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公子君 - xp1024.com
《大秦公子君》


第一章:公子君

大年三十夜晚的秦都咸阳城,大雪纷纷,整一座城池全部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

各地都充斥着喧闹和喜悦。

唯有在过年的时候,身处在乱世中的他们才可以痛快的一笑,不用再担心害怕什么时候丢了性命。

他们向天跪拜。

感谢上天又让他们活过一年,感谢上天让他们可以出生在秦国这个强大的国家中。

作为报答,他们向天祈求,秦王那马上要诞生的公子可以健康,也更加期望,那个生来就不会平凡的公子可以让他们的国家更加的强大。

至于为什么肯定是公子?

国师大人亲口说的怎么可能有假?

在秦国,你可以怀疑君王嬴政的政令错误,但是绝对不可以怀疑国师大人的话!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错过。

国师大人是何人?

姬子!

秦王亲自赞誉称他为姬无双!

一手将秦王嬴政扶上王位的国师,他的女儿更是当今秦王嬴政最为宠爱的王妃:姬水。

国师的威名和权柄一世无双。

而今夜,就是国师口中公子出生的日子。

~~~~~~~~~~~~~~~~··

咸阳,王宫!

此时的王宫灯火通明,却又几近无声。只可以听到那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啪啪的声响。

在宫殿内,秦王嬴政与众大臣齐坐在一起。

秦王嬴政的位置最高,与之稍低一点的位置上跪坐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带金的长袍让他整个人的气质严肃,令人畏惧。

他的位置几乎与王持平。

可见他的身份之高,权柄之显赫,恩宠之隆重。

位置下面的大臣看着他,目光复杂。

有不解和崇拜。

也有嫉妒和愤恨。

在一些大臣的眼中,将原把持朝政的丞相吕不韦血洒宫廷的他不过就是第二个吕不韦而已。

座位居然敢与王持平。

当真是大逆不道!比起吕不韦更加的大逆不道!

吕不韦倒了,但是又来了一个比吕不韦更加让人恐怖的人物。

他在恢弘大殿上让一代丞相吕不韦血洒三尺高,当时那恐怖的画面现在想起来依旧让一些人胆寒。

他更是将一代妖太后锁在冷宫。

他让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嬴政亲临政事,摆脱了傀儡君王的身份。

有传言他的女儿,秦王最喜爱的王妃姬水更是马上要被封为王后了--只要大公子顺利诞生。

他身上笼罩的恩赐,声望就像是天边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

但是对于在做的大臣而言,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挡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只要有国师存在,秦王的视线绝对不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只要是国师在,他们根本就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

大臣们的无力感,让他们想起了那从前有商鞅和张仪那个时候的朝堂。

想必那些前辈大臣和他们都是同样的感觉吧。

他们不止一次的想要搬开那座大山,摧毁那座大山。

他们也那样做了。

可是王上那没有办法描述的信任和重视让一切都是泡影。

群臣低下头,复杂的心情伴着酒吞入肚中。苦涩非常。

秦王嬴政和姬子自然不知道底下大臣们的想法。

也许知道,只是毫不在意。

他们当下最为关心的还是那即将诞生的公子。

姬子手中把玩着酒樽,闭目养神,不时的也看看此时端笔写字的秦王嬴政。

秦王嬴政此时手握着毛笔--那是国师发明的东西,嬴政在第一时间就喜欢上了这样东西。秦王看着手中的笔尖,轻蘸墨水,在桌子上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字。

笔画如铁马银钩,提锋转笔间更是气势逼人。

“君”

写完,落笔。

秦王嬴政的心思莫名。

不知过了多久。

报~~~~~~~~~~~~~~~~~~~

一声传报打破了所有的沉默和寂静。

“生了,生了,是个公子!!”

一瞬间,姬子手中的酒樽一停,然后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而秦王嬴政也是,那埋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姬子走出桌子,向秦王行了一礼:“请王上赐名!”

秦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姬子:“君!公子君!国师以为如何!”

一言出,满座惊!

君?

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起的名字!

一国之君?

王上的意思是要立太子?

秦王和姬子并没有理会群臣。

这‘君’之一名其中的味道,又岂是他们可以明白的。

姬子弓手,道了一句:“善!”

“国师可与本王前去一观?”

“那是自然。”

“走,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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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顺天,逆命

砰!

摆在桌子上的器具被秦王暴怒的摔在了地上。

君王喜怒要不漏神色,作为一个合格的王更是要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动。

道理秦王都明白,都明白。

但是!但是!

这让他怎么能不暴怒。

自己刚出生的孩儿,居然被告知活不过百日!

这让谁能不怒!

而且还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那些逆党乱臣的刺杀伤到了王妃的身体从而影响了孩儿,想到这里,秦王内心对对吕不韦的怨恨更增加了几分。

不要想着暴怒的秦王嬴政会有多好的脾气,尤其还是一个马上要失去孩子的父亲。

吕不韦即便在恶,但也算是对他有恩。在吕不韦死后,秦王也是叫人将他风光大葬。

只是,前些时日吕不韦曾经的门下食客前来刺杀,彻底的惹怒的秦王。

“来人,来人啊!将吕不韦那狗东西的尸骨给我再挖出来挫骨扬灰!”

而此时,立在一边的姬子眼中也是隐藏着惊天的怒火还有那深不见底的悲愤。

那种感觉,自从在周王朝消失的那一刻后再也不曾感受到了。

“老天,你这是要玩死我吗?你真的要这般的惩罚我?”

“本就是你让我来到这战国时代,但是有为何容不下我?容不下我的孙儿?”

“逆天者亡,顺天者昌。”

“我逆行于世,揽大周王朝倾颓之势,让大周王朝延长二十年,是我的错!你要让我亡,虽然我是没有死,但是我的国家亡了,我的父母亡了,难道还不够吗?”

姬子长跪在地,眼泪横流,心中隐藏了三十年的悲愤和恐惧喷涌而出,在心中疯狂的大喊着:“难道还不够吗?老天,你惩罚的还不够吗?”

“是你让我来这个时代的啊!”

“是你啊!”

“那为什么我来你,你又容不下我!!”

“逆天有罪,逆天有罪,我知道,我错了!”

“可是我已经顺应天命了啊!”

“我杀了吕不韦,杀了嫪毐,困了赵姬,让秦始皇掌权,我已经顺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惩罚我,惩罚我的孙儿?”

“只要君儿诞生,我就助嬴政一统六国,我已经答应他了,答应了啊!顺应历史潮流,我在做啊,真的在做啊!”

“不要,不要逼我了,真的不要在逼我了!”

嬴政看到眼前的长跪在地的国师,那副脆弱的样子是他从未见到过得。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国师,比他的父王更加的伟大,他就是天,他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他永远都是那么运筹帷幄。

无私,伟大,无所不知,有时甚至可以预知未来。

就像神一样。

可是,眼前的国师,让他陌生。

原来他也有悲伤,也会流泪。

可是这种陌生,又让他心安。

原来他也是个人

嬴政看向姬子怀抱中的孩子,那是他的儿子,刚刚诞生的儿子,眉清目秀,眼睛大大,像他。

可是,只看见那孩儿小嘴张着,无声的哭着,他身上的温度冰到了了一个可怕的温度。

嬴政指尖轻轻抚摸过孩子那苍白到诡异的脸颊:“父亲可有救人之法?”

“救?哈哈!”姬子苍凉一笑:“天不容,如何救?找神仙吗?”

突然姬子脸色一变:“神仙,仙”

“可以救,可以救!”姬子目光如电,一瞬间被希望充实。他想到了一个人,不对,一个仙,如果是他,一定还有可能!

“谁?”

“仙,一个近仙的人!”姬子站了起来,对着嬴政说道:“政儿,我将要去函谷关一趟!”

“函谷关?”嬴政疑惑,但是马上压住疑惑说道:“真的吗?我马上为父亲备马”

“不用,太慢啦!”

姬子将孩子藏在胸怀,用内功护住。

当世最恐怖的轻功展现在姬子的身上。话音一落,人影已不见。

嬴政的瞳孔有缩了缩,然后恢复了正常。

对于姬子那一身好似不像人间的武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只是这一次,有刷新了他的认知。

那种速度,真的不让人不能怀疑姬子到底是人还是神。

秦王嬴政呆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函谷关,道家?”

“可别让本王失望啊!”

“不然,本王可是会迁怒给你们的啊!”

而此时,飞奔在路上的姬子,一个眨眼人已经在数百米之外。

“君儿,挺住啊,外公绝对不会让你这般消亡,你还没有尝尽人间百味呢!”

“老天,你要玩我?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顺你的天,逆我孙儿的命!他的命,你拿不走!”

“你要是拿走他的命,我可不保证做出什么事情来”

姬子心中想着,深藏心中的担忧和怒火,一路急急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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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姬子的身份,已经够明白了吧。

第三章:斩清风

春秋几经寒暑,眨眼已过了十个岁月。

当年那命悬一线的幼子最终还是留下一命,如今已长成了翩翩少年。

五年又五年,

他在那天南海岭的南忘涯中吃了五年的药,又在这独孤峰上练了五年的剑。

之后,还不知道要练多久

在那独孤峰上,在那白云下

公子君拿着造型古朴的剑凭空的劈着,没有目标,没有招式,只是简单的劈。

一剑,两剑,三剑五千剑

“五千剑到了,君哥,不要练剑了,任务完成了,快来陪我玩啊!我们今天去蝴蝶谷玩”

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在旁边数着数字,等数到五千的时候,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开始闹腾起来了。

一把抱住公子君那已经微微颤抖的手,拉着公子君就想要去玩。

“晓梦啊,好歹让你的君哥哥休息一下,真的快要被累死了”公子君拉着晓梦的手,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满天的白云。

晓梦也随着公子君躺在一旁的草地上,闻着公子君由于从小泡在药池之中所带的那种淡淡了香气,往公子君的怀里凑了一凑,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般,然后甜甜的一笑,也不在提要去玩的要求了。

晓梦趴在公子君的身边,细细打量着公子君放在一边的那把剑。

剑体寒光闪烁,色若青铜,就如同一泓清水,三尺秋水尘迹不染、灵气十足。其中更加神奇的是在剑体中有一个‘道’字若隐若现。

小姑娘一脸的羡慕,可是最里还是嘟嘟囔囔:“丑死了,一点也不好看根本就比不上我的秋骊”

对于晓梦,公子君也着实没有办法,嘴里附和着:“是是是你的秋骊最好,行了吧。还有,什么叫你的秋骊?蝴蝶夫人不是说只有等你通过了师父的入门考验后才会把秋骊给你吗?怎么现在就成你的了?”

“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晓梦一脸的轻松,根本就不把所谓的考核放在眼里:“夫人那么疼我,即便我通不过去北冥子那个老头子的考验也没什么影响的。”

“什么老头子啊,那可是你未来的师父,要尊重一点的而且师父看起来真的又不老”

“别看那个老头子现在依旧容光焕发,丰神如玉的。蝴蝶夫人给我说啊,她跟我这么大的那个时候啊,北冥子那个老头子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有改变”晓梦瞥了一瞥嘴,表示对北冥子的不屑,继续说道:“君哥你说说他现在到底有多大岁数了?”

“噢?”公子君突然来了兴致:“这个问题取决于蝴蝶夫人今年多少岁了?你知不知道?”

“我那敢问啊”晓梦拱了拱身子:“反正也不年轻”

说的也是,公子君想了一想,也不在敢问了,这问题啊,是不能够深究的。

“君哥啊,那个老头子这么教你练剑有用吗?先是让你劈树,然后又是劈石头,更可气的是有让你去劈蝴蝶,蝴蝶多好看啊你还要去劈,现在蝴蝶谷的蝴蝶看到你来都飞走了,现在更是离谱,让你劈空气,我看啊,他就是在骗你!劈过来劈过去的我都怀疑你都要练傻了”

“咋么会没有用啊!”

一个淡然缥缈的声音突然想起,吓得公子君和晓梦赶紧站起来。

“师父”

只见来者须眉交白,白衣素净,眉宇之间透露出慑人英气,拂尘翻扬之间,一股先天高人的气魄跃然而出。可是下一句话就将那一副先天高人的气质破坏殆尽。

“晓梦啊,想知道你未来师父的年龄你就直说吗?为师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记住,为师我今年三十岁。就比你的蝴蝶夫人大一岁而已”

“大一岁?怕是大一百岁吧”晓梦在心里暗自想着。

“晓梦啊,你又在非议师父了?没事的,师父不生气,大胆的说出来,晓梦这么可爱这么淘气师父怎么可能怪你啊,要怪也要怪蝴蝶夫人啊,什么话都给小孩子说,而且还瞎说。明明就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她就是那副样子了,晓梦啊,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晓梦都要快哭出来了:“,师父最年轻了,长生不老,青春永葆。不要生气啊,师父”

“为师不生气,怎么可能会生气”道者一脸的慈眉善目。

“师父你不骗我?”

“师父怎么可能会骗人吗知道你们私底下叫你们敬爱的师父叫老头子,师父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啊,多么亲切的称呼,来,在叫一声”

“师父,咱们可以不笑了吗?看的徒儿有点害怕。”看的晓梦怯生生的想要开口,公子君一把捂住晓梦还要开口的嘴,头上的汗水刷的低了下来:晓梦你这是傻啊,让你说你还真说啊!你信不信在说一句,师父转身就走给蝴蝶夫人告状去?

“师父,咱能把手中的拂尘放下吗?放下说话啊,师父”

ps:本文出现的天南海岭的南忘涯和蝴蝶谷中的蝴蝶夫人可都是有的,以前秦时明月有一个页游,它里面就有这些。后来改名一路战国最后彻底关服了。

第四章:道者的风采

看着丰神如玉的道者那一脸的慈眉善目,想想蝴蝶夫人对那道者腹黑的评价,晓梦这算是豁出去了,一把松开公子君堵她的手,说道:“老头子,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没多少就是听到你说我是个骗子,还有你说蝴蝶夫人也年纪大了看来为师要和蝴蝶夫人谈一谈了”

“啊,这不是都听到了吗?君哥,我完了,完了!”晓梦眼中的眼泪刷的就出来了,糊了公子君一身:“这话让蝴蝶夫人听到你可是一年也见不到我了,她一定会把我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好了,好了,晓梦,师父他是瞎说的。而且你的考核马上就下来了,怎么可能会关了你,这关门弟子的考核可不是儿戏。”公子君急忙安慰:“我还不了解我师父吗,他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他不会在意的”

你这真的是在安慰吗?

道者在一旁听的一头的黑线。

“他只是在吓唬你,他在是骗你的”

“真的,在骗人?”晓梦的眼泪停住了:“对,肯定是!师父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怎么就是一个大骗子了?”道者那先天的气质是彻底的被打破了,再也维持不起来了。他伸出手,一手抱着一个,也坐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阳光透过大树的缝隙散落下来,照在脸上,道者眯了眯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毫无近仙之人的气度和风范。

本应该是无欲无求的先天道者,在这一刻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丝的冰冷,反而可以感受那一丝丝温暖的父爱。

“君儿,你的剑如何了?”

“以致顶峰!”公子君摸了摸鼻子,毫不客气,毫不谦虚的说。

“吹牛!”晓梦在旁边皱了皱鼻子:“君哥你羞不羞,每天不过就是劈劈柴火,欺负欺负那些可怜的蝴蝶,挥一挥剑砍砍空气,一点剑法都不会,怎么就顶峰了啊?怕是连我都打不赢,瞎吹牛,羞不羞”

公子君笑了笑不说话。

“还笑?君哥,我看你真的是练剑练傻了。”看到公子君的笑意,晓梦不满的挥了挥小小的拳头:“我看就是老头子看你练剑没天赋,练一辈子也比不上我,资质愚钝,所以就随便教你挥一挥剑”

晓梦气呼呼的样子把道者真的是逗笑了:“晓梦,不要瞎说!君儿他的路与你的不同,你有一颗通透的道心,在道法和术上可以随心所欲,所以给你教的术法你都可以轻松掌握并且融会贯通。君儿他在这一方面可能会比你差一点,但是在‘剑’的方面,虽然你也是颇具资质,但还是远远的不如他的。你的君哥天身剑胎,长着一颗剑心,这世界千般剑法,万种剑术俯首可拾。所以他在开始练剑的时候就已经跳过了‘剑术’与‘剑法’的桎梏,踏在了‘剑道’的门槛处。单说现在,十个你也打不赢他的。”

“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你这小丫头,还怕我误了你的君哥吗?”

晓梦吐了吐舌头,对着道者做了一个鬼脸:“那就好。但是这办法也太不靠谱了吧,随便挥一挥就就是剑道?”

“来,都过来,让师傅我给你们好好的讲一讲我当年是如何练剑的”

公子君和晓梦急忙围了上去,听师傅讲那过去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可真的不多。

随着道者的话,仿佛有一幅幅巨大磅礴的画卷缓缓在公子君的面前打开。

“我啊,我开始练剑的时候,就像我让君儿做的一样,先以古树、巨石、流瀑为靶,尔后变成了暗夜里的流萤、花间的蜂蝶,水面上的蜉蝣。等到对这些目标失去了兴趣,我跑到了一片汪洋都不见的大海上去削冰山、斩飓浪、剁鲲鲸”

“师傅师傅,鲲鲸是什么?”

“道藏没读吗?鲲鹏,鲲鹏知道吗?大人讲故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道者继续讲着“为师那‘北冥子’的称呼也就是那个时候定下来的”

“再后来我对这些目标也没有了兴趣,干脆去刺明月、击清风、砍浮云。”

“最后,我对一切目标都没有了兴趣,便骑上水牛,携一琴流浪江湖。”

“每日坐则鼓琴豪歌,鳖头饮酒;行则牛角挂书,弹铗长啸。”

说着说着,北冥子也彻底的陷入了回忆。

那些年

在那烟雨迷蒙的阳春三月,桃花开的好美,与那人相遇则是在那西湖

莲花盛开的大暑天,一人孤舟荡波湖心,摘下带茎的莲叶,用发簪刺穿叶心,卷成碧绿的大酒筒,饮一觥酒便抛一张叶,直喝到红肥绿瘦、月上中天。

木叶萧萧的金秋,欣赏那满天寂寥的星辰。

玉壶冰结的雪夜,他采来松实、梅花、佛手和雪水,用红泥小火炉烹沏三清茶,和他的那几个友人谈笑怒骂。

最后悟得:那存在的,都是幻影;那永恒的,终将毁灭;世界万物,缤纷色彩,都是被蒙蔽的人心罢了。终有一日,天上人间,青山绿水,存在与心!

于是他脱离俗世,从哪里出去就回到那里。回到这独孤峰上做了一个道士

从此这世上少了一个一剑辗转三万里的绝代剑客,多了一个看破世俗的道者。

“当然,我也交了许多的朋友”

“有一个本来是靠嘴吃饭却偏偏不爱动嘴爱动剑的老顽固。”

“有一个经常见死不救但又医术奇高的小心眼女子。”

“有一个比我还不像人的一个人。当然这个人你最熟悉不过了,他就是你的那个外公,姬子,姬无双”

北冥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话特别多的人,只是一说起他的那些朋友,他的话无疑会别的很多。

说着说着,北冥子感觉到身边没有了动静。低头一看,晓梦已经听的睡着了,而公子君则是呆呆的出神。

“君儿,在想什么?”

“师父,我想出去看一看这世界所有的美好,我想像你一样,出去看一看”公子君目光灼灼的看着北冥子。

北冥子沉默了许久,视线看向那雄踞北方大地的秦国首都咸阳城的方向。

在那咸阳城里面有一个人真正手拿黑子与人对弈,好似感受到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一停。

“父亲,怎么了?”与他对弈的人便是当今秦王,嬴政。在私下嬴政还是喜欢称国师为父亲,更显得亲近。

“没什么,根据消息汇报,君儿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说不定赶年关的时候他就可以回家了”姬子难得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咳嗽不止。

“父亲保证身体啊。”嬴政急忙丢下手中的棋子,将姬子搀扶起来。

“没事,没事”姬子摆了摆手,松开了嬴政搀扶的手:“政儿,既然君儿的病以及好的差不多了,那么那些事情可以开始做了。我啊,也在没有后顾之忧了。”

“还有,记得我当年向你提出的条件”

“政儿记得”

咸阳城的对话,身处函谷关的北冥子自然是不知道。

想了一会,北冥子起身站了起来。

道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大笑,带着几分苍凉。须臾间,踏月而去!只留下久转不散的余音!

“待明日金乌振翅,云海之巅,传尔大道!”

北冥子的话惊醒了在睡梦中的晓梦。

晓梦揉了揉眼睛“那老头子又怎么了?”

公子君摸着晓梦的头:“没事”

可是眼中的那热切是怎么也没办法掩盖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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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云海演武

金乌振翅,云海浮金。

早上的独孤峰云海笼罩,翻腾。一只只白鹤破云飞翔,鹤唳于天。

金色的阳光洒下,给云海染上绚丽的色彩。

一瞬十景,好一处仙家福地。

公子君早早来到此地,迎着朝霞,气息不断的吞吐,将势必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

一声啼叫,惊醒了公子君,只见一仙者踏鹤穿破云层而来,带着不世的风采!紫色的道袍飞扬,朝阳也为他度上一层金色,尊贵无双!

北冥子踩着仙鹤,立于云层之中,烟雾笼罩,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宛如神仙一般。

“君儿,你已经练剑五载?”

“是!”

“可有收获?”

“徒儿剑术剑法两年前已到极致,但是总是停滞在‘剑道’门前,两年不能前进一步!我是不是资质太差?请师父教我”

北冥子听的大笑:“是啊,君儿,你知道吗?当你用剑斩断瀑布的时候,你的剑术已经大成,你那可以劈断瀑布的锋利,足以击败这世上一半的剑客了。”

“当你可以刺中蝴蝶,刺中蜉蝣的时候,这个世上就没有几个人可以躲过你的剑了!剑法也已经大成。”

“所以,不要没有自信了。你天生剑胎,当下有如此成就也是自然。”

“只是你说错了,当下的你,的确已经站在了一个很高的层次。但是,还远远不到顶峰,不到极致!”

“知道为什么为师这么说?”

“你可知剑术到了极致是何种景象?当世最强剑术当为纵横剑术,凭此剑术,纵横家在这天下创下赫赫威名,你可达到如此地步?”

“剑法极致就是那剑神越女剑阿青的传说!”

“为何会如此?那就是因为你还不明白什么是‘道’什么是‘剑道’”

剑?为何物?

剑啊,这本身就是一个浪漫的词。

单单一个剑字,就会给人无限的遐想。

剑,到底是何物!

剑。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剑的构造很简单,。

但它,到底有何种魅力?

北冥子的声音在云海中传播。

从古至今,上到神话传说,下到剑客列传。

有传说:九黎蚩尤持始祖道剑,一展魔之狂傲,打破众神与人的界限!

轩辕黄帝持苍天帝剑,龙血染炎黄,一统九州传承炎黄盛世!

有君王:大夏有龙雀,刀剑双生,承接历史!

大商有尘影,起于玄鸟,与世同存!

有剑客: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天地人名世三剑,十二恨横贯古今!

剑真的承担了太多太多的精彩。

北冥子感慨了一声,任何话锋一转:“今日,为师将向你展示为师劈明月,斩红尘所悟的天地人名世三剑,细细看来!”

话音落,公子君仿佛进入了一个幻境。云海上的云雾翻腾,最后居然汇聚成了一个人影的模样。一个年幼的年轻道者的形象。

“我有一剑,是谓人剑。不问世情,剑心不扰。啸傲风间,堪寻敌手。”

话音落,只见那云海中的人影在对着那满天的白云不断的劈去。一次,两次无数次。

那个人影远离人世间的一切,没有任何的牵绊,一心的只是在练剑。

最后那年幼道者缓缓抬起手中的剑,缓缓的劈了出去。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一剑,就算是浩瀚云海,亦或是世间浮云,在这一剑之下终究散开!”

那人影微握着剑,剑指紧扣住剑柄,缓缓扬起,出剑!那一剑挥了出去,没有任何阻拦的没有任何的束缚,云海在这一剑下缓缓的分成两半。

公子君来不及震撼,北冥子的话再一次响起。那云海人影在起了变化。

虽然看不清那表情和面容,但是公子君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那种无情,那种冷到骨髓的含量。

“我有一剑,是为地剑!断情绝性,极心于剑。孤立白云,天下仰之。”

白衣如雪的身影站在白云之滨,白皙如玉的手轻握着样式古朴的剑,轻扬而起,翩若惊鸿。

拔剑,出剑,收剑。

惊艳天下的剑光乍现。

天上的太阳也没有办法夺其光彩。

不留一点喘息,云海在其变化。

“我有一剑,是为天剑!情系一物,诚心诚剑。横卧巅峰,纵古唯一。”

最后一剑,公子君还来不及细细观察,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云海散去,北冥子看着已经晕倒在地的公子君,眼中有欣慰,也有一丝的遗憾。

公子君可以完全的观想到他的两种剑道,这样的成绩已经让他很是满意,只是有不免有一丝的遗憾,第三剑,公子君终究还是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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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可能会觉得有点玄乎。但是即墨这一段完全是按照天行九歌的层次来写的。逆鳞化体救主,可是比这玄乎多了。

还有剑神越女剑阿青是金庸笔下春秋五霸时期的人物。还有,这三剑分别参考了西门吹雪,叶孤城和剑圣的剑二十三。公子君后期的剑法会像这三人靠近。笑。

第六章:道剑·剑非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子君才从那昏迷的状态中醒来。脑海中乱成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在心中仅存的,就是那三大剑道的绝代芳华。

山间的云雾早已经散去,当公子君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直照峰顶了。公子君躺在北冥子的怀里,北冥子一只手按在公子君的百会穴,一股冷热交替的气流席卷了全身,顿时公子君的精神一震,好了许多。

“多想师父,发生了什么?”公子君遗憾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才为师为了让你更好了吸收和了解为师那包含在内的道法意境,在向你传道的时候用了‘观想’的方法,把你拉进了幻境之中。你因此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观想!

道家的秘法之一。

观想,包含了‘观’和‘想’两种不同的概念,也是两个阶段。

先是观察,观察入微,在心中可以描绘出来。想就是学,对所观察到的事物不停的想象,不停地学习,直到完全领悟。

当然,这是对自己,如果给外人用出观想之法,则会拉人进入幻境。

北冥子对公子君使用的就是这一种。

公子君在道家天宗也算已经待了五年,作为北冥子亲传弟子的他,对这修炼之基础秘法观想之法自然也是相当的熟悉,可是,公子君在脑海中回想一下,皱眉问道:“可是师父,在我的心神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忆啊,这”

公子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北冥子上去就对着他的脑门来了一下:“要是为师一生数甲子所修的三大剑道就这样被你轻易掌握,那为师的颜面何存啊!不要妄想吃天!”

“数甲子?果然,师父就是在装嫩!”对于北冥子粗暴的待遇,公子君口舌化剑,也还以粗暴的一击。

北冥子顿时脸上红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恢复了那仙气缥缈的姿态:“道家修身驻颜之道怎么可以是说装嫩呢!你这小子,真是无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为师刚才为你演示三大剑道,是为了给你种下可以领悟这三大剑道的种子。而且你小子还是太差,只观想了其中的两道,那最后一道却是没有看到。如此对于你以后领悟第三种剑道的时候定是一道关卡!”

“你小子整天说自己经验立于剑法之巅了,可是最后连第三剑道的观想都做不到,你羞不羞!”

公子君被北冥子说的低下了头,的确是自己小瞧了,可是马上是对北冥子又是捶腿又是揉肩的媚笑道:“那劳烦师父在来演示一遍吧”

北冥子被伺候的舒服,嘴里哼哼“来不了了,道不轻传,这东西只能来一次的肩膀在用点力,用点力。”

“那算了,不给师父揉了。”公子君口里不满的说着,可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听下来。

北冥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眯着眼睛享受着,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怕在说下去,公子君怕是真的不知干了

北冥子心里想着:“老混蛋,有时候真的羡慕你有个孙子啊”

谁说道家无情?

十年的牵挂,五年的朝夕相处,人非草木,孰能真正的做到无情无欲?

说到底,他北冥子也只是近仙之人,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仙!

若真的无情,那年姬子闯山的时候,已经超凡脱俗的他早就不会救下公子君了。

思绪间,只见北冥子眼中淡然无波的眼神中竟然有期待,挣扎和不舍在不时的出现,最后变成了坚定,在唇齿间说出两字:“剑来!”

道者衣袖卷云,道元牵引,一古朴长剑从雪顶冲上云间,带着一片迷蒙,许多绚丽!又俯冲直下,立在公子君身旁。道剑斜立,剑体激荡,漫起一片迷雾。

古朴,无雕饰。唯有那惊俗的一抹秋泓!

正是道剑!

公子君在登山之时将道剑立在了山顶。

“师父,这是”

公子君不明白道者此时的意思。

“君儿,你可知这道剑真正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公子君疑惑,不是叫‘道剑’吗?

“不,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北冥子一把抓起道剑,真元流动,顿时剑身激荡,响起一阵剑鸣。

“道剑·剑非道!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君儿,你要牢牢记住!”

“为师将三大剑道真意已经留在剑中,你要时刻体悟。当你真正明白这‘道剑·剑非道’的含义的时候,为师那三大剑道你便是全部掌握了!”

“你下山去吧。不要与任何人告别了”

话音落下,公子君手呆呆的动了一下,那依靠的师父身影陡然涣散,变成了一只只蓝紫色的蝴蝶飞走了

“就要走了吗?”公子君突然有一种后悔的滋味,他当时就不应该给师父说他要出去看一看的。当他说出他想去看一看的时候,当他看到北冥子的神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晓梦,蝴蝶夫人,师父”

蝴蝶夫人在蝴蝶谷养着蝴蝶,他一直杀蝴蝶,蝴蝶夫人一定恨的他牙痒痒吧。对他的离开一定会十分高兴绝对没有半点伤感吧。

晓梦晓梦在闭关准备考核,等考核结束后知道我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想必会是十分的高兴吧。

公子君想着,眼泪留着。

“师父,你这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吧才让我不能告别的,师父,你真小心眼”

北冥子在暗处看着公子君那一步一步下山的背影。

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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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下山,恶意

庄生晓梦迷蝴蝶。

青衫,白尘。和光同影。

落血,饮败。怅然若失。

在公子君离开独孤峰的下一天,晓梦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用最蛮横无情最简单粗暴的手段道家的六位长老。

一声叹息,是感慨,也是惋惜。道家出世掌门再踏红尘。一手道令,收不足七岁的晓梦为关门弟子。在这缥缈的道门中掀起层层波澜。

天波浩渺,怒龙入江,独亭映月,紫衣道者伫立孤巅,袍袖翻飞,暗夜掩去他眼中的深邃。

“晓梦啊,你也真是给门内的长老们一点面子都不留啊”

“少废话!老头子,你说我完成考核后就会告诉我君哥的下落,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晓梦一脸通红,手中紧紧的握着秋骊,拼命的按捺下想要刺北冥子一剑的心情。

“他吗?他回家去了”北冥子的目光飘向远方:“他去找寻他自己的路去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下山!”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你的师父!”

“我不认你了!”

“我比你强!”

“我”晓梦语塞:“我不想听你的!”

“那就去变得比我强大,那你就不用听了。”北冥子话语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冷冰冰的说着。

“你就呆在山上,那里也不许去。蝴蝶夫人会看住你的!”

“我我去闭关,闭死关。当我出来的时候我看着道家有几人可以阻止我!”晓梦将秋骊插在地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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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方面,公子君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收拾好难过的心情,心中的烦恼也早已经被即将回家的喜悦所代替。

他这几年一直在外养病,父母还有外公来看他的次数少的可怜,来见一面以后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

距离上一次见面都快已经是在一年前那年的冬天了。

“你的家在秦都咸阳!”

这是北冥子在公子君离开时给他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带着这句话,公子君带着对家的无限憧憬开始踏上回去的路。

在回去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他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每次来的时候都冷着一章脸,一脸的威严姿态。也就只有在看见公子君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那冰山消融般的笑容。他的外公很慈祥,对他也很好,只是每一次来看他的时候就不知道和北冥子跑哪里去了。他的母亲想起他的母亲,公子君就头疼。

每一次见面就是不停的捉弄他,稍微有点反抗眼泪马上就溢出眼眶。对母亲的态度稍微有点平淡,她就一脸伤心欲死的模样。

都是假装的啊!公子君看的明白,每次当他屈服后母亲隐藏在背后那狐狸一般狡猾的笑。

但是公子君对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半点办法。

因为,他可以在母亲那言谈举止间对他的关心和疼爱。

无私的,毫无保留的。

不管咋样,对于马上可以回家,甚至是可以待在一起很长时间。公子君还是很兴奋的。

“秦都咸阳,我来了!”

这本来挺好,可是,当公子君准备雄心万丈,豪气冲天,鲜衣怒马踏遍河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他师父北冥子对他下山的那深深的恶意和不满。

没有钱,找不到路,北冥子没有给他钱,没有给他地图,只知道一个咸阳城的名字,这让他如何去找?

要知道,在公子君的十年岁月里,也只是在南望崖和独孤峰这两个地方带过。其他地方就从来没有去过。

这该如何是好?

恍惚间,公子君仿佛看到了那北冥子那淡然出尘的姿态,脸上依旧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可是在心底则是恶意满满的想道:“不让你体会到世间的危险和残酷,你怎么会知道独孤峰的好?及早回山吧。”

师傅,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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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们懂得。

第八章:云中兽

师父,您真

公子君欲哭无泪,他走的时候也只顾得上伤心了,第一次独立出游,那里能想的来那么多?

该怎么办呐?

眼下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找不到路,一个是没有钱。

前一个是小问题,后一个则是大问题啊。没有钱,吃什么?没有钱,喝什么?穿什么?住哪里?

江湖必备技能打兔子烤着吃吗?不好意思,公子君表示从小到大就不曾下过厨房。在南望崖的时候,有他的端木蓉姐姐,不需要他做饭。在独孤峰的时候,作为北冥子的弟子,道家天宗和掌门同辈分的他更加不可能做饭。

而且从这里到咸阳,不知要走多久,难道衣物不要换洗吗?难道一直要住野外吗?这一切可都是需要钱的啊!

找不到路好办,只要一直走,总是会遇到人的。只要问一问就清楚了。

可是这钱吗

公子君摸了摸下巴,锤了一下手掌。

有了!

不要认为公子君没有见过世面,虽然他真的没有见过世面。但是不要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叫‘经验’的东西。

其实他的‘江湖阅历’已经是不少了。

这一切,全部都要归功于他那个疼爱他的外公姬子的身上。每年姬子来找公子君的时候,姬子总会给公子君讲故事。

各种各样的江湖故事。

在那故事中:有那踏月留香的盗,有那为国为民的侠,有那天外飞仙的剑客,也有那绝对精彩多情的浪子

不要以为公子君只是在听故事,在那故事中,姬子可以让公子君明白和知道了许多的知识技能。

就比如:当浪迹江湖没有钱的时候,就应该展现一腔的热血正义,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用别人的富去救济自己的贫。

当然,这是姬子为公子君总结的。

虽然公子君觉得这样不合适,可是当下也没有办法。

心中有了主意,

公子君当下在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面具,那是他的外公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个紫色的面具。脸谱之上有云海翻腾和祥兽怒吼的姿态。

看着手中的脸谱,公子君的思绪飞向那久远之前的那一次对话。

“外公,这是什么?”

“君儿,这个啊,叫做‘云兽’,可以吞吐白云,象征着虚幻和缥缈的神兽,喜欢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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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一张淡紫色的短笺送到了一处淡雅的住处。

「闻君弹琴绝妙,世所罕匹,不胜心向往之。

且君家中有金钱若干,此等俗物,阁下自然无意。

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借。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灯笼里透出来的烛光,将紫色的纸张映成一种金黄的尊贵色彩,也使那骄傲的几乎破纸飞起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潇洒。

信纸上弥散着独特的香气,那是一种缥缈而富有诗意的香气。

灯下老者看的哈哈大笑:“缺钱的小贼,居然可以把这么嚣张、卑鄙、可恶的行为,写成这么温柔、文雅、礼貌的文字。当真是一个妙人,妙人啊!”

将信纸看下去,只见落款赫然有三个飘逸姿态的文字:云中兽!

“老夫倒是期待你这位云中兽,到底是何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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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签约了,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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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踏月而来,留香而去。

是夜,月亮当空,洒下万千银辉,天地也被照的的一片光亮。

正值冬天,天上下着簌簌雪花,为大地染上一层银装。

在那庭院中,独有一个小亭,老人一人独坐抚琴,香炉炊烟渺渺,一袋钱币被光明正大放在老者眼前的木桌上。

没有任何的隐藏,好像正好等着有人来取。在旁边则还有一个青铜酒樽,里面装满了盈盈酒水。

而老者则是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铮铮的琴音,美妙的乐曲流传在庭院之中,穿过竹林,穿向远方。

毫无家中将要来贼的紧张气氛。反而像是在迎接一位将要归来的朋友。

突然,一阵清冷淡雅的梅花香气扑面而来。

正是那信纸上的味道。

“既然已经现了踪迹,阁下何不现身一见?”老者一曲抚完,对着亮莹莹的天空说道。

“大家都传言先生琴艺无双,为人高雅,今日在你这小院听完一曲,某家当真不负盛名啊。”

听到那不知何处传来的话语,旷修手下的音调不由的一乱,然后马上就被老者压了下去,心中惊讶:“在我抚曲的时候就来了吗”

在回神,老者的目光瞳孔一阵的紧缩。

原来在他出神之片刻,一个身影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一个紫色异谱面具陡然进入的视线。

来人正是公子君。

视线穿过来者的身后,看向那庭院中已经下满了一层的雪地,上面竟然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好恐怖的轻功,踏雪无痕便是如此这般吧。”

老者在心中暗自惊骇着。

“云中兽?”

“是!”

“为何而来?”

“原本为谋一些钱币而来,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公子君坐在那位置上,拿起那尊酒杯,细细把玩着。

“哦?为什么?”老者来了兴致。

他本就没有设下埋伏,也没有任何的防备,钱财就放在桌子上。而且自己还是一个身无缚鸡之力的琴师,只要在镇子上随便一打听,就都可以知道。在看来者那一身恐怖的轻功,只要有心,那钱币随手可得。他自己也有心想见识一下那个留书偷盗的小贼,才会如此这般。可是当下这小贼居然说不偷了?

“为什么?”公子君轻轻的退下半张面具,露出那下半张脸,对着酒杯一口饮下:“因为不值得啊!我云中兽第一次想心中的人物学习,对象居然只是一些钱币?犹是可笑!”

是夜,月亮当空,洒下万千银辉,天地也被照的的一片光亮。

正值冬天,天上下着簌簌雪花,为大地染上一层银装。

在那庭院中,独有一个小亭,老人一人独坐抚琴,香炉炊烟渺渺,一袋钱币被光明正大放在老者眼前的木桌上。

没有任何的隐藏,好像正好等着有人来取。在旁边则还有一个青铜酒樽,里面装满了盈盈酒水。

而老者则是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铮铮的琴音,美妙的乐曲流传在庭院之中,穿过竹林,穿向远方。

毫无家中将要来贼的紧张气氛。反而像是在迎接一位将要归来的朋友。

突然,一阵清冷淡雅的梅花香气扑面而来。

正是那信纸上的味道。

“既然已经现了踪迹,阁下何不现身一见?”老者一曲抚完,对着亮莹莹的天空说道。

“大家都传言先生琴艺无双,为人高雅,今日在你这小院听完一曲,某家当真不负盛名啊。”

听到那不知何处传来的话语,旷修手下的音调不由的一乱,然后马上就被老者压了下去,心中惊讶:“在我抚曲的时候就来了吗”

在回神,老者的目光瞳孔一阵的紧缩。

原来在他出神之片刻,一个身影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一个紫色异谱面具陡然进入的视线。

来人正是公子君。

视线穿过来者的身后,看向那庭院中已经下满了一层的雪地,上面竟然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好恐怖的轻功,踏雪无痕便是如此这般吧。”

老者在心中暗自惊骇着。

“云中兽?”

“是!”

“为何而来?”

“原本为谋一些钱币而来,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公子君坐在那位置上,拿起那尊酒杯,细细把玩着。

“哦?为什么?”老者来了兴致。

他本就没有设下埋伏,也没有任何的防备,钱财就放在桌子上。而且自己还是一个身无缚鸡之力的琴师,只要在镇子上随便一打听,就都可以知道。在看来者那一身恐怖的轻功,只要有心,那钱币随手可得。他自己也有心想见识一下那个留书偷盗的小贼,才会如此这般。可是当下这小贼居然说不偷了?

“为什么?”公子君轻轻的退下半张面具,露出那下半张脸,对着酒杯一口饮下:“因为不值得啊!我云中兽第一次想心中的人物学习,对象居然只是一些钱币?犹是可笑!”

旷修觉得一丝好笑:“怎么?现在的梁上君子都开始嫌弃这钱币了吗?”

公子君并没有因为旷修的调侃而感到生气,反而是出乎旷修意料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嫌弃!”

旷修一时愕然。

公子君没有理会他的愕然。因为任何一个人都会愕然。

他当时自己听到姬子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愕然。

在姬子讲完的时候,他的愕然则是变成了崇拜和向往。

在那故事中,他有着绝对浪漫的身手和绝对精彩的传说。

盗帅夜留香,威名震八方。

楚留香名动天下,江湖中人人传诵。

他是一个游侠,一个浪漫的贵族骑士。

他来去如风,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郁金香气息。

他行事有自己的原则,即使是偷盗也做得光明磊落,所谓盗亦有道。

因此他才会被人们称为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

何时何地他都保持绝佳的风度,不刻意也不做作。

即使迫不得已使用暴力,也是一种优雅的暴力。

他从那时起就想像那故事中的人一般潇洒,踏月留香。

故事中的人有那般的精彩。那么他也绝对不可以落后。

盗人钱财,虽然他以后会还,还是不够精彩,也不够优雅!

所以,他这一次,放弃了。

再也没有解释,公子君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旷修失态。

只见那公子君脚尖轻点,整个人已经飞翔天空,再次轻点,点在那飘落下来的雪花之上,然后整个人就这样点着雪花,宛如凌空虚度,向着天边那一轮明月飞去。

“多谢先生款待,盗者不才,留下一束梅花以赠先生!敢问先生大名?”

“老者旷修!”

话音仍在空中飘荡,人影已经消失了踪迹。

鼻子突然有暗香扑鼻而来,旷修定睛看去,那一角桌子上放着一束梅花。淡雅无比。

旷修呆坐在那里,今天的这小贼真的是给他太多的震撼了。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让人是在是没有办法生出恶感的小贼,这般有气度的小贼。

明明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小贼,偏偏又有一种公子的气度。

踏月而来,留香而去。

盗公子?

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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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挡枪?!

一处早已无人居住的破烂房顶上,退下了云中兽的面具异谱,公子君呆呆的坐着。

话已经说出去了,也那般做了。

虽然气度是有了,也没有给那盗中元帅楚留香丢脸。

可是,钱的问题到底还是没有解决啊。

公子君摸了摸已经饿了一天的肚子。

刚才若不是刻意的控制,恐怕在那庭院中肚子就要响了起来,那时候可就没有什么气度可言了。

“要怎么办呢?”

公子君想了一会,然后又在心中腹议了北冥子一阵。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惜,公子君还是将事情想的简单了,想在那茫茫大雪天找的一些野味,其难度,还是有的。

最后,则是凭借武者的感觉,这才发现了一只野兔。

看着手中已经昏迷的野兔,公子君一筹莫展。虽然打到了手,可是要怎么弄呢?

抽筋扒皮倒是简单,可是这火就是个问题了。

他的那一身的功力并没有炎属性,道术什么的,他也不曾学习过。

钻木取火?

不要开玩笑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天气,要在下雪天钻木取火,那怕是把木头钻穿了都没有火星。

细细的端详手中的野兔子看了一看,公子君无奈,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兔子啊,算你命大。今日就不吃你了。”

将野兔放在地上,公子君正要走,突然,公子君的眼神一凝,静静盯着远处的方向。

只看见远方那有一道飞快的火红色影子向他的方向跑来。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热浪。

火?

公子君喜上眉梢,正要伸手将那人拦下。

可是只见那人看到了公子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让公子君的眉头一跳。

没有废话,上来就是杀招,一道尖锐的寒光在来者的手上陡然射出,附带着滚滚的热浪,直直的冲向公子君。

公子君略微撤步,将身体横着过来,躲开了这一击。

而此时,那来者已经冲到了公子君的身旁,公子君陡然提手,准备一掌擒敌。

公子君的举动让来者大惊失色,她刚才的那一招意在退敌,而不是杀人。

暂且不论当下她不易动手,面对一个半大少年,无缘无故她还无法下手。

刚才的那一招,完全就是吓唬,她的本意不过是让眼前少年让开一条路出来。

可是,公子君的行为让他根本就没有料到。

幸好她刚才只是为了吓唬,一身力只有了一分,在身上还有九分,所以才有可能在公子君将要落掌的时候强行的改变前进的方向,向旁边闪过,躲开了公子君那擒敌的一掌。

之后,她与公子君错身而过,双眸在错身的瞬间落在眼前的半大少年身上。妩媚一笑,就要抽身离开。

可是马上,她那妩媚表情就被惊恐取代。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公子君那落空的一掌,不知在何时已经化掌为指,点在她的后背。只感觉身体一软,全身的力道散尽,瘫坐在地上,转身惊恐和愤怒的看着公子君。

“不要这么紧张,只是想让姐姐帮一个小忙”公子君的脸上挂上了一摸腼腆的笑意。

那是他的母亲姬水教给他的。

姬水说:“君儿啊,如果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要这样笑。没有人会拒绝拥有这样笑容的你”

那腼腆的笑真的很有感染力,很亲和,也很符合他这半大少年的定位。

最起码让来者在恍惚间放下了所有的心思,放下了恐惧。

可是来者马上清醒了过来。

身体虽然此时没了力气,但还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

还不等公子君在说什么,从那树林中突兀的飞出数十道长矛,带着凛冽的呼啸声,直直的刺向公子君。

公子君脸上腼腆的笑容消失不见。

右手衣袖一转,公子君身体周围的雪花开始急速盘旋,形成一个龙卷。

手臂一挥,龙卷化成刀剑,劈向那些袭来的长矛。

砰砰砰,数十根长矛应声而断。

“什么人?”

近百名身穿盔甲的士兵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谁敢影响我大韩军队办事?”

“韩国?”公子君听言后在心里暗自苦恼:“真的走错了啊,我本要去秦国的,怎么会来到了韩国了呢?”

就走公子君思考的时候,那倒在地上的人,往公子君身边一跪。

“奴,焰灵姬,拜见主人!刺杀失败,望主人救我!”

“嗯?”公子君眉毛挑动,不由的恼怒。

就在焰灵姬说完之后,整个人就昏倒在地。

那数十人的士兵也听到了。

顿时,当下的气氛,比寒冬更为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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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活杀留声,生死符

焰灵姬的一句话,将本来就不是怎么愉快的场景直接推向了冰点。

借刀杀人,驱狼吞虎。

焰灵姬当真是绝妙和毒辣的心思。

只是,她错算了两点。

一,她自己早已经中毒,再加上连番的打斗,此时也是灯尽油枯,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彻底的昏迷过去。这一昏迷,让她对之后的事情彻底的失去了应对之法。

二,她不该将公子君作为她利用的对象,她的行为,是彻底的激怒了公子君。

不远处的士兵正好看到焰灵姬在给公子君行礼。

当下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半大少年,从行伍中走出一个小头目出来,:“你是何人,为何派人来行刺我韩国将军?当真是罪无可赦!”

公子君听了,皱眉:“将军何出此言?我说我和眼前这人并不认识你信吗?”

“哈,只要和刺杀者有关联,那就绝对没有放过的可能。哪怕你是被诬陷的,但凡是有嫌疑,那就只好算你倒霉了!”那小头目冷笑:“何况你一个半大少年,即便冤枉你又如何?杀了就是杀了!像你这样的人,本官手底下不知是死了多少的人了,和在乎多你一个!”

“若你不是,死了怪你倒霉,若你真是她的主人,你的头颅就是本官往上爬的台阶!”那个小头目张狂一笑,在他的眼里,这个小年不到加冠之龄,体型瘦弱,虽然身上带着一把剑,可是这年头,谁身边不带剑?他在心里面就把公子君认为不过是他那长官不知道迫害多少的富家子弟,所以让他家的奴仆或是刺客去行刺长官。

他的长官暴怒,只要抓住行刺之人,他飞黄腾达之日不远了。

若是抓住那‘幕后黑手’,赏赐就更加的不用说了。

至于是不是真正‘幕后黑手’,将两人的人头带回去,只要他说是,那还有谁敢说不是呢?他以前还想着等抓住焰灵姬之后再随便找一个替死鬼假扮那幕后之人。

现在,这一下就不需要了。

“上!格杀勿论!”

数十人散开,围成一个半圆,手中的长矛闪烁着暗绿色的光芒,上面定然是下了剧毒。

公子君的眼中闪过丝丝的冷意:“将军真是好大威风!只是将军的江湖阅历不深啊!”

“你难道不知道吗?”公子君说着,一步踏出,身法似电。

“在这江湖之上啊”不等众人的反应,公子君已经欺身上前,指尖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划过,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飞起。那血从脖子上喷射而出,溅出足足一米多高。

“有三种人千万不要小看!”公子君手掌上寒气释放,那冲天的血液顿时化作一片片血色冰晶,然后陡然射向四方。

“老人,女人和小孩!”血色冰晶化作飞刀利刃,刺向周围。顿时地上多了十来个尸体。那头目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当他看见公子君动手的那一刻后瞳孔紧缩。一股子的后悔的心情难以言表。

踢到石头了!

小头目再回神,引入眼眶的是公子君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还有那一抹指尖上的寒光。

错身!

战停!

公子君身形依旧。

那小头目,魂飞九天,大好头颅离开身体,落在地上。

更是让周围士兵惊恐的一幕,那头颅倒地之后,嘴中看在开口说话:“剑气,剑气”

活杀留声!

不到片刻,那数十人的小队已经死了一半!

“跟着这样的头领,想来你们也手上绝对不清白。”公子君摊开手,一股吸力将周围的雪花吸在手中,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冰晶在手中形成。

手一挥,射到剩余士兵的身体里。

生死符!

种下生死符,从此生死由人不由己!

这一刻,道家天宗的无情在公子君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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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天上白云,冻死火焰

那无数的寒冰碎片向四方射去,根本就来不及阻挡,那寒冰碎片就已经从那些士兵的脖子上,手上,以及那没有被盔甲包裹的地方上被打进去了身体。

冷!冷到了骨髓!那士兵们周围立刻布满了寒气,脸色也已经开始发白,嘴唇也开始发紫。

痒!钻心的痒!他们解下盔甲,开始不断的挠痒。随着那些人不断挠痒动作,血腥味越发的浓烈,伴随着那惨嚎哀痛,那全身都被挠破,指甲缝里全部都是那肉丝,身上早已被抓的面目全非!

开始还是痒!又痛又痒!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士兵不断的哀嚎,血液一点点的渗出。

那就恍惚是在地狱!

没有人可以想到,眼前的那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是有眼前那好似温文尔雅的少年一手造成的。

无情,当真无情!

从那眼睛中你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丝的同情,不管公子君平日中如何的温文尔雅,如何的轻浮。但是他毕竟是从小与古松白云一起长大的。在道家天宗长大。

道家无情,他没有十分,也有七分了。

有一些忍耐不住已经咬舌自尽了,还有一些人还在苦苦的哀求着:“大人,饶命啊!大人”

公子君看了一会,就已经没有了兴致。

在回头去看那焰灵姬。

应对的是焰灵姬那一双惊恐的眼神。

在士兵开始惨嚎的时候,焰灵姬就已经清醒了过来,看到周围的场景,在看那个半大少年,焰灵姬就仿佛在看一只恶虎!

公子君那一身的白衣,宛如天边云彩。

天上白云,冻死火焰!

焰灵姬看着眼前一身冰冷甚至可以冻死自己的人。身体不由的抖了抖!

公子君看到那惊恐的眼神,心中觉得好笑。

“假,很假!比起我的母亲表演的技术你可真是差太多了!”

还没来得及让公子君在说什么,那焰灵姬的眼睛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公子君恍惚间又回到了他那些年被病痛折磨最残酷的日子,恍惚间,有看到了那四周始终围绕云雾的山,那一身蓝白素衣的人

再回神,只听见那焰灵姬口中倾吐那撩人至极的话语声调。

“你和我是最亲近的人”

公子君的语调似乎真的变得亲近,那一身的冰冷也散去不少:“你和我是最亲近的人。”

中招了!

焰灵姬心中一喜。

本来想着就此退去,可是想到自己此时一时无力。眼前少年虽然诡异,但是实力确实惊人。而且当下已经被自己的魑魅术控制,根本不足畏惧。正好借助他度过眼下的难关。

心思下定,焰灵姬看着眼前已经散尽一身冰冷又变得温顺的公子君,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他的脸:“我是你的姐姐,我也是你的主人,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你要听我的话”

可是,只见对面的公子君腼腆的一笑:“小姐姐,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

焰灵姬抚摸的手陡然停在了空中。

“为何如此?”

焰灵姬心中大惊,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可是感到明显不好!欲要抽身而退。

但是已经迟了!

“精神控制?我道家观想才是‘祖宗’!”

公子君那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焰灵姬一下子回到了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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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邮递合约,nice。

第一次,前几天是周末,一直没用回话,心中还是很忐忑。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多谢大家的支持。

以后希望也有你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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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燃烧的记忆

那一夜,天边的火焰好似染透了天空。

所以在都在那火焰下苦苦的挣扎,而她,则是站在旁边,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肆意的,无情的微笑着!

玩弄着手中的火焰,那些痛苦,那些悲伤,那些记忆都仿佛都在火焰中燃烧殆尽。

从那以后,她从小受到的歧视,畏惧都会消失不见了。

想起这件事,她的心甚至还是喜悦的。

看着那在火焰中哀嚎的人,她的心就像那火焰是跳动的!

她的父母是最后一个被烧死的。

“后悔吗?恐惧吗?痛苦吗?你们来求我啊只要你们求我我就当过你们!”她站在被火烧身的父母面前,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微笑着说道。

可是在他们死之前,一句求饶的话的没有,他们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恐惧,根本就没有那种她想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后悔的情绪。

他们还是在叫她怪物!

说她早就该死了!

说她以后定然不得好死!

明明不过就是一对农民,明明就是生她的父母。

为什么会就算是面对死亡也不害怕!可是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为什么要害怕她!难道她会比死亡还要可怕吗?

明明她就是他们的女儿啊!

就走他们死之前口中还在咒骂着!

怎么也不向她开口求饶!

明明只要开口求饶,明明只要不在厌恶她,明明只要叫她一声女儿。

她就会救下他们的!

可是!可是!

你们为什么就不开口呢!

她怒极,恨极!

那无情的火焰再也无法被控制,燃烧,疯狂的燃烧。

燃向天空,燃向大地,燃向她那身后的小木屋。

已经疯狂的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焰灵姬在一旁看着。疯狂的呐喊,凭尽所有的力气想要阻止画面中那个人影手中蔓延的火炎。

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木屋被彻底的燃烧。

同那木屋被一同烧尽的,还有那一个唯一不会害怕她,唯一一个会和她亲近的人--她的弟弟!

那是她最为珍贵的瑰宝!

只是如今,她也已经失去了,而且还是她自己一手摧毁的。

“这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做!没有!”

焰灵姬的精神彻底的崩溃。那些被她刻意所遗忘的事情再一次的被翻了出来。

有谁明白,她学习魑魅术根本就不是为了控制别人,而是控制自己!她要让自己彻底的遗忘这一段记忆。

她也是这样做的,而且也做到了。她忘记了一切。若无其事的活着。

没有想到会会被公子君翻了出来。公子君的观想破除了她身上的魑魅术。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

“那不是我,我没有!”

焰灵姬在心底拼命的否定。

她绝对不会承认画面中的人是她!

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刀剑刺在心头,还被一次次的搅动。

焰灵姬拼命的后退,拼命的否定眼前的这一切。

“都是幻觉,都是假象!不可能!不可能!”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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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章。

收藏,推荐。

本书已经是新书榜前百名了。大家帮帮忙,再让往前走一走被,亲(●●)

官方逼死同人,请细看

前几天焰灵姬出场,和百越地区有关。

所以我查了一下战国时期的地图。

发现了一个让人没有办法的漏洞。

百越,是指古代中国南方沿海一带古越族人分布的地区。

也就是从今江苏南部沿着东南沿海的上海、浙江、福建、广东、海南、广西及越南北部这一长达七八千里的半月圈内,是古越族人最集中的分布地区;局部零散分布还包括湖南、江西及安徽等地。

所以才会有湘西赶尸之类的,在天行九歌的定义中也有湘西赶尸。

这没有问题。

可是你们知道那时候韩国的位置在哪里吗?

它在如今的河南地区。它离百越整整隔了一个楚国。

我是在想不出韩国跨越了一个楚国去攻打百越的可能性。

由于地处中原,韩国被魏国、齐国、楚国和秦国包围,所以完全没有发展的空间,国土也是七国之中最小的一个,使韩国成为山东六国中第一个被秦所灭的诸侯国。

跨国作战完全是不可能的。

天行九歌这样写完全就是为了提升韩国的逼格。

导致连地图都没看。

这没什么说的。

所以,我卡文了。

经过一天的思考,我得出了一下的结论。

1既然秦时明月本就没有任何历史可讲,那么就希望大家把它彻底的看做一个平行世界来看。所以我以后的写作中出现了什么历史问题大家就忽视了吧。

2关于百越,在我本文中的设定改为在秦楚韩三国当中的一个小国家。

3少更了一张,我会补上。

第十四章:剑侍牵马

过去的记忆的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潮水疯狂的向焰灵姬用来。如同溺水的人,根本就无法呼吸。

她在那黑暗中沉沦着。

突然,在那无比的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刺进了她的心里的深处。

眼前的回忆在一遍的走过。

只是这一次却是有了略微的不同。

她的父母虽然还是死了。可是他们在临死之前笑着对她说:“女儿,要照顾好自己”

她的小弟也还是死了,当她冲进木屋去救小弟的时候,还是没有救得。可是他的弟弟说:“傻姐姐,爱自己,活下去”

看到这一切,焰灵姬从记忆中醒来。

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公子君。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已经没有办法怨恨公子君了,现在的她只想知道哪一个记忆才是真的!

她到底是为什么封印了自己过去的记忆。

是因为那第一个记忆那样是觉得太过于痛苦才会封印记忆的还是那第二种记忆因为愧疚

到底哪一种是公子君虚构的?

哪一种是她自己亲身尽力过的

话刚说完,还来不及听到公子君的答案,焰灵姬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这一次是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她只觉得在她倒地的时候,公子君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接住了倒下去的焰灵姬。

温柔如水的表情,嘴带笑意的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俏女子,目光落在了那眼睛上,那上面滴落着泪水。无言中,公子君轻轻的替怀中女子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原本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子,公子君可以从那记忆中感受得到。

焰灵姬的内心有着一团温暖的火。

即便她在出生的时候伴随着不详,她的村民厌恶她,她的父母厌恶她,可是她依旧在嘴边一直挂着笑意。

在那最寒冷的时候,用自己的能力为大家带来温暖。

不过周围人如何对待她,她依旧笑着。

只是她最后弟弟的死让她心中的那团温暖的火彻底的死掉了,然后变得比冰还要寒冷。

她是一个值得让人怜惜的人。

公子君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做我的剑奴,我就会告诉你答案”

“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给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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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独特的音律响在韩秦官道上。

一男一女一匹马。

正是公子君与焰灵姬。

周围的百姓凡是路过的时候都要抬头细细打量一番。

那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为首赶马的是一个绝色的美人。比她那绝色容颜更加吸引人目光的是她的装扮。

那女子背后背着一个剑匣。

而她自己则是穿着的极其的暴露。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至比那在马路边上还没有完全融去的雪还要白!

而在那马背上则是躺着一个半大少年。

仰面朝天,胸前上下起伏的律动这是说明马上的那个人在睡觉。

不懂行的人看个热闹,只有那些懂行的人才明白马背上那人的恐怖。

马背上想躺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马背上的空间狭小,而且马在前进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在运动。想要如此这般的吸附在马背上睡觉,那为了吸附在马背上所需要的内力可不是一般的侠客武者所能担负的。

而且在看那独特的律动,就知道那人对“技”的掌控也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这样的人绝对是不能够招惹的。

也正式因为这份认知,所以公子君才得以一路安稳的走出来。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

然而焰灵姬的美貌却是一个惹麻烦的“病”。

为了不让那些所谓的游侠豪客来“英雄救美”,公子君还是很乐意在合适的时候展示自己的能力。

对于他从姬子给他讲的那些故事中主人公隐藏实力,然后又一脸狂傲被人看不爽欺辱的时候,再爆发实力让那些欺辱他的人一波见鬼去的行为,公子君是完全看不入眼的。

是自己扮猪吃老虎的,真被人当成了猪又不爽的脑残行为,那就是没事找事做!

公子君很懒,他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姬子在给他讲故事的时候,问公子君的感受,他就那样说:“如果是我遇到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会碾压过去。”

“公子,马上就要到达秦国边境了。”

第十五章: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那马背上的少年听到声音后伸了一个懒腰,一个转身,落马下来,那是一个潇洒味道。

公子君看着眼前牵马的焰灵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焰灵姬啊,你为什么要在冬天这样穿衣服呢?不冷吗?”

“回公子的话,不冷”

“但是本公子冷啊,那一路上的目光你又不是没有看到,看到你身上的是火辣辣的视线,落在本公子身上的则是那冷冰冰的刀子。”公子君笑着说道:“去前面的小镇上买一件衣服穿吧,冬天穿成这样,本公子都看的有点变扭。没有钱不要紧,本公子请!”

说完,便摇头晃脑的向前走去。根本就不给焰灵姬半点说话的余地。

“我的公子啊,你当真是霸道至极啊,真不知道你这霸道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焰灵姬在背后看着公子君的背影,心中想着。

在那日醒来之后决定做公子君的剑侍以来,已经有了四五天的时间了。

对于一个整日在江湖上游荡的人来说,三两天的时间足够让他们认清楚一个人的为人到底是如何。这样的眼力对于每一个江湖人来说都是必须拥有和练好的。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去。

对于焰灵姬这等人来说,这看人的本事更是出类拔萃。

可是,整整五天,她还是没有看清公子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公子君是第一次游走江湖,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次走出家门,这一点焰灵姬看的明白。

嘴上说是要去秦国,可是却走到了这韩国边界。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甚至连生火做饭都不会,等她醒来的时候,公子君给她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为他火烧兔子。

养尊处优!

这是焰灵姬对公子君的第一个准确的判断。

“我叫‘君’,你可以称呼我:公子”

当她醒来的时候,公子君是这样向她说着。

公子?

焰灵姬第一反应就是公子君是某一国的‘公子’

甚至他要去秦国,焰灵姬大胆的猜测,公子君就是那当世最强大国家:秦国的继承者,秦国的‘公子’!

因为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叫做‘公子’的。

可是,她马上推翻了这个猜测。

她发现公子君有着一种诡异的坚持。

就比如说,公子君没有钱,她给公子君‘弄’得一些钱,但是公子君却是一点都不要。比起拿她的钱,公子君选择用身上那一身不俗的医术去看病赚钱。

还有不会做饭之后就立刻找了镇子上的做饭的老师傅亲自学做菜。

这些行为有绝对不会是一个‘公子’做得出来的。

他们绝对无法在一群乞丐中毫无嫌弃的为那些孩子看病,哪怕是当世的战国四君子也没办法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公子君可以。他可以为那些富豪看病而手金数百,也可以为那些穷人一发不收。

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一个‘公子’有那般让她心寒的武力。

在那些‘公子’的眼中,武夫不过就是武夫。

再厉害的武夫可以抵挡一个人,十个人,甚至是一百个人。但是绝对无法抵挡一千人,一万人!

那样的本事,他们学之何用?

他们学的是那万人敌的本事:谋略。

再厉害的武夫,也不过就是他们手底下的棋子而已!

而且在一路上,在阳光中,在漫天飞絮中,公子君时而持剑而舞,时而在白云中翩翩若仙。

那道家的风采是怎么也当不住的。

如果他是‘公子’,又怎么可能去做了那道士,脱离红尘呢。

在公子君的身上,焰灵姬可以感受到那‘医家’的悬壶济世。也可以感受到那道家的‘无情’。甚至还可以感受到那不容亵渎,不容忤逆的王者霸道。

“我的公子啊,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发什么呆啊,快跟上!”

“是,公子”焰灵姬收拢的所有的心思,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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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本书正式签约了,在这里感谢枕月97的一千打赏和上邪的一百打赏。

感谢你们的支持,当然还有天蝎东方赤和二熊二熊等读者大老爷们的监督和支持。

谢谢你们。

第十六章:取而代之

穿过官道,不远处就是秦国边界的一座城池了。

可是,当公子君走了两三里路就停了下来。

烽火。

战乱。

一处村落前。

公子君和焰灵姬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一处已经冒起了无数火焰青烟的村子前停了下来。

眼前遍地尽是死尸,其中大多数是普通老百姓,秦国的百姓。

还有一些很少的形似盗贼的尸体,看不清楚是哪一国的盗贼。

而且,看那些宽大骨架的尸体,那真的是盗贼的尸体吗?

那完全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个国家的正规军队在假扮盗贼,来秦国边界屠杀村庄。

看到其中一个秦国百姓死死咬住的一具盗贼尸体上的样子到死也不松开的样子和那眼中愤怒和无惧的眼神,

公子君的脸色及其的难看。

一旁的焰灵姬心中暗自感慨,秦国的强大并非没有道理!

上到官员,下到平民,皆为虎狼!

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看到公子君的脸色,赶紧几步向前,细细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是士兵,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国家的。毕竟如今的六国都是和秦国有着仇恨!”

面对冰冷的公子君,焰灵姬不敢多说话,前几日那身中生死符,那让人发麻的场景,焰灵姬此时闭上眼就能想起那时候的画面,想忘都忘不掉!

在焰灵姬的眼中,可以感受到公子君刚才的那原本潇洒的姿态已经开始缓缓消散,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寒冷以公子君为中心缓缓的散发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开始将那一村已经死亡的秦国人聚在一起。

“焰灵姬,你知道吗?我是秦国的公子!”

公子君一边拦住焰灵姬想要帮忙的手,一边说道。

“我原本是不想回去咸阳的。”

公子君将一对被一剑刺穿了胸口的母子分开。那个母亲在死之前将那五六岁样子的孩子藏在怀里,想要保护孩子,可是没想到被一剑刺了一个通透。

“我原本是打算悄悄的去咸阳城,去看望我的父母与外公了,”

焰灵姬在旁边听到心神震动。

难道她现在眼前的公子就是那个疑似夭折的秦二公子?

她想到过公子君是秦国的公子,但是也绝对没有敢想他会是秦二公子!

那十年前,秦国的动作不断,不断发发展壮大,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可以吞吐天下的迹象了,山东六国无一不枕戈待旦,准备打一场举国国战争。

可是这十年,秦国的动作虽有,但是根本未掀起任何太大的波澜。

有传言说,秦国国师姬无双的亲外孙意外夭折,大受打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已经无力梳理朝政。

姬子姬无双的威名在这几年也在这几年不停的下滑着。

听到这样的传言,各国无不欢喜,弹冠相庆。

在他们眼里看来,如果没有了姬无双,那秦国虽然强大,但绝对也不是不可敌。

只是如果那他们知道那被外界认为已经死去的秦二公子居然没有死。

那绝对会掀起一场滔天的波澜!

秦二公子还活着,那就说明这十年的一切都是被欺骗的和平假象!

姬无双骗了所有的人!

姬无双在布置着一个滔天的大局!

这么说明秦国在这十年里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可是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姬无双花费苦苦的十年来谋划?

无他,谋国而已!

焰灵姬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谋国!

秦国要对六国出兵!

当下,公子君出山,前往咸阳,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国已经准备好了!

焰灵姬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那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冲天而来。

六国将要掀起一场风暴。

下的是血!

那血会换了青天!

公子君没有理会已经被自己猜测吓到的焰灵姬,继续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我不想回去,因为我知道,当我回去的时候,那么在某些人的眼里我就是去争取一些要人命的东西的!”

“我原本是无意的!”

“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看我那父王,是否是一个合格的王,可以保护他的臣民!”

“看我那大哥,是否有资格和能力承担整个秦国百姓的安危!”

“我要去看看!”

公子君将所有秦国百姓的尸体埋在一起,立了一块碑。

“如果他们都不行,那么我就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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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公子有毒

“如果他们都不行,那么我就取而代之!”

看着那些被杀死的秦国人,公子君此时的心中就感觉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侵犯了一般。

他是公子君,不管以后自己是什么身份。

当下的这个秦国,就是他的家。

作为这个国家的继承人,这个国家所有的人就都是他的家人。

他生来就有责任守护这个家,让他的家人幸福并且不会被人欺负。

公子君目光如电!

现在,他开始迫切的想回去看一看那咸阳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看看这个国家的主人是否可以被百姓拥戴。

看看这个国家的主人,是否可以为他们自己的家人挣得一分安稳。

公子君身后衣袍一摆。

“走吧!”

焰灵姬赶忙紧步追上。

可是没有走几步,公子君有停下来。

右手一扬。

一道锋锐的剑光扫过,那些士兵假扮的盗贼身体一瞬间被四分五裂。

“伤害我秦民者,应当死无葬身之地!”

一股吸力自掌心散发,直接将三丈外的一处火把给吸了过来,随后被公子君随手丢在了眼前的尸身上面。

顿时。

火把炸开,火苗四溅,不一会儿便化作了熊熊烈焰。

那些尸首便彻底的没入了烈火中。

“走吧!”

抖动手上缰绳,那马儿转过身,公子君这便转身离开了。

“……”

扫了一眼那彻底没入了火焰中的村落,焰灵姬死死的看着公子君的背后。

那个背影,可以对着那惨死过去的百姓流泪,也可以对数十人生不如死的场面无动于衷。

“公子,你这是多情还是无情呢”焰灵姬喃喃自语,只是一时失神,不由的说了出来。

“我是秦国公子,我的恩慈再会用在秦国人的身上,其他人,生死痛苦与我何干!”

“若是想让我对他们有所恩赐,那就成为我秦国的人吧!”

焰灵姬愕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公子,你真是一个自私无情的人!”

“没错,我就一个自私无情的人,我只在乎和我有关的人!”

焰灵姬不在说话了,低头走着,想起公子君对着那墓碑哭泣神伤的模样。

“公子,你真温柔”

“你说什么?”公子君这一句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焰灵姬抬头望着那已经从乌云中挣脱出来的太阳,眯了眯眼。

她此时想着,公子君告诉她这些是为什么?

是认同吗?也许他在内心把自己当做了那秦国的一部分了吧。

毕竟自己做了他的剑奴。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稳了稳情绪,又问道:“那公子,如今焰灵姬是公子的剑侍,算不算是公子的人呢?公子也会不会在乎我呢?”

“当然”

焰灵姬突然感觉今天的温度有点高,脸上带上了一点微红,脚下的步伐也更加轻快。

“公子你跟我说那些话就不怕我说出去吗?那可都是大逆不道,犯忌讳的话啊!”

“那你一定是想尝一尝生死符的滋味了”

一句话,让焰灵姬气得胸口发闷。

果然,都是假象,一个强逼着人家做侍女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剑奴而已,就不要想着可以被信任和关心。

意料之中的事情呐,眼前的公子君这样,以前那个救了她那个赤眉龙蛇也是。

她不过就是一件工具。

她在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公子君这样毫不留情的说出来,她觉得还是难受。

这公子,有毒!

不知不觉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中毒了。

有时让她轻松,有时让她难过。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出现那种感觉的呢?

看着他笨拙的向厨师学习做菜的时候,公子君给人的感觉才是一个半大少年。

看着他为别人治病时候所露出的温暖的笑容。

他很冷酷,他很温柔,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一直在吸引着她想要看清楚公子君所有的秘密。

那一矛盾的气质真的就像是毒药。让她不由的想去探究。

焰灵姬低沉着眉,跟在公子君的背后一步一步的走着。

“对了”公子君转过身来对焰灵姬问道:“你以前的主人是谁?”

公子君猛然的停步,差一点让焰灵姬撞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

“他是什么人?对你有恩?”

“有恩,救命之恩”

公子君的眉头皱了皱眉,有些不满:“那么现在你自由了,把剑匣给我,你走吧,找你原来的主人去吧。”

听到这样的要求,焰灵姬心中一跳,一种复杂的情绪开始弥漫心头。

“怎么回事?”焰灵姬扪心自问,她本应该感到高兴的,她自由了,可是,当她准备放下那背后的剑匣的时候,她居然有一点迟疑了

公子君看到了焰灵姬的迟疑,眉头一松:“既然犹豫了,那就继续留着吧。至于你那所欠的恩情,本公子替你担了。”

“啊”焰灵姬呆了呆,她刚才在那句话中听到了几分的高兴。

一句‘你的恩情,本公子替你担了’让焰灵姬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和防备。

“公子,你真的霸道,我还什么也没有说呢”焰灵姬的心神突然松了下来。在那一刻,焰灵姬好像看清楚了公子君。

公子君眉头一挑:“怎么,不满意?本公子可是不喜欢有二心的奴才”

焰灵姬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向前去,牵过公子君手中的缰绳,然后对着公子君轻轻的行了一个礼:“那奴家以后就只是公子一人的剑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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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了,在医院吊了液体。更新有点迟。抱歉。

第十八章:姬子,姬无双

就当公子君走进秦国边界的时候,一封密保也送到了秦王和国师的手里。

国师府。

偌大的国师府,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每一处设计都是精美绝伦。

在咸阳一夜小雪过后,府中的湖面冰封,而在那湖中小亭,有暖炉燃烧,温着一壶美酒。

秦王和姬子对立而坐。

秦王依旧锐气勃发,随着对朝堂的掌握和秦国国力的日益强盛,秦王那眼中的自信和野心在不经意间流淌出来。身上那威严的气质也越发的浓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猛虎。反观那姬子。此时看他的模样根本无法和传言中的那个风华绝代,天下无双的姬无双联系在一起。那姬子此时的身躯不自觉的弓着,满头的白发比起那院子中的白雪更让人刺眼。脸上也满是沟壑,那一双仿佛可以看到未来的眼睛此时已经浑浊。随着呼吸,姬子就要不由自主的咳嗽。

外面的流言的确不假,姬子当下命不久矣!

“父亲,你没事吧”嬴政急忙上去为姬子抚背。在外人面前,他是王,姬子是臣,但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秦王嬴政更喜欢称眼前的这个老人为父亲。

嬴政看着眼前的老人,眼神复杂。

他想起了与姬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在赵国作为质子。

质子的生活并不好,阴谋家的刺杀更是数不胜数。因为,如果他作为质子死在了赵国,那么秦与赵之间必然会发生战争。这样的事,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在一次的刺杀中,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姬子雄姿英发,一把剑,一壶酒,在谈笑间杀人,在饮酒时放纵高歌。

“你是就是嬴政吧?!”

“你不应该死在这里,你的精彩还没有开始呢!”

说完,那人就走了,一直到后来,嬴政才知道那天救他的人的名字了。

姬默姬东方。

他是那个传承了千年的大周王朝的太子。

在周赧王二十三年,一个原本没有在历史中留下姓名的人突然发出了让所有人都为之夺目的光彩。凭借一人之力,延长大周国运二十年!

那就是被史家所称为“周王朝最后的余晖”的周王:姬雄姬振风。

姬雄的一生在他三十四岁的时候,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姬雄异军突起,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一切的阻碍,登上天子之位。以一种不容于时代的特殊方式重新整顿东周国内。

也更是推翻了前周王朝的统治理念。

姬雄提出以人为本,民贵君轻的治世理念,同时发展经济,而且广泛接受各派各家学说,普传文化,更是将国内土地分给平民!

在那个早已经魄罗的周王朝,在姬雄的领导下,最后变成了一个不管什么人,不管种类不管阶级都能够得到教育入门,都可以读书写字的国家。

原本在各大诸侯国的夹缝中求生存的周朝在一时间成为了整个中原最让人向往的国家,当时儒家甚至喊出了那才是理想大同的世界。

但是,这种超前特殊的理念不断冲击着那个时代的上层人物,东周的富强也在不断**着他们敏感的神经。

更是在当时在百姓中有一种论调,只有东周天子才是天授之命,才是真正的天子。名正言顺的统治者!当下所谓的君王都不过是窃国贼子!

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期望重新的回到原本周王朝的统治之下。

这无疑是刺痛了统治者那敏感的神经。

周王朝绝对不可以死灰复燃!

于是在层层算计之下,那个从传承千年的周王朝分裂出出去的东周与西周彻底的决裂,西周悍然发动对东周的战争,在各国或明或暗的援助之下。

东周王朝破灭。

皇室被屠戮一空。关于东周的记载,全部被焚烧殆尽。

此时,一个陌生的名字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出现,也如同流星一般击落在大地上给世人带来震撼!

太子:姬东方!

一人一剑,白衣染红,杀三千叛逆,最后冲出重围,销声匿迹

当那人的通缉画像传播整个中原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天救他的人就是姬默姬东方。

十年后,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刚刚坐上王位但无一丝实权的秦王嬴政在山林中狩猎。

这时,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拉着一个女孩。

他说:“娶了她,立她为后,我给你送上一片江山!”

年幼的秦王嬴政对着眼前那个宛如精灵的少女看的入迷。

姬水?

秦王嬴政想起了那条记忆中的姬水河:“她叫姬水吗?好听的名字”

然后,秦王嬴政旁边多了一个少女,同时也多了一个名叫‘姬子’的人。

~~~~~~~~~~~

嬴政将那已经飘了很远的思绪收了回来。

看着眼下的老人,嬴政心中感慨。

有谁能想到眼下的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就是那周王朝最后的太子呢?

当然,当今的天下人都在感慨着东周太子的武力天下无双。

只有他知道,眼下的这个老人智谋更是天下无双。

东周朝最后的余晖其实根本就是眼下这个老人。姬雄一系列的动作都是眼前的老人在暗中为他谋划的。

他对老人‘天下无双’的评价是绝对没有任何水分在内。

姬子那超越了时代的目光,超越了空间的理念,在这几年中,他是最有体会的。

“政儿,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嬴政回了回神,看到姬子那惨白的面容,心中一疼:“父亲,今日那消失了几百年的阴阳家突然出世,其中有一个叫‘云中子’的方士说可以治好父亲的病”

姬子拿起那已经温好的酒,到了两杯,给了嬴政一杯,小口喝下,才缓缓说道:“阴阳家,那个从道家分离出去的派系?的确听说他们在炼丹方面有独特的本领。不过,政儿啊,我的病我知道,他们是治不好的,最多就是为我延长几年寿命而已”

“可是”嬴政将手中的酒樽放下,刚要说话。就被姬子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没有想过为什么消失几百年的阴阳家突然出现,而且还找上你说可以治我的病,你认为他们的心思会单纯吗?”

“当然想过,不过小小阴阳家,还不足以让我放在心上,我身为一国之君,有何畏惧!”嬴政的言语间充满着自信。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来试一试吧”

“政儿稍后就去安排”

姬子又将手中的酒樽填满:“好了,先让我们谈一谈君儿的事情吧,他马上要回来了,你准备如何做?”

不过看到嬴政那早已经胸有成竹的模样,姬子又喝了一杯:“看来你早有安排了,那我就不问了”

“不过,可不要伤害到了那孩子啊”

“当然不会,那可是我和阿房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让他受到半点委屈呢。”嬴政急忙说道:“让是阿房知道我委屈了孩子,又不知道怎么会想出什么花招整治我”

想起自己王妃那整人的手段,即便是当今权倾天下的秦王也是很害怕的。

看到嬴政心有余悸的样子,想到自己女儿的性子,姬子笑了笑:“你啊,真是太宠她了,都把她宠坏了”

“没有没有”嬴政一口否认,然后又说道:“既然君儿如今健康归来,那么阿房的那被推迟的称后大典也可以办了吧,我总是感觉欠她一个盛大的典礼”

“你啊,还说不宠她,都快宠上天了”

姬子看着眼前可以说是自己的儿子的女婿,满意的笑了。

毕竟看到自己女儿被关心和疼爱,姬子心中还是十分的高兴:“你就这样去办吧”

然后语调一冷:“上一次是因为担心君儿的事没有办法,让那些宗族蹦跶了一阵,这一次他们再敢阻拦,那就让他们知道老夫的刀还提得起来!”

“父亲还是少喝一点酒吧!对身体好!而且,父亲这酒真的不好喝!”

放下手中一直没有喝过的酒樽,不等姬子的怒气上提,嬴政小跑出去。

“政儿告退”

看着嬴政慌乱的样子,姬子笑了笑,放下了要扔出去的酒壶。

“虽然和历史中的嬴政不一样,但是老夫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嬴政”

老者在低语间,说着最骇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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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最大的坑点来了。

推荐一波可好?

话说:姬水姬阿房,你们想到了什么?

第十九章:姬子的秘密

本章还有一个名字:姬子:对不起,我给穿越者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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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走后,姬子看着手中刚刚酿造的酒,突然没有了在喝下去的念头。、

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

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

姬子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原本是一个都市少年,平凡的他平凡的上学。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不过他有一个爱好。

他在总是幻想自己可以去看一看醉梦中潇洒而又孤独的江湖。

在哪里有无酒不欢的知音。有相依相伴的良人。有刀剑恩仇的厮杀,有风花雪月的烂漫,有鲜衣怒马的狂肆。

一支长笛将黎明唤醒。一方长剑把恶寇驱逐。没有金钱的铜臭,没有世俗的追求,只有一柄不染霜的秋泓,只有一袭不沾尘土的白衣。

他想到雪山之巅看一眼日出,伸出双手便可触摸江湖。

他曾经无数次梦到自己置身古道西风口,没有任何牵绊,没有任何束缚,自己一个人行走于群山万岭间,浪荡在那个陌生而又兴奋的江湖。

不知道为何,他一觉起来,他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成了一个婴儿,成了那战国末期的东周国的一位公子。

经过刚开始的不舍和迷茫,他马上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个时代。

也许是上天的恩赐吧,听到了他内心的愿望,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也同时给了他立于这个世界的本事。

上天赐予了无与伦比的资质。

凭借着那无与伦比的资质,他发现并练成了那大周传承千年的无双剑法和鬼神莫测的术法。

于是他开始闯荡江湖。

他曾经和孔子谈过儒,也和老子修过道。

他曾与那列子御风而飞,也和屈原一起写过九歌唱过离骚。

他和庄子在那北海之滨斩过鲲鹏,也和墨子一起谈笑风生。

他和鬼谷子比过剑,也与人一起弹过高山流水。

同时,他在暗中帮助自己的父亲重整东周,利用着他那超越了三千年时间的远见肆无忌惮的改变着这个时代。

他让原本在历史中都没有记载的姬雄当上了东周的天子。

他提出了人人平等,他提出了土地共有,他提出了民贵君轻。

他几乎在东周的身上把他知道了后世的那些伟大的皇帝的做法都用了一遍。

身为穿越者的他有着绝对超然的自信,可是,这一份自信最后变成了自负。

他忘记了即便自己在厉害,在都市里也不过是一个在校读书的大学生,还是一个理科生。

对于历史,本就记得不清,有些事情也只是记得一个大概。

而且,当你超越了时代一步两步的时候,别人会认为你是天才,但是当你超越三千年的时候,他们认为你是真的‘有病’!

他也错估了这个时代。

他的目空一切让他忽视了所有朋友对他的劝告。

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他的家在六国的阴谋之下灰飞烟灭

姬子看着手中按着记忆中那一知半解的酿酒之法所酿造的酒,一口饮下,先是入喉的苦涩,随后就是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失败了,又失败了”

姬子脑海中又浮现出来当时国破家亡的场景。

都是自己招惹的祸患。

都错了!都错了!

姬子把那价值千金的玉酒壶丢在那冰面之上。

疯狂的大笑着!

“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还回来的。”

姬子马上收敛了自己的失态,转身也离开了小亭。开始准备之后的行动了。

~~~~~~~~

终于赶上了,差一点就迟了。

第二十章:姬水,阿房宫!

秦王宫,水榭歌台。

有一个绝代的人,眉宇间透露着像水一般的忧愁。

她在拿着朱笔,在一副白纱之上勾勒着丹青画。

画中人不大,是一个少年,一身的青蓝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格外的洒脱,一切都描绘的细致入微,可是到了那脸庞,执笔之人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半年?一年?

君儿在山上还好吗?有人欺负他吗?有人照顾他吗?

还有,他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我的君儿啊

那人想着想着,眼中的泪水就不由的落下来。

她的忧愁就像水一般的流淌。

姬水,姬阿房。公子君的母亲。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

然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人抱住。在耳边轻轻温柔的说道。

“怎么,谁有忍我们的阿房生气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铁血冷漠的秦王居然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秦王嬴政将姬子搂在怀里,那双掌握着天下权利的双手不知何时柔软了下来,轻轻的擦掉姬水脸庞上的泪珠。

嬴政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眼前的这个女人柔情似水,缚住了他这头凶猛的老虎。

就同她的名字一般。

姬水,就是水做的。

水是最柔弱的,无棱无角,无形无状。

水是最善良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样的性格,让姬水在这深宫独善其身。

温柔——尤其是温水,让人有舒服的感觉,包容——能溶解很多东西。

被这样的温柔包围,所有人都离不开,躲不开。

姬水是很容易哭。

开心的时候哭,不开心的时候也哭,感动的时候哭,激动的时候更哭。

秦王想起了第一次与姬水见面的时候。

一见倾心。

说的就是那般感觉吧。

刚认识的时候,她是山涧的溪流,澄澈欢快,自由自在。碰到落差很大的关键地带,她忽然就纵身一跃,飞流直下。那时候她除了本色不改的清爽,还有气势磅礴的奔流,刚柔兼济,美不胜收。之后,经过了飞珠溅玉的辉煌,瀑布化身为一潭碧水,含蓄内敛,深不可测。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是那冰山。

后来,他融化了那一座冰山,

然后姬水就成了海,有最丰富的脸色和风情。

她宽阔无际,变幻不定,你永远把握不了她胸中蕴藏的风暴或是柔情。

她的温柔汹涌而来,她的狂烈排山倒海。

面对这样的姬水,嬴政不知有着疼爱,还有怜惜。

那不注意之间漏出来的灵动让嬴政无比的沉迷。

“政哥,你说君儿这些怎么样了?瘦了吗?一天在山上吹着冷风他受得了吗?他可是身体还不好啊!他的病如今怎么样了?”

说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姬水感受身子一软,就要摔到。

嬴政急忙将姬水扶到床上做好。

“你啊,好好休息,君儿好着呢”

“好什么好,你知道什么?”姬水狠狠的训斥着嬴政,着偌大的秦国,也只有姬水敢这样做了:“那一个做父亲的,几年了,都不曾去看看君儿我知道里离不开,可是为什么也不让我去!”

嬴政心虚的反驳:“你不是一年也去一次的吗?怎么不让你去?”

“那我也一直待着君儿的身边你为什么不让?”

“你走了,本王想你了怎么办?”嬴政脸上一冷,他发现自从公子君出生以后,他在姬水心中的地位又降了一位。这让嬴政很不爽。

“想我做什么?你的妃子那么多?找她们去啊!”

“什么她们?能和你比吗?而且,天天见面,你不觉得够吗?”

“那能够吗?一年没有见面了,我到现在都已经不知道君儿现在长的什么模样了?”

“这个简单”嬴政变戏法一般的从身后拿出一副画卷。打开了画卷,那画中人正是公子君如今的模样。

姬水一把从嬴政的手中夺过画像,细细端详着。

“君儿长高了,也长精神了,看那眼睛,像你一样会骗人。”嬴政宠溺的在姬水的鼻梁上刮了一刮。

“当然要像我了,如果像你那么严肃以后怎么好媳妇呢?”

“我这不是找到了好王后了吗?”

嬴政画中的‘王后’突然让姬水一停。

“你决定了?可是扶苏你那些宗族同意吗?”

嬴政没有接姬水的话题,而是说:“当你成为王后的时候,我要给你盖一座最大的宫殿,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阿房宫’!”

第二十一章:七国之内一,秦国最狂!

姬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柔柔的手指拂过嬴政的眉毛,那眉毛之下隐藏着是无比的信心和野心:“你们男人的事,我就不关心了”

“不过,我想告诉你,不要把君儿随便拉进这个黑暗里面!”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的君儿永远快乐,再也不要经历痛苦!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至于扶苏,我也会善待他的”

虽然公子君远在函谷关,她去见一次非常的不容易,姬水有时候非常想念公子君,但也是真的不想让公子君来的这咸阳,因为她知道,当公子君踏入咸阳城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得不按照一些人的安排下去做一些事情!

那些事情姬水都经历过,也知道其中的痛苦。姬水是真的不想让公子君面对那一些事情。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公子君最后永远不要下山。那么公子君将永远是自由的,快乐的。

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最重要的盼望!

她才不在乎什么权利富贵,只要自己的儿子一身平安快乐就好。

她当时答应叫‘君’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也有着一份希望公子君可以做一个‘君公子’的念头

嬴政自然是明白姬水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也不恼怒姬水这样和他说话。

其实一切都应该是顺其自然的。

姬水是不会知道的!

当年公子君出生的时候他为公子君取名为“君”的时候,其实一切都早已经决定了。

先不说这是与姬子的约定之一,就单论公子君的身份,这个‘君’也必须落在他的头上。

他有着秦王的血统,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名正言顺的天子姬家的最后的王脉。

是问以他这样的身份,如果他以后不为‘君’,那还有人可以压制他吗?

哪怕是大公子扶苏也不行!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够给姬水说的。

等公子君踏入咸阳城的那一刻起,公子君就不单单是公子君了。

他更是嬴政将要君临天下的契机!

其实,现在的情况以及就脱离了姬水的掌控。

姬水此时绝对不会想到,其实嬴政手中有两副画。

另外一幅,画中人,白衣,白马,美人,已经踏上秦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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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子君和焰灵姬来到咸阳城下,已经是一月以后了。

来到咸阳的城墙之下,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可思议!

不是因为它的巍峨,而是因为它的普通。

咸阳的城墙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根本就没有一国之都的气派和威严。

“公子,你说为什么你们秦国国都的城墙这个普通?”焰灵姬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这样一个不是很无理的词汇:“不满公子说,我见到过当下七国中的大国楚国和齐国国都的城墙,高数十丈,外面还有护城河,可以说是百战不破!就说那七国中最弱的韩国来说,它的国都城墙都要比着秦国的要厚的多,也过得多!”

公子君站在城墙之下,感受着这城墙给他的感受,站在那城墙之下,公子君可以再清楚不过的感受到那城中主人的目空一切和绝对自信:“城墙?为什么需要修?还要修的那般?我秦国怎么可能会会让人打到这王都城墙低下!”

“既然没有敌人,那要城墙有何用!”

一旁的焰灵姬被公子君话语中的自信深深的震撼。

这就是秦国!

这就是自信,并且强大的秦国!

七国之内,秦国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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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斜阳余晖下,这王都的热闹一点都不曾减少!

有小贩在叫喊,有路人在交谈,也有带着虎狼面具的士兵在巡查!

有花香冲阵弥漫着街,有小吃散着勾人的味。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法可循!

帝都!咸阳!

咸阳!

被术圣:申不害,公孙鞅的理念所浸养的咸阳。处处透漏着一种干净,肃穆!

那是法规的味道!

公子君站在那高大巍峨的城门面前,最后大笑一声:“焰灵姬,走吧!”

“本公子的传说,将要从这里开始!”

从山上走下,走入了红尘,走进了城门,走过了商铺。

最后,向着王宫走去!

十年了,公子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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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知道为啥,起点把我的封面给换了,看起来gay里gay气的,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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