,永远只有赫连沉枭!

南宫锐低低一笑:“哥,你输给这新任的少主赫连沉枭,并不冤。”

“你什么意思?”

“哥,你知不知道,赫连沉枭两年前,有一个挚爱的女人,这个女人,还给他生过一个孩子?”

南宫锐眼眸微眯,没说话。

“这个女人,叫容薏。”

容薏

南宫锐心忽然一震,他自然知道,赫连沉枭过去有个女人,不然,也不会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只是

南宫锐挑眉看他:“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知道她?因为,她有个朋友,叫君子言,现在,我看上了。所以,我顺带着,也调查了她。哥,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有认真去调查这个叫容薏的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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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7:赫连沉枭,人家快不行了啦

南宫玦落寞地道:“不是我不愿意仔细去查。其实,是我不敢查。从一开始,她被我放在藏獒堆里开始,赫连沉枭就表现很反常。那时候,我就怀疑过,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南宫锐接话:“哥,你之所以没有深入去调查她,只因为,从那一刻开始,你就喜欢了这个女人。但你不敢怀疑,也不敢接受她早就是赫连沉枭女人的这个事实,所以,你不想去查。我说的,对么?”

“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变了?”南宫玦淡淡一笑。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遇到想要的女人。”南宫锐讳莫如深说道,忽然转换了话题:“哥,你上次,是不是得罪过费司霆?”

“怎么提到他?”

“我问你,是不是?”

南宫玦轻轻颔首,五官狂狷的俊美,“是。在替赫连奕抓捕赫连沉枭时,碰到了他。我带人埋伏了他们,当时,想直接打死费司霆来着,只可惜”

“哥,你为什么不打死他?”南宫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那会要是弄死他,我这会也不会头痛了!”

“怎么?”南宫玦有了一丝好奇。

“那个叫君子言的女人,是他妻子。”

南宫玦:“”

南宫锐冷冷问:“哥,有没有办法,再把他弄死?”

“现在?太难了。”南宫玦挑起邪恶的唇角,“那会我身份没有暴露,他也没有防备,现在他有了戒备,况且他是赫连北麟派来的驻扎司令官,就算我想把他弄死,小叔那边也不会同意!”

南宫锐:“”

容薏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打网球的赫连沉枭和莫琳琅。

上午,他陪莫琳琅游泳。

下午,他陪莫琳琅打网球。

他真的,对莫琳琅有了兴趣吗?

她不信!

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

他还说过,在他眼中,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叫容薏。

“赫连沉枭,你体力好好哦,人家快不行了啦。”莫琳琅看着对面,成熟野性,面容冷酷的男人。

赫连沉枭暗暗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女人,而后看向莫琳琅,冷漠道:“嫌累,就歇会。”

莫琳琅一下便高兴了,“那好,歇一歇。不过,我想再打一个球!”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阴狠,举起网球拍,冲容薏的方向,发射了一个球

赫连沉枭陡然狠厉地眯起紫眸,几乎想也未想,身体自发性地要奔跑过去,想要接住球。

但下一秒,他身躯一僵。

看到容薏轻易地闪身,躲过了飞来的网球。

莫琳琅咬着牙,一跺脚,该死的,竟然没打中那个女佣?

容薏蹲下身子,捡起绿色的网球,毫不犹豫冲着莫琳琅的方向扔去

她曾经是游泳选手,手臂力气出奇的大。

莫琳琅措手不及,鼻子再次被打中了!

比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被打中,还要凄惨。

这次,不光流鼻血,她感觉整个鼻梁,都歪了!

“赫连沉枭,我该怎么办?!呜呜救我,我要毁容了”

赫连沉枭淡淡睨了容薏一眼,沉默几秒,还是跑到莫琳琅身边,“来人,送她去医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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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8:狼狈得像被暴打的丧家犬

容薏站在原地,就静静看着。

太阳很大,她浑身都是汗水,却莫名觉得,有点冷。

赫连沉枭和几个女佣,扶着莫琳琅进了主堡。

从始至终,他没和她说一句话。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突然有人轻声唤道:“容薏。”

她一惊,转过身,看到南宫玦狂狷立体的脸,无可挑剔的俊美。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防备地后退。

南宫玦深深盯着她,一步步逼近,“容薏。”

“干什么?!”

“没事。”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你叫我做什么?!”容薏冷声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查到我的名字的,但我想说,你别指望拿我威胁赫连沉枭,没用!”

“”南宫玦无奈一笑:“我为什么,要拿你威胁赫连沉枭,我和他又没仇恨。”

“你不是,想要取代他,成为血莲少主吗?”

南宫玦哑声,喉结一滚:“死女人,没这回事!”

他以前,确实想要成为血莲的掌权人。但现在,他忽然就没兴趣了。如果放弃血莲,他能拥有她,那他甘之如饴!

*

起居室里。

莫琳琅狼狈得躺在宫廷风的大床上。

她脸上尽是血迹,身上也脏兮兮,整个人,狼狈得像条被狠狠打了一顿的丧家犬。

张医生为她仔细检查过之后,心疼极了:“莫小姐,你这鼻子,真的歪了。看样子,必须做整形手术,才能恢复了!”

“什么?!”莫琳琅激动地尖叫一声,而后有些恃宠而骄地道:“沉枭,你看,那女佣竟胆大包天,把我鼻子打歪了!我要你惩罚她,把她的鼻子也打歪!不,我要你直接把她的脸毁了!”

这段时间,他都不理那个女佣了,想必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赫连沉枭古铜色脸庞,像被冰霜凝结,眼底尽是冷鸷:“是你先打她的。”

“”莫琳琅噎了一下,有些心虚道:“那我也没有打中她啊!你看她,多心肠狠毒,直接把我打成这样!”

“你不打她,她会打你?”男人声线薄凉骇人:“是你自作自受。”

“”莫琳琅委屈地鼓起嘴巴:“赫连沉枭,你这几天对我的好,是假的吗?你是不是,根本不疼我?!”

赫连沉枭别开脸,嗓音比刚才还冷漠:“如果,你不想我讨厌你,就乖乖的,别去惹她。”

“”莫琳琅惊愕地看着他,他这是,真的讨厌那个女佣了吗?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虽然心里很生气,恨不得将那女佣剥皮抽骨,但她为了他,还是低头妥协了:“好,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尽量少去招惹她就是了!”

*

君子言一觉醒来时,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

她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拧着眉,看着房间里深色调的装修风格,她才恍然记起,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

费司霆!

刚想着,男人忽然推开门进来,面无表情地道:“出来吃晚饭。”

君子言忍着,起了床,简单洗把脸,就坐到了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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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9:你昨晚强睡我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惊讶的发现,晚餐很丰盛,还有几样她爱吃的菜。

蟹肉饼,燻鲑鱼虾卷,香煎牛小排,柠檬鳕鱼

费司霆看着怔忡发呆的女人,淡淡道:“别发愣,吃饭。”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突然想问问,他做的这几道,是巧合,还是他打听过她喜欢吃什么?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爱怎样就怎样!

吃完晚餐。

君子言无聊地只能看电视

他真的,要把她关在这三天吗?

这个混蛋!

等到十点,她去洗了澡,出来,“费司霆,我要回我家睡!”

“先把头发吹干了。”费司霆拧眉,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说,我要回我的地盘睡!”

“可以,你先把头发吹干了。”

君子言挑眉:“你没骗我?!”

“没有。”

“你敢骗我,我真的杀了你!”

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扩开一个笑弧,“你说杀我说了很多遍了,菜刀在厨房。”

“”君子言噎了噎,“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

“你敢。”他从浴室拿来吹风筒:“你再不吹干,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

君子言冷下脸,接过吹风筒,坐在沙发上,一边吹头发,一边道:“费司霆,你不要以为,昨晚你突然跑来睡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扇他巴掌!

“那你可以再睡回去。”男人倚在酒柜处,橘色的灯光,晕在他俊美的脸上,别有一番滋味。

“你不要脸!”

“那你想怎么样?”男人声音略低沉,又沙哑的性感。

“”君子言放下吹风筒,“我要回我的地盘睡。还有,从此以后,你别来骚扰我!”

她以为,他又要直接拒绝。

却不想,他爽快答应了。

直接打开门:“回去睡觉。”

君子言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拿出自己的钥匙,开了门进去。

她砰一声关死了门,再也看不到费司霆那张脸时,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连续三天。

君子言身上被费司霆弄出来的吻痕和咬痕,已经消失地差不多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去上班了。

一大早,就洗洗漱漱,再次把自己画黑了,去坐公交车。

等车的人很多,但上车的人,却很少。

君子言又顺利地有了座位。

这让她真的有些奇怪!

明明是上班早高峰,没道理这么多天,车厢里的人这么少?

她看到刚才等车的几个熟悉的面孔,好似总有意无意地偷看她?

到了公司,打了卡。

刚走进销售一部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南宫锐就走近,朱红的唇轻勾起,“君子言,你终于来了。”

“什么意思?”

“三天了。”

三天,他没有见到她。

“真是有特权!”孙淼淼摇曳着身姿,走来,淡淡地嘲讽:“新人才上班多久啊,说请假就请假,不知道经理怎么想的,一批就给批三天!”

君子言薄凉地开口:“ng集团有规定,刚上班的新人,不能请事假吗?”

“是没有,但你”

“没有不就行了?我没违反规定,你在这唠叨这个,有意义么?”

990:一下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南宫锐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朱唇漾开一抹坏笑。

她现在,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和他一开始认识的她,也越来越不一样了!

孙淼淼脸色变了变:“君子言,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作为一个从新人过来的老人,好心提醒你,不要被人事部考勤经理抓到把柄,你不仅不感激我,还对我态度如此恶劣?”

“我感激你啊。”君子言凉凉道。

“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心里有一点感激?!”

这个君子言,是不是前几天下班时,被三个俊美帅气的男人同时追求,一下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君子言懒得搭理她。

这时,销售女经理走过来,拍拍她肩膀:“子言,今天下班后,请部门十个人吃顿晚饭吧。”

有女同事闻言,立马眼睛亮了:“哎呀,终于等到言言请客了!我们新人入公司,都要请大家吃饭呢。”

君子言当然懂这个,“好,那下班后,大家商量一下,看去吃什么好?”

“总去外面的餐馆酒店吃,都吃烦了。”孙淼淼轻轻翻了个白眼。

经理:“那淼淼,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孙淼淼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装作思考了会,才道:“要不,就去子言的家里吃吧?”

“我家?”君子言拧眉。

“是啊,从来没有在同事家里聚过餐,想尝一尝咱们子言的手艺,应该不过分吧?!”

“我不会做饭。”她爽快承认。

“那没有关系啊。”孙淼淼一副很理解的模样,“我们可以把饭菜叫到你家里嘛。”

君子言低垂着睫毛,有些犹豫,她倒不是不方便他们到家里去,而是担心费司霆就住在隔壁,万一他突然跑到她家里来,怎么办?

虽然,这几天,他又人间蒸发了一样,但难保万一?

这份工作,她是打算认认真真好好干的。

和费司霆离婚,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不想被同事知道,她现在结婚了,以后再离婚,对她在公司的影响,很不好。

何况,那天费司霆还假装过是她的客户,来公司找过她,同事们对他有印象!

女经理和善一笑:“其实,我倒是很同意淼淼的主意。这几年,大家都在外面吃,吃完了就去唱k玩乐,都没什么新鲜感了。如果去子言家里,吃完饭可以一起看电影,还可以玩游戏,还可以打牌,大家觉得怎么样?”

部门十余人竟兴奋地一致同意。

“子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女经理看着她:“如果家里不方便,那我们”

“没事,你们到我家里来吧。”君子言抿抿唇瓣,看大家都挺期待的样子,也不想坏他们兴致。

忙碌了一天。

君子言下班时,没有看到南宫锐。

她白天早早就订好了一家五星酒店的顶级料理。

钱,是她刷的老爸给的那张黑卡。

请同事们吃饭,自然不能寒酸。

在公司门口,一辆火红色的mini宝马,停在君子言面前。

孙淼淼摇下车窗,声音有一丝优越感:“子言,上车,我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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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1:你晒什么优越感?

君子言不想坐她的车,“没事,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后车座的车窗也摇下来。

女同事康娜娜热络地道:“哎呀,子言,你就别累了,直接坐淼淼的车就好了嘛,自己打车多累?!”

“真的不用,我自己打车。”

孙淼淼直接下了车过来,揽住她肩膀,“子言,上车,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打不到车的。”

君子言总觉得,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对劲。

正想着的功夫,就被塞上了副驾驶。

后面,除了康娜娜之外,还有一名女同事。

君子言打开手机,找到群聊,发了一个繁华里小区的坐标位置。

孙淼淼问:“子言,你家住哪?”

该不是,什么小弄堂吧?

看她换下工装后的便服,又土又旧,一看就是地摊货,家里估计很穷?

“繁华里。”

孙淼淼一听,眼眸亮了,语带不屑:“繁花里啊。”

那可是,出了名的贫民区。

“我是说,繁华里,不是繁花里。”君子言纠正,她工作,跑过楼盘,知道还有一个谐音的楼盘。

康娜娜:“对,淼淼,你听错了,是繁华里。”

孙淼淼发动引擎,有意无意地试探:“子言,你在繁华里的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毕竟,繁华里在普宅里,属于比较高档的小区,随便一套,也要上百万。

“我租的。”君子言随口道。

孙淼淼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她就知道,君子言不可能买的起那样的房子!有几个优秀男人追又怎样?也改变不了她女吊丝的事实!

“子言,你家里做什么的?”

君子言有些不悦了,“孙淼淼,你调查户口呢?”

“没有啊,就是关心关心你。”

君子言淡淡道:“我爸?做点小生意吧。”

嗯,她爸在家里,都说自己是小本买卖。

孙淼淼心里更不屑了,说得好听是做点小买卖,说得难听,肯定就是路边摊一类!

她家里可是做建材生意,不仅在这莫城有四五处高档房产,沿街的大商铺,也有好几个。

等到了繁华里小区门口。

君子言下车刷了卡,门卫开了大门,她让孙淼淼把宝马车停在指定的地上停车位。

一行人下了车,往里面走去。

孙淼淼自我优越感爆棚,评头论足:“子言,这个小区绿化不太好,容积率太高,太拥挤,而且物业管理也差强人意,我们都是做房产的,自然都知道的,你应该换个地方住呀?”

听到这,君子言是彻底明白了。

孙淼淼提议到她家来吃饭,就是想来讥讽嘲笑她,晒优越感的。

她真的是很不理解了。

不就是点房子车子衣服鞋子,再有就是男朋友而已,有什么好对比的?

孙淼淼是,丁妙莲更是。

女人的自信感和归属感,要靠这些会贬值的外物来衡量吗?

到了501户门口。

女经理和一些其他的同事都已经站在楼道里,等待着了。

君子言依旧没看到南宫锐。

康娜娜好奇:“咱们锐大帅哥去哪了?”

女经理:“不知道,他说有事先走了,晚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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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2:掩盖不住女吊丝的本质

君子拿出钥匙,开了门。

“大家都进去吧。”

所有人换了自己带来的酒店式拖鞋,进了客厅。

康娜娜一进去,就差点尖叫了:“天哪,子言,你这房子装修好温馨啊,托斯卡纳异域风,我喜欢。”

孙淼淼一脸嫌弃:“这房子不是很大啊,我们十个人,有点拥挤哦。”

女经理扫了一圈:“没有吧,淼淼,这房子看起来也得120多平,真心不小了。”

“大家坐吧,别客气,一会我点的饭菜,大概就来了。”君子言去冰箱里,给众人拿饮料。

康娜娜有些好奇看着主卧室的门,心痒难耐:“子言啊,我好想看看你的香闺什么样子啊!”

君子言将果汁拿出来,放在桌上,“你想看就看吧。”

反正,她无所谓。

康娜娜一把推开门,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卧室,一尘不染,就像君子言的人一样,气质清纯,过目不忘。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皮肤有些太黑了?

孙淼淼也进了卧室,东看看西看看,尤其是边边角角,她绝不放过。

她不信找不出可以嘲笑君子言的地方!

住这样的房子,也掩盖不住她女吊丝的本质!

可看来看去,孙淼淼有些失望了。她越看越觉得整洁,完全是那种非常爱干净的女孩的卧室。

她不死心地打开衣柜的门,想要看看她平时都买什么衣服。

“淼淼,你这样不太好吧?”康娜娜嘟囔着:“这是人家的衣柜,你不经允许就打开,是不是不礼貌?”

孙淼淼不以为意:“看看嘛,有什么不礼貌的。”

她翻了一排的衣服,忽然,就轻笑出声,扯着嗓子故意喊,故意让客厅的同事们都能听见:“子言啊,你怎么平时都穿这种衣服?我看都是几十块的地摊货,要么就是某宝的热卖款,你这样不行的呢。我们平时需要接待的除了普通客户,还有很多有钱的老总少爷什么的,你穿这么土的衣服,有损我们部门形象呀?”

外面其余的五六名女同事,听她这么说,也走了进来,看到君子言衣柜里的衣服时,个个都瘪瘪嘴,有一些不屑,但更多的是,优越感。

“淼淼说的对,子言,你这样真的很寒酸的呀?”

康娜娜人正直善良,一直对这些喜欢拿物质衡量别人的同事有些反感,看到她们集体怼君子言,不悦地道:“有什么好寒酸的?穿什么不是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娜娜,话不能这么说。”孙淼淼顺了顺自己飘逸的长发,自以为风情万种地眨眨眼:“人靠衣装马靠鞍。子言人呢?要不要,我拿一些我穿过的衣服给你?都是很高档的柜台专卖,价格不便宜,虽然我穿过,但真比你这一橱子的地摊货,强上不止几个档次呢。”

君子言走进来,淡淡勾唇:“不用了,我就喜欢穿地摊货。”

这些女人,真的太无聊了。

康娜娜无意识瞥了一眼衣橱尽头,看到一扇推拉门,她好奇地拉了开来,手伸长,按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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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3:不屑于打脸的君子言

灯光亮起来的瞬间。

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往衣帽间里看去。

极为宽敞的空间里,两大排衣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布料的质感,只需一眼,便让人觉得不便宜。

康娜娜惊讶地走了进去,随意翻了一件裙子,“子言,这是你的衣服吗?怎么都没拆吊牌?”

孙淼淼在外面不屑地冷哼:“子言,你买的都是些地摊货,怎么还不舍得拆吊牌穿?”

君子言:“”

“我的天,这是cleon的品牌!”康娜娜赞叹起来:“一件就二十多万,子言好有钱啊!”

“什么?”孙淼淼一怔,也走进去,拿起她手里那件粉色洋裙,摸了摸布料,柔软舒适,但她依旧不屑:“怎么可能二十多万?顶多二百块,好吧?”

康娜娜把吊牌给她看:“这上面标着价钱,清清楚楚的的五个零,你看不见吗?!”

孙淼淼笑了,看向外面的君子言:“你何必呢?没钱买好衣服就罢了,干嘛还要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弄假吊牌放在衣服上,自欺欺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呢。”

“孙淼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要是子言为了满足你嘴里可笑的什么虚荣心,干嘛非要把衣服藏在这衣帽间里?”康娜娜愠怒地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孙淼淼摊手。

其余几个女同事,算是孙淼淼的跟班,一向以她马首是瞻,听到她这么说,当下就酸溜溜起来:

“子言,你这样,真的不太好,我不想看你这样。我们没钱没关系,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没必要和人家攀比的,更不需要骗自己!”

君子言:“”

康娜娜拿出手机,“我这有cleon官方网站的识别真伪的二维码,等我扫描一下,就知道了!”

孙淼淼淡淡扯唇,“好啊,你扫扫看。”

不一会,康娜娜惊呼起来:“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奢侈货!一件就要几十万,这里面”

几个女同事忙过来,看她的手机,“哇,官方鉴定都说是真的了!天,子言,这些衣服,该不是,都是真的吧?!”

有人开始查看这个衣帽间,“我的天,我以为就两排衣服,原来足足五六排,子言,你这衣帽间,竟然有接近上百平?”

君子言淡淡一笑:“这个房子,我当初租的时候,没有发现有这个大衣帽间,住进来后才发现的。”

她这些衣服鞋子包包,都是上次在商场买的,搬过来,连穿都没穿过。

“不光有衣服,你们看,还有好多高跟鞋和包包,天哪,都是我梦寐以求的,5555~~~”有个女同事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很是羡慕。

“别说了,不光你梦寐以求,我也梦寐以求啊!子言,你真的好厉害,竟然拥有这么多奢侈品!!!”

君子言:“”

她们如果知道,以前她在京都百通山庄的家里,这样的奢侈品都让她拿来送给女佣了,该是什么表情?

看着同事们一下子从鄙夷不屑变成羡慕赞叹,孙淼淼不淡定了,“君子言,这些不是你自己的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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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4:顶级帅哥不是街边烤串,随意可以撸一发

君子言不置口否。

“我猜,这些衣服,都是别人送给你的吧?!”孙淼淼质疑。

“怎么就是别人送的了?谁送衣服,一送送这么多?”康娜娜拿白眼给她看:“人家子言有钱,低调,但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这么胡说八道啊?”

孙淼淼冷哼一声:“你忘了那天下班时,除了南宫锐之外,还有两个男人来接过子言吗?一个开着豪华版路虎,一个开着古斯特超跑,除了南宫锐看上去应该没有那么多钱,这两个人,哪一个不像有钱人?”

君子言静静听着:“”

无聊,她都想睡觉了?

孙淼淼犀利的目光,射向波澜不惊的女人:“君子言,你是不是被他们包养了?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奢侈品衣服?”

有个女同事想起那两个男人的长相,一脸花痴:“子言,你被那么帅的男人包养了?真的假的?我好羡慕啊!特么的,羡慕得想要撞墙了!!!那俩男人,不管哪一个,都绝对是顶级男神的咖位啊。”

孙淼淼拧眉:“被包养,还那么高兴?我们应该不耻,好吧?”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耻啊。如果是我,我会相当乐意,哪怕没有钱,白给睡都行。你以为,这年头顶级帅哥是路边的烤串,随随便便就能撸一发吗?”又有个女同事激动地说道。

君子言:“”

她扶着额头,对她们的价值观,有些哭笑不得。

康娜娜接话道:“就是,孙淼淼,说的你好像不喜欢帅哥似的!要是现在南宫锐说要包养你,你愿不愿意?”

“我”孙淼淼脸色一变,很是尴尬。

“看吧,你自己都垂涎帅哥,子言被顶级帅哥包养,有什么不对吗?”

听着一口一个包养,君子言真的听不下去了,她才是想要去撞墙:“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没有被包养。这些衣服包包还有鞋子,是我以前自己工作攒下的钱买的,真的。我不喜欢,几乎都懒得穿,如果你们有人喜欢,尽管拿回家。”

一行人,听到她这番话,全都愣了。

包括孙淼淼。

半晌,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不是吧?天,子言,你是在开玩笑嘛?”

君子言摆摆手:“我没有开玩笑,你们随便拿,真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卧室。

真心累啊。

七八个女同事一窝蜂地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赞不绝口的声音响起:

“子言真是敞亮,人好好哦~~~”

“她是我见过最美腻的女人,没有之一!”

“其实,你们有没有觉得,子言除了皮肤黑之外,五官长得好标致啊?”

“不是觉得,就是,我早就发现了。我想,就冲她这长相,顶级帅哥喜欢她,也不算过分吧?”

孙淼淼听着,气得脸都红了。

她家里也有钱,给的零花钱,买几件奢侈品还是可以的,但像君子言这样,一下子拥有整整一个衣帽间,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她不争气地也想去拿几件衣服,但女人的尊严告诉她,她不能拿!

995:卸了妆,惊艳全场

君子言出了客厅,打电话给酒店那边,说饭菜很快就到了。

挂断电话,她依然没看到南宫锐。

奇怪,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

康娜娜从卧室里出来,她一件奢侈品都没拿,不习惯占别人便宜。她进了浴室,想要洗洗手,却发现琉璃台上,放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她走到门口,略扯着嗓子问:“子言,你这么多化妆品,都是顶级品牌,怎么没见你用过?”

君子言“哦”了一声,“我懒得用,除了一个粉底液,别的几乎没用过。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就好了。”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康娜娜又返回浴室,盯着面前被用了一半的粉底液,发现是暗色系,她拧着眉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君子言的脖子和手背,皮肤很是白皙,为什么脸却那么黑呢?

没道理呀!

唯一一个解释,就是,她刻意用粉底液涂黑了脸?

想到这,康娜娜兴奋极了,她找到卸妆水和卸妆棉,走了出去,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和女经理还有几个男同事聊天的君子以,坏笑道:“子言,你闭上眼。”

“干嘛?”君子言看着她。

“你闭上眼嘛。”

“”她不解,但仍是闭上了。

其余人看着康娜娜,一脸不解,她要干什么?

康娜娜将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给君子言脸颊上,狠狠抹了一把,一下子,白皙的皮肤裸露出了一块来,和旁边发黑的肌肤,极为鲜明的对比。

君子言猛然睁大眸子:“娜娜,你干什么?!”

“我给你卸妆啊。”

“别——”

君子言忙站起来,想要逃离她的魔爪。

“别走嘛,快来,让我看看,你把这暗色的粉底液卸掉,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人儿?”康娜娜眨着狡黠的眼睛,颇有些痞坏的味道。

君子言在客厅里逃窜,“别别,我这就挺好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这张脸,惹来很多麻烦。

康娜娜抓不到她,便去卧室里,喊了几个挑完衣服的女同事出来:“抓住子言,我要给她卸妆。”

最后,君子言被强行按在沙发上。

妆容,被一点点卸掉

所有人已经聚集到了客厅。

孙淼淼在一边看着,银牙都咬紧了。她才不信,君子言卸了妆,会很美?

女同事们开始惊叹:

“才卸了一半,我就感觉,子言是个超级大美人了!这么美,为什么要藏着遮着呢?好看的东西,要给大家看,不是嘛~~~”

“就是,子言的皮肤好好啊,又白又细,没有一个毛孔,再看看我的,郁闷~~~”

“你别说,我突然发现,子言是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啊?长得好看,皮肤白,身材好,关键是还很低调?”

君子言无奈,被彻底卸掉了妆容。

她整张巴掌大的小脸,暴露在水晶吊灯下,美得令人窒息。

五官精致,鼻梁小巧又高挺,唇瓣是粉红色,唇形完美得无可挑剔。

康娜娜看着她,总觉得,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身上,有一种截然天成的贵族小姐气质,跟她们这些打工仔,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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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从明天开始,好好搬砖

望着君子言犹如夏夜里的百合花瓣娇嫩美丽的小脸,孙淼淼嫉妒得眼眶都红了。

她咬着牙,一言不发。

这时,门铃声忽然响了。

“快去开门,是饭菜到了,还是南宫锐到了?”

康娜娜自告奋勇,直接去开了门。

这一眼,简直把她惊艳到了外太空去!

门外的,是南宫锐吗?

“你”

南宫锐冲她淡淡勾起朱唇,下一秒,他长腿迈动,走了进来。

只听,下一秒,客厅里响起所有人重重的抽气声。

除了君子言。

只见,南宫锐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脖颈间是淡灰色的领结,高高瘦瘦的身材,接近于完美。

他皮肤也很白皙,几乎看不到毛孔,五官无可挑剔的俊美,朱唇淡淡噙着一抹戏谑的弧度,坏坏的,微微痞气,像从世纪城堡里走出来的贵族王子,简直要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我的妈呀,知道咱们南宫锐长得好看,但这么一打扮,简直是要让我流鼻血呀~”

“完了,我要从南宫锐的死忠粉,变成脑残粉了,真是始于颜值,陷于颜值,忠于颜值啊。”

君子言静静看着,她知道,南宫锐的身份,所以他这幅气质,这幅模样,她毫不惊讶。

南宫锐性感的眉眼上挑,玩味一笑:“都看着我干什么?”

“你长得好看啊,你要长得丑,谁看你呀?”康娜娜走来,好笑地道:“南宫锐,你幼不幼稚?啊?大家就来吃个饭而已,你自己还跑去做造型了,神经病!”

南宫锐瞥她一眼,看向君子言,“我打扮来,不是给你看的。”

“是,当然不是给我看的。”康娜娜双手环胸,“你是给子言看的吧?我知道,你喜欢子言,是在追她吗?”

君子言一怔,略有些尴尬:“娜娜,你别胡说。”

她不敢相信,南宫锐对她存了别样的心思。

但她隐隐有感觉,只是不想承认。

“我哪里胡说了?”康娜娜肯定道:“咱们南宫锐,在公司里可是头号男神,向来冷漠,不近人情,你来了之后,他不管眼睛,还是两条腿,都绕着你打转,你看不出来嘛?”

南宫锐朱唇微微咧开,唇红齿白,性感又撩人。他第三条腿,也想围着她打转?

康娜娜:“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家子言肤白貌美,性格又好,配你戳戳有余。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我竟然觉得他们像金童玉女,好般配啊。”

孙淼淼在一旁,简直要气疯。为什么,南宫锐对君子言有意思?气死她了!

君子言忙摆摆手:“大家别胡说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康娜娜淡淡睨着南宫锐:“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自己很有把握!那天,追咱们子言的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长得不比你差,身材不比你差,你在金钱上,估计和人家还有差距,你从明天开始,要天天好好搬砖,知道么?不然,以后赚不够钱,养不起咱们子言哦!”

南宫锐低低一笑,“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如果,君子言是个爱钱的女人,他会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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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7:费司霆骨子里的闷骚霸道

“切,说的你好像真的很有钱一样?”

南宫锐不置可否。

这时,门铃声再次响了。

君子言想着,终于等到了饭菜。

她小跑着过去,开了门。

只是,没想到,门口站着的,不是酒店送餐的人,而是她最不想见的男人。

费司霆!

“你怎么来了?”她不悦道,好几天都没出现,现在出现,是几个意思?

费司霆依旧一身黑色敞怀的薄款风衣,里面搭配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他是标准的衣服架子,188cm的海拔,可以轻而易举俯视着面前的小女人。

他气质高冷又禁欲,面无表情的脸,增加了几分冷酷的凛冽之感。

“说话,你过来干嘛?!”君子言忘记身后还有同事,冷冷看着他。

费司霆淡淡扫视一圈客厅的人,视线定在南宫锐身上,眸子微眯。他嗓音清冽又磁性:“君子言,你确定要我在这里,公开我们的关系?”

君子言心脏狠狠一颤!

“什么关系呀?”康娜娜好奇死了,走过来,“哦,原来,你就是那天开路虎车的那个男人?你那会,穿着军装,和现在有些不一样,我竟然一时没认出来?”

费司霆:“”

“不过,你不管穿什么,都简直要把我迷死啊~~~”她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看上去疏离,不近女色,但实际上,骨子里闷骚霸道,占有欲极强。她没接触过这个男人,但是看他穿军装的样子,她就知道,她的判断不会有错!

君子言一听费司霆的话,有些认怂,将他拉到外面,低声道:“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什么。”男人盯着她白皙的小脸,她素颜的样子,就这么给那些人看?尤其是,还有南宫锐。

“你们好,请问哪一位是君小姐?”有几名穿着标准酒店制服的男子,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是包装好的层层餐盒,漂亮精美。

“我是。”君子言抬抬手。

“感谢您订我们酒店的至尊晚餐,请问,要我们把餐盒放在哪里呢?”

君子言指指门里面,“进去放下就好了。”

“好的,君小姐。”

几名男子有条不紊走进房子里。

“吃晚餐?”费司霆淡淡问。

“嗯,请我同事们吃晚餐。”

“我蹭个饭。”男人好整以暇地道。

“什么?”君子言撑大眸,“你干嘛要蹭饭?你自己不是会做吗?”

费司霆菲薄的唇一抿,“我今天不想做。”

她知不知道,他十几年没下过厨了。

前几天,给她做的那一天饭菜,是他十几年来头一次。

“帅哥是要蹭饭吗?”躲在玄关处偷听的康娜娜一下跳出来,拉住男人胳膊,就往门里走,“来来,不差你一个。”

哈哈,只要把这个男人弄进来,再加上南宫锐,有好戏看了!

今晚,她要搞事情!

费司霆在这个陌生女人拽上自己衣袖时,下意识皱眉,不动声色挥开了她的手。

他有洁癖,厌恶一切陌生人的触碰。

甚至是宋一囡。

这些年,他在宋一囡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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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两男争一女的幼稚戏码

但此刻,让他心绪难安的是,对于君子言,他所有的洁癖,竟全然不见?

费司霆眉头皱更紧了,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丝毫不在意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

君子言走进来,拽他胳膊:“你走,行不行?”

他在这,她很不舒服。

她真的怕,同事们看出他们的关系。

费司霆目光幽冷地看向她,眼底的薄凉一点点加深,“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康娜娜忙道:“子言,这大帅哥也是你的追求者之一,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冷漠嘛!不就是蹭一顿饭?我把自己的那份,让给他好了!”

君子言:“”

这康娜娜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等到送餐人员离开后,她无奈地关上房门。

费司霆,你若是敢说我是你老婆这样的话,我今晚真的会拿菜刀砍了你!

南宫锐坐在最角落,性感的眉眼,挑着一抹沁凉的弧度,淡淡看向刚刚落座在他对面的男人。

费司霆也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一个戏谑玩味,一个幽冷深沉。

康娜娜鬼精灵,一眼便看得出这俩人目光里噼里啪啦的火花?

女经理和几个男同事将食盒打开,所有的美味佳肴摆上了桌面。

女同事们看到了包装,眼前一亮:“子言,你真是敞亮,竟然请我们吃这么贵的食物?!”

君子言淡淡一笑:“你们吃得开心就好。”

孙淼淼咬着牙,不想吃。但不想被同事们说小心眼,她拿起筷子,默默吃

南宫锐根本连筷子都不拿,就径自倒了一杯红酒,浅酌起来。

费司霆坐在对面,也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

康娜娜塞了一大口神户牛肉进嘴里,吃得香极了,含糊不清的问:“南宫锐,还有这位帅哥哦,你叫什么名字?”

“费司霆。”男人面无表情。

君子言微怔,他这种孤傲冷漠的男人,娜娜问他叫什么,他竟然回答了?

“哦,费司霆是吧?你和南宫锐,怎么都不吃?”康娜娜笑的没心没肺,“互相看着对方,是几个意思?我听说过女人秀色可餐,你们两个,该不是看着对方的脸,就不想吃饭了吧?”

费司霆:“”

南宫锐:“”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们都在追子言,是情敌啊!”康娜娜装作恍然大悟,开始搞事情了:“要不,你俩一会来个pk吧?赢了的人,今晚小言言送上香吻一个!”

君子言过来捂住她的嘴:“娜娜,你在胡说什么?!”

康娜娜躲开她的手,喊道:“没有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大家说,让咱们南宫锐和费司霆来一场比拼,作为咱们茶余饭后的娱乐节目,怎么样?”

女经理举双手赞同:“好啊,我很期待。”

“嗷呜,我也是,好期待哦。两个帅出天际的大帅哥,为了咱们子言的一个吻,争得头破血流,这种电视剧和小说里才上演的戏码,我好想看!”

“我不同意。”孙淼淼脸色铁青:“这么幼稚的戏码,看了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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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两个男人,来剪子包袱锤?

“不同意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康娜娜一句话,堵死孙淼淼。

“别胡闹了!”君子言无奈地扶着额头,让费司霆和南宫锐pk,不管谁赢了,吃亏的都是她,好吗?

康娜娜直接将她忽略了,看向两个男人:“抱歉,我忘了问问你们俩人的意见了,同意么?”

南宫锐放下高脚杯,朱红的唇戏谑地勾起,贵族雅痞的味道:“为了子言的一个吻,我当然同意了,别说pk,就是上刀山都可以。”

“敞亮!”康娜娜吹了一声口哨,“那费司霆呢?”

君子言冷冷的目光,射向男人,他这种性格的人,才不屑于干这种幼稚的事?

岂料。

费司霆淡漠地凛了下冷眸:“可以。”

君子言急了,站起来,“费司霆,你干嘛要同意?!”

“子言,你急卵子啊?”康娜娜拽她胳膊:“人家费先生好歹是你的追求者,你不能给点好脸色嘛?

“”

“好了好了,快吃饭,吃完了,我让他们来一场世纪大战!”

君子言恨不得捏死她,“你这个搅屎棍!”

康娜娜笑了,扬起自己秀气的眉毛:“我是搅屎棍,那你们是什么?”

所有人:“”

*

半小时后。

所有人吃完了晚餐。

当然,某两个男人,一口都没吃过。

异域风的长桌上,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坐在一边,好奇期待地看着康娜娜:“好了,要比拼什么?快说呀!”

康娜娜挠了挠长发,“第一项嘛要不就比掰手腕吧?”

“掰手腕?”

“是呢,谁赢了,证明谁力气更大,谁最有资格抱我们子言!”

君子言额头三道黑线:“”

现在,她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南宫锐无奈地勾唇:“康娜娜,掰手腕这样幼稚的比拼,你也想的出来?”

“怎么幼稚了?”康娜娜摊摊手,“我没让你们剪子包袱锤,就不错了!”

南宫锐:“那还是掰手腕吧。”

康娜娜看向费司霆:“你有异议吗?”

“没有。”男人面无表情,眼眸深邃。

“好,你们两个人坐过来一点,把右手握上。”

费司霆淡淡睨了一眼君子言,缄默着,坐过去一点。

南宫锐也是很配合,率先支起胳膊,握上了他的手。

两个男人,沉默对视一眼。

康娜娜激动地喊:“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两个人都淡淡颔首。

“好,开始——”

众人聚精会神,看着两个开始掰手腕的男人。

但是,看了特么十几秒了,怎么一动不动?

“不是开始了?怎么,两个人都没动手?”

康娜娜看了一下,摆摆手:“没有啊,他们在用力啊,只是,竟然势均力敌?”

君子言也惊讶,南宫锐力气不小?

费司霆是特种兵出身,他能和他打成平手,看来小时候没少训练过!

整整五分钟了。

两个男人皆面不红,心不跳,毫无吃力或者狼狈之色。

这关乎男性的尊严,输了,不代表你没有力气,而是你曾经是别人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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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君子言真想一头撞死

尤其是,在小女人君子言的面前。

南宫锐深知这一点,他确实,拼尽了全力。

“真是没劲,照着你们两个人这个势头下去,得掰到猴年马月,才能分出胜负啊?”康娜娜一脸无聊地道。

君子言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费司霆。

他墨黑深瞳深邃的像千年古井,目光虚无盯着空气,不显山不露水,却无形当中,给对手很强的压迫感。

南宫锐气场丝毫不输,唇边挂着闲散慵懒的笑意,仿佛在掰手腕的那只胳膊,根本不是他的。

“好了,停停停!”康娜娜给他俩掰开手,“这一局,平局。”

南宫锐不满地看着她:“就不能多等一会?谁输谁赢,说不定很快见分晓?”

“多等一会是多久?老娘晚上还得回去睡觉,等不起!”康娜娜拍拍手,“好了,开始第二局,现在给你们一个夸赞子言的命题,谁说的甜言蜜语得到大家的投票最多,谁获胜!”

南宫锐性感的眉尖一挑:“我先说?”

“说啊说啊你说啊。”康娜娜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完,看向君子言:“亲爱的,我帮你验证一下,他们有没有取悦你耳朵的本事哈~~~”

君子言:“”

她忽然,有点想去撞墙!

南宫锐认真地盯着君子言,字字珠玑,更是几乎一字一顿:“我什么都不缺,但遇到子言以后,我觉得,缺失了整个世界。”

“漂亮~~~”康娜娜拍拍他窄劲的肩膀,“挺会说呀你?”

君子言愣了愣,莫名暗暗看了一眼费司霆,而后,她低垂着睫毛,有些尴尬?

南宫锐,是在胡说八道吧?

对,她不能多想,他对她,绝对没那种念头!

“好了,费先生,该你了!”

费司霆先是淡淡瞥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女人,而后,眼底的暗色一点点加深,她听到南宫锐的表白,这是害羞了?

菲薄的唇薄凉的抿起:“这一局,我认输。”

“啊——?”康娜娜一脸失望,“不是吧,你还没说呢,就认输了?”

她还期待着,这看上去不会说情话的禁欲大帅哥,说几句甜言蜜语,过过瘾呢!

南宫锐朱唇一翘:“费司霆,你真的弃权?”

费司霆缄默,但却不置可否。

康娜娜彻底失望,“好了,这一局南宫锐胜,真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下一局,下一局!”

众人好奇,这最后定胜负的一局,是什么?

只见,康娜娜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app,兴奋道:“来,你们俩分别和子言来一张情侣合照。系统会自动进行扫描,然后评分,看子言和你们俩人当中的谁,是命定的最完美情侣!”

君子言真想一头撞死。

这么幼稚的软件,她去哪里下载的?

闻言,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一动,他目光探向君子言

南宫锐帅气潇洒地松了松贵族领结,“好,那就拍一张。”

“谁先来?要不你先来?”

“可以。”

康娜娜催促:“子言,你快过来,先和南宫锐照一张!”

“我不要——”君子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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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你眼瞎吗?

“我不要——”君子言拒绝。

这么幼稚的游戏,她真的不想配合!

“快点啊,子言,最后一局呢,大家都在等着呢,你别让大家失望,行不行?”康娜娜瘪瘪嘴巴。

君子言看大家都在看她,最终还是不想让她们扫兴。毕竟,她们现在算客人!

她坐到南宫锐旁边,目光平视,当对面的男人不存在。

康娜娜拿起手机,“笑笑,笑笑嘛”

她挤出一个僵硬但依旧甜美的笑容。

南宫锐朱唇一勾,忽然歪了歪脑袋,漂亮性感的眼眸流光淡转,那副姿态,就像身边的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一般,自然极了。

费司霆黑漆的眼睛平淡无波,他就静静坐在对面,像在看着两个人,却又像谁都没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了,我拍了一张,非常完美的。”康娜娜比了个ok的手势,“子言,好了,你跟费先生照一个吧?!”

君子言抿了下唇角,显然不是很情愿,但仍是起身,坐在了男人身边。

她忽然想到,认识他这么多年,这竟是第一次跟他照相?

哦,不对,结婚登记时,有一张彩照,算吗?

婚纱照?没有。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这些都过去了,她以后终究会和他离婚,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费司霆微不可查,往女人的身边挪了半寸,气质一如既往的疏离和冷酷,面无表情。

“费先生,你能不能笑一笑?”

“”男人缄默。

康娜娜叹气:“你看人家南宫锐笑的多帅,你冷冰冰着一张脸,跟面瘫一样,系统会自动认为你很不开心,会给你打高分吗?”

君子言催促:“娜娜,没关系,快照吧!”

她不想坐在他身边。

那股独属于他的清冽薄荷男性气息,让她有些不自在。

费司霆轻凛了下眸,下一秒,菲薄的唇竟漾开一抹显而易见的弧度。

“费先生,你笑起来”康娜娜咽了口口水,“比南宫锐好看!!!妈的,比他好看太多倍了!”

笑容依然高冷,却有一股直击人心的蛊惑力量。

南宫锐:“”

他挑眉:“康娜娜,你眼瞎?”

他笑起来,怎么可能没有费司霆好看?

凭借这抹贵族式坏笑,他一度将那些公爵家的小姐们迷得神魂颠倒。

“好了,子言,你和费先生的拍完了。”康娜娜兴奋地盯着手机,“稍等一下哈,你们的评分,马上就出来了!”

不一会,她笑了:“南宫锐,你和子言的情侣指数评分956分。”

“很高了。”南宫锐倒是没想到,“我很满意。”

“不过呢,费先生和子言的评分是957分,就比你多01,但是,也赢了啊,哇哈哈哈~~~”康娜娜笑的差点手舞足蹈。

南宫锐:“”

君子言瘪瘪嘴,“娜娜,你实在太无聊了,这种软件不论和谁评分,都会自动高分。”

“不是,真的不是,你要是和咱们部门的大胖合照一张,绝对负分!”

从照完相片时,费司霆唇角的笑意便尽数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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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有事说事,没事滚犊子

他讳莫如深盯了君子言一眼,而后继续缄默。

“好了,助兴节目比完了,我宣布,南宫锐和费先生打成平手,谁都不能得到咱们子言的吻。”康娜娜自来熟地拍了拍两个男人的肩膀:“两位大帅哥,以后还要再接再厉,知道么?子言的行情好着呢,别以为自己真的能抱得美人归啊。”

南宫锐:“”

费司霆:“”

君子言一听,不用亲吻,松了口气。

南宫锐拧眉道:“既然是平手,那应该我和费司霆,都得到子言的一个吻,才对?”

康娜娜一听,“对哦,子言,要不,两个人,你都亲一口吧?”

君子言慌了,忙起来,咳咳两声:“大家看电影吧,看电影”

她拿起遥控器,胡乱地点了一部电影。

悲催地发现,是恐怖片!

最害怕看恐怖片,刚想要把画面关了,遥控器被康娜娜夺走,“我喜欢看恐怖片,不许换!”

君子言:“”

无奈,她坐回沙发上,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康娜娜兴奋地将客厅的水晶吊灯关了。

很快,南宫锐接到一个电话,去了阳台上。

“哥,什么事?”

那头,南宫玦一个人窝在起居室里的红色沙发上,墨黑的碎发,遮住他一只落寞的眼眸。

邪恶?

嗜血?

阴戾?

这些往日在他身上能看到的词汇,现在全然不见。

他修长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眼眸里氤氲一层水雾,表情颓然,看起来颇有几分落魄动物的既视感。

“哥?为什么不说话?”南宫锐盯着深邃幽暗的天幕,“不说话,我挂了。”

“”

“好,我挂了。”南宫锐自然发现他这哥哥今晚的反常,但现在他要去陪着君子言,所以,他哥只能靠边站?

“老弟。”那头,南宫玦鼻翼动了动,嗓音沙哑,比大提琴音还要低沉。

“干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滚犊子?”

“我难受。”

南宫锐似笑非笑:“你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南宫玦落寞地道。

“哪里都难受?”南宫锐手扶栏杆,“你要是身体疼,就找医生,要是那玩意疼,就找女人,你找我做什么?”

“臭小子,你这么冷漠?”南宫玦扬了扬淡红的唇。

“我冷漠?上次晚上下暴雨,我让你帮我把金骑山道打开,是谁让我滚犊子?”

“你还挺记仇。”

“我不记仇,但我睚眦必报。”南宫锐戏谑一笑。

“”

“说吧,到底哪里难受?”

南宫玦眼眸黯淡,“我心疼。”

“挖出来,扔了,就不疼了。”

“”

南宫锐不再逗弄他,“行,哥,说吧,我开导开导你。”

那头,南宫玦换了个姿势,将容薏穿过换下来的一身女佣制服抱在怀里,深深嗅了一口,“那个女人,现在已经不骂我了,也不打我了。”

“那不是好事吗?”

“可是,我现在竟期盼她还能打我骂我,她现在都懒得看我,直接视我为空气。”南宫玦喉结滚动着,眼眸更加黯然,“原来,女人最无情的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根本不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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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费司霆极尽蹂躏她的画面

“原来,女人最无情的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根本不搭理你。我现在倒是期望,她能再给我一盆洗脚水喝,可惜了,那盆洗脚水,我没有珍惜。”

南宫锐有一瞬的懵:“你还是我哥么?”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得到她的一盆洗脚水,我肯定好好珍藏。等我死去那一天,我再全部喝完。”南宫玦目光空放,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知道,整个人很难受。

28年来,没这么难受过。

“哥,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刮目相看。我从未见过你这幅样子?”南宫锐低低揶揄道:“你真是花花公子浪子回头的代表人物了。”

“你不安慰我,反而嘲笑我?”南宫玦眉头颦着。

“你要我怎么安慰你?说,她以后会喜欢你,她以后会很爱你,她这辈子都属于你?”南宫锐嘲笑:“哥,你不是这么没自信的人!一个女人罢了,你至于要死要活?要是小叔知道你这样,还不笑死你?”

“”南宫玦被他气得肝疼,“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说这个了。”

“行。”

“过几天,是你生日?”

“嗯。”

“想要什么?”南宫玦正儿八经问。

“我想要的?”南宫锐转身看了一眼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一眼,漾开唇红齿白的坏笑:“跟你一样,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我知道了。”

“你不要乱来!子言她不是可以随便用强的女人!”

南宫玦绷起唇:“我只说我知道了,你自己脑补什么了?”

南宫锐:“”

“挂了。”

客厅里。

君子言坐在沙发最角落里,整个人僵硬犹如死尸,一动不动。

没人知道,她超级不敢看恐怖片。

看到那恐怖镜头,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配音时,她眼睛都惊恐到闭不上。

她哥哥君子诺每次和她一起看恐怖片,看她不闭眼睛,还以为她很大胆,一直夸奖她。

可事实呢

盯着荧屏,她知道,下一个非常恐怖的镜头,要出来了。

但她真的动不了。

手脚冰凉,像一个残废的人一样。

怎么办?

她就这样,等着电影放完吗?

忽然,一只长长的手臂,从她后颈处穿过,而后从另一侧绕过来,轻轻捂住了她的双眼。

费司霆坐在女人身边,目光盯着面前的空气,波澜不惊,仿若泰山崩于眼前,面色也不改一分。

君子言愣住,她再次闻到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薄荷气息。

莫名,脑海闪过他那天晚上,将她压在沙发上,极尽蹂躏的画面。

暗恼!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又想到了那一茬?!

他强占她,她应该杀了他才是!

想到此,君子言怒火上涨,手脚竟然有了热度,能动了。

她狠狠挥开男人的手:“别碰我。”

费司霆眼眸淡淡一凛,收回手,“不能看就别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能看的?”她低声反驳,这么多同事都没发现她不能看,他就发现了?

“你非要看,晚上做噩梦,可没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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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女人,你需要我陪吗?

君子言淡讽地勾起唇:“我做不做噩梦,跟你什么关系?我有没有人陪,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多事!

费司霆清冽地盯她一眼,没再说话。

这一场电影看完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众人告辞。

康娜娜依依不舍地抱着君子言的胳膊:“子言啊,我们走了,下次再来你家哦,我很开心。”

“是啊,子言,谢谢你送的衣服鞋子!”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谢谢子言,送的包包~~~”

六七个女同事,都拎着大包小包,那是从君子言衣柜里扫荡而来的奢侈品。

“没关系,你们一路小心!”

南宫锐很是不舍,站在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扬起性感邪魅的淡笑:“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她有事,不需要给你打电话。”费司霆对面而站,冷冷与他对视。她是他的女人,有问题,还要找别人?

君子言懒得理他们任何一个人,把他们全部推出玄关外,“好了好了,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关上门。

她终于松了口气。

走进浴室,准备洗澡睡觉。

之前,她洗澡一直开暗灯,今晚看了恐怖片,想起电影里的浴室恐怖镜头,她吓得开了明灯。

洗到一半,听到门铃声响了。

君子言狠狠一抖,喉结滚了滚,有些心悸。

她匆匆洗完澡,披上浴袍,走出去开了门。

身形挺拔的费司霆像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门口,表情一惯的清冷:“君子言。”

“你干嘛?这么晚了,还按门铃?!”君子言没好气,他知不知道,她刚才被吓到了!

“你真的,不需要我陪?”

费司霆深深凝视女人,在客厅里看电影时,他清楚得感觉到,她身上汗毛倒竖,那是极度恐慌的生理反应。

“我说了,我不需要人陪。就算是,我需要人陪,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费司霆!”君子言瞪着他。

“”费司霆深暗的眼眸,一点点沁凉起来,“知道了。那你关好门,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谁要给你打电话?你走!”君子言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站在门口的男人,有几秒的怔忡,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根,走进了电梯里。

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上了路虎车,拨电话给钱副官:“查一下,夫人公司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康娜娜的家庭住址。”

“呃?”那头,钱副官愣了愣,“司令,你要干嘛?”

“你话很多?”

“好好,司令我这就查,一会给你消息。”

挂断电话,费司霆将路虎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半小时后。

他将车子停在一处多层住宅的楼下。

上了楼。

按照手机上发来的地址,找到门户,敲了敲门。

康娜娜是个顶级的大吃货,在君子言家还没吃够,正在餐厅里恶补鸡腿,忽然听到敲门声,拖鞋都没穿,走到玄关处,看了眼猫眼。

“妈呀~~~”

她定睛再看一眼,真的没看错,是那个费司霆?

康娜娜抚了下自己的小心脏,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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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大半夜跑来,就这么一件小事?

不是吧?那帅得人神共愤的费司霆,半夜来她家干嘛?!

该不是移情别恋,看上她了吧?

啊呸!

康娜娜啊康娜娜,你在想什么?你长的又矮又丑,人家怎么看得上你?

事实证明,她确实想多了。

打开门,“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啊?”

“我让手下查的。”

手下?看样子,追子言的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权势?

“哦,你有啥子事吗?”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声音清冽:“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不晚不晚,我还在吃鸡腿呢,你要不要来一点?”

“”

“咳咳,费先生,你有话直接说好了。”他没事,不可能找她吧?

费司霆眼眸微凛,“你晚上,拍的我和子言的照片,可以给我一张么?”

“”康娜娜懵逼,这大半夜跑来她家,竟然就是为了要一张照片?这是有多喜欢子言啊!羡慕~

“我会给你报酬。”男人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哎呦,别别别,你要折煞我啊,费先生!”康娜娜忙回去拿手机,又折回来:“给你一张照片,还要你钱,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开蓝牙吧,我给你传。”

“好。”

照片传送完毕。

费司霆低头,看着手机。

“那个,费先生,你为啥喜欢子言啊?”康娜娜好奇。

“”

“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问问,因为我是个大花痴,我想知道,你这样的大帅哥,喜欢的女生,都是什么样的!”康娜娜简直一个十足的耿直girl:“我下次,也学着点,吊个大帅哥玩玩”

费司霆喉结一滚,淡淡道:“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嗳?什么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是在追她吗?”

睫毛垂下,费司霆没有回答她:“今天,谢谢你的照片,没事,我先走了。”

“啊,哦,好的。”

费司霆大步往楼下走。

他和她,不是那样,是哪样?

他现在,自己也弄不清楚,对君子言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喜欢?他肯定不是。

愧疚?好像也不全是。

怜惜?大概有那么一点。

不过,他自小有一个习惯,想不通的事情,不会多想。

上了路虎车,往繁华里开去

*

夏夜里微凉的风,通过未紧闭的阳台吹进来,掀动粉色的精致窗帘,随风舞动。

房间里,开着一盏橘黄的床头灯。

君子言做了个噩梦!

梦见,晚上看的鬼片里的女鬼,就坐在她的床头边上,静静看着她。

忽然,就惊醒了。

君子言惊慌地坐起来,后背上全是冷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听见有人在敲门。

很有节奏,但透露着几分粗暴又不耐的意味。

君子言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了!

真的,有人在砸她房子的大门?!

她裹紧睡袍,下了床,打开灯,赤着脚,一步步逼近玄关。

迟迟不敢去看猫眼的位置。

她真的好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敲门声还在继续

君子言隐隐约约,好似听到男人急促沉重的喘息声?

若是白天,她拥有理智时,是不会这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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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别怕,我在

但晚上,她看过恐怖的电影,被惊醒又是在深夜,整个人现在已经处于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

口干舌燥,心脏跳得极快,像要炸了!

君子言看了一眼猫眼,外面的楼道里,开着廊灯,但门口,什么人都没有?

她更怕了,悄悄打开门,将头探出去,发现,根本没有人。

可是,她刚刚明明听见了有人敲门,有人在喘息,那么真实!

君子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开门前的两秒,一个陌生男人,从楼道的安全门离开了。

这个男子,正是刚才敲门的人。

电梯门,忽然被打开。

一身黑色风衣的费司霆沉步走了出来。

君子言还在怔忡发呆

忽然,楼道里的灯熄灭了。

她喉结一滚,回过头发现,客厅里的灯,也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

她忙去按玄关的开关,发现怎么按,都没有光亮!

她使劲拍手,楼道里的声控灯,也没有再亮起来。

君子言感觉浑身冰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耳边只有那急促的敲门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她感觉脑袋一炸,“啊”一声,尖叫了起来。

下一秒,一个怀抱稳稳抱住她。

她精神恍惚,疯了一样挣扎,“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君子言,你怎么了?”费司霆心口闷窒,紧紧圈着她,声音低沉好听。

君子言一愣,这个人的声音,这么熟悉?

“是你刚才敲我的门吗?!”

“不是。”

君子言惊魂未定,眼前一片黑暗,她真的,很害怕。

此刻,顾不得和费司霆是什么关系了,她只想紧紧抓住她熟悉的人,以驱散心里滔天的恐惧。

她纤弱的身子,往男人怀里使劲拱,声音哽咽得颤抖:“费司霆”

黑暗中,感受到女人主动抱住他,往他怀里钻,费司霆深瞳一震,心弦像被拨动,喉咙发紧,整个人也僵硬了。

她真的很娇小。

又瘦又软。

抱在怀里,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费司霆”

君子言双拳攥着,蜷缩在胸前,如一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小鹿,再次呢喃男人的名字。

费司霆一手扣着她的后腰,一手抚摸着她后脑勺的发丝,“我在。”

“有鬼。”

“”

“真的有鬼!”君子言眼眶红了。

费司霆无奈:“世界上哪有鬼?”

“可是,我刚才听见有人敲门了!”

“是么?”

“是,我没有骗你。”

费司霆拧起眉心,低头,看着黑暗中的她:“要么,是真的有人敲门,要么,是你幻听了。”

“”

“你先放开我,我去开门。”

“”君子言颤抖着小身子,放开了他。

费司霆打开手机照明灯,查看密码锁:“停电了,我的家进不去了。”

君子言一听,心里竟几分庆幸和侥幸,佯装不是很情愿的样子,“那个要不,你今晚先睡在我家?”

“”男人视线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女人,“你确定?”

“我我只是看你可怜罢了,我不想你无家可归,对,就这样,你别多想,我就是碰到一个陌生人,都会收留他的。”

“你敢?!”费司霆忽然冷厉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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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你不是说,最不需要的人,就是我?

费司霆忽然冷厉了眼,“你敢?”

她知不知道,这样非常危险?

君子言绷着唇,没再说话。

借着微弱的光亮,男人看清了她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光洁的额头上,还有冷汗。他淡淡一笑,“君子言,你进去睡觉吧。”

“啊?”君子言抬头看他,“那你呢?”

“我去睡酒店。”

“”

费司霆转身,往安全门方向走去。

君子言慌了,家里没电,她要怎么自己睡?

今晚,要是没人陪她,她会吓死的。

想打电话叫别人来,但是,叫谁呢?南宫锐,嘉年,少衍,叫谁都不合适!

毕竟,她现在还是费司霆名义上的妻子。

“费司霆!”

君子言追上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一下抓住男人的衣摆。

费司霆一怔,唇角漾开一抹淡笑,回头,“我说了,我去酒店住。”

“我”

“嗯?”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性感又蛊惑。

“我”

“想让我陪你?”

君子言咬着唇:“”

“你不是说,晚上最不需要的人,就是我?”

“我我是说过可是”君子言心一横:“但我反悔了,不行吗?你睡我家沙发吧,行不行?”

“”

“不行算了!”她还是要点面子的。

费司霆低头看到她赤果的脚,一把横抱起她,进了房子里,关上门。

一路,到了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声线低沉:“睡吧,我就在外面。”

“”

费司霆起身,“有需要,叫我。”

话落,他离开卧房,却将卧房门开着。

君子言吞咽了口唾沫,心终于安定了许多。

至少,有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不知发呆了多久,困意袭来,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了。

她再次赤着脚下床,在沙发上,没有看到费司霆。

她找遍了整个房子,只在厨房的双开门冰箱门上,看到贴的便利贴:

芷鸢之城。

容薏早起来,从外面跑了步回来,气喘吁吁,准备钻进厨房做饭。

她欠赫连沉枭那么多,没有什么能为他可以做的,除了做点饭,做点衣服,她真的一无是处。

经过大厅,听到女佣小染的催促声:“快点快点,莫小姐的礼服赶紧给她送过去,她今天就要试穿。明天可是咱们南宫二少爷的生日宴会,据说少主也会出席,莫小姐很看重在少主面前的形象,送晚了挨罚,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容薏怔住,南宫二少的生日?南宫玦还有兄弟?

还有,赫连沉枭也会出席生日宴?

莫琳琅这个女人,现在还真是跟苍蝇一样,黏着甩不掉了,就看上她容薏的男人了是吧?!

不行,她也必须出席这个宴会。

可是,赫连沉枭最近还是根本不理她,肯定也不会带她去?

容薏默不作声开始做早餐

等做完了,吃完了,都没想到一个好办法!

她烦躁地走出副堡,在林荫道上瞎游荡

餐厅里。

“景先生,你又来亲自收拾?”

1008:我叫你去死,你去死吗

“景先生,你又来亲自收拾?”

女佣习惯性地问。真是奇怪了,那个女佣每次做的饭菜,景行为什么都要亲自来收走呢?

景行点头,略有些心虚道:“没办法,少主现在很讨厌那个女佣,所以,想要把她做的东西,扔得远远的。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她!”

“好的,景先生,放心好了。”

景行端着托盘,到了二楼起居室里,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二爷,吃饭吧。”

外延式露台上。

赫连沉枭凭栏而立,一身紫色睡袍还未换下,他面容立体,侧颜犹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一双狭长的紫色风眸,正一瞬不瞬盯着在林荫道上走来走去的女人。

“二爷?”

他转过身,沉默地走过来坐下,不疾不徐地吃早餐。

“二爷,你父亲说,要你明天带着莫小姐出席南宫家二少爷的生日宴会。”

“不去。”赫连沉枭阴鸷着双眸,淡冷道。

景行差点叹气,他知道,二爷又在说气话了。

现在,为了容薏和coco,他什么都得做。

*

林荫道上,容薏低头数着落叶,心里更加烦躁了。

忽然,一双黑色长筒靴子映入眼帘。

她抬眸,看到了南宫玦。

她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容薏。”南宫玦俊美如画的面容有些憔悴,下巴满是胡茬,看得出昨晚没休息好,他拉住女人胳膊:“你看看我,不行么?”

嗓音低沉又沙哑,像一只斗败的困兽。

这一晚上,他所有的脾气,都磨没了。

容薏甩开他,紧拧起眉心,显示她的厌恶和反感,一句话不说,径直往前走

“容薏。”南宫玦高大的身子跟在她身后,“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

“我不该强迫你补膜,不该饿了你好几天,不该把你丢在藏獒堆里,对不起。”

“”

南宫玦真心地歉疚,“女人,我是认真的,希望你原谅我。”

“”

“只要你原谅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他是真的没办法了,他只想要,她理理他。她不理他,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真正得到她!

容薏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抬眸,冷冷看着他:“那我叫你去死,你去吗?”

南宫锐眼眸一暗:“”

她冷嗤一声,眼底满满的嘲讽:“死都不敢是吗?还好意思说,为了得到我的原谅,你什么都可以做。”

“”

“该干嘛干嘛去吧你,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

容薏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几秒后,她忽然听到一声闷响,还夹带着什么东西摩擦布料的的声音。

下意识回过身。

她惊愕了一下。

看到南宫锐的左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刀柄是暗红色,上面花纹繁复。

涓涓的鲜血流出,染湿了他暗红色的衣衫。

“你干什么?!”

南宫玦唇瓣有些干裂,他紧紧地看着她,“你不是想要我死?我可以满足你。”

“”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容薏唇瓣张了张,别过脸:“我现在去叫人来,你呆在这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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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想起那个曾经的智障

“你别走!”

男人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无奈,胸口难以忍受的滔天剧痛,一下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饶是从小到大,为了训练,受过太多的伤痛,但都没有此刻心痛的万分之一来的强烈。

容薏再怎么憎恨南宫玦,眼前,也不能看着他死,“你别说话了!我去找医生来,你等着!”

“不许走。”南宫玦使出最后的全部力气,拉住女人的手:“你告诉我,你原谅我了没有?”

“”

“嗯?”南宫玦唇瓣苍白起来,声音有气无力,带着浓重的喘息:“或者,你再给我喝一盆你的洗脚水,才会解气?”

容薏:“”

“女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刚认识你时,虽然对你做的太过分,但从没想过要你死,真的。”南宫玦一口鲜血溢出唇瓣,但他不管不顾,认真地一字一顿说出这辈子最虔诚最用力,也更是从未说过的一句话:“容薏,我喜欢你。”

“”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容薏惊诧地看着他,脑海里,莫名交织起凌乱的画面。

她恍惚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紫眸撕裂般猩红,他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失去了一切傲气和斗志:

赫连沉枭,你这个智障。

心脏。

他是右位心,为了救她,那一次,受了严重的伤,嘴里像此刻的南宫玦一样,一直在吐血。

眼泪,不知不觉啪嗒啪嗒掉

南宫玦淡淡笑了,“你是在为我流眼泪吗?”

可能吗?

容薏唇瓣蠕动几许,没有说什么,只大声往远处喊:“来人,来人,你们的玦少爷受伤了,快点叫医生!!!”

南宫玦再次低低地笑,鲜血溢出更多,染红了他的下巴,蜿蜒进他的脖子里,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了下去。

她还是有点关心他的,是不是?

容薏蹲下身,看着他,神色焦急。

她不是感动,就是觉得他蠢!

喜欢她?那又怎样!她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他!

有守卫赶紧跑了来,发现情况不对,马上蓝牙耳机吩咐,叫人抬了担架床来。

容薏也没有冷血到就此走掉。

她等着,看到守卫们小心翼翼将南宫玦抬上去,匆匆忙忙往副堡里推去

想了想,她也跟了上去。

主堡的露台上。

矗立着挺拔身影,赫连沉枭凉薄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

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南宫玦肯为了她,刺穿自己的心脏。

她感动了,是么?

想到这一路走来,他得到她的喜欢,用的也不过是苦肉计。

除了宠着她,溺着她,对她好,他身上,真的有她喜欢的东西么?

如果换了一个男人如此对她,甚至比他对她还要好,她会不会再喜欢别人?

赫连沉枭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又闷又酸又疼,像要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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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别干蠢猪才会干的事情

他现在要的,不就是她移情别恋,喜欢别人,不再喜欢他么?

南宫玦做出这般举动,他应该欣慰才是。

可一想到,她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人,他就想要发疯!

他想,这一辈子,他都等不到她说一句她爱他了。

*

城堡里医疗设备很齐全。

张医生为南宫玦做了紧急心脏手术。

容薏想了想,还是站在外面等着。

有几个女佣斜眼看她,大概对她很是不满。玦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天之骄子!竟然为了得到她的原谅,就刺自己胸口一刀!关键是,这个女人,还特么很淡定,冷血得令人发指!

过了好久好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南宫玦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他上半身赤果,胸口的伤已经被处理好,厚厚的医疗纱布缠得密密实实,唇瓣上还残存着血渍,墨黑的碎发被汗水湿透,平日嗜血邪恶的双眸紧紧闭着。

容薏走上前,看了一眼,问:“张医生,他怎么样?”

“玦少爷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还好,处理及时,加上他身体底子好,也没有伤到心脏深处,所以,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

“哦,就是说,死不了,对吧?”容薏认真地问,但话说的不是那么好听。

“你这是很希望玦少爷死啊?”张医生咋舌。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淡淡勾唇。

“哦,玦少爷应该没事。”

容薏轻轻颔首,“好,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要走。

忽然,一只手攥住她的右手腕。

她低头,看到南宫玦的大掌,“放手。”

南宫玦睁开暗淡的眸,倔强固执地攥紧她,薄唇吃力地挤出两个字:“别走。”

容薏无语:“你别以为,你使用这苦肉计,对我就有效果。”

“我没有,这不是苦肉计。”

“那你是什么意思?”容薏认真地道:“我跟你最后说一次,以后,不要做这种蠢猪才会干的事情!下次再让我遇到,我绝对会袖手旁观!”

受伤的南宫玦,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病狗,往日乖张孤傲嗜血狂放的本性,全部消失不见,“那你到底,原谅我了没有?”

容薏狠不下心肠,“嗯,从此以后,我们一笔勾销,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各不相干!”

“那不行。”南宫玦咧开一抹轻笑。

“我告诉你,你别再惹我,真的。下次,不是你自己插刀子,我会亲自将刀子插进你的心脏!”她作势威胁。

“”

容薏甩开他的手,“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以后安心养伤吧。记得,别来烦我!”

南宫玦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终于原谅他了。

悲的是,她还是不肯正眼看他!

*

翌日。

忙碌了一天的君子言,终于要下班了。

她先去打了卡,然后去换了便装,又回到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太累了!

刚进去,便听到孙淼淼夸张惊讶的声音:“南宫锐,今天真的是你生日?”

“是。”

南宫锐早已换下工装,穿了一条漏洞休闲裤,上面是淡蓝色的套头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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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信不信,我爆你菊花?

如此简单的装束,他穿上去,却别具一格的贵族质感。

君子言惊讶,今天是他的生日?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过?

“好了,一会楼下会有专车接你们。不需要买礼物,什么都不需要,就坐车,人到就可以了。”南宫锐想的很周到:“也不需要化妆。到了派对宴会里,想要打扮得漂亮点的话,会有专门的人员给你们化妆,服装也会给你们准备。”

“天,不是吧,这么周到的服务?”有人怀疑:“南宫锐,你这次生日宴会,要花不少钱吧?虽然你业绩好,但也不能铺张浪费啊?”

南宫锐淡淡翘起朱唇:“放心,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康娜娜翻个白眼:“你确定,你不是在吹牛皮?”

“到了就知道了。”南宫锐似笑非笑,看向走来的小女人:“子言,我一会亲自载着你。”

“呃,不用了,我跟大家一起坐专车就好了。”君子言讪讪一笑,他生日,大家都去,她不去就不太好了。

“专车里很满,没有你的座位。”

“那我挤一挤就好了。”

南宫锐也不多勉强,十分钟后,直接将法拉利停在大厦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子言,上车。”

孙淼淼一看,惊呆了,“南宫锐,你开的是法拉利”

康娜娜瞅了两眼,啧啧两声:“嗯,法拉利限量版超跑。”

女经理也懵了:“南宫,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这么有钱?!”

南宫锐邪魅地歪歪脑袋,“以后再说吧,专车在后面,你们一会上去就行了。”

他挑眉,“子言,你上我的车。”

君子言想拒绝。

但下一秒,又一辆顶级超跑,并排停在了南宫锐的车旁边。

赫连少衍开着骚包黄的法拉利跑车,摘下黑色的墨镜,“子言,小爷好无聊啊。你不在,嘉年也总是不知道去了哪,你们是想憋死小爷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康娜娜撑大眸,有些花痴道:“这个男人,又是谁啊?”

君子言倒是高兴了,直接上了赫连少衍的车,“娜娜,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晚上再给你们介绍吧。南宫锐,我朋友一起去,行不行?”

毕竟,赫连少衍说自己很无聊?

南宫锐:“当然可以。”

忽然,又一辆超跑停下。

古斯特里的费嘉年,混血的面容深邃俊美,“南宫锐,不介意再加我一个?”

“ok。”

南宫锐倒是没想到,这一下子多了两个人。会不会,晚上费司霆都会来?

赫连少衍看向费嘉年:“死鬼,你特么这两天都干嘛去了?还敢出现?信不信我爆你菊花?!”

费嘉年:“”

康娜娜注意到,君子言介绍第一个朋友时,嘴里用了一个词“从小到大”,天,从小就认识这种开超跑的少爷?

那她的身份

*

南宫锐让专车的司机带领他们去宴会场地。

他自己开着车,去了芷鸢之城。

将车停在副堡门口。

他下了车,往里走。

“锐少爷好~~~”女佣们一边花痴,一边问好。

“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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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你让费司霆情何以堪?

南宫锐挑眉:“我哥呢?”

他昨晚倒是听说,他玩了自杀?

“玦少爷在楼上的起居室休息呢。”

“真伤了?”

“是的,很严重。”

南宫锐还是有些不信:“他真的为了得到那个女人的原谅,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小女佣狂点头:“是的是的,这件事在城堡里都传遍了~~~哎,玦少爷这次是栽了。”

“我上去看看。”

南宫锐推开二楼起居室的门,房间里一片昏暗,帷幕垂落。

他打开了灯,看到男人静静躺在大床上,睁着眼眸,目光空洞。

他惊了惊:“哥,你在玩深沉?”

南宫玦:“”

南宫锐坐在一边,瞥一眼他胸口的伤:“还真挺严重。我说,今天是你弟弟我生日,你能不能爬起来,去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不去,你可以滚犊子了。”他现在除了她,谁都不想见。

“真不去?”

“滚犊子。”

南宫锐歪歪帅气的脑袋:“那好吧。”

他下了楼,开着车,往外走时,经过副堡,看到了那个让他哥神不守舍的女人。

容薏看着赫连沉枭坐上林肯房车,他从头到尾视她为空气。

莫琳琅一身淡紫色开叉长裙,优雅又娇媚,和赫连沉枭的紫色衬衫相得益彰,看上去很像情侣装。

“哼,死女佣,我这就跟赫连沉枭一起出去玩了。”她得意洋洋地昂着下巴,挑衅:“你在他心里,已经彻底出局了!”

容薏不说话,冷冷看着她。

“还不上车?”赫连沉枭冷沉不悦的嗓音传来:“忘记我跟你说的了?”

莫琳琅摸了摸鼻子,“好,我这就来。”

她没有忘记,赫连沉枭让她不要招惹这个女佣的话,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这个女佣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看着林肯房车一点点远去,容薏心里沁凉。

好似,那个曾经爱她宠她入骨的男人,也真的在一点点远去,一点点消失。

不!

她不信!

他以前那么爱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变心?

“嗨,你是想去我的生日宴会么?”南宫锐将车停下,玩味地看着她。

“你是”容薏看着这个唇红齿白的男人,“南宫玦的弟弟?”

“是我。你好,你可以叫我南宫锐。”

“有事吗?”她对姓南宫的人,都不待见!

“我说,如果你想去我的生日宴会,我可以带你去。”南宫锐抛出橄榄枝。

“你真的,可以带我去?”容薏不太相信。

“当然。”南宫锐单手慵懒地支着脑袋,微风拂乱他的发丝,“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哥变成白痴的女人,我很乐意为你做点什么,就算感谢你给我出了这么多年的恶气。”

容薏还是有点犹豫:“”

“君子言是你朋友?”

“”

“还有赫连少衍,费嘉年,他们都在,你可以见到他们,何乐而不为?”

“好,我去。”容薏不再犹豫,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南宫锐一边开车,一边问:“你知道,君子言最喜欢什么?”

“”

他自问自答:“她最喜欢的,是我。”

容薏无语:“你让费司霆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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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白莲花送上门来,吊打?

专车驶进了一座超大奢华的庄园里。

气势恢宏的鎏金大门,世界上最顶级的安保措施,道路两旁随处可见巡逻的家丁和守卫。

庄园里空气清新,花香四溢,绿油油的草坪,在阳光下折射生机勃勃的光芒。

女经理和孙淼淼等人直接惊呆了。

“天,这是南宫锐自己租来的庄园吗?那得多少钱?”

孙淼淼双手环胸,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这种私人庄园,怎么可能是租的?根本是有价无市!我看,要么是南宫锐朋友的,要么,就是他自己的?”

康娜娜歪着小脑袋:“我早说他不是普通人了,你们还不信。”

越往里面走,越是奢华。

超大的豪华泳池,果园,农场,牧场,喷泉,假山,甚至还有广阔的高尔夫球场。

最后,车子在一座哥特式城堡前面停下。

所有人下车。

两排粉色和白色相间荷叶裙的女佣们,面带微笑,微弯着腰迎接。

“有哪位小姐需要化妆吗?可以随我们来哦。”

除了君子言之外,所有人女同事包括经理在内,兴奋激动向往溢于言表,都举手,要求去变装。

孙淼淼当然也想去,不过,她端着架子,表现出自己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哼,她是标准的白富美!

君子言拒绝了。

她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一双帆布鞋,扎了一个马尾,简单得像个清纯的学生妹。

夜幕慢慢降临。

城堡门口的停车位上,陆陆续续有超跑或者豪车停下。

打扮时尚靓丽的少爷名媛们,或成双入对,或单人行,或者组团,走进了城堡里。当然,里面不乏政商军各界的成功人士。

销售部的人,再次惊颤了。

看来,南宫锐身份真的不一般,不然,这么多在报纸和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佬,都来了!

更甚至,还有很多有名的女明星。

君子言站在八米多的挑空大厅下,不同于同事们的激动,她觉得很无聊。

“没想到,你也在这?”

忽然,一道很是熟悉的嗓音响起,甜腻,娇媚。

她一怔,便看到了宋一囡。

宋一囡挽着一个略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色露肩长裙,明媚动人,婉约凄美。

君子言冷淡地睨着她:“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么?”宋一囡笑里藏刀,君子言,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今晚哭都没有地方哭!

“子言!”

容薏从外面小跑进来,一头素色海藻长发微微被汗水打湿。

“薏姐姐。”君子言这会情绪终于出现波动,高兴得给了她一个拥抱,“薏姐姐,你怎么在这?”

“今天是南宫锐的生日,他带我来的。”

君子言看向一旁的男人,正勾着好看的朱唇,戏谑地盯着她。

“薏姐姐,你怎么认识南宫锐?”

“谁知道?这世界真小!”容薏叹口气,看到了宋一囡,脸色瞬间冷了。她心情不好,总有白莲花要送上门来,她要不要吊打?

正想着。

有随从小跑进来,躬身禀道:“锐少爷,c国王室的两位皇子,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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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皇子级别的备胎团们

c国?

两位皇子?

容薏皱眉,c国的两位皇子,不就只有劳伦斯和完颜律吗?

大厅门口。

两个身高相仿,皆挺拔修长的男人,一前一后,在女佣的领路下,沉步走了进来。

很快,上百名来参加生日宴的男男女女们,发出一阵抽气和赞叹声。

一身银灰色燕尾服的劳伦斯,五官依旧浑然天成的狂狷俊美,他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小甜心。

霎那间,无限复杂的流光在他漂亮的眼底闪现。

他明显愣了!

既惊喜,又开心,还有些不解。

“小甜心。”他跑着过来,或许是太过激动,早已沉稳内敛的他,脚下还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你怎么在这?”

容薏看着他,也惊讶极了,但更多的是高兴。

这会换南宫锐懵了:“劳伦斯,别告诉我,你和完颜律都认识她?”

“当然认识。”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世界,还真是小?”

完颜律与两三年前一样,依然纯黑皮夹克,纯黑长裤,黑手套,一头拉面发型放肆地垂下,遮住他一只褐色的眼眸。他薄情的唇,浮着亘古不变的贵族式坏笑。

“蠢女人,好久不见。”

相比于劳伦斯的略微失态,他显得却淡定很多。

但越是平静,眼底越是汹涌。

分开几个月不见,他还真是想她了?

容薏看着他,眼眶有些不争气地更红了,“能见到你们俩,真好。”

毕竟,她失忆这两年,在c国,都是他们兄弟俩照顾她!他们,现在就像是她的老朋友,很熟悉,很温暖。

完颜律嗓音低沉:“蠢女人,赫连沉枭呢?”

容薏美眸一缩:“”

劳伦斯:“对,小甜心,他去哪了?”

“他”容薏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她要怎么告诉他们,赫连沉枭成为血莲少主的事情,更甚至是对她

“他来了。”完颜律看向门口,褐色眼眸薄凉成冰。

只见,赫连沉枭黑色九分西裤,上身一件紫色衬衫,成熟简单,却十足的男人野性。他的左胳膊,被另外一个女人揽住。

完颜律和劳伦斯对视一眼,大概猜到了什么。

容薏盯着两人相携的臂弯,心酸涩到发疼,低垂下睫毛,不想看。

赫连沉枭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她,再然后,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绯红薄唇绷成一线,狼隼的凤眸变得犀利。

“天,又来一个好帅的男人,还是紫色的眼睛”有人惊叹。

一到这城堡里,就不见了的赫连少衍和费嘉年,这一刻出现了。

赫连少衍差点哭了,上来,一把甩开莫琳琅挽着自己二哥的手臂,换他挽上,“二哥,你这段时间都干嘛去了?你造不造,我好想你啊?”

赫连沉枭:“”

“二哥,你说话啊!!!”

完颜律走过来,掰扯开赫连少衍,睨了一眼莫琳琅,又看向赫连沉枭,冷冷质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身边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跟你有关系?”赫连沉枭声线薄凉。

“你觉得,跟我有没有关系?”完颜律与他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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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5:你长得,像我亲生母亲

“你觉得,跟我有没有关系?”完颜律与他平视。

劳伦斯也走过来,面色愠怒:“赫连沉枭,你告诉我,为什么在你身边的女人,不是容薏,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容薏张了张唇,看着两个为自己出头的男人,心里竟很不是滋味。

她想说,一切都是她的错。

是她让赫连沉枭误会了她!

“我也想问。”蓦地,又一道嗓音插了进来。

众人已经被琳琅满目的帅哥晃瞎了眼,突如其来,门口又站着一个妖孽倾城的男人,将她们的眼睛,彻底刺瞎!

夜千泽一身纯白色西装,像中世纪古堡里走出来的俊美王子,一双狭长上挑的狐狸眼,妖孽般的性感,殷红的唇瓣淡淡抿着,眼眸空然,阴柔绝美的气质。

容薏诧异地盯着他,觉得有些熟悉,是她没有失忆前,认识的人?

毕竟,当初从c国回到x国时,赫连沉枭给她的亲朋好友名册中,她没见过他。

但莫名,就是觉得熟悉。

南宫锐上前,朱唇一翘,给了夜千泽一个拥抱:“夜殿下,你终于来了。”

“你生日,我能不来?”夜千泽淡笑。

南宫锐想到什么,在他耳畔,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问:“千泽,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叫容薏的女人?”

“”夜千泽眼瞳微缩。

南宫锐拧眉,看来,他猜对了。

他一个简单的生日宴,几个认识的好朋友都来了,却他妈全都喜欢他哥想要的女人!

夜千泽,劳伦斯,完颜律。

再加上他哥南宫玦,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有意思

夜千泽走向容薏,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她,温润一笑:“薏薏。”

容薏抿抿唇,“抱歉,我失忆了,可能记不起你来。”

“我知道。”夜千泽想要轻轻摸一下她白里透红的鹅蛋小脸,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便又放下手,“你几个月前,从c国回到x国时,我就收到消息了。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很想去看看你,但又觉得,我没有那个权利。这几年,我很想你。”

容薏微怔,没想到他这么直白?

“不光我很想你,我父亲也很想你。”

“你父亲?”

夜千泽点头:“是,我才知道,你长的有些像我的生母。”

因为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他并不记得母亲的长相,而家里所有关于母亲的照片,都被父亲撤走了。

容薏有些惊悚了,她长的,像他的母亲?

完颜律冷声道:“夜千泽,现在不是你叙旧的时候。”

夜千泽看他一眼,不在意他的揶揄,他目光落在赫连沉枭身上:“赫连沉枭,你真的,要放弃薏薏了?”

“”赫连沉枭面无表情,唯有眼底的冷冽,一寸寸凝结成冰。

最惊愕的莫过于莫琳琅。

她忽然感觉,她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容薏。

她的直觉没错,容薏根本不是一个女佣,而是和赫连沉枭有着很亲密的关系?

怪不得

那次,赫连沉枭发现容薏被南宫玦扔进藏獒圈时,整个人都差点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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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他欺负你,我帮你出气

完颜律冷哼一声,直接摘掉黑手套,扔在了地上:“夜千泽,你和他废什么话?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赫连沉枭,你敢不珍惜蠢女人

“不许动我二哥!!!”赫连少衍突然从一旁蹦过来,挡在自己二哥面前,气势汹汹:“谁敢动我二哥?小爷第一个和他拼了!”

完颜律轻笑:“少衍,少嘴贫,闪一边去,你这花拳绣腿,十个都不够我打。”

赫连少衍昂着倨傲的下巴:“律大人,你敢嘲笑小爷?”

完颜律一把将他拎走,返回来,一副大有动手的姿态。

容薏急了,一下子挡在赫连沉枭面前:“完颜律,你不许和他打架。”

“你闪开。”

“我不闪!”

完颜律褐色眼眸凉了凉,“蠢女人,他欺负你,我帮你出气,你还不乐意?”

“不是,不是他的错。”容薏嗓音哽咽,美眸氤氲起水雾:“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

夜千泽:“”

劳伦斯:“”

容薏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真的,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找他茬了,今天你们要是因为我,在南宫锐的生日宴上打起来,我心里会很难受。你们,别让我难做”

完颜律紧攥的一只拳头松散,看她这么说,他也不好真的动手了。

赫连沉枭从头到尾都缄默着。他目光空洞,仿佛所有人都和他无关,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莫琳琅冲过来,一把推开容薏,再次挽上男人的胳膊:“沉枭,我们走,不要理他们。”

“好。”

赫连沉枭终于出声,绯红薄唇溢出一个字,和莫琳琅转身,往外走去

他脚步沉重,背脊僵硬如铁。

容薏心头酸涩,转过身,“夜千泽,完颜律,劳伦斯,今天很高兴又再见到你们,但我要走了。你们不要担心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完颜律拧起眉头:“他对你不好。”

“真的,不是他不好,是我对不起他。”容薏一滴眼泪滑下来。

劳伦斯冷哼一声:“小甜心,你这是自欺欺人。你选择我们三个里面任意一个,我们都会很珍惜你。”

夜千泽淡淡点头:“嗯,他们两个说的对。”

容薏抿开一抹感动的笑容,眼泪再次滑下来,“你们几个,别说笑了。好了,我先走了。”

完颜律:“蠢女人,我们三个会把现在我们的联系方式给南宫锐,你要是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好。”

容薏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她看到赫连沉枭和莫琳琅躬身上了房车。

她眉头一皱,也上了去。

“容薏,你上来干嘛?!”莫琳琅很不悦,扯着尖锐的嗓子:“沉枭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跟上来,要不要脸?!”

“他要不要我,还轮不到你来说。”容薏冷声。

“下去。”男人忽然出声,两个字薄凉刺骨。

容薏一怔,他叫她下去?

莫琳琅高兴地昂起下巴,轻蔑道:“听见没有?沉枭让你下去!”

“我说,让你下去。”赫连沉枭冷冷剜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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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说,让你下去。”赫连沉枭冷冷剜了她一眼。

“什么?你是让我下去?”莫琳琅不敢置信。

“下去。”

景行站在车门处,劝道:“莫小姐,您先下来吧。二爷和容小姐有话说。”

他想叫夫人,但不敢说出口。

容薏心像被针刺了一下,容小姐?景行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变了称呼的?

“哼,下去就下去。”莫琳琅挑衅得瞪了她一眼,“沉枭让你在这,是要和你说明白,好让你彻底死心,你别以为,他还会要你!哼!”

莫琳琅下了车。

车上,就只剩下了司机。

赫连沉枭冷沉命令:“开车。”

“是,少主。”

*

城堡的宴会大厅里。

完颜律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门口收回,他自嘲一笑,看着另外两个人:“夜千泽,你和我们兄弟俩确实好久不见了,找个房间,我们三个叙叙旧?”

“可以。”夜千泽殷红的唇瓣抿起,欣然答应。

三个男人相视一笑,眼中是熟稔,是相惜。

南宫锐招手叫来女佣:“去,准备一间娱乐房,带三位爷上去。”

“是。”

三个男人并排而站,消失在旋转楼梯口。

一路上,女人们像疯了一样,盯着他们

那个女人真幸福啊,有这么多俊美如神邸的男人护着!

君子言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她想帮帮薏姐姐,但又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南宫锐看着她:“饿不饿?”

“有一点。”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君子言点点头:“好啊。”

南宫锐带着她,到了长长的宫廷自助餐桌旁,琳琅满目的美食,泛着诱人的香气。

他拿起刀叉,亲自夹起一个香菇墨鱼丸,凑到女人唇边,宠溺地道:“尝一尝,这是我家御厨做的最好吃的一道菜。”

男人的笑,既邪魅,又温柔,惊煞了一众女人的目光。

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名媛小姐们,以前不乏追求过南宫锐却碰了一鼻子灰的人,她们一致认为,南宫锐看上去风流多情,实则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只见他跟女人在一起,但从没传出过和任何女人睡过的消息。

就连眼前这样对女人宠溺温柔的行为,也没有见过。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土包子!

孙淼淼在一旁看着,真的是要嫉妒疯了!

现在,她要再看不出来南宫锐喜欢君子言,那就是真眼瞎了!

与男人的自然和熟稔相比,君子言显得很尴尬,“我自己来。”

南宫锐淡淡摇头,邪魅又性感,“不行,我喂你。”

“你别这样。”

“怎样?今天是我生日,我为大,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愿望?”

君子言知道,这举动有点暧昧,她夺过男人的叉子,自己吃下去。

南宫锐对于她的排斥,有一丝失落,刚想说什么时,手机乍然响了。

看了一眼,是他家哥哥。

想到刚上楼的那三个男人,他腹黑一笑,走出了城堡,在游泳池边接起了电话:“喂。”

“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南宫玦满脸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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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群殴了赫连沉枭

“我这么晚接电话,自然是有事。倒是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有事赶紧说,没事就滚犊子。”南宫锐毫不客气地揶揄。

“臭小子,你现在动不动就让我滚犊子?”南宫玦绷了绷牙关,“信不信,我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扒光了吊起来,让城堡里的女佣排着队亲你的屁股?”

想起小时候的糗事,南宫锐俊脸微红,“好了,别提这茬。你有什么事?”

那头,忽然就沉默了十几秒。

“问你话,有什么事?”

“她怎么样?”

“ta?ta是谁?”南宫锐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南宫锐,你别逼你哥我放大招!”

“你放啊,我也有大招,不怕你。”南宫锐觉得逗弄自家哥哥很有意思,毕竟从小到大受压迫的人一直是自己!

“你赢了,我没有大招。”南宫玦无奈:“我认怂了,快告诉我,她今晚都干了什么?”

南宫锐:“她没干什么。倒是,来了三个男人为她撑腰,差点要群殴了赫连沉枭。”

南宫玦呼吸一紧:“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三个男人,也曾经喜欢她,包括到现在,还喜欢她。你除了赫连沉枭一个强劲的情敌之外,又多了三个情敌。”

躺在床上的南宫玦不顾胸口的伤势,一下坐起来,眼眸深寒:“”

“不,准确来说,是你找到了同伴,他们三个和你一样,都属于容薏的备胎。”

“”

南宫锐建议道:“他们三个在我这楼上叙旧,你要不要来和他们凑一桌麻将?夜千泽,完颜律,劳伦斯,你都认识的。你可以跟他们取取经,怎样做好一个合格的备胎?”

南宫玦:“”

电话,啪一声被他挂断!

南宫锐听着嘟嘟声:“”

*

君子言还在自助餐桌旁大块朵颐着

忽然,大厅里一阵骚动。

男男女女们既兴奋又惶恐地靠边,自发站好,“元首来了~~~嘤嘤嘤~~~好期待!”

元首?

那不就是a国的国家领导人吗?

只见,两排黑衣保镖开道,气势很足。

君子言好奇得看着,她以为,她最先看到的便是那所谓的什么元首,但失望的是,先进来的是费司霆!

他来干嘛?!

一身黑色敞怀风衣,内搭白色衬衫,费司霆身上疏离冷漠,高高在上的禁欲气息,让众人晃不开眼。

甚至,有些忽略了后面进来的南宫如雪。

南宫如雪一身靛青色西装,很正式,颇为女性化的名字,长相却截然相反,棱角分明的脸,极度狂野的气质。周身磁场强大,那是多年来上位者的自信和狂放。

他进来后,跟各位形式化地问了个好。

而后,看着身边的男人:“司霆,有兴趣去那边喝一杯么?”

“可以。”

费司霆淡淡睨了一眼在自助餐桌旁狂吃的女人,眼眸一深,便迈开步子,往角落走去。

孙淼淼女经理等人是彻底惊呆了。

南宫锐竟然请的动国家元首来给他祝寿?

天!

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想来,元首也姓南宫,该不是,南宫锐就是那传说中,南宫家族的二少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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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更狗血的戏码,上演了

传闻,南宫家有两个年轻少爷。

大少爷邪恶嗜血,孤傲狂放,喜欢半夜三点玩一个女人。

二少爷邪魅痞坏,虽然也混迹在女人堆里,但向来低调,媒体也没有曝光过,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不知道!

宋一囡挽着中年boss的手臂,松了松。自从上次她被粉丝围攻事件之后,到现在,费司霆已经好久没联系她了。这让她有些寝食难安!

费司霆,是她的。

君子言,你等着,今晚我不仅会让你出丑,还会让你身败名裂!

君子言吃的正欢乐的时候。

旁边,一声性感撩人心弦的嗓音:“最可爱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

她惊了一下,抬眸,看到高高瘦瘦的南宫锐。

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了一身酒红色的西装,浑然天成的痞坏之气,潇洒纨绔,却致命的迷人。

随随便便一个歪脑袋的姿势,便让人弥足深陷。

君子言现在发觉,仔仔细细看他,真的不比费司霆差一丝一毫,可她对这种美男,就是提不起兴趣来呢?

“那么多漂亮的名媛小姐,你不去找,干嘛找我?”

“她们太漂亮了,留给别人吧,你呢,我勉强收了?”南宫锐低低一笑。

“切,你刚才还说我可爱,但现在的意思是,我不漂亮?”君子言心血来潮地说道。

“你不漂亮,你可爱。”

“”

南宫锐讳莫如深,正声道:“漂亮的人很多,但可爱的人,只有你。”

他眼中的流光璀璨如曜石,火热又丝丝宠溺。

君子言这会再傻,也看懂了。

南宫锐该不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吧?

“好了,我的可爱小姐,陪我跳支舞?”男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做出标准的绅士邀请。

在场的女人们,无不羡慕。

优美的现场钢琴弹奏,徜徉在空气里。

奢华璀璨的大厅,俊美如骑士的王子。

多么浪漫,多么旖旎。

只是狗血的是,女主角是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土包子!

只是众人没想到,更狗血的戏码,上演了!

费司霆无声无息,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君子言的另一侧,同样骨节分明极具质感的大手伸出,嗓音暗哑的磁性:“君子言,和我跳一支舞。”

和南宫锐的邀请相比,他的话语,更显霸道和强势。

君子言怔住,看着他冷情禁欲的面瘫脸:“”

他在干嘛?

今晚,在这的还有宋一囡!

他这是要当着宋一囡的面,请她跳舞?哈!他疯了?

“费司霆,先来后到。”南宫锐不悦。

费司霆目无表情:“还有个词,叫后发制人。”

“子言,选吧。”南宫锐将皮球丢给君子言,但宠溺爱怜的目光分明在说:你选我,选我,选我。

“小言言,我也想请你跳舞。”消失了一晚上的费嘉年,原来是去做了造型。白色衬衫搭配藏青色马甲,发型飘逸帅气,脸庞混血深邃的俊朗。

不远处的孙淼淼气的银牙都咬碎了!

她今晚一身湖蓝色衣裙衬托曼妙的身姿,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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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两个人的选择

但来这的名媛小姐都很漂亮,暂时还没人请她跳舞!

这个君子言,今晚的所有风头,都被她和她那个叫什么薏姐姐的女人抢走了!

宴会上最俊美最夺人眼球的六个男人,被她俩承包了!

下一个呢?

元首大人,她们不会也风骚得去勾引吧?

真是气死她了!

君子言懵了。

三个男人的手心,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包围着她。

她不想成为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焦点!

南宫锐低低道:“子言,我对你怎样,你很清楚。今晚可是我的生日,你别让我丢脸。嗯?”

他可耻地用人情来压榨她!

费嘉年冷哼一声:“强扭下来的西瓜,不甜。”

南宫锐戏谑一笑:“甜不甜无所谓,能扭下来我就很开心。”

君子言暗暗睨了一眼费司霆,他眸子深暗的像千年古井,她真的看不懂,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怎么办?

三个人,她要选吗?

她如果都拒绝,估计走不出这个包围圈了。

看到经过的赫连少衍

君子言脑海灵光乍现!

有了!

“少衍。”

“叫小爷干什么?”赫连少衍正倚着长桌,长指捻起一个圣女果塞进嘴里。

“少衍,我想跟你跳舞!”

下一秒,圣女果被赫连少衍一口吐出来,他懵逼地看她:“子言,你抽风了?要跟小爷跳舞?”

“是是是!”君子言逃出三个男人的包围圈,一下子攥住他的手,“少衍,我从小就想跟你跳一支舞,做梦都想。”

“想跟小爷跳舞的人多了去了,算你”赫连少衍接触到费司霆冷凝的眼神,咽了咽喉咙:“有眼光。”

费嘉年恨不得戳破他的菊花:“赫连少衍,你敢跟小言言跳舞试试?”

“哼,你凶什么凶?你以为小爷鸟你啊?”赫连少衍本来不想和君子言跳舞,但被他这一番威胁,他还就真跳了。

南宫锐无奈低笑,这小女人虽然没选他,但也没选别人不是么?

费司霆看着滑入舞池跳华尔兹的两个人,菲薄的唇一点点变冰凉。

“霆,我想跟你跳一支舞,可以吗?”宋一囡忽然出现,小脸漾开楚楚动人的神韵。

男人缄默地看着她,没有答话。

“霆,怎么了?我想跟你跳一支舞,也不可以吗?”宋一囡失落地道,眼底有水雾弥漫,看起来像在强忍着眼泪。

费司霆微拧起眉,薄唇动了动,“好。”

“真的吗?谢谢你,霆。”宋一囡笑靥如花。

舞池里。

传来赫连少衍恨不得掐死君子言的声音:“特么的,子言,你行不行?你要踩死小爷吗?”

“抱歉啊,和你不是很默契。”君子言吐吐舌头。

“特么的,你邀请小爷跳舞,还敢说和小爷不默契?”

君子言哼了声:“少衍,你脾气这么差,怪不得小仙不喜欢你。”

闻言,男人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重了,忙安慰:“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我觉得小仙姐姐不是对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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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你的意思是,让我亲你那里?

赫连少衍冷哼了一声:“她对我有没有感觉无所谓,我又不喜欢她。”

想到那盆破水仙,他真的是想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么多天了,他没见过她,特么的,谁知道他心底的思念泛滥成灾?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她讨厌他,说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他。

“司霆哥在和那个女人跳舞。”

君子言愣了下,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费司霆和宋一囡,男帅女美,郎才女貌的搭配,节奏有条不紊,跳的比他们好太多了。

不知怎么,心里忽然酸酸涩涩。

费司霆可以邀请她跳舞,当然也可以邀请宋一囡啊。

宋一囡,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是他喜欢了十多年的人。

君子言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她不是早就死心了,想要和费司霆离婚了吗?

现在的难受,是从何而来?

奇怪!

她不要这样!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她坚决不许再放任自己重蹈覆辙。

费司霆目光虚无盯着空气,但他却知道,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君子言那里。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

从她再次说离婚开始,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她身上。

或许,是上次将她遗留在粉丝的包围圈里那件事,他太过愧疚,想补偿她?

赫连少衍旋转到费司霆身侧时,忽然开口:“司霆哥,换下搭档呗。”

紧接着,他将君子言甩了过去。

“唔少衍,你干什么?”

与此同时,费司霆也将宋一囡甩到了对面。

赫连少衍顺势接住了宋一囡。

宋一囡脸色铁青了几秒,心里愠怒,费司霆怎么说换就换?有没有在意过她的感受?!

“白莲花,别臭着一张脸。”赫连少衍冷冷道。

宋一囡神色一凉:“你胡说什么呢?”

说谁白莲花?

赫连少衍俊颜严肃不少,“虽不知司霆哥为何对你很喜欢,但我想警告你,不要以为别人都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不可以插足,听懂了?”

宋一囡没想到,这一向吊儿郎当的赫连家三少爷,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君子言想要挣脱男人的大手,却被死死扣住,她愠怒:“费司霆,你放开我!”

她才不要跟他跳舞!

他刚才刚握了宋一囡的手,刚揽了宋一囡的后背,她觉得很恶心。

“别闹。”

费司霆低沉道,单手攥紧她的小手,另一只火热的大掌,按在她纤瘦的腰上。

蓦地,他便有了反应。

“费司霆,我怎么闹了?你放开我!”

“安心跳完这支舞。不然,我在这吻你。”

君子言脸色一红:“不要脸!”

他真的是个衣冠禽兽,她越发觉得自己眼瞎了。

“那你是让我亲你那里?”

费司霆居高临下,暧昧地凝视她。那天晚上,他醉酒,因为那张她和嘉年的合照而强要了她。

情到浓时,他有情难自禁地亲过她那里。

君子言生气了,“费司霆,我讨厌你。”

她想起那天晚上,就觉得屈辱。

“你后来,不是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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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我只是生理反应

“你后来,不是也很舒服?”费司霆靠近她耳畔,嗓音低哑透了。那一晚,一开始确实是他强迫她,但最后,她也没有再激烈的反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君子言红了眼:“还不是你强迫我?我根本逃不掉!”

“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自愿,甚至是求我。”他淡淡勾唇,面上寡情寡欲的气息,说出的话却如此下流。

君子言发了狠挣脱他,甩开他的手,走出了舞池。

费司霆淡淡睨着她的背影,心底莫名发笑。

这段时间,她是脱缰的野马,他的情绪,总是轻易被她点燃。

终于,他找到让她彻底无法保持平静的方式了?

*

回芷鸢之城的房车上。

安静了足足十几分钟。

容薏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紊乱的声音。

紧攥的手心里,出了冷汗。

她不知道,赫连沉枭要和她说什么。

大概,又是要送她走的话?

赫连沉枭端坐在她身边,目光盯着虚无的空气,平静开口:“容薏。”

“嗯?”容薏漾开一抹笑脸,大着胆子,一下子钻进他怀里,搂抱着他窄瘦的腰。

以前,她很少会主动这样抱他。

都是他,强势霸道地不让她离开。

她想念,他的公主抱了。

“容薏。”

“嘘”容薏嘟嘟樱红的唇瓣,“你不要说话。让我说,好不好?”

赫连沉枭眸色一暗:“”

容薏没听见他再开口,满意地笑笑,自顾自说道:“你知道吗?我好久好久,没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了。”

“赫连沉枭,我很想你,很想你。”

“赫连沉枭,我从来没体会过,如此想念一个人。你明明在我眼前,我却想你想的要发疯。我想你以前为我受的苦,想起你爱我受的委屈。”

“赫连沉枭,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承认,我以前忽略了你,对你不好,一直是你在付出,我认错。你不要再生我气,不理我了,好不好?”

赫连沉枭紫眸噙满女人看不见的悲伤。

她越是这样,他越痛苦。

他必须下定决心,让她自愿离开他了!

不然,他怕会忍不住告诉她coco的真相,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背负这份痛苦。

容薏等不到他的回答,心里难受,仰起鹅蛋小脸,一下子吻住男人的嘴唇。

她很急切,很凌乱,很想要将他拆入腹中。

她从来没想过,她对他的占有欲,也会达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男人的唇瓣紧闭,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她想学着他以往强吻她的样子,撬开他的牙关,但试图了几次,都失败了。

容薏离开男人的唇,小脸绯红,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赫连沉枭。”

男人依旧不看她,但身体,的确有了强烈反应。

容薏有些撒娇地道:“你的身体骗不了人。”

“”

“吻我。”她搂男人更紧。

赫连沉枭呼吸粗喘,但强自忍着,冷漠道:“我只是生理反应,任何女人,都可以做到。”

容薏小脸一僵,唇瓣抖了抖,“你说谎!”

下一秒,男人倏然堵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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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3:暗中进行的阴谋诡计

一触碰到她的柔软,便是狂烈汹涌的攻城略地。

容薏“唔唔”了两声,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直到,男人气喘吁吁放开她。

赫连沉枭理智回笼,懊恼自己没有忍住,吻了日思夜想的她。

“容薏,我们彻底分手了。刚才这个吻,是最后的分手吻。”

他声音平静中更显冷淡,毫无感情,像一件远古时代的冷兵器。

分手?

容薏身子有些发软,他每一次说分开,她心里都酸涩地流泪。

“我不会跟你分手的!我们儿子都有了,为什么要分手?!”

她不要!

坚决不要!

“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了。”赫连沉枭面色依旧平静:“你放手吧。”

容薏眼泪大颗砸下来,“我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相信她了?

亦或者,只因为她被南宫玦亲吻了,他就嫌弃她了?

还是说,他骨子里确实薄情寡义,爱一个人时轰轰烈烈,不爱一个人时,就可以如此冷漠无情?

车子,在主堡门口停下。

从后面的保镖车下来的景行赶来,拉开车门:“二爷,到了。”

赫连沉枭凛然下了车,没有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车厢里,一片安静。

司机都下车了。

容薏依旧坐在那里,目色怔忡。

她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车,怎么走进的卧室,怎么睡着的觉。

她只觉得很累。

她希望,睡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做梦!

赫连沉枭还是爱她的,还会抱着她,亲吻她,把她捧在手心里

*

君子言从舞池里离开后,又走到了自助餐桌前。

她想吃,疯狂得吃。

好似只有多吃点食物,才能短暂驱散心里那种恐慌和无措。

那是一种,超乎她掌控,再次让她可能脱缰的一种力量。

她绝不要这样!

女佣推着餐车经过,在她面前的高脚杯里,斟了小半杯红酒。

她想也没想,一口喝完了。

不远处,刚结束和赫连少衍跳舞的宋一囡往这边看了过来,看到她将那杯红酒喝光时,眼底划过阴冷又诡谲的光。

哼,君子言喝下去的,可是她让人加了超级烈性情~药的酒。

一会如果她在这宴会现场里,当场发骚最好,从此被人唾弃为荡一妇,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如果她发现身体不对劲,离开这宴会大厅,那她便想方设法让人带她到这城堡的房间里,猛男都给她准备好了。到时候,费司霆若是看见她跟别的男人苟合,后果么

来这玩的公子哥很多,替死鬼她都已经找好了,任事发后,南宫锐怎么查都查不到她头上!

君子言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她吃了很多水果,又喝了一大杯饮料,还是觉得难受。

脸颊发热,浑身也燥热,有些像中暑的前兆?

怎么可能?!

这宴会厅里,开着冷气十足的中央空调。

君子言烦躁地抬起头,心忽然一抖,她感觉有人在看她?

下意识往一处真皮沙发的方向看去。

只见,男人慵懒随性地坐着,修长的双腿轻轻叠搭。他冷峻疏离的脸庞,隐匿在暗影里,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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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怕事情败露

他看上去没有强烈的攻击性,但犀利的冷眸,却依然给人几分阴鸷的感觉,致命的危险。

君子言喉结一滚,她不想看到费司霆!

她出了宴会厅,一阵微凉的夏夜之风扑面而来,很轻柔,让她身体舒服了不少。

走到巨大的游泳池边,蹲下身子,她用池水洗了把脸,很显然,池水一直在更换,还带着几丝冰凉的感觉。

君子言在庄园里漫无目的地瞎晃荡,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假山旁边。

“南宫锐这庄园还真是大”

她倚靠着假山,无力地一屁股坐下来,“好累。”

走了这么一会,就累了?

闭着眸,休憩了几分钟。

君子言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燥热。

小腹里像有火山岩浆在涌动,好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

该不是又来例假了?

正想着,一个女佣跑过来,殷勤地问:“小姐,你看起来像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城堡的房间里休息吧?”

君子言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知道我不舒服?”

“哦。”女佣心虚地解释:“我那会在宴会厅就注意过你,你面色红润,还出虚汗,我想可能是中暑了,很不舒服,所以才追出来,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这样啊。”天真毫无戒备的君子言,真的以为她是好心,竟甜甜一笑:“我没事,好像快来姨妈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啊?来姨妈了?那我更得扶你上楼休息了,我给你找姨妈巾。”

君子言真的是懒得动了,摆摆手,“不去了,我就在这歇会行了。”

“可是”

“没事,你先走吧。”

女佣很是为难,怕事情败露,也不好硬把她拽走,想了想,返回去,想给雇佣她的人打电话,请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

南宫玦穿着白蓝相间的睡袍,面色憔悴,神色焦急地走进宴会大厅里时,所有人怔愣了。

“天,这还是我们认识的玦大少吗?”

“真的是他!他那头标志性银灰色头发,去哪了?也不穿红色风衣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说他最近再也没有半夜三点玩过女人了,不不,是再也没玩过女人了,忽然不再流连花丛,真让人怀疑,他受了什么刺激”

南宫玦狠戾地扫了一圈众人,吓得嘴碎的人立即噤了声。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了。

径直走到南宫锐面前:“人呢?”

南宫锐坐在旋转椅上,刚才找了一圈君子言,都没有找到,现在心情很差,“你说那女人?跟赫连沉枭走了。”

“我是问你,他们三个在哪?!”

“三个?”南宫锐勾唇:“怎么,哥,你真想凑一桌麻将?”

“臭小子,再不带我去,信不信,我把你这城堡掀了?”

“来人。”南宫锐招招手,“带我哥去三楼。”

南宫玦推开房门时,看到三个俊美矜贵的男人,凑头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他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下,拿起一瓶开封的伏特加,也不管有没有人喝过,灌了一大口。

张医生说,他受伤期间不能饮酒,但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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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四个备胎凑一桌麻将(搞笑)

三个神邸一般的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转而看着他。

最先开口的是完颜律,他笑了:“玦,听你弟弟说,你也栽到她身上了?”

abcx四国间,王室之间经常有往来,联姻也时有发生,他们这群人互相认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妈de,他们四个人,全都喜欢一个女人。

这也太可怕了!

南宫玦放下酒瓶,斜眼瞅他一眼:“别提这个了,我来是打麻将的。”

劳伦斯戏谑一笑:“玦,听说你刚认识她那会,逼着她补膜?”

南宫玦:“”

完颜律补刀:“不光逼着她补膜,还饿了她好几天?”

南宫玦:“”

一向倾城妖孽不爱拆别人台的夜千泽,也忽然神补刀:“不光逼着她补膜,饿了她好几天,还把她扔进了藏獒堆里?”

南宫玦:“”

随着他们每说一句,他脸色便难看一分,眼底的黑漆像泼了整整一瓶墨水。

他补充:“我还压榨她,让她当佣人,为我当牛做马。”

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在作死?

完颜律真的是要笑翻了,“所以,你就给了自己心口一刀,想要让她原谅你?我告诉你,没用。”

“怎么没用?”南宫玦辩解:“她说,她原谅我了。”

完颜律再次往他心口插刀子:“她原谅你顶个屁用?她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赫连沉枭而已。”

南宫锐:“”

他挑眉,胸有成竹道:“我会把她抢过来。”

“得了吧。”劳伦斯又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遮住他促狭的双眼,“玦,你别做梦了,要能抢,我们三个两年前就把她抢过来了。你别作死了,安安稳稳和我们三个组团,做她的备胎团。”

夜千泽殷红的唇勾起弧度:“嗯,说得对,我们都是薏薏的后宫团。”

南宫玦:“”

他冷眼扫三个男人一眼,不屑冷哼:“谁跟你们一样?本大少才不是备胎!就算是备胎,也比你们几个强!”

完颜律:“你说比我们强的地方,是她曾用抹了芥末油的毛巾擦肿了你的双眼吗?”

劳伦斯:“不然,就是说你屁股坐在她撒了胶水的椅子上?”

夜千泽:“还是说,你曾经喝过她的洗脚水?”

这些,今晚南宫锐都告诉他们了。

他们三人听到后,笑了好一阵。

南宫锐俊美面庞彻底黑成锅底:“”

他不甘心地嘲讽道:“我最起码还有她的洗脚水喝,你们仨呢?还不如我!”

完颜律:“她曾经夸过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一个帅哥。”

劳伦斯:“小甜心曾经亲过我的脸蛋。”

夜千泽:“薏薏曾经视我为她游泳的偶像,崇拜我,爱慕我。”

南宫玦:“”

该死的,他在她面前,除了被骂变态神经病之外,从没有过好脸色!

唯一一次亲吻,还是他强迫来的!

完颜律大掌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玦,别愁了,再怎么说,还有我们哥仨给你做伴?”

南宫玦:“”

劳伦斯漂亮的眉眼一动:“不然,我们四个两两一对算了。”

剩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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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费司霆,我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君子言渐渐觉得眼前模糊,浑身软到像骨头都要化了,浑身发热,无法言喻的陌生,已经快要将她整个人狠狠吞噬。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

想要站起来,找人送自己去医院,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她摸索口袋,想找手机,可怎么摸都摸不到!

急的六神无主时,忽然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在这做什么?”

费司霆迈着长腿靠近,蹲下身,目光淡淡看着她。

“我”

君子言刚想开口让来人帮忙,反应过来是他后,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他不在宋一囡那里,在这里作甚?

“我问你,你在这做什么?”男人再次淡淡开腔。

“”

费司霆看着女人蹲坐的姿势,拧眉:“地上脏。”

他拉住她的小手,想将她拽起来。

滚烫的皮肤热度,让他瞳眸一缩:“你发烧了?”

“”

“我问你,你是不是发烧了?”该死的女人,问她几遍都不说话?

“跟你没关系,你走”君子言有气无力道,连呼出的空气,都觉得很热。

费司霆直接忽略她的话,蹲下身子,将她一只手环绕在自己颈子上,不由分说,强势地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你放开我”君子言嗓音软绵绵的,带着几许沙哑的鼻音,像一只没睡醒的小野猫,可爱的发紧。

男人抱着她,沉步往停车位的方向走去

钱副官还倚靠着悍马在抽烟。

看到来人,一下子掐灭烟蒂:“司令,你这么早就出来了!抱着的是夫人?”

“嗯。”男人寡淡道:“开车门。”

钱副官忙把后车门开了。

费司霆将小女人放了进去,而后躬身上了车,再把她揽在自己怀里。

钱副官上了副驾驶,“现在去哪,司令?”

“去最近的医院。”

“好。”

车子发动

君子言热到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她难受,好难受,感觉小腹处快要爆炸了!

身下汹涌的热流,不断涌出。

脑袋里,像放空了,她什么都记不得,唯一能想起的,竟是和费司霆缠绵的画面?

好羞耻!

可更羞耻的是,她无法自控地往男人怀里钻。

他的身上,凉凉的,清新的薄荷气息,是她现在渴望的,喜欢的,想要的。

感受到女人异样的反应,费司霆皱眉,她这哪是感冒了?

“蒽蒽唔”

君子言难受地呜咽着,忽然跨坐在男人双腿上,双手不由自主环住男人的脖子,“我难受”

她不停地扭动着,双颊酡红,目光迷离,像迷失了路的小女孩,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娇俏,美丽,馨香,迷人。

“别乱动。”

费司霆托住她的臀一部,呼吸微重,嗓音沙哑到像被砂砾摩挲过。

钱副官从前视镜里,看到君子言反常的样子,疑惑地问:“司令,夫人怎么了?”

“可能感冒了。”

“是吗?”他随口道:“我看着不太像啊,司令,夫人像是中了媚药的反应。”

媚药?

费司霆身躯一僵,想到今天来参加生日宴的豪门贵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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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忍忍,嗯?

这些人里面,爱玩的不在少数,在宴会上,为了搞点情趣,在酒水里下药,给自己看中的女人,然后方便带走,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见过。

“你确定?”

钱副官:“也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夫人不像是感冒,感冒了不至于神志不清到到”对司令你主动投怀送抱啊。

费司霆眼眸暗了暗,“到医院需要多久?”

钱副官看了看导航,“最近的医院,也要大概半个多小时吧。”

“去最近的酒店要多久?”

“”

钱副官心里发笑,男人啊,果然都一个样!他们家禁欲高冷,号称从不近女色,一度还被认为弯了的司令,也抵挡不住那档子事的诱惑啊。

“到酒店大约十分钟。”

费司霆冷声:“去酒店。”

这时,君子言柔软的唇瓣,已经细细碎碎开始吻男人的脖子

她喷薄出的鼻息和唇息,炙热又滚烫,像电流,刺激着男人有些敏感的肌肤。

费司霆忍耐着,扼住她的下巴,低低沉沉道:“忍忍,嗯?”

“”

君子言什么都听不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一直磨蹭,一直乱动,“嗯我嗯真的嗯难受”

她的声音,像得不到便撒娇索要的小野猫,声线软软糯糯,可爱中却带着几许迷惑人的妖媚。

钱副官懵逼了。

他和司令一样,正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

乍然听到女人这样的声音,整个人觉得全身血液逆流,一下全部冲到头顶,曾经看过片子的画面,在他脑海交织盘旋,各种姿势,各种频率,各种场景

“你敢乱想一个画面,明天我送你去见陆远。”费司霆轻描淡写。

钱副官:“”

陆远可是他们这群副官里,最倒霉的一个。

前几天,司令心情不太好,他那个猪脑子踢到了铁板,被发送到非洲最贫穷的战乱区做后援小队长了。

惨!

他可不要步陆远的后尘。

“司令,你放心,我脑子里干净着呢。”

费司霆清清冷冷,“把前视镜遮起来,敢回头看一眼,我拧断你脖子。”

钱副官咽了口口水,立马领命了。

君子言又香又软的唇瓣,带着酒气,从男人的脖子,已经转移到男人的下巴,细细碎碎的吻,像轻软的羽毛在撩拨,费司霆狠狠拧起眉头,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手上力道不轻不重,但足以让女人停止。

“老实点。”他口吻重了几分。

君子言不满地撅了撅唇,一下咬上男人的下唇。

费司霆喉结一滚,不自觉抱着她更紧。

她太过娇小,搂在怀里时,激发他潜藏在骨子里的保护欲望。

这一刻,他竟觉得,她软弱脆弱到,需要他照顾一辈子?

费司霆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n”君子言又咬了几下,她奇异地发现,口中咬的东西又凉又软,可以缓解她全身的燥热和难受?

正想再咬。

男人一下捂住她的嘴,“我说了,忍忍。”

她再闹

他好像也没办法?

破碎的申吟,从男人指缝里传出来。

钱副官真想一榔头把自己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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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8:极尽暧昧的撩拨

他真是好尴尬啊。

特么的,他也是男人,听到女人申吟,司令还不准他有任何想法,太霸道了!

君子言呼吸困难,挣扎开,一口含住男人的中指。

费司霆眼眸深暗,宛如被泼了墨水,像暗夜的长廊,看不到尽头。

女人贝齿咬着男人的指腹,每一下,都轻而易举撩拨起他骨子里的渴望。

该死的女人!

她这是在折磨他。

君子言神智不清醒,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吞吐着他的手指,极尽暧昧和撩拨。

“到底还有多久到酒店?!”费司霆气息不稳,整个人情绪波动的厉害。

“马上了,马上了。”钱副官重复着,再次加快油门。

*

另一边。

小女佣又返回了庄园的后花园。

四下无人。

她拿出手机,忐忑不安地给未曾谋面的雇主打电话,“抱歉,我听你的吩咐,准备回去假山那里,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女人带进楼上房间里的。可是,等我返回去发现她不见了。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她人!”

“废物——”

那头,宋一囡躲在洗手间里,压低声音怒斥。

她烦躁地挂断电话,走出去,又到了宴会场。

她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君子言。

关键是,费司霆也不见了!

怎么这么巧?

宋一囡心沉到谷底,有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是费司霆救了君子言,他把她带走了!

自己毁掉君子言这个贱女人的计划,泡汤了。

她不甘心!

而同样在寻找君子言的人,还有南宫锐和费嘉年。

这会,两个人也不互怼了。

“你看到小言言人没有?我打她手机,没有人接!”

有寻找的守卫,将手机递给南宫锐:“少爷,这是那位小姐落下的手机吗?”

费嘉年抢过,“确实是小言言的。”

南宫锐眯了眯眼睛,在他的庄园里,她若是出事如何是好?

没看到费司霆,他将电话拨了出去,很久,那头才传来一声薄凉的“喂。”

“费司霆,是不是你把子言带走了?”

“她是跟我在一起。”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南宫锐眸子萧冷几分,他属于很少生气的类型,“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跟我在一起,很好,就这样。”费司霆嗓音清冽,直接将电话挂了。

南宫锐:“”

知道她没事,他至少能安心?

“果然,是我哥把小言言带走了。”费嘉年眼中掠过复杂的光,他最近怎么发现,他哥对小言言越来越不对劲了?

*

三楼的休闲房里。

酒气熏天,烟雾缭绕。

四个男人,真的在打麻将。

南宫玦输的最惨,一路赌,一路输。

他喝了很多酒,三个男人劝他,拉他,怎么都拉不住。

打够了麻将。

夜千泽和劳伦斯两个人去一边玩飞镖pk去了

南宫玦躺在沙发上,难受,真的难受。活了28年,从没这么难受过。

坐在他旁边的完颜律,淡淡嘲笑:“玦,你哭吧,男人哭不是罪。”

想当初,大概三年前,他将容薏送回x国赫连沉枭身边时,比他这痛苦多了。

谁能理解?

那时候送容薏回去,就代表着,这辈子和她都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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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我很难受,你救救我......

悍马车停在酒店门口。

钱副官开了车门。

费司霆抱着女人下了车,往里面走去。

钱副官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坐电梯,给男人开了门,“司令,你带夫人进去吧。”

此刻的君子言挂在男人身上,脸颊酡红到像熟透的番茄,她只顾着啃咬男人的下巴。

费司霆将她放在床上,“你出去侯着,有事我叫你。”

“是,司令。”

钱副官忙不迭出去,关好了门,终于解放了!

费司霆口干舌燥,先去倒了一杯凉水,几口就喝了下去。

他重新倒了一杯,坐在床边,看着坐起来正眯着眼睛看他的女人,哑声问:“要喝水么?”

“唔嗯?”君子言拉长了尾音,深深凝着眼前的男人。

她其实很想喝水,但她却更想吻他。

费司霆无奈,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嗓音染着几许宠溺:“喝水。”

“我不。”

“乖点,喝水。”

君子言闷哼了一声,感觉下面更难受了,她将嘴巴凑到水杯口,咕咚了一口,然后直接捧住男人的脸,粉唇凑上去,一下吻住男人的唇。

费司霆眼瞳一缩,手也僵硬起来,水杯掉落在床下的地毯上。

他薄唇微张。

下一秒,君子言的舌头就顶开了他的牙关,将水渡到了他的口中。

费司霆脑袋轰炸一声,全身也更加滚烫起来。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勾引他?

沁凉的清水,中和了男人的口腔温度,而变得温暖。

随着女人不断的亲吻,水从两人相接的唇齿间滴下,流淌进男人的脖子里,竟侃侃有几分se~情。

费司霆身体的温度,愈发升高。

女人身上甜嫩的香气,以及她唇齿间的柔软,对此刻的他而言,全是致命的毒药。

君子言胡乱地摸索着,她只知道,想要更多,至少,不是眼前的浅尝辄止的亲吻。

对男人来说,何尝不是?

费司霆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一旦他反攻,便不会像她那样的慢节奏,打破了他以往禁欲清冷的模样,变得狂放和激烈。

他深入地对她攻城略地,一寸寸强势霸道染指她的气息和体温。

热。

太热了。

君子言感觉热疯了。

理智彻底丧失。

她烦躁地把衣服全部脱掉。

比少女还要少女的皮肤,像白雪一样细腻。

费司霆将她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像野兽盯紧猎物一样,深邃的眼眸锁紧她,嗓音暗哑磁性如:“很难受?”

“嗯”君子言随着感觉走,“很难受很难受你救救我,行么?”

开过荤的费司霆,早就忍不住了。

但他还是竭力忍着。

他深深记得,前段时间,他强占她的那一夜,她是多么激烈得挣扎和反抗,厌恶他碰了她。

而今晚。

她这般想要他,不过是因为药物作祟。

他若是趁机占了她,明天醒来,她估计会发疯到想要杀了他?

“唔我真的好痛苦”君子言抱紧了男人,嗓音沙哑的哭腔,有些渴求的呢喃。

费司霆没有说话,深拧着眉心,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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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

费司霆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足足几分钟。

君子言还在呜咽着,磨蹭着,难受着,甚至是,卑微地祈求着

他将她按回床上,声音三分迷魅,三分潋滟,更有几分诱哄,“乖,在这等着,我去下洗手间。”

“我不要”

费司霆掰开她的手,下了床,走进浴室。

拿起消毒洗手液,仔仔细细清洗了十个手指。

擦干净后,才返回来。

看到白色大床上,女人叉一开的姿势,自己难一耐地去抓。

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费司霆并不会觉得她这样不雅观,心底更多的是愤怒,那个给她下药的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你在哪”君子言急了,眼底迷蒙水雾,真的要哭了。

费司霆上了床,将她搂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帮助她。

十几分钟后。

君子言舒服了不少,没那么烦躁和乱动了。

但男人从未想过,他的手指对于现在理智尽失,彻底沦陷在浴望里的女人,真的是杯水车薪。

君子言就老实了不过五分钟。

然后,便整个人再次挂在他身上。

她身体滚烫到像火山岩浆彻底爆发,意识到手根本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费司霆深深皱起了眉心。

他又下了床,去洗手间拿了一条干净毛巾,用沁凉的水沾湿,走了回来。

上了床,给女人擦脸

他希望,她能理智一点。

他知道,他可以将她按在冷水的浴缸里,让她浸泡到彻底清醒,但有些,舍不得她受罪?

“凉”君子言更难受了,滚烫的肌肤遇到冰凉的温度,反而更加痛苦,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费司霆手摸索着,按下床头上的拍摄按钮。

对面墙壁上,有摄影设备。

这种高端的酒店,都会为客户提供这种服务。

他攫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看着他,紊乱灼热的鼻息,浇灌在她唇上,他几乎一字一顿地问:“君子言,你看清楚,我是谁?”

眼眸睁大了几分,视线稍微清明,君子言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是费司霆?

“你是大混蛋”

“嗯?”男人薄唇一抿,“你说我,是混蛋?”

“嗯费司霆你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混蛋”

君子言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短短几秒,她脑海竟然划过十一年来的所有场景。

好的,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纵横交错,浮生若梦。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追逐了十一年的男人,是她爱了十一年的男人,更是她想彻底放弃的男人。

眼泪,不知不觉滑出眼眶。

残存的思考能力告诉她,她还是,不能彻底忘掉他。说什么心真的死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今晚,看到他跟宋一囡跳舞,她的心还是酸涩窒闷到透不上气。

听到她再次骂他混蛋,费司霆知道,她虽然陷入了情浴里,却还是认出了他。

无奈一笑,蜻蜓点水吻了吻她的唇瓣,一字一顿再次问:“我是费司霆。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

君子言被毛巾擦过的冰凉,已经消失殆尽。

她再次被滚烫的岩浆包裹,理智彻底迷失,咕哝着:“我知道你是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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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费司霆心底的秘密

“那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此刻,费司霆竟无比期待,她说想要他。

君子言仅迟疑了几秒,便漾开一个甜甜的笑脸,“嗯,我要你。”

她巴掌大的鹅蛋小脸,绯红到像要滴出鲜血。

费司霆这一刻,竟几分的痴迷,看着她如此漂亮的模样,忽然便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救过他的小女孩。

他被同在孤儿院的几个伙伴们欺负,扔到了枯井里。

没人知道,小时候的他自闭,软弱,厌世。

那时候,他有严重的眼疾,看东西总是很模糊。

正值傍晚,他待在枯井下面,小女孩站在枯井上面,给他加油打气,告诉他,这辈子,就算没人喜欢他相信他崇拜他,她都会是他最忠实的粉丝。

后来,他出了井,找到那个小女孩,知道了她的名字,宋一囡。

费司霆暗恼,为何会把君子言和小时候的宋一囡联系起来?

“我说,我要你。”

君子言吻住男人的嘴唇。

她紧紧抱着他,这一刻,竟然觉得全身心的满足。

费司霆再也没有心思胡思乱想,狠狠将她压在身下,回吻着她。

他开荤之后,就知道,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容易控制自己。

对于她,他一向不会浅尝辄止。

但今晚,他格外的需索无度。

一开始,是她求着他,抱着他,不让他有停下的机会。

可后半夜,她看上去累了?

费司霆淡淡勾唇,汗水氤氲在他额头和鼻尖,他还以为,吃了药的她多能折腾?

但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经过上次那晚,他技术好了很多,今晚他又小心,大概不会伤到她了。

一夜缠绵

*

翌日清晨。

君子言醒来的时候,头痛到快要爆炸。

浑身酸软无力,像毕生的力气,全部耗尽了一样。

她侧躺着,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空气中,浓烈的那种气息。

动了动,感觉身体里有异物。

而且,还是那么羞耻的部位。

她懵了懵!

那是什么?!

几秒后,君子言恍然大悟。

是那个

背后,有个男人,正在抱着她。

感觉到有更加灼热坚硬的趋势,君子言一动不敢动。

她努力回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她在舞池里和赫连少衍跳舞来着,她还将他的两双大脚差点踩残废。

然后,她就去自助餐桌旁,狂吃。

再然后,她好像喝了一杯红酒,觉得很热很难受,像中暑一样,出了城堡,在庄园里溜达。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一个假山那里。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断片,失去记忆?

想来,那杯酒有问题?

对!

君子言并不傻,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或者是误服了药。

她昨晚,是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了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心底滔天的恐惧弥漫

她竟然,和别人睡了!

该死,这个男人是谁?!

她要杀了他!

“醒了?”

身后的男人,嗓音带着一惯的清冷,却又无端让人觉得性感。

君子言眸子撑大,竟然是费司霆?!!

昨晚上,把她带到这,把她又睡了的男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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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2: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君子言心底滔天怒气,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中药了。

是费司霆下的吧?

想到此,她撤退出来。

身后,男人轻轻闷哼一声,显然因为她的动作,又有了敏感的反应。

费司霆心底暗自喟叹,他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掌控力了。

君子言坐起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忙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听到女人的质问,费司霆坐起来,蜜色胸膛紧实性感,“你这是以为,昨晚的药,是我给你下的?”

“难道不是?!”君子言怒瞪着黑白分明的眸,“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我对天发誓。”费司霆深眸暗了暗,“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这一点,她倒是知道。

“再说,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男人嗓音寡淡的清冽,却又有些如狼似虎的霸道,“我会直接找你,把你按在床上,狠狠做。而不是,用下药这种低劣的手段。”

君子言讽刺笑了:“可就算是我被下了药,那也轮不到你吧?”

“怎么轮不到我?”男人眸子薄冷起来:“你还想轮到谁?”

“”

“你现在,还是我费司霆的女人。”男人强势宣判。

君子言冷嗤一笑:“费司霆,你怎么可以如此趁人之危?你明知道我中药了,还故意将我带走,强迫我!”

“我没有强迫你。”

“你胡说——”君子言不淡定了:“我就算中了药,也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你”

费司霆深暗的眸凉了凉,拿起一旁的遥控器,“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看个东西。”

对面电视墙上的液晶屏打了开来。

君子言抿抿唇,看过去。

画面上,一丝不挂的女人,是她。

而男人衣冠楚楚,面容清隽。

是她,一直挂在他身上,缠着他,亲吻他,说想要他

君子言瞳孔剧缩,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谁能告诉她,那个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在男人身下,一直发出令人羞怯声音的女人,不是她!

“给我关掉!”

她冷眸,去夺遥控器。

费司霆眼疾手快,将遥控器背在身后,“不关。”

“混蛋,你关不关?!”

画面上,她跟他那旖旎se~情的画面,实在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男人清冷盯着她,“我说过,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要你。”

君子言:“”

她既抓狂,又生气,“你这个混蛋,你得逞了,你很高兴吗?!”

“我不该高兴?”男人似笑非笑。

君子言发了狂,去抢夺,她冲着男人的脸就扑了过去。

岂料,被子滑落。

她曼妙白皙,毫无瑕疵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费司霆顺势倒下,饶是他昨晚见惯了她的身子,乍然再次看到,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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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3:我去打狂犬疫苗

君子言趴在男人身上,两团柔软的可爱,侃侃压在男人蜜色胸口。

肌肤与肌肤的相亲,霎那间,像是电流,一下窜遍二人的全身。

费司霆身躯僵硬,大手一下环住她的后腰,将她贴近自己。

君子言红了脸,“混蛋,你放开我——”

画面,还在播放。

里面令人耳红心跳的她的申吟,还在继续,并且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享受。

是,她自己都认为,那是享受了。

而此刻,她还被他以这种羞辱的姿势抱着。

“我不放。”费司霆促狭眯了下眼睛。

“”蓦地,君子言眼眶红了,眼泪说来就来,控制不住地涌出狠狠一大颗,掉在男人无可挑剔的容颜上。

费司霆眉头一颦,“哭什么?”

有什么,让她哭的理由?

“你放开我!”

他抿唇,将她放开。

君子言离开他,从床上下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没穿衣服,反正现在也无所谓了。

她默不作声,背对着他,穿衣服。

“怎么不抢了?”男人心情略好地扬了扬遥控器。

君子言依旧不理他,不发一语。

费司霆一怔,早已习惯她的张牙舞爪,反抗和叛逆。

一下子,她不说话了,他竟无所适从。

君子言穿好了衣服,冷冷盯他一眼:“费先生,你愿意看,就留着看好了,反正,我无所谓,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

“你错了,是咬了一晚上。”他纠正。

“所以,我现在应该马上去打狂犬疫苗,避免得病。”

费司霆:“”

君子言穿好衣服,进浴室,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草莓,没东西遮盖,忽然就觉得,无所谓了,出去后,爱谁看谁看。

打开套房的门,要走。

费司霆只着长裤,赤脚追过来,“你去哪?!”

“我不是说了,去打疫苗?”

“”他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宠溺:“一会吃了早饭,我陪你去。”

“滚——”

君子言大力甩开他的手,往外走:“我不想看见你!”

费司霆也不再强迫,淡淡睨着她离去的背影,掏出手机,打给钱副官:“昨晚夫人中药的事情,记得要好好查。”

*

芷鸢之城。

副堡里。

南宫玦是被放在担架床上推进来的。

“快去叫张医生!玦少爷昨晚非要喝酒,而且喝了很多,伤口才不过一天,怕是发烧感染了!”

女佣领命:“是。”

南宫玦被推进起居室,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他面容憔悴,几天而已,瘦了一圈。

眼底黑眼圈深陷,下巴浅浅一层胡茬。

胸口的睡袍上,因为伤口裂开,鲜血泌出,染红了布料。

他大手紧紧攥着什么,手背骨节都开始泛白,嘴里低低呢喃着:“死女人容薏容薏”

张医生赶来,又给他止血,给他处理好伤口,叹气:“要不,去把那个叫容薏的女佣叫来吧?你看,玦少爷多可怜?受伤这么重,昏迷中却只喊她的名字。”

主堡外面。

容薏还在晨起,跑步。

只有跑步,才能让她忘记昨晚赫连沉枭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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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4:赫连沉枭要主动见我?

忽然,有女佣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那个,张医生请你去副堡里。”

容薏停下来,诧异:“叫我去那干嘛?”

“那个”女佣生怕她不去,支支吾吾不说原因。

“叫我去看南宫玦?免谈!”容薏直接拒绝,继续跑步。

“喂,你怎么这么冷血?”女佣打抱不平地斥责道:“玦少爷为了你,都捅了自己一刀子,现在危在旦夕,你非但不感动,竟然连去陪着他都不去,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吗?!”

容薏没理她,继续跑步。

女佣追上去,拦在她面前:“我说,你真是残忍!玦少爷因为你,真的快要死了!”

容薏停下,不冷不热道:“他将我饿了整整三天,我差点活活饿死,你怎么不说?”

“”

“她把我扔在藏獒堆里,让我差点葬身野兽嘴下,你怎么不说?”

“”

“不要把道德绑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为我怎样,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无关,不是我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自残。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家玦少爷,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劝说他,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

女佣哑口无言。

容薏烦躁地绕着林荫道又跑了好几圈,停下来时,一身热汗,小脸略苍白。

想了想,她还是往副堡走去。

她想,她还是狠不下心来,看着南宫玦真的因为她死掉。

毕竟,背负一条人命的负罪感,普通人无法承受。

*

而此刻。

主堡的起居室里。

一夜未眠的赫连沉枭坐在床边。

他紫色眼眸倦怠,面有疲惫,冷沉吩咐:“去把莫琳琅带来。”

景行颔首:“二爷,莫小姐就在楼下客房里睡了一晚,我这就去带她上来。”

敲门声惊醒了莫琳琅。

她素颜去开门,把景行差点吓一跳。

天,没化妆的女人,和化妆的女人,差别有这么大吗?

他看容薏,还有君子言,妆前妆后都差不多?

莫琳琅本还不清醒,看到景行眼中的震惊,忙抚摸自己的脸颊,她皮肤粗糙,还有小痘痘,平时那副俏丽容颜,全靠化妆。

“少主说,让你上去。”

“什么?赫连沉枭要主动见我?”

莫琳琅一下高兴了,昨晚她被赫连沉枭扔在南宫锐的庄园里,别提多生气和难过了。

“是的,请你尽快上去。”

“不行,我得化个妆!”莫琳琅脚步踉跄,往洗手间走,“很快啊,很快,你等等我!!”

十几分钟后。

莫琳琅兴奋得进了起居室,“赫连沉枭,我没想到,你一大清早,竟然要见我?!”

赫连沉枭一身紫色睡袍,冷魅的野性,他递过一杯温牛奶来:“喝了。”

“干嘛,你来就是叫我喝牛奶?”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冷淡道:“你喝不喝?”

“我喝,当然喝了。”莫琳琅当然不会拒绝,甜笑着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喝了半分钟,喝光了。

赫连沉枭冰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莫琳琅莫名心里打怵,这样的他,有些凌厉可怖的骇人,“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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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5:我封了你的嘴

话还未说完,她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身子发软,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赫连沉枭冷厉地吩咐一旁的女佣小染:“照我刚才的吩咐去做。”

“是,少主。”

男人凛眸,走进了浴室。

他站在琉璃台前,盯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很陌生。

经过这一次,他相信,她会放弃他了。

从此,她去过她自己安定的生活,不再有风雪和磨难。

赫连沉枭面无表情拿起小染准备好的化妆用具,将自己的脖子,脸上,涂满吻痕和咬痕

*

容薏站在起居室门口时,听到里面男人低哑愠怒的咆哮声。

“都滚!她不来,我不会处理伤口!”

女佣快哭了的声音:“玦少爷,那个我真的求那个容小姐了,但是她太冷漠无情,太气人了,说什么也不来。所以,她根本不值得少爷你喜欢。”

“你再说一遍?”男人声音冷沉得骇人。

“我”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关于她不好听的,我封了你的嘴。”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容薏再也听不下去,敲了敲开着的房门,也不等里面人同意,她就走了进去。

南宫玦坐在床上,上身赤果,面容枯槁,胸口上的药也乱七八糟,一个血窟窿,正在涓涓流出血液

他眼底的灰暗和阴霾,在见到女人的那一霎,立刻消失殆尽。

暗红的唇瓣微微一抖:“容薏。”

容薏心一颤,看到他闪现流光的眼眸,她记得,两年后第一次用真容见到赫连沉枭时,也是这种类似的眼神。

赫连沉枭

她该拿他怎么办?

许是在南宫玦身上,看到和赫连沉枭相似的东西,容薏对他冷硬不下心肠,但无关乎任何男女之间的暧昧,“你这样折磨自己,惩罚的是别人吗?”

“我惩罚我自己。”南宫玦深深盯着她。

“有毛病。”

“我不惩罚我自己,你不会心软,来多看我一眼。”南宫玦大掌伸出,试图想要握住女人的手。

容薏认真道:“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

“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知道。”

“以后都没有可能喜欢你。”

“我都知道。”

南宫玦眼眸一寸寸又暗淡,但说的云淡风轻。

“你躺下,让张医生给你包扎。”容薏看了一眼他胸口的血窟窿。

“那我躺下,你会走么?”

“”她嗓音一哑:“暂时不走。”

南宫玦嘴角勾起一抹柔软,躺下了。

张医生在为他处理伤口,“这位容小姐,你还真是管用,玦少爷刚才死活不让我碰。”

容薏:“”

她挑眉,淡淡看着南宫玦:“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么?”

南宫玦目光一刻不离开她:“知道。”

“你现在就是这句话的典型。你只是在女人面前没有受过挫折,你有大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你觉得我不受你控制,我不屑于你的喜欢,所以,给自己造成了一种你喜欢我的错觉。但实际上,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

“我喜欢的不是得不到的感觉。”南宫玦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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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6:你不能给我的,他都能给我

容薏拧眉:“”

“我喜欢的是骚动。”南宫玦不疾不徐,“不是因为得不到你而喜欢你,而是喜欢你带给我的骚动。”

“我竟无言以对?”她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受虐。

南宫玦盯着她粉红的薄唇,“赫连沉枭就那么好?他给你的,我也能给。”

容薏面无表情:“他能给我的,或许你也能给我。但你不能给我的,他都能给我。”

“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南宫玦呼吸重了重。

“跟你说不明白。”容薏再开口时,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离我远一点。因为,我想要的只有赫连沉枭而已。”

“可是,他现在不要你了。”南宫玦一语中的。

“还不是因为你?!我和他闹成现在这样,你觉得还不够吗?”

南宫玦:“”

他沉默几秒,淡讽道:“仅仅因为我亲了你,他就嫌弃你了,不要你了,这样的男人,你觉得值得你要?”

“他不是那样的人。”容薏自我安慰着,她不相信,自始至终都不相信。

“怎么不是?嘴上说着有洁癖,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移情别恋找借口罢了。”南宫玦绷起唇:“我是男人,还不了解男人?他现在,看上莫琳琅了。”

“”

容薏心里酸涩,忽然,脑海里涌现一句话。

最近,记忆总是一点点浮现。

像一副巨大的拼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拼凑完整。

但她又惧怕,拼凑完整的那一天,一切物是人非。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南宫玦一下子慌了。

他想要再去拉她的手,却被避开了,“女人,你别哭。”

容薏抹干眼泪,认认真真道:“南宫玦,我最后再说一遍,希望你不要缠着我,我会很谢谢你。你不要再拿身体来要挟我,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但不代表,我真的不会冷漠无情。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话落,她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房间。

“别走”两个字,像两根尖锐的鱼刺,卡在南宫玦的喉咙,出不来,也下不去,难受的他快要疯掉。

*

君子言从酒店出来后,直接打车,回了繁华里。

一路上,不时有人看她,大概把她当做小姐了。

嘴唇红肿,脖子上都是红印记,说昨晚没有去卖,她自己都不信!

走到单元楼下面,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人。

南宫锐和费嘉年。

她一怔:“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南宫锐还是昨晚的酒红色西装,眉宇间有疲惫,显然在这呆了很久了。他看到女人白皙皮肤上的痕迹,插在裤袋里的一只手,攥紧了,关节都泛起白。

“小言言,你昨晚真的跟我哥在一起?”费嘉年显然也看到了。

“是。”君子言不想说太多:“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我去把我哥杀了。”费嘉年冷着眸子,转身就往跑车的方向走。

“等一下。”君子言忽然出声。

“怎么,小言言,你还是爱我哥是不是?”费嘉年眼中闪过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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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7:她希望,你自己亲自切了下面那玩意

君子言摇头:“不是,我说让你等一下。”

她转身上了楼,不一会,拿下一把切菜刀来,递给他,“用这把刀。”

费嘉年:“”

南宫锐:“”

“你记得,要用这把刀,亲自把他那玩意切了。”君子言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了,把刀塞进费嘉年手里。

而后,她才上了楼。

费嘉年攥着刀,表情古怪。

南宫锐性感的眉眼一挑,“走了。”

“干什么?”

“去找你哥。”

两个人各自驾驶一辆跑车,直奔x国驻扎a国的军区重地。

一身橄榄绿军装的费司霆,正在开部队早会。

他面容清隽,神色疏离,高冷禁欲,完全看不出,昨晚曾经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所谓衣冠禽兽,大概也就他这样了。

“走开,让我进去。”费嘉年冷声斥责。

士兵认得他,也认得南宫锐,一个是司令的亲弟弟,一个是元首的亲侄子,皇室贵族,他一个小虾米,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哪敢真的拦啊?

“什么事。”费司霆坐在主位,淡冷道。

钱副官出去看了一下,回来:“是二少和南宫锐。”

男人静默了几秒,起身:“会议暂时中止。”

部队的大楼后面。

费司霆点了一根烟,淡淡抽着:“你们两个,有何贵干?”

“哥,你能不能放过小言言?”费嘉年冷盯着他。

男人瞳眸一凉:“什么叫放过?”

“你不爱她,却还要对她做那种事,你昨晚在南宫锐宴会上带她走,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南宫锐不说话,但整个人气场凛然,显然也想要一个说法。

费司霆薄冷地睨了他一眼:“南宫锐,我倒是要问问你。昨晚是你的生日宴会,为何她会被下了药?”

“你说什么?”南宫锐一怔,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还有嘉年,我想告诉你的是,她现在,是我合法的妻子。一,我带她走,绝不过分。二,她中了药,我不帮她,难道要让你帮他?”

费司霆的话,轻描淡写,音量略低,但偏偏让费嘉年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南宫锐,你与其来这里找我,不如回你的庄园查查下药的人是谁?”

南宫锐:“”

“嘉年,你我就不需要多说了。今天,我把话撩给你,子言,她是我的。就算有一天,她不是我的了,也不可能是你的。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念头。”

费嘉年:“”

费司霆条理分明,几句话,就将两人堵得哑口无言。

他面不改色,将烟蒂掐灭在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往大楼里走去。

“等一等。”南宫锐忽然出声。

费司霆站定,淡淡回头看着他。

南宫锐咧开唇红齿白的笑,他从费嘉年的跑车副座上,拿起那把锋利的菜刀,走过来,插在男人束军装的皮带之间,戏谑却满带嘲讽的声音说道:“这把刀,是子言送给你的。”

“她送给我?”费司霆微怔,为何送他菜刀?

“是。”费嘉年凉凉道:“她希望你自己亲自把你下面那玩意切了。”

1038:结婚100天纪念日

费司霆眼眸微凉了一寸,眼中闪过讳莫如深的光,不过几秒,他竟淡淡一笑,“昨晚,我要的太厉害,她抱怨,不满,生我的气,都很正常。”

费嘉年:“”

南宫锐:“”

两个男人眼中,闪过嫉妒愠怒之火。

费司霆转身,继续往楼里走。

他走进了会议室。

面无表情地坐下。

腰间的皮带里,还插着一把菜刀。

钱副官以及一众部下,都惊悚了。

“司令,这是怎么了?”

“就是,腰间咋还插了一把菜刀呢?”

“我看,这不是菜刀,这是最新型的武器吧?以前,司令这里别的可都是枪呢!”

“不是吧,以后,咱们腰间也要别菜刀吗?不要啊~~~”好low!

在士兵眼里,自己身上别菜刀,那可是相当low的事情。

但菜刀别在费司霆身上,却别有一番滋味。

他正襟危坐,身形挺拔巍峨,目光虚空,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经不起他任何波澜。

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为此多说一句时,他却淡淡开腔:“这是你们夫人送我的礼物。”

礼物?

众人表情更惊悚了。

谁送礼物,特么送一把切菜刀啊?

知道的人以为是切菜,不知道的以为是切那玩意呢!

钱副官心中简直无力吐槽了,一百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家司令,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昨晚,他守在酒店套房门口。以司令的体力,估摸着,夫人被他折磨惨了。

这冷不丁送一把菜刀来,其实是气得想切了司令吧?

钱副官想到一句话:

要是司令被切了1,那就只剩菊花了

啊呸呸,他在乱想什么?

“钱副官。”费司霆盯着他,眼眸像深海,深邃冷冽的可怕。

钱副官咳咳一声,看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家司令一清二楚?

“司令,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今天好像是你和夫人结婚登记100天纪念日?”

费司霆微怔,深瞳像裂开一道淡痕。

100天纪念日?

他自己,都不记得。

有部下附和道:“司令,纪念日的话,今天你还不给自己放假吗?回去多陪陪夫人呗?”

好吧,其实是他们想早下班了!

“开会。”费司霆淡淡两个字,把天直接聊死。

半小时后,结束会议。

他独自待在办公室里。

手机,几次被他拿起,又放下。

费司霆盯着桌上的菜刀,菲薄的唇淡淡一抿,终究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礼物?”

那头,君子言刚彻彻底底洗了个澡,吃了早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手机响了。

她看到费司霆发来的短信,以为他发错了,回复:

费司霆没想到她还能回他,毕竟,昨晚和早上的事情,她那么生气?

君子言冷笑,他神经病?那把菜刀,他竟然以为是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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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你看看我的床上

君子言咬紧牙,如果他现在在她面前,她会立马将手机摔在他脸上!

久久没等到女人回信,费司霆抿着薄唇,又发送一条:

君子言直接将手机关机,颓然翻了个身。

心里,一团乱糟糟。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明明放弃了费司霆,可面对他总是强势霸道地染指她的生活,她心里却无法做到,真的毫无涟漪。

*

容薏离开了副堡,去了主堡里。

不知道,赫连沉枭起床没有?

昨晚,他说分手的话,像魔咒一样,深深印刻在她脑海。

走到二楼起居室门口。

“景行。”

“容容小姐。”

容薏眼眸一黯,掩饰好情绪:“他醒了吗?”

“二爷昨晚很忙,估计还没醒。”景行心虚地说道。

“很忙?”容薏疑惑,昨晚,他和她一起坐车回来的,他后来,又忙了什么?

正想着,卧房门倏然被从里面打开。

一身紫色睡袍的赫连沉枭站在门口,古铜色脸伦英俊邪肆,像中世纪华美的油画上的国王,深邃尊贵的俊美。

容薏粉唇一笑:“你醒”

下一秒,她看清他脸上和脖子上的痕迹时,整个人愣住了。

红红的口红印,以及凌乱的咬痕和抓痕,还有几许干涸的血迹。

她脚步踉跄,差点没站稳。

脑子嗡得一声,她哆嗦着唇瓣:“赫连沉枭,你别告诉我,你昨晚和别的女人你”

“如你所见。”男人薄唇冷漠。

淡淡四个字,容薏简直像遭了雷劈,她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就那么呆呆站着,呆呆看着他。

赫连沉枭平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好久,容薏红着美眸,强忍着眼泪,说:“我不信,你这是为了赶我走,骗我的,是吗?!”

“没有那个必要。”

“我说了,我不信!”容薏靠近他,只有半尺的距离,仰首倔强着美眸:“你现在还是那么芥蒂我跟南宫玦亲吻过是吗?所以,故意找别的女人气我?你不是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你心目中最美好最干净的女人吗?”

赫连沉枭喉结一滚:“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要怎样,你才能接受,我不爱你了的事实?”

“”

“还是说,你非要听我不爱你的真正理由?”男人的字,不紧不慢,却每个字像鞭子狠狠抽打在女人身上:“我承认,我变心了。你满意了么?”

“我不信,我不信,我真的不信”容薏摇着头,眼泪始终不曾掉下。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

赫连沉枭不再解释,推开门,站在一边:“你看看我的床上。”

“我不看我不看”

“你总要面对,不是么?”

容薏沉默了好久,她双手都在发颤,紧攥着衣摆,终是豁然抬头,往房间里的大床上看去。

不出预料,她果然看到了莫琳琅。

她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睡容甜美,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看清楚了么?”赫连沉枭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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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0:你滚,快滚,滚滚滚

“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希望你想通,离开这里。”

容薏脑海一片空白,依旧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看着他,抖着唇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要怎么接受,他真的变心了,真的不爱她了的事实?

最后,容薏黯然地低下头,垂下浓密卷长的睫毛,不发一语地慢慢消失在旋转楼梯口

背影纤细,却孤独落寞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门口,赫连沉枭静静矗立。

他面容平静,平静得毫无波澜。

但景行知道,他冰山下隐藏的情绪和压抑。

忽然,赫连沉枭大掌捂住右侧胸口,撕裂般的疼。

“二爷,你怎么了?”景行急了,过来扶住他。

“没事。”赫连沉枭摆摆手。

景行劝道:“二爷,你还是别想太多了。你右侧胸口那颗子弹,两年了,还在里面没有取出来。张医生一直在研究给你取弹的方案,这个时候了,你可不能倒下!你还有coco,不是吗?”

“你放心,我不会倒下。”赫连沉枭目光坚毅。

“好,你想开就行了。你和容小姐,真的不合适。非要在一起,真的还会历经磨难和痛苦。她对你死心了,以后过正常人的生活,平安一生,不是很好吗?”

“我知道。”赫连沉枭漾开一抹淡淡的笑。

*

钱副官很惊讶,今天司令竟然真的早早给所有人下了班。

地下停车场。

他站在悍马车旁边,问:“司令,今天可是你和夫人结婚100天纪念日,要不要我去订酒店和烛光晚餐?”

话是这么问,但他心里腹诽:司令,昨晚你那么欺负夫人,她估计,今天绝对不想见到你?

费司霆当然有自知之明,他淡淡道:“不用了,我自有安排。”

如果她愿意出来,这些他随时可以安排。

“那好吧,司令。”祝你好运?

费司霆上了路虎车,独自一人开着出了停车场。

在莫城的马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他想去买点什么,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最后,他还是将车子开回了繁华里。

坐电梯上了5楼,站在门口,他按下了门铃。

君子言跟经理请了一天假,太累了,还在床上睡觉。

冷不丁被吵醒,她带着起床气睁开眼睛,浑身还是有些酸软。

谁啊?

又来吵她?

强撑着爬起来,去开了门。

发现是费司霆。

“你来干什么?!”

男人淡淡看着她,“自然是找你有事。”

“我不是说,让你滚,别出现在我面前吗?”他怎么那么烦?吵醒她睡觉!

“”

下一秒,君子言啪关死了门。

男人低沉道:“开门。”

“我不开,你快滚,快滚,滚滚滚。”

君子言咬着唇,坐在沙发上,惊讶地发现,现在她的脾气好差了?

以前,她哪会这么轻易就说让人滚的话?

“你不开门,我撬门了?”

“”他敢?!

君子言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门。

费司霆面色淡然,掏出一根银针来,插进锁芯里,几秒便轻而易举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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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今晚,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他和赫连沉枭曾经一起在部队做过特种兵。

开锁对他来说,真的是小事。

君子言不淡定了!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紧张地看着他:“我不想见到你,让你滚,你耳聋吗?竟然又把我的锁弄坏,强硬地闯进来!”

“今天,是我和你结婚100周天。”

男人忽然出声,答非所问,墨黑深瞳闪过几许碎光,定定看着女人。

君子言一怔,“什么?”

“”

今天,是她和他结婚100周天?

她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记得?

“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

君子言许久才反应过来,看鬼一样看着他,她忽然感觉心很慌,不自觉就往后倒退。

身后有茶几,她浑然未觉。

“阿”

腰肢,被男人极快的速度揽住。

她怔愣着,抬眸,看着他。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是不解,是惊讶,是慌张。

“你放开我!”

费司霆淡漠地勾唇,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单膝跪下,攥住她两只小巧的粉嫩脚丫,查看起来

“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受伤。”

君子言喉结酸涩,如坐针毡,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狠狠一脚踢开他,但不知怎的,她就是没有勇气踹开他?

或者,在他说100天纪念日时,她整个人就不知所措了。

君子言啊君子言,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温热的大掌,略微粗粝,摩挲着女人的脚丫。费司霆瞳眸专注,“还好,没有受伤。”

他抬头,看着她一身简单的运动服,“你确定,要穿这样出去?”

“出去干嘛?”君子言微眨眨眼。

“出去吃饭,看电影,玩,甚至是逛街?”费司霆一瞬不瞬盯着她,“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是这些?”

“我我不去!!!”君子言大声拒绝,好似这样便可以掩盖内心的慌张一样。

“你真不去?”

“不去!”

费司霆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但仍是问道:“你可以选你喜欢吃的,可以去你喜欢玩的地方,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今晚都答应你。”

君子言往后退,缩到沙发角落里,低垂着睫毛,“我不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知道,她现在应该把他赶出去,“你走吧,不要在我这,我不想看见你。”

费司霆喉结一滚:“”

“走啊,你走!”

“你确定,你要我走?”

男人眼底的失望,这次显而易见。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了。

君子言赤着脚,下了地,打开房门:“你走。”

“”

“走啊!”

费司霆唇瓣淡淡一抿,身躯僵硬地站起来,终是离开。

君子言晃荡一下摔上门。

后背靠着门,虚软地往下滑。

她吞咽一下,告诉自己,坚决不要胡思乱想。

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好,不过全是因为上次粉丝事件将她扔下罢了。

他不是喜欢她,也不可能喜欢她。

她绝不能再沦陷!

翌日清晨,君子言醒来时,照镜子黑眼圈浓重。

她匆匆穿好黑套裙和白衬衫,洗漱吃饭。

1042:以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因为她上次已经被发现,是刻意涂了暗色粉底液。

所以,也没必要遮掩了。

索性,君子言就画了个淡妆,去坐公车。

车子很快来了。

她看着旁边一个同在等车的女孩,好似没有上车的意思,忍不住问:“我对你有点眼熟,我记得之前,你一直和我一样,坐这2路车的,为什么最近每次看见你,你都不上车呢?”

女孩看着她,慌了慌,忙退后两步:“啊我等下一班好了。”

“为什么要等下一班呢?这会车上不是很多空座位吗?”

女孩摆摆手,离她远一点:“那个我还有事,真的要坐下一班,你先上去吧。”

君子言也不再多问,上了车,坐下。

真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这趟车无缘无故,每天都少这么多人。

女孩站在路边,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眼底是浓浓的羡慕

君子言刚到ng集团的大厦门口。

还没有进去,就碰到了一个人。

楚玉。

他一身银灰色阿玛尼西装,笔挺儒雅,长相俊俏,正捧着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

君子言拧了下眉头,打算直接绕道走。

“子言。”

她微怔,楚玉在这,不是要找她吧?

“有事?”

楚玉温柔一笑,“我在等你。”

君子言眉头更紧了,她发现,陆陆续续的ng集团的员工经过,都在好奇惊讶羡慕甚至是不屑地打量她。

因为前些天,她下班时,同时被三个男人开豪车来接,所以,这几天她追求者众多的事情,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

公司的论坛,康娜娜说,关于她的帖子满天飞,但她懒得上去看。

“你等我干什么?”

楚玉继续温柔地笑,“子言,对不起,以前是我的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这段时间,丁妙莲家确实濒临破产了,她说的一点不错。

他和丁妙莲离婚,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按照他最近在暗处对君子言的观察,他笃定地认为,她一定家境很不错。她的气质和见识,一看便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富家千金。

何况,他前几天看到,追求她的都是有钱人,她认识的几个朋友,开的都是豪车。所以,没有理由,她是从贫民窟出来的穷太妹!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

只因为她打扮很土很俗气,他就认为她是个女吊丝。

君子言以为自己幻听了,“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再来找你复合,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楚玉一直笑着:“但是,我现在发现,你一直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

“你也说了,当初我出轨,不小心睡了丁妙莲,是因为她给我下了药,我才迫不得已离开你的。但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我时常会想起你。”

君子言冷讽:“我感觉,你很可笑?”

“我知道,你还生我气。但是,我当初跟你在一起时,你那副打扮,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他们嫌弃你,鄙弃你,但我没有。我跟你在一起也很长时间,对你,算是真爱了吧?如果不是,我不会忍耐那么久,对不对?”

1043:暗地里的交易

男人急切地解释。

他和她在一起那段时间,确实真的有一点喜欢她。

君子言深呼吸一口气,郑重道:“楚玉,我不知道为何你现在还有这种想法。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丁妙莲的家族即将没落,做凤凰男的愿望破灭了,才找上我的。”

“我不是”

“你不用解释,也不能否认。我虽然以前没有真的喜欢过你,但你的性格,我很了解。不要打着真爱的幌子,想要谋取一些其他的利益。”君子言冷盯他一眼:“真的很让人恶心!”

“我不是,真的不是,你听我说”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介意报警告你骚扰。”

君子言实在被他恶心到了,直接进了大厦里。

楚玉捧着玫瑰花,失望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这次回来求复合,肯定会有难度。

但没想到,她这么坚定地拒绝。

孙淼淼站在不远处,听到了刚才的谈话?

君子言上大学时,很土很俗气?

是有多土多俗气,全学校的人都嫌弃她?

想了想,她走上前,道:“你是,君子言的前男友?”

“是啊,你是?”

“哦,我是她的同事,关系很好的”孙淼淼装模作样道。

“这样,那你能帮我劝劝她吗?她现在,根本看不上我。”

孙淼淼阴冷一笑:“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不过,她最近有好几个长得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同时在追,你,希望渺茫。”

“这”楚玉失望。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你不是说,她大学时期很俗很土吗?有没有照片?”

“这个”楚玉话说了一半,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你要是有她丑的照片就好了,我可以帮你把这照片给追求她的男人看。她以前很丑,现在却突然丑小鸭变白天鹅,漂亮成那样,多半是整容的。你想,有钱有势的男人,谁愿意要她这样的?这样,她的追求者变少了,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楚玉在心里呵呵两声。

整容怎么了?谁没有爱美之心?

君子言没有整容,他很清楚。

不过,能用她的丑照,击退几个情敌,也是好事!

“好,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回家之后找找,发给你。”

孙淼淼眼底闪过阴暗:“可以。”

*

容薏一大清早就起来。

她穿着运动服,围绕着整个城堡的林荫道,跑了一圈又一圈。

阳光一点点浓烈,身上的汗水一点点变多。

直到,她感觉呼吸困难,脚步发软,才停下来。

她回到主堡的餐厅里,沉默地给自己下了一碗面,然后沉默得吃完。

然后,容薏又去了浴室,仔仔细细将自己清洗干净。

衣柜里,是她被南宫玦抓来时,身上穿的一件白色长裙。

昨晚,她仔仔细细细的,熨烫好。

她不紧不慢地,将白裙穿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如雪,天鹅颈优雅颀长,一头粟色的海藻长发慵懒蓬松地披散在肩头。

容薏拿出化妆盒,开始仔仔细细化妆。

她皮肤底子好,就只打了一层粉底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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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4:你不是跟我求过婚吗?

然后是眼线,眉粉,腮红,还有玫红色的口红。

容薏看着镜中,美丽妖娆的自己,淡淡笑了。

她今天就要走了。

所以,想打扮的漂漂亮亮,没有人可以比得过,给赫连沉枭留下最好的一个印象。

想想以前,她不修边幅,随随便便穿,随随便便打扮,就仗着他爱她,就以为,他永远不会嫌弃她。

可现在,他不爱她了呢。

容薏涂着涂着,感觉眼眶红了。

有酸涩的眼泪在里面,她闭闭眼,逼回去。

她还是离不开赫连沉枭。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彻底爱上他,但她知道,她喜欢他。

收拾好自己,容薏便出了卧室。

她找到景行:“我在主堡前面的花园里,等他。”

景行点头:“好,我这就去通知二爷。”

*

一片火红的花海。

血莲花。

妖娆,迷魅,潋滟,迷人。

脑海里,几个模糊的画面闪过。

好像是,满广场的血莲花,娇艳欲滴。

男人站在花簇中央,手里拿着一个戒指,可最后,那个戒指却被他狠狠扔在了角落里?

“你还想说什么?”倏然,身后响起熟悉的嗓音。

容薏转过身,冲他微微一笑。

心里酸涩。

他说:

“赫连沉枭,你是不是站在一片血莲花的中央,向我求过婚?”

赫连沉枭冷凝着俊颜,淡淡站着,插在裤袋里的手,却攥得很紧,“曾经。”

他跟她求婚,她拒绝了。

不是因为不想嫁给他,而是想要保护他和肚里的孩子,选择去完颜律身边。

容薏笑容扩大,她本来五官就精致,再稍微一化妆,美的天地都黯然失色。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问:“赫连沉枭,我们能不能忘掉所有,重新来过?”

赫连沉枭唇瓣微抖,喉结一滚,淡淡道:“抱歉,不能。”

容薏怔然,半晌,再次一笑:“好,我知道了。”

“”

“你送我走吧,我想离开了。”

赫连沉枭轻颔首,不带一丝温度的语调:“好。”

“如果找到我们的儿子,我想要亲自抚养他,可以吗?”

容薏失望难过地问道,事到如今,儿子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可以,我会派人送给你。”

“那好,我没什么要说的了。送我走吧,现在。”

*

南宫玦接到手下汇报的时候,还在盯着他偷拍来的照片发呆。

照片上,她在林荫道间慢跑的样子。

长发飞舞,汗珠涔涔,清纯又妖娆。

一听到她要走的消息,他将放照片放在一边,“把衣服拿给我,我要出去。”

主堡门口。

一辆纯黑的加长林肯房车。

容薏站在一边,始终挂着浅笑。

赫连沉枭并没有出现。

景行将一张无限透支的金卡递给她:“容小姐,二爷说,你以后不管是在这莫城也好,还是回京都也罢,都要有一个经济富足的生活。这个卡,你拿着。”

“我不要。”容薏平静道。

景行叹气:“二爷就知道你可能不要,但他还说了,如果你想回赫连庄园也可以,他把庄园的一切,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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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5:容薏的决定

容薏依旧平静道:“我也不要。”

她要这些物质,有什么意思呢?

虽然,赫连庄园有她和他的回忆,承载了太多太多,但她不想回去了,怕难过,怕心疼,怕舍不得。

景行叹气:“哎,容小姐,你这让我很难办啊。二爷说了,要么你接受一张卡,要么把赫连庄园送给你。你什么都不要,我回去无法交差啊。”

“我真的不想要。”

她最想要的,他不会给了。

“容小姐,那我没办法了,不能送你走。除非,你接受其中一样?”

容薏垂下睫毛,想了想,说:“那好,你给我这张卡吧。”

她自己还有钱,永远不会动用这张卡。

她接过,转身要上房车。

“容薏。”

容薏身躯一僵,霎那的喜悦之后,是失落。

不是赫连沉枭叫她。

她看过去,是面容苍白,瘦了许多的南宫玦。

“你要走了?”

南宫玦站在她面前,呼吸微重。

她彻底放弃赫连沉枭了?

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想起完颜律,夜千泽,劳伦斯三个情敌,他却又有了紧张。

容薏淡淡点头:“嗯,我要走了。后会无期!”

“怎么就后会无期?我会去找你!”

等他伤养好,他就去找她。

他有想过,把她留在身边,但这里有赫连沉枭。

容薏平静地看着他:“南宫玦,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我再次恨上你!”

他说得对,赫连沉枭是变心了,不是因为她被他亲吻了。

南宫锐眼眸暗了几许:“”

容薏躬身上了房车。

司机问:“小姐,现在送您去机场吗?还是别的地方?”

她想先去看看子言嘉年还有少衍他们的,但想了想,决定先回国,看看父亲和母亲,好久没见他们了,她很不孝。

等探望完他们,她再回莫城。

终究,是想要和赫连沉枭生活在同一片土地?

*

赫连沉枭站在外延式露台,一直盯着楼下的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看着她收了金卡。

看着她上了房车。

看着她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他喉咙紧窒,眼眸冰寒到像裹满了南极冰雪。

不知多久,他忽然走进了房子里,开始疯狂地砸起居室里的东西

噼里啪啦,一片狼藉。

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

门,乍然被推开。

赫连奕独自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他唇边挂着好似慈祥的笑意,但眼底一片冰凉:“沉枭,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觉得还可以的事情。”

和那个女人分手。

赫连沉枭阴鸷着紫眸,牙关崩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的愤怒,远不止体现在肢体和表情上。

“沉枭,我今天派人联系了你大伯,他说很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但我说,你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以后不许他跟你见面。”

“大伯?”

知道他说的是赫连泽,赫连沉枭冷嗤一笑:“他不是我大伯,他才是我父亲。”

“”

“而你?不过一个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畜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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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6:你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赫连奕生气了:“我是你父亲,你敢这么说我?”

赫连沉枭懒得再和他废话:“滚吧。”

赫连奕沉默着,待在原地,久久没动。

“不滚是吧?那好,我滚。”

赫连沉枭一把将最后的椅子踢开,凛然迈步走了出去。

景行守在外面:“二爷。”

“去拿酒来。”

“二爷?”景行担忧地看着他,不希望他又喝多了。

“去,别磨蹭。”

*

这一天,君子言在公司里忙来忙去。

经过其他部门,或者电梯里,或者廊道里时,总有男人女人似有似无的视线放在她身上。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多想了。

但次数太多,她也无法当做视而不见。

别人为何总看她?

还伴随着窃窃私语,表情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

君子言皱着眉头,回到销售一部时,发现六七个还在办公室的同事,都在有意无意偷看她。

她刚想问什么。

旁边,康娜娜走过来,小声道:“子言啊,别说我没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在看你吗?”

“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是谁,在咱们公司的论坛上,放了你以前上大学的照片。”

“哦。”君子言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就这个?我还以为多大事!”

本来,康娜娜还不好意思说来着,怕她接受不了打击,会很难过,看她这般,眼睛一下亮了:“姐妹,好气魄,那我就说了?”

“你说。”

“公司上万名员工,好多人留言,说你以前又丑又土,现在却那么漂亮,肯定是整容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没动过刀子,说你是个假人!”

君子言淡笑,只要不是她感情状况被曝光,都没关系。

“娜娜,我应该高兴吧?他们说我是假人,证明我现在非常好看,不是么?”

“可是可是他们还总是笑话你以前丑啊,你不觉得那是污点?”

君子言摇头:“这有什么污点不污点的?我从小到大,都那副鬼样子过来的。要是在意别人怎么嘲笑我,我那会就直接换了造型了。”

11年,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和评价,只因为,她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费司霆身上。

康娜娜眸色复杂地看着她:“子言,我怎么总觉得,你是个豪门大小姐呢?告诉我,你到底真实身份是什么?”

“别闹了,工作去!”

*

驻扎部队的办公楼里。

费司霆坐在电脑桌前,正在处理一些加急的电子文件。

钱副官突然敲门进了来:“司令,我们放在夫人公司的眼线说,有人在公司的论坛里,匿名发了夫人以前上大学的照片。现在,公司所有人都跟风黑夫人,说她以前又黑又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吊丝,经过整容成功变身白富美。”

“嗯,还有?”费司霆淡淡睨他一眼。

钱副官打了个哆嗦,“司令,我我不好意思说。”

“说。”不容置喙的命令。

“好吧。有人还说,还说,夫人能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都是因为床上功夫好,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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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7: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床上功夫好?

费司霆剑眉微皱,淡冷道:“瞎扯。”

她那娇小柔软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折腾。

即使她那一晚中了药,前半夜需求很高,也不能改变她在床上的青涩。

功夫好?

狐媚子?

他忽然有些期待,她真的变成这样的一天?

钱副官猛点头:“对,对,就是瞎扯。”

费司霆回神,暗恼,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吩咐下去,查出爆料人的id。”

“是,司令。”

费司霆想到什么,又问:“上次给她下药的人,查到了没有?”

钱副官叹气:“司令,夫人是误喝了别人的酒水,那本来是某位少爷看上一个女人,想要带她走,所以下的药。”

“那人呢?”抓到他,绝不放过!

“抱歉啊,司令,我也想把人抓回来,把他揍到上西天。但是南宫锐提前下了手,那个人被折磨惨了。我听说,南宫锐手段毒辣,一点都不比司令你差啊。”

费司霆:“”

钱副官:“司令,我突然想起,你还漏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吩咐我,让我把ng集团论坛上关于夫人的帖子给黑掉?”

费司霆目光落在面前的商务电脑上,“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出去吧。”

“哦,好的吧。”

钱副官离开了。

男人盯着屏幕,几秒后,动动鼠标,直接黑进了ng集团内部论坛,先是把帖子删除,然后,直接把整个论坛都给屏蔽了

南宫锐还在外面谈业务,公司群里炸开锅。

他打开别人发的图片,一下没认出来是谁。

直到下面跟风嘲笑鄙夷的评论,不间断地蹦出来,他知道了,是君子言。

朱红的唇抿起孤冷,他掏出手机,直接打给公司人事部:“让今天在群里讨论君子言照片的员工,全部给我卷铺盖滚蛋!”

人事部经理显然懵逼了:“锐少,您真的真的要全部炒掉吗?那可是好大一批员工啊!”

“你觉得,我南宫家族的产业,没有人来愿意上班?”男人嗓音阴测。

“不是,不是啊,锐少,想进咱们ng集团的人才挤破头了都。我只是觉得,一下子炒这么多,不太好吧?”

南宫锐眯眼:“叫你炒就炒,哪那么多废话?”

“是,是。”

对面的女客户一脸花痴地看着他:“南宫先生,合同还签吗?”

“不签了。”

男人起身,拿起车钥匙直接往外走。

回到销售一部的办公室里。

他坐在电脑前,第一件事是上公司论坛,打算黑了那个帖子。

只是,未曾预料,整个公司论坛都被屏蔽了?

南宫锐单手支在办公桌上,朱唇勾起邪魅的笑意,将电话拨出去。

那头,大约十几秒才接通。

男人嗓音清冽:“有事?”

“费司霆,你为什么把我公司论坛封了?”

男人依旧清冷:“刊登我妻子的照片,恶意侵犯个人肖像权。”

南宫锐:“我自然会处理。”

英雄救美这种事,每次都被他抢了先?

要封,也应该是他南宫锐亲自封!

“等你处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1048:冲冠一怒为红颜

下午,君子言下班后,换好了便装,往外面走。

一路上,许多人掩面在哭。

多半是女人,男人虽寥寥无几,但都面色颓然,一脸像去奔丧的样子。

康娜娜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嬉嬉笑笑:“子言,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副要去给祖宗上坟的样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奇。

康娜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偷偷道:“我听说,他们今天中午被人事部全给开除了!”

“什么?”君子言惊讶:“开除了?这么多人,都开除了?”

“是啊。你想,ng集团可是a国第一大集团,就连在这扫地的保洁大妈,每天都能吃香喝辣,何况是这些技术骨干和科研人员?丢了这么大一个饭碗,能不哭嘛?”

“他们为什么忽然被开除了?”

康娜娜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据小道消息说,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论坛上骂过你。”

“骂过我?”君子言张张嘴:“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康娜娜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南宫锐做的呢。经过上次生日宴会,他是咱们少东家的身份,在咱们部门曝光了,但公司其他人还不知道啊。大家一看你被爆丑照,一窝蜂黑你,估计他看见了,生气了。哎呦喂,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嗷呜~~~过瘾!”

“别胡说了。”

她君子言才不信呢。

“我没胡说,说不定真是!”

“我还没那么大魅力。南宫锐要是裁员裁这么多,对他经济造成多大损失啊?”

君子言毫不在意,出了公司大楼,去坐公车

*

容薏坐上了飞往x国京都的飞机。

晚上大概九点多,她到了君氏医院门口。

她现在手机还没重新办理,也便没有给父亲容震打电话。

她悄悄走到了母亲云素素的病房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

容薏有想过,父亲会在里面守着母亲,但她没想到的是,开门的另有其人。

“你是?”

夜靳瞳孔剧缩,儒雅俊美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薏薏,你回来了?”

“你认识我?”

容薏不解,这个中年男子,她失忆前认识吗?

夜靳慈爱一笑,“你快先进来吧,进来再说。”

“好。”

容薏刚进去没多久,父亲容震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爸。”

容震身躯一颤,下一秒,苍老遍布褶皱的脸上,漾开笑容:“我的乖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一声爸,站在一边的夜靳抿起唇,眼底有羡慕。

“是,我回来了。”容薏扑进容震的怀里,眼泪终于滑下,像在外受尽委屈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家的庇佑,“抱歉,这么久才回来。”

“沉枭呢?”容震四处看了看。她回来,赫连沉枭竟然没有寸步不离陪着?实在是稀奇!

“他”容薏美眸暗下去,但又不想年纪这么大的父亲太担心,就撒谎道:“他在a国莫城处理点事情,过些日子就回来了。我实在是想你和妈妈了,所以就回来看看。真的抱歉,这段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怎么给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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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9:容薏的身世(1)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容震眼眶也红了,放开自家女儿,看向夜靳:“乖女儿,这位公爵大人,你还记得吗?”

容薏狐疑地道:“我不记得,他到底是?”

夜靳看到女孩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竟兴奋不已:“薏薏,我叫夜靳,你可以叫我夜叔叔。”

“哦,你好,夜叔叔。”

容薏礼貌地颔首,而后看向床上依旧躺着的云素素:“爸,妈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说,大概不会需要太久了。最近她恢复状况很好。”容震高兴道。

“太好了。”容薏也很高兴:“看妈的脸色,红润有光泽,比我走之前,胖了一大圈,看来,爸你伺候的很好啊。”

“别说了,是我对你起你妈。”容震尴尬又懊恼道。

“对,别说了,说这些干嘛?”容薏笑,“我们是亲人,以后好好的,不就行吗?”

“亲人”容震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夜靳,随后又看向自己女儿,郑重地说道:“薏薏,对不起,有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事?”

容薏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轻轻喝了一口。

容震为难地道:“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啪——

水杯掉落。

容薏撑大眸子,“爸,你胡说什么呢?”

“是真的,薏薏。这位夜公爵,很可能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他做一个dna鉴定吗?”容震试探地问。

夜靳也将期待的目光,放在女孩身上。

“这这怎么可能呢?”容薏觉得太突然了。

“我知道,这很突然。”夜靳忽然开口,“薏薏,你长的非常像我的妻子朵朵。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前些天,做了dna鉴定,千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未然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我就猜想,会不会会不会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容薏真心觉得惊悚,很不能接受,“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夜靳忽然叹口气,保养极好的脸上,是落寞和苍凉,“我也是没想到,朵朵她心那么狠。想来,她生下我的儿子和女儿之后,就陆续将他们掉了包。”

“我以前,是认识夜千泽的吧?前几天刚刚见过他,他倒是说过,我长得有点像他母亲。”容薏感觉脑子一团雾水。

“那是我告诉他的。其实,这世界上,知道朵朵长相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夜靳云淡风轻一笑:“她嫁给我时,一直戴着面纱,又加上生下两个孩子后,不多久就失踪了。千泽和未然,根本不知道,他们这名义上的母亲是何幅模样。”

容薏低垂下睫毛,不知该说什么。

“我就是不理解,朵朵为什么要这么狠?”夜靳想起那个女人,有些恨之入骨:“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和女儿,竟然全部不是亲生的!”

容震:“薏薏,我年轻的时候,被一个蒙面女人相救过。后来,她拜托我照顾一个小女婴,那个女婴,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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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0:容薏的身世(2)

容薏看着父亲,“爸,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容震认真道:“我抚养了你以后,那个蒙面女人便消失了。你三岁时,患上了严重的孤独自闭症,不爱说话,不敢看人,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医生说,建议我带你到僻静的山野乡间生活一段时间,或许对你的病情会好一些。”

“那我这病,后来好了吗?”

容震回忆过去,眼眶红了:“好了,你因为酷酷,变得爱说话了,仅仅几个月,你的病就好了。”

“酷酷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很耳熟?

“酷酷,是我带你在石屋生活时,偶然出现的一个狼少年。他不会说话,不会直立行走,但他力气很大,也很依赖你。那一年,你将他视为你最好的玩伴。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容薏心莫名发抖起来。

“只可惜,酷酷后来为了保护你,葬身在狼王腹中。你虽然不再孤僻自闭,但从那以后,你却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你会主动选择忘记你最痛苦的事情!”容震看着她,“所以,我便把你又带回了京都。你与酷酷生活的那段时光,也彻底被你遗忘。薏薏,其实你现在忘记了以往的所有,过得也挺开心的。我虽然不希望你非要记起过去,但我没有权利瞒着你,我不是你亲生父亲这一事实!”

容薏脑袋嗡嗡作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哆嗦着唇瓣问:“那我妈呢?”

容震看向床上的女人:“素素,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年轻时,她很喜欢我,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那时候认为,自己并不爱她。和她结婚,完全是因为,她可以把你视为己出,对你好,更是可以对外宣称,你是我和她奉子成婚生出来的孩子。当初,你奶奶,我们都瞒着。不过,后来我还是辜负了她”

容薏终于听明白了。

她小时候,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送给了现在的父亲容震抚养?

而她亲生的父亲,很可能是夜靳?

容震再次询问:“薏薏,你可以和夜公爵做一个dna鉴定吗?你可能不知道,他在b国皇室,属于权力大过首相的摄政王,你如果真是他的女儿,身份便是尊贵的郡主!”

“我不在意什么郡主不郡主,我现在就挺好。”容薏吸了吸鼻子:“不管你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父亲,我永远的好父亲。”

她和夜靳不熟,更别提什么感情,让她忽然面对这么一个冒出来的血缘父亲,她恐怕接受不了。

容震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傻女儿,我没说,你认了夜公爵之后,我就不是你父亲了!你不光有我,还有他,我们两个人,都是你父亲,都疼你爱你,不是更好?”

“这”容薏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你知道么,夜公爵这些年过的也很累很苦,一直在找你的亲生母亲,你就可怜一个做父亲的心情,至少做一个dna鉴定,让他知道,他的亲生女儿还好好活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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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半夜敲门的男人

容薏嗓子眼发堵,看了一眼正在看她的夜靳。

他眼底,是祈盼,是希望。

她竟然,不忍心伤害?

想了想,说:“好,爸,我可以做dna鉴定。不过,就算我是他亲生女儿,我也不会跟他走的。我要守在你身边,陪着你和妈。”

容震欣慰极了,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这就够了。

夜靳红了眼,“薏薏,你当然要陪着容震兄弟了。他永远是你父亲,但我也是你父亲,只要你需要,我都会陪着你。”

容薏抿唇,点点头:“好。等明天吧,我跟你做鉴定!”

*

夜,深。

君子言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睡着了。

忽然,门铃声响了。

一声比一声紧促,尖锐。

她猛然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坐起来,后背全是冷汗。

她想起那天晚上看了恐怖片之后,也记得有人按门铃,不对,是一直敲门。

君子言想,不会是闹鬼吧?

她打开所有的灯,蹑手蹑脚走到玄关处,往猫眼外面看去。

外面的廊里,声控灯亮着光。

显然,刚才应该真的是门铃响了?

可是,她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君子言定下神,回到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紧紧攥在手里。

她想,这世界上没有鬼!

就算是有,她现在也要一刀捅死ta,叫ta半夜来吓唬自己!

君子言轻轻打开了房门,朝着外面扫了好几眼,依旧没看到任何可疑人物。

心刚放松一瞬。

忽然,一个人影跳出来,一下就抱住了她:“欢欢,你可算是开门了!”

欢欢?

这人认错人了吧?

她挣扎起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放开我!”

男子一身酒气,面容憔悴,低声落寞地喃喃:“欢欢,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啊?为什么?!我那么爱你!!!前些日子,我晚上来敲你家的门,你一直不回应,我还以为你真的搬走了,没想到,你还在啊。来,乖乖,让我亲亲~~”

说着,他的嘴唇就要往怀里女人的脸颊凑上去

“走开——”

君子言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划上他凑过来的脸。

男子虽喝醉了,但却还能反应极快地偏过头,刀子擦过他的下巴,一条淡淡的伤痕显现,泌出血珠。

“欢欢,你竟然对我如此冷漠狠心”男子黑漆的眼眸,陡然阴冷起来。

趁着他分神的间隙,君子言撤出了他的怀抱。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会狠狠戳瞎你的眼睛!”君子言六神无主,强装淡定地威胁。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戳瞎我的眼睛!”男子一步步逼近,不顾在他面前挥舞的刀子,伸出手掌,想要抓住女人。

君子言双手攥着刀,不停的后退,不小心磕到门沿,一下瘫坐在地上。

刀子,滚落一边。

她刚想要去捡。

下一秒,男子眼疾手快捡了去,泛着冷光的刀尖对着她,冷笑道:“欢欢,今晚我就办了你,叫你和我分手,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跪在我身下求饶”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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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2:70章爆更完毕,跪求全订阅

“不要——”

君子言双手都在发抖,眼瞳睁大,慌乱,害怕,惊恐。

这一刻,她脑海里竟闪现出一个男人的脸。

男子将水果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一霎那,她不由自主地呜咽了一声:“费司霆”

她为什么要想到费司霆?

外面这么大动静,隔壁的房门都没有打开,显然,他不在家。

现在,谁能来救救她?

*

费司霆将路虎停在地下停车场。

坐电梯往五楼走。

上升的数字还停留在3时,他耳畔,忽然涌进了两个字,“不要。”

很熟悉!

费司霆眉心一颦,是君子言的声音?

她出事了?

还有两层才到达五楼。

短短的几秒时间,费司霆竟感觉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脑海里,闪现过很多画面,很多声音,以及很多念头。

他来不及多想,在电梯门开的一霎那,忙大步走了出去。

一下便看到陌生男子手里的水果刀,往女人的脖子上刺去——

“费司霆”

女人,在低喊他的名字。

费司霆心脏有几秒的跳停,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一脚直接踹上了男子的后背!

碰——

一声闷响。

男子猝不及防,直接跌跪在地上。

费司霆疾步过去,一把将君子言扶起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君子言心有余悸,没想到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就真的出现了。

看到他身后,男子爬起来,攥着刀子要刺他的后背,“小心!”

费司霆眼眸一眯,极快的速度一个闪身,男子扑了个空。

下一秒,男子直接被一个回旋踢,狠狠摔在了大理石廊壁上。

“唔”一口鲜血喷出来。

君子言终于安心了,淡淡漾开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着她身上还穿着乳白色的睡袍,费司霆脱下自己黑色的风衣,披在她身上,给她一颗一颗系扣子

清冽好闻的气息,飘进女人的鼻息里。

君子言愣愣地看着他几秒,竟忘记了拒绝。

费司霆来救她了?

而且,还在给她系扣子?

不行,她不可以多想,她发过誓,不能重蹈覆辙。

为女人穿好衣服,费司霆才掏出手机,打给钱副官:“派人上来,收拾一下。”

很快,两名穿军装的士兵,人高马大,将半夜行凶的男子捆了起来。

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去

醉酒的男子终于醒了。

他迷蒙着眼睛:“哥们,这是哪儿啊?”

士兵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说这是哪?!”

男子看清面前的场景,半晌想起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哆哆嗦嗦道:“我错了,我错了,真错了,我以为我前女友还住在这里呢,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君子言吞咽了下,“费司霆,我记得那晚上,有人敲我的房门,你问问,是不是他?”

“说——”士兵再次一个耳光打下去。

“好像好像是?”男子红着眼,委屈地道。

“什么叫好像?你是不是欠打?!”

费司霆淡声道:“去查一下那天的监控,然后把他处理了。”

“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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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3:你什么意思,要我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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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转身,居高临下盯着小女人:“没事了,以后,我会派人驻守这个小区,不会再有可疑人员进来。”

君子言点点头:“好。”

原本因为害怕而苍白的巴掌小脸,此刻悄悄爬上一抹绯红。

“今晚,我陪你睡?”男人嗓音清冽。

“啊?”她一愣。

“我说,今晚,我陪你睡。”这次,是强势的宣布。

“不行!”君子言想起他上次在酒店疯狂要她的画面,整个人像炸毛的刺猬。

“我在沙发上睡,你想哪去了?”费司霆低低一笑。

“”

“嗯?”他低头看她的脚踝,拧眉:“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穿拖鞋?”

“我忘了。”

费司霆横抱起她,进了房子里,关上门。

“你放我下来!”君子言很慌。

“睡觉。”男人把她放在床上,拽过被子给她盖在身上,“我就在外面的沙发上睡,有事,你叫我。”

“”君子言想了想,还是道:“睡沙发很不好,要不你还是”回你自己那睡吧!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睡床?”男人轻轻勾唇,似笑非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睡你?”

“费司霆,你他妈太不要脸了!”君子言脸又红了几分,亏她刚才还想着跟他道谢来着。

“逗你的。”费司霆颇有几分宠溺意味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我在你床下面的地毯上铺个垫子。”

“你怎么可以睡地上?!”还不如睡沙发?

男人讳莫如深盯她一眼,淡淡道:“我受伤那段时间,你不是也睡在地毯上?现在,我为何不可以睡地上?”

君子言怔忡住,唇瓣张了张,竟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关了灯。

费司霆果然睡在了地毯上。

空气静谧,呼吸可闻。

君子言好久都没有睡着。

整个房间里,都是男人身上那种独特的味道。

或许,人类在深夜时,情感会比白天细腻,心思更比白天敏感。

君子言脑海里,竟然涌现一个可怕的念头。

费司霆,会不会有一点喜欢她了呢?

她知道,这个念头很可笑。

但,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不知蹉跎了多久,她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

翌日,一大早。

直接睡在医院里的容薏,早早就醒了。

她先下楼买了早餐。

小笼包,豆浆,寿司包饭,以及牛奶。

回来的时候,看到夜靳站在母亲病房门口。

她愣了愣,抿着唇,忽然便垂下睫毛。

夜靳保养的极好,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匀称,比许多年轻人身材都好。

比她父亲容震,就更好了。

觉得有些心酸。

心疼父亲容震,养了她那么多年,爱了她那么多年,和夜靳差不多大的年纪,却早已像年过花甲的老人。

“薏薏,你怎么亲自下去买早餐了呢?”夜靳丰神俊朗,笑着:“我叫随从去买就好了。”

“没关系,我就是想下去买。”容薏扬扬手,问:“您要吃吗?”

“我”夜靳显然没想到,她也给他买了,“当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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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4:亲生儿子coco的到来(开启撒狗粮前奏)

容薏将早餐拿进了病房里。

“爸,吃早餐了。”

容震很自然地抬头,看她。

夜靳眼瞳一震,也不自觉回望她。眼底,是祈盼,是无措,但更多的,是微微的尴尬。

“那个夜叔叔,你坐过来吧。”容薏淡笑。

“好,薏薏。”

两位长辈坐在沙发上。

容薏一一为他们推过去早餐,“爸,你最爱吃小笼包了,不过早餐比较简单,不知道夜叔叔爱不爱吃?”

夜靳点头:“你买的,我当然爱吃。”

吃完早餐后。

容薏便和容震去了取血处。

一身白大褂的君子诺,帅气无边,他挑着眉:“二嫂,好多天不见了。”

二嫂

她鼻子一酸,“嗯,是好久没见了。”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和b国尊贵的夜公爵扯上关系,还是父女这也太炸了!”

容薏:“最快的化验时间,是多久?”她心里,还是很想知道结果。

“两小时。”

两小时后,容薏拿到了化验单。

果然,她和夜靳存在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

夜靳激动,看着她的目光慈爱极了:“你真是我的女儿。”

“嗯。”

“我要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把我这辈子剩下的所有父爱,都给你。”

容薏无端有些动容:“那夜千泽和夜未然呢?”

“他们也是,毕竟,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她忽然想到,她还有个流落在外的亲哥哥?

一连几天。

容薏陪着父亲容震,还有母亲云素素,以及夜靳过着平常人过的生活。

很简单,很温暖,很平和。

但她却知道,她的心底,有一寸土地,一点点在溃烂。

没有赫连沉枭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

不是别人给不了她波动,只是这份涟漪就像小石子扔在湖面上,几圈之后便慢慢放平了。

唯有他,在她心里轻而易举地翻起惊涛骇浪。

所以,她迫不及待想回一趟莫城。

即使见不到他,但能和他在同一片土地上,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出发前,一身休闲装的君子诺追上来:“二嫂,我想子言了,也想少衍和嘉年,跟你一起去呆段时间吧。”

“好。”

京都国际机场。

容薏刚买好头等舱的机票,走进贵宾休息室,就听到君子诺快要疯掉的声音。

“臭小子,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oo不能在这里呀?”oo眨着巨萌的大眼睛,一看到容薏进了来,忙甩着两条小短腿,像小企鹅一样跑过来,抱住她的腿,“漂亮阿姨~~~”

容薏心都化了。

她没想到,在这遇到了小包子?

一下子将他抱起来,宠溺地搂在怀里,“oo,你想阿姨了没有?”

“想了想了想了,炒鸡炒鸡想~~~”oo挥舞着两条小手臂,其实,更想漂亮阿姨肉肉哦。他萌萌一笑,往漂亮阿姨的胸口钻

温文尔雅的罗森站在一边:“那个,我叫你容小姐吧。oo这段时间,每天都嚷嚷着见你。我跟他说,你不在x国,他不信。为了见你,曾经绝食抗议,没办法,我说这几天带着他出国找你吧,没想到正好就碰见了?”

1055:臭、小、子、你、他、妈、给、我、死、过、来!!!

容薏没想太多,假装愠怒地看着怀里的小包子:“oo,你绝食是非常不乖的行为。下次,若是还敢用这招,阿姨就永远不会见你了。”

oo小脸一垮,呆萌呆萌,又非常乖的样子:“是,oo造了。”

“不是造,是知道。”容薏纠正他的发音。

罗森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等了她好多天,装作偶遇,“容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让我和oo跟随你玩一段时间吗?oo实在是很喜欢你。我的话,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容薏想了想,道:“好啊,反正我也很喜欢oo。”

在一旁的君子诺,脸都青了。如果刚才不是他反应快,估计这oo也要把他的头发给烧了。想起光头的赫连少衍,他心里一个哆嗦。要是让他们三贱和oo待在一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太好了,我可以跟漂亮阿姨在一起了。”oo兴奋地在容薏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来,死狗。”

容薏一脸懵逼:“”

君子诺十脸懵逼:“”

罗森无奈,在一旁解释:“容小姐,oo想说的是英文,let’sgo,谐音是来,死狗。他的意思是,我们出发吧。”

容薏:“”

君子诺:“”

oo看着君子诺,挥舞着小拳头,一脸无害:“来,死狗。”

君子诺被他气得肝疼:“臭小子,叫叔叔,不许叫死狗。”

半小时后,他们登上了飞往莫城的飞机。

容薏感觉有一点累,就坐在位置上,闭眸休憩。

小包子oo就躲在她的怀里。

而另一个座位上,君子诺四仰八叉,毫不避讳地躺在那里,大睡。

虽然姿势懒散,但奈何贵气十足,到底是豪门出来的大少爷,再怎么不注意形象,也让人无法忽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

oo外表呆萌,实际腹黑,一肚子坏水。

他盯着睡觉的“死狗苏苏”,眨巴着大眼睛。

不一会,oo偷偷跑出容薏的怀里,蹑手蹑脚地窜到君子诺的腿边。

死狗苏苏,我帮你的小宝贝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呀?

飞机飞行到一半的途中。

君子诺被一只纤瘦的胳膊摇醒了。

“先生先生”

他睁开细长的眼睛,看到一个空姐正站在他身边,捂着眼睛,在拍他胳膊。

“干什么?”他懒洋洋问。

空姐不敢看他,手指指了指。

君子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脑袋瞬间当机,醒了。

他的裤裆

去哪了?

只见,君子诺裤子的某个部位,布料全部被剪,留着一个大洞。

他的内库也被剪破了,大宝贝光秃秃地露了出来,正在呼吸着新鲜空气。

“臭、小、子、你、他、妈、给、我、死、过、来!!!”

君子诺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往外蹦,眼底是风雨欲来的狂暴气势,盯着缩在容薏怀里装睡的小包子,恨不得将他两条小腿拎起来打个结,挂墙上风干了!

他这厉声的嘶吼,把正在睡觉的容薏和罗森给吵醒了。

连带着,还有几个坐头等舱的女明星。

1056:coco惨绝人寰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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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拧着眉醒来,刚想看过去。

下一秒,coco迅速睁眼,两只小手遮住她的眼睛:“漂亮阿姨千万别看哦。死狗苏苏那里太丑了,看了今晚上可能没有食欲哦。”

罗森走过来,显然意识到coco又干了什么好事,忙脱下自己的衬衫,盖在君子诺那里:“君院长,真的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我代替coco跟你道歉。”

容薏拿开coco的手,发现君子诺正咬牙切齿得看着她怀里的始作俑者。

她看到他裤裆处的蓝色衬衫,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什么。扑哧一笑:“谁让你睡那么死?”

“二嫂子,这还怪我了?”君子诺简直要崩溃:“你不能太偏心吧?”

“我没有偏心。”容薏好整以暇道:“我对你,根本没有心,更别提偏心。我啊,整颗心,都在小家伙身上,好吗?”

说完,她低头,狠狠亲了一下coco的小脸蛋,“mu~ma”

幸亏有他,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一天24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疯狂地思念赫连沉枭。

君子诺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臭小子,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我就没机会收拾你了,等你到了莫城,我和你少衍叔叔,还有你嘉年叔叔,三贱合璧,看不整到你哭成泪人儿!”

罗森:“”

他要不要告诉君子诺,coco惨绝人寰的战斗力呢?

别说是三贱合璧,就是来一百贱,估计也斗不过coco这个超级大腹黑。

这两年多,组织里所有人,对,是所有人,每个人看到coco,都是绕道走,不怕被当面欺负,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莫名其妙就中了他的招!

coco冲君子诺吐吐舌头:“我等着你哦,死狗苏苏。”

“不许叫我死狗叔叔!”君子诺抓狂。

但看到几个女明星都在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咳咳了两声,抬起手,帅气地打了个招呼:“嗨~~~”

君子诺最后围着罗森的衬衫,去了专门的换衣间,重新穿了内库和裤子,才走出来。

过道上,几个女明星的经纪人都塞给他一张纸条,无一例外,是她们家艺人的电话号码。

呵呵。

真是心疼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自己?

随随便便露了一下,女人们便趋之若鹜,无奈。

*

这几天,君子言照常上班下班。

那天晚上,费司霆救了她,在她床下面的地毯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后,他便消失不见了。

但给她做了早餐。

一如上次那样。

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君子言感觉上班总是心不在焉。

下午五点,她准时下班打了卡,往大厦的门口走去。

刚到外面,便看到门口围了好多人。

大部分,都是ng集团的员工?

包围圈里,一名中年妇女尖锐刻薄的嗓音传出来:“好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勾引我老公的小三?!年纪轻轻,怎么不学好啊你!不要脸,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君子言瞧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便准备离开。

康娜娜忽然出现,神秘兮兮拉住她的手:“想不想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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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7:做人善恶有道,但要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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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实在没什么八卦的心情,但看她一脸卖关子,便勉为其难问:“什么事?”

“你知道吗?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孙淼淼是个小三啊!”

“小三?”

康娜娜猛点头:“对,那贵妇有一百五十斤吧,保养不是很好,大概是那富商的结发妻子。孙淼淼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做了富商地下情人两年。本来都分手好久了,突然被这贵妇查出来了,这不,打上门来了!”

君子言看了所有在围观的公司同事,“如果孙淼淼当小三这事,是真的,那么她挨打挨骂都是她应该受的。但是这群同事也太那个什么了?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但怎么还堵在这看热闹?”

孙淼淼是挺讨人厌的,但这一刻,自己对她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丝同情心?

“怎么,子言,别告诉我你要为孙淼淼出头啊?”康娜娜一脸嫌弃:“我跟你说,她在公司风评很差,成天趾高气扬,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自以为白富美,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现在被教训了,这不叫墙倒众人推,这叫大快人心!再说了,我感觉有一件事,应该和她脱不了关系?”

君子言好奇:“什么事?”

“你前几天被爆料了一张上学时候的丑照,不是么?”

“是。”

“我怀疑,是她发出去的。”

“怎么可能?”君子言狐疑:“她又不是我大学同学,怎么可能有我的照片?”

“她是可能没有,但那天纠缠你的那个前男友,应该有吧?”康娜娜神叨叨的模样。

“你是说,楚玉?”

“哦,他叫楚玉啊?”康娜娜一脸鄙夷:“真是白瞎了这么有*格的名字!我那天早上,看到孙淼淼和他交谈了好几分钟。他们不认识,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我觉得,照片要么是孙淼淼怂恿楚玉发的,要么就是孙淼淼从楚玉手中拿到照片再发的!”

君子言心沉了下去,眼眸冷厉几分。

康娜娜说的没错。

她刚和楚玉见过面,照片当天就爆料出来了,想必,不可能和孙淼淼没关系!

想到此,她冷冷道:“娜娜,我也想看好戏。”

“哎呀,这就对了嘛。”康娜娜拉着她往包围圈里走,“人呢,就要善恶有道,但更要睚眦必报。她给你背后使绊子,咱们看她个笑话而已,算便宜她了!”

君子言挤进包围圈里,看到中间的孙淼淼,被贵妇死死拉着手腕,眼眶很红,脸颊更红。

很明显,被甩了很多耳光了。

贵妇不停歇,一下一下打着,嘴里还骂骂咧咧:“小贱蹄子,我今天就打死你,叫你下贱,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孙淼淼被打多了,还口的力气都没了多少,眼泪最后扑簌簌滚下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君子言很好奇,按理说,这种撕*的戏码,发生在这样一个大公司门口,很是不雅观,同事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但那些大厦里的保安怎么也无动于衷呢?

最后,贵妇的富商丈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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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8:如果,费司霆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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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拉住妻子:“你干什么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是要进局子的!”

贵妇放开了孙淼淼的手,刚才还一副凶悍如老虎的模样,一看到自家老公,竟突然变成了哀怨的小绵羊,哭的不能自已:“老公,你竟然还护着她?你这个混蛋!十年前,你追我时,是怎么说的来?你那时候没钱没势,我家里什么都不缺,跟着你,一开始吃了多少苦,你都忘记了吗?我陪你同甘苦共患难,把你扶持上去,你有了钱,就背叛我去包小三吗?!”

富商显然是真的出轨过,心虚地一直道歉:“老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先回家,别在这丢人了,好不好?”

“你这会知道丢人了?”贵妇继续泪如雨下,“我当初身材苗条,你喜欢。我问你,如果我有一天变胖了,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你说,你不会。可十年过去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呢?我忙里忙外,疏于管理身材,确实不漂亮了,但你也懒得看我一眼了。这些,我都能忍受。但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你出轨。所以,我们离婚!!”

“干得漂亮。”康娜娜兴奋地低声喃喃:“对出轨的男人,就该零容忍。”

君子言忽然心里有些惆怅。

为什么,女人要沦落到如此悲哀的地步?

为了一个男人倾尽所有,最后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宠爱和保护。

如果,费司霆出轨了呢?

君子言心一咯噔,这个念头,想都不敢想。

孙淼淼没什么力气了,她想逃出包围圈,却发现水泄不通。

富商终于劝服了自己的贵妇老婆,回家再谈。

离开包围圈时,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女人,眼前一亮,忙放开自家老婆的胳膊,走上前,弯了弯腰,恭恭敬敬颔首:“君小姐,您怎么也在这?”

要知道,这个富商虽然出轨令人不耻,但很多同事都认识他,在娱乐圈里,属于顶级的大制片人。最近那什么热门的民国电影就是他监制。

君子言拧着眉,“我认识你么?”

“哎呦,君小姐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包厢里遇到您和您父亲君总,咱们还一起吃饭来着,想着吗?”

富商的态度,简直是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一直弯着腰,极其恭敬,但更多的是畏惧。

众人愣了。

要说这富商怕一个小女人,那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很显然,这富商在意的是君子言的父亲!

康娜娜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低声询问:“子言,你父亲什么来头啊?”

君子言咳咳两声:“别胡说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说完,她冲富商挤了下眼睛,示意他别戳穿自己身份。

“君小姐,您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富商一开始还疑惑,但毕竟是商场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忙站直腰,改口:“哦,不好意思,小姐,我认错人了。”

说罢,他连忙拉着自己老婆离开了包围圈。

这场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才最终落幕!

但在场的同事,心里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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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9:费司霆背地里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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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富商的表现,明显是在接收到君子言的指示后,才装作不认识的。

那么,君子言的父亲,必定是这个富商制作人非常忌惮的大人物!

众人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这个这几天被公司同事黑出翔的女人,面容恬静,清纯又略带娇媚的女人味,尤其是一身富家千金的尊贵气质,让人无法忽略。

到底他们是有多眼瞎,认为她是个女吊丝啊?

毕竟,这年头被家族流放,出来体验工作和生活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

不远处的角落里。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里。

虞瑶透过车玻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拍完的戏份,就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在这遇到君子言?

看她这么低调在这打工,真是越来越喜欢和敬佩了!

虞瑶想起这几天宋一囡的百般打压和刁难,心里窝火极了。

宋一囡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君子言的父亲是君以修!

她倒是很期待,宋一囡知道这件事时,脸上的表情?

而人群里被打过的孙淼淼,站直了身子,狠狠地剜了一眼君子言。眼神里,是薄凉刺骨的仇恨。她无缘无故被富商的老婆找到,被打,被揭穿当过小三这些事,怎么发生的那么凑巧?肯定是她在背后捣鬼了吧?她孙淼淼不会放过她!

君子言看戏看累了,走进大厦里,准备上个洗手间,一会再回繁华里的家。

还未走到洗手间,便听到安全门后面,隐隐约约的女声传来:“司令,办好了。”

司令?

她一怔,下意识想到费司霆。

君子言知道偷听别人讲电话不好,但脚步就是生生顿住。

女人继续道:“司令,那欺负夫人的孙淼淼,以前当过小三的事,现在全公司人都知道了。不仅如此,她还被富商的老婆,狠狠打了一顿嗯,我知道了,我会留意,要是论坛上,再有人敢爆料夫人的照片或者其他私人信息,我会直接将论坛彻底再次黑了,不用司令你再出手”

君子言惊愕。

浑身僵硬,心一下慌乱起来。

怎么回事?

孙淼淼?

被打?

夫人?

司令?

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在和费司霆通电话。

孙淼淼当小三的事,是他在背后戳穿的?

还有,帖子和论坛全部被黑,也是他做的?

目的呢?

是为了保护她?给她出气?

君子言喉咙酸涩,像卡了一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她疾步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脸

她感觉,现在的她很不清醒!

费司霆

他做这些,真的只是因为愧疚吗?

他工作很忙,她一向知道。

但是最近,她发现,他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

他时常出现在她身边,虽然霸道,虽然强势,有时候更是冷漠和气人,但更多的,他是在帮助和保护她?

君子言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但那个强烈的念头,依然冷却不了。

她竟然,又有强烈的冲动,想要去问问他,他做这些,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开始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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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0:面上笑嘻嘻,心里mmp(超搞笑)

容薏和君子诺以及罗森oo四个人,到达费嘉年买的公寓时,已经是傍晚了。

刚进玄关,就听见赫连少衍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小仙破水仙擦浪嗨嗯,对,你没听错,欧巴擦浪嗨哟可该死的,你有爱欧巴我吗?小仙破水仙小爷好想你,你造不造啊仙儿,仙儿,你到底在哪小爷难受心里难受特么的,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抓到你,狠狠弄死你?”

容薏还以为赫连少衍在和水小仙通电话。

等到了客厅里,才发现,赫连少衍是在说梦话。

其实,说梦话无所谓。

关键是,他躺在深金色的华贵地毯上,抱着费嘉年的一条大长腿,在疯狂说梦话。

说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在费嘉年大长腿上吧唧两口。

君子诺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心疼道:“嘉年,你这是完美演绎什么叫面上笑嘻嘻,心里mmp啊。”

费嘉年一脸生无可恋,整个人在那标准的葛优躺,感觉身体全部被掏空。俊美深邃的混血面庞上,挂着极其复杂的笑容。

他挥挥手,有气无力道:“子诺,我知足了。少衍这货,已经不再觊觎我的菊花了,而是觊觎我的大腿。幸亏对我菊花失去了兴趣,不然,他要是对着我的菊花一直吧唧亲,我估计,我会真的忍不住,去shi”

君子诺差点仰天长啸,蹲下身,一把将赫连少衍拽起来:“睡你麻痹,起来嗨了!”

赫连少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睛磕巴了个半开,露出两个白眼:“”

显然,还没睡醒。

君子诺在他耳畔吼道:“你的水小仙来了,正在看你,你特么还睡啊?”

“啊?我的破水仙来了?”赫连少衍一下精神抖擞,睁开好看的桃花眼,一咕噜爬起来,看着所有人。但很快,他失望了:“我的小仙呢?在哪?!”

君子诺没好气:“没来。”

“特么的,你这骚货敢耍小爷?”赫连少衍咬牙切齿。

君子诺哼哼两声:“我不这么说,你能醒来吗?我不这么说,你能放过嘉年吗?你就那么想小仙女?”

“你这骚货,我现在真恨不得掐死你!”他刚才可梦到了那盆破水仙,被惊扰了梦,想杀人?

费嘉年一脸呵呵哒:“少衍,下次你再抱着我的大腿喊小仙,我就在你的菊花里,插一根水仙苗。看看你里面肥沃的养料,能不能滋润它,让它成功开花?”

赫连少衍打一下他的头:“说什么呢,恶不恶心?”

君子诺贱得一逼,好整以暇解释道:“我觉得嘉年说的对啊。你的菊花里,温度湿度养料都够,氧气也够,具备任何植物发芽生长的条件,怎么就开不出来?”

“我特么说的是这个吗?”赫连少衍要疯了。

“好了好了。”君子诺打住这个话题:“咱们三贱终于再次合体,先弄顿好吃的晚饭,得不得?”

赫连少衍哼哧了一声,“行啊。”

下一秒,他忽然发现了小包子oo。

以前吃过闷亏,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熊孩子,你怎么来了?!”

1061:君子言的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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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你怎么来了?!”

coco窝在容薏怀里,正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看着他,面上呆萌无害。

但赫连少衍知道,他肚子里一肚子坏水!

摸一把自己才长了一点头发的发顶,心里恨得牙痒痒:“醉小鬼,你为什么把这个兔崽子带来?!”

容薏将coco放在一边,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少衍,这段时间,我,罗森,还有coco都会住在这里,你要保护coco,宠爱coco,不许欺负他,知道吗?”

赫连少衍简直惊悚了!

他吞咽一口唾沫:“你说什么?这熊孩子,还要跟我们一起住?!嘉年,这是你的房子,你把他扔出去!”

费嘉年又是一脸呵呵哒:“相比于你和他,我比较想把你扔出去!”

君子诺拍拍赫连少衍的肩膀,一脸感同身受和同情:“少衍,我也吃了他不少亏。呵呵,这熊孩子留下来也好,我们三贱合体,还怕对付不了他?到时候,铁定叫他哭成狗熊,跟咱们哥三个跪地求饶。”

罗森:“”

小包子coco:“”

容薏放下简单的行李:“那好,我去做饭,你们在这好好相处啊。”

*

君子言神色复杂地去公交站牌处,等公车。

她心里依旧一团乱糟糟。

忽然,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哥哥的。

想了想,接起来:“喂,哥,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那头,君子诺笑:“想你了不成?在哪呢?”

“我我在外面。”

“为什么搬出了嘉年的公寓?”君子诺收敛了吊儿郎当,他严肃地问:“是不是,费司霆欺负你了?”

“没有啊。”君子言心虚:“真的没有。”

最近,他确实欺负她了。

在床上,强迫性地要了她整整两晚。

君子诺不想拆穿她,便道:“我在嘉年这,还有你薏姐姐,以及小包子coco,一会吃完饭,你过来吧。”

“啊?我我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挂掉电话,君子言看到,2路公车来了。

她又看到了前几天,一起等过车,却不上车的女孩了。

女孩一脸小心翼翼看着她,仿佛在观察她,要不要上车?

君子言总觉得不对劲,身体先于思考,走过去,问:“那个,小姐,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我我不是我那个”女孩结巴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理由,她经常偷看自己!最奇怪的是,她在这站牌下,明显也是在等2路车,却每次等到车,都不上车!

女孩慌了,准备直接逃跑。

君子言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你不许走!”

“小姐,你放开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着我干嘛?再说,我也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却一直盯着我看?”她不信。

“我”

君子言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情,至少,是关于我的事情。你不说的话,我今天,绝对不会放你走!”

她的意思是,不会放开女孩的衣袖。

女孩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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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2:费司霆,你背后如此大费周章,为什么?

女孩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不放自己走?

想起那个男人派来的手下,一副心狠得像要吃人的模样,便心有余悸。

那个男人不一般,那么眼前他要保护的这个女人,也肯定不一般!

怎么办,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君子言将女孩拉到角落里,认真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放心,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出卖你!”

她保证着,虽然,什么难言之隐的话,是她猜的。

女孩半信半疑:“你真的,会为我保密,不会把我供出去?”

“真的,我发誓。”君子言举手掌,对着天。

女孩终于放了心,“那好吧,我告诉你。你还记得,你前些日子,在公交车上的事情吗?”

“公交车上?”

“就是那个长的很高,很帅,气质很冷的男人,他当着你的面,打了一个流氓。”女孩说道,“那个男人,是你的追求者吧?”

很高?很帅?气质很冷?

君子言忽然想到,那天早晨,费司霆在公车上,确实当着她的面前,打过一个陌生男子。当时,她还骂他野蛮来着!

“嗯,对,我想起来了。”

女孩继续说:“那天,你好像误会他了。我当时都看到了,那个被打的人,是流氓,是咸猪手,他在你后面,想要摸你的身体,因为你睡着了,可能不知道。那个好帅好帅的男人,就直接堵住了公车,上了来,帮你教训流氓。”

“你说,那个被打的人,想猥亵我?”君子言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是的。当时,我还记得你骂了那救你的男人是野蛮人呢。他也真是冤枉和委屈啊。我看的出来他想跟你解释,他不是故意打人,但是看到一车厢的人都在看你们,估计不想让人知道,你被咸猪手了,怕你面子上难堪,所以没说吧?”女孩自认为地说道。

君子言忽然喉咙像卡了一根鱼刺:“”

“不光如此哦。他后来,还派了好多穿军装的士兵,亲自找到我家,给了我一大笔钱,说让我以后看到你坐车的时候,就不要上车了,等下一班再走。”

女孩这会露出极度羡慕的表情:“我观察了很久,不光我一个人看到你不上车了,其他很多同坐2路车的人,都会等你走了以后,再坐下一班。所以,我猜测,那帅男人不光找了我一个人。他肯定是挨家挨户,去找了许多坐2路车的上班族,让他们跟你错开班车的。你想想,那么多人啊,要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钱?关键是这份心意,让我觉得,太羡慕了!!”

君子言完全懵了。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女孩又崇慕,又失落,“这个男人,做事情真浪漫。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让你坐车时,不再拥挤,能有一个座位罢了。我要是能碰到这样的追求者,做梦都会笑醒的!”

君子言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她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件事!

怪不得,她最近坐车一直发现,公车人很少,她每次都有座位。

1063:被排斥了的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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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子言不知用什么心情,走到了站牌处。

这会,她再去仔仔细细看等车的男男女女们时,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在偷偷看她。

想到刚才女孩的话:

费司霆,你到底在想什么?

君子言上了车,如预料的一般,车上依旧有空座,等2路车的人很多,但大部分人,却没有上来。

她想起什么,仔仔细细观察坐这趟车的人。

现在才惊觉,有几个,是她总觉得眼熟的面孔?

好像,是费司霆部队里的士兵?

她记得,以前去偷看他训练,有见过一些。

这几个士兵,穿着便服,但眼神犀利,身材匀称结实,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气场。

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念头涌现!

是费司霆派他们跟着她的?

保护她吗?

*

容薏做了一大桌菜。

她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但最想要吃的人,已经不再吃了。

公寓的客厅里,很热闹。

君子言来到的时候,自家哥哥和赫连少衍以及费嘉年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盯着不远处的小包子coco。

看见自家妹妹,君子诺上来给她一个大拥抱,坏笑:“我妹夫呢?他没来?”

君子言神色一僵:“他他很忙吧。”

她下意识不想说,之前要和费司霆闹离婚的事。

“今天,谁都不许喊我哥来!”费嘉年出现。

餐桌上,食物散发诱人香气。

coco吃的很开心,腮帮子鼓鼓的,那副使劲咀嚼食物的小模样,简直萌化了所有人的心。

容薏一直给他夹菜:“coco乖,要多吃一点~~~”

不光她,就连三贱还有君子言,都恨不得将所有好吃的捧碰到他面前去。

罗森在心底叹气,coco今晚倒是很乖,三个男人现在联盟了,以为coco屈服于他们三人的y威,不敢造次了。哎,轻视敌人的下场,会很惨!他已经预见,这三贱兄弟,以后鬼哭哀嚎的日子了?

容薏看着大家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的难受少了一些。

她看着coco,如果,coco是她亲生儿子,该多好?

给所有人拍了一张合照,发在朋友圈里。

手机是她新办理的,卡号没有变。

她想着,万一赫连沉枭还会给她打电话呢?

微信上,她还有他的联系人。

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上>

芷鸢之城里。

坐在书房檀香书桌后面的赫连沉枭,手里拿着手机,盯着他们吃饭的那张照片,绯红薄唇边淡淡漾开一抹笑容。

他们现在是很温暖的一家人?

景行在一旁欣慰道:“二爷,小少爷coco现在和夫人在一起了,看上去,他们相处很愉快。”

“是很愉快。没有我,她只是暂时不习惯,时间久了,她一定能忘记我。她过的平安开心,就可以了。”

赫连沉枭在心底安慰自己,那种想要狠狠将她和coco一起拥入怀里的感觉,太过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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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4:被冷落了的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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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想起coco的病情,凛了凛眸:“赫连奕现在在哪?”

他已经做到他的要求,和容薏分开了,他也该履行承诺,给自己虎符?

“二爷,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嗓音冷漠。

景行抿唇:“领主前几天外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经常出去,做什么?”赫连沉枭微微眯眼,总觉得赫连奕神秘古怪?”

“二爷,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他依旧派了几名心腹,暗中盯着你。”

“他还真以为,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赫连沉枭轻嗤,“如果我想躲过他的眼线,很容易。”

*

费司霆回到繁华里时,没有先回自己的房子里。

他站在501户门口,按了一会门铃,没有人应。

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还在公寓里和大家吃饭的君子言,手机乍然响了。

她一看,下意识想起身到卫生间去接。

费嘉年眼疾手快,拿起她的手机,滑动接听:“喂。”

眉心微颦,费司霆清冷地道:“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小言言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接?”

“”

“哥,你有什么事,你说,我传达给小言言。”

费司霆眉头皱更紧了,胸膛起伏:“把电话给她。”

“不给。”费嘉年坚持着,就是不想给!

君子言将电话抢了回去,淡淡道:“我在嘉年的公寓里,薏姐姐他们也都在,我哥也来了,在吃饭。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

眼眸微眯,费司霆心底有些复杂。他们聚餐,这是把他落下了,还是根本不叫他?

电话,被君子言挂断了。现在,她有些不知怎么面对他。明知道,他可能只是因为愧疚才为她背地里做那些事,但她就是没骨气,又幻想着,他是不是真的有喜欢她一点?她不能这么没骨气啊,是不是?!

听到嘟嘟的声音,费司霆握紧手机,面色薄凉起来。

这边。

容薏心里失落满满。

她想,赫连沉枭肯定没有看到她刚才发的动态吧?

怎么可能看呢?

他都不要她了。

饭还未吃完,敲门声响起。

赫连少衍去开了门,一愣:“司霆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男人冷酷几分。

“能啊,怎么不能?”赫连少衍好整以暇道:“你吃饭了没?”

“还没有。”

“哦哦,没吃啊,没吃等你晚会回家自己吃吧。”赫连少衍没心没肺道:“我们所有人都吃一半了,司霆哥你一向有洁癖,肯定不愿意吃我们的口水?”

费司霆:“”

他换了拖鞋,走进餐厅里,淡淡睨了还在吃饭的女人一眼。

君子言低垂着睫毛,不敢抬头。

容薏冷哼:“费渣渣,你来干什么?”

“接子言回去。”

“哦,那等着吧。”容薏凉飕飕道:“子言等了你11年,你等她几小时不过分吧?”

费司霆淡淡微垂的睫毛扬起:“”

吃完晚餐后。

众人在休闲区域,玩的不亦乐乎。

费嘉年买的这个复式公寓面积400多平,足够大,房间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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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5:费司霆的空虚寂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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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多小时。

他们玩嗨了。

容薏、赫连少衍、费嘉年、君子诺、罗森,五个人在王者峡谷开启了五连跪模式。

容薏作为短腿小鲁班,依旧狂送人头。

但小包子coco在旁边,却是十足的捧场王。她每送一个人头,coco就奖励她一个香吻,以示鼓励。就差举双手给她打call,喊666了!

君子言就在旁边,给他们五个人端茶送水,递零食。

气氛相当融洽,欢声笑语。

只有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容清隽,略显孤独。

等结束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君子言想了想,还是坐了费司霆的路虎,往繁华里走。

路上,一路的沉默和安静。

她觉得自己疯了。

竟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问问他,现在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一路沉默,到了家门口,拿钥匙开了房门。

转头,她对上男人清冽深邃的眼眸:“我进去了。”

“好。”

费司霆淡淡颔首,也并不多话,看着女人进了玄关。

门,砰然阖上。

他的心脏,也跟着狠狠一颤。

*

公寓里。

容薏给自己正儿八经洗完了澡之后,穿着浴袍出来。

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看到罗森站在门口,小包子coco抱着一叠小衣服,站在男人脚边,正一脸卖萌地看着她。

“容小姐。”罗森高大挺拔,气质比较儒雅,他有些歉疚道:“不好意思,coco非要吵着闹着跟你一起睡。”

“好啊,我正有此意呢。”容薏淡笑。

“那就真麻烦你了。”

coco一听漂亮阿姨答应了,忙跑过去,紧紧抱大腿。

容薏爱怜低头看着他,装作随口一问:“罗先生,coco的父母呢?”

罗森眼眸一深,说出早想好的措辞:“coco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哦,不好意思啊,我确实不应该问。”

“没关系。”罗森意有所指道:“coco虽然一直没有父母的疼爱,但他很喜欢你。”

容薏将小包子抱在怀里,亲了他一大口:“嗯,我也稀罕他。”

关上门。

她给coco洗了澡之后,便躺上了床,把他搂在怀里。

拿起手机,看着赫连沉枭的微信头像,没有任何照片,心里又开始难受。

“漂亮阿姨,为什么不见那个紫色眼睛的苏苏捏?”

容薏一怔,按按他的小鼻子:“怎么,你还记得那个苏苏?”

“是哦是哦,那个苏苏很阔爱很阔爱”coco努力回忆着。

“可爱?”

容薏失笑,第一次听人夸奖赫连沉枭用的词是可爱。

他是幼稚好不好?

一个患了晚期幼稚癌的大男人。

coco点着小脑袋:“是的捏。苏苏对别人都好凶好凶,可是看到漂亮阿姨时,立马变成了狗狗哦。”

“狗狗?”他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对捏,狗狗,他像coco以前养的一只小狗狗对coco撒欢一样,对漂亮阿姨撒欢哦。”

撒欢

容薏笑了,美眸略红。

“好了,睡觉吧。”她关了灯,搂他更紧。

coco往漂亮阿姨的胸口凑了凑,闻着漂亮阿姨两团rr散发的馨香,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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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7:coco的中文名:赫连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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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员忙恢复镇静,漾开一抹职业性笑容。

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特么的,她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容薏有些不好意思,她蹲下身子,认真得道:“coco,你年纪还小,不可以随便欺负这位大姐姐哦。”

coco狭长的眼睛像小狐狸一样眯起,狡黠的暗芒一闪而过,踮起小脚丫,在女人耳畔,奶声奶气道:“漂亮阿姨,她刚才冲你翻白眼,coco不开心,所以要帮你出气哦。”

容薏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小家伙小小年纪,竟然还知道护犊子?

看着他面上一脸无害,实际骨子里腹黑出水的样子,她忽然恍惚了。

仔仔细细看coco的眉眼,她竟有个很可怕的念头,coco很像赫连沉枭?

倒不是气质相像,但总觉得那双眼睛,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容薏感觉自己疯了,她竟然,什么都要和赫连沉枭联系起来!

商场外面的停车场上。

纯黑色帕加尼静静停靠,低调尊贵。

景行坐在驾驶位,将ipad打开,放在男人面前。

赫连沉枭慵懒随性地坐着,看着实时播送的视频。

他的女人。

他的儿子。

现在,在一起。

看着女人牵着小家伙r乎乎的小手,绯红的薄唇淡淡抿起弧度。

景行在一旁也看着,笑了:“小少爷骨子里腹黑的很呢。”

“确实,他一肚子坏水。”赫连沉枭想起之前coco在庄园里时的情景,笑容扩开,心里却一点点酸涩。

“二爷,说起来,到现在还没给小少爷起名字呢?”

名字

赫连沉枭眼眸微眯,沉吟几秒,淡淡道:“就叫赫连宸逸吧。”

沉入容薏抽身难。

*

罗森买了一辆纯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

他打电话问了容薏的位置,赶了过去。

“coco,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容薏低头看着他,紫色小西装,黑色小西裤,圆头皮鞋,超级有范儿,像豪门贵族里出来的小王子。

女店员看她刚才爽快地刷了卡,一下子笑脸相迎:“小姐,这位小少爷穿的只是儿童款,上面还有爸爸和妈妈的款式,要不你就一起买了吧?”

她想当然的以为,赶来的罗森是臭小子的爸爸。

容薏微颦眉,她买来,自己穿吗?

“漂亮阿姨,你穿好不好?”coco仰着萌出血的小脸,撒娇。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好。”她最受不了小家伙这幅模样啊。

coco看向罗森:“舅舅也一起穿,好不好?”

罗森有求必应,当然不会拒绝。

不一会,容薏从试衣间出了来。

一身淡紫色雪纺长裙,将她本就纤瘦的身子,衬托得更加娇小。

罗森的一身衣服,和coco几乎一模一样,这样一看,还真是有点一家三口的感觉。

小包子coco开心了,挽着男人女人的手,走在中间,“舅舅,要不你娶了漂亮阿姨好不好?”

罗森一愣:“”

“舅舅,coco想让漂亮阿姨做coco的舅妈哦。”

罗森有点懵*:“”

他咳咳两声:“coco,别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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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8:一家三口要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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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可是臭小子的亲生母亲,从亲生母亲跳跃到舅妈,他回到组织里,主人还不将他活剥了?

容薏也有点懵:“coco,不许乱说哦。”

coco:“那漂亮阿姨可以做coco的舅妈嘛?”

“不可以。”

“哦,那可以做coco的妈妈嘛?”

容薏美眸一晃,心碎成一片。

她的儿子,到底在哪呢?

会不会有coco这么可爱呢?

*

帕加尼里。

看到罗森穿上了亲子装,赫连沉枭薄唇绷紧了。

景行看得出,他很生气?

哦,不不,应该是愤怒?

赫连沉枭冷声道:“罗森好看,还是我好看?”

景行一懵,二爷这是又犯了久违的幼稚癌吗?

“当然是二爷你好看了。”

“那他身上穿的西装,穿在我身上如何?”赫连沉枭一挑眉。

景行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当然要比罗森好看了。他又矮又丑,身材又差,那么好看的衣服,自然不能白瞎了。我这就吩咐人,让人给他扒了!”

刚走出商场的罗森,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他道:“容小姐,你和coco先到商场大门口等我吧,我去取车,一会接你们。”

“好。”

容薏带着coco走了。

罗森坐电梯到了停车场,刚把电子锁解开,准备上车时,一个黑头套罩在他身上。

紧接着,他便被拖到一边,狠狠一顿暴打。

“不要打身上,衣服会打坏。打他头!”

*

容薏和coco站在商场门口,左等右等,都没看到罗森人?

打电话过去。

那头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容小姐,我这边有一点急事处理,你可以先和coco打车回去吗?”

“哦,可以。不过,你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不用。”罗森嘴角渗血,他一会得去医院呆上几天了。“容小姐,这几天,可以拜托你好好照顾coco吗?”

“可以,没问题,我可以效劳。”容薏笑着,“那么没事,我先挂了。”

赫连沉枭坐在车里,看着女人拎着coco的小手,从他车前面经过。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只能看,不能拥抱。

景行不愿他受这么大罪,试探地说道:“二爷,要不要我想个办法,让你和容小姐还有小少爷呆几天?”

“你在开什么玩笑?”赫连沉枭暗淡下眸:“我好不容易,才将她送走。”

“我知道。但如果,你以别人的面目,出现在她身边呢?”

赫连沉枭微凛紫色的凤眸,想起曾经他跑到夜千泽的城堡里,充当她的保镖时的光景,“你是说,让我假扮成罗森?”

如果这样,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是的,二爷。虽然领主的人在监视你,但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就可以了。”景行欣喜:“我很希望二爷你能和夫人还有小少爷团圆,即使是以别人的身份。”

*

君子言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手里的勺子搅动着马克杯里的咖啡,有一些心神恍惚。

“你在想什么?”南宫玦拍拍她小脑袋,唇红齿白的笑:“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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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君子言最后下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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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挪挪身子,“你别碰我头。”

她竟然很反感别人跟她有肢体接触!

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排斥费司霆。

果然,嘴上说着要彻底将他忘掉,也就说说而已,她的身体,骗不了人。

南宫锐细长的眼睛一寒,她那么讨厌他?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进。”

“请问君子言君小姐,是在这里吗?”一位娇俏女生礼貌问道,身上穿着某酒店的制服。

“我就是。”君子言站起来。

“一位先生帮您定制的豪华午餐,请签收。”

她一怔,先生?下意识想到,是费司霆。

南宫锐看到小女人眼梢止不住的笑意,心一寸寸黯淡。

她这是,对费司霆还余情未了?

“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去吃你自己的午餐?”君子言驱赶他。

“”南宫锐似笑非笑:“吃死你。”

君子言不搭理他,躲在角落里,不紧不慢品尝这份丰盛的豪华午餐。

不知为何,她觉得就是好吃。

吃完后,她竟连饭盒都舍不得扔,进了茶水间洗干净,放在橱柜里。

想了想,拿着手机到了卫生间里,拨通男人的电话。

很快,通了。

费司霆还在给士兵们加训,烈日当头,那么强的的阳光,他皮肤偏白皙,丝毫没有晒黑晒伤的样子,和一众训练的黑士兵,天差地别。

他嗓音清冷:“喂。”

君子言握手机的手收紧,嗓音一哽,缓了一会,才道:“谢谢。”

“嗯?”有些性感的鼻音。

“你的午餐。”

“不客气。”

然后,两边同时的沉默。

最后,君子言打破这份尴尬,她认真道:“今晚,我们见个面吧?”

“嗯?”

“今晚,我在我住的地方等你,我们谈谈。”

“好。”费司霆轻拧眉心,答应了。

“嗯,那我先挂了。”

君子言挂断电话,深呼吸一口气,她决定,再次勇敢一次。

她不想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索性,她想问问,他到底现在是怎么想的。

如果有那么一丝喜欢她,她或许,会真的再次敞开心扉,和他好好在一起。

如果不喜欢,她就不会再接受他的这些好。

下午五点,一下班,她匆匆打了卡。

直奔附近的一家大超市。

君子言推着手推车,仔仔细细挑选食材。

她不会做饭,但今晚还是想要好好做一次。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君子言?”

一旁,柔弱甜美,却让人觉得y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君子言看去,女人戴着黑墨镜,一身宝蓝色长裙,黑色高跟凉鞋,玫红色的唇瓣娇艳动人。

虽然装扮和以前有差别,但她还是认出来了,是宋一囡。

“有事?”

“没事啊,就是偶遇。”宋一囡看着手推车,“你这是,打算做晚餐给霆吃?”

君子言眼眸一凛。

“我猜对了,原来真是做给霆吃。”宋一囡摘下墨镜,一脸的鄙夷不屑:“君子言,你真是欲擒故纵的好手。嘴上说不要,想要跟霆离婚,看吧,现在还是回过头来讨好,想要他了?苦r计玩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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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君子言赤果果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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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纵也好,玩苦r计也罢。”君子言冷笑,“这都不过是我和我老公之间玩的你追我赶的游戏罢了。”

“游戏?呵”宋一囡好似听到一番天大的笑话,极尽讽刺:“君子言,要不要来打个赌,今晚你在游戏中,会out?!”

“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君子言防备道。

“我一直告诉你,我和霆之间,没有你的位置。我只是一直不答应霆罢了,只要我说同意,他立刻会跟我在一起,你信么?”宋一囡虚张声势。

以前,她很确定,很确定,她会是费司霆唯一的选择。

可现在,她早已没有把握。

费司霆对她越来越疏远,越来越不在乎,甚至是冷漠!

君子言淡笑勾唇,扬起自己手里的手机:“宋一囡,你刚才这幅嘴脸,我已经录音了。我想,你在费司霆面前,一向是凄楚柔美的女人形象,还未这么尖酸刻薄吧?不知道,他听到你刚才所有的话,会不会,还觉得你温婉可人?”

“你——”宋一囡脸色一白:“你威胁我?”

“这不叫威胁,这叫让费司霆知道你的真实模样。”

“你以为,我手里没有你的把柄?上次,你和南宫锐接吻的视频,还在我手里!”宋一囡握紧了拳头。

“你随便啊,以为我会在乎?”反正是假接吻。

君子言推着手推车,往前走,她哪里有录音?不过胡说罢了!

宋一囡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气得银牙都咬碎了!

君子言,今晚,我就让你明白,你狗p都不是,在我眼前嚣张,我叫你哭都没地方哭!

*

莫城的市立医院。

罗森刚做完了全身检查,躺在vip病房里休息。

他儒雅的脸遍布伤痕。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莫城没有仇家,怎么会突然遇到袭击?

莫城

想来想去,难道是赫连沉枭的人?

他可是知道,赫连沉枭继任血莲新一代少主的事情。

正想着,病房门被从外一脚踹开,力道极为粗鲁。

几名便衣保镖冲了进来,分站两侧。

外面的走道上,也站了两排,严防死守。

景行率先进入,一身黑制服,年轻帅气。

男人踏着地毯,如地狱王者,沉步而入。

门,被关上。

“赫连先生。”罗森淡淡道,他果然猜对了。

“罗先生。”赫连沉枭勾唇。

景行在病房里,快速检查,“二爷,没发现监听设备,可以放心了。”

“赫连先生,不知道,你派人暴打我一顿,是何用意?我得罪你了吗?”

罗森有些无语,不会是,他穿了那么一件亲子装,赫连沉枭吃醋而已,就惨无人道地找人打他吧?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只冷厉道:“说,你的主人是谁?为什么,当年抓走coco?”

主人?

抓走coco?

罗森眼瞳狠狠一缩,神色明显变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敢装蒜?”景行厉斥:“还要我们说明白点么?!coco是我们二爷和夫人的儿子,是我们赫连家族的小少爷,被你们这个不知名的神秘破组织给抓走两年多,说,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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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事情的真相VS容薏的亲生母亲(1)

罗森没想到,赫连沉枭已经知道了oo是他儿子的事情。

他瞒不住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赫连沉枭坐在景行搬来的高背椅上,双腿随性交叠,狼隼的凤眸弥漫嗜血的寒意:“今天,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里就是你的墓地。”

罗森低下头,快速权衡着什么。

他要怎么办?

要说出来吗?

主人说,尽量瞒住,如果有一天瞒不住了,保命要紧。

“好,我可以告诉你。”

赫连沉枭打断他,“我要先知道,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主人”罗森淡淡一笑:“她叫欧阳朵朵,是我们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更是oo的亲姥姥,也是容薏容小姐的亲生母亲。”

景行愣了,只知道这当初劫走oo的女人,或许是朋友,但没想到,会是容薏的母亲?

赫连沉枭拧眉:“然后?”

“欧阳女士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当初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容小姐分开了。但这些年来,她时常会关注容小姐的状况。知道容小姐跟你在一起,还怀了孩子。

在容小姐生下oo的那一晚,欧阳女士派了我们这些手下,想潜进医院,拍一些oo的照片拿回去。

只是,当晚没有料到,有一伙人暗中将oo掉包,并带出了医院。”

赫连沉枭知道他没说谎,那会,掉包oo的人,是苏嫣儿捣的鬼!

罗森继续道:“当时,是我带队去的医院。半道上,我们看到oo被抢走,便暗中给对方杀了个措手不及,才将oo抢回来。

当时,是我不对,我应该立刻将oo送回医院里去的。

但我一时迷了心智,有了贪念,想让主人欧阳女士亲自看看自己的外甥。

所以,我就将oo先抱回了组织,打算几个小时候再将oo送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容小姐因为那晚羊水早破,oo在母体里,因为缺氧,遭到宫缩,脑袋受了积压,出现了很严重的新生儿疾病。

又加上被那伙人就那么大冬天抱出了医院,受了严重风寒。

当时那个状况,根本没有时间送oo再回医院了。

欧阳女士忧心忡忡,心急得都快碎了,想着,先让医生给oo治病。

那几天,医生给oo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相当危急!”

赫连沉枭凤眸裹满冰雪,阴鸷着嗓音:“那你们也应该通知我!我是oo的亲生父亲,你们有什么权力不告诉我?!”

罗森叹口气:“当时,我知道,你和容小姐都把那个假男婴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当时那个情况下,我如果把oo还给你,你一定会认为我们是那伙抢走oo的人,我不想产生误会。

我想着,可以先拖延一下,等到oo的病情稳定了,或者病情好了,我再通知你。

只是,还没等oo病情稳定下来,我就接收到你因为容小姐去世的打击,在步行街上举枪自杀的事情!

当时,你封锁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那个假男婴也患了重病,不知道给容小姐造成了那么大的心理创伤。”

1072:事情的真相VS容薏的亲生母亲(2)

这些话,听在赫连沉枭耳里,没有一分的动容,唯有阴鸷的冷漠。

罗森继续道:“当时,欧阳女士以为亲生女儿死了,又加上自己的亲外甥oo病情严重,她也倒下了,一病不起。

那时候,我一边拯救oo,一边照顾欧阳女士。

oo在暖箱里,足足呆了一年多,才彻底好了。

等他出来时,欧阳女士的病稍微好了一点。

那时候,我看到赫连先生你满世界寻找oo,确实心里很愧疚。

我想将oo给你送回去,但那时候,不知为什么,oo得了一种很古怪的病。

他定期会发作,身上起一种青紫的瘢痕,虽然没有任何疼痛,但看过的顶级医生都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对oo来说,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威胁他的小生命。

我找了很多医生,为他诊治,都没有头绪。

这样又过了半年,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容小姐回来了,她没死!

欧阳女士很高兴,但同时又很悲痛。她不敢将oo送回你和容小姐的身边,怕oo未来再有个好歹,容小姐会再次受到打击,而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所以,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欧阳女士一心在找能够救治oo的办法。

她想,一定要治好oo,将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oo还给你和容小姐。

而我负责照顾oo,再三权衡之下,我带着oo有意无意接近你和容小姐,这样也算是,让你们一家人能够短暂先有个团聚,弥补我心里的那些愧疚。”

罗森说到这,眼眶有些红,顿了顿,又道:“大概能说的,我都说完了。”

赫连沉枭冷凝着双眸,不带一丝温度的语调:“虽然,我感激你当时出手救下了oo,但我也不能原谅,你们当时把oo的事情,瞒着我和她。你知不知道,她以为自己亲生儿子死了,受了多大的苦和罪?”

每天晚上哭,哭到眼睛都快要瞎掉。

“所以,这次,我们说什么都要将oo的病治好。”罗森神色坚毅:“只有oo的病好了,我们才能让容小姐知道,oo是她和你的亲生儿子。”

“他不是病了。”赫连沉枭身上隐匿一层阴霾:“他是被下了毒。”

“下了毒?”罗森惊讶,张了张嘴,“怎么会?那两年,我们一直很好的保护oo。”

赫连沉枭冷笑一声:“人活着,就有弱点。你们自认为密不透风,万无一失的保护,也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oo被雷欧的人下了毒,雷欧用解药要挟我,让我拿虎符去换。可我没有虎符,为了救回oo,我只能遵从我亲生父亲赫连奕的吩咐,坐上血莲少主的位置。”

拿到虎符,换回解药,治好oo,把oo和他母亲相认,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雷欧?”罗森更惊讶:“那不就是国的国王?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付一个小孩子?太心狠手辣了!”

“雷欧和我父亲赫连奕,有深仇大恨,具体的,我不方便跟你解释。”

1073:coco有疼爱他的爸爸和妈妈

赫连沉枭瞥了他一眼,冷厉地道:“这段时间,我会把你囚禁,你不能见到oo和我女人。”

罗森:“”

景行手里拿着录音笔,冲男人颔首:“二爷,罗先生的声音样本,已经采集完毕。”

赫连沉枭:“去给他仔仔细细拍张照。”

“是,二爷。”

景行拿出精密的高端仪器,对着罗森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扫描

罗森讶异:“赫连先生,这是要干什么?囚禁我就罢了,还想假扮我?”

“怎么,不可以?”赫连沉枭冷眸:“只是假扮你罢了,我没有杀了你,你该感恩戴德。”

罗森失笑,眼中掠过歉疚,故意揶揄道:“oo一直以为,我是他舅舅。养他这么几年,他对我很有感情。我想,赫连先生不会一生气就把我杀了。不然,以后oo找不到我,会很伤心。要是知道,我是赫连先生杀的,他肯定,会恨死你吧?”

赫连沉枭淡淡勾起绯红的唇,“罗先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小孩子的感情,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一个舅舅而已,等他知道,他有了非常疼爱他的爸爸和妈妈,还会记得你这个舅舅在哪喝西北风?”

罗森咳咳了两声:“”

景行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幸灾乐祸:“罗先生,你要庆幸你身高还不错,要是你比我们二爷矮很多,他估计一气之下,会让人将你的骨头拉长。”

罗森笑了,“他不是要假扮我么?既然是假扮我,那应该是砍掉自己的腿。”

赫连沉枭想到了什么,又问:“罗森,我问你,欧阳女士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和她的亲生女儿相认?”

罗森也不打算瞒着:“欧阳女士和容小姐的亲生父亲,b国最尊贵的夜靳公爵,大概有什么解不开的过往吧。她不愿意和亲女儿相认,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只是个随从,真的不清楚。”

“你说什么?”赫连沉枭紫瞳一缩:“夜靳是我女人的父亲?”

“是的,千真万确。”

“呵”赫连沉枭低低笑了,声音饱含冷讽。

他的亲生母亲莫芷鸢去世了,也就罢了。他的亲生父亲赫连奕,却是一个自私自利,逼迫他妥协的小人。

而她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夜靳和欧阳朵朵,却因为自己私人间的恩怨,将她流落在外。

罗森大概猜到赫连沉枭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其实,你也别怪欧阳女士,一开始带走oo是我的主意。她还是很爱oo的,当然也爱容小姐,她过的太苦了,很不容易。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吧!”

“我看,你真是有恃无恐?”赫连沉枭轻嗤,站起来:“仗着你现在是oo名义上的舅舅,就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罗森:“”

“景行,记得将他关好,别让他人跑了。”

景行点头:“是,二爷。”

罗森儒雅的脸露出无奈,举双手投降:“先说好,我不会逃走。但是虐待我这种事,别太重了啊。”

景行故意咬牙切齿:“哼哼,那可不一定了。”

1074:暗地里的阴谋诡计

傍晚,华灯初上。

莫城,某高档酒店套房里。

女经纪人将一个漂亮精美的玻璃瓶递给宋一囡:“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囡姐,你想要干什么?!”

宋一囡接过,唇边挂着冷笑:“我当然,是要干点事情了。”

“到底是什么?”

“哼,君子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一次次挑衅我,上次在南宫锐生日宴会上给她下药,让她逃脱了,这次,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宋一囡眼底闪过y狠:“她想欺负我,没门。不给她狠狠一榔头,她就不知道,我不能惹?”

女经纪人一听,直接拍手称快:“太好了,囡姐,你一定弄死她,叫她嚣张,上次还敢背后耍y招,这种没脸没皮扒着司令不放的贱女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嗯。”宋一囡看着手里的玻璃瓶:“知道这里面的香水,有什么作用吗?”

“什么?”

“这里面的药水,人闻上几分钟,不用很久,就会陷入昏睡。然后,他这一晚,会做一个无比旖旎的美梦。梦里,他会与他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女人,翻云覆雨整整一夜。”

“这么厉害?”女经纪人惊愕,眼眸撑大:“不过,这算是致幻剂吧?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关系,对不对?”

“确实,是幻觉。”宋一囡捋了捋长长的发丝,“费司霆这人,我从小很了解他。禁欲冷情,不近女色。他虽然喜欢我这么多年,但他看着我的眼神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那种**。”

“真的假的?”女经纪人不信。

“真的,从来没有。”宋一囡想起来,就觉得耻辱:“他看着我,像看着一个好朋友?单纯的女性?亦或者是恩人?”

她知道,若不是她小时候用了点计谋,让费司霆误以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十几年,费司霆不会对她百依百顺的好。

但现在,君子言是一个例外!

他竟然,和君子言发生了关系!!!

作为女人,她宋一囡绝对不能忍。

费司霆对她没有一丁点**,却对一个她厌恶至极的土包子

“恩人?”女经纪人惊讶:“费司令这么多年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他的恩人?”

“那倒不。”宋一囡自信道:“他还是喜欢我的,这我很确定。”

女经纪人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戳穿宋一囡。其实,最近,她都能感觉,费司霆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我本来是想着,给霆下点情药的。但我害怕,他定力太强,并不会失去理智,今晚的计划,就会直接泡汤了。所以思前想后,直接让霆闻了会产生幻觉的香水,更好。”宋一囡露出势在必得的y狠笑容:“呵,君子言,到时候你若是看到费司霆躺在我的床上,还敢不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

*

莫城,军一区大楼的专属会议室里。

两排身着式样不近相同的军装司令官们,正襟危坐。

主位上,一名中年男子,面色冷厉,身形魁梧,字正腔圆,正在做着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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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5:吊炸天的费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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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位的费司霆,伸出自己矜贵的左手臂,看了一眼腕表。

晚上七点多了。

她应该,已经到繁华里的家了?

“费司令,你是不是有点太目中无人了?!”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是莫城掌握军权的一位首长,平日雷厉风行,没人敢忤逆他。看到有人胆敢在他分析报告时,看腕表,简直要炸!

“目中无人?”费司霆清冽着双眼,波澜不惊道:“那我现在看到的在座诸位,是禽兽?”

众人:“”

有人差点就跳起来,怒目而视:“费司霆,你只是x国总统派来的一个驻扎司令官罢了!在这里,我们是老大,是主宰,你是异乡人,还敢摆谱,笑话我们?!”

有人附和:“就是,当着首长的面,看手表,你什么意思?嫌弃首长报告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费司霆睫毛微垂,目光虚无望着空气,仿佛众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区区草芥。

首长冷哼一声,就知道,他不敢真的忤逆自己!

“是非常不好。”费司霆抬眸,犀利的目光一扫,明明清冷毫无表情,却让人感觉,有横扫千军的气势,“冗长,沉闷,毫无意义,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你——”首长一拍桌子,面色涨成猪肝色:“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我没有以为,我也懒得以为。”费司霆起身,整理了下军装的衣襟,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抱歉,我得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跨着长腿,离开了会议室。

背影萧冷,身材高大,极具压迫感。

众莫城的司令少将们,面面相觑,这费司霆也太吊炸天了吧?

才来多久,就敢给首长甩脸子?

嚣张!

也是,听说,他连他们a国首相大人南宫如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们首长?

*

费司霆出了大楼,看到钱副官站在悍马旁边。

“司令,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听说,那首长一做报告,就要到半夜呢。”钱副官说的夸张。

“我有事,你先走吧。”费司霆拧眉,不想浪费时间,走向自己的路虎。

路上,他将手机拨了出去。

君子言还在厨房里忙活。

她准备做可乐j翅,辣炒鱿鱼,糖醋排骨,还有奶油玉米汤。

前面三样,她对照着食谱,认认真真做。

最后的汤,是费司霆喜欢吃的,早已轻车熟路。

听到手机响了,她放下勺子,出去接听,“喂。”

“我一会就到了。”那头,男人声音轻淡。

“哦,好,我我那个”君子言有些支吾。

“你什么?”费司霆淡淡勾唇,心情莫名不错?

君子言深呼吸一口气:“我那个,在做晚餐呢。还有你喜欢的奶油玉米汤。”

“嗯,等我,很快了。”

“好。”

君子言甜笑着,挂断电话,继续去厨房忙碌。

马路上,费司霆将路虎的油门加快。

竟然从未有一刻,有归心似箭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情绪很少波动,就算小时候在孤儿院,他性格也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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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6: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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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他才发现。

他28年来,情绪爆发和波动最强烈的时候,是最近几个月。

而且,几乎全部来自君子言,或者与她有关系。

费司霆握紧方向盘,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囡儿。

眉心狠狠一皱,费司霆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有多久,没有记起过这个称呼了?

他忽然,有些惧怕这种感觉。

宋一囡对他有恩,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她,对她好了这么多年,早已成为习惯。

而最近,他对她的遗忘,验证了他确实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费司霆怔忡了许久,直到手机再次响起。

他回神,接起来,声音清冷:“喂。”

“霆。”那头,宋一囡哽咽出一个字。

“怎么了?”

“我”

“出什么事了?”费司霆眸光一凛。

宋一囡躺在酒店的按摩浴缸里,水中是牛奶花瓣,香气四溢。她眼角闪过精光,嗓音却轻轻柔柔,带着哭腔:“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现在?”费司霆莫名心中烦躁。

“对,我好难受,感觉好想去死”宋一囡哭出声来。

“到底怎么了?你说!”费司霆将车子靠边停下,眼中略有焦急。

“我感觉,娱乐圈压力好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感觉好累好累,我有点,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呆了。”宋一囡睁眼说瞎话。

“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呆了,你偏不听。你退出,我可以安排你的下半生,衣食无忧。”费司霆认真说道。

“我不,你知道的,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唯有这一份事业,是让我能够安心立命的根本。”宋一囡断断续续抽泣,“我怎么可能退出?”

“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费司霆笃定:“我可以,安排好你的下半生。”

“安排?”宋一囡声音略带指责,却又饱含失落和失望:“你怎么安排?给我花不完的钱?给我豪车别墅?还是说你能够娶我?”

“一囡”费司霆喉头一哽,沉思了几秒,缓缓说:“抱歉,我已经结婚了。除了娶你之外,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费司霆,你就是个骗子”宋一囡已经哭到梨花带雨,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不愧是戏子,任何人听到都足以心疼和心碎:“你曾经说过,会一直对我好,如果我愿意,你可以马上娶我。可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还是变心了”

“抱歉。”费司霆眼眸空然,“我想,以前是我误会了自己的心意。我以为,我很喜欢你。”

“那你这是承认,你真的喜欢上君子言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费司霆狠狠皱眉心,感觉心脏有些窒闷的疼。

他不知道,他对君子言算不算喜欢。

但现在,不讨厌。

他曾经在粉丝的包围圈里,丢弃了她。

对于她,他更多的,应该是愧疚?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不会*你。”宋一囡声音平静了几许,“你放心,我也没有喜欢你,霆。不然的话,我以前就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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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7:两个女人,费司令这次的选择

没有喜欢他?

听到这句话。

费司霆心里莫名舒了一口气。

宋一囡深呼吸一口气:“霆,我不要求别的,你现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陪陪我,不过分吧?”

“”费司霆喉结一滚,想起还在繁华里房子里等待他的君子言,“过会,行么?”

“过会?霆,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宋一囡又开始哭了,抽噎声不断:“我小时候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我现在难受的想去死了,你都不愿意管我?!”

“”

费司霆觉得烦躁,眉宇紧紧皱起,半晌,淡淡道:“你在哪,把地址发过来。”

“好。”宋一囡破涕而笑,“我等你。”

挂掉电话,男人攥着手机,陷入怔忡。

十几秒后,他将电话拨了出去。

君子言坐在餐椅上,单手撑着腮,还在发呆。

看到手机响了那一瞬,黑白分明的眼瞳一亮。

接起来:“你到了?”

“”

“嗯?”等了几秒,君子言好奇:“你怎么不说话?”

费司霆淡淡道:“我有一点事情,要去忙。等我回去,可能要晚一点。”

“哦。”君子言失落,抿起唇瓣。

“你要是饿,先吃就好了,不用等我。”

“我我等你吧还是。”

“没事,你先吃,我晚一点回去。”

君子言点头:“那好,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嗯。”

她挂断电话,走进厨房,看着还在保温里的饭菜,那股子欣喜等待的热情,却已经被浇灭一大半。

不过,她还是要等他。

这顿饭,是做给他吃的。

*

费司霆开着路虎,向宋一囡所发短信里所说的酒店地址而去。

半小时后。

他停好车,走了进去。

坐电梯,到了顶层,敲响了套房的门。

宋一囡听见声音时,还在浴室里。

她正在滴催泪专用的眼药水。

这些年,她拍戏总是哭不出来,这种东西用过太多了。

只要滴上几滴,整个眼睛很快就会发红,像哭过很久的样子。

她照着镜子,捋了捋头发,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去开了门。

费司霆低头,看到女人红肿的眼睛,有些不忍:“你还好么?”

“霆”宋一囡露出委屈的表情,楚楚可怜。

“你经纪人呢?”

“她有事,我就放她假期了。”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呆着?”费司霆淡淡颦眉,“吃饭了没有。”

“还没。”宋一囡今天穿着一件纯白色短款包臀裙,皮肤藕白,身材曲线几近完美,加上她凄楚可怜的小脸蛋,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但她在男人眼底,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平淡,清冽,最多还有一份担心。

凭什么?!

她对他,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真难想象,这样的费司霆为何能跟君子言上床!

越想越不甘心!

费司霆打电话给前台,点了一份晚餐上来,“进去吧,一会我陪你吃完。”

宋一囡咬着唇点头,往里面走。

回头,却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

“霆,你在发什么呆?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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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8:在床上,她怎么可能受得住他凶猛无度的索要?

费司霆淡淡倚在廊壁上,神色清冷:“我先不进去了。”

他想避嫌。

毕竟,他现在是君子言的丈夫。

“你为什么不进来?”宋一囡不解。

“等晚餐。”男人淡淡找了一个理由。

“哦,好的。”宋一囡很开心,她的霆还是比较关心她的?为了她的晚餐,要亲自在门口等着。

可刚高兴了不过几秒,她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

说是在等她的晚餐,其实就是不想进来,想避嫌是吗?

她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他要是不进来,今晚的计划,就失败了!

男人倚靠廊壁,姿势随意,仅仅一个侧颜,就将躲在暗处的人,给惊艳了。

费司霆眼眸忽然犀利,他往回廊尽头,扫了一眼。

直觉告诉他,暗处里,有人在盯着他看。

正想着,过去将此人逮出来。

下一秒,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他眼眸一凛,转身,看到房间里的宋一囡痛苦地蹲在地上。

顾不得许多,忙走了进去:“怎么了?”

宋一囡捂住自己莹白的小脚,泪水在眼眶打转:“霆,我好像脚下扎到玻璃了。”

“怎么会有玻璃?”男人蹲下身,拧眉。

“我刚才,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杯。”

“你坐在床上,我帮你看看。”

“好。”宋一囡眼中闪过得逞的快意,坐在床边。

费司霆抬起她的脚,仔细查看了一下,淡淡道:“问题不大,我去拿药箱,给你把玻璃碎片取出来,上了药,就不会疼,很快就能好。”

“好,谢谢。”

男人起身,去暗间里寻找紧急药箱

这时,侍应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将晚餐放在了餐桌上,便离开了。

并且,为他们体贴地关好门。

宋一囡见状,心里高兴极了,她的计划,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

空气里,淡淡的香气。

她已经喷了那致幻香水,并且自己提前喝了解药。

只要她想办法,将费司霆拖住,十分钟以后,他就会晕倒。

呵,醒来时,他就会以为,和自己发生了激烈的性关系。

费司霆翻遍了橱柜,终于找到了药箱。

拎起来的那一瞬,忽然想到君子言。

那一次,她在京都的大街上,追着他的悍马车子跑。

后来,她扭伤了脚。

他浑然不知!

她伤到脚踝,很严重,回到费宅里时,却强忍着,一声不吭,给他做了一碗奶油玉米汤。

可他呢?

他做了什么!

他无视她,羞辱她,坚决不吃她做的东西。

费司霆呼吸无比的窒闷,竟忽然觉得,自己不光冷漠,还有些禽兽不如了?

他回到卧房那里时,看到宋一囡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翘着脚,凄美的小脸,有一丝忍耐疼痛的委屈。

心,一寸寸像被针扎。

对比起来,君子言竟显得要坚强的多?

她明明纤瘦娇小,脚腕肿成那样,却很是无所谓。

是了,她确实坚强。

不然,在床上,她怎么可能受得住他凶猛无度的索要?

费司霆想到这,淡红的薄唇,轻轻抿开一个笑弧。

1079:费渣渣要出轨了?

看着半蹲在地上,用镊子为自己夹取碎玻璃的费司霆。

他眼神专注,侧颜沉静,脸颊到脖子到肩颈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宋一囡一向知道,这个男人,从小就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

“霆,你刚才是笑了?”她略激动地问:“我很少看到你笑。”

费司霆怔了几秒,才回神,“哦,我刚才笑了么?”

宋一囡感觉醍醐灌顶,他刚才,并不是在冲她笑,而是走神了!

他在给她处理脚伤,竟然还能走神?

想的谁?

君子言吗?!

不知怎的,费司霆忽然觉得眼皮沉重,头脑发沉,身体也有些发热,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强忍着,将医用纱布给女人缠好,“好了,几天里不要沾水,尽量踮着脚走路。”

“好,谢谢你,霆。”宋一囡甜甜一笑,歪了歪身子,“那现在,我们一起吃晚餐吧?”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坐在一边,淡淡道:“你先吃吧。”

他想到,那个女人说在家里给他做饭?

“为什么不吃?”宋一囡眼眶又开始发红。他该不是,真的在等着回去吃君子言那土包子做的饭菜吧?!

“我不饿。”

“可是,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我吃不完啊?”

费司霆神色清冷:“我看着你吃就行了。”

他竟然,归心似箭。

宋一囡强忍着生气,去酒柜拿了一瓶顶级红酒,递给他:“霆,这是我托人给你带的,你最喜欢的品牌。喝一点吧。”

费司霆淡淡道:“过会吧。”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喝。

“霆,你不吃饭也就罢了,连我这么点心意,也要拒绝?”宋一囡眼睛更红。

费司霆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淡淡抿唇,还是接过了红酒,倒了一小杯,浅酌起来。

见状,宋一囡心里畅快极了!

她再等一会,再等一会,他闻了这么久香水,很快就要倒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费司霆觉得自己很累。

累这个字,用在他身上,实在少见。

除了之前那些年和赫连沉枭在一起部队训练时,有时觉得体力透支,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他极力想睁开眼。

但思绪不受控制,眼前渐渐模糊,不知不觉,便倒在了沙发上。

*

君子言坐在餐桌边上,不知等了多久。

钟表从八点滑到九点,又到了现在的快十点。

费司霆说的很快,到底是多久呢?

饭菜,都凉了。

她拿着手机,把玩着

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在干什么,多久才能回来。

这个念头,越发强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君子言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一小会。

梦里,她忽然看到了宋一囡。

她站在超市里,一脸鄙夷和不屑的高傲,冷冷说着:

君子言猛然就惊醒了。

对,宋一囡!

费司霆,会不会在宋一囡那里?

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心,一寸寸开始变凉起来

*

宋一囡看到费司霆倒在了沙发上。

她静默,等了好一会,才走过来,低声问道:“霆霆你怎么了?霆,你睡着了?”

唤了许久,男人眼眸紧阖,毫无反应。

宋一囡终于放下了心。

她想着,不能让他在沙发上,得把他挪动到床上。

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臂膀,将他拖拽到床上去。

但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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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0:如此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即将触碰上男人的那一秒。

他一只胳膊,猛然抬起,攥住了她的手腕。

宋一囡吃惊,以为他醒了,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霆?”

这香水,不会不管用吧?

等了几秒,男人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腕,收回自己的手臂。

她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再次想要攥住男人的臂膀。

下一秒,同样的事情,奇怪地再次发生了!

宋一囡感觉惊悚,费司霆这是抽风了?

明明昏迷了,还有意识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触碰?

“霆”

她再次低声唤了许多次,男人依旧毫无反应。

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刻意装昏迷。

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人品,还是很了解。

宋一囡又试了好几次,同样的情形再次发生,她根本无法触碰他。

怎么办?

她总不能让他就躺在沙发上吧?

想了想,她将他未喝完的那一大瓶剩余红酒,全部装进喷雾机里,喷在空气里。

不一会,整个房间里,弥漫浓烈的酒气。

她打电话,叫了一个男侍应生上来,“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喝多了,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他身上有伤,我想让他去床上睡,但是搬不动他。你可以,帮我背他过去吗?”

男侍应生还算人高马大,他不疑有他:“好的,小姐。”

宋一囡看着他,比较轻松地将费司霆背在了背上,往卧室的方向走

惊愕,不解,讶异,生气,愤怒。

各种复杂的情绪。

费司霆昏迷后,不让她触碰,却不排斥一个陌生男人的接近?

这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能?!

这严重打击了她作为女人的尊严!

男侍应生将费司霆平放在床上,为他脱掉靴子和袜子,淡声问:“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宋一囡忽然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帮他脱了外面的军装还有里面的衬衫吧?”宋一囡眼神闪烁,尽量平静道。她想过,费司霆不让她触碰,那她无法帮他脱衣服,那计划还是要泡汤!

“这,不合适吧?”男侍应生狐疑地看着她。

“我我是想着,他太沉,一会我搬不动他,没法给他脱。所以,才要你帮忙的。”宋一囡说着,从一旁的钱包里,拿出一千块人民币,递给他:“喏,给你的小费,你帮个忙吧?”

男侍应生收下钱后,当然满意了,同意帮费司霆脱衣服。

但只脱了一件衬衫,他就收了手。

宋一囡拧着眉心问:“为什么不脱了?”

还有裤子呢!

她今晚想要真的对费司霆做点什么,照着他排斥她的情形来看,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她只能拍照!

但是不脱裤子,她怎么可能拍到他那里?!

男侍应生为难地道:“抱歉啊,我是个ga,不能看那人那里,所以,这裤子和内裤,我就不动手了。”

“不行——”宋一囡忽然不淡定了,冷然出声。

男侍应生诧异地看着她,当然知道她是有名的女演员宋一囡。他们酒店管理严格,自然不会透露客户的*。

不过么

1081:(提示,本章必看)睡梦中的费渣渣欺骗不了自己

男侍应生一脸同情地看着费司霆:“小姐,不是吧?我看他都睡成这样了,你该不会晚上还想要压榨他吧?”

宋一囡瞳孔睁大,自然看懂了男侍应生里的不屑和嘲弄。他这是,笑话她欲望强?晚上了,还不忘压榨费司霆?

“你出去吧。”她冷声。

“好的,小姐,有事再来叫我。”

男侍应生离开了,体贴地关好门。

房间里,只剩宋一囡和费司霆了。

男人静静睡在那里,皮肤偏白皙,整张脸有棱有角,五官恰到好处的完美。

即使睡着了,浑身也透着骨子浑然天成的冷漠和矜贵。

她打定主意,快速换了一身性感撩人的真丝睡衣,并用化妆品,在两颊涂了两酡腮红,对着镜子眯了眯眼,眼中是她满意的迷离状态。

她宋一囡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自然知道该怎么伪装自己!

收拾好一切后,她便慢慢爬上了床。

她想靠费司霆近一点,但不过十厘米的距离之时,男人便反射性地抬起手臂,挡住她。

真是气死她了!

费司霆,为什么昏睡中的你,这么排斥我?

大约十五厘米处,她躺下,露出销魂又美妙的表情,就像她之前那样,从导演制片人的床上醒来时的样子。

好在,费司霆偏着脸,赤果着上身,正对她的方向。

所以,照片拍出来,感觉很真实。

就像,她刚和他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一样。

宋一囡攥着手机,心里得意极了。

点点手指,她直接将照片发送给了君子言。

而此刻,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君子言趴在餐桌上,再次睡着了。

手机叮咚一声响,将她吵醒。

她有点恍惚地拿过手机,打开,一条图片蹦出来,她懵了几秒,脑子一片混沌。

蓦地,等她看清整张图片上的两个人时,眼瞳睁大,一下就坐直了起来。

怎么会

君子言手有些哆嗦着,忽然感觉全身冰凉。

照片上,男人赤果上身,睡得香甜。

女人一身真丝睡衣,露出雪白的一半胸脯,双颊酡红,脖颈间还有明显的吻痕和咬痕,眼神迷离,像刚刚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而这个男人,是费司霆。

躺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宋一囡。

君子言捂住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原来,费司霆所说的有事,是去了宋一囡那里!

费司霆说很快会回来,到现在都没回来,是因为睡着了吗?

他和宋一囡,做了?

是吧!

他们肯定做了!

都那样的姿势躺在一起了,能什么事都没有吗?!

君子言感觉心好疼,一寸寸像被撕裂,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不停滑下

她现在,和他还是夫妻关系。

他怎么能背着她,做这种事情?

还是说,他之前就和宋一囡做过了,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

君子言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音,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真是好傻!

太傻了!

她以为,费司霆在背后为她做那些,是因为,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喜欢她了!

1082:她接受不了,婚内出轨的男人

哈!

她真是好天真!

从头到尾,费司霆对她就只有愧疚而已,怎么可能有喜欢?

他喜欢的人,是宋一囡。

喜欢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

就像她爱他一样,爱了十几年,嘴上说着要放弃,可心里,终究是忘不掉他。

宋一囡今天说的那番话,再次响在耳边。

原来,她在她和费司霆之间,真的只是个无关痛痒的角色,连做第三者的权力都没有!

今晚,是宋一囡给他打的电话吧?

所以,在她和宋一囡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宋一囡!

君子言只感觉,彻骨的寒冷。

仿佛一桶南极来的冰水,劈头盖脸浇灌下来,终于把她弄醒了。

上次,费司霆扔下她,选择宋一囡的事情,她怎么就可以轻易忘记呢?

好了伤疤就忘疼!

她真是活该!

望着一桌子的凉菜,她看着只有恶心和厌恶。

毫不犹豫地,一一倒进垃圾桶,连盘碟一起。

君子言一边流泪,一边打扫卫生。

大半夜,将家里清扫的干干净净。

站在床边,盯着粉红色的床单,她泪水更是决堤。

前些天,他在这张床上,狠狠要过她。

但他同时,也跟宋一囡

她真的接受不了,婚内出轨的男人!

光是想想那副画面,就像吃了苍蝇屎,浑身觉得恶心。

不要!

为什么,要这样!

她爱的男人,费司霆明明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为何,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负责任?

君子言忽然怔了怔,想起从小到大,对于费司霆的了解。

他如果真的结婚了,就算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至于出轨,这跟从小到大,他所受的贵族教育有关。

静下心来。

君子言有个念头,会不会那张照片是ps的呢?

毕竟,上次宋一囡诬陷她给微博爆料博主的事情,用的照片,就是她自己ps的!

那么这次呢?

君子言坐在床边,又拿出手机,看那张照片。

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上网查了一下,说可以下载一个app软件,进行一下真伪性测试。

但她找了半天,也没能成功下到一个软件。

君子言坐在床边,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她直接将电话打给了费司霆。

心里,一直在鼓鼓作跳。

她有种预感,可能是宋一囡接电话。

很快,手机接通了。

果然,是宋一囡。

“君子言,你有事吗?”声音甜腻,让人反胃。

君子言冷声:“叫费司霆接电话。”

“霆啊?”宋一囡声音娇软,“他累了,睡着了,不方便接电话。”

“我找他有事,你把手机给他。”

“你有什么事?”宋一囡握紧听筒,嗓音忽然轻蔑起来:“是想问问我,我和霆有没有真的上床是不是?”

“”君子言的手又开始发抖。

“我告诉你,当然做了。你以为男人都是傻子吗?有美女在怀里,还有不睡的道理?就算是霆也一样!虽然,他平时看上去,是个标准的禁欲系柳下惠,但他在床上,和其他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想要,一样的勇猛。”

1083:你眼睛终于不瞎了

君子言说不出话来。

她可是真真切切体会过,费司霆在床上的凶猛。

是啊。

他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两样?

但她还是死要面子,为他找借口:“宋一囡,我告诉你,我不信。在我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有什么可不相信的?”宋一囡嗤笑:“我是霆从小到大喜欢的女人,我的身体对他而言,当然是致命的诱惑。想知道,刚才的几个小时里,我们都用了什么姿势吗?”

“”

“前入,后入,69,等等等等,大概换了七八次姿势。但是,霆说他还是最喜欢我在上面。”宋一囡坐在床上,离费司霆有两尺远,她眼中尽是快意。

“别说了。”

“怎么,不敢听了?”宋一囡继续冷嘲:“你别自欺欺,人好不好?要不要,我发我所在酒店的房间号,你亲自过来看看?”

她虚张声势。

当然不可能让君子言真的过来!

要是过来了,费司霆昏迷的事情,就被她发现了!

“不需要。”

君子言冷淡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面上尽是狼狈之色,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她不信,不信,还是不信。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她还是想要为他找一次借口。

她明白,不是自己下贱得无论他做什么事,她都能忍受。

而是,她怕自己太痛苦,只能选择安慰和欺骗自己。

君子言瘫软在床下面的地毯上,眼泪还是啪嗒往下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乍然响了。

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了。

拿起手机,她以为来电人会是费司霆。

没想到,会是南宫锐。

想了想,她还是接起来,嗓音沙哑:“喂。”

“你怎么了?”南宫锐声音低沉,“嗓子不舒服?”

“我没有。”她抹了下还未干掉的泪痕。

“到底怎么回事?说。”男人有些霸道的口吻。

“我真没事,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南宫锐危险地眯起眼,坐在法拉利跑车里,抬眸,看了一眼五楼的阳台处,一下戳破她的谎言:“你没事?那你告诉我,你半夜三点,家里还开着灯,人都没睡,还能立刻接我电话,是怎么回事?!”

“”君子言哽咽了一下,扯道:“我起来上洗手间,不行吗?”

“上洗手间?你上一晚上?”

“你什么意思?”她愣住。

“我在你家楼下,从晚上七点呆到现在凌晨三点。”

南宫锐朱唇淡淡说道,眼中噙着戏谑玩味,却无比认真的暗芒。

他想她。

很想她。

所以,想来看看她。

但他竟有些不敢上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呆,就到了后半夜。

他看到她家里的灯一直亮着,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所以,这才给她打电话。

“南宫锐,你喜欢我,是吗?”君子言终于明白了,眼眸空然,问出一句。

“嗯,你眼睛终于不瞎了。”男人低低一笑。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他南宫锐最不怕的就是困难!

1084:这么点破事,就谢谢了?

未来?

君子言想着,她哪还有未来啊?

她未来,能忘掉费司霆,就不错了。

“南宫锐,你说,连你都喜欢我,费司霆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是我哪里不好吗?”她落寞道。

南宫锐恨不得一榔头锤死她:“就是,连我这样又高又帅,身材又好,家世好,钱多的都可以冬天烧来取暖的男人,都喜欢你,你却喜欢那个面瘫到不解风情的费司霆?我不比他差吧?”

“”

南宫锐眼眸幽深:“你彻夜不眠,该不会就是因为他?”

“”

“你下来,还是我上去?”他想见她,立刻,马上。

君子言踌躇了一会,忽然,下定一个念头。

是死是活,她要当面认清楚。

她要去找费司霆!

打定主意,她便进了浴室,先好好洗了一把脸,把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但她发现,无论怎么洗,眼眶还是红红的,肿胀明显。

下了楼。

南宫锐一身休闲服,高高瘦瘦的身子,倚靠着法拉利,暗夜里,别具一格的性感和痞坏。

他走近,看着她的眼睛:“你果然哭了。”

“我们不提这个,行么?”

“行。”她说什么,他都行,“说吧,你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君子言本还觉得难以开口,听他这么说,也不拘谨和客气了,“你可以现在帮我查到费司霆在哪里吗?”

“这个”南宫锐摩挲自己的朱唇。

“很难办?”

“很容易。”

“”

南宫锐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上车。”

君子言上了车。

路上,男人掏出电话,嗓音低沉不容置喙:“给你们半小时时间,找到费司霆的下落,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谢谢。”

挂断电话的南宫锐看着双眼红肿的小女人,笑的唇红齿白:“这么点破事,就谢谢了?你还真是容易满足。”

“我”

“看来,这么多年,费司霆对你真的很差。”南宫锐笃定:“不然,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便受宠若惊,典型的受虐狂。”

君子言眼眸黯然,低下头。

他说的很对。

她已经习惯别人对她不好了。

很快,南宫锐的手机响了。

手下语音汇报以后,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因为费司霆的路虎就停在酒店门口,所以查起来比较容易。

南宫锐停好车,带着君子言进了酒店大堂。

他以为手下已经跟大堂经理打好招呼了。

长腿迈近,眼眸微凉,吩咐道:“带我立刻上去。”

女前台一脸懵逼,“这位先生,你是吃饭,还是留宿呢?”

南宫锐无语,挑眉:“你怎么不问我,是打尖,还是住店?”

“啊哈。”女前台尴尬一笑:“先生,您太幽默了。”

“速度点,带本少爷上去。”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南宫锐眯眼,该死的手下,办事这么不利索,竟敢让他在小女人面前丢脸?

君子言诧异地看着他,“是不是费司霆根本不在这里?”

“他在这里,你等一下。”

南宫锐在自己中意的女人面前,自然要挽回面子,他是男人!

1085:来观瞻一下你的技术,有没有外面几百块的强

他打电话,直接给了这家酒店的总boss,声音低沉却威胁意味十足:“五分钟,出现在你们金骑路酒店总部的大堂内。”

六分钟后。

酒店boss还穿着白色睡袍,火烧火燎得跑进来,弓背哈腰:“锐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他略肥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看南宫锐的眼神,简直像小太监伺候老佛爷。

男人像个执拗偏执的男孩一样,觉得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终于找回面子了,“查一查,费司霆在哪个房间。”

酒店boss忙不迭地点头,连腰都不敢直起来,大气不敢喘,立马吩咐女前台查。

“锐少爷,非常抱歉,没有一位叫费司霆的顾客。”

君子言想了想,忽然出声:“那你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宋一囡的。”

宋一囡?

南宫锐知道,那是和费司霆纠缠不休的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原来,小女人今晚伤心,是因为费司霆出轨?

女前台查了一下,说道:“宋一囡宋小姐确实有。”

“呵,小姐”南宫锐冷笑:“比小姐还不如。”

君子言听到房间号,便往电梯处走去。

男人跟在她身后。

不一会,便到了套房门口。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

从后面赶来的女侍应生,拿着房卡,“锐少爷,现在要开门吗?”

“开。”

“等一下。”君子言出声制止了女侍应生。

“怎么了?”南宫锐讳莫如深看她:“到了这里,反而不敢进去看了?”

“”

“怕费司霆真的躺在宋一囡的床上,甚至是,怕他们正在做?”

君子言脸色发白,手心攥紧,浑身觉得冰凉。

南宫锐忽然将她揽入怀里,下颚抵在她的发顶:“别怕,有些东西,迟早是要面对。”

但,他会在她身边。

君子言感觉心里好难受,明明说,一定要眼见为实。

可到了这,她真的不敢看了。

在酒店门口,她看到了费司霆的路虎,所以,他现在多半真的在宋一囡的床上。

怔忡好一会,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被南宫锐搂在怀里。

忙撤退:“要不,开门吧。”

南宫锐眼眸微凉,“去刷卡开门。”

女前台颔首,直接给刷开了门。

滴滴滴——

宋一囡还躺在床上,距离费司霆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她睡得正香。

忽然听到电子开锁声音,一下子便惊醒了。

紧接着,砰一声,门被从外面踹开了。

南宫锐看向床上的男人和女人,眸子紧眯,果然,是出轨了啊。

君子言站在门口,显然也看到了。

那一瞬,浑身僵硬,最彻骨寒冷的冰水,一下子从头浇灌下来,将她彻彻底底湮灭了。

“南宫家二少爷?”宋一囡坐在来,忙用一旁的衣服遮住自己,“你来干什么?!”

“来观瞻一下你的技术,有没有外面几百块的强。”

“你胡说什么?!出去——”宋一囡不淡定了:“这是我的房间!”

她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君子言,心一下慌了。

下一秒,她又快速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费司霆。

1086:不过他中药后的一种幻觉罢了

君子言怎么来了?!

费司霆还没有睡醒,若是被她发现,他是被迫昏睡,那么她的计划一切都穿帮了!

这一刻,宋一囡无比期待着,费司霆快点醒来!

君子言走了几步,进来,但依然离门口很近。→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她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男人。

他的侧颜一如既往的沉静好看。

即使睡着了,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昨晚,放了她鸽子,真的再次选择了宋一囡。

空气里,还残存浓重的酒气和淡雅的香水气息。

南宫锐下意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但他不了解费司霆,便没有深入去想。

只觉得,费司霆这个渣男,配不上小女人!

“你们都出去!出去!”宋一囡脸蛋都涨成猪肝色,急了。

君子言能找来这里,一定是接受了南宫锐的帮助。

有了这个南宫家二少爷,她现在情况危急。

正在她火急火燎,想着怎么支走二人时,上天好似也在帮她。

费司霆醒了。

他缓缓挑起睫毛,一双墨黑深瞳,薄凉盯了南宫锐一眼:“你为何在这?”

“我为什么在这?”南宫锐嗤笑:“你能背着她出轨,我为何不能站在这看你如何出轨?”

出轨?

费司霆眉头一皱,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坐起来,脑袋有些疼,发现自己还是在昨晚的套房里。

往身边一瞥,是宋一囡。

他眼瞳一缩,怎么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昨晚

记忆涌入。

他记得,宋一囡打电话,叫他来了酒店。

然后,他在帮她处理脚底的伤口。

再然后,他好像喝了一些烈性红酒,就睡着了。

正思索着,乍然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爆裂开来。

那是,他和宋一囡半赤果着身子,在一起疯狂纠缠的画面!

他一次次要她,彻夜不休。

就像,他要君子言那样,俨然一头饿了上千年的野兽,对女人极尽的蹂躏,同样,又无尽的旖旎。

意识到昨晚发生什么事的费司霆,竟然慌了。

慌这个字,他很少会体验到。

但此刻,他就是慌了。

费司霆联想到上次也是喝醉后,跑去要了君子言整整一夜。

难道,他喝醉后,就会这样?

见女人就睡?

只是,他从来不知,他自以为的和宋一囡睡了,不过是他中药后的一种幻觉罢了!

君子言见他醒了,脚步像灌满铅,一步步走近。

费司霆显然也看见她了。

慌。

他以为,刚才那感觉是慌,现在,才真切意识到,什么叫慌。

唇瓣都在微不可查颤抖,“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君子言轻笑,红肿的眼睛里,尽是死寂,她平淡开口:“你昨晚,和宋一囡,做了,是么?”

她说这话的语气,平淡到像一杯毫无波澜的白水。

费司霆眼瞳狠狠一震,“我”

他竟然,真的和宋一囡发生了

他还在婚姻期间,这确实叫出轨。

但他更恐惧地发现,他觉得浑身难受,像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被扔进了极度脏污的沼泽地里。

他脏了!

1087:君子言,我不许你走

费司霆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他脏了?

君子言看到他哑口无言,那就是默认了。

他自己承认了。

他确实和宋一囡发生了关系。

“费司霆,我们终于可以结束了。”

名正言顺地,再也没有理由捆绑在一起地,结束了。

结束?

费司霆身躯一震,他从床上跳下来,只着一条军装裤,死死锁紧她,心像被利爪扼住:“君子言,你听我说。”

君子言缄默,直接转身,往外面跑去

“子言!”南宫锐喊她,也追了出去。

费司霆僵硬在原地,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霆”宋一囡忽然娇滴滴出声,用被子裹紧自己,几分嗔怨,却楚楚动人:“你昨晚喝醉了,不是我主动。”

费司霆喉结一滚,他自然知道,不是她主动。

是他做错了。

他错了。

大错特错。

他淡淡睨了一眼宋一囡,顾不得穿鞋子和上衣,就赤着脚,光裸着性感的胸膛,往外面急速跑去

现在,费司霆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必须找到君子言!

立刻,马上。

其余的,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

君子言刚跑到酒店大堂里时。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唤:“君子言。”

她怔了怔,回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南宫锐,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就”

男人眉头一颦,逼近,再次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我送你。”

君子言挣扎,“南宫锐,你能不能别不由分说,就抱我?”

“我看不得你难过。”男人低低一笑。

“那也不行,你放开我”她继续挣扎,像撤退。

“你给我放开她。”一道清冽却沙哑低沉的嗓音。

费司霆追来,掰开南宫锐的大手,一把将小女人拽过来,揽在自己的怀里。

君子言嗅到,是费司霆的味道。

依然如薄荷清淡好闻,却夹杂着几许酒气和香水气,让她觉得很恶心。

“放开我。”她淡冷道。

南宫锐攥紧拳头:“她说让你放开她,听不见?”

他不能抱小女人,那别人也不许!

费司霆紧紧箍着怀里的女人,嗓音颤抖的厉害:“我不许你走。”

刚才看到她跑离他视线的那几秒。

他竟有种失去了全世界的恐慌。

南宫锐站在一边,他很想将君子言拉出来,但他又知道,现在这时刻,君子言眼中还是只有费司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等。

等着她将费司霆彻彻底底剥离出她的世界。

“不许我走?”君子言在男人怀里,双手不住地冲他蜜色胸膛上挠抓,“你真是太让我恶心了!”

费司霆胸口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心脏像在经历被重重一锤之后的疼痛的窒闷,“我恶心?”

“是,你恶心,恶心透了!”

君子言终于撤退出他的桎梏,站远了几步,一字一句,鞭策男人灵魂的同时,也伤了自己的心:“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每一处组织,每一个细胞,都让我觉得,很脏很恶心。”

1088:我不想和你离婚

费司霆全身僵硬,眼眸深寒地看着她。

他是脏了,他知道。

但不许她觉得他恶心!

这种滋味不好受。

君子言冷笑道:“你这次还有理由,不离婚吗?”

“”

“如果你还算有点良知,一会就跟我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费司霆喉结滚动,盯着女人的目光有些涣散,半晌,他强势的一句,沙哑到微有破碎:“我不想跟你离婚。”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次说的,是不想离婚。

以前,他只说,不会离婚。

“这次,不离也得离了,由不得你。”君子言已经彻底对他失望,也不会去深究他话中的含义了。

不想离婚?

不想离婚又怎样?

她就要傻傻得再去胡思乱想,以为他是有些喜欢她的吗?

费司霆一步步逼近,墨黑深瞳流转复杂的光,淡红的唇微扯:“对不起。”

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一切,都出乎他预料,也脱离他掌控。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君子言忽然感觉眼前掠过白光,身子有些发虚,“我只想要你的离婚。”

说完,她支撑不住,直直往下倒去

“君子言。”

“君子言!”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往她的方向逼近。

第一个接住她的,是南宫锐。

“你放开她。”费司霆按住他臂膀。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抱她么?”南宫锐讥讽:“你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就要抱她,你不嫌弃脏,她也会嫌恶心。你不想她醒来知道后,吃什么吐什么,就老实呆着。”

他知道,这话说的一点不留情面!

打击情敌么,当然不遗余力。

费司霆,你在小女人心里,彻彻底底有了污点,很快,你就会out了。

诚然,南宫锐说的话难听,费司霆面有愠色,但还是忍住了。

“你抱着她,上我的车,去医院。”

“上你的车?”南宫锐笑了:“你确定,你和宋一囡没在你那车上震过?”

“”费司霆眼眸一寒:“她没有上过我那辆路虎!”

那部车子,除了钱副官,还有当初那个小兵,只有她一个人坐过。

“你说,我就信么?”

南宫锐横抱起君子言,往外面走。

费司霆抿唇,跟在他身后。

南宫锐将女人放在法拉利的副驾驶上,而后上了驾驶位,将天顶升上去。

即使是夏天,他宁愿她稍微热一点,也不要着凉。

他发动引擎。

费司霆上了路虎,紧随其后。

他用车上的备用电话,打给了钱副官,让他定位自己车子的位置,尽快赶到一会要到达的医院。

南宫锐盯着前视镜。

他开的是动力跑车,费司霆开的是豪华v版路虎,主体验在于舒适,而不在于飙车。

想到此,他将油门瞬间飙到200多迈,在大清早的莫城马路上疾驰。

费司霆没有防备,很快便被甩在了后面。

等到他想加速,要追上去时,法拉利已经没影了。

显然,南宫锐想摆脱他!

眉心一皱,他查了车上的导航,找到最近的几个医院,猜测南宫锐会去的地方。

1089:昨晚,那些断片的细节.....

南宫锐有想过直接将君子言带回自己庄园的想法,但最后,还是作罢。

他将她抱起,放在医护推来的担架床上,进了检查室。

费司霆赶到时,君子言已经被推进了vip病房,手腕上打着点滴。

女医生给南宫锐说明了情况,嘱咐几句后,就要离开。

一个长相极度俊美,却赤着脚,裸着胸膛,但丝毫没有狼狈之色的禁欲系男人,拦住她的去路,“她怎么样?”

女医生虽然讶异和垂涎面前男人的美色,却还是觉得有点懵:“先生,你在说什么?”

南宫锐解释:“他是病人的朋友。”

家属?

很快就不是了!

“锐少爷,原来如此。”女医生,“这位先生,病人是低血糖,加上极度疲惫,一夜未眠,还情绪激动,造成短暂性休克,已经打点滴了,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记得一会她醒来,让她好好吃早餐就可以,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

“谢谢。”费司霆嗓音沙哑,语调生硬。

刚从外面赶来的钱副官惊悚了,司令也会说谢谢两个字啊?

可下一秒,更让他惊悚的是,司令怎么光着膀子,还木有穿鞋?

哎呦喂,这是他家司令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医生走后,钱副官忙迎上去:“司令,我这就去给你拿鞋子和衬衫来。或者,你要不先穿穿我的?如果,你那洁癖不介意的话”

“不用。”费司霆深深盯着床上眼眸紧阖的女人。

洁癖?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洁癖。

他已经脏了。

钱副官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他洁癖在作祟,一溜烟回到繁华里,去拿他家司令的衣服了。

费司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握住女人垂在一边的小手。

有些冰凉,有些纤弱。

他深深看着她,白皙的脸更显苍白,唇上皲裂出了干皮,眼窝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昨天晚上没吃饭么?

还彻夜未眠?

他怎么,就没有回去呢?

为什么,要在宋一囡那里喝酒?

他为什么要喝酒?!

很多细节都断片了。

脑海里,唯一清晰的,就是他和宋一囡

一想到这件事,费司霆紧紧皱眉。

全身的无力感,像有密不透风的藤蔓将他狠狠缠绕,透不上气

*

酒店套房里的宋一囡,起床,慢条斯理地洗漱,吃早餐。

这一仗,打的真是漂亮!

费司霆以为,他和自己睡了。

君子言更是以为,他跟自己睡了。

实际上,她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但经过怎么样,无所谓,她只在意结果。

吃完早餐,回到床边时,宋一囡看到费司霆留下的那件军装外套,还有他的黑色军靴和袜子。

她想了想,叫侍应生拿来纸袋,将衣服鞋子收拾好,以及男人遗留的手机。

拿着出了酒店,打给钱副官:“你家司令的衣服,还有手机,在我这里。你在哪呢?过来拿一下吧。”

她很清楚,现在必须见好就收。

这几天,她适合消失,演一个被强上了,被欺负了,被辜负了的弱女人角色?

1090:劲爆的娱乐头条新闻

何况,她还有一个隐藏的大招,谁也不知道。

昨晚,她提前有意无意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了媒体和狗仔。

等今天,各大娱乐版头条都是她交了男朋友,还在酒店一夜缠绵的消息,就会满天飞!

那头,钱副官显然有些懵逼:“宋小姐,司令的东西,为什么在你这?”

“这你可以去问你家司令。”宋一囡柔柔弱弱道。

“我要是能问俺家司令,就不会问你了。我多话,俺家司令会罚我去战乱区当前锋。”

“真的不方便告知。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拿吧。”

“好。”

半小时后,钱副官从宋一囡手里接过了纸袋,确实是司令昨天穿的衣服和鞋。

看到女人脖子上的吻痕和咬痕时,他明显愣了。

该不是

司令昨夜和宋一囡过夜了吧?

*

而此刻。

费嘉年购买的复式公寓里。

容薏早早就起床了,她要给三贱弟弟们,准备可口的早餐。

以及,给小包子coco准备爱心早餐。

赫连少衍,君子诺,费嘉年,三个人非要挤在一张双人床上。

费嘉年被挤在中间,简直想死。

两个男人。

左边的男人,大手攥着他的宝贝儿,右边的男人,摸着臀部,觊觎着他的菊花。

垂涎他美色也就罢了,还一晚上两个人轮流打呼噜,吵得他睡不着觉。

特么的,这日子没发过了!!!

费嘉年坐起来,将两人的裤子全都扒了。

然后,将赫连少衍的右手握住君子诺的

再然后,将君子诺的左手握住赫连少衍的

呵呵,你们两个人,适合做一对互撸娃。

费嘉年贱贱的想着,下了床,拿出手机想给两人拍一张基友合照。

还未找到摄像机。

一条头条新闻蹦出来!

因为看到了宋一囡几个字,他便多扫了一眼。

这一眼,便让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照片上。

是他哥费司霆一身军装,站在酒店套房门口的照片。

虽然不是正面照,但区区一个侧颜,他就知道,那是他哥无疑。

刚看标题,他还以为他哥真和宋一囡苟且了,所以传出恋情。

但看照片,呵呵,媒体真能扯蛋。

费嘉年本来要关掉页面的,但鬼使神差往下拉了拉,一个视频跳出来。

他点开,看完了全程。

昨晚,他哥真进了宋一囡的套房呆了一夜?

而且,直到今天清晨,才开车离开?

离开的时候,赤着脚,光着胸膛?

这是不是说明,他哥昨晚和宋一囡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

他哥,真出轨了?!

手机,狠狠摔在墙上——

沉闷紧接清脆的响声,把还在睡觉的赫连少衍和费嘉年给活生生吵醒了!

两个男人睁开眼,默默对视。

赫连少衍:“你撸我的弟弟干什么?子诺,我没想到,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竟然想睡我?!”

君子诺:“滚犊子,说的好像你没撸我一样?”

1091:暴打费司霆这个渣男 !!!

赫连少衍一听就怒了。

他爬起来,习惯性想撩撩帅气飘逸的刘海,顿了顿,才发现,自己被coco烧掉的头发,才长出来一点,大手帅气撩改为性感骚气的抚摸了一下,“君子诺,你是想跟我比贱是不是?”

说完,他刚摸过头发的大手,狠狠撸了一下君子诺的宝贝儿。

君子诺闷哼一声,吃痛,坐起来,“你妹的,你给我过来!!!”

赫连少衍跑远了,眼泪都差点笑出来,“来啊,你追我啊,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你别得意,给我等着。”

君子言下了床,在房间里追着他跑。

费嘉年捡起被摔破的手机,还没坏,他便继续看手机上的新闻,面色凝重

赫连少衍跑累了,停下来,举双手投降,桃花眸笑的贱极了:“子诺,要不我们和解吧?!”

“休想——今天不把你弟弟撸爆皮,我就不是君子诺!”

“不不,我们去撸coco的小鸟,怎么样?”赫连少衍蛊惑着:“你看,他年纪小,鸟太小了,急需要长大,我们给他撸一撸,也算是做长辈的心意?”

一听,要联手整腹黑到骨子里的coco,君子言没骨气地立马和解了:“那感情还行?”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初次见面的国家领导一样,握手。

“幸会幸会~~~”

“合作愉快~~~”

“都别闹了。”费嘉年冷声说道:“你们俩幼不幼稚?”

“说的你好像不幼稚一样?”赫连少衍冷哼。

“说正事,你们看看这新闻。”费嘉年将手机递给两人。

“卧槽!!!!!!”君子诺激动了,直接爆粗口:“费大司令,这是想干什么?!欺负我妹?!”

这时,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到是自己老爸,君以修。

接起来:“喂。”

“子诺。”

“嗯,老爸,你选择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已经看到新闻了?”

那头,君以修正在往私人飞机上走,嗓音低冷,面容肃杀:“嗯,看到了,我马上上飞机了,中午或者下午到莫城。”

“好,知道了,老爸。”君子诺笑了笑,挂断手机。

费司霆,你完蛋了!

我老爸要来收拾你了。

*

楼下的容薏做完早餐后,也在看手机。

很显然,她也看到了新闻。

等到三个贱兄弟下了楼来,她小暴脾气一下噌就窜了上来,“他妈de,费渣渣这是要闹哪样?公然出轨?!当小言言是死的了?!你们三个臭小子,给我快点吃早饭!吃完好跟我一起去暴打费渣渣这个渣男!”

费嘉年:“”

君子诺:“”

赫连少衍:“”

被基本上同龄的容薏喊成臭小子,好尴尬呀。

站在餐厅里的容薏,一副怒火高涨的样子。

她现在,真的是好痛恨移情别恋!

为什么,赫连沉枭变心,费司霆也要变心?

不,费司霆心就没在子言身上过,不算变心,是出轨!

coco从未见过容薏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过,呆萌的小脸,一下子垮下来。

他坐在加高的餐椅上,穿着和容薏昨天买的亲子装。

1092:来了一伙杀气腾腾的人

紫色小西装,黑色小西裤,胸口是大红色的绅士领结。

coco瞪大眼睛,“漂亮阿姨,你不温柔了”

容薏一怔,这才意识到,还有小包子在,被小包子说不温柔,简直是万箭穿心!

她忙绽放极度甜美的笑容,过来,一把抱起小包子,搂在怀里,“乖,阿姨错了,阿姨以后注意个人形象,你不要说阿姨不温柔。阿姨不想在咱们coco心里,是个凶悍的母夜叉?”

coco眯眯乌溜溜的大眼睛:“漂亮阿姨,其实,你发起脾气来,也很美。”

“嗳?”容薏怔住。

“所以,不管你怎样,在coco心里都是最美滴~~~阿姨,你可以尽情发脾气嗷~~~coco喜欢你的发脾气~”

容薏心都化了,要有这么一个乖儿子,特么得多幸福?

“宝贝,过来,阿姨给你一个么么哒!!!”

说罢,她狠狠在coco脸颊印下香吻。

心里,却难受极了。

曾经,赫连沉枭是最爱她么么哒的人?

*

医院里的vip病房内。

费司霆紧靠在床边,他攥着女人依旧微凉的小手,表情不再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而是有了几许愁绪和黯然。

一双墨黑的深瞳,一瞬不瞬,盯着女人发白的小脸,从未移开过。

他保持着身躯倾斜的姿势,一动不动。

南宫锐站在不远处,倚靠着镂空的雕刻艺术品,微眯着眼睛。他看不懂,费司霆在想什么。但好似,又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费司霆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希望君子言醒来,但又怕她醒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为什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如何面对她,以及如何处理宋一囡。

敲门声响起。

钱副官拎着纸袋,推开门进来,“司令,你的衣服和鞋子都拿来了。有我从繁华里拿的干净的衣服,还有刚才宋小姐给我的衣服,好像是你昨晚落在她那里的?”

闻言,费司霆眼瞳狠狠一缩,下一秒,他眸子犀利一扫,“拿出去,全扔了!”

“扔了?”钱副官惊悚。

“立刻扔掉!”男人不容置喙。

“全部扔了吗?”

“全扔了。”费司霆胸膛明显起伏着,气息不稳,“这些衣服,我再也不想看到。钱副官,你再啰嗦,从此以后,我连你也不想看到?”

这些衣服,印证着昨晚,他做错了事情。

他无法面对!

如果可以,他真想连碰过这些衣服的钱副官,也一起扔了。

“好,好的吧,司令。”钱副官抿抿唇,感觉很委屈,莫名其妙就踩到老虎尾巴了?

看到纸袋里还有手机,“司令,你的手机总不能扔了吧?”他要拿出来。

“扔了。”

“好的吧。”

钱副官各种懵逼着,又将东西拎着出去,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回来的时候,在廊道里碰到了杀气腾腾的容薏?

对,杀气腾腾!

她怀里抱着个小包子,小包子萌出了天际。

身后,赫连少衍,君子诺,费嘉年三贱兄弟,紧随。

钱副官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三位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1093:一起群殴费渣渣

君子诺剜他一眼:“滚一边去,本少现在心情很不爽。一会你不想挨揍,就最好弃暗投明,离你家司令远远的!如果你不想你家司令在被我们群殴的时候,波及到你,那你最好加入我们的阵营,和我们一起群殴你家司令!”

“为什么?”钱副官撑大眼:“你们要揍我家司令?为什么?”

“自己看新闻去!”君子诺咬牙切齿。

钱副官感觉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看最热的新闻

容薏将小包子coco递给君子诺,推开病房门,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南宫锐。

然后,看到了君子言躺在病床上,还未醒。

她想了想,走到南宫锐身边,轻声问:“子言,她怎么样了?”

南宫锐淡淡看着这个让自家哥哥魂不守舍的女人:“她还好,就是低血糖,加上精神受了刺激,医生说今天就能醒。”

“好,知道了。”容薏点头。

她看向费司霆,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压抑着声音:“费渣渣,你给我滚出来!”

坐在床边的费司霆充耳不闻,没有人知道,他听没听见。

他依旧紧紧握着女人纤弱的小手,一动不动,面色萎靡和黯淡。

容薏戳了戳他的胳膊,压得更低的声音:“别装死,你给我出来。”

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她怒了,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给我出来!”

许是微疼了下,费司霆眼瞳缩了缩,而后慢慢转动,看着容薏,目光幽深。

“看什么?我叫你出来!”

男人唇微动,忽然放开君子言的手,起身,就跑出了病房。

容薏追了出去,先把病房门关好。

廊道里,所有人狠狠怔住。

本来,君子诺、赫连少衍、费嘉年,三贱说好只要费司霆一出来,便三个人群殴了他的。

只是,等人真的出来时,他们一时之间竟惊愕到忘记了动手。

何曾见过那个高冷禁欲,还带几分冷酷,做事从来一丝不苟,对自己形象要求近乎完美的男人,这幅样子?

赤着脚!

光着胸膛!

满脸失落和黯然。

“我的手机,你扔哪里去了?”

费司霆双手按着钱副官的肩头,语调不复往昔的平静,带着几分颤抖,带着几分焦灼。

钱副官真有点懵逼啊。

“我问你,手机扔哪去了?!”男人握紧他的肩头。

“司令,你不是说,让我扔了吗?我已经扔在垃圾桶了,在医院楼后面!”

费司霆薄唇一抿,风一样顺着廊道,往外跑去

反应过来的君子诺,气得够呛,在后边喊:“费大司令,你跑什么?!你以为,拿手机当掩护,我们就不会打你了吗?!”

“哼,你们三个花拳绣腿,联起手来,也抓不到俺家司令一根头发丝儿!”钱副官说完,直接冲着费司霆离开的方向,撒丫子跑了。

“你说什么?!”赫连少衍扬起拳头,“小爷最恨别人说我花拳绣腿了!”

费司霆跑到了医院大楼后面,好多个垃圾桶,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找哪个。

手机里,有上次他和她拍的双人合照。

1094:费司霆的不同以往的疯狂

手机里,有上次他和她拍的双人合照。

那是,他和她除了结婚登记,第一次真正拍的双人照。

如果要扔掉手机,他至少要把照片拿回来?

钱副官追出来:“司令,到底那手机里,有什么?”

“到底,是哪个垃圾桶?”

他指了指,“那个。”

费司霆跑过去,看到绿皮的大垃圾桶里,空空如也。

他视线一瞥,看到环卫工的车子,在大楼拐角处一闪而过。

想也不想,追了过去!

“司令,司令”

费司霆不知追了多久,终于追上了环卫车。

老大爷被突如其来挡车的男人,惊了一跳,忙停下:“怎么,你要打劫?”

他就是一运输垃圾的,干嘛劫他?

费司霆见车停下,不由分说从后面跳了上去,蹲下,大手急切又凌乱地翻找起来

老大爷下了车,一脸失落,“小伙子,你这么帅,竟然真的是抢劫垃圾!还不如来劫个财呢!”

钱副官赶来,哭笑不得:“大叔,要不我替我家司令,劫个色?”

老大爷:“”

他摆摆手,一脸嫌弃:“当大爷我没说。”

钱副官也跳上了车,开始翻找起来。

他竟然能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更是能看到,男人翻找垃圾的大手,微有颤抖。

他诧异地盯着男人,真的从未见过,严重洁癖的司令,毫不介意垃圾和脏污的样子。

为什么,他现在忽然觉得,司令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费司霆有些急了,厉斥道:“钱副官,你到底扔到哪去了?!”

钱副官对情绪激动的司令又陌生又惧怕,想了想,说:“我直接给你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咱俩在这瞎找啥”

“”男人薄唇一绷:“打。”

他掏出手机,拨出去。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果然,顺着铃声响起的声音,费司霆很快找到了手机。

他拿在手里,在裤子上摩挲几下,擦掉脏污。

开锁,看到手机桌面的图片,唇角不自觉一抿。

“司令,你什么时候,换了这么惊悚的来电铃声?我怎么都不知道!”钱副官已经各种懵逼了,他刚才还以为,那是老大爷的手机在响。

费司霆跳下车,赤着脚往回走,“去买一身干净的衣服给我。”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上次,无意间听到她的来电铃声是这个,他便在醉酒时,鬼使神差将这首歌下载了,还设置为来电铃声。

钱副官跳下车,追上来:“司令,我觉得,在我去买衣服前,应该先告诉你一件事!”

男人脚步顿住,淡淡看他。

“司令。”他咽了口唾沫,“你还是自己打开手机,看看最新的娱乐版头条吧。是你和宋小姐传出恋情的新闻!不光报纸新闻,就连各大社交媒体,微博热搜,全是你和宋小姐!”

费司霆墨黑深瞳剧烈缩起,低头,拿起手机就开始查

“司令,虽然有照片,视频上也显示,你在宋小姐套房里呆了一晚上,但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1095:你们打我,往死里打

他家司令的人品,跟随这么多年,他很清楚。

费司霆菲薄的唇微动,攥手机的大掌,因为太过用力,关节泛起白。他嗓音清冽暗哑,眼眸深邃冰寒:“恐怕,这次让你失望了。”

怪不得,昨晚在套房门口,他感觉暗处有人盯着他。

是狗仔在偷拍!

钱副官懵了懵:“司令,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新闻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相信!

费司霆不置可否,“立刻去公关,莫城哪家媒体,再报道这件事,后果自负。还有,微博上的热搜,我要半小时内,全部消失。”

他冷声吩咐完,满面冰霜,往医院大楼里走去

钱副官领命,先打电话叫人处理这件事。

然后,去买衣服。

他整个人,竟然沮丧到如一条丧家犬。

司令,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夫人那么纯真善良的女孩子?

*

费司霆一步一步往回走。

步履沉重,像灌满了铅。

他竟然,从未感觉的压抑。

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喝了酒之后,就会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行径!

婚内出轨。

他无法原谅自己。

更无法忍受,他脏了。

回到病房门口,他竟迟迟不敢推开门。

想见到她,又怕见到她。

容薏,君子诺,赫连少衍,费嘉年等人,已经进了病房里等。

客厅区域。

容薏坐在沙发上,小包子coco安静地窝在她怀里。

coco盯着门口的方向,几秒后,冲自家漂亮阿姨漾开一个甜甜的大笑脸:“阿姨,门口有人嗷。”

“你怎么知道,门口有人?”

“coco听见的。”coco眨巴眨巴眼睛,萌出天际,“coco从小身体就比普通小朋友好哦。coco可以听见一百米开外的声音呢。”

“这么厉害?”

容薏夸奖着,心里却想到那个智障。

赫连沉枭听力一向过人,coco跟他一样呢?

君子诺神情严肃,他起身,去打开病房门,看到面色恢复沉静的费司霆,“进来吧。”

“你们出来。”费司霆面无表情,淡淡道。

“干什么?”

“不是说,要打我?”

君子诺看着他胸口被抓烂的血痕,不知是来自他家妹妹,还是那宋一囡?

他淡淡勾起唇,嘲讽说道:“我知道,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你。”

“我不会还手。”费司霆与他平视:“你们打我,往死里打。”

他现在,希望有人狠狠打他。

只有*短暂的疼痛,才能麻痹他所有痛苦的神经。

“我不想打你了。”君子诺,“我听南宫锐说,你真的出轨了。”

费司霆喉结一滚:“”

“司霆哥,你让我很失望。从小到大,我们这帮人,我最敬佩的其实不是沉枭,而是你。沉枭他只是孤僻和掩藏了最真实的自己,遇到他爱的女人,便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有他的喜怒哀乐。而你不一样,我一直认为,你泰山崩于眼前,情绪也不会多大动摇。你有责任心,有责任感,但我没想到,我最相信的人,却做了最错的事。”

“所以,我需要你打我。”费司霆走了进来。

1096:管不住下面那条腿,还不如切了喂狗

君子诺:“我说了,我不会打你,打了你,你心里就好受了。我要你,背负着负罪感生活!”

“子诺,你跟他废什么话?”容薏走过来,扬起手,“你不打我打!”

真是气死她了!

看到子言苍白虚弱着小脸,躺在那里,她真是要气疯了!

容薏巴掌要扬下时,视线不自觉往下,看到男人胸口的抓痕,再往下,看到乳白色的地板上,淡淡的血迹。

费司霆赤果着脚踝,明显也受伤了。

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里,赫连沉枭也曾因为背着她,脚底板受伤,流尽鲜血。

“打,你为什么不打?”费司霆看着她,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口气。

容薏抬起头,放下了手,“我懒得打你。这一耳光,应该由子言亲自还给你!”

她看到他的脚这样,想到赫连沉枭,便下不去手了。

费司霆闭了闭眼,转身,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想再次握住女人的小手。

但看到,自己刚才碰过垃圾的双手,脏极了。

他轻拧起眉头,走进了病房配套的浴室里。

花洒下。

费司霆直接开了最凉的温度。

刺骨的冰水,从头淋到脚。

他以为,可以缓解内心万分之一的压抑和闷痛,事实却完全相反。

思绪更加清明。

他狠狠一拳,砸在光洁的金色大理石墙面上!

钱副官拎着购物袋,走进了病房内。

看到所有人对他都横眉冷对,缩了缩脖子,现在,他家司令理亏,他连带着被殃及池鱼,看来,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我们家司令,在哪?”

没一个人搭理他。

只有沙发最角落的南宫锐,慵懒邪魅的眼神盯着他。

钱副官自讨没趣,听到浴室里有哗哗的水流声。

他走过去,敲敲门,“司令,我给你把衣服鞋子,拿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

“我给你拿来了,你开门,我给你送进去?”

不一会,门开了一道缝。

钱副官将袋子递进去。

费司霆将袋子放在置物架上。

他一遍遍搓洗身体,仿佛自己身上全是肮脏的病菌。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想把自己下面给真的

钱副官看着腕表,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他家司令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按理说,刚洗完澡的人,身上多少都会冒点热气。

而他家司令身上,怎么冒冷气?

“司令,你该不是洗冷水澡了吧?!”

“哼,他是该洗洗冷水澡,清醒清醒了!”容薏冷声道。

费司霆不置可否,走了出来。

他修长双腿被黑色长裤包裹,裤管收在黑色军靴里,上身一件普通的纯白色衬衫。

因为时间急,钱副官就在普通专柜买的。

但这么简单的衣服,穿在他家司令身上,却满满矜贵的质感。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费渣渣吧?”容薏不屑,“穿什么都好看有什么用?管不住下面那条腿,还不如切了喂狗。”

费嘉年冷哼:“二嫂子,别欺负狗不会说话。要是它们会说话,你给它们吃这个,它们会骂死你。”

1097:费渣渣四面楚歌,众叛亲离

容薏点头,“嘉年,你说的太对了。”

coco窝在她怀里,欢腾起来:“对,死狗,死狗,来死狗。”

容薏宠溺地摸摸他小脑袋,指着费司霆的方向,“coco,以后,不许说你君叔叔是死狗了。喏,看见那个穿白衬衫,黑军靴,长得比死狗还难看的人了没有?”

coco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费司霆,“嗯嗯,漂亮阿姨,coco看到了。”

钱副官:“”

完蛋了!

他家司令现在是众叛亲离,四面楚歌。

他怎么办啊?

要不要叛变?

不然,以后日子真的难捱啊。

费司霆不反驳,更不说话,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再次握住女人的小手。

女人的手,又白又细嫩,微凉。

他发现,因为洗过凉水澡的原因,他的手更凉。

双掌贴在一起,他搓了几个来回,等到掌心热了,他再次握住她的手。

费司霆喉头发涩,眼睛发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攥着她的手。

只知道,他如果不这么做,压抑和恐慌便会占据他全身每一处感官。

钱副官看他家司令头发湿着,去浴室拿了无线式吹风筒出来,想递给他,但看他眼神专注,侧颜沉静中弥漫一层淡淡的愁绪。

想了想,他没吱声。

头发,一会就干了吧?他家司令头发短!

只是,过去那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司令。

从结婚到现在,三个多月,怎么变化那么快?

“咳咳”

床上的女人,紧皱着眉头,发白的唇瓣动了下,咳嗽起来。

费司霆呼吸猛然重了起来,他站起身,眉宇紧张盯着女人,轻声问:“你醒了?”

众人一听,君子言醒了,都赶忙站起来,凑了过来。

君子言抬起沉重的睫毛,看到男人白皙的面庞,有棱有角,头顶的水珠滑下,平添性感。

他平素幽深如墨的眸子,此刻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刚想问,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她。

但下一秒,脑海应接不暇的画面,纵横交错。

费司霆和宋一囡躺在一起的照片。

她亲自到了酒店套房,质问他,有没有碰过宋一囡,他默认了。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费司霆紧紧看着她,大半个身子探在女人面前,“或者,你想吃我做的?”

君子言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你别碰我,我嫌脏。”

费司霆眼瞳一缩,嗓音像灌满了砂砾:“我洗澡了。”

洗澡了?

君子言感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洗澡了,就可以磨灭,你出轨的事实?”

“对不起。”费司霆垂下睫毛,身躯僵硬,不敢看她。

容薏冷笑:“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赫连少衍也看不过去了,说的也毫不留情面,“是啊,司霆哥,我也算是你弟弟,有的时候很多事看在眼里,我都明白,只是不想说罢了。你有点,太欺负子言了。你不珍惜她,现在后悔了,是吗?但可惜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1098:来好事儿了

费司霆面对众人的冷眼和指责,不置可否。

他知道,他活该。

但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情景。

只有他自己。

没有人多看他一眼,更没有人帮助他。

但那时候,他没有犯过错,他是干净的。

可现在

南宫锐走过来,爱怜的目光锁在君子言身上:“我的人,一会就过来了。什么风格的早餐都有,你想吃哪样,尽管吃。”

君子言看着他,没说话,她忽然皱紧了眉头,脸色更白了,额头沁着汗珠,手捂着肚子

“怎么了?”费司霆紧张,大手按在她后背上,“哪里疼?”

他转头:“钱副官,快点叫医生!”

君子言甩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巴掌大的鹅蛋小脸上,写满了痛苦。

容薏劝道:“费渣渣,子言现在不想你碰她,你给我闪一边去。”

费司霆没说话,身体僵硬,依旧保持着,想要握住女人小手的姿势。

南宫锐倒是想过来,对他钟爱的女孩嘘寒问暖,但他又知道,现在他是局外人,不能多搀和她的事。他只需要静静陪着她,等她处理好和费司霆之间的关系。

很快,女医生来了,“病人哪里疼?”

“应该是小腹。”费司霆第一个回答。

君子言感觉到身下一股股热流,算了算时间,“医生,我可能是来例假了。”

每次来大姨妈,她肚子都痛到要死。

还好,她之前都有吃过避孕药,没有怀孕。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怀了费司霆的孩子,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费司霆不放心:“我们都先出去,让医生给她检查一下。”

到底是不是例假,他要确定。

众人当然在意君子言的健康,所有人走了出去。

容薏想了想,抱着小包子coco也出去了。

coco呼吸着他家漂亮阿姨*****肉肉散发的迷人香气,鼓起可爱的小嘴巴:“阿姨,什么是例假呀?”

“例假”容薏脸颊三道黑线,她要怎么解释?

君子诺是医生,冷哼一声:“例假就是来好事了,俗称”大姨妈。

他话还未说完。

coco激动得双手拍起来,萌出天际的小脸写满向往:“阿姨,coco长大了会来好事儿吗?哦也,coco想来好事嗷~~~~”

容薏:“”

君子诺:“”

费嘉年:“”

钱副官:“”

赫连少衍不厚道的笑了:“臭小子,刚才你这话,我已经给你录音拍视频了。希望,十年后,你还能再说一遍这句话。”

coco矜傲地扬起小下巴:“哼,光头苏苏,coco是男子汉,向来说到做到。”

这时,女医生拉开门,走了出来,“那位小姐没事,确实是来例假。你们去给她买点卫生棉,我去给她泡点红糖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啊,对了,记得,一会要吃早餐!”

容薏第一个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将coco转身递给赫连少衍,“老弟,先帮我照顾一下coco,我去给子言买卫生棉和换洗的衣裤。”

赫连少衍假装不情愿得接过小包子,像拎手提袋一样,拎着他的后衣领。

1099: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怀孕?

他冷哼一声:“醉小鬼,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交给我,不信我们三贱合体,打到他真的来好事儿?”

容薏皮笑肉不笑,冷扫一眼三贱:“哼哼,你们仨可以试试。coco要是来了好事,我会让你们三个,连来好事儿的机会都没有!”

三贱:“”

这是赤果果的生命威胁啊!

众人又重新走进病房。

容薏转身,想要出去买卫生棉。

但怔了怔,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没有看到费司霆和钱副官?

*

医院对面,就有一个超大的24小时便利店。

费司霆拉开门,走了进去。

钱副官跟在身后,“司令,你怎么突然自己出来了?要买什么?你和我说就是了!”

男人充耳不闻,先推了一个手推车,然后径直走到日用品货架前,看着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包装。

他拧眉,不知道该买什么。

钱副官懵逼。

哎呦喂,他家司令这是要给夫人亲自买卫生棉啊。

叹为观止!

以前,他觉得他家司令像总统大人赫连北麟一样,身上稍微带了那么一点不食烟火的气息。

但现在,他家司令真的接地气了!

竟然,能厚着脸皮哦,不对不对,是脸不红心不跳得出来亲自买女人用的那玩意儿!

费司霆利索地将所有品牌,每一种样式,都拿了一包,放进手推车。

然后,一旁的益母草红糖,姜糖,他也各拿了一份。

到了收银台,“结账。”

小女孩愣愣看着眼前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是来给女朋友买这个的啊。

黑色的大购物袋装的满满。

费司霆发现自己没带钱包。

“司令,你的钱包在你的衣服里,被我不小心一起扔了。”

“就该扔了。”男人淡淡道。

“司令,我付钱,你先走,我拎着过去行了。”

费司霆不置可否,拎起袋子走了。

钱副官:“”

*

容薏没有去买卫生棉。

她就独自等在病房门口。

她猜测,费渣渣要是还有点良心,可能会去买卫生棉和红糖一类。

果然。

她看到了拎着满满大袋出现的男人,笑了:“费渣渣,你就是渣,别以为去买了这么点东西,我就会同情你,站在你这一边,为你说好话。”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费司霆淡冷道,他犯的错,根本不值得同情。

容薏拎过袋子,进了病房里,“子言,看,我给你买了一大袋卫生棉,想用什么随便挑。”

刚赶来的钱副官:“”

费司霆也进了病房,他轻轻关上门,紧紧盯着床上平躺的女人,眼眸幽暗。

君子言从头到尾,视他为空气,她选了一个自己常用的品牌,进了浴室里。

容薏将医生送来的病号服,以及一次性内裤,给她拿了进去。

费司霆静静站在门外不远处。

她又来例假了。

之前两次,他要过她那么多次,给她吃的避孕药都是假的,她还是没有怀孕。

忽然,他想到了宋一囡。

手机突然进来一条信息。

他打开,上面一段话。

ps:如果有人跳读了章节,这里提醒一下,费渣渣身心干净,绝对没有出轨!

1100:爸,我想离婚

费司霆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他根本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病房外面的那道门,忽然被打开。

众人一怔,皆往门口看去。

“爸!”君子诺叫了一声。

只见,从外面先井然有序进来四名黑衣保镖,个个人高马大,分站在两侧,迎接最后进来的男人。

容薏走了出来,便看到了进来的君以修。

年过四十,看上去却三十出头,比夜靳保养还要好。

“老爸,你终于来了。”君子诺歪歪帅气的脑袋。

君以修面庞绷着冷硬的线条,他淡淡睨了一眼费司霆,才看向自家儿子:“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我以为你最早中午才能到呢。”

“言言呢?”君以修问。

“在浴室里,一会就出来了。”

在换卫生棉和病号服的君子言,自然听到了自己爸爸君以修的声音。

她加快速度,整理衣襟,然后出了去,“爸!”

“言言。”

身材挺拔高大的君以修,矗立在原地,张开怀抱,迎接着他最疼爱的女儿。

“爸。”

君子言眼眶红了,奔跑过来,钻进他怀里,委屈极了:“爸”

君以修大掌摸着她的发丝,安慰着:“乖女儿,爸爸在这。有什么委屈,就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出气。要是想做什么,也跟爸爸说,不管是什么事,就是上天摘星星和月亮,我也一定给你办成了。”

说完,他不动声色再次睨了一眼眼眸黯然的费司霆。

君子言强忍着眼泪,在男人怀里,静默了好几分钟。

房间里,静悄悄的。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断他们。

费司霆菲薄的唇微动,他看着依偎在自己父亲怀里的女人,只希望,这幅画面永远停留。

他知道,他在等她的宣判。

君子言终于稳定好了心情,她抬起头,嗓音有些沙哑,但眸光坚定:“爸,我想离婚。”

离婚

费司霆眼瞳剧缩,这是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他真的,不想和她离婚。

“好,想离婚是么?没问题。”君以修安抚性拍着自己女儿的背,“交给爸爸,爸爸会为你解决一切。来,你先吃点东西,你看你瘦的,现在像个小猴子一样了。”

话落,他看着费司霆,声音又冷又淡:“司霆,你先出去吧,等我下午会找你。”

“”费司霆如鲠在喉,身子没有动。

“出去吧,你在这,子言吃不下饭,不是么?”

众人听得出来,这话里严重的讽刺意味。

容薏畅快淋漓地看着,她想,终于出现一个长辈,可以压制和收拾费渣渣了!

叫他嚣张!

这件事,一定要让他给个说法。

费司霆缄默,深暗的眼眸如千年古井,他定定看着,那个说要跟他离婚的女人好一会,才慢慢走出了病房。

钱副官叹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看到,男人下了住院部大楼,站在角落里,习惯性地掏口袋,却发现什么都没掏到。

“司令,你要烟是吗?”

“你有?”

“有。”钱副官说着,给了他一支烟,拿出火,给他点上。

1101:小言言超级霸气的老爹登场

病房里。

君子言坐在沙发上,瘪着瘦小的脸。

君以修坐在一边,亲自拿着燕窝粥,喂给她吃

“傻女儿,这次撞得头破血流了?”

“”君子言怔住,咀嚼食物的速度变缓,爸爸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以修先是看了自家儿子君子诺一眼,然后喟叹一声:“女儿啊,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嫁给司霆,可能过得不会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和他结婚呢?”君子言问出心底疑问。

“女儿是父亲一辈子的小棉袄,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你从小到大,一言一行,我什么不知道?你画漫画11年,全都画的司霆,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君子诺看着自家老爸:“爸,我咋都不知道这些事啊?”

“滚一边去,看着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就烦。”君以修揶揄道。

赫连少衍在一旁笑疯了:“哇哈哈哈哈~~~君叔叔就是霸气!不愧是当年咱们京城第一大魔王!”

君以修继续道:“言言,我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蹉跎了很多年,我们互相爱着,却相互厌弃。因为从来不敢追逐,不敢敞开心扉,所以,浪费了很多年。只不过上帝比较眷顾我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所以,才有了你和子诺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君子诺:“”

君以修继续道:“我既然知道了你喜欢司霆,所以,便不想你有遗憾。所以,我便答应你们的结婚一事,无论怎样,我希望你经历一次。受伤了也没关系,总比没有尝试过强。咱们言言长得漂亮,还有这么有钱有势的老爹,以后,不愁找男人。所以,你可以尽情追逐,尽情玩。不过呢,现在事实证明,你和司霆真的不合适。他不是你的那盘菜,也不会真的珍惜你。所以,我会帮你离婚。但”

君子言还是懵的,她没想到,自己的爸爸一直知道她婚姻并不和谐的事情,更是惊叹他的这番话,“但什么?”

“但是,飞蛾扑火的机会只有一次。”君以修继续喂粥给她:“下次,你选择的男人,必须是你老爹我亲自给你安排的人。如果,你不想再次撞到头破血流的话。”

君子言感动了,眼泪往下流,“爸”

“可以允许你哭,但不允许你一直哭。来,多吃点,瘦得老爹真心疼了。”

*

费司霆站在大楼的暗处,烟雾缭绕他一双忽明忽暗的晦涩眸子。

他抽烟的姿势很随性,却好到让人想要尖叫。

钱副官静静看着他,怎么都不相信,他家司令,会干出那种事?

“司令,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哎要我说呢,其实,我咋觉得,你对夫人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

钱副官其实不想他们离婚,“司令,说真的,我从未见过,你遇到一个女人后,变得不像你自己的时候。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喜欢宋小姐,但看来,好像不是?”

1102:费渣渣开启追妻狂宠模式

费司霆狠狠抽了一口烟:“你想说什么?”

“我我猜”钱副官笑的尴尬:“你上次不是在粉丝圈里,丢弃了夫人么?你以为,你是愧疚。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表达愧疚的方式,不是你这种。如果,你真的对夫人愧疚,她当初非要离婚时,你肯定会顺着她的意思,离了。但是,你没有,你死活不离婚!!”

“死活?”费司霆眼瞳微缩。

“可不是嘛,司令。你那副模样,我看了都觉得啧啧。”

男人一个阴鸷的眼神丢过来。

“算我没说。”

“你说。”

钱副官懵:“司令,你要我说什么?”

“解决办法。”

“啊?”

费司霆突然想到当初赫连北麟告诉他的那句话,顺着感觉走,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和她离婚,不想让她厌恶他。

出了昨晚那件事,他知道,他这么做很无耻。

但一想到,她真的和他离婚,彻彻底底离开他的生活,他竟觉得胸口窒闷到不能呼吸。

“你告诉我,不离婚的解决办法。”

现在,不是那一张离婚证了,而是,她从心底,彻底将他拔除了。

钱副官想了想说:“男人么,都会犯错,错了就要认,求得原谅呗?”

“我道歉,说对不起,她不会听。何况,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她又怎么能原谅我?”费司霆略落寞地说道。

“女人擅长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擅长甜言蜜语死缠烂打。司令,你要是学不会,那我真爱莫能助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帕加尼,低调尊贵的停泊。

驾驶座上,景行看着外面的费司霆,冲身边的男人道:“二爷,费司令看上去好像不开心?我很少看到他这幅表情!”

副座上,男人一身紫色西装,黑色领结,俊美犹如神邸。

他淡淡睨了一眼车窗外,“嗯,看到了。不过,我现在自顾不暇。把假面和变声器给我。”

景行腹诽:二爷,你和费司令是兄弟吗?这么不关心人家!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先将微型变声器,刺进了身旁男人颈部的肌肤里,然后,把超薄的假面,小心翼翼给男人贴上。

不一会

赫连沉枭看了看镜子,“技术不错,做的很像。”

“那可不是。”景行拿过隐形眼镜来:“二爷,你别忘了这个,遮住你紫色的眼睛。”

赫连沉枭接过,自己佩戴。

心里,躁动,欣喜,灼热。

他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了!

“二爷,你要记住啊。你现在叫罗森,是coco的舅舅,喜欢和讨厌的东西,都要按照罗森的喜好来。还有,要喊夫人为容小姐。”

“知道了。”

景行看着他,皱皱眉:“二爷,你这样不行。罗森温文尔雅,笑容温暖,你再看看你,眼神犀利,气场冰冷,很快就会穿帮的。”

“那怎么办?”

“二爷,你笑笑,笑笑”

男人眯眼,微微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算了,二爷,你还是别笑了。你一笑,不如不笑。不笑还能假扮一会,笑了立马被拆穿。”

赫连沉枭:“”

1103:一大帮子人在一起(温馨搞笑)

赫连沉枭正声道:“我尽量,去扮演罗森,想象成,我跟罗森一样的性格和脾气。”

景行拿出香水来,喷在他身上:“还有,这香水你带着,罗先生身上用的就是这一款。”

“这个还需要?”男人挑眉。

“二爷,夫人万一嗅出你身上的味道呢?还有,你记得定期回一趟芷鸢之城。领主他不知道什么会回来,如果你一直消失,他总会发现端倪,我也瞒不住。”

“知道了。”

赫连沉枭微颔首,顶着一张和他本来气质完全不符的脸,下了车。

他经过费司霆和钱副官的面前,淡淡扫了一眼。

而后,不作任何停留,走进住院部大楼。

“司令,刚才那不是coco的舅舅,罗先生吗?”

“”费司霆一根接一根抽烟,现在,他谁都顾不上,只想她不要和他离婚。

*

赫连沉枭走进病房里时,已经中午接近十二点。

君以修为了陪自家女儿,便让人去订了超豪华的午餐,送了过来,让大家一起吃。

病房很大,就餐的区域也不小,加上coco在内,一共七个人,全部坐过去也很宽敞。

南宫锐看着坐在餐椅上的君子言,朱唇微翘:“子言,我先走了,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苍白小脸仰视:“南宫锐,你不一起吃饭吗?”

“不了,你们现在算是家庭聚餐,我不能搀和。”

“这又有什么关系?”她真的很谢谢他,从昨晚为她做的一切。

一旁的君以修大掌摸摸她小脑袋:“乖女儿,南宫二少是想等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

闻言,君子言微有尴尬:“爸,你别胡乱说。”

君以修不置可否:“南宫二少,我叫人送你下去,你帮助言言的这份情,我记着了。”

“客气。”南宫锐面对长辈,仪态良好地颔首,离开了。

coco坐在容薏的身边,挥舞着两只r乎乎的小爪子:“来死狗,来死狗,次饭了嗷,次饭了嗷~~~”

赫连少衍一脸呵呵哒:“臭小子,跟你说多少遍了!是let’sgo,不是来死狗!不许把我们都叫成死狗!还有,是吃饭,不是次饭!!!说话不要像个复读机一样!”

容薏斜眼瞅他:“少衍,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醉小鬼,我是在纠正他的发音。照着他这样下去,长大了把个妹,表白都特么说不清楚!”

“哼,你懂什么?我家coco这颜值,长大了还需要表白?女孩子都倒贴好么?”容薏不以为意。

coco眨巴眼睛:“倒贴,是森马意思?”

君子诺呵呵一声:“就是把脚倒过来,拿脸贴地。”

费嘉年:“正解,666!”

门,忽然被推开。

众人看到,“罗森”走了进来。

赫连沉枭很自然地在容薏身边坐下,冲她和coco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小姐,我忙完回来了。”

coco大眼睛狐疑地盯着他:“舅舅,你今天笑起来,怎么跟鬼一样嗷?”

赫连沉枭:“”

coco:“哦,coco知道了。你刚才一定是倒贴了!把脸贴在地上,贴坏了,四不四?”

赫连沉枭:“”

:

1104:给她暖床?

这时,门忽然又被打开。

高大挺拔的费司霆,沉步而入。

他墨黑深瞳有些空茫,视线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女人身上。

君子言没有抬头,也知道是他进来了。她埋头吃饭,对这个男人,早已死心。

喉咙发涩,费司霆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他的目光,依旧定在女人身上。

所有人,就当没看见他,该干嘛干嘛。

容薏看着男人:“罗先生,你不是说你有急事要处理吗?一天就完了?”

“嗯。”赫连沉枭淡淡道。

coco砸吧砸吧小嘴,“舅舅,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娶舅妈嗷?”

“舅妈?”赫连沉枭微拧眉。

“就是漂亮阿姨哦。coco想让舅舅做漂亮阿姨的老公哦,以后给漂亮阿姨暖床。因为夏天来了,冬天就会不远咯~”

暖床

赫连沉枭眼神幽冷。

臭小子,是他亲生儿子么?

胳膊肘往外拐!

趁着他这亲生爸爸不在,就怂恿别的男人给他妈妈暖床?

“抱歉,你的漂亮阿姨,不是舅舅喜欢的类型。”

coco小脸一本正经:“舅舅,你胡缩!前几天,你给coco洗澡时,还偷偷告诉coco,缩你喜欢漂亮阿姨呢。”

赫连沉枭唇瓣一绷:“”

该死的罗森,敢觊觎他的女人?

看来,他一会该给景行打个电话,这几天让罗森过几天“舒坦”日子?

容薏看了一眼男人:“你喜欢我?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赫连沉枭目光灼灼。

“一个智障。”

“”嗯,他就是那个智障。

君以修继续夹菜给自家女儿:“多吃一点。”

君子诺不开心了:“老爸,你偏心!光知道给妹妹夹,不知道给我夹!”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滚一边去。还给你夹?小时候给你夹了多少好吃的,让你继承我的事业,你怎么回报我的?创建个破烂医院,哪天我就给你倒闭了!”

费嘉年笑了:“君叔叔,我想起来,小时候和子诺一起上幼儿园的时候,他那时候喜欢被阿姨打扮成小姑娘。当时,他的同桌,是个小男孩,向他表白说喜欢他,把他吓哭了?”

君子诺咬牙切齿:“坏银,你给本少滚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啊。

赫连少衍神补刀:“对,小爷也记起来了。当时,子诺这货的初吻,都被那小子抢走了,笑死我了,哇哈哈哈~~~”

君子诺:“”

他挑眉:“少衍,你想再来拼贱吗?我手里,可有你很多的黑料。”

“你来啊,你来啊,你来你来啊,今天小爷贱不死你,小爷跟你姓”

这边,气氛很是热闹,真的像一家人,欢声笑语。

独自坐在一边的费司霆,黯淡着眸,依旧只盯住那个女人。

钱副官端着午餐进来时,看到他孤冷的身影。

司令这是被孤立了?

哦,不不,不是被孤立了,是彻底被抛弃了啊。

从未见过如此凄凉的司令!

“司令,我给你拿午饭来了,你吃一点吧?”

“我不吃。”费司霆嗓音又沉又哑。

1105:不想离婚也得离婚了

“司令,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你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吧?”

费司霆冷声:“闭嘴。我说不吃,就不吃。”

一提到昨晚,他脑袋突突得疼。

他喝了酒,对宋一囡,是他主动。

他脏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愈发强烈。

钱副官看他没胃口吃,自己也没胃口吃了。

而那边,所有人几乎可以用大快朵颐来形容了。

容薏冷瞅一眼费司霆:“费渣渣,你别玩什么绝食这样的苦肉计,我告诉你,没用。”

“”

和两个贱货斗了好长时间嘴的赫连少衍,终于发现“罗森”的穿着打扮了!

“臭姓罗的,你为什么穿和我家醉小鬼一样的情侣装?!”

赫连沉枭:“”

君子诺:“哎哟喂,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紫色,神秘又高贵的颜色。加上臭小子coco,你这是赤果果的一家三口亲子装啊!”

“呸呸呸~~~”赫连少衍冷哼:“你给小爷滚犊子!醉小鬼可是俺家英俊潇洒到惨绝人寰的二哥的,谁都抢不走!臭姓罗的,你特么麻利得将这身衣服给小爷脱了!不然,一会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赫连沉枭眸光幽冷地看着他:“”

少衍,看来二哥以前没白疼你。

虽然现在他假扮罗森,但少衍这时候,还记得为他铲除情敌?

疼?赫连少衍要是现在知道眼前的“罗森”就是他家二哥,一定两个白眼珠子一下翻出来。

特么的,是没白疼他!

成天一整夜一整夜的揍,美其名曰怕他白天犯困,提前给他振奋振奋精神!

君以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起身,走到费司霆的面前,淡淡说道:“司霆,我们聊一聊?”

正在吃饭的君子言,小手一僵,眼眸暗了暗。

她现在,不想再独立坚强了。

一切交给爸爸,她依赖一下爸爸,又怎样呢?

费司霆起身,“好。”

钱副官张了张嘴,“司令”

“在这等我。”

“可是”钱副官脸色为难,他想说,这君以修年轻时,可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大魔王,别看现在收敛很多,那是因为做了父亲。但发起飙来,司令你不一定受得住啊。

“没有可是,在这等我。”

费司霆喉结一滚,睨了一眼低着头的女人,便沉步跟在君以修的身后,离开了。

费嘉年哼了声:“我哥这次,不想离婚也得离婚了。大魔王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君子言咀嚼食物的速度缓了缓,他爸爸,有那么可怕吗?从小到大,她没见他真的发过火?

*

医院地下停车场,一间暗房门口。

四名黑衣保镖严防死守。

房内,开着灯。

装修很简单,白色墙纸,深棕色地板,空无一物。

君以修转身,俊朗的面容上,尽是山崩海啸般的暗色阴霾,刚才吃饭时,面对君子言的和蔼宠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冷声:“司霆,你对和言言离婚这件事,怎么看?”

“”费司霆握紧了一垂在身侧的拳头,目光沉静:“我不想和她离婚。”

1106:你不离婚,是想毁灭她?(费渣渣被揍了,不要错过)

“我不想和她离婚。”

“是么?”君以修低低一笑:“你该知道,我叫你出来,其实不是征询你,而是通知你。”

“”

“虽然,当时结婚,是我用了卑鄙手段,迫使你娶了言言。但”说到这,君以修的眸光讳莫如深起来:“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你,不是么?”

“”费司霆一动不动,缄默着。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君以修淡淡一笑,有些自嘲道:“你从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以为,你答应结婚,对言言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作为一个父亲,我当然不希望她受委屈。两个人同时珍惜着对方,产生的是感情。但如果只有一方追逐,那只会产生灾难。很显然,言言选择了走向灾难。你不离婚,是想毁灭她?”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费司霆的嗓音沙哑,喉结滚了滚,每一个字,都带着丝丝微颤。

君以修诧异地盯着他:“司霆,我这还是头一次见你低声下气说话?”

“”

“你想要机会,什么机会?”

“我不想她离开我。”费司霆垂下睫毛,说的有些艰难。

“是你不想她离开你,还是你不想离开她?”君以修冷厉了眼。

“有区别么?”

“没有区别么?”

费司霆抬眸,淡淡勾起唇:“总之,我不想跟她离婚。”

君以修看着他很久,很久,眼中的探究一点点加深,他忽然开口道:“你想要一个机会,我可以给你。”

“代价。”费司霆反问。

“你还真是清楚我的脾气。”君以修脱下自己的黑色西装,扔在地上。而后又脱了黑衬衫,露出偏古铜色的肌肤。人到中年,八块腹肌依旧完美到毫无瑕疵。

“想要机会?你让我的宝贝女儿受了罪,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活动着手腕,“如果,你能挨得住我的拳头,我便答应你,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这件事。至于言言原不原谅你,跟我无关。最后,你要听她的决定。”

费司霆岿然不动,只淡淡道:“来吧。”

显然,他默认了这个提议。

三天时间,他不知道能否得到君子言的原谅。

倏然,君以修狠戾的拳头,就打了过去。

费司霆胸口剧烈一震,强忍着,没有闷哼出声。

紧接着,君以修抬起长腿,极快的速度,蹬上了男人的腹部。

这一脚,极重极重,普通人受了,只怕立刻会疼在地上爬不起来。

费司霆往后踉跄半步,稳住身子,嗓音清冽:“继续。”

“你以为,我不会继续?”

君以修一双鹰隼的眸子犀利,瞳眸里像裹着两把利剑,拳头像风一样不间歇打过来

他专挑男人比较脆弱的地方打,尤其是胸口和小腹,独独没有动男人的那张脸。

费司霆绷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强劲的拳头砸到他心口,他没有站稳,后退,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君以修冷冽着嗓音:“现在,你还不要离婚吗?”

1107: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费司霆菲薄的唇微张,呼吸略粗喘,嗓音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沉稳:“我不要和她离婚。”

“那看来,我打的太轻了。”

君以修冷冷勾唇,一步步逼近倚靠墙壁的男人,他按着男人的肩头,长腿屈起,膝盖狠狠顶上男人的肚腹,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更狠辣

他年轻时候,脾气比现在差多了。

他自己舍不得掉一根头发丝的女儿,竟敢被别人如此伤害?

他怎么能忍?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女儿离婚?”

费司霆喉头一股腥甜,他强忍着咽下去,眼眸空放:“我不离。”

“好,还不离是么?”君以修一拳砸在他肋骨上,足以骨折的力道,“我今天,真的会打死你。”

“你打死我吧。”

费司霆粗喘的呼吸更重,他感觉脑袋嗡嗡疼。

这一刻,他竟觉得,死了也不错?

无法面对自己做出那样的错事!

一想到,她要和他离婚,远离他的身边,心口压抑沉闷的剧痛,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君以修这次再也没了顾忌。

他的拳头,比钢筋水泥还要强硬。

速度很快,完全没有把眼前的男人,当人打,像是在打沙包一样,毫无感情和情绪波动。

外面。

钱副官听到里面的声音,急疯了,“君总,你别打我们家司令,别打我们家司令啊!!!”

“滚。”

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像受伤的困兽,饱含愠怒。

钱副官:“”

是他家司令的声音!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滚呢?

这也太伤人心了!

“司令,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打死的!!”钱副官真心要哭了,几近哀求:“君总,算我求你了,你别打我们家司令了,行不行?!”

“可以,你劝说你们家司令离婚。”君以修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手下的力道更重,拳头依旧未停。

钱副官拍门,乞求着。

他哪敢劝司令离婚?

估计,他敢劝,明年今天就是他的清明节?

“费司霆,你到底离不离婚?!”

君以修抓着男人白色衬衫的衣领,拳头高高扬起

费司霆感觉全身的血液,像要爆炸一样,视线有些模糊,他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拳头,只知道,他要么被打死,要么就必须撑住。

离婚?

脑海一闪而过,女人恬静着小脸,站在他面前,捧着一碗奶油玉米汤的样子。

他好似听到她又说了那一句话。

视线更加模糊,但胸腔里,却忽然跳跃出一团火焰,似是要将他整个人,狠狠焚烧殆尽。

“我不要和她离婚。”

一个字,比一个字,笃定。

砰——

君以修最重最狠的拳头落在男人胸口。

费司霆已经站不稳,整个人一个大趔趄,就倒在地上。

鼻腔里,仿佛有液体涌动。

他不能倒下!

双掌撑着地板,一点点爬起来。

下一秒,喉间猛然窜上一股腥甜。

“唔”

一大口鲜血,从费司霆菲薄的唇瓣间溢出,一半滴落在地板上,一半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1108:光明正大牵着她和儿子的手

他穿的纯白衬衫。

鲜血染透了他的前襟,像一朵妖娆红的血莲花,竟平添潋滟和性感。

他的唇角到下巴,红色蜿蜒。

幽暗的一双深瞳如被泼洒了浓郁的黑墨,里面涌现晦涩不明的光。

君以修站在他面前,虽依旧冷漠,但仔细听来,却多了那么一丝欣慰:“你到底,要不要离婚?不离,今天这里,会是你的坟墓。”

费司霆摇摇晃晃站起来,挺直了腰杆,“我说了,我不离唔”

更多的一口鲜血,从他口中泌出,薄唇微张,染红他莹白的牙齿。

他不要离婚!

只要他今天挺住,他就可以有三天的时间,去靠近她。

但他知道,她大概不会原谅他。

君以修眸色清冷地看着他,许久,他别开脸,冷哼了一声:“你赢了。”

“”

“但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言言还是要跟你离婚,到时候,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会逼迫你和她离婚。”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谢谢。”

“不需要你说谢谢,这是你自己赢来的。”

君以修冷厉剜他一眼,拎起地上的西装和衬衫,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钱副官:“君总。”

“去看看你家司令,别他妈死了。”

“”

君以修冲保镖们挥挥手:“走。”

钱副官忙冲了进去,看到满嘴满身鲜血的他家司令,眼泪真掉下来了,“司令”

费司霆手扶着墙壁,低低喘息着。

“司令,我带你去看医生。君总也太狠了,至于吗?要这么打你!这完全是想要打死你啊!”钱副官来扶他。

从没见过,司令满嘴吐血的样子。

谁能打的过他?

也就那沉枭二爷,能和他势均力敌吧?

“带我去漱口。”费司霆开口有些艰难。

“漱口?”

他擦了擦嘴边鲜血,“嗯,漱口。再去给我准备一身干净衣服。”

“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去检查,漱口干嘛?!”

“我要去见她。”他没有多少时间,如果要去检查,会浪费很久处理内伤。

“司令,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啊!!!”

“我没事。”费司霆推开他的手,往外走,“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钱副官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继续劝,好说歹说都没用。

无奈,只能先去准备干净衣裳

*

吃完午餐的coco,闲的发慌,非要容薏拉着他去外面逛逛。

容薏想着,君子言还在住院,不能走远了,便带着他在医院外面的绿草坪上瞎晃荡

赫连沉枭远远看着,只觉心一寸寸变软。

他多想,光明正大牵着她和儿子的手。

coco看到有个穿白蓝病号服的小朋友,跨坐在他爸爸的肩膀上,忽然有些羡慕。

他也想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像别的小孩子一样,享受无尽的宠爱。

虽然舅舅和姥姥都很宠他,大家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但他还是觉得,生活像少了点什么?

coco耷拉下小脑袋,心里有些小郁闷。

他才两岁多呀,怎么想这么多事情呢?

忽然,一双大掌架住他的两边腋下

1109:老公带老婆和儿子出来秀恩爱啊

赫连沉枭将oo放在自己脖子上,让他跨坐在自己肩头。

“抓住我的手。”

小包子oo有些受宠若惊地双手握住男人的两只大手,保持住平衡:“舅舅,你不是说,不让我坐在你肩膀上的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赫连沉枭拧眉。

“你一直就这么说啊。你说,怕oo恶作剧,在你脖子上撒尿尿嗷~~~”

容薏在一旁,噗嗤笑了。

oo要是能干出这种事来,她一点不觉得稀奇!

赫连沉枭眼眸黑成锅底,“你要是敢撒尿,我会当场让你舔干净。”

oo忽然呆萌起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舅舅,你今天,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嗷?”

赫连沉枭:“”

我是你老子!

容薏诧异地看着他,“我也觉得,罗先生,你今天好像脸色很冷,脾气很臭,谁惹你了吗?”

“没有。”赫连沉枭淡淡咧开一抹笑容。

“罗先生,你笑起来好僵硬,没有以前好看了”容薏随口道。

“”她敢夸别的男人好看?

“哇,你看到没?那三个人穿的亲子装?!爸爸带女儿和儿子出来玩吗?”有散步的路人窃窃私语,“男人好帅哦!他女儿也很漂亮!儿子更是萌出了天际!好喜欢啊!”

赫连沉枭这回倒是高兴了。

他顶着罗森的脸,被说成是中年大叔,很满意。

“你眼瞎了啊,那分明是老公带着老婆和儿子出来秀恩爱啊,谁特么告诉你,那是他女儿和儿子啊!!!”

赫连沉枭阴郁起眼眸。

该死,竟然有人以为,罗森和她还有他儿子,才是一家人?

想到此,心底燃烧愠怒之火。

他必须给景行再打个电话,罗森这几天,必须生不如死!

容薏又笑了:“我有那么年轻吗?”

oo挥舞着两只小爪子:“漂亮阿姨年轻嗷,比oo还要年轻~”

“那算了,我不想改名叫容两岁。”

赫连沉枭看着身边的女人,眼底饱含宠溺:“我们散会步?”

“好啊。”

“哦也,来死狗,来死狗,散步咯~~~”

午休时间。

君子言吃完饭,没一会,就躺下了。

她感觉,很累。

赫连少衍等人看她要休息,便都先离开了。

没多久,费司霆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他上身穿一件黑色长款薄风衣,内搭浅灰色衬衣,下面是直筒军装裤和短靴。

面容清隽,眼神清冷,唇角的鲜血早已擦拭干净。

他看上去和往常无异,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半个小时前,他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模样。

钱副官站在他身后,心疼极了。

想劝,不敢劝,只能在外面等着。

保镖们因为提前接到君以修的吩咐,对男人也并未阻拦。

费司霆推开病房门,沉步走了进去。

看到女人安详地躺在床上。

眼眸紧阖,小脸苍白,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又白又细。

他仿佛听见,心脏骤停的声音。

一步步走近

蓦地,君子言就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她嗓音平淡到她自己都觉得诡异,“你来找我,是准备好离婚了吗?”

她想着,爸爸已经和他谈好了一切?

1110:带了几分温柔的费司霆

离婚。

费司霆感觉下眼睑突突跳动。

这一次,比上次她说离婚时,嗓音更加平静,唇边甚至带了丝丝笑意。

他手心微颤,在她身侧,单膝跪地,抬眸,深深看着她。

君子言毫不逃避,也回望他,嗓音更加平淡,“你为什么不说话?”

喉结一滚,费司霆右掌按在女人垂在身侧的小手上,嗓音沙哑:“你打我,行么?”

“”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切就发生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没有辩解的机会,也没有辩解的权力。所以,你狠狠打我,行么?”

他墨黑幽深的眸子里,流动破碎的光。

这次,他没有像往日那般霸道强硬,而是征询和渴望。

是,他渴望她能打他,怨恨来源于喜欢,不喜欢便不会在乎,更不会怨恨。

“我不会打你了。”君子言垂下浓密卷长的睫毛,她本来就是巴掌小脸,现在更瘦了,虽不是苍白如纸,但看上去弱不禁风,“真的是累了。”

“我会处理好一囡的事情。”

费司霆郑重道,眸光一瞬不瞬,未曾偏离她半分。

“还有意义吗?”

君子言再次抬眸,看着他。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有一层浅浅的胡茬。

她倒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向对自己形象要求很高,绝不会允许自己邋遢着出现在别人面前。

“有,当然有意义。”费司霆握紧她的手。

“”都已经出轨了,时间不能倒流,怎么还会有意义?

“你,说句话?”费司霆呼吸微重,感觉喉头又是一股腥甜,他强自压下。

君子言慢慢闭上眼,她累,不想说话了。

久久。

费司霆都没等到女人的回话,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茶几前,找到早晨他买的那些姜糖。

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包来,尽量避免发出声音。

他找到剪刀,剪开,倒了些许放在马克杯里,用开水冲泡

费司霆一边搅拌,一边用薄唇微微向杯子里吹气。

他想冷的快一点。

君子言根本没有睡着。

她闭着眼,感觉像飘忽在云层上,软绵绵的,不敢往下看一眼,怕这一眼,便会让她万劫不复。

过了一会。

她听到脚步声靠近

想了想,还是睁开眼。

费司霆端着马克杯,单膝跪在床边,薄唇淡淡勾起弧度:“喝一点。”

那一次在x国临城,他记得,她来月事时,会很疼。

“我不太想喝。”

“喝一点,嗯?”最后一个字,沙哑的鼻音,带了几分温柔,几分渴求。

君子言坐了起来。

男人单手想要将枕头给她垫在背后,被她抢了先,“我自己来就好了。”

费司霆薄唇动了动,“好。”

弄好枕头,君子言淡淡看着他:“费司霆,我喝完了,你就可以跟我离婚了吗?”

“”他深深拧眉心:“你先喝。”

舀起一勺红糖水,他用唇瓣尝了尝温度,微热,递到她唇边。

君子言摇头,从他手里拿过马克杯,仰头,几大口就全部喝光了。

她喝的略急,暗红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流下

费司霆眸光一深,拿一旁的纸巾,要给她擦脖子。

下一秒——

1111:看上去人五人六,实则内心肮脏龌龊,恶心至极

下一秒。

君子言反射性地往后闪躲。

她不想让他的手碰到她。

一想到,他和宋一囡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她便觉得恶心。

对于女人的动作,费司霆瞳眸狠狠一震。

心口,止不住的涩然和疼痛。

他将纸巾递给她:“那你自己擦。”

君子言接过,将马克杯还给他,自己擦了擦脖子。

费司霆静静看着她,几秒后,从她手里拿过脏了的纸巾,扔在篓子里。

然后,空气便静谧了。

一时无话。

君子言目光有些虚空,许久,她率先开口:“费司霆,你能不能”

“我有点事,先出去下。”费司霆截断她的话,不敢看她的眼睛,逃也似得离开了病房。

他站在门口,心口的窒闷之痛,越发强烈。

钱副官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司令,怎么样了?”

费司霆没有回答他,而是吩咐:“去准备车子,安排我跟一囡见个面。”

“哦,好,是现在就和宋小姐见面吗?”

“是。”

钱副官应下,急匆匆先出去了。

费司霆步履沉重,往楼下走。

他没有坐电梯,就走楼梯。

手里的香烟,仅仅几分钟,便吸掉了两根。

等他到了医院门口,改装过的军用悍马,霸气威武地停在他面前。

驾驶的是一位士兵,小跑着下来,拉开后座车门:“司令,请您上车。钱副官去安排人手了!他说,宋小姐在莫城影视制片厂拍戏,那里人多眼杂,可能需要人。”

“知道了。”费司霆淡漠,上了车。

半小时后。

车子在剧组驻扎的基地二百米开外,停下。

宋一囡正在拍戏。

她一身民国时期的暗绿色旗袍,衬托出纤细苗条的身段。头发高挽成发簪,优雅别致。

刚拍完她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

她冲演对手戏的男二号温婉一笑,而后向导演和工作人员鞠躬,“大家辛苦了。”

虞瑶在不远处看着,嘴角勾着嘲讽。

若不是知道宋一囡许多肮脏的丑事,她这幅姿态看上去,还真的人模人样?

外表清纯绝美,弱不禁风,实则内心肮脏龌龊,恶心至极。

早晨的微博热搜,她可是看过,那男人她记得,是君子言的老公。

怎么能那么贱呢?

勾引人家的老公,还让媒体写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宋一囡经过,阴冷地看了虞瑶一眼,便走向不远处的悍马。

上了后车座,婉约一笑:“霆,你找我?”

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气,费司霆皱眉,往角落靠了靠,想起昨晚他便有一枪崩了自己的念头!

宋一囡自然没错过他的小动作,面上淡笑,实则银牙都快咬碎了,“霆,你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跟你谈谈。”

费司霆不再看她,而是虚无盯着空气,淡冷道:“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没关系呀?”昨晚,她和他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一囡,我知道,小时候你曾经将我从人生中最黑暗的低谷里拉了出来,我也一直很感激你。我曾经发过誓,要对你好一辈子。但这次”

1112:费司霆这次的选择,是君子言

“但这次”费司霆顿了顿,“我只能选择,对不起你了。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你是说昨晚的事情吗?”宋一囡眼中掠过精光:“没事的。虽然是你主动,但我也已经不是处~女了,你知道的,所以,你不需要在意呀?”

她现在,就必须扮演好一个识大体,理解他,包容他,懂得退让的女人。

这叫以退为进!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以后一定会背负着愧疚生活。

这个男人,便被她牢牢抓在手心了!

“抱歉。”费司霆竭力佯装镇静,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镇静地去面对昨晚的错误,“昨晚的事情,希望你以后都忘了。”

“嗯,我早就忘了啊,是你提的,霆。”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费司霆终于侧目,看着她。

宋一囡一怔,“为什么?”

道歉,在她预料之中。但直接和她完全划清界限,她倒是很意外。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子言。但我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女人。”费司霆收回目光,眼底清冷晦涩。

“嗯,我理解。”宋一囡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佯装着大度。

“真的很抱歉。”费司霆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他心里的愧疚更甚,“我名下的所有现金,股票,基金,不动产,以及几家上市公司,我已经吩咐钱副官去安排,陆陆续续全部划到你名下,我只留下了费宅那个别墅。”

那个房子,也算是他和君子言第一个家,他不想失去。

宋一囡惊愕,一双俏丽的眼睛撑大,“霆,你在说什么?!”

他身家有多少,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些钱,够她花几百辈子都不止了!

“这是我欠你的,你拿着就可以。”

“我不要。”虽然很诱人,但她宋一囡现在不在意那些钱了,打击玩死君子言,才是她最看重的事情!

“给你,你就拿着,我会派人,直接全部落在你名下。”费司霆强硬道。

“我说了,我不要!”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昨晚的事情,我会忘掉。抱歉,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不后悔这个决定。”

费司霆知道,他说这话,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无耻。

但他脏了,索性也放纵自己了。

他现在可以对不起宋一囡,但不想失去君子言。

宋一囡打开车门,下了车,继续佯装大度:“霆,你放心,我会忘得干干净净。你不要我和你再见面了,我也没关系。但是你的钱,我不会要!”

说完,她关上了门,离去。

费司霆坐在那里,怔忡了许久。

眉宇狠狠拧着,他脑袋又开始突突的疼。

士兵小心翼翼问:“司令,要回去吗?”

“开车。”

“是,司令。”

只是,悍马开出去没多远,身后男人忽然来了一句:“停车。”

士兵一个哆嗦,赶忙刹车。

车子还没挺稳。

费司霆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静静站在那里,面有恍惚。

这个地方,是他上次把君子言丢弃的地方。

他仿佛看到,她哆嗦着小身子,孤立无援,被粉丝包围着的画面

1113: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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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副官说,骂过她的有16个人,打过她的有8个人。

除了鸡蛋和烂菜叶,还有人拍过她的头。

他扛着宋一囡先离开了。

而她傻傻的,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任由那些激动的粉丝辱骂殴打她。

费司霆呼吸粗重,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喉咙处冲

“唔”

再次一口腥甜,从菲薄的唇间溢出。

士兵吓坏了,他还不知道他家司令被打的事情,没有手帕,手忙脚乱去拿纸巾,过来给他擦:“司令,您这是怎么了?!走,上车,我们快去医院!”

“我没事。”

费司霆拿过纸巾,无比淡然沉静拿过纸巾,自己擦嘴,“给我一瓶水。”

“哦,好,司令。”

士兵不知他要干什么,还是拿了一瓶水来给他。

费司霆走进一旁的公共卫生间,站在洗手池边,用水漱了一次口。

等他出来时,面容清俊,目无表情,好似刚才他吐的不是一口血,而是一口水。

“司令,我们快去医院吧!”

话刚说完,他们的悍马车便被突如其来的一群记者给包围了。

男男女女,长枪短炮。

“请问,你就是女影后宋一囡的男朋友,是吗?”

“请问,你和她交往多久了呢?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你们昨天晚上,在酒店共度甜蜜一夜,今天又来探班是吗?”

“请问,您的身家背景如何呢?你们是势均力敌的爱情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费司霆面无表情,眼底却凝结成冰,他淡淡一个字,压迫感十足:“滚。”

士兵挡住这些人的话筒:“都滚开,别胡乱拍照,别乱问,小心你们的工作不保!”

记者们还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

今天早晨,新闻和微博热搜莫名被撤了。

所以,他们便赶到宋一囡拍戏的地方蹲点,就想要抓到什么蛛丝马迹,好第一时间写新闻。

“这么厉害?还要让我们工作不保?”有男记者讽刺笑了:“现在,大新闻有的写了!呵呵!女影后宋一囡男友目中无人,口出狂言,猖狂至极,威胁媒体不许报道恋情不说,还要动手想要殴打记者”

士兵脸黑了,扬手一耳刮子就上去,将记者的摄像机和话筒打翻在地:“既然你要报道说我们司令殴打你,那我就坐实了算了。怎么样,还要挨一个耳刮子么?!”

虽说他们司令情绪极少波动。

但他们这些做部下的,脾气真好不到哪里去。

“司令?”记者们一脸懵逼,难道,是***?

虽然被打了一个记者,但其余人,还是蜂拥而上,想要取得第一手资料。

忽然,几声连续的急刹车声响起。

众人惊愕,望过去。

只见,好几辆军用越野车,一字排开,气势磅礴的停下。

很快,车门被打开。

全副武装的士兵,身着统一橄榄绿军装,腰间束着锃亮的黑皮带,脚蹬军靴,扛着重型机枪,包围了所有人。

记者们全部懵逼:“”

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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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我和宋小姐,没有任何男女关系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话筒和摄像设备,全部被打翻在地,砸了个稀吧碎。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苍白如纸,一句屁不敢放。

他们,这是惹上大人物了?

费司霆冷扫一圈众人,声音凛冽如寒冬里的冰窖发出:“听着,我只说一次。我和宋小姐,只是朋友,没有任何男女关系。你们可以报道这一条,其余的,若是敢胡乱写,不光你们所在的公司倒闭,你们个人这一辈子,别想找到工作。不信的,可以试试。”

众人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钱副官厉斥:“都发什么呆?快滚,滚滚滚——”

众人两两对视一眼,撒丫子撤了。

“司令,你没事吧?”

费司霆淡淡颔首,上了悍马:“回医院。”

医院门口的花园里。

小包子oo坐在自家“舅舅”肩膀上,忽然好开森好开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开森。以前,整蛊了组织里所有的苏苏时,成就感满满,但也没有现在开森哦。

赫连沉枭一直握住他肉乎乎的小手,眼底漾着宠溺的笑意。

容薏跟在他旁边,看到小家伙开心,她也很开心。

“来来,家庭亲子配合赢大奖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只要爸爸妈妈和宝宝共同完成任务,前三名就会收获一盒顶级巧克力哦~~~”

巧克力

oo大眼睛眨巴了眨巴,他倒是对巧克力没太有兴趣,但听到需要爸爸和妈妈宝宝一起完成任务,他真的好羡慕:“舅舅,oo的爹地到底在哪里嗷?”

赫连沉枭眼瞳一缩:“”

心口激荡,浓重的愧疚席卷他。

让自己的儿子,没有爸爸妈妈两年,这也太残忍了。

“oo,你想参加那个游戏是么?”

oo小手攥紧男人的大手,“对哦,oo真的好想参加一次。只是,oo没有粑粑麻麻和oo一起来死狗。”

“我陪你来死狗。”赫连沉枭沉声道。

容薏挑眉:“罗先生,你在说什么呢?你扮演oo的爸爸?”

“很显然。”赫连沉枭看着小女人。

“那她妈妈去哪找?哦,对了,我去找个护士来。”

oo一听要找护士,小脸垮下来:“漂亮阿姨,你做oo一天麻麻好不好嗷?”

容薏心忽然一颤,下意识就想答应。

但看到“罗森”,她便立马拒绝:“oo,不好意思,阿姨这件事不能答应你嗷。”

她不想和别的男人扮演夫妻。

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她心里,只有赫连沉枭。

“哦。”oo失落地低下头,鼓着嘴巴,不说话了。

容薏心里像被针扎,但又无可奈何。

赫连沉枭淡淡翘唇:“容小姐,oo这么小小的要求,你都要狠心拒绝?扮演一次夫妻而已,我又看不上你,你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在担心什么?”

“谁说,我在意这个了!”容薏心虚。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走吧,一起来死狗。”

“”

容薏无奈,想了想,走了过去。

亲子竞赛活动,是宝宝坐在爸爸的肩头,然后,爸爸和妈妈的两只脚踝绑在一起,很简单,只要前三名到达终点,就可以获得奖励。

1115:乖儿子,我就是你亲老子

容薏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和男人的脚踝,绑在了一起。

身边的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还有一股,她有些熟悉的男性气息,仅仅嗅了几秒,她便有些心猿意马,心生烦躁。

她为什么有种感觉,身边的男人,是赫连沉枭呢?

她疯了吧?!

赫连沉枭已经不要她了。

她现在,还是想他想到发疯,竟在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身上,发现了他的影子?

确实疯了!

coco像个小大人一般,摸摸男人的脑袋:“粑粑,你要加油哦。”

虽然知道是为了比赛而演戏,赫连沉枭心口却依旧重重激荡。

乖儿子,我就是你亲老子。

coco又伸出小胳膊,摸摸容薏的小脑袋,“麻麻,你也要加油哦,不要让coco失望嗷。”

容薏点头:“好,知道了。”

发令枪一响。

coco就兴奋了:“粑粑,麻麻,快,来死狗来死狗,再快点来死狗”

赫连沉枭身体素质好到无话可说,但他只能迁就女人的步伐,跑的很慢。

但再慢,也比别的家庭快。

容薏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很快,跑到终点。

coco拿到属于第一名的奖励,高兴的眉眼都快飞起来了。

“粑粑,麻麻,这巧克力,coco要留着当宝贝嗷,一天只能吃一颗。”

赫连沉枭心酸:“随便吃,吃完了,舅舅再给你赢。”

容薏却忽然在发呆,眼底隐匿着水雾。

她真的,好想念那个智障。

记忆,清晰了起来。

那一次,他脚底板流了一路鲜血,是因为在游乐场里,背着她参加类似的竞赛赢奖品活动,走鹅卵石而加重的。

*

悍马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费司霆面无表情下了车,长腿进了电梯,钱副官和两个士兵跟在后面。

到了病房门口。

他迟迟不敢敲门进去。

他能做的,只能是和宋一囡再也不见面。但无法洗刷掉,自己曾经出轨的事实。

她能原谅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虞瑶拎着果篮,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子言,是在这个病房吗?”

费司霆眼瞳一转,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

“我们上次见过的,也是在这家医院。我叫虞瑶,当时你在陪着宋一囡看病,我陪着子言,还记得吗?”虞瑶面上笑得端庄得体,但心里却带了几分讽刺意味。这个渣男!!

费司霆眼眸微眯,自然听得出,她在讽刺他。

但此刻,心里只有苦涩和愧疚。

他身为君子言的丈夫,却在她和宋一囡在画廊起争执的时候,站在了宋一囡的身边,他的弟弟费嘉年保护自己的嫂子,多么讽刺。

她和宋一囡同时遇险,他却丢弃了她,连去医院看伤,也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虞瑶陪着。

费司霆喉头发涩,眼眶十几年来,第一次发酸,以前,他不仅总是忽略她,对她冷漠,到底有多伤她的心,他不敢深想。

只要想,心脏止不住的闷痛,无法呼吸。

虞瑶看他不说话,便直接敲门:“你好,子言在里面吗?我是虞瑶。”

1116:从此,他会好好做她一个人的丈夫

君子言刚睡醒,没想到会是她,“是我,你进来吧。”

虞瑶推门进来,笑了:“子言,我来给你剥水果吃,你不介意吧?”

君子言甜甜一笑:“求之不得。”

她没有问虞瑶,为什么知道她在这住院。虞瑶没有提,是不想她伤心。

但她知道,虞瑶大概看到那新闻了。

那新闻虽然早上便被撤了热搜,但有一些八卦的网友,还是有人发布讨论点赞。

她知道,现在的费司霆,成了宋一囡名义上的男朋友。

不,不是名义上的,他们都有关系了,不是么?

费司霆站在廊道上抽烟。

他只有抽烟,不抽烟,不知道怎么挨过去。

久久。

病房门被打开,虞瑶走了。

他熄灭了烟蒂,沉步进了病房,关好了门。

君子言大概猜到,他会进来,所以,正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吃,等着他进来。

她不能逃避,总要面对。

费司霆走近,单膝跪在床前,拿过她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我给你削。”

君子言缄默,面无表情。

她看着他的那双大手,皮肤偏白,骨节分明,曾经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身体,却也属于过另外一个女人。

“削好了。”他将苹果递给她,“你来月事了,苹果虽然不凉,但也不要多吃。”

君子言诧异看着他,他嗓音沙哑到像被砂砾摩挲过,什么时候,他也能懂女孩子的这些事了?

哦,是因为宋一囡吧?

她淡淡一笑,不介意地吃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去取离婚证?”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答非所问:“我找一囡谈过了,以后,我和她不会再见面。”

他会好好做她一个人的丈夫。

“是吗?”君子言又是一笑,她更讶异,他竟然对宋一囡狠得下心?

“以后,我身边的女人,只会有你一个。”他目光灼灼,呼吸微重。

“哦。”君子言咬了口苹果。

“我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了一囡。以后,我一无所有,只有你。”

他把他自己,留给她。

君子言小脸一僵,未吃完的大半个苹果掉在被子上,她何曾听过他说这么一句话?

但,心里毫无涟漪。

费司霆盯着女人的小脸,郑重地开口:“以后,你想吃苹果,我给你削。你想吃我做的饭,我只做给你一个人吃。我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会陪你。虽然,我把所有身家都给了一囡,但我知道如何赚钱,很快会有很多钱,养着你。以后,你若是被人欺负,我一定站在你这边。我不会再丢弃你!”

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君子言哑然,看着他,久久不知道说什么。

他还真是责任心和愧疚心作祟?

因为曾经抛弃过她,所以这段时间对她好。

而现在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因为昨晚出轨了,觉得有愧于她罢了。

她再也不会胡思乱想,自作多情,以为他会喜欢她一丝一毫。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喝醉了酒,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以后,不会再喝酒。”

1117:费司霆,我给你两个选择

君子言平静道:“所以呢?”

费司霆握住她的小手,幽暗深邃的眸子,燃烧一抹暗色火焰,“所以,我们不离婚,可以么?”

“”

半晌。

一直沉默的君子言,淡淡说道:“费司霆,你放过我吧,行么?”

轰——

费司霆心口重重激荡,她竟然,用了放过两个字。

“为什么,总要逼我呢?”君子言轻声,喃喃说着:“我想要的时候,你从来不会给我。我不想要的时候,你却强塞给我。算我求你了,离婚,放过我?”

他抬起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蛋:“我真的,不想离婚。”

“你非要逼我,是么?”君子言忽然情绪略激动了几分。

下一秒,她夺过他手里的水果刀,抵着自己的手腕。

“你干什么?!”费司霆瞳孔剧缩,要过来夺刀。

“你别动!”君子言冷声:“费司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们离婚,从此陌路,再也不相见。二,你不离婚。那么,你只要是我丈夫一天,我就会在我手腕上划一刀子。”

“不可以。”费司霆抓住她手里的刀子,掌心立马被割破。

“怎么不可以?你又想囚禁我是吗?我告诉你,我爸爸不会看着我不管!再说,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不是么?如果,你不想我一天天流血而死,就放过我。”

费司霆眉宇深皱,喉咙里好似卡了一把刀子,他想说什么,动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的没意思,你累,我也累,离婚吧。你和宋小姐在一起,我也会再寻找我的幸福。不管你是真心也好,愧疚也罢,都无所谓了。我想要的,只有离婚。”

费司霆的掌心,鲜红的血液滴下,他感觉不到疼,耳边,只有她的话,一遍遍回响。

他漠视了她11年。

这次,她真的死心了,彻彻底底。

“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他起身,慢慢往外走去,脚步踉跄

君子言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着他离开病房后,才把水果刀放下。

她怎么可能真的为了离婚,把自己割伤呢?

她已经,不傻了。

为了这个男人,付出11年青春。

以后,她会彻彻底底,为自己而活!

看到被子上滴下的鲜血,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已经不会心疼他了。

*

费司霆走出病房时,倚靠在一旁的廊壁上,心口窒闷的喘不上气。

钱副官担忧地快哭了:“司令,我求你了,咱先去看看内伤,行吗?不然,你先吃点东西也好,这都到晚上了,你再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扛得住?”

“”费司霆缄默,眼眸空洞,满脸的疲惫和倦怠。

“司令?”

“回繁华里。”

“司令,我们回去干什么?不应该,先去看医生吗?”

费司霆站直身体,眼眸微眯:“我没事,回去。”

半小时后。

到了繁华里的房子内。

费司霆沉默着,从冰箱里拿食材。

他爱喝奶油玉米汤,是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里,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1118:贱人,我有东西给你看

但他却从来没有做一次!

她为了做好这么一个汤,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大小姐,卑微到下厨,天天学这个,就为了让他尝一次。

费司霆剥着玉米粒的大手,微不可查轻颤着。

钱副官站在外面,心里直叹气。

他大概看明白什么了。

人啊,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今天你爱答不理,明天你高攀不起。

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珍惜,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原地踏步等你。

做完了玉米汤,费司霆小心翼翼放进保温桶里,又返回到了医院。

他站在门口,刚想要进去。

有保镖拦住他:“司令,君总和我们小姐,在里面吃晚餐。我想,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有什么需要转交的,我拿进去?”

保镖说话委婉,姿态也低,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好话。

小姐。

“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费司霆不在意他的讽刺。

“司令,是这样没错。但她在我们心里,永远是百通山庄里最尊贵的大小姐。”保镖眼中有一抹打抱不平:“司令您不爱惜她,我们做保镖的,不能不爱戴她,不是么?”

费司霆竟哑口无言。

他出轨了。

全是他的错!

他没有理由,更没有权力,去解释和反驳什么。

“你把这个拿进去,给她喝。”他将保温桶递过去。

“好的,司令。”保镖接过,拿了进去。

费司霆站在门口没走,他点了一根烟,眼神几许落寞,吞云吐雾。

房间里。

保镖打开保温盒:“小姐,这是费司令让我给您拿进来的。”

君子诺也在,坐在餐椅上,看着对面的君子言,冷冷道:“扔了。做什么奶油玉米汤?我看着就烦!自从知道,你学那么多年,做这么个破玩意,就是为了给他喝,我当时就把你的腿打断!”

君子言淡淡一笑:“好啊,那你就扔了吧。”

当时,她崴伤了脚,强忍着疼痛,给他做这个。

可惜,他懒得看一眼。

这次,就换她扔一次吧?

保镖盖好盖子,拿着出去,看到在抽烟的男人,淡淡道:“司令,我们家小姐说,让我拿去扔了。”

费司霆眼眸深暗,被烟呛了一口,低低咳嗽起来。

看着保镖,将保温盒扔进垃圾桶。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意被践踏,被踩碎,原来是这般的感觉。

*

夜,渐深。

公寓里。

气氛热闹,又温馨。

客厅里,赫连少衍在看他的养殖频道,电视里的老大爷,正拿着一颗比蒜苗还丑的水仙花,噼里啪啦说着什么

赫连沉枭扮演的假罗森,和小包子coco在休闲区域玩拼图。

容薏在厨房忙碌,为大家准备晚餐。

费嘉年洗完澡,穿着拖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看向沙发上一脸郁闷的赫连少衍:“喂,死鬼。”

“叫小爷干嘛,滚一边去——”

“贱人,我有东西给你看。”

“滚犊子,你又想让小爷看你的菊花?我告诉你,你那我早就看够了。”赫连少衍眼眸黯然,依旧盯着电视。

1119:你想要我怎么讨好你?

“你确定不看,是么?”

费嘉年打开视频,在他面前晃了一眼

手机里,传来女孩清澈如山谷灵泉的嗓音。

是破水仙的声音!

赫连少衍的桃花眸瞬间亮了,站起来,就往费嘉年身上扑。

“哎哎哎,干什么你?别特么玩非礼这一套,本少爷不吃!”

“你特么给小爷把手机交粗来!”赫连少衍去夺。

费嘉年闪躲:“呵呵,刚才还让本少爷滚犊子,你特么这货贱不贱啊你!”

“嗯嗯,是小爷贱,你先把手机给我。”

“好吧,贱货,给你。”

赫连少衍拿着手机,立马开锁,然后脸黑成锅底:“费嘉年,你特么这个妖艳贱货,我曰你大爷!密码是多少?!”

“哼哼,密码是我的指纹”

赫连少衍立马跑进厨房:“醉小鬼,把菜刀给我,我把那伙手指剁下来,开锁。”

“卧槽槽槽!”费嘉年怒了:“我还没说完呢,除了指纹,还有第二道密码锁。哼哼,你这货就是剁了我的手指,我也不给你说密码!”

赫连少衍简直恨不得捅破他的菊花:“你特么信不信,我把你手机摔稀巴烂?”

“好啊,你随便摔,我心疼算我输!”费嘉年毫不在意地扬扬手。

“”赫连少衍生气了,“你明知道,我要是摔烂了你的手机,视频就看不到了!”

“那你讨好我啊?”

赫连少衍咬牙切齿:“好,我讨好你,要怎么讨好你,你说!”

费嘉年大长腿一翘,掀起自己性感的臀部,故意摆了个搔首弄姿的姿势恶心他:“你不是腻味了我的菊花吗?来,本少爷给你一个夸赞它的机会。要是说的本少爷满意了,给你密码。”

“”赫连少衍真恨不得一个千年杀捅过去,咬牙道:“这要我怎么夸?能不能换个条件?”

“可以啊,舔舔本少爷的脚趾头,本少爷就给你密码。”

赫连少衍:“你真的要和小爷友尽?”

“我和你,有友情吗?”费嘉年冷哼:“我把你和子诺当兄弟,你们一个个的,却特么觊觎我的菊花,觊觎也就罢了,能不能从一而终!啊,你们当我的菊花是什么了?好欺负吗?这特么可是本少爷每天最爱惜的部位!本少爷每天为它做祷告,洗澡,甚至是做护理,你造不造?”

赫连少衍一脸懵逼:“嘉年,你疯了?”

“哼哼,我现在就是疯了。”费嘉年躺上沙发,摇晃着自己的大脚丫子:“来吧,少衍。”

“好你个费嘉年,你给小爷记着,下次,我不仅让你舔小爷的脚趾头,我还要你舔小爷菊花。”赫连少衍真蹲下身子,俊美的脸,凑近男人的脚底板

“喂喂喂!你还真舔啊,逗你玩,少衍,不是我说你,你智商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费嘉年可耻地笑了:“密码是0809。”

“曰你大爷,密码竟然是子言的生日!你暗恋子言,是不是?!”

费嘉年没想到被人窥破秘密,他还以为,赫连少衍不知道这是子言生日呢!

1120:我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赫连少衍打开手机,迫不及待看起来。

视频上的女孩,笑容甜美。

小巧的身体,穿着一件碎花长裙,十厘米的恨天高,圆圆的鹅蛋小脸,珊瑚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每一个音节,都是般美妙。

“真的是小爷的破水仙”

赫连少衍眼中涌现薄雾,忽然咋想哭呢?他实在是想她想到要疯了!

但是,他是个大男人,被她那么厌恶之后,他绝不会低三下四到不顾男人的自尊,再回去找她!

费嘉年挑眉:“今天下午,我无意间碰到的,她好像是作为新出道的歌手,上台演出。我就随手拍了这么一个视频,想着给你看蒽,你特么干嘛,放手啊!”

“小爷我掐死你~~~你他妈为什么不叫小爷过去~~~”赫连少衍掐着他的脖子。

“我忘了啊。”

“你忘了你忘了”赫连少衍掐着掐着,手就松了,一头倒在费嘉年的肩膀上,帅气的脸上真的挂上泪痕了:“小爷好难受啊,妈的,还不安慰安慰小爷?”

费嘉年:“”

容薏将晚餐摆上餐桌,“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吃饭吧。”

oo一听,要吃饭,高兴的合不拢嘴:“粑粑,麻麻做好饭了,来死狗,吃饭嗷?”

容薏蹩眉:“oo,比赛已经结束了,你不许再喊爸爸妈妈了。”

她看一眼“罗森”,看到对方一双幽深的眸子,也正盯着她,心里有些尴尬,“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赫连沉枭淡淡道。何况,这是他们亲生儿子!

“这哪是计较?这是原则性问题!”

“规矩是人定的。”赫连沉枭微微拧眉,揶揄道:“oo不过是想要爸爸妈妈罢了,我们暂时扮演一下,你计较什么?除非你对我存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想被我看穿?”

容薏:“”

她摘下围裙,走过来:“我说罗先生,我之前感觉你温润如玉,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现在发现也不晚。”赫连沉枭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

“粑粑,oo的手好痒嗷,你帮oo吹吹气,好不好?”oo呆萌着一双大眼睛,那小模样,看的人心都碎了。

赫连沉枭心一颤,单膝跪在地上,拿起他肉乎乎的小手,看到他手背上的红疙瘩,心疼:“被蚊子咬了。”

“什么?被蚊子咬了?!”容薏一下急了,很明显,也心疼了,“这高级公寓里,怎么会有蚊子呢?”

“现在是夏天,外面蚊子多的是,回来的路上被咬了也不稀奇?”

“”容薏摸摸oo小脑袋,“乖,阿姨这就去拿花露水,等着。”

“好滴嗷,麻麻,oo等你哦。”

容薏也懒得纠正他了,将花露水倒腾了出来,刚想要给他涂抹。

下一秒,瓶子被夺走。

赫连沉枭倒了出来一点露水,轻轻给自家儿子涂抹起来

眼神专注,小心翼翼。

容薏怔忡看着他,忽然脑海里,便闪过一帧帧画面。

暗夜里的血莲花田下。

她躺在摇床上,睡着了。

然后

1121:告诉我,她怎样才不会和我离婚?

赫连沉枭那个大智障,怕吵醒她睡觉,便蹲在她的身边,用自己的胳膊,一直给她驱赶蚊虫,一整夜

等到第二天她醒来时,他俊美的脸上,身上,被蚊子咬的全是大红包。

想到这,容薏酸涩地笑了。

笑中带泪,美眸水泽盈盈,却始终不曾掉下。

赫连沉枭啊,为何离开你之后,我越发记起你的好,你的付出。

“在想什么?”赫连沉枭瞥她一眼,“不过蚊子咬了,没事的。”

他以为,她在担心儿子。

“我不是。”容薏吸了吸鼻子,假装没事,蹲下身,仔细看着小包子:“oo,还痒吗?”

“麻麻,不痒了嗷。”oo笑了,白白的小牙齿,万分可爱。

容薏叹气,她的儿子,到底在哪呢?

夜,愈发深沉。

夏夜的凉风,灌进男人的鼻腔里,再次呼出来时,却变得灼热许多。

费司霆倚靠在医院大楼后面的路虎车上。

他感觉呼吸困难,全身发热,脑袋嗡嗡作响。

她非要离婚,他该怎么办?

钱副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司令,你一天一夜多没吃东西了,你先喝一点,热热胃,行不行?”

“”

“算我求你了!!!”

费司霆淡淡睨他一眼,嗓音清冽却又沙哑:“不是我不想吃,是我吃不下。”

“司令?”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司令?”钱副官心里也难受,“你别想了,行吗?”

“怎么能不想?你告诉我,她怎样,才不会和我离婚?”

费司霆眼眸黯然,低低咳嗽了两声,掏出烟,继续点上,抽起来

“司令,别难为自己,也别难为夫人了,好不好?不然,你们就分开吧。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

“不好。”怎么会好呢?

费司霆低低笑,嘲笑着自己。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她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心里就发慌,慌到他整个人窒息,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恐慌。

无法自控!

君子言睡到半夜,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披了件薄款冲锋衣,她出了病房。

走道上,保镖问:“小姐,您怎么醒了?不睡吗?”

“我不困。”

君子言走到窗边,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暗夜里,昏黄的灯光下。

她一眼便看到,倚靠车门的男人,是费司霆。

有零星的光点。

他在干什么?

抽烟吗?

这都凌晨两点多了!

想了想,君子言跟保镖说:“下去跟他说一下吧,叫他吃饭睡觉。”

保镖愣了愣:“下面,谁?”

“是”君子言拧了拧眉心,“没事了,我进去睡了。”

她不想多管闲事了。

真的,只想离婚了。

翌日清晨。

君子言在病房里吃完早餐,换上了一身简单大方的粉色长裙,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

爸爸和哥哥,去了哪?

一早上没见。

保镖敲门进来说:“小姐,您收拾好了吗?”

“嗯,可以出院了。”

“费司令,在门口等您。”

君子言怔了怔:“哦,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走了出去,看到男人还是昨天的一身衣服,静静矗立在廊道上。

1122:我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

费司霆一身黑色薄款风衣,敞开着衣襟,完美的衣架子身材,随随便便穿便无可挑剔的贵族质感。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他眼眸黯然。

墨黑深瞳静静凝着眼前的女人。

一夜未眠,冷峻的脸略有憔悴,菲薄的唇皲裂起了皮。

身上散发淡淡的烟草气息,清冽好闻。

君子言淡淡看着他:“这么早,有事吗?”

“我来接你出院。”男人走近。

“不用了,我爸爸有派人来。”

费司霆薄唇一抿,忽然有想狠狠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但他不能。

她会嫌弃他恶心。

“我接你,先去吃早餐。”

“不用了。”君子言淡冷的态度,“离婚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吧?”

“”

“今天,可以去办手续吗?很快的,不用一小时。”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透了:“这三天,你呆在我身边,如果三天后,你还是要离婚,我答应你。”

“为什么是三天?”

“”君以修给他的期限,是三天。

君子言大概猜到了什么,想必是她爸爸给了他一次机会?

“费司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如果可能,我但愿从来没认识过你。”

费司霆薄唇动了动,眼眸一点点深暗,不是没听过她说这句话,但今天,再次听到是如此难以承受。

“给我三天时间。嗯?”

他的眸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深渴求。

君子言平静一笑:“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现在别说是和他相处三天,就是相处三小时,她都受不了。

费司霆久久看着她,无话。

君子言就静静等着,她在等他做决断。

半晌,男人淡淡开口,声音却带着几许破碎:“好,今天,我跟你去民政局。但是,你陪我吃一顿早餐。”

“”为什么,还要陪他吃一顿早餐呢?但她已经不会深究了,“好。”

“钱副官。”

“在,司令。”钱副官闪身出来。

“去准备车子。”

“去哪呢,司令?”

费司霆瞳眸微缩,身上弥漫化不开的愁绪,“去繁华里。”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君子言坐上车后,给爸爸发了一条短信,而后便静静缩在角落,看向车窗外。

快了。

只要离婚,她便和过去的11年单恋,彻底告别了。

到了繁华里的五楼。

费司霆打开房门,“进来吧。”

君子言微皱眉心,还是走了进去。

男人关上门,盯着她的后颈,轻声问:“早餐,你想吃什么?”

“”原来,他是要亲自做给她吃?

君子言转过身,忽然发现他离自己很近。

两人呼吸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曾经,她对于他身上的味道,痴痴迷恋。

但现在,他对她真的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随便吧。”

费司霆抿唇:“那好,我去做早餐。”

君子言走到餐桌前坐下,静静等待着。

饭菜上桌。

她勉强提起胃口吃。

他这么好的厨艺,大概是从小因为宋一囡,才练就出来的吧?

费司霆深深凝视她,忽然淡淡开口:“君子言,我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

1123:离婚手续

第一次做饭给女人吃。

第一次公主抱一个女人。

第一次吻一个女人。

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脾气无法自控。

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知道心脏也会有痛觉。

君子言挑眉,看他。

很多第一次,都给了她?

什么意思?

费司霆菲薄的唇上翘,勾起一抹笑弧:“君子言,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可惜,我不是唯一一个。”君子言截断他的话,“好了,我吃饱了,走吧?”

费司霆僵硬地站起身,他很想问,她可不可以原谅他,但已经问不出口。

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不值得被原谅。

君子言回了501,将身份证和结婚证等一系列材料,收拾进挎包里,然后走了出来,“你带了证件了吗?”

“钱副官会准备。”

“那好,走吧。”

到了民政局。

君子言率先下了车,往里面走去。

到了门口,回头看去。

男人站在车门边,幽暗深邃的眼眸,正盯着她。

“你怎么还不进来?”

“”

费司霆目光一刻没有从她脸上偏移,脚步沉重,一步步逼近,这个他现在最不想进去的地方。

进了大厅。

君子言抽了一个号,然后坐在休息区等待。

费司霆坐在她身边,沉默着。

“35号。”

等了快两个小时候的君子言,起身,“到我们了。”

费司霆眼瞳一缩,时间如此快?

他跟在她身边,去办理了手续。

离婚不像结婚那样麻烦,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步,签字,按手印。

君子言毫不犹豫,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抬眸,看着男人:“该你了。”

费司霆哑然,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有夺门而出的念头。

但答应了她,会离婚。

攥着笔的手,微颤抖。

他感觉,脑袋爆炸般的疼。

呼吸粗重,全身的血液开始凝结一般,终于,写下第一个字。

签好名字。

费司霆睨了一眼女人,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被割裂的声音。

“按手印。”君子言催促道。

男人伸出食指,慢慢地按了上去。

“好了。”君子言拿过材料,递给工作人员。

不一会,两本绿色的本本到了手。

君子言将他的递过去:“你的,拿好了。费司霆,恭喜我吧,我终于离婚了。”

她淡淡看着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甚至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费司霆喉头梗塞到一个字说不出。

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闪过。

“好了,我先走了,以后后会无期。”君子言收好离婚证,便向外面走去。

她步履轻快,嘴角一直扬着笑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但心里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呢?

忽然,后背上一热,一个坚硬如铁的怀抱,狠狠桎梏住她。

“费司霆?”

费司霆从后往前,紧紧箍着她,嗓音暗哑,灼热紊乱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畔:“君子言,我不要你走!”

签字的那一瞬。

他心脏像爆裂开来一样,那种揪痛,从未经历过。

想要留住她的念头,像地震后的海啸,铺天盖地席卷他

1124:君子言,我不要你离开我

君子言怔愣了几秒。

然后,感觉到男人的体温,不是一般的滚烫。

他的呼吸,又重又热,浇灌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痒痒的,让她有片刻慌乱。

“费司霆,你放开我!”

大厅里,男男女女们,有结婚的,有离婚的,皆大大方方瞅着他们。

这么帅的男人,这小姐都不要啊?

“放手!”

君子言情绪略激动几分,想到他和宋一囡躺在一起的画面,心就哽塞的疼。

她有多爱他,就有多介意。

费司霆搂着女人,很紧,很紧,他双臂环绕在她纤细的腰腹间,下巴搁在她的侧颈,嗓音沙哑中带着破碎,一个字,比一个字笃定:“君子言,你不要离开我。”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还要确定。

他不想她离开他。

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他仿佛感觉全世界坍塌在他眼前。

他只知道,现在抓不住她,便真的失去了。

过去的11年,他到底是有多眼瞎?

早知道她对他这么重要,他怎么舍得伤害她一根手指头?

“费司霆,你放手啊你!”君子言挣扎起来。

他要过宋一囡的身体,怎么可以再抱着她?

怎么可以?!

“我不要你离开我。”男人的嗓音哽咽到不成语调。

“费司霆,你现在,怎么这么可笑?”君子言不懂,他到底闹的哪一出?

费司霆索性豁出去了,他不再顾忌自己是不是一个无耻的男人。

他只知道,现在心口撕裂的疼,他想留住她。

“君子言,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

“过去的11年,我忽略你11年,伤害你11年,以后,我都会加倍补偿回来。嗯?”

“”君子言静静听着,眼眶微红。

她差一点,真的就又感动了。但,她及时抛弃这种可笑的念头。

每次所有的疼痛和伤害,都来自于自己的无限贪心。

他这辈子都不是她的,现在她认命了。

久久等不到女人的任何回应,费司霆呼吸更重更乱,“嗯?你说话!我以后,真的不会再丢弃你,我真的会保护好你,我们不离婚,不分开,行么?”

钱副官站在不远处,心酸地看着。

司令,这是真的动情了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大跌眼镜。

他家司令,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再面瘫,不再冷漠,不再泰山崩于眼前情绪不动分毫,而会仅仅因为一个女人,便轻而易举变得不像他自己。

君子言深呼吸一口气,冷冷道:“费司霆,你知道,你现在多可笑吗?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根本不喜欢我。”

也比他现在,因为出轨便觉得对她无限愧疚来的好。

女人,想要的不是愧疚。

如果不能给她爱,那就什么都不要给了。

费司霆将她小身子扳正,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顿:“君子言,你不要离开我。”

他眼底,撕裂一般的红。

这是君子言从未在他眼中看过的颜色。

“别再这样了,行吗?我们离婚了,离婚了,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你觉得因为你出轨,愧对于我,那你就错了。”

1125:我要你,我要你

君子言认真说道:“我不怪你,不怨恨你,真的,我反而庆幸,这件事发生了。不然,我可能真的还会在你身上蹉跎时间。所以,彼此安好,放过我,不行么?”

费司霆按住女人骨感的肩头,声音沙哑到不像样子:“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好,你要放过是吧?”

君子言重重喘口气,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

响亮的耳光,惊颤了吃瓜群众的心。

男人白皙的俊美面庞,五指印瞬间浮现。

君子言每个字,说的都清清楚楚:“费司霆,你做错了事情,我打了你,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所以,你不用难为自己了。不用觉得愧疚,不用觉得没有对我负起责任,没有违背你从小到大受到的贵族教育。所以,真的到此为止。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若再见面,只是陌生人,懂了吗?!”

费司霆挨了一耳光,眼眸怔忡起来,哑然盯着她。

君子言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费司霆静静矗立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想要抱住她的姿势,身躯僵硬,眼眸空然。

空气,仿佛一点点凝结成冰。

他觉得很冷。

但偏偏,身体滚烫到像被烈火焚烧。

“司令,你没事吧?”钱副官忙过来,想要拽拽他胳膊。

下一秒。

只觉喉间涌上一股热流,费司霆觉得腥甜,低头,将浓郁暗红的鲜血,吐在了白色的雕花大理石地板上。

“啊那人怎么吐血了?”

吃瓜群众里,有好奇,有惊讶,有不解,有心疼。

心疼的人,多是来离婚的年轻妹子。

一个打扮靓丽的时尚妹子,走过来,“这位先生,你没事吧?那女人不识货,没有眼光,她不要你,我要你!”

“槽,你说什么呢?”有个男子过来骂骂咧咧:“我出轨,你特么立马甩了我,他出轨,你特么为何就要?瞧不起人是吧?!”

妹子冷哼一声,轻蔑道:“这年头,找男人就得找帅的,哪怕出轨,我也是玩了个帅哥。不像你,不仅出轨,还长得丑。我何必,是不是?既然都要出轨,我自然找个帅的!”

“你——”男子气的不轻。

“都滚,滚滚滚!”钱副官冷了脸。

费司霆感觉身子不再僵硬,而是酸软无力。

喉间的腥甜,一次比一次浓烈。

连续好几口的鲜血,他控制不住,从唇瓣溢出。

鲜红,染湿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司令,你这是想要自己死掉吗?”钱副官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你昨天被君总打成那样,不要看医生,到现在快两天了,滴水未进,饭更是没吃一口。再这样,你真的就死了!”

明明意识清醒,费司霆却感觉眼前开始模糊。

身子发软,滚烫到他自己都觉得可怖。

钱副官揽住人高马大的男人,有些吃力地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喊道:“快来,帮我扶司令上车。”

悍马车边的两个士兵,忙风一样跑来,扶着费司霆上了悍马后座。

1126:如何对付宋一囡的办法

费司霆被扶上了悍马车。

钱副官上了去,催促开车,拿纸巾,给男人擦嘴。

“司令,你再坚持一会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没事。”费司霆艰难开口,洁白的牙齿,尽是血渍。

“哎”钱副官叹气,不知道说什么。

到了医院门口。

一直比较清醒的费司霆,经过一路半个多小时,竟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他被抬上担架车,紧急送往急救室。

钱副官火急火燎地小跑着:“我家司令是内伤,内伤,严重的内伤出血,快急救!!!”

*

君子言走出民政局时,看到在不远处等待的保镖。

那里,停着一辆加长的宾利房车。

她上了车。

“爸,哥。”

君子诺走过来,拉住她的小手,坐在沙发上:“傻妹子,终于解脱了?”

“嗯。”君子言淡淡点头。

解脱,是的吧?她解脱了。

“对不起,我的宝贝妹儿,哥实在也是眼瞎的要命,要是早看出来,司霆哥总伤你的心,我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滚一边去,没心没肺的兔崽子,说大话不嫌牙疼。”君以修坐在一边,“就你这连少衍都不如的花拳绣腿,一百个也打不过司霆。”

“爸,有你这么拆台的嘛?!我在自家妹妹面前,连个牛逼都不能吹了?”君子诺不满。

君子言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看得出,他们在调节气氛,不想让她难过。

君以修过来,抓着宝贝女儿的手,“你是要回我们x国,还是在这里?”

君子言想了想:“我在这吧。那份工作,虽然累一点,但是我不想中途随便放弃。”

“嗯,我猜想你也是。从小到大,一点都不愿意倚靠我这个财阀老爹。我给你和子诺在这买了一栋别墅,他会在莫城待一段时间,陪着你。”

“我没事,爸。那个房子,是我自己租的,习惯了,还想住。”

“你确定?”君子诺拧着眉头:“司霆哥的房子,可在你隔壁。”

君子言宽慰一笑:“爸,哥。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再说了,他若是有心想找到我,不管我住在哪里,他都能找得到,不是么?放心啦!我现在很坚强,真的。我不会逃避,我会积极面对。从今天起,君子言要活出一个真正的她自己!”

“蒽我女儿就是有魄力。”

君以修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心里却在盘算着,那个叫什么宋一囡的,他该怎么对付呢?

*

三个小时后。

被紧急救助,送进加护病房里的男人,醒了。

“司令,你终于醒了,还好吗?身上疼不疼?!”

费司霆看着房间里精致的装潢,以及眼前熟悉的钱副官,淡淡道:“夫人呢?”

“夫人?”钱副官愣了愣。

“嗯,她怎么不在?”

他上次被南宫玦打伤,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

为什么这次不是?

她去了哪?

钱副官心酸,真的感觉心酸:“司令啊,夫人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忘了吗?”

1127:钱副官的怀疑:司令,你怎么可能出轨呢?

“我和她,离婚了?”费司霆瞳眸镇住,眼眸迷离,半晌没有动。

“是啊,司令,你们离婚了!”

男人静默了许久。

视线逐渐清明起来,才淡淡开口,嗓音沙哑却又恢复以往的清冽:“哦,对,我和她离婚了。”

她已经,不要他了。

“司令,你后悔了,是吗?”

费司霆盯着头顶的吊灯,眼眸又一点点的深暗下去,许久,淡淡道:“是,我后悔了。”

后悔到,想要一枪毙了自己。

钱副官劝慰:“司令,要我说,你不是还没有机会啊!夫人虽然现在和你离了婚,但那是在气头上,爱了你十几年,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了的。”

“是么?”费司霆淡淡反问,他感觉,她对他彻底失望了。

“是的,司令,你相信我,时间会治愈一切。等夫人将受过的伤,全部淡化了,你再去把她追回来,不就行了?”

钱副官没敢说,他还听过一句话。

时间号称神医,包治百病,但最后治好的全是皮外伤。

心口上被砸进去的图钉,就算拔了出来,也会有个血窟窿。

何况,是出轨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思前想后,怎么总觉得,他家司令不可能出轨呢?

仅仅喝醉了,就会违背多年恪守的原则,背叛夫人?

他不信!

要知道,想当年他家司令到邻国出任务,一个公主看上他,给他下了猛料,投怀送抱,他都坐怀不乱,生生忍住了。

可是,现在他不敢提出轨这件事。

这是他家司令的心头刺啊。

“你觉得,我真的还能拥有她?”费司霆声音微哽咽,他不敢相信。

“那当然,你相信我吧,男人真的要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实在不行,你也像女人一样,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行不行?”

费司霆:“”

但愿如此。

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能让她要他,也不妨试试?

晚上。

费嘉年购买的公寓里,其乐融融。

餐桌前,容薏举杯,笑脸盈盈:“来,听说子言和费渣渣离婚了,干个杯!”

费嘉年第一个和她碰杯:“二嫂子,这是我听过最流弊的开场白,漂亮,给你点10086个赞~~~”

小包子oo坐在儿童椅上,眨巴着大眼睛:“阿姨,森马是流弊?”

容薏差点哭笑不得,“乖oo,不要跟你嘉年叔叔胡乱学,他说的是粗话。”

虽然,她以前也经常说。

但不能教坏小孩子啊!

赫连少衍一脸呵呵哒:“流弊就是流鼻涕,说你呢,臭小子,看你的鼻涕都下来了!”

oo倨傲地扬起小下巴:“oo才没有流鼻涕,不像光头苏苏你,昨晚碎觉的时候,还哭鼻子呢。”

赫连少衍:“”

他有那么夸张?

难道,昨晚又梦到那盆破水仙了?

赫连沉枭夹鱼肉放在自己儿子碗里,宠溺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容薏诧异看着,这“罗森”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呢?之前,他也宠溺oo,但眼神不是这样的啊?

吃完晚餐。

oo躲在沙发后面,拽着沙发腿,不想去洗澡。

1128:下面长了俩蘑菇

赫连沉枭微眯着眸子,假装生气:“coco,快点,去洗澡!”

coco哀怨着一张小脸,“亏我昨天还叫舅舅你为粑粑呢,你对coco太凶了。”

“你不洗澡,是想带着一身的细菌睡觉?”

“细菌好嗷,舅舅,电四上缩,细菌和真菌一类,可以长出蘑菇来嗷。”coco不再抱着沙发腿,改为扣抠己小小的指甲盖,继续说道:“coco想着,一身的细菌,说不定会长蘑菇在身上,那就可以割下来,给舅舅和阿姨次了哦。你看,coco四不四很孝顺?”

赫连少衍在一旁笑疯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太特么扎心了!臭小子,你下面本身已经长了俩小蘑菇,你还想要多少?”

“有嘛?”coco瞪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在哪?”

赫连少衍桃花眸眯起来,一副坏透了的模样:“怎么,知道在哪,你还真要割下来,给我们吃?小爷告诉你,小爷可没这么重口味!”

coco一脸懵,走过来,抱着赫连沉枭的腿,仰着头,“舅舅,你把coco的蘑菇割下来好不好嗷?coco想做成汤,给漂亮阿姨吃。”

赫连沉枭:“”

容薏走过来,扶着额头:“coco,不要听他们乱说,你身上没有什么蘑菇。乖一点,去洗澡!”

赫连少衍:“醉小鬼,你这么欺骗小孩子,好吗?”

赫连沉枭:“coco,去洗澡!”

“嗷~~~~那好吧。不过,每次都是舅舅给coco洗,没意思哦,能不能热闹一点?”

赫连沉枭蹲下身,看着自家儿子:“你想怎么热闹?”

“coco想和光头苏苏,还有嘉年苏苏一起洗嗷。”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赫连少衍和费嘉年,被赫连沉枭拽着去浴室洗澡了。

超大的浴室里,开着两个花洒。

三个男人,外加一个小包子。

赫连少衍赤果果的目光,瞅着“罗森”:“臭姓罗的,第一次发现,你身材这么好,挺有料啊。”

赫连沉枭冷冷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哎呦喂,小爷就纳闷了,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二哥了?不光身材像,说话的口气,眼神姿态,都很像。”

赫连沉枭心一沉,淡淡一笑:“你二哥是谁,我不认识。”

“你敢说不认识?!上次,在赫连庄园里,你明明见过,还装蒜!”

“哦,记起来了。”

赫连少衍一提到自家二哥,便滔滔不绝:“讲真的,我好想我家二哥。他一天不揍我,我就浑身痒痒。”

赫连沉枭狭长的凤眸微眯:“我可以代替他,满足你这个愿望。”

费嘉年神补刀:“行啊,罗兄弟,你打他时,记得喊我啊。”

赫连少衍冷哼:“曰你们大爷,能揍小爷的,只有小爷的二哥。”

“怎么,你很喜欢你家二哥?”赫连沉枭似笑非笑。

“那可不!小时候,他就是我的偶像。对大哥,我还没那么崇拜!就独独对我二哥,崇拜得五体投地!曾经,他在我心里是101分,多给的那一分,不怕他骄傲。可惜了,在他打我那一刻,他在我心里,就负分了。嗯哼~~~~”

赫连沉枭:“”

1129:她的亲生儿子,竟然是coco?

第一次,多了两个苏苏陪着洗澡。

oo高兴得挥舞着小手臂,一不小心,手里的肥皂丢了出去。

正好落在对面的费嘉年身后。

这边,赫连少衍不怀好意地挑挑眉:“嘉年,捡肥皂吧。”

“为什么让我捡?你特么为何不捡?”

“在你那边,不是你捡,还是我捡?怎么,怕我觊觎你菊花?切,小爷才不稀罕!小爷就是看一块钱钢镚反面那个菊花,也懒得看你的!”

费嘉年:“”

他默默转过身,弯腰,捡肥皂。

赫连少衍贱贱一笑,忽然,抬脚踹在了男人白嫩的臀部上——

“呵呵,社会你小爷我,嘉年,看小爷不踹死你!”

费嘉年本来想着,他可能真的过来看自己菊花,所以做好准备从下面突袭他。

没想到,他没觊觎自己菊花,直接一脚上来了,猝不及防,前面的宝贝儿撞在花纹繁复的墙裙上。

“唔疼死本少爷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赫连少衍看自己惹了事,直接光着身子,跑了出去。

“你特么站住,贱人,给本少爷站住!!!”费嘉年追了出去,把赫连少衍按在卧室的地板上,一顿蹂躏

外面,传来赫连少衍鬼哭狼嚎的叫声。

小包子oo笑了,“舅舅,oo要抱抱。”

赫连沉枭心软得都要化了,给他冲洗干净,用大浴巾裹住,抱在怀里,“你个不省心的臭小子,故意扔的肥皂?”

oo咯吱咯吱笑了两声,没有否认。

赫连沉枭自己穿好衣服,给他穿好睡衣,抱着去了另一间房门,敲门。

容薏也是刚洗完了澡,打开门,看到他,“好了?”

“嗯,oo今晚依旧跟你睡。”

容薏点头,接过,将门关上了。

赫连沉枭盯着门,薄唇勾起笑意。

老婆,儿子,今晚,我就抱着你们睡。

他今天,像三年前刚认识她时一样,把她的沐浴露换成了带催眠成分的。

夜半。

赫连沉枭轻车熟路般,从露台处翻了过去。

进了房间内。

暗夜里,他看到女人抱着小包子睡得正香。

他想她。

很想很想。

悄无声息爬上了床,将女人和小包子,轻轻揽在自己怀里。

赫连沉枭喟叹一声,心底无限的满足感。

现在,他不强求太多。

她和儿子平平安安,他还能抱着他们睡觉,已经足矣。

多少天了,容薏睡得都不安稳。

今晚,她感觉很困。

梦里,她好像看到了赫连沉枭,还有她的儿子。

她惊讶的发现,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的儿子,竟然是oo?

容薏感觉,她真的幸福极了。

这梦寐以求的画面,她盼了多少天了!

“赫连沉枭,你还要我的,对吗?”

她低声呢喃着,薄薄的唇瓣,咧开一抹心酸的笑。

赫连沉枭心一沉,她认出他了?

屏住呼吸,等待了很久,才发现,她在说梦话。

女人,现在,我都在你的梦里了。

他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早已恢复视力,她粉红的唇,在他眼中,是那么诱人,像一块散发馨香的美味蛋糕。

1130:君子言吊打渣渣

他轻轻印上她的唇瓣,轻轻辗转,描绘她绝美的唇形。

他的手,也不闲着,探上他早已熟悉的绵软。

意料之外,摸到了coco肉乎乎的小手。

该死的臭小子!

他竟然,睡梦中还不忘摸着她的

死女人,真想把她摇醒。

告诉她,他连他们儿子的醋都吃!

赫连沉枭心里憋着闷气,吻了好一会儿,才撒开女人的嘴。

再次,将女人和儿子搂在怀里。

心里默念一句:晚安。

*

休息了三天的君子言,例假干净了,气色也好多了。

她一大早,便穿好黑套裙,白衬衫,梳理好马尾辫,下楼吃了早餐,准备去公司。

经过门口的公交站牌,她淡淡看了一眼。

然后,选择了打车。

曾经,那个小姑娘的话,犹然在耳。

当时,她感动,会胡思乱想。

现在还会回想,但内心已经真的毫无涟漪。

她要恭喜自己,彻底将费司霆当做陌生人了!

到了公司,打了卡。

销售一部办公室里。

南宫锐迷魅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淡淡盯着女人,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得到消息,她和费司霆真离婚了。

那他得到她,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了?

君子言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坐下了。

“哼,你恶不恶心?君子言,竟然还有脸来上班?”孙淼淼双手环胸,走过来,一脸不屑:“前几天,大早晨微博上出了热搜,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照片上的男人,是那个姓费的先生吧?!虽然只有一个侧颜,视频也很模糊,但我知道,就是他!人家可是女明星宋一囡的男朋友,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到人家来追你?!”

君子言冷冷看了她一眼,不打算说话。

因为这番话,办公室里的所有人,一下竖起耳朵,拿有色眼光看过来。

“哼,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吗?!你就是个第三者,小三,真是可耻!”

“你说的,是你自己么?”南宫锐淡淡瞥向她,冷勾起嘲弄。

“南宫锐,我跟那富商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有老婆。但她君子言不一样啊!看上次,宋一囡来我们公司,我就知道,宋一囡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她,想来,是早就知道她勾引自己的男朋友了!南宫锐,我知道你喜欢她,但你也不能这么护着她吧?”孙淼淼一脸激愤:“我现在是在为你着想,让你早一点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君子言被她聒噪烦了,站起来,淡冷地盯着她:“孙淼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怎么,我戳中你的痛处了,所以你忍不住要爆发了是吗?看来,我说的没错啊!你就是小三!!”

啪——-

狠狠的一耳光。

君子言打到自己手心疼。

她逼近,再也不是软弱的模样:“没弄清楚状况之前,别瞎说。”

1131:把那些金钱股票不动产,全收了回来

“我和他的关系,我自己很清楚。但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如果,你下次还当着我的面,挑衅侮辱我,就不是一耳光那么简单了。”君子言冷着眸子:“还有,你上次故意问楚玉要了我以前的照片,匿名在公司论坛发布的龌龊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不找你,是想放你一马。别上赶着,非要来我面前作死。下次,我不会手软,你懂了么?”

“你胡说什么”孙淼淼捂着脸,很是心虚:“我不知道什么照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欺负。”君子言坐下,“不想我报警抓你,就赶紧滚离我的视线。”

“你”孙淼淼理亏,她愤恨,生气,不甘心,但不敢真的再说什么作死,捂着脸恨恨离开了。

南宫锐单手托着腮,朱唇咧开笑容,牙齿极白,戏谑盯着正在整理文件的小女人。

她离开费司霆,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呢?

他喜欢。

怎么追他的小女人好?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华灯初上。

莫城属于a国首都,繁华程度,完全不亚于x国的京都。

豪车美女灯红酒绿,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钱副官将悍马车停在了繁华里的地下停车场。

他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司令,到了。”

费司霆不再像以往那样,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而是表情寡淡,随性地倚靠着后座。

他特种兵出身,腰身一向习惯了笔直。

但现在,他忽然感觉,有时候会累。

随意一点,会舒服些?

“司令,到了,还不下车吗?”

钱副官发现,这几天,司令总喜欢发呆?

费司霆长腿迈下车,沉步往电梯处走

“司令,你内伤严重,还非要出院,医生说,这段时间,让你在家好好休息。”钱副官在身后唠叨:“对了,那个宋小姐,她坚决不配合我们进行房产以及股权的转让合同签字,汇到她户头的钱,全部都被她退回来了”

闻言,男人一怔,平静的瞳眸像裂开一道长痕。

半晌,他清冷道:“如果她非不要,那就暗中给她在娱乐圈,安排最好的资源。”

钱副官点头:“好,我知道了。”

“记住,别让她发现。”

说完,费司霆进了电梯。

电梯在往上升,他面无表情,发问:“夫人,现在住在哪里?”

她肯定,搬走了?

钱副官:“夫人还住在你隔壁。”

“什么?”费司霆不敢置信,菲薄的唇微张,透着几许病态的苍白。

“是的,夫人她并没有搬走。这几天休息了下,然后就去上班了。”

费司霆怔忡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出了电梯。

他站在廊道里,视线定在501那扇门上,眸光深邃。

她为什么没搬走?

钱副官开了502的门,“司令,进去吧。”

费司霆进了门,换上拖鞋。

第一件事,直奔酒柜。

他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珍藏版红酒,淡淡道:“钱副官,去把这些酒,全部倒进马桶里。”

“啊?”钱副官懵逼了:“真的假的?!”

1132:君子言,你是我费司霆的老婆

费司霆嗓音清冽:“是,真的,全部倒进马桶”

他现在看到酒,就深恶痛绝。

如果不是喝醉酒,他不会做错事。

钱副官好心疼:“司令,这可是当初,你让我特意空运来的,这才喝了几瓶啊,剩下的就要全倒掉?这也太败家了吧。要不,你给我和大家伙儿喝?”

费司霆幽冷道:“喝酒耽误事。你们喝可以,喝完就去k国,支援一下当地的政府。那里恐怖力量盛行,急需要你们的无私支援。”

“算了算了,司令,我这就倒,这就倒啊”

“记得把门关上,把窗户打开,不要让我闻到酒的味道。”

钱副官一瓶瓶拿进浴室,对着马桶就往下倒,“哎呦喂,马桶兄啊,哥哥我这心里,拔凉拔凉的。你特么是世界上最贵的马桶,冲厕所的不是水,是顶级珍藏红酒啊。你说,你幸不幸运,啊?”

费司霆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盯着商务电脑。

打开,习惯性上了第一个浏览网站。

读者的留言一条条翻阅:

之前看到这些,费司霆心里还觉得不舒服,现在竟有些哭笑不得?

他从橱柜里,找出画板和素描用具,开始一笔一笔画起来。

8岁回到费家后,所有豪门子弟必备的技能,他都做的很好。

画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但现在,他却怎么都画不好,漫画里的那个男主角。

明明就是他,怎么就画不好?

等到画完,扫描上传后,已经是深夜快两点了。

费司霆关上电脑,走了出去,看到钱副官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轻抿唇,从卧室里,找了一条厚厚的毯子,拿着走出了房子。

铺在了501的房门口。

费司霆又回到浴室里,洗了澡,出来,躺上去。

这栋楼,属于一梯三户。

503的户主是个妹纸,从电梯里出来时,看到对面地上躺着睡觉的男人,吓了一跳。

刚想要打电话给物业,说这里有个流浪汉。

但随着她看清楚了男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和完美无可挑剔的俊颜时,手机掉落在地!

妈呀,怎么这么帅?

之前,听合租的姐妹说,无意间瞥到502的户主,帅到令人发指。

特么的,还真是啊!

忍不住走近,轻声道:“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睡在地上?”

费司霆淡淡睁开眼,轻轻摩挲了一下门沿,嗓音清冽:“和我老婆吵架了,被赶出来了。”

对,她君子言是他的老婆。

“啊?”妹纸一脸懵逼:“你不是502的户主吗?怎么躺在501门口?那是别人家啊!”

“我老婆,住501。”

妹纸还是一脸懵逼,没弄懂他在说什么,“长这么帅,都舍得赶出来啊?让我,宝贝都来不及!对了,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在这睡一晚上吧?”

1133:这个装死尸的人,是费司霆?

睡一晚上?

费司霆轻轻皱眉,十指交扣垫在后脑勺上,眼眸漾起丝丝亮光,淡淡的口吻:“不,是睡很多个晚上。”

妹纸瞪大眼:“先生,你到底怎么得罪你老婆了?”

可怕。

竟然要被赶出来睡在门外!

这么帅的男人,怎么舍得啊?

要她有这样的老公,特么的,她干啥都行!

费司霆不置可否,静静阖上眼,准备休息。

妹纸垂涎他俊美的容颜好一会,看他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才回到503自己的家。

睡在客厅里的钱副官醒来时,找了房子一圈,都没发现自家司令。

他想了想,打开房门一条缝,看清在不远处501门口打地铺的男人时,整个人惊悚了。

哎呦喂!!

他家司令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

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微信讨论群里。

瞬间,费司霆的部下们,全都炸了。

钱副官回复:

钱副官:“”

哎,确实啊,他自己都不信。

夜,渐渐深了。

廊道里的灯,是声控。

夜深人静时,便漆黑一片。

费司霆思绪无比清明,静静躺着,睁着眼眸。

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全部,关于君子言。

到底,他该拿她怎么办,才能缓解心脏处绵密沉闷的痛?

*

翌日清晨。

君子言起床洗漱好,便跨上包,准备出门,下楼吃点早餐。

她没有想到,门口有个人。

打开门,脚下一个磕绊,惊呼一声,直接往下跌去

“阿——”

费司霆早早便清醒了。

她开门的一瞬,他便睁开一双墨黑的眸子。

伸出双臂,紧紧接住她,让她的小身子,压在自己的怀里。

“唔”

君子言愣了。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面孔。

他的皮肤,偏白皙,细腻到不见一个毛孔。

深瞳凝结复杂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呼吸出的热气,氤氲在她人中的部位。

痒。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和他唇瓣,紧紧相贴在一起。

“你干嗯唔”

男人一口咬住她的双唇。

费司霆眼底闪过戏谑,紧紧搂着她,她两团柔软的可爱,贴在他滚烫的胸膛。

吻她,是下意识的动作。

力道,不轻不重。

等他亲了好几秒。

君子言挣扎,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肋骨上。

费司霆吃痛,闷哼一声,手松散了些。

君子言坐起来,使劲地擦了擦嘴,心里只感觉恶心,怒斥:“费司霆,你神经病吗?!你为什么在这里?还”

竟敢亲她?

他知不知道,她嫌弃他恶心!

费司霆自然想到自己出轨的事情,心有一丝懊恼。

1134:那个女孩,是我老婆

“君子言,谢谢你的早安吻。”

他淡淡一笑,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知道,她嫌弃他恶心,嫌弃他脏了。

“费司霆,我问你,你为什么睡在我家门口?”君子言瞅了一眼,他身下的深金色毛毯。

“这是,你家门口?”费司霆坐起来,与她对视,唇角挂着似笑非笑。

“不是我家门口,难道是你家门口吗?”

“这里属于5楼所有住户的公摊面积,也就是说,不属于你,我睡在这里,有什么不妥?”他清冷道。

“你强词夺理!”君子言站起来,“我们已经离婚了,再见要当陌生人。费先生,请不要死皮赖脸,总是在我面前出现,可以吗?”

死皮赖脸

费司霆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小女人,“我曾经高高在上,从来不屑于纠缠任何人。但偶尔体验一次死皮赖脸的感觉,也不错?”

君子言诧异地看他。

仅仅几天不见,他变得,她更加不认识了。

“神经病。”她挎好包,往电梯口走:“总之,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费司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深暗。

他进了502,尽快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便下了楼。

繁华里小区蛮大,他腿长,走的快,追出去时,看到女人拐弯进了一家包子铺。

他毫不犹豫,推门进去。

包子铺面积很小,只有七八排桌椅,装修简单,卫生看上去也很一般。

若是以前,他从来不会进这种地方。

君子言买了一份热豆浆,还有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坐下准备开吃。

抬眸,便看到男人矗立在她面前。

懒得看他。

费司霆走到窗口处,嗓音清冽好听:“给我来一份,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的早餐。”

卖早餐的小姑娘,手里端着的托盘,啪掉在地上。

“好帅”

妈的,哪见过这种男人啊?!

比那些杂志上的男明星,有气质不知多少倍!

这种明显是高端豪门子弟的男人,竟然来她的小店吃饭?

“我说,我要一份,和刚才女孩一样的早餐。”

“哦,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女孩手忙脚乱,给他打早餐。

费司霆端着托盘,想坐在君子言对面。

踌躇几秒,还是坐在另一张桌上。

君子言斜眼瞅了男人一眼,便不再看他。

费司霆慢条斯理就餐

卖早餐的小姑娘一脸花痴看着,如此平民化的早餐,吃在这男人嘴里,怎么像顶级贵族料理?

君子言吃完,将钱放在桌上,头也不回往外走。

费司霆也付了钱,跟在她身后。

“先生,您等一下!”

他一怔,淡淡回头。

小姑娘羞怯地跑来,“先生,我可以要你个电话号码吗?”

这样的男人,她忍不住想要搭讪!

费司霆看了一眼往外走的女人,嗓音清冽:“抱歉,那个女孩,是我老婆。”

小姑娘一愣:“”

他老婆?

刚才那个不屑于看他一眼,全程毫无交流的女人,是他老婆?!

还未出门的君子言,听到这句话,竟有些生气,返回来:“姑娘,我不是他老婆!”

1135:直接揍死,不是更好?

费司霆抬起大掌,想要轻拍君子言的头顶。

但停留在半空,没有落下。

他轻轻淡淡跟小姑娘解释:“抱歉,我和她吵架了。”

“谁和你吵架了?!”君子言剜了他一眼,走出了店铺。

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就报了公司地址:“师傅,你开快点!”

都离婚了,为什么还在她眼前晃?

想起在民政局那会,他竟然抱着她,说让她不要走?

真是可笑。

她心早死了。

*

到了公司,还未进入大楼。

她在门口,竟然碰到了楚玉。

男人截住她的路:“子言。”

“有事吗?”她冷冷道。

“子言,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君子言眼眸更冷,“我考虑什么?”

“跟我复合的事情啊。”楚玉俊秀的脸上,尽是祈盼:“我真的已经和妙莲分手了,也离婚了。她的事情,我处理的干干净净。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子言,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个男人,实在是恶心。

她勾起讽刺的嘴角:“楚玉,上次我的大学照片,是你发给孙淼淼的吧?”

“是。”楚玉爽快承认,“因为,我上次看到,有三个男人同时来接你,我心里担惊受怕,就怕你被他们抢走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把你的丑照曝光,这样,他们打消追你的念头了,我就可以少一些情敌?”

君子言仔仔细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想通了什么,“你是发现,我的身家背景了,是么?发现丁妙莲家确实是包皮公司,凤凰男的梦想破碎,所以,转而找上我,对么?”

“我”楚玉没想到,她看透了他。

“不用否认!曾经,我与世无争,从不与人红脸。但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不知道,会怎样对付你?”

君子言作势威胁,只想把楚玉这个麻烦甩掉!

楚玉:“”

她这是,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啊?

不,以前在一起时,她就没喜欢过他一丝一毫,他感觉得到,她心里藏着一个男人!

该说的都说了,君子言进了大楼里。

一辆黑色悍马,静静停在一边。

钱副官冷哼一声:“司令,这楚玉竟还敢纠缠夫人,我找人,把他狠狠揍一顿?”

“你觉得,合适么?”费司霆点了一根香烟,轻描淡写道。

“哦,司令,好吧,算我多嘴了。”

“直接揍死,不更好?”轻飘飘的一句话。

钱副官惊悚:“是,司令。”

哎呦喂,司令现在不仅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连说话的味道,都变了啊!

原来,爱情的力量如此伟大?

怪不得,那枭二爷从高高在上的冷面杀神,一夕之间就跌落神坛,变成了疯狂宠妻的忠犬一只!

*

与此同时。

费嘉年购买的公寓里。

赫连少衍趴在地毯上,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

“三少,我是韩青。”

“哦,韩大秘书啊,这么早干嘛?!”

“今天,您大哥总统阁下,会到a国出访。忙完了,晚上说去看看你。”

1136:费司霆的穷追不舍

赫连少衍一咕噜爬起来,“好啊,来吧来吧。”

挂了电话,他便去找了他家醉小鬼。

容薏一听,便道:“大哥要来?那好,我今晚下厨,多做一点好饭菜。对了,要不,把子言也叫来吧?”

她刚离婚,肯定心情不好。自己躲着大家,过了好几天,也该出来溜溜食了?

赫连少衍举起自己一只大脚丫子,表示赞成:“好,我没意见。”

容薏便给君子言打了电话。

刚打完卡的君子言,往办公室走去:“好的,我知道了,薏姐姐。”

进了销售一部。

刚坐下,南宫锐迈着长腿,走近,性感的眉眼一挑:“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次,他准备了比上次还要惊喜的全套服务。

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拒绝?

“抱歉,南宫锐,我晚上要去薏姐姐那。”

“你果然又拒绝我。”南宫锐玩味一笑,唇红齿白,心有失落。

“我不是故意拒绝你,我是真的答应薏姐姐了。”君子言解释着。

忽然,销售女经理走来:“子言,有客户在会客区等你。”

“客户?”

君子言皱眉,她今天没约客户。

难道是

走到会客区,果然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费司霆。

“你来干什么?”

“我来买房子。”

男人淡淡坐在那,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盯着她。

君子言咬着下唇,压低声音道:“我们真的已经离婚了,费先生,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现在,只是客户,买个房子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费司霆心口窒息的闷痛。

“你不去陪你的女朋友宋一囡,却要在你前妻面前晃悠,不觉得可笑?”南宫锐出现,声音低低沉沉,饱含讽刺。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费司霆眼眸盯着君子言:“我以后,不会再跟她见面。”

南宫锐讽刺道:“朋友关系?都上过床了,还只是朋友关系么?”

他说的毫不避讳,毫不留情。他必须提醒君子言,眼前她这个前夫,不光心不属于她,身体也不干净!

不像他,现在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

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她出现?

费司霆眼眸一眯,眼底阴鸷了几分。

这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他脏了。

一直在暗处偷听的康娜娜,拿着一份娱乐早报跑出来:“子言,你看,这是今早的娱乐头条!费先生被拍到了正面照,以及有视频证明,他说,他不是宋一囡的男朋友!”

她从几人的谈话中,大体猜明白了什么。

哎,这费先生她没来由有好感,不然,就帮帮他吧?

君子言对面前的报纸,看都不看,冷嗤一笑:“费先生,你不是要买房子吗?说吧,想要什么样的。买完了,我好接待下一个客户。”

南宫锐想说什么,哽在喉间。

费司霆淡淡的,“随便,你挑你喜欢的就好。”

君子言:“”

她公事公办道:“那好吧,我随意带您去一个新楼盘,您不介意吧,费先生?”

1137:条件反射性的一耳光

您?

费司霆深瞳微缩,她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喊了?

“不介意。”

君子言直接到钥匙柜里,拿了蓝山名邸的几套尾盘房的钥匙,回了来,“走吧,费先生。”

费司霆起身,冷冷睨了一眼南宫锐,而后看向康娜娜,淡淡道:“谢谢。”

康娜娜花痴地摆摆手,“不谢不谢。”

这年头,帮帅哥忙,她求之不得。

费司霆不再多话,转身出去了,跟在君子言后面。

南宫锐嫌弃的看了一眼康娜娜:“不多说话,你能死?”

“不能死,但是会像吃了shi一样难受。哼!看你这坨,就是没有费先生顺眼,怎样?”

“”

*

君子言面无表情,上了悍马车后座。

费司霆躬身,坐在她身边:“钱副官,开车。”

“是,司令。”

然后,车厢里,一片静谧。

钱副官行驶了一会,才发现,特么的,他光知道开车了,去哪都不知道呀?

“司令,我们去哪?”

“去哪?”费司霆淡淡看向身边的女人,她后脑勺冰冷地对着他。

君子言冷冷道:“去蓝山名邸。”

“哦,好的,夫人,我这就导航。”

钱副官完全是习惯性喊夫人,再说了,本就没有改口。

但听在君子言耳朵里,就膈应了,“钱副官,我和你家司令,已经离婚了!”

离婚二字,一字一顿,字字清冽。

钱副官不敢接话:“”

到了蓝山名邸。

君子言领着男人进了一间毛坯房,面无表情,公式化地介绍:“费先生,这套复式豪宅,建筑面积36736平,实际利用面积,超过500平,公摊不过百分之7,跃层的设计户型,客厅挑高七米,单层层高达四米,总共三个超大卧室,两间客房,三个卫浴间,两个厨房。三面超大落地阳台,带前后200平大花园,裸价3685万,加上契税登记税印花税,全款办下来大概3800万。不知道,您对这个房子,有什么意见?”

费司霆静静看着她粉嫩的鹅蛋小脸。

他倒是没注意她说什么内容,只感觉,她工作起来,带着几分认真和迷人。

君子言懒得看他,见他不说话,便道:“好吧,既然费先生对楼下没什么意见,那就上楼看看?”

“可以。”

她转身,走上阶梯。

费司霆眼眸深暗,紧盯着她的小身子。

她的腰,很细。

他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她细软的仿佛没有骨头。

“唔”

君子言忽然脚下踩空,直直往后仰。

像早晨那样,费司霆第一时间,稳稳接住了她,将她圈在怀里。

他的呼吸,霎那间就紊乱了。

大掌,揽着她的腰肢,瞳眸里,只映照着她一个人。

君子言愠怒,条件反射一般,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

寂静的空间里,清脆响声,格外刺耳。

因为这一耳光,费司霆微怔,但依然没放开她。

君子言挣扎开来,往楼下走,再也不想和他多纠缠了!

她现在就回去辞职!

倏然,腰间再次一紧。

男人从后往前,圈紧她的腰,像那天在民政局那般一样的姿势。

1138:君子言,我错了,我认错

“你放开我。”君子言嗓音冷冽。

以前对他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冷漠。

“我不放。”费司霆不容置喙道,抱女人更紧了,喉间像塞满了砂砾:“君子言,你能不能,别这么厌恶我。”

“”

“嗯?”

“”

费司霆将下巴,埋在女人的肩窝上,温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不想,她离开他,真真切切。

“别说笑了。”君子言掰扯他的大手。

费司霆死死禁锢着女人,“我认错。”

“”君子言怔了怔。

“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真的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也不会再伤你的心。我以后,不会喝酒,不会再见一囡,我会做好你的丈夫。”

“”

“相信我,嗯?”他吻吻她的耳垂。

君子言低低笑了,既然挣脱不开他,那就任由他抱着好了,反正,她早已心死,就当被狗抱了一下?

“费司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有!”他自欺欺人着。

“那你能改变,你没有出轨的事实吗?”君子言冷冷说道。

“”费司霆抱着女人的大手,僵了僵,但也只是几秒,他便更紧地抱着她,有些想将她嵌入骨子里?

“不能是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办法。”

费司霆一愕,“你说。”

只要,他能办到。

君子言嘲弄地笑了:“费司霆,不然,你自宫吧。你自宫了,我心里,会舒坦一些。说不定,看在你自残的份上,会愿意原谅你。”

“”费司霆全身僵硬,薄唇绷紧。

“做不到是吧?那就别来找我!”

君子言使了大力气,掰开他的手,往外走。

“等等。”

费司霆逼近,站在女人面前,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从上往下,深深看着她:“君子言,你给我生一个孩子。生完了,我就自宫。”

“”君子言眼眸撑大,他疯了?

“嗯?”

“”

他将她抱在怀里,“我总不能,不要和你的孩子了?所以,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真的自宫。”

“我不想要一个太监老公。”

“”费司霆差点哭笑不得,“那你就别让我自宫了?”

“你有病吧?!”

君子言推开他,后退到安全距离:“费司霆,你放过我吧,行不行?”

“我只放过你一次,就是前几天同意离婚这件事。”

现在,他要重新追回她,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至于是多久,他也不知道。

大概,到他死的那一天?

“费司霆,你真是太不要脸,太无耻,太混蛋了!说好的,离婚后互不相干!”

“那是你单方面的宣布,我没有同意。”

君子言又差点被他逼出脾气来,冷着脸,直接打开房门,坐电梯,出了蓝山名邸。

拦了出租车,就往公司走。

为什么,费司霆现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格?

怎么就说不通呢!

她到底,要不要辞职?

*

晚上。

君子言下了班,直接到了费嘉年买的公寓那。

一进玄关,就听到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赫连少衍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正在教小包子coco如何拼贱!

1139:你们的赫连北麟上线了(这污点够我笑一辈子了)

小包子oo站着,两只肉乎乎的小爪子,握着一把木质迷你剑。

赫连少衍蹲在他面前,拿着另一把迷你剑,正在和他拼啊拼,拼啊拼

“臭小子,学会了没?”

oo萌出天际的小脸漾开笑容:“光头苏苏,学会,有什么用嗷?”

赫连少衍贱贱一笑,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小包子oo点点头,看到站在液晶屏前,正在玩双人对打游戏的君子诺和费嘉年,走了过去。

小脸皱了皱,想了一会,手里的剑,毫不留情得刺向其中一人的股间。

费嘉年菊花一疼,回头,没看到人。

低头,看到正一脸无辜的小包子:“你干什么,臭小子?!”

oo:“苏苏,是光头苏苏让我这么做的。”

赫连少衍笑疯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嘉年,你被小孩子戳了菊花,这污点够我笑一辈子了!”

费嘉年冷哼一声:“妈的,赫连独秀,你给本少爷坐下!”

“就不坐!”

“看来,你欠撸?”费嘉年如狼似虎般扑了过去,想要拽下赫连少衍的裤子。

“行了,不许教坏oo。”赫连沉枭阴沉着脸出现。这几个兔崽子,总祸害他儿子!

君子言走了过来,先抱了抱小包子oo,然后看着君子诺:“哥。”

“嗯,乖妹妹,今晚你薏姐姐下厨,你要多吃点!”

“嗯。”

这时,门铃声响起。

君子言心一颤,下意识想到是费司霆又追来了。

赫连少衍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时,一下就高兴地合不拢嘴,高大的身子,扑到来人身上:“大哥,我特么想死你了!!!”

赫连北麟依然一身象征x国总统的淡青色长袍制服,窄劲的腰间,束着象征腰带,繁复花纹凝结成国徽图案,脚蹬军统长靴,显然是刚忙完就过来了。

“少衍,我也想你。”嗓音清淡如山谷的清泉,俨然。

小包子oo知道来了陌生人,好奇地过来盯着看:“哇哦,这位叔叔好好看,好好看嗷~~~~”

赫连少衍放开自家大哥,看着他:“哼哼,臭小子,总算有点眼光了?”

赫连沉枭淡淡看着赫连北麟,他也很想他这大哥了,但碍于现在的身份,他不能相认。

赫连北麟换了拖鞋,走进来。

双颊,两缕黑色微弯的长发坠下,右侧眼角鲜红的泪痣,光彩夺目。

他永远,像是天上隐居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他的风华绝代,让人过目不忘。

容薏出来迎接时,心底感叹,她这大哥,真的不像他们这个凡俗世界的人。

只是,她却敏锐地发现,他琉璃色深瞳里,噙着的一丝落寞和忧郁?

晚餐桌上。

众人夸赞着容薏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容薏面上开心,心里却难受极了。

她做的再好吃,最想给吃的人,已经不要她了。

小包子oo今晚吃的可开心,但他人小鬼大,竟然能发现自家漂亮阿姨的不对劲:“阿姨,你怎么吃那么少嗷?是因为oo今天没有昨天帅气,所以,你不次饭饭了嘛?”

1140:让赫连沉枭胸口碎大石

容薏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道理啊?

她吃不吃的下饭,和他帅不帅,有关系?

coco昂着小下巴,一本正经:“阿姨,那要不,coco把下面的那两团小蘑菇,切下来,给阿姨煲汤喝,好不好?”

赫连少衍:“”

费嘉年:“”

君子诺:“”

赫连沉枭:“”

容薏:“”

coco丝毫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想要讨好漂亮阿姨:“阿姨,coco自道,coco那两团小蘑菇,肉太少,可能阿姨没吃两口就没了,但这是coco的心意嗷。”

说着,他跳下儿童椅,就要去厨房里。

赫连少衍忙去追,将他抱坐回去:“好了,陈独秀同志,你的发言可以停止了,坐下吧。”

君子诺今儿个落伍了,“少衍,陈独秀什么意思?”

“自己上网查去!”

容薏夹菜喂给coco吃:“今晚怎么这么高兴?”

她能感觉到,小包子明显比前几天,还要兴奋。

coco鼓着可爱的嘴巴:“阿姨,coco昨晚梦见,coco的粑粑和麻麻了。”

容薏怔住,“你说什么?”

“coco梦见,coco的粑粑好帅嗷,他个子很高很高,而coco的麻麻就是阿姨哦,粑粑抱着coco和阿姨,然后,粑粑在亲吻阿姨的嘴唇嗷~~~~”

赫连沉枭:“”

他这是亲儿子?

有这么坑老子的?

昨晚,他中间有突然醒来?

还是说,梦游了,睁开眼,看到自己在吻她了?

容薏惊讶的原因,是因为,她也梦到了自己的儿子。

好死不死,她的儿子,就是coco!

还有,梦到了赫连沉枭,梦到了,他在吻她。

眼眶,忽然就酸涩开来。

赫连沉枭凤眸讳莫如深盯着女人发红的美眸,一言不发,心却犹如针扎。

而赫连北麟,探究的目光,看向这个“罗森”,眉宇轻轻一皱,仿佛发现了什么?

赫连少衍显然也看见容薏的不对劲了。

那次,在南宫锐生日宴上,他不是没见过,自家二哥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想必,二哥不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变心了?

可是,他却有些不信。

他最佩服最崇敬最相信的二哥,怎么会移情别恋呢?

“醉小鬼,别难过了,相信我,我二哥不用多久,就会回到你身边!他有多爱你,小爷还不知道嘛?!你放心,小爷这辈子,就认你这一个二嫂子!等我二哥回来,小爷特么的,揍他满地找牙!还要让他给你跪搓衣板,跪遥控器,跪榴莲,不不,应该跪刀片!!!”

“哈,少衍,你咋不让沉枭二哥胸口碎大石呢?”君子诺嗤笑。

费嘉年神补刀:“就是,少衍,你不吹牛逼能死啊?”

赫连北麟看着自家弟弟,忍俊不禁。

赫连沉枭阴沉着眸子:“”

他这唯一弟弟,看来需要收拾收拾了?

这时,门铃声再次响起。

费嘉年起身,去开门。

发现是自家哥哥时,真想一下子将门摔上:“哥,你来这干嘛?这不欢迎你!”

钱副官站在男人身后,解释着:“二少,司令来找夫人,也就是你嫂子!”

费嘉年冷哼:“和小言言都离婚了,还叫夫人和嫂子,合适吗?”

1141:手撕费渣渣

容薏看向君子言,“子言,费渣渣不是和你离婚了吗?”

“是离婚了。wwla”君子言抿抿唇,“但这几天,他总是”

“总是还来找你,是不是?”

“”君子言没有解释,但显然默认。

“我去,我这个小暴脾气,就起来了!”容薏简直是要拍案而起,恨不得直接将费渣渣手撕了。

“薏姐姐,你别急。不要上火,我和他已经彻底分开了。就算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无所谓,当他是空气,真的。”君子言忙拦住她,劝慰。

容薏听她这么说,才消了一些火。

门外。

费司霆对于费嘉年的冷嘲热讽,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淡淡道:“你们还在吃饭,是么?”

费嘉年白他哥一眼:“是在吃饭,怎样?你已经被我们大家踢出局了,你out了,从此抱着你的宋白花,双宿双飞吧,别来找我们!”

费司霆依旧平淡,“君子言,我在楼下等你,接你回家。”

话落,他转身,往电梯处走。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忙跟上。

费嘉年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死了,一下狠狠摔上门!

他走回来,尴尬一笑:“好了,继续吃饭吧。”

他看君子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心才安稳下来。

coco趴在自家漂亮阿姨耳畔,忽然神秘兮兮说了几句悄悄话。

容薏惊愕,撑大美眸,看着他。这小包子,真的只有两岁多吗?

赫连沉枭听力过人,别人听不见,他却将coco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臭小子,怎么一肚子坏水?!

容薏看向君子言:“子言,我去给你报仇去,叫费渣渣以前那么欺负你!”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时。

容薏已经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洗菜盆,从水龙头,接了一盆凉水,走到客厅的前阳台上,望着楼下悍马车边,倚靠着车门的男人。

下一秒,哗——

将水全部浇了下去!

钱副官正点着烟,在抽呢。

忽然,从天而降一盆凉水,简直让他想死!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一盆水就罢了!

可几秒后,从天而降一个塑料盆,狠狠砸在他脑袋上,差点让他跪了!

头顶,响起女人打抱不平的愤怒声:“哼,费渣渣,这是你罪有应得!!下次,别再缠着我家子言,不然,从天而降的就不是水和脸盆了,而是数不尽的大菜刀,懂吗?!”

容薏这会真是泄气了。

拉上阳台的推拉门,走了回去。

钱副官这才反应过来,厉声嘶吼了一声:“枭二嫂子啊,我不是司令,我是老钱啊!!!”

赫连沉枭看着回来的女人,淡淡道:“容小姐,你泼的是那司令的随行副官。”

容薏一懵:“”

楼下,因为临时接到电话,而在单元门旁边站了一会的费司霆,听到钱副官杀猪般的叫声,走了过来。

他明白了什么,忽然低低一笑:“钱副官,你辛苦了。”

钱副官快要哭了。

“司令,我委屈啊。”

“嗯,回头奖励你。”

楼上的餐厅里。

君子言的微信,收到虞瑶的一条信息。

1142: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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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将>看到一句话:

她回复:

君子言想到,当初被粉丝打骂时,是虞瑶救了她,还送她去医院。前几天,她住院,虞瑶都去看她。

想来,也算是朋友了吧?

她应该感谢一下虞瑶。

那头,虞瑶发了一个金馆长银荡笑的表情过来:

这顿晚餐吃的很温馨,大家都很开心。

容薏和君子言收拾餐桌

coco在和他的三贱叔叔,玩着不知名的小游戏,四个人,都笑疯了。

赫连沉枭走进楼上最偏僻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水流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拨给景行:“这几天,赫连奕回来没有?”

“二爷,领主还没回来。”

“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没有。南宫玦一直在养伤,也没有关注过二爷你。”景行宽慰道。

赫连沉枭紧皱的眉宇松散一些:“行,我知道了,我找时间回去。”

他挂掉电话,关上水龙头。

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赫连北麟。

赫连沉枭眼瞳一缩,“总统先生。”

赫连北麟绝美一笑,进了来,将门关上,看着他,笃定道:“沉枭。”

“”

“我知道,你是我二弟。”

赫连沉枭微微勾唇:“哥,我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人是你。说吧,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赫连北麟琉璃色深瞳透着几许落寞,“你看弟妹的眼神,我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我知道是你。”

“原来如此。”赫连沉枭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哥,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无法跟你解释。”

“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赫连北麟拍拍自家二弟的肩膀:“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记得来找我。”

“那是自然。”

“不过,沉枭,既然我能看出你来,弟妹也迟早会认出你。”

赫连沉枭眸光一深:“我知道。”

*

君子言下楼时,看到了费司霆的悍马车。

男人倚靠着后车门,正在抽烟,看到她时,立马熄灭在一旁的垃圾桶,走了过来:“上车。”

“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君子言冷冷道,看到一旁地下停车场出口驶出来的古斯特跑车,直接上了去。

费嘉年睨一眼自家哥哥:“小言言,我送你回去。”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男人眼前。

费司霆眼眸深如黑墨,他上了车,“钱副官,回去。”

一身落汤鸡的钱副官像霜打的茄子,“好的来,司令。”

君子言回到家里,立刻就洗澡,睡了。

翌日。

清晨,她收拾好,准备出门。

手按在门把手上。

费司霆,该不会还在她家门口打地铺吧?

君子言想着,如果,他还敢睡在外面,她一定像昨晚的薏姐姐一样,拿一盆水,狠狠泼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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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3:早安,老婆

推开门。

君子言感觉喉咙像卡了一口血。

费司霆坐在门口,身下依旧铺着深金色的毛毯,他面容清隽,眼中噙着似笑非笑,“早安,老婆。”

“”

“如果生气,可以去拿一盆水来泼我。”

君子言咬唇,没想到,他竟然猜到她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别这样?睡在我家门口像什么样子?”她强忍着将自己的包砸在他头上的冲动,“还有,我不是你老婆,你给我滚。”

费司霆站起身,俊美面庞逼近过来:“我可以滚,但要抱着你一起。”

“”

这时,电梯门忽然打开。

南宫锐迈着大长腿从里面走出来,几秒钟,便将眼前的一切弄明白了。

他朱唇勾起嘲弄:“没想到,堂堂x国手握大权的费司霆,也会像只癞皮狗一样,蹲在前妻的家门口,求复合?”

费司霆不置可否,瞳眸危险地一眯。

君子言看到了救星,“南宫锐,我们走。”

她将门关上,就立马走到了电梯口,按键。

南宫锐剜了费司霆一眼,眸光饱含挑衅和警告,而后,进了电梯。

君子言到了楼下,“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我想来接你上班。”南宫锐拉开副驾车门,“上车吧。”

君子言不想和他走这么近,犹豫着。

“快点,你现在是单身。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不至于要和我这么保持距离吧?”南宫锐低低一笑:“再说,跟着我,你可以摆脱掉费司霆?”

“好,我上去就是了。”

有人帮她挡着费司霆这个神经病,她求之不得。

到了中午。

君子言打了卡下班,走出公司大门,果然看到了那辆有些熟悉的保姆车。

她敲敲车窗。

女助理亲自下了车来,还不等她开口,就恭敬道:“君小姐,我家瑶瑶让我来接你,快上车吧。”

“哦,好。”君子言上了车,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子言就可以了。”

女助理一边开车,一边笑:“那可不行。君小姐是君总唯一的女儿,实打实的超级豪门贵族,再说,还是瑶瑶的客人,我一个小虾米,不能逾越了分寸哦。”

君子言尴尬一笑:“不要这样,人不能拿金钱地位权势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哦,那感情好啊,子言,哈哈,就等你这句话了。”女助理变脸超级快。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这个么”女助理故意卖了个关子:“瑶瑶还在片场拍戏,子言你先跟我去片场等等她,行么?等瑶瑶今天戏份完成,我们再去吃饭,酒店我已经订好了。”

“说好我请客的。”

到了片场,君子言才忽然想到,虞瑶所在的民国电影剧组里,有宋一囡的存在。

她不想和宋一囡碰面,想了想,便找了一个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张脸。

虞瑶穿着民国时期超级显身材的红色旗袍,踩着小高跟,走了过来,“我一眼就看出是你了。一会,我要拍一场好戏,给你留了个座位,你好好看着。”chaptere

1144: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今天这场戏,她期待已久。

她要将宋一囡那个恶心的臭婊子打到她爹妈都不认识!

勾引她家子言的老公,害得人家离婚,她虞瑶就是看不过眼去,一定要让子言过来看好戏!

再说了,从她出道开始,宋大婊子就对她进行明里暗里的打压,她实在是受够了!

君子言看着虞瑶兴奋的表情,有些疑惑和不解,但也没多问,就在她指定的座位上坐下了。

片场,很多工作人员。

虞瑶今天的这场戏,是整场电影的重头戏。

戏里,她扮演的女一号乔玉凤和宋一囡扮演的女二号杜婉婉要进行最后的一场姐妹大撕逼。

杜婉婉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不仅过河拆桥,给曾经帮过自己的好姐妹乔玉凤泼脏水,背后插刀子,还当小三,多次勾引乔玉凤的老公,造成八月怀胎的乔玉凤,活生生跌下楼梯,造成腹中孩子惨死。

因为某些原因,杜婉婉被发配到了乡下务农。

而知道真相的乔玉凤,咽不下这口气,亲自来到乡下,狠狠掌掴了杜婉婉几个巴掌,而后,告诉杜婉婉,以后要她生不如死。

杜婉婉知道自己躲不过,怕受折磨,绝望和冲动之下,竟然上吊自杀了。

摄像灯光场务导演皆就位,布景也已经搭建好了。

君子言淡淡坐在那,看到一身灰色农妇装的宋一囡走出来时,并不惊讶,但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不是恨,也不可能有恨。

只是单纯觉得膈应。

不过,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一身布丁农妇装的宋一囡,长发简单扎在一起,正在帮别人栓玉米

随着导演喊了一声ation!

乔玉凤的扮演者虞瑶,穿着华贵,妆容精致,面若冰霜进场了。

她走到宋一囡面前,冷声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哟,这不是杜婉婉么?我以为来了乡下,也会去勾引几个男人呢,没想到,在栓玉米棒?”

宋一囡缓缓抬起头,眼中是惊讶,但转瞬即逝,旋即装作弱不禁风一脸无辜的样子,“玉凤,你怎么来了?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虞瑶在心底冷笑,呵呵,宋大婊子,你这是本色出演啊。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演技。下次颁奖典礼,白莲花奖你不用买,评委会可以直接颁发给你。

“别装了,你在我背后捅的那些刀子,我乔玉凤早就一清二楚。在我面前继续装,你不累么?”

闻言,宋一囡脸色发白,伪装的面具撕掉,瞬间整个人变得阴毒起来:“是又怎么样?你又好到哪里去?虚伪恶心的女人!表面上对我很好,实际上心里一直在笑话我吧?贱人!”

“真是内心阴暗的小人!自己内心什么样子,看别人,看这个世界就是什么样子!以前,我对你的那些好,真是喂了狗!”虞瑶勾起讽刺的嘴角,狠狠一巴掌扬了过去。

宋一囡眼眸微眯,紧接着赶紧偏头。

这个耳光,说好了是假打。

虞瑶心里冷哼一声,宋一囡,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1145:打死你这个宋大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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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部戏里,是女一号。

如果她说拍摄效果太假,可以要求导演来真打。

今天,她要狠狠给这个宋大婊子几个耳光,让她家子言看着,解解气!

“咔——”

导演喊了一声,满意道:“还不错,我觉得这一条就可以过了。”

一旁坐着的君子言,倒是不懂这些拍戏的东西,就只是静静看着,心里感叹,虞瑶好厉害,一条就可以过了?

虞瑶当然不可能让这场戏,就这么过了,她认真道:“导演,我觉得刚才打戏还是有点假,要不再来几遍吧?”

导演拧眉想了下,这虞瑶拍戏一直很敬业,很认真,她说有点假,那就是有点假了。毕竟,他坐在拍摄的机子后面看显示器,不如她身临其境感受的真实。

“那好,虞瑶,一囡,你们就再来几次。”

宋一囡不解又怨毒地看着虞瑶,这个女人,要搞什么幺蛾子?

虞瑶点头:“好的,导演。”

又拍了几条,还是假打,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导演,宋一囡躲避的时机,总是提前,我感觉,这一耳光下去太假了,不然来真打吧?”

宋一囡脸色一变,但又不好说什么,就柔软地喊了一句:“导演”

很多演员拍打戏,都是来真的。虞瑶提出要真打,她也不好反驳,不然别人说她不敬业!

不过,她这一声导演,却有了撒娇和警告的意味。

这导演,昨晚才从她的床上下来,他敢不站在她这边?

导演眉头拧的更紧:“虞瑶,这不太好吧?真打的话,没轻没重的,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虞瑶装作惊讶,“导演,我们做演员的,夏天穿棉袄,冬天下冷水,吊威亚,武打戏,哪一样不是真来?打一个耳光而已,这就怕了?导演,你也不想你拍的作品里,出现穿帮镜头,被观众吐槽辱骂吧?你知道的,现在拍的电视剧,连扣一两个图,在豆瓣上的评分都直线下降,何况是明显的穿帮?”

导演犹豫了,看看虞瑶,又看看宋一囡。

宋一囡压低声音道:“虞瑶,你是故意的吗?”

虞瑶故意大声道:“宋一囡,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大家都是为了拍出来的效果更真实,不是吗?再说了,你今天的戏份拍完,就杀青了,就算脸上留几个印子也无所谓,过几天就好了!”

宋一囡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故意让片场所有人都听见。

要是传出去她不敬业,对她影响也不好。

导演下了命令:“好,那就来真的!”

宋一囡看他都这么说了,强忍着,温婉一笑:“那好吧,导演。其实,我刚才也想说真打来着,假打的效果确实不好。”

虞瑶在心里疯狂呵呵哒,宋大婊子,你就再装!

到此为止,一旁的君子言终于看明白了。

虞瑶不是要请她吃饭,叫她过来,是为了打宋一囡,给她出气吧?

随着导演再次喊action!

虞瑶说完台词,直接狠狠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宋一囡显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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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大魔王老爹,亲自虐宋女表子(1)

她没想到虞瑶打这么狠,一下没反应过来,出了戏!

导演不悦地拧眉:“怎么回事?宋一囡,你怎么出戏了?台词呢?”

“抱歉,导演,我刚才没准备好。再来一次吧。”

宋一囡强自压下所有的情绪,看着虞瑶,眼底更加阴毒。

虞瑶不怕和她撕破脸,反正,早就是死对头了。

她说完台词,更狠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她是科班出身,对于打戏还是很有经验,她知道哪个角度看起来没那么狠,但实际打到脸上很疼。

况且,她会压戏,面对几乎零演技的宋一囡,她的气场随便一开,冷厉不屑的眼神丢过去,便让她根本接不住。

所以,出戏在她预料之中!

宋一囡这次更懵了,表情明显不对,整个人呆滞。

脸颊,火烧火燎的疼。

偏偏,因为她现在扮演乡下农妇,妆容很差,她白皙的脸蛋被画黑了。

被打出来的红印子,根本看不见!

她想跟导演说,但此刻这个节骨眼上,就显得矫情了。

虞瑶又打了几耳光后,宋一囡才进入状态。

勉强有一条还可以。

导演这会也自然看得出,宋一囡是真被打了,毕竟昨晚他才和几个制片人,和她玩了n陪,今天若是不照顾着她点,也说不过去。

“好了,就用这一条行了,继续下一场!”

宋一囡捂着发疼的左脸,终于舒口气,心想着,虞瑶,你今天敢这么整我,等日后,我才是真的要你生不如死!

虞瑶心里终于爽点了,她看向君子言,抛了个小眼神:怎么样,我棒不棒?棒不棒?棒不棒?快、夸、奖、我!

君子言冲她淡淡一笑。

她哪知道虞瑶心里在想什么。

虞瑶本人看上去一本正经,高冷美艳,但她怎么看的出来,虞瑶高傲的外表下,是一颗猥、琐、逗、逼的心灵?

接下来的戏份,是杜婉婉上吊自杀的场面。

现场的工作人员,正要求准备道具。

忽然,一声低沉磁性却饱含压迫感的嗓音响起:“严导,君某投资四五个亿,给你们剧组,你就是这么指导戏,来敷衍我的?”

众人惊愕,忙往片场入口看去。

只见,十名黑衣保镖整齐划一小跑进来,分站两侧开道。皆冰冷肃杀的面无表情,十足的气势磅礴。

导演听到来人的声音时,心就狠狠一颤。

身材高大挺拔的君以修,沉步走了进来。人到中年,依然帅到毫无瑕疵。

现场好几个小姑娘,眼冒桃花。

君子言差点坐不住,就要飞奔过来了。

她老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已经回京都了吗?

但现在人多,她不好露面,和他相认。

好在,她事先带了口罩,遮住了脸。

导演和几个制片人,忙弓背哈腰走了过来,一脸谄媚:“君总,您怎么有空来了?”

“呵。”君以修淡淡讽刺一笑:“我不过来,能知道你这么糊弄我?”

导演心惊,忙解释:“不敢啊!君总投资的电影,严某绝对不敢糊弄,真的一直有在认真指导戏。”

1147:大魔王老爹,亲自虐宋女表子(2)

“可我刚才看着这场戏,很不满意。”

君以修冷厉地睨了一眼宋一囡,而后,赞许的目光看向虞瑶。

有人忙给他搬来椅子。

导演看着坐下的男人,商量着问:“那君总的意思是?”

“重拍。”

君以修简单利落,不拐弯不抹角。

有保镖给他递烟,他随意地叼在唇边,气场强大。

导演这会也什么都顾不得了,大魔王说要重拍,那就只能重拍了!

“好了,各部门准备,演员进场,我们再拍几条!”

虞瑶本来以为完事了,没想到子言的大魔王老爹出场,那待会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宋一囡既惊讶又惶恐地看着君以修。

她可还记得,上次在车上勾引这个男人,没有成功,被赶下车的经历。

几乎快要全光着身子,差点被流氓给侵犯!

当时,是君子言救了她?

呵,那又怎样!

君子言救了她,不过是为了讨要一个耳光罢了!

贱人!

这个君以修,现在是冲着她来的吗?

她又没惹他!

为什么?

虞瑶看着宋一囡,低声说道:“抱歉啊,我一会又要打你了。”

随着导演再次令下,虞瑶再次一个狠狠的耳光煽下去!

宋一囡因为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演的还算ok,至少比前面好太多了!

导演探寻的目光看着君以修:“君总,您觉得这次怎么样?”

君以修吸了一口烟,轻描淡写道:“连及格线都够不上。你导出这种水平的戏,是想票房扑街,让我做赔本买卖?”

明明他说的清淡,但在导演听来,却感觉背后阵阵凉风。心里纳了个闷,他怎么得罪这君总了?还是说,有演员得罪了他?难道,是宋一囡?毕竟,这场戏里被打的是宋一囡,吃亏的也是她!

想到此,导演心里有了一杆秤。虽然宋一囡和他睡过,但现在,他不能护着她了,必须划清界限!

“再来一条!”

虞瑶就等导演这句话了,再次一巴掌打下去!

导演冷声训斥道:“宋一囡,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是演不好?一场打耳光的戏码,足足拍了十几条了,不是ng就是拍的不好,你是故意耽误大家时间吗?!”

宋一囡委屈,“我”

这导演,也屈服于君以修的淫威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吃这哑巴亏了,强忍着,她想着,总有一天,她要这些人全部还回来!

君子言看着宋一囡一直挨耳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自己都觉得疼,但让她现在去劝自己老爸,她也做不到。

她知道,她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到什么都会原谅别人的小女孩了!

他老爸来这里,她现在弄懂了,和虞瑶一样,单纯是想为她出气吧?

啪——

啪——

啪——

现场,足足拍了二十多条,也就是宋一囡足足挨了二十多个耳光后。

君以修才勉强点头,“算了,就选我来之前拍的那一条吧。”

导演有点懵:“君总,您是说,这后面拍的几十条,不如前面那一条好是吗?”

1148:大魔王老爹,亲自虐宋女表子(3)

君以修淡淡一笑:“很显然。”

导演咽了口唾沫,合着刚才宋一囡那几十个耳光白挨了?

“愣着做什么?拍下一场戏。”君以修冷厉瞥他一眼。

“是是,快,准备上吊的戏!”

君以修拧眉:“严导,把剧本给我看一看。”

导演虽不懂,他为何突然要这个,但还是吩咐编剧,拿了一份剧本给他。

工作人员正在准备道具

几分钟后,还没准备好上吊现场的,君以修便淡淡道:“导演,你这剧本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大魔王又要干啥?

“逻辑性问题。按理说,杜婉婉挨了乔玉凤仅仅一个耳光,便上了吊,这是不是很突兀?”

导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好像确实有点。但杜婉婉在挨耳光的时候,乔玉凤威胁她,说要弄到她生不如此,这算是铺垫了,杜婉婉害怕自己被折磨得很惨,所以急于选择自杀,应该也不算特别突兀?”

“不算?有一点瑕疵都不可以!”君以修重重将剧本扔在他身上,“你会因为别人言语口头上威胁你几句,你就选择自杀么?”

“这”导演咽了口唾沫,这关他鸟事啊?是编剧写的剧本!

“严导,我现在跟你说,你得罪我了,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今晚,会去选择自杀么?”君以修又恢复了清冷的语调,但眼底,尽是厉色。

“我”导演这会彻底怕了,他想,大魔王明显是来找茬的!“那君总想怎么弄?”

“改剧本。”

“怎么改?”

“杜婉婉这个角色,当然是要经历一些折磨,精神备受打压之后,再次被乔玉凤语言威胁之后,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所以选择上吊自杀。”

编剧走了过来,亦是小心翼翼供奉着,“那君总,这经历一些折磨,是怎样的折磨呢?”

“你自己想。”君以修将这个皮球轻而易举踢回去。但他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显然,这场戏,他看定了!

当然,他也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自家女儿。

臭丫头,戴着口罩,就以为他认不出来了?

编剧想了一会,说:“君总,乡下的话,都是一些比较粗鄙的方式。比如说,让杜婉婉打翻了蜜罐,惹来马蜂窝蛰了一身包。再比如,当地有一种马粪球,风干后用于冬天烧来取暖,让杜婉婉被罚去攥马粪球。或者,直接让杜婉婉被当地几个小地痞流氓给强~女干。你看,这些怎么样?”

君以修眼眸凛了凛,看着他:“你这个编剧,还可以,回头,我可以再买下你几个ip。”

“真的?谢谢君总,谢谢君总!”编剧高兴得忙鞠了个躬。

导演一听,终于摆平君以修这个大魔王了!

忙吩咐:“快点,去准备道具!要假的马粪,还有马蜂窝,以及几个群演!”

宋一囡站在那里,越听脸色越白,银牙都快咬碎了!

君以修明摆着是要整死她!

至于吗?

不就上次勾引了他一次吗?

又没有成功!

1149:这次,真是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了

虞瑶看着宋一囡,心里冷笑。

看来,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君以修这么不遗余力教训她?

欺负他家女儿,抢他家女儿的老公,能不结仇吗?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君以修的女儿!

她虞瑶就静静看着她宋一囡作死!

宋一囡差一点,就有想打电话,找费司霆求救的念头了!

前几天,他说过,不会再和她见面。

所以,她现在不好找他为自己出头。

再说,她性格里也有些要强。

这些年混娱乐圈,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主动跟费司霆求救。

最近几年,唯一一次,还是上次在京都的世贸大厦里,因为签约的ip网游代言合约被毁一事。

如果,她真的想要倚靠费司霆,这些年,自己也不会这么辛苦,去陪睡,各种被潜规则,自己往上爬了!

因为,孤儿院的经历告诉她,她谁都不能相信,她只信她自己!

费司霆之前说过,可以娶她。

她虽然也动摇过,但没有真的敢嫁给他。

他以为,小时候救他的人是她宋一囡。

她怕嫁给他,有一天被拆穿,她的处境会很尴尬!

工作人员刚准备上道具来。

大魔王君以修不乐意了,犀利的冷眸一扫,却轻飘飘说道:“刚才还说着,演员要有敬业精神。打戏都来真的了,拍个被马蜂蛰和攥牛粪的戏,就要用假道具了?”

导演后背再次发凉,小心地问:“那君总的意思是?”

“当然要用真道具。”

道具师有些快哭了的样子:“导演,君总,这上哪去找真的马蜂窝啊,还有真的牛粪”

“这好办。”君以修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保镖上前来,“去最近的酒店,取一窝人工养殖蜂来。还有,从最近的养殖场里,弄点新鲜牛粪来。”

保镖立刻领命:“是,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导演这会感觉全身冒冷汗。心里,真的很同情宋一囡?

虞瑶听到这些话时,差点就噗嗤笑出声了。要不是要端着架子,保持高冷美艳的女演员形象,她真的会为大魔王君总疯狂打all,直呼666了!

她前面那几个打耳光的戏码,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大魔王一出手,就知道有木有?

宋一囡脸色彻底白了,整个人像死了全家一样,再也伪装不出温婉凄美的笑容了。

半个小时。

保镖的办事效率非常快。

新鲜的牛粪,被装在透明玻璃箱里,抬了进来。

还有一个保镖,手里拎着一个小了许多的玻璃盒,里面放着马蜂窝,密密麻麻的蜜蜂们,正在里面飞来飞去。

众人看到时,心里不约而同地,同情宋一囡3秒钟。

宋一囡知道,她躲不过去了,只能承受?

接下来,第二场戏,是不小心打翻了蜜罐,然后,马蜂飞了出来,疯狂蛰宋一囡。

她拼命在那个场景里逃窜,拼命捂着脸,不想被蛰到。

但还是很多马蜂将她身上脸上,蛰出了很多大大的红包。

当然,这场戏在君以修的“严格把关”之下,亦是拍了好几场。

等到保镖们用养蜂人员教的办法,祛除了所有马蜂之后,第三场戏便开始了。

1150:你还真是大晚上去厕所还打灯笼了,找屎!

第三场戏。

宋一囡手攥牛粪,要把不成形状的牛粪,一个个揉成团状。

她强忍着臭味,心里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蹲在那里,开始一次次揉牛粪球。

第四场戏,是强~女干戏码。

几个群演,确实是当地在街头混吃等死的小混混,流里流气,眼神猥琐,瘦不拉几,丑的让人作呕!

宋一囡扮演的杜婉婉,还在揉牛粪球,便被他们给缠上了!

她这次可不是佯装害怕惊恐,而是真的身临其境,眼泪一直啪嗒啪嗒掉:“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滚开滚开”

她拿手里的牛粪球,打这几个混混!

“臭婊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把她给我按住,看我一会不做到她哭爹喊娘,跪下求饶?”

很快,几个群演混混就真的按住了宋一囡。

他们来之前,被人私下给了许多钱,对方没有啥要求,就是在拍这场戏的时候,对这女演员,能猥亵点,就猥亵点。

君以修淡淡看着,他当然希望,这场戏是真的!

但,他没有把宋一囡真的往死路上逼。

他怕有一天,自家女儿知道了,会背负上一条人命的愧疚和自责。

不然,按照宋一囡半夜勾引费司霆导致其出轨的事,他早就弄死她了。

宋一囡尖叫着,挣扎着,被吃尽了豆腐。

她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现在,确实有那么一点上吊自杀的念头了。

不过,她绝对不会!

欺负她的人,有一天,她绝对要狠狠还回去!

就像君子言那个贱人,敢瞧不起她,她就要让费司霆出轨,气死她!呵呵,现在离婚了不是?真是爽快!

等到导演喊咔,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其实从马蜂窝戏份开始,君子言就开始低着头看手机了。她有些,不想看。看宋一囡干什么?她连费司霆都懒得看,何况是她?不过,心里确实有那么点解气?她想着,有这么个老爹,也挺好的?

虞瑶在一边冷冷看着,忽然道:“宋一囡,这是我认识你一来,演的最好的几场戏?”

宋一囡咬着唇,不说话。

导演再次下令:“好了,最后的一场戏,上吊,演完就收工了,大家都饿了!”

虞瑶比了个ok的手势,和宋一囡同时入了场景。

她讽刺一笑,压低声音道:“宋一囡,你看,前面几场戏,都是用的真道具。这次,你若是还想要敬业点,来一场真上吊,我也不介意呢。”

宋一囡牙齿都快咬碎了,愤怒地看着她。

“你这么看我干嘛?”虞瑶没心没肺道:“放心,我会及时通知救护车的,不会让你真的吊死!”

“你别得意。”宋一囡更是压低声音,但面上漾开笑容,片场的人远远看到,还以为她在和虞瑶聊天说笑,“总有一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十倍百倍还给你。你给我等着!”

“你要报复我?”虞瑶摊摊手,薄凉道:“那你可真是大晚上去厕所还要打个灯笼了!”

“你什么意思?”

“找屎啊。”

1151:子言的爸爸,就是她百般勾引的君以修?

宋一囡皱起细细的眉毛:“虞瑶,你真是恶心,太恶心了。”

“那也比你强啊。肮脏他妈给肮脏上坟,肮脏死了?”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宋一囡握紧了拳头。

虞瑶嘲弄的眼神:“你才知道?”

这一场上吊戏,宋一囡依旧ng了好多次,才最后通过。

下来那一刻,她感觉全身酸软,整个人都虚脱了。

虽然没有真的吊死,但她感觉,也差不多了。

女经纪人赶来,将她扶到私人休息室里,给她往脸上涂抹治疗蛰伤的中药

“囡姐,气死我了,怎么回事啊!那个君总,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得罪她了?”

“我我不知道,可能无意间得罪了吧?”

宋一囡眼神闪烁,她上次勾引君以修的事情,经纪人还不知道。

“我咋觉得很不对劲呢?”女经纪人思前想后,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隔壁的休息室里。

虞瑶在卸妆。

她高兴惨了,差点就要捶胸顿足,欢呼雀跃了。

这一口气,真是爽!

女助理过来拍她的肩膀:“瑶瑶,你别嘚瑟了,行么?咱们在粉丝和同行面前,树立的是高冷美艳的女影后形象,千万别把你的逗逼蠢流露出来,行么?”

“逗逼蠢?你上哪造的词?”

“我随便造的。”

“陈独秀同志,你可以坐下了。”

女助理:“”

虞瑶冷哼了一声:“今天真是解气!不过,我更想看到,宋一囡那个大婊子知道,子言的爸爸,就是她曾经百般勾引投怀送抱的君以修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别精彩了,那子言在外面等你吃午饭都几个小时了?你好意思吗?”

“呃不好意思。”

虞瑶匆忙卸完妆,换好便服,小跑了出去。

在角落里,找到戴口罩的君子言,又恢复正常的模样:“子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君子言递给她一瓶水:“天热,喝点吧。”

“好,走,我请你吃饭,让你等了那么久!”

“不,是我请你吃!”

“不不不,我请你”

两个人争了一路,走出了片场时。

角落里,一辆黑色宾利房车停靠着。

君子言想了想,上了前。

立马有保镖拉开车门:“请大小姐和虞小姐上车。”

两人上了车。

车子开动。

沙发上,君以修冲自家女儿淡淡一笑:“别争了,我请你们俩吃饭。”

君子言点头:“好啊。不过,爸,我哥不是说你回京都了吗?”

“嗯,突然有点事,就又来了。”其实,他就没走。

君子言“哦”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道:“老爸,谢谢你。”

为我出气,为我撑腰。

君以修故意冷哼一声:“谢谢?你的谢谢也太肤浅了?”

“那老爸,我爱你!”君子言坐到他身边,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虞瑶羡慕地看着,哎

她要也有这么一个吊炸天的老爹,该多好?

君以修宠溺地摸摸自家女儿的头,“恩,这还差不多。”

手机,乍然响了。

君子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费司霆!

1152:我不会吃费司霆这颗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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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君子言皱着眉,直接挂断了。

电话,再度响起。

她再挂断。

但“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大有她不接电话,就不会停止的意思。

君以修淡淡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唇角勾起讳莫如深的笑意。

君子言不想守着自家老爸的面前,接费司霆的电话,况且也不会接,索性直接将费司霆拉黑了。

那头,悍马车上。

刚从训练场回来的男人,眼眸微眯,“钱副官,把你的手机给我。”

“好的,司令。”

君子言看着电话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手贱一滑,竟接听了。

“老婆,你在哪里?”男人磁性低沉却又非常自然的声音传来。

“谁是你老婆?别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慌乱挂断,这次直接将手机关机。

费司霆挫败地将钱副官的手机扔在一边,“查一查,她现在在哪里,吃饭了没有。”

*

君子言有些尴尬地磕绊道:“爸,我和费司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会吃回头草的,你放心”

君以修淡淡一笑:“一会多吃点,你看你越来越瘦了。”

“”

车子在一家七星级酒店门口停下。

三人一下车,就有几名门童领路。

到了豪华包厢里。

刚坐下,饭菜就开始上了。

君子言和虞瑶,一左一右,坐在君以修身边。

虞瑶暗暗看着美食,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但偏偏,她现在还要hold住自己的女神形象!

助理的一条短信蹦出来:【我最逗逼蠢的瑶瑶大人,你敢多吃,试试看?看我不剁掉你的爪子!明天还有杂志要拍!”

虞瑶目光讪讪,看来今中午不能狂吃了?

君以修:“两个乖女孩,快点吃吧。都快两点了,饿坏了?”

君子言催促道:“瑶瑶先吃!我等我哥来一起。”

“你哥?你还有哥哥吗?”虞瑶诧异。

“嗯。”

说曹操,曹操到。

包厢门被打开。

纨绔帅气,十足花花公子范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上面是米白色的针织衫,下面蓝色九分休闲牛仔裤。

肩颈部的线条,有棱有角,完美高大的身材,很是夺人眼球。

但惊艳虞瑶的,不是男人的身材,毕竟娱乐圈混久了,帅哥见过不少。

惊艳她的,是男人的长相。

踏马的,这和君子言简直是要一模一样的节奏啊?

君子言站起来,介绍:“瑶瑶,这是我亲哥哥君子诺。我们俩,是龙凤胎,除了身高不一样,长相还是挺像的。”

“哦,你好,我是瑶瑶。”虞瑶率先站起来,伸出手示好。

这一瞬间,君子诺怔愣了。

他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清清楚楚。

大脑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全部逆流。

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眼前的女人,说不上多么惊艳,但也属于高冷娇俏型的那一款。

脸蛋不是流行的瓜子脸鹅蛋脸,而是下颚骨稍微宽大的类型,但配上两瓣玫瑰红的水润唇,竟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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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3:床上听我的,其余,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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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要疯了!

见过那么多女人,玩过那么多女人,竟然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有强烈想要一个女人的念头!

“哥,你发什么呆呢?!”君子言不满地戳戳他胳膊:“人家瑶瑶手还伸着呢,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了?”

“瑶瑶”君子诺薄唇蜿蜒开兴味之色,伸出大掌,包裹住女人的小手。

他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未曾离开过她半分。

虞瑶的手,被他攥疼了,想要抽出来,抽不动。

她自然感觉到面前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心里呵呵哒,老娘长得好看老娘知道,但能不能别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恶狼一样,盯着她?

“君少,你要不要坐下,吃点饭呢?”她皮笑肉不笑,言下之意,你特么赶紧放开老娘的纤纤柔夷!

“嗯,确实该吃点饭了。”君子诺放开了虞瑶的手,直接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但他的目光,依旧未曾移开她半分。

君以修:“”

君子言:“”

虞瑶:“”

君子言替自家哥哥尴尬,他这万年的把妹能手,该不会真的盯上虞瑶了吧?

“吃饭。”君以修发话了。

饭开吃了没五分钟。

君子言终于忍不住了,盯着对面一直手托着腮帮子,侧头看着虞瑶的男人,道:“哥,你能不能别出来丢人?”

君子诺戏谑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一家人?”君子言愣。

“是啊。瑶瑶以后会是你哥我最爱的老婆,你是她妹妹,咱老爸是她公公,一家人!”

虞瑶:“”

她侧目,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君少,您说笑了。”

“没说笑。”君子诺凑她更近,鼻翼间嗅到女人身上淡雅的桂花香水味道,身下的某处蠢蠢欲动,“瑶瑶,如果我说,我不是一个纯情的小处男,你介不介意?”

“噗——”

虞瑶刚把一口鱼肉塞进嘴里,听到这句大跌眼镜的话,没忍住,吐在了盘子里。

“乖,你急什么?”

君子诺宠溺一笑,拿起餐巾布轻轻帮她擦嘴。

虞瑶简直想死,忙往后躲,“君少,你别开玩笑,行吗?”

“我没有开玩笑啊。”君子诺认真地看着她:“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真。瑶瑶,我以前,睡过好多好多个女人,我不是纯情的处男了。除了这一个缺点之外,我真的完美!嗯,长得高,身材好,颜值逆天,有钱有能力有家室,关键是,我感情上一片空白。相信我,以后呢,我只会喜欢你一个女人。”

君以修:“”自家儿子还不错?这是真动心了?

君子言:“”有点想叫少衍和嘉年来,把她哥打死?

虞瑶:“”

她现在还真是面上笑嘻嘻,心里mmp了!

这君子诺第一次见面,就想泡她了?

男人抓起她的手,“瑶瑶,作为你老公的我,婚后只有一个条件。床上听我的,其余的,我全听你的。”

虞瑶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抽出手:“君少,人家有男朋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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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疼,你就不能轻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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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男朋友了?”

男人漂亮的眼眸,一点点幽深起来,似笑非笑:“哦,没关系,他从现在这一刻,就变成前男友了。”

虞瑶:“”

啊!!!!

谁能告诉她,这货到底是来干嘛的?!

君子诺亲自夹菜,递到她唇边:“媳妇儿,来,多吃点。”

虞瑶真忍不住了,放下刀叉,一本正经道:“君少,抱歉,我真的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因为我很明白,你和那些我见过的男人一样,只是想跟我上床罢了。”

她说的直白露骨,也不管君以修这种长辈在不在了。

“瑶瑶,你错了。”君子诺淡淡摇头,俊脸帅气到无可挑剔。

虞瑶淡淡看着他,难道,他还真的是认真的不成?

“瑶瑶,我和他们不一样。我除了想上床,还想试试沙发,浴室,厨房,地板,阳台车里也可以的,我随时随地,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想要。”

君以修:“”

君子言:“”

虞瑶脸彻底黑了:“”

君子诺还在一本正经说:“瑶瑶,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处男了,但技术相当娴熟,你怎么折腾我,我都受得了”

“君总!”虞瑶看向君以修,“如果,我对您儿子做点什么,您介意吗?”

君以修淡淡一笑,扬扬手:“随意,我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不是很关心。”

君子诺:“有你这么做爹的么?信不信我坑你?”

“君少,你出来一下呗。”

虞瑶继续皮笑肉不笑,站起身,走出了包厢。

君子诺起身,双手潇洒地叉在裤袋里,冲两人挑眉:“老爹,老妹,抱歉了,媳妇儿喊了,本少爷要出去陪媳妇儿。”

话落,他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

君以修淡笑:“言言,你猜,你哥一会什么姿势进来?”

“什么意思?”君子言不解,到现在还没看出虞瑶骨子里潜藏的坏。

“我想,可能瘸着腿进来?”

*

走廊的尽头。

君子诺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媳妇儿,你该不是真的忍不住了?这里人来人往,我倒是没关系,就怕你不好意思。”

虞瑶:“呵呵。”

“老公我可以抱你去洗手间,嗯?”他大掌抚摸上女人的脸颊。

下一秒。

一个擒拿手!

虞瑶按住他的胳膊,别到身后,“抱歉,我要打你了,一会忍着点,别喊啊。”

“媳妇儿,第一次见老公,你这样真的好吗?”

“好,很好!”

虞瑶咬着牙,开始狂揍

君子诺心里发笑,她这像猫一样的小拳头,落在女人身上,还能有点杀伤力,但落在他这种大男人身上,除了让他下面更加蠢蠢欲动之外,实在没什么别的卵用。

但是,他家小娇妻要揍他了。

作为老公,当然要配合着点,演好这场戏?

“哎呀媳妇儿疼疼疼死了媳妇儿你就不能轻点?”

十五分钟后。

虞瑶再次进入包厢里,恢复高冷美艳的女神表情。

君子诺故意装瘸,拐着走了进来。

依然坐在她身边,单手托着腮部,一瞬不瞬盯着他的小娇妻,“媳妇儿,多吃点。太瘦的话,可禁不住我要。”

虞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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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5:不仅没有出轨,还是一个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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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

君以修:“”

四个人,这顿饭吃的相当诡异。

不过,饭刚吃了一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保镖来汇报:“先生,南宫家二少爷南宫锐来了。”

君子言一愣:“他怎么来了?”

君子诺呵呵哒:“还不是为了子言你啊?他喜欢你!”

君以修:“叫他进来。”

最先进来的,不是南宫锐,而是他的十几名随从。

两两组队,抬着许多包装精美的大礼盒,全部堆放在了包厢的角落里。

紧接着,随从们整齐划一地撤退。

南宫锐站在门口,个子高高瘦瘦,双腿笔直又修长。今天,他穿了一件深靛青色与棕色相间的格子薄款风衣,里面搭一件纯白的t恤,浑身上下透着股子浓浓的贵族雅痞味道。

他走进来,恭敬冲君以修行了个贵族绅士礼,“君叔叔。”

“小子,送那么多东西给我做什么?”

南宫锐看看一边的君子言,朱唇咧开,笑起来潋滟又迷醉,“当然是讨好未来的岳父大人了?”

君子言正在喝水,呛了一口。

这南宫锐说喜欢她,现在,该不会是来真的?

“坐。”君以修侧目。

“是,君叔叔。”

南宫锐坐在君子言身边,眸光流转,十分尊敬她父亲的姿态。

“为什么喜欢我家言言?”君以修随意开口。

“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我对她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多深的念想。但到现在”南宫锐深深凝视身边的小女人,严肃地开口:“我很是清楚,也更是确定,我想要她。这是我以前见过的女人,从未给我的感受。所以,我想得到她,想娶她,是真的。”

“我去~~~~同道中人啊!!”君子诺兴奋地起身,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哥们,我跟你说,我现在和你一模一样的想法!”

“怎么?”南宫锐挑唇。

“这叫一见钟情,懂么?”君子诺看向虞瑶。

虞瑶:“”

他的腿怎么不瘸了?刚才,难道打轻了?

君以修淡淡道:“南宫锐,坦白讲,我还是比较欣赏你。言言现在虽然离婚了,但在我心里,她依然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高贵的大小姐。”

“那是自然。”南宫锐眼眸深凝。

“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是希望她开心快乐。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一切由她自己做主。她会不会给你追求她的机会,会不会喜欢你,会不会要你,我绝对不会干涉。你讨好我,没用。”

“我当然知道。”南宫锐看向君子言:“子言,你看着我。”

“”

“看着我。”

君子言抬眸,看着他,说实话,心里真的没有任何念想。

她所有的爱和恨,都留给了费司霆。

11年,她眼中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恨的是,到了现在,她离婚了,依旧摆脱不了他给的心理阴影。

看任何男人,毫无杂念,就像看着一个女性朋友一样。

这是一种病态吗?

“我不论哪一方面,都不比费司霆差。外表,家世,能力,财富,关键是,我不仅没有出轨,还是一个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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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6:世界上最好吃的肉,腥味中带着甜味

酒店外面的悍马车上。

坐在后座的费司霆,将手里的显示屏,狠狠摔出了车窗外。

钱副官吓得差点一抖:“司令,你别生气啊。”

这南宫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竟然在夫人面前,戳司令现在最想抹掉的污点!

出轨

胸腔里有些窒闷,费司霆感觉前所未有的暴躁。

他很少会有暴躁的情绪。

南宫锐,这是要趁着他和她分开,挖墙脚?

他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那头。

包厢里。

君子诺差点就跳起来,和南宫锐干架了:“特么的,你在我面前,竟然敢说你是处男?不知道,我羡慕嫉妒恨?”

他看了一眼虞瑶。

后者一直在吃,吃,吃根本懒得看他一眼!

他吃醋了。

走过去,将女人面前的盘子端走:“媳妇儿,你就那么喜欢吃肉?”

虞瑶已经和他撕破脸了,现在,忽然觉得没必要端着形象了,恢复逗逼又泼辣的本性:“你管我?”

“我有世界上最好吃的肉,你要不要尝尝?”君子诺说的一本正经。

“什么肉?”虞瑶一下没反应过来。

君子诺俯身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这世界上,最好吃的肉,腥味中带着点甜味,等过会吃完饭,我带你去我家,喂你个饱。”

虞瑶这会明白了,“滚——”

“哦,原来不愿意吃,喜欢滚?”君子诺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偷了个香吻:“放心,我家床单多的是。”

虞瑶:“”

完蛋了,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要缠上她吧?

南宫锐看着君子言,嗓音蛊惑的性感:“嗯?给我个机会?”

君子言深吸一口气:“南宫锐,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

“我现在,没有那个念头,我已经失去喜欢一个人的能力了,你懂么?所以,千万不要”

“你也说了,是现在。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南宫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捋了捋女人散乱的发丝,“如果,你永远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那哪个男人待在你身边,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这种条件的,你当然该首选。如果,你以后再次敞开心扉,喜欢一个男人,那这个人,一定要是我。懂了么?”

君子言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了?

大道理都是他的!

君以修看着自家女儿,心里阵阵疼。

有多爱,就有多失望。

曾经的穆恋之,对他也是这样。

他的女儿,这是还没有忘掉费司霆的节奏?

南宫锐:“子言,至少现在,你不能拒绝,我做你朋友的权力?”

君子言哑然,确实,有些不好拒绝。

南宫锐在她身边,一直帮助她,对她好,她如果现在为了自己那句所谓的不可能再喜欢任何人,就疏远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费司霆坐在后车厢里,不知吸了多少根烟。

墨黑深瞳里,噙满落寞和暴躁。

这是两种极致不同的情绪,糅杂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和谐。

出轨

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他无可挽回的过错,更是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1157:费司霆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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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副官看着车窗外:“司令,他们出来了。”

费司霆夹香烟的手指一僵,侧目,一眼便看到了纤弱娇小的君子言。

她正在和君以修拥抱。

看到这一幕,他竟感觉有些刺眼。

他介意。

很介意。

他好似有些明白,沉枭对于容薏的那种占有欲了?

不仅仅是男人,就是亲人,同性,小孩,都不许染指自己的女人。

君以修安慰了自家女儿一番,就上了宾利房车,先走了。

虞瑶抱了抱君子言,也上了自家的保姆车。

君子诺当然要追小娇妻了!

他躬身,跟在女人后面,要上车。

“你上来干嘛?!给老娘滚——”

虞瑶伸脚,就要往男人身上蹬去。

下一秒,君子诺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穿着凉鞋的小脚,并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放手!”

君子诺上了车,把女人的脚丫放在手里把玩揉捏着,眼眸戏谑盯着她,“媳妇儿,去我家吧。”

“谁要去你家?你给老娘滚,听见没有?”

女助理在前面一脸懵逼:“瑶瑶,这帅哥是谁啊?好帅!”

比那些娱乐男明星都帅!

不是那种成熟深邃男人型,更不是那种娘里娘气的娘炮型。

是介于两者之间,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总之,很帅就对了!

君子诺在自家小娇妻脚面上,狠狠亲了一口:“我是你家瑶瑶未来老公。”

虞瑶:“”

*

“上车吧,我载你去公司。”南宫锐拉开法拉利的副驾驶。

君子言没有拒绝,坐了上去。

虽然是动力跑车,但车速并不快。

南宫锐显然是想多和他的小女人呆一会。

工作很累,君子言又吃了饭,容易犯困。

不一会,就浑浑噩噩睡着了。

黑色的军一用悍马,紧追不舍地跟在法拉利后面。

费司霆眼眸深冽,像暗夜里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手里的烟,就未曾停过。

视线,紧紧锁在前面跑车里的两人。

南宫锐发现小女人睡着了,朱唇微微一挑,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

他从前视镜里,自然看到了后面的悍马车。

那是,费司霆?

钱副官看的最清楚,南宫二少啊,你这是真的打算和俺家司令对着干了?

你家小叔子,a国元首大人,南宫如雪,都要给俺家司令几分面子啊,你造不造?

费司霆眼眸危险地眯起,盯着女人倚靠男人的动作,只觉血气往上翻搅,喉间一股腥甜,溢出菲薄的唇瓣。

钱副官吓坏了,一边开车,一边忙拿纸巾和水,往后面递:“司令,你别,千万别,你被君总打的内伤还没好,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千万不能再动怒或者情绪大波动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怒?”

费司霆嗓音清冽,接过水和纸巾,漱了口,吐在车里的垃圾桶里。

然后,用纸巾擦干净唇角,冷声道:“打电话叫几辆车来,堵住南宫锐的车。”

钱副官忙点头,打电话叫人了。

南宫锐的法拉利,刚到ng集团的大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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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醋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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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几辆军一用越野车,忽然连续的急刹车声,就从四面八方,将他的法拉利,围在了中间。

君子言太累了,还在眯着眼睡觉,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费司霆打开车门下了车,黑色皮靴磕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颤的节奏。

他眼眸空然却又凛冽,一步步逼近,南宫锐的敞篷跑车。

眼中,只有女人依偎着别的男人睡觉的样子!

这幅画面,太过刺眼。

南宫锐朱唇勾起嘲弄:“费司霆,你最好别吵醒她睡觉,她累了。”

“她是我的女人。”

一字一句,字字清冽,是宣判,是警告,是笃定。

“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说她是你的女人,那那位宋小姐,算什么?她难道,不算你的女人?”南宫锐冷笑,打人打脸,骂人揭短,他知道,怎样刺中费司霆最软的一根肋骨!

“我出轨,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自然会向她请罪,你最好别插手。”

费司霆冷冽剜了一眼南宫锐,下一秒,他小心翼翼,打横将睡着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他动作再轻再柔,还是将女人给警醒了。

君子言完全没想到,一醒来会是这幅画面。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

鼻息里,尽是她所熟悉的薄荷清冽气息,带着丝丝烟草味。

“费司霆,你这个混蛋,你又要干嘛?!”

“你放开她!”南宫锐下了车,要过来。

很快,从车上下来的一批军装士兵,手里皆扛着重型机抢,包围了他,枪筒对准他的头颅。

“费司霆,你放开她,听见没有?”

南宫锐冷了双眼,这一刻,竟无比羡慕自家哥哥南宫玦。

他们兄弟俩,他哥主要负责a国的军势力量,人手和权限都在他那里。

而他基本上,除了钱就是钱,短时间内,想要调来抗衡这些以一当十的士兵的人,还需要一段时间。

费司霆不置可否,抱紧了女人,直接上了悍马的后座。

君子言被放在了座椅上,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钱副官,开车!”

“是,司令。”钱副官不敢回头,“不过,司令,开去哪?”

“随便。”

“费司霆,你这个野蛮人,你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君子言挣扎着,却被男人直接压在了身下。

她双腿踢蹬,双手乱抓。

费司霆压住她纤细的双腿,将她的双手扣在胸前,俊美的面庞威逼下去,嗓音沙哑中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君子言,我不许你和南宫锐来往。”

“你算我什么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没权利管我!”

“我不许,你靠着他的肩膀睡觉。”他语气里,满满的醋味。

君子言一怔,她睡着时,靠着南宫锐的肩膀了?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费司霆伸出食指,重重摩挲她粉嫩的下唇,“你是我的女人。”

“我是你的女人?”

君子言只觉得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费司霆,你要发疯我不管,但是,我不想陪你发疯,放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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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9:失去理智的男人,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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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女人。”

费司霆放开她的唇,转而攫住她的下巴:“告诉我,说你不会再靠着南宫锐的肩膀睡觉。”

“我就喜欢南宫锐的肩膀,怎样?”君子言挑衅地瞪着他:“南宫锐哪样都比你好!长得比你好看,脾气也比你好,你有的他都有,你没有的,他也有。我现在就喜欢他这样的,怎样?”

费司霆清冽的眼眸,更加深暗,眼底聚集着狂躁的风暴,他薄削的唇瓣,重重含吮下去。

一触及,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君子言懵了。

他怎么可以吻她?

他怎么还可以吻她?

他怎么还敢来吻她?

混蛋!混蛋!混蛋!!

费司霆的思维,已经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知道,他想吻她,想狠狠吻她。

好似不这么做,他就会彻底失去她,再也没有拥有她的权力。

啃咬着女人的唇瓣,索要了好一会,他才离开几寸的距离,眼眸深深凝视身下的人,声音几许破碎:“告诉我,你不会再靠着南宫锐的肩膀睡。”

“”君子言怒瞪他,“滚开!”

费司霆眼眸一眯,再次攫住她香甜柔软的唇瓣,极尽蹂躏。

“唔滚”

他要过宋一囡的身子,怎么可以再碰她?

真的是恶心,好恶心,太恶心了!

他也这么吻过宋一囡吧?

君子言知道,明明离婚了,明明死心了,她不该再胡思乱想,不该再情绪波动。

但这一刻,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费司霆吻够了,再次离开她的唇瓣,机械性地重复问:“告诉我,你不会再靠着南宫锐的肩膀睡。”

“我告诉你,我以后还就睡定了南宫锐的肩膀!”君子言眼中尽是挑衅。

丧失了理智的费司霆,是可怕的。

他第三次,吻住女人的唇。

挑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疯狂占领。

钱副官不敢呼吸,不想当电灯泡,将车子开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角落里,轻手轻脚下了车。

然后,点了一根烟,站在不远处守候着。

君子言实在是厌恶之极,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在男人的脸颊。

啃咬她唇瓣的费司霆,眼眸一缩,身子僵了僵,但并未放开她。

下一秒。

更狠的一耳光,打上去!

君子言一点犹豫都没有,一点舍不得都没有,她只想,打死他,狠狠打死他。

这个混蛋!

毁了她十几年的人生还不够吗?

离婚了,还要充斥在她的生活里!

再次一个耳光。

整整三个耳光,彻底把狂躁到没有理智的费司霆,打醒了。

他坐了起来,怔忡看着她。

心里懊恼,他刚才,竟然一点不受控制。

“费司霆,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君子言很是认真道:“我不是说笑。”

她眼中的仇恨,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甚。

费司霆不是没见过,她拿看仇人的眼光盯着他,但这一次,如此让他恐慌。

君子言坐起来,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刚整理完,忽然,男人紧紧将她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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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0:告诉我,怎样才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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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将女人的小脸,按在自己滚烫的胸膛处,嗓音有几许哽咽:“听见了么?我紊乱的心跳声。”

君子言咬着唇,没说话。

“君子言,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忘记那件事,你才会原谅我?”

费司霆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女人的头顶。

他深暗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迷离的薄雾。

君子言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在轻颤,但她依旧没开口说话。

心底,一片死寂。

“你告诉我告诉我嗯?”男人磁性的声音不停呢喃:“告诉我,怎样才能忘记,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吻吻她的发丝。

心脏处,铺天盖地的绞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种无法语言形容,无法准确感知的痛,怎会如此强烈。

“是不是,我真的割掉,你才会原谅我?”

费司霆倏然放开了君子言,双手扣上腰间的黑皮带,解开卡扣,抽了出来。

下一秒,他开始拉自己的军裤拉链。

君子言怔了几秒,“你干什么?”

男人眼眸深寒,死死盯着她,手下的动作不停,很快就将自己的男性,暴露在了女人面前。

君子言身躯僵硬到像个死尸,下意识低下头,看都不敢看。

她和费司霆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

但是脑海里,未曾记得他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是不是疯了?

他一次次,做出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真的,不再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禁欲冷情,泰山崩于眼前也分毫不动的男人了!

费司霆抽出随身携带的军刀,将鞘扔在一边,刀柄塞到她手里,强硬的口气:“割掉。”

君子言握着刀柄的手,发凉发颤。

“我让你割掉。你割掉了,就必须原谅我。”

“”

“还有,不许嫌弃我。”

“”

费司霆握住女人的手,强硬地拉扯到自己的腿间,“嗯?动手!”

“你别逼我。”君子言嗓音发哑。

“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我。割了,我不要了。”他现在,想要的,是她。

“你放手!!”君子言往回撤。

费司霆不让她逃离,“快一点,割了,马上就必须原谅我。”

“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愤怒过后,君子言剩下的,像以往一样,只有平静。

费司霆大手一僵,松散了力道。

君子言手中的军刀落在脚下。

她狠狠推开他,整理好衣服,下了车。

“夫人。”

钱副官凑了上来。他刚才,隐隐约约听见他家司令说了什么,简直是

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想去上吊。

他家司令,不止完全变了个人,已经像疯子了,脑袋不正常。

搁正常人身上,能说的出这话,能干得出这事吗?

幼稚!

“钱副官,你再叫我一声夫人,我连你的耳光也打!”

君子言愤愤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巷子外面走,拦了辆的士,就走了。

钱副官又叹气。

哎,他刚才想说,司令为了想要靠近她,都被她爹打到吐血了,今天还吐呢,就不能对司令稍微好那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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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屎里逃生VS番茄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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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人离开后。

费司霆僵硬的身躯,倒在后座上。

他眉宇深深皱起,无力感席卷而来。

钱副官上了来,手忙脚乱给他拉上裤子拉链,找到皮带,给他重新束回去

“她不会原谅我了。”

“”

“她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

费司霆不再说话,就静静倚靠在她刚刚躺着的地方,眼眸深暗到像一口古井。

几许颓废迷茫的气息,笼罩住他。

他身上,哪还有往日一星半点的顶级司令官的影子?

*

晚上,公寓里。

吃完晚饭的赫连少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费嘉年在一旁,打着手机游戏。

容薏在收拾餐厅的卫生。

赫连沉枭便在她一旁,帮着她收拾。

容薏很是不解:“罗先生,这些事情,你不用干,去陪着coco玩吧。”

“他不需要我陪。”

赫连沉枭凤眸盯着她的小脸,她最需要他,不是么?

“真不用,罗先生。”他总是这么在她身边打转,弄得她快要以为,他喜欢她了!

“好吧,我去看看coco。”

客厅里。

coco看够了小人书,看向液晶屏里的画面,呆愣了几秒,扬起倨傲的小下巴,萌出天际:“光头苏苏,你看的这是森么电影呀?”

“想知道名字?”赫连少衍一把将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

“嗯,coco想知道嗷。”

“那夸一夸叔叔,都没见你这臭小子,说句好话。”

coco眯着可爱的大眼睛,想了想,“那位叫小仙的姐姐,应该喜欢你嗷~~~”

“你说什么?”

“她喜欢你的嗷,光头苏苏,你要相信自己,你不丑哟~~~”

赫连少衍:“”

知道他见过水小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明知道这臭小子是在胡说,但还是有些鸡冻。

水小仙,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这电影,叫。有两部,这是第一部,要不要一起看?”赫连少衍一脸宠溺。

coco拍拍手,笑了:“好嗷好嗷~~~~coco要和光头苏苏一起看!”

在玩游戏的费嘉年一脸呵呵,抬头:“是死里逃生,,你这平翘舌,确实得改改了。”

“哦,coco知道了,是屎里逃生。”

赫连少衍扶着额头:“再说一遍,死里逃生!”

“屎里逃生。”

“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说一句,番茄炒蛋,给叔叔听听?”

coco挥舞着两只肉乎乎的小爪子,脸呆萌呆萌,“番茄操蛋。”

费嘉年:“噗——”

赫连沉枭走过来,将他抱走,“coco,是番茄炒蛋,你再说一遍!”

“番茄操蛋。”

赫连少衍:“”

费嘉年:“”

赫连沉枭将小包子放在地上,蹲下身,严肃地说道:“跟舅舅学,吃饭,发音是chi饭,不是ci饭。”

“哦,次饭~~”

“是吃饭!”

“次饭~~~次饭~~~次饭饭~~~”

赫连沉枭:“”

coco抱起茶几上的一杯温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次~~~~饭~~~~”

牛奶像小孩子撒尿一样,从他的唇齿间喷出来,落了满地。

他玩的开心,丝毫没有把自己的平翘舌放在心上。

赫连沉枭脸黑成锅底:“coco,今天,你必须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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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2:coco真的哭了

coco对于男人的严肃和认真不以为意,继续喝牛奶,“次次饭次饭饭~~~”

深金色的地板上,全是白色的奶渍。

赫连沉枭半蹲,将他拉到自己身前,“coco,不许再闹,今天必须学着改正!”

coco呆萌的小脸摇头,一直咯咯笑,露出乳白色的一排小牙齿:“不嘛不嘛,coco不要改,就次饭,次饭,次次次饭饭~~~~”

“coco!”

赫连沉枭真生气了,将他前后调了个面,一巴掌打在他的屁屁上,“你改不改?”

coco懵了一下。

“嗯?还敢闹?要不要改?”又是一巴掌糊了上来。

他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舅舅,你以前从来没凶过我,这次,竟然凶我”

“我是凶你么?”赫连沉枭眼眸一深:“我这是在为你好。”

他的亲儿子,从小必须接受最好的教育。

翘平舌在普通人身上,没什么大不了,但他赫连宸逸不行!

“舅舅,你是个坏人~~~~”随着又一巴掌打在屁股上,coco彻底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你欺负coco!你还说,会一直爱coco,不会凶coco,coco想怎样就怎样,你骗人!!”

“”赫连沉枭压抑着愠怒的火。

“舅舅,你是不是看coco没有亲生粑粑和麻麻,就敢欺负coco了?”

coco委屈着小脸,这句话,说的旁边的赫连少衍和费嘉年险些红了眼。

“臭姓罗的,你和个小孩子计较什么?coco又不是你儿子!”

费嘉年点头:“就是。”

容薏刚收拾完厨房的卫生,听到coco哭了,一下跑了过来,心都疼碎了,蹲下抱住coco,就开始安慰:“coco乖,别哭了。没事,阿姨在,不就是翘平舌吗?有什么关系?!还怕长大了找不到媳妇吗?”

“容小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沉枭眯了眯眼。

“漂亮阿姨,coco好难过,coco好想要粑粑和麻麻,coco相信,coco的亲生粑粑和麻麻,一定不会责怪coco~~~呜呜~~~~”

小包子coco从未觉得如此委屈,钻进容薏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赫连沉枭以为coco只是嘴上说说,但这次,他看得出,coco是认真的了。

心里压抑的憋闷。

臭小子,我是你老子!

“罗先生,我看,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今天coco情绪激动,你不要再刺激他了!”容薏埋怨地看着男人。

赫连沉枭:“”

他喉结滚了滚,站起来,上了楼。

coco很晚的时候,才止住了哭泣。

站在露台上的男人,望着漆黑的天幕,陷入沉思。

难道,这辈子,他都不能和他的儿子相认了?

“舅舅。”

他转过身,看到coco抱着他的腿:“舅舅,coco知道错了。coco那会只是接受不了,舅舅突然打coco~~~coco哭够了,就明白了,舅舅是为coco好。明天起,coco就改,好不好?”

赫连沉枭心一软。

将小包子抱在自己怀里,“是舅舅是舅舅对不起你。”

他倒是没想到,他竟突然如此懂事。

“不,是coco的错。今晚,coco给舅舅洗澡,好不好?”

1163:赫连沉枭,我就知道,是你

赫连沉枭抱着他往浴室里走,“不,我给你洗。”

将浴缸里放满热水。

coco很自觉得自己开始脱衣服,不一会,便一丝不挂,站在了男人面前。

他捂着自己的小小鸟,一脸害羞。

赫连沉枭将他抱进浴缸,正要给他清洗,忽然发现,他后背上,青青紫紫的淤痕。

凤眸狠狠一眯,“coco,你的背上,怎么青紫一片?!”

果然,雷欧给他下了毒,没有诈他!

混账!

“舅舅,你怎么突然问coco这个呀?你不是知道的嘛,coco每隔一段时间,身上就会起这个”

“是,我差点忘了。”

赫连沉枭看着他因为哭泣,到现在还红肿着的眼睛,心疼极了。

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自己的女人从来没有保护好过,亲生儿子流落在外,还遭歹人陷害!

大掌,轻轻摩挲coco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疼不疼?”

coco自己撩着清水,洗小小鸟,“不疼嗷,舅舅,你不是知道的嘛,怎么还问呀?虽然看起来挺吓人,但是coco真的从未疼过嗷。”

赫连沉枭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疼,若是因为这个,疼了两年,他真的有毁灭这个世界的冲动。

洗了好久。

他给coco擦干,穿好睡衣,抱着进了容薏的卧室。

“容小姐,coco给你。”

“好。”

容薏将coco抱在怀里,看着他:“以后,不要进我的房间。”

孤男寡女,她不想惹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心里,只有一个男人。

“知道了。”

赫连沉枭眼眸暗了暗,转身往外走。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容薏忽然心窒闷起来,她最近怎么了?

为何,看着这个罗森,总会想起赫连沉枭。

甚至,有时候会恍惚,觉得他就是赫连沉枭!

不行,她不能再发疯了。

夜,深。

赫连沉枭像往日那般,从隔壁露台,到了容薏的房间里。

将她和儿子,抱在怀里。

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就静静抱着。

嗅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心脏,一寸寸窒息闷痛。

沁凉的液体,从眼角不自觉滑下

过了今晚,他大概就要回到芷鸢之城了!

他不能呆太久了。

他必须,回去找到赫连奕,立马要到虎符,然后跟雷欧交换解药。

容薏做了个梦。

梦里,是赫连沉枭。

最近,她总是梦见他,但从未梦见他流泪。

他静静流泪,自责地说着,他没有保护好她和儿子。

感觉到,脸上冰凉的液体。

她很想睁开眼从梦里醒来,告诉他,他没有错,不要把所有的责任和错误,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可睡得太沉了,怎么都醒不来!

容薏感觉梦中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整个人越来越慌

不行,她不能让他离开她!

她不要她离开他!

拼了命,终于睁开眼。

容薏缓了几秒,发现自己被一个男性的怀抱搂在怀里。

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所熟悉的。

但,这一刻,她就知道,他是赫连沉枭!

没来由的,就是知道。

容薏伸出手,啪一下打开了台灯。

橘黄的灯光,照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1164:失而复得的喜悦

容薏不敢相信,真的是赫连沉枭!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嗓音沙哑,感觉到全身都在轻颤。

他不是,不要她了吗?

一直失神的赫连沉枭,乍然看到她醒了,心一颤:“你怎么醒了?”

晚上的时候,他便会将假面摘下,恢复原来的他自己。

容薏坐了起来,美眸一下红了:“我怎么醒了?我要是还不醒来,你打算要瞒着我多久?!”

赫连沉枭也坐起来,“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容薏的眼泪,啪嗒啪嗒掉,“罗森是你假扮的,对吗?!我就知道,是你!这几天,我一直感觉你在我身边。”

她一下子,钻进他怀里,心里委屈极了。

对,委屈,从未这么委屈过。

“容薏。”

容薏紧紧抱住他,“赫连沉枭,你没有不要我,对吗?”

小包子coco就夹在两人中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睡得可香

赫连沉枭想要回抱住她,但生生忍住了:“容薏,你放开我。”

“我不放,不放,不放,你没有不要我,我知道。你也没有移情别恋喜欢莫琳琅,我也知道。”容薏这一刻,虽是在哭,但心里,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赫连沉枭深呼吸一口气,他现在,不能让她再多想了。

“容薏,我回来,只是想要陪一陪coco。”他试图用蹩脚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会信吗?”容薏抱他更紧。

“容薏,不是只有你关心coco。虽然,我之前和coco只相处了仅仅几天,但我很喜欢他。因为看到他,我会下意识想到我和你的儿子。coco到了这莫城来,所以,我想要看一看他,仅此而已。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容薏身躯一僵,从男人怀里起来,抬眸,定定看着他:“赫连沉枭,你说这话,也是骗我的,对吗?”

“我没有骗你,自始至终,从未骗过你。”

赫连沉枭面无表情,一双凤眸深邃空茫,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完好的隐匿起来。

“我不信。”

容薏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微凉,唇瓣很薄,很柔软。

她浅浅吻着他,啄着他,好一会,男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容薏有些挫败,她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学着他以往对她疯狂索要那般,狠狠吻着他

赫连沉枭生生忍着,在她面前演戏,对他来说如此困难。

最后,容薏终于放弃了。

离开他的唇,“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还真的以为,他回来,是因为想她了,还爱着她。

其实,是因为coco罢了!

“你走吧。”

她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赫连沉枭喉结滚了滚,薄唇微抿,看着还在躺着沉睡的coco。

他俯身,在coco脸颊,轻轻印下一个吻。

而后起身,将黑色衬衫往身上套,一颗一颗扣着扣子

容薏低着头,没有看coco,也没有看他。

“我走了,再见。”

赫连沉枭最后淡淡瞥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不一会,楼下大门传来了关门声。

容薏呆愣了许久,才重新躺了回去。

将coco更紧的抱在怀里。

床单上,还残存男人身上的几许温度。

她淡淡漾开笑容,贪婪地用手摩挲着

1165:你没得罪我,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翌日清晨。

君子言起床出门时,再次看到了睡在她家门口的费司霆。

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进了电梯。

到了公司,紧张忙碌的一天工作。

到了傍晚下班时,南宫锐请她吃饭,她没有拒绝。

他说得对,现在费司霆总是缠着她,有他在她身边,会好很多。

法拉利跑车停在一家海边餐厅门口。

南宫锐冲身边的小女人,朱唇一扬:“下车,带你吃好吃的。”

君子言点头:“谢谢。”

手机,乍然响了。

“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君子言点头:“没关系,我等你好了。”

“你先进去,外面热。”南宫锐催促。

“那好吧,我先进去了。”

君子言一身白色的夏季运动衫,一双小白鞋,全身上下加起来,可能不够三百块。

她走进了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服务生走来,不屑地打量了她一身装扮,声音略有些轻蔑地道:“小姐,您要点什么呢?”

“奥,先等一下吧,过会再点。”

“好的。”

女服务生撇了撇嘴,站到了一边。

南宫锐这个电话,打的蛮久。

君子言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进来的迹象,估计是有急事?

“小姐,已经好一会了,您不用点餐吗?”服务生不耐烦地问,这种女人她见多了,是故意来这餐厅钓凯子的吧?吃不起,就总说等一会再点!

“哦,那要不,先给我一杯清水吧。”君子言觉得有些口渴了。

“就只要一杯清水?”

“嗯。”

服务生更不屑了,去端了一杯清水过来。

这时,挂掉电话的南宫锐走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透了这个服务生。

在ng集团销售部工作这半年,人情世故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呵,敢小瞧他的小女人?

“南宫少爷,您来了~~~~”服务生一看是老顾客,忙笑脸相迎:“还是坐在老位置吗?”

南宫锐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坐在了君子言对面,朱唇咧开,邪魅又潋滟:“等久了,抱歉。”

“没事。不过,我真的好饿,先吃吧?”君子言微微一笑。

“好,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办一件事。”

南宫锐拿过她面前的玻璃杯,里面还剩半杯水,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后,看着女服务生,声线薄凉的骇人:“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地上的水舔干净。第二,你被这家餐厅炒鱿鱼。”

君子言愣了,“你在干什么呢?”

男人看向她时,眼眸立马变得温柔:“乖。”

“”

女服务生还在惊讶,为什么南宫锐坐在一个如此普通的女孩对面。

听到他这些话,一脸懵逼,吓坏了,“南宫少爷,我得罪您了吗?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对我?”

“你没得罪我,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南宫锐单手搁在桌布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着桌面,视线看着花纹精致的白色花瓶里的一簇百合花,娇艳欲滴,清纯靓丽,很像她?

“南宫少爷,您别,我到底哪里得罪您了?”女服务生快要给跪了。

1166:费司霆狂刷存在感(1)

君子言看看服务生,再看看南宫锐,忽然明白了。

她刚才,不是没有感觉出,服务生对她的不尊敬。

只是,她懒得计较。

南宫锐,这是在为她出气。

很想说,算了吧。

但她也有些大概了解南宫锐的脾气,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认真起来,绝对说一不二。

想了想,对着女服务生说:“不然,你就给我道个歉行了。道完歉,就下去吧。”

女服务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她得罪了这个女人?

天!

这南宫少爷,什么时候,为女人如此出头了?

虽然惊讶,但现在不是她关心这些的时候。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拜托你原谅我吧?”

君子言看着南宫锐,“让她走吧。”

南宫锐昂了昂下巴:“她瞧不起你,就这么轻易饶了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君子言说着,但其实,她不在乎。

“看什么,还不赶紧走?今晚上,别让我再看见你。”

女服务忙撤退:“谢谢小姐,谢谢南宫少爷。”

饭菜开始陆续上桌

南宫锐看了一眼三三两两在吃饭的少爷名媛,“子言,要不要我清场?”

“不用,人多一点,那才是生活。就我们两个人吃,多么无聊?”君子言大快朵颐,实在是饿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刚才的事。”

他倒是很细心?

南宫锐低低一笑,看着她吃饭的模样,眼眸深幽

餐厅外。

悍马车上。

费司霆冷眼看着两个人。

心口,窒闷的压抑。

该死的女人,南宫锐只是帮她教训一个服务生罢了,她如此轻易就感动了?

钱副官小心翼翼道:“司令,我们现在怎么办?”

“下车。”

“下车?”

“进去吃饭。”男人的嗓音冰冷。

“好的,司令。”

餐厅的门,忽然便被推开。

进来的,先是两个身穿橄榄绿军装的士兵,面无表情。

再然后,是钱副官。

最后踏着地毯而入的,是费司霆。

他下面一条军裤,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外惹眼。

上面,简简单单一件纯白的衬衫,再次将他无可挑剔的衣架子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君子言一眼。

但是,却坐在了君子言旁边的就餐桌边。

钱副官站在他身侧,对前来的服务生道:“把你们的特色招牌,来一份。”

费司霆不关心吃什么,眼角的余光,一直瞥着埋头吃饭的女人。

他都进来了,她还低头狂吃。

他就这么没存在感?

她看不到他来了?

南宫锐单手摩挲自己的下唇,眼眸讳莫如深地看着费司霆

“这个真好吃!”君子言吃的嘴边有一些油渍,抬起头,冲南宫锐说道。

但忽然间,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看到,费司霆坐在旁边的桌位。

混蛋,他跟来干什么?

懒得看他,继续吃饭。

南宫锐轻笑:“好吃,那就再来一份。”

他招手,正要吩咐服务生。

费司霆冲钱副官,冷冷道:“这道菜,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1167:君子言,我好像爱上你了

钱副官看着费司霆的手指,点着菜谱上的一道名为法式焗乳鸽的菜,“你去吩咐句,以后,这家餐厅,不许再做这”

费司霆眼眸暗暗睨了一眼还在吃的女人。

她喜欢吃,他会把这道菜学会,亲自做给她吃。

不许她夸奖别人做的饭菜好吃!

南宫锐静静看着,也没打算和费司霆死磕。

只是心底发笑,费司霆知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多幼稚?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只会让君子言越来越讨厌他?

君子言自然听到了费司霆的话。

她心底冷哼一声,一个劲吃,将这鸽肉吃得差点连骨头都不剩。

“子言,我唱首歌给你听?”南宫锐看着不远处,圆台上的三角钢琴。

“好啊。”君子言抬头,冲他甜甜一笑。

南宫锐挑衅地看了一眼费司霆,起身,走向圆台,坐在琴凳上。

餐厅就餐的人,有认识他的,吹起了口哨声。

“咱们南宫二少,也有想要追的女孩咯~~~”

“对啊,那女孩好幸运,南宫二少要弹琴给她听了~~~”

费司霆皱眉,手攥紧了。

君子言停下就餐,远远看着南宫锐,眼底是欣赏。

当然,仅仅是欣赏。

客观一点讲,南宫锐很优秀很优秀,在她面前,多半都会保持绅士风度,但人不刻板,很是幽默风趣,眼神中带着温柔和体贴,明明一个像花花公子的男人,偏偏就围着她一个人转。

但她真的没感觉。

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很悲哀。

南宫锐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琴键,行云流水的前奏响起。

他朱红的双唇轻启,嗓音磁性低沉,说不上唱功多好,但却舒服好听。

他炙热的眼神,一直锁在坐在餐椅上的小女人身上。

君子言,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呢。

清纯毫不做作,却又善良真挚,豪门出身,却没有刁钻古怪的脾气和性格。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他想要的就是她。

啪——

费司霆手里的高脚杯,被他生生攥碎。

他幽深如墨的深瞳,死死锁着君子言。

她动心了?

一直看着南宫锐!

钱副官急了:“司令,你的手流血了。”

听到这句话,君子言冷漠地瞥了费司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南宫锐。

面上平静无波,可心里,却还是掀起丝丝涟漪。

讨厌现在的自己!

钱副官想紧急给男人处理一下伤口,被拒绝了。

费司霆简单用餐巾纸,擦了擦血渍,而后一言不发,面庞冰冷到仿佛凝结成霜。

南宫锐弹完后,餐厅里就餐的少爷名媛们,响起口哨和掌声。

君子言也鼓掌了,“弹得不错嘛。”

南宫锐坐下,定定看着她:“那,你喜欢么?”

“”

他看她眼瞳微缩,没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勉强。

倏然,一旁的男人起了身,往后方走去。

1168:费司霆狂刷存在感(2)

君子言微怔,看到费司霆坐在了琴凳上。

他要干什么?

钱副官扶着额头,司令,你该不会因为夫人夸了一句南宫锐弹的不错,就吃醋了,也想要弹奏一曲吧?

你的手还在流血啊,幼不幼稚?

事实上,他猜对了。

费司霆淡淡睨了一眼君子言,即使,她没有看他。

双手,摸上黑白键,脚踩踏板。

好几年没练过琴了。

但他过目不忘,琴谱刻在他脑海。

费司霆弹了一首李斯特的。

现场的都是少爷名媛,自然知道这首曲子的难度。虽然很多学琴的人都会,但弹的好的,没有多少。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气质,不是一般的豪门贵族能比。

一首弹得出神入化,完美毫无瑕疵。

“天,他这是故意来炫技的嘛?”

“单论钢琴技术,比咱们南宫二少弹的好?”

君子言懒得听,站起来:“南宫锐,你还要吃吗?要是吃饱了,咱们就走吧?”

南宫锐起身,“好。”

其实,他就没吃几口,光顾着看她了。

看到两人离开餐厅的背影。

还未弹完的费司霆,大手狠狠砸在琴键上,尾音悠长,琴键上沾染着他手上的鲜血。

钱副官走过来,拿着士兵送来的小药箱:“司令,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行不行?”

费司霆一言不发,任由他摆弄。

*

因为是海边餐厅,君子言出了餐厅门,就看到了海。

灯火通明,将深夜的潮水,照亮了许多。

闻着海水的味道,感受着夏夜的凉风,君子言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南宫锐,我们在沙滩上玩会,行不行?”

南宫锐轻颔首:“当然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都陪着她。

君子言将鞋子脱了,裤腿挽起,赤着脚踩在沙滩上。

不时上涨的潮水,漫过她的脚踝。

忽然便想起一件往事。

少年时候的费司霆,很喜欢冲浪。

夏天,他穿着纯白的衬衫,在波涛汹涌的海水里,乘风破浪。

那时候,她会穿着保守的泳衣,躲在暗处,偷看他。

他冲浪的样子,虽然她待在看台上看不太清楚,但依然将她迷得七荤八素。

她还记得,她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喜欢他喜欢的运动,亲自找人教她冲浪。

可是,太难了。

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水性本来就不好的她,不知喝了多少海水。

最惨的一次,她不听教练的嘱咐,非要自己一个人尝试,被海里的鲨鱼盯上,差点就死掉了。

想到这些,她眼眶泛酸。

心,还是像被针扎。

一个孔,一个孔,密密麻麻的窟窿,虽然不再疼,但她不能再忘记那份疼的感觉。

她想,费司霆可能知道她喜欢了他11年,却永远都不会知道,过去的11年,她会傻到一直在各个暗处的角落里,一瞬不瞬地偷偷注视着他吧?

君子言在舒服的沙滩上奔跑着,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未来,她可以过得更好。

南宫锐站在他不远处,戏谑地看她:“跑什么,嗯?”

1169:我不许你穿他的衣服

“好玩啊。”君子言笑着,捧了一捧海水,泼在他脸上!

“你竟然泼我?”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跟他熟络到这般。

脱了鞋子和袜子,走了过来,也捧起海水泼她。

君子言咯咯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南宫锐,我要泼死你!”

她将一捧一捧的海水,泼在他身上。

男人自然不甘示弱,也再次回敬了她,“淘气。”

不一会。

君子言的白色运动t恤,湿透了。

南宫锐蓦地眼眸就深沉了,呆在那一动不动。视线,紧紧锁着女人胸前的柔软。

即使光线比较昏暗,但他依然看得清楚,她里面白色的内一衣,包裹着两团小可爱。

他喉结狠狠一滚,全身开始有些发热。

很少会有反应的*,此刻,正在蠢蠢欲动。

“你怎么突然在发呆?”君子言还在笑着,不解。

顺着男人的视线,她低头看自己,看到几乎全透明的上身,心狠狠一慌,下意识想要将双手护在胸前。

但没有来得及。

下一秒。

一件纯白的衬衫,忽然出现在眼前,从前往后,紧紧将她包裹住了。

费司霆一向清冽冷漠的眼眸里,此刻裹满愠怒的火,转身,盯着南宫锐:“你真无耻。”

竟然,就那么盯着他的女人看!

恨不得,将南宫锐的眼珠子挖出来。

君子言反感他的衬衫和搂抱,挣扎,“费司霆,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南宫锐?他再无耻,也比你这个野蛮人强!”

只知道欺负她。

离婚了,还要对她搂搂抱抱,甚至是强吻她!

混蛋!

“他在看你。”费司霆几乎是咬牙,从齿缝里迸出这两个字。

“他看我怎么了?我就让他看,怎样?”君子言瞪着男人。

南宫锐低低一笑,唇红齿白的俊美。他自然知道,她在说气话。但听着,怎么那么顺耳?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你,竟然允许他看你?”费司霆握住女人的肩膀,情绪已经频临难以控制的边缘。

“不是允许,是想,怎样?”君子言甩开他的手,“南宫锐,你脱下你衣服行吗?我穿你的!”

“你敢!”费司霆一下将女人揽进怀里,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有什么不敢的?!”君子言挣扎开来。

南宫锐已经脱下自己的衬衫,递了过来,“你穿吧,我背过身去。”

“谢谢。”

“不许穿。”费司霆先于女人一步,大手攥住了南宫锐的衬衫。

“你管我!”君子言去夺,男人人高马大,将手举过头顶,她跳起来,都够不到。

“我不许你穿他的衣服。”费司霆深深盯着她,一字一顿,字字不容置喙。

君子言淡淡笑了,将身上的白衬衫扔在地上:“费司霆,你要么把南宫锐的衣服给我,我穿他的。要么,我就这么离开这里。”

“你以为,我会允许你这么离开这里?”费司霆薄唇绷紧。

“费司霆,你不要逼我!”君子言胸膛起伏着,“逼急了,我会让我爸把我送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1170:君子言,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费司霆眼瞳狠狠一震,霎那间根本无法呼吸。

她要去,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君子言继续说道:“天大地大,总有你费司令找不到的地方。如此一来,眼不见心不烦!”

费司霆攥着南宫锐衣服的手死紧,骨节泛白,他承认,她赢了。

彻彻底底,赢了。

就她这一句,再也让他找不到她,就让他恐慌到完全不能呼吸。

他将衬衫主动递了过去。

君子言接过,背过身,将身上他那件白衬衫,直接扔在了地上。

而后,穿上了南宫锐的衣服。

“好了,我们走吧。”

南宫锐走过来,低头宠溺看她:“嗯,我送你。”

费司霆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眸狠狠眯起。

他仿佛理解了,那次他将她丢弃在粉丝包围圈里,将宋一囡带走,她看着他和宋一囡离开的心情。

法拉利跑车,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在回繁华里的路上。

一路沉默的君子言,在快到家门口时,终于开口了。

“南宫锐。”

“嗯?”

“明天,我想去公司辞职。”

南宫锐手一僵,直接踩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是感觉,有点累了。还有,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君子言认真说道:“我说过,我失去爱人的能力了。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想给你希望,最后全都是失望。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心里,也很不舒服。所以,我们不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残忍了?”南宫锐眼底隐匿着受伤。

“我我知道。”

她何尝不懂?

过去11年,她小心翼翼藏着对费司霆的喜欢,才能在他身边,不时以朋友的身份出现。

想来,若她早早泄露自己的心思,费司霆绝对不会允许她接近他吧?

“君子言,我现在的要求是,只跟你做朋友。”南宫锐强调。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这对你来说,不算负担。没人会说你故意吊着我,我是自己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的。”

“”

南宫锐又发动了车子,“君子言,反正,你不能对我太残忍。工作的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虽然,我知道这份工作你并不是特别喜欢。在你真正找到喜欢的想做的工作之前,先不要辞职了。嗯?”

君子言叹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车子到了繁华里的地下停车场。

她下了车:“好了,你回去吧。”

南宫锐摇头,下了车,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装精密的袋子,“我跟你一起上去。”

“为什么?”

他低低一笑:“费司霆这几天,不是一直堵在你家门口睡觉?我帮你解决。”

君子言惊讶:“你真能解决?”

“嗯。”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不用管。”

上了五楼。

君子言打开家门,回头看着男人:“你确定,你真的能解决?”

“嗯,放心吧,你进去快点睡觉。”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安下心,进了房子里,准备洗漱。

南宫锐将包装袋里的毛毯拿出来,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1171: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

呵,他还能怎么解决?

除了鸠占鹊巢之外!

费司霆从电梯里走出来时,看到了躺在501门口的网

他微怔几秒,随后讽刺勾起薄唇:“南宫锐,我记得,你前几天还说我是癞皮狗?”

“”

“如今,换你躺在这里了。”

南宫锐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和慵懒:“是啊,我也是癞皮狗。我就要睡在这里,如何?”

费司霆只觉好笑。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没办法了?

赶来的钱副官,看到了南宫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讲真的,这君子言的魅力,这么大吗?

洗漱完的君子言,穿着保守款的睡袍,还是出了来。

她一直在思考,南宫锐会用什么办法,解决掉费司霆。

开门那一瞬,她愣了。

“南宫锐,你是不是傻?”

南宫锐抬眸看着她:“我觉得,睡在你家门口,很舒服。”

“他神经病,你别跟他一样啊。快起来,回家去睡觉。”

费司霆墨黑眼眸一深,又说他神经病?

南宫锐不在意道:“没关系,我就在这里。”

君子言哪里肯,一直劝他。

劝了老半天,南宫锐勉强同意,起身,带着毛毯进了电梯。

君子言看着他离开,舒了口气。

懒得看一眼费司霆,直接将门关了。

费司霆:“”

他输入密码,刚要进房子里。

电梯又开了。

南宫锐拿着毛毯,又走了出来,重新铺上,躺了下去。

钱副官:“”

费司霆一言不发,进了房子里,他也赶紧跟了进去。

男人凛然坐在沙发上,“钱副官,给南宫如雪打电话。”

“司令,你找他们元首做什么?”

“让你打就打,少废话。”

钱副官看得出他心情不好,立马拨通了南宫如雪的电话,递给他。

费司霆开门见山,冷冰冰的声音:“南宫先生,你身为一国元首,你的侄子在我家门口打地铺睡觉,你觉得好么?”

那头,还在处理公务的南宫如雪,五官极致阴柔的俊美,但偏偏,周身散发狂放不羁的气质:“你说,小锐?”

“正是。”

“他怎么可能,跑到费司令家门口睡觉?”

费司霆眼底薄凉,丝毫不给他面子,冷冷道:“是不是真的,你派人来看就知道了。我希望,元首大人能第一时间处理好此事。毕竟,我是x国驻扎的特派司令官,要是每晚睡不好觉,对两国关系,也没有好处?”

“我知道了。”南宫如雪淡淡道,挂断了电话。

*

外头。

已经睡了一个小时的南宫锐,突然就被自家哥哥给拎起来了。

他怔忡几秒,“你怎么来了?

南宫玦邪恶的双眼冒着隐隐的火焰,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弟弟,你能不能别给我找麻烦?”

南宫锐痞痞一笑:“我怎么给你找麻烦了?”

“小叔连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让我逮你回去!”

“小叔?”南宫锐想到什么,是费司霆暗中作梗?

南宫玦恨铁不成钢道:“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在费司霆家门口睡觉?怎么,你现在喜欢上他了,想和他搞基?”

1172:你滚不滚?不滚我真砸死你了

和费司霆搞基?

南宫锐笑了,真佩服他家哥哥的脑回路?

“行啊,你去问问费司霆,他愿不愿意,他要愿意和我搞,我没意见。不过,我必须攻。”

想象费司霆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

若费司霆真愿意跟他搞基,也未尝不可。

那样,君子言就是他的了。

南宫玦狠狠一巴掌拍在他头顶:“臭小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哥,是你先开玩笑的!还有,你打的我好疼!”

“不想我再打你,就赶紧卷着你的铺盖,跟我下楼!”

南宫锐摇头:“我不走。”

他一走,费司霆会再次雀占鸠巢。

南宫玦挥挥手:“把二少爷给我绑回去。”

“是,玦少爷。”

身后,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不由分说扛上南宫锐,就进了电梯。

“放本少爷下来!”

南宫玦睨了一眼地上的毛毯,拎着一角,从楼梯处下了去。

到了单元门口,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一脸嫌弃:“我的好弟弟,你现在连打地铺这么low的事情,也做的出来了。”

刚被塞上车的南宫锐,反呛:“说的你没喝过洗脚水一样?是谁上次说,上帝再给你一盆那女人的洗脚水,你一定会好好珍惜?”

南宫玦:“”

他挑眉,“把人带走!”

等到车子开走,南宫玦自己上了另外一辆跑车,开到了费嘉年购买的公寓楼下。

往昔狂傲不羁的眼眸,此刻只有黯然和思念。

他知道,她住在这上面好多天了。

强忍着,没有来找她。

*

君子言在睡着前,不放心,还是打开了房门,想看看南宫锐还在不在。

果然,换人了!

“费司霆,你有完没完?!”

男人侧卧,单手支着脑袋,淡淡看着她,“老婆。”

“”君子言冷哼一声,“你给我等着!”

她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大大的透明塑料盒,里面全是冰块,走出来,一块块使劲砸男人的脸,“你滚不滚?”

费司霆脸颊上,挨了好几下,他淡淡勾唇:“你就这么点手段?”

君子言手中的冰块砸光了,看着男人白皙的俊颜,微红了好几处,才稍微解气:“有毛病!你要非在这睡,我也无所谓了!”

她关上门,不想再纠结了,睡觉。

夜,深。

费司霆无声无息打开了房门,走进卧室,逼近在床上沉睡的女人。

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房子。

小心翼翼放在毛毯上,他侧躺下,让女人枕着他的胳膊。

费司霆一瞬不瞬盯着怀里的女人,大掌轻轻撩拨她的发丝,摩挲她白嫩的小脸蛋,郁结了一整晚的闷气,才一点点消散

想起晚上她说,要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心便犹如被藤蔓缠绕,心悸到恐慌。

翌日清晨。

君子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门口的楼道里。

男人强壮坚硬的身躯,紧紧裹着她。

“费司霆,我为什么在这里?!混蛋!”

她屈起膝盖,狠狠一顶——

下一秒,男人及时抓住她作乱的腿,一本正经的口吻:“你问我,我还想问你?”

1173:当年救他的小女孩,并不是宋一囡

君子言一怔,“你什么意思?”

费司霆淡淡一笑:“意思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不怨我。”

“你胡说。”

君子言起了来,恨不得现在拿把刀真的剁了他,起身,走进自己的房子里,开始洗漱。

她想,她应该去薏姐姐那住几天了。

不然,费司霆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会把她弄疯!

君子言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费司霆。

黑色长裤,裤管窝在军靴里,上面一件纯白的衬衫,一如往昔的禁欲清冽,但上挑的唇角,无端多了几分戏谑和笑意。

她懒得看他,往电梯里走。

男人跟上来,“早餐想吃什么?”

“”

“你真的很喜欢豆浆和小笼包?”

“”

君子言从来没有想过,费司霆也会是个话多的人。

他一向寡情冷漠,现在,到底是想怎样?

刚走出单元门口,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眼前。

君子言眼眸一下便冷了,是宋一囡。

脑海里,不受控制闪过费司霆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心莫名像又被针刺了一下。

她绕道,打算直接离开。

费司霆显然也看到了宋一囡,面色一凉,转而拽住了女人的手:“君子言。”

“放手。”君子言挣扎。

“我不放。”

“霆”宋一囡忽然出声,嗓音有些哑,有些低,有些楚楚可怜,她白皙的脸上,被蜜蜂狂蛰的伤还未完全好,许多个红包,看起来很是狼狈。

费司霆目光虚无盯着空气,并不看她,嗓音薄凉的冷漠:“一囡,我说过,不会再跟你见面。”

“我知道”宋一囡眼眶立马红了。

“你想要什么,可以跟钱副官说,他都会为你办好。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费司霆眼底一片阴霾,看到她,就会让他想到,自己脏了。

他这辈子洗刷不掉的错误。

“放手——”君子言实在受不了了,狠狠甩开男人的手,往小区外跑去

费司霆想去追,想了想,还是作罢。

现在去追,她只会更厌恶他?

“霆,你和她离婚了,是吗?”宋一囡试探问道,但她心底知道,他们早离婚了!

“谁告诉你的?”费司霆嗓音冷厉。

“我有个朋友在民政局上班,他告诉我的。”

“是么?”

宋一囡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霆,既然,你和她不可能了,那我们”

“你想说什么?”费司霆背对她,全身刺骨的寒冷。

“霆,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明白了一件事,其实,我是爱你的,霆。”宋一囡柔柔弱弱的说道:“我真的很抱歉,过去的很多年,我一直因为工作忽略你的存在。但,你也不要太怪我,好不好?我没有安全感,你知道的。而现在,我愿意安定下来了,我”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过去那些年,她不敢嫁给费司霆的最大原因,不过是怕走的太近,被拆穿当年那个救他的小女孩,并不是她这件事。

但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过了这么多年,她不信,费司霆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

1174:放屁,我是你姑奶奶!

听到这番话,费司霆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坚定地拒绝了。

“抱歉,我现在除了物质,什么都不能给你。”

也,不想给。

宋一囡从未见过如此冷漠无情的他,泪水在眼眶打转,整个人颤抖得弱不禁风:“霆,你的心呢?你曾经说,只要我肯,你就立马娶我。”

“抱歉,你就当我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是么”宋一囡吸了吸鼻子,“那现在呢?你真的喜欢君子言吗?”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费司霆冷声说完,便往外面走,“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就这样。”

*

几乎一夜未眠的容薏,早早就醒了。

她在coco脸颊亲了亲,便起床洗漱,准备出门买食材。

想起昨夜的赫连沉枭,心里还是止不住的苦涩。

刚打开房门,一个男人背对她,站在门口。

心一喜,“赫连沉枭,是你吗?”

她就知道,他没走。

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走呢?

男人后背一僵,呼吸凝滞,有些不敢转过身了。

容薏手里的钱包,掉在地上。

她上前,从后往前轻轻抱住男人窄劲的腰,“你昨晚”

倏然,她便感觉不对劲。

忙放开,退后,“你不是赫连沉枭!”

男人缓缓转过身,眼眸深凝,“容薏。”

“怎么是你?”

南宫玦淡淡嗯了声,“是我。”

“你来这干什么?!”

容薏想起刚才抱了他一下,手都有些不知往哪放了。

“我想你。”嗓音沙哑又低沉,饱含思念的折磨。

“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容薏捡起钱包,往楼下走。

南宫玦跟在她身后,一路到了食材市场。

他识相地没有多说话,回味起她刚才抱他的感觉,头顶像有烟花爆裂,噼里啪啦,砸得他有些恍惚。

容薏买了几斤上好的牛肉。

大妈给她用包装袋盛好,趁她从钱包里找钱的功夫,很自然地递给了她一边的男人。

南宫玦自然接过。

容薏给了大妈钱之后,才忽然发现,南宫玦竟然跟了她一路。

“你把牛肉给我!”

“不给。”南宫玦淡淡一笑。

“给我——”

“不给。”

容薏去夺,奈何男人人高马大,转了几个来回,她连袋子的边都没摸着。

有些郁结道:“大妈,你干嘛把我的牛肉,给这个神经病?”

“神经病?”大妈一脸懵:“这帅哥,不是你老公吗?”

容薏:“”

南宫玦接话:“当然,我是她老公,她是我老婆。”

“放屁!”容薏忍不住爆粗口:“我是你姑奶奶。”

南宫玦暗红的唇瓣一挑,带着几分邪佞,“是,姑奶奶,曾孙给你提包,不行么?”

“你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还是家族遗传。”

容薏眼神一凉:“你是在变相说我也有病?”

南宫玦拍拍她的小脑袋,颇有几分宠溺的味道:“那你这是承认,跟我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你别碰我!”容薏后退到安全距离。

“你是我姑奶奶。”

“”

1175:找寻记忆

容薏再次去夺牛肉,怎么都夺不回来。

索性,便让他拿着了。

他愿意闲的蛋疼,给她当提鞋小弟,她喜闻乐见!

去到卖小龙虾的摊贩前

容薏还没等开口。

卖家就热络地推荐介绍:“小姐啊,今天的这些小龙虾,可是从芷鸢之境那个小岛上送来的,机会超级难得,价格也公道,赶紧入手几斤吧?”

“芷鸢之境?”容薏拧眉,脑海一闪而过,那个水下酒店。

赫连沉枭曾经带她去过的地方?

“是啊。那个岛可漂亮了!可惜,是个私人小岛。除了岛上的居民,一般人上不去。所以,这小龙虾就显得尤其珍贵了!”

容薏点点头,买了几斤。

南宫玦抢着接过。

她往回走,心里有个念头,她必须去那个水下酒店看看!

不能再这么蹉跎下去了,她应该主动找回自己所有的记忆,不是吗?

到了公寓门口。

容薏转过身,从男人手里抢过所有的袋子,“行了,谢你帮我拎了一路,你可以走了。”

“这么无情?”南宫玦笑的玩味:“做早餐,没有我的份?”

容薏没有搭理他,转身进了公寓,摔上门。

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饭的时候,罗森回来了。

她惊了一下,但旋即失望了。

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人,不是赫连沉枭,确实是真正的罗森。

吃完早餐,她道:“罗先生,我要出去办一点事,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照顾coco了。”

“好,我知道了。”罗森一脸理解。

容薏出了门,发现南宫玦还在。

她懒得看他,就直接出了小区,打了个车:“师傅,去芷鸢之境的码头。”

半小时后。

容薏站在码头,看着蔚蓝的海水,远处隐隐有个小岛,隐匿在层层薄雾里,美不胜收,像童话里的仙境一样,很是梦幻。

可是,她被告知,根本不能登岛。

“需要我帮忙么?”身边,忽然出现的男人,淡淡道。

容薏一怔,“你可以带我上去吗?”

南宫玦颔首:“那是自然。”

他掏出电话,吩咐了那边什么,不一会,便有人开着快艇停泊在岸边。

“死女人,上去吧。”

容薏点头:“谢谢。”

她率先上了快艇,男人紧跟其后。

快艇开动

容薏恍惚,很是熟悉的感觉。

脑海闪过,赫连沉枭带她登岛,也是坐快艇,他会用大衣,从后往前把她包裹在怀里,不让冷风吹到她一丝一毫。

“你上这个岛,做什么?”南宫玦深暗地盯着女人。

“找记忆。”

“记忆?关于赫连沉枭?”男人声音略显落寞。

“嗯。”

不一会。

容薏便站在了水下酒店的入口。

这个酒店,是赫连沉枭的私人所有。

南宫玦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可以进去。

横切的半圆柱型,拱形天顶,360度全透明玻璃,珊瑚美景和海洋生物,美到令人窒息。

她慢慢走着

脑海里,所有的画面,一涌而入。

她潜水出来,男人帮她擦干头发,暗哑着嗓子说,叫她游完泳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听不得她喘。

1176: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啊

她生气了,骂他不要脸,他却笑得淡然,说赫连硬和容薏湿,是天作之合。

他带她吃美味的料理,坐在钢琴后面,问她想听什么,她说,喜欢。

她仿佛看到浴室里,他坐在浴缸里,非要她用手帮他纾解欲望。还说,让她一定要洗干净点,不然她吃不上放心肉。

容薏唇边挂着笑容,走出了水下酒店。

她在岛上的小吃街里逛来逛去

仿佛看到男人带着她,穿梭在这里,吃遍所有的美食。

南宫玦一言不发,紧紧跟着她。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确定的一点是,这回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容薏走进了游乐场里。

她仿佛看到男人赤着脚,背着她,奔跑在鹅卵石跑道上。他的脚底因为被细长的玻璃碎片嵌入,鲜血流了一路。只为了,想要她开心,想要她得到奖品,不过一对皮卡丘抱枕而已。

她睡着了,他只因为不想吵醒她睡觉,便不上车,不穿鞋,背着她走了好远的路回水下酒店。

容薏眼眶红了,一边走,记忆一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仿佛看到,她和他站在热气球上,男人从后往前抱着她,亲吻她。下面是一望无际的血莲花田,拼凑的是她的名字。头顶是绚烂璀璨的烟花,绽放的依旧是她的名字。

容薏笑了,酸涩地笑了。

赫连沉枭,那个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喜欢你了啊。

只是,不知道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所以远离你,逃避你,讨厌你,伤害你。

容薏怔忡了许久,转身,望着身后的南宫玦:“你弟弟,是不是有夜千泽和完颜律的电话?”

她记得,上次南宫锐生日时,夜千泽和完颜律以及劳伦斯,都留下过联系方式。

南宫玦点头:“是。”

“你帮我要来,可以吗?”

南宫玦黯然一笑:“当然可以。”

她想要怎样,只要他能做,怎么可能拒绝?

她现在这般平静地和他讲话,已经很鲜见了。

南宫锐还在王宫里。

主堡的大殿里,装修奢华,一派皇家风范。

南宫如雪阴柔的面庞,噙了一丝狂狷的笑意:“小锐,让你哥抓你回来,只是想让你替我陪戴安娜公主玩几天。她刚来a国,人生地不熟,你要多多照顾她,知道么?”

南宫锐微叹口气:“小叔,不带这样的吧?”

“你帮小叔分担点,不可以?”

戴安娜绝美如画的脸上,露出笑容,冲南宫如雪挥挥手:“元首叔叔,你走吧,走吧,哈,我要找南宫锐聊一聊。”

“好,你们聊,我有公事先走了。”

南宫如雪一走。

戴安娜便坐在了南宫锐旁边,急切地问:“那费司霆,真的在这莫城里?”

南宫锐一怔,“你怎么突然问他?你和他,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喜欢他啊!”戴安娜双手捂住脸蛋,一脸娇羞,“要不是他,我才不来你们莫城呢!”

“哦?你为什么喜欢他?”南宫锐来了一丝兴趣,如果这个女人,能帮他摆脱费司霆这个情敌,也是不错的?

1177:南宫锐着手调查宋白莲那一晚的阴谋

“我好早就喜欢他了。前几年,费司霆去我们国家平息叛乱,那时候,我就盯上他了!可惜了,他那个人简直是冷血!薄情寡义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你知道吗?我给他下了药,投怀送抱,他都坐怀不乱,对我丝毫没有兴趣!你说,气不气嘛”

南宫锐拧眉:“你说,你给他下药,他都不会碰你?”

“可不是!真是气死我了!我可是堂堂一国公主,身份尊贵,长得又美,前赴后继想要我的男人多了去了,可偏偏他哎!”戴安娜叹了一口气。

南宫锐忽然想到什么。

那次,费司霆和宋一囡躺在一张床上。

当时,他和君子言进了套房里。

宋一囡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和心虚。

他当时,觉得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照着这些天,费司霆在君子言身边阴魂不散的行为来看,显然是非常后悔自己睡了宋一囡。

可既然后悔,为什么要睡宋一囡呢?

南宫锐眉头拧得更紧。

这件事,有点蹊跷和古怪?

“南宫锐,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恢复淡然。

戴安娜讨好地说道:“南宫锐,我是真心喜欢费司霆的,你得帮我,知道吗?”

还不等南宫锐答话,他的手机响了。

“喂,哥。”

“把夜千泽和完颜律的电话,发给我。”南宫玦开门见山。

“呵现在用得着我了?”南宫锐生气:“昨天晚上,打我的头,把我绑了回来的仇,你以为我这么快就忘了?”

“滚犊子!你哥我现在有急事,要是不给我,等着我回头收拾你。”

“”

南宫锐烦躁地撩了下自己的发丝,“服了你了,现在就给你发。”

坐快艇回码头的过程中。

容薏先打给了夜千泽。

那头,很快便接通了。不过,是个女人。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容薏,抱歉,想找一下你们夜殿下。”

那头,冷心惊愕,“你是容薏?”

“是。”

冷心怔愣了好几秒,才平复心情,淡淡道:“好,我现在让殿下接。”

很快,男人磁性如的声音传来:“薏薏?”

他倒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接到她的电话?

容薏平静道:“夜千泽,你的城堡后面,是不是有一个悬崖?”

“是。你,还来过。”

“我可以,再去一次吗?”

夜千泽握着电话的手,一僵,殷红的唇漾开倾城的笑:“好啊,什么时候来?”

“今天,我现在就去坐飞机。”

“那好,我等你。”

容薏挂了电话,又打给完颜律。这一次,直接是本人接听的。

“喂?”

“完颜律。”

“蠢女人?”完颜律和夜千泽一样,显然也很惊讶。

“是我。你是不是,知道当初京都那个神秘的迁徙小岛的运动轨迹?”

完颜律怔了怔,“当初,是有个无人岛来着。不过,你打电话突然问我这个做什么?”

“你可以再研究一下吗?我想上岛看看。”

“你想找回记忆,是么?”完颜律试探道。

“是。”

“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大概就可以找出路线。”

1178:你说你想我,扯蛋

容薏挂断电话,快艇正好靠了岸。

她上岸后,直接往大道上走。

想打车,直接去机场。

南宫玦在她身后,“女人,我陪你一起去。”

她转身,“不用了。”

“不行,你一个女人,我怎么能放心?”

“真的不用。”

容薏打上车直接到了机场,买了飞往b国首都的机票。

上了飞机,刚坐下不久,身边的座位上,出现了南宫玦。

“我说了,我陪着你。”

南宫玦坚定却又落寞说道。她找回所有记忆,会更加爱赫连沉枭。他仿佛已经知道,这辈子和她无缘了。所以,他不想错过能够在她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容薏无奈,他都追到这来了,也不好再赶他走。

她望着机场外,一言不发。

这个过程,对她来说,是煎熬的。

a国和b国之间,距离并不远。

两个小时的飞机。

容薏下了机,刚走出安全通道,便看到了夜千泽。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一身黑衣,高冷美艳,眼神犀利。

“你竟然,亲自来接我?”

“那不是,很正常?”夜千泽殷红的唇,蜿蜒起弧度,“我已经知道,你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了。还好,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不然,他会遗憾和难受一辈子。

容薏点头:“嗯。夜公爵,确实是我亲生父亲。好了,现在带我去,行吗?”

“先去城堡里吧,你刚到,休息一下。”

“也好。”

夜千泽看向女人身边的男人,戏谑道:“玦,一段时间不见,就有些想你了?”

“扯蛋,你想我?”

“确实想你了,我们四个人,什么时候再聚齐一下,打个麻将?”

南宫玦冷哼一声:“可以啊。”

容薏进了夜千泽的城堡里。

到处都是白天鹅的雕塑和饰品,像梦幻中的童话,却又熟悉的很。

一顿午饭吃下来。

她记起了很多,唇边一直挂着笑意。

赫连沉枭为了追到她,来了这里,化装成一个保镖,给夜千泽暗中使了很多绊子。

真是个晚期幼稚癌患者?

容薏陷入回忆里,心越来越酸,越来越涩。

吃完午餐,“我们现在就去断情崖吧?”

“这么快,你要不再休息一下?”夜千泽担忧道。

“不用了。我想尽快,上去。”

“那好。冷心,安排一下。”

“是,殿下。”

一行人,上了断情崖。

容薏一步步靠近悬崖口,眼中蓄满水雾,全身都僵硬了。

她好像看到,她跌下了悬崖。

夜千泽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淋漓的鲜血,顺着他本就受伤的胳膊,流淌了她满脸。

而后,她掉落悬崖。

赶来的赫连沉枭,那一刻,没有任何犹豫,纵身跳下,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站在崖顶,望着下面碧绿的清潭水。

仿佛看到,他抱着她露出水面。那一刻,从天而降的岩石,重重砸在他的心口上。为了保护她的他,口吐鲜血,染红了整片潭水。

1179:山崩海啸,没有她,根本不想逃

容薏很想哭。

这辈子,上帝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何德何能,能碰到一个这样傻的赫连沉枭?

“薏薏,其实,我那次也想要跳下去的。只是”夜千泽眼底尽是落寞。虽然是冷心等人拦住了他,但他知道,就算他跳下去,容薏这辈子爱的男人,也不会是他。

“对不起。”容薏红着眼眶看他,“你的胳膊,不能再游泳了,对吗?”

因为她。

“没关系,真的。”夜千泽绝美一笑:“想来,我这辈子学游泳,只是为了遇到你。”

冷心在一旁默默听着,心痛如斯。殿下,好几年了,你还是没有忘掉她吗?

容薏愧疚地看着他,“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记起了很多事情,关于他,也关于你。夜千泽,感谢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冷心喜欢你,大概很多年了。如果,你能够感受得到她对你的爱,也可以试着去接受她?”

夜千泽温润一笑,看着身边的女人,“是,我知道,她爱我。”

“殿下”冷心嗓音哽咽。

容薏没有停留太久,下午就去了机场,坐上回x国京都的飞机。

她一刻都不想耽误。

她要让自己的记忆,拼凑完整。

公海边,停靠着当年的那艘游轮。

容薏上了去,便看到了完颜律和劳伦斯。

“小甜心。”

“蠢女人。”

“谢谢。”她真心道。

南宫玦看着两个男人,冷哼一声,当做打招呼了。

容薏唇边挂着笑,站在甲板上,盯着一望无垠的海水。

耳边,是男人霸道的宣判:

她看到,声波枪的气流冲过来时,他抱着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所有伤害。

她和他掉落深海,他不让她游泳,只因为她胳膊受伤了,他不要她受一丁点伤。

到达了无人岛。

容薏脱下了凉鞋,赤着脚,一寸寸感受这片土地。

她看到,她躺在沙滩上,昏迷不醒,男人拼了命给她人工呼吸。

没有食物,他在海里抓鱼,烤给她吃。

怕食物有毒,每一次,都自己先咀嚼,再喂给她吃。

走进密林里。

她想到那个夜晚。

她踩到了雷,他二话不说,就替换了她出来。

她掉到了深坑里,和他挨饿了两天两夜。

他一滴水都不喝,全部留给她。

没有食物吃了,他抽出靴子里的军刀,要割自己的肉给她吃。

他说,他爱她。山崩海啸,没有她,根本不想逃。

容薏强忍着泪意,再次回到了游轮上。

晚上八点多,她到了赫连庄园。

辛管家和陈姨高兴极了:“夫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大家,都好想你和二爷,你知道吗?”

容薏心酸涩无比,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转身看着三个男人:“我想自己出去走走,你们这次不要跟着我了,行吗?”

“好。”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一眼,只能同意了。

容薏先上楼,进了主人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她环视这个房间,一尘不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她下了楼,在庄园里走了一圈。

1180:记忆里的酷酷,竟然是赫连沉枭

她想起,赫连沉枭抱着她的样子。

她亲口喂她吃饭,亲手给她上药。

他每天晚上抱着她,偷偷亲吻她,可以为了不吵醒她睡觉,为她驱赶一整夜的蚊子。

他误以为她被人玷污了,在后院里发疯,狼群被他几乎全部咬死。

他流着眼泪说:

现在,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当时那份撕心裂肺的痛。

容薏走出了庄园,漫步在大道上。

走到陈姨所说的那个步行街广场。

人来人往,她站在中央的位置,耳边仿佛一片安静和空茫。

眼前,仿佛只能看到彻底失去理智到癫狂的男人。

满天的大雪,氤氲了他俊美的面庞。

他以为她真的死了,发疯地嘶吼她的名字。

他跪跌在地上,眼泪肆意汹涌而流。

他太痛了,举枪,想要自杀。

容薏再也没有忍住,泪水潸然而下。

她心疼,好疼,太疼了。

所有的记忆全部拼凑起来,她竟然,发现了更惊人的一件事。

酷酷。

她很确定,小时候,她最爱的酷酷,就是赫连沉枭。

在那个乡野间。

她在潭水里游泳,男孩不会直立行走,像一只狼一样,来到了她的身边。

初次见面,她为了保命,咬伤了他胸口右侧的位置。

后来,他便和她还有爸爸容震生活在了一起。

他每天,只跟着她,眼里只有她。

她给他起名,叫酷酷。

只是因为她一句话,就是他后来戴面具15年的理由吗?

后来的后来,小薏薏被一匹成年的雄性头狼给盯上了。

酷酷为了救她,与狼王撕咬在一起。

她回去想喊爸爸来救他。

可是,等到的,是好大一滩浓郁的鲜血,以及破碎的衣服。

那时的她以为,她的酷酷被头狼拆吞入腹了。

她以为,他死了,成天以泪洗面。

再然后,这段记忆便消失了。

20岁的她,再遇到他时,他戴着面具,她不认识他,不记得她。

摘了面具的他,她依然认不出。

变成紫色瞳孔,长大了的他,爸爸也不记得。

没有人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那个酷酷。

但现在,她知道了,他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酷酷!

说好了,她要嫁给他的!

容薏泪流满面,泪水滑进嘴里,苦涩的咸。

但此刻,她却是开心的,是幸福的。

兜兜转转,她还是和他遇到,她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他而已。

人潮涌动。

男男女女们,诧异不解好奇心疼地看着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人。

为什么,她要一直哭呢?

容薏哭着哭着,就笑了。

赫连沉枭,你真是个大傻瓜!大智障!

智障,我爱你啊。

我真的,爱你。

赫连沉枭,我爱你。

你不是说,我还欠你一句我爱你吗?

你等我,我亲口告诉你!

1181:突如其来的变故

华灯初上。

忙碌了一天的君子言,终于到了小区。

她很饿。

但天太热,她想先回家洗个澡,再下来吃饭。

刚进了电梯,按下关门键。

一只大掌伸在电梯门缝中。

电梯门开了。

男人走了进来。

君子言微怔,往角落里挪了挪,不想看他。

依旧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有棱有角,费司霆眼眸淡淡,俊美到令人窒息。

他的肩头,搭着被脱下来的军装外套,很是随意。

电梯在上升。

君子言暗暗看着数字,只要门一开,她立马出去。

想到早晨,见到的宋一囡。

现在,再看到他,心里还是哽得难受。

“叮”

五楼到了。

君子言没有等到电梯门打开,而是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

然后,电梯就不动了!

“怎么回事?”她抬眸,看着头顶的灯管。

下一秒,灯灭了。

电梯上的按键,也全部暗灭。

整个空间里,突然一片漆黑。

君子言慌了一瞬,“到底怎么回事?”

她摸索着走到门边,拍了拍电梯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拍了,电梯坏了,或者是停电了。”身后,男人淡淡的声音。

“坏了?”

君子言咬着唇,摸索着,又找到紧急呼救按铃,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看来,真的停电了?

怎么办

情急之下,她又开始拍门:“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费司霆眼前一片漆黑,漆黑到,整个世界都像湮灭了一般。

小时候,他有眼疾,一到天黑,便看不清任何事物。

黑暗密闭恐惧症这种病,他以为随着眼疾的痊愈,也消失了。

但现在,他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是冰凉的。

“到底有没有人?电梯坏了”君子言还在拍门。

费司霆声音低沉:“别拍了。你不知道,电梯坏的时候,不能拍门,不能扣抠门缝么?”

“”君子言乍然想到救急手册上,确实这样说过,她转头,盯着黑暗里的人影,“那现在怎么办?”

“打电话。”

“对!电话!”君子言掏出手机,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信号,无法求救,“费司霆,你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你的没有,我的自然也没有。”

女人手机亮起光的那一瞬,费司霆感觉稍微舒服那么一点了。

君子言将手机的电筒开着,着急地走来走去,“怎么办”

“你不要走来走去。”

“我着急,不行吗?”

费司霆走近,单手按住她的肩头:“你不知道,电梯停止时,要尽量少活动么?如果发生直接坠梯这种事情,你要怎么办?”

“有这么恐怖吗?”君子言唇瓣有些发抖。

“没听说过,有人坐电梯,门开了,电梯没来,踩空掉下去死亡的么?”

“你别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费司霆淡淡一笑:“放心,一般没事。静静等着,会有人来维修,救我们出去。”

“哦,好吧。”

君子言甩开他的手,走到角落里,直接坐下了。

太累了!

今天工作忙了一整天,还没吃饭,身上热的全是汗。

“费司霆,我遇到你,就没好事!”

1182:嘴对嘴,喂冰激凌

费司霆淡淡睨了女人一眼,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拿出手机,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

“费司霆,这次,是不是你故意的?让人把电梯弄坏,故意困我在这里?”

君子言瞪着他,毕竟,上次在金骑山,他不是没做过这种可笑的事情!

费司霆唇一抿,“这次,不是我。”

他不会,再拿她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你发誓?!”

“嗯。”

看他这么说,君子言也无话了,缩在角落里。

她很难受。

身上的汗水黏糊糊,感觉自己都快馊了!

但偏偏,鼻翼间,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薄荷气息,夹带淡淡的烟草味。

为什么,他身上,从来没有臭烘烘的汗味呢?

咕噜

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抗议。

君子言有些尴尬。

费司霆深深凝视着女人,嗓音有些宠溺:“饿了?”

“”

“嗯?”

“”

他满意地撩起薄唇,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吃吧。”

“什么?”君子言下意识问。

“你喜欢吃的那家冰激凌。”

“”他怎么知道?

费司霆见她不接,将两个包装精美的甜筒拿出来:“你现在应该没有例假,可以吃一个。”

“我不吃!”她才不要吃他的东西!

“你再不吃,就化了。”

“化了我也不吃!”

费司霆眼眸深了深,“你是打算中暑?如果一直没人来救我们,你就在这热死?”

“”

“现在这个时候,还要跟我分的很清楚?”

君子言嘲讽地笑了笑:“费先生,我们离婚了。我不会,再接受你任何东西,就算形势所迫也不行。”

“”

费司霆没再说话,他单腿屈起,另一条长腿笔直伸着,倚靠着电梯内壁,姿势随意,却说不出的蛊惑和好看。

他拿出一个冰激凌,撕开包装,淡淡睇一眼女人,眼底闪过讳莫如深的光。

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君子言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

人在巨饿的时候,看到吃的不能吃,简直想撞墙,关键是,还是她最爱吃的甜筒冰激凌!

费司霆慢条斯理地吃,视线却一直锁在女人身上。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逼迫自己低下头。

过了几秒,下颚忽然被抬起。

她一怔。

便看到男人眼眸一深,薄唇威逼下来。

“唔”

费司霆紧紧扣住女人的下巴,将口中还带着凉气的冰激凌,渡到她口中。

君子言下意识想挣扎,但男人死死禁锢她,想推他踢他,却被轻而易举按住。

混蛋!

口中又凉又甜的舒服感觉,竟让她可耻地停止了挣扎。

不!

正想着狠狠咬他一口。

男人离开了她的唇。

但没过两秒,他再次覆了上来。

费司霆将口中更大的一口冰激凌,送入女人的口中。

君子言还是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哪是她能比拟的?

这一口,喂的时间很长。

因为,费司霆密密实实吻住了女人的嘴唇。

她的唇,又香又软,比这冰激凌美味多了。

他无法自控!

君子言被气红了脸,口腔被他翻搅的乱七八糟,舌尖也被他吸吮到有些麻木

1183:你就只会欺负女人吗?

这个深吻结束,费司霆停下,俊美的面庞,和女人之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他淡淡勾唇,“接下来,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

“混蛋——”

君子言狠狠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手都震疼了!

费司霆脸微偏,白皙的脸上浮现指印,但他不以为意,再次问:“选,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

他知道,刚才强吻她,她生气,需要发泄。

但只要她吃,他再挨几个巴掌,也没关系。

君子言攥紧双拳,愤怒地瞪着他,毫不怀疑,她若是再不吃,会再次被他用刚才的方式,欺负一遍!

她恨恨地拿过他手里,另一个没开封的冰激凌,一句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这个混蛋,就只会欺负女人吗?”

费司霆淡笑地看着她,嗓音暗哑的紧:“这就算欺负了?”

男人的话外之意,让君子言讪讪闭了嘴。

妈的,她竟然想爆粗口!

撕开包装,开始吃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但或许是费司霆买的,她觉得,没有那么好吃了。

是谁说,人的成长过程,是一个不断发现自己是傻比的过程。

又是谁说,人最悲哀的事是,曾经挚爱到发疯的东西不再喜欢,而曾经厌恶至极的东西却成了自己最想要的。

忽然,手机的灯灭了。

君子言忙拿起手机,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

“你的手机呢?”

“我的也没电了。”

“”君子言沉默着,摸着黑将冰激凌吃完了。肚子里舒服很多,思维也变清晰了。

她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

整个空间里,又是漆黑一片。

费司霆全身不舒服,眼部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感觉眼底像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旋涡,汹涌而来的黑色风暴,正在疯狂席卷他

*

南宫锐开着跑车,停在了那家酒店门口。

他走了进去。

经过上一次,门童很容易就认出了他,忙上前来领路:“南宫二少,您是要住宿还是就餐?”

南宫锐脚步一顿:“半个多月以前,也就是我来的那天晚上,把你们当晚值班的所有服务生,全叫来。”

“二少,这是?”

“别废话,叫你去就去。”

“好,我这就去召集人。”

南宫锐坐在私人接待室里,不一会,几十名侍应生,统一制服,整齐划一走了进来,有男有女。

“二少好!”

他开门见山:“我问你们,前些日子,有没有人晚上侍候过那个十八线小明星宋一囡?”

“十八线?”有个男侍应生是宋一囡的粉丝,小声反驳道:“囡囡不是十八线,是一线哦。她清纯漂亮,人又好,二少不要这么小看她,可以吗?”

南宫锐坐在帝王椅上,眼眸危险一眯,淡淡说:“你过来。”

男侍应生惊讶了一下,但没想太多,走了过来。

男人起身,轻轻拍他的肩膀,声音很冷:“你是选择失业,还是选择现在骂宋一囡?”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男侍应生看男人阴沉的脸色,明白了什么。

他很讨厌宋一囡啊?

1184:竟然,是这个结果......

“我我骂。”他可不想失业啊,“宋一囡就是个臭婊子,不要脸的贱人,人丑多作怪,身材差,还喜欢陪酒陪睡,表里不一,演技大奖都是自己花钱买的,说话嗲里嗲气,最会装无辜,恶心到了极点!我为自己曾经是她的脑残粉,而深深觉得羞耻!!南宫二少,这样行了吗?”

南宫锐又坐了回去,淡淡一笑:“既然你知道她恶心,为什么还喜欢她?”

“因为,她好看。”

“出去,眼瞎的狗东西。”

“是!”男侍应生忙灰溜溜的盾了。

南宫锐再次问:“那晚上,谁侍候过她?”

有一个男子,颤巍巍举了手,第一时间避嫌:“二少,我不是宋一囡的脑残粉。不不,我根本不是她粉丝,对她一点都不关注。”

“其他人,都先出去。”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二人。

南宫锐严肃说道:“我问你,那天晚上,宋一囡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男侍应生回忆:“好像没有吧?就让我送了一次晚餐。”

“你确定?”

“确定!”

南宫锐眯了眯眼:“你要知道,等你想起还有什么遗漏的时候,你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果然,还是威胁最管用。

男侍应生立马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宋一囡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件军装,长得特别好看,他好像喝醉了,睡着了。”

“把经过详细说一遍!”南宫锐厉声道。

“我记得,宋一囡给了我一大笔小费,让我把那男人从沙发上背到了床上,然后,还让我帮那男人脱所有的衣服。但是,我是个ga,从来不看男人那玩意,所以,就只给那男人脱了上衣。”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就走了。不过,唯一奇怪的是,明明宋一囡可以给那男人脱衣服的,但是,却要我脱。”

南宫锐冷哼一声,“知道了,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不一会,酒店的boss马不停蹄赶了来,弓背哈腰问:“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我知道,你这酒店的套房里,为了满足许多客人的要求,都安有私密摄像头。我只要那一晚的录像!”

酒店boss大惊:“二少,为了保护客人的*,我自己都从来没看过。您要这个,不太好吧?”

南宫锐懒得和他废话:“你是想倒闭,还是给我录像?”

“”

不一会,那一晚的录像带送了来。

南宫锐独自待在房间里,播放画面。

他拿着遥控器,先快进地大体扫了一遍

关键的地方,停下来,反复看了几遍。

费司霆,原来没有出轨?

不仅没有出轨,就连宋一囡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这一切,都是宋一囡自导自演的?

南宫锐敛下好看的剑眉,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来的路上,他有心理建设,觉得中间可能有什么猫腻。

只是,这个猫腻,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比谁都希望,费司霆真的出轨!

1185:君子言,你抱抱我,可以么?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电梯里,明明很热。

费司霆却觉得,仿佛置身冰窖。

他紧紧拧起眉心,艰难地忍耐着。

鼻息间,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以及冰激凌甜筒散发的馨香味道。

因为空间小,两个人待了很久,随着呼吸出的二氧化碳逐渐增多,君子言开始昏昏欲睡。她丝毫没有发现,男人的异样。

费司霆一向警觉,但在他有些惧怕的黑暗密闭空间里,他好似失去了一切感知。

若是以往,他也能熬的过去。

但偏偏,眼前有一个女人。

还是,他现在最想要的女人。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口:“君子言。”

“”

“君子言。”

“嗯”君子言被吵醒了,黑暗中,男人的脸伦根本看不清楚,她不满地嘟囔道:“干什么?”

费司霆喉结一滚,嗓音沙哑到微颤,一个字比一个字难以启齿:“你可不可以,抱着我?”

“”

“嗯?”

这是第一次,他渴望的不是未曾谋面的母亲的怀抱,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在孤儿院那些年,他再孤僻,再压抑,也没有求助过任何人。

君子言烦躁地抓抓头发,“你神经病,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你能不能,抱着我?”

“”

费司霆艰难地起身,高挺如玉山的鼻梁上尽是冷汗,他挪动到女人的身边,将头颅枕在女人的肩膀上,声音寡淡却又让人心疼:“君子言,你抱抱我。”

“”

“嗯?”

君子言知道,她应该立马推开他的,但这一刻,从未见过这样的费司霆,她惊愕到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费司霆紧紧倚靠着女人的肩头,贪婪地呼吸她脖颈里的香气,满足地闭上了眼眸。

“混蛋,你给我闪开!”君子言掰扯他,又想趁机占她便宜?!

她以为,这次,男人又会像是铜墙铁壁,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岂料,她轻轻一推,男人便倒在了一边。

君子言惊讶,但也仅是几秒,便挪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费司霆躺在地上,身体彻骨的冰凉,脑袋里,好似有千万的虫子在啃咬着他的所有神经。

眼前的黑暗旋涡越来越深,黑色飓风越来越烈,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掉进黑洞了。

想再开口,叫女人抱着他,但他知道,他脏了。她很厌恶他,绝对不会愿意触碰他。

时间,再次一分一秒划过。

君子言莫名感觉睡不着了。

空气静谧之下,她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这里确实缺氧,但有必要喘这么严重吗?

又过了好一会,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男人的喘息,很不正常,又急又重,像是生病了?

君子言忙凑了过去,摸索着男人的脸,从薄唇到鼻梁再到眼睛,最后落在额头上。

这个过程,她的手很是敏感,可以清晰感觉到,他完美的五官,紧紧凭摸,就知道,他长得很是好看。

感觉到,男人的额头温度正好,她舒了口气。

根本没生病,装什么?

君子言想再次回到角落,但忽然想到,费司霆不是这种无病呻吟的人。

1186: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闹?

“喂,你到底怎么了?”

“喂,你说话?”

“费司霆,你说句话?”

君子言喊了许久,黑暗里的男人,都毫无回应

她急了,一把将男人扶起来,“你说话,别吓唬我!”

他们虽然离婚了,但不至于,她要看着他去死。

费司霆艰难地磕开眼,发现眼前的人,是他熟悉的女人。

心微微一动,薄唇微启,嗓音带着几许渴求:“君子言。”

“我在,你到底怎么了?”

“你抱着我,行么?”

君子言恨不得一耳光扇死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闹?你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是生病。”

“那你是什么?!”

费司霆有些难堪地开口:“我有黑暗密闭空间恐惧症。”

“”

君子言花费了好几分钟,才消化掉这句话的意思。

她倒是听说过这个,也能理解,毕竟,她还有密集恐惧症。

这种毛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全看个人接受程度。

“那你这个,要怎么弄才好?”

费司霆扬起菲薄的唇瓣,黑暗中,他讳莫如深道:“有人抱着我,就可以了。”

“你确定?”君子言不相信道。

“嗯。”

君子言是真不想管他,但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不像是作假,便还是狠不下心。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冷冷道。

费司霆淡淡咧开唇,艰难地凑近,将头颅,再次搁在女人的右肩窝处。

君子言靠着电梯内壁,身子僵硬,说实话,很不舒服。

尤其现在眼前一片黑暗,她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和热度。

脑海里,依旧不受控制闪过他和宋一囡躺在一起的画面。

心,阵阵刺痛。

君子言眼睛倏然便酸涩,仰头,把液体逼回去。

她现在庆幸,那天晚上,进到套房里时,他们已经做完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看到他们正在做,她会不会崩溃到疯掉。

越是深爱,越是在意。

她有多爱他,就有多介意他是不是对她保持忠诚。

他可以不爱她,但在和她的婚姻里,必须干净。

君子言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都离婚了,都过去了,都已经不爱了,何必再想?

身子发沉的费司霆,丝毫不知女人此刻的想法。

他伸出胳膊,小心翼翼环住她的腰。

心里,涌出无数的满足感,以及安全感?

如果,今晚他能和她这样待在一起,让他一直处于黑暗密闭里,也未尝不可。

*

容薏踏着月色,慢慢从步行街往赫连庄园走

到了鎏金大门前,岗哨看是她,立马亲自走了出来,“夫人,您终于回来了!我派车,送您到别墅里吧,距离有些远。”

“没事,我想自己走走。”

容薏淡淡一笑,走进了庄园里。

她感觉,从头到脚的幸福。

她终于,记起了所有,记起了赫连沉枭。

现在的她,是完整的她。

掏出手机,找到微信里,那个没有名字的联系人。

想了想,她试探性地拨打出去一个语音电话。

她知道,这是徒劳无功。

但意外的是,接通了!

1187:要订婚了?

令容薏措手不及的是,语音电话接通了。

一时之间。

她的手发烫起来,有些握不稳手机。

几乎想要脱口而出点什么,还是忍住了。

唇瓣咧开淡淡的笑,“赫连沉枭。”

这一次,容薏才发觉,世界上最动听的名字是赫连沉枭。

那头,久久的沉默。

她只能听到略重的呼吸声。

“你在听,是吗?”

“”

又等了一会,容薏温柔说道:“赫连沉枭,我想见你。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容小姐。”中年男人磁性却略陌生的嗓音传来。

容薏一怔,“您是?”

“容小姐,我是沉枭的亲生父亲,赫连奕。”

“叔叔”怎么会是他接的电话?

那头,赫连奕冷冷说道:“容小姐,我想我儿子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已经分手,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不,不是这样的。”容薏急切地,想解释什么。

“不用多说。容小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沉枭,很快就要和琳琅订婚了。这辈子,他不可能真的属于你,你还是死心吧。”

电话,紧接着被挂断。

容薏小脸冰凉了下来,赫连沉枭真的要和莫琳琅在一起了?

她不信!

所有的记忆拼凑完整,她更加确定,赫连沉枭爱的人,是她。

那么刻骨铭心,怎么会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主堡的书房里。

赫连沉枭从赫连奕手里夺过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落了一地狼藉。

“赫连奕,你到底有完没完?!”男人整张脸,阴沉到像要滴出水来。

“沉枭,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赫连奕冷笑:“这些天,我不在,你假扮成别人,跟那个姓容的女人在一起。”

“”赫连沉枭紫眸微眯几分:“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说你爱我母亲,那你也该体会过那种爱而不得的滋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母亲爱的人是雷欧,不是你。你就要让我也品尝同样的痛苦?”

书房里的气氛,僵凝到极点。

赫连奕显然被触到了逆鳞,这辈子,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便是莫芷鸢爱的人,不是他。

“沉枭,你不用多说了。我就一句话,你和琳琅订婚的那一天,我给你虎符,就这样。”

说完,他沉步离开了书房。

赫连沉枭紧握着拳头,薄唇绷成冷厉的直线,几秒后,书房里的一切,便开始遭殃了

他的无奈和怒火,无处安放。

*

容薏不知自己怎么走进了庄园的别墅。

三个男人凑了前来,嘘寒问暖。

“小甜心,你怎么去那么久?”

南宫玦哼了一声:“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了。”

完颜律拍拍女人的肩膀:“蠢女人,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容薏看着他们,抿抿唇,想了想,问道:“南宫玦,莫琳琅到底是什么人?”

“莫琳琅是a国皇室的其中一脉。她的生母是赫连沉枭亲生母亲莫芷鸢的远房亲戚,二十多年前,关系很好。莫芷鸢死之前,莫琳琅的母亲就死了。莫芷鸢临死之前,大概让赫连奕好好照顾莫琳琅吧?”

他知道的,就这些。

1188:浴室里的费司霆和君子言

容薏美眸一暗:“那赫连沉枭和莫琳琅,这是有血缘关系吗?”

“也不网很远很远的一层关系,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容薏沉默一会,才淡淡道:“他们,好像要订婚了。”

三个男人神色皆是一变。

南宫玦:“那你打算怎么办?”

容薏看着他,樱唇漾开笑容:“我当然,要去找赫连沉枭了。不管怎样,我欠他的东西,一定要还给他。”

*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钱副官看到了一副让他大跌眼镜的画面。

男人矜贵的头颅,枕在女人的肩窝处。

大手,揽着女人的腰肢。

两个人,静静沉睡着。

哎呦喂,司令,您啥时候成小绵羊了?

不应该是夫人,枕着你的肩头嘛?

因为有光亮,费司霆缓缓睁开眸,第一时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钱副官冲身后的维修人员,以及几个士兵,示意安静。

费司霆低头,深深凝了几秒脸蛋酡红的小女人,轻轻笑了。

他起身,无比轻柔地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低沉的嗓音:“开门。”

钱副官忙输入密码,打开了502的房门。

男人抱着女人走了进去。

他便轻轻关上,在门口侯着,“电梯坏了,你们物业上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按照我们司令以往的脾气,你们吃喝拉撒以后全都得在电梯里了!”

几名维修工:“”

*

费司霆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她身上,因为在电梯里过热,全都湿透了。

就这么睡觉,会很不舒服?

想了想,他进了浴室。

将女人轻轻放在了浴缸里,而后开始放温水

费司霆将阀门开到最小,避免水流发出大的噪音。

他盯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从侧面的角度看过去,她卷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灵气逼人。

动手,给她小心翼翼脱衣服

君子言太累了,睡得很熟。

不一会,便被男人脱了个精光。

费司霆眸光讳莫如深,眼底深邃,凝结着*的暗芒。

单是这么看着她,体内的血液便好似要沸腾。

想到和宋一囡的那一晚。

心头,如刀绞般的疼痛和后悔。

费司霆伸出大掌,轻轻为君子言冲洗身子。

忽然,脑海有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她说,永远不会原谅他犯下的错。

但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呢?

她有了孩子,会不会就心软,不再如此排斥抗拒他,更会回到他的身边?

费司霆知道,这个念头太过无耻。

但他已经掉入深渊,除了往前走,别无选择?

倏然,君子言便醒了。

眼前,是男人俊美绝伦的面庞,唇形完美的无可挑剔,他墨黑深瞳,正深深盯着她。

心头一颤,低头,看到自己光洁的身体。

霎那间,怒火喷薄而出。

啪——

费司霆的右脸颊,狠狠挨了一巴掌。

他微怔,但也只是几秒,便将脸往前凑了凑。

“不要脸!你这个混蛋,趁我睡着,在干什么?!”

君子言止不住的怒气,再次一个耳光,狠狠甩上去

这一次,比以往她任何一次打他,下手都要重。

1189:君子言,我喜欢你

费司霆淡淡一笑,菲薄的唇逼近,“君子言,你全身都湿了,我只是觉得,你会不舒服,所以为你洗澡。”

君子言冷声:“那你就给我脱光?我用得着你为我洗?”

“你身子哪一处,我没看过?”嗓音低沉的性感。

“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君子言眼眶微红,一个字一个字问。

“我知道。”

“你知道?你不知道!离婚,就是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还要整天在我面前出现?”

君子言一滴晶莹从眼角滑下来,心里有个念头,她必须要躲到他找不到她的地方去了。

“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费司霆深深回望着女人,不敢把喜欢这两个字说出口。

是了,他就是喜欢她。

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

但现在,在她心里,他是个出轨的前夫,是个恶心的男人,他说了,她不会相信,只会觉得可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看见你,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君子言尽量平静的语调,站起来,拿一旁的大浴巾,包裹住身子,边往外走,边嘲讽道:“费司霆,希望你不要成全自己,恶心别人。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就离我远远的,不然,我真怕哪一天忍不住,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番话,说的多狠,她自己知道。

她不信,一次次的侮辱,他还能忍得了。

是个男人,都应该会直接退出她的生活了!

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君子言找到自己的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夫人。”钱副官看她包裹着浴巾,立马别过脸去。

哎呦喂,多看一眼,司令还不挖掉他眼珠子?

“滚。”君子言冷声,拿出钥匙,开了501的门。

进去,摔门。

钱副官一脸懵逼,哎,以前夫人多么温柔多么爱笑的一个女孩子,这真是被司令活活给逼出另一面了啊。

君子言看了一下钟表,已经晚上快12点了。

明天再打电话给嘉年吧。

她应该,去他那里住几天。

人多,她不信,费司霆还敢来纠缠她!

*

翌日清晨。

君子言洗漱好,走出了家门。

没有看到男人再铺毛毯睡在廊道里,她舒了口气。

打上车,到了ng集团楼下。

刚要进去,一个女人拦住她的去路。

“丁妙莲,你干什么?”

“君子言,你怎么这么恶毒!”丁妙莲愤怒的眼睛像要冒火:“为什么,要派人将楚玉打的那么惨?!”

“我派人打他?”君子言诧异。

“对,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子言绕开她,准备往大厦里走。

“你不许走!”丁妙莲拽住她胳膊:“君子言,我可以不计较,你让人打楚玉的事情!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从此离开莫城,不,是从此不要在楚玉的面前出现!!”

气死她了。

为什么,楚玉被打成那样,还是要坚决离开她。

整个人,只想着和君子言复合!

1190:如果费司霆没有出轨,还喜欢你了呢?

君子言狠狠甩开她的胳膊,冷声说道:“第一,你男人不是我找人打的。第二,是你男人一直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主动见过他一次。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叫嚣,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留住这个恶心的男人!”

“你竟然,说楚玉恶心?”丁妙莲眼底怨毒。

“是。”

楚玉是个想靠女人上位的凤凰男,一旦自己的妻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立马可以踢开,转头就找上她。

比费司霆出轨,还要恶心千百倍!

“君子言,你是不是欠打?”丁妙莲扬手,正要一巴掌甩下去。

君子言眼疾手快,截住她的手腕,“丁妙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没有任何错,你不要真的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好欺负。这是最后一次奉劝你,带着你的男人,一起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介意你已经破产的家境,再次雪上加霜!”

说完,她摔开丁妙莲的手,转身走进大厦里。

她为什么要这么好欺负?

想想,以前多傻?

别人都想拼爹,都巴不得有个财阀老爹。

她有个厉害的老爹,为什么不依靠?

丁妙莲站在原地,怨毒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心底冷笑。

君子言,你别得意,给我等着!!

君子言刚出了电梯,忽然被拉到了安全门的角落里。

“南宫锐,你干什么?”

男人低头看着她,朱唇上挑,但说出的话却很严肃:“君子言,我问你个问题。”

“说。”

“你到底,还爱不爱费司霆?”

“”君子言别过脸,下意识想逃避这个问题,“问这个做什么,无聊。”

“不无聊。”南宫锐掰正女人的小脸,嗓音暗哑的紧:“我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当然希望,费司霆没有出轨的事情,永远埋于地下。

昨晚,想了一晚上。

他确实想要得到她。

但,不会想要用卑鄙的手段。

如果瞒着她,就算有一天得到了她,这件事大白天下时,她的心,还是会飞回费司霆那里?

但如果,她已经彻底不爱费司霆了?

“拜托,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南宫锐试探性说道:“那假如,费司霆没有和宋一囡发生性关系呢?”

君子言小身子一僵,沉默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忽明忽暗。

“说说看,你还会不会爱他?”

脑海里,从小到大,她卑微地藏在角落里,追逐费司霆身影的画面,已经渐渐模糊。

如果,他没有出轨

“嗯?”南宫锐想要捏捏她小脸蛋。

君子言躲开了,认真说道:“我和他离婚,其实,原因并不只在于他出轨。他不喜欢我,我也累了,懒得追了。出轨,只是给我们最后的结局一个完整的理由罢了。”

“那如果,费司霆不仅没有出轨,还喜欢你了呢?”南宫锐眼微眯,闪现邪佞的光。

“那我也不会爱他了。心里全都是血窟窿,就算结痂了不再疼”君子言淡淡一笑:“也不会再忘记那份疼的感觉。”

南宫锐轻颔首:“看来,费司霆是彻底被你pass掉了。”

那,他就没有理由,再告诉她,费司霆没有出轨的这件事了?

1191:突如其来的危险

君子言蹩眉,她pass掉费司霆?

明面上,是她要求离婚,但实际上,一直被pass的人,是她吧?

“行了,别胡乱问了。”她白了男人一眼,往外走:“要工作了!”

南宫锐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朱唇微勾。

君子言,我给过你机会了。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

忙碌了一天,临近下午5点下班之前,君子言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约好5点半去看一套奢华装修作为尾盘出售的样板间。

她穿着工作套装,往外走。

想了想,给费嘉年打去电话:“嘉年,我一会还有点事。估计,等忙完回繁华里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到你那里,会有点晚。”

那头,费嘉年宠溺一笑:“没事,多晚都等你。我,少衍,罗森,还有coco都在,给你准备好吃的。”

“好。”

君子言挂了电话,想着今晚搬到嘉年那里暂住,就不会再见到费司霆了!

出了ng集团的大厦,没有看到等待她的客户。

打电话过去:“喂,您在哪里呢?”

“君小姐,我在你们大楼往右拐大约200米的岔路口,尾号为4486的私家轿车里。路很堵,我不好过去接你,你自己走过来吧。”

“那也行。”

君子言挂断电话,不疑有他,往指定地点而去。

看到黑色车子,她没有戒备地上了车。

寒暄了一阵,她便不再多话。

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史先生,这条路好像不是去盛世阑珊海岸的方向吧?”

驾车的男子,眼危险地一眯:“是啊,怎么不是,这是近路。”

“哦,是么?”

君子言皱着眉,她虽然还未对整个莫城非常熟悉,但这条路,确实是错的。

又走了一会,距离盛世阑珊海岸越来越远,她莫名察觉到危险:“史先生,你停一下车,我我白天吃坏了肚子,想要吐。”

“哦,行。”

车子靠路边停下。

君子言发现车门打不开,急了,“你开车门!”

男子转过身,从驾驶位往后面逼近,笑容阴狠又猥琐:“你在车上吐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君子言往后瑟缩身子。

“我是你的客户呀。”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我爸爸可是唔”

君子言嘴鼻部,被男子手里的手帕,死死捂住。

她挣扎几秒,瞪大眼,很快便晕了过去。

*

军一区的综合大楼里。

钱副官看着主位上的男人,“司令,大家还在等你指示呢?”

司令,你也会走神了?

男人眼眸空放,充耳不闻。

“司令,司令,司令?”

费司霆这才回神,淡淡扫了一圈看着他的部下,不由分说道:“散会。”

众人懵逼:哎呦喂,这怎么突然就散会了?毫无征兆和理由啊!

出了大楼的费司霆,莫名一丝心悸,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上了悍马,他亲自驾驶,直接开了出去。

身后,钱副官没追上,站在原地哀怨着脸:“司令啊,你不要我了吗?”

1192:贱人,我要打死你

费司霆将电话拨了出去,第一遍,没有人接听。

他皱眉,第二遍,依旧无人接听。

眉心皱更紧,打了五六遍,依旧无人接听。

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他又打给钱副官:“去查,夫人现在的位置,立刻,马上。”

“是,司令。”

挂断,他将车开往繁华里

*

感觉到头顶和身上,彻骨的冰凉。

君子言难受地睁开眼,卷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雪肌顺滑通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挂着几分迷茫,巴掌小脸楚楚动人。

丁妙莲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一身黑白工作服的女人,红唇勾起嘲讽:“湿身的制一服一诱一惑?呵看你现在这幅楚楚动人的骚浪贱样,怪不得,楚玉非要和我离婚,要跟你复合!!”

“是你?”

君子言皱紧眉心,动了动,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快速扫了周围环境,是一个毛坯的大房子?

她看着丁妙莲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心有恐惧,“丁妙莲,是你抓我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了,要你离开楚玉。你非不听!!”丁妙莲过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你毁了我的家,我要你生不如死!”

君子言吃痛,冷冷瞪着女人:“我说了,是楚玉要纠缠我。你的男人,你喜欢就行了。他这样的,我君子言还看不上,懂了么?”

“还狡辩?!”

丁妙莲冷哼一声,她已经被家族破产,老公抛弃的双重压力,打击到失去了所有理智。

本来就厌恶君子言的她,此刻,只知道,君子言一定是毁了她一切的罪人!

“贱人,我要打死你!”

她拽上君子言的头发,就要撕扯

一名男子开口:“丁小姐,你打她有什么用?教训女人最有效的方式,不知道是什么吗?”

丁妙莲一怔,“你什么意思?”

男子看看身边几个兄弟,色眯眯地淫一笑:“当然是让我们哥几个爽爽了。你看啊,要是你在一旁,把她受辱的经过,全部拍下来。到时候再给她曝光,她这一辈子就毁了!别说嫁人,就是连人都不敢见了!这比你打她几个耳光,撕扯她头发,来的要爽吧?”

“呵算你们想的周全。”丁妙莲松开君子言的头发,坐回椅子上,刚想叫人拿来摄像机,身边的手机响了。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君子言一喜,有人找她,那就会很快发现她不见了?

丁妙莲拿起手机,看到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尾号4211,是谁?为什么一直给你打电话?”

4211?

那不是费司霆吗?

君子言哑然,她虽然删掉了他的联系人,但他的号码,她一直记得。

“不要接。”几乎是下意识道。

她确实想让人救她,但不想是费司霆。已经离婚了,她不要再欠他什么!

“不要接?”丁妙莲眼底闪过诡谲的光,“看来,这个人和你关系不一般了?不要我接,我倒是偏要看看,是谁!”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男人略急促却又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君子言,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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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3:她,没人可以动一丝一毫

“你是谁?”

听到陌生女人的声音,费司霆薄唇危险地一绷,“你又是谁?”

“我先问的你!”

“你把子言抓到哪里去了?”几秒时间,他便知道,这个陌生女人是敌人。

丁妙莲冷哼:“你不回答我你是谁,还想让我告诉你她在哪?做梦吧?”

“我是她老公。”低沉却笃定的声音。

“什么,你是君子言那贱人的老公?”丁妙莲不敢相信,撑大眼:“她有老公?她结婚了?!”

“注意你的言辞。”费司霆冷意弥漫,“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她,你动不得一丝一毫。”

“哟,这就开始威胁我了?”丁妙莲不惧:“我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还怕你?!”

“”

“费司霆,你不要来!!”君子言嘶哑着嗓子吼道。她知道,她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真的不想和他再有牵扯。

“闭嘴。”这个蠢女人,不要他去?那要谁去?南宫锐还是费嘉年?

“看来,你还真是君子言的老公了。”丁妙莲想到什么,“我老公楚玉,是不是你派人打成那样的?!”

楚玉?

费司霆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他惹出的祸端,君子言被无辜牵连?

“是我找人打的,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她。”

“好啊,真的是你!”丁妙莲想到还在医院如死尸一样躺着的楚玉,情绪一下就激动了:“放了她?你休想!告诉你,一会,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就会好好享用你的老婆!哈,等她成了残花败柳,看你还要不要她了?”

“你敢?”费司霆牙关绷紧,手攥紧方向盘,背骨泛着青白。

“想救她是么?那你就一个人来。”

“可以。”他不假思索。

“切记,一个人来,你敢报警,或者带着人来,我不介意玉石俱焚。”丁妙莲眼底阴毒:“我会派人到指定地点接你。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一定抱着你老婆同归于尽!”

“我会一个人去。”费司霆笃定道。

丁妙莲挂断电话,不屑地踢了踢君子言的腿,冷笑:“真没想到,你还结婚了?我还真想看看,娶你的男人,什么样?”

君子言蹬着她:“他不是我老公,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我更要看看了。什么样的男人眼瞎,离婚了,还要来救你?”

*

费司霆挂断电话,便调转车头,一边往对方发的定位方向开去,一边再把电话拨出去。

“钱副官,夫人是被绑架了。”

“什么?!谁敢绑架夫人?找死!我这就集结人,去砍杀他们个血流成河”

男人淡淡的焦躁,“不用了,对方必须我一个人去。”

“那怎么行?”钱副官急了,“一听就没好事!”

“没办法,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险。他们给我发了一个定位,但这一定不是夫人所在的最终地点。我先把位置发给你,我自己去,如果两个小时,我没有给你消息,你就再带着人找来。明白么?”费司霆拧着眉。

“好,我知道了,司令。”

1194:这件事,很棘手

费司霆按照定位,找到外郊的一处破房子。

他下了车,沉步进入。

几名男子一脸防备紧张地盯着他,直觉告诉他们,面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人,不是软脚虾。

“你就是那女人的老公?!”

“是我。”

“举起手来!”有人道,“我们要把你身上所有武器拿走!”

费司霆缓缓举起手,墨黑深瞳冷冽,今天,他穿的依旧是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老大,他身上竟然真的有枪!”

“我看看我去,竟然是这么少见的宝贝货,不是一般人啊!”男子惊惧地盯着费司霆:“你到底,是什么人?”

费司霆放下手,淡淡的语气,寡淡的表情,“我是x国京都特派来a国莫城的司令官,你们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识时务的,最好一会倒戈,钱,我不会少你们。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真的假的?你是司令官?”有人咽口唾沫,显然犹豫了。

“我的钱包里,有证,自己看。还有,里面的现金,算是给你们的定金。”

几个男子倒腾了一番,这回真怕了,舔着脸讨好道:“好好,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会,我们确定倒戈,一切听您指挥?”

“可以。”

有人担忧道:“可是,那姓丁的女人,不光有我们几个,她在暗处还藏了好大一批人,到时候,我怕我们根本不是她对手啊!”

还有一批人?

费司霆淡淡拧眉心,看来事情很棘手?

*

毛坯房里。

几个猥琐的男人,盯着极具诱惑力的君子言,个个只差淌哈喇子了!

“丁小姐,不行了,我们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就是,光看不能吃,你是要我们命吗?这么好看的妞~~~”

丁妙莲冷眼:“急什么?不能等她老公来了,你们再上吗?这一顶顶的绿帽子,当着她老公的面,亲自戴上去,不是更爽?”

“可是”

“没有可是!等着!”

君子言坐在地上,手被绑的死紧,挣不脱,她可笑地看着女人:“丁妙莲,我说了,他只是我前夫。你侮辱我,也给他戴不了绿帽子。”

“闭嘴,少激将我,告诉你,没用!”

“丁小姐,那男人来了。”有人来报。

丁妙莲起身,对着几个男人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上了。等她老公一进来,就可以看到一场大戏。”

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猥琐地靠近。

君子言往后挪,水眸惊恐:“别过来!”

“美人儿,相信我们几个的技术,一定会服侍得你妥妥帖帖,你记得要叫大声点,或许你老公进来了,不但不救你,说不定还会加入我们的阵营呢!”

“恶心!滚开!”君子言后退,“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哟,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x国顶级财阀君以修,你即使是a国人,也应该听过吧?”她试图自救。

男子一怔,“丁小姐,她说她爸是君以修,真的假的?”

丁妙莲不屑道:“哼,你信吗?你要信她,现在就停下,可以走了。”

1195:不是她前夫,是她永远的老公

君子言继续道:“你们要钱是吗?我有,我真的有,我爸爸很多很多钱,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别碰我!”

“真是不嫌害臊,若真是豪门贵族,会真的韬光养晦藏着掖着十几年吗?傻子才会干这种事!”丁妙莲发话:“愣着干嘛,还不上?”

几名男子想了想,也是不信,便一窝蜂朝着君子言扑过去

君子言的小腿被拽住,胳膊也动弹不得,眼见着胸部就要被摸,她脑袋一热,发了狠挣扎着,转过身,将额头重重撞在地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她真要受辱,那还不如去死!

几个男人傻眼了,“怎么办?她竟然晕过去了!这是要我们女干一尸吗?”

丁妙莲一看,惊慌地站起来,“她真晕了?”

“是的,晕了。”

“赶快拿一个黑头套,套在她头上,遮住伤口,快!”她不能让君子言那个所谓老公看到她现在是昏倒的状态,不然,她没法子作要挟了!

几个男子七手八脚,忙把君子言的脸遮上,拉到角落里,让她倚靠墙壁。

两个人用手枪,指着她的头。

费司霆到了地方,发现是一处两层的烂尾楼。

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倒戈的男子:“一会,见机行事。”

“是,老大,我们知道了!”

费司霆上了二楼的毛坯房。

眼神凛冽一扫,一眼便看到角落里,套着黑头套的女人,“君子言!”

即使看不到她的脸,但看她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腿,他就知道,是她。

那双腿,曾经几次缠住过他的腰身,过目不忘。

丁妙莲惊愕地站起来,“你竟然就是君子言的前夫?!”

她曾经见过,那个开悍马车的男人。

“不是前夫,是她永远的老公。”费司霆眼神萧冷。

丁妙莲不置可否,挥挥手,很快,她身边剩余的人手,将枪筒对准了费司霆一行人。

“来人,把去接君子言老公的几个人,全都给我绑起来!”

“丁小姐,您干嘛?我们不是自己人吗?!”

“哼,你以为我蠢?”丁妙莲胸有成竹:“你们去接这个男人,说不定路上就倒戈了,我若是留着你们,万一真被背叛了呢?”

几个男人,还未来得及拔枪,就被五花大绑,扔在了角落里。

枪,也全部被上缴。

费司霆眯眼,他有这个预判,可能进来是这样一种情况,所以,自然留了后招。

“举起手来!”有人厉斥。

他缓缓抬手。

裤袋里,隐藏的枪,以及手机,都被搜刮去。

“丁小姐,他果然身上还有枪!这几个混账,真的背叛您!”

丁妙莲对自己的料事如神很是自豪:“嗯,再检查,确保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是。”

不一会,“丁小姐,检查完毕,什么都没有了。”

“嗯,给他打一针,确保他一会身体酸软无力,不能逃跑!”

“是。”

费司霆声音薄冷的刺骨:“你想怎样?要钱还是要别的,我都给你。”

“我要钱?”丁妙莲轻蔑地笑:“你以为,我现在还在意钱吗?你打我老公楚玉,我要让你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1196:这样对付费司霆,会不会太残忍了?

痛不欲生?

费司霆眼眸深暗几分,这辈子,他还没体会过痛不欲生是什么滋味。

“丁小姐,你可以什么都冲着我来。但是,现在立刻放了她。”

看到在角落里不言不语的女人,莫名心悸。

“我可以放了她,但是要你配合才行。先把针给他打了!”

“我要先见她的脸,摘了头套。”

丁妙莲眼神一个闪烁,走到君子言身边,背对费司霆,摘下她的头套,用头发挡住她额前磕碰的伤。

费司霆看到君子言那一瞬,心终于安稳一些,嗓音可怖的危险:“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乙醚闻多了,暂时昏迷。别担心,一会就醒。”丁妙莲挥挥手,“快给他打针,然后,给我倒着吊起来!”

费司霆这次没再反抗,任由那液体输入到他体内。甚至是,被束缚住了双脚,倒着吊了起来。

墨黑的深瞳,一瞬不瞬盯着在昏睡的女人。

丁妙莲阴毒道:“来人,拿鞭子,蘸上盐水,给我把他上衣扒了,狠狠打!!”

楚玉,我对你多好,别人打你,我给你报仇。可是你呢?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仅跟我离婚,还要跟君子言复合!你不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侮辱吗?!

恨。

很快,费司霆的上衣被扒掉,露出蜜色的肌理,每一块腹肌,完美到无可挑剔。

几个男子咽口唾沫:“丁小姐,这男人身材也太好了吧?连我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不忍心下手打”

“废物!”

丁妙莲夺过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上去!

仅仅几秒,男人的腹部,便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费司霆浑然未觉,这种疼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但他忽然发现,缩在角落,被两人用枪抵着头的君子言,她的额头,在渗血。

她受伤了?

眼神,萧冷地剜了一眼丁妙莲。

他敢如此伤害他费司霆的女人!

丁妙莲发了狠地打,嘴里骂骂咧咧着,精神有些失常,俨然像一个神经病。

男人的腹部,胸前,以及后背,全部都是一条条血痕,纵横交错,煞是可怖。

几个手下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忍。妈呀,这得多疼啊?还踏马蘸了盐水!

丁妙莲打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打够了,扔掉鞭子,“来人,去拿拶子来!”

有人惊恐:“拶子?那不是夹十指的刑具吗?用这个对付他吗?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

毕竟,十指连心,那份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

丁妙莲冷眼一剜,“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是,是。”

她看着被倒吊的男人,阴测测道:“既然,你非要来救君子言,那总要付出点代价吧?鞭子抽你,只是开胃小菜。一会,你若是十指夹刑,能熬得过去,我就放你和君子言走。”

费司霆波澜不惊,眼眸深冷,“希望,你说到做到。欺骗我的下场,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是如何。”

“是么?”丁妙莲不以为意地笑了,“真奇了个怪,这君子言有什么好,值得你和楚玉这么惦念吗?”

1197:令人心疼的费司霆

对于她嘲弄的疑问,费司霆一言不发。

他墨黑深瞳,依旧紧紧盯着君子言。

她的额头,在流血。

他必须尽快脱身,救她走,为她处理伤口。

但现在的状况,他必须要等到丁妙莲等人放松所有警惕的时候。

想到还藏在暗处的一批人,他剑眉颦紧。

很快,有人拿来拶子,给费司霆双手的十指,全部套上竹夹。

丁妙莲眼底尽是阴毒的快意:“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是,丁小姐。”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拉动拶子两旁的栓绳,吃了奶的力气拽

费司霆一声未吭,只眉心依旧紧紧颦着。

十指连心,确实有些疼。

但他眼里,只有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这份疼,与听到她说他恶心相比,差的太远。

君子言昏迷的状态,她丝毫不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妙莲看到男人不仅一句疼不喊,而且连一声闷哼都没有,脸上,除了眉头颦着,丝毫不见任何痛苦。

她气疯了:“再给我使劲夹!使劲夹!!我还不信,他嘴这么硬!”

当初,楚玉被抬进医院里时,上个药,可都哭天抢地。

两名男子,用了更大的力气拽拶子,因为用力,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不一会,费司霆的十个手指,涓涓的血丝,往下流淌

*

而此刻,另一边,亦是有人急疯了。

钱副官和一众士兵,在军一区的大楼里,走来走去。

看着表,才不过一个小时。

“心真是要跳出嗓子眼了!怎么办?司令非说两小时再去找他!我等不及了,但是怕去早了,误事,绑匪撕票了,怎么办?!”

南宫锐布置好了晚上就餐的地方,只等君子言忙完,给她打电话,去接她了。

但打电话时,怎么都打不通。

他跑到繁华里,去敲501的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君子言。

心有些不详的预感。

这时,他接到了费嘉年的电话:“南宫锐,小言言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正要打电话问你?”

费嘉年心往下沉:“我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她手机应该不是没电了,她跟我约好,晚上要来我这里的。但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她!我猜,她可能出事了!”

南宫锐朱唇一绷:“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有不详的预感。”

“她可能,真出事了。或者,她被我哥带走了?”费嘉年想起什么,疾疾道:“我打电话给我哥。”

“好。”

费嘉年收线,给费司霆打电话,无法接通。

他皱着眉,再给钱副官打,这次很快通了。

“我哥那个混蛋,把小言言藏哪里去了?!”

“司令怎么可能藏夫人呢?”钱副官忙解释:“是夫人被绑架了!司令单枪匹马,去救她了!”

“什么?小言言被绑架了?你怎么不早说?”费嘉年很生气。

“说了也没用啊,人家绑匪非要司令一个人去,二少你来了,只会添乱。”

“添你妹的乱!”费嘉年只差没骂娘了,“本少爷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娘炮,你少看不起人!等救出小言言了,我一定将你菊花戳爆!”

1198:突如其来的新闻

钱副官菊花一紧:“”

“在那等着,我和少衍马上过去找你汇合!”费嘉年挂断了电话。

他想了想,还是给南宫锐打了过去,说明了情况。

南宫锐眼底尽是阴霾:“我知道了。你先去找钱副官,我打电话跟我哥借点精兵,一会去找你汇合。”

“好,就这样。”

南宫锐一边快速下楼,一边打给自家哥哥南宫玦。

而此刻的x国,京都。

三个大男人,南宫玦,完颜律,劳伦斯,还在享受着女人的一顿美味晚餐。

容薏其实本不想做。

她只想,做给赫连沉枭一个人吃。

但他们三个,这些天一直陪着她,帮她找回记忆,她心里,确实很感激。

饭菜几乎是上一碟,空一碟。

三个男人,谁也不让谁,抢食吃。

容薏觉得好笑:“你们三个,也老大不小了,干嘛这么幼稚?以后,肯定都是会娶妻生子的人,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皇子呢,也不怕人笑话?”

南宫玦:“谁敢笑话,我扭下他脑袋。”

完颜律:“我拧断他脖子。”

劳伦斯淡淡一笑:“如果每次都能有小甜心的饭菜吃,别人笑话,我也甘之如饴。”

容薏有点尴尬:“”

手机,突兀响起。

南宫玦看是自家弟弟,想也不想就挂断。现在,他很忙,没工夫搭理他。

电话,不依不饶响起。

容薏看了一眼:“你弟弟,要不接了吧?或许有急事?”

南宫玦看她发话,立马接起:“喂,臭小子,你哥我现在忙。有事说事,没事立马滚犊子。”

“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子言被绑架了,你借我点精兵,我去救她。你知道的,我手下虽然人也多,但实力还是太差。”

“行,我知道了。会安排,你等电话。”

南宫玦挂断电话,看着容薏,“想了想,不能瞒着你。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子言的,好像被绑架了。”

“什么?”容薏大惊,了解了情况后,她坐立不安:“我现在,就要去机场,回莫城。”

完颜律劝道:“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你一个女人,还能去救出她来不成?”

“可是,让我干坐在这里等消息,我如坐针毡。不行,我必须去!”

“我陪你。”

“我陪你。”

“我陪你。”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道。

容薏感激看他们一眼,“好,多个人多个帮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南宫玦勾起暗红的薄唇:“我们不臭。”

“好了,别闹了,立刻去机场。”

坐上班机后,容薏在空姐的提醒下,要将手机关机。

倏然,一条新闻蹦了出来。

看清上面的标题后,美眸剧缩,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

坐在一旁的南宫玦,捡起手机,看了一眼。

容薏不敢相信,赫连沉枭真的,要和莫琳琅订婚?

完颜律显然也看到了:“蠢女人,这不是还没说明男方身份么?说不定,不是赫连沉枭?”

1199:打死算了,一了百了

容薏苦涩地摇摇头:“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

赫连奕在电话里,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

仅仅一天,就爆出这个订婚的消息,不是赫连沉枭会是谁?

南宫玦安抚性地拍拍她小巧的肩膀:“女人,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赫连沉枭和莫琳琅订婚的,相信我。”

容薏看着他,哑然。

劳伦斯戏谑地笑笑:“玦,什么叫有你在?你把我和我弟放在哪了?我俩难道是个路人?”

南宫玦无奈:“那得,我们三个人在,直接在订婚典礼上,将赫连沉枭打死算了。这样,一了百了。”

*

毛坯房里。

丁妙莲气到差点癫狂,脸色超级难看,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再给我夹,夹,往死里夹,我就不信,他不喊疼!!!”

男子停了手,很是不忍:“丁小姐,算了吧?你看他十根手指头,血都快流光了。现在奄奄一息,连我看了,都心疼的不得了。他真是我们男人的典范,你就饶了他算了”

“饶了他?谁饶了我?!”

另一人也放下拶子,劝道:“不然,换个别的办法吧?或者,等过会再弄。他都快晕过去了!”

费司霆伪装自己,眼眸阖上,时不时微微半磕开,呼吸粗喘。

丁妙莲看了他一眼,踌躇几秒,“那行,先把他放下来吧。”

这样的男人,长得好看,身材好,还这么硬气,怎么就是看上君子言?

不仅是恨,还有滔天的嫉妒。

此时,不仅丁妙莲,就连两个男子,以及其余几名手下,都放松了警惕。

费司霆被解开吊绳,放到地面的一瞬间,他墨黑冷眸倏然睁开,鹰隼一般犀利,而后,不间断的两个拳头,狠狠打在两个男子的脸上。

“哎哟——”

两男子趔趄在地。

丁妙莲发现不对,忙要喊人。

下一秒,费司霆从腰间的皮带夹缝扣里,取出一捆极细的银针,那是他多年来的防身之物。

两枚银针,先射入了女人的眼睛。

丁妙莲吃痛,哇地尖叫一声,坐在地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好疼啊抓住他!!我要杀了他!!!”

其余人要从腰间拔枪。

费司霆第一时间,先将两根银针插入了看管君子言的两个男子的喉咙。

而后,再一一射穿其余人的喉间。

至于丁妙莲,他打算先留着,等君子言醒来,再亲自发落。

“啊——”

其余四五名男子,皆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因为倒戈而被捆绑起来的那几个人,这一刻,竟然没有想着费司霆先救他们,而是忙道:“老大,你快走,先带着嫂子走。这姓丁的贱货,还留了一批人在暗处,听到这里出事,马上就会赶来的,快走!!”

经过刚才那段时间,他们已经深深敬佩上这个男人了。

长得俊美如神邸的容颜,偏偏如此爷们和汉子,他们以后,跟定了!!

费司霆欣慰地看他们一眼,起身,疾步奔到君子言身边,小心翼翼横抱起她,放在怀里,往外走去

1200:梦里的呓语,冷

十指间的疼痛,浑然未觉。一秒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身上的鞭伤,也无关痛痒。

但因为被注射了药剂,费司霆感觉浑身发软,没有气力,抱着女人的胳膊,轻轻颤动着

但他不能倒下!

他必须带着她安全离开这里。

下了烂尾楼的楼梯,他往旁边的小道上走。

“他们应该往那边跑了,抓住他们!!”

“不不,我们分头行动,那男人不一定走大路,说不定抄小道!”

“好,他药效发作了,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支撑,放心,马上就可以追到!”

耳边,传来那帮人嘈杂的呼声。

费司霆深拧眉心,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他跑不掉了。

这是外郊,一时半会跑不到人多的地方。何况,他体力不支。

距离和钱副官约定的时间,应该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就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眼前,一辆装载货物的小卡车,正接了货,大概要往市里走?

费司霆心头一喜,追了上去。

他将女人先放在了地上,跳上后车门,将门栓打开。

而后,返了回来,将腰间的皮带抽出来,将女人背在身后,束缚住。

再次,追向卡车。

在卡车最后加速行驶的一瞬,他攀爬了上去。

而后,立刻关上了车门。

一片漆黑。

费司霆重重喘口气,眼前发晕,脑袋嗡嗡作响。

他的黑暗密闭恐惧症,又来了。

现在下车,绝对会被那群人抓到。

他狠狠皱眉,强迫自己忘掉自己惧怕的东西。

解开皮带,坐下,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为她解开束缚双手的绳子。

他看不见,便一寸寸嗅她身上的每一寸

只有额头上,有血腥味。

想来,只有这里受伤了?

费司霆有些心揪的疼,到底怎么磕伤的?

感觉到车厢的空间里,很凉,甚至冒着冷气。

他绷紧唇,大掌向旁边摸索,一个一个的纸箱子,他打开其中一个,摸到了圆锥形的东西,还有冰块。

难道,是装载冰淇淋的卡车?

费司霆一喜,有冰块,可以为她止血!

手摸索了一块冰块,轻轻覆在女人的额头上

他以为,手经历过那个酷刑,大概不能动了。

有些讶异,他现在,没有任何痛感。

大概冷敷了一小会,他将冰块拿掉,食指轻轻摸过去,感觉到女人的额头不再流血,心,终于安定几分。

“冷好冷”

昏睡中的君子言,呢喃着,身子发抖,一直往温热的地方靠拢。

费司霆刚拿冰块为自己身上止血,听到她这般梦呓,忙将冰块都扔了。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

“冷”

君子言依旧很冷,她蜷缩起小身子,将膝盖****上,下意识向温暖缘靠近。

男人低低轻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尽力,遮住她身体的每一处。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他感觉,眼皮千斤重,大概药效要发作了?

昏昏沉沉。

不知什么时候,便彻底闭上了眼。

货车开了四五个小时。

终于,在凌晨两点左右,停了下来。

车主和收货人,一番寒暄后,便打开后车门,准备验货

还有,猜猜看,货车停在哪里了?

1201: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后车厢的门栓是开的?

车主皱眉,拉着把手想要打开车厢门,奈何怎么都打不开。

妈呀,不是闹鬼了吧?

从里面反锁了?

啪啪拍门,“喂,怎么回事?!”

被嘈杂的呼喊声惊醒的费司霆,打开内门栓。

车主和收货人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你们是谁?!”

为何后车厢里,会出现一个浑身是血,却俊美如神邸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睡美人?

费司霆呼吸一重,经过这四五个小时的颠簸,药效也消退不少。

他先跳下车,而后将女人横抱下了车,嗓音急切的低冷:“这是哪里?有没有医院?!”

“你们到底是谁?先解释一下,为何在我的车里?!”

费司霆借着晕黄的灯光,看到一个外观破旧的小房子,牌匾上写着丫丫小卖部。

地上的路,也坑坑洼洼,全是土路。

“我没时间解释。你放心,我只是用了你几块冰块。等一会给我妻子看完病,你需要多少赔偿,我都给你。”

车主咧咧起来:“你觉得我会信吗?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少磨蹭,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还有理了是吗?我不管,你在这等着,等我检查完货物,你赔偿了再走!!!”

费司霆危险地一眯眼,抬脚将车主踹出了几米远,声音肃迫的压抑:“不想挨打,就快带我去医院。”

车主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疼得说不出话来。

小卖部收货的妇人见男人气质不凡,怀里的女人也娇俏动人,不像是他们这山里的人,忙道:“我们这没医院,只有个小诊所,行么?”

“带我去。”

“行,我带你去。”

费司霆跟在妇人身后,五分钟后,来到一所小房子门前。

“村长,村长,你睡了吗?来病人了!”

“村长”

“村长啊”

妇人尴尬回头:“那个,先生,村长一向晚上睡得沉,之前我儿子生病,叫了一晚上门,他都没开。你看,要不你明儿再”

砰——

妇人眼瞳猛然一震,看到小房子的大门,被生生踹开了!

呃,这男人看上去不像这么粗暴的人啊?

费司霆抱着女人走了进去。

没过几秒,房子里面所有的灯,都亮了。

叫了那么久都没睡醒的中年男子,被自家门踹开的声音,惊醒了。

他边穿衣服,边出来:“你谁啊?为何踹坏我家的门?那可是700多块钱一扇的”

“帮我妻子看病,你要什么门,我都给你。”

费司霆将怀里女人,平放在里间唯一的一张病床上。

村长还想说什么,被妇人拉住:“老曹啊,我看他们不是普通人,应该不会真的欠你一扇门,你先给人家看病吧。”

“”

村长犹豫几秒,还是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君子言:“什么病症?”

费司霆将女人额头发丝撩开,“她这里磕伤了,而且闻过乙醚,昏迷很久了。”

村长沉吟几声,先查看了下伤口,又扒开君子言的眼皮,仔仔细细瞧着

1202: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这女孩没事。额头的是小伤,破了皮流点血罢了,别慌张。还有,她昏迷的根本原因,确实是因为中了乙醚。放心,明天就醒了。”

费司霆揪着的心脏,丝毫没有落下,他冷厉道:“不能让她留疤!”

村长无奈叹气:“怎么可能留疤嘞?这么点伤,你逗我呢?真是气死我了!我还以为,多么严重的伤病,半夜把我家门都踹烂了哎”

“你放心,我什么都赔给你。”

“赔给我?”村长看了他赤~裸的胸膛一眼,“你赔得起吗?我在梦里,跟我死去的老伴说悄悄话呢。怎么,你也可以跟我说悄悄话吗?!”

费司霆:“”

“这女孩是真没什么事。”村长再看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眼,“倒是你,一看就刚被严刑逼供过,这么残忍的酷刑,你应该先着急的人,是你自己。”

“她是我妻子。”费司霆面无表情,纠正道。

“哦,你妻子啊。哦,不对啊,你是从里面刚逃出来的吧?!”村长吓得不行:“不然,你怎么会被严刑虐待?!”

费司霆微颦眉,从裤袋里摸出军官证,递过去:“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是因为我妻子被绑架了,我去救她,所以弄成这样。阴差阳错而已!”

村长看了好几眼军官证,虽然还是怀疑,但他们这可是偏僻山里,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可图的,所以,这男人应该没说假话?

费司霆睨着床上沉睡的女人,“医生,再帮她检查一下全身,我想要确定她没有别的问题。”

“好吧。哼哼,半夜惊扰我美梦,记得医药费双倍啊。”

村长没有任何歪心思,像检查普通病人那般,正要撩开君子言的衣衫简单查看时。

费司霆眼眸一深,“住手!”

“怎么?”

“有女医生么?”刚才只是检查额头和眼睛,他强忍着,才没有喊停。

村长翻了个小白眼:“我说,大军官,我这村里,就只有我一个大夫,上哪给你找女医生?”

费司霆眼眸更深暗:“”

“哦,我有个18岁的小女儿,她懂一点医术,让她来检查?”

“只能如此。”

小雅穿好衣服进来的时候,呆愣了整整十几秒。

天,这个男人,是天神吗?

她从未见过,长成这幅模样的男人!

小圆脸,腾地红了。

费司霆难得说了一句:“拜托你了。”

小雅摆摆手,笑的花痴:“木事木事,我这就为她检查啊,你们先出去吧。”

妇人看没自己什么事,就先走了。

费司霆和村长站在房子外面。

“哎呦,我的门啊,好难过”村长抱着那扇破碎的实木门,眼眶发红:“这门,我每天为它擦拭,为它祈祷,当宝贝供着,哎说破就破了啊伤心”

费司霆:“”

手机,突兀响起。

他的手机,留在那毛坯房了。

显然,是村长的手机响了。

“喂?哦哦,知道了,那我尽快打电话找人来修”

挂掉电话,“先生,你和你妻子,明天离不开这里了。”

费司霆眼瞳一缩:“什么意思?”

1203:当初,连一个婚礼都没给她

“刚才人家给我打电话说,进村的吊桥,在刚才那辆送货的货车离开后,就断裂了。要修好,最起码要两天左右吧!”

费司霆皱眉,“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离莫城多远?”

“莫城?你说我们a国的首都?那可老远了!我们这是边缘最偏僻的一个山里村庄,想要到莫城,最起码四五个小时车程。”

这时,小雅走了出来,本来恢复正常的脸颊,飞速爬上红晕:“那个,这位先生,她没事,真的只有磕伤。”

“你确定?”费司霆绷起菲薄的唇。

“是,我确定。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醒。”

“谢谢你帮我妻子检查。”淡淡的嗓音。

小雅失望地瞠目,原来,那女孩是他妻子?

也是,就他这种俊美到一定境界的男人,只有那样玲珑剔透的女孩,才配的上吧?

“村长先生,能否借一下电话用?”

村长哼了一声,递给他:“电话费加倍啊!”

“可以。”费司霆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将电话拨给了钱副官。

那头,钱副官还开着车,火急火燎在外郊找人呢,看到陌生号码,直接挂了。

费司霆:“”

再拨,这次才接通。

“我告诉你,现在爷有事。不管你是卖保险的,还是搞促销的,还是问我卖不卖房子,统统没时间”

“是我。”

钱副官吓得手一抖,“司令,怎么是你?你在哪呢?我们找你都找疯了!”

“我没事,夫人也没有大碍。但是,我现在和她困在一个偏僻山里,吊桥坏了,没有办法回去。你尽快锁定位置,派直升机过来。”

“司令,你觉得,这样好吗?!”

费司霆略不耐:“那你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钱副官笑的有点贱,“我说,司令,你咋情商这么低呢?一直以来,你怎么缠着夫人,她都不理你。这不是天赐的大好时机吗?你当然别回来了!就和夫人度个蜜月,不好嘛?”

费司霆眼眸微眯:“”

“虽然,去惯了国外的度假胜地,偶尔当个乡野村夫,抓抓鱼,耕耕田,也不错,是不?”

“”度假胜地?呵,结婚时,连一个婚礼都没给过她。费司霆缄默了好几秒,忽然低低一笑:“你确实没让我失望。”

“是吧?我也佩服我自己!”钱副官想起什么,“对了,南宫锐和费嘉年他们都在找你和夫人,为了司令你的终身幸福,我尽量拖住他们!!”

“这件事,办好了,回去给你奖赏。”

费司霆挂断电话,将手机还回去。

掏出钱包,找到一张卡,塞到村长手里,“你们这,有提款机么?”

“有,有一个。”

“我也不知道,里面多少钱,全部给你,就当赔你的门,还有医药费。另外”

村长瞪大眼:“里面多少钱啊,不会就几十几百吧?”

“不会让你失望。”费司霆眉眼淡淡:“我还有一事,需要村长你帮忙。”

“什么?”村长看着他,明明自己是这个村的领头,但在眼前这个明显位高权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男人面前,一下就怂了?

1204:人啊,就是贱的尿性

费司霆:“让修理吊桥的人员,放慢速度。”

“这,这不好吧?”

“延缓几天而已,我相信,村长一定有办法。或者,你需要更多的钱,我都可以给你。看你这个诊所很小,我可以帮你翻新一个大的?”

村长咽口唾沫,看这男人的气质,就知不是普通人,没有怀疑的理由啊。

费司霆敛了敛剑眉,“还有,把你家里的电话收起来。明天我妻子醒来,就说电话打不出去。不管你怎么说都可以,但一定要瞒住她。”

“你这是,为什么呢?”村长匪夷所思。

“我不想多解释。”

“好,好吧。”

小雅看久了男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走过来,柔柔道:“先生,这些事,我爸一定都会帮你做到的。倒是你,这血还在流,快进来,我先给你上药包扎吧。”

费司霆嗓音寡淡的冷漠,没有看她一眼,“让你父亲来。”

小雅咬着唇,失落。

十分钟后。

村长边给男人上药,边叹气:“我说,你这怎么忍过来的?得多疼啊!实在是太严重了!我简直不敢想象,你这么多伤,还抱着你妻子进来,手指头都快断了,还能打电话和没事人一样哎。”

费司霆淡淡的,“村长,你很聒噪。”

“是嘛,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话多。以前,话可少了。我老婆天天嫌弃我,不和她多说话。”村长眼又红了,“可是,后来她撒手人寰以后,我才发现,心里有那么多的话想和她说。可惜了,她都听不到了。所以,我现在特别爱说话。”

“”

“人啊,就是贱的尿性。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哎哎哎”村长连叹三口气。

费司霆眼眸闪过讳莫如深的光,盯着病床上沉睡的女人。

他的伤刚包扎完。

小雅拿着换洗的衣物和毛巾走进来:“先生,你身上伤了,还需要清理下身子,再睡觉吗?”

费司霆轻颔首:“可以。”

“这是我爸爸的换洗衣物,他比你矮三个头,但是,我找了一件他最大最大的size,你应该能穿?”

“臭丫头!你老爸在你眼里是小矮人吗?还三个头?明明是两个半,好不好?!”

“四舍五入,就是三个啊,爸爸。”

“去你的,一分一厘都不能多!两个半!!!”

费司霆依旧淡漠的表情,“谢谢。”

他拿起衣物,准备去一旁的淋浴间,想到什么,又转身道:“对了,等我妻子明天醒来,请不要告诉她,我身上还有手上的伤。”

村长一愣:“干嘛不告诉她?”

“我不想解释。希望,你们不要说。”

“知道了知道了。”村长不耐烦地摆手,“不过,你今晚不能进我里面的房间睡。我们没有多余的地方了,只有一个很小的杂物房,明天才能给你收拾。”

“不用,我今晚不睡。”

费司霆进了淋浴间。

上身和手指不能沾水,他脱下裤子和袜子,以及内库。

用喷头冲洗下面

想到赫连沉枭曾经说过,他不愿意拿自己做过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女人听。

1205:你的伤很重

而现在,他不过受了一丁点伤罢了。

相较于君子言追逐他11年受过的委屈,算的了什么?

她和他离婚了。

他若是此刻告诉她这些,能得到的是什么?

不过她的愧疚和怜悯而已。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费司霆眼底愈发幽深起来,他想要的,是她再次的喜欢。

*

费司霆收拾好自己,走出来时。

村长已经离开了。

小雅还在,她红着脸,低声说:“那个先生,我又找了一套我自己的衣物。若是明天你妻子想要换洗,就先将就一下我的吧。不过,我没有没穿过的干净内裤给她。”

“我知道了,谢谢。”费司霆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丝毫没有察觉,她眼中无限的爱慕:“你可以,找一副皮质防水的手套,给我么?”

小雅看着他被缠满绷带的手指,那会的血肉模糊又闪过脑海,“你的伤很严重,不能戴任何东西。”

“我不想让她醒来看见。”

“可是”

“没关系,你去拿来吧。”费司霆不容再置喙的语气。

“那那好吧。”

小雅又出了去,找到一副黑色薄款皮质手套,送了进来。

男人接过,再次道谢,而后,便坐在病床边,视线一直焦灼在君子言身上。

小雅羡慕归羡慕,但也不好再多呆,道了晚安,便出去了。

费司霆戴上黑手套,进了淋浴间,拧了温毛巾出来。

小心翼翼将女人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

他知道,她喜欢干净。

这么睡,肯定不舒服?

轻轻给她擦身子

这个过程,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眼中,是女人顺滑如绸的雪肌,重重刺激他所有的感官。

擦完了前面,他将女人轻轻翻转过来,擦她的后面。

她的腰肢,很细很细。

只是看着,他的*,便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莫名,脑海里闪过和宋一囡纠缠的那一夜。

费司霆深深皱起眉头,万般的懊恼和悔恨。

但此刻,心底忽然多了一份疑虑。

到现在活了28年,他还从未对除了君子言之外的女人,产生过任何*。

可以说,他只想要她的身体,也只有她的身体,才让他把控不住自己。

可为何,那一晚,他会对宋一囡

*

天,开始蒙蒙亮。

钱副官和南宫锐以及费嘉年赫连少衍等人,赶到了烂尾楼的毛坯房里。

几名早已拜在费司霆石榴裤下的倒戈男子,想了办法脱身。

然后,他们都没走。

把一直捂着眼睛痛哭的丁妙莲,给绑了起来。

看到穿军装的钱副官进来,一下像找到了组织,一窝蜂拥上来,谄媚地讨好:“这位就是咱们费老大的随行副官吧?长得真帅啊!!!”

钱副官懵了一瞬,一下不知如何反应。

哎呦喂,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有人夸他帅啊?

他帅吗?帅吗?帅吗?

“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本来呢,我们是丁贱人雇来的打手。但是中途因为费老大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勇神武”

赫连少衍不耐烦,脱下自己的拖鞋,就糊了上来:“特么的,敢抢小爷的台词?”

1206:你真是神脑洞

南宫锐拧着眉道:“都别闹了。找子言要紧,先听听他说什么。”

赫连少衍再次将拖鞋拍在几个人脸上,“快说!”

“哦,那长话短说,就是我们倒戈了。费老大为了救嫂子,接受了丁贱人的酷刑。可是,费老大还是太帅了,他中途逃脱,把嫂子救走了!”

救走了?

南宫锐朱唇绷紧:“按照费司霆的能力,既然能救走子言,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见人。去了哪?”

钱副官心虚:“那个,我觉得,我们应该放心了。夫人和我们司令在一起,肯定没事。”

“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费嘉年冷哼,“我才不信,要么是真出事了,要么是我哥趁着这个机会,把小言言私自藏起来了。”

钱副官:“”二少,你神脑洞啊。

南宫锐心中聚集一口郁气,“嘉年,我倒是很同意你的看法。毕竟,费司霆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费司霆了。他现在,行事真的是死缠烂打的不要脸。继续找,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钱副官:“”司令,看来,我保不住你了。你自求多福,能藏多久藏多久吧。

*

容薏一行人,刚下飞机。

南宫玦便接到了南宫锐的电话。

他挂断,转头冲身边的女人道:“容薏,好消息是,你朋友君子言已经被费司霆救走了。坏消息是,他们两个人又不见了。”

容薏疾步往外走,“怎么会又不见了呢?”

完颜律冷哼一声:“显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意思?”

完颜律回想起几年前的场景,低笑:“还记得,你曾经和赫连沉枭在乡下牧场那一晚?”

“记得。”

“那晚上,我睡在吊床上,一切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子言半夜跑错了帐篷,你们眼中禁欲高冷的费大司令,顺势强吻了她。”

容薏不敢相信,“真的假的?费渣渣,不是看不上子言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费大司令,估计会栽。果然”完颜律再次笑了,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我还是不相信!费渣渣那个渣男,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子言?!”

*

清晨醒来的君子言,看着简陋的天花板上,是一个她很少见到的那种椭圆形灯泡。

房间很陌生,这是哪?

“你醒了?”

男人坐在床边,上身一件深灰色短袖t恤,有一点小,但衣架子身材,穿什么都很有味道。

君子言看到他菲薄的唇边,几许淡淡的胡茬,她拧眉,“你怎么在这?”

“昨晚的事情,忘了?”费司霆淡淡勾唇。

“昨晚”

君子言回想,昨晚,丁妙莲绑架了她。然后,费司霆打来电话,说要来救她?

可是,后来那帮人,要强bao她!

想到这,她惊恐地坐起来,“我”

被子滑落,看到自己饱满的两团柔软暴露在男人面前,她尖叫了一声,忙用被子捂住自己,“费司霆,这怎么会?!”

“你放心,我没有怎么样你。”

君子言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就掉下来,“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

1207:我帮你洗内裤

“你放心,那帮人没有动你一丝一毫。”费司霆安抚性地摸摸女人的小脸蛋:“你自己感觉一下,疼么?”

君子言垂下卷长睫毛,动了动身子,腿间没有任何痛感。

那昨晚,她确实没有被侵犯是真的了。

她抬眸,声音几许不自然,“是你救了我?”

费司霆淡淡点头:“嗯,算是。”

“他们有七八个人,你一个人全都撂倒了?”

“算是。”

君子言看他俊美的脸,以及穿的好好的衣服,没有想太多,他是顶级特种兵出身,对付几个小喽啰,应该轻而易举吧?

“喂,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就会”

“不需要。”费司霆淡淡截断她的话,“救你,举手之劳。”

“对,我没有要求你来救我。”君子言眼神防备,她可不想因为感激和报答,就要和他复婚!

“好了,别想太多了,起来穿衣服,我弄早餐给你吃。”费司霆拿来昨晚小雅给的衣衫。

君子言用被子裹紧自己,生气道:“你为什么,又把我衣服脱光了?”

“不然?要你一身脏污睡?”

“混蛋!”

“是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费司霆深深看着她。

“我自己穿!”

君子言夺过衣服,发现只有t恤和长裤,以及内衣,但是没有内裤!

“我的内裤呢?!”

费司霆淡淡一瞥旁边的晾衣架,“我给你洗了,应该已经晾干了,给你拿。”

“什么?”

君子言嘴巴张大,“我的内裤,是你亲手洗的?”

心里,无法言说的复杂感。

“怎么,有问题?”

“费司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洗她的内裤?

费司霆将内裤塞在女人手里,嗓音沙哑,“我连你最深的地方,都进去过。洗个内裤,又有什么?”

他下意识将手背在后面,即使手套遮住了伤口。

“我们,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那是你说的,我到现在,没有同意。”

“那离婚证,是假的?”

费司霆讳莫如深看着她,“好了,别闹了,赶紧穿衣服。”

“你说我闹?”

“我们这几天,可能要先待在这个偏僻的山里村庄了。吊桥坏了,我们出不去。”

君子言弄明白他话的意思,皱着眉:“我们,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我昨晚,为了躲避那帮人的追捕,带着你逃进了一辆货车,就到了这。还要解释什么?”

“那你不会打电话回去吗?总有人能来救我们出去!”

“他们这的电缆,这次是真坏了。穷乡僻壤,况且本来信号就不好。”费司霆微垂眼眸,谎言说的波澜不惊。

“你以为我会信?”君子言怀疑,“上次,在金骑山,还有在电梯里,都是你弄的吧?”

“金骑山,确实是我下令的。但电梯,不是我。这次,更不是我。”费司霆剑眉一挑。

“你发誓!”

“我发誓。”

君子言叹口气,事到如今,她好像没得选择了?

看着手里的内裤,想到他双手搓洗的样子

虽然没离婚前,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但想到宋一囡,她便觉得恶心!

1208:不要闹脾气

君子言将内裤扔在男人身上,冷声道:“我不穿!”

费司霆略歪了下头颅,嗓音沙哑:“那也行,如果你非要挂”

他将内裤,拿了出去。

然后,坐在一边,就静静看着她。

君子言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就是不穿!

两个人,两双眼睛,就这么瞪了半小时。

直到,君子言肚子叫起来,她饿了。

真想就这么直接穿上裤子起来算了!

但是

“费司霆,你把我内裤还我。”

“你不是不要么?”费司霆眼中一抹宠溺。

“那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要?你管我!”

他将内裤拿在手里,深深看着,“君子言,我要提前和你说一句。我们住在这里村长的家里。一会出去后,你要和我扮演成夫妻,不要闹脾气。”

“凭什么?”君子言瞪他。

“因为,昨晚村长非常怀疑我们的身份。他以为,我们是坏人。”费司霆谎话再次信手拈来。

“那你不会亮明你的身份吗?费大司令!”

“亮了,他们不信。所以,我和他们说,你是我妻子。”

君子言觉得好笑:“为什么是妻子,说朋友不行吗?”

“你觉得,有谁会为了一个女性朋友,半夜跑到这里来?况且,你还受伤了。说你是我妻子,更有可信度。”

“”不可否认,他说的蛮对。

“你知道的,这种山沟里,经常有妇女和女孩被拐卖进来。昨晚,村长以为,我和你是伪装的探子,进来抓人贩子的。”

君子言觉得惊悚,“你真没骗我?这个村子,是传销窝?”

“不是传销。”费司霆快被她的天真给打败了,深深盯着她,“总之,你跟我假扮成夫妻,就对了。”

君子言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将衣服穿上了。

她下了床,走出去。

不死心地,跑了出去,问了路人,找到那个吊桥。

果然,断了。

维修人员正在修葺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大峡谷,太可怕了。

“你们这吊桥,多久才能修好?”

“大概好几天吧!”

君子言拧眉,心里烦躁,该不会,真的要和费司霆在这单独呆好几天吧?

她不想!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名男子,诧异地看着她。

从未见过这样肤白貌美的女人!

打哪里来的?

*

君子言回到村长家里时,看到一个年轻女孩,一直在用复杂的眼光看她。

想起费司霆的话。

难道,这就是村长的女儿?

还在怀疑她是坏人?

费司霆在院子里,刚把一只还算肥硕的母鸡捉住。

看到她回来了,拎着鸡和刀子,走近,声音几许宠溺:“看到吊桥了,老婆?”

君子言差点翻白眼,这是暗示她必须演戏?

“嗯啊,看到了呢,老公。”她皮笑肉不笑。

费司霆低低沉沉一笑,将手里的母鸡扬了扬,“老婆,坐下,我杀鸡给你看。”

杀鸡,给她看?

君子言嘴巴气鼓了,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咬牙切齿:“你是在笑话我是猴子吗?”

“你想多了,老婆。”

费司霆说得很自然,坐在小马扎上,刀子就要豁下去——

“等一等!”

1209:齁甜齁甜的狗粮来了

等一等?

费司霆菲薄的唇一挑,看着她,“怎么?”

君子言看着那母鸡哀怨的小眼神,有些不忍道:“能别杀它吗?”

男人低笑:“那你打算一会,吃土?”

“怎么会吃土?除了鸡肉,不能吃别的吗?!”她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费司霆淡淡的,“我想吃鸡肉,喝鸡汤。”

她额头有伤。细胞恢复和再生,需要更多的营养。这里没什么特别好的食物,首选是家养的母鸡。

“没有青菜吗?或者,没有馒头和咸菜吗?”

“你就打算吃这个?”他眯眯眼。

“嗯,吃这个怎么了。你看这鸡也蛮可怜的,别吃它了,行么?”君子言自以为她在和他就事论事。

但她这个语气,落在男人耳朵里,莫名像在撒娇?

“不行。”

若是以往,她这般撒娇,他一定依了她。

但现在,不行!

君子言气结:“那我不管!你愿意吃,你吃好了。但是,我要吃馒头和咸菜。”

费司霆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的:“你身无分文。钱,都是我给村长的。如果,你不吃鸡肉,不仅没有馒头和咸菜吃,而是什么都没的吃。如果,你能坚持好几天不吃饭,直到我们离开这里,我没意见。”

“”君子言语塞,不说话了,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可怜兮兮的母鸡,半晌,忽然说道:“要不,你还是杀了它吧。”

费司霆微怔,差点被她逗笑了:“你刚才还说不杀?”

他以为,她多么有骨气?

君子言冷哼,“我又没有圣母病。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肉类了,不在乎它一个。只是,它刚才那会,太可怜了,我不忍心罢了。但是让我牺牲到几天全饿着肚子,那还是算了。”

费司霆薄唇勾起笑意,弯腰,俊美轮廓逼视下来,阳光下耀眼的发光,“君子言,你还敢再可爱一点?”

他温热的鼻息和唇息,浇灌在女人仰起的巴掌小脸上。

君子言愣了几秒,感觉到痒痒的,热热的,他说她可爱?什么意思?

费司霆很想吻吻她的鼻尖和嘴唇,但此刻,不想逼急了她。毕竟,她能答应和他扮演夫妻,已是不易。

“好了,你快杀吧。”君子言尴尬地别开脸。

男人拎起鸡的脖子,手起刀落的瞬间,忽然偏头道:“好好看着。”

她没忍住,还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我不是猴子!”

“但你是猴子派来的。”

费司霆竟有些享受她打他的头?

她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头是不允许任何人打任何人摸的?

“我不是逗逼。”

倏然,他一下割断鸡的喉咙,鲜血喷溅。

“啊费司霆,你故意的是不是?”君子言站起来,怒瞪他:“故意让我看这血腥的场面!”

男人不置可否,起身,将鸡脖子拎到女人眼前,“我不是故意,是光明正大让你看。”

君子言:“你这个混蛋!”

“注意一下用词。我是你老公。可以叫我名字,但不许说我混蛋。”

她睨一眼还在盯着他们看的小雅,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薏姐姐说过的,她忽然张口就来:“费渣渣!”

1210:老婆,谢谢你为我化的妆

敢叫他渣渣?

费司霆拧眉:“别学容薏。”

君子言像是发现好玩的了,“就学,渣渣,渣渣,费渣渣”

费司霆:“”

他挑眉,“别闹。”

“渣渣,费渣渣,你就是个渣渣”

“”无奈,他继续杀鸡。

小雅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拌嘴,心里羡慕到要死。

这分明是在赤果果秀恩爱?

十分钟后。

费司霆用滚烫的热水烫了鸡,开始拔鸡毛

君子言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多不方便!”

“因为,有洁癖。”男人淡淡扯谎。

洁癖?

君子言想到什么,本漾开的小脸,瞬间凝固,闭了嘴不再说话。

费司霆丝毫不知她在想什么,只专注清理母鸡的脏污。

等到要煮鸡肉的时候,他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很偏僻落后的村庄。

连基本的高压锅也没有。

无奈,只能选择自己生火。

君子言看着灶台,上面一口圆圆的黑铁锅,“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灶,第一次见?”

“是。”

费司霆蹲着身子,低头,看到锅底放柴火的洞里,全是灰烬。

找了一个铲子来,一下一下往外铲灰烬。

君子言不自觉蹲了下来,“真没想到,你这么轻车熟路。怎么,用过这玩意?”

男人侧目轻瞥她一眼,“没有真正用过。但野外生存,类似的经常碰见。”

“哦。”

“其实”费司霆语调淡淡,眼眸却深邃,“你沉枭二哥会的东西,我也都会。”

他其实想说,赫连沉枭为容薏付出的所有,他为她,也可以做到。

但话到嘴边,却无法表达出那个意思。

看来,对他来说,做要比说容易的多?

冷哼一声,君子言浮夸地扬起眉:“拉倒吧。”

“你是不信,还是不屑?”他盯着她。

“我是不信!”

“说说看,他有什么,是我不会的?”费司霆微眯起眸。

君子言咳咳两声,确实找不到,沉枭二哥会他却不会的技能。

想了半天,她低笑:“沉枭二哥会哭,你会吗?”

“”费司霆眼底闪过讳莫如深的暗芒,“这个,我确实不会。”

小时候,在孤儿院,过的再艰难,他都没掉过一滴泪。

“所以,以后不要跟沉枭二哥唔”

君子言瞪大眼,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气不打一处来:“神经病啊你?为什么把锅底灰抹在我脸上?!”

“看你不顺眼。”费司霆淡淡道。

“你看我不顺眼?”君子言咬了下唇,手摸了一大把锅底灰,踮起脚,往男人脸上抹

费司霆心一颤,居高临下,看着比自己矮太多的小女人,薄唇微抿,毫不介意,甚至微伏低身子,方便她够得着。

她的小手,在他的脸颊摩挲,鼻腔里,是锅底灰的呛味。

君子言抹够了,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躲开?

没有想太多,她笑得没心没肺:“哈哈,费司霆,我第一次见你这个模样,简直是”

小雅在一旁看着,如此俊美的男人,竟然允许一个女人,将他的脸涂成那样?

费司霆清隽一笑:“老婆,谢谢你化的妆。”

1211:第一次亲自喂她吃饭

君子言撇撇嘴,“神经病。”

费司霆顶着满脸的锅底灰,开始生火。

先将油热了,放入配料,翻炒出香味后,才放入切好的鸡肉。

等到鸡汤出锅后,已经临近中午了。

院子里摆放着一张很小的餐桌,四方形,深棕色。

村长也回来了,和他女儿小雅一人坐了一角。

君子言既然答应和费司霆暂时假扮夫妻,也没有多抗拒,和男人自然坐在一起。

费司霆盛好了鸡汤,端起瓷碗,用勺子盛了一点,唇轻抿一口,尝了下温度,很烫。

他微嘟起菲薄的唇,吹了几口气。

啪——

小雅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她愣愣着,感觉鼻腔里,好似有鼻血要流下来?

君子言也不傻,看的出这小雅有点觊觎费司霆的美色,毕竟,他这幅长相,确实太诱人。

费司霆将勺递到女人唇边,嗓音低沉却又隐匿几分宠溺的味道,“老婆,尝尝看。”

“”君子言剜了他一眼,她刚才以为,他自己要喝。原来,是要给她喝的?

可是,都被他的唇碰过了!

村长和小雅还在盯着他们,目光复杂,估计还在怀疑他们是坏人?

罢了,不矫情了!

君子言一口含下汤,别过脸,有些不自然。

“味道如何?”费司霆紧紧盯着她。

“嗯还凑合吧。”

“不好喝,你也得忍着了。除了这个,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

费司霆再次将一勺鸡汤递过来,“先把这些喝完,再吃饭。”

君子言回头,男人棱角分明的影廓,和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仿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甚至,深邃的眼眸。

心,猛然像被针刺了下。

君子言竟不敢看他,夺过他手里的瓷碗,“我自己喝!”

之前,他确实做过几次饭菜,强迫她吃。

但是,亲自喂她吃,这是第一次。

明知道是演戏,她整个人还是很不自在。

“慢一点喝。”费司霆看她只差狼吞虎咽的模样,“很烫。”

“好。”

君子言放慢速度,心却五味杂陈。

他是极其有责任心的男人,她一直知道。

从他把她丢在粉丝群里那一天开始,因为愧疚,他对她,变了很多很多。

呸,都离婚了,都死心了,她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

而此刻,费嘉年购买的公寓里。

刚从机场到达没多久的容薏,正在为coco做午餐。

她很着急君子言的事情。

完颜律在一旁给她洗菜:“蠢女人,相信我,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费司霆不会让子言有事!”

“但愿吧。”

“容薏。”南宫玦忽然进了厨房来,面色凝重。

“怎么了?”容薏下意识有不好的预感。

“今晚,莫琳琅就要订婚了。”

啪——

容薏手里的锅铲掉落在地,她喉咙一涩,好几秒,才开口问:“你是说,赫连沉枭今晚就要和她订婚?”

“是。”南宫玦点头,“我不想瞒着你。”

完颜律褐色眼眸一凛:“怎么会?不是一周后么?”

“不知为何,提前了。”南宫玦看着容薏,实话实说:“是,赫连沉枭主动要求提前的。”

1212:枯井下的女孩

容薏淡淡摇头,“我不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真的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和莫琳琅定下关系?

南宫玦沉吟一瞬,“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你要去订婚现场么?”

容薏捡起锅铲,用水冲干净,继续翻搅着平底锅里的牛排,鹅蛋小脸一片安静。

心里,却滔天巨浪。

她去,当然要去了。

*

君子言吃完午餐,感觉很困,就躺在病床上,想要睡会。

但太热了。

这个村庄,是有多贫穷呢?

开着诊所的村长家里,连一个吊扇都没有?

但奈何困意很足。

没过多久,君子言便沉沉睡着了。

因为热,她一直翻来覆去,感觉身上粘腻,很不舒服。

直到,男人轻轻走了进来。

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一把破旧但干净的折扇,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缓缓撩动。

睡梦中的君子言,感觉舒服了很多。

她不再翻来覆去,而是静静沉睡着。

小雅躲在门口的暗处,羡慕地看着

到了下午大概四点钟,君子言醒了。

是她的错觉吗?

她觉得,整个房间里,没有很闷热。

身上,也比较凉爽。

虽是这样,她还是进了淋浴间,冲了个澡,换上她早晨洗过的自己的衣服。

走出了村长家,看到费司霆淡淡站在栏杆下,笔直的双腿,完美的身形,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

不得不说,他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不,应该说好看的人,做什么都令人赏心悦目。

“这么喜欢看我?”费司霆走近,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

君子言白了他一眼,“你眼神有问题。”

她转身,往前面走去,打算欣赏一下这小村庄的风景。

跨过了一条小河,她来到了小山坡。

天空蔚蓝,野花的香气扑鼻。

君子言走在小道上,竟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这11年,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费司霆身上,以及创作漫画。

就这么简简单单,看看风景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有人吗?救命啊,救命”

君子言回神,愣了下,这声音有些熟悉?

“有人在附近吗?救命”

是小雅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找到了一口枯井,看到下面的女孩,“小雅,你怎么在这里?”

小雅抬头看到她,喜笑颜开:“终于看到人了,我不小心掉下来的。”

“这口井也太深了,你等等,我去找根绳子来,或者,找人来救你!”君子言转头就要跑,下一秒,却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唔”

“磕疼伤口了?”费司霆手指轻轻碰了下女人的额头。

“我没事。”君子言指着枯井,“她有事,你看看,怎么办?”

小雅看到井口的男人,眼神亮了:“那个,我我其实,还有点麻烦。”她指着自己的脚踝,“我的脚被藤蔓缠住了,怎么拽都拽不开。”

费司霆淡淡往下睨了一眼,“你等一等,我去找绳子。”

他回到诊所里,找了一根长度很够的绳子,返了回来,“你再试试,藤蔓能否解开?”

1213:小时候救他的小女孩,君子言?

小雅试了许久,“真的没办法!”

其实,她如果使劲全力,可以拽开,但看到男人那一刻,忽然就想依靠一下他?

费司霆看着君子言,“你自己在上面,能行?”

君子言点头,“放心吧,我什么都可以。”

男人点头,在井口砸了一根铁柱,确定牢固以后,将绳子一端拴在上面。

而后,顺着绳子,下了井底。

小雅脸红扑扑看着他,“谢谢你,先生。”

“没事,你帮过我和我妻子,应该的。”

小雅的笑容僵在嘴边,他真的是三句话不离开他妻子!

费司霆蹲下身,轻而易举,就将藤蔓全部拽开了,“好了,你先上去。”

“那你呢?”

“我在下面,应对突发状况。”

小雅试探道:“我们不能一起上去吗?我我从来没有攀爬过这么深的井,绳子又很细,我怕我自己不行。你能不能,带我一起上去?”

费司霆微拧眉:“抱歉,除了我妻子之外,我没有抱过任何女人。”

也,不想抱。

当初的宋一囡,十几年,他都没有抱过背过。

君子言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些生气:“费司霆,你怎么想的你?咱们在小雅家吃住,人家帮了咱们大忙,你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愿意?”

费司霆抬手,淡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该死的女人,她要他抱着别的女人?

“快一点,背着小雅上来!”

费司霆没理她,看着小雅:“你可以的,这绳子承重没问题。如果有事,我在下面接着你。”

小雅吞咽了下,失落道:“那好吧。”

她拽着绳子,踩着井的内壁,往上走。

真想直接撒手,掉下去算了,体会一下他抱着她的感觉!

“小雅,你加油”君子言趴在井口,为她加油打气。

越往上,体力消耗越大。

小雅越来越吃力,几乎真的要握不住绳子,掉下去了。

最着急的是君子言,“小雅,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再加把劲,你没问题,我在上面等你哦”

费司霆站在井底,久久仰首,看着井口的女人。

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记忆,纷涌而来。

他曾经也是掉落在井底,没有人来救他。

那个小女孩,就像她一样,趴在井口,陪着他,为他加油打气,虽然有些幼稚。

小时候,他有严重的眼疾,天一暗,便看不清楚。

那个女孩,有一句话,至今印在他的脑海里。

“小雅,你好棒,终于上来了”君子言欢快地握住她的胳膊。

“谢谢你。”

费司霆终于回神,喉结一滚,他在想什么?

那个救他的小女孩,明明是宋一囡。

他现在,为何要和君子言联系起来?

真是疯了!

“费司霆,你还愣着干嘛?自己爬上来!”君子言昂着下巴,看着井底的男人。

“知道了。”

费司霆握住绳子,腿长手长的他,很快便到了井口。

君子言蹲在井边,微微眯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竟有想狠狠再踹他下去的冲动?

“你脑子里,在想坏事?”费司霆一眼看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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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君子言咳咳了两声,“你胡说什么?”

费司霆也不戳破她。

她现在那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狡黠小模样,以为他真的眼瞎?

小雅看着上了地面的男人,笑的甜美:“真的,谢谢你。”

“不谢。”费司霆寡淡的冷漠,准备收绳子。

君子言拉着小雅的手,“我们先走。”

“那他呢?”

“不用管他!”

费司霆:“”

“唔——”君子言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脚腕微微扭了一下,有一点点疼。

费司霆呼吸一重,立马逼近,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怎么了?”

“别碰我。”君子言下意识斥道,但想到小雅,又绽开假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磕绊了一下。”

想到上一次,因为追逐他的悍马而扭伤,费司霆皱起眉,这次,他不会再忽略。

蹲下身,挽起女人的裤管,查看起来,“还好,没大事,一会回去抹点红花油就能好。”

君子言哼了声:“嗯嗯。”

费司霆打算横抱起她。

“别动——”

君子言就预料到他会如此,忙按住他的胳膊,“我真没事,你不需要抱我。”

“别闹?”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真没事!”

“我说,让你别闹。”

君子言不懂,他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但是,让她当着小雅的面,被他横抱在怀里,很不舒服。

“那要不,你背我吧?”

背,要比抱好点?

费司霆讳莫如深盯着她,想从她小脸上看出什么,半晌,淡淡道:“也可以。”

他蹲下身,双臂做出后揽的姿势。

君子言不情不愿地趴上了男人的背部。

费司霆起身,背着她往前走

小雅跟在后面,看着男人还戴着黑手套的双手,揽着女人的大腿,忽然想到什么,忙喊道:“先生,你身上”还有伤。

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十指,都血肉模糊。

怎么可以这样背着她?

费司霆回身,墨黑深瞳萧冷地盯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我没事了。”小雅讪讪闭了嘴。

“怎么了?”君子言微怔,在男人背上磨蹭了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小雅看着,心颤,她还磨蹭,那得多疼?

费司霆本就面瘫的脸,波澜不惊,他迈开长腿,沉步往前走

被背过的人都知道,当你趴在别人背上时,身子都会渐渐下移一些。

君子言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在屁股下坠时,圈着男人的脖子,使劲往上蹭

*

而此刻。

芷鸢之城的主堡大厅里。

衣香鬓影,宾客云集。

整个挑高大厅面积很大,足足容纳了五六百人。

现场的布置风格,也是极致浪漫的欧式宫廷风。

交响乐团奏出甜蜜的爱恋乐章。

空气里,仿佛都是幸福的味道。

今晚,是莫琳琅的订婚之日。

她终于,要安上赫连沉枭的未婚妻头衔了!

虽然,因为赫连沉枭的少主身份不宜曝光,媒体只知道她订婚,并不知道她订婚的对象是谁,但没关系,只要那个人,是赫连沉枭就可以!

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感兴趣的男人,必须把握住!

1215:你知道我的脾气

二楼,化妆间里。

化妆师小心翼翼说道:“少主,现在可以了吗?”

“滚。”

赫连沉枭坐在帝王椅上,紫眸像裹满南极的冰雪,气场冰冷骇人。

“可是,领主说,您就算不化妆,也要换一身衣服”

“我说,滚。”

景行无奈地挥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可是”

“先下去,一切交给我处理。”

“那好吧。”几名化妆师先退了出去。

“二爷。”景行无奈地劝道:“订婚是你要求提前的,现在,硬着头皮,也要出去了。”

赫连沉枭绯红的薄唇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二爷,你不是说过,长痛不如短痛,一个星期难熬,那就不如马上订婚。你想想,只要你熬过今晚去,咱们就能拿到虎符了。等拿到虎符,就跟雷欧交换解药,到时候,小少爷的病,就有救了。”

提到coco,男人冷峻的面庞,才舒缓几分,“我知道了,一会就下去。”

景行点头:“好,燕尾服在这里,我先退下?”

“夫人她不能进来,派人看好了。”

“是,二爷。”

*

半小时后。

赫连奕满意地看着下来的赫连沉枭,过了今晚,他总算为芷鸢做了一点有用的事情了。

莫琳琅一身粉色小礼服,光彩照人,甜美笑着,挽住赫连沉枭的胳膊,“你总算下来了。”

赫连沉枭眼眸一眯,就要甩开女人的手。

但仅仅一秒,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挣扎已是无用。

很快,订婚仪式便开始了。

赫连奕站在金色圆台上,作为长辈进行发言。

今天,来的全是莫城一些依附于血莲组织而生存的官宦和名流。

“我儿子,沉枭今天要和皇家的贵族小姐莫琳琅订婚,请问在座诸位,对此有没有异议?”他象征性地说道:“如果没有异议,我今天将郑重宣布,他们的订婚”

“我有异议。”

倏然,主堡大厅的双排门,被狠狠推开。

女人的声音,透着寒意和质疑。

赫连沉枭看到来人的那一瞬,心脏跳停。

他是不想要她来。

但看到她,他才知道,有多么想要看到她来阻止他订婚。

太过矛盾。

容薏今天一件纯白色的裙子,清纯绝美到像万花丛中的仙子。

身后,三个高大俊美的男人,随行。

有人窃窃私语:“天,那不是玦少吗?他怎么”

“还有,那好像是c国皇室的两位皇子?他们怎么也来了?好奇怪的出场方式~~~”

赫连奕眯着危险的眸,气息不稳,“来人,把这个闹事的女人,撵出去!”

有几名守卫,就要上前将容薏带走。

三个男人挡在她面前。

南宫玦在这属于半个主人,他率先发话:“今天,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或者让她离开这里,我南宫玦,第一个不放过。”

赫连奕皱眉:“南宫玦,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虽然,我在血莲只是个二把手,但真的闹起来,我并不一定输。”南宫玦胸有成竹,眼眸凛现邪恶:“领主,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真的认真起来,很可怕。”

“你——”赫连奕被他的威胁气到。

1216:赫连沉枭,我爱你

容薏微微一笑,看着南宫玦:“谢谢你。”

而后,她看向赫连奕,嗓音平静:“赫连叔叔,我今天来,只是有些话,想跟赫连沉枭说。我不是来破坏他的订婚礼,说完了,我就走。”

赫连奕冷哼:“你说的鬼话,我会信?!”

莫琳琅哀怨又气结地看着容薏,挽着男人的手臂更紧了,“容薏,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现在来,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沉枭是我的,你想抢也抢不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容薏视线锁在男人身上,字字清晰:“如果,他真是你的,我怎么抢,都抢不走。”

赫连沉枭目无表情,声线低冷:“容薏,我想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再纠缠,赶紧离开。”

对于他的冷漠和驱赶,容薏只是微微一笑,美眸泛着水光,“赫连沉枭,我恢复记忆了,所有。”

男人微怔,仅是片刻,便恢复淡漠:“那又如何?”

心里酸涩,容薏只能强撑着,她一步步,走近男人,抬眸,视线从未离开他半分,字字清楚又饱含温柔:“赫连沉枭,你不是说,我欠你一句话吗?”

“”

“我今天晚上来,就是为了这个。”

赫连沉枭喉结微滚,别开脸,不敢看她。

容薏向旁边略走了一步,视线,再次和男人对上,她一字一顿:“赫连沉枭,我爱你。”

美眸中水雾再次弥漫,却坚定又灼热。

赫连沉枭紫色凤眸微颤,淡淡看着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

“赫连沉枭,我爱你。”

“赫连沉枭,我真的爱你,你听见了吗?”

两行清泪,再也没忍住,滑下。

容薏绝美的小脸,一直咧着清丽的笑容,“赫连沉枭,我爱你。”

赫连沉枭凤眸忽然便撕裂般的红,这三个字,是他这辈子最渴望的话。

几欲想狠狠将女人揽入怀,想吻去她的泪水,告诉她,他也爱她。

生生忍住。

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里,心脏像被无数的藤蔓死死缠绕,呼吸困难。

“对不起,赫连沉枭,这几年,我让你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我自私,我任性,我不懂事。我总是将你一直的付出忽略,我看不到你对我的好,我爱上你,是那样迟。”

“因为我的自卑,我的敏感,我的脆弱,我的多疑,便没有很相信你。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爱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莫琳琅脸气到铁青:“容薏,你在说什么?还说不是来跟我抢男人的?!你这个贱人!”

完颜律冷着眸,他才不管莫琳琅是什么身份,上前,一把将莫琳琅攥下了台。

“你干什么?”

“闭嘴,在我没有动怒之前,你乖一点,不然,我不知道你会吃什么苦头?”

“你敢?!”莫琳琅看着男人冷厉的眼。

“我有什么不敢的?”完颜律低声威胁。

容薏已经泪流满面,可此刻,她很坚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赫连沉枭,你知道吗?我始终不信,你会不爱我了。”

1217:赫连沉枭,你就是我梦里的酷酷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现在每一件回想起来,都想流泪。”

“我心疼,真的心疼。”

“你知道吗?赫连沉枭,你就是我梦里的酷酷。”

容薏双手按着男人的胳膊,她的泪水,像有蛊惑人的魔力,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酸。

南宫玦眼眸赤红,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样。

赫连沉枭不敢置信,身躯僵硬,薄唇溢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我梦里的酷酷。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在那个山野间,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咬了你。如果你洗澡,你应该会看到那个伤口。”

容薏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下他的右侧胸口。

那里,是他心脏的位置。

赫连沉枭哑然,原来,他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他真的,是她的酷酷。

容薏任由泪水继续横流,“你那时候,根本不会说话。每天,就听我讲。我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你还记得吗?虽然,那时候你可能不懂语言,但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听懂了。对吗?”

“容薏”赫连沉枭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的情绪尽数隐匿,“你别说了。”

“不,我要说。”容薏抱着他窄劲的腰身,是熟悉的男性味道,“我和你,小时候就相爱了。我们在一起,是天注定。只要你不放弃我,不,只要你还爱我一点点,现在我就很满足了。你走一小步,剩下的九十九步,这次由我来走,好不好?”

“”

“赫连沉枭,我爱你。”

“”

“赫连沉枭,我爱你。”

“”

“赫连沉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久久,容薏得不到男人的任何回应,她心撕扯的痛,已经知道了结果。

他真的,不爱她了。

赫连奕再次冷声吩咐:“来人,把这位容小姐,给我带走!!”

“是,领主!”

“我说了,不许你们动她。别逼我,发火。”南宫玦挡在女人面前,眼眸邪恶的阴冷。

“赫连沉枭,你说句话,好不好?”容薏仰首,泪眼婆娑看着男人。

赫连沉枭眼眸空然,盯着空气,大手一根一根掰扯女人的手指,嗓音沙哑到像被砂砾研磨过,“我已经,无话可说。你走吧。”

“赫连沉枭!”完颜律倏然出声,“你当真,要放弃她?”

他们几个,巴不得捧在掌心的女人,他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完颜律,你带她走。算是,我拜托你。”

容薏抱紧了男人,“我不走!”

“”

“赫连沉枭,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你忘记了吗?你不要离开我和儿子,好不好?”

赫连沉枭下了狠心,掰扯开她的手,“你走吧。”

三个字,平静而淡漠,再次给了容薏一个残酷的答案。

南宫玦牵起女人的手,虽不忍心,但还是劝道:“我们走吧。说到这里,已经够了。”

“我不走我不走”

容薏闭眼,大滴眼泪流淌。

南宫玦无奈,将她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容薏视线一直停留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只知道重复性呢喃:“赫连沉枭,我爱你。赫连沉枭,我爱你。赫连沉枭,我爱你”

1218:君子言,你喜欢吃香蕉?

费司霆将君子言抱回村长家的院子里时,天还大亮着。

“哎哟,是大司令官回来了?”村长热络急切又有几分讨好地迎上前来,一脸谄媚:“回来了,就快来吃点水果吧,我刚买的,天热!”

刚才他去取款机上,查看了那张卡的余额。好家伙,他要发财了!!

司令官?君子言皱眉,这村长不是认为她和费司霆是坏人吗?

怎么现在,对待费司霆的态度

“村长先生。”费司霆薄冷地看着他,话里饱含警告。

“咳咳”村长忙站直身子,一脸嫌弃:“你别以为你说你是大司令,我就会相信。告诉你,我可是村长,见多识广,你这样的小喽啰,我还不放在眼里”

费司霆将女人放在马扎上坐下,淡淡问:“想吃什么水果?”

君子言看到,有西瓜,有苹果,有草莓,还有香蕉。

“我想吃”

“香蕉?”男人拿了一个,递到她眼前,话里有话,“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个。”

他剥开,放在女人唇间,眼底,藏着几丝温柔的宠溺。

君子言抢过来,一口一口吃,但心里觉得很不对劲。

她应该喜欢吃香蕉?

“好啊,费司霆,你还敢笑话我是猴子?!”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他明明是另外一种意思。

费司霆单膝跪地,再次查看女人的脚腕

现在,涂红花油还不适合。

几秒后,他起身,淡淡的,“你先在这吃,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君子言狠狠咬一口香蕉。

男人没有回答,大步直接离开了。

“神经。”

村长站在一边,心里直叹气。

他虽然是小地方的人,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蛮准。

面前吃香蕉的女孩,气质不斐,显然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出身。

这个倒不是特别羡慕,唯一的一点,就是她身边的男人。

什么时候,自家女儿也能找这样一个老公?

小雅偷偷跟在了男人后面,想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若是以往,费司霆定能发现有人远远跟随他,但现在,他满脑子只装了一个人,无暇顾及其他。

找到刚来时看到的丫丫小卖部,“给我来两个冰激凌。”

他翻遍钱包,在夹层里找到一百块零钱,递过去,“够么?”

那妇人看是他,喜笑颜开,“够,绝对够,有一块的,三块的,还有五块的,你要哪种?”

“这么便宜?”他以为,一百块可能不够。虽然,上次给她带过那种她小时候爱吃的,但当时,是让厂家直接生产的,并不知道价钱。

“冰激凌当然便宜啊,除了那种顶级品牌。”

“知道了。”

费司霆接过便利袋,往外走。

心却微涩。

几块钱的东西,她就可以很开心?

她的要求,还真是低。

小雅在暗处看着,心里甜蜜,他买了两支,应该也给她买了,对吧?他还能想着自己一点,那就够了。

路上,费司霆拿了一支出来,另外一支,用便利袋包好,放在裤袋里。

“你去干什么了?”

院子里,君子言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

1219:好好笑,有木有?

费司霆没说话,再次蹲在女人面前,将手里的冰激凌,按在她脚腕的伤口处,“24小时需要冷敷。”

“这点破伤没什么啊。你还不如把冰激凌给我吃!”君子言差点翻个白眼给他。

就知道她会这样?费司霆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另一只,递给她,“慢一点吃。”

君子言微怔,心竟止不住的高兴,撕开包装,狠狠吃了一口,真凉爽。

反正,现在她假扮他妻子,吃他一支冰激凌,不过分吧?

“我说,让你慢点吃。”

费司霆继续给她冷敷

小雅站在一边,眼里尽是失望。

她还以为,这男人给他妻子买的同时,也会想着带给她一支。

没想到

君子言这才发现,她在看着自己?

“喂,费司霆,你该不会就买了两只冰激凌?”

男人抬眸,淡淡的,“不然要买多少?”

“你为什么不多买一支?”君子言踢了他胸口一脚,“小雅不要吃的啊?”

“”费司霆喉结一滚,起身看着小雅:“抱歉,我忘记了。现在我去再买。”

“不用了!!”小雅红着眼,阻止。现在他再去买,她更难过和丢脸。

君子言冷哼,“叫他去。看着他在这,就烦。”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肚子不舒服,吃这个太凉。”

“哦,原来如此。”君子言明白了。

费司霆又单膝跪地,继续将冰激凌按着。

“我说,叫你不用冷敷了,我没事。”君子言将奶昔咬在嘴里,含糊不清道。

“闭嘴,吃你的。”

“”君子言想起刚才他暗讽她是猴子,没忍住怒气,一下将冰激凌,戳在他鼻孔处!

费司霆猝不及防,咳了两下,才将奶昔从鼻腔里弄出来。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君子言看着男人唇鼻间挂满冰激凌的模样,好好笑,有木有?

费司霆深幽地看着她,看他狼狈出糗,就那么开心?

*

夜,深。

喧嚣和热闹全部停止,参加订婚宴的男男女女们,也已经离去。

芷鸢之城的主堡大厅里。

佣人们面面相觑,他们是打扫呢还是不打扫呢?

赫连沉枭坐在地上,单腿蜷起,后背靠着罗马柱。

他冰冷的紫眸,几个小时都没动一下,虚无望着眼前的空气,不知在想什么。

莫琳琅换下了礼服,走过来蹲下,小手想要抱住他,“沉枭。”

“滚——”

倏然,一声暴怒之喝。

男人猛然就狠戾的眼,肃杀压迫感十足的眸光,射过来。

莫琳琅吓了一跳,委屈道:“赫连沉枭,你现在都是我未婚夫了,你还要这么凶我吗?”

“那是你自己以为,我没有承认。”

“沉枭,你不像话。”赫连奕走来,斥道。

“是么?”赫连沉枭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刺骨的阴鸷冰凉:“你想要的,我都做了。现在,给我虎符。”

“虎符正在取的路上,三天后,我立刻给你。”

男人轻嗤了一声,“还在拖延时间。赫连奕,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如果,三天后我拿不到虎符,你这个芷鸢之城,以及血莲,我会亲手给你毁掉。”

1220:君子言,你那么想压我?

君子言吃过晚饭,洗漱完毕后,准备休息。

小雅为难道:“抱歉,我家里只剩这个几平米的杂物房了。本来,病房那个病床还是可以给你睡的,但现在,来了个病人。所以今晚,你只能和你丈夫睡在这里了。”

早晨的时候,她有想过,让出自己的房间来给他们两人睡。

但经过冰激凌一事,她不想了!

“我知道了,没关系哈。”君子言笑笑,走了进去。

只有一张小床,还有一个小窗户,落脚的地方只剩一点点。

费司霆推开门,走进来。

君子言感觉,本就很是狭窄的空间,更加逼仄了。

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薄冷的烟草气息。

她感觉尴尬,“我去找个凉席,在院子里打地铺,你自己在这睡。”

费司霆微皱眉,拉住她,“不许出去。”

“难道,要我跟你睡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吗?我自己还好,但你太过高大,加上你,还怎么睡?”

“太过高大?”显然,女人这四个字,让费司霆心愉悦几分,他按着她肩头,居高临下,淡淡睨着她:“我可以蜷缩起来,给你留空间。”

“那也不行,反正,我就要出去!”

“我们现在是夫妻,你出去,无疑是告诉村长,我和你分居,或者我们根本不是夫妻。说不定,今晚我们就会被赶出去。”他好整以暇道。

君子言愣了愣,旋即瞪着他,“注意一下用词,我们是假、扮、的、夫、妻!!”

“小点声。”

“”

费司霆扯谎,“这是山里,夏天时,外面不仅会有蚊子,还会有很多毒虫。如果,你睡在院子里,被咬伤中毒了,要怎么办?”

“哼,我不傻。”君子言挥开他的手,“他们都是本地人,自然有办法,就算我中毒了,肯定也会有抗毒血清立马给我注射。”

费司霆淡淡勾唇,他还真低估了她的智商?

有时候太迷糊,但有时候又不是太傻。

“你说的对,不过,我刚才就问过村长,诊所里抗毒血清已经没有了。吊桥坏了,要过些天才会运送过来。”

君子言:““

她挑眉:“你骗我!”

“你可以去问问村长,他是这村里唯一的医生。”

“”怎么办,难道,她今晚真要和费司霆睡在这张小床上?“那你睡床底下!!”

费司霆无奈,真想吻一吻她的唇,“床底下有鬼。”

他记得,她最害怕看恐怖片。

“有鬼怎么了?你费大司令这么厉害,还怕鬼?”君子言倔强地抬起下巴。

“在你眼里,我很厉害?”他摸摸她的头。

“别碰我!”君子言再次挥开他的手,“你当然厉害了,什么不会?”

还会出轨。

看着女人忽然就暗淡的眼眸,费司霆显然想到了什么,他喉结一滚,“知道了,你睡床上,我睡床底下。我被你压。”

君子言:“”

她被他气到,激动了几分:“你胡说什么呢?!什么被我压?!”

流氓。

费司霆好整以暇:“难道,我说错了?你在我上面,我在你下面,我被你压,不对?”

1221:费渣渣,我曰你大爷

君子言气到差点吐血,“中间还隔着一张床!我没有压你,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网”费司霆拿了块抹布,钻进床底下,擦灰尘,“我根本没有说什么,是你脑子里装了太多有颜色的东西,自动对号入座,还怪我胡说八道?”

此刻,君子言恨不得掐死他,是真的咬牙切齿,想爆粗口:“费渣渣,我我你大爷!”

她很想像薏姐姐那样,帅气潇洒地说一句,我曰你大爷!

但怎么,都说不出口。

费司霆从床底下爬出来,两人挨得极尽,口吻戏谑:“省省吧,你还没长那东西,别想做我大爷。”

“”

“好了,睡觉了。”男人拿着枕头,再次爬进了床底。

君子言关了灯,

带着郁闷之气,上了床。

本来天就很热,再加上这是狭小的储物房,窗户更小的可怜。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热,越烦闷,刚才那股子气,怎么都出不来。

真想放个冲天臭屁,熏死他?

想到,君子言忽然笑出了声。

“笑什么?”

费司霆望着头顶床板,呼吸有些困难。

他的幽暗密闭恐惧症又发作了。

君子言不回答,她憋足了劲,想要放个屁出来。

但奈何,吃的不行,怎么都憋不出来!

只有一声叹息。

费司霆微皱眉,此刻眼睛看不到多少,听力敏感,“你是想,放那个,崩我?”

“噗哈哈哈,竟然被你猜到了。”君子言尴尬一笑。

费司霆:“”

既然,她都这样了,那他有必要回敬?

声线低沉又沙哑的开口,带了几分神秘和恐怖气息,“君子言。”

“干什么?我告诉你,别和我说话,我烦你!”

“床底下”

“你想说有鬼,吓唬我,是么?告诉你,我不信!”

费司霆无奈一笑:“没有鬼,鬼从来不呆在床底下。”

“哼。”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t国一部恐怖电影,叫”

“你别说了。”君子言遮住耳朵。

“这部电影,里面的男主人公,害死了自己的前女友。她的前女友变成了鬼,回来纠缠他。他怎么都找不到,这个女鬼在哪里。”

“我叫你别说了!”君子言咬着唇瓣。

“最后,你知道那个女鬼一直躲在哪么?”

“”

费司霆从床底下,摸黑爬了出来,上了床,在女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她一直跨坐在男主的肩膀上。”

“啊——”君子言一巴掌糊在他脸上,“费司霆,你混蛋,故意吓唬我!”

男人一把抱住她,菲薄的唇抿开,低低沉沉威胁:“还敢让我睡床底下么?”

“”

“嗯?”

“你去面壁睡!”君子言咬着牙道。

费司霆紧贴着墙壁,盯着黑暗里的女人,“睡吧。你放心,没有鬼。”

就算有鬼,他也给她打跑?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沉下心,逼自己睡过去。

但是,太热了。

本就睡意浅,加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让她心更烦躁。

“费司霆,你能不能喘息声轻点?我被你吵得睡不着!”

1222:要告诉她真相吗?

费司霆额际的发丝,被汗水湿透。

他迷蒙地磕着眸子,嗓音透着几许吃力,“抱歉,我犯病了,无法控制。”

犯病?

君子言回过身,想到上次在电梯里的事。

“你那什么恐惧症,又犯了?”

“是。”

“那怎么办?”

“你抱着我,我会有安全感。”

费司霆微眯眸子,呼吸更重,终于说出他的最终目的了。

他不是忍不了。

而是可耻地发现,在她面前,忍不了。

只要闻到她的气息,他便有些该死的矫情。

“切,我才不信!”君子言又背过身去。

嘴上这么说,但脑海里,闪过上次在电梯里,她抱着他时,他的症状明显好些?

费司霆就知道她会拒绝,也不勉强。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失去了视觉,听力便尤为敏感。

君子言也一样。

耳边,全是男人压抑的呼吸声。

如果,他像刚才那样粗重喘息,她还能心里舒坦些。

偏偏,他非要忍耐着自己,搞得她好像多么不近人情,多么冷漠似的!

“我告诉你,费司霆,我是看着你把我从丁妙莲手里救出来的份上,才抱着你的。我是还债!你不要多想!”

君子言不情愿地说完,挪过去,一下抱住男人的腰身。

费司霆怔了几秒,她的反应,出乎他预料。

不敢奢想,她还喜欢他。

淡淡勾起薄唇:“谢谢。”

“哼。睡觉!”

费司霆唇轻轻地,不着痕迹在女人发顶,落了一个吻。

单手扣着她纤弱的背部。

另一手,拿起一旁的那把折扇,给她扇风

感觉到凉爽,君子言问道:“你在干什么?有扇子吗?”

“嗯,我热。”其实,他倒是不热。以前在军队时,什么样的热和冷,都经历过,身体早已习惯。

“哦,好好吧。”

君子言讪讪闭了嘴。

身上舒服很多,不一会,她就沉沉睡着了。

*

而此刻,费嘉年购买的公寓里。

南宫玦从未这么慌张过。

他单膝跪在沙发旁,手里攥满了纸巾,却不知是递还是不递。

容薏静静坐在那,身子瘦弱到令人心疼。

她一句话不说,就只掉眼泪。

完颜律和劳伦斯都见过她哭,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安静呆着,陪着她。

南宫玦看着女人发红的眼眶,心都要疼碎了,“你说句话,嗯?”

“”

“你要是想大哭,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她知不知道,她这副没有一丝声音,却眼泪直掉的样子,像一把把利剑,直击他的心脏。

“”

小包子coco跑过来,抱着容薏的小腿,也忍不住哭了:“漂亮阿姨,不哭,不哭,好不好?”

南宫玦将他抱起来,放在女人腿上,“容薏,你看,你都把coco惹哭了。”

容薏紧紧将小包子抱在怀里,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往下掉。

“coco给麻麻擦眼泪”coco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给女人抹眼泪。

“怎么,又忽然换称呼了?”容薏终于出声。

“coco好难受嗷,但是叫漂亮阿姨麻麻,就没那么难受了。阿姨,你以后就当coco的麻麻,好不好?”

“”容薏抱他更紧,泪水终于止住,“傻coco,以后,你会找到你的亲生妈妈。”

罗森站在一边,心里亦是难受。

他忽然感觉,瞒着她,太过残忍了。

要告诉她真相吗?

1223:只要抱着我妻子睡,在哪都可以

清晨。

阳光透过小窗户,倾洒进来。

费司霆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薄唇一直挑着淡淡的弧度。

以前,对女人的外貌,他没有任何概念。

好看不好看,他从未关注。

但此刻,他倒是觉得,她越来越美了?

五官不是最好看的,但组合起来,却很舒服。

这一夜,君子言睡得很舒服,一点都不热。

半梦半醒之间,她伸了个懒腰,“唔”

费司霆拧眉,扔掉手里扇了一晚上的折扇,单手按住女人作乱的脚。

该死,她往哪踢?

感觉到她快醒了,他轻轻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小雅正在灶前,熬着小米粥,“先生,你醒了?”

“是。”

“昨晚,睡的不好吧?”小雅为难又惭愧道:“杂物房实在太小了,而且又热。”

“不,我睡得很好。”说这句话时,男人还寡淡的冷漠,下一句溢出唇瓣,却温柔中带着几分宠溺,“只要抱着我妻子睡,在哪都可以。”

小雅眼中失落,垂下头,不再多话。

想到门口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昨天在那里见过螃蟹,费司霆准备去捉一些来。

还未走到门口。

一名中年男子火急火燎跑进来,“村长在吗?村长在吗?”

刚睡醒的村长从里屋走出来,“啥子事嘛,这么急?”

“村长,集市上老刘家那匹烈马又跑出来了。怎么办,没人制得住啊!”

“以前怎么制住的?”村长慢悠悠。

“以前是还有麻醉枪打,但现在,药都没了,真是没办法了!”

村长看着高挑精瘦身材堪称完美的男人,咳咳道:“司令官,你能不能帮忙?”

费司霆淡淡的,“可以。”

他走到小雅面前,”我妻子还没醒。等她醒了,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她?“

君子言一个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雅忙点头:“好,你放心。”

君子言洗漱完出来时,意外的没有看到费司霆。

“那个”

小雅正在收拾碗筷,“哦,那个那个先生去了集市。因为刘家的那匹烈马跑出来了,我爸拉他去帮忙了。你不要担心,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她实在说不出“你老公”三个字,这太让她嫉妒。

“哦,知道了。”

难得没有看到费司霆,君子言感觉神清气爽,心情很好?

“小雅”忽然,一声陌生的男性嗓音传来。

“刘富贵,你来干什么?”小雅看到进来的男子,有些厌烦道。

“小雅,这个女人,是谁?”刘富贵指着君子言,一脸猥琐的色眯眯。

“她是我一个朋友罢了,你没事,就赶紧离开我家!”小雅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这个刘富贵,就是个臭流氓。她爸是村长,他都敢觊觎她。

“你朋友?我可从没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朋友!”刘富贵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凑近君子言,“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君子言拧眉,直觉告诉她,这男子不是个好人!

“走开。”

“哎哟,说话都这么清澈透亮,好听,好听。要不,跟哥哥去玩玩吧?山后面的风景不错啊——”

1224:你很崇拜你老公?

君子言一碗热粥,直接泼在了男子脸上!

现在的她,很是敏感。

前天晚上,差点被丁妙莲的几个手下给强bao。

这会遇到流氓,她怒不可遏,真想狠狠扒了他的皮!

“那个”小雅跑过来,拽拽君子言胳膊,小声说:“我们现在还是别惹他为好。”

“我告诉你们,晚了!!”刘富贵一脸凶相,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粥,顶着一张被烫伤的红脸,一把攥住君子言的胳膊:“跟哥哥走,快点!!”

“放手——”君子言挣扎。

“我告诉你,乖一点,不然一会,我不知道你会吃什么苦头!”刘富贵恶狠狠道。

“放手啊。”小雅过来掰扯,却被男子一下子甩到了旁边,趔趄在地。

君子言胳膊吃痛,又挣不脱,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刘富贵的手腕处!

“贱人,你还敢咬我?!”刘富贵怒火中烧,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君子言反应很快,偏头,巴掌没有落在她脸上,却打在了她的头顶。

今天,她不能被带走。

若是被带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忽然有些后悔,她刚才没有控制住脾气,惹恼了他。

但君子言不知道的是,她今天不管什么态度,刘富贵都没打算放过她。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告诉你,我是有老公的人!”

“什么?”

君子言冷冷瞪着他,“我老公,可是首屈一指的司令官。他只是,去你们集市上了。一会回来找不到我,你就死定了!”

“你蒙谁呢?那男人?呵,我昨天见过,明明是个小白脸。我见过的司令官,可都是响当当的男人,留着络腮胡,说话声如洪钟。”

“谁告诉你,当司令的必须留胡子,必须说话音量大了?”君子言觉得好笑。

费司霆虽然不是那种粗犷型的男人,但绝对不娘。

他是那种恰如其分的男人,可以很man,也可以很俊美。

“总之,我觉得他娘就对了!”

“呵,真不知道,你这种比我老公矮三个头的男人,是拿什么资本来嘲笑他的!”君子言趁着男子分神之际,将手腕抽出来,“我不糊弄你,我老公是特种兵出身,一脚就可以把你踢出至少五米远。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人,今天的事情,我可以闭口不提。否则,他来了,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费司霆牵着马,刚到了院门口,就听到小女人在说自己的老公。

老公,是指他?

当然是!

脚步顿住,眼中浮现兴味,想听听看她说什么?

刘富贵气急败坏道:“听起来,你很崇拜你老公?”

“是啊。”君子言爽快道。

“就那样的娘炮,你也崇拜?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尝过我的技术,绝对不会再看的上你老公!”

君子言简直觉得他神经病,低头,扫了一眼他平坦的裆部,慢吞吞道:“就你下面那俩玩意,估计还没有我小时候玩的溜溜球大,也好意思跟我老公的尺寸比?等我老公来了,你当场和他比一比,若是你比他大,我就自愿跟你走,如何?”

1225:敢打他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疯了!

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她怎么可以说这些?

但现在没办法,她必须拖延时间,等到费司霆来。

刘富贵拧着眉,忽然明白什么,“你在故意拖延时间?好你个贱人!跟我走,看我今天不做到你心服口服!!”

他刚要握住君子言的手腕。

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却忽然被死死捂住,只听,“咔嚓”一声

“好疼,好疼,好疼啊”

“费司霆!”君子言眼眸亮了,竟然无比感激这一刻他的出现。

费司霆淡淡看她一眼,而后,下一瞬直接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一脚踹上了刘富贵的肚腹。

“啊——”

只听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声闷哼,刘富贵就华丽丽地飘走了,落在老远处的土地上。

他痛苦地捂着肚子,抬头,看到自家的那匹烈马修修正乖巧地站在那男人身后。

不会吧!

修修多烈,没人制得住它,怎么会听这个男人的话?

他今天,故意把修修放到集市上,想要引开这男人和村长,方便他来这突袭。

只是,这么快,修修就被搞定了!

费司霆回身,居高临下,深暗的眼眸盯着女人,嗓音低沉性感:“应该不止五米远?”

“啊?”

君子言愣了愣,旋即想到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显而易见。”

她吞咽口唾沫,那她刚才说,让他和别人比尺寸,还一脸自豪夸赞自家“老公”的模样,全被他看见了?

低下头,有些窘迫和尴尬。

一下竟不知如何解释?

费司霆看到女人被攥红的手腕时,薄唇冰冷抿起,“他弄伤你的?”

虽然是疑问,但却是肯定。

君子言不敢看他,点头,“是。”

小雅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说道:“刘富贵还打了你妻子的头。”

头?

费司霆忽然眼眸阴鸷起来。

打她的头

这是他心底的一个梗。

那次,他把她扔在粉丝的包围圈里,她被疯狂的粉丝,狠狠打了头。

刘富贵站起来,无耻地狡辩道:“我才没有打她的头!”

“你竟敢不承认?”小雅怒视。

费司霆一语不发,转身,沉步逼近

敢打他的女人?

刘富贵一直往后退,神色惊恐:“你别过来,别过来!!”

不知为何,这男人看上去如此俊美,气场却如此凌厉逼人?

昨天他到底是多眼瞎,竟然没看出来?

小雅喊道:“先生,他刚才还骂你娘炮!嘲笑你!”

就在费司霆打算直接将刘富贵的手腕废掉时

天空中,忽然传来轰鸣声。

君子言怔了怔,抬眸,是直升机?

这地方出现直升机,那证明,有人来救她了?

是南宫锐,还是费嘉年?

费司霆微眯眸子,自然也看到了。

他心中郁气弥漫,该死的钱副官,竟然连两天的时间都拖不住,这么快就让南宫锐和费嘉年找来了?

小雅和刘富贵自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忙躲在一边,看着。

院子很小。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了很久,都无法降落。

直到,小雅将饭桌和一些杂物全部收拾进屋。

直升机才缓缓落下。

君子言喜笑颜开,一下子跑了过去

1226:这是要上天吗

直升机机舱门被打开

君子言站在下面,淡淡笑着。

最先出来的,是钱副官,“夫人。”

“别叫我夫人。”

钱副官抿抿唇,走到自家司令身边,“司令,我真拦不住啊。”

费司霆淡淡的,“没关系,等前往叛乱国家支援时,用点心就可以。”

“”哎呦喂,完蛋了!

费嘉年出来时,深邃俊美的混血脸庞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红着眼眶,紧紧抱住女人:“小言言,你不见了,我可担心死了!”

“咳咳,我喘不动气了。”君子言憋红了小脸。

“这样,抱歉抱歉。”费嘉年忙放开了她。

南宫锐也走了出来,高高瘦瘦的身材,下巴上堆满胡茬,眼窝深陷,看得出这两天没睡好。

他淡淡看着这个快将他逼疯了的小女人,心底无奈,淡淡咧开朱唇,洁白的牙齿微微显现。

再下来的,是一些橄榄绿军装士兵,还有一些暗红色风衣的血莲杀手。

最后,再是风流纨绔英俊潇洒的,赫连少衍。

从外面刚回来的村长,明显看呆了。

天,这一下来了这么多帅到掉渣的男人,个个不凡,是要上天吗?

小雅显然也惊呆了,小脸绯红,站在自家父亲身后。

村长有个可怕的念头!

若是自家女儿能嫁给这里面其中一个人,那该多好?

他拉着小雅,走上前:“咳咳,你们好,我呢,就是这里的村长。你们司令的伤,是我治好的,还有,你们司令夫人的小伤,也是我治好的。我呢,没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们报答我一下。出一个人,把我这刚满18岁的宝贝女儿娶了吧。”

“爸”小雅简直想钻地缝。

伤?

君子言微皱眉,费司霆受伤了?没有吧。

刚想问问,便听到赫连少衍好整以暇的声音:“大叔,要不,小爷我来报答你吧。”

村长喜笑颜开,“成,成,我看你一点不差。”

赫连少衍一脸呵呵哒:“那是自然。小爷可以以身相许,但是么,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小爷也很想娶你女儿。不过,小爷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娶不了你女儿,就娶大叔你吧。”

“啊?这位少爷,你在胡说什么呢?”村长惊恐。

赫连少衍凑过来,假装亲吻他,故意恶心道:“大叔,来吧,小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没关系,报答么,娶你和娶你女儿,都一样。”

“呃别别别!算了算了。”村长吓得跑开。

南宫锐看着君子言,声音透着几许无奈的生气:“你既然得救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来接你?”

君子言瘪瘪嘴,“不是我不想打,是这里的电话根本打不出去!不然,我就是记不住你们号码,也会报警的。”

“打不出去?”南宫锐冷笑一声,将电话拨给费嘉年,手机响了。

看到费嘉年的来电显示,君子言一下懵了,这里,明明有信号!

南宫锐挑眉:“费嘉年,你特么有病?竟敢给我备注傻b?”

“说的你好像给我了一个好备注一样?”

想起自己的备注,南宫锐:“”

君子言冷了脸,走到费司霆面前,质问:“这次被困在这里,又是你干的,对吗?”

1227: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费司霆低眸,看着一脸愠色的女人,薄唇微动,没有开口。

“我在问你,这次被困在这里,是不是你干的?!”君子言陡然拔高了几分音量。

男人依旧不说话,只深深看着她。

村长一看苗头不对,忙过来,“哎哟,那个司令夫人啊,其实,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的信号吧,其实”

“你给我闭嘴!”君子言瞪了他一眼,虽然他是长辈,但现在,她很生气,“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说这里没信号,骗我?你现在不用给他解释,我不会信!”

费司霆不说话。

她心里,便有了答案。

村长被她凶得一脸懵逼,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说:姑娘啊,你老公为了救你,都伤成那样了,可能是怕你担心,都不肯开口跟你多说一个字。虽然不知道为何,他想和你呆在这山里。但你也不能这么冷眼对他呀?

小雅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想为费司霆解释的意思。虽不知他们为何突然这样,但看到他们吵架,心里莫名一丝喜悦。

君子言眼眸愈发冷:“费司霆,那吊桥也是你让人弄坏的吧?和上次在金骑山一样,你如法炮制,把我当一个傻瓜,耍着我玩,很开心吗?!”

他这么做,究竟意欲为何?

费司霆薄唇僵硬地抿紧,嗓音低沉着解释:“我确实让村长帮我隐瞒信号一事,但吊桥,真的不是我下令弄坏的,相信我。”

“相信你?”君子言冷嗤一口气,“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她扬起手,想要重重甩男人一巴掌!

但扬在半空,唇瓣却发抖起来,迟迟落不下去。

他确实从丁妙莲那里救了她出来,但因为这个,他就可以骗她,耍着她玩吗?

“你打我。”费司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葱白的小手甩在自己脸上,“只要你消气,打多少都可以。”

“”

“嗯?”男人深暗的眼眸里,倒映出女人微红的小脸。

君子言狠狠甩开他,一字一顿,几分生气,几分绝情,“费司霆,我说过,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以为救了我,我就会容忍你的欺骗。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转身走向直升机,“嘉年,南宫锐,还有少衍,我们可以走了吗?”

南宫锐淡淡颔首:“走。”

费嘉年转身,冲着自家哥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副官嘿了一声,二少,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红衣杀手们,最后整齐划一上了直升机。

很快,螺旋桨旋动,掀起巨大的风,升空

钱副官这才想起什么,忙往直升机的方向追过去,大喊着:“你妹的,就一架直升机啊,你们开走了,把我们扔在这吗?!”

走回来,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家司令:“司令,抱歉,我这就打电话,再叫人派直升机过来。”

费司霆不置可否,眼眸深邃如泼了墨汁的山水画,晦涩不清。

这两日,他看她的笑容多了,以为她对他不是那么厌恶了。

1228:我的女人,我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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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副官看费司霆这幅萧冷压抑的模样,心底叹气,追妻路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短短几分钟,就回到解放前了啊。

“费先生,你跟你妻子离婚了?”小雅试探地问道。

费司霆薄冷地睨了她一眼,“没有。”

“哦。”小雅不信,听刚才那什么言的意思,他们离婚了。忍不住,幽幽说道:“费先生,我真的很心疼你。前天晚上,你来的时候,身上那么多伤。前胸和后背都是纵横的鞭痕,十根手指也血肉模糊。这两天,我其实都看在眼里。你给她洗内裤,给她扇折扇一整晚,更是不顾伤势背着她。可是她呢?我不知道你和你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认为,不管怎样,她都不应该用这幅态度对你。”

费司霆眼底闪过阴鸷的暗芒,视线定在小雅脸上。

小雅以为自己说的他听进去了,更是第一次,他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超过两秒,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费先生,如果我是你妻子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对你。我会体谅你,会”

“你叫小雅?”倏然,费司霆淡淡出声。

“是。”小雅更高兴了,期待地看着男人。

“我的妻子,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人,还轮不到你在背后诋毁她。”费司霆收回目光,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雅咬着唇,委屈。

“我的女人,我惯着。”七个字,淡淡的,却掷地有声,强势的霸道,更是一种警告。

小雅眼眶红了,好不甘心。她长的也不差!那女人,对他那么不好,他竟然还

刘富贵眼神闪烁着,贴着地,偷偷往前爬,想要逃跑

下一秒,费司霆幽冷地盯了他一眼,低头,将脚边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踢了过去。

“哎呦,好疼啊,好疼”刘富贵抱着脑袋,眼泪掉下来。

“钱副官,把他擒住。”

“是,司令。”钱副官摆摆手,叫几名士兵制住了刘富贵。

“大司令,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觊觎您的女人,还不知好歹,嘴贱地胡说八道,您饶了我吧,拜托,求您了,饶了我吧!”

费司霆面色淡淡的冷酷,清冷下令:“钱副官。”

“在!”

“他的手碰过夫人的手腕,全部废掉。”

“是,司令。”

“他打过夫人的头,每天让他尝尝头破血流的滋味。”

“是,司令!”

“他包藏色心。”费司霆菲薄的唇一抿,明明面无表情,却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知道该如何处理?”

“知道!”钱副官打了个ok的手势,心疼这个得罪司令的猥琐男,一秒钟。

*

这个清晨。

天已经亮了许久。

冷色系的宫廷风卧室里。

躺在床上的男人,却做了一个冗长的美梦。

梦里的画面,从他被一匹成年的母狼叼走开始,他的人生,就改变了。

不,准确来说,是注定了。

母狼将还不会说话的幼小男孩,放在自己的狼窝里,当成了自己的狼宝宝。

每日喂奶,抓捕猎物喂食,教小男孩撕咬格斗的技巧,俨然一个称职尽责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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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赫连沉枭被封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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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话,是它永远都不能教会小男孩的。

成长到10岁的少年,除了狼嚎,一个字都不会说。

那一年,食物严重匮乏。

母狼年迈,外出捕猎时,被狮王咬死了。

少年第一次,流下了悲恸的眼泪。

从此,他变成了一个孤独流浪的狼少年。

狼群排斥他,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直到,在那个清潭湖边,看到在水里游泳的小女孩,他才明白,他不是狼,他跟小女孩是一样的,人类。

小女孩跳起来,咬上少年右侧胸口的那一刻,仿佛,命运的齿轮便被上了发条。

从此,他只跟随她一个人。

眼中,亦是只有她。

小女孩甜笑着,像误入凡间的天使,小手摸着他的发顶:

少年的他,像狼一样,蹲坐在小女孩面前,抬眸看着她,黑色眼瞳里,只映照她一个人的身影。

他听不懂她的语言,但与生俱来的本能,他就是知道,她表达的意思。

小女孩穿梭在山野间,少年跟随在她身后。

三个月的时间,他学会了直立行走,学会了像人一样吃饭,但他更想学会说话,说,他会等她长大,娶她。

危机总是猝不及防。

小女孩被一匹顶级头狼盯上。

少年与头狼拼杀,小女孩哭喊着离开,去找爸爸来救他。

他的腿,被头狼咬到血肉模糊,失血过多而昏迷。

等到清醒时,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面前的男人,叫赫连泽,说是他父亲。

少年惊慌着,焦急着,想要寻找他的女孩,想要再次回到那个山林。

但,没有人听懂他的嚎叫,也不会送他回去。

每一个人,都惊叹他俊美如斯的容颜,他像发狂的猛兽一样,狠狠撕咬每一个看他脸的人。

直到,再次醒来时,一切又变了。

少年忘记了所有,他像个受人摆布的提线木偶,戴上了面具,遮住了脸,停止了发狂。

他渐渐学会说话,渐渐学会所有技能。

他看着镜中人的眼瞳,慢慢变成紫色,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人生。

梦,反反复复播放着过往的画面。

赫连沉枭不愿意醒来,他宁愿沉醉在过去,也不想醒来面对,她的女孩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二爷,二爷”景行不忍看男人日上三竿还在沉睡。

淡淡睁开凤眸,赫连沉枭就知道,还是那个城堡,还是那个起居室。

他颓然坐起来,面无表情。

右手的食指,是一枚他从小佩戴到现在的宝石红戒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紫眸深寒,至此只有一个念头。

容薏,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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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他给的伤害,远远大于他给的好

直升机降落。

君子言下了走梯,“嘉年,我想回繁华里的家,先休息会。等我睡醒了,再收拾行李,去你那住几天。”

费嘉年点头,“好。我送你过去,等你醒了,我帮你拿行李。”

“不用了,没有多少行李,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君子言表情清淡:“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呆会。”

费嘉年也不勉强:“好吧。”

南宫锐也没多说什么,将手机递过来,“这是你被丁妙莲拿走的手机。”

“谢谢。”

君子言接过,拦了辆的士,便回了繁华里。

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膈应着,却怎么都捋不清,是哪里不舒服。

她忘记了什么?还是,她忽略了什么?

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忽然响了。

君子言惊醒,皱眉,难道又是费司霆?

她承认,他救了她。

但他给的伤害,远远大于他给的好。

下意识,不想去开门。

门铃声一直不停歇。

君子言盯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最终还是决定去开门。

只是,来人让她有一丝意外。

宋一囡。

“你来做什么?”

“君子言。”宋一囡今日的装扮,不像往常那般楚楚动人,而是简单的白t恤,简单的一条短裤,清丽的素颜,不施粉黛,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君子言嘲讽地抿唇,“你这幅模样,应该去见的人是费司霆。”

“君子言,霆他根本就不见我。”宋一囡嗓音柔弱:“君子言,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

“那你想做什么?”

“我跟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总是嘲笑你,讽刺你,挖苦你。”宋一囡多了一丝哭腔:“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我是真的喜欢霆,在意霆的,我想跟他在一起。你知道的,因为上次在酒店,我和他他现在觉得对你很愧疚,所以,一直在你身边,和我划清了所有界限。”

君子言清冷看着她,没什么表示,只淡淡的,“所以呢?”

宋一囡眼底闪过精光,很快,大颗大颗的泪水滑下来,楚楚动人的可怜:“你彻底离开他的视线,好不好?只要有你在,我永远无法见他。我相信,只要你彻底离开他,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放下你,回到我的身边。毕竟,他爱的人,一直是我。”

“”君子言就静静看着这个女人演戏。

“子言,你帮帮我,好不好?”宋一囡泪如雨下,握住她的手,眼含祈求,“之前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还手,只要你觉得消气了!”

“呵呵。”君子言抽出手,淡淡一笑:“宋一囡,没认识你之前,我看过你的电影,演技确实很水。但现在,我觉得你演技还不错。”

“你觉得,我在演戏?”宋一囡脸色一变。

“难道不是?”君子言讽道:“我不是以前的君子言了。你的假装认错和苦肉计,对我没用。”

宋一囡水眸冷了,冷哼了一声:“是,我就是在演戏。”

1231:贱货,你是不是菊花痒痒了?

这段时间,她真是没办法了。

费司霆根本不见她。

她以为,君子言这种蠢笨如猪的人,真的会信她的苦肉计。

毕竟,上次,她将和费司霆在酒店的合照发给她,她立刻就信了费司霆出轨一事。

“滚吧。”君子言冷冷道:“我看见你,比看见费司霆还厌烦。趁我没有给你两个大耳光,有多远滚多远。”

宋一囡哼了一声:“不管怎样,霆一直爱的是我!他对你不过是愧疚罢了!你不要以为,他现在围绕在你身边打转,就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了你!做梦!”

“无聊。”君子言懒得再搭理这种女人,直接甩上了门。

“贱人——”宋一囡被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脸都红了。

怎么办,现在她连见费司霆的机会都没有!

这几天,她想通了。

何必纠结于,怕当时她撒的那个谎言被拆穿?

说不定,费司霆对于小时候的那件事发生的细节,早就忘了呢?

所以,她应该早一点把握住这个男人!

*

君子言回到卧室,再也睡不下去。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日用品,便下了楼,打车到了费嘉年购买的公寓。

一进门。

便看到了君子诺,“哥。”

君子诺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前所未有的惭愧:“老妹,对不起。你被绑架了,我都没有办法赶来救你。你知道的,我前几天有个病人,所以出差了。”

他有些心虚。

前几天,确实有病人。

但给病人做完手术后,他飞去了虞瑶的老家,追小娇妻去了。

手机丢了,他也没有买新的,完全将所有人抛之脑后了。

赫连少衍冷哼一声:“贱货,你肯定是去追妹子了。君叔叔说你是个不省心的东西,果然没错!”

君子诺黑脸,这货竟然当面拆他台?“呵呵,少衍,你是不是菊花痒痒了?”

赫连少衍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拍拍自己性感的屁股,“是啊,小爷菊花确实痒了。还没洗,你给我抠抠?”

君子诺:“”

他挑眉,“曹你妹,恶不恶心你!”

费嘉年走过来,“少衍,我给你挠挠,我不嫌你脏。”

君子言关好房门,换了拖鞋:“哥,咱爸呢?”

“哦,咱爸啊,他知道你被绑架,也挺着急,说是这几天会来这边看你。”

“子言?”容薏穿着围裙走出来。

“薏姐姐,我好想你。”她冲上去,一把抱住对方。

“我也想你。”

容薏像个大姐姐一样,拍着她的背部,心里的委屈和酸涩,突然就宣泄了几分。

罗森看着众人没有注意他,便出了门。

下楼,走到单元楼后面的草坪上。

他必须给欧阳女士打一个电话!

*

费司霆下了直升机,到了军一区的综合大楼。

钱副官随行,“司令,丁妙莲被关押在暗房里,你想怎么处置?”

男人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等夫人来定夺。”

“好的,司令。对了,制药部刚生产的一批用于军一事的迷幻药剂,已经出了样品。他们派人送来了一份,制药师还在会客室等你,要见一下吗?”

1232:他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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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剂?

费司霆微颦眉心,淡淡的,“可以,现在带我去。”

“是,司令。”

会客室。

药剂师一板一眼地解说:“费司令,我们特殊小组刚研制的这款特殊药剂,比市面上一般的迷幻药,要恐怖很多。如果再有恐布分子动乱,交战时,只要发射这种迷幻烟雾弹,就可以严重扰乱他们的视觉和听觉神经,大脑皮层受到药物刺激后,脑垂体还会分泌咳咳,简单来说,就是会产生幻觉。我们可以不费太多人力物力,就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敌人。”

“你确定,有如此威力?”费司霆盯着密闭试管里的淡绿色气体。

“是的,司令。这可不是酒吧里卖的那种,可以致性幻觉的药物能比的!”

“性幻觉?”费司霆眼瞳一缩。

制药师淡淡一笑:“哦,就是那种让人误以为,自己刚刚和别人做过爱的药剂或者气体。”

“”

“司令,司令?”看男人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制药师尴尬地问:“怎么样,您觉着?目前已经生产了一批,如果成品检验合格率高的话,就可以投入大批量生产了。”

“知道了。”

费司霆沉步走出了会客室。

心,忽然跳快了几分。

他感觉喉咙发涩发堵,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

他的怀疑,会不会不是空穴来风?

一直以为,他禁欲冷情,不近女色,十几年,他对于宋一囡都没有产生过那种念头。

但为什么,那一晚,他就和她发生了如此激烈的情~事?

这不符合逻辑!

钱副官随行,看着男人凝重的俊脸,小心翼翼问:“司令,您是对刚才的样品,不满意吗?”

“去查一下宋一囡在哪里。”

“嗳?”

“立刻,马上。”

钱副官虽然有点懵逼于他的思维跳跃跨度之大,但也识相没多问,连忙叫人联系宋一囡去了。

*

君子言来到家里吃饭。

容薏很开心,她感觉厨房里的食材不多了,便提上大手包,“我下楼,再去买点食材来。你们三个,在家不许欺负子言和coco,知道吗?!”

赫连少衍拿着一盆水仙花在手里把玩着,“放心吧,醉小鬼,我们三贱要欺负,也是欺负罗森那样的男人,谁会欺负子言和coco啊。不对,coco我们欺负不了,都是他欺负我们!!”

小包子coco在费嘉年腿上,咯吱咯吱笑,萌一脸鼻血。

罗森?

对了,罗森去哪了?

容薏皱着眉,往楼下走。

“薏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君子言这几天,听说了她和赫连沉枭的事,有些担心她。

“那也行,出去逛逛集市,呼吸下新鲜空气。”

下了楼。

容薏准备往前走。

君子言拉住她,“薏姐姐,其实,从后门走,去市场最近。”

“是吗?我竟然还不知道。”

“走啦。”

君子言拉着容薏往单元楼后面走去

“主人,现在赫连沉枭和那莫琳琅订婚了。郡主她很伤心!”

容薏脚步顿住,这个男人,不是罗森吗?

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为何提到赫连沉枭和莫琳琅?

郡主?

郡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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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君子言显然也听到了,“薏姐姐,那不是罗先生吗?”

“嘘”

容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刚才忽然想到,罗森口里说的郡主,大概是她?

她是b国摄政王公爵夜靳的亲生女儿,按照贵族的阶级划分,她确实应该被叫做郡主,就像之前的夜未然一样。

“主人,我是真的心疼郡主。”罗森温柔的面庞漾着几抹心疼,没人知道,他竟然有些觊觎主人的亲生女儿!

那头,欧阳朵朵坐在化妆镜前,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脸,声音低沉的沙哑,完全不像一个女人,“罗森,我们大家也是没办法。在coco没有解除病毒危机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可是,主人,真的是太残忍了!郡主她以为,赫连沉枭移情别恋,不爱她了,不要她了。她以泪洗面,伤心难过,没有一个人,可以真的安慰到她。coco也不能!不,如果郡主知道coco是她亲生儿子的话,她或许便不会那么难过了。可是”

“啪——”

容薏手里的提袋掉到地上。

不轻不重的响声,惊到了罗森。

他转身,看到女人惊愕的模样,心一颤:“郡容小姐,你怎么在这?”

那头,欧阳朵朵心惊,“罗森!罗森!”

“主人,抱歉,我先挂了。”罗森匆忙掐断了电话。

容薏一步步靠近,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但她依然平静道:“罗先生,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你听错了。我说的郡主,是另外一个人。”

“你胡说!”女人陡然就拔高了语调,美眸发红:“你说的人,就是我!告诉我,到底你们都瞒着我些什么?!”

“这个”罗森很为难。

“我有权力知道!你们不可以,瞒着我!”容薏双手发着抖,倏然攥住男人的大手,几近渴求:“你告诉我,好不好?算我求你”

看着女人弥漫水雾的眼眸,罗森狠狠心,豁出去了:“好,我告诉你。coco,就是你和枭二爷赫连沉枭的亲生儿子。他失踪这两年多,是因为在你亲生母亲欧阳女士的身边。至于当初,为什么你母亲不把coco还给你,说来话长。我只能先跟你解释一句,因为coco一年多前,被别人下了一种奇怪的毒,到现在还没有拿到解药。我们是怕coco有个万一,你再次像两年半以前,受不了他出事的打击,再次”

“coco是我的亲生儿子?他还中了毒?”容薏樱红的薄唇,一直颤抖着,“这是真的吗?”

君子言也惊呆了,完全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是,我没有骗你,郡主。”罗森宽慰道:“你先别急,枭二爷已经快要得到解药了,coco一定会没事。”

“你是说,赫连沉枭知道这件事?”容薏腿都软了。

“是!他一直就知道。他也很苦,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着!他怕你有任何事!

coco身上的毒,是c国国王雷欧下的,他要求拿虎符来换。

但是,虎符在二爷亲生父亲赫连奕手里。所以”

“所以,赫连沉枭做血莲少主,还有和莫琳琅订婚,都是因为想要拿到虎符?”

1234:我要我儿子,我只要我儿子

容薏撑大了双眸,“我说的,对吗?”

罗森点头:“是。→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原来,是这样。”容薏身子软倒在君子言身上,喃喃着:“赫连沉枭没有不要我。更没有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

这个傻瓜

为什么,要自己背负这一切?

她是他的女人!

是可以和他同甘苦共患难的女人。

怎么可以,就这么瞒着她?

“coco我要找coco我要找我儿子!!”

容薏站直身子,风一样往单元门处跑。

到了门口,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钥匙,忘记可以按门铃,疯狂地砸门,“coco,coco,儿子!!”

“怎么了嘛?”赫连少衍打开门,“这么快就回来了?”

容薏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知道,现在要看到她儿子!

冲进了客厅,看到coco正在和君子诺玩,剪子包袱锤输了要被打脸的游戏。

她眼泪,刷就掉了下来。

“儿子!”

“麻麻?”coco扬起呆萌天真的小脸,看着她,笑。

“儿子!”容薏哭出声,美眸猩红,一步步走近,将他小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儿子我的儿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coco真的是她的儿子!

以前她曾经不止一次幻想,她是coco的亲生妈妈,那时候,她还觉得这些念头可笑。原来,血浓于水,一切早就在冥冥中提醒她。

“麻麻,你肿么了嘛。”coco小脸埋在漂亮阿姨的两团肉肉间,幸福极了。

三贱皆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啊?什么儿子不儿子的?”

罗森一脸歉疚:“对不起,我骗了你们。coco,是郡是容小姐和枭二爷的亲生儿子。”

“什么?”赫连少衍这会竟然把手里,最宝贝的水仙花盆扔在了一边,跳起来:“coco是我二哥的孩子?你没骗小爷吧?”

“货真价实。”

容薏眼泪止不住地流,是幸福的泪水,“儿子,我真的是你亲生妈妈。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你的妈妈吗?现在,我不止能做,是本来就是!”

coco听明白了,咧开小嘴巴,牙齿晶莹的白:“麻麻,你没有骗coco嘛?”

“是,没有骗你。”

“那coco的粑粑,是谁哦?”

“你希望是谁?”容薏破涕而笑。

“我coco希望是希望是那个紫色眼睛的苏苏。”

“为什么?你喜欢的人,是他?”

“coco就四喜欢他嗷,coco也缩不清,为森么~~~~”coco挥舞小手臂,“coco四不四很棒?”

“嗯,你真棒!”容薏在他脸颊印下一吻,“紫色眼睛的叔叔,确实是你亲生爸爸。以后,你不仅有妈妈,还有爸爸了。开心吗?”

“开心。”coco比了个小心心,还是不确定地问:“麻麻,这真的是真的嘛?coco怕”

没有人知道,年纪小小的他,多少次做梦,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粑粑和麻麻。

只是,这惊喜也太大了咩?

他的亲生麻麻,竟然就是漂亮阿姨嗷~~~~

“是!”容薏看着君子诺,“你今天,可以帮我和coco做一份亲子鉴定吗?”

她不是不相信罗森的话,她现在很确定,coco就是她儿子!

只是,她想用一些实际的数据,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幸福,是真的,不是水中捞月的虚幻。

君子诺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今天下午就可以出结果。”

1235:他不需要去跟一个女人求安慰博同情

虽然不能真的感同身受,但君子言的眼睛,也红了,“薏姐姐,真的恭喜你。真好!”

有爱自己的老公,有可爱的儿子。

这样的幸福,她这辈子再也难拥有。

容薏一个劲地亲oo,亲了眼睛亲鼻子,亲了鼻子亲嘴唇,亲了嘴唇亲脸颊。

真的很遗憾,这两年多,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麻麻,oo脸上全是你的口水了嗷~~~”oo想到什么,“对了,麻麻,粑粑森马时候回来嗷?oo好想他~~~”

容薏微笑,“你放心,我会尽快带你去见你爸爸。”

她起身,“罗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打电话的女人,是我的?”

“亲生母亲,欧阳朵朵。”

“她真的是我母亲吗?”

罗森点头:“这个你可以放心。你小腹上,有一个月牙形伤疤,对么?”

“是,确实有。”

“你身上,还有一个香囊。那都是当初你母亲给你留下的。”

“这样”容薏抿唇,“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些年,她到底为什么不来找我。”

罗森叹气,“为什么不与你相见,可能与你的父亲夜公爵有关,具体我真的不清楚。不然,我现在给她打电话,你问问她?”

他试探说道,其实是想给她们母女一次对话的机会。

欧阳女士,很苦。

容薏摇头,“先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她。等以后吧。”

“也好,你现在刚与oo相认,估计脑子里一团乱。”

容薏拿出手机,试探性拨通赫连沉枭的微信,好久,都没人回应。

现在,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大概不会再接她的语音电话。

她得想办法,去见他!

莫城影视制片厂。

剧组就要杀青了。

宋一囡在补拍最后的一组镜头。

女经纪人跑过来:“囡姐,钱副官来了。”

“钱副官?”宋一囡惊讶地瞪大眼,难道,是费司霆来了?

剧组大门外。

费司霆静静矗立,倚靠着车尾,淡淡抽着烟。

他刚换了一件白衬衫,完美的衣架子身材。

钱副官痴迷地看着他的后背,不得不感叹,能把白色穿出如此禁欲清冷气质的男人,只有他家司令。他一个男人,都想流哈喇子?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白色衬衫有淡淡的红色晕染开。

“司令,怎么了?”钱副官忙凑近,嗅了一下,“是血腥味?”

“没事,别小题大做。”男人眉眼淡淡,不以为意。

“怎么是小题大做?”钱副官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丁妙莲交代,说给你上过酷刑,我今天早晨在村长家里,看你好好的,还以为你没事了。现在还在流血,估计很严重。不行,现在马上去医院!!”

“闭嘴。”

钱副官大着胆子,忽然拽下他一只手的皮手套,惊呆了,“司令,你的手指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太可怖了!

层层纱布包裹,但全被鲜血染透。

费司霆淡冷瞥他一眼,“钱副官,你越来越聒噪了,像个婆娘。”

“司令,我都替你委屈。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没有让夫人知道?”看早晨的情形,君子言是根本不知道啊!

“她不需要知道。”费司霆淡淡的,“一个男人,受点皮肉伤,也要拿去跟自己的女人求安慰博同情?”

他做不出来。

“霆!”

忽然,宋一囡的嗓音传来。

1236: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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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

宋一囡站在男人面前,还是一身民国时期的暗绿色旗袍,身材袅娜,双瞳剪水,楚楚动人。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手指间的烟,夹紧了。

“霆,你不是不愿意见我了吗?怎么突然来剧组找我?”宋一囡显然很开心。

“有事找你。”

“什么事?”

费司霆依旧淡淡看着她,但眼底的锐利和深沉,隐藏不住,他唇微动,“一囡,你该知道,我很讨厌被身边的人欺骗和算计。”

“怎么突然这么说?”宋一囡眼神闪烁了一下,音量渐低。该不是那一晚上,他发现了什么?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实话实说,我不予计较。”男人嗓音低沉的幽冷。

“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一囡心鼓鼓作跳,他果然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了解他的性格,一旦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坍塌,日后,想要再抹去这些污点,就很难了。

他既然亲自来问自己,那就证明没有证据!

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再演一场苦肉计,一定能瞒过这一关去!

“霆!你是说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吗?”宋一囡水眸泛起水光。

费司霆微眯眸子,想纠正她的用词,顿了顿,只是道:“是。”

“霆,那一晚,你是你主动的。我也是没想到,你喝了酒,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知道什么?”眼泪从宋一囡眼角滑下,“哦,对了,我有吃事后药,你放心,我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不会给你造麻烦。但是,你说不见我就不见我,说跟我划清所有界限就划清所有界限,是不是太残忍了?”

费司霆眸子又眯了眯,声音低沉:“你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现在,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被下了药,确实和她发生了关系。

第二,他被下了药,但发生关系一事,只是他的性幻觉。

他当然希望是后者。

“下药?”宋一囡撑大眸,一脸惊恐:“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我懂了!你以为,是我给你下了药,你和我才会发生关系是吗?!”

“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实话。”

“霆,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宋一囡彻底的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你竟然,怀疑是我算计你呵,我们从孤儿院开始,就一起长大,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吗?我什么时候,算计祸害过你了?”

“”

“小时候,我救了你。你说过,会照顾我,保护我一辈子。你也说过,只要我点头,你可以立马娶我。如果,我想要跟你发生关系,早就发生了,何必等到现在?还用下药的手段,去陷害你?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宋一囡泪流满面,凄楚绝美的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费司霆看着她的眼泪,微拧眉头。

想起小时候,脑海竟一闪而过君子言的脸。

“抱歉,或许是我想多了。”他淡淡的歉疚,“你也别哭了,进去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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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7:老公,你在别人面前这么夸我,真的好吗?

回去的悍马车上。

男人坐在后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眼底的深暗,却愈发浓烈。

钱副官叹口气:“司令,你相信宋小姐说的吗?”

“”

“其实,我之前就有些怀疑,但一直没敢说。司令,你还记得之前那个k国的公主戴安娜吗?当初,她给你下了药,你都没有分毫欲望。怎么偏偏这次”

费司霆淡淡看他一眼,“去那家酒店。”

“嗳?”

“那家酒店,有私密监控。”

接待室里。

酒店boss一脸心虚,“费司令,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酒店的所有录像会突然不见了!”

哎,全都被南宫二少给拿走了啊。

钱副官冷声:“你没有骗我们?要是有录像,不交出来的话,后果你承受不起。”

“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也不敢!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录像都不见了!!”

费司霆目无表情,起身往外走。

钱副官忙跟上,到了外面,“司令,这事很蹊跷。偏偏那一晚的录像没有了,肯定有猫腻!”

男人不置可否,“派人暗中盯着这酒店老板,他最近或许会与他的上家联系,必须查到录像在谁手里。”

“是,司令!”

费司霆躬身上了车,深眸薄凉起来。

若宋一囡的眼泪,让他动摇了自己怀疑。

那酒店录像无缘无故消失,便让他又开始确定,那一晚,他是被算计了!

他相信,和宋一囡的那些情~事,是他的幻觉。

但如果要君子言相信他,就必须拿出实质性证据给她看。

两天了。

景行看着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一口饭都没吃过,又急又心疼,“二爷,你就吃点东西吧?就这么一直不吃饭,还不等明天拿到虎符,你就倒下了。”

赫连沉枭纹丝未动,嗓音沙哑的厉害,“我吃不下。”

除了她做的东西,他什么都不想吃。

“沉枭,那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莫琳琅忽然出现,画着精致妆容,娇俏怡人。

“滚。”

“我现在可是你未婚妻,你不许再叫我滚了!”

“景行。”男人低冷命令。

“莫小姐,你先走吧。”景行劝道:“二爷现在脾气不好,你不要再来添乱了,行吗?”

“我不走!!我不走!!凭什么,那个女人哪里好了,我一点都比不上吗?”莫琳琅激动,“自从订婚宴上,那女人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后,他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她不服气!

赫连沉枭阴鸷的眸光盯她一眼,“她在我心里,是最美好最干净的女人。你,不配和她比。”

“你——”莫琳琅一下气到脸红。

“老公,你在别人面前这么夸我,真的好吗?”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

赫连沉枭紫瞳狠狠一缩,抬眸,看着来人。

容薏怀里抱着小包子oo,走进了餐厅,樱唇边挂着浅笑。

后面,南宫玦随行。

“你来干什么?!”莫琳琅厉斥。

“来人,先把琳琅带出去。”南宫玦挥挥手。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出去!南宫玦,你竟然帮她不帮我?”

很快,莫琳琅便被士兵强行带了出去。

南宫玦淡淡看着容薏:“我的任务完成,先走了。”

容薏感激:“谢谢你,南宫玦。”

男人眼眸微暗,没说什么,带着所有人撤了出去。

1238: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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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看着赫连沉枭,淡淡笑着,“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什么都自己扛?为什么,不告诉我?”

赫连沉枭颦着眉,冷眼:“你怎么又来了?”

“还在假装冷漠!”容薏走过来,小拳头捶打男人的胸口:“你不嫌累吗?”

“”

“赫连沉枭,我带我们的儿子,来找你了。”

赫连沉枭紫眸一凛,站起来,诧异盯着她,“你怎么知道?”

“罗森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咱们儿子,才和我分手的。”

“这个该死的罗森!”

容薏佯装生气:“要不是他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有什么问题,我不能和你一起分担吗?”

“你不怕coco”赫连沉枭欲言又止。

“我怕,我很怕,特别怕我们儿子出什么事。但是,我最怕的,是你离开我,不要我了。”容薏将安静的coco放在餐椅上,她搂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但我现在,很坚强。我不是两年前的我了,我可以,和你一同承担所有的事情。”

“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赫连沉枭艰难地说道。

景行看二人这般,忙退了出去,给二人留下空间。

容薏吸了吸鼻子,幸福的泪水滑出眼眶,“赫连沉枭,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有什么风雨,就来好了,我不怕!如果coco真有事,我们俩陪着他!但是,不要再分开了,那真的太痛”

赫连沉枭抱了抱女人,抬起她的鹅蛋小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久久看着她。

“你说话?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容薏凄美一笑。

男人嗓音沙哑,再也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好,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分开!”

空气,忽然就静谧了。

容薏眼泪止不住,她深深凝着这个如此爱她,她也爱的男人,“智障,我爱你。”

她踮起脚,将樱红的薄唇印在男人的下唇。

赫连沉枭眸色一深,陡然间揽紧了女人纤弱的腰身,食指扣起她下巴,唇重重含压了下去。

他好久没吻她了。

罢了,她已经知道所有真相,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容薏感受着自己只为他而跳动的心跳声,轻轻张开嘴巴,方便男人的舌探进来。

对于她,赫连沉枭一向没有任何自制力,他攻城略地,从温柔的缱绻之吻,到霸道的狂暴之吻,再到无比轻柔的浅啄之吻

他的女人。

这是,他要爱一辈子的女人。

唇齿纠缠的暧昧水一泽声,让坐在餐椅上的coco,羞红了小脸。

他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

哎呀,粑粑和麻麻,这是当他不存在吗?

“粑粑,coco也想要亲亲。”

赫连沉枭迷醉的凤眸猛然睁开,这才想到还有个臭小子在这,他放开了女人,转头:“你再说一遍?”

“哦,粑粑。”coco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臂,“粑粑,粑粑~~~~”

赫连沉枭讳莫如深地道:“我是说后一句。”

“嗷~~~coco也想要麻麻亲亲~~~”

“臭小子,以后没你的份。”男人拎起他的后衣襟,将他腾空,“你妈妈是我的,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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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9:君子言,说说看,我什么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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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心疼,“赫连沉枭,你干嘛跟咱们亲儿子计较?”

赫连沉枭冷哼一声:“,你听着,以后也不许你亲你妈妈!”

“粑粑~~~”coco委屈着小脸,“你好凶。早知道,我就不喜欢你了。那么多苏苏,都喜欢麻麻,coco随便认一个”

“嗯?”赫连沉枭轻轻拽他的小脸蛋,“还大胆了,敢去胡乱认爹?”

看着粑粑凶巴巴的眼神,coco更委屈了,“coco可以不去胡乱认爹,但粑粑能不能对coco好一点嗷?”

赫连沉枭好笑地看着他,心软成一寸寸,忽然笑了:“可以。”

他抱起自家儿子,狠狠亲了一口脸颊,“coco,以后你的名字,叫赫连宸逸。”

容薏怔了怔,“你给他取名字了?”

赫连沉枭点头:“是,很早就取了。”

沉入容薏抽身难。

这辈子,他算是栽了。

“老公,我爱你。”容薏浅笑,毫不吝啬,再次说爱他。

赫连沉枭宠溺地看着她,“这算再次的表白?”

“你不是想听吗?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就怕有一天,你会腻了。”

“老婆,我百听不腻。”

容薏看着男人深陷的眼窝,“你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

*

下午。

君子言去了市场,准备买菜。

她想着,薏姐姐去了芷鸢之城,那今晚,她就肩负起为大家做饭的任务吧。

买了一些青菜和海鲜以及肉类,她走了出来。

面前,高大的男人,禁欲气息弥漫,矗立在悍马车边。

她冷了眸,转身就走。

“君子言。”

费司霆挡住女人的去路,低头,淡淡看着她。

“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你能不能别那么烦,老出现在我眼前?”

“我有事找你。”

君子言抿抿唇,别开脸,“那就快说!说完了,我好走。”

费司霆菲薄的唇轻漾开戏谑的弧度:“在村长家院子里,你跟刘富贵说,知道我的尺寸?”

最后两个字,格外清晰,格外低沉,几分暧昧,几分玩味。

君子言小脸一下便红了,“我当时为了拖住刘富贵,胡说八道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尺寸。你说说看,我什么尺寸?”

“你有病吧你?!”君子言侧身,想要逃。

费司霆眼眸一深,打横抱起女人,“钱副官,把后车门打开。”

“是,司令。”

“混蛋,你放开我!”君子言气结,他总是这么野蛮霸道,有病!

费司霆将女人放到后车座,而后上了车,双臂撑在她小身子两侧,压迫感十足,“嗯?说说看?”

“我说什么啊说,神经!”君子言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说的我满意,我就放你下车。”费司霆好整以暇,凝着她。

“”君子言愠怒,“你找错人了。我想,你的尺寸,最了解的人是宋一囡吧!不是我。”

“你吃醋了?”男人嗓音低沉的性感。

“我吃醋?”君子言往角落缩了缩身子,“我对你早就没那念想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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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0:只要你愿意,一切可以回到原点

“是么?”费司霆一寸寸逼近,字字清晰地发问:“君子言,如果,那一晚我没有出轨,你会怎样?”

君子言微怔,“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扮正她小身子,不让她逃避。

“事到如今,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君子言眼眸薄凉,“我们已经结束了,离婚了,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

“有意义。”费司霆大掌抚上女人脸颊,“你跟我离婚,是因为,我出轨了。但如果,我那一晚根本没有和一囡发生任何关系,一切,就可以回到原点。”

君子言别开脸,“回到原点?时光不会逆流,没有人可以跨过两条一模一样的河流。”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何况,她和他之间的问题,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宋一囡吗?

他现在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若是以前的她,还会误以为,他喜欢上了她。

但经历这么多,她得到最深刻的教训是,不要自作多情。

“为什么不可以?”费司霆将她小身子,捞进怀里,“只要,你愿意。”

听到男人微有紊乱的心跳,君子言忽然感觉嗓子眼发堵。

“我愿不愿意,等你让时光倒流再说吧。”她推开他,声音几丝嘲讽。

费司霆薄唇微动,没再说什么。

君子言推了推另一侧门,竟然开了。

她拎起买好的食材,下次,直接打了车,回费嘉年的公寓

费司霆今天真的很奇怪?

他确实出轨了,还能将这一切都抹掉吗?

这个问题,真的没意义!

钱副官看到君子言走了,才敢上悍马车。

“司令,刚才接到电话,说那酒店老板,确实有暗中联系上面的人。但是,我们暂时查不到,对方是谁。”

费司霆淡淡的,气场却薄冷极了,“我们查不到的人,在这莫城里,并不多。我想,大概有答案了。”

“司令,你是说南宫家?”

“除了南宫锐,找不到第二个人。”

钱副官一听,就骂骂咧咧起来,“这个混账!是他暗中给你下了药,让你喝宋小姐再把录像给拿走,让夫人亲自看到你出轨吗?!”

毕竟,那天晚上到早上,陪着君子言的,一直是南宫锐。

费司霆幽冷地眯了眯深眸,几秒后,淡淡开腔:“也不一定。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和一囡无关,我被南宫锐下了药,确实和一囡发生了关系。”

“那第二种呢?”

“”费司霆没作答,第二种是他最不愿面对的情形。

他从小保护着的宋一囡,真的算计了他,药是她下的,只不过南宫锐后来把录像拿走了。

“司令,我这就带人,去找南宫锐去!让他交出那一晚的录像!”

“不用,别打草惊蛇。何况,他也不会给。”

钱副官急了:“那我们,就任由这件事不明不白吗?!”

费司霆萧冷地盯着车窗外:“准备录音笔,再去找一次一囡。现在,只能先从她找突破口。”

他的记忆里,只有那种画面。

却没有,他穿衣服和脱衣服的画面,这说不通。

他现在记起,当时他醒来时,裤子穿的完好?

1241:coco放大招了(1)

晚上。

容薏亲自做了丰盛的晚餐,犒劳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赫连沉枭将自己儿子抱坐在自己腿上,筷子夹菜给他吃,口吻却有些凶巴巴的霸道:“臭小子,多吃点,看你瘦的,知道的人以为,你是我赫连沉枭的儿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猴子生出来的。”

coco鼓鼓嘴巴,委屈地吃饭。

容薏笑了,“你又开始凶儿子了。”

赫连沉枭挑挑剑眉:“不凶他,能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以后,他和我还要保护你,必须多吃饭!”

“”容薏又笑,心里暖暖。

“沉枭,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餐厅外,忽然出现的赫连奕,冷声道。

他身边,是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娇媚小女人,莫琳琅。

“赫连叔叔,你看,这个女人连孩子都带来了,说是沉枭的儿子!沉枭真的有儿子了吗?!”

赫连奕走近,狠狠一拍餐桌:“沉枭,你不像话!”

赫连沉枭冷凝凤眸,不置可否。

“你怎么答应我的?啊?和这个姓容的女人分手!你这才和琳琅订婚几天,就这么”

“赫连先生。”赫连沉枭将coco放在一边,站起来,截断他的话,“是你说,我和莫小姐订婚那天,就给我虎符。但你拖延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我决定,毁约了。”

“什么?!”赫连奕气到肝疼,“你这是,不打算给你儿子”治病了?

“我妻子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全是被你逼的。”赫连沉枭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阴鸷:“我们决定,一切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如果,我们没有拿到虎符,就算是踏遍全世界,我也要治好我儿子的病。如果没治好,那我和我妻子,就一起陪着他去。我们,什么都不怕了。你别妄想,再威胁我。”

“你你”赫连奕没想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再反悔?

“赫连奕,你若还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若是还想让我认你,就给我虎符。从此,你多一个儿子,多一个媳妇,多一个孙子。若是你不给,那我毁天灭地,也要把你最为看重的这芷鸢之城和血莲,亲手覆灭!”

“你你这个混账!”赫连奕顺着胸口,感觉呼吸困难。

莫琳琅一看,忙扶他坐在椅子上,“赫连叔叔,您没事吧?”

赫连奕摆摆手,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

赫连沉枭又坐回去,大掌,攥紧身旁女人的小手,给她力量。

他在等,等赫连奕的答案。

容薏反握住他的手,喻意明显。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跟随他,绝不放开他的手。

赫连沉枭转头,想将coco抱过来,人呢,哪去了?

“爷爷~~~”

忽然,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

又甜又萌又酥。

赫连奕颦眉,低头看到自己腿边,一个小家伙,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

叫他什么?

爷爷?

“爷爷,你不要欺负coco的粑粑和麻麻,好不好嗷?”

coco讨好般地用肉乎乎的小手,磨蹭面前和自己粑粑长得好像的男人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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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2:coco又放终极大招了(2)

他听粑粑的意思,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爷爷嗷?

小手磨蹭了许久,也得不到爷爷的任何回应?

o桑心了,但是他不气馁,小脚丫穿着卡通小拖鞋,跑回餐桌旁,“麻麻,你把o最爱吃的鱼丸串,给o好不好?”

容薏爱怜地看着自家儿子,“好。”

赫连奕看着小家伙,心里郁结,才叫了几声爷爷,就不搭理他了?

o攥紧鱼丸串,摆动着小脚丫,“爷爷,o给你吃鱼丸唔”

一个大趔趄,他狼狈地趴在地上。

赫连奕看着,眼眸一缩,心脏一揪,下意识,就想要去扶起小家伙来。但手刚伸出,闪电般缩回。

“木事,o不怕疼嗷,o不怕~~~”o冲自家爷爷眨眨眼,再冲自家粑粑和麻麻比了个小心心。

容薏刚才还挺担心,想要扶他,是身边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也是,儿子总是要成长!

跌倒了不用扶,自己爬起来。

o摆动着小脚丫,再次回到餐桌旁,“麻麻,你再给o一串鱼丸,好不好?”

“好。”

容薏递给他,“这次别再奔跑了!”

o双手攥紧鱼丸的插签底部,一步步靠近赫连奕,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虔诚又呆萌地道:“爷爷~~~你次!”

赫连奕看着他,心口的气顺了不少,冷哼了一声,别开脸。

“爷爷,你是嫌烫嘛?o给你吹吹~~~”

他心脏一颤,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嘟着小嘴认认真真吹的样子,面色不自然起来。

这个孩子,是他赫连奕的亲孙子?

芷鸢,你看到没有,你有孙子了。

不止有孙子,还有儿子,你能开心吗?

能稍微原谅我一点了吗?

o踮起脚,将鱼丸递到男人嘴边,“爷爷,你次啊,你次。”

赫连奕像受了蛊惑一般,竟真的含了一个进嘴。

但下一秒,就后悔了。

他想吐出来,但鬼神差使就咽了下去。

还蛮好吃?

“爷爷,你再次,再次~~~~”

o谄媚极了,讨好极了,热情极了,一个劲邀请自家爷爷吃鱼丸。

赫连奕脸色更不自然,“好了,我不吃了,你拿走。”

“爷爷,你喜欢o嘛~~~~”

“”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答的o,故意挤出几滴眼泪,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天大的委屈和桑心:“爷爷不喜欢o~~~~呜呜,爷爷不喜欢o~~~~”

“你你别别哭!”赫连奕不忍心,竟有些磕绊。

“o最想要爷爷的喜欢。要是爷爷不稀罕o真的好难过~~~呜呜呜~~~~”

看着自家儿子眼泪说来就来,哗啦啦掉的样子,赫连沉枭忍俊不禁,没发现这小不点,还挺有演戏天赋?

赫连奕听着o的哭声,简直是百爪挠心,哪哪都不舒服,忙道:“好了好了,爷爷喜欢你就是了,别哭。”

“真的嘛?”o抹眼泪。

“嗯,真的。”

o破涕而笑,张开双臂,“那爷爷抱~~~”

那无比呆萌的小模样,简直可以融化所有人冰封的心。

赫连奕感觉,别说是抱,就是让他摘天上的星星给他,都在所不辞。

“爷爷,要抱抱~~~”

“”他尴尬看了看餐桌那边,想了想,还是慢慢将o抱在了怀里。

1243:费司霆的质问

coco窝在男人怀里,进行下一步攻心计:“爷爷,coco的鱼丸都给爷爷你吃咯,你不要再欺负coco的粑粑和麻麻了,好不好?”

“”赫连奕语噎。

“粑粑和麻麻好可怜的。他们其实每天都很饿,会互相啃对方的嘴唇。晚上也很冷,都会睡在一张床上取暖。他们身体不好,走不动路,还要手牵着手。他们真的够可怜了,coco不想他们过的这么苦,拜托爷爷高抬贵手,好不好?”

赫连沉枭:“”

容薏:“”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赫连奕看了容薏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自己这儿子,怕是这辈子,真的离不开她了。

也罢!

他不也爱芷鸢爱到死去活来吗?

不能因为他自己的一点私心,就拆散他们?

芷鸢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开心,也会怪他吧?

“coco乖,爷爷不欺负你爸爸和妈妈,就是了。”

“哦耶!!”coco再次比小心心,“爷爷,coco好爱你,给你一百个么么哒。”

他抬头,在男人脸上“mu~ma”了一口。

莫琳琅傻眼了,“赫连叔叔,怎么回事?您是打算,成全他们吗?”

“琳琅,抱歉。”赫连奕面有愧色。

“这怎么能行?!我现在还是沉枭的未婚妻呢!!!”她可不要变成下堂妇!

“琳琅,叔叔尽力了。你也看到了,沉枭其实根本不喜欢你。他不仅老婆有了,孩子都有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莫琳琅红了眼,愤恨地转头跑了出去。

“来人,快去跟着她,别让她出事。”赫连奕忙吩咐外面的守卫。

“是,领主!”

赫连沉枭看着自家儿子那副“谄媚”的样子,心里好笑。

他简简单单一串鱼丸,一个假摔倒,几声撒娇,几滴眼泪,就把他父亲赫连奕搞定了?

这也太令人惊悚。

合着他这些日子,和他老婆吃的这些苦,都白吃了?

容薏也是醉了。

哎,世事难料啊!

赫连奕咳咳两声,看着两人,还是不自在。

十分钟前,他还坚决反对二人。

这会,一下就低头了,这脸打的,也啪啪太响了?

老脸往哪搁

不过,看到怀里的孙子,他忽然觉得,丢脸也没什么了,值!

*

吃完剧组庆功宴的宋一囡,下了保姆车,往自己租住的豪华公寓走去。

到了顶层。

她竟然又再次看到了费司霆?

男人淡淡倚靠在她家门口,橄榄绿军裤,黑色军靴,一件纯白衬衫,禁欲清冷的俊美

心一咯噔,他来这里,绝对不是好事!

“霆。”宋一囡淡淡绽开毫无破绽的甜笑。

费司霆淡淡颔首:“回来了?”

“嗯。你怎么突然来了,要进去坐坐吗?”

“不了。”

“哦。”宋一囡低头,脑袋飞速转着,他到底要干什么?

费司霆直接开门见山,声线低沉:“一囡,我问你,那一晚,我们发生关系时,用了哪几个姿势?”

“啊?”

女人撑大眸,第一反应是惊讶,更印证了他的猜想。

宋一囡咳咳了两声,“霆,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她怎么知道,他的幻觉里,和她有几种姿势?

费司霆手插进裤袋,摸到那个录音笔,再次发问:“你别告诉我,我们用了哪些姿势,你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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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4:我以后,不欠你什么了

“你别告诉我,我们用了哪些姿势,你都不记得了?”

面对男人的质问,宋一囡心虚到发慌,“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只知道,翻来覆去,很多种姿势”

那药性很烈,这么说应该没问题?

费司霆低低沉沉笑了,“你说谎,我们只用了一种姿势。”

在他的记忆里,是这样。

“啊?”宋一囡唇瓣微抖,怎么出入会这么大?

“霆,那一晚,我也喝了点酒,真的不记得了,你就别再问了。”

“是不记得,还是根本不知道?”费司霆眼眸陡然阴戾几分,十足的压迫感。

“我”

“你在红酒里下了药。我体质特殊,任何化学残留在我身体里,可以保存一个月以上。今天,我做了血检。我的血液里,残留迷幻成分。”费司霆扯了谎。

“我没有在你的红酒里下药!”宋一囡脑袋嗡嗡响,一下便兜不住了,“我只是在空气我”

“你在空气里喷洒了致幻剂。”费司霆眯着眼,补充完她的话。

到现在为止,宋一囡再也撑不下去,这个男人一旦起了疑心,便会调查清楚,索性承认:“是,霆,我在空气里喷了那种致幻香水。”

“所以,我跟你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宋一囡垂下眼眸:“是,那些确实是你的幻觉!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

费司霆忽然便恢复了淡漠,目无表情,就淡淡看着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单纯善良的女人。

仿佛,今天是第一次认识她。

小时候那个将他从黑暗牢笼里救出来的小女孩,去了哪?

“我不是故意的”宋一囡泪如雨下,楚楚动人的模样:“霆,最近我才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想挽回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一时鬼迷了心窍,做了这件事。你不愿意再见我,我也想过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你,但我不敢,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她伸出胳膊,想要抱住面前的男人。

费司霆往后退了两步,冷声道:“一囡,我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真的很爱你,你看在我小时候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忘了这件事,好不好?”宋一囡使劲挤眼泪,现在除了装柔弱扮可怜,她没有别的路。

“因为你的算计,我和她离婚了。”费司霆寡淡的嗓音,却冷冽逼人。

“对不起,霆。”

“你说得对。小时候你救过我,因为这个,这一次,我不会跟你计较。”男人眸光像面对一个陌生人,极致的冷漠,“但从这一刻开始,宋一囡,我不欠你什么了。”

“霆”宋一囡还想要抱住他,泪水继续狂涌,“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和我划清界限”

费司霆避开,“既然我不欠你,就不会再次容忍你的算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想你承担不起后果。”

“霆”

宋一囡一向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冷漠和绝情。

一旦被他拉入黑名单,便真的万劫不复。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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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在这里给你早安吻

话落,费司霆最后淡淡睨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抬步进了电梯。

下楼,他直接将停靠的路虎,开往费嘉年购买的公寓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见她。

立刻,马上,见她。

告诉她,他没有出轨,没有背叛她,他还是干净的。

*

刚吃完晚餐的三贱,正在休闲区打三对三王者农药。

赫连少衍一脸哀怨:“哎,醉小鬼和臭小子都不在,真是无聊啊。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带着二哥一起回来?”

君子诺:“贱货,你能不能专心点?一次次卖队友啊你,要不要脸?!”

“呵呵,小爷凭实力坑的你,为什么骂我不要脸?”

叮铃

门铃响了。

费嘉年放下手机,到猫眼处看了一眼。

他拧眉,打开门,“哥,你来干什么?!”

“我找她。”费司霆淡淡说道。

“你走吧,小言言不会见你的。”

男人眼眸微眯:“我找她有事。”

“你找她有事也没用,我不会让你见她,走,你走,快点走!!”费嘉年冷着脸,直接把门摔上了。

费司霆站在门外,眼眸深凉,想再按门铃,顿了顿,还是选择下了楼。

他站在楼下,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君子言刚躺下,看到一条未读短信,好好的心情,立马变差了。

她回复完,直接关了机。

闭上眼,睡觉

费司霆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女人下来,这在他预料之中。

点了一根烟,坐在车里,淡淡抽起来

*

一夜好眠。

君子言醒来时,先去拉开窗帘。

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

喷泉池边,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

男人静静倚靠着车门,手里叼着一根香烟。

君子言愣了愣,想起昨晚的短信,他这是在楼下呆了一夜?

仿佛感受到女人注视的视线,费司霆倏然抬头,看到她巴掌大的小脸,心轻轻一恸。

四目相对。

君子言眼眸暗了暗,迟钝几秒,啪一下将窗帘又拉上了。

无聊,神经,为何要待在楼下一夜?

有病!

手机,自动开机后,一条短信进了来。

这个野蛮人!

费司霆将烟蒂掐灭在垃圾桶里,又发了一条:

君子言洗漱完,看到后,想了想,还是穿了便服,下了来,“干什么到底?!”

“上车。”

“我不上,要说你就在这说。”

费司霆逼近,食指轻轻掐了下女人的脸蛋,“你不上车,我就在这里给你早安吻。”

“”君子言无语,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她不敢坐后面,万一他这个神经病,又忽然

男人上了驾驶座,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公园里。

“说吧,到底什么事?”君子言不耐烦道。

费司霆轻轻淡淡看着她,颇有几分宠溺,“给你听一段录音。”

录音?

君子言没什么表情,态度淡冷。

随着音频里的对话,一次次穿透耳膜。

她的眉心,一寸寸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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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6:我们,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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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播放完毕。

看着女人呆滞的小模样,费司霆满意地勾起菲薄的唇:“听清楚了没有?”

“”

“要不要,再重新给你放一遍?”

“”君子言喉结滚了滚,消化掉那些话的意思,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事情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她心绪复杂。

他竟然,没有出轨?

费司霆俊颜一寸寸逼近,两人呼吸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他嗓音清淡,却蛊惑的性感:“君子言,我没有出轨。那一晚,只是我的幻觉。”

“”

“我自始至终,就是你一个人的。”

“”

“我只公主抱过你一个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

君子言微撑着眸,一瞬不瞬看着男人。他眼底的深沉和晦涩,她看不懂。

费司霆以为她高兴傻了,不由轻嗤一声,宠溺地在她唇间印上一吻,“回神。”

“”

他再次捏捏她脸蛋,“回神了,君子言。”

君子言垂下眼睫毛,喉咙发涩,“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复婚。”

四个字,是笃定的宣判,没有征询,霸道又强势。

“复婚?”君子言淡淡笑了,“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你单单凭一段录音,就想证明你没有出轨?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谁知道,这录音是不是假的?”

费司霆无奈:“你该知道,我不屑于说谎。”

“那可不一定。”君子言讽刺道:“串通村长骗我的人,是谁?”

“”他忽然哑口无言。

“行了,想要证明你没出轨,拿出点实质证据来再说吧。”君子言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脚步微急,一步步往回走。

竟能听见心跳紊乱的声音。

费司霆刚才在说什么?

他没有出轨?

而且,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路虎车里。

费司霆眼眸深暗,将手机直接拨给了南宫锐。他开门见山,嗓音薄冷:“我知道,那一晚酒店的录像在你手里。开个条件!”

那头,南宫锐还没睡醒,看到来电显示:

他接起,懒洋洋的口吻:“费司霆,我们是情敌关系,你觉得,我会给你么?”

“”

“那一晚,你确实没有和宋一囡发生什么。甚至是,你潜意识里,身体的本能,都在抗拒她。”

“我说了,你开个交换录像的条件。”费司霆握紧攥方向盘的手。

南宫锐似笑非笑,“我可以给你录像,但你要放弃子言。”

“换一个。”

“除了子言,我什么都不缺。”

“”费司霆绷着薄唇,挂断了电话。

谈判失败!

*

清晨。

容薏迷蒙中,感觉唇边一片粘腻。

睁开眼,看到男人正在细细密密吻着她,缠绵极了。

她心暖的幸福,笑了笑,回应他。

赫连沉枭将女人紧紧桎梏在怀里,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真实。

他怎么都吻不够她。

小包子coco蹲在床尾,拿着一根羽毛,在挠男人的脚底板

一开始,男人并不在意这份淡痒。

但时间久了,他也忍不了。

离开女人的唇,坐起来,一把将自家儿子拎过来,不怒自威的气势:“大清早的,就想挨揍了?”

coco咯吱咯吱笑:“粑粑,coco只是想让你轻点嘛,你那么用力咬,麻麻的嘴唇会疼的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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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我给你止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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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好笑地看着他,嗓音沙哑:“想不想,要个妹妹?”

“妹妹?”

coco眨巴着大眼睛,“妹妹是森么,能吃吗?”

“不能吃,但是可以陪你说话,可以陪你玩,还会跟你在你屁股后面喊小哥哥。”男人挑眉:“怎么样,心动没有?”

在屁股后面喊小哥哥?

coco一听就乐了,拍掌:“好嗷,好嗷,那粑粑狠狠咬麻麻的嘴唇吧,coco一点都不心疼,真的,不心疼~~~~”

容薏:“”

儿子,你这么容易就抛弃了你妈妈?

见妹忘妈的坑货!

赫连沉枭将自家儿子拎出了门外,丢给景行:“赏给你了,一小时内,别让他进来。”

景行还没将coco抱稳,便被一双大手给抢走了。

“乖孙子~~~”赫连奕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慈祥,他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第一时间想要见小家伙。

赫连沉枭回到床上,不由分说,就压上女人的身体。

“唔”容薏羞红小脸,闪躲开,“你干嘛,大清早的!”

“干你。”

“就不能文明点?”

“我想给你的姨妈再放10个月的假。”赫连沉枭啄女人的下巴,声音低沉的蛊惑:“这样,有没有文明点?”

容薏淡淡笑了,“你这么快就想要二胎?”

“这还快?如果可能,我真希望,你一天给我生一个。”

“去你的,就是母猪生崽,也没有那么快啊!”

赫连沉枭忍俊不禁,大手游一走在女人的睡一裙里,极尽撩一拨

“别,我痒。”

容薏呼吸微重,按住男人作一乱的大手。

男人绯红的薄唇,抵在女人唇间,呼吸亦是粗重,“那我给你止痒,好不好?”

“你这个流氓!”

赫连沉枭邪魅一笑,狠狠封住她的唇,攻城略地。

在这一方面,他永远没有节制。

碰上她,便是他永生永世的毒药。

想要将她拆吞入腹,深深化入骨血里。

容薏感受着男人的炽烈和勇猛,身体的每一寸,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偶尔有吃痛,她挠着他的胸膛,几分嗔怨,几分撒娇,几分迷魅,“赫连沉枭,你能不能别顶那么用力?”

“疼了?”

“废话!你当女人试试!我肯定弄得你三天下不来床!”

男人慵懒却又暧昧地笑:“没办法,忍忍,嗯?”

“”

“我也是为了让咱们下一个孩子,少跑两步路而已。”

容薏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好啦,其实我是痛并快乐着~~~”

*

一个多小时后。

赫连沉枭和容薏才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下了床。

景行站在一边。

赫连奕在逗coco玩。

容薏忽然就道:“爸,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赫连奕眼眸一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赫连沉枭懒得看他,也不会喊他父亲,他逼迫自己的那些事,他没那么容易释怀。

早餐桌上。

容薏一直为coco和赫连奕布菜,俨然一个称职的妈妈和儿媳妇。

赫连沉枭眼眸微凛,“虎符,该给我了。”

“早就给你了。”赫连奕哼道。

男人挑眉,“什么时候给我的?”

“从小就戴在你身上。你右手的那枚宝石红戒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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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8: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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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眯眼,“你没骗我?这个,真是虎符?”

“我没有骗你。”

“”敢情,他这是被耍着玩了?

赫连沉枭心有几分郁气,摘下宝石红戒指,仔仔细细看,“这戒指我戴了很多年,没发现有什么独特之处。你确定,是虎符?”

赫连奕点头:“国地下有一支力量庞大的军队,只听从这虎符的调遣。当年,你母亲芷鸢因缘巧合,得到了这个信物。她想要给雷欧送去,只是,没想到中途遇上了我。”

想到他当初强占了芷鸢的事情,心揪痛不已。

如果不是他的强取豪夺,芷鸢就不会在产后,抑郁到自杀而死。

是他,对不起她。

赫连沉枭拧眉:“雷欧费尽心机,想得到这个虎符,只是为了权力?”

“那倒不是。这戒指里,藏着芷鸢临死前给他的遗言。雷欧,大概要的是这个。”

容薏心惊,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是知道,完颜律的父亲雷欧,这些年一直在费尽心力找虎符。

究其原因,竟只是为了几句遗言?

这时,忽然有守卫来报:“少主,领主,天空有不明战机出现,要打下来吗?”

赫连奕冷哼:“这雷欧还真是快,看样子在我这安插了眼线。”

*

主堡的大厅里。

年过五十,却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的雷欧,有些吃力走了进来。

身后,完颜律,还有一名老者,随行。

赫连沉枭将coco让容薏抱着,阴鸷地看向来人:“雷欧,你想要的虎符,现在在我手里。我儿子的解药呢?!”

雷欧动了动唇,“虎符在哪,我先看看?”

“你先给解药!”

完颜律忽然愧疚道:“蠢女人,赫连沉枭,很抱歉。我没想到,我父亲这几年还在寻找虎符的下落。如果,我早知道,他会对coco下手,说什么也会阻止他的。”

赫连沉枭不置可否,扬了扬手里的戒指:“雷欧,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你必须先帮我儿子解毒,等我确认我儿子没事,再给你。”

雷欧淡淡笑了:“赫连沉枭,你当真以为,我心那么狠?我怎么可能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手?你儿子身上间歇性出现青紫淤痕,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

说罢,看向身边的老者。

老者将一管密封的透明药剂瓶,递了过去:“枭二爷,下次,等coco再出现症状时,打一次,以后永远就不会出现了。”

赫连沉枭危险地眯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说的?”

雷欧:“我以芷鸢的灵魂起誓,你儿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没有骗你!”

完颜律解释道:“赫连沉枭,我父亲最爱的女人,就是你母亲莫芷鸢,他敢拿她发誓,不会有假,你可以放心。”

赫连沉枭拧眉,沉思了十几秒,才道:“景行。”

“是,二爷。”

景行将药剂收下,妥当保管。

容薏心里欣慰,还好,coco这两年没有受皮肉之痛。

不然,她心就要疼碎了。

雷欧迫切又渴求地看着男人手里的红宝石戒指:“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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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虎符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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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看了一眼赫连奕,对方点头,他才将戒指扔了过去。

完颜律接住了戒指。

“给我,律儿,给我”雷欧眼眶都红了。

他激动地拿到戒指,取出随身带的冰盒。

里面是零下183摄氏度的氧气,呈淡蓝色液体状。

按照芷鸢当初所说,他将戒指扔了进去,盖好冰盒。

不一会,女人清幽如山谷灵泉的声音传来。

容薏好奇,这就是莫芷鸢的声音?

赫连奕眼眸剧缩,手在微微颤抖,多少年了,他竟然,还能听到芷鸢的声音?

但最失态的,是雷欧。

整个人像一个提线木偶,失去了所有气力。

唯有那双弥漫水雾的眼眸,深邃,渺远,富有生机。

啪——

赫连奕手里的茶杯,狠狠掉在地上。

他的手,狠狠颤着,大脑嗡嗡作响,不可抑制的狂喜,跳跃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芷鸢,爱的人,是他?

怎么会

他不敢相信!

雷欧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他不言不语,抱着冰盒,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他的芷鸢,留给他的话,竟然是这样!

他不敢相信,芷鸢,爱的男人,是赫连奕!!

这怎么可以?

他接受不了!

太残忍了。

寻寻觅觅虎符几十年,本以为,她留给他的,是甜蜜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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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你不是要证据,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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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的悍马,开进了元首府,停在哥特式白色建筑的喷泉池边。

钱副官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司令,到了。”

费司霆跨出两条长腿,黑色军靴踩在地上,清亮的节奏,不怒自威。

依旧一件纯白的衬衫,将他禁欲清冷,高高在上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费司霆,您来了,元首在书房等您。”

钱副官推开书房门,跟在男人身后,走了进去。

深棕色的檀木书桌后,一个俊美妖孽的男人,慵懒地坐着。

他看上去,大约30左右的年纪。

那张如上帝之手精雕细琢的脸,极致的阴柔,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这样一个本该被认为有些娘的男人,骨子里却偏偏释放着成熟狂放的气息。

他的长相和气质,极致相反,却又莫名的和谐。

“费司令,坐。”南宫如雪淡淡挑眉。

费司霆坐在他对面,深眸薄凉,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南宫,我不会绕圈子。今天来,跟你做一笔交易。”

“哦?”南宫如雪狭长的眼睛,眯了眯。

“你的侄子,南宫锐手上,现在有我最想要的东西。”费司霆淡淡道。

“你说小锐?”南宫如雪似笑非笑,“我只是他叔叔,管不了他太多。费司令想要的东西,我未必能帮你拿回来。”

眼前的男人,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怎么说,他也是国一家一元一首,最高领导人,和他们x国总统赫连北麟一样的咖位。

费司霆听得出,这是变相的拒绝。

他淡淡勾唇:“相信你看过这张照片,会改变主意。”

钱副官颔首,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递到男人面前,“元首大人,我家司令请您过目。”

“什么东西?”南宫如雪没有接。

“我劝你最好看看。”费司霆目无表情。

南宫如雪皱了皱眉,几秒后,还是接过了信封,抽出那张照片,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眼瞳,狠狠一震!

费司霆没有错过他的微表情,“据我说知,这些年,你一直在找这个叫薄绯的女人。很荣幸,差不多三年前,我在一艘游轮上,见过她。”

南宫如雪按捺住心底的暗潮涌动,不变的慵懒,“她在哪?是不是,被赫连北麟”

“不是。”费司霆截断他的话,“她只出现了一次,便又无缘无故消失了。不过,我最近倒是掌握了她一点行踪。”

南宫如雪绷紧唇,喉结一滚,半晌,不带一丝温度的语调,“费司令,你先回去吧。小锐手上的东西,会尽快送到你手上。”

费司霆起身,淡淡的,“那我就静等了。也希望,我手里的这点情报,对南宫元首有一点帮助。”

*

中午。

君子言在公司忙碌了一上午,到了饭点,她打算下楼简单吃一点。

很奇怪,一直没有看到南宫锐?

刚出了ng集团大厦。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便倏然被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费司霆!”

男人抱着她,一言不发,径直往停车位走去。

“放开我!!”

大掌攥了攥女人的纤腰,费司霆嗓音低沉,“你不是要证据?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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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你这个混蛋,我砸死你

证据?

什么证据?

君子言豁然想起,早晨他给她听的录音。

他有证据了?

心,忽然一窒。

他没有出轨吗?

就在分神的间隙,男人已经将她塞进了后车座。

费司霆关上后车门,淡声吩咐:“钱副官,开车。”

“你要带我去哪?”君子言坐在角落。

“去看证据。”

“看证据,不能在这看吗?!”她无语。

费司霆往她的位置挪动,俊美影廓一寸寸逼近:“不能。”

“我不要去看,你放我下车。”

“”

君子言瞪他,“我说,我要下车!”

菲薄唇微挑,费司霆猛然将女人揽入怀里,居高临下,似笑非笑,“证据是你说想要的,现在你没权利拒绝。”

“”君子言甩开他,“我饿了,先放我下车,我吃饭了再说。”

想逃跑?

他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会,我亲自做给你吃。”

“你做的太难吃!”

“那我让酒店厨师给你做。”

“他们做的也不好吃!”君子言愠怒道:“我想吃薏姐姐做的。”

“那我带你去芷鸢之城。”

“”她气结,怎么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了呢?不然,还能打电话叫南宫锐或者嘉年救一下她。

半个多小时后。

车子开进一座庄园里,停在独立洋房的门口。

君子言下了车,看到白蓝相间的大房子,“你带我来这干嘛?”

“证据,在里面。”

费司霆输入密码,推开门,淡淡看她,“进来了。”

“”君子言踌躇几秒,还是走了进去。

地中海风格的挑空大厅,主打白色,淡金色和浅灰色作为配色,拱形门,拱形窗,水晶灯,一套奢华装修的别墅,但设计的细节上,相当考究。

“这是哪?”

话音刚落。

君子言便听到,大门被关上,然后,外面传来杂乱无章的声音。

“怎么回事?!”

她跑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出去,却怎么都打不开。

心急,想要打开窗户和露台,却依旧推不开。

“不用试了。”费司霆站在她背后,淡淡道:“外面全都封死了。现在,你出不去这个房子。”

君子言眼眸冷了,“你什么意思?又要囚禁住我?”

“不会很久,明天你应该就可以离开。”

“那也是囚禁!”她陡然拔高语调,“费司霆,你这个混蛋,有什么权力这么对我?!你这个霸道的野蛮人,放我出去!!”

费司霆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我放你走,你说不定又躲起来。证据,我还要给你看不是?”

他也想用绅士的方式对待她。

但,没有用。

她只会更加逃离他。

如此,他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借着看证据的契机,不过想她多留一会?

“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你放不放我走?!”

“不放。”

“混蛋!!”

君子言看到手边一个玻璃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来就朝男人脸上砸去!

啪——

掉落在地。

费司霆丝毫没有躲避,额角被玻璃盒子的棱角砸出一道血痕。

“你这个混蛋,我砸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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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2: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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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微喘着粗气。

她确实是愤怒的。

为什么,她要是个女人?

碰到铜墙铁壁的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费司霆将地上的玻璃盒捡起来,再次递给她,“还要打么?”

看着男人额际流下一行血珠,君子言喉间一梗,不说话了。

等了几十秒,看她渐渐平息,费司霆扔掉盒子,逼近,声线几丝温柔:“不打了,那就是消气了?”

“你不要以为,每次做了坏事,来这一招,对我都有用!”君子言咬牙,“我不是个心软的人!”

他犯错,就让她打他。

可打他,有用吗?

打了他,她受的伤害,就会全部消散吗?

除了更压抑,更难过,毫无卵用。

“至少,这次还有用,不是么?”费司霆撕开一旁的湿纸巾,简单擦了擦脸上和额际的血珠,嗓音又恢复一惯的淡漠,“好了,你可以想任何惩罚我的办法,除了让我放你走之外。”

“”

“我先去给你做午饭吃。”

费司霆转身,进了开放式厨房。

君子言站在原地,怔忡许久,胸口的怒气,怎么都无法平息。

他真是太可恨了!

想到这,她愤愤走到厨房门口,冷盯着正在切肉的男人。

费司霆淡淡看她一眼,“很快就能好,先出去坐着。”

“你切菜的那把刀,太难看了,换一把!”

小女人这是还没消气?他轻挑唇,“那我换一把。”

“这把也太难看了,切出来的肉,一定很难吃。”

他好笑,肉好不好吃,跟刀有什么关系?“那我再换一把。”

君子言来来回回,看着他一直换菜刀,闷气分毫未减,反而多了几分郁气,“你为什么要穿着拖鞋,把鞋子脱了。”

“可以。”费司霆心底无奈,脱了鞋,光着脚。

“做饭的人,太丑了,也换了!”

“”他挑眉:“这个,真不能换。”

“看着你就烦!!”君子言看到他的手,“你把手套摘了!”

“这个真不能摘。我有手癣,摘了怕吓到你。”

手癣?

君子言起了鸡皮疙瘩,烦躁地抓抓头发,她刚才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索性,坐到了餐厅的餐椅上。

半个小时。

三菜一汤上了桌。

起司牛排,柠檬鳕鱼,蔬菜沙拉,罗宋汤。

色香味,俱全。

君子言感觉很饿很饿,但她更气。

拿起筷子,每个菜,都吃了一口,拧着眉:“太难吃了,全部倒掉。”

心像被针刺了一下,费司霆淡淡开口:“真的难吃?”

他当然知道,不难吃。

但她气他到,恨不得全部扔掉?

“是,难吃!难吃死了!”君子言说着违心的话。

“那我再叫人送酒店的饭菜来。”

“不用了。你做的我不吃,他们做的,我更不吃。”反正,就是不想吃!她今天要是有点骨气,就坚决不吃!

费司霆深幽盯着微鼓着脸的小女人,心底发笑:“那你真打算饿着?”

“我、不、饿!”君子言打肿脸充胖子。

她出了餐厅,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饿得想死

“刚才在路上,不还喊着饿?”

“那会是那会,这会是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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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着手求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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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淡笑,拿起餐碟,每样菜都夹了一些,还放了些主食,端着到了沙发边。

君子言眯着眼看他,“你别以为,你亲自送到我嘴边,我就会吃。我看见你,就烦。”

“谁说我要给你吃了?”

男人坐在地毯上,慢条斯理吃起来,优雅极了。

额角的伤口,还丝丝的红血珠,缓慢的速度渗出来。

君子言被他噎的不轻,“你要吃去餐厅,别在我面前吃。”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在哪吃,就在哪吃。”

“神经病!”

她恨恨闭上眼,强行催眠自己,不饿,不饿,不饿

过了十几秒,男人忽然低低开口:“我说了,你可以想任何惩罚我的办法,只要你消气可以吃饭。”

君子言抬起眼睫毛,“你说真的?”

“自然。”

*

芷鸢之城。

有人欢喜,有人悲伤。

小包子coco呆萌着小脸,好奇讶异不解地看着坐在椅子上,一直傻笑的男人,忍不住道:“爷爷,你是疯了嘛?”

赫连奕一直在傻笑,他虽然保养很好,五十的年纪,看上去才三十来岁,但毕竟,是个中年男人。

这么一直傻笑,了解情况的人,知道他是开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癫痫了!

佣人和守卫们看着,这还是他们的领主吗?

容薏忍不住,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心,再次惊悚了。

她后悔偷看了。

除了紫色的眼睛,赫连奕那张脸,和赫连沉枭太像了,看他这般傻笑,怎么都觉得不得劲。

她回到琉璃台边,看着在熬粥的男人,“老公,你爸一直傻笑,这样真的好吗?”

赫连沉枭自动忽略后面的话,只道:“你喊我老公,让我想起,我还没跟你领证。”

他得着手求婚计划了?

“哎呀~~~”容薏小脸微红,“跟你说正事呢,别乱扯。我说,你爸知道你妈爱的男人,是他,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赫连沉枭好整以暇看着女人,“我觉得,一点都不夸张。”

“为什么?”

他亲她唇角一口,低低道:“那天在订婚宴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强势表白,说你爱我。要不是我当时不得已,可能当场也会笑疯,要比他严重多了。”

“真的嘛~~~”容薏眨眨眼,心里甜蜜,“那你现在给我傻笑一个?”

“亲老公一口,老公就傻笑给你看。”

“哼,说起订婚,之前你为了气我走,跟我分手,让莫琳琅睡在你房间里,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她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真的背叛自己,但想起那个画面,还是难受。

“你说呢?”赫连沉枭恨不得现在吻死她,“那些都是假的,这辈子,我哪哪都是你的。命是你的,命根子也是你的。睡了我的下半身,必须留下你的下半生。”

容薏冷哼,但却踮起脚,在男人脸颊亲了亲。

外面。

雷欧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紧紧抱着冰盒,反反复复听莫芷鸢的那一段录音。

眼角的泪水,不停滑落。

得知芷鸢死的时候,他流过一次泪。

这是,第二次。

很矛盾。

每听一次这段录音,心就千疮百孔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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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费司霆,是你说,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的

他实在无法接受,芷鸢爱的男人,是赫连奕。

几十年,他就靠着芷鸢爱他这一个信念,撑过来的。

但要他不听这段录音,他更做不到。

因为,这是唯一留下的,她的声音。

完颜律站在自己父亲对面,喟叹一声,“父亲,你别哭了。”

“”

录音每播放一次,不远处的赫连奕就傻笑更严重一次。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眼光。

没有人知道,他多幸福。

完颜律没辙,走到他面前,几分渴求:“赫连叔叔,我爸爸一直这幅模样,我说什么都充耳不闻。大概,只有您能帮帮他了。”

“”赫连奕更是充耳不闻。

“叔叔?”

完颜律使劲戳了戳他手臂。

“”依然毫无反应。

“叔叔!!”

犹如河东狮吼的两个字,终于将赫连奕惊醒,他掏了掏耳朵,“年轻人,你能不能爱惜老年人?”

因为心情好,自带了幽默感。

“叔叔,我可以爱惜您,但您得帮我劝劝我父亲不是?”

赫连奕瞥了雷欧一眼,冷哼一声,想着,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了。说起来,他对不起雷欧,便道:“别哭了。”

“”

“我叫你别哭了!”

“”

他不耐烦,“你不哭,我告诉你一件事。”

“”

“芷鸢的尸体没有火化。你什么时候不哭,我什么时候带你去看她。”

果然,这句话见效了。

雷欧瞳眸狠狠一震,眼泪戛然而止,他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抱住赫连奕,“带我去,带我现在去见她。”

赫连奕推开他,“我可没兴趣和你搞基。现在带你去,不行。”

“我不管,你现在就带我去。”

赫连奕看了一眼厨房,“现在真不行,我还得去跟我儿子儿媳说点事。”

“不行,你必须立刻带我去!”

“哼,我说不行就不行。”

完颜律道:“要不叔叔,你和我说在哪里,我带我父亲去。”

“不行,芷鸢的尸体,没有我,你们找不到。再说,这几天她正在护理阶段,不适合去看。等几天!”

“父亲,你听见了?”完颜律看着自己可怜的父亲,声音几丝诱哄:“过几天再去,行不行?”

雷欧垂下眼眸,明明垂暮的老人,此刻,却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他抱着冰盒,又坐回了沙发,不言不语,只听录音

完颜律喉结滚了滚,眼眸猩红。都说女人容易陷入情网,但弥足深陷的男人,最为可怕。这样又甜蜜又伤痛的爱情,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他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心里竟一片荒芜。

她是赫连沉枭的。

除了她,这辈子,他还能遇到一个能爱上的女人吗?

费司霆听到小女人的话,面无表情,拿起电话,吩咐钱副官把工具送了进来。

君子言打开工具箱,将所有的化妆工具都倒了出来,口气不好:“坐在沙发上!”

男人深深看着她,坐下。

“是你说的,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别反悔!”

“是我说的。”

君子言冷哼一声,“那行,闭上眼。”

男人闭上眼。

她先拿起一管口红,心里冷笑

1255:费司霆摆了个剪刀手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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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你可别怪我,要把你一世英名毁了。

是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掳掠来,我对你做什么,都是你应得的!

嗅到唇上口红的淡雅香味,费司霆眼眸深暗,她还真的打算,对他为所欲为?

看着男人被涂到大红的嘴唇,君子言不是很满意,“太单调了,我给你戴个假发!”

费司霆:“”

将金色的波浪假发,给男人妥妥帖帖戴好以后,君子言又开始给他画腮红,眼线

最后,甚至弄了一个黑色的假痣贴在男人右侧唇角边。

“把你手机给我!”

费司霆睁开眸,嗓音清淡:“你要手机做什么?联系别人来救你?”

“不是!”君子言口气很凶:“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

男人无话,手机递过去。

君子言调到拍摄模式,命令道:“摆一个剪刀手。”

费司霆:“”

“快点,让你摆个剪刀手!”

他挑眉,“什么是剪刀手?”

“剪刀手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好意思做统领将士的司令官?”

他无奈,“我确实不知道,你示范给我看。”

君子言抿起唇瓣,右手摆了个耶的姿势,“好了,看清楚没?”

费司霆深深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的幽暗一点点深邃,她这幅可爱的模样,灵气满满,忍不住又想吻她?

她现在,确实又恢复了跟他结婚以前的那个她。

带着点小叛逆,小随性,小脾气,敢招惹他。

跟他结婚后,是他,改变了她,将她变得卑微又怯懦。

“你看那么久,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

君子言鼓鼓唇,“那好,快摆一个!”

费司霆:“”

他抬起手,略不适应地学她,摆了个剪刀手。

“笑一笑!”

“”

“你看看你,面瘫脸,太丑了,快点笑!“

他扯开一个僵硬的淡笑,不露齿。

君子言看了几秒,勉强觉得凑合,按了快门,拍了好几张。

从中选了一张最坑的,发到了他的朋友圈。

然后,她便先返回了桌面。

忽然,眼眸一缩。

桌面的背景图,她那会刚打开没有在意,现在看清楚了,竟然是上次,康娜娜怂恿她和他拍的那张软件情侣图?

“喂,你干嘛用这个当桌面?”君子言将手机屏幕对着男人的视线。

费司霆缄默几秒,才淡淡开口:“我愿意。”

“喂,你给我换掉!”

“不换。”

“好,你不换,我给你换。”

君子言直接给他换了,还把相册里的照片,删除。

为什么,他的相册里,只有这一张图片?

但她识相,不会胡思乱想。

费司霆拿过手机,“你把照片发到哪了?”

“你的朋友圈,不准删除。”

男人打开,短短几分钟,评论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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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怎么一股淡淡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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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费二狗:

费嘉年看着手机,心里落寞,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给小言言。但是,没有人接。

她又被他哥抓走了?

一气之下,他便将昵称改成了费二狗。

南宫锐说的没差啊,他就是一条孤独的二狗。

容薏还在吃饭,看到朋友圈,也惊悚了,忍不住评论:

费司霆看着,忍俊不禁。

君子言夺过他的手机,翻看了一遍大家的评论,笑了。

漾开的小脸,清纯又可爱,眉眼弯弯。

费司霆盯着她,“现在消气了?”

“”

“过去吃午饭。”

君子言瞅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样就行了?”

她想到上一次,薏姐姐的办法,又道:“叫钱副官再送一个榴莲来。”

费司霆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吩咐了下去。

君子言跑到楼上,进了卧室里,翻来覆去,果然,有女装,还都是这几天刚下来的大牌新款?

费司霆干嘛买这些,放在这?

不想太多,拿了一件码数算里面最大的黑色裙子,又下了楼,“你把这个穿上!”

费司霆看清了衣服,微眯眸:“你确定?”

“怎么,不是你说怎么对你,都可以吗?”

“”他开始解腰带。

君子言捂住眼睛,“你神经病?不会进房间里换?!”

“麻烦,你闭眼就可以。”

“”

“当然,你想看,也可以。”

君子言无语:“闭嘴,快穿。”

费司霆脱掉衣衫,只剩贴身内裤,前胸和后背的鞭伤,纵横交错,密密麻麻,鲜血还在持续泌出,像崭新的伤口一样。

这几天,不是抱她,就是背她,他也没正儿八经上药,伤口也便没有愈合。

他接过裙子,穿上。

好在是黑色,他的伤口和血迹,全部被遮挡。

“穿好了。”

君子言放开手,嗅了嗅,“怎么一股淡淡的腥味?”

“你闻错了。”

“是么?”

她没想太多,将地上的榴莲皮剥开,做了一双榴莲拖鞋出来。

费司霆穿上那一刻,竟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若是以前,他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君子言不怀好意地问:“会唱歌么?”

“什么歌?”

她眼中闪过狡黠,用手机搜索了的视频给男人看,“喏,就是这个。你穿着榴莲拖鞋,就这一身女性装扮,边唱边跳这首歌,行不行?”

费司霆久久看着她,被她气到恨不得,现在将她按在地上,狠狠做。

她宁愿她打他。

“行还是不行?”

“我做了,你就吃饭?”男人的嗓音,略显低沉。

“可以。”

费司霆缄默着,接过手机,看了一遍视频,便记住了。

他将手机还给去,“你可以开始录了。”

君子言淡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要录。”

费司霆慢慢收紧还戴着黑手套的双手,放在腰间。

本来觉得没什么。

但这一刻,坦白讲,他竟觉得比他上战场难太多了。

“快点啊,你磨蹭什么?”

眼眸微凛,费司霆面无表情,罢了,她喜欢,他就做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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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7:这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病,无药可医

君子言一边拍,一边笑。

粉红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是真的开心啊。

从未见过,费司霆这么被坑的一面!

虽然,他做这种对于他来说,无比幼稚和可笑的事情,并不显得狼狈。

但,她觉得狼狈就行啊。

这个过程,费司霆依旧深深凝视女人浅笑的鹅蛋小脸。

此时此刻,她的笑声,仅仅因为他?

他终于不再是,只会让她流泪的男人了?

君子言将几十秒的小视频,再次,发到了男人的朋友圈里。

这会,仅仅一分钟,评论区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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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费二狗:

容薏回复了一句:

赫连沉枭看着抱着手机不停笑的女人,“你在干什么?”

“老公,你看,费渣渣比你还逗~~~”

男人打开自己的手机,连看了两条朋友圈,冷厉的薄唇,淡淡抿开,动了动手指,回复:

他以为,只有他有这样的黑历史!

就连鲜少露面的赫连北麟都回复了;

君子言皱着眉,北麟哥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费司霆在房间里,将裙子换了下来,穿了一件纯黑衬衫,军装裤,摘了假发,妆没有卸掉,依旧穿着榴莲拖鞋,走了出来。

他淡淡看了一眼女人,缄默着,走进厨房,重新做饭菜。

半小时后,依旧三菜一汤出炉。

他一一端上饭桌,“别笑了,过来吃东西。”

君子言冷哼一声,想到刚才确实答应他了,便走了过去,愤愤然坐下。

确实饿了。

费司霆亲自将筷子递给她,“慢点吃,但要多吃点。”

君子言接过,看着他大红的嘴唇,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开始吃饭

傍晚。

赫连沉枭带着容薏,还有自家儿子,在高尔夫球场打球

oo是个绝对的捧场王!

他看着自家老爸威武霸气,次次都将那个白白的球,打进那么远的球洞里,止不住地拍手:“粑粑,你好厉害嗷~~~”

赫连沉枭爱怜地摸摸自家儿子的头顶:“臭小子,你老爸能不厉害?要是没这么精确的技术,能给你妈撒了你这么个种子?”

oo一脸懵,抬着天真的小脸:“粑粑,你缩的,oo听不懂嗷~~~”

容薏气结,用小拳头砸他,“赫连沉枭,你胡说什么呢?oo当初可是人工授精来的!再说,你怎么可以守着小孩子胡说八道?!”

“对,我想错了。”赫连沉枭邪魅一笑:“看来,我今晚应该再努力一点,争取一次就撒个能怀上的种子?”

1258: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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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又打男人,“叫你别守着儿子,胡说八道!”

“你看你,现在怎么凶的像是母老虎?”赫连沉枭调笑,“他看到你这样,长大了还敢娶老婆?”

“好啊你,赫连沉枭,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容薏佯装嗔怒。

男人搂着女人,低头一吻,暧昧的嗓音浇灌在她耳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喜欢你这只母老虎,喜欢你的虎子,更喜欢你的穴。”

卧槽!容薏脸彻底红了,“你这个臭流氓——”

“二爷,夫人。”景行忽然走来。

“什么事?”

“您父亲,领主他,说想要你和夫人一起去花园里,他有话和你们说。”

赫连沉枭冷声:“不去。”

他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就可以原谅他?

容薏不想赫连沉枭和自己的父亲闹矛盾,便将coco交给景行照看,“去吧,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

“好,去。”他就是这么没原则!媳妇说去,他立马就去?

*

花园里。

赫连奕薄唇一直挂着浅笑,正在为满花园的红色血莲花浇水

赫连沉枭牵着女人的手,站在他背后,声音低冷:“有事?”

赫连奕想转身,面对他解释,但又知道,自己没脸。

只能借着浇花,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沉枭,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你母亲芷鸢的事情?”

“不想知道。”淡冷的拒绝。

容薏掐了男人一下,“别闹,好好听咱爸说。”

赫连奕终于抬眸,暗暗看了一眼这个儿媳妇,心里甚是满意,还知道给他个台阶下?

“沉枭,在30年前,我偶遇了你母亲。那时候,她还是雷欧的未婚妻。二十多岁的我,年少轻狂,看上的女人,必须占为己有。

何况,她还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上的女人。

理所当然地,我强取豪夺,霸占了她,让她怀上了你。

她说,她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我跟她说,等她生下孩子,我可以去死。

只是,没想到,我没有死,她却自杀了。

在她死之前,我知道自己喜欢她。但她死去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她。

我几欲想要跟随她一起去,但是,我还有你,我不能倒下。

我很抱歉,当初因为雷欧的暗中伏击,让我丢失了你,平白落进狼窝,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

但好在,你因祸得福,遇到了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芷鸢之城和血莲,是你母亲的东西,我自私地非要你继承,来守护她的遗产。

而琳琅,是她好朋友的女儿,我更是自私地,想要你娶了她。

我以为,我这么做,便会对芷鸢的愧疚少一些,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来承受我作下的苦果。

你是我和芷鸢的儿子,她若是知道,我曾经那么逼迫你,让你不开心,也会怪我吧。

现在,我真诚地向你道歉,沉枭,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赫连奕说完,终于站起身,看着两人。

沉默良久,赫连沉枭才淡淡道:“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

容薏又掐他一把,“别闹!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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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9:费司霆,你这些伤,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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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凛了凛紫眸,冷哼一声:“我倒是无所谓,但我女人平白遭受了那么多苦,你打算怎么办?”

容薏诧异,恍然几秒,突然明白,原来,他一直不肯原谅赫连奕,是因为她?

“薏薏,对不起,我真诚向你道歉。”

赫连奕丝毫没有架子,弯腰鞠了一躬。

容薏惊了,他这样的长辈,怎么可以做如此的事?

“没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一家子,好好的,行吗?”

“谢谢你,薏薏。”

赫连沉枭捏一把女人的腰:“你还真是欠虐!”

他转身,往外面走

容薏追过去,“哎呀,别走嘛!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给你一个么么哒,还不行嘛~~~~”

“一个?”男人转过头,冷嗤一句:“一个就想打发我?”

女人讨好地笑:“一百个,一百个”

*

下午三点多,才吃过中午饭的君子言,吃多了,睡意袭来。

她蜷缩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依旧没卸妆的费司霆,轻轻将她打横抱起,走上了二楼,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为她盖好被子,轻轻一个吻印在额头,他才离开。

书房里。

费司霆打开电脑,熟练地再次上了那个漫画网站。

读者的催更留言,越来越多了。

对于男主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大多数,还是骂男主是个渣男。

从书柜里拿出画板,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素描笔,一点一线,勾勒出他想要的画面

完成了十几幅素描,扫描到网站上,看到发布完成。

他才转身,进了书房里连带的浴室。

将衬衫和衣物都脱下,从落地镜中,看到自己依旧泌出鲜血的伤口。

上面不能沾水,他淡然地先用淋浴头冲洗了下身

擦干后。

他不着寸缕,走出浴室。

找到伤药,打算处理一下伤口。

迷迷糊糊间,君子言醒了。

她拧眉,看到自己睡在了陌生房间里。

懵了几秒,才想起,她被费司霆带到这房子里了。

下了床,走出门,看到书房里亮着光。

走了进去。

没看到人?

费司霆,他去哪了?

君子言继续往里面走,忽然,便看到了背对她站立的男人。

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再然后,毫无一丝赘肉的臀部,性感的诱人。

她刚想要尖叫一声。

下一秒,倏然看到男人恐怖骇人的后背。

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伤口!

一条条,密密麻麻,重叠在一起。

还在淡淡流着血

伤口看上去,很新,大概是昨天或者今天,刚伤到的?

“你的背,怎么了?”

费司霆深瞳微颤,刚才他在想什么,竟然没有意识到,她进来了?

“你醒了?”

他并未转身,想立刻将衣服穿上。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君子言冲了过来,一把夺走他的衣服,“你这是,到底怎么”

话未说完,她看到男人的前胸,一样的伤痕,触目惊心的可怕。

她哆嗦着唇瓣,感觉自己的身上,都疼了。

费司霆抿唇,“没事。”

他伸手,想要拽走她手里的衣服。

君子言终于还是尖叫了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唇瓣哆嗦的更厉害,“还有,你的手这是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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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0:是不是,心疼我了?

费司霆低眸,看着女人惊讶,惊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眼底的深暗,一点点深邃。

有多久,没有看到她为他紧张的样子了?

好几秒,都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君子言抬起头,愠怒地看着他,唇瓣依旧发着抖:“我在你问你,你听不见吗?!”

“”他深深看着她。

“说话!到底,怎么伤的?!”她又拔高了语调。

薄唇微微咧开,费司霆淡淡的,“没什么事。我得罪过一个首长,昨天早晨和他打了个赌,输了,所以接受了点刑罚而已。”

这个谎言,她应该能信?

他绝不会,让她知道,是为了救她所伤。

他要的,是她重新的喜欢,不是愧疚和怜悯。

君子言怒火中烧,“哪个首长?你告诉我!我现在去杀了他!有病吗?他就那么恨你?要这么对你?!”

她脑袋嗡嗡作响。

低头,看着男人十根血肉模糊的手指,严重的地方,甚至见了骨头,伤口愈合的不好。

这得多疼?

看得她,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刺骨的疼。

“你是傻瓜吗?为什么,不包扎?”

费司霆一如刚才的清淡,“因为要上药,我刚才拆下了纱布。”

“那个首长,是谁?你告诉我,我现在,真的去杀了他!!”君子言简直是气急败坏了。

“你心疼了?”男人低低沉沉问,嗓音磁性醇厚。

这四个字,忽然让君子言脑袋当机,她怔忡呆住。她,在心疼他?

带血的食指,轻轻抬起女人下颚,费司霆俊美影廓威逼下来,温热的鼻息,洒在她唇上,“嗯?是不是,心疼我,所以才这般生气?”

“我”

君子言的理智,终于回笼。

她瞳孔缩着,心扑通扑通狂跳。

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的心,还是会为他疼。

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

不能,她不能!

狠狠挥开他的手指,她逃也似地往房门口跑去,“谁心疼你了?做梦!”

看着女人的离开,费司霆深邃的眼眸,黯然一分分涌上来。

他拿起药膏,继续涂十根手指

**上,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唯独某处,窒息的闷痛。

手机,忽然响了。

他按下免提,“什么事?”

那头,钱副官高兴地道:“司令,南宫如雪亲自将录像发了过来。我刚才,已经给你发到邮箱了。”

“知道了。”

挂断电话,费司霆唇角终于绽开一抹轻松。

他要澄清,他没有背叛她!

君子言冲下了楼,颓然坐在沙发上。

双手微微颤抖着

低头,看到手背上,沾染的血渍。

下午,她闻到的腥味,原来是血腥味?

怪不得,费司霆要戴着手套,去给她做饭。

他是不是傻?

是不是有病?

伤成那样,还要去做饭?

想到此,君子言站起来,走来走去。

他的后背,也伤痕遍布。

他无法自己擦药吧?

看在,他为她做饭的份上,她去帮他上个药?

无关乎情爱。

她看到路边的阿猫阿狗,受个伤,也会心疼,也会帮助它们上药。

所以,没什么的,对吗?

想通之后,君子言匆忙往楼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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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这是欲盖弥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君子言站在二楼书房门口,迟迟没有推开门。

她要进去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霸道地靠近她是一回事,但她主动,却是另外一回事。

可一想到,那伤痕遍布的手和身体,她心就窒闷的疼。

一狠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费司霆已经穿上了裤子,刚刚为自己的前胸上完药,听到声音,背过身来,看到来人时,深眸迸射一抹愕然,“你为何又回来了?”

“我”君子言走近,唇瓣不再发抖,声音却有些磕绊,“我我来给你上药,背上的,你自己来应该不方便。”

最怕音乐的戛然而止,空气的突然安静。

她说完,足足几十秒,男人都没说话,就淡淡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把药给我啊。”

费司霆菲薄的唇微挑,倒是没想到,她还能回来。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心疼他?

“莫名其妙。”君子言不满地嘟囔一声,拿过他手中的药和棉签包,“你坐下,我来。”

男人依旧缄默,背对她坐下。

“我跟你说,你不要多想,我看到路边的阿猫阿狗,受一点小伤,都会心疼。所以,给你上药没什么的。”

“”她这是欲盖弥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费司霆心底发笑,“嗯,今晚,我就是一只阿猫阿狗。”

君子言发现,男人后背上,还有些伤口在流血。

蘸了碘酒,先消毒,把残血拭干净,然后再上药

这个过程,她的手,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发抖。

他的伤,太严重了。

医院的车祸患者,或者打架斗殴被砍伤的人,血肉模糊,很是可怖,她见过,但此时此刻,竟觉得,没有人比他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重叠伤口,还要骇人了。

足足十多分钟后。

君子言才拿起消过毒的医疗纱布,绕到他面前,“我要给你包扎了,你忍着点。”

忍着点?

费司霆深深凝视她,确实,他需要忍着点。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雅致香气,还有因为上药细嫩的手指偶尔划过他的肌肤,都带给他几分难以抗拒的诱惑。

“抬一下胳膊。”君子言淡淡道。

男人无话,却很是配合。

她一圈圈,轻轻柔柔给他缠绕

鼻息间,是淡淡的碘酒和药膏味,以及清冽的薄荷烟草气息。

君子言觉得尴尬,便道:“这么多伤,不会留疤吗?”

“无所谓。”不甚在意的声音。

“怎么会无所谓?”她面有几分焦急,几分愠色,“你要是身上留下坑坑洼洼的伤痕,那多难看?”

她知道,他一向是个比较追求完美的人。

“你觉得,会难看?”费司霆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那肯定啊。”

“知道了,我会让医生好好给我治疗,不留一个疤痕,保证你喜欢。”

君子言:“”

她抿抿唇,“好了,把双手拿出来吧,我给你处理。”

费司霆伸出双手,视线,依旧锁在女人身上。

君子言倒抽了口凉气,眼眶红了。

处理的过程中,她没有忍住,眼底的水泽,狠狠砸下来一颗

1262:我想吻你,就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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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滴液体,心一紧,“你哭了?”

“我我没有啊。”君子言哈哈笑了一声:“你看错了,那是我的我的鼻涕水。”

他失笑:“鼻涕水?你当我手伤了,眼也瞎了?”

眼泪和鼻涕,他分不清楚?

“呃我昨晚没睡好,眼睛干涩的疼,所以淌眼泪吧。”

费司霆不再说话,静静等着她包扎完他的双手。

“好了,我处理完了,没事的话,先出去了。”君子言不敢抬头,不想让他发现,她控制不住的眼泪。再不出去,她就要泪流满面了。

费司霆倏然便拉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扯到自己怀里,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什么?你的手这样了,怎么还要嗯唔”

君子言撑大眸,眼泪大颗大颗,像断线的珠子,砸下来。

唇瓣,被男人微凉的薄唇密密实实封住。

费司霆胳膊揽住女人的纤腰,单手扣住她的下颚,一寸一寸吮着她馨香的甜蜜,无法自控。

口腔里,尝到眼泪咸涩的滋味。

她还是在乎他的,一定还是在乎他的

不然,为何要哭?

君子言怔愣了许久,明明知道,他在吻自己,在侵犯自己,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像被贴了符文的僵尸,动弹不得。

直到,男人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准备再一步攻城略地时,她才猛然回神,狠狠撤退出他的怀抱,“费司霆,你这个混蛋,在做什么?!”

男人淡淡咧开薄唇,“我想吻你。”

“你想吻我,就又不顾我的意愿,强硬霸道地吻我,你能不能别这样?”君子言听到自己心狂跳的声音。

“如果我征求你的意见,你会同意?”

“当然不会!!”

费司霆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既然你不会,我还问做什么?”

“你别过来!”君子言后退着,想要转身跑出去。

男人被白纱布包裹住的手,再次牵住她,忽然低声开口:“君子言,我饿了。”

君子言想甩开他的手,但又怕弄伤他,“你饿了就饿了,不会自己吃吗?”

费司霆低笑,扬扬另一只手,“你看,伤这么重,真的很疼。”

“你是想我喂你?”她防备道。

“不只是喂,我想让你给我做。”

“”君子言轻哼了一声:“外面有钱副官,还有很多你的部下,你不会让他们给你做吗?干嘛要让我给你做!”

“哦?”费司霆讳莫如深,低头睨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那刚才,你怎么不让钱副官他们给我上药,亲自给我上了?”

“”君子言懵了懵,旋即别开脸:“我忘了!”

她刚才,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假装忘记?

“那你现在就再忘一次,去给我做饭吃,嗯?”霸道的命令,但一个嗯字,却偏偏磁性低沉,听在人的耳朵里,犹如一场致命享受。

“我不去!”

“那我今晚不吃了。”

“你不吃,关我什么事?”君子言冷哼,往门口走去。

费司霆眼眸略暗,她还是再次拒绝他。

看着女人纤弱的背影,他仍旧开口:“我想吃你做的玉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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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对着她,愣是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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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脚步略急,下了楼。

她不想去厨房的,但脚步不受控制,鬼神差使就走了进去。

想到中午,男人拿着菜刀在这切肉的样子。

再想到他血肉模糊的手。

罢了,做一顿给他吃好了。

做完这顿,什么都不欠他了!

坐在电脑桌前,费司霆打开那封钱副官发来的邮件。

录像很长,总共有几g,他点击了下载

*

夜,渐深。

奢华的庄园里,灯火通明,漂亮到仿佛人间仙境。

地下酒窖里,南宫锐坐在地上,背靠酒柜,不停喝着闷酒

修长的一条腿随意伸着,另一条慵懒地蜷缩,说不出的痞坏味道。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不耐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毫不犹豫掐断!

电话,再次响起。

他再次掐断。

但费嘉年仿佛跟他耗上了,一直打,拧着眉,接起来,声音不悦:“费二狗,你特么少给老子打电话!”

“南宫锐,你个傻b,叫谁二狗呢?”费嘉年脾气一下爆了。

“就叫你!看见你们姓费的就烦!”

“你厌烦我哥,别牵连我,ok?”

南宫锐冷笑,醉意很浓地开腔:“你哥费大狗很有手段啊。找我小叔,拿我妈妈来压我,让我交出手里的录像,贱不贱啊?”

他真不想给。

本来,君子言以为费司霆出轨了,定然会将他完全pass。

但现在,她估计已经知道真相了。

她会原谅费司霆么?

只能祈祷,她如她自己所说,就算费司霆没有出轨,她也不会再回头。

费嘉年顿了几秒,“你是不是喝酒了?傻b,什么录像?”

“你特么才傻b,老子就喝酒了,怎样?”

“我只是跟你确认,小言言在不在你那?”虽然,他知道,肯定在他哥那。

“怎么可能在我这?在我这,我还能接你电话?”南宫锐轻嗤:“要是她在我怀里,我早就吻上去,狠狠要她了!”

“你敢——”

“切,说的你好像没想过一样?”他嘲讽。

费嘉年:“”

他想,做梦都想。

“南宫锐,你在这吗?”酒窖上方,传来女人清凉的声音。

“不跟你说了,死二狗,我先挂了。”南宫锐直接掐断电话。

很快,便看到一身公主裙,妆容精致的戴安娜,走了下来。

他薄凉道:“有事?”

“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费司霆呀?”戴安娜眨巴眨巴放电的眼睛。

“要见你自己去见。”

“你明知道,他不可能见我。”戴爱娜失落地低下头。

“那没办法了。”

“你就不能帮帮人家啊?冷血!”

南宫锐看着女人不俗的气质和长相,朱唇微微挑起:“说说看,为什么喜欢费司霆?”

“哎呀,不是说了嘛。他是唯一一个看不上我的男人!”戴安娜小脸微红了几分,“我可是公主,配他绰绰有余。但是呢,他连看我一眼都吝啬。给他下过大剂量的药,他对我,愣是硬不起来,你说,气不气嘛!”

“呵,人真是贱的要命。”南宫锐狠狠仰头喝了大口酒,赤红的液体,顺着脖子,滑到他的锁骨,他放下酒瓶,颓然说道:“得不到的永远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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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4:君子言,你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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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端着托盘,再次站在书房门口。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扣响门。

“进来。”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好了,你吃晚餐吧。”

费司霆将电脑合上,起身,又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这。”

君子言将托盘放在桌上,眼睛不看他,“你自己吃,我要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去。

费司霆坐在那里,淡淡看着她。

君子言走到门口,脚步生生顿住,喉间一涩,微微侧身,不由自主想要看他一眼。

“怎么,不是要走么?”男人的声音,几丝戏谑。

“我我是要走!”

“走吧。”费司霆故意轻叹一声:“我吃不吃饭,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关心。”

“我哪有?我这不是给你做饭了吗?!”君子言猛然转过身,瞪着他。

“可是,我手疼,吃不了。”

“”

费司霆低低沉沉,“你就继续把我当阿猫阿狗,喂我吃,不可以?”

“”

“嗯?”

君子言攥紧了小拳头,抿着唇,踌躇几秒,冷哼道:“好,是你说的,阿猫阿狗!”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起筷子,搅拌起来

做了一碗简单的荞麦面,搭配着鸡高汤,还有一些蔬菜肉类。

奶油玉米汤,她不想做。

费司霆自然也看见了,深眸漆黑,“好了,给我吃。”

君子言夹起一筷子,喂给他。

男人张开薄唇,一口一口吃

“你能不能吃的快一点?”

费司霆缄默,她越催,他反而更加细嚼慢咽。她不知道,他想和她多呆一会?

一碗面,足足吃了大半个小时。

君子言看着连面带汤,分毫不剩的瓷碗,一时语塞。

“好了,你去卧室睡觉。”

“那”她想问,他要做什么,但问不出口。

费司霆看了一眼电脑,“我今晚有事做。”

*

芷鸢之城。

晚上,容薏给自家儿子coco洗澡时,忽然便发现,他背上,腿上,还有脖子上,布满了青紫淤痕。

她惶恐起身,冲外面的男人喊道:“赫连沉枭,coco发病了!”

赫连沉枭冲了进来,安慰道:“别害怕。”

他用大毛巾,快速将coco擦了个干干净净,直接将光着腚的自家儿子,抱了下去。

“景行,叫完颜律的父亲来,还有那位他身边,姓林的老医生!”

容薏火急火燎,跟了下来。

她知道,那位林老医生,便是当初将她改头换面成雪尔薇雅的老者。

据说,coco身上这种怪毒,是他的手笔。

虽然是障眼法,对coco身体没什么实质伤害,但仍是让她担心不已!

没事成天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干嘛?

林医生走了出来,一同随行的,还有赫连奕身边的个人医生,张医生。

赫连沉枭微眯眯眼:“张医生,你们认识?”

“是的,少主。我和老林,是同门师兄弟,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完颜律也走了出来,“抱歉,我父亲精神状况很不好,无法出来了。不过,让林叔给coco打上药剂,以后就都没事了。”

景行将那药剂小心翼翼取了出来,递给林医生。

要给小家伙打针的时候,众人的表情,简直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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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5:赫连沉枭,你心脏里的子弹,怎么办?

小包子oo捂着小小鸟,光着腚,一脸哀怨地站在大厅里。

鼓鼓的小脸,羞红了。

“粑粑,麻麻,你们太坏了,为森马不给oo穿衣服嗷?”

赫连沉枭淡瞥他一眼,“臭小子,毛都没长出来,还怕别人看?”

“粑粑,你欺负oo,你坏,oo要揭发你的恶行!”小家伙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我有什么恶行,你倒是说说?”

oo昂起倨傲的小下巴,冷哼一声:“粑粑是个坏蛋,对麻麻一点都不好。昨天晚上,把麻麻压在床上,好久好久,都不离开,麻麻一直喊,一直求饶,都疼得要哭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你恶狠狠跟麻麻缩,她就是求饶也没用,你要弄死她~~~还有,早上的时候嗷,oo看到,你又虐待蒽”

容薏狠狠吻住他的嘴,美眸瞪他,以示警告。

乖儿子,有你这么坑爹妈的吗?

不就是没给你穿衣服?

赫连沉枭神色微不自然,“景行,去给他拿衣服来。”

“是,二爷。”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微有尴尬。

完颜律微垂褐色眼眸,没说什么。

林医生亲自给oo打针,“乖宝贝,不疼,忍一忍?”

oo看着细细的针头,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没事,老爷爷,oo不怕。以前,oo打过很多针的,习惯了啦~~”

容薏心疼地抱着他,这两年,他吃了很多苦头,“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oo了,oo乖,好不好?”

针剂打完,不过短短十分钟,青紫的淤痕便全部消退。

“这次,枭二爷可以放心了,以后再也不会复发。”

赫连沉枭薄冷道:“如果再复发?”

林医生打保证道:“那你带兵,去把国直接灭了吧。”

这时,张医生看着赫连沉枭,严肃道:“少主,有件事,我想要给您汇报下。”

“说。”

“您右侧心脏里的那颗子弹,还没有取出来。”

容薏一听,眼眸便红了,放开自家儿子,走过来,看着男人:“对,昨晚我还在想这件事。你的子弹,该怎么办?都好几年了!”

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会威胁他的人身安全。

都两年多了,要是能安全取出来,早就取了,不是吗?

张医生爽朗一笑,安慰道:“少主夫人,您不用太担心。我这些日子,已经为少主研究了最好的方案,过段时间,手术将由我亲自主刀,给他取出来。”

容薏不安道:“你有几成把握?”

“不敢说。”张医生的神情,高深莫测。

林医生:“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师弟,他的技术,没人比的了。这世界上,如果说,能有人为枭二爷取子弹,那就只能是他了。其余人,绝不可能,我,更不可能。”

容薏牵住了男人的手,深深看着他。

赫连沉枭递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无需担心。

他还要求婚登记,给她一个盛世婚礼,哪那么容易挂?

张医生:“少主,其实您父亲,领主他很关心您,您心脏里的这颗子弹,他知道后,晚上睡觉经常睡不好,总是问我,怎样才能给您安全取出来。其实,他很爱您的。他年纪也大了,很不容易,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原谅他。”

1266:不说话,我就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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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躺在床上,失眠了。

脑海里,尽是错综复杂的画面。

小时候的,少年期的,长大以后的,包括现在的。

但无一例外,都和一个男人有关。

费司霆说,要拿证据给她看。

这几天,她也曾想过,他确实没有出轨。

那一晚,只不过是宋一囡的算计罢了。

如果,他真的没有出轨,她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像通过放大音量的喇叭,一直在她耳边轰鸣。

这么多年,有关于他的记忆和体验,好像,基本上全都是失落,难过,伤心,甚至是撕心裂肺的绝望。

她还爱他吗?

她认为,不爱了。

可为什么,今晚看到他布满伤痕的身体,心还是止不住的疼?

费司霆坐在书房里,视线一直盯着下载的录像,显示百分一百时,心底,竟莫名舒了口气。

他点击开,从头开始看。

一分一秒,都没有错过。

清晨。

一夜未眠的君子言,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她还是昨天那一身衣服,赤着脚,走到外延式露台上,看着庄园里的风景。

她想,困扰她的那个问题,想清楚了。

她不一定还爱费司霆。

只不过,多年来的习惯使然。

她担心他,紧张他,关注他,已经成为不可磨灭的习惯。

她应该试着,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待一段时间?

“扣扣扣。”

门被敲响。

君子言回神,去打开了门。

费司霆静静矗立,上身缠满纱布,下面是黑色长裤,一张俊美的脸,微有憔悴,薄唇边,也生了淡淡一层胡茬,眼窝深陷。

昨晚,他一夜没睡,反反复复看那段长达五六个小时的录像。

28年来,第一次,如此激动。

是的,他终于也可以,用激动二字,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怎么光着脚?”

君子言低头,“哦,我这就穿鞋。”

她忽然又恢复如此平静的模样,费司霆有些不适应,“你昨晚,没睡好?”

“没有啊,我睡得很好。”

“你先下来吃早饭,吃完早饭,我给你看证据。”

“不用。”

“必须先吃早饭。”

君子言哑然,她刚才,其实想说,她不需要看证据了。

她和他之间的问题,归根究底,并不是因为他出轨。出轨,只是一个她彻底绝望的导火线罢了。

“我相信,你没有出轨了。”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费司霆心微微慌乱。

“没有为什么。”

“那就必须看。先下来,吃饭。”

君子言没再说什么,下楼,乖乖吃了他做的早餐,跟着他又上了书房里。

费司霆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好了,我现在给你播放录像,有点长,但是,你必须看完。嗯?”

“”

“说话。”

“”

“不说话,我吻你了?”

君子言微抿唇,“好,我一定全部看完。”

费司霆凛下眸,坐在她身边,用遥控器,打开了对面的液晶屏。

录像,开始播放

君子言静静看着,面无表情。

看到,他站在套房门口。

看到,他进了套房里面。

看到,他为宋一囡查看和处理脚底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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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7:从始至终,真的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看到,他喝了宋一囡递过来的红酒。

看到,他晕倒在了沙发上,服务生将他背到了床上。

看到,宋一囡每次想要触碰他,都被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拒绝。

看到,服务生亲自给他脱掉了上衣和鞋子,便走了。

看到,宋一囡化了妆,换上睡衣,躺在他身边,和他自拍。

看到,宋一囡发短信给她,接到了她的电话,对她的奚落和挑衅。

看到,中间长达四五个小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当然,也没有任何情事。

最后,她看到的是,南宫锐带着她进了套房里,费司霆醒了来,她质问他,他默认后,她绝望地跑了出去。

费司霆侧目,深深看着她,嗓音沙哑:“君子言,那一晚,真的是我的幻觉。我没有出轨,没有背叛我们的婚姻关系。”

“哦。”

君子言淡淡的,面色平静,亦是看着他。

“知道我没有出轨,你看起来,并不开心?”费司霆没有看到想象中她的反应,心更慌乱。

“我需要很开心吗?”还有必要,开心吗?

费司霆喉结滚动了下,缠绕纱布的手指,微捋她的发丝,声音更低更哑:“君子言,你听着。”

“”

“我活到现在,28岁。从始至终,真的只有过你一个女人。我只吻过你一个人的唇,只进入过你一个人的身体。”

并且,以后,他也没有沾染第二个女人的打算。

这番话,虽然没有直白告诉她,他喜欢他。

但她应该听得懂?

“所以呢?”

费司霆将女人轻轻抱在怀里,“我没有出轨,所以,我们的离婚,是个错误。你再次回到我身边,嗯?”

君子言无动于衷,依然平静,“就算你没有出轨,又能怎样?那就能抹去那一晚,你再次选择宋一囡,将我丢在一边的事实吗?”

她真的不需要,一个时时刻刻,都会丢掉她的丈夫。

费司霆将她抱更紧,嗓音低哑透了:“我真的,以后不会再丢弃你,相信我一次,嗯?”

君子言静静听着,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几秒后,淡淡开口:“你知道了,宋一囡设计了你和我,没什么想法吗?”

这是,她最后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闻言,费司霆深瞳一缩,缄默了几秒,才道:“抱歉,这一次,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小时候,她救过我,对于我,是很重要的人。我欠她的,这一次,全部偿还了。以后,我和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君子言失望了。

她以为,他真的能惩罚宋一囡一次呢。

她还真是,天真了。

一直知道,宋一囡对他很重要。

救命恩人啊。

这份恩情,不是说割断就割断的。

如果,下一次,宋一囡再有什么事呢?他能保证,真的坐视不管吗?

但是,这个问题,她已经不会再问了。

费司霆放开了她,看到她黯淡的眼眸,彻底慌了,“君子言,你不能不讲道理。我没有出轨,我们不该离婚。”

如果,她知道他没有出轨,都不愿意接受和原谅他,那该如何?

1268:我想清楚了,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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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淡淡笑了,她这哪叫不讲道理?

“费司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你骨子里有着变态的追求完美的习惯。你有责任心,有底线和原则。你觉得,你曾经丢弃过我,还出了轨,是你的错。你愧疚,你心里有膈应,所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证明你没有出轨,你不是一个违背自己底线和原则的人。所以,你想要和我复婚。”

“不是这样的。”

费司霆菲薄的唇微动,却发现,自己解释不出来什么。

他知道,在她的认知里,他一直喜欢宋一囡,她已经不相信,他会喜欢她。

现在说喜欢她,她只会不屑。

君子言叹了口气,“费司霆,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吧,过一段没有对方的生活,我想,你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需要想清楚,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要她!

“但是,我的心,真的死了。”

这句话,说的如此艰难。

君子言垂下卷长的睫毛,眼眸空然,“我爸爸说得对,飞蛾扑火只需要一次就够了。爱你的这些年,实在太痛了,我忘不了,更不会给自己第二次疼痛的机会。”

费司霆僵硬着身子,坐在那里,只能深深看着她。

“好了,你的证据,我也看完了。”君子言站起来,往外走,“你该遵守约定,放我走了。”

“我不许你走。”

费司霆起身,逼近过来,漆黑的深眸,像卷起飓风,暗藏晦涩的深沉。

“再纠缠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不是么?”

“”

君子言下了楼,就站在玄关处。

她不再说话,就等着他来给她开门。

费司霆从楼上下来,每一步,都沉重到像灌满了铅。

他深深凝着她,哑然。

最终,还是给她开了门。

钱副官守在门口,看到出来的女人,忙讨好地鞠躬:“夫人,中午好!”

君子言缄默,往外走去。

“夫人,那个谁,绑架你的丁妙莲,被关押在军一区大楼的地下室里,你要过去吗?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竟然敢绑架夫人你,我们去扒了她三层皮,可好?”

闻言,君子言后背僵了僵,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男人,“不管怎样,费司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丁妙莲,你就交给法律处置吧,她该受什么惩罚,都是咎由自取。”

话落,她一步步走出庄园。

在门口,拦了辆经过的的士:“师傅,去ng集团总部。”

到了办公室里。

君子言走到办公桌前,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奇怪,去哪了呢?”

倏然,一只大手,将她银白色的手机,递了过来。

“我的手机!谢谢。”她接过,忙查看未接来电和短信。

先给费嘉年说了一声,她没事,晚上会回去。

然后,才抬起头,看到南宫锐猩红的眼眸,“你怎么了?”

南宫锐的酒,还未彻底清醒,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看着她,“君子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小剧场:

费司令:“后妈,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老婆原谅我?”

夜夜:“偶是亲妈!狒狒,你之前给咱们言言的伤害实在太多了。想得到原谅,没那么容易呀!喜欢就要大声说粗来,勇敢点,别犹豫,咱们言言木有安全感,造不造?”

费司令:“那好吧,我试试。若你还不让她原谅我,我真的会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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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9:我用鞋打你,不对吗

“君子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昨晚的梦里,全是她。

想她要到发狂!

君子言闻到酒气,下意识后退,“你喝醉了,少胡说八道了!”

南宫锐微眯着醉醺的眼眸,性感慵懒的语调,“我没有胡说八道。君子言,我真的,很想你。从来,没有这么想你。我梦到,我跟你接吻,梦到跟你做一爱,梦到你说唔”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一声闷哼。

康娜娜将君子言拉到一边,一副老鹰护犊子的表情,她手里,是她刚脱下来的平底凉鞋。

很显然,南宫锐被迫中止,是因为,脸上挨了她一鞋拔子!

南宫锐酒意还未醒,摇晃着高大的身体,倾斜下来,“君子言,你竟然会打我了?”

打他,总比躲着他,不理他强。

“醉鬼,还认不出你姑奶奶我来!”康娜娜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好啊,现在我就把你打醒!叫你流氓,意一淫我家子言,我打死你,打死你!!”

手上的平底凉鞋,不间歇往男人身上糊去

最后,狠狠一下子,又砸在男人脸上!

南宫锐这下彻底醒了。

眼眸逐渐清晰,英气的脸上,印着一个鞋印子。

君子言看到,没忍住,轻笑出声,“娜娜,你还真是大胆。知道他的身份,也敢这么对他。”

康娜娜一脸大姐大的表情,“嗯哼,南宫锐,我才不管你什么尊贵身份呢。给姑奶奶记着,以后,不许占子言便宜!!”

“我刚才说了什么?”南宫锐扶着额头,朱唇抿成一条直线,暗恼不已。

“你刚才?哼哼。”康娜娜啧啧两声,“你自己去调监控看吧!”

能让这疯女人打他,看样子,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南宫锐喉结一滚,想到昨天晚上,他在梦里“子言,抱歉,我失态了。”

“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君子言大方道。

“哼。”康娜娜冷哼一声。

“倒是你,康娜娜你这个疯子,我又没对你说什么,你竟敢用鞋底糊我的脸?”南宫锐面有几分愠色。

“哈,就用鞋打你脸,怎样?你长了一张鞋拔子脸,用鞋打你不对吗?!”

“你敢说本少爷,鞋拔子脸?”南宫锐气结,这个女人,是不是眼瞎?

他一寸寸逼近她。

“怎么,你还要打我?”看着逼近的男人,康娜娜一昂下巴,伸出右手两根手指,狠狠往前一插。

“唔”只听,又是一声闷哼。

只见,女人的手指,插到了男人的两个鼻孔里。

南宫锐怔住,一时之间,竟忘记如何反应?

“噗哈哈哈哈哈哈!”康娜娜不厚道笑了,“南宫锐,你这算不算猪鼻子插葱,装象?”

“你给我拿开你的脏手指!”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厉。

“好啊。”康娜娜故意在他两个鼻孔里,揉了揉,才抽出手,一脸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哎呀,全是鼻涕,恶心死了!”

其实,没鼻涕。

南宫锐眼眸冷了,“康娜娜,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我就是恶心,怎样?”康娜娜依旧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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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0: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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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人有打起来的趋势,君子言忙劝道:“算了算了,都别闹了。到下午了,工作吧?”

男人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子言的面子上,现在我就将你扔出去。”

“你扔啊你扔啊。”康娜娜一脸挑衅,“怕你扔,算我输。”

“好了,工作吧。”

君子言将两人劝和后,便开始下午的工作。

整整三四个小时,她却心不在焉。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交织

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

芷鸢之城。

下午,阳光和煦。

林荫道上,绿意盎然,宁静美好。

小包子coco骑着带着竹制小花篮的儿童自行车,在前面走着。

男人和女人,走在后面,紧紧牵着手。

“coco,别骑那么快,不是三个轮子的,会倒!”容薏在后面喊道。

赫连沉枭轻轻一笑:“老婆,你觉得,coco长得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他的眼睛像你,嘴巴像我。但他的性格,哎一言难尽。”

容薏叹气,她家儿子,骨子里简直腹黑到了一定境界。

走到哪,整蛊到哪。

这几天,城堡里的佣人和守卫,全都被他吓到恨不得缩成虾米。

赫连沉枭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听到一声男人的嗓音:“蠢女人。”

完颜律习惯了,还是叫容薏蠢女人。

“他是我老婆,以后,不许你这么喊他。”男人紫眸闪过不悦。

“赫连沉枭,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计较这些了。你们俩,快跟我走,去芷鸢之境那个小岛!”

容薏诧异,“怎么了?”

完颜律紧紧拧着眉心:“我父亲,还有赫连沉枭你父亲,他们去那里,看你母亲的遗体了。我不放心,派人偷偷跟着。刚才发来消息说,他们二人,有想要在你母亲遗体前自杀的念头!”

“什么?!”赫连沉枭眯眸。

容薏慌了,“我们快去!”

小包子coco交给了城堡里的女佣们照顾。

三个人,不做任何停留,便往芷鸢之境而去

半个多小时,到了水下酒店里。

赫连沉枭来过这里,这个酒店属于他私人所有,但他竟不知,酒店最底下,还有一层暗间。

面积很大,足足几千平。

装修奢华,像梦幻的公主居住的王宫,白粉相间,女佣和家丁比比皆是。

三人找到赫连奕和雷欧时,看到两人好好的,就站在透明水晶棺旁边,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父亲!”完颜律上前,褐色眼眸蓄满担忧。

雷欧苍老的容颜,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气和俊美。他狭长的眼睛,燃烧着幸福的暗芒,贴在水晶棺上的大掌,一直在颤抖着,“芷鸢,你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可是,我已经老了。”

水晶棺里,静静躺着一个绝美的女人。

她的姿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清纯,灵动,娇媚,婉约,优雅,端庄,任何女人美好的特质,都能在她身上,看得到。

她静静阖着眼睛,卷长的睫毛刷出剪影,像两把小扇子,灵气满满,让人误以为,她好似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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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一眼便是万年,弥足深陷

容薏攥了攥身边男人的手,“去看看吧,她是你母亲。”

这是第一次,赫连沉枭见自己的亲生母亲。

挺拔身形,一步步靠近水晶棺。

不管赫连奕对他做过什么,至少,他母亲莫芷鸢是无辜的。

从小到大,没有母爱。

虽然,他是个大男人,习惯了孤独。

但没有一个孩子,是不渴望母亲的怀抱的。

他也一样!

“沉枭,你母亲,漂亮吧?”赫连奕站在一边,眼中几许水泽弥漫,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几分幸福的味道。

“是,我母亲很漂亮。”赫连沉枭淡淡道,心口却重重激荡。

“沉枭,你别看你母亲这么美,就以为她是个花瓶。”赫连奕如数家珍般,颇为自豪的口吻:“她很优秀,从小到大接受最高等的教育。但是,却比那些普通贵族小姐,要有趣可爱的多。她还是一名神枪手,有着出类拔萃的技术,勇敢,果断,做事不拖泥带水。第一次见面,我便被她深深吸引。就像你看到薏薏一样,一眼便是万年,弥足深陷。”

他视线再次落到水晶棺里的女人身上:“芷鸢,我带你儿子,来看你了。不,是我们的儿子,还有儿媳妇。他们有一个快三岁的小娃娃,是你的宝贝孙子。怎么样,开心吗?”

雷欧静静听着,眼神闪过苍凉和寂寞。

她的任何,他都没有留住。

赫连奕眼底的水雾,终于凝结,滴下脸庞,“芷鸢,对不起。直到你死,我都没能来跟你道歉。我没想到,你爱的男人,是我。听到这句话时,你可知道,我有多开心?一直以来,我都不敢见你。但现在,我无牵无挂了,可以去见你了。”

“你要做什么?!”赫连沉枭呼吸一重,眉头紧锁。

赫连奕低低笑了,眼中幸福持续洋溢,“儿子啊,我要去见你母亲了,祝福我吧!”

“你胡说什么?”

“天知道,我有多么煎熬,我一直愧对你母亲,连死都不敢。现在,终于要解脱了,你该祝福我,我要永生幸福了唔”赫连奕嘴角溢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慢慢往下滑。

“你——”赫连沉枭忙过来,一把扶住他,嗓音阴鸷地吼道:“来人,叫医生!叫医生!!”

男人身躯沉重,还是慢慢滑到地上。

赫连沉枭蹲下身,撑着他的背,“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以为,你死了,就真的幸福了?”

“是的”赫连奕闭闭眼,泪水再次滑下,薄唇咧开笑,鲜血染红了牙齿。

容薏吓得小脸惨白,跑了过来,蹲下身,“爸,你怎么这么傻?”

“不用为我叫医生了。我和雷欧,一起服了无解的致命毒药。我们约定好,一起去陪你母亲。”

完颜律瞳孔扩大,看着嘴角也开始溢出鲜血的雷欧,“父亲!”

雷欧倒在他怀里,声音有气无力:“劳伦斯呢?”

他的大儿子,去哪了?

“我哥他处理完事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

雷欧点头,“把我挪到奕兄弟身边,可以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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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2:只做你一个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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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两只大掌,紧紧攥在一起。

临死之前,从这辈子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仇家,变成了互相理解,互相心疼的朋友。

赫连沉枭恨恨道:“你们两个,谁都不许死!我一定派人,马上研制出解药!”

“没有时间了。”赫连奕唇角鲜血持续泌出,“沉枭,在我死之前,你还不愿意原谅我么?”

“你不死,我就原谅你!”男人薄唇绷紧了。

容薏看到,他扶着自己父亲的大手,在微不可查颤动着。他,还是有些在意这个亲生父亲的吧?

“沉枭,真的没办法了。在我死之前,你到底,能不能原谅我呢?”赫连奕又呕出一口鲜血,眼底满满的渴望。

赫连沉枭喉结一滚,一双狭长的紫色凤眸,狠狠闭了闭,再睁开时,嗓音低沉却异常坚定,“父亲。”

他早就原谅他了。

赫连奕足足怔忡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笑了:“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是我和芷鸢的儿子啊”

“父亲,我不怪你了,我早就原谅你了,你不能死!”赫连沉枭重重道:“你还没有参加我和你儿媳妇的婚礼,你还没有抱到孙女,怎么可以死?!”

“孙女”赫连奕忽然想起,“我孙子coco呢?我孙子赫连宸逸呢?”

“来人,去带coco来!!”容薏冲佣人喊道。

“别了。”赫连奕心酸地道:“不要让coco看到他爷爷这幅模样,爷爷想把最英俊最帅气的模样,留在他心里。”

“领主。”一名老家丁,忽然走了过来。

“老徐”

“领主,我在这守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家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盒,“莫小姐死之前,有偷偷交代我,说,如果有一天,您要您要的话,把这段录音放给您听。”

赫连奕神色明显激动了,挣扎着坐起来,“芷鸢也给我留了话?快放给我听。”

“是,领主。”

仅仅三个字,赫连奕便感觉,彻底窒息了。

他的名字,她讲出来,犹如。

“啊——”赫连奕痛苦地嘶吼出声,幸福和疼痛,持续交织。

他的芷鸢,亲口说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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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3:一团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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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和她的婚约,给她造成了如此沉重的负担和枷锁,那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她。”雷欧静静闭上眼,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倒在完颜律的怀里。

“父亲!”完颜律晃着他的身子,“父亲!!”

赫连奕看了一眼死去的雷欧,终于安静下来,低低笑了,“沉枭,薏薏,我走了,不用难过。”

“父亲!”赫连沉枭一滴眼泪砸在他脸上。

容薏也哭了。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赶来的劳伦斯,看到这幅场景,两位携手一起死去的长辈时,心里痛苦万分,但他还是道:“我们不应该哭。我们,该为他们祈祷和祝福。至少,他们是去见自己最爱的女人了。”

赫连沉枭亲自抱起自己父亲的遗体,声音低沉吩咐:“来人,再准备两副水晶棺。把我父亲,和雷叔叔,一起留在这里。”

*

翌日。

君子言,赫连少衍,费嘉年等人,一大早便起床了。

每个人也不再嬉嬉闹闹。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他们不能放肆。

穿好黑西装,黑裙子。

三人出门,坐上车,便往莫城最大的追悼馆而去

赫连沉枭虽然下令为两位长辈保存了遗体,就留在了水下酒店她母亲的身边,但追悼会,依旧不能马虎。

容薏穿着黑色孝服,和他一起跪坐在蒲团上,紧紧攥着他的手。

小包子coco被景行抱着,在一边。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爷爷走了。安安静静,不说话,不捣乱。他真的,很喜欢爷爷呢。为什么,他要离开?

赫连北麟推着赫连泽的轮椅走了进来,“沉枭。”

“大哥。”

男人淡淡抿唇,依旧风华绝代的姿态:“小叔去了,但他是幸福的,你要节哀。”

“我知道。”

赫连泽看着自己弟弟的遗像,叹了口气,“小奕,这一辈子啊,哎。沉枭,幸亏你没和你父亲一样。至少,你现在有薏薏,有coco,以后,要学会珍惜,知道吗?”

“是,父亲!”赫连沉枭恭敬伏低身子,应下。

“别叫我父亲了,还是叫大伯吧。以后,你只有一个父亲,就是小奕。他不容易,这个位置,我就不和他抢了。”

“是,大伯。”赫连沉枭俊美的面庞,一片平静。

完颜律和劳伦斯,虽然也把雷欧的遗体留在了水下酒店,但他们二人,昨晚便坐私人飞机,飞回了c国,赶着办后事。

费司霆走了进来,身后,是一身黑衣的钱副官。

君子言站在角落里,视线不由自主放在他身上,但仅仅几秒,便移开了。

费司霆淡淡睨了她一眼,菲薄的唇微微抿起,便走向赫连沉枭的方向。

君子言不想看到他,便低低道:“少衍,我先出去透透气。”

“好。”

*

走出了追悼馆。

君子言漫无目的来来回回走着,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心里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一团乱糟糟。

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舒服。

“君子言。”

忽然,一声低低的轻唤。

紧接着,男人的怀抱,从后往前拥住了她。

君子言身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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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4:做男人,能不能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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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间,依旧是男人熟悉的清冽薄荷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费司霆,昨天不是说清楚了吗?你放开我。”

费司霆嗓音清淡,“我以为,我也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昨天,说的不明显?

君子言挣扎,挣不脱,乱磨蹭起来

“别动。”

费司霆嗓音低低沉沉,透着几分暗哑的忍耐。

他蠢蠢欲动的欲望,隐约有抬头的趋势。

君子言显然也感觉到了,巴掌大的小脸憋红起来,“流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难想像,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别人口中的流氓。”

只在她的嘴里。

费司霆低低笑:“君子言,你听着。”

“”

“我对你,不是愧疚,不是责任,不是补偿,更不是习惯。我没有你所谓的追求完美的变态嗜好,我只是”

真的喜欢上了你。

话未说完。

一道熟悉的女性嗓音,传来。

“君子言。”

两人抬眸,皆往前看去,是宋一囡。

她戴着茶色墨镜,素颜,唇色苍白,打扮非常朴素,要是她的粉丝看到她这幅模样,定然认不出她。

但费司霆墨就是知道,是她。

墨黑深瞳一缩,刚想开口说什么。

宋一囡摘下了墨镜,嗓音发着抖:“对不起。”

君子言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实在是太喜欢霆了,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设计你和他的事情。今天,我是来求得你的原谅的。因为,我不想失去霆,不想他和我彻底划清界限,不想他不理我。”

晶莹的眼泪滑下,宋一囡的眼底,却闪着精明的光。

她心底冷笑一声。

必须当着费司霆的面,演一场苦肉计,求得他们的原谅。

这样,才能挽回她在他心里的形象。

“一囡,你走吧。”

“不,霆,你不原谅我,子言不原谅我,我绝对不走。”

君子言大力挣脱开男人,准备走人,她可没时间,看这女人演戏。

费司霆拉住她手腕,视线却定在宋一囡脸上,“你走吧。上次,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之间,彻底划清界限。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宋一囡梨花带雨:“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当真,不念一点旧情了吗?”

“费司霆,你放开我。”君子言继续挣扎,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男人喉结滚了滚,想到小时候的事,但没有说话。

一辆黑色保姆车停下,车门打开,虞瑶漂亮的脸蛋露出来:“我说,宋一囡,这不是片场,别演戏了,成么?”

“”宋一囡眼泪继续流:“霆,我没有演戏,你相信我!”

“费司令,是吧?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抓着子言的手,却依旧和宋一囡纠缠不休,做男人,能不能爽快点?”虞瑶差点翻了个白眼。她是真看不下去了!

“钱副官!”

费司霆忽然低声厉斥了一句,声音几分阴鸷:“把宋小姐带走,以后不许她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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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5:天天睡她,各种场合,各种姿势

“把宋小姐带走,以后不许她出现在我面前。”

“是,司令。”

钱副官挥手,立即有士兵上前架住了宋一囡,“宋小姐,抱歉了,请跟我们走。”

“我不走,霆,我不要走。”女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是诚心认错的”

君子言听着就作呕,使劲掰扯男人的手,掰不动,低头,就要狠狠咬上去——

他还戴着黑色皮手套。

忽然便想到,他的手伤。

抬起头,“放开我。”

“我不放。”费司霆不容置喙的声音,深深看着她。

“好,你不放是吧?”君子言一抿粉唇,下一秒,抬脚,往他下面的敏感踢去——

男人没有躲。

他不信,她会狠心到,连他这里都踢。

君子言的凉鞋,侃侃停在半空,他为什么不躲?

转而,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费司霆微怔,手松了松。

君子言挣脱束缚,便上了虞瑶的保姆车,“瑶瑶,我们现在马上开车走,行么?”

“行,当然行了!”

保姆车被关上,车子开走了。

宋一囡还在挣扎,音质凄美,“霆,她怎么可以打你?我都没有舍得碰过你一根手指头!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

费司霆没有看一眼她,只凛声道:“宋小姐,如果你还非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让人把你送去别的国家,永远不许踏足我所在的国家和城市。”

“霆”

男人眼底弥漫几分戾色,“钱生钱,如果你再让宋小姐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领枪子提前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

一直知道,他家司令情绪极少外露,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这是,真生气了!

连他的真名,都喊出来了!

钱生钱。

o

保姆车上。

君子言让自己微乱的情绪,宁静下来。

虞瑶看着她,没有提刚才事情的任何,更没有多问,而是毫不掩饰她的逗逼蠢,笑着问道:“子言,你哥哥君子诺那货,精力一向那么旺盛吗?”

她特意加强了“精力”二字的语气。

君子言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还好,他要是下决心干什么事情,就会闷头一直干,直到做成了。”

虞瑶:“”

踏马的,那货,天天嚷着要睡她,各种场合,各种姿势。

像黏人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这是非要把她睡了的节奏?

“子言啊,咱俩能商量个事么?”

“嗯?”

“趁你哥晚上睡觉时,把他给我直接弄死算了。”

君子言笑了:“”

他哥,这次竟在瑶瑶身上耗费那么久,该不是认真的?

宋一囡被强制性送回了自己所住的高档小区。

钱副官正声:“宋小姐,事关我这颗脑袋,你以后坚决不要出现在我家司令面前了。否则,我真的要采取狠措施了。”

他这颗帅气的脑袋,不能搬家啊。

宋一囡看着离去的钱副官和士兵,脸色逐渐变冷。

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费司霆,是她的。

到了下午的下班点。

“明天是周末,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我请大家到世纪风华吃饭,大家记得准点来啊。”女经理拍了拍手,高兴地宣布。

1276:精力旺盛,器大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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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经理。”

明天,她可以睡一个懒觉,不用早起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

君子言真的想贯彻虞瑶的那句话,将他哥狠狠给弄死算了。

“老妹,都早晨六点了,你还不起床?”君子诺趴在她床头,笑得帅气又不怀好意。

“哥啊,你还是不是人?这才几点,我好不容易休息个周末。”

“老妹,你就算帮哥一个忙,早点起来,嗯?”

“什么忙?”君子言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君子诺一提到自家小娇妻,立马神采飞扬,“今天上午,你嫂子瑶瑶她要试镜新的古装电视剧的女二号。我早起给她做了爱心早餐,你帮我送去。”

“你自己不会去送啊,瑶瑶都说你精、力、旺、盛了!”

“她真这么说?”

君子诺漂亮的眼睛闪过流光,看来,他在小娇妻耳边一直贯彻他的器大活好,不是没用啊。

那下一步,是不是,她就真的愿意体验一下他的技术了?

君子言哀叹一口气,无精打采起来洗漱,穿衣服

好好的周末,就这么被毁了?

*

清晨。

容薏在赫连沉枭怀里醒来。

不出意外地,对上男人深邃的紫色眼眸,“智障,醒了怎么不叫我?”

“我想和你单独呆一会。”赫连沉枭在女人唇间印下一吻:“coco那小子,昨晚一直捣乱,快被他烦死了。”

“你竟然说,烦自己的儿子?!”容薏佯装不悦。她倒是很喜欢coco夹在他们中间。不然,以他那体力,她真的很难下床了。

“嗯,下一胎坚决不要带把的了。换女儿,做我的小棉袄。”赫连沉枭紧紧搂着女人,想到了什么,转而道:“今天吃完早餐,我们收拾一下,离开芷鸢之城。”

“这么快?”容薏怔了怔。

“怎么,你还留恋这里?”

“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是咱爸妈留下的地方。我们走了,以后血莲怎么办?”

赫连沉枭轻轻低笑:“我已经想好解决办法了。”

“什么办法?”

“扔给南宫玦。”

容薏抬眸,讶异:“他会要吗?”

“他会的。”赫连沉枭深眸,讳莫如深。

*

南宫玦走进主堡大厅。

依旧一身暗红色风衣,纯黑的碎发,飘逸出几分邪气。

他的五官,浑然天成的俊美,带着几分狂狷的味道。

“赫连沉枭,想让我给你接手血莲,休想。”

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然后,他和容薏去过二人世界?

赫连沉枭抱着自家儿子,不紧不慢道:“我可以跟你交换。”

“我什么都不缺,没什么可交换的东西。”

“你确定?”

“我确定!”南宫玦哼了一声,坐在欧式沙发上。

赫连沉枭低低一笑:“我听你弟弟南宫锐说,你一直想要我女人的一盆洗脚水?”

容薏:“”

她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

南宫玦:“”

赫连沉枭挑眉:“给你留一盆洗脚水,你帮我打理血莲。不然,什么都不给你。大不了,我们不要血莲了。”

要不是他父母留下的东西,他才懒得管。

南宫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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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7:苏苏,coco的童子尿,你要嘛?

他拧着眉,沉默了十几秒,才开口,利落的两个字:“成交。”

容薏:“”

她感觉,头顶有一排乌鸦飞过。

她的洗脚水,有这么神吗?

oo在自家老爸怀里,扑腾着两根小手臂,乐了,“南宫苏苏,你这么稀罕oo麻麻的洗脚水嗷?”

南宫玦:“”

“那oo的童子尿,你稀罕嘛?要是你稀罕,oo也可以给你留一泡嗷~~~”

赫连沉枭忍俊不禁,笑意清浅。儿子,这次干的不错!

容薏:“”她已经,无言以对。

南宫玦几分咬牙切齿:“臭小子,谁稀罕你的童子尿?”

赫连沉枭轻颔首:“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赫连沉枭,你还是你的少主,我只是帮你打理你的血莲。如果,日后我找到我再喜欢的女人,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可以。”

南宫玦眼眸微暗,深深凝着面前的女人,心口激荡起涟漪。

他不知道,需要花费多久,才能忘记她。

半小时后。

副堡里,“来人,把这个玻璃瓶,放到我房间最显眼处,好好保存,别破碎了。否则,我摘了你们的脑袋!”

“是,玦少爷。”

暗红的唇,抿起笑意,南宫玦邪恶的眼角,却滑下一滴晶莹。

他曾经说过,上帝再给他一盆她的洗脚水,他一定好好珍藏。

死女人,再见了。

我不会再去参加你的婚礼。

上了林肯加长房车。

容薏抱着儿子,问道:“智障,我们一会去哪?先去嘉年的公寓里住几天吧?我还是挺想大家的。”

赫连沉枭宠溺地将她连同儿子,抱坐在自己腿上,“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去之前,我们先去百货超市吧?我想给oo买点儿童日用品。”

男人点头:“可以。”

转而,他又抬起女人的下巴,轻轻印下一个吻,眼神邪魅撩情,嗓音低哑:“我也需要日用品。”

容薏轻笑:“好好,你需要什么日用品,我都给你买。我还有好多钱呢~”

“我说的,是你这件日用品。”赫连沉枭低低笑起来。

“说好的,不当着儿子的面,胡说八道的!”

男人继续低笑,搂着他们更紧,“没关系,他听不懂。”

到了莫城最大的百货大厦门口。

赫连沉枭率先下车,将老婆和儿子抱下车,“到了。”

“粑粑,麻麻,oo要你们牵着oo的手。”

容薏轻笑,“好。”

两个大人,一左一右,牵着小家伙的手,往里面走去。

从背后看,男人英气俊美,犹如王者神邸。

女人纤弱娇小,清纯靓丽,美不胜收。

小家伙oo就更可爱了,他鼓着小嘴巴,贵气的小王子范尽显:“嗷嗷,好开森哦~oo要和粑粑麻麻一起逛街了嗷~~~哦哦,来死狗~~~”

因为是周末,逛街购物的人很多。

很多人,注意到了这极其惊艳抢眼的一家三口。

人群的暗处,却躲着一双阴狠怨毒的眼睛。

容薏,赫连沉枭,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血债血偿!

我等了好几年,这笔账,该算了!

商场里。

赫连沉枭推着推车,小家伙oo坐在里面。

容薏在前面,边走边选

她买了很多小孩子吃的用的,以及给大家每个人,买了一点小饰品。

1278:她泼的是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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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连沉枭的目光,却一直在情趣用品那个货架上徘徊

“智障,我刚才问你话呢?你怎么都不搭理我?”容薏面有几分嗔怨,手里拿着一套情侣马克杯。

男人回神,一双狭长的紫色凤眸,弥漫着愈发汹涌的暗芒。

绯红的薄唇,微微挑起,透着几分邪魅不怀好意的味道。

容薏瞠目,“你又在想什么?”

她很清楚,他这幅表情,绝对没好事。

顺着他刚才视线驻足的地方看去,她看到了“情趣用品”四个大字!

轻笑:“怎么,要买辣油跳~蛋小皮鞭?行啊。你要不怕被虐,我没意见!”

赫连沉枭低低沉沉笑,“老婆,我求之不得。”

“”容薏凑近,踮起脚,拽着他的耳朵,一副凶巴巴的小模样,低声咬牙切齿:“你确定?”

“嗯,我确定。我需要这些东西就够了。你,不用买。”赫连沉枭又在女人脸颊偷了个吻,而后,将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又坏又哑:“你老公手指够长,可以满足你。”

“不要脸——”

“当然不要脸了。”赫连沉枭暧昧炙热的鼻息和唇息,浇灌在女人耳畔:“我要的是你的两张嘴。”

“你妹的,gun滚——”

“容薏,你这个贱人,去死吧!”忽然,一声阴毒凄厉的嘶吼。

容薏瞥了一眼,看到对面站着一个戴着黑口罩,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朝着她的方向泼来

她第一反应,是要立马将coco抱在怀里,怕他有什么危险。

只是,低头发现,coco不见了。

心,立马吊了起来,“儿子——”

她的儿子,去哪了?!

下一秒,

男人宽阔安全的怀抱,就将她揽在了怀里,一个翻转,她被拽到了另一侧。

容薏眯了眯眼,复又睁开,看到男人单手揽着她,单手抱着coco,“赫连沉枭”

“来人——”男人一声低斥。

跟随在暗处的景行,跳了出来,将泼液体的疯女人,轻而易举按倒在地上!

容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赫连沉枭,你怎么了?”她的心,恐慌到不成样子。

“我没事。”

赫连沉枭低声安慰,回头看到那女人已经被景行制住,才放开了她,将coco塞给她:“先抱一下。”

容薏接过儿子,抱在怀里,绕到男人背后,眼眸撑大:“你快把衣服脱了,智障,那女人泼的是硫酸!!”

衣服很快便被腐蚀了大半。

赫连沉枭将衣服脱了,露出古铜色的性感肌理,成熟野性到一下夺取了几个导购员的眼球。

只是,即使衣服脱地够快,后背还是不可避免,稍微腐了一点皮。

容薏眼泪啪嗒啪嗒掉,现在,他受一点伤,就要心疼死她了。

“别哭,小事,烂了一点皮而已。”赫连沉枭大掌,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气死我了!你把儿子抱着!”容薏将coco递到男人怀里。

而后,她返身,走到那个被景行死死压制在地上的女人面前,“景行,你闪开。”

“夫人,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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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9:妈的,我容薏的男人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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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怨毒阴狠的目光,盯着容薏,“哼,让你躲过一劫!”

“景行,你闪开!”容薏真火了,一把揪起这戴口罩的女人,狠狠揍

“妈的,你很牛b是不是?我的男人,也敢动?!老娘今天不打到你死都没地方死,老娘就不叫容薏!!”

容薏发了狠,一拳一拳狠狠打

女人很瘦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一会,便喘着粗气,眼角流着血,倒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围观的顾客和导购员,都惊呆了。

有人去叫保安,看要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容薏,我今天没能弄死你但我在心里,一定会诅咒你生生世世诅咒你”

“呵呵,诅咒我死的人多了,我倒要看看,你算老几,竟敢动我的男人!”

容薏撕下女人的口罩,看清对方的长相时,愣了愣。

“容美婷,是你?”

瘦了很多,憔悴苍老了很多,看得出,这几年过的不好!

景行也怔愣了,“容美婷,这几年,你倒是躲得好,我们没找到你,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

容薏想起,当初,奶奶就是因为容美婷,和她那阴毒到家的母亲唐曼推下楼梯,致死。

恨!

“哼,你们当初,把我母亲吊在树上,想要引我现身。可惜了,没想到我能忍住,不出现吧?”容美婷阴毒地笑:“我妈她,后来自杀在了狱中。容薏,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该死!!”

容薏冷哼一声,一脚踹在她胸口上,“你们是咎由自取!下地狱,也是你们先下地狱!”

她看着容美婷戴口罩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四五个月以前,在京都,你曾经伪装成一个送快递的,想要用香水和打火机,杀了我,是不是?!”

那次,是左岸救了她。

“是,是我。我真是恨,没有当场将你杀了!”

容薏再次狠狠一脚,踹在她脸上,“真是蛇蝎毒妇。你若是偷偷藏起来,苟且偷生,我还能放你一马。现在,你竟敢伤害我男人!景行,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夫人,交给我吧。”景行点头,早已用蓝牙耳机,通知了保镖们过来。

不一会,容美婷便被带走了。

容薏觉得还是气,妈的,敢动她的男人?

活得不耐烦了?!

赫连沉枭从头到尾,抱着自家儿子coco,一句话都没说,但眼底的幽暗和兴味,愈发浓烈。

容薏走来,“智障,你没事吧?”

“叫老公。”

“”

“乖。”

“老公。”

赫连沉枭亲了亲她光洁可爱的额头,“老婆,你一口一个我男人的样子,真美。”

容薏失笑:“别取笑我。”

“没有取笑你。”

coco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咧着小嘴巴:“麻麻,你刚才真的好帅嗷~~~以后,如果粑粑不听话,你也要这么打他嗷~~~”

赫连沉枭拳头轻轻按压他的头:“臭小子,别坑爹。”

容薏抱过coco,先将他放在地上,而后,看着男人,“你的背,我再看看!”

“真没事。”

“我要看!!”

赫连沉枭嘴角幸福的浅勾,“好,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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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0:过来,我要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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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仔仔细细盯着男人的后背,看了许久,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后,才舒了口气,“以后,看样子我们要把coco留在家里,多派点人看着他,保证他平安长大。”

“是。”赫连沉枭自责道:“抱歉,这次是我疏忽。”

“没事,不怪你。”容薏道,“我让景行去重新给你买衣服去了,等一下,就来了。”

她随意扫了一圈周围。

忽然,便发现,男男女女们,全在盯着她的男人看!

尤其是,年轻的女孩,眼中冒着桃花,恨不得一下扑上来!

“呜呜,那男人好帅,身材好好,那胸膛,那腹肌好想摸一摸~~~”

“别拦着我,我要去把他睡了!”

“你蛇精病啊?人家老婆在那,你找死?没看到,他老婆刚才的战斗力?”

感觉到自家的菜,被别人盯上了,容薏愠怒一瞥:“都滚开,老娘的男人,也是你们可以看,可以觊觎的?”

众人:“”

好凶的女人呀!

coco咯吱咯吱笑,不知何时,他也将自己身上穿的连帽小t恤,给脱了,和他老爹一样,光裸着小上身。

他看着一众垂涎他老爹的漂亮阿姨们,奶声奶气求着关注:“吼吼,coco的身材,不比粑粑差嗷~~~大家来看我呀,看我呀,看我呀”

容薏:“”

赫连沉枭:“”

众人一脸懵:“哎呀,这小男娃,好可爱,好俊美,像他爸爸哦!”

coco听到有人夸自己,更加得意忘形了,就要脱裤子:“coco还有小小鸟嗷~~~它也很好看的,你们要看嘛?”

容薏:“”

赫连沉枭:“”

景行将一件黑色衬衫递过来,“二爷,因为时间关系,没有买特别好的品牌,你能将就穿一下吗?”

“可以。”

赫连沉枭接过,一甩手,就将衬衫套在了身上。

那姿势,成熟霸气,干净利落。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容薏真怒了,特么的,都当她不存在的?

“老公,过来。”

“嗯?”赫连沉枭低头,瞧着一脸愠色的小女人,声线迷魅又撩人。

“我要吻你!”

容薏踮起脚尖,将男人吻住

宣告她的领土所有权!

*

车子在莫城一家娱乐公司的大厦门口停下。

车上。

君子诺将爱心早餐盒拿在手里,“走了,老妹。”

君子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穿着拖鞋,简单的热裤和白t恤,扎着个马尾,就下了车。

坐电梯,上了顶层。

一进去,便看到巨大的精美海报。

剧组的豪华阵容,男主是a国当红流量小生,虽是小鲜肉,但演技却在线。

“老妹,今天瑶瑶幸亏是竞争女二,要是女一,我非把这个小鲜肉给活剥了。”君子诺眼眸微冷,他看过剧本,男一号和女一号,最起码有三场吻戏。

到了试镜室的门口。

他将爱心早餐盒塞到君子言手里,“老妹,就交给你了。我先撤了,在外面等你。”

“你为什么,要走?”

“你嫂子她不愿意看见我啊。你就说,这早餐是你做的。不然,她不愿意吃。”君子诺拍拍自家老妹的肩膀,“加油啊,老哥看好你,别让老哥失望。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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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只要有机会,肯定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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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抱着餐盒,从门缝里,往里偷偷瞧。

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哎,她哥真是坑她!

这样子,要怎么找到虞瑶?

“嗨~”

忽然,身后有人拍她肩膀。

回头,忍不住一笑:“瑶瑶。”

“子言,你怎么在这?”

“我来给你送早餐。”君子言咽了口唾沫。

虞瑶一张脸,不是标准的鹅蛋脸或者瓜子脸,而是有棱有角,五官精致,看上去,冷艳女神的高姿态。

偏偏,一开口,便将她逗逼蠢的性格,暴露无遗,“天,子言,你给我大清早送早餐?该不是,爱上我了吧?不过,我喜欢的是男人。”

“那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呢,刚试完镜。”

“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么阴狠毒辣的女二,当然非我虞瑶莫属。走,去我的休息室。”

虞瑶边拉着君子言往尽头走,边低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试镜?”

“为什么?”

“因为,宋一囡那骚货,要来竞选女一号。而我看过剧本,这场戏里,女二对女一,有很多场殴打戏和辱骂戏,我当然不能错过这绝好的机会啊!”

君子言不解:“你和宋一囡,有仇吗?”

“当然有仇,势不两立!她这个贱货,从我出道开始,就对我各种暗地里打压,还好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逮到机会,我肯定要让她好看!”

到了休息室。

虞瑶迫不及待抢过餐盒,打了开来。

她以为,君子言做的,不说堪比大厨,怎么也要色香味俱全吧。

好家伙!

“子言,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你哥做的,叫你来送给我的吧?”

君子言点头:“你怎么知道?”

“哼哼。”虞瑶叹气,“你看看,这红烧茄子,像是出自你这么美腻可爱的女孩子的手吗?还有,你看这笑脸鸡蛋,明明就是一脸奔丧,除了你哥,谁能做的出来?我不吃了。”

“这”

君子言刚想说什么,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子,焦急地走进来,“瑶瑶姐啊,怎么办?我带愁死了,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怎么了?”

女孩一脸火烧火燎,“今天,加上宋一囡这样的a咖女演员在内,一共10名演员来试镜女一号,但是,剩余9名女演员里,有一名突然打电话来说,生病住院了,放弃竞选资格。你说,该怎么办好啊?”

“放弃不更好?”

“你可是知道赖导的脾气,说好多少人来试镜,就是多少。要是他看着少了一个人,我这个做场务的,就要被骂死了!不然,瑶瑶,你也去试镜女一吧?”

“我才不去。”虞瑶干脆拒绝:“我就喜欢女二。”

“瑶瑶,救人于水火啊。赖导真的会扒了我的皮!”

“有这么夸张吗?”

“真的有!!”

虞瑶想了想:“那你赶紧联系一名演员呗,甭管咖位,来了能试镜就行。”

“我联系了啊。电话都打遍了!在附近能赶来的,档期都很满,根本没法来!现在,只要能有个来愿意试镜的妹纸,就行了!”女孩哭丧脸。

虞瑶蹩眉,想了想,视线放在了君子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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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2:子言,你的素颜秒杀那一群妖艳贱货

君子言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瑶瑶,你干嘛这种眼神看我?”

“我突然发现,你跟这女主角空灵的气质,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虞瑶发现新大陆一般,“你清秀,漂亮,但又通透,小女人味很浓,论颜值的贴合度,你绝对是空灵的不二人选。”

“瑶瑶,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君子言有些不好意思。被人这么夸,大概都爱听?

“真的,要不你去帮帮小妮吧,试镜一下女一号,肯定能将那个要演技没演技,长得还一副油腻的宋一囡给挤掉!”

君子言惊悚了,摆手:“我才不去,瑶瑶。”

“去吧去吧!”虞瑶怂恿:“子言,空灵这个角色,是个盲女,你的眼神,不需要太多戏。你不会演的话,就保持看着一个地方就好了。相信我,你绝对可以,有天赋!”

听她这么说,女场务小妮眼睛也亮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君子言,“要不,你试一试吧?死马当活马医,就当江湖救急一次,行不行?”

“这”君子言有些犹豫。她倒是想帮忙,但是,真的是不会演。

“子言,你只要去试镜,我保证把你哥做的这堪比黑暗料理的早餐,全部吃完,怎么样?”虞瑶嫌弃地看一眼餐盒,“这诱惑,够大了吧?你可以跟你哥交差!”

君子言:“”

“子言,你要知道,对于宋一囡最有力的打击,就是抢掉她的角色。她是个事业心非常重的女人,自己非常想要的东西,被生生夺走,估计会气死!”

“瑶瑶,我不想和她多有交集。”

虞瑶叹气,放大招:“实话告诉你,宋一囡真的欺负了我很多次。最严重的一次,是她直接介入我和我前男友的感情,你知道吗?”

君子言微愣,“真的?”

“是,要不我这么讨厌她!以前,我刚入行时,我男友已经红了,但是,宋一囡勾引他,然后,他劈腿了。没有人知道,我是他女友,就那样,我们无声无息分手了。”虞瑶眼眶红了。

君子言看得出,这不是假的。

“所以,你就去试镜好了。如果能夺走角色更好,不能,也没关系。”

“好吧,不过,我真的不会演。”她权当救急了。

虞瑶一听,高兴了,忙看了看剧本,“子言,空灵这场试镜戏的台词只有一句,但是需要跳一段古典舞或者民族舞,你会吗?”

“我会。”

君子言这才忽然意识到,她好像会蛮多东西。小提琴,民族舞,古筝,书法,绘画

小时候,爸爸都是给她最好的教育。

但自从爱上费司霆,画漫画以后,就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怪圈。

她觉得,她好像除了画漫画,什么都不会。

“好,小妮,你快找人给子言化妆。”

君子言被塞进换衣间,给了一件古装丝绸纱裙,粉色的,像唐朝时期的服装,抹胸,裙摆缀满流苏。

倒是蛮漂亮的裙子。

等出去时,小妮刚要喊人给她化妆。

虞瑶撑大漂亮的眼睛,无比惊艳,忙摆手:“不用了,子言,就这样,你不需要化妆,素颜就可以秒杀那一群妖艳贱货!”

君子言被她逗笑了。

“子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费司令,一直追着你不放了!”

1283:君子言牛大奶一般的润滑肌肤

“子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费司令,一直追着你不放了!”虞瑶忽然秒变迷妹的模样,“你看看你,这颜值和气质,不用说才华和人品,我单纯就是喜欢你这张脸,怎样?”

君子言又笑了:“好啦,别夸我了,都不好意思了。”

小妮担忧道:“瑶瑶,真的不给她化妆吗?虽然,空灵这个角色定位,就是干净纯粹,但其他女演员,多多少少,都会上裸妆啊。”

“你看她这牛大奶一般润滑的肌肤,有一个毛孔吗?需要上妆吗?你确定上的粉底,有她本身肤色这么白吗?”

君子言:“”

牛大奶?

虞瑶拍着她肩膀,一脸放心道:“行了,就这样,听我的!”

“好的吧。”小妮依旧不放心,生怕搞砸了,被骂更惨。

*

试镜室里。

偌大的房间,在靠墙较近的距离,放着一张雕花木桌。

同配套的一张老虎椅,置在后面。

上面,坐了一名中年男子。

纯黑色墨镜,优雅贵族气息的络腮胡,下巴倨傲,看得出,是个有艺术气息,并极度有魅力的男人。

“赖导,我是橙子娱乐旗下的女演员栾蕾,现在开始我的这段表演。”

栾蕾笑的甜美,眼神清澈,五官精致,一身白色仙裙,是九个人里面,相对来说,比较贴合女主角空灵的人。

赖导唇瓣紧抿,看不出喜怒:“请开始。”

不一会。

栾蕾一支舞还未跳完,便听到毫不留情的冷漠声音:“好了,可以了。”

她失落地停下,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了。

“天呐,就栾蕾的长相和演技,连一分钟都撑不到,就被叫停了?”

其余七名女演员,低声嘀咕着:

“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看,大概只有宋一囡能让赖导满意了!”

人群后面,静静站立的宋一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微含不屑和高傲。

虽然她演技有待提高,但这个角色,是她提前半年,就在紧锣密鼓地暗中训练了。

所以,她有信心,可以得到赖导的青睐,这个角色,非她莫属!

随着八个人的试镜,一一结束,赖导的脸色,越来越臭。

众人都看得出,他不满意,很不满意,相当不满意,恨不得要将她们所有人,全部轰出去!

听闻他一向严格又挑剔,但如此吹毛求疵,未免有点过了吧?

但她们是演员,敢怒不敢言。

宋一囡上场了。

她眼神自信,身姿袅娜,随着舞动的衣袂,步步生莲,怎一个美字了得?

“天,还是我们囡姐漂亮啊!”

“虽然演盲女,但她的眼睛里,戏满满,我看这次,空灵这个角色,赖导肯定相中她了。”

“果然,a咖的前辈,就是不一样!女神!过会,我要去找她签名合照!”

“咔——”男人嗓音透着厌烦和不耐。

宋一囡眼瞳一缩,停下,看着他,声音柔柔,“赖导,怎么了?”

她台词还没说呢,怎么就喊停了?

这让她有些尴尬!

“天,怎么回事?她都被叫停!她明明演的比我们所有人都好啊,怎么也没能演完?”

“天,这也太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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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4:你以为,真的没人敢diss你?

赖导毫不客气地道:“宋小姐,你演的空灵,也太油腻了!真是,侮辱了这个角色!虽然没有台词,但你眼神里的戏,太假了吧?”

“我”宋一囡更难堪了。第一次,竟然被导演评价油腻!混了这一行这么多年,怎么说,她也挂着影后的头衔,一线大咖,所有的导演制作人,基本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其余8个女演员,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

惊讶,不解,嘲笑,幸灾乐祸,同情,应有尽有。

“赖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可以演好。”宋一囡尽力补救,公司里的要求是,她这次不能再丢掉女一号的位置。

上次的女一号,半道上,生生被虞瑶抢走了。

这次,虽然是电视剧,不是大荧幕,但却是贺岁巨制,前景很被看好。

这女一号试镜,还是远在x国京都的公司,拿出背景和资源,摆平了几个也要来试镜的一线咖女演员,又给她安排了一些陪衬,为的就是想要她脱颖而出。

所以,她绝对不能失去角色!

不然,公司这次又会对她失望!

“不用了。”赖导嘴角勾起不耐烦,“看一个演员的戏,只需要短短几分钟,就能见真章。你的能力,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下一个!”

透过打开的门缝,在外面偷看的虞瑶,心里暗爽。

呵呵,宋一囡,你也有今天!

你以为你背后公司强大,就没人敢diss你了?

咱们赖导,绝对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好导演呢。

“子言,进去了。”

“”君子言吞咽一口唾沫,还没准备好的,就被虞瑶给拽进了试镜室。

“赖导,最后一个试镜的女演员,来了。”

宋一囡站在一边,还在整理服装,想着再要一次机会的对策,蓦地便看到了,一身平肩粉色丝绸长裙的君子言。

她一下子没hold,面颊发冷:“你怎么在这?”

虞瑶淡淡瞥她一眼:“怎么就不能在这了?我们来试镜!”

宋一囡微眯眼,声音又恢复了温婉可人,但笑里藏针:“虞瑶,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试镜女二号了吧?现在,改变主意了?”

“呵呵。”虞瑶将身边的君子言往前一推:“赖导,这是我朋友,虽然是新人演员一枚,但很有天赋,空灵这个角色,非她莫属。”

“新人演员啊?”一下子,一窝女演员炸开锅:“她是来自取其辱吧?再有天赋,没太多的表演经验,就想演好空灵这个内心极度复杂的角色,她疯了吧?”

“我在圈子里,从未见过她,绝对不是正规院校出身,更别提电视和荧幕上见到她了。估计,是野路子出家!不知道在哪里,被辣鸡一样的野教师教了几天,就敢跑出来,说自己是演员了?”

“就是,真是可笑。长得只能说是凑合吧?也敢来登门献丑?”有人更不屑,低声嘲讽,眼中饱含轻蔑。

君子言淡淡勾唇,“我确实,没学过表演。”

1285:我叫,艾斯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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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你在干什么啊?咱能别做这么耿直的girl吗?”虞瑶被她气死了,在她耳畔,低声道。

“没事,我不能骗人。”君子言笑笑。

赖导一拍实木雕花桌子,显然有些生气了,“虞瑶,你怎么回事?一个新人,也敢带来给我试镜?”

“赖导,别生气嘛,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新人就不行呢?”

宋一囡低低柔柔,看着君子言,眼中漾着冰冷和讥讽,“君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一名房产置业顾问,从来没有演过戏吧?”

这番话,实则说给赖导听了。

众人一听,更加不屑:“原来,是个卖房子的啊!天,虞瑶前辈是故意的吗?带这个人来,是看不起赖导吗?”

“别那么瞧不起人嘛,说不定,人家天赋异禀,真的不需要学习和经验,生来就会演戏呢。”话虽这么说,但出此言者,眼底的不屑更甚。

在君子言一旁的女场务小妮,扶着额头,哎,看来,还是搞砸了!她应该找一个,至少学过表演的人来救场的!

“好了,虞瑶,小妮,把这个女孩带出去吧,别浪费我时间。”赖导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赖导,你别着急啊!看我几分面子上,就给我朋友一次试镜的机会,我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虞瑶极力推荐着,她凭着多年来的演戏看戏直觉,总觉得,她家子言可以吃这一碗饭。

有些女人,不需要多么刻意的学习,天生眼中就带着灵气。

眼中的戏,是学表演的人,其中最重头的一门功课。

小妮也道:“是啊,赖导,要不给一次机会吧?说不定,您真的喜欢呢?”

她完全是说场面话。

如果这个人不能试镜,那缺失的最后一个人,她去哪里找?

一会,要挨骂的。

赖导深拧着眉心,看着虞瑶,再淡淡瞥了一眼那个一身粉裙的女孩,几秒后,淡淡说道:“那快一点。”

虞瑶是个很有实力的女演员。

他这个人,一向欣赏努力又有才华的人。她大力举荐的人,他勉为其难看看吧。

“子言,你记得我刚才告诉你的那句台词,还有不要随便看,视线就对准一个点就ok了。”虞瑶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

小妮习惯性地道:“报一下艺名,就可以开始了。”

很快,两人退出中间位置,将空间留给君子言。

她略尴尬地挠了挠耳后,开口的声音,却宛如能抚慰人焦躁心灵的,“我叫艾斯霆,接下来,是我的试镜表演。”

话落,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竟然说,艾斯霆?

君子言难堪地颦眉,以前作为漫画家,也跟很多编辑和制作人会过面,她每次都介绍,自己是艾斯霆。

这个习惯,现在竟还没改变?

下意识,说个艺名,就说了这个

宋一囡嘴角勾起冷讽,这个叫君子言的,说不定真的会演戏。现在了,还说自己艺名叫艾斯霆!之前拒绝费司霆的那些行为,都是假的吗?

随着音乐声响起,君子言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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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6:惊艳全场的君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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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满粉色流苏的长裙,在空气中旋成螺旋状,层层百褶,一下子便抓住了几乎所有人的眼球。

君子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始终盯着前面的某一个点。

虞瑶满意地看着,这刚上来,她就被惊艳了,相信下面,肯定

“唔!”

君子言脚腕一歪,一个不小心,就跌跪在地上。

好几年没有跳过舞了,缺乏练习,这还没热身,冷不丁就失误了。

“天,刚上来,就摔了,笑死我了~~~”

“我看,这个叫艾斯霆的妹妹,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舞都跳不好,还想着演好这个角色,真是说笑,痴人说梦!”

宋一囡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心里的快感满满,她就知道,这个君子言是个水货!毫无从业经验,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试镜和她争角色?不用她出手,自己就hold不住,直接跪了!

虞瑶显然也急了,她想说句鼓励君子言重来的话,但现在,试镜已经开始,她不好多嘴。

赖导墨镜下的眼眸,微亮了一瞬。他淡淡瞥了一眼,那些窃窃私语的女演员,而后,视线落在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地上的女孩,“继续。”

君子言怔忡了足足十几秒。

她的眼神,空茫又无措。

小手紧张地攥紧裙摆,有那么几分,是因为尴尬,毕竟没演过戏。

但听到赖导说继续,她忽然便觉得,豁出去了!

反正,她又不是专业演员。

演不好,丢人那不是很正常吗?

既然答应了虞瑶和小妮,就要好好演完这场,有始有终。

想到此,她站了起来,通透的眸子,迸射一抹坚定,忽然,整个人便沉静下来,像一枉幽深的清潭,直叫人想多看两眼。

君子言再次旋转身体,两条纤瘦的手臂,时而撩动,时而抚向脑后,藕白的柔荑,翘着兰花指,随着一个个跳跃,宛如缀了一道一闪而过的流光。

她像在缥缈迷雾中,翩翩起舞的仙子,若即若离,清澈灵动。又像在悬崖边,迎着冷风妖娆绽放的粉色雪莲,透着一层层的清雅和傲骨。

身体柔软,像没有了骨头。

气质清澈到毫无一丝杂质,却偏偏不失女人的娇媚和婉约。

看到这,赖导墨镜下的眼睛,彻底亮了。那是,找到他想要的人的一种极致满足感。本来倚靠着老虎椅的身子,慢慢便坐直了。双手交叉,手肘扣在桌面上,托着不再倨傲的下颚,嘴角轻挑。

“我怎么忽然觉得,她好美啊?”

“不是只有你觉得,她怎么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难道,刚才那是刻意演出来的?看她现在,我觉得,真的空灵也不过如此吧?”

宋一囡听着,心一下吊了起来,眼底藏着嫉妒和怨毒,这个该死的君子言,果然是个戏精!行啊,玩扮猪吃老虎,是不是?看以后,谁玩死谁!

虞瑶才是最高兴的人!她想到,她家子言会惊艳一把,但没想过,会这么给力!真想大声呼喊666,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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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7:女一号,花落君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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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毕,君子言保持着收尾的舞姿,视线一直盯着前下方的一根桌子腿,淡淡念出虞瑶教给她的台词:“王上,舞奴家已经跳完了。但奴家是个瞎子,能否请王上告知奴家,刚才奴家的舞,跳的如何?”

她的话落,房间里,久久没有声音。

一众女演员,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都是学过表演的人,平心而论,这个刚才看着还其貌不扬的女人,现在却美的夺人眼球,越看越舒服。不得不说,刚才她演的很好。确实,有空灵的味道!

君子言保持一个姿势,好累了。真是,为什么都不说话?她到底要不要恢复正常?

正想着,听到几声拍掌的声音。

是赖导。

他摘下墨镜,好看的眼眸,闪着赏识和庆幸的光,甚至,站了起来,走近,看着还保持舞姿的女孩,“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挑了这一场戏来试镜?”

君子言终于放松身体,站好了,视线平静对视,但没有说什么。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这场戏,看上去最简单,只有一句台词。但你前面的所有演员,没有人真的会处理细节,将空灵复杂的心情,表达出来。

空灵这个角色,是个盲女。

第一次会见她小时候相识的王上,是雀跃,是激动,是开心。

但当她知道,王上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时,内心是失落的。

所以,镜头从她跳舞开始,她因为灰暗的心情,出了严重的失误。

你刚才那一摔,正合我心意!

当然,后面你的表现,也可圈可点。空灵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变得不再怯懦和失态,你也掌握的神乎其神。”

君子言愣了愣,他的意思是,刚才演的最好的,是那场摔跤?她那根本是

这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

有女演员开始不满了:“赖导,可是剧本上,根本没有摔倒这一场戏啊,难道,我们拿到的剧本,是假的?”

赖导冷哼一声,毫不留情:“你们的剧本,不假!所以,我说你们表演从来不会思考细节,你们真的有用心去揣摩空灵这个角色的内心和灵魂吗?”

众人:“”

“我一直相信,相由心生。一个人的内心,有没有那么干净和纯粹,它都会表达在你的眼睛里。你们的脸,画的再稚嫩,再清纯,也遮掩不住,你们油腻和虚假的演技。所以,这就是你们被中途喊停的原因!”

众人:“”

宋一囡脸色铁青,看着君子言,想要一刀子捅死她的念头都有了!

赖导这是在夸她清纯,贬她们这些人虚假和油腻?

虞瑶高兴极了:“那赖导,这个女一号,是不是就给我朋友了?”

“这个回去等消息吧。”赖导讳莫如深一笑,“留一个电话号码。”

“好的,我有她电话,一会就给小妮留下。”虞瑶兴奋说着,她很少见赖导这么夸一个女演员,现在虽然明面上,没有说给子言定下女一号,但估计八九不离十?

君子言终于舒了口气,她这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赖导看着她,赞许的目光:“以后,要多多努力,是可造之材。”

“是”她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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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8:宋小姐,我劝你别在我面前作死

君子言被兴奋到好像中了五个亿大奖的虞瑶,给拉到了私人休息室。

“子言,我好喜欢你啊,怎么办?我反悔了,不想只喜欢男人了。不然,咱俩搞搞基吧?”

她无奈:“”

正准备进试衣间换衣服,门忽然敲响了。

还不等虞瑶同意,门便被打开,七八个女演员,全都涌了进来。

“这个小姐姐,我们可以合张影吗?”

“我也要,我也要,当然,能给签名的话,更好!”

“艾小姐,能求个认识吗?我是橙子娱乐的栾蕾,刚才你演的真好,又美又有气质,我也觉得,空灵非你莫属呢!”

看着一众热情讨好的女演员,虞瑶冷哼一声,凉飕飕道:“刚才尽情嘲讽和不屑的那副嘴脸,去了哪?你们这么快倒戈,脸打得啪啪响,不怕疼啊。”

“哎呀,瑶瑶姐,就别和我们这些十八线小后辈计较了嘛~~~我们也是有眼无珠啊,要是早知道,这位小姐姐实力这么强劲,哪敢这样?”

她们想着,这个陌生新演员,演完的空灵这部戏,肯定会大火!现在搞好关系,对以后前途有帮助!

“哼。”虞瑶再次冷哼一声,这一群见风使舵的势力狗崽子们!

君子言有些不习惯众人的热情,难以拒绝,便一一合了照,签了名。

宋一囡带着自己的女经纪人,站在门口,薄凉地看着。

一个小时前,还讨好供奉她的这些女演员,现在全跑君子言那去了。

要签名和合照,也是找君子言!

心,愤恨,不甘。

女演员们拉着君子言聊了好一会后,才准备离开。

经过宋一囡的身边时,也没有了那份谦卑和尊敬,只是淡淡点头,喊了一声囡姐后,便离开了。

甚至,眼底带了几分嘲弄和轻视。

虞瑶冷冷看着她:“这是我的休息室,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你的犊子了。”

宋一囡没接话,而是径直走到君子言面前,冷冷讽刺:“你不要以为,你刚才演好了空灵的一场戏,就能拿下这个女主角,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后面,走着瞧吧。”

“”君子言不说话。

“奉劝你一句,这个圈子没那么好混,像你这种没背景没实力的女人进来,只会沦为别人的炮灰和笑柄!”

“”

“为什么不说话?怎么,你还真打算进这个圈子?”宋一囡心慌,心底尽是防备。

君子言终于开腔了,薄冷又平静:“我没有进这个圈子的打算,你可以放心。刚才那场戏,完全是为了救场。你可以,尽情在你的世界里蹦跶。你最想要的东西,我不屑一顾。”

虞瑶目瞪口呆,真想夸一句:子言,你干得漂亮!

“你——”宋一囡被堵得不轻,缓了几秒,才道:“君子言,你最擅长口是心非,假惺惺作态,不是说,不爱霆了吗?刚才,还说什么艾斯霆,你还要不要脸啊?”

“宋小姐,我劝你别在我面前作死。”君子言毫不避讳,直接脱下长裙,穿自己的长裤和t恤,“最近,我感觉打人耳光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1289:司令,有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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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着,打我耳光?!”

君子言整理衣服,“怎么,不可以?只许你来我面前找茬,还不许我出手教训一下了?”

她没有丝毫的软弱和怯懦。

虞瑶发现,这个平时看上去比较柔软,比较好欺负的女孩,也有不可被挑衅的一面。

对,就该这样!

谁特么在老娘面前找事,老娘就一巴掌扇死你!

“好了,瑶瑶,我先走了。”

君子言感觉有点困,得早点回去补个回笼觉。

等到她离开了休息室,虞瑶才冷冷看向宋一囡:“怎么样,被抢了角色,爽吗?”

“”宋一囡冷冷回望。

“哎,可惜了,你最想要的东西,我家子言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并且不屑一顾!”

“走着瞧!”宋一囡铁青着脸,走了出去。

虞瑶冷哼一声,说她家子言没背景,没能力?

真是眼瞎!

等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无知和愚蠢时,找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

君子言到了楼下的房车上,“哥,快叫人开车,我要回去睡觉,累死了。”

君子诺帅气的脸,很是兴奋,攥着自家妹妹的小手,“老妹,你快告诉我,瑶瑶吃我的爱心早餐没?”

“吃了。”

“真的?!”

“嗯。”

君子诺噗嗤笑了声,唇红齿白,“怎么样?她是不是觉得特别好吃?她是不是,感觉要爱上我了?她是不是,想要嫁给我,天天吃我的爱心早餐了?”

君子言无奈,差点给他一个白眼:“瑶瑶说,超级难吃。”

“怎么可能?”君子诺不信:“那可是我精心做的料理,她一定是被感动坏了,言不由衷!”

“你那些,简直是黑暗料理,我看了,都直接想给你倒掉。难为瑶瑶了,还吃了两口,估计,这三天,她会变瘦了。”

“什么意思,老妹?”

“恶心到三天吃不下饭,能不瘦吗?”君子言闭上眼,休息。

君子诺感觉整段垮掉:“”

该拿他的小娇妻,如何是好?

*

中午。

军一区的大楼门口。

身形挺拔的男人,沉步走了出来。

一身橄榄绿军装,腰间束着黑皮带,墨黑中短发,阳光下点缀着金色流光。

很多女警一卫远远看着,这个不近女色,高冷禁欲气息十足的男人,只敢垂涎,不敢亵玩。

钱副官端着个ipad,从大楼里跑出来,上了悍马的驾驶座,将ipad递到后面:“司令,你看看吧,有惊喜!”

墨色深瞳微眯,费司霆淡淡的,“什么东西?”

“司令,绝对是惊喜!你看了,一定会开心!所以,就忘掉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工作的不给力吧!”

男人舒缓眼眸,淡淡接过,点击开视频,看起来

“司令,这是某个女演员今天上午发在微博上的一段试镜视频。我刚看到时,很是惊讶,这个像仙女一样的女孩,竟然是夫人!而且,还有很多人转发评论,清一色都是好评,说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清纯女神”

费司霆微怔,看到女人翩翩的舞姿,确实是君子言。

只是,她为何突然跑去试镜?

想要做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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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0:这超强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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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犹如嗓音的话,直击他的心脏。

爱司霆,三个字,像三把淬满蜜饯的利剑,狠狠向他刺来。

她只是习惯性一说,还是,真的还爱他?

钱副官满意地看着他家司令失神的表情,一脸谄媚地道:“司令,怎么样,你还喜欢吗?”

“”

“夫人这三个字,估计现在是司令你的治病良药了。”

费司霆抬眸,淡淡勾起菲薄的唇,笑意清浅:“钱生钱。”

钱副官一懵:“”

“我现在,确实蛮愉悦。所以,你将功补过了。”

“司令,咱能商量个事呗?”

“说。”男人又低头看视频,嗓音淡淡,却又透出几分愉悦来。

钱副官叹气:“司令,你以后生气的时候,别叫我真名,行不行?”

“可以。”

“你高兴的时候,也别叫我真名,行不行?”

“可以。”

“这个名字,简直是有损我英俊帅气的形象啊!哎~~~~我怀疑,我一直找不到媳妇,跟我名字有关!”钱副官持续叹气1,“我一直跟在司令你身边,都没时间接触女孩子。所以,我爸妈都是在我休息日时给我安排相亲。但那些女孩子,一听我的名字,就笑了。哎~~~还问我,除了生钱,孩子会不会生”

费司霆漫不经心,“没毛病。”

钱副官愣了,“司令,你竟然也会说冷笑话?”

“这算冷笑话?”

“算啊,当然算!”

费司霆看到微博的评论,微拧眉心,抬头:“把这个视频原微博,和网上的转发,全删除了。这些在底下评论非她不娶的用户,全部找出来,一个月内,必须让他们找到个女人,结婚!”

一个个,敢觊觎他的女人?

“司令,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很多评论的博友,估计还有国外的!人家其实也没说啥啊,就是喜欢夫人罢了,他们娶老婆,想照着夫人的标准找而已”

费司霆挑唇,“叫你做,你就去做,有意见?”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君子言。

若是这些人,照着她的标准娶老婆,那只能孤独终老了。

他提前让他们走进婚姻,不对?

钱副官隐藏一脸的呵呵哒:“好的,司令。让他们早点结婚,没毛病!”

他家司令占有欲,也不是一般的强啊?丝毫不亚于当初的枭二爷!

费司霆收好ipad,将电话直接拨给赫连沉枭,“在哪?”

那头,男人刚放下自家老婆和儿子,嗓音低沉:“在你弟弟嘉年的公寓里。”

“子言在?”

“看到了,刚上楼睡觉去了。”

“知道了。”费司霆喉结滚了滚,停顿几秒才道:“沉枭,帮我个忙。我到公寓的时候,记得给我开门。”

赫连沉枭低低笑:“被孤立被排斥的滋味,如何?”

“少笑话我。”

“行,你来了,我给你开门。”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容薏和coco躺在床上,睡着了。

赫连沉枭为两人轻轻盖好被子,依次在额头落下一吻,才走了出去。

很快,门铃响了。

司霆这么快就来了?

他去玄关处,开了门。

看清面前的人时,瞳孔一缩

1291:只差泪牛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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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人他认识,是罗森。

而另外一个,显然是个女人。

令赫连沉枭微讶的,不是罗森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是这个蒙着白色面纱遮住脸的女人。

唯一裸露在外的那双眼睛,很是熟悉。

“你是我老婆的亲生母亲?”

欧阳朵朵眼眸漾着暖意,“沉枭,你怎么能猜得出是我?”

“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

“薏薏她在吗?”女人的嗓音,醇厚低沉,带着沙哑,偏中性。

赫连沉枭轻颔首:“你们进来吧,她和coco还在睡觉。等她们睡醒?”

“好,谢谢。”罗森率先开口。

两人进了大厅。

沙发上,两个男人对着头,在无聊地发呆。

赫连少衍趴着的姿势,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盯着眼前的一盆水仙花,一动不动。

君子诺就更惨了,直接抱着自家小娇妻虞瑶的照片,眼神哀怨,就差泪牛满面了。

赫连沉枭给了两人一人一脚,微不悦:“两个臭小子,来人了。”

两个思春的大男人,仍旧纹丝未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沉枭,没有关系,我坐这边就可以。”欧阳朵朵很随和,眼眸始终漾着笑,坐在对面那组欧式沙发上。

赫连沉枭淡淡颔首:“好,那您坐,我先去倒茶。”

欧阳朵朵看着去了茶水间的男人,身形挺拔又高大,往日冷面杀神的名声在外,但此刻,却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对她更尊重有加的姿态,她很满意。

看来,罗森说的不错。

他很爱自己的女儿?

一楼的大卧室里。

coco窝在女人的怀里,缓缓睁开眼睛。

他咯吱咯吱偷笑一声,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戳了戳自家麻麻的一团大肉肉,“麻麻,姥姥来啦~~~”

“儿子,别闹!”容薏按住他作乱的手,她真的很困。

“麻麻,姥姥真的来啦,coco听到了,麻麻快点起床嗷~~~”

“什么姥姥?”容薏迷糊问。

“就是麻麻的麻麻~~~”

“什么?”女人倏然睁开眼,那一瞬,直击人心的美。

“姥姥嗷~~~~”

“儿子,你是说,麻麻的亲生妈妈来了?”容薏不敢置信。

“嗯嗷,我听到声音啦~~~”

她好笑,捏他小耳朵,宠溺一笑:“看来,你还真是继承了你老爸过人的听力。门闭这么紧,都听得到啊?”

容薏赶忙爬了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裙,白色,带着泡泡袖,乖巧一点的风格。

“coco,过来,你换件衣服。”

coco故意撅起屁屁,扭来扭去,“麻麻,你可以给coco穿开裆裤嘛?”

容薏:“”

“穿了开裆裤,coco不用脱裤裤,就能把小小鸟拿出来了嗷~~~”

容薏:o

抱起儿子,直接到了客厅里。

她看到一个女人,一身白色小西装,和她的颜色一样。

面部,遮着面纱。

但看眼睛,她就知道,是她妈妈。

容薏唇瓣动了动,想喊一声妈,一时却哽住,第一次见面,真的不是很习惯。

欧阳朵朵看到她,立刻起身,视线紧紧锁着她,想靠近,却又不敢接近。

1292:床前明月光,我已脱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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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的女儿,长这么大了。

真好。

“姥姥~~~~”coco漾开小脸,乳白的小牙齿,小短腿跑过来,“姥姥,coco要抱抱。”

罗森将他抱起来,宠溺地道:“你姥姥要和麻麻说会话,让舅舅先抱着你。”

虽然,他只是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舅舅。

欧阳朵朵的嗓音本就沙哑,一哽咽,便像被砂砾摩挲过,听上去让人心颤,“女儿。”

容薏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个动作,让欧阳朵朵一愕,旋即,眼眶红了,“女儿,对不起。这些年,对不起。”

容薏摇头,依旧笑着。

“这些年,因为我自己的一些私人恩怨,便将年幼的你送给了容震兄抚养。对不起,我无法跟你解释,为什么离开你,还让你离开你父亲。但真的,对不起。”

容薏美眸也红了,她再次给了欧阳朵朵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的,这次,没有再放开,安慰地道:“妈,没关系。”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妈。”

欧阳朵朵潸然泪下,她全身轻颤着,嗓音更加沙哑:“薏薏,我的好女儿。”

“妈,我不怪你,真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容薏也哭了,她这些天,看到赫连沉枭的的父亲,看到完颜律的父亲,看到逝世的莫芷鸢,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爱,那就不要伤害。

有些话,早说比晚说好。

有些事,早做比晚做强。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这一切,珍惜赫连沉枭,珍惜coco,珍惜爱她的两对父母,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女儿,谢谢你。”

“哇奥,麻麻和姥姥抱在一起了嗷~~~”coco挥舞着小手臂,“粑粑,她们相爱了,不要你了,吼吼吼~~~~”

赫连沉枭挑眉:“”

容薏抱了好久,才放开,笑容清美:“妈,我去做午饭给你和罗先生吃。不,是做饭给大家所有人吃。”

欧阳朵朵点头,“好,我也去帮你。”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母女之间,竟在短短时间内,熟络到像很多年的朋友。

血浓于水,有些牵绊,永远都剪不断。

赫连沉枭和罗森便在休闲区域,摆了魔方,教coco练习

而沙发上,赫连少衍和君子诺,仍然对着头发呆。

一盆水仙花,一张小娇妻的照片。

看了好久,君子诺哀叹一声:“哎,好无聊。”

没有小娇妻的每分每秒,叫他怎么度过?

“喂,少衍你个贱货,说话啊你!”

赫连少衍像死尸一样,充耳不闻。

君子诺踹了他一脚,“天王盖地虎,快点接下一句。”

“”

他又踹男人一脚,“天王盖地虎,叫你接啊!没见本少爷无聊着么?”

赫连少衍翻了个白眼,嗓音慵懒:“曰我不辛苦。”

君子诺捏着嗓子,又道:“宝塔镇河妖?”

赫连少衍拍拍前面的宝贝儿,再拍拍后面的菊花:“前后任你挑。”

“床前明月光。”

“我已脱光光。”

“举头望明月。”

赫连少衍一脸小爷不怕你的的表情,回了句:“低头喝豆浆。”

1293:我床上经验很丰富,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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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再次响了。

赫连沉枭去开了门。

这次,不出意外,是费司霆。

男人一件纯白衬衫,眉眼清淡,“沉枭。”

“进来。”

钱副官跟着他家司令,走进了房子,低声问:“我们二少呢?”

赫连沉枭淡声说道:“嘉年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钱副官松口气,二少不在,少一个怼他家司令的主力?o

费司霆与男人平视,薄唇微挑:“沉枭,有时间和我谈谈?”

“当然。”

书房里。

坐在沙发上的赫连沉枭,低低笑了,语带揶揄:“司霆,如果刚才没听错,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出主意?”

坐在他对面的费司霆面无表情,淡淡的,“嗯。”

“你对子言,是认真的?”赫连沉枭还是有些不信。

站在一旁的钱副官帮腔道:“我家司令,这次真是认真的。”

“鉴于你有出轨的前科,这件事,我不好帮你。”赫连沉枭颦眉。

“我家司令没有出轨!”

“没有?”

“是的,枭二爷,你要证据的话,我现在可以拿给你看!”

赫连沉枭淡淡道:“不用了,我相信司霆的人品。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枭二爷行行好,就赶紧给我们家司令出点主意啊!我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啥也不懂。枭二爷,你看你老婆有了,孩子都有了,想必经验很丰富,来问你,就对了!”

赫连沉枭绯红薄唇继续扬起笑意:“情商这东西,我也没有。倒是床上的经验很多,司霆,你要不要?”

钱副官:“”

费司霆:“”

“枭二爷,您就别说笑了。说说看,你是怎么追到二夫人的?”

想起过往的种种,赫连沉枭呼吸微重,整个人说不出的愉悦:“我也没什么技巧,就是死缠烂打,卖萌撒欢,强势霸道。”

“司令,枭二爷和我说的一样,要不然你真的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

费司霆眉心轻皱,“我做不出来。”

“司霆,其实,对于女人来说,强势霸道远不如卖萌撒欢来的有用。我建议你,试一试。”

“我说了,我不会。”

赫连沉枭微颔首:“那装病,总会?”

“装病?”费司霆想起前几天她被困在别墅里的事,“也不行。我真有伤病,都没管用过。”

“那就没办法了,你自求多福。”

费司霆:“”

*

费司霆沉步出了书房,找到了君子言的卧室。

他试探性推了推门,没有关?

想了想,走了进去。

房间里,窗帘遮掩着阳台,密密实实,一片昏暗。

费司霆看着床上的小女人,沉静地睡着。

他轻轻坐在一边,大手捋了捋她垂落在腮边的发丝,薄唇轻轻浅浅抿起来。

“呼哼”

低低的声音,从女人的鼻息间溢出,软软的,糯糯的,像呢喃,像呓语,犹如乖巧可爱的猫咪所发出。

但费司霆知道,她是打呼噜。

她很累?

竟然,也会打呼噜?

看着女人樱粉红的唇瓣,唇形完美无可挑剔,诱人得像一块美味蛋糕,让人禁不住想要品尝

1294:为我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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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低头,一寸寸逼近,轻轻含住女人的唇。

她的唇,很软,很香,像致命的罂粟,散发迷人的味道。

他浅酌,一分分品尝着,但这不够,远远不够,逐渐的缱绻,密密实实吻住

理智一点点沉沦,费司霆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床,将怀里的小女人,包裹在怀里。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要的她?

他忘记了。

唯有那载浮载沉难以自拔的极致享受,深深刻在他的脑海。

他想要了。

想要她。

更想,要她为自己生个孩子。

这一刻,费司霆仅剩一个念头。

如果,他要不到她,便会憋到发疯!

感觉到身体像被一座巨大的山压着,君子言很不舒服,睡梦中一直扭来扭去,想要摆脱这份窒息的沉重。

殊不知,她愈乱动,身上的那座大山温度越高,像爆发出火山的岩浆,汹涌炙热。

直到,她真的被烫到了,才缓缓睁开眼眸。

昏暗中,看到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很熟悉。

费司霆?

她在做梦吗?

真是疯了!

白天刚说了什么艾斯霆,现在做梦竟然梦到和他做那种事?

该死的自己!

君子言愤恨闭上眼,想要将他从梦中赶出去。

费司霆倒是怔了一下,她睁开眼,又闭上,这是默许了他对她做点什么?

粗粝的指腹,缓缓探着她

这一下,君子言清醒了!

那种被异物突袭的不适感,明确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睁开眼,她斥道:“费司霆,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费司霆低低笑着,他的手指,像把玩着可爱的玩具,那份温热的软度,让他舍不得放开。

“你在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他嗓音低哑又沉冽,鼻音溢出:“嗯?”

“你放开我!”

“”

君子言挣扎着,“你出去,混蛋,野蛮人!!”

费司霆将刚才的手指,探进她嘴里,声音撩人的暧昧:“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你不要脸——”

君子言感觉恶心,就差将唾沫星子吐在他脸上了,他怎么变得越来越无耻了?

费司霆低低笑,将手指含在自己嘴里,轻轻舔了舔。

做着如此过火,如此令人无法直视的动作,但偏偏,他那张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没有任何浴念。

他一如往昔的清冷。

“你滚出我的房间!”君子言又挣扎起来。

费司霆压住她作乱的双手和双脚,俊颜逼近下来,一字一顿,带着几分认真又严肃的味道:“君子言,如果我说,我真的喜欢你,你会怎样?”

“”君子言怔住。

她脑袋嗡了一声,身体僵硬,竟不知作何反应。

“嗯?”

“”

“说说看?”男人沉声蛊惑着,“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我喜欢你么?”

以前?

君子言感觉身体一下凉了。

他这是什么口气?

在施舍她吗?

现在这个时候,他说的喜欢,她能信吗?

不光不信,还很不屑。

“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许,你必须说。”费司霆强硬地道。

“你给我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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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5:君子言,我想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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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继续挣扎,挣脱了一只右手,下一秒——

忽然便想起了那天康娜娜的剪刀手。

想也未想,如法炮制,直接插进了男人的两个鼻孔里!

费司霆一愕。

深暗的眼眸,流动着几许碎光。

她伸手时,他以为,她要打他。

没成想,竟然

“费司霆,你放不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就戳烂你的两个鼻孔!”

“”

“这么高的鼻梁,要是被我毁了,你就真毁容了!”

费司霆好笑,无奈地道:“你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你现在就是把命根子放在我手里,我都舍得剪掉!”

“是么?那天本来要踢我下面,后来改成打脸的人,是谁?”

君子言眼眸暗了暗,冷声嘲笑:“猪司霆,猪饲料,费死猪。”

“什么?”被这几个称呼怔住的费司霆,菲薄的唇微张。

下一秒,女人的手指,从他鼻腔里撤出,转而插进了他的嘴里。

“噗——”这次,君子言忍不住笑了,“你刚才对我我现在,要你吃你自己的鼻屎!怎样,好吃吗?”

“好吃。”费司霆看着女人清甜的笑容,眼眸恍惚了。

如果,她能天天对他笑,让他吃多少自己的鼻涕,都可以。

对于男人的回答,君子言觉得惊悚,“呵呵,第一次听见有人说鼻屎好吃。”

她想要撤回手指。

下一瞬,男人狠狠含住她的手指,不让她逃跑。

不轻不重咬着她的指腹。

倏然,像有电流激遍全身。

君子言莫名很怕,“你你放开我!”

费司霆也不难为她,只咬了几次,就放开了她,“你以为,我刚才没有能力防备你?我想惯着你,你愿意插我的鼻孔,就插,你想让我吃鼻涕,我也可以吃。不过,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要仔细想,尽快给我答案。”

问题?

君子言心沉到谷底,他说,他如果喜欢她,她会怎样吗?



她使劲力气,推开他,下了床,跌跌撞撞跑进浴室,反锁了门。

她匆忙漱口,拿牙刷刷牙。

费司霆这个变态,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碰了她下面的手指,再放进她嘴里

脏死了!

刷了一遍,君子言还是觉得有味道,就刷第二遍。

脑海里,却愈发清晰。

眼眶,无法控制就红了。

她在想什么啊?

不能胡思乱想!

不能!

费司霆见她久久不出来,敲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

“再不开门,我进去了!”

君子言冷声:“你走,离开我的房间。一会,我自己会出去!”

费司霆微微颦眉,也不想逼她太急,先离开了房间。

*

午餐桌上。

赫连少衍和君子诺坐在一起。

赫连沉枭和容薏坐在一起,中间夹着个小包子coco。

欧阳朵朵和罗森坐在一起。

君子言看着旁边的费司霆和钱副官,她跑到了欧阳朵朵身边寻求庇佑,“阿姨,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欧阳朵朵爱怜地看着她,“当然可以。”

这个女孩,长得通透漂亮,笑容甜美,面善。

她看了对面的费司霆一眼,眼底持续漾着欣喜的光。

容薏亲自用餐碟,夹了一盘菜,递过去,“妈,你多吃一点。”

欧阳朵朵摆摆手,“我戴着面纱,先不吃了,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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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6:容薏的亲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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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怔了怔,慢慢坐了回去。

她很想问,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但没敢问,只道:“妈,我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吗?他在哪里呢?”

欧阳朵朵不动声色睨了一眼正在静静吃饭的费司霆,而后哑声道:“他当时也被我送出去了。现在,我还还没有找到他。”

“奥,这样。”容薏有一些失落,但还是笑起来:“没关系,妈,会找到的。”

赫连沉枭亲自将鱼肉夹到她嘴里,“老婆,看来你对你这哥哥很感兴趣?”

“能不感兴趣吗?都说,哥哥是妹妹上辈子的仇人!我见到我哥,肯定要暴打他一顿的”容薏认真说道。

钱副官想了想,说:“枭二夫人,我听说过,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还听说过,妹妹是哥哥上辈子的小情人,但从未听说,哥哥是妹妹上辈子的仇人啊!”

赫连沉枭危险地一眯眼:“妹妹是哥哥上辈子的情人?”

“是啊,枭二爷。”

“老婆,等你哥找到了,不用你揍,我替你解决。”

容薏边吃边道:“嗯嗯,抓到他,这两顿胖揍,是免不了的。”

罗森亦是暗暗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费司霆,哎,费司令,我为你心疼一秒钟。

门铃,再次响了。

容薏亲自起身,“我去开门吧,应该是嘉年,就差他没回来了。”

门打开。

她一愣,竟然是夜靳。

她的亲生父亲!

“爸。”容薏下意识喊出了口。

“薏薏,你竟然,喊我爸了?”夜靳英俊的脸,充满惊喜。

这一句熟悉的嗓音,让坐在餐厅里的欧阳朵朵,身子狠狠一颤!那个男人,天杀的男人,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罗森惊慌地看了她一眼,看她眼中平静,才放下心。

容薏点头:“嗯,爸,你怎么忽然来了?”

“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妈妈,那位云女士,醒了。”

容薏惊愕,差点蹦起来要抱住他,“你说真的吗?!”

“嗯,是真的,容兄弟在君氏医院里照顾她,所以,没能跟我一起来。”

“太好了!”容薏眼底晕起水泽,“真的太好了!爸,你快进来,我妈也在这呢!”

“你什么?”夜靳听见心脏骤停的声音。

“我妈。”

“你妈?”夜靳手都在颤抖。

“是啊,你一直想找的朵朵!”

轰——

夜靳只觉,天打五雷轰,不过如此。

他差点没有站稳,鞋子都来不及换,便跌跌撞撞,走进了房子里。

容薏关上门,跟在他身后,“爸,你慢点!”

看到记忆中的人儿时,夜靳眼底撕裂般猩红,他喉结滚着,一步步逼近,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久久,才开口:“朵朵,是你吗?”

欧阳朵朵垂着睫毛,周身气场冰冷:“我不是你的欧阳朵朵。”

“你胡说!”夜靳走过来,大掌一下包裹住她的小手,“你就是我的朵朵!”

他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朵朵,你真是狠心!为什么,忽然就离开我?还把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全部带走?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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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7:用大闸蟹,砸费司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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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手!”女人眼眸冰冷如霜,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心底只有滔天的恨。

“你怎么可能不是?”

夜靳忽然伸出手,扯掉了女人面前的白色纱巾。

一瞬间,他黑瞳剧缩,整个人怔住。

“朵朵,你的脸”

欧阳朵朵冷笑,她其实可以躲开,但她没有躲。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清算了!

“夜靳,你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

夜靳大手颤抖着,想要抚摸一下,这张坑坑洼洼的脸,心底在流泪,在流血,他沙哑着嗓子:“你的脸,为什么会毁容?”

容薏也惊呆了,她捂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的妈妈,这些年肯定吃了很多苦头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不会故意扔下她。

欧阳朵朵打开男人的手,讥讽:“想知道为什么?等你死的那一天,我告诉你!”

“我还不能死。”夜靳忽然一把抱住她,“我刚找到你,怎么可以去死?”

至少,他要问清楚,这是为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才能去死。

“放手!”欧阳朵朵使劲推着抱她死紧的男人。

“我不放,我怕我放开,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夜靳的眼泪,轻轻滑下侧颜。

容薏走过来劝道:“爸,你先放开我妈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

“爸,算我拜托你?”

听到自家女儿这么说,夜靳终是缓缓放开怀里的女人,但视线,始终锁在她身上。

容薏抱了抱欧阳朵朵,眼中含泪:“妈,没事的,即使你毁容了,在我心里,依然是最美的妈妈。你不用戴面纱了,没人会拿有色眼光看你的。我今晚做的那几道菜,现在还是热的,你尝尝看,好不好?”

“”欧阳朵朵怔忡了十几秒,才道:“好。但是,我要他离开这里!”

夜靳眼眸一凛,“朵朵。”

“你在这,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所以,你滚!”女人的话,说的毫不留情。

容薏看着夜靳,劝道:“爸,要不,你先回去吧。”

“女儿,我不走。”

“你走吧。”

她将男人拉到玄关处,“爸,你先走吧,我劝劝妈,你等我电话。”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妈。”

“听我的,我会帮你!”容薏淡笑:“我希望,婚礼上能有爸和妈一起的祝福。所以,我会帮你。相信我,你先回去!”

“”夜靳踌躇一会,还是出了门,带着随从离开。

餐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刚才的大动静,都没有惊到君子言。

她默默吃着白饭,菜都很少去夹。

脑海里,翻来覆去,还是一句话。

说好不胡思乱想的,可为什么,就是不争气,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费司霆深暗的幽瞳,盯着她,夹了一只龙虾,放在她的碗里。一晚上了,她只吃白饭,是想怎样?

看到多出来的龙虾,君子言抬头,愠怒盯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这个混蛋,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把她的心情,搞得乱七八糟!

夹起龙虾,直接砸在男人脸上!

费司霆一怔,白皙的脸带着油渍,深深看着她。

君子言好像还不解气,龙虾一个接一个夹起来,往男人脸上砸去

砸到男人满脸油渍。

她又夹起一只超大的大闸蟹,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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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8:君子言,你给我舔干净

大闸蟹的钳,还是很锋利。

剐蹭到男人菲薄的唇瓣,泌出丝丝小血珠。

君子言看到,微垂了睫毛,她想到那天在别墅里,用玻璃盒砸伤他额头的事。

他以为,他这样打不还手,她就会心软吗?

费司霆的脸上,尽是**的油渍,淡淡觑了一会对面的女人,他忽然起身,逼近过去,一把便攥住女人的手腕,往楼上走去

“嗳,费渣渣,你要对子言做什么?!”容薏皱眉。

赫连沉枭低声在她耳畔道:“老婆,不用管他们。”

“我怎么能不管?”

“他们都是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以后,我们不要多搀和。”

接下来的几分钟。

餐桌上,莫名的开始安静。

鉴于刚才欧阳朵朵和夜靳的状况,赫连沉枭不好再温声细语哄老婆和儿子吃饭,当然,晒狗粮更不合适。

但气氛,真的很冷?

他瞥了一眼自家弟弟,示意活络一下气氛。

赫连少衍接收到自家二哥的信号,比了个ok手势,咳咳了两声,将大脚丫子,狠狠踩上一旁君子诺的脚面,“贱货,你给小爷少吃点不行?”

“你管我?”君子诺冷哼,回踩一脚,“本少爷吃你家大米了?”

“先别吃了,这次换我说,你对下句。天王盖地虎!”

君子诺继续哼哼了声,“小鸡炖蘑菇。”

“宝塔镇河妖。”

“节操快用光。”

赫连少衍:“床前明月光。”

君子诺:“地上鞋两双。”

“举头向明月?”

“低头撸大雕!”

君子诺继续吃,心底却哀叹,这几天,脑海里想着小娇妻,没得吃,只能自己撸,悲催~~~

钱副官忍俊不禁,差点笑喷:“”

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贱性,面前的两人,绝壁是最经典的教材啊!

*

费司霆将女人拉进了她的卧室,并顺手带上了门。

“你拉我上来干什么?”君子言瞪他。

男人将她绵软的小身子一推,她便抵在门板上,俊美如斯的脸逼下,声音清淡的似笑非笑:“舔干净。”

“什么?”君子言没听明白。

“我说,让你将我脸上的油渍,舔干净。”

淡淡三个字,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容置喙的味道。

“你不是说,我怎么打你都可以吗?”君子言想起之前他说的话,梗着脖子道:“用几个龙虾打你,你现在就受不了了?”

薄唇漾开清淡笑意,费司霆再次逼近,两人之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我是说过,你可以随便打我。但我没说,不需要你处理后续。”

“你强词夺理!”

“要么,舔干净,要么,今天你别想出这个房间。”

男人说的清清淡淡,但偏偏,带出那么几分威胁。

君子言也不是吃素的,“我不可能给你舔干净!”

“那就待在这个房间。”

“待就待,我怕你啊?”她脖子再梗了梗,眼底尽是挑衅。

一只大掌,向下面探去,明明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偏偏,费司霆神色依旧淡漠到毫无情绪,“漫长的时间,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君子言恐慌几分,忙按住他的手,“好,我给你擦干净,总行了吧?真是你上完厕所,菊花用不用我给你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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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9:费司霆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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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挑唇,“你要想,我也可以满足你。”

君子言:“有病!”

如果他敢把菊花亮给她看,她一定学少衍,给他戳烂!

去拿了一包湿巾来,没好气地道:“坐下!”

闻言,费司霆坐在一张椅子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君子言歪了歪唇瓣,真的是无语,他长这么高干什么?坐在椅子上,她才勉强能和他平视。

拿湿巾,一点点擦拭油渍

“费司霆,你妈上辈子,肯定给你生错了性别。你这牛奶一样的肌肤,没有一个毛孔,连我都自愧不如啊。”

听着像是夸奖,她却是咬牙切齿说完,语带挑衅和揶揄。

费司霆墨黑深瞳,蓦地就像覆盖上一层厚重的阴霾,缄默了几秒,才寡淡地开口:“别提我生母,我只有现在的一个母亲。”

君子言知道,他说的现在的母亲,是嘉年的亲生妈妈,那个美丽端庄又温柔可人的混血阿姨。

“你不开心了?”

费司霆淡淡摇头,“没有。”

只依稀记得,那个狠心的女人,将他丢弃在了孤儿院,便扬长离去。

那时候,他很小很小,还刚生了眼疾,连她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8岁那年,父亲将他接回费家,说那个女人,已经去世了。

从此,弟弟嘉年的母亲,便也成了他的母亲。

连一个看不清事物的亲生儿子,都可以随意丢弃,他不会认这样的女人做母亲。

即便,她已经去世了。

君子言识相地不再提这个话题,手很是粗鲁地继续为他擦脸

小龙虾的油渍,偏辣,呛在鼻孔里,感觉痒痒的。

没有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感觉到,喷溅在自己面颊和嘴唇上的异物,费司霆微微颦起眉。

君子言这才意识到,她把鼻涕喷在他脸上了!

“哈哈”没有忍住,她笑了出来,“费司霆,我这真不是故意的了。”

“没关系,一会给我洗干净。”

费司霆深深凝着她,最近,她因为他而笑了几次了?

扮丑或出糗,她能开心,那便值得。

君子言感觉真的出气了。他强制性逼迫她给他擦脸,就要做好被虐的觉悟?

“好了,自己滚进浴室去,重新洗一遍!”

“我说了,你给我洗。”

“我不!”

费司霆微微眯起眼,“你确定,还要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女人的某处,讳莫如深的暗芒划过眼底。

这一次的欲念,毫不遮掩。

君子言下意识并了并腿,咬着牙,往浴室走,“还不滚进来?”

感觉到女人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揉搓着泡沫,费司霆只觉,四肢百骸仿佛窜过电流,眼眸睁开,盯着一脸不耐的她。

“你能不能闭上眼?”

“不能。”

“那泡沫进了眼睛里,你就活该!”君子言故意揉搓他的眼睛。

洗完了,她本想将毛巾,直接丢给他,让他自己擦,想了想,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

她给他擦!

费司霆心底失笑,她为他擦脸的动作,像在揉面,用了很多力气。

“我说的那个问题,三天内,给我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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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老公,你最帅,你最棒,让人看了哇哇叫

现在,他不会逼她立刻给答案。

君子言勾起微讽的唇,不想多说什么,将毛巾扔在一边,“好了,擦也擦了,洗也洗了,你该滚了。”

费司霆也不多纠缠,起身,走了出去。

男人离开后,君子言颓然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沁凉,一片复杂。

曾经,他对她不屑一顾。就算,他现在真喜欢了她,那又怎样?多少都有不甘心或占有欲在作祟!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掏出手机,南宫锐的电话。

“喂?”

“子言,今晚上,部门的聚会,你别忘记了。”

君子言恍然大悟,“这都下午了,我差点忘了!”

“所以,我提醒你。”南宫锐将跑车停在公寓的单元楼下,邪魅的眼角漾着笑意:“你收拾一下,下楼吧,我在下面等你。”

“啊你亲自来接我?”

“不然?”

“那好吧,我尽快收拾。”

君子言挂掉电话,走出浴室时,看到男人的背影,“你怎么还在这里?”

费司霆缄默,墨黑的深瞳,像暗夜的长廊,望不到尽头。

他没说什么,彻底离开了房间。

十五分钟后,站在露台的边沿,倚栏而立。

看到楼下的女人,上了南宫锐的跑车。

费司霆菲薄的唇,抿成一条清冷的直线,“钱副官。”

“在,司令。”

“派人跟着夫人,看她去哪。”

“是,司令!”

容薏收拾完了餐桌,看着自己的母亲,试探性道:“妈,你方便吗?”

欧阳朵朵还是戴上了面纱,一双缥缈绝美的眼睛,透着暖意:“嗯,怎么了?”

“我想,跟你谈谈。”

“你想说服我,原谅你爸,是不是?”

“”容薏点头又摇头,“是,啊,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和爸爸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女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希望你知道。”欧阳朵朵别开脸,不愿意与她对视:“但我可以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你要劝我的念头,现在可以停止了。几十年的仇恨,我忘不了!”

容薏藕白的鹅蛋小脸,垮下去,“妈”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若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妈,就不要搀和我和夜靳的事情。”

“”看着她如此决绝的态度,容薏觉得很头疼。

她进了主卧室,看着正在玩魔方比赛的男人和儿子,“赫连沉枭,怎么办啊~~~~”

“老婆,你想要咱爸妈和好的解决办法?”

“废话啊。”

赫连沉枭将拧好的三阶魔方,放在儿子面前,“老婆,你现在如果好好地夸你老公,夸到你老公满意的话,我就给你一个解决办法。”

容薏美眸亮了,一下扑过来,抱住男人的窄腰,声线几许撒娇:“老公,你最帅,你最棒,你让人看了,只想哇哇叫,mumu~ma~ma~~~”

她在男人刀削般的侧颜上,啄了几个吻。

赫连沉枭薄唇上挑,似笑非笑的冷魅,“这就打发我了?”

“老公,你身材好,会疼老婆,穿衣服好看,做饭好吃,我爱死你了,这总行了吧?”

1302:原来,君子言是标准的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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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滚,快滚——”君子言毫不留情道。

“好的,我这就让那位先生离开。”

女侍应生刚转身,准备出去时。

下一秒,男人便沉步走了进来。

他的声线醇厚又迷人,身材高大挺拔,“乖女儿,你竟然,让你老爸滚?”

举手投足,散发无尽的成熟魅力。

众人一怔,看到来人,一眼便知,不是凡人!

尤其是康娜娜,她关注上流比较多,一下就尖叫起来:“哇塞,是x国京都的大财阀君氏家族的首领,君总吗?”

销售经理也懵了,“好像,真的是,我在很多财经新闻上,见过”

最惊诧的,是孙淼淼。这几天,他爸一直在家里念叨,说想要给君氏集团旗下一个在莫城的小分公司提供建筑材料,但怎么都进不了人家的门槛,很是头疼。

她还特意查过君氏这个掌舵人君以修的个人资料。

面前的中年男人,是君以修没错!

可是,他刚才冲君子言说什么?!

乖女儿?!!

“爸,你怎么来了?”

君子言显然炸裂般的开心,她一下跑过来,扑进自家老爸的怀里,“爸,我好想你啊。”

君以修抱住她,安抚性摸她的头发:“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他今晚,当然有事情做。

欺负过她宝贝女儿的人,他没那么容易放过。

康娜娜在一旁,羡慕死了,“我就说子言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高贵,果然是豪门之女,真正的白富美啊!”

其余几人,曾经拿过君子言的奢侈品,“对,怪不得当初,她对那些奢侈品都看不上眼,很随意就送给我们了。那些,对她来说,就像我们喝的白开水一样普通啊。”

销售经理:“咱部门还真是出人才!南宫锐是皇族南宫家二少爷,子言也这么雄厚的背景,他们门当户对,应该在一起呀?”

南宫锐低低沉沉笑:“经理你这话,我很满意。”

孙淼淼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快要嫉妒疯了。她没想到,曾被她奚落为女吊丝的君子言,竟然是标准的贵族!

人世间最让人嫉恨的事情,便是曾经你不屑一顾的人,转眼间便高不可攀。

“好了,乖女儿,我还有事忙,你在这玩。”

君以修将自家女儿放在椅子上,望着南宫锐,语重心长的口吻:“小锐,照顾好她。”

南宫锐怔忡住,几秒后,站了起来,鞠了一个躬,“叔,我会的,你放心。”

小锐两个字,证明君以修已经和他拉近了距离。

照顾两个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可以解读成,另外一种意思?

“爸,你要去哪?”君子言依依不舍。

“我要去隔壁包厢谈点事情,等晚点,带你去找你哥玩。”

“好,爸,你一定不能反悔哦~~”微醉的君子言,煞是可爱,跟男人拉了个勾。

*

宋一囡坐在总制片人的身边,推了一杯红酒过去,嗓音又柔又嗲:“严哥,这次的投资商,李总,他怎么还没来呢?”

赖导看样子,是不会把的女一号给她了。

所以,她还是只能从投资商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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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又怒又气,但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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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很快就来了吧?”男人说着,却在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笑容猥琐。

包厢门被打开。

一排黑色制服的高大保镖,先进了来。

众人一怔,这是李总来了?

但看保镖的气质和气势,有些不像是他的人?

保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通常,看一个保镖的能力,就能大致知道,他被一个什么样的主人雇佣。

宋一囡率先站了起来,她准备好甜美的微笑,今晚势必要将李总拿下!

只是,进来的,是她在这个圈子,最不想见的人!

君以修看着惊愕的众人,淡淡扯唇,“你们的李总,把这部戏的投资权让给我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来,恭敬颔首:“没想到,是君总,真是我们剧组的荣幸啊。”

君以修落座,“不敢。君某没有几个钱,但多给你们剧组投资两个亿,还是有的。”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果然,大财阀就是财大气粗啊。

宋一囡的额际,冒了几许冷汗。她千想万想,没料到,这次的投资商,竟然换成了君以修!

她还记得,上次勾引他,被几乎脱光了赶下车的事情。

更是记得,上次在剧组里,他百般针对她,让她吃尽苦头的事情。

宋一囡又怒又气,但又无可奈何。

她总觉,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事情。

君以修这次,为什么会变成投资商,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想到此,宋一囡深呼吸一口气,还是端了一杯酒,站起来,对着男人,甜笑地道:“君总,我敬您。”

君以修神色冰冷,没有说话。

但越是什么都不说,众人越觉得可怕。

眼底,有几许狠戾和阴冷弥漫出来。

宋一囡打了个哆嗦,“君总,恕一囡太过直接。是不是,一囡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君总您?如果有的话,能否告知一囡,一囡一定会改。”

她想过,要在这个圈子里混,还是不能得罪他。

缩在赖导旁边的虞瑶,心底冷哼,宋一囡,你真是蠢,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

君以修清清冷冷笑了一声:“宋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总,我是认真的,也是诚心的,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想知道为什么?”君以修终于正声:“喝完我指定的酒,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他扬手。

有保镖立刻打开包厢门,从外面进来许多侍应生,皆端着托盘,每个托盘上,放着两瓶白酒。

宋一囡怔住,原来,君以修真的是冲她来的!

“宋小姐,这是这家会所特制的白酒,一共14瓶,虽然有点多,但这酒不醉人。”君以修声音薄凉的刺骨,“你若是全部喝完,我不光会告诉你为什么,以后,我也会放过你。”

众人心底炸开锅,这演员宋一囡,怎么敢得罪上这么个大财阀?

宋一囡看着那些酒,心里发慌,她怎么喝的完?

但现在,她必须硬着头皮喝了。

不管结果如何,她至少要知道,君以修为什么这么对她!

“好,我喝!”

女经纪人站在一旁,于心不忍:“囡姐”

“我没事。”

白酒被摆上桌,放在了宋一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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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会卖萌会撒娇的君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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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瓶来喝。

第一口,进了嘴里,火烧火燎的辣,喉咙更是像被火烧,等滑到了胃里,又热又辣,很快便微微的刺痛传来。

她紧紧蹩眉。

难道这就是那种喝着不会醉,但是极度伤身子的酒?

君以修,这是要整死她吗?

宋一囡强忍着,将一瓶喝完。

女经纪人心疼道:“囡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

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般,想吐,吐不出来,极致的难受。

口腔和喉咙,早已不能用辣来形容,只有麻木。

宋一囡继续喝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

身体快要爆炸一样的疼痛,但偏偏,她脑袋异常清晰。

这每一分的痛苦和煎熬,无限被放大,太难受了。

君以修淡淡看着她,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语调:“宋小姐,你确定,你能喝的完?”

“我能。”

宋一囡再次拿起第四瓶,刚喝了一口,便将酒瓶放下,“不好意思,君总,我先去个洗手间。”

君以修淡淡挑眉:“可以,你吐完继续回来喝,今晚,我陪着你。”

众人心惊,这是多大的仇恨,非要看着她十几瓶的烈酒,全喝光?

宋一囡趴在洗手台上,狂吐

她对着镜子,整理略狼狈的妆容。

她必须挺住!

今晚,怎么也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再次回到包厢里,又喝了三瓶,宋一囡撑不住,再次趴在洗手台上狂吐

女经纪人赶来给她拍背:“囡姐,你别喝了,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不得胃穿孔啊?”

“你以为我想喝?我不喝,他就要整死我!”

“哎,真是不知道,这个君总为什么要这样?咱们没得罪他吧?”

*

从隔间里出来的君子言,连手都忘记了洗,直接出了洗手间。

她摇摇晃晃,看着面前的男人,“南宫锐。”

“好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君子言酡红着小脸,可爱的紧,“不行,我还要喝,一醉解千愁!”

她踉跄着往回走。

推开一间包厢的门,就走了进去。

南宫锐拧着眉,“子言,你走错包厢了,我们的,在隔壁!”

他不放心地追了过去,看到小女人窝在自己父亲君以修的怀里时,心放了下来。

君子言进包厢开始,一句话都没说。

她眼里,只看得到自己老爸。

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

君以修爱怜地抚摸她头发,将自家闺女抱坐在自己腿上,一脸宠溺:“吃饱了,喝足了?”

“嗯”

君子言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她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但残存的几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非常需要爸爸的怀抱。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女孩,表示惊讶。

赖导更是惊悚,这不是白天面试的那个艾斯霆吗?

她怎么在这?

有人不了解内情,作死地拍马屁:“君总,真是好眼光呐~~~您这样的身家和地位,就应该玩这样的小姑娘!”

“就是,肤白貌美,腿长腰细,会卖萌,会撒娇,比家里那位正牌夫人,玩着爽多了吧?”

闻言,君以修本温柔的眸,瞬间像裹满山崩海啸般的阴霾,利剑一样的眸光,射向刚刚说话的两个男子。

宋一囡回到包厢里时,意外极了。

君子言,她怎么在这?

还,坐在君以修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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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no zuo no die ~~~

喝醉的君子言,柔软的小手,撒娇般地捂住了自家老爸的双眼。

“你又淘气了。”君以修低低沉沉的嗓音,颇带了几分宠溺意味。

一帮人看到这幅景象,皆不怀好意笑了。

他们没有看到,男人眼中迸射出来的冷厉和阴鸷。

“以后咱们找乐子,也应该像君总一样,找这种温香软玉的小姑娘,看着清纯,玩起来也放心!”

“谁说不是,向君总看齐!不过呢,君总,倒是有个问题很想问问您,这清纯到像百合花一样的小美人儿,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很稚嫩呢?”

“哎呀,章老弟,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君总的技术,那肯定没话说,就算小美人儿活不好,也应该能被他调教到很是销魂呐~~~”

一帮人,哄然笑了。

唯独赖导,坐在那一言不发,眼底尽是失望。他本来,想要把的女一号,争取给这个艾斯霆的,但看她现在,明显也是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女人!算了

南宫锐坐在角落的奢华沙发里,淡淡勾起朱红的唇,眼底讽刺。这帮傻比,一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宋一囡冷冷看着,这个君子言,是来争女一号空灵的吗?

真是虚伪!

白天还说不屑一顾,现在就打脸了。

忍不住,她轻轻挑起樱红的唇瓣,“君总,看样子,您很喜欢怀里这位小姐了?”

君以修的眼睛,依旧被自家女儿捂着,只低声斥道:“别淘气。”

君子言嗤嗤笑着,怎么都不肯撒开他的眼睛。甚至,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她真的,很久都没有好好呆在爸爸的怀里撒撒欢了。

独属于父女之间的玩闹,落在众人眼里,却成了金主和被包养的小情妇在调情。

他们笑得更加暧昧和不怀好意,污秽和猥琐的言语,说的更加放肆了。

宋一囡听着,也忍不住插嘴道:“君总,其实,我真的得跟您说一件事。您怀里这位小姐,实际上,是已经离过婚的女人!她是个二手货色,别人都不要的,您怎么能要呢?虽然,她看上去,真的很清纯,但您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听着,像是好心,但一旁的虞瑶,就知道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又阴险。淡淡讽刺道:“宋一囡,nozuonodie,一会哭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如此有节奏。”

宋一囡蹩眉,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心底,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但现在,无暇顾及许多。

见君以修还是毫无反应,她心底急了,“君总,这个女人,曾经打过胎!她的私生活很是混乱,我真的不希望,您被她骗了”

在这句话出来之前,君以修对所有人嘴巴里的不干净,是愠怒。但听到这里,他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他女儿,为费司霆打过胎?

宋一囡完全是情急之下,随口乱扯,但看到君以修还是抱着君子言在卿卿我我,她颓然垂下眼眸。

她如此诋毁这个贱人,君以修竟然还要她!

难道,这个女一号,就白白失去吗?

1306:这是君某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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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就算,她拿不到这个角色,也不能让这个贱人好过!

想到这,冲身边的女经纪人低声道:“把你手机给我。”

她要拍下这段精彩的视频,发给费司霆,让他好好看看,这个女人令人作呕的嘴脸!

只是,刚暗中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对面的男人和女人时。

下一秒,一声娇嗔般的嗓音,让她差点没握住手机。

“爸。”

众人一惊,爸?

这女孩,怎么忽然叫君以修爸?

“君总,您真是会玩呀~~~现在,就流行这种包养的小美人儿叫自己爸爸的戏码~~~”

“爸。”君子言搂住自家老爸的脖子,小脸更酡红了,“爸,我哥什么时候来啊?”

哥?

众人觉得不对劲了。

叫爸就罢了,怎么还有个哥哥出来?

“还有,我也想妈妈了,好久没回家了,该回去看她了,爸。”

到了这里,众人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说,前面两声爸,还让宋一囡心底不屑,但第三句话里的爸,却像一盆冰凉刺骨的冰水,从头到脚,一下灌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了。

君子言

君以修

虽然君是x国国姓,很多人姓君,但她不应该忽略掉这个细节啊。

爸,仅仅一个字,将她所有的防线,全部击垮,脑袋嗡嗡作响,只觉胃里烧灼的白酒,像被熊熊烈火引燃,身体要爆炸一般的痛。

“爸,我真的好想妈妈了~~~”君子言窝在男人怀里,很想哭。

君以修终于将正脸,淡淡面向一脸懵的所有人。

他没有发怒,只是低低淡淡说了一句:“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正式介绍一下,这是君某的亲生女儿。”

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一人不信,“天,君总,您是说真的吗?”

君以修依旧淡淡的,“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他愈是这般淡漠,愈是隐藏着众人心惊胆颤的血雨腥风。

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个男人生气了!

宋一囡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眼中蓄满慌张。

君以修淡淡瞥她一眼,“宋小姐,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

不!

这怎么可以?

君子言,竟然真是大财阀君以修的亲生女儿!

赖导倒是高兴了。他差点激动地站起来,“君总,您的女儿很优秀,是我相中的女一号空灵的唯一人选。希望,您能让她来拍完这部戏。”

“抱歉,我君以修的女儿,还不需要像戏子一样,卖笑去讨生活。”

这番话,是拒绝,更是轻蔑。

赖导尴尬,一下不知作何反应。

而虞瑶是演员,她本该最有资格生气,但她就是气不起来呀,啃了两口肉,啧啧了两声:“君叔叔说的对。瑶瑶要是有这样的身家背景,才不拍累死人的戏呢。”

宋一囡的指尖紧紧掐着掌心,鲜血泌出而不自知。

她一直以事业为重,心中也甚是自豪,她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

但现在,她最想得到的女一号,却是被从未演过戏的君子言轻而易举拿到手,还弃之如敝屣,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

想起以前君子言打扮又丑又土,还是爆炸头时,她极尽的嘲讽和奚落,现在全变成了开水,重重泼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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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被扒光了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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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傻啊。

费司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娶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

一直不愿意承认,君子言身材好,长得漂亮不说,表面上看去,还偏偏不沾一点世俗和污秽。

可这些,她尚且都能忍受。

但她无论如何,不能忍的是,那次在车上主动勾引君以修那次。

她被光裸着大半个身子赶下车,君子言随后马上就找到了她。

为什么?

她现在明白了!

当时,君子言就藏在车上。

真是骨子里好恶毒的女人!

看着她勾引她爸爸,是不是很爽?

一直以来,还从来都不告诉她,君以修是她的父亲,故意看着她出丑是吗?

宋一囡一想到曾经的画面,就感觉,自己彻头彻尾的像个笑话!脸颊火烧火燎,却不是因为酒精,而是深深被侮辱和践踏了尊严以及人格的愤怒!

这对父女俩!

真是混蛋!

足足几分钟,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都说了什么!

忙不迭站起来,一个个抢着道歉:“君总,真对不起,我刚才是胡说的。”

“我也是,我信口开河,有眼无珠,希望您不予计较!”

还有人抢着要说,君以修却低低笑了,他抱着女儿更紧,嗓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道个歉,就完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众人面面相觑,他还想怎样?

“你们每个人,我捅一刀子,然后也道歉,可以么?”

众人:“”

君以修视线微冷冽几分:“刚才多嘴的人,到我女儿面前一字排开,站好,自己掌自己嘴巴。什么时候打掉一颗牙齿,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目瞪口呆。他这是想让他们死?这牙齿,用手拔都拔不下来,就是打到死,也不一定能打下一颗牙齿来啊?

几个保镖站在君以修身后,负手而立:“还不动手?”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让他们道歉什么的都可以,毕竟他们理亏,但是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他们不接受。

这君以修是有钱有势,但那也是在x国。

这里是a国,不是他的地盘。

他们给几分面子,尊奉他为上宾,他这还摆上谱了?

众人从对方眼中,皆看到了团结,这个时候,他们必须抱团。

“君总,您这样,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您事先不解释,我们才说错话的。”

君以修冷嗤一声,“这个世界上,只分我想做的,和我不想做的。过分不过分,我不管。”

宋一囡看到这里,早已明白,她这辈子,和君以修君子言的仇,是结定了。

索性开口:“君总,这里是a国,我们剧组这些导演制片,在圈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给您面子,您应该见好就收,而不是咄咄逼人,把人逼上绝路吧?今天,他们要是自打耳光,那跟被扒光了游街有什么两样?尊严和面子,全都没了!”

众人听到这,说错话的心虚,全都消失不见。

此刻,他们愤怒了!

对啊,这君以修,太不给面子了!

蹬鼻子上脸,他们决不允许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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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每个人,自打一百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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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以修看着开口的女人,清冷笑了声,根本不在意她的“善意”提醒,“宋小姐,你是否忘记了,你也包括在内?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打落一颗牙齿便可以离开,你,必须两颗。”

虞瑶在心里乐开了花。

打两颗怎么够呢?

应该全部打落啊!!!

“君以修,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终于有人拍案而起,情绪全面爆发:“好啊,今天不是要耗上吗?你以为,你这几个保镖,就可以挡住我们?我们也有人带来,一会,看谁鹿死谁手!”

其余五六个人,亦是同仇敌忾,开始打电话叫人。

南宫锐坐在角落里,朱唇被邪魅的雾气弥漫,他知道,他什么都不用做。

她有爸爸保护。

君以修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浅笑,人到中年,却保养极好,俊美的脸,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成熟深邃的迷人。

宋一囡此刻是嫉妒的,几乎要发狂。

孤儿院出身的她,无父无母,骨子里,是羡慕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

可羡慕谁,也不应该羡慕君子言。

偏偏,她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这是她最恨的其中一点。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

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整齐划一的小跑了进来,分散在包厢的角角落落,站好。

每个人手里,皆拿着一根双截棍。

虽然这个器具,看上去并不渗人,但几乎所有人,立刻便心惊胆颤起来。

在莫城,除了吃人不吐骨头,极为神秘的杀手组织,血莲之外,便是由一位叫“坤哥”的黑一道老大带领的地下组织。

传闻,这个组织的人,每次出动秒人时,用的全是双截棍。

传闻,这个组织的人,用双截棍杀人时,都帅到自成一派。

而最后进来的中年男子,脸颊上一道深深的疤痕,更是验证了所有人的猜想。

坤哥开嗓,带着几分邪气的阴戾,“以修,我这会所里的食物,还符合口味?”

君以修淡淡一笑:“当然。”

“行,兄弟你就慢慢吃,有事的话,就喊我一声。”

不到五秒的时间,坤哥以及所有手拿双截棍,面容皆不俗的黑衣男子,全都退出了包厢。

门,重新被阖上。

一片静谧,仿佛针落可闻。

他们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众人没反应过来,以为这是一场梦。

但他们却又清楚,这不是梦!

一个人小跑着过来,忙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弯腰道歉:“君总,君小姐,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君以修抱着已经睡着的自家女儿,低声说道:“今晚,君某也不想逼人太甚。每个人自打一百个耳光,道歉完就可以走了。但,最后一个人,依旧必须打落一颗牙齿。”

话落,他看了一眼在发愣的宋一囡一眼,眼底满满的轻蔑和嘲弄。

那是,睥睨蝼蚁一样的姿态。

宋一囡感觉全身发凉,凉到刺骨,她知道,君以修这样的男人,是豪门中的豪门。只是,没想到他的势力之大,竟然能延伸到这莫城来!

怎么办?

她一会,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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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9:君子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众人一听君以修的话,疯了一样往前挤,拼了命低头弯腰,自打耳光,嘴里还说着道歉的话。

窝在爸爸怀里的君子言,微微颦起眉头。

好吵啊。

她还想睡觉呢。

女经纪人看着在一边呆愣,身体僵硬的宋一囡,咽了咽口水:“囡姐,你在想什么?!还不快去道歉啊?晚了的话,真的要掉一颗门牙啊!!!”

“”

女经纪人低声劝道:“囡姐,你别执拗了!面子什么的不要紧,我们不要得罪他了,赶紧道歉啊!”

宋一囡眼睛发红,拼了命忍住眼泪。

她不去!

她不要去!

要她给君子言道歉,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的尊严,会彻彻底底,再次被践踏在脚下!

脑海里的想法是,她必须有种。

可实际行动是,她奔跑了过去,往那群男人堆里挤。

高跟鞋扭了一脚,也毫不自知。

经纪人说的对,现在,不是她能得罪君以修的时候!

她忍!

但此时此刻,男人们哪还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管宋一囡是不是女人,直接将她挤出了人群。

宋一囡狼狈趴在地上,被经纪人扶了起来。

六七个男人,六七百个耳光,打的啪啪响,每打一次,说一句道歉的话。

虞瑶托着腮看着,一点都不同情这些平时喜欢仗势欺人的势力狗。

宋一囡还是落在了最后。

七八个男人,打完之后,就灰溜溜赶紧逃了。

她看着窝在君以修怀里的女人,恨不得现在一刀子捅过去!

咬着牙,站了起来,走近,弯下纤瘦的腰,打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

然后,第二巴掌,“对不起。”

宋一囡一直弯着腰,她不想抬头看到君子言。

这一辈子,没这么狼狈和耻辱过!

她会永远记得这个时刻!

君以修淡淡看着她打自己,不在意她声音的低哑,不在意她打自己轻柔的力度。

一百个耳光,对于肉体的伤害,不算什么。

他要的,是粉碎这个女人所有的尊严!

但这会,君子言真的被吵醒了,她迷蒙的呢喃,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爸,好吵啊。言言想睡觉~~~”

宋一囡听着,屈辱的泪水,再次强忍下。

她已经打了几十个耳光,再忍忍,就过去了。

君以修摸了摸女儿的发丝,宠溺的道:“好,我这就带宝贝女儿回家睡觉。”

他眼神示意一旁的南宫锐:“小锐,你过来。”

男人起身,高高瘦瘦的身材,近乎完美,朱唇咧开笑,“叔,什么吩咐?”

“把我女儿送回嘉年的公寓那里。”

“真的?”南宫锐有几分惊讶。

“嗯。”

“好,一定完成!”

君以修讳莫如深道:“在路上,不许欺负我女儿。”

“那倒不会。”南宫锐唇红齿白,性感的眉眼上挑,浑然天成的美男子一枚。

他将男人怀里的女孩,轻轻揽到自己怀里,打横抱着走出了包厢。

看着还在打自己的宋一囡,君以修淡淡道:“停下吧。”

宋一囡微怔,手僵在一边,把眼底的水雾,全部逼回去隐藏好,抬起了头,看着这个仿佛可以主宰世界的男人。

1310:费司霆,你也太没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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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嗓音清淡磁性,没有任何攻击性,但愈是如此,愈是骇人,“宋小姐,你不需要打剩下的耳光了。只需要,把你没喝完的酒喝完。”

“”宋一囡唇动了动。

君以修继续开口:“服务生会看着你喝完。你喝完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可以一笔勾销。”

虞瑶自告奋勇地举手:“叔叔,我看着她好不好?”

这份美差,她当仁不让啊!

女经纪人这会也求情:“君总,那敢情好。以后,就一笔勾销吧!我们囡姐也不容易,您就放过她吧?”

君以修淡淡嗤笑,“我已经放过她了。宋小姐,你要庆幸,你是个女人。但你更要记得,我女儿,是我君以修这辈子最疼的女孩之一。你,惹不起。”

虞瑶心里给他狂打95566次call!

妈呀,能别这么霸气吗?

这样的老爹,也给她来一打可好?

*

南宫锐横抱着女人,走出了会所。

他的法拉利停在停车位上。

刚下台阶。

忽然,踏踏的节奏声,整齐划一地响起。

一群身穿橄榄绿军装的士兵,齐齐包围了他。

腰间束着的黑皮带,皆在暗色的月光下,闪着凌厉的光。

南宫锐看着一个个黑色枪口对准着他,淡淡一笑:“费司霆,你这是要群殴我?”

也太没品了吧!

费司霆沉步走了过来,一件纯白色衬衫,勾勒出他完美的衣架子身材。

他面部依然亘古不变的毫无表情。

但墨黑深瞳,却好似弥漫着一团黑色雾气,英俊的脸上,一如往昔的禁欲和冷漠,声音低沉到好似大提琴所能发出的最低音,“将我的女人,放下。”

“你的女人?”南宫锐挑起性感的朱唇,淡淡讽道:“需不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你们已经离婚了?”

“一张纸罢了,我不在意。”男人深深锁着他怀里的女人,眼底漾起几分像被夺走至尊宝物的愠怒之气:“这辈子,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是么?你未免也太过自大了?”南宫锐低头,在睡着的小女人额头落下一个吻,几分挑衅的讥讽:“费司霆,我也告诉你,以前她是谁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她会是我南宫锐的女人。”

这个吻,彻底激怒了他对面的男人。

费司霆利落地从腰间抽出手枪,抵在南宫锐的头顶,“我再说一遍,放下我的女人。”

南宫锐无所畏惧,“你要有种,就开枪。”

他就是笃定了,费司霆不能开枪!

他是皇室的重要成员,小叔还是一国元首南宫如雪,他费司霆在莫城,再怎么嚣张狂妄,也不过是个外来人。

想要动他,还得掂量掂量?

费司霆清清淡淡抿了下薄唇,即便是生气和发怒,也带着几分他与生俱来的高冷和寡淡,“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司令!”钱副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别冲动!”

“你有什么不敢的?”南宫锐再次微嘲:“动手啊?”

费司霆握紧了枪,深邃的眼眸像暗夜里的海水,微眯的瞬间,扣下了扳机!

1311:你敢再跟别的男人身体接触,试试看?

这一瞬,士兵们撑大眼,他家司令开枪了?!

下一秒,费司霆将手枪扔给一旁的钱副官。

后者舒了口气,刚才是一声闷响,幸亏是麻醉枪啊!

南宫锐被击中了胸口,他眉心紧紧颦起,“费司霆,你”

身体里的药效,发挥的太快。

很快,他的全身,有些麻木和虚软。

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往后退

费司霆轻而易举逼近,“我说了,把我的女人放下。”

南宫锐已经站不稳,但手依旧紧紧不放。

男人淡淡勾唇,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他怀里,将女人夺了过去。

“钱副官,给南宫如雪把他侄子送去。”

“是,司令!”

南宫锐不甘心地闭上眼,几个士兵强行架起他,往其中一辆悍马车走去

费司霆横抱着女人,上了车,“钱副官,开到繁华里的公寓。”

钱副官上了驾驶位,不放心道:“司令,我们就这么把夫人带走,不好吧?”

“钱生钱,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钱副官咽口唾沫:“司令,我错了!我这就派人通知枭二爷那边,还有君总那边,就说就说夫人没什么事,不需要担心,司令你一定会照顾好夫人?”

男人没说话。

车子开动。

君子言鼻息间,是她熟悉的清冽薄荷气息。

讨厌,为什么梦里,还是费司霆?

她不要!

费司霆俯首,一个温温软软的吻,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他带着几分生气,几分吃醋的嗓音,“君子言,你敢睡在别的男人怀里,嗯?”

“”

“你竟然敢喝醉,嗯?”

“”

君子言厌烦的皱眉,梦里的费司霆,怎么那么霸道!

哪那么多毛病?

费司霆当然知道她睡着了,但心中的郁气,无处发泄,发了狠,忽然在女人的唇上咬了一口,温热的唾液黏在她粉粉的唇上,他仅移开半寸距离,霸道的宣判:“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再敢跟别的男人肢体接触,试试看?”

在前面开车的钱副官,心里笑惨了!

司令,你也会自言自语啊。

人家睡着了,你这样,不觉得很幼稚嘛?

君子言唇上吃痛,混蛋,费司霆敢咬她?

她闭着眼,却准确无误地将双手扣住了男人的头颅。

她发了狠揉男人的头发,嘴里咕哝着:“费渣渣,我弄死你!”

“”

“费渣渣,渣渣,你就是坨渣渣,我要弄死你”

即便是说着咬牙切齿的话,但依旧带着几分娇软迷醉人的味道。

费司霆只觉好笑,她还想弄死他?

若是在床上,他求之不得。

钱副官透过前视镜,看到男人被揉成一窝乱草的头发,司令,你这个造型其实也不错呢?

出了世纪风华的君以修,刚要上宾利房车。

手下汇报道:“先生,刚才费司令的人来信说,小姐她小姐被他们家司令接走了!”

男人微皱眉心,将眼睛眯得狭长,“知道了。”

“那,要再去将小姐接回来吗?”

“不用了。”君以修冷着脸,躬身进了车,“去查一查,小姐到底有没有堕过胎。”

如果,费司霆敢这么对待他的宝贝女儿,他绝对不善罢甘休!

1312: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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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横抱着睡着的小女人,进了公寓里。

他关好了门,刚换上拖鞋。

只听,唔的一声!

君子言吐了。

她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红酒。

液体晕湿了男人白色的衬衫,浓重的酒气,弥漫在房间里。

费司霆面无表情,毫无一丝嫌弃,将女人抱进了浴室。

单手打开水阀,放满了温水。

而后,一件一件将女人扒了个干干净净,放在了大浴缸里。

他将自己被吐脏的衣衫也褪去,裤子也脱掉,坐了进去。

费司霆将女人揽在怀里,一点点往她身上撩拨着温水。

仅仅只是抱着她,他便有了强烈的渴望。

在女人散发的酒气和体香催眠下,一点点灼热难耐了起来。

君子言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双手胡乱推搡着。

这是什么东西?

强迫症犯了,真想将它拔下来!

暗恼了几分,一巴掌拍下去!

溅起的水花,扑在男人清隽俊美的脸上。

费司霆的声音又低又哑,“别闹。”

喝醉的君子言,哪听得到任何声音?

费司霆闷哼一声,皱起好看的眉心,整张脸阴沉了几分,他大掌扣住女人的下颚,“再闹,我就真不管不顾了,嗯?”

“”君子言依旧闭着眼眸,痴痴笑:“这是金箍棒吗?为什么会变大变长?”

男人低低笑,她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倒是可爱的紧,几乎诱哄着问:“那你喜欢么?”

“喜欢。”

两个字,让他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君子言点着小脑袋,红唇一张一合:“我真的很喜欢,你能拔下来,送给我吗?”

费司霆:“”

他看着她明媚娇艳的小脸蛋,挑起薄唇,似笑非笑道:“可以送给你,但拔下来,不太可能。”

“小气!”

君子言对这“不倒翁”没了什么兴趣,但心里,有些生气。

她伸出双手,在男人的胸膛抓啊抓,抓啊抓

费司霆毫无怨言,就淡淡看着她。

他的胸口,已经拆掉了纱布。

伤口全部结痂。

但被她这一挠,极为稚嫩的新皮肤被划破了好几处,几缕鲜血染红在了浴缸里。

君子言挠够了,便沉沉闭上眼,睡着了。

费司霆将她清理干净,抱着出了浴缸,给她擦干净。

随后,将她放在卧室里的大床上。

收拾好自己,他爬上了床,将小女人抱在怀里。

浅浅啄了会她的腮帮和嘴唇,他真有现在占有她的念头。

但那种事,就算今晚没有感觉,明天醒来,她也会想起来。

她要是知道,他趁着她醉酒,欺负了她,估计又要生气?

所以,今晚只能忍着了?

费司霆无奈叹息一声,紧紧抱着女人,强迫自己躁动的身心安静下来。

她知道,她的父亲,刚才在会所里和她在一起。

但出来时,却是南宫锐抱着她。

显然,她父亲默许了什么。

南宫锐,现在是个让他头疼的存在。

有一个念头,迸进脑海。

他可不可以瞒着她,通过人工授精,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有了他的孩子,就没人敢觊觎她了?

1313:给她一个世纪婚礼

晚上十点多,大卧室里。

容薏倚着床头,坐在深金色地毯上,正在拼命狂吃零食

一晚上没吃饭,饿死她了!

赫连沉枭坐在一旁,已经看了她一晚上了。

coco也蹲在一边,看着五花八门的包装,馋的想要偷偷拿两包糖。每次小爪子探出去时,自家老爸狠厉瞪他一眼,他便委屈着小表情,将爪爪收了回去。

oo

麻麻,coco不能吃糖,继承你的辣条行不行嗷

“老婆,你少吃一点。”

容薏塞了口辣条,吃得可香了,“怎么,怕我吃胖了?”

“不是。零食吃太多,不好。”

她慵懒的笑,“老公,我要是真的胖成猪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伸出长指,赫连沉枭为她拭去唇边的油渍,似笑非笑的戏谑,“你若是将肉全长在前面那两团上,我很乐意。”

容薏:“”

她无奈挑唇,“你当我是大奶牛啊?长那么大的胸!”

“嘘,来了。”赫连沉枭比了个嘘声,快速将所有零食堆在床底下,而后,眼神瞪了一眼小家伙,“一会不许说话。”

coco:“”oo

为了演戏能真实点,容薏忙不迭去找水杯,但发现来不及了,索性坐在原地,用手指抹了点唾沫,涂在眼睫毛上,哽咽着嗓子,低声道:“老公啊我真的吃不下你看,咱妈和咱爸关系那么僵,我怎么有心情吃饭嘛”

在心底祈祷着,只希望苦肉计有用啊。

欧阳朵朵躲在卧室的房门口,透过开着的门缝,听到自家女儿的哭声,心里揪紧,眼里一片暗色。

今晚,薏薏什么都没吃。

赫连沉枭拿纸巾给女人擦眼睫上的唾沫星,假装着无奈叹气,“那能怎么办?咱妈也有苦衷。你就别多想,也别多管了,一会去吃点东西?”

容薏知道,大哭显得太假,就一直低低抽泣,“老公,我实在是吃不下!咱们过些日子要结婚,要办婚礼吧?你看,没有爸妈共同的祝福,真的很难过。”

coco在一旁,眨着黑白分明的圆眼睛,麻麻嗷,你四不四突然精神分裂了呀?

欧阳朵朵垂下眼眸,慢慢离开了廊道,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她的女儿,就那么希望,她跟夜靳和好?

可是,想到自己受的那些苦,还有那些忘不掉的仇恨,心里却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给夜靳一次被谅解的机会。

卧室里。

“老婆,可以停下了,人已经走了。”

“哦,走了啊。”容薏立马秒变脸,趴下小身子,将零食从床底下拿出来,赶忙塞了两口辣条进嘴里压惊,“嗯,好吃。”

coco:“”

赫连沉枭:“”

他深幽的紫色眼眸,一瞬不瞬看着在狂吃的小女人。

幸福是什么?

只要有她在身边,每一秒都充实的像过了一辈子。

更幸福的是,他爱的她,正好也爱着他。

“老公,来,你吃口辣条嘛”

赫连沉枭将她递过来的辣条,含进嘴里咀嚼

坦白讲,味道不是很好。

但重要的不是食物好吃不好吃,而是喂你吃食物的那个人。

如此,他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世纪婚礼?

1315:清明节那一天,我会很想你~

乐极生悲?

女人挑起眉头,呵呵,谁敢让她乐极生悲?

那真是跌在茅坑边上,离死屎不远了。

进了洗手间,推开隔间的门,刚要阖上时,门被从外强势的推开,一个男人闪身进了来。

虞瑶一怔,“你谁啊?敢擅闯女厕所?!”

等看清了男人的面孔时,她哼哼了两声,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君子诺那张俊脸,帅到一塌糊涂,将后背抵着门板,堵死了她的路,声线带着几分轻佻,“瑶瑶,现在这社会男女都平等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女厕?”

“”虞瑶竟无言以对。

男人眨眨璀璨如曜石的眼睛,忽然换了强调,几分委屈,几分嗔怨,“瑶瑶,这么多天,你都不见我,不会想我吗?”

虞瑶翻了个白眼,“还没到想你的那天,好不好?”

男人显然怔住,“你竟然,真的会想我?”

“对啊,下一个清明节那天,我会好好想你的。如果,你想吃点什么,或者要点钱花,我要是心情好,也可以满足你。”

君子诺低低笑出了声,他这小娇妻的套路真深,伶牙俐齿的紧。

不过,他越来越喜欢了。

“瑶瑶,我想你了。”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眼眸,无比深暗,一瞬不瞬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虞瑶扶着额头,“想我的人多了,每一个都比你讨喜。”

“”

“好了,你出去,姑奶奶我要上厕所!”

君子诺似笑非笑,“随便上,我没意见。”

“你在这看着,我怎么上?”虞瑶瞪他,“你当我缺心眼?”

男人一步步逼近,薄薄的唇瓣,挑起暧昧戏谑的弧度。

“你干什么?别靠这么近!”

虞瑶后退着,被他逼到了角落里。

“我跟你说,别靠近了,不然,姑奶奶我一泡尿,尿你一身,信不信?”

君子诺单手撑在女人的小脑袋一侧,欺身靠近,声线几分宠溺,几分温柔,几分深沉,“你不缺心眼,我缺。”

“还有人说自己缺心眼?”

“我的心,在你那里。我的眼,也在你那里。”

“”虞瑶无语,他又来了!

君子诺挑起她白净的下颚,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眼里也只能看到你?”

呵呵。虞瑶屈起膝盖来,姑奶奶告诉你为什么!

“唔。”男人闷哼一声,皱起眉头。

虞瑶满意的看着男人捂着那里,弯下腰,冷哼一声,“告诉你,离姑奶奶远点!不然,下次可不是挨一脚这么简单了!”

她推开隔间门,走出了洗手间。

女助理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路到了外面的保姆车上。

“瑶瑶,我刚才看到那君家少爷进去了,肯定是找你的吧?”

“呵呵,嗯。”

“瑶瑶,我看着,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这么久了,一直追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不然,你就答应他算了?他可是你追求者里面,最优秀的了吧?”

虞瑶按着眉心,心里烦躁。

“瑶瑶,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不是真的要做老处女吧?干脆,从了他算了!”女助理再次劝道。

女人睁开眸,“说,你收了君子诺多少贿赂?这么替他说话?”

女助理心虚:“”

1316:君子言,你口是心非

清晨的阳光,倾洒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与其说是相拥,不如说,君子言是整个人被抱在男人怀里。

她怔愣了足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又在你怀里?!”

混蛋,昨晚她不是去参加公司部门的聚会了吗?

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费司霆伸出长指剐蹭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嗓音几分宠溺,“昨晚你就在我怀里。”

君子言皱着眉,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又把她弄到这里来。

她生气了!

伸出小拳头,狠狠砸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费司霆不闪不避,但在她打完后,却攥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昨晚,你就是用这只手,折磨的我。”

君子言:“”

“忘了?”

君子言:“

“你不是说,想要?现在,我给你。”

费司霆单手扣紧女人的纤腰,逼迫她紧密地贴向自己。

他没有穿衣服,隔着她身上真丝纤薄的睡衣,感受着她肌肤每一寸的柔软,只想要更多。

君子言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发了狠的劲,而后从他怀里坐起来,下了床。

看到自己身上的粉色真丝睡衣,拧起眉心:“费司霆,你帮我换的衣服?”

“嗯。”

“你无耻!”

费司霆单手支起脑袋,意兴阑珊看着她,似笑非笑,“又不是没给你换过。你现在穿的内裤,还是我的。”

君子言跑进浴室,掀开睡裙,果然看到她穿着一条平角的男士内裤,纯黑色,超级大,松松垮垮,有些要掉的趋势。

她直接脱了下来,拿着走出去,一脸恶心的样子,“你怎么可以给我穿你的?!”

“不然呢?”

君子言气结,直接将四角裤,套在了他头上,“你自己留着享用吧!”

费司霆低低沉沉笑,也不在意头上套着内裤,暧昧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你这是想要我嗅你下面的味道?”

“”

“欲擒故纵,口是心非。”

君子言一咬牙,又将四角裤拽下来,“不要脸!!”

她打算去找自己昨晚的衣服,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

“我给你亲手洗了,在阳台上晾着。”

“闲的你!”

君子言去了阳台上,将衣服拽下来,去衣帽间换好了。

打算离开公寓,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费司霆,你给我开门!”

“不开。”

“你开不开?!”

“开门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费司霆也不管她是否答应,自顾自地道:“彻底辞了集团的工作,以后,不许让南宫锐靠近你五米以内。”

“你管我?”君子言觉得好笑,挑衅地道:“我觉得,南宫锐很好。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我很喜欢他,怎样?”

男人眼眸忽然冷了几分,“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南宫锐!”

“”

君子言看着下了床,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男人,一丝不挂,墨黑深眸像氤氲一层黑暗的雾气,他不说话,面无表情,但偏偏,让她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阴鸷的骇人。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伸出手

1317:给费司霆特制的“混合饮料”

将她的发丝,轻轻捋到耳后,声音低沉的阴侧,“好了,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我去给你做饭,等下吃完你再回去。”

君子言淡淡瞥着他,他刚刚明明要发火的样子,不是么?

“我不吃,我要走!”

“乖,别闹了,嗯?”

“”

费司霆往厨房走,“不吃完,你离不开这里。”

君子言生气,他又来这招?

深深凝着眉,她走进了厨房。

找了一个玻璃杯,然后去了配料区。

倒入酱油,醋,味极鲜,蚝油,香油,料酒,芥末油,甚至是番茄酱。

而后,又撒了许多辣椒粉,孜然粉,食盐,白糖,咖喱粉,五香粉,反正能加的,她全部都不放过。

最后,她觉得还不够,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橙汁和牛奶,倒了一些进去。

拿着勺子搅拌起来

视线,瞪着正在做吐司的男人的侧脸。

费司霆目不斜视,但眼角的余光,将她的所作所为,全部收入眼底。

她要做什么,他大概也清楚了。

君子言搅拌完了,想了想,轻轻抿了一口。

两秒后,她放下杯子,直接跑到琉璃台边,直接将这“混合饮料”吐在了水槽里!

太难喝了!

说不上来的味道,但各种味道却呛入鼻息和喉咙。

要是喝完这一大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将牛奶和吐司还有一些清淡配菜,端上餐桌。

费司霆看着对面眼底闪着狡黠的小女人,淡淡的,“吃饭了。”

君子言昂昂小下巴,“我可以吃饭,但是你必须喝了这个饮料。”

“你不吃饭,离不开这里。”

“我昨晚见到我爸爸了,他今天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找来!想要耗,我陪得起。”

端过玻璃杯,费司霆勾起清淡的笑意,“好,我喝。”

他菲薄的唇,抿了一口,喉结一滚,便咽了下去。

君子言没想到,他真的答应喝,目不转睛看着他。

费司霆面无表情,没有丝毫难以下咽的痛苦,仰头,就要几口喝尽。

“等等!”

他顿住,“怎么?”

“不许你一口喝尽!你给我慢慢喝!”

费司霆:“”

他微微挑眉,“好。”

君子言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看着他,就怕他作弊,忽然一口喝完了。

这么“美味”的“混合饮料”,喝完,估计他三天吃不下饭!

坦白讲,费司霆一开始勉强还能忍受,但这么缓慢的速度喝,没过几口,眉心便轻轻皱了起来。

但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倒映着的,只有他,便觉得,喝这个算什么?

君子言笑了。

唇色清润秀美,像清晨被露珠打湿了的百合花,看一眼便身心舒畅。

五分钟后。

费司霆放下杯子,鼻息间,是令人难耐的气味,他起身准备去漱口,“喝完了,所以,你乖乖吃饭。”

他这般爽快,君子言也不拖拉,吃完了早餐,“好了,你把门打开,我要走了。”

费司霆看着餐碟里,剩下的大半食物,深深拧眉,“我说,把早餐吃完。”

“我吃完了!”

“你这叫吃完了?”

他做的食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算适量,但她吃这么一点,怪不得低血糖和营养不良。

1318:君子言选择哪个男人都可以,就是他不可以

她不养好身体,怎么能为他怀上一个健康的孩子?

君子言愠怒了小脸,“费司霆,我吃多少,你也要管管!那我一天上几次厕所,你要不要管管?”

怎么那么闲?

男人淡淡的,“如果你允许,那也不是不可以。”

君子言:“”

她郁结着又坐回去,勉强着又吃了一半。

“我让你吃干净。”

“”她费劲地吃完,“我可以走了吧?”

费司霆打开房门,“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君子言头也不回,出了繁华里。

今天是周末的第二天。

她依旧不用上班,想了想,便打上车,回了嘉年的公寓里。

“小言言,你回来了?”

君子言看着好几天未见的男人,很是高兴:“嘉年,你这几天,去哪了?”

费嘉年眼底闪过落寞,但很好得掩饰住了,“我回了一趟f国,公司那边有点事。”

“哦,那解决了吗?”

“嗯,放心好了。”

君子言点头,“那好,我先上去再休息一下,行不行?”

“嗯,去吧。”

费嘉年看着女人上楼的背影,只听得到心里流泪的声音。

妈妈说的话,犹然在耳。

是啊。

以后的小言言,选择哪个男人都可以。

唯独身为费司霆弟弟的他,不可以。

虽然,他相信,他喜欢她这件事,她应该不是没有感觉。

但只要他不戳破这层窗户纸,就能以朋友的身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对么?

卧室的阳台上。

容薏神秘兮兮,偷偷给自己爸爸打电话,“爸,我昨晚演了一场戏,给妈看。这几天,可能还需要再演几次。别说我没帮你,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机会,想个办法,让妈原谅你,知道么?”

那头,夜靳点头:“谢谢女儿了,老爸一定不让你失望!”

挂了电话,她下了楼,准备给大家做早餐。

客厅的休闲区域。

三贱趴在地毯上,姿势各异。

一个比一个垂头丧气,一个比一个无精打采,一个比一个萎靡不振。

容薏看着三人,一人踢了一脚,好笑地道:“你们仨怎么了?”

赫连少衍的桃花眸,闪着落寞和无聊,“醉小鬼,小爷觉得全身被掏空,人生一片黑暗啊。”

“怎么,又想小仙了?”

“”o

“想她你就回去看她啊。”

赫连少衍撇嘴,“谁特么想她?小爷才没那么贱!”

容薏又笑了:“子诺这几天,是怎么了?平日很少见你这幅模样。”

一听到这,赫连少衍忽然来了精神,坐起来,笑的很贱:“子诺这贱货,昨晚被一个女人,狠狠踢了那玩意。噗哈哈哈哈,想起他捂着蛋蛋回来时,小爷就想笑!身为医生,自己给自己涂药的感觉,是不是很酸爽?”

1320:这次真的有戏~~~

听到女医生的话,费司霆微微抬起睫毛,淡淡的低沉,却是毫不犹豫开口:“选一个对宝宝最健康的方式。”

女医生小脸又红了几寸,低着头道:“那个想要生出来的宝宝最健康的话,当然是直接的性一行为了。”

“”男人微皱眉心,“这个pass掉。”

他现在倒是想要她,但她知道原因,不允许不说,定然还会吃避孕药,对她身体更不好。

“司令,那就选择人工授精吧,生出来的宝宝更健康一些。”

*

公寓的门铃,忽然响了。

容薏从卧室里跑出来,冲还在餐桌上吃饭的众人喊道:“我开门,你们吃,你们吃。”

欧阳朵朵坐在那里,哪有吃饭的心情?若不是陪着coco,她也离席了。

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容薏怔了下,而后压低声音道:“爸,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还需要点时间吗?这也太快了!妈,我还没搞定啊。”

夜靳俊朗的脸上,浮现几分焦灼,“女儿,我等不及了,想见你妈。”

没有人知道,他找了朵朵多少年。

真怕这是一场梦,一醒来,他的朵朵又消失不见了。

与其在酒店里睡不着,恐慌害怕,还不如来见她。

容薏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孩,“你是夜未然?”

夜未然长长的披肩发,身材高挑,脸颊娇小,五官精致,但看上去比几年前长开了不少。

她看着面前的正牌郡主,再也没有当初的趾高气扬和嘲讽不屑,而是多了几分复杂的目光,“薏薏薏。”

容薏没想太多,点点头,“好久不见。”

几年前,被冷心抓到夜爵城堡里时,她欺负过自己,不过后来赫连沉枭也收拾了她。所以,现在没什么恩怨。

夜靳商量的口吻说道:“薏薏,虽然未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希望你能”

他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容薏无所谓道:“没事,她继续做老爸你的女儿行了,郡主也是她的,我不会和她抢。”

她有赫连沉枭,有coco,足矣。

容薏以为,夜未然来了,那夜千泽也会来,往后看了两眼,失望了。

只有两个人高马大的随从,一个手捧着超大簇的火红玫瑰花,一个手里拿着淡紫色的精致锦盒。

“夜千泽他现在?”还是想要问问他的情况。

夜靳轻叹口气,“他主动放弃了世子殿下的身份,说是去找他亲生父母了。”

容薏点头,“知道了。”

他的性格,一向如此。

“麻麻,是谁来了嗷~~~”小包子主动跑出来,看到门口的男人时,伸出肉乎乎小胳膊,“是姥爷嗷,求抱抱~~~”

一看到外甥,夜靳眉眼舒顺,漾开慈祥之笑,将coco抱在了怀里,“我的乖乖!”

夜未然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底的光更加复杂。

“爸,别站在外面了,先进来。”

欧阳朵朵看到夜靳时,万般仇恨的目光,“把coco还给我!你不配抱他!”

“好,朵朵,还给你。”夜靳脾气超好,将coco塞到她怀里。

欧阳朵朵愤恨剜了他一眼,便上了楼。

容薏看到这幅景象,淡淡笑了:“爸,放心吧,妈这次没有赶你走,就证明有戏。”

“但愿吧。”

1321:容薏做了一次妥妥的媒婆

容薏没吃早餐,便跑到卧室里,又开始吃零食。

赫连沉枭走了进来,低低一笑,将手里的奶黄包递给她,“老婆,你这几天最爱吃的食物。”

“哇塞,没想到你还偷偷给我留了一个!”容薏差点跳起来,给他一个么么哒。

大口啃着奶黄包,大口塞着辣条,味道还不错?

“老婆,听说,夜千泽主动放弃了世子殿下的身份?”赫连沉枭坐在她身边,轻轻给她拭油渍。

“嗯,是啊。”

“其实,以前我在调查我们儿子coco的下落时,曾经得到过一些关于他身世的资料。当时,我就怀疑过,他并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

“真的?”容薏惊喜之余,赶紧塞了口辣条压惊,“那你那些资料还在不在?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他还在找亲生父母呢。”

“我亲自打!”赫连沉枭深邃着紫眸,眼里是霸道的占有欲。

“谁打还不一样?”

电话通了。

夜千泽磁性俨然的声音传来,“赫连沉枭?”

“是我。”

男人低低笑,“你竟然舍得拿陪她的时间,来给我打电话。别告诉我,你现在对男人有兴趣。”

赫连沉枭微微眯起狭长的眼,“如果,我真对男人有兴趣?”

那头,马尔代夫的私人小岛上。

碧海蓝天,椰林树影,水清沙白,七彩缤纷的珊瑚,目不暇接的热带鱼群,充满着赤道活力的原始海洋,勾勒出一个梦幻般的海洋天堂。

夜千泽坐在沙滩上,淡淡看着他身边的女人,“那抱歉了,我喜欢的是女人。”

“听上去,你心情不错?还会开玩笑了。”

“嗯,找我有事?”

赫连沉枭,“听说你在找亲生父母,我去年无意得到过关于你身世的一些资料,我老婆非要我发给你。”

“薏薏?”夜千泽微怔,但在此提到她的名字,更多的是释然。

“是我是我是我,哈哈,我值得表扬吗?”容薏抢过电话去。

“是,值得表扬。”夜千泽淡笑,“更值得表扬的是,上次你的话,点醒了我。”

“什么意思?你和冷心?”

“是,珍惜眼前人。”

容薏的辣条掉在地毯上,她激动地站起来,“夜千泽,我的媒婆生涯,竟然真的开了第一单!”

开单?

赫连沉枭:“”

又聊了一些,夜千泽嘱咐了许多后,才挂断电话。

他低眸,看着身边的女人,“饿不饿?”

“殿下,我不饿。”

夜千泽抚摸她的发丝,“我已经不是尊贵的世子殿下了,不要再这么喊我。”

冷心温婉的笑,不再穿黑色皮衣,褪去一身冷眼高傲外表的她,也不过一个娇小女人罢了,“那我喊你什么呢?”

“叫我千泽吧。”

“好”冷心眼中漾着满满的爱,“千泽。”

她是多么幸运。

守了他这么多年,终于还是等到了他。

还好,不算晚。

夜千泽歉疚地道:“冷心,现在我没有很多钱了,更没有别人仰慕的势力”

“我不在意!”冷心焦急说着,就怕他以为,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男人笑了,“我的意思是,我会努力赚钱,会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让你跟着我,不会受委屈。”

冷心眼眸红了,一滴眼泪滑下。

她大胆地,主动地,将红唇印上了男人殷红的薄唇

1322:睡什么睡?起来嗨

容薏演了一天戏。

欧阳朵朵真的以为她一天没吃东西,急的火急火燎,“女儿啊,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妈,你不要为了我委屈自己”容薏哽咽说着,眨着眼睛,恨不得把眼泪都挤出来。

“不委屈,不委屈。”欧阳朵朵叹气,“我答应你,女儿,给你爸一次机会。但原不原谅他,看他以后的表现!”

“真的吗?”容薏窝进她怀里,撒娇的口吻。

“嗯,真的。”

“那我现在就下去,告诉爸去,他还在楼下等着呢!”

欧阳朵朵颦着眉,想了想,说:“不行。”

“妈~~~~”容薏再次撒娇,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你叫他上来吧,我和他单独谈谈。”

“好来!”

容薏立马跳出了自家老妈的怀抱,风一样的女纸,跑出了卧室。

欧阳朵朵看着她的背影和步伐,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爸,我妈叫你上去找她,你要加油!”

“真的?”夜靳站了起来,喜不自胜,捧起玫瑰花,拿着钻戒盒,立马冲向二楼

“我话还没说完呢。”容薏嘟着嘴,咕哝着。

夜未然有些局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她。

眼底的神色,纠结,惶恐,不安,很是复杂。

容薏没想太多,“哎,我好困,想去睡会。未然,你要是无聊,就找三贱去玩。”

她看了一眼,在休闲区域的三个大男人,正在玩旅行青蛙的游戏。

这三个臭小子,前几天不是还玩吃一鸡的么?卧槽,这么快就又换坑了!!!

刚进了卧室,容薏还没来得及打个哈欠,便被男人直接打横抱起来,扔上了床。

她嗔怨,“干嘛啊你,人家要碎觉!”

“睡什么睡?起来嗨。”赫连沉枭欺身逼近,凌乱地吻着她。

容薏再怎么想睡,碰到他霸道的狂烈汹涌,也没什么睡意了。

毫无疑问,被吃干抹净!

*

夜未然静静待在客厅里。

她看着,三个男人玩游戏玩的正嗨

其余,就没什么人了。

内心一番挣扎之后,终于还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明知这么做一旦被拆穿,就是毁灭,可她还是一意孤行了。

夜未然看着茶几上的两个女性水杯,一模一样大,白色的,杯沿外壁上,皆有一个兔耳朵。

只不过,兔耳朵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她知道,蓝色兔耳朵的杯子,是容薏的,今天不止一次看到她,用这个杯子喝水。

夜未然小心翼翼将掌心的白色粉末,倒了一点进去。

不放心地看了水杯内部一会,粉末少,仔细看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这是压缩型的新型安眠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服用少量,就会陷入昏睡。

超过八小时,服用者的脑神经就会坏死,从此成为一个脑瘫患者。

与其成天担心她b国尊贵郡主的身份会被撤掉,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只要容薏失去所有意识和能力,父亲夜靳就是她一个人的!

整整到了晚上十点多,容薏才逃出了男人的魔爪。

1323:君子言,你能否对我别这么冷漠?

她嗔怒,一脚就踢在男人脸上,“赫连沉枭,你这真是要榨干我啊,混蛋!”

男人抱住她粉嫩的脚趾头,就一顿亲吻,“老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

“特么的,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容薏将一个“手”字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的爪子全剁掉!

她勉强起来换了身衣服,脚步踉跄着打开房门,看到坐在门口玩魔方的儿子,有气无力道:“乖儿子,去给你妈倒杯水来喝,我要渴死了。”

赫连沉枭在她身后低笑,“儿子,快去,你妈喊累了。”

容薏:“滚犊子。”

小包子oo迈着小短腿,风一样跑到客厅里,“咦,那个漂亮姐姐已经走了嗷?”

在看的赫连少衍,哼哼了两声,“臭小子,你麻麻和粑粑肯定又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了,连人家走了都不知道!”

oo哀怨着小脸,“那姥爷也走了嘛?”

“你那不废话吗?”赫连少衍好笑,“还有,你姥姥也跟着他们走了。”

oo郁闷了好一会,瘪着小脸,去给自家麻麻倒水。

看着两个水杯,他咯吱咯吱笑,白天的时候,他把蓝耳朵和粉耳朵拆卸下来,恶作剧互换了位置。

把两个耳朵再次拆下来,重新安装上去,恢复原来的位置。

oo端着蓝耳朵水杯,满意地去饮水机那里接水了。

因为他矮,家里有个儿童版的饮水机。

容薏等到自家儿子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才觉得好受多了。

而睡了一天的君子言,迷蒙着眼睛下来,端着自己的粉色水杯,接了一杯水,喝完。

没什么睡意了。

她回到卧室里,看了一会无聊的综艺节目。

奇怪的是,忽然困意便席卷而来。

手机,突兀响起。

君子言看了一眼,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费司霆。

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心里烦躁几分,直接挂断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她打算直接关机的,但一条短信就迸了出来:

君子言拧起眉心,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干什么?”

那头,费司霆躺在床上,并没有待在单元楼下。

他俊美如斯的脸,略显苍白,看上去,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

“喂?费司霆,你说话?”

“”费司霆唇瓣动了动,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

“你不说话,我挂了。”君子言有些不耐。

“我想你。”费司霆低低沉沉着嗓音,这三个字从他薄唇溢出时,冷凝的空气,莫名多了几分暖意。

“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个?”君子言将电视关上。

“嗯。”他想她了。

“呵呵,我知道了,可以挂电话了?”

费司霆喉结一滚,几乎是要脱口而出说一句:你能否对我别这么冷漠?

但,他没有资格说。

相比于过去的11年里,她受到的冷落和凄苦,他现在所遭受的,不值一提。

等不到男人再开口说话,君子言挂断了电话,直接关机。

她躺在床上,眼皮沉重到像被两座山压着。

1324:司令,你梦游了吗?

君子言感觉很不对劲,身体的疲倦,很是陌生。

她想起来,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沉沉阖上眼睛,便没有了任何知觉。

挂掉电话,费司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阳台上,吸了几支香烟。

钱副官敲门,“司令,你睡了吗?”

“没有。”

门被推开来,“司令,我为你做了点食物,你要吃吗?”

“不吃了。”费司霆从阳台处走回来,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钱副官叹气,“司令,你真的好奇怪啊,从没见过,你面色如此苍白的样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你可以出去了。”

“哦,好,有事叫我,我在沙发上睡。”

钱副官离开了。

费司霆看着桌上的一瓶止痛药,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要感受这份疼。

以前,他让她那么累那么苦,这都是对他的小小惩罚。

夜,深。

帷幕垂落。

床上的男人,从梦中惊醒。

重重喘息着坐起来,费司霆看了一眼挂表,已经凌晨2点了。

他从未这么恐慌。

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看到她永远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醒来。

打他也好,骂他也好,调侃他是渣渣也好,没有,一切都没有了。

费司霆下了床,倒了一杯清水喝起来。

如果说,刚才是恐慌,那么现在便是全身的微微颤抖。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君子言有什么事?

男人的第六感,往往不比女人的差。

费司霆拿起手机,拨打出去

关机。

关机。

还是关机。

他愤恨地将手里的水杯砸在地上,利落地穿衣服,走出了卧室。

钱副官迷蒙着眼睛看他,“司令,你梦游了吗?”

“闭嘴。立马穿好衣服,跟我下楼。”

“去哪?”

“嘉年的公寓。”

费司霆已经打开了门,深暗的眼眸冷厉盯着钱副官,仿佛他再拖拉,就可以真的去跟阎王报道了。

“司令,我这就好,这就好”

悍马车,在暗夜里持续闯着红灯。

钱副官抓着安全带,瞳孔睁得贼大,一副像要被押上刑场的恐惧。

“司令,咱能开慢点嘛要shi了”

亲自驾车的费司霆,眉宇间前所未有的焦灼,“她可能出事了。”

“啊?司令,你说夫人吗?”现在,他家司令口中的“她”,只有一个女人吧?

“是。”

“怎么会?你未卜先知?”

费司霆沉声道:“我不放心,必须要看她一眼。”

十五分钟后。

一脸劫后余生的钱副官,使劲按着公寓的门铃,“开门了,开门了”

赫连沉枭听力过人,他是最先听到声音的,奈何因为还在洗浴,便准备穿上衣服,再出去开门。

其实,也就最多十秒钟而已。

费司霆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他毫不犹豫,掏出腰间的手枪,“砰砰砰”,三颗子弹,将密码锁给爆了。

钱副官惊讶极了,司令,你上战场时多沉稳,怎么现在急成这样?

赫连沉枭围着浴巾走出来,准备开门时,便看到了男人往二楼旋转梯上跑的背影。

他淡淡拧起眉心,以前在训练场上,都没见过司霆跑这么快?

1325:费司霆也会怒吼

费司霆打不开君子言的房门,索性踹了两脚,开了。

他进了房间,开灯。

看着床上的小女人,闭着眼眸,静静睡着。

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稍微安稳。

但旋即,便觉得不对劲!

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还没醒?

“君子言!”

费司霆抱起床上的女人,掐着她的人中,“君子言!!君子言!!!”

女人的眼底,已经有了隐隐的淤青。

这种症状,像是

抱起女人,便往楼下奔跑。

赫连沉枭不解,“怎么了?”

“她出事了。”费司霆没有多做停留,就往外面冲去。

刚才的一眼,赫连沉枭看出了君子言的异样,怕是,中毒了?

刚才的枪声,将容薏和三贱,以及coco,都吵醒了。

他们聚集在大厅里,听到男人的解释时,全部惊愕了。

君子诺是最自责的,“妈的,那是我老妹,我竟然不知道,她出事了!”

他来不及换衣服,直接往外面冲去

*

费司霆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上了悍马车。

钱副官不敢多说话,开上车,就往医院走。

“醒醒!”男人一直掐着女人的人中,情急之中飙起了脏话,“君子言,你他妈给我醒醒!”

但怀里的女人,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不仅如此,身体也愈发冰凉,呼吸微弱,生命迹象像在流失一样。

费司霆大口喘息着,眼中的暗色,一点点覆盖上氤氲的雾气。

车子,忽然急刹车停下了。

“你为什么要停车?!”几乎是怒吼。

钱副官没见过他家司令的情绪中,出现“怒吼”两个字,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司令,前面出车祸了,封路了,我们过不去了!”

“过不去?”费司霆眼中迸射几分戾色,“那你不会直接冲过去?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司令啊,过不去了,那是三辆超大货车相撞,全都把路堵死了。如果我能让车腾空飞起来的话,就好了!”

“该死。”

费司霆低咒一声,踹开了车门,将女人横抱下了车。

他奔跑着,越过了车祸现场。

钱副官此刻也只能丢下车子,跟在他身后奔跑。

妈呀,司令,你抱着个大活人,怎么跑的还这么快?

不一会,钱副官就看不到人影了。

费司霆抱着女人的手,剧烈颤抖着。

他能听到心紊乱急促的跳声,一下一下,像重重敲击在他的灵魂上,恐慌,害怕,甚至绝望,占据了他所有感官。

“君子言,你听着,你若是有事,我追到地狱里,也不会放过你。”

“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我还没有跟你好好表白,还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你敢有事?”

到了医院门口。

费司霆抱着女人站在大厅里,怒吼一声:“来人——”

值班的女护士,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齐齐呆住。

“你们他妈傻了?看不到有病人?!”

费司霆阴戾了眸子,他从来不是善男,只不过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隐藏于冰山之下,习惯了冷漠和疏离。

“哦哦,先生,那您先去那边挂号吧?”

1326: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费司霆重重将黑色军靴踹在前台的琉璃壁上,嗓音冷酷到像滴出黑暗的水来,“立刻准备急救,洗胃!”

“啊?”女护士懵了,“怎么忽然要洗胃?您是医生吗?不能擅自做决断的哦还是先去挂号,等医生看了再”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明天你的嘴就会被缝上?”

女护士咽口唾沫,看到男人怀里的女人,面色发青发污,确实是急性症状,再也不敢拖延,去安排了。

天,这么好看的男人,脾气这么差,给她她也还是要的啊!

十分钟后。

君子言被放上了手术台。

洗胃的专用器具被推了进来。

男医师检查了她的情况后,“初步断定,是误服了大量与安眠有关的药物,去告诉家属,签字了,就可以马上进行紧急洗胃。”

“不用签了,立马开始。”费司霆站在一旁,大掌始终握着女人的小手。

男医师愣,“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

“那也不能进来啊,出去出去!!”

费司霆冷冷瞥他一眼,“我说了,立马进行洗胃。再拖延一秒,我现在扭断你的脖子。”

男医师感觉到彻骨的阴凉,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像那么黑暗残暴的人,可说出的话,无端就是让他觉得,从头到脚的害怕。

罢了!

“好,是你要看的,很恶心,你不一定受得了。”

君子言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费司霆看着洗胃管插进了她的口腔。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温柔,“一会就都抽出来了一会就会没事了不用害怕,我在这里”

想到,她看个恐怖片都吓到要死。

面临死亡,大概会前所未有的恐惧?

男医师心里真的是mmp了,什么人呐,对着他那么凶,对着这个女人立马就换了一副模样,凭什么啊?

拿他不当人嘛?

两个小时后。

君子言的病床,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费司霆坐在床边,看着女人稍微好些的脸色,沉声问:“你确定,没事了?”

男医生:“理论上是应该没事了。”

“我不要理论。”男人瞥了他一眼。

“可病人还没有醒来,我没法子立刻确定,她到底有没有事!”男医生委屈,“等明天她醒了,再做检查吧。”

费司霆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你先去化验她抽出来的胃液里残留的具体成分。”

“哦,好,好。”男医生心里继续mmp,你妹,到底你医生,还是我医生啊。当然,他只敢心里bb两声,然后就出去了。

很快,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君子诺喘着粗气冲进来,急到不行,“我妹,她怎么样了?!”

费司霆淡淡看着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但还需要明天早上,再复检一次。”

“好。”君子诺重重闭闭眼,心里满满的自责,“司霆哥,你怎么知道我妹出事了?”

费司霆将目光又放在床上沉睡的女人身上,没说话。

“我在问你话!!”

男人淡淡解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她出事了。”

1327:他费司霆谁的醋都吃

君子诺有些怔住,“你说,你做了个噩梦,梦见她出事了,所以,就真出事了?”

费司霆淡淡颔首,“嗯。”

呃,这是想什么来什么?君子诺开始脑补,要是他梦见和瑶瑶滚床单,那会不会也能成真?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容薏赫连沉枭,还有赫连少衍费嘉年,皆走了进来。

费嘉年心疼的不得了,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遍,确定君子言应该没什么大事后,才安静住了嘴。

他很想上前握住女人的小手。

但床边坐着他哥,虽神色冷淡,但周身的气场带着无形的霸道,那样泾渭分明,不许任何人触碰她。

容薏美眸红了,眼底蓄满水泽,心里很是自责,“抱歉,如果我要是睡觉前,去看看子言,多关心一下她,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赫连沉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安慰的道:“跟你没关系,你真的不需要自责。子言是个成年人,你不可能把她当个小孩子一样,时时刻刻看着。”

“对啊,二嫂子,你自责什么?”君子诺扯扯唇,心里懊恼后悔极了,“我是她亲哥,都这么忽略她,最该先自责的人,是我!”

话落,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了。

几乎所有人意识到,费司霆敏锐的直觉和预感,若不是他,子言今晚凶多吉少

“你们先都回去,我在这守着。”费司霆深深凝着女人沉睡的小脸蛋,话却是对他们所说。

“不行,我不要走!”容薏咬着唇瓣。

君子诺点头,“我是她亲哥,当然也不会走。”

赫连沉枭吻吻女人的发丝,“乖一点,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早上再来。”

“我不走”容薏眼眸更红,现在叫她走,怎么走的了?

“乖,人太多,对子言的休息也不利。还有,她突然中毒,怕是有猫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彻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容薏心里纠结。

费司霆淡淡看他们一眼,“沉枭说的没错,你们回去,这里有我。”

君子诺坚持:“他们回去,我留下!”

“沉枭,调查的事情,我就拜托你了。”费司霆看着男人,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当然。”赫连沉枭拉着小女人的手,往外走。

容薏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离开了。

赫连少衍和费嘉年亦是。

君子诺坐在床的另一侧,握着自家妹妹的手,一瞬不瞬盯着她绝美的小脸。

而对面的男人,淡冷的视线,却看着他握着女人手的大掌,久久。

费司霆觉得不舒服,从头到脚的不舒服,身体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

即使君子诺是她哥哥,看到这幅画面,依然让他嫉妒吃醋到发狂

*

容薏和赫连沉枭,以及赫连少衍和费嘉年,刚到公寓的单元楼下,便看到了赶来的夜靳和欧阳朵朵。

“薏薏,我突然发现未然不见了,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夜靳看到自家女儿那一瞬,心稍微安稳了一分。

容薏拧起好看的眉心,“夜未然不见了?”

“是的。”

1328: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赫连沉枭微眯起狭长的眸子,子言中毒的事情,大概已经知晓原因。

容薏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爸,子言误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刚才被紧急送到医院了。”

“女儿,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未然做的?她和那个叫子言的小姑娘,明明无冤无仇。”

“想必,她要下手的对象,并不是子言。”赫连沉枭一针见血,道破事实。

“我没太听明白”夜靳还想问什么。

下一秒,景行推开单元门,走了出来,颔首凛道:“二爷,我刚才问了小少爷,他说白天的时候,唯一做过的恶作剧,就是将夫人和君小姐的水杯调换过兔耳朵。我们检测过君小姐的水杯残留,里面,确实有安眠成分。”

赫连沉枭冷冷勾起绯红的唇,“爸,妈,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是夜未然给子言下的药。不过,她本来想要对付的人,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中途因为coco的恶作剧,所以子言误中了药物。”

“这怎么会”夜靳不敢相信,“未然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一直以来,他虽然跟未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不敢想象,她竟能做出这种事!

容薏生气,真生气了,“她这是突然害怕事情被揭露,就畏罪潜逃了吗?!”

赫连沉枭轻点头,“很明显。”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都说了,不会和她争什么郡主的位子,我不在乎那些财富和地位,都给她,她还是”

“老婆,你不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不这么想。”男人抚摸她的发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听说过?”

容薏:“”

夜靳虽然震惊,但他知道,赫连沉枭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定然是有了充分的证据。想到此,眼眸浮现一丝不常显现的冷酷,“从此,我没有未然这个女儿了。现在就下令,派人去抓她。”

*

一直坐到了天亮。

君子诺感觉眼皮在打架,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他看了一眼对面依然保持着几个小时前坐姿的男人,心里惭愧极了。

昨晚,听钱副官说过,他没有出轨

费司霆眼眸深凝,视线就那么望着沉睡的女人,几个小时。

连眨眼的动作,都少之又少。

大概早晨8点钟左右。

昨晚给君子言做过洗胃的男医生进了来,检查了一番之后,“病人没什么事情了。不过,要醒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费司霆微颦眉,“一点是多少,给个准确数。”

“呃这个真不确定啊!要么几十分钟,要么几小时,但严重的话,睡一天都可能。”男医生额头冒着冷汗,忙转移话题,“对了,病人醒来会全身虚软,没什么力气,所以尽量先少活动,过几天就能好。”

君子诺哼哼两声,“本少爷就是医生,看在你说的还算正确的份上,可以滚了。”

费司霆这是瞧不起他嘛?当着他的面,还问别的医生!

“你也是医生?”男医生显然惊讶,看着面前帅气英俊的男人,很是眼熟。

“怎么,不可以?”

“你是那个少年天才,君子诺?!”不是吧,那个年纪轻轻,就拿遍很多医学大奖,技术操作水平绝对首屈一指的君子诺?

“哼哼,正是本少爷!”君子诺站起来,“司霆哥,我先去给子言买点早餐。”

1329:费司霆下的命令

费司霆微微摇头,“不用了,早餐我已经让钱副官买好了,就在外面。”

“啊?这么快?!”君子诺惊讶,对这个前妹夫,忽然又多了几丝好感。

“你可以先去吃一点。”

“我不吃!”君子诺又坐下,重新握住自家妹妹的小手,“我得等着我老妹醒来,喂她吃完再说!”

喂?

费司霆眼眸微微闪过沁凉的光,脑海浮现,君子诺喂她吃饭的模样

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钱副官守在门口,看到这三个字,差点要哭。

妈呀,司令又生气了咩?

怎么办?

怎么才能把君少弄走?

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

病房里的君子言,醒了。

她抬起卷长浓密的睫毛,眼瞳迸射光芒的一霎,整个人赋予了满满的灵气。

面色却依旧苍白着,看到陌生的房间,她诧异极了,“哥,这是哪?你怎么”

君子诺紧握住她的手,歉疚到眼眶红了,“老妹,哥对不起你。你被人下了大量安眠药,差点出事,我都不知道!”

“我被下了安眠药?”君子言感觉脑袋很疼,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也又软又虚,好似整个人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体力劳动。

“是!老妹,你放心,哥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敢害你的人!”君子诺保证着,“你现在先别多想了,能坐起来么?先吃点早餐!”

他将枕头垫在女人的后背处,好让她坐起来。

君子言有气无力,整个人萎靡,想说话,却觉得很累。

胃里,很不舒服。

有人要害她吗?谁?

钱副官走了进来,顺便将清淡的粥放在了桌上,他心虚的开口,“君少那个,有一位姓虞的小姐,在医院门口等你。”

“虞?”君子诺瞬间一喜,是他的小娇妻?不敢置信道:“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

“她为什么要找我?”喜悦彻底要冲昏他的头脑。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君少,你快下去看看吧,她估计等急了。”

君子诺哼哼两声,“帮我告诉她一声,我先喂妹妹吃完饭,再下去找她。”

现在,他可不能撇开老妹不管了!

“哥”君子言这会想起了一点点,昨晚,她好似忽然睡得很沉来着,“你们是怎么发现我昏迷过去的?”

君子诺打开清粥,端着过来,舀了一勺递到女人唇边,“呃,这次么,还是要感谢司霆哥。他是第一个,发现你出事的人。”

费司霆?

君子言怔了怔,苍白着唇,淡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男人。

他也在看着她,并且,紧紧握着她的手。

“来,老妹,先吃东西~~~”

“哥,你不是喜欢瑶瑶吗?”

君子诺眼眸一暗,“谁喜欢她,她对我那么冷漠。”

“你先下去看看她吧,万一,她找你真有事呢?”

“我觉得有猫腻,她才不会突然找我。”

钱副官接收到自家司令要灭了他的眼神,差点尿了,“君少,我没骗你,我用我这颗狗头保证,下面一定有你的虞小姐!!!”

“可是”君子诺犹豫。

1330:费司霆,谢谢你

费司霆端过他手里的粥碗,淡淡的,“喂饭我也可以,你先下去。”

君子诺一拍大腿,站起来,“那感情好啊。”

说完,一溜烟便跑出了病房。

君子言微微无奈,说好的兄妹情深呢?虽然,是她先开口赶的他,但这也太

钱副官也出了病房,还体贴地把门关好。

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君子言微垂脑袋,坦白讲,刚才知道是他第一个发现她出事的人是费司霆时,还是蛮惊讶的。

“喝粥了。”

费司霆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舀了一勺递过来,深暗的眼眸,藏着她看不懂的雾霭。

“我我不饿。”

“你必须吃,昨晚你洗了胃。”

“我”君子言还是问出了口,“你是怎么发现我出事的?”

要是第一个人发现,他昨晚去公寓了?

费司霆淡淡勾起唇,似笑非笑,“我有超能力,可以预知未来。”

“嗯?”君子言怔了怔,唇瓣一抿,“你能不能,好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是真的。我预知到你被人下了毒。”费司霆将勺子收回,搅动着热的清粥,淡淡吹着凉气,“不光如此,我还能预知到,以后你会再次成为我的妻子,为我生很多个孩子。”

“”

“好了,不逗你了。我昨晚去了公寓,无意间发现的。”费司霆不想说什么梦境,那样她听上去可能会觉得在胡扯?

“哦那个”君子言再次微垂小脸,“谢谢你。”

他救了她,她总该认真说声谢谢。

“真想谢谢我,就跟我复婚。”

“”

费司霆吹凉了粥,再次递过来,“好了,别想了,先吃饭。”

“我我自己来就好。”君子言想伸出手,但胳膊真的没什么力气,抬不起来。

“我说了,我喂你。”

“我我自己吃”或许是生病了,君子言这会柔弱了太多,之前与他针锋相对的模样消失不见,也或许,是因为他救了她,现在,真的无法再那么讨厌他了。

费司霆霸道极了,将勺子要塞进她嘴里,“你再不吃,我就嘴对嘴喂你了?”

“”

“快点吃,嗯?”

君子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脑海蓦地想起前天,他问的那个问题。

脸颊一热,低下头,“我现在不太想吃。”

“胃里还难受?”费司霆就要按下内线,叫医生来。

“不是,我是觉得,嘴巴里有味道。”她有轻微的洁癖,不刷牙不太想吃饭。

“知道了。”

“我下去洗漱。”

君子言费力想要掀开被子,但身子,真的毫无力气,还不等挪动几分时,便被男人大掌按住了。

随后,男人进了浴室,拿了新的水杯和牙刷过来,牙刷上被拧好了牙膏,“张嘴。”

她怔了怔,“你要”

张嘴的瞬间,牙刷就进了来。

虽然强势,但力道却很轻。

费司霆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盆,放在她面前,“乖,嘴巴张大一点。”

“我说,我自己”可以刷“唔。”

君子言感觉到,牙刷在上下扫荡着她的牙齿。

她的后脑勺,被男人按压着,躲又躲不掉。

1331:费司霆,你真的变了

现在,她竟然像一个被幼儿园老师照顾的小朋友一样?

费司霆的眼眸,专注又认真,虽面无表情,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寡淡和冷漠。

君子言暗暗看着,他真的,有些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他变了。

“好了,漱口。”费司霆抽出牙刷,将水杯凑到她唇边。

都已经刷牙了,君子言也没必要再矫情,便喝了水,漱了口。

男人淡淡勾起薄削的唇,拿纸巾给她擦嘴边的白色泡沫

心,忽然便惆怅了几分。

鼻息间,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清冽薄荷气息,夹杂淡淡的烟草气息。

费司霆扔掉纸巾,将瓷盆收拾好后,又拿着温热的湿毛巾过来,一寸一寸轻柔为她擦脸

“你需要在这医院里住几天,想用什么护肤品,我叫钱副官给你买来。本来想要早晨叫他一起带来,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

“我随便好了。”

费司霆喂她喝粥,“这会,可以吃了?”

“”君子言淡淡点头,含下了那口粥。

心跳,有些紊乱的不适。

她一直微垂着眼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那里,隐匿着她看不懂,也不敢看,更不敢想的黑色浓雾。

她有些怕,虽然,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

*

君子诺出了医院,意料之中,没有看到他想看的小娇妻。

佯装发怒地扬起英俊的脸,“钱副官,你特么骗本少爷?!”

钱副官赔笑,“哎呀,君少,刚才虞小姐真的在下面的,不知道怎么突然走了。肯定是因为你一直磨蹭不下来,她生气了。我看,现在去追,还追的上?”

看着他的一本正经,君子诺恨不得将他的脸打扁,狠狠弹了下他的脑袋,“你特么还装!你以为,本少爷傻是不是?”

“啊?”

“啊什么啊,本少爷早就看穿了你想要帮你家司令开绿灯的阴谋诡计了!哼,不拆穿你,你还真以为本少爷蠢笨如猪?”

“我错了,君少”钱副官哭丧脸,“那现在,您还要回去吗?”

“不回去也可以。”君子诺看着他的头,似笑非笑,“把你的这颗狗头割下来,给本少爷玩玩!”

“”

“哼,要不是看在你家司令这次救了我妹的份上,我才不会允许他接近我妹呢。”

钱副官:“”君少,您也阻止不了啊?

*

肠胃科的个人病房里。

女经纪人走进来,神秘兮兮道:“囡姐,我刚才好像看见了费司令!”

霆?

倚靠着床头,还在挂点滴的宋一囡,面色憔悴,几天的时间,瘦了一大圈,“他怎么在这里?”

“这个”

“不行,我要去找他!”宋一囡想要拔掉针头,下床。

“囡姐,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吧。费司令好像在陪着那个君总的女儿君小姐”说到最后三个字,女经纪人声音明显低了。她以前有眼无珠,竟然那么嘲讽奚落君子言,不知道,以后君以修会不会也让她死的很难看?

“什么?!”

宋一囡眼眸变得怨毒,“霆陪着的女人,是她?”

为什么,又是她!

君子言害她还不够吗?

1332:被小人物diss的宋白莲

那天晚上,十几瓶烈酒喝下去,她的胃当晚就穿孔了。

那份疼,到现在清清楚楚印在脑海里!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霆,问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瞒着我君子言那贱人的身份!!!”

她不相信,费司霆会这么对她!

女经纪人还想拦住她,“囡姐,不行啊。”

但她拦不住。

宋一囡已经拔掉针头,下了床,踉跄着打开门,想要出去。

意外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了她面前,挡着。

“你们是谁?给我让开!!”

“宋小姐,我们钱哥吩咐过,这几天,您不能出这间病房!”

事实上,钱副官昨晚就发现了宋一囡住在这家医院,他深刻记着,他家司令的话,要是再让他家司令看到宋一囡一次,他就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一个小小的副官,现在也骑在我的头上了?”宋一囡气的整张精致的脸,有些扭曲。

君子言欺负她就罢了,费司霆不管她也罢了,君以修整她她也认了,但一个下人,凭什么这么对她?!

“抱歉,宋小姐,您还是回房间吧。”

“我不!我要去见你家司令,给我让开!!!”

宋一囡拼了命挣扎,想要逃出去,但保镖强行拽着她。情急之下,她一脚踢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保镖之一按住她的脚,有些吃不住了,“我看,我们必须把她送到别的医院去了。”

“什么,你们还敢逼我去别的医院?”

“抱歉了!”

两保镖对视一眼,架起宋一囡,就往安全门的方向走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囡姐!”经纪人吓坏了,忙跟上来。

“宋小姐,您是大明星,最好不要这么大吵大闹,安安静静点比较好。若是因为您自己的原因,传出什么不好的娱乐新闻,我们可负不了这个责任。”

闻言,宋一囡气的脸色铁青,胃里又开始火烧火燎的疼。

她压低声音道:“好啊,你们不仅逼迫我,还敢威胁我了?”

“抱歉,是宋小姐非要离开病房在先,我们是为你着想。”

“呵”宋一囡冷笑了一声。

不一会,便被送到了另一条街上的人民医院。

这家医院,属于平民医院,不像刚才的贵族医院,对于vip病人有特殊优待。

女经纪人劝道:“囡姐,你就消停一会吧。我们委屈一下,先在这家医院住几天?”

宋一囡眼眸赤红,“你叫我怎么忍?!”

“你看,那两保镖就在外面守着呢!真的走不了啊!”

“你们到底挂号吗?不挂的话,别在这占着坑,后面还有很多病人!”医护人员不耐烦道。

这会,宋一囡的火气,真的憋不住了,她要发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医护微微怔了怔,看了她几秒,没说话。

宋一囡冷笑一声,“知道我是谁,就给我态度好一点,不然”

“我态度没问题啊。”医护凉凉道:“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十八线女演员宋什么嘛~~~怎么,是明星就得特殊待遇啊?”

1333:赫连沉枭的求婚

“你,说谁18线小明星呢你?!”宋一囡简直要气疯!

谁都敢来她头上撒尿了!

钱副官敢,保镖敢,现在就连一个月几千块的医院小破职员也敢跟撕逼了!

“囡姐,你就消停点吧。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女经纪人拉她胳膊,劝道:“我们别惹事了,快挂号。”

她以前还真没发现宋一囡的脾气和性格是这样!

若是早知道,她隐藏这么深,她一定好好考虑,要不要做她的经纪人。

宋一囡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还是挂了号,再次会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进了病房安稳下来。

她将头蒙在被子里,强忍着泪意。

混蛋!

这些人,是要整死她?

好啊,看谁玩死谁!

欺负侮辱践踏过她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

容薏到了病房门口,想要将自己做的早餐,送给君子言吃,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怎么着,费渣渣还不让我见子言了?!”

“这个司令说,谁来也不让进。”保镖惶恐地看了赫连沉枭一眼。

“不行,叫费渣渣给我粗来,他竟敢这么霸道,我要好好和他聊一聊。”容薏扬了扬拳头,他敢粗来,一定叫她老公打到他七窍流血!

“老婆,算了。”赫连沉枭将饭盒递给保镖,“你们一会拿进去,我们晚点再过来看子言。”

“老公~~~”容薏噘着嘴巴,哀怨地看着他。

男人捏了捏她巴掌大小脸蛋,“好了,别闹,先给他们一点空间。反正,子言已经醒了,医生说她没事。”

“”容薏歪歪唇瓣,“好吧。”

赫连沉枭牵起她的小手,一步步往医院外走。

按照计划,今天,他给她准备了惊喜。

给她一场浪漫的求婚!

*

回去的房车上,景行亲自开着车。

容薏昨晚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真的累了。

她窝在男人的怀里,浅浅闭着眼睛,想休息会。

赫连沉枭爱怜地一直捏她的小脸蛋,“老婆。”

“”

“老婆。”

“”

“容薏?”

“你到底要干嘛?”容薏不满地掐他胸口的肌肉。

赫连沉枭低低笑,“要不要起来,看看莫城的风景?”

“不要!莫城虽然繁华,但都看够了,没啥好看的。”

“我发现,窗外有一个比你老公我长得还好看的男人。”

容薏闭着眼,从掐他胸口的肉,挪到了掐腹部上的肌肉,“哪有比你还好看的男人?扯蛋!”

“是么?”赫连沉枭满足地眯起狭长的眼,“那如果,有个比你还好看的女人呢?”

“你敢说,有女人比我好看?!”容薏倏然睁开眼,手下一移了几分。

然后,狠狠捏了一把

男人闷哼一声,“不信,你朝窗外看一看?”

容薏愤愤瞥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的马路上。

哪有什么比她好看的美女?

全是车!

对,车。

私家车,出租车,豪车,跑车,每一辆的车牌后面,都挂了一个闪亮的led屏。紫色和粉色的气球拴在周围,飘在半空中,搭配五颜六色的彩带,很是惹眼。

而led屏上,一串字映入眼帘。

容薏呆住,这个场景,很是熟悉?

1334:求婚进行时(1)

房车开的很慢,透过纯透明的窗玻璃,一辆辆崭新的车子驶过。

led屏上每一个字重复性跃入眼帘,容薏的困意全无,“老公~~~”

赫连沉枭轻轻从后往前拥住她,薄唇掀起,“嗯,在。”

“你这求婚,也太突然了吧?”

“你不喜欢?”

容薏将双手贴着窗玻璃,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喜欢。”

目不暇接,但她还是尽力去捕捉每一辆车子,那句求婚的话,怎么看都不够。

房车到了人民广场的入口道,宽阔却又狭长的道路两侧,数不清的情侣手牵手,漫步在花丛间。

是的,道路两旁,此刻被摆满了火红的血莲花,妖娆,迷魅,吸引万千人的注意。

容薏想起上一次,他求婚还是三年前。

她转过身,有些歉疚地将红唇印在男人刚毅的下巴上,嗓音娇软,“赫连沉枭,对不起。”

“嗯?”

“上次,你伤心了。”

赫连沉枭爱怜地刮她的小鼻子,“我的傻女人,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着。”

“关于你,我都记得。”容薏漾开笑容。

“再仔细看一下外面的情侣,有惊喜。”

“还有惊喜啊?”女人美眸又亮了好几分,转过身子,往窗外看去

路边的情侣,穿的是情侣装。

粉色,淡蓝色,淡紫色,淡红色,纯白色,米色,粟色很多种颜色,但全部属于暖色系。

容薏那会看到是情侣装,但她没有看仔细,这会才发现,所有人后背上,都印着一张图案。

而图案里的人物,全是她和赫连沉枭。

如果只是她和他的合照,那还不足为奇。

无比惊讶的是,照片拍摄的年份,那是几年前就有的,甚至是,她和他刚认识没多久时。

办公室里,飞机上,庄园里,花园中,卧室里,游泳池边

她瞪他的样子,她被他强吻的样子,她做饭给他吃的样子,她被他横抱在怀里的样子

容薏心里感动极了,她喃喃,“赫连沉枭,我们刚认识那会,你就开始偷拍我了啊?”

男人搂着她的小蛮腰更紧,“画面里也有我,不算偷拍。”

“嗯哼,你呀,强词夺理。”她嗓音更娇软了,“不过,看着这一幅幅衣服上的图案,仿佛我和你认识,就在昨天。”

一晃,便三年多了。

她连他的娃,都有了。

房车停下了。

男人的手又大又暖,包裹着女人的小手。

容薏跟着他下了车,唇角的笑容始终挂着,天还是很热,但他从来不会放开她的手。

人民广场,面积足足几千个平方,是a国最大的中心街广场。

但此刻,广场上没有以往想象中的人潮涌动。

广场的周围,上千名不过三四岁的金童玉女组合。

小男孩皆一身正气的黑色西装和小皮鞋,绅士风度尽显,小小年纪颜值便不低了。

而小女孩们,全是清一色的白色公主裙,裙摆镂空,和自己身边的小男孩一样,抬起手臂,共同展现出一个心形。

容薏看到,心里更暖,笑意更浓。

而广场中央,两个超大版的人偶机器人,手挽着手,在方寸大的地盘上,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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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5:求婚进行时(2)

容薏当然知道,那是她和赫连沉枭的翻版。

耳边,是现场乐队的演奏,女歌手的嗓音,优美华丽却又直戳人灵魂。

歌词,让容薏红了眼。

“赫连沉枭,这是你写的吗?”

男人淡淡颔首,居高临下,一瞬不瞬盯着她,“嗯。但我没什么真的音乐才华,写的不好,不许笑话。”

容薏噗嗤笑了,“智障,哪有人比的过你?”

在她心里,没有人比他还优秀。

说她现在是他的小迷妹,也不过分。

赫连沉枭低低一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今天,他一件黑色九分西装裤,脚上蹬着一惯风格的黑靴,上身披着薄款黑色风衣,内搭的淡紫色衬衫,将他冷魅成熟的魅力尽显。

尤其一双紫色的异瞳,让在广场最外围的市民们,看傻了眼。

原来,就是这个俊美的男人,包下了整个广场和所有led屏吗?

容薏脸颊上落下了异物。

小手摸了下来,看了一眼,是花瓣?

赤红色的血莲花瓣。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惊愕地睁大瞳孔。

天空飘着唯美浪漫的花瓣雨

每一个花瓣,娇嫩脆弱,却又莫名带着几分坚韧的魔力,更甚至,清晨的露珠还未褪去,清新淡雅的香气飘荡整个广场。

容薏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又一惊喜。

更让她觉得美的是,花瓣雨里,竟夹杂着不少的白色雪花,看起来更唯美更浪漫了。

每一个女孩,都想要这样的求婚场景吧?

赫连沉枭摸摸她的发丝,宠溺的口吻,“现在夏天还没有彻底过去,怕你呆在这里,会热,我便让人降人工雪,一来不让这里的空气热,二来,你应该也会喜欢?”

容薏眯着眼睛,幸福的笑。

小脸本来就巴掌大,五官精致秀美,再这般笑,简直像一只慵懒邪魅还略带狡黠的小狐狸,灵动极了。

尤其是,她今天一身白色的简单衣裙,粟色的海藻长发散落在脑后,美的几分清纯,几分娇媚,几分妖娆。

景行站在远处,远远看着现场的秩序,保证不出纰漏。看着他家二爷的幸福,他心里也是满足的幸福。

赫连沉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戒指,由他亲自设计,亲自选材,花费了差不多半个月打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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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6:求个婚而已,干嘛这么大手笔?

容薏瞬间被他手里的钻戒定住了目光。

四爪镶嵌,皇冠式的镂空座底,将钻石高高托起。

钻戒与戒臂之间,缠绕着特制的奢华银条,以及碎钻的点缀,精致立体,简单却极具贵族味道的款式。

赫连沉枭单膝跪地,单掌握住女人的一只小手,另一手将戒指举在她的眼前,声线迷魅撩人的紧,“容薏,我爱你。”

这次的我爱你说的,让她心里实在是百爪挠心啊。

男人的嗓音更低更蛊惑,“嫁给我,一辈子做我赫连沉枭的女人,嗯?”

容薏笑

她像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晕眩的幸福,却丝毫不害怕会跌下去,因为,下面一直有他。

“说话,嗯?”赫连沉枭眼眸深暗,“我已经将abcx四国的所有电视台和媒体都屠版了。现在,我跟你求婚,上千万双眼睛在看着,你忍心让我丢脸?”

“你屠版了?”容薏惊愕,瞪大美眸。

而此刻,外围的围观男女们,一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

“特么的,这也太凶残了吧?现在微博,各种app直播,都在直播这场求婚!”

“这还能稍微接受,不能接受的是,午间国视新闻都不播了,全都是直播求婚,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别说了,我刚才在c国的朋友发小视频给我吐槽了,说看着天气预报好好的,忽然就换成求婚了,搞什么啊?”

“哎呀,太浪漫了,卧槽槽槽槽槽!!!这样的男人,要是这么大手笔屠版跟我求婚,呵呵,我做梦都梦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吃瓜群众更激动的是,公寓里的三个妖艳贱货。

正特么玩旅行青蛙呢,一个直播视频蹦出来,手机卡了!

无奈,就只能看视频。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想撞墙。

“特么的,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怪不得,今天不让我出门,原来是跟醉小鬼求婚啊!我现场看多好?真是,怕我给你捣乱啊?”

“看这些弹幕刷的迷妹,我忽然也有个大胆的想法。”君子诺忙退出界面,“我要给我家瑶瑶打电话。她要是喜欢这样的浪漫大手笔,我也给她来一打!”

*

“嗯,说话?”赫连沉枭盯着看着他笑的女人。

容薏咯咯笑出声,小淘气上来了,故意道:“嫁给你嘛,我还得考虑考虑。”

“还要考虑?”男人上扬绯红的薄唇,似笑非笑,“你这辈子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她嫁给谁,他都会去把对方狠狠咬死。

“你看,你这又凶我了,我嫁给你,你要是天天凶我,怎么办?”

赫连沉枭无奈,“除了在床上凶你之外,我哪一刻没有顺着你?”

容薏:“”

她捂着脸笑,“智障,现在在直播啊。”

“你也知道在直播,那还敢不答应我的求婚,让我丢脸,嗯?”

“好吧,我勉为其难,下半辈子交给你了!”

赫连沉枭低低笑,将戒指缓缓地套到她的手上。

这一刻,看直播的吃瓜群众们激动了,狂刷弹幕,仿佛被求婚成功的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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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7:强吻真的是要看颜值啊~

漫天的红色花瓣雨和白色雪花,落在男人和女人的发顶,落满了整个大广场。

容薏的眼中,此刻却只有这个要和她共度一生一世的男人。

戒指佩戴完成。

赫连沉枭咧开薄唇,无声地大笑起来,唇红齿白,令人无比惊艳的冷魅和俊美。

“我从未见过,你笑的这般开的样子。”

“老婆。”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来,往天上抛去。

“啊——你干嘛啦!”

容薏吓得要命,身子下坠。

赫连沉枭接住她,又要作势扔她,吓得她赶忙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娇软着嗓音,“老公,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

“你看着我干嘛?”

赫连沉枭眼眸深暗到像野兽盯着猎物,他温热的唇息浇灌在她耳畔,“直播呢,大家都在看着。”

“所以呢?”容薏昂着小下巴,似笑非笑。

“所以,得给他们点福利。”他的话,说的不紧不慢。

“福利?唔”

唇瓣,被密密实实,狠狠地堵住。

容薏脸红,更紧地圈紧他的脖子,他说的福利,就是这个啊?晕死,好难为情!

赫连沉枭狠狠吻着她,吻她吻多了,吻技已经炉火纯青。

但每一次吻她,他都像是第一次品尝她的甜美,想要到发狂。

他的英俊,他的霸气,他的汹涌,他的狂烈,都让弹幕再一波疯狂炸裂!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容薏闭着眼睛,也不管什么吃瓜群众了,她回应着他,回吻着他,同样想要将男人深深刻入自己的骨血里。

左侧胸口,倏然的窒闷之痛,让赫连沉枭微微皱起眉头。

但此刻,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他继续吻着她,直到十多分钟后,才意犹未尽将她放开。

“老婆,走了,去领证。”

容薏脸红到像要滴血,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这会知道不敢见人了,“这么快就去啊,我还没拿身份证呢。”

“我都给你准备了。”

赫连沉枭抱着她,往房车的方向走去

广场上的音乐依然响着,歌词的每一个字,都像见证了这两人刻骨铭心的爱情,被赋予了极具生命力的灵魂。

直播结束了。

房车上。

容薏意外的,看到了自家儿子coco。

“小家伙,你怎么突然来啦?”她宠溺地摸儿子的头。

小包子coco今天小西装小领带,十足的绅士范,他扬起萌出天际的小脸,“麻麻,我来看粑粑啃你的嘴唇嗷~~~”

容薏:“”

“疼不疼嗷?我看到,好多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小朋友都在看粑粑和麻麻嗷~~~”

容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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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8:这坑爹坑妈的臭小子,实在太坑了

oo一脸心疼的小模样,“麻麻,我知道,他们都在心疼你。哎,粑粑怎么可以这么对麻麻你呢?”

容薏:“”

“oo刚才看车载电视,里面的弹幕里,那些大姐姐们真的很暖心,恨不得代替麻麻被爸爸啃咬嗷~~~”

容薏:“”

“粑粑,你以后不要这么对麻麻好不好?她真的好可怜!白天要为你做饭,晚上还要被你压着喘不动气,每天晚上嗓子都喊哑了,她那么难受了,你还要她吃你的大蘑菇,真的好心疼麻麻啊~~~”

容薏:“”

赫连沉枭无奈笑了,他一把拎起自家儿子,声音差点咬牙切齿了,“臭小子,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丢出窗外去!”

“粑粑,你不要这么凶嘛,oo又没有说错,只是心疼麻麻罢了~~~”oo看着站在一边的景行,屁颠屁颠跑过去,抱着他的腿,“景苏苏,以后,你代替麻麻,被爸爸压好不好?”

景行:“”

“景苏苏,你长得高,肯定抗压,爸爸压你,你肯定不会哭喊的,对不对?”

景行:“”

“当然,还要记得替麻麻吃爸爸的蘑菇嗷~~~如果你做的好,oo会每天给你比小心心的撒~~~”

景行看了一眼赫连沉枭,脑门上开始冒冷汗,“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别再说了,再说,你爸爸眼中的冰刀就要射穿你景叔叔的心脏了!”

想想他被他家二爷压着的画面呃,那画面太美,想都不敢想!

容薏感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特么丢人!

她一把将自己儿子抱过来,让他趴在自己双腿上,下手拍他的屁股,“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麻麻,oo的屁股肉肉多不多嗷~~~”

“什么?”

oo咯吱咯吱笑,“今天,小叔说,oo人不大,屁股倒是翘上天了。oo想着,小叔是在夸oo屁屁肉多呗~~~”

容薏哭笑不得,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小叔,是赫连少衍。

赫连沉枭静静看着,心脏处尖锐的刺痛,绯红的薄唇,开始慢慢泛白。从那会在广场上,就有了这种痛感。

“老公啊,oo实在是老公,你的嘴唇怎么了?”

“没事。”

“怎么会没事?”容薏放下oo,挨坐了过来,手抚摸上他的脸,“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没事,先去领了证再说。”赫连沉枭淡淡掀起唇,不甚在意。

“二爷,是不是你心脏里那颗子弹,出什么问题了?”景行想到什么。

男人没答话,但却是默认了。

容薏心疼极了,“智障,我们哪天领证不可以?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他们,其实已经不在乎那张纸了。

赫连沉枭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没事,你可以放心,以后在床上,我会让你哭喊的更厉害。”

容薏差点要掐他脸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景行,你马上联系张医生过来,他不是说,手术的方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好,我这就打电话。”

半小时后。

嘉年公寓的卧室里。

男人静静躺在床上,身边的女人,紧紧握着他的手。

1339:费司霆,我们男女有别

张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才道:“少主的身体,不能再拖了。从中弹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三年了,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容薏一下站起来,心急火燎问:“那手术的成功率,到底有多少?”

“百分之80左右。”张医生保守道。

“这么低?”容薏心跳加速。

“已经很高了,这么凶险的手术,可以做到百分之80的成功率。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全世界,你找不到一个比我还要有把握的医生了。”

君子诺在旁边点头,“二嫂子,张前辈说的很对,没有任何自负。对于胸外科,他代表的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水平。我专攻这个领域,虽然技术也一流,但跟张前辈比,差了很多。这个手术,非他来做不可!”

容薏眼眸红了,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那还有百分之20的死亡率呢!我我怕!”

“老婆,我死不了,你放心。”赫连沉枭抬起胳膊,攥住她的手。

君子诺安慰道:“二嫂子,你放心吧。张前辈接手的手术,到现在,就没有失败过!”

“真的吗?”

“真的,我是他的忠实小迷弟。想当初,我上医科大学那会,很多论文和教材,都是张前辈撰写的,你说,他的实力还需要质疑吗?”

听到这,容薏稍微安心了一点,她弯腰90度,冲中年男子深深鞠了一个躬,“张叔,真的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我老公,我会会很感谢你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赫连沉枭静静看着他的女人,被她如此紧张的感觉,实在不错。虽然,他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张医生忙摆摆手,“少主夫人,你实在太客气了,快起来吧,少主是领主的儿子,我说什么都会全力以赴。你可以放心,手术没有问题的。”

*

睡了一整天的君子言,是被尿意憋醒的。

虽然昨晚洗了胃,但今天的药物残留还是很高,她全身虚软的依旧没力气,只想睡觉。

睁开眸,只看到了一个男人。

费司霆!

君子言心恍惚跳错了一拍。

男人眼眸像千年古井,幽深到看不到尽头,他就那么看着她,一瞬不瞬。

他坐在床边,多久了?

“醒了?”费司霆起身逼近,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没什么症状,“饿不饿,嗯?”

“我”君子言想要从房间里找到第二个人,但她失望了,“我我哥呢?”

“他有事,回去了。”

“哦。”她哥真的打算把她丢给费司霆?

“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想做什么,你说。”费司霆弯着腰,凝着她依旧苍白的小脸。

“我你可以找一个女护工来照顾我吗?”

“为什么,不要我?”

君子言垂下眼眸,卷长的睫毛掩饰着慌乱,“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

费司霆轻轻咀嚼这两个字,淡淡笑了,长指扣住她的小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记得我腰伤那段时间?”

君子言别开下巴,“记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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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0:这次,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那时候,是你照顾的我,你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君子言:“”

费司霆按住她的小肩膀,“上次是你照顾我,这次换我照顾你,有什么不妥?”

“我不想这样。”君子言抬起小脸,看着他。

“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男人低头,薄削的唇靠近,一张一合,一字一顿,“你告诉我,若是你真的不想看见我,我就走。”

“”

“嗯?”他的鼻息温热,喷在女人的唇瓣上。

君子言心有些慌乱,她说不出话来,也不是那么不想看见他?

“不说话,就是否认了。”费司霆霸道的道:“现在,先吃饭。”

他按下内线,正要吩咐钱副官派人送食物进来。

“费司霆!”

“怎么?”他扭头看她。

君子言真想一头撞死,“我想上洗手间。”

费司霆看着她,怔忡了两秒,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抱歉,我忘记了。”

“那你去找个女护士来唔”

男人直接将被子掀开,横抱起了她。

“你干嘛?”

“你不是要上厕所?”

君子言眉头一皱,“我要女护士!”

费司霆低低笑,“上次我腰伤,要上洗手间,都是你扶着我,这次我抱你去,你没有理由拒绝。”

“”

他将女人抱坐在马桶上,正要褪去她的睡裤。

君子言的小手按住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现在身子应该还没什么力气?”

“那脱衣服总可以的!”

费司霆微微眯眼,“那上次,我也不过是腰伤了,解腰带自己也可以,是谁抢着解的?”

“”

他不由分说,褪下她的裤子。

小裤裤展现在他眼前。

“费司霆!我生气了!”

费司霆把眼睛闭上了,学她以前的口吻,“放心,我不看。”

“”

他将女人的小裤裤拉下,便站起身,背了过去。

君子言尴尬极了,“你出去。”

尿尿的时候,都会有水花的声音,真的是,无法言说的尴尬。

这次,费司霆不再为难她,直接走了出去。

君子言解决了生理问题,想要自己起来,但身子实在软的像没了骨头,一头栽倒在地上。

费司霆听到声音,心口一窒,立马冲了进来,“你怎么了?”

看到女人趴在地上,他忙将她抱起来。

“你别看!!!”

君子言嗓音几分沙哑,她的衣服还没整理好。

“我不看。”

费司霆一边抱着她,一边给她整理好裤子,直接将她抱了出去,放在床上。

“我还没洗手。”

“我知道。”

男人拿了消毒湿纸巾过来,攥过她的小手,给她仔仔细细擦起来

君子言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竟忘记了抽出来。

现在的她,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擦完了手,费司霆又亲自喂她吃晚餐,然后是刷牙洗脸

“今晚,你还需要好好睡一觉。”

君子言想了想,叹气,“我好想薏姐姐。”

费司霆轻而易举就可以识破她的想法,“怎么,想叫你薏姐姐来,帮你洗澡?”

“”

“不洗澡,睡不着,对么?”

“”

“我可以帮你”男人的话还未说完。

君子言便忙道:“不许你帮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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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

费司霆抬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你想让我帮你洗澡,我也没法给你洗。”

“”

“你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洗澡。这屋里有空调,温度正好,你没有出多少汗,没有必要非要洗澡。”

君子言皱眉,“不洗澡真的很难受。”

“那洗一下脚好了。”

“洗脚?”

费司霆微颔首,去浴室拿了粉红的瓷盆出来,倒了温热的水,放在一边。

“你这是要给我洗脚?”君子言不敢相信,他要为她做这种事情!

“显然。”

男人又抱起她,将她放在椅子上,“把双脚放进来。”

“我不洗!”

“不洗,那我一会洗。”费司霆好整以暇道:“洗完了,这些水留着明天早上给你洗脸。”

君子言:“”

费司霆不由分说,将她的双脚按在了水里。

君子言想要抽出来,但男人的手劲岂是她可以比的?

“我真的,不洗!”

“你是不想洗,还是不想我给你洗?”

“不想你给我洗!”她不假思索。

费司霆薄削的唇微勾起一分不怀好意,他用手指,挠她的脚底板

“你干嘛?!”

“还敢不敢再说一遍?”

君子言忍不住的笑,真的很痒,“你放手,放手”

“我问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洗?”

“”

男人继续挠,“嗯?”

“好吧。”君子言心底叹口气,还是举白旗,投降了。

费司霆的两双大手,包裹着她的小脚丫。

她的脚,坦白讲,长得很好看。

又细又长,脚面的皮肤白皙如雪,是很多女孩的脸部肤质都赶不上的细腻滑绸。

五根脚趾头,粉嫩极了,让他有想要含在嘴里,咬上几口的欲一望。

这一刻,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以往,他有严重的洁癖。

别人的脚对于他来说,是很脏的部位。

但她全身的每一处,他都觉得干净,他都想要。

君子言看着他墨黑的发丝,心里五味杂陈。

他现在,干嘛对她这么好?

好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她很好了?

如果,抛却他身上那些霸道和偶尔的欺骗的话。

费司霆给女人仔仔细细擦干了双脚,将她抱在床上,悉心盖好被子,声线几分宠溺:“现在才晚上八点多,要不要看点电视?”

“”

“电视剧,电影,综艺,动漫,你喜欢看什么?”

君子言就这么看着他,大脑不经思考,就问了出来,“费司霆,你这段时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对我的亏欠吗?”

话说完,她才懊恼,自己说了什么啊!

男人淡淡看着她,足足缄默了好几秒,才平静开口,“亏欠?”

“”

“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因为愧疚,才这般对你?”费司霆俊美的脸,一寸寸逼近,“看来,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也没有好好考虑了。”

“”

“君子言,你是多么没安全感?”

“我我怎么没安全感了?”君子言昂起下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费司霆低低一笑,一字一顿,无比严肃,“君子言,你听好了,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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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你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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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愣了愣,小脸显而易见的惊讶,“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费司霆点头,声音低低沉沉,但每个咬字却很是清晰,“傻瓜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你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以为我是因为亏欠了你,才对你好。”

昨晚抱着她到医院的路上,体验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惧怕。

他不想失去她。

心脏仿佛跳停了,君子言感觉脑袋嗡嗡响,整个人也有些恍惚,他刚才在说什么?

“我没有听错?”她不确定地,再次开口。

“你没有听错。”费司霆薄唇掀动,逼近她错愕还微泛白的小脸,缓慢的速度垂下眼眸,“要我再说一遍么?”

君子言还是懵的。

男人低低一笑,轻轻在女人下唇上咬了一口,喉间所发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特有的振动频率,“我喜欢上你了,君子言。”

感觉唇瓣痒痒的,温温的,真实的感觉骗不了人,君子言知道,此刻她确实是清醒的。

她听到,费司霆说喜欢她了。

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前几天,他问那个问题时,坦白讲,她慌乱了很久,脑袋里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而这一刻,她可耻的发现,她的心脏还是会因为他而跳动。

费司霆伸出大掌,按在她的胸口处,感受她的温热,以及心跳的声音,“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嗯?”

他不敢听这个答案,但又想要听这个答案。

君子言沉默着,呆滞着,无措着,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

每一个疯狂暗恋过的女孩,大抵做梦都会想要对方喜欢自己。

但他说的喜欢,来的太迟了。

费司霆大概明白她在想什么,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俊美的容颜在橘色的灯光下,更显得迷醉和蛊惑人,“我知道,你还是不太相信,是我的错。过去11年,我忽略了你,伤害了你,你一时半刻不会有安全感,我能理解。但你要给我次机会,嗯?”

黑白分明的眼眸睁大,君子言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我”

“嗯?”

“”

费司霆等了很久,以为她要开口回答自己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他掏出手机,本想直接挂掉,但看到来电显示时,“是你父亲。”

“我爸?”君子言回神。

“嗯。”费司霆接起电话,“喂。

此刻,他不知该称呼君以修什么。

不管称呼什么,都会尴尬。

“我女儿呢?”那头,君以修略不悦的声音传来。

“她在这。”

“叫她接电话。”

费司霆没再说什么,将电话递过去,“要你接听。”

君子言接过,稳了稳情绪,“爸。”

君以修的声音立刻变柔软了,“你的身体怎么样?我听子诺说了。”

“我没事了,爸,你不用担心。”

“你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不知道你老爸我担心到坐立难安?”

“对不起,爸。”君子言咬着下唇,低下头。

“我会尽快去莫城看你。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君子言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男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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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3:你一定要帮帮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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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收好手机,看着她,“嗯?”

“我我要睡觉了。”君子言闪躲着他的眼睛,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要睡觉了?”

虽然她逃避着,不回答他,但并没直接拒绝他?

费司霆想着,这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君子言将脸埋进被子里,双手些微的颤抖,她睡不着,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探出头,这一眼,她后悔了。

看到男人就坐在床边,眼眸深暗到望不到尽头,他在看着她。

“不是说要睡觉了?”费司霆薄削的唇挑起浅笑。

“我是要睡觉!”

君子言心虚地说完,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睡觉,睡觉

*

夜,深。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奢华的装修,十几层的水晶吊灯垂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张医生跟随在管家身后,走进了大厅里,见到坐在深金色沙发上的女孩,恭敬的弯腰,“莫小姐,您找我?”

莫琳琅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年纪很小,十足的娇俏少女味道,她掩藏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忙走了过来,一把攥住男人的胳膊,“张叔,你最心疼我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莫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张医生慈祥一笑。

“张叔,你不答应帮我,我我就一头撞死。”莫琳琅眼睛红了几分。

“你先说说什么事,如果我能办到,肯定在所不辞!”

“张叔,我听你的助手说,你最近一直在筹备给赫连沉枭的心脏手术,是吗?”

“是。”

莫琳琅挤出一滴眼泪来,“莫叔,你不要给他做手术,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他是血莲的少主,换而言之,是我现在的主人。”

“如果你非要给他做手术的话,附加一个条件,好不好?!”

她莫琳琅咽不下这口气,上次订婚,她被容薏给搅黄了不说,而就算订了婚的她,也被赫连沉枭当做下堂妇彻底遗忘了。从头到尾,她成了一个笑话。

尤其是,今天看到赫连沉枭竟然跟容薏那么大张旗鼓求婚,还屠版了,叫她怎么能甘心?

她知道,自己也没有多喜欢这个男人,但从小到大,还没人能这么欺负她!

张医生眯了眯带着鱼尾纹的双眼,“琳琅啊,你别闹了,行不行?少主他不属于你。”

“张叔,你帮帮我,行不行?”莫琳琅摇晃他的手臂,眼泪滑下,只能走苦情路线了,“我知道,你喜欢我逝世的妈妈,对不对?你看在我妈的份上,帮帮我吧!”

“你怎么知道”张医生一脸惊讶。

“我怎么不知道,你手机里藏着我妈年轻时候的照片,而且,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结婚。又加上,从小到大,你也很疼我,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我就懂了。”

“哎”男人叹口气,“那我也不能帮你。”

“不行,张叔,你一定要帮我,若是不帮我,我就自杀去,到阴曹地府陪我妈。我要告诉她,你一点都不疼我”莫琳琅哭的更厉害。

“你别激动,别哭”张医生慌了。他怎么能看着,他爱的女人的女儿去自杀?

“那你就帮我啊,张叔!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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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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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一大早起床,给所有人做好吃的。

她这几天一定要把赫连沉枭身体所需要的营养补充好,为马上到来的手术做好准备。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上午,张医生做完检查后,深深鞠了一个躬,歉疚道:“抱歉,少主夫人,我不能为少主做这个手术了。”

容薏怔了怔,“什么意思?”

“坦白讲,我也是很为难。如果非要我做这个手术的话,有一个附加条件是,少主必须娶莫小姐为妻。”

“等等——”容薏摆了摆手,“我没听明白,什么叫不能做手术了!还有,莫小姐是谁?是莫琳琅吗?”

“是的。”

从床上坐起来的赫连沉枭,反应很快,“老婆,张医生的意思是,我不娶莫琳琅为妻,他就不会给我做手术了。”

昨晚睡觉前,他眉心突突跳,就知道会有什么磕绊要发生。

果不其然!

容薏一下就怒了,眉目犀利,“张医生,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昨天说的好好的,不是么?你怎么忽然便助纣为虐,要挟上了呢?!”

张医生叹了口气,低下头。

她更生气,“张医生,你明知道,这个手术非你做不可,你怎么可以赫连沉枭爱的人是我,不是莫琳琅,你看不懂吗?!”

张医生抬起头,“我也是没办法。具体的细节,不是很方便告知。但我既然答应了琳琅,要帮她,便只能做到底了。”

容薏冷笑,她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军刀来,抵在他脖子上,薄凉着眼眸,质问:“张医生,你到底给不给他做手术?”

“”

“你要是不做,我现在就捅死你!”

在房间里的赫连少衍忙过来劝,“醉小鬼,你先别激动,别激动,你要是一刀捅死了他,谁给我二哥做手术啊?”

容薏美眸泛着红血丝,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她颓然放下刀子,“真是逼人太甚!”

张医生弯腰鞠了个躬,再次歉疚道:“真的很抱歉,少主,我也是没办法了,您怪我也好,生我气也罢,我也只能一路走到底了。我先回去了,您若是做出决定了,就给我打电话。”

话落,他离开了房间。

足足,安静了几分钟。

容薏看着一旁的君子诺,不甘心地问:“子诺,你做这个手术,能有多大把握?”

君子诺倚靠着墙裙,摊了摊手,“百分之30左右吧。”

“这么低?”赫连少衍一脚踹过去,“你特么这些年的大米白吃了?差百分之50的成功率!”

君子诺抱着自己被踢到发麻的膝盖,“贱货,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人家比我多活了40年,是白活了的?实践出真知!我现在不如张医生,但40年后,我肯定吊打他!”

“呵呵,我们能等你40年,沉枭二哥可等不了你40年。”费嘉年深邃俊美的混血面庞,漾着无奈。

容薏依旧不甘心,“那还有没有人,做这个手术,成功率比较高?”

君子诺想破了脑袋,摇摇头,“应该没有了。这个手术,非张医生主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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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你是用菊花思考问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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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足足怔忡了几十秒,一下扑进男人怀里,嗓音有些低哑,“赫连沉枭”

“没事,怕什么,嗯?”赫连沉枭抱住她,低声安慰,“大不了不做这个手术。”

“怎么可以不做?!”眼泪滑在藕白的皮肤上,容薏抬眸看着男人,“你的身体,应该受不住了!如果不尽早做手术,你迟早会死的!”

“死又有何惧?”赫连沉枭抱着她更紧。

“你不怕,我怕!你要是死了,我和coco怎么办?你不要我们了吗?!”容薏呜咽着,哭的更凶了。

“放心,我死不了。我的命硬,阎王爷不敢收。我一定再活个百八十年,再去死,嗯?”

“我不信!”容薏搂着男人的腰,“要不要不你”

“不许说!”赫连沉枭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若是敢说出不要我,让我去跟莫琳琅结婚的话,我现在就削了你。”

“但是,我不想你死”

容薏心里难受极了,他们经历过大风大浪,也经历过细水长流,到现在,还不能平平安安的相守吗?

老天爷,你也太过分了!

三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赫连少衍茅塞顿开,他狠狠一拍大腿,“我说,这个事其实也没那么难办!”

君子诺:“怎么?”

“莫琳琅不是喜欢我二哥,想跟我二哥结婚吗?如果,我们找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集万千魅力于一身的超级大帅哥,使出美男计,去勾引莫琳琅,让她移情别恋,她怎么还会想要和我二哥结婚嘛~~~”

容薏一听,立马精神了,眼泪刷的止住,“好办法!”

君子诺哼哼了两声,摊摊手,“关键是,谁去啊!莫琳琅是皇家贵族小姐出身,眼高于顶,谁能把她拿下啊?不对,有一个人,少衍你去啊!”

赫连少衍后退几步,“小爷才不去!”

“你二哥和二嫂有难,你竟然不挺身而出,太没义气了吧?”君子诺啧啧两声,“这可是你摆脱单身狗的好机会,你还不恶狗扑食,赶紧上啊。”

“你特么才单身狗!”

“反正,我有我家瑶瑶了。随便找个人,完不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少衍,嘉年,你们两个人,自觉点好了!”

“小爷也名草有主了!”赫连少衍不服气,脑海中闪过那个小女人的脸,心里瞬间酸涩了几分,有多久没见她了,他都数不清了。

君子诺想到了水小仙,他低低一笑,“那就只剩嘉年了。”

费嘉年别过脸,“我不去,别打我的主意。”

“你单身狗一枚,也没见你有喜欢的人,你不去谁去?”

“我也有喜欢的人!”费嘉年微垂眸子。

赫连少衍拍拍他肩膀,叹口气,“嘉年,不是我说你,子言这辈子是谁的,都不可能是你的。别挣扎了,骚年,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君子诺睁大帅气的眼睛,“卧槽,嘉年,你原来喜欢我老妹?”

“”

赫连少衍白他一眼,“子诺,小爷一度怀疑你是用菊花思考问题的,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看不出来,怪不得虞瑶看不上你!”

君子诺怒了,“贱货,你想打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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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6:少管老子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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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窝在赫连沉枭的怀里,看他们聊这么多,坦白讲,她知道这有些为难人了。

但可耻地想着,嘉年真的能挺身而出,帮她一次。

赫连少衍锤了费嘉年胸口一拳,“行了,别犹豫了,使出你的美男计,只是勾引一下莫琳琅罢了,等我二哥做完手术,你再一脚踹了她,不就完了嘛!”

费嘉年拧着眉,没有说话。

但不可否认,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

*

夜幕降临。

莫城的夜生活,逐渐拉开了序幕。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男男女女看上去过的有滋有味,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心里掩藏着多少空虚和落寞。

费嘉年讨厌酒吧里的音乐震天,他一直喝着红酒,视线暗暗盯着二楼的红木楼梯处。

有几个身材和长相皆上乘的女人,早早盯上了他,上前搭讪全部吃了闭门羹。

莫琳琅和闺蜜喝了点小酒,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像是来了例假,便早早告辞了。

她往二楼下面走

费嘉年浅酌着酒杯,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女人,一身黑色的香奈儿小黑裙,因为角度问题,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淡淡勾起唇瓣,向角落里自己的手下眼神示了个意。

莫琳琅刚下了楼,便被几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她眼神一冷,“你们是谁,给我滚开。”

“你长得挺漂亮嘛,今晚一起玩玩?”一个男子轻佻地伸出手指,要摸她的下巴。

“滚——”

“哎呦,脾气还挺烈嘛!我们哥几个看上你了,今晚,必须跟我们走!”

莫琳琅笑了,趾高气扬的姿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来骚扰本小姐,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里是高端俱乐部,她又是贵族小姐,不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从小到大,很多人觊觎她,但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公开调戏她的!

“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今晚,你是我们哥三个的!”

“我再说一遍,滚,别等我的人进来,你们爬着出去时再后悔!”

“你以为,我们会怕吗?”另一名男子,直接摸了莫琳琅的小脸一把。

酒吧的角角落落里,许多人在看好戏。

还真没见过敢调戏莫琳琅的男人,这几个看样子离死不远了!

费嘉年放下高脚杯,起身往女人的方向走去。

虽然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太俗了,但往往越简单的方法,收到的成效越好。

“哥们,没听见她说让你们滚么?”他冷冷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

“你算哪根葱?少管老子的闲事!”

费嘉年淡淡扬起剑眉,深邃立体的面庞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英俊,“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的人,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男子嗤笑。

“他真的去见了他地下的老子。”

“你吓唬谁呢?告诉你,我们哥几个要泡妞,识相的快点滚!!”

费嘉年不再多话,直接上手狠狠给了一拳。

三个他的手下也不含糊,真枪实弹地朝他打了过来。

一瞬间,酒吧里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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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7:女人,你很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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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跟他哥费司霆打,他只有被撂倒的份。

但跟几个手下比,他还是绰绰有余。

费嘉年不过短短一分钟,就将自己三个手下撂倒在地上了。

莫琳琅静静看着他打架,心里竟然有一丝异样。

因为身份的原因,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欺负她。

被英雄救美,这是第一次。

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结束,费嘉年淡淡瞥了一眼正盯着他看的女人,直接拉住她的手,往外奔跑

“你干什么?”莫琳琅惊呼。

他不说话,直接强制性将她带出了酒吧。

“你放手啊!”

费嘉年将女人拉到了酒吧附近的一条小巷道里,才停下,淡淡开口:“你有没有事?”

莫琳琅被他温热的手掌,握的生疼,愠怒道:“你放开我的手!”

费嘉年这才意识到,慢慢放开了她的手。

面前的女人,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他。

不得不说,她五官生的很标致,完美的妆容更让她显得少女感满满,虽然眉眼间几分嚣张跋扈的姿态,但也难掩她靓丽的气质。

不过,除了小言言,他对任何女人,实在没什么兴致。

强忍着不耐烦,道:“下次你一个人,别来这种地方了。”

莫琳琅盯着他,狐疑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需要理由?”

“不需要吗?”

费嘉年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什么女人都救?”

莫琳琅嗤笑,“果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啊。”

“你什么身份?”

“别装糊涂了!”肯定知道她尊贵的身份,想要勾搭她吧?

费嘉年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推到墙壁上,身躯逼近,温热的鼻息故意喷在她脸上,“我只解释一次,我确实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非要在我这里有一个身份,那除了做我的女人,别无他法。”

“你干嘛靠我这么近?!”莫琳琅心跳加快了几分,推搡他,但他的身躯坚硬到像铜墙铁壁,“走开!”

费嘉年无视她的抗拒,低眸淡淡瞥了一眼她黑色的小裙子,“以后,不许穿裙子了。”

“你是我的谁?还摆上谱了!”莫琳琅只觉得好笑,“我穿不穿裙子,关你什么事?”

“我女人的下面,当然只能由我一个人看。”

“什么?”

费嘉年眸光幽深,再次看向女人的脸,拇指暧昧地摩挲她的下唇,“你走楼梯时,裙底的风光,别人都看到了。”

“”莫琳琅喉咙一涩,那楼梯她走了百八十回了,难道都?

但她硬着头皮,“那也是我的事!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你女人不女人的,我不是你什么女人!”

费嘉年越来越不耐烦了,“女人,你很聒噪。”

“怎么,你后悔救我了是不是?!”

“那倒没有。只是”他紧盯着她的红唇,“救了你,本来不想索取什么回报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莫琳琅心里几分慌乱,昂着倨傲的下巴,“你想怎么着?”

“要个吻,不过分?”

费嘉年俯身逼近,就要吻上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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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8:凭我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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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莫琳琅瞪着这个长相不俗的男人,她的初吻还在呢,他若敢夺走,她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费嘉年心里焦躁,很反感,他想将唇印在她的脸上,但想到今天哭了很久的沉枭二嫂子,狠狠心,直接封住了面前女人的唇。

莫琳琅呆住,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真敢吻她?

屈起膝盖,想要去踢他那里

费嘉年将她的双腿轻而易举按住,唇瓣紧贴了几秒,便离开了,他厌恶的想要直接回去刷牙,“嗯,我敢。”

“你!”

“我是你的男人,记住了。”

费嘉年放开了她,转身往巷口走。

“喂,你给我站住!”

他充耳不闻,更是不回头。

撩拨一个女人,一定要点到为止?

莫琳琅气急了,真是莫名其妙,今晚她被人调戏了,蹦出来一个男人救了她,但最后,她还是被调戏了!

还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

该死的霸道!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冲男人的后背砸了过去——

费嘉年没有回头,但仿佛背上长了眼睛,他侧过身子,躲过了砸过来的石头。

身躯定住,声音冷淡,“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在这家酒吧里等你。”

“你谁啊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男人。”

“”莫琳琅气结,这个男人神经病啊!

费嘉年仰头看着昏暗的路灯,声音无端落寞了几分,“记得,别穿裙子。”

说罢,他大步彻底的离开。

从刚才吻上这个女人的那一瞬,他竟然有种错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是个男人,竟然会有这种错觉,可笑。

他的小言言,终究不是他的

*

医院的病房里。

赫连少衍简直要把君子诺掐死的心都有了,“贱货,你敢这么坑小爷!你拿着俩王四个二,怎么都没出去?!”

君子言倚靠着床头,正在和他俩玩斗地主。

“这能怪我吗?”君子诺一脸委屈,“三四五六没有七,八九十勾没有圈,带着俩最强王者四个至尊星耀又能怎样,有本事你跑一次我看看?”

费司霆淡淡看着两个人,想要将他们二人弄出去的念头,愈发强烈。

她拉着这俩人,玩了一天了,看都没看他一眼,明显还在躲着他。

“哥,我想出院,行吗?”君子言看着自家哥哥道。

“想出院还不好说?”君子诺吊儿郎当的口吻,“我一会就给你办出院手续!”

忽然,感觉房间的气温低了几度。

他抬起头,看到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正眼眸凛冽地望着他。

喉咙一滚,立马改了口,“老妹啊,先别出院了,我觉着,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住院观察几天。听话啊!”

君子言失望,“可是,我想出院。”

在这里,天天看着费司霆,她整个人说不出的无所适从。

这时,钱副官走了进来,在男人耳畔耳语了几句。

费司霆淡淡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走出了病房。

私人办公室里。

女医生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羞红着小脸,“司令,夫人她过几天马上就是排卵期了,您要做人工授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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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费司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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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轻拧眉心,“她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如果这次不做,等下次,需要一个月。”

“”

男人足足沉默了几十秒,才淡淡开口,“我需要考虑。”

在一旁的钱副官重重呼了口气,司令,你总算没有太冲动啊。

费司霆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大楼后面的角落里。

他熟练地点了一根香烟。

白色烟雾缭绕着忽明忽暗的眼眸。

对她,表明了他的心思。

她没有明确拒绝,只是逃避,那代表他还有机会。

所以,他没必要用这种招她恨的方式来留住她。

又抽了几根烟。

费司霆回到了病房里。

两个男人这一局欢乐斗地主又跪了,正在内讧。

“贱货,子言出了一个炸弹,你剩下一把单牌,还特么把手里的炸弹扔出去,你是来找事的吧?坑死小爷了!”

君子诺哼哼,“坑的就是你,我恨不得手里的炸弹再多几个,炸死你,最好炸爆了你的小菊花!!”

赫连少衍一脸呵呵哒:“可以啊,炸你一脸粑粑,今晚的晚餐你也省了。”

“你恶心!”

“你坑货!”

“你搅屎棍!”

“是,专门搅你!”

君子言看着他俩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样子,笑意一直挂在脸上。

他俩,真的是上帝派来让她开心的。

“很晚了,你们可以走了。”费司霆面无表情,淡淡的语调,却是强硬的驱赶。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走了走了~”

“哥,你别走。”君子言抓住自家哥哥的手,眼中有不舍和祈盼。

“老妹啊,我也想留下来。但是”君子诺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又拍拍自家妹妹的手,“好啦好啦,我陪着你就是了。”

“好。”君子言听到他这么说,才放心,放开了他的胳膊。

下一秒。

“老妹,我先撤了,你放心,司霆哥会照顾好你!”君子诺趁着她放手的间隙,直接溜了出去。

君子言:“”

她微抿着唇,心里的阴影面积很大。

哥,你这样真的好吗?

钱副官也默默退出,关上了房门。

费司霆淡淡盯着垂着眼眸的女人,沉步逼近,坐在床边,拿起那一副牌,“想玩斗地主,我也可以陪你。”

君子言:“”

几秒后,她抬眸看他,“斗地主必须三个人!”

“谁说必须三个人?”

费司霆将扑克牌随机抽出了三分之一,“这样不就可以了?”

“不想玩。”

君子言躺了回去,闭上眼,不想看他。

“”男人足足缄默十几秒,才低低一笑,“你总是看都不看我,这让我很失落。”

失落?

君子言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两个字?

“你不看我,那我看你。”

足足过了几分钟,她偷偷眯开一个眼缝,瞄到男人的脸,他真的一直在看她。

“你愿意看就看,关我什么事!”

费司霆掀动薄唇,“你再不理我,我就吻你了,嗯?”

“”她就不理他!

又过了好几分钟,费司霆败下阵来。

她不理他,他还真不能怎样,总不能真的又强吻过去?

想了想,他找来了一张a4纸和普通的铅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画了起来。

1350:我画了你一张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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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刚晚上八点,君子言根本睡不着。

听到轻微的沙沙声,响了很久。

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偷偷睁开了眼。

男人卷长的睫毛带着几分性感,映入眼帘,皮肤偏白皙,侧脸沉静又清冷,俊美如一副泼墨山水画,很是养眼。

他这是,在画什么东西?

费司霆掀起眼皮,淡淡瞥她一眼,口吻几分宠溺,还莫名藏着一分类似撒娇的成分,“叫你不理我,我画了你一张裸照。”

裸照?

君子言懵了几秒,立马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你敢画我的裸照?!”

费司霆定定看着她,唇边噙着几分笑意,“终于肯理我了?”

“”

他将a4纸递到她眼前,“看一看,嗯?”

君子言昂了昂下巴,眼神飘忽了几秒,最后还是看着面前的素描画。

画里的女人,不是裸一体。

但确实,是她。

“你刚才装睡的样子,很美,所以我便画了。”费司霆淡淡说道。

“”

君子言不说话,但心底却几分惊艳,她承认,他把她画的很美。

长长的黑发铺洒在枕头上,鼻梁小巧又挺翘,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灵气满满。

她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喜欢?”

“”

费司霆摸了摸女人的头,试探性的讨好,“你若是喜欢我画你,那我叫人拿专门的工具来,画很多很多个你,嗯?”

“谁喜欢了?我才不喜欢!”

君子言蒙上被子,又躺了回去,闭上了嘴巴。

费司霆:“”

无奈,她这是又不理他了?

他有些不懂,她刚才明明是喜欢的?

又过去了好几分钟。

君子言感觉热,便弹出了脑袋来,真的微微有些困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费司霆微微拧眉,走过去开了门。

“司令,它带来了。”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钱副官怀里抱着的东西,淡淡勾起薄唇,接了过来。

门,再次被关上。

君子言迷迷糊糊睡着了。

出于人类的本能,她总觉得,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盯着她。

浑身一阵发凉,她睁开了眼睛。

一双黑色的圆眼睛,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吓了一跳,这是鹦鹉?

君子言确定了它不会伤害人之后,心才安稳了几分。

面前的鹦鹉,有着灰蓝色的头羽,淡蓝色的下半身和亮蓝色的上半身、飞羽和尾,尾和飞羽的背面为黑色,鸟喙也为黑色。

看的出来,是幼鸟。

但不得不承认,很漂亮,桀骜又有神的眼神,透着深深的贵族气息。

“喜欢么?”费司霆的声音忽然响在她耳畔。

“你弄一只鹦鹉来做什么,是要吓死我吗?”

“这是一只斯比克斯金刚鹦鹉,它很乖,可以在你无聊的时候,陪你玩耍。”

君子言:“”

她挑唇,“你拿走,我不要看见它!”

“真的?”费司霆心里有几许失落。

“真的,快拿走,我才不要看到它!”虽然好看,但她不喜欢。

“主人,主人,主人”突兀的声音响起。嘹亮,清脆,又有力量。

君子言愣了愣,“是它在说话?”

1351:它的名字,叫费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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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淡淡颔首,“是。”

这只鹦鹉,他在一周前便抽时间训练,本想着给她点惊喜,但她现在明显的兴致缺缺。

“谁让你说话的?不许说!”君子言瞪着小家伙,很凶的样子。

鹦鹉的两只爪牢牢扒住台灯的顶罩,再次开口,“主人,主人”

眼神坚定,却又透着几许落寞。

明明是一只鸟,君子言却觉得,它好似真的听懂了刚才她在驱赶它一样?

她没好气,“你叫什么名字?要是回答的我满意,我就不让你走了。”

鹦鹉只会学舌吧?

所以,她叽里咕噜一大堆,它肯定听不懂!

“我叫费渣渣”

鹦鹉纯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就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

君子言怔住,“你说,你叫什么?”

“费渣渣费渣渣费渣渣”

重复性的三个字,撩拨着她的神经末梢,没有忍住,就笑了出来,“费司霆,它说自己叫费渣渣?”

“喜欢么?”费司霆宠溺的口吻,“我教的。”

“不喜欢。”君子言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她真的被逗笑了。

“费渣渣”看到它的主人笑了,仿佛也被感染了喜悦一般,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费渣渣费渣渣费渣渣”

“它还会说别的,你要不要听?”费司霆似笑非笑。

“什么?”君子言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鹦鹉的蓝色羽毛。这会,越看它越好看了?

长指放在嘴边,男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号。

“费渣渣”接受到指令后,便一气呵成说了一句,“君子言,我喜欢你。”

就要触碰到它身体的女人,身躯一震。

“君子言,我喜欢你。”

“君子言,我喜欢你。”

“君子言,我喜欢你。”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

坐在梳妆台前的莫琳琅,发起了大小姐脾气,“你都画了好几次了,能不能给我画个好看一点的妆容?”

化妆师委屈地低下头,“莫小姐,今天画的妆真的很好了,是您忽然要求特别高的,不是我的水平下降了”

“你还敢顶嘴?!”

莫琳琅瞅她一眼,心里也知道,自己大小姐脾气又犯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上完妆的皮肤洁白无瑕,她难过地摸上自己的脸。

她五官是生的精致,可惜了,才19岁的她,脸上全是小小的青春痘颗粒,怎么治都治不好。

为此,她从来不会素颜见人。

因为,从下人和化妆师吃惊的眼神里,她知道,素颜的她真的一言难尽。

烦躁地去了衣帽间,穿了她最喜欢的鹅黄色明艳长裙,蹬上小高跟,便下了楼。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等到了目的地时,才恍然大悟,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酒吧。

该死,她干嘛要来这里?

脑海里,响起那男人霸道的话语。

说什么要她今晚在这等他,还要她别穿裙子来,更是调戏她,说她是他的什么女人。

神经病!

她可是莫家大小姐,岂能这么掉价?

莫琳琅脸色难看的想着,她应该立刻就走,不然他来了,还会以为她真的在等他!

可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

自嘲地喝起了闷酒

1352:对待心爱的女人,能玩套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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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差不多三个小时了,他竟然还没出现?

莫琳琅莫名愠怒了好几分,这个男人,故意耍着他玩呢?

等到晚上将近12点,酒吧要打烊了。

她将酒杯掼在桌上,眼底的愠怒已经到了极致。

混蛋,真的在玩她!

走出了酒吧。

保镖们上前就要扶着她,“小姐,要回去吗?”

“滚开——”

莫琳琅一向被娇纵惯了,还没被这么放过鸽子!

她心里窝着火,踩着高跟鞋,上了房车。

很快,车子便驶在夜晚的大道上

一辆停在酒吧暗处的纯黑的古斯特跑车,静静地尾随在其后。

莫琳琅靠着沙发,沉沉睡着。

忽然,一声急刹车!

她整个人一咕噜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摸着磕疼的屁股,她睁开眼,“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开车的!”

“小姐,抱歉,有一辆跑车突然就窜出来了,我们猝不及防,为了您的人身安全,只能急刹车!”

莫琳琅站起来,“去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挡路,敢拦本小姐的车!”

保镖下了车,看到黑色跑车里的男人,有些眼熟。

想了想,还是上车汇报,“小姐,那个人好像是昨晚”

昨晚?

莫琳琅一眯眼,难道是他?

好啊!

放她鸽子,让她等了一晚上,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几乎是立刻想要下去,狠狠质问他为什么骗她。

可旋即又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下去质问他?显得她今晚多没面子!

费嘉年单手撑着车门,跳下了跑车,他深邃混血的面容,在暗夜里,显得愈发冷凝和立体。

看得出来,他心情有些差。

和赫连少衍君子诺一样,他们几个人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在这帮人里属于小辈,肩负了逗大家欢乐的责任。一旦认真起来,或者冷了脸,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上了房车,径直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面前。

足足缄默了十几秒。

莫琳琅看着他西裤下的黑短靴,等着他先开口,可这么久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按捺不住抬起头,冷冷道:“谁允许你上我的车的?”

费嘉年单膝跪在了她面前,与她的视线平视,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蛋,忍住内心的厌恶和不耐,低低开口,“抱歉,我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失约了。”

他是故意的,欲擒故纵这一招,还是君子诺教他的。

在她等待自己的过程中,会一直想念他,对于他的期待感会无限增大。越是等不到他,越是会烦躁,等久了便会失望。

这个时候,他再出现在她面前,诱哄一番,她的心理防线便会坍塌一半。

面前的女人一直不说话,大大的眼睛带着几分幽怨瞅着他,似是不悦,似是控诉。

费嘉年想起二人的对话,在此刻觉得欺骗一个女人会有负罪感。

但一想到莫琳琅可恶的行径,便一切释然了。

1353: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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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我的气了?”他的嗓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哄。

“”

“说话,别光顾着看我。”

“”

莫琳琅就这么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坦白讲,看到他在自己眼前,心底确实有那么几分异样,甚至是欣喜。

费嘉年淡淡睇了一眼旁边的几名保镖,“你们先下去。”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没等到自家小姐的吩咐,都不敢下车。

但是等了好一会,小姐都不开口,他们该咋办啊?

这也太考验他们的智商了!

最后,他们还是默默下了车,关好车门。

费嘉年长指挑起女人的下颌,“还在生我气?”

莫琳琅挥开他的手,偏移了方向,依旧不说话。

“我是真的有事,所以失约了。早知道,昨晚要你的电话号码了,抱歉。”

“”

他起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又长又弯,“不说话?好。我给你讲个笑话?”

“”

“一会,你若是笑了,就原谅我,嗯?”

“”

“有一个杀人犯,被抓进了监~狱,判了无期徒刑。因为每天的劳务工作很累,他一直想要逃出去。但劳务的校场戒备很森严,他逃不出去。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没有被封上的狗洞可以逃跑。但是,狗洞那里有一只极其凶猛的大黑狼狗守着,每次他一靠近,大黑狼狗就会疯狂叫,引起警卫的注意。”

莫琳琅别过脸,还是不看他,什么笑话,好无聊,讲了这么久都没到重点!

“为了得到这条黑狗的信任,可以顺利逃跑,这个犯人便把每天发放的饭菜偷偷留下一半,喂给这条狗吃。终于,半个多月后,他跟这条狗混熟了,狗看到他不会再狂吠。”

说到这,费嘉年淡淡勾了勾唇,几分戏谑,“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这个犯人把这条黑狗给日了。”

莫琳琅:“。。。。。”

她真的笑了,没忍住道:“这什么笑话,好坑!”

“你笑了,还说话了,那就是不生我气了?”

“哼,你别以为,一个笑话就可以让我一晚上的气消了!”

费嘉年沉吟一瞬,“那你想怎样?”

“”她哪里知道要怎样!

又等了一会,他淡淡笑,“你既不说惩罚我的办法,也不说话,那我自然的以为,你是原谅我了。”

“我没有原谅你!”莫琳琅抬起头,几分气结,几分愠怒的看着他。

费嘉年脱下外面的黑色外套,“你站起来。”

“干嘛?”

“站起来。”

“我不。”

费嘉年懒得再和她废话,将外套包裹住她的双腿,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往车下走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

“放我下来!”

费嘉年一脚踢开了车门,长腿迈下了车。

几个保镖一看,就要扑上来。

他怀抱着女人,游刃有余,靠双腿对峙着几人。

旋转中,莫琳琅吓的惊叫起来,“你放我下来啊!”

“放心,不会摔死你。”

“”

几个保镖趴在了地上。

费嘉年将女人抱进自己跑车的副驾驶,他跳上车,利落地发动引擎,“跟你说,叫你别穿裙子。”

“你管我?还有,你这是带我去哪?”

他淡淡瞥她一眼,“带你去个荒郊野岭,先奸后杀。”

1354:费司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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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我喜欢你。”

七个字,这只鹦鹉足足重复了几十遍。

不知怎的,君子言的脸色微红了几分,她怒瞪着男人,“你能不能叫它不要说了!!”

费司霆低低笑,“我只会给它发出指令,但要让它停止,我也没办法。”

“你胡说!是你训练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让它停止?”

“不然,你说一句‘费司霆,我爱你’试试看?”

“”

他深凝着她,“这一句,是它的结束指令。”

君子言眼眸凉了几分,“我绝对不会再说这句话!”

她伸手要去抓那只死鹦鹉,“你再不让它闭嘴,我就摔死它。”

女人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费司霆微微凝起眉心,心口窒闷的痛,“好,我让它停下。”

他再次吹了一声口哨。

“费渣渣”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它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和女人,两只漆黑的眼球,转来转去。

“好了,你该吃晚饭了。”

“我不吃!”君子言拒绝。

费司霆坐在床边,按住她肩头,“你今晚什么都还没吃。”

“这么晚了,吃了会发胖。”她随口找了个借口,其实是不想吃。

“你瘦成这样,我把你抱在怀里,像纸片人,再瘦,你是想前面直接变成飞机场?”

“”她抿起唇,似笑非笑,“你敢说我是飞机场?!”

“摸着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是飞机场,是荷包蛋。”他看着她,淡淡勾起笑意。

“费司霆,你滚。”君子言生气了。

“好了,别闹,吃饭。”费司霆按下内线,叫钱副官送食物进来。

在床上摆了一张精致的小桌。

因为是晚上,吃的主要是清淡的菜,搭配清淡的米粥。

钱副官看着在吃饭的女人,再看看坐在一旁的自家司令,忍不住开口,“夫人,你能不能劝劝司令,让他一会也吃点饭菜!”

君子言一怔。

“钱副官,闭嘴。”费司霆冷淡的看向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司令,你又让我闭嘴!这几天,你为了照顾夫人,晚上不睡觉就罢了,可是,你连饭都不怎么吃,让我们这些做手下的怎么放心啊!”

“我叫你闭嘴。”

“不,我就要说!”钱副官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夫人,司令这几天胃很不好,虽然你洗了胃,但是他的状况,比你还差。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他吃坏肚子了”

“我说,叫你闭嘴!”费司霆彻底发了飙,一句话,将钱副官吼住。

君子言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就那么看着他。

“来人!”

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穿着橄榄绿军装的士兵,“司令。”

费司霆凛寒着眼眸,“把钱生钱身上的衣服扒了,吊在医院的门口,谁出的起250块钱,就可以带走他。”

两个士兵:“”

妈啊,这啥子情况?

老钱,你怎么得罪咱们司令了?

不过,从未见过司令用如此冷厉的口吻,说了一个冷笑话。

250块钱就可以一晚上啊?



钱副官胆颤心惊,但他最不能忍受的却不是被扒光,而是“司令,你怎么罚我都行,能不能不叫我真名?”

每次听到,他就想到娘胎里回炉重造!

1355:喂费司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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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淡淡挑起薄削的唇,“既然如此,你们记得在他身上挂上牌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钱生钱的名字。”

两士兵点头:“好的呢,司令。”

哈哈,老钱,等会有好戏看了!

胃不好?前几天吃坏了东西?君子言猛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阻止,“费司霆,你不要这么对钱副官!”

“他不知道分寸,多嘴多舌,这惩罚算轻了。”费司霆寡淡的开口。

“他也只是担心你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人心!”君子言瞪着他,“他要是对你这个上司一点都不关心,冷漠无情到了极点,你就开心了?”

他不是很同意她的观点,“我只需要,他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算了,我不和你多解释这个问题。我就问你,你饶不饶了钱副官?”

费司霆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淡淡的,“放。”

两士兵:“”心里受了一万点伤害,还以为可以整到老钱呢。

果然,他家司令现在因为夫人,也毫无原则了啊。

“都出去。”费司霆下了命令。

钱副官递给君子言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沉默着

费司霆微微拧眉,“你怎么不吃饭了?再不吃,都要凉了。”

“你实话告诉我,你这几天胃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前几天给你喝的那杯‘混合饮料’?”

混合了辣椒,芥末,以及各种厨房用料的饮料。

她记得,很难喝,她抿了一口立马吐了。

但是,他却一声不吭全部喝完了。

费司霆当然不会承认,“不是。”

“还不是,肯定是!”

“”

君子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不应该让你喝的。”

费司霆看了她好几秒,忽然低低笑了,嗓音暗哑的紧,“没关系。”

她抿着唇,心虚道:“这件事,不能全怪我,谁让你非要将我圈在你的公寓里,不让我离开。你要是放我离开,我也不会让你喝。谁知道,你那么听话,真的喝了”

“你吩咐的事情,现在我都会做。”除了,离开她。

君子言哼了一声,“那我叫你不要缠着我,不要出现在我身边,你怎么不听?”

“所以,我喜欢你是真的。”男人突然跳跃了话题。

“”她感觉无言以对,低下头,手有些发僵,“别胡说了,我才不信。你赶紧的,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

费司霆觉得好笑,“你这是在逼我吃?”

君子言咬了下唇瓣,“跟你学的。”

“我可以吃,不过,你得亲自喂我。”

“那你还是别吃了。”

费司霆淡淡“嗯”了声,早就猜到她的回答,也不意外,“所以,你自己吃行了。”

君子言默默吃着,吃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吃不吃?”

“”

“说话!”

“不吃。”

君子言气鼓鼓着小脸,白皙的肌肤呈现淡淡的粉红,她看着他,好久没说话,再开口时,有些不经过大脑,“你非要我喂你,才肯吃?”

“嗯。”费司霆淡淡的,却给了她无比坚定的答案。

“”君子言低着头,懊恼刚才她冲动的发问。但随后,她更懊恼的是,“想要我喂你吃,那还不坐近一点!”

1356:君子言,你给我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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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深深看着她,目光没有离开分毫,靠近了几分,“你真的,要喂我吃?”

君子言有几分的尴尬,将一块胡萝卜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吧,怎么那么多话。”

“”

“你要吃芹菜吗?”她低声问。

“要。”她喂的,哪怕毒药,他也吃。

君子言挨着每样,开始夹到他嘴里

不得不承认,费司霆真的生了一副百看不厌的好皮囊。

吃相优雅具有贵族气息,淡红的薄唇透着无言的诱惑。

只是,那双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真想用个剪刀手给他戳过去?

“你能不能吃的快一点?”她不悦。

“不能。”

“”

费司霆故意细嚼慢咽,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盘子里最后的食物都吃光,他按下内线,“钱副官,再叫人送晚餐进来。”

“喂,你还要吃?”君子言撑大眼。

“嗯,我没吃饱。”

“我的天,你都吃多少了,剩下那么多,全进了你的胃里,你还要吃,是打算不要胃了?”

费司霆讳莫如深的目光,像暗夜里深不可测的海底,“因为是你喂我吃,所以我想多吃一点。”

君子言:“”

她的心砰然跳错了一拍,别过脸,“那也不能乱吃!好了,今晚你不许再吃了!”

“好。”

费司霆叫人来收拾了桌子和餐具出去。

而后,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给我擦擦嘴。”

君子言看着他唇边的油渍,将一张纸巾扔过去,“自己擦。”

“我要你给我擦。”

“你还得寸进尺了!”喂他吃饭就算了,还得给他擦嘴?

“我不,我就要你给我擦。”

此刻的费司霆,薄唇翘着淡淡的弧度,下巴凑到女人的面前,眼睛微微眯起,俨然像个在跟自己女朋友撒娇的大男孩,哪还有往日那副高冷禁欲疏离的样子。

君子言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咳咳了两声,明明该尴尬的人是他,怎么她却不敢看他了呢?

“我说了,自己擦,我要睡觉了。”

费司霆眯开眸子,嗓音微哑,“你不给我擦,我就吻你,把这些油渍都亲到你的唇上。”

“”她挑眉,“你敢这么做,我会把你的下唇给你咬下来!”

“哦?”男人低低笑了,脸逼得更近,呼吸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橘色的灯光下,极致的撩人,“那你咬吧,我希望你咬我。”

“”君子言竟无言以对。

她愤恨地拿纸巾捂住他的嘴,几乎是咬牙切齿,“好,我给你擦!”

女人的动作很粗鲁,费司霆却很是享受。

擦完了,“好了,你快点走吧,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君子言懒得再理他,进了浴室洗澡刷牙。

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提过几次今天要出院,哥哥不让,他也不让。

吹干了头发,出来依然看到了他,“你还在这干嘛?”

“我不应该在这?”

费司霆矗立在床边,一件纯白的衬衫,简单的黑裤,下面是棉质的拖鞋,显然,他刚才也洗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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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如果不跟你在一起,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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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别开脸,声音闷闷的,“钱副官不是说你好几个晚上没睡觉了吗?你快去睡觉!”

“不行。”费司霆直接拒绝,他必须守着她。

“你是故意的是吗?故意守着我,想让我有负疚感?”

“不是。”

“不是,那你就去睡觉。”君子言爬上床,把自己窝在被子里,斜眼看他,眼底驱赶的意味明显。

费司霆在椅子上坐下,身姿笔挺,声音淡淡的,却依旧带着几分柔软,“如果不跟你在一起,我睡不着。”

“”她无奈,静默了几秒,叹气,“那你再叫人搬一张床过来。”

“很晚了,不方便。”

“那你想怎样?”该不是,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吧?那样,她会直接踹死他。

“我睡地上。”

费司霆去叫人拿来了厚厚的毛毯,直接铺在了她的床右下方,拿了枕头,躺上去,“晚安?”

君子言默不作声。

“嗯?”

“嗯,晚安了。”

她将台灯关上,病房里一片漆黑。

闭上眼,想让自己睡过去,可脑袋里光怪陆离,乱七八糟的画面纵横交错,怎么都睡不着。

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暗夜。

“你睡不着?”男人的嗓音倏然传来。

“”

“要不要我抱着你,嗯?”

“”

费司霆低低笑,“相信我,我可以让你睡着。做点其他的运动,累了,自然便困了。”

“”君子言再次闭上眼,平稳下呼吸,“我真的睡了。”

但,前半夜还是失眠了。

她知道,一直困扰她的是什么。

他说喜欢她,她能相信吗?

以前的那些伤疤依旧还在,不痛,但那份痛感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

在海边的夜宵摊上,吃了一些美味的海鲜。

莫琳琅喝了一点点小酒,小脸酡红着,意识有些模糊不清。

费嘉年结了账,走回来,将女人横抱了起来,往海边的酒店里走去

他抱她的动作,说不上粗鲁,但也没有几分温柔。

进了酒店大堂,马上有侍应生迎了上来,“费先生,您定的情侣套房在八楼,现在带您上去吗?”

“可以。”

情侣套房?

迷迷糊糊中,莫琳琅听到这四个字,身躯微颤了一下,“你干嘛带我来这?”

还有,他姓费?

现在想来,她还真是大胆。

互相不知道名字和底细,竟然敢跟他半夜跑出来吃夜宵!

要是父亲知道,还不将她的腿打断?

费嘉年淡淡的,“你累了,需要休息。”

侍应生刷卡,打开了套房门,“费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吗?”

“暂时不用,你可以先走。”

“好的,费先生,有需要请随时按下内线电话。”

费嘉年抱着女人,进了套房里,长腿踢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

本还有几分睡意的莫琳琅被惊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男人尖削的下巴,线条清隽。

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男人的视线低垂下来。

这一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这个男人,典型东方男人的俊美类型,但带着几分混血的贵族气息,不得不说,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显然他也属于上上乘的那个le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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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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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嘉年将女人放在了水床上。

情侣套房的装修风格很是旖旎和暧昧,四面都是大镜子,空气里飘散着清雅却又让人蠢蠢欲动的香气,以及低沉性感的曲风音乐。

粉色床单上的中间,摆放着各种情一趣一用一具,以及各色的情一趣一内一衣。

房间的尽头,是开放式的一个大浴缸,里面的牛奶一直保持着40度左右,上面飘满了红色的花瓣。

莫琳琅躺在床上,眼中有了几分凉色,淡淡讥讽,“你带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她就知道,他跟其他的男人,没什么不一样。

招惹她,不过就是想睡她罢了。

费嘉年俯身,将双手撑在女人的身侧,居高临下淡淡看着她,声音没有多少温度,“想睡你。”

莫琳琅眸色一凛,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太失望了。

男人真的都是一个德行!

为什么,像赫连沉枭那样只钟情一个女人的男人,那么少?

所以,她那么想要嫁给赫连沉枭。

费嘉年低低一笑,眼中薄凉,带着几分嘲弄,不知是嘲讽她,还是嘲讽他自己。

他深邃的面庞逼近,手指将女人散乱在脸颊上的发丝剥开,“愿意被我睡么?”

“”

“不说话,就是愿意了?”

莫琳琅死死盯着他,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逃跑。

费嘉年也盯着她,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空气里的温度,莫名在升高。

他却感觉通体冰凉,终于,还是喟叹一声,“吓坏了你。”

莫琳琅一怔。

“你以为,我真的要睡你?”费嘉年起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我还没那么不是人。”

她又愣了愣,“你说的是真心话?”

“嗯。”

莫琳琅从床上坐起来,“那你带我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说不上的矛盾。

他若是对她有那种想法,她会很厌恶他。

但他对她若完全没有想法,她反而会觉得失落。

对于这样的自己,也是够不要脸的!

“我心情不是很好,你陪陪我。”

费嘉年将衬衫扔在一边,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六块腹肌线条完美的暴露在空气中。

“你心情不好?”

“嗯。”

他淡淡的回答,走进了浴室。

莫琳琅抿着唇,坐在那里,心里竟有些担忧,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费嘉年洗漱完自己,吹干了头发,换了靛蓝色的睡袍,走了出来,看着还坐在床上的女人,“你去洗澡。”

莫琳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不去。”

“那你要带着妆睡觉?”

“”

费嘉年躺在床的一侧,双手交叉垫在脑袋后面,淡淡看着她,“我的女人,很晚了,快去洗漱,睡觉。”

“我说了,我不要!”

莫琳琅再次拒绝,她不想卸妆,让他看到一个满脸痘痘的自己。

这是她最大的缺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抱你去亲自洗。”

费嘉年起身下了床,走到另一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说了,我不洗漱!”

“女人应该爱干净。”

“你嫌弃我了?”

他低笑,眉宇间有着几分疲惫,“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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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9: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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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将女人抱进浴室,而是到了那个开放式的玫瑰浴缸旁边,“在这泡一泡,嗯?”

“”

“我保证不看。”

莫琳琅盯着他看了一会,说出的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你为什么,总是说我是你什么女人?你喜欢我?”

喜欢?

费嘉年深幽地盯着她,“我不是什么女人都会招惹。”

“那你到底为什么招惹我?”

“第一眼的感觉很不错。”

莫琳琅心里失落了不少,低低道:“那你的意思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有那么一点。所谓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

“那如果我不好看呢?”她深深看着他,一字一顿问。

费嘉年没有说话,他摸不准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他在想,如何回答,难道说,她已经看出他别有用意了?

出门前,两个贱货在他耳边耳提面命,不许任务失败。

坦白讲,让他很头疼,很累。

他是真的厌恶这个莫琳琅。

男人长久的沉默,令莫琳琅更失望了。索性,她从他身上跳下去,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琉璃台上,有卸妆水。

她拿化妆棉,倒了很多,对着镜子开始卸妆

将脸洗的干干净净,面对镜中的自己,五官很精致,但是,满脸的小痘痘彻底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让他看看她的素颜好了。

莫琳琅下定决心,便往外走。

她不想欺骗自己。

虽然只认识他两天,但莫名的,心里就是有那么几分喜欢。

费嘉年站在阳台上抽烟。

听到女人打开浴室门的声音,忙掐灭了烟头,返身走了回去。

看到她脸的那一霎,他面无表情,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瞳,像裂开淡淡的缝隙。

他很少会关注女人的妆容。

看的最多的是小言言,但她几乎全都是素颜。

从来不知,女人妆前妆后,有这么大差别。

莫琳琅一步步走近,她并没有在男人脸上看到很是震惊的表情,但他眼底的微微诧异,她还是感觉到了。

“看到我的脸了?”

费嘉年低头看着她,“嗯,看到了。”

“好看吗?”她嘲讽自己的口吻。

“你要我说实话?”

“当然。”

费嘉年将她的发丝掠到耳朵后面,让她的小脸全部暴露出来,低低一笑,“没有化妆好看。”

莫琳琅喉咙一涩,仰头,倔强地看着他,“你很失望吧。”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她反问,“看到我素颜这样,还会对我感兴趣么?”

费嘉年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仰头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他依旧笑。

莫琳琅面色有了愠怒,“你在笑什么?!”

她狠狠掐了男人胳膊一下。

费嘉年终于停下,长指挑起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颊,“你在自卑。”

“你才自卑!”

“你在自卑,自己的素颜不好看。”

莫琳琅别开脸,“我没有自卑!”

只是失望罢了。

费嘉年的声音带着几分似笑非笑,“女人,我不介意你的脸上有痘痘。我若是喜欢一个女人,不管她美或者是丑,都没关系。只要,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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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0:用一个吻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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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快就对他产生了感觉。

不然,她不会用这种失望的眼神瞪着他。

不过,她好看不好看,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意义。

他又不喜欢她。

莫琳琅惊诧了几分,“你刚才说的,是心里话?”

“当然。你以为,我看到你脸上的痘痘,对你就没兴趣了?”

“”

费嘉年放开了她的下巴,将手机拿出来,拨打了电话出去。

那头,君子诺正在睡觉呢。

夺命连环call打过来,一看是费嘉年,第一个念头是直接挂断,但想到他去勾引莫琳琅了,这么晚打来,肯定是遇到难题了,麻利的接起来,低声道:“怎么了?”

费嘉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而后淡淡道:“贱货,会不会治青春痘?”

“啊?”君子诺一脸懵逼,“我不会治青春痘,但我会治痔疮。”

“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到底会不会治青春痘?”

“会”

费嘉年不容置喙,“立马穿衣服过来,我给你发地址。”

“哦哦,好吧。”

挂掉电话,看着正盯着他的女人,“我朋友一会过来。”

莫琳琅淡淡摇头,“我这痘痘,治不好。很多医生都看过,各种办法都试过了。”

“那是他们无能。”

“我真的,不抱希望。”

“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好。”费嘉年将女人揽进怀里,声音低沉的安慰。

君子诺那贱货,若是没给她治好,任务失败,不用自己出手,沉枭二哥就会扒了他的皮!

莫琳琅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里,几分期待,几分黯然,“那如果,治不好呢?”

“那也没关系,我还是会要你。”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然一跳,“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不在乎我脸上的痘痘?”

费嘉年没有再说话,而是放开她,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现在,还担心么?”

“”

“坦白讲,昨晚在酒吧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真的感兴趣。不然,我不会出手救你。但我喜欢一个人,真的不会在意对方的脸。当然,如果我喜欢的人长得好看的话,我可能会更开心。”

莫琳琅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心砰砰跳的很快

她好像,有些沦陷了。

很快,君子诺便赶来了。

他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检查了一番之后,他看着费嘉年,“有办法的。”

莫琳琅惊愕地撑大眸,“你是说真的吗?”

“是的。”

“可是,我看了很多医生,他们真的都治不好!”

君子诺哼哼了两声,“本少咳咳,本神医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嘛?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

*

两天后的早晨。

别墅的卧室里。

莫琳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痘痘真的消失了很多,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的中药真的很管用。

电话,忽然响了。

她接起来,“喂,张叔。”

“莫小姐,少主那边给我答案了。他说,可以为了手术跟你结婚。但他说,要结婚,今天就得结。他的身体不能拖了,必须马上手术!”

“立刻结婚?”

“是的。”

莫琳琅皱起了眉头,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的脸。沉默了良久,“我考虑一下。”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很喜欢赫连沉枭。

对于他,除了喜欢他的忠诚如一之外,更多的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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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费司霆现在说话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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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

景行接到电话,高兴坏了,“二爷,莫琳琅说不用结婚了,她不会再阻止张医生为你做手术。”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容薏,差点跳起来,“老公,你听见没有,张医生可以为你做手术了!”

一旁的赫连沉枭将她搂进怀里,“听见了,老婆。我们今天就动身,回x国京都,把张医生带上,尽快做完手术,避免夜长梦多。”

“好。”

赫连少衍拍拍费嘉年的肩膀,笑的不怀好意,“没想到啊,你这个贱货竟是把妹的好手,这么几天,就将莫琳琅迷得神魂颠倒。”

费嘉年淡淡的,“那我这算完成任务了?”

君子诺摇头,“不行,我们走了,你还得留在这莫城里,再拖延莫琳琅几天,等做完手术,你再一脚踹了她!”

费嘉年淡淡点头,眼底藏着几分落寞,“好,我知道了。”

容薏起身走了过来,美眸中尽是感激,“真的很感谢你,嘉年。”

“没什么。”

*

“费司霆,我要出院!!”病床上,君子言瞪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这都几天了,她身体真的差不多好了,他怎么还不同意她出院?

“不行,再住一段时间。”费司霆淡淡解释,“你虽然胃好了,但你身体贫血,还营养不良,住院调节一下比较好。”

“这算什么病?!我出院了,一样好吃好喝好睡,不一样吗?”

他勾起薄唇,讳莫如深道:“君子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只是想借着你住院的机会,跟你多呆在一起而已,看不出来?”

她一出院,肯定又会躲着他。

君子言喉咙一涩:“”

他现在,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直接?

这时,敲门声响起。

钱副官直接推门进来,“司令,夫人的父亲君总来了。”

“我爸?”君子言一怔。

话音刚落,身材高大挺拔的君以修便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南宫锐。他眼窝深陷,眉宇间尽是疲惫,看得出最近休息的不好。

“爸,你怎么才来?!”

君以修走近,抱了抱自家女儿,“抱歉,老爸这几天实在没脱开身,便来晚了。你可以,罚我。”

“不会。”君子言抿着唇,“爸,我想出院。”

“我从医生那里了解了你的身体状况,再住几天吧,等到时候我亲自接你出院。”

“爸”她垮了垮小脸。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还有,等出院了,你把工作辞了,跟我回京都。以后,不许你再离开x国了。你在这莫城,总是出事,我很不放心。”

君子言点点头,“那好吧。”

其实,她也想回家了。

君以修侧目,淡淡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听说,这次是你救了言言?”

费司霆没说话。

“你出来一下,你父亲有话要我带给你。”

“我父亲?”费司霆微怔。

“嗯。”

到了安全门外面的楼梯处。

君以修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只是拿你父亲作为借口叫你出来罢了。我想说的是,司霆,虽然,这次是你发现及时,救了言言。但是,我也不会让她再跟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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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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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怔了几秒,微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君以修平视着他的目光,“司霆,我知道你没有出轨。但我不想让言言跟你在一起,跟出轨不出轨没有关系。之前,我不是不知道,言言跟你在一起受尽委屈,但那是她的决定,我希望她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主,所以没有多加干涉。但我没想到,你可以混蛋到,让言言吃避孕药。还有,为了那个姓宋的女明星,你多少次伤了她的心,不用我多说吧?”

“”

“作为一个父亲,我现在只希望她开开心心,不要再受磨难,再遍体鳞伤。所以,我绝不会让她再跟你在一起。请你体谅我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拧着眉头,“抱歉,我过去确实做错了。”

“你跟我抱歉没意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你伤害的是我女儿。”

“叔。”他嗓音一哑,“我不会放弃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君以修淡淡看着他,“凭什么要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个世界上,任何机会只有一次,你必须为你曾经的所有所作所为买单。”

“这不公平。”面对这个长辈,费司霆深深鞠了一躬,而后站直身体,沉声说道:“您年轻的时候,也犯过错,不是么?按照这个道理,您应该更能体会我现在的处境。”

君以修眼眸一暗,“就是因为我年轻时犯过错,才深深知道,坚决不要我的女儿受苦。那个姓宋的小明星,不管怎么说,她小时候救过你的命,这份天大的恩情,是任何回报都偿还不清的。你敢保证,下一次再遇到同样的选择,不会丢下言言吗?”

“”

“看,你无法立马回答我,证明你在犹豫。你自己都没有足够的把握保护好我女儿,我凭什么把女儿交给你?”

费司霆狠狠闭了闭眼,眉头拧了起来,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薄凉的落寞,“这辈子,我就是死,也会保护好她。”

他再次弯腰鞠了一躬,“叔,我再次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君以修淡淡笑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那个答案,我不逼你。因为,我也曾经遇到过同样的选择。你无法选择,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司霆,从你8岁回到费家开始,我是一直看着你长大。倒是从未见你用这般态度跟我对话,我也相信,你现在是喜欢言言的。但是抱歉,这一次她的人生由我做主。她再嫁的男人,绝不会是你。”

费司霆薄唇一绷,心底有了恐慌,“您打算把她嫁给谁?南宫锐?”

想到她有可能嫁给别的男人,属于别的男人,两侧的太阳勺突突的疼

“你倒是提醒了我,小锐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适合子言!”

君以修讳莫如深盯着眼前的男人,“比你适合就可以。第一,你有的家世,小锐都有,甚至比你还要高上那么一截。第二,论外表和能力,他不比你差。第三,他没有任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他的心里只会有言言一个人。”

“”

1363:给费司霆最后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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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攥紧了拳头,嗓音低沉,“她爱的人,是我。”

君以修昂起下巴,淡淡勾唇,“司霆,事到如今,你还敢笃定,言言爱的男人,是你?”

*

病房门被推开。

君子言看到进来的男人,“爸,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他跟费司霆说什么了?

为什么,费司霆没有回来?

“怎么,才短短不过十分钟,就想老爸了?”

“是啊是啊,好想你呢”

君子言坐在床沿,窝在自家老爸怀里。他知不知道,刚才房间里只有她和南宫锐,她有多尴尬?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君子诺慢悠悠将脑袋探了进来,俊俏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老爸,老妹,嗨~~~”

君以修立马黑了脸,将自家女儿放开,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拎了进来,“你个不省心的玩意,我不在,你就是这么看着你妹妹的?她出这么大事,你去哪了?”

“老爸,我错了,我错了,真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你认错就不会挨打了?”君以修手脚并用,开始狂揍自家儿子

君子诺在病房里上蹿下跳,“老爸,我真错了,你以前也当过兵,这一顿打下来,我昨晚上没拉干净的那啥,都会被你打出来啊啊啊啊!!!”

“还敢插科打诨?”君以修打的更狠。

“我的天,本少爷好惨,老妹,救命啊,咱爸是要绝后啊~~~”

君子言看着这幅画面,噗嗤笑了。

君子诺被狂揍了半个多小时。

这一天,变得超级乖,对自家妹妹唯命是从。

到了晚上。

君以修淡淡道:“乖女儿,我还有点急事,需要回x国。这两天,就让司霆照顾你。”

“啊?”君子言愣住了,“爸,你怎么想的?”

“我自有我的用意。”君以修给了她一个拥抱,转身看着两个人,“子诺,小锐,走了。”

南宫锐朱唇微启,“叔,我想陪着子言?”

“下次。”

君子言还想说什么,等反应过来时,看到她爸她哥还有南宫锐全都走了。

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留在这里?

医院外的宾利房车上。

君子诺一脸哀怨,“老爸,我今晚就得跟你回国么?”他不想啊!他的小娇妻虞瑶还在这!

“回国。”

南宫锐:“叔,你为什么还要把子言交给费司霆?”

君以修安抚性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锐,放心。以后,我不会让子言和司霆在一起。这两天,是给他最后的福利。”

“”

*

君子言洗漱好,躺上了病床。

很奇怪,费司霆一天没有见人,他去了哪?

正想着,门被推开。

男人沉步走了进来,纯白的衬衫,黑色的长裤,眼底的暗色深不可测,身上披满了夜色里的薄凉。

费司霆一步步逼近,眼中只有床上这个瘦弱的小女人。

君子言鼻子嗅了嗅,轻拧起眉头。

“抱歉,我去洗一下澡。”男人忽然开口道。

他今天,抽了一天烟。

十五分钟后。

再次出现的费司霆,眉宇间挂着几丝疲惫,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很晚了,你应该睡觉了。”

君子言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1364:做人工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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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深深看着她,脑海的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他终究,没敢问。

只道:“没说什么,是我家里的事。”

“哦。”

君子言躺下了,将薄薄的珊瑚绒被子拢住整个小身体,像一只害怕冰冷的小猫咪,可爱灵动的紧,“我要睡了,那你也早点睡。”

“嗯。”

她听到男人的回答,才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一会,见他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睁开眼,“你这么看着我,我根本睡不着。”

“好,我睡。”

费司霆的声音又沙又哑,他将毛毯再次铺在了地板上,关上了橘色的台灯。

室里,一片黑暗。

君子言感觉很困,有一些像那天晚上那样的困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

君子言做了一个梦,好似听到了钱副官的声音,还有费司霆的声音,以及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夫人?

她和费司霆离婚了,但是钱副官非要喊她夫人。

还有,注射?

他们在说什么,注射什么?

君子言感觉自己魔怔了,为什么做这么稀奇古怪的梦。

身体很沉,很疲惫,眼睛更是睁不开。

忽然有一种错觉,她的右手,好似被温热的大掌攥住了。

人工授精?

孩子?

君子言脑袋嗡嗡作响,她真的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耳朵里的声音,那么真实。

费司霆紧紧攥着女人的手,眉头从头到尾深深皱着,眼底隐匿着铺天盖地的纠结,他沉默了好几分钟,终是闭闭眼,“做。”

一个月,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

梦中的君子言,仿佛坠入了一处漆黑不见底的深渊。

费司霆在说什么呢?

她必须要醒来,她不要陷入这样的梦境中。

藏在被子里的左手,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不知怎的,感觉双腿一凉,她的睡裤好像被脱掉了?

人在没有安全感的陌生状态下,自我保护的本能开启。

她狠狠掐自己的掌心!

感觉到丝丝的液体泌出,痛感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末梢,侃侃就这么睁开了眼。

房间里,很亮。

不是她刚才住的病房,而是像一个手术室。

她侧目微微瞥了一眼,没有看到钱副官,可能已经出去了。

旁边,只有一名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还有几个护士。

女医生拿着注射器,正要给她注射什么?

原来,她的梦是真的!

费司霆攥着女人的手,紧紧闭着眼,整张脸贴在她的手背上。

女医生还没有发现君子言醒了,正准备把注射器推进她的下面

“你要干什么?!”

君子言猛然坐了起来,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盛满愤怒和恐慌,“要给我注射什么?!”

1365:我会跪下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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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她怀孕是吗?

怀谁的孩子?

费司霆吗?

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抬起头,站起来猛然按住她的肩膀,眼瞳剧缩着,却一句话不说。

君子言慢慢转头,盯着他,一字一顿,“让我怀你的孩子?”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唇瓣都在发着抖,“还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嗓音像灌满砂砾,沉声道:“是,我想让你怀我们的孩子。”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君子言气到手也在发抖,“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女医生和女护士没想到会有这么突然的状况,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呆滞了好多秒,看到男人扬了扬手,便连忙退出了手术室。

君子言穿好睡裤,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这张床,并不是手术台,很显然,是他们从病房直接将她连人带床推了过来。

费司霆拉住她的手,“君子言,你听我解释。”

她仰头,怒瞪着他,“听你解释?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低眸,深深看着她,眼底一片复杂的光,“你父亲,要你离开我。”

“”

“他不要我再靠近你,他还想,把你许给南宫锐。”

君子言淡淡笑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所以,你就想要偷偷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这么做,未免太卑鄙了!”

他拿她,有当过人看吗?

他说喜欢她,有真的尊重过她的想法和意见吗?

“我知道,我卑鄙,我自私,我不是人。”费司霆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嗓音沙哑透了,“但我没有办法了。我不想你离开我,知道么?”

“”

“我自我安慰地想着,你若是怀上我的孩子了,就不会那么厌恶我,就会留在我身边。”

君子言挣扎着,“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放开我!你这个大混蛋!!”她咒骂着,心里的怨气和怒气愈发高涨,直到怒火侵蚀了她大部分的理智,脱口而出,“费司霆,你还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是骗人的,你做什么从来都是凭你自己的喜好,从来不会关心在意我的感受。”

“我喜欢你,是真的。”费司霆密密实实开始吻女人的耳垂,“没有什么比这件事还要真了。”

“我不信,我也不屑!你这样的喜欢,我不要,你留给其他人好了。”

他抱她更紧,“我不要喜欢别人,我就喜欢你。对不起,君子言,我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君子言冷嗤了一声,眼中蓄满了水雾,却强忍着不滑下来,“你以为,你说对不起就没关系了吗?这是我醒来了,发现了你可耻的阴谋。那我若是没醒来呢?你还会跟我道歉吗?”

“会。等你知道自己怀上孩子后,我会跟你道歉。”

“道歉?”她咀嚼这两个字,而后冷冷道:“你给的伤害,永远不是一句道歉可以弥补的。”

“我会跪下,跟你道歉。”

1366:君子言,你总是引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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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身躯一震,他会跪下跟她道歉?

能信吗?

费司霆狠狠闭闭眼,他将她放开,然后扳正了她的身子,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君子言。”

“”

“与让你恨我相比,我更害怕,你离开我。”

他的眼底,隐匿着几分晶莹,墨黑的深瞳里,是浓浓的愧疚,更是无尽的恐惧。

君子言仰首看着他,没说话。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你会生气,很生气,恨不得想要杀了我。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一想到,你会跟别的男人结婚,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甚至被别的男人亲吻,我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最后三个字,带着明显的颤音。

仿佛像三记重锤,重重砸在君子言的心口。

她的心,竟然少了几分愤怒,多了几分闷痛。

费司霆淡淡勾起淡红的唇瓣,两只大掌摩挲上女人的小脸蛋,眼眸深凝,“君子言,我真的喜欢你,相信我,嗯?”

“”

他继续几分诱哄着,“你别离开我,嗯?”

“”

君子言仿佛真的被蛊惑了一般,怒气在一点点消散,她的心百转千回,告诉自己应该挥开他的手,但身体怎么都动不了。

费司霆抬起女人的下巴,低下头,薄唇轻轻覆盖了上去,极尽婉转和缠绵的亲吻着她

她是他的。

这辈子,必须是。

她的唇,只许他一个男人亲。

脑袋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君子言才回神,再次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别亲我!”

费司霆还想要将她揽入怀里,“看到你,我便忍不住想要你。都怪你,总是引诱我。”

他淡淡勾起一抹浅笑,从来没想过,这种与他性格严重相斥的情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你给我闭嘴——”君子言斥道。

“我可以闭嘴,可以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你别离开我,嗯?”

她重重甩开他的手,“费司霆,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没有可能!”

“所以,你更应该呆在我身边,每天虐待我,出气。”

“”她别开脸,冷冷道:“我想静静,你不要跟来!”

费司霆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还想说什么,顿了几秒,还是点头,“好。”

君子言打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去。

钱副官和几个士兵守在门口,“夫人”

“我说了,别叫我夫人。钱副官,你也想我以后叫你钱生钱?”

“”

君子言穿着睡袍,回了病房里,穿上拖鞋,便走下了楼。

医院后面的花园里,路灯还亮着。

她慢慢走着

现在冷静了一些。

费司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

“夫人去了哪?”

病房门口,费司霆面无表情问。

钱副官:“夫人下楼了。”

男人淡淡拧眉,冲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到她在小道上走来走去。

他体验到了,什么是煎熬。

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对他。

君子言不知自己瞎逛了多久,转身往回走,“唔”

鼻子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块坚硬!

1367:秀恩爱,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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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不悦道:“费司霆,你干什么?大半夜的!”

他竟然无声无息跟在她身后?

费司霆摸摸她的头,“跟着你,是怕你突然不见了。”

“”君子言甩开他的手,“你别总是动我!”

“”

“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等你以后学会了如何尊重别人,再出现在我面前吧!”

闻言,费司霆一喜,“你的意思是,不会离开我了?”

“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往外走去,“明天,我要立马回国,不要再呆在这家破医院里了。”

钱副官看着女人经过,他小跑着跑到自家司令的面前,喉咙一涩,“司令,夫人真的要回国了,那咱们”

“去给阁下打电话,让他给我发归国令。”

“是,司令。”

*

白色的私人飞机停在京都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coco坐在赫连沉枭的肩膀上,“粑粑,到家了嘛~~~”

容薏在一旁点着头,“嗯,到了到了,宝贝儿子,是不是很兴奋?”

林肯房车由司机开了过来。

景行拉开房车门,“二爷,夫人,还有夜公爵,公爵夫人,张医生,请上车。”

赫连沉枭将儿子放了下来,递给夜靳,“爸,拜托你先照顾一下coco。”

夜靳忙接过宝贝外甥,“好,你要去哪?”

男人看了容薏一眼,“我要带薏薏先去个地方。”

林肯房车开走了。

一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被保镖开了过来,“二爷,东西都放在车里了。”

“嗯,你可以先走了。”

保镖离开后,容薏一脸懵,“老公啊,你这是要干嘛?带我去哪?!”

“给你个惊喜,上车。”

赫连沉枭亲自打开车门,看着她。

“你真是奇怪。”

容薏虽这么说着,但还是上了车。

等四十分后,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时,她才恍然大悟,“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赫连沉枭低低笑着,“在我动手术之前,想把你写进我的户口本里。这样,就算我有什么事,你这辈子也是我赫连沉枭的女人,做了鬼都跑不掉。”

“呸呸呸——”容薏气的撅起红唇,手指拧他的耳朵,“胡说什么呢?你敢再说一遍?!”

“老婆,我错了,我不敢说了。”赫连沉枭忙求饶。

“哼,每次都立马认错,但每次都惹我生气,这次,看我不把你耳朵揪下来,让你再也不敢惹我不开心!”

容薏作势更狠地拧他耳朵,但手里,其实控制着力道,没有真的拧。

“老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

“哼,爱看不看,我收拾我的男人,关他们什么事啊!”

有领完证出来的小情侣。

一个男子看着赫连沉枭这幅妻管严的模样,啧啧两声,“媳妇儿,你可别学这哥们的女人,在大街上拧我的耳朵,太没面子了!”

女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屁,人家那是秀恩爱,撒狗粮,你眼瞎啊!开几千万的敞篷超跑,那么有钱那么帅,还任由老婆欺负,你看看你,要啥没啥,还想要我给你面子,我踹死你”

1368:老公,终于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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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笑了,放开男人的耳朵,“走了,老公,领证去。”

等到二十分钟后。

两个红本本到手了。

容薏双手捧在怀里,虔诚的笑,合不拢嘴,“老公~~~”

“嗯?”赫连沉枭低低应道。

“老公~~~”

“嗯,在。”

“老公~老公~老公~~~”

容薏一下从后面跳到男人背上,“老公,我好开心,我终于嫁给你了!!!”

“还没举行婚礼,你就这么高兴了?”赫连沉枭背上她,往外走。

“当然啊!我本来以为,有没有这张结婚证,都无所谓。”她眉开眼笑,眉眼弯弯,月牙形的眼睛很是漂亮,“但当将这张证拿在手里时,才发现,心情很不一样。我们的婚姻,是法律认可,是全世界认可的,不是只有你和我。”

“反正我有没有这张证都没关系,你都是我赫连沉枭的,不过,你开心就好。”

半个多小时后。

赫连庄园里,很是热闹。

容薏揣着红本本,欢脱地往别墅里跑,“陈姨,辛叔叔,各位弟弟妹妹们,我回来啦~~”

“夫人回来了。”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夫人,您父亲和母亲听说您回来了,早早就等在客厅里,快进去看看他们吧。”陈姨慈爱地笑。

容薏眼眸一亮,是容震和云素素吗?他的爸妈!

一进了客厅,便看到两对长辈分坐在两侧,皆在望着她。

“妈,你真的醒过来了!”

容薏眼睛开始泛红,直接跑到云素素的旁边,一头钻进她怀里,嗓音哽咽,“妈,这么多年,我好想你”

13年了!

她整整昏迷成为植物人,13年了。

云素素因为曾经躺在床上十几年,现在的模样稍显苍老,不过,看上去和容震倒是蛮搭,一对老夫老妻的样子。

她抱着怀里的女孩,“薏薏,我也想你,真的很想你。”

容薏呜呜的哭,“妈你知不知道,我以前难过的时候,多想你能醒来,陪我说说话”

云素素抚摸她的发丝,眼睛里也一直掉泪,“乖女儿,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了!”

欧阳朵朵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责,愧疚,难过,是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小时候因为自己的仇恨,将她和他哥哥都丢了出去。

都怪自己!

容薏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她笑了,“妈,爸,我真的好开心。从今天起,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爱我,我真的,太幸福了!”

coco站在一旁,昂着小下巴,“麻麻,coco也高兴嗷~~~coco有了两个姥姥,两个姥爷,以后,谁最疼coco,coco就最喜欢谁,哼哼~~~”

饿的不行,在厨房里偷吃的赫连少衍走了出来,哼哼两声,“臭小子,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想让大家为了你争宠?”

“小叔,你欺负coco,coco不理你了~~~”coco噘着可爱的小嘴巴,跑进夜靳的怀里,“姥爷,你打他!”

赫连少衍一脸呵呵哒:“嗳,我说,小爷就特么说了一句争宠,到你嘴里就成了我欺负你?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

赫连沉枭淡淡看着他,“三弟,以后coco就是这家里的皇帝,你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他哪敢有意见啊。

1369: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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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午餐的时候。

赫连泽和赫连北麟也来了。

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一派和谐景象。

容薏看着还戴着面纱的欧阳朵朵,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妈,我哥他在哪?”

她想,这个问题是父亲夜靳最想知道的问题吧?

闻言,欧阳朵朵眼瞳一缩,脑海里闪过什么,下意识躲避着,“我我还没找到。”

夜靳眼底一片黯然,他的亲生儿子,到底在哪里?

午餐吃完。

赫连沉枭走出了别墅。

看到站在花田入口处的高大背影,他轻轻眯起紫色的眼眸,沉步走了过去,“哥。”

男人淡淡转过身,依旧一身淡青色总统制服,内搭金色长款底袍,黑色长靴,窄劲的腰间束着金色花纹腰带。

琉璃色的深瞳流转着绝世芳华,眼角的一颗赤红色的泪痣,让人一眼望过去,只会惊艳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遗世独立,如此淡然仙姿,如此绝世美颜的男人。

高贵,淡漠,不食人间烟火,不可觊觎侵犯和亵渎。

赫连沉枭一直知道他这个哥哥心里藏着事情,只是从来不过问罢了。

但此刻,看着他眼中想要藏匿住的一分忧郁和落寞,还是忍不住开口:“哥,你有心事。”

赫连北麟淡淡勾起唇,微微笑,侧颜棱角分明,但线条却又带着几分柔软,高挺的鼻梁仿佛玉山,长长的微弯发被风肆意吹起,“沉枭,我没事。”

“哥,我不蠢。”

赫连沉枭点了一根烟,白色烟雾缭绕着他紫色的凤眸,“从小到大,我看见你每次笑,心里都很不舒服,但我是男人,不会说出口。”

“不舒服?”赫连北麟的嗓音如山谷清泉,沁人心脾。

“是。哥,你的笑太过刻意,你明明不开心,为何非要逼着自己笑?”

“”

“哥,你看到我现在有老婆,有儿子,难道不羡慕不眼馋?”赫连沉枭低笑。

“”

“我今年才28岁,你已经31岁了。这几年,你明明可以把那个未婚妻左丝烟娶进门,为什么一直拖着?你在等谁?”

赫连北麟微微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那次游轮上出现的女人?我查过,叫薄什么对,薄绯。”

赫连沉枭将自己想说的继续说出口,“哥,她不管她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但我希望你能遵从自己的想法。8年,你已经连续做两届总统了,过几个月又是大选,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把担子全部压在自己身上。”

“”

“虽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想说,我这个做弟弟的,没什么能帮你的。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说了,或者用的着我的地方,记得开口,不要什么都不说。”

赫连北麟淡淡看着他,菲薄的唇再次扬起浅笑,“好,知道了。”

*

费宅。

别墅门口的喷泉池边,悍马车停下。

钱副官来不及给他家司令开门了,“司令,我能不能先去解决下个人问题。”

“去。”

“好来,司令!”

费司霆独自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落寞地抽起来

1370:把所有人掌嘴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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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飞机,就被君家的人接了回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他一眼。

回到了京都,他想再接近她,就有些困难了。

费司霆深拧起眉心,心里几分郁结和烦躁。他掐灭了烟,走下了车,往别墅而去

“快点,快点打扫,司令应该马上回来了!”

“哎,司令回来的也太突然了,不知道为什么,司令这么长的时间,要把工作的重心调到a国莫城去?”

女佣们窃窃私语,八卦着:“据有个士兵说,是为了咱们那个夫人。”

“不会吧?真的假的?我不信!”

“真的,我不骗你!一开始,我也不信,为什么司令突然对那个土不拉几,丑到家的女人来了兴趣,但后来看到一张司令抱着她偷吻她的照片,我就信了!”

“我都有点可怜她,想着那会新婚夜,司令都不愿意回来,她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房间里一等就是一整夜”

“切,有什么好可怜的,你看她那长相和打扮,真的是一言难尽。爆炸头,一身皮克装扮!要我是司令,我也会很讨厌她。关键是,她还总是用尽了手段讨好司令,但咱们司令啊,看都不愿意看她。我记得,她做的那什么奶油玉米汤,司令喝都不喝,直接全部倒掉呢!”

“可是,为什么现在司令转性了?不会吧,司令变得重口味了?”

一个小女佣四处瞄了瞄,没有看到人,神秘兮兮道:“我听说,那女人改头换面了。现在变漂亮了,所以司令又对她有兴趣了。”

“切,她就是一幅女吊丝的模样,再怎么打扮也改不了她骨子里是丑小鸭的事实,还没我漂亮呢”

踏踏踏

倏然传来有节奏的声音,由皮靴撞击地面而发出。

一帮子女佣吓得脸都白了,手一抖,托盘掉在地上。

哗啦

一地狼藉!

“司令”

“司令你回来了”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脸上表情各异,惊恐,害怕,犹豫,她们不知道,司令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费司霆俊美的脸上,像覆盖了一层云翳般的阴霾,平素清冷的眼底,此刻阴鸷的可怕,他一步步走近,淡淡扫了一遍女佣们

“司令,我我们”有人开始想要认错,很明显,司令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了。

因为,在印象里,司令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从未见过,他这幅满脸山崩海啸,像要毁灭世界的模样。

“钱副官——”

蓦地,一声厉喝从男人的喉间迸发而出。

刚在外面解决完个人问题的钱副官,小跑了进来,“司令,我在。”

费司霆的声音几分阴冷,“把所有的这些女佣,全都掌嘴一百,即刻进行。”

“啊?”钱副官有点懵逼,怎么尿了一泡尿出来,司令就要大开杀戒了?肿么了这是!

“还愣着做什么?掌嘴!”

“是,是,司令。”

钱副官忙拿起传呼机,叫费宅外守卫的士兵们进来。

十几个佣人,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声此起彼伏,“司令,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不该胡说八道,您饶了我们吧!”

1371:给她最大委屈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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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不为所动,盯着那个最开始散播消息的女佣,“把拍照片给你的那个士兵,说出来。”

“我司令,饶命啊!”女佣哭着,连忙磕头。

“你不说,我也会找出来,到时候,后果你承受不起。”

“司令,我说我说是吕吕勇。”

费司霆冷冷勾唇,生杀予夺一般的冷酷,“钱副官,剁掉吕勇三根手指,逐出军~dui,永不录用。”

钱副官心一咯噔,被剁三根手指还算小事,这要是被逐出去,下半辈子估计就玩完了!

想替吕勇求情,但看他家司令阴鸷的面容,算了,自顾不暇。

不一会,十几个士兵整齐划一小跑了进来。

十几个女佣,一人一个,上手就打

“好痛司令,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说夫人的坏话了”

一片哀嚎声响起。

特种兵不是普通的男人,连续正反手的耳光,岂是她们这些女人受得了的?

费司霆身姿笔挺,坐在椅子上,已经面无表情,但眼底的寒意却一层层弥漫,“再开口喊疼或者求饶的人,加倍。”

女佣们一听,立马不敢吱声了。

然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啪啪的响声。

一百个耳光,打了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

女佣们有倒在地上的,有捂着脸默默哭的,有嘴角在渗血的

“你们不要觉得委屈,自己多嘴多舌,敢在背后诋毁夫人,就该做好受罚的觉悟!”钱副官冷厉道。

没人敢反驳,默默起身去忙工作去了。

费司霆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的目光虚无,毫无生气。

听到那些佣人在背后诋毁她,他的愤怒和心疼铺天盖地而来。

原来,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还受了这么多委屈。

可,给她最大委屈的人,却是他。

他有什么资格叫人掌嘴女佣,最该掌嘴的人,是他。

*

“妈,我回来啦!!”

君子言甜笑着,往百通山庄内的别墅里跑去

穆恋之正在修剪花圃,看到女儿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言言终于回来了,你这是要想死你妈妈我?”

“妈~~~”

君子言依偎进自家老妈怀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避风港,眼眶忽然就红了。

穆恋之安抚性轻拍她的背,嗓音温柔的慈爱,“乖言言,妈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你爸爸都告诉我了。”

“爸竟然会跟你说这个”

“他一开始不愿意和我说,但架不住我一直追问。”

“哦。”君子言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开口问:“妈,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她认为,自己真的不爱费司霆了。

但当他说喜欢她时,她却又惊慌失措。

“如果我是你?”穆恋之沉思了几秒,“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君子言咀嚼这几个字,眉心深深拧了起来。

她脑袋一团乱,一头雾水,不知该怎么办。

吃完了午餐,“妈,我想去寺庙逛逛。好久没去过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吗?”

“好。”

司机开车,将君子言送到了庙会一条街上。

她逛了一圈,走走停停,吃了不少小吃,感觉心里还是乱糟糟。

暗处里,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

1372:你还爱你前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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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戴着口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他身材高大挺拔,本来就是衣架子身材,加上衣品好,在人群里,即使看不到正脸,也依然吸引很多人的视线。

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定在前面的小女人身上。

君子言长得漂亮,手里拎着糖葫芦吃着,模样可爱极了,很多男人不由自主总是偷看她。

费司霆眼眸冷冽了几分。

钱副官穿着便装,亦是戴着口罩,默默跟在身后。

哎,他家司令现在眼中真的只有夫人了啊。刚回国,那么多工作全都丢在一边!

庙会里有一位神算先生。

在他的帐篷前,很多男女在排着队。

君子言也走了过去,轮到她进去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神算先生从来不见人,只会坐在帘后,解答客人的困扰。

她双手合十,先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而后沉声问道:“神算先生,听说每一个来找您的人,不需要说明自己的苦恼,您就可以算得到,对吗?”

“”帘后的人,没有任何回话。

“那您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吗?”

君子言期待地看着帘布,金色质地,花纹繁复,看上去很有格调。

过了许久,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疾不徐,“你是说,感情的问题?”

她一怔,这么准?

帘布后面,钱副官看着自家司令,瞠目结舌,他家司令,竟然干得出这种幼稚事!

故意变声,伪装成神算先生。

费司霆面无表情,淡淡掀起唇,“小姐,你是不是,和你丈夫离婚了?”

“对!”君子言惊呆了,“您真厉害,真的算到了!”

“告诉我,你还爱你前夫么?”

“”她沉默了几秒,一咬牙,道:“不爱了。”

帘布后,许久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君子言拧着眉,很是不解,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钱副官双手攥紧,手心冒着凉汗。他不敢看他家司令的表情!当面说不爱是一回事,在陌生人面前说不爱是另外一回事。

“神算先生,您怎么不说话了?”

费司霆喉结滚了滚,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墨黑的深眸却刮起了狂风暴雨,“为什么,不爱了?或许,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为什么不爱了?”君子言讪讪一笑,“可能觉得太累了吧。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里,永远都是眼泪比笑容多。”

“既然,你已经放弃他了,不爱他了,为何还要来问我感情的问题?”费司霆不疾不徐说道,他心里还残留一份侥幸。

“我是这样,他说他喜欢我了,总是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救过我的命,但是,也做了一些很不尊重我的事情。”君子言眼神漾着落寞,“我想知道,我要不要彻底消失一段时间。还是真的跟我妈说的一样,顺其自然。”

如果她消失在了费司霆的生活里,他应该会冷静下来吧,说不定,他会发现,他没有真的喜欢上自己呢?

过往发生的所有事,深刻教训了她,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以为他真的喜欢自己。

消失?

这两个字,像最刺骨的冰水,一下从头浇灌了下来。

1373:一个帅字,贯穿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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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身躯僵硬着,他抿了抿唇,半天才淡淡道:“这两个选择,都不适合你。你需要做的,是再给你前夫一个机会。”

“啊?”君子言怔了怔,哑然。

“记住我说的,你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那好,谢谢神算先生,我先走了。”

君子言走出了帐篷,天快暗了下来,她得赶快回去。

心里,还是一团乱糟糟。

算了,不想了。

先回家吃饭!

*

三天后。

赫连沉枭的心脏手术,在君氏医院里进行。

容薏站在手术室门口,双手握在一起,咬着唇,紧张极了。

“女儿,别想太多,没事的,过来坐下等着。”夜靳开口道。

“爸,我坐不下,站着吧还是。”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欧阳朵朵,容震,云素素,赫连泽都来了。

他们属于长辈,坐在一排上。

而对面,坐着赫连少衍和君子诺,以及君子言。

这种场合,coco被留在了庄园里,由佣人照料着。

赫连北麟本来是要来的,但有一场面见异国使臣的公务,只能晚一些再来。

君子言看着自家哥哥,“哥,你也主修外科,为什么不进去给张医生做副手?”

“噗哈哈哈哈哈哈~~~~”赫连少衍不厚道的笑了,“子言,你是故意的么?没看见你哥那两只被打肿的熊猫眼?睁不开,看不清楚,怎么能给张医生当副手?”

君子言当然看到了,“哥,好奇怪,前几天你是被老爸揍了一顿,但不至于到现在还伤这么重吧?这看着,明显是新伤。”

君子诺:“”

赫连少衍笑的很贱,“子言,你哥这伤是被他家小娇妻打的!昨天,据说他想霸王硬上弓,被虞瑶生生揍成了猪头,哈哈哈啊啊啊啊啊”

“少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君子诺给了他一拳头。

“哎,子诺,小爷现在想来,你的人生还真是多姿多彩,不像小爷,就一个帅字贯穿一生!心塞啊。”

君子诺哼哼两声,“怎么哪都有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那什么小水仙,人家现在多的是追求者!”

本还一脸灿若桃花的赫连少衍,脸色立马不自然了:“”

“她是刚出道的歌手,声音辨识度很高,发的单曲ep销量也不错,同行里,好几个颜值颇高的歌手,都看上她了,知道不?”君子诺斜眼瞅着他,“听说,你回国这几天,一直暗搓搓地跟踪人家小水仙,想去见人家你就去啊,别跟缩头乌龟一样!”

“谁特么想见她了?”赫连少衍别过脸去,讪讪道:“少胡说八道!我看,你的眼睛真的是被打瞎了!”

容薏听着他们两个插科打诨,没那么紧张了。

她刚想说什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吐。

手,忙捂住唇。

欧阳朵朵立马站了起来,“薏薏,你怎么了?”

容薏摆摆手,“我我没事。可能是早餐吃坏了肚子,我去个洗手间。”

她转身,冲进了尽头的洗手间,狂吐起来。

但除了一些酸水,什么都呕不出来。

漱了口。

一张纸巾递过来,“薏薏,你是不是,怀孕了?”

1374:你又要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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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容薏怔住,忘记了接过纸巾。

她,该不会真的怀孕了?

这段时间,赫连沉枭和她每次做,都没有戴过套。

她倒是忘了这茬。

以他的体力还有精力,不怀孕,那还真是说不过去。

“查一查吧,薏薏。”

“万一,没有呢?”她怕失望。

欧阳朵朵笑,“没有,那就赶紧去看肠胃科,有的话,那我和你爸,还有容兄弟云妹妹,他们都会很开心。”

容薏笑了笑,“好,查一查。”

验孕棒检查结果,已经怀孕。

容薏又抽了血,做了专门的hcg检查,结果也显示怀孕了。

“薏薏,你真的又怀孕了!”欧阳朵朵双手合十,高兴坏了,“上帝保佑,希望这次生个女儿,千万不要再像coco那样,腹黑大魔王,不然姥姥就会被她整死的”

“妈,看来前两年,coco没少恶作剧呢。”

最高兴的是容薏,她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要是赫连沉枭做完手术醒来,知道她又怀了他的宝宝,大概会高兴坏了吧?

*

“怎么去了那么久?”云素素着急地站起来。

容薏漾开甜美的笑,偷偷在她耳畔轻声道:“妈,我怀孕了,刚才去检查出来的。”

“真的?”

“嗯,真的,暂时先保密哈!”

容薏刚说完,便听到走廊尽头,皮靴磕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显然,有人来了。

她皱起眉心,这一层的手术室,是专门为赫连沉枭准备的。

既然有人能进来,那就证明是自己人。

果不其然,看到了费渣渣。

坐在椅子上的君子言显然也看到了,她想起三天前的下午,那神算先生的话,面色有一丝不自然,迅速低垂下了眼睛。

费司霆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走到容薏面前,声音不疾不徐,“沉枭怎么样了?”

“哼,你还和他是兄弟呢,他做手术,你竟然这么晚来!”容薏佯装不悦。

“抱歉,积攒了很多着急的公务,本来可以过来早点的,但路上太堵车。”男人淡淡的解释。

“算了,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随口说说罢了。”

费司霆轻轻颔首,便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

君子言嗅到他身上独特的薄荷男性气息,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她依旧低垂着眼睛,眼角的余光,将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收入眼底。

不知为何,好似有种错觉。

他的身上,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是了,忧愁。

以前,他情绪几乎不显山不露水,而最近几个月,她见识到了他性格里其他的方面。

但忧愁,好像还是第一次?

容薏无意间发现,她的母亲欧阳朵朵,总是有意无意偷看费司霆。

挑起眉毛,不解道:“妈,你干嘛总看费渣渣?”

欧阳朵朵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费渣渣,指的是谁,忙收回视线,“我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嗯,只是觉得他这孩子,长得很帅。”

容薏翻个白眼,“他也算帅?丑死了!妈,你把我老公你女婿赫连沉枭摆在哪?”

欧阳朵朵嗓音一涩,“没有吧,这位费司令,不比沉枭差。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类型,没有可比性。”

1375:老婆,你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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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哼哼了两声,“我不管,反正,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就是我家老公。”

正说着,手术室的灯灭了。

众人一惊,全都站了起来。

不一会,门被推开,张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笑容慈祥,“手术,很成功!”

“真的?”容薏简直要跳起来了,激动到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拥抱。

“哎呦,少主夫人,您这是要折煞我啊,少主要是醒来知道,您抱了我一下,估计会将我”

“他敢!”容薏吐了吐舌头,“放心吧,他不知道。”

“行,一会把少主推进加护病房就可以了。这段时间,最起码要住院半月到一个月,还要继续观察,饮食和休息上也要多上心。”

容薏连忙点头,“好,好,我知道。”

*

病房里。

众人守了两个小时。

麻药渐渐退却的赫连沉枭,醒了。

坐在床边的容薏,一直攥着他的手,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老公,你终于醒了!”

“哭什么?”男人的嗓音低沉,比往日略显几分疲惫。

毕竟从心脏深处取子弹,是大手术,一时半会元气有所损耗。

“我只是因为太高兴了。”容薏眼泪滑下来,“你的手术很成功,而且而且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赫连沉枭淡淡勾起唇,笑意浅浅。

“你又要做爸爸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病房里的其余人。

“卧槽槽槽槽槽,二哥,你又要做爹了!omg,小爷我又要做小叔了?麻蛋,可别再生个像coco那样不省心的小祖宗出来,那样,我就要考虑脱离赫连家族了啊啊啊啊!!”

君子诺拍手称快,“少衍,本少爷同情你。我相信,求锤得锤。我会天天祈祷,二嫂子生双胞胎出来,个个都比coco难缠,到时候你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

“去去去,滚一边去,少诅咒小爷!”

赫连沉枭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喜悦爬上眉梢,“老婆,你真能干。”

赫连少衍啧啧笑了声,“二哥,是你能干吧?”

“臭小子,没大没小,胡说什么?”

“二哥,你生气了?来打我啊打我啊啊!”赫连少衍笑的更贱,笃定了他二哥现在下不来床。

赫连沉枭微微眯起紫色的眼眸,视线和站在最后面的费司霆对上。

他传达的意思很明显,帮我揍我弟一顿。

费司霆淡淡颔首,随后,直接就将赫连少衍往外拎去

“司霆哥,你干嘛啊!!!”

容薏攥紧拳头,“费渣渣,替我好好打他。”

“醉小鬼,你太伤小爷的心了啊啊啊啊!!!”

戴着面纱的欧阳朵朵,视线不受控制,追随着费司霆离开的方向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忙转过脸来,不期然的,与自家女儿对了个正着。

容薏拧起眉心,“妈,你干嘛总看他?”

“没没有”欧阳朵朵心虚地低下头。

“没有吗?”容薏不傻,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拧着眉头,忽然开口,“妈,我哥呢?你真的,没有找到他吗?”

欧阳朵朵立马摇头,“你哥不是费司令!别胡思乱想!”

1376:费司霆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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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刚才问的问题,和费渣渣有什么关系?”容薏神情严肃了起来,“难道,费渣渣就是我那个亲生哥哥?”

“不是,他不是”欧阳朵朵眼眸泛了红,闪躲的目光,戳穿了她嘴里的谎言。

众人不傻,自然也看出了端倪。

赫连沉枭亦是震惊,“司霆,是我老婆的哥哥?”

夜靳激动地看着欧阳朵朵,“朵朵,你说的,是真的吗?司霆,真是我们的儿子?!”

“”

“朵朵,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找他,我也很想念我们的儿子!”

欧阳朵朵越是不说话,越是印证了所有人的猜想。

索性,她便承认了,“是,司霆是你和我的亲生儿子,也是薏薏的亲生哥哥。”

两句话,像两记重锤砸下来。

容薏是懵的。

夜靳更是懵的。

君子言撑大着眼睛,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费司霆突然就变成薏姐姐的哥哥了呢?

欧阳朵朵眼泪滑了下来,她解释道:“夜靳,当初我那么恨你,所以就把薏薏和她哥哥一起掉了包。因为我曾经帮过容兄弟一次,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他,无条件的答应帮我照顾薏薏。随后,我便带着司霆消失了。后来,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将还有眼疾,年仅三岁多的司霆,送进了孤儿院。司霆,这两个字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再后来,我拜托了我的好朋友费正南先生,也就是现在司霆名义上的爸爸,收养了他。”

自责悔恨的泪水,持续滑下,“我现在,才知道我错的多离谱。夜靳,不管我多么恨你,我都不该把气撒在儿子和女儿身上,让他们离开真正的父母!我一直不敢跟司霆相认的原因是,我怕面对他,我对不起他,我知道,他根本不会认我。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我!!”

门,忽然被推开。

赫连少衍捂着屁股走进来,“二哥,你好狠的心啊啊啊啊啊,司霆哥下手比你还特么重,我的菊花都要裂开了!!!”

最怕音乐的戛然而止,空气的突然安静。

他发现,所有人都不说话,目不转睛看着他。

不,准确来说,是看着他后面的费司霆。

“怎么了,你们这是?!二哥?醉小鬼?君子诺?”

容薏看着费司霆,咬了咬唇,她必须站出来说点什么。

刚想开口。

男人清冷到毫无一丝温度的声音,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你知道?”她大惊。

费司霆淡淡点头,“嗯。我的听力也很好,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怪不得,欧阳朵朵总是有意无意偷看她。

小时候生了眼疾,和她分开后,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了她的长相。

刚才看到她眼睛的时候,莫名觉得熟悉。

听到刚才她说的话,他心底是惊讶的。

她真的,是他亲生母亲?

就算真的是,那又怎样?

欧阳朵朵将看不见的他,孤零零丢在孤儿院里时,他就再也没有了亲生母亲!

1377:我叫你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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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的表情,很淡,寡淡的平静,甚至是冷漠。

没有任何欣喜,更没有任何仇恨,毫无任何情绪可言。

但欧阳朵朵知道,越是这样,越让她害怕。她的儿子,怕是在痛苦的童年中,将她这个亲生母亲彻底从心底拔除了!

夜靳看着男人,心焦的解释,“司霆,这一切都怪我,你怪我吧,跟你妈妈无关。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毁容,不会把你丢到孤儿院去,一切都怨我这个父亲!”

费司霆淡淡看着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夜公爵,请注意您的用词。我的母亲,是那位混血的中年妇女。我的父亲,叫费正南。”

欧阳朵朵看着他,泪水弥漫的更凶,面纱下的唇瓣一直哆嗦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她说什么,都是无益。

容薏揽着她,“妈,你别激动。”

费司霆从头到尾,没有看过欧阳朵朵一眼,他也懒得看,“沉枭,既然你手术没问题,人也醒了,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要立刻离开。

“费渣渣,你给我站住!!”容薏拦住他的去路。

“让开。”

“我不让——”

费司霆微微皱起眉,声线冷沉,“沉枭,你让你的女人,别挡住我的去路。”

容薏仰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费渣渣,哦,不,我叫你一声哥哥。虽然,还没有做亲子鉴定,但我相信,你就是我哥哥。”

“你当我是哥哥,我不会当你是妹妹。”费司霆寡淡的冷漠,“我也不需要妹妹。”

“”她挑眉,“你不能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怨恨!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现在还在意,那就尽力去争取,就要敞开心怀,将所有仇恨放下,才能真的幸福。别等到失去后,再后悔!”

“失去?”

费司霆淡淡笑了,饱含讽刺之意,“如果说失去,我四岁时就失去所有了。现在,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言尽于此,希望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后两句话,夜靳和欧阳朵朵听得出,是说给他们两人听的。

容薏还想劝,但男人已经绕过她,直接离开了。

“费渣渣”

气死她了!

欧阳朵朵倒在夜靳怀里,哭的不能自已,许久,她才止住了抽噎,“薏薏,你不要怪他,真的,都是因为我。他那时候那么小,我对他,确实太狠了。”

容薏叹了口气,其实,她何尝不能理解?

但是,要费渣渣选择原谅,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她心急啊!

君子言捂着唇,到现在还不能反映过来。

这件事,太突然了!

她不知道,费司霆小时候过的那么苦,还有眼疾?

想到小时候,她去过一家孤儿院,也见过一个眼睛不好的小哥哥,过的很是不好,受排挤那算是轻的,严重的会被其他人孤立,甚至殴打。

费司霆,他小时候该不是也这么过来的吧?

世事难料。

君子言从未想过,她曾经救过的这个小哥哥,竟然就是这个她爱了11年的男人,费司霆!

容薏:亲生父母养父母

赫连沉枭:亲生父母养父

费司霆:亲生父母养父母

君子言君子诺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哦!

ps:费渣渣不是rh-null血型,夜靳和欧阳朵朵也不是,只有薏薏和枭爷是。这个血型,不是遗传的,是变异才能产生,一开始写文时,就有写的,解释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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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小哥哥,我会一直喜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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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走出了医院。

日光有点烈。

倚靠着悍马车的钱副官,忙迎了上来,“司令司令你?”

他家司令怎么了?

连看都不看他!

而且,面色不好看,真的不好看,比前几天要女佣掌嘴一百时,还要冰冷和骇人。

费司霆虚无望着空气,径直走向悍马车。

“司令,我来开车。”

“你坐后面。”

“司令?”

费司霆冷凛着眸子,直接坐上了驾驶位,“你是要上车,还是自己留在这?”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男人的声音,像被凛冬里的寒气浸透过。

“我上车,上车。”

悍马车在马路上狂飙,一直闯着红灯。

很多脾气不好的车主,一开始都骂骂咧咧,待看到改装版的车型和令人瞠目的车牌号时,选择了闭嘴。

一个新来的交警拦停过一次。

钱副官真怕他家司令直接将这交警撞飞了。

司令,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小交警接到领导的电话后,诚惶诚恐的鞠躬,“司令,您走,我再也不敢拦您了。只希望,您不要不要伤到其他人就好。”

钱副官摆手,“放心吧,我家司令车技好着呢。”

费司霆再次发动车子,回到了费宅。

进了主卧室里,他平躺在床上。

思绪有些混乱,心底几分郁气。

他以为,再见到那个女人时,会心如止水。

但走出病房那一刻,他却发现,自己远没有表面维持的那般平静。

小时候在孤儿院因为有眼疾,看东西总是模糊,经常受到排挤,受到欺负。

他性格孤僻,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只会躲避,实在忍不了时,才会和别人打架。

但通常的后果是,他被群殴。

那一次,他被打的最惨,然后被扔进了枯井里。

脑海里,小女孩甜甜糯糯的声音响起。

费司霆将手扣住额头,几分无力感浮上心头。

那个救他的小女孩,是宋一囡。

*

病房里。

赫连少衍坐在沙发上,简直是想撞墙了,“我才反应过来,这啥子情况啊?我的天,小爷不敢相信,司霆哥竟然是醉小鬼你的亲生哥哥!”

君子诺啧啧两声,“贱货,震惊了吧?刚才本少爷的菊花都懵了好一会呢!”

欧阳朵朵一直抹眼泪,眼睛红红,却一句话都不说。

夜靳揽着她,“别哭了,嗯?司霆他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不能原谅你,那不是很正常吗?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容薏不忍心,劝道:“爸,你带妈回庄园里休息吧。她现在这样子,再呆在这,估计也得住院了。”

“好,那沉枭在这里,就辛苦你了。”

夜靳带着欧阳朵朵走了。

容震带着云素素也跟了过去。

病房里,此刻只剩下赫连少衍,君子诺,君子言,容薏,以及赫连沉枭五个人。

“老婆,坐过来。”赫连沉枭低声唤道。

容薏坐在他身边,攥着他的手,噘着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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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9:下辈子投胎成猪怎么办?

赫连沉枭低低笑,“老婆,先别想那些事情了。多关注关注你老公,还有你肚子里刚怀上的宝宝,不可以?”

容薏点点头,“那好吧。”

刚才她听到事情真相时,虽然适应的很快,但这会安静下来,才觉得震惊不已。

坑爹,费渣渣怎么就成了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呢?

世界还真是奇妙!

赫连沉枭想将费司霆的话题结束,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赫连少衍笑的贱,“二哥,我想起钱副官说的了。不光父亲上辈子是女儿的小情人,就连哥哥都是妹妹上辈子的小情人。天,我数一数,醉小鬼现在两个老爸,再加上一个哥哥,上辈子三个情人啊!二哥,你难道不吃醋?”

“”赫连沉枭微微眯起狭长的眼,“我有什么好吃醋?这辈子,她是我老婆就行了。至于下辈子,我追到地狱里,也要她陪我一起投胎。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容薏嗔道:“少胡说了,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的,我只要这辈子跟你在一起。下辈子,说不定我直接投胎成了一只猪呢。”

“那我陪你做只猪。”

“那要是一棵树一棵草呢?”

“那我也陪你做一棵树一棵草。”

君子诺不厚道的笑了,贱的尿性,“那二嫂子要是投胎成了一个男人呢?”

赫连沉枭:“”

几秒后,他淡淡挑起薄唇,“我可以做女人。”

赫连少衍撑大漂亮的桃花眸,“卧槽槽槽,二哥,你竟然愿意被压?”

“少衍,你真以为我做了手术,就不敢下床揍你了?”

“二哥,我错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君子诺摆摆手,“我也走。”

两人对视一眼,麻溜往门口走。

“等一下。”

容薏想了想,走了过来,“子诺,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份和费渣渣的亲子鉴定?”

“为什么,你不相信欧阳阿姨的话?”君子诺淡淡扬起眉。

“不是,我只是想要个真实的数据,告诉我自己,我不是在做梦。”

“好啊,当然可以。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至少要给我一滴司霆哥的血或者一根头发丝啊。”

容薏皱了皱眉头,“现在这个情况,他根本不可能给。”

赫连少衍瞄了一眼还在坐着的君子言,“醉小鬼,你找子言不就成了?”

“子言?”

“是啊,找她去拔一根司霆哥的头发不就完了嘛~~~”

君子言怔了怔,喉咙一涩,“我”

容薏走了过来,开启了卖萌模式,“我的好言言,你能不能帮薏姐姐这个忙呢?”

“”

“现在,费渣渣估计最迁就的人,就是你了。你要是问他要一根头发,他肯定会给。”

“好。”君子言无法拒绝,点了点头。

“mu~~~ma”容薏高兴,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赫连沉枭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老婆,你刚才的举动,不光我吃醋,司霆看了,估计也不高兴。”

“哼,你们哪那么多不高兴!再墨迹,改天我和子言双宿双飞了!”

君子言站了起来,“那你和沉枭二哥在这吧,我不打扰了。”

“好,去吧,保证完成任务哦~”

1380:赫连沉枭是文化人

三个人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容薏和赫连沉枭了。

她望着黑脸了好一会的男人,走过去,唇瓣亲了亲他的脸颊,“好了,老公,别吃醋了,我这不是给你一个么么哒了嘛~”

赫连沉枭别过脸,几分傲娇的口吻,“你以为,一个么么哒就打发我了?”

“那你还想怎样嘛,你说。”

“”

容薏再次亲了他一口,“老公,你说嘛,只要你说,我能做到,决不食言。”

“真的?”赫连沉枭转过脸,宠溺的目光看着女人。

“那是自然。”

他微微垂下眼眸,视线扫过她的身体,声音低沉,似笑非笑,“在这跳个脱衣舞我看。”

容薏一扶额头,“老公,你确定?”

“确定。”

她斜着眼瞅他,嗓音已经有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老公,你真的确定嘛?”

赫连沉枭闭着眼,“你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

那也不能是跳脱衣舞啊?这是医院,好不好!

容薏咬牙启齿,“好,我、给、你、跳。”

一字一顿的口气,带着几分威胁,赫连沉枭睁开眼,低低笑,“算了,你上来,抱着我。”

“你刚做完手术,我怎么能抱着你?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那你上来,躺在我身边。”

容薏点点小脑袋,脱了鞋子,躺在了男人身边。

“老婆,你又怀了我们的宝宝,我还没有好好开心一下。”

“那你现在开心吗?”

赫连沉枭眼眸深邃,淡淡咧开唇盯着她,“开。”

“有多开?”

“你猜?”

容薏笑,“你猜猜看我猜不猜?”

“那你猜猜看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精致的眉眼,“你无不无聊?猜屁啊!”

赫连沉枭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会,“老婆。”

“嗯?”

“我们给我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嗯?”说完话,他又开始把玩她的手指

樱粉的唇抿起,容薏娇软道:“这还没生呢,你怎就知道,是女儿!”

“这次,我希望是女儿。”赫连沉枭喟叹一声,“o那臭小子,性格实在不知道像谁,现在他年纪小,我还有办法治他。等再过几年,他就没人制得住了。”

“所以,你就想要个女儿?”

“嗯,把她当小公主养着,百依百顺。”

容薏不开心了,“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小公主了呗?”

望着女人吃醋的小模样,赫连沉枭低低笑,“你是我女王。”

“这还差不多!”

“想叫咱们女儿什么名字?”

“你起吧,你是文化人。”她忍俊不禁的笑,“我上大学那会,光顾着游泳去了,虽说专业是文学,但几乎没去上过课。你让我写三百字的作文,我想半天也写不出来。”

赫连沉枭放开女人的手指,啄了啄她柔软的唇瓣,“我们的儿子,叫赫连宸逸。那女儿就叫赫连追忆,怎样?”

赫连追忆?

容薏怔了几秒,“这名字还不错,就定这个好了。可是,万一生出来的,又跟o一个品种,怎么办?这个名字,偏女性化!”

1381:浓浓的狗粮气息

赫连沉枭再次吻女人的唇,呼吸微喘的间隙里,说道:“一定是女儿。”

“你这么确定?”

“嗯,我说是就一定是。如果不是,那就再做,一定让你怀上个女宝宝。”

容薏轻嗤了一声,“搞什么啊,说来说去,吃累的还不是我”

两人贴着面颊,温声细语,缱绻对视。

你一句,我一句。

虽然有时候互怼,但空气里,却是浓浓的狗粮气息

*

夏威夷的海边度假酒店村。

碧海蓝天,浪漫旖旎。

莫琳琅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明艳动人,赤着两只光洁的玉足,踩在金黄色的沙滩上。

她的唇边,始终漾着甜蜜的笑容。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r,你在那发什么呆?过来啊。”她冲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弯起好看的眼睛。

费嘉年讳莫如深的目光盯着她,这些天,心底的厌恶已经到了顶点。

不知道,他还要继续多久。

他怕再过几天,撑不下去,就会露馅了。

“tyler”

见男人没有回应,莫琳琅没有多想,她蹦蹦跳跳跑了过来,两只藕白的小手,一下环住他的腰,撒娇似的,“tyler,你怎么都不说话?”

“”tyler,是他的英文名。

“不说话,总看我干嘛?”

费嘉年勾起凉薄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宠溺的口吻,“因为你好看,所以总看着你。”

“真的吗?”莫琳琅咬着嘴唇,摸上自己的脸,光滑细腻。她笑出声,“谢谢你,tyler,我脸上的痘痘都好了,我快要爱死你了!”

“你爱我?”他微眯眼睛。

“呃让我想想。”莫琳琅假装思考了一会,而后歪着脑袋,“哪有爱你啊,不过稍微喜欢你那么一丢丢罢了。”

她看着男人俊美的深邃面庞,心里有个声音很坚定,她喜欢面前这个男人。

从小到大,第一次真的喜欢一个男人。

费嘉年眼眸恢复平淡,“嗯,知道了。”

“啊,对人家的表白,这么冷淡!”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莫琳琅心里却全都是甜蜜,她搂着男人的腰更紧,仰头,小脸上漾着笑,“tyler,你能喜欢那个最差劲的我,那我便把最好的我自己都留给你。我现在还不到20岁,年轻貌美,早早就成了你的女朋友,你开不开心?”

“嗯。”

低头看着女人略显纯净的脸,以及清澈的眼睛,费嘉年心里五味杂陈。

坦白讲,这些天的相处,没发现这女人有多坏。

但想起她曾经威胁赫连沉枭与她订婚一事

这个女人的天真,在自己面前,大概都是装的?

费嘉年这般想着,面对这个心机深沉,让他厌恶至极的女人,等到他彻底消失后,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r,你在想什么呢?”莫琳琅戳他的胸膛,声音娇软,带着几分欢快,“你的手机响了!”

手机?

费嘉年将手伸进裤袋里,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备注:

他背对着女人的小脸,打开了短信。

他回复:

那头几秒后回:

1382:费司霆,你陪我

傍晚,君子言站在了费宅的大门口。

她双手交叉,心里纠结,到底怎么跟费司霆要一根头发?

现在这个关头,她要头发的目的,他肯定一猜便知。

看白天,他那么讨厌欧阳阿姨的模样,想来也不会轻而易举给她。

如果不给,她就完不成薏姐姐交代的任务了!

悍马车停在身边。

君子言一喜,立马跑到了车旁,盯着黑色车窗往里看。

钱副官下了来,惊讶,“夫人,你怎么在这?”

“我”

“你该不是,在这等我家司令吧?”

君子言低垂睫毛,没说话,但答案很明显了。

钱副官叹气,“司令还在办公室忙,今晚回来,不知道几点呢。你快进宅子里,我立马打电话给他。”

“嗳,别”

“怎么了?”

君子言咬了咬唇,“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他好了。”

“怎么,夫人,这里是你家,为什么不进去?”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这里不是我的家。”她淡淡说道。

钱副官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给司令打电话好了。”

“不用了,我等等吧。”毕竟这次来是有求于人,她不应该耽误他的工作。

“好。”

钱副官只答了一声,便将车子开进了费宅里。

他哪敢不打电话啊?

他家司令会削了他!

费司霆接到电话时,明显怔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令,你也没想到吧?夫人突然就来了,大概有事找你,你看是尽快完成阁下指派的任务,然后再回”

“我立马回去。”

费司霆毫不犹豫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

君子言低着头,走来走去,数着地上的小石子。

天越来越暗了。

不知道,费司霆什么时候回来?

正想着,腰间忽然被一双大手温柔的环住了。

“谁——”她惊呼一声,以为是什么陌生人。

下一秒,男人嗓音低沉在她耳廓边响起,“是我。”

“哦。”君子言提着的心掉了下来,“你放开我!”

“我不放。”

费司霆的唇,从女人的耳朵,移到她的发顶,深深嗅着她的香气。

“你先放开我!”

“我想你。”

“”

“嗯?”他搂着她腰间的手更紧,身体在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她,“突然发现,我很久没要你了。”

“”君子言心一沉,他该不是想

“你先放开我!!”她拔高了语调。

费司霆这次没有为难她,放开了手,将女人的身子扳正,低头看着她,“等很久了?”

“没有。”

“没有?天现在不是很热了,你看你,脖子里出了很多汗,进来,我给你擦擦。”

君子言面对男人显得有些抵触,后退了几步,“费司霆,我来找你,是有点事。”

“什么事?”

他好奇,她会有什么事情找他?

“我我今晚缺一个陪逛街的人,你陪我。”

“”费司霆怔了几秒,就这么看着她。

如果没有听错,她刚才说,要他陪她逛街?

难道说,他假扮神算先生时说的话,她听进去了,要给他一次机会?

君子言催促,“为什么沉默?给个痛快话,到底去不去?”

1383:君子言,我错了还不行?

费司霆的薄唇,咧开似笑非笑的弧度,“逛街?”

“嗯!”

“可以。”

他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我们走路去?”

君子言下意识就抽出了自己的手,“逛街就逛街,干嘛要牵手?”

“逛街不牵着手,那就不叫逛街了。”

“那叫什么?”

费司霆深幽地看着她,忽然低低笑出声,“叫两只单身狗轧马路。”

单身狗?

她如果没听错,他刚才是在给她讲笑话?

“我不管什么压不压马路,反正,不许牵我的手!”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费司霆先走两步,回头看她,“还愣着做什么,走。”

费宅在京都属于市中心的奢华富人区高端别墅。

所以,一出了这片区域,不用走几分钟,便是繁华的商业步行街。

熙熙攘攘的人群,数不尽的情侣档。

两个人虽然没有牵手,但走在一起,男帅女美,超级惹眼球,回头率百分之百。

君子言倒是没在意这些,她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

只要看到做时尚造型的门店,她就进去。

“费司霆,我想剪个发型了,你陪我。”

男人淡淡睨了一眼商铺的门口,“好。”

君子言率先进了去,“随便给我剪个哦不,给我好好修剪一下发型。”

“好的,小姐。”

一会,等她剪完,她装作好心提醒费司霆,头发长了,该剪头发了,然后

接待她的,是一名时尚与颜值兼备的男设计师。

“小姐,您的脸蛋好,气质更好,做什么发型都会是锦上添花。您看看,喜欢哪个造型呢?”

君子言刚想再说随便,忙改口,“那个我看看。”

“小姐,做个梨花头,可以吗?”

“好,就这个吧。”

“要染个颜色吗?”

“不要。”

男设计师点头,“那好,知道了,小姐,您先过来洗个头吧。”

洗头?

费司霆深凝的眉头更紧了,“换个女造型师过来。”

“这位先生,为什么呢?”男子一脸懵逼。

“我是她男人,你说为什么?”

“”男子咽了口唾沫,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吃醋了?

至于嘛~~~

君子言才不管谁给她剪头发,更不管剪的什么样,她一心想着过会怎么骗费司霆也剪发。

接手的是个女学徒,刚来没几天,洗头还算熟练,但剪发么

君子言望着自己几乎可以用狗头来形容的造型,简直想撞墙!

她这还没骗到费司霆,自己就掉坑里了?

“住手。”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需要你剪了。”

“先生,怎么了呢?”

费司霆不说话,将包裹在君子言身前的毛巾一类全部扯掉,拉住她往外走

“你干嘛,还没剪完!”

“这家店,明天起可以关门了。”

“”

费司霆拉着女人的手,到了外面,“你看不见,她给你剪的多难看?”

“你说我难看?”君子言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

“”

她转身就走。

费司霆忙拉住她的手,“我错了。”

君子言扯开他的手,“我说了,你别碰我。”

男人双手举在胸前,一副投降的模样,声音又低又沉,却带着几分哭笑不得,“我错了,你什么时候都是美的,还不行?”

1384:君子言,你竟然骗我

君子言怔住,抬眸看着男人英俊的一张脸。

他刚才说的话,再一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识。

他怎么,越来越不像他了呢?

费司霆喟叹一声,“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去高档的造型门店,他们这一家的技术实在太差了。”

“可以去,但是,你要陪着我一起剪头发。”君子言见缝插针道。

“陪着你剪?”

“是!”她昂着下巴,“你看你的头发,也蛮长了,该剪剪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君子言因为刚才已经剪到一半,再次做造型就很快了。

她完事后,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看着坐在镜子前的男人,盘算着,一会怎么去捡点头发。

费司霆从反射的镜子中,可以清晰地看清女人精致的小脸。

修剪了新发型的她,坐在那里,竟说不出的乖巧和可爱。

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了。

想到这,唇角不自觉上扬

君子言将手机拿在手里,故意颠来颠去,装作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竟然就掉在了男人穿黑色军靴的脚边。

“我拿手机。”

她走近蹲下身,捡手机的过程中,快速攥了一小撮毛发,塞进袖子里。

今天,特意穿了长袖衬衫。

如果没有镜子,男人是不会看到她的小动作的,但偏偏,镜中的影像出卖了她。

费司霆看到她的举动,心口一恸,仿佛听到头顶有烟花爆裂的声音。

还说什么不爱他了?

现在,她该如何解释,她偷偷藏他头发的行径?

君子言收好了头发,坐了回去,一言不发。

任务完成!

费司霆唇角继续上扬,脑海还在回味她刚才的小举动。

但天生的敏锐直觉,让他莫名觉得不对劲。

挥开男设计师的手,他直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为什么,要拿我的头发?”

“啊?”

“我问你,为什么要偷拿我的头发?”

君子言眨了眨眼,心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发现了?

费司霆用长指挑起女人的下巴,声音低冷了几分,“说,是不是容薏对血缘关系存有怀疑,所以叫你来拿我的头发,想去跟那个女人做亲子鉴定?”

“我”这个关头,君子言怎么能承认,“不是。”

“不是?”男人低低笑,声音饱含着讽刺,“你闪躲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有那么明显吗?

“君子言,你让我很失望。”

费司霆深深看了她一眼,放开她的下巴,往外走去

“喂,你等等!”

君子言忙追了出去,“你等一下,不是的,我可以跟你解释!”

“不用解释了。”

费司霆冷淡着深邃的眸,她想要他的头发,可以直接跟他说,他会给她。

反正,做不做亲子鉴定,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可是,她竟然在骗他!

不是因为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约他逛街,而是为了拿到他一簇头发罢了!

胸口重重起伏着,心竟从未这么痛过。

他还真是妄想了。

这种从天堂一下掉落地狱的滋味,不好受。

君子言拦在男人的面前,伸开双臂,“费司霆,你站住!”

1385:她都不清楚,他生气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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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拦在男人的面前,伸开双臂,“费司霆,你站住!”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绕开,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

君子言迈开两条修长的腿,又追上去,“我可以解释。”

费司霆终于停下了,偏头,淡淡看着她。

现在,他是生气的,但还是极力隐忍着情绪,“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有,不管是什么,都会给你。但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君子言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我看你那么讨厌欧阳阿姨的模样,心里想着,你肯定不愿意做亲子鉴定,当然也不愿意给我你的毛发了。所以才”

“君子言。”男人再开口的嗓音,带着几分轻颤,“你知不知道,今晚我”

今晚他有多开心,她不知道。

他真的以为,她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她都没弄清楚,他生气的是什么。

“今晚什么?”

费司霆深拧起眉心,过了好几秒,才舒展了眉宇,淡淡道:“没人告诉你,做亲子鉴定时,提取的头发需要带毛囊么?”

“啊?”君子言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头发可以做鉴定,其他的没有想太多。

“你藏在袖子里的我的头发,虽然也能提供基因序列,但做出来的鉴定结果,正确率很低。”

“”君子言喉咙一涩,夜色下,抬眸盯着男人墨黑色的中短发,“那你拔几根给我!”

费司霆低低沉沉笑了,“你今晚刚骗了我,现在还想要我的头发?休想。”

他转身,继续往回走。

“喂,你等等。”

君子言又追了上去,真有一榔头锤死自己的念头,感情她忙活了一晚上,白忙活了?

到了费宅的别墅大门口,她拦住男人的去路,“费司霆,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口,你就给我吗?你说的话,都是骗鬼的,我刚才开口了,你也不给我。”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毛发?”

费司霆逼近,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似笑非笑,眼底几分暗潮汹涌。

“嗯,要。”

他淡淡勾起唇,俯身在她耳畔,温热的鼻息暧昧的浇灌下来,“头上的毛发,我不给你。下面的,可以给你,你要不要?”

“”君子言懵了懵,大脑一下短路了。但几秒后,想明白他说的话什么意思时,小脸腾就红了。

“费司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费司霆微微眯着眼睛,淡淡瞥了她一眼,走进了别墅里。

刚才逗弄她,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君子言暗恼,有种想用双拳狠狠打死他的念头,追进了别墅,“费司霆,那你怎样才会给我?”

佣人们还在忙碌。

听到声音,皆停下来看着突然闯入的这个陌生女人。

真的是好漂亮,好有气质!

不过,也很大胆,竟然敢直接喊她们司令的名字?

费司霆站定,周身像氤氲了一层薄凉的雾气,他淡淡的视线,扫过众人

佣人们忽然感觉身体一僵,脚都打了个哆嗦。

有一个小女佣,见过君子言改头换面后的那张照片,这会终于反应过来,“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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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6:求你给我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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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佣人们惊愕,面前这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女孩,是他们司令的老婆?!

钱副官百般叮嘱,即使司令和夫人离婚了,也要装作他们没离婚。

有人惊叹,“天这真的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夫人吗?!”

以前是爆炸头,一身朋克装扮。

现在简直是大换血!

粉色的修身长裙,身材袅娜,皮肤白皙到好似在发光,气质也不可同日而语。

再次回到费宅,君子言微微的尴尬。

她怎么追着追着,就进来了?

钱副官从外面走了进来,扫一圈还在瞠目结舌的女佣,冷冷道:“夫人回来了,你们不该做点什么?”

女佣们面面相觑了几秒,忙一字排好,整齐划一的90度鞠躬,“夫人,对不起!!!”

“”君子言站在那里,懵了懵,“对不起?”

这些人,为什么忽然跟她说对不起?

还有,“我不是你们的夫人了,别叫我夫人!”

费司霆淡淡扬唇,“我说你是,你就是,她们谁敢喊错,严惩不贷。”

“我们离婚了,要我说多少遍?!”

“不管离不离婚,你都是我费司霆的女人。”

男人不容置喙地说完,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你放我下来!”

“还想不想要毛发了?要的话,就安静一点。”

君子言:“”

她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答应了薏姐姐来拿毛发?

费司霆横抱着女人,踢开了主卧室的门。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居高临下,讳莫如深的眸光锁紧着身下的人。

君子言咽了一口唾沫,想要撤退出去,下一秒,双肩被男人轻而易举按住,磁性低沉的嗓音响在头顶,“抱歉。”

抱歉?

她怔了怔。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我才知道,你嫁给我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都敢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我已经教训了她们。以后,她们绝对不敢欺负你。”

眼瞳缩了缩,好几秒后,君子言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知道了那些佣人曾经在背后诋毁她的事情了?怪不得,刚才看到那些佣人的脸肿的厉害,大概是被打耳光了?

费司霆脱掉鞋子,翻身上床,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喟叹,几分愧疚,几分懊恼,“我不知道,在我没有看见没有听见的地方,你还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泪。我不敢去想,一想心就窒闷的疼痛,一想就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

“”君子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不知怎的,身体僵硬到像死尸一样,脑海里,只能静静听着他说的话。

“在她们的眼里,你配不上我。但我知道,真相是,我配不上你。”

“你跟我结婚时,我连个婚礼都没有给你,更别说求婚了。新婚夜,我故意让你等着我,我粗暴的对你,还让你吃避孕药。”

费司霆有一下没一下,啄吻着女人的发丝,“我曾经说过,绝对不会要你君子言给我生的孩子。但现在的我,很可笑,可笑至极。我想要求你,求你给我生一个孩子,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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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7:这辈子,你别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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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忽然便眼眶一酸。

躺在这张床上,四五个月前的经历,仿佛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她忘不了那份疼痛。

“你听到了没有?我说,我现在想要求着你,给我生一个孩子。”费司霆再次开口,大手揽住了女人的腰,“我不想你离开我。”

“”

“嗯?算我求你,给我生个孩子?”

君子言狠狠甩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费司霆,你别胡说八道了!”

“我没有胡说,我很认真。”男人侧躺着,眼眸斜斜觑过来。

“我们彼此安静一段时间,不好吗?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

“”

君子言认真道:“我今天找你,只是想要拿你的毛发,你就说,到底给不给?”

费司霆缄默了一会,才淡淡开口,“给。”

“你别告诉我,我得给你生一个孩子,你才会给我几根你的头发?”这买卖太赔钱了!她绝对不会同意!

“不会。”他将她的小身子,捞了回去,嗓音低沉又哑,“让我抱一会,我一定给你头发。”

“抱多久?”

“一会。”

君子言抿起唇,“好,十分钟为上限,十分钟后,你要是不给我你的头发,我”

“你就怎样?”费司霆紧紧抱着她,似笑非笑。

“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倒是希望,这辈子你别放过我。”

*

灯火通明的海边酒店里,奢华的装修,高雅的格调,美轮美奂。

刚做完spa出来的莫琳琅,回到套房里,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

她淡淡皱起好看的眉,“er你在哪呢?”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该不是,又要给她什么惊喜吧?

想到这,莫琳琅勾起唇瓣,轻轻笑了。

心里几分甜蜜,她将头发吹干了,重新换了一身新的长裙,准备静静等着他出现。

门铃,忽然响了。

莫琳琅眼眸一喜,忙去开了门,“tyler”

她失望了。

门口站着的,是个男侍应生。

“莫小姐是吗?”

“是我。”

“跟您在一起的那位先生,今晚离开酒店了,他拜托我把这张字条给您。”

离开酒店?

莫琳琅眉心皱起,接过了字条,上面一行清隽的字体出现:

心,忽然像沉到了谷底。

她还以为,他会给她什么惊喜。

掏出电话,给他拨过去

关机。

莫琳琅眉头又皱了几分,再次打过去,依然关机。

“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才!”侍应生答道。

莫琳琅冲了出去,在酒店的大堂里跑来跑去,想要找到他人。

心里几分生气,几分失落,几分委屈。

他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就走了?

而且,电话还打不通!

急事?

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将她扔下?

暗处里,费嘉年冷冷地看着不远处一直在找他的女人。

她的额头冒着汗珠,因为小跑,高跟鞋崴了好几次,都不自知。

看得出,她很焦急地在找他。

他本想直接和她说分手,但一晚上,话到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

索性,直接消失。

他知道,对于一个女生来说,玩失踪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想到莫琳琅以前的所作所为,便没了多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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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8: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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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这些天,赫连沉枭的术后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

但容薏担心他,非要他躺在病床上,多休息两天。

但男人天性静不住,如果非要躺着,那必须要她作陪。

无奈,容薏就侧躺在一边,被男人揽在怀里。

“老公,我们两个人,大白天就在床上搂搂抱抱,是不是有点太腻歪了?”

男人低笑,“谁管得着?我们想什么时间秀恩爱,就什么时间秀恩爱。”

容薏哭笑不得,看着在一旁玩魔方的自家儿子,“这房间里,就只有coco,秀给谁看啊?”

赫连沉枭伸出大手,摸着女人的小腹,声音低沉的满足,“给你肚子里的乖女儿看,让她知道,她的爸妈多恩爱。”

“嘴贫!”

“老婆,你的肚子真慢,什么时候可以生出宝贝女儿来?”

“哪有那么快的?你以为我的肚子,是皮球啊!”

“我恨不得,我的宝贝乖女儿,立马就蹦出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

容薏一怔,“老公,你放开我,来人了,我下去开门。”

还不等她起来,coco就迈着两根小短腿,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君子诺低头看着小家伙,笑了:“臭小子,怎么是你?”

coco笑,牙齿白净,萌出天际的小模样,“粑粑和麻麻在床上抱在一起,没有空,所以我来开门嗷~”

“”这里是医院,就不能低调一点啊?

容薏收拾好自己,走了过来,“子诺,什么事?”

“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你看一看。”

她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粉唇漾开别有深意的笑,“果然是真的,费渣渣,你竟然真是我哥哥。”

“你打算怎么做?二嫂子。”

容薏哼了声,“能怎么办?认亲啊!我就算再不喜欢他这坨渣渣,也得顾虑我爸妈的感受。过几天,我和你沉枭二哥的婚礼要举行了,在这之前,必须加把劲,让费渣渣原谅我妈。”

*

忙碌了一天。

傍晚,费司霆走出了综合部大楼。

钱副官守在悍马车旁,“司令,枭二夫人来了。”

容薏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衬衫,下面是水洗白的牛仔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

她抬起手,冲男人打了一个油腻的招呼,“嗨~~~”

费司霆轻拧起眉头,目光并不看她,声音冷沉,“我知道你来是要干什么,没有可能,你可以回去了。”

想让他原谅欧阳朵朵,认回夜靳做父亲,没有可能。

容薏痞痞地挑了挑眉毛,“费渣渣,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

“说说看,我来找你做什么?”

费司霆淡淡勾起唇,微讽刺的弧度,“容薏,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告诉你,我的底线在哪。如果你非要认回我这个哥哥,我也可以认你是我的妹妹。毕竟,小时候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但其他的,算了。不要再来找我,在这方面上浪费时间。”

容薏抚了抚额头,就知道来会碰一鼻子灰。

好在她聪明,知道曲线救国啊。

“哥,我叫你哥。就问你一句话,你是真的喜欢子言吗?”

费司霆微怔,没想到她话题跳跃性这么大?

“说话,别不说话,我问你,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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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9:体会到了君子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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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费司霆再次深拧起眉心,他喜欢君子言,他很确定。

但爱不爱,他不知道。

因为,他不知道喜欢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爱。

容薏等的不耐烦,“说话,再不说话,我走了。”

“喜欢。”淡淡两个字,却坚如磐石。

“我的好哥哥,那你告诉我,现在子言对你什么态度?”

费司霆缄默了几秒,才淡淡开口,“她不要我了。”

“那你想不想,要她再喜欢你,再要你?”

“你想拿这个诱饵诱惑我,原谅欧阳女士?抱歉,做不到。”

容薏咽了口唾沫,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哥,你就大度一点,不可以?我小时候,也被扔了啊。但现在,我和赫连沉枭经历过那么多,我明白了很多道理。那些什么仇啊恨啊的,真的对自己的人生毫无卵用,还会扰乱自己的生活。既然没有用的东西,何必要留在心里,你扔了不好吗?我们一家人,以后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不行吗?”

“你错了。”费司霆依旧寡淡的平静,“我对欧阳女士,没有恨了,更没有爱,只希望彼此不要打扰,做个陌生人就可以了。”

“你说的轻巧!”容薏上前两步,和他四目对视,“陌生人?你可以做到,但咱妈做不到!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回庄园,每次看到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直哭的样子,心里就难受到想撞墙。她身体不好,真的很不好,没有几十年的活头了。是不是,等到你站在她坟墓前的那一天,才会真的后悔现在没有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费司霆淡淡别开脸。

容薏认真地道:“哥,每个人都会犯错。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一定要大度。但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每个人都应该有被原谅一次的机会。诚然,她抛下了那时候可怜的你,你不原谅她,是应该的。”

“”

“那么照理推算,你伤害了子言那么多,她也没有义务原谅你,不是吗?”

男人喉结一滚,将脸别了回来,淡淡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我就是一句话,你不能给咱爸妈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吗?!”

“”

费司霆闭了闭眼,想到君子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心,一阵阵像被针刺着,绵密不绝的痛。

忽然,他体会到了她的心情。

他自己都难以原谅欧阳朵朵,又怎么能强求君子言原谅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容薏看他不说话,知道他可能心里有了松动。

“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对咱妈还有那么一丝感情在,就尝试着给她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嗯?”

费司霆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时,眉目依旧清冷,但嗓音莫名多了一分释然,“我知道了。我可以答应你,尝试着面对她。”

“这样就对了!”容薏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你费渣渣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司霆:“”

“好了,哥,我要回去照顾我老公了,还要忙活婚礼的事宜,走了。”

容薏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忽然回头说道:“子言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放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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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0:连续七天一模一样的短信

说完,她脚步欢快,蹦跳着往黑色林肯房车的方向而去

跑了几步,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刚怀的宝宝,暗骂自己一声,赶忙放慢了脚步。

哎,最近她容薏的小日子,过的实在太顺了,太开心了,要稳住!

静静矗立在原地的费司霆,深暗的眼眸,盯着女人上车的身影,唇角淡淡抿开一丝弧度,“钱副官,我们也回去。”

车子开到了费宅的别墅门口,停下。

男人一进了玄关,几个佣人正好出了来,问好声不断:“司令好~司令回来了~~”

有一个小女佣心直口快,“司令,夫人又没回来吗?”

闻言,费司霆淡淡皱了皱眉心,缄默着,往楼上走去。

钱副官狠厉瞪了女佣一眼,“多嘴多舌,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主卧室的门,被推开。

费司霆一颗颗解开军一装的扣子,他进了衣帽间,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居家裤走了出来,坐在电脑前,第一件事是开机。

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见到她了。

她待在百通山庄的家里,他想见她,都见不了。

度日如年,原来是这般的感觉。

熟练地登录了他几乎每天都要上的漫画网站。

今天读者的催更,比昨天还要多。

他毕竟不是漫画家,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所以每天更新量很少,但尽量每天没有断更了。

费司霆拿出画板,作画的过程中,薄唇一直轻抿着。

上传成功后,他第一时间看着追读量,第一时间看到读者的点赞投票和回复,甚至是打赏。

很难想像,君子言这么一部漫画,坚持了11年,应该从十一二岁,就开始画了。

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在4000多个日夜里,从未断更。

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爱他?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进。”

钱副官推门进了来,“司令,该下去吃晚餐了,一直不敢上来打扰你,但现在已经10点多了,再不吃,你的胃再出毛病怎么办?”

“好,知道了。”

费司霆准备将页面关掉,想起什么,问:“这部动漫出实体动画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钱副官皱了皱眉,“司令,并不顺利。因为夫人这个作者号已经弃了,她从来没有再登录过,也就是说,对于动漫公司那边,我们无法提供ip版权,他们也不敢贸然制作,怕被告侵权”

“再去沟通。”男人不容置喙的语气,“你可以打一笔资金给他们,让他们放心制作上线,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

“是,司令。”

“好,你先下去,我一会就出去。”

费司霆淡淡说完,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才走下了楼。

君子言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手机响了。

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她趴在床上,打开那条短信,果然是费司霆发来的。

一个星期了,他每天晚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短信。

真是无趣!

她从来没有给他回复过。

手指在输入框,不受控制输入了几个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皱着眉要删掉,但忽然的手一滑,竟点击了发送!

:

1391:我想你就可以了

君子言将头埋进被子里,想撞墙的念头都有了!

费司霆刚坐在餐椅上,手机振动了。

他以为,是别人来的短信。

但看到三个字时,眼瞳一缩,她竟然给他回复了?

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没有。

没有么?

没有想他。

费司霆淡淡翘起薄唇,发了一条回去。

以前,这种话,他从来说不出口,最近却说上瘾了?

这一次,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手机再振动。

面前丰盛的晚餐,本就吃不下去,现在更味同嚼蜡了。

君子言正要关机,看到这条信息时,莫名发呆了好一会。

最后,她还是将手机关了,睡觉。

*

翌日中午。

京都国际机场的vip通道。

出来的乘客并不是很多,所以,赫连少衍和君子诺一眼就看到了身材和颜值直接秒杀其他男人的费嘉年。

“嗨~~~man,辛苦了~~~”赫连少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君子诺也给了他一个拥抱,“纯爷们,辛苦了,你终于回来了。”

费嘉年低低嗤笑,“你们两个,不叫我贱货,我还不习惯。”

“你真是欠虐啊!”赫连少衍笑,“你这一趟回来,小爷怎么感觉,你深沉忧郁了呢?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费嘉年深邃俊美的面容波澜不惊,但眼底的深暗一点点浮上来,“胡说什么,我还是以前的我。”

看出他心情不算特别好,君子诺忙道:“少衍,少特么乱说了,不管嘉年哪里变了,菊花肯定没变,你可以放心享用。”

赫连少衍八卦极了,“嘉年,跟我说说,你有没有睡了那莫琳琅?”

费嘉年:“”他皱眉,“没有。”

“哦,那接吻呢?”

“”

“不说话,那就是有了?”

费嘉年的脸色越来越暗,显然,他不想提这个话题。

君子诺扶着额头,“好了好了,少衍,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先回二嫂子的庄园吧,最近她在忙着筹备婚礼,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赫连庄园的别墅主厅里。

还没有进去,刚到玄关的赫连少衍,就听到那个女人甜美欢快的声音。

喉结一滚,他的心跳忽然就快了几分。

“少衍,堵在门口干什么啊,信不信我爆你小菊花?快进去!”君子诺狐疑地看他。

“你们先进。”赫连少衍一脸不自然。

“好,嘉年,我们先进去。”

君子诺进了主厅,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在和容薏聊天的水小仙时,才明白,刚才赫连少衍是为什么不进来了,“哟,小仙女来了?”

“院长?!”水小仙站起来,冲他甜甜一笑,看得出心情很好的样子。

coco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胳膊挥舞着,“小仙阿姨,要抱抱~~~”

容薏轻轻拧他耳朵,“儿子,你够了,今天你问你小仙阿姨要了多少次抱抱了?你小仙阿姨的胳膊都要断了,过会再说!”

“不嘛~~~coco就要抱抱~~~”

“以前,你还老是要我抱,怎么最近都不要你老妈抱了?说说看,是不是嫌弃你妈我了?”容薏虽这么说,但一脸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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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2:你想打架是吗?

水小仙抱起了coco,“没事,薏薏,我喜欢coco,抱多久都没关系。倒是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容薏点头,“没问题啊。虽然,我想让你在我的婚礼上演唱歌曲,但与你当我的伴娘相比,那就没啥了。你建议的那个男歌手,就让他和他的乐队表演吧,我看好你的眼光。”

她说完,看到站在一边的费嘉年,忙走了过去,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嘉年,真诚的感谢你,为我和你沉枭二哥做出的牺牲。”

费嘉年淡笑着摇头,“没什么,二嫂子,你客气了。”

“真的感谢,心里话,今天你想吃什么,我专门做给你,为你接风洗尘!”

君子诺哼哼,“二嫂子,我也前前后后为你忙碌了很多,也没见你为我做好吃的!嘉年不过牺牲了一下色相,你就对他这么好,我嫉妒!”

“好好,也给你做好吃的!”

容薏往后看,没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少衍呢,他人?”

*

赫连少衍出了玄关,走到喷水池边,低下头,从波光粼粼的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妈的,根本看不清现在什么模样!”

他整理着自己的发型。

曾经剃过光头,但好在这几个月,已经长了不少,发型算帅气吧?

“三少好~~~”有佣人经过。

“给小爷站住!”

“三少,您有什么吩咐?”

赫连少衍微低垂着头,眼里闪过不自然,“说,本少爷今天帅不帅?有没有魅力!”

女佣惊讶了会,才道:“那当然了,三少不帅,那就没人帅了。”

“我的发型,完美么?”

“完美。”

“我今天的衣品,如何?”

“都可以去f国走时装秀了!”

“我今天的脸上,有没有瑕疵,比如黑眼圈痘痘什么的?”

“没有,真的perfect!”

赫连少衍终于抬起头,潇洒甩了下额前的刘海,“行,今天小嘴很甜,回头我让景行给你加工资。”

“谢谢三少!”

“不用谢,今儿个爷心情好!”

他插着裤兜,再次往玄关处走。

“哟,少衍来了?”君子诺一脸不怀好意,“刚才为什么不进来?该不会,是去拉粑粑了吧?”

“滚犊子——小爷才没有你那么恶心!”赫连少衍没hold住,一下就被他堵的脾气都出来了。

“没拉粑粑,你去干什么了?”

“关你这贱货什么事?滚一边去!”

水小仙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眉眼,没有看他,但眼角的余光瞥过,好几个月不见,他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烂?

知道他和薏薏回来一段时间了。

但今天,好像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赫连少衍一眼都没有看面前的女人,却直接抢过她怀里的coco,“臭小子,想没想小叔我?”

coco:o

“小叔跟你说,你现在年纪小,千万别呆在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颜值没颜值的女人怀里,会带坏你的审美,等你长大了,喜欢上这样的女人,那可怎么办?我们赫连家以后生出来的崽,都会是歪瓜裂枣,懂不懂?”

水小仙一下眉眼就冷了,抬起头,瞪着他,“赫连少衍,你想打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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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3:猪一样的队友~

“怎么,我说错了吗?”赫连少衍挑眉看她,轻佻的口气,“身高一米五的矮子。”

水小仙站了起来,“我不是150,我是155,你眼瞎?”

“四舍五入罢了,不管,你都是矮子,勉强都看不过眼。”

“”

赫连少衍轻笑,“说你还委屈了?你看看你胸前那两颗旺仔小馒头,说你身材不好,我说错了吗?”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容薏皱着眉头,“少衍,你别欺负我家小仙,不然我让你二哥揍你,你信不信?”

赫连少衍:“”

他挑眉,“水小仙,有个好闺蜜帮衬着,了不起啊?小爷也有!子诺,该你这贱货出马了!”

君子诺一脸呵呵哒:“少衍,你要我说什么?”

“帮我还嘴,不会么?”

“哦哦,知道了。”他看着水小仙,淡笑,“小仙女,我跟你说,你别跟少衍这妖艳贱人一般见识。嘴上嘲笑你,背地里却站在暗处偷看你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说什么你?”赫连少衍一把捂住他的嘴,“那人绝对不是我!”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君子诺掰开他的手,继续说,“小仙女,你路演的时候,这孙子一直唔”

“出来,我们谈谈。”赫连少衍将他不由分说拖了出去。

“二嫂子,我可以先去楼上休息下么?”一直沉默的费嘉年忽然出声。

“当然可以,你的房间我叫人收拾好了,我叫人带你上去。”

费嘉年关上了客房的门,一颗颗解开衬衫的袖口,然后是衣襟,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进了浴室里,洗了一个凉水澡。

出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他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一下子,忽然不知该做什么了。

拿起手机,他按了解锁键,发现是黑屏。

忘记了,还是关机状态。

从那天他消失以后,到现在没有开机。

有那么一瞬,他竟有想要开机的念头。

但旋即就轻嗤一声,这个想法很可笑。

费嘉年起身,将手机的卡拔了出来,进了浴室,毫不犹豫扔进了马桶,抽水冲了下去。

整整三天。

莫琳琅在酒店里,几乎不吃不喝,她只有两件事干,第一是打tyler的电话,第二就是派人找他。

tyler的电话,一直关机。

每打一次电话,每听一次机械女声冰冷的回复,她的心,就少一分安全感。

为什么,他忽然就消失了?

是真的遇到急事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困难?

她想联系到他,只要确定他平安无事就可以。

但现在,除了派人找他,还有在这酒店里等着,她毫无办法。

至此,她才发现,除了他的英文名字,她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不,还知道他好像姓费?

但世界上,姓费的人那么多,她该如何找到他?

有那么一瞬,想过,他是不是个骗子?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否定了!

他若是骗子,骗什么了呢?

钱?一分都没拿。何况,他骨子里的气质和仪态,一看便是从小出身豪门,经过贵族式教育的那种,是骗子模仿不来的。

骗感情?她也没有多爱他吧?

骗身体?她也没有将自己交给他。

那唯一的解释是,他真的出事了!

1394:老公,对不起,我错了

晚上,主人房里。

赫连沉枭穿着紫色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床上的小女人,薄唇勾起邪魅的笑,不动声色地爬上了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上了她的唇瓣。

“唔”

容薏还在看设计师送来的婚纱套图,心思着选哪一套好,冷不丁就这么被吻住,心里气恼,躲开他,“老公,你干嘛呢,没看人家现在在忙?”

“这有什么好忙的,婚纱而已,无所谓,你穿什么都好看。”

这话一听,容薏就不乐意了,美眸红了红,瞪着他,“好啊你,赫连沉枭,领证前领证后,你这么快就变人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怎么能说出无所谓这种话?”

赫连沉枭沉默着,幽幽盯着她,心底发笑。

“你看什么看?还不说话?我说中你的心事了,是不是?”

“”

容薏别过脸去,眼睛里蓄满水雾,却逼着不让它掉出来。

赫连沉枭低低笑出声,“老婆。”

“”

“老婆。”

“”

他掰过她巴掌大的小脸,看着她,“老婆,你理理我,嗯?”

“滚。”容薏委屈极了。

赫连沉枭捏捏她小脸蛋,“老婆,你还当真了?我说你看的这些婚纱无所谓,是因为,我为你在亲自设计婚纱,包括我们的戒指。今天这几天,都没有工作,就忙活这个事了。而且制作的过程,亲自盯着,不允许出任何差错,想过几天再给你看的,没想到,随口一句,你竟然生气了。”

容薏一怔,看着他,“你说真的?”

“不然呢?”

“证据!”

“你这还不信我?要不要我叫景行上来,你问问他?”

容薏撅起粉红的唇,还是委屈,“我不信,他是你的人,你说什么,他不帮你兜着?”

“好吧。”

赫连沉枭放开了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了一套图,“老婆,你看看,这是设计图,这是选择的材料,这是设计师在赶工制作,拍摄时间都是这两天,我没有骗你。”

容薏接过手机,一一看了一遍。

几分钟后,她歉疚地看着他,“老公,对不起,我错了。”

“没事。”

“对不起,老公,我不该误会你。”

“我说了,没事。”赫连沉枭再次捏捏她小脸蛋,带着宠溺的口吻,“只要,你以后别再说什么,我不爱你这样的话了。我爱不爱你,你还不清楚?”

“抱歉。我口不择言了。老公,我这几天看了几部肥皂剧,剧中的男主角,在婚前对于女主都是爱的死去活来,可是婚后,他们因为柴米油盐,因为种种的细节和误会,慢慢的,爱情发生了质的变化,最后到了尽头,只能分道扬镳。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和他们那样,但今天这么敏感,确实受这些剧的影响。”

男人低低一笑,“我明白。老婆,你要明白,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情侣过不了七年之痒,甚至是一两年就会分手。但我要你记得,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这几年,不,从小到大,有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你不是不清楚。如果我要变心,早就变心了,不会等到现在,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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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5:钻进麻麻的肚子里找妹妹~

容薏点点头,依偎进男人怀里,“我知道。今晚,是我错了。”

“老婆,乖,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让你误解的话。”赫连沉枭抱着她,吻她的发丝。

“老公,其实,我一直没有好好和你聊过。你知道吗?从10岁以后,我的性格就发生了变化,很敏感,很自卑。在我们没在一起前,我一直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是因为,我骨子里特别没有安全感。我知道,我不好,很不好,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优秀的你,会喜欢我呢?”

“老婆,爱情里的男男女女,都会胡思乱想,都会患得患失。我还不是一样?即使,我各项条件都很好,但爱上你那一刻,便也自卑了,怕你嫌弃我。”

“老公~~~”

容薏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下一秒,便被男人掌握了主动权。

赫连沉枭一侵入,便是攻城略地,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吻了她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感觉,都是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渴望。

停下”容薏别开脸,“再亲下去,我怕擦枪走火。你要是忍不住,怎么办?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你说的对,我应该忍着点。”

话虽这么说,但赫连沉枭的眼神,幽暗深邃,像野兽盯着猎物,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嗯,忍忍吧,再过几个月。”

他淡淡笑,“你不打算用别的办法?今天这张嘴,别说话了,一会有你忙的。”

容薏摇头,“别说了,我刚才突然听到的声音了。”

“在哪?”

“床底下。”

“我听力好,刚才竟然没听见。”赫连沉枭无奈,光顾着想怎么吻她了?“臭小子,出来。”

“”

“赫连宸逸,你出来,听见没有?”

“”

“再不出来,明天你想要的十阶魔方,我就不给你带了。”

立马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粑粑,粗来了。”

容薏将他捞上床,轻拍他的小屁股,“你还敢躲在床底下偷听了?”

“麻麻,好高兴嗷~~~”

“高兴什么?”

咯吱咯吱笑了两声,“麻麻,粑粑现在对你好了很多哦~~~”

赫连沉枭眯眯眼,“嗯?”

“粑粑,你虽然还会咬麻麻的嘴唇,但是,已经不会压着麻麻了嗷~~~麻麻晚上不会哭喊,不会求饶了,这不是对她变好了嘛?”

容薏:“”

赫连沉枭:“”

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粑粑,你不是缩,很快就会有妹妹了嘛?在哪呢?”

男人抚摸了下女人的肚子,“儿子,看这里,你妹妹在这里面,再过不用9个月,就出来了。”

“哇,在麻麻这里哦~~~”~将小脸蛋贴上去,“妹妹,我是你的小哥哥哦,你能听见我讲话嘛?”

容薏温柔笑了,“儿子,现在你妹妹还听不到你讲话呢。”

没有成型,怎么听得见?

点点小脑袋,表示理解了。

他小手攥住自家老妈的睡裙,“那钻进麻麻的肚子里去找妹妹,不就好啦嘛~~~面对面聊天,妹妹肯定能听得到的嗷?”

容薏:“”

1396:交给你没有办不砸的事

赫连沉枭不乐意了。

“赫连宸逸,你立马给老子滚出来!”

已经掀开容薏的睡裙,爬进去了。

“出来。”

赫连沉枭拎着他两根小短腿,将他弄出来,倒吊了过来,“说,还敢不敢胡闹了?”

“粑粑,只是想找妹妹玩而已,这也错了嘛~~~”小家伙挥舞着小爪子,表示很委屈。

“哪都可以去,就是不可以进你妈妈裙子底下!”

容薏看着小家伙因为倒吊着,小脸憋红的样子,急了,“老公,你是亲爹吗?快放他下来吧。”

“老婆,你不该惯着他!臭小子,还敢不敢钻你妈睡裙了?”

眼睛都红了,“粑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们好坏,是你们说麻麻肚子里有妹妹的,只是想找她玩耍,这也不对嘛~~~”

容薏小心肝都被他说碎了,“儿子啊,你想找妹妹玩耍,这没错。但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实际上”

“麻麻,你看,你都说没错了,粑粑还这么对,我讨厌粑粑了~~~”

赫连沉枭将小家伙放下来,一本正经盯着他,“给老子听好,不许委屈,不许拿说讨厌你老子的话来威胁你老子,你妈会心软,你爹我可不会。以后不许再钻,否则我打爆你屁股,听见没?”

被他这凶巴巴的老爹吓懵了好一会,点点头,“哦,那好吧,知道了,粑粑不要凶了嘛~~~”

“这还差不多。”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

容薏诧异,“谁?”

“醉小鬼,是我。”

“你弟弟来了。”

容薏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去开了门,“少衍,什么事?”

门口,赫连少衍撩了撩自己的秀发,声音有些低沉的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做我二哥的伴郎?”

赫连沉枭下了床,边走边道:“伴郎已经有人选了。”

“不,二哥,我做伴郎。”

“你太不靠谱,交给你就没有办不砸的事。”

他这么说,赫连少衍不开心了,“二哥,有你这么颠倒黑白的么?你哪次吩咐的事情,弟弟办砸过,你要这么黑我,找个别的借口好不好?”

容薏看着他,摇头,“小仙说了,她给我做伴娘的唯一条件,便是不许你做伴郎。”

“她真这么说?”赫连少衍一下冷了脸。

“嗯。”

“好她个死女人,这是要跟小爷对着干了!我还非要当伴郎不可!”

容薏昂昂小下巴,“可以啊,在婚礼之前,每天晚上,你带着睡,我就帮你摆平小仙那边,如何?”

赫连沉枭不动声色睨了她一眼,老婆,你真会算计。水小仙大概没说过这种话?

赫连少衍拍拍自己胸脯,“醉小鬼,包在我身上。别说几天,就是一辈子,小爷也游刃有余。”

“你确定?”

“我确定!在哪呢?”

迈着两根堪比鲁班七号的小短腿,走了过来,“小叔,在这嗷~~~”

赫连少衍一把抱起他,“好,今晚你跟小叔走,开不开心?”

“不开森。”

“臭小子,为什么?”

噘着嘴巴,“粑粑凶,不让钻进麻麻的裙子底下,找妹妹玩。”

赫连少衍:“”

他挑眉,“怪不得,你妈要把你扔给我!臭小子,我要是你爹,我也不让!”

1397:把君子以嫁给别人

七日后的傍晚。

钱副官敲响了房门,“司令,我有急事汇报。”

对司令来说,应该是急事吧?

费司霆关上电脑,来开了门,面无表情,“什么事?”

“”钱副官沉默了会,才道:“刚才接到线报,夫人的父亲君总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南宫锐?”

“南宫锐?”男人倏然便拧起眉心。

“是,关键是,君总把南宫锐带回了百通山庄的家。”

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他一个外人都看的明白。

“不过带回山庄一次,又有何妨?”费司霆看上去平淡,声音却冷沉了几分。

“这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君总把南宫锐调进了君氏财团的高层,让他入股了君氏百分之15左右的股份,让他成为君氏里有了些许话语权的大股东。这样看来”

钱副官说的小心翼翼,这君总,是要把南宫锐当自己的女婿对待啊。也就是说,真的要把君子言嫁给南宫锐!

费司霆眯起眸子,眼神薄凉起来,“我知道了。”

百通山庄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君子言在餐厅里,和母亲以及哥哥吃晚餐。

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喂好的知道了嗯,我明天一早肯定会准时到的。”

挂了电话,君子诺问:“老妹,什么事?”

君子言刚想回答,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先生回来了!”

“对,是先生回来了先生,您带的这位公子是?”

有小女佣忍不住小声的咕哝,“哇,他像漫画里的王子一样”

“子诺,子言,起来出去迎接,好像来客人了。”

君子言出了餐厅,站在错层阶梯上,看到了一身深蓝色西装的南宫锐。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高高瘦瘦的身材,穿衣服很好看,脖子修长,下颚的线条棱角分明,朱红的唇,正淡淡咧着弧度,一双漂亮的瑞凤眼噙着几许流光,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

君以修淡笑,“女儿,你怎么说话呢,小锐是我们的客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住在我们家。”

君子言撑大了眼,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君子诺倒是看的明白,他老爸这是要开绿灯,为南宫锐和子言创造机会?

“子言,你怎么还是那么瘦?”南宫锐唇红齿白的淡笑,俊美的样子,让一圈小佣人羞红了脸。

“我我还好。”君子言感觉有些别扭。

“好了,恋儿,让厨房再准备新的晚餐,我和小锐还没吃。”

“老公,我这就去。”

君子言微低垂了眸子,“我吃饱了,你们先吃。”

她逃也似的上了二楼。

希望,爸爸不是真的想撮合她和南宫锐。

那样,她会很头疼。

夜,渐深了。

凌晨,君子言莫名的就醒了。

她重喘了口气,感觉有些缺乏安全感,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打开了台灯,她看向没有关上的露台外面,大风刮起,依稀有雨滴声。

下雨了?

外面还有衣服没收。

君子言穿上拖鞋,到了露台上。

借着光亮,恍然好似发现,别墅的前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

1398:你敢嫁给别的男人,试试看?

手里的衣服架掉在地上。

君子言愣住,是费司霆吗?

再定睛一看,人忽然就不见了。

她暗恼一声,真是神经病,竟然会恍惚到以为看到他了。

为什么要看到他?

她才不要再看到他了。

“子言。”

倏然,一道声音传来。

刚捡起的衣服架,再次掉在地上。

隔壁的露台上,一身白色睡袍的南宫锐,正有些媚眼如丝看着她。

他手里拿着高脚杯,看样子,刚才喝了点红酒。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君子言淡淡看着他。

“我是想你想的睡不着,你呢?”

“”她咳咳了两声,“别胡说了。”

南宫锐嗓音沙哑带着几分邪气,“我有没有胡说,你还不清楚?”

“”

“子言,一直以来,我都比较尊重你的想法。但现在,我觉得自己错了。”

“”

“我南宫锐能给你幸福,也想给你幸福,所以,从今往后,你,我志在必得。”

君子言挂好衣服,“你喝醉了,先快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她匆忙进了房间,拉上帷幕,遮掩好。

他现在喝多了,她说多少都没意义,明天早晨,和他再次说清楚,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君子言这般想着,又躺上了床。

闭上眼,正要迷迷糊糊再睡去时,感觉到床边站了一个黑影。

她睁开眼,还没有打开台灯,下一秒,黑影就欺身压了过来。

刚要尖叫一声救命,唇瓣就被狠狠堵住了。

“唔”

君子言踢蹬着双腿,但男人铜墙铁壁般,轻而易举将她扣得死死。

对,是个男人。

她感觉,这个男人的味道很熟悉。

是费司霆!

原来,刚才那惊鸿一眼不是幻觉。

她家这个山庄里,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密密实实封着她的唇,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他强硬地想要探进来,她死死咬着牙关。

黑暗中,费司霆微眯着眸子,大掌扣住女人的下颚,迫使她张嘴,和自己接吻。

君子言难受,很难受,她是个女人,力气哪里能跟他一个大男人比?

在他手里,只有被宰割的份。

混蛋,突然跑出来吻她?

费司霆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看到南宫锐时,他的理智,几乎已经全面溃败。

明明知道,现在不是强吻她的时机,可他还是忍不住做了。

君子言被他吻的面红耳赤,身子也软绵绵的,鼻息里,全都是他的气息,带着霸道和蛮横,但却又该死的清冽好闻。

她又羞又愤,想喊叫,怎么都喊不出来。

最后,只能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

费司霆被这耳光打到理智恢复了几分,他慢慢抬起头,黑暗中,视线依然锁紧了身下的人儿。

君子言想叫爸爸或者哥哥来,但那样,会闹得很难看。

她喘着粗气,“费司霆,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缄默着,但她知道,他在看着她。

“你说话!”

这次,几秒后,男人沙哑沉重,却又带着几分霸道的声音响起,“君子言,你敢嫁给南宫锐,试试看?”

明天继续!感谢大家昨天今天的关心,夜夜好多了。半年多了,夜夜从未断更,日后应该也不会断更,所以每天晚上应该都会更新,放心哈!

1399:我就是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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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你敢嫁给南宫锐,试试看?”

黑暗中,君子言将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出现,第一句说的竟是这样的话。

什么嫁给南宫锐?

神经病!

她拧着眉头,“你监视我?”

费司霆声音依旧冷沉的紧,“我没有监视你。”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毫无一丝光亮的房间里,男人的眼睛却直直迸射出一道寒光,“你这是承认,你确实想要嫁给南宫锐了?”

君子言冷哼了声,“我要嫁给谁,你管得着吗?”

“”

“你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对我我以为,上次和你说的话,你至少能听进去。谁知道,你依旧我行我素。你总是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从来不会顾虑我的感任何受,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一个人格独立完整的人看过。”

费司霆伸手,打开了台灯,眼眸深暗盯着她,“抱歉,听到你要嫁给南宫锐,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滚。”

“”

君子言拔高了语调,“你滚,听见没有?”

费司霆嗓音沙哑,薄唇溢出两个字,“不滚。”

她扬手,一巴掌再次打在他脸上,“你滚不滚?”

“”

再次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滚不滚?”

“”

又是一巴掌打上去,“你滚不滚?”

“”

君子言看着压迫在身体上方的男人,他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心里更怒更气,挣脱出双手,攥成拳,狠狠打他的胸口,“你到底滚不滚?!”

“”

“我叫你滚,你听不见是不是?混蛋!!”

足足一分多钟,君子言打累了,颓然放下手,倔强地瞪着他。

费司霆大掌握住她的腰,声音霸道的不可思议,“我不滚。”

“”

他俊美的容颜,威逼下来,温热的鼻息浇灌,薄唇在橘色的光线下一张一合,显得格外性感撩人,“君子言,你不爱我了可以,但你也不许爱别人,更不准嫁给别人。”

“真是好笑。”她冷嗤了一声。

“我说不准就不准。”

“如果我非要嫁呢?”君子言不服输地看着他,“南宫锐各方面都好,对我也好唔”

唇瓣,再次被堵住。

费司霆发了狠劲,亲吻着身下的女人。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他不许这种事发生,即使她说出口,也不可以。

君子言的唇间,被男人吻的一片湿黏,他的大手也不闲着,感觉到自己的睡袍要被扒下来了,她急了,张口要去咬他。

下一秒,敲门声忽然响起。

叩叩叩。

“子言,你怎么了?”

费司霆眯起长长的眼睛,离开了女人的唇,侧目,阴鸷的目光,盯着门口的方向。

南宫锐站在门口,拧着眉头,“子言,我刚才听到你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事?”

“”君子言咬着唇,焦急地看着费司霆,想了想,回道:“我没事。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南宫锐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既然你没睡着,我想跟你谈谈。”

费司霆眼眸眯得更紧,每听一个字,神经末梢就受一分刺激,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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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我去割了他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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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还想跟他的女人谈谈?

费司霆控制不住,大掌摸到了自己腰间的军刀,按住刀鞘,抽了出来

寒光毕现。

君子言怔了一秒,心鼓鼓作跳,压低声音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割了他的舌头。”

费司霆眼眸依旧阴鸷,面色阴沉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此刻的他,无疑是可怕的。

心理学家研究表明,每个人都至少有两种人格,平时愈是不动声色冷静自持的人,真的爆发情绪时,会比任何人都可怕。

君子言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忙按住他的手,“你不要胡来,他的身份很不一般,闹出事情来,谁负责的起?”

“我负责的起,也负责定了。”男人的话,不疾不徐,低沉清冽,却又掷地有声。

“费司霆,你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是,我之前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但现在我变了,你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低头,深深盯着她。

她已经彻底将他所有的脾气,激发了出来。

君子言将他手中的军刀夺过来,扔到一边,冲着门口道:“南宫锐,很晚了,你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又躲着我?”南宫锐一语道破。

“不是躲着你,是是我真的很累了,所以,明天再说。”

“是你真累了,还是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君子言心沉了沉,强迫自己镇静,“南宫锐,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你走,我要休息!”

费司霆淡淡勾起讽刺的唇角,“我现在就去打开门,告诉他,你君子言到底是谁的女人。”

他的女人,谁都不许抢。

“你别”君子言拉着他的手,唇瓣透着无声的哀求。

他如果真去开了门,爸爸和哥哥过来了,这幅画面多难看?

如果南宫锐不在她家里,那一切还好说,可是,她不能给家里人丢脸。

费司霆看着她焦急又委屈的小脸蛋,心底的怒气,忽然就消散了不少,理智回归几分,他暗恼,现在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越是这样,她越会远离他。

“我不去开门就是了。”

君子言舒了口气。

“但我就隔着门告诉他,你是我费司霆的女人,如何?”

“你”她咬着牙,如果她是一只狼狗,现在就会扑上去咬死他,“你怎么这么无耻?”

“随你怎么说。”他习惯了。

君子言坐了起来,咬着牙,他要敢说,她一会真的会跟他拼了!

“子言。”南宫锐的声音传来,“抱歉,你先睡吧,我可能喝多了。”

他不能太急,越急越是反效果?

“君子言,你有三秒的时间考虑,让我闭嘴。”费司霆坐在女人身边,死死扣住她的双手和双脚。

“”君子言纹丝未动,南宫锐就要走了,她不用受他威胁。

“123”费司霆张了张嘴,喉间就要发出声音。

她看了一眼门口,虽然南宫锐说要离开,但她没有听到脚步声,证明他还在门口。

情急之下,她一口亲上男人的唇。

几秒后,她张开嘴巴,密密实实捂住他的两片唇瓣,不让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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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别哭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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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微垂着眸子,眼中透着满意,心里那些怒气,彻底烟消云散了。

他化被动为主动,再次吻住了她,攻城略地

南宫锐久久没再听到任何声音,眼神黯淡了几分,他迈着修长的双腿,回到了隔壁的卧房。

这次,君子言没有挣扎,也懒得挣扎了,反正,她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禁锢。

但心里,无法言说的愤怒和屈辱,以及委屈。

费司霆吻得动情,闭着眸子,从女人的唇到了下巴,到了腮帮子,一路又亲上她的眼睛。

感觉到嘴里有苦涩的咸味,他心一颤,睁开眼睛,看到女人的眼角流淌着晶莹的泪。

毫无预兆的就慌了,他长指忙为她拭眼泪,“怎么哭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君子言更生气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真的像是断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

世界上,真的没有比他更混蛋的男人了!

到底要怎么欺负她,折磨她,才肯罢休?

“别哭”费司霆的心,越来越慌,面对一直抹不完的眼泪,他声音低沉的诱哄,带着几分讨好,“别哭了,嗯?”

“”

“嗯?别哭了”

君子言背过身,躺下了,用被子裹住自己,不想看到他,但眼角的泪水,依旧越来越多。

这会,费司霆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下了床,翻到另一边,单膝跪在床边,看着她白皙却泪眼婆娑的小脸,“我错了,全是我错了,我认错,你别哭了,嗯?”

她的眼泪,真的像洪水猛兽,比战场上的任何敌人都要可怕。

君子言始终一眼不发,甚至紧紧闭上了眼。

费司霆拿过湿纸巾,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过了好久,他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忽然就听到她开了口。

“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虽说是我心甘情愿,但不管怎么说,这段婚姻里,我算是受害者吧?我们都离婚了,你就不能彻底退出我的生活吗?”

费司霆心窒闷的疼,唇瓣动了动,半晌,挤出一句:“我说了,我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但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

君子言睁开了眼睛,停止了哭泣。

费司霆喉结一滚,身躯僵硬了几秒,他又上了床,面对面侧卧,将女人轻轻搂在了怀里。

拍着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你累了,睡觉,嗯?”

君子言不说话,也懒得动,他爱怎样怎样吧,无所谓了。

“乖,别哭了。”

“乖,睡觉了。”

费司霆一直轻拍女人的背,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都是我错了,我真的认错,你乖一点,嗯?”

男人的嗓音本就低沉又磁性,君子言若是忽略此刻乱糟糟的心情,听在耳朵里,便是般的享受。

她真的累了,不想让自己难受,还不如睡觉。

然后,便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今天是薏姐姐的婚礼!

虽然是晚上举行,但她也得早点起来,去婚礼现场帮忙。

君子言匆忙穿好了衣服,拉开帷幕,看着露台外面山庄的景色。

昨晚下过小雨,空气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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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2:司令啊司令,叫你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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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怀疑,昨晚费司霆来过的事情,是她一场梦里的幻觉。

但看到镜中人红肿的双眼时,君子言咬着牙,就知道是真的。

收拾好自己,出了浴室。

将手机开了机,一条短信蹦出来,接收时间是今天早上六点多。

真是搞笑!

祸害了她一晚上还不够,走的时候,还再次留一条威胁短信给她?

君子言毫不犹豫就删除了短信。

费司霆,你还真是彻彻底底变了。

以前,哪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下了楼,她不想进餐厅,便喊道:“妈,我先去薏姐姐那边了,在那里吃饭。”

“在家吃不行吗?我都给你做好了,你哥在吃呢,你快进来。”穆恋之从餐厅里探出头来。

君子言忙低下头,“不用了,我着急,先走了。”

出了别墅,意外地,看到了南宫锐。

他今天一身纯白色的王子西装,淡粉的领带和领结,丝毫没有显得他女气,反而更多了一分精致的俊美和贵族的格调。

“子言。”

男人淡淡矗立,仿佛就在等她。

君子言喉咙一涩,“南宫锐。”

“你眼睛怎么了?”

“”她磕磕绊绊,“我没事,昨晚上看了一场文艺片,所以哭了。”

“是么?”南宫锐走近,淡淡掀起朱红的唇,“昨晚半夜你收衣服时,还好好的。”

“我我后来看的。”

君子言看着男人眼底的质疑和不信,忽然便豁出去了,“你猜得没错,昨晚费司霆来过。”

南宫锐低低一笑,“我知道,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

“那你是想怎样?”她带着防备问。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眼药水,递过来,“滴几滴,眼睛会好一些。”

君子言一怔,没想到他是想说这个,下意识后退,“南宫锐,我和你不可能。”

“那跟我给你这个,有关系?”

“没关系吗?我不喜欢你,更不会接受你的任何东西。”

南宫锐似笑非笑勾起邪邪的眉梢,“君子言,你分的还真是清楚。”

“当然要清楚了!”

君子言绕过他,直接上了司机准备好的房车。

看着车子离去,南宫锐略显失落的扯扯唇,自嘲笑了笑。

以他这种人的性格,越是遇到挑战,越应该越挫越勇。

但真的碰到不爱自己的女人时,原来这般难受。

*

房车行驶到一半,便被忽然出现的军一用车拦住了去路。

“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小姐。”司机下了车,不一会上来后,递过一个纸袋来,“小姐,那人说是费司令给您准备的眼药,还有眼贴,以及”

“别说了!”

君子言一把拎过袋子,“开车。”

车子开动了几分钟。

她打开车窗,毫不犹豫就扔了出去。

角度选的准,直接掉在了垃圾桶里。

本来带着郁气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

君子言淡淡笑了

在后面开着车跟随的钱副官,看到被扔进垃圾桶的纸袋,心疼他家司令一秒钟。

司令啊司令,叫你作!

以前多不屑夫人,现在就有多后悔吧?

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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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3:世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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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沉枭和容薏的世纪婚礼。

在坐落于京都近郊的迪森城堡举行。

自1806年赫连家的鼻祖建立至今,已经逾200多年的历史。

在x国,雄伟奢华的庄园比比皆是,但很难有一栋像迪森一样美的惊心动魄的建筑。

整个庄园占地6000公顷,哥特式复古城堡的周边,不仅有着大片的农场,果园,森林,湖泊,以及陵园式的建筑群。

古堡里还收藏着世界上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古董壁画,是很多京都任何女人都向往的婚姻圣地。

作为父辈的赫连泽,夜靳,欧阳朵朵,容震,云素素,费爸爸,费妈妈,君以修,穆恋之,皆悉数到场。

作为一国总统的赫连北麟,自然也来了。

费司霆,费嘉年,君子诺,君子言,自然也不可或缺。

剩下的几百人,除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多半都是与赫连集团交好的京都名流。

超大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

现场随处可见各式的玫瑰鲜花和蛋糕,香槟红酒巧克力,金质烛台的焰火

古典的英伦装修风格的长长甬道上,飘满了鲜红的花瓣雨,极致唯美的浪漫,俨然童话里公主和王子婚礼的标配。

之所以说是世纪婚礼,除了在普通人甚至富人眼里,都极致“铺张浪费”的奢华外,还对外公开了几家媒体。

一些记者站在好的取景角度,架起了长枪短炮,对婚礼进行全方位全球直播。

今晚的国视新闻,已经停播了,再次屠版和霸屏的婚礼,令媒体和民间的吃瓜群众直呼666。

千盼万盼中,作为新娘的容薏,终于出场了。

今晚,最美的女人,无意是她了。

一身缀着两万粒洁白珍珠的蓬蓬袖婚纱,长袖裙层层拖在地上,仿佛童话公主降临世间。

纤细的腰肢,露肩的设计,纯洁的白,显得她本就藕白的肌肤,更加通透无瑕。

高挽的发簪上,是白色血莲花形状的花冠头饰,很有设计理念和创意,出自赫连沉枭之手。

她粉嫩的唇瓣上,一直漾着幸福的笑容。

一手挽着一位父亲的臂弯,容薏缓缓到了拱门的下方。

赫连沉枭早就等在那里了。

一身巴洛克复古风格的西装,尽显奢华与矜贵的王者气质。

镶着银色刺绣和银色滚边的衣料,搭配着金色宝石嵌入的ribbontie饰带式领结,内搭的白色衬衫上,用了碧蓝的宝石和金色的刺绣作为点缀,脚上的钻石纹案皮鞋,无一不透着无与伦比的贵族格调。

他单膝跪地,握住女人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狭长的眼睛微微翘起,“容薏,我来向你求婚了,今晚,你愿意随我进去这个童话般的城堡,嫁给我赫连沉枭吗?”

虽然知道这是形式,但容薏的唇,还是控制不住抿开笑意,“当然啦~~~”

夜靳欣慰地看着自家女儿,眼眶泛红,“沉枭,我女儿就彻底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赫连沉枭看了他和容震一眼,重重点头,“请二位爸爸放心。”

容薏挽着男人的胳膊,昂首挺胸,一步步走过铺着红毯,飘着花瓣雨的长长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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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4:虐死单身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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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站在一旁,兴奋的眼眶通红,双手一直鼓着掌,“薏姐姐”

看着她结婚,真的好羡慕。

想起当初和费司霆的婚礼,简单到甚至是简陋,这辈子,第一次的婚姻,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不知何时,男人站在了她身边,淡淡睨着她,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很羡慕?”

君子言抬眸,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费司霆,你离我远一点。”

男人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但也没有滚开。

一脸白色络腮胡的优雅神父,笑着问:“尊敬的新郎赫连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是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众人注视着一对新人,双手握紧,神情激动,简直要比他们自己结婚还要兴奋。

赫连沉枭邪魅一笑,不疾不徐开口,“我愿意。我爱这个女人,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只爱她。”

容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神父看向她,同样的话再次问了一遍。

这神圣的一刻,她发自肺腑的说道:“我爱赫连先生,就像他爱我一样,永生永世。下辈子投胎,他要是猪,那我就是母猪,他要是树木,那我就是土壤,他要是水,那我就是鱼儿。如果一不小心,他投胎成了女人,我就勉为其难做个男人好了。总之,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他,陪着他,不离不弃。”

一番话,现场的来宾全都鼓掌,这回复真是接地气,别具一格,笑料十足。

但每个人,却依然感受到那份真挚的爱情。

两个人交换戒指

再次,掌声雷动。

赫连沉枭将女人轻轻揽在怀里,这一刻,人生是圆满的。

他嗓音透着兴奋和满足,“容薏,我爱你。”

容薏紧紧抱着男人窄劲的腰,不敢再狂掉眼泪,怕妆花了,“赫连沉枭,我也爱你,真的好爱你。”

作为伴娘的水小仙,在台下却眼泪直流

女人啊,谁不想嫁给爱情?

她的宝贝薏薏,真的找到了一辈子的良人,连两个孩子都有了,以后一定会幸福下去。

可是她呢?

还是可怜的单身狗一枚。

她的大哥哥,到底在哪呢?

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真的好想他啊!

对面,作为伴郎的赫连少衍冷冷觑了她一眼,切,有什么好感动的?

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冲台上相拥的两人道:“二哥,二嫂,弟弟先恭喜你们圆满的结婚了。然后呢,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小惊喜,接下来,请看”

小惊喜?

容薏怔了怔,从男人怀里站直了身子,往甬道相对很远的拱形门看去

不一会。

在浪漫的音乐背景下,小家伙穿着黑色小西装,蹬着小皮鞋,迈着鲁班七号一般的小短腿,往这里跑来

“好可爱的小朋友,是谁哦~~~”

“听说,是今天咱们新郎新娘的亲生儿子~~~”

coco手里捧着一个装裱好的画框,因为跑的急,一路跑一路跌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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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5:肠子都要从菊花里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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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哭笑不得,但又心疼极了,很想下去接着他,但被赫连沉枭攥住了手。

coco时刻秉行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的理念,跌的不亦乐乎,直到爬上了台子,将手里的画框双手捧给自己的粑粑和麻麻看

上面画着的,是一家四口,男人和女人,以及两个小孩子。

赫连沉枭无奈笑了,他家儿子,别看玩魔方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但这画工,还真是一言难尽。

但儿子画的,他这个做老爹的,当然要捧场,“嗯,画的真心不错。”

赫连少衍在台下偷笑,昨晚看到coco现场画时,肠子差点都要从菊花里笑粗来~~~

把他二哥活生生画成了外星人,把醉小鬼更是画成了老巫婆,把还未出生的小妹妹画成了小胖墩,唯独他自己,画的人模人样,像是漫画里的小王子。

这腹黑程度,简直像开了挂一样!

“粑粑,麻麻,这是coco昨晚上给你们画的嗷~~~上面不仅有coco,还有coco的妹妹嗷~~~肿么样,开森嘛?”

容薏接过画框,低头,狠狠亲了自家宝贝一口,声音又软又柔又宠溺,“宝贝儿子,画的太好了,妈妈爱你。”

“粑粑,麻麻,既然你们这么开心,就满足coco一个愿望吧。”

coco笑了,呆萌的小脸,简直萌化了所有人的心。但下一秒,他却语出惊人,“晚上,让coco钻进麻麻裙底下,进入麻麻的肚子里,和妹妹玩一会吧,好不好?”

他一副蠢萌到天际的小模样,所有人笑喷了!

原来,这小家伙在家就是这么折腾大人的啊?

赫连沉枭恨不得将自家儿子拎起来,丢到外太空去,他眼神示意赫连少衍,然后coco便被抱走了。

接下来,是乐队的现场表演

*

海边的度假酒店。

莫琳琅还在等着盼着,希望她的tyler能够回来找他。

在无止境漫长的等待里,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

手机还是关机,人也像石沉大海一样,怎么找都杳无音信。

套房里的佣人,看她恹恹的样子,担心的不行,“小姐,您不要再想了,我打开电视,您看点综艺节目,放松下心情吧。”

“随便。”莫琳琅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电视里,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台,全都在播一场盛世婚礼。

她无心观看,闭上了眼。

“小姐,你看这不就是tyler吗?”

莫琳琅猛然睁开眼,“在哪?”

“你看,这婚礼上的来宾里,这个男人,是不是tyler?好像啊”

“不是好像,就是他。”

莫琳琅自顾自喃喃着,“原来,他说的有事,就是去参加别人婚礼了。可是,参加婚礼,为什么要关机失联呢?”

“小姐,这是赫连少主和那个容薏的婚礼!!!”

“什么?!”

莫琳琅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跳下床,一瞬不瞬盯着荧屏看。

越看越心凉

真希望自己看错了。

但真的,是他,tyler!

为什么,他会去参加赫连沉枭和容薏的婚礼?

难道,他和他们认识?

能去他们俩的婚礼,那么,必定是熟人!

为什么?

“小姐,tyler他骗了你!!他一定是赫连少主派来迷惑你的骗子!这样,你就会放弃和他的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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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6:不作就不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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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宴会厅里。

费司霆哪里都不去,他就一刻不停地看着身着粉色礼裙的君子言。

今天,南宫锐也来了。

他在她身边,一直打着转,一直献着殷勤。

费司霆眼神阴鸷的薄凉,有那么一瞬,想过去狠狠扭断南宫锐的脖子。

钱副官在一旁一直低声劝着,“司令,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一晚上,竟担心这个了,絮叨到只差没念阿弥陀佛了。

容薏被女佣们托着长长的裙摆,端着高脚杯走了过来,“哥,要不要喝一杯?”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站起来,拿过佣人递来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淡淡道:“妹妹,恭喜你结婚。”

“都认了我这妹妹了,你啥时候能原谅咱爸妈啊?”容薏有些稍微撒娇的口吻。

站在不远处的欧阳朵朵,被夜靳揽在怀里,依旧戴着面纱。她眼神有些怯懦,想看又不敢看,想说又不敢说,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

费司霆暗暗觑了她一眼,视线再次定在容薏脸上,声音依旧平静,“再说。”

“切,还再说,真是没劲。”容薏冲他做了个鬼脸,“好了,你再看你的子言吧,我去那边看看。”

满是粉色和白色玫瑰花的蛋糕,高达14英尺,也就是差不多4米左右,奢华漂亮的不像样子。

水小仙站在一旁,差点留下垂涎的口水。

“怎么,很想吃?”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磁性的男低音。

她回头,看到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帅气非凡,笑了笑,“师哥好。”

席斯城淡淡笑着,“那叫人切给你吃。”

“不用了,还没有开切呢,我自己想吃就让人切了,那多没礼貌啊。”

“没关系,蛋糕不就是给来宾吃的么?再说,你还是新娘最好的朋友,她估计,巴不得你把整个蛋糕吞下去呢。”

容薏笑着走来,“那是自然,小仙,我跟你说,你今天不把这蛋糕吃完,我跟你急!”

她冲身后的佣人道:“你们赶紧切蛋糕,给我的小仙女吃。”

“是,夫人。”

席斯城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一小块蛋糕,单手拿着叉子,叉了一小块,递到水小仙唇边,“师妹,吃吧。”

他的笑容很暖,给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水小仙的脸腾就红了,她不好意思低下头,“师哥,真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这个师哥,是圈里的前辈,已经属于天王级别的歌手。

今晚,是应到了她的邀约,来演出的。

只是,突然对她这么好,亲自喂她吃蛋糕,真是受宠若惊啊。

“没关系。别磨蹭了,不是想吃么?”蛋糕再次递了过来。

水小仙脸又红了红,面对如此帅气温暖还有实力的前辈,受了蛊惑一般,她张开珊瑚红的唇瓣,就要含下

“嗯,这蛋糕味道不错么!”

一声熟悉的男声,很是讨厌。

赫连少衍吃完了席斯城叉子上的蛋糕,还啧啧了两声:“你叫席斯城是吧?我知道,家世好,长相好,在你们歌手界还颇有实力。只是,你为什么眼瞎到,看上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颜值没颜值的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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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7:神一般的队友也救不了你

水小仙薄凉地看着他,“你又想找茬,是不是?”

赫连少衍昂起下颚,似笑非笑盯了她一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你能奈我何”?

“三少,以你的身份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如此侮辱一个女孩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席佑城依然笑的如沐春风,但笑容里,却多了一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小爷好心提醒你,说实话也错了?”赫连少衍耸耸肩,“不然你说说看,小爷哪里说错了?”

容薏真想拿个榔头将他砸醒,特么的,少衍啊,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女人口是心非,这低情商的猪脑子,杀情敌一百,自损一千,呵呵,我这神一般的队友也救不了你!

水小仙已经攥紧了拳头,这个赫连少衍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说不出来?那就证明小爷说对了。”男人低头,轻蔑地睨着她,“破水仙,都说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两样都占了,恭喜。”

“”

席佑城收起了温和的笑容,淡冷道:“三少,席某找的是女朋友,不是走t台的高模特,也不是一个可以喂奶的大奶牛,小仙这样小巧玲珑的女孩,就是我想要的。至于你说的颜值,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三少喜欢那种妖艳性感的精致女郎,席某就喜欢这样清纯可爱的小家碧玉。”

一番话,说的水小仙又尴尬又不好意思。

她这师哥,临时救场,为了维护她,真是难为自己了!

“你喜欢这盆破水仙?”赫连少衍收起了那份不屑和吊儿郎当,眼眸冷了下来。

“不可以么?”

“当然不可以。小爷知道你的身家背景,以你的条件,喜欢她,不过是玩玩罢了,你能肯定最后把她娶回家么?”赫连少衍睨了该死的女人一眼,继续咄咄逼问,“虽然这盆破水仙,长得实在丑了点,但总归算是个人,你想玩弄她的感情,最后再把她甩掉,喜欢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小爷我,第一个不同意!”

算是个人?

容薏差点笑喷,少衍啊,别怪嫂子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一会被打我只会鼓掌喊666!

水小仙已经松开了紧攥的双拳,拿起了一旁的一杯红酒。

席佑城探寻的目光射过来,“三少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不会娶小仙?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就算最后没有在一起,也跟三少没关系吧?”

“你这是承认要玩弄她了?”赫连少衍眯了眯眼睛。

“三少这么紧张,在我面前刻意诋毁小仙,是不是,你喜欢她?”

“”男人眼中有着不自然,“少胡说了,小爷怎么可能喜欢她?”

“是么?”水小仙看向他,“赫连少衍,你喜欢我?”

“”

“说话!”

赫连少衍勾勾唇,“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水小仙轻轻笑了,声音带着几分嘲弄和不屑,“不喜欢我那最好,我少了一件恶心的事。如果你要是喜欢我,那你就惨了。”

哗——

下一秒,红酒从她手中的杯子里泼了出去!

1408:他被女人甩了

“小爷绝对不可能喜欢”

最后一个你字,还未说出口。

赫连少衍的脸上,已经被泼满了红酒。

暗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发丝蜿蜒到脸颊,然后是下巴,最后滑进了他内搭的衬衫里

平添性感。

容薏倒是诧异了一瞬,第一次真正打量赫连沉枭这个弟弟,虽然平时看上去痞里痞气,像个纨绔子弟,但外形嘛,还是挺唬人的,标准的大男人一枚。

水小仙一个字比一个字透着厌恶,“赫连少衍,井水不犯河水,我没有招惹你,你就别来招惹我。否则,下次对你这种讨厌透顶的神经病,就不是一杯红酒那么简单了!”

说完了,她走到席佑城身边,口吻是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轻柔,“师哥,我们走吧,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让人恶心。”

“好。”

两个人走后,容薏拍拍男人肩膀,“少衍,自求多福吧。”

赫连少衍的脸色很难看,像活生生被人欠了十个亿一样。

该死的破水仙,她说他讨厌透顶,还说他恶心?

coco迈着小短腿,在他身边打圈圈,“小叔,你的脸怎么啦嗷?怎么流血啦~~~是被人打了嘛?”

“臭小子,现在别来惹我!”

“小叔,你是不是今天便秘啦~~~脾气真的好差嗷~~~”

“臭小子,我没有便秘!!”

容薏抱起自家儿子往别处走,“乖儿子,别惹你小叔,他被女人甩了”

*

城堡前面的庭院里,灯火通明,花香四溢。

君子言坐在游泳池沿上,发着呆

是她的错觉吗?

刚才在宴会厅里,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看她,准确来说,是打量她。

“子言。”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回头,“你怎么在这?”

南宫锐坐在她身边,挑起性感的朱唇,“我不能在这么?”

“”

“今晚过后,相信叔叔那边,会收到很多家族的联姻请求。”

“联姻?”君子言不解。

“没看见,今晚大部分的富家子弟,全都被你吸引走了?”

她怔了怔,“”

“他们都在打听,你是哪家的女儿,可笑的是,竟然打听到我这里来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南宫锐低低自嘲地笑了声,“我说,我已经是你的老公了。”

“你真的这么说了?!”君子言皱起眉,有些急了。

“骗你的。”男人想要捏一捏她的小脸蛋,被躲开了。

“少胡说了,我说了,我们不可能。”

“这世界上,多少不可能的事情,最后都变成了可能,需要我给你举例子么?”

“不需要。”君子言叹了口气,“随便你好了,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南宫锐眼中漾过一抹黯淡,但很快便释然了,“小傻瓜,现在我也随便你怎么说。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一会就和叔叔去一趟临市,那里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

“我爸?”

“嗯。”

男人起了身,“我先走了,有事情记得打我电话。”

“知道了。”

君子言坐在原地,又发呆了好一会,再次被惊扰,是因为面前突然出现的好大一簇火红的玫瑰花

1409:你这人有毛病啊

真的是超大一捧!

鲜艳欲滴,妖冶的红。

君子言怔了一瞬,脑海浮现出男人那淡淡的三个字:

“365朵玫瑰送给你。”

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油腔滑调,虽然五官精致,但气质略显油腻,“今天晚上,我对你一见钟情。365朵玫瑰花的花语是,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想你。”

回过神的君子言,暗恼一声,狠狠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

她怎么回事?

刚才胡思乱想什么?

“抱歉,这花我不能收。”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不要走。”男子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请相信我。”

“你放手啊。”君子言掰扯他的手。

男子攥得紧紧的,“那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女孩?是不是君家的女儿?”

因为,他仔细看过面前清纯美丽的女孩,跟君子诺有几分相似。

君子言知道,她素颜时候,和她哥很像。

但今天因为出席婚礼,化了点妆容,所以,遮掉了几分原来的样子。

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相似。

“不管我是谁,你先放开我的手!!”

“不,你先告诉我,我再放开你的手!”

君子言有些愠怒了,“你这人有毛病啊,放手”

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就在她准备喊人出来的时候。

一声尖锐带着质问的女声响起,“朱元,你跟我闹分手,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

君子言看了眼抓着自己的男子,想起来了,他是朱家的独子,也属于有钱有势的家族。

女子的妆容精致,五官端正,看上去气质也很好。

但此刻,或许是因为被背叛了,或许是骨子里本来就带着几分泼妇的本能,又加上情绪激动,便扯开嗓子喊:“朱元,你就是个王八蛋!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跟这个小狐狸精好上了?!”

“柳妮,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跟你分手跟她没关系,我今天是第一次认识她,你可不能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朱元面色惶恐,他还要追求这个小美人儿,坚决不能被柳妮给搅黄了!

“我能不激动吗?你这个渣男!!”柳妮情绪越来越怒,“到现在了,你还护着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朱元手里的那大捧鲜花,直接狠狠的一下,就砸在了君子言的头上!

嗡的一声

君子言的头皮麻了一下,那么大一捧花打下来,虽说不是特别沉,但真的有些疼。

“你干什么?怎么能打人?!”朱元彻底急了,要去夺女人手里的花簇。

柳妮的情绪已经处于快崩溃的边缘,她哪里顾得了什么,只知道,要打死这个破坏她爱情的贱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能是君总的女儿,你竟敢打她?!”朱元厉喝道。

“你蒙骗谁呢?”柳妮不屑又轻蔑地嚷嚷,“我又不是没见过君家那个独生女,丑的要命,打扮又土,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女人?编谎话也不编的像样点!”

“她能来这个婚礼,身份自然不一般,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我不管!我也不怕!我家里的势力也很大,怕她吗?!”

1410:触到了费司霆的逆鳞

不跑是傻瓜。wwla

君子言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柳妮显然不想放过她,捧着花簇再次打过来。

她沿着泳池沿跑,但高跟鞋跑不快,捂着头部,头倒是没有再被打到,但是身上还是挨了好几下

柳妮眼看着追不上君子言了,情急之下,一把扔掉花簇,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直接朝着女人的背影扔过去!

“贱人,我砸死你!”

君子言回了一次头,看到冲自己飞来的高跟鞋,眼眸撑大,忘记了躲开。

下一秒,一个温热带着清冽薄荷气息的躯体,将她搂住,顺势转了个弯,她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仅仅大概两秒的时间,她便听到了一声尖叫!

紧接着,噗通一声,好像是落水的声音。

费司霆揽着怀里的女人,眼底涌动着刻骨的薄凉,他单手接住了女人砸过来的高跟鞋,下一秒便狠狠甩了回去!

柳妮被准确无误砸中了额头,一下子就冒出血珠来

但这并不是结束,因为高跟鞋的力道很大,她站立不稳,一下就栽倒在了泳池里。

“救命救命朱元,我不会游泳,不会游泳啊”

朱元知道她不会游泳,看了一眼君子言的方向,拧着眉头,还是跳下水救人了!

“怎么回事?”费司霆沉声问怀里的女人。

他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完美的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明亮的灯光下,带着几分迷醉人的清冽和性感。

君子言想要退出他的怀抱,但被抱得紧紧的,她下意识先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头顶,“没没事了应该,谢谢你。”

“跟我还说谢谢?”

“”她抿了抿唇。

“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庭院,几乎没有人,抱歉,我没有派人跟着你。”

君子言摇摇头,“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可是薏姐姐的婚礼,没想到,也有人敢闹事。”

费司霆淡淡点了点头,想起她刚才摸头的动作,眯起狭长的眼睛,“她打你哪了?”

“啊?”

“我问你,那个女人打你哪了?!”男人的声音,更沉了,隐隐带着致命的危险。

君子言想了想,还是说道:“打我的头了。”

打到身上那几下,不怎么疼,也就算了。

她其实不太想说自己被打了,即使是想说,也不应该是对他说。

但她了解他的脾气,她要是不说,估计今晚他也会查出来。

“打你的头?”

费司霆的声音,忽然变得阴鸷,眼底掀起女人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打她的头

上次,在粉丝的包围圈里,她就被打了头。

这是他的逆鳞。

“嗯。”君子言点了点头,“我没事了,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费司霆直接拒绝她的要求,揽着她,站在了泳池边上。

朱元托着柳妮,正要上岸。

忽然,他的头顶,便被男人的军靴稳稳踩住了。

“哎哟,你是谁?拿开你的脚!!”

“说,你刚才做什么了?”费司霆的声音,更加阴鸷,冷酷的像要将脚下的人直接碾死。

“什么我做什么了?!”朱元喘着粗气回答。

1411:一个惩罚性的吻

听着他的声音有些熟悉,联想到刚才那惊鸿一瞥,忽然意识到,踩着他头顶的男人是谁!

是费司霆?!

几乎掌握了国一大半军权的年轻司令官,更是总统大人的左膀右臂,费氏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虽然他朱家也有权有势,但和他费司霆相比,还是弱了不少。

“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再次出声,脚下加重了力道。

朱元就要被踩进水里了,他以为,费司霆认为他也和柳妮一样,打了君子言,忙解释道:“费司令,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打她,我只是跟她表了个白而已。她长的很漂亮,我对她一见钟情,怎么舍得打她呢?打她的,真的只有柳妮一个人,不关我的事!”

柳妮在他怀里冷哼,“渣男,现在竟然撇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她这个不要脸女表子勾引你,我能打她吗?!”

费司霆淡淡勾起薄凉的唇,本来周身极度危险的气场,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一个跟她表白,说一见钟情。

一个不仅骂她,还打了她的头。

好,很好。

是不是,现在谁都可以觊觎和欺负他的女人了?

刚赶来,站在后面的钱副官知道,他家司令愈是波澜不惊,骨子里越是带着戾气。

那副被久经沙场的鲜血染红的灵魂,没有见过的人,是不会体会到他的可怕。

费司霆脚下的短靴,踩得更狠了。

朱元的头,已经没入水下。

钱副官知道,他家司令,是打算溺死他了。

“司令,别冲动,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朱少的父亲,和你父亲费先生关系还不错啊,这要是把他弄死了,回去怎么交代啊”

听到费先生三个字,费司霆眉头微微皱了皱,仅是迟疑一瞬,便再度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救命啊,救命来人救命啊”柳妮已经漂浮在水里,她扒拉着池沿,大声呼救。

君子言急了,“费司霆,算了吧,也没什么的,我没大事,你要真闹出人命来,怎么收场?!”

“别说话。”男人淡淡的。

“什么?真是被你”她拽拽他领口的衣襟,“你快放了朱元,别真的闹出事来”

那样,她就会被千夫所指,这一生良心都会难安。

“你再说话,我吻你了。”

朱元已经憋气了好久,憋不住了,喝了好几口水,看样子,能坚持的时间不多了。

钱副官急了,“夫人,你快想想办法啊,阻止司令,他太冲动了!”

柳妮还在大声呼喊着,这里距离城堡有一段距离,但是她音量大,应该有人能听到。

但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想到昨天晚上的办法。

君子言皱了皱眉心,一咬牙,踮起脚,亲上男人的唇瓣。

同时,她眼神示意钱副官,快点把费司霆的脚给弄回来。

男人微怔了几秒,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一开始是愉悦的,但旋即,他便生气了。

该死的女人!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男人,竟然委屈自己来吻他?

他心底带着几分郁气,轻咬上她的唇瓣

一个带有惩罚性的吻。

1412:她的吻对他很有效

君子言被他齿尖的蹂躏,弄得很是尴尬,小脸红了几分。一秒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夫人,你能不能加把劲啊?司令的脚,我搬不动!”

“”她暗骂一声,咬牙,回吻住男人的薄唇。

“夫人,还不行啊,你再加把劲啊,快,不然朱元就淹死了!”

“”她恨死了,索性狠狠将舌尖探进了男人的口腔里。

费司霆眼中浮起愕然,她竟然,敢这么大胆回应他了?

第一次,她这么主动。

但越是这样,他越生气。

为了一个别的男人

但显然,她的主动吻,对他很有效。

身体不受控制了,脚便被钱副官给拉回了岸上

朱元终于从水里露出头来,咳嗽出几口水,大口呼吸着,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君子言听到水中哗啦啦的响声,知道他得救了。

她就要撤回自己的舌头,却被男人扣得死死。

“唔放开我”

这时,城堡里的人,陆陆续续赶来了。

容薏因为穿着婚纱,很不方便,被赫连沉枭直接拦腰横抱在怀里,走了过来。

她看到自家哥哥在吻着君子言的画面,偷偷笑了,“老公,你放我下来。”

男人放下了她。

柳妮从泳池里爬上来,身上滴着水珠,好在今天穿的小黑裙,不至于走光。

但她被费司霆用高跟鞋砸中的额头上,正在泌出鲜血

看来,伤的不轻!

想到这,她大小姐的脾气犯了,直接跑到自己父亲的怀里,嚷嚷着,“爸,这费司霆实在太过分了!你看女儿的额头,都被他砸出血了”

柳父一看自家女儿鲜血直流的样子,心疼得都要碎了,但他还是先拍了一下她的手,“胡说什么,怎么可以直呼费司令的名字?”

“那又怎样?我又没得罪他,凭什么打我?!”

钱副官冷哼了一声,代替他家司令发声,“柳小姐,你敢说,没得罪我们司令?”

柳妮昂起下巴,看了围过来的一群人,声音忽然就柔弱了起来,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大家来评评理!!你们都知道,朱元是我男朋友,都快要谈婚论嫁了,但这几天,忽然就和我闹分手。而我刚才看到,费司霆怀里的女人,竟然在勾引朱元。她就是个小三,破坏人家的感情,难道,我不该教训一下吗?!”

一瞬间,窃窃私语声响起。

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知道君子言真正身份的。

他们印象中的君家小姐,是那个爆炸头朋克装扮的俗气女孩。

又加上,君子言化了妆,不仔细看和刻意对比,是不会联系到君子诺那里的。

所以,柳妮说的话,他们大部分人都信了。

容薏生气了,她仰头看着赫连沉枭,“老公,特么的,有人敢欺负言言,你帮我收拾他们!!!”

男人摸摸她的头,宠溺道:“乖,有司霆在,还轮不到我。”

“柳小姐是么?”君子诺从人群中走出来,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尽数消失,他冷沉着双眸,“我君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我君子诺的亲生妹妹,是品味多差,看上你的男人?”

1413:这脸啊,真是丢尽了

几句话,现场一片哗然。

有人开始小声嘀咕着:

“她真的是君家的那个女儿?天,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前又土又俗,现在真是美的好有气质”

“谁说不是,她长成这样,朱家公子虽然也还不错,但要是和她站在一起,真的很不搭啊~~~”

柳妮脸色青白起来,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是君以修的女儿君子言!!

这就难办了!

君子言身家背景比她厉害很多,要是跟她抢朱元,她肯定抢不过!

“原来,真的是君少的妹妹。”朱元从溺水的危险中缓过劲来了,他忙走过来,不算讨好,但至少是示好的态度,“刚才的一切,真的是误会。我和柳小姐早就分手了!今晚上,我对于你妹妹真的一见钟情。所以,刚才在泳池边,给她送花,想要认识一下。但没想到,柳小姐突然就蹦出来了,以为你妹妹哎,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误会,希望君少不要误解我对令妹的心意。”

一番话落,费司霆眼中闪过冷鸷的暗芒。

君子诺哼了一声,丝毫不卖面子,“朱少,你跟我妹妹真的不配。”

朱元:“”

“倒是柳小姐,这么诬陷和殴打我亲妹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柳父的脸色很难看,他本来以为只得罪了费司霆,心想着,倚靠费司霆父亲的面子,怎么也能把这件事平息了。

但偏偏,这女孩的父亲是君以修,这可如何是好?

得亏君以修刚才出发去临市了,不然凭着他宠女儿发指的名声,现在肯定来找算自己了!

柳妮不服气道:“君少,咱们就事论事,得讲理,是不是?你妹妹勾引我男友朱元,被我抓了个正着,那物证玫瑰花还在那里呢,你看不见吗?要错,也是你妹妹有错在先,我才是受害者!你妹妹被骂被打,也是她应该得的!”

“我早就不是你男友了!”朱元出声解释道。

“前天还和我去酒店开过房,开完房就立马和我说分手。今天你转头就和新欢在这你侬我侬,搂搂抱抱,骗谁呢?”柳妮毫不留情的嘲讽,“说你和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现场的人谁信?”

很多人窃窃私语,低声咕哝。

豪门里爱玩的公子哥不在少数,但是当众被指责发难,拆穿真面目的,还真不多。

尤其是,朱元是大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今天又是如此重要的场合,这脸是丢尽了。

君子诺冷冷盯着柳妮,“柳小姐,注意你的言辞。我虽然是医生,但也知道,在京都,诽谤和诬陷要是严重的话,是要判刑的。”

费司霆不想再废话,他淡淡的目光看向赫连沉枭,“沉枭,你这城堡里有没有监控?”

君子言依旧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但挣脱不了,索性便安稳的呆着了。

柳妮那会打了她,她本没想计较太多,毕竟也没什么事,但是,她现在当众侮辱自己,那真不能那么算了。

有她哥在这里,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再受了欺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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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世界上没那么便宜的事

赫连沉枭轻轻点头,“这里当然有监控。”

“有监控好啊?让你们看看,君家的大小姐,是如何勾引朱元的。”柳妮摸了摸自己额头的鲜血,气愤地道。

反正,她刚才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拉拉扯扯,还送玫瑰花,说什么没暧昧关系,鬼才信!

“妮妮,先去处理下额头的伤口吧。”柳父担忧道。

“爸,我不去,我要亲自等在这里看监控录像!我没有错,我要证明我的清白!是他们的错!”

很快,佣人送来了视频,还搬来了放映设备。

大屏幕开始播放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立马清楚了。

君子言和朱元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费司霆每听一个字,眼底的阴鸷便浓烈一分

君子言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本来觉得被表白没什么,怎么现在突然有些尴尬呢?

柳妮安静了。

她脚微微有些发软,面色发白地看着柳父,“爸,我忽然感觉有点头晕了,是不是流血多了,快带我去医院吧”

容薏冷冷看着她,“娇纵的柳大小姐,打了人,骂了人,丝毫没有认错或道歉的意思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那么容易?”

柳父看向费司霆和君子诺,一脸歉疚,“司霆贤侄,子诺贤侄,我代替我女儿跟你们和君小姐道歉,这件事是她没有弄清楚,就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希望你们原谅。”

“谁是你贤侄?”君子诺勾起薄凉的唇角,才不管他是不是长辈,“柳小姐破坏我妹妹的名声,当众羞辱我妹妹,还打我妹妹的头,你一句道歉就想了结了?”

“不是”柳父急着解释,“你看,贤侄的妹妹,看上去好好的,也没什么大碍,反而是我女儿,被司霆贤侄用高跟鞋打破了额头,到现在鲜血还在直流!再怎么有错,也算得到惩罚了,是不是?”

“看上去好好的?”君子诺冷笑了一声,“柳先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没看见我妹妹,现在一脸呆滞,还需要人扶着吗?”

君子言:“”

哥啊,我只是被费司霆圈住了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就一脸呆滞了?

柳父看了一眼君子言,声音微低了一分,“我看你妹妹,真的没事。”

“没事?都被你女儿打成傻子了!”君子诺双手环胸,“家父不在,长兄如父,不管怎样,我必须替我妹妹讨回公道!”

容薏差点在一旁拍手叫好,子诺,今晚上蛮帅啊!

柳父揽着自己女儿的肩膀,看他如此咄咄逼人,也有一点生气了,“子诺贤侄,你这样未免逼得太紧了?我女儿妮妮的额头还在流血,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去带她处理完伤口之后再说吗?你父亲在这里,断然不会像你一样。”

“要处理是吗?好啊。”君子诺吩咐一旁的女佣,“拿我的备用药箱来,我替柳大小姐把额头的伤处理了。但是,今晚欺负我妹妹的事情,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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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劲爆的新闻

很快,女佣便拿来了药箱。

君子诺强制性给柳妮包扎好了额头的伤口,“行了,现在柳先生还想找什么理由,为你女儿开脱?”

柳父脸色青白,这个小辈真是不识好歹,一点都不给他台阶下!

他忙训斥自己的女儿,“妮妮,你还不快去向君小姐道歉?”

“爸你让我跟她道歉?”柳妮摇头,一脸不屑和傲慢,“我不去!!”

叫她道歉,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直没有开腔的费司霆,忽然便淡淡说道:“柳先生,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女儿之所以被我砸中额头,是因为,她先拿着高跟鞋打我女人的,只不过我发现及时,将高跟鞋挡了回去,她额头伤到,完全是咎由自取。这个,我可以算了。看在你和我父亲是好友的份上,我可以卖你一个面子,你女儿骂我女人的事情,也可以不追究。但用花簇打我女人头的事情,绝不容忍。”

这一番话,最震惊众人的,是三次重复的三个字:我女人。

天,京都上流圈子里的劲爆新闻!

君家大小姐一夜之间变成美女,还成了费家继承人费司霆的女人?

君子言的心脏,忽然跳错了一拍。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神经病!

柳父拧着眉头,“司霆贤侄,你想怎么样?”

费司霆淡淡的,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自然,“看到地上的365朵玫瑰了?今天晚上,你女儿在这里全部吃完,就可以走了。”

一片哗然。

“天,这比道歉来的狠多了好大一簇花啊,这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柳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掌权人,被一个小辈这么挑衅,他面子上根本挂不住,冷了脸,“司霆贤侄,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我女儿吃完这么多花?”

“过分?”费司霆掀起淡淡的笑,“我没让她把自己的高跟鞋吃下去,已经算给面子了。所以,趁着我还卖你面子,让你女儿抓紧时间。”

柳妮气的恨不得过来撕破他的脸,“爸,我是不会吃的!!”

“我知道,妮妮,我也不会让你吃,你放心。”柳父护着自家女儿。

“爸,我看这费司霆是成心想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他算什么?我们柳家不比他费家差吧?怕什么!”

柳父点头,看向对面依旧波澜不惊的男人,“费司令,我绝对不会答应你让我女儿吃花的这种非分要求。你不要以为,可以拿你的军权来压我,总统阁下也在这里,你若是拿公家的权势成全你的私事,想来他第一个不同意!!”

在不远处,站着来参加婚礼的赫连北麟,只是一个局外人般看着,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示。

在一旁的钱副官道:“对付柳先生,我家司令还不需要动用武装力量。不知柳先生是否记得,三个月前,被暗中收购的夏氏集团?”

夏氏?

柳父心鼓鼓作跳,颦起眉心,“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该不是”费司霆暗中收购的?怎么可能!

钱副官正声道:“当然是我家司令!别以为,我家司令只会带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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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费司霆强势的维护

费司霆放开了怀里的君子言,从口袋里掏处香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道:“柳先生,我不想浪费时间。要么你女儿把这簇花吃完,要么你跪下替她亲自给我女人道歉。”

君子言怔了怔,旋即拽了拽男人的衣袖,低声劝道:“要不算了吧?”

虽然她觉得柳家父女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但这么高调地得罪人,还是因为她,不太好吧?

“算了?”费司霆声音清冽,似笑非笑的勾起薄唇,“不可能。”

如果这次算了,那么下一次,这个圈子里还会有人敢觊觎她,欺负她,侮辱她。

柳父的脸色很难看。

他还是怀疑,费司霆话里的真实性。

前几个月,那么大的夏氏集团,就那么几天倒闭了,他一度心惊,还专门收集了资料,作为生意上的经典案例给自己警醒。

但他查不到,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收购了夏氏。

费司霆,竟然说是他?

怎么可能!

可是,他又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费司霆的能力,他还是清楚一些的,性格也有所耳闻,不会刻意说谎或者夸大其词。

所以,夏氏多半真是他收购的。

夏氏都能让他弄倒了,他们柳家也根本不是对手啊!

“妮妮,你快点吃,吃完咱们回家!”

“爸,你说什么呢?”柳妮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看他。

“我说,让你快点把玫瑰花吃完!!”

“我不吃——”

柳父狠厉地瞪眼,“你要是不吃,今天就别想回家了!”

她若是不吃,难道要他跪下给人家道歉吗?

他肯定也不想她吃。

但万一,今天他带着女儿强行走了,费司霆真有那个能力摧毁柳家呢?

他不敢拿柳家百年的基业开一丝玩笑。

“爸,你怎么可以让我吃!”柳妮咬着唇瓣,又气又不甘心的样子。

费司霆淡淡看了一眼腕表,“柳先生,我说了,不想浪费时间。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一点。”

柳父眼底藏着怨恨,但现在,他不能硬碰硬,忙看向赫连北麟,“阁下,您倒是说句话?我一个长辈,不好说什么。他们这些小辈,为了这么点小事闹成这样,不好看吧?”

赫连沉枭依然如天上的谪仙一般不食烟火,眼眸一个流转,他还未开口,便听到男人不容置喙的嗓音。

“北麟哥,你不用说了,抱歉,这个面子我不能给你。”费司霆再次将面前的君子言揽在怀里,强硬的态度让现场很多人皱紧了眉。

容薏面上不动声色,但实际心里乐开了花,从没发现,她的哥哥费渣渣现在帅成这样啊?666!

君子言吞咽了下,她抬眸,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心里有些复杂的异样。

柳父急了,直接给费正南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正南,你看看你这个大儿子,这样子真的不行啊。你劝劝他,行不行?”

那头,男人沉吟了几秒,才缓缓道:“抱歉,老柳,我帮不了你。司霆的性格,我很了解,他决定的事情,不会变的。”

“你是他亲生父亲,他也不会给你个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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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7:一个狠狠的耳光

费司霆再次淡淡看了一眼腕表,“柳先生,我不会改变主意。你们只剩三分钟了,是你女儿吃掉花簇,还是你跪下道歉。”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父颓然地挂掉了电话,拧着眉头,看着自家女儿,还是没说话。

三分钟过去。

费司霆看向身旁的钱副官,面无表情地道:“让我们的操盘手今晚上准备,明天一早股市开盘时,收购柳”

他的话还未说完。

“啪——”的一声脆响。

柳父狠狠给了柳妮一个耳光,疾言厉色着一张脸,“妮妮,你做错了事,还不快吃掉这些花,跟君小姐道歉?!”

“爸,你打我?!”

“你还多嘴?吃不吃?不吃,以后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这话,说的太狠了。

柳妮捂着脸,很是委屈,眼眶红了,她愤恨剜了一眼君子言的方向,然后还是慢慢弯下了腰,捡起地上的大捧玫瑰花,一朵朵开始吃起来

火红的玫瑰,看上去很美,闻起来很香,但吃在嘴里,滋味不好受。

她就吃了两三朵,就全部呕吐了出来。

“爸,我吃不下了”

“吃不完,你别想离开这里!”

柳妮眼泪流了下来,她真的委屈极了,只能继续快速吃

周围的富家子弟们,倒是没几个人真的同情她。

不作就不会死!

要不是有监控,人家君小姐的名声,就被她全毁了。

况且,还打了人家!

柳妮吃了几十朵,实在吃不下了,一边流泪,一边机械性往嘴里塞

君子言看着,着实不舒服,她知道自己不该圣母心,但还是忍不住低声道:“费司霆,要不算了吧?”

费司霆淡淡觑着她,声音沉的令人心颤,“如果你的后脑勺刚才被她的高跟鞋砸穿了,你便不会这么说了。”

“”她想象了那个画面几秒钟,是,柳妮还是吃完玫瑰花吧。

“朱少,是么?”

一直默不作声,极力想要别人忽略自己的朱元,点了点头,“费司令,是我。”

费司霆眼眸幽深了几分,不容反驳的口吻,“我希望,三天内,能收到你的婚礼请柬。”

“”他急了,“我真不知道,君子言是你的女人。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来招惹她?不知者无罪,不是吗?”

“她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男人微拧了眉头。

朱元看向君子言,“君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只是因为喜欢你罢了。但刚才柳妮的事情,确实因我而起,我还是要郑重跟你道歉。”

费司霆将怀里的女人,搂的更紧了,“所以,你是承认你有错了?”

“是!”

“那就三天内,必须让我收到你的结婚请柬。”

朱元:“”

感情,他刚才解释的白解释了?

这要他怎么办啊?

三天时间,去哪里找个人结婚?

要死了还不如吃365朵玫瑰花!

柳妮吃了一半的玫瑰花时,眼泪都快流干了。

真的是,吃的好恶心,好难受!

她愤恨地睨了一眼君子言的方向,贱女人,有个好男人了不起啊?

她不会就这么吃这个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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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8:你适可而止啊

君子言在男人怀里动了动,“好了,都现在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费司霆似笑非笑勾起薄唇,手指捋了捋她额际的发丝,声音轻柔,“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何要放开?”

我的女人,这四个字,几乎一字一顿,刻意加重了语气。

周围的很多少爷们,面面相觑,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啊。

看样子,这清纯的君子言,真的不能染指了。

不然,他们也有可能像朱元一样,三天内结婚,那还不如去自宫。

君子言瞪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虽然你救了我,我该谢谢你,但也适可而止啊。”

他们都离婚了。

他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么霸道的话?

费司霆淡淡笑了声,忽然便拦腰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钱副官,派人看着柳小姐,今晚必须吃完。”

“是,司令!”

人群的角落里,费嘉年落寞地站着,一张深邃的混血面庞,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眼底却浮动着晦暗的颜色,那不是难过,是心如死灰。

在他的小言言嫁给他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没什么希望了。

但还是不想遗憾。

现在,他脏了,吻过另一个女人,抱过另一个女人,便更没有资格去拥有她了。

他的初恋,是一份从未说出口的暗恋。

原来,面对初恋的死亡,真的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君子诺拍拍他的肩膀,“婚礼结束了,该走了。”

费嘉年回过神,面上没有任何涟漪,只淡淡道:“好。”

“我刚才看见,少衍那货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发呆,我猜,是被小仙女伤到了。找他去,咱们三个去酒吧,今晚上不醉不休!”

容薏走过来,“哼哼,子诺,今晚上是我认识你以来,最帅的时刻。”

“二嫂子,你是对我有多失望,这样就帅了?子言可是我老妹,不护着她护着谁?”

赫连少衍被带上房车的时候,虽看上去面色无异,但君子诺和费嘉年就是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君子诺坐在他身边,戏谑笑着捶打他肩膀,“贱货,你打起精神来行不行?”

“”男人视线一动不动,“滚犊子,别烦小爷。”

君子诺继续笑,看着坐在对面,双腿交叠的费嘉年,“嘉年,我还没和你对过诗,今晚上,咱俩来几个le一下,如何?”

费嘉年当然明白,他是想要逗乐子,让赫连少衍开心起来,“ok。”

“那你出题,我对。”

“万水千山总是情?”

君子诺略一思索,“少撸一点行不行。”

费嘉年淡笑:“老夫聊发少年狂?”

“撸一天,肾真强。”

“乘风破浪会有时?”

“撸破手皮值不值。”

最后一句,君子诺说完,自己笑了,“今晚,看样子我是逃不过撸这个字了。”

他踹了赫连少衍一脚,“怎么样,心情好点没?要是还不好,我给你撸一撸?”

“两个贱货”赫连少衍的心情,真的稍微好一些了。

他刚想说一声谢谢。

下一秒,房车的前面,突如其来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截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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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9:垂涎你的美色

司机忙急刹车,好不容易停稳,距离跑车大概只有十厘米左右。

“万幸,没有撞上”旋即,他怒了,“是谁不长眼?竟然拦我们家少爷的车!!!”

拦车?

费嘉年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场景,很是熟悉?

莫琳琅下了跑车,狠狠摔上门,走到房车的后门处,大力拍门,“费嘉年,你给我出来!出来!费嘉年,你出来!!”

看得出,她很愤怒。

君子诺忙往外看了一眼,心惊了几秒,“是莫琳琅?”

赫连少衍:“她来做什么?嘉年,你是不是没处理好和她之间的事情?”

费嘉年眉心更皱,他站了起来,“我下去见她一面。你们先把车开走,到酒吧里等我。”

“这不行。”君子诺拒绝,“万一这个女人,就是垂涎你的美色,直接把你劫走了,怎么办?”

“你想多了。”费嘉年舒展了眉宇,“你们两人先走,听我的。”

他下了车。

入目,便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女人。

依旧一身鹅黄色的露肩长裙,锁骨精致,脖子纤瘦,本该是很美的一张脸,此刻却冷凝着风暴一般。

君子诺本还想待在这里,但想了想,二人是感情问题,他和少衍在这里也不方便,便先让司机开走了。

费嘉年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来了。”

“你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一般。”莫琳琅攥紧了双拳,双唇在暗夜里微微发着抖,“你的名字,根本不是什么tyher,费嘉年才是你的真实名字,你骗我!!!”

“我没有告诉你中文名字,但tyher,确实是我的英文名。”

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莫琳琅才知道,这段时间,她对他是多么思念。

忍着眼底浮上来的水雾,她心软了几分,双手握住男人的双臂,抬眸盯着他,“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对么?”

“”

“你只是和赫连沉枭以及容薏他们认识,不是刻意接近我的,对吗?”

“”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你没有故意欺骗我!”

莫琳琅咬着牙,不让泪水掉下来。

女人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

坐飞机来这京都的过程中,她早就想明白了,他骗了她。

她想着,见了面,她要狠狠给他一耳光!

但真的见到他了,却发现,不敢面对他亲口说欺骗她的事情。

费嘉年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臂,低眸看着她,“是,我确实骗了你。”

“你胡说!”莫琳琅再次攥住男人的双臂。

“我为了让你主动放弃赫连沉枭,刻意接近你,说喜欢你,只是想要欺骗你的感情,懂了?”

“你胡说我不信真的,我不信你对我,也是有点感觉的,对吗?”

费嘉年眼瞳缩了起来,每一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你想多了。”

莫琳琅双手一僵,但依旧紧紧看着他。

“我活到现在,只爱过一个女人。对于你,只是我完成任务的目标对象而已。我不喜欢你,听清楚了?”

啪——

一个耳光,狠狠甩下来。

莫琳琅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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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费司霆的嫉妒和吃醋

没了任何痘痘的这张脸,真的精致绝美到无可挑剔。

她绷着泛白的唇瓣,“难道,因为我曾经做错过一些事,就要这么对我吗?”

欺骗她的感情,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痛快!

费嘉年淡淡颔首,依然冷漠到仿佛在跟一个路人说话,“因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所以必须要付出代价。我欺骗你的时候,内心没有任何负罪感。”

莫琳琅僵硬的身体,全身控制不住在发着抖

怎么可以这样!

她知道,以前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可是不要这样惩罚她啊,换个方式行不行?

费嘉年抿起唇瓣,继续不疾不徐道:“如果你觉得愤怒,觉得生气,觉得必须要讨还回去什么,你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给你。但,除了喜欢你这一条。”

“”莫琳琅松开了双手,低低笑了声,不知是嘲讽着面前的男人,还是在嘲讽她自己。

等了几分钟,“既然你不说话,我便视你自动放弃了这个权力。”费嘉年转过身,“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招手拦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躬身上了去。

车子,扬长而去

莫琳琅呆呆站在原地,感觉身体彻骨的冰凉。

明明天气不冷,不是么?

眼泪控制不住,依旧往下流。

这19年的人生里,她还是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男人呢。

可是,却弄得如此糟糕!

她不在乎,他带着目的来到她身边。

但她接受不了,他对她的那些好,全都是假的。

*

悍马车,行驶在京都的大马路上。

君子言皱着眉头,“费司霆,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坐在她身边,淡淡看着她,“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给你看头顶的伤。”

君子言抿了抿唇,低下头,“我的头没事,不用去医院。”

费司霆不容置喙的霸道,大掌忽然圈住了她的小身子,“那也必须去。”

她往旁边瑟缩了下,“你真是奇怪,我哥就是医生,你不让他给我看,非要带我去医院!”

“你哥是男人。”

“”

费司霆往她的位置处,挪了挪,“你不知道,我对任何雄性生物都会产生嫉妒和吃醋的心理?”

嫉妒?

吃醋?

君子言撑大了双眸,就那么定定看着他。

他竟然会说出这两个词?

还是形容他自己?

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似笑非笑的样子,“你知道嫉妒和吃醋,是什么意思吗?

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费司霆微微眯起长长的眼睛,好整以暇又有条不紊地解释:“嫉妒是人与人感情的一种表现,因为生气反感或者排斥敌对者拥有比自己好的事物或者拥有自己没有的事物,想要将这样事物占为己有的想法,就是嫉妒。”

君子言:“”

“吃醋,就是”

“停停停,你别解释了。”她忙伸出手掌,制止。

“为什么不想听?”男人淡淡盯着她。

君子言别开脸,“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听。”

她不敢面对这样的他?

几乎已经能够预料到,他解释完吃醋的含义后,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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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车子,在市立医院的门口停下。一秒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说了,我不去。”

君子言站在车边,拉着门把手,眼中全是拒绝。

看到医院,莫名想到那次因为被粉丝打了头,虞瑶带她看医生。

那一次,费司霆身边陪的人,是宋一囡。

但现在,不过四五个月而已,他陪的人,竟是她。

费司霆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强硬霸道地横抱起了她,直接往医院里走去

钱副官跟在身后,“司令,我们已经提前预约了值晚班的主任医生,所以不用排队,直接过去就好了。”

*

刚从肠胃科出来的宋一囡,层层武装和包裹。

因为是女明星,黑口罩和黑墨镜必不可少。

她走的很慢很慢,因为胃部痛的要死。

上次,因为君以修逼迫她喝了十几瓶烈酒,胃穿孔之后,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的女主角黄了。

她回到京都的经纪公司里,被高层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公司对她的态度,忽然便大不如前了。

这一点,从经纪人和助理上,便能看出来。

本来是三个助理,现在变成了两个。

而她的经纪人对她也不冷不热。

今晚,她打电话给经纪人,说胃疼,叫她陪自己去医院,也借口说忙别的艺人的通告,让她自己来。

以前,可不是这幅态度的!

她不红了吗?

宋一囡赶忙拿出手机,上了微博,看到自己的热搜排名和综合艺人指数,还是前十名以内,才放了心。

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让公司对她失去了信任。

她得赶紧想个办法挽回!

这么想着,宋一囡按下了电梯的按键。

开门的那一瞬,她愣了。

男人横抱着娇小的女人,站在电梯的里面。

他一身黑色西装,剪裁一丝不苟,透着股子高冷禁欲的味道。

但偏偏,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完美的侧颜,沉静,带着几分温柔的弧度。

是的,温柔。

宋一囡摸了摸脸,墨镜和口罩还在,费司霆应该不知道是她。

她进了电梯,站在角落里,暗暗地看着。

“费司霆,你放我下来,我又没伤到腿!”

“我不放。”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得逞的戏谑,又沁着几分温柔。

君子言被他逼到不知该说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所说的喜欢我,完全是自以为是,学不会尊重别人的喜欢,永远不是真正的喜欢,那只是你骨子里霸道的占有欲作祟!”

他要是真喜欢她,会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所以,到现在,她对他嘴里所说的喜欢,一直有着深深的怀疑。

电梯停下。

费司霆低低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电梯门阖上时,宋一囡再次听到了男人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好似比刚才还要温柔了,还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胃,钻心的疼

还真是讽刺!

明明几个月前,她才是那个费司霆百般在意的女人。

可现在,她病成这样,他不闻不问不说,还下了死命令,再也不见她!

不就是当初给他下了香水致幻剂,让君子言误会他出轨了吗?

对她也太狠了吧?

还有,君以修对她的残忍手段,导致她的身体出了毛病。

而君子言刻意隐瞒了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为了不停地看她的笑话。

两次的女主角都丢了,全是因为这一对蛇蝎心肠的父女!

是他们这对父女,害的她被费司霆抛弃!

她宋一囡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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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2:这女孩也太矫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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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横抱着君子言直接进了诊室。

门,被阖上。

钱副官带着几个士兵守在门口,清一色的橄榄绿军一装在医院的走道里特别扎眼。

君子言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有些窘迫和尴尬。

女医生直勾勾盯着她,这么晚了,院长亲自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就是给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病?

从面相上看,也没什么大碍,但还要男人公主抱进来,太矫情了吧?

“医生的职责,是替病人看病。”费司霆挺拔的身躯,矗立在一旁,忽然淡淡的开口,“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这家医院少一个医生。”

虽说的云淡风轻,但莫名的,病房里的温度便低了几度。

女医生咳咳了声,“抱歉,先生,我这就替您女朋友看病。”

既然能让院长亲自给她打电话,面前这男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她得罪不起?

君子言抬起头,想说她才不是费司霆的女朋友,但越解释越乱,还不如闭嘴。

“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费司霆淡淡开口,“先看一看她的头顶,被花束打了。”

“花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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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3:解释就是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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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纪人心惊,“囡姐,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害我的人,付出点代价了!”宋一囡冷笑一声,“去查一下,君以修最近的行程。”

“囡姐,我劝你仔细考虑一下,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女经纪人有些苦口婆心,“君以修在京都是五大财阀之一,从上个世纪开始,君家在京都的地位就举足轻重,你若是随随便便就跟他对上,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何况,还有一个费司令!以他现在对君子言的态度,若是知道,你对付她和她父亲,能饶得了你吗?”

“我当然知道,但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啊。”宋一囡冷冷地看向车窗外,“再说,费司霆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他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不信他真的会对我怎么样!”

“”

女经纪人听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时候,人太自信,也不是好事。

“我知道了,会马上帮你查君以修的行程的。”

*

费司霆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女医生笑着说道:“先生,您女朋友身上没什么事,就头顶那一点皮红了,药已经抹了。”

她递过一管药膏,“这个拿回去,最多抹3天,就会全部消退。”

男人接过,“知道了。”

君子言顺着目光,蓦地就看到他结痂了的右手。

每根手指,都粉嫩的红,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先生,你这手伤了,是有些时间了吧?有没有好好上药?看样子,要留疤了!”女医生显然也看到了,惊讶地撑大眸子。

“无所谓。”

费司霆直接横抱起了君子言,走出了诊室。

“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不能。”

君子言想起他的手,心里不太舒服,“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你的手?我觉得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你这是,变相在叫我涂药?”

“”

男人低低笑着,“我知道,你心疼,好,这次我答应你,一定好好上药。”

君子言恨不得一榔头锤死自己,“我不是”

“解释就是掩饰。”

“”

出了医院。

钱副官打开了悍马的后车座。

费司霆将女人轻轻抱了进去,然后躬身上了车,坐在她身边,“送夫人回去。”

君子言终于舒了口气,她要回家了。

明天开始,她坚决不要出门。

那就可以不用碰到他了!

他要是再敢私自闯到她的房间里,她一定告诉爸爸!

半个小时。

悍马停在了百通山庄的鎏金大门前。

路边,一盏盏的宫廷灯,橘色的灯光,在暗夜里有些说不出的唯美。

“我下车了。”

君子言打开车门,要走。

下一秒,就被男人狠狠捞了回去。

费司霆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呼吸微重了几分,“先别走。”

“你又要干嘛?!”

“让我抱一会。”

“”君子言咬着唇,告诉自己,他今晚救了她,她便再忍忍吧。

过了好一会后,费司霆搂着怀里的女人又紧了紧,嗓音沙哑开口,“我明天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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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答应我,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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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怔了怔,喜悦溢于言表,“真的?你要离开京都了?”

他轻点头,“我答应了北麟哥,要去e国平息一场动乱。”

她笑了,明眸皓齿,“真是太好了,你要离开了”

费司霆:“”

钱副官坐在驾驶位上,一脸呵呵。

求他家司令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当然不希望这个节骨眼去。”费司霆深深嗅着怀里女人的淡雅香气,“你父亲,要把你嫁给南宫锐?”

君子言扯了扯唇,“不知道。”

反正,她不会嫁给南宫锐。

“答应我,不会嫁给他。”费司霆放开了怀里的人,低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

他按紧了她的双肩,“答应我,嗯?”

君子言感觉到他的手,带着强硬的力道。

肩膀被他扣的微微疼,她挥开他的双手,“好,知道了。”

费司霆低低笑了声,听她这么说,终于满意了,在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印了一个吻,“好,进去吧,我看着你。”

君子言微微点头,毫不留恋地推开车门,往山庄里走去

男人盯着她纤瘦的背影,眼底的幽暗,一点点加深,“钱副官,我们离开这段时间,派人看着她。要是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是,司令!那现在,可以去机场了吗?所有人员都已经等在那了。”

钱副官没好意思说,也不敢说,因为君子言的一点小事,他家司令耽误到现在

“嗯,出发。”

*

翌日。

君子言一觉睡到晌午。

门被敲响了。

“言言,还不起来吃午饭?”

“妈,我这就来,先洗漱啊。”

君子言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先把手机开了机。

今天的头条新闻,立马就蹦了出来。

她瞅了一眼标题!

卫生纸?

怎么回事?

君子言点开了那个链接,直接进了微博,看到今日的热搜头条。

柳妮因为和几个男明星谈过几段,又加上豪门千金身份,所以算半个娱乐圈人。

粉丝也有几十万。

但最新的一条微博,转发量已经达到十几万,评论过百万。

君子言点开了视频。

画面里,柳妮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裙,但不是昨晚上穿的那件。

她盘腿坐在卧室里的地毯上,边往嘴里塞卫生纸,边对着镜头一直说对不起。

粉丝们纷纷留言:

君子言惊讶了好久。

昨晚上,柳妮不是刚吃了玫瑰花吗?

今天,为何要吃卫生纸?

难道,是费司霆后来又逼迫她了?

君子言当然不会给他打电话询问。

想了想,还是先打给了自家哥哥。

“喂,是瑶瑶吗?”

那头,君子诺的嗓音沙哑的破碎,声线很低,一夜宿醉,他的脑子很不清醒。

“哥,是我。”

“哦,是老妹啊。”男人沉吟了几秒,才醉醺醺的开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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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5:突如其来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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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柳妮今早发的微博,是不是因为你?”

“啊?微博啊?什么微博不知道啊”

君子言叹了一口气,“好吧,哥,我先挂了。你不要总是在外面喝酒,夜不归宿,早点回来。”

“嗯嗯。”

她挂了电话,秀气的眉毛紧紧的颦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看来,柳妮的这件事,是因为费司霆了。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觉得有负担?

脑子一团乱糟糟!

身旁的手机,乍然就响了起来。

是南宫锐。

君子言第一个念头,是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喂?”

南宫锐旋动着跑车的方向盘,朱唇咧开淡淡的弧度,声音带着几分邪气,“子言,一会我就回到京都了。”

“这么快?不是说临市的项目,有问题吗?”

“嗯,已经解决了。”

君子言“哦”了声,“那我爸呢?”

“在前面的商务车里。”

“哦,那好,你们路上慢一点。”

南宫锐挑了挑眉心,“我给你带了礼物。”

“”

“我相信,你会喜欢。”

他拿起一旁的小锦盒,嘴角扩开淡淡的笑弧。

“南宫锐,我和你说过了,我们不”

可能两个字,君子言还未说出口,便倏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

砰——

“怎么回事?!!”

那头的南宫锐,立马踩了刹车。

他瞳孔剧缩,看着路前方不远处发生的状况,手忽然便握不稳手机了。

“南宫锐,怎么了?!”

君子言感觉心跳快的厉害,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南宫锐拧着眉头,“子言,叔叔的车子,刚才被卡车撞了。车祸!”

“什么,出车祸了?!”

君子言立马急了,“你们在哪?!”

“你别急,我现在就下去看看。不要怕,叔叔肯定没事,我一会带他去医院,你等我电话!”

“好,你不要挂电话。”

南宫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跑到了被撞的黑色商务车旁边,看到现场的场景时,对着电话说道:“子言,你不要担心,我一定给你处理好,先挂了,等我消息!”

“别”

君子言还想说什么,电话便被挂断了。

南宫锐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报了地址,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凌厉,“立马派医护过来,晚一分钟,我要你们好看!”

他收好电话,走近,拍了拍车窗,“叔叔,你怎么样?”

他试图打开车门,但车门内锁了。

君以修今天坐的是副驾驶位置,虽然有安全气囊护着,但依然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失去了意识。

他的头颅,靠着车窗的位置。

乌黑的发丝下,开始往下滴着赤红的鲜血

南宫锐再次试图打开车门,但都失败了。

他想起自己跑车里放着一把枪,忙跑了回去,取出来,返了回来。

砰砰两枪,惊呆了路上很多车辆的车主。

他什么都顾不得,打开了车门,先小心翼翼将君以修挪了下来

君子言的心脏鼓鼓作跳,她又打给了君子诺,“哥,咱爸爸出车祸了,你在哪,赶紧回家里来!!!”

新的1年开始,笔下读祝各位好运接2连3,心情4季如春,生活5颜6色,7彩缤纷,偶尔8点小财,烦恼抛到9霄云外!请接受我10心10意的祝福。祝你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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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6:现在我哭给你看

电话虽然接通了,但那头,男人久久都没开口说话,只有沉重绵长的呼吸声,还伴随着一些低喃。

君子言急了,“哥,你说话!”

“”

“哥?”

“”

她无奈,扯扯唇,学虞瑶说话的口气,吊着几分嗓子,“君子诺,我是虞瑶。”

果然,那头的人立马精神了。

“瑶瑶?”君子诺睁开迷蒙的双眼,脸颊酡红着,显然刚才又睡过去了。

“哥,咱爸出车祸了!”

男人瞳眸猛然一缩,“你说什么?咱老爸出车祸了?!”

“是的,哥,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你现在到底在哪?”

君子诺坐了起来,发现他在酒吧奢华的包厢里,灯光迷离又昏暗,但隐隐约约,地上很多空酒**。

赫连少衍睡在他的脚边。

而角落里,倒着一身西装的费嘉年。

“我抱歉,我还在酒吧。”

“南宫锐已经叫医护车把咱爸送到你的医院了,现在应该在路上,我现在就往你的医院那边过去。你在哪呢?”

君子诺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好,我也马上就去。”

君子言想了想,“还告诉咱妈吗?”

“坚决不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妈多爱咱老爸,要是知道他出车祸了,还不得急出病来?”

“可是”

“没事,你不用担心。”君子诺劝慰,“咱老爸是什么身体,会没事的。我现在就过去,先挂了。”

君子言挂掉电话后,立马匆匆起来穿了衣服。

本来,她都不想洗漱,想直接过去医院的,但她不能让妈妈看出来她的异样。

记得以前,爸爸只不过发了个烧而已,她便急的狂掉眼泪。

若是知道出了车祸,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君子诺站了起来,脑袋嗡嗡的疼,他抬腿准备出了包厢。

下一秒,脚腕被狠狠抱住了。

然后,几乎等同于呼天抢地一般的声音传来,“破水仙,你特么是不是是不是眼瞎啊?小爷小爷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狗咬吕洞宾”

“贱货,你放开我!”

“破水仙,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虽然眼瞎,但最眼瞎的是小爷啊小爷特么的竟然喜欢你?”

君子诺抚了抚额头,强忍着现在一脚踩在他脸上的冲动!

“但是你呢?是不是蠢猪?你竟然你竟然一点都看不上小爷你你把我逼急了,信不信,信不信我现在我现在哭给你看”

赫连少衍死死抱着男人的脚腕,闭着眼睛嚎着,嚎了十几钟,还在男人的鞋面上,狠狠亲了两口。

君子诺挑眉,“贱货,是你自己非不撒手的。小爷现在有急事,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狠狠踢腿,将男人甩了出去。

下一秒,赫连少衍矜贵的头颅,就撞在了沙发腿上。

鼻子因为碰撞,马上流下了两行鲜血。

君子诺出了包厢,吩咐服务生,“里面有人流鼻血了,进去照顾一下。”

“是,君少。”

君子言好不容易骗过了自家母亲。

出了山庄,立马拦了出租车,去君氏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她打了两次南宫锐的电话才接通,“到哪了?”

“马上就到。”

1427:真的,我不骗人

君子言焦急地等在医院的门口

终于,看到了停下的急救车。

她忙不迭就跑上了前。

后门被打开,南宫锐率先跳了下来,纯白色的长裤,上面搭一件简单却不失格调的黑色套头衫。

“我爸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必须先马上输血!”

南宫锐帮着医护人员,往车下面推担架车

君以修静静躺着,眼眸紧阖,脸上,下巴上,额头上,全是暗红的鲜血流淌

纵使医护已经给他做了急救,但鲜血的涌出依然止不住。

往日叱咤风云般的气场,此刻几乎荡然无存,看上去,像一个毫无生气的人。

“我爸”君子言手脚冰凉,眼眸撑大着,她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扶上担架车的边沿,“爸”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叔叔有事。”南宫锐按住她的小手。

五分钟后,君以修被推进了急救手术室。

君子言站在外面,浑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你没事吧?”男人单手按住她的一边肩膀。

她摇了摇头,唇瓣苍白,“我没事。”

“别担心,一定会没事。”

“”君子言沉默了会,极力忍住想要从眼底滚出来的眼泪,她看着他,声音发着颤,“南宫锐,你知道吗?在我心里,我爸一直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虽然他也生病,但是从未流这么多血,从未躺在担架床上昏迷到连话都不能说。我真的,很担心他出什么事!”

南宫锐看着女人苍白的小脸,还有眼底蓄满的水雾,楚楚般可怜,心弦被拨动,朱唇淡淡的抿了抿,“我说了,不会让他有事。你相信我,嗯?”

一直以为她还算蛮坚强,原来女人就是女人,遇到关于至亲的事情,也会方寸大乱。

君子言抬着眸,一直看着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住了他的一只手腕,“真的不会有事?”

“真的。”

南宫锐低低笑了,很自然般将面前已经六神无主的小女人揽进了怀里。

一只大掌按在她纤弱的背上,另一只扶着她的后颈,“我不骗人。”

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异样。

将她搂在怀里的这一刻,他才知道,抱着她的感觉如此舒服。

那种很想要得到她的念头,愈发强烈。

暗处,相机无声地拍下了二人相拥的场景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戴着蓝口罩的女护士走了出来,神色焦急,“病人是型血,现在正准备手术,我要去血库拿血浆来,为病人输血。”

君子言听到声音,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南宫锐揽在了怀里,她暗恼一声,但却顾不得说什么了,转过身快步走到护士面前,“那就去拿!你知道我是谁吧?”

她急切的解释,“可能,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们院长是我亲哥哥,里面的病人是我爸爸,你们一定要救好我爸!拜托了!”

女护士淡笑,“我知道,您和院长长得很像。我这就去取了,您在这安心等待吧。”

这时,匆匆赶来的君子诺,眼眸充满了猩红的血丝,“老妹,我来了。”

“你还知道来吗?”君子言有些生气了。

“抱歉,我先换手术服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1428:这件事难度系数有点大啊

仅仅不过二十几分钟里,急救手术室的门,开了合,合了开。

小护士又急匆匆走出来。

君子言一把拉住她,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

“病人所需要的型血浆,医院里那么多的备存都用光了,还是不够,我现在要去给市立医院打电话,叫他们尽快的速度,送一些过来!”

“那么多的备存都用完了?”君子言撑大了惊恐的眸子。他爸,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是的,院长在里面给病人做手术,他想供血,但是他不是型血,没有办法,我这才准备求助其他医院的。”

“是,我和我哥都随了我妈,是型血。”君子言咬着牙,“那赶紧打电话”

“不用了。”南宫锐淡淡的声音,响在二人耳边,“输我的。”

“你的?”她一怔。

男人低眸柔软的目光落在她小脸上,“嗯,我就是型。”

“这怎么可以?”君子言抿了抿唇,感觉很为难。

“放心,我年纪轻,少那么几百的血量,没关系的。再说了,等到市立医院将血浆再送来,还不知道要多久,万一叔叔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

“”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好了,别纠结和犹豫了。”南宫锐看着护士,“需要我怎么配合?”

女护士不敢自己下决定,“我要去问问我们院长。”

“不用了,听我的,输我的血!”男人的话,说的稀松平常,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好好吧,那你先跟我来,去换一件无菌服,我给你血液做个化验!”

君子言双拳握在一起,“这样真的好吗?”

“很好。”南宫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我先去了,在这安心等着。”

“”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高高瘦瘦,身形挺拔,眼泪终于一滚,狠狠砸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很感激他。

如果不是他,爸爸可能不会那么快就得救。

她没有忘记,那会,南宫锐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司机当场就死亡了

抽血做化验的过程中。

南宫锐拿出了手机,打给自己的心腹,声音冷沉,“我猜测,费司霆的人在暗中监视君子言。费司霆去了国,他的这些手下,一定会跟他汇报君子言的情况。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他这些人的嘴给我堵住!”

那头,男子为难的声音传来,“少爷,费司霆的人,对他那可不是一般的忠心!我要是想让他们闭嘴,要么收买他们让他们说谎,要么只能将他们都杀了。但他们要是死了,费司霆那边必然会有所察觉。可要是收买他们,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高啊。”

“我说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她父亲出车祸的事情,还有她现在的状况,坚决不能让费司霆知道!”南宫锐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好不容易有了接近君子言的机会,不许任何人来破坏。

他会对她好,尽一切所能。

他更不相信,女人的心是铁石做的。

那头的男子,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出声,“那我试试吧。”

“我说了,是必须!你若是做不到,以后就不用来见我了!”

1429:直叫人大跌眼珠

飞机在一个破旧的小机场降落。

费司霆下了机,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君子言的电话号码。

微风吹拂他微乱的发丝,一身橄榄绿的军一装,腰间束着锃亮的黑皮带,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容,气质清冷,却自带强**人的上位者气场。

钱副官拎着一个鸟笼子,里面是那只深蓝色的斯比克斯贵族金刚鹦鹉。

名叫费渣渣!

他家司令告诉他这个令人忍俊不禁的名字时,他真的笑了。

想起他家司令,亲自训练“费渣渣”,说“君子言,我喜欢你”的场景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大跌眼珠!

打了一遍关机,费司霆轻拧起眉头,再打了一遍过去,还是关机。

钱副官感觉到,他身边的风云陡然像变色了一样,立马说道:“司令,你是在给夫人打电话吧?”

“”

见男人没说话,他讪讪地摸摸鼻子,“哦,司令,是我猜错了。”

“你没猜错。”

“哦,忘了跟司令说,这国属于交战区,交通闭塞,通讯很差,天气也不好,电话有时会打不出去,要不你过会再试试?”

费司霆眉心稍微舒展开了,她不是故意关机,不接他电话就可以了。

“君子言,我喜欢你君子言,我喜欢你君子言,我喜欢你”

鹦鹉“费渣渣”忽然就兴奋了起来,一直嚷嚷个不停,声音尖锐,却莫名的动听。

费司霆忽然便淡淡翘起了嘴角,眼中的幽暗一点点浮上来

钱副官舒了口气,看来,他家司令是开心了?

帝城影视基地。

回到京都的宋一囡,重新接了一部戏,但这次,她成了分量不多的女二号。

今天频频,挨了导演很多怨言,很多工作人员,也会偷偷给她投来不屑的眼神。

她知道,这些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她买的影后大奖,实际上,业务水平非常差。

她宋一囡还就憋了口气,总有一天,要他们知道,她的演技绝对是上乘水平。

“囡姐,喝口水吧?”

私人休息间里,女经纪人递了水杯过来。

宋一囡坐下后,脸色不是很好看,端过水杯,淡淡抿了一口,旋即皱起细细的眉毛,“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君以修已经出了车祸。”女经纪人压低声音道。

“真的?”宋一囡瞬间高兴了,立马站了起来。

“是,车祸很严重,据我们的人在现场目击,安全气囊都破了,君以修当场昏迷,失血很多,这次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太好了”

女经纪人深深拧起眉心,“囡姐,你这样做,真的很危险,万一东窗事发了,怎么办?谁能保得住你?那个高guan是很有势力,但是,他始终斗不过君家啊。”

“那又怎样?”宋一囡勾起阴冷的嘴角,“我活着,还不能出这口恶气了?是他们先欺负我,把我逼上绝路的!我当然要反击!!”

“可是”

宋一囡一把握住女经纪人的肩膀,嗓音透着浓浓的威胁,“只要你不主动说出去,是没人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所以,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1430:想办法把他弄死

女经纪人感觉背后仿佛一阵凉风刮过,她撑大了眸子,看着面前这个彻底黑化的女人,真的是她家囡姐吗?

以前,她明明不是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多,她有所变化很正常,但不至于变化如此之大。

是她以前隐藏的太深了?

女经纪人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着恐惧,自己这是被骗了!

但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囡姐,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

“是么?”宋一囡微微眯起眼,眼底闪过质疑。

“是的,你放心!我背叛你有什么好处?我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最好是这样,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背叛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

宋一囡又坐了回去,慢条斯理地喝水,边喝边道:“对了,有没有车祸现场的照片?”

君以修惨遭车祸的样子,她怎么能不观瞻观瞻呢?

女经纪人低下头,“抱歉,囡姐,我们没有拍到照片。因为当时君以修刚刚被撞后,那个南宫家的二少爷南宫锐,便将他救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拍!”

“那高guan的人,还真是饭桶!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宋一囡将水杯掼在桌上,有些气愤,“不行,我要去医院。我要看看君以修到底死了没有。他没死,我就想办法把他弄死。他要是死了更好,我要亲眼看着君子言哭到肝肠寸断的狼狈模样!给我安排车子!”

“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君子言没有等到南宫锐经过,想来应该是从别的入口进了手术室。

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手术室的门再打开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君子诺率先走了出来,他戴着蓝口罩,眉宇间尽是疲惫。

君子言立马迎了上去,“哥,咱爸怎么样了?”

“放心。”男人摘下口罩,完美的下巴上还有着几许黑色的胡茬,“咱老爸没事了。只不过,伤的有点重,内脏器官多处破裂出血,头部也有损伤,失血太多导致了深度昏迷,要醒来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以后。”

君子言的眼泪,再次滚了下来。她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别怕。”君子诺抱了抱她,安慰道:“幸亏了南宫锐,如果不是他及时将咱老爸救来,又输了很多血给咱老爸,可能真的会出事。”

南宫锐

君子言的嗓子眼里发堵,闷闷问:“那他呢?现在在哪?”

“他马上就出来了,这几天,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他,给他多做点好的补血食材,调理一下身体了。”

“好。”她点着头。

君子诺叹口气,“其实,我是想让别人来照顾他的,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他最想要的人,是你。所以,你就算为了报答他为咱老爸付出了这么多,也得好好照看他几天,知道吗?”

“我知道,哥。”君子言笑了笑,擦干掉下的几滴眼泪,“你放心,我不会不懂事。”

刚说完,她的手机响了。

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串铭记于心的数字。

是,费司霆!

:抱歉,新年家里很多客人,真的有点忙。刚才又看到给夜夜打赏的宝贝儿们,感谢,真的感谢。不能剧透,但有一点可以放心,宋白莲肯定会死很惨哟

1431: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君子言轻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但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君子诺看了一眼,“老妹,司霆哥的电话?要不你还是接了吧。”

“我不想接。”

君子言低垂下眼睫毛,握着手机的小手,微微泛起了白。

男人叹口气,“老妹,你应该比我了解他的脾气,真的要做一件事时,谁也劝不住。你不接电话,一会他就该打到我这里来了。”

“现在咱爸刚做完手术,我一点想和他说话的**都没有。”

“那就敷衍几句。”

君子言抬起头,想了想,淡淡点头,划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声音有些冷漠,“有事吗?”

另一边。

国最繁华的街道上,停着一辆白色的商务房车。

钱副官站在男人的一边,捂着饿扁的肚子,心里直叹气。

自从他家司令喜欢了夫人以后,他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不,准确来说,是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天起,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从昨晚到现在,整整二十几个小时了。

他家司令一下飞机,不吃饭不喝水,先找一个信号好的地区,就为了给夫人打电话!



听到女人的三个字,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勾了起来,心中几分愉悦,“在做什么?”

“”

“想我了没有,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君子言眉头拧的更紧,她冷冷道:“我是问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最近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听得出女人好似不开心,费司霆眼眸凛了几分,“谁惹你生气了,嗯?”

“没有,没有人惹我生气。”

君子言嗓子眼发堵,莫名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想要告诉他,自己的爸爸出车祸了。但也仅是一瞬,便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那你对我这么凶?”男人的嗓音,越来越晕染上宠溺的味道,“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嗯?”

“”

“如果是我,你告诉我,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我改,嗯?”

君子言咬了咬唇瓣,冷声说道:“没有,不是你,也不是别人。我就是单纯心情不好,知道了?没事的话,这几天拜托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会很谢谢你!”

她的一直排斥和冷漠,让费司霆眼中划过黯然,“好,我知道了,先挂了。”

他握着手机,却没有按下挂断键。

君子言直接挂了。

听到嘟嘟的盲音

钱副官感觉他家司令的脸色不太好,试探性的说道:“司令,刚才手下报告说,夫人一直在百通山庄的家里,没什么人找过她,她也没有出门。君总和南宫锐还在临市出差,没有回到京都,你暂时可以放心。”

“那她怎么突然不开心,这几天还不让我找她。”

费司霆倚靠着沙发,将手机扔到一边,松了松脖颈间的衣领。

“这几天?”钱副官想了想,说道:“夫人可能是女孩子每个月要经历的那个事情吧”

“嗯?”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据说,女孩子每次来那个,心情都会没有理由的很差。所以,夫人不理你,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1432:这点小事还要我教?

费司霆忽然便低低笑了,俊美的容颜舒展了几分,“你说的对。”

她这几天,一定会肚子疼,心情不好,不愿意理他,这不是很正常?

“那司令,你就别不开心了。”钱副官小心翼翼说道。

“我刚才有不开心?”他淡淡昂起下颚。

“是啊,司令,你现在除了时不时会发怒之外,情绪也变得很敏感,有些患得患失。”

“”费司霆脸上又恢复了清冷和疏离,“让人给她送点红糖和备用的止痛药过去。”

“夫人知道是你送的,直接扔出来怎么办?”

男人淡冷瞥了他一眼,“你不会让人打通关系,直接让她家佣人熬给她喝?这点小事,还要我教?”

“”钱副官委屈,“知道了,司令!”

君氏医院的最什么。一下午了,你也没去看看他,现在该去了。这两天,你就好好陪着他吧。咱老爹这边,有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君子言站起了身,看着床上眼眸紧阖的君以修,想了想,说道:“好,那哥,我下去看看南宫锐。”

“嗯。”

“少爷,你吃点东西吧?”

随从端着补气血的一碗粥,站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现在不想吃,拿走。”

南宫锐眼睛闪过几分不耐,躺在床上,盯着头眼前的女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不施粉黛的清纯气质,让人看了确实赏心悦目,和那些皇室里的贵族小姐还是很有区别。

他家少爷从国追到这国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南宫锐吩咐:“你先出去。”

“是,少爷。”

随从将粥碗放在了桌上,走了出去。

正要给他们带上门时。

下一秒,君子言忽然出声道:“那个,先不用关门了。”

随从一怔,下意识看向自家少爷。

南宫锐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的光,微点了点头。

他恭敬弯了下腰,“好,少爷,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1433:你还爱费司霆

看着病房的门开着,君子言舒了口气。

她看向病床前的男人,“你要不要坐起来,吃点饭?”

南宫锐略显自嘲的低笑了声,“还要开着门,怕我吃了你?”

“”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君子言摇摇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算她和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也光明正大。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把门开着。

“你还爱费司霆。”

南宫锐深深盯着面前的女人,声音笃定的低沉。

“我没有。”

“是么?”他挑了挑眉。

君子言端起粥碗,坐在一边,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好了,别聊这些话题了,行么?你先吃饭!”

南宫锐也不逼她,微微动了动平素朱红色但此刻却很苍白的薄唇,“扶我起来。”

“好。”

她扶着他的胳膊,给他后背垫了个靠枕,“这样舒服吗?”

“嗯。”

南宫锐淡淡点头,其实,他一点都不脆弱。

不过那么点血罢了。

但想到,她有可能会来照顾他,会来陪着他,那他装一下脆弱又有何妨?

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愚蠢。

明明看上了她,却还要不争不抢。

“南宫锐,说真的,很谢谢你,非常谢谢你,我的心里,很感激你救了我爸爸。”君子言将一勺粥递了过去。

“想谢我,就以身相许。”

“又开玩笑了。”

南宫锐低笑,“这粥的味道,还不错。”

“不错,你就多吃一点。”

宋一囡穿着普通的便服,没有再像往日那样,搭配的很时尚。

但黑色的大墨镜和黑口罩,依然戴在脸上。

她到了导航的前台,看着值班的小护士,“p病房区怎么走?”

君以修那样的身份,肯定住在p区吧?

小护士狐疑地看着她,“小姐,您要干什么?”

“我我去看一个朋友,她病了。”宋一囡咳咳两声,心虚道。

“哦,那您出示一下二维码,我扫描一下,通过了,您就可以上去了,在31楼。”

“什么二维码?”

小护士这会非常怀疑地看着她,“您朋友没告诉您二维码吗?”

“可能她忘了。”

“哦,是这样,因为p区住的都是比较有身份的病人,上去的话,需要病人从医护那里申请到的二维码才可以的。”

宋一囡眉头皱了皱,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抱歉啊,没有打通,我朋友手机可能不在身边。”

“那没有办法了,只有二维码通过验证,我才能放您上去。”

“你怎么这样呢?我不过是看我一个朋友罢了,怎么那么麻烦?”她语调提高了几度。

“抱歉,女士,就是这么麻烦。”小护士看她态度不好,也冷了脸。

“”宋一囡眼眸闪过一丝愤懑,她走出了医院,心里不甘心。难道,就这样错过看君以修和君子言那对贱父女悲惨境地的机会?

上不去p区病房?

那她变成病人,不就可以了?

对,她去看病,多花点钱,进p区病房住院,不就可以了?

想到这,宋一囡阴凉地笑出了声。

可是,她现在不痛不痒,进去查病,医生肯定不会让她住院。

若她强行要求住院,那会让人生疑。

1434:作死的前奏

怎么办?

她拧着眉头,看到马路对面的不远处,有个水果摊。

摊主正在拿着水果刀削水果

心里一个念头浮上来!

宋一囡从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出来。

她躲在医院后面的角落里,坐在了石凳上。

脱了右脚的平底凉鞋,她掰过脚底板,一瞬不瞬看着

她一定要看到君以修的悲惨下场才可以!

所以,对自己狠一点!

宋一囡一咬牙,眼睛一闭,用锋利还泛着冷光的刀刃,狠狠在脚底上划了一道口子。

“嘶好痛”

瞬间,鲜血便涌了出来。

她忍着疼,将刀子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跳着脚,往医院的大门口而去

到了门口,瞄到导航台后面刚才的那个小护士。

她暗恼一声,怎么忘了这个人!

现在她这幅装扮进去,很容易就被小护士看出来,她刚才进去过。

现在突然受伤了,不引起怀疑才怪?

宋一囡攥紧双拳,懊恼极了。

进进出出的人,有一些拿复杂的眼光在看她

这个戴墨镜的女人,真是666啊。脚下在流着鲜血,人还在站着发呆,服了。

宋一囡翻了翻跨在肩膀上的大挎包,还好,还有一个茶色的墨镜。

她退到一边,忙将黑色墨镜换了下来。

然后,她将扎起来的头发散落了开来。

这样,小护士应该就认不出她了。

整理好一切后,宋一囡进去后,用在黑市买来的假**,挂了一个外伤科急诊。

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止血包扎后,道:“你这伤口有点深,走不了路了,需要住院。”

“那我住院好了。”

“行,那我叫个护士来扶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宋一囡点点头,踮着脚尖,由女护士扶着去办手续

“什么?只能住普通病房?!”

她不敢相信,睁大了双眼。

“是的呢,小姐,不好意思,您不能住p病房。”

“我怎么就不能住了?我又不是出不起钱!别的医院出多点钱,就可以住p,为什么你们不能?”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君氏医院是咱们京都最顶级的私人贵族医院,不是公立医院,所以,要住p病房的话,需要一系列的条件。很显然,通过联,显示您身份的私人信息,还不足以入住p哦!”

宋一囡眼眸冷得阴沉,气死她了!!!

好不甘心,她划破了自己的脚,流了那么多血,疼的要死,浪费那么多时间,再告诉她,不能进去p?

那她怎么能见到君以修和君子言?

该死!

“先给我开普通病房。”她咬着牙说道。

“好的,小姐。”

办理完手续,是十分钟后。

宋一囡被人扶着,坐电梯上了16层的普通私人病房。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窝火。

不能让自己这伤白受了!

她拿起电话,打给那个包养自己的高n,“亲爱的,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安排p病房。”

半小时后。

宋一囡满意地换进了31层的p病房。

她躺了一会儿,就坐起来,下了床,走出了病房,扶着廊壁,慢慢走着

佯装遛弯。

她一间间病房看过去,大部分病房的门口,都有保镖守候着。

1435:突如其来的陌生女人

她记得,君家的保镖,袖口上有他们君氏家族的标志。

所以,只要找到这个,就可以找到君以修的病房了!

但找了一整层,宋一囡都没有发现,有君家保镖守候的病房。

君以修在哪?

难道,根本不在这层p病房里?

正想着,她忽然发现尽头的一间病房的门,开着。

仅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女人。

那背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是君子言那个贱人!

是她,夺走了她的霆,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宋一囡远远地站着,眼底闪过怨毒,呵呵,君子言,你现在竟然和南宫锐鬼混在一起了?

忽然,走廊的另一端,传来踏踏踏有节奏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她一怔,连忙站在了一边,低下头。

身材高挑,一身火红色长裙的戴安娜,迈着袅娜的步伐走来。她齐耳短发,黑色的耳钉闪耀着璀璨的光。

她身上,带着王室贵族的气场,眼神自信,目不斜视,毫不犹豫进了尽头的病房里。

“哟,南宫锐,你这怎么躺病床上了?真是稀奇啊。”

君子言一怔,回过头来,入目,一个陌生女人,她站了起来,“你是?”

戴安娜扬起好看的眉心,似笑非笑,态度不冷不热,“你就是费司霆那个前妻君子言吧?”

“你认识我?”君子言惊讶。

“能不认识吗?”五个字,里面暗藏着针锋相对。

南宫锐淡淡看着她,“戴安娜,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我是你朋友,你竟然一点都不欢迎?”

“你来的不是时候。”男人皱起眉。

戴安娜清冷地瞥了一眼君子言,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嗯,确实不是时候。你之前答应我,会带我去见费司霆的,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带我去,所以,我干脆亲自找来了。”

“”南宫锐看向君子言,话却是对戴安娜说的,“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啊。”戴安娜伸出手,面向对面的女人,声音带着几分假装的友好,“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戴安娜,是国皇室的公主。我呢,喜欢费司霆好几年了。虽说,你是他前妻,但是,毕竟你们离婚了,我要是追他,你不会介意吧?”

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她淡淡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空气,声音有些淡漠,“既然你是公主,那我便不高攀做朋友了。至于,你要和费司霆怎样,和我没什么关系,不用告诉我。”

她看上去很平静,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南宫锐眼底闪过愕然,她竟然没有一丁点吃醋或者生气的样子?

站在廊道里的宋一囡,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人说的话。

刚才那个经过的漂亮女人,是国公主?

还喜欢费司霆好几年了?

呵呵,真是爽快,终于有人为她收拾君子言了!

一国公主喜欢费司霆,你君子言斗得过吗?

宋一囡高兴极了,她虽然还想继续偷听,但在这待久了,怕引起别人怀疑,便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病房。

下一秒,迎面撞过来一个人!

1436:给你一个下马威

紧接着。

“哎哟”

小护士忽然尖叫一声,手里的托盘撒落在地。

托盘上,摆放着一只温度计。

宋一囡因为脚不方便,被这个护士猛然这么一撞,一个趔趄,便摔在地上。

她整个身子朝前扑去,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她下意识张嘴低呼了一声。

白绿包装的温度计,撞击到地面,被反弹到了空中。

好巧不巧。

一下子戳进了宋一囡的嘴里!

“唔好疼”

还好,没有戳破喉咙。

宋一囡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将体温表从嘴里拔了出来

小护士看着她,惊呆了。

她咽了口唾沫,知道说了可能要挨骂,但职业操守还是让她说道:“小姐,这不是普通的体温计。”

宋一囡一怔,“那这是什么?”

“肛表。”

她拧紧眉头,“肛表是什么?”

小护士低着头,小声咕哝着,“就是给病人测量体温的表。”

宋一囡撑大了双眼,手颤抖着,一下子将肛表扔了出去,声音几近尖锐,“你的意思是,你刚才用这个给别人”

“对,很抱歉,我刚才刚给一位老大爷测量完。但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小姐你本来在边上,突然就转过身来,我也没有料到,所以就撞在了一起。”

“你你”

宋一囡脸色铁青,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她,“你竟然你竟然你怎么可以”

她越是说话,嘴里的唾液分泌就越多。

忍不住,想要往下咽。

她顾不得指责和教训这个小护士了,先踮着脚,小跑回了自己的病房里。

推开洗手间的门,直接一口吐在水槽里。

好恶心!

宋一囡越想越恶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撕开一旁的一次性牙刷,捏了牙膏上去,疯狂地刷牙

尽头的病房里。

戴安娜看着眼前平静的女人,狐疑地道:“你真的,不在意?”

君子言没说话,低垂着睫毛。

“听说,你喜欢了费司霆11年?”

“”

戴安娜绕着君子言走了几圈,仔仔细细打量着她,嘴里啧啧几声,“没有我高,没有我漂亮,没有我身材好,但气质还算不错。但也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让费司霆那样的男人迷恋的地步,所以,他跟你离婚,也不稀奇了。”

她当然调查清楚了,现在,费司霆喜欢这个君子言。

虽然离婚了,但依然是她戴安娜的首要情敌,初次见面,她很有必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她迷住了我。”南宫锐忽然淡淡的开腔,眼眸看着君子言。

“是啊,她迷住了你。”戴安娜似笑非笑,勾起红色的唇瓣,“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国来。君小姐,南宫锐真的是很优秀的男人,希望你不要错过哦。至于费司霆,只有我这样的女人,配得上他,知道吗?”

君子言终于抬起浓密卷长的睫毛,看着面前的高个子女人。

戴安娜毫不介意地和她对视。

十几秒后。

“戴安娜公主?”君子言淡淡笑了笑,看不出任何喜怒,“你的眼神并没有你说的话那般自信。”

1437:她相信费司霆

“自信?你敢说我没有自信?”

戴安娜脸色变了几分,却轻笑一声,“你可知道,几年前,费司霆到我们国家出任务,和我有过激情的一夜?”

她说的直白又露骨,相信面前的女人,听到她这番挑衅,定然会面色大变。

君子言微怔了几秒,旋即抿开笑容,语调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淡然,“原来,你就是那个给费司霆下药的女人?”

“你”戴安娜拧起眉心,没想到她会这么反问自己。

“你给他下了猛药,他对你也没有感觉,不知道,你的激情二字,从何而来?”

君子言淡淡看着她,本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和嘲讽,她没必要一直忍着。

之前“出轨”宋一囡的事情,费司霆在她耳边解释过很多,包括几年前在k国被下过药的事情,她当时只是随意听了听,但现在才发现,竟记得清清楚楚。

她相信他。

他说,从始至终,只要过她一个女人,那便是真的。

她知道,他不屑于说谎。

戴安娜的脸色黑成了锅底,她倒是没想到,费司霆连这件事,都跟君子言说。

南宫锐微眯着眼睛,看得出有些不悦了,“戴安娜,你是来找茬的?”

他好不容易和他喜欢的女人待在一起,不许任何人来搞破坏。

“呵,你还真是见色忘友。”戴安娜撩了撩性感的头发,往外面走去,“没劲,我走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南宫锐朱红的唇翘起,“抱歉,我不知道她会突然过来。”

“没关系。”君子言淡淡摇头,换了个话题,“你还要继续吃点晚饭吗?”

“可以。”

电话,倏然响了。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君子言将手机放在耳边,“妈?”

“言言,你怎么还不回来?”

“奥,妈,我在外面和朋友玩了会,一会就回去啊。”她心虚道。

那头的女人,叹了口气,“一直是你哥不着家,怎么你突然也这么晚不回来。还有,你爸今天竟然没有给我打电话,虽然知道他去临市出差了,但这几十年来,今天是第一天过了晚上十点,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总是很慌,想给你爸打电话过去,但怕他又在和客户谈生意,不想打扰他。”

“妈,你放心,今天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说这几天会很忙,你不要太担心,先休息,我一会就回家。”

君子言挂了电话,有些为难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南宫锐淡淡一笑,“没事,你先回家陪阿姨,叔叔醒来前,千万不要露馅了。”

“你自己,能行吗?你今天救了我爸,这几天,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好好照顾你。”

“我是大男人,你也把我看的太弱了。”

南宫锐微微叹口气,看来,想让她陪着自己的念想,又要泡汤了。

君子言抿着唇,有些歉疚,“我会让我哥派小护士过来的。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

“给我带好吃的早餐?”男人扬起剑眉。

“好。”

“我要吃你做的。”

君子言眼眸变了变,却道:“好。”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38:暗处的阴谋诡计

君子言临走之前,又上了一次顶层的特护病房。

君以修还没有醒。

君子诺挥挥手,“放心,老妹,你回家吧,有我在这。”

“好,那哥,我真走了。”

戴安娜坐在路边的黑色私家车里,看到君子言上了出租车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她拿出手机,看着刚才在病房里,暗中拍摄的一张照片。

如果,把这张照片,发给在e国的费司霆,会有什么后果呢?

*

病房里。

刷了整整一个小时牙齿的宋一囡,心肺都要气炸了!

她的牙龈,刷到红肿不堪,好疼好疼。

一想到那肛表插到自己嘴里的画面,她就有想撞墙的冲动!

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都要怪君子言那个贱人!

真是后悔,刚才她喂南宫锐吃饭的画面,没有拍下来。

若是拍下来,给费司霆看看,该多好?

宋一囡恶毒地想着,脑袋灵光乍现,忽然想起什么,扔掉手里的牙刷,匆匆忙忙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经纪人,“你还记得,我们在a国莫城拍摄时,有一次去ng集团,找君子言看房子的事情吗?”

那头,女经纪人拧着眉头,回忆了大半天,“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还记得,南宫锐当时和她一起上了我们的保姆车吗?”

“嗯。”

宋一囡得意地笑出声,“当时,她好像主动吻了南宫锐。我记得,你拍了视频。那时候,君子言想要和费司霆离婚,主动要求我把这个视频,发给费司霆。那个时候,我当然不能发。所以,这个视频就给遗忘了。你快找找备存,看看那个视频,还有没有!”

女经纪人点头,“好,我找找。”

*

医院楼下的私家车,还在停着。

戴安娜正准备将照片,匿名发送到费司霆的工作账户邮箱里。

车窗门,忽然便被敲响了。

戴安娜眯了眯眼睛,摇下车窗,看到一个面部全副武装的陌生女人,怔了怔,“你是谁?”

宋一囡戴着黑色大墨镜,黑色口罩,还有黑色的鸭舌帽,只露出两只漂亮的眼睛,“我是你的朋友,不是敌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不知道,可否上车一叙?”

戴安娜仔仔细细看了面前的女人几秒,拧着眉头道:“行,你上来吧。”

车门被打开。

宋一囡躬身上了去,坐下。

“你有什么事?”戴安娜带着防备问道。

宋一囡开门见山,“我刚才在病房的外面,偷偷听到了你和君子言的对话。不瞒你所说,我很讨厌她。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你是那个女明星宋一囡?”戴安娜眼中闪过惊愕,她自然知道,费司霆之前身边有个宋一囡。

“是我。”

“既然是你,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你,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宋一囡摘下口罩,淡淡笑了笑,楚楚动人的一张脸,眼中却蓄满了阴狠,“你放心,我对费司霆,没有那种男女情爱的想法了。我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小视频,相信会对你有帮助。”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39:费司霆的怒气

她将手机里,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播放给身边的女人看

画面上,是君子言和南宫锐坐在车子里,在接吻的画面。

还是君子言主动亲的南宫锐。

不过,是背对镜头的角度,看不到两个人唇瓣相贴的位置。

戴安娜惊讶了,“这真的是君子言和南宫锐?”

“如假包换。”

宋一囡冷笑道:“这是很早的时候,我在a国莫城,去ng集团找君子言看房子时,无意间拍下的。今天才恍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个视频,送给你了。”

戴安娜点点头,“谢了。不知道,费司霆看到这个视频和这张照片,心情会如何?我很期待!”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两个人根本没有接吻。那是当初,一心想要和费司霆离婚的君子言,演给宋一囡看的一场戏罢了!

*

夜,深。

远在e国的费司霆,和当地政-fu的负责人,开完了第一天的晚间会议,回到酒店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顾不得吃饭,第一件事,是看手机。

邮箱有来信息的提醒。

他以为,是总统的秘书长韩青发来的工作安排,但点击开,却只看到了需要下载的一张图片和一个视频。

“司令,吃饭了!”

钱副官看着侍应生摆在餐桌上的食物,出声说道。

“等一下。”

费司霆点击了下载。

手机的网速有点慢,下载完已经是三分钟后。

他先点击开了图片。

入目,是女人喂男人吃饭的画面。

费司霆眼眸一眯,握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着森森的白。

拿着勺子,甜笑的女人,是君子言没有错。

而那个躺在病床上,深情脉脉看着她的男人,是南宫锐。

他点击开了视频。

这次,竟然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

费司霆脑袋突突的疼,长长的眼睛眯得更紧了。

钱副官发现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问:“司令,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说话。

“司令,该不是又是夫人的事情吧?”

现在,除了夫人,大概没有人和事,能让他情绪波动了。

费司霆淡淡地瞥向他,眼底有了一丝阴鸷,“我们的人,今天如何汇报的她的情况?”

钱副官想了想,说:“一共来过两次消息,说夫人都在百通山庄的家里,没有出过门。”

“是么?”

男人的声音薄凉极了,他将手机拍在餐桌上,“立马去查这张照片和视频的真实性。”

如果是ps的,他不能冤枉她。

但如果是真的

钱副官拿过了手机,看了一遍图片和视频,眼眸撑大了,“这怎么会”

天,夫人在和南宫锐干嘛?

“立刻去查!”不容再片刻耽误的命令。

“是,司令。”

钱副官立刻打电话叫来了技术人员,进行真伪鉴定。

前后不过半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司令,这照片,确实是真的,而且拍摄时间,是今天。但这视频,是很早了,大概几个月以前。”

钱副官属于懵逼状态。

照片是今天拍摄的,那么,手下说夫人没有出家门这话,显然是假的。

而视频竟然拍摄于几个月前?

那不是意味着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40:我的女人他妈都要被抢走了

费司霆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阴鸷的眼神,盯着技术人员,“几个月前,是哪一天,具体日子,给我说清楚。”

房间里的温度,明明不冷,男子的后背,却莫名出了冷汗。

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司令,今天是头一次见,干嘛这么凶啊?

“应该是6月初,刚进入夏天的时候。”

钱副官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视频,说道:“司令,看夫人和南宫锐的装扮,应该是那会在ng集团上班,做置业顾问的时候。”

费司霆墨黑的眼睛,幽深的像千年古井,暗潮涌动。

他搁在餐桌上的右手,紧紧攥着,手背和手指上结满了肉粉色的痂。

想起离开京都时,她在医院说的话。

现在想来,真的有些讽刺。

6月初,她还在和他闹离婚,但终归,他们还没有离婚。

那个时候,她竟然就主动吻了南宫锐?

钱副官踌躇着说道:“司令,那就是说,今天夫人出了家门。而且,南宫锐住院了,她在照顾他。很显然的是,我们的人,说谎了。他们为什么要谎报军情?!”

费司霆眼中迸射一抹阴戾,“应该是南宫锐暗中买通了他们。”

“这个混蛋!怎么这么没品?!”钱副官一脸mmp,气到咬牙切齿,“趁着司令你不在,竟然敢做出挖墙脚这种事!”

“视频显示,他几个月前,就挖了。”

这句话,费司霆说的轻描淡写,但身上的薄凉气息更甚了几分。

他今天一到e国就给她打电话,她说这几天,不准他给她打电话。

原来,是要照顾南宫锐。

是不是,她从很早就喜欢上了南宫锐?

而他们会离婚,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犯了“出轨”的错误,而是,她彻底不爱他了,喜欢了别人?

“马上准备飞机,我要回京都。”不容反驳,丝毫没有犹豫的命令。

钱副官惊了,“司令,万万不能啊!你怎么答应的总统阁下,咱们来e国是平定战乱的,这才刚到,对策都还没有商讨出来,就回去了,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啊?”

话音刚落,男人狠狠一掌拍在了餐桌上。

声音低冷凛冽到刺骨,“我的女人,他妈都要被抢走了,我还要这工作有个屁用?!”

钱副官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直接塞下一个鹅蛋了。

哎呦喂,他家司令竟然爆粗口了!

看来,是真的超级生气了。

“给阁下发密令,叫他再安排人来接手我的工作。”

钱副官眼观鼻,“京都里,哪还有人有能力接替的了司令你?除了枭二爷,但是人家刚新婚燕尔,陪老婆都来不及,怎么会愿意来啊?”

费司霆拧了拧眉心,掏出电话,直接打了出去

那头。

赫连庄园,深夜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主人房里。

容薏还窝在男人的怀里,你侬我侬,说着悄悄话呢。

电话冷不丁就响了,她噘着嘴巴,在赫连沉枭薄唇上亲了一口,“老公,我先接个电话哈~”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41:赫连沉枭的大舅子

赫连沉枭不乐意了,微眯起狭长的紫色凤眸,“谁大半夜敢给我老婆打电话?活腻歪了?不许接!”

容薏摸到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噗嗤笑了,“老公,是你大舅子!”

“”

“哈哈,你竟然说你大舅子活腻歪了!”

赫连沉枭搂住女人的纤腰,平日冷酷英俊的脸上,此刻很是傲娇,“我和司霆一样大,不许他做我大舅子,占我便宜。”

容薏快要笑成傻子了,小脸红扑扑,“那能怎么办?他是我哥啊!你就算不认,他也是你大舅子啊!”

“我不管,反正我接受不了,他突然从兄弟就变成长辈,让他滚犊子!”

电话一直在响着

容薏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喂,我的好哥哥,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嘛?要是说你打电话,是为了叫我起床上厕所,我会杀到e国去,直接抹了你的脖子!”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费司霆单刀直入,“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啊”女人笑的眉眼弯弯。

“你说,会帮我追我的女人。”

容薏“哦”了一声,“好像是,答应你,帮你追媳妇来着。”

费司霆淡淡勾起薄削的唇,“你记着就好。现在,我需要借你的老公一用。”

“追媳妇,怎么还需要我老公了?”

“叫他来e国,接替我的工作。以他的能力,一个月足以。”

啪——

电话就被挂断了!

费司霆:“”

容薏毫不犹豫挂断,看着自家男人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老公,我们刚才说到哪里来着?继续啊,嗨到天亮~~~”

哼,敢叫她老公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国家去平息战乱,还特么一个月,她怎么可能同意?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老公和哥哥之间选一个,她当然选老公了!

赫连沉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女人的腮帮子上,“司霆电话里说什么?”

容薏哈哈笑了两声,“他说,你这个妹夫要是欺负他妹妹,他做大舅子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老婆,你学会骗人了。司霆绝不会半夜打电话来,说出这种他根本不会说的话。到底什么事?”

赫连沉枭大掌爱怜地摸着女人的小腹

容薏叹了口气,“好吧,他想要你去e国,接他的班,一个月不回来,是要我守活寡啊。我肯定不乐意!”

“老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该帮还是要帮,放心,我最多半个月就回来了。”

钱副官看着不说话的男人,叹气,“司令,我看,枭二爷是不可能来接替你了。”

费司霆沉默了几秒,冷冷道:“那我也要回去,立马去安排飞机。”

钱副官:“好吧。”

司令,你也太任性了啊。

正想着,电话响了。

费司霆接了起来,“不是直接挂我电话?”

容薏尴尬地笑起来,“哇哈哈哈,刚才信号不好,不是我挂的。那个啥,让我老公去e国替你是吧?嗯成吧!”

*

翌日,天刚蒙蒙亮。

一夜无眠的君子言,便起床了。

她下楼,进了厨房里,偷偷做了两份早餐,打包好。

佣人不解,“小姐,您要出去吗?”

“嗯,跟我妈说一下,就说我有点事忙,让她不用担心。”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42:半夜撞墙自杀了

半小时后。

君子言下了出租车,进了君氏医院。

她先上了顶层的特护病房里,将一份早餐递给守了一夜的君子诺,“哥,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吧。”

君子诺下巴堆满胡茬,眼窝深陷,看上去很疲惫,“好,我一会就吃,你吃了吗?”

君子言点头,撒了个小谎,“我当然吃了。咱爸今天能醒吗?”

“应该能。”君子诺去洗了个手出来,坐在桌旁吃早餐,“老妹,我昨晚深思熟虑过,总觉得咱老爹这场车祸有点诡异。昨晚警一署的人打电话跟我说,被抓到的那个货车司机,在里面半夜撞墙自杀了!”

“什么,自杀?”君子言撑大眼。

“嗯。这货车司机是闯红灯,咱老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也还没有提出刑事诉讼,法律也还没有给他下死刑,他便早早畏罪自杀了,是不是不符合常理?”

君子诺津津有味吃着,却下了个结论,“所以,我觉得有猫腻。”

“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对咱爸蓄意谋杀?”君子言双手都在发着抖。

“是!咱老爹生意场上一向狠辣果决,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又加上,最近公司里积累的大项目很多,利润到明年很可能会直接翻数倍,眼红的人更不在少数。为了利益,或者什么别的,想要害咱老爹,也不是没可能。”

君子言愤怒地攥紧拳头,“一定要查!查到害咱爸的那个混蛋,我第一个不放过!”

十分钟后。

她拎着另一份早餐,下了楼,敲响了vip病房的门。

“进来。”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

君子言进了去,看到慵懒地倚靠着床头,正在玩手机的男人,淡淡一笑,“早上好。”

“一点都不好。”南宫锐淡淡睨着她,“昨晚,想了你一整晚,没睡好。”

“”她低眸,“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说的,都不是开玩笑。”

“好了,你先吃早餐吧。”

君子言将早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喜欢喝肉粥,还是鸡蛋羹?我昨晚忘记问你喜欢吃什么了,所以就随便弄了点。”

“肉粥和鸡蛋羹,我都要吃完。”

南宫锐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十指交扣,慵懒地放在后脑勺,邪气的眼睛,噙着点点流光。

“好,那你下来吃吧。”

“不,我要你喂我。”

君子言怔了怔,看着他,想到还未醒来的爸爸,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几秒后,她淡笑,“好吧。”

坐在凳子上,她先舀了一勺肉粥,递过去。

南宫锐淡淡张开朱唇,刚含住瓷白的勺子

下一秒。

病房门就被狠狠踹开了!

君子言手僵住,往门口看去。

男人依旧一身橄榄绿的装束,腰间的黑皮带,闪着冷寒的光。

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

但一双墨黑的深眸,却死死盯着她攥勺子的手。

里面,是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的暗潮涌动。

“费司霆,你不是在e国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君子言呆滞着巴掌大的小脸,问道。

费司霆没有答话,只迈动两条修长的腿,军靴磕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心颤的节奏。

他的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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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3:来兴师问罪还是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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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君子言的心脏,跳的很快。

她站了起来,端着瓷碗拿着瓷勺的手,僵硬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的眼睛,漆黑又幽深,盯着她的目光,让她仿佛掉进了冰天雪地里,有些凉,有些冷。

心虚。

莫名的心虚。

但这个念头,不过短短一秒,君子言便狠狠嘲笑起自己来。

她有什么心虚的?

她和费司霆早就离婚了。

她是个独立的人,现在做什么,他都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想到这,她理直气壮的昂起下巴,“你来到底要做什么?”

费司霆依旧缄默着,他淡淡瞥了一眼倚靠在床头的南宫锐,下一秒,大掌准确无误端过女人手里的瓷碗,轻轻松手,“啪”的一声,装满肉粥的瓷碗便掉落在地!

从照片上看到她喂南宫锐吃饭是一种感觉。

但真正看到这幅画面时,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便开始倒流,他极力忍着没有爆发的情绪,只是摔了碗而已。

君子言低头看着地面,散发着肉香的粥溅了一地,她讨厌费司霆这种一出现就粗暴的野蛮做法,“摔粥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还是发脾气?”

不管是哪种,他都没有资格。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看向桌上剩余的其它早餐,他两步便迈了过去,拎起来,扬手便丢进了垃圾桶。

南宫锐静静看着,邪气的眼角促狭地眯了起来。

他竟然破坏掉君子言第一次为他做的早餐?!

费司霆扔完早餐,立刻攥住了女人纤瘦的手腕,“跟我走。”

他看不得她和南宫锐在同一个画面里。

“我不走!”

君子言挣扎着,但男人的力气,怎是她可以挣脱的?

结果和以前的多次一样,白皙的手腕,立马变红了,泛着疼。

“你放手放手你这个混蛋!!”她单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费司霆,你放开子言!”

南宫锐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一只手按住费司霆的肩膀,视线平视,针锋相对的姿态。

费司霆清冷地看着他,似有似无翘了翘薄削的唇,放开了君子言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南宫锐,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想到那个接吻的视频,他所有的神经末梢都窜过麻木的疼,右拳握紧,蓄满力量的拳头风一样打了过去

南宫锐反应很快,偏头躲过了。他也生气了,拳头带着狠劲,回击回去。

费司霆轻而易举地躲过,下一个拳头,势如破竹般,再次打过去

“别打了!”

君子言惊慌起来,“我说,叫你们别打了!”

两个男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病房还算不小,但对于打架这种事来说,空间便逼仄了不少。

一旁的案几,花瓶,水杯,以及很多物什,全都碎了一地。

南宫锐毕竟昨天失了很多血,再加上本身便不是特种兵出身的费司霆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有些处于劣势了。

面对男人狠戾破风而来的拳头,他明明可以躲过,但视线瞥到在一旁急的不行的女人,心念一转

1444:不想死,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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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的拳头,毫无疑问,将面前的男人砸了出去!

君子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南宫锐撞在了床沿上,身子滑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单手捂着被打到的右脸颊,缓缓站起来

妈的,还真疼。

“你怎么样?!”君子言跑过来,扶着他,眉眼间都是焦急。

南宫锐侧目,看着她担忧的小模样,心里愉悦,这打挨得值了。

他故意皱起眉心,将嘴里被打出的血吐了出来,“疼子言,我疼”

“你先坐在床上,我这就去叫医生!”

南宫锐拉住她的手,“别走。”

“怎么了?你的嘴唇都流血了,必须马上叫医生来处理!”君子言着急道。

眼前的画面,重重刺激着费司霆的双眼,他拧紧眉头,一步步逼近

深幽的眼眸泛着森冷的戾气,看得出,他所有的情绪,要喷薄而出。

“你干什么?我不许你再打南宫锐!”

君子言挡在男人面前,伸开双臂,倔强地昂着小下巴。

“你护着他?”费司霆眯着狭长的眼,嗓音低冷。

“是,我就是护着他。我不许你再打他,你若是再打他,那今天就先打死我!”

南宫锐坐在床沿,看着女人瘦瘦却坚忍的小背影,被她护着的感觉,倒是不错?

忽然觉得,可以再挨费司霆几个拳头。

“你给我让开。”

“我不让!”

“让开!”

“我说了,我不让。”

费司霆垂着眼眸,死死盯着这个让他无所适从的女人。

她泛红的眼睛里,对他是浓浓的厌恶和排斥。

该死,她现在竟然还护着南宫锐了?

“我打他,你心疼了,是不是?”

君子言冷冷抿着唇,“是,我就是心疼了!”

微微点了点头,费司霆倏地极轻极淡笑了声,下一秒,他便将女人一下子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外走

“费司霆,你又要强制性带我去哪?!放我下来!”

南宫锐几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男人的去路,声音带着寒冷,“把子言放下。”

“我的女人,我要带走,你不想死,就闭嘴。”费司霆的话,不疾不徐,掷地有声。肩膀上的女人在踢蹬着,他轻而易举单手将之扣得死死。

“死?”

南宫锐忽然低低笑了,朱唇溢出这么一个字,而后,双手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费司霆,如果你真的有胆量杀了我,上次在莫城的娱乐会所门口,你那一枪,就该了结了我的生命。可偏偏,你放的那是麻醉枪。这代表什么?代表,你不能杀我。”

费司霆的眼眸阴郁到像崖底的深渊,下颌的线条绷紧了。

“我是南宫玦的亲弟弟,南宫家的二少爷,a国元首的亲侄子,你杀了我,会惹来一身大麻烦,下半辈子,不可能再过一天安生日子。所以,你不可能杀我!”

男人另外一只手,从腰间取出随身带的精致手枪,黑色的枪洞指着面前人的头颅,“南宫锐,你说的不错。但我的忍耐,也有限度。”

“限度?你的限度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南宫锐讽刺地笑。

1445:我这次干的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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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将枪上膛,嗓音清凉清晰却又无端让人心颤,“你想要什么,想碰什么,我只要能舍得,都可以给你。但君子言,是我的女人。你若不想真的死,那就不要与我为敌,不要逼我,真的把你送去见上帝。”

“费司霆,你干什么?”君子言趴在男人的肩头,伸手想去够他手中指着南宫锐的枪,“你快把枪放下!!”

但是,她胳膊比男人短,拼了命够也够不到。

门开着。

门口的保镖们,眼珠转动着,“少爷,现在怎么办?!”

钱副官带领着十几名橄榄绿军一装,头戴绿帽的士兵,将他们七八个人包围了。

两方人马,皆拔枪对峙着。

南宫锐浑然不在意地说道:“不用急,我倒要看看,费大司令,能把我怎么样。”

费司霆挽起薄唇,声音低冷刺骨,“这么说,你今天非要挡着我的去路了?”

“是的。”

“好,我成全你。”

男人眯着狭长的眼睛,扣动了扳机。

一直盯着他,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钱副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枪筒打偏了几分。

只听,一声闷响。

枪口所出的麻醉针,直直刺进了南宫锐的脖子里。

费司霆拧着眉心,“怎么回事?”

钱副官脸上笑嘻嘻,“司令,就知道你这次可能会冲动,我怕出大事,提前把你的枪换了。南宫二少爷,中的是麻醉剂!”

君子言惊恐的眼睛,稍微闭了闭,她嗓子眼里发堵,刚才那一瞬,她以为,南宫锐真的要被打死了。

“费司霆,你这个疯子!!”

他知不知道,杀了南宫锐的后果,是什么?

“你以为,我这次还会中你的计策?”南宫锐勾起嘲讽的嘴角,“费司霆,我上次中了麻醉针之后,就去打了免疫针。”

钱副官面上再次笑嘻嘻,“南宫二少爷,这次,我换的是最新型复合麻醉配方,市面上还没有免疫针可以免疫呢。”

南宫锐:“”

这个讨人厌的副官,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这都能未雨绸缪?

感觉到眼皮忽然开始变得沉重,他身子酸软,无力,无法自控慢慢靠着背后的墙沿往下滑

“司令,我这次干的漂亮吧?”钱副官沾沾自喜。

“闭嘴。”

费司霆淡淡剜了他一眼,扛着女人,大步往外走

君子言捶打他的后背,“混蛋,你放我下来!!!”

男人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看着路边经过的小护士,她着急地喊道:“去找你们院长,他是我哥,叫他来救我!!”

屁股,毫无预兆,被男人的大掌狠狠拍了一下。

君子言吃痛,气急了,双手狠狠按上男人的头颅。

现在,她爸爸还没有醒来,她一颗心还悬着,他来闹腾这么一遭,还要把她劫走?

更甚至,南宫锐因为她,还被打了。

她真的好生气!

君子言咬着唇,发了狠劲,撕扯男人的头发

他的头发比较短,又黑又密,她抓扯到不是很容易,但依然用尽了力气。

“你放不放我下来?!”

“你放手!”

“混蛋,我真想杀了你!”

1446:你终于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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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顶层的天台上,停着一辆直升机。

费司霆将女人直接扛上了机舱内。

声音冷沉地吩咐,“出去。”

飞行员呆滞了一秒,忙摘下耳边挂的设备,往下走。

还未出机舱门,又听到男人萧冷的一句,“离开天台,在下面守着,不许任何人上来。”

“是,司令。”

费司霆将女人放在了后排的长座上,双手按住她的双肩,伏低了身子,深深注视着她,却并不说话。

君子言冷凝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你能不能别闹了?我要下去!”

“”

“你放开我,我要下去,你听见没有?”

男人忽然便开了腔,声音淡淡,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以及浓浓的质问,“你昨天跟我说,让我这几天不要烦你,为了就是跟南宫锐在一起?”

君子言只觉得好笑,“我做什么,都有我的理由。而且,我是个独立的人,有着最基本的独立空间,你算什么,要一次次来干涉我的生活?只因为,你嘴里那一句可笑的喜欢我?你喜欢我,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费司霆眼眸薄凉了几分,单膝跪在她面前,盯着她的小脸,“你终于说实话了,你觉得,我喜欢你,很可笑。”

不仅骨子里,不相信他现在喜欢她,就算相信了,也只会觉得他可笑。

他继续压抑着从昨晚到现在的嫉妒和郁气,“以前,你喜欢我,我觉得你可笑又厌烦。现在,换了位置,我体会到了你那时候的心情。你心里还有多少委屈,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化解过去你受的所有委屈,你说。”

君子言不为所动,和他对视,眼眶红了几许,强忍着心底的眼泪。

费司霆抬起她的下颚,俊颜逼近下来,嗓音暗哑起来,“你说不出来,那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但现在,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眼眸微眯,“你这几天,要陪着南宫锐,是不是喜欢上他了,真的有想要嫁给他的念头?!”

“”

他捏痛她的下颚,逼迫她回答,“告诉我!”

君子言重重闭了闭眼,再睁开,她狠狠说道:“是,他对我很好,特别好,没什么可以挑剔的,我就是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听到你想要的答案,满意了吗?”

现在,因为爸爸的事,她有多烦躁多焦急多恐慌,他怎么会知道。

他做事情,从来没有真正顾忌过她的感受。

她照顾南宫锐,喂南宫锐吃饭,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却不会深度去想她为什么这么做。

一直不敢面对心里那个可耻的想法。

之前,他说他喜欢她时,她确实动心了几分,心里残存的那点爱意,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窜出一些来。

但现在,算了。

没有任何信任的爱情,毫无安全感可言。

听到女人的回答,费司霆久久缓不过神来,他眉心处突突的疼,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戾气,终于喷薄而出,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愈发紧了。

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嘴唇。

一触碰,便是重重的撕咬和蹂躏,带着愤怒和心痛。

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疼?

太疼了。

1447:他错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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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费司霆的女人,这辈子都必须是。

他绝对不允许,她爱上别的男人,更不允许她嫁给别的男人。

君子言被他咬的唇瓣生疼生疼,她眼底的酸楚更多,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想要别开脸,“你你滚滚”

她越是抗拒,费司霆的力道,便越狠。

他的理智,几乎已经全面溃败。

这样的他,自己都感觉陌生,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除了吻她,要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证明她还属于他。

君子言被男人推上了座位,被迫平躺下,男人的身子覆盖了上来,凌乱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下巴,以及脖子上。

感觉到双腿一阵的发凉。

她睁大了双眼,裤子已经被扒掉了。

急了,双腿狠狠踢他,却又再次被轻而易举制住。

明知道,这样的强势和霸道,会让她越来越反感,但费司霆真的忍不住,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挽回她的心。

逼迫,她会生气愤怒远离。

放任她,尊重她,她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感觉到自己真的要失守,君子言的眼泪,终于汹涌滚了出来,她嘶哑着嗓子喊,“混蛋,你知道吗,我爸爸出车祸了!!!”

她爸爸还在下面病房里昏迷着,他却要在这里对她做这种事?

一句话,唤回男人的理智。

费司霆的身子顿住,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

他意识到,刚才自己差点真的强行要了她,心懊恼几分。

“你刚才说什么?”

君子言的眼泪越流越凶,这两天强忍着,现在真的忍不住了。

“你爸出车祸了?”

费司霆再次低声问,微颤着大掌,想要拭去女人的眼泪

君子言别开脸,嗓音带着呜咽,眼泪大颗往下掉,“是,我爸出车祸了,是南宫锐救了他,还给他输了很多血,我照顾他,喂他吃饭,难道不应该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眼眸开始泛起猩红的血丝。心,绵密透彻的疼。他错怪她了,是不是?

“是不是看着我对他不闻不问,你就满意了?”君子言吸了吸酸楚的鼻子,“那样,我还算个人吗?!”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费司霆低低喃喃着,慌了,连忙把身下的女人抱在了怀里,给她穿好裤子

原来,竟然是这样。

为什么,他没有查一查,就来兴师问罪?

自责,懊恼,歉疚,悔恨,复杂交织,鞭策着他所有敏感的神经。

君子言没有再说话,也不想再说话,但眼泪,依然止不住往下流

“别哭了。”

费司霆拿起一旁的湿巾,拆开包装,小心翼翼给她擦眼泪。

“别哭了,嗯?”

“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别哭了,嗯?”

但女人还是不言不语,泪水像出闸的洪水,让费司霆感觉全世界,都要崩塌在眼前。

他喉咙一涩,盯着女人挂满泪痕的小脸,脱口而出,“君子言,我好像,爱上你了。”

“”君子言身躯蓦然怔了怔,缓缓抬眸,挂着泪珠的卷长睫毛,看向他

1448:当场戳爆你的小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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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口的几秒后,费司霆仿佛拨开乌云见月明,他淡淡掀起薄唇,“对,我爱上你了,不是好像。君子言,我真的,爱上你了。”

想要她,想这辈子都有她,想要她生他的孩子。

想要将她彻彻底底占为己有,不想任何男人染指她,女人也不可以,会疯狂吃醋嫉妒,会为她失去所有理智,会因为她被激发出骨子里所有的情绪。

想到她不再爱他,不再属于他,要嫁给别的男人时,世界真的仿佛要塌陷了一般。

这样,还不是爱?

那是什么!

君子言对于突然听到的话,心底无疑有着震惊,眼泪也生生止住了。

他说他喜欢她,她还能勉强不觉得惊悚。

但说爱上了她

费司霆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他淡淡笑了,“君子言,一直以来,我不懂喜欢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爱。但现在,我明白,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彻彻底底。”

“”

“我只想要你,你相信么?”

君子言慌乱极了,她低下头,双手搅动在一起。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费司霆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继续用湿巾给她擦拭残余的泪痕,“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总觉得我霸道,强硬,不顾你的感受。但希望,你原谅我,因为一想到会失去你,我便控制不了我所有的行为。”

“”

“今天,是我不对,我真的不知道,叔叔出了车祸。但你要知道,如果我在这,我依旧不会让你照顾南宫锐,因为我吃醋。”男人的嗓音,越来越哑,却越来越动情,“我是你君子言唯一的男人,你如果遇到困难,当然是我陪在你身边,不需要任何别的男人。以后,我绝对不会随便离开你,嗯?”

费司霆看着呆滞的小女人。

照片上,她喂南宫锐吃饭的事情,有了原因和解释。

但几个月前,视频上,她主动亲吻南宫锐的画面,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敢质问了,怕惹她生气。

也不想质问了,他应该试着去相信她?

现在想来,给他发匿名邮件的人是谁?必定别有用心!

男人每多说一句,君子言的心,就越来越慌乱。

她的脸低垂着,下巴都快要戳破胸口了。

她不要听!

让她无所适从,让她心慌意乱的话,她不要再听了。

费司霆扔掉手里的湿巾,嗓音带着柔软和诱哄,“乖一点,别哭了,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叔叔应该在下面的病房里?我陪你下去。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全都给你。只要,你别再哭,别再排斥我,嗯?”

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听,但君子言发现自己很不争气,他每一个字,都比以前更加温柔和蛊惑。

打个巴掌再给个枣吃?

她不要!

“叫你家司令,把我老妹放出来!”安全门后面,响起君子诺带着愠怒的声音。

“抱歉,没有司令的命令,谁都不能进!”

“嘿,你还敢给本少爷脸色看?”君子诺挽起了袖子,“信不信,本少爷现在当场戳爆你的小菊花?”

1449:我爱你妹妹,想跟她复婚

君子言听到声音,忙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她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费司霆起身走近,想要帮她整理

“滚开。”君子言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

安全门外。

君子诺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颇为潇洒的眯着眼睛,“就是说,你怎么都不肯放我进天台了?”

士兵一脸严肃,“是的,君少,您就是要戳破我的菊花,我也不能放您进去。”

与戳破菊花相比,他家司令的手段,更加恐怖啊。

“好,你犟,你牛气,是不是?”君子诺脱下脚上的靴子,往他身上一下下招呼,“奶奶的,现在一个士兵,也敢欺负本少爷了?阿西吧~~~”

士兵站着不动,任由他打,“抱歉了,真的不能放您上去。”

君子诺打累了,将靴子又穿在脚上,双手插着腰,痞里痞气地站在士兵对面,盯着他白嫩的脸,哎呦了一声,“我才发现,你这张脸蛋,跟其他士兵不一样啊。别人都晒得黝黑,怎么你就细皮嫩肉?”

“爹妈给的,没办法。”士兵面不改色,但心里几分骄傲。

君子诺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自己红色的下唇,眼神撩情放肆极了,声线也轻佻戏谑,“小士兵,你认不认识少衍和嘉年?”

“当然认识,赫连家三少爷和我们司令的弟弟。”

“他们俩,都是我的相好,知道么?”

“什么意思?”士兵有点懵逼。

君子诺哈哈笑起来,“就是,我有那方面的嗜好,懂不懂?”

他撅起薄薄的唇瓣,凑近,故意要亲他的脸蛋。

“君少,您要干嘛?”

“干嘛?亲你啊。小子,本少爷看上你了!”

“别别别介”士兵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就怕君子诺亲上自己。

一番你追我逃,他眼看着逃不脱对方的魔爪了,索性一闭眼道:“君少,饶命,饶命啊。我给您菊花,您愿意戳就戳,戳破了也不要紧。但是您别亲我,更不能进去天台,行不行?”

“戳你菊花?”君子诺轻笑,“特么的,本少爷才不干,戳一手指那什么,会恶心到一辈子吃不下饭。本少爷就要亲你!”

“别别”小士兵快哭了。

“哥。”君子言推开天台的门,看着他。

“老妹?”君子诺松开束缚小士兵的魔爪,“你的嘴唇,怎么了?又红又肿的。”

她忙摸着自己的唇瓣,脸颊发热,尴尬又难堪,“没什么事。”

看着在女人身后矗立的高大男人,君子诺有些不高兴了,“费大司令,你总这样对我妹妹,是不是太过分了?”

费司霆:“”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妹妹?不喜欢她,就别缠着她!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要是继续欺负我妹妹,我就真的要动手了!”君子诺说的神乎其神,一本正经。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他,淡淡的开腔,“我爱你妹妹,想跟她复婚。”

短短十个字,掷地有声,不疾不徐。

君子言怔了怔,她倒是没想到,费司霆当着她哥哥的面,说了这么两句话!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0:好好站队,别站错了

她的印象里,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在局外人面前,谈论感情问题。

但旋即,她自嘲一笑。

他早就变了,现在说这种话,也不足为奇了?

但君子诺却一脸懵逼,“你说你爱上我妹妹了?”

费司霆依旧面瘫般的清冷,语调不变,“嗯。如果想让我以后喊你一声大舅子,就好好站队,别站错了。”

“天,我了个去”

君子诺惊悚了,他帅气的一张脸,挂满了问号。

要知道,以前,他家老妹和费司霆刚结婚那会,他可是一直有这个念头,想让费司霆喊他一声大舅子来着,但不敢说。

“跟我老妹复婚后,真的会喊我一声大舅子?”

费司霆还是面无表情,声音不温不热,“你若是每天想让我喊,也可以。”

“我去,这诱惑,也太特么大了吧?!!!”君子诺笑的贱贱,“沉枭得叫你一声大舅子,而你要是再叫我大舅子,那岂不是,沉枭要叫我大大舅子?我年龄可比你们俩小来着”

这还真是买一送一的大买卖啊,绝壁不能站错队!

君子言冷了脸,“哥,你在说什么?”

君子诺直接忽略自家老妹的不悦,看着费司霆,“行,以后,大舅子我支持你!”

小士兵站在一边,心里真是呵呵哒了。虽说应该向着他家司令,但是这么神坑妹妹的猪哥哥,君子诺估计是迄今为止第一人,一声大舅子,就给收买了!

君子言冷冷瞥了一眼费司霆,再狠狠剜了一眼君子诺,“你们两个人神经病!!”

她径直下了楼梯,进了电梯。

到了vip病房里。

看到几个小护士们,正在打扫地上被费司霆摔掉的肉粥

她走了过去,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扫把,“我来吧。”

“这怎么可以?”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护士看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安静地站在一边。

将地面擦干净后,君子言看着躺在床上,静静睡着的男人。

他嘴角有些红肿,已经被擦过了碘酒。

面容棱角分明,五官非常端正和精致,是那种看一眼觉得好看,却又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君子言心里叹口气,对于南宫锐因为她被费司霆打了这件事,很是歉疚。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他还没有吃上早餐,她必须现在下楼去买点。

出了病房。

钱副官和一群士兵,以及南宫锐的保镖们,守在门口。

“夫人,你要去哪?”

“闭嘴。”

君子言淡冷说完,就下了楼。

她记得,哥哥的医院对面,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

几年前,她还经常来吃。

不过,每天早晨排队的人很多。

君子言看了看四周,决定还是要买这家。

因为别的家,她不知道好不好吃。至少,她觉得味道可以的,才能买给南宫锐吃。

但前面的长龙,目测足足二十多号人

钱副官带着几名士兵,突然出现,将手里通红通红的毛爷爷们发放给每一个排队的人,“抱歉啊,我家夫人想吃这家的早餐,我家先生不想她排队太累,所以,你们帮个忙,到她后面排着行不行?”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1:费司令实力宠媳妇儿

君子言怔了怔,旋即气怒起来,“钱副官,你在干什么?!”

费司霆忽然便出现在了她身边,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让你少排会队,有错?”

“”她轻笑了声,“神经病!”

“嗯,我喜欢你骂我。”

君子言拧着眉头,转身就走。

“你去别的地方买,我也会跟着你。”费司霆的霸道尽显,“别纠结了,就在这买。”

“”她气结,难道就甩不掉他了?

想到南宫锐一会要是醒来,会饿,算了,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君子言一言不发,又转身走回了前台那里,买了一人份的早餐。

后面排队的那些吃瓜群众,好奇地看着,这俊美的帅男人,原来还是个土豪啊。

一出手,每人就是1000块。这么实力宠媳妇儿,真的好吗?

君子言拿着早餐,回到了vip病房里。

她放到床边的桌子上,看着因为麻醉还在昏睡的南宫锐,静静等着他醒来。

费司霆拎着另外一份早餐,进了来。

他将自己手里的,放在了桌上,然后,打开了君子言买的那一份,“你买的早餐,要么我吃,要么你自己吃,再要么扔掉,但不能给南宫锐吃,所以,我又买了一份。”

直觉告诉他,她今天早晨没有吃饭。

君子言没什么好脸色,“你发什么神经?有这个必要?”

都是一样的早餐。

“有必要。”费司霆将她强制性按在凳子上坐下,“我买的,一会给南宫锐。你买的,你自己吃。”

“我不吃,你出去!”

对于这个男人今天早晨的行为,君子言无法原谅,现在看到他,就来气。

“你不吃?信不信,我有数不尽的办法,逼你吃饭?”

她挑唇轻笑,“今天早晨,还说你爱我,你不会再这么霸道和强硬,但现在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不觉得可笑?”

费司霆面不改色,嗓音微哑,“我是说过,我太过霸道和强硬。所以,你要照顾南宫锐,还给他救你爸爸的人情,我不会再阻止你。但现在你不吃早餐,胃空着,对身体不好,难道我不该霸道和强硬一点?有些我可以让步,但类似这种牵扯到你身体健康的情形,我绝对不让步。”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们离婚了。”君子言郑重强调,“你没权利总是干涉我的生活!”

“那是你认为的没关系,相信我,以后,我们有的是关系。”

她闭了闭眼,有些挫败,“好,我吃。”

她明白,要是一直不吃,他就在这一直烦死她。

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他不要她不爱她的时候,她天天巴不得见到他。但现在,他说爱她了,她却烦他到透顶。

君子言将坐着的凳子,挪到桌边,准备吃。

下一秒,费司霆将早餐端走,“我喂你吃。”

“你走开,能不能别得寸进尺?”

“”

“就是,哥,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容薏忽然将病房门推开,走了进来,一张鹅蛋小脸白里透红,气色很好的样子。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2:能不能别作死了?

费司霆看着来人,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容薏掀起粉唇,轻轻一笑,“你说我怎么来了?都怪你!昨晚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做什么?让我老公去e国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接替你的工作,知不知道,我特么刚新婚啊?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嘛?”

君子言看着她,勉强扯开一个笑容。

容薏冲她挑了挑眉毛,而后,将费司霆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哥,不是我说你,有你这么追女孩子的吗?才刚摘掉费渣渣的名号,是想再得个费作死的称号?”

费司霆:“”

“子言要自己吃,你就让她自己吃行了,别非要搞什亲自么喂,她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老妈子,干啥呢这是?”

费司霆:“”

*

隔壁的病房里。

宋一囡站在床边,面容有些狰狞,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那会躲在角落里,她看到了费司霆带着钱副官和一众士兵,杀了过去。

费司霆看到君子言和南宫锐在一起的画面,果然发怒了,强制性将她带走。

她以为,他们会大吵一架!

谁料,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费司霆的态度,突然就180度大转弯,讨好着君子言。

事情根本没有往预料中的方向发展,宋一囡越想越气,她抬起脚,狠狠踢了床柱子一脚,“唔好疼”

脚下一个没有站稳,身子重重往后跌去。

后背撞到椅子背上,更是钻心的疼。

宋一囡踉跄着站起来,发现因为刚才的扯力,脚底板的伤口再次裂开了,鲜血泌出,固定包扎的纱布很快便被染红

*

君子言默默吃着早餐。

费司霆单手插在裤袋里,表情淡淡倚在一边,看着她的目光,却愈发的灼热

容薏的手机,乍然就响了。

她接起来,听到那边人的话,眉头拧起,“好,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冲着二人道,“哥,子言,我先回去了。儿子在家闹腾,非要找我这个老妈,哎,真是累~~~”

说罢,她拎着自己的小包包,便离开了病房。

至此,房间里,就只剩下君子言,费司霆,沉睡的南宫锐以及守候在一旁的钱副官,四个人了。

气氛,莫名的僵凝。

君子言吃完了早餐,将垃圾都收拾好,擦干净了桌子。

她想让房间通通风,便去将窗户打了开来。

“子言?”

南宫锐醒了,一双被日光洗浴过的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带着点点的邪气,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你醒了?”君子言忙走了过来。

“嗯,你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被费司霆带走,就不会回来了。”

因为刚清醒,男人的声音,哑中带着几分懒洋洋,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更有暗藏的一分愉悦。

倚靠在一边的费司霆,淡淡出声,“我在这。”

南宫锐拧起了眉头,看着他,“你还真是阴险,我又着了你的道。”

钱副官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麻醉一事,“南宫二少爷,是您自己智商不足,不要说我家司令阴险。”

费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他明白,他家司令夸他说的好呢。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3:打翻醋桶子的费司令

君子言看着床上的男人,有些焦急道:“南宫锐,你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恶不恶心?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现在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还是说,你先吃点早餐,我再叫医生来给你看?要不,我去叫我哥来亲自给你看吧?他是院长,医术也很好!”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真的是歉疚。

不知道该说什么,弥补他。

钱副官发现,她每多说一句,他家司令的脸色,就阴郁一分。

费司霆眼中集聚着暗芒,像看不见底的深海,深不可测。

她就那么担心他?

她知不知道,他吃醋了,现在,疯狂在吃醋。

南宫锐抬眸,看着床边的小女人,撑着身子坐起来,“子言,我饿”

他说这句话,颇有几分大男孩跟心爱的女孩要宠爱的味道。

君子言在他后背垫了个枕头,声音有些轻柔,“好,我现在给你拿早餐。”

“我还是,要你喂。”南宫锐暗暗剜了一眼费司霆,声音却懒洋洋的蛊惑,带着某种程度上的挑衅,“托某人的福,子言你做的早餐都没了。我猜,这是你在医院楼下买的吧。”

“是。”君子言爽快承认,“我怕你很早就醒来,没有时间再回家给你做了,就在外面买了点。你要是想吃我做的,明天我早起,再给你带。”

“一定?”

“嗯,一定,我说给你带,就会给你带!”

南宫锐朱唇浮起几分轻笑,伸出小拇指,旁若无人地道:“那咱俩拉钩,不许反悔。”

君子言哭笑不得,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这般幼稚,但还是伸出小拇指,和他的小指勾在了一起,“嗯,拉钩,我不会反悔。”

看着两个人勾缠在一起的小拇指。

费司霆长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血液里暗藏的戾气,仿佛要喷薄而出。

脑袋突突疼,心脏突突跳。

恨不得,现在就将南宫锐的手给剁了去!

钱副官看他眼神不对劲,忙压低声音念他的咒语,“司令,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南宫锐听力也还不错,听到他的话,戏谑笑起来,“钱副官,你有这么一个顶头上司,相信生活一定很煎熬,我同情你。”

“煎熬什么?一点都不煎熬!”钱副官眼观鼻鼻观心,“我家司令对我可好了,我有他这样的上司,简直是三生有幸!”

哎,上三辈子造了孽啊。

下辈子,他一定投个好胎,和他家司令互换位置,折磨一下他家司令才行!

君子言抽出自己的小拇指,便端起还温热的小笼包,喂给南宫锐吃

“嗯,好吃。”南宫锐张开性感的朱唇,含下,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继续挑衅着一旁的男人,“实在是太好吃了,子言,你买的,随随便便就是顶级美味。”

费司霆阴郁着深暗的眸子,嗓音寡淡的冷漠,“你吃的这些,是我买的。”

“咳咳”南宫锐差点噎到,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也不是,不咽下去也不是。

钱副官神补刀,“南宫二少,这不仅是花我家司令的钱买的,还是我家司令亲自为你精心挑选的,特色的冰豆浆加水晶小笼包好吃吧?”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4: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君子言剜了一眼一唱一和的主仆俩,声音冷淡,“你们怎么那么多话?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费司霆扬起薄唇,“我只是告诉他事实。”

“没事,子言,不管是谁买的,是谁挑选的,但最后的结果,是你喂给我吃,就行了。”南宫锐低低笑了一声,唇红齿白的俊美。

他这句话,无疑又是浓浓的挑衅。

费司霆眼中暗芒迸射出几许来,声音几近嘲讽,“你不要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喂你吃。你不过是救了他爸爸,她为了还给你人情罢了。”

南宫锐毫不介意,反唇相讥,“那又怎样?我做事情,从来不在乎原因,不在乎过程,只看重结果。结果是,子言喂我吃饭,便可以了。”

君子言将一个小笼包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吧,少和他斗嘴。”

男人含下,边咀嚼边道:“你说的对,不和他一般见识。”

听到女人的话,费司霆心中郁气更甚,薄唇抿紧,她竟敢站在南宫锐那边?

钱副官:“”

看着他家司令醋桶子完全翻了个底朝天的模样,真想笑出声来?

不能不能,他坚决要稳住。

“好吃,我还想吃。”南宫锐唇边始终挂着浅笑。

君子言点头,“那你就再多吃一点。”

他多吃一点,她心里的歉疚,就少一点。

这幅画面,重重刺痛费司霆的眼睛,他牙关紧闭,转身走出了病房。

君子言淡淡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孤冷疏离,挺拔高大。

“司令,你等等我。”钱副官追了出去。

*

医院大楼的背面阴凉处。

费司霆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白色烟雾笼罩着他俊美的脸,更是遮住了他眼底的那几分暗潮汹涌。

钱副官小心翼翼地问:“司令,你没事吧?”

“”

“那南宫锐说的话,你不用在意。他就是个神经病,故意气你,司令,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

费司霆久久都没说话,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上了一支。

他的视线,始终放在对面的大绿皮垃圾桶上。

想起,上次他丢掉了手机,奔跑着找到环卫工人拿手机的事情。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解了锁。

钱副官看着屏幕上,男人和女人的合照,“咦,司令,这不是之前在a国莫城,繁华里的公寓里,你和夫人照的嘛?”

“是。”费司霆终于开口,淡淡撩起薄唇,心情忽然愉悦了几分,“她给我删掉过一次,不过我有备份。”

“哦。”

“你可还记得,当初她和南宫锐也拍过一张?”

“记得记得,好像情侣指数评分,不如你和夫人的这一张呢?”

“嗯,你记性不错。南宫锐,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想和我争女人,他以后会死的很惨。”

男人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在钱副官听来,却带着浓浓的孩子气,带着幼稚的攀比心,带着自我的安慰,真是再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司令啊,你还有什么我没见识过的幼稚行径,尽管放马展现出来吧!啊啊啊!!

费司霆微微眯了眯眼,“南宫锐不是给她父亲输了血?你去查一查,输了多少cc。”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5:幼稚到死的费大司令

钱副官一怔,“司令,你要干什么?”

费司霆蹩眉,“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好吧。”

钱副官不敢多问了,麻溜地打电话,叫人查

十分钟后。

他道:“司令,是600多cc的血量。”

费司霆轻轻点头,“知道了。”

他掐灭烟蒂,走了几步,将烟头扔在了垃圾桶里。

而后,转身便走了。

钱副官一脸懵逼,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他忙小跑着追上去,“司令,你要干什么啊?我咋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千万别干傻事啊!!!”

*

抽血室里。

戴着口罩的小护士,惊恐地看着面前英俊到无可挑剔的男人,顾不得花痴,焦急道:“先生,您要干什么?要抽血化验,就给我单子!”

“不化验。”

费司霆淡淡说完,将一个800cc的盛血皿放在自己面前。

而后,弯腰,抽出靴子边沿随身携带的短刀,抽出刀鞘,用泛着冷光的利刃,毫不犹豫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赤红的血痕,立马便印现出来。

小护士懵逼了,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操作?这么帅的男人,原来是个智障啊!

赶来的钱副官,瞪大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显然慌了神,“司令,你要干什么?你真的是要干傻事啊!我这就叫医生来,马上为你处理伤口!”

“站在这别动。”费司霆的声音冷沉而具有极强的压迫感,不容置喙。

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男人偏白肤色的手腕,滴到盛血皿里,发出低低的滴答声,让人心莫名发颤。

“司令,你到底怎么想的?”

“南宫锐不是奉献了600多cc的血?我女人欠他的,我还给他。一次性,连本带利,还给他800cc。”

这句话,不似上一句那般萧冷,而是像随口谈论今天天气如何的寡淡和冷漠。

如果旁边有个榔头,钱副官会毫不犹豫拿过来,把自己打晕了。

“司令啊,知道的以为你在替夫人还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殉情自杀呢!司令啊,咱能不这么幼稚吗?你这样直接把血滴出来,空气中的病毒和细菌会把它污染的啊。要抽血,也得是用抽血针啊。司令,你幼稚归幼稚,但智商能不能在线啊?”

愁死了。

费司霆微微挑唇,“我不管,反正,我把血还给他就可以了。”

他自顾自说着,视线一直盯着器皿的刻度,几分不悦的声音响起,“我应该把伤口割得再深一点,这流淌速度太慢了,要滴满800cc,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钱副官真的要给跪了,“司令啊,你饶了我吧!你要出个好歹,我的头跟身体,就再也不能做一对好兄弟了!他们会分家啊!!!”

“我死不了,啰嗦什么?”

“”

随着血流失越来越多,费司霆身体底子好,虽面色无大碍,但薄削的唇,仔细看去,到底是多了几分苍白。

但他仿佛心情很好,“等会,我把这血还给南宫锐,看他还有什么理由,要我的女人喂他吃饭?”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6:不打麻药直接缝

为了让血流速度快一点,费司霆将袖口挽到了胳膊肘上方,从小臂处用力捋,伤口的血珠,像从泄了的皮球里往外窜一样,触目惊心中竟带着一丝别样的美感。

看的旁边的小护士,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位先生,我求您停下吧!这抽血室现在只有我自己,我们领导不在,您要是出个什么事情,我怎么担得起责任啊?”

钱副官也帮腔,“就是,司令,咱不给人家添麻烦,好不好?这样就行了,我看已经400多cc了,真的差不多了!”

费司霆表情无一丝波澜,只看了一眼小护士,淡淡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不会让你负责任。”

“可是,可是,您不嫌疼吗?自己这样虐待自己”小护士毕竟是个颜控,看着这样一个顶级帅哥这样糟蹋自己,眼眶红了。

这次,费司霆没再说话。

疼?没有任何疼痛。更没有,她口中的自我虐待。

他何尝不知道,这行为对于他一个身居高位的大男人来说,显得很是幼稚可笑。

但仿佛从说出他爱她那一刻,所有骨子里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潜藏的性格和脾气都爆发了出来。

看到她喂南宫锐吃饭,看到她跟南宫锐拉钩,看到她站在南宫锐那一边,他嫉妒,吃醋,郁结。

但偏偏,他现在拿南宫锐毫无办法。

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发泄,但本能让他选了如此幼稚的方式。

钱副官深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吩咐小护士,“你去准备一会缝合和处理伤口需要的器具。”

800cc的血量,占人体的的百分之15左右。

费司霆看着盛血皿满了刻度,才淡淡勾起了唇,心情愉悦几分。

但,血还在继续流

小护士在准备麻药针,“先生,您先过来,我帮您止血,然后缝合一下伤口。”

男人微颔首,走了过去。

钱副官紧随,又是长长一声叹气,“司令,你手的伤疤这么多,这会手腕又”

哎,这双手,已经丑到无法直视了。

止完血,费司霆表情依旧寡淡,“不用打麻药了,直接缝。”

护士:“”

她撑大眸子,“先生,很疼的,您确定要这样吗?!”

“是。”

“您受不了的,相信我!”

钱副官挥挥手,“就照我们司令说的来吧。”

他家司令非要自己找刺激,他不能拦着,也拦不住。

再说,上次丁妙莲给的十指酷刑,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家司令都受得了,这缝合伤口算什么?

小护士哆哆嗦嗦着手,开始缝

处理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费司霆依旧面无表情,“钱副官,去找个护腕来。”

“司令,你又要干什么?”

“戴在这,遮住包扎的伤口。”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是这样可笑的方式,取的血液。

*

君子言坐在病房里床边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和南宫锐聊着

但满脑子,都是楼上的爸爸。

不知道,爸爸到底醒过来了没有?

他哥呢?又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不来找她!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7:白长了两条大长腿

说曹操,曹操到。

君子诺推开病房门,探进那张帅气精致的脸来,“老妹,咱老爸醒了!”

“真的?!”

君子言回头看他,高兴地一下跳起来。

南宫锐的朱唇掀起笑意,“那你快去看叔叔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今天不用你长时间过来了。”

他当然知道,她面上可以保持微笑和他聊天,实际上心里很担忧着自己的父亲。

但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看到她甜美清新的笑容,他心底的**便会铺天盖地蔓延上来,只想要时时刻刻看到她,甚至是,拥有她。

君子言点点头,“谢谢你,南宫锐。”

她转身,便小跑了出去。

男人被她甩在身后,她有些嫌弃地埋怨,“哥,你能不能走快点?白长了两条大长腿!”

君子诺懒洋洋的皱眉,“你老哥我这两条大长腿,不是用来走路的,是用来满足我家瑶瑶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赫连少衍那贱货。

划通接通,“干什么?”

那头,男人迟疑了几秒,才说道:“子诺,我怎么感觉,这几天嘉年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行啊,你带他来,我给他做个脑电波,看看是不是有病了。”

赫连少衍扯唇,“去你的,我是说认真的。这几天,他也很少跟我开玩笑,不,是没有跟我开过玩笑。叫他出来喝酒,他就闷在角落里,像得了忧郁症的一样,不说话。问他怎么了,他却毫无表情跟你说,他能怎么了。你是没见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跟面瘫一样,都快赶上司霆哥了!”

君子诺想了想,旋即笑了,“估计是大姨夫来了,你去给他买点姨夫巾送去,看着他,让他多喝热水多休息,知道了么?”

“卧槽槽槽槽槽啊,小爷爆你菊花信不信?你咋一点都不关心兄弟呢?!”

“我这两天,真的挺糟心,不是不关心兄弟,而是没法子关心。”末了,君子诺认认真真说道:“嘉年这个样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能与莫琳琅有一点关系。”

*

费嘉年将古斯特跑车,开进了小区里。

昨晚和少衍又喝了一晚上,头疼欲裂。

停在别墅门口的停车位上,他下了车,往阶梯上走。

入目,看到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裙的女人,躺在门口。

费嘉年微怔,淡淡拧起眉心,是莫琳琅?

他倒是记得,她爱穿明黄色的衣服。

走近,低头看着,声音冷漠,“你来做什么?”

脚边的女人,纤瘦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小脸蛋窝在胸前,浓密的卷长发披散下来,盖住了整个脸。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伸出脚尖,不悦地踢了踢女人的小腿,“你躺在我家门口,到底要做什么?”

面前的女人,纹丝未动,像是睡着了。

费嘉年等了一会,蹲下身子,推了推她的胳膊,“你是真睡着了?”

他伸出长指,缓缓剥开她的发丝。

女人那张小脸,暴露了大半出来,白里透红,但这种红,不是一般的红。

甚至,有些不正常的红。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8:三连败

她的身上,是他熟悉的浓烈酒气。

深深拧紧眉头,再次拍她的胳膊,力气重了几分,“醒醒!”

女人这次有了一些反应。

嫣红的唇瓣微启,破碎的话语和呻一吟断断续续溢出来。

“我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我做错了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可以我可以去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但是你们也太狠心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费嘉年怔了怔,这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喜欢上了你呜呜”

咕哝了一阵,女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竟开始掉眼泪。

看着她晶莹的泪水,滑落到红透的脸颊上。

费嘉年豁然站了起来,她这幅样子,真是刺眼。

“你不醒来是么?我不会管你。”

他按下别墅门的密码,走了进去,甩上门。

他的任务完成,这个女人,就该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是想要怎样?

不管她要怎样,他都不想理会。

费嘉年洗了一个澡出来,将头发吹干,换上一件干净的居家服,下了楼。

整个大厅装修奢华,但却清冷无比。

没有一个佣人。

他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临时的居所。

坐在地毯上,打开了液晶屏。

费嘉年玩了几局游戏

以前玩的还算可以,但这几局,竟三连败。

心头,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他起身,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心头的烦躁,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费嘉年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新鲜的蔬菜,准备做个简单的料理。

菜刀剁在砧板上!

他眉头紧锁,终是走了出去,看了一眼玄关处的猫眼。

而后,返回厅里,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打给了物业。

“费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不知道我每年交昂贵的物业费给你们,有什么用。我的家门口,有一个陌生女人躺着,你们都不知道?”

那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翻阅纸张的声音,很快回道:“抱歉,费先生,是这样的。今天,确实有一个开红色跑车的女孩,非想要进来。我们当然不允许她进来!但是,她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在开放商那里,买下了咱们小区最后剩下的一套顶账毛坯房,不需要过户,直接办理了手续。所以,她升级为业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就放她进去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跑到您家的门口,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去劝一下她。”

费嘉年嘲讽地勾了勾,“尽快。”

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物业派了一男一女过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他们不敢触碰,只敢语言上相劝。

但是,莫琳琅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男的显然是物业上的主管,他想了想,说道:“这位小姐可能喝醉了!我们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去吧!”

他上手,扶起了地上的女人,想要将她背在自己身上。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459:难受?忍着

虽然是醉的不轻的状态,但莫琳琅仍然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

她身体接触过的男人不多。

但这个,让她很是讨厌。

下意识就挣扎起来,闭着眼斥道:“你是谁闪开,你给我滚”

男子没有办法,强制性要背上她。

莫琳琅张口,狠狠咬上了他的胳膊。

“好疼疼”

门,倏然被打开。

费嘉年冷凝着一张深邃的面庞,略带混血的气质,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和英俊。

“你放开她。”

男子一愣,“费先生?”

费嘉年走近,将她背上摇摇晃晃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声音不温不热,“把她放在我这里,你们先走。”

“啊??这你们认识吗?!”男子惊讶道。

“”

“你们不认识,我不能放任她在你这里,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男人怀里的莫琳琅,忽然便睁开了微醺的眼睛,大小姐一般的口吻斥道:“谁说我们不认识的?你眼瞎啊,他可是可是我男朋友”

她的脸,像熟透的红番茄,带着几分惹人品尝的诱惑。

“你们是男女朋友?”物业的女子疑惑。

费嘉年:“”

他微微挑眉,“我们认识,先让她在这吧,你们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人在我这,出了问题,我负责。”

“可是”

他眉头皱的更紧,耐心已经耗尽了,“她确实,是我女朋友。”

男子点了点头,笑起来,却带着几分抱怨的味道,“原来,是男女朋友啊。那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是陌生人哦,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吵架了!”

mmp,这是逗我玩呢!

费嘉年点点头,走进了别墅,关上了门。

算他欠她的。

将她弄醒,就让她滚蛋!

莫琳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里,汹涌的火焰在燃烧,烧灼着她所有的感官,吞噬着她所有的灵魂。

小腹处,空虚感比刚才更甚!

那会,她还能忍。

但现在,她竟忍不了了。

下意识,将嫣红的唇,一下子印在男人的脸上。

费嘉年厌恶地皱起眉心,将她直接扔在了沙发上,声音冷漠又犀利,“莫琳琅,你到底是要怎样?”

“我我难受。”

女人被摔的生疼,她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视线迷离盯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地撅起了嘴。

“难受?忍着。”

“我我想要你抱着我我真的好难受”莫琳琅从沙发上滚下来,踉踉跄跄站起身,一下子扑到男人的怀里,“我的下面,竟然一直在流东西我我真的好难受”

费嘉年再次甩开她的身子,“别说些这样暧昧的话。”

她该不是来例假了?

他这里可没有女人用的那种东西。

莫琳琅再次圈紧了男人的腰,紧紧的,这次怎么都不肯撒手,她嗓音沙哑中透着浓浓的委屈,“我应该,不是来例假了。我可能可能被下药了。”

下药?

费嘉年掰不开她的手,一张脸阴沉到要滴出水来。

她到底去哪鬼混了?

还被下了药?

莫琳琅咕哝了好几句男人听不懂的话,末了,忽然踮起脚,一下子将唇印在他的下巴上,声音带着几分渴求,“你救救我,行吗?”

1460:发狗粮秀恩爱

君子言进了特护

她笑出了眼泪,一下子窜到床边,握着男人的大手,声音几斤颤抖,“爸,你终于醒了。”

君以修戴着呼吸机,声音传出来不是很清晰,但非常的慈爱,“宝贝女儿,你吓坏了吧?”

“对,真的吓坏我了!”

“嗯,你你妈呢?”

“我妈在家里,我和哥哥都瞒着她你出车祸的事情,怕她着急上火,把自己先病倒了!”

君以修闭闭眼,“嗯,做的好。千万不要让你妈知道,她胆子小,而且特别爱我,你知道的。”

这番话,透着浓浓的甜蜜。

推开门进来的君子诺听到了,戏谑勾唇,“老爸,你行不行了?刚从鬼门关回来,就跟你儿子女儿发狗粮秀恩爱,当我俩好欺负啊?”

“你个不省心的臭小子!”

“爸,我有件事想问你。”君子诺忽然严肃了起来,“撞你的那个卡车司机,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君以修一针见血,“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人为蓄意谋杀。”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看不出来,老爸,你宝刀未老,嗅觉还是很敏锐嘛~~~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君子言点头,“哥,你一定尽快调查出幕后凶手来!我一定,不会饶了这个人!”

“不光你,我就饶不了他。男的,我就找100个彪汉爆他的菊花,女的,我也找100个彪汉爆她的菊花,绝对不搞男女不平等,怎样?”

“好吧。”君子言无奈,想起什么,道:“对了,我去百货商场,给咱爸买点日用品。不能回家拿,怕被咱妈看出端倪。”

“你不会叫保镖去吗?”

“保镖不知道咱爸爸喜欢用的品牌,还是我去吧。”

君子言出了医院,直接进了对面的百货商场里。

她太过专注地挑选货物,连背后跟了一路的两个男人,都浑然未觉。

费司霆一件纯白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薄削的唇,略显苍白,但丝毫不影响他容颜的俊美,反而更平添几分贵族式的高冷距离感。

钱副官也一身便服,跟在他身后。

君子言是豪门出身,其实,她逛超市的次数少之又少,对于大部分商品,几乎没有任何优劣差别的概念。

而对于价格,更不是她关心的范畴。

她倒是知道爸爸喜欢用的奢侈品牌,但是没想到,这百货商场根本没有。

两个女导购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直挑来挑去,却基本上没有往购物车里放什么商品。

一人忍不住上前,拿起一款热销的牙膏,推荐道:“小姐,这款牙膏卖的特别好,而且现在打折,才卖29块9,还赠送一个玻璃水杯,怎么样,要不要拿一个?”

君子言微微尴尬,她淡淡笑了笑,想说不买,但又觉得没礼貌,便道:“那个我再看看吧。”

怎么办,她找不到爸爸喜欢用的,要去别的地方买吗?

女导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跟另外的那个同事,习惯性地吐槽道:“又是一个女吊丝,穷逼,几十块的东西都买不起,在这挑来挑去,哪还有比这个更便宜的啊?”

1461:费司令承认自己有毛病

“就是,你看看她穿的好土,运动裤,路边摊几十块的t恤,月工资肯定不超过两千,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没毛病。咱们啊,就别笑话人家了。”

君子言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她将购物推车放在了指定位置,准备直接从未购物通道走人。

但她没想到,短短几分钟,整个商场的这一层,就被封锁了。

紧接着,超市里传来广播人员的声音,所有顾客必须马上离场。

通道口,安检人员目送每一个乘客离开。

君子言也混在了人群里,但奇怪的是,她被拦住了。

“为什么,我不能走?”

“不知道,上面安排的,抱歉,小姐,您在这等一下吧。”

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让她走?

不过十几分钟,这整个一层都被清场了,除了剩下的所有超市工作人员。

君子言拧着眉头,看到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声音冷淡,“你这是要干什么?”

费司霆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形幻化成看不见的阴影笼罩下来,“我不喜欢你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也不喜欢总有男人的目光放在你身上。”

“”她抿着唇。

“你想买什么,现在可以随便挑选了。”他从旁边,推了一个手推车出来,淡淡勾着菲薄的唇,“我给你推车子。”

君子言别过脸,“我现在不想选了。”

根本就没有她想要的那些。

费司霆将手推车放在一边,“也可以,我现在买下这一整层的货物,叫人搬下去,回去了你随便挑选。”

“你有毛病吧?!”

“嗯,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他好整以暇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钱副官身上,“吩咐下去,叫人把这里所有的商品分类打包,过会叫我们的人拉回去。”

“是,司令。”

“叫刚才那两个女导购员,亲自分类打包,任何人不许帮忙。”

他的女人,谁都不可以诋毁欺负。

君子言回过头,看着他,“你为什么,只要那两个人?她们得罪你了吗?”

费司霆靠近了几分,大掌拍了拍她的头顶,“是,她们得罪我了。”

“”

两个女导购员接到领导的通知时,全部惊呆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只要我们俩干这些活?!这么多日用商品,少说也得几万件,还要分类打包,我们一天一夜,也干不完啊!!!”

二人想抗议,但上面就是这么吩咐的,要么马上干活,要么立马卷铺盖滚蛋。

君子言不知道费司霆为什么忽然针对两个导购员,但她不想多问,打电话给了君子诺,问了爸爸喜欢用的那些品牌,在哪里有卖。

挂掉电话后,已经是十分钟以后。

她淡淡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放我走!”

费司霆淡淡扬眉,通道口被打开了。

君子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两个女导购,一边整理,一边唉声叹气。

这么多的商品,要打包到猴年马月?

其中一个脑袋还聪明一些,“该不会是因为,我们那会得罪了那个女孩吧?”

“哪个女孩?”

1462:对君子言求爱

“就是没有买牙膏,咱们在背后笑话的那个!刚才,我看到她站在出口那,和那个穿白色衬衫的高个男人说话。”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忽然咱们这一层清场了,但那个女孩还在这。咱们领导,在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面前,点头哈腰,我还从未见过他这幅低姿态的样子呢!”

“完蛋,真的是这样!那会,我其实无意间瞥到了那个白衬衫男人,一直暗暗跟在那女孩后面。想来,他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我们骂了那女孩,他在故意整我们啊!”

*

君子言扶着自动扶梯,到了商场大厦的一层。

远远便看见,大厅的中间,搭建了一个圆形舞台。

舞台上,铺着乳白色的精致地板。

几百名bbo,穿着随性又时尚,浓浓的hip-hop风,正围坐在舞台的外圈,举行一场breaking街舞精英挑战赛。

帅气的dj,戴着平沿帽在打碟,基本都是funk曲风,节奏快的鼓点音乐,适合舞者们battle。

显然,这场比赛已经到了最后,裁判马上要宣布冠亚军,进入颁奖环节。

现场的观众很多。

mc喊出了冠军的名字,欢呼掌声一片。

有人冲拿着冠军奖杯的那个bbo喊道:“sam,你不是说,这场比赛拿到winner,就现场找一个喜欢的女孩求爱吗?来啊来啊来啊~~~”

sam的队友,以及现场所有的bbo舞者们,都在起哄呐喊。

sam赢了冠军,显然胜利有些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在人群中,略微一扫,就发现了那个让他真的动心的女孩。

清纯,漂亮,身材好,脸蛋小,气质绝佳。

君子言看着面前挡住自己去路的大男孩,怔了怔,“你要做什么?”

sam头上绑着酷酷的脏辫发型,两个耳垂上,挂着闪闪的圆环,很时尚,很动感,很帅气。又加上一张堪比娱乐圈小鲜肉的精致脸蛋,让很多看过刚才街舞比赛的女观众,投过花痴又羡慕的目光来。

“哎,这帅哥挑表白的对象,为什么不是我呀!”

“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sam眯了眯一只眼睛,电力十足,“今天我赢了,给你跳一支舞,可以吗?”

君子言怔住,想要立刻走人,但周围未满了人,不让她逃出这个圈子。

随着dj切换了一个非常有feel还略带浪漫色彩有歌词的音乐出来,sam开始了他的即兴solo,漂亮极具个人风格的toprock,然后下地板,做了几个footwork,最后,倒立悬空身体,甩了几圈回环,停下来,双手叉腰,摆出干净利落的帅气pose。

现场,一片口哨和尖叫。

不知谁,给他送来了一束玫瑰花。

他接过,走到君子言面前,直接单膝跪地,声音诚恳却又磁性撩人,“我的女孩,让我今晚用奖金,请你吃一顿,好吗?”

“你别这样,我不认识你。我要走了,你叫他们给我闪一条路出来!”

君子言避开他,往旁边走,想要找个缝隙挤出去。

sam纨绔地笑着,不停地挡住她的去路,将花递在她眼前,“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呢?”

1463:费司令这次苏炸了

君子言的不理不睬和冷漠拒绝,激怒了sam的某个女脑残粉。

“什么人嘛,给脸不要脸!我们的小哥哥如此垂青于她,当着这么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气死我了!”

脑残粉打开手里的一瓶矿泉水,整瓶从上往下,直接浇灌在了君子言的身上,嘴里还叫骂着,“贱人,给你脸就接着,别摆谱行吗?!”

这一举动,现场一下哗然。

肿么回事啊?

君子言闭了闭眼,满脸的水珠,顺着脸往下滴淌

虽然要入秋了,但她上身穿的还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

面料很好,不至于完全透视。

但湿了的情况下,里面若隐若现的朦胧美,却更加刺激了现场所有男人的眼睛。

面前的女人,骨架纤瘦,因为微微的走光,双臂屈起,环在了胸前。

这样一幅柔弱可怜,楚楚动人的样子,真的疯狂激起他们骨子里的保护欲以及蹂躏欲。

sam还算绅士,虽然也惊艳于女孩的美,但马上脱下自己外搭的外套,想要给她披上

但下一秒。

他感觉,头顶有一个不明物体掠过。

忙抬起头,顺着看过去

所有人显然都看见了!

一个精美的瓷花瓶,忽然间,便在刚才那泼水的脑残粉的头顶炸开了。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声爆破声,“砰——”

这声音,就像电视里演的枪战那样,一样的不能再一样了,让人猝不及防,身体一阵颤栗。

然后,众人便看到,破裂的花瓶碎片,大部分或掉落或划过了脑残粉的头顶和额头。

“阿,好疼啊”

脑残粉捂着自己的脑门,指缝间有鲜血开始溢出

dj停止了打碟,现场的音乐戛然而止。

“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

钱副官剥开人群,弄出一条道来。

而后,男人踩着军靴,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形高大,俊美的面容沉郁晦暗,周身散发的冷锐薄凉气场,让围观的人惊叹之余又倍感压迫。

君子言抬起头,没有意外地,看到了费司霆。

男人低眸,淡淡看着她,但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不闲着。

他纯白色的衬衫,透着贵族式的矜贵和清冷。

尤其是,从领口往下解扣子的动作,很有美感,手速很快,但频率稳定,一气呵成。

妹子们双眼冒着桃花,捂着嘴唇,撑大眼,以为她们要看到的六块腹肌就要出来了

费司霆敞开衣襟,直接面对面,将面前的小女人揣进了怀里。

他蜜色的胸膛,仅仅暴露在空气中不过一秒时间。

“你干什么”

君子言低呼,小巧的鼻尖,戳到了男人的胸口。

清冽好闻的气息一如既往,他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她的衣服和皮肤,一阵阵氲到她的心口处。

“我的天,这也太苏了吧~~~”

“好他妈甜,我也想有个这样的欧巴,抱着我,太甜了~~~”

君子言小手抵着男人的胸肌处,她尴尬的闭闭眼,想要挣脱出来,但想到,自己的衣服都湿了,被他这么抱着,总比被别人盯着看强。

不一会,钱副官便拿着一件新买的黑色长款女式风衣走了过来,“司令,衣服买来了,快给夫人穿上吧!”

1464: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费司霆没有接话,而是将视线,冷冷扫了一遍周围还在看的男男女女,拧起眉头,声音薄凉却刺骨,“wwla”

他现在的念头,恨不得将所有人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滚。

这男人是谁呀?

凭什么命令他们滚?

真是好笑!

sam盯着面前忽然出现的高个子男人,心有不悦和不甘心,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这么活生生被抢了?

虽然,他个子矮了一些,但按照他的脾气和习惯,看上的女人,即使对方有男朋友,他也能抢过来!

“喂,我说,把你怀里的女孩放下!”

费司霆危险地眯了眯眼,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反问,“放下?”

“对!我告诉你,我看上她了。不管你是她什么人,都给我闪开,跟我争女人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的,我不是吓唬你。”

“哦,是吗?”钱副官没忍住,替他家司令冷嗤了一句,而后,掏出腰间暗藏的银色精致手枪,直接抵上了sam的太阳穴。

围观群众一阵低呼,“那是枪吗?”

sam年纪不大,天不怕地不怕,轻蔑地扬起眉毛,“你以为,本少爷是吓大的?拿个玩具枪就出来逞英雄,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玩具枪?”

钱副官笑了,面前这男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举枪,将枪筒瞄准了sam的小伙伴怀里抱着的铜制冠军奖杯,砰——!

奖杯在男子怀里,被捅出了个窟窿。

“我的天,真的是枪,是枪啊!”

“原来,刚才的花瓶,是这么碎的啊。”

“竟然有人敢持枪,快点报警,报警”

有人打了电话,惊慌失措,有直接逃跑的,有胆大的留下来想看好戏的

而被花瓶碎片划破额头,还在鲜血直流的脑残粉,本还想讨回公道,见状,灰溜溜逃了。

sam咽了口唾沫,眼中一片黯然和惊恐,帅气的脸垮了下去,举双手投降,“都是误会,误会”

钱副官冷声说道:“你是个舞者,不想下半辈子瘸了腿,不能跳舞了,就赶紧离开。”

他家司令,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好,我走,马上就走”

君子言被男人抱在怀里,拧着眉头,叹了口气。

他这是到底要干什么?一团乱糟糟!

两个女孩,突然冒了出来,站在她面前,惊慌失措地道歉,“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嘴碎,不该胡说八道,您行行好,原谅我们可以吗?”

君子言怔了一秒,“你们,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刚才在超市里日用百货一层的两个导购员。

两个女孩小心翼翼,颇为害怕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而后又看向她,弯腰90度,起来后再度道歉,“真的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在背后笑话你的。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他你帮我们求求情,行不行?他买下那一整层的商品,我们俩打包好几天才能收拾完。但是,我们领导说,今晚要是整理不完,就得主动辞职走人”

1465:因为她们欺负你

听到这,君子言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费司霆要针对这两个女导购员。

原来,是因为她!

心里,划过复杂的异样情绪。

以前,她都是看着他维护宋一囡。

现在,他说爱她,维护的对象,全部变成了她?

上次,在泳池边上,他惩治了欺负她的朱元和柳妮。坦白讲,她还是挺感激。

但今天这些,她有些无所适从。

“费司霆,算了吧,她们在我背后说什么,我没有听见,也无所谓。何必,跟她们两个人过不去呢?”

“谢谢,小姐你实在太好了”两个女导购喜笑颜开。

过不去?

费司霆淡淡拧起眉心,他这么做,在她眼里,是跟别人过不去?

挑起唇,语调隐匿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她们欺负你。”

“我知道,但你”君子言抬眸,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持枪出现在民众场合!你的身份,是咱们京都手握军一权的最高司令官。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们x国!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北麟哥交代?”

费司霆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低低沉沉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他停下了笑,但唇边依然抿着弧度,“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君子言叹口气,“你承担?但罪魁祸首,不还是我吗?你为了我,做这些干什么?明明可以用很低调的处理方式,你非要这么高调和粗暴,要我心里愧疚难受不自在吗?”

她说了这么多,男人却只听进去了一句,淡淡反问,“你终于知道,我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了。”

“”她抿唇,“你能不能别混淆视听?”

费司霆微眯了眯眼睛,“不能。”

他吩咐,“钱副官,让我们的人进来,做人墙,围在我和夫人周围。”

“是,司令。”

钱副官按下了对讲机。

很快,十几名人高马大的士兵,清一色的橄榄绿,围成了一个包围圈,背手而立,将男人和女人遮挡得密不透风。

费司霆将怀里的人松开,把搭在自己肩头的黑色风衣,披在她身上,要为她再亲手系扣子

君子言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男人大手微僵,停顿了几秒,还是放开了手。

她整理好衣服,“下次,你不要这么处理事情,行吗?”

“”

“还有,不要动不动总是触碰我,可以吗?”

“”

君子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往商场外面走去。

她说的,他每次都没听过。

*

回到医院里。

君子言找了一个吹风筒,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吹干了。

特护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她放下吹风筒,走出了洗手间,去打开了门。

看到门口一个士兵,“有事吗?”

士兵将一个礼袋递过来,“夫人,这是我们司令为君总准备的日用品。”

君子言拧了拧眉心,“我不要,我爸爸也不会要,你给他拿回去吧。”

“夫人,您别为难我,行不行?司令说了,您要是没收,我回去不仅要扣掉这个月的工资,还会被同事们狠狠打一顿”士兵小心翼翼说着,表情带着几分哀求。

1466:令人尴尬的吻

君子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接了过来。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血。你不是给我家夫人的父亲,贡献了600cc血吗?我家司令,连本带利还给你。所以,以后我家夫人就不欠你什么了!”

差点露馅了。

要是说出司令是割腕取血的,司令会把他从窗户直接丢出去?

稳住,一定能赢!

君子言惊愕,抬眸,看着站在一边的男人,嗓音微颤,“你说什么这是你的血?”

南宫锐轻笑了声,“子言,你听他们主仆俩胡说。你看这黑乎乎的是什么?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过期番茄酱吧?”

钱副官:“南宫二少,你若是不信,我家司令可以现场取几滴血液,你拿去做比对。这凝固的血,是我家司令的,无疑。”

闻言,君子言站了起来,看向男人。

他薄削的唇,泛着微微的白。

如果她记性没错,从今天下午商场开始,就是这个颜色?

1467:决定权,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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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感受到女人的视线,低眸,和她四目相对。

君子言声音更颤了几分,“这血,真是从你的身体里抽取的?”

“嗯。”淡淡的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你疯了吗?”

“”

君子言抚了抚自己的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要不要这么幼稚?!”

钱副官在旁边不自觉点头如捣蒜,是,是,他家司令要幼稚死了。

但察觉到他家司令倏然投射过来的凌厉眼神,他赶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司令,你不幼稚,你不幼稚,你可成熟了!

南宫锐倒是没想到,费司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有些不符合他的作风!

费司霆声音不温不淡,“我不觉得我幼稚。”

他知道,自己此刻是死要面子。

纵使自己幼稚,也要硬撑到底。

更何况,若是被她知道,他割腕取血,只怕会觉得他可笑。

“还不幼稚吗?”南宫锐斜眼睨过来,嗓音略带讥诮,“费司霆,你该不会以为,将血还给我,一切就一笔勾销了?”

费司霆微微眯起狭长的眼,“总之,血还给你了。以后,你没资格再叫她照顾你,甚至是喂你吃饭。”

“是么?”

“是!”

南宫锐看向身边的女人,“费司霆,你我说的都不算。决定权,在子言身上。她说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

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眸,暗了暗,没说话。

这要她怎么决定?

费司霆一直深深看着她,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说说,你的决定。这几天,你难道还要陪着他?”

不管是聊天,看电视,吃饭,还是喂饭,任何一项,他都接受不了。

“不然呢?”君子言别开脸,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声音淡淡,“这几天,只要南宫锐需要我,不是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不仅是输血,更是在车祸现场救了她爸爸。

这份人情,说什么都要还上。

“”费司霆眼中的阴郁晦暗愈发幽深,他盯着面前的小女人看了好一会,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了病房。

钱副官瞅了瞅他家司令的背影,又瞅了瞅君子言,最后再剜了一眼南宫锐,眉心一皱,便将盛血皿端走了。

开玩耍,他家司令珍贵的血液,虽然凝固了,污染了,不能用了,也不能留在这。

不然,南宫锐一定会将之扔进垃圾桶!

*

城中心的别墅。

浴室里,金色调的奢华装修,每一块地砖,都价值不菲。

浴缸里的女人,不停地咕哝埋怨甚至是呼救着

她一次次想从冷水里逃出去,但每一次,都失败了。

一冒出头,就被男人那两只大手死死按了回去。

冰火两重天。

直到,夜幕降临。

趴在浴缸边缘的莫琳琅,才有气无力苟延残喘地睁开两只疲倦的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我中了药,要你救我,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高大的身子矗立,费嘉年面容冷峻,声音极度冷漠,“不然?”

“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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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8:她是真的喜欢他

她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你还真是柳下惠,我都送上门来了,你竟然都不会要。”

“”

“那会,我听见你跟物业上的人说,我是你女朋友,怎么算?”

费嘉年面不改色,“你听错了。”

“是么?”莫琳琅皱起秀气的眉毛,想从浴缸里站起来,却浑身酸软,毫无气力,“我没有听错,是你在狡辩,不承认!”

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这是承认,你故意装醉,故意给自己下药,躺在我家门口了?”

“我”

“不然,你怎么听得清楚我在说什么?”

莫琳琅咽了咽喉咙,眼眸黯然几分,“我跟你讲,费嘉年,我在酒吧里喝酒,真的被人下了药。我犯不着,自己下药躺在你家门口。再说,你几点回家来,我都不知道。我若是在你家门口,被别人给劫走了,不是得不偿失吗?我又不傻!!”

“你不傻?”费嘉年忽然半蹲下了身子,居高临下睨着趴在浴缸边沿的女人,声音更加冷漠,“既然知道自己不傻,就赶紧离开京都。这里不是莫城,不是你们莫家的地盘。你再有下次,不一定会有人救你。”

“那你不会再救我了吗?”她甜甜一笑。

男人站起身,“我今天救你,完全是出于想了结恩怨。虽然,你威胁了沉枭二哥,但毕竟和我无冤无仇。我欺骗你一次,救你一次,所以,从此时此刻起,我们再也不相欠。”

莫琳琅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水珠,顺着她湿透的衣服往下滴淌,溅起一阵水花,“不,我这样,都是因为你害的。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男人没有搭理她,转身往外走,只淡淡说了一句,“一会我会叫保镖过来,送你走。”

“我不走!”

“那就强制性送你走。”

莫琳琅抿着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挫败地站在那里。

这段时间,她想的很明白。

她是真的喜欢他。

活了19年,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男人。

叹口气,她跨出了浴缸,在花洒下,将衣服脱了个干净,冲了一个热水澡。

用大浴巾包裹住身体,走出了浴室时,莫琳琅发现这是一间客房,男人已经不知去了哪?

她拉开衣柜,排排的男士衣服挂着,全是冷色系,还没有拆吊牌。

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任何女士衣物。

这让她既难过又高兴。

难过的是,一会不知道穿什么。

高兴的是,他家里应该没有女人?

莫琳琅将洗干净的内衣裤,湿着先穿在了身上,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纯黑衬衫,套在了身上。

而后,走出了客房。

看到对面的房门,开着。

她推开门进去,开口道:“费嘉年,你家的熨斗在哪你”

面前的男人,背对她,一丝不挂。

小麦色的肌肤,光滑细腻,两瓣屁股偏圆偏翘,上面还残存着透亮的水珠,看上去,性感撩人。

莫琳琅咽了口唾沫,平时自诩身材好,但看到他,身为女人的自己,怎么忽然有些自惭形秽呢?

费嘉年手里的浴巾掉在地上,他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看向来人

1469: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见,女人睁大了双眼,视线定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唇瓣立刻绷成了直线,他冷声道:“出去。”

“我我好我出去。”

莫琳琅忙后退出了房间。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滚烫的热,该死的,她以为看到他后面就够那什么了,怎么还突然转过身来了?

猝不及防!

只是

她第一次真的看到男人那啥。

男人那东西,都那么有料吗?

看着,怪可怕的。

*

费嘉年穿好了衣服,下了楼。

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走了进去。

女人穿着他的黑色衬衫,背对着他,正踮着脚,伸着手,够橱柜顶层里的东西。

衬衫很长,穿在她身上,几乎快要到膝盖了。

但因为手臂伸长,将衣服往上扯了不少,两条细长的白腿,就这么暴露在了眼前。

费嘉年只看了一眼,便别开脸,“你要干什么?”

莫琳琅转过头,抿起唇瓣,“你家的冰箱里,都没什么吃的,我看到橱柜上面有生鸡蛋,想拿个煮着来吃。”

刚说完,鸡蛋从上面滚落了下来,直直砸在了女人的头上。

啪——

蛋清和蛋白混合着,从女人的发丝顺着脸颊往下滴淌

好不狼狈。

但那副小模样,却莫名多了几分可爱。

莫琳琅低呼了一声,感觉很尴尬。

她暗暗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而后小跑着上了楼。

费嘉年转过身,讳莫如深的目光,掠过女人纤瘦的背影。

莫琳琅再下来时,已经处理好了脸和头发上的鸡蛋液。

客厅里,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沙发上,放着一套女士洋装。

费嘉年声音冷漠,“换上衣服,然后走人。”

“我不走!”

“你不走?”他深深看着她。

莫琳琅昂了昂下巴,很硬气,“是,我不走!刚才我看光了你的身体,怎么能说走就走?我得留下来,为你负责!”

“”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终,绝对不会始乱终弃,你跟了我,绝对可以放心!”

她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在胡说什么?

空气,冷凝着。

费嘉年看着面前的女人好一会,忽然开口,“行,你不走,我走。”

他转过身,往外走去,“这个别墅,送给你了。”

莫琳琅急了,小跑着追上去,从后往前,一下抱住男人的腰,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你不许走!”

“放手。”费嘉年使劲掰扯她环在他腰间的双手。

但女人竟忽如其来的执拗力气,死死不撒手。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莫琳琅声音低哑,眼中凝结起雾气,“我是真的喜欢你了。以前,我以为自己喜欢赫连沉枭,但现在明白,我不是喜欢他,就只是喜欢他对容薏好的样子。

我现在体会到了,要一对相爱的男女生生分开,他们所要承受的痛苦。谁都有年少轻狂做错事的时候吧?

我欺负过容薏好多次,我道歉,我一定去求得她的原谅。但是,你不要赶我走,行不行?”

“”

她抱得更紧,嗓音有了哭腔,“难道,就因为我做错了这件事,就要对我这么狠?别的惩罚,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要离开我,我接受不了!”

费嘉年皱了皱眉头,手下的力道加重,掰开了女人的手,冷声吩咐:“送她走。”

1470:你这个死鬼

君氏医院的一间vip病房里。

费司霆坐在沙发上,一直在抽烟

俊美的面容,阴郁晦暗,深不可测。

钱副官站在一边,又看了一次腕表,叹气,“司令,你能不能吃饭啊?”

男人缄默,头都没有抬一下。

“司令,都晚上九点多了,再不吃饭,你不嫌饿吗?都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他唠叨了许久,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抬起头,声音不冷不热,“你要是饿,就自己吃,不需要管我。”

钱副官挠了挠耳后根,咳咳两声,“司令,我担心的是你啊。”

但更重要的是,他跟着也饿了一天了。

“我没胃口。”

想到现在,她还和南宫锐待在一间病房里,他就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

钱副官叹口气,你没胃口我有胃口啊,我现在能吃上一头牛!

又沉默了好一会,费司霆沉声开口,“钱副官。”

“在,司令!”终于要吃饭了吗?嘿嘿。

“给你个任务。”

“”他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任务啊,司令。”

“两个小时内,把南宫锐给我弄走。”

钱副官懵了一会,旋即反应过来,“司令啊,属下办不到啊!南宫锐已经中了两次麻醉剂了,不可能再第三次中招!现在,连司令你都弄不走他,我怎么能弄得走他?”

这个难题,为什么要扔给他啊?

费司霆淡淡看着他,绷起薄唇,“我是你上司,给了你任务,你只有服从的份,没有反驳的权力。如果,你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不光今晚的饭不用吃了,明天,后天,未来三天的饭,你都没得吃。”

“司令”钱副官委屈着双眼,真想给跪了!

他是真经不起饿。

而且,他家司令的命令,一向贯彻执行,他要是不把南宫锐弄走,怕是这阵子,没好日子过了!

“好吧,司令,我想想办法。”

“去吧。不管用什么办法,你完成了,有奖励。”

钱副官:“”

他走出了病房,到了安全门后面的楼道里,走来走去。

要怎么办啊?

他要肿么办?

想了想,最终,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

赫连庄园。

别墅里的餐厅里。

容薏还在喂coco吃饭,“乖儿子,你少吃一点不行?都这么晚了,吃太多不好!”

coco昂着呆萌的小脸蛋,“麻麻做的好次,粑粑不在家,不跟coco争食物次,coco开心,当然要全部吃完嗷~~~”

“傻儿子!”

容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叹口气,“你老爸走了才不过几天,我咋就这么想他了呢?”

度日如年!

摸了摸小腹,还没有显怀,但这几天,一直妊娠反应,呕吐到不行。

想到这,就对她的好哥哥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他,她宝贝老公怎么会去e国?

正想着,手机响了。

容薏看了一眼,是陌生号。

她小脸立刻漾开笑容,以为是赫连沉枭,接起来,便娇嗔道:“死鬼,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死鬼?

钱副官懵了下,忙澄清,“枭二夫人,我不是二爷,我是钱副官啊!”

“钱副官?”

“对,是我。”

1471:狠狠上去踹两脚

容薏皱眉,“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枭二夫人,江湖救急啊。拜托你,救救老钱吧!”钱副官上来就卖惨,“我家司令说,要是两小时内,不把南宫锐弄走,我这几天,甭想吃一口饭!我是真的,捱不了饿!”

“跟我有啥关系?”

她现在,见到跟他哥有关的人,都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两脚。

“二夫人”

容薏挑眉,轻笑,“没关系。人在饿的时候,大肠会自动吸收肠胃残渣里的养分,不会饿死你的。”

钱副官:“”

那不就是吃粑粑?

不不,不能不能。

“二夫人,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再怎么说,我家司令都是你亲哥哥,我是想吃饭吃不上,但他是没心情吃饭。你真的要看着他不吃不喝嘛?”

容薏点头,“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她也就是说说,怎么能真的不帮忙?

挂了电话,想来想去,能找的只有两个人。

南宫如雪,南宫玦。

南宫锐是小辈,小叔和哥哥说的话,总不能不听吧?

南宫如雪,她根本不认识。

但是,打给南宫玦,要是赫连沉枭知道了,还不打翻醋坛子?

容薏纠结了一会,还是打了出去。

先不管了,救急了再说!

电话,很快就通了,传来陌生的嗓音,“您好,哪位?”

“我找你们家少爷,南宫玦。”

“您是?”

“就说,我叫容薏。”

那头,酒店的套房里,保镖拿着电话,盯着在电脑桌前忙碌的男人,“少爷,有个女人找你,她说,她叫容”

话还未说完,南宫玦漆黑的眼睛一凛,立马夺过了他的手机,颤抖着手,贴在耳畔,声音低沉中带着小心翼翼,“是你么?”

“嗯,是我。”

“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内心,不可抑制弥漫上狂喜,“我听我弟弟说,你前几天,和赫连沉枭结婚了。”

现在,还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容薏扯扯唇,“别说了,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你弟弟南宫锐。他在医院里,和我朋友君子言在一起。你能不能,在两个小时内,将他弄走?”

南宫玦眼眸一点点暗下去,“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给我打电话。”

“你就说,帮不帮?”

“帮!我现在就在你们x国,不过不是在京都,而是在另一个城市。开车快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一定把那小子弄走!”

*

病房里。

南宫锐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

电话响起。

他接了起来,“哥。”

“我在京都,你在哪?”

“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来看看你,不行?”

南宫锐拧着眉头,“当然行。我在君氏医院,你可以过来。”

“哦,我就在附近,不上去了,你下来,我有东西给你。”

“哦,知道了。”

南宫锐挂断电话,没有想太多,对身边的女人说道:“我哥来了,要我下去拿点东西,你是跟我一起下去,还是坐在这继续看电视?”

君子言摇摇头,“我不认识你哥,还是你自己下去吧。”

“行。”

*

南宫锐下了楼,看到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跑车旁边,站着他家哥哥。

1472:夫人,司令是割腕取血的!

走过去,还未开口的,就被身边两个保镖死死扣住了。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哥,你干什么?!”

“你就那么喜欢费司霆?那么想跟他搞基?”南宫玦伸出长腿,在自家弟弟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从a国千里迢迢,追到x国来,嗯?”

南宫锐拧眉,“哥,你神经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费司霆那个面瘫男?我喜欢的是君子言!”

南宫玦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还敢狡辩?!你拿着喜欢他身边女人的幌子,蓄意接近他,还想骗过你哥我的双眼?”

“”

“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搞基,信不信,我告诉咱父亲,让他把你下面这玩意,直接给切了?”

“”

南宫锐气,简直是无言以对,“哥,我不喜欢费司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一个男人,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

屁股上又狠狠挨了一脚。

南宫玦将他拽上了车,“还撒谎!在a国的时候,我看到你偷看费司霆的眼神,就知道了。你要喜欢男人,哥我给你弄几个好货色,别觊觎他,他不可能和你产生基情。就算他有一天真的愿意和你搞基,你也只能做个受,做哥哥的不愿意看到你菊花残,懂?!”

南宫锐:“”

*

君子言坐在沙发上,心里的沉郁焦躁,愈发强烈。

这一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电视,总是恍惚走神。

坐在这里,如坐针毡。

身体里,像丢失了一件重要的器官,哪哪都不太舒服。

门,忽然被打开了。

钱副官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夫人,司令在另外一个病房里。你去看看他,行不行?”

“”

“夫人,我知道,司令今天取血这事,确实有些幼稚了。但,他的心,是热的。他只是,不想你欠南宫锐的,他只是,想要一个人独占你。”

说完这番肉麻的话,钱副官内心是崩溃的。

司令,我容易吗我?

记得,今晚的晚餐,给我多加个鸡腿啊。

君子言唇瓣动了动,没说什么,但眼眶微微红了一分。

不仔细看,完全察觉不到。

“夫人,我告诉你一件事,司令今天取血的时候,不是用的抽血针,而是自己割破手腕的动脉,一滴一滴出来的。”

“什么?”君子言站了起来,倏然拧紧眉心,“他割破自己的手腕?”

“真的,你是不是觉得,更幼稚,甚至是极度可笑了呢?”

钱副官又叹口气,“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严肃点说,这样的司令,更加有人情味。以前那些年,待在他身边,感觉他冷漠的没有任何人情味。即使,对宋一囡,也不过全是形式上的好罢了。像现在这样,用心对夫人你,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相信,司令对你是认真的,希望,你也能相信他。”

“”

“算我拜托你了,夫人,你去看看他吧,劝他,好好吃顿晚餐。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亲自查看一下他的左手手腕,伤口挺深,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君子言双手慢慢握紧了,眼眸空然,她的唇瓣,微微动着,有些不知说什么。

但几秒后,还是挤出三个字,“他在哪?”

1473:敞亮的费司令

听到女人这三个字,钱副官舒了口气。

果然,还是心软了。

他不说他家司令是割腕取血的,夫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答应?

想到这,钱副官几乎要脱口而出许多事情,但想到他家司令那张阴郁晦暗的脸,还是算了。

不能再多嘴多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君子言见他微有慌神,微垂着睫毛,又问:“你刚才不是说,他在其他病房吗?现在带我过去。”

坦白讲,她心里有些不太相信。

虽然,现在的费司霆有些时候,确实像变了个人,但如此的行为,他怎么能做得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是因为她,才抽取了那么多血出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看他?

“是的,夫人,你随我过来。”

钱副官端着托盘,走出了房间,沿着廊道,往最西边的方向走去

君子言跟着他,到了最后一间vip房门口。

“夫人,这托盘你端着,拿进去吧。”

她皱眉,“你不进去吗?”

钱副官点点头,“夫人,你自己进去。”

他家司令肯定不愿意看到他这个电灯泡?

“不,你和我一起进去。”君子言坚持。

“好吧。”他和她一起进去,马上出来不就完了嘛。

“不过,夫人,你千万记得,别跟司令透露是我跟你说,他割腕取血的。不然,司令会直接让人抹了我的脖子!”

“”

门,被推开了。

君子言跟在钱副官后面,慢慢走进了房间里。

她看到,男人正站在开着门阀的鸟笼面前,给那只深蓝色的鹦鹉投食。

好像记得,它叫“费渣渣?”

费司霆恰好将鸟食投掷了过去,“费渣渣”用细长的喙夹住,一个瞬间,便咽了下去。

而后,它欢快地扑腾了两下漂亮的翅膀,声音嘹亮,“君子言,我喜欢你。”

“司令,夫人来了。”

“嗯。”

费司霆淡淡溢出一个字,将手里的那袋鸟食放在一边,从案几上拿起一张黑卡,走了过来,放在钱副官手里,声音不温不淡,“去吃你的晚餐,带上其他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花不完里面的钱,别回来见我。”

钱副官:“”

他眼眸撑大,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司令,你敞亮啊。

这阵子,受的所有委屈,哎,算了算了。

“司令,那我先出去了。”

君子言看着他将门小心翼翼带上,微微拧眉,刚才费司霆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费司霆低眸,淡淡看着她,佯装什么都不懂。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这是晚餐,钱副官不是说,你没吃饭?”

他走近,从后往前,轻轻揽住女人的腰身,温热的鼻息,浇灌在她耳畔,“你吃了么?”

君子言掰开他的手,睨了他一眼,“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是让你别随便碰我。”

“”费司霆微颔首,“好。”

“你抽了多少烟?”

她小巧的鼻子动着,嗅到房间里,有浓烈的烟味,走到阳台上,将飘窗打开,透气

1474:君子言的执拗

费司霆一直盯着女人的背影,好一会,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征询,“你是不是讨厌我抽烟?”

“”君子言看着京都璀璨繁华的夜景,心里竟一片沁凉,说不出什么滋味,更是不想说话。

良久,身后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从今天起,我不抽了。”

她唇瓣微微抿了抿,几秒后,才淡淡道:“不需要因为我,改变你原来的生活习惯。”

“我倒是,喜欢这种改变。”

费司霆薄唇似笑非笑,确定对她的心意,才让他恍然觉得,有血有肉在活着,不再没有任何情绪,会生气,会焦躁,会郁结,会幼稚,甚至会可笑。

君子言没有再搭话,过了好一会,才走了回来,在沙发上坐下,视线不由自主,暗暗瞥了一下男人的左手腕处,“好了,你快吃,吃完我就走人。”

她看到,他手腕处,戴着一个黑色的护腕,上面没有任何图案,看不到他是否真的有伤口。

费司霆坐在了她对面,眸底深幽,“你喂我吃。”

“别得寸进尺,你吃完了,我就走。非要我喂你,那我现在就走。”

“”他点头,“好,我自己吃。”

看着慢条斯理就餐的男人,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淡淡道:“你左手腕,戴的什么,摘下来,我看看?”

费司霆一怔,咀嚼食物的速度明显变缓,他看着她,眼底的晦暗像看不见尽头的隧道,将食物咽了下去,他才淡淡道:“没什么,一个护腕而已。”

“我看着,挺好看的,你摘下来,我看看。”她再次要求。

记得钱副官说的话,不能直接问,但心底,还是抑制不住的念头,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割破了手腕。

他眼眸微凛,但表情波澜不惊,“你若是喜欢,我现在叫人去买同样的来,想要多少都有。”

“我不,我就想要你这个。”

君子言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执拗。

费司霆放下刀叉,站起了身,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这个过程,两个人的视线,始终撞在一起。

他靠她很近,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气,轻易就勾起他的蠢蠢欲动。

“为什么,想要我这个?”

“为什么,我不能要你这个?”

“给我个理由。”他似笑非笑。

君子言终于别开眼,神色微有不自然,“没理由,我就是想要,不行吗?”

这种近乎耍赖的强迫,她知道不合适,但还是说了。

人,终归是有贪念的。

从他说喜欢她开始,她对他的态度,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以前,在他面前,她从来不敢要求什么,从来不敢放肆什么。

但现在,她敢了。

钱副官说,要她相信他,但以前受的伤和得到的教训,实在太过惨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回想这段时间,她骂过他多次,打过他很多耳光,拿大闸蟹砸过他的脸,拿玻璃砸破过他的额头,甚至逼迫他喝下各种厨房佐料混合的恐怖饮料

1475:费司霆,你有点傻

他一次都没有发过火,或者露出不耐厌烦的表情。

而是,让她出气,只要她开心。

随着他一次次的包容和纵容,是不是,她也可以慢慢相信,他是真的有些喜欢她的呢?

君子言想着想着,有些恍惚了神。

她的心,还能再次承受一次狂风暴雨吗?

不,她应该问自己的是,内心深处,还爱这个男人吗?

她怕,自己也有那种可怕的,根深蒂固的习惯。

因为,从小到大,只爱过他一个男人。

即使不爱了,潜移默化里,习惯会本能地驱使她给自己一个有可能是谎言的念头,那就是,她还爱他。

所以,她必须静一静,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好,既然你非要我这个,我给你。”

费司霆淡淡说完,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慢慢摘下了黑色的护腕。

摘掉的同一时间,他将左手腕的正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不想让她看到,他绷带下还氤氲着的血迹。

君子言回神,接过了他手里的手腕。

但她的视线,定在男人的手腕上,“你为什么,还包裹着白色的医用纱布?”

费司霆淡淡的,“没什么,就围了一层。”

“你这里受伤了。”她一句话,戳穿他。

“没有。”

君子言没再反驳,而是将护腕,放在了鼻尖使劲嗅了嗅

果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拧着眉头,“你把左手腕正面,给我看一看。”

费司霆讳莫如深盯着她看了几秒,“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告诉我,那800cc的血,你是怎么取的?”

“”

她拔高了几分语调,“告诉我!”

费司霆看着她,依旧轻描淡写,“正常抽血的方式。”

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倏然,君子言站了起来,眼眶隐匿着暗色的红,“你胡说!”

“”

“你为什么,要割腕,这么伤害自己?”

费司霆抬眸,嗓音微哑,“你怎么知道的?钱副官告诉你的?”

君子言胸膛有些起伏,她重重又坐下,“不是钱副官,他才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就你的智商,能自己猜的出来?”

他不信,定然又是钱副官嘴碎。

挑起不悦的唇角,君子言反呛,“我的智商怎么了?我怎么就猜不出来了?你的智商呢?又好到哪里?你若是智商高,怎么会做得出,小孩子都做不出来的事情?”

她一连串的反问,竟让他无言以对。

费司霆看着她,沉声说道:“小孩子都做不出来的事?”

“难道不是吗?真的很蠢!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样?”君子言越说,胸膛起伏越重。

男人忽然眼眸一点点漆黑,像看不见底的深海,深不可测,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淡淡的一点自嘲和黯然,“嗯,你也觉得很蠢。但,我不这么觉得。”

感觉到自己可能说重了,她抿了抿唇,嗓音软了几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有点傻。”

“是么?”费司霆淡淡问,“那你喜欢还是讨厌?我的傻。”

他的深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1476:你不喜欢,我可以改

君子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拧着眉心,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问题。

只道:“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28岁了,你是一个成年人,不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伤害你自己的事情来?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动吗?你错了!费司霆,你这样做,只会加重我的负担!你让我心里内疚,让我心里难受,我会想,不管怎样,都是因为我,你才这么对待自己。我不想你这样,懂吗?”

费司霆淡淡抿出一个笑弧,再次无法自控地,将女人搂在了怀里。

他嗓音沙哑透了,像被砂砾重重研磨过,“不懂。我幼稚也好,可笑也罢,甚至是又蠢又傻,但只想要问你,你喜欢还是讨厌,这样的我。”

“我”她眼睫一沉,“反正,不喜欢。”

但要说讨厌,也讨厌不起来。

一个成熟果断的男人,肯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幼稚和傻气,那代表什么?

想到这,君子言忘记了还被男人抱在怀里,她巴掌大的小脸淡淡笑了笑,笑容甜美,眼中漾开一抹水雾。

费司霆抱着她,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只道:“你不喜欢,我可以改。”

“”

“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是因为,我心里难受。”

“”

他自顾自地道:“我看到,你跟南宫锐在一起,我难受。看到你喂他吃饭,我更难受。我不知道,如何排解这种难受。我以为,身体的疼痛,会缓解内心的疼痛。所以,就那么做了。但后来,我才发现,这种自我调节的方式,根本没有用。”

君子言轻轻推开了男人的胸膛,看着他,嗓子眼里发涩发堵,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到你逛超市,几乎所有男人的眼睛,都放在你身上,我想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男人继续说着,面容波澜不惊,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看到那个跟你求爱的男孩,我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

“不仅男人,就连女人,我也忍不了。”他摩挲了一下女人的小脸蛋,“你太美,我只想把你放在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但显然,这种想法不切实际。”

面对男人每一个字眼里,都充斥着浓浓的表白,君子言咬了咬唇瓣,她别开脸,“好了,先别说这些了,我现在很累,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的爸爸,现在还在住院期间。

她怎么可以,去胡思乱想个人感情?

再说,她真的需要安静一段时间,好好去思考,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费司霆依旧深深看着她,“好,我不逼你。”

他会等着她,陪着她。

既然以前做错了,那么,他首先必须要先得到她家人的原谅。

君子言看着他的右手腕,喉咙一噎,出口了句,“伤口都缝好了吗?”

“嗯。”

倏然,费司霆便低低沉沉笑了。

“你笑什么?”她拧眉。

“没什么。”

君子言想到了什么,“你手腕这样,不能沾水吧?”

男人淡淡颔首,“嗯。”

“那你晚上怎么洗澡?”

1477:想要你做我的男人

洗澡?

费司霆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跳跃到这个话题上。

掀起薄唇,似笑非笑,“怎么,你想亲自帮我洗澡?

君子言扯了扯唇,往旁边挪着坐了下,“你胡说什么?我随口一问罢了。”

“放心,我自己可以。或者,让钱副官帮我洗。”

“我忽然,有点心疼钱副官。”

“怎么?”费司霆眼眸一深,身上弥漫几分危险的气息。

“钱副官不仅替你瞻前马后做手下,简直是什么活都干了,佣人,保姆,出气筒”

出气筒?

他再次低笑,“他还是我的情感顾问。”

“情感顾问?”

费司霆颔首,“有那么一点。不过,你竟然心疼他,我想,有必要将他调走了。”

正在医院附近的夜市烧烤摊上,和众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钱副官,感觉右眼皮忽然重重跳了下。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城中心的别墅里。

男人和女人,还在僵持着。

“我说了,我不走!”莫琳琅直直站着,漂亮的一双眼睛,蓄满了水雾,眼眶红红,看上去,有些楚楚动人的可怜。

费嘉年脸色愈发漆黑,声音极度的冷漠,“你到底想要怎样?”

女人一瞬不瞬盯着他俊美深邃的混血面容,声音坚定,“我想要你做我的男人。”

“”

“只要你同意,做我的男朋友,以后除了让我离开你这件事,其余的我都听你的。”

费嘉年再次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莫琳琅微微噘着红色的唇瓣,“我派人查过你的婚姻档案,你没有婚史,你的身边,除了赫连家和君家那两个纨绔子弟,几乎就没有特别相熟的人了。更何况,是女人?”

“我以前在f国,我的产业和交际圈,都在那里。”男人的唇,绷成冷厉的线条,“我离开f国,连半年都不到。我在x国,呆了几个月,在你们a国,也才几个月罢了。”

“我知道啊。”莫琳琅狡黠地笑了声,“你在f国那些年的情史,我也委托私家侦探挖出来了。结果是,你没有接触过任何女人!”

“所以呢?”

“所以,你男未婚,我女未嫁,我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下一秒,男人便拧着眉头,唇齿间溢出她根本不能接受的话,“可我对你毫无兴趣。”

“你胡说!我不信!那段时间,你跟我在一起,也很开心,不是吗?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费嘉年居高临下,盯着面前这个执拗的女人,眉心一点点拧得更紧,“不要把我的逢场作戏,当真。”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莫琳琅昂起下巴,“那你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该怎么解释?我想,我是你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吧?!”

“不。”

费嘉年心底的厌恶升腾到极致,他眉宇松散了开来,索性釜底抽薪,“我有一个爱的女人。我爱了她十几年,我这次回国,也是因为她。你没见过她,不代表我没有接触过女人,更不代表,我没有爱的女人。”

1478:费司霆的狼狈

“你你有爱的女人?”她唇瓣微微抖着,眼底的水雾集聚得更凶,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是。”男人的嗓音,很沉,很磁性,但偏偏,每一个字,都像利刃,捅着她的心口,“为了完成任务,我到了你的身边。我抱过你,亲过你,甚至说了让我这辈子都恶心的情话。”

“你看着我恶心?”她的双手,也无法自控发着抖。

这两个字,捅到心口,太狠了。

“是。一直以来,我为自己欺骗了你,感到丝丝的内疚,所以,我不会说重话。但现在,我不告诉你实话,你是不会走了。”

莫琳琅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当初那几乎满脸的痘痘,已经全部消失,皮肤细腻无瑕。

她哭泣的样子,让费嘉年更加从心底里厌恶,“我已经彻底失去,见她的资格了。因为,我触碰过你,我脏了。所以,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更不想看见你。这次,你听懂了?”

“”

莫琳琅的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

她的眼白,也染上赤色的红。

眼神很受伤,但目光依然倔强。

她看着他,抖着唇瓣,还是不死心地问:“你没有骗我?”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懦弱,不该这么没有尊严。

她应该,拿出她以前傲娇大小姐的脾气,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样,转头就走。

可是,她根本做不到。

“没有骗你的必要。”

费嘉年最后冷冷剜了她一眼,转身,大步上了楼。

看着男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莫琳琅有些虚脱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看着一旁被叠好的礼裙,目光呆滞,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

感觉委屈。

怎么会这么委屈呢?

从小到大,就喜欢了这么一个男人。

不仅被欺骗,还要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收场?

*

而另一边,病房里。

男人说的话,像在吃醋一样,令君子言神色很不自然,有些磕绊地问道:“那你一只左手吃饭,方方便吗?”

费司霆目光锁紧她,他不傻,当然回答,“不方便。”

她起身,“那我去叫个女护士来,帮你。”

男人的身子,倚靠进沙发里,似笑非笑挑着唇,“不是你喂的,我都不吃。”

“”

“要么,你喂我,要么,我饿着。”

君子言盯着他,想要狠狠心,不管他。

但这次,怎么都无法头也不回地走掉。

罢了!

既然是因为她而起,那她确实应该做点什么?

“我先声明,我只是不想内疚,才喂你吃饭的。”

费司霆淡淡点头,“知道。”

他现在,忽然觉得以前错了一个地方。

不能刻意去卖惨,得到她的怜悯。

但她会因为他割伤自己而内疚,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对他能好一点。

如此,他狼狈一点,又能怎样?

总比失去她强。

这顿晚餐,喂了有些时间。

费司霆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细嚼慢咽。

“好了没?你到底要吃多少?”君子言有些埋怨,“我的胳膊很累。”

“吃饱了。”他暗恼自己对她的不体贴,主动将她手里的碗勺放在桌上,大掌轻柔地捏她的胳膊肘

1479:温柔缱绻的吻

君子言扯出手臂,“你干嘛?”

“你不是累了?我帮你按摩。”费司霆好整以暇说道。

“不用。”

他挑眉,“真不用?”

“不用!”

他起身,“好吧,我先去趟洗手间。”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君子言一头仰倒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她有点累,身心俱疲。

这几天,总是担心爸爸,都没有睡踏实过。

费司霆解决完生理问题,走出来时,便看到小女人沉睡的恬静小模样。

他步伐很轻,慢慢走近,蹲在了沙发边上,看着她。

知道她生的美,但从确定喜欢她开始,在他眼里,她愈发美的惊艳。

五官精致,巴掌小脸,皮肤藕白细腻如滑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透亮。

她生在豪门之家,身上却完全没有那股子傲慢和跋扈。

但面对有些事时,却又执拗的倔强。

笑起来时,唇红齿白,气质绝佳。

她这么倾国倾城,让他如何是好?

没有任何安全感,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在觊觎她。

费司霆低低沉沉自嘲笑了,而后,小心翼翼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他关了房间里的吊灯,只留下一盏橘色的床头灯。

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侧躺在女人身边,将她捞进了怀里。

费司霆感觉到,怀里的人睡的很沉,他薄唇勾着弧度,大掌再次轻柔给她揉捏胳膊

以后,他不能这么自私,要她劳累了。

仿佛是身体舒服了不少,君子言在男人怀里樱咛一声,翻了个身,往温暖的地方又靠了靠。

费司霆心满意足,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最近,他都没有好好吻过她。

而那天,在天台顶的直升机上,他的吻,很粗暴,很凌乱。

像现在这般温柔缱绻的吻,未从有过。

只能趁着她睡熟了,偷偷吻?

*

莫琳琅坐了不知多久,直到眼泪流干

她眼睛发干发涩,很疼,眼前有些许的模糊,鼻子依旧酸楚。

但心里,最疼最难受。

她的初恋,今天要彻底葬送在这里了。

起身,拿起一边的那套白色洋装,走进了洗手间。

莫琳琅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衬衫,身上的内衣裤,已经自然干了。

她慢条斯理将白色长裙套在身上。

然后,打开门,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却还是倒退了回来。

将那件黑色衬衫拎在了手里,走到了厅里。

保镖其一问,“莫小姐,现在送您去机场吗?”

莫琳琅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冷冷道:“你们家少爷再怎么恶心我,也是他的事,跟你们无关。别让我看到你这样的眼神,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直接挖出来!”

保镖眼睛闪烁了下,很不服气,想反驳,却最终还是闭了嘴。

“不用你们送,我自己会走。”

莫琳琅打开了别墅的大门,一步步踏下阶梯,往大门口走去

挺直了背脊,昂起了头颅。

从现在开始,她还是那个娇纵跋扈的大小姐。

不就是被甩了吗?

有什么的!

她不缺男人!

1480:早起做饭的费司令

二楼的露台处。

白色的围栏,上面雕刻着繁复细致的花纹。

攥在扶手上的男人那双大手,骨节泛着微微的白。

看着女人彻底消失在别墅小区的门口,费嘉年的眉宇彻底舒展了。

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女人。

所以,应该庆祝一下?

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那头,很久才接通,“喂,嘉年?”

“嗯,是我。”

君子诺不似往日那般嘻嘻哈哈,语气很是严肃,“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出来,陪我喝酒。”

“现在?”

费嘉年看着漆黑的天幕,淡淡道:“嗯,现在。”

“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吧。”君子诺嗓音沙哑了几分,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沉郁,“我这边有事。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打给少衍,他肯定有空。”

“我没有心情不好,我心情很好。”费嘉年有几分刻意强调,“既然你没空,我找少衍吧。不过,你听上去,有事?”

“没事。”

“别骗我了,你有没有心事,我还不清楚?”他想了想,调笑道:“是不是,虞瑶又让你吃瘪了?”

君子诺深深叹了口气,“不是她,是我爸。他出车祸了!”

“车祸?”费嘉年拧起了眉心,“怎么都没听说?”

“我和我老妹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任何人,怕被我妈知道,她会担心疯了,急出病。”

“这样。那叔叔现在怎么样?”

“车祸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身体好了不少。不过”君子诺的声音充满担忧和不安,“不过”

费嘉年呼吸一重:“不过什么?”

男人舒了一口气,“算了,没事,我先挂了,有事改天再说。”

*

翌日清晨。

和煦暖和的阳光,照进病房里。

床上的女人,静静沉睡着。

她的睫毛,很长很卷,又黑又密,形状完美自然到如同一把小扇子,让人不禁想要伸出手指拨弄两下。

而旁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确这么做了。

君子言感觉到眼皮处有异样,缓缓睁开眼,“你在干什么?”

费司霆似笑非笑挑着唇,面容浑然天成的俊美,“没干什么,看看你。”

“”她坐了起来,发现是他的病房,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惊讶地问,“我昨晚,在你这睡着了?”

“是。”

君子言懊恼地拍拍脑袋,掀开被子忙下了床,往外走。

费司霆起身,想要追过去,他早起回费宅亲自为她做的早餐,想要叫她吃。

钱副官看着女人走了出去,才进了病房里,“司令!”

“嗯。”

他焦灼地说道:“司令,总统阁下那边来了急电,想要你过去,商量一些急事。”

“急事?”费司霆微微敛眉。

“是的,一早上,韩青连打了三个电话,看样子真的很急。”

男人淡淡颔首,“知道了,现在过去。”

他望着桌上的保温盒,“把这早餐,让人给夫人,记得叫她吃。然后,派几个人,守在她附近,保证她的安全,有事情立刻给我打电话。”

“是,司令!”

费司霆率先走了出去。

他下楼,坐进了悍马车后座。

1481: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司机发动了车子。

费司霆盯着一旁的人,讳莫如深地抿起薄唇,沉思了几秒,倏然淡淡开口,“昨天晚上,她说很心疼你。”

“心疼我?”钱副官张着嘴巴,整个人是懵逼的,“谁?夫人吗?”

男人逼近了他。

车厢内的温度,忽然就薄凉冷冽起来。

男人的目光,明明淡漠的毫无情绪,但偏偏,他却感觉如同被扒光扔在了大太阳底下,连灵魂都被禁锢住了。

费司霆嗓音透着几分阴鸷的危险,“她说心疼你,你说,我该如何处理你为好?”

在这种恐怖的情况下,钱副官的情商大爆发,脑袋高速运转了几秒,大概猜到,昨晚上夫人随口说了什么。

但是,他家司令惦记上了啊。

妹的,真给跪了。

“司令,我错了,我错了,我相信,夫人只是随口一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看,我这么丑的男人,哪一点比得上司令你,夫人不可能喜欢我的,你放心吧!!!”

卧了个槽!他真想将自己抹脖子算了,特么的,在说什么?

费司霆声音更危险了几个度,大手已经按上腰间的手枪,“钱副官,原来,你心里想的这么多?”

“我我我错了司令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胡说八道,我没反应过来,你千万不要毙了我!!!”

“毙了你倒不至于,但我要送你走。”

钱副官要哭了,“司令,你还是毙了我吧。”

虽然,他最近对他家司令灰常灰常不满,但要他离开他家司令,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毕竟,将近十年的感情啊。

费司霆忽然低低笑了,坐了回去,唇边挑起更深的弧度,“看把你吓得。”

“”

“我不会把你送走,毕竟你跟了我十年,我习惯了你的侍候。”

钱副官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激动地攥着双拳,眼眶发红看着男人,“司令我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滚。”

“呃。”

费司霆正声,“虽然不会把你调走,但若是她以后再说出一句心疼你的话来,我就将你发配战乱区。”

钱副官:“”

夫人,跪求你千万别说了。

我钱生钱这辈子,对司令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不辛苦不辛苦真的不辛苦

*

君子言走进了南宫锐的病房,发现他人不在。

皱着眉,问门口的保镖,“你们家少爷呢?”

“昨晚,接到我们玦大少爷的电话,说是二少被他带走了,这几天,暂时不会回来。”

她点点头,“哦,知道了。”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好意思,但南宫锐忽然就不回来了,也没有告诉她一声,有一些奇怪?

这时,一份餐盒递了过来,“夫人,这是我家司令亲自为您做的早餐。司令去忙点急事,吩咐我拿给您吃。”

君子言怔了怔。

士兵手里拎的餐盒,纯白色,制作看上去很精致和考究,上面印着一个漫画人物,是个英俊高大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银色手枪,动作帅气潇洒,如同中世纪古堡里走出来的贵族骑士。

这个少年,怎么有点眼熟呢?

1482:猝不及防的检查报告单

君子言惦记自己的爸爸,便道:“我先不吃了。”

士兵为难,“您千万别,您要是不吃,遭殃的是小的,就算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小的,把早餐吃了行吗?”

“”她可以拒绝霸道和强势,但实在无法拒绝别人如此低姿态的祈求,“好,我吃。”

她接了过来,“不过,我要去我爸爸的病房里再吃。”

士兵害怕她不吃,“可是”

“你放心,我说了会吃,就会吃。”她莞尔一笑。

士兵沉浸在她明眸皓齿双瞳剪水的潋滟笑容里,下意识就点点头。哎,他家司令喜欢面前的人,真不是没有道理啊。

*

君子言到了顶层的特护病房,刚推开门,便听到他家爸爸低沉磁性却又极度温柔的声音。

“嗯恋儿,你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在临市的项目需要处理的时间比较久嗯,你放心,忙完这几天,我就回去了,给你带礼物”

他爸爸在给妈妈打电话。

以往,君子诺这种时候,都会跳出来,发表他的极度不满。为什么,要频繁撒狗粮,虐他这颗受伤脆弱的心灵?

但这次,君子言惊讶地发现,她家哥哥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完全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

“哥,你怎么了?”

君子诺抬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君子言将保温盒放在桌上,走到床边,甜甜笑着,“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君以修正好挂断电话,“我感觉挺好,可以出院了。但是,你哥非不让。”

“我哥这次做的对,你才住院几天,就要出院?我不同意!”

“但是,老这么拖着你妈妈,也不是个办法。主要是,我想你老妈了。”

君子诺终于开腔了,“老爹,你还在找借口。我这几天说要给你全身检查,你找了各种理由和借口拒绝,现在还要出院,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君子言愣了下。

“老爹,以前你每年的体检都是我亲自帮你做的。但我现在才想起来,这几年,你都趁着我出差或者有事时,找了其他医生给你检查,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终于明白,她哥为什么忽然这么安静和严肃了,有些慌道:“爸,怎么回事?你身体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问题?!”

君以修面色不自然,“没有。”

君子诺站了起来,不容拒绝的气势,“爸,你甭想瞒着我!今天这个检查,做定了!”

最终,君以修在两人的坚持下,还是被强行推进了各种检查室。

全身体检,需要的时间比较久。

每一项检查,都是君子诺亲力亲为,没有任何外人在场。

君子言感觉心一直吊在嗓子眼上,她双拳攥紧了,想问但又不敢问。

随着每一项检查结果出来,她的心,慢慢缓和了不少。

就差最后的肝功能检查了

半小时后,拿到报告单的君子言,目光变得空洞又呆滞,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提线木偶,身体僵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饶是君子诺早就猜到了什么,比她有了更多的心理准备,也还是被结果震惊了!

1483:突如其来的爆炸

君氏医院的门口。

君子言披着一件米色秋款大衣,慢慢走了出来。

明明才刚入秋,天不算冷,但她却仿佛置身冰窖,浑身发凉。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她的爸爸,为什么会生病?

突然感觉,真的很不孝顺。

这几年,她有好好关心过他吗?

不,应该说,这么多年,她有真正去好好关心他吗?

连他生病了,都一无所知!

现在,惊慌和恐惧,内疚和不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需要静一静!

两个士兵,不近不远地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看起来很伤心?”

“不是很清楚,但我们现在要不要打电话给司令?”

“我打,你看着她点。”

“好。”

君子言慢慢走在人行道上,走出了很远

危险来临,毫不自知。

路边装载油罐的一辆小型卡车,毫无预警地就被闯红灯酒驾的私家车追尾了。

倏然的一声巨响。

砰——

油罐车就爆炸了开来!

顿时,火光乍现。

有反应快的路人,歇斯底里嘶吼起来,“危险,快逃!!!!”

听到声音回神的君子言,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前方一大团金黄色的火焰,越膨胀越大,一下子逼至了眼前

电光石火,脑海中的念头是,她没有时间摆脱这份危险了。

但有一个人的脸,却强势钻进了她的脑海里。

她紧紧闭上了眼。

下一秒,身子落入一个坚硬温热的怀抱。

然后,她便被抱紧了。

紧接着,天旋地转,就被迫倒在了地上。

男人抱着她,将她整个头颅护在怀里,在地上连续滚了七八圈

一直滚到了草坪里,受到阻力才停下。

君子言身子僵硬着,鼻息间,是比较陌生的男性气息。

她拧着眉,惊魂未定,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重重喘了一口气,刚想要抬头,看看救她的是谁。

下一瞬,男人急切的声音响在头顶,“你怎么样?”

是南宫锐!

说不上什么感觉。

失落吗?

失落什么?

失落救她的人,不是费司霆?

君子言从男人怀里爬了起来,“我没事。”

南宫锐站了起来,看着她,“没事就好,你是要吓死我?我刚回来,就看到你在这傻杵着,想什么呢?”

“我没”君子言想说自己没事,但话还未说完整,抬眸,看到男人那张脸,一下子慌了,“南宫锐,你的”

“怎么了?”

“流血了!!!”

男人的脸,在地面上翻滚时,因为抱着怀里的女人,左边侧颜有一部分,只能暴露在空气中。

接连七八次被沥青的地面擦伤。

此刻,触目惊心的伤口,脱了很多皮,沾着很多灰尘,血液在涓涓往下滴淌

背后不远处,因为油罐爆炸燃烧,周围几辆私家车被波及,全都烧了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

有人受伤,有人逃窜。

还有人在报火警

君子言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嗓音焦灼到不行,“快,进医院里,马上叫医生给你处理!”

这时,两个士兵焦急地出现,“夫人,您怎么样,没事吧?!”

完蛋了,他们没有保护好司令的女人!!!

1484:你被女人强了吗?

君子言摇头,“我没事。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la”

她拉着男人,快步往医院方向走,“快点,一直在流血”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伤口,怕是会留疤?

南宫锐视线定在她牵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朱唇似笑非笑挑起,“你担心我的感觉,真不错。”

“”她没有回头,“你别说笑了!”

“你说,我万一毁容了,不好看了,怎么办?”

“别胡说,不会的,我一定会让我哥给你治好!”

南宫锐低低笑,“那可不一定。不过,我要是毁容了,不是美男了,还能做你的备胎么?”

“”她拉着他,走到了医院门口。

“哦,我忘了,我还不算你的备胎。”男人声音带着几分自嘲。

他左脸颊鲜血直流,微微的疼痛,但心里,是舒服的。

舒服什么?

他终于再次为她做点什么了。

两个士兵依旧不远不近跟着,看到女人握着男人的手腕,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他们司令的醋坛子非常大。

要是知道这件事,哎

到了顶层的特护病房。

君子言推开门,将男人拽了进去,“哥,你快看看,南宫锐的脸怎么样!”

君以修就躺在病床上,看到来人脸上的伤,一惊。

君子诺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但他神情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锐看着他,有些笑意,“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被女人强~女干的样子,不像平时的你。”

“你特么才被女人强了!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的脸,怎么回事?”

君子言解释了前因后果

君子诺拧着眉,“南宫锐,你到这边坐下,我给你处理。”

他按下内线,叫护士送来了全套医疗器具。

先止血,然后拭血,消毒,再是包扎。

“得亏不是利器划伤,是擦伤,不然,你真的就要毁容了。”

南宫锐不以为意,自嘲道:“毁容就毁容,反正子言又不喜欢我,我长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君子言有些无奈,“好了,你别胡说八道,先处理完伤口再说!”

君以修躺在那里,没说什么话,但眸光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

白蓝宫。

坐落在京都市中心,是x国总统的办公厅,哥特式的白色复古风建筑,旗杆上的国旗威严地随风飘扬,广场上无数的白鸽,正在争先恐后觅食

费司霆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他步伐迈得很大很急,不复以往的稳定频率。

俊美如斯的面容,阴沉到像要滴出水,如同被人狠狠触到了逆鳞,压抑不住的薄凉阴鸷气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钱副官疾步跟在身后,“司令,你别担心,夫人没有什么事情!!”

“没事?”男人下颌紧紧绷起,嗓音冷酷,“油罐车就在她身边爆炸了,你跟我说没事?”

“”

“我才离开这么几个小时,她就出事了?你们都怎么办事的?!”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想要过会再说,但怕说迟了,会更惹怒他家司令,便道:“司令,是是南宫锐救了夫人。”

闻言,费司霆长腿一僵,顿在了原地,声音凉到透骨,“又是南宫锐?”

1485:为什么要瞒着这件事?

心口,阴郁又难受的无力感。

他费司霆的女人,轮得到别的男人来救?

闭了闭眼,只要想到别人救她的那副画面,全身乃至四肢百骸,都压抑不住的郁气

*

特护病房里。

被包扎完头部的南宫锐,只露出了精致的五官,整张脸几乎全是医用绷带,缠绕到像一个刚出炉的无皮粽子。

他照了一眼镜子,看着君子诺,微有讶异,“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我这个造型,若是你以往,早就笑话我了。还有,子言感觉也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了?”

君以修倚着靠垫,坐在病床上,面色平静,“小锐,我得了一点小病,把他们兄妹俩吓坏了。”

“那是小病吗?”君子诺一下子像被触到逆鳞,整个人就差跳起来了,情绪激动,“老爹,你这是肝硬化晚期!除了换肝,不然就只能等死!!!”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他更生气了,“这个病不是一朝一夕,是日积月累出来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君以修看他如此生气,反而心里多了几分欣慰。

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还是很担心他的么。

君子诺眼眶染上几分猩红,“君氏确实是个大家族,但不需要把所有胆子压在你身上。老爹,你才40多岁,要不是成年累月的应酬喝酒劳累,怎么会得上这样的病?你要是累了,可以和我说,我回去继承家族就是了。现在你让我和子言怎么办?还有,让老妈怎么办?”

君以修缄默了几秒,微垂了眉眼,声音依旧平静,“儿子,我知道你喜欢医学。这家医院,是你的心血。虽然,你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做老爹的我一直知道,你背后默默付出的所有努力。你有你想做的事情,我怎么能委屈你,让你放弃梦想,来继承我的衣钵?”

一旁,默默听着的君子言,咬紧了牙关,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老爸,那你平时还嘴上说我是不省心的臭小子”君子诺嘴上埋怨着,但嗓音却哽咽了几分。

“放心了,没事,会好的。”

“你不知道,我现在多担心?!你早就知道你的病了,相信你也在寻找肝源,但是好几年了,你都没有找到,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和子言?!我们俩是直系血亲,匹配的几率是最高的,你难道不懂吗?”

君以修微叹口气,“儿子,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和子言给我换肝。你们是我的孩子,我是你们的父亲,是你们依靠的大树,怎么能让你们牺牲自己的健康,为我换肝?我是想着,先找找,万一从别的地方找到合适的肝源了呢?”

君子诺简直要被他气死,每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所以,你就一直拖延到现在?牺牲健康?你难道不知道,肝切掉一块,过几年还会重新长出来吗?”

“话虽是这么讲,但无缘无故少一块肝,怎么说都是大伤元气的事情。我不想,牺牲你们俩的健康为代价。”

他是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一点罪。

1486:一群喽啰也想翻出天去?

“爸”君子言出声,眼泪掉下来,“你怎么能这么傻?”

君子诺强硬的宣布,“老爹,这几天,我和子言就会去做体检,看匹配率如何。一旦合适,立马给你做手术!”

她点头,“对,爸,我们俩这几天就去,你放心,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叔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南宫锐微微抿着朱唇,眼底带着几分真诚。

君以修点点头,“谢谢。”他的目光,又看向君子诺,“不过,儿子,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我生病的事情瞒住。最主要的因为你妈身体也不好,怕她受打击,还有一点的是,咱们君氏毕竟是个大家族,不说咱们旁系的分支,就说公司里那些高层的董事,若是知道,我得了这样的病,不整点幺蛾子是不会罢休的。”

君子诺淡淡轻嗤了一声,“一群喽啰也想翻出天去?本少爷在,谁敢造次,我找人爆了他菊花!不仅爆他菊花,还要把他前面那玩意,塞到他菊花里去!”

南宫锐:“”

他挑唇笑了,这样的君子诺才是他认识的。

*

费司霆上了顶层的特护病房区。

没有一个医护敢拦他。

男人周身散发的薄冷阴鸷气场,如同刚从战火纷乱中走出来,眼中的阴戾根本掩藏不住。

钱副官提心吊胆跟在他身后,就怕他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站在了病房门口,费司霆僵硬着整个身子,他第一反应是踢开病房的门,将南宫锐直接弄出来。

但想起女人说过了多次的话,终归是忍住了。

她说他粗暴,野蛮,霸道,从来不会尊重她。

钱副官看到他家司令,轻轻扣响门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刚才还一副要将这个世界都毁灭的眼神,现在奇迹般就冷静了下来。

对嘛,这样清冷自若,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眨眼的司令,才是他喜欢的!

君子言打开了门,她以为是护士,看到门口的男人时,怔了一怔。

而后,下一秒,她便被拽入了坚硬灼热的怀抱。

“你你怎么突然来了?”他不是说有事,去白蓝宫了吗?

费司霆将女人紧紧裹在怀里,如同要将她深深嵌入骨子里,但又怕箍疼了她,几秒后,松了松力道。

沙哑带着微颤的嗓音,响在她头顶,“你有没有事?”

“我?”

“我听手下说,油罐车就在你面前爆炸了。”

“是。”君子言推开了他的身体,回眸,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三个人,声音有些不自然,“但是,南宫锐救了我。”

“我知道。”

费司霆沉郁着幽深的眸子,沉步走了进去。

他先到了病床前,冲君以修弯腰鞠了一个躬,起身后才道:“抱歉,叔叔,打扰你了。”

君以修讳莫如深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嗓音平静,“没关系。”

费司霆颔首,而后逼近至南宫锐面前,冷峻着眉眼,“你出来。”

南宫锐冲君子诺和君子言都笑了笑,而后又看向君以修,“叔叔,我先出去一下。”

几秒后,病房的门,便被关上了。

君子诺哼哼了两声,“老爹,我觉得他真的变了。”

1487:油罐车爆炸的秘密

君子言眼眸一愕,她自然知道,她哥嘴里的他,指的是谁。

想起油罐爆炸那一瞬间,眼前恍然而过的脸

病房外。

费司霆薄冷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嗓音带着几分逼问,“如果我没记错,子诺的这家医院门口那条街属于市中心地段,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危险的油罐车通行的。

而今天,油罐车爆炸的时机,偏偏是她出门的时候,而且,就爆裂在了她身边。你恰巧出现,救了她,还划破了脸。南宫锐,你能否告诉我,这一系列的巧合,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完美无缝链接,毫无破绽的?”

“你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安排的?”南宫锐勾起嘲讽的朱唇,倚靠在廊道壁上,表情是漫不经心的冷漠。

“我没有理由怀疑?”

“我看,你是因为没有赶上英雄救美,在嫉妒我吧?”

费司霆眼眸愈发深寒,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嫉妒你?”

南宫锐耸耸肩,“难道不是?费司霆,是你自己龌龊,也把别人想的龌龊。是谁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哥弄来了,强行带我走?”

“这不是龌龊,更不是卑鄙,是告诉你,她君子言是我的女人。你利用你救了她父亲这种人情和恩惠,就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南宫锐眼眸暗了几分,显然被戳到了痛点,“子言是心甘情愿陪着我照顾我的。”

“你别自欺欺人了。”费司霆冷凝起眉心,每个字都带着不容反驳,“在你没有救她父亲之前,她有多看你几眼,你自己不会数?”

“你在这跟我争风吃醋,显得你很无聊。子言就算没有对我很喜欢,她也不会再爱你。相信你比我心里,更清楚。”

费司霆没有再说话,他承认,他现在嫉妒到发疯。

他的女人,遇到危险,竟然是别的男人救她!

“总之,不管你信不信,油罐车爆炸,不是我安排的。”南宫锐双手插进了裤袋里,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我还不至于,拿我爱的女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

油罐车爆炸的现场,已经不再混乱。

火警们及时灭了火,正在安抚和疏通附近的民众

宋一囡躲在街角的一间咖啡馆里,心里久久的不甘心,都无法消散。

该死的南宫锐!

为什么突然跑了出来?

还将君子言救了!

一场爆炸而已,她倒是没想过让君子言死,不过在她附近安排了人手,想要在爆炸的时候,将她往火光里推。

她的脸要是烧毁了,费司霆还会喜欢她吗?

呵呵,不可能!

都怪南宫锐个搅局的!

手机,蓦地响了。

宋一囡很是不耐烦地接起,“什么事?”

那头,女经纪人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囡姐,公司给你安排了一场通告,今天下午,在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孤儿院举行募捐活动,你现在在哪?”

“我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她眼神一愕,心里很是反感,最讨厌那家孤儿院了,“我不太想去。”

“囡姐,你不去,公司对你的成见又要加深了,我也跟着遭殃,你就算看在我跟在你身边,辛苦了这么久的份上,去吧,走个过场就行。”

1488:真相措手不及

宋一囡蹩着眉,还是犹豫。

不是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受了多少苦,而是,她回到那个地方,会很心虚。

费司霆小时候也在那家孤儿院生活。

她骗了他,说那天傍晚,救他的小女孩,是她自己。

而后来,她完美的借口和伪装,也让费司霆这么多年,从未对她产生过任何怀疑。

女经纪人在那头还在噼里啪啦劝着

最后,宋一囡一咬牙,“知道了,现在就去!”

忙活了一下午,募捐活动才结束。

院长亲切地邀请宋一囡以及另外几个同来的艺人去参观孤儿院新建的宿舍楼。

虞瑶,也赫然在列。

她倒不是不想应邀参观,而是实在不想看到宋一囡这个恶心的贱女人,便借口肚子不太舒服,去了洗手间。

女院长看着仪态优雅,面容姣好的宋一囡,想要亲切地说话,却又不敢,始终放低着姿态,“宋小姐,虽然提这茬也不太好,但是,小时候你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还想着我当时的办公室吗?你最喜欢玩的地方,现在也翻新了。既然来了,要不要去看一下?”

宋一囡保持着仪态优雅和举止温婉,“保阿姨,你就别见外了。小时候,你不是都叫我囡囡吗?现在也可以这么叫我。”

院长看她这般,喜笑颜开,“囡囡,还是有点不敢叫呢,毕竟,你现在是影后,是大明星!”

宋一囡瞥了一眼不远处跟随的媒体记者们,笑的婉约,“没事的,我这就随您进去。那个,其他的几位要不要一起呢?”

其余几个艺人,纷纷表示不过去了。

到了办公室里。

宋一囡看着,确实翻了新。

院长在热络地介绍着,“囡囡,今天多亏了你这么努力宣传,有好几个企业家,又给我们院资助了几笔款项。”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宋一囡甜甜说着,看到书架上摆放着很多陈年旧相框,好奇地一一看起来

中间有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哦,囡囡,这是你6岁那年,一个匿名的企业家来为我们捐款,我当时和他女儿照的。这小女孩看着很可爱吧?当时,来我们院的时候,还感冒了,声音都是哑的。不过我印象很深的是,她很善良,来孤儿院还默默给所有孤儿带礼物。”

宋一囡拿起相框,心忽然砰砰乱跳

这个小女孩,怎么那么像君子言?

越看越像!

“保阿姨,这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哎哟,这可记不清楚了。都这么久了,不过有那么一点印象是,她家里应该真的特别有钱那种。因为,她那未露面的父亲,捐的钱数,到现在为止,都是最多的。”

宋一囡心沉了几分,声音不复刚才的那般温婉,“保阿姨,这张照片,您还有多少?”

“没有多少,就这一张,那个时候,哪有钱多洗几张。这几年,我也没弄过。”

她笑着,“可以送给我吗?”

已经不需要再确认了。

这个照片上的小女孩,绝对就是君子言无疑。

她的脸,到现在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认识!

1489:七夕情人节,你看着办

病房里。

费司霆坐在椅子上,面色冷郁,眼底沉满了黑色雾霾一般,看得出,情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两个士兵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若是他们做错别的事情,还敢为自己求情。

但这次,怎么敢辩驳?

只怕,司令不会饶了他们!

正想着,下一秒,黑色的军靴,便狠狠踹上了肩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倒出了好几米远。

紧接着,男人便大步走近了,半蹲下,单手扼住其中一人的下巴,声音冷冽逼下来,“我叫你们看着她,你们就是这么看着的?”

“司令,我们错了也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突然?”

费司霆拎起士兵的衣领,直接将其摔了出去。

士兵后背撞到墙壁,身子滑了下来,口中抑制不住,吐出血来

男人又抬起另一名士兵的下颌,声音薄冷到刺骨,每个字,都像一盆盆凉水浇下来,“以为不是战场,就可以松懈对待?我平时怎么训练你们的?”

“记得!司令说,不论处于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警惕,要时刻准备应对突发危险的来临。”

“记得?”费司霆眯着狭长的眼睛,“不说你们没有保护好她,单说你们今天的表现,就应该受重罚!下次若是上战场,你们的敏感神经已经退化,便只有被敌人秒杀的份,懂么?”

病房外。

钱副官焦急地走来走去,就怕里面的两个哥们,被他家司令一气之下给真的了结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

他也不敢劝!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女人,眼睛都亮了!

忙窜上去,“枭二嫂子,你来的正好,快去劝劝司令吧,他在发火呢!没人能拦得住他,估计只有您能了!”

刚做完产检的容薏,一件白色的长款大衣,怀孕不足三个月,还看不出显怀,身材苗条,素颜的小脸,精致绝美到仿佛月下的白雪,发着透亮的光。

她痞痞挑眉,“我哥又怎么了?”

钱副官讲了今天君子言差点出事故的前因后果

容薏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面上,两个士兵皆口吐鲜血,重重喘着粗气趴在地上,看上去,惨不忍睹。

她不忍心,很是埋怨的眼神,射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哥,亏我还天天想你。我专门来看你,你特么竟然拿如此血腥的场景欢迎我?不知道,会吓到我肚里还未出生的宝宝吗?”

费司霆淡淡瞥了她一眼,声音寡淡,“你天天想我?说出来不会心虚?”

容薏咽了口唾沫,神色不自然,“是啊,就天天想你,怎么的?钱副官,你快把这两人给拖下去,看着就烦!”

“是,是!”

钱副官忙派人,将两个士兵抬了出去。

万幸,这俩倒霉蛋的命可算是保住了!

费司霆目光空然,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钱副官,去仔细调查,为什么油罐车会突然爆炸。”

“是,司令!”

“还有,上次叫你调查的匿名邮件一事,如何了?”

钱副官马上一副便秘的表情,“那个,还没查到。”

1490:世界还真是小

费司霆狭长的眼睛,眯的危险。

抬眸,淡淡盯着面前的人,眼中的不悦很是明显。

容薏怕他又要发什么火气,忙道:“钱副官,听说你真名叫钱生钱?”

“”

“去去去,给我生点钱出来。爷最近缺钱花!不要美元,不要欧元,只要钢镚!”

钢镚

钱副官哭笑不得,“好嘞,枭二夫人,我这就去给您造钱!啥都不吃,啥都不干,不会生孩子,但一定能生钱!”

他麻溜地遁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容薏叹口气,“你这是干嘛?有什么好折磨自己的?”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我折磨自己?”

“你以为我傻啊!你亲手教训了手下两个士兵,我就知道,你心里多大的怨气了。至于么,不就是南宫锐救了子言一次?下次,你什么都帮她办好了,不就行了?”

“”费司霆沉默几秒,才淡淡道:“你说的轻巧。”

这次的事,像一根锐利的刺,卡在他心口,时刻啃噬着他的所有神经。

“我都能理解!我老公以前也跟你一样,不,比你现在还严重!”

容薏想起远在e国的赫连沉枭,眼圈便红了几分,真的是十分想念,嗓音哽咽了下,“以前,他总能因为没有保护好我而自责。他会内疚到恨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男人。

他跟我说,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救,那种心情难以言说,想要一刀捅死自己的念头都有过。

所以,哥,你现在的心情,我真的非常理解!但你要明白,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

你不可能每分每秒,都能保证待在子言身边。就算你能每分每秒都待在她身边,但你也不是万能的,世界上永远都会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你不需要自责!下次,你保护好她不就行了?”

费司霆微垂了眼睛,声音透着几分落寞,“我不希望有下次,那代表她有危险。”

“对对,你说的对。以后,总有你为她做点什么的机会!很快就是七夕情人节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如何?!”

他微拧了拧眉,“她父亲车祸还在住院,她应该不会有心情过情人节。我不想强迫她,让她不开心。一切,等她父亲身体好了再说。”

容薏摊摊手,一脸无奈,“那随你好了,反正我话都说到这里了。”

*

宋一囡站在洗手间的琉璃台前,拼了命用冷水洗脸

这半个小时,她思前想后,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当年,救费司霆的那个小女孩,原来是君子言!

小时候的他,有严重的眼疾,天一暗,便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躲在井口附近,看着小时候的君子言,在安慰他,为他加油打气,然后去叫人来救他。

但他获救后,君子言却突然消失了。

想来也是巧,那时候君子言感冒了,声音是嘶哑的。

恢复正常嗓音,没有人知道是怎样的。

所以,几天后,她用自己正常的嗓音,出现在费司霆面前,告诉他,她就是那个救他的小女孩时,他一点都没有怀疑!

因为,君子言在井口说的那些话,到现在,她都能倒背如流。

世界还真是小,小到让人觉得可笑!

1491:被撞断了两颗门牙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显然,君子言不知道自己曾经救过费wwla

但如果费司霆知道,当年救他的小女孩,是现在的君子言,该会如何?

不,她坚决不能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

不然,他就更难放弃君子言了。

她欺骗了费司霆这么多年,知道真相的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虞瑶倚靠在洗手间的门口,低头玩着手机

她知道,宋一囡在里面洗手。

怎么办,她看到她就恶心,就想收拾她怎么办?

哎呀,这念头真不错,自己给自己打100分。

感觉到,女人从里面要出来了。

虞瑶依旧低着头,装作看手机,但脚下却佯装不经意地往前挪动了十公分

宋一囡因为君子言的事,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

她没注意到脚下,一个磕绊,就直直往前跌了过去!

“啊——”

宋一囡的脸,直直冲着对面的一个铜制烟灰桶跌去

她忙别开脸,怕撞到自己的鼻子。

但还是晚了。

烟灰桶的边沿,重重磕上了她张开的嘴唇!

两磕门牙,因为冲撞力太大,直接给磕断了!

好疼

虞瑶看着地面上,突然蹦出来的两个白色的小物体,上面还沾染着血迹,忙将手机收了起来,装作一脸看不懂的样子,过来扶她,“宋前辈,你怎么了?”

宋一囡单手捂着满嘴鲜血的嘴巴,疼的想要直接骂她,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虞瑶这个贱人,故意绊倒她的!

虞瑶装作惊恐,忙吩咐一旁自己的女助理,“快,去通知宋前辈的经纪人。宋前辈好像突然受伤了,快叫救护车来!”

女助理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宋一囡嘴里的鲜血,一直往下流。

她痛到张不开嘴,但还是想破口大骂。

正要开口,虞瑶压低了声音,眼神带着不屑的嘲讽,“宋一囡,我就是故意的,怎样?看到那边还没走的娱乐记者了吗?”

“”宋一囡眼神更冷,怨毒地盯着她。

“一,清纯玉女宋一囡洗手间门口不慎跌倒,善解人意毫无怪罪不小心将她绊倒的女演员虞瑶。二,清纯玉女宋一囡被同行女艺人虞瑶不小心绊倒,磕断了两颗门牙,恼羞成怒,当场破口大骂,形象瞬间一落千丈。”虞瑶皮笑肉不笑,道:“这两个热搜,你想哪一个出现在明天的微博上呢?”

“你”宋一囡捂着嘴巴的双手,气到都在发抖。

虞瑶是个演技派,对着娱记的镜头,虽然嘴上说着嘲讽威胁的话,但表情却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就像真的为自己的“不小心”非常内疚一样,一直道着歉。

记者们,举着相机,疯狂在抓拍

“宋一囡,既然你不想自己的形象受损,就闭上嘴,等你的经纪人来接你去医院。”

“”

“疼是不是?疼就对了!”

“”

虞瑶依旧皮笑肉不笑,“真的是抱歉了,宋一囡,你这‘楚楚动人的婉约笑容’最近我都看不到了哦。”

宋一囡被经纪人接走时,整个人都还气到发抖。

她临走之前,还想捡起自己被撞断的那两颗门牙。

但虞瑶是谁?

连君子诺都搞不定的祖宗一枚!

她直接一脚将那两颗门牙踩在了脚下

1492:两个奶的女人有的是

悍马车停在百货超市的门口。

费司霆下了车,径直往里面走去。

钱副官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家司令突然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入口处。

男人推了一辆手推车,往里面走。

他眼疾手快,忙要抢过手推车,“司令,我来推吧!”

“不用,我自己来。”

费司霆挥开他的手,便推着进了生鲜区域。

他一件内敛低调的黑色大衣,冷峻疏离的眉眼间,带着几分不食烟火的孤傲,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来这种地方,自然惹眼。

钱副官边走边道:“司令,你又要给夫人做晚餐吗?你要食材,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派人给你送到别墅去,都是专门牧场生产的最新鲜食材。你干嘛非要跑到超市里来自己买?没人知道,你多忙,你都推掉多少工作了!”

男人挑选着,声音不温不淡,“不光是做给她。我想给她哥哥和父亲,也做一份。自己亲自来买,能稍显诚意。”

“哦,这样。”

费司霆淡淡看他一眼,“对于她的家人,我其实”

“其实什么,司令?”钱副官眼巴巴瞅着他。

“其实,我不知道,该如何得到她家人的原谅。君家是顶级豪门,什么也不缺,我仿佛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司令,你怎么能这么想?”

费司霆停顿了脚步,意兴阑珊看着他,“那你说,君叔叔缺什么?”

“”哎,确实啥也不缺啊!

*

特护病房里。

君子言还在陪爸爸看电视节目,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虞瑶。

君子诺看到来电显示时,眼神瞬间亮了。

“哥,瑶瑶打来的,你要接吗?”

男人坐在沙发上,落寞地摇摇头,“算了,她根本不会理我。再说,现在咱爸这样,我心里还压着一块石头,也没有太大兴致去骚扰她了。”

“那好,我接了。”

君子言接通,尽量让自己显得高兴些,“瑶瑶。”

“言言,我告诉你,我刚才把宋一囡那个骚浪贱的两颗门牙给磕下来了!”

“什么?”

那头,虞瑶在自己的保姆车上,兴高采烈,“帅不帅?酷不酷?棒不棒?你快夸夸我~~~”

“嗯,你很帅,很酷,很棒。”君子言看了一旁的君子诺一眼。

哥,说好的让我接呢?你怎么还来偷听?

“最近,你都干什么呢?也没见你,你也不联系我。”虞瑶微有不满道。

“嗯。我我和我哥这些日子,可能很忙,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去找你聚。”

“你哥?”虞瑶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你自己就可以了,你哥,我巴不得他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快被他烦死了。”

话这么说着,心里却微有一瞬的不舒服。

这段时间,君子诺没来骚扰她,还有些不习惯?

她啊,还真是贱的尿性!

君子言瞥了一眼君子诺,眼神略表同情。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这边有点急事啊。”虞瑶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君子诺倚靠着沙发,不言不语,面色不是很好看。

她小心翼翼问,“哥,你没事吧?”

“去去去,本少爷能有什么事?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个奶的女人还没有吗?本少爷不稀罕她!”

1493:不能太装B啊

君子言竟无言以对。

正待她想说点什么,门被敲响了。

她去开了门,看到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超大的保温桶。

和早上那个,一模一样。

这才想起来,她根本就忘记了吃士兵送来的他做的早餐。

费司霆将双手里的保温桶拎到女人眼前,“给你爸和你哥带的,当然,还有你的。”

“这”

君子言噎了一下,不知是让他进还是不让他进,“我爸和我哥已经吃过了。还有,我爸他已经睡下了。”

“那你吃了么?”

“我”

钱副官站在不远处,劝道:“夫人,你就陪司令一起吃点吧,他亲自去买的食材,忙活了两个小时做的。你就看他辛苦的份上,陪他吃点?”

“别多嘴。”费司霆冷声训斥。

君子言看着男人眼含期待的深眸,犹豫了十几秒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吃。”

*

夜,深。

凌晨两点左右。

费嘉年果然找了赫连少衍陪自己喝酒,连续两天,不醉不归。

两人勾肩搭背,走出了娱乐会所。

“不行了,我想吐。”费嘉年放开男人的肩膀,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双手扣住桶沿,直接就吐了起来

赫连少衍醉醺醺着眼,脸颊绯红,踉跄着走过来,拍拍他的屁股,声音哑哑的,“嘉年,你胃里难受啊?听子诺说,胃痛不是病,就是拉shi没拉净!

来,小爷帮帮你!子诺那货教我的办法!等着啊,小爷给你戳两下菊花,然后你就好了。”

“”费嘉年因为难受,没有心情挥开他,被猝不及防捅了两下,黑着脸,“滚一边去。”

明明很醉,但吐多了,脑袋却异常清醒。

他讨厌这种感觉。

赫连少衍打了个酒嗝,看着一旁的几名保镖们,吩咐道:“把你们家少爷给送回去。”

“是,三少!”

保镖们架住费嘉年,看向赫连少衍,“那三少,您怎么办?我们其中一人,送您回去吧!”

“没事,你们送你们家少爷行了,小爷一会叫权颂那货来接我。”

“三少,您喝醉了,还是我们”

赫连少衍大爷似的挥挥手,“小爷说了没事,你们走你们的。”

话落,他双手插着裤袋,高大帅气的背影,消失在了保镖眼前。

“唔”

十分钟后,他光荣地蹲在路边狂吐起来。

看来,不能太装逼啊。

还真是喝醉了?

为什么,眼前总是闪过那盆破水仙的脸?

“滚开,死女人”

赫连少衍醉醺醺咕哝着,踉跄往前走着,他好不容易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来。

“权颂”他拨通了电话,劈头盖脸问道:“小爷在哪?!”

那头:“”

“告诉小爷,小爷现在在哪?!”

那头,女人无语了,“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在哪?”

赫连少衍脑袋当机,觉得自己幻听了。

还真他妈喝醉了,怎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

“权颂,你他妈de,给小爷快点滚过来!小爷难受得快死了!”

“你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在哪?!”男人口齿有些不清,“你找找看,我在哪”

说完,他将手机丢在一边,一头栽倒在路上。

1494: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水小仙坐在出租车里,拿着手里的电话,“真是莫名其妙!”

今晚,是她在酒吧驻唱的日子。

现在刚下班,准备回家。

司机看着路边抱着电线杆的男人,好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会玩。大半夜不回家,在大马路边,抱着电线杆跳脱衣舞,笑死了。”

跳脱衣舞?

水小仙本因为疲惫略黯淡的杏眸,一下子变亮了,“在哪呢?”

好奇本能驱使她,往司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虽然,她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这么八卦不好,但还是忍不住看。

男人裸着胸膛,看得出身材很好,正抱着电线杆,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看着看着,水小仙忽然拧起眉心,这不是赫连少衍那贱人吗?

“师傅,停车!”

男人将冰凉的电线杆,紧紧搂在怀里,往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闭着,脸颊酡红到如同两个红苹果,红唇在暗夜里,因为咕哝着什么,微微动个不停,落在眼里,竟致命的诱惑。

水小仙看到他这幅模样,差点笑惨了。

“喂,你在这干什么?真的是大半夜,出来跳脱衣舞?”

脑海里宛如糊满了浆糊,赫连少衍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要抱紧他怀里的“女人”。

“破水仙,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破水仙,小爷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破水仙,你看小爷对你多好,还给你人工取暖,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男人说着说着,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水小仙觉得好笑,赫连少衍喝醉了,竟然喊她的名字?

还把电线杆当成了她!

可是,这又怎样?

他平时对她那么差,骂她丑骂她矮,这些还能忍忍,但说她胸小这一点,绝对不能忍!

“破水仙,虽然我平时,总说你胸小,像旺仔小馒头,但实际上实际上”

珊瑚红的唇瓣抿开一个笑弧,水小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还是有点料的啊。

若他现在要是改口,她就大发善心,勉为其难,将喝醉的他送回家算了。

赫连少衍又打了个酒嗝,才慢悠悠道:“实际上,你不是小馒头,更不是飞机场,而是而是tan90°,根本不存在的嗯,对不存在的所以,小爷对你多好,你知道了吧?小爷没有完全揭穿真相,打击你的自尊心,你特么,你特么却给小爷脸上泼红酒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水小仙咬着牙,攥紧了拳头,眼眸越来越暗。

赫连少衍,不是我没给你机会!

是你自己,欺人太甚。

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到底是多厌恶我,要这么诋毁嘲笑我?

她看着路边一家好像还未关门的宠物之家,走了进去。

“老板,有狗链子卖吗?”

水小仙将男人的脖子,套上了狗项圈,然后将另一端的狗链子,锁在了电线杆上。

混蛋,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赫连少衍闭着眼,仿佛睡着了,性感的红唇,贴着电线杆,不时啄两下

水小仙就在路边的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洗漱完后,她便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被狗项圈拴住的男人

1495:想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呆着

夜,深。

君子言就睡在了特护病房里。

爸爸睡在另外一张床上,哥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她心里一片焦躁和难受。

爸爸的病,很严重,若是她和哥哥的匹配结果出来,都不合适的话,该怎么办?

短时间内,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肝源,那爸爸拖不了多久,就会死。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

君子言不想胡思乱想,就起了床,披了件外套,准备出去透透气。

经过客厅时,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老妹,你去哪?”

她一怔,“哥,你也没睡?”

“嗯,睡不着。”

君子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声道:“哥,别太担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嗯,我知道。咱俩是老爹的亲儿子亲女儿,匹配的成功率会非常高,等这几天检查结果出来了,立刻准备给他做手术,放心。”

“嗯,那你还不快睡。”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睡不着。”

君子言笑了,“那我给你唱小时候你爱听的摇篮曲?”

“行啊,老妹。”

君子诺终于睡着了。

她淡淡笑笑,给他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

其实,她可以站在阳台上吹吹风。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门外面,像有一股牵拉力,引导着她走出来。

果然,她看到了睡在廊道里的长椅上的男人。

费司霆坐得笔直,眼眸紧阖,往日深幽晦暗的目光,尽数隐匿。

君子言看了他一会,心里有些复杂和异样。

她看到周围,钱副官不在,只有几个士兵,在不远处守着。

她转身,想要回到病房里。

但脑海一闪而过,男人眼底那淡淡的乌青。

他这些天,是不是很累,也没有睡好?

君子言想了想,唇瓣抿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轻轻披在男人的胸前。

下一秒,男人的眼睛,忽然便睁了开来。

侃侃,四目相对。

她有一丝慌乱,立马抽回了手,想要离开。

“别走。”

费司霆攥住她的小手,嗓音沙哑又低沉,薄唇淡淡翘起了弧度,带着明显的愉悦,“你怕我冷?”

君子言怔了怔,回头看他,“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里不暖和,所以给你盖了件衣服。”

“那和怕我冷,有什么区别?”男人挑唇,似笑非笑。

她窘迫地低下头,抽出自己的手,“我是看你给我做了早餐晚餐的份上,所以觉得应该礼尚往来。”

“是么?”

“嗯。”她忙叉开话题,“你别在这睡了,去楼下你那间病房里睡吧。”

“没关系。”

“不行!你回去睡,好不好?”她抽出自己的手。

费司霆攥着她的衣服,站了起来,眸光坚韧,“我想在这陪着你。”

“”

“可能,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想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呆着。”

君子言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慌乱地低下头,感觉脸颊有些发热。

“你下去睡吧,拜托了,你不知道,你在这,我想到是因为我,心里很是愧疚和难受。”

“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男人伸出手,放在她头顶,想要摸摸她的头,但怕她反感,还是抽了回去。

1496:不能被狗曰了

“我真的,很有负担,你不要让我有压力,行吗?”君子言再次抬眸,看着他。

费司霆喉结一滚,盯着她看了会,道:“那好,我下去睡。”

“嗯。”

“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去。”

君子言点头,进了病房里。

男人矗立在原地,淡淡笑了会,才拎着手里的衣服,下了楼。

*

凌晨四点了。

水小仙依然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男人。

纵然很困,但今晚真的不能睡。

虽是要整赫连少衍这个贱男人,但也不能拿他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如果路上有坏人出现要对他做什么,她还得下去阻止。

清晨。

感觉到脸上黏糊糊的,像被什么温热粗粝的东西,一直舔着,赫连少衍拧着眉心,睁开了眼睛。

入目,一只黄色的瘦瘦的狗,正在他面前,舔舐他的脸和胸膛。

“死狗,滚远点!!!”

流浪狗小黄蹲坐下,流着哈喇子,就那么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附近的人,都叫它小黄。

赫连少衍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直接被狗项圈套住了。然后,还被拴在了电线杆上。

想离开,根本不可能!

他一下就恼怒了,“特么的,是谁这么整小爷?!给小爷死出来,小爷保证不弄死你!!!”

因为是大清早,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只有一个清洁大妈在打扫,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小伙子,你是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吗?哎,长这么帅,为何要这么虐自己?哎,现在生活压力,有那么大吗?哎,实在是搞不懂啊”

赫连少衍:“”

他挑眉,“大妈,很明显,我是被人算计了!”

该死,到底是谁!

昨晚,他不是和嘉年一起喝酒来着?

摸了摸手机,找不到了。

手机,去哪了?

“该死,小爷真是日了狗了!”

赫连少衍站了起来,试图想要将狗链子给拽开,但

水小仙站在阳台上,看他这幅抓狂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报仇了!

小黄一直盯着面前的男人,嘴里发出汪汪的声音,不似咬人前的嚎叫,而是带着几分婉转和扭捏。

保洁大妈笑了,“小伙子,这狗是看上你了吧,想跟你求爱。”

赫连少衍:“”

他看着蹲在面前的狗,那粗~粗的玩意儿,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彭胀!!

“臭狗,瘦成这幅死样,没想到还挺有料。滚一边去,小爷没心情看!”

他骂了句曰了狗,但不能被狗曰了。

赫连少衍看着保洁阿姨,“大妈,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小伙子,我没手机啊。”

“”

他皱眉,不想报警,这幅鬼样子,要是传出去,他的身份,还不丢死人啊!

卧槽槽槽槽槽!

小黄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那玩意已经完全苏醒了。

它嘴里的呜咽声,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赫连少衍将它一脚踢开,但力道并不重,“滚,臭狗,你还想真曰小爷?”

水小仙看整他整到差不多了,便出现了,“我把你锁上的。”

男人抬眸,看到面前的女人,倒是很惊讶,“你把我锁上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咬牙切齿,从齿缝中蹦出这句话!

1497:君子言的不祥预感

水小仙轻嗤一声,“因为,你贱!”

“”

“谁让你贱,总是嘲讽我笑话我?昨晚,我好心想着,要救你,送你回家,你竟然又所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不好惹!”

赫连少衍盯着她,“你过来。→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cwwla”

“我才不傻呢!我过去,你还不勒断我的脖子?”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水小仙摇头,“我说了,我不过去!”

“那你怎么给我打开?”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脱离狗项圈。

等他自由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水小仙哼哼了声,“看你蠢的,真是猪一样。本姑奶奶自然有办法!”

她拦了路边一辆的士,打开门,然后将手里的钥匙,扔到了男人脚边,“姑奶奶我走了,你自己打开吧。”

“死女人,你敢走——”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赫连少衍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咬紧了牙关,下颚绷紧,破水仙,你给我等着!!!

*

三日后。

检查结果出来了。

病房里。

君子言和君子诺,站在床边上,看着目光平静的君以修。

“哥,怎么会这样”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君子诺捋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刘海,心里尽是焦躁,“我比你还难接受。我们明明是血亲,但匹配成功率却只有百分之三十。手术后,百分之百会发生严重的排异反应,手术风险非常高,根本不能做。”

南宫锐站在一边,面色也很凝重,“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你们兄妹俩不可以,那可以在君氏家族里的其他人里面看看,说不定其他人可以匹配。”

君以修倚靠着床头,面庞深邃成熟,始终很平静,“不用了。之前几年,我就挨个人查过,没有一个和我匹配。”

君子诺一咬牙,“那就在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里找,我还不信了,世界上这么多人,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肝源!”

南宫锐点头,“我也会一起和你们找,一定可以找到的。子言,你不要太担心。”

君子言垂着眼,不敢看他们,怕自己眼底的眼泪弥漫出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真的要崩溃了!

君以修淡淡笑了笑,“儿子,女儿,别垂头丧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君子诺瞪他,“老爹,医学上,正常都只能移植三代以内的直系或者旁系亲属的肝脏。如果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匹配上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时间这么短,我怕我怕根本找不到。”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出来。

“是,时间很短。”君以修讳莫如深笑了笑,话锋一转,“所以,早一点看着你和子言结婚,我也能放心些。”

“老爹,你在说什么?!”

“你,我估计是不指望了。就子言吧!”君以修看着自己的女儿,“言言,你过来。”

“爸”

君子言眼眶红红,坐到了床边,攥住男人的手,“爸,你别胡说,肯定会很快找到肝源的。”

男人点头,“那趁着找肝源的这段时间,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和小锐结婚。”

1498:别口是心非,行么?

君子言愣了。

她就预料到,会听到这句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接受。

“爸,你别说傻话。我我你现在还在生病期间,我哪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事情?”

她不好意思,当着南宫锐的面直说,她不想和他结婚。

君以修拍拍自家女儿的手,声音低沉的宽慰,“就是因为,你爸爸我病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肝源,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所以,才想要你有个可靠的归宿。小锐,我从很久之前,就在观察他了。他喜欢你,是真的。他是个非常优秀的贵族,什么都不缺,人长得俊美无缺,性格也好,我也相信,他会对你很好,你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南宫锐有些不好意思,朱唇一抿,“叔叔,你别这么说,我也没那么好。不过,现阶段,还是给您治病最重要。婚事的话,以后再说吧。”

他不是看不明白,君子言根本没有想跟他结婚的念头。

不,是根本不喜欢他。

君以修看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别口是心非,行么?”

“叔叔”

“你难道,不想跟我女儿在一起?你不想娶她?你不想要她,为何要追到京都来?”

“”南宫锐微垂了眉眼,声音有些自嘲,“叔叔,我当然想跟子言在一起。但是,我不想强迫她。她不喜欢我,是真的。”

君以修握紧自家女儿的手,“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会对她好。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交给你,我放心。”

其余人,他还真的不放心,包括司霆。他的女儿不说曾经受过的委屈,以为他就不知道了?

“爸”君子言摇着头,心里五味杂陈。

不说她喜不喜欢南宫锐,是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想个人问题。

她只想,她的爸爸好起来。

“言言,爸爸也不想逼迫你,只是告诉你,爸爸想要看到的。万一,爸爸真的活不了多久了,你该怎么办?爸爸没有看到你披上婚纱,没有看到你有一个好的归宿,爸爸怎么能安心?”

“爸,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君子言呢喃着,低着头,就怕眼泪止不住滚出来。

君子诺眨了眨眼睛,眼眶撕裂的猩红,劝道:“爸,先别说这些了,你安静一下,言言也安静一下,这件事回头再说。”

南宫锐点点头,“是的,叔叔,先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为你找到合适的肝源。”

君子言看着爸爸睡着了,才道:“哥,我出去透透气。”

“知道了,小心一点。”

她转身,走出了病房。

南宫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幽深了几分,道:“子诺,一会也给我做个检查。”

“你?”君子诺微微拧眉,“什么意思?”

“看看我跟叔叔的肝脏是否匹配,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万一我就是那个幸运儿?”

“呵,可以,够意思。”

“这就够意思了?我还没说愿不愿意捐。”南宫锐喟叹一声,就算他幸运,匹配上了,南宫家族也不会放任他捐肝出来!

君子诺伸出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肩头,“不管怎么样,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1499:把你卖了,怕么?

君子言走出了病房,毫无意外,看到了坐在廊椅上的男人。

她微怔,站在原地,想与他错开视线,但身躯僵硬着,怎么都别不开脸。

费司霆站起身,走近,低眸,看着女人藕白的脸,声音疲惫的沙哑却透着几分心疼,“你是不是累了?”

“我”

男人长指轻轻触她的下眼睑,“你黑眼圈很重,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感觉到男人很自然牵起了她的手,君子言想要拒绝,但这一次,她竟然就那么放任他了。

费司霆将女人拉着到了医院楼下大门口,亲自拉开悍马的副驾驶门,“上车。”

“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地方。”

君子言抿起微白的唇瓣,“我知道,肯定是个地方。但是,到底是哪?”

她不能离开太远的。

费司霆见她犹豫,将她横抱起,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我要把你卖了,怕么?”

闻言,君子言竟淡淡抿开唇角,“怕。”

“我以为,你会说不怕。”

男人从驾驶座方向上了车,看着身侧的女人,倾斜身子,给她仔仔细细系安全带

悍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车里,只有两个人。

君子言静静看着路旁的车水马龙,心里竟平静了不少。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前。

费司霆下了车,依旧亲自打开副驾驶车门,将修长的大手递到女人面前,“下来?”

君子言绷着唇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莫名生出了几分渴望,竟想紧紧抓住他的手?

对这样的想法,她深感恐慌。

“叔叔不过是车祸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你真的不需要太过担心。”费司霆声音淡淡的温柔,“把自己累坏了,得不偿失。”

“”

君子言淡淡笑了笑,是啊,他还不知道,她爸爸肝硬化晚期的事情。

这件事,她和哥哥瞒着所有人。

“我自己走吧。”

她下了车,径直往里走去。

装修奢华高雅的大堂里,女经理凑上前来,极为恭敬地颔首,“费先生,等了好多天,您终于来了。”

“现在,带我们过去。”

君子言疑惑,不受控制地问出口,“好多天,是什么意思?”

“哦,小姐,是这样的,费先生好多天前就预约了我们这里最好的那位按摩师,不许接待任何客人,就等您来了呢。”

“”他很多天前,就看出她的疲惫了?

先泡了会温泉,然后汗蒸了会,最后,是顶级的spa。

君子言趴在按摩床上,紧紧闭着眼,身子软绵绵的,没有气力,但却很舒服,很想睡觉。

脑袋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如果爸爸的病,没治好,怎么办?

如果,爸爸非要她和南宫锐在一起,怎么办?

如果

不,没有如果。

爸爸的病一定会好起来!

许久,女按摩师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看着倚靠着廊壁的男人,俊美犹如天神一般,心生几分痴迷,“费先生,里面那位小姐,睡着了。”

“都做好了?”

“嗯,是的。小姐睡一觉起来,肯定全身会很轻松。”

“知道了,你可以先下去了。”

女按摩师有些不死心道:“那费先生,你不需要按摩一下吗?我看您也有些疲惫,我手法绝对超好的!绝对您会满意!!”

1500:你就是我的生活

费司霆深暗的眼眸,倏然眯了起来,身子站直了,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不温不火,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砸下来,“里面的女人,是我妻子。”

“啊是您妻子啊。”

女按摩师有些尴尬,她搓着手,小声嘀咕着,“那么年轻,像个十七八的小女孩,我还以为,她是你妹妹呢。”

“你的意思,我老?”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和冷厉。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如果您没事,我就先走了。”

女按摩师忙不迭遁了。

费司霆进了房间里,看着女人趴在那里,静静睡着。

他拧眉,小心翼翼将她翻转了过来,盖上被子。

旁边,有一面镜子。

他顺手拿了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有很老?

他才28岁,看上去,也不过25岁左右的面相。

费司霆放下镜子,看着身旁的女孩,其实,是她长的太年轻了。

陌生人随意的一句话,他便如此在意。

骨子里,他是如此想配得上她。

*

君子言醒来的时候,看到身旁坐着的男人。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全身说不出的轻松,但拧着眉问,“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而已。”

“这么久了!”

君子言扶着额头,闭了闭眼,再睁开,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不用工作了吗?”

费司霆坐在一边,不紧不慢回,“你觉得,对我来说,你跟工作,哪个重要?”

“”

她抿了下唇,“你别这样。我说了,你这样会让我很有压力和负罪。你应该有你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是我的生活。”

男人微眨了下眼睫,低低淡淡笑了起来。

君子言感觉无言以对,“总之,你能不能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北麟哥那边,你不管了吗?你总这样,他不好说你什么,但是他肯定会很为难。所以,你就算非要来找我,但也不要花费太多时间,你需要工作的”

“好,我知道了。”

费司霆站了起来,拍拍她的小脑袋,“我白天去工作,晚上回来看你。”

*

一晃,七天过去了。

特护病房里。

君子言眼眸黯淡,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君子诺亦是,站在一边,神色严肃,如同被同一个女人甩了100次一般,心里有股焦躁郁结之气,但却无处发泄。

南宫锐双手插着裤袋,劝道:“子诺,别哭丧脸了,没找到合适的肝源,那就继续找。”

果然,他不是那个幸运到能够提供合适肝源的人。

最乐观的人,倒是君以修。

他倚靠着床头,笑的爽朗,人到中年,但依然深邃成熟的英俊,“没找到就没找到,继续找就可以了。尽人事,听天命。不要给自己莫须有的压力!”

君子诺哼了声,“老爹,你说的轻巧。这话,你敢跟我妈说吗?”

闻言,君以修的笑容僵在嘴边,“我不敢告诉你妈。”

不敢面对她,如果她听到他要死的消息,怕会伤心到先死在他前头。

“言言,时间不多了,你和小锐结婚吧,爸爸想看着你有个依靠。”

1501:你说啥,风太大,听不见

君子言眼圈红红的,脸蛋却白白的,唇瓣也发白,“爸,你是认真的吗?”

“嗯,认真的。”

她奔到床边,一把抱住男人的胸膛,脸深深埋进去,声音近乎哽咽的哭腔,“爸,你不要胡说,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肝源的,你不会死。既然,世界上的人体器官捐赠库里没有,那我们就登报纸,登广告,还有各种其他渠道,去找就好了。

只要匹配者愿意,我所有拥有的都可以给他,钱,房子,车子,不管是什么,我们通通给他”

君以修宽慰地抚摸自家女儿的发丝,“爸爸知道你说的,但是,现在爸爸只想看到你结婚。

你哥就算了,他以后娶个什么女人,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你,爸爸真的不放心。

你跟司霆的第一段婚姻,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爸爸一清二楚。所以,爸爸必须看着你,找一个可靠的男人。不然,万一我出什么问题,死了也不会安心,你懂么?”

“爸非要这样吗?”君子言抬起头,眼圈比刚才更红,浓浓的水雾隐匿在眼底。

“也不是非要这样,但你愿意,满足爸爸可能是临死前的一个愿望么?”

她咬着唇,闭了闭眼,半晌,才道:“爸,你让我想想。”

*

赫连庄园的别墅里。

容薏围着围裙,穿着平底拖鞋,在为几个人做午餐。

赫连少衍,权颂,费嘉年,以及coco,在休闲区域玩乐。

权颂木讷着一张帅气的脸,边打游戏边冷飕飕道:“嘉年,你是不知道,那天咱们狂拽炫酷的赫连三少,一副什么模样,回到了西区庄园。脖子上戴着狗项圈,打不开锁,怕别人认出他来,就用衣服捂住脸,笑死我了。这还真是,史上最昂贵的狗项圈。”

赫连少衍踹了他一脚,“你小子滚蛋!少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菊花欠爆了是吧?”

那天,该死的破水仙,只给了他链子的钥匙。

项圈的钥匙,她竟然没给。

他差点被京都的无良媒体给围追堵截,上了各大娱乐版面头条。

这个仇,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报,确定一击即中!

容薏还在翻炒着新鲜的牛肉片,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关掉了火,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接起来,“哥,什么事?”

那头,费司霆沉默了几秒,才不冷不热的道:“马上就情人节了,我该怎么做?”

“啥?”

男人微怔,再次问,“马上就情人节了,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啥?”

“”男人拧眉,呼吸微重,再次说了一遍。

容薏强忍着笑意,“你说啥?我这风大,听不见!”

费司霆:“”

“我这信号也不好,听不见听不见,挂了啊。”

费司霆:“”

她低低一笑,抱住迈着两根小短腿跑来的自家儿子,对着电话道:“好了,我不逗你了,哥,你有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哦,忘了,你说情人节是吧?自己一个人过呗,能怎么过?”

“好好说话。”

“让我怎么好好说话?我告诉你,我现在,对你非常的不满!因为你,我老公到了e国,现在都回不来,害我一个人过情人节!”

1502:什么是浪漫?

费司霆低低笑了一声,“那怎么办,我送你过去?那里是战乱区,你去了不安全。”

容薏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我当然不会去了!情人节,我打算和俺家宝贝儿子,好好在一起。”

“行。”

“至于你么,跟子言啊?”

费司霆微微拧眉,“我想和她一起过。”

“哦,也就是说,她可能根本不愿意和你一起过咯?”

“你能不能别说些废话?”

容薏痞痞挑起眉,“你不爱听,你可以挂电话啊。”

“”

“好啦,女孩子嘛,当然喜欢浪漫了。你就甭想别的,怎么浪漫怎么来算了。”

“浪漫?”

费司霆轻轻咀嚼这两个字,沉思了几秒,才又问,“浪漫,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上网百度去!!!”

容薏愤懑地直接挂掉了电话。

真是,这情商真的是她亲哥吗?

浪漫,就是浪的慢一点,这都不懂,还能当上司令?

*

君氏医院。

住院部后面的公共花园里。

君子言站在草坪上,看着来来往往遛着弯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踌躇了许久。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爸爸。

但一个父亲,想要看到女儿结婚,没什么不对,不是么?

尤其是,现在情况如此特殊。

如果,这是爸爸想看到的,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这一刻,这个决定,终于像一记重锤,狠狠砸了下来。

君子言感觉脑袋突突的疼,心里又沉又闷,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南宫锐远远地看着,朱唇绷成一条直线,邪气的眼角微微上挑着,过了一会,他才冲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子言。”

听到有人叫自己,君子言回过头,看到了高高瘦瘦的男人,矗立在她眼前。

“南宫锐。”

她淡淡看着他,唇红齿白的一个男人,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不管外形,还是性格,亦或家世,真的像爸爸说的那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关键是,真的喜欢她,会对她好。

无关于爱情,嫁给他,也算是非常好的选择吧?

爱情

脑海里闪过一张脸,心酸涩了几分,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怕从现在开始,就彻底远离她了。

“子言。”

南宫锐亦是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想跟她说,可以先假结婚,如果她爸爸找到合适的肝源那最好不过。

若万一有什么变故,他可以暂时假扮她的丈夫,让她爸爸安心。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南宫锐,我我嫁给你。”

“嗯?”

君子言淡淡笑了笑,但笑却无法到达眼底,“我说,我想嫁给你。”

“想?”

这个字,无疑像晴天霹雳,狠狠劈开了男人的心脏。

不是我被迫要嫁给你,不是我需要嫁给你,不是我可以嫁给你,而是,我想嫁给你!

“嗯。”君子言点点头,声音很平静,日光很强,照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眼底的颜色,“我认真想过了。以后,我终归是要嫁人的。既然要嫁人,好像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是吧。

她这么说,就可以给自己一种心理暗示,她不是因为爸爸才嫁给他,而是真的想要嫁给他。

1503:去民政局领证

虽然,明知道是自欺欺人。

但是,这样她心里就不会太难受了。

“我实在太惊讶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南宫锐淡淡笑了,“你是骗我的吗?”

君子言摇头,“没有。”

他依旧不敢相信,“那费司霆呢?”

“他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君子言平静地说道。

不说她还爱不爱他,就算还残存那么点爱意,也不足以让她现在想和他回到最初。

她的爸爸,也不会原谅他。

而更芥蒂的是,她和他之间,始终横着一个宋一囡。

南宫锐按着女人的双肩,一字一顿,“子言,你告诉我,你是认真的么,想要嫁给我?”

“”她沉默了几秒,点头,“嗯。”

“好,这是你说的。嫁给我,我会对你好,对你负责,你可以尽情做你的小公主,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安全感,相信我。”

南宫锐眼眸炽热,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的坚定。

他也在自欺欺人。

明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他,但还是痴心妄想了。

他自信,他会给她幸福!

*

特护病房里。

君子诺是最惊讶的,“老妹,你决定好了?”

君子言点点头,笑了笑,尽力装着高兴点,“嗯,决定好了,爸,我要嫁给南宫锐。”

她坐在床边,君以修握着她的小手,“嗯,爸爸的好女儿。”

他当然看得出,自家女儿的言不由衷。

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受苦了。

这些天,不是没看到司霆的变化。

但那个宋一囡始终存在,他不相信,司霆可以给他女儿安全感。

“行,小锐,你带着她,现在就去民政局,先把证领了吧。”

君子言怔愣,“这么快?”

“快么?言言,爸爸觉得一点都不快。”

“”她沉默了会,“好吧。”

南宫锐上前,想要牵住女孩的手,但想了想,还是将手插进了裤袋里,“子言,走吧,我开车载你。”

“好。”

君子言起身,率先走出了病房,往电梯口走去。

南宫锐跟在后面,低声吩咐几个随从,“费司霆的人一直在守着,他们一会定然跟费司霆通风报信,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拦住他们。”

“是,少爷!”

既然决定了要娶她,那他会争取到底!

医院离民政局不算很远。

开着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很快就到了。

南宫锐停好车,看着身边的女孩,“子言,到了。”

君子言仿若没听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怔忡发呆。

“子言?”

“”

“子言!”他按住了她的手。

君子言终于回神,有些窘迫的尴尬,“抱歉,我刚才太累了,没听到你叫我。”

“没关系,下车吧。”

“好。”

她下了车,慢慢往民政局的方向走去

很快,到了门口。

君子言的脚步,忽然就像被枷锁禁锢住了,顿在原地。

“怎么了?”南宫锐眯着眼,问。

“”她没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么一眼。

“你在等谁?”

“没什么。”

君子言抿着唇,率先走了进去。

南宫锐下颚绷紧了,他沉步,也跟了进去。

1504:你敢跟别的男人结婚?

民政大厅里来登记的人很多。

每一对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和喜悦的笑容。

君子言感觉她与这里是那么格格不入。

南宫锐挑着唇,几分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要不要搞一下特权,我找人去安排,我们先拍照片登记?”

“不用了吧。”她摇摇头,“就顺其自然好了,我们排队。”

潜意识里,不想那么快。

她还是无法接受,真的和南宫锐结婚。

*

君氏医院的某处病房里。

两个士兵,被五花大绑,丢弃在了里面。

看管他俩的人,尿急便去了洗手间。

“艹,这南宫锐的人,还真是不要脸!打不过我们,就来阴的!”

“别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给司令报信。夫人跟着南宫锐走了,不知道是要去哪。若是发生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我们俩就是死,也不敢见司令了。”

“你说的轻巧,咱俩的手机都被拿走了,现在怎么跟司令报信!”

“哎,只希望,司令能主动找咱俩,这样,他就能发现我们俩不见了!”

*

“笑笑对,女生要笑的开心点哦~”摄影师对着镜头里的女孩说道。

君子言扯扯唇,尽力让自己笑的真实和开心一点。

南宫锐的余光,淡淡瞥着她,心里几分发堵,但他此刻跟自己发誓,以后一定会让她幸福。

她可以因为他,真正地笑起来。

拍完照片,两人便去排队登记。

大概一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递交了个人材料,男公务员公事公办,一切走流程

终于到了最后的签字按手印。

南宫锐毫不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娟秀的字体,很是好看。

然后,右手食指按着印泥,盖了上去。

“子言,到你了。”

“好。”

君子言淡淡点头,低垂着眼睫,小手握住了笔,正准备要签字。

下一秒,冷沉阴鸷的男性嗓音,突兀地响起。

“君子言,你敢跟别的男人结婚?”

她全身的神经一下绷紧了,手一哆嗦,笔便掉了出去。

转过头,看到男人一件纯白的衬衫,干净到一尘不染,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步逼近,俊美的面容,阴沉到仿佛覆盖了一层厚重的黑色雾霾。

没来由的,她很心虚。

心虚什么?

她现在,要和谁在一起,要和谁结婚,都和他没关系不是吗?

“费司霆,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的。”南宫锐眯着眼,看着来人,朱唇勾起一抹冷讽。

“难道,我不该来?”费司霆深暗的眼眸,迸射冰刀一样的锐利,盯着他。

“你来不来都一样,都无法改变,子言要跟我结婚的决定。”

“是么?”费司霆不甚为意,伸出大手,将面前的女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低眸,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又极具压迫性,“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和他结婚?”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他措手不及。

还在准备明天的七夕,该如何给她一个惊喜。

反而,最先给他“惊喜”的,是她。

“我为什么,不能和南宫锐结婚?”

君子言与男人对视,眼中保持着平静,但掩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却紧紧攥着,微微颤抖

1505:谁敢给他们登记,下场便是如此

费司霆深深盯着怀里的女人,几乎是一字一顿,“你爱的人,是我。”

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和你,早就是过去式了。”

君子言淡淡看着他,一点点掰扯开他双手的禁锢,“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南宫锐。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他对我也很好,所以,这段时间我慎重考虑了一下,觉得,嫁给他是最合适的选择。”

“你喜欢他?”

费司霆的声音带着几分颤,墨眸深暗如千年古井,望不到尽头,却能感受到他眼中的颓然和挫败,以及无法置信。

“是,我喜欢他,不行吗?”

君子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答案。

“我不信。”

“你不信也没关系,我信就可以了。”

君子言转过身子,拿起笔,准备签上自己的名字。

但下一秒,笔便被夺走了。

一声脆响,笔从中间,被生生掰成了两截,扔在了地上。

“你这样,有意思吗?”君子言无奈地看着他。

费司霆凛眸,“我不许你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何况是结婚?”

他看到一旁刚洗出来的双人彩色免冠照片,是那么刺眼。

一张张,在他的指尖,被撕扯成碎片

“你有毛病吗?”君子言拳头攥的更紧了,“我都和你说清楚了,我是喜欢南宫锐,才想要嫁给他,你这样来纠缠我,有意思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从腰间掏出了精致的银色手枪,砰砰砰,连续四五枪,将每一名公务员面前的电脑屏幕,全都爆裂了开来。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身冷的寒意,“谁敢给他们登记,下场就跟这电脑一样。”

公务员有男有女,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如同千年的死尸,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啥子情况啊?

后面还在排队的很多情侣,惊呆了。

这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持枪,还开了枪?

有胆大的人,抱怨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损坏民政局的录入系统,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因为你,可能登不上记了?”

“就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们三角恋就三角恋,可以出去解决啊,把电脑都爆了,让我们怎么办?真是”

听到有人开了头,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但没过几秒,大厅的双排门,就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钱副官领着一群清一色橄榄绿军一装的士兵们,冲了进来。

虽然手里没有持枪,但井然有序冷酷斐然的气场,让现场所有人都讪讪闭了嘴。

这阵仗,明显是来找茬的。

南宫锐知道,他的人,在大门外全部被撂倒了。

就知道今天领证不会顺利。

“君子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更不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

费司霆霸道的宣判,带着不容置喙的无穷力量,他攥住女人的手腕,就往外面走

“你放开我!!”

他充耳不闻,攥着她更紧了。

“南宫锐”君子言回头,求助的目光望着南宫锐。

但男人就那么看着她,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这让她很是疑惑。

1506:费司霆不是普通的对手

她的手腕疼极了,挣不脱,便低头,狠狠咬上男人的手背。

费司霆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全身都是麻木的,任由她啃咬

很快,君子言便被带出了民政局。

男人依旧不放开她,让她心焦到不知该怎么办?

“你要带我去哪?”

她今天必须和南宫锐领了证。

若是被他带走了,可能又要被囚禁起来,她不要!

费司霆沉声,“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君子言心里愤怒极了,更狠地咬男人的手背。

他的手上,许多粉红色的愈合痂,被她咬到再次裂开了口子,鲜血直流

嘴里尝到血腥味,她慢慢松开了唇,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她眼眶微湿了几分,说不上心疼,但愤怒却少了那么几分。

“你放开我!!”

话落,费司霆将她强势地横抱拎起来,放进了悍马车后座。

一上车,他便将女人紧紧箍在怀里,力道极重,像要将之嵌入骨子里。

他一句话不说,只知道,抱着她。

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还是一如既往,但君子言却感觉,他的身体,很是冰凉。

虽然,他箍得她很痛,但她竟心生几分念头,想要问问他,为什么身上这么凉?

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

民政局大厅里。

被揍到鼻青脸肿的保镖们,冲着身边的男人道:“少爷,怎么办?君小姐被费司霆带走了!”

南宫锐讳莫如深的眼睛,眯了眯,他静静矗立在原地,沉默了会,才不紧不慢道:“没事。”

“怎么会没事?今天婚都结不上了!”

“本来,我今天就没想过会跟她结婚。”

“少爷,什么意思?”

南宫锐低低笑了笑,“你以为,你们真的能把费司霆拦住?开玩笑。他来将子言带走,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有阻止,也有我的道理。费司霆不是普通的对手,我暂时没有将他直接按死的能力。他现在,不想放弃子言,谁也阻止不了。只有子言她自己,可以处理掉他。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

车子停在郊外的草坪上。

一架jun用直升机,稳稳定在那里。

君子言被带上了飞机里。

她不停地问,“你到底,带我去哪?!”

费司霆始终一言不发,就只是抱着她,坚决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天色,越来越暗。

君子言透过玻璃窗,看着高空之下的整个京都,离她越来越远

心有些彻底慌了,爸爸找不到她,肯定会担心。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说了,我早就不爱你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放我下去!!”

早就不爱你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但再次听到,费司霆还是紧紧拧起了眉心。

他将怀里的女人扳正,低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不要这么看我!”

“明天,是七夕。”

君子言以为他不会说话,但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五个字来。

淡淡的,轻轻的,沉沉的,哑哑的,轻描淡写的口吻,却掷地有声,如同一道道惊雷,劈在她头顶

1507:七夕,我想和你一起过

“七夕?”

费司霆颔首,“嗯,七夕。 ̄︶︺s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君子言吞咽了下,别开了眉眼,“七夕就七夕,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想跟你一起过。”

“”

*

夜,渐深。

巧夺天工的别墅里,一片静谧。

主人房的大卧室里。

容薏失落地洗了澡,失落地抱着自家儿子,失落地躺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明天就是情人节。

她家老公,却远在e国!

而且,今晚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气死她了。

魂淡,有种以后别回来。

结婚才特么几天,就不在乎她了吗?哼!

房间里,一片漆黑。

赫连沉枭回到赫连庄园时,还不到晚上十二点。

他的眼睛,暗夜里依然看的清楚。

准确无误,进了主人房。

看到大床上,自家儿子还穿着开裆裤,露着小小的鸟儿,双手抱着女人的小腹部,睡得正香

赫连沉枭低魅一笑,大掌攥住自家儿子的两根小短腿,准备将他扔出去。



“麻麻唔”

coco的两根小胳膊,死死抱着自家妈咪的肚子,睡梦中还在吧唧嘴,“麻麻,coco好想妹妹嗷~~~妹妹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哦~~~粑粑对coco太凶啦~~~coco想着,只要妹妹粗来了,粑粑就不会对coco凶了嗷~~~”

赫连沉枭一挑眉,这是什么歪道理?

“因为,有了妹妹,粑粑不开心了,就会揍她,不会揍coco了。所以,coco想要妹妹快点出来啦~~~”

男人:“”

原来,他是想找个挨揍的替死鬼?

臭小子,不管有没有你妹妹,挨揍的人,永远是你!

赫连沉枭使了使劲,将小家伙拎了起来,轻声走到门外,将他直接扔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现在别墅里根本不冷,他倒是不担心,自家儿子出什么事。

“麻麻你的肚肚呢麻麻”

睡梦中,coco急哭了,双手一直在扒拉来扒拉去,怀里空荡荡的,让他很是没有安全感。

赫连沉枭一皱眉,从房间里,拿了一个无尾熊娃娃,很是粗鲁地扔了过去。

而后,coco便安静了,抱着熊熊睡得香甜。

不远处的景行,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哀叹,哎,二爷,这么对待自己亲儿子的,也就只有你了啊。

容薏睡的迷糊,感觉到唇间一片粘~腻和湿~热。

啥玩意?

赫连沉枭含一住她的唇瓣,不停地吮一吸着

在怀里女人张嘴的时候,他趁机而入,攻城略地。

容薏因为喘不过气,睁开了眼睛,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她还是准确无误,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几乎是不敢置信,“老公,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

赫连沉枭的大手,根本不闲着,各个部位乱窜起来

容薏樱咛一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边不是很忙吗?”

“嗯,是很忙。但是,明天是情人节,所以就赶回来了,给你个惊喜。”

她心里感动,娇嗔起来,“老公~~~”

“老婆。”

“老公~~~”

“老婆。”

“老公~~~~~~”

容薏一声比一声酸掉牙,她心里甜蜜极了,紧紧圈住男人的脖子,满心欢喜。

所谓幸福的婚姻生活,也就是这般吧。

即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还是会突如其来,给她制造浪漫和惊喜!

1508:费司令眼中的浪漫

“老公,我爱你!”

“嗯,老婆,我也爱你。”

“老公,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哦。”

“嗯,老婆,我也好爱你。”

容薏主动亲了亲男人的下颌,“老公~~~人家真的太开心了~”

赫连沉枭的大掌,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小腹,声音低哑的忍耐,却带着几分魅惑,“老婆,你怀孕应该三个月了?”

“嗯,正好三个月了,今天我去产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那医生有没有说别的?”

她挑眉,“别的,是什么?”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声,“你是打算,这中间的四个月,也不给我开荤了?”

“”

容薏哼了声,假装不悦,“特么的,你是算好了日子,知道能做那种事了,所以特地赶回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笑的戏谑。

“种马!脑子里,除了那些,能不能装点别的?!”

“我脑子里,除了你之外,剩余的全是那种事。”

“”

赫连沉枭一把抱住女人柔软的腰,薄唇再次覆盖到她的唇瓣上,“来,做一次,老公会轻轻的,乖。”

*

天已经黑的彻底。

君子言走下了直升机,入目整个周围,只有几盏昏黄的宫廷灯亮着,能够大体看清楚,面前有一座城堡。

“这到底是哪?!”

她拧着眉问,直升机飞了很久,怕现在,他们根本不在京都。

费司霆牵住女人的手,声音轻柔的很,“今晚和明天,我们在这里度过,嗯?”

她抽不出被他紧攥的手,“我不要在这里,我说了,我要回去!”

“七夕,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

他强硬地拉着她,走到了城堡的玄关入口处。

没有一个佣人来开门和迎接。

但门是现代化防盗安全门,男人不过扫描了一遍眼瞳,门便开了。

君子言被迫走了进去。

看清楚整个城堡内部的挑空大厅时,她整个人是惊愕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走进了梦幻般的天堂。

花,到处是花。

天花板上,墙壁上,拱形窗上,镂空雕艺上,就连壁炉上,都被花朵簇拥着。

白色的百合花最多,还有彩虹色的玫瑰,火红色的玫瑰,睡莲花,铃兰,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更是还有正绽放着的昙花。

昙花的花期,最多只有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里他刚布置完没有多久。

费司霆从后往前,搂住女人纤弱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处,轻嗅着淡雅的香气,“你怎么这么瘦。”

“”

“比前些日子,更瘦了。”

“”

他嗓音沙哑低沉,如同一只平静的困兽,“我问容薏,什么是浪漫。她跟我说,让我上网查。”

“”君子言嗓子眼里像梗着刺,抿着唇,没说话。

“我也查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不过,花总没有错了?”

“”

他抱着她更紧,“所以,我就让人订制了几十万朵花。一开始,我想要最贵的,但看过照片,最贵的花不一定是最好看的花。这里大多数都是百合,我觉得,它们的气质,很像你。”

1509:跪搓衣板一天

君子言眼眶发酸,声音闷闷的,“别说了。”

费司霆依旧没有停止,声音愈发的迷醉人了,“我很喜欢百合花,即使,它并不昂贵,也不稀有,但是适合的就是最好的。你明不明白?”

“”

男人放开了她,从案几上,拿过来一串又细又长的纸条,围成了个圈,拴在了她的脖子上,“知道这是什么?”

君子言别开了脸,错开他的视线。

费司霆低笑,“上面贴着100个便利贴,送给你。你可以跟我许100个愿望,只要我能做到,当然,除了要离开你这件事。”

“100个愿望?”她偏头,又看向他。

“嗯。为了以防你不知道跟我要什么样的愿望,我给你写了10个例样在上面,这是赠送的,你可以看看,要不要现在执行。”

君子言摘下了长条圈,确实是个长长的便利贴条。

其中十个上,被写满了字。

字体一丝不苟,仿佛临摹的样本那样,清隽雅致。

她认得,是他的字体。

看到前面四个,君子言的眼眶热了几分,心里竟有些想笑的感觉。

老婆。

君子言咬着牙,闭了闭眼,不敢看了。

心里复杂又难过。

她将手里的便利贴条扔在男人身上,“这东西你不要给我,跟我没关系!”

费司霆眼眸凛了凛,划过几许暗色,他一把将女人揽进怀里,大掌扣着她的后背,“我以为,你看了会高兴,却没想到,你更生气了。”

“”

“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嗯?”

“”

“我会对你好的,护着你,宠着你,很很疼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想要的,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全都是你的。”

“”

“我想要的只有一点,你是我的。”

君子言眼睛里仿佛揉进了沙子,她闭着眼,不说话。

鼓鼓作跳的心脏,告诉她,不动心是假的。

她竟然,想要再次给自己一次沉沦的机会。

可是,她怕又是飞蛾扑火。

还有,爸爸那边,是不可能答应的。

“嗯?说话。”费司霆双手揽住女人的腰,紧紧。

脑海里闪过什么,君子言深呼吸了一口气,闷闷的开口,每个字在静谧的空间里,却清清楚楚,“费司霆。”

“你说。”

“你知道,宋一囡是我心里最芥蒂的人吗?”

男人的身躯一僵。

君子言明显察觉到了,“如果,你想要我再给你一次喜欢你的机会,那就证明给我看。”

“”

“你去打断她的一条腿,可以吗?”

费司霆眼眸一深,嗓子眼里像堵满了砂砾。

女人的声音,还在响起,“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她。在她身上,我吃了多少闷亏?你不是说,会护着我宠着我?只要你打断她一条腿,我就跟你在一起。”

他薄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1510:你和宋一囡之间,我选你

君子言退出男人的怀抱,看着他,“怎么,不想吗?”

她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去打断宋一囡的腿。

不过,是搪塞他的借口罢了。

“不说话,是觉得我突然不似你想象的那般善良,对吗?”

费司霆微微摇头,深眸看着女人,依旧一语不发。

“你的沉默,代表了你的选择。宋一囡,始终是你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打断她的一条腿,你都不愿意,你还能给我什么未来?”

君子言目光明明很平静,却显得几分咄咄逼人,“这还不算危及到她的性命。如果下一次,我和她同时遇到生命危机,你会选择谁?你自己都没有把握,给我一个答案,我又怎么敢确定自己的心,再次跟着你?”

“不是这样的。”费司霆伸出大手,想触摸女人的脸蛋,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无法解释出任何来。

他一直不敢承认,躲避宋一囡,不想与她有交集,是怕未来出现两难的境地。

“所以,费司霆,你放弃吧。我们俩,就到此为止。”

君子言转过身,准备走出城堡。

这次,男人没有再来拦住她,更是没有抱着她,不许她走。

心里酸涩到不成样子,打开了门,跨出玄关。

外面,一片漆黑。

正要下楼梯,腰肢还是被搂住了。

男人沙哑又低沉的声音穿透空气的每一方寸,掷地有声,“我选你。”

君子言一怔。

费司霆下颌绷紧,薄唇抿着,“这个问题,你的父亲也问过我。当时,我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来。但现在,我回答你,我的选择是,你。如果,你和她真的同时遇到了生命危险,我选你,我会救你。”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璀璨的流光闪过,刚想要说什么。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会确保你的生命安全。如果,她死了,我可以把自己的命陪给她。只要,你没事。”

第一个瞬间,君子言是失望的。

但旋即,她淡淡笑了。

她不应该失望,至少,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有责任心,不会真的因为爱情便真的被冲昏了头脑。

想来,她曾经在他身上,受的那些伤害,其实是自找的。

如果不是她让爸爸误以为,自己和他上了床,他便不会被逼婚。

被逼婚的人,心里能舒服到哪里去呢?

他对她不好,对她坏,也情有可原不是么?

她爱他11年,是一厢情愿。

没有人规定,你爱一个人,你付出了,对方就必须要回应你要接受你,不是么?

就像现在,他说爱她,但她却不想接受他一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而现在,明白的不算太晚?

他们之间,始终横着宋一囡,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横沟和障碍。

她不能再爱的卑微和妥协,他也不可能变得自私又没责任感。

只能说,她和他,真的不合适。

“费司霆,我不需要一个随时会死掉的爱人。而且,是为了别的女人死掉。”

男人摇了下头,嗓音沙哑透了,“君子言,你相信我。你所说的,我永远不会让它发生。”

“”

“我不许你走,你听到没有?!”

1511: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君子言保持着平静,“其实,我说了这么多,都没有告诉你,重点是什么。”

重点?

费司霆微拧了拧眉头,“什么意思?”

“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君子言点点头,“好,那我就这么说。我们之间,我不接受你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了南宫锐。”

“你胡说!”费司霆一口否决,但天知道,他心里多么不确定。

“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很开心,有踏实感。他不像你,有很多外在的牵绊。”

“你别说了。”

“他可以一心只装着我,只为着我,我不用担心,他突然哪一天就为了别的女人死了。更不用担心,他会在我和别人之间犹豫不决到底该选哪一个。”

“我叫你别说了!”

“他能给我的安全感,你永远给不了。”

费司霆深暗晦涩的眼眸,一点点黯淡,明明像要刮起狂风暴雨,却偏偏,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不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君子言感觉到圈着自己腰间的大手僵硬又松散,她轻轻一掰,就开了。

她转过身,淡漠地看着他,淡漠的语气,“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以后跟我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了。”

“”

“送我走吧,今晚,我就要走。”

“”

“我爸爸还在等我,这么晚不回去,他会很担心我。算我拜托你,送我走!”

费司霆低眸,深深看着面前的女人,好似,再也没有留住她的借口。

不管他怎么做,都是错。

躲在暗处的钱副官,静静看着,心里直叹气,他家司令,还真是苦啊。

哎!

“你今晚睡在这,你父亲那边,我去说。”

费司霆淡淡说着,眼眸幽深如千年古井。

君子言直视他的目光,“事到如今,你还要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吗?”

“”

钱副官看两人僵持着,终于还是跳了出来,劝道:“司令,我送夫我送君小姐回去吧。”

“你叫她什么?”费司霆微眯眸子,眼中有着暗藏的危险。

“钱副官说的对,以后,你身边的人,如果见到我,请叫我君小姐。不,应该说,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十分钟后。

君子言坐上了直升机。

钱副官亲自驾驶,将她送了回去。

到达君氏医院的天台顶上时,是夜里四点。

“君小姐,到了。”

“谢谢。”

君子言慢慢下了直升机。

钱副官却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终还是开了口说道:“君小姐。”

她回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君小姐,我跟了司令十年了。他的脾气,我大概还是了解一些。其实,他从小过的很苦。不是身体和生活的苦,而是心里的苦。他没有一天,是为他自己而活的。

因为宋一囡宋小姐,我知道,他让你受尽了委屈和伤害。走到现在,我大概也看清楚了,你们真的不合适。

以后,司令或许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老钱,见到你的机会估计也不多了。所以,希望君总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你也幸福开心每一天。”

1512:费司霆不是一个想不开的人

君子言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你也保重。”

然后,她一步步走下天台

背脊挺直,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回到特护病房里。

君子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老妹,你终于回来了?!”

君子言看了眼病床上,还未入睡的爸爸,又看了一天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南宫锐,歉疚地抿抿唇,“抱歉,我”

南宫锐走了过来,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回来了就行。”

他以为,费司霆要扣留她到很晚。

既然她这个时间点回来了,那证明,她已经和费司霆说清楚了。

君以修问道,“言言,吃晚餐了么?”

“吃了。”

那会因为长时间在直升机上,费司霆强迫她吃了些东西。

“那行,隔壁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你早点去休息吧。这里有你哥哥守着,你放心,休息好了,明天去和小锐把证领回来给我看。”

“好,我知道了。”君子言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她推开隔壁的门,连洗漱都懒得动,直接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心里空荡荡的。

这一次,她将所有的问题,全都摊开了。

以后,和费司霆再也不会剪不断了。

*

因为距离京都很远,钱副官再次回到城堡大厅的时候,几乎已经天亮了。

几十万朵,接近上百万朵的花,经过一夜,稍微凋零了几分。

哎,司令准备的情人节后续礼物还没登场,就被全部扼杀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眉眼,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动不动,如同冰冻了的雕塑。

钱副官走近,看到男人手背上被咬伤的地方,已经自动止住了血。

那是在直升机上,君子言咬的。

他叹口气,找了药箱出来,蹲在一边,边给他包扎,边劝道:“司令啊,算我求你了,你就放弃君小姐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们真的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

费司霆空洞着深暗的墨眸,久久不说话。

钱副官叽里呱啦说了很多

终于,男人站了起来,嗓音寡淡的冷漠,四个字溢出薄唇,“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钱副官惊讶极了,仰头,看着他。

“嗯。”

费司霆上了楼,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衣衫,走了下来。

钱副官看鬼一样看他。

依旧一件纯白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和长款军靴,干净禁欲到一丝不苟。

男人的眉眼间,尽是冷漠和薄凉,更是对所有事物显而易见的疏离。

天!

他家司令,真的一晚上,就恢复了以前的自己?

这也太快了吧!

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他以为,司令会颓废,会痛苦,会生气,会发泄,但这些,通通都没有。

坦白讲,这样的司令,才令他更加担心。

“司令,你要不要砸点东西啥的?”

费司霆慢条斯理地系着手腕的袖口,声音冷清,“我为什么要砸东西?”

“可是”

“没什么可是,去安排一下,我今天要恢复工作。”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还想说什么,算了。

他麻溜地,屁颠地,去安排了。

他相信,他家司令不是想不开的人!

嗯嗯,绝对的。

1513:结婚证是假的

君子言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晌午。wwla

她洗漱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走出了病房。

忍不住,四处扫了几眼。

最近那站在不远处,总是看着这边的橄榄绿军一装士兵,已经不见了。

去了特护病房,和爸爸哥哥一起吃了午饭。

南宫锐也在。

君子言看着他,主动说道:“我们,去领证吧。”

男人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积极主动,错愕了一瞬,点头,“好。你和我的证件,都在我的跑车里。还有,昨天我就叫民政局加班加点换了新设备,想必数据库也更新好了,去登记没有问题。”

“嗯。”

*

民政局外。

日光强烈。

暗处,却停着一辆悍马车。

费司霆坐在后排,目光淡冷地看着车窗外。

女人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扎着普通的马尾辫,和身边的男人,走进了民政局。

他就那么看着,没有任何表情。

钱副官坐在驾驶座上,真想抹脖子自杀,司令,说好的要好好工作呢?

你还不是跑来民政局了?

“钱副官。”

“在,司令!!”

男人俊美如斯的面容寡淡的毫无表情,像以前那般,面瘫到让人怀疑看到了个假人。

他的声音平静极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们取的结婚证,必须是假的。”

“啥?”钱副官懵逼。

“听不懂中文?”男人虚无盯着空气,轻描淡写五个字,却穿透力极强。

“听得懂!可是,南宫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肯定有所防范,我们也不好去威胁民政局的局长啊!!”

费司霆终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淡淡的,“你只能选择服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完不成任务,我只能拿你开刀。”

钱副官菊花一紧,咽了口唾沫,“我知道了!”

他想着,这是京都,不是a国,不是南宫锐的地盘,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难办吧!

十分钟后。

他道:“司令,我跟民政局局长说好了,他答应了。”

费司霆淡淡嗯了声,“a国也可以联网查,记得要办好,不能让南宫锐发现他们并没有登记上。”

“知道,司令!”

正说着,钱副官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接起来,“嗯真的?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禀道:“司令,有一件事,我应该跟你说。”

“说。”

“咱们的人,在查匿名邮件和油罐爆炸这两件事情时,无意间,发现了个关于君家的奇怪事情。”

“少啰嗦。”

钱副官拧着眉心说道:“君氏在x国的所有势力,好似都在暗中寻找什么东西。”

“寻找东西?”费司霆促狭地眯了眯眼。

“是!能出动那么多人去找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在找什么!”

男人一针见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范围寻找的?”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很久是多久?”

钱副官也是惊讶,“几年前,就在寻找了。而且,手下汇报,最近南宫锐的人好似也加入了。”

费司霆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开腔,“很显然,几年前就寻找的东西,还能调遣全君氏家族的人,那只能是她父亲,君以修。再去查,务必要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

1514:不可预估的恐怖事情

民政局里。

这一次的登记很顺利。

只花了几十块钱,就拿到了两个红本本。

君子言有些恍然,仅仅半年时间,她便经历了两次婚姻。

现在,她竟然成了南宫锐的妻子。

“子言,走了。”

南宫锐左手拿着两本结婚证,右手很自然的牵起了女人的手。

手微僵硬了几秒,君子言感觉不自在,但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不是么?所以,她尽量让自己放松。

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有些意外地,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悍马车。

体型不算庞大,但不管正面还是侧面轮廓,都尽显霸气粗狂的野兽既视感。

此刻,坐在后车座的男人,仅仅露着一个侧颜。

他的气质,清冷疏离,极致的冷漠。和这辆悍马车的匪气迥然不同,却又莫名的和谐。

君子言唇抿了抿,正对上男人侧首轻瞥过来的视线。

心忽然一揪,她下意识攥紧手。

南宫锐淡淡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大掌不轻不重地包裹着她的手,示意有他在。

现在,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费司霆若是还敢来纠缠,他一定不会再轻易容忍!

坐在驾驶座的钱副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静静坐着,却其实全副准备的姿态。

真是很怕他家司令忽然就爆发了情绪,又要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恐怖事情!



费司霆只是淡淡看着男人和女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面无表情的寡淡和冷漠,更没有什么情绪,如同在看着一团死物。

君子言低垂着眉眼,不敢去看他。

不管怎样,她昨晚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

他们俩不合适,她不相信,他真的一点男人自尊都不要,还要来缠着她。

“开车。”

费司霆菲薄的唇,忽然溢出两个字。

钱副官的心一下子就卸了,连忙发动引擎,开了出去。

只是在收回目光的那一瞬,男人还是淡淡睨了一眼南宫锐手里拿的那两个大红的结婚证。

没有人发现,他垂在身侧的大掌握紧了,上着药的手面,泛着青白的筋。

车子开了好一会。

“你确定,那两本结婚证,是假的?”

听到身后人这么问,钱副官点头,“司令,我确定。他们真的没有登记上,这是局长亲自答应我的。”

“嗯。”

*

回君氏医院的路上。

跑车的速度并不快,微风吹过额前的发丝,君子言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她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踌躇着说道:“南宫锐,你也知道,现在我爸爸还在非常危险的阶段。其实,我除了想让爸爸的病好起来,其余都不想多想。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说,她暂时无法说服自己,真的要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南宫锐侧头冲女人低低一笑,朱唇咧开,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有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了,我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会等,等她愿意。

“谢谢。”君子言莞尔一笑。

几秒后,男人又开了口,“至于婚礼的事情,也可以延后。”

1515:地主家的傻儿子~

婚礼?

君子言微怔,“对婚礼。”

“现在,叔叔的病情刻不容缓,我们做子女的当然不能太过自私。等找到合适的肝源,叔叔的病好了起来,我们的事情再说吧。”

“谢谢,真的谢谢。”她没想到,他设想如此周到。

南宫锐轻拍女人的头顶,声音几近宠溺,“这有什么好谢的。”

“反正就是谢谢。”

*

水小仙出了机场,打上出租车,准备回到自己的小窝里。

今天是情人节。

她去别的国家演出完回来,没有人接她。

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好好睡一觉,梦里,梦到她的大哥哥吧。

到了小区楼下,她哼着小调,往单元楼里面走。

忽然,眼前便出现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她双拳双脚踢蹬着,想要挣脱身后人的束缚。

但也就苟延残喘了十几秒,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

赫连庄园西区别墅里。

托斯卡纳异域风格的大厅里。

赫连少衍盘腿坐在沙发上,想到一会可以好好收拾那盆破水仙,他便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权颂在一旁打着王者荣耀。

今天运气不好,总遇到各种各样的坑货,连跪了五局排位,心情超级不爽。

他看向一旁笑到颤抖的男人,凉飕飕道:“三少,你现在真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滚犊子,你特么才地主家的傻儿子!小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你这等患了中二病的凡夫俗子,怎么会理解小爷的level,去去去,打你的游戏去!”

这时,女佣走过来道:“三少,那位小姐已经穿戴好了。她还在昏睡中,估计再有半小时会醒来。”

水小仙醒来时,发现身边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入目中,金黄色调的奢华。

莫名,觉得这个装修很是熟悉?

她记得她在这样风格的房子里,待过一段时间。

那是三年前。

她给赫连少衍那贱货当牛做马的时候!

该不是,他把她掳掠来的?

门,啪嗒被打开了。

赫连少衍一件纯白色的针织毛衣,标志性的破洞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居家灰色拖鞋,表情是纨绔的吊儿郎当和不怀好意,“破水仙,情人节快乐。”

“快乐你妹,为什么要把我掳掠来?”

“瞧瞧你,现在这幅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他嗤笑。

“嫁不出去也跟你没关系,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嫁给你!”

“”男人冷了脸,手指指着一旁的落地镜,“你看看你这幅尊容,还不想嫁给小爷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倒贴给小爷tian~脚丫子,小爷都嫌弃!”

水小仙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镜中的她,竟然穿着超短裙,露肩小背心,上面全都是哈士奇的图案。

而且,她的头顶两侧,还戴着两个黑色的狗耳朵,脸上被画了哈士奇的妆容。

“赫连少衍!!!!!”

“干嘛,别杀猪般嚎叫,小爷听了会便秘。”

水小仙伸出双手,拽自己头顶的两个茸毛狗耳朵,却发现怎么都拽不下来,还扯到头皮和头发生疼生疼

1516:你看看你放浪成什么样子

赫连少衍环胸,笑的银荡,“破水仙,别扯了,狗耳朵和你的头发黏在一起了。你若是强行要扯下来,那头皮就别想要了!”

“混蛋”她咬牙切齿。

“嗯,确实挺混蛋,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小爷这样的混蛋?”男人逼近了,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瞅着她,“给小爷栓狗项圈?够种!”

水小仙杏眸被气到发红,看着他,“我真是后悔,只给你栓了狗链子。我应该给你塞一袋狗粮尝尝!”

“说的对!”赫连少衍打了个响指,“接下来几天,你就只能吃狗粮了。我这有的是,管饱!”

“你这个混蛋!”

她气怒,不敢再撕扯狗耳朵了,头皮都快要掉下来了。

低头,盯着身上的短裙和背心

男人嗤笑,“小爷可告诉你,进了小爷的地盘,插着天使的翅膀,都特么别想逃出去。你最好老老实实穿着,非要脱了裸~奔,小爷也不介意辣一次眼睛看看你这tan90°根本不存在的胸。”

水小仙死死盯着他,“我的衣服呢?!”

“当然给我后院的鳄鱼宝宝们穿着玩了。你若是还想要,自己去拿啊。”

“”贱人!

她不自在地并拢着双腿,双手捂着自己的大腿,又气又怒又尴尬。

哪里穿过这样的超短裙?

稍微一动,就该全部走光了!

赫连少衍盯着她的双腿,以及她的动作,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倏然便一点点开始幽暗起来。

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个头很矮,顶多也就155的样子。

但胜在身材比例好。

而且一双腿又白又嫩,还很细,恰到好处的腿缝因为并拢双腿的动作,正在散发着无言的性感诱惑。

他喉结狠狠一滚,想要别开眼,但视线却就那么死死定住了,无法自控。

水小仙看到他的样子,走过来,冲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流氓,你特么往哪看呢?!”

“”

赫连少衍回神,帅气的脸上很是不自在,他挠了挠耳朵,口是心非,“就你这比鲁班七号还粗的小短腿,小爷赏你两眼,你就偷着乐行了,还敢摆谱?”

“是吗?”

水小仙拧着眉心,视线下移,看到男人腿~间的帐~篷,慢慢支了起来

她手指颤抖着,指着那里,话都说不利索,“你你”

流氓!

赫连少衍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咳咳两声,“小爷告诉你,小爷有习惯性bo~起,别以为是你魅力大。”

习惯性bo~起?

简直闻所未闻!

水小仙笑了,“我学过医,这种病可没见过。你当你是伟哥附体了?流氓,你滚出去,不许看我!!”

“呵呵,说的你好像没有*一样?”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恶心?!”

赫连少衍俊脸黑沉了下去。

他恶心?

他不过就是喜欢她,对着她有点感觉罢了。

她竟然嘲笑他恶心?

“好啊,说我恶心,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清高!”

赫连少衍一步步逼近面前的女人,眼眸里泛着无尽的邪恶

“你要干什么?!”水小仙惊恐地后退。

男人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唇,嗤笑着,“让你自己看看,你一会放浪成什么样子!”

1517:出事情了

君氏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君子言将手里的两本结婚证,放在了男人面前,“爸,证领回来了。”

她唇边挂着浅笑,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君以修翻阅了两本证,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地看,深邃英俊的脸上,很是满意。

解决了一大心事!

可他丝毫不知,面前的两本证,是假的。

实际上,两个人的婚姻,子虚乌有。

君子言看着他,想说点什么,有些犹豫。

南宫锐看了她一眼,大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话却是对着君以修说的,“叔叔,你现在身体是在特殊时期。我和子言虽然领了证,但婚礼的事情,以后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可以么?”

女人感激地看向他。

君以修点点头,“行,确实不能太急。第一,我宝贝女儿的婚礼,必须要是顶级的世纪婚礼。第二,我这个做老爹的,还是很想健健康康参加言言的婚礼。”

君子诺站在一旁,微喟叹一声,声音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愁绪,随意的很,“我还以为,司霆会成为我的妹夫,我还等着他叫我一声大舅子。没想到,南宫锐这货捷足先登了。看来,以后你得叫本少爷大舅子了。”

猝不及防,听到费司霆的名字,君子言的眼眸,黯淡了一瞬。

她抿起微白的唇,低垂了眉眼,没说话。

君以修讳莫如深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看向南宫锐,“小锐,既然你和言言领证了,为何还叫我叔叔?”

南宫锐沉默几秒,才淡淡开口,“叔叔,坦白说,我心里明白,言言并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我的。只是,听到她嘴上说愿意时,我的私心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我想要娶她,我也相信,我能给她幸福。时间,会见证一切。

至于,叫您叔叔这件事,有我自己的考量。等到子言真的喜欢上我的那一天,彻底接受我的那一天,我再叫您一声爸,不是更有意义?”

他很明白,能和她领证,已经是破天荒的运气。

她现在是委屈的,他不想再因为很多外在的因素,让她心里不舒服。

君以修满意地看着他,淡笑,“嗯,可以,小锐,你考虑周到,也很懂事。”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

君子诺喊了句,“进。”

一个身材中等,身形匀称,西装革履,黑发梳理到一丝不苟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干净利落,先冲每个人鞠了个躬,“先生,少爷,小姐,锐少爷。”

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看向君以修,“先生,出事情了。不知道谁得到了风声,在公司里,私下散布您生病的消息。现在,高层的董事会里,有些风声鹤唳。他们还不知道,您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果,我们不及时止住谣言,怕后面会乱成一锅粥。”

君以修拧着英挺的剑眉,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公司,而是

“这样一来,夫人很快就会知道,我得病的事情!去查,是谁嘴贱,说我生病了。揪出此人,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518:真的可以写遗书了

君子言担忧不已,“以我妈的性格,要是知道爸你是肝硬化晚期,还要换肝,她非急疯了不可!”

“这群喽啰,还真要趁着咱老爹生病时作出幺蛾子来!”君子诺冷了眸,下颌绷紧,“老爹,本少爷这就出马,去公司处理一下。叫这群傻比玩意儿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君以修伸手制止,“傻儿子,那些都是老油条,你本就不懂商场,就你这情商,去了只会被啃到骨头都不剩!”

“老爹,你这么瞧不起我?我虽然上的是医科大学,但当时背着你,偷偷修了工商管理和经济学,不要小瞧我!”

“是么?都说,同种类的人喜欢抱团。嘉年倒是还可以,你和少衍就算了。脑门上就写着,地主家的傻儿子六个字。”

地主家的傻儿子?

那不是七个字吗?

君子诺:“”

那是少衍,不是他。

“虽然,老爹我很想看看你的能力。但这次,容不得出错。所以”

“所以,派我去吧。”南宫锐忽然出声,毛遂自荐。

君以修满意颔首,“我正有此意。”

*

综合大楼的办公室里。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钱副官眼观鼻鼻观心,识相的不多说话。

兄弟们,别怪我不为你们求情,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费司霆坐在主位上,墨黑深眸空然,面无表情的冷淡。

他一身橄榄绿上衣,肩膀上一排的徽章,带着几分萧冷的味道。

看上去,他明明和往常无异。

但是其余人,就觉得今天的司令,真的是可怕,很可怕。

没有严厉的批评,每次都轻描淡写几个字指正,话里却带着令人毛骨悚人的冷讽,让他们感觉,若他们汇报的工作出一点差池,便真的可以写遗书了。

“散会。”男人菲薄的唇,溢出两个字。

终于!

众人全身都被掏空般,屁股好像黏在了椅子上,有些起不来。

一个个搀扶着,走出了办公室。

钱副官毕竟是副官,他起身,站在男人身边,小心翼翼道:“司令,咱们也该下班了?”

费司霆眼眸依然空洞,就望着前方,缄默。

这么久了,哎,司令,好歹你说句话啊。

“你没什么要说的?”

“啊?”钱副官懵逼,“我没什么要说的啊。”

“你确定?”男人不看他,依旧目视前方。

“”他咽了口唾沫,踌躇着说道:“那个,君氏财团高层内部,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

费司霆眼眸微凛,偏头,看着他,“为什么现在才汇报?!”

“”钱副官委屈,“司令,我是觉得,你和君小姐真的应该翻篇了。你总是让自己难受,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自作主张,没有给你汇报。”

男人声音忽然冷冽几分,“跟在我身边,你知道自作主张的后果。”

“是是”

费司霆将手中的笔拍在桌子上,“去安排人,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是,司令!”

*

傍晚时分。

君子言拎着买好的顶级盒饭,来到了君氏集团的大楼外。

爸爸让她来给南宫锐送饭。

她知道,爸爸是想让他们培养感情。

可是,在她的身上,感情是不需要培养的。

她的心好像已经凋零了。

1519:令人惊愕的结果

君子言站了会,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事已至此,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莞尔笑着,走进了大堂里。

虽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前台秘书还是一下认出了她的身份,恭敬地上前来迎接,“小姐,您来了。”

“嗯,不用客气。我是来找南宫锐的,他在哪里?”

秘书眼眸亮了,“小姐是说,君总刚调派过来接手执行总裁位置的南宫先生?”

“对。”

“他现在应该在财务经理室,您可以坐专用电梯上去。”

“好,谢谢。”

君子言到了财务部。

小小的财务区域很大,很多间办公室,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经理室。

敲门。

“进。”

她推门走了进去,看到男人坐在办公椅后面,戴着一副精致时尚的银色边框眼镜,手里拿着笔,正在看什么东西,还边看边记

君子言抿开笑容,她真的很感激他。

房间里,只有两人。

南宫锐感觉到不对劲,抬眸,看到来人,朱唇忽然便咧开了,俊美的好似油画里走出来的宫廷王子,“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她将餐盒放在桌上。

男人低笑,“这么关心我?”

“”她微窘迫。

“我现在有一点忙。因为这段时间,叔叔生病,财务部对账出了一点纰漏,我现在必须好好检查一遍。”

君子言点头,“谢谢。”

“不许说谢这个字。”男人深眸带着几分邪气。

“只是我奇怪的是,我爸即使不在,应该也没人敢出岔子。但是,这短短半月多,就出问题了,想必,集团内部的高层有人叛变授意所致。”

南宫锐推了推眼镜,“你说的很对。”

“那就麻烦”话到嘴边,君子言又觉得,总说谢谢不合适,便话锋一转,“你还近视吗?”

“有那么一点,其实平时不用戴,但是要查账,必须仔细一点。”

“哦,这样。”

南宫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坐我身边来,帮我看着点,万一我查账也有疏忽?”

在莫城ng集团,他经营了好几年,对这些事情得心应手,轻车熟路。

很自负的说,他真的很有经商头脑。

但是,他想找个借口,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君子言沉默了几秒,也不好拒绝,便坐在了一边,看着他。

许久,她问,“你不吃饭吗?”

南宫锐没有抬头,专心在看表格和数据,“先不吃了。今晚上之前,必须要弄出来,明天还有明天的任务。”

“”她心里说不出的感激,“那你也应该先吃饭的,我记得,今天中午,你就没吃饭。”

“没事,真的有点忙,等会再说了。”

君子言不再说话,不敢打扰他。

看着桌上的盒饭,她抿着唇,几分钟的时间,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

钱副官火急火燎推开办公室的门,还未走进去,就道:“司令,出事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着电脑屏幕

声音淡淡的,“什么事?”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我们查到了,君氏家族的人,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结果,让他大为吃惊。

君家在找的是肝源。

君以修,竟然病重了!

1520:费司霆明白了

费司霆盯着面前的电脑,墨色深眸愈发漆黑,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

钱副官说完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惊讶不已,“司令,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男人缄默,仿若还是没听见。

他好奇地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

那会没有仔细看,原来,电脑里播放的实时录像中,竟然是南宫锐和君子言两个人!

*

财务经理室里。

君子言下了一个决定。

她打开了那份盒饭,用勺子先舀了一勺炒饭递到男人唇边,“不能不吃饭的。既然,你非要工作,那就边吃边看好了。”

南宫锐睿眸一怔,侧目,轻轻瞥了女人一眼。

她白净的脸上,一片坦然,没有任何拘谨和不适。

“没关系的,我不过替叔叔工作,你不用委屈自己,还要喂我吃饭。这样,会让我很惭愧。好像,我只会用人情来束缚你,让你对我付出回报一样。”

君子言淡淡摇头,“你想多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吃饭。”

南宫锐深深看了她几秒,倏然朱唇翘起一抹弧度,“好,我吃。”

他的唇薄而红,张口吃饭的样子,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山水画,优雅好看到不可思议。

吃了好一会。

君子言第一次夹了一块东坡肉到男人嘴边。

南宫锐低眸,看了一眼,忽然转过头,看着她,“我不吃肉。”

“哦,你不吃肉吗?”

她这才想起,好像之前他就很少吃肉。

男人讳莫如深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素?”

君子言摇头,“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我的菜。”

她怔住,“”

尴尬冷凝了几秒,南宫锐先淡淡笑了,“是不是这笑话很冷?也难怪,你不笑。”

“没有。”

君子言抿开唇,淡淡冲他笑起来

*

另一边。

钱副官感觉到,身边十米之内的空气,简直是透心凉。

电脑上的录像,分辨率有一点低,显然是偷拍,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看不到南宫锐对君子言说了什么。

但是,看到君子言笑了。

然后,他家司令整个人如同冰冻的雕塑,一动不动,视线也定住了,眼瞳紧锁着。

“司令,别看了!!!”

钱副官大着胆子,直接将电脑的电源线拔了,“司令,我求你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费司霆偏头,淡淡看着他,薄唇溢出一个字,“嗯。”

“司令,我现在有急事跟你说!”

“说。”

“君家在寻找的东西,是肝源!!据秘密调查,君小姐的父亲君总,早在多年前,便得了肝硬化。而现在已经是晚期,如果没有合适的匹配肝脏进行移植,很快就会死的!”

费司霆眯起狭长的眼,慢慢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君总得了重病,再找不到匹配的肝源,会死的!!”

男人眼睫颤动了几分,沉默着,许久,忽然便推开钱副官,大步走了出去。

他出了大楼,奔跑到停车位上,前所未有的急切,打开悍马车的驾驶位置,上了车,发动引擎,直接扬长而去

钱副官有点懵逼,司令,这是去找君子言了吗?

1521: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君子言走出君氏集团,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正要上车,车门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一怔,抬眸看到面前的男人,唇微张了张,“你”

费司霆的墨眸深邃幽远,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海,在夜色里更显得神秘莫测。

他看上去,没什么情绪,但又好似被狂风暴雨洗礼过,整个人散发令人发冷的气场。

“费司霆,你拿开手。”

“”

君子言又重复了几遍,发现男人没什么反应,转身往路边走去,准备重新拦一辆的士。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一步步逼近,晕黄的路灯,照耀出他泛白的皮肤,“君子言。”

“上次,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你要有事,就说,没事的话,就走吧。”

男人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低沉,“你父亲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君子言波澜不惊的平静,“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他出车祸了。”

男人语调倏然拔高了几分,“我说的是肝硬化晚期这件事!”

她眼眸一愕,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费司霆自嘲一笑,“是不是我不调查,你就没有打算告诉我?”

“”

他猛然抬起她的下巴,将脸逼近,面无表情的问,“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会为你承担一些事情?”

君子言喉咙发涩,“”

“你连这一点都不肯告诉我,但是,你却告诉了南宫锐!”

她垂下眼眸,不打算解释什么,也没必要解释。

南宫锐知道,是爸爸告诉他的。要把这件事保密,也是爸爸吩咐的。

那时候,心底深处,不是没有过念头,想要跟他说说这件事。

但她还是没有开口。

而现在,她都是别人的妻子了,和他以后,必须成为路人。

费司霆的脑海里,闪过刚才在商务电脑上看过的画面。

她主动喂南宫锐吃饭,还冲他笑的那么甜,那么自然。

他嫉妒,吃醋,想要发疯,但也知道,没什么资格去计较了。



“君子言,你告诉我,你跟南宫锐结婚,是不是因为你父亲要求的?”

双拳攥紧了,君子言摇头,“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费司霆将食指松开,收回了手,声音寡淡却掷地有声,“你骗我。”

“”

“你父亲怕自己真的出了意外,没有人照顾你,所以要求你和南宫锐结婚。你说你愿意,一定是你在骗我。”他笃定地说道。

君子言看着他菲薄的唇形好几秒,忽然点头,“是,一开始,我确实不是很愿意。毕竟,我对南宫锐的感情不深。”

费司霆眼眸微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他没什么感情,那是以前。但现在我觉得他真的很不错。何况,我和他已经领证了。而上次说的清清楚楚,你和我之间隔着一个宋一囡。这辈子,我不管跟谁在一起,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所以,问题不在于南宫锐,而在于我们真的不合适。”

君子言淡淡地说完,转过身,准备徒步走回医院那里。

她只爱过他一个男人,以后,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了。

1522:怎么样,爽吗?

看着女人在前面走着

背影纤瘦,一件米白色的长款大衣,脚上蹬着简单的白色帆布鞋,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费司霆眼瞳紧缩着,心脏撕扯的疼痛,感觉身体好似轻飘飘的,深深的无力感弥漫进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

他想,若现在再不追上去,攥住她的手,大概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君子言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临近,她转过身,率先开口,“费司霆。”

男人脚步一顿,低眸看着她。

“你说你爱我,对吗?”

他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薄唇微动,唇边漾开一抹浅笑,几秒后才道:“是。”

这是一个笃定的答案。

“既然你说你爱我,就应该希望看到我开心快乐幸福生活的模样,对么?”

意识到她想说什么,费司霆拧起眉,“我是希望你开心。”

“嗯。我现在很开心,你不要拿着爱我的名义,对我束缚和强迫,你应该尊重我的选择,不是么?”

闻言,男人缄默着,下颌绷紧了。

君子言淡淡笑了笑,“好,就这样,我走了。”

她转身,一步步离开。

这一次,费司霆脚步定在原地,没有再追。

心脏扯裂般的剧痛

*

“嗯啊哦哦啊呀吼哦快点再快点呀买碟”

赫连庄园西区别墅。

房间里,充斥着女人不停的申吟与娇喘,以及男人的低低喘息声。

少儿不宜以及不可描述的场景,是那么激烈,激烈到水小仙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掺杂的那种撞击声音。

她羞红了小脸,紧紧闭着眼。

赫连少衍看着她,嗤笑,“破水仙,我说要让你看看,你是多么放浪的女人,感觉怎么样,爽吗?”

“滚。”

水小仙咬牙切齿绷出一个字来。

踏马的,他竟然放片给她看!

虽然,以前跟薏薏偷看过一次,但这次,房间里还有个雄性生物,她真的是好尴尬。

赫连少衍坐在沙发上她的身边,强行要扒开她眼睛,“你不是很能耐么?还不敢看?”

“滚。”

“破水仙,你要是有种,就睁开眼。”

水小仙真的睁眼了,直接一巴掌糊在他下巴上,“叫你滚。”

男人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后低眸,深深看着她超短裙下的部位

她双腿立马并拢,“你不许看!”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反应。”

“滚,你怎么这么恶心!”

赫连少衍哼哼了声,“你嘴里的恶心,我早就听习惯了,随便你怎么说。”

自从几年前,认识了她,他就没有再看过一次片。

今天,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他忍得多么辛苦。

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开过一次荤。

为什么,他现在死缠着她,是因为,他那地方只对她有感觉。

这几年,不是没有强迫自己去接近别的女人。

可该死的,他就是贱,非她不可。

水小仙攥紧了双拳,濒临彻底爆发的边缘,“王八蛋,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赫连少衍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她,“我突然,有一个很好的idea,你要不要听听?”

“我不听!”

“你听了,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快说!”

男人低低一笑,桃花眸眨了眨,“片里的动作,咱俩试一次吧?”

1523:你这么为君小姐牺牲,她知道吗?

费司霆将车重新开回了大楼。

他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厅,面无表情,眼眸深暗如暗夜里的黑洞,深不可测。

一路上,许多士兵和副官敬礼问好,“见过司令。”

以往,他即使不会热情回应下属,但也会极轻地颔首示意。

但这次,他的孤冷和默然,让所有人一怔,但旋即就明白了。想必,又在君家那位小姐那里碰了钉子吧。

办公室里。

钱副官还在,他盯着推门进来的男人,忙站起身,“司令,你回来了。”

男人没说话,拉开椅子,径直坐了下去。

他咽口唾沫,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看着。

费司霆静静坐着,半晌都没开口说话,俊美的面容,像冰冻的雕塑,皮肤白皙却透着几分苍白。

眼睛里,慢慢便有氤氲的雾气弥漫上来,越聚越多,仿佛一枉寒潭的水,静谧无波。

钱副官大吃一惊,哆嗦着嗓子问,“司令,你是要哭吗?”

“”男人沉默。

“司令,你可千万别哭,男人有泪不轻弹。我从未见过你脆弱到像是要哭的样子!你可不要毁了你在我心里钢铁水泥般男人的形象!”

话虽这么说,但他却想起以前和景行私下喝酒时听到的事情。

枭二爷因为容薏,生平第一次哭。

那时候,他就想啊,枭二爷那样铁血的汉子竟然会哭?那得有多爱那个女人啊。

在他心里,司令这样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哭的。

生命里,就没有眼泪二字。

费司霆眼底的湿意,慢慢消退了,最后,恢复了墨黑幽深的淡漠模样。

他嗓音微冷地开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哭?”

“啊?”钱副官懵逼了一瞬,随口道:“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那就都挖出来。”

“”

“我从来没哭过,也不可能哭。”

“哦,司令,是我眼瞎看错了!”

费司霆也没难为他,话锋一转,恢复冷酷薄凉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男人,并不是他一样。

“尽快的时间里,设法让人私下拿到她父亲肝源的匹配资料。然后,吩咐下去,我名下统领的x国10万士兵,所有人接受体检。如果查到合适的肝源,第一时间汇报。”

钱副官吃惊,半晌才反应过来,“司令,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有意见?”男人昂首,倨傲地盯着他。

“虽然你跟总统阁下关系好,但是这样做也是不合适的。于情于理,他都不会答应你。”

“所以,要隐秘一点,这件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钱副官更惊悚了,“司令,你这么为君小姐牺牲,她知道吗?”

费司霆微眯了眼眸,淡淡的,“我不需要她知道,也不想她知道。”

“司令,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曝光,对你会产生多大的威胁?左副总统那里,对你手里的兵力一直虎视眈眈。这些士兵里,万一有人知道,我们是为了找肝源才体检的,把这件事捅出去怎么办?到时候,总统阁下也保不住你了!”

“然后呢?”男人不以为意。

“你若是因为这件事,被弹劾勒令下台,职业生涯中有了严重的污点,以后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1524:真是操蛋的一件事

听完,费司霆菲薄的唇瓣微抿了抿,淡淡的开腔,“那又怎样?”

没有她,他要这无边的权力,又有何用?

“司令啊,你想想,你这么年轻,就是咱们x国最令人骄傲和瞩目的司令官。所有人都羡慕你,掌管着几乎所有的兵力,你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得来的,说毁了就毁了,那也太操蛋了!!!”

话说的急,钱副官都飙出了粗话。

费司霆依旧平静,“你再啰嗦?”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既然没有找到肝源,那就证明,她和她哥哥子诺两个人都不合适。所以,钱生钱,你也要参加体检。”

呃?

钱副官露出真操蛋的表情,“司令,如果我的肝源匹配,你是不是也要我也要我”

“你不愿意?”

“”他下意识点点头,察觉到不对,忙又摇摇头,“司令,我说实话。虽然,肝脏具备再生能力,我割掉一块去,过几年会重新长出来,但毕竟短时期内,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负面影响。那真的是伤元气的事情啊!你放在谁身上,谁也不愿意啊。”

费司霆淡淡点头,“我知道。不过,一旦有人的肝脏匹配,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富送给他,只要同意移植。”

钱副官点头,“嗯,知道了。”

虽然那是花不完的钱,但他也还是祈祷,他不是那个能匹配的“幸运儿”。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好的吧,司令。”

费司霆起身,准备离开。

手按上门把手时,停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淡淡吩咐,“记得给我单独安排,我也要体检。”

*

赫连庄园西区别墅。

房间里,水小仙听到男人说要和她做那什么时,整个人相当火大。

她不管不顾,伸出细细的腿,一脚一脚踢男人的下盘

嘴里咒骂着,“流氓,本姑娘也是你可以垂涎的?我告诉你,你这种最让人倒胃口的纨绔子弟,我见一个打一个!!!”

赫连少衍后退着,小腿和大腿被她踢了很多脚,有些疼,他拧着眉,“我告诉你,破水仙,你别跟我摆谱。小爷要睡你是看的起你,别不知好歹,竟然敢踢小爷,信不信把小爷惹急了,一会直接就在这就地办了你?”

“还办了我?”水小仙双手叉腰,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我要让你瞧瞧,到底是谁办了谁!”

她冲着男人的那里,直接要打过去

赫连少衍眼疾手快,一眯眼,攥紧了女人手里的鸡毛掸子,手一扯一推,她便低呼着,往后面仰去。

直直落在沙发里!

他顺势,直接密密实实压了上去。

“你干嘛?”水小仙红着脸,挣扎,“放开我!”

男人眼眸发深,死死盯着她,那目光极具攻击性,看的她有些发毛,“你到底要干唔”

唇瓣,被直接一口含住了。

赫连少衍压住了女人动乱的手腕和踢蹬的双腿,啃噬着眼前美味可口的蛋糕。

该死的女人,他有至少半年没有吻过她了。

“嗯唔唔”

男人的攻势很凶猛,水小仙根本招架不住,不一会,整个口腔便全部失守

1525:我犯病时只有你能治

这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自在。wwla

这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吻!

该死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来这招,她应该要他断子绝孙!!!

拼了命挣脱出一根腿来,她直直踢过去

赫连少衍早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轻而易举攥住了她的脚,还不怀好意在她脚底板挠了几下,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能不能老实一点了?”

“滚。”

“你把小爷小宝贝儿踢坏了,以后,你会断子绝孙,知道么?”

因为,以后她一定会成为他赫连少衍的媳妇儿。

水小仙无语,翻了个白眼,“白痴么?”

是他断子绝孙,好不好!

“白吃?”

赫连少衍低低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眸,闪着璀璨如曜石的光芒,“原来,你可以直接白吃?行,小爷满足你,今天就吃了你!”

“滚。”

“就不滚!”

“你滚。”

赫连少衍伸出拇指,摩挲着她珊瑚红色的唇瓣,带着唾液的湿,几分蛊惑,几分暧昧。

他的声音,忽然就沉静了下来,还微有些叹息,“小水仙,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老欺负你么?”

水小仙别开脸,“因为你有病!”

“”他无奈,“我是有病。”

“告诉你,我没药。你犯病了,去医院看,别来找我!”

男人扳正女人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犯病时,只有你能治。”

水小仙轻笑,嘲讽道:“我虽然是护士,但也会点医术。我治疗的最好的,是痔疮。怎么,你要我给你的菊花动手术吗?”

“你还真是学坏了。你面对别人时,都文文静静。”赫连少衍点了一下女人的鼻尖,颇为宠溺。

“你只值得我粗鲁。”

男人看着她,久久,叹息一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特么的,看不出小爷喜欢你吗?”

*

一晃,一个周过去了。

特护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南宫锐不在,他去了君氏集团工作。

君子诺站在病床边上,看着睡着的自家老爹,眼眸中尽是黯淡,他也快被熬垮了。

找不到肝源。

到底该怎么办?

纵使他医术精湛,也无力回天。

君子言安静地坐在一边,长发简简单单束在脑后面,没有说话。

如果可以,她愿意替爸爸去死。

为什么,过去的十多年里,她要把几乎所有的精力放在追逐一个男人身上。

如果从小的时候,她就学会孝顺,多关心关心爸爸,现在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

不想应验了那句常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君子诺微叹了口气,走到了阳台上,拿出了电话,想想还能打给谁。

电话拨出去,很久才接通,“喂,君少。”

“景行,沉枭二哥在不在?”

那头,景行看了一眼还在和e国首相商量事情的男人,点头,“他在,不过正在忙,我一会跟他汇报,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也行。”

挂断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

君氏家族和赫连家族都是京都五大财阀之一,势力基本上也算旗鼓相当。

他们君家找不到合适的肝源,他们赫连家也够呛找得到。

但是,他也是没办法了。

多一个人出一份力,就多一份希望。

正想着,忽然,病房的门就打开了!

1526:媳妇,我错了

门猝不及防,就被推开了。

君子言的心脏,猛然一跳。

一般不会有医护或者保镖不敲门,直接进来。

所以,下意识有不好的预感。

她看到来人,微白的唇瓣张了张,站了起来,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弱弱喊了个字,“妈”

穆恋之一件纯灰色的居家长款打底,长发披散在肩头,很是凌乱,脚上还蹬着家里的拖鞋,就这么跑进来了。

她没有看自家女儿一眼,直奔病床的方向。

脸上的肌肤本就偏白,因为跑的急,心里也惊恐着,这会已经惨白了。

君以修本来睡着了的,忽然便感觉到来人的气息,侃侃睁开了深邃的眼眸,他有一瞬的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早已预料一般的表情,嗓音温柔的开口,“恋儿。”

“坏蛋!!!”

女人眼圈红红的,眼底的白爬上错综复杂的红血丝,“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出车祸不告诉我,连生了重病也不告诉我?!”

男人坐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抬着眼眸淡笑着,“媳妇,我错了。”

“你错了?”穆恋之甩开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声音几近颤抖,“你以为说一句你错了,我就会原谅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在家里有多煎熬!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你给我打电话也少了,是突然不爱我了吗?我左思右想,都不可能是你不爱我了。所以,我以为你出事了。你还真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君子言忙走了过来,抱住了她,低声安慰,“妈,你别怪爸爸了。他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知道你心脏不好,怕你急出毛病来!”

“那也不行啊。你们这样瞒着我,我心里七上八下,能好受吗?”穆恋之的眼泪,更多了,像断线的珠子直接决堤,“需要换肝我的血型和你爸根本不匹配,连检查都不用,根本移植不了!!!”

她握住自家女儿的手,“言言,你和子诺也不是型血,也匹配不上是不是?”

君子言含泪点头,“是。”

“那现在该怎么办?”

君子诺走了过来,按住女人的肩膀,宽慰,“妈,你别太担心了。我们现在君氏家族里面,没有一个人合适做肝移植供体的。所以,我们打算在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里面寻找肝源。

虽然理论上,血型匹配就可以,但我爸的身体特殊,机体排异反应一向很严重。因此,肝源上就需要非常谨慎的选择。不仅要考虑匹配率,还要考虑排异反应。

但肝源不是一时半刻就找到的,需要一点时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得好爸爸!”

现在,他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必须要稳住所有人,扛起所有担子!

“子诺”穆恋之闭了闭眼,尽量稳住情绪,让自己别太伤心。

这时,门被敲响了。

这次,又是谁?

君子言去开了门,看到费嘉年站在门口。

左手拎着果篮,右手拎着花束。

“嘉年,你怎么来了?”

再次看到面前的女人,费嘉年的心很是复杂和异样,他歉疚一笑,“很抱歉,来看叔叔的时间太晚了。”

君子言摇头,“没事,进来吧。”

1527:稳住,一定能赢

综合办公楼的专属办公室里。

费司霆坐在商务电脑的后面。

眼眸低垂着,手里是一副画板,他单手撑在胸前,右手攥着一只素描笔,正在专心作着画

墨黑的眸子深邃晦暗,眉眼淡淡,侧颜有棱有角,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现在,他不是冷漠的,不是薄凉的,不是疏离的,更没有带任何一丝戾气。

而是安静中,带着几分温柔的暖色。

画完了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他照例登录了网站,用扫描仪将画好的漫画扫描成图像,传了上去。

他的更新不算稳定,偶有断更的时候,但好像读者的追看一点也没掉,都想要看到结局。

他该给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门,倏然被扣响了。

“司令,是我。”

男人收起画板,抬起了俊美的脸,又恢复了寡淡冰凉的模样,淡淡开口,“进。”

钱副官走了进来,眉宇间凝结着一团黑色的雾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司令”

“说。”

“司令,加班加点,所有士兵的体检已经秘密完成了。”

费司霆眼眸凛了凛,“结果如何?”

他当然希望,有人能够匹配上合适的肝源。

“10万人,没有一个人是合适的。倒是有几个人,匹配率还算可以,但是据说君总的身体特殊,机体排异反应很大,若是术后服用免疫抑制剂也解决不了这个严重的问题,那就麻烦了。”

男人下颌绷紧了,拧起眉头,“你合适么?”

钱副官一懵,简直是操蛋了,就知道司令会这么问,“我当然也不合适啊,司令!你想什么呐!”

幸亏他不合适,不然真的要做供体了。

“哦。”

沉默了好一会儿,费司霆忽然淡淡开口,“我呢?”

“啊?”钱副官睁大眼,“什么你?”

“我匹不匹配?”

他眼神闪躲了一秒,微垂了眉眼,“司令,你也不匹配。”

他坚决不能告诉他家司令,他是那个唯一适合的人!

“是么。”

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溢出两个字,倏然站了起来,绕过书桌,慢慢走到了钱副官面前,微垂着视线,目光锐利而深沉如鹰隼一般,仿佛霎那间就可以看透人心,“我真的不匹配?”

“是是啊”

钱副官感觉额头上都在冒冷汗,他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他能赢!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冷,“老钱,你也跟在我身边十年了。你觉得,我了不了解你?”

“这司令,你有话直说。突然这样子,让我心里很忐忑!”

费司霆低低一笑,“嗯,给你个机会,有话直说。”

“司令!”

“不直说,我就打到你直说,你知道我的脾气。”

钱副官吞咽了口唾沫,被他家司令打的话,那真就没气了。

短短的十几秒,他权衡了利弊。

是直接告诉司令实情,还是瞒着司令然后被打出屎来。

嗯,正常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后者。

“司令,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费司霆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几分,但还是问,“什么结果?”

“唯一适合做肝移植供体的人,是司令你。”

1528:我不会捐肝的

费司霆眼眸中划过幽深的暗色,沉默了几秒,才淡淡道:“你真的确定?”

钱副官点头,“嗯。司令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也不敢。”

“”

男人眼眸空然,没再说话,迈着修长的双腿,慢慢走回了书桌后,坐在椅子上。

“司令,你怎么不说话?”

“”

钱副官看他如此冷静和不发一语,简直想撞墙,他摸不透他家司令心里在想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不会是,真的要捐吧?

那样,他的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司令,你千万千万不要动捐肝的念头!!除了你,我们还可以找别人!!!”

费司霆寡淡地瞥了他一眼,“三天内,你找一个给我。找到了,算立功,找不到”

“别别别!!!别介啊司令。你只给我三天,我上哪去找?君家那么庞大的势力,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我怎么可能行?”

男人严肃着眼眸,“你既然也知道,她父亲的身体刻不容缓,还多说什么?”

钱副官快要给跪了,“司令,你知道你上任之前,和guo家签订的人身协议吗?你的身体,是guo家的,不全是你自己的!未经guo家允许,你不得擅自毁伤自己,更是不能捐献任何身体器官!!

之前为了救君小姐,你的前胸后背受了那么多鞭伤,双手更是经历了十指酷刑,后来还割伤自己的手腕,这一些,在我这个副官位置上,按道理,是应该上报的。可是,我没有,我也不想。但是,司令,我希望你好好对待自己,不行吗?!”

费司霆微抿着唇,没说话。

“司令,你要知道,君总的肝大部分都硬化或者长肿瘤了。你需要提供至少百分之70的肝。虽然肝有再生功能,但是对你的影响也是很大的。现在医学很发达,但**移植的临床病例上,还是有供体死亡的情况。

再说,司令你的身份!不说你是掌握军权身体属于guo家的司令,就说你是费总的儿子,还是国摄政王公爵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尊贵的世子殿下,虽然你还没有认亲,但是我老钱相信,所有人都不可能同意你捐肝的!!!”

男人静静听完,终于开口了,“钱生钱,你比唐僧还啰嗦。”

“司令,你说我婆娘都行,但就是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

费司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旁的素描笔,放在手心里把玩着,嗓音淡淡,“你激动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捐肝了?”

“啊?”

钱副官懵逼,半晌才道:“司令,你真的不会做供体吗?”

“嗯。”

“你真的不会做傻事吗?”

“嗯。”

“司令,你发丝,发丝,我心里没有安全感!”

钱副官因为焦急和激动,发誓竟然说成了“发丝”。

费司霆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了话锋,“她现在在哪?”

“君小姐吗?”

男人声音冷了几度,“还有几个她?”

“哦哦。君小姐应该还在医院里陪着她父亲。”

“去备车,我要过去。”

1529: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费司霆将悍马车,开到了君氏医院斜对面一间咖啡厅的门口。

他看着前面还摆放的香烟,习惯性地顺手拿了过来,拿出一支,点燃了,正准备吸。

下一秒,忽然想起,他答应过她,不会再抽烟。

自嘲地笑了笑,直接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而后,打开了车窗户,让烟雾散出去。

费司霆盯着医院的大门看了许久,迟迟没有下车。

他想她。

想去见她。

视线里,忽然就出现了一抹纤弱苗条的倩影。

依旧是简单的运动装束,扎着简单的马尾,一双白色帆布鞋。

他心窒闷一瞬,立刻就下了车,静静跟在她身后

君子言慢慢走着,心里一片复杂。

但现在,她知道沮丧失落难受这等等的负面情绪于事无补。她要做的是,必须坚强起来,解决事情,尽快找到肝源。

她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

她相信,他爸爸这样的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费司霆穿梭在人群里,视线一直定在女人的背影上。

他很想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费尽了气力,忍住。

君子言来到了超市里,拉了一辆小推车出来。

忽然便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里,费司霆说什么要帮她推手推车的事情,还帮她教训了在背后诋毁嘲笑她的两个女导购员。

心酸涩了一瞬。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不能矫情,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过去的,必须全部忘掉。

进了生鲜蔬菜区域。

医院里,有妈妈和哥哥陪着爸爸。

那她便出来,亲自买点好吃的食材,做顿便饭给他们吃吧。

费司霆看着女人在仔仔细细挑选蔬菜

芹菜,茼蒿,香菜,竹笋,冬瓜,西红柿,胡萝卜

君子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到是南宫锐打来的,滑了接听,“喂?”

“在哪呢?”那头,南宫锐坐在执行总裁办公椅上,低低沉沉问。

“我在超市。”

“在超市做什么?”

君子言抿着唇,“我想给我爸妈还有我哥,做一顿家常便饭吃。”

“哦,是么。”南宫锐话锋一转,“有没有我的份?”

“”她微怔,旋即点头,“有。”

“那好,既然都有我的份了,我应该去帮你买菜,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发现在的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啊?那个,你那边结束了吗?”

男人点头,“嗯。你放心,高层的董事会里,我已经搞定了所有,很轻松的。”

轻松到,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按道理,流言蜚语不可能这么快压下去,还有,股东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不再吱声和找事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君子言听到他这么说,真心笑了,“谢谢你,南宫锐。”

“我不用谢我。你赶紧给我发定位,我这就过去找你。”

“好。”

南宫锐挂断电话,微舒了口气,他很想说,其实他没有做什么特别费力的事情。

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费司霆看到女人接了个电话,笑的眉眼弯弯,恬静娇俏。

他心恍然了很久,空落撕扯着心脏,很闷

1530:我想你,真的想你

一条短信进了来。

费司霆掏出手机,点击开。

司令,你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你可以放心的,君小姐家的公司里现在风平浪静,没人敢闹事。只是,一开始搅事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出来,我在尽力。

他点击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司令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就在你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你授勋司令官时候画师给画的那副油画,眼巴巴地等着你哦。我想你,想你,真的想你啊啊啊啊啊,司令!!!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费司霆淡淡抿起唇笑了笑,这个钱生钱,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钱副官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睛都快望穿秋水了。

司令不让他跟着,该不是直接跑去将肝割出来了吧?

天!!!

oh,

他真的是好担心啊啊啊。

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只能唱歌缓解了,“司令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司令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司令你快回来,把你的肝脏带回来,别让我的”

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士兵嫌弃地看着他,“老钱,你别唱了。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别趁着司令不在,就要折磨兄弟们,要是大家回去都阳痿了,看不挨着排队爆了你的菊花!”

钱副官委屈,“我愿意唱,你管得着吗?再说,你们都阳痿了,还能爆我菊花?”

士兵:“”

门,再次被关上。

手机里,传来他家司令的一条短信。

打开,只有一个字。



南宫锐宛如王子般俊美的面容,引起很多市民的频频回望,当然,小女孩居多。

他准确无误找到了正在挑选菜品的女人,轻声道:“子言。”

“哦,吓我一跳!”君子言拍了拍胸脯。

“把推车给我,我帮你推,你只管着挑选就可以了,我给你意见。”

君子言怔了下,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傻了?”

“不是。”

她收回目光,将推车推给了他。

接下来,速度快了很多。

南宫锐虽然出身皇室贵族,但对于吃上,还是挺精致的,每次给出的意见都很不错。

说这个买回去,可以做什么菜,那个买回去,可以炖什么汤。

费司霆躲在人群的暗处,静静看着

买好了所有食材,满满两大购物袋。

南宫锐很自然地接在了手中,和女人一同到了地下停车场,他将食材放在了驾驶座的一边,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子言,上车了。”

君子言看着面前的玛莎拉蒂跑车,疑惑,“就两个座位,你把食材放在你的座位上,一会你坐哪里?”

“我自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先上车,我再告诉你!”

君子言依旧疑惑,但还是上了车。

南宫锐关好车门,绕到侧面,直接跳了进去,然后,将两大袋食材放在自己怀里,然后,他坐下了。

女人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样,不难受吗?”

“这有什么?”他戏谑一笑。

君子言淡淡笑了,“你别这样,会让我很愧疚。”

她主动拿过其中一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开车吧。”

1531:躲在暗处的人

费司霆进了悍马车,尾随在了玛莎拉蒂的后面。

南宫锐的车速不快。

他可以很轻易的跟上。

君子言攥紧了安全带,不知道说什么,就保持了安静。

南宫锐一边看她,一边道:“你打算把这些食材拿到哪里?”

“当然是回我家的山庄里。”

“那太远了!”

“可是我也没有近的地方可以去。”

男人低低开口,带着几分慵懒和性感的邪气,“我有个好地方,带你去。”

“什么好地方?”君子言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南宫锐看了一眼前视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暗处有一辆车跟着他?

费司霆是特种兵出身,追踪和反追踪这些对他来说,实在小菜一碟。

他的悍马和玛莎拉蒂距离很远,南宫锐根本看不到他的车。

但他也不至于,把人跟丢了。

费司霆紧攥着方向盘,下颌绷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但就是无法自控,想要跟上去。

至少,能看一看她,也是可以的?

玛莎拉蒂停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公寓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吧,到了。”

君子言走了出来,跟着男人进了电梯,直到站在16楼东户的门口,“这里到底是哪?”

男人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看着她,“进去吧。”

她虽然疑惑,但还是进去了。

房间里的装修很温馨,不是冷色调的男人喜欢的风格,而是居家舒适的那种感觉。

色彩以米色为主,淡蓝和浅粉为辅。

南宫锐将食材放到了厨房里,才走出来,嗓音带着几分愉悦,看的出来心情不错,“这个房子只有100平方。开放商精装修直接卖的成品,我那天随便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就买下来了。

以后,我们还是需要有个住的地方。你住惯了别墅和山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腻味,但我是真的没什么感觉了。大房子,只有两个人的话,没什么烟火气和人气。所以,小房子的感觉,更好?”

君子言没有仔细去打量房子,低垂着眉眼,“嗯,挺好的。”

他们结婚了,以后确实应该要住在一起的。

“好了,那我们开始做饭吧。”

“嗯。”

“今天的菜谱是,外婆菜炒豆角,剁椒毛豆肉丝,三丁珍珠棋,荷香蒸排骨,青椒炒肉,香菇油菜,以及糖醋里脊。鉴于叔叔以后会换肝,佐料要放清淡一点,不能放辣,知道么?”

君子言点头,“我知道。”

南宫锐率先开始洗菜,“我只能帮你打下手,做菜这种活我不行的。不过”

“不过什么?”她侧目,看了他一眼。

“不过,我可以学。”为了你学。

“哦,好。”

南宫锐看她不算亲近,但也绝不算冷漠的态度,心里想着,如何逗她开心

但心里,隐隐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他冲着窗户外看了一眼,对面的楼,所有的阳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衣服在挂着,随风飘荡。

或许,是他的错觉?

费司霆站在楼顶的天台上,手里拿着黑色的望远镜,墨黑的深眸,看着那头正在洗菜做饭的男人和女人

:支持咱们司令将言言抱走嘛?明天继续!

1532:那个人只能是费司霆!

镜头拉近,他看到她胸前围着米色的围裙,上面画着卡通的哆啦a梦图案。

她左手按着胡萝卜,右手按着菜刀,刀法看上去,并不熟练,甚至是有些笨拙。

但落在费司霆眼里,却有着如此致命的吸引力,几分温暖,几分温柔,几分恬静,更有几分贤惠。

这样的她,现在却站在南宫锐的旁边。

太阳穴突突的疼,他的心脏仿佛被油纸密密实实糊住了,跳不动,胸腔里也如同被堵满了棉花,无法呼吸。

那边,厨房里。

君子言切好了胡萝卜,看着身边的男人,“那个,豆角洗好了吗?”

南宫锐朱唇微启,点点头,“给你。”

他邪气的眼眸上挑,再次看了眼窗外对面的那栋楼。

依旧只有迎风飘扬的衣服,没有任何人。

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里有个人,在注视着他们,并且不算友好。

会是谁?

南宫锐微眯了眯眼,想必,只有费司霆?

“子言,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君子言微怔,旋即点头,“好,你问。”

他,到底要问她什么?

男人戏谑挑着眉眼,一板一眼道:“有一只正在飞行中的鸟儿,被手持猎枪的猎人给打中了,流了很多血,生命垂危,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为什么它还能在天上继续飞行?”

君子言拧了拧眉心,喃喃,“飞行中的鸟儿?”

“是。”

“受伤非常严重,流了很多血?”

“是。”

她低笑一声,“这个问题,我小时候就知道了。打中的根本不是它,是另外一只鸟吧?”

“不对。”南宫锐淡淡摇头,边洗菜边看着她,“就是这只鸟。再猜!”

“我猎人的枪是假的?”

“不对。”

君子言讪讪抿唇,“那我真猜不到了。”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南宫锐深深看着身边的女人,看到她面颊上垂下一缕发丝,有想要给她捋到耳后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到底因为什么?”她好奇。

“因为,它坚强。”

“什么?”她撑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坚强?”

男人点头,一本正经道:“是的,因为它坚强,所以受了重伤也能坚持在天空飞翔而不掉下来。这么可爱的鸟,我们应该给它鼓掌?”

君子言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坚强”

南宫锐看着女人大笑的模样,心底说不出的愉悦和满足感,这一次,她真心因为他,笑了。

他忍不住将她脸颊的发丝真的捋到而后,声音低低沉沉道:“子言,你笑起来不要太好看。”

“”君子言黯淡了眼眸,立马别开脸,低下了头。

他夸她好看?

正常人听到别人夸自己,大概都会高兴。

但她心里,竟只有尴尬和不适。

南宫锐看着她眼眸空洞,手却不停在切着菜,速度愈来愈快,担忧的拧起眉。

眼看着,她就要切到自己的手指了。

“子言!”

“啊?”

君子言怔了下,偏头看他,与此同时,男人一下子将她揽进了怀里。

然后,她要切下去的菜刀,就掉在了砧板上!

1533:撞上了高架桥的护栏

看到这一幕,费司霆深暗的墨眸终于聚集起急速的风暴。

黑色的望远镜从他手里狠狠甩出去,撞在天台暗红色的地面砖上,因为力道之大,被摔到四分五裂!

他的女人,竟然给别的男人做饭吃,还对着别的男人笑,还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长腿迈动,他从安全门直接走楼梯往下奔跑

*

“小心!”

南宫锐低呼一声,紧紧抱住了女人纤弱的小身子。

君子言猝不及防,和他撞了个满怀。

她条件反射般地推了男人一把,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空气,忽然凝结了几秒钟,有些尴尬。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锐忽然便笑出了声,“你什么?知不知道,你刚才都要被菜刀切到手指了?”

“嗯,谢谢。”她抿着唇,再次拿起菜刀,“这次,我会小心点。”

*

费司霆站在门口,拳头攥紧垂在身侧,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门,有想要直接将门踹开的冲动。

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如果他打开这扇门,强行将她带走,她又会生气,又会不开心,更是会加倍讨厌他。

所以,终究是忍住了。

他想起,她说的话。

他如果真的爱她,那就不要总是那么自私,想要霸道强势地将她锁在自己身边,而是要尊重她的想法和人格。

但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她早就不爱他,还要从他生命中彻底消失的事情。

费司霆眼眸黯淡着,转过身,一步步离开。

悍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疾驰在京都的高速公路上。

频繁的超车,已经引起了几辆交警车的注意。

交警车追不上他的速度,便传呼机打给了下一个驿站的值班人员,报备了车牌号,交代要将一辆米灰色的悍马车给拦下。

但挂断电话,就感觉不对劲。

为什么车牌号那么熟悉呢?

他们,会不会闯大祸了?!

悍马车还没经过驿站,便撞上了高架桥的护栏。

费司霆一直处于失控状态,他双拳紧握着方向盘,车速很快,意识到偏离车道要撞上对面开过来的车辆时,只能赶紧朝一边打了个弯

安全气囊弹出来了。

刹车不算及时。

悍马威武雄霸的车头,直接被撞到凹陷下去。

发动机熄火了。

因为惯性,费司霆的整个身子往前弹去。

他睁着深邃幽暗的眸子,明明可以躲过撞击到方向盘,却偏偏什么也不想做。

额头被猛烈撞了一下,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

几辆交警车过了好一会,才追了上来。

费司霆怔着,菲薄的唇紧抿,一动不动了许久,额际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滑落脸颊,淌在他的唇角,他也无动于衷。

直到,交警扣响了车门,“是是费司令吗?!”

“”

他缄默着,只缓缓转动了下眼珠,冷漠地看着车窗外。

交警急了,一直拍门,“费司令,是您吗?费司令,您说话啊?还能打开车门吗?还是说,你是司令身边的副官?!”

他们看不清车内的情况,试图开门也无果,急的团团转,“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1534:确实像一头猪

费司霆仿佛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那头,很快便接听了。

“司令,你可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我唱了多少首吗?我的人,我的心,以及我的菊花,都在期盼着你赶紧回来啊啊!”

“钱副官。”

“哎。”

男人低低沉沉,寡淡的表情,“我给你发定位,你现在开车过来。”

“哦,好的。”

“记得叫吊车队过来。”

钱副官惊愕,“叫吊车队干嘛?!”

赤红的鲜血已经滴淌进了脖子里,费司霆依旧冷淡,“我出车祸了。你叫人来把车子拖回去。”

“什么?!!司令,你出车祸了?!人呢?严不严重?!!我的天,你出车祸了,不先去医院,竟然先要拖车,司令,你到底要闹哪样咩?!”

“少啰嗦。”男人想起了什么,不紧不慢道:“她曾经坐过这辆车子,所以,你抓紧时间过来。”

“好,好的吧。”

钱副官挂掉电话,就麻溜忙去了。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啊!

费司霆推开车门下了车,面无表情的冷漠,“我没事。”

几个交警懵逼,异口同声道:“司令,您流血了!!!!”

“别激动,没什么事。”

“这怎么可能没事呢?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说着,有人开始打电话。

费司霆淡淡瞥了一眼,缄默着,任由他们打了。

*

而此刻,下午四点左右。

宋一囡还处在水深火热中。

她躺在大床上,双~腿~被~迫~分~开~着,男人在她身上,相当卖力。

这个gao官就是个色魔,不仅成天身体力行折磨她,还喜欢用器具来羞辱调教她。

要不是为了整死君家那对狗父女,她绝不会受这份罪!

gao官张着一身肥肉彪子,秃顶,小眼睛色眯眯,每一次坚持一会就不行了。

他下了床,去拿了药喝了下去。

然后,又返回来,捏起女人的白~屁~股,笑的银荡,“贱女人,爽不爽啊?”

宋一囡闭着眼睛,机械性点头,双颊酡红,声音娇媚,“嗯嗯,您一向最勇猛最厉害了呢。”

真是闭眼说瞎话。

他的技术,比他的长相还要惨。

真想喊一句,你别做了,还不如赶紧换器具。

gao官满意地笑了,“嗯嗯,我一会会让你更爽!”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他果然又换上了各种器具。

还打开了针孔摄像头,拍摄着这一切。

宋一囡其实很漂亮,唇红齿白,在外面楚楚可怜温婉动人,在床上却媚眼如丝很是风骚。

gao官很丑,确实像一头猪,对比明显,落差极大。

“亲爱的,我不是让你把君氏集团的高层整出点幺蛾子来嘛?办的怎么样了?!”

“前几天,确实乱了些,但这几天,被压下去了。”

宋一囡猛然睁开眼,很是不悦,“什么?这么快就被解决了?你的人”干什么吃的!

gao官也不悦了,扯着嗓子道:“你以为君家是路边的小摊小贩吗?随随便便就能整垮?我这次帮你,不知道冒了多少风险,你不仅不感谢我,还在这冲我甩脸色?”

1535:费司令上天了

宋一囡绯红的小脸,立刻就阴转晴,“抱歉,亲爱的,我刚才急了一下。我没有不感谢你,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

“哼。”一巴掌狠狠甩了过来。

她的脸颊被打到偏到了一边,并不惊讶。

这该死的gao官脾气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甩她一个日光,真当她好欺负吗?

若不是看他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她早就一脚踹了他!

等着吧,君氏父女到了凄惨下场时,她一定要将这个死胖子狠狠弄死!!!

*

高架桥边上,一半的路已经被封锁了。

最先赶来的钱副官,他带着很多橄榄绿士兵跳下了车,火急火燎跑过来,“司令,我来了。吊车队在后面!!!”

“司令,你怎么流血了?”有人惊讶地看着他,“都干涸了!快,上车,司令我们去医院吧!”

费司霆淡淡扬了扬骨节分明的大手,声音淡漠,“我没事,你们在这处理后事。”

钱副官听到了医护车的声音,“司令,我和你一起去医院包扎处理。”

“我说了,我没事。”

“司令!!!”

费司霆拦了上了一辆越野车的驾驶座,冲外面的他道:“你上来。”

钱副官麻溜地上了副驾驶。

车子,很快便回到了综合大楼。

办公室里。

钱副官唉声叹气地拿着医药箱,在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处理伤口,“司令,你真的让我无言以对,没的救了。一辆车罢了,看的比你自己还重要。那辆车,不就君小姐坐过吗?也有别人坐过不是吗?比如我,老钱!”

费司霆低垂着眸子,面无表情,也不回他。

他就继续自言自语,“君小姐坐过的车子多了,难道你都要把它们弄回来?君小姐还住过很多不同的房子,走过不同的马路呢,你都要搬回来不成?”

男人淡淡的,忽然开腔,“那些我不管。但是这辆车,你得叫人给我维修好了,必须恢复原来的模样。”

“行行行,我的大司令,老钱一定给你弄好。”钱副官帮男人处理完伤口后,“伤都被头发掩盖住了,不用包扎,就这样自然晾着行了。”

他拿了棉签沾湿了酒精,小心翼翼给男人擦脸上的血渍,“司令啊,其实,我也挺好的。不然,也学学三少他们,你把我收了得了。你看,我陪在你身边十年,兢兢业业,瞻前马后,没有任何怨言。而且,跟司令你在一起的话,老钱可以做受的”

钱副官絮絮叨叨着,说了这么多,也没别的念想,就是想让他家司令开心一点。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男人眼底的沉痛和窒闷,虽然不说,但无法掩盖。

谁知道,他如此煞费苦心,他家司令就淡淡再次扔了一个字给他,“滚。”

“司令,你每次都让我滚,不知道老钱心里多受伤吗?”钱副官故意埋怨,扯着嗓子道:“你这喜欢埋汰我,咋不上天呢?”

费司霆淡淡看着他,菲薄的唇,终于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刚从天上下来。”

“天,司令,你竟然跟我开玩笑了?!”

1536:今晚,你陪我

费司霆又恢复了淡漠,没回答他的话,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将那副画板拿了过来。

“司令,这又是你画的漫画吗?”

“不是。”

他将画板递给钱副官,低低吩咐了几句

钱副官听完,惊讶极了,“司令,你竟然让我去”

“不用惊讶,也不需要惊讶,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记得,做的好一点。”

“是,我知道了,司令!”

*

特护病房里。

君子言和南宫锐一起走了进去。

她将保温盒里的所有饭菜,都拿到了桌上,看着在给爸爸擦汗的女人,“妈,你来吃饭吧。剩下的,我来做!”

“言言,我吃不下,你吃吧。这肝源一天没找到,我心里一天不踏实。”

君子言笑了笑,“妈,你别担心太多了,说不定,肝源明天就有了呢?”

南宫锐点头,“是的,穆阿姨,叔叔的病一定会好的。”

穆恋之讳莫如深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表情,很是复杂。

说不上欣慰,也谈不上冷淡。

只道:“对,小锐说的对。”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和她女儿结婚了呢?

她的女儿,不喜欢他,她看的出来。

真不知道她老公怎么想的!

吃完了晚餐。

君子言看着自己的父母,道:“妈,这些天,因为一直瞒着你,我回家也没敢收拾衣物过来。现在,我回去一趟,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带来。”

“你让佣人送,不就行了?”

“佣人不知道,我惯用的是哪些。”

南宫锐看着她,“子言,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她的淡然拒绝,让他嗓子里一涩,旋即淡淡道:“那行,你让司机送你也可以。我有点事情去忙一下。”

“好。”

快到百通山庄的家门口时。

黑色的房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君子言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怎么回事?”

司机为难,“突然就有辆越野车横了过来,我只能刹车。”

他往左右看了一下,又有两辆越野车挡住了道。

再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也被堵住了。

“小姐,我们被包围了!”

君子言看向车窗外,果然是费司霆的人。

她想了想,道:“你先在车上就可以,我下去一趟就上来。”

“不好吧,小姐,我陪您一起。”

“没关系。”

君子言推开车门,下了车,看到倚靠在后面那辆黑色路虎车头边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俊美如斯的面容,还是惯有的冷漠和疏离。

她走近,略有不悦的开口,“你为什么又来了?”

费司霆没说话,低眸看着她,几秒后,脱下了自己黑色的呢子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天有点冷。”

君子言想要将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但被他的大手按住了,“我来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她冷冷道。

“今晚,你陪我。”

“陪你?”君子言拧着眉咀嚼这两个字的含义。

费司霆淡淡点头,“嗯,陪我。不过,你不要想多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女人几乎毫不迟疑地再次拒绝,“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她转身就要走。

1537:想让我天天骚扰你吗?

费司霆从后拉住她微凉的小手,“拜托你。今晚过后,我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就不能再见到你了。”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君子言怔了怔,回过头,“很长一段时间?”

“是。”他点头。

她微白的唇动了动,“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费司霆薄唇溢出两个字,却停顿了许久,才继续淡淡说道:“我要离开京都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够回来。所以,希望今晚你可以跟我在一起。”

君子言甩开他的手,身子转了过来,“那又怎样?你离开京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陪你一晚?还是说,你这个借口不过是搪塞我的?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她必须再次提醒他,也警醒自己。

男人扯唇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包括男女之事。”

“我说了,我不会陪你,就这样,我走了。”

君子言转过身,准备上车。

但想到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了他身上。

费司霆接住衣服,淡淡的道:“你如果今晚不陪我,我从明天起,就会天天去找你。直到,你答应愿意陪我的那天。”

“你敢?”君子言一只脚垮上了车,又转过头来看着男人。

“你知道的,没什么我不敢的事情。你父亲现在生病了,你应该要照料他的,对么?如果我天天出现骚扰你,你父亲也会休息不好,不是么?”

“你威胁我?”

费司霆神色淡漠,并不否认,“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再说,你已经和南宫锐结婚了。我还总是骚扰你,你父亲也不会安心,不是么?”

“你为什么非要我陪你?!”君子言被他气到肝有点疼,“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说了,没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走近,温柔地牵起女人的手,声音也带了几分温柔,“相信我,嗯?”

“”她有些犹豫。不想跟他走,却又怕他真的天天还来找她。

“就只需要一个晚上,就够了。”

费司霆攥紧了她的手,一下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抱起来,就往后面的路虎车上走去

“你放开我!!!”

君子言挣扎着,挣不脱,被强行塞上了后车座。

“你这个混蛋,到现在了,还要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最后一次。”

费司霆也上了车,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吩咐前面的钱副官,“开车,回费宅。”

“是,司令!”

“你放我下车!听见没有,费司霆,我叫你放我下车!!!”

君子言踢蹬着,但很快,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制住了。

费司霆温热的鼻息,浇灌在女人耳畔,“真的,只有这一晚,你乖一点,可以么?”

他的声音又沙哑又低沉,还带着积分不易察觉的祈求。

今晚,就让他再拥有她一次。

从明天起,他真的会很久很久见不到她了。

君子言无法自控地晃神起来

他今晚,到底为什么要她陪着他?

1538:温暖幸福的味道

车子驶进了费宅,停在别墅的门口。

钱副官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司令,到了。”

费司霆淡淡的,“你先回去。”

“是,那司令,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君子言冷着眼,被男人强行抱下了车。

她脚一落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现在到了他的地盘,她怎么走得掉?

费司霆几分温柔地看着她,声音微哑的低沉,“好了,别生气了,今晚开心点。”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他想牵她的手,但迟疑了两秒,还是作罢,率先往别墅里走去,“我想和你做一顿晚餐。”

像正常夫妻那样,做晚餐,吃饭,看家庭剧,然后洗澡,互道晚安,睡觉。

“真的只是要我这样吗?没有别的?”君子言还是不放心。

“嗯。”

既来之则安之。

君子言还是跟在他背后,走了进去。

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佣人,但打扫的很是干净,一尘不染。

男人走进了厨房里,“进来了。”

她微拧着眉,略一迟疑,进去了。

“这是我今天傍晚亲自去超市买的食材,都是常见的一些蔬菜和肉类。”费司霆开始将包装的保鲜膜撕开,不紧不慢地道:“你做菜,我帮你洗菜摘菜。”

君子言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为什么,要我突然跟你一起做饭?”

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样的他,好像哪里不对劲?

费司霆手一僵,停下来,看她一眼,“你不用想太多。”

“”

“还不过来?”

君子言走近,看着砧板上的菜刀,“你做饭比我做的好吃,为什么要我做?你做不行吗?换我来摘菜洗菜。”

男人再次看她,这次深深定住视线,忽然低低一笑,“你承认,我做菜好吃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做的东西,确实好吃到不可思议,她承认。

“好,那你摘菜洗菜,我做。”

费司霆将灰色的围裙围在身上,拿了一个玉米棒开始剥玉米粒

看他主动包揽了最累的活,君子言没说什么,也开始洗菜。

厨房里的灯光,是明亮又璀璨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水流阵阵清洗菜品的声音,以及男人熟练有节奏切菜肉的声音。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纤瘦娇小,如果单从画面来看,确实很登对。

空气里,莫名多了几分温暖幸福的味道。

至少,费司霆是这么认为。

他一直有条不紊地说着,需要什么,君子言也在认真听着,给他及时递材料和碗勺一类。

效率很高,几乎每十分钟左右,就出一个菜。

超级家常的菜系。

鱼香肉丝,醋溜白菜,青椒炒肉,桂花糯米藕,清蒸鱼。

而最后一道汤品,费司霆选择了做奶油玉米汤。

君子言看着白花花的汤汁,恍惚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做好了,可以吃了。”

男人开始往餐桌上一样样端

她站在一边,没有坐下,黑白分明的眼中漾起复杂的情绪。

费司霆拉开椅子,将女人按坐下,“发什么呆?吃饭了。”

1539:给你准备了牛奶花瓣浴~

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很安静。

费司霆不紧不慢给坐在对面女人面前的餐碟里夹菜。

君子言说不上什么感觉,但口腔里的味觉骗不了人。

她低着头,吃了会,想起什么,道:“你把我扣在你这里,一会我是要回医院的,我爸爸找不到我,肯定很担心。”

“你是怕你爸担心,还是另外的人担心?”

费司霆手中的筷子僵了僵,淡淡看着她。

是怕南宫锐担心?

“你放心,你爸和南宫锐那边,我都会让人帮你圆个谎。”

君子言想到了什么,眼眸一冷,“我家的佣人,你也控制了?”

费司霆淡淡颔首,“有那么几个。其实,我想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没有太多难度。可唯独对你,我毫无办法。”

办法都用尽了,她也没有再爱他。

现在,他仿佛真的明白,他和她不合适。

不,更确切的是,他知道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他的生命中,始终有个宋一囡存在。

他确实无法给她真正的安全感。

君子言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吃饭。

半个小时后。

费司霆亲自收拾的餐桌,然后,刷了碗筷,放在了原处。

君子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她不知道,他还要她做什么。

男人走了出来,紫色的水晶吊灯下,晕出他略显苍白的脸。尤其是,他一件纯白的衬衫,显得肌肤愈发白了。

“我们看电视?”

她点头,“随便,都可以。”

费司霆打开大屏的液晶电视,拿着遥控器,坐在她身边,征询,“喜欢看什么节目?”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她从小时候认识他那天开始,除了上学和课余时间学习很多技能之外,兴趣就只有画男主角是他的漫画了。

成年后,更是很少看电视节目。

“那看一点偶像剧?”

费司霆找了一部时下大热的电视剧。

他以为,她会喜欢看这种,毕竟是女孩子。所以,他忍耐着小鲜肉的男主角,放给她看。

但君子言全程锁着眉头。

他明白,她不喜欢,甚至是嫌弃。

这让他心里,升腾起几分愉悦。

“你相对来说,喜欢看什么?”

君子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不,看樱桃小丸子吧。”

“樱桃小丸子?”费司霆微微翘唇,“那是什么?”

“她叫樱桃子,绰号小丸子,是一部动画片里的主人公。”如果非要找个还算喜欢的,好像就只有动漫了。

听到是动画片,费司霆显然更愉悦了,脑海里想到什么,深暗的眸里开始掀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陪着她看了前面两集,看一眼挂钟,“晚上10点了,你该洗澡睡觉了。听钱副官说,女孩子尽量要在10点半之前睡觉,这样对皮肤好。”

君子言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带我来这里,真的就只是吃个晚餐,然后洗澡睡觉而已吗?”

这样奇怪的行为,让她竟如坐针毡。

“是的。楼上西边客房,我给你准备好了,牛奶花瓣浴。”

君子言洗了澡,穿上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男人就倚在门口,幽深的黑眸淡淡看着她,“晚安。”

“”

1540:费司霆写的情书

费司霆怕她多想,“我会睡在你对面,你有事叫我。明天一早醒来,会有人送你回去。”

“知道了。”君子言淡淡点头。

男人凛了凛眸子,替她关上门,离开了。

夜,深。

君子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不知道,费司霆是怎么了?

他为何,这么奇怪!

房间里被提前点了些许淡淡的玫瑰熏香,具有催眠效果。

她纵然再难入睡,慢慢几个小时,也闭上眼睡着了。

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推开了。

依旧是那件纯白衬衫,黑色长裤,月光从没有拉严实的帷幕缝隙透到他俊美的脸上,如点缀一层薄薄的云翳,带着朦胧和神秘之感。

男人走到了床边,弯腰俯首在女人白皙的脸颊轻轻印下一个吻。

而后,他坐在了床边,静静看着她。

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

费司霆淡淡翘着薄唇,将纸张垫在手心里,执笔艰难地写下每一个字。

他想给她写一封情书

上次的七夕,他给她准备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出去。

今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准备了。

他想,就用最简单的方式吧。

*

翌日清晨。

君子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睡前刻意没有将窗帘拉死,房间里现在微微的光亮。

她下了床,开始急匆匆换自己的衣服。

她记得,昨晚费司霆说过,只要她一醒来,就会有人送她离开这里。

打开了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女佣站在门口,“君小姐,早上好。”

“你好,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小女佣淡笑,“君小姐,司令现在不在宅子里。他说,您醒来,我们就可以送您走。但是,有两个条件。”

君子言微拧眉,“什么条件?”

“吃完早餐,还有带走司令给您准备的礼物,就在床边的桌子上。”

“”

她担心着爸爸,想要立马离开。

但她知道,现在她好像别无选择。

返回了床边,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小礼盒,彩带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是这个吗?”

小女佣看向这边,“是的。”

君子言拿起礼盒就跟她下了楼,走进餐厅。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她吃了一口,就知道是他做的

*

综合楼的办公室里。

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的淡漠。

钱副官站在他面前,听到他说的话后,整个人差点给跪了,“司令,你真的你竟然真的要把肝捐给君小姐的父亲!”

他就知道,他家司令会这么做。

虽然这两天闷不吭声,什么也不说,但他心里大概早就做好了决定!

“司令,你别,你别这么做行不行?司令,算老钱我求你了。你要知道,我也是guo家的人,你出个什么好歹,上头第一个开刀的人,是我!!”

费司霆深眸凛了一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任何。如果这件事情曝光,我会一人承担所有的后果。”

“司令,不!!!”钱副官眼圈红了,“虽然我怕被处分,但我更怕的是,你出任何事情!前几天我和你说过很多,捐肝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没有人会同意的,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1542:爱一个人到了深处

“所以什么?”钱副官真想一榔头砸开他家司令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wwla

大概都是水?

费司霆抬起眼睫,不疾不徐开腔,“所以,我这次会尊重她。如果,她知道是我为她父亲捐的肝,以她喜欢回报的性格来说,我若要求她回到我身边,她会同意。

我可以用人情把她绑在我身边一辈子,但是,她不会开心,只会活的更压抑,更没有自我。我不想把她变成,另一个我。”

他欠宋一囡的,所以,这辈子自己的命,都不算自己的。

他深深知道,这种欠人情债的感觉。

既然,她想要的只是他的放手,那他就成全她。

只要,她幸福就可以了。

钱副官惊呆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家司令,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难道说,爱一个人到了深处,真的会愿意不求任何回报吗?

*

往君氏医院驶去的房车上。

君子言坐在沙发上,垂着眉眼,一直沉默。

手里,是那个粉红色的小礼盒。

蝴蝶结很漂亮,很可爱。

那小女佣说,是费司霆给她的礼物?

这里面,是什么?

脑海里,闪过他那样性格的大男人,亲手系蝴蝶结的样子,心里竟忽然酸涩起来。

她要不要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

君子言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南宫锐的妻子了,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那样不算是个好女人。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打开看看时,包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

“喂,哥?”

那头,君子诺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声音带着颤抖的嘶吼,“老妹,你快来医院,来啊啊啊啊!!!”

君子言呼吸一重,“怎么了,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好事,天大的好事。咱老爹有救了!”

“什么?”

君子诺终于稳定了几分,“有匹配的肝源了。一大早,我就收到世界联合医院发来的资料,他们找到一个愿意捐献百分之70肝的供体人。也就是说,咱老爸只要最近好好检查,好好休养,马上就可以手术了。手术完,他就得救了!”

“真的吗?”君子言眼圈立马红了,激动地攥紧了手里的粉红色礼盒,“我马上就到医院去,你等着我,到了详细说!”

她高兴到脑袋都要晕了。

将手里的礼盒,扔进了手包里,而后冲着司机催促道:“师傅,你能快点吗?我赶着去医院!”

“好的,君小姐,我尽量。”

十几分钟后。

君子言拎着手包,一把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躺着她的爸爸君以修。

病床边,站着她的妈妈穆恋之。

以及,哥哥和南宫锐。

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悦加庆幸的表情,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她一下子就呜咽出了声,奔到床边,抱住了男人,“爸,终于有救了!幸好幸好”

她喃喃着,只想放肆地哭。

这段时间,压力和痛苦折磨着她,就怕爸爸没救了。

天知道,她有多感谢这一切!

“哥,我想知道,要为爸爸移植肝的好心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现在就去见他,想要谢谢他。”

1543:可以去见上帝了

听到她这么问,君子诺脸垮了垮,“老妹啊,那边也只是发了肝匹配资料过来,没有其它的。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等我去催催,叫他们发全部资料过来!不止你要感谢他,本少爷也要感谢他,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说着说着,他露出这些天真心实意的笑容来,“他要什么,本少爷都给他就是了。就算他重口味,要本少爷那漂亮的小菊花,本少爷也给!”

南宫锐朱唇咧开,在一旁淡笑。

君以修无奈瞥自家儿子一眼,也笑了,“不省心的臭小子,成天净满嘴跑火车。”

君子言擦了擦眼泪,抿了抿唇瓣,“好,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只要找到那个供体人,马上告诉我!”

“好。我知道了。”君子诺点着头,帅气的脸止不住的神采飞扬,“老爹,来,你最潇洒帅气孝顺无敌聪明的儿子推你去检查室检查了。”

*

螺旋桨刮起巨大的风。

直升机落在了临市一家贵族私人医院后面的草坪上。

费司霆下了梯间。

黑色布靴上曾经系到一丝不苟的鞋带,此刻略显凌乱。

他俊美的面容面无表情,墨黑的眸子静谧无波,却像隐藏了一块巨大的磁石,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陷进去。

一件纯白色的衬衫禁欲系的干净,却又透着冷漠疏离的味道。

平时喜欢将扣子扣到领口第一颗,但这次,却散乱了好几颗,平添几分性感。

钱副官从后面追过来,将黑色的风衣给他披上,“司令,现在不是夏天了!”

男人没说话,却伸出大手将衣服穿在了身上,嗓音淡淡,“带我过去。”

“司令,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钱副官泛红的眼圈看着他的侧脸,期望在最后一刻,男人能够改主意。

费司霆大步往前走,“捐块肝而已,又死不了,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钱副官追上来,“虽然肝脏可以再生,几年后就可以长成原来的模样,但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万一你因此丧命,该怎么办?”

男人不容置喙的冷酷,“那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可以去见上帝了。”

“哎~~~~”心疼他家司令啊。

检查室里。

男医生再次为费司霆做了一次ct检查,“司令,我评估了你的肝脏大小。你身高188,恰好那位患者也是这个身高,体重也差不多,血型也一样,再加上你的身体很健康,肝脏功能也完全没有问题。所以,你作为供体,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

费司霆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里的ct图像,薄唇淡淡吐字,“所以,你必须给我做好术前工作。”

“是,这个自然!不过,司令,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前说。目前,国际上供体手术仍有一定的并发症和死亡风险。

并发症分为两类:一类是与切肝相关的并发症,包括但瘘、胆管狭窄和淤胆。

另一类是与开腹手术相关的并发症,如腹内出血、切口感染、切口疝、肠粘连和肠阻梗等。

目前全世界统计成人*肝移植例数已超过6000例,累计报道死亡约为12-13例。所以”

1544:子言,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医生的话,不言而喻。

捐肝,确实有死亡的风险。

费司霆静静听着,没有任何打断,过了许久,他才淡淡瞥了一眼身边侍候的钱副官。

后者咽了口唾沫,还算帅气的脸垮下来,他还以为,医生的话,他家司令真的能听进去呢。

看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他看向男医生,面上笑嘻嘻,“我们家司令说呢,你要是做手术取肝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让我家司令术后发生并发症乃至是生命危险,就可以去见上帝了哦~”

“”男医生心里是妈卖批的,但面上也赔笑,“司令,您相信我。虽然割掉百分之70的肝脏很是危险,但您的身体自愈能力好的很,以后肯定会恢复如初呢!”

费司霆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点着椅子扶手,淡淡开腔,“可以。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司令,你只需要配合做检查,然后这段时间好好养身体,等和那边的患者沟通好时间,我们就挑个日子提前取肝就可以了。”

“知道了。”

男人起了身,往外走去。

钱副官递给医生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忙跟了出去。

费司霆来到了医院后面的草坪上,看到几个漂亮的小护士,站在他的直升机旁边,正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哎呀,这是哪位病人的直升机?这么气派!!不像以前那些暴发户开的那种款式,这好像是军~家的吧?”

“子言,你说的太对了!我告诉你,这直升机降落的时候,我看到它的主人从里面走出来,妈的,帅到我想直接去睡了他!!!嗷~~~”

“有多帅?”叫子言的小护士一脸花痴。

“哎呀,我形容不粗来,就是俊美到无法用语言描述那种,你要是见过一眼,肯定惊为天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出现的男声,打断了几个小护士热火朝天的议论。

那个说要睡费司霆的护士,撑大眼,明显认出他来了,吓得腿都要跪了。

“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费司霆没有看她,也不予她计较,只看着面前叫做子言的小护士,“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小护士指着自己满脸雀斑长相平平的小脸,“我我叫李子言。”

这么帅的男人,怎么突然和她搭讪呀?

“李子言。”

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呢喃着,目光有些虚无。

“是的,我叫李子言,你呢?”

男人没有回答,只淡淡笑了笑,忽然道:“子言,是我听过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李子言愣了愣,简直要心花怒放,羞怯到不能自已,脸色红了很多。

平时哪有人夸奖她啊,何况是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

钱副官追来后,听到这句话,就怕小护士误会,忙道:“我家司令的爱人,就叫子言。你千万别多想啊。”

李子言:“”

原来,并不是因为她啊,还是有点失望的。

费司霆恍惚了几秒,忽然便看到她黯然的脸,想了想,道:“其实,你很漂亮,要自信一些。”

他不忍心,看到跟她叫一个名字的女孩,黯然伤神。

1545: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手机,乍然响了。

费司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了界面,入目,是他和她拍的一张照片。

菲薄的唇抿开,他点击开了短信,是一条垃圾信息。

不是她发来的。

拿着手机,他走到了一边的石凳处,坐在草坪上,后背倚靠石凳。

钱副官不知道他家司令这是突然怎么了。不敢多说,就在一旁默默守着。

每隔五分钟,看到男人便划开解锁看一次手机。

他家司令在等什么呢?

一直到了傍晚,天都快黑了下来。

费司霆最后一次解锁,看看有没有她的短信发来。

不知道,情书她看过没有。

或者说,看过了,也不愿意再联系他。

*

夜,愈发幽深。

京都一家很上档次的酒吧里。

水小仙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裙,一双平底小白鞋,头发挽成了可爱的丸子,照例登上了舞台开始演出。

她周末都要来这家酒吧驻唱。

虽然,她已经出道,并且发了一首单曲ep,但因为得罪了同时期一位有后台的新人女歌手,然后,她光荣被打压了。

销量惨淡不说,还在首发演唱见面会上,闹出了大笑话,令粉丝大失所望,令公司大失所望。

所以,她被打入冷宫了。

再次回到了练习生的身份。

过去的两年,她经历了惨无人道的练习生生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回了原型。

没有收入,她只能在酒吧驻唱赚点钱。

唱了一首她最拿手的

这首歌,她每次唱,都有别样的感受。

眼圈,渐渐就红了。

有位男子很是绅士儒雅,每逢周末就来这酒吧听她唱歌,已经成了她的铁杆粉丝了,更是她的爱慕者。

这次,终于鼓起勇气,在女孩唱完的时候,怀抱着99朵火红的玫瑰花,走到前来表白,“听说,你叫小仙,是吗?”

水小仙站在台上,怔了一瞬,在这里,这不是第一个跟她表白的,但却是一众地痞少爷里面最绅士和有气质的。

她习惯性地摇摇头,“抱歉,我暂时不想交男朋友。”

男子讪讪一笑,但依旧没有被吓退,“坦白讲,我真的感觉,你已经成了我心里的小仙女。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毕竟第一次见面。但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这”

水小仙还想拒绝,但老板就缩在角落里,一直冲她使眼色。

她知道了,这个人,估计很有来头。

老板不许她拒绝!

算了,生活不易,活着不易,她不想被炒鱿鱼,看在面前这男人很是正派的气质上,她就交吧。

接过了花,“谢谢。”

“不客气。”

“那好,我先有点事,下去一下,有机会再聊。”

水小仙抱着玫瑰花,从舞台一侧退场了。

vip桌区域。

这么嘈杂的音乐和灯光,都耽误不了权颂打王者农药。

选了一个百里守约,蹲在草层里疯狂阴人。

爽!

而他家主子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赫连少衍坐在红褐色的真皮沙发上,一直喝着闷酒,一双流光尽显的漂亮桃花眸里,几分纨绔几分邪气涓涓冒出来

特么的,小爷的女人也敢抢?

1546:不是你小爷,是你大爷

他站了起来,伸脚踢了踢在打游戏的权颂,“特么的,别成天就知道玩了,给小爷去打架!!!”

权颂慢吞吞起身,走了出去,木讷着表情,扫了一圈酒吧内场里的客人,声音闷闷,却足以让男人听清楚,“三少,要我打谁?”

赫连少衍伸出矜贵的手指,指向在吧台处独自饮酒的人,“看见没?那个一脸油腻,长得肥头大耳,丑到人神共愤吊丝男。”

权颂黑色眼珠微微转了下,“三少,他不丑,是咱们京都第一书香世家才子,气质出众,能力爆表,据说性格也”

“特么的,有你这么拆台的么?”男人咬牙切齿给了他脑门一巴掌,“小爷说他丑他就丑,哪那么多话?”

“好,我去打他。”权颂继续闷闷道:“要打到他跪地求饶还是七窍流血还是命丧黄泉?”

“废话,当然是打到他这辈子爬不起来了!”赫连少衍拳头直接按在了比他矮一个头的权颂头顶。

“哦哦,是打到他整个人爬不起来,还是那玩意爬不起来?”

“你再敢啰嗦?我要他哪里都爬不起来!”

“哦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权颂别看个头矮,身板瘦,像个没长大的中二病少年,但却是实打实的全国武术冠军。

在他手下被打残的人,不计其数。

所以,这就是他这些年能留在赫连少衍身边做副手的原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想去收拾对方时,那男子竟然离开了。

赫连少衍黑了脸:“”

他咬牙切齿,声音几分阴测测,“权颂,今晚你完了。小爷不亲自捅破你的菊花,小爷就不是你小爷,是你大爷!要不是你磨磨唧唧,那人怎么会不见了?!”

权颂镇静,“因为那人会读心术,知道我要去打他。”

“你还敢找理由?”

*

水小仙回到了化妆间里,准备收拾收拾离开酒吧了。

同为酒吧驻唱歌手的袁莉,正在对着镜子卸妆,看到她进来了,酸溜溜的开口,“哟,是水莲花回来了。”

“你说什么?”

水小仙杏眸冷了几分,这个袁莉一直看她不顺眼,她是知道的。

她来这家酒吧之前,袁莉一直是台柱子,老板很看重。

但她来之后,慢慢的,老板竟然将三分之二的演唱曲目全都给了她。

起先,她还觉得有点抱歉。

但袁莉对她实在太不友好,每次都嘲讽挖苦,渐渐的,她也忍够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袁莉轻蔑地扫了一眼女孩的装束,阴阳怪气道:“你喜欢穿得这么仙,这么淑女,难道不像一朵白莲吗?你演出机会这么多,我当然理解,这里的客人呐,都喜欢白莲一样清纯的女人呢!”

水小仙冷冷轻笑了声,“请你不要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客人喜欢我,是因为喜欢我的歌我的舞台,就算是我的外表,那也是一个歌手面对观众的一部分。我穿什么是我的喜好,跟你没任何关系。”

“哟?小贱蹄子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袁莉将卸妆水和卸妆棉放在一边,走了过来。

1547:你相好的来助阵了

“你以前可就是喜欢摆着一副楚楚动人的淑女模样,现在知道还嘴了?”

水小仙拧起眉,冷冷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我还不是兔子。若是因为工作的事情上,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我能拿到更多演唱机会,也是我公平竞争凭本事赢来的。这一次,是我最后容忍你的污蔑和嘲讽。下一次,我不会再这么容易就算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几年前,确实懦弱不堪,像只任人揉捏的小绵羊。

但这几年,被赫连少衍欺负压榨惯了,本来面对他的那副凶巴巴的心肠,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现在,谁都不可以欺负她!

“哎呦,你还会摆谱了?”袁莉没想到她这么带种,扬手就要一个耳光摔上来!

下一秒,门砰就被踹开了。

男人一双桃花眸危险地盯着她还没落下的手,几分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说的话,愣是将袁莉的手定在了半空中。

“小爷的女人,你也敢打?你特么活腻歪了?!”

袁莉看着来人,一愣,旋即看向水小仙,轻笑,“哟,还有相好的来助阵呢。”

水小仙看到来人,也是愣了下,这货怎么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赫连少衍高大的身躯就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桃花眸冷射向袁莉,话却是对着身边的权颂说的,“权颂,给小爷把这个女人打死。”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是水小仙比较少见到的。

刚开始,她还以为他霸道总裁附体,谁知道,下一句话就把她雷到外焦里嫩。

权颂虽木讷,但还是道:“三少,她是个女人,你叫我打女人啊?”

“小爷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太监人妖畜生狗·屎,你都得给我打!”

权颂:“”

太监人妖畜生,他可以打,但屎么,他真的不能打。

“少爷,我真的不想打女人,你换个方式行不行?”

水小仙在男人怀里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别在这闹”

赫连少衍单手死死揽着她纤瘦的腰肢,单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权颂,那你给我骂死她。”

权颂:“”

他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男人铁青的俊脸,还是抿了抿唇,开口冲对面的女人道:“你很丑。”

袁莉一怔,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来的这个男人很帅,包括旁边的少年也很帅,很明显一主一仆,但两个人,竟然都是智障?

“你才丑!”

权颂:“没你丑。”

“你最丑!”

权颂:“还是没你丑。”

“你丑,你丑,你全家都丑!”

权颂:“你全家里也是你最丑。”

“你……”袁莉被气到噎住了。

赫连少衍冷冷翘起红唇,“权颂,你特么骂人就只会说这一句?”

水小仙再也受不了这个幼稚男人,使了巨大力气,挣脱出他的怀抱,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男人第一反应是不悦,但下一瞬,便感觉到她握着他的感觉,嗯,还蛮不错。

到了酒吧外面。

水小仙仰着脖子,冷冷看着比自己高了两个头多的男人,劈头盖脸就质问,“赫连少衍,你发什么蠢病?我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1548:我是傻逼

晚上,君氏医院里。一秒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君子言坐在床边,陪着爸爸妈妈聊天,很是开心。

她只要一想到,爸爸的病有救了,整个人就觉得人生有了希望。

没有人知道,她之前这段时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一直找不到肝源,几乎都快要绝望了。

这二十多年,她从未这么开心过!

南宫锐倚靠在一边的镂空柱上,眼眸静静凝着在甜笑着给自己父母讲笑话的女人,朱唇微微翘起几分弧度。

她开心,他竟然比谁都高兴。

君子诺推门走了进来,脸色略有些沮丧,“老爹,老妈,老妹。”

“哥,你回来了?”君子言忙从床边站起来看着他,“那捐献的好心人,联系到了吗?”

男人摇头,“没有。我没有联系到捐献者本人,但有联系到他的手下。他的手下说,他家主人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身份,想要匿名捐肝。”

“这”君子言有些错愕,“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呢?”

“谁说不是?!对于本少爷来说,这可是救命的恩情,本少爷竟然无处回报!他那边说,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回报!”

“他?”

莫名,君子言心大跳了一下,这一下太过明显,明显到她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心悸,“那个人,是男的吗?”

君子诺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就是因为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人,却还要匿名捐肝,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南宫锐适时搭话,“如果说不需要回报,那一般是有权势的人。既然是有权势的人,那也就不需要我们回馈物质的东西。不要太担心了,只要肝源是匹配的,是好的就可以了。这段时间,应该主要心思放在给叔叔的术前准备上。”

君子言点了点头,“哥,南宫锐说的对。既然那人暂时不愿意透露身份,那就只能先把手术做了。等做完手术,我们再好好找找这个好心人,亲自登门拜谢不就好了?”

君子诺点头,“只能这样了。”

*

酒吧外面。

赫连少衍低眸看着面前的女人,竟感觉心碎成渣渣。

他颤抖了几下唇,声音低沉又略带几分委屈,“我为你出头,你不但不感激,竟然说我蠢?”

水小仙很是无语,道:“第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不需要你为我出头。

第二,你突然跳出来,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但帮不到我,还让我很为难。我可以骂那个欺负我的袁莉,但你不能。

所以,我说你不聪明,你还委屈了是不是?!”

赫连少衍还真是有点委屈,他一心帮她,她却在他心口捅刀子。

“小爷怎么不聪明了?小爷的智商高达160,这可是机器测量出来的,实打实,你再敢说小爷蠢试试看?”

水小仙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但很快,手腕便被男人死死抓住了。

她生气,“放开我!”

赫连少衍身上也有着与生俱来的霸道,但更多的是孩子气的幼稚,“我不放,你说小爷蠢,小爷不服,除非你证明小爷智商低,不然别想走。”

水小仙更无语,转过头来,“好,这是你自找的。”

她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快速打了一行字。

写完后,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赫连少衍看着她,唇勾起,“你笑什么?我告诉你,小爷聪明的很,你今天若是不能证明小爷蠢,就必须承认小爷聪明。不然,别想走!”

“是么?”水小仙珊瑚红的唇瓣勾起,“希望一会你还能这么自信。”

她将手机递过去,“喏,这上面的几行字,你看看认识哪些,念出来我听听?”

1549:费司霆的手术

赫连少衍懵逼。

整个屏幕上,除了“我是傻逼”四个字,其余的竟然全都不认识。

她这是故意整他!

咳咳了两声,面色有些不自然,“破水仙,就这么几行字,你都不认识?笨!”

水小仙的内心是呵呵哒。

她要不认识,怎么打上去的?

珊瑚红的唇瓣戏谑地挑起来,“嗯,我就是笨。所以,你告诉我这上面的字都怎么念!”

赫连少衍看着从酒吧里追出来的权颂,将手机递给他,“小爷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把这几行字,大声念出来。”

权颂接过手机,木讷的眼神亮了亮,凉飕飕开始念,“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我是傻逼。”

“行了,小爷知道你是傻逼!”赫连少衍将手机拿回来,递给面前的女人,“你不就是想要我说出这四个字么,权颂替我说了,你开心了?”

开心?

水小仙接过手机,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开心的?我跟你说,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别说什么我是你女人,我跟你一点都不熟,就算你真的喜欢我那又怎样,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啊?”

赫连少衍被她气到肝疼,几乎是咬牙切齿,“破水仙,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小爷喜欢你,是你的福分!你敢不喜欢小爷,小爷叫你好看,信不信?”

“懒得理你。”女人转头就要走。

很快,身子却被男人直接拦腰扛在了肩膀上,“权颂,把小爷的跑车开过来!”

水小仙踢他打他,斥道:“你这个神经病,又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干什么?呵,当然是干你。”

赫连少衍将女人直接扔进了跑车,“今晚上,我就找个山村荒野,直接强~女干了你。”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傍晚,临市的私人贵族医院里。

男医生在给费司霆做过再一次的全身检查之后,道:“司令,这段时间,您的饮食和运动控制的很好,各方面指标都很健康,所以,可以进行手术取肝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依旧面无表情的清冷。

他身上一件开怀的黑色风衣,与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一双深暗的眸子里,异常平静。

钱副官站在他身边,话却是冲着医生说的,“你确定,我家司令可以做手术了?!”

“是的,我确定,随时都可以。”

“你要知道,若是让我家司令出一点好歹,我第一个拿你开刀!!!”他激动几分。

费司霆微微扬了扬手,声音寡淡到如一杯白开水,“行了,别到这个时候还啰嗦。派人联系君氏医院那边,让他们这几天准备给她父亲手术。我今晚,就可以取肝。”

*

特护病房里。

坐在沙发上的君子言,听到他家哥哥的话,激动地站了起来,“哥,你说真的吗?这几天,就可以给爸爸做手术了?”

她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君子诺点点头,“嗯,那边刚给我的消息。这半个月,咱老爹的身子休养的还算不错,手术由我亲自来做,你可以放心,老哥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老爹!”

1550:君子言突如其来的梦

君子言被男人的话逗笑了。

这半个月来,因为找到了匹配的肝源,她的压力和心情都好转很多,胃口也大了不少。

因为前些日子瘦下去的脸颊,现在又圆润了回来。

她皮肤本来就白到发光,在吊灯的投射下,将她这个由心散发的笑容衬托得更加漂亮和夺目。

南宫锐站在一边,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朱唇也挑起笑意,“子言,那今晚你就早点休息吧,别再熬到很晚才睡了。”

君子言点点头,淡笑,“好,我知道了。”

男人闭着眼睛,静静躺在手术台上。

他面容俊美,薄唇是放松的状态,眼睫毛又卷又密。

五六名身穿蓝色防菌服的医生和护士,戴着蓝色的口罩,在他的身边忙忙碌碌。

男人上身赤果,蜜色的肌理,八块腹肌,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医生将淡黄色偏透明的手术切口保护膜,密密实实贴在了他胸部的皮肤上。

锋利的手术刀,寒光毕现,刀尖轻轻开始划动,立刻便有一行血珠渗出来

君子言猛然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黑暗。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恍惚了好一会,她才回神,坐了起来,将床头灯打开,房间里亮了不少。

后背上,全是冷汗。

胸口,重重起伏着。

君子言嗓子眼里发堵,她呆滞了好一会,才掀开被子,慢慢下床,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她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然后,便睡不着了。

她侧躺着,心有余悸。

那是个什么梦?

怎么突然做这样的梦?

梦里的男人,她看不清楚脸。

难道说,爸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所以,她才会做这样的梦?梦到爸爸被划开了胸腔。

是的吧?一定是因为爸爸!

君子言重重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但依旧,无法入眠。

她总觉得,好似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忽然便想起,费司霆已经消失在她生活里半个月了。

这其实,让她有一些吃惊。

自从和他离婚后,他在她眼前消失的时间,最多不过三天。

记起那天晚上,他奇奇怪怪,让她陪他做饭和看电视。

他说会消失很长时间,竟真的做到了。

*

半夜两点。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守在门口的钱副官火急火燎迎上去,看着躺在手术床上被推出来的男人,心都要疼碎了。

男人俊美的面容此刻白如一张纸,毫无生气的闭着眼睛,两片薄唇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

“我家司令怎么样?!”

男医生颔首,“钱副官,你可以放心,司令没事的。”

“那他怎么憔悴成这样子?!”

“刚动完手术,取了百分之70的肝脏,会伴随着大量出血,虚弱和憔悴是正常的。”医生宽慰,“不要太担心。等麻醉药效过去了,他明天醒来了,在医院里好好休养一阵子,就会好很多了。”

闻言,钱副官才稍微顺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1551:费司霆开口的第一句话

费司霆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单独的一层楼里,为了保密性,没有任何其他病人。

几十名便装的士兵,此刻如同普通的保镖那般,在廊道里兢兢业业守着。

钱副官坐在床边,看着因为麻醉还在沉睡的男人,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

他妈de,他竟然忍不住哭了。

他家司令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份罪?就因为曾经做错过一些事情,就要这么惩罚他家司令吗?

做这么大的手术,身边的亲朋好友没一个人知道,都必须瞒着。

想想,就凄凉啊。

还好,有他老钱陪着。

这一晚,钱副官守在病床前,一直看着点滴瓶,他中间换了好几次药水瓶,等到所有的点滴全部打完以后,才小心翼翼将男人手背上的针头给拔了出来。

第二天中午。

费司霆才缓缓睁开了眼。

钱副官眼圈红红的,下面的眼窝却深陷着,带着几分乌黑,显然是因为熬夜所致。

他立刻站了起来,急切却又不算大声的问道:“司令,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我现在立刻叫医生来?”

费司霆的薄唇苍白到如同被扑了白色的粉末,他俊美如斯的面容透着显而易见的病态虚弱,唇瓣微微一张一合,几个字溢出来,“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钱副官攥紧了拳头,“麻药才过去,你肯定疼,我这就叫医生过来,给你重新检查!”

说着,他便按下了内线,开始吩咐

过了一会,男医生进来了,身后的护士推着仪器跟随着。

费司霆面无表情,一直沉默着,接受了术后第一次检查。

好一会后,医生才看着钱副官,道:“司令没事的,放心吧。刀口这几天会很疼,但为了以后好恢复,尽量不要打止痛针。等过几天,司令能下床了,就要开始活动,防止各种并发症的出现。”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之后。

钱副官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仿佛呵护自己的弟弟那般的眼神,“司令,我叫人弄点你可以吃的东西送过来,你等着啊。”

他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司令!

虚弱,憔悴,不像是战场上可以嗜血杀敌的冷硬男人,而是像一个生病了的大男孩,需要自己喜欢的女孩来照顾。

没来由,他就是这么感觉。

费司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静静躺着,眼眸深暗几分,“她父亲,什么时候做手术?”

钱副官叹气,“司令,你能别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君家的事行不行?”

“”

他沉默几秒,才道:“司令,你手术取出来的肝脏已经冷冻好,派人秘密送过去了。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如果顺利,今天君小姐的父亲君总就可以手术了。”

费司霆微微凛眸,“我知道了。”

很快,病房门被扣响了。

便衣士兵将食物送了进来。

很清淡的素菜和米粥。

钱副官将食物放在一边,看着他家司令,“司令,你不能坐起来,我喂你。”

“不用。”

费司霆一口拒绝,深暗的眼眸里,几分嫌弃的意味。

“司令,你是介意我是男人吗?放心,老钱我对司令你没任何其他想法。我发誓,我只是给你喂个饭而已!不要拒绝我啊啊啊!!”

1552: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费司霆泛白的唇瓣微微一抿,“我可以自己吃。”

话落,他双手撑着床,身子微微坐了起来。

这可把钱副官给急坏了,“司令,你别逞强行不行?医生都说了!!刀口很疼!!!”

“你觉得,这点痛,对我来说算痛么?”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又低又沉。

“我知道,司令,你不怕疼。可这次,我看着心疼。”钱副官小心翼翼地给男人后背垫靠枕,眼圈又红了。

费司霆淡淡看他一眼,薄唇轻勾,“我是男人。”

“男人又怎样?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不怕疼吗?我现在忽然觉得,做个女人挺好。累了倦了困了烦了就可以尽情哭,不会有人笑话你嘲笑你说你不够坚强。”

钱副官将小方桌放在男人面前,一边将食物一一摆放上去,一边絮絮叨叨着:“咱们男人就不一样了,你要是哭,那你就是懦弱,别人会嘲笑你不堪一击!所以,做女人挺好,下辈子,我老钱一定要投胎做个女人!”

“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就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费司霆修长的手指夹起筷子,不疾不徐说着,“送你去做个变性手术,所有的费用我出。到时候,你想哭了,可以尽情哭。”

“算了算了,司令,你当我没说!!!”

这顿饭吃了二十分钟左右。

钱副官将碗勺都收拾了下去,转身回来再准备将小方桌收走时,听到男人淡淡开腔,“这个先放在这。”

“怎么了,司令?”

“把我的画板拿来。”

“画板?!”

费司霆看着他,“嗯。”

钱副官真想现在将他家司令一榔头敲死算了,“司令,你刚做完手术,现在还不过12个小时,你强行自己坐起来吃饭也就罢了,还想着要画漫画吗?君小姐那部网络漫画作品又不是没有断更过,你这几天断一下又能怎样?!”

“别啰嗦,拿画板来。”男人的话,不容置喙。

钱副官再有怨言,也出去拿了。

他将画板支撑在支架上,将素描笔递给男人,声音很闷,“司令,来了。”

费司霆接过画笔,深暗的眼眸渐渐漾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他执笔,开始慢慢画

正午的阳光小麦色的金黄,透过拱形窗,打在他棱角分明却苍白的侧脸上。

他病态的美,执笔作画的样子,如同一幅美妙画卷。

*

而此刻,君氏医院顶层的手术室门口。

穆恋之反常的冷静,坐在一边,静静等着。

而君子言却坐立难安,在廊道里走来走去。

爸爸刚被推进去了十分钟,她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南宫锐站在一边,单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相信你哥的技术,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我哥,可”君子言咽了咽喉咙,声音几分哽咽,“可我就是害怕和担心。”

男人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劝慰道:“好了,你别多想,静静等着就行了,相信我。”

她勉强点了点头,便低垂下眉眼,不再说话。

强行想要让自己镇静下来

但君子言却发现,愈是这样,愈是惶恐和担心。

一大半是来自于爸爸。

而另一半却是来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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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3: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

她可耻的发现,她心底的恐惧和担忧,有那么一部分,是来自于费司霆。

到底是,为什么?

君子言想不明白,自从昨晚半夜做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之后,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身体,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

她知道,现在想到费司霆,对于她已为人妻的身份,真的不合适。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总会想到他。

这种念头越是想压下去,越是会像波涛汹涌的海水涌上来。

“子言。”

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君子言一怔,抬眸,往廊道尽头看去。

绝美如画的女人,左手牵着呆萌可爱的小家伙,正往这边走来

容薏今天一件白色内搭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浅紫色的呢子大衣,她如海藻般的素色长发懒散地披在脑袋和双肩后面,藕白的面部肌肤仿佛上好的羊脂玉,眉眼弯弯的样子,不施粉黛却唇红齿白,美的不可方物。

而她身边的小家伙,好像长高了一点点。小手被自家麻麻攥着,迈着两根依然堪比鲁班七号的小短腿,小脸上噙着笑,让人看了真想将他一把抱过来狠狠亲一口!

君子言站了起来,看着来人,由衷说道:“薏姐姐,你结婚后,好像更美了。”

“哼,你别叫我薏姐姐了。”容薏走近,佯装生气地看着她,“叔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这么把我当外人。”

“我抱歉,这件事”她正要解释。

容薏噗嗤就笑了,“逗你的。你们家瞒着所有人,自然有你们的道理。我今天来,是陪着你一起等叔叔出来的。放心吧,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君子言点头,露出笑容来。

容薏先跟长辈穆恋之问了个好,然后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南宫锐,倏然就勾起了不满的嘴角,“你怎么还在这?”

一个还字,让男人拧起眉头,他站了起来,几分深冷的开口,“我怎么还在这?赫连二夫人,上次我哥来把我抓走那件事,是你怂恿的,是不是?”

容薏很爽快就承认了,“是啊。我叫他把你弄走,有什么不对吗?”

费司霆是她亲哥,她胳膊肘不往里面拐,难道还要往外拐?

说到这,她想起她这便宜哥哥来,“子言,我哥呢?你家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出现?”

闻言,君子言一怔,眼眸微暗了几分,“我和他已经彻底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

容薏绝美的小脸忽然就严肃了。

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联系她这便宜哥哥。他被子言彻底out出局了?

想来,她还真是不关心他啊。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都不知道。

“那也不能不来啊。”容薏装着气呼呼说道:“再怎么说,叔叔看着他长大这么多年,就算他和你彻底掰了,但做手术这种事,也不能不来看看吧?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说着,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出去。

那头,钱副官刚刚将他家司令画的漫画扫描成图像,上传到了网站,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1554: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费司霆?

君子言静静看着面前打电话的女人。 ̄︶︺s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想要知道,费司霆现在的情况。

一想到他,心里就无限的不安全感。

钱副官接到电话时,有些意外,“枭二夫人,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容薏拧着秀气的眉,“我哥的电话,怎么在你那?”

“司令司令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有什么事不方便接电话?叫他接电话,我找他有事。”女人的声音如同她的男人那般,带着几分霸道。

“那好,你等一下。”

钱副官拿着手机,回到了病房里,看着静静躺着,好似已经睡着的男人,对着听筒低声道:“司令真的在忙。”

“忙什么?”

“忙公务啊。”

“那什么时候忙完,我再打过来。”

钱副官唇一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

容薏感觉出了不对劲,但并没有想歪,只道:“我哥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不想接我的电话?”

病床上的费司霆,倏然就睁开了眼,心脏揪紧几分,声音却淡淡的,“谁打来的?”

会不会,是她。

虽然知道,她不可能给他打电话,但他竟期待着,他消失半个月,她能想起他来,给他打个电话。

“司令,是枭二夫人,你妹妹。”

心一瞬间往下坠落。

费司霆面不改色,“把电话拿过来。”

很快,手机递到他手里。

即使他曾经是特种兵,体质不是普通人能比,但毕竟是手术,他自己能明显感觉到开口说话时腹腔内的中气不足。

他喉结一滚,尽量恢复平常的音量,“找我什么事?”

容薏没想太多,“哥,你在哪?好多天不见你了!”

“我在外面出任务,很忙。”

“出任务?”女人拧着眉,“你知道子言的爸爸在动大手术吗?”

费司霆微微凛眸,沉默几秒,才道:“知道。”

“那你就算忙,也应该打个电话来问问啊。”

男人冷淡着,“没这个必要。”

容薏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懵,还想说什么。

那头又传来,“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这边很忙。”

电话,啪就被挂断了。

君子言离得近,费司霆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总是反复闪过昨晚做的那个梦。

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不是她爸爸,而是费司霆?

一直的心悸不安,原来,是潜意识里,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听他刚才说,他一直很忙。

原来,是她想多了。

看来,这段时间神经实在太过脆弱敏感了。

挂掉电话的容薏感觉有些尴尬,“哈子言,我哥说他有点忙,等回来会来看望叔叔的呢。”

君子言也不拆穿她,点头淡笑,“好。”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这个手术的难度很高。

众人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了。

几个护士先走了出来。

然后,是君子诺。他边往外走,边摘沾满鲜血的手套,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疲惫。

君子言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急切地开口问:“哥,手术结果怎样?”

1555:手术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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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急切地开口问:“哥,手术结果怎样?”

君子诺摘完了带血手套,又摘下了蓝色的口罩,递给一旁的女护士。

他帅气的双颊凹陷了不少,因为这些天,他也是忧愁太多。

但一双疲惫的眼睛,却亮出几分星芒,“老妹,手术很成功,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吗?”

率先开口的,是强撑着自己,从椅子上坐起来的穆恋之。

君子诺抱了抱她,唇瓣笑了笑,“老妈,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可以放心。老爸的身体特殊,但这次匹配的肝源非常合适,也非常年轻,肝功能非常好。老爸只要定期服用免疫抑制剂,好好调养,过段时间就会完全恢复了。

虽然,活体肝移植的受体人,剩余的寿命都不会太长。但因为老爸接受的肝脏,质量很高,所以,未来老爹再活几十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太好了太好了”

君子言喃喃着,泪水湿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她抱着穆恋之,劫后余生的庆幸。

南宫锐听到这个结果,朱唇抿起来,笑意清浅。

coco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却很聪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大人现在心里的那份快乐。

他咧着小嘴巴,牙齿白白的,抱着自家麻麻的大腿,开始撒娇卖萌,“麻麻麻麻,阿姨和叔叔们,四不四都很高兴呀?”

容薏低头看一眼自家这腹黑儿子,“是啊,很高兴。”

“嗷~~~那大家都高兴的话,就给coco买果冻吃吧。”

就知道是这样!!!

容薏叹口气,“儿子,不许你再吃零食!果冻吃多了不好!!!”

coco撅起委屈的小嘴巴,双手如同一只小懒猫搓在一起,煞是可爱,“不给coco吃果冻,那麻麻的嘴唇,给coco吃嗷~~~”

“这个更不行!”

“可粑粑每次咬麻麻嘴唇的时候,怎么都说像在吃果冻~~~”

coco的眼神里,闪过狡黠,哼哼,麻麻,谁让你不给我买零食吃,我在叔叔阿姨面前拆你的台!

“臭小子,给我闭嘴!!!”容薏简直要龇牙咧嘴,直接将拳头按在自家儿子的头顶。

“醉小鬼,你对我侄子也太不好了。”

廊道尽头,赫连少衍戴着黑色的大墨镜,红唇翘着几分纨绔,走路的姿势,十足吊儿郎当的败家子少爷。

他从口袋里掏出果冻来,递到coco眼前,“喏,臭小子,夸叔叔几句好听的,叔叔就给你吃。”

coco龇牙,小脑袋一歪,假装认真道:“小苏,其实,那位小仙女姐姐,偷偷跟我说过,她喜欢你嗷~~~”

小仙女?

赫连少衍一懵,coco说的,肯的是那盆破水仙没错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coco缩,小仙女姐姐喜欢你嗷。她只是不好意思告诉你,她不是故意对你那么凶的”

明知道小孩子说的话不可信,尤其是coco这种骨子里冒着黑水的小屁孩,但赫连少衍就是说服自己信了。

他呆滞了几秒!

忽然,鼻梁上的黑墨镜,就被刚刚悄悄走近的费嘉年给一把摘掉了。

然后,众人看到赫连少衍的那双惨不忍睹的眼睛时,全部露出惊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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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6:费司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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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临市的贵族医院病房里。

费司霆握着手机,平躺在病床上,静静闭着眼。

接电话之前,他俊美的脸就苍白如纸,接完电话后,莫名的,好似更加苍白了几分。

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针落可闻。

钱副官知道他家司令在郁闷,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伤心。

一直在等君子言的电话,但十多天,一直没有等到。

过了好久,久到他快要睡着了,电话响了。

但这次,不是他家司令的。

“喂?”

那头的手下,说了一些什么。

钱副官挂掉电话后,高兴的不得了,“司令,手术很成功,君总没事了!!!”

男人倏然便睁开了眼,偏头看向他,深幽的光从眼底迸射出来,嗓音沙哑低沉又无力,却偏偏像使了很多力气般开口,“你说真的?”

“是的,司令,真的。那边是君少亲自做的手术,他出马司令你可以放心。只要后续君总一直服用免疫抑制剂,就没什么大事了。”

费司霆缄默了几秒,苍白的唇才慢慢噙起几分弧度,显而易见的笑意,“嗯,知道了。”

“司令,你受罪了。”钱副官真心说道。

“这没什么。”男人薄唇的笑意持续扩大,声音又恢复了没什么气力的感觉,“我庆幸,我是匹配的那个人。”

“为什么,司令?”

“因为,我终于做了一件,真正让她笑的事情。”

费司霆深眸漾开一圈圈涟漪,脑海里,浮现出她现在应该在笑的样子。

她笑起来,巧笑嫣然。

唇薄薄的,贝齿白白的,治愈系的甜美。

为她父亲捐肝,是他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

给她曾经的冷落和伤害,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原本,她的所有都属于他,她义无反顾一心一意的爱,也全部都是他的。

但是,他没有珍惜。

*

君氏医院。

廊道里,所有人惊讶地看着赫连少衍。

只见,男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此刻还有着未完全消退的淤紫,看上去活像一只大熊猫。

费嘉年拿着他的墨镜,不厚道地笑了,“少衍,原来,你戴墨镜是这个原因。我真是好奇,谁敢打咱们京都鼎鼎有名的赫连三少!”

三贱合体。

君子诺更开心了,神补刀,“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小仙女。”

赫连少衍:“”

他不开心了,真的不开心了。

“把小爷的眼镜还给小爷!!!”

费嘉年将墨镜揣进兜里,“不给。”

“你给不给我?”赫连少衍去夺。

“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那位姓水的姑娘,把你打成这样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两个字,“不是。”

他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因为强~女干未遂,被那盆破水仙揍的。

整整半个月了,伤还没好。

臭女人,真狠!

费嘉年不依不饶,“那是谁打的?你不说,我就不给你。”

赫连少衍去夺,却怎么都夺不到,急了,脱口而出,“嘉年你个贱货,不给我是吧?我告诉你,昨天我还在酒吧里,看到莫琳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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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7:喜欢就QJ,表白有啥用?

空气,忽然就安静了。

所有人发现,男人的眼色忽然就变了颜色,本带着几分流光的眸子,慢慢开始越来越幽深,眼瞳漆黑如墨。

“我看她喝的烂醉如泥,被几个男人占便宜,没有人管她,她身边也没有保镖跟着。”赫连少衍没有发现费嘉年的异样,继续说着,“不管怎么说,她也跟你好过一段时间吧?这么久了,她没有离开京都,你竟然都不知道?”

男人混血的面庞没什么表情,但垂在身侧的一只大手,微不可查收紧了

君子言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从费嘉年手中拿回墨镜,递给赫连少衍,“好了,别说了,没看到嘉年不高兴么?”

“是么?嘉年,你不高兴了?”赫连少衍不好意思笑了下,“这还是小爷第一次把你弄得不高兴,下次小爷会把你弄得更不高兴,叫你抢小爷眼镜!!”

他戴上墨镜,说的没心没肺。

君子诺抚着额头,心底直叹气。

少衍,你这个傻叉玩意,怪不得小仙女不喜欢你,都是你该啊啊。情商低到让人想往你脸上吐唾沫,有人喜欢你才怪。

费嘉年淡淡笑了笑,眼底的所有复杂全部消散不见,声音不冷不热,“我没有不高兴。”

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那个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生活,是陌生人,她怎样,和他无关。

君以修被推进了特护病房里。

因为麻醉,他还在沉睡着。

穆恋之守在旁边,看着点滴。

所有人给了他们单独的空间,退了出去,在外面的厅里坐着聊天。

君子言这会是真开心了。

她的爸爸,没事了。

笑容一直挂在她脸上。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脏就慢慢升腾起一分分心悸。

总觉得,还是漏掉了什么东西,但最近神经衰弱到记性实在太差,一时半刻之间,越是想要想起来,越想不起来是什么。

coco是个闲不住的主。

他在厅里一直乱窜,东瞧瞧西看看,很是无聊

就在君子言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时,门被敲响了。

水小仙拎着果篮,进来了。

“子言,抱歉,我现在才来看叔叔。”

她忙起身,笑笑,“怎么会?你也是才知道。”

容薏看到水小仙,高兴的不得了,过来一把抱住她,“死鬼,你想我没有?”

“想啊,当然想。”

赫连少衍看到来人时,想夺门而出。但想了想,他怎么能这么怂呢?破水仙要是敢把他的糗事说出去,他一定弄死她!

容薏好奇极了,贴着水小仙耳畔,低声问,“少衍那眼睛,真是你打的?”

“是。”

“为什么?”

水小仙剜了一眼戴墨镜的男人,哼了声,小声说:“他想强~女干我。”

容薏一怔,然后笑了,眉眼弯弯,凉飕飕道:“没毛病啊。喜欢就强~女干,表白有啥用?”

“”告诉她,这不是她姐妹!

coco在厅里转了好几圈,这里还真是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只在角落的案几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手包。

他看了眼正在聊天的大人们,没有人注意他。

哦也,好哎!

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好吃的零食没有

摸来摸去,除了钥匙之外,只有一个小盒子。

coco噘着小嘴巴,想了想,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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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9:偷看费司霆的人

晚上九点左右。

君子言从爸爸的病房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洗了澡,吹干了头发,站在阳台上吹风。

整整两天了,不停的心悸,心口窒闷的难受,像压着一块巨石,甚至发展到坐立难安。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越是强迫自己镇静,越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君子言重重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无法自控地拿出了手机,在拨号处按下了那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数字。

要拨出去时,她才猛然回神,自己在做什么。

是她先和他说的彻底陌路,可现在,她竟然想要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

她不是好女人,对吗?

但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想要确定,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事情。

一狠心,手机拨打了出去。

费司霆在医院后面的草坪上走了一会。

晕黄的灯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别具一格的格调美。

钱副官在他身边跟着,劝道:“好了,司令,今晚就到这吧。”

“我还想再走走。”

“可医生说了,你现在的状态,不能活动太多。明天再出来吧!”

男人坐在石凳上,声音淡淡,“坐一会再回去。”

钱副官看他这般,也不再劝,呆在一边,看着周围

那个叫李子言的小护士,竟然躲在角落里,偷看他家司令?

呃!

看来,因为君子言,司令随口说的一句话,让这个叫李子言的小姑娘认真了!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钱副官叹气,“司令,你电话响了。”

对这个铃声,实在无力吐槽。

费司霆眼眸怔然,盯着面前的空气,仿佛没听到铃声。

胳膊被摇了摇,他才回神,从白蓝相间病号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来。

闪烁的两个字,让他眼睑的肌肉都在颤抖。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竟然会给他打电话?

她真的给他打电话了?

她还是,有些在乎他的是不是?

种种的念头,在脑海闪过,不过一秒的时间。

费司霆喉结一滚,准备接听时,电话却挂断了。

君子言慌乱地挂断了电话。

她咬着唇,心跳的不能自己。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正想要回到房间里时,电话打了进来。

她低眸,果然是他的号码。

君子言怔愣了许久,还是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接通。

她将听筒放在耳边,淡淡说了一个字,“喂。”

那头,久久没有人说话。

只有轻轻的呼吸声传过来

呼吸声一分分加重,过了一会,竟有些像喘息。

“喂?”

费司霆喉结再次滚了滚,唇瓣动了好几次,才闷闷开口,“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他不敢说话,是怕这是个梦,其实她根本没有给他打电话。

她不知道,他等她的电话,等了多久。

君子言手攥紧了运动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要怎么开口问,他现在的状况。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君子言才知道,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

“抱歉,我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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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0:一个重要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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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深暗的眼眸,划过讳莫如深的光,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还以为,你想我了,才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手攥的更紧了,缓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我打错了对,我真的打错了。”

那头,男人淡淡道:“知道了。”

“好,那我挂了。”

君子言垂下了手,握紧了手机。

她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她怎么能想哭呢?多矫情!

可他听到费司霆说话,就是想要哭。

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

之前明明对于他,根本没有这种感觉。

君子言怕自己还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便准备将手机关机。

但下一瞬便看到,手机的屏幕还亮着。

男人并没有挂断电话!

费司霆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手里的手机握住,放在耳边。

原来,是她打错了。

不是因为想要找他,更不是因为想他了。

君子言将电话放在耳边,果然还能听到男人轻轻的呼吸声,熟悉又陌生。

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了句,“你最近好吗?”

那头。

费司霆显然被这短短五个字,给怔到了。

他几乎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既然已经说出口,君子言索性问个彻底,“我说,你最近过的好吗?”

男人沉默了几分,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想了想说道:“嗯,我很好。”

“哦。”

一下子,便沉默了下来。

君子言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出了绵密的汗,她喉咙一涩,再次问,“你最近都做什么呢?身体怎么样?”

费司霆微微皱眉,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但旋即便鄙弃了这种想法。

她若是知道了什么,以她的性格,第一时间,会找他问,绝不会发生前面这一些。

那是不是代表,她最近想过他?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费司霆菲薄的唇瓣,噙上愉悦的弧度。

“我在别的地方,最近忙点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都。至于我的身体,很好。”

他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纰漏和瑕疵,更是没有任何不对劲。

君子言不确定地问,“真的很好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这么问。

仿佛这么问,就能平缓她心底的不安一样。

“嗯,我很好。你呢?”

“我我也是。对了,跟你说一下,我爸爸他”

费司霆料到了她想说什么,但还是象征性问,“叔叔怎么了?”

“我爸爸的手术很成功!”

他淡淡的,“是么?那恭喜。”

“嗯,谢谢。”

“不客气。”

电话的两端,忽然又静默了下来。

过了十几秒,君子言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她道:“好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再见。”

费司霆心中闪过一抹失望,“好,再见。”

君子言挂掉了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返回了房间里,一头扎上了床。

将脸埋在被子里,脑袋逐渐清晰。

但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没有任何缓解,反而更重了。

这一夜,她睡的很不踏实。

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了三次。

这糟糕的状态,快要将她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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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1:敢diss君子言,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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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微凉。

费司霆握着电话,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菲薄的唇,始终噙着几分笑意清浅。

不管怎样,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对他来说,是无比愉悦的事情。

现在,他希望拥有的很简单。

可愈是这样,便愈衬托出他曾经的愚蠢。

以前,她可是追在他身后跑

“晚上十点多了,司令,回去吧。”

费司霆一动不动,仿佛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钱副官无奈,推了推他的胳膊,“司令,天冷,回去吧。”

男人终于回神,淡淡的,“嗯。”

他起了身,率先往住院部楼里走去

钱副官慢慢跟在他身后。

这是他见过,司令走的最慢的步伐。

右侧胸口被豁开大口子,对于他家司令来说,其实算不得多疼。

但这次可是割掉了百分之70的肝脏,短时间内,是非常伤元气的事情。即使,他这样钢铁一般的男人,也不能避免。

真的是好心疼。

钱副官暗自想着,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好好伺候他家司令,让他家司令赶快好起来!

快进楼里时,一个白色护士服的小护士,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先生,现在天开始转凉了,我今天路过一家店面,看到这条男士的白款围巾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下来了。”女人尽量让自己笑起来自然一些,心底的勇气更多一点,“希望你能不嫌弃,能够收下”

费司霆微怔了一瞬,而后淡淡低眸看着眼前的女孩,陷入沉思,“你是那个叫子言的女孩?”

李子言惊讶不已,他竟然能认出她。

虽然,她知道,他有个爱人和自己一样的名字。

但是那个叫子言的女人现在并没有陪在他身边,不是吗?

所以,证明他和那个子言分开了。

钱副官看着李子言,心想着,哼,他家司令才不会收呢!这世界上,能撩到他家司令的女人,就只有一个。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费司霆淡淡开口,“首先,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

“为什么?”李子言不解,面部肌肉带着微颤,几十个雀斑让她显得更加普通和路人。

“没有为什么。”男人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李子言转过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忍不住,便开口道:“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但看你现在,我猜测应该是刚动完手术吧?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女人都没有陪在你身边,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责怪她吗?她这样,实在太自私了!!!”

钱副官惊讶于这小护士的勇气,没弄清状况,就敢胡说八道,一个外人还敢当面diss他家司令爱的女人,这是要作死啊。

费司霆脚步顿住,深暗的黑眸忽然弥漫几分的薄凉,他微微偏头,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氲出几分冷凝来。

嗓音低沉又危险地开口,“我和你不算认识,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希望,这是你唯一一次诋毁我的女人。若是下一次,我决不轻饶。”

李子言怔了怔,被男人这样的语气吓到了。

暗恼,刚才她在胡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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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2: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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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偏回了头,一步步往楼里走去。

电梯门口,忽然出现的两个人,让他脚步再次一顿。

钱副官也讶异,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司令”

男人冷峻着眉眼,嗓音冷漠地开口,“我们走楼梯。”

“是,司令。啊不对,不能走楼梯!!!你的身体,不能走啊!!!”

看着决绝转头往安全门方向走去的男人,欧阳朵朵急了,“司霆,我和你爸走楼梯,你坐电梯!”

女人拉着一旁的夜靳,匆匆忙忙往安全门那边走,速度很快,直到越过了费司霆的身边。

这一刻,费司霆才顿住步伐,眼神讳莫如深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几秒后,才转过身,往电梯走去。

钱副官还是有些懵逼,“司令,他们怎么来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费司霆进了电梯。

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没有意外地,还是看到了两个人。

夜靳一身深蓝色西装,发型梳理地一丝不苟,站在那里,眼神深邃带着几分心疼,几分急切,更多的是复杂。

而欧阳朵朵依旧戴着白色的面纱,遮着面庞,一双水眸泛着红,像是随时要掉下眼泪来。

她率先开了口,嗓音沙哑到过分,透着浓浓的疲惫,“司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声不响,就把自己大部分的肝,捐给了别人。

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

他可是她亲儿子啊!

费司霆冷漠地盯着女人的脸,声音的冷漠更甚,完全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状态,“你是谁?我认识么?”

他答应过容薏,再次见到欧阳朵朵和夜靳,态度要好一些。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司霆,自从薏薏的婚礼之后,我都不敢去见你。”欧阳朵朵想要过来攥住他的手,但不敢,“这段时间,我突然就发现你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和你爸找你找到要疯了!找到你时,竟然查到让我们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

“我怎么对待我自己,是我自己的权力,和你们两人无关。”

夜靳也生气了,“司霆,我知道,我和你妈对不起你,但现在,我们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这副态度?

他其实想好好说的,但听到捐肝一事时,整个人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是我爸?那你为什么姓夜?”费司霆冷冷看了男人一眼,视线偏移到女人的面纱上,声音寡淡的冷,“还有,你说你是我妈,我连你这张脸都没看到过,怎么能确定,你是我妈?”

“司霆!!!”

欧阳朵朵咬着牙,手忽然一掀,白色的面纱就掉了下来。

一张脸坑坑洼洼的伤疤,触目惊心,年岁已久。

但看五官,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美人。

“司霆,你现在看到了。”女人的眼泪掉下来,“我没有你小时候记忆里的好看了,你失望吗?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我抛弃了你。我认错,你就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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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3:这件事会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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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容薏说过,她毁了容。

但真的看到时,呼吸竟如此不顺畅。

费司霆薄削的唇抿了抿,微垂了眉眼,没说话。

“司霆,你就算再讨厌你妈妈,也不该这么对她!她的脸,我都不能看,你非要揭开她的伤疤才开心吗?”夜靳情绪激动起来。

他也想好好和自己这儿子谈谈,但牵扯到老婆,他就无法淡定。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司令,你确实有些过分了。”

怎么说,都是个女人啊。

费司霆抬起眼睫,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们来这做什么?”

听到他这般说,夜靳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些。

看来,这儿子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

“司霆,我和你妈能不能进去说?”

费司霆率先推开门,淡淡的,“进来。”

钱副官将病房门关上了,静静守候在一边。

既然已经摘下了面纱,欧阳朵朵索性便不戴了,声泪俱下,“司霆,你就算再喜欢那位姑娘,也不能伤害你自己吧?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真的要”

“如果你们来这里,是谴责我的,那就尽情说,说完了,就走。”

夜靳摇头,“司霆,你不要总是拒我们于千里之外。我和你妈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太心疼你了。我们来找你,只是想照顾你,陪在你身边而已。”

费司霆眼神闪过一缕暗芒,他慢慢坐在了床边,垂着眉眼,声音依旧淡冷,“我没有要求你们陪我。”

“可我们是你爸妈,我们想陪着你。”欧阳朵朵走了过来,蹲在男人的脚边,双手握在他手上,“所以,就让我们留下来,行吗?”

她这副低姿态与真诚,让男人眼底掀起看不见的涟漪。

钱副官想劝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根本没什么插嘴的机会。

费司霆视线垂在女人握自己手的双手上,想要抽出来,却被握的紧紧的。

她的手,有些暖,甚至是有些热。

而他的,冰凉。

有那么一瞬,他有了个念头,想要反握住她的手。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把他扔在孤儿院里时,他是那么想要死死抓住她的手。

算了。

或许容薏说的对,他应该试着给她次机会?

费司霆再开口时,换了个话题,“这件事,你们两个人知道,还有谁知道?”

他必须确保保密工作。

这件事,坚决不能被君家的人查到。

欧阳朵朵看他没再排斥,高兴坏了,一直点头,“你放心,就我和你爸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们知道,你想要瞒着所有人,所以,这次来这家医院,都是秘密出行。”

夜靳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也点头,“是的,这一点,司霆你可以放心。我连你妹都没说,她怀二胎了,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担心坏。所以,我就和你妈先来了。”

闻言,费司霆沉默了会,没再说话。

欧阳朵朵继续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问道:“现在还疼吗?”

“”

“手术才过去一天,刀口肯定还疼,对不对?别怕,过些天就长好了。”

她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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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4:踢到了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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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看着她,薄唇动了动,几分哑然,“我是个男人。”

他什么疼都不觉得疼,唯独心脏,无法控制。

夜靳欣慰地点点头,“对,司霆现在是个男人,老婆你就别太担心了。我倒是有个担心的问题,司霆,既然我能查到你捐肝这件事,相信京都总统办公厅那边,也瞒不了太久。到时候,上面一旦查到,你这司令官就做不了了。”

“无所谓。”费司霆淡淡的,“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没有多大喜欢,没有了,就去经商。”

“经商做什么?别经商了!跟我回b国,做回你的世子殿下,不好吗?”夜靳絮叨着,“前几天,k国元首还在跟我叨念,说他女儿戴爱娜一直很喜欢你,想要和我联姻。如果你实在忘不掉那个叫子言的姑娘,那尝试着接受别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他是怕他自己这儿子想不开,给他分散点注意力,完全是好意,但踢到了铁板。

费司霆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几分不悦溢出薄唇,“别替我做主我的事情。”

这辈子,已经没有她了,他不会再看任何女人一眼。

“倒是有一件事,我还要问问你。”

夜靳点头,“儿子,你说。”

费司霆微拧了拧眉心,深眸晦暗,但却没有纠正他,只道:“你那个养女夜未然,上次在莫城,给她下了药导致她住院这件事,你怎么处理?到现在,还没抓到夜未然?”

“”

闻言,夜靳沉默了好一会,忽然便叹了口气,眼眸黯淡,仿佛好像突然间苍老了十岁一般,“在前些日子,找到她了。谁想到,她那么害怕我会对她怎样,在被保镖们带回来的途中自杀了。”

怎么说,都是他养大的女儿。

就算心性再坏,也有那么一些感情。

这个结果,他有些不能接受。

费司霆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没有任何同情,人都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做出代价。”

“是啊,司霆。未然她竟然那么不信任我,真的以为我会折磨她,哎”

*

翌日,清晨。

君子言早早起床,收拾好了自己。

她去对面的百货超市买了点菜,然后回到了医院里。

因为她想为爸爸和妈妈亲自做吃的,哥哥便给她在这层楼里临时搭建了一个厨房出来。

做好了早餐,她一样样端进去。

君以修已经醒了,面颊清瘦,看上去很疲惫,但深邃的眼眸却囧囧有神。

他躺在床上,正在和坐在一边的穆恋之说着悄悄话。

“爸,妈,哥,吃饭了。”

君子言四处看了看,“今天早晨南宫锐没过来吗?”

君子诺刚将配好的吊水瓶放下,走了过来,先夹了一个小笼包吞下了肚,才道:“南宫锐他今天一大早,回了a国莫城。”

“这么突然?!”

“是啊,说是家族里有重要事情,他爷爷叫他立刻回去。”

她点点头,“那什么时候回来?”

君子诺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东西,饿疯了,只顾着吃,“我不知道啊,你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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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5:突如其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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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想想,也是。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和南宫锐是夫妻。

他走了,她于情于理都要问一下。

正想着打电话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点击开:

她回复:

飞机刚落地。

南宫锐坐在机舱里,俊美的面容几分复杂的神色,眼眸微暗。

他的手里,紧攥着一张粉色信纸叠成的千纸鹤。

这封情书,他终归是没有还给她。

*

上午时分。

费司霆在大楼后面的草坪上,慢慢活动着身体。

欧阳朵朵站在一边,总想着扶他,但都被淡淡拒绝了。

夜靳看着面前的女人和自家儿子,心里几分欣慰。这父子和母子关系,总算有些缓和了。

不一会,钱副官火急火燎跑了过来,喘着气,禀道:“司令,出事了!”

费司霆眼眸微凛,停顿脚步,看着他,“说。”

“丁妙莲跑了!!!”

男人拧眉,“跑了?”

“是,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突然就逃走了。”

“我不是吩咐过你们,要将人看好?!”

钱副官要哭了,腿都有些发软,“手下勘察过现场,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这一些,没有作案工具的丁妙莲,肯定不可能做到。唯一的解释是,她有外援。是有人暗中帮助她,让她逃走了。”

夜靳拧起眉心,不知道这丁妙莲是谁,但道:“能从司霆手里逃掉的人,她的帮手必然也有些来头。”

“是的,夜爵。”钱副官点头,“我们已经派人尽力去查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怕君小姐出事啊,司令。当初,丁妙莲可是以为是君小姐破坏了她和她老公楚玉的婚姻。

那时候,丁妙莲还绑架了君小姐,还折磨了你那么多。我们在地下室,对她也没有任何手软。她逃跑出来,我倒是不担心她来找司令你复仇,怕的是,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君小姐头上,去找她算账啊啊啊!!!”

欧阳朵朵震惊,虽然也有些担心那位君小姐,但钱副官所有的话里,她最关心的是,那丁妙莲折磨了她儿子?

“钱副官,那人对我儿子做过什么?!”

“夫人啊,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费司霆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出口的话几分冷厉,“既然丁妙莲有帮凶,那么,她现在要知道子言的下落,必定也是轻而易举。马上安排直升机,我要回京都!”

还不等钱副官劝阻,欧阳朵朵便急了,“司令,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坐飞机?不说不能坐飞机,也不能出去,你想要安心静养,你的刀口才缝合不到两天,你不知道吗?!”

夜靳也道:“是,司霆,你怎么能去?我和你妈绝对不不会允许!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处理!我回京都,一定会叫人将丁妙莲捉住,不会让那个姑娘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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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6:费司霆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

费司霆淡淡看了男人和女人一眼,不容置喙的气场,“我自己去,不需要你们任何。一秒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怎么可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为你处理好所有事情?!”夜靳有些焦急,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男人讳莫如深看着他,声音低沉中带着无限的复杂,“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在她的事情上,我容不得半点闪失。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信。”

欧阳朵朵看他如此强硬想要回去京都,急哭了,“儿子,你听话,行不行?我和你爸爸回去,你在这好好休息。你要是因为坐飞机,伤口出了什么事情,叫我怎么能安心?!”

费司霆迈开步子,往楼里走去,“我坐的是直升机,不是飞机。钱副官,去准备人手,立刻跟我回京都。”

钱副官摊摊手,一脸无奈,“夜爵,夫人,真是没有办法。司令就这脾气,他做了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除非,那个君小姐来了。”

他恭敬鞠了个躬,然后便立马去准备了。

*

中午。

君子言照例,去了对面不远的那家百货超市。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些喜欢来这里逛,买一些食材。

买好了之后,收银处结了账,便出了购物区,准备去坐电梯,下到一楼再离开。

电梯门打开,君子言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一身黑色风衣的女人,戴着黑色的口罩,两只眼睛黯然无神。

她没有发现,女人暗暗瞥她的那一眼,充满了阴毒和仇恨。

君子言按下了一楼键,才发现,电梯是往上走的。

罢了,等先上去了,再往下走。

百货商场的最高层是18楼。

电梯门打开,身边的女人走了出去。

君子言左手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右手正准备去按关门键。

下一秒,突如其来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惊呼一声,刚要问你是谁,整个人便被大力拉扯了出去。

丁妙莲瘦的不像样子了,但整个人迸发出的力量,一个正常体重的女人,基本都无法逃脱她的魔爪。

“你你是谁?!”

“你要要干什么?!”

“你放开我!!!”

君子言左手的购物袋掉落在地,因为攥着她的女人脚步很快,她被迫地踉跄半跑着,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拽不开。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小时候学了那么多技能,没学点功夫防身。

她太瘦了,又没什么力气,只有被宰割的份。

“你要带我去哪?!你到底是谁?你放开我!!!”

丁妙莲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拖拽上了顶层的天台。

她放开了女人,然后返回安全门处,将随身带的绳索直接套上,锁死了门。

君子言揉着发痛的手腕,厉斥:“你是谁?”

此刻,她不会看不明白,来者不善。

女人回过头来,一双阴狠的眼死死盯着她,步步逼近,“君子言,你忘了我是谁了?”

声音,很是熟悉。

君子言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

几秒后,丁妙莲仰头朝天大笑了一声,然后摘下了口罩,“你看看,我是谁。”

1567:想起费司霆前胸后背的伤

君子言看到女人脸的那一刻,懵了会。

对方的脸,很是恐怖。

骨瘦如柴,黝黑无光,眼窝深陷,唇瓣爆裂着干皮,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般。

但那五官,很是熟悉。

她试探性道:“你是丁妙莲?”

丁妙莲阴冷地勾起讽刺的唇角,阴阳怪气笑了一声,“看来,你没有失忆,还记得我嘛。”

“你怎么这幅样子?你出现在这,是想干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相好的,那个司令官,将我折磨了快大半年,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

君子言拧紧了眉,忽然想起,费司霆在莫城的时候,是曾经跟她说过,他抓到了丁妙莲。

“是,我知道。”

丁妙莲冷笑,“行啊,你这是承认了,是你叫人折磨我的!!”

“我没有。”君子言攥紧了双手,“我只叫他把你送到jian狱里,你绑架我不说,还妄图叫人强~女干我,我只叫他送你进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已经算便宜你了!”

“便宜我?真是天大的笑话!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将我送进去,而是把我关在了地下室,每天找人极尽的折磨我,羞辱我,我想自杀都没有办法,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丁妙莲简直是咬牙切齿,身上披满了刻骨的仇恨。

君子言沉默了。

为了给她出气,他真的这么折磨丁妙莲了?

女人忽然掀起了身上的黑色长款风衣,前胸处的肌肤,暴露在了她眼前。

君子言倒抽了口冷气,眼眸闪过惊惧和愕然。

丁妙莲的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长裤,上身什么都没穿,文胸也没有,胸前密密实实的长长的伤口,新的旧的,纵横交错,甚是恐怖。

她从来没看过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口,比上次看到费司霆前胸后背的伤,还要可怕。

“君子言,你以为,就只是这样吗?!”

丁妙莲阴测测说完,将自己手上的黑手套全部褪了下来,两只手暴露在空气中,让人不忍直视。

那简直,不能叫双手。

君子言脑海一闪而过什么,她好像遗漏了什么?

她拧着眉,想要捋清楚,但还没有想通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又响起,“君子言,我天天经历酷刑,天天精神饱受折磨,每天还要伺候十几个男人舒服了。你可知道,我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

“我在想你啊,君子言。”丁妙莲眼神邪恶到宛如一个巫婆,“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认识楚玉,我便不会和楚玉结婚。然后,也不会被他甩了。他和我离婚,全都是因为你的挑唆。我现在又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我就期待着有一天,能够逃出去那个地下室,然后找到你这个贱人,亲手将我受过的所有痛苦,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1568:十八层是人间地狱

听完,君子言只觉得好笑,她淡冷地道:“刚才,我还在同情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咎由自取。

你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你自己作出来的事情,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要把罪责归咎于我身上,不觉得很可笑吗?”

丁妙莲被她质问到有些失去了几分理智,“你的意思,我受这些罪,都是活该,一切都与你无关?!”

“是,都是你自己找的,跟我没关系。就你这种三观,就算没有我,也会出现别人,被你污蔑和甩锅。”

“我不管!!!”丁妙莲彻底爆发了,阴鸷地笑了声,“我就要找你!今天不把你弄死,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君子言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了眼天台边缘,高度只能到大腿根的护栏。

这是18楼,她根本没有地方逃跑。

若是不能制住丁妙莲,她是走不了了。

“君子言,你之前不是做置业顾问吗?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买房的客户,都不喜欢买18楼吗?”

“”君子言低头,看着脚下的一块石头。把这块石头拿在手里,她能否做到一击即中?

丁妙莲阴冷道:“因为,18层是人间地狱。他们不愿意买,是不愿意下地狱。今天真是天助我也啊。这数字,吉利。君子言,我会将你狠狠送入地狱的”

“你不要激动。”君子言暗中靠近巴掌大的石头位置,试图想要走迂回路线,稳住她,“丁妙莲,你对我不满,你怨恨我,无非就是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没有了家人,家里也破了产,还有楚玉也离开了你。这一些,我都可以为你改变!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京都豪门君家嫡系唯一的千金。”

“你说什么?”丁妙莲显然怔住了,“你是那个君氏财阀的女儿?”

楚玉在还没有跟她离婚时,就说过,面前的君子言有些不一般。

那个时候,她隐隐感觉,君子言可能真的有背景,只是,未曾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君子言点头,心稍微舒缓了几分。

如果说,能够安抚住丁妙莲,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拿石头打她。

“是的,我没有骗你。所以,我可以拜托我哥,你的家人给你安顿好,你家的公司也可以东山再起,你若是想嫁人,我再叫我哥给你介绍好的男人认识。你若是因为曾经受的这些皮肉之苦恨我的话,我我真的没有太多办法。你当初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过,我哥是最顶级的医生,他可以帮你看好身上的伤,相信我!”

静静听完,丁妙莲沉默了几秒钟,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仰头狂笑了起来。

看她这幅模样,君子言便知道,自己的劝说可能失效了。

趁着她仰头的间隙里,快速弯腰将石块捡了起来,藏在了背后。

“君子言,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不说我可能并不相信你的话,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就更应该送你下地狱了!!!”

1569:贱人,怕不怕?

君子言眼神紧张的防备,“到底是为什么?你难道,不想要以后过上幸福开心舒适安逸的日子吗?非要将我弄死,或者两败俱伤才觉得解气?”

“你以为我是你?我告诉你,君子言,我不会忘记,我受过的那些苦,遭过的那些罪!我不要下半辈子都无所谓了,但是,我一定要让你尝一尝,那些地狱般的煎熬!!!”

丁妙莲阴冷地说完,从穿的黑色短靴里,抽出一把短刀来,白亮的锋刃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光。

“贱人,我今天,就先一刀刀划破你的这张脸,看以后谁还会喜欢你要你!”

她一步步逼近着,“然后,我再将你身上的皮,一层层剥了,将动物的毛皮覆在你身上,让你身上如同动物一般长满恶心的毛发,从此不能做人,只能做一只行尸走肉的畜生!!!”

君子言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大腿抵上了天台边缘的护栏,她不敢相信地道:“丁妙莲,你实在太恶毒,太可怕了。”

“我恶毒?我可怕?”丁妙莲仰头长笑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君子言将手里的石头,狠狠朝她的脸砸去!

只是——

丁妙莲像是早有预料般,神速地低头偏移了身子,躲过了石头。她笑的讽刺又渗人,“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想要帮我,你还是想要我死!!幸亏我有防备,不然就着了你的道!现在,你手里可没石头了吧?嘿嘿嘿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她一把攥住女人的手,将刀尖抵上对方的脖子,眼神如同发狂的厉鬼一样狰狞。

君子言不敢挣扎太多,她偏头,往18楼下面的马路看了一眼。

人流穿息。

她期望着有人能够抬头看天台一眼,能够发现,她在这里异常的状况,从而上来救她。

“君子言,下面是不是很可怕?哈哈哈哈哈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推下去的,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奇迹还是发生了。

有在路边闲聊的人抬眸看到了天台边缘的君子言,惊讶到呼喊,“快看,那人是要跳楼自杀吗?!”

一瞬间,路上很多行人纷纷抬头看。

有人看好戏,有人纯属凑热闹,有人担心不已,有人打电话立刻叫了救援队。

还有热心的人,冲进商场大厦里,准备上天台救人。

丁妙莲一手握紧刀柄,另一只手掐住君子言的脖子,迫使她低头往楼下看去,笑的阴狠,“贱人,怕不怕?你看,下面所有的人都在抬头看你呢。你说,我当着这所有人的面,把你的脸一刀刀割破,会不会很爽?你爽,我爽,下面看戏的人更爽!!!哈哈哈哈哈”

说不恐慌不害怕,是假的。

君子言尽量稳住自己,“丁妙莲,你能不能别冲动?你把我弄死了,对你现在的状况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那么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屁!谁特么跟你同归于尽,是我单方面要弄死你,搞清楚了好不好?!”

丁妙莲将刀柄,一寸寸往女人白皙无瑕的面部肌肤上移去

1570:费司霆的冲动

天上的直升机里。

钱副官亲自驾驶。

费司霆盯着面前的显示器,看到君子言被掐住脖子的那一瞬,身体里所有的神经瞬间便绷断了。

他掏出腰间的手枪,冷声吩咐,“把机舱门打开!”

钱副官懵逼,“司令,现在还没降落,你要干什么?”

男人已经完全不能保持理智,因为飞行一路,菲薄的唇又变成了苍白色,他厉斥道:“我说,叫你打开机舱门!!我要开枪。”

“司令,你别冲动,虽然你的枪法很好,但是现在距离太远了,你万一打偏了,打到君小姐怎么办?她正在天台边缘,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你想看她出什么事吗?!”

费司霆拧着眉,喉结一滚,“你没看到那女人,要毁她的脸?”

钱副官深呼吸一口气,劝道:“是毁容严重,还是摔死或者被枪打死严重?司令,别急,别急,千万别急,关心则乱,我马上就降落了,再有一分钟!!!”

君子言的瞳孔紧锁着,眼中布满恐惧,盯着就要戳上自己脸颊的刀刃,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能来救她?

谁会来救她?

这一刻,她空白的脑袋里,一瞬间再次闪现一个男人的脸。

心头忽然一酸。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她真不是一个好女人。

明明和南宫锐领了证,却在危险来临时,想着另外的男人。

“砰砰砰——”

忽然出现了哐哐的声音。

君子言瞬间一喜,是有人来了吗?

丁妙莲眯着眼,没有放松任何戒备,朝着身后的安全门看去

“里面的人,你开开门,不要跳楼,我来救你了!”

被拴住的锁链,因为推扯的力道,被迫发出凌乱又沉重的撞击声。

“开门啊,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呢?我可以帮助你走出困境的,只希望你,千万别跳楼”

丁妙莲咯咯笑了,“君子言,下面的人以为你是要寻死呢。真是笑死人了!”

“”君子言想要冲门外的人呼救,但她怕立刻激怒了丁妙莲。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好了,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来吧,宝贝儿,我先给你划上一刀。”

丁妙莲扯着阴毒放肆的笑,再次准备挥刀。

头顶忽然就刮起巨大的风,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阴影慢慢笼罩了下来。

她抬头,看到了一架银灰色的jun用直升机,正在盘旋着降落。

君子言显然也看到了。

这一刻,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是费司霆吗?

是他来救她了?

“贱人,那个男人来救你了,是不是很开心啊?”丁妙莲在怀中君子言的耳畔,阴冷低语。

“有人来救我,我不该开心吗?”

“呵呵,你还挺嚣张,看着吧,今天,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如愿!”

丁妙莲促狭的双眼眯了起来,盯着正在降落的直升机。

那个司令官,被她十指酷刑和鞭刑狠狠折磨过,这一点她承认。

但被关在地下室的日子,他的手下对待她的方式,更过残忍和狠毒。

今天,她丁妙莲一定要报了这个仇!

1571:费司霆,你怎么瘦了

费司霆沉步从梯间走了出来。

一件长款黑色风衣,纽扣系到了领口。

面容冷凝,苍白的肌肤上像覆盖了一层黑色的雾霾,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

但一双眼睛如鹰隼般,死死盯着丁妙莲手中的匕首。

他走来的频率不算慢,但也绝对称不上快。

他很明白,现在要沉着和冷静。

一众便衣士兵跟随在他身边,皆扛着重型机抢。

钱副官盯着前面的女人,冷厉开口,“丁妙莲,你真是作死。放了君小姐,不然”

“这么快就来威胁我了啊。”丁妙莲呸了一声,吐了口唾沫,“我告诉你们,我不吃这一套!!”

君子言看向走近的费司霆。

四目相对。

她的心,震惊无比。

短短半个多月不见,他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脸颊凹陷了许多,本来就棱角分明的容颜,现在更加显得立体和冷硬。

皮肤白皙,不,是苍白。

尤其是那两片薄唇,苍白的像纸一样,不似以往的淡红色。

“费司霆”她唇瓣动着,喃喃的说出他的名字,眼神一瞬不瞬盯着他。

男人微微颔首冲她示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会救她,让她放心。

可是

君子言眼眶泛酸,她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想关心自己的处境。

她只想问

“费司霆,你怎么了?”

为什么,他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这段时间到底忙什么去了?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费司霆深暗的眼眸微怔,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知道,自己瘦了些,但现在,不是和她讨论这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

钱副官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丁妙莲,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君小姐?!”

“我想怎样?我告诉你们,怎样我都不会放了她!!!”丁妙莲拿极度仇恨的目光看着费司霆,“你们想让我放了她,做梦!”

“司令,怎么办”钱副官低声询问着。

男人没说话,从腰间掏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枪,瞄准了丁妙莲的眉心,声音寡淡的冷,“你放了她,我便放了你。不然,你只能葬送在这里,连同你那些失散的家人。”

“家人?哈哈哈哈”

丁妙莲疯狂地笑了起来,只觉得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没有家人了。我自己都要活不成了,我还要家人做什么?”

费司霆利落地将枪上了膛,“死或者生,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死!!!”丁妙莲狰狞了双眼,拽紧了君子言,刀尖更紧的抵在她脖子上,“但是,我会带着她一起死!!!”

男人危险的眯眼,“那就是谈判失败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自信!你打死我容易,但是,你扣下扳机的那一瞬,我会抱着君子言这个贱女人,直接从这18楼楼顶跳下去!或者,我中弹的一瞬间,也会拼了命拉着她跳下去!你要不要赌一赌,我能否成功?”

“”

“开枪啊?来打个赌啊!!!”

“”

丁妙莲嚣张极了,“都十几秒过去了,你怎么还不开枪啊。你不开枪代表你不敢冒险,没有把握,对吗?哈哈哈”

1572:我说过,你不能动她

大手握紧,泛起青白,掌心里出了汗。 ̄︶︺s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费司霆第一次握枪如此紧张,眼眸微眯着,下颌的线条绷紧,眼睑的肌肉都在颤动着。

丁妙莲说的没错。

他不敢拿她冒险,一丁点都不敢。

他不相信自己,别人更不能相信。

“行了,既然不开枪,那就放下啊。一直举着多累啊,是吧?”

钱副官厉声:“丁妙莲,你真的是要作死!”

费司霆颓然放下了手,手里的枪掉落在脚边。

他嗓音沉静,深幽的眼眸,依然看着君子言白皙的小脸,“说你的条件。到底怎样,才会放了她。”

丁妙莲冷哼了声,脚狠狠踩上君子言的右脚,捻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这种男人会犯贱,为了这种贱女人自虐!”

上次在废弃仓库里,他就为了君子言受了那么多虐待,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想起来,她就又气又嫉。

为什么,没有男人对她丁妙莲这么好?她哪里比君子言差了?!

费司霆看到女人的脚被碾压,瞬间爆裂了脾气,嗓音阴鸷地如同从地狱里发出,“你提任何条件都可以,但不可以动她一丝一毫。你想死容易,但我不会让你死。若是想见识我真正对付敌人的手段,你可以再使劲踩她。”

君子言看着他动怒的模样,眼眶发酸,“我没事,不疼的。”

脚疼而已,她忍得住。

丁妙莲听到男人的一番话,心忽然就恐惧起来,没来由的,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打颤。

她移开了碾压君子言的脚,“好,我可以不动君子言。但是你要从这天台上跳下去!”

最先惊愕的是钱副官,“你说什么?这可是18楼!”

“对啊,我就是要你家司令死,怎样?!”

“你换个条件!”

“我不换,绝对不换。”丁妙莲精神高度紧绷和警惕,“如果你家司令不从这跳下去,我是不会放了君子言的!”

“费司霆,你千万别胡来。”君子言眼瞳紧锁着,声音慌了,“丁妙莲是个疯子!!她不会放过我的,你不要管她在说什么!你直接开枪,一枪打死她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你。”

没有任何缘由,她的心底就是相信他,他能让她没事。

费司霆的黑眸愈发漆黑,一圈圈涟漪不断涌上来,他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他呼吸微重,抬步,一步步朝着女人走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听见没有?!”丁妙莲恐惧笼罩全身,她将手里的匕首更紧地抵在君子言的脖子上,“你再过来,我先捅她一刀,然后抱着她一起跳下去!!!”

闻言,费司霆脚步微顿,看着女人脖子上渗出了血珠来。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淡冷,却更让人胆颤心惊,“我说过,你不能动她。”

“那你就别过来啊!!!”

“你不是让我跳下去?”

丁妙莲惊愕:“”

她不敢相信,“你真的要跳?”

费司霆淡淡的,“嗯。”

君子言撑大了眼眸,瞳孔惊惧到放到最大,大声嘶吼起来,“费司霆,你疯了吗?!”

1573:费司霆,你不要做傻事

费司霆苍白的唇微微翘起几分弧度,“我没有疯,我很清醒。”

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清醒过。

“你清醒?”君子言简直不敢相信,“你一点都不清醒,你真的疯了,你走,你走啊,我不要看见你,你给我走!!”

男人缄默了,没有回答,脚步依旧在靠近。

她双手都在颤抖着,“费司霆,你滚啊,你滚,我说了,不要看见你,你给我滚!!!”

丁妙莲冷冷笑了,“呵呵,还真是伉俪情深啊。我倒是忽然期待起来了。他要是真跳了,会是一副什么画面!”

君子言双拳握紧了,她咬着牙,想要寻找机会,夺下她抵在自己脖子间的刀。

费司霆显然捕捉到了她的意图,“你不要动,一切交给我。”

他不能容忍,她出任何一丝意外。

丁妙莲冷声,“君子言,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真的一刀立马割断你的喉咙!”

看着男人渐近的步伐,君子言从没有一刻,这么厌恶丁妙莲,人生中第一次骂了脏话,“你这个毒妇,心肠歹毒,你会不得好死!!”

“没关系,我死之前,也会拉着你垫背,不亏。”

费司霆已经站到了护栏边上。

他低眸,往下淡淡看了一眼。

救援队的人,已经到达了,在下面铺救生气囊垫

钱副官要疯了,“司令,你该不是真跳吧?别啊,你这不是要把自己弄死,这是要把我弄死啊!!!你快回来,别胡来!!!”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他以为,捐肝已经是够傻的行为了,现在还要跳楼?!

护栏的高度,只能到费司霆的膝盖上方十寸处。

他转过身,背对着天台外,看着对面的钱副官,没有说话。

“司令,你听话,你快回来,老钱我求你了,你现在身体什么状况,你自己不知道吗?!我求你了,快回来!!!”

“费司霆,你走,我求你了,你走我叫你走”君子言失控,大声喊起来,“你快点走,听见没有?!”

他真的要做傻事?

怎么可以!!!

丁妙莲警惕的同时,没有忘记放肆的笑,原来,看人家跳楼,这么爽啊?

费司霆看着钱副官,声音淡淡,“我心意已决,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

钱副官真的要给他跪下了,“司令,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这时,一个士兵低声在他耳畔道:“钱哥,救援队在下面已经铺好了救生气囊。”

救生气囊?

那也不行啊!

若是他家司令是健康的状态,以他的能力,怎么跳都没事!

但现在刚动了手术,还不到48小时,伤口还没愈合,这要跳下去,缝好的伤口就要崩裂开了!!!

费司霆偏头,将目光定在女人的脸上。

君子言摇着头,眼眶酸胀的红,强忍着泪意,“不要不要”

男人的深眸卷起看不见的飓风,苍白的唇,挑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就这么四目相对

君子言全身都在颤抖,“你不要做傻事”

费司霆淡淡摇头,他希望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会死。

不管怎样,在这个时刻,她还是会关心他,这让他心里愉悦。

1574:他为救她而死,她拿什么脸活着?

下直升机,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才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想她。

费司霆的薄唇,始终保持着清浅的笑意和弧度,静默无声,身子往后一仰,直直坠落了下去

“不!!!”

君子言的脑袋,轰然便炸响了。

她全身颤抖到站不住脚,呼吸都断了,心跳也停止了,眼睛往下看着坠落的男人

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始终望着她,唇边带着笑意。

丁妙莲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最后真的跳了。

她震惊到张大嘴,不受控制地也往下看去,放松了警惕和戒备。

君子言泪眼模糊了双眼,眼泪仿佛都冷凝了,掉不下来。

她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下面的救生气囊更是看不见。

她只知道,费司霆跳下去了!

他这次,必死无疑。

他为了救她死了,她拿什么脸活着?

钱副官抓准了时机,直接将麻醉枪,射入了丁妙莲握着匕首的手腕处。

匕首掉落!

丁妙莲低呼一声疼,刚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枪,想要直接把君子言给推下楼去。

下一秒,她怔愣了。

不用她推,身前的君子言直接自己跳下去了。

但在钱副官等人的眼里,她伸手了,那就是她推的。

君子言纵身一跃,立刻感觉到了重力下坠的恐怖感觉。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但她竟一点都不害怕,闭上了眼睛,等待坠地撞到头破血流的那一刻。

自由落体运动。

每一秒,都是在匀加速。

君子言知道,她要死了。

18楼跌下去,怎么还会活着呢?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过很多很多的画面

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有山庄里的佣人,有薏姐姐,有沉枭二哥,有少衍,有嘉年,有南宫锐,还有骨子里腹黑却喜欢卖萌撒娇的小oo

更多的,却是跳下来那一瞬,眼中的男人。

短短的几秒钟,仿佛回想了过去将近12年的时光。

她暗恋着他,偷看着他,追逐着他。

她和他结婚,受了些许的伤痛,她和他离婚,他抱着她,不要她走。

再后来的后来,他就总是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赶都赶不走。

直到,他说他喜欢她,说爱她

砰——

周围的人,发出齐齐的惊呼声,“我的天,怎么是个男人掉下来了!!!

费司霆的后背,重重跌到了白色的救生气囊上。

他的头部,四肢,几乎没什么痛感。

唯独右侧胸腔,仿佛被重物重重击打了一般,那一瞬间,是爆裂开的痛。

但,他能忍受。

他知道,不过是伤口撕扯开了。

“快看,上面那个女人,还是跳下来了!!!天哪!!!”

女人?

费司霆倏然便睁大了深幽的眸子,看着从天上掉落的女人。

该死的丁妙莲!

他一定不能饶了她。

还是把他的女人,给推了下来!

再一次的砰——

君子言直直坠落下来。

她依旧紧闭着眼,呼吸和心跳全部静止,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她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好像还有些知觉?

动了动身体,她才觉得,刚才撞击身体时,有一些闷痛。

缓缓睁开了眼

下一秒,男人就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声音明显的焦灼,“你怎么样?哪里疼吗?!”

1575:费司霆,你怎么能这么傻?

君子言一怔,抬眸,便看到了费司霆苍白的脸。

她惊愕,看了一眼身下的救生气囊,“你你没死吗?”

男人喉结一滚,点头,“我当然没死。”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君子言红着眼眶,一把反抱住了男人的胸膛。

她只顾着庆幸和开心,没有听到男人那声低低的闷哼。

费司霆是愉悦的,她主动抱了他,哪怕碰到了他的刀口,也无所谓。

他跳一次楼,她给他一个拥抱,值。

若是她以后还能这样,他竟然有想天天跳的念头?

女人的声音几近呜咽,“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跳下来干什么?!你真是不要命了!你这是,要让我愧疚死吗?!”

费司霆不说话,享受着她温暖的怀抱。

君子言强忍着泪意,她不知道,没有救生气囊,会发生什么。

大概,他们都会死。

劫后余生,她只能紧紧抱着他。

直到,鼻翼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放开了怀里的男人,拧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你流血了?!”

费司霆一愕,感觉到扯裂的伤口在往外渗血,他脸色一变,艰难地站了起来,往救生气囊下面走

救援队的人,劝说道:“先生,小姐,你们都待在这里不要动,马上就有救护车来了!虽然有安全气囊保命,但是你们必须要做一个全身检查,确定内脏没有受损,以及没有外伤!!”

费司霆充耳不闻,走下了气囊垫。

周围围观的人,倒抽冷气。

大多数的人,还是在垂涎他的美色。

“我的天,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好看是好看,不过,脸色太苍白了,你看那唇瓣,没有一点血色,该不是受伤了吧?”

*

天台上。

丁妙莲因为中了麻醉枪,几秒钟的时间,就开始感觉眼前发晕

她强撑着,想要站稳,但双腿还是开始酸软无力,眼皮打架,慢慢想要闭上眼睛。

钱副官收好枪,狠狠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捆绑得结结实实,带走!!留着她这条贱命,等候司令发落!!!敢逼得司令跳楼,还把君小姐推下楼,这次,她等着求死不能吧!你们把人给我看紧了,这次她要是再逃跑或者被人救走,我也保不了你们了!”

“是,钱哥!”

“其余人,赶紧跟我下去,找司令和君小姐。”

钱副官亦是强自保持着镇静。

哎呦喂。

这要是让他家司令知道,他没有保护好君小姐,自己的脑袋和身体,估计就要搬家啦。

*

君子言吃力地走下了气囊垫,跟在男人身后,“费司霆,你去哪?!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不对,医院就在斜对面,你跟我过去,我让我哥给你检查!”

费司霆握紧了双拳,最快的步伐,往前走着。

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动了手术。

君子诺要是给他检查,立刻就会知道,他刚刚手术割掉了百分之70的肝。

君子言感觉男人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就对她如此冷漠了?

她跑了过去,拦在他面前,仰着脖子道:“你要去哪?!你身上受伤了,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1576:君子言,你到底想怎样?

费司霆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并不看她,声音冷淡,“我没有受伤。”

“你胡说!!”君子言根本不信,“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你闻错了。”

他移开脚步,往一边走。

女人又跟上来,“我没有闻错!我看你那会就脸色苍白,唇瓣也没血色,你是受伤了吗?”

费司霆缄默,“”

君子言小跑着跟在他身边,一直问,“你到底是之前受伤了,还是刚才跌伤了?!”

“”

“你不要不说话!”她攥住他右手的手腕,坚决的口吻,“我带你去我哥那,让他给你看看!”

费司霆顿住脚步,偏头故意淡漠地看着她,甩开她的手,声音冷漠,“我说了,我没事。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去医院赶快检查就可以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怎么不需要我管?!”君子言再次攥住他的手腕,“你救了我,还跳了楼,要我怎么能放下你,直接走掉?”

男人低低沉沉笑了声,冷漠更甚,“说不要我的人,是你。说不能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说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宋一囡,根本不合适的也是你。但现在,拽着我的手不许我走的人,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

费司霆再次抽出自己的手,压抑着呼吸,说重话,“如果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想要施舍和怜悯我,那就不必了。我之所以来救你,只是因为,我不小心让丁妙莲逃跑了而已。我知道,她可能会来找你,所以,我才来的。我虽然喜欢你,说爱你,但你不要以为,我真的能为了你跳楼去死。”

“你胡说。”

君子言抬眸,一瞬不瞬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再次重复,“你胡说。”

她不是还想要和他怎样,也不是想要再和他发生感情纠葛,毕竟,她现在是结婚的人。

但他前些天,还对她那般追逐和纠缠,刚才还为了救她直接跳下了楼。

而现在却突然变了脸,她觉得诧异,但绝对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他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我没有胡说。”费司霆冷峻着眉眼,“刚才,我跳楼的时候,看到了下面有救生气囊,我知道我跳下去也不会死,所以,我才跳的。但我不希望,你自恋到以为,我真的可以为了你不要命!”

“”君子言怔了怔,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不相信他说的!

费司霆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其实,刚才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累了。”

“你累了?”

“是的,我累了。既然你不要我,我们不合适,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还不如放手。”

君子言喉咙蓦地酸了酸,她却扯出一抹笑来,“我知道啊,我们确实不合适,不能在一起,但跟我带你去我哥的医院检查身体,有什么关系吗?”

“有。”费司霆下颌线条绷紧,声音依然寡淡的冷漠,“因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了。”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1577:费司霆,你不能这样!

君子言盯着男人的背影,也只是迟疑了几秒钟,便再次追了上去。

费司霆头也不回,直到看到了面前赶来的钱副官和一众士兵,才停住脚步,“立刻坐直升机,我们回去。”

“啊司令?”

“我说回去,听不懂命令?”男人冷酷着深眸,低声斥责。

“哦哦,知道了,回去。”

钱副官脸上是小心翼翼,他还没来得及问,他家司令的伤口怎么样了。

但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家司令绝对不会允许他当着君小姐的面问这件事。

不能暴露他动手术的事情啊。

不过,他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君子言还是跟在了男人的身后,“钱副官,你劝劝他,带他现在到我哥的医院里,做个检查!”

钱副官叹口气,“君小姐,我也想啊,但是,我家司令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我只能服从命令!”

费司霆不容置喙地吩咐,“派几个人,现在送她回她哥那里,不许她再跟着我。”

“是,司令!”

君子言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几个士兵架住了胳膊,她急了,“费司霆,你不能这样!你不许走!你跟我去我哥的医院,听见了没有?!”

费司霆冷凝着眉,依旧往前走。

虽然,他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碰她身体一丝一毫,但现在,他顾不得了,必须让她立刻离开他身边。

再呆久了,捐肝这件事,怕是瞒不住她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君子言挣扎着。

“得罪了,君小姐。”

几个士兵,不由分说就架起了女人的胳膊,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很快,君子言就到了君氏医院里。

“司令的吩咐是,把她送到君少的面前才可以。”

“不用,你们把我放在这大厅里就可以了!”君子言试图说道。

“不行,我们要是完不成司令交代的事情,回去是要受罚的!”

她被强行带进了电梯。

君子诺在廊道里,看到自家妹妹时,是惊讶的,随后冷眼斥道:“你们是谁?抓我家妹子做什么?放开她!”

几个士兵放开了君子言,皆是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而后起身回话,“君少,很抱歉,我们是司令的人,受司令的吩咐,把您妹妹安全送回来。因为您妹妹一直不配合,所以我们只能押着把她带回来了。”

“等等?什么意思?你们是司霆的人?还有,什么安全问题?”

“这个,您问您妹妹吧。我们还有事,必须先走了。”

几个士兵再次鞠了一躬,然后直接跑步离开了。

君子诺咦了声,“老妹,什么事?”

君子言顾不得许多,“哥,我还有点事处理,你别问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话落,她转身就从安全门那里往下跑

出了医院。

她一直跑着,从未跑这么快过,胸腔里的氧气仿佛都被全部耗光了,小脸憋到通红。

直到

她跑进了百货大楼的顶层天台,推开了安全门,到了天台上,才停住了脚步。

直升机已经起飞了,距离地面大约十多米。

螺旋桨刮着巨大的风,发出沙沙的轰鸣声

1578: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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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大步跑到了直升机的下方,努力地仰着脖子,大喊出声:“费司霆!!”

驾驶的钱副官看到显示器,一怔,“司令,你快看下面,君小姐又来了!”

坐在后排的男人,身躯倚靠着背垫,苍白的脸更加的毫无血色,他看上去很虚弱,有一种病态的极致美。

“费司霆!!!”女人在下面的呼喊声,传进了他的耳膜里。

缓缓睁开了眼,费司霆挪到靠窗的位置,低眸往下看去

穿着运动服的女人身躯纤弱娇小,笔直地站在那里,梗着脖子仰头看,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大风刮到乱七八糟。

“费司霆——”君子言嗓子都要喊哑了,“你到底要去哪?!”

钱副官不忍心,“司令,我们真的要直接走掉吗?要不要停下来,再和君小姐说说?”

“不用。”

费司霆淡冷地回答,深暗晦涩的黑眸迸射的目光,未曾从女人身上移开半分。

因为距离远,君子言根本看不到直升机里的情况。

但莫名,她就是有种感觉,男人正在看着她。

想起他那苍白到无法直视的薄唇,心酸涩的绞痛

他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直升机飞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女人的身影已经彻底看不见了,费司霆却依旧没收回目光,就静静坐在窗边,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和神态,一动不动

*

君子言在天台站了很久,才慢慢回到了医院里。

出现在顶层廊道里时,君子诺火急火燎,将她拉到了角落里,“老妹,你刚才被推下18楼了?”

君子言一怔,“啊?”

被推下?

她是自己跳的。

原来,大家都以为她是被丁妙莲推下去的。

“老妹,你特么是要吓死你哥我是不是?叫你出门带两个保镖,你偏不听,从来不愿意让人保护,你以为你是奥特曼自带冲击波护体?”

她讪讪一笑,“哥,我错了,以后,我带两个保镖出门,行了吧?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咱爸妈知道吗?现在咱爸刚动完手术,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君子诺宠溺地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顶,“放心吧,这个时候,你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市民拍下的视频,我看到了,但都派人收了回来。然后媒体那边也压下了这件事,不会报道的。”

“嗯,谢谢哥。”

“不过”君子诺眼底神秘莫测,“司霆为什么是主动跳下来的?”

君子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是为了救你?”

她点点头,唇抿紧了,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君子诺叹了口气,“老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说点别的吧。你吃午餐了没?”

君子言摇头,“没有,我吃不下。”

她哪有吃饭的心情?

脑海里,同一个画面重复性闪过,现在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都下午四点多了,走,老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哥,我真不饿。”

“闭嘴,小妮子连饭都不吃了,是想闹哪样?”

君子言被强行带到了附近的西餐厅里。

君子诺点了许多招牌菜,“老妹,最近太忙了,作为哥哥,我都没有照顾好你”

他絮叨了半天,发现坐在对面的人,一直在恍惚走神。

1579: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君子言的眼前,总是闪过费司霆瘦削wwla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脸和唇瓣的颜色,都那么苍白,毫无血色。

“老妹,你在想什么?”君子诺将切好的牛排,连带着叉子,端到她面前。

君子言回过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氤氲出几分晶莹来,“我”

“你在想司霆,是么?”

“”她哑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君子诺给她倒果汁,“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一直想。曾经他总是欺负你,让你伤心,所以,我对他的好感度很低,也几乎不愿意相信他会真的对你好会真的喜欢你。但是你们不合适。你已经和南宫锐结婚了,不要胡思乱想。”

君子言喉咙间一涩,她淡淡摇头,“哥,我不是想的感情,我没有胡思乱想,我知道我的本分,我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是,他为了救我,直接跳下了18楼。他跳楼时的样子,我怎么都忘不掉。我觉得,他好像生病了,但我又不知道他生了什么样的病。

我现在不想吃饭,不想喝水,更不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坐立难安,脑子里,心里,全都是他。我只想我只想”

君子诺接上她的话茬,“你只想去看看他,是么?”

女人眼底的泪始终憋着,声音几分哽咽,“是,我想去看看他,我想确定他有没有事。我想……陪他几天,这个想法,过分吗?”

“不过分。其实,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看他。”君子诺勾起唇淡笑了下,“我知道,你可能不好跟南宫锐开口,我可以替你跟他说。”

君子言摇摇头,尽量保持着平静,“不,这种事,我不能通过你的传达,必须自己亲自跟南宫锐说。我希望他能相信我。”

*

临市的贵族医院。

大楼的宽敞草坪上。

直升机正准备降落

钱副官急的不行,喊道:“都安排好了没有?!”

有士兵回,“钱哥,放心,刚才一有信号,我就打电话给主治医师了,他马上就带着担架车和医护过来了。”

费司霆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矜贵的头颅歪靠着窗户,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一只眼睛。

他静静闭着眸子,薄削的唇淡淡抿着,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虽然在飞行过程中,有士兵给他胸口扯开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但依然因为失血和虚弱陷入了昏迷。

飞机落地,打开机舱门的那一瞬。

最急的是欧阳朵朵,她直接奔了过来,喊道:“我儿子呢?!!!”

夜靳站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别激动,朵朵。”

钱副官跳了下来,“夫人,很抱歉,司令司令昏过去了。”

“什么?昏过去了?!”欧阳朵朵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她的预感太准确了。她就知道,他儿子不会完好的回来!

“是的,夫人,现在我可能没时间跟你解释,先把司令推进手术室吧,他的刀口需要重新处理。”

夜靳点头,“好。”

医护和担架车早在一旁候着。

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将沉睡中的费司霆给抬下了直升机。

十分钟后,手术室亮起了红灯

1580:这样优秀有责任感的费司霆

君子言依旧什么都吃不下。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找到费司霆,立刻,马上。

君子诺从她对面挪到了她身边,强行给她嘴里塞吃的,“老妹,不管你怎么想见司霆,也要先吃饭。等你吃完了饭,我就放你离开。”

君子言点点头,“好,哥,我吃。”

吃了十几分钟,她实在吃不下了,“哥,我饱了。”

君子诺看着盘子里还剩下的大半食物,喟叹一声,“服了你了。行,你给南宫锐打电话吧。”

“好。”

君子言掏出了手机,打了一遍,没有人接听。

第二遍时,通了。

那头,南宫锐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子言,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他倒是有些意外,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个时间点,大概不会联系他。

君子言唇抿了抿,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南宫锐,我我想去找费司霆,可以吗?”

男人,忽然就沉默了起来。

十几秒,君子言都没等到回答,嗓子眼里一梗,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念想。我去找他,只是想要知道,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因为因为今天,我差点死掉了,是他救了我。我我不去看一看他的话,心里真的无法安宁。”

南宫锐眼眸微暗,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子言,你去吧,我相信你。”

“我知道,我已经和你结婚了,这样做可能不太好。但是,我真的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我没有亲眼确定他没事,我我”

男人淡笑了声,“子言,你想哪去了,我没什么好介意的。当初,我不过将你从油罐车旁边救了出来,你也陪在了我身边,不是么?我知道,我也理解你的想法。”

君子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你可以先去找他,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去找你。作为你现在的丈夫,他救了你,那就是对我也有恩,我理所当然该谢谢他。”

“好,还是想说谢谢你。”

南宫锐朱唇绷了绷,说道:“我记得你身边不喜欢带保镖,这一次出门记得带上几个身手好的。”

“嗯,我知道。”

*

手术室外。

钱副官焦急地走来走去

士兵们守在两边,神情肃穆又紧张。

但最煎熬的莫过于欧阳朵朵,她一直被男人揽在怀里,双手不安地攥在一起,整个人的神经全部绷紧了,仿佛随意一扯,她就会彻底全线崩溃。

夜靳低声细语安慰着,很是温柔的模样,“老婆,你放心,司霆身体底子好,没什么事的。他只是扯开了伤口,内脏肯定都没什么问题,等重新缝合好了伤口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肯定会没事的”女人小声呢喃着,“但是,我这心怎么都安宁不下来啊。你说,司霆为了那个女孩,怎么什么都肯做?哎”

“老婆,虽然我也心疼咱们儿子,但觉得这样的他,也还是不错的。他自己愿意受罪,却不愿自己爱的女人受伤一丝一毫,这样的他更优秀更有责任感不是么?”

1581:一个欲盖弥彰的暗示

手机,乍然响了。

钱副官发现是他的手机,掏出来一看,夫人。

夫人,这是以前的备注。

也就是说,君子言给他打电话了?



君小姐要问他什么,他大概都能猜得出来。

但是他家司令不让他说啊。

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着,钱副官感觉自己好似握着一个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没有哪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儿子受罪的吧?”欧阳朵朵泫然欲泣,心口刀绞般的疼,“跟优不优秀相比,我宁愿咱们儿子做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幸福平安一生。”

夜靳点头,“可他偏偏生在贵族,注定不是个普通人,你能怎么办?”

“是啊。”欧阳朵朵注意到钱副官的手机一直在响,出声提醒道:“钱副官,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我那个夫人我好吧,我接。”

钱副官支支吾吾了好久,还是走到了角落里,接听,“喂,君小姐。”

那头。

君子言还坐在餐厅的座椅上,“钱副官,你现在在哪?”

“我我现在在外面执行任务啊。”

“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钱副官和她兜圈子。

君子言索性直言,“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费司霆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这个,我现在不和司令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胡说!”她激动了起来,小脸憋红,“为什么,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们越是这样,我越是没有安全感。我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呃”钱副官笑了笑,“君小姐,你可以放心,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有也是令人开心愉悦的事。”

嗯,你爸得到肝源得救了,算开心愉悦的事吧?

“费司霆是不是生病了?”君子言抿着唇,每说一个字就加剧内心的不安全感多一分,“他的脸色和状态,看起来那么不对劲!”

“君小姐,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钱副官直接挂掉了电话,关机。

其实,他也有私心。

但他家司令不让他说什么。

刚才,他说话的语气,大概能给君小姐一个欲盖弥彰的暗示?

君子言再打电话过去,就显示关机了。

她有些颓然。

现在,除了找钱副官,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坐在一旁的君子诺说道:“既然司霆有心躲着你,那我们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他了。”

君子言握住他的手,急切着一双眼睛,“哥,我拜托你,你一定派人,马上查他的位置,越快越好。”

“知道了!”

*

手术室外。

欧阳朵朵听到了钱副官打电话时说的话。

她眉心一拧,面纱下的唇瓣动了动,小声道:“老公,我出去一下。”

“你怎么突然要出去?”夜靳诧异,“怎么了?”

“没事,我一会就回来。”

欧阳朵朵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到了洗手间里,第一时间就给容薏打电话过去。

那头,女人还在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好吃的呢,接电话的时候,显然心情很好,“妈,怎么啦,想我啦?”

1582: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老实点,别没个正形。我问你,那个叫子言的姑娘,你是不是有她的电话号码?”

容薏一怔,“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欧阳朵朵很严肃,“你哥爱她爱到死去活来,成天干傻事,急死我了。你把这姑娘的电话给我,我非要给她打电话说说不可。”

“什么傻事啊?”容薏简直是好奇死了,连抱着自己大腿一直撒娇卖萌的儿子都不顾上了,“我还没听说过,我哥做过傻事嘞。”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再说吧,先把那姑娘的电话发来。”

“哦,好的吧。”

欧阳朵朵拿到了君子言的电话号码。

她踌躇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

但怕他儿子知道后跟她急到翻脸,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她和儿子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不能再次生了嫌隙。

所以,她直接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内容。

*

君子言整个人很失落,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费司霆?

忽然,便进来了一条短信。

她看了看,很明显,是一个地址。

没来由的,她就是知道,费司霆一定在这里!

是吧,是钱副官偷偷发给她的,对吗?

“哥,我知道费司霆在哪里了,他在临市,开车过去,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你现在立刻给我安排车子,还有几个保镖,送我过去!”

君子诺刚给服务员结完账,“你确定?怕不是别人给你的什么陷阱?”

“我确定!哥,你相信我!”

“最近你总是遭遇危险,这一次,我陪你一起去。”

君子言摇头,“不行的,哥,你还要陪着咱爸妈,咱爸刚动完手术,没有人守着不行。再说了,你要是走了,咱爸妈不就知道我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吗?他们会担心。所以,你留下来。”

“可是,我不放心。”君子诺绷着唇瓣,“你把这个给你发信息的号码给我,我查一下是谁。”

不一会,电话号码的主人姓名找到了,欧阳朵朵。

“哥,这会你放心了吧?是费司霆的妈妈给我发来的,看来,他们在一起。”

君子诺稍微安下了心,“行,我派人送你去。但是,你答应我,手机一定要保持畅通,要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还有,走之前,你必须做个全身的体检。虽然有安全气囊垫着,但是,我不放心,必须确保你的内脏没有损伤,你才能去。”

君子言急了,“哥,能别这么麻烦吗?我很急!”

男人根本不容拒绝的口吻,“不能,必须做完检查。”

她郁闷了几秒,才道:“好吧,你快一点。”

做完了检查,君子言的身体,真的没什么事。

她立刻就坐上了商务车。

车子在傍晚时分,往临市赶去

这一路上,她的心一直吊在嗓子眼里,依旧坐立难安。

她紧握着双手,盯着车窗外逐渐漆黑的天幕,天边划过刺目的闪电,耳边响彻闷闷的雷声。

要下雨了吗?

临市也会下雨吗?

费司霆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情?

1583:费司霆的脆弱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费司霆被医护们推了出来,他眼眸紧紧阖着,薄唇依旧苍白。

虚弱,这两个字,此刻用来形容他的状态,再贴合不过。

“儿子”

欧阳朵朵看到他这幅模样,急的整个眼眶都红了,“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回道:“还好,应该没事了。虽然司令身体底子好,但是也经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从今天起,他必须静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然”

医生话里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夜靳揽着女人的肩膀,比较理智的模样,“好,我知道了,谢谢。”

费司霆被推进了病房里。

夜靳和欧阳朵朵,以及钱副官守在了床边。

他们以为,男人大概需要几个小时候后才能醒过来。

没想到,晚上不到九点,就醒了。

费司霆缓缓睁开狭长的眼睛,深幽的眸子里显现着倦怠和疲态。

他苍白的唇动了动,瞳孔看着房间里的人,感觉到身体有些软绵绵的,好似没有任何力气,不似以往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此刻是他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乏力和疲软。

“儿子,你终于醒了”欧阳朵朵紧攥着男人的手,声音哽咽的激动不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说,想先喝点水?哦,对了,你要不要上厕所?”

夜靳:“老婆,你怎么一股脑儿什么都说了?不要急,让司霆先说。”

费司霆淡淡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俊美的面容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掀动着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从20年前进入孤儿院开始,那以后的他,不管心理还是身体,都开始慢慢变得强大。

因为,他必须要无坚不摧,才可以屹立不倒。

直到今天,他都以为,只要自己的意志不倒塌,脆弱这两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是现在,小时候渴望着的父母关切自己的眼神,全都有了。

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暖意来。

“儿子,你说句话”欧阳朵朵攥男人的手更紧了,好似她一松手,就会再次将他弄丢一般,整个人紧张极了。

费司霆的唇再次动了动,几个字,从他喉间溢出,沙哑的低沉,“她怎么样了?”

她?

欧阳朵朵一怔,“儿子,他是谁?”

钱副官见怪不怪,在一旁解释,“夫人,司令他问的是君小姐。”

“那个叫子言的姑娘?”

“是啊。司令每次醒来,问的第一句话,一般都是关于她的。司令,你放心好了,我派人查过了。君小姐的哥哥给她做了全身检查,没什么大碍。”

闻言,费司霆淡淡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

商务车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漆黑的雨幕里,灯火通明的医院大厅,显得别样的璀璨和明亮。

君子言焦急地下了车,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踩进了脏污的雨水里,溅起些许的水花。

初秋的天有些凉了,尤其今晚在下雨,风一吹过来,刺骨的凉。

保镖忙撑着伞追上来,“小姐,你别急,下雨呢!”

1584: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君子言充耳不闻,她咬着唇,要往医院大厅里跑去

门口守卫的两个便衣士兵,看到她时,直接愣了。

其中一人反应很快,将胳膊拦在她面前,“君小姐,您怎么来了?”

君子言顿住脚步,白皙如雪的脸颊上,被些许的雨水打湿。

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很眼熟,是费司霆的人。

果然,他在这里!

“带我去见你们家司令。”

士兵摇头,“不行,君小姐,您暂时不能进去。我需要汇报上去,请等一下。”

如果没记错,他家司令现在是不愿意见君小姐的。如果他们擅自将人放上去了,挨罚的就是他们!

钱副官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话都说不利索了,“司司令”

猜想到君小姐会找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啊啊啊!!!

费司霆脸庞依旧苍白,没什么表情,“说。”

“司令,君小姐”

男人呼吸一窒,有要起身的念头,“她怎么了?”

钱副官忙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去,“司令,你别急,君小姐没事。只是她现在就在楼下。”

“楼下?”

“是的,楼下,她好像要上来找你。”

费司霆眼眸微眯了眯,轻轻咳嗽了一声,沉默了几秒,才道:“她为什么会找来这里?”

钱副官:“”

欧阳朵朵端着温水杯过来,直接就承认了,“儿子,是我给她发的地址。”

男人拧眉,几分不悦的气息弥漫,“谁让你背着我自作主张?”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

“司霆,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女孩,但我是你妈,我不想看你受这么多委屈遭这么多罪。我只是发给她地址,让她过来陪你几天,这都不可以吗?”欧阳朵朵怕自家儿子责怪自己多事,说到最后,几乎是用有些可怜的语气,“我没有告诉她你捐肝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要生我的气,等你身体好了,怎么惩罚我都行”

费司霆再次轻拧了拧眉头,但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只道:“钱副官,派人把她送回去,坚决不能让她上来。”

“是,司令!”

*

“抱歉,君小姐,我们司令说了,不会见你的,你走吧。”便衣士兵面无表情说道。

君子言唇瓣一抿,急切地道:“为什么不见我?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希望君小姐别为难我们。要么,您现在自己回去京都,要么,我们就只能强制性将您送回去了!”

“”她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

士兵很自信地道:“君小姐,您身边的两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

君子言试图想要再往里面走,但是,两个士兵的胳膊就像是铜墙铁壁,她怎么都掰不动一分。

使了个眼色,想让保镖趁机动手。

士兵提醒,“君小姐,就算是您勉强过了我们两个这一关,里面还有很多我们的兄弟,您进去了大厅,也上不去电梯的。相信我!”

君子言又气又急,脑袋有些充血,“我不管,今晚我必须见到他!!”

1585:费司霆,我要见你,立刻,马上

君子言试图往里冲了好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她往后退了几步,下了阶梯,站在医院门口的空地上,抬头往楼顶看去。

这种贵族医院,最高级的病房,一般都在顶层。

而顶层里,此刻只有一间病房亮着灯。

费司霆是在这里面吗?

雨水打湿了女人的黑色长发,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因为雨水的浸透,在暗夜里显得有些沉郁。

雨滴如同透过筛子,密密麻麻毫不留情砸在她白皙如雪的脸蛋上

“小姐,你都淋湿了,快上车吧。”保镖将伞撑在她头顶,“既然费司令不见你,我们就回去吧。”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他。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君子言的眼眸愈发坚定,她掏出了手机,熟练地按下了那一串几乎倒背如流的号码

病房里。

费司霆的手机,响了。

他拧着眉头躺在那里,没说话。

钱副官将他的手机拿过来,小心翼翼说道:“司令,要接吗?”

男人面无表情的寡淡,“”

“司令,外面在下雨。要不,你接了吧?劝一劝君小姐,让她回去。”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冷漠,“”

钱副官等了许久,都没见他有反应,叹口气,打算将手机关机。

忽然,费司霆便开了口,“扶我起来。”

欧阳朵朵急了,“儿子,你起来干什么?!”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双手艰难地撑在身侧,让自己坐了起来。

“儿子,你要下去吗?”

“”

费司霆没说话,掀开了被子,慢慢地下了床,穿上棉质的拖鞋,往阳台的位置走去

欧阳朵朵跟在他身后,就怕他万一有个不小心跌倒。

“把手机给我。”

钱副官怔了怔,把持续响铃的手机,递到了男人手里。

费司霆接过,站在透明飘窗边上,往楼下看去。

漆黑的雨幕下,女孩穿着黑色运动服,一双白色帆布鞋,简单的很。

她身子纤瘦,骨架又小,好似风一大就能将她刮跑。

他喉结滚了滚,滑动了接听键,声音淡冷的好似一杯冰水,“喂。”

君子言看到阳台的位置,有一抹高大的人影,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他。

“费司霆!”

“嗯。”

“费司霆!!”

“嗯。”

“费司霆!!!”

男人声音持续的冷淡,“什么事?”

君子言咬着牙道:“你为什么不见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还是说,你在逃避什么?”

“”男人沉默了几秒,淡淡道:“都没有。”

“你骗人!!”她倔强地梗着脖子,“放我上去,我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

“可我想见你!!”

费司霆苍白的薄唇轻勾,“君子言,我感觉累了。我放过你了,也放过我自己了,所以,以后不要见面的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再去纠缠你。”

这一些,君子言统统都不要听,“你不用跟我讨论这个,我只知道,我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我说了,不会见你。”

电话,猛然便被掐断了。

费司霆握着手机走进了房间,弯腰咳嗽起来,右侧胸口猛烈的剧痛,让他险些没有站稳

1586:今晚见不到他,她真的会发疯

君子言盯着男人消失在阳台处。 ̄︶︺s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过了十几秒,她才回神,直接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她骨子里认定的事情,都会一直执拗,不轻易妥协。

无论如何,她今晚都要见到他!

欧阳朵朵夺过男人手里的手机,扶着他,“儿子,至于么,见一见又能怎样?!”

夜靳点头,“是,司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就让她上来吧?”

费司霆闭了闭眼,几秒后,再睁开时弥漫一层淡淡的云翳,“不见。”

他一步步,挪到床边,又躺了回去。

“钱副官。”

“司令,我在!”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把她送走。”

欧阳朵朵给他盖好了被子,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儿子,你放心,我一会就下去劝劝那女孩,一定送她走!”

费司霆没说话,他静静闭上了眼。

外面下着雨,气温也很低,她那样淋着,是会感冒生病的。

他有些后悔刚才站在阳台处往下看她了。

他怕忍不住下去见她,怕忍不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怕搂紧了她就再也不愿意松手。

*

君子言离开了保镖的伞,站在雨幕里,执拗着一张小脸,看着对面的几个士兵,“我说了,我不见到你们家司令,我是不会走的!”

保镖急的不行,再次将伞罩在她头顶。

她却又走了几步,站在伞外,任凭愈下愈大的雨冲刷着她的脸,她的身体,乃至她的灵魂。

心悸。

心恐慌到像坠落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今晚见不到费司霆,她真的会发疯。

士兵们无可奈何,“君小姐,您非要这么坚持的话,那我们只能强制性将您带上车了。”

说着,几个士兵便往这边走来了,不由分说架住女人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

君子言挣扎着,却被强行架着走路。

“放开她。”

一道磁性温淡却又充满震慑力的女声响起。

欧阳朵朵走了过来,不容置喙的命令,“你们放开这位小姐。”

士兵们为难,“可是,钱哥说我们必须将她送走”

君子言看到来人,苦涩地笑了笑,“阿姨。”

欧阳朵朵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子言,你知道我儿子司霆为什么非要躲着你么?”

“夫人?!”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几个士兵急了。

“既然知道我是夫人,是你们司令的母亲,那就给我闭嘴。我说什么,是我的事,一切与你们无关。他就是怪罪下来,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

士兵们:“”

“放开她——”

君子言的胳膊被放开了,她抖着唇问,“阿姨,他到底为什么躲着我?我拜托你,告诉我,行吗?”

“因为,刚刚移植给你父亲的百分之70的肝脏,是我儿子司霆的。”

她瞳孔猛然扩大,“你说什么?”

欧阳朵朵不紧不慢,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几分心疼,几分埋怨,几分无奈,“是的,你没有听错,他给你父亲捐了肝,所以你父亲能成功的活下来。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他想瞒着你,所以也就坚决不会见你。现在,你懂了吗?”

1587:她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天打五雷轰,就是君子言现在的感觉。

眼前闪过的闪电和耳边轰鸣的雷声,都被无限放大了,刺激着她所有敏感和脆弱的神经。

她爸爸的肝,是费司霆的。

她爸爸的肝,是费司霆的。

她爸爸的肝,是费司霆的。

她爸爸的肝,竟然是费司霆的!!!

太过意外,好像又不是那么意外。

没有任何怀疑,就是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君子言双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心脏和灵魂所遭受的狠狠鞭策

怪不得,她心悸到坐立难安,无法入眠,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重大事情。

在来临市的路上,她想象了无数遍费司霆可能遭遇的事情,但偏偏,漏掉了这一种可能!

费司霆消失的那一天,正是她爸爸找到合适肝源的那一天。

而前一天,男人奇怪的举动和态度,早就预示了什么。

所以,她早就该想到了这种可能不是吗?

“夫人,您就这么告诉君小姐了,司令那边”士兵头眼中充满担忧,焦急的问。

欧阳朵朵摆摆手,“你们放心,什么都不用怕,我说的话我自己一手负责,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惩罚。”

她是一个母亲。

一个想要疼爱儿子的母亲。

过去让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少罪,她一清二楚,也愧疚难安。

所以,她现在看不得儿子受一丁点苦了!哪怕是一丁点委屈,也不行!

索性,说出来吧。

怕什么呢?

“阿姨,我想去见他。”君子言唇瓣依旧在轻轻抖着,但她尽量保持着平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漆黑雨幕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晦暗,“你带我上去,可以吗?”

“行。”欧阳朵朵略欣慰地看着她,点头一口答应了。

费司霆静静躺在病床上,听着窗外刷刷的雨声,眉心一直拧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出口淡淡问,“人送走了么?”

站在一边的钱副官,心情复杂的很,“哦哦,司令,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士兵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哭了,“钱哥,你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钱副官握着手机有些懵逼,手下的反应有些奇怪啊。

他这才想起什么,抬眸扫了一圈。

只剩夜公爵了,夜夫人去哪了呢?

天啦噜!

他知道发生什么了。

夜夫人,老钱给你跪了,666,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干得漂亮!

费司霆闭着眼睛,俊美的脸苍白依旧,卷长浓密的睫毛明明是漆黑色,却仿佛也缀上了一层浅浅的白。

他再次淡淡开口,“如何了?”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只能撒谎了,“那个说君小姐被强行带上车了,正准备送走。”

男人缄默了几秒,眼眸始终闭着,“知道了。”

电梯里。

君子言安静的站着。

黑色运动服已经全被雨水湿透了,白色的帆布鞋上全是污垢和泥水。

黑色长发滴答下水珠,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滩水渍。

身上透骨的凉意,她丝毫感觉不到

1588:要拿什么脸面见他?

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君子言的眼眸一片空茫。

从未感觉,时间有这么漫长。

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无法言说的煎熬。

欧阳朵朵看着她湿透的狼狈模样,皱了皱眉头,不冷不热开口,“你先去换件衣服吧,免得着凉生病。我的佣人那里,有备用的衣服,虽然是我的,但是给你这种年轻的女孩穿,也还是可以的。”

说实话,她现在还喜欢不起眼前这个女孩来。

虽然是她儿子喜欢的,但她儿子受了多少罪啊,她想想就心疼。

君子言尽力淡笑了下,礼貌地摇摇头,“阿姨,不用了,我不会着凉的。”

现在,她只想要立刻见到他。

“我知道。但是,你若真生病了,我儿子会心疼。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儿子。”

君子言唇瓣微张,愣了愣,好几秒后才点点头,“好,我换。”

电梯门打开。

欧阳朵朵带着女孩先到了一间小房间的门口,“进去吧,衣服在里面。”

君子言点点头,“好,谢谢你,阿姨。”

“不用谢,我说了,不是心疼你,是心疼我儿子。”女人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哦,对了,把头发吹干。”

“好。”

门关上了。

君子言看到床上放着一件纯白的公主裙,裙摆缀满流苏,腰际处镶满了璀璨的钻石,光华无比,美的炫目。

但现在,她没有任何心情看漂亮的衣服。

匆匆忙忙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内衣裤还是湿的,她不管,手忙脚乱的套裙子,以及白色的打底裤袜。

这个过程,君子言好几次都差点跌倒,手不知怎的,抖的更厉害了。

越是想快点穿好,越是出岔子。

终于,她穿好了衣服,然后便想要直接跑出去,但摸了摸头发,湿漉漉地还在滴水,就还是拿起了吹风筒,急切又凌乱地拨弄着头发,吹干

不一会,她打开了门,看着门口戴着白色面纱的女人,“阿姨,我好了!”

欧阳朵朵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孩,皮肤白皙细腻,气质清纯,眼神清澈,像一团白雪里生长的白色血莲,没有被任何污秽污染一般。

她从手包里拿出梳子,递过去,“把头发梳一梳。”

君子言很想说,她其实不在乎形象,只想要尽快见到费司霆。

但毕竟,她是长辈,便还是接过了梳子。

头发打了很多结。

她一急,使劲疏理,木梳的齿被弄断了好几个,头皮扯的疼,却毫无所觉。

欧阳朵朵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君子言站在门口,眼眸微垂着,脚步竟生生顿住了,不敢进去。

明明,刚才她还疯了般想立刻见到他。

她这是,不知道拿什么脸面见他了吧?

欧阳朵朵眼神示意让她进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君子言双手攥紧了裙摆,沉步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轻轻阖上。

她经过厅,走进了卧房里。

钱副官和夜靳看到来人的时候,显然怔了怔,皆是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

欧阳朵朵食指放在唇间,比了一个噤声。

1589:跟她说三个字,我想你

然后,房间里便安静地几乎针落可闻。

君子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和沉闷。

她的脚像灌满了铅,犹如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男人静静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盖到他的腋窝处。

修长的颈项处,可以看到白蓝相间病号服的领子。

两只长长的手臂露在外面,正冲着眼前的那一只手背,除了坑坑洼洼的疤痕外,还有一块大大的青紫,上面有几个红色的细小针孔,那是打完吊**拔针以后所留下的针眼。

君子言眼眶酸软的难受,她轻声走到了床边,低垂着眸子,看着男人那张煞白的脸,差一点便惊呼出了声。

他虽然本来就白,但很显然,现在的他是病态的苍白,比今天中午在京都见到他时,还要憔悴和清瘦。

一颗滚烫的眼泪,倏然便从右侧的眼眶溢出,速度极快的滚落下来

费司霆的脑袋有些晕沉,**的残存药效让他灵敏的听力以及敏锐的嗅觉,几乎全部丧失。

他闭着眼眸,隐隐约约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然后,便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从一片皑皑白雪中漫步走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净的令人不忍亵渎。

再然后,看到她站在他的床边,低头轻轻吻了他的唇瓣。

他知道,这是假的,但偏偏理智全部沦丧,认为这一切都在真切的发生。

他想紧紧攥住她的手,跟她说三个字,我想你。

但女人那张清澈的小脸,忽然便慢慢模糊了起来,直至消失在眼前。

不,他不准她走。

费司霆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女人眼角一滴晶莹的液体,狠狠砸了下来。

他恍惚了一秒,旋即拧了拧眉头,瞳孔扩大,确定了,这不是梦。

“费司霆。”君子言唇瓣不停地发抖,声音哽咽的不清晰。

但男人还是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他再次拧起眉头,嗓音低沉的冷漠,“你怎么在这?钱副官,不是说已经送走了?!”

“费司霆!”

君子言拔高语调,喊了一声。而后,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不间歇地纷纷滚落

钱副官站在一边没动,也没说话。

夜靳是,欧阳朵朵亦是。

费司霆看不得她的眼泪,那会让他的心脏撕扯般的痛,“钱副官,带她走。”

“我不走。”

君子言泪流满面,眼中泛着猩红的血丝,“费司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嗓子眼里如同堵着千斤重的棉絮,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难,“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把自己的肝给我爸爸”

费司霆怔住了,他双手撑在身侧,费力地坐了起来。

一双深暗的黑眸,阴鸷地盯了在场的其余三人一眼,没有发怒,没有说话。

但欧阳朵朵只是看着,却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她儿子在怪她说出了真相吗?

不管了!

就是生气到要将她千刀万剐,她也要说!

1590:费司霆,你怎么能这么傻?

君子言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至

她泪眼婆娑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低喃,“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费司霆将视线定在她脸上,强忍着想伸出手给她擦干净眼泪的冲动,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我不给你父亲捐肝,你是准备让他等死?”

喉间一梗,君子言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办法看着爸爸等死!

嘴巴里尝尽了眼泪的苦涩和咸味,她心疼极了,“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为什么,无声无息就把这件事给做了?”

这叫她的心,如何能安宁。

费司霆静默着看了她十几秒,双眸幽深如看不见底的古井,他淡淡的口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这个必要?”

君子言闭闭眼,再睁开,滚烫的眼泪依旧连续滚落着,“没有必要吗?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么愧疚,多么难受,多么”心疼你。

她的心,都快要疼碎了。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心疼一个人。

“是,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男人的声音平静干净到仿佛一杯静止的白水,“如果你知道,是我为你父亲捐的肝,你会愧疚,无穷无尽的愧疚。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以这个作为条件,让你重新嫁给我,你愿不愿意。”

君子言的眼瞳紧缩着,深深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答案是,你愿意。”费司霆面无表情,沉静地继续道:“你心底善良,绝对不会放着你父亲不管。但是,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回到我身边,只会让你痛苦。”

“”不爱他了吗?君子言扯开一抹苦涩的笑,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总是抱怨我,不够顾虑你的感受。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隐瞒你。我不会让你愧疚,也不想让你愧疚,更不需要你的愧疚。听懂了?”

他想要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了。

君子言攥紧的双拳颤动着,她想要摸一摸男人瘦削的脸颊,却终是强忍着,“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会更愧疚。”

“不需要,这件事是我自愿的,没有人逼迫我。”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当然,你可以放心,就算你现在知道了,我也不会拿任何理由和噱头,要求你回到我身边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费司霆!!!”

泪水模糊了双眼,君子言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她终于还是失控了,吼着质问,“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爱上且唯一爱的女人。

“你真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女人哭的不能自已,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你刚动手术取了肝不久吧?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京都救我?还有,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跳楼?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有可能会死?!”

费司霆依旧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嗓音低沉的寡淡,“我只是认为,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你若非要认为我傻,我也没办法。”

1591: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认为,他应该做的事情?

瞒着她捐肝,冒着生命危险救她,不惜自己跳楼。

每一件,都让她的心疼的像是被重锤狠狠敲碎了。

哭多了,君子言连哽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眼泪还在流淌,“傻瓜你真的是傻瓜”

她再也无法自控,将右拳缓缓松开了,泛白的手指,想要轻轻抚上男人的侧脸。

但在即将触碰上的瞬间,还是僵住了手。

他的皮肤,看上去依旧细腻光滑,但

“你真的瘦了好多。”

费司霆眼眸怔着,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女人的手,明知道该赶她走,却如此贪恋着她。

欧阳朵朵看到这里,心里欣慰了不少,她冲自家老公以及钱副官皆递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而后,率先轻轻离开了房间。

随后,夜靳和钱副官对视一眼,也默默离开了。

此刻,只剩下四目相对的男人和女人。

费司霆就静静坐着,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打在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天边的惊雷也在一个接着一个,刺目的闪电,划过君子言满是泪痕的小脸。

她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沙哑颤抖的三个字,费力地挤出了喉间,“对不起。”

费司霆深瞳一震。

女人继续开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说了,是我自愿。”

“对不起对不起”君子言自顾自呢喃着,她将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抹干自己眼角的泪,盯着他狭长的一双眼睛,“不管是不是你自愿,我都要跟你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费司霆沉下了嗓音。

君子言垂下眼眸,视线落在男人右侧的胸腔处,那里应该被豁开了很大的口子,对吗?

“你的伤口,是不是还很疼?”

女人的眼神,很温柔,说话的语气,即使沙哑哽咽,却也温柔得不像话。

费司霆从未听过她如此对他说话的样子,即使是,她还追着他身后跑的那段时间,也没有这般的温柔。

“今天中午,从救生气囊上下来时,我闻到了你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是伤口又扯开了对吗?你是不是,才刚刚重新缝合完?”

君子言依旧温柔,甚至露出一抹娇软的淡笑来。

男人沉默着,看着她的目光,讳莫如深。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费司霆深幽地盯着她看了十几秒,忽然便冷了眼眸,厉声道:“你给我走!”

“”

“你给我走”

君子言纤弱的身子颤了颤,“”

男人的薄唇噙上几分阴鸷,“我说,你给我走”

“你你不要赶我走”她低声商量着,甚至是祈求地看着他。

“钱副官,你给我滚进来!!”费司霆低吼出声,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下颌线条紧绷着,“人呢?都死哪去了!!!”

病房门被重新推开。

钱副官率先跑了进来,“司令,我在!!”

随后跟进来的是夜靳和欧阳朵朵。

“带她走,立刻,马上。”

费司霆的身体是虚弱的,低吼出这些话,耗光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

1592:费司霆,我想陪着你

他重重喘着粗气,薄唇好似更加苍白了,胸口起伏着,深眸不再看面前的女人一眼。

钱副官为难,“司令,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

“下大雨怎么了?没有车?”

欧阳朵朵劝道:“儿子,这么晚了,你叫人送子言回去,路上多么危险,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夜靳点点头,也道:“就是,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不是么?”

君子言看着男人,开口问,“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

费司霆阴郁着眉眼,“”

他不敢看她。

她这般温柔对待他,他怕他会不顾一切,抛下所有,将她狠狠箍在怀里,然后带她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他却又很清楚,她如此温柔,不过是因为,他给她父亲捐了肝,所以可怜他,对他愧疚罢了。

“钱副官,送她走,别让我再说下一遍。”

钱副官听得出,男人真的彻底动怒了,他再不送走君小姐,恐怕今晚就会有人给他唱一首凉凉了。

“我不走!”

君子言坚定地吐出三个字,泪痕已经干涸,她执拗着一张小脸,攥紧了拳头,再次开口,“我不会走的!”

费司霆仿佛没听到她的话,“送她走。”

钱副官为难极了,看样子,不动用武力,是无法将君小姐给弄走了。

他按下了手里的对讲机,吩咐了两个士兵进来。

“把君小姐给带下去,连夜送回京都,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君子言像在楼下一样,被再次扣住了双臂,眼看着就要被强行带走,她的心蓦地一酸,脱口而出,“费司霆,我不要他们碰我,我要留下来,陪着你!”

男人的深瞳紧缩着。

“你听见没有?我说了,我不要走,费司霆,我要留下来。我要,陪着你。”

费司霆一言不发,喉结滚了滚,似是还想说什么,但也没有再催促士兵将女人带走。

欧阳朵朵看着两人的关系,好似缓和了一点,忙挥挥手,示意所有人撤退。

士兵们放开了君子言。

不一会,再次只剩下了两个人。

君子言舒了口气,她这是,可以留下了?

空气静默着,费司霆忽然便开了口,声音再也听不出任何起伏,“你想要留下来陪我,不过是因为,我给你父亲捐了肝。你愧疚,你难受,你不想欠我的,想还给我罢了。我不需要,你走。”

君子言走近,蹲下了身子,仰头看着男人,毫无意识地握上了他的一只大手。

但下一瞬,便闪电般缩了回来。

他的肌肤是滚烫的热度,而她的手太冰。

“我是愧疚,我是难受,我是不相欠你。但是,这并不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费司霆微怔,晦暗的深眸看着她,“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来看看你,所以我就来了。”君子言淡淡扯着苦涩的笑,“在来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为我爸爸捐肝的事情。相信我,我不是因为愧疚,才想要留下来,就只是想要陪陪你。”

男人喉结滚动,几乎是不确定的问,“你没有骗我?”

这样有些患得患失的他,让君子言如此心疼,“是,我没有骗你。我就是,单纯想要陪陪你,相信我。”

1593:绝不可能再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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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但此刻,她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真的只想要陪着他。

哪怕,她知道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也想要陪在他身边。

费司霆的黑眸深不可测的暗,苍白的唇紧绷出一条弧度,他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许久,才淡淡开口说道:“你确定,想要留下来?”

君子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

女人满脸的泪痕,满眼的赤红血丝,看上去颇为狼狈的模样,但眼底依旧蓄满的水泽和雾气,以及她执拗的眼神,让费司霆的心脏,只剩下了沉闷的窒息感。

这样的她,他想要看到,也看不够。

管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留下来?

愧疚也好,不想要欠他的也罢,他就当她是真心想陪他。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既然你要留下来,没有等到我的病痊愈以前,绝不可能放你离开。”

君子言再次扯开淡淡的涩笑来,“嗯,我知道。”

然后,依旧的四目相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女人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电话,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君子言掏出了手机,看到是自家哥哥的来电。

她抬眸,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男人一眼,“那个,我可以出去接个电话吗?”

若不是看到了来电显示,费司霆只听她的话,会以为是南宫锐打来的。

他淡淡别开眉眼,声音更淡,“接。”

“谢谢。”

君子言握着电话,到了外面的廊道上,走了好一会,才找到个没人的地方。

电话一直响着,她划动了接听,“喂,哥。”

“老妹,你要急死我吗?那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一直不接?!”君子诺上来就劈头盖脸问。

“那个,我那会在下雨,我可能没听见。”

她只顾着想要挣脱士兵的束缚,想要见费司霆了。

君子诺是又急又气,“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真想现在飞过去,指着你的小脑袋瓜子狠狠臭骂你一顿!!咱老爹和老妈一直问你去哪了,我差点就兜不住了,你造不造?!”

“哥,对不起。”

男人似乎是还想说她,但终归是气消了不少,“行了,你自己给我掂量着点。对了,找到司霆了没?“

君子言神色一变,“哥,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费司霆为她爸爸捐肝的事情,她不应该再瞒着所有人,对吗?

“老妹,我真想掐死你算了。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我,你就得告诉我了。不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知道你应不应该告诉我。”君子诺笑着,“既然你勾起了你老哥我的好奇心,不说的话,我可能会真的掐死你。”

被他的话有点绕晕了,君子言缓了会,才尽力保持着平静和适当的语速,说:“哥,你知道,为什么咱爸爸突然就找到合适的肝源了吗?”

“为什么?”男人问的漫不经心。

“因为,有一个人,给爸爸捐的肝。”

“老妹啊,你说的这是废话,我当然知道,有人给咱爸捐了肝啊,关键这个人是谁,你知道?”

1594:子言,你真是我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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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嗓子眼里堵的难受,眼眶狠狠一酸,一滴眼泪再次砸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抖,“是费司霆。”

那头,沉默了好几秒。

忽然,便笑了出来,“老妹,你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是他捐的!”

“我没有骗你,哥,真的是费司霆割了百分之70的肝给咱爸爸的,但是,他一直瞒着我。”

女人多次的强调和保证,让君子诺终于信了,他严肃地道:“老妹,我相信你不会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坦白讲,我很意外,我不敢相信他能做的出这种事。但同时,我又不觉得意外。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供体人是谁,原来是他!”

君子言点点头,“嗯,哥,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只想陪在他身边,至少等他的病完全好了。”

“事到如今,说谢谢都没什么卵用。司霆希望得到的,大概就只有”你。

但君子诺没有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他想了想,话锋一转,“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咱老爹知道。他要面子要自尊,你从小就知道的,若是他知道救他命的肝是司霆捐的,大概会自责愧疚又难以安宁。他刚做完手术,需要恢复。等他病完全好了,我再告诉他吧。”

君子言久久没说话,她承认,她哥考虑事情比较周到,点点头,“行吧。”

*

欧阳朵朵站在病床边上,看着自家儿子,叹口气道:“儿子,那小姑娘呢?走了?”

“”

“人家求着要留下,你还要再赶人家走?!是不是傻?”

费司霆还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微凉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略带讥讽,“我傻,也是你生的。”

“嗳?”

欧阳朵朵简直不能再懵了。

她家儿子这是承认她这个母亲了?

“儿子,你你”她激动的不能自已,“我我对,是我傻。儿子,你不傻,是我傻!我傻!!我傻啊!!!”

君子言再次走进来时,就看见一个成年女人,在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直自言自语着说自己傻。

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费司霆,有些尴尬,微微垂下了头。

欧阳朵朵看到了女孩,眉眼立刻漾开笑容来,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子言,你还真是我的福星。”

“啊?”

“你一来,我儿子竟然喊我妈妈了,你知道吗?”

君子言惊讶不解的目光,再次看向费司霆。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而后盯着欧阳朵朵,声音不冷不热,依旧保持着距离,“我什么时候叫你妈妈了?”

正常人听这话,最先感受到的是嫌弃。

但在欧阳朵朵听来,却充满了甜蜜感。他儿子真的在慢慢接受她!

“嗯嗯,儿子,你叫了。你刚才说的话里面,有四个字‘叫你妈妈’!”

费司霆:“”

夜靳欣慰地笑了笑,“司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既然君小姐要留下来陪着你,我就派人将旁边的病房收拾一下,给她临时当睡觉的地方。明天早晨,再给她找一家合适的酒店吧。”

闻言,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钱副官差点要笑喷。

夜爵,看来,您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啊。

1595:司令就是太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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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费司霆微拧起了眉心,即使面色憔悴,但一双黑眸还是迸射出了冷厉的光来。

钱副官在心里默默给夜公爵配了个字幕解释:

君子言淡笑着摆手,“叔叔,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解决。住病房我的保镖会去给我安排,要是住酒店的话,我也有钱的,自己过去就好了。”

他是长辈,她一个小辈怎么好意思麻烦?

费司霆狭长的眼睛微眯,明显的不乐意了,凉凉道:“你还想着住酒店?”

“我”对上男人凛冽的眼睛,君子言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觉有些紧张,“那我我就住旁边的病房好了。”

其实,她想说,她一点都不想睡觉,也睡不着,就守着他好了。

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况且还有两位长辈,她实在说不出来。

费司霆淡淡的,“这医院的病房,是给病人住的。”

君子言怔了怔,“那我不能住吗?”

“我说了,是给病人住的。”

看着女孩还一脸懵懂的样子,钱副官适时开口解释,“君小姐,司令的意思是,你不能住病房。”

不能住病房,不能去酒店,那是要她住走廊?君子言想了想,道:“那我睡你这卧房旁边的厅里吧?那里有沙发!”

费司霆眼中划过暗光,依旧淡淡的,“沙发是给人坐的,不是给你睡觉的。”

“”君子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那你是要我在你这”

“在我房间里打地铺。”

果然!她猜到了。当着他爸妈的面,他还敢这么说

欧阳朵朵恨不得骂自家儿子一顿,“儿子,子言是个女孩,你自己睡在床上,让人家打地铺,你好意思吗?!”

费司霆声音沁凉,别开了苍白的脸,“是她自己非要留下来的。我这里,只有地铺给她睡。”

夜靳:“”他有些看不懂了,他家儿子不是很爱这个子言吗?

君子言笑了笑,“叔叔,阿姨,那我我就在这房间打地铺吧。要是晚上他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及时知道。”

欧阳朵朵还想说什么,钱副官率先道:“夫人,夜公爵,现在挺晚了,要不您二位也先休息着?”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疑问,但还是走了出去。

廊道里。

钱副官喟叹一声,“夫人,您难道看不出司令是想要和君小姐睡在一个房间里嘛?”

欧阳朵朵:“”

她挑眉,“那也不能睡地上啊。现在天冷了,会着凉!”

钱副官笑了,“没事,刚才司令给我发射了一个眼神,我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叫人连夜烧锅炉,把医院的地暖开了。”

欧阳朵朵:“”

她沉吟了一秒,拧着眉心,“老钱,你给我过来,我有点事问你。”

私人休息室里。

钱副官面对女人的询问,又是喟叹一声,“夫人啊,司令就是以前太作了。你可能不知道,以前君小姐是司令的妻子,那时候,她多爱司令啊,几乎是事无巨细,每一件小事都急的不行。只是,他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对君小姐简直不能太差了!后来就离婚了!”

1596:你睡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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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

费司霆淡淡看着面前默不作声的女人,“怎么,不愿意睡地板?”

他对地铺这种东西,现在有着几分执拗和怀念。

那一次,他被南宫玦的人打伤,她急的半夜坐飞机去了莫城医院陪着他,非要打地铺睡在他床边。

不敢回想了,越想心口越阴郁。

为什么,他以前如此不珍惜?

君子言抿着唇,“我没有不愿意,我很愿意。你要我睡哪里,我就睡哪里,都行。”

“你确定?”费司霆眼眸忽然深了几分。

“嗯。”

男人低低一笑,带着几分认真的戏谑,“那睡在我怀里吧。”

君子言一怔,红红的眼睛暗了下去,“我我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结婚的女人!

费司霆自嘲道:“那你还非要留下来陪着我?难道,南宫锐他就放心?”

“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会相信我。”

男人垂下卷长的睫毛,泛白的薄唇绷紧了弧度,“脸很丑,去把眼泪洗干净。”

他不想听到她说她和南宫锐之间的事情,即使是他先提的。

君子言点点头,“好,我先去洗脸。”

*

而另一边的休息室里,聊天还在继续。

“我还以为多大事?”欧阳朵朵轻笑了声,眼中蓄满了胸有成竹,“你看,我跟司霆他爸年轻那会,可不止他对我不好。我那时候,恨他简直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但现在,还不是原谅他了?我看,只要我儿子做好一辈子追妻的准备,迟早那姑娘会回到他身边的。”

钱副官简直想撞墙,“夫人啊,那君小姐现在和南宫家的二少爷,是夫妻关系啊啊啊啊!!!”

虽然,事实上没有婚姻关系,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领证了。

女人打了个响指,一板一眼道:“老钱,这你就不懂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有不努力的挥棒人,没有打不散的一对鸳鸯。不就是南宫家那个小少爷么?我儿子有这么优秀的妈妈在,什么事都能给他摆平了!”

钱副官:“”

666,竟然一直没发现,这欧阳女士如此彪悍啊。

欧阳朵朵看向夜靳,“老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男人面对自己的老婆,是完全没有原则的,“嗯,老婆,你说什么都对。你要是想棒打鸳鸯,那我只能给你递棒子了。但有一点需要纠正你,别人磨成针那是别人,你老公我功夫再深,也不会磨成针。”

“滚。”

钱副官持续性叹气,“可是,夫人,你就算是把南宫家那少爷踢出了局,也于事无补啊。先不说君小姐已经不爱司令了,就算还爱着司令,想要复合也有些困难。你可能不太清楚,有一个娱乐明星叫宋一囡,她小时候救了司令,有她在,司令这辈子都会有个包袱和牵绊。

曾经不止一次,当君小姐和宋一囡同时遇到危险时,司令选择了站在宋一囡那一边。我说这话,夫人你可别生气,司令和君小姐,真的不合适。君小姐想要的安全感,只要宋一囡存在,司令永远都无法给她!”

1597:费司霆真的爱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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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女人沉默了。

她拧着眉头许久,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忽然就低低开了口,嗓音中带着几分锋锐,“妈的,原来我儿子的幸福,根本原因是因为这个叫宋一囡的贱女人!怎么,救了我儿子一次,就以为掐住我儿子的七寸了?特么的,老公,你见过脸这么大的女人吗?”

夜靳习惯性地摇摇头,“嗯嗯,没有,老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欧阳朵朵冷哼了一声,“既然现在找回了儿子,我欧阳朵朵就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一点罪!宋一囡是吗?有我在,等着给你摆平了!”

钱副官打了个哆嗦,“夫人,你该不会是要干什么让司令生气的事吧?毕竟是救命恩人,要是你把宋一囡直接给咔嚓了”

“谁告诉你,我要咔嚓她了?她救过我儿子,我当然要感谢她,但是,想要阻拦我儿子的幸福,那就是我欧阳朵朵的敌人!!”

*

镜中的女孩眼睛红肿着,君子言站在琉璃台前,眼眸有些恍惚。

到现在,她还以为,她今晚做了一场梦。

但每一次的心跳,都在告诉她,一切是真的。

费司霆的确爱她爱惨了,对吗?

不,不应该是疑问了。

她应该确定,他是真的爱她了。

说不出心里的复杂感受,她只觉的心脏处窒息的闷痛,一点点扩散到四肢百骸里,不停地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

叹口气,将脸擦干净,走了出去。

欧阳朵朵正好抱着干净的睡衣和洗漱用品走进来,一看到她,便弯起了眉眼,虽然戴着面纱遮面,但依然掩饰不住姣好的气质和风情,“子言,我给你拿日用品来了。一会就会有人给你来铺几层毛毯,放心,不膈的慌,也不会冷。”

君子言点点头,接过,淡笑着,“谢谢你,阿姨。”

“跟我客气?”

欧阳朵朵佯装生气,现在,她真的喜欢眼前这女孩了。

不管怎样,他家儿子喜欢的,她就应该喜欢,而且要无条件支持!

“阿姨,您是个大美人。”君子言由衷说道。

女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了,“小丫头片,你还嘴挺甜。”

躺在病床上的费司霆阴郁着眼眸,“谁让你刮她鼻子了?”

“这就不开心了?”欧阳朵朵心里腹诽,儿子,等着吧,不管这姑娘现在是谁的,以后你妈妈我一定给你把她弄成你的!

*

君子言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并没有逗留很久,吹好了头发,穿了睡衣就走了出去。

睡衣是秋冬棉款的,上衣加裤子,白色蓬蓬袖,胸前画着卡通图案。

她心里有些不得劲,这真是欧阳阿姨给她准备的吗?

只是也太凑巧了,上面画着的图案是樱桃小丸子。

卧房里,已经关了吊灯,只剩一盏晕黄的小灯,看上去竟有些暖意。

费司霆静静躺着,唇瓣微抿,眼眸看着可爱到像只小白兔的女人

君子言有些尴尬,看着他开口问,“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缄默。

“你说话?要是没什么事,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打吊水对不对?”

“”男人依旧缄默。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费司霆,你说话?”

1598:让人捉摸不定的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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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呼吸微重几分,不再沉默,他低闷的声音响起,“我想喝水。”

“喝水是吗?”

君子言点着头,忙小跑着去了饮水机的地方。

她冲了一杯,她认为是温热的水过来,“你要坐起来喝还是?”

费司霆没说话,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个过程,女人扶着他的胳膊。

“喂我喝。”

“好。”

君子言木讷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将水杯凑到男人的唇间。

看着他苍白的两片薄唇,她的心又开始窒闷

他什么时候和虚弱、憔悴、消瘦、病态这些词语搭边了?

她真不是个好女人!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百分之70的肝脏,突然就这么没有了,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哥哥曾经跟她说过。

短时间内,大伤元气。

几年内,身体都不会特别好。

身体素质好的,可能一年内肝脏就会重新长出来,身体素质不好的,可能几年才能再生出完整的肝脏来。

“烫。”

费司霆轻抿了一口,便移开了嘴唇。

“烫吗?!”君子言怔了怔,“我刚才试过,是温热的。”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因为淋了雨受了凉,所以对温度的感知并不准确。

“有些烫。”

“那我再去掺一点凉的。”

费司霆拧着眉,不冷不热道:“我不喝掺过的水。”

“嗳?”君子言端着杯子,顿在原地,讷讷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喝。”

她抿着唇,“那好吧,我再去给你重新倒一杯。”

费司霆俊美的脸没什么表情,仿佛在刁难人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我不喝重新倒的水。”

君子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就喝这杯水。”

她轻轻点着脑袋,“好,那就稍微等一下吧,一会就凉了。”

“”费司霆心中阴郁,只觉喉间像梗了一口血,想吐吐不出来,这个女人,脑子是什么做的?

“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喝水。”

君子言怔了几秒,木木道:“可是,现在水热。”

“你不会想办法,把它弄凉?”

“哦,知道了。”

君子言笑了笑,将水杯放在床边的案几上,挥动自己的右掌,用带出的掌风,让水的温度降低的快一些

看着女人的动作,费司霆只觉无奈,他躺了回去,闭上眼,“算了,我不喝了。”

“啊?为什么又不喝了?马上就凉了!”

“”

君子言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想要怎样,小心翼翼问,“那你真的不喝了?”

“”

得不到男人的回应,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到底是要喝水?还是不要喝水?

“那你再喝的时候叫我,要是不喝的话,就早点睡吧。”

她将晕黄的小灯关了。

室内一片漆黑。

君子言躺在柔软的地铺上,毫无睡意。

耳边,能清晰听到男人微重的呼吸声。

不过十几秒时间,灯再次被打开了。

费司霆收回手,依旧闭着眼,声音带着几分郁气,“我不想睡。”

君子言爬了起来,站在床边看着他,努力地揣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1599:她说她还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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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君子言才有些开窍,大体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她喉咙里一酸,重新拿起水杯,去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过来。

她拿着一个小勺子,轻声说道:“费司霆,起来喝水了。”

“”

君子言声音再次温柔了几分,“费司霆,起来喝水了。”

“”

“费司霆,起来喝水了。”

说到第四遍时,男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面前伏低着身子的女人,深眸漾过几分得逞的笑意。

他慢慢坐了起来,缄默着,深眸里的暗色却越来越汹涌。

君子言舀了一勺清水,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她红唇嘟起的样子,在橘色的灯光下别样的唯美,像一块诱人的蛋糕,费司霆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狠狠咬上去,含在嘴里狠狠蹂躏。

喉结滚动着,身体已经是蠢蠢欲动。

他如此想要她。

“喝水了。”

君子言将吹到温度正好的水,递到他唇边。

她已经是南宫锐的妻子,现在却在喂另外的男人喝水。

她承认,她真的不是个好女人了。

但现在,她还是那个念头,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太令她心疼。

与做个好女人相比,她更想要陪一陪他。

费司霆喉结再次滚了滚,垂着眉眼,将唇瓣凑近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便是第二勺

女人不厌其烦地一直吹着,他喝了很多,明明应该不渴了,却口干舌燥的厉害。

身体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从头顶烧到脚底的每一个细胞,越烧越热,越烧越涌。

要爆裂的感觉。

君子言看着男人略微泛红的俊脸,撑大了眸子,忽然便惊奇了起来,“费司霆,这水怎么这么神奇?!你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费司霆:“”

他竟无言以对。

“好了,我喝饱了。”

君子言点点头,将水杯放在了一边,“好,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费司霆再次躺了回去,闭上眼,“没有了。”

他现在最想要的,她又不可能给他。

“那好,有事你再叫我。先睡吧!”

君子言唇边漾着几分涩然的笑,她将白色的被子给男人仔仔细细掖好,然后才关了灯,躺在地铺上。

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到了后半夜。

她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心里却也越来越酸涩

明明有地暖,却感觉很冷很冷,她将身子蜷缩了起来,抱成一团,如同一只想要躲避一切的野生刺猬。

费司霆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煎熬了好几个小时,身子才慢慢地冷却了下去。

身体里依旧残存着麻醉剂的药效,又加上和自己铺天盖地的欲~望斗争了很久,他有些累了。

终于,沉沉睡去

费司霆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他和她再次结婚了。

她牵着他的手,甜甜笑着,跟他说,她还爱着他,一直爱着他,而且只爱他。

然后,她怀孕了,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画面一转,小男孩便长大了,如同coco一样的身高,挥舞着两只小胳膊,笑起来的模样,比coco还要可爱。

他奶声奶气地喊着他“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1600:亲一亲她的嘴唇

这个梦太过缥缈,太过梦幻,太过不真实。

费司霆猛然就惊醒了。

额头泌出了些许冷汗,心脏闷闷地狂跳着

爸爸?

爸爸。

小家伙喊他爸爸了!

费司霆拧着眉头,努力去回忆,梦中小家伙喊他爸爸的声音。

如此清脆,如此动听,仿佛从天而降的小天使,将他一颗冰封的心全部打碎。

他转动着瞳孔,黑暗中,依旧能准确无误捕捉到女人睡觉的身子。

要如何抉择?

他还是如此渴望拥有她,想要她,想和她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但这一切,只能是奢望。

这辈子,他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虽然觉得很累,但君子言根本没有睡着,她闭着眼,忽然感觉到黑暗中有一个人影正在靠近她

意识明明是清醒的,身体却完全僵硬着。

费司霆平稳着呼吸,慢慢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将女人捞进怀里。

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脸,脑海中却一笔一划勾勒出她精美的小脸来。

本就是被蛊惑了的人,这般柔软的触感在怀里,他禁不住,想要亲一亲她的嘴唇。

君子言睁着眼,神色变了,蓦地就出了声,“费司霆!”

男人一怔,抱着她的双手,僵了僵。

“你要干什么?”

她其实,大概能猜到他想干什么,所以,她必须及时制止他。

费司霆呼吸重了几分,他将女人的身子放开了,慢慢站了起来,声音冷静到仿佛刚才要干坏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我要去洗手间。”

“”

他摸索着打开了一盏灯,屋内亮了些许,他有些不敢看她的脸,抬脚往洗手间走去,“你放心,这是个意外。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

君子言没说话,就看着男人的背影,面无表情。

几分钟后,费司霆再次回到了病床上,将灯关掉,“睡觉了。”

“嗯。”女人躺着,淡淡回应。

“我知道你一直没睡,再不睡觉,我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又好听,君子言却听出了几分强势的威胁来,她闭着眼,唇瓣抿出一个笑弧,“嗯,我睡。”

*

清晨。

欧阳朵朵早早就起床了,除了稍微打扮收拾一下自己之外,就是让人去准备好吃营养的早餐。

她现在可不仅是她家儿子的妈妈,未来还会是一个好婆婆。

子言是吧?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己儿子的老婆!

嗯。

电话忽然便响了起来。

欧阳朵朵接起来,“喂。”

“妈咪~~~~”女人的声音甜腻极了。

“呃别这么恶心,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容薏,你给我正常点!!”

那边,容薏蹩了蹩嘴巴,不满道:“什么啊,妈,我可记得,你还没认回我的时候对我很是小心翼翼的,认回我之后对我也是百依百顺,怎么时间久了,就这么嫌弃我了?告诉你,你闺女伤心了,不打算理你了!”

欧阳朵朵给她插了一刀,“那正好,反正我现在忙你哥的事,也没心情理你。”

“”容薏想撞墙,“妈,你和我哥在哪呢?我今天正好不忙,过去看看你们吧!”

昨天想了一天一夜,她哥干了什么傻事呢?她还真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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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女为悦己者容

清晨醒来的君子言,眼皮沉重的很,酸涩又难受,甚至有些疼。

她先跑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发现眼睛肿了,红红的,如同发红的金鱼眼,非常难看。

昨晚哭多了弄的?

出去的时候,看到男人坐在床上,后背轻轻倚靠着背垫,手里拿着一本她看不清名字的书正在静静看着。

君子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她也不知怎么的,后半夜就睡着了。

费司霆抬眸看着她,眼中闪过几分愕然,“你的眼睛”

“我”

“太丑了。”

君子言眼眸黯淡了一瞬,低下头,不知道怎么接了。

费司霆微拧着眉头,按下了内线电话,“钱副官,派人送冰的眼贴上来。”

“是,司令。”

不到一分钟,一包被冰镇过的眼贴就送来了。

“君小姐,给。”

君子言接过,有些诧异地道:“钱副官,为什么你办事的效率这么快?”

费司霆刚吩咐他准备这个,马上就有了。正常情况下,谁会时常备着冰眼贴?

“呃”钱副官尴尬地挠挠耳后根,“我可是司令的头号副手,办事效率当然快了,要是慢了,司令会把我炒鱿鱼的!”

哎,实际上是我家司令早上就看到你的眼睛肿了,所以立刻吩咐我老钱去买的眼贴啊。

君子言攥紧了那包眼贴,踌躇了几秒,看着男人道:“我不想贴。”

费司霆菲薄的唇溢出几分不悦,“为什么?”

“我我其实不在乎形象的。”

她现在要是贴这个消肿,为了不让眼贴掉下来,那就要躺在床上一段时间。

她不想浪费时间做这个,还不如去给他买点早餐。

“太丑。”

男人薄凉的吐出两个字,别开了眉眼,仿佛不想看到她一样。

君子言怔了怔,不受控制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喃喃出一句,“我现在很丑吗?”

“你说呢?”费司霆又淡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红肿的眼睛尤为醒目,看得他的眼睛都疼了。

昨晚她哭了很多,全是因为他?

君子言忽然感觉有些无所适从,以前上学时留着爆炸头时被人说丑,她丝毫不在意。但现在被人说丑,怎么心里那么难受?

尤其是,从费司霆的嘴里说出来。

涩然地笑了笑,“那好,我去洗手间贴上。”

钱副官看着女人彻底离开了,才看着自家司令俊美的脸,神秘兮兮道:“女为悦己者容!”

费司霆眼眸微眯,放下了手里的书,“什么意思?”

“司令,你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

钱副官看鬼一样看他,“司令,我都懂的东西你竟然不懂,情商也太低了。我刚才看君小姐的表情反应,很明显,因为你说她丑,她心里难受了。”

“你说真的?”费司霆讳莫如深望了洗手间的方向一眼,才淡淡接着道:“她会在意我对她的评价?”

“是啊,是个女人都会在意吧。刚才君小姐虽然面上看起来没多大情绪起伏,但我总觉得,她心里很难受。说不定,她还是爱着司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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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他根本把持不住

她还是爱着他的?

费司霆的脑海砰然炸响,头顶仿佛有烟花绽放,心脏也莫名狂跳了几秒。

他不敢相信,她还是爱他的。

可能么?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

钱副官看到男人冷淡甚至带着不悦的反应,讪讪地道:“为什么啊?司令!”

“叫你不许说就是不许说,哪那么多为什么?”

怎还能去奢想着,她还爱着他?

*

君子言小心翼翼在眼睛下方贴好了透明的眼贴,好在钱副官带来的这眼贴可以很容易就贴在皮肤上掉不下来,所以,她不用躺下了。

走了出去。

她看着床上面色有些冷凝的男人,“你早餐想吃什么?要我去给你买吗?”

费司霆深深看着面前的女人,刚才钱副官说的话,又不可抑制浮现出来。

“嗯?你要吃什么?还是说,你想吃我给你做的?”

她如此温柔的模样,让他根本把持不住,甚至是胡思乱想。

该死!

欧阳朵朵适时推开门走了进来,“儿子,子言,吃早餐了!!”

两名女佣推着餐车,跟在她身后。

“阿姨。”

“嗯,乖丫头,昨晚睡的好吗?”

君子言乖巧地点头,“嗯,挺好的。”

“好什么好?”欧阳朵朵看到女孩红肿的双眼时,立刻就急了,过来查看她的脸,“我的乖儿媳,怎么伤成这样了?!”

儿媳?

钱副官懵逼。

费司霆眼眸一深,“”

君子言怔住了,喃喃,“儿媳?”

“呃,抱歉啊,我说错了。”欧阳朵朵假装歉意,“我是想说我的乖女孩,说成了我的乖儿媳,你别介意!”

她怎么就顺口把心里想叫的称呼说出来了呢?

不过,她越看眼前这女孩越顺眼了,他儿子喜欢,她做妈的更喜欢!

“哦,没关系,阿姨。”君子言理解的露出甜美的笑容。

钱副官一脸呵呵哒。夫人,儿媳和女孩是谐音词吗?别欺负我老钱读书少没文化,行不行?

本来,欧阳朵朵想把小方桌直接放在病床上方便自家儿子吃的,但

“我只是动个手术而已,又不是瘫痪了,不需要什么都在床上解决。”

费司霆冷声说完,便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厅里的餐桌边坐下。

欧阳朵朵拉着女孩的手,“子言,我们也去吃。”

君子言点点头,跟着她走了出去。

“子言,你坐我儿子旁边。”

她抿着唇,犹豫了一秒,还是坐下了。

费司霆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餐碟,率先开始就餐,慢条斯理的优雅吃相,令人赏心悦目。

欧阳朵朵看着他,恨铁不成钢道:“儿子,你手不是伤了吗?!”

费司霆顿住了攥刀叉的手,犀利的眸看向她,“什么意思?”

如果她是说自己被五指酷刑留下的伤,早已经好了。

君子言瞳孔扩大,紧张地问,“费司霆,你的手又伤了?”

欧阳朵朵连忙抢在男人前头回答,“是啊,子言,我儿子的手昨天打吊瓶插了好多次针,都青紫了,伤了,估计这会连筷子都快要拿不动了!!”

说完,她拼命冲自家儿子挤了个“快装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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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3:君子言,我疼,嗯,很疼

费司霆微拧起了眉心,沉默了几秒,忽然便放下了刀叉,声音不温不淡,语速适中,“嗯,确实有些累了。”

欧阳朵朵面纱下的唇瓣,忍不出扯开一抹偷笑。

儿子,算你上道!

君子言看到男人的右手手背,青紫和针孔确实还在。

想起昨晚上,她喂他喝水的画面

似是明白了什么,君子言主动拿过男人面前的餐碟和刀叉,先用叉子夹了一个迷你的叉烧包,递到男人唇边,声音几分温柔,“费司霆,吃饭吧。”

费司霆偏头,看着女人精致的小脸,唇边扯开看不见的淡笑,将叉烧包含进了嘴里。

欧阳朵朵看到这,拿起自己的手机,将这温馨的一幕,用手机拍摄了下来

*

吃完了早餐,女医师和几个护士进来了,为费司霆先进行了仔细检查。

然后,要挂药水。

男人静静躺着,眼眸盯着虚无的空气,容颜俊美到无可挑剔,即使冷漠到让人难以接近,但贵族式的气质和气场,还是让女医师和女护士们一个个红了脸

她们最期待的就是来检查了。

这可是她们唯一能够触碰到这男人的身体的机会!!!

君子言攥紧了双拳,站在一边,很是紧张地看着细细的针插进了男人的手背

费司霆抬眸看着她,心中一恸,一个念头忽然便涌上来。

他拧起眉头,从喉间挤出一个沙哑低沉的字来,“疼。”

疼?

所有人懵了一瞬。

钱副官:“刚才是谁在说话?是司令你吗?!”

费司霆面不改色,淡淡的,“嗯。”

欧阳朵朵震惊,“儿子,你说你疼?”

男人还是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模样,“怎么,不可以?”

她感觉小看自家儿子了,他竟然会喊疼?

君子言没有想太多,她着急地凑近了,看着男人的手背,“你很疼吗?”

费司霆讳莫如深盯着她,声音始终淡漠,“嗯,疼。”

停顿了几秒,他又补充道:“很疼。”

很疼?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

以前,她记得他割破手腕都没有吭一声,虽然她这么想不对,但他真的是会因为被扎了一针而喊疼的人吗?

“你真的很疼吗?”

费司霆动了动已经扎好针的手,“嗯。”

君子言沉默了几秒,她顾不得许多了,忽然便低头,轻轻在男人的手背上吹气

欧阳朵朵震惊了!

钱副官也震惊了!!!omg原来,他家司令如此心机,是为了这波操作啊?

他还埋汰他家司令情商低,真是有眼无珠!

“还疼吗?”女人吹了几次后,抬眸,认真地问。

费司霆喉结一滚,面色有些不自然,“还有点。”

“哦,好。”

君子言稍显木讷地点了点头,再次轻轻吹了几口气,抬起头,声音比刚才还要柔软几分,甚至是带了些许的娇媚,“还疼不疼?”

费司霆白皙的脸颊,蓦地就慢慢涌上潮红来,他别开脸,更不自然了,“”

“嗯,还疼吗?”女人等不到他的回答,又问道。

“疼。”

“好,那我再给你吹吹。”

君子言继续着,一边嘟嘴吐着温热的气息,一边眼眶发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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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4:这么秀恩爱撒狗粮,好意思吗?

费司霆在想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几分。

他怎么可能因为扎了一针就喊疼?

他是想要她为他做点什么,对吗?

既然这样,她不会拒绝,也不可能拒绝。

他让她如此心疼。

这辈子,欠他的,她永远都还不清了。

欧阳朵朵简直是太满意了,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大清早的,他家儿子就和未来儿媳妇在这秀恩爱撒狗粮,虐她这个中年妇女,好意思的吗?

费司霆感觉女人呼吸出的温热,像有着致命的魔力,幻化成一股电流,刺激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

女医护们回到了办公室里,个个表情复杂。

“嗳,我说,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佣,命也太好了吧?!”

“谁说不是!竟然能喂他吃饭,喂他喝水,甚至还哎呀,那画面我真心说不出口,嫉妒死我了!”

“我也嫉妒。不过话说回来,那男人前两天明明一点都不怕扎针,当时因为血管被扎鼓了,流了那么多血,他都没喊疼。今天我扎的很好,他竟然喊了好几次疼!!!”

刚进来的李子言,听到众同事们的议论,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你们是说那个司令官吗?他哪里疼了?!”

有好心的医护解释,“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本来以为他是钢铁般的汉子,没想到是个软弱的小白脸。那么俊美的脸,其实就算挨不住疼,我也觉得没什么,嗯,颜好就行!!!”

李子言听到别人说她心怡的男人是小白脸,很是生气,想要发作却强忍着,“你们刚才说的女佣,是怎么回事?”

“哦,她啊,估计是那个男人刚调来为了照顾他的吧。”

有人狐疑,“我咋觉得,那女人不像是他的女佣呢?哪有女佣可以做出那么暧昧的事情呢?”

“是有点暧昧,但我觉得,肯定是女佣呀!你看,她身上穿的运动服,皱巴巴的,难看死了,要是千金小姐,谁穿这么寒酸?所以,肯定是女佣啦!”

李子言眉头拧的更紧了,她攥紧拳头,眼中漾起嫉妒的火光

*

病房里,来了大家都认识的几个人。

容薏,coco,以及赫连沉枭,甚至还有费嘉年。

欧阳朵朵看着自家女儿,高兴极了,“把我外甥给我。”

coco迈着小短腿,直接跑过去,兴奋地抱着女人的小腿,萌萌哒的小脸仰着,奶声奶气,“姥姥,coco好想你哦~~~”

欧阳朵朵的心简直要融化了,抱起小家伙,隔着面纱狂亲了好几口,“嗯,姥姥也想你。”

夜靳在一旁看着小家伙,也想要抱,但他家老婆一直不撒手,他只能干巴巴瞅着

“姥姥,你能不能带coco去你那里住几天啊?”

“怎么了?突然要离开你妈妈?”

coco委屈着小脸,眼中却闪过狡黠的眼神,“姥姥,麻麻总是虐待coco,coco已经不稀罕麻麻了。”

“你说什么,臭小子?!”容薏瞪他。

“姥姥,你看,麻麻又凶coco了。麻麻真的每天都在虐待coco,除了凶coco,还不给coco饭吃,甚至打coco”小家伙故意装哭腔,“姥姥,你一定要救coco脱离苦海哇~~~~~”

苦海?

容薏:“”

她挑眉,“赫连宸逸,你是不是找抽?我凶你,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听不听话?我不给你饭吃吗?我是不给你垃圾零食吃好吗?!还有,说我打你嗯,是你欠打!”

coco哇一声就哭粗来了,“姥姥,你看啊,麻麻承认虐待coc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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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为了自己的女人,什么都肯做

费司霆看着coco这副腹黑的小模样,刻意抹黑自己的妈妈,在姥姥面前告妈妈的状,心里几分酸涩涌上来

昨晚上做的梦,再次浮现。

他和她有了儿子。

他牵着她和儿子的手,在清晨的公园里散步,在别墅的花园里看花,在黄昏的山顶上看日落,在热气氤氲的温泉里泡澡

如此羡慕,沉枭有这样一个儿子,并且即将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但他什么都没有。

容薏了解了情况后,简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哥,你竟然把自己的肝割掉了大半,移植给了子言的父亲?”

赫连沉枭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他这个兄弟多年来虽面瘫又冷漠无情,但这种人一旦动情,便不会变心,从一而终。

嗯,就像他一样。

为了自己的女人,什么都肯做。

容薏哼哼了声,抬眸假装不悦地看着他,“赫连沉枭,我突然发现,我被你骗了!”

赫连沉枭低头,似笑非笑地勾着绯红的薄唇,“老婆,我骗你什么了?”

“哼,你自己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容薏挑眉,痞痞道:“当初你说要割你自己的肉给我吃,我就感动的泪流满面,死心塌地跟着你了。你现在看看我哥,人家肝都捐了!”

末了,她还故意说给一直沉默的女人听,“我羡慕子言,我嫉妒子言,我也想有这样一个男人,不行吗?”

毕竟是她哥,她不帮自己人,难道去帮南宫锐啊。

闻言,君子言眉眼垂的更低了,心里酸涩又憋闷,无法排解一丝一毫。

赫连沉枭将自己的女人揽入怀里,守着长辈和费嘉年等人,也毫不避讳,赤果果秀恩爱,“老婆,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若是想要我的肝,我现在立马挖给你。别说我的肝,就连我的菊花,也都是你的。”

容薏无奈,“老公,你什么时候学的跟三贱一样贱了?!”

“我不这么说,你能停止这个话题?”

“”

君子言看着众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默默退出了病房。

费嘉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讳莫如深,看了一会,才收回视线,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坦白说,哥,你这次让我刮目相看。”

费司霆淡淡的面无表情,“”

“如果,你早对她好一点,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欧阳朵朵拍了拍他肩膀,“嘉年,我也算你半个妈妈了。你哥难受着呢,你还这么欺负他。”

费嘉年俊美的混血容颜,立体深邃,线条分明,他淡笑了起来,“因为,以前他总欺负我。”

*

君子言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找到了给费司霆做手术的主治男医生。

她很礼貌地问了好,然后道:“我想问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还有后续他的恢复情况”

男医生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正常身体底子好的供体人,恢复需要一年,身体底子差的或者年龄大的供体人需要两到三年甚至更久。

司令他身体底子不同于常人一般的好,按道理来讲,差不多半年应该就可以恢复得很好。

但是他刚动完手术还没满48小时,就从高空坠落受到重击,伤口再度扯裂,造成了严重的外伤不说,剩余肝脏还有些许的移位和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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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6:世界上最美的名字

“所以,他这个情况,半年内是不可能完全恢复了!”

君子言喉咙像梗满了砂砾,嗓音沙哑地开口,“那得需要多久?”

医生叹口气,“以我保守的估计的话,最起码需要好好休养至少一年,肝脏才能重新再生到原来的体积,不然真的好不了。还有,他不能再承受再多的伤害了,不然,身体真的有可能会垮掉!!”

她眼眶再次酸涩了起来,唇紧抿着才不至于发抖,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为她。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

君子言扶着椅子扶手,才勉强站了起来。

她脚步虚软,身子发凉,慢慢走出了办公室。

之前的11年,以及结婚的那半年里,她曾经觉得,自己受了万般的委屈和伤害。

可与现在的费司霆相比,她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没有为他流过血受过伤,从来没有真正为他付出过什么,却把自己放在了道德制高点的位置上。

他不欠她什么啊。

是她欠他

眼眶发了热,如同被烈火狠狠焚烧着,君子言只能脆弱矫情到流眼泪了。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了下来。

贴在眼睛下方的眼贴,松动了。

她拿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步履沉重地往病房走去

面前的路,倏然便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住了。

李子言一身白色的护士服,头戴白色的护士帽,脸上扑满了白色的粉,遮掉了那些让她脸色看起来很黯淡的雀斑。

她眼中藏着嫉妒和不满,声音有些阴阳怪气,“你就是他身边的女佣?!”

君子言一怔,慢慢回了神。

她淡淡的表情,没开口说话。

他?这个女人口中的他是谁?费司霆吗?

“不说话,看来,是我猜对了!听我的同事们说,你跟他很暧昧?”李子言看面前女人穿的确实很寒酸很土,忍不住就讽刺道:“你不要以为,你是他身边的女佣,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告诉你,他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

君子言眉心一拧,“那他喜欢什么样的,你这样的吗?”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人随意侮辱的君子言了。

李子言脸色一变,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他夸过我的名字,是世界上最好听最美的名字,知道吗?”

“哦。”

君子言淡淡点点头,看到她白色护士服上面的工牌。

子言

这个名字,是世界上最美的名字吗?

李子言看她态度如此不以为意,有些恼到了极点,“我说,就算他看不上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你,你不要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知道吗?乡下妹!!”

她就是嫉妒。

她第一次喜欢的男人,夸了她名字好听之后,就再也不理她了。

即使不可能得到他,她也不想看到一个女佣得到他!

君子言淡淡笑了笑,即使眼睛红肿着,也依然不减她分毫的美丽和气质,“嗯,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你叫李子言是吗?很高兴认识你,我和你同名,我叫君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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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7:君子言,你骗我

李子言一懵,这个女人说什么,她叫君子言?

子言!

怎么会这么巧?

原来,那个司令官挚爱的女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土到寒酸的君子言?!

自己竟然在她面前说了一堆极尽讽刺和挑衅的话?!

自己这脸打的也太他妈响了!!

君子言再次淡淡笑了笑,“抱歉,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话落,她一步步回到了病房里。

赫连沉枭,容薏,费嘉年等人都还在。

费司霆看着默默退到床边的女人,微拧着眉头,沉沉开口,“刚才,去哪了?”

她消失了十五分钟。

君子言本低垂着眉眼,听到他的声音,忽然抬起头,“你是在问我吗?”

男人没说话,深幽的眼眸一点点更暗了。

欧阳朵朵看到这,忙开口,“对了,薏薏,沉枭,嘉年,我之前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点小礼物,一直没机会拿给你们,现在你们跟我过来吧。”

容薏哼哼了声,“妈,给我准备的礼物现在才拿出来?”

“嗯嗯,要不要吧?”

“不要白不要!!!”

然后,欧阳朵朵便带着三人出去了。

夜靳自然明白自家老婆的意思,想给儿子和子言姑娘留着单独的空间?

所以,他冲钱副官使了个眼神,也出去了。

钱副官早就想遁了,逮着这机会,直接窜没影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缄默和安静,针落可闻。

君子言抿着唇,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几分钟,费司霆才缓缓开口,“不是问你刚才去哪了?”

“我”她眼神闪躲了一瞬,“就是出去透透气。”

男人淡嘲一笑,“你骗我。”

“我我没有!!”

“没骗我,眼神为何要闪躲?”费司霆几分咄咄逼问,“说实话,不然,我派人去查。”

君子言眼眸黯淡些许,咬了咬唇瓣,才道:“我去找你的主治医师了。”

“找他做什么?”

“问问你的病情如何。”

“哦?”费司霆眼眸微微眯起几分讳莫如深,“他怎么说的?”

敢跟她胡说八道,他定将那医生的皮剥了。

君子言深深看着他,几秒后,沙哑略破碎的三个字溢出唇瓣,“对不起。”

男人一怔,“又说对不起?”

“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君子言根本控制不住,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砸下来,“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也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我更是知道,流泪是矫情的表现。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费司霆呼吸重了起来,他掀开了被子,下了床,逼近女人的面前,声音不再淡漠,而是有着几分低沉的温柔,“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别哭了。关于我,你真的没必要愧疚。”

他不想自欺欺人了。

他知道,她留下来,不过是因为心里愧疚。

听到男人这么说,君子言的心反而更酸涩,哭的也更凶了

费司霆心如刀绞。

昨晚,她哭的样子,基本上没什么声音,就只是一个劲掉眼泪。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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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8: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君子言哭的不能自已。

从无声到哽咽,到死死压抑着哭声,她紧攥的双拳泛着白,指甲陷进掌心里,快要掐出了血

费司霆将女人轻轻揽在怀里,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单手轻轻拍着她纤瘦的背部,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好吧,你若是想哭,就尽情哭,不要压抑自己。”

君子言放声大哭,再也没有压抑自己。

咸的泪水不停砸进嘴里,苦涩的味道,一点点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感觉自己像掉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里。

她看不到前路在哪里,也找不到退路。

男人还在温柔地给她拍背,“我允许你哭,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哭,嗯?”

君子言放肆地任由泪水流干,许久,她才重新收回了思绪来,退出了男人的怀里,抬眸,深深看着他,“费司霆。”

“嗯?”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男人深眸一凛,“”

生怕他不答应,君子言顾不得许多了,握住他的手腕,几分祈求,“以后,不要再因为我而伤害你自己了,行吗?”

费司霆盯着女人泪痕满面的小脸,喉结一滚,挤出一个沙哑的字,“好。”

她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如果有一天,她还需要他,他不会离开。

君子言淡淡笑了,“还有,答应我,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我要你的身体,赶快好起来!!”

“好。”

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

君子言的眼瞳一震,掏出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南宫锐。

她下意识先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费司霆没什么表情,更是没什么情绪起伏,“你可以出去接。”

君子言点点头,“谢谢。”

她走进了洗手间里,才划动了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喂。”

南宫锐疲惫却带着几分温柔的声音传来,“子言,我很想你。”

上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君子言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嗯,你那边怎么样了?还好吗?”

“不是很好。我爷爷病了,听我哥说,今晚他估计就熬不住了。所以,明天我可能要给他”

“我”女人低垂着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没关系。”南宫锐扯出一抹强装的淡笑来,“我爷爷很疼我,他一直想看我结婚,给他抱个曾孙子。但我现在已经26岁了,都没能实现他这个愿望。”

“对不起。”君子言很愧疚,“我现在在在费司霆的身边。”

突然感觉如此无力和无能。

她没有分身术,可以变成两个人。

人生是如此讽刺。

曾经她那么没有存在感,除了父母和哥哥,不会在任何人的生命里占据重要的地位。

但当有一天,两个男人都因为她在受苦受难时,她才发现,没有任何的荣耀和喜悦,只有难受和痛苦。

南宫锐叹了口气,“你也有你为难的地方,我很理解,没有办法跟我一起回家见爷爷,我真的不会怪你。”

君子言只能点点头,“谢谢。”

“你和我之间,还需要总用这些谦辞么?”

“”

“子言,如果可以,等过段时间你父亲的病好了,我们便举行婚礼吧。”

1609:说不定是眼瞎认错了人

婚礼?

君子言怔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有些抖着唇瓣问,“为什么提到婚礼了?有些突然。”

“因为这一次爷爷的事情,给我的打击和启发很大。”

南宫锐声音透着几分寂寥,“子言,或许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够好,我承认,但我相信,以后的南宫锐会真的很爱你,也能给你幸福。所以,这次想在电话里,先问一问你的意见,愿意和我举办婚礼公之于众吗?”

只有向全天下昭告,他和她的婚约,她才能算是他南宫锐的女人。

君子言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只闪过一张脸。

贵族式的俊美,带着几分禁欲和清冷,苍白的薄唇紧抿着,一双深眸仿佛就在她眼前,正静静看着她

“子言,你不愿意?”

“我”君子言的心脏像被藤蔓狠狠缠绕住了,从未如此憋闷过,她几乎是毫无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个,我们过几天再说行吗?”

南宫锐沉默了。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这一次,她去找费司霆了,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

“行,那就过几天再商量。我先忙我爷爷这边的事情,等完了之后,我飞过去找你。”

君子言抿着唇,几秒后才开口,“好。”

*

休息室里。

欧阳朵朵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盯着坐在对面的自家老公,几乎是不容置喙的语气,道:“老公,我要回一趟京都。”

夜靳一愕,“老婆,你回京都做什么?咱儿子还在这病着!”

“那个叫什么宋一囡的女人,我一定要帮咱们儿子摆平!”

“老婆,这件事,你和司霆商量了没有?”夜靳严肃了起来,“我听钱副官说,这个女明星小时候,救了咱们儿子。”

“那又怎样?”欧阳朵朵声音有了几分愠怒,“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恃宠而骄吧?我特地叫人查了宋一囡,这些年,咱们儿子帮过她太多了。就算是救了一命,也该还清了!”

夜靳皱着眉,“可是,司霆的脾气,你不是不清楚。你若是不跟他打招呼,也不跟他商量,就擅作主张,他会生气的吧?咱们和他的关系刚刚缓和,我可不想刚找回来的儿子又丢了!”

“呵呵。你若是不帮我,你不仅丢儿子,你连老婆也丢了!”

夜靳:“”

坐在不远处给自家儿子喂饭吃的容薏,痞痞地挑了挑眉毛,“爸,你这次就不如我妈来的帅气潇洒了。

那个叫什么宋一囡的女人,我有幸见过一次。都说相由心生,我一看她就喜欢不起来,一股子虚伪做作的白莲花味,比以前陷害我的苏嫣儿还要看着恶心。

那样的女人,抓着我哥的把柄就不撒手,三岁看八十,八十看三岁,我看她现在,就知道她小时候善良不到哪里去!

说什么小时候是她救了我哥,坦白讲,我还真不信!我哥小时候,不是有眼疾吗?说不定,是他眼瞎,认错了人!!”

夜靳无奈,“薏薏,你这么说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那小明星也救了你哥,再不济也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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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她爱的人,一直是费司霆

容薏噎住了几秒,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爸,我是真看不惯宋一囡那个女人。

若不是她,我哥不会背负着包袱活着。

以前,因为她,子言不知道被我哥忽略了多少次,受尽了委屈。

只要有她在,我哥和子言永远没可能!”

听她这么说,欧阳朵朵更生气了,直接一拍扶手站了起来,“闺女,你说的对!这个宋一囡实在太可恶了,我干脆直接派人弄死她算了!!”

容薏笑了,放下自家儿子,过来忙攥住她的手,“妈,淡定,你要淡定,吓唬吓唬宋一囡,让她主动和我哥划清一切界限还是可以的,直接咔嚓掉她,这万万不能!我爸说的对,毕竟救了我哥一命,是不是?咱们不能恩将仇报!”

“哎呦,真的是气死我了。”欧阳朵朵一生气,便把面纱摘下了,“闺女,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咱们言言。我就看中她了,以后就要她当我的儿媳妇,其余人,谁都不行!知道她因为宋一囡受了委屈,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连你哥都想一块弄死!!!”

容薏又笑,“妈,你淡定点啊。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以前有这么冲动和彪悍!看来,刚认亲那会,你隐藏的很深啊。”

夜靳在一旁狂点头,“嗯,薏薏你说的太对了。其实,你妈骨子里就是个母老虎,又凶又悍,我在她手下,只有挨宰的份。”

欧阳朵朵立马就走了过来,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嗯?夜靳,你现在胆子大了啊。敢说我是母老虎!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老婆,我错了。”

“认错,晚了!!!”

容薏看到两人用这种方式撒狗粮,继续笑,“算了算了,妈,你平时欺负人家,还不允许人家发点牢骚了?”

“哼!”

欧阳朵朵放开拽着男人耳朵的手,双手环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宋一囡是吗?这两天,我就去亲自会会你!”

*

君子言紧紧握着手机,走出了洗手间。

费司霆坐在床上,倚靠着被垫,俊美的面容没什么表情,但眸子却定在她的脸上。

女人的小脸有些煞白,加上又狠狠哭过,泪痕满面,眼睛红肿异常,看上去很是狼狈。

甚至是,紧咬的唇瓣,在微微发着抖。

“南宫锐和你说什么了?面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君子言被男人的声音惊到,一个哆嗦,手机掉在了地板上。

她忙慌乱地俯下身子,捡了起来。

但慌张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虚空一般,肆无忌惮地肆虐而来。

手机,再次跌落在地上。

费司霆微拧起了眉头,深深看着她,“没什么?你这是没什么的表现?”

君子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捡起手机,站直身子,看着他的眼角,“嗯,真的没事。”

但鼓鼓作跳的心脏和铺天盖地的窒闷出卖了她的内心。

为什么,要这么慌张?

是因为,南宫锐说要举行婚礼时,脑子里想的男人,却是他费司霆吗?

是因为,到现在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爱的人,一直是他费司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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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她怀了费司霆的孩子

是啊,她从来没有爱过别人,就只有他费司霆一个人而已!

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亏欠,就只是,她还爱着他。

意识到这样可怕的念头,君子言攥着手机后退了两步。

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她的心要怎样。

她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明明已经嫁给南宫锐了,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费司霆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步步逼近

君子言惊恐急了,男人的眸光鹰隼般犀利,她不敢与他对视超过一秒钟,怕被他看穿了她内心所想。

不一会,男人便逼至眼前,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逼问,“你不告诉我刚才南宫锐说了什么,我便派人去查你们的通话记录。”

她撑大酸胀发痛的眼眸,“你不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他说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君子言喉咙一酸,开口,“他说,这几天忙完了,会过来找我。”

她只能这么说。

闻言,费司霆拧紧了眉心,下颌的线条绷紧,声音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知道了。”

他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他要来就来。你和他结婚了,我不会对他怎样,你可以放心。”

君子言忙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费司霆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嗓音这次噙着几分冷漠,“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如果来了,你的处境很尴尬?所以,脸色才如此不好看?毕竟,身为他妻子的你,照顾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不是么?”

“”

君子言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来,他想到这里去了。

她不能解释,也无法解释,越解释越混乱。

她总不能说,脸色这么差,是意识到她爱的男人还是他吧?

“好了,你别说了,没什么事的。中午了,你想吃什么饭菜?我去给你买来?”

费司霆心口闷闷的阴郁,薄唇忽然又苍白了起来,“随便。”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君子言都没能和他说上什么话。

自从南宫锐的电话之后,他就几乎沉默了。

不看她,只看手里的书籍。

大概晚上十点多了。

看着男人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君子言才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漱。

身上冰凉,从昨晚淋了雨之后,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感觉到透骨的冷。

即使冲了一个热水澡,也没有好多少。

擦干了身子,吹干了头发,君子言走了出去,依旧躺在地铺上,望着头顶的吊灯发着呆

脑袋里乱七八糟。

逼迫自己不胡思乱想,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她流产了。

她竟然,怀了费司霆的孩子。

而后,小腹处猛烈的下坠之痛,让她紧紧皱起了眉头。

感觉到汹涌的热流,从甬道里一点点流出来,那么真实的感觉

君子言崩溃了。

她怎么怀了费司霆的孩子?

这是为什么?

耳边,是男人字字愠怒的斥责声。

他的眼神如刀割一般看着她,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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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2:只是想叫你起来尿尿

君子言感觉冷,很冷,从未这么冷过。

但最冷的,是男人的眼眸。

她闭着眼睛,嘶哑着嗓子喊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费司霆听到女人的梦中呓语,马上便醒了。

他打开床头灯,下了床,大步走到她身边,这一眼,便看到她满脸的冷汗和皱到变形的小脸。

“不要怪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怀了你的你的我不会绝对不会流”

说到最后,君子言的声音已经低哑到不成样子。

费司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捞起她的小身子,放在自己怀里,急切地开口,“你怎么了?”

“不要怪我”

他用衣袖给她擦额头的冷汗,“什么不要怪你?你说我身体的事情?我告诉你,君子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都是我自愿的,你给我听清楚了!”

“不要不要怪我”

费司霆急了,掐女人的人中穴,“醒醒!君子言,你给我醒醒!!”

鼻翼间,隐隐约约闻到了血腥味。

他的心脏恐慌起来,伏低身子,顺着血腥味传来的位置嗅去

几秒后,费司霆果断地将女人的裤子扒了下来,连同内库。

果然!

她来例假了。

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腹,冰凉到仿佛摸到的是一块冰块。

他记得,她来例假的时候,会非常疼。

费司霆眉心拧得死紧,想起前天晚上的大雨,因为他不见她,她被迫在雨里淋了很久。

该死!

他为何要让她淋雨着凉?

“疼”

君子言眼眸依旧紧闭着,她感觉冷透了,小腹处刀绞般的痛,小身子开始慢慢蜷缩起来

费司霆顾不得自己胸腔的伤口,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便出了门。

钱副官守在门口,一看他醒了,忙打了个激灵,“司令,你怎么出来了?!”

“我妈”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男人忽然顿住了口,几秒后,才淡淡道:“姓欧阳的在哪?”

“呃?”

钱副官懵逼,刚才他家司令,是喊了欧阳女士妈妈吗?

哎呦喂,要是让欧阳女士知道,还不得高兴到直接将这医院的屋顶掀了?

“司令,你母亲在另外的房间睡!”

“带我去。”

费司霆沉步往西边的廊道尽头走去

他站在门口,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门,砸门的力道,甚是粗暴,“开门!”

欧阳朵朵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下意识以为,是仇家来找她算账了。

毕竟,以前她经营的那个地下组织什么都干,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老公,有人来杀我了,你快起来,替我挡在前头。要知道,你这么丑死了没关系,而我不能啊,我貌美如花,死了可惜了”

夜靳从被窝里爬起来,“”

心理阴影面积怎么这么大呢?

“老婆,不是你的仇家,是咱家儿子,他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

欧阳朵朵:“”

她一脸呵呵哒,“咳咳,老公,我当然知道是咱家儿子了。只是,想要叫你起来尿尿而已。”

夜靳:“”

费司霆敲了门许久,里面的人才打开。

他看着披着大衣的女人,面色不自然,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身边带没带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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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3:费司霆又彻底消失了?

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是什么?

女人是真真懵了,“儿子,你在说什么啊?”

费司霆看她这般,拧起眉头,索性直接开口,“我是问你,有没有女人用的那种东西,她来例假了。”

“哦哦,是子言来例假了啊。”欧阳朵朵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想想啊没带。”

“你是不是女人?”男人不悦地开口,“为什么不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儿子,我是不是女人,你心里没数吗?我不是女人,咋生出来的你?你爸自己雌雄同体,自花授粉,将你生出来的嘛?”

费司霆:“”

他下颌绷紧,转身就走,“就知道,来找你是个错误。”

“喂喂,儿子,你要去哪?没有卫生棉的话,我可以派人去买啊!!!”

费司霆冷了声,“不需要,我自己去给她买。”

反正,不是第一次给她买了。

欧阳朵朵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急了,看着旁边的钱副官,“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追上去啊!!”

“不急。”钱副官笑的乐呵呵,“夫人,我有一件事,想先跟你说说。”

“什么?”女人懒洋洋似笑非笑的口吻。

“刚才,司令找你的时候,情急之下,叫了你一声妈。”

欧阳朵朵:“”

她彻底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老钱,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如假包换。廊道里有监控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调出来看看。”

“妈的,太好了!!!钱生钱,你也是我的福星!”欧阳朵朵捧起男人的脸,恨不得给他一个香吻以示感谢。

“哎呦,夫人,你可别冲动啊!!!我以为,你会高兴到直接将医院的屋顶掀了,没想到你”想要吻我啊。

“什么掀了医院的屋顶,我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吗?”欧阳朵朵露出几分嘲讽的眼神,“我应该直接将这医院用炸药炸了!”

夜靳及时将她拉回了怀里,“老婆,你还敢觊觎钱副官?是不是要真的收拾你一次,你才能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

噩梦循环往复,紧紧缠绕着君子言。

不知道做到第几次时,她终于疼醒了。

感觉到小腹里涓涓的热流涌出,浑身冰凉,手脚仿佛已经麻木到不是自己的了。

她艰难地坐了起来,发现房间里开着一盏暗灯。

然后,她没有睡在地铺上,而是睡在了床上。

床?

费司霆呢?

君子言苍白的唇角抖了几分,额际的汗珠继续滚落下来,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但小腹尖锐沉闷的剧痛,让她一下子没站稳,直接跌倒在了地毯上。

她费力地爬了起来,费力地走着,在整个病房里,找来找去

卧房,厅里,洗手间,没有,全都没有。

费司霆,他去哪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来。

他又突然消失了!!

上一次,他消失了半个多月,给她爸爸去偷偷捐了肝。

那这次呢?

该不是,又要做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君子言捂着狂跳的心口,惊慌地扶着墙壁,摸到了门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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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她一直在找他

她一定要找到费司霆。

立刻,马上。

君子言吃力地往前走着,小腹处每走一步,便是如刀割般的疼痛。

但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有麻木。

“费司霆”

她毫无意识地呢喃,“你在哪费司霆”

欧阳朵朵刚穿好了衣服,正往这边走着,看到她这般样子时,惊了,忙跑过来,攥住她的胳膊,“子言,你干什么呢?半夜跑出来了!!”

君子言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长辈,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反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声音几近哽咽,“阿姨,他呢?他去哪了?”

“你说我儿子吗?”

“对,费司霆,他去哪了?!”

欧阳朵朵不懂她为何突然这么着急,只道:“司霆说你来例假了,他出去给你买卫生棉了。”

卫生棉?

君子言拧起眉头,感觉小腹处的热流持续性涌出,她恍然觉悟,她是来月经了。

他是去给她买卫生棉了?

不,她不信!

他一定是背着她,又做什么事情去了。

“阿姨,我要找到他,立刻,马上”

“傻孩子,你大半夜的非找到他做什么?他一会就回来了!乖,你先回房间躺着去!”

“我不”君子言抖着唇,声音里有了哭腔,“我要找到他。我不信,他是去买东西了。他一定是又忽然消失了,要躲着我”

躲着她?

欧阳朵朵左思右想了好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低声安慰,“子言,乖,你听话,我保证,司霆再过最多半小时,就会回来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房间去等他。不然,他回来看到我没照顾好你,要埋怨我生我气了!”

“我”君子言很想相信她的话,但是前车之鉴放在那,她现在极其没有安全感,“我还是想想去找他”

“那我给司霆打个电话,你跟他通话,总行了?”

一旁的钱副官适时出声,“夫人,司令出去时没有带手机啊。”

欧阳朵朵:“”

“子言,你听话,回去,阿姨保证,如果司霆半小时内还没回来,我立马亲自带你去找他,怎样?”

听到这里,君子言才稍微安稳了一些,她顿了十几秒,才终于轻轻点头,“那好,我先去房间里等他。”

等了不过五分钟,她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煎熬,惊慌,害怕。

数不清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笼罩在心头。

她努力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她想着,只要半小时一到,费司霆还不出现,她一定要去找他,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拦住她。

廊道里。

欧阳朵朵看着沉步往这走的男人,还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她忙迎了上去,“儿子,你可回来了!!”

费司霆淡淡的,“怎么?”

“子言一直在找你!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安抚住,你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跑出去找你了!!”

男人微微拧起眉,拎着手里的购物袋,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看到女人蹲在地上,小身子蜷缩着,背对着他,双手环抱着膝盖,莫名一股浓烈的悲伤弥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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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冠上了猪队友的名声

“你找我?”

淡淡三个字,熟悉的低沉和沙哑,君子言意识到了来的人是谁,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因为着急,腹部猛烈的一个抽筋,她直接跌在了地上。

费司霆将手里的购物袋往旁边一扔,忙跑了过去,将她捞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斥责,“你急什么?肚子不疼?”

君子言扶住了他的胳膊,勉强站稳了,她不在乎他凶她,只仰着脖子道:“你去哪了?”

“我去给你买卫生棉和红糖了。”

“你真的去做这个了?”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有几分不解,“你不信?”

他指着地上的购物袋,“你自己看。”

君子言看到白色的透明袋里,全是花花绿绿的包装,涩然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没什么。”她再次淡淡一笑。

费司霆握紧了女人的手腕,几分质问,“你到底为什么着急地找我?”

君子言闪躲着他的眼神,想要抽出手腕来,“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你可知道,你不说原因,我就会一直不松手?”

“”她抬眸,再次看着他,嗓子眼里涩涩的,“我以为,你又消失不见了。”

“消失?”

“是。你半个多月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出现时,就少了一块肝。这次呢?我害怕你的彻底消失,我不知道,再出现的你会不会连心脏都没有了”

费司霆眼眸一点点深暗起来,如同氤氲了一层薄薄的云翳,朦胧难懂,他喉结滚动了下,淡淡道:“你想多了。”

“费司霆!”

君子言忽然开口喊他的名字。

“嗯?”

她眼圈泛着红,一个字比一个清晰,“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因为我而伤害你自己!”

费司霆淡淡勾起笑,“嗯。”

“你还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养好身体!!”

“嗯。”

“你不许反悔!!!”

他淡淡颔首,“嗯,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你知道的,我一向责任心比较重。”

听到男人这么说,君子言彻底安稳下来,“好,你记得你的承诺就好。”

“好了,你不是来例假了么?”费司霆放开女人的手腕,将地上购物袋里装的其中一包卫生棉拿了出来,递给她,“快去换。”

君子言忽然感觉尴尬又窘迫。

这才意识到什么

她低垂着眉眼,没有接过,“你该不是看到了我”

费司霆淡淡摇头,只能骗她了,“你放心,不是我,是我妈发现你来的例假。”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砰一声就被踹开了!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始料未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笑起来的声音,有些魔性,看得出来心情很好,“儿子,你终于喊我妈妈了!!!太高兴了,我真想把这医院的屋顶掀了怎么办?”

费司霆:“”

君子言:“”

欧阳朵朵抱着衣物走了进来,“子言,确实是我发现的,你的身体,我的宝贝儿子没有一处是没看过哦不对不对,是没有一处看过的,你可以放心!”

心虚。

看来,年纪大的人不能随便说谎啊。

差点冠上猪队友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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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把她身上都看光了

费司霆没有任何心虚,面色波澜不惊,他看着女人,淡淡道:“现在放心了?”

君子言点点头,“那好,我去换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卫生棉,然后又接过欧阳朵朵手里抱着的衣服,“谢谢阿姨。”

“不谢不谢,小言言现在可是阿姨的心肝宝贝,你要什么,只要阿姨有,全部都给你。”

君子言终于被她逗得有些忍俊不禁,笑了,“谢谢阿姨。”

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而后,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欧阳朵朵拿极度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嗯,这是她家儿子?

身材高大,面容俊美到无可挑剔,气质更是浑然天成的高人n等,简直是perfect!

费司霆对于她刚才谄媚的模样,淡淡发表了观点,“浮夸。”

“嗯嗯,对,我就是浮夸。”欧阳朵朵笑眯眯的,“儿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能不能再叫声妈我听听?”

“”

“叫啊,你不叫,我今晚就不走了!!”

“”

见男人根本不搭理她,欧阳朵朵放了终极大招,“好啊,你不叫是不是?一会子言出来了,我就跟她说,她来例假是你发现的,你把她的身体全都看光光了!”

费司霆:“”

他几分不悦地盯着面前的女人,面纱之上的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得意和威胁。

拧着眉头,不情愿地开口,“mother。”

“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费司霆:“”

“儿子,你快点说啊,不然一会子言就出来了!”

他眉头拧的更紧,“mother。”

欧阳朵朵一本正经的眼神,将手放在耳朵边上,“哎呦,还是风太大,我没听见啊!!”

在门口的钱副官,真想给她拍掌狂喊666,还没人敢这么捉弄他家司令呢!

费司霆:“我说,你够了。”

“儿子,不是我过分啊,是我真没听见。你赶紧的,再说一遍,子言马上就出来了,你也不想我真的告诉她吧?!”

男人呼吸重了几分,冷冷的眼神看她,绷着下颌的线条,几秒后,还是开了口,音量比刚才大一些,“mother。”

这次,她再说听不见,他就直接赶她出去了。

欧阳朵朵点点头,“嗯,儿子,我听见了,但是,我不懂英语啊,你能不能换中文说?!”

费司霆:“”

钱副官:“”夫人,墙都不扶就服你!

“你不懂英语,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英语?”费司霆只觉无奈,“当我傻瓜?”

欧阳朵朵咽了口唾沫,笑得尴尬,“好啦,儿子,我够了。你今天喊了我四次妈妈,妈妈太开心了,以后,你要再接再厉,让妈妈更开心哦,知道吗?!”

夜靳忽然就走了进来,接了个话茬,“当然,也别把你爸我忘了。”

费司霆:“”

这时,君子言走了出来。

这次换上的睡衣,是纯黑色,依旧是上衣加裤子的风格。

明明是性感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是几分无辜几分清纯几分可爱的味道。

欧阳朵朵一看她出来了,忙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催促其他人,“走了走了,睡觉了。老公,今晚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没有精力起来掀了屋顶!”

夜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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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君子言咬了咬唇瓣,低低道:“抱歉,我今晚出了点状况,让你生病的身体来照顾我!”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眼中晕着薄雾,没有说话。

她又道:“你的伤口没事吗?”

“没事。”

“要不要叫医生现在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

君子言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吗?万一伤口又扯开了”

费司霆淡淡点头,“真的没事。”

她点点头,“好,你没事就好。很晚了,睡觉吧?”

“嗯。”

她照例又要跑到地铺上睡

费司霆拦住她,“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这不行!”君子言直接拒绝。

“你来了例假,听话,我睡地上。”

“你还生病了呢。我每个月一次的疼,真的习惯了,你不需要担心。再说了,你不是让人供了地暖吗?地上很暖和,我不能睡软床,习惯了睡硬的地方。”

费司霆还想说什么,但看她如此坚持,只能颔首,“那你睡。”

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君子言躺下了,眼眸有几分恍惚地看着吊灯,他又去哪了?

听到外面有轻微水流的声音,还有清脆碰撞的声音

他在做什么?

不一会,费司霆进来了。

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里面放着一根长长的吸管。

他走近,蹲下身子,将吸管口放在她唇边,“温度正好的红糖水,喝了。”

君子言怔住,心里暖流汇涌,她坐了起来,“不用,我自己喝。”

费司霆直接拒绝,“就这么喝。”

“我”她真的有些尴尬。

看她这般,他没再强迫什么,将杯子递给了她。

每一口喝下去,君子言便觉得身体里暖了一分,直到整杯喝完,不知是不是心里暗示,她总觉得,一点都不冷了。

灯关了。

这一夜,她再也没有做噩梦。

*

翌日清晨。

宋一囡从gao官的身边醒来,照例将昨晚的衣服穿上了,然后出了别墅,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内洗漱。

即使她陪过很多男人睡觉,但这次这个胖子,是她觉得最恶心的。

不管睡多少次,依然不能适应。

若不是这死胖子势力还算庞大,又能满足她的很多要求,她早就换下家了!

女经纪人看着她从浴室里走出来,“囡姐,这一次费司令那边看管的很严,丁妙莲再次被抓后,她的消息,我们一点也捞不到了。”

“没关系,上一次她虽然被我们暗中营救了出来,但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不担心她会把我们供出来!”

“哎,她也挺可怜的。本来就受了很多罪,这次因为被放出来,没有干掉君子言不说,还惹怒了费司令,相信接下来,她要有更多可怕的苦头要吃了!”

“你什么意思?!”宋一囡忽然将手里的梳子直接摔在了地板上,目眦欲裂,阴狠的眼神让人通体发寒,“她可怜?我就不可怜吗?!你看看,我被君家那对狗父女,整的多惨!!不仅落下了胃病,各种被侮辱和嘲笑,更是失去了费司霆!!!我现在忍辱负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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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现在忍辱负重复仇,付出了多少,你看不见吗?可惜,却每一次,都没有给那对狗父女致命性的打击!!!你可知道,我有多气?现在还在这同情别人,是不是找骂呢你?!”

感受着女人一下子便被点燃的火爆脾气,女经纪人不敢作声了,只闷闷道:“囡姐,对不起。”

对不起个屁!

宋一囡,你现在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恶毒女人!

看自己经纪人这幅低眉顺眼道歉的模样,宋一囡才稍微顺了点气,她捡起梳子继续梳头发,眼中充满戾气,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第一次,我用自己ps的床照诬陷君子言,不仅没有成功,费司霆还护着她!

第二次,在南宫锐的生日宴上,我偷偷给她下了药,想让人奸了她,也没有成功,费司霆救走了她!

第三次,我给她父亲君以修制造的车祸,也没有造成什么致命性的打击!

第四次,我找了油罐车,制造了‘偶然’爆炸,君子言依旧没事,南宫锐救了她!

第五次,好不容易给君氏集团内部制造的混乱,不仅南宫锐出马,就连费司霆都暗中给她出力摆平!

第六次,我费尽千辛万苦,放出了丁妙莲来,想直接给君子言来个釜底抽薪,但还是失败了!

你说,这辈子,我是不是就不能复仇了?!”

女经纪人手掏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隐藏的录音笔,她面上不动声色,“囡姐,你千万不要着急,她君子言只是运气好,绝不会每次运气都好,我们总有成功的时候,相信我!!”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录音。

她想过,这宋一囡是个变态的女人。

如果哪一天,君子言真的被她弄死了,自己可能会成为替罪羔羊。

所以,她必须保留证据,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宋一囡冷笑了一声,“呵,说起来,我只有打击过君子言两次而已。第一次,她在粉丝群里被我煽动的粉丝砸了一身鸡蛋和菜叶。第二次,我让她误以为我和费司霆睡了,造成了他们离婚。

但只有这些,完全不能发泄我心头一丝一毫的恨意!他们父女俩,把我整到这么凄惨,都该去下地狱!!”

*

清晨,医院的冷冻室里,鬼鬼祟祟的来了一个人。

李子言戴着口罩和帽子,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打开了冷藏冰柜。

里面,是许多瓶瓶罐罐的药剂和口服注射品等等。

她打听到,那个君子言这两天哭了,眼睛红肿,那些便衣士兵会定时过来拿冰眼贴给她敷眼睛。

拿出了口袋里带的注射器,她将极细的针头,从冰眼贴包装的尾部,将液体注射了进去

昨天,她李子言被狠狠嘲笑打脸了!

纠结窝火了一整晚,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一定要让那个君子言好看!

*

费司霆醒来的时候,发现女人还在静静睡着。

他慢慢下了床,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眼睛依然红肿着,眉宇间尽是疲惫和倦怠。

这几天,她累坏了。

昨晚又来了例假,折腾了半宿,她终于彻底睡着了。

想起,她梦里说的呓语,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费司霆努力回想脑海里的片段,开始慢慢拼凑

顺便说一句,子言根本没怀孕啊,怎么会有人认为流产了!!!是例假来啦!

夜夜绝不写流产梗,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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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9:这件事怕是瞒不住了

他能记起,她是做了个噩梦。

但却怎么都拼凑不起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费司霆深眸一点点暗起来,他长指摩挲着女人白皙的小脸颊,她的皮肤非常细腻,看不到一个毛孔,素颜清丽,触在手里的感觉如此舒服。

咚咚咚,低低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进。”

士兵推开门走了进来,走起路来几乎没什么声音,他将手里的两个眼贴递过来,低声说道:“司令,你要的冰眼贴。”

费司霆拿在手里,扬了扬手,士兵便退下了。

君子言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眼睛下方的卧蚕处,凉凉的,很舒服。

男人俊美的面容就在她眼前上方几十公分处。

她一怔,忙要起来。

费司霆按住她的手腕,“好了,别动,躺着,我已经给你贴好了。”

君子言微微尴尬,“好,谢谢。”

枕头边上的手机响了。

君子言看了一眼,是爸爸。

她抬眸盯着男人,试探地道:“我可以接吗?”

“你当然可以接。”费司霆对于她的小心翼翼,心里几分无奈,“我不会打扰你。”

“好。”

男人站了起来,走出了卧房,坐在外面的厅里。

君子言接起了电话来,声音尽量表现的和往常一样,“爸。”

“言言,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

她记得哥哥说过的,暂时最好不要将费司霆捐肝的事情告诉爸爸。

“我和你妈都很想你。”

“我也是,很想你和妈妈,我在外面有一点事情要做,等过几天就回去了。”君子言扯着谎,心里有些发虚,因为,她从来不擅长说谎。

那头,君以修躺在病床上,很自然地就嗅到了不对劲,他淡淡地问:“什么事?”

这么多年,商场不是白混的。

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她有没有说谎,显而易见。

君子言继续强装镇定,“爸,就是一点私事。我只是离开几天而已,真的,很快就回去了。”

“言言。”

“嗯?”

君以修的声音忽然就多了几分凌厉,“我是你亲生爸爸。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是个孝顺的女儿,你爸爸病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扔下我,对不对?”

“我”君子言心里忽然发凉,怕是瞒不住了。

若是让爸爸知道,他的肝是费司霆捐的,那么要尊严和面子的他,大概真的下不来台!

这手术才动了几天而已,若是爸爸因此产生什么负面情绪,影响恢复该怎么办?

“你哥说你去找小锐了,很显然,你不在他那。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会直接告诉我。所以,言言,说吧,你到底在哪,在做什么。”

君子言急了,“爸,你不要问了,行不行?我过段时间会告诉你的!”

“”

“真的,爸,你相信我,我只是有一点重要的私事要忙过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了,我真的会告诉你我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好不好?!”

男人长久的沉默,只余下沉闷的呼吸声。

君子言攥紧了手机,她知道,爸爸已经起了疑心。

重点在于,他到底会不会逼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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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她的心,一直在费司霆那里

十几秒后,君以修再度开了口,却是不容反驳的口吻,“言言,你跟司霆在一起!”

“爸!”君子言手抖了抖。

“显然,我猜对了。”男人有些愠怒和不悦,“言言,你已经和小锐结婚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她眼睛一酸,嗓音哽咽,“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君以修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是我君以修的女儿,再怎么说也是大家族的千金,伦理道德你该比一般女孩子还要清楚。

小锐没什么不好的,各方面都很优秀,对你也特别好,你既然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就不要再和司霆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了!”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君子言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哽咽,“我和他没有任何暧昧的关系了。我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出轨了。

不,应该说,她的心,一直在费司霆那里。

她真是坏透了!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当初,她不应该答应爸爸嫁给南宫锐,这是对南宫锐的不尊重!

君以修重重叹了口气,“言言,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小锐?”

“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找司霆之前,我有打电话问过南宫锐的意见,他同意了,我才来的!”

“什么?你还问过小锐的意见?”君以修只觉一口郁气上涌,“那你这么做,就更不对了!我还以为,你是被司霆强迫,被他抓走的。原来,是你自愿并且主动去找他的!言言,你怎么可以”

“爸!”君子言狠狠闭眼,再睁开时,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手术需要的肝脏,是费司霆捐的!”

“什么?”男人一怔。

“爸,我说,你胸腔里现在那百分之70的健康肝脏,是费司霆的!!”

“你说的是真的?”君以修感觉脑海嗡的一声,这事情来的措手不及。

“是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一件还要真了。”

君子言忽然感觉眼睛下方贴着冰眼贴的地方很不舒服,但她顾不得这些细节,只继续道:“费司霆他背着我们所有人,默默就把肝脏捐给你了。

前几天,我遇到了生命危险,他为了救我,刚动完手术没几天,就从18楼的楼顶跳下去了!

爸,我知道,我已经和南宫锐结婚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放着费司霆不管。

他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司令官,他很少生病,他身体素质特别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色如此苍白的样子。

那个画面,我永远无法忘掉。我只要看到他,心里就撕扯的疼。

他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没什么可以回报他的,但是,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会待在他身边。

现在,他还在恢复期,我一定要陪着他!爸,就算你指责我,埋怨我,甚至看不起我,我也要陪着他!”

君以修无比的震惊。

他深邃的面容紧绷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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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费司霆,我疼

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肝,竟然来自他认为永远只会伤害他女儿的男人。

司霆的改变,他一直有看在眼里。

但他不相信,司霆是真的爱他的女儿。

现在看来,好像是他的判断出错了。

君子言的下眼睑开始一阵阵的火热,她眼睛有些难受,但还是握紧了手机,“爸,我和哥哥一直不愿意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就是知道你要面子,费司霆他毕竟是你的晚辈,你接受了他的肝脏,心里会很不舒服。”

“言言,你错了。我这么大年纪了,对于面子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那就好,爸,我希望你能好好修养身体!我知道,我对不起南宫锐,但是你也不要劝我离开费司霆,这段时间,我想要陪着他!”

君以修重重叹了口气,有些心酸道:“言言,你呆在司霆身边这件事,虽然对小锐来说,依然有一些不公平,但现在我能理解你的做法。司霆他哎,是我这个长辈欠他的,却要你来还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以后,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希望,不要委屈自己,也尽量不要伤害别人!”

*

挂掉电话后,君子言颓然地放下了手机,坐在地铺上发呆。

外厅里的费司霆,听到里面的人没有再开口说话后,才走了进来。

他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脸蛋,微微拧起了眉心,“你的脸,怎么了?”

君子言怔了怔,看向他,这才感觉到脸颊火烧火燎的热,像被火山岩浆糊住了一般,甚是难受。

“我的脸,有点热”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如同刚从锅炉里烧出来的碳块,异常的烫。

费司霆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看着女人的小脸,不过短短几秒钟,皮肤便以肉眼看得清的速度,迅速变得通红

他深眸一眯,摘下了那两片冰眼贴。

入目,女人眼睛下方的两片卧蚕,像被火红的颜料晕染了一般,刺目的红。

君子言忽然痛苦地拧起眉头,小脸紧紧皱起来,有些难受道:“费司霆,我的脸,好疼啊。”

“疼?”

费司霆将两片眼贴攥在手心里,不过几秒,便是烧灼般的疼痛,而刚才敷着的是她的脸,可想而知,她的感受

“这眼贴有问题!”

男人转头,冲着门口厉声喊道:“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

很快,钱副官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君子言的脸那一瞬,整个人感觉惊悚了,下意识便偏过了头,不敢看。

费司霆嗓音冷酷阴鸷到令人胆寒,“立刻去请医生!”

“是,司令,我马上就去!”

钱副官麻溜地跑了出去。

费司霆将女人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君子言感觉脸越来越痛,热的眼睛都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她依然记得男人身上的伤,忙道:“费司霆,你别抱我,你还有伤口,再扯开了怎么办?!”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这样不行的,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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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2:最后的结果很可怕

费司霆充耳不闻,将女人放在了床上坐着。

他将两片冰眼贴放在桌上,而后紧张地看着她的脸,“我没事,你放心。倒是你的脸”

君子言淡淡笑了笑,安慰道:“应该没事,可能只是对冰眼贴过了敏吧。等一会医生过来看看就没事了。”

“应该不是过敏。”费司霆理智分析,“你这两天,一直有敷,没有过敏的症状,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过了敏?”

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掌掌心,也是一片血红。

很快,医生便进来了。

他检查了几分钟,吓坏了,“司令,这症状应该是”

费司霆意识到了危险,冷厉道:“是什么?!”

“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

男医生点点头,“是,还是我们医院里正在研发的一种独特的抗病毒血清。我很奇怪,为什么会在小姐的脸上有?”

费司霆显然想到了什么,但现在无瑕估计,他第一时间必须先治好她的脸,“这病毒血清的危害是什么?”

“本来就是失败品,还没有研发成功,实验测试时,对人的皮肤有很强的破坏力,短时间内就会发红发烫,然后会剧痛,接着是奇痒,最后是”

后面的话,男医生有些不敢说了。

费司霆拳头攥得咯咯响,浓烈的戾气从略显苍白的薄唇里溢出来,“最后是什么?说!”

男医生咽了口唾沫,“最后是皮肤完全被腐蚀,也就是俗语说的毁容!”

“毁容?你敢让她毁容,我叫你们医院所有人全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绷紧着下颌的线条,不容违抗的命令,“现在立刻去拿解药来!”

“这这因为是刚刚研发的,所以暂时还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费司霆有了毁天灭地的冲动,平素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阴沉到能够滴出水来,“你们研发的药剂,竟然说没有解药?”

男医生真的要给跪了,“司令,你息怒,息怒啊,我这就去立刻研制解药,只要三天内,将解药研制出来,小姐的脸不会有任何一点事情的,相信我!!!”

“那你还不快去研制?!”费司霆狠狠一脚踹上他的胸口,嗓音如同从地狱里发出,“三天内,你若是没有研制出解药,后果你们没有一个人承担的起。”

钱副官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男医生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司令,君小姐只触碰过冰眼贴,很显然,那病毒血清进了眼贴里。按道理说,这么危险的药剂,绝对是被妥善保管的,怎么会跑到眼贴里面?”

费司霆阴沉着眉眼,危险地眯着狭长的眸,“去查。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若是查不到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这次,不是吓唬你。”

钱副官的心脏咯噔一声,连忙领命去了,“司令,我现在就去查!!”

房间里,很快再次只剩下了两人。

想到男医生说的话,费司霆忙看着君子言的脸,低声温柔地问,“是不是很疼?”

君子言下意识先点了点头,但随后,便猛烈地摇了摇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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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3: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

“怎么会不疼?”费司霆拆穿她的谎言,“我看着都疼。”

她的脸,越来越红了,比熟透的红番茄还要红。

他又道:“对不起,是我不好,眼贴是我给你敷上的。”

君子言淡笑着摇头,看着他俊美的脸,“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坦白讲,她自认为自己比较能忍疼。

刚才是她没忍住,喊了疼,但现在,她不能再喊疼了。

他会内疚!

费司霆伸出长指,极轻地碰了碰女人的脸,烫手的灼热。

他心里铺天盖地的自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真的不怪你!”

君子言忍着疼痛,再次笑了出来,“你是一片好心,你也不知道,那冰眼贴被人动了手脚,不是吗?!”

“不管怎样,你出事了,就是我的错。”

费司霆强忍着想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她是他爱的女人,这一次的伤害,竟然是他一手造成!

“言言——”

门忽然被打了开来,欧阳朵朵先冲了进来。

她一看到女孩异常红的小脸,一下子就急了,“言言,怎么回事?我听钱副官说,你的脸”

君子言安慰,“没事的,阿姨,很快就能好起来!”

“怎么会没事呢?”欧阳朵朵急的眼睛都红了,“阿姨的脸,就是因为被人恶意破坏而毁容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模样,让阿姨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太令人难受了”

夜靳追了过来,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头,“老婆,都是我,都怪我,你别难过了,这辈子,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

“治不好了。”欧阳朵朵眼泪潸然而下,“我自己跑了那么多名医,没有人能治好。再说,都这么多年了,已经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我真的已经放弃了。我知道,我下半辈子,只能做个丑八怪了!!”

“老婆,怎么会呢?你这么美!你不是丑八怪,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

“哼,你说是这么说,可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你知不知道,女人都是爱美的,尤其是,她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如果自己的脸毁了,那是多么致命的毁灭性打击?其实,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我是我是自卑的”

“妈,这还不简单?”容薏抱着自家儿子,也走了进来,开玩笑道:“你因为脸毁了而自卑,让我爸也把脸毁了不就完了嘛。这样,他也会自卑,你就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夜靳:“”

他挑眉,“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吗?”

费嘉年和赫连沉枭是最后走进来的。

费嘉年看着君子言的脸时,震怒到攥紧了双拳,“哥,在你眼皮底子下面出的事情,你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治好小言言的脸,我这次,真的不会善罢甘休!”

君子言看着他,“嘉年,你别急,我没事,真的,没事。”

她强忍着不表现出来,但越来越疼了,再这么待下去,她迟早会忍不住喊出声。

那样,费司霆会更加内疚。

她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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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4:言言她还是喜欢你的啊

君子言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她站在镜子前的那一瞬,整个人震惊了。

丑。

前所未有的丑。

从未见过,有如此丑陋的女人!

整张脸,红的可怖。

这让她短暂地忘记了疼痛。

忽然,便想起了欧阳阿姨说的话。

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

她承认,她其实也是。

虽然以前那些年,她从来不在意形象,但是那时候,她骨子里知道,她长相还是蛮不错的。所以,也不甚在意外表。

可当现在,她的脸丑到如此境地的时候,她竟感觉无比慌张。

刚才,费司霆还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她这么丑的样子,怎么可以被他看到?

她不要!

他们不合适,也没可能了。

但是,她就是不想要他看到。

费司霆看到女人久久都没出来,他拧着眉心,急迫地敲门,“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君子言回过神,嗓子眼里一堵,她赶忙拿了一条白毛巾,遮在自己的脸上。

打开门,看着门口的男人,闷闷道:“我想去别的地方呆一会,你别跟着我。”

说完,她便闪身,沉步往外走去。

费司霆眼疾手快,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我陪着你。”

君子言捂紧了脸,甩开他的手,“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她转身继续离开

费司霆盯着她讳莫如深的背影,陷入了几秒的沉思。

他有些不懂,她在想什么。

欧阳朵朵看到女孩用毛巾捂着脸出去了,她狐疑地颦着秀气的眉,想到了什么,走到自家儿子面前,“儿子,你若是叫我一声妈,我就告诉你,子言为什么突然不理你了,怎样?”

费司霆毫不犹豫,低低道:“妈。”

“哎呦喂,你真喊了我妈,我太高兴了!”欧阳朵朵将夜靳拉了过来,“还有你爸呢,你也叫一声吧。”

男人俊美的面容虽弥漫上几分不悦,但依然开了口,“爸。”

现在,他什么都顾不得,只想要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理他了。

夜靳显然高兴坏了,撑大眼眸,说不出话来。

欧阳朵朵美滋滋道:“儿子,言言刚才用毛巾遮脸的反应,跟我当初刚毁容的时候特别像。我想,她大概和我的想法一样,是觉得自己太丑了,不想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看见!”

喜欢的男人?

费司霆深眸一点点暗起来,“什么意思?”

“儿子,你特么傻啊!人家说了,女为悦己者容。言言不想让你看到她现在丑的样子,是因为,她还喜欢你啊。”

欧阳朵朵大胆地分析着,希望,她猜的没错。

费司霆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但想起,前几天钱副官也跟他说过这句话。

女为悦己者容。

他薄唇微微颤着,几分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她对我还”

欧阳朵朵点头,“对啊,你还不快去追?!”

“好,我去。”

心脏从未如此狂跳过,费司霆顾不得胸腔伤口的疼,他小跑着追了出去

她还是喜欢他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还有没有一丁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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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

君子言站在廊道尽头的窗户旁,看着医院大楼后面公园里的病人和医护们,每个人脸上,洋溢的色彩都很不一样。

有的人高兴,是因为自己的病就快好了,很快能出院。

有的人沮丧,是因为自己的病大概没治了,对生命失去了信心。

还有的人,满面激情和憧憬,但眼中藏匿着别人不容易看见的悲伤。那是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还要努力和病魔作斗争的纠结和痛苦。

她将捂着脸的毛巾放了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

脸颊越来越热,越来越疼

君子言强迫自己忘掉脸部的感觉,分散注意力。

费司霆走近的时候,便看到小女人安静的模样,明明脸色涨红到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他却觉得,这样的她令人心疼,更是异样的美丽。

到底为什么美丽,哪里美丽,他也说不出来。

这或许,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

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那张脸,他都想要她。

蓦然的偏头,君子言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男人,她惊讶了一瞬,慌乱地后退,“你怎么在这里?”

她刚想要将毛巾捂在脸上,但手一打滑,毛巾落在了地上。

低头想要去捡。

费司霆提前一步,弯下腰捡了起来,攥在手里,却没有给她的意思。

君子言忽然感觉自己像被剥掉外壳的鸡蛋,无所遁形。区别在于,鸡蛋的内里光滑漂亮,不怕暴露,而她现在这张脸,丑陋到不忍直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费司霆淡淡说着,深眸一点点变暗,凛冽的光,仿佛可以将人的内心轻易看透。

他一步步逼近

君子言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挡住他,“好了,别往前了!”

“你在怕什么?”男人低低一笑。

“我怕?”她不解。

“难道,你不是在怕?”费司霆的声音低沉的性感,本来就磁性,一旦刻意去撩拨的时候,听在人的耳朵里,犹如一场致命享受。

君子言拧着眉心,“我怕什么?”

“你怕我。”

“”

费司霆菲薄的唇淡淡漾开一个笑弧,不疾不徐开口,“你刚才用毛巾遮着脸跑出来,不让我跟着,难道不是怕我看到你的脸,怕我觉得你丑?”

君子言拳头攥紧了,手心里出了些许的汗,他怎么会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

“”

费司霆俯下身子,将俊颜逼近,呼吸间,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

她的那张脸,清清楚楚印在视线中。

“君子言,你不需要在意你是美是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依然喜欢你。明白了?”

君子言唇瓣绷紧,强自佯装着镇静,她淡淡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么?”

“”

费司霆伸出手将女人搂进怀里,单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暗哑,带着几分的诱惑,“如果你心里确实一点都不在意我了,为什么刚才还要用毛巾遮着脸跑出来,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君子言闷闷的,“我没有!”

1626: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

男人的心微涩,却依旧道:“你有。”

君子言想要推开他的身体,但想到他的手术刀口,便没有真的去推他,只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费司霆低哑道:“不能。”

“听话,你先放开我!”

她这样和他亲近,是对不起南宫锐的,对南宫锐来说,很不公平。

“我不想放开你。只要一想到,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我便再也不想放开你。”

君子言顾不得许多了,掰扯着男人的胳膊,退出了他的桎梏。

她抬眸盯着他,尽量平稳的语调说道:“费司霆,你想多了。”

“嗯?”男人深瞳微缩起来。

“我说,你想多了。那个房间里,你不是让人提起开了地暖吗?现在是秋天,本来就不冷,一开暖气,屋子里很热。”君子言指着自己红到可怕的脸,不疾不徐解释,“你看我的脸,我在里面很热,我只是想要透透气,才跑出来的。我不知道你会想这么多,如果我知道你会误会,会胡思乱想,我绝对不会跑出来的!”

听到女人的解释,费司霆怔住了。

他凝着黑眸,想要努力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他失望了。

原来,是他想多了。

她怎么还会真的喜欢他?

上次,他看到她和南宫锐在一起的情形,浮现在脑海。

她喜欢南宫锐了。

真的已经彻底将他pass了。

君子言看到男人几分颓然的俊脸,心里有些内疚和自责,但她也没什么办法了。

不说他们之间不合适,不说她已经是南宫锐的妻子,就只是她给他带来的,全都是伤害,她就不能再对他有任何念想。

“费司霆,我想到下面的公园里走走,可以吗?”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喉结一滚,几秒后,才开口,“我陪你。”

她忙摆摆手,“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不行,万一你再遇到上次像丁妙莲一样的事情?”

君子言点点头,“那行,你派几个身手好的士兵跟着我吧。或者,我带着我那两个保镖。”

费司霆俊美的容颜又恢复了淡漠,“你那两个保镖花拳绣腿,实战能力不行。让我的人跟着你下去,有事情的话,我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行,那就听你的。”

看着女人跟着几个士兵离去的背影

费司霆站在原地,右侧胸腔位置丝丝缕缕的疼,他按压了一下病号服,几许鲜血泌出来,染红了手指。

不一会,赶来的钱副官看到他这幅模样,吓呆了,“司令,你怎么又快去医生那里,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没事。”

费司霆淡漠的模样,转身往回走,“就是伤口有一点扯开,你叫医生来给我重新缝合。”

房间里的费嘉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开门见山就问,“请问,您是费嘉年费先生吗?”

“我是,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们这是星城酒吧,一位小姐从昨晚就开始在这喝酒,当时我们打烊了,没看到她,以为她走了。但今天上午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角落里睡着的她!

然后,她嘴里一直喊着先生您的名字,所以,我们就从她的手机里,找到了您的联系方式,希望您能来把她接走!”

1627:我们可以提供男男的服务

费嘉年想起赫连少衍说过的话,几分不悦,几分厌烦,“她的事情,跟我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呢?那位小姐醉酒后的呓语,很明显,您是她”

男人拧紧了眉心,冷漠无比,“我说了,我跟她没关系。你们有很多种解决办法,第一,把她送去局里。第二,找她另外的朋友来接她。第三,让她继续喝。”

那头的服务生显然是被他如此冷漠的态度给惊到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道:“我们送局里多不好,还有,这位小姐的手机上,只有您一个号码,我们就是想联系她另外的朋友,也联系不到啊。若是让她继续喝,那就只能送医院了!”

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那他就该去接她?

费嘉年眉心拧的更紧了,混血立体的英俊面庞几分晦暗,“我说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来来喝啊今宵有酒今宵醉嗯本小姐今晚好开心啊!有没有好看点的牛郎,来,给本小姐端上来,本小姐要开开荤呃唔告诉你们,本小姐可还是黄花大闺女,第一次给个牛郎,想想就刺激呀哈哈哈快,把牛郎给本小姐端上来!!!”

电话里,响起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有些娇纵,有些跋扈,但确实是喝醉了。

莫名,心里几分烦躁滋生,他唇瓣一抿,“你们酒吧还提供特殊服务?”

服务生点点头,“是啊,我们的特殊服务可厉害了。每一个小哥哥都是肤白貌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床上功夫睡过的没有一个说不好的,怎么,先生您有兴趣吗?我们也有男男的服务呢!”

“京都的酒吧,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做下作勾当,是想关门了?”费嘉年的声音,陡然就凌厉了起来。

“我们不是京都的酒吧啊,我们就在临市。哎呀,不行了,那小姐非要叫牛郎,不然我们给她一个好了!”

男人攥紧手机的手泛着白,“你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是她自己要的,又不是我们强行塞给她的,好了,不说了,既然您不来接这位小姐,那就挂了。”

“把你们的地址发过来。”费嘉年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这句话来。

“好的呢,先生,马上。”

挂掉电话,他看着一旁还在喂自家儿子吃饭的容薏,“二嫂子,沉枭二哥,我有点事情,先去处理一下,大概一个小时能够回来。小言言这边的情况,你们帮我盯紧,有什么事需要我的,立马联系我。”

容薏点点头,“行啊,嘉年。不过,我八卦的很,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莫琳琅吧?”

“”

“哎呦,我没猜错。”她看男人沉默的模样,笑了,“没想到,你还真喜欢了她啊。”

费嘉年垂下眉眼,不以为意,“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问我家老公。老公啊,你说我有胡说嘛?”

赫连沉枭宠溺地摸摸女人的头,薄唇勾起的弧度都是满满的温柔,“嗯,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真的没有喜欢她。”

容薏又笑,“嘉年,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不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哦!”

费嘉年:“”

他往外走去,“我先走了,记得,有事打电话给我。”

1628: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

君子言在人蛮多的花园里,慢慢走着

很多人,不管病人还是医护亦或家属,看到她全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一开始,因为君子言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一些事情,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等到她看到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时,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窃窃私语声不时传来:

“我的天啦,她的脸怎么了?是不是毁容了!”

“好丑,我以为我上次见过的那个女人就够丑了,这次这个简直是秒杀!”

“这是过敏了吧?应该过几天就会好的。我看这女孩五官底子还不错啊。”

一个长相有些油腻的男人,低低不屑了声,“就算是过敏,看着也令人恶心。这样的丑女人,给我一个亿我也不要。过一次敏,我看她一次脸就会做噩梦。”

“哎呦,你这么说就不好了。你现在的老婆,你不是很爱她吗?若是她有一天毁了容,你也会这么嫌弃她吗?”

“不好说,可能一开始不会嫌弃,但我想,时间久了,我肯定慢慢就烦了。你以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长情二字吗?我告诉你,颜值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大!我反正不会爱一个丑八怪的!”

君子言默默听着,倒是对于别人的谩骂和嘲笑没什么感觉,只是,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医生说,三天内,她的脸可以治好。

但如果过了三天,她的脸就会毁容。

世界上,真的没有长情的人吗?

她不知道。

君子言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忽然心胸开阔了不少。

心底,有那么一个念头,慢慢滋生出来

有些人还在嘲笑讥讽着她。

几个士兵的脸冷酷到仿佛被冰雪覆盖,将其中几个嘴碎的人全都狠狠踹在了地上,“我家小姐的脸,也是你们可以指指点点的?”

几个嘴碎的男人,本就是生了病的人,一下子被踹翻,磕得浑身的骨头架都快散了,疼痛让他们说不出一个字来,但每个人的眼中,皆有着恐惧

“算了。”君子言制止,“我没什么的。”

士兵们颔首,其中一人答道:“小姐,司令让我们保护好你!”

“我知道。”她淡淡涩然一笑,“我无法改变别人怎么看我,也无法改变别人怎么说我,我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我不在意,真的。如果他们对我的人身安全产生威胁,你们再好好揍就行了。”

“这好吧。”

手术室里。

费司霆静静躺在手术台上,上身的衣物全部被褪去,前胸处坑坑洼洼的疤痕,依旧醒目。

但最醒目的,是右侧胸口的手术刀口,缝合的刀口有三分之一又裂开了。

欧阳朵朵眼圈通红,急的掉眼泪,她无法离开,非要跟着进来。

站在一边,握着自家儿子的手,柔声劝慰,“儿子,别怕,妈妈在这。”

费司霆:“”

他淡淡看着她,几分无奈,“我不是小孩。”

“怎么不是小孩?”欧阳朵朵纠正他,“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儿子。在父母眼里,子女永远都是小孩子,你懂吗?!”

1630:赤果果撒狗粮

听到她的埋怨,费司霆依旧波澜不惊的面瘫脸,“你想让我什么表情?”

“大笑!大笑会不会?”

他复杂地盯了她一眼,“不会。”

“那哭会不会?!大哭!!”

他更复杂地盯了她一眼,“更不会。”

赫连沉枭看着自家老婆的小模样,低低一笑,“司霆从来没哭过,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哭这个字。”

容薏斜眼瞅他,“老公,可你的字典里有哭这个字!”

因为她,他可是哭了不止一次。

“老婆,这么多人呢,给我留点面子。”

费司霆看到这两人赤果果撒狗粮的模样,心有几分阴郁,“你们都走,我要休息。”

话音刚落,门便被敲响了。

君子言顶着通红的脸,走了进来。

她走到床边,看到男人脸色忽然又很是苍白的模样,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费司霆,你怎么了?我离开短短半小时,发生了什么?!”

欧阳朵朵怕她担心,忙道:“言言,你放心,刚才司霆不过是例行打了一针药,药物作用于伤处,是会有排异反应的。他现在的状态,是是正常的!”

费司霆看向她,反应倒是很快?

听到这番解释,君子言终于放了些心,“好,没事就好。”

“行了行了,言言来陪着我儿子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欧阳朵朵驱赶着众人,眼里写着一句话:敢做电灯泡打扰我儿子和儿媳妇的,通通斩首示众!

她离去之前,还不忘嘱咐,“儿子,记得妈妈跟你说的!”

费司霆淡淡看她,“知道了。”

门,再次被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君子言抿着唇问,“你要喝点水吗?”

“我不喝。”费司霆看着她如同烧红了的炭块一样的脸,“你的脸,是不是很疼?”

“我我不疼。”

君子言的眼神闪躲起来,她不想被他看穿,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了不喊疼。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我知道,你很疼。”

她摇头,“我不疼,真的。”

费司霆微眯着眸,几分鹰隼般的暗芒弥漫出来,他按下了内线,“钱副官,叫医生来。”

很快,上午给君子言检查的那个男医生来了。

“司令,您有什么吩咐?”

费司霆斜倚靠着床头边上,“她的脸很疼,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止痛?”

男医生看了看君子言赤红的脸,心里的惶恐快要将他狠狠淹没,“抱歉,司令,小姐的情况,是不能打止痛针的。因为这个抗毒血清是失败品,我们不敢随便再打药剂到她的身体里,如果一旦发生化学反应引起更严重的后果,那就坏了!所以,只能让小姐忍着了”

说到最后,他的裤子都要尿了。

那药剂是他监管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盗走了一支!

是谁要这么害他?

费司霆阴鸷地盯着他,几秒后,淡淡一个字,“滚。”

“啊?”

钱副官正好也上了来,厉声斥道:“还不快滚?去研制解药!”

“是,是,我这就去!”

男医生离开后。

“司令,查到了,是那个叫李子言的女护士,将药剂用注射器弄到了眼贴里面,所以君小姐才会遭此横祸!”

1631: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那个李子言?

费司霆俊美的面容,阴沉到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云翳,戾气弥漫整个房间。

“不过,通过调查监控看到,她早早就逃跑了。我们的人,正在追,抓到她的第一时间,我便将她带来给司令你亲自处置!”

君子言是有些震惊的。

人性,竟然可怕到如此地步。

她没有招惹过这个叫李子言的女人,她却要狠毒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费司霆阴沉地开口,“钱副官,你现在办事是越来越不利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有几件是办好的?!”

“司令,我知道,我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君子言忙道:“你别怪他行吗?我这个样子,跟钱副官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罚他,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费司霆看着她,没说话。

他有什么资格降罪于钱副官?

眼贴是他亲自给她贴上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忽然便想起了沉枭说的那些话。

司霆,曾经我以为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以掌控整个世界。但爱上她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是个非常无能的男人。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让她分毫不损。

钱副官看女人为自己求情,忙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后愤愤道:“等我抓到这个李子言,一定让她自己尝尝这抗毒血清的滋味!不对,不光要毁了她的脸,我还要让她用这种抗毒血清泡个全身澡,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费司霆勾起讽刺的唇角,“你整治人的手段,就只有这些?”

“司令,我今天想破脑袋,也要想出你满意的方案来!!”

君子言是知道这抗毒血清到了脸上的滋味,很疼,若是到了全身,那痛苦可想而知。

她不想圣母心。

别人要让她死,她还要去关心别人的死活。

“出去。”最后,男人淡淡吩咐了句。

“好的,司令,我立马就走!!!”

钱副官后怕的心悸,他还以为,今儿个司令真的要把他弄死呢!

君子言以为,现在的疼,已经到了极致。

可是,她没想到,钱副官离开后不过十分钟,铺天盖地的剧烈之痛忽然就来了,脸上每一处仿佛被烈火在焚烧

她不禁弯下了腰,蹲在地上,咬着牙忍着

费司霆看她这般,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又疼了?”

君子言痛到所有的意识消失了一半,但她还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咬我的手。”男人将手背递到她唇边,“别咬自己的牙。”

“我我真的没事能忍得住”

“我说,让你咬着我的手!”

“我不”

费司霆双手扣住女人的双肩,感觉到她的小身子一直在颤抖,他手指挑起她的下颌,逼迫她看着自己。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冷汗淋漓,紧抿着的唇瓣泛着血红的颜色。

“放松一点,不要去刻意体验疼痛,你看着我,我帮你转移注意力!”

君子言眉心紧紧皱在一起,整个人仿佛要虚脱了,她的脸真的好疼。

她好想喊出声来,但她告诉自己,必须忍住!

“看着我!”男人再次出声,声音带着几分命令。

君子言费尽力气,终于缓缓抬头看着他。

下一秒,唇瓣就被狠狠覆住了

1632:他就是想吻她

费司霆捧着女人的小脸,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瓣,覆盖了上去。

一触碰,便是火一样的蔓延和掠夺。

他的唇冰凉,而她的火热。

他含着她两片薄薄的唇瓣,一寸寸描绘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唇形

君子言撑大了眼眸,脑袋有片刻的断片,因为疼痛所丧失的理智,全部回笼。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可以吻她?

她已经是南宫锐的妻子了。

她已经对不起南宫锐了,现在还要背叛他吗?

感觉到女人的挣扎,费司霆将唇瓣转移阵地,但双手依然死死禁锢着她的小脑袋,细碎的吻从她的下巴蔓延到脸颊再然后是耳垂

君子言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男人温热的唇息和鼻息,强势地浇灌在她耳畔,声音几分低沉,几分暗哑,几分迷醉,“我不会放开你。如果你要推开我,我的伤口再扯开了怎么办?”

费司霆眼中氤氲复杂的暗色,他知道,他现在是无耻的,是卑鄙的,是乘人之危的。

但他实在控制不住。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可以叫她不痛。

或许说,他就是忍不住了,想要吻她。

伤口

想到这个,君子言想要推开他的手紧紧攥紧了。

从没这么难受过。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

眼泪,从眼眶开始慢慢滑落

心里难受了,脸上的痛,全都感觉不到了。

费司霆吻着吻着,又回到了女人的唇瓣上。

他闭着眼,给她一个缱绻的,温柔的,小心翼翼的一个吻。

直到,口腔里尝到了液体的咸味和苦涩,他才停了下来。

低眸,看着她流泪的小脸,“还疼么?”

君子言摇着头,泪水依旧潸然而下,她哑声说道:“剧痛已经过去了,现在好多了。”

“那你为什么还哭?”费司霆大掌安抚性地拍着她的后背,“是因为刚才疼哭了?”

“不是。”君子言擦了擦眼泪,顶着这张丑脸,和男人对视,她苦涩道:“我已经,背叛了南宫锐。”

“因为这个吻?”

“”

费司霆喟叹一声,坐在了地上,“你不要多想,我不过是看你太痛,想要分散你的注意力。一时着急,所以吻了你。”

说这种半谎话,他有些心虚。

君子言嗓子眼里发堵,她想说点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一片荒芜。

“你不用内疚,不用有心理负担,是我强迫你的,跟你没关系!”

她看了他许久,一张俊美的面容,如同被上帝的手亲自雕琢过,完美无瑕。

费司霆能看到她眼中的痛苦,“抱歉,如果知道我吻你让你这么难过,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

君子言心情复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不提这件事了,行吗?”

“行。”

“我有一点累,想要躺下休息会,可以吗?”

“那当然。”

君子言淡淡笑了笑,躺回自己的地铺上,静静闭上了眼睛。

费司霆深深看了她十几秒,而后将白色的毛绒被子,轻轻盖在了她身上,“睡一会,我就在旁边看着你。”

1633:君子言的决心

君子言长而浓卷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

她在想一件事。

是不是,该提出和南宫锐离婚了?

她对不起他,继续做夫妻,只会更加的对不起他,对他来说是不尊重,是亵渎。

这辈子,她想孤独终老了。

她伤害了费司霆,不能再伤害南宫锐了。

以前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个地方,独自生活一段时间。

但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这一次,她想明白了,等到费司霆的身体好了,和南宫锐离婚了,就离开。

费嘉年开着跑车,到了星城酒吧的门口。

他停好车,走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卡座区里的女人一直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哎哎,都一字的给本小姐排队站好了唔本小姐要好好挑一个不是说舌头功夫好嘛?来来,都把舌头给本小姐伸出来”

这番话不难理解,费嘉年深邃的面容阴沉了起来,他不疾不徐往卡座位置走去

莫琳琅弯曲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耳朵和肩膀后,有些凌乱,精致的小脸上,皮肤白皙,两颊大块的酡红,眼睛微微眯着,几分迷离,几分醉意。

她站在一排牛郎的面前,小手指挨个点来点去,嘴里还评头论足着,如同在逛市场买菜的大妈一般絮叨

“你不行,有舌苔,本小姐不喜欢,out!”

“你舌头倒是不错,又长又灵活,但是脸长的不如我家那位好看,out!”

我家那位?

费嘉年拧了拧眉心,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家那位是谁?

“你舌头好,脸也好,但是身材不如我家那位有料,可以滚了!”

“你嗯嗯,你勉强各方面都入本小姐的眼吧。今晚,本小姐就点你了,要钱有的是,就是要伺候好本小姐,知道吗?!”

被点中的牛郎各方面条件真的不错,看眼前的客户是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心里想着,这是要走运了?终于不用伺候那些欲求不满的中年大妈了!

莫琳琅依旧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但现在是秋天,酒吧里白天人气少,她微微觉得有些凉意。

眯紧眼睛笑了笑,她往牛郎的怀里拱去,“好了,小宝贝儿,带本小姐走吧嗯唔”

“小姐,我的宝贝儿不小,等一会就让你见识见识有多大,一定会伺候到你满意!”

牛郎刚想要伸手揽住怀里的女人时。

下一秒,手腕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攥住,他一怔,紧接着就听见了“咔嚓”声。

手腕脱臼了!

“好疼,好疼,你是谁?!”

费嘉年眼中漾着几分凌厉,冲着赶来的服务生,冷冷道:“我要把人带走了。”

“是,您就是费先生对吗?”

“是。”

服务生笑了笑,“您当然可以将这位小姐带走,不过走之前,能不能先把酒钱结了?”

费嘉年将醉醺醺站不稳像是随时要跌倒的女人揽进怀里,看着服务生,淡淡道:“可以。”

“哦,是这样,这位小姐点了我们十瓶顶级的路易十三,一共是180万,您可以一次性付清吗?”

面前的男人,一身休闲的装扮,虽然气质绝顶的出众,但这年头赊酒钱的人太多了,不能以貌取人!

1634:咱们直接车震吧

180万,对于一个在国掌控着几乎全部娱乐产业的男人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平时到拍卖会拍的一瓶酒,就不止180万。

所以,费嘉年面色平静到毫无波澜,他拿出黑卡,“直接刷,没有密码。”

服务生点头笑着接过,刷卡的过程中,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他刷完了钱,小跑着过来,弓背哈腰双手奉上,“先生,您的卡。”

费嘉年接过,随手扔在了休闲裤的口袋里。

“先生,您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太有钱了,怪不得这位小姐如此不在乎路易十三,点了十瓶,喝五瓶倒五瓶,小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喝酒的人呢!”

“”

他将女人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果然是娇纵的大小姐。

虽然莫家在国属于皇室,不缺钱,但这么浪费的玩法,也就她能做的出来。

出了酒吧。

费嘉年将女人粗鲁地扔在副驾驶座位上,而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莫琳琅本就没什么意识,被摔得七荤八素,整个人差点吐了出来。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点的那小牛郎在哪里

眯缝着眼睛,她看到旁边的小牛郎,长得怎么那么像费嘉年?

不错不错

莫琳琅将身子,直接拱进了男人的怀里,声音几分沙哑软糯,如同一只懒洋洋的猫咪,“小宝贝儿,要不咱们直接车震吧嗯唔肯定很刺激!”

车震?

费嘉年冷眼看着她,心头莫名几分焦躁出来。

她怎么说也是皇室出身的贵族小姐,竟然如此不自爱,要点牛郎就罢了,还敢想着跟牛郎在车上玩?

“我跟你说,小宝贝儿,今天,你肯定赚死了,本小姐可还是还是处女”

莫琳琅低低嘲讽地说着,脑袋昏沉,但意识却残存着。

她明明已经回国了,发誓要忘掉那个贱男人,却还是没有忍住,又跑了回来。

从京都跟着他到这临市,她一直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却根本不敢去找他。只能每天晚上躲在酒吧里,一个人孤独地买醉。

她明明是要面子要自尊的一个人,现在却如此糟践自己。

索性想着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身子糟蹋了,是不是就不会再乱想,再觊觎那个男人了?

“闭嘴。”费嘉年发动了引擎。

“小宝贝儿,我不闭嘴”莫琳琅打了个酒嗝,小手抚摸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嗯,皮肤不错嘛,当个小白脸够格!”

“放手!”

“我不放!”她歪着小脑袋,仔仔细细看了好久,几分薄笑溢出唇瓣,“小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像那个叫费嘉年的贱男呢?”

贱男?

费嘉年眉心锁紧,侧目,冷冷剜着酒醉的女人。

“对,你就是费嘉年吧?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让我滚了嘛,还来找我干什么?!”

莫琳琅几分斥责地愤懑说完,仔仔细细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十几秒,再开口时,忽然转了话锋,“费嘉年,你的舌头好不好?他们说,男人的舌头是用来逗逼的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

该死的女人,什么话都乱听,什么话都乱学。

那个酒吧该关门了!

1635:费司霆讲的冷笑话

君子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痒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整张脸像是有千万的蚂蚁在啃噬一般,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挠。

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别动。”

怔了怔,君子言这才发现,身边坐着的男人。

一身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禁欲清冷的味道里,多了几分莫名的暖意。

但也仅仅是一秒钟,她的注意力,就全部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痒,痒的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费司霆,我痒!”

男人喉结滚了滚,白皙的面庞紧绷出了线条,一双眸如深不可测的深海,一点点更加幽暗起来。

明知道她没别的意思,但他还是想歪了。

君子言另一只手准备再次挠自己的脸。

费司霆依旧按住了她,“别动,忍一忍。”

“真的很痒太痒了我好难受”

君子言忍得很辛苦,赤红的脸蛋上泌出了满满的热汗,痒感越来越严重,她宁愿疼也不要痒。

男人柔声诱哄着,“乖一点,再忍一忍,医生说过,过一会就会没事了。你千万不要挠,你的肤质很薄很敏感,那样会把皮肤挠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忍不了了。”她实在痛苦,忍不住求道:“费司霆,我求你,你放开我的手,行不行?”

“不行!”

“我真的受不了了!!!”

费司霆呼吸微重,几分强装的霸道和命令,“必须忍着!!”

君子言感觉很委屈,莫名的委屈铺天盖地就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眼泪滚滚而落,“我不想忍了,也忍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见男人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便将脸往他左胸口处凑,她想将脸磨蹭他的病号服止痒。

费司霆轻而易举识破了她的意图,他薄唇一绷,下一秒,便将女人放倒在了地铺上,将她的双手扣在胸前全部压住,而后,用膝盖桎梏住她的双腿。

如此一来,君子言便根本动不了了。

她只能摇摆着脸,想要往旁边蹭一蹭,但是,由于脖子的限制,她始终无法碰到枕头。

“费司霆,我难受”哭的更凶了,“真的太痛苦了,我痒”

“我知道你难受,那也要忍着,没有办法了。”费司霆低眸看着她,想要帮她再次分散注意力,便开口道:“你是不是很少听见我讲笑话?”

“我痒”

“其实,不是我不会讲,是我不爱讲。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

“我痒”

费司霆完全忽略她的抗议和祈求,一本正经地开口,“有一个酒鬼喝醉了之后,从三楼的家里跳了下去,引起许多路人过来围观。经过的警察问酒鬼怎么回事,他说”

君子言明明痒到快要疯掉了,耳朵里却能清晰听清他的话。

她强忍着痛苦,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费司霆顿了顿,低低一笑,才继续道:“他也是刚到,所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愣了愣,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好冷。”

“冷吗?那要不要给你讲一个热的?”

“你讲!”

1636:在床上折腾到你没脾气

费司霆看她真的有了几丝兴趣的模样,知道她大概转移一些注意力了。

微拧着眉头,脑速光怪陆离,想要讲一个能让她觉得热的笑话出来。

他说他会讲笑话,不过是骗她的。

刚才讲的那个,还是曾经从啰嗦的钱副官嘴里听到的。

现在,让他再讲,完全没有头绪。

“你怎么不讲了?”君子言磕绊地出声问。

“”费司霆心底阴郁着,有些无奈,刚想说,再给他点时间想想。

忽然,女人开口了,“我好像不痒了!”

“嗯?”

“我真的不痒了!”君子言催促,“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真的不痒了?”他不确定地再次确认。

“是。”

费司霆放开了对她的桎梏,站了起来,静静看着她。

君子言叹了口气,坐了起来,刚想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司令,是我!”

费司霆没什么表情,“进。”

钱副官推开门走了进来,颔首,“司令,李子言抓到了!她想要坐绿皮火车逃跑,我们的人在她登车时,将变装了的她轻松抓获!”

“轻松?”

男人淡淡咀嚼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道锋锐。

“呃,一点也不轻松!”钱副官吓得脸都白了,“我们费了老鼻子劲了,才抓到李子言!”

“区区一个女护士,你们还要费劲抓?”

“呃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司令,我给你跪了还不行吗?我真的尽力了,现在才抓到李子言,都是我的错!!!”

费司霆淡淡勾唇,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道:“人在哪,现在带我过去。”

“是,司令。”

他低下深眸,道:“我去一去就回来,一会我让我妈过来陪你。你要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说出来,知道么?”

君子言点点头,“我知道。不过,那个护士落在你手里,怕是”

知道她太过善良和心软,费司霆没有把话说死,“你放心,我只是狠狠惩罚她而已,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那就好。”

他抬脚往外走去,眼眸里止不住的戾气溢出来

敢害她的人,他绝不放过。

李子言是,丁妙莲亦是。

往机场行驶的跑车上。

莫琳琅一直等不到男人的答复,便又开口问:“告诉本小姐,到底什么是逗逼?!”

费嘉年:“”

“嗯?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女人挑唇轻笑,几分慵懒的无谓,“没关系,那我一会就去找别的牛郎问问!”

他反唇相讥,“你就那么喜欢那些牛郎?”

“我就喜欢,不行吗?说的你好像不是牛郎一样!”

莫琳琅依旧浓烈的醉意,即使眼前的男人像费嘉年,但她也知道,不可能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喝醉了,他才不会管她,更不会来接她。

所以,一定只是个长得像费嘉年的牛郎!

男人心中郁气弥漫,他侧目盯着倚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别把我比作那些娘气的牛郎。”

“哎呦,小宝贝儿,你脾气还挺烈?”

莫琳琅调戏般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脸,甚至大胆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告诉你,本小姐很猛的,一会在床上,就折腾得你没了脾气,信不信?!”

1637:干脆一刀阉了算了!

很猛?

他只觉想笑。

“你一个处女,没经历过任何情事,竟大言不惭说自己猛?”

“那又怎么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莫琳琅低笑起来,“告诉你,本小姐在青春期可看过很多肉肉片。”

费嘉年的脸黑沉到如同泼了墨汁,他有想将她扔下车的念头。

心里的郁气越结越多。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该死,她说的话听起来为何如此刺耳?

到了一家酒店门口。

费嘉年将醉醺醺的女人横抱了起来,进了酒店大堂里。

很快,便有门童带着他到了套房门口。

刷了卡进去,他直接将女人粗鲁地扔上了床,而后,转身往洗手间走。

抱着她的感觉,让他厌烦。

即使床很软,莫琳琅还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她眼前冒着星星,缓了很久,发现自己酒醒了不少。

想起她昨晚到今天做的事情

是不是,她叫了牛郎?

对,她叫了个牛郎,长得还像费嘉年!

混蛋,她不要了。

听到浴室里有哗哗的水流声,莫琳琅噌得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过去狠狠踹了下门,“我告诉你,今天你落在本小姐手里,你死定了!!!”

费嘉年正在洗手,眉心一皱,“”

女人的咆哮声还在继续,“谁让你长得像那个贱男人,一会,看我怎么把你那玩意直接割下来!”

莫琳琅真是恨啊,从来没有男人这么伤害她。

所以,碰到个长得像他的,干脆一刀阉了算了,解解气!

想到此,她去橱柜里,找了一把匕首出来,站在门口,几乎咬着牙切着齿等这牛郎出来了!

费嘉年打开门,看到一脸想要杀人模样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他淡淡眯眼,几分威胁的警告,“想让我怎么死?”

莫琳琅愣住了。

“你你”

竟然真的是费嘉年!

是他来接的她?

她只以为,是带回来了个牛郎,但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时,完全慌了。

手里的匕首掉落,刀尖直接插到了脚趾头上!

“唔”

莫琳琅吃痛,蹲下身捂着被戳伤的脚,拧紧眉头,低呼起来,“好疼唔好疼啊!!!”

费嘉年沉默了几秒,蹲下了身子,看着血从女人的指缝里涓涓流出来,“你别动,拿开手,让我看看。”

“好呀。”

莫琳琅立马变了脸,阴雨转晴,笑着看他。

检查了一下,费嘉年冷冷道:“没什么事,死不了,自己打车去医院。”

“”

他转身往外走,只冷漠丢下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接触,以后你就是喝死了,我也不会管你。”

莫琳琅心像被藤蔓扯住了,疼,呼吸窒闷,她喘不上气来,顾不得疼痛,一下子站起来,厉声喊道:“费嘉年,你给我站住!”

男人身躯一顿,停住了脚步,“还有何事?”

她咬着唇,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很是委屈,真的委屈死了。

她很想让他直接滚,他不要她就不要她,无所谓。

但是,回到莫城那段时间,她醉生梦死的难过。

她真的,不能没有他。

靠近他是伤害,远离他会痛苦。

如果爱情注定让她经历一些挫折和伤痛,她何不迎面直上?

所以

1638:所有人都知道她爱费司霆了?

暗房里,开着一盏明亮的灯。

费司霆冷冷看着在木桶里痛苦翻滚的女人,面无表情,好似正在承受可怕煎熬的不是人,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老鼠。

女人一直低呼着痛,嘴里喊着求饶,但没有任何回应。

木桶里的7成体积,全都是抗毒血清的液体。

她全身红得仿佛被火晕染,脸颊疼的死去活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胆大包天,包藏祸心,想要害那位小姐,先生你就饶了我吧,求你了求你了啊”

钱副官冷笑,“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什么去了?要是后悔有用的话,这世界上没人会痛苦了。自己作出来的因,自己承担后果!”

费司霆是冷漠的,他本性薄凉,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

更何况,是伤了他爱的女人。

“钱副官,剩下的交给你了。我要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是,司令,你就放心吧!我们的弟兄们今儿早晨每个人交了十条处罚方式,包准她这辈子后悔来这个世界上做人!”

男人淡淡点头,就走了出去。

回到病房里。

欧阳朵朵正在给君子言剥水果吃,“言言啊,说句话你别不乐意听啊,我呢,一直觉得你还是喜欢我家儿子的。虽然,你嘴上不承认,但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不瞒你说,阿姨现在很稀罕你,以后也稀罕你,就认定了你会当我欧阳朵朵的儿媳妇!”

君子言坐在床边,静静听着,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她还爱着费司霆这件事,有这么明显吗?

为什么,看她的眼神就知道?

“阿姨,你看错了。”

“怎么会呢?阿姨也是女人,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在想什么,我大概能”

“妈。”费司霆出声喊住了她,“你先出去。”

“儿子,你回来了?”欧阳朵朵站了起来,看着他,“这么快就赶我走啊?嫌弃我电灯泡?”

男人没说话,但眼睛瞥了门的方向一眼。

“好嘛,我走,我走”

欧阳朵朵将手里削好的水果放在君子言手里,然后走出了病房。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随行的保镖,“回京都的机票定好了么?”

“回夫人,机票好了。”

“准备的小白脸,好了么?”

“回夫人,小白脸也好了。”

“小白脸迷惑女人的能力,如何?”

“回夫人,绝对靠谱!”

“小白脸的床上能力呢?”

“回夫人,不吃药可以挺一天一夜!”

欧阳朵朵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宋一囡是吗?我现在就回去,亲自会会你。”

保镖不解地问,“夫人,您要小白脸干什么?”

“笨!”女人嗔了一句,一脸看白痴一样看他,“想要那白莲花不纠缠我儿子,那就得找个其他的男人满足她的胃口!我先礼后兵,她要是识相,就带着小白脸远走高飞,再也别回来碍事。”

“那要是不识相呢?”

欧阳朵朵脚步顿住,呵呵笑了声,“不识相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挡他儿子幸福的人,必然诛之!

1639:她做了一个决定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费司霆淡淡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问,“脸还痒么?”

君子言摇摇头,微垂着眉眼,“不痒了。”

听到欧阳阿姨的话,她不敢和他正面对视了,怕自己真正的内心暴露在他眼前。

“那还疼么?”

“不疼了。”

费司霆微微抿起唇,“不用担心,刚才我进研究室看过进度了。这两天,解药应该就可以研制出来。”

“解药?”君子言拧了拧眉,思绪忽然飘忽起来。

“嗯,解药,我不会让你毁容的。”

她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在花园里,听到那些陌生男人对她的脸冷嘲热讽加嫌弃时,她就做了一个决定。

费司霆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便道:“很晚了,该吃晚餐了,吃完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君子言依旧低垂着眉眼,“好。”

酒店的套房里。

莫琳琅盯着男人的背影,短短几秒钟,脑海里经历过惨绝人寰的思想斗争后,她鼓气勇气,道:“费嘉年,我要睡你!”

相信,她睡了他之后,他这辈子就甩不掉她了!他必须对她负责!

男人只觉好笑,他侧过身子,斜眼睨着她,“你喊住我,就是为了这个?”

“嗯,不行吗?”莫琳琅往下伸手,故意摸了摸自己裙摆下方白皙光滑的大腿,本就迷离微醺的双眼,带上几分媚眼如丝。

“我若是要一个女人,至少这个女人不能让我产生厌恶。”

她听得出,男人话里的冷漠,心口几分窒息的疼,却依旧梗着脖子道:“那我就追你。从现在开始,用尽我的全力追你,喜欢你,对你好,我就不信时间久了,你还会厌恶我!”

费嘉年讳莫如深盯着女人看了十几秒,几分不悦地开口,“你非要作践自己?”

“我怎么就作践自己了?!我想要追求我的幸福,我想为我自己努力一把,也不行吗?”

“”他淡淡点头,往外走去,“你随意,不过,以后我不会再管你。”

心里难受,但看着男人彻底离开的身影,莫琳琅还是攥紧了两只小拳头!

她是娇纵跋扈的皇家小姐,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手,就算最后她还是伤心收场,那也不怕。

努力过,才不至于后悔。

费嘉年,本小姐来了,等着接招吧!

费嘉年刚走出了酒店,准备上车时,接到了容薏的电话。

“嘉年,在哪呢?我和你沉枭二哥做了晚餐给大家吃,就差你没回来了。”

“我很快就到。”

容薏点点头,突然就神秘兮兮笑了声,“把琳琅也带上吧。”

“带她做什么?”男人发动了引擎,眉心拧起来。

“这个嘛”容薏脑袋一转,故意说道:“以前,她欺负了我很多,你带她来,我给她几双小鞋穿,出出心里那口恶气!!”

闻言,费嘉年眉心拧的更紧,脚下的油门几乎要踩到底,“二嫂子,能不能算了?”

“哎哟喂,我说要欺负她,你心疼了?”

“”他淡淡解释,“我没有。只是看着她厌烦,不想见到她罢了。”

1640:我屁股大吗?

容薏笑了,“嘉年,你这是强迫症啊。如果你对琳琅没有任何感觉,她怎样或者做什么,都是不会让你有任何情绪波动的。你现在厌烦她,是代表了你对她有感觉。你不想承认,也不想被这种感情所支配,所以你就只会逃避,选择不愿意见她!”

静静听完,费嘉年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几秒后,淡淡开口,“二嫂子,你想多了。”

医院里给贵族病人专属的餐厅里。

一圈人围坐在桌上吃饭。

欧阳朵朵就在君子言的旁边,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嘴里还督促着,“言言啊,多吃点。”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疼儿媳妇的合格婆婆!

夜靳在一旁看久了,很是吃味,“老婆,你光顾着言言了,都不给我夹菜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最后四个字,守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难以启齿。

欧阳朵朵嗔了他一眼,凉飕飕道:“这点醋都要吃,幼不幼稚,滚。”

她今晚可是最后一次见儿媳妇了。吃完晚餐,她就要上飞机,去见那宋一囡了!

君子言虽然习惯了欧阳朵朵的热情,但依旧有些受宠若惊,“阿姨,我够了,真的太多了,都吃不下了。”

“这才吃多少?你看你瘦的,像只小猴子,以后若是生个娃,还不得累死?”欧阳朵朵继续给她盛了一碗燕窝,“乖言言,多吃点,把屁股养大了,才能生出白白胖胖的儿子来!”

听到儿子二字,坐在对面的费司霆,眼眸一点点变黯淡起来。

那个梦境,他以为会随着时间变久而慢慢冲淡。

但他错了。

看了一眼旁边在埋头吃饭的coco,他只觉一股股苦涩蔓延进心里。

太想有一个和她的孩子了。

但这是奢望。

君子言有些尴尬,她低着头扒饭,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听到这,容薏小声在自家老公耳畔低声问道:”老公,我屁股大吗?”

赫连沉枭狭长的紫眸漾开一抹笑意,他低低回复:“现在不大,晚上我多摸摸就大了。”

“不要脸。”

“你想再生儿子,就得多摸摸。”

容薏看了眼coco,真想一刀子抹了脖子,“老公,你让我再生这么个坑爹坑妈的腹黑玩意儿,那还是算了。我生个女儿!女儿好,贴心,是妈妈的小棉袄。”

话音刚落,餐厅门口的保镖进了来,颔首禀道:“二爷,外面一位姓莫的小姐非要进来,您看”

莫?

费嘉年的眼神一变,咀嚼食物的速度明显变缓了。

容薏咯咯笑,“嘉年,她来找你的。”

保镖道:“不,那位小姐说,不是来找费二少,而是来找你的。”

“找我?”

“是。”

容薏摆摆手,“既然是找我的,就不用拦着了,叫她进来吧。”

莫琳琅换了一身淡粉的长裙,秋天里她也不嫌冷,光裸着胳膊和小腿,踩着十厘米小高跟走了进来。

她看都没看那个男人一眼,径直走到了容薏身边,弯腰重重鞠了一个躬,“容薏,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1641:君子言,我做不到顺其自然

容薏爽快地摆摆手,“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谢谢。”莫琳琅绽开一抹释然感激的笑。

“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点?”

“好啊,反正我还没有吃晚饭。”

莫琳琅自来熟地直接坐下了,位置正好在费嘉年的身边。

她咬着唇,几分小女儿家的姿态,看着身边的男人,“我来了,你都不看我一眼吗?”

“”

“不看我啊,那行,我看你就好了。”

“”

费嘉年心头几分烦躁和阴郁,他讳莫如深的眸光望了正在吃饭的君子言一眼。

这一眼,没有逃过莫琳琅的眼睛。

她脸色一变,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她调查过,这个女孩叫君子言,是京都君家的掌上明珠,更是费嘉年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原来,他喜欢的是君子言?他哥曾经的妻子!

费嘉年没有再吃几口,将刀叉拍在桌子上,凛然起身,“我吃饱了,先走了。”

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莫琳琅怔然,满桌子的人都在看她,让她有些尴尬。

容薏笑笑,给她打气,“没事没事,琳琅,不用尴尬,去追嘉年吧。加油!”

她抿着唇,扯开一抹笑,“好。”

而后,起身追了过去。

两天后的清晨。

费司霆的伤口愈合的还算不错。

但君子言的脸,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的脸越来越红,到了现在,已经接近于红黑色,看上去相当骇人。

看得出来,费司霆很焦急,一直在催促着研制解药,脾气变差了很多,全身都带着冷冽的戾气。

那群医生们,被他吓得都快要疯了。

而当事人君子言,却不骄不躁,毫不在意自己的脸是美是丑。

她坐在卧房阳台上的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神态祥和又平静。

费司霆已经换下了病号服。

他一件黑色的长裤,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还是以往的穿搭,禁欲清冷的贵族气息。

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仿佛覆盖了厚重的云翳一般,阴沉到令人心颤。

他从外面走了过来,站在了女人面前,低眸看着她,声音平静但却隐藏着浓浓的愧疚,“抱歉,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

君子言抬眸,淡淡看着他,“没关系,一切顺其自然吧。”

费司霆蹲下了身子,和她平视,几句霸道的话溢出喉间,“关于你的事情,我做不到顺其自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治好你的脸。”

她沉默了几秒,才道:“其实”

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急促敲响了。

“司令,我有急事!”

“进。”

钱副官推开门,直接走到了阳台上,颔首禀道:“司令,好消息!解药研制成功了!”

费司霆眼神一变,立刻站了起来,“你确定?”

“是的,刚才已经用了一百只小白鼠做实验,最后那一批药剂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并且一个小时内,就可以溶解所有的抗毒血清。我想,君小姐的脸,马上就会恢复如初了!”

男人很自然地扯开薄唇露出笑意来,他立刻又蹲下身子,看着女人道:“听见了没有?你的脸有救了!”

1642:费司霆,我不会后悔的

君子言完全不像他一样,内心是喜悦的,她是平静的,平静到毫无波澜。

看着面前男人俊美的脸,她感觉嗓子眼里发堵,几秒后,才挤出一句话来,“费司霆,我不想服用解药了。”

“什么?”男人拧起眉心。

“嗯,你没有听错,我说,我不服用解药了。”

“为什么?”

钱副官也忍不住开口问,“对啊,君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君子言淡淡看着费司霆,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谎言,“这几天,我仔仔细细想过了。我的仇人很多,每个人都想置我于死地。丁妙莲想毁了我的脸,李子言也想毁了我的脸”

男人截断她的话,“她们都被我关起来了,再也不可能出来,你可以放心,她们再也无法伤害你。”

她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没有她们,也会有别人。我现在才明白,女人都是善妒的,都会嫉妒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危险降临在我身上,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毁容了,我彻底变丑了,那么危险会少很多。没有人会再去针对一个下场如此惨的女人了,对吧?”

“你怎么会如此想?”费司霆眉心拧的更紧了,下颌的线条紧绷着,“那些害你的人,始终都会害你,不会因为你落魄了,你凄惨了,就会放过你,你懂不懂?”

“是么?”君子言淡笑着反问。

“是!”他大掌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郑重道:“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你,这辈子,拼到死,也会保护好你。”

就知道,他是个傻瓜啊。

君子言深深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再次淡淡笑了,“可是,我真心喜欢现在的我自己。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负担,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毁掉我的脸。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毁掉的了。所以,我可以安然地过自己的生活。”

费司霆怔了几秒,而后,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我不允许!你必须马上服用解药,如果再超过24小时你没有服用的话,这张脸便真的只能这样了。”

“嗯。你不是说过,我就是毁容了,你也会喜欢我吗?”她还是淡淡笑着。

男人眉心一皱,无奈的声音溢出唇瓣,“我是说过,我不在意你长什么样子。你是美是丑,我都喜欢。但是,我怕你以后会后悔。你们女孩子,不是都爱美么?如果哪一天你后悔了,脸却变不过来了,该如何?”

君子言点点头,依然不为所动,坚持道:“费司霆,我不会后悔的。我也不爱美,我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就这样。”

她想,她变成丑八怪了,费司霆和南宫锐以后慢慢会厌倦她吧?

或许,那个骂她丑的男病人说的对,一开始或许还爱,但是时间久了,那份喜欢会慢慢被她丑陋的外表给冲淡。

她想过了,所有事情的症结,源于费司霆和南宫锐对于她的喜欢。

如果他们不再喜欢她,那么所有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1643: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些话

费司霆不会再受伤,南宫锐也可以放下她,再去寻找另外喜欢的女孩子

君子言痴痴想着,这是多么完美的办法!

费司霆当然不会允许她这么做,双手攥紧了她交握在一起的小手,认真地看着她,“你现在是这么说,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你会。”男人几乎一字一顿说道:“因为,我就是后悔了。”

君子言怔了怔,“什么意思?”

费司霆眼中氤氲起几分晦暗的薄雾,他淡淡的嗓音溢出薄唇,“在我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厌恶你到了极点,我觉得无视你伤害你是理所应当的,我不会后悔。但后来我才明白,错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她瞳孔缩了起来,唇瓣紧抿着,一张赤红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知道他爱她,但是这样的话,他倒是从未对她说过。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如果我早知道,我这辈子会爱上你,我便不会白白浪费那些时光了。”费司霆说的轻描淡写,但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后悔。

君子言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脸,已经不再那么苍白,脸颊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瘦了,无可挑剔的盛世美颜。

心里苦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对不起,费司霆,我们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我知道。”男人伸出长指,为她擦拭眼泪,“但我希望你可以开心,快乐,幸福。听话,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若是真毁容了,以后会后悔。”

君子言扯唇笑着,“我不会后悔,真的不会,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劝我了!”

沉默了几秒,费司霆没有再劝,而是站了起来,沉声吩咐,“钱副官,去把解药端来。”

“是,司令!”

不一会,钱副官双手捧着一个玻璃杯走了过来。

玻璃杯里是过半的透明液体,如同一杯白水。

费司霆接了过来,蹲下身子,“乖,张嘴,喝了。”

君子言摇头,“我不喝。”

“喝了!”

“我说了,我不喝!”

费司霆几分愠怒,几分无奈,还几分强硬地道:“你不喝,是想要我嘴对嘴喂你喝?”

闻言,君子言撑大了眸子,定定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才一字一顿道:“我不喝。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非要我喝,就算脸好了,我也会拿刀子重新划花。”

男人攥紧了玻璃杯,薄唇绷紧,“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心意已决,只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费司霆将玻璃杯递给了钱副官,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来到廊道里,站在窗户旁,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眼睛里满是冷凝的寒霜。

钱副官跟了出来,叹口气,“现在该怎么办,司令?”

“”

“君小姐这个决定实在是太突然了。”

容薏抱着自家儿子走了过来,“哥,你怎么了?突然脸色这么差!早晨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钱副官道:“二嫂子,司令好不容易让人研制出了解药,可是君小姐说不会服用了。”

1644:这次给你个机会

“什么意思?子言她不会服用了?!”

费司霆偏头,淡淡看着她,“妹妹,你帮我劝劝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有这么个想法,但是,她将来肯定会后悔现在做的这个决定。”

容薏震惊了!

“哥,你刚才叫我什么?我还从未听过,你叫我妹妹呢!我了个去,这也太好听了吧?怪不得,咱们欧阳女士那么上瘾,总是要你喊她妈。”

coco窝在女人的怀里,挥舞着两根小胳膊,龇着白白的糯米牙儿,奶声奶气地卖萌,“舅舅,舅舅,你还从没有抱过coco捏,coco要抱抱”

容薏笑着道:“哥,你还从没有抱过你的小外甥,这次给你个机会。你看着coco,我进去跟子言聊一聊。”

费司霆低眸,几分温柔地看着小家伙,“好。”

他小心翼翼抱过了coco,用极其不自然的姿势,将小家伙搂在怀里。

钱副官惊讶地看着男人。

从未见过,他家司令如此紧张和拘谨的模样!

不会抱娃啊。

“舅舅”

“嗯?”费司霆低垂着深眸,声音是显而易见的低柔。

coco拍着小手掌,谄媚地讨好,“舅舅,你长得真好看。”

他低低一笑,“你也很好看。”

“舅舅,你是我见过除了粑粑之外,最好看的男人嗷虽然,你不比粑粑差,但是,他毕竟是coco的粑粑哦,所以,coco还是要把粑粑放在第一位的哟”

费司霆的心脏都被软化了,眼中也荡漾起温柔,“你说什么都对。”

他太过羡慕沉枭。

他真的,想要一个和她的儿子。

此刻的京都。

帝城影视基地外面。

黑色的加长保姆车里,欧阳朵朵坐在红色的真皮沙发上,戴着白色的面纱,一双眼睛简直要冒出火星来,“该死的宋一囡,她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找她?偏偏我到了这里,她消失了!这都两天了,人呢?让你们查她的下落,到现在竟然还没查到?!”

保镖接了电话后,小心翼翼说道:“夫人,你别生气了。我们已经查到了。那宋一囡这两天一直在京都,只是给剧组请了假,至于这两天她躲在哪里,我们还得继续查。不过,一会她就会来剧组,夫人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宋一囡在导演的催促下,终于完成了这两天落下的戏份。

累。

只有一个字,累。

这两天,她被迫留在那高guan的一处住所里,替他招待他那些高guan朋友。

真不是人干的活!

这几天,她简直被摧残到快要对那种事产生恐惧了。

只是,一想到报复那对狗父女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她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全都忍着。

女经纪人小跑着过来,小声说道:“囡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是粉丝吗?”

“不是粉丝,那保镖说,他们的主人是费司令的亲生母亲!”

费司霆的妈妈?

宋一囡拧紧了眉心,“是那个混血的女人?不对,那是费嘉年的亲生母亲,不是他费司霆的,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他的亲生母亲,是谁?”

“囡姐,不管真假,你先出去看一看吧!”

“行。”

1645:以后,我是你的

欧阳朵朵站在角落处,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加身,袅娜的身姿聘婷美妙,曲线完美,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一位中年妇女。

她虽是个女人,但毕竟是一个神秘地下组织的首领。

即使戴着面纱,但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透着几分压迫和威严。

她看到对面走来一个美丽的女人。

一身白色的衣裙,很有仙气,走路的姿势大家闺秀的风范,秀发随风轻轻飞扬,看上去赏心悦目。

嗯,果然是白莲花的标配。

宋一囡走近了,声音温婉又有礼貌,“您好,您真的是司霆的亲生母亲吗?”

如果真的是,她必须要笑脸相迎。

欧阳朵朵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来和她握手,“嗯,我是。很抱歉来打扰你。”

“怎么会呢?伯母来找一囡,是一囡的荣幸。”

呵呵,这白莲花演技没有网上黑子说的那么差啊?

“不,是我唐突了。我先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宋一囡嫣然笑着,“不,您客气了。不知道伯母来找一囡,是有什么事呢?”

“好,既然你这么开门见山,伯母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欧阳朵朵拍了拍手,“把人带来!”

“是,夫人。”

随后,保姆车的后排门被两名保镖拉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顶级手工皮鞋,锃亮的光泽充满矜贵的质感。

然后,两条极为修长笔直的腿,一前一后从车上迈了下来。

黑色的西裤,完美到没有一丝褶皱,上身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但没有系一颗扣子。

宋一囡禁不住从下往上看去

男人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小麦色,八块腹肌显而易见的性感,身高目测达到190。

最后,视线定在男人的脸上。

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太好看了。

璨如星辰的双眸,淡粉色的唇轻轻抿着,鼻梁高挺仿佛玉山,骨架完美到无可挑剔,微长的刘海盖住了大半个额头,眼神充满了随性和慵懒。

是的,随性,慵懒,玩世不恭,自由自在。

他静静站在那里,明明没有说一句话,但淡淡一个眼神,就向所有人展示了他最鲜明的性格色彩。

尤其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低沉沙哑的蛊惑和性感,特别的迷醉人,“你好,我的主人,宋一囡小姐。”

“你说什么?”她惊讶。

宇文璨似笑非笑勾着唇角,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主人,我叫宇文璨,以后,我是你的。”

他的眼睛明明看着面前的女人,但嘴角挑的笑,却毫无温度。

宋一囡看向旁边的女人,“伯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朵朵强忍着恶心,攥住她的手,“一囡,是这样的。我从我儿子那里,知道了你和他小时候的事情。你是司霆的救命恩人,我作为他的亲生母亲,于情于理,都应该好好感谢你!”

“伯母”

“宇文璨是我精挑细选的男人,绝对完美的无可挑剔。他能力出众,身家丰厚,体力好,活也棒,作为你未来老公,绝对是最适合的人选!”

“老公?”宋一囡惊讶地撑大了眸子,“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咱们帅气的欧阳妈妈,会怎么收拾宋白花呢?

1646:他不欠你什么救命之恩了

“意思就是,为了感谢你救了我儿子,他是我送给你的男人!”

宋一囡彻底呆住了。

她姣好的面容因为震惊而无法保持住完美的淑女弧度。

欧阳朵朵继续说道:“宇文璨对待女人,那可是温柔的无可挑剔。我相信,你跟了他,绝对会生活很幸福,至少比你做一个演员强太多了。

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我希望你能签订一份合同,声明从此以后,和我儿子之间一笔勾销。也就是说,他不欠你什么救命之恩了。

你不能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也不能再纠缠我儿子,还有,以后要是遇到生命危险,也不可以找我儿子救你。”

说着说着,她又变得强势了起来。

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在末尾加了商榷的三个字,“可以吗?”

宋一囡从震惊于男人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原来,这是想要收买她?

一个美男就想搞定她?

开什么玩笑?!

她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找那对狗父女报仇的!

其余的,统统没关系。

想到这,宋一囡保持了镇静,眼中酝酿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来,“伯母,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欧阳朵朵面纱下的唇角冷嘲地勾起,但话却听着没什么攻击性,“是这样的,一囡。你应该也知道,我儿子他爱的人,是君子言,你见过的不是?因为你的存在,言言她无法和我儿子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能识大体,从此和我儿子划清界限,让他能够获得幸福。”

识大体?

宋一囡没想到,她到现在,竟然对于费司霆和君子言之间,还有着如此严重的影响力!

自从上次,她设计了费司霆,让他和君子言那贱人离婚后,他对自己就彻底冷漠了,决不让自己见他。

她以为,费司霆不会再管她了。

一直知道,费司霆是个极为有责任心的男人,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对她那么好。

但听眼前的女人所说,她才知道,费司霆这个男人,对于当初她的“救命之恩”有多么感激。

呵,救命之恩啊。

如果她有危险,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对吗?

尤其是,万一有一天,她和君子言同时遇到生命威胁,他会难以抉择,是不是?

救了君子言,把她这个救命恩人抛弃,会受到谴责。

但救了她,抛弃掉君子言,他会更加痛苦。

宋一囡真想仰天长笑。

心里的愤怒和仇恨,有了短暂的宣泄口。

若是费司霆知道,当年救他的小女孩根本不是她宋一囡,而是他一直伤害忽视的君子言,大概会疯掉?

而如今,他的亲生母亲想要拿一个美男解决掉她这个包袱?

呵,做梦!

宋一囡想了想,先保持着沉默,咬着唇,酝酿起眼泪来。

待眼中开始滴落楚楚动人的眼泪时,她才哽咽着开口,“伯母,您这也太残忍了”

“残忍?”欧阳朵朵拧眉。

“是啊,实在是太残忍了。”宋一囡眼泪缓缓滴下,“您难道不知道,我爱的男人,是司霆吗?虽然我做错过事情,司霆他不理我了,也不见我了,但是,我依然深深爱着他”

1647:骂一句,NMLGB

欧阳朵朵轻笑了声,几分低嘲,“你说你现在还深爱着我儿子?”

“是的,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所有。即使,他喜欢的人不是我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他。您要我放弃喜欢他守护他的资格,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

“我儿子有我,有我老公,有他妹妹,更是有言言,还有钱副官。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守护好她,真的不需要你呢,宋小姐。”

宋一囡的眼泪潸然而下,眼圈红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欺负一般,放柔了声音,哽咽地道:“伯母您不能这样真的,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爱司霆的。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其实一直是他。

我知道,这些年因为工作忽略了他,导致他变了心,喜欢上了那位君小姐,是我的错。所以,我不怪他。这一切,都要怪我自己。

但是,伯母,剥夺我喜欢他的权力,还有让我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一囡真的做不到。因为,心太痛了”

看着女人哗哗流眼泪楚楚动人的模样,欧阳朵朵眉心拧紧了,没说话。

但心里,真想骂一句,!

这演技,她服气。

他家宝贝儿子,这辈子喜欢过的女孩就只有言言一个,她宋一囡算哪根葱?

想是这么想,但她开口说的话,依然是商量的语气,“宋小姐,你看,你说你这么喜欢我儿子,你应该为他着想对不对?他现在爱的女孩,不是你,是言言。”

宋一囡眼泪流地更凶了,攥紧了两只拳头,佯装出低姿态的祈求来,“伯母,司霆他现在是喜欢那位君小姐,但是我相信,他骨子里爱的人还是我。就算现在他不爱我了,我也相信,他以后想明白了,还是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不能放弃他,我要守着他,一直等着他!伯母,算我拜托你了,不要这么对我,好吗?”

欧阳朵朵的眼眸彻底冷了下来,“你哪里来的自信,我儿子以后还会喜欢你?”

脸真大!

“伯母,我小时候和司霆在一个孤儿院长得的,我们是青梅竹马,他在想什么,我真的明白。”宋一囡抹了抹眼泪,说话的嗓音温婉贤淑,但却话里有话饱含着讥讽,“伯母,你可能真的不太了解司霆。毕竟,他小时候并没有亲生母亲的陪伴!”

“”欧阳朵朵眯紧了一双好看的眼角。

宇文璨勾着慵懒的唇角,看没他什么事,便后退了几步,倚靠在保姆车的车门,从裤袋里掏出香烟吸了起来

他灿若星辰的眸子,淡淡看着眼前的宋一囡。

心里微讽。

这个女人,还真厉害,能惹恼了所有暗黑组织里令人敬佩的女中豪杰,欧阳女士。

“所以,伯母,算我求你了,不要这么残忍,行吗?”宋一囡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她仰头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表现出真挚和诚恳,“我真的爱司霆,请不要让我彻底退出他的世界。”

欧阳朵朵:呵呵哒。

这一招,还真是有够贱!

1648:直接把这女人弄死算了

跟她装弱势就罢了,竟然下跪?

这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嘲讽和批判她的冷酷无情和过河拆桥?

可惜了,她欧阳朵朵不吃这一套!

“宋小姐,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将这一笔救命恩情划清了?”

宋一囡眼泪还在流,眼神里饱含委屈,如果此刻她的导演在这里,会为她拍手叫好,一条就过了。

“不是,伯母,我和司霆之间不是只有这个。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我爱他,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他。”

坦白讲,她是有些喜欢费司霆的,比他还优秀的男人,几乎没有。

但她更爱的,是她自己。

欧阳朵朵一步步逼近,低眸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低冷刺骨的声音从面纱下传出去,“宋小姐,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一囡扯开一抹温婉的笑,而后站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假装没有站稳,还摔倒在了地上一次。

看上去,很是狼狈,好似跪了许久受了虐待一般。

最后,她擦干眼泪,90度弯腰鞠了一个躬,而后道:“伯母,谢谢您的理解和成全。那我还有戏拍,先走了。”

而后,她小跑着进了剧组

宇文璨正好抽完了那根烟,他迈动修长的腿走了过来,声音懒洋洋的低哑,“欧阳女士,你把我急忙叫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么一个恶心的女人?”

欧阳朵朵剜了他一眼,“哼,要不是我提前准备的那个小白脸出了点状况,我能把你叫来救急吗?”

“哦。”男人似笑非笑,眼眸如黑曜石般璀璨却又深沉,“我可是国京都赫连总统最鼎力的地下副手,被你弄来给一个女人当小白脸,你简简单单救急两个字,就想把我打发了?”

“怎么的,你想要什么?”

“我宇文璨心里不爽啊,竟然有人拒绝了我当她的小白脸。所以我要将这个女人杀死。”

男人的话说的不温不淡,毫无情绪,但听在其余几名保镖的耳朵里,却骇人的可怕。

他们知道,宇文璨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他平时看上去自由自在,毫无公害,但阴狠残忍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欧阳朵朵打了一个响指,“正合我意!直接把这个宋一囡弄死算了,一劳永逸,永远都不能再破坏我儿子的幸福了。”

保镖劝道:“这样不好吧?夫人,要是司令知道你把她杀了,恐怕会跟你翻脸,心生嫌隙。”

“”欧阳朵朵沉默了几秒,但依然斩钉截铁道:“不管了,我说干就干,弄死她算了。”

话落,她看向眼前俊美的男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事后,你想要的那块玉,我给你。”

宇文璨眼眸一深,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好啊,一言为定。”

容薏走到了阳台上,她看到,女孩坐在竹椅上,面色赤红,但眼神一片祥和和安宁。

“子言。”

女孩闻言,偏头看着她,“薏姐姐。”

她蹲下身子,叹口气,“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么一个决定?我知道,你其实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呢。”

1649:他的命里注定就是你

君子言微抿着唇,摇摇头,“你不用劝我了,我真的已经决定了,就这样,挺好。”

“别介啊。”容薏握着女孩的双手,一副大姐姐的劝慰方式,带着几分玩笑,但却真诚,“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我们这些人想想吧?你看,我们每天看到你的脸,对你的印象分会打折扣,谁都希望看到一个美美的子言,不是么?”

听到她这么说,君子言淡淡笑了笑。

果然,人都是视觉系动物。

所以,她的决定是对的。

“薏姐姐,真的,不要再劝我了,我不会改主意的。”

“你是不是有心事?”

“”

容薏安抚性地拍拍女孩的手背,低声温柔道:“你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我看到了,你不需要否认,也不要隐瞒我。我们俩认识这么久了,你心里有什么苦闷,还不愿意跟我说说吗?”

君子言看着她,唇瓣动了动,心里几分触动。

“你看,你也是想找个人宣泄和倾诉的吧?呐跟你的薏姐姐说说呗?”容薏拍拍胸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绝对不会把你和我说的,告诉我哥。所以,你可以放心告诉我的。”

“薏姐姐”

“嗯嗯,我在呢,你尽情说吧,我希望你开心,真的!”

君子言一下便哽咽出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往下砸,“我难受,我真的难受啊薏姐姐。”

“乖”容薏拍她的背,安慰,“说吧说吧,我听着呢。”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也是个爱美的女人。我想着,只要我毁容了,费司霆和南宫锐两个人,大概就会对我慢慢失去兴趣了。

我现在,进退两难,已经看不到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只知道,不能伤害这两个对我都好的男人!我带给他们的,全都是疲惫和伤害。

所以,只要他们两个人都不喜欢我了,这一切都会解决。他们都不会痛苦,我也可以解脱。”

听完了她的话,容薏眼眶泛酸,几乎也要哭了。

“子言,可能在别人听来,你这个理由有点幼稚。但是,我一点不觉得可笑。我只会,心疼你。我想,你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你听我讲,我哥和南宫锐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们爱的是你这一副皮囊,那么在之前活着的二十多年里,他们早就爱上了比你还漂亮的女人。

可是,他们都没有。所以,命里注定就是你,你躲不掉的。不要以为,你毁容了,他们就不会爱你了。

你看我妈,她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我爸依然爱她,这二十多年,踏遍了全世界在寻找她。

所以,我哥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那张脸!!”

眼泪滑进嘴里,苦涩的咸味,君子言怔然着双眸,“真的是这样吗?”

“对,真的!!”

“那我也要试一试。”君子言斩钉截铁地道:“我毁容了,能够引起他们对我一点点的厌烦都可以,这样,他们喜欢我就会少一点点,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1650:不管你什么样,我都想要你

费司霆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眉眼渐渐地舒展开了,显而易见的笑容,跃然到俊美的脸上。

他笑了。

真真切切的笑了。

这就是钱副官的真实感受。

他家司令,会因为君子言笑,还会因为一个小孩子笑。

他明白,他家司令是渴望儿子了!

“舅舅,舅舅,你什么时候,能给coco找一个舅妈呀?”coco在男人白皙的脸上,啵了一个香吻。

闻言,费司霆漾开的淡笑僵在唇边。

他很快就收敛好情绪,低声轻柔的问,“coco想要舅妈了?”

“是的嗷coco喜欢言言阿姨,舅舅让言言阿姨,当coco的舅妈好不好呢?”

“”他喉结滚了滚,哑声道:“好,我尽力。”

容薏走了过来,“哥。”

费司霆看向她,“怎么样?”

“哥,为了你,我这次要做个猪队友了!我要插言言一刀!!”

“说正点。”

容薏气鼓鼓地抿了抿嘴巴,“哥,你嫌弃我啰嗦?”

“”

“我可是你妹妹,不夸点好听的,甭想从我这套出话来!”

“我不会夸人,你给我点时间,明天我再跟你说。现在,先告诉我她为什么不吃解药的原因。”

容薏皱了皱眉,歪着脑袋叹着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费司霆越听心口越阴郁,他完全没想到,她心里想的是这般。

他喜欢她,跟她的脸有什么关系?

“抱着你儿子。”

容薏将coco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费司霆转身便回到了病房。

他一步一步走到阳台上,看着女人依旧坐在那里,保持着他离开的姿势,但赤红的小脸上,却挂满了泪痕。

她又哭过?

心口一窒,他毫不犹豫从腰间皮带的暗格里掏出那把折叠军刀来。

出鞘。

锋利的刃,闪着白亮的光。

君子言一怔,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你要干什么?”

费司霆淡淡勾唇,轻描淡写地道:“你不是想要毁掉自己的脸吗?我陪你。”

“你干什么?快放下刀子!”女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男人将军刀直接抵上自己棱角分明的侧脸,不容反驳的开口,“我也心意已决。”

“你快放下!”君子言伸手,想要夺走他手里的刀子。

费司霆人高马大,胳膊又长,他轻而易举的一个伸手,便让她踮着脚都够不到,“君子言,你听着,你这辈子就是聋了哑了残了,我都想要你。想要毁容是么,我陪你。”

“费司霆,你疯了!”

“你才是疯了。”他攫住女人的下巴,逼近眼前,一字一顿地威胁,“君子言,要不要我毁容,只是你一个决定。”

她深深看着他许久,她知道,他做了的决定很难改变。

如果她毁容,连累到他也跟着,那她便真的崩溃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拿解药来吧。”

闻言,费司霆淡淡笑了笑,放开了她的下巴,“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念头。你身体上的每一处,包括每一根毛发,都要好好对待,懂了?”

君子言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钱副官,拿解药来!”男人吩咐守候在外面的人。

1651:我跟你这个小女人不一样

很快,解药便被端来了。

君子言接过,仰头几口便喝尽了。

透明的药剂,入口很苦,嘴里涩涩的,很是不舒服。

“糖水。”

“是,司令。”

钱副官将另外一个白色的马克杯又递过来。

费司霆拿汤勺搅拌了几下,递到女人唇边,“我知道解药很苦,喝点甜的。”

君子言摇摇头,“不用了。”

“乖一点,喝了。”

“我真的不想喝。”

她转身,出了阳台,往外面走去

嘴里有着苦涩的味觉,便会短暂忘记心里的难受。

傍晚。

宋一囡走出了剧组,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女经纪人一边开车一边问,“囡姐,费司令的亲生母亲,找你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肯定没好事!”

宋一囡坐在在后面涂抹着指甲油,想起白天那女人面纱之上的一双眼睛。

凌厉,强势,带着几分果敢和狠辣。

她是个演员,就算演技一般,她也看得懂,那女人对她的憎恶。

以及,想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念头。

想到这,宋一囡忙道:“从现在开始,我每隔半个小时就给你打一次电话。如果我没有给你打,就证明我出事了!你要立刻想办法,联系费司霆来救我,知道吗?!”

女经纪人讶异于她突然这么说,“囡姐,到底怎么了?这么严重!”

“不用问了,一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我半夜也会给你定时打电话。如果没打,记得找我!!”

“好吧,我知道了。”

仅仅不到一天,君子言的脸,就彻底恢复了。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光洁如玉的肌肤,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手机,突然间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南宫锐。

君子言眼眸黯淡了一瞬,接听起来,“喂。”

“子言。”

“嗯,我在。”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磁性,带着他独特的痞痞味道,“我今晚就到临市了。”

“这么快?”

君子言呼吸忽然便重了很多,她有些,不敢见他。

“快么?”南宫锐低低笑着,“我觉得一点都不快。我已经离开你一个星期了。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

“你,是不是也想过我?”男人话里隐藏几分低嘲和落寞。

“”

君子言嗓子眼里发堵,她感觉无所适从,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他。

她是个坏女人。

“无声胜有声,我就当你很想我。行了,我一会就上飞机,如果时间早的话,还可以陪你吃一顿夜宵。”

她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行,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

南宫锐低低笑,“我是男人,我很安全,你以为,我跟你这个小女人一样?”

没等到君子言回答,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可不一定。南宫锐,你长的这么美,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别说女人看了你想扑上去,男人看了也会把持不住。所以,你不安全。”

他回头,看着身边忽然出现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几秒后,握紧听筒,才道:“子言,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今晚见。”

“好。”

君子言挂掉电话,便陷入了惆怅。

她对不起南宫锐,继续和他在一起,是亵渎他。

他还很年轻,她不想害了他。

她必须提出离婚了,对吗?

1652:我们来联手怎么样?

南宫锐挂掉了电话,淡漠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声音不辨喜怒,“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女人身材窈窕,一身黑色衣裙曲线毕露,大红色的唇瓣分外耀眼,“机场又不是你南宫家开的。”

南宫锐点头,“行,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来找我,所为何事?”

戴安娜嗔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当初怎么答应的人家来?说带我去见费司霆,说会帮我追到他,你都忘了嘛?”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帮你追他?”

“梦里。”

南宫锐转身后前走,声音冷淡,“我劝你放弃,费司霆不是你的男人,你还是另寻下家吧。”

“我不!我就看上他了,怎么样!”戴安娜踩着恨天高小跑着过来,跟在男人身边,“听说,你和那君子言结婚了,对不对?但是,我猜,她根本不喜欢你一丝一毫,对不对?”

“”男人脚步一顿,旋即又往前走。

“看来是我猜对了!我们来联手怎么样?我一定帮你攻克君子言的心,你帮我拿下费司霆!”

南宫锐再次停下脚步,淡冷的目光瞥向身边的女人,严肃道:“戴安娜,你别胡闹。我是看在你国公主的身份上,才给你几分面子。如果你要是敢胡来,我一定饶不了你。”

“”女人脸上的笑意僵住。

“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觊觎,懂么?”

他抬脚进了通道,再也懒得搭理她。

戴安娜在后面不服气地喊道:“南宫锐,说我不要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你不还是一样?君子言爱的人根本不是你吧!你以为,你和她结婚了就能怎样了?”

“这不劳你费心。”

南宫锐没有回头,眼眸冷了几分。

这一次,爷爷的过世给了他很大刺激。

想要的就要去争取,不要优柔寡断,不然死的那一天会后悔。

晚上八点左右。

检查室里。

男人光裸着上身,正在接受医生的检查

他右侧胸腔处有一个型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不少,但粉红色的痂看上去仍然触目惊心。

容薏抱着自家儿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末了,叹口气,“哥,你这身上到底怎么弄的?怎么没一块好地方?!不光有手术伤口,前胸后背全都是老伤,连手上都全是疤!上阵杀敌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一旁的钱副官控制不住自己的多嘴,“司令他这伤才不是杀敌人得来的,是”

“闭嘴。”

费司霆喉间蹦出两个冷冽的字来,俊美的面容几分阴沉,正襟危坐的姿势颇有威慑力。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讪讪闭了嘴。

他以为,他家司令捐肝的事情都曝光了,那以前的那些事,也可以说了吧。哎!

君子言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男人胸口的手术刀疤处,没有听清钱副官的话。

容薏却很敏感,她大概知道钱副官想说什么了。

她哥这些伤,肯定是因为子言吧?

以前,她的宝贝老公赫连沉枭也是这样,为了她,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却从不肯让她知道!

1653:什么叫心灵鸡汤?

看着男人的胸口,君子言大脑闪现过许多未曾有过的画面。

他在取肝脏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她只要想象到,锋利的手术刀豁开他的身体,活生生取走他几乎整个肝脏器官的场景,整个人便透不过气来。

如果早知道,她闯进他的生命里,会带给他这样的伤害和灾难,那她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男医生检查完,道:“司令,还好你的身体素质好,底子也好,伤口绷开了两次,重新缝合了两次,依然愈合的很快。等再过一星期,检查一下你身体的各项指标,以及肝脏的再生恢复能力指数,如果没问题的话,术口就可以拆线了。”

费司霆淡淡颔首,“那个时候,我能否出院?”

“出院的话,我建议还是放一放,多休息段时间是必要的。”

而君子言听到男医生的话,有些震惊,抖着唇瓣问,“伤口不是就绷开了一次吗?为什么是两次?!”

她记得,前些日子,因为丁妙莲的事情,费司霆跳了楼来救她,那一次她闻到了血腥味,应该是伤口扯开了。

可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男医生刚要回答。

费司霆便截断了他想说的,淡淡道:“检查完,你就可以走了。”

“是,司令!”

男医生不敢多话,站起身便想先遁了。

君子言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正声问道:“你不许走!告诉我,为什么伤口是绷开了两次?!”

费司霆:“滚。”

男医生吓得脸都白了,“小姐,你别问我啊,你自己问司令吧!”

君子言看了一眼费司霆,而后咬了下唇,道:“他不可能告诉我的,我要你告诉我!你们总是喜欢瞒着我一些事,这样我以后知道了,会更难受,懂不懂?!”

男医生小心翼翼瞄了瞄正襟危坐的男人,看对方没有再让他滚的意思,才清了清喉咙,低声道:“这位小姐,司令他第一次是因为从高处坠落,伤口受到撞击而被扯开的。第二次,是因为他他抱了你几次,所以才扯开的。因为手术和第一次扯开都打过麻药,第二次扯开便不能打麻药了。

司令他是让我直接缝的,八针,从头到尾就没有吭一声。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先走了。”

他忙不迭地遛了。

听到医生的话,君子言眼眶红了,“费司霆,你真的不要再因为我而受伤了。算我,求你。”

男人淡淡看着她,强忍着想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嗯,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如果,我早知道我受伤会让你如此愧疚和难过,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容薏哀叹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钱副官露出蜜汁微笑,“直叫人疯癫成魔。”

“嗯嗯,哥,言言,都别纠结这些问题了。过去了的就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就行。不管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以后都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保护好自己,这才是不让对方牵挂和愧疚的唯一方式。”

coco在她怀里做捧场王,拍着小巴掌,“麻麻好厉害嗷这是心灵鸡汤嘛?”

“臭小子,什么叫心灵鸡汤,你给我解释解释来?”

coco一本正经,“就是用心灵和鸡熬成的汤呀,粑粑这么告诉我的!”

容薏:“”

1654:凭我的手段,你争得过我?

这时,敲门声响起。

费司霆微拧了眉头,看着几秒后进来的士兵,“什么事?”

“司令,南宫二少来了,就在门口,他要求进来。”

南宫锐?

君子言怔了怔,他说过,今晚就会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费司霆一双深似海的眸子氤氲起一层薄薄的云翳,声音寡淡的冷漠,“叫他进来。”

“是,司令。”

随后,门被打开了。

男人沉步走了进来。

一身纯白的王子西装,个子很高很高,清瘦的骨架,穿衣服很好看。

面容清隽,朱色的唇瓣,线条不硬也不柔,恰到好处的令人舒服。

浅勾的唇角,带着几分痞痞的邪邪的独属于他的贵族王子气质,五官精致俊美到如同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

南宫锐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眼里只有低垂着眉眼的小女人,他走近,很自然地将她揽进了怀里,旁若无人地喟叹了一声,“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妻子。”

最后四个字,充斥着宣告领土主权的味道。

费司霆深暗的眼眸,薄凉的冷气弥漫出来,他面无表情,看着男人抱着女人的动作,下颌线条绷紧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君子言感觉很不自在,她很想脱离南宫锐的怀抱,但他抱得她实在太紧了。为了缓解尴尬,她低低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

南宫锐深深嗅了嗅女人发间的香气,才放开了她,低眸看着她白净的小脸,“你瘦了。”

“啊?”她一愕,抬头和他对视。

男人将她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嗯,你瘦了。今晚多吃一点。”

“我哦,好,知道了。”君子言实在不知怎么回答。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男人,表情寡淡,眼睛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看上去没什么情绪,但她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凉意。

南宫锐这才看向费司霆,朱唇轻轻勾起几分浅笑的弧度,沉沉说道:“听我岳父说,他手术的供体人,是你?”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字字里,却饱含攻击性。

这一点,连容薏都听了出来。

她不悦地拧起眉头,“南宫锐,你哥呢,最近好不好?”

男人低低一笑,看向她,“怎么,你又想让我哥给我使绊子?这次恐怕不奏效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容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南宫锐又看向坐着的男人,“费司霆,你这个举动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如果想要用一块肝就抢走子言,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费司霆的一双深眸更薄凉了,黑沉到如同暗夜的长廊看不到尽头,他轻轻嗤笑了下,淡淡的开口,“你还真是高估你自己了。她的性格我比你了解,我只要想要她,一块可以救她父亲的肝,就可以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哦,是么?”南宫锐不以为意。

“我选择瞒着她,不过是不想以此给她压力而已。我若真想要再次得到她,凭我的手段,你以为,你争得过我?”

1655:以后,我都听你的

听到男人说的话,君子言的心忽然便窒闷了起来。

仔细去想,这段时间,他确实从未强迫她做任何事情,除了威胁她让她喝下解药之外。

以前,她总是愤怒于他的霸道和强势,从来不会尊重她以及不顾及她的感受。

以他的势力和能力,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一定是势在必得。

但现在,他真的已经学会尊重她顾忌她的感受了,对吗?

所以,捐肝的事情,才选择瞒着她。

南宫锐淡嘲一笑,“费司霆,说我高估自己,你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你就算夺走了子言,那又如何?她的心已经不在你那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不疾不徐,掷地有声。

明知道,她心里喜欢的人大概还是费司霆,但现在,他不允许自己输给费司霆。

“都别说了!”君子言抿着唇瓣开口制止,“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没有女人该有的虚荣心和攀比心。

不会因为两个男人为了争夺她而觉得高兴,反而是沉重的压力和无措。

南宫锐看向她,自然地轻轻牵起她的手,“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都听你的。”

他看了下腕表,“老婆,已经晚上九点了,我还没有吃饭,你陪我吃点东西去?”

简单的两个字,让费司霆全身紧绷。

他紧攥的双拳如同绷住了的弦,或许只需要轻轻一碰,便会断掉。

他狭长的眼睛,冷冷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想象是一回事。

真正听到时,却是另外一回事。

南宫锐竟然叫她老婆?!

君子言嗓子眼里发堵,心里喘不上气来,她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而后反握住南宫锐的手,催促道:“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出去。”

南宫锐低笑,“好,现在就走。”

他拉着女人的手往外走,临近门口了,忽然又想起什么,便回过头来,云淡风轻道:“费司霆,之前我给我岳父输过一次血。那时候,你想让子言不欠我任何,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还给我了。

如今,我也可以幼稚一次。我不想让我妻子欠你任何,所以,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把我的肝挖出来给你。”

闻言,君子言震惊了,她拧着眉道:“你在胡说什么,走了!!”

南宫锐再次勾起朱红的唇瓣,这才在女人的拉扯下,走出了检查室。

剩下了容薏,coco,以及钱副官。

三种不同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钱副官小心翼翼问道:“司令,你没事吧?”

男人面瘫着一张俊美的脸,没说话。

容薏想了想,说道:“哥,你不需要在意。南宫锐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来刺激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话刚说完,下一秒,男人手边的一个玻璃杯便被狠狠掼到了地上。

碎片溅了一地,吓得coco抖了一抖。

“哥,你还真的中了南宫锐的圈套啊。”

费司霆一言不发,但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现在的怒火,紧攥成拳头的手背,泛着青白的筋。

coco吓坏了,从自家麻麻的怀里跳下来,抱着男人的大腿,奶声奶气道:“舅舅,你不要生气了哦”

1656:要不要这么坑?

费司霆微垂眉眼,看着眼前的小家伙。

“舅舅,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的,要是将来有了像coco一样可爱漂亮聪明又懂事的乖儿子,会吓到他的嗷”

闻言,男人怔了怔,脑海浮现过他刚才发脾气的样子,如果他有了儿子,确实会被吓到。

钱副官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想笑,这小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劝慰自己舅舅别生气的同时,还不忘记夸赞自己一番。

“舅舅,穿衣衣”coco将男人纯白色的衬衫,用双手捧了过来,仰着可爱的小脸献宝似的,“你这样暴露着身子,不冷嘛”

费司霆深深看着小家伙,皱了皱眉心,忽然淡淡扯开唇,伸手温柔地将他抱进怀里,“coco。”

“嗯?舅舅,coco在的哟”

男人低低沉沉的两个字,溢出薄唇,“谢谢。”

“谢谢?”coco昂着小脑袋,很是不解,“为什么要谢谢coco?”

“总之,就是谢谢。”

容薏看着这幅画面,笑了。

他们都摆不平的男人,她宝贝儿子轻轻松松就搞定了,要不要这么坑?

不过,有那么一点心酸。

她哥哥,想要有个孩子,对么?

coco:“舅舅,如果你真要谢谢coco的话,可以给coco买好多好多的零食嘛?”

费司霆:“”

医院对面的法式餐厅里。

南宫锐包了场。

浪漫的烛光下,悠扬的音乐响起,布景唯美,花香四溢,极致浪漫的格调。

君子言如坐针毡,她看着对面正在切牛排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你这些天过的好不好?”

“不好。”

南宫锐直截了当的回答,抬眸看着她,“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

“接到你父亲的电话,知道他的肝脏是费司霆捐的时,整个心情就抑郁了。”

君子言喉咙发堵,挤出两个字来,“抑郁?”

“是。”南宫锐点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男人,不会有低落的情绪?”

“我倒是没这么想过。”

“你可知道,我多么担心,你又回到了费司霆的身边。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变成了我的妻子,还没有几天的,就要失去你,想到这个可能,我便夜夜失眠。”

听到他这么说,君子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盛满了黯然,想要说离婚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她知道,她必须说。

是对他负责,更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不过,让我庆幸的事是,费司霆并没有拿一块肝来要挟你,算他还是个男人!”

“南宫锐,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

君子言抿着唇,静静看着他,有些难以启齿。

“说罢,我听着。”男人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

索性一闭眼,将那句话脱口而出,“南宫锐,我们离婚吧。”

空气,忽然就寂静了。

明明优美的音乐还在响着,但君子言就是感觉,万籁俱寂的可怕。

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男人开口说话,想了想,睁开了眼睛。

看到男人一双深沉的墨眸,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他,但还是再次开口,“我们离婚,可以吗?”

1657:你们上床了?

男人淡淡扬起眉,问:“为什么忽然要离婚?”

君子言尽量维持着平静,“因为,我背叛了你。”

“背叛?”男人还攥着刀叉的手,瞬间便绷紧了。

“是。我背叛了你!这段时间,我是在照顾费司霆不错,但是我和他有了身体上的接触。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们必须要离婚了。”

“身体接触?”南宫锐眯紧了眼睛,“什么样的接触?你们上床了?”

君子言发现他想远了,忙道:“不是。”

“那是什么?”

“这”

“说!”

她一怔,低低说道:“我和他接吻了。”

南宫锐眼睛眯更紧了,“还有别的么?”

“他抱了我。”

“还有呢?”

君子言垂下眉眼,“应该没有了。”

南宫锐沉默了几秒,看得出他不太高兴,但依旧收拾好了情绪,强颜欢笑道:“子言,我说过,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胡乱来的女孩,更是不会主动去背叛我,是费司霆强迫你的,对么?”

她摇摇头,“其实,跟他强迫不强迫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我发现,我爱的男人始终是他。所以,我说我背叛了你。”

即使早就料到这个事实,但被她如此轻描淡写说出来时,南宫锐还是觉得万箭穿心。

他不理解,究竟他哪里不好,她喜欢不上他。

“子言,如果我的肝跟你父亲匹配的话,我也会立刻捐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君子言感动他的回答,但却扯开一抹涩然的笑,“对不起,南宫锐,感情是无法勉强的。我骗不了自己,也不想对不起你。如果不离婚继续跟你在一起,那对你来说不公平。”

南宫锐抿紧了朱红的唇瓣,一字一顿,“那你离婚,对我来说,就公平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君子言双手局促不安地搅动在一起,看得出来她很愧疚,“是我没有考虑好,当初不应该仓促地答应爸爸的提议。可是,如果继续在一起,我心里会很愧疚,对你来说更是亵渎和伤害。”

“亵渎和伤害?”南宫锐低低笑起来,“你已经把我一巴掌拍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虽然我知道,我怎么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是真心想说一句,对不起。趁着我们之间这个错误还没有到达不可弥补的地步,我们”

男人将她口中的“离婚吧”三个字堵了回去,“如果我们分开了,你打算怎么办?你还是要回到费司霆的身边,是不是?”

君子言摇摇头,“不会,我不会回到他身边的,我和他不合适。我和你也不合适。”

“既然,你没有回到他身边的打算,那就还是呆在我这里吧。”南宫锐不容置喙地下决定,“这一次,我是绝不会放开你的。”

“为什么?”君子言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你是我爱上且唯一爱的女人。如果这次我再把你放掉,以后我会后悔。既然,你说你对我愧疚,那就应该好好呆在我身边,对我好一点,不是么?”

1658:费司霆表现的很淡定,实际上.....

君子言感觉喉咙发堵发涩,沉默了半天,才找回自己想说的话,“我可以对你好,但是,不应该再以夫妻的关系来面对你。”

“可你除了做我的女人之外,没有什么能让我开心的了。”

她怔然,“”

南宫锐继续开口,“我什么都不缺。不缺钱,不缺权力,更不缺女人。但是,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

“南宫锐,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君子言劝道:“我不爱你,跟你在一起,只会让你受到伤害。”

“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驳回你离婚的要求。我们,绝对不可能离婚!”

病房里。

费司霆半倚在床头边上,在安静地看书。

钱副官在一旁守着,心里急的要死,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家司令多么淡定,实际上现在心里一片纷乱吧?

“司令,今晚你一直没吃东西,君小姐出去了,你就不吃了吗?”

男人的大手翻了一页过去,低垂着眉眼,没说话。

“司令,你说话啊,咱们吃点晚饭吧,行吗?”

男人依旧没说话,专注地阅读。

“司令”

费司霆过了好几秒,才淡淡抬起头,声音更是淡的如同一杯白水,“不饿。”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幕,如同看不见底的黑洞深不可测,心里的阴郁也一点点开始扩散开来。

南宫锐来了,她就走了。

容薏推开门,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哥,吃饭吧。”

“我不饿。”

“不饿?我告诉你,今晚你必须得吃!咱妈和咱爸不知道去外地忙什么了,叫我一定要看好你。你要是不吃,回头,咱妈还不得将我撕成两半?”

听到这,费司霆微微凝起眉心,“咱妈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啊。她是一个地下神秘组织的首领,平时干什么事情,我根本不清楚,她也从来不告诉我。”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钱副官回应,“请进。”

而后,门被推开后,男人牵着女人的手站在门口,男帅女美,和谐又美好的画面。

只是,女人的头始终低垂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紧抿的唇瓣,泛着几分苍白。

南宫锐看着不远处的费司霆,淡淡勾起笑意,“晚上好。”

费司霆阴郁着一双黑眸,没有说话。

君子言不敢抬头,感觉到自己被南宫锐握着的手,仿佛有烈火在焚烧,发疼发烫,偏偏她挣脱不开,也没有资格挣开。

她现在,还是南宫锐的妻子。

他驳回了她的离婚请求。

“费司霆,这些天,我妻子为了照顾你,一直在地铺上睡觉,对么?”

费司霆依旧没说话,但眼中溢出几分薄凉的戾气来

南宫锐低低笑了声,放开了女人的手,看到床边铺着的厚厚毛毯,走了过去,直接躺下了。

他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颜俊美无铸,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既然你救了我妻子的父亲,那么身为她丈夫的我,也应该替她好好谢谢你。所以,今晚上,我也在这地铺上睡。万一你半夜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1659:信不信关门放狗咬你?

君子言站在那里,白皙的小脸漾满了不自在。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人拍了拍枕头,一脸惬意地继续说道:“虽然只有一个枕头,只有一床被子,但是够了,毕竟我们是夫妻么,睡在一起也没关系。”

容薏有些火了,“南宫锐,你特么是故意的吗?来膈应我哥是不是?!信不信,我关门放狗咬你?”

“那你要我怎么样?”南宫锐淡淡回道:“要我自己去酒店睡,把我的妻子自己留在这里吗?还是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你觉得这合适么?”

容薏:“”

她挑了挑眉,几分愤懑道:“那你也不需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话吧?我哥还病着呢,你少刺激他一点不行?”

南宫锐眉眼微垂一分,静静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其实也想平静地面对费司霆。

但他做不到。

听到她说,她爱的男人还是费司霆时,他心理的最后防线就全面崩塌了,完全没有安全感。

她明明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他却时刻担心,她会离他远去。

所以,他表现出胜利者的姿态,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

倒是钱副官,在心里呵呵哒,南宫二少啊,你要是知道,你手里的结婚证根本就是假的,你和君小姐根本没有登记,脸上的表情该会有多么精彩?

费司霆俊美的面容很是平淡,好似刚才的话,他压根就没听到一般,只低低开口,“你带着她去酒店住。”

他以为,他已经接受了她属于别人这件事。

但现在,该死的,他根本无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用了。”君子言淡淡开口拒绝,她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费司霆,我想和南宫锐离开这回到京都去了。”

她想过,不让他受刺激的办法,就是远离他。

“我也正有此意。”南宫锐站了起来,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话却是对着费司霆说的,“费司霆,我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很多,我也感激你。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属于你了,所以,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要让她为难。”

“你们都出去一下,可以吗?”君子言平静地开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仿佛沉淀了死寂一般,“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和费司霆说。”

南宫锐抿着朱唇,沉默了几秒,才开口,“知道了。”

他走了出去。

见状,容薏也不好说什么,抱着自家儿子和钱副官也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空气安静,相顾无言。

君子言一步步走近,每一步仿佛都有千斤重,她微垂着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开口,“费司霆,我要走了。”

男人哑然着喉咙,深深盯着她的小脸,好几秒,才挤出一个字来,“嗯。”

她淡淡扯开涩然的笑,伸出手,握住了他还拿着书本的大手,“你的手,有点凉。”

“嗯,你的很热。”

她再次淡笑,“费司霆,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1660:爱一个人最终极的体现

费司霆反握住女人的手,低哑道:“我知道。”

君子言眼中氤氲起薄薄的雾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缀满了天上的繁星,晶莹剔透的亮,清澈到让人心生怜惜。

她嗓音哽咽着,柔声说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可以吗?”

男人淡淡的,“这个问题,你说了好几次了。”

“嗯,我知道,我唠叨好多次了。但是,我实在不放心。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让我再担心你。”君子言掩饰不住自己的担忧,“若是知道你又受伤了,我真的会愧疚。”

她想说,她会心疼,会寝食难安,但终究是用了愧疚两个字。

费司霆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几分苦涩,如今他能给她的,也就只剩满满的愧疚了。

“你可以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真的会做到。以后,会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君子言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落进微张的嘴里,苦涩的咸味。

她一瞬不瞬盯着男人好看的脸,想要将他的容颜刻进骨血里。

“真的对不起。但愿,你以后可以慢慢忘记我,一定不要因为我再受到伤害。”

费司霆看见了她这滴眼泪,想要伸手给她擦一擦,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只轻轻四个字,低沉又沙哑,“我知道了。”

君子言慢慢走出了房间。

看到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她先看向南宫锐,几分商量的口吻问,“我们今晚就回京都,可以吗?”

男人点头,“当然可以。”

他求之不得。

她在费司霆身边多呆一秒,他就少一分安全感。

容薏眼圈红了些,她道:“子言,你真的要走吗?”

“嗯。”

她抱着儿子的手紧了紧,想替她哥争取点什么,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最后,只能挤出几个字,“路上回去慢点。”

君子言点点头,掩饰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嗯,会的。”

钱副官进了病房里。

看着男人站在阳台上,垂着眼睛看着楼下的模样,心生叹息,“司令,不要看了。”

费司霆淡淡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更是没说话。

她要走了。

他看一看她,也不行了?

“司令,我知道,如果你真的要强行将君小姐夺过来也不难,但是你始终没有这么做。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最终极的体现吧。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只要她过的幸福开心,就行了。所以,司令,你不要太难过。她过的好,就是对你最大的安慰,不是吗?”

费司霆淡淡点头,喉间溢出一个沙哑的字,“嗯。”

医院的楼下。

君子言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呢子布料是高级纺织的,很舒服,很暖和。

她躬身要上房车前,瘦小的身子,还是顿了顿。

如果没有猜错,费司霆大概站在阳台上,正在看她吧?

很想要回过头,看一看他,但终是忍住了。

站在她身后的南宫锐,察觉到她的意图,便仰头看了一眼,果然,费司霆站在那里。

明明距离很远,他却能深刻感觉到,那双黑眸里蓄满了复杂的痛苦。

1661: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费司霆,你别怪我横刀夺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何况,她和你根本不合适。

君子言上了车,一直安安静静的,感觉到男人也上了车,坐在她身边,她率先开口,“南宫锐,我感觉有一点累,想睡一会了。到了京都,你再叫醒我,行吗?”

男人点头,“可以,你睡吧。”

她静静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

到了半夜,车子回到了京都。

南宫锐没有直接开去君氏医院,而是命人把车子开到了之前购买的那个公寓楼下。

他将睡着的女人横抱起来,上了楼。

进了卧室,将她轻放在卧室的床上。

这一夜,君子言脑海一片空白,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她坐了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经不见了。

剩下的,是她穿的黑色长裤,还有白色的毛衣。

门,被敲响了。

“进来。”

南宫锐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醒了?”

“嗯。我们现在是不是在京都?”

“嗯。”他将牛奶递过去,“先把这个喝了。”

君子言接过来,“谢谢。”

她小口小口抿着,慢慢往下喝

“过会吃了早饭,就去你哥的医院,看你父亲。”

“对,我爸”君子言抿唇笑了笑,“不知道我爸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的身体里,是费司霆年轻的肝脏,大概恢复会很快吧?

“听你哥说,恢复的还不错。”

特护病房里。

一片欢乐。

君子诺是个活宝,为了逗君以修和穆恋之笑,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冷笑话,搞笑段子,卖萌撒欢跳舞等等都用上了。

包括,他还时常将赫连少衍那贱货拉来和他唱双簧。

本来,君以修知道自己的肝脏是费司霆捐的时,心里无比的抑郁。

一想到是他拖累了自己的女儿,便坐立难安。

但被自家这不省心的儿子,还是逗笑了。

君子言进去的时候,一下就泪奔了,这些天终于漾开一个真正的笑容,她窜进了穆恋之的怀里,喊道:“妈。”

“乖言言,回来了?”

“嗯。”她声音闷闷的,眼底激动的泪水压了回去,然后看向还躺在床上的男人,“爸,你身体怎么样了?”

君子诺还穿着一条黑裙子,在跳海草舞,听到她这么问,便停了下来,“别担心,咱老爹好着呢。最多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君子言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君以修看向面前的男人,低低喊了一声,“小锐。”

“叔叔,恭喜你痊愈。”

“谢谢。”

他的女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南宫锐。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希望他的宝贝女儿能幸福。

她做什么决定,他都应该支持她。

“言言。”

君子言坐在了床边,攥着男人的手,露出甜甜的笑容来,“爸,我在。”

“嗯。等我出院后,我们一家人,应该去一趟司霆那,好好感谢他。”

“”

“是你老爹我欠他的,我没有打一个电话道谢,这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亲自登门是必要的!”

君子言眼眸暗了暗,依旧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1662: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夜,深。

病房里开着一盏不算明亮也不暗的灯。

费司霆静静倚靠着背垫,手里还拿着那本未看完的书,眼眸低垂着,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钱副官叹了口气,“很晚了,司令,休息吧?”

男人没有抬头,只低低道:“过一会,我再看几页。”

“司令,那我把明灯给你开了吧,你这样看对眼睛不好。”

“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钱副官也不好多说了。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他接通后,听到那边开始汇报一些事情

“司令,有三件事禀告。”

费司霆翻过去了一页书,淡淡开口,“说。”

“第一件是,李子言受不了折磨,趁着我们的人休息的时候,将舌头的动脉咬破了,血流过多救治不及而死。”

男人毫无情绪可言,仿佛死掉的不过是路边的一只野老鼠,“死不足惜。”

“第二件是,丁妙莲到现在都没有招认,当初暗中放她出地下室的人是谁!”

男人一针见血,“她不是不想招,大概是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帮她。”

钱副官拧了拧眉宇,“会是谁在帮她?丁妙莲放出来,第一个针对的就是君小姐,我想这个人,肯定和君小姐有仇!”

闻言,费司霆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一双深似海的眸子里,薄凉的气息弥漫,薄唇吐出的字带着几分戾气,“谁还和她有仇?”

钱副官摇摇头,“不知道,很难说。君小姐在这之前,有过过节的,也就是丁妙莲,还有当初枭二爷婚礼上欺负过她的柳妮。李子言是不可能的,她是后来才出现的。这么说来,最有可能的人是柳妮!”

“查。”

“是,司令!”

似是还想到了什么,钱副官又道:“司令,其实还有一个人,我不敢说。”

费司霆眼眸一深,“你说。”

“是是宋小姐!”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鹰隼般犀利,但是没有开口说话。

看男人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钱副官继续大着胆子道:“按理说,以宋小姐温婉淑女的性格,应该做不出这种可怕的事情来。但毕竟是因为君小姐,司令你才慢慢疏远她的。她心里有些记恨,好像也说得过去。不过,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费司霆凛了凛深眸,“查!”

“是,司令!”

钱副官在内心祈祷着,可千万别是宋一囡干的,若是真的,司令真的会很痛苦,难以抉择。

似是想到了什么,费司霆再次开口,“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司令,你说。”

“是君氏家族内部的人做的。毕竟,她父亲当时刚做了换肝手术,身体处于非常紧急的阶段,不能受任何刺激。君氏家族内部想要争夺家族财产和权力的旁系分支,如果在这个时候将她杀死,她父亲必定因为女儿死去的打击而一病不起,那些人想要瓦解她父亲掌舵整个君氏财阀的神话,也就轻而易举了。”

“司令,你说的对,说的太对了,这一种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我会去查,好好查!”

:可以剧透一下,这次费司令要查出宋白花干的那些丑事了。

小时候言言救他的事情,也会在这之后浮出水面,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哈!

继续第一时间追文,宝贝儿们!还有,这几天打算多写点,给你们多更点!期待吧

1663: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1)

费司霆放下了手中的书,“你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第三件

钱副官抿着唇,“司令,这件事跟你有关。我这次,也要在劫难逃。”

大概猜到他想说的,费司霆淡淡颔首,没什么情绪,“我知道这一天会来。”

“司令,你私自捐肝这件事,怕是瞒不住了。据内部消息透露,左副总统正在私下收集证据,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捅到总统阁下那里去。我老钱倒是无所谓,知情不报大不了被革职永不录用。

但关于司令你的话,夹在中间的阁下会很为难。我怕司令你真的被弹劾通过拉下了马,那样你这么多年来的事业,就毁于一旦了!”

费司霆依旧波澜不惊的平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当真以为,我在乎手中这份权力?”

“司令,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总归这么多年的打拼,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多令人心疼啊!”

男人低低一笑,破天荒地安慰他,“钱生钱,你不需要担心太多。左成辉想要把我拉下马,没那么容易。至于你这颗人头,我想保,也是可以保住的。”

“司令”钱副官激动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呜呜,司令,你对我真好!司令,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有点爱上我了?”

“滚。”

夜,愈发静谧。

凌晨三点钟。

宋一囡刚从片场回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里。

她很累,累到想要不洗澡,直接倒头就睡。

刚想要打开客厅的灯,下一秒,忽然颈项就被重力袭击。

她来不及惊呼出声,就感觉全身一阵酥麻,脑袋晕眩,身子软绵绵地往下倒

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暗的人影。

宋一囡惊慌害怕,她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派人来杀她的!

她想说一句话,但嗓子眼里发堵,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她被人影扛在了肩膀上,出了公寓的门

而另一边,女经纪人刚刚洗漱完。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又过去半个小时了。

宋一囡个贱人,这几天根本让她没法休息,每过半小时就给她打电话。

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回了沙发上。

但十分钟后,手机没有响起。

正要入睡的经纪人狐疑地皱起了眉头,还不打来,莫不是真出事了?

她想了想,还是翻身下床将手机拿了起来,打了过去。

关机。

再打,还是关机。

女经纪人想着,宋一囡肯定是被抓走了,她到底要不要通知费司霆?

如果宋一囡就这么死了,那就太好了。

可是,她万一没死成怎么办?

那么,没有打电话找人救她这件事,必定会被她怀恨在心。

以后,自己就没好果子吃了!

想了想,女经纪人还是挨个电话拨出去

直到最后,打到了钱副官那里。

“你好,哪位?”

“是钱副官吗?我是囡姐的经纪人啊。这边有急事想要找司令,叫他接电话可以吗?!”

钱副官站在廊道里,冷冷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家囡姐设计了我家司令离婚之后,我家司令就不再见你家囡姐了。现在打电话过来又想干什么?”

1664: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2)

“那件事已经都过去很久了,能不能先别提了?我真的有急事!”

“过去久怎么了?过去的久,我家司令离婚这事,就跟你家囡姐没关系了?真是好笑!”钱副官真的是生气,很不服气,态度上也就特别差。

“钱副官,现在说这些真的没意义了。囡姐被司令的亲生母亲给抓走了,估计有生命危险,你快告诉司令,叫他去救我家囡姐啊!!!”

“什么?”钱副官怔了怔,“你说,夜夫人?”

“我不知道什么夜夫人不夜夫人的,只知道,前几天,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人来找我家囡姐,说是让我家囡姐必须把小时候救过你家司令的那笔人情债给抹清了!我家囡姐没有同意,这才几天不到就出事了,你再不汇报给你家司令,要是囡姐真的死了,你负责的起吗?!”

钱副官:“”

他生气归生气,但是知道,这件事还是要跟他家司令汇报的。

毕竟,小时候宋一囡的确救了他家司令,这份恩情怎么都还不清。

“好,我知道了,你先等着吧。”

他挂掉了电话,就敲响了病房的门。

这么晚了,费司霆还是没睡,他坐在床上,依旧倚靠着背垫,手里拿着画板和画笔,正在画漫画

这些天,因为手术原因,以及她来了这医院里,他也就没有更新。

评论区的读者几乎全部是催更的,也有骂作者是不是死了的,怎么还不更。

他倒不在意这小部分读者的谩骂,至少,这些读者是因为惦记着这部漫画,是想要看到结局才会情绪激动,所以也能理解了。

“司令,你睡了吗?我有急事汇报!”

“进。”

钱副官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在画漫画的男人,心里止不住的酸涩,“司令,刚才宋小姐的经纪人打电话来说,夫人将宋小姐抓走了!”

“什么?”

男人拧着眉头,抬起头看着他,“你说我妈?”

“是的,她们说是夫人。前几天,夫人去京都找宋小姐了,好像是要她将小时候救过你那件事翻篇,但是遭到了拒绝。”

“我妈离开医院,原来是去做这个了?”费司霆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应该是真的。以夫人以前的那些手段,宋小姐落在她手里,怕只能是收尸的份了!”

“给我妈打电话。”

“是,司令!”

钱副官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

费司霆将画板放在一边,用自己的电话亲自打给了另外一个号码。

那头,夜靳很快就接听了,声音有些朦胧的沙哑,“儿子,半夜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叫我妈接电话。”

“哦,好。”那头的男人拍拍熟睡的女人,“老婆,起来了,有你的电话。”

“干嘛啊,老娘睡的正香,谁打也不接,叫他滚。”

“你儿子的电话。”

儿子?

欧阳朵朵瞬间就清醒了,一下子爬了起来,接过电话,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乖儿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是不是想你老妈想的睡不着了,嗯?”

1665:费司霆童年的记忆(1)

费司霆有些无奈,“自恋是种病,叫我爸买药给你。”

“你敢说我有病?!”女人立马从温柔换到了另一个频道上,“信不信,我真的生个病你看看?到时候,心疼死你!”

“好了,不说这些,我问你,你是不是抓了宋一囡?”

“”欧阳朵朵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谁说的?胡说!”

“你承认了。”费司霆眼眸几分薄凉溢出来,不容置喙的命令,“放了她。”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欧阳朵朵哼了一声,“我说儿子,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我给她找个那么好的男人她不要,偏要喜欢你,仗着小时候和你青梅竹马救了你一命,便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你总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我看不过眼去,想给她点教训,不行吗?”

夜靳在一旁听到了,心里呵呵哒。

老婆啊,你的教训就是送人家去天堂吗?

费司霆深呼吸出一口郁气,他手指按着眉心的位置,“你放了她,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无关。”

“我不放!”

“你真的要这么做?”

欧阳朵朵生气了,“儿子,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不就是救了你一命吗?你非要如此有责任感背负着这么个包袱吗?人活着,就应该及时享乐。谁要阻挡你的幸福和前路,一定要杀个片甲不留!你不愿意做这个坏人,就让你妈妈我做好了!我帮你清理了她!”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费司霆回忆起以前,菲薄的唇瓣,还是淡淡扯开了一抹弧度,“她不仅救了我的一条命,还拯救了我的人生。”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儿子!”

男人的声音不温不淡,但却掷地有声的清晰,“小时候,你把我扔进了孤儿院,我的性情大变。从比较开朗活泼,变到了孤僻冷漠。我不愿意和任何人来往,所以,孤儿院的那些孩子都喜欢合伙起来欺负我。

一两个人我还能对付,但往往他们成群结队打我骂我,我很多时候都反抗不了。所以,我慢慢地习惯了被他们欺负,以及不被人喜欢。”

“不被人喜欢?”欧阳朵朵听到这,眼圈已经红了大半。

她从未听过他说这样的话,不是她不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而是不敢问,怕自己会难过愧疚到想要打死自己!

费司霆继续淡淡开口,“是。连我的亲生母亲都抛弃了我,我还指望谁能喜欢我对我好和我做朋友?”

“对不起,儿子!”女人哽咽地开口。

“那个时候,我和宋一囡并不认识。在我6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我整个人。

我还记得,那天有一个匿名的企业家来孤儿院资助校舍,所有的孤儿们都按照要求应该穿上统一的制服列队表示感谢。

但我却被那些厌恶我的人联合起来,推进了山后面的一口枯井里。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有眼疾,天一黑便看不清楚。

那一天,我饿了整整一天,我以为,没有人会来救我”

1666:费司霆童年的记忆(2)

费司霆平静说着,看上去依旧毫无情绪,“但晚上的时候,井上方出现了一个女孩。

她像是真的天使,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仿佛看到了光明。

她说,不管有多少人不喜欢我,她都会喜欢我,我会是她永远的小哥哥。

她不仅将我从井中救了出来,还救赎了我孤独抑郁的灵魂。

自那天后,我便不再颓废,我努力,我想要变成一个优秀的男人,想要回报她,想要给她一个安定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的生活。

可到了现在,我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我知道,宋一囡做错了一件事情,成为我再也不愿见她的借口。

但坦白讲,我只是在逃避,逃避着我应该承担的那一份责任。

妈,不管怎么样,她都救了我这个人,我的命算是她的。她是我的恩人,你难道,真的要我亲手手刃她么?”

欧阳朵朵沉默了。

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滑下来。

“儿子,对不起”

她现在很能理解,他的痛苦所在。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但做法不合适。”

“儿子,真的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我光想着,让你和言言在一起了。我想着,只要我铲除了宋一囡这个障碍,你便可以没有压力和负担的生活了,你也能幸福了。”

费司霆沉沉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眼底多了几分沉郁,他淡淡的道:“我和子言不能在一起,或许是注定了的。”

他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

欧阳朵朵抹了抹眼泪,哽咽地道:“儿子,我错了,我现在就吩咐下去,将宋一囡放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行,你记得放过她就可以了,没事我就先挂了。”

费司霆挂断了电话,眼眸怔然,视线仿佛模糊了一般,回到22年前那个傍晚。

小女孩说的那些话,他至今为止,都记得清清楚楚。

宋一囡是设计了他,让他离婚了,但终究是下不得狠手对待她。

欧阳朵朵拿着电话,拨打给了宇文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男人懒洋洋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打电话询问进度?放心了,这恶心的女人,我的手下一会就将她剥皮风干了。”

他说话的音质极为低沉磁性的好听,还带着几分蛊惑迷醉人的味道。

但偏偏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无端心生几分颤栗,并且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仿佛,他说会剥皮风干,那就是真的会剥皮风干一样。

欧阳朵朵暗骂自己一声,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血腥残忍的刽子手来对付宋一囡呢?

确实,有点冲动了。

“宇文璨,你把那个女人放了吧。”

“嗯?”

“我说,你还没有对她怎么样吧?!”

宇文璨慵懒地勾着唇角,“嗯。”

“赶紧放了人!”

“为什么?欧阳女士,你耍着我玩么?”

隔着电话,欧阳朵朵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子阴鸷黑暗的气息弥漫过来,她拧了拧眉头,“你以为你谁啊,老娘特么的才没时间耍你玩。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你把人放了!”

1667:宋白花的惨痛遭遇

男人轻嗤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语调说道:“放人可以,但那块玉,你要如何?”

就知道他惦记这个!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忙活,那块玉我依旧双手奉上。”欧阳朵朵想到一个女人的脸,低低笑了起来,“你喜欢的女人等这块玉很久了,是吧?”

“这跟你没关系,你只管将玉叫人送来。”

宇文璨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客厅里,俊美的脸始终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懒洋洋的看上去毫无公害,但眼底深处隐藏的黑暗和嗜血仍然将他幻化成黑夜的帝王,仿佛随时可以取人性命。

“主上,这女人真的要放了?”

黑衣人用脚粗鲁地踹了踹脚边躺着的女人。

宋一囡穿着黑色的性感睡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宇文璨露出慵懒的微笑,不疾不徐开口,“你知道的,一旦我出任务了,没有杀一个人,就会很不舒服。”

“那主上,我叫别人送个死囚犯来给你杀?”

“麻烦。”男人站了起来,将近190的身高挺拔修长,他双手插着裤袋往外走,“放了她也可以,让她留下点东西。”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自然知道,他家主子的意思是什么!

宋一囡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

她感觉头痛欲裂,很是难受,摸索着,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机。

滑动了接听,“喂?”

“囡姐,是我啊!”女经纪人连忙道。

“嗯?怎么了?”

“囡姐,你看看你有没有事情?那会,半个小时到了,你没给我打电话,我就猜测你可能出事了!所以,我就给费司令那边赶忙打了电话,他应该解决了他母亲吧?不然,你现在怎么还能接我的电话?”

宋一囡这才慢慢回想。

今晚上,她好像被人打晕了,有个黑衣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他妈妈是真的想弄死我。”

“这下应该没事了,费司令知道你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他母亲以后应该不敢乱来了!”

宋一囡点点头,费力地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又发软,好不容易走进了洗手间。

待看清镜子中的自己时,她啊一声便喊了出来,眼神透着无限的愤怒和惊恐

手里的手机,也啪地掉落在地砖上!

“囡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囡姐,你说话啊!!”

“囡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月后。

君子诺给自家老爹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后,高兴极了,“老爹,你可以出院了!”

君以修还躺在病床上,看着站在一边在翻看检查报告的儿子,“真的可以出院了?”

“是的,老爹,你的身体素质好,加上肝源质量又好,出院能慢的了么?”

一旁的君子言也很高兴,爸爸都能出院了,那费司霆应该也能出院了吧?

南宫锐听到这个消息,很自然地接话道:“叔叔,既然你今天能出院,那我现在就派人定一家酒店,我们晚上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

“小锐,还是回家吃吧。”穆恋之开了腔,看着君以修淡淡笑起来,“你叔叔他很馋我做的菜了,回家吧。”

男人点头,“也好,就听阿姨的。”

1668:想我想到得了相思病?

回百通山庄的路上。

君子言坐在房车上,握着手里的电话,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钱副官那边打个电话问问。

等到了山庄里时,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打过去。

钱副官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很是惊讶,“君小姐,你怎么会突然打过来?”

毕竟,已经彻底消失一个月的人。

君子言抿了抿唇,“我就是想问,费司霆是不是出院了?”

“我家司令啊,半个多月以前就出院了!”

“半个多月前?”

这么早?

钱副官点点头,“是的。我们司令恢复的蛮快,其实医生还叫他再观察一周的,不过他坚持要出院。现在,他还在开会,你要我把电话给他吗?”

“不不。”君子言连忙拒绝了,“我就是问问他怎么样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跟他说,我打过电话给你。”

“为什么?”

她眼神黯淡了几分,闷闷开口,“我不想让他因为这一个电话胡思乱想。”

“好,那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给司令说的。”钱副官打包票。

君子言挂断了电话,回到别墅的主厅里时,正好赶上了吃午饭的点。

餐厅里,清淡的菜色琳琅满目。

君子诺忙不迭地偷偷用手夹了块松露塞进嘴里。

正端菜过来的穆恋之用手打了他的背部一下,“还没开饭,你就偷吃!”

“老妈,你儿子我饿啊。”君子诺一张帅气的脸几分哀怨,“你知不知道,老爹生病这段日子,可把我累坏了。现在,我要吃他个天昏地暗,犒劳一下我的胃。还有,等我吃饱了,就去看我家瑶瑶。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她,她大概都想我想到得了相思病了。我行行好,去为她治治病。”

南宫锐低笑,直接拆穿他,“子诺,虞瑶这段时间过的很好,拍戏拿奖拿到手软,估计没空想你。我看该治病的是你了,自恋狂。”

“呵呵哒,你知道真相也别说出来啊。妹夫,你这么拆你大舅子的台,好意思的?”

吃饭的时候,君子言一直很安静。

君以修看了她一小会,想了想,还是说道:“今天我会让人把礼品都准备出来,明天我们全家去一趟费家,看看司霆。”

闻言,正在小口喝粥的女人停了停,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垂着,没开口答话。

倒是南宫锐先开了口,“叔叔,我今天明天需要处理一点私事,可能今晚就不能在这山庄里住了,明天也不能一起去费家看费司霆了。希望,叔叔和阿姨能够谅解。”

知道他身份特殊,去了可能会尴尬,甚至产生矛盾,君以修无奈地点点头,“行,小锐,你有事就先忙。”

“客气了,叔叔。”

南宫锐继续吃饭,他想过了,他定然不能去费家的。

而他和她结婚了,按道理说,应该住在一起。

但最近,她父亲刚刚出院,他应该给她和家人独处的时间。

所以,这几天,他不会勉强她跟他走。

君子言自然明白南宫锐为她着想了,抬起头,笑了笑,“谢谢。”

不说她现在有些无法面对他。

单单是爸爸出院,她便应该先陪在爸爸身边几天。

1669: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好!

晚上,费宅。

费司霆从那辆悍马车后座上走了下来。

进了别墅的玄关处。

所有的佣人夹道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迎接,“司令回来了!”

男人淡淡的,没说话。

随行的钱副官问,“晚餐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司令,现在开饭吗?”

费司霆将身上的黑色长款风衣脱了下来,递给他,“可以。”

他的里衣是那件橄榄绿的军装,腰间束着锃亮的黑皮带,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军靴,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冷酷薄凉高冷禁欲的模样。

钱副官知道,他家司令看着没变,但却真真切切变了。

晚餐的主要菜品是,清淡的奶油玉米汤。

男人吃的很慢,很少,但唯独那一碗玉米汤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司令,你先吃着,我出去喂喂鸟。”

“嗯。”

钱副官来到了后院,看着树枝上站着的斯比克斯金刚鹦鹉“费渣渣”,叹了口气,“我的乖乖,饿了吧?你大爷我给你来喂食了!”

他将鸟粮一点点塞进一旁的餐盒里。

“费渣渣”每吃完一口,嘴里便发出嘹亮清晰的一句话,“君子言,我喜欢你。”

钱副官已经习以为常,“好了,别喳喳了,快点吃。你大爷我也饿了,等你吃完你大爷我才能去吃,造不造?”

哎。

以前,都叫他家司令费渣渣。

现在,他家司令终于摆脱了渣渣的名号。

不过,他倒是希望,他家司令还是个渣渣,那代表着,君小姐还跟他在一起,他也不会如此落寞和痛苦。

喂完了“费渣渣”,钱副官回到别墅里时,费司霆已经吃完了晚餐,上了楼。

他找到药片和温水,端着进了楼上的书房。

“司令,你今天工作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明天有时间再画漫画上传也不迟。”

费司霆没有抬头,声音低低淡淡,“我能不断更就不断更。”

“好吧,我知道我多说无益,司令,要不你先喝了药吧?”

“放那,我一会喝。”

钱副官叹口气,“司令,你今天在校场训练了一天,现在是深秋了,天很冷,你毕竟才失去大部分肝脏不过一个来月,身体还处于非常敏感脆弱的阶段,不喝药的话容易感冒生病。”

“我知道,我说了,一会喝。”

费司霆依旧没有抬头,专心画着的人物,薄削的唇微红,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弧。

“好吧,那我给你放这了,司令,你千万记得一会要喝药!”

而这一晚,宋一囡却处在了崩溃发狂的边缘。

女经纪人看着公寓里的一片狼藉,心里直打怵。

卧室里的床褥以及衣服,全被宋一囡用剪刀愤怒地剪成了碎片,客厅的家用电器以及杯杯碗碗全都摔了个稀碎!

她闹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累了,趴在沙发上哭的泪流满面

女经纪人踌躇了会,还是选择拿着纸巾走了过去,“囡姐,你别哭了,没事,一定会治好的,先擦擦眼泪吧。”

听到这,宋一囡刷地就抬起了头,阴毒地看着她,“能治好?这都半个月了,没有一个医生说能治好的!你现在和我说能治好,是故意的吗?!”

1670:宋一囡的头皮全部坏死

君子言坐在那里,双手搅得更紧了,局促不安写在了脸上。

现在她如此敏感,只要听到有关于费司霆的只字片语,心脏就一闷一闷的窒息和空落。

有那么一个念头,想要龟缩进蜗牛壳里,谁也不见,什么话也不想说。

“夜夫人,君某确实感激司霆,但是我女儿言言的事情,我已经打算让她自己做主了。”

“哦?”欧阳朵朵冷冽的眸子,从君以修的脸上落到君子言的脸上,霎那间,她就漾开了深深的笑意,前后判若两人,“言言,我不逼你。但是,阿姨想告诉你,这辈子,阿姨就做你一个人的婆婆。你和我儿子无缘没关系,那我也不会让他娶别人。嗯嗯,这辈子叫他打个光棍算了!”

君子诺笑了,“欧阳阿姨,您还真逗。我们这批人,就只有沉枭一个人有家室了。其余人,哪个不是铁铁的光棍子?”

说着,他挑着眉哼起调子来,“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光棍抱成团”

费正南忍俊不禁,“好久不见,子诺贤侄还是那个开心果,看到你,叔叔我的心情就越来越开朗了。”

“叔叔,您客气!”君子诺笑道。

这时,老管家走了进来,先是恭敬鞠了个躬,而后不紧不慢道:“君总,君夫人,很抱歉,我家司令今天在白蓝宫有很紧急的要务,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君以修淡淡笑了笑,“无妨,我们等着就是了。”

“可是,我家司令早的话可能傍晚回来,晚的话就要到半夜了。他嘱咐说,君总和君夫人的谢礼他已经收到了,他也只是举手之劳,二位不需要放在心上。如果忙的话,先回去就可以。”

就连君子诺都听出了端倪。

费司霆可能不太愿意见他们一家人。

“老爹,要不我们先回去?”

君以修淡淡摇头,“没关系,我们再等一等,如果司霆傍晚还没回来,我们就回去。”

现在才上午10点钟。

君子言知道,要等很久,她缓缓起了身,冲所有人礼貌地颔首,“叔叔阿姨们,我想出去透一透气。”

她坐在这里,感觉无所遁形的窘迫。

欧阳朵朵也站了起来,“言言,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转转?”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她笑着摆摆手。

君子言来到了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还是蛮熟悉。

曾经,她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过,而这一切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老妹。”

君子言听到声音站了起来,看着走来的男人,“哥。”

君子诺轻轻将女孩揽进了怀里,安抚性地拍着她的后背,“我的乖妹妹,哥哥知道你其实很难过,哥哥一切都理解,你如果还想哭的话,就在哥哥的怀里哭。”

“哥,我”

“我真的都理解,现在你的立场很难办,怎么做都是错,进退维谷,但哥哥不想你压力那么大,你越是想着不伤害每一个人,可能到最后,每个人都被你伤害了,知道么?”

君子言眼圈一红。

“没事,想哭就哭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哭完了,继续往前走。”

她涩涩的笑,“哥,我不哭了,也哭不出来了。罪魁祸首都是我,我有什么资格哭?”

“你不是罪魁祸首。”君子诺继续拍她的背,“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不要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不然,时间一长,你会憋出病来的。”

君子言嗓音几分哽咽,“哥,真的,我现在只希望费司霆和南宫锐都能好好的。”

“嗯嗯,他们都会好好的,你相信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时间会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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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费司霆遭遇的危机(1)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等到傍晚,费司霆果然没有回来。

管家又给钱副官那边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无奈,他进了主厅里,歉疚地道:“司令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各位,需要现在吃晚餐吗?”

到了这里,君以修也不好再强留,率先站了起来,“我们先走吧,等过几天司霆不忙了,再来看他。”

君子言已经收拾好了心情,跟所有长辈道别后,才出了宅子,坐上房车回家

到了家,吃完晚餐便已经是八点多了。

她进了卧室,打开了液晶电视,让房间里热闹一些。

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电视里播放的一条新闻,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新闻是直播的,现在还没有出复播。

君子言湿漉着头发,忙去拿过手机来,上了微博。

果然,第一头条就是关于费司霆的。

他被曝光了!

话题上的照片有两张,一张是他穿着军~装在校场给士兵们训练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厉害。

还有一张,是他平时的生活照,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禁欲高冷的既视感,薄凉清冷的气质,给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君子言心悸,拿着手机的手在微抖着,翻看起网友的评论来。

君子言放下了手机,嗓子眼里像堵满了棉花。

她有所耳闻,这些guo会里的要员,以及jun部的司令将军shou长等,在上任之前全都签订了各项保密协议。

其中一项就是,不许随意恶意损坏自己的身体。

费司霆因为她,这次连奋斗了十几年的事业,也要毁掉吗?

君子言再次拿起了手机,想了想,先打给了钱副官

打了好多次,对方都是关机。

她不敢给费司霆打,他估计还在弹劾会议上,不方便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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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费司霆遭遇的危机(2)

君子言顾不得许多了,她一定要去趟白蓝宫,找到费司霆!

换下了身上的浴袍,穿上便服,她匆匆忙忙下了楼。

穆恋之刚刚将桌上的花插完,看着她,“言言,你要去哪?”

“妈,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

“什么事,要这么晚了出去?”

君子言头也不回,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楚,我会尽快回来的。”

穆恋之在后面喊道:“那你也把头发吹干了再出去啊,外面天冷”

她的心焦急到快跳出了嗓子眼,什么都听不见了,找到司机后就上了车,“送我去白蓝宫!”

“是,小姐。”

一路上,君子言又给钱副官打了好几次电话,依然是关机。

她握着手机的手冰凉,因为刚刚沐浴过,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晕满了绯红,头发还是湿的,凌乱地披散在肩膀和背后。

司机从前视镜里看了她好一会,踌躇了几秒,还是淡淡问道:“小姐,你好像瘦了。”

君子言什么都听不见,眼睛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一动不动。

“小姐,你以前就很瘦,估计连90斤都不到吧?现在更瘦了。虽然知道先生生病给你很大的打击,但你还是要多吃点饭呢,让自己胖起来”

司机是在君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大叔,看君子言就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心疼,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才发现女孩没有回一个字。

他叹口气,讪讪闭了嘴。

君子言很久才回过神来,“叔,还有多久到白蓝宫?”

“很快了,前面拐个路口就到了!”

车子还没有停稳,君子言便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白蓝宫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白蓝色调相间,时尚干净中又带着庄严肃穆之感。

暗夜里,一排排的宫廷灯照耀着门口的十几辆悍马越野车,以及几十辆其他guan员的私人座驾。

广场上的上百只白鸽已经眯眼休息了,一个个挨着靠在一起互相取着暖。

君子言看到了钱副官。

他倚靠在那辆悍马车头边上,好像在抽烟。

她小跑着过去

夜里的凉风灌进她的脖子,吹过她湿漉的头发,带来刺骨的凉意,她毫无所觉。

“钱副官!”

听到熟悉的女声,钱副官怔了怔,忙看向来人,惊讶不已,“君小姐?”

“是我!”

“你怎么来这了?!”

钱副官看着面前的女人,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裤子,脚上还蹬着居家的棉拖鞋,一张小脸绯红纤瘦,头发凌乱,整个人有那么几分狼狈之感。

想到他家司令的话,他忙把烟头熄灭了。

“费司霆还在里面吗?!”

他点点头,“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司令在里面?”

君子言抿了抿干裂的唇瓣,“电视上新闻里都播报了,费司霆在被弹劾!还有,网上也爆出来了!”

“靠——”

钱副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而后愤愤道:“那左副总统还真是逼人太甚!不仅召集党pai其他人员给我家司令使绊子,还在背后捅刀子,混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小姐,你可能不懂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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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5:费司霆瞒着她做的事情

钱副官叹口气,“司令这么年轻就掌管大权,能力出挑,是总统最得力的将领。那些老骨头们羡慕嫉妒都没资格,只能被他一个小辈压着,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司令一旦被他们抓到把柄了,定然就会咬住不放!再说,司令下台了,他的兵力就会被迫分流,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君子言虽然不太懂,但也能感觉出其中的厉害,“我爸爸能帮上什么忙吗?”

“君总?当然可以了!”钱副官点着脑袋,“君总是京都五大财阀之一,不仅有钱还有关系,他能站在司令这边是最好不过了!”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

君子言拿出手机,就要拨打出去。

钱副官忙拦住她,“先不用,先不用,等弹劾会议结束后吧。我家司令是铁打的汉子,到现在还没人能扳倒他,左成辉那只老狐狸这次是真的冲动了,想用这么个借口就拉我家司令下马,太天真了!”

“可是,会议已经这么久了还没结束,那证明费司霆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不是吗?”

“是,但是,一切等会议结束后再说吧。”

“好。”君子言站在原地,紧张地攥紧了双手,“我在这等着。”

“天冷,你上车等吧。”钱副官劝道。

“不用,我在这就行。”

他看着女人眼中显而易见的担忧,叹了口气,“君小姐,我家司令做什么都是他的选择,你没有逼着他去做,真的不需要自责。”

君子言怔了怔,扯开一抹涩然的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因为我受到了这些灾难。我什么都帮不了他,只能静静祈祷。”

钱副官看着她许久,心里也越来越酸涩,他又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其实,司令为你背后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捐肝这么一件?”

“你说什么?”她眼眸撑大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违背司令的命令,跟你说这些,可如果我不说出来,有些事就真的被埋藏进地下,永远不见天日了。我家司令固然曾经对不起你,伤害了你,辜负了你,但是,他现在真的有些可怜。”

君子言双手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她走近了几步,宫廷灯散发白橘的光,照着她酡红的脸以及苍白的唇,“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

钱副官淡淡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夫人,我还是想叫你一声夫人。

你们两个人,我是看着过来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反而比你们看的清楚。

当初,你和宋一囡同时被那些疯狂的粉丝们包围了,你只知道,司令带走了宋一囡,把你丢弃在了那里,却不知道,他曾经回去疯狂地找过你。

那些用烂菜叶和鸡蛋打过你的人,这辈子只能吃烂菜叶和鸡蛋了,那个打过你头的粉丝,司令更是没有放过。

那时候,你以为司令他出轨了,住进了医院。你父亲来了,要求司令他必须跟你离婚。你知道,司令是怎么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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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6:原来,费司霆只想要她爱他

君子言黑色的瞳孔一点点紧缩起来,她拳头攥到死紧,静静听着,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费司霆

钱副官回想那个场景,竟然有些想哭,“司令说,他绝对不会同意和你离婚。你父亲说,能挨住他的一顿打,就可以给司令三天时间。

司令在那个小暗房里,被你父亲打的哎,若不是司令身体底子好,他挨不过去。

你父亲打了他整整好几个小时,司令口吐鲜血,却一声不吭,死活不离婚。

最后,你父亲没办法了,便给了他三天时间去跟你认错。可惜,最后,你还是和司令离婚了。

你知道,司令前胸后背的那些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伤疤,以及手指上的那些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还记得,你被丁妙莲绑架那次?司令意识到你有危险,便打电话找你,丁妙莲威胁他,只许他一个人去救你。

司令他毫不犹豫只身前往,为了成功救出你,用自己的血肉之驱,抗下了那惨无人道的鞭刑和十指酷刑。

你可知道,十指酷刑在古代,是多么残忍的刑罚吗?十指连心的剧痛,司令硬是没吭一声。

这一些,司令全部瞒着你,不让我告诉你。我经常说,司令,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夫人,你为她做的这一切呢?

司令说,他想要的只是你的爱,不是你的怜悯,你的愧疚,你的可怜。他不想用一些外物去束缚你的心,他只想要你做最纯粹的自己。”

说好了不哭的,君子言也以为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但现在,眼泪止不住地砸下来

液体滑进嘴里,苦涩的咸。

“司令觉得,他欠你的太多了,他对不起你,所以,不管你怎么骂他打他,他都毫不在意。就算,你让他喝下几十种厨房佐料混合的恐怖饮料,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喝了之后,那几天,他胃疼的厉害,却不吃药也不打针。我问他,司令,你这是何必呢,这么折磨自己?

司令却淡淡的说,他曾经让你受了那么多疼,现在换他疼,他必须自我惩罚,才会心里好受一些。”

这个傻瓜!

君子言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但眼泪是无法控制的,模糊了双眼,眼前如同有幻影组合的图像,一帧帧慢放起费司霆在做这些时的脸,俊美依旧,却透着几分落寞和寂寥。

钱副官就知道她会哭,但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从未见过,司令这么用心地对待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他为你改变了太多,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事的作风。

他会为了让你少挤公交少受点罪,派人挨家挨户送钱,就为了让他们把班车座位让给你。

他看到ng集团里的人在论坛上黑你骂你,便亲自操刀,将论坛全部黑掉。

你要吃避孕~药物,他为了不伤害你的身体,让我去找厂家生产假的糖豆出来给你吃。

在那个小山村里时,怕你热,为了让你晚上睡的舒服点,他一晚上用手给你煽着风。

你只知道,南宫锐为君氏集团付出了很多,却不知道司令在背后花了多少心力为你解决那些内部的风波。

为了你,每一次,他不管手头上有多少紧急的工作,都会全部放下,立马跑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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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7:你想知道司令多么爱你吗?

“夫人,我一直在想,司令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你以为,是你们离婚以后,其实不然,他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从你们刚开始结婚那会,我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彻底爱上你的时间,我不知道,我想,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

你想要知道,司令多么爱你吗?

去看一看你曾经丢弃的那部连载漫画吧。他很少会断更,一直在尽力更新。你曾经当垃圾一样丢在出版社的那些手稿,司令也花了几千万的高价,一张不少的买了回来,全部装裱起来珍藏着呢。”

“你别说了,别说了”

君子言呜咽着,嗓子里拼了命挤出这么两句话来。

她不敢再听了。

站立不稳,她痛苦地蹲下身子,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泪如雨下。

“对不起。”钱副官歉疚了几分,“是我唐突和冲动了,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把你弄得如此难过和痛苦。”

她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费司霆那张俊美的脸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一次比一次清晰。

钱副官从口袋里掏出绵柔的纸巾来,蹲下身子,递给她,“君小姐,擦一擦吧。”

“”

“哎呦,司令要是出来了,看到你哭成这样,真的会宰了我的!”

深秋的夜晚,真的很冷。

钱副官站在外面久了,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冷。

何况,他好像看到女人的头发还是湿的,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君小姐,你回你的车上去等吧,司令出来可能还需要一会。”

君子言木讷地摇摇头,一双黑瞳周围布满了红红的血丝,眼圈更红,暗夜里看上去格外的令人怜惜和心疼。

听见女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钱副官道:“君小姐,有人给你打电话,你要不先接电话?”

“好。”半晌,女人唇瓣溢出一个字来。

接通后,她的嗓音沙哑的破碎,“喂?”

“言言,你怎么了?”君以修立刻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

这才意识到什么,君子言忙擦干净眼泪,清了清嗓子,尽量平缓自己道:“爸,我没事,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我”

君以修替她回答,“你是不是在白蓝宫门口?”

“是。”

男人低低喟叹一声,几分惋惜地道:“言言,我也看到那新闻了。司霆这次因为给我捐肝,要把他的前途搭上了!”

君子言着急地开口,“爸,你能帮他吗?”

“我能,但也是微乎其微,能帮到他的地方很少。不过好处是,除了北麟之外,应该还有那位女副总统支持他,左成辉想凭借这么一个事情,就拉司霆下马,是不太可能的。就是”

她心口一窒,“就是什么?!”

“就是,这件事会给他的职业生涯留下污点。他手中的兵力,必定会被分流一部分出去。”

听到这个结果,君子言沉默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言言,你也别太自责。如果司霆的兵力少了,对他来说或许是好事。这么多年,他太累了。趁这个机会歇一歇也是好的,或者,我把咱们君家的一半产业都过渡到他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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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8:X国最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美颜

君子言咬着唇,继续缄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费司霆其实不缺钱,他名下的产业可能并不比爸爸你少,只是,他从来不公开出面罢了。”

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那就难办了。”君以修无可奈何地叹息,“我们有的,司霆都有,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他。”

这时,白蓝宫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两排礼仪和卫兵分站两侧,恭敬地目送所有要员离开

“爸,我先不跟你说了。”

君子言挂掉了电话,往那群出来的人里面看去。

没有费司霆!

他的身高和长相以及气质,放在人群里,绝对不可能被忽略。

钱副官看到左成辉满脸铁青的愤懑模样,心里笑了。

老狐狸,叫你算计我家司令,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扳倒我们司令,还得罪了整个费家,整个君氏,得罪了b国夜靳公爵,更是得罪了咱们吊炸天的神秘组织头目欧阳女士。

以后,你等着挨吧!

几十名要员走光后,随后出来的是总统赫连北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纵然钱副官是个男人,每次看到咱们x国最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美颜,也还是馋的流哈喇子~~~

他想着,他要是只狗的话,现在就会跑上前去摇尾巴。

别怪世界上怎么那么多gay,就这种美色当前的绝顶诱惑,他一个直男也会被生生掰弯了。

赫连北麟依旧一身淡青色总统制服,长身玉立,踏着夜色的暗芒而来,不疾不徐,步步生莲。

及肩的长发被金色束带揽在脑后,两颊各一缕微弯的长发,微风吹拂起他的发丝,侃侃给人风华绝代的惊艳气质。

秘书长韩青跟在他身后,还是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胳膊肘里夹着厚厚的文件。

君子言看到了男人,忙迎了上去,稳着自己的情绪,开口道:“北麟哥哥。”

“子言,你为何在这?”赫连北麟第一时间看到了她的湿发,转头淡淡吩咐,“把我备用的帽子拿来。”

“是,阁下!”

“北麟哥费司霆他怎么样了?”

男人轻轻拍拍她右侧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治愈系的安慰,“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

“阁下,帽子拿来了。”

赫连北麟葱白的长指接过了帽子,他轻轻给女孩戴在头上,淡淡抿开唇笑了,右侧眼角赤红的泪痣随着他眼角的上扬也微动了起来,“天太冷,你不该这么出来的。”

“北麟哥,我没事。”

“嗯。”男人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样子,身上始终弥漫着暖意,“司霆他马上就出来了,见到他之后,你就尽快回家,知道么?”

君子言点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

“北麟哥,你走吧,我没事的。”

赫连北麟轻轻颔首,而后迈动长靴,进了司机开过来的一辆世爵。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暗夜里。

钱副官还久久沉浸在男人的绝世美颜里。

他忍不住开口,“阁下在电视上,在生活里,在大家面前,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暖笑。可我怎么觉得,他很忧郁呢?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1679:费司霆,你真的没事吗?

费司霆走出白蓝宫大门的时候,便看到广场上站着的女人。

他眼眸一深,呼吸立刻便重了起来,沉步走下阶梯,往她的方向而去。

走路像生了风一般,一步比一步快,到最后已经如同小跑。

女副统殷无缘站在背后,看着男人的背影,微微觉得讶异,对着一旁的保镖厉承绝说道:“我还没见过费司霆这幅模样?”

男人冷硬着一张俊脸,“我也没见过。”

君子言抬着眸,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嗓子眼里像是堵满了棉花,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你还好吗?”

“我很好。”

“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费司霆深深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厉害,深眸里却藏着几分落寞,“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刚来。”

“嗯,回去了,天冷。”

君子言很想再说对不起,但有什么用呢?

没有!

她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毫无意义的。

费司霆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我没什么事,不过一个左成辉而已,他对我构不成威胁。”

“是吗?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对付,为什么弹劾会议开了这么久?”

男人的大手一僵,“”

他没有解释,刚想要为她披上外套。

女人的身后,传来短短的两个字,“子言!”

君子言怔了怔,转过身去,便看到了小跑过来的南宫锐。

“你怎么也来了?”

南宫锐脱下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很自然地披在女人的身上,“嗯,我在手机上也看到了新闻,知道你来了这,便过来接你。你还有什么想和费司霆说的?”

“我”君子言偏头看着男人白皙的侧颜,几秒后,她才收回了视线,低低开口,“没有了。”

“没有了,那我们回去,天冷。”

南宫锐自然地牵起了女人的手,看着费司霆的脸,淡淡开口,“先走了。”

费司霆没有说任何话,就静静看着两个人上车的背影。

等到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他才冷声问,“她哭过?”

“啊?”钱副官咽了口唾沫,“君小姐没有哭啊。”

“我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了。”

“呃呃呃,那是那是雨水不对不对,没有下雨啊,是是”

“行了,闭嘴。”

费司霆眼眸阴郁了几分,他被弹劾这件事,又把她弄哭了?

*

回去的房车上。

君子言脑袋晕沉,脸颊发烫,精神有些恍惚。

她静静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南宫锐看到她湿了的头发,走到了储物柜里,拿了不插电式的吹风筒过来,开了温热的风,就要给她吹头发。

沙沙的声音,唤回了君子言的思绪。

她抬眸看着他,“我自己吹吧。”

“没关系,我想给你吹。”

“真的不用”

君子言夺过了吹风筒,自己给自己吹起来。

她紧咬着唇瓣,低着头,心底一片荒芜。

吹了个半干,她放下了手里的吹风筒,再次将视线看向身边的男人,闷闷开口,“南宫锐,我有一点头晕,想眯一会眼睛,可以吗?”

“先把头发吹干了。”南宫锐强势地开口,“不吹干,我不会让你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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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0:她的心一直在费司霆那里

君子言无奈,再次拿起了吹风筒,将头发吹干了。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倚靠在角落里,安安静静。

她的唇瓣,苍白的骇人,并且干裂起了皮,巴掌大的小脸酡红一片,看上去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南宫锐拧着眉头,心里弥漫上几分阴郁。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结婚之前,她以为自己早就不爱费司霆了,才会答应爸爸的要求,嫁给他。

但他自始至终其实看的清楚,她的心一直在费司霆那里。

他自欺欺人幻想着,只要他够努力,她可以移情别恋。

事实证明,他错了。

现如今,费司霆因为私自捐肝一事受到guo会弹劾,事业必然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她心里大概更难受了。

车子到了百通山庄里。

南宫锐将睡得很沉的女人,轻轻抱上了楼。

他找来了君子诺,“你看一看她,是不是着凉了?今天晚上外面很冷,她没有吹干头发,就出去了。”

君子诺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赶紧拿了温度计来,夹在了女人的腋下。

不一会,体温计拿出来,显示是正常体温。

“怎么样?”

君子诺拧了拧眉心,低低道:“看她样子,是受凉了,但是体温还是正常的,估计还没有烧起来。我先去拿个感冒胶囊给她吃了,若是明天发烧的话,再说。”

“行。”

很快,药片便来了。

君子诺小心翼翼将自家妹妹扶了起来,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他轻拍她绯红的小脸蛋,“老妹,醒醒,醒醒了。”

女人紧闭着眸子,毫无反应。

他继续拍,“老妹,醒醒了,醒醒,快醒醒,老哥要给你喂好吃的了!”

女人依旧紧闭着眸子,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君子诺叹口气,“南宫锐,我捏着她的嘴巴,你一会把药片和水给她灌进去。”

“知道了。”

君子言的嘴唇被小心翼翼捏开了。

南宫锐将药片给她塞进去,给她灌了一口水。

然后,君子诺给她将嘴巴阖上。

但下一秒,水便从女人的唇角全部溢了出来。

“怎么办,她没有主动喝下去的意识!”

“再试一次!”

君子诺再次重复一遍刚才喂药的经过,但君子言依旧毫无吞咽意识,并且药片跟水一起流出了嘴巴。

他叹口气,“你去将药片研磨成粉末,放在水里,然后拿一个漏斗和吸管来。”

南宫锐眼眸深了深,其实,他还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

但是,想到她在昏睡中,没有经过她同意他就碰她,有些不太好。

君子诺将吸管插入女人的嘴里,然后用手指将她上下两片唇按住了,“南宫锐,快,用漏斗把药水给她灌进去。”

这一次,君子言终于喝进去了几口。

“终于好了,我可怜的老妹啊~~~”

南宫锐朱唇微抿着,“你去睡吧,我今晚守着她。”

“那行,辛苦你了,妹夫。实在困了,你就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一会!”

“行。”

君子诺离开后。

君以修和穆恋之也进来了一次,看到自家女儿熟睡了,也没好意思多作停留,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去了。

南宫锐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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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梦中喊着费司霆的名字

夜,愈发静谧。

躺在床上的君子言,感觉浑身刺骨的冰凉。

她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许许多多人都出现了。

爸爸,妈妈,哥哥,薏姐姐,沉枭二哥,coco,南宫锐,嘉年,少衍,钱副官,以及费司霆。

每一个人都在指责她,说她是个红颜祸水,只会给人带去灾难。

是,她确实是个坏女人了,这一点,她很清楚。

君子言摇晃着脑袋,白皙的额头上,全是泌出的冷汗。

守在一旁的南宫锐发现了异样,他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轻声唤道:“子言?”

女人依旧摇晃着脑袋,没有任何声音。

“子言?”

“子言”

过了好一会,君子言才停止了摇晃脑袋的动作。

她宁静了下来。

梦里,最后只剩下了两个男人的脸,每一张脸看她时的表情,都是极致的冷漠。

“费司霆”

南宫锐一怔,听到她梦里喊费司霆的名字,心口窒息的疼。

君子言苍白的唇间,微张微合,再次挤出三个字来,“南宫锐”

男人简直欣喜若狂,他也会存在于她的梦里了?

她的眼角滑下晶莹的液体,睡梦中自我的呢喃,“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跟你无关。”南宫锐更紧地握住她的手,“是我强迫你留在我身边的。”

这一夜,君子言昏睡的很不踏实。

清晨,她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刻便开口问她,“你醒了?”

一只微凉的大手,放上了她的额头,男人的声音低哑的焦急,“你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

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嘶哑的剧痛,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慢慢的,看清了面前的人。

“你发高烧了!”

南宫锐低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小脸潮红如同泼了颜料一般,额头依旧不停地泌出汗珠,额角的发丝已经全湿了。

他按下了内线的电话,“子诺,她醒了,你快上来看看!”

很快,君子诺便上来了。

将手里提着的棕色皮药箱放在了一边,打开来,迅速先拿体温计。

君子言感觉全身滚烫,意识有些模糊,每呼吸一次,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腋下处被塞进了冰凉的体温计。

“老妹,你说话?”

“”

南宫锐刚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她嗓子估计哑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他走到床边,拿湿毛巾给她擦干裂的嘴唇。

看到她这幅样子,他何尝会好受?

过了好一会,君子诺将体温计取了出来,看了眼刻度,急的不行了,“完蛋,我老妹烧到39度5了,赶紧吊水降温,不然今晚上烧到40以上就麻烦了!”

“好!”

这时,君以修和穆恋之上来了。

看到自家女儿病了,心疼的火急火燎。

“老爹,老妈,放心,我就是医生,一定不会让我妹有事的!”

“嗯。”君以修微叹了口气,心里发堵。

凉毛巾敷在了君子言的额头上。

每隔半小时,君子诺就去给她亲自换一次。

南宫锐站在一边守着,想帮忙,却几乎什么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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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2:没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

到了中午,君子言挂了三瓶吊水,打了一次退烧针,敷了六次冷毛巾,体温依旧没有下去。

她就静静躺在那里沉睡着,唇瓣紧抿,明明只过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却好似又瘦了很多。

到了晚上,君子言依旧没有醒。

体温还是居高不下。

君子诺有些真慌了,在床边急的走来走去,“怎么办?爸,妈,言言这个样子下去,会出事的!不是我医术不行,是她可能根本不愿意醒来。”

南宫锐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睡过觉,他一张俊美的脸挂着几分疲惫,嘴角的胡茬也多了一些。

他静静听着,呼吸重了起来,没有多少的犹豫,走出了起居室。

到了别墅后面的草坪上,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到了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

如果费司霆来了,可以将她唤醒,那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她的命最重要,不是么?

南宫锐按下了那个号码。

语音传来冷冰冰的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绷紧了下颌,继续打了好几次,还是关机。

想了想,他又找到另外一个联系人:

这次,电话很久就接通了。

那头,费嘉年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很好,“傻b,突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他微恼,“你的备注没有改?”

“是,你在我的联系人里还是五个字,傻b南宫锐。”

“滚。”

“行,那我挂了。”

南宫锐一颦眉,几分不悦地开口,“你敢挂试试?”

“我有什么不敢挂的?”

费嘉年啪就按了结束键。

他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正准备将跑车开出地下车库,女人像鬼魅一般忽然便出现了,跳进了车里,一屁股坐在他的手机上。

“呵呵,我又来了,未来老公!”莫琳琅唇边扩开明媚娇艳的笑容,冲男人招着手。

“”

费嘉年这些天习惯了她总是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她,懒得搭理,将车子直接发动了。

手机,再次响了。

莫琳琅感觉到屁股下面在振动,娇纵的大小姐也会有炒鸡尴尬的时候。

她将手机拿了出来,滑动接听,放在男人的耳边,一脸讨好的小模样。

费嘉年冷冷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对着听筒道:“傻b,有事就直说。”

南宫锐这次单刀直入,“子言生病了。”

“生病?”费嘉年呼吸倏然便紧促了起来,“什么病?”

“发高烧昏迷不醒,光挂吊水是不行的,她必须醒来。我给你哥打过电话,他关机,我暂时没有时间亲自去找他,你要是有时间,去找找他,让他过来一趟。”

“行,我哥他应该在校场,我现在立刻就过去找他!”

“那就拜托你了。”

费嘉年挂了电话,直接掉头就往郊区走

莫琳琅看着男人深邃的脸,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急迫,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她刚才听到了电话里南宫锐说的话。

是那个叫君子言的女孩生病了?

他的青梅竹马,他从小到大喜欢的女孩

“安全带。”

莫琳琅还陷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听到这么三个字,愣了愣。

男人目视前方,根本懒得看她,声音冷淡,“我说,安全带。”

她哦了一声,点点头,“好,我现在就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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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3:费司霆霸道强硬的威胁

下午三点左右,费司霆自己亲自驾驶着悍马越野进了百通山庄。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推开车门,凛然下了车,大步走了进去。

费嘉年还开着古斯特刚到门口,他有些无奈,自己的跑车是豪华限量版顶配,最高车速可以达到400迈,怎么却被开着悍马的男人一路甩在后面?

“年年,你放心,就算飙车没有飙过你哥,你在我心里,也是最帅的!”

他拧起好看的眉心,“我说了,别叫我年年。”

“怎么了嘛,你听着恶心?”莫琳琅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可我觉得好听啊。”

“放手!”倒是没发现,她这么能粘人。

“年年,我的未来老公,我是不会放手的,不把你烦到娶了我,我绝对不会干休!”

费嘉年冷冷甩开她的胳膊,下了车,“随便你。”

*

费司霆刚上了楼,起居室门口的一个人就迎了过来。

“司霆!”

他面无表情的厉害,只礼貌性地颔首,“叔叔。”

君以修叹口气,无可奈何道:“昨天去你家找你,你很忙一直没有回来,今天总算见到了。”

“我昨天确实很忙,抱歉。”费司霆淡淡的再开腔,“其实,捐肝这件事完全是我自愿,你们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毕竟是你的长辈,我心里过意不去。”君以修歉疚道。

“她呢?在里面?”

他忙点头,“嗯,发高烧昏迷不醒,你快点看看她吧。我们每个人都唤不醒她,希望你来了能有用!”

闻言,费司霆眼眸一深,心中几分怔然,她早已不爱他了,他来对她来说,还重要么?

沉步走了进去,看到南宫锐,君子诺,以及穆恋之都坐在床边。

每个人眼中都是复杂的愁绪。

穆恋之看他进来了,忙站起身来,一脸期望地看着他,“司霆,言言这次是真生病了。”

费司霆点点头,走到了床边,看到女人的脸瘦到几近凹陷,潮红的颜色极其不正常,眼睛紧闭着,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白皙的手背插着针头,心疼了几分。

握住她另外一只手,他霸道威胁的声音溢出喉间,“君子言,你给我醒醒!”

君子诺:“这么叫她可能没什么用,我都试过很多次了,真的喊不醒。”

费司霆黑眸又暗了几分,他再次霸道强硬地开口,“君子言,你不是说,要我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要是不快点醒过来,我就陪你一起发烧昏迷。”

女人依旧静静躺在那里,毫无醒来的迹象。

“我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吓唬你,你若是死了,我立马吞枪。所以,不管你多么不想醒过来,都必须给我立刻睁眼!”

梦里,君子言听到男人充斥耳边的威胁。

她很累,真的很累,就想这么睡过去,一切就不用面对了。对,她就是这么懦弱和无能,只想着逃避。

但他说,她死了,他就陪着她。

她已经够对不起他了,怎么还能再连累他呢?

所以,还是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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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4: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十几分钟后,君子言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言言醒了,太好了”穆恋之眼圈发红,露出庆幸的淡笑来。

“老妹,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君子诺心有余悸。

南宫锐没有开口说话,就静静站在远处,看着憔悴虚弱的女人,他的眼眸里渐渐有复杂纠结的情绪隐匿

君子言想开口说话,但是,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爸爸,以及站在面前的妈妈,哥哥,南宫锐,甚至是

费司霆,果然在这里。

“醒了就好。”南宫锐淡淡吐出四个字,眼底藏着落寞,却稀松平常地开口,“叔叔,阿姨,子诺,要不我们先出去吧,让子言和费司霆呆一会。”

这话,让三个人都惊呆了。

他为什么,忽然说出这种话?

也对,费司霆是他叫来的,这份肚量不是一般的男人会有。

君子诺心底叹息,他道:“行,老爹,老妈,我们听南宫锐的,先出去吧。”

君子言极力摇着头,想要他们不要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要一个人面对费司霆,她无法面对他。

费嘉年刚到门口,便看到从起居室里走出来的四个人。他怔了怔,旋即开口问,“小言言醒了没?”

君子诺点头,“醒了,你哥还在里面,我们先出去一下。”

南宫锐下了楼,开上自己的玛莎拉蒂,便出了山庄。

心里阴郁到了极点,把油门踩到底,冷冽的风灌进自己的脖子里,他才舒服了几分。

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哪里。

不如,去喝酒?

*

主人房里。

君以修站在露台上,看着男人绝尘而去的玛莎拉蒂,凝着眉心,眼角噙着几分愁绪。

穆恋之将免疫抑制的药片和白水递了过来,“老公,想什么呢,你该喝药了。”

男人低眸,温柔地看着她,“老婆。”

“嗯?”

“我做错了。”

穆恋之不解,“怎么突然这么说自己?”

君以修喟叹一声,幽幽开口,“那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肝源,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最担心的莫过于你和儿子女儿三个人。

子诺那个臭小子,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很不省心,但其实,他心里明镜一样,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对他反而不是特别担忧。

而言言,她从小算是比较乖巧的孩子,心里容易装着事情,我怕我这个爸爸真的死了,对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就想着找个男人照顾着她。

小锐是我上半年去a国莫城出差时就开始仔细观察的,他很喜欢言言,对言言也好,我很放心,所以想要让言言嫁给他。

司霆曾经让言言吃过多次避孕药这事,我怕你担心,便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个时候,他在我心里的好感度几乎为零了。

我也以为,言言已经将他彻底放下了。

但很多时候,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又怎么能看得清楚呢?

所以,我做错了。

如果我不拿病重的借口要求她嫁给南宫锐,她是绝对不会嫁的。

现如今,造成了如此尴尬和难解的困境,让我心里难安,自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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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5:嗯,乖一点,别哭了

费司霆坐在床边,深眸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女人,他始终握着她的手。

君子言看着他,还是想说话。

“嗓子哑了,就不要说话。”

“”

男人淡淡笑了笑,“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

“光想着要我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呢?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瘦了?”

君子言眨了眨眼睛,她瘦了吗?她没有关注过。哪还有心情关注自己?

“你听着,以后我要求你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费司霆霸道的不给她置喙反驳的机会,“我答应你的会做到,所以,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知道么?”

她费力地扯开一抹涩然的笑。

“笑什么?答应我的话,就眨眨眼睛。”

“”

“你就算不答应我,也迟早会眨眼睛。只要你眨了眼睛,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

费司霆淡淡勾起唇瓣,几分暖意的笑,“其实,没有什么是比生死还重要的了。我现在已经不去想着,一定要占有你拥有你了。如果你能好好活着,身体健康,幸福开心,我也就释然了。”

君子言嗓子里像堵满了砂砾,想说话,可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眼泪不争气地再次从眼眶里溢出来。

男人伸出长指,小心翼翼给她拭眼泪,“怎么又哭了?”

“”

“你哭起来太丑,别哭了,不然明天眼睛又肿了,嗯?”

他的声音很温柔,声线低哑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君子言闭了闭眼,大滴的眼泪滑出来,但她知道她流泪会让他难过,便尽力克制好了情绪,让眼泪不再流出来。

费司霆将女人的眼泪擦干净后,过了一会,发现她没再哭,便勾起似笑非笑的薄唇,“嗯,这样才乖。”

“”

“乖一点,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

而隔壁的主人房里。

穆恋之抱了抱男人,低柔的宽慰,“老公,你不要多想,不是你的全部责任。你也是好心,作为言言的父亲,想要在去世之前看到她有一个稳定的归宿,这真的无可厚非!”

君以修微舒了口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这心里,就过不去这道坎。小锐是个好孩子,我不想他难过。

司霆也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想他过的不好。但咱们的女儿,毕竟只有一个,我更不想让女儿伤心!”

“老公,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他们以后怎么样,都是注定好了的吧。我相信,他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

君以修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老婆,你就是会安慰人。”

但安慰往往是自欺欺人。

“老公,你要相信我。以前,我们两个人不也经历了很多风雨吗?最后,还不是获得安定和幸福了?”

“嗯,老婆,你说的对。我也相信,一切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君子诺进了起居室,重新给自家妹妹换了吊水,然后查了体温。

体温39度2,比那会好多了。

他高兴道:“老妹,你不用担心,明天应该就能退烧了。饿不饿?老哥去给你做饭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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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6:不会做饭的男人还能娶到老婆?

费司霆站起了身,一身橄榄绿的装束衬托出他上位者的肃迫气场,“你看着她,我去做。”

“你去?”

“嗯,我去。”

君子诺瞪着漂亮的眼睛看他,“司霆,你会做饭?你做饭能吃吗?”

他可是没听说过,鼎鼎大名的费司令有下厨的爱好。

“好不好吃,你妹妹知道。”男人淡淡回答,走出了房间。

“老妹,司霆真的会做饭吗?”君子诺诧异地问。

君子言嗓子还是沙哑到说不出话来,但想起曾经吃过他做的东西,嘴巴里的味蕾仿佛一下子觉醒了。

她点点头。

“哦哦哦,没想到啊,司霆竟然会做饭?!!!我嘞个去!”

君子诺掏出手机,在微信聊天群里说了此事。

他以为,别人会震惊。

但每个人的回复,让他简直羞愧到想摸一摸自己的菊花压压惊啊啊啊!

赫连沉枭:

费嘉年: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小爷我:

*

夜色酒吧里。

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男人俊美如画的侧脸上,线条分明带着几分邪佞的贵族雅痞味道。

南宫锐坐在最角落的vip桌后,独自一人浅酌着酒。

一个人开着车出来,不知道能去哪里,还能干什么。

现在大概晚上八点,酒吧这个时间点,放的音乐并不是摇滚电子舞曲一类的风格,而是比较舒缓有格调的欧美流行女歌手的音乐。

南宫锐从来不知,男人也可以如此抑郁和难受。

果然,爱情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平等的。

不管你是美是丑,有钱没钱,一旦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如同被狠狠掐住了七寸的蛇,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一开始,他和她结婚就是个错误。

现在,这个错误已经让彼此三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那么,他还要继续下去么?

“抱歉,先生,我占用你的私人领域一下下哈~~~”

南宫锐一怔,低眸看到自己的小腿边上,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蹲在那里,手里拿着摄像机,正面对着旁边的一桌客人在拍摄着什么

对于陌生人轻微的触碰,他有些反感,但现在心情很差,也懒得计较了。

他顺着女人的目光看过去

隔壁的vip卡座上,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唇红齿白,有些娘们气,但不可否认很美。

而另外一个男人,长得比较男人些,身材气质都算不错。

饶是南宫锐知道世界上有gay这种生物的存在,但看到两个大男人旁若无人的接吻缠绵时,还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原来,真的有辣眼睛这一说。

脚边的女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头顶上还罩着一顶黑色的棉帽,嘴里呸了一声,低低咒骂,“昨天拍的狗男女激吻,今天拍的狗男男激吻,亲爱的,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啊,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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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她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费司霆下厨做了一碗清淡的奶油玉米汤。

他端着上了楼,进了起居室内,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淡淡开口,“吃一点东西?”

坐在一边的君子诺,拿了一个靠枕垫,“妹,能不能坐起来?”

君子言点了点头。

靠着靠枕坐好后,她感觉头晕目眩,全身依旧滚烫的发热,如同被火山岩浆浇灌了一遍般的难受。

费司霆将汤递了过去,“你喂她吃。”

君子诺点点头,“行。”

他接了过来,坐在一边,一勺勺喂身体很是虚弱的女人,“老妹,哥已经很多年没喂你吃过饭了。来,这一次让你返老还童,享受一把。”

君子言被他逗笑了,漾开一个言笑晏晏的笑,一开口竟然能说话了,只是沙哑破碎的厉害,“哥,我我不老。”

“哎呦,老妹你说话了?早知道我随便扯个玩笑,你的病就能好了,我还行医干什么?”君子诺有些眉飞色舞的笑意,“我干脆去抖音开个号当网红算了!”

“哥”

“嗯嗯,我的乖妹妹,多吃点。”

君子言虽然身体疲惫又沉重,但饿了一天一夜,胃口还算不错。

她慢慢喝着汤。

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男人露在身侧的其中一只大手。

心,一下子又揪疼起来。

为了救她,被丁妙莲那样虐待。

那个画面,她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忍着剧痛从头到尾没有喊一声。

费司霆看着女人喝完了汤,气色好了那么一点,他才盯着君子诺开腔问,“她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还好,醒来了就没事了,等一会再打个退烧针,睡一觉就能好的差不多。“

听到君子诺这么说,他微微点头,深幽的目光看向静默的女人,“那你照顾好她,我先走了。”

君子诺站了起来,看着男人俊美的脸,想了想,道:“好,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陪她就行了,我还有点事,有需要随时再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微抿着干裂的唇瓣,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厉害。

她扫了一圈房间,踌躇着问,“哥,南宫锐他去了哪?费司霆,是他叫来的吗?”

“老妹,又要胡思乱想了?”君子诺倒了杯清水过来给她喝,“别想了,真的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这样,谁都不想伤害别人,不要给自己太多负担,顺其自然吧。”

她淡淡咧开莞尔的涩笑,“嗯,哥哥,我知道了。”

*

狗男女?

狗男男?

男女通吃?

倚靠在棕色沙发上的南宫锐,低低笑了,第一次听见这么有意思的词语。

他摇曳着红酒杯,看着脚边的女人一边偷偷拍摄,一边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

心情很差,看点搞笑的东西也还不错?

这女人磨牙的声音,在音乐的掩盖下,他都能清晰地听到,看来,她还真是挺恨那俩在疯狂接吻的男人?

不光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准的可怕。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娘炮,忽然便停了下来,圈着男人的脖子,几分狐疑地问,“亲爱的,我怎么总觉得,暗处有个人在偷看我们?!”

“亲爱的,你想多了吧?”

“没有,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的有人在监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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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骨子深处里,全都是占有

女人忽然就蜷缩起了脖子,想把自己藏起来。

但忽然又想到,她这幅姿态很明显的是鬼鬼祟祟啊。

怎么办,往哪里躲?

脚边就有一根粗大腿,要不要抱?

刚发现老公的双性恋证据,她这个时候要是被抓了,那就完蛋了。

所以,抱!

南宫锐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倏然就察觉到,女人往她怀里扑了过来。

他一个闪身往旁边挪了挪,女人扑了个空,并且顺势倒在了沙发上,手里的摄像机紧紧抱在怀里用衣服遮掩住,还闭着眼,装睡的样子。

一对男男看到这边没什么不正常的,也不再怀疑,继续他们的法式热吻

南宫锐喝了很多红酒了,却一点都不醉。

但当察觉到身体有了异样的时候,他的头顶瞬间像被冷水浇灌过。

某~处~灼~热的难受,心里却一片萧冷。

如果没有记错,刚才这个装睡的女人在扑过来的时候,手应该碰到了他那里?

该死!

南宫锐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这般的禽兽,被一个陌生女人摸了一把,便起了反应。

他恶心和反感这样的自己!

狠狠地剜了一眼旁边的女人,他如同吞了苍蝇般迅速收回视线,起身便走出了酒吧。

冷风浇灌而来,他的胃里烧灼的难受,趴在路边的垃圾桶上狂吐起来。

不知吐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艰难地拿了出来,看到是他哥南宫玦打来的电话。

“喂。”

“在做什么?”那头,男人单刀直入。

南宫锐低低一笑,“我在呕吐。”

“什么,你跟我说话竟敢呕吐?”

“我真的在呕吐。”他闷闷开口,说着,又吐了一口出来,胃酸掺杂着红色的酒水。

南宫玦立刻就紧张了几分,“还真的是在吐!怎么了,失恋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是刚结婚么,有什么不高兴的?”

南宫锐沉默了一会,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黑漆的夜空,落寞地开了口,“哥,如果你爱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你,她有爱的男人,你还会不会将她占为己有?”

南宫玦拧起了眉心,似笑非笑,“你小子,也会有这么一天。”

“别笑话我,告诉我。”

男人微叹息一声,才幽幽开口,“我又有什么资格给你建议?你哥我过的也是一塌糊涂。就喜欢了容薏那么一个女人,可惜人家和赫连沉枭情比金坚,我就是想挖墙脚,也挖不了。”

“那如果,你能挖过来呢?”

南宫玦微愕了几秒,旋即反应过来,绷着淡红的唇瓣思考了很久,才郑重道:“若是以我以前的性格,不管她开不开心,我夺过来了就是我的。但是,现在我不会那么想了。

前几天,保镖把容薏和赫连沉枭带着去乡下游玩的照片发给了我。她笑的那么暖,那么甜,看的出来,她过的很幸福。

所以,我现在竟有些庆幸,当时我没有用卑鄙的手段将她抢过来。我想过了,她过的好就行了,我是不是她命中的白马王子又有多重要?”

闻言,南宫锐握紧手机的手背,泛起青白的筋。

他对于君子言,骨子的深处,全都是占有的想法。

事实上,他很少真的去在意她内心的想法。

他或许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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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如果他坚持不离婚的话......

到了晚上11点左右。

君子言的烧退了不少,嗓子吃了润喉药片,说话除了非常沙哑之外,也勉强能多开口了。

君子诺给她吊完了吊瓶后,又强行塞了几片感冒药,叮嘱她早一点睡后,才离开。

不一会,她感觉脑袋有一点晕乎了。

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她把电话拨打了出去。

南宫锐坐在跑车里,面无表情的厉害,天顶全部开着,夜里的冷风灌进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末梢,最后全部汇聚到一起,凝结出一股沉闷的郁气。

电话,再次响了。

他没想到,是她打来的。

她感冒好了,可以说话了?

滑动了接听,“喂。”

君子言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她咳了两次才开口,“你在哪呢?”

“你真的可以说话了。”

“嗯,我吃了润喉片,烧也退了很多,身体恢复不少了。听我哥说,昨晚你照顾了我一晚上,谢谢。”

南宫锐落寞一笑,“我没做什么,你不需要感谢我。”

“你在哪呢?”女人沙哑着嗓子问。

他略一沉吟,看着酒吧高挂的时尚牌匾亮着五颜六色的灯,“我在酒吧外面。”

君子言没想到他跑那去了,“你在那喝酒吗?”

“嗯,有一点喝多了。”

“喝了多少?”她有些急着问。

南宫锐拧着眉,“怎么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回来吗?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坏人怎么办?”

他心中汇聚一些暖意进来,低低笑了,“你又来了,这么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现在叫山庄的司机去接你,你把定位发给我。”

他道:“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君子言有些急,“不行,我还是叫司机去接你吧,你喝多了,回来的路上万一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仅仅她的一个担心,南宫锐便心里几分愉悦,“行,我给你发定位,你叫司机来接我!”

“好。”

五分钟后,将定位发给了值夜班的司机,君子言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身上穿的还是昨晚洗完澡后的那一身黑色运动服。

想了想,她去找了身棉款的白色浴袍穿在身上,才下了楼。

厅里静悄悄的,佣人们大概也入睡了。

她嗓子里又疼又痒,捂着唇瓣,不让咳嗽惊醒了其他人。

转身进了厨房里,开了明灯。

君子言找出了所需要的食材,先做了一份醒酒汤,而后,又烧开水准备煮一个荞麦面。

她想,她已经伤害了费司霆,不能再伤害南宫锐了。

即使她根本不爱南宫锐,但他如果坚持不愿意离婚的话,她还是应该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做饭洗衣。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南宫锐走进了厅里时,看着厨房里亮着灯。

他一步步走近,看到女人坐在餐椅上,眉眼微垂着,正看着餐桌上的插花发呆。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能看到她卷长浓密的睫毛,灵气满满。

她的脸,不再像白天那样绯红,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但她瘦了。

真的瘦了。

从和他结婚那段时间开始到现在,很明显瘦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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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0:这件事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双颊凹陷,几乎没有多少胶原蛋白可言。

他走近,低眸看着她,“发什么呆呢?”

君子言愣了一秒,旋即抬头看他,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嗯。”他走近,手背很自然地抚摸上女人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嗯,没那么烫了。你生病了,怎么不休息,这么晚了,呆在厨房做什么?”

君子言笑了笑,她将桌上的保温杯打开盖子,声音更哑了,“我给你熬的解酒汤,你喝一点吧。”

“这么”贤惠。

话到嘴边,最后两个字,南宫锐还是收了回去。

只道:“谢谢。”

他坐下了,端起杯子,一口口喝进胃里。

解酒不解酒他不知道,但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倒是真的。

君子言坐在他对面,“你不让我说谢谢,你还说谢谢。”

“嗯。”

看着男人喝完了大半杯,她闷闷问,“你饿吗?”

“嗯?”

“晚上吃饭了吗?”

南宫锐讳莫如深地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落寞隐匿在深处,脸上却挂着莞尔的笑,她不开心也不愿意表现出来了?

但他看的真切,她开心不起来。

“我没吃。”

君子言点点头,“还好,我给你煮了荞麦面,你吃一点垫一下?”

“好。”

她起身去锅里盛了一大碗过来。

面是灰色的,味道闻着也很香,汤汁清淡,是晚上佣人熬的排骨汤。

君子言又去拿了几个小碟子以及筷子过来,“吃吧,还有小咸菜,蔬菜沙拉,几片牛肉,我临时准备的。”

南宫锐深深睨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他明明吃的极大口极快,但依旧给人优雅的感觉。

“好吃吗?”她淡笑着问。

他停了停,觉得喉间莫名一梗,“嗯,很劲道,很好吃。”

“好吃我就放心了。”

一碗面,不过五分钟,就被他吃光了。

端着连面汤都不剩的碗给她看,“还有么?我还想吃。”

君子言怔了怔,第一想法是立刻再去给他盛,但“这么晚了,你还是少吃一点,吃多了对胃不好,我怕你肚子疼,你要是还想吃,明天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明天?”

“对。”她点着头。

南宫锐沉吟了几秒,朱唇忽然咧开几分寂寞的笑,“好,明天你继续做给我吃。”

“行,那你早一点休息吧?”

“不急,我还有些话和你说。”

“和我说?”君子言莫名的忐忑不安,她搅动着双手问,“说什么?”

南宫锐直视着女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几秒后,喉间溢出不疾不徐的话,“等你感冒好了,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

坦言说,君子言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件事。

毕竟,前些日子她提的时候,他态度坚决地给否决了。

“是不是很惊讶,我忽然会说这个?”南宫锐自嘲的笑。

她轻颔首,“对,有点。”

他微微挑着眉,将所有情绪归咎于平静,波澜不惊的开口,“我之所以提这个,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是认真的,不是随口说说。我当然知道,这一次失去你可能就是永远失去你了。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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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费司霆这样的好男银

君子言抿了抿还有些干裂的嘴唇,“但什么?”

男人直视着她的眼睛,“但是,我不想你不快乐。你都瘦了,你知道么?我在想,如果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我为什么要把你圈禁在身边?

今晚,我想了很久,忽然明白了费司霆。我想,我没有她爱你深,虽然我认为我真的很爱你。

他对你没有任何霸道和强硬,他很尊重你的选择,他没有自私到只想占有你。现在,我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就只是想看到你开心快乐的生活。

我希望,你每天可以早睡早起,不再流泪,可以多吃点饭,然后胖起来,不再做一个骨瘦如柴的瘦子。”

眼眶发酸发涩,君子言的眼圈红了,她忽然又想流泪,但想到他说的,便将液体全部强压了回去。

她淡淡扯开涩然的笑,“南宫锐,你真的决定了吗?”

她想说,如果他真的很不想离婚,那这辈子,她也可以待在他身边,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只是,她给不了他爱情,也无法把自己的身体给他。

现在他提出了离婚,也好,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可以少受一点伤害。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不应该一辈子困在一场无爱婚姻里,而是应该去找寻那个可以真正陪伴他爱护他一生的女孩。

南宫锐郑重点头,“嗯,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婚!”

“好,我知道了。”

想到了什么,他还是开口,“子言,在我和你离婚前,你可以答应我三件事么?”

君子言点点头,声音几分闷闷的哽咽,“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答应你。”

她很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不说了。

“知道了,那你早一点睡,毕竟生病了,需要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来再说。”

她站了起来,“好,那我先去睡了。”

回到了起居室里,君子言躺在床上,心绪有些复杂。

她睡不着,也害怕睡着,怕一旦睡过去,脑海里又是些乱七八糟的梦。

但有一件事,她确定好了。

那就是,等到和南宫锐离婚后,她就去远方独自旅行。

或者,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静静过几年平静的生活。

*

夜,深。

费宅二楼的南向书房里。

男人在台灯下,专注地画着他的漫画,一双深眸漾着如繁星般的光点。

今天的剧情是:男主角爱的女孩生病了。

低低的咳嗽,不时从男人的喉间溢出。

站在门外的钱副官,偷偷将书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他心里直叹气,司令这是也病了啊。

这么晚了,还要画,每天忙到要死,都要画,反正能画必须要画。

下楼拿了清水和药片返回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司令,你只知道君小姐感冒了,不知道你也感冒了吗?来喝药吧。”

费司霆淡淡开口,“还有一张就画完了,等一会。”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最后一幅男人画的格外用心。

钱副官就那么看着,感觉自己都要爱上他家司令了。

这么好滴男银到底往哪里找?

可惜了,好男银竟然没有老婆,注定要孤独终老!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2:世纪项链的传说(必看)

费司霆终于上传完了漫画后,才抬起头,“药?”

“司令,水都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喝完药后,已经是凌晨了。

男人边一条条的翻看着读者的评论,边问,“玲珑之心的事情如何了?”

钱副官颔首禀道:“司令,七天后,就是玲珑之心这条世纪项链的拍卖时间了,在公海上的赌船里举行。位置我已经提前订好了,但想要玲珑之心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怕司令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拿到它。”

费司霆沉吟一瞬,淡淡道:“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显得珍贵了。”

玲珑之心,来自18世纪的y国王妃的心爱之物。

传说,她虽然生在皇室,但年轻的时候受尽了坎坷和磨难。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一位森林深处的女巫送给了她这条水晶项链来庇佑她。

从此,她便顺风顺水,找到了心爱的男人,家人和睦,国泰民安,过上了最想要的浪漫温馨生活。

所以,这条项链便被誉为象征幸福的世纪宝物。

这几百年来,每一个拥有过它的主人,生活都非常幸福。

这一次,拥有它的神秘主人,竟然拿出来公然拍卖,那么,他没有理由不拿下。

想来,从结婚到离婚,他还未曾送给君子言任何礼物,这一次,就当是他彻底退出她世界的离别礼。

*

半夜。

宋一囡刚从片场回到了私人休息室。

她的脸色很差,又累又烦,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这些天,因为她的头皮全部坏死了,整个人的状态就很焦躁,戴着假发,怕被同行发现,怕被粉丝发现,怕被化妆师发现,怕被导演发现。

戏也拍不好,总是ng,今晚拖到现在才能收工。

女经纪人早就等她等累了,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宋一囡本来想直接把她喊起来,但看她忙前忙后也不容易,就自己静静收拾东西。

她看自己戴的假发有些凌乱,便想找梳子梳理一下。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她想了想,便拿起经纪人的包翻找起来。

梳子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一支非常漂亮的钢笔,黑色,通透内敛,甚是大气。

她这经纪人什么时候用钢笔这种古老的玩意了?

宋一囡来了一丝好奇,她将钢笔拔开,想看看能不能写字。

但让她惊愕的事情是,没有看到钢笔的笔尖,反而听到了她自己说话的声音。

瞬间便明白了,这是录音笔!

宋一囡的脑袋当场就炸开了!

她这经纪人,竟然偷偷录下她这些话!!

怎么,是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威胁她吗?

真是可笑!!

女经纪人睡梦里很不踏实,她好似听到那恶毒女人宋一囡在说一些有的没的。

但越听越不对劲,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女人那双阴冷狠毒的眼睛时,瞬间一个激灵!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3:被弄丢的录音笔

吓了一跳大跳,“囡姐,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房间里,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循环播放着

宋一囡的声音,充满了刺骨的冷,“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看着你?”

“我”经纪人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钢笔,立刻就明白了,她暗恼自己,为何要将录音笔随身带着呢?大概是没有安全感!

“囡姐,你听我唔”

啪!

一个耳光狠狠甩过来,耳朵和脸颊火烧火燎的疼,脑袋也嗡嗡作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下一个耳光反手便打了上来。

这一个,比第一个更狠更重,她感觉嘴里马上便有一股腥甜涌上来。

“我叫你背叛我!叫你背叛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宋一囡发了疯一般,拽着面前中年女人的头发,死死地将她拖拽下了沙发

“囡姐,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背叛你的意思”

宋一囡骑在她身上,挥手继续打耳光,“没有背叛我?你蒙骗孩子呢?常玲,你现在是和我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干的那些事,哪一样你没有参与?

你想着背后捅我刀子,投奔君氏那对狗父女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倒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太天真的后果,就是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跟着我,若是再敢有歹心,我一定亲手送你下地狱,听清楚了没有?!”

女经纪人的脸被打肿了很多,红白一片,她强忍着眼泪,低低道:“我知道了,囡姐,我错了,我不会背叛你的,相信我。”

“哼,相信你?”宋一囡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你手里还有备存的录音,是么?”

“”女经纪人不敢隐瞒了,“是,我有。”

“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是,我会删除所有的!”

宋一囡转过身,开始继续收拾东西,声音带着几分阴测的威胁,“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现在,我完全有能力弄死你,就算你投奔了那对狗父女也一样!”

女经纪人打了个寒蝉,点点头,“是,我知道厉害,囡姐,你放心!”

宋一囡冷哼了一声,将录音笔扔进了自己的挎包里,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录音笔她的经纪人没有传出去,反倒是她自己弄丢了!

*

翌日清晨。

君子言睁开眼睛时,头没那么痛了。

想来是昨天挂了吊水,晚上哥哥又把药片强塞给她的原因,身体好了很多。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八点半。

起来洗漱,穿好衣服,下了楼。

君子诺在餐厅里啧啧着嘴,“我的天,南宫锐,为什么你做菜也这么好吃?是不是真像沉枭说的,现在不会做饭的男人,都娶不到老婆了?!”

“他说的对。”

南宫锐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似笑非笑,“我就是因为不会做饭,所以即将失去我的媳妇儿。”

“你什么意思?我老妹不是你媳妇儿么?”君子诺偷拿了一块肉塞在嘴里。

“没什么意思。其实,你吃的这些,我是最近才学会的。真正的我,是不会任何厨艺的。”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4:骚吗?不骚吗?骚!

君子言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几分恍然,她淡淡笑,“你们起来的这么早。”

“老妹,哎哟,你醒了。”

君子诺砸吧砸吧嘴里的肉,从口袋里掏出体温计来,“先量一下体温。”

“好。”

五分钟后,他看着刻度点着矜贵的脑袋,“嗯嗯,我就知道本少爷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看吧,给你治疗了一天,就恢复正常了!”

君子言:“”

她挑唇笑,“哥,你还是那么自恋。”

“哟,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了?看来,恢复的真是不错啊。但是,今天还要记得吃药。要是可以,出去走一走,穿的厚一点注意保暖就可以。”

“好。”

南宫锐将早餐端上餐桌,他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尽是一片苦涩。

“子言,吃饭了。”

君子言看向他,“好。”

君子诺饭吃到一半,就接到了个紧急电话出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了几乎相顾无言的两个人。

“昨天晚上,你不是想知道,我想要你答应我哪三件事么?”

君子言咀嚼的速度放慢了,抿着唇点头,“嗯。”

南宫锐深深凝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好,第一件,我要你陪我去逛街。我们结婚这段日子,还没有好好以情侣的身份出去逛过。”

她怔了怔,没有多少犹豫,就点头道:“好。”

要和他离婚了,他提的要求,只要她能力之所及,都会答应他。

“那好,多吃一点,一会我们就出去。”

吃完早餐的君子言,看着衣帽间里高挂的两件纯白色的情侣长款羽绒服,“这是你准备的?”

南宫锐勾起似笑非笑的唇,“是,怎么样,好看么?”

她点头,“嗯,挺好看的。”

“穿上吧。”

君子言摸了摸羽绒服的厚度,“现在的天气虽然蛮凉,但是太厚了,你穿会不会热?我是因为感冒了,我无所谓厚不厚。”

南宫锐当然是因为她,才准备了厚衣服。但他低低一笑,“谁说我就不怕冷了?”

“男人不是都不怕冷么?”她随口说道。

“谁说的?”

君子言一怔,薄唇动了动,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好像费司霆说过,他是男人,他不怕冷。

南宫锐面色无异,“其实,我从小很怕冷。小时候,我爸妈离婚了,我妈离开了a国的皇室,我爸也整天忙于要务,从来不管我。你知道,我怕冷的时候,都会怎么做?”

她道:“怎么做?”

男人低笑,朱唇微红,俊美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王子,“我就钻进我哥的怀里,让他暖和我。”

君子言噗嗤笑了,“就是那位我见过的”

“对,就是他。他没有我好看,对么?”

她又笑,“呃,这个不好评价。”

南宫锐穿好了羽绒服,“知道我哥为什么没有我好看?因为小时候经常为我取暖,把自己冻坏了。”

他看着她笑的模样,心里几分异样。

她笑,他也会开心。

所以,他确实应该放手,而不是占有。

“你现在怎么也和我哥一样了,这么喜欢讲笑话。”

南宫锐边走边道:“不,我没有你哥骚。”

君子言也穿好了,跟在他身边,“我哥骚吗?”

“不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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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5:喜欢她和喜欢她喜欢的

悍马车从费宅开出来,行驶在京都一条主路上。

后车座上,费司霆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厉害,一张俊美的脸仿佛渡了早上的浓雾,晦暗朦胧,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直到,他看到路边人行道上并排前行的男人和女人时,眼眸才渐渐发生了变化。

男人高大,女人娇小,穿着情侣装。

坦诚布公的讲,看上去很登对。

哪怕早就习惯了她和南宫锐在一起的画面,但每次看到的时候,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会蜷缩起来,心口闷闷的无法呼吸。

钱副官显然也看见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劝慰,“司令啊,你就别想了,我们很快就到校场了。”

静默几秒,男人视线依旧放在窗外,但薄唇却开了口,“跟着他们。”

“啊?”

“听不懂人话?”

强副官哦哦了两声,就不远不近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君子言一路淡笑着,“你想去哪逛街?京都你毕竟不熟悉,但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角角落落我都去过呢。”

“哦?你今天要当我的导游?”南宫锐勾着似笑非笑的朱唇,侧目睨着女人治愈系的笑容,只觉心像融化了一般,明明天很凉,他却觉得很暖。

“好啊。不过呢,我实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地方。”

“你挑你喜欢的地就可以。”

她喜欢的,他就会喜欢。他除了喜欢她之外,也就只喜欢她喜欢的了。

君子言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声音欢快,“那我带你去我最喜欢的那条小吃街吧?那里的东西,真的特别好吃。小时候,我经常去那里逛,有时候还会拉着哥哥一起。

不过,他喜欢去那种奢华高端的娱乐会所,一次消费就要过百万那种,不太愿意总陪我去。那小吃街,我带着一百块钱去吃的肚皮能撑破,每次都是爬着回来”

南宫锐唇边噙着邪魅的笑,“行,那这一次我跟你一起吃撑肚皮。”

虽然是上午,小吃街上却已经人潮涌动。

各色小吃的香味,让君子言胃口大开。

明明早上已经吃了饭,她还是忍不住吃吃吃

仿佛,这段时间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被吃进胃里消化掉了。

费司霆戴了黑口罩,远远地在人群后面,看着言笑晏晏的女人

钱副官自然也戴着黑口罩,陪着他一起。

或许是真的要离别了,南宫锐和君子言这一次是敞开心扉,像一对多年的好朋友那样畅聊游玩,完全没有顾忌到其他人,也没有去想一些纷乱的事情。

按理说,南宫锐的嗅觉也很灵敏,费司霆那样出类拔萃的人,即使戴着遮面在人群里那188的海拔,也非常扎眼。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逛到一个小摊前。

君子言拿起一团白色的棉线球,嫣然淡笑,“南宫锐,你知道这用来做什么吗?”

“做什么?”

“织毛衣!”

“织毛衣?”男人下巴微微昂了几寸,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要不要给我织一件毛衣?就当这是你答应我的第二件事。”

君子言依旧毫不犹豫,点头,“好啊。”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6:叉开腿,取悦费司霆

等到两个人渐行渐远之后。

费司霆才走到了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

老板看着他,热情地问,“先生,你要买棉球吗?很便宜的,30的50的80的随便挑!”

男人俊美的脸面无表情,一双深眸透着几分薄凉,“刚才那个女孩买的什么颜色?”

老板想了想,“先生,你是说刚才那个笑起来很漂亮很漂亮,还有个非常帅男朋友的那个女孩?”

闻言,费司霆绷紧了下颌的线条,眼底的薄凉弥漫了几分出来。

钱副官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劲,忙道:“老板,别说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的,刚才那两人买的什么颜色?”

“白色。”

费司霆淡淡开腔,“给我来一个。”

不一会,钱副官付了钱,手里抱着两圈白白的大棉球,有些叹气,“司令,买这个回去干什么?你又不会织。”

男人抬脚往前走,声音薄冷,“不会织还不能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买下来,仿佛是习惯使然。

钱副官跟在他身后,谄媚地讨好,“司令,要不我给你织毛衣吧?”

男人身躯微僵,“你?”

“是啊,我可以百度一下教程嘛!你看啊,司令,我跟在你身边十年了,还没有送你一件礼物呢,不然,我织给你算了。”

钱副官真的想仰天长啸,他真是世纪好副手,对他家司令的真心天地可鉴啊啊啊啊。

不想他家司令难过,他这女人的活计都干上了!

除了叉开腿取悦他家司令,其余的他都可以胜任。

费司霆依旧往前走着,声音不冷不热,“随便你。”

*

中午,君子言和南宫锐便在小吃街解决了午饭。

一直逛到傍晚,男人道:“你肯定累了。”

“还好。”她依旧笑的治愈系的甜美,“好久没这么出来散心了。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行,那我们回去?”

“好。”

回到了百通山庄。

南宫锐看着女人往楼上走的背影,低声唤道:“子言。”

君子言侧过身,回看着他,“嗯?”

“等你给我织完毛衣,我们就去民政局。”

她错愕了一秒,旋即淡淡点头,“好。不过,你要我做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南宫锐想起了什么,咧开明眸皓齿的浅笑,“那个之后再说吧。”

“行。”

*

第二天,第三天,君子言都在家里织毛衣。

她针线活一般,但这次,真的是用心在织,她想织的好一点。

毕竟,这可能是给南宫锐最后的礼物。

第四天早上,她将白色的毛衣双手捧给了男人,“织好了,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南宫锐深深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进了衣帽间换上,才走了下来。

他本就生的俊美,出身贵族气质极佳,穿白色也很好看。

但不同于费司霆的清冷禁欲之感,他更多的是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俊美王子。

“很合适。”

君子言笑了笑,“合适就好。”

南宫锐目光不曾从女人身上移开,喉结滚了滚,朱唇微动了动,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来,“去拿你的证件吧,我们去离婚。”

她抿着唇,点点头,“好,就在楼上,我现在去拿。”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7:费司霆竟然如此耍他

民政局。

君子言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以及结婚证,安静地排着队。

身旁的男人一路无话,但她知道,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

等到了她排的号码。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南宫锐便将手里的证件往柜台上一放,沉沉说道:“办离婚。”

女公务员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惊艳,而后,将目光看向君子言,“你们是要离婚?”

君子言点点头,“嗯,对。”

“好,把你的材料也给我吧。”

女公务员收好材料后,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鼠标也点来点去,过了好一会,她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弄错了?”

南宫锐凛声,“什么弄错了?”

“等一下,我再查查。”

女公务员再次噼里啪啦输入,鼠标点了不知多少次,确定无误之后,才看向面前的两个人,有些生气外加无语,“你们俩怎么回事?忽悠我玩呐!”

“你什么意思?”南宫锐眼眸一寒。

“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没结婚,来离什么婚?我们柜台都是很忙的,你们是故意的吗?”

君子言怔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不解,“我们怎么可能没结婚?上次,就是来你们这登记的。我们证都拿了!”

女公务员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拿证了,反正,这系统上显示,你们根本没有登记结婚!”

“怎么会?”她追问,“你再仔细看一下!”

“不用看了!你是离婚人士,系统上显示,你今年年初曾经结过一次婚,男方姓费,然后今年七月份,你们离婚了。再然后,就没有你的任何婚姻状态了!”

君子言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你身边这位先生,自始至终就没结过婚,还是单身状态!”说这句话时,女公务员的口气明显软了很多,看南宫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暧昧和花痴。

“子言,我们拿的结婚证是假的。”

她怔住,“到底什么意思?”

南宫锐冷冷勾了下唇角,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眸光闪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当时确实没有登记,而没有登记的原因在于费司霆,是他做的。”

“费司霆?”君子言感觉有些震惊。

为了验证这个事实的真假,南宫锐叫人查了民政局局长的电话,打了过去,直接自报了身份。

虽然,他在京都属于外来人,没有多少话语权,但局长多多少少听过a国声名显赫的皇室——南宫家族。

再加上,打电话的还是南宫家族的继承人,更是a国元首南宫如雪的亲侄子,绝对不敢怠慢啊。

听完南宫锐问的事情后,局长立马怂起来,“南宫二少爷,希望你谅解,我那会也是没有办法。费司令在我们京都那眼看着就是一手遮天了,我这小虾米怎么敢忤逆他的命令啊。所以,希望您不要计较,我当时没有让人给您真的登记的事情!”

南宫锐想发火,但也知道,罪魁祸首不在于局长。

心里渐渐阴郁起来,费司霆竟然耍了他?!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8:费司霆,你太过分了!

君子言看他生气的表情,再次惊愕了。

真的是费司霆做的!

他没有让她和南宫锐登记领证。

也就是说,她和南宫锐的婚姻,根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局长还一直在认怂求高抬贵手

南宫锐冷冷开口,“我知道了,可以不为难你,但是,今天我和她来离婚的事情,还有给你打过电话的事情,你不能汇报给费司霆。”

“行!”局长一口就答应了,“我一定不会上报给费司令的。”

挂了电话,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

君子言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不仅在生气,还有着愤怒,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愤怒吧?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选择了沉默。

南宫锐一张脸仿佛静止了,面无表情,那是被人玩弄之后有气无处发泄的阴郁。

原来,他和她就是没有任何缘分。

就连他一直以为的他们结婚一事,也是子虚乌有。

看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南宫锐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就算现在再想将费司霆一枪崩了,也不能不理她,更不能将负能量的情绪带给她。

所以,低低道:“行,我们走吧。”

君子言咬着唇点头,“好。”

民政局外的玛莎拉蒂跑车上。

她还在系着安全带,就听到旁边的男人沉沉开了口。

“子言,我们虽然没有真正结婚过,但这段时间,我就当我们真的结婚了。而现在,我们完全解除婚姻了。也就是说,我们离婚了。”

君子言系好后,偏头看着他,“嗯。”

“坐好了,我开车了。”

“好。”

半个多小时。

车子停在百通山庄的鎏金大门前。

男人目视前方,“你自己进去吧。”

君子言怔了怔,下意识问,“你不进去了吗?”

南宫锐转过头来,深深看着她,“嗯,我不进去了,我们真的已经离婚了,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别再伤心流泪了,知道么?”

她眼眶红了几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愧疚和无奈,“对不起,南宫锐,真的对不起。”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我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君子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咧开治愈系的笑容来,“南宫锐,你真的是个好男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女孩。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会一生一世走下去,白头偕老,执子之手。”

“会吗?”

南宫锐眼中闪过落寞,他爱的女孩只有她,失去了她,他还能找到他喜欢的女人?

不可能的。

“会的,一定会,我相信,我有这个直觉!”

“好了,进去吧。”

君子言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笑道:“南宫锐,我还欠你一个愿望。”

男人淡淡扬起好看的眉,“我知道,我会讨回来的。过几天,我会打电话给你。”

“好,那我先进去了。”

“嗯。”

南宫锐看着女人渐渐离去的背影,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他竟然,很想流泪。

想起那封他曾经拿走的情书,费司霆写给她的。

本来,他想还给她。

但费司霆给他弄假结婚证的事,也实在太过分了。

所以,情书不会给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699:单身狗还分什么公母?

君子言进了山庄里,慢慢往前走着

心里一片平静。

终于,她和两个男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不会再带给他们伤害和负担,她可以一个人单独去流浪了,过完这孑然一身的一生。

进了主厅里。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她淡淡抿开笑,“爸爸,妈,哥哥。”

三个人神色各异,看着她,却皆是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

“我和南宫锐离婚了。”

率先开口的是君以修,“我知道。只是没想到,是小锐提出离婚的,他这个孩子挺不容易的。”

穆恋之走了过来,抱着她,“言言,我的乖女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还有妈妈还有你爸爸。”

“我呢?”君子诺哼了声,“敢把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哥哥漏掉?我说老妹,欢迎你加入光棍子的行列!”

“你妹妹是女孩,什么光棍子不光棍子的?”

“老妈,单身狗就是单身狗,还分什么公母,无不无聊?”

穆恋之白了他一眼,“你才无聊,就算是单身狗,你也是其中最无聊的那一只。”

君子言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很大很大,她觉得很开心,很释然,“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跟你们说。就是我过几天想出去散散心。”

君子诺过来拍她的肩膀,“行啊,带上老哥一起,老哥给你提鞋拎包,充当小弟。”

“不了,哥,我只是想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

君以修点点头,“我们尊重言言的想法,她要是想出去就出去吧。”

*

晚上。

钱副官照例端着白开水和药片上了书房。

男人还在画漫画

他欲言又止,想说,那天在白蓝宫门口,他把所有都告诉君小姐了。

但,他家司令要是大发雷霆把他一下宰了怎么办?

“司令,该喝药了。”

费司霆眼眸微深,却并未抬头,“放着,一会喝。”

“哎,司令,你在痊愈之前这段时间,真的很容易发烧感冒啊,要注意身体,按时吃药。”

“嗯。”

钱副官看了他良久,出了书房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拿着返了回来,看着男人,继续欲言又止

仿佛是感觉到他注视自己的视线,费司霆抬起了头,淡淡看着他,“还有事?”

“司令,我”

“有事就说。”

心一横眼一闭,钱副官咬着牙说道:“司令,我给你织了件毛衣,不敢拿给你!”

“哦?”男人几分玩味的笑,“你还真织了?”

“嗯嗯,司令,我贤惠吧?只是,织的很丑很丑,我怕你看了会直接想丢进垃圾桶!”

费司霆淡淡勾唇,“没关系,拿来。”

“司令!!!”

“我不会丢。”

钱副官将藏在背后的毛衣拿了出来,递给他,有些尴尬和窘迫盯着他

他第一次的手工,献给他家司令了啊。

毛衣是白色,线头很多东一根西一根,很多结还织错了,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字,乱!

费司霆却并不嫌弃,当场就套在了白色衬衫的外面。

他本就白皙,现在上身的衣服全都是白,衬托得他更加高冷禁欲了,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便带着让人完全无法招架的蛊惑和美感。

“司令,你这是很喜欢?”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00:看到了费司霆画的漫画

费司霆讳莫如深地勾起薄唇,破天荒地开口,“嗯,喜欢。”

钱副官瞬间有个念头,那就是跑过去抱住他家最好的司令。

“我好感动啊,司令,你竟然说喜欢”

男人似笑非笑看着他,低低缓缓道:“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

钱副官更懵,“司令,这是你第二次跟我说心疼我的话了,呜呜,真的是好开心。司令,坦白讲,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

“你看,我跟在你身边十年了,你肯定是喜欢我的,嗯嗯!”

费司霆无奈,“滚。”

*

三天了。

君子言的生活平静极了。

她除了看看电视,浇浇花,然后便是收拾一下行李。

她没有想好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大难题,就等着到了机场临时决定吧。

行李很简单。

不过是一些最普通的衣服鞋子,以及洗漱用品。

君子诺敲了敲门,“老妹,你在里面吗?”

“我在,哥。”

男人推开门,蹬着一双棉质拖鞋迈着堪比模特走台的步伐走了进来,“老妹,你真的要走?”

她低低笑了笑,“嗯。”

“要离开多久?”

君子言怔了怔,垂下眉眼继续整理行李箱,“我也不知道,可能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

“不行,几年的话时间太久了,你是打算让咱老爹老妈想死你?”

“我会定期回来的。”

君子诺强势霸道,“我不管,我以你哥的身份命令你,三个月,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不回来,我就去抓你!”

“好好好”君子言笑着抬头,满脸的幸福洋溢。

“行,那你先收拾着,我出去一趟。瑶瑶好像今晚要走一个颁奖典礼,我去给她买件好看的礼服送过去。”

“好,替我跟她问好。”

门,再次被关上了。

君子言将行李箱拉好放在了一边,看着自己的房间,抿着唇打算最后打扫一遍卫生。

所以,便找了抹布来。

擦到电脑桌时,她忽然便恍惚起来。

这个液晶电脑,陪伴了她很多年。

曾经,她也坐在这张椅子上,画了无数次的漫画上传到网站上。

钱副官说,想知道费司霆多么爱她,就去看她那部连载的漫画。

自从费司霆消失在那场漫画展之后,她就将那些手稿全部丢弃了,并且彻底放弃了漫画的连载,至今也从未登录过。

有那么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想打开电脑上去看一看。

但她又知道,看了可能会哭。

所以,还是不看了。

君子言这般想着,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将电脑开机了。

罢了,既然她心底深处想看,就看一看吧。

她坐在了椅子上,鼠标点击,进了快捷保存的网站,登录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进去。

看到后台数据的时候,真的是惊讶的。

点击,评论,推荐票,催更打赏,以及电子订阅都比以前高了太多太多。

从她放弃这部漫画开始后的第三天,费司霆就开始更新了。

到现在,已经快半年过去了。

他总共只有十天左右没有更新,而他更新的时间,多半是在凌晨或者半夜。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01:费司霆,你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瓜

君子言的眼圈红了。

费司霆工作有多忙,她不是不知道。

他那么忙,还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她身边,更是把自己仅有的休息时间拿来连载这部漫画。

他不累吗?

正常人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了吧。

君子言点击了进去,开始从他创作的部分看起

整整两个小时。

她的心都是窒闷的,疼痛的,酸涩的。

所有的剧情,都是他们后来发生的故事,没有一丝虚假。

钱副官所说的那些事情,现在有了具象的画面。

她打他,骂他,和他离婚。

他却始终执着地看着她,自己受那么多伤,也还是一声不吭,陪在她身边。

心脏如同被剥开了一样,鲜血淋漓的痛,那么真切,那么痛苦,君子言感觉无法呼吸,她的双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胸口,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小鱼一样,张着嘴巴,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说好了以后不会再哭了。

但眼泪是决堤的河水,怎么都控制不住。

大颗大颗砸下来,落进嘴里,苦涩的咸。

费司霆,你这个大傻瓜。

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瓜啊。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和她没有结局,却要彼此相遇。

她曾因为他心伤,却也带给了他太多伤害。

君子言关上了电脑,去了浴室里,将脸洗了洗。

手机响了,铃声从外面传进来。

她赶紧用毛巾擦干净了脸,走了出去。

看到来电显示是南宫锐,她直接接了起来,“喂。”

听到女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坐在跑车里的南宫锐拧起了眉头,“你又哭了?”

君子言怔住,忙平缓好情绪,再开口时,声音正常了许多,“我没有哭。”

“说谎。”

“”她坚持,“我没有哭。”

“行,你说你没哭那就没哭吧。”南宫锐握紧了手机,朱唇轻抿,“我打电话,是想来索要我的第三个愿望。”

“好,你说。”

“今天晚上,公海上一艘神秘赌船里,要举行一次公开拍卖会,许多京都以及世界各地的皇家贵族都会去参加,你陪我一起去。”

玲珑之心,他一定要拿下。

作为送给她的最后离别礼物。

君子言没有想太多,就只是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跟你一起去的。要晚上几点出发?”

南宫锐声音温缓,“你今天白天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不需要打扮,就穿你平时穿的那种运动服就可以了。等傍晚7点,我到你家接你。”

“好。”

君子言挂掉了电话,便躺上了床准备睡一会。

但两个小时过去了,明明头昏脑涨,却一点都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出现那一幅幅的漫画,如同老式的港片电影,一帧帧慢放。

费司霆

心绪烦乱,索性不睡了。

她起来下了楼,在花园里走来走去。

蹉跎着时间,终于挨到了傍晚6点。

君子言在餐厅里简单吃了晚餐,就上楼,开始换衣服

黑色的运动裤,黑色的立领毛衣。

外面天冷,她又拿了一件黑色长款呢子大衣披在身上,才走出了山庄。

南宫锐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她上了车,“走吧。”

男人深深看着她,眼底漾过复杂的情绪

1702:丧心病狂的护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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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

一艘超豪华的游轮静静停泊,灯火通明,高端大气。

今天晚上,这艘私人赌船上,要举行特别的拍卖会。

玲珑之心。

来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那个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传说。

每个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主儿,对于玲珑之心也都是势在必得。

门童验证了邀请函之后,便将恢弘的红色双排门打开了,恭敬颔首,“先生小姐请进,祝今晚玩的开心。”

君子言跟在南宫锐身侧,走进了大厅里。

大厅的面积极大,八米多的挑高厅,璀璨的水晶吊灯垂下,散发美轮美奂的光。

优美的钢琴曲飘散在空气中。

很多少爷名媛以及达官贵人已经在舞池里纷潮涌动

在休息区域,君子言看到了身边的很多朋友。

容薏看到她眼睛一亮,站了起来,“子言。”

“薏姐姐。”

“哎哟,我的乖乖,你怎么这么瘦?看的我心疼死了。你薏姐姐我现在胖了好多,没发现?”

“老婆。”赫连沉枭忽然便出现了,从后往前,温柔地揽住女人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绯红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她的腮帮子,声线低沉的蛊惑,“我也瘦了。”

容薏毫不留情吐出一个字来,“滚。”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行不行?”

男人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黏起人来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如同一只求欢的野兽,死死抱着女人不撒手。

容薏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仙气的漂亮,小腹处微微隆起,已经四五个月的孕期,显怀了。

她噘着樱粉的唇,很是不悦地开口,“你走,我才不要原谅你呢。”

赫连沉枭用下巴蹭女人的肩窝,“老婆,真的,别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你会生气,我就不那么说了。”

君子言绽开温暖的笑,“沉枭二哥,你到底说了什么,薏姐姐这么生气?”

男人微喟叹一声,一双狭长的紫色凤眸弥漫几分无奈,“她可能是怀孕了,人比较敏感。昨天晚上在家里,突然问我,她是不是变丑了,我故意逗她,说没有变丑,就是胖了些。然后,她就生气了。

要知道,每次她问我这样的问题,我都回答越来越美了,她总是一脸嫌弃。我以为,这次换一个回答,她会有不一样的心情,没想到是直接生气了。”

容薏哼了声,“我就是生气了,怎样?你竟然嫌弃我胖?我怀了你的孩子,能不变胖吗?!”

“你看,你又急了。”赫连沉枭将女人的小身子扳正,紧紧抱在怀里,叹息一声,“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胖么?你不管胖瘦,都是最好看的,嗯?”

“算你识相!”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想不给他台阶下。

“老婆,乖了,咱们不生气了。”

赫连沉枭拉着女人坐在沙发的角落上,温柔的玩亲亲,哪有以前那副霸道野性狠戾的枭二爷形象,完全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宠妻狂魔。

君子言看着,唇边淡淡挂着浅笑。

这样最普通的夫妻生活,会拌嘴,会吵架,会和好,真的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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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神秘赌船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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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风,很凉,吹进骨头里,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费司霆站在快艇的甲板上,迎着风,面无表情的厉害,深暗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着远方的赌船

他一件纯黑色的薄款风衣,衣架子的身材,随意穿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几个便衣士兵站在他背后。

钱副官看到他这般,心疼的不得了,挡在他面前伸开双臂,兴冲冲道:“司令,你不能这么吹凉风的。你已经感冒发烧了,再吹就更严重了。”

费司霆无奈低笑一声,“我没那么娇贵。”

“不不不,司令,你现在是残疾人士,我有责任保护你。来,老钱我给你挡着风!”

几个士兵在后面捂着嘴偷笑。

钱哥,你怎么越来越逗逼了啊,是不是被那三贱少爷给带坏了?

“钱哥以为在拍泰坦尼克号呢。”

钱副官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上纲上线,回头看着男人一脸兴奋,“杰克!”

费司霆:“”

“杰克,我是露丝啊,我们一起拍完这部泰坦尼克号吧!”

男人挑眉,菲薄的唇再次抿开笑弧,“再啰嗦,我一脚踹下你去?”

“司令,你又笑了。”

钱副官心里舒坦不少,不管怎么样,他装逗逼能把他家司令逗笑,那就值得!

他家司令多可怜啊。

没有老婆,更没有儿子,就他这么一个副手,他要不对他好点,那怎么能行?

几秒后,费司霆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低低开口,“有没有查到,这艘赌船的主人,到底是谁?”

“没有,司令。这艘赌船的主人,也就是玲珑之心的主人,很神秘,我猜测这人的来头很大,不然我们不可能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男人微微皱眉,再开口时声音沉了几分危险,“既然如此,那我们无法联系到玲珑之心的主人?”

“是的,司令,这玲珑之心的主人定然不差钱,我们想要拿到玲珑之心,真的不会容易。”

沉默了几秒,男人不容置喙的命令,“不管如何,今晚必须拿到。”

*

赌船大厅的休息区域。

三贱合体了。

君子诺特别高兴,坐在沙发上,瞅着对面黏糊的两个人,“我说,我老爹好不容易病好了,我能出来浪了,你们两个妖艳贱货不陪我聊聊天,就知道在那干些猥琐的事情?”

赫连少衍非要搂着一旁费嘉年的窄腰,一只大手拍着男人挺翘的臀部,“谁特么有功夫搭理你?小爷想念嘉年的菊花想念了很久了,造不造?!”

费嘉年:“”

他下意识偏移目光,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女人,但仅仅是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莫琳琅今天打扮的俏皮可爱又明艳动人,依旧一身鹅黄色连衣裙,外搭黑色小马甲,一头靓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吸引了在场很多男人的目光。

但偏偏,她咬着牙切着齿,盯着赫连少衍在胡乱摸索的臭爪子!

她家年年的菊花,是她的!

别的男人怎么可以觊觎?

费嘉年无奈,看着君子诺,“你把少衍这货给我弄走,他太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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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注意,本章会笑掉你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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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唇边一直漾开着笑容。

今天心底的那些沉郁和难过,全部消失不见。

他们三个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仔细想来,给他们这群人带来了很多欢乐。

君子诺哼哼了两声,“少衍,你别缠着嘉年了,和本少爷来一场世纪如何?!”

“什么世纪?”赫连少衍故意拿蔑视的眼神看他。

“我和你面对面,互相提问题。如果我问你,你答不出来,算你输,你的脸上必须贴一张便利贴。如果你答出来了,就算我输,我的脸上贴一张便利贴。赢方可以一直提问,直到变为输方为止才结束提问。如何,敢玩么?”

“切,小爷还以为多么高端的游戏。就这,小爷玩的你这辈子都有心理阴影!”

君子诺呵呵哒,“小样,别两毛五的茶壶,光个嘴。来啊!”

他看向身旁的女人,“老妹,你和嘉年做个见证人,公平一点,知道么?”

君子言点点头,“好。”

不远处的莫琳琅立马跑了过来,坐在费嘉年的身边,“这么历史性的时刻,怎么能缺了我呢?我也要做评委!!”

男人侧目淡淡瞥了她一眼,几分不悦,“离我远点。”

莫琳琅噘了下嘴,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年年,我就不!”

“别叫我年年。”

“我就叫!”

费嘉年心口阴郁起来,一张深邃俊美的混血面容,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

赫连少衍很缺少眼力见儿,他大手一挥,懒洋洋道:“正好,那就让莫琳琅一起做评委行了,再加嘉年,子言,三个人比较公正,两票即算赢!”

比赛开始了。

“贱货,小爷让着你,你先问吧!”

君子诺再次呵呵哒,“你确定?我先问的话,怕你根本就招架不住,输到你菊花上都要被贴便利贴,知道么?”

赫连少衍比了个中指,“别吹牛逼了,贱货,开始吧!”

“行,我问了。”君子诺露出贱贱的笑,“第一个问题:腿长的男人有什么优点?”

“蛋高。”赫连少衍轻嗤,“就这么个问题,还想把我难住?拿来便利贴,给君大少贴上!”

莫琳琅在一旁瞪着好看的眼,腿长蛋高?这是什么操作!蛋,是哪个蛋?

开局不利。

君子诺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这贱货虐了。

赫连少衍露出蜜汁微笑,“好了,现在该我提问了。绵羊的叫声是咩咩咩,狗的叫声是汪汪汪,鸭子的叫声是嘎嘎嘎,那么问题来了,鸡的叫声是怎样的?”

君子诺怔住,陷入沉思。

这很明显是个坑。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维,鸡的叫声肯定是咕咕咕,但少衍这贱货这么问,答案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可万一是这贱货故意挖陷阱让他跳呢?

君子诺想了几秒,按照他对少衍的理解,这货绝对贱的尿性!

所以,他开口回:“鸡的叫声,咕咕咕。”

“错!”赫连少衍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来,“鸡的叫声应该是”

莫琳琅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到底鸡是什么叫声。

果然,结局没有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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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注意,本章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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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少衍真的是贱到家了,故意捏着嗓子学女人,“鸡的叫声嘛嗯,哦,啊用力啊不要嗯嗯哦哦舒服”

君子言:“”

几秒后,她强忍着的笑全部憋了出来。

少衍,真是个人才。

君子诺的脸黑成了锅底一般,“贱货,我知道你贱,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贱!”

赫连少衍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眸,耸耸肩,“怎么样,认输么?”

“切,本少爷哪有那么容易认输!再来一局!”

“好啊,看来你是不被小爷虐死不低头啊。来,我再问你。五个裸·体美女和十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答一个成语。”

君子诺也冲他比了个中指,“死了,不就是五光十色。”

“错!”赫连少衍摆摆手,一脸鄙视的表情,“不是五光十色,是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君子诺:“”

他咽了口唾沫,竟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少衍,你赢了。”

一开始,君子言还是没听懂的,但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过了十几秒,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整个小脸涨红了起来。

但莫琳琅有些不解,她傻傻地抱紧旁边男人的胳膊,仰着脖子问,“年年,到底为什么是双管齐下?”

费嘉年:“”

想起她喝醉酒时,缠着他问什么是逗逼。

他甩开她的胳膊,往旁边坐了坐,淡冷的目光睨过去,“你不是看过很多片,这个还不理解?”

莫琳琅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我那是醉酒后说的吧?我胡说的!我可是清纯可爱的良家小姑娘,哪会看那种东西?”

费嘉年轻嗤了声,“良家?那为何缠着我不放。”

“”她眼里黯淡几分,“年年,我是真的喜欢你!”

君子言不好意思看他们,便将目光移向了人群里。

南宫锐一来到这里,就消失不见了。

她抿了抿唇,可能白天没有睡午觉的原因,感觉现在身体稍微有点累,很想睡觉。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

人群里一阵骚动

大厅的双排门被门童们豁然推开。

而后,沉步进来的男人,一下子便攫住了她所有的目光。

费司霆身材挺拔,长身玉立,一张俊美的脸如同被上帝精心雕琢过,恰如其分的完美。

他长得好看这毋庸置疑,但在这些本身就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子弟中,依然强势地夺人眼球。

君子言的呼吸忽然就紧促起来。

她想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但却可耻地发现,眼瞳仿佛被黏住了,无法动弹。

他的面部皮肤白皙中透着前所未有的绯红,唇瓣也不再苍白,而是几分鲜红的颜色。

他怎么了?

是感冒了?

听哥哥说过,失去大部分肝脏的人,短期内抵抗力和免疫力会下降很多,所以,感冒发烧生个病是很经常的事情。

费司霆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厉害,他没有看任何人,更是没有看君子言一眼。

即使,他一进来就发现她坐在了那里。

钱副官和几个便衣士兵跟在男人身后,亦是面无表情的冷酷。

他们在人群的各种复杂眼光中,上了楼上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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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我们的总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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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被推开。

费司霆沉步走了进去。

他一双深眸透着几分冷,但薄唇却寡淡的漠然,看着坐在面前的男子,几分不悦地开口,“你为何也在这?”

宇文璨懒懒地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别告诉我,你也是奔着玲珑之心而来。”

“怎么,不行?”男人的声音性感的慵懒,仿佛没有睡醒一般,一张毫无公害的美颜,但眼底却藏着无尽的黑暗和嗜血。

费司霆坐在他对面,双腿随意交叠,“你退出竞争。”

宇文璨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抽起来,沉默了许久,才懒懒开口,“司霆,今天奔着玲珑之心来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但我希望你退出。”

他很清楚,被宇文璨这个怪物盯上的东西,追到死也会占为己有。

“那可惜了,司霆,我跟你说实话,这次我来这,不是因为我想要玲珑之心,而是为了别人。”

费司霆微微颦眉,冷声问,“别人?”

“是,一个你根本猜不到的人。不过,你认识他。”

他敛下眉,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别卖关子。”

宇文璨盯着他,许久,才将指尖的烟蒂弹了弹,开口的声音慵懒的邪魅,“我们的总统大人。”

“北麟哥?”

“惊讶么?”

费司霆缄默。

宇文璨慵懒地低笑,“传说,得到这条玲珑之心项链的人,会永生幸福。他可是一国总统,所有人可是以为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福的不得了。但现在他却要我帮他来争夺玲珑之心,看来,他现在过得很艰难了?”

男人淡淡讽刺,“你是他地下势力的第一掌权人,他过的什么生活,你不清楚?风光只是表面,身不由己才是真实写照。”

*

君子言感觉越来越疲倦,嘴里又渴,便拿起刚才喝过剩下的半瓶果汁一饮而尽

南宫锐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低低问,“累么?”

她摇头,强撑着,“不累。”

“这艘赌船到明天早上才会靠岸,所以,今晚上我们回不去了。等过会,找侍应生开个套房你进去休息。”

“那你呢?”君子言看着他。

男人朱唇噙着暖意,“我没关系。今晚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玲珑之心。”

他一定要得到,明天离开京都之前送给她。

*

晚上八点钟。

拍卖会开始了。

拍卖师英俊帅气,看起来很年轻很有活力。

他站在台上,先讲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君子言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要这象征幸福的玲珑之心。

“今晚第一轮进行价格拍卖,只有过了这第一关,各位先生小姐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争夺玲珑之心。”

有人回道:“那就开始吧。”

“第一轮的规则很简单,不需要各位出价,玲珑之心是无价之宝,底价是10亿人民币,出的起这个钱的,自然进入第二轮。”

十亿

大部分人倒抽冷气。

虽然大家都很有钱,但十亿也太多了。

不是他们出不起,而是为了一条项链,花这么多简直是脑子有病!

那幸福的传说毕竟是传说,谁能保证,你戴着玲珑之心,就一定能永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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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费司霆:“输了你自宫。”

只有那些视爱情为生命的人,才不会在乎这么多金钱。

所以,当下大部分人都放弃了。

出得起十亿的人,也不算少,差不多20人左右。

君子言发现,这些人里,除了沉枭二哥,费司霆,南宫锐外,竟然还有少衍,嘉年,和她哥哥。

“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们三贱?”君子诺看着旁边的两个兄弟,“我说,你们两个贱人今晚就别跟我抢了。我要把这项链送给我家瑶瑶!”

“切,小爷凭什么让给你啊。”赫连少衍毫不相让,“我还打算把它送给我家小仙呢!”

君子诺:“”

他挑眉看着另外的男人,“嘉年,那你是要送给谁?”

莫琳琅一下便露出头来,一张明媚娇艳的小脸上写满了自恋,“当然是我啊。”

费嘉年淡淡翘起唇,没有说话。

拍卖师就知道很多人会马上弃权,拿着话筒继续开口,“那么,首先要恭喜各位能够成功进入第二轮。第二轮的比赛规则是剪子包袱锤。”

一片哗然。

这什么意思?

剪子包袱锤?

逗不逗!

这玲珑之心的主人怎么想的?

“各位按照单双号分别对战,三局两胜,输掉的一半人自动被淘汰,剩余的一半人进入第三轮。”

赫连沉枭自然也想把这项链赢来送给自家老婆,毕竟,昨晚他惹她生气了。但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当众剪子包袱锤,是不是有点幼稚了?

容薏看着他,笑的没心没肺,“老公,我想看你和别人玩剪子包袱锤。”

“”

“没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帅的!脸上画花脸,脚上穿榴莲拖鞋,这种事你都做过了,还怕个剪子包袱锤嘛?”

赫连沉枭在女人的小脸上偷亲了一口,“行,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南宫锐不放心将这种事情交给保镖,便自己亲自上场。

赫连少衍哼哼两声,“我们三贱也亲自上场吧?哈哈,小爷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了!”

君子诺:“本少爷才没你那么幼稚!不过,为了我家瑶瑶,我拼了!”

而这一轮,费嘉年却深沉着一双眸,“我弃权。”

这么多朋友都想要,他没必要再去争了。

莫琳琅失望极了,眨巴着好看的眼睛看他,“年年,你为什么忽然退出?”

“跟你没关系。”

“”

费司霆坐在高背椅上,面色晦暗的深不可测,他深幽的眸光看了一眼女人的方向,而后收回视线,对着身边的人淡淡开口,“你去。”

钱副官懵了懵,“司令,你是叫我替你去剪子包袱锤吗?”

“不愿意?”

“呃呃呃,不是不愿意,是我怕我输了怎么办?”

男人抿开微不可查的低笑,声线低沉,“输了就自宫。”

钱副官感觉自己的宝贝儿忽然便抽搐了一下,呃呃呃,他是个直男,没了这家伙事,那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

赫连沉枭在上去之前,身边的女人踮着脚在他耳畔道:“老公,你第一局记得先出锤子。然后,后面的再随机应变好了。”

他不解,戏谑的笑,“为什么要先出锤子?”

1708:暗处人设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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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男人在剪子包袱锤时,身体的本能会驱使自己先出剪刀。”

女人眼中闪过狡黠,继续开口,“所以,你出锤子的话,很容易就能赢。”

他低笑,“这是什么道理,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天生就是具有攻击性的野兽派,剪子包袱锤里面,剪子就像你们的小丁丁一样,代表了攻击。包袱是打开的,代表了接纳。而拳头是握紧了的,代表了防御。所以,只要是个直男,他第一局多半会出剪刀!”

赫连沉枭深深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紫色的瞳孔映照着她绝美的小脸蛋儿,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掐了掐,很水润,“老婆,原来你这么聪明。”

容薏翻了个白眼,痞痞道:“能不聪明嘛,不然怎么能降的住你?”

“老婆,你不用降,我就是你的。”男人一把圈住她的腰肢,众目睽睽之下,就在她樱粉的唇上吮了一口,意犹未尽着在她耳畔浇灌下暧昧的灼热气息,声音哑透了,“不过,你刚才说我丁丁小,让我很不满意。回头,有你好看。”

半小时。

剪子包袱锤结束了。

赫连沉枭毫无疑问,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其实,就他那霸气狂野的气场,他的对手很容易就被吓尿了。

每次都出慢了,每次都注定了输。

而南宫锐,赫连少衍,君子诺也赢了。

宇文璨没有露面,他叫手下替他上的台,也赢了。

钱副官一脸容光焕发回到了他家司令身边,献宝一样,“司令,我赢了!”

男人淡淡的,“嗯。”

“司令,我赢了,你不开心吗?”

费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如同看智障一样,“你赢了这么简单的游戏,值得开心么?”

钱副官:“”

君子言坐在角落里,目光总是忍不住,放到男人的身上。

她知道,她这么偷看他不对,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她就要离开京都了。

所以,在走之前,就允许自己好好看一看他吧。

拍卖师激情四射地宣布,“恭喜通过第二轮的先生小姐们,你们可以获得进入最后一轮争夺玲珑之心的权力。现在,我将公布第三轮的方式。那就是,四个人一组打麻将决出胜负。每一组决出一个胜者,最后再组成终极四人团,决出最后的r可以不需要一分钱,就能够获得我们的玲珑之心世纪项链!!!”

又是一片哗然。

所有人以为这玲珑之心的主人疯了,哪有脑子这么傻的人?

但同时,又深深懊悔,为什么一开始被那十个亿吓到弃了权?现在这个消息出来,简直是扎心!

与此同时。

一间豪华的房间里。

戴安娜坐在化妆镜前,正在仔仔细细为自己化着妆

她本身生的就妩媚动人,脸蛋天生丽质,稍微打扮一下就美的不可方物。

保镖颔首禀道:“公主,君子言已经喝下了那杯果汁,那药效见的慢,不会那么快有人发现她的异样的。”

女人低低笑了,“行啊,喝了那药就好。至少,也不枉费我拿出自己的珍爱之物玲珑之心来免费送给别人,就为了设这么个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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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你有多宠她?(本章高能)

想一想,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肉疼。

毕竟,是玲珑之心,象征幸福的宝物。

但,她不需要啊。

她有玲珑之心,怎么还过的那么惨,想要个男人都得不到!

呵,费司霆,我一定会得到你!

保镖又道:“公主,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戴安娜露出明媚的微笑,“那君子言今晚上,总归是要休息的。到时候,你们把她安排在一个房间里,我之后会想办法,将南宫锐带进去。我想,南宫锐肯定会非常感谢我的,过了今晚,他就能梦想成真,得到他一直没有得到过的女人了!”

“那费司令呢?”

女人又笑,这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有赫连沉枭,宇文璨,南宫锐,那样高智商的男人在,费司霆是没有那么快赢得麻将局的胜利的。所以,后续我会寻找机会,将他直接掳掠来。不不,是掳到我的床上去!”

几年前那一次,她给他下了药,他都坐怀不乱,硬都不待硬的,把她的自尊心打击的渣渣都不剩!

这一次,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大厅里。

最后一场pk战开启了。

这一场至关重要,虽然只是打个麻将,看似人人都会,但高智商的人玩,简直可以玩出花来。

所以,保镖们是胜任不了这个任务的。

不仅赫连少衍和君子诺亲自上场了。

就连赫连沉枭,费司霆,宇文璨全都亲自来了。

经过三轮pk。

很轻松的,就淘汰了其余的所有人。

君子诺被费司霆淘汰了。

而赫连少衍被他家二哥虐的体无完肤,也光荣出局了。

他很是不高兴,坐在容薏身边,“醉小鬼,我不服气!”

“有什么不服气的?”容薏笑,“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你的智商就一直不在线!”

“我怎么不在线了?醉小鬼,你歧视我?”男人如同炸了毛的雄狮,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服气。

容薏咳咳了两声,挑着眉凉飕飕道:“你智商在线,你怎么追不上小仙?”

赫连少衍:“”

他帅气的脸一下子垮掉,充满了不自在,“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女人笑的放肆又美丽,“少衍,你知道,怎么宠女人嘛?”

宠女人?

赫连少衍拧起了眉心,沉默了好几秒,才好整以暇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怎么不宠破水仙了?我很宠她好不好!!”

“你有多宠她,说来我听听。”

他摩挲着自己红色的下唇,“我对她多好。你看她不仅长的难看,胸小,个头矮,性格还不好,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一点都不嫌弃她,这还不够宠她?!”

容薏:“”

她真的是无言以对!

仿佛看到他的脑门上就写着“智障”两个字!

“少衍,活该你追不到小仙,就你这情商和智商,她没把你一巴掌糊到太平洋里去,算你好运了!”

“怎么了?”赫连少衍一脸无辜,仿佛受了委屈一般,“我说错了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

“你竟然还冥顽不化”

男人很犟,“醉小鬼,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又没说错。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身材好脸蛋好脾气还好的?并且,对我都百依百顺!”

1710:本章继续高能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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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薏真想仰天长啸,谁来把这个缺心眼的智障给收走啊?

她拧着他的耳朵,简直是咬牙切齿说了,“那你喜欢那些女人么?”

赫连少衍果断地摇头,“不喜欢。”

“这不就得了!嫌弃小仙不好,你不喜欢不就行了!”

男人再次果断地摇头,这会又幼稚倔强的可爱,“不行,我不喜欢她们,我就喜欢破水仙。”

“那你还嫌弃什么?啊?!智障老弟,既然喜欢了,就要喜欢她的一切,她的缺点在你眼里也必须是完美的优点,你要包容她,顺着她,宠着她,不许说她不愿意听的话,不许做她讨厌的事,这些最基本的懂不懂啊?”

“我”赫连少衍几分委屈地开口,“好像有一点懂了。”

“真懂了还是假懂了?!”

“真懂了”

容薏故意吓唬他,疾言厉色,“说实话!!!”

赫连少衍莫名吞咽了下喉咙,低低开口,“懵懂,还不是很懂。”

“”就知道!她轻笑,“我告诉你啊,少衍,这女孩子就得宠着顺着,你要是学不会这一点,这辈子甭想让小仙喜欢上你,知道不?”

“哦。”

“还有,别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和上学那会一样,喜欢一个女孩就要往死里欺负,现在是21世纪,你再用那一套试试看?看姑娘们不把鞋拔子甩你脸上!”

“哦。”

容薏看他这幅蒙圈的神态,再次揪起他的耳朵,耳提面命道:“哦什么哦,明白了没有?”

“嗯嗯,明白了。”

“说说看,怎么个明白法!”

赫连少衍一本正经开口,眼神无比认真,“以后,我见了破水仙,要学会撒谎说假话。她长的难看我说她漂亮,她胸小我说她波霸,她个头矮我说她堪比超模,她有暴力倾向我说她很淑女温柔,这总行了吧?”

容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她、说、了、等、于、没、说,还、特、么、更、严、重、了!!

“少衍,我救不了你,你走吧。”

赫连少衍更委屈了,“醉小鬼,你说话说一半。我会好好撒谎的,如果这是你所说的宠她。”

“你走,别说我认识你!”容薏指着大门口,被他气到肝疼。相信小仙要是在这里,真的会拿刀子把他捅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要叫我怎样啊?”

“自己悟去!”

而那边,最后一桌麻将,在众目睽睽下开局了。

费司霆,赫连沉枭,南宫锐,宇文璨,四个人进行最终的角逐。

看客们的心情,五花八门。

男人们是羡慕惊叹,女人们多是花痴意淫,甚至还有人当场下注,赌这四个花样美男到底谁最后能赢得玲珑之心。

这绝壁是麻将有史以来,颜值最高的一桌玩家,没有之一。

君子言远远的看着,她看到了南宫锐,也看到了费司霆。

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费司霆也非要拿到玲珑之心?

该不是为了送给她?

想到那个传说,她眼圈一酸,有液体朦胧了视线,但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费司霆,他是真的想要她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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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和费司霆疯狂的这一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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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高智商高颜值的顶级男人,秀起操作来,让人简直怀疑人生。

那是打麻将吗?

那是打谍战!

活生生一部烧脑悬疑大片。

一场麻将而已,两个小时,没有一个人出b,没有人赢,也没有人输。

君子言真的好累,可能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又发烧了,浑身又热又烫的难受。

她很困,真的很困,很想去睡觉。

南宫锐看了她很多次,发现她确实累了,就派了保镖过来。

“小姐,我去问侍应生要一间套房,您过去休息吧,很晚了。”

君子言也不推辞了,站起身,“好,谢谢。”

她感觉全身虚软不已,滚烫的难以承受。

拿到了1006房号的门卡,保镖看着她进去,“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给侍应生,没事的话,我先去我家少爷那边了。”

“行,你去吧,我睡了。告诉你家少爷,也要记得早点休息。”

“好!”

君子言关好了房门,进了浴室,简单的洗了漱,冲了个澡。

她出来时关上了所有的灯,房卡拔了下来扔在了桌上。

而后,钻进了被子里。

房间里,淡淡的熏香味,让她迅速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

保镖站在女人面前,恭敬地颔首,“公主,那女人已经进了1006号房间。”

“很好。”戴安娜一张小脸更加明媚动人了,她打了一个响指,不疾不徐开口,“1006我事先让人点了一点点致幻的熏香。君子言还喝了那饮料,相信今晚半夜,她会想要的不得了。等到麻将结束后,你们切记,让侍应生给南宫锐1006的房卡,知道吗?!”

“是,公主。”

“哼,我就不信,面对热情如火求着他要的女人,南宫锐还能忍住不扑上去。”

费司霆有那份定力,他的话,她有些不信。

保镖想到了什么,又道:“公主,那费司令呢?对于他,我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提到这个,戴安娜的自信还是破碎了一些,“他那种男人给他下药是没用的,他不会因为中了药就睡我。所以,我自有安排。到时候,你们把1009的房卡给他就行了。我在1009等着他!”

*

钱副官看着还坐在麻将桌一边的他家司令,急的火烧火燎。

他家司令的发烧又严重了。

来的路上站在快艇上,吹了那么多凉风。

白皙的脸,现在泛着诱人的红。

他家司令造不造,现场不光有很多名媛小姐虎视眈眈盯着他,就连很多男人都

但持续了两个小时,四个人都没有分出胜负。

拍卖师在得到上头的命令后,宣布,“抱歉,四位先生,因为这场最后没有决出r,我家主人吩咐,玲珑之心今晚还不能送出去。请四位今晚在咱们船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家主人会根据四位在这里的表现选出其中一位,将玲珑之心双手奉上!”

南宫锐站了起来,眼眸几分怔然。

这可难办了。

四选一,他拿不到玲珑之心的几率很大。

费司霆拿到后跟他的目的应该一样,也是送给她。

所以,整体来说,玲珑之心会有一半的几率落在别人手里。

“少爷,元首给您打来的电话。”

“我小叔?”

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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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和费司霆疯狂的这一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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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离开了麻将桌。

他的目光,围绕着大厅淡淡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她。

“司令,这是房卡,你赶紧去休息吧!”钱副官将房卡递了过来。

费司霆低眸接过,睨了一眼房卡的编号,1006。

“司令,我今晚估计不能守着你了。这赌船上所有的上等套房全都留给你们这些主子了,我和其余的兄弟们,只能去普通房间睡了。”

他淡淡的,“你也忙一晚上了,去睡。”

“嗯,谢谢司令!”钱副官想起了什么,又去拿了温水和药片来,“司令,该喝药了。我看你一晚上脸色潮红,估计又发烧了。”

“是。”

费司霆微拧着眉,一晚上头疼欲裂,脑袋昏沉,到了现在,还真有些困意。

他想了想,还是将感冒胶囊喝了下去。

“那司令,我可走了啊。”

“嗯。”

已经晚上11点了。

费司霆刷了房卡,走了进去。

套房里一片黑暗,他摸索着插入房卡,打开了一盏暗灯。

关上门后,他才进了浴室洗漱。

等出来后,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

费司霆躺上了床,呼吸有些不畅,困倦再也让他无法睁开眼睛,只能沉沉睡了过去。

海上的暗夜,一片漆黑。

但房间里,却有着昏暗的灯光,空气里淡淡的香气弥漫

费司霆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他梦见,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她的身上很香很香,重重刺激着他敏感的嗅觉。

这个味道,多么像她。

她怎么可能还会躺在他的身边?这一定是个他臆想出来的美梦。

既然是梦,那他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他想她,疯狂想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她。

费司霆睁着迷离的深眸,他伸出大掌,掀开了旁边的被子。

梦里的她睡容恬静,静静蜷缩的姿势,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刺猬般楚楚可怜。

他低低一笑,将女人揽进了怀里。

让她的小脑袋枕着他的胳膊,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迷蒙着视线看着她。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清丽绝伦,长卷的睫毛每一根仿佛都能看的清楚,灵气满满。

她的皮肤如牛奶般光滑白皙,但此刻却和他一样,透着诱人的粉红。

费司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菲薄的唇,在她微张的红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他扳正她的小脸蛋,一瞬不瞬盯着她,视线如同黏住了一般,低低开口呢喃,“言言”

君子言也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她竟然梦到,她被费司霆抱在怀里,紧紧的,热热的,如同她是他这辈子最珍惜的宝藏一般,怎么都不肯松手。

她不能贪恋他了。

她是一个要离开这里的人,一个要彻底退出他生命的人,所以,她必须要醒过来啊。

可是,身不遂心愿。

她无法控制自己,就只是想沉浸在这个美梦里。

她就是想再呆在他的怀中一晚上!

“言言”

男人长指轻轻摩挲着女人的嘴唇,继续低低呢喃,声线沙哑低沉,像致命的罂粟般危险和蛊惑,“言言,我有点委屈,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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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3:和费司霆疯狂的这一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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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君子言咕哝了一句,睁开微醺的眼,看着她以为的梦中男人。

费司霆微微抿着薄削的红唇,俊美的脸上,渡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委屈,是的,他只能在梦中发泄一下自己的委屈。

“言言,我真的有些委屈。不是委屈我承受过什么,而是上帝让我遇到你却不让我拥有你”

“嗯?”君子言噘着嘴巴,伸出小手,抚摸眼睛上方出现的那张无可挑剔的俊颜。

男人将下巴埋进她的肩窝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蹭着,就像真的承受了人世间所有的委屈那样,几分沙哑的破碎溢出喉间,“言言,我的言言你是我的”

她闭着眼轻笑,脖子间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瘙痒,这个梦明明如此虚幻,却又如此真实。

“司霆”

男人怔了怔,从她颈项间抬起头来,深深盯着她看,“你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嗯?”

“叫我两个字的名字。”

“哦。”

费司霆再次俯首贴上女人的唇,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浅尝辄止的吮吸了一下,他深暗的眼眸逼近,呼吸间只剩一张薄纸的距离,“以前,你总是喊我费司霆,我不喜欢。”

君子言闷闷笑出声来,“幼稚,这么点小事,也要计较吗?”

“是,我计较。”他抱紧她,“再叫我的名字。”

“”

“嗯?”

她嘟着粉润的唇,故意道:“就不叫。”

费司霆亲亲女人左边的小脸蛋,声音继续蛊惑着,“到底叫不叫,嗯?”

“不叫”

他偏移过头颅,薄唇印上她右侧的小脸蛋,“还不叫,嗯?”

“就不叫哼唧”

“不叫是么?”

费司霆结结实实吻住女人的唇瓣。

他的呼吸灼热极了,心跳也紊乱起来,身体里仿佛暗藏着千年的火山岩浆,轻而易举就会突破封印流淌出来。

他想吻她。

太想吻她了。

君子言全身虚软的无力,呼吸全部被强势的掠夺,男人的攻城略地,她根本招架不住。

这个吻,极尽缠绵。

费司霆放开了女人,抿干净自己唇角的湿闰,再次开口,“叫不叫,嗯?”

她要是再不叫,他就再吻她,直到她投降为止。

君子言的声音几分懒懒,几分无奈,“你就那么想我叫你的名字?”

男人轻点头,“嗯,想。”

她伸出微软温热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下男人英挺的剑眉,低低笑出声,“好,你想听,我就叫。”

如果可以,我叫你一辈子的名字。

君子言的眼圈泛着酸,明明是梦,她却越来越觉得深陷其中。

手小心翼翼摸着男人的脸,他的脸那么好看,她从未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生怕她太过用力,就将她眼前的幻想给打碎了。

“司霆。”

“嗯?”

“司霆。”

费司霆淡淡笑了,女人喊他的名字听在耳朵里,是致命的享受,他大概永远不会听腻,“继续叫。”

君子言放下了手,抬起头主动将唇瓣贴在了他一张一合的红唇上,而后低声唤道:“司霆。”

女人这般的主动,简直要让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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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费司霆想听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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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的呼吸又紊乱急促了很多,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逆流,火山岩浆般的温度,开始彻底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大掌握着女人柔软的腰,低声蛊惑,“再叫。”

君子言闭上眼继续满足他的愿望,“司霆司霆司霆”

“睁开眼,看着我。”他命令。

女人闻言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治愈系的笑容轻轻咧开,“司霆,我都叫多少遍了,你还要听吗?”

费司霆深眸睨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顿,“言言,说你爱我。”

“”

“告诉我,你还爱我。”

君子言回望着他,迷蒙的眼睛仿佛氤氲了一层雾气,她喉咙一酸,便开了口,“费司霆,我爱你。”

他要听,那她就告诉他好了。

反正,是在梦里,她不需要再压抑自己。

她就是还爱着他,一直爱着她,无法自欺欺人。

男人微凉的薄唇,再次印在她的唇上,贴着她优美的唇形低语,“嗯,你真乖,奖励你的。”

“奖励?”

“嗯,奖励。”

费司霆已经不满足于对他来说只能算浅尝辄止的吻,他想要她,想的快要着魔。

他遵循着男人的本能,用自己的大手诱惑着她,头俯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额头,脸蛋,腮帮,以及粉唇

“言言,你愿不愿意再给我?”

君子言傻傻的笑,“什么意思呢?”

“就是,把我的变成你的,把你的也变成我的。”

她继续傻傻的笑,没有多少犹豫的就点头了,“好啊。不过,我现在感觉有些难受”

费司霆将手移动到她柔顺的黑发上,微湿的手指把玩着她耳边的发丝,“哪里难受,嗯?”

君子言也有些委屈了,“我也不知道哪里难受,反正,就是很难受”

“那我让你不难受?”

“好啊。”

男人又一次吻住她的唇,间隙里吐出几个字,“言言,我给你最大的奖励。”

费司霆知道,对于她,他从来不是一个能控制自己的男人。

永远,都食髓知味,不知满足。

君子言从来不知道,她也是一个渴望特别强的女人。

他说,他想要她,她何尝又不是呢?

作为女人,她知道她应该矜持,但现在在梦里,又何必忸怩作态?

“司霆”

她迷离着双眼,再次喊他的名字。

费司霆轻轻攫住女人的下巴,低唤,“嗯?”

“我喜欢你的奖励。”

“真的?”他低笑着。

君子言点点头,痴痴笑,“嗯,真的。”

“那你不应该也给我点奖励?”

“你”她的声音像小猫咪,软糯娇媚,“想要什么奖励呢?”

费司霆犹如被百爪挠心,他虔诚地说出了心底那个比拥有她更不可能的愿望,“言言,你给我生个孩子。”

生个孩子

君子言怔住了,小脸酡红,噘着唇瓣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好像有说过,想要她给他生个孩子。

迟迟等不到女人的回答,费司霆像急着讨要糖果的孩子,将女人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生怕被任何人抢走一般,开口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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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费司霆,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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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不知道,我做过多么美妙的梦。

梦里,你又成为了我的妻子,我每天牵着你的手,紧紧的,从来没有放开过。

我和你生了一个可爱又酷酷的儿子,我给他起名叫想言。因为,我没有一秒钟是不想你的。”

君子言恍惚起来,唇瓣微微抖着,想说点什么,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梦吗?

为什么,他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能穿透她的肌肤,刺进她的心里?

她也想跟他在一起啊,也想给他生个孩子啊,但是,他们不合适。

有时候,越爱反而越是伤害,她带给他的都是灾难。

费司霆将脸埋进女人的颈窝里,近乎可怜的语气继续说道:“言言,给我生个孩子,嗯?”

“”

“想言,我想他的出生想的快要疯掉了,你不要我,你离开我,我都接受了,但给我留一个念想,嗯?”

他知道,他这是在说胡话。

虽然没有真的领证,但她依然是南宫锐的妻子。

可能怎么办?

他压抑痛苦到无法救赎自己,在梦里,还不能任性一次?

“生。”女人倏然吐出一个字来。

“嗯?”费司霆猛然一喜,抬起头,看着女人巴掌大的鹅蛋小脸,“你说什么?”

君子言苦涩地笑笑,一字一顿,不疾不徐,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仅有的力气,“我说,我给你生。”

“真的?”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点点头,小手再次抚摸上他俊美的侧脸,“真的,我给你生,你要几个,我给你生几个。”

在梦里,她不会再那么残忍的拒绝他。

费司霆眼底氤氲起了薄气,他喉结不停下上下翻动着,头顶仿若有烟花爆裂,心脏狂跳到仿若要跳出胸腔,稳了好几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好,那我要你给我生100个。”

“100个?”她笑,“会不会有点多?我又不是母猪。就算是母猪,也生不出这么多来啊。”

“我不管,是你说多少都为我生的!”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执拗地道:“100个,1个都不许少,少一个,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君子言眼泪都笑出来了,无奈道:“行,那100个,童叟无欺,绝不反悔。”

“嗯,你答应我了,来击个掌。”

她伸出手,和他的大手轻轻碰在了一起,“为什么是击掌?不能拉钩吗?”

费司霆眉眼都漾开丝丝的暖意,轻笑着,“那再拉钩。”

他勾着她的小拇指,做了约定,而后,俯身含住她的小指,放在嘴里把玩着。

君子言被他撩拨的很难受,“你别这样”

“不这样,要哪样?”费司霆再次缠住了她,“生100个孩子的话,刚才那些远远不够,乖一点,我给你补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唔了一声,所有的声音,全部被男人强势霸道地吞入腹中

*

而彼时的甲板上。

南宫锐还在接电话。

夜空漆黑,繁星点点,黑漆的海水翻腾着张牙舞爪的浪花,潮水声窜进他的耳朵里,莫名心里多了几分沉郁,以及隐隐的不安全感。

“小叔,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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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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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的大洋彼岸。

男人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一张脸美的巧夺天工,极致的阴柔,唇瓣红的张扬邪肆,高挺的鼻梁如玉山。

明明像女人一样美,但他的气质,却没有丝毫的娘气。

一双暗黑的眸子,透着强大上位者的压迫气场,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简单的眼神,尽数彰显他狂狷不羁的野性。

就是这样一个颜值逆天的男人,在国却有着众人仰慕不可及的尊贵身份,一国元首。

他的名字,令万千少女痴狂。

他叫——南宫如雪。

在国,他就是个神话,一个从来无人打破的神话。

他的声音,和他的颜值极度的匹配,磁性的很,“小锐,你在那条赌船上?”

南宫锐淡淡应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在关注玲珑之心,自然知道你也在那。”

他微微颦着眉心,“小叔,那你现在打给我,是想要我做什么?”

南宫如雪勾起薄笑的红唇,淡淡开口,“如果你赢得了玲珑之心,把它给我。”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

面对男人的直截了当,南宫锐也笑了,“小叔,不带你这么霸道的。我也想要,我想把他送给我最爱的女人。”

“算帮小叔一个忙,嗯?”

“如果,我根本没有拿到呢?”

南宫如雪沉吟了一瞬,才道:“那我就再想别的办法。不过,如果你拿到的话,就给我。”

南宫锐对他这个霸道的小叔没什么抵抗力,现在只能先骗骗他了,“行,小叔,我拿到再说吧。”

“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你可知道,玲珑之心的主人是谁?”南宫如雪卖起了神秘的关子,“换而言之,就是这艘赌船的主人。”

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南宫锐冷了眸,“小叔,你知道什么?”

“它们共同的主人,是国皇室的戴安娜。”

“你说真的?!”

“你觉得,你小叔我骗过你?”男人似笑非笑。

南宫锐握紧了手机,冷声,“我先挂了。”

他将手机收在口袋里,沉步往船舱里走去

戴安娜!

说她没有搞鬼,他绝对不会相信。

原来,传说中的幸福项链,在她的手里。

她能拿出这个东西来办拍卖会,目的是什么?

今晚来的人里面

难道,她的目标依旧是费司霆?

想到这一点,南宫锐下意识又想到了君子言。

他立刻找到了自己的保镖,“她呢?!”

保镖回道:“少爷,君小姐在1006号房间睡下了。”

“你亲眼看着她进去的?”

“是!”

“带我过去。”

“是,少爷!”

*

1009号套房里。

美艳不可方物的戴安娜早就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费司霆今晚上只要踏进这个房间,就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只是,她左等右等,等了很久,人都没有进来。

她急了,打电话叫来随从,“怎么回事?!麻将都结束了,费司霆人呢?!”

“我们的人,已经将房卡给他了,他应该也去休息了,怎么,没有到公主你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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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费司霆和君子言的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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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女人立刻就生气了,“人要是到了我的房间,我他妈还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公主,你别生气,我这就查查!”

不一会,随从吓得裤子都要尿了,“公主,侍应生弄错了。本来该给费司令1009的房卡的,但是,他给了另外1006的房卡。”

戴安娜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她怒斥,“什么意思?就是说,费司霆进了君子言睡的那个套房里?!”

“是是这样的,公主。”

“混蛋,你们吃翔长大的吗?!1006房间里有致幻熏香,费司霆进去了,和那君子言还不干柴烈火,直接滚在了一起?!!!”

戴安娜感觉自己要气到爆炸了!

她不是不知道,费司霆一直只看得见君子言一个女人。

她用尽了心思,花尽了手段,连自己最珍贵的项链都拿了出来,却他妈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不行,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拿上1006的房卡,我现在就要冲进去,把那君子言给扔进海里去!”

“公主,抱歉啊,侍应生说,每间套房除了固定给客人的一张房卡之外,备用的房卡就只剩下一张。他拿错了,把备用的那一张房卡给了费司令。所以,现在我们手上没有房卡,根本进不去1006的”

戴安娜:“”

她现在七窍已经冒了烟,无可奈何道:“那就给我把门砸了!”

“公主,不行的,这赌船当初设计的时候,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和安全,每道门里都设置了防破坏装置。如果不用房卡,强行开锁将门打开,会造成小范围的爆炸,到时候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破道理?我是这赌船的主人,我还不能进去了?!”

随从想了想,道:“公主,还是有办法的。生产这豪华赌船时,每个房间在生产厂家那里,还有一张备用房卡,我这就通知那边,叫人用最快的时间送过来。”

戴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了缓,“需要多久送到?!”

“大概明天一早能送到。”

她咬着牙,低低斥了句,“滚。”

挂断了电话,戴安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种机关算尽却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简直要让她抓狂。

这次机会丢失了,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不甘心

戴安娜踩着恨天高,走出了1009的房门,来到了1006套房的门口。

将耳朵贴在门上仔仔细细听

妈的,什么都听不见!

这艘破船,没事弄这么好的隔音做什么?!

但就算听不到任何声音,戴安娜也能脑补出那个画面来。

极尽的缠绵,令人嫉妒到抓狂。

费司霆的身材,穿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得出他的料

而此刻,他身下的女人,是君子言!

该死的,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

“你在这做什么?”

陡然传来的男声,吓了她一跳。

戴安娜站直了,看着来人,一下子便笑了,“南宫锐。”

男人沉步走了过来,脸色很不好看,身后跟着一名壮实的保镖。

“你在子言休息的房间门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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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在里面翻云覆雨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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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锐几分不悦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很冷,“玲珑之心是你的,这赌船也是你的,说,把我们都引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哟,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戴安娜挑起大红的魅丽之唇,笑了,“从哪里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指了指1006的房门,笑的讽刺,“你只知道,这里面睡的人是君子言。”

南宫锐眼神一变,“你什么意思,还有别人?”

“是啊,你想象一下,你最不希望里面出现的男人,是谁吧。”

“”他眼眸更深暗,没有说话。但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

戴安娜笑的更讽刺了,“你猜到了,对么?里面还有一个男人,是费司霆。”

她双手环胸,倚靠在廊壁上,“南宫锐,别怪我狠心。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帮你一把的。这1006号套房里,我点了致幻熏香,还提前在君子言的饮料里下了一点慢性发作的情药。我打算在麻将结束后,将你送进去,圆了你的一个心愿。

只是没想到,我的这些手下蠢笨如猪,操作失误,把原本要给你的房卡给成了费司霆。所以,现在在里面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是他和君子言哦。”

南宫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着女人的眼神,如剔骨的手术刀,冰寒冷冽。

“别这么看着我嘛,我一开始真的是好心啊,只是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把门打开!”

“门已经打不开了!”戴安娜摊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总共就两张房卡,费司霆和君子言进去时人手一张。而第三张房卡,明天一早才能送到。也就是说,明天早上,才能打开这扇门,将你的小娇妻弄出来。

我知道,你不好受。毕竟,是自己的妻子,现在却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哎,这头顶的绿草原简直是辣眼睛啊。南宫锐,说真的,我很同情你!”

南宫锐冷嗤了一声,心中郁气翻滚,竟有想将面前女人立刻处死的念头,“我和子言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自由身,做什么事情,和什么人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根本不存在绿帽这一说。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确实打错了如意算盘!我真的是想自己睡费司霆的,然后让你也占有一次君子言。真是可惜了。这还是这辈子,我做过最气的一件事呢。”

戴安娜凉飕飕继续说道:“不过,我再惨也没有你来的倒霉。结婚这么久,一直到离婚,你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得到过。所以,想想你,我就释然了。”

她转过身,高傲地离去

南宫锐,虽然咱俩一直算比较好的朋友,不过谁让你放我鸽子,不帮我追费司霆的,这一次如此奚落你,也是你自找的!

许久,等到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保镖才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我们去别的套房休息吧?别站在这里了。”

男人回神,朱唇却依旧紧紧绷着,眼中隐匿着看不见的落寞和难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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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9:被发现的录音笔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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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锐从新开的套房里走出来,又回到了甲板上。

夜依旧漆黑,风沁凉,海浪声拍击游轮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心口的沉郁和难受,愈发凝结的多起来

他和她,确实已经离婚了。

她和谁在一起,确实是她的自由,他有什么好黯然的?

他希望的,就只是她能幸福,不是么?

如果她还是想和费司霆在一起,他应该支持她,不是么?

心里是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愁绪却怎么都无法排解。

南宫锐无法明白,明明已经离婚,但骨子里残存的不甘心,为何还是就这么跑了出来?

*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京都第18届国际电影节颁奖典礼在凌晨一点刚刚结束。

虞瑶凭借拿到了最佳女配角的提名,虽然只是提名,但对于她现在的资历来说,她已经很满足了。

现场的每一位导演制作人不论大小,她都一一去打了招呼,才回到了后台,准备离开。

因为这次的国际电影节来了世界很多国家的大咖,所以,休息室就显得不够用了。

虞瑶看到站在公共休息室角落里的宋一囡,正在幽幽地看着她

她挑眉不屑地道:“我知道我比你美,但从晚上典礼开始到现在,你就一直在看我,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上坟,恶心死了。”

“虞瑶。”宋一囡迈着袅娜的步子走了过来,说话的声音低柔温婉,但眼底却藏着几分阴冷,“你不就是拿到了一个女配角提名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为什么不能高兴?我那个女配提名,总比你买来的女主提名要好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买的提名?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话。”

虞瑶更加不屑地勾了勾唇角,“那你最好小心一点,别有一天被我抓到证据。”

宋一囡淡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是走了回去,勾起自己白色的挎包,慢慢往外走去

“哟,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主动过来挑事,能抗的久一点。”

虞瑶看着女人背的包和自己一模一样,心里只觉得更恶心了。

她看着自家助理,不太开心地说道:“你在哪买的包?为什么,宋一囡和我的一样?”

小助理有些委屈,“我就在时装周给你买的,谁知道那白莲花也买了”

“行了行了,很晚了,老娘要回家睡觉了,累死了!!!”

虞瑶挎上自己的包,也走出了会场。

到了保姆车上,她就闭上了眼,感觉很累。

到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她拉开挎包的拉链,想找钥匙开门,却怎么都摸不到钥匙

“我去,一把钥匙也想和老娘作对吗?”

她借着楼道里的灯光,蹲下身子,仔仔细细找起钥匙来

但找来找去,怎么都找不到!

“怎么会找不到呢?妈的,这根本不是老娘的包!”

虞瑶看到挎包里有一款白色手机,她拿出来解锁,有密码,显示打不开,但是屏保上的人她很熟悉。

又被恶心了一把!

宋一囡。

她的手机怎么在这里?

想起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包,虞瑶这才明白,拿错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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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被发现的录音笔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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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瑶第一个反应,是立马去找宋一囡那个贱人,把包换回来!

但是想到自己那个包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一个手机,手机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不心疼。

但是宋贱人这个包呢?

她要给扔进马桶里去!!!

虞瑶这么想着,但下一秒,才忽然想起来,她没有进家门的钥匙,门都打不开,怎么进浴室将这包扔进马桶里?

“特么的,老娘也有智障的时候!”

“算了,我看看宋贱人包里有什么东西算了。”

虞瑶仔仔细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唯有一支黑色的钢笔,静静躺在角落里。

“呵呵,宋一囡,你还真是会装文艺。其余的艺人签名都带中性笔,就你带钢笔。”

她将钢笔拔开,看到根本没有笔头,刚想吐槽这是不是山寨货的时候,听到了那贱人的声音。

恶毒的腔调,让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虞瑶震惊了。

她这是发现了什么?

宋一囡在说什么!

虞瑶震惊了许久许久,直到录音笔里的话重复播放到第五遍时,她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她一直知道宋一囡表里不一,是个贱女人。

但是,没有想到,宋一囡能卑鄙恶毒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来,子言遭受过的那么多危险,全都是她一手安排

不仅如此,那么好的君爸爸都差点被她害死!

太可怕了!

这一切,子言都不知道吧?

费司令呢?知道这贱人的真面目吗?

虞瑶想着,所有人肯定都是不知道的,不然,宋一囡不可能还有命活到现在!

不行,她必须要马上告诉子言这件事。

想要打电话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包里,她的包肯定在宋一囡那里,现在没手机根本打不了电话。

虞瑶直接就从安全门走楼梯,出了小区。

她直接到了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想打电话,却发现没有钱,也没有电话卡。

想了想,她跑到了24小时便利店里,问收银员借手机

收银员看她是个大明星,很容易就给了。

虞瑶站在便利店外面,又犯了难,“妈的,老娘不记得子言电话号码啊?!!!这是要闹哪样咩?”

她想给君子诺那贱货打,但他的号码,她更不记得。

想了想,她登录了自己的号,在自己私人日记里,她曾经备份了一份电话号码。

找到了子言的,终于给拨了过去。

但是系统提示关机!

“子言,别告诉我,你现在在跟男人滚床单,不然,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虞瑶不死心地继续打了好几次,依然是关机。

急啊。

宋一囡这个恶毒女人的真面目,她今晚一定要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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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1: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而半小时前。

另一高档公寓小区里。

宋一囡站在家门口前,同样在找钥匙开门,但找了许久,发现这包根本不是自己的!

包里有一个手机,她见过虞瑶使用过同种牌子的,心里几分不安全感隐隐滋生,她到了小区物业那里,借了一部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经纪人。

“囡姐?”

宋一囡开口便问,“我问你,虞瑶今天背的挎包是不是和我一样?!”

女经纪人懵了几秒,才想起什么,道:“好像是,囡姐,时装周的时候,虞瑶也买了一个。”

“我和她互相拿错包了。”宋一囡肯定地说出这个事实,心里的不安全感急速扩大,“你那支录音钢笔,在我包里。”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学她的经纪人,把录音笔装在自己包里?

“那囡姐,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叫她换回来?”

宋一囡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可能来不及了,如果她听到了录音笔里的话”

“囡姐,你别多想,万一她没注意这支钢笔呢?”

她冷笑,“你是猪脑子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真的打开了录音笔呢?我不就玩完了吗?!”

女经纪人怂了,“对不起,囡姐。”

“立马联系人手,先把虞瑶抓起来。不管怎么样,半小时内一定将她抓到,否则,你就去跳楼吧!!”

宋一囡挂断了电话,心里又急又恐,她只希望虞瑶没有记住君家那对狗父女还有君子诺的电话,就算借到了手机,也没法打出去。

当然,她更希望的是虞瑶根本没有发现录音笔!

虞瑶没有打通君子言的电话,就立刻打给君子诺

电话没有关机,但这次,却迟迟没有人接。

“混蛋君子诺,你特么接电话啊,老娘要找你的时候,你跟老娘玩消失?”

那头,君子诺还在和赫连少衍费嘉年喝得正嗨呢,手机扔在套房的床上,响多大声也听不见。

事后,他回想起来那天晚上,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娇妻第一次主动找他,他就这么错过了,所以,以后追妻的道路更加充满荆棘了

虞瑶急得火急火燎,她想再给君爸爸打,但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而子言的那些好朋友,坦白讲,她真的不熟,所以更没有联系方式。

末了,招手开始拦出租车

她要直接去一趟百通山庄!

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出租车非常少,偶尔出现的不是载客就是交接班时间,整整二十分钟,还没有打上车。

等到终于上了车的时候,虞瑶才舒了口气。

出租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她发现根本不是去百通山庄的路。

“喂,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啊,小姐,这就是去百通山的路。”男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一脸横肉,看上去凶巴巴的,不是好人。

虞瑶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狡猾,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你放我在前面下车吧!”

宋一囡肯定会发现拿错包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会派人来抓自己!

“抱歉啊,小姐,前面不能停车。”

狗屁,前面怎么不能停车?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2:把药丸给她喂进去

虞瑶装作有些难为情,演技大爆发,“前面停车吧,我要去一趟公共厕所。”

司机仿佛已经洞悉了她的内心和想法,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把麻醉手枪,不由分说就直接冲她白皙的颈部打去

“唔”

果然!

是宋贱人派来的人!

仅仅几秒,虞瑶就感觉眼前发黑,两眼昏花,浑身虚软无力。

卧了个槽,一直听说麻醉枪这玩意挺厉害,没想到,打到身上的时候如此可怕,让你几乎瞬间就没了抵抗力!

半小时后。

虞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被迫坐在一个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双脚也被紧紧束缚住了。

环顾了一圈,这个房间装修很是奢华高雅,只是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是那么让人倒尽胃口!

她抬眸,继续演技爆发,装作无语,“宋一囡,你神经病,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让人抓我来干什么?!还把我绑起来?你知道,你这是在绑架吗?!”

宋一囡很平静的模样,但往日的温婉淑女气质全部敛去,整个人散发一股浓浓的诡谲和危险,“我和你的挎包拿错了。”

“挎包?什么挎包?!”

“你在时装周买的,我也买了一个,今晚在颁奖典礼的后台休息室,我们互相拿错了。”

“哦。”虞瑶装着稀松平常,懒懒散散的口吻道:“拿错了就拿错了呗,换回来就是了,你贱的把我抓来干什么?”

宋一囡冷冷笑了声,“你发现了录音笔的秘密。”

她拧起眉头,“什么录音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虞瑶,别演戏了,我和你在这圈子里斗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在演戏,我一清二楚,即使你演的再逼真,我也能立马判断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个宋贱人!

宋一囡挥了挥手,冲门外喊道:“进来!”

很快,女经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左手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右掌心里放着一个纯白色的药丸。

身后,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跟随着。

虞瑶敏锐地嗅到了危险,“宋贱人,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宋一囡再次扬扬手,吩咐,“把药丸给她喂进去!”

“是!”

两个保镖走过来,一个死死按住虞瑶的双手和双脚迫使她挣扎不得,一个直接强行扼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嘴巴因为疼痛而被迫张开

“唔混蛋你们你们放放开老娘”

虞瑶反抗了半天,卵用没有。

女经纪人还是将药丸给她喂进了嘴里。

等到她彻底咽下去之后,两个保镖才松开了手。

“常玲,你他妈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宋一囡这个蛇蝎毒妇,是在做犯法的事,你跟着她,是要吃枪子的,知道不?!”

女经纪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口气强硬,“虞瑶,这个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虞瑶冷嗤了一声,“真是呵呵哒了。”

她看向宋一囡,“贱人,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宋一囡俯下身来,凑近了脸,淡淡一笑,“你猜?”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3:宋贱人,我以后想打你就打你

“我猜你妹!”虞瑶直接一口唾沫,吐到她脸上,“宋贱人,别靠老娘这么近,老娘犯恶心,滚。”

宋一囡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抹干净脸上的唾沫,眼中闪过阴狠,但却强忍着愤怒没有发作,只淡淡道:“虞瑶,刚才给你喂进去的可是一个杀手组织里最新研制出来控制组织成员不会背叛的无解毒药。

你吃了之后,每间隔七天,全身会奇痒无比,如果不及时吃一颗抑制性的暂时性解药,身上就会长疮流脓,继而流血。只需要短短三天时间,你全身的组织和器官就会进入急速的衰竭,直到你彻底死亡为止,才会解脱。”

这个药,本来是她让那gao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用在君子言身上的。

但只有一颗,现在却让虞瑶吃了!

虞瑶扯扯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可以选择不信,那么我会放了你,你大可以去君氏那对狗父女的面前,告诉他们我的所作所为。但十天后,就是你的死期。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

她脑袋光速地运转着,宋一囡这话说的是真是假。

想了十几秒,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但是,却知道一件事,她现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宋一囡讽刺道:“怎么样,想好了吗?是选择保住自己的命,不出去乱说话,还是打算自己牺牲身家性命,也要去君家狗父女面前揭穿我的真面目?”

“贱人,你真卑鄙!”虞瑶骂道。

“我就是卑鄙,你能怎样?我告诉你,现在,谁挡着我复仇的道路,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你这么阴险恶毒,坏事做尽,怪不得那费司令离你远去,你跟子言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懂么?!”

宋一囡危险地眯起了水眸,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别惹怒我,不然,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虞瑶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瞬间就红了起来,她扳正脸,冷冷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有开口说话。

“你们,给她把绳子解了。”

保镖想了想,说:“宋小姐,这女人还没答应保守录音笔的秘密,我们现在就解开她,不好吧?”

宋一囡冷笑,“没关系。我相信,虞大美人心里明镜似的,孰轻孰重,自己有一杆秤。毕竟,没什么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吧?”

虞瑶恢复了自由,站了起来,“你就不怕,我真的不在乎我这条命,也要将你的恶毒面目公之于众吗?”

“随便,你要说就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死。”

她攥紧了拳头,愤怒已经濒临爆发的顶点,终是扬起手,狠狠一耳光甩了回去!

宋一囡被打得措手不及,耳廓火烧火燎的疼,脑袋里也嗡嗡作响,还不待她作何反应的时候,第二个耳光就打了上来

这一次,她尝到了嘴里血的腥味。

偏头,阴狠地瞪着这个该死的女人!

虞瑶比她高一些,居高临下的冷讽,“你也说了,要么我们一起生,要么就一起死。所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你刚才这一耳光,我加倍还给你!”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4:我还是要帮你一次

夜,愈深。

房间里的温度还在升腾着,微弱的灯光下,床上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一片旖旎。

他们接吻的姿势,几分唯美的浪漫。

他们深入彼此,不仅是身体,仿佛灵魂都撞击融合在了一起。

费司霆愈发喜欢这个美妙的梦,不知餍足地,将自己火一般滚烫的种子,送进她的身体里

君子言紧紧回抱着他,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却在这极致的感官体验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闭着眼,承受着他的热情。

但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这样,她就能够和他在一起了。

*

保镖走到站在甲板上的男人的身后,低低劝道:“少爷,真的很晚了,你进去休息吧?”

南宫锐的眼中蓄满了寂寥和落寞,他看着黑漆漆的海水,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开自己这阴郁的心结。

戴安娜站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她淡淡笑出了声,心里忽然便有了一个主意。

南宫锐,虽然你总是放我鸽子,但毕竟朋友一场,我还是要帮你一次,不是么?

*

而另一边。

宋一囡被连续正反手甩了两个耳光,整个人到了要爆发的地步。

虞瑶冷冷看着她,丝毫不惧,“宋贱人,不止是这两个耳光。以后,我想打你就打你,你只能给我受着!”

“你敢?!”

“我怎么不敢?毕竟,我的命都被你握在手里了,多么不爽啊,这份不爽要是每天都发泄不出来,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直接选择跟你同归于尽。”

宋一囡看着女人坚定不屑的眼神,心里几分打鼓和畏惧,若是虞瑶这疯子,真的不顾自己的死活,要把录音笔的事情说出去和她同归于尽,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强自压下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心,“好,虞瑶,我可以不与你计较这两耳光。但是,你从出去这里这一刻开始,最好给我记住了,不要妄图去找君子诺以及其他的医生帮你研制解药,我会派人跟着你,若是发现你有这样的念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十天,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虞瑶冷冷剜了她一眼,“我的挎包还给我。”

见她没有反驳,宋一囡知道她答应了,便吩咐,“把她的挎包和手机还给她。”

“是。”

很快,虞瑶拿到了自己的东西,走之前,站在女人面前,再次往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宋贱人,我为了我自己的命可以不揭发你。但是,你也给我掂量清楚了。子言是我的好姐妹,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动她还有她身边的人一根手指头,我真的会跟你同归于尽。”

宋一囡就算脾气再能忍,但也忍不了她一而再的往自己脸上吐唾沫。

这个仇,她记下了!

虞瑶挎着包,离开了公寓。

她站在马路上,再次拦的士,准备回家。

心里,一片复杂。

她该怎么办?

讲真的,她看不得宋贱人坏事做尽还能平安无事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如果宋贱人喂给她吃的药丸,真的能够让她十天内就惨死,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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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5:阴谋(1)本章必看!

纠结。

要不,今晚就把宋一囡做过的恶事告诉君子诺?

她赌一把,十天内,君子诺一定能研制出解药来?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家,虞瑶还是一脸心塞,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人是傻子,真的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是,她真的很心疼子言啊

算了,不想了,先睡觉。

明天早起来,再给自己一个决定!

*

天刚蒙蒙亮。

随从就将房卡拿来了。

戴安娜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带上两个保镖跟我走!”

“是,公主。”

来到1006房间门口的时候,她惊讶的是,南宫锐也在。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侍应生,手里捧着一身干净的衣物。

她拧眉,“南宫锐,你在这干什么?”

男人一夜未眠,下巴有了淡淡的青色胡茬,眼眸黑漆,但依旧不影响他王子般的俊美,“你管我在这做什么,只需要把门打开就行。”

他知道,戴安娜一早肯定会来开门,以她跋扈的性格,怕是会将子言直接扔到海里去。

他要保证子言的安全!

戴安娜讳莫如深笑了笑,“来人,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微弱的光透了出来。

随从刚想打开明灯,她低声道:“别开灯,声音小一点,别吵醒了他们。”

这致幻熏香可以让人深度睡眠,但是如果外界环境太过嘈杂,还是能够被吵醒。

南宫锐带着女侍应生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虽然床上的男人和女人,身上严严实实裹着被子,但他的脑海里,依然能够清晰地拼凑出,被子下,两人是什么姿势紧紧抱在一起。

而女人白皙的双颊上,两团暧昧的酡红,薄薄的唇瓣轻抿出弯弯的弧度,看上去很满足的幸福。

空气里,除了熏香的香味之外,还有几分情事过后的特殊味道。

看得出,昨晚的情况比较激烈。

明明离婚了,告诉自己已经放手了,只要她幸福开心就可以,但看到这幅画面,心脏还是碎裂般的疼。

这是他爱的女孩,却在别的男人怀里。

戴安娜叫随从掀了被子。

南宫锐拧眉不悦,“不许动。”

“怎么,你就让他们这样抱在一起?”

“我们都出去,让这女侍应生,给她穿上衣服。”

戴安娜想了想,面带讥讽,“好吧,你原来是担心我们看到君子言的身体?不错么,想的周到。”

众人都离开了房间。

女侍应生小心翼翼掀开了被子的一边,她事先被叮嘱过,不许乱看,所以,即使眼前的男人俊美的令人窒息,她也不敢逾距地将被子全部掀开。

君子言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脖子上,胸前,也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红唇微肿。但身材凹凸有致,腰肢极细,看得出身材真的很好。

男人长长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仿佛害怕她逃跑一般,下巴还搁在她的肩窝处。

女侍应生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男人的手掰开,将君子言的小身子挪了出来,而后,一件件将衣服给她穿好。

然后去开了门,“少爷,好了。”

南宫锐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女人躺在一边,衣着完好。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6:阴谋(2)本章必看!

而费司霆盖着被子,依旧在静静沉睡着。

他淡淡勾起冷嘲的朱唇,走近,将女人小心翼翼打横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去我的房间。”

南宫锐将女人抱到了自己的套房里,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而后,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看着她

而1006的房门里。

戴安娜来不及偷看一眼费司霆完美的身材,只叫人赶紧将房间里所有的致幻熏香清理掉,而后开了窗户通风,以及将君子言之前散乱的那些衣物,全部收走了。

她要给费司霆一个假象。

昨天晚上,这个房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和君子言旖旎激情的一夜,全是他的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

君子言睁开沉重迷蒙的眼睛。

她隐隐约约看到眼前坐着一个男人。

愣了那么几秒,她伸出手臂,轻轻揉搓眼睛,等到看清的时候,发现是南宫锐。

男人低低道:“你醒了。”

“我”

一开口,君子言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像散架了一般,整个人如同被卡车狠狠碾压了的酸痛和无力。

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某处撕裂般的剧痛,瞬间让她犹如遭到雷击。

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很清楚,她昨晚是真的经历了那种事!

南宫锐看着她剧缩起来的瞳孔,几分愕然,“怎么?”

君子言的双手都在颤抖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破碎的不成语调,“昨晚昨晚我和你”

“嗯?”他皱了皱眉头。

“我昨晚,和你上床了,是么?”

君子言心绪万般复杂和害怕地说出这句话。

南宫锐眉心皱地更紧了,他没说话,在思考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她昨晚中药了。

难道说,不是她自己自愿和费司霆上床的?

对了,是戴安娜一手安排的。

君子言感觉天都塌了,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昨晚,和她做那种事的,不是费司霆,而是南宫锐!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和南宫锐却把他幻想成了费司霆!

但几秒后,她又发现,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给了第二个男人。

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生命中除了费司霆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南宫锐看着她,温淡一笑,“子言,你醒来看到的是我”但不代表,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其实,那个人是费司霆。

但是,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出口。

门,便被轰然敲响了。

他拧着眉头,先站了起来,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几分不悦,“你来做什么?”

戴安娜偏头瞄了里面一眼,而后看着他,低低道:“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我和你没话说。”他冷冷道。

“你不出来的话,会永生后悔,因为,我是在帮你!”

“”

戴安娜转身离去,“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南宫锐眼中弥漫几分薄凉,他很不想跟过去,但身体竟无法自控,鬼神差使就跟在了女人的身后,“你到底想干什么?”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7:阴谋(3)本章必看!

偶有宝贝儿们会跳读,所以,郑重提示,本章必读。

·

女人回过头来,诡谲一笑,“你跟过来,我和你说。”

到了一个杂物房里。

南宫锐的不悦更明显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戴安娜双手环胸,开门见山,“我那会叫随从在你身上偷偷装了窃听器,所以,君子言刚才醒过来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她竟然以为,昨天晚上和她翻云覆雨的人,是你!”

男人淡淡反呛,“那又如何?”

“什么那又如何?南宫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唯一让君子言喜欢你爱上你的机会,懂么?!”

南宫锐危险地眯起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么,通往女人心脏最直接的路口是****。君子言以为她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你,那么,她的心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

戴安娜看他如此淡定,继续蛊惑着说道:“你想,她只经历过费司霆一个男人,所以,爱他是必然的。但是,你无法确定,她会不会爱上第二个拥有过她的男人。

所以,你试一试啊。就让她误会,昨晚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你,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真的慢慢放下费司霆,转而喜欢上你,如何?”

南宫锐盯着她看了十几秒,“你真卑鄙。”

“我怎么卑鄙了?我是为你好!”戴安娜几分生气,“我跟你讲,南宫锐,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费司霆那边我已经为你摆平了,你只管安心演好这场戏。

毕竟,我昨晚点的是致幻熏香,他们自己都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女人做了那种事,那里疼,第二天醒来是有感觉的,所以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

但是男人就不一样了,费司霆又不疼不痒,一大早醒来,看到房间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也只会认为,昨晚真的是他的南柯一梦罢了!”

南宫锐懒得看她了,转身往外走

女人不放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考虑一下,这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君子言她伤心也只是一时的,或许,她真的会因为这件事,爱上你也说不定哦!”

*

回去的路上,南宫锐感觉很荒诞。

戴安娜的城府竟然深沉到如此的地步!

但她说的一句话,却总是盘旋在耳边,怎么都散不去

推开套房的门,走了进去,看到床上的女人还在发呆。

“想什么呢?

忽然出现的声音,君子言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豁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泛红的眼圈里,尽是防备和窘迫,以及深深的后悔和懊恼。

“我昨晚,喝的那果汁,是不是有问题?”

刚才那段时间,她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情很蹊跷。

她没有理由,忽然就来了那么浓烈的**,而且,会沉浸在那样的梦境里,无法自拔。

想来想去,她可能误服了那种药。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一直昏昏沉沉,浑身发热,身体很不对劲!

南宫锐点头,“是,昨晚,你误服了药物。”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8:阴谋(4)本章必看!

听到他的回到,君子言感觉深深的无力。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将脸埋进膝盖里,想痛哭出来,却难受到根本哭不出来。

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

南宫锐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想开口说,你别难过了,其实,昨晚和你睡在一起的人是费司霆,根本不是我。

但他鬼神差使,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想到戴安娜说过的话,他竟然蠢蠢欲动,那份不甘心全部爆发了出来,他也在想,是不是没有身体上占有过她,所以一直得不到她的心。

这一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知道他自私了,非常的自私,但在爱情面前,他真的又燃起了想为自己努力一把的冲动。

“抱歉,子言,昨晚我参加完麻将pk之后,便问侍应生要了你房间的房卡,想在睡前看一看你,但是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

“你别说了。”君子言依旧埋着头在膝盖里,根本不看他,摆着手,“别说了”

她不用听,就知道,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中了药,一定是她主动的,一定是她拉着他不让他走,一定是她下贱到把他当做了费司霆。

虽然女人没有和他对视,但南宫锐还是心虚到不敢看她,只闷闷低低开口,“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求你,别说了”

君子言嗓子眼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心脏窒息般的痛,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没有看一眼他,“我想出去透透风。”

“我陪你。”男人起了身。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

南宫锐还想说什么,但看她现在的状态,也便闭口了,“行,你自己去吧,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君子言淡淡嗯了声,便出了房门。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刚刚出来的房间门牌号,根本不是1006。

*

许久,费司霆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深眸如同千年古井般锐利深沉,俊美的面容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动了动身体,感觉通体舒服。

拧了拧眉心,几分诧异,他的感冒好了?

坐了起来,下床走了几步,发现几乎是身轻如燕。

自从割掉百分之70的肝脏之后,他很少会感觉如此轻松了。

蓦地,就想起昨晚那个美妙的梦。

原来,真是个梦。

不,就是个梦。

他梦到,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无法自拔。

他还梦到,她说她要给他生个孩子,不,是生100个孩子。

他更是梦到,她说她爱他,嘴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司霆。

想到这些,心酸涩不已。

费司霆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他就知道,只能在梦里才能拥有她了。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他准备出去。

拿房卡的时候,他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为何有两张1006的房卡?

昨晚,他明明记得,侍应生只给了他一张。

逡巡了一圈这个房间,他倒是蛮喜欢。

将两张房卡都放进了口袋里。

费司霆走了出去,一路到了甲板上。

清早的大海上,空气格外的清新。碧蓝的海水拍击着游轮,发出独特的乐章。

只需一眼,他就看到了昨晚存在于他梦中的女人!

·

小剧场

费司霆:“南宫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原来,你如此算计我和我媳妇儿!”

南宫锐:“谁让你先算计我,让我和她领假证的?不算计回来,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费司霆:“呵呵,我在我媳妇儿身上注入了十几亿的种子,你是想喜当爹?”

南宫锐:“我不想喜当爹。这样吧,你叫本少爷一声哥,我就告诉你媳妇儿真相。”

费司霆黑脸,过了半天,才低低开口:“成交。”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29:原来,她如此爱费司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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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看过去

费司霆黑眸中,倒映着女人纤弱瘦小的背影。

简单宽松的休闲长裤和黑色毛衣,他却能准确无误想象出她包裹在衣服里面的优美线条。

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美梦,喉结一滚,身体竟开始蠢蠢欲动了。

君子言盯着眼前蔚蓝的大海,空气清新,除了海浪拍击游轮的声音,远处还传来海鸥不时鸣叫的乐曲,明明是应该让人心情大好的早晨,但偏偏,心里如同塞满了棉花,窒息的闷痛。

当发生这样的事情时,她才知道,原来她爱费司霆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即使和他不合适,即使和他不能在一起,她也想为他守身如玉,一生只有他一个男人。

她不知所措,全线崩溃,她竟然有那么一个念头,想要跳下去淹死算了。

但她不能,她还有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很多好朋友。

不能因为自己痛苦,就把这些负能量传达给身边的人。

忽然,后背上一重。

君子言感觉有人给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紧接着,陌生男人的嗓音响在头顶,“这么美丽的小姐,怎么站在这吹凉风呢?多穿一点,小心感冒。”

她全身猛然一个颤抖,转过头,看到素不相识的男人,第一反应是立刻后退。

现在,她对于男人是那么排斥。

“小姐,你不要怕我,我从昨晚就注意到你了,只是想要认识你一下而已。”男子笑的温柔,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暧昧和欲望。

君子言双手护在胸前,一直后退,嘴里喃喃,“你别过来,别过来”

“小姐!”男子还想要靠近。

不期然的,眼前便出现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身上清冽好闻的薄荷气息,让她很是熟悉,又莫名的有安全感。

费司霆冷冷地睨着眼前的人,声音薄冷的骇人,“滚。”

男子在自己的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赌船上几乎每个人都要卖几分面子给他,乍然被这么diss,显然很不爽,“你是谁啊,竟敢叫我滚?”

费司霆根本懒得和面前的人多费口舌,直接一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另一手反扣住他的手臂,将男子的脸轻而易举压在护栏上,薄凉的戾气从喉间溢出,“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扔你下去喂鲨鱼。”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他还想要挣扎,但身后犹如被压了铜墙铁壁,怎么都挣不开一丝一毫,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别人的对手,忙低姿态求饶,“好,我滚,我滚。”

费司霆放开了他。

男子低垂着眉眼,心生几分畏惧,头也不敢抬地很快就遁了。

君子言还处在呆滞的状态,身上还披着男子那件外套。

费司霆微微拧眉,将衣服拽下来直接扔进了海里,而后脱下自己的黑色风衣,披在女人的身上,“在发什么呆?”

“”她抬眸看着他。

男人面对面,双手从她的脖颈间开始,在为她系扣子,声音低柔的好听,“天这么冷,大清早跑出来傻杵在这做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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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费司霆敏锐的洞察力

君子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怔怔倒映着男人完美的容颜。

他如此温柔。

她眼眶一酸,竟然有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心里很委屈,就是很委屈,她都不知道,自始至终,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身上一件一件的事情,总是来的这么措手不及。

“到底在想什么?”

费司霆为她系好了扣子,强忍着拥抱她入怀的冲动。

看着她白皙的小脸尽是愁容和落寞,他不解也心忧,“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君子言低垂着眼睫,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侧过身子,小跑着往船舱里而去

男人睨着她几乎算作是仓皇逃窜的背影,微眯起狭长的眼眸,她这是没事?

骗他!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

1009套房里。

戴安娜坐在椅子上,很生气,很想将手里的茶杯直接掼在地上,“你们这群饭桶,那会叫你们好好收拾1006的房间,你们干什么吃去了?为什么,把那两张房卡落在里面?!

现在这两张房卡,已经全到了费司霆手里,只要他起疑心,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我头上,什么都瞒不住他了,知道吗?!一群饭桶!”

随从低垂着头,瑟瑟发着抖,小心翼翼道:“公主,对不起,我们错了,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

“饭桶!一群饭桶!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戴安娜骂骂咧咧了许久,才平稳好情绪,“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希望,费司霆没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

君子言跑到了昨晚举行拍卖的奢华大厅里,她不敢也不想回到套房里,她无法面对南宫锐,只能坐在有人的地方,这样心里才能有几分可笑的安全感。

费司霆走了进来,远远地看着她,心底的疑虑越来越多。

钱副官如鬼魅一般出现,笑的欢喜,“司令,你昨晚睡的好吗?”

闻言,男人神色一变,眼中弥漫几分微微的不自然。

好么?

确实好。

如果昨晚那场梦是真的,那就更好了。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几十名侍应生开始为所有人上丰盛的早餐

容薏看到君子言一个人坐在那里,几分落寞,便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咋啦,小言言?”

君子言回神,看着她,“我没事。”

“没事?你脑门上都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字好吗?!”

“我我真没有!”

赫连少衍端着自己的碟子,也噌了过来,边吃边道:“子言,你跟你哥还真是神同步。今天一大早,他发现虞瑶给他打过电话,高兴的像只脱缰的野狗,特么的,等到给虞瑶打过去之后,整个人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哈哈,看来是被骂的很惨啊!”

容薏拍他的脑袋,“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喜欢幸灾乐祸。去,做你的功课去,没学会怎么宠女人之前,别说你认识我们!”

南宫锐没有进大厅里,而是站在一处角落里,静静看着在吃早餐的女人。

她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和绝望,对么?

他自欺欺人地如此想着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1:干的真漂亮~!

一个小时后。

昨晚上的拍卖师再次出现了。

他站在圆台上,向众人恭敬地颔首,而后宣布,“虽然昨晚四位先生表现都很抢眼,但玲珑之心毕竟只有一条,我家主人再三斟酌之后,决定将玲珑之心无偿赠与”

费司霆正襟危坐,眼眸微深,他只有4分之一的概率能够拿到它。

几乎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好奇着这世纪无价项链,会落到哪个男人手里。

拍卖师高喊出男人的名字,“恭喜,赫连先生!”

听到自家老公的名字时,容薏高兴得跳了起来。

她一下子蹦到男人的腰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狠狠地印在他的嘴唇上,毫不掩饰的爱意和赞美,“老公,干得漂亮,赏你一个么么哒!”

赫连沉枭狭长的紫眸漾开涟漪,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女人,低低沉沉开口,“一个么么哒就打发我了?”

“mu~~~ma,再来一个!”

暗处里,戴安娜银牙都快咬碎了。

真是心痛到滴血!

玲珑之心多么贵重,她自己一清二楚。父亲花超大价钱买来送给她到现在,她还没有戴过呢,就这么免费送给别人了!

她绝对不会送给费司霆和南宫锐,那个宇文璨根本就不熟,所以都pass掉了。

这次,让赫连家捡了一个便宜。

既然玲珑之心已经有了下家,那么,所有因为它而来的宾客们,就到了离开的时间。

赌船开始返航。

大厅的休息区域。

君子诺郁郁寡欢,仿佛被女人甩了250次一样,生无可恋。他趴在沙发上,将头埋进沙发里,不想见人。

他的小娇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不就是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吗?就被她坚定地认为他是在跟女人滚床单!他怎么解释都没个卵用!

赫连少衍才不管他是不是郁闷,反正自己心情蛮好,坐在他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中指戳着他的菊花,“子诺,你再不起来,菊花就要被小爷戳爆了!”

费嘉年坐在一边,他敏锐得察觉到了君子言心情的低落。

他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低声问,“怎么了?昨晚心情不是还很好么?”

莫琳琅看着他如此温柔对待一个女孩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同时更加刺激了她,要努力,让他也喜欢上自己,一定让他也对自己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

君子言抿着唇,看着男人淡笑,“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她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吗?

*

容薏还在套房里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次出来,她和自家老公没有带随从,就两个人出行,虐死马路边的一众单身狗!

门没有关,敲门声传来。

她回眸,看到一个还算眼熟的男人,淡淡扯唇,“你谁啊?”

宇文璨的唇边挂着毫无公害的笑,漫不经心走了进来,懒洋洋的口吻道:“沉枭,让你媳妇把玲珑之心让给我行么?我需要完成这个任务。”

赫连沉枭还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矜贵的头颅没有抬起,只似笑非笑回答:“你跟我老婆说,她同意了,我没意见。”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2:哥哥,你太可怜了,妹妹想你幸福啊

“不会吧?你在家里这么没有话语权。”

赫连沉枭淡淡回道:“听老婆的话,跟在家里有没有话语权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在床上听我的就可以,其余的随便她折腾。”

容薏:“”

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咬死她家英俊潇洒帅到惨绝人寰的老公啊。

昨晚上,她就是因为不听话,被他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个遍。

要不是她搬出来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事,他估计要折腾她到天亮!

宇文璨摊摊手,表示几分无奈,他看向男人旁边娇小明媚的女人,“你叫容薏是么?可否把玲珑之心让给我?”

“为什么要让给你?我又没什么好处!”

他淡淡笑了,“我可以拿一个让你开心的事情和你交换。”

容薏打定了主意不会给他玲珑之心,但又想套出他嘴里的话,就佯装答应,“行,你先说说。”

宇文璨语调漫不经心的慵懒,“你不是讨厌那个姓宋的女演员?前些天,我把她的头皮上抹了药水,从此以后寸草不生。”

“啥意思?”

“就是那个宋一囡,从此以后,头顶上不会长一根头发。”

容薏噗嗤笑了,她觉得大快人心,“我去,老公,那白莲花变成光头强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没心没肺,末了,“抱歉,你这笑话虽然好笑,但是还不足以让我把玲珑之心给你。”

宇文璨微微眯眼,“我当然知道,刚才不过是逗你的罢了,我还有更好的东西跟你交换。”

“不不不。”容薏摆着手,“啥我都不换,玲珑之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办了,你请回吧!”

“这么果断拒绝我?”

“嗯嗯,就是这么有骨气!”

容薏收拾好了行李,找到钱副官问到了她家哥哥的房号,然后走了过去。

门,没有关。

她敲了敲门。

几秒后,传来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进。”

容薏推开门走了进去,“哥,你在干嘛呢?”

费司霆坐在床边,垂着眼眸,几分怔然地盯着床单看

就要离开这里了,他有些不舍这个房间。

“哥,你一直看床单是个什么鬼啊?喜欢就带走啊!或者,干脆将这赌船买下来!”

男人面无表情的厉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淡淡道:“来找我什么事?”

容薏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完美无缺的面部线条,将藏在背后的紫色锦盒拿了出来,在他眼前献宝一样晃荡,“哥,我把这玲珑之心送给你!”

费司霆微怔,缓缓抬起了眸,看着她。

“这么看我干嘛?怎么?感动了?”容薏笑起来,明媚娇俏的美丽,她将锦盒塞到他手里,“呐,别说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关心你!这次我和我老公来呢,就是为了帮你赢得玲珑之心。”

他心中几分异样,但却波澜不惊地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给我。”

容薏眯着好看的月牙眼,笑道:“哎呀,还不是看哥哥你太可怜了嘛。你看,你妹妹我过的如此幸福,有老公有孩子,而你呢,光棍子一条,毛都没有,真真是凄惨!怕你就此失去了人生的斗志,所以才送给你!怎么样?是不是感动了?想要痛哭流涕?”

1733: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

费司霆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锦盒,微微侧昂了下下巴,声音不冷不热,“门在那边,你可以走了。”

“什么嘛,这么没有人情味,亏你妹妹我如此惦记你,哼哼,走就走!!!”

他看着女人闷闷不乐离开的背影,薄削的唇,慢慢噙上几分暖意的笑。

有家人的感觉,还是蛮不错?

*

赌船靠岸后。

君子诺看着南宫锐开过来的玛莎拉蒂跑车,然后把自家妹妹强行塞进了副驾驶座,“我妹就拜托你送回家了!我还有点事,得去忙一下!”

南宫锐微微点头,“放心,我会送她回去。”

车子开动后。

君子言如坐针毡,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目视前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她不敢侧目去看一眼身边的人,怕自己会再次崩溃!

南宫锐自然看的出她的尴尬和紧张,这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并且想了很多。

他知道,他这次太自私了,做的太过分了,有好几次,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想告诉她真相,想让她不要太难过。

但事已至此,不努力一把,恐怕自己日后会永远后悔。

直到,车子停在了百通山庄的大门口。

君子言面色颓然,依然目视前方,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她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到家了这件事毫无所觉。

南宫锐侧目看着她,“子言?”

闻言,君子言的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都如此的惊慌和害怕,她不敢看他,“嗯,到家了,我先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子言!”

南宫锐喊住了她。

君子言又坐了回来,还是目视前方,“怎么了?”

他喉结滚了滚,万千种思绪纷乱而过,终究还是说出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我想要为我的行为负责。”

负责?

君子言怔了怔,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她贝齿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南宫锐。”

“嗯?”

“我们谈一谈。”

南宫锐点点头,声音沙哑的厉害,“好。”

君子言这才偏过头,一瞬不瞬盯着他,眼圈里微微发红,“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郑重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把这件事情忘掉,可以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面色颓然,仿佛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

君子言没有等到他的肯定回答,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只道:“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吧。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千般万般都是我的错,但我无法弥补你什么,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她说完后,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步步往山庄里走去

她不知道除了选择永远不和他见面之外,还能怎么办。

现在,她谁也顾不得了,她真的很累,很累,很累,想要好好睡一觉。

南宫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她的选择,让他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

她就是爱费司霆吧?这辈子,只爱他。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4:宋一囡实在太阴毒太可怕了!

悍马车停在了费宅的门口。

费司霆下了车,径直往里面走去

随行在一旁的钱副官,很明显的,感觉得出他家司令心情不错。

他刚想问问有什么高兴事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起来,听到那边的人开始汇报

仅仅一分钟的时间,钱副官的脸从喜笑颜开慢慢冷却,直到最后变成了和他家司令一样的面瘫脸。

“好,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望着他家司令完美的侧颜,欲言又止。

费司霆进了书房里,声音淡淡,“有什么事,就直说。”

他坐在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照例打开了电脑,准备开始连载漫画。

昨天因为去了赌船上,不得已停更了一天。

钱副官觉得后背都是凉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家司令说这些事,他家司令再强大,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吧?

毕竟,宋一囡是他的救命恩人!

“钱生钱,你再不汇报,就出去。”

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分,手里的鼠标点击着网页,眼眸一瞬不瞬。

“司令,我跟你说,但是,希望你一定要稳住!”

“说。”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索性一闭眼一咬牙,和盘托出,“司令,你让我去查的所有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这些事,竟然全都是一个人做的!!”

费司霆深暗的眼眸涌起薄凉的戾气,他放下了手里的鼠标,侧目,看着身边的人,声音萧冷的可怕,“谁?”

“司令,是宋一囡宋小姐。”

男人怔然了几秒,才恍然回神,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钱副官就知道,他家司令是不太相信的,但是还是道:“司令,你不要惊讶,我告诉你,宋一囡现在投奔了一个京都很有权势的gao官,所以手里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

丁妙莲当初被暗中救走,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当初司令你收到的那个视频,是戴安娜发给你的,但这个视频,是她在a国莫城拍摄,后来私下发给戴安娜的。

而君总生病住院做手术那段时间,君氏高层内部出现的动荡,也是她暗中作梗所致。”

费司霆眼中氤氲起了一层厚厚的云翳,下颌的线条绷紧了,“你确定,是她?”

他有些无法接受。

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知道她这个人行事作风有一些势力,为了事业会牺牲很多,但做出想要杀掉君子言的行为,真的让他很是震惊。

钱副官点点头,“是,司令。不光这一些,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通过对宋一囡彻底的秘密调查,我们发现,当初她利用自己ps的假照片诬陷君小姐,想要离间你和君小姐的夫妻感情。

而后来在南宫锐的生日宴会上,她曾经下过药给君小姐,企图带走君小姐让人糟蹋了她,但是,后来因为司令你的出现,所以君小姐幸免于难。

君小姐那一次差点被爆炸的油罐车炸死,也是她的罪魁祸首。

更可怕的是,当初君总出车祸,也是她在后面让人推波助澜。

司令,宋一囡这个人实在太阴毒太可怕了,她想要的不只是君小姐死,还想要她父亲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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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5:费司霆的决定(1)

每听完一个字,费司霆深眸中的薄凉仿佛就厚重一分……

他久久没有说话,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下颌的线条崩得更紧了。

男人几乎算是非常平静的反应,让钱副官心里有些打鼓,自认为比较了解他家司令,但现在,他还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司令……”

几秒后,费司霆淡淡嗯了声,“我知道了。”

他凛然站起了身,“还有烟么?”

钱副官点点头,“司令,我还有我抽的那种,跟你以前的特供香烟很有差距,味道可能不会很好,你要吗?”

男人微颔首,“可以。”

“司令,你自从因为君小姐戒了烟后,这还是第一次要抽呢!”

费司霆接过他手里的烟,径直走到了露台上。

今天天很冷,雾气灰蒙蒙的,眼前看到的景色几近模糊。

他抽完了一根,接着抽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

本以为,抽点烟心里会舒服些,却发现,心中的压抑和愤怒以及无力感,愈发强烈。

钱副官在男人身后,踌躇着问,“司令,接下来要怎么办?你没什么事吧?”

费司霆掐灭手里的烟蒂,面无表情的厉害,喉间溢出的每个字都沉静的如同白水般寡淡,“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

“司令”

“我没想到,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容忍她的这些所作所为,但也没有办法完全撇掉她曾经救过我一命的恩惠。所以”

钱副官呼吸一紧,“所以怎样啊,司令?”

费司霆转过身,淡淡看着他,“所以,收集所有她恶行的证据,将她绳之以法。鉴于是我亲手将她送进去的,所以,等她死后,我这条命赔给她。”

“司令,你疯了吗?!!!你竟然打算不要自己的命了?就为了曾经小时候那份恩情?你不要这么有责任心,好不好?”

钱副官气的胸腔都在震颤,“司令,这些年来,你给过宋一囡多少资源和帮助,我一清二楚。就算她曾经救过你一命,也应该还清了。而现在,她做出如此多的阴暗事,你就算亲手惩治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男人不温不热的姿态,“不用想了。你不在我的位置,永远不会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司令!”

费司霆微喟叹一声,深眸平静中隐藏巨大的旋涡,思绪再次回到小时候。

“你不懂,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因为她,我小时候性格才会发生彻底的改变,不然,便不会有现在的我。对于她,我其实永远都狠不下心来。”

“司令!!!”

钱副官根本不能接受,他企图要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

费司霆却不再给他置喙的机会,“我一天是你的上司,你一天就得服从命令。从现在起,开始闭嘴。你只需要去收集宋一囡自己的口供就可以了。”

“司令,这么多年,我们都被她温婉贤淑的外表给骗了,可见她演技多好。我们就算是严刑逼供,她也不一定会认罪,何况,以你对她心软的程度,根本不能用刑吧?!”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6:费司霆的决定(2)

费司霆微微拧了拧眉心,想到什么,“去请白先生给她做催眠。”

闻言,钱副官差点跳起来,“司令,这idea非常6啊!!!我们在宋一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带来,然后给她催眠,在她神志不清思维被控制的情况下,就可以拿到她的口供了!

况且,我们查到的事情,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她背地里还干过哪些坏事,我们还不清楚呢!”

“嗯。”末了,费司霆又开口,“君家的所有人,明天开始,多加派人手秘密保护他们的安全。”

“是,司令!”

钱副官退出了书房,他准备去把那宋贱人晚上无声无息掳掠来

至于他家司令,他绝对不会让他干傻事的!

而书房里。

费司霆静默了很久很久。

他坐在那里,眼眸空然,如同一座死气沉沉的雕塑。

孤寂和痛苦,一寸寸侵占他的心脏

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为什么,他小时候无比珍爱的女孩,长大了会变成这样?

仅仅只是因为,他爱上了君子言,她就要将君子言置之于死地?

掏出了手机,久久,费司霆都没有将电话拨打出去。

低眸,一直看着那两个字的备注,他薄削的唇角噙起几分苦涩的笑意。

老婆。

当初宋一囡用自己ps的照片诬陷她,她没有反驳一句,反而直接承认了,将罪责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他仿佛才明白,她为什么承担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她是想知道,他心底有没有一丝一毫信任她,对么?

可他做了什么?

他骨子里对于她,几乎没什么信任可言。

宋一囡诬陷她,他基本信了。

那时候,她对他该多失望?

想来,对他死心,也从那一刻开始。

费司霆眼底慢慢氤氲起薄雾,心口窒闷的如同被棉絮堵住,无数的懊恼和悔恨铺天盖地攫住他,一个念头涌出来

如果当初他对她多一点信任,他能够及时去调查宋一囡这个人,便不会发生后来所有的事情了。

他和她不会离婚。

她也不会数次遭遇危险。

他早早就爱上她了,如果当初他不作,对她好一点,是不是,他们现在的儿子都快要出生了?

闷闷的哽咽声,从喉间溢出。

费司霆握紧了手机,另一掌心死死捂着自己的额头,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许久,他才收拾好心绪,再次看着手机的屏幕。

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再说一次对不起。

但现在,这样毫无意义的三个字,真的多余。

*

君子言一觉睡到了傍晚。

这一天,她做了无数个梦。

但这些梦,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样的。

她总是梦见昨天晚上,她和费司霆在一起的画面。

对于这样的自己,她感到深深的羞耻。

君子言睁开沉重的眼皮,动了动,感觉全身酸软到如同虚脱了一般。

掀开被子,下了床。

每走一步,双腿间还是阵阵的刺痛。

进了浴室,她站在琉璃台前,慢慢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洗到一半,她却觉得胃里有一点犯恶心。

早餐没吃几口,今天睡了一天,胃里大概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这般难受吧。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7:买药吃药(1)

恶心?

君子言黑漆的瞳孔猛然一缩,她忽然便想起了什么!

什么都顾不得了,匆匆忙忙走出了浴室,进了衣帽间。

她手指打着哆嗦,立刻找了一身运动衫换上,拖鞋都来不及换下来,便小跑着出了别墅

身后佣人和管家的声音,她通通听不见。

只知道,她必须马上去药店买药。

她不能怀孕!

绝对,不能怀上孩子!

天已经开始黑了。

冷风灌进脖子里,君子言冻的打哆嗦,脚步却越来越快

终于跑到了家附近的一间大药房。

她喘着粗气停下来,眼前有些发晕。

年轻的男医师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女孩,几分担心,“小姐,你没事吧?不要这么着急,我看你脸色很差!”

君子言摇摇头,缓了口气,疾疾道:“我买一盒毓婷!”

“买毓婷可以,我一会给你拿,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先坐下缓缓,喝口水吧?”

她再次摇头,坚定开口,“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跑的有点急了。你赶紧给我拿一盒!”

“那好吧。”

男医生走到了货架上,看到毓婷只有最后一盒了,他叹口气,终于该进货了。

这百通山属于超级富豪居住的地方。

有钱人要是生病啥的,都有家庭医生,谁来药店买药啊?

君子言将药盒攥在了手里,“谢谢。不过,我想问一下,24小时内吃都有效,对吗?”

不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明明知道72小时内都会有效,但她还是毫无安全感,必须得到别人肯定的回答,心里才会安稳。

男医生点头,“不光24小时内,72小时内都可以避孕。”

“好,谢谢。”

“不客气,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

君子言转身,小跑着出了药店

男医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不负责任吗?不戴套,就只顾着自己爽了,然后所有的痛苦都要女朋友承担的?真是辣鸡!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对我女朋友!”

内间里,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戏谑一笑,“小胡,对你女朋友好的前提,是必须先有个女朋友!”

“师傅,咱能不这么扎心吗?”

女人穿着白大褂,盘着头发,走了过来,“刚才那女孩买的最后一盒毓婷?”

“是啊!”

她一拧眉,“错了!那里面根本不是避孕的药物!”

“师傅,你说什么呢?”

女人叹气,“今天下午,我侄子来玩,把那盒毓婷里的药拿出来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怕我责怪他,便把一板普通的感冒药放了进去。我那会很忙,没有来得及将这盒毓婷下架!”

“那怎么办啊?”

“傻,还不快去追刚才那姑娘?告诉她,她买的根本不是避孕药,是普通的感冒药啊!”

“哦哦,好的,师傅,我这就去!”

男医师立刻就跑了出去。

天有点暗,他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个女孩。

叹了口气,只能往回走

*

君子言到了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纯净水。

她不敢在家里吃,只能在外面偷偷吃。

躲在角落里,将药片和着水,全部吞咽了下去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8:买药吃药(2)

喝完之后,君子言怔忡发愣了许久。

回过神来后,她重重喘了一口气,又重新取出一个胶囊来,喝进了胃里。

喝两片,就保险了吧?

天色很暗,如果她看一下包装,便会知道,这只是普通的感冒胶囊。

将剩下的药片和半瓶水,扔进了垃圾桶里。

君子言躲在角落里,慢慢蹲下了身子,感觉铺天盖地的难受。

泪水在眼眶打转,吸了吸鼻子,始终是没有掉下来。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感觉到彻骨的冷之后,君子言才起身,慢慢走回了山庄里。

刚到别墅的玄关门口,就听见男人前所未有的怒吼声。

“你们他妈都吃翔长大的啊?!我妹她最近状态不稳定,你们都眼瞎?!怎么做工作的?她穿那么单薄,连鞋子都没穿,你们就让她跑出去了?!都不想干了是吧?!”

管家和佣人不时的低声求饶声响起。

“求饶?求饶有个屁用啊?!要是求饶有用,本少爷特么”

“哥。”

君子言走了进去,看着濒临暴走边缘的男人,“我回来了。”

“老妹!”

双手叉腰,恨不得一口口将所有下人都咬死的君子诺看到她那一瞬,立刻亮起了漂亮的眼睛,“你特么终于回来了!”

君子言走近,点点头,“哥,我就是有点闷,出去转悠了一圈,跟他们都没关系,你不要怪他们了,好不好?”

听到她求情,佣人们投过去感激的目光。

幸亏这家里,大小姐是善良的老好人,不然,就大少爷这成天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的性子,他们早就待不下去,卷铺盖走人了!

“哼,这次不行。”君子诺将双手捂住女人的脸,感觉到手间一片凉意,心里更恼了,“这群不长心的东西,我没那么轻易饶了他们。每个人扣掉两个月薪水!”

众人一听,脸都绿了。

君家是超级大豪门,佣人的酬劳,那高的简直是离谱。

要是平白无故少了两个月薪水,那就是要他们命啊!

君子言摇头,“哥,算了,他们都不容易,是我自己强行跑出去的,真的不关他们的事。”

“老妹,你从小就心软!”

“哥,不是我心软,而是我觉得真的跟他们没关系,为什么要惩罚他们呢?”

“好了好了,我饶了他们就是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君子言一怔,“什么条件?”

君子诺摸着她冰凉的小脸,心里很是心疼,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对自己好一点,以后每天都开心,能做到么?”

她动了动唇瓣,心有涩然,旋即就笑开了,“好,哥,我答应你,一定做到。”

她想着,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时间会至于一切,更是会抹平一切。

君子诺吩咐佣人打了一盆热水来,“老妹,你坐下,我给你洗脚。”

“哥,你突然这般干嘛?”

男人强制性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脱掉她的拖鞋和袜子,将她的双脚放在温热的清水里

“长兄如父。咱爸和咱妈这几天出去了,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必须肩负起照顾好妹妹的责任。”

君子言看着他,心生感动,“哥,谢谢你。”

“谢什么?对自己老妹好,那不是必须的么?!”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39:催眠(1)

君子言淡笑,踌躇了会,才道:“哥,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男人抬眸,“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我我想这几天,就去国外散散心。”

“这么快?”

“嗯。”

君子诺叹了口气,“那行,你去吧,我会暗中派人跟着保护你。”

君子言摇头,“不用了,哥,我想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的地方。行李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所以,这几天我再休息一下,救出发了。”

“那行吧,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就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君子诺自然还是会派人暗中保护着他自己这宝贝妹妹!

*

夜,愈深。

宋一囡睡在自己的床上。

她一头乌黑的长直发,铺散在枕头上,月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帷幕照射过来,几分朦胧的美感。

不过可惜了,这是假发。

宋一囡极其没有安全感,最近做梦都梦见自己光头的形象被粉丝们发现了,所以,即使是睡着了,她也要戴着假发。

如鬼魅的杀手,无声无息潜进了房间里。

她毫不知情,自己身体里被注入了特殊药剂,更是不知道,她被陌生人扛在肩上直接带出了公寓。

费宅。

书房里。

钱副官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他接到手下的电话,便敲了敲门,“司令!”

“进。”

他推门进去,“司令,宋一囡马上就送过来了。白先生他也准备好了,就在楼下。”

费司霆手里还握着画笔,闻言,淡淡皱了皱眉,放下画笔,起身走了过来,“下去。”

楼下的大厅里,所有的佣人已经被清场了。

没有开水晶吊灯,只有几盏晕黄的小灯开着。

宋一囡坐在高背椅上,静静闭着眼,看上去好似还在沉睡。

钱副官看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时,只觉得胃里犯恶心,还真是能装啊,这么好看的脸蛋,却是如此蛇蝎心肠。

姓白的男人站了起来,戴着白口罩,淡淡一笑,“司令,好久不见。”

费司霆微颔首,“好久不见。”

“我刚才已经为这个女人催眠了。钱副官把想要问的问题,已经全部写在纸上了。要我现在就开始吗?”

“可以。”

费司霆坐在了一边,眼眸深寒,盯着面前闭着眼沉睡的女人

就是她。

救赎了他的灵魂,却也阻碍了她的幸福。

无数痛苦的根源,全都是因为她。

要把她送上死路了,他以为他会很难过,但现在,他反而内心一片平静。

叫做白先生的人在宋一囡耳边有条不紊地说了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话,好几分钟后,才进入了正题,“那,现在我来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君家那对父女呢?”

穿着白色睡袍的宋一囡,小脸白皙,坐在那里,黑发凌乱,明明是个娇弱的小女人,但说出的话,却阴阳怪气,“哼,为什么讨厌?因为,他们都该死!

君子言那个贱女人,她为了看我的笑话,一开始就故意隐瞒自己豪门贵女的身份,在司霆面前装的毫无心机清纯善良,害的司霆不再喜欢我了,离我远去,你说,她该不该死?!”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0:催眠(2)

“还有,她那恶心人的父亲,千方百计的打压我,整我,把我往死路里逼,我现在严重的胃病,都是拜他所赐,你说我要不要恨他?!”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是一回事。

费司霆静静坐在那里,波澜不惊,但心里,却阴郁的难受。

这真的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一囡。

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看到她的真实面目。

“我和君家那对狗父女的仇恨实在太多了,一句两句说不完,总之,我宋一囡这辈子活着的唯一念头,就是要让这对狗父女下地狱!然后,我要夺回费司霆,他是我的!!”

钱副官在一旁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撕烂这女人的嘴。

但奈何是催眠期间,他不能乱来。

五分钟后。

“也就是说,刚才我列举的那些事,真的都是你做的了?”

宋一囡依然闭着眼,嘴里却阴阳怪气笑了声,声音阴冷的如同从地窖里发出,“是啊,那些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想杀了君以修,就是想整死君子言,怎样?

只可惜,我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每一次,都被那对狗父女给逃脱了过去!

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我说过,这后半辈子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姓白的男人,转头看着费司霆,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费司霆淡淡摇头,准备起身,要往楼上走去。

这一些,足够了。

这时,宋一囡却再次开了口,“你们以为,我就干了这些事吗?不,我干的多了去了,每一个阻碍我复仇道路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那个叫什么虞瑶的,拿到了录音笔,想要把我这些事揭露出去,呵呵,结果怎么样呢?被我灌下了致命毒药,若是不听我的话,她很快就会死哦!”

闻言,男人刚踩上阶梯的脚顿住了。

他深寒的目光仿佛覆盖了南极的冰雪,看着这个如此陌生的女人

宋一囡,你还真是恶毒!

可,他没想到,终究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再次听到的一件事,令他如此措手不及。

“虽然,我报仇一直没有成功,但是,想到一件事,我就开心的很呐!

很多人都知道,我宋一囡小时候救了费司霆,我宋一囡是他费司霆这辈子的救命恩人。

但是,却没人知道,我小时候根本就没救过他!

多年前的那个傍晚,蹲在枯井边一直陪着他,鼓励他,救赎他灵魂和人生的女孩,根本不是我!

哈哈,那个时候,我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那小女孩说的话,记性好的我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

后来,那小女孩找人来救了费司霆,但随后,她便跟着他父亲离开了。

我趁机而入,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女孩,因为,我记得那些话呀。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这些年,他也一直将我这个冒牌货奉为救命恩人。

可笑,真是可笑。

不,是可悲!

如果他知道,当初救他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君子言时,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我想,一定很精彩吧!”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1:催眠(3)

脑海里如同有惊雷爆裂开来!

听到女人说的这些话,费司霆深黑的瞳孔碎出无数条看不见的裂痕

他怔怔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盯着女人还在一张一合的红唇。

“哈哈哈,自从我知道君子言才是救费司霆的小女孩之后,我做梦都会笑醒!

我幻想了无数遍,假使有一天他知道这件事时脸上的表情,难过?痛苦?绝望?

不管哪一种,我觉得,都是他罪有应得呢!谁让他爱上君子言那个贱人,弃我远去的?!活该!

一想到,本该是君子言所享受的那些回报,被我霸占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就解气了不少呢!”

钱副官震惊了,懵逼了,完全不知所措了。

他站在原地,张着嘴巴,好久才反应过来。

天,竟然无意间撅出这么一个大秘密?!

宋一囡,简直恶毒到令人发指!

她居然敢欺骗利用他家司令20多年?!

卧槽,他忍不住了,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巴!

费司霆的一双深眸已经是极致的阴鸷,仿佛深不可测的黑暗海水,暗潮涌动,不断有黑暗的戾气弥漫出来

他抬步,极缓极慢地沉步而来。

菲薄的红唇如同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冽的光,棱角完美的下颌线条紧绷,他的拳头紧紧攥在身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姓白的男人不是很懂,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费司霆,显然也惊愕住了。

钱副官僵硬在原地,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嗓子眼里发堵,竟然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来!

费司霆终于站到了宋一囡的面前。

他冰冷的目光,骇人的可怕,似是要将女人剥皮抽骨一般。

听到她阴阳怪气的笑声,他无法自控,双拳放开,每一根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

耗尽了力气,摸出腰间的手枪,上了几次膛才终于成功,举起枪来瞄准女人的眉心

钱副官终于回神,看到他这幅模样,吓坏了,但转念一想,立刻就上去抱住了他家司令的腰,急切却又低沉地开口,“司令,你别冲动,别急,别急,别急啊”

费司霆的唇瓣亦是颤抖着,双目开始撕裂般的猩红,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血洗世界的撒旦嘴里发出,“我、要、杀、了、她!”

他从未这么恨一个人!

“司令,你别急,先不能杀她,不能啊!”

“我说,我要杀了她!”他甩开抱在自己腰间的人,再次举枪。

钱副官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拦在男人面前,苦口婆心道:“司令,我知道你现在愤怒极了,但是,你想,宋一囡现在还在催眠中,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痛苦就被你一枪杀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她如此歹毒心肠,机关算尽,破坏了你和君小姐的幸福,还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们应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一囡现在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她的真面目了,所以,我们可以放她回去,一点点的折磨死她,才能解我们的心头之恨!

她这一笔笔血债,不光司令你要她偿还,欠君小姐的也要她全部还回来,不是吗?!”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2:催眠(4)

只是,这番话费司霆根本听不进去。

他双目已经裂满了红血丝,触目惊心的冷厉和癫狂,双唇颤抖地更厉害了,喉间溢出的话越来越带着嗜血的恨意,“我不,我就要现在杀了她!”

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现在,弄死这个女人!

“钱副官,司令他情绪太激动了,音量这么大,一会这女人就会被吵醒了!”

“白先生,坚决不能让这个贱女人醒来!”钱副官看着一旁守卫的几个士兵,低声训斥,“还不把这女人先送回去!”

“是,钱哥。”

两个士兵过来架起还在沉睡中的宋一囡

费司霆眼里只倒映着面前的女人,看到她要被带走,整个人几近暴走,颤抖着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钱副官彻底急了,迅雷不及掩耳抱住他的手腕。

下一秒,只听砰得一声!

镂空雕艺旁边的一个花瓶被打碎了。

钱副官望着士兵们,“还不快点?!”

“不许走!”费司霆薄唇绷成冷冽的一线,他还想要追出去,被从后面狠狠抱住了。

“司令,你冷静点,冷静点”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费司霆根本无法冷静。

幸亏他刚切掉肝脏没有多久,身体素质比以前差了很多,不然,钱副官知道,以他的力气根本抱不住他家司令!

“司令,人已经送走了,你缓一下情绪,没事了,没事了,有仇咱们报不就行了?以后,我们一刀刀刮了那贱人的肉,扔去喂狗!”

费司霆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他鹰隼的红色眼眸逡巡了好几圈整个大厅里,没有发现他要杀的人,整个人彻底暴走了!

他狠狠甩开了钱副官。

而后,枪里剩余的四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无一例外,被击中的家电和摆设全都爆裂开来

“司令!”

费司霆已经充耳不闻,他只知道,要发泄,心底滔天的恨意,没有宣泄的出口。

他开始打砸厅里所有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响声,把一楼和负一层还在睡觉的佣人们吓得心脏都快跳停了。但因事前被吩咐过,今晚不许出来,便没人敢出去看一眼。

钱副官捂着被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白先生,你吓坏了吧?要不,你先走,司令交给我和兄弟们就可以了!”

“现在这个时候,我走合适么?”

“哎,走吧走吧,你看你细皮嫩肉的,再不走,要是司令彻底疯掉了,我就保不住你的命了。你先走吧,要是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行吧。”

不一会,费司霆便将大厅里所有的东西砸的稀巴烂。

“司令,砸吧砸吧,你发泄出来就好,咱们有的是钱,砸完了重新买新的就是!”

钱副官安慰地说道,他很明白,他家司令现在到底有多么痛苦。

曾经坚定不移认定的事情,到头来却发现完全是个大阴谋,大欺骗,这份心理落差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

费司霆终于砸累了。

他靠着罗马柱,缓缓坐了下去。

两只疤痕遍布的手背上,因为暴力击打而血肉模糊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3:费司霆的眼泪(1)

他的眼圈很红,深黑的瞳孔仿佛早已经破碎,氤氲一层厚厚的云翳。

暴怒之后,剩下的,是说不出的颓然,无奈,悔恨。

钱副官心里疼极了,他忙跑上楼将小药箱拿了下来,“来,司令,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唉哟,你这手,真的是再也没法看了。这辈子,就只能这么丑陋了”

男人充耳不闻,任由他用碘酒给自己的手消着毒,眼眸空然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只低低沙哑地呢喃,“我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钱副官点头,“是是,司令,咱们就该恨她!”

“但是,我更恨的是我自己。”

“司令,你在说什么呢?”

费司霆仿佛只是在跟自己的灵魂对话,俊美的面容显现几分从未有过的呆滞,“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有认出她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我的背后,偷偷看着我她就是我我爱的女孩可我可我却把宋一囡认作了是她”

钱副官知道他是如此的自责,险些也要哭了,哽咽地劝道:“司令,你别难过了,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故意要认错的,都是宋一囡那个贱女人,她太会演戏了,骗了你这么多年!”

男人依旧自言自语,“这么多年,我不仅忽略她,无视她,竟然还把所有应该给她的东西,全部给了宋一囡呵,我是这么的愚蠢不仅眼瞎,连心都瞎了。

我不仅在她和宋一囡之间选择了宋一囡,我还无底线地伤害她,逼她吃避孕药,欺负她,讽刺她,对她霸道,对她用强。我真是混账的无可救药!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平白无故受这么多苦她明明可以过的很好如果不是我”

“司令,我求你别想了!”钱副官心酸极了。

费司霆眼底的薄雾越积越多,一层叠加着一层,很快便涌成晶莹的液体,蓄满了眼眶。

一滴眼泪,狠狠从他的眼眶里砸下来

钱副官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他家司令哭,这真的是第一次!

他家司令,竟真的哭了!

费司霆的眼泪,持续性砸下来,他俊美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眸依然恍惚着,泪水划过下巴,滴落进他的脖子里

他瞳孔失焦,整个人如同一个失去生命力的提线木偶,只有那滚落的灼烫,才让你觉得,他是个活人。

许久,他才伸出手,在脚边摸来摸去

“司令,你在找什么?!”

费司霆缄默着,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就只是胡乱摸索着,直到摸到了那把手枪,他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一直在扣动扳机。

只是,枪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子弹,他根本是毫发无损。

痛,从未这么痛过。

痛到真想一枪毙了自己!

钱副官在男人第一次扣动扳机的时候,心揪了起来,就怕里面还有子弹,但旋即便放了心,“司令,你别难过了。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真相大白,未尝不是好事啊。

你想,以前因为宋一囡这个包袱和累赘,你伤害了君小姐,你和她根本不能在一起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小时候救你的小女孩是君小姐,要报恩的人还恰好是你爱的人,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4:费司霆的眼泪(2)

费司霆好似终于听进去了一点,他缓缓偏过头,深暗的眼眸注视着身边的人,但瞳孔依然无神。

“司令,现在想想,你和君小姐简直是天作之合呀!上天对你不薄,经历了大风大浪,你们却注定还是要在一起,多好!”

闻言,男人唇瓣抿了抿,沙哑破碎的声音如同被砂砾研磨过,“可是,她结婚了,和南宫锐。”

钱副官看他听进去了一些,继续劝道:“那又怎样?反正是假的,你知道的,司令,我们当初没有让他们登记!所以,你随时可以将君小姐再次抢过来!”

费司霆微动了动唇,眼泪已经不再滑下,但眼底的颓废和绝望却更浓烈了,“她已经不爱我了。她喜欢的,是南宫锐。”

“司令,君小姐对你十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吗?!怎么可能嘛!她就算喜欢了南宫锐,那也就只有一丢丢而已!怎么能和你十几年的初恋比?司令,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男人看着他许久,缓缓将头别了回来,淡淡开口,“可是,我已经没脸去见她了。”

以前就没脸,但他依然能死皮赖脸出现在她面前。

但现在,他不知道拿什么面目去见她了。

从6岁遇到她开始,到现在28岁,整整22年,他却根本没有认出她来。

钱副官不想他悲伤到失去了所有斗志,“司令,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既然你知道,你欠君小姐的,那下半辈子,更应该对她好一点,多补偿她一点,不是么?

以前是因为,你们不合适,现在这个机会,你要是再不好好把握,我老钱就真看不起你了!”

费司霆再次将自己抽离出了这个世界。

他静静坐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冰封的雕塑,毫无情绪可言。

“司令,你说句话司令!!!”

无论钱副官怎么叫他,他都不说话,也不给任何回应。

“哎呦,真的是愁死我了,这可怎么办啊?!”

钱副官处理完他手背的伤口,便去拿了湿的纸巾来,给他小心翼翼擦未干的泪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原来这话,是真的。

暴怒后流泪,他家司令得多痛啊。

不过这样真的挺好,痛过去了,就能够获得幸福了,不是么?

*

这一夜。

君子言睡得非常不踏实。

她翻来覆去,浮浮沉沉,总是做一些模模糊糊奇奇怪怪的梦。

总觉得,身边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但午夜梦回,醒过来时,却又觉得,是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在作怪罢了。

她想,等不到几天后了。

明天一早,她就要走。

就这样,君子言半睡半醒间,挨到了天亮。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进浴室仔仔细细洗漱了一番,而后换了一身黑色套装,外面又搭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拉着行李箱,就走了下去。

君子诺一夜未眠。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晚上烟。

他不懂为什么,虞瑶对他总是如此冷漠。

他不好吗?他不帅吗?他没有钱吗?

为什么不喜欢他?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5:暗处里有人偷偷在看她

君子言本来只想悄悄的走。

但到了这里,不能装作没有看见,她淡淡笑了笑,“哥,你怎么大清早在这?昨晚没睡觉?”

君子诺扔掉了手里的烟蒂,站起了身走近,低眸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我说老妹,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不是说好了过几天走的么?怎么今天一大早要偷偷的走?”

“哥,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想现在就走。京都,我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男人盯着她白皙的小脸,思考了十几秒,忽然一扬手,“算了算了,你愿意走就走,哥哥我不强迫你。但是,说好的,最多三个月,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抓你了啊!”

君子言点点头,“行,我知道,你放心,我尽快回来。”

“行,我送你出去。”

她忙摆摆手,“哥,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出去就行了,看你嘴边都有胡茬了,丑死了,先回房间里刮刮胡子吧。”

不等男人开口,君子言便拉着行李箱,小跑出了别墅。

空气清新。

她一路到了山庄外面,打了辆的士,就往机场而去

而在她出门没多久,君子诺就叫了几名贴身的保镖,“去,保护着我老妹。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丝,你们就剃度出家。她要是少一根手指头,你们就亲口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吃了。她要是出什么事,这个世界也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几个保镖咽了口唾沫,异口同声,“请大少爷放心!我们誓死保护好小姐!”

君子言到了机场,站在底图前,踌躇了许久,都不知道买去哪里的飞机票。

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敏感了。

总觉得,暗处里有人在偷偷看着她。

是不是,哥哥派了保镖保护她?

虽然,她明白他的苦心,但既然出来了,她就想独立一点,如果总有人看着她,她的心没有安全感,也得不到任何的释放。

想了想,君子言拉着行李箱,走进了洗手间。

她找到了保洁阿姨,给了对方一笔钱,让她出去外面的商店给自己购买了假发还有男士的衣服和鞋子。

而半个小时后,飞机起飞了。

几个保镖们一头雾水,“小姐呢?小姐去哪了?!别告诉我,我们跟丢了人!”

与此同时,比他们还头疼的,是几个便衣士兵。

君小姐跟丢了!

以前,这君小姐智商看起来真心不高,笨笨的,傻傻的,所以,他们也没有多么戒备和警惕。

郁闷死了。

回头,司令会不会把他们扔去战乱区炸碉堡?

*

清晨。

费宅别墅的大厅里,一片狼藉。

费司霆依旧倚靠着罗马柱,静静坐着,他保持着昨天半夜的姿势一动不动到了现在。

一双深眸没有任何的神采,唇瓣干裂着,泛着几分苍白。

钱副官要急疯了。

他怎么劝他家司令都没有用,然后拉也拉不动,这可咋整?

“司令,咱上楼去休息会吧,行不行?”

“”

“或者,咱们去吃点早餐,得不得?”

“”

“好吧,你就算不吃饭,水总要喝一口的吧?你这身体,不能瞎折腾啊,医生说了,少了块肝,就得少熬夜啊!”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6:这个电话来的真及时!

费司霆依旧纹丝未动,充耳不闻。

钱副官叹口气,“算了,我现在打电话找君小姐求救吧!那会是晚上,我没好意思打,才等到了现在。”

但电话拨出去,显示关机。

再打,还是关机。

他不死心地打到了君子诺那里,也是关机。

钱副官打给了士兵,得到君子言上了不知飞往哪里的飞机时,整个人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哎,又一件事没办好。

他家司令以后真的不会饶了他啊。

刚收好手机。

身边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怔,也跟着站起来,“司令!”

费司霆如同行走的一台机器,毫无情绪,他迈着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步伐,上了楼。

钱副官害怕他会做什么傻事,忙跟了上去。

看到男人推开了主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看着

费司霆站在那张双人大床前,盯着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静静看着

这是他们刚结婚时,睡过的地方。

床边的木桌上,还放着那一盒没有吃完的避孕药。

那是,他曾经逼迫她吃过的东西。

费司霆慢慢蹲了下去,他拿起了那个白色的药盒,怔怔看了许久。

忽然,双手便急促又凌乱地撕扯开了包装。

他看着剩下的几个胶囊,按出来,直接全部塞进了嘴里,往喉咙里咽

钱副官急了,“司令,你在吃什么?”

夺过男人手里已经被撕扯变形的药盒,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后,他简直要疯,“司令,你傻了吗?竟然吃这个!这是女人吃的药,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吐出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费司霆将那几粒胶囊已经全部吞咽下去了。

仿佛这样惩罚自己,他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司令,走,洗胃去!”

钱副官拉着男人的手腕,企图将他拉起来。

但费司霆的力气此刻不是一般的大,他狠狠甩开他的手腕,声音颓然的无力,“洗什么胃?她吃这药的时候,都没有洗胃!我为什么,要洗胃?”

“君小姐是女人,你是男人啊,司令!”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该特殊对待?不,不能。”

钱副官叹气,“司令,你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吗?既然现在真相明了了,那你就去追她就是了,磨磨蹭蹭,婆婆妈妈,郁郁寡欢,这根本不是司令你的作风啊!”

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民政局局长。

突然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抬眸,看了眼自家司令还在发呆,他想了想,先接了电话,“喂。”

“钱副官啊。”

那头,局长有些局促不安的声音传来,“是这样的,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啊。我答应了人家不说,但是不说的话,又怕司令最后知道了责怪我。所以,纠结了很久,我还是想给你打这个电话。”

“不知道该不该说就说!”

“就是就是司令的前妻,前几天,和那南宫家的二少爷来登记离婚了。”

钱副官一怔,瞳孔放大,“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来登记离婚了。当时,发现结婚证是假的时,南宫家那少爷还很生气来着”

他急切道:“南宫锐生不生气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人是自愿并且主动离婚的,是吗?!”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7:脑补的画面

如果君小姐和南宫锐都是自愿并且主动离婚,那就有两种可能。

要么,两人感情不合,要么一方出轨。

以他钱生钱的了解,这俩人不至于出轨。

那么,就只剩下感情不合这一条了。

为什么会感情不合呢?

钱副官掐指一算,心里有了答案。

肯定是君小姐心里还藏着他家司令吧?

在知道他家司令为她背后默默付出那么多之后,无法放下他家司令,所以选择了离婚。

嗯嗯,一定是这样!

他脑补完n个画面后,那头,民政局长略一思索的声音传来,“钱副官,听手下那公务员说,当初司令的前妻和南宫家二少爷来离婚的时候,两个人情绪平静,没有任何争执,应该是自愿离婚了。”

“幸好你还知道打来汇报这个事情,要是再晚了,我家司令估计要把你们民政局给拆了。”

钱副官挂断了电话,心情一片大好,在他不知所措时,这通电话还真是及时呀。

费司霆坐在地毯上,后背倚靠着床沿,墨黑发丝下英俊的面容,透着几分凌乱的颓靡气息。

“司令,告诉你个好消息!君小姐和南宫锐离婚了!”

男人微怔,一双深如渊的眸子缓缓看着他,苍白的唇微掀,“你说什么?”

“我刚才接到了民政局局长的电话。他说,前些日子,君小姐和南宫锐去离婚了,当时知道是司令你暗中作梗,让他们领的假证时,南宫锐气的够呛!”

“离婚?”

钱副官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司令,他们离婚了,证明君小姐并不喜欢南宫锐,说不定,她心里一直装着的男人真的是司令你呢!所以,你别颓废了,快点起来,好好洗漱打扮一下,赶紧去把夫人追回来啊!”

毫无疑问,他说的其中一句话,刺中了费司霆心中最软弱的地方。

他做梦都还想要得到她的喜欢。

深眸微微漾开涟漪,他勾起薄唇,噙着几分轻轻浅浅的笑,“你说的对,我该去找她。告诉她,小时候救我的小女孩,是她。”

“这就对了嘛,司令!”

费司霆站了起来,俊美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惯的沉静和高冷,他沉沉开口吩咐,“第一,加派人手暗中盯着宋一囡,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她若有任何异常的动作,立刻汇报。

第二,虞小姐那里,你派人联系她,暗中取到她的血液样本,让人给她尽快研制解药。

第三,立刻去备车子,一会出发去百通山庄。”

钱副官敬了个礼,声如洪钟,“是,司令!”

对嘛,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果断犀利的费司令啊!

费司霆走进了浴室里,仔仔细细洗漱

十分钟后。

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颦起了眉头。

皮肤依旧白皙,但确实比以前瘦了些。

眼窝有一些深陷,淡淡的黑眼圈,唇瓣也干裂起了薄薄的一层白皮。

坦诚布公的讲,从小到大,他知道自己长得好。所以,也不会过多关注自己的长相。

但现在,要准备以这幅面貌去见她,他心底竟隐隐浮现一分紧张。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8:费司霆做面膜

费司霆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睛,走出了浴室。

他打开了梳妆台上的所有抽屉,开始找起来

但有些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

中年女佣敲了敲门,“司令,你在吗?不在的话,我就进去收拾卫生了!”

“进。”

女佣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消毒的抹布,看到男人在时,几分敬畏却又几分热情,“司令,您也在呢。”

费司霆破天荒淡淡嗯了一声,继续翻找抽屉

“天,司令,刮什么风了,我跟您问好,您竟然回应我了!”

要知道,以前所有人弯腰行礼,他也从来不会给一个眼神回应,总是冷酷疏离的令人望而生畏。

费司霆淡淡开腔,“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又不是神仙,有不愿跟人类交流的嗜好。”

“司令,您今天到底怎么了?竟然一口气,和我说了这么多话,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暴怒中,把客厅里所有的物什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呢!

费司霆淡淡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勾起唇,几分好整以暇的开口,“我心情好。”

他终于找到了他爱的女孩。

虽然过程太痛苦,但终究结果是好的。

女佣张大了嘴巴,吃惊到简直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司令,您竟然说您心情好?我来这么多年,就没见您怎么笑过,更别提您说自己心情好了!”

“我以前有那么冷漠?”

“是啊哦,不对不对不不”女佣怕自己说错了话,忙改了个话题,“司令,您在找什么东西呢?这里的东西我都熟,你跟我说说,你想找什么,我马上就给您找到!”

费司霆的大手一顿,再次淡淡看了她一眼,再开口时,脸色微带了几分不自然,“有没有”

上阵杀敌,他眉头从未皱过。但这两个字,竟有些难以启齿。

女佣期待着看着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说话,“司令,有没有什么?”

男人喉结一滚,淡淡溢出两个字来,“面膜。”

“啥?”

费司霆:“”

女佣不是没听清,而是震惊,他们司令竟然要找面膜?不是找抢支匕首一类的武器吗?

刚走到门口的钱副官,闻言也觉得很惊悚,他走了进来,仔仔细细看了几秒男人的脸,倏然便笑出了声,“司令,你竟然也要用面膜。你不是天生丽质嘛,这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每天洗洗就完事了嘛,什么时候保养过啊。”

真是稀奇!

费司霆阴冷地睨了他一眼,眼中威胁的气息弥漫。

兔崽子,胆子大了?

钱副官感觉菊花一紧,咳咳了两声,忙道:“司令,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滴。再说了,司令你最近确实憔悴了,都没有以前帅了!”

他故意说出这句话来,揶揄他家司令。

哈哈,从未见过他家司令在他嘴下吃过瘪?

闻言,费司霆脸色一变,深暗的眼眸涌起几分复杂,但唇瓣紧抿,没有说话。

“呼哈哈哈哈,司令,我骗你的,你憔悴是憔悴了些,但俊美丝毫不减一分!不过呢,去见君小姐前,做个面膜也是好的,把这黑眼圈去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49:多么秀恩爱的事情啊

费司霆微微颦起了眉头,几分不悦,“啰嗦。”

“”

“到底有没有,有就赶紧拿出来,赶时间。”

女佣为难地变了脸,“司令,还真没有。因为,这么多年,司令您确实天生丽质,从来不需要护肤品和保养品,所以别墅里也没有储备过这些东西。

而当初当初”

费司霆眼眸一深,“当初什么?”

女佣低垂下头,说道:“当初,夫人进门的时候,您也没有吩咐过,要我们去买一些来。所以,这梳妆台里,也是没有的。

虽然夫人肤白貌美,皮肤天生就细腻的不像话,但年轻的时候,多多保养也是好的。”

费司霆嗓子眼里发堵,他心生几分郁气,“我没有吩咐,你们就不会买?费家的佣人守则,都没有背熟?”

“对不起,司令,是我们的错!法则上规定,如果日后司令娶了妻子,所有的吃穿用度,必须要按照最高标准来执行。但是,那时候我们这些佣人瞎了眼,吃了熊心豹子胆,看司令您不待见夫人,所以也懒得搭理她,更别提给她买这些东西了”

说道最后,佣人只想将脖子缩起来。

费司霆拧起眉心,重重闭了闭眼,还是他的错。

“立刻去买,不光要护肤品,衣服,鞋子,包包,全都要最好的!”

“是,司令。”

“等等。”钱副官及时制止,“司令,你现在买来了,也不一定是君小姐喜欢的啊。你想,等你见了她,带着她亲自去买,她只负责买买买,你负责刷卡,多么秀恩爱的事情啊。”

秀恩爱?

毫无疑问,这三个字,让男人心生几分愉悦。

费司霆淡淡漾开笑意,“备车,我换上衣服就下去。”

“呃”

一听到这,钱副官立马怂了,“司令,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说。”

“司令,你答应我,不会打死我,我就说。”

费司霆淡淡掀唇,“你再不说,我会打死你。”

钱副官咳咳了两声,“司令,我们派去暗中保护君小姐的人,跟丢了!君小姐今天一早就坐上了不知道去哪里的飞机,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男人眼眸微寒,“你们还真是越来越弱了,她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住?”

“呃,夫人是扮猪吃老虎啊,谁知道,她是怎么避过所有人视线的,大概是随了司令你?你看,司令你这么聪明,夫人聪明也是应该的啊”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惩罚你们了?”

钱副官眼观鼻鼻观心,“”

费司霆从床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出去,对方并未关机。

但许久,都没有人接。

重复性拨打第二遍

*

k国。

君子言拉着行李箱,出了机场,她刚上了出租车,手机就响了。

她以为,是哥哥来的电话。

但那一串没有备注的熟悉数字,让她整个人猛然一怔,是费司霆。

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想了想,没有接,任由电话响着

直到第五遍的时候,君子言想直接挂断了。

但可能骨子里有几分紧张,鬼使神差按错了,点成了接通键。

而后,男人温温淡淡,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50:这辈子我们注定在一起

“言言。”

两个字,让君子言脑子里如同过了电一般。

他怎么现实中也这么叫她?

那一晚,在梦里,她梦见他叫了她无数次的言言。

乍然听到他真实的声音,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听到女人略有不紊的呼吸声,费司霆握紧了手机,“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君子言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

“”

他早就猜到了她不会告诉他,“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君子言还是开了口,“你找我做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我有事,有很重要的事。”

“那你就在电话里说。”

费司霆淡淡勾着唇,眼底却涌起深暗的旋涡,“电话里不能说,必须当面说。”

他想亲口告诉她,他和她小时候的故事。

他想亲口告诉她,这些年,他一直记挂着她。

他还想跟她说,他和她这辈子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君子言直接拒绝,“别了,我在家睡觉,你不要来打扰我了。你要真有事,电话里说就行。”

她不敢见他,甚至,现在都不敢听他的声音。

“你在家里?”费司霆低低沉沉的笑,几分戏谑的味道,“那今天早上登上飞机的人,是谁?”

“你派人跟踪我?!”

君子言没想到,早上的那些人,是他派来的,并不是她哥哥。

“我不是派人跟踪你,是派人保护你。”

“不用了,我现在很好。你到底还要不要说你想说的?不说的话,我就挂了。”

费司霆几分无奈,“不许挂!乖一点,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啪——

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果然挂了电话。

钱副官焦急地看着男人,“司令,怎么样?”

“她不见我,你们加快调查的进度,今天必须找到她。”

*

而此时此刻。

宋一囡还在自己的公寓里沉沉睡着

因为被做过催眠,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自然醒来。

女经纪人在外面一直按门铃,都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急了,拍门大喊,“囡姐,囡姐,你在里面吗?!今天还有戏要拍!你再不出现,导演要生气了!”

里面,许久都毫无回应。

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她有种可怕的念头,该不是,宋一囡这个贱人,再次被掳走了吧?一直不出现,是因为被杀了?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

宋一囡站在门口,揉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大清早拍什么门?”

“囡姐,不早了,已经上午10点了,你再不去片场,导演估计要换人了!”

“换人?能的他!”女人往浴室的方向里走去,“我现在有那gao官帮我,任何随意欺负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要是敢把我换掉,那我就将他也换掉!”

宋一囡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眉宇间很是疲惫。

昨晚,睡得不太好。

脖子疼,脑袋疼,心里烦躁加几分抑郁。

“囡姐,不要说气话了,我们真的很急,你先洗漱,我去给你买早饭,一会就上来。”

“行,记得买我爱吃的那家小笼包!”

宋一囡没有想太多,她拿起牙刷开始刷牙

她丝毫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更是不知道,在被催眠的过程中,她的原形已经毕露。

从今天起,将是她这辈子悲惨生活的开始

*

本来今天周末,夜夜想多写点的,但家里有事。

夜夜现在在哭,没有说假话,根本没办法码字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751:老婆,我想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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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挂断了电话,就直接将电话卡拿了出来,而后扔出了行驶的出租车车窗外。

将手机收好后,她看着从眼前晃过的美丽景色,心里无法言说的复杂。

费司霆,希望你一切安好。

过了很久,司机停下了车,回头看她,“小姐,到了。你说,来我们k国首都康城风景最漂亮的地方,我能想到的有很多,但是个人比较喜欢的是这个海边小镇。”

君子言回过神,黑白分明的眼角漾出笑意,“海边小镇?”

“是的。小镇上只有大概200户人家,但是生活很便利,如果你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的话,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一出门就是我们康城最蓝的大海,虽然现在是深秋,但白天的温度还是蛮高的,你可以去玩一玩。”

“好,谢谢你师傅,给我推荐这么棒的地方!”

“不客气,打车费一共98块。”

君子言付了账,拉着行李箱下了车。

站在入口处,她能看到白蓝相间的房子坐落在街道两侧,很是温馨和漂亮。

牌匾上四个大字:

君子言拉着行李箱往里面走

心里,莫名的舒服了一些。

她想,从今天起,要自己在这里度过三个月的时光。

她需要安静,也需要沉淀,更是需要躲避过往纷乱的一切。

街道上开车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是骑自行车或者步行。

琳琅满目的小店很多,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安静祥和。

每个人脸上挂着的,基本都是淡淡的笑意,看得出这里的人生活很幸福。

君子言问了一些行人后,找到了小镇上的唯一一家酒店。

“很抱歉,小姐,我们这满员了。”

“满员?”

“是的。我们小镇上,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些慕名前来的游玩者,所以每到中午,所有的房间基本就被提前订走了。”

君子言怔了怔,几分无奈,“是这样。”

“要不,您去个人开的旅店看一看?我们这有一些原著居民,喜欢将自己家四合院的房间租出去。那里的条件可能比不上我们酒店,但还是比较干净温馨的。”

“好,谢谢,我去看一下。”

君子言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

她转了好几条街,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一个门口挂着住宿二字的四合院。

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

门开了,一个眉清目秀,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低眸看着她。

君子言亦是抬头,看着他。

感觉到他的瞳孔好似剧烈收缩了一下,她没有想太多,淡淡笑起来,“你好,请问这里住宿是吗?”

“”

几秒后,没有等到男子的回答,她又开口问,这次笑意更浓,“请问,这里住宿是吗?”

男子显然是微微愣住了。

这会才终于回神,偏白皙的脸上,漾开了一层淡淡的绯红,他眼神有些不自然,咳咳了两声,才开口,“是,这里住宿。你要住吗?”

“是。”君子言点点头,“我想住。”

男子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喉结一滚,再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哑,“380一晚上,有热水,有空调,有wifi,可以吗?”

1752:老婆,我想你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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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继续笑着点头,“可以可以,我要求很低的。”

反正在哪住都一样,能洗澡,能睡觉,就可以了。

男子看她一直挂着治愈系的笑容,不自觉也淡淡笑了,主动拎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帮你拿。”

“啊,不用不用。”

“没关系,应该的。”

男子不由分说,托着行李箱,就往前走。

君子言这才有时间打量起这个四合院来。

貌似,只有六个房间,北面,东面,西面,各两个。

nbsbsbs,这个四合院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装修稍微oldschool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过真的很干净,我每天都有认真打扫。”

君子言淡淡笑,“装修没关系的,而且,我看你这院子真的很不错,有鱼有花,还有画板,怎么,你也喜欢画画吗?”

nbsbs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原来,你也画画?”

他在这小镇住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漂亮女孩也不在少数。

但像眼前这样如此清澈透亮的,从未见过。

她的眼睛,像一枉清澈的泉水,灵动,却又不掺杂任何杂质,轻轻一个浅笑,就仿佛能够治愈你纷乱抑郁的心灵。

一个美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给他的惊艳之感。

只不过,她太瘦了。

身上穿的很厚,但仍能看出来瘦的令人心疼,脸上也没有多少肉。

nbsbs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时,整个人的脸,腾就红了。

怎么回事?

君子言没有在意他的脸色变化,眼神微微涌出几分黯淡来,“对,我也会画画。只不过,一直只会画一个人物。”

以前,她画的最好的就是费司霆。

从小到大,可能画了有几十万张。

到了现在,即使很久没有画,但她闭着眼睛,也能将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没有任何瑕疵地勾勒出来。

nbsbs笑道:“那很不错,艺术在精不在多,你能画好一个人物,那就很厉害了。不像我,画了很多很多,却什么都画不好。”

“你谦虚啦。”

他打开房间的门,开了灯,“看一看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君子言看着深色调的实木地板,米色的墙纸,以及粉色的双人床,“其实,没有你说的很古老啊,我觉得很好,比较现代化。”

“是么,你喜欢就好。”

nbsbs莫名舒了一口气,“这是西面的一间,北面的被我和我侄女侄子住了,东面那两间被一对来旅游的双胞胎姐妹住了,很抱歉,只能给你住这了。可能,上午的采光不是那么好。”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君子言打开行李箱,从皮夹里拿出了一沓人民币来,递给他,“喏,这是近期十天的房租。”

“这么多?”

nbsbs接过,不解道:“你要在我这住这么久?”

君子言讪讪地不好意思笑了下,“其实,我想住三个月。不知道,你这能长租吗?”

“”他喉结一滚,没说出话来。

“我知道,可能太久了,你告诉我能住多长时间吧,到时候我再提前去找酒店就好了。”

nbsbs忙摆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也是开门做生意。”

1753:老婆,我想你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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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费宅里的大厅里。

钱副官恨不得将脑袋龟缩进胸腔里了。

费司霆正襟危坐于沙发上,深眸泌出薄凉的气息,薄唇微掀,“还没有找到?”

“司令,抱歉,真的还没找到君小姐到底坐上了去哪的飞机。”

男人微微皱眉,略一思索,淡淡开口,“去把她在机场的所有的录像找出来,我亲自看。”

“是,司令!”

不一会。

大厅的液晶屏上,画面开始播放。

钱副官摸着自己的鼻子,讪讪道:“司令,从君小姐进了洗手间开始,就没见她出来。不知道,她是从后门走了,还是说乔装打扮了。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时间太短,还没有排查出来!”

费司霆薄唇绷成一条线,一瞬不瞬盯着,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看着屏幕上的人,毫不犹豫地开口,“这个穿淡青色呢子风衣的矮个子男人,就是她。”

“啥?这是君小姐?”钱副官惊讶,“怎么可能?行李箱都变了!”

“我确定,是她。”

她走路的姿势,她眼神的轻轻一个流转,他都深深刻在脑海里。

不管她穿什么衣服,不管她怎么遮面,他都能立刻认出她。

钱副官仔仔细细看了许久,还是不太理解,“司令,他除了个头像之外,其他的真不像啊。”

“我说是她,就是她。别啰嗦了,去重新调查,看她上了哪个航班,立刻准备飞机,我要过去。”

“好,司令!”

*

帝城影视基地。

虞瑶接到电话的时候,简直是惊呆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虞小姐,我家司令说,您被宋一囡喂了毒药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叫我们暗中联系您,取得您的血液样本,方便研制解药。宋一囡的人还在暗中监视您的行踪,所以,请您叫人送样本出来时,务必要小心!”

她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四处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人,心里放了心,“我了个去,老娘也太佩服你家司令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具体细节不方便告知。但是,可以告诉您的是,宋一囡还不知道自己的丑陋面目已经被我家司令发现了,所以,希望您能演好这一场戏,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哇塞,好刺激!”

虞瑶差点就给跪了,“666,那宋一囡今天上午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来着,现在想想,我真的觉得好傻比呀。

她现在尽情蹦跶吧,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我很期待,她惨绝人寰的下场!相信你家司令,不会让我失望!”

“行,那就这样,虞小姐,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哎哎哎,别,我还有事问你呢。”

“您说。”

虞瑶咳咳了两声,“你家司令有没有去追子言啊?”

“那是自然了。”

“给力!我就知道!行,替我转告你家司令,早一点追到小娇妻哈!”

“好的,虞小姐。”

挂断了电话,虞瑶在原地高兴到转了好几圈。

她现在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只是,眼前怎么忽然出现那张烦人的脸?

想起那天那个电话,她对他好像也太凶了?

人还真是贱的尿性。

那贱货三天不来烦自己,她还有些不习惯?

1754:老婆,我想你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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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

君子言在小镇上逛了一遍。

她真的开心了蛮多。

这里风景如画,安静祥和,真的适合她住。

这三个月,她要做点什么呢?

人不能总是闲着,不然会胡思乱想,然后把自己闷出病来。

她想找一份简单的工作。

在面馆吃了一份小面后,君子言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四合院里。

nbsbs正站在院子里,和面前的两个小朋友说着什么

她想,这就是他说的侄子和侄女吧?

东边的两间房门,同时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两个五官一模一样的女孩,显然是双胞胎。但气质略显不同,一个美艳,一个可爱。

nbsbsbs的时候,双眼不约而同地冒出星星来,“ken哥哥~~~”

nbsbs看了她们一眼。

两个女孩立刻跑了过来,围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

nbsbs哥哥,你到底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呀?”可爱的女孩名唤小乔,挑着美眸笑道。

美艳的大乔稍显霸气了些,“妹妹,ken哥哥很明显是在等我。”

“切,姐,我喜欢ken哥哥,你不许跟我抢!”

“别的我可以让给你,但男人不行。”

君子言低着头,微微笑了笑,从侧面经过,没有打扰他们。

nbsbs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很好,受女孩子喜欢,一点也不意外。

但他的目光,却追随着女人纤弱的小背影

神色略显焦急,看得出想喊住她,但却始终没有开口。

两个女孩自然也看到了君子言,皆露出敌意的表情,“这女人长得也就一般般的,ken哥哥你总看她干嘛?”

*

傍晚。

费司霆刚刚登上私人飞机。

钱副官开口询问,“司令,要吃晚餐吗?”

闻言,男人忽然皱了皱眉,感觉到胃部开始剧烈的疼痛

今天,从吃了那几颗避孕胶囊之后,就隐隐不舒服。

“司令,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有一点难看?”

费司霆淡淡的,“我没事。”

钱副官忽然便想到了什么,“怎么会没事?司令,你是不是吃那药吃的?”

“”

“天,我马上打电话,叫医生赶过来!”

男人扬手,“不用了,立马起飞,我一刻都不能等。”

他只想现在立刻找到她!

“司令,你疯了!你又要虐待自己的身体了!你怎么答应的君小姐来?她要是知道你这样,估计又要自责愧疚了!”

费司霆在位置上坐下,不容置喙的命令,“啰嗦,立刻起飞。”

“好吧”

钱副官弱弱说道,心里忽然有了另一个念头。

其实这样也好吧?

要是君小姐知道他家司令这般,估计要心疼了。

嗯嗯,他要有信心,相信迎接他的是一波狗粮!

“对了,司令,这是你要的22年前的资料。当时,暗中资助你所在孤儿院的企业家,正是君小姐的父亲,君总。

只是,他为人比较低调,从来不会公开场合提及自己做的慈善事业。

而司令你掉落井底的那天,他确实带着小时候的君小姐,去过孤儿院。至于为什么后来匆匆忙忙离开了,这个不得而知。”

费司霆一双深眸中暗潮涌动,十分笃定地开口,“我不需要看这些,就确定,那一次在井口陪着我救了我的女孩,是她。”

1755:老婆,我想你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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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次流落到那个小村庄时,他的幻觉中,恍惚出现过同样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感觉她像小时候的那个她。

只是,他太蠢,没有深入去调查,更是没有怀疑过宋一囡!

所以,才导致了现在难以收拾的局面。

夜,深。

君子言早早就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白天,因为有逛小镇来分散注意力,她没有胡思乱想。

但是一到了夜晚,她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费司霆。

费司霆。

费司霆。

想了很多很多,脑海里像在放映一部电影一样,那么真实,那么具有画面感。

仿佛她认识他还是在昨天一样。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这一辈子,她可能忘不掉他了。

是不是,只能每天带着对他的想念去生活?

皎洁的月色,照在男人俊美如斯的侧脸上。

费司霆站在四合院门口,颀长挺拔的身姿被月光拉长了阴影投射在地上,平添几分冷酷的阴霾。

他薄唇淡淡开口,“你确定,是这里?”

钱副官点点头,“是的,司令,君小姐住在这家四合院里。”

男人微拧眉,“这里还住着什么人?”

“房东是个年轻男子,有一个侄子还有一个侄女,还有几天前入住的一对双胞胎姐妹。”

“有男人?”

费司霆喉间溢出三个沙哑又薄凉的字,深眸中隐隐几分复杂的暗潮汹涌,除了愠怒之外,还有着吃醋。

她竟然选择住在一个男人家里?

她不知道,这有多么的危险?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嗯,是,有男人。而且,这男房东长得还挺好看的我看过照片。”

话落,他忽然感觉身边一阵凉飕飕,不对啊,没有起风,怎么忽然感觉冷了呢?

“你说他,好看?”男人的声音几分不悦。

“呃呃呃,我随口说说啊,司令,哪有人比你好看啊?你问问这些兄弟,哪一个不说司令你的颜值,是咱们x国京都妥妥的top1?那男房东跟你一比,简直是歪瓜裂枣,上不得台面。你放心,君小姐看惯了真美男,是看不上那样的人的!”

费司霆淡冷地勾起唇,“算你会说话。”

他微微抬手,吩咐,“开门!”

“啊,司令,我们不是敲门吗?”

“我说,开门。”

“司令,咱们要夜闯民宅吗?”

费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再啰嗦?”

钱副官干干笑了声,他家司令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粗暴了,“来人,直接把门闩给我卸了!”

很快,大门就被打开了。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nbsbs本就没睡着,他还在回味白天发生的事,想着怎么跟那个叫子言的女孩解释清楚,他和那大乔小乔根本没关系。

突然就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惊了一跳,下了床,立马出了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两排穿着统一制服的高个男子,整齐划一小跑了进来,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扛着长长的枪。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的,脑袋上便被抵上了一个冷硬之物,“说,君小姐在哪个房间?!”

他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怒火中烧,“你们是谁?!竟然敢私自闯入我家?!信不信我报jing?!”

1756:老婆,我想你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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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沉步走了过来,看着比自己稍微矮一些的男子,声音低冷阴鸷,“报jing?你可以试试看。k国,你们的国王正好还欠我一个人情,他说,无论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

你说,我要你这颗项上人头,如何?”

钱副官强自憋着笑意,他家司令,一来就给情敌一个下马威啊。以前,可不待这么血腥粗暴的啊!

nbsbs被眼前男人威严肃迫的气势给镇住了。

他竟丝毫没有怀疑对方说这狠话的真实性,莫名就觉得是真的。

但他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没有多少惧怕,梗着脖子道:“你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闯入我家?

费司霆轻轻袅袅地开口,却掷地有声,一个字比一个字清晰,“我来找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谁?”

nbsbs显然还没想明白,君小姐?是谁?难道是那个叫子言的女孩?

钱副官开口,“就是今天刚入住的那位小姐,你告诉我们司令,她住哪一间房就可以了。”

真是奇怪,君小姐睡的这么沉啊,这么大动静,都没醒过来?

反倒是东边两厢房的大乔小乔两姐妹,闻声出了来。

她们本来是想着,保护她们的阿ken男神,但看到一个惊为天人的男人后,立刻就倒戈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

小乔指着西边其中一间房门,谄媚地说道:“先生,你是找白天那女孩吧?她住这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费司霆沉步直接往那里走去

nbsbs有些不相信,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想相信,所以大喊道:“你说你认识子言就认识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不许你进去!”

男人站在门口,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月光下,他深眸里凛冽的薄凉气息,竟清晰可觉。

nbsbsbs的胸膛,劝道:“哥们,你别作死,我家司令真的是来找自己老婆的。他们吵架了而已,你不要多加阻拦,不然一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nbsbs再次看了一眼雄赳赳的士兵们一眼,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讪讪选择了闭嘴。

费司霆站在门口,轻轻扣响房门,丝毫不介意现场有外人,声音温柔极了,“老婆,你睡着了?”

这么大动静,估计睡很沉才没有被吵醒。

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让大乔小乔简直心花怒放,我的天,这男人刚才还一副冷酷的样子,立马就变暖男啦?

“老婆,你真的睡着了?”

问了两遍,费司霆没有等到回应,他站在门口,想要在这等着。

既然她睡着了,他应该明天再来的?

但他实在是等不了,他想告诉她所有的事情。

钱副官拿了一根银针过来,“司令,要直接开锁吗?”

“开。”

君子言今天逛了一天,确实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对于外面的动静,完全没有反应。

门开了。

nbsbs急的不行,想要冲过来,被士兵们死死按住。

钱副官低冷道:“都乖一点,别出声。君小姐确实是我家司令的媳妇儿,老公找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

1757:老婆,我想你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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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霆走了进去,将门关上。

房间里很黑,但没有拉窗帘,月光透过来,照在女人睡熟的容颜上。

他脑海砰然掠过四个字,岁月静好。

她睡着的样子,甜甜的,暖暖的,如同掉落人间的小精灵,让他的心砰然跳动。

就像,6岁那年在井底,听到她因感冒而沙哑的声音时的感觉。

此刻,他更加确定,她就是那个他心中的女孩。

慢慢走近,坐在床边,深深看着她的小脸蛋

费司霆淡淡漾开唇笑了。

上帝怎么对他这么好?

他爱上的人,始终就是她。

兜兜转转,又给了他一次挽回的机会。

君子言今天体力消耗过大,晚上吃的那一碗小面不是很能充饥。

她很饿。

梦里,竟然梦见了好吃的。

嘴巴吧唧了两下,舌~尖探出口腔,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这个动作。

让男人眸子忽然便一深。

费司霆呼吸微重,他像被施了魔法,轻而易举就被蛊惑了,脱掉了鞋子,轻轻爬上了床。

他把她的小身子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

薄唇,小心翼翼印上她还在一张一合的嘴巴。

触碰的一瞬间,如同有电流从脑海里窜过,遍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不是说以前的感觉不好,以前他就非常迷恋吻她这件事,但这一次,却好似灵魂都被狠狠撞击了。

然后,整颗心脏,牢牢被枷锁禁锢在她手里。

君子言感觉唇上有个东西,又软又热,是有好吃的吗?

她再次伸出去,想要碰一碰这可口的美味。

但这一次,她却被精准地含住了。

费司霆心跳的频率愈发紊乱,他吻着她,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到缱绻的浅尝辄止,再到有些索求的不知满足,直到现在疯狂的无法自控

他明知道,她现在醒过来,看到他偷偷吻她,会很生气。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

他太想她了。

他恨不得吻她到天荒地老,就此将她拆吞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君子言终于醒了。

她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有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她刚想要尖叫。

但下一秒,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清冽的薄荷气息,以及温热的唇息和鼻息。

男人紧紧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脸,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这份感觉如此真实。

她不是在做梦!

喃喃出声,“费司霆。”

“嗯,是我。”男人声音低哑极了,暗夜里更显得性感迷醉。

君子言有一些慌张,“你竟然真找到这来了?”

还对她

“嗯,想你了,我就来了。”

“你你先放开我!”

君子言想推开他,但推了推他的胳膊,纹丝未动,想到他之前手术的刀口,鼻子一酸,手也就僵住了,没有再推他。

只道:“你的伤口,全好了吗?”

“嗯,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放心了。

费司霆低低沉沉一笑,脸移开了几寸,长指捏起她的下巴,“你一点都没想过我,是不是?”

“我”

她想他啊,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但是,他们已经陌路了,不适合再见面。

“我就知道,你一点都没想我。”

费司霆几分黯然地说完,忽然就转了话锋,“但我相信,我接下来告诉你的话,你听完之后,一定会说,你也想我了。”

1758:老婆,我想你了(8)

君子言没多想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只低低淡淡道:“不管你要说什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被他这么紧地抱在怀里,她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脚趾头也敏感地蜷缩了起来。

脑海里,莫名总是闪过在赌船上的那一夜。

心里窒闷的难受,她真的不敢面对他。

费司霆的胃部,依然撕裂般的疼,但见到她的喜悦和冲动,将这种本就无所谓的疼痛冲散的更是不值一提。

透过月光,他深深盯着她晦暗不清的眼睛,霸道地开口,“我不放开你。”

“为什么非要抱着我?”

“因为我明白了你对我的意义,抱着你,是怕你跑了。”他低低说道。

君子言无奈,“我不会跑。”

男人长指摩挲着她瘦削的下巴,一字一顿,“不会跑,嗯?那你是怎么在这里的?”

“我这不是跑,我是来散心的。”

“好了,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费司霆声音更低沉更磁性了,“我们步入正题。”

“好,那你赶紧说。”

他放开她的下巴,转而用大手握着她纤瘦的腰贴近自己,“我问你个问题。”

“好。”

“22年前,你是不是跟你父亲,去过一家名唤北极星的孤儿院?”

孤儿院?

君子言微微颦起眉,盯着他模糊不清的侧颜,“22年前,我才三岁,我做过什么事情,去过哪里,怎么还记得?”

“当真不记得了?”

“嗯。”

费司霆微有失望,他低低喟叹一声,“也是,那时候我也就才6岁,你实在是太小了,不记得是人之常情。”

“你到底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他不说话,呼吸却凌乱了几分,将头颅搁在她的肩窝处,闭上了眼睛。

君子言回想了一下,忽然开口,“你说孤儿院,我想起来,小时候确实跟着爸爸去过几次,但是有没有叫北极星的,我是真不记得。”

“嗯?”

“嗯,虽然不记得名字,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记忆犹新。”

费司霆深眸一变,抬起头,渴望地看着她,“什么事?”

“那是一个傍晚,我在孤儿院山后面的坡上,一个人瞎玩。”

他惊喜极了,她竟然还记得!

内心的躁动越发狂涌,他忍耐着,低低哑哑道:“然后呢?”

君子言努力再次回想,“然后,我碰到了一个小哥哥。他好像被别人合伙欺负了,落在一口干枯的井底里。

我发现,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而且,感觉他内心有一些脆弱,却又喜欢逞强。一开始,我说我要找人来救他,他说他不需要我假好心。”

他真的这么说了么?

费司霆眼角漾开笑意,“嗯,你继续。”

“爸爸跟我说,孤儿院的孩子,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健全,会敏感,会多疑,但内心又极度的渴望别人的爱和关怀。所以,我没有跟他计较这些细节,就只是蹲在井口陪着他。

我和他聊天聊了很久,慢慢的,他不再出口讽刺挖苦我了,虽然他几乎不回应我的话,但我知道,他应该有在认真听。”

1759:老婆,我想你了(9)

费司霆脸上的笑意扩地更大。

她说的这些,他倒是认同。

小时候,他的脾气确实非常刁钻古怪,更是孤僻。

回想起那件事,君子言也淡淡笑了,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继续说道:“我记得,那天我好似感冒了,嗓子很哑,然后聊了很久很久,我口干舌燥的很,就跟那小哥哥说,我去找大人来救他。

我跑到孤儿院里面,爸爸却要求我立马就跟他回家,好像是因为我妈妈她生病了。

我当时可难受了,不想走,因为我答应那个小哥哥,要去救他的。

爸爸便派了人去,答应我说,一定会将那个小哥哥安然无恙救出来的,叫我放心。”

她一口一个小哥哥,费司霆听在耳朵里,犹如。

他低低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跟那小哥哥说过什么?”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我一定说了很多鼓励他的话。因为,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费司霆心口一窒,“可怜?”

“是啊。”

“你对他这么好,是因为觉得他可怜?”

君子言感觉到了一丝诧异,他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

盯着他的下巴,“对,他真的很可怜。你想,无父无母的孤儿,不仅流落到孤儿院,还被那么多小孩子联合起来欺负,关键是,眼睛还看不见,能不可怜吗?”

费司霆无言以对。

她说的对,很对,他现在回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确实也只能用可怜二字来形容了。

可心里,怎么会这么堵?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着,她当时不顾他的横眉冷对也要坚持陪着他救他的原因,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

她那么小,懂什么叫一见钟情么?

“虽然那小哥哥可怜,但是,说老实话,我并不只是因为他可怜,才对他好的。当时虽然天暗,但我还是大体看到了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他那么小,竟然出落的那么好看。”

女人淡淡袅袅的话,让费司霆仿佛听到头顶有烟花爆裂,噼里啪啦,瞬间炸得他尸骨无存。

她说,他好看?

“你知道的,从小我生在豪门,见过的好看的孩子,数不胜数。

当时比我大许多岁的北麟哥哥,早已是一个青葱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惊艳了所有人。

我也一直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但是,直到遇到井底那个小哥哥,我才觉得”

费司霆呼吸一重,期待地问,“才觉得什么?”

在她眼里,他比北麟哥好看?

“我才觉得,原来有人能和北麟哥哥一样好看。”

“”亏他期待了半天。

君子言尴尬的讪笑两声,“其实,我也是女孩子,小时候也会花痴,遇到特别好看的男孩子,也会想要靠近啊。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当时不愿意离开,就只是想陪着他的原因。”

费司霆沉默了很久,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是因为他的颜值,所以

但同时,他又庆幸,上帝给了他这么一张脸。

“费司霆,说了大半天,都是我在说,不是你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1760:老婆,我想你了(10)

君子言真的是疑惑极了,他今晚很奇怪?

隔着被子,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如同火山岩浆一般,轻而易举穿透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费司霆轻轻沉吟了声,“你知道,你一见钟情的这个小哥哥,是谁么?”

“什么一见钟情,才不是呢。”

君子言立刻否定,才不承认自己小时候喜欢过那个小哥哥。

就算是喜欢,也就只是那么几个小时罢了。

而几年后,遇到他费司霆,才是她真正暗恋一个人的开始。

“就是我。”

忽然的三个字,让她懵了懵,“你说什么?”

费司霆再次沉沉开口重复,“就是我。”

“什么就是你?”

“我说,你一见钟情的小哥哥,就是我。”

君子言脑袋当机,一时之间没明白,他到底想表达的意思。

“小时候,我在那家北极星孤儿院里,被所有男孩一起欺负,我有眼疾,天一黑便看不清楚,我掉进了古井里,是你救了我。”

男人平铺直述,声音波澜不惊的平淡。

但偏偏,听在她耳朵里,却犹如炸开了惊雷,“怎么会这么巧,那个人是你!”

“嗯,就是我,百分百确定。”费司霆摩挲她柔软的发丝,无奈道:“你这个小糊涂,不是说基本看清了我的脸吗?为什么,几年后在费家再见到我,就认不出我来了?”

君子言终于接受了这个消息,世间竟然有如此巧的事情。

但同时,灵魂仿若被狠狠鞭挞了一下,心脏抖了起来。

费司霆的大手偏移,摩挲上她巴掌大的小脸蛋,指尖的触感细腻极了,很是舒服,“但我没有资格埋怨你,因为,我才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听完,估计想打死我的心都有。”

君子言:“”

“很多人都知道,宋一囡小时候救过我,她是我费司霆这辈子的救命恩人。但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救的我。

那短短的不到两小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也不会随便跟人提及。

在你离开后,确实有人来救了我,但同时,一个小女孩跳了出来,她说,她就是你。

她的声音也哑哑的,跟你那时候很像,并且,能够分毫不差地说出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

所以,我信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孤儿院里,有宋一囡这么一个人。”

君子言彻底震惊了,她哆嗦着唇瓣,话有些哽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小时候的宋一囡冒充了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费司霆一直奉为救命恩人的女孩,其实是她,而不是宋一囡?

“是的,她冒充了你。”费司霆几分自嘲,几分懊悔,但更多的是自责,“我不仅眼瞎,我心也瞎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宋一囡,当做救我的那个小女孩。

而你,在暗处一直偷偷注视着我,但我对你却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冷漠至极。

我把本该给你的所有好,全部都给了宋一囡这个恶毒的女人。

在你们两个人遇到危险时,我总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现在想起来那些,我真的有立刻毙了自己的念头。”

1761:老婆,我想你了(11)

君子言全身僵硬,目光有些呆滞。

他每多说一个字,这个真相,在她心里就越清晰一分。

她真的,是小时候救他的小女孩,不是宋一囡。

费司霆将怀里的女人抱得又紧了几分,薄唇漾着淡笑,“言言,你知道,你对我的影响有多大么?”

“”

“那个时候,我在孤儿院已经快待不下去了。被我母亲抛弃后,我将我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

我不仅变得冷漠乖张,还变得有些自卑,我认为,一定是我不好,我母亲才会那么毫不犹豫抛弃我。

但你告诉我,我很好,你说,就算全世界的人嫌弃我,你也不会嫌弃我,如果我愿意,你也可以一直陪着我。

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赎了我的灵魂。

从那以后,我虽然还是清冷寡淡的性子,但至少不会排斥与人接触了。

我告诉自己,我要强大起来,做一个男人,保护你,爱护你,给你开心和快乐。

但我从未想过,我所努力的方向,完全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直至昨天夜里,我才真正的找回记忆里的女孩,她就是你。”

君子言讪讪笑,裹在被子里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从小到大,她的存在感在这帮人里,一直很弱。

他突然说,她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让她很是拘谨。

费司霆微抬起下巴,在女人的侧脸上偷偷亲了一下,低低哑哑道:“虽然真相迟来了这么多年,但还好来了。

我找到了你,并且发现,我爱的恰好也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只会爱你,懂了么?”

君子言咽了下唾沫,感觉口干舌燥,心脏突突跳动,整个人都有些灵魂出窍了。

他这么说,好像她也是?

小时候,就对那么一个小哥哥有过短暂的喜欢。

然后,就是遇到他,彻底爱上,并且只爱过他一个人。

而他和小哥哥,是同一个人。

“言言,过去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欺负你,你原谅我行么?”

“我”

费司霆掰正她的小脸蛋,一瞬不瞬盯着她,“之前,因为宋一囡的存在,你说我们不合适。你担心,日后我会再次因为她而抛下你,更是担心,我会因为她而葬送了性命。

你说,你不会要一个随时会因为别的女人发生意外的男人。

但现在,一切都没问题了。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以后,只要你遇到危险,不管还有谁,我要救的人,一定是你。”

君子言愣了愣,心里酸涩起来,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那要是我和你母亲同时遇险了呢?”

费司霆低低一笑,“我妈有我爸救,不需要我。而需要我的,只有你。”

她抿紧着唇,心口持续窒闷,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且,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把你弄丢。”

费司霆深眸里,涌起一层一层的渴望。

他希望,经历这么多之后,她心底还能残存对他的一点点喜欢。

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星星之火,他负责燎原。

1762:老婆,我想你了(12)

君子言咬着唇,沉默着。

她爱他,真的好爱他。

她好想,再和他在一起。

心蠢蠢欲动,她竟然想再给他和自己一次机会。

现在,她是单身状态,有权利为自己做主,不是么?



如果没有发生赌船上的那一夜,现在知道真相的她,一定会含着幸福的泪点头答应。

但她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

她觉得,她脏,很脏很脏。

她配不上他,更不想以后他知道真相后,心里留下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费司霆久久都没等到她的回答,有一些急迫,大掌扣着她的下巴,逼近,“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要拒绝我,嗯?”

“我我我是南宫锐的妻子。”

他笑,“你当我是傻瓜?你前些日子,和南宫锐去领离婚证了。知道其实你们根本没登记结婚,你很震惊,对么?”

君子言嗓子眼里一堵,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点事,还能难得到我?”

“”

费司霆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男性的霸道,“所以,你休想再拿南宫锐当挡箭牌来拒绝我。

你和他离婚,证明你们俩感情已经破裂。你说你喜欢他,但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所以,你完全可以再喜欢上我。只要,你给我机会。”

君子言有些慌张,她吸了吸鼻子,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才强自开口,“费司霆,很晚了,我们先不谈这些,行吗?

我很累了,很想睡觉。你一下子跟我说这么多事情,而且都是让我非常惊讶的事情,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你给我几天时间消化一下,行吗?”

现在,她只能这么说。

费司霆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他不由分说,在她微张的红唇上,重重吮吸了一口。

而后,唇瓣贴着她的唇瓣,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一语道破,“你在逃避。”

君子言感觉唇间一片火辣辣,全身紧张到已经如同快要绷断了的弦,却依旧装作镇静,“我没有逃避,我需要逃避什么吗?”

“如果你没有逃避,那你花费几秒钟时间,回答我一个问题。”

“”

费司霆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问问你自己,心底深处,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的喜欢,嗯?”

他还是觉得,她没有她自己嘴里说的那么无情,已经完全不爱他了。

“我真的累了,想睡觉。”

“不许你睡。就几秒钟的时间,你回答完了我,就可以睡了。不然,我就做点别的,让你睡不着,嗯?”

面对他强势霸道的威胁,君子言只能搬出大道理来,“你不是说,学会了尊重我吗?为什么,你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我说我累了,想睡觉,你却不让我睡,还要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说我不想说的话吗?”

知道这么说,他可能会心里不舒服,但她没有办法了。

费司霆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低低喟叹一声,“算了,我不逼你了。我知道,是我着急了,我不应该急着要你给我回应。”

1763:老婆,你提个解决方案?

他侧卧,再次圈紧她的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老婆,你睡觉吧。这些天,我陪着你。你要是喜欢这个小镇,待多久都没关系。或者,我可以找国国王,直接把这里买下来给你。”

君子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躲过他的逼问了。

“我是出来游玩的,如果你把这里买下来,那就成我在自己的地盘玩了,就没什么大的意义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有些熟悉的吵闹声。

“你们家司令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对子言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君子言一怔,是阿ken的声音。

还有大乔和小乔求情的声音。

以及,阿ken的侄子侄女低低哭泣的声音。

这么突然?

她刚才一直都没听到任何声音,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人来?

“费司霆,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不甚在意,淡淡道:“走进来的。”

“走进来的?”君子言有些不信,“你放开我,我要出去看看!”

“别看了,钱副官会安排好他们,你不是累了么,睡觉。”

“不行!你放开我!”

君子言拧着眉头说道,然后,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

她打开了床头灯,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睡袍,包裹严实没有任何走光,但她还是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是大亮。

阿ken被士兵们粗鲁地押着,脸上有新鲜的淤青,很明显,刚才挨了打。

而他的侄子侄女两个人站在一边,一直在抹眼泪,小脸上都是泪痕,显然是哭了很久。

刚才她没听到声音,应该是他们害怕士兵们打他们,而不敢发出声音。

大乔和小乔也是一脸畏惧,两个人低垂着头,紧张不知所措。

君子言看了一眼四合院的大门,门栓都直接破了。

她有几分生气,看着身后刚走出来的挺拔身影,“费司霆,你有些过分了!”

钱副官咳咳了两声,没敢说话。

他自然知道他们理亏,夜闯民宅啊,还打了阿ken好几个拳头。

不过,这小子欠打,谁让他嘴欠,说他家司令坏话!

费司霆走了过来,看到她真的生气了,宠溺的攥起她一只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毫无骨气,直接就投降了,“老婆,我错了,我认错。”

君子言:“”

明明是说如此动人的情话,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却仿佛在谈论天气那般自然,“我太过想念你,今晚很急,所以直接将这位先生的门给弄破了。明天,我就赔给他一个新的,想要什么样的,随便他挑。

他挨了几个拳头,可以在我的脸上加倍奉还,我随时有时间。

至于他的侄子侄女,我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不会哄小孩不哭,我只会哄你。不过,他们如果觉得自己受了惊吓和委屈,想提补偿的条件,我全部答应。”

阿ken有些生气,他很不喜欢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我才不稀罕你的补偿!”

费司霆才懒得搭理他,只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宠溺道:“或者,老婆你提解决方案?”

1764:主动撩一下费司霆(1)

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君子言几乎没什么脾气了。

她也知道,他本身就是位高权重的发号施令者,习惯了对所有人都霸道强硬,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是习惯使然。

但是,阿ken是个好人。

他被打,完全是因为她,她给他带来了灾祸。

而且,让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哭那么凶,她实在是心里愧疚难安。

可是,她也知道,她道歉没什么用。

“费司霆,我想阿ken和他侄子侄女,需要的不是你物质上的补偿,而是你的”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声音低沉魅惑,“什么?”

君子言嗓子眼里一堵,别开眼睛不敢看他,“你的道歉。”

她觉得,他听到她这么说,应该会生气。

但是,她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钱副官微有惊讶,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家司令,一个从来高高在上的男人,跟自己的女人道歉也就罢了,要是跟几个不相关的陌生人低头,那画面他不敢想象。

他以为,他家司令多多少少会有些犹豫和不悦。

但,他错了。

他家司令,现在妥妥的追妻奴啊啊啊啊啊!!!为了追到老婆,什么都能做。

费司霆宠溺地摸了摸女人的发丝,唇瓣抿着弧度,“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放开了她的手,走到阿ken的面前,虽然是道歉,但他的眼神却几乎看不出任何歉疚来,“很抱歉,我唐突了。”

阿ken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没说话。

费司霆也不介意他的冷淡,走到两个小孩子面前,蹲下身子与他们平视,尽量收敛了身上的薄凉冷漠气息,“吓坏你们了?叔叔跟你们道歉,嗯?”

君子言看着男人这幅模样,心里有些发酸,他何其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然因为她说的一句话,就跟别人低头。

两个小奶娃忽然看到面前的叔叔不凶了,一时之间有些愣,也不哭了,就呆呆的目光看着这个叔叔

“叔叔,你长得好好看,比我亲叔叔都要好看哦。”女孩漾开糯米牙儿的白牙齿,煞是可爱。

阿ken走了过来,抱住她,“丫丫说什么呢?他比我好看?”

“嗯嗯,叔叔,他确实比你好看哦。”

阿ken心里受了一万点伤害,他将另外的侄子远远也抱在了怀里,“吓坏了吧?没事了,有叔叔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俩的。”

叫远远的男孩,脸上除了泪痕之外,还有些脏兮兮的污痕,眼神依旧呆滞木讷,看上去仿佛根本没听见自己叔叔的话,更是没有任何回应。

君子言看着他,有些疑惑。

这个小男孩,是不是

费司霆转头淡淡吩咐,“钱副官。”

“司令,我在。”

“替我给孩子们买点礼物,明天一早送来。”

“是,司令!”

阿ken睨了他一眼,几分不悦,“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

费司霆还是不介意他的排斥,起身,准备站起来。

下一秒,胃部猛然一股刀割般的剧痛。

不是他忍受不了,而是来的太过突然,人下意识的本能是皱起眉头,用手捂住自己疼痛的地方

1765:主动撩一下费司霆(2)

而上一秒,君子言刚刚收回了目光,她没有看到男人捂着胃部的动作。

钱副官当然是眼尖的,“司令,你又胃疼了?!”

闻言,费司霆舒展开了眉宇,站直了身子,手也从腹部拿开,声音不温不淡,“没有,别胡说。”

“司令,你就是胃疼了,你看,你的嘴唇都发白了!”

胃疼?

君子言回过神,忙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看着男人俊美的脸,这才发现,他脸色很差,“你怎么了?胃疼?”

“没有。”

“怎么没有?你又骗我!到底怎么回事?”

钱副官抢在前头,直接就和盘托出,也不管现场有没有外人,“君小姐,还不是司令傻!他前天晚上知道真相后,自责愧疚到不行。

到了你们曾经的婚房里,看到你吃过的避孕药,发傻到直接将剩下的那些胶囊全吃了下去。

那都多久了,说不定都过期了,不胃疼才怪。不说对身体的雄性激素分泌有没有影响,就说司令他这一整天都拖着不去看医生,就已经够受了。”

君子言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答应我的来着?你不是说,会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吗?”

说着责备他的话,但心里,却全是心疼。

这个傻瓜!

费司霆微微勾着唇,噙起几分似笑非笑,“可我想见你,不想耽误时间。”

“”她眼眶发酸,有些说不出话来,平缓了几分情绪,才道:“钱副官,你去请医生来。”

“君小姐,医生已经请好了,就在这四合院外面。我怕司令还疼,就一直备着。”

君子言点点头,“叫他进来,给你家司令做个检查。”

而后,她看向阿ken,歉疚道:“真的很抱歉,今晚上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受到了惊扰。如果没事的话,早一点回去休息吧?一会等医生给他看完了,我叫他去你的房间,帮你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不惊扰不惊扰”小乔一脸花痴,盯着费司霆看。那副官叫那女人叫“君小姐”,那证明,她和这帅到完美无缺的男人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阿ken看着君子言,有些问题哽在嗓子眼里想要问,但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男人,终究是没问出口,只道:“我没什么事。反倒是你,有事的话,记得叫我。”

费司霆嗅到了情敌的味道,他薄凉的冷眸睨着阿ken,菲薄的唇牵起几分冷意。

很快,院子里便安静了。

士兵们全都退了出去,在四合院大门口守着。

君子言所在的房间里。

男医生咳咳了两声,“这位先生吃了那种药,现在洗胃已经不可能了,都消化完了,我能做的只能是为他止疼。等所有的药物成分明天排出去,他就没事了。”

君子言点点头,但又心焦着问,“他是男人,吃这个对他有没有大的影响?”

费司霆坐在椅子上,深眸一凛,几分戏谑的说道:“我很健康。”

她不用担心,他以后不能满足她。

听得出他话里有话,君子言有些生气于他现在的不正经,瞪他一眼,“你别说话!”

1766:主动撩一下费司霆(3)

钱副官倒是发问了,“医生,这个要怎么给我家司令止疼?”

医生稍微有些难为情,毕竟这男人是个成年人,“需要给你家司令打一针。”

君子言接话,“那就赶紧打吧。”

“但是需要需要打在臀部上。”

她想也不想,就继续接话,“那就打在臀部上。”

钱副官属于一脸懵逼对角懵逼各种懵逼状态中

打臀部啊啊啊啊!

他家司令怎么可能愿意,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费司霆当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不打。”

医生说道:“看先生你的嘴唇颜色,就知道你其实疼的很厉害,现在不仅胃部,就连肠子都该在疼吧?打臀部药效最快最好,不用十分钟,就可以止住疼了。”

他轻轻冷冷笑了声,“不打,你可以走了。”

君子言按住他的肩膀,“为什么不打?!”

为什么不打?

费司霆几分无奈,看着她,“言言,我是个男人。”

她拧着眉心,思考了一会,转而又道:“那又怎样?你生病了,还在意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男人都要面子,你让我跟三岁小孩一样打在屁股上,我以后还怎么让士兵们服从我?”

他只要打了,从此便会成为手下们暗中群嘲的对象。

明面上,他可以威严镇压,但私底下,他无法阻止。

钱副官做了个立正的姿势,马上表明忠心,“司令,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笑话你的。”

费司霆不容置喙,“总之,我不会打。”

君子言的粉唇微抖了抖,心里酸涩,“你以为,你是男人就不怕疼了吗?”

“是,我不怕疼,也没有多疼,我可以忍着。”

就是因为知道他曾经受过太多疼了,她现在才无法看到他再生病受伤,所以,索性犟起了脾气,“我不管,费司霆,你必须打,而且是立刻,马上。”

“言言,我是个男人。”他再次沉沉重复。

君子言现在脑子有些乱,说话也未经深思熟虑,“你是不是男人,跟打针打在臀部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男人,是靠臀部来证明的吗?”

她是没有多想,但听在费司霆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钱副官简直要给跪了,这是主动在撩他家司令啊!

费司霆讳莫如深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女人,挑唇而笑,“我是不是男人,确实不是用这个方式来证明。”

君子言看着医生,“给他打!”

他道:“言言,给我打也可以,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怔愣一瞬,几分防备地开口,“什么条件?”

费司霆站了起来,声音越发迷醉人了,“今晚,你躺在我的怀里,陪我睡着。”

她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不行!”君子言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不会打的,如果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他说这话,也没抱多大希望她真的会满足他无理的要求,不过想给自己找一个不打针的借口罢了。

只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1767:主动撩一下费司霆(4)

君子言眼圈红了几分,踌躇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现在必须马上打针。”

看到他唇瓣越发苍白,她心里就难受。

她知道,现在他一定很疼很疼,他越是面无表情,越是云淡风轻,她越是知道,他在忍耐。

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肝脏,不能再坏掉肠胃,不是吗?

闻言,费司霆眼中裂开几分愕然,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忽然低低裂开淡笑,“好,我现在就打。”

他看向钱副官,“你先出去。”

“是,司令!”

钱副官刚退到门口,准备出去时,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钱生钱,出去知道该如何闭嘴?”

“呃,司令,我是个哑巴。”

他家司令还真是了解他啊,怕他大嘴巴,将他打屁股针的事情抖擞出去?

费司霆看着女人,“你也出去。”

君子言摇头,“我不出去,我要留在这!”

她怕她出去了,他跟着医生串通好,说他打了针,她不会给他骗她的机会。

费司霆几分无奈,她现在学聪明了,知道他要骗她了?

看来,这针非打不可了。

男医生见状,便道:“那先生,您趴在床上吧,把裤子脱了。”

“脱了?”

轻轻袅袅两个字,他却感觉身体一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那个不用全脱,不用全脱,就露出臀部上面一点点就好了。”

费司霆高深莫测盯了他一眼,而后,真的趴在了床上。

他侧过脸,看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低低道:“言言,我的手够不到腰带,你给我脱。”

他的手不够长?

君子言不信,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没有拆穿,走过去,给他解开黑色的皮腰带,而后,将他的裤子稍微往下褪了一点。

她当然也清楚,他是个男人,打屁股针太过幼稚。

所以,便没有让他全露出来。

不过,他臀部的皮肤,却是让她非常惊讶。

知道他脸的皮肤白皙细腻,完美到任何女人都羡慕,但这屁股也太

男医生不敢墨迹和拖延,将注射器很快扎进了男人的皮肤中,药剂推送了进去。

然后,费司霆便将裤子拉好,下了床,眼神目视前方,不疾不徐整理腰间的皮带

终归是个男人,再怎么也过不去这道坎。

俊美的脸上,几分不自然呈现。

君子言看着他,莫名其妙就笑了。

他淡淡看她,“笑什么?”

“没什么。”

真的不敢相信,费司霆打屁股针,他这样的男人,打了屁股针,竟然,真的打了屁股针

男医生嘱咐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门,被阖上。

费司霆进了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走了出来。

他将外衣全部脱掉,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内搭衬衫,下面是一件黑色的平角裤。

衬衫比较长,基本刚刚盖过他平角裤的底部边沿。

然后,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侃侃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几许未干的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肌肤往下慢慢滑落,平添无数的性感。

君子言看到时,还是不可避免红了脸。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是真好!

1768:打掉的是费司霆的孩子?

费司霆面无表情的厉害,但眼底却暗涌着旋涡,他一步步走近,沉稳有节奏的脚步声,带着几分震颤人心的侵略性

君子言感觉口干舌燥,她背过身,不敢看他。

“言言,睡觉了。”

“”

男人将所有的灯都关掉了。

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清冷皎洁的月光。

他侧躺在床上,单手支撑着下巴,意兴阑珊地开口,“在想什么呢?睡觉了。”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她真的,要彻夜被他抱在怀里睡吗?

她怕,睡着的她,会泄露自己内心所想。

那一晚,在赌船上,明明不是他,她却都能把别人当成他。

何况,现在他就真切地在她身边?

“言言,你答应我的,今晚要陪我睡,若是你反悔,我就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君子言嗓子眼里发堵,一狠心一闭眼,便走到床边,爬上了床。

下一秒,身子便被男人捞进了怀里。

他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一窒,她僵硬起了身子。

费司霆满足地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君子言太过紧张了。

她只知道,后背如同火山岩浆般滚烫的温度,要把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要焚烧了。

所以,她感觉不到在自己小腹处轻轻抚摸的大手。

费司霆感觉女人的身体实在是太软了,软的好似根本没有骨头一般。

她的小腹,有一些凉。

他便用大手的灼热,传递给她热量。

这里,很平坦。

什么时候,她可以给他生一个孩子呢?

很难。

她现在,连一次机会都不给他,他要怎么种下自己的种子?

费司霆有些深深的无力,他低低喟叹一声,“言言,睡觉了。”

君子言沉沉呼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太过紧张,睡觉,睡觉,睡觉

几乎已经快到天明了。

京都的一处奢华公寓里。

南宫锐躺在床上,还在做着一个重复性的噩梦。

梦里,全都是他爱的女孩。

君子言怀孕了。

她不爱他,背着他,将孩子打掉了。

当她知道赌船那一夜的真相时,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已。

她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刀割裂他的心脏

南宫锐,你卑鄙,竟然这么算计我?!

你知不知道,我打掉的是费司霆的孩子?!

你这个混蛋小人,你将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啊!!!

南宫锐,我的孩子回不来了,我恨你,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死你了

“不,别恨我,别恨我”

南宫锐猛然便睁开了眼,他立刻坐了起来,目光怆然无神,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一直在自我地呢喃,“不,子言,你别恨我别恨我”

他知道,他自私了。

他做错了事情,他骗了她。

但他没料到,会发生这悲剧的一切。

不知自言自语了多久,南宫锐终于醒了。

他这才发现,刚才的那些,全都是他做的一场梦。

一场,可怕的梦!

重重喘了口气,南宫锐抹干自己额角的冷汗,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出了卧室,开始环顾起眼前的一切来

1769:他要告诉她真相

这个房子,是他当初为了她所买。

他以为,他和她真的结婚了。

大房子住着空旷没有人气,所以买了一个小公寓。

在这的厨房里,她陪他一起做过饭,看过电视,打扫过卫生。

更甚至,她还在卧房的床上独自睡过一晚。

南宫锐感觉身体里像灌满了沉重的铅,不仅走路困难,连呼吸都困难极了。

从那天,她在百通山庄的家门口跟他说,以后再也不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天了。

他躲在这里,没有出去过一次。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还能做什么。

脑海里,再次闪过梦里可怕的场景。

她哭泣的样子,很唯美,却又让人心碎。

他知道,她爱费司霆。

如果,她真的怀上了费司霆的孩子,而因为不知道赌船那一夜的真相,让孩子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她一定会恨死他。

南宫锐攥紧了双拳,他想到,平时他自诩多么喜欢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可事实?

他自私自利,竟然鬼迷了心窍,听从了戴安娜的诱惑之言,拿这种事情去欺骗她!

这样的他,怎么配说爱她?

南宫锐仿若醍醐灌顶,他顾不得换下睡衣,直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下了楼。

跳上了玛莎拉蒂的跑车,他直接开往百通山庄

他要见到她,立刻见到她。

那一夜跟她在一起的是费司霆这件事,他没有权利和资格,再瞒着她。

清晨。

君子言早早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男人的大手紧紧圈着她的腰,他维持着昨晚的动作,一动没动。

她小心翼翼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但他实在圈的太用力了,她怎么都挣不脱。

不知努力了多久,君子言才终于脱身,还好,他睡的很沉。

站在床边,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俊美的令人窒息,但眼窝深陷,唇瓣依旧几分苍白,看得出,这几天他很累了。

走进浴室里,她简单洗了个漱。

打开门,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她看到院子中央,放着一张精致漂亮的长条形桌子。

米白色,铺着田园风格的桌布,底部的流苏在日光的照耀下,几分温馨的美。

阿ken正在往桌上端早餐,看到她的时候,如星的美眸一深,“子言,你醒了?”

君子言漾开笑容,“对,醒了。你这是做什么呢?”

“在为大家准备早餐。”

大乔和小乔两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屁股先坐下了。

小乔垂涎着早餐,笑的别有深意,“ken哥哥,我和姐姐来这好几天了,也没见你给我们准备过早餐啊。”

阿ken清瘦的脸,闪过一抹不自然,他解释道:“在这里住宿的客人,我都会提供早餐。前几天,我不过是有事太忙了,所以没来得及准备罢了。”

“是么?”

“是,子言,你也坐下吧。”

君子言有一些尴尬,笑着,“不用了,我的早餐自己解决就是了。”

阿ken脸上有了失望,“你是嫌弃我做的饭菜卖相不好吗?”

“不是不是,你做的东西,看起来很好吃,只是,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不麻烦,既然都在了,你也一起吃吧。”阿ken将筷子递给她。

君子言刚想再说点什么。

身后不远处的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

她莫名心一颤,回过头看去

1770:打翻了醋桶的男人真可怕(1)

男人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墨黑微长的发丝几分凌乱,遮住了左边深暗的眼睛,鼻梁高挺如玉,薄削的唇微抿。

一件纯白的衬衫,就简简单单扣着中间两粒扣子,领口大开,露出性感的肌理。

他下面穿着黑色的长裤,脚上似是还没来得及穿上靴子,就那么蹬着一双白色的女款棉质拖鞋,目测是37码数,长长的脚显得很拥挤。

君子言微怔了怔,很少见到他在外人面前,也会露出这幅模样。

毕竟,他对于自己的形象和衣着,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阿ken看到比自己优秀太多的男人时,眼底除了几分不甘心之外,还有着几分厌恶。

侄子侄女从另外的屋里跑了过来。

丫丫一屁股坐下,看着满桌可口的早餐,笑道:“叔叔,你好久没做这么多好吃的了,是因为子言姐姐嘛?”

阿ken微愣,有些猝不及防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被侄女就这么揭露了出来。

君子言的目光还放在费司霆身上,倒是没听见这句话。

几秒后,她才收回目光,看了眼阿ken,而后盯着昨天就让她有些疑惑的小男孩,“阿ken,你侄子是叫远远吗?”

“是。”

看着远远呆滞无神的目光,以及吃饭时连筷子都拿不稳的样子,君子言心里一疼,“远远是不是生病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小孩子。

以前蛮喜欢,但最近越发喜欢了,仿佛自己像做了妈妈一样,看到小孩子就掩不住的喜欢。

昨天看到远远,她就想问了,如果她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全力以赴。

阿ken叹口气,“我哥和我嫂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后来,他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智力也停止了发育,所以到了现在,还是”

君子言心里更难受了,“治不好了吗?”

“是,医生说,这辈子估计够呛了,远远只能和一个脑瘫儿一样,没有任何自我的活着。”

她眼圈微红了几分,走到远远身边坐下,主动拿筷子给他夹菜吃

费司霆看到这里,心里几分郁气。

他站在这里,她看见他了,都不爱搭理他,反而去喂一个才刚见面一天的小孩吃饭?

还有,她竟然夸奖别的男人做的饭菜看上去好吃?

丫丫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娃,她看君子言如此温暖并且平易近人,也给她夹菜,“阿姨,你多吃一点嗷,我叔叔做的饭菜很好吃哒,相信你吃一次,就会想着下一次,吃多了,就能做丫丫和远远的婶婶啦~~~”

婶婶?

费司霆眼眸一点点变深,他沉步逼近,按住女人正要夹食物的手,声音低沉,“别在外面吃乱七八糟的,我带你出去吃。”

闻言,阿ken笑了,几分嘲讽地开口,“这位先生,你说话有一点矛盾。你不让子言在外面吃东西,却要带她出去吃,出去吃的,就不是外面的了?”

费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低眸,注视着长桌上的食物,语调波澜不惊的平静,却暗藏锐利的剑芒,“你做的东西真难看,不用吃,味道也可想而知。”

他其实想说,他女人只喜欢他做的饭菜。

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1771:打翻了醋桶的男人真可怕(2)

她昨晚还埋怨他霸道,现在他不想惹她不开心。

再说,她也有她自己的私人空间。

即使,他再想将她装进口袋里藏起来,也不能剥夺她交朋友的权力。

同样,她也不能剥夺他吃醋的权力。

是,他就是吃醋!

听完男人说的话,阿ken的脸色变了,毕竟是年轻,被他这么一刺激,心里的不甘心便全部涌现出来。

他刚想说话。

身边的侄女丫丫却开口了,她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小孩子气地先轻嗤了声,而后不屑道:“oucanouuobb。”

阿ken是惊讶的,虽然以前总是批评侄女说话粗鲁,但此时此刻,他竟然想为她叫好。

费司霆不会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便情绪波动,他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毕竟是网络用语,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没理解到位。

看着小家伙,淡淡道:“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丫丫斜眼瞅他,“呵呵,就是说你行你上啊,不行就别bb。说我叔叔做的卖相难看,说还没尝就难以下咽,有本事你做啊,你做一顿给我们大家尝尝。”

阿ken满意地看着侄女,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略显不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他身居高位,根本不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下厨做菜?

就算能动手,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没法吃!

费司霆没有辩驳,只重新拿了筷子,夹了一块清炒的菜放进嘴里,不急不缓地咀嚼

末了,他轻描淡写,“我没有说错,真的很难吃。”

君子言坐在那里,心里几分小生气。

费司霆这么做有些没礼貌了。

好歹是人家辛辛苦苦大清晨起来给他们做的早饭,他就这么埋汰人家?

阿ken扬手,指着东北角一间小屋的门口,“喏,大司令,那里就是厨房,食材佐料什么都有,你去做吧,我们都在这等着你。”

费司霆淡淡勾起薄唇,走到女人的背后,轻轻在她头顶的发丝上,印下一吻,“在这坐着,不许吃,等着我。”

话落,他真的抬腿往厨房的位置而去

阿ken望着男人彻底消失在门里的背影,看着自己心中清澈漂亮的女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子言,他真的是你丈夫吗?”

君子言微怔了怔,白皙的脸如同再次被日光氤氲了一层洁白,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眼中几分不自然,“他已经不是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不是了?”阿ken心里几分惊讶,低低继续问,“你们离婚了?”

她微垂着眉眼,点点头,“嗯。”

“哦。”

大乔和小乔还在吃早饭,默默对视一眼,显然高兴的不得了。

既然没结婚,她们也可以撬撬墙角吧?就算没撬动,跟耗子一样啃上个窟窿也可以啊。

钱副官走了进来,看到她俩这幅模样,瞬间就明白了她们在想什么。

要是以前,他可能猜不出来。

但现在,经历了最大的骗子宋一囡之后,女人心底那些小九九难不倒他。

所以,疾言厉色,“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二位,我家司令可是守妻奴,你们俩要是动歪心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知道么?”

1772: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大乔和小乔再次对视一眼,多年来的姐妹默契,让彼此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皆是起身,往钱副官走了过去。

“你们俩走到我面前来做什么?!”

“哥哥~~~”

小乔一声粘腻的低唤,简直要酥麻掉钱副官的骨头,他要往后退,“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

大乔抓住他的胳膊,笑道:“哥哥,你真的误会我们了,我们姐妹俩,怎么会去想着撬你家司令的墙角呢?我们啊,是看中哥哥你这堵墙了,给不给撬嘛?”

钱副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抿着唇,“走开!”

这一左一右,被两个女人架住的感觉,真的是一言难尽。但更多的,竟然是不自在,自己心口砰砰跳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小乔更大胆,趁着他呆愣之际,踮起脚,直接一个香吻贴在了他的面颊上。

钱副官脑海砰然炸响!

乱了。

真乱了。

他要死了。

身体僵硬,完全动不了,兄弟们,有两个女人要劫他色,快来救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外的士兵们在偷笑,“钱哥这桃花运,简直让人羡慕。”

小乔在男人耳边魅惑地吹气,“哥哥,你看看,你其实长得也很帅很帅啊,只是站在你家司令身边,光芒被遮掉了。但是呢,我们姐妹俩可是火眼金睛,立刻就发现了哥哥你的优秀呢。”

大乔也在他耳边附和,“是的,我妹妹说的对,哥哥你很优秀,超级超级优秀,我们俩看上你了。而且,我和妹妹也不介意效仿娥皇女英,一起服侍哥哥,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纡尊降贵、勉为其难、大发善心地收了我们俩呢?”

钱副官:“”

他长得还是很帅的,这点他承认,嗯,对,承认。

但是,要让他收了她俩玩3、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

这姐妹俩把他捧得这么高,还这么会黏人,抱着他的身子又软又香,他心中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

君子言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心里竟然觉得有些暖意,唇边漾开笑容来。

他和费司霆差不多大,应该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这么多年,一直因为工作的忙碌,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也太难为他了。

钱副官鼻腔忽然就一阵腥味,然后,两股腥甜慢慢地滑了下来

小乔惊叹,“哎呦,哥哥,你怎么流鼻血了呀?是不是天太干了?来,小乔给哥哥倒水喝去。”

“都起开!起开!!”

钱副官终于回神,甩开两姐妹的手,一人给了一个白眼,然后把鼻翼间的血擦干净,才大义凛然道:“我告诉你们,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我家司令一个人!”

大乔:“”

小乔:“”

嗳?这是啥子情况?他和他家司令有基情?

“你们两个聒噪的女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来烦我。这辈子,想让我离开我家司令,没门!!!”

大乔和小乔再次对视一眼,而后坐回了餐桌边。

真没劲!

她俩来这好几天了,平时一吊一个准,到现在却一个男人也没吊上来,悲催。

不行,必须要攻克一个!

1773:打败一个情敌,如同征服整个世界

食材并不是很多。

费司霆选择做了几样中式早餐。

不到半小时就好了,他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众人听到声音,皆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阿ken远远看着,心里几分不屑,就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气质根本和厨房的验货气息不搭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才怪!

费司霆走近,将一碗葱油拌面和一叠香菇豆腐放在了桌上。

大乔和小乔瞬间就闻到了香味,率先拿筷子夹起来,往嘴里塞

丫丫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切,面相谁不会弄,尝在嘴里,才知道好不好吃。”

费司霆淡淡的表情,“无妨,你愿意吃就吃,不吃也没关系。”

“吃就吃!”

丫丫先是用筷子搅动了一小捋葱油拌面塞进嘴里,咀嚼了几口。

然后,她的表情亮了。

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还不等咽下去,筷子就继续插进去,想再吃

大乔和小乔一看,也要抢。

丫丫急了,直接将整个碗都抱走了。妈呀,这也太好吃了!

阿ken见状,清隽的脸上很不好看,他看着自家侄女,“丫丫,有那么好吃吗?”

“嘿嘿~~~~”丫丫边吃边嘿嘿,一脸尴尬,一句话都不说,却是最好的回答。

叔叔,我对不起你,我是叛徒!

君子言毫无所觉得咽了一口唾沫。她其实很饿了。刚才没忍住,吃了几口阿ken做的早餐,蛮好吃,但是一想到费司霆的厨艺,那就确实没什么了。

阿ken有些很不服气,他将侄女手里的碗抢过来,塞了一口面放进嘴里,过了几秒,他也没话说了。

费司霆淡淡笑了。

打赢多少仗,都没有任何成就感。

打败了一个情敌,竟然像征服了世界?

“阿ken,是么?我女人这辈子,就只喜欢我吃我做的饭菜。”

君子言:“”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不就是做了顿比别人好吃的早餐?

阿ken哼了声,“子言现在又不是你老婆。”

费司霆淡漠说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们只是吵架了,她不想搭理我了而已。”

“她说什么我都信,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淡淡颔首,继续轻轻袅袅开口,“那我现在给你们国王打个电话,叫他把这里夷为平地,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阿ken怔住,喉结一滚,下意识就想回怼什么,但未知的恐惧,还是让他没能说出口。

坦白讲,他是信的。

这男人的眼神,虽然没有嗜血的杀戮气息,但薄凉冷酷,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他莫名的,就是不敢放肆了。

他知道,他若是说不信,这男人可能真的能将他这里夷为平地。

君子言站了起来,音调不高,但也带着几分责备,“费司霆,你有点过分了。”

看着她有些生气的模样,费司霆轻轻颦了下剑眉,而后开口,“嗯,知道了。”

他适时伏低态度,不管怎样,刚才那一回合,他赢了。

怕阿ken尴尬,君子言笑着看他,“阿ken,你做的饭菜很好吃的,你又不是橱子,没人规定,你做饭必须像顶级大厨一样,不是么?”

阿kan感激地笑笑,“你说的对,子言,我确实不是厨子,做不出那么好吃的饭菜来。”

1774:两个人在秀恩爱

费司霆深暗的眼眸一凛,几分不悦涌上来,浅勾的唇角带着几分冷意。

君子言自然发现了他的危险,就怕阿ken再说听上去像在挑衅的话,忙转移话题,“阿ken,你院子里的画板,能借给我用用吗?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做,想去海边画画风景。”

“可以,你随便用。”

女人的这话,让费司霆彻底阴郁了。

她要画风景?

她不是只画他一个人么?

就算画别的,也是在漫画里画其他的人物和场景,主角依然是他。

君子言点点头,离开餐桌后,将画板折叠了起来,放在工具箱里,拎着就准备出去

她知道,矛盾的源头在于她,只要她不在这,费司霆就不会给别人制造麻烦。

还没走两步的,男人便站在了她面前,拎过她的工具箱去,不容置喙的霸道,“我给你当模特。”

“不需要!”

阿ken听到这,淡淡笑了,略带嘲讽,“这位司令,子言会画的只有一个人物,你给他当模特,她也不会想要画你,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

费司霆眼眸一寒,下颌的线条倏然就绷紧了。

钱副官立马道:“你只知道,君小姐只能画好一个人物,却不知道,这个人物就是我家司令。君小姐要出去画画,我家司令给她当模特,这是在秀恩爱,懂不懂?”

阿ken:“”

他脸色彻底颓然,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眼,没再说话。

原来,她说的只会画的人物,就是这个讨厌的男人!

君子言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四合院。

费司霆拎着工具箱,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言言。”

“别和我说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侧目看着她,淡淡笑,“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生气?”

君子言几分无奈,“我没跟你生气,你别跟我说话。”

“没跟我生气,却不让我跟你说话,还说不是为了外人跟我生气,嗯?”

她停了下来,仰头看着他,“是,我就是生气了。你看看你,就没想让我好好在这呆着,我不过是出来散散心,你呢,到底怎么想的?阿ken不过是个普通人,他跟你不一样,你何必跟他计较呢?”

费司霆低眸,深深看着她,几秒后,闷闷吐出一句话,“我吃他的醋。”

君子言一怔,“”

他淡淡袅袅的笑,“听见没有,我说我吃醋,我嫉妒,你若是想让我安分点,就不要和别的男人接触太频繁,更不能夸奖别的男人,怎么样,能答应么?”

怕把她憋坏,偶尔和异性说几句话,看几眼异性,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他竟然是吃醋了?君子言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你这个幼稚鬼,我们现在不过是朋友关系,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你没有权利这么要求我,不是吗?”

费司霆心脏一窒,本想着温水煮青蛙,慢慢再把她禁锢在自己的生命里,让她每天看到他变成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这样,她就还会再慢慢喜欢上他。

但,她现在还是这么排斥他,和他分的界限如此清晰。

君子言看他不说话,心里窒闷的难受,她知道,自己可能说重了。

1775: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但是,她还能怎么样呢?

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不一会,便到了海边。

空气微凉,天空和大海都蓝的不可思议。

君子言感觉很美,很美,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出意料地依然看到了费司霆。

他正在打开工具箱,将画板和支架拿出来。

清晨,三三两两的游客,陆陆续续到了海边看风景

费司霆将画板支好了后,没说话,就坐在一边看着她。

君子言亦是没说话,他非要跟着她,就跟着好了,她大概赶不走他。

*

而另一边。

百通山庄的别墅大宅里。

南宫锐不相信地继续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妹妹飞去了哪里?!”

君子诺趴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paid,正在玩王者荣耀。

手速无敌,露娜月下无限连,秀的飞起。

他边玩边道:“真的,你要我说几遍啊,我不知道我妹到底飞去了哪里。我派了保镖跟着她,没想到,她学聪明了,竟然把保镖全都甩掉了,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南宫锐拧着眉头,“你是他哥,就这么不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君子诺哼哼了两声,“我才不担心。”

他妹妹一走,他就猜到,费司霆后脚就会跟上去,所以,担心个屁啊?

“我应该担心我自己。我告诉你,南宫锐,我被我的小娇妻diss了。特么的,她说,她不喜欢一个除了高富帅便一无所有的人!!!”

君子诺很委屈的模样,一脸生无可恋,“你说,我长得帅,是我的错吗?我身材好,是我的错吗?我有钱,是我的错吗?啊?是我的错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是逼着我去糟蹋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土肥圆啊。但是,我怕瑶瑶她忽悠我,等我变丑了,她会更懒得看我一眼,更会将我当皮球踢出去!”

南宫锐懒得听他唠叨了,转身走出了别墅。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关机。

再打,还是关机。

子言她难道不用电话卡了?

想了想,打给了手下,沉声吩咐,“立刻调查机场,务必今天内,查到她去了哪里。”

“是,二少爷!”

*

海滩上。

君子言坐在沙地上,拿着素描画笔,看着不远处的海景还有形形色色的游客们,踌躇着,不知道画什么好

忽然,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一怔!

费司霆单手插着裤袋,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正在看着她。

他还是早晨那一身装扮,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脚上穿着她的白色棉质拖鞋。

风吹过他凌乱的墨黑发丝,平添无数的慵懒和性感。

即使衣衫不整,他高冷禁欲出类拔萃的气质,还是完美到让人看一眼就会窒息。

好看的人,自然会夺得所有人的眼球。

很多男男女女往这边看过来,男的嫉妒,女的花痴。

君子言咽了口唾沫,抿着唇,有点无奈。

他这是,真要当她的模特,非要她画他?

不,她才不要画他。

所以,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画的人或事物好了。

费司霆看她根本不搭理他,心中几分阴郁,低声咳了一下

1776:费司霆,你眼神有问题

君子言自然听到了,她假装没听见,视线继续搜索着目标

“咳。wwla”

“咳咳。”

“咳咳咳!”

咳什么?她就不看他。

几十秒过去了,费司霆发现,她根本没有画自己的想法,心里更烦闷了,索性直接开口,“言言,我在这里。”

君子言依旧不看他,只淡淡回道:“嗯,我知道,你在那里。”

“”果然,她就是故意的!“你在找模特?别看了,没有人比我还好看,你画别人都不如画我。”

站在远处的钱副官和几个士兵负责安保工作,听到他们家司令说的话,皆噗嗤笑了。

从未见过,司令如此自恋的模样啊。

在娇妻面前,为了求关注,连面子都不要了哟!

“谁说没人比你好看?”

君子言说完,视线便锁定了一个绝美如画的女人,她正侧对着自己的方向,站在海滩边上。

周围有很多男人,总是偷偷看她,垂涎着她的美貌。

薄绯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赤着脚站在那里。

现在是深秋,她却光洁着手臂和小腿,凉风吹过她的发丝和裙摆,她也丝毫不觉得冷。

明明隔着很远,君子言还是被眼前女人的气质给惊艳了。

孤傲,清冷,犹如希腊神话里的月光之女,虽然高高在上,但却不让人讨厌,侃侃一个绝世佳人。

她身材高挑纤瘦,目测不低于172,颀长的天鹅颈彰显高贵优雅,皮肤藕白如上好的凝脂玉,及肩的长发弯曲出凌乱之美。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君子言能看到她完美的侧颜,鼻梁高挺,嘴唇轻薄,睫毛长而卷。

为什么,有这么美的女人呢?

连她看了,都觉得心跳加速。

费司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张比较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他眉心微微颦了起来。

薄绯,她为什么在这里?

“言言,不用看她了,她没你好看。”

君子言一怔,看向他,险些没忍住良好的教养要翻个白眼出来,“费司霆,你的眼神有问题。”

“我眼神没问题,她比你确实差远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比你好看。”

闻言,她倒是来了兴趣,淡淡一笑,“说说看,谁比我好看?”

费司霆走近了几步,低眸温柔地笑,“我。”

君子言:“”

“所以,你画谁都不如画我。听话一点,画我。”

钱副官差点要倒地不起了。

他家司令,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啊。

哎,女人就是红颜祸水,他家司令好好一个高冷男神,咋就被祸祸成这样了呢?

可是,他有什么好叹息的呢?

今天早晨,他被那大乔小乔强亲了之后,到现在,心脏还仿佛在狂跳。

特么的,真是见了鬼了!

“你走开,我不会画你的。”

费司霆挡住女人的视线,几分执拗,“我不走。”

君子言白了他一眼,开始作画

“随便你,反正,刚才那个美丽的女人已经在我脑海里了。我现在不看她,也能画!”

费司霆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在她身边,“你非要画别人?”

坦白讲,他心里很不舒服。

她这么多年,只画他一个人,他是她笔下的唯一。

现在,叫他亲眼看着她打破这份唯一?

他做不到!

1777:回家洗洗睡吧

君子言说画就画。

她盘腿坐在那里,认认真真,一笔一划,描绘脑海里绝美如画的女人

费司霆见她也不退让的模样,便也坐在了她身边,看着画板。

不一会,他淡淡袅袅开口,“她的眼睛没这么大。”

君子言:“”她继续画。

又过了一会,他再次轻描淡写开口,“她的睫毛也没这么长,你画错了。”

君子言:“”他想言语骚然她?幼稚。

见女人丝毫不受自己影响,费司霆淡淡抿起薄唇,“你真的画错了,她我认识,不是你笔下的样子。”

“怎么不是了?”

君子言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抬眸看向远方,站在海滩边上的人。

薄绯此刻被四五个男人包围了。

“小姐,认识一下吧?”

“小姐,你长得真好看,若是不介意可以泡一下我吗?我随便,不要钱。”

“小姐,你为什么不穿鞋?不冷嘛?还有,为什么不多穿件衣服呢?露着胳膊腿儿的,哥哥看了心疼。来,哥哥给你披上件外衣”

本来,薄绯是不想搭理他们的,走在路上,因为自己这张脸被搭讪已经成为习惯了。

但今天,她心情不爽。

是他们自己作死,非要送上门来的?

懒懒地低笑了声,如月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几人,“你们,喜欢我这张脸?”

有情商高的立马反应过来,“不不,我才没那么肤浅,我不喜欢你的脸,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而已。看到你,我的心跳就加速,我发誓,我不喜欢你的脸。”

他就怕说慢了,月光女神以为他是个外貌协会,看她貌美才刻意接近。

“是么?”薄绯勾起薄凉的唇,不温不火道:“可惜了,以前有个人说不喜欢我的脸,然后他突然有一天就死了。”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震,有些摸不清她的脑回路,不过也立马改了口,“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脸,我们都喜欢你倾国倾城的脸。”

“哦。”

“请你相信我们,真的是想和你做个朋友的!”

薄绯微微颔首,不以为意,“既然说喜欢我,那就先拿出点诚意来,才能交朋友,不是么?”

几人看她松口,高兴到差点就给跪了,“女神,你说,你说,我们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给你办成了!”

她眼角几分阴冷,淡淡道:“行,那就游进海里,给我捉一条鲨鱼回来玩玩。”

众人:“”

“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到?”她低笑,眼中嘲讽更甚,“那就没办法了,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是你们没有诚意,所以,交朋友就免了。”

“女神,能不能换个要求?这徒手捉鲨鱼,怎么可能办得到啊?”

薄绯微微眯起了清冷的眼,不疾不徐,“你们连试都没试过,就说自己办不到,我说你们没诚意,还委屈你们了?”

有人脸色不好看了,“这怎么试?!谁敢跟鲨鱼叫板啊!我们就算敢真的试,也不能去啊,还不等抓到鲨鱼,就被鲨鱼拆吞入腹了,好吗?!”

她依旧波澜不惊,好听的嗓音几分淡嘲,“连条鲨鱼都抓不住,还有脸出来泡女人?回家洗洗睡吧。”

1778:老婆,她没你漂亮

君子言拧起了眉头,心里几分焦急,“费司霆,她好像遇到麻烦了,是不是?”

费司霆远远看着,淡淡嗯了声。

“你就这么看着?我们去帮帮她吧!那么多男人围起来欺负她一个女人,这多令人讨厌!”

男人唇角牵起几分薄笑,“言言,她不是你这种需要被保护的女人。”

“什么意思?”

他深深看着她,“等着看,那几个男人大概要被揍了。”

君子言怔愣了两秒,而后点点头,“好吧,我等等看。”

要是这美人有危险,她一定要救她!

而那边。

有一个男子愠怒地开口,“兄弟们,别和她理论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不想和我们交朋友,拿捉鲨鱼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搪塞我们!!!”

薄绯淡笑而不语,眼中的薄凉和冷漠更甚。

“是,这个贱女人,就是在耍着我们玩!!!”所有人几乎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了起来,素质和刚才天壤之别。

贱?

薄绯勾起冷唇,“我最讨厌别人说这个字。”

“我们就说了,怎样?你贱,贱猝不及防的一个拳头,说话的男子就被掀翻在地上。

薄绯穿着米白色的长裙,赤着脚,却丝毫不在意走不走光,她身手极好,几个拳头,几个回旋踢,就将四五个男子全部撂倒了。

她白皙的玉足踩在其中一个人的侧脸上,将他的头按进沙子里,声音薄凉极了,“我送你们去捉鲨鱼,嗯?”

“女侠,饶命,饶命啊”所有人识时务地求饶。

薄绯不为所动,弯下腰,从脚下人的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以及一个打火机来。

她抽出一根烟,叼在双唇间,将火利索地点上,不过几秒时间,就吞云吐雾起来

君子言看呆了。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女人?”

抽个烟,都能把男人生生比下去了。

她喃喃着,羡慕极了,她骨子里是懦弱的,曾几何时,也幻想过自己像个女侠一样,肆意过自己的人生。

费司霆低笑一声,几分意味不明地开口,“其实,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不这样。”

“你真的认识她?”君子言好奇极了,“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薄绯。以前,我见过几次,但不熟悉。”

“哦,这样!”

薄绯最终还是放过了几个敢来调戏她的男人,“可以滚了。”

“谢谢女侠,谢谢女侠”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她淡淡扫了海滩一圈,许多在偷看她的人,立马收回了目光。

薄绯毫不在意自己再次成了众人注视的焦点,她最后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坐在画板后面的男人和女人身上。

眉心,轻轻一蹩。

几秒后,她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君子言还在呆愣着,忽然就发现,这个绝妙佳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近距离看,她的皮肤真好,没有一个毛孔,白到简直像要发光。

她自己也白,但是,总觉得眼前人的白,更多的带了几分月色的清冷和高贵。

费司霆看到她的表情,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淡淡袅袅地开口,“老婆,她没你漂亮,自信一点。”

薄绯微垂着睫毛,看向他,淡淡笑了,“费司霆,别来无恙。”

1779:费司霆,你早晚会后悔的

男人薄冷地看她一眼,“谁跟你别来无恙,我和你不熟。”

“是么?”

君子言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绝妙佳人,她主动站了起来,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君子言。”

“薄绯。”薄绯轻轻回握了一下。

她放开手后,明明盯着画板的背面,却笃定地开口,“你画的人,是我。”

君子言一怔,随即漾开一个治愈系的笑容,“你怎么知道?”

“直觉。”

费司霆也站起了身,他连女人的醋都吃,“行了,这里冷,回去了。”

“现在就走吗?”君子言有些不舍。

薄绯适时开口,“君小姐,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毕竟,你给我画了个人素描,我应该感谢一下你。”

“好啊,我还真的饿了,早起来没吃几口!”

本来,费司霆是不想让她跟薄绯这个女人待在一起的,但她说的一句话,让他几乎要心花怒放。

早起来没吃几口?

他就知道,阿n做的食物,她难以下咽。

“行,你想吃,就去。”

一家非常干净的地方特色面馆里。

三个人在角落里坐下了。

君子言兴奋地拿着菜单,不知道点什么好,不过,是真饿。

男人单手撑着完美的下颌,侧目,几分温柔地看着她,不说话,但深暗的眼眸出卖了一切。

薄绯似笑非笑地勾起红唇,“费司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衣衫不整,穿女士拖鞋,尤其是,对一个女人眼里藏不住的喜欢。”

“现在你见到了,不算晚。”

面上来了,君子言大快朵颐起来。

费司霆拿着筷子,在挑自己碗里的小菜和牛肉,在她和对面人说话的时候,默默放进她的碗里。

薄绯看着眼前清纯毫无心机的女孩,心里几分歉疚,“有这么好吃么?”

借着请她吃饭的幌子,不过是在利用她,能够和费司霆说几句话。

君子言笑道:“真的很好吃,你怎么不吃?”

“我不是很饿。”

“哦。”

费司霆看着对面的女人,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的厉害,“行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反正已经坐在这里了,听听也无妨。”

薄绯还正在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对面的男人率先抛出了话题,她倾城的脸微变,几秒后,有条不紊道:“费司霆,赫连北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好人,你站在他那边支持他,早晚会后悔的。”

“就知道,你是为了他。”男人低讽。

北麟哥哥?君子言咀嚼面的速度变慢了。

薄绯点头,“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费司霆拿着纸巾,替身边的女人擦了擦嘴角,话说的薄冷,“想让我站在你那边,推翻北麟哥,这件事免谈。

从你在那艘游轮上出现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

这三年,你每隔一段时间,就暗中制造出祸端来,想要抹黑他的公众形象。

但你却没想到,每一次,他都能很好的处理了。更何况,每一次危机过后,支持他的民众反而越来越多,他的总统之位稳如泰山。

马上就是总统大选了,你不想让他三连任,竟然把寻求盟友的手,伸向了我这里,怎么,你是黔驴技穷了,还是走投无路了?”

1780:费司霆,你真是想多了

男人这番话,包含了很复杂的信息量。

君子言虽然不懂那些事,但也听出了个大概。

她很惊讶地盯着对面的女人,问道:“薄小姐,你为什么要针对北麟哥哥呢?他人很好很好,我从小就是看着他的背影长大的,你怎么会讨厌他呢?”

这话,费司霆瞬间就吃味了,他看着她,“你不是看着我的背影长大的么?”

“你起开,我在问薄小姐正经问题!”

赫连北麟。

薄绯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心中万千的恨意,就全部滋生了出来。

“子言,我叫你子言吧。赫连北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当然只知道他的好。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我薄绯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她和哥哥活着的唯一愿望,就是送赫连北麟和他亲生父亲赫连泽全部下地狱。

费司霆微微颦起了剑眉,他淡淡袅袅的口吻,“有多爱,就有多恨?”

爱?

薄绯低低笑了,声音饱含自嘲,“费司霆,你真是想多了。”

“我有没有想多,你自己清楚。”费司霆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有一点,我想我应该有必要告诉你。”

“你说。”

“我在国莫城时,国的元首,南宫如雪在找你。”

薄绯微愕,“他找我做什么?”

她脑海中闪过那张阴柔妖孽却又狂放不羁的脸,她跟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

“这你不该来问我。要不是我女人说饿了,我才不会带着她来听你说这些。”

君子言感觉嘴里的面已经索然无味了,为什么,她刚认识的女性朋友,偏偏要与北麟哥哥为敌?

她偏头,看着男人,“我不是你女人了!”

不在意她的拒绝,费司霆再次擦了擦她唇边的油渍,“好了,快吃,吃饱了,我们回去。”

薄绯还是没有放弃,“你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帮我?只要赫连北麟下台,我笼络的所有n派要员,全都可以支持你。虽然你是n人,但要登上总统之位,也不是不可以。”

“抱歉,我对京都的万里江山没兴趣。”

费司霆已经懒得和她讲了,拉起身边女人的小手,“走了,这顿饭不好吃,我带你去吃别的。”

君子言没有任何发言权,就被男人拽出了面馆。

薄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几分焦躁和烦闷。

这么多年了,她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要复仇。

可赫连北麟实在太强大了,她和哥哥根本撼不动分毫。

这一天下来。

君子言除了上厕所的时间,所有的时间都被费司霆霸占了。

她想好好逛一下这个小镇,都不行。

到了傍晚,吃完了晚餐,她回到了四合院。

院子里挂着晕黄的灯,欢声笑语一片。

她看到,阿n,大乔小乔两姐妹,以及丫丫皆坐在小马扎上,抱着一部手机,低头打游戏。

而远远自己坐在中间,玩着手里的方木。

大乔和小乔一看到钱副官回来的时候,立马就扔下手里的手机,跑上前去一左一右揽住了他的肩膀,统一口径,甜死人不偿命,“哥哥,你回来啦”

钱副官:“”

妈呀,他又要被劫色了吗?

不要啊,司令,你要救我!!!

阿n看到君子言时,站了起来,温柔地开口,“你吃晚饭了么?”

一天没见,他竟然很想她。

1781:费司霆被群殴了

君子言点点头,“我吃了。”

她听到还在响着的游戏音效,“你们在玩那个什么农药吗?”

阿n点头,“是啊,你也会吗?”

君子言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嗯,我哥哥还有几个朋友特别喜欢玩,我那次无聊,就也跟着学了一下,不过很坑,青铜水准。”

“没关系,我们加丫丫是四个人,要不你也来吧,正好凑个五排。”

“别了吧,我真的很坑。”

“没关系,我百里玄策玩的很好的,随便带节奏。”

君子言回过头,看着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心中几分复杂,要不,就玩游戏好了。

不然,他又得老跟着她。

“好,玩几局吧。”

十分钟后。

费司霆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玩游戏玩的那么开心时,深眸渐渐眯了起来。

他微微昂了昂下颌。

钱副官接收到信号,就走到了丫丫面前,用五百块毛爷爷换到了手机。

他捧到男人面前,“司令。”

费司霆接过,看着游戏的画面,心里几分阴郁。

“司令,你是不知道怎么玩吗?”

“”

“司令,你现在的英雄是坦克,就是肉,血量很厚的那种。君小姐玩的那个英雄叫王昭君,是个脆皮法师,你要保护她,她是团控。”

费司霆瞥了一眼阿n双手的操作,他大概明白了一些,便开始上手了。

看到王昭君躲在草层里,他操控着程咬金就在她旁边转悠。

对面刷野的李白,突然就跳了出来,对着王昭君就刷大。

他想也不想,让程咬金挡在前面。

忽然,从旁边的草层里,对面剩余的四个英雄全部跳了出来,把程咬金群殴了。

阿n发现自家侄女丫丫玩的程咬金,操作和意识怎么突然这么差了?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讨人厌的男人拿着丫丫的手机。

被群殴

这三个字,划过费司霆的脑海。

他俊美的脸微微异样,面子上挂不住了。

他看到阿n玩的百里玄策,虽然定位是脆皮刺客,但却能时时保护好王昭君。

自己的女人,也需要别人保护了?

接连玩了好几局,他送的人头最多。

钱副官低低道:“司令,你不用在意,这游戏不看天赋的,主要是靠练习,你多练练就好了。”

费司霆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从小到大,学什么都顺手拈来,玩游戏竟然是坑?

何况,是在她的面前丢人。

晚上。

君子言要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费司霆在对阿n“轻描淡写”的威胁下,租下了她旁边的那个房间。

浴室里。

君子言在洗漱,她脑海里乱七八糟,感觉什么都是一团乱。

门,被敲响了。

她知道,一定又是费司霆。

不愿意去开门。

但敲门声一直持续着

君子言擦干净脸后,最后还是去开了门。

男人白皙好看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淡淡道:“要干什么?”

费司霆深深看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紫色的锦盒来,递到她面前,“玲珑之心,送给你的。”

“”

“上次去赌船上,我想要赢得这个,就是要给你。虽然我不迷信,但是我妈说,女孩都喜欢这个,叫我送给你。”

1782: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赌船

君子言听到这两个字,心就像窒息了。

她全身的神经全都敏感地缩了起来,低垂下了眼睛,不敢看他,“我不要,你拿走吧。”

“为什么不要?”

“我不喜欢。”

现在的她,是今天所有时间里,最冷淡的时候,费司霆微有些不习惯,他淡淡似笑非笑,“那你喜欢什么,我?”

君子言呼吸不畅,她强自稳定了下情绪,郑重开口,“费司霆,你走吧。”

“”

“我们不合适,不要强行在一起了,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听到她这么说,费司霆只微微颦了颦眉心,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排斥,“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小时候救我的人,是你,不是宋一囡。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障碍了。不管以后你遇到什么危险,我第一个选择的,肯定是你。”

“跟这个没关系。”君子言还是坚持道:“我们就是不合适。”

“现在你还说不合适,难道说,你以前说的不合适,不过是因为要搪塞我,所以找的一个借口和理由?”

她喉咙忽然哑了哑,唇抿着,没有说话。

费司霆单手按住女人的肩膀,“告诉我,你现在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哪怕一点点,我要知道明确的答案。”

昨天晚上,他问她,她总是逃避。

这一次,他决不允许她不回答。

君子言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她怔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闷闷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你骗我,到现在了,还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费司霆波澜不惊的平静,眼底却刮起狂乱的飓风。

“你愿意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了。”君子言将他往后推了几步,“你走吧,算我求你,不要再出现了。”

她关上门,将男人隔绝在外。

几秒后,眼眶就红了。

她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他不说,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一关。

与其带着一根刺强行在一起,不如把曾经最美好的自己,留在他的心里。

*

京都的高档公寓里。

南宫锐坐在沙发上,心焦地等待着。

手下打来电话,他第一时间接听,“找到了没有?”

“少爷,很抱歉,君小姐出现在机场里的所有视频录像,全都被人为删除了。我们的技术人员恢复了一天,也没能找回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用找了,录像是费司霆派人删掉的,查到他身在何处了?”

“费司霆已经知道少爷你和君小姐离婚的事情了。他昨天就匆匆忙忙坐私人飞机,离开了京都。

虽然,他有明显的去掩盖自己的行踪。

但毕竟飞机需要航线,我们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就查出了他飞往的地方。”

南宫锐朱唇微掀,“哪里?”

“k国。”

“k国?”

“是的,少爷。”

南宫锐拧了拧眉心,几分焦躁又滋生出来,他正声吩咐,“她一定也在k国,立马给我定机票,我要过去。”

“是,少爷。”

挂掉电话,他便起身,只带了一些出门的必需品,匆匆离开了公寓。

k国。

她为什么要去那里?

心持续的自责和愧疚,他必须立刻找到她,告诉她真相。

不然,他一分一秒都熬不下去了!

1783:男人到底是什么物种?

费司霆站在门口,怔忡了许久。

钱副官也陪了他很久,末了,低低劝道:“司令,急不得,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你想让君小姐一下子就接受你,不太可能。所以,慢慢来吧。”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听进去了,他面无表情的厉害,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在浴室里,洗漱。

出来后,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费司霆穿着黑色的浴袍,将头发吹干了,便拿着手机,再次走出了门外。

他坐在门沿上,看着守在一旁的钱副官,淡淡道:“你会打这个游戏么?”

“什么啊?司令,你是说那什么农药?我不会啊,我天天得守着司令你,怎么可能有时间玩嘛!”

“知道了。”

费司霆将电话拨了出去。

那头,很久才有人接听。

男人低沉沙哑略带喘息的声音传来,“费司霆,你选择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低低笑,“沉枭,陪我打游戏。”

赫连沉枭深邃英俊的脸上氤氲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低眸看了眼身下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手机丢出去,“我有女人不陪,陪你打游戏,我脑子进水了?”

费司霆破天荒地说了一句,“我不开心,所以,你陪我打。”

“不开心?”

赫连沉枭紫眸裂开几分愕然,他倒是从未听过,他说出这几个字来。

“嗯,不开心。你就给个痛快,到底陪不陪我打?”

容薏显然也听见了他说的话,立马就喊道:“哥,打,打,我陪你打,好不好?”

嗯嗯,终于有人来解救她了。

不然,她就被赫连沉枭个种马折磨惨了!

男人到底是什么物种,为什么,对那种事永远都孜孜不倦索求无度!

“你陪我打也行。”

五分钟后,三人全部用微信号登录了游戏。

容薏因为怀孕了,经常闲的没事就打几局,所以现在是至尊星耀的级别了。

赫连沉枭也还可以,属于钻石。

而费司霆是最低的青铜。

两个高手带着一个菜鸟打,大部分都是飞不起来的。

还好,练了两个多小时,费司霆操作熟练了不少,也没那么坑了。

夜,深。

容薏因为是孕妇,便被赫连沉枭逼着放下手机睡觉了。

男人躺在客厅里,捧着手机,继续陪练。

打到了后半夜,费司霆已经将坦克程咬金玩的非常熟练了。

赫连沉枭几分疲倦,便打字问:几点了,还不睡?

嗯,陪我打到天亮

为什么,忽然要打这个游戏?我可记得,你从来不碰这种小学生才玩的东西

费司霆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坐姿,他白皙的俊脸几分绯红,夜风吹乱他的发丝,他趁着对方团灭的时机,回复:她也打这个游戏,我不想下一次,因为我不会玩,保护她的人是别的男人

赫连沉枭低低笑了。

就猜到是这么回事。你跟我一样,我能体会你的感觉。以前,看到她溺水被别的男人救时,我发狂到想要炸掉整个世界。所以,便会彻夜练习游泳,克服自己恐水的生理缺陷。只为了下一次,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1784:夜袭(1)

翌日清晨。

君子言头痛欲裂地醒来。

她感觉很难受,昨晚睡得乱七八糟。

掀开被子下了床,简单洗了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蓦地,听到了游戏里击杀敌人的音效。

她侧目,便看到男人坐在隔壁的门口,正在玩着手机。

君子言嗓子眼里发堵,他不会是,在这里玩了一整夜的游戏?

想要开口问一问他,终归还是作罢。

她不能给他未来了,所以,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费司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菲薄的唇微微抿了起来,他没说什么,直接跟了上去。

这一天。

她都没有搭理过他。

别说说一句话,就是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

傍晚。

君子言吃完了晚餐,便进了房间里,准备早一点休息。

今天一整天,她走累了。

费司霆站在她房间的门口,穿的还是昨天晚上的浴袍,俊美的脸仍然面无表情。

钱副官站在他身边,几分不忍,“司令,你还是先吃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肝脏再生还需要个一年半载,现在身体是脆弱时期,我看你脸色发红,大概又有发烧的迹象。”

“”

“就算是你再想看着君小姐,也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不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你说的对。”

费司霆淡淡应道,而后进了房间里,吃晚餐,洗漱,上床睡觉

夜里。

他通体发热,血液仿佛在身体里逆流,唇瓣也干涩的难受。

他知道,真的发烧了。

意识稍微几分模糊,但也不是不清醒,费司霆却还是借着发烧的理由,潜进了她的房间。

爬上床,将女人轻轻裹在怀里那一刻,心脏才是活着的。

他深深嗅着她的发香,将唇瓣印在她的发丝上。

君子言睡梦中,翻了个身,鼻梁碰到男人如钢筋水泥般的胸膛,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蒽”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费司霆最强有力的催化剂。

他本就浑身滚烫,意识处在暴走的边缘,经过她这么一撩拨,身体里所有的渴望,便完完全全爆发了出来。

顾不得许多,将怀中的女人,禁锢在了身下。

他想要她,彻底的想要她。

她的心,早就不是他的了,仿佛只能通过**的占有,才能证明,她还是他的。

君子言是被微微的刺痛给惊醒的。

她侃侃睁开了眼睛,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侵略了一半。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能看到男人晦暗不清的双眼,以及英俊的轮廓。

费司霆?

这是梦吗?

是像赌船上那一夜的梦境吗?

可是,这份疼痛如此真实!

君子言感觉到男人带给她持续性的疼痛,虽然没有完全将她霸占,但是也差不多了。

原来,是真的!

“费司霆!”

男人微怔,全身一个僵硬,低低开口,“你醒了?”

君子言想到赌船上的事情,心脏便如同被针扎,冷冷问,“你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越是靠近她,她心里的负罪和难受,便越多吗?

“言言,我想你。”

1785:夜袭(2)

费司霆听得出她说的话里,带着几分生气,但是,他毫无办法。

只能低下头,去吻她的眉眼,吻她的腮帮,最后,捕捉到她的嘴唇。

下一秒,君子言偏开了脸。

费司霆微怔,脸贴着她的脸颊,呼吸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他低低唤道:“言言”

君子言沉默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气,才强装出冷漠,开口:“你这样有意思吗?”

“言言”他还是唤她的名字。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叫你不要再缠着我,你还是要来,你就那么没有自尊心吗?”

她知道,这话说的最重。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叫他离开。

自尊心。

这三个字,刺痛费司霆所有的神经,他喉结一滚,挤出沙哑的两个字来,“言言。”

除了唤她的名字,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做。

君子言心里难受,好不容易才说道:“费司霆,你是个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不是吗?”

“”

“我都说了,不合适,不能在一起了,你何必为难我,也为难你自己。放手吧,对你我都好。”

“”

她久久都没听到他说话,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紊乱着,终究,还是继续开了口,“算我求你了,不行吗?”

费司霆深深盯着她,没说话,一双深眸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晦暗的可怕。

良久,他默默退了出去,起身下了床,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月光下,男人的背影挺拔高大,但却透着几分寂寥和孤冷的味道。

君子言看着他离去,心里知道,她彻底伤透他了吧。

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她却用自尊心三个字刺痛他。

费司霆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钱副官还守在门口,“司令。”

男人一语不发,始终缄默着,朝前走

他赶紧跟了上去,小心翼翼问,“司令,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啊?”

直到出了四合院,费司霆才淡淡开口,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离开这里。”

“啊,真的吗?”

钱副官不敢相信,他家司令竟然主动要离开这?是君小姐说什么了吗?

“别质疑我的命令。”男人的话,带着几分萧冷。

门口守卫的士兵们,匆忙将黑色的商务车开了过来,拉开车门,“司令,请上车。”

费司霆面无表情的厉害,他躬身上了车,“开车。”

阿ken这一夜没睡着,听到动静便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看到那讨厌的男人和他的手下,突然半夜三更就这么走了,心里几分奇怪。

他想了想,走到西边客房的门口,敲了敲,“子言?”

几秒后,没有人回应,他便再敲,“子言,你睡着了吗?”

又过了十几秒,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急了,“子言,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再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他怀疑,那讨厌的男人将她半夜掳走了!

下一秒,屋里的灯便亮了。

君子言的脚步声传来,几秒后,她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口清瘦干净的男人,声音平静,“阿ken,这么晚了,有事吗?”

看着女人眼圈发红,虽然没有眼泪,但眼角未擦干的泪痕,还是出卖了她。

阿ken担心道:“你哭过了?”

1786:敞开心扉(1)

君子言摇摇头,将脸别开,掩饰眼中的尴尬,“我没有。”

“怎么会没有?我都看到了,你真的哭过了。是那个你讨厌的前夫,惹你不开心的?!”

“不是,你不要再问了。”

阿ken几分打抱不平,生气道:“一定是他,岂有此理,我要去找他算账!”

“别”

君子言急了,拉住他的胳膊,声音低哑,“别去了,他已经走了。”

“可是”

她淡淡一笑,“是我赶走他的,我哭跟他没关系。他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不要去追他。我和他已经到此为止了,再也不见面。”

阿ken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但他能感觉得出,她心里的难过,“那你别再哭了。”

君子言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再哭了。”

哭有什么用?她知道,哭也不能让时光倒流,但她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阿ken诚恳地说道,坦白讲,他蛮喜欢她的,但是看到她不开心,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快去休息吧!”

他坚持,“女孩子哭的时候,不应该一个人呆着。其实,你可以信任我的,心里有什么纠结的难过的痛苦的,都可以跟我倾诉。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甚至,我也可以给你一点建设性的建议,虽然不一定帮得到你。”

君子言淡笑着摇头,心里几分感动,“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倒给你,你不是我的垃圾桶。”

“你这么说,那我更不能走了!”

阿ken直接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几分不容拒绝的口吻,“来吧,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开导开导你!”

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君子言有些无奈,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夜晚人特别脆弱,还是说,她真的感觉累了,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总之,她也坐下了。

“说吧,我听着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着头看天上弯弯的月亮,尽量平缓道:“我曾经,爱了他11年。”

“11年?”阿ken眼眸一震,心底无比惊讶。

“是的,11年。”

“你竟然爱了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11年。”

他是如此羡慕外加嫉妒,长这么大到现在,喜欢他的女孩不在少数,但坚持这么久的,从未有过。

君子言扯开淡淡的涩笑,“以前,我总是追在他的背后跑,偷偷看着他,暗恋着他,却从来不敢靠近他。

因为一次阴差阳错,他被逼着跟我结婚了。

那个时候,他是无比讨厌我的,对我确实也不太好。

慢慢的,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离婚了。

只是,我从未想过,离婚以后的他,真的爱上我了。

你知道,那种深深的无奈是什么感觉吗?”

阿ken点点头,叹息一声,“我知道,我体会过,虽然不是爱情。那会是我哥哥嫂子去世的时候,我才发现人类是那么渺小,在天灾**面前,你没有什么能做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君子言眼眸怔然,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是啊,曾经我是那么想要他的爱,但当真的得到时,却发现,一切都身不由己,物是人非了。”

“为什么这么说?”

1787:敞开心扉(2)

“我爸爸后来生病了,因为一些原因,我便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再后来,我们又离婚了。”

君子言继续开口说道:“但在离婚后的没几天,我和第二任丈夫,竟然竟然”

她的难以启齿,让阿ken嗅到了一些不对劲,“竟然什么了?”

君子言低下头,眼圈又红了,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发生了关系。”

阿ken一开始没听明白,思索了好一会,才想通什么,他踌躇着问,“也就是说,你和你第二任丈夫在结婚期间,没有爱情,也没有发生什么,对吗?”

“对,我和他就只有那阴差阳错的一晚上。”

她将脸埋进了膝盖里,平静的再次开口,“在费司霆跑来告诉我,他和我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可以在一起时,我心里多难过,你知道吗?

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觉得,我配不上他,你明白吗?”

阿ken喉结滚了滚,眼中几分黯然,“原来,你到现在还爱着那个讨人厌的男人。”

“是,我爱他,就是爱他,可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脏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身体并不能代表什么,一个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还爱他,就要勇敢地和他在一起,不是么?”

君子言摇摇头,声音终于哽咽起来,“我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越是爱,就越是自卑,越是敏感,我不想这根刺,成为他日后跨不过去的坎。

我知道,男人大概都有那个情节。他爱我这件事,我很确定,就因为如此,我才能想象得出,他会有多在意。

与其我们带着一根刺在一起,不如把曾经最好的我,留在他的心里,不是吗?”

阿ken偏头看着她,伸出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真挚地安慰道:“我承认,很多男人,不,应该说大多数男人的独占欲都很强,我也不例外。

但是,你想的太严重了。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便不会介意这些。与失去你相比,其他的就不会再重要了,你明白吗?”

沉默了好久,君子言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几分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子言,你现在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对他来说有些不公平。

你要知道,人生苦短,过了这辈子,你们就没有下辈子了。

或许当你老了的时候就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跟他再在一起,白白浪费了几十年的美好时光。”

君子言唇瓣微微抖着,她的灵魂仿佛忽然受到了鞭挞,哽咽着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阿ken敛着眉心,沉着思考了几秒,才郑重道:“既然还爱,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这件事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忘掉。第二,如果你实在忘不掉,那就坦诚布公告诉他,如果他真的很爱你,我相信,他不会介意。”

“”她受到了诱惑,心里蠢蠢欲动,真的可以告诉费司霆吗?

“子言,你真的太傻了。你要明白,没有什么比两个人还能在一起更好的了。有些事情,何必去介意呢?”

君子言沉默了许久许久,她忽然便望着他笑了,开口的话几分释然,“阿ken,谢谢你。”

1788:别扭的费司令

商务车开到了机场里。

费司霆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深眸一凛,当即几分不悦地开口,“我说叫你离开,是离开四合院,谁让你开到机场来了?”

“啊?”钱副官一脸懵逼。

“去找一家酒店。”

男人再次躬身上了车,正襟危坐,俊美的脸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天幕。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上车后,心里叹息了几声。

他这次还真以为他家司令放弃了呢!

翌日,清晨。

君子言一夜未眠,她坐在床边,拿着阿ken给她的手机,迟迟没有按下号码。

费司霆的电话,她了然于胸,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了。

她想听从阿ken的建议,打个电话,跟他说清楚这件事。

如果,他真的不介意,那她永远跟着他,再也不离开。



为什么就按不下去呢!

她心里还是在怕。

她怕,他真的介意,怕说了,听到他失望的声音。

阿ken在敲门,“子言,你醒了吗?”

“我醒了。”

君子言去开了门。

阿ken看着她手握手机的样子,“昨晚,你没给他打电话,是吗?”

她嗓音一哽,点点头,“是。”

“我就知道,你没打,你心里有道坎,没那么容易说出口的。要不这样吧,昨晚他不是离开了吗?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证明他是真的爱你。你就不要再顾虑太多,直接告诉他吧!”

闻言,君子言踌躇了几秒,郑重点头,“好。”

如果费司霆还会回来找她,那她就再也不管了,什么都告诉他,包括,她还爱他。

“行,那现在出来吃早饭吧,吃完了,我们去河边钓鱼,怎么样?”

君子言点头,“好。”

半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准备好了钓鱼竿,鱼饵,马扎,以及鱼篓。

大乔和小乔两姐妹知道她们的“钱哥哥”连夜离开了之后,表示相当失望。

她们无聊没事做,非要跟着二人去钓鱼。

到了河岸道上。

君子言坐下了,看着碧绿的湖水,心里竟一片安宁。

潋滟的水波,好似拼凑出了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他正看着她,薄唇勾着淡笑。

她想,如果费司霆还能再回来找她,她再也不会把他往外推了。

一夜未眠的费司霆,出了酒店大堂。

钱副官跟在身后,“司令,现在你要去哪?”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随便走走。”

“哦哦,好的。”

走着走着,钱副官发现,他家司令嘴里说的“随便走走”,就走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呃,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费司霆站在不远处,眼眸深寒,脸上的表情寡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一言不发。

钱副官大概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便独自推开四合院的门,走了进去。

丫丫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正在写周末的作业。

他道:“你叔叔人呢?”

丫丫头也不抬,“我叔叔和那个漂亮善良又温柔的姐姐去河边钓鱼了。”

钓鱼?

君小姐和阿ken去钓鱼了?

钱副官匆匆走出了四合院,到了男人身边,低垂着头,闷闷道:“司令,君小姐去了河边。”

费司霆没有看他一眼,下颌的线条崩得紧紧的,迈开长腿,直接就往河边的方向走去

1789:费司霆傲娇的谎言(1)

河边上。

君子言坐在那里,等待了许久,都没感觉到鱼饵有动静。

倒是阿ken,他钓上来了有七八条。

“子言,没关系的,你要耐心一点,一定会钓上来的!”

大乔和小乔就坐在君子言的身边,一左一右。

小乔自恋地说道:“ken哥哥,一定是我们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把子言这里的鱼全都镇住了。它们为了看我们,没有时间顾得上吃鱼饵了。”

大乔冷哼了一声,“妹妹,你要搞清楚,是被我的美貌镇住了,不是我们。”

“姐,这个你也要计较嘛?很明显,是我更美,好不好?”

“我更美!”

“我,我,我”

君子言被逗笑了。

虽然这俩姐妹有些花痴,但人还是不错的,没有什么真的坏心眼。

笑过之后,心里却几分惆怅。

在这短短的半小时多里,她脑海里,无数次闪过费司霆那张俊美的脸。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找她了。

她又伤了他一次!

远处,传来有些熟悉的脚步声。

那是长靴磕在河道岸木板上的声音。

有时候,你不需要去看,光听脚步,就知道是谁。

费司霆!

君子言的心脏猛然一窒,她回过头,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

他真的回来了!

她伤了他,他还是回来了!

站了起来,双手局促不安地搅动在背后。

她在踌躇着,要怎么跟他开口。

费司霆一双深眸似海,暗藏波涛汹涌,他走近后,低眸看着她,喉结滚了滚,薄凉的一句话吐了出来,“抱歉,我只是打算离开之前逛一逛这里的风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君子言怔然,“”

她心口突突的疼,满心满眼的酸涩,淡淡扯出一个笑来,薄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原来,他只是看风景,并不是回来找她。

满肚子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费司霆面无表情的厉害,继续淡淡开口,“你不需要担心,我还会缠着你。我是个男人,要自尊心。”

君子言搅在身后的手,颤抖了起来。

她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转过身,坐回马扎上,匆匆忙忙握住钓鱼竿,将眼泪逼了回去。

不怪他。

是她自己作,非要赶他走的。

阿ken看到了费司霆,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回来追子言的,没想到开口说了这么几句话。

心里几分窝火,冷冷地开口,“既然你不是回来找子言的,那还留在这干什么?这里没什么你这种大司令能够玩的东西,趁早离开这!”

“谁说没有我们玩的东西?!”钱副官带着一众士兵赶来,听到有人怼他家司令,立刻就回怼,“我们是来冬泳的!”

阿ken笑了,“冬泳?现在是秋天,不是冬天。”

“谁说秋天就不能游泳?我们兄弟几个想泡泡凉水澡了,你管得着?”钱副官理直气壮,“只要我家司令想,你们这破小镇分分钟买下来。到时候,要滚的是你,知道吗?!”

阿ken一噎,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哥哥”

“哥哥”

大乔和小乔异口同声,看到男人那一刻,立刻就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哥哥,我们还以为你走了呢,心里难过的很,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好高兴呀”

1790:费司霆傲娇的谎言(2)

钱副官头都大了,“呸呸呸,去。别烦着本大爷,本大爷要去游泳!”

正说着,忽然水里传来一声“噗通。”

有人跳下去了。

他一怔,下意识就回头看,看了好几秒,没找到他家司令。

再回过头,看着碧绿的湖水,虽然非常干净清澈,但却深不见底。

除了一圈圈的涟漪之外,根本看不到人了!

一个士兵喊道:“钱哥,司令下去潜水了!”

钱副官恶狠狠地甩开了两个女人,面色凝重起来,他家司令的身体,现在是不适宜沾凉水的,怎么突然就跳下去了呢!

他想说,叫兄弟们下去救人。

但想到刚才他家司令那副傲娇逞强的样子,又不好戳穿,只道:“都愣着干什么?司令都下去了,我们还不赶快脱衣服,也下去游一会!”

“是,是,钱哥。”

君子言从马扎上下来,蹲在岸边,用手撩了撩湖水,很凉。

费司霆跳下去,真的只是游泳吗?

他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不过短短的几秒,六七名士兵以及钱副官,全都将上衣脱掉了。

霎时间,标准统一的八块腹肌,全部暴露了出来。

大乔和小乔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哥哥,你的肉肉线条好好啊,我们想摸一摸,可以嘛?”

钱副官冷冷地剜了她们一眼,“这不叫肉肉,这叫腹肌,连名字都不会说,还想摸,滚一边去。”

大乔小乔:“”

要不要这么凶嘛!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了个念头,今天这肉肉还必须得摸上了!

很快,八个大男人全都扎进了湖水里。

水,真凉啊。

潜进水底下,四下找他们家司令,可找来找去,除了鱼群,他家司令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

去哪了?

君子言双手握在一起,担心极了。

费司霆游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人了?

阿ken看到钓鱼线动了,忙提醒道:“子言,你的鱼上钩了,快收线!”

“啊?”

君子言呆愣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的鱼上钩了,快收线!”

“哦,好。”

她几乎是机械性的反应,又坐回了马扎上,握住钓鱼竿,慢慢一点点的收线

碧绿的湖水里,慢慢浮现出男人那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墨黑的发丝,飘散在水面上,他长卷的睫毛往下滴淌着水珠,一双深眸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散发着薄凉的寒气。

君子言怔住,费司霆出来了?

她的手还在机械性收线

等到鱼钩浮现出水面时,她却发现,钓上来的根本不是鱼,而是!

费司霆的右手虎口处,被弯弯的钩子穿透了,丝丝的鲜血正在泌出,染红小范围的湖水。

君子言手抖着,立刻将鱼竿扔在了一边,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道:“怎么会?!为什么鱼钩勾住了你的手!”

男人面色平静,淡淡开口,“我怎么知道?我在潜水,忽然就被你勾上来了。”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你能靠近一点吗?我先把鱼钩给你摘下来!”

费司霆淡淡嗯了声,靠到了岸边,将右手往前伸过去

1791:费司霆傲娇的谎言(3)

君子言眼圈红了,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鲜血还是持续泌出

“怎么办?我竟然,不敢动它。”

她怕自己手法不好,将他虎口那里的肉全部给豁开了。

阿ken看她慌张的不行,主动走了过来,“我来。”

费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几分薄凉地开口,“你别碰我。”

“为什么我不能碰你?!”

男人的目光,却是落在君子言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几分低嘲地开口,“谁是始作俑者,谁来处理后续。”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怪子言将你钓上来了?”阿ken生气,“谁知道怎么回事!子言这鱼钩就只在一个地方,你的手好巧不巧,竟然勾到了虎口处,还这么紧。如此小的概率事件,也能被你碰上,说不是你自己上钩的,我还真不信!”

费司霆淡淡嗤笑了声,“如果你是想为她逃避责任,随你怎么说。”

君子言道:“都别说了!现在先将鱼钩拆下来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流那么多血,一点都不知道着急一下自己吗?

“既然你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就赶紧动手,不准要别人帮忙,你自己来。”

她声音几分哽咽,“可是,我我不敢。”

“不敢也得来,抓紧时间。”

君子言手抖着,一点点伸过去,碰到鱼钩时,闪电般缩了回来。

费司霆声音深沉几分,“你再不取下来,是想让我流干血?”

她咽了口唾沫,“对不起。”

狠狠心,一闭眼,握住鱼钩,用力拔了出来

霎时间,鲜血四溅而出。

阿ken看着这幅画面,觉得自己的手都疼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怪物,眉头都不待皱一下的。

手上疤痕遍布,没有一块好肉,显然这样的伤已经司空见惯了。

君子言扔掉带血的鱼钩,将手伸过去,握住男人的手腕,“你快上来,我带你去包扎!”

费司霆淡淡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撑住岸边,从水中一跃就跳了上来,溅起无数的水花。

他的黑色风衣外套,扔在了岸上。

身上只穿着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的衬衫。

湖水湿透了他的全身,上身透过布料,可以看到他结实完美的腹肌,不带一丝赘肉。

都说清水出芙蓉,这明明是清水出美男嘛!

大乔和小乔这般想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身体看

费司霆萧冷地瞥了她们一眼。

两人瞬间如同被冰刀刺中,吓得别过脸来,再也不敢看一眼。

钱副官和所有士兵没有找到他们家司令,皆从水里冒了出来。

看到人已经在岸上了,全都舒了口气。

大乔和小乔对视一眼,将坏心思全部放在了某个人的身上!

呵呵,哥哥,一会走着瞧吧。

君子言捡起了黑色的风衣外套,披在男人的身上,“快点走,我陪你去看医生!”

费司霆没有说话,只沉步往前走

他的右手,就垂在身侧,血还是持续流,他却丝毫不在意。

君子言感觉自己要疯掉了,“你怎么不按住伤口?”

“无所谓。”

她几分生气,拉住他的手腕,按住他的伤口,不让血再往外流,“你答应过我什么来着?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吗?!”

1792:费司霆傲娇的谎言(4)

费司霆淡淡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心里几分揪疼,话却说的薄凉极了,“我反悔了。”

“你怎么可以反悔?!”

他看着她好久,才沉沉道:“好了,现在说这些根本没用,先去包扎。”

君子言喉咙一酸,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先去包扎。”

她更紧地按住他的虎口处,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费司霆腿太长,平时的步伐迈的很大,看到她小很多的步子,自然而然地也放慢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阿ken陷入沉思。

良久,他低低笑了出来。

这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鱼钩,显然是他自己勾上去的,也就子言这种痴傻的女孩,会相信是意外。

阿ken开始收拾鱼竿等工具

虽然,他也喜欢子言,但是,子言爱的是这个男人,所以,她开心就好了。

钱副官上岸后,准备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了。

士兵们还在等他,“钱哥,你的衣服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怎么知道!”

“大家一起帮忙找找,我们快一点,去追司令,他跟君小姐走了!”

钱副官摆摆手,“不用,你们先去追司令,万一他有事,你们不在就完蛋了。我的衣服自己找,一会就过去了。”

“那行吧,我们先走。”

士兵们和阿ken一起走了。

河岸上,钱副官一个人自己在找着上衣。

奇怪,为什么会独独不见了他的?

难道是

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女人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大乔和小乔,眼中皆闪着狡黠,笑眯眯着看他,“哥哥!”

“滚一边去,我现在看到你们俩人就烦!”

“哥哥,你不想要你的衣服了嘛?”

“你们把我衣服藏哪去了?赶紧还给我!”

大乔低低笑了声,勾起几分冷艳来,“哥哥,我们姐妹俩还名花无主,如果哥哥愿意把我们两个人收了,衣服立马还给你哦。”

钱副官无语,“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要你们俩,一件衣服就想威胁我?做梦!”

他转身就往前走。

下一秒。

小乔忽然就按住了他腰间的黑皮带,手法相当利索,噌的一下就解开卡扣,将皮带抽了出来。

然后,大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钱副官是练家子,但却对两个女人没有一点防备,他没想到,这俩人这么大胆。

等到反应过来时。

小乔已经扣住了他四角裤的边沿。

“撒手,不然我真生气了!”

忽然,背后一个冷硬之物抵上来。

大乔几分威胁,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哥哥,这是你的枪哦,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待着别动。”

钱副官笑了,“你会上膛么?别以为,我会”着了你们的道。

话未说完,利索的上膛声响起。

大乔吱吱笑,“怎么样,哥哥,还怀疑我的能力吗?”

她和妹妹以前可是神偷,什么玩意没碰过?

“干得漂亮!”小乔赞叹了一声,看着自己白嫩的小手,低低喃喃道:“我的小可爱,该你上场表演了。”

停下来,脑补200字

想象一下,wuli可爱的钱副官,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煎熬吧!

前所未有的体验,被两个女人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

1793:费司霆傲娇的谎言(5)

四合院的院子里。

费司霆坐在凳子上,手放在身前。

女人依旧按着他的虎口,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焦灼之色,“医生怎么还不来?!”

他淡淡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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