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休夫 - xp1024.com
《大胆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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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林宛俞

最近参加同学的结婚典礼,一到了现场,不但对同学充满了思念之情,对她的幸福也感到有种甜蜜的快乐,若是婚后不幸福的话就大胆休夫吧!(广告一下,开开玩笑的,不要太认真。)然后就有个冲动想要结婚。呵呵!果然人家说结婚是一种冲动。

去年冬天来了四个寒流,害我整个过年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可是又禁不住想创作的欲望,享受着自由又浪漫的气息,不过还是好冷,稿子还差点交不出来呢!希望大家不要冷到生病了。

第一章

「他本不想娶我。」

侍海莲静静的对着爹爹说着,身上的凤冠霞帔将她衬得娇小玲珑,活像个雕细琢的小娃儿,感觉起来就像是水做的小美人,年纪也不会很大,却要嫁做人妇了。

有一瞬间,她可以感受到爹爹的难受及不舍。

侍老爹伸出满布皱纹的老手,拍拍女儿的肩,「别傻了,金明月当然想娶你,你长得这么可爱,可以说人见人爱。」

海莲的头垂得低低的,小手都快把手绢给绞破了。

「我昨天听到下人说他和金伯父吵了一架……爹,他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要成亲了……」

「莲莲,别想太多,他跟你本来就有婚约了,早娶晚娶,都是要娶,重点是这金家大宅需要你,我们也需要有个地方安身。」

「可是……」

「你必须成为真正的少夫人啊!」侍老爹慈祥的说。

侍老爹爱极了这个遗传了爱妻的娇美可人宝贝女儿,如果不是因为金家老爷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加上他因为做生意失败,所有财产全都没了,他是不会这么快就让女儿出嫁的。是金老爷收留了他们父女,他们才免于流落街头的命运。

而且,金老爷对他们父女一直都很好,不求回报,唯一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海莲可以成为金家少夫人,在未来替金明月掌一个家,生几个白白眫眫的小萝卜头。

只不过这个愿望及承诺一直因为男女双方年纪尚小,所以一直没提。

如今,金明月已成年,海莲也十六岁了,所以金老爷便命令远在外地念书的独子回来完成终身大事。

金明月是被逼着回来的,也不知道金老爷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将他逼回来,但是肯定不是很和谐的方法。

虽然海莲一直覆着红盖头,并没有看清楚身边男人拜堂时的神情,她却可以充分感受到他的怒气。

他很生气,她知道。

「女儿啊!你只要想着你金伯父对我们父女那么好,也很疼你,相信你当他的媳妇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侍老爹安抚着女儿。

海莲头低低,娇弱的身子像风吹一吹就会折断的小草,看起来多么令人心疼,可是做爹爹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心却是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强。

「莲莲,如果他欺负你,爹爹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海莲微微点点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说的,一旦她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会坚持下去。

侍老爹以为海莲担心金明月长得不好,连忙说道:「虽然你们两人知道彼此,却一直没机会见面,可他和小时候相较已经是十分漂亮、好看了。」

漂亮?!海莲微皱眉。在一个男子身上听到这种形容词,太奇怪了。

「我宁愿他是个平凡的男人。」她轻声低语。

「他可不可以成为一个男人,也许你可以好好的教导他,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相公,相夫教子是你为人妻、为人母的天职。」

她点点头。

「好了,那我先走了。」

「可是爹……」

「怎么了?还想问什么?」

她要怎样开口问新婚之夜她得做些什么呢?海莲不知如何启口。

侍老爹明白的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海莲想也不想的便仰首喝下。

「喝慢点。」

「没关系,醉了更好。」醉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侍老爹静静的注视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决定还是不要跟她说出他有下药的事情,怕她会生气。他只是希望一切可以顺利完成,不要节外生枝。

「没事,你乖乖在这里等新郎倌进来吧!」

就在此时,新郎倌已经被宾客搀扶了进来,他似乎酒醉得有些不像话。

也许想逃避的人不只她一个。海莲心中如是想,对这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她心头也多了点同情。

「好了!你们全都可以出去了!」金明月大吼着,赶人了。

海莲却被他口中的怒意给吓住了。

他在生气、他也同样不想要这个被人强迫的婚姻,所以他生气,而他现在无法对其他人发泄不满及怒气,他却可以对她发泄他的愤怒……

他可以,绝对可以,只因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天了。

突然,头上的红盖头被鲁的扯开,吓得海莲尖叫一声,身子忍不住往后瑟缩。缓缓的抬起水汪汪大眼,她迎上的是一双冷冽的黑眸。

金明月本以为这个狡猾、弄得自己爹爹神魂颠倒的小女人一定长得一副邪里邪气,居然异想天开的以为她侍海莲才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当金家少***人,所以他打从心底把她想成是个很不好的人。

哪知红盖头下的面容是那样苍白而秀丽,高挺的鼻、弯弯的眉,轻蹙的眉宇令人看了想要好好怜爱,那像扇子般轻轻扇动的睫毛是动人的,还有那小巧红嫩的唇正微微的颤抖着。

她不像狐狸,一点也不像,反而像极了需要人好好捧在手掌心保护的小宝贝。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眼底闪烁着不安及慌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分外柔弱,是那样的孤独、无功。

生平头一次,金明月心中情不自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深深看着她那双含怨的眼眸,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他:小心啊!你也被她迷惑住了,金明月!

他突然狠狠丢开手中的红巾,不再说话,一个人坐在圆桌前喝酒。

海莲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在沉静、充满压力的气氛下,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压抑下想要逃跑、躲起来的冲动。

他长得太……太漂亮了!英气的眉、俊挺的鼻梁、抿成一线的唇,还有那坚毅的下巴,以及那一双黑眸。

那是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眸,深不可测,闪烁着某种逼人的光芒,令人感到不安。

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及修长的身躯,他看起来那样高大、挺拔,他会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可是他刚刚注视她的目光带着责备、研究以及不满,这样子的注视令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十分的愚蠢及幼稚。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事时,却听到他以低沉的嗓音说话了。

「你知道你答应了怎样一个荒唐的事情吗?」

她微微低下头,喃喃的说:「我知道。」

他突然跳起来,冲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纤细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涅碎了。

「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同意这桩愚蠢的婚姻?!」

他的怒吼令她的耳膜几乎被震破,但她仍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承受一切的,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快点完成。」

「完成?」他又更加用力掐她的肩,浓眉警觉的皱起,表示了他的怒火。

「是的,明天当我走出这个房间时,我必须出示我们已经圆房的……」她的目光落在身边的白布巾上,咬牙继续说道:「证据。」

「好证明你有权利当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好得到金家少所能享有的天大荣华富贵,是不是?」他的语调更加提高了。

「少爷……」

「好,既然你愿意出卖自己,那我也无话可说!」

海莲原以为他会丢下她转身就走,不过出乎她的意料,他反而拉扯着她的新娘服,力道之大令她害怕。

「等一下……」

「我不想等了!而你是我的老婆,就该乖乖听我的话,把衣服脱掉!反正你已经为了权势金钱而出卖了自己,既然要当妓女,就该好好的当!」

她不敢相信他所说出口的话,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上了眼眶,但她仍然选择忍受。

金明月故意弄痛她,故意要让她生气,让她后悔,但是当他暴的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肌肤时,酒催化了体内的欲火。

「如果你不想忍受,只管抗议……」

「不,我已经和你拜过堂,接下来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会努力学习。」

「你——」他看起来快气死的样子。

她静静的凝视着他,心里头不知如何是好,这个男人令她感到十分害怕及不安,不过因为方才喝下的酒开始有了作用力,反而让她觉得他的大吼大叫很有男人气概。

她以前看过的男人,那些邻居还有金家的男仆,都没有一个像金明月这么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及内心的想法。

见他的脸涨得通红,一副像小孩子耍脾气却又故作成熟的为难模样,刚刚他对她的暴她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但是,对于他的羞辱,她仍然很介意。她才不是妓女!绝对不是!

金明月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脱掉,露出强壮、结实的膛,海莲羞得别过头,但仍是乖顺的躺在床上。

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为了金老爷,为了金家,为了爹爹,也少少的为了她自己,她只要咬牙度过,一切都会没事的。

当他再度靠近她,并且用他那感的唇落在她颤抖的唇……她以为他会,但在两唇碰触之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停了下来。

「听说妓女是不让男客吻唇的,对吧?」

这句话让她的美眸略略睁大。

他没有吻她的唇,反而改攻击向她的颈项,大手一点都不温柔的在她的前用力揉捏。

她强忍住不叫出声,她会忍耐他刻意对她的惩罚,只要可以度过今晚,只要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就会没事了。她只要乖乖的躺好,让他行使丈夫的权利就好了。

不过,金明月似乎也察觉了她的企图,黑眸眯了眯的注视着身下柔顺的女子。

「你打算就这样子躺着,像一条死鱼?」

「我……」

他突然翻个身躺着,冷冰冰的说:「你如果想从我身上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那你就自己来。」

「自己……」

「怎么?」他挑眉看她。

她……他要她自己来……来什么?

金明月故意用着鄙夷、看不起的目光投向她,「怎么?你不懂?」

她压抑住摇头的冲动,因为她的确也是不仅。

可是,眼前的男人却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她的心乱纷纷,也笑得她快要哭出来。

他是在嘲笑她吗?他是在嘲笑她不懂怎么当个女人?还是嘲笑她是个不解风情、不懂得伺候男人的妻子?

她低垂下眼,泪光在眼角微微闪烁着,看起来是那样脆弱,令人心疼。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这个女人产生心疼,因为她是和老头合谋起来设计他的,也算是他的敌人,他不该心软!

不过,尽管气爹爹,他还是忍不住对这个被迫娶进门的少女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她和文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文悦是那样的风情万种,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侍海莲却不一样,在他无理取闹的大吼大叫后,她仍能像个冷静、稳重的皇后一样。

他对爹爹的决定多少有些明白了,不过并不代表他就会开开心心接受这个硬塞给他的新娘子。

「我跟你说……」金明月才想开口,却意外发现他的娘子已经睡着了。

这……太夸张了吧?他静静注视着她天真无邪的睡容。睡着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的怒火。

金明月无奈的叹丁一口气,他呆呆的躺在新床上,瞪着天花板,明明刚刚喝了好多酒,想要麻痹自己,哪知却是越来越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觉身边的人儿发出了像猫咪般的呜咽声,然后往他靠近,像是找寻着他的温暖体温。

还来不及意会自己的行为时,他的大手已经将她搂住,这个动作仿佛是很习惯、很熟练似的。

不过,也没有很多时间让他多想,因为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看来是酒的效用发作了。

就这样,两个陌生男女紧紧相拥,度过洞房花烛夜……

第二章

隔天一大早,当海莲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时,发现房内只有她一人。

她连忙看看自己,虽然衣衫不整,却一点也没有人家所说的疼痛感觉。

她迅速的起身下床,查看昨夜在床上铺着的白巾,上头也没有任何血渍。

没有……这代表什么?她可以确信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曾经乱来过而没有落红……那么……难道是他本没有占有她?

这怎么可以?等一下她就要去拜见公公及爹了,她要如何拿着这纯白的白巾去面对他们>,怎样说都是不对的……

海莲无力的滑坐在床边,趴在床上,有种想海扁金明月一顿的念头。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好过,只不过他居然会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令她十分难受。

洞房花烛夜过后,新郎不见了,新娘子没有落红,自然会有人联想到是不是因为新娘子婚前没有安分守己,而新郎发现后才愤而将她丢在新房内……

如果真是如此想,只怕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海莲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瞪着那一片雪白,然后从梳台的珠宝盒中拿出

咬着牙,她用珠钗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下去,接着一朵朵鲜红的血花滴落在白色布巾上,作为她纯洁的象征。

静静的站在新床前注视着白巾上的点点红花,海莲面无表情,只有眼底闪烁着沉痛的伤心……

金明月在等着,他一个人坐在后园的小凉亭内喝着酒,却无心欣赏这一片美丽的花园造景,只是在等待。

哼!爱自做主张的老头,如果老头看到了他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在洞房花烛夜之后没有落红,脸色绝对会很好看。

一种报复的心态令他感到一阵快感,他也刻意忽略脑海中那一双眼对他的指控及仇恨。

侍海莲,别怪我狠心毁你名节,谁教你要联合我爹来毁了我一生的幸福。金明月心想着。

不过,酒都快喝光了,却没有人来向他传达任何讯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男仆匆匆跑了过来。

「少爷!老爷请你去大厅。」

「去大厅做什么?」

「按照习俗,少爷得和少一起拜见公婆的。」

金明月站起身,点点头。呵呵!好戏就要上场了。

当金明月出现在大厅上,一大堆亲朋好友已经在场,而他那个爱自做主张、主宰他的爹爹一脸笑咪咪的。

笑!等一下就让你笑不出来!金明月心想。

再看看他的新婚妻子,今天她看起来似乎更加美丽、动人,头发改盘成了髻,却显现出另一种少妇的温柔婉约。

但是,只有他和她两人心知肚明,她并没有成为女人,她还是个清纯少女。

而她并没有看他,相反的,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地上,瞧她一副冷静、庄重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想像中的害怕时,他不由得火上心头。

两人一起向金老爷以及侍老爹行礼请安过后,再来的仪式便是把新娘纯洁无瑕的象征呈现给众人看,好代表一桩美好姻缘、天作之合的完成。

当一个家族中的姨字辈亲戚自锦盒中拿出那一块白巾时,金明月有种冲动,想大叫住手,就在他震撼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心软的想法时,又立刻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大大震慑住了。

白巾上居然有落红?!

「啊!」

海莲是被暴的推进房里的,推她的人正是她的新婚丈夫。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明月质问道。他可是忍了一个晚上没有发作,大家都对这个小骗子赞美有佳,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只有他知道!

「你一定要这样子对我大吼大叫吗?」她被他那自以为是的态度给激怒了。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

「对!」

「你太抬举我了,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也无法完成……」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冰冰的说:「你以为你的诡计可以完成、你可以称心如意是吗?」

「你也可以出去向大家说你的新婚妻子不是个处子,上面的落红也不是真的,而我就会被拖去浸猪笼,这样不是正如你愿?」她感到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

「你以为我不敢?」他紧紧的盯着她,眼神严肃而冷冽。

如果在以前,海莲不会这么确定,但是现在,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金明月不会这样做。

也许他会像只被踩到脚的大熊一样在她面前大吼大叫,气得直跳脚,但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

她突然伸手轻抚他那漂亮的面容,这一碰触,连她自己也很讶异。

金明月的身子猛然一震,黑眸眯了眯。「你干什么?」

她猛然缩回手,不安的想挣扎起身、逃离,却被他更快的捉了回来,逼她和他鼻对鼻,靠得好近、好近。

她刚刚做了什么事啊?海莲心头一阵慌乱。

「你刚刚是在挑逗我吗?」他哑着声问,鹅的眼神凶猛,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火焰。

「我……我没有……」她觉得自己的面颊异常热烫。

他捉住她纤细的肩,用力摇晃。「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你这个妖女,你玩什么把戏这下子我全明白了,你想用那招先斩后奏,对吧?」

先斩后奏?海莲眼中闪着光芒,感到自己的心好乱,心绪被眼前这个男人搞得乱七八糟的。

「如果是呢?」她这样问。

「看吧!我猜的没错,你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全……」

「请你别这样迁怒无辜的人,好吗?」她很想吼回去,可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让那份气势全消失了,眼眶渐渐聚积泪水。

听起来真像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在向他哀求着呢!令人看了好不心疼,而该死的他居然吃这一套!

金明月狠狠地瞪着她,眼中闪烁着郁光芒。「别以为你的眼泪可以收服我……」

「谁要收服你啊!」她边哭边说,「你真的以为我非得嫁你不可吗?你真以为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吗?你真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你难道没想过我或许也不愿意嫁给你?」

他因她这一番话而愣住了。是啊!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以为她一定是心甘情愿的,毕竟金家家财万贯。可以说三世躺着吃也吃不完,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荣华富贵……

她……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吗?

「你是说……你不希罕嫁给我?」

「对!如果不是为了报答金老爷及我爹两位老人家的恩情,我用不着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她相信自己有点口是心非。但面对他如此的蛮横无理,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必须保护自己不被这个男人的怒火灼烧得逼体鳞伤。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蛋上,小脸红通通的,眼角泪光莹然,浓密的两排长睫伋垂着,缀着可怜的泪珠,闪烁如天边星子……那颤抖的小口似乎在控诉着他的残忍、无情,好像他是大坏蛋一样在欺侮她。

像是着了魔似的,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这一刻,所有的误解、仇恨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吻。

海莲迷惘了,也忘了要反抗,她柔顺的、呆呆的任由他的唇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唇上肆虐,她从没被吻过,虽然他的吻是如此的霸道、狂野,几乎像是要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她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一点点奢侈的温柔。

他却突然推开她,神情看似困惑、不安,喃喃的道:「你这个妖女,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来迷惑我?」

她静静的注视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你可以抗拒我,不是吗?除非你抗拒不了我这个妖女。」

闻言,他用力推开她,令她痛叫一声。

「不!我不会笨到陷入你的蜘蛛网,然后任由你一口一口的吃掉我,我还想活命!」

未待她开口,他拂袖转身欲离去。

「金明月,你究竟要如何对我?」她绝望的问他。他打算什么都不说的就这样任由两人对立下去吗?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挺直了背脊,冷冰冰的说:「你可以留下来做你的金家少,但是仅仅如此,我的事你一样都不准干涉!」说完他便大步踏出房门。

他走了……海莲无力的往后躺在地上,恍惚的沉思着。

她成功了,完成了金老爷及爹爹的期待,成了金家的少,但是那只是身为侍海莲为人儿女的孝道,然而内心里另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从此被责任、恩情所掩埋了。

从此,这世上只有金家少,再也没有侍海莲。

十年后

「少,这是少爷送来的家用还有一些新衣服、布料、珠宝首饰……对了,还有这支玉簪,听说和皇上送给十二个公主的玉钗同款呢!只不过上面的图案是一朵紫丁香。还有……」

海莲打断了总管的一大串解说,「有家书吗?」

总管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尴尬的摇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你把这些东西送去库房收起来,我只留这玉钗就好了。」

「是。」

等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海莲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大片的紫丁香,才低头看着手心的紫丁香玉钗,心头仍然有点难受。

十年来,她经历了许多事,爹爹也在享了几年清福后去世了,至于她公公,也在将一切交给了金明月及她后,上了清山寺,从此吃斋念佛、不问俗事。

而金明月,她的相公,在十年前的争吵后,也的确做到了不再来骚扰她,她也真的没有干涉他过。

他算是默认她是他金明月的妻子吧!

然而,表面上她是不愁吃穿、不愁人间疾苦的少,外界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因为疼妻子才努力工作,希望赚更多的钱好让她过好日子。

相同的,大家也开始说他之所以会如此努力工作,是因为她的不知足,说她是个贪婪的女人,逼丈夫赚更多的钱好满足自己。

但是,不管外界的人如何说,每个月金明月照常送回来家用及礼物,然而除了替他管理这个家必须的花费外,其他的她都放进了库房。

如果他是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那她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来反抗,反正一开始她也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他的。

如今期望她的两位老人家已不在身边,她于是决定抛开这一道枷锁,她不允许自己挂念金明月,她要重新活过来。

她想做回以前的侍海莲,而不是一个守着空房及二十多个佣仆的金丝笼,她已经尽到金家少***本分了。

况且公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金明月不但一肩挑起了身为金家继承人的责任,更是没有辜负公公的期望,将金家事业往海外推展。

海外……对她来说是个遥远的地方,她羡慕又嫉妒金明月可以四处游历,多么自由自在,本不用担心家中的一切,因为有她在。

他是如此的无后顾之忧啊!丢她一个人当王宝钏,可是人家王宝钏是为了爱而苦守寒窑,而她呢?什么都不是。

金家少***头衔宛如耀眼夺目的锁链,将她锁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十年了,十年来两人没有再见过面,她深信未来的几个十年中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他也不会回来,因为这里有她在。

她叹了一口气,怎样的深仇大恨会令他连家也不想回?但她呢?表面上金家大宅是她的家,一旦离开了,她又可以去哪里?

活了二十六个年头,她还有几个二十六年可以虚度,身边的好友也都出嫁了,最最要好的云珊也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知道自己想要孩子的渴望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因为她连个男人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海莲无声无息的流下两行清泪。她究竟欠金家多少债?还要多久才可以还清?

要多久……

「一生一世」这四个字令她弹跳了起来,她猛然摇头。

「不……不可以!怎么可以用一生一世来偿还?太不公平了!」

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像是十分寒冷,而掌心的玉钗刺痛了她,也惊醒了她。

她不可以再这样等待下去了,这件事必须有个解决!

她要一个新生,重新找回侍海莲!

隔天,海莲整理了简单的行囊,一个丫鬟都没带的静静离开……

第三章

金园,偌大的大宅设计和京城里的金家大宅几乎一模一样。

金明月在书房中处理公文,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敢打扰主子。

十年岁月非没有减损他的俊美,额上因为经常深思而有深刻的纹路,黝黑的眼眸散发智慧光芒,紧抿的唇线显现出一个男人成熟的坚强及固执。

他不再如十年前那样鲁莽、易怒,反而沉隐、冷静,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傲令人感到十分难以接近,也因为常年身处商场,不形于色的他分外令人胆寒。

金明月已经真真正正成为金家的大主子了。

文悦静静的站在门外,她不敢进去打扰他,因为跟着他已经十年多了,他的子她是了解的,但他的心却是难以捉。

文悦是个很美的女子,娇娇弱弱的样子似乎风一吹便会倒,她是个需要人好好呵护的人,跟在金明月的身边,她可以说是十分安逸、平静的。

如果没有他,她很难想像自己会在哪里,也许沦落烟花柳巷,也许早已不在人世间了。

对他,她是感恩的,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就算要她的命,她也不会有任何迟疑,但她怕也。

不知为什么,他总给她一种喘不过气来、紧张的感觉,像现在,她就不敢进去打扰他,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她仍然不敢敲门告诉他。

「二,你还没见到少爷吗?」文悦的贴身小婢翠翠一看见她的宝贝小姐居然在书房外罚站,十分的讶异。

「我怕打扰了他……」

「二,不会的,如果要说全府上下,哪个人可以消少爷的火,怕只有二你了,所以你别怕啊!」翠翠不明白文悦在怕什么,金明月对她的宠爱可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听说少爷有了元配夫人了,只怕老早就娶小姐为正室了。

翠翠早就认定美丽的文悦是金家的少了,至少在这金园中,上上下下一百多人是这样认为的;翠翠也压儿认定京城老家中的金少一定是又老又丑,像只贪婪的母老虎,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金明月哪里会有家归不得,只能拚命赚钱往老家送。

也许是两人讲话的声音吵到书房里的人,门一下子被打开,一张俊美却冷然的面容出现在两人面前。

翠翠一下子低下头。「少爷。」她恭敬的行礼。每次见到少爷,她的一颗心都会忍不住上上下下。

「明月……」文悦怯怯的叫唤他。

金明月原本想发火,一见到文悦似乎有什么事,便暂时压下怒火,和缓的问道:「怎么了?你身子不舒服吗?」

「没……」

「翠翠,快去请江大夫!」未听完好的话,他迳自吩咐道。

文悦扯住了他的衣袖,急急的说:「我没事!是老家……」

「老家?」

「老家传来一个消息……」

深沉而严肃的视线盯在她的脸上,令文悦心中一阵提心吊胆的。「是我爹?!」

文悦赶紧摇摇头,「老爷子很好!」

「那是……」

「是海莲姊……啊!」手腕突然被用力的抓住!好痛……

「她怎么了?」金明月的口吻有些急迫,自己却没有察觉。

「她……总管说她留下了信,说要离开去找回自己……」

「那个该死的女人!」金明月一声低咒,然后丢下文悦大步往大厅走去。「老金!快给我备马!」

金园总管一听到主子的吩咐,忙问,「少爷,什么事这么急?」

「我要回老家一趟!」

听到老家,老金可以说是吓了一大跳。十年来,他从没听过少爷要回老家过,怎么今天突然说要回去?

不过,讶异归讶异,老金还是速速吩咐马厮备马,命令丫头快快去准备包袱。

「少爷,是不是老爷子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老家出了什么乱子?但有少在,十年来老家在她的管理下也可以说十分平静、有秩序。」

老金和老家的总管两人是兄弟,一起为金家服务也快半辈子了,哥哥在老家伺候着,他则跟在少爷身边,可以说是金园里唯一知道少爷因何原因自老家出走的人。

「那个女人还想怎样?!她不折腾死我不甘心是不是?!」金明月一个人生气的喃喃自语。

老金脸色一变,「是少?」

金明月抬起头,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于可说是冰冷吓人的。「就不要给我逮到,否则我绝对不饶她!」

马儿一准备好,金明月便跃上马背,然后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留下一大堆人不知所措、莫名其妙。

文悦追了出来,却已经看不见金明月的身影。「明月?!」

翠翠也追了上来,「二,你没事吧?」

文悦摇摇头。

「真奇怪……少爷怎么对那个母老虎如此的紧张兮兮……可从没见过少爷这种在乎的样子呢!」

文悦低下头,沉默不语。其实她心中是完全知情的,明月这十年来对海莲并非完全只有恨,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勤奋,每个月都寄上大笔的家用以及送她礼物了。

想必内心深处,明月仍然是在乎海莲的,否则不会在听到海莲失踪时气愤成那样,甚至不顾一切的冲回老家……

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如果注定该遇到的,那么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是会相逢,否则就算是迎面而来,也无缘相识。

海莲在金明月匆匆忙忙赶回老家后,一个人拎着小包袱出现在金园前。

她呆呆的凝视着气派的金园,高大的墙、紧闭的门,墙边是一整排树高耸向天,有一种庭院深深的氛围。

面对酷似于自己居住了近十年的大宅门,海莲有些畏怯,她迟疑着该不该进去。

就算明白它并不是京城里的老家,但这金园感觉起来却是更加可怕、更加危险,因为金明月在里面。

独自走了三天三夜才来到这里,她又累又渴的,只希望可以找个地方好好梳洗一番,睡个好觉。

可是……她低头看看手中的休书,心中决定,至少她必须先完成这件事,就在今晚。

鼓起勇气,她上前敲了敲门,大门几乎是一下子便开启,仿佛在等待什么人似的,害她也愣了一下。

开门的小厮也被出现在眼前的美丽女子吓了一跳,只见女子一身朴素,粉色衣裙,脸上脂粉未施,头上也只有一支玉钗,缀着致的小珍珠,在月光下摇啊晃的,那弯弯的眉、水汪汪的眼睛、吹弹可破的肌肤……纵使没有开口,也难掩她的优雅气质。

海莲有如夜晚下凡的仙女,迷惑了年轻的小厮。

「你好,请问金明月金公子在吗?」

小厮被仙女美妙的声音迷得忘了说话,只能呆呆的摇摇头。

海莲知道自己三天来一路奔波,外表一定是乱七八糟,脸上便迅速浮现不好意思的粉彩。

「那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这很重要的!我可以相信你吗?」

听见仙女交代,小厮马上拍拍脯,保证道:「放心!交给我,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海莲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轻声的说:「谢谢你了,小兄弟。」

小厮被她的笑容所迷惑,整个人昏头转向的,等到记起要问她是谁、叫什么名字时,人已经不见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大门随即被大力敲打,小厮连忙开了门,探出头一看。

「少爷回来了!」

这一喊把一堆担心的人全叫了出来,文悦也在其中。

「明月!」文悦走到金明月身边,心疼的看着他一身风尘仆仆的。

「少爷,你怎么去了又回来了?找到少了吗?」

「明月,找到海莲姊了没?」文悦温柔的问。

「没有。」金明月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有谁来过吗?」

一下子,气氛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

文悦困惑的注视着他,「有谁会来吗?」

「我在回老家的路上遇上家中派来的人,说侍海莲离家出走了!」

「然后呢?」

「她的目的地是来找我。」

「她来找你?!做什么?」文悦吓住了。

文悦很不安,因为她知道,只要海莲一来,金明月的心肯定被她完完全全的勾走。

以前海莲被人情包袱困在老家,因此不会来也不能来,明月至少还会多少看她一眼,在乎她,可是她心中明白,只要那个暗藏在明月内心的女妖开始行动,他就会心神不宁,就像现在一样。

小厮想起了美丽女子托付的信,伸出右手怯怯的开口,「刚刚有个女人来过……」

闻言,金明月大步冲到小厮面前,捉住他的肩厉声质问,「她有说她是谁吗?又说了哪些话?现在人呢?」

面对主子一连串的逼问,小厮舌头打结了,「她……她……」

「快说!」金明月这一吼,更是将小厮到口的话全吼飞了。

文悦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冲到金明月面前,扯住他的袖子,激动的说:「你别被迷惑了!你不是很恨她?十年来你对她不闻不问,就像她只是你在家乡里的一个家人而已,为什么今天的你如此反常?」

「我反常?」他喃喃的说。

「对!你不但反常,还很异常,一听到她不见了,你就像是丢了什么天大宝物般拚命的找!商场上人人称赞、冷静又理智的『金爷』到哪去了?!」

「你给我住口!」他用力捉住她的肩膀,生气的说,乍看之下的确有那种老羞成怒的意味。

「我说对了吧?以前的你不会对我如此凶,除非提到侍海莲!」

「对!我就是不爱提,不准任何人提,你也不例外!」他一点也不温柔的推开她,然后命令下去,「给我派人去找!她一定还在这城里!」

「是!」老金连忙派手下出去找。

金明月走到小厮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问道:「她还有说什么吗?」

小厮从怀中拿出海莲交给他的信,双手抖得不像话。

金明月威严的瞪了一眼,迅速抢过,打开一看,印入眼帘的两个字让他脸色大变。

下一瞬,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他把手中的信捏成了一团,眼神凌厉而愤怒。

「要我休了你?作梦!」

4-6

第四章

「轰轰!!」

海莲被外面的打雷声吓醒,她坐起身,迷惘的看了四周一眼,这才记起现在是在一间客栈里。

她松了好大口气,心中还想着好在有及时找到客栈,否则她可能就是这场狂风暴雨下的受害者了。

室内好沉寂安静,除了外头雷声顶吓人外,四周一片宁静,烛火也早熄灭了,只有打雷后一阵阵闪电会带来些许白光,瞬间照亮屋内的一切。

突然,一阵大雨落下,她连忙跳下床,想在大雨狂妄的喷进屋内时将窗户关上。

当她几乎要关上时,一只大手突然捉住了窗户的边缘。

「啊!!」

她尖叫一声,窗户又被拉回了原位,她抬起头,迎上一双杀人的目光,在一阵闪光下,一张冷漠面容呈现在面前。

「是你?!」

「终于逮到你了!」

她仿佛被人用水泼醒,整个人弹跳起来,拔腿就想跑,他却更快一步捉住了她。

「啊!」

他好鲁的把她拉到窗口,整个口撞上硬硬的木条,痛得她叫不出声。

「金明月,你放开我!」

「跟我回去!」

「我不要!不要!」她死命的挣扎,可是他的大手扯住了她的长发。没想到她睡觉习惯放下长发,却成了她的致命伤。

她不敢尽全力扯,恐怕要是扯太用力,那受苦的人就是她,她才不要因为他而变成秃子。

停止了挣扎,她仰起下巴,狠狠的注视着他,似乎想注视到他的眼睛深处。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把休书交给你了,你应该欢天喜地的接下,然后快快签下名字……啊!」

话说不到一半,她便被他用力一推,整个人像个可怜的布娃娃般跌在地上,连痛也来不及想,她迅速起身冲向内室,想阻止他进入。

可是她的双手才刚碰到门板,门已经被他用力踹开,她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最后是碰到了床,才让她的屁股得以逃过坠地的一劫。

但是她可以逃过这一劫,却逃不过下一劫,金明月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把捉住了她的肩,逼她面对他。

「看着我!」

她迎上的是一双无比锐利、森冷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金明月……」

他变了,变得好吓人,她之前会怕,现在更怕。

「对,你还知道我是金明月,是你相公,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想逃?」

「因为我并不想见到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注视着她美丽的容颜。对,她一直是美丽的,而十年来印在他脑海中的容颜在眼前有了些微的改变,那弯弯的眉、水灵的眼、红嫩的唇,还是有着不屈服的傲气……

「你这十年依然没变,还是这副泼辣子。」

不知这是褒还是贬,她的脸一红,「你也想关心了?我以为你压儿忘了有我这号人物,你为什么不就顺势签了休书……」

「不!」

她眼睛微微睁大,「不?」

「对。」

「为什么?我们本是陌生人,十年来都没见过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不。十年了,够了,你可以自由了,我也可以重新做人……」

他用力捏着她的双肩,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你想投降了、后悔了?那当初就不该答应老头的自以为是,不该和他一起参与、一起决定了我的人生……不!你可以,这场赌局你已经下注了,不可以临阵逃跑,我不准!」

她难受的看着他的无情及残酷,十年岁月非但没让他从对她的不满及怨恨中解脱,相反的更加加深了。

「你依然是恨我的,如果这么恨我,那就休了我。」

他狠狠的瞪着她,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休了我,对你没什么影响,你只要想着这十年来你没有我不也过得很好,我的存在对你只是可有可无的,况且你身边早有个人陪伴着,你该给她一个名分,不该让她跟着你不明不白一辈子。」

他没有应声,只是一直用令人无法猜测的目光注视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

「那你呢?」

「我?」

「对!你背了十年金家少这名分,没有几个人能忽略掉,如果我休了你,你未来怎么办?」

她无言的注视着他。说真的,从她决定要做自己后,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怎么办……

「你一个弱女子可以怎么办?」他伸出手轻拂开她落在脸庞的发丝,那么自然的动作令她怦然心动。

十年来,在她的印象中是一张年轻、傲慢、愤怒、仇恨她的鲁莽男子,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加成熟,岁月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增添了令女人无法抗拒的智慧、勇敢、坚强,宛如一座无法摧毁的城墙般保护着人。

只可惜,被保护的那个人一直不是她。

「不用你管!」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反抗。

「你!!」

他愤怒了,十年来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冷静,在遇上她后完全消失无踪,想来这世上只有她可以让他如此失控,该死的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放在枕边的包袱,突然一把抢过来。

「你干什么?」

「我怎知你离开我会不会也顺便带走我的钱,这十年我送回去给你的家用也不少。」

「你住手!」

他把手中的包袱抖了抖,只有几件衣物飘然落下,哪有什么金银财宝。

「金明月,你少狗眼看人低!我什么东西也没拿,你把我侍海莲当成哪种女人了!」

他死命的盯着她,久久才说:「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花我金家的钱。」

什么?!她睁大眼,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说的,「你……」

他双手环,一副君临天下、威风凛凛的凝视着她,心想他终于找到打败她的弱点了。

「我从来就觉得你是个大混蛋!」她咬牙切齿的说。

「谢谢!」他给了个欣然接受的神情,令人火大。

她突然开始脱身上的衣服,露出完美无瑕的肌肤及动人诱惑的胴体,高耸的白色肚兜不但包裹不了,还增添若隐若现的风情,纤细的腰令人想伸手抱住,白色的亵裤下是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十脚趾头微缩,看起来晶莹剔透。

「都还你!还你!这样我和你就再也不相欠了!」她咽不下羞辱的眼泪,伸手想捉起被子遮掩自己近似裸露的身子,他却更快捉住了她的双手。

「你想干什么?」她睁着大眼注视着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他那好看的黑眸闪烁着邪恶光芒,火热的、炽热的烧灼着她的全身。

满意的见到她颤抖,他才缓缓的开口,「你难道不知道十年前你和我成亲拜堂后,你的人早就是我金明月的?」

「不!」

她用力推开他,挣扎的想逃开,他却一把将娇弱的她拉回原位,并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上方,用结实强壮的身子压着,令她动弹不得。

「金明月!」

「我厌倦你连名带姓的叫唤我,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知道,我金明月是你的相公,是你的选择,是你的男人!」

「男人」两个字令海莲心惊胆战。「不!不要……」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逃离我,我不会放你自由的。」他边说边鲁的扯下她的肚兜。

「不要!」

天际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的光亮照亮了他俊美的面容,黑色的眸中带着同样的狂风暴雨。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不!你休想碰我一寒毛,休想!」她死命的推拒着,双手握拳抵在他的口,不让他再接近。

「不!你才休想,我今天就要了你,让你完成十年前就该尽的义务!」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用力的、死命的挣扎着。

「十年前你不要我,凭什么十年后又要来招惹我?」她对他大吼着。

他捉住了她的肩,力量大得让她以为他是想狠狠捏死她、捏碎她。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他将一张俊脸凑近她,眼中闪烁着犹如暴风般的愤怒,「我是跟你拜过堂的相公,名正言顺,我要你或是不要你,全是我的决定,你没有任何选择,懂吗?」

「不要!」

未待她有什么挣扎之前,他低下头霸道的想吻住她的唇,但是她别过头,不让他得逞。

面对她的拒绝,他口的怒火更加狂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

「不?!」

没有「不」!他恶劣的想着。只要她说一声「不」,他绝对会让她说十声「要」,不准她反抗他,不准!

原以为吻她会像在吻毒蛇一样,哪知道她的唇甜美得有如草莓,美妙得令他舍不得离开。

鼻息间充斥着属于她的香气,原以为对她已经没感觉,原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当成陌生人,但是那份香气牵动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

他疯狂的吻着她的颈项,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口抚、揉捏,吓坏了她,她死命的挣扎着。

「你不是已经嫁给我了?已经是我的妻子,所以丈夫和妻子求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他在她耳畔轻轻的说。

「不要这样,不然我要大喊了!」她的声音带着惊慌及颤抖。

「你尽量叫,我不会在乎的,只要你不介意一堆闲杂人等来看我们夫妻的闺房之乐。」

当他在她的脸上落下无数似雨般的吻之后,在她那惊恐又羞怯的目光中,他已经扯光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在挣扎及无助之下,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了她美丽、诱人的玉体。

「不要这样子,你放开我……」

他用灼热的目光贪婪的注视着她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馨香强烈刺激着他,似有双无形的手在撩拨着他体内的血。

她知道自己是不会喊的,因为喊了也没有用,如今只有靠自己了。

她伸出手想捉他,却被他更快一步捉住,只见他俊美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小野猫,十年不见,你依然子不怎么好,看来今晚要吃你,必须经历一场苦战了。」

「我才不管你是苦战还是什么,你如果敢碰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她咬牙切齿的说。就不要让她自由,不然一定要把他大卸好几块。

「这么凶?」

他的黑眸一闪,像是被挑起战斗力,他看起来如同随时会扑上来撕裂她的黑豹。

在她仍想挣扎时,他却拿起了腰带,迅速绑住了她的双手。

「你不可以绑住我,你给我住手,金明月!」

他才不理会她的大喊,她爱连名带姓叫也无所谓,他今天要定她了。

不一会儿,她被绑在床头,双手高举过头,越挣扎越像只毛毛虫。

她也看出了他的决心,晶莹的泪沾染上浓密的睫毛,她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十年前已经放弃了做丈夫的权利,十年后就不必了!」

黑眸为之一黯,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谁说不必了?我偏偏要!」

第五章

「只要你签了休书……」

「还说!」

「啊!」

金明月似被激怒的野兽般压着她,大手一把捏住娇嫩的酥,他爱极了雪白的玉女峰上缀着两朵可爱、粉嫩的小花蕊,他张口深深的吸吮着。

「啊……」海莲的身子猛然颤抖,逸出一声娇叫。

他故意用舌头舔着迅速凸起的小头,令双峰上沾染了他的唾沫,看起来犹如刚浸过水的甜桃。

「经过了十年,你也长大了不少。」刚好是他手掌可以掌握的大小,简直是天生为他而生似的。

「你住口!」她咬牙切齿的斥责他,全心全意极力的想抵抗他的爱抚及舔弄下自己迅速变化的身子。

她的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的在他的魔爪下诱人的扭动着,半是挣扎,半是身不由己。

「住手……不要……」她那娇喘吁吁的叫唤,一点阻挡的效果也没有,相反的,只是更加刺激眼前的男人。

他的大手邪恣的在她雪白又香嫩的双峰上不断的揉捏、吸吮,宛如饥渴已久的野兽,忘情舔弄着眼前这美味的果实。

「啊……」她连忙咬住下唇,身体却不断感受到他特意制造的热力,令她好想叫出声。

她无力的想推开他,但是自口传来的舒服感不断的阻止她。

「放开我……求求你……」雪白的胴体不住的扭动,白嫩的肌肤也渗出了微微香汗,皮肤的颜色因为被他这样的刺激而泛着一种迷人的粉红。

强而有力的双手压制住她娇弱的身子,尽管不愿意,她也阻止不了眼前这个被欲火焚身的男人不断用唇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记号。

不可以!这样会让这个人得意洋洋。她绝对不会如他的意的。

「为什么不叫?你以为你可以抵抗得了男女之间那强烈的吸引力吗?少来了!」

他的嘲讽令她又气又恨,但是她也心知肚明,今晚她是逃不了的。

她只能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尽量不要有任何回应,也许他会因为这样而扫兴,然后放了她。

可是她太天真了,他压儿也没想停下来,她也忽略了自己未经人事的身体对他的碰触反应有多热切。

「不要……」随着他埋在她前那邪恶的动作,海莲的脸色变得像苹果一样红,樱红小口微张,吐出了一声声娇喘。

他的手指缓缓往下移,来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金明月,住手!」

他抬起头,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大手却没有如她所愿停住,相反的,他捉住了她的玉腿,强迫它们分开,将稚嫩的少女花园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不要啊!」她羞得想挣扎,他的大手却似钢铁般按住她的下腹,令她动弹不得。

「你长得很美啊!粉红色的呢!」他满意的伸出手指在粉红色的细缝来回抚,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那一片稚嫩的花办还微微颤抖着。

看到如此诱人的一面,他忘情的埋入她神秘的双腿之间,伸出灵活的舌舔舐着稚嫩的花瓣。

「啊……不……啊……」

起先她十分讶异他居然会做出这种羞死人的事情,但是很快的她就开始感到搔痒难耐,娇美的身子也情不自禁的蠕动着。

「住手……金明月……啊……」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到自己的口发痛,小巧的头迅速挺立、变硬。

金明月此时把那充血的花办拨得更开,让那娇羞的小花核更加呈现,他用舌尖去挑逗,用牙齿轻咬,每一下都引得她的身子一阵痉挛。

当他火热修长的手指按在她那早已因为紧张而变得更加湿润的花瓣时,她一颗心怦怦直跳,似要跳出喉咙。

他在她身上的爱抚已经令清纯的她情不自禁的沉醉,当他用手指探入紧窒的花时,她忍不住娇吟一声,柔软的玉体紧张得直打颤。

「啊!」

当她意识到刚刚自己小口的那一声娇啼泄漏出春意荡漾时,脸上又不由得一阵热,真想要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大手更加用力揉捏着她湿润的花瓣,令她扭动得更加厉害。

「啊……不要……」海莲猛然震了一下,清丽的小脸扬起,紧闭着双眼,红嫩的小口微微发出娇吟。

他更加渴望的探索着秘密花园,更多晶莹剔透的爱顺着他的爱抚流出来。

「啊……嗯……不要……求求你……」海莲连连娇喘轻哼,强烈的刺激令她又愉悦又紧张,一双雪白小手紧张的抓着绑住她的绳子,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金明月不疾不徐地挑逗着怀中清纯可人的小女人,他不但用手抚、揉搓,更把头一低,张嘴含住她口的小红点,用舌头轻轻舔弄着。

「啊……不……我受不了了……」

他手指一进一出,强烈的刺激着她的体内,娇小的身子因为这样而痉挛着,快感似氾滥的潮水一波波冲来,几近要把她淹没。

修长双腿一阵紧张的僵直,一股温热黏稠的滑腻体不由自主从深邃的花心阵阵漫涌出,湿濡了娇嫩的花办。

当他依依不舍的离开时,她的花瓣已经湿淋淋了,显得一片晶莹光亮。

他再也承受不了,决心先占有她,满足自己压抑了十年的欲火。

「不可以!金明月……」她慌乱的摇头,却阻止不了他把那吓人的昂长坚挺抵在她花瓣上。

「啊……」

他用顶端在湿润的花前轻轻磨赠着,感受着那里的柔软及娇嫩。

感受到他男的火热,海莲从快感中清醒过来,想阻止他的侵入,只能放下身段苦苦哀求,「不要啊!求求你!」

「你这么不乖,为夫的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不!」

来不及了!巨大火烫的坚挺无情地顶进了紧窒的花瓣,向那未经人事的粉嫩花挺进。

好痛!海莲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火热的木狠狠刺入。

他终究在她的身上行使了丈夫的权利,占有了她!

她咬紧牙,可怜兮兮的泪珠随着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而滚落,她美丽的脸蛋也因为痛楚而扭曲。

「出来……」

「不行!现在怎么可以出来?」那太伤害男人的自尊,绝对要坚持到底。

他开始缓缓抽动,大手也一面抓捏着她雪白的房,唇也落在她的唇上,虽然霸气,却透露了他内心对她的温情。

「金明月……我恨你!」她的双手想动却不能动,他的坚挺和娇嫩的甬道摩擦,带来一阵阵火热的疼痛。

每一次的进出都渗出丝丝血花,她的双腿无力的瘫软,双脚大开,任由欲火焚身的男人狂妄的抽送进出着。

她恍恍惚惚的想着:她会死掉的!

海莲咬着下唇,双手紧捉住绑住她的衣带,无力的任由他又又大的坚挺在她初经人事的小中进出,无助的泪珠止不住的滚落。

太美了,自己的兄弟被处子窄小的花径紧紧裹住。随着每一次入,他都享受到无比的快感。

因为他的狂抽猛送,她细嫩的花自动分泌出大量的爱,有足够的润滑减轻了她的痛楚,她在他猛烈的攻击下娇啼婉转,发出了既痛苦又痛快的混合娇吟。

「不要……啊……」她的轻吟哀求更加刺激他体内的欲兽。

他一遍又一遍的刺入又抽出,将她一次又一次往欲望的高氵朝推去。

很快的,她不再有任何迟疑,紧紧的攀着他,感觉自己似一摊水融化在他的臂弯中。

他的动作缓缓加快,每一次的冲刺都令她娇小的身子狠狠上下震动,初经人事的她,娇嫩的身躯本无法承受他狂妄的律动。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弄死之际,却不可思议的发现小中的痛楚些微减轻了,在他那般狂野的冲刺下,红嫩的小口忍不住发出既痛苦却混合着痛快的娇吟。

「啊……嗯……不……」她忘情的叫喊着,娇弱的身子随着他的抽送上下晃动,他温柔而有技巧的抽送,足以将毫无经验的她带上高氵朝。

很快的,海莲便享受到身为女人的快感欢愉,欲仙欲死。

「啊……啊……嗯……我……我恨你……啊……」她咬牙切齿的说,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的心,热情如火的回应着他的占有。

她感到好舒服、好舒服……

怎么可以有这样荡的念头!侍海莲,你太坏了!海莲在心中这样子想着。

她睁开迷蒙双眼,迎上他狂热的黑眸,此时此刻,她感觉两人已经不再具有人,两人变成饥渴的野兽,贪求情欲之欢,只是强烈的索求。

她被他脸上那份渴望的神情迷惑住了,仿佛自己可以满足他的欲望。

然而随着身上男人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刺入及抽出,又将她往欲望高峰推去……

「啊……不要……啊?!」她只能无力的摇晃着头颅,小口逸出声声羞人的吟叫。

他的吻狂霸吸吮着她颤抖的小尖,还用牙齿轻咬,令她全身似电到般蠕动。

他的大手贪婪的爱抚着她全身每一吋白嫩肌肤,接着分别握住她丰盈的酥,然后像骑马一样前后移动,享受欲仙欲死的快感。

他以前说没有过女人,那一定是骗人的,但是当他跟她在一起之后,这一份满足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她是个十分特殊的女子,却固执得很,也是头一个令他轻易失去自制力的女人,可是他就是很难抗拒她。

感受着他在体内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海莲有种被征服的错觉。

两人激烈的结合律动下,她的双腿间不断溢出透明蜜,沾湿了床褥。

一声声娇媚叫声仿佛让眼前男人的情焰燃烧得更炽烈,他忘情摇晃着身下娇美的身躯,她也因此逸出欢喜的喘息……

「啊……嗯……啊……啊……啊……」

她拚命晃动着小脑袋,呼吸快要喘不过来,终于达到了生平第一次的高氵朝……

海莲如冰冷的尸体般躺在床上,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

绝对不可以哭!尤其是身边的男人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氵朝,甚至还赖在她的身上时,她更不可以表露出她的脆弱。

「你恨我吧!不过这改变不了事实,金少。」金明月伸手轻抚她细嫩的粉颊,却被她用力挥开。

「不要碰我!」

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像饥渴的野兽般,突地进入了她!!

「啊!」她痛叫一声,咬着下唇,承受着他暴的占有。

他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占有,更狂烈的冲刺。

「我偏要碰你!以后每一个日子,我要碰你的时候,你都不能拒绝我!」

「不要……」她发出如猫咪般无力的呜咽,娇弱的身子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任由他狂抽猛送。

当高氵朝再次在体内翻天覆地时,她恍恍惚惚的想着:如果她乖乖待在老家,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就不会惹到这个邪恶的魔鬼了。

金明月拥有前所未有的好梦,十年来的紧绷情绪似乎全在昨夜的激情中化解了。

唉!侍海莲……他叹了一口气。

睁开眼想再抱抱她,但是……

床边空荡荡的?!

他猛然坐起身,发现昨夜和他挣扎、对打、还捉了他满身伤痕的小野猫不见了!

「海莲?!侍海莲?!」

昏暗不明的室内突然闪过冷光,只听到海莲幽幽的声音说:「你在叫我吗?」

他才抬起头,便感到一阵白光闪过,她扑向他,下一瞬他觉得肚子一阵剧痛。

「你……你居然杀我?!」他满脸不可置信,压儿没有料想到她会这样对他。

低头看着刺人体内的紫丁香玉钗,鲜血不断自伤口渗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痛楚不断在他的腹部扩散……

他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但在他昏倒前,他绝对不会让她逃走!

几乎是无法移动的,海莲苍白着脸,整个人呆在原地。

「你……你……」

「我?!」他突然冲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扯痛了她,像是在惩罚她。

他有多痛!她就必须有多痛!

「你居然谋杀亲夫?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自由?不!你太天真了,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脸色更加惨白,伸出双手按住了他的伤口,鲜血仍然不断从指缝间涌出,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救……救命……」

本来只是喃喃低语,后来她不顾一切的大声呼救,刚好听金明月吩咐隔天再来的家丁们出现了。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魂都飞了。

「有人刺杀少爷!快点捉起来送官府!」老金大喊着,接着和另一人扶着金明月上床,两人冲去找大夫,其他人围住了海莲。

海莲马上被捉住了,连拉带拖的送往官府。

该死的……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不准……不准……还给我……他不想离开她啊!

在金明月失去意识的前一瞬,这个可怕却又真实的念头深深的震撼了他……

第六章

海莲被关在牢里,大牢黑得好森可怕,四周都挂着铁环、刑具,在大锅中烧着的是火红的铁。

她只能紧紧环抱住自己,明明就不冷,她的身子却抖得不像话。

最令她害怕的不是那些刑具,而是同牢里的女犯人令她感到不安。

她另一个不安是金明月怎么样了。

她可以清楚的想起他那样悲痛、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知道她恨他,难道不会想到她会有这一个冲动吗?

对,这只是她一时冲动。

她恨他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十年来第一次想重生、想自由的机会,他让她套上了金少***真实枷锁。

这下子,她再也挣脱下了,所以她一时间冲动了。

她杀了他!

海莲双手捂住脸,迷蒙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衣,她千般后悔,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哭什么?」

一个暴的推力令她没站稳的跌倒在稻草堆,她抬起头,忿忿地说:「你干什么推人?」

牢中早已关了五个女犯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不怀好意的样子,她们全是犯了杀人罪被捉进来,在未审判前,居然也在牢里当起了大姐头,一有菜鸟进来,自然要先来个下马威。

「你看起来一副很嚣张的样子,令人看了很不爽。」带头的女人一副高头大马,一副男人样,本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她最痛恨像海莲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她的丈夫就是被这样子的狐狸抢走的,所以她一把杀猪刀就把那贱人及负心汉剁了三十六块,喂猪去了。

「我推你,因为我讨厌你的样子,来人,给我打!」她无理的命令,其他女犯人也像失控的野兽般冲上去,又是拉她的头发,又是扯她的衣服,还有人用咬的。

总之,海莲再如何反抗,仍然被打得伤痕累累的。

「你们这群禽兽,把你们捉起来关是对的,否则外面的善良老百姓可要像我这样被欺侮得不明不白了!」海莲撑着一口气说。

「可恶!再给我打!」

拳头似雨般落下,海莲闭上双眼,咬着牙承受,她把这份痛全都推给了一个可恨的男人。

如果金明月肯签下休书,那她也不用承受这一切了。

「瞧你长得就是一副狐媚样,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你说说,你是勾引了哪个女人的丈夫,让人家元配告你啊?」大姐头伸手戳戳海莲的肩,语气轻蔑。

海莲缓缓抬起头,她的脸上都是伤痕、瘀青,嘴角也破了,鲜红的血缓缓流出来。

「说啊!不说我就再叫人打你,打到你说出来!」

海莲的眼中透出一股不服及冰冷,接着缓缓的说:「我谋杀亲夫!」

金园上下一片慌乱,宅子里里外外灯火通明。

大夫来了好几个,想那金明月平常连一寒毛都碰不得,现在居然被人在肚子捅了个大洞,这可是吓坏了金园大大小小。

丫头们捧着毛巾、脸盆穿梭个不停,看起来十分紧张;大夫们也不断开药单,讨论着如何可以有效的治疗金明月的伤。

文悦焦急的在床边频拭着泪,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只知道金明月被抬回金园时已经陷入昏迷,而动手杀他的人是海莲。

太可怕了!谋杀亲夫!这是天理不容的!

侍海莲和明月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刀刃相向,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啊?听总管说,人已经被官府关起来了。

「海……海莲……」

「明月,你可醒了!」文悦连忙冲上去,轻声的问,「你怎么样?」

「我……我要……」金明月虚弱的看着文悦,慢慢的恢复了意识,随着意识醒来的是强烈的剧痛及对海莲的牵挂。

「你要什么?我马上去找来给你,你别急,别动,伤口会裂开……你……」

「我要……我要海莲!」他用尽全力发出低吼,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

大夫们连忙又围上来,「病人又昏迷了,快!快点抢救……」

大家全又忙成了一团,屋内又陷入了惊慌,没有人注意到文悦苍白着脸,孤独的一个人走出了纷纷闹闹的房内。

夜晚的微风吹醒了不少她的恍恍惚惚,她一个人坐在屋外的长廊,看起来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魂一样。

翠翠也走出来,她看到文悦脸色苍白,很替她抱不平。

「二,那个母老虎太可怕了!居然会咬人,还谋杀亲夫,这下子她绝对死罪难逃了。」

「翠翠,她太可怕了。」文悦喃喃的说。

翠翠听了猛点头,「是啊!太可怕了,应该快开堂审判了,一定会判她个死刑,搞下好现在她已经在牢里被打得遍体鳞伤了。」

文悦没有注意听翠翠的碎碎念,她只知道海莲是个可怕的女人,刚刚金明月在那样生死挣扎的情况下,口里声声呐喊的却还是海莲。

他不是恨她的吗?为什么面对一个杀害自己的凶手仍然念念不忘?这个侍海莲到底在他的心目中占有什么地位?

一定很重要吧!文悦忍不住落下泪,最后不得不承认,十年来,海莲从来没有离开过金明月心里。

「所以最好是秋后处斩……不、不、不!像这种谋杀亲夫的女人该先浸猪笼,然后……」

「翠翠!」文悦打断翠翠的碎碎念。

「是!」翠翠马上住了口。

「咱们去官府。」

「啊?!去……去官府?」

「对!去官府,我要让侍海莲……」文悦柔弱的脸上闪过妒嫉,「永远出不了地牢!」

金明月这一昏居然昏迷了七天七夜,醒过来时,人已经好很多了,文悦现在正殷勤的喂他吃药。

「小悦,去把金总管叫来。」

「翠翠,去吧!」文悦命令翠翠。

翠翠马上点头,冲出去请老金。

文悦抬起头迟疑的问,「明月,你伤口才刚好一点,不好好休息,找金总管什么事?」

「不用你担心了,你也照顾我很多天,都瘦了一大圈,去休息,我不要紧了。」金明月的口气虽然是体贴,但文悦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

「可是……」

此时,老金来了,打断了文悦的话,她只好默默离开。

「少爷,你找我?」

「金伯,准备一下,我要去官府一趟!」

「什么?」老金脸色大变。「不行啊!少爷的伤口好不容易才好一些,不可以任意走动,不然……」

「就是这样我才需要你准备!」金明月严厉的说,哪知一吼,扯痛了伤口。

「好、好!我马上去准备!」

「啊!」

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甩在海莲脸上,将她整个人打飞了出去。

「你还真是命硬,每天照三顿打你,还打不死你!」

大姐头虽然一开始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漂亮的美人儿,后来收到外人的买通,说是要让美人儿一辈子出不了这个牢门,于是就坏事做到底了。

「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居然要置你于死地,这也只能怪你遇人不淑,别怪我们心狠心辣!」

什么?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是谁?

一双仇恨的鹰眸在脑海闪过,她的心头猛然一揪。会是他吗?会是吗?

来不及多想,她又被人抓起赏了好几个耳光,被打得眼冒金光、头昏眼花。

身体上的折磨、痛楚她可以承受,可发现是金明月派人要活活打死她,才是令她感到心碎的。

「放开我!」她突然反抗了,用力推开身边的人,冲到大姐头面前大吼着,「是他吗?是他叫你活活打死我的吗?是他吗?」

「你死心了吧!谁教你不知得罪了哪位有钱大爷,人家花了好大一笔钱,只为了买你这一条小命。你死心吧!今天也不用再承受挨打了,因为……」

海莲脸色一阵惨白,连步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今天那人又传话来了,要赏你一个痛快!」

「不……不要!」

她想逃,但是在牢房中,她又能逃到哪里去,下一瞬,她又被捉回来甩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她眼前模糊一片,没力量再反抗了,因为七天来吃下肚的东西少之又少,体力虚弱又挨了打,她实在是无力应付了。

终于,她支持不住,整个人瘫软在脏乱的地上,几乎奄奄一息。

她就要死了……海莲恍恍惚惚的想。也好,她就可以和爹娘在天上见面了。

只不过……死前她不能找金明月出一口气,终究是有些遗憾……

但是……她好累……好痛,再也忍受不了了……

除了哭泣,海莲什么也感受不到,连有人进牢里也不知道,连有人把这几天欺侮她的女魔头围起来打成猪头也不知道。

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给她冰冷的身子些许的温暖。

「海莲?!」

是他?海莲微微睁开眼,印入眼中的是金明月苍白的面容。

看得出他很焦急、心痛,为了谁?心疼她吗?不,不会的,一定是她在作梦,一定是的……

「快!快请大夫!还有,马上通知县太爷,我要带我的妻子离开……啊!」

他忙着命令,却没注意到海莲缓缓捉起了他的右手,然后张口死命一咬。

「你……」

她的目光充满仇恨、愤怒,一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他也承受下来了,尽管这一咬很痛,可是他也任由她咬,鲜血迅速渗出。

「你爱咬就咬吧!」

下一瞬,海莲昏了过去……

金家又陷入了混乱,之前诊治金明月的大夫们再次被请来,丫头们又是换水又是煎药、又是上药又是换毛巾,忙得一团乱。

金明月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动也不动,目光始终落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

他心痛,尤其是看到她伤痕累累,白皙肌肤上找不到一处是完整的,只有瘀青斑斑,看得出这七天来她挨了不少打。

他心痛了!不该对她有这情绪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了。心为她而疼,替她而痛,甚至于连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在一旁忙碌的丫头、大夫们不敢多看主子一眼,因为金明月像是在压抑的野兽,谁要是开口,只怕会先惨死。

突然……

「金明月!我恨你……恨你!恨你……」

床上的人儿突然吼出呓语,令金明月身子猛然一震,脸色一阵铁青,没有人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痕迹。

大家听到这一吼,目光不由自主瞄向当事者,猜测着他可能会气炸。

果然,金明月缓缓站起身,走向外头,唤来老金低头交代了几句话,只见老金又匆匆的离去。

「江大夫。」金明月叫唤住其中一名大夫。

江大夫连忙冲过来,「少爷,你是不是伤口在痛?」

「我很好,少夫人的伤势如何?」

少夫人?!江大夫及其他人听到自金明月口中说出的惊人消息,动作停顿了一下,连忙恢复镇定,「少夫人……她的外伤是可以治疗的,怕只怕内伤,她的内伤可是不轻啊!」

金明月黑眸眯了眯,「要什么上好的药材、补品,你全给我配好,多少钱都花!」

他绝对要让她恢复当初那个侍海莲,等她好了,要骂他、恨他、拿刀他,他都不会介意,他宁愿她是个生气、冰冷却健康的女人,也不要是个随时会挂掉的病人。

海莲躺在床上,伤口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也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恢复了她如花般的面容。

「少爷,人已经睡着了,您要不要先去休息?这……」江大夫说道。

「不用了!今晚我就睡这儿。」

完完结

第七章

海莲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加上之前,她几乎久未进食,再这样下去,她没被病魔打倒,也会被活活饿死。

大夫着急,金明月更着急。

「少爷,少喝不下任何药汤,连粥也都喝不下去,怎么办?」

小丫环捧着碗,冒了一身冷汗。

照顾病人已经很累了,照顾像少这样固执不合作的,更累。

可是她更畏惧的是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主子,以往他们这些下人就对他很畏惧了,今天她又距离主子这么近……

金明月目不转睛的瞪着床上越来越憔悴、越来越苍白的人儿,他的黑眸闪烁着无法猜测的光芒。

忽然,他像是领悟了什么似的,猛然站起身走向海莲,一把拉起她,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

「把药汁给我端来,命人去熬一大锅人参粥,越稠越好,快去!」

「是!」小丫环连忙把药汁交给他,然后冲出门去完成主子的吩咐。

金明月伸手捏住海莲的下巴,想把药汁灌入她口中,却只是从嘴角流下,他气极了,也急了。

「侍海莲!你是故意的吗?你想死吗?谁准你死的?我不准!你休想用死来威胁我!」他用力的摇晃她,她的回答却是虚弱的呻吟。「不准!你休想用死来摆脱我!」

仰首灌了一大口苦涩的药汁,他以口覆住她的口,强迫她全部接受,一点一滴都不准遗漏。

昏迷中的她彷佛知道他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她伸出双手无力的、盲目的推拒着,口中喃喃的道:「不要……放开我,让我走……我爹我娘在等我……不要拉着我……不要……」

金明月突然紧紧拥着她,好紧、好紧,仿佛下一瞬她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

「不!我不放!你这辈子跟我纠缠定了!」他痛苦的在她耳畔宣示着。

他不会放开她的,绝对不会!

也许是因为金明月的坚持及固执,也许是他用口喂她吃药喝粥有了效果,海莲已经好多了,伤口也在愈合中,烧也退了。

她会活下去了。

金明月坐在床边,一如之前那些日子所坐的位置,照顾她成了他每天唯一的事情。

府里上上下下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十年没见的元配夫人很在乎,因为大家从没见过他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样子。

他是爱她的,而这一份爱怕他自己都不知情,却掩饰不了,这也令文悦在这个家中是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站在门外,文悦嫉妒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正体贴的为另一个女人擦汗、上药,那样深情款款、柔情万千,她的手指紧握窗棂,一点都不觉得痛,因为她的心更痛。

跟在他身边十年多,甚至于比侍海莲更早认识他,可就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热情。

对,是热情。

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及热情,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内心深处的。

虽然她出身风尘,他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他这样一个出色、令人心动的威武男子,她是全心全意的。

可是自从侍海莲出现,就全都不一样了……

天啊!她快疯了!十年前侍海莲成了他有名无实的妻子,抢了属于她的金少位置,十年后,她又来抢了他的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要想办法将侍海莲处理掉,谁要阻挡她的幸福,她文悦都不会放过的。

再看了屋内两人一眼,文悦恨恨地拂袖离去。

海莲雪白的肌肤上只剩下比较大片的瘀青,其他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曾短暂的醒来过,每次醒来一看到金明月,就用凶狠的目光瞪着,然后又闭上眼昏了过去。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可真是恨他啊!手中的布巾擦拭到她的口时,金明月屏息扯掉她的肚兜,露出诱人的玉女峰。

只见她一身雪白光滑肌肤,吹弹可破,一对丰挺酥,小尖是粉红色的,看起来宛如春天初绽的花蕊。

他细心温柔的替她擦拭,只是她那小小的头因为湿了遇上空气而紧绷,迅速激凸了两个小点。

金明月忍不住伸出大手覆住酥,用着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捏、抓搓着。

她是有些微反应的,可是因为她刚刚服下的药中渗了昏睡成分,他明白她会一觉到天亮。

邪恶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的身子也已紧绷不已,需要获得纡解,尤其见到她天真无邪的睡容以及白皙无瑕的酥……

他很讶异她什么也没有做便可以迅速挑起他的情欲。

金明月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将美丽红嫩的花蕊一口含住,另一手也邪肆的轻挑搓揉着另一边,他的舌也在她那粉红的小点轻舔吸吮着。

他像个偷吃的小男孩一样在她的身上吸吮着、舔弄着,像对她充满了永不满足的渴望。

那可爱的小尖沾染了他的唾沫,看起来晶莹剔透,她全身雪白的肌肤也因为激情而泛起樱红色,看起来好迷人。

他的手指缓缓来到她的双腿之间,轻巧的褪去她的亵裤,露出了柔细的草原,手指开始玩弄着她娇嫩的花瓣。

他伸出一指深深探入湿润的小之中,海莲的身子本能的颤抖了一下,逸出了一声喘息。

他以为她醒了,所以不敢动,随后才发现那只是她身体本能的反应,她依然睡得十分香甜。

这全拜那令人好睡的药汁所赐,不过,他还是要小心点,不可以把她吵醒,否则她一定会生气的。

他把她的双腿轻轻分开,灼热的目光将她美丽的花瓣小尽收眼底,他伸出手指技巧的抚弄着湿润的小花,挑逗出更多的爱。

「真美!」他沙哑的声音泄漏出心中翻腾的情感。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在她大开的腿间,火热的舌不断的挑逗,舔吮着那颤抖不已的花瓣,将她小内的甜甜爱全都吞下。

有手指在小里进出,令海莲的身子越来越火热,仿佛要融化,她却以为是在作春梦,睁开迷蒙的眼,她看着埋在双腿之间舔舐的男人。

天啊!一定是梦!她怎么会作这种荡的梦?竟然梦见金明月在她身上落下似雨般的吻,梦见他在她双腿间做出那样羞人的事……

可是……她不想醒,这梦让她好舒服、好舒服……

「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呻吟。

这一声令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了一下,抬起头迎上她一双迷蒙美眸。

她的小脸红通通的,看起来好不可爱。

她醒了吗?金明月愣了一下,但是他随即想:一不做、二不休吧!他已经欲火焚身了,没办法停下来了。

「我……」

以为自己在作梦,海莲伸手拉下他的头,撒娇似的埋入他的膛,轻声的说:「爱我!求求你!」

他是在作梦吗?不然怎么会看到一向恨他恨得要死的女人红着脸、娇羞万分的要他爱她?

金明月自然是欣喜若狂,也很乐意,他的唇贴上她温热的唇,热烈的吸吮着她小小的丁香舌。

他决定先占有她,趁她还未完全清醒前。

于是,他将她身子摆正,抬起她的双脚,然后握住自己大的坚挺……

「啊……」

用力的一挺,他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紧窒的小中。

海莲忍不住吐出一连串激情的娇吟。

「啊……好舒服……啊……」

她的双脚在他的肩上摇晃着,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宛如兽般前后抽动,在小中一进一出着。

海莲随着他时而凶猛、时而温柔的冲撞节奏摆动身躯,双手也在他强壮的膛抚着,口中忘情的发出甜美的娇吟。

晈洁的月光自窗外洒进,柔和银光落在她美丽、妖媚的身上及动情的面容,令金明月内心对她的爱恋增加了好多、好多。

「明月……明月……啊……不……别不要我……我可以改……只要……只要……」海莲边承受他的抽送边断断续续的说。

「只要怎样?」

「只要……啊!」她话未说完,身子猛然一颤,接着就昏了过去。

她怎么可以在这紧要关头昏过去?金明月傻眼了,却停不下来,因为他也要泄了。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也只能抱着昏迷的身子来个最后冲刺……

在他发出如野兽般胜利的低吼时,他把自己滚烫的种子全入她的花心之内……

激情过后,他趴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是跑了一大圈似地喘吁吁,他缓缓的翻身,爱恋的看着因为太过刺激而昏过去的小女人。

太可爱了!他温柔的替她再擦拭一次身子,尤其是被他如野兽般侵袭过的花,更是仔细的擦拭、抹药。

看着她嘴角微勾起一抹幸福的笑,看样子他是有让她满足了才是。

金明月心中的男自尊得到了满足,他躺在床上,大手充满占有欲的环抱住她。

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他的脑海中一直忖想着她没说完的话。

她说她可以改,要他别不要她,只要……只要怎样?

想着、想着,他也沉沉睡着了。

接下来好几晚,金明月都趁海莲吃了药汁沉沉睡去后好好的玩弄、占有她甜美的身子。

海莲则是每天一早醒来腰酸背痛,身上也常有着疑似吻痕的记号,她却只能怀疑,总不好大肆张扬。

她是觉得某人十分可疑,而那人当然是金明月。

海莲早就醒了,不过她装睡,因为她想知道她的相公每天晚上趁她吃了药昏睡后,到底在做什么。

时间也该到了。

果然,门开了,高大的身影悄悄走进,海莲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下来便感到略带冰冷的唇……

吻……他吻着她?!她猛然睁开眼,用力的推开他。

「金明月!你在做什么……啊!」

她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双手捂住眼睛。「你……你干嘛脱光光?」

原本金明月还愣了一下,但是见她那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所以也不遮掩了。

「你醒了更好!」

「你别过来!你……啊!」她捂住脸的双手被他一把拉开,目光一个不小心,还是看到了他双腿间的巨物。「你……你暴露狂啊?」

「我不是,我只是个想和我妻子一起上床睡觉的丈夫而已。」话说完,他又想低头吻她。

「休想!我说过,不许你再碰我!否则我会杀……」

「杀了我吗?」他捉住她的小手,按住了肚子上的疤痕。

「这……」

「你别忘了,你已经杀过我了。」他轻声的说,逼她想退缩的手只能贴在那令人怵目惊心的伤疤上。

「伤口已经结痂了,却会留下无法消除的疤痕。」

「疤痕?」

「对!你真的是恨我恨到入骨,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你的记号了。」

她的脸一红,不过仍然冷冷的对他说:「可是我不后悔捅你那一下。」

本以为他会生气,因为之前他对她就常常发脾气,尽管他们两人见面、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可是在那少少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是在吵架。

不过,今天他似乎反常了,因为他居然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像在哄小女孩。

「好!女杀人魔,我相信你不会后悔捅了我那一下,可也让我躺在床上痛个半死,不过我相信你也受到惩罚了。」

她被人捉到牢里,挨了几天打,躺在床上的时间比他还久。

她现在看起来好太多了,又会和他逗嘴了,所以他的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

「你……」

她才开口,他已经霸道的吻上了她,大手也把她按压在大床上,令她动弹不得。

她想挣开,可是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狂妄,几乎是想掠夺她的呼吸。

不行了!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海莲抡起小拳头用力的捶打他,这才让他离开。

「你想谋杀我吗?」被人用吻杀死,她该是史上第一人吧!

他的神情如同无辜的小男孩似的,这样的他令人无法抵抗,海莲很讶异自己对他的恨意有减少的趋向。

不,不可以,他是个可恨又无情的男人,现在这样对她,一定有什么诡计,休想她上当。

「你穿上衣服,我……我没办法和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说话。」她僵硬着身子,目光始终落在不危险的地方。她可不想再看到他双腿间邪恶的东西。

「不,我现在不想和你谈,我想……」

他又要扑向她,但是被她用双脚抵着,形成了很好笑的情况,可是她也管不了了,能挡他一时就挡他一时吧!

「放我走!」

他的神情一沉,黑眸变深了不少。

「不!」

「你别玩把戏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之前我的确是很恨你,因为你……你用强迫我的手段对付我,一点也不把我当成女人看待,所以我杀你,可是我被关在牢里,你也派人修理了我,我也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所以我想……」

「你想怎样?」他的声音变得紧绷。

她想他生气了,不过她仍然说出了内心话,「我想我们互不相欠了,你把休书……啊!」

他突然捉住她的肩,脸色郁如恶夜中的魔鬼,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个举动更加惹火了他。

「你以后再提休书,再提离开我的事,你信不信我会活活掐死你,你信不信?!」

她脸色一阵惨白,无法言语。

「我是你丈夫……」

「但这十年来你连回家看我一眼也没有……」

他低吼,「这不代表我就不是你的相公!」

「你是吗?」

这三个字在两人之间炸开,他狠狠抓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你是吗?」

「我……」

「天底下有哪个丈夫会把妻子丢在老家,一丢就是十年。对,每个月你都会送回家用,你也没忘了送我这个黄脸婆一些补偿及慰劳礼,可是一个女人她要的不是这种物质的,她需要被爱、被关怀。当初我为了报答你爹对爹爹和我的救命之恩,牺牲了十年的青春,我受够了你的冷落了,我不想再被任何人羞辱了,我要找回当初的侍海莲,请你别再逼我做金家少,我承受不起!」

她终于说完了,这十年来想跟他说的话很多,但目前她只能想到这些。

他松开了她的手,脸上除了有些惨白,她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如果他要打她呢?他看起来似乎像是会打她,那她要反抗、打回去吗?还是……

「你现在说承受不起,不会太晚了吗?」他已经穿回衣服,望着床上瑟缩的人儿,他冷冰冰的说:「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扮演好金家少***角色。」

「金明月!」她气极败坏的叫他,他却连转头也没有。

打开门后他停住脚步,然后用一种邪恶的口吻对她说:「你知道这些天你昏迷时,我都好好品尝了你甜美的身子,所以叫我不要碰你,太迟了,你欠金家的太多太多了。」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也仿佛关上了海莲奔向自由的大门。

对,没错,她欠金家太多了。

缓缓躺回床上,她目光落向四周,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压儿和老家的新房一样。

为什么他要布置一间一模一样的新房?他不是很痛恨当年被逼婚的事吗?

困惑及不解当中,海莲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夜她无法睡得安稳,因为她梦了金明月一夜……

第八章

金明月避了海莲好几天了,却也想了她好几天。

侍海莲,一个他自以为恨了十年的女人啊!他喝了一口酒。

但是,自从他接下了爹爹交给他的担子后,自从他那从小到大只会主宰人的爹爹一个人躲到庙里去逍遥自在后,就没人管他了,他的叛逆之心也自然而然的消失。

十年了,他也懂事不少,所以他知道自己对海莲那样的冷落是不对的,是残忍的。

如果同她口口声声说的一样,她只是为了报恩,那她也是个受害者,她跟他一样是无能为力的。

他的心中突然兴起了一股希望。也许……也许他们可以重新来过?

对!他重重放下酒杯,俊美的脸上泛起希望的光彩,她恨他是因为他对她一向不好,一个从未在她面前有过好表现的人,如何期待她会温柔、善意的面对?

只不过,他在她面前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现在想改头换面,又该怎么做才好?

想着、想着,他只好一杯接着一杯黄汤下肚,喝得八分醉了。

突然,一双纤纤素手环住了他的颈项,害他一惊,一个用力一扯。

「啊!」

文悦一下子趴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

「小悦?」

「明月,你做什么啊?好痛呢!」她微噘着嘴站起身。

金明月这才看到她一身近似透明的衣裳,窈窕曼妙的身子变得更加诱人。

外表的文雅高贵是文悦刻意伪装出来的,因为她知道金明月喜欢这种女人,但是她再怎样学,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风骚多情。

像侍海莲那一副高高在上、冷艳冰霜的样子,她是怎样也学不来的,可偏偏明月就是对她像是蜜蜂见到花般黏得很紧。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决定来勾引他,只要可以勾引出一次他对她的热情,那她相信,依照明月那样专情及负责的子,绝对不会因为侍海莲的关系而威胁到她在金家的地位。

「夜深了,怎不快去睡?不是身子不好吗?」他平静的说,口吻是关心的,却不是文悦此刻想听到的。

她又像条蛇一样环住了他的颈项,整个人又香又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声的说:「明月,你这些天都为了海莲姐费尽心思,我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人家会心疼的。」

他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回应。是啊!那只小野猫的确是花了他很多心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要讨好她,才会让她开心点,让她对他友善一点。

他没有拒绝便表示默许啰!文悦欣喜的再次吻着他的脸颊,喃喃的说:「明月,咱们好久没有……」

「没有什么?」

她小脸一红,「做那件事了。」

他哈哈大笑,捏住她的下巴,「你这小荡妇也想要了?」

文悦羞得点点头。她可从没这样大胆的开口过,今晚的是第一次,因为侍海莲对她的威胁太大了。

「明月,如果……」

「如果我说我很累,不想要呢?」他说的是真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目前他的身子只渴望一个女人,那就是侍海莲。

文悦脸色略微一变,很快的又恢复楚楚动人、风情万种的模样,娇嗲的说:「明月,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他挑了挑眉,「你今天怎么了?」

她才管不了这么多,轻轻把他拉到太师椅上,让他舒服的坐下来,而她开始在他的脸上落下一连串诱惑的吻。

他没有兴致,加上酒的效用令他懒洋洋,一点都不想动。

「小悦……」他想叫她回去。

她却扯开他的长袍,露出壮的膛,粉嫩的小脸一下子便贴在他的口,小手跟着握住了他巨大的坚挺。

一种甜美的刺激自下腹直冲上来,她的小手握住他的巨大,开始套弄搓动着。

金明月知道自己可以放纵的好好享受,但他不要,潜意识里他只想要海莲。

如果海莲也可以这样子对他,不知会是怎样销魂的滋味?他这样想,恍恍惚惚之间,跪在双腿间的文悦居然变成了他心中思念的女人。

海莲?!只见她害羞的抚弄着他未苏醒的小兄弟,然后乖巧的吻着他的前端,像是舔冰糖葫芦的舔着他。

像是中了蛊似的,其他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致,加上酒的作用,金明月竟错把文悦看成了海莲,马上就勃起了。

文悦十分欣喜,以为是她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更加用心的想讨好他,更加努力吸吮的伺候他。

金明月仰头享受着,沉醉在她高超的口舌逗弄下,再加上她的一双小手对坚挺的套弄,他忍不住发出沉重喘息。

为什么海莲会如此厉害?这个小妖女是从哪里学来的,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现在……该死的!他好舒服。

金明月伸手按住文悦的后脑勺,然后把自己的巨大深深的刺入她的喉咙,差点令她无法呼吸。

可是,她还是喜欢,她喜欢他胯下的巨兽所有的坚挺和火热,她喜欢它所散发出来的力量。

早已被她的小口吸吮得飘飘欲仙、全身麻酥酥的男人突然按住她的头,然后无法自己的在她的小口中抽送起来。

文悦的小口让他的坚挺塞满,所以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被他每一次都抵在喉头,令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很难受,可是为了讨好他,她也承受下来了。

就这样,任由他在口中抽送了十多分钟,终于也心满意足的在她的小口中泄了。

文悦擦了擦嘴,然后抱着他,娇嗲的说:「明月,人家这样子伺候你,你还满意吗?」

他点点头,力发泄后,体内酒令他整个人飘飘然,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文悦动手褪下全身衣服,企图用美丽玉体来勾引他,可是她站了好半天,都快着凉了,他却闭上眼,一副想大睡一场的样子。

不可以!她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大好时机可以和他在一起,她绝对要把握,否则他一清醒,一定马上又飞到侍海莲的身边。

自从侍海莲被人从地牢里救回来,明月便一刻也不离她身边,还用他的势力与金钱摆平了县太爷,否则侍海莲绝对被依谋杀亲夫这等大罪关进牢里。

他对他口中的弃妇未免太偏心了,而这样的偏心在大家眼中却是代表他对侍海莲是在乎的,是关心的,是……舍不得的。

这令失宠了十年的文悦充满嫉妒。

外人看她是金家的二,但是没有人知道明月已经十年没碰她了,而且那二***称谓也只是方便大家叫。

事实上,依金家的家规,要纳任何小妾全得经过金家少同意,连明月自己说好也没用,所以她一直无法名正言顺的进金家大门。

「明月……」她扑上去抱住他,一副撒娇模样,小手也在他的口绕圈圈。

他抱着她,口中低喊着,「海莲,我爱你!」之后整个人软下来压在文悦身上。

他已经醉倒了!文悦的脸色变得铁青,硬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海莲。」他喃喃的说。

听清楚后,文悦用力推开他,然而他已经呼呼大睡,所以没有看到身边女人已经气得发抖了。

他居然在抱着她的时候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文悦迅速穿上衣裳。

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她已经无法忍耐了!

打开房门,文悦冲了出去,她要去找海莲谈判……

文悦冲进海莲房里。

这本是明月的房间,连她也只有他召唤时才可以进来,侍海莲凭什么可以住进来?

「侍海莲,你给我起来!」

海莲醒了过来,她对一个美丽却衣衫不整的女子在半夜冲进来对她大呼小叫只有疑惑。

她警戒的注视着文悦。「你是谁?」

文悦走到床前大声的说:「我是你丈夫这十年来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他的妻子,照顾他的一切,甚至陪他上床!而你,除了十年前跟他拜过天地外,就什么都不是!我不跟你争金少***位置,因为明月说他爱我、宠我,这就是女人最需要、也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忍耐了十年,只当个小妾……不!连小妾的名分也没有,只因没得到你的同意!可是也真好笑,我和明月情投意合,凭什么要你这个弃妇来同意?!」

文悦的声音清晰、明确又大声的回荡在房里,房门边则挤了被吵闹声引来的丫头们。

海莲如果有什么不清楚或是刚睡醒而没回来的理智,在听了文悦进来所说的一大堆话之后,她也清醒了。

聪明的她明白了,眼前这个美丽动人又哭得泪涟涟的大美人在指控她。她本不想和她计较,只不过她口口声声说的「弃妇」两字令她听了好刺耳。

弃妇?!可恶!十年来她最不能承受的便是这两个字。

海莲冷泠的说:「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对待我的话,我怎么可能同意你进金家大门?」

「你……」

「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金明月明媒正娶、金老爷认同的儿媳妇,我的相公想纳小妾,你以为他不用经过我同意吗?姑娘。」

「你不知道这金园上上下下都喊我二吗?这是明月同意的,他是一家之主,不用你同意!」文悦心虚的说着,但她不会被这个冰冷的女人所打倒。

海莲美丽的嘴角微微往上扬,口气平稳,她的神情优雅,看起来仿佛金家少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职。

「那你又为何三更半夜来向我讨名分?如果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弃妇,而你则已是人人认同的二,你这一来岂不是很矛盾?」

「你……」

「如果你真的想要有个名分,不该来找我讨,去金明月身上花功夫吧!我累了,原谅我请你出去了。」

「侍海莲!你明明知道明月虽然不喜欢你,但他又不能不在乎你,除非他不继承金家的一切!你太卑鄙了,利用金老爷当你的靠山,所以你就可以强迫明月和你绑在—起……」

「姑娘,请你出去!」海莲已经忍无可忍了,她厉声说道。

「该走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该老死在老家,永远别来和我抢男人!」

海莲美眸一冷。「如果我一定要抢呢?」

文悦倒抽了一口气。她太小看这个人人眼中的弃妇了,她原以为她会被她的态度吓得直发抖,哪知她却如皇后一样,相较之下她的行为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太气人了!

海莲下了床,面容十分严肃、认真的走到文悦面前,抬头看着气得面红耳赤的美人儿。

人如果长得美,连生起气来也是十分赏心悦目。难怪她可以吸引金明月的注意,只不过她找错人了,要讨回男人,怎么会来找她呢?海莲心想。她可是被冰冻了十年的糟糠之妻。

原本海莲会同情文悦的,如果文悦是好言好语,甚至于用苦计,她就会把金家少***位置让出来,但她却抬出了金老爷,说是她纠缠着金明月不放,这令她不服输的子又冒出头。

海莲抬起头,一脸平静却又充满威胁的面对她,「如果我一定要抢呢?」

文悦愣了一下。她居然有着和明月一模一样的危险的神情,只不过一个是公豹子,而她是母豹子,但全是令人感到充满杀气、难以接近。

「那我……」

「你如果一定要听我的话,好,那我就说!我一定会抢,你满意了吧?」海莲静静的说,语气中充满了不妥协。

「你以为我……我会抢输你吗?」她怎么开始结巴了?!太丢脸了!文悦知道自己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

海莲露出美丽笑容,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说:「那可不一定。」

「好!如果谁可以让明月说出『我爱你』三个字,那另一方就马上离开,一辈子都不可以回来!」

「好!」海莲也答得爽快。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文悦下了战帖,而海莲也接下了。

当文悦气呼呼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海莲一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呆呆注视着窗外的晈洁明月。

她接下了一个怎样的挑战啊?

让金明月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是不是被打到脑袋,给打傻了?

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三个字?如果他说了,光是用想像的,她也觉得很好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竟有一点点、一丝丝的期待……

风吹得好凉、好舒服,不知不觉间,海莲趴在窗台上沉沉睡去……

第九章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悄悄走到海莲身边,黝黑的目光落在她熟睡的容颜上。

还是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令人怦然心动……金明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酒醉清醒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了,脚步也不知不觉晃到了这里,他明白他是想见她的。

突然,风一吹,只见她娇弱的身子轻颤了一下,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纠结了起来,大手小心翼翼且温柔的抱起她。

她只是嘤咛了一声,小脸埋入他的颈项,看起来像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孩,牵动了他平静的心湖。

「不要……我想睡……」她喃喃的说,却尚未清醒,但她这样娇憨的一面,真是太可爱了。

「我只是想抱你去床上睡,在窗边睡可是会着凉的。」他用着好温柔、好温柔的口吻对她说。

「嗯!」她乖乖的点头,看起来真是可爱。

放她躺好后,他为她盖上被子,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用大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就在此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缓缓睁开,静静的注视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深深凝视着她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到她眼底的冷淡,这令他有些难以接受。她不想见到他,为什么?她有这么讨厌他吗?

「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里?」他因为心里的不舒服,也就没有多好口气了。

她听了便挣扎的想起身,却又被他压回床上。「你要去哪?」

「既然这是你的房间,那我离开总可以吧?」她冷冷的神情看起来很是伤人。

他将她按回床上,力道重得她的肩膀仿佛要碎掉般。

「侍海莲,我真的恨死你了!」

未待她开口,他已经狠狠吻住了她,仿佛是要惩罚她,那样的猛烈、那样的狂野,连咬破了她的唇、弄痛了她,也没有察觉。

他的唇似狂风暴雨般落在她的身上,大手也大力的扯着她的衣服,令她雪白的肌肤、曼妙的身材一点点暴露在面前。

「不!不要,你说过不会再碰我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谁会说这种混话?!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可以拒绝我!」

「金明月……啊!」

这个男人……他居然连说也没说一声就进入了她的身体,他真的把她当成泄欲工具吗?!

「你走开!走开!」怎么会有人这样子霸道、**?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气死了,明明她也喜欢他,为什么不承认?却一直要和他作对,这个可恶的女人!

「啊……」他的每一次冲刺都令她喘不过气来,他是故意要这样惩罚她的。

不!不可以……

她突然用力的推开他,害他正处在紧绷状态下的坚挺一个控制不了,释放出的热流直直喷了她一身!

「你……你……」她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

「我……我……我……怎样?」他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她居然害他早泄了!这对男人……尤其是一个欲火焚身、准备好放纵的男人来说,是很大的伤害,他觉得自尊心大大受损。

「你……这样刚好,反正已经发泄过了,你可以走了!」她感到脸好热,等一下得快快去梳洗,不然被他那东西喷了一身,不知道会不会生什么病……

金明月本是气得想转头便走,可是他的脚移动不了,因为眼前的她一丝不挂,雪白曼妙的身上有着他的热……

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他哪有放过她的道理!

黑眸一眯,他微微勾起一抹邪侫笑容,大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的酥,坏坏的说:「也许对其他男人来说,一次的发泄便已足够,但那是别人,不是为夫的我!」

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的双腿之间,只见那凶物非但没有因为发泄过而垂头丧气,相反的还变得更加昂长肿大。

「不要……」她花容失色的想逃,他却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然后不理会她的抗议,再一次把自己的肿大用力往她的小一挺。

「啊——」

她只感到自己的下体被他塞得满满的,他的巨大如蟒蛇般在她窄小的花径里横行霸道。

海莲觉得自己的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被他拉出来又推进去的。

「啊……不……啊……」她开始失去理智,火热的身子也迅速被欲望所控制,自口中逸出声声销魂呻吟,也将她的屈服显现无遗。

雪白修长的美腿忘情的缠住他的腰,将他死命的夹着,帮助他每一下都可以顶到花心深处。

金明月放纵自己在那紧窒花径中狂抽猛刺,大手也在她晃动的嫩上用力捏揉,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当初想惩罚她的怒火到哪里去了。

「啊……啊……不……不……」销魂蚀骨的快感令她忘情的浪叫着,他的每一下冲刺都令她吟叫,本无力抗拒他的巨大所带给她的强烈快感。

他同时深深吸吮着她的小头,刹那间,她全身似被火灼烧般的战栗着。

真是个诱人的小东西!如果她可以多点柔顺,那就更可爱了。

但也因为她这样子的个吸引他、合他的胃口,他才会对她如此迷恋。

「放开我……我不要……啊……金明月……啊……」

不让她有任何喘息、反抗的机会,他把她翻了过来,她的小屁股高高的翘向他。

「等一下……等……啊……」他又从后方深深的一刺,宛如饥渴的兽抽送着。

终于,娇美的她在快感中崩溃了,被他那样狂烈的攻击之后,海莲软绵绵的颤抖收缩着,久久不能自己。

「不要……求求你……」她闭上眼,小口无意识逸出呻吟,任由他猛烈的在身后律动着,享受着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快感折磨。

金明月明白她再一次达到高氵朝了,因为他可以感受到她体内一阵阵的收缩,而且有一股热浪正熨烫着他的顶端,害他差点随她一起高氵朝。

可是还不行!他还没有征服她!

他将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抱起,双手自她的身后伸到前面,握住她柔嫩的酥,企图再次挑起她的热情。

「这样就不行了?」

「金明月……」她还想挣扎,他的唇已经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通过她的全身。

啊!好丢脸……她感到体内有强烈的反应,她对他终究是抗拒不了的。

大手抱住她纤细的腰,他半强迫她上下移动,另一手则掐着她峰上的樱桃。

「啊……啊……」

几乎是控制不了,她激动的套弄着他,每一次往上又落下时,她的重量落在他的坚挺上,更加深入的程度。

这样狂潮般汹涌的巨大快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全身渗出香汗,雪白的肌肤也变成了迷人的粉樱色,看起来多么销魂诱人。

「海莲,说你会乖乖听我的话,当我的好妻子,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不……啊!」他的惩罚就是狠狠顶入她的花心,令她尖叫出声。「嗯……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终究是忘情的叫出来了,他也发出低吼,两个人同时攀上了欲望的最高峰,一起颤抖之后,双双往后一倒……

她仰躺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有力量移动了;他也急促的喘息,大手抱住她,一副充满占有欲的霸着她。

这个金明月,总有一天她会活活的被他整死,到时候看他怎样求她不会离开他。

不过……这个好色的男人还真强啊……

隔天一大早,天未亮,只见一个巧笑倩兮的小女孩乖乖的站在房门边,她沉静的站着,宛如书中小美人活生生呈现在人世间。

她静静的站着,无视其他早起的小伙子对她投以好奇、爱慕的目光。

老金像是在找什么似的,一见到站在主房门边的娇小人影,他连忙冲了过来,不过也没忘了要压低音调。

「小钗,你才奔波那么长的路,怎么不好好睡饱再过来?」

「叔叔,少一向早起,所以我必须快来伺候。」小钗轻轻的说。

老金看着十多年没见的侄女。久没见面,小钗已经是这般动人了,听大哥说小钗一直都跟在少***身边,也感染了主子的优雅气质。

如果不说她只是个丫头,大家绝对会以为她出身名门,和少可以说是同样气质优雅。

老金不禁对海莲多了一分敬佩。少一个人把老家管理得有条不紊,连下人也是谦恭有礼,更和其他大户人家不同的是,少还规定金家的人全都要识字,所以每星期会有一天是读书日。

小钗也是这项规定的受惠者,她跟在少身边,念的书不少,做人做事的道理也明白。

「小钗,我知道你对少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今天早上你就不用伺候了。」

「为什么?」小钗不解的问。

「因为少爷在里面,他也说了,没他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可以进去打扰他们。」

少爷?小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可她又担心了,「叔叔,少爷会不会对少怎样啊?他不是一向对少不闻不问,就像是把人打入冷,可怜的少是怎样忍过来的,如果他又打了她……对!很有可能,少爷和少***子都那么倔,可能会两败俱伤呢!不行!我必须进去……」

「喂!小钗啊!你先别急。」老金连忙抓住了她,将她拉到走廊另一边。「你不用担心太多,少爷不可能会打少***,别人不知道,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少爷对少不是全然无情的。」

「真的?」

「是啊!以前少爷是有些脾气,不过只是冷冽了点,标准的主子,可是只要听到老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很不安,如果要说他只是恨,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叔叔,你是说……」

「少爷早在十年前就爱上少了,只不过为了男人的自尊,他孩子气的和少赌气了十年。」

「会不会太幼稚了?」小钗真不明白男人的心态,这样子也可以赌气个十年不见面。

老金偷偷的笑着,「可不是吗?但如果要说少爷是世上最幼稚的人,那另一个人也算是和他不分轩轾了。」

「谁?」

「少!」

第十章

幽暗的大屋内,传出女人的抗议声。

「你很重呢!」

海莲想把身上的大男人推开,他却一副很舒服似地压在她身上。

金明月爱极了她身上迷人的馨香及温暖的体温,丝毫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懒得动。」

「你不知道我有伤在身吗?」她没好气的说。

像是被人打到似的,他马上翻了身,让她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尊大石给移走了,不然她可能会被压死。

「你哪里痛?我马上去请大夫……」他急急的说,像是真的很担心她。

「不用了,只要你离开,我就不会痛了。」她冷冷的说。

而他原本笑笑的温柔脸庞瞬间凝冻成霜。

可恶!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说都说了,他要是生气,她也没有办法,反正她就是这样子惹人讨厌,也不奢望他会喜欢她了。

他坐起身,侧着头注视着她,「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海莲别过脸,想要用忽视来回答他。

「我为什么不可以讨厌你?难道你已经自大到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对你一见钟情,不可以拒绝你、讨厌你吗?」她气呼呼的说。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说得酸溜溜的,像极了受到委屈的小妻子在质问花心丈夫。

她没察觉,金明月却感觉出来了,也开心极了。

他伸手向她,她却闪躲着,他可不依,一把便捉住了她,将她拉回怀中。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我金明月只会有一个妻子。」

她微微抬起头望着他。他是在说文悦吗?

「是啊!你也该有个名正言顺的妻子,然后生几个小宝宝,老爷子一直希望抱孙子。」她轻轻的说,语气中隐含着失落。

她想要小孩子已经想了十年了,每次看到府中妇人生了宝宝,逗弄着那白白胖胖的小东西时,她都好遗憾、也好渴望,她也想有个宝宝……

「我们来生一个好了!」

「我们?」

「对!」他突然搂紧她,「就是我们。」

「不……」

他打断了她的拒绝,「想想爹吧!」

可恶的男人!他知道她的弱点了!

「你别拿老爷子来压我!」她没好气的说。

他干嘛动不动就抱她啊?不知道这样抱来抱去很热呢!可是她却有了上瘾的感觉。

「金明月!」她红着一张小脸想推开他。

他没有理会,反而用大手将她整个纳入怀中,仿佛她是他最疼爱的宝贝。

「海莲,我已经想通了,我不该为了男人的自尊跟你赌气十年都不见你,不回家,冷落了你,对不起。」他说得很诚恳。

她呆呆的看着他。她有听错吗?这个温柔和气的男人,会是她印象中那个嚣张跋扈的金明月吗?太不可思议了。

「你……」她瞅了他一眼,然后嘟起嘴说:「是在求我原谅吗?」

只见他的神情转为一种令人看了会心跳脸儿红的温柔,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记好轻柔的吻。

「如果是呢?」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替我生个宝宝……」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男的像我一样高大威武英俊潇洒,女的就像你一样迷人可爱。」

「你不该对我说这些的。」

「我知道你在气我,不过没关系,我保证,之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她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心疼的问道:「怎么哭了?」

「你不该对我这么说的,你该去对该说的人说。」她轻推开他,令他愣了一下。

「谁是该说的人?」

她抬起泪眸,语带哽咽的说:「文悦,你的二!」

原来如此,她知道文悦了。「海莲,我和她……」

「别跟我解释了,我从不奢求这十年来你会为我守身如玉,不过我希望你已经错了一次,伤害了一个女人,就别再伤害另一个爱你的人。」

他的脸色一凛,「她来和你说了什么吗?」

「不管她和我说了什么,我都不管,但如果你是真心要和我在一起,那她,你该如何处理?」

「你要我把她送走吗?」他问。

她没有回答,她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伤害另一个女人,虽然她接受了文悦的战帖,也希望可以得到全面的胜利,但有必要逼他将文悦送走吗?不!这对文悦来说不公平。

「不,不必这样,她和你在一起十年了,我也知道你当初不想娶我是因为有她,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请你坚持到底。」

「你要我对她坚持到底?那你呢?」

「我?」她苦笑,「我很高兴听见你对我所说的这一切,它解开了我十年来的心结。」

「什么心结?」

她哀怨的注视着他,「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

金明月狠狠地将她抱入怀中,心痛的说:「我也以为我可以不要你,十年来我不断说服我自己,可是我已经欺骗自己十年了,难道要我再浪费个十年?我承认我错了,我太幼稚了!」

海莲心头一紧。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吸了一口气后哽咽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是的!海莲,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保证会当一个好丈夫!」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埋在他温暖的怀中哭泣。

两人十年来的心结终于在又哭又笑的泪水中化解,海莲感到自己的心重生了。

也许她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她的丈夫及可爱的小孩,只不过……他爱她吗?

她没有勇气问,而且此时此刻她也不想问,怕破坏了这美好时光。

还是不要问了,因为她终于得到了他的温柔与疼爱。

他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承受。

接下来的亲热是美妙的,像是相爱多年的夫妻,对彼此的拥抱及亲吻是灵合一,心和心的接触。

海莲明白自己对金明月的感觉不一样了。

可是……他爱她吗?

金明月终于决定来找文悦了。

「明月,你来找我了?!」文悦十分开心,这阵子她犹如后妃子等着君王的宠幸般。

金明月一来便开门见山的说:「小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怎么了?」

「我决定回老家。」

「你要回去多久?」她问,然后直直的瞪着他,「侍海莲也回去吗?」

他点点头,「没错。」

她的脸抽搐了一下,又连忙挤出笑容,温柔的贴着他的膛,「没关系,我会乖乖在家里等你……」

「我们不会回来了。」

文悦的脸色一白,嘴唇忍不住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海莲回老家去,你可以安心留在这里,别担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一辈子也不用担心吃穿……」

她踉跄一退,脸色雪白如纸,「你三更半夜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跟我说你要把我打入冷?」

「听我说……」

「我不听!」她的双眼一闭,泪珠扑簌簌而下。

「不!你要听!你该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如果我真的无情,也早在十年前就把你赶出去了,如今我把你安置在这里,你该知足了。」

「你好残忍!」文悦哭得好不可怜,「你在报复我,报复我十年前骗了你,报复我用假身孕来强迫你去伤害侍海莲,对不对?」

他眼神冷冽如刀,一字一句的说:「十年前你让我以为我是爱你的,我该为你腹中的小孩负责,但我不可以做一个负心汉,所以我任意伤害新婚妻子,冷落了海莲十年,也折磨了我自己十年。如今我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要的女人是谁。」

「不可以!」她摇摇头,「我是真心的!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你不可以丢下我,你该让那个弃妇一直待在冷,她才是失败者,不是我!不要丢下我,不可以……」

「如果你没有对不起我,也许我不会做出这种无情的决定。」

「我承认十年前不该用假身孕骗你,但我也一直在补偿,我也对你忠心耿耿……」

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确定是忠心耿耿吗?那江流的事怎么说?」

文悦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棍。「你……你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把江流调到北方?他可以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你真的对我忠心耿耿,为何还勾引他?」

文悦被他一字一句逼得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居然是知情的……

可是……这么多年来,居然连一个字也没听他提起。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见到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金明月心中只有厌恶。不是他无情,而是在明白她的假面具后,他早已没有碰她了,留她下来也只是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不过如今她的存在一定会影响他和海莲的新开始。

他太珍惜和海莲的一切,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话我已经说完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说完,他便拂袖离开,留下文悦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

翠翠一见到少爷走了,连忙冲进来。「二,你别哭了,哭太多可是对身体不好。」

文悦怎么能不哭,她已经完了,她再也没有能力及资格和海莲对抗,因为她犯了女人最不可原谅的罪过,有了男人。

但也不可以怪她,如果不是金明月对她太无情,她也不会因为寂寞而被江流勾引。

不!她没有错,一切全是那个妖女害的,一切都是……

是吗?一切恐怕都是她自作自受吧!原来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失去金明月。

金明月,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文悦在心中痛苦的呐喊着。

这辈子她是注定输了,输给了侍海莲,然而哭泣却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了。

海莲和小钗相见后可以说是好开心。

「少,你看起来气色真不错,你可知道当初你丢下一大堆人出走,可吓死大家了,而你居然没带我一起走!」小钗嘟起嘴不满意的抱怨。

「我知道我错了,让大家担心真的对不起了。金总管一定也很担心吧?」海莲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过草率、也太任了。

小钗为海莲的新衣裳绣上了最拿手的女红,边绣边说:「是啊!我爹可是快疯了,事发那天他在大厅里绕了好几百个圈圈呢!」

海莲笑了笑,「是啊!金总管这个小习惯可是怎样改也改不了的。」

小钗停下动作,抬起头严肃的说道:「少,爹爹原本很担心你当初被少爷找到后会……会……」

「怕他会欺负我?打我?还是把我关起来?」

小钗恶作剧的对着海莲笑咪咪,看得她全身不自在,「看什么啊?」

「看我家少长得真是美若天仙,每个男人见到你可说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所以咱们的当家主子一见到你,就被融化了。少啊!小钗可真是替你开心呢!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海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啐了一声,「小钗,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看等回到城里,我就马上找户人家把你嫁出去。」

「啊!不可以啊!少,饶命啊!人家要一辈子守着你,才不嫁臭男人呢!」

「是啊、是啊!那柏文圣呢?」

小钗一听到心上人的名字,小脸红得不得了,她丢下了针线,跺了跺脚,「少,不来了!你笑我!」

海莲笑了,这个笑容令她看起来好美丽,也让站在门外的男人看痴了。

海莲正低头缝制着衣服,她是在替金明月缝制一件棉袄,她最拿手的就是大棉袄,缝制得又暖又好看极了。

以往她都会替爹爹做上几件,而前阵子也做了两件送去给老爷子了,如今身为明月的妻子,她也该为他尽一些妻子的责任。

金明月看着娇妻。她的神情是幸福的、是专注的、是有笑容的,那睫毛低垂、星眸半掩,红红娇嫩的唇勾起美丽的弧度,她此时是个幸福的小女人,而她是他的妻子!

他想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送给她,内心对她的感情在压抑了十年后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感到满腔的热情都因为她而翻腾汹涌,只想紧紧抱住她,对她说……说什么呢?他的心头猛然一震……说「我爱你」吗?!

他靠在墙边,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对自己心中的感情感到讶异,很快的,他又接受了。

是的,他爱她,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就爱她了。

迫不及待的,他要向她告白这一切,他要告诉她内心对她的感情……

「那林大哥怎么办?他一直在等少呢!这次少离家找少爷,不也是想请少爷休了你,好让你自由?」

小钗突然冒出这些话,令原本想走进房的金明月退了回去。

「他?」海莲迟疑着,小心翼翼的问,「还好吗?」

「不好!自从知道少不见了,林大哥可是整天往府里跑,不过他这一切苦心终究是一场空了。他原本还期待少拿到了少爷的休书后,可以大方的把你迎娶回去呢!结果……」

「结果是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休想娶我的妻子!」

金明月冷冰冰的话语在两人之间响起,吓得小钗连忙站起身,「少爷……」

「你出去,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有事要好好和你的少谈一谈。」他说这话时是瞪着海莲的,黑眸中是燃烧着两把火焰的。

「是。」小钗恭敬的点点头,不过她仍瞄了海莲一眼,得到她的首肯才退出去。

屋内只剩下夫妻两人。

海莲见金明月脸色不太好,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体贴的为他倒了杯茶,并为他脱下了外套。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他是谁?」

「谁是谁?」她装儍。

他气得将她往怀里一拉!

海莲整个人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轻叫一声,「你做什么?」

「他是谁?我的情敌是谁?」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他,他眼中的火焰带着强大的势力逼视着她,令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你跟我说!我会马上去警告他,不准他再来招惹我的妻子!」他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他是在吃醋吗?海莲愣了一下,却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兴奋。

「你……在嫉妒?」她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一手玩弄着他耳后黑发,娇娇的问。

「我……我只是想问个清楚……」他否认,为了他的男子气概,可是他脸上那一抹红云已经泄漏了一切。

他居然会脸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突然伸出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蛋,十分认真的对她说:「如果我说我是在吃醋呢?」

这次换她脸红了。

她娇怯的模样令她的脸颊粉里透红,更加美艳如一朵初绽的玫瑰,令人见了不禁迷醉在她的美丽之中。

「我是在吃醋!我不允许你的心里、你的眼里有其他男人,如果有,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她倒抽了一大口气,「你怎么可以这样霸道?」

「对!我就是这样霸道,但我就是不准、不允许、不……」

她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吻,堵住了他一大堆的不准。

他也热切的回应着她,像是害怕下一瞬她会消失在他面前。

海莲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磨蹭。她要完全感受他对她那无法控制的热情,这是他欠她的。

十年来,他的冷落可是令她的女自尊受到无比打击,从今尔后,她绝对要得到他全部的目光及热情。

当两人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后,她才娇喘吁吁的说:「你不用吃醋,之前我虽然是你有名无实的妻子,可我仍然明白一女不事二夫的道理。」

「那小钗说的那个姓林的……」

「我是你的,你还怀疑我的清白?」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凝视着他,眼底有着受伤的光芒。

对啊!如果她真的有怎样,那他就不可能是她第一个男人了。

他突然紧紧的抱着她,力量之大,害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金明月,你放开我!我快要无法呼吸了!」

「不放、不放!除非我听到你亲口说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会强烈到这种程度,连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及自制力也全都起不了作用。

海莲也没想到他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宣泄出来的感情是如此的惊人。

府里的人不是说他们的主子平常有多么冰冷严厉,如果看到此刻的他,也会感到不可思议吧?

可是,她好喜欢他这样子。

「你要我承诺?」

「没错。」

「那你的呢?」

他的手深情的抚着她娇嫩的脸蛋,轻轻的说:「要我先许你,你才肯许我,是吗?好,我说!我爱你,海莲。」

她以为他会推托或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支支吾吾,没想到竟是如此果决,令她好感动、好讶异。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了,她说不出话来了。

以为她不相信,他抱着她,在她的耳畔一直低语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她伸出一指抵住他的唇,哽咽的说:「你把一辈子要说的话全说完了,以后我还听什么?」

他捧住她的脸,渴切的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声音充满感情的说:「以后换你说,我不介意你先试音一下,我洗耳恭听。」

她突然抽抽噎噎,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眼泪纷纷滚落,令他慌了手脚。

「好、好!不说就不说,等你确定了之后再说,反正我会耐心等……」

「我爱你。」她低泣的、却是坚决清楚的对他说,然后将自己的小脸埋入他的颈窝,一次痛哭个够。

他也没阻止,只是任由她哭个痛快,因为他心中已暗自决定了。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哭泣,以后只有笑容伴随着她。

「可是你……你别忘了文悦,你……」

「她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了,之前我就是把她留在这里,供她吃喝一生,毕竟她也跟我十年。」

她抬头,祈求的跟他说:「那你收她当小妾好了。」

金明月轻拨着她脸颊边的秀发,温柔的问,「你不介意?」

「我……其实我和她有过一个赌注,如果谁可以让你先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谁就可以得到你,另一个人就必须无条件离开。」

「那一切已经很明确了,走的人是她。」

「可是她也爱你啊!否则这十年来……」

「她只是想找个人依靠,不是因为爱,否则我怎么整整十年了却无法爱上她?因为我知道她并不爱我。」终于知道原因,这也让他感到解脱了。

「可是我总觉得是因为我才……」

「侍海莲!」他警告似的叫着她的名字,「不准你有任何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的荒唐想法,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你绝对有权利及资格占有我的。」

她的脸一阵红,「讨厌!谁要占有你啊!」

「总之别担心了,今天我已经找过江流,他说他想娶文悦,不介意她的过去,本来两人之前也有过一段情了,所以……」

「你舍得把自己的小妾送人?你不怕丢了男人的面子?」她不信一向把面子看得很重的男人会有成人之美。

「老实跟你说,我这十年来本也没有碰过她了。」

她睁大眼,「骗人!」

「自从和你成亲、洞房花烛夜那晚后,我满脑子只想着你,我老是悔恨自己为何为了什么自尊面子而不和你圆房,害我只想要你,其他女人都引不起我的兴趣。」

见他说得那样可怜,又想到他一见到她活像饥渴已久的兽,见了她就扑,原来是压抑了十年的情欲,难怪了!

她娇媚的笑,泪水犹未干,却添了份我见犹怜的风情。

「原来你这十年来一直拿我当幻想对象?大色狼!」

他将她往后推,用身子压住了她的娇软,喃喃的说:「现在不同了,你已经不一样了。」

「不一样?」

「没错,现在你是我最温暖的床伴,没有你,我一定夜夜失眠。」

她嘟起嘴,「只是成了床伴,这也叫不一样?」

「不,还有成为我金明月生命中的唯一,你是我的呼吸、我的空气、我的一切!」

「这还差不多!」

「海莲,我有个小小的愿望,你可以成全吗?」

「什么愿望?」

「我想生个宝宝,男的像我一样高大英伟潇洒,女的像你一样可爱漂亮……」他边说边吻着她,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来回抚,逗弄得她娇喘吁吁。

她该跟他说这个月月信还没来吗?海莲恍恍惚惚的想着。

不,等更加确定时再说吧!现在她要好好享受他的热情,感受被宠爱的幸福,毕竟她有十年的空虚需要他用爱来填满,让他用爱来灌溉,待她的心、她的灵魂茁壮后,她就会好好的回报他。

至于回报的第一件事……也许就真的生个宝宝好了。

男的像他一样英俊潇洒,女的像她一样天真可爱美丽……

到时再把老爷子接回来,这样子就是一个圆满的家了。

家,多美好的未来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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