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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侠踪》


第一章 官冢墓

河塘湾村,步入小康家庭的小洋楼外。

“嘿,兴歌快出来阿,大新闻!”一个死胖子的狮吼惊醒了正在午睡的俊男。

这个午睡中的俊男身高1米81,体重130斤,身材精瘦,八块腹肌呈层叠波浪纹。

他叫兴歌,深邃的眼眸,古铜色的脸庞,目光炯炯有神,除了外貌美外,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

精通文史地理,从小修习武术,力量大得惊人,当然这样的人往往目空一切,高居天阁或是把妹吹牛达人。

“干啥呀,胖刘?外面那么热,不午睡待在家里忙啥子哟。今天周末又不用上班。”醒来的兴歌埋怨万分道。

门外继续传来“告诉你噢,村前的鱼塘口,有人发现了宝贝!”

“什么宝贝阿?大惊小怪的,还让不让人安静会儿阿。”兴歌不以为然地又躺了下去。

“好像是古代的官冢,全村人都在那围观呢。省文物局的相关领导都来了,考古研究院的专家已经在发掘了。”

“啥,官冢?哎哎哎,等等胖刘,我马上穿好衣服了,等等我!”

胖刘的爆炸消息一出口,惹得刚才还昏昏沉沉地兴歌突然乍醒。三下五除二,一身运动装迅速加身,提好鳄鱼牌裤腰带直冲房门口。

“你终于出来了阿,就知道你对古代的那些东西感兴趣。走吧,去晚了的话,那边就要被封锁完毕喽。”肥肚黑皮的圆脸胖子哈笑着嘴调侃。

“哈哈,还是兄弟了解我,好,快走!”

胖刘所说的官冢通俗点说就是棺材,只不过是古代有历史的,而且棺材主人还是有身份的,所以自然很稀奇,里面的宝贝肯定很多。

就这官冢墓一经发掘,瞧看现场,连一向胆小相信鬼神的农村婆婆们都一个劲儿地拥了过来。

“嗨嗨嗨,大家别挤,请退后。这属于国家文物,还请大家多多配合,自觉维护好现场秩序。”村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人山人海地挤满了民众,媒体记者也纷至沓来,争先恐后的第一时间报道,好不热闹。

那必须的啊,一个小村庄突然发现了个古墓,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好宝贝,万一漏个空可以捡个那不就发财了吗,从此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么是吧。

当然见见世面也不错,毕竟亲眼目睹古墓挖掘现场还真是少见,尤其是当代。

胖刘带着兴歌很快来到了发掘现场,虽然不能直接接触到,但兴歌以多年对考古史的业余研究经验,从刚出土的瓷器和一些衣服图纹布料判断,明显看出这是属于满清贵族才能享有的敛葬待遇。

“这是康熙年间的瓷器,主人身份是满清贵族伯爵,地位尊崇,由于资料还有欠缺,其真实姓名还有待进一步考证。”考古专家回答记者。

哇,伯爵耶,那不可得是康熙爷的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嘛!要是真能随便捞到里面的一样宝贝,那可就真发达了。

不过,人家兴歌可是90后的高素质青年,当然不会干偷盗文物的事啦,即使捡到也会上交。何况大学里,专业主修的还是法律呢。

“嘿嘿,还好我知道河塘口的秘密,村上没人知道,水性好没办法。虽然文物不能占有,但能亲自体验下考古的感觉,夫复何求!”打着小心思的兴歌豁然兴奋了起来。

而旁边的胖刘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他异样兴奋地表情,胖刘只能想到两种情况。要么他耍小聪明想偷盗,要么就只能理解为他走火入魔了。

下午太阳接近落山,烈日缓缓落下的时候,人越来越多,一度压过警戒线,现场快要失去控制。省里只好派出特种武装部队配合当地派出所全力戒严,加快速度疏散劝离围观人群。

直到晚上八点左右,古墓挖掘现场才清静起来,只剩下看守的特种兵、公安民警和负责文物发掘的一些考古专家。

不知什么时候,河塘口一处深洼沼泽芦苇丛里出现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在来回攒动。

在如此泥泞坑洼的沼泽芦苇一带居然能自如行动,看来那人是有备而来,不用猜,那肯定是冲着贵族官冢墓去的。

一身鱼皮装滑行格装备,衣服轻便不沾水还能抵抗泥泞粘性,难怪能这么容易地在沼泽里行动自如了。

细看此人尊容,原来是俊男兴歌,为了实现考古心愿也真是豁出去了。

为了躲过特种部队和警察的眼睛,他只能在深洼处潜行,还不能开小型照明灯,可怕的是还得忍受飞来飞去得蚊虫在头脑边成群结队地骚扰。

这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万一被发现,这罪名可就GG喽,也就只有这家伙敢这么做了。

小心翼翼地兴歌穿过一条几十米狭长的芦苇小道,正对前方停下脚步,这里是他从小游惯的秘密地。其实就是为了捕鱼,所以没告诉过别人。

这个秘密地地处河塘口深塘转汇口,由于多条小池塘汇集,河水很深又遍布伤人的尖细竹草,因此别人即使来过这里也不会留意这个地方,更不会来这里游泳之类的。

只有咱这天生水性好,又喜欢冒险,头脑机智的兴歌常来这种地方。当然是为了捕鱼啦,这里转汇口水深且水网密集,是大黑鱼的集居地,捕一条拿到集市上卖就相当于赚了四五天的工资了,这能不让兴歌爱上这里嘛。

呼,呼……呼,兴歌背好装备找好位置潜入水中,渐渐地水面泡泡没了,人消失了。

短短五分钟后,兴歌出现在了河塘口的另一端水面。仔细一看,那里不就是贵族官冢墓的挖掘后方吗。只是这地方太隐蔽,离挖掘现场还有点远,从而使得兴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官冢墓地。

“哼哼,这下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考察考察这座古墓了,action。”

兴奋地兴歌戴上防臭防毒面罩,打开小型荧光色照明灯,往空缺口的墓地水下前进。

沿着水下河道打探墓地的可能突破口,可是刚游几下就到了死路,除非去岸上了,但是岸上太容易暴露自己,这下可有点让兴歌费神了。

按常理说,一般墓地只有一个开口可进入,那肯定是在陆地上,不然古代人没法在这么深的水下安放冢棺呀。

但是又联想到这是贵族官冢墓,随葬品无数,甚至还会有婢女殉葬的呢,那里面的空间肯定非常大。只要在墓地周围开凿,就会发掘到墓地里面的东西,毕竟现在所处墓地水下方,等于是隔空陆地层,对墓地岸上而言是无人工特意保护的墙面。

想到这些,胆大心细地兴歌在背包里取出小铲具迅速开挖。

夜深人静了,考古队在安扎的帐篷里休息了,只有几名特种兵和民警在轮番值守,但也是困意十足,丝毫没有四处走动观察的意思这也给兴歌的活动提供了方便。

后方墓地水面浑浊不堪,一抔土一抔土的往岸上堆积,不辞辛劳地兴歌已将开挖地延伸了一米三之多。

看深掘尺度差不多了,加上自己也累了,就准备休息会儿。

擦擦汗如雨下的脸庞,喝几口饮料,休息了几分钟又继续干活了。

再开挖了点深度放下铲,用手在水下摸索自己开挖的地方。

“阿呀,该死,什么东西?”

兴歌忍不住小声疼叫了下,手掌好像碰到了什么尖尖的东西,被刺破皮肉流出了血。

那叫一个疼啊,手一拿出水面赶紧找东西包扎,这真是“干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第二章 陨铁时空隧道

不觉琢磨了下刚才被刺得那感觉,不是碎玻璃,不是尖片竹草亦不是什么水生动物所伤,像是质地很硬的东西,或许是线索?

苦思冥想的兴歌顿时肃然起敬来,打开装备,换上厚手套,压低身子,在刚才的往下试摸。

随后取出背包里的扳子,硬是把那玩意儿扯断了一小截儿,拿出水面细看究竟。

咋看!是锥形体、锋利光刃,这是古代兵器中的枪头?照水下的数量分析,应该密布整个河塘口周围。

靠,这古人造墓真精,早就想到防水下入侵墓内这一套路吗?要不是用手,如果用脚的话,重重地走过去,估计得*得千疮百孔了。

“NND,这也忒狠了吧,简直差点变残废阿。”兴歌稍微埋怨了句,不时呼呼自己受伤的手。

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兴歌又取出另一件高科技装备——水下钻轮,开启开关,钻轮疯狂扫荡那些防守危险的枪头。

再一重手往枪头掩盖下的更深处钻开一道大深口。

咦,怎么空了?手里的钻轮悬空了,钻不到东西了,只剩水了,难道……

异常激动地兴歌淡定了心神,放回钻轮,掏出水带,将过滤装置置放到身子周围,水带轻轻扔向岸边的密集芦苇丛中。

不到半刻功夫,过滤干净,可以沿着微弱的光照线看清点水下现状了。

说时迟那时快,兴歌检查供氧设备后横着身子钻了进去。

这一钻,可不得了,果然有东西啊,不过有点遭罪。

遍地的素衣青衫掩盖着好几十具女尸,看尸骸轮廓她们身材都还不错。虽在水下,但其臭味还是十分浓重,鼻子最受伤了,戴了防护罩都能感觉到刺鼻的尸。

再往前可就不一样了,成堆腐烂的尸体扎堆在一块儿,十分恶心的画面,兴歌都快看吐了。

赶快跨过尸堆,继续往前深探。他本想凿开眼前的一面壁画墙进入猜想中的墓穴主道,这时旁侧的一个巨型石吸引了兴歌的注意力。

这块石倒置在水下墓口,墓墙都被毁了一些裂缝,再瞧看正上面,完全露出一个大窟窿。

目测这块巨型石倒立高度四米,长度约六米,石坑痕应该受到水沼的阻力淤上了好几米,不然会更深许多。

缓步向前查看,用考古专用物质探测器检验出铁镍和硅酸盐成分,非地球石。

“我去,这不就是陨铁石嘛!这陨铁石真能砸,刚好砸穿了墓道墙口。不过这陨铁石有些怪异,中间居然是空的,根本不是撞空的,这要是报道出去,定是举世惊闻呀。”

怀着强烈地好奇心,兴歌逐步用手近摸中空的石头中央,突然……

“手,我的手……怎么回事?”

不妙的事发生了,兴歌的手不听使唤的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怎么拿也拿不出来。

这下糟了,向来胆大的兴歌真有点吓得冷汗,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事。这可是在深水下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唉,这什么跟什么呀,原本是探古墓搞兴趣研究的,没想碰到这诡异的陨铁石。

郁闷又害怕的兴歌,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但都无济于事。

僵持到不知什么时候,大半个身子居然出现在了陨铁石中空的地方,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边。

紧接着该他绝望地时候了,中空地带吸引力度骤然加强,猛地一下把人全吸了进去,兴歌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在里面旋晕过去了。

好像进入了未知的黑暗中,怎么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头脑时清醒时不清醒,陨铁石充满了魔力般邪异。

“啊,什么……”兴歌在陨铁石戛然停止间大叫了声。

未曾想还没结婚生子呢,还没在人世间多风流快活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兴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还在使劲回想人世间美好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刺眼的光芒强射昏沉地眼眸里,兴歌试着睁开眼,阳光强烈,黑暗已然消失。

“哇,我没死,我竟然没死哈哈哈!呃不对阿,我之前是在水下墓里的呀,怎么到了岸上来了?”双眼惺忪地兴歌一脸惊喜和疑惑。

他脱下装备站起身,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着实惊了一身冷汗。

那陨铁石竟然出现在了陆地上,而且四周寻望下根本没有了那条河,好像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来过的地方。唯独这块陨石是他所能辨认的,其他周围的一切事物完全不是之前的河塘口。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惊胆颤的兴歌忙快步寻找有人的地方。

“嘿嘿嘿,你们看!那小伙子的穿着服饰好奇怪阿。”一群过往的路人中一个褶皱汗衫的中年人打量着渐渐走过来的兴歌。

“这很正常阿,如今天子是雄才大略的康熙爷,天下太平,番邦无不臣服我们大清。许许多多的外邦人来到中原经商联姻,多得去了。说不定他阿,就是外邦人来这里探亲什么的。”有位长者说道。

“嗯,也对阿,呵呵。”

兴歌愣住了,这怎么感觉像来到了古代呀?男人长辫,还有汗衫布料极其粗糙,现代人根本不会穿得,何况全都是这样差不多的穿着。

难道是拍戏?不对阿,现场一个摄影师都没有,一样现代用具都没有,就连天线之类的也没有看到,这村子是与世隔绝的吗?

带着一大堆疑问走到人群中询问:“请问各位大叔大哥,这里是哪里呀?”

“哦,你还会说我们中原话。告诉你阿,这里是中安村,属杭州府境内。”

“阿?杭州府?怎么……”

他傻愣了许久,又是点头又是皱眉,村民们以为他知道了,见他没问了,就纷纷走开了。

“来到古代了?可是我怎么来得阿?穿……越?”兴歌难以置信地摸摸自己的额头,还以为是自己发烧做梦来着呢。

本想再问,村民们已经离他很远了。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兴歌想方设法跟着一群拎着菜框的大妈来到了集市上。

集市不远处就可看见一座城墙,城墙上面写着“杭州”。

城墙下有许多士兵把守,冷兵器,清兵旗帽。到处插着黄色龙旗,大街上没有一样现代摆设。电线、灯盏、电子称或是现代服饰之类的一样也没有。

这完全不是戏场,这里可是杭州呀!这么大、这么繁华又有名的城市不可能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真穿越了?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吧,竟发生在我身上!”

此时的兴歌既慌又喜,慌的是怎么回到现代,怎么生活?还有在现代还有好多迷妹在等他回去呢,不然就成了别人的了。最关键的身上可没有古代铜钱呀!喜得是终于可以体验下古代生活了,不用在现代拜金主义的工作压力下受苦了。来个一箫一剑走江湖,那就再爽不过了。

“哦,我明白了!应该就是那块陨石带我穿越过来的。”突然想起缘由的兴歌轻捶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

咕噜,咕噜……不争气的肚子这时候叫了起来。

“肚子好饿阿,咋办?身上全是人民币,唉,要是唐代宋代稍微前代的钱就好了,起码可以当作古董去换这个朝代的钱了。”

现代的有钱人成古代当朝的流浪汉了,兴歌抚着饥肠辘辘地肚皮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心想着穿越古代纵横江湖,演绎江湖人生,可是现在连肚子都搞不定,还谈啥梦想呀,这下该不会就死在古代了吧?这也太亏了。

第三章 云鹤酒馆

揣着浅浅的口袋晃悠悠的走着,对于街上的人来说,他是个奇怪的家伙,奇怪的发型,奇怪的服饰。

但还好,毕竟这是大清朝,番邦外国人来往大清国的人越来越多,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就像现代农村来了个外国佬自然新奇些,但也就是好奇一会儿罢了。

没走多久,忽然一阵扑鼻摄魂的香气袭来,忍不住细闻的兴歌停住了脚步。

左手边走过一位长发飘逸,浅红罗裳青丝带,宛如樱桃薄唇苹果脸,回眸一笑醉众生的年轻女子。

多情的兴歌内心即赞道,“一个字,美。两个字,好美。三个字,太美了!”

这就是古代的美女啊!对于兴歌的审美观而言,现代女子的诸如性 感美、艳妖美,和这种清纯、落落大方而又端庄典雅的美相比较,真是拿女孩和女神媲美了。

“呵呵,小姐,你看那奇装的傻小子,看得快像木头桩了。”跟随女子的丫鬟破笑道。

“小兰,多嘴。”女子轻斥丫鬟的同时,朝兴歌轻微一笑。

那回眸一笑真的能融化冰雪一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非常符合这样的对象吧、。

耳尖的兴歌听到丫鬟的嘻笑声,不觉尴尬地转过头带着女子对他笑眸的醉意慢步走开了。

兴歌仔细地观察起这条街来,集市热闹非凡,还不时有外国人来访,加上这是中原腹地,能有此场景,心里推测应该是大清的盛世。幸亏不是嘉庆朝以后,不然可就惨了,全世界的列强都在针对大清,想活条命那真不容易。

走到一家“云鹤酒馆”,门匾额左下边刻有时间“康熙十五年”,而这家酒馆看样子不算旧,时间不长,所以可推断出现在应该在康熙十六年到最多康熙二十年不到。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康熙爷在位期,这可是兴歌最崇拜的一位古代皇帝了。

“额,掌柜的您好,请问这里有活干吗?额,我是外邦来的,眼下盘缠用尽身无分文,想讨份工赚点盘缠,嘿嘿还请您行行好。”落魄的兴歌灵机一动,临时组织起可怜的身世向酒馆老板苦诉。

不愧是业余忠学历史的,说话一套一套的,把历史剧古装剧里的对话和人物神态表情学得有模有样的。

兴歌心里明白,现在能让唯一活下来的机会就是找份工作了,而古代招工无非就是店小二最火最热了,这个古代职业永远不会饱和。

年近半百的酒馆掌柜,面仁慈祥,和蔼可亲地近前打量着他,又不急不慢地走回柜台。

“嗯,看你这小伙子怪可怜的,不过你这身材(当然特指肌肉啦)倒挺不错,孔武有力。做这里的活应该不成问题,好吧,那就让小丁来带带你。”

“好嘞,谢谢掌柜的。”

“小丁,你过来一下!”

听到掌柜吩咐,店小二(小丁)小步快跑,“艾,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可能疏忽了,掌柜地没及时应答小丁,转身问面前的外邦小伙子,“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兴歌,叫我小歌也行。”

“哦好,小歌阿,明天开始你就和小丁一样在酒馆里当店小二,负责这些活,只要别和客官们闹情绪就行。怎么样?”好心的掌柜为他安排道。

“好嘞,掌柜的,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随后掌柜又回过头耐心交代小丁,“小丁阿,带带他。小歌来自外邦,现在盘缠用尽,所以来这里赚点回家的盘缠,怪可怜的。”

“嗯好嘞!对了小歌,我自我介绍下,我叫丁头,大家都叫我小丁,以后就和我一起在云鹤酒馆好好干活,刘掌柜不会亏待你的。”

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掌柜面善和蔼,小二也给人一种亲切、忠厚值得信任的感觉,这令兴歌甚是内心感激和慰藉。

“嗯,谢谢小丁哥!以后小弟就和小丁哥混了嘿嘿。”兴歌收敛平时的傲气,礼貌应道。

“小丁,你先安排小歌去他住得房间,我先让晴大姐替你下。”

“是,掌柜的。来,小歌咱们走,去你的房间看看。”

“哦,好的,谢谢小丁哥的!”

跟随小丁的脚步绕过酒馆大堂,走进后院就到了住得地方。

推开门走进房间里头,一张床,一张桌,一板凳儿,一条毛巾,一水壶,一杯子……

虽然和现代的整洁宽敞、空调洗衣机等家具齐全的小阳楼相比,犹如天壤之别。但来到古代,来到陌生地,遇到如此好心的老板和伙计,兴歌由衷地觉得幸福知足,几近安全放下了他平时傲慢的架子。

“小歌,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我就在你对面。有什么困难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小丁很是热情地说道。

“嗯,谢谢小丁哥。”

“嗯,另外我走不开或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找晴大姐和小婉。小婉是后厨晴大姐的独生女儿,小婉小时候因一次意外导致不能说话,除了这个她什么都好,小婉心地善良又很能干活。晴大姐也很好,嘿嘿尤其是那厨艺真棒!”

“哦呵呵,我知道了,说真的,真谢谢你小丁哥。身在异乡,遇到掌柜的和你,发觉我真幸运。”兴歌难得说出感人的真心话,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感觉别扭。

小丁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啦,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煽情。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干活,我先忙去了。”

“嗯,你忙吧。”

见小丁走出了房间,兴歌关上门休息。斜躺在木板叠压草堆做成的床上,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之前在街上偶遇地那位美丽女子,一时间竟忘记了还空腹饥饿的肚子。

一大早听到鸡叫声,由于没听惯这么吵的声音,在兴歌平时那都是所有东西都静音的,不是老妈叫起床就是上学啥的迟到呗。

而这在古代没有手机没有手表,又不太适应古代计时法,所以早上起床,兴歌也就只能先寄托在这公鸡身上了,但愿它不乱叫就行。

好像起得过早了,对面小丁的门还是紧闭的,兴歌于是先打理好自己的发型,梳洗好后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先来一段太极拳放松放松这两天疲惫的筋骨,多么好的新鲜空气,早上打太极真是一种享受,难怪太极拳一创造出来,就那么受欢迎。

“咯吱”门开的声音,兴歌本能反应回头一看,不是小丁的门,是隔壁房间的。

走出来一女的,女子中的萝莉型,前额平铺两边分的发型,两支粉红色展翅的蝴蝶簪分扎左右。星星般的小眼睛来回晃悠,这眼神透露出她的机灵和可爱。

这大概就是现代人最喜欢说的“萌萌哒”,好歹也是人家兴歌喜欢的类型之一,不过是谈恋爱的最佳对象,可不是人家兴歌梦寐以求结婚的对象啊。因为人家兴歌理想对象是那种有沟必火、高挑诱 惑的那种,和一般人是倒过来的,因为人家有自信能征服那种类型的,根本不用担心情敌太多,容易被带绿帽子的情况发生。

第四章 哑女小婉

冷不防这姑娘一个小哈欠,嘴唇微张,动人极了。淡红色的脸蛋下藏着两个更为可爱的小酒窝,刚起床还未梳洗所以显得自然地素颜清纯。

她一抬头就看见有个陌生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顿时想起刚才的哈欠影响自己的形象了,脸色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地通红了一圈。

古代女子害羞的模样都那么美,是天然的美。

兴歌瞧见美人,习惯性的忙摆好俊俏的发型,热情地走近前想套近乎就先了礼貌地打了下招呼“早阿”。

虽然兴歌已换上大清百姓通常服饰,但他那周润发式的发型着实令眼前的姑娘好奇不已。

清晰精妙的五官轮廓,尤其那直挺的鼻梁,古铜色男子气的皮肤,深邃有神的眼眸。再由上而下,配上他暴露又惹人的胸肌,这让人家小姑娘如何冷静矜持着面对这等少见的英俊少年阿。

“他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小姑娘芳心萌动的思想着。

不一会儿,小姑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收好痴愣的表情,等脸蛋儿褪色后方才回应了下,摆摆手微笑着。

兴歌回过神来,差点大意了,他想到小丁提过她不能说话,不过还好看样子她的听力没问题。

看着眼前非常可爱有灵性的姑娘,她的声音应该和人一样很美……唉,可惜了。兴歌内心突然有种情不自禁地同情和感慨。

“额,你应该就是小丁哥提到的小婉姑娘吧?我也可以直接叫你小婉吗?”

她渐渐缓过刚才的尴尬,微笑地冲他点点头。

“哦,对了,我是新来的,我来自外邦,我叫兴歌,也叫小歌嘿嘿。”兴歌傻气地表情简单自我介绍了番。

可能是兴歌介绍的时候摆了个萌动作,以至于他还没介绍完,小婉已经噗嗤一笑地抿嘴了,笑容甜美灿烂。

兴歌眯着笑脸对着她,“哇!好想好想冲动地抱过去啊,呃冷静冷静下,这可是古代,哪怕握下人家女孩子的手都可能被人当成流氓送进官府呢。”这时候的心里是想入非非啥的了,还好自觉收敛了。

“小歌,你起床好早阿,咦小婉也起了阿。”这时刚起床推开门的小丁凑了过来。

“嗯,小丁哥,早阿!”

旁边的小婉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回应,笑容可掬。

“我方才听见你在和小婉说话,应该认识了吧!刚好,等会儿小婉会像平时一样每天一早去集市买新鲜蔬菜回来。今天后厨帮手请假,小歌,你就陪她去哈。小婉你有什么活,以后就可以交给小歌来干,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云鹤酒馆的伙计一员了哦。”小丁提到。

“嗯好的小丁哥,那小婉你先去洗漱,我去前馆等你。”兴歌闻听暗自窃喜有这么单独相处的好机会。

小婉抿了下嘴唇,走到井水旁准备洗漱去了。

兴歌整理了下衣角,先去了前馆大厅。

“呀哈,这小酒馆还来了位小俊哥呀!”雌性十足的女人声冲耳而来。

扫视目标,瞧,大波浪鼓尾裙,面带小惊讶和喜容,头上右角戴有乡间喇叭花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估计这就是小丁哥提过的晴大姐了,因为酒馆里就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活宝。

晴大姐,风韵犹存这个词形容最贴切,那丰 满的地方别提有对刺激人的眼球了,打扮新潮,风趣洒脱,真是活脱脱一传说中的江湖风四娘阿。连二十几岁的小伙都觉得有料,更何况那些有事没事搭讪的大叔们了。

“呵呵呵,晴大姐,这是新来的小歌。小歌,这位就是小婉的娘,也就是我们酒馆的后厨晴大姐。”赶来的小丁走过来介绍道。

“噢,晴大姐您好!”兴歌稍显羞涩回道。

这可不是兴歌腼腆的个性啊,而是视线刚才那胸部那边移转过来,难免有些难为情嘛。

“嗯,小伙子不错,精气神十足,瞧你这发型和口调,好像不是本地人?”晴大姐细细打量。

哈哈看到这么俊的小哥,可以说是正对晴大姐的胃口呀,说什么也得蹭聊蹭聊,以解这个年纪寂寞难耐之苦,毕竟一个人单着这么久了。

“是的晴大姐,我来自疆外,不是中原人。因祖父早年常在中原经商,所以我常来玩儿。只是这次……盘缠用尽来不及回去,所以想来这里帮个忙赚点盘缠钱,多亏掌柜老板好心收容我。”兴歌尽显一副楚楚可怜样,要是胖刘在,估计要吐了。

“怪可怜的,哎没事!现在不能回家,那就把这里当成家,有什么事大姐罩着你!”

太霸气豪爽了,兴歌阅女无数,却没见过如此霸气侧漏的中年女人,古代女人抛开小家碧玉的一面,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谢谢晴大姐!”

谈笑间,兴歌的后背被人轻轻地拍了下,很是轻柔。

猛一回头 ,是小婉,兴歌个高的缘故,嘴唇差点就直接触碰到了她的秀发下的额头。

距离几乎快贴近,小婉脸红心跳加速起来,忙往身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小婉你来啦,那……那我们去集市吧!小丁哥,晴大姐,我们走了阿。”见状,兴歌急中生智快速缓解尴尬气氛。

“嗯去吧,早去早回,回来吃饭。”晴大姐把把箩筐递给了兴歌。

简单梳妆后的小婉娇羞粉嫩,比之前更迷人了。想想真是难得,整天在烟熏缭绕地厨房做事,又经常去集市上经历暴晒、马车带来的大量尘灰席卷等等,也没有遮伞避阳啥的,皮肤居然那么好。

“要是手机能用就好了,作手机屏幕壁纸那就太棒了。”兴歌走在右侧不安分的遐想着。

卖包子嘞,卖煎饼果子嘞,卖画喽……

喧嚣的集市,熙熙攘攘地人群,除了无法媲美现代的繁华色彩外,一点不亚于现代商业圈的热闹。

兴歌挑着两个不大不小的箩筐,跟随小婉慢步子穿过小菜铺,径直没走多久,转到一处卖肉坊旁的菜巷里,有个专门立牌“杭菜巷”。

只见小婉给了一个眼神,兴歌立马心领神会,放下箩筐,静等她精心挑选菜入筐,顺便站到一侧精心欣赏美女小婉。

那一个换换弯身,娇小玲珑的身材活似一幅画,静静地看着真养眼。

“哟哟哟,很有肉感嘛,哈哈哈。”

一个刺耳声传入兴歌的耳朵里,一听就是那人是流氓来着,顿时浑身来着劲,正想英雄救美,帅酷演绎电视剧里经典不衰的桥段呢。

谁曾想,这该死的流氓刚调戏的竟是小婉,看小婉羞红又惧怕异样的动作反应,才知她的后臀被偷袭了。

“靠,这还了得,敢欺负我看上的菜,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呢,我就不姓秦!”

这个流氓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一把风情黄折扇装斯文秀才,个子倒挺高与兴歌不相上下,狡黠的嘴脸尤为让人作呕。

“可恶,该死的流氓也太大胆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哎哟,兴歌突然感觉到好别扭,连心里想得都入乡随俗了,随口古文串句来了。

小婉受到惊吓,下意识地拽着兴歌的胳膊躲到右后边去了。

“臭小子没你的事,给本大爷让开,这小娘子我吃定了哈哈哈哈。”

该显身手英雄救美的时候了,兴歌压根没顾得上这人的身份,他敢摸小婉的臀,就打残他的手,于是果断挺身而出。

“你骂谁臭小子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你这是流氓禽兽行为,还叫我我让开,没门儿,哼!”兴歌高昂着头怒骂道。

第五章 教训流氓阔少

“天哪,这小子是谁阿,发型怎么是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这小子恐怕得有好苦头吃了。”集市路人甲小声议论着。

估计是这公子哥来头大,不信你瞧,卖菜的买菜的一排人都赶紧闪到了几步远,就剩兴歌和小婉面对着不可一世的古代版阔公子以及手底下一帮人。

“呵呵,这小子看来是傻驴阿。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流氓阔少发怒了。

小婉拉着兴歌衣角劝其不要动手,可人家兴歌是什么人?向来只有踩人家的份,哪有被人训不还手的事呀。况且连自己身边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提什么自己有个大侠梦,想英雄救美来着阿。

“乖,小婉你就站在一边看着,放心,我没事。”

把小婉安排到安全地角落,兴歌自信十足地搓搓手,示意那帮人先上,给他们先出招的机会。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兴歌这从小练就的各家武学,终于派上好用场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握机会练练手。

“给老子上!”流氓公子一声令下。

兴歌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帮喽啰还没冲到人身前,他就一个熟练度好几万的飞蹬五连踢,一半随从惨叫倒地,还有个牙齿都被打掉了大半排。

流氓阔少的人吃惊地倒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这下都认真起来了。

“唉,真没用,我可只用了三分力气阿,不堪一击!”兴歌帅气地摇摇食指。

面对对方无知的轻蔑和挑衅,流氓阔少咬牙切齿地带着剩下的三个小罗喽一拥而上,务必讨回这口气。

你一拳,他一脚,忙得不亦乐乎,尤其是那位公子哥稀里哗啦一通脚踢拳打,看得兴歌都目瞪口呆了,怎奈个个空招,在高手兴歌面前完全是纸糊的花拳绣腿。

兴歌一个笑眯眯地眼神,脚踢一箩筐恰好套进俩人头,可能箩筐大小刚合适俩人头的空间,那两人使劲拽就是出不来,只听得一声声头撞啵唧地嗷叫。

“精彩”的打斗场面,杭菜巷顿时响起了连连掌声和笑声,阔少感觉丢脸丢到家了,意欲来狠招以挽回男人的面子。

看准兴歌没有兵器家伙,跑到肉坊取来杀猪刀,双手力持,要人命地冲过来,众人瞬间为年轻小伙紧捏了把汗。毕竟这流氓阔少作恶太多,谁都恨他但又怕他,有人教训他自然十分支持和欣喜。

对兴歌而言,拿杀猪刀的人是来搞笑的。刀还未蹭到皮,就被兴歌暗黑到狠踢胳膊肘,流氓阔少疼得一踉跄跌倒在地。

起来一看,哎哟,门牙没了,更惨的是手里飞空的杀猪刀落地竖立插在了自己的脚趾上。

疼得那流氓阔少满地打滚,不知怎么嗷叫了,声音嘶哑得咆哮“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们走!哎呦喂,这天杀的!”

有点像灰太狼的兄弟呀,兴歌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现场掌声雷鸣不止,大家都在为兴歌的为民训害的举动拍手称快。

见自家主人倒地流血,手下人慌忙背其逃离现场。

“年轻人,赶紧走吧,这人不好惹。”突然有位老人家好心地对兴歌提醒道。

其实兴歌也猜到那人肯定是个富家或是官宦子弟,要不然怎么会穿得这上等的绫罗绸缎,还如此地嚣张过市。

只是为了出气,更为了英雄救美打击流氓,兴歌也就没顾得上那么多了。

“大叔,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兴歌好奇地追上去问。

“他是临安县县太爷的大公子,赵衡。”

兴歌很是疑惑,“可是这里不是杭州府吗?杭州府的地盘岂能容他一个县的公子哥目中无人?”

“你应该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阿,这临安县县太爷与杭州知府是亲兄弟,所以这赵衡自然就把这杭州府地当成自家地盘了。”

“原来如此,哼,怕什么!再教训他几次,看他还敢不敢横行无忌了。”

兴歌还没意气用事地发泄完,身后的小婉使劲全身力气拉着他往云鹤酒馆方向走去。

他知道,小婉是在担心他所以才强拉着他离开现场。

在返回酒馆的路上,受到惊吓地小婉渐渐平复了下来,嘴角还时不时洋溢着半遮半掩的丝丝笑意。

回想他义无反顾,挺身而出又狠狠地教训杭州恶霸大快人心的场面,一个英雄男儿气概的形象涌现在了小婉的脑海里。

而兴歌则是因教训恶霸流氓心里十分畅快,殊不知背后的报复正等着他。

回到酒馆,兴歌两手空空,小婉则是一直低着头还略带委屈的泪珠。

见俩人很奇怪,小丁和晴大姐凑了上去问明情况。小婉一头栽进了她娘的怀抱里,兴歌坐下来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原委。

“他祖宗滴!居然调戏老娘的女儿,县太爷的儿子了不起阿,当官的儿子都缺家教教养吗?”气愤地晴大姐破口大骂。

小丁见状,忙为晴大姐和兴歌他们沏茶缓解闷气。

刘掌柜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见客人差不多走了,也凑上前去搭话。

“小歌阿,你刚才说的那位赵衡是不是临安县县太爷的大公子?”

“是阿掌柜的,您也知道?”

“嗯,其实这里的人都知道,你非本地人,不认识他实属正常。谁都知道赵衡仗着父亲是县太爷和叔父知府大人的权势,在杭州府境内常常欺男霸女,为所欲为。那县太爷和知府大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咱老百姓对他的诉状。”刘掌柜无奈地说道。

“杭州府经济富庶,势必税收甚好,应是大清朝廷重要府地,朝廷应该非常重视这里。想必皇帝也会时派钦差驻察此地,难道就没有人上告吗?”

“唉……”

刚才还气愤暴烈的晴大姐转而变得泄气地叹了口气,接着掌柜的话说:“谁敢告阿,谁能保证县令和知府有没有给钦差大臣多少好处,其中沆瀣一气呢?而且钦差一来,知府大人早就准备妥当了,全府衙兵卫紧盯着,谁准备去衙前鸣鼓,不到眨眼功夫就会被暗自扣下。”

喝了口水,晴大姐继续,“被扣下的人不计其数,现在的杭州百姓是有怒有冤不敢言没处伸阿。所以见到赵衡只得避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能是为了家人安全忍气吞声。”

“可恨,我就不信堂堂大清朝,还是康熙爷执政,竟没有一个官员去查处严办这小小的知府和知县!”兴歌是越听越火。

“好了,别说了,这世上哪还有包青天啊,但愿赵衡没找上门算是万幸了。”小丁小声嘟囔了句。

“谁是蓄意伤害赵公子的凶手?快老实站出来!”一声大嗓门惊到了酒馆里的所有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丁的话刚吐出,知府衙门的人就来了,这帮人办事真是“雷厉风行”阿。

大伙本想帮兴歌瞒下的,谁曾想赵衡的手下也跟着来了,那人可是和兴歌照过面还打过架的,这下可完蛋了。

“是他,就是那个短发小子!”赵衡手下立即指认道。

第六章 快成窦娥家亲戚了

“靠,太无耻了吧,公然调戏良家少女,我仗义相救。衙门没颁发给我见义勇为奖就算了,居然反过来诬陷我蓄意伤人?这还算衙门吗?气死本大爷了。”兴歌脑门里要炸糊了。

不过兴歌也明白,这只能气在心里,他们是官府的人,顶撞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毕竟杭州府是他们的地盘。

好汉不吃眼前亏,兴歌果断站了出来,他倒想看看这赵衡和知府是如何只手遮天的。

“你就是啊?胆子不小嘛,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哎哎哎,官差大哥,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小歌是为了救我女儿,我女儿被赵衡欺负,这是正义出手阿。您抓错人了吧?难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少女,是合法的不成?”火急火燎的晴大姐为其申辩道。

“有什么事回衙门再说,别阻挠官差办事。冲着你李晴时常为我们做得一手好菜的份上,今天就不追究你多嘴的事。”衙门官差说话十分猖狂道。

“晴大姐,不用担心,我现在不还没事嘛。而且在这里讲也没道理可讲,去知府衙门后再说吧。”

兴歌担心晴大姐强出头会生出意想不到的祸端,于是及时劝阻了她。

“走吧,我跟你们去衙门。”兴歌不屑一顾道。

“好小子,够识相,咱们走!”

“嗯……嗯……”小婉焦急地哼了两声,很是为他担心。

“小婉,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没事的阿,我福大命大。”兴歌朝忧心地小婉快递微笑,反过来安慰她。

“小歌,小歌……”

在大伙的无力喊声中,兴歌被押往杭州府衙。

半个时辰的功夫,兴歌和官差一行到达杭州府府衙审讯大堂。

左右分立身强力壮的持棒衙役,甚是威风八面。

宽敞*的肃静公堂,大清官堂匾额“明镜高悬”醒目地高挂上方,这里便是司法审讯的公堂,威严赫赫。

只要进到这里的人,心里总会有些被震慑的感觉,兴歌也不例外,只是觉得这没有为民做主、完全不公正的审讯玷污了公堂本质。

“升堂!”

“威……武……”铿锵节奏的声音十分震撼。

杭州知府赵曲雷身穿石青色四品文官鸳鸯补服,头戴青金石凉帽,官架十足地阔步走到堂案座前坐下。

一捋两撇络腮胡,面带“正气”严肃之色,见到堂下的赵衡故作不认识的样子,真是会当官哪!官场行走拿捏地比一般庸官、贪官到位多了。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所指当然是兴歌。

还没等兴歌抵抗,后边捕快衙役一个重力把他按膝下地。

“草民兴歌,敢问知府大人,我跪了,为何他不跪?”强压自己怒火的兴歌指着偷笑的赵衡抗议道。

“因为赵衡是原告,你是被告,而且原告赵衡是受害者,自然可以免跪,这也是本官同情受害者的为官原则。”

都快让人听不下去了,当杭州城的百姓都是傻子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受爱戴的清官呢。唉,真是作孽,英雄救美,惩治流氓反成被告受审,兴歌快成窦娥家亲戚了。

“我怎么就成了原告了?姓赵的当街欺负小婉,我出手制止,然后扭打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知府大人?”兴歌抗议道。

这知府根本就没当兴歌在说话,挠挠耳朵审他的案,“赵衡你向本官报案,被告兴歌蓄意伤害你,可有什么证据?”

早已安排好的赵衡轻蔑地暗笑,对观审的手下使了个眼神,然后答问:“回大人,杭菜巷旁边的猪肉店老板可为我作证,他可是现场的目击者。还有这是我今早的伤,都是被兴歌所伤。”

“传证人!”

“草民唐方叩见知府大人。”

证人到堂,只见那猪肉店的老板像被恐吓地浑身哆嗦,跪立不安地等待大人的问话。

兴歌无意间想起,这老板还曾为他拍手叫好呢!如今却反过来帮那混蛋了,可见那赵衡肯定使了什么阴险卑鄙的手段了兴歌愈发觉得自己中套了,这下要栽倒在这帮狼狈为奸的人手里了。

“唐方,你把今早在杭菜巷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如若不实,与犯人同罪。”

“是,大人。事情大概原委是这样的,赵家公子好心去搀扶一个不小心摔倒的姑娘后,公子本已有事离开,谁料他……就是被告兴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那位姑娘。听到姑娘的求救声,赵公子立马回头救下姑娘,怎奈兴歌力气大,公子本是读书文人,哪是其对手。兴歌见赵公子多管闲事,很是不爽,便拳打脚踢施以报复,之后幸亏公子家丁赶到,不然恐怕要出人命了。”

“嗯,唐方你说完了?”看样子知府大人听得很满意。

“回大人话,小的说完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猪肉店老板鼓足最后一丝“勇气”低头回道。

“大胆兴歌,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少女,还出手伤人,真是罪大恶极,你还不知罪?”堂前拍起惊樘木,赵曲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问罪。

哇,兴歌听了简直要跳楼了,曾经只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想到这回亲生经历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儿可真的太难受了,关键申冤毫无意义啊。

“大人,唐方之言乃是无稽之谈,肯定是赵衡设局安排以此诬陷草民。那姑娘叫小婉,是同我一起去买菜的,事实分明是赵衡调戏在先,命手下出手伤我再后,我随后才反击的,不信可以传小婉到堂说明。”兴歌极力申诉。

“哼!你想干嘛?想当场恐吓人家小姑娘吗?何况人家本已被你调戏羞以见人,正在沉伤中。如果到堂问话,这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情何以堪?”表情猥琐地赵衡进一步添油加醋,说得一切冠冕堂皇以混淆视听。

“赵公子所言不无道理,不方便传讯那位姑娘,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

草!朗朗乾坤,黑白颠倒的昏暗公堂,总算见识了,兴歌心灰意冷地咬着牙死盯着那恶心的赵衡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狗官。

“呵呵呵,总算见识了。堂堂大清一个州府之地,公堂之上,审讯竟如此草率。做好事反成作奸犯科,官家庇护违法,这大清还有王法了吗?你们早晚不得好死!”

蒙冤受辱的兴歌怒吼公堂,反正栽倒这里横竖都会坐实这罪名,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痛斥杭州府的黑暗一番。

这一大胆陈辞,一时间公堂外围舆论哗然,观审百姓议论纷纷。

赵曲雷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怕事闹大,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于是想加快速度结束审讯。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给我将这藐视公堂的兴歌拉出去杖打三十以示惩戒,明日再论罪判决,退堂!”

“是。”

两名衙役上前架着兴歌,准备前往堂外受杖处。

“怎么能这样啊,这……”百姓们指着公堂议论声不断,但又无可奈何。

“且慢!”电视剧中最让人惊喜的场面出现了。

兴歌听到这一声,眼前一亮,忙转身一瞧究竟。

一个打扮着装似兵营的人突然径直闯进了府衙公堂,令人吃惊地是来人竟出言阻止知府办案。

对来人的身份,堂下各种猜测不断,未名身份进入公堂面不改色,肯定有些来头。纵行官场十几年的赵曲雷很是谨慎,并没有堂突地直接斥令衙役对他进行罚罪。

第七章 浙省总督千金搭救

“来者何人,为何如此大胆阻挠本官办案?”赵曲雷谨慎措辞道。

来人没有自曝姓名,也没多费唇舌,而是随身掏出一块牌子,近前给赵曲雷看。

看到牌子的赵曲雷明显表情变化好大,连那赵衡都感觉到了。

“这是……浙省总……总督,原来是总督的人,下官失敬。不知总督大人是否亲临杭州城?”熟识官牌的赵知府见是总督令,惊慌失措地向前行礼。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庆幸,幸亏刚才没有下令将他拿下,不然那真是不但乌纱帽不保,还有可能脑袋搬家。

要知道,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是四品官员。而浙省总督可是堂堂正二品大员,总揽浙江全省军政、民政要务,直接受命于皇帝的中央大员。赵曲雷能不忌惮害怕嘛,全省的事都可以由他拍板决断,何况是一个杭州府呢!

“总督大人公务繁忙,未能来到杭州叨扰。这次是总督千金来杭州游湖,恰巧碰到这件事,故差末将前来公堂指证。”

听字里行间,八九不离十,是为兴歌作证来的,不然怎么会在对兴歌行罚的时候叫停呢。

听闻其意,洋溢得意之色的赵衡突觉大事不妙,神情紧张,心惊胆颤地瞥了下叔父赵曲雷两眼。

不管形势如何,起码出现了救命稻草,兴歌看着由喜变忧的赵曲雷,忍不住开心地抿着嘴唇,心想这下看你怎么嘚瑟。

“阿?将军,您是说总督千金来到杭州府了?”瞬间惶恐不安的赵曲雷边问边四处张望。

“小姐,请。”

一裘珊瑚琉璃裙,粉黛桃花簪,长发留香肩;白皙粉嫩的皮肤,长得落落大方;步伐优雅,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在众人的注目下缓步走进公堂。

当兴歌半跪着回头瞧见人的时候,瞬间傻眼了,当然是乐得傻眼了。“那不是我刚来到杭州的那天,偶然看到的那位美女吗?原来她是浙省总督的千金阿,怪不得生得如此美丽动人,不愧是名门闺秀阿。”

“丁丹见过知府大人,冒昧登堂叨扰赵知府办案,还望大人见谅。”

这就是总督的千金,竟这般从容明礼,围观百姓无不称赞。

“小姐有礼了,下官不知丁小姐光临本州,有失远迎。来人,快给丁小姐看座。”

“谢过赵大人,小兰,把我的供纸拿出来。”

“是,小姐。”

“赵大人,这是我当时路经杭菜巷的所见所闻,我把它全写了下来。刚下堂的唐方也已交待,是受赵衡指使诬陷被告兴歌的,请赵大人明鉴。”

说完,小兰扶着丁丹坐到公堂一侧静听接下来的审讯。

接过供纸细看,再面对自己的侄子,赵曲雷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根本不用证实给他看,赵曲雷自己也明白,自己的侄子平时就横行霸市,自己是充耳不闻,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是侄子所为。但一方是总督千金,这代表着乌纱帽是否还在;一方是自己的侄子,兄弟的骨肉,再怎么说是自家人。

为了先给自己找台阶下,老奸巨滑的赵曲雷意欲应付一下,好缓缓案情审讯。“再传唐方!”

有了总督千金的台面,胆小畏惧的唐方总算鼓起胆,在公堂上重新陈述兴歌受冤自己作假证的实情。“丁……丁小姐,我是原告阿,我才是受害者呀。叔父,叔父我是冤枉的呀。唐方,你居然诬赖我,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丁小姐,叔父,我没有胁迫他,他肯定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才改口供的。”赵衡心虚地反来诉苦。

“听你这意思,是本小姐给了他唐方好处了?我和这位公子素不相识,何必多此一举冒险坏我爹的名声。这串供的罪名即使是一品大员,对朝廷对大清功勋赫赫,乌纱帽难保一撤到底。我一介女流,怎可开如此玩笑?”

想不到温文而雅的大家闺秀,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直言刚正的一面。

“哼,赵衡!对了,还有你知府大人赵曲雷,其实本将军受总督之命前来杭州有两事执行。一是陪护小姐安全游行,二是为了调查你赵知府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纵容亲侄赵衡独霸一方的罪状。别以为在杭州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早已有人去总督府告发你们了。”随从将军为助小姐士气,昂首走到公堂中央台阶上指斥赵曲雷和赵衡。

这风向一百八十度大翻转呀,惊得赵曲雷难以应付,兴歌只能当个吃瓜群众听他们的“对白”,感觉像是活在戏里。

“将军,将军,下官哪敢呀,还请将军务信小人言阿。”赵曲雷闻听瘫软跪地,竭力申辩。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杭州城的百姓们,本将受浙省总督之命巡查州府地方民政军务。你们有什么苦楚尽管说出来,不用害怕,这里有本将还有总督千金为大家作主。”

见有更具权力的作主,关键是堂堂总督千金亲临公堂。瞧!狗官赵知府和地霸赵衡窝囊的吓跪在地,杭州府围观百姓这才有些胆大的站出来指明赵家的罪证。

“狗官,赵曲雷!你不得好死!我们已经受够了,丁小姐,将军大人,请你们为杭州百姓作主啊!”紧接着堂外的阵阵讨伐声和哭诉声此起彼伏。

随后更惊人的是,赵知府底下的衙役手下们,也纷纷加入声讨大军。见势不妙,赵曲雷心理恐惧地冷汗直冒,哆嗦地磕头求饶。

“赵知府,你还有何话说?”将军责问。

“将,将军,下官知罪,请将军饶命啊。下官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这就辞官为民,以赎罪孽。”赵曲雷明知罪名难逃,只得认罪以求减轻处罚。

“呵呵,不用这么辛苦赵大人。辞官经程序太麻烦,直接押往省总督大堂受审,现直接去掉你的乌纱岂不简单些?来人,马上执行!”将军又向丁小姐询问:“小姐,这赵曲雷这么安排,可以吗?”

“嗯,可以。审理惩处一州知府,事关朝廷官制法度,我不便过问插手。李将军,还是由你交给爹去处理吧。”

“是,末将明白!”

轮到赵衡了,丁丹起身走到台阶站立面对堂下原被告。

“赵衡,你是认罪呢,还是有何冤情要申诉?本小姐都可以为你作主,只要你言之有理且有真凭实据。”

“我,我……我认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请小姐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小的一定改过自新,不再胡作非为了,我这就出钱捐粮资助穷苦百姓家。“此时赵衡语无伦次的算是彻底崩溃了。

没想到这鱼肉地方的一霸也有今天,看那赵衡怂样子,特让杭州城的围观百姓不知道有多乐呢。

第八章 无罪释放

“兴歌,你无罪释放了。”问讯的丁丹突然转向跪在一侧的被告。

“嘿嘿,谢小姐搭救之恩。”兴歌即谢恩起身。

“现在我让你说,你觉得该怎么处罚他才好?”

居然有这么好的事,兴歌惊讶地抬起头望了望丁小姐。

“我阿?”确定是让自己提议处罚方法,兴歌既怒又兴奋道,“哼,像这种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的恶徒,砍头吧?一刀痛快死,太便宜他了。应该多尝尝牢狱之苦,让他此生追悔莫及,下辈子都不敢做一件坏事。”

“呵呵,你这小子报复人的手段还挺高明的嘛。”听审的李将军笑言道。

令兴歌没想到的是,总督千金还真应允了下来,听到“嗯还算合情合理,好!李将军,就按他说得办。”

“是,小姐!来人,把犯人赵衡押入府衙大牢,判刑刑期为无期。受总督先前督令,新任知府可由杭州知州蔡棠蔡大人升任。另外着本府衙役捕快,随本将军前往临安县衙,捉拿赵衡之父赵易。”

“好好好!”

百姓们拍手称快,见到罪行累累的赵家终于倒台了,真是大快人心阿。

“谢将军,哦谢小姐!”兴歌上前再次行礼相谢。

散堂后,百姓们陆陆续续都散了,丁丹一行也欲迈步离开。下台阶时瞧见还有个人傻站着,木桩似的杵立着,有点过份地直勾勾盯着人家。

咋看一下,还是那个傻小子。

“又傻呆了吧,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看一个姑娘家的吗?”丫鬟小兰半笑半批道。

见丁小姐脸色绯红,氛围尴尬,兴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请小姐见谅,小的失礼了。”

“小兰就这个性子,你不用介意。小兰别这么说话,好了,我们走吧。”

温柔地批评了下堂突出口的丫鬟,转而朝兴歌微微笑别,没有多说便走出了府衙。

兴歌回了神,也随后离开府衙,前往酒馆。

这时为他担心的小丁,晴大姐和小婉,连掌柜的都亲自来接他了。

“小歌,你怎么样?听乡亲们说你无罪释放了 真没事了吗?我们都很担心你,要不是狗官阻挠,我们早去府衙观审,好让小婉直接给你作证了。”晴大姐亲切地问候。

“没事了晴大姐,掌柜的,小丁哥,还有小婉谢谢你们的关心。”

站在最后面始终低着头的小婉,手心捏出了汗。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要被罚甚是担心,又见他无罪释放,心里为他由衷地高兴和欣喜。

她好想和大家一样,满怀欣喜地向他问候声,以表达对好朋友的关心,但是她做不到。连叫他的名字,她都……

“小婉,我知道你也在担心我。嘿嘿,不过你放心吧,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你以后也不用怕那坏蛋欺负到你了。赵衡连同他那个县令的爹和赵知府全部入狱了,都是重罚难以再出狱逍遥过市了。”

不能说话的小婉还是那么动人的笑脸回应,看到他无罪释放的喜悦表情,她好像比什么都开心,只是遗憾的是不能尽情地去表达,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

渐渐看出女儿的心思,其实晴大姐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当自己的女婿,看到兴歌对小碗还是很在意的,内心十分欣喜。

但突然想到女儿有那方面缺陷,女汉子形象的晴大姐又变得有些自卑,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嗯……为了庆祝小歌无罪释放,渡过牢关,本大姐我要炒几样拿手好菜慰劳慰劳,大家一起分享。老刘,舍得提供下酒吗?”为了不扫兴这么好的氛围,晴大姐换变状态愉悦地调侃到了掌柜。

“呵呵,你个晴大姐阿。我舍不得?小丁,回去把30年陈酿的上等女儿红拿出来。”刘掌柜很是给力。

“好嘞,没问题。”小丁兴奋地跨步奔向酒馆地窖取酒。

其他人就一起陪着晴大姐在沿途街市上买了点菜,直到黄昏,他们才慢慢悠悠地回到酒馆。

等到晚上打烊,刘掌柜关上门,晴大姐母女备好菜,兴歌屁颠屁颠地一一帮忙端上桌,又饿又馋的他迫不及待地随手拈来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哇,太好吃了,油而不腻,香味适中,入口……那叫完美。色香味俱全,晴大姐您真是大清名厨阿,不当御厨真是太可惜了。”

话可能带有吹捧之言,但对于兴歌而言,的确如此。

想想现代的地沟油,所谓的大酒店之类的名厨烧出的佳肴全都是食品添加剂的混合,吃着还不如家乡风味的普通菜味下口。

而晴大姐做的菜,不仅有浓郁的乡味,还有其独特的晴大姐式味道,加上这么温馨的气氛,这桌人间美味罕有对比。

“你这小子,嘴里吃着还没咽完,还不忘夸人,不过这话晴大姐爱听。”

“哈哈哈”,大伙在嘻笑中细细品尝。

“来来来,小歌,让你见识见识酒馆的招牌酒,给你满上。”小丁打开酒盖先为小歌倒满,随后一一给大家满上。

酒间,小婉不胜酒力,只酌一口便呛了,惹得大伙乐笑不已,小婉自己也不由地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兴歌也真是勤劳啊,可以一边和大家嗨,还可以一边眼神调戏小婉,要不是人家老实,估计得把他那双眼睛给抠了。

时到三更,见兴歌和小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上了年纪的刘掌柜和晴大姐稍微陪衬,还好是清醒的,只得亲自将他们扶回房间。

见娘和掌柜的都各自回房了,善良的小婉放心不下。偷偷去了厨房煮了两碗醒酒汤,先端送去小丁的房间,见小丁满满喝下,小婉才出了门。

再去厨房取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手,直捂着脱皮的手腕,眯了下疼痛欲泪的眼角,强忍住了。

这要是兴歌在场,怜香惜玉的他估计得心疼死,恨不得抱住她,亲吻她是玉手给她减轻痛楚。

手腕受伤的小婉再次端着醒酒汤步伐缓慢,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兴歌的房间。

“嗯!嗯……嗯!”小婉放下汤碗,来到床前小力推着醉醺醺斜躺着的兴歌,小声哼了几下试图叫醒他。

许久,“额?是小婉阿,我……”

小婉去扶刚想坐起来喝汤的兴歌,结果一个醉倒斜卧佛的姿势,倒在了毫无防备的小婉怀里。

魂牵梦萦的那张脸,难得如此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俊秀的五官差不多都紧紧贴入她柔软舒适的身怀,那是……

第九章 南宫世家主人遭毒手

胸口传来的一种奇特的炽热感,由上而下,由表及里传遍全身。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好舒服,好令人难忘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一只宽大的手掌碰到红通通的脸,惊地小婉本能的身子往后缩了下。

过了许久,兴歌的呼噜声不断地响起来,小婉轻轻地放下了他的头部和一小部分身子。由于天气热,担心醉酒的兴歌出汗后凉闹肚子,为他扇扇子扇干汗水,再拉上被子为他盖了点肚皮。

见他香睡了后,小婉才放心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婉发现自己的脸原来一直是羞红的,躺倒床上后还暗自发笑得抱着被子美滋滋地睡下了,几乎忘却了手腕的疼痛。

这个夜对于云鹤酒馆来说很平静美好,大家在熟睡中度过。

然而杭州城的夜却是表面平静,实际却隐藏着不可思议的可怕。

皎洁的月光映衬着静寂地夜晚,闪烁的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不知为何,不知什么时辰,夜开始静得出奇,能清晰地听到时快时慢的碎步声,不是家禽是人的脚步声。

忽然脚步声骤然加快,朝一座两豹石砌墩的大户人家翻越进去,轻松地在院墙内着地。

那裹着黑纱的神秘人在夜色的帮助下,迅速一步步前进,找好每一步的隐蔽点。

这么大的院子夜间没几个人把守,说明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府衙官宦人家,应该是民户,狭长的长廊只有三个手持长剑的人来回巡视。

“噗通”,假山处一响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我们两个去看看,你在这守着。”

“好。”

三守卫协商好,留一人守着那比较醒目的房间,因为只有这间房有雄狮像镇守,估摸着是主房(老爷房)之类的,也就是这家大户的主人。

见时机成熟,为防暴露,神秘人投出淬毒的暗器,那守卫根本来不及发觉反应,当场顷刻毙命。

临近那间房,轻脚轻手推开了门,一道兵刃刺眼的白光逼近床沿。

床上一袒露胸前傲物的中年妇女可能是内急,准备起身方便。谁料,下床到一半时,那道刺眼的白光射到了她的脸上,这才注意到光芒朦胧中的黑衣杀手。

“阿,有刺客,救命阿!”

妇女迅速裹起暴露的地方,惊恐地爬到床内侧,边用力推熟睡中是丈夫边大喊救命。

男人瞬间从梦中惊醒,可是已经迟了一步,身边的发妻中了一剑,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丽云,丽云!”不管怎么叫喊,爱妻已无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事冲我,为何对我爱妻痛下杀手?她可从来没过问和涉足江湖任何纠纷,更没得罪过什么人。”男人转向杀手含泪怒目而视。

“呵呵,南宫德敬阿南宫德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黑衣人杀气腾腾地面对着床上悲痛愤怒的男人。

看样子这杀手似乎和这个叫南宫德敬的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会说出刚才的话。

话说这南宫德敬是何许人也?

首先南宫家是武林世家,因先辈打造的精湛绝剑流水剑和创造出独步武林的流水三剑而闻名天下,武林人士无不敬仰和推崇。南宫德敬便是南宫世家流水三剑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南宫家的主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你有何恩怨?”

“我与你无恩无怨,有人给我五千两银子买你项上人头。”

“什么人?”

“哼,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快是死人了。两年前在泰山武林大会你杀了他的儿子,你不会不记得吧?”杀手提醒道。

南宫德敬后脑惊地一下想到那事,“是他?可是那是签了生死状的,而且我本无意取他儿性命,是他儿败阵后使诈想偷袭我,我才重手回击下误取了其性命。江湖中的规矩,你作为赏金猎人也算是江湖人,不可能不懂。生死状一签,点到即止,但刀枪无眼,生死由天。他堂堂京师总镖头,怎能因此怪罪于我怀恨报复?”

“这与我无关,我没功夫管这事,。赏金猎人的江湖宗旨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了事,不论江湖义理。”

看样子再追究谁的责任都是无济于事,在赏金猎人面前谈江湖道义简直是个笑话。

南宫德敬从强忍悲痛中渐渐清醒过来,连忙起身抽出床沿佩剑,与面前的黑衣人血战。

黑衣人为尽快了事,以防生变,腾空跃起俯冲,剑刃直指人中,欲夺其命。

“刷”得虚空一声,被南宫德敬敏捷地扬剑划过锋刃,帘帐被刺得漫天飘絮,随后借力外避闪到地上。

南宫德敬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手还是非常了得,纵使这杀手身手不凡也难以占据上风。

大战数十回合仍不分高下,黑衣杀手怒吼道,“让我见识见识南宫世家的流水三剑吧,出手吧!无论我是胜是败,对于区区一个赏金猎人身份而言,都是不枉一战,莫大荣耀。”

亲眼见到流水三剑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和出招之人最亲密的人。而武林中人以亲眼目睹流水三剑为荣,因为那是武林至高绝学,谁都想见识,赏金猎人也不例外。

“哼,你还没这个资格。”南宫德敬不屑道。

两人继续僵持不下,黑衣人可能发觉到外边有人赶来的脚步声,急手中掏出暗镖飞投出去,南宫德敬未防备瞬间被袭中。

“噗……”鲜血疯狂从口中涌出。

“卑鄙,呀!”

南宫德敬拼尽最后一口气,倒挂金钩,临风式虚晃数步,移影随行,让对方眼花缭乱,不知如何应对。

“流水三剑!”黑衣人惊呼之余,深喉已中三剑痕。

可是南宫德敬中的飞镖淬过毒的,就这样两人接连倒地同归于尽。

“师父,师母!”徒弟们闻声赶到,可惜来晚一步,见状失声痛哭。

“快带刑儿走,杭州城不是久留之地,鸿远镖局不会放过我们南宫家的。”奄奄一息的南宫德敬仅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断气了。

“师父,师父……”

闻讯赶来的南宫德敬的独子南宫刑悲痛跪地,泣不成声,领头的南宫德敬首徒骁伟牢记刚才师父的话,决定马上撤离杭州城。

“此地不宜久留,敌人肯定就在杭州附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鸿远镖局现在的势力如日中天,况且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能以卵击石。”骁伟忙唤几名师弟把公子强拉走。

“等下,他们的杀手久久没有回应,张鸿远(鸿远镖局总镖头)肯定不放心,他是办事周密奸猾的老狐狸,或许已经派人守住了城门口,以防漏网之鱼。”

“对,还是大师兄想得周全,那我们找间小客栈或酒馆之类的地方躲避一下,还好现在是深夜,都已入睡,只要控制好老板和小二不打扰到其他人就行。怎么样?”二师弟巩海强立刻提议。

第十章 酒馆不速之客

“嗯,二师弟,找落脚的地方由你负责。几位师弟保护好公子,我殿后。”

“是,大师兄!”

“不,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报仇,你们放开我!骁伟,海强……”被强行拉住掩护撤离的南宫刑呼喊道。

“公子,现在不行,敌暗我明,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贸然前去找张鸿远,无异于羊入虎口,等死!我们得从长计议,何况师父临终前遗命,命我等好生保护公子撤离杭州,以图后谋。”作为大师兄的骁伟带头力劝。

怎耐,南宫刑欲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要血洗鸿远镖局!你们……”

骁伟无奈之下,从背后一掌打晕了丧失理智的南宫刑。

“赶快离开南宫府,快!先带公子走!”

“是,大师兄,快快快!大家快!”老五谷成平一手背起公子就往外跑。

未至半个时辰,他们在寻住处的路上发现有人奔往南宫府。

“就在那家酒馆吧?不能再走了,他们已经发现不对劲了,等会儿估计会派人全城搜索了。那家小酒馆虽比较挤,但可以容纳我们躲藏,而且这附近好多巷子临近街道,方便突发意外各方向撤离。”巩海强指着前方小酒馆说道。

“云鹤酒馆,好,就按二师兄说得办吧,我这就去通知大师兄。”老四徐襄果断赞成。

“好,去吧!”

急促地敲门声,刘掌柜在后院第一间靠近酒馆大门,闻听之余立马披上外衣前去开门。

“你们是?”看到一群拿着兵器的江湖人,掌柜很是心惊。

“掌柜的您放心,我们不会叨扰太久,只要您还是照常做生意,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我们就不会为难于你。希望您明白清楚,这样大家就相安无事,钱我们照付,请为我们安排两间安静的房间。我们不会影响到酒馆的客人,可否?”巩海强跑到掌柜面前柔中带强地语气说道。

“是是是,我明白。你们进来吧,随我来!”见这等阵仗,掌柜哪敢多嘴阿,保命要紧,何况他们不也是保命嘛。

等大家静住下来,大师兄骁伟和老四也匆匆赶到。

“对了大师兄,二师兄,虽说师父是中毒而死,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黑衣杀手喉中三剑痕而死,那必定是中了师父使出的绝招南宫绝学【流水三剑】。可是在这现江湖之中,除了京师鸿远镖局总镖头张鸿远能与师父势均力敌,还有谁能够让师父不得不使出流水三剑的呢?”四师弟徐襄疑问道。

“我也正有这个疑问,刚才撤离比较匆忙来不及说。老四说得没错,何况张鸿远不会冒那么大危险行刺,可是除了他,江湖上究竟还有谁能由此功夫逼出师父的南宫绝学呢?大师兄,你有何看法?”

两人的提问不但令底下的众师弟疑惑不解,也难住了纵横江湖,远见卓识的大师兄骁伟。

“我也不清楚,能有此功夫应该已经名满江湖,可是我们却一无所知。何况他以赏金猎人的身份行刺,这样的武林高手似乎……”

在大家无头绪猜想之际,大师兄又突然想到,“可惜三师弟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他喜好结交天下怪杰枭雄,四海浪迹,天资聪颖又争强好胜,到处找武林名宿比武。要是他在,想必能查出此人是谁?”

“对,只要能查出这个的来历,就能查出到底是何方力量与鸿远镖局勾结对付我们。这样的话,我们的复仇计划才可开始,否则我们连鸿远镖局的毛都没碰到,就在半路被另一只神秘力量干掉,我们连死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的。”谷成平从地上起身发言。

“大师兄,诸位师兄,你们的意思是,那刺客不是真正的赏金猎人身份,而是与鸿远镖局勾结的暗中力量?那如果他只是一人呢?查出来好像对复仇计划无多大关联呀?”这时有人提出质疑。

这份质疑似乎又让大家变得沉默了,是阿,即使证实这个假冒赏金猎人的杀手是与张鸿远勾结的,若他只是一个杀手或江湖剑客,那样的话花大量时间查证结果却是徒劳无意义,毕竟凶手已死。

但是如果那人真的是神秘力量的成员或是首领,那查出来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对付鸿远镖局可就更加棘手了,那股神秘力量就成了南宫家的后顾之忧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公子离开杭州,然后积蓄力量对付鸿远镖局。另一方面派人打听三师弟的下落,查出那个杀手究竟是什么人,背后有没有组织力量,三师弟最在行,虽然他被逐出师门,但我相信他对师父和我们还是有情意在的。”大师兄稳定军心道。

“对对对,大师兄言之在理。”显然众师兄弟还是非常认可大师兄的说法。

“可是那个杀手的尸体不光在南宫府,他使用的兵器我们也没带上,这要查他的来历也没法查呀?”谷成平恍然想到。

“对阿,这……如若返回去查,就等于冒险暴露行踪了。这可……”

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南宫世家?我去……”

“什么人?”

突然门外传来喃喃几声,这下兴歌要倒霉了,原来是他在偷听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门外墙脚的花盆。

老四徐襄一抓手反被刁钻的兴歌套路滑走,本以为庆幸可以逃脱,岂料那个人称小李元霸的老五谷成平出门支援赶来,一只“如来山”似的手拽住兴歌的衣领,稍一用劲直接托起兴歌整个人就往房间里一扔。

“阿哟,我滴天哪,疼死我了,我滴屁股哟。”疼痛难忍的兴歌抱怨连天。

“闭嘴,再叫,我宰了你。”

“嗯!五师弟你先住手,我来问他。你是何人?年轻人你要说实话,你刚偷听我们说话?究竟为何?”外表比较和善的老二来问。

“我,我没有偷听,我只是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以为你们不是什么好人。还有这位大侠也太狠了吧,这力气也太大了,靠,你是李元霸在世吗?”心有余悸的兴歌还不忘调侃了下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五。

“哈哈哈……”

兴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何这些人哈哈大笑,自己也没说笑话呀。

“呵呵还真被你说对了,不过算一半,我这位五师弟天生神力,江湖人称小李元霸,论力气,一般江湖高手还真无法吃他一拳一掌,何况是你。”老二答复他。

第十一章 北鹰四煞

“你小子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鸿远镖局的人吗?”谷成平不耐烦道。

“我只是这里的伙计店小二,嘿嘿我刚出来出恭无意碰到你们的事,真的。还有你说的什么鸿远镖局?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兴歌尽量远离谷成平说道。

见眼前的年轻人发现怪异,骨骼惊奇,长有一副英俊潇洒的面容,完全不像个店小二的身份,但他的皮像和嘴滑也不像是有心机的江湖人。颇觉好奇的骁伟叫他们放开了他,并仔细上下打量。

“小兄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甘心做一个区区店小二给人家打杂呢?”

面对对方的质疑,兴歌谨慎回答:“我来自外邦,卡里国人,生长在辽阔地蒙古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里。家父是名商人,常来你们大清国经商,我也常来中原玩。但因盘缠用尽,未能跟上父亲商队,所以只好在这里打工赚点盘缠喽。”

“至于功夫嘛,因为我身在蒙古草原,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有点身手不在话下。不过我也经常研习中原武术,所以也会些中原武艺的皮毛了。”兴歌顿了顿口渴的嘴唇,继续说。

“原来如此。小兄弟你回去吧,另外你要记住,你虽不是江湖,但你遇到了我们,就等于涉及了江湖。行走江湖,有时候少分好奇对自己有好处,反之会应验祸从口出。”

听出他们大师兄的意思,兴歌忙机智回应:“是是,我明白,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说完,在大师兄的允诺下,兴歌赶紧跑离他们的视线。

“大师兄,这样就放他回去了?他很可疑,万一……”

“没事,此人虽怪疑,却没有江湖气,亦没有恶心,属良善之人。而且他要是刻意跟踪我们,岂是这么大意暴露自己的?以他刚才挣脱老四的身手和稳健厚实的步伐来看,这个年轻人算是个武功奇人,他要是针对我们的,以这等身手怎么是如此的暴露法。”阅人经验丰富的大师兄讲解放他的理由。

“好吧,但愿如此。”

见大师兄自信满满,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他们自行提高了警惕。

作为大师兄的骁伟夜不能寐,他一方面担心南宫刑的状况,另一方面则是他疑虑没有见到师父尸首的张鸿远是否来了?

孰不知骁伟的疑虑正在慢慢接近,杭州城外……

马蹄滚滚,风尘荡飞,钱塘江一线关口一阵震耳欲聋的烈马奔腾,“鸿远”镖旗威风凛凛随风飘扬,一群彪悍魁梧的北方大汉手持奇形怪状的兵器,凶神恶煞地沿钱塘江入浙省境内,长驱直入来到繁华秀丽的杭州城下。

“报,人已死,剑染血,但府内已无一人,我们要找的人不见踪影。”

“他死了?剑染血……看来他终究使出那招了,死在其下不枉此生,厚葬我们的朋友。”人群中一位身披铁板盔甲,手持阔刀的中年人回复道。

“是,总镖头!”

“鸿远”镖旗,那个魁梧威风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原第一镖局、京师鸿远镖局总镖头张鸿远了。

张鸿远得知派出去的人已死,深表遗憾,但没有发现南宫德敬的尸体,他甚是不安。

于是命令精干手下,“北鹰四煞,带领一小队人守住杭州城四个通道,发现南宫剑客格杀勿论,南宫德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令!”

马队前四人头戴长旗鹰羽,身披褐色风袍,双手均配布满锐刃打造的手套,鸿远镖局的最强杀手北鹰四煞。

“马上就要天亮了,传令下去,下马进城进驻南宫府整顿休息,静待南傲和四煞消息。”

“是,总镖头。”

这一切被杭州城守将程金伍看见,但看到“鸿远”镖局的旗后便没有声张。

要知道鸿远镖局是大清赫赫镖局,虽不是官府和朝廷直接管辖,但毕竟曾经是康熙爷亲赐的镖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罪的。何况还是实力雄厚的江湖势力,万一不妥,杭州守城官兵可不是一时半会能阻挡得了的。

尽忠职守的程金伍看见他们风尘仆仆且携带兵器入城,杀气腾腾,觉之不妙,于是快马赶回自己的府邸。

程金伍马不停蹄赶到府邸,直奔借住府邸的客人房间。

“李将军,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

梦中被叫醒的将军推开了房门接见,这位将军便是跟随保护丁小姐的李浚李将军。

“程将军,这么晚了什么事?进来说。”

“我今晚值守城门,发现京城的鸿远镖局手持兵器大队人马进城。”

“鸿远镖局?那也不足为奇呀,为官府为商户押送宝贝或重要物资,携带兵器也是镖局的特权,何况还是康熙爷的首肯。”李浚闻之没有在意。

“不过,我没看见他们的任何车辆,来时疾速快马,关键是我还看到了江湖中传闻的北鹰四煞。”

听到“北鹰四煞”四个字,李浚这才觉知有大事发生。

“据传闻,张鸿远从不轻易出动四煞。何况是四煞全部出动,江湖也有耳传,北鹰四煞出动,势必一场血戮。不管这是不是真假,北鹰四煞出动对鸿远镖局来说,本身就是件轰动的大事,张鸿远也必定亲临杭州城。”

“那我们怎么办?他们毕竟是江湖人,如果真的是为了江湖恩怨了事,鸿远镖局大队人马出动,这杭州城恐怕乱成一团了。”

“是阿,虽说杭州城的兵力还算充足,但面对苦练武艺绝技的江湖精英,必定很难控制局面,何况是和另一方的决斗,我们更难控制。我估摸着,张鸿远的这次行动,正如你所猜测,为了江湖恩怨诉诸武力,不但杭州城大乱,恐怕将会掀起整个江湖武林的一场血雨腥风!”李浚担忧道。

“将军,我们现在是否立即上报总督大人,为防不测请求军队增援?”

“上报是必须的,但总督现在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我马上修书上报总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愿凭将军安排!”

“好,程将军,你亲自快马加鞭赶赴宁波府,告知知府汪大人请求派兵相助,务必说明缘由和重要性。”

“末将遵命,那杭州城就交付将军了。”

“嗯,若真提前发生大事,我李浚定拼死撑到程将军的援兵。”李浚郑重地行礼。

“将军保重,我这就去了!”说罢,程金伍不顾劳累,马不停蹄携带自己的守城官印证明奔往宁波。

第十二章 献计获信任

一夜之间南宫府遭遇重大变故,世家掌门人南宫德敬惨遭暗算,杭州名府南宫府只几个时辰内就更换了主人。

足以震惊整个江南轰动武林的大事,此刻在杭州却毫无任何讯息,南宫府紧闭,连只苍蝇也渗透不进去。

第二天的明日升起,杭州城里依然如往常,一切秩序井然,街市热闹,太平生活,谁也不会注意到南宫府的异常。

然而背后一双眼睛已经锁定了南宫府,镇守杭州城负责暂时安防的李浚,原来早已派出精干手下跟踪了镖局队伍,为防白日一触即发的紧张态势,李浚亲往杭州府衙商量防护措施。

“掌柜的,街市上有没有看见穿镖局衣服的大队人马出现?”准备出去巡逻的两名南宫剑客乔装走到柜台前轻声询问。

“没有。”

“小二,快上点酒菜。”几个面目狰狞,形迹可疑的人来到了云鹤酒馆。

见情况不对,南宫剑客快速返回房间,掌柜觉得来者不善,忙嘱咐兴歌和小丁小心伺候着。

“嘿嘿,两位大爷,你们是官爷吧,看你们这么风尘仆仆的,想必衙门又有案子了?”兴歌一边奉上酒菜一边探听。

“哼,官爷有什么了不起,听说过鸿远镖局吗?”

“哎,小心被那些剑客听到打草惊蛇。”同行的人小声提醒脱口而出的弟兄。

“噢对了,小兄弟你有没有看到一批剑客模样的人来过酒馆?”不小心露嘴的那人忙改变话题询问兴歌。

看来他们意指南宫剑客那伙人,他们是鸿远镖局的人,兴歌声称“没有”,两人则只好继续喝酒吃菜,压根没把搜查线索的事放在心上。

“大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鸿远镖局的大队人马看来就驻扎在附近。”

“是阿,此地不宜久留,但我们这么多人,容易很快暴露。而且张鸿远也会料到我们还在城内,否则不会暗中探查到这里来,他们正准备撒下天罗地网好守株待兔。”

“唉,这可怎么办?”

逃亡的南宫剑客们,陷入了商讨对策的困局中。

“小二,送饭菜!”兴歌的主动上门打断了他们的僵局。

“怎么又是你,胆子可不小阿,上次偷听被我抓到,这次居然正大光明偷听?找死阿!”又是那个高大威猛的小李元霸谷成平。

“嘿嘿,我既然正大光明的听,那就不叫偷听啦。”对这个家伙,兴歌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道。

“把饭菜放下就行了,你可以走了,多听一句我饶不了你。”

凶怒的谷成平鼓起发达的肌肉,兴歌虽骨骼强壮但在他面前还是显得很瘦弱,还是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算他狠。

“老五,别为难这位小兄弟了。”幸好大师兄解围。

“额,对了,你们是不是想避开镖局的人离开杭州城呀?”

“嗯?什么意思?”徐襄边擦剑身边问道。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就看你们信不信我。”

兴歌的好意似乎没有立刻得到回应,面前的小李元霸肯定是不信的,而其他几位师兄弟则是默不作声只是目光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大师兄看了下平常主见很多的老二巩海强,眼神相视之下,见海强没有当即表态,下决定这个事又放到了骁伟的身上。

其实骁伟也不是十分信任他,毕竟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万一逃亡途中在这位年轻人的身上发生了问题,这对于整个南宫剑客一门来说,将意味着可能被张鸿远一锅端。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兴歌,兴盛的兴,歌舞升平的歌。”

“好,兴歌兄弟,我相信你。我是他们的大师兄我叫骁伟,可以直呼本名,我比你年长,你也可以称兄,随你。来,坐下来,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骁伟居然果断选择了相信。

连兴歌自己都有点诧异,这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看人的眼力可不一般。

谷成平本想阻止,但见大家都束手无策也没说话,二师兄好像也表示了赞同,也就只好先听听他的意见了。

兴歌像是碰到了伯乐般开心,扬起笑容慢步走到桌前坐下。

“首先,眼下说明鸿远镖局的人已经驻扎在了杭州城内,你们现在已经撤出了一批人负责打探城中情况,而现在也有十几个人且携带兵器,一起出去必然引起注意,你们必须兵分三路分批乔装撤离酒馆。”

“正合我意,但是撤离酒馆之后呢?”巩海强疑问。

“别急,您问的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然后,三路要划分,一路负责前探与你们事先撤出去的人取得会合;二路必定要有场周旋,但不是血战,可借用官府的力量;三路躲在城门的暗处寻找躲避点,只要找出破绽就立即闯出城准备里应外合。最后其他两路约定时辰集合城门,到时……”

“到时必将一场血战,否则无法撤离,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起码这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还有弟兄可以活着出去。”骁伟直接补充完兴歌欲言又止的话。

“骁兄说得没错,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各位师弟,有什么看法?”骁伟征求许可。

“大师兄,我认为这位兴歌小兄弟的办法可行。”严肃少言的老四赞同道。

“已经到了这个关口,破釜沉舟没什么可怕的了,只要有一个兄弟逃走,我们南宫剑客就有重整之日,就能为师父报仇雪恨!”巩海强也极力支持。

“成平,你觉得如何?”

“我……反正我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了,我有的只是一条命和一身力气,大师兄你是知道的。只要大家没意见,我这就带一路找我们的弟兄。”

“好,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我这就去请示下公子。”

“不用请示了,我认为可行,马上行动吧,张鸿远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这时,早已乔装商人准备好的南宫刑,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

“公子,您醒了。”

“参见少掌门!”众兄弟齐呼。

“不,我没这个能力当你们的掌门,现在紧急时刻,我只先行代理,不过还是叫我公子,方便我们的后谋计划。”

“是,公子。”

看到恍然醒悟的公子,骁伟及众师兄弟甚是欣慰。

“骁伟,你足智多谋,也是师父生前最信任的徒弟,我也相信你,你负责这次全权计划。”

“是,多谢公子信任!”

“小兄弟,如若我南宫剑客一等突围杭州成功,他日必有重谢!”南宫刑施礼道。

“公子言重了,相遇便是有缘,在下不图重谢。”

“嗯,小兄弟少侠之风,我等佩服五内。”

虽是初遇,南宫刑却是如骁伟一样,由衷地相信和佩服眼前的这位兴歌。

兴歌也觉得有些飘飘然的引以为傲起来,没想到自己初入江湖,就能结交到当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宫剑客,还能有机会经历这等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即将爆发的腥风血雨。

第十三章 撤逃

已值骄阳正午,仍未发现南宫剑客一伙人的行踪,北鹰四煞也没传来消息,驻扎在南宫府的张鸿远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虑。

“来人,高副镖头在哪儿?”

“回总镖头,副镖头亲率五大金刚正在全城搜索。”

“嗯好,我就不信老夫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南宫德敬一伙人。”张鸿远怒不可遏。

“老二,老四,你们带一批人寻找早先布置眼线的弟兄;成平,公子由你保护;其余人随我见机行事,目标城外,扫除隐蔽敌人。”

“是!”

骁伟刚安排好行动,谁料坏消息来了。

“不好了公子,大师兄,有一批神秘刀客往酒馆这边走来。”

众人吃惊,难道他们暴露了?兴歌也是有点紧张,万一有人怀疑是自己暴露行踪的,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个人?”

“六个人,五人均身穿铁甲手持齿轮金刀,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手持青色短刀的中年人。”汇报者详细描述。

“铁甲、金刀还是五个人?莫非是……”巩海强思索道。

“不错,应该就是高南傲手底下的五大金刚,曾五人合力打败少林、崆峒和峨眉三大派各大高手,所向无敌,五人分力属一般高手,若五人合力则无坚不摧,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骁伟肯定了巩的判断。

“这五大金刚这么厉害?那你们所说的高南傲岂不更是深不可测?”一无所知的兴歌探问。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高南傲是张鸿远的左膀右臂,鸿远镖局副镖头也就是二当家。”

“哦。”

“他被江湖人称智绝,张鸿远早年创立鸿远镖局行走江湖得罪各大门派之时,生死关头,多亏了高南傲。他亲手建立的专门搜集江湖消息的联络驿站【五驿楼】,加上精心训练的一批驿站手下,可以在一日之间搜集到江湖各大门派的重大消息。其组织十分严密,不亚于前朝的锦衣卫和厂卫机构。正因为有了这个组织,张鸿远不仅躲过危难,还趁势崛起,成江湖大派,大清第一镖局。”

听闻这个五驿楼,兴歌简直要跪倒了,这不就是另一类的美国中情局嘛,那高南傲就等于是中情局局长嘛,这太可怕了,比千军万马可怕多了。

“听家父所说,其实这五大金刚原先抱负远大试图称霸江湖,没把张鸿远的鸿远镖局放在眼里。就是亲眼见识了高南傲的奇才和五驿站的神通之能,这才心甘情愿诚服于张鸿远麾下,效力鸿远镖局。”

随后南宫刑又补充道:“高南傲也算是江湖刀客中的高手,但也就相当于一个金刚,五金刚联合恐怕连张鸿远也很难抵挡,要打败除非我们南宫一门的流水三剑和张鸿远的诡道破诀,两者相加才可一决高下。”

“什么?这……不愧是大清第一镖局,这等本事难怪连大清的主人康熙爷都佩服之至。”兴歌感慨了句。

脑洞粗大的谷成平怒道:“佩服个屁,那是皇帝老儿被蒙骗了,那张鸿远为了称霸武林,竟然暗中贿赂勾结官府,对付武林中人。为了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竟派人下毒,放暗器的下三滥手法杀害了昆仑、嵩山两派德高望重的掌门。”

“我五师弟虽然说话莽撞,但他说得句句属实。无奈正因为张鸿远有高南傲手中的五驿站,把控着各大门派的绝密和武林正道人士的把柄,所以……江湖武林各大门派和正道人士不得不受他摆布,甘愿在其麾下卖命。在江湖名门大派中,除了我们南宫世家及其南宫剑客弟子一门不愿受命之外,就只有玉鼎大师坐镇的少林寺和虚禅道长坐镇的紫峰山了。”徐襄也言道。

“原来如此,看来现在出酒馆都是个难事了,不过我有办法,你们跟我来。”

骁伟等人也不知道这小兄弟搞什么鬼,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加害南宫剑客的必要,所以不管怎样就先按照兴歌的办法试试了。

兴歌想到酒馆里的好多空酒坛,忙把他们装入酒坛中,再由几名弟子陪同运送,送出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到杭菜巷还是安全的,刚好那里有隐蔽的地方可以下来再分散行动。

“哎,小歌阿,你运这么多酒坛干什么?”半路出来个“搅浑”的,险些暴露。

“嘿嘿晴大姐,我这不是看小丁歌忙不开嘛,这就帮掌柜的把这批酒送到柳员外的府上。”

为了通好气,兴歌其实早已和刘掌柜知会好了,刘掌柜也怕生事,所以就期盼着把这些危险的人赶紧送走。

“柳员外,柳府?我怎么没听说过,要这么多酒阿,那肯定是商贾巨富喽。”

“嗯嗯……”有人咳嗽提醒了下。

“哦对,晴大姐,我还有事忙,先走了阿。”

“哎,小……”

话没到口,兴歌就已经跟送酒的车走到前面去了。

“小歌今天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阿?”晴大姐疑惑地还是忙自己的厨房去了。

果不其然在穿过热闹集市的时候还真碰到了一个拿短刀的和五个穿铁甲、同样持刀的人。

“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巧阿?我虽然是苦练武术,什么空手道,跆拳道啥的,可是和这五个人打,不就是花拳绣腿了嘛!光看他们那魁梧的身材……”

认怂的兴歌,低着头喃喃自语地祈祷着,眼看就要到安全地,可不要漏啥破绽呀。

“高副镖头,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说不上来。”突然一个脸上有划痕的金刚说了句。

无意间兴歌被听见了,顿时吓得有点哆嗦,腿脚差点控制不住地停下,索性旁边的兄弟挤了下胳膊进行了提醒,不敢加速怕引起怀疑。

“没事的浩胥里,他们只要在附近,就不会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四煞在等着他们呢,咱们走!”

“是,镖头,是属下多虑了。”

停下的六人总算没发现什么,偷看到他们已走,兴歌这才长舒一口气,还不时听到了旁边那几位看似镇静实则更紧张的南宫弟子嘘气的声音。

到了杭菜巷,找到隐蔽地带,南宫刑等人纷纷下坛。

“我们去那边看看。”

还没来得及拿兵器,鸿远镖局的人突然也来到了杭菜巷附近。

“不好,他们来了!”

“等等,先别急,大家还是按照原计划三分撤离,不过要留几个人随我一起殿后,好拖延时间为大伙撤离。”兴歌迅速反应道。

“好,公子,大师兄,我带几个人助兴歌一臂之力,到时暗号集合。”老四徐襄主动请缨。

“好,老五小心。我们走!”

商议完,兴歌和徐襄带着几个人迅速摆正好酒坛准备随时应付可能的危机。

第十四章 阴魂不散的镖爷

危险一步步地逼近,兴歌与徐襄等人共六人,而往这边走过来的有八个人。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兴歌是空手,徐襄等人也只是匕首别身,刀剑棍棒全都埋藏在车旁的枯树丛中,太显眼,自然不能随身携带。

再细看对方,刀剑还有獠牙状的巨棒,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碾压,装备不行,怎么可能能硬拼阿。

看样子张鸿远是胸有成长得了,不然他的属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穿着镖局的盔甲到处搜查。

赤手空拳的兴歌明白,一旦被识破,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所以必须蒙混过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也不能跑。

“徐四哥,看样子他们还只是探查这里,并没有发现骁兄和公子他们是从这条巷子离开的。”

“嗯,兴歌兄弟判断得没错。大家镇静点,如果他们过来,就当作没看见一样,继续整理酒坛。”徐巷小声命令底下的弟兄们。

“明白,四师兄。”

“哎,这里没什么可疑的,基本是个死胡同了。”领头的镖局侍卫左领不屑道。

“是是是,左侍领说得对,我们没必要杞人忧天,有高副镖头亲率的五大金刚巡察城内,还有北鹰四煞镇守城门,亮他们也插翅难逃。”

说罢,侍领及其手下巡察到巷子一半,便想调头找个好地方休息休息去。

“报告左侍领,我们发现有可疑踪迹,附近有不知名的江湖暗号,右侍领在杭州城西口发现许多连串脚印。”

“什么?来人,给我仔细搜,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

刚打算撤离出巷的兴歌等人,又碰到那伙人突然折返回来。

过了杭蔬巷一半,基本没有菜市了,因为接下来都是豪宅大户的院墙禁区。所以走到深巷,就只看见正在推着酒坛车的兴歌等人经过。

“慢着!”忽然,从兴歌一侧擦身而过的左侍领发出声音。

“额,请问这位镖爷是叫我们吗?”兴歌左顾右盼,四周没有其他人,对方的眼睛直视他们,只好停下车小声问道。

那位左侍领眼神犀利地盯着车上的酒坛,久久没有说话,手底下的人明白意思之后,推开徐襄等人,持起兵器在一定的距离掀开酒坛的捆扎。

“左侍领,空的。”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手持兵器的人从这里经过?除了一把锤,其他人携带的应该都是剑。”

“有,不就是你们吗?”

“找死!你没看见我们身上的镖局牌吗?我说得是没有身份标牌的剑客。对了,其中应该有个受伤的上年纪的人。”左侍领愤怒地拽着兴歌的领子大声道。

“额对不起对不起,镖爷!我这不是刚才没明白过来嘛。我们真的没见过您说的剑客和什么受伤的上了年纪的剑客。我只是一个酒馆的店小二,哪里分得清什么叫剑客呀,只知道拿着剑的就是,可城中持剑的江湖人可有很多阿。”

“滚。”

听到滚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兴歌立马推车带头加速离开那些人的视线。

见鸿远镖局的人没跟上来,确定没被怀疑后,徐襄便在中途和兴歌道别离开。

“左侍领,有发现!”

就在杭蔬巷无意间搜索中,镖局手下发现了徐襄埋藏的兵器,上面有“南宫”的标识。

“南宫!可恶,肯定是通过那些酒坛运过来的,南宫剑客一定也是通过那些酒坛从这里下车躲过了我们的视线追踪。”

“左侍领,那推车的几个人或许有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先抓起来再说,你们带人去追推车的那几个人。南宫德敬应该还没逃离多远,其他人随我沿着这条巷子追!”

“是!”

阴魂不散的鸿远镖局人又莫名地出现在了兴歌的前面,堵住了去路。

此时距云鹤酒馆就只有几步之遥,眼看就要到家放好车就可以什么事都没了,谁想他们来了个回马枪。

“额,几位镖爷,什么事阿?”

“你的同伙呢?是不是南宫府的人?”

“他们忙其他事去了呀,是雇来帮忙的。不是什么南宫府的,都是普通穷苦老百姓呀。”

这回那些非善之辈似乎不吃兴歌这一套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像在眼神警告,再不交代就要动真格了。

“小歌,你在干什么呢?一大早搞那么酒出去,现在才回来。”喇叭声似的晴大姐在酒馆内朝马路上就喊了。

“哎呦,这个晴大姐……”兴歌暗自苦笑。

“原来你是这家的伙计阿,来人,搜!”

见一伙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兵器闯进酒馆,客人们吓得撒腿就跑,跑得慢得几个人全被扣留了下来审讯,掌柜的见状急忙通知小丁抄后门去府衙通报。

“这……这什么情况阿,小歌怎么了?”一脸茫然的晴大姐愣住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没办法解释,能少说一句就少一句吧,不然失言遭罪阿。”

“哦。”

还没等掌柜询问情况,几名镖局小罗喽就已经冲进客房和后院房间,展开了疯狂搜索。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不妙地事还是发生了。

“发现这个。”

“玉佩有什么稀奇的。”

其中一个镖爷不屑地接过玉佩,瞥了眼,吃了一惊,大收获。

“南宫刑?呵呵呵,老子没发现,却找到了儿子的踪迹。掌柜的,我问你,那些剑客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说也不能说怕被报复,但什么也不说也会遭罪,毕竟玉佩是证据,关键是那伙人是认定南宫剑客来过这里,刘掌柜只得模糊地承认:“镖爷,我不知道你们和那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呀,我只知道昨天一批带剑的人来了这里。他们说是什么官差,然后今早我去送饭菜,他们早已不见了。我只是一开店的,南宫府是杭州大户,我等小民哪高攀得上阿。”

“果然来过,不对……那些兵器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这小子推车的附近,而且和他一起推车的也不见了。你们几个看守这里静待观察,来人,先把这小子带走!”

“是!”

“哎哎哎,我真不知道南宫府和你们镖局有什么瓜葛呀,我就是一店小二打杂的。喂,镖……”

“镖爷,您不能这样阿。小歌,小歌……”刘掌柜想去阻拦,却无能为力。

第十四章 密室

兴歌被鸿远镖局的人带至一路口,突然他们用黑纱布蒙住了眼睛,接着继续赶路。

“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呀?”眼前一片黑暗的兴歌茫然无措地问。

结果,无人问津,只是架着他加快行走速度。

“到了,摘下他的眼罩。”

兴歌什么也不知道,只晓得经过一家有大门,然后踏过一个门槛,估测中应该是个豪宅所在地。

睁开朦胧地双眼,咋看,再揉了揉,清楚地看到将近三百平的大殿,四根巨粗油漆红木柱支撑全殿,整齐地桌椅排列两边,空旷地中央有个短小的台阶,可能是由于忌讳皇宫大殿的台阶,所以才缩短的吧。

抬起头时,台阶上方有张雄视四周的宝座,沿着宝座之上搜索上梁“南宫殿”,右侧一剑图写“南宫剑客”,左侧一剑图写“举世无双”,尽显江湖武林大家的豪迈王者之气。

“这是南宫府!不好……”顿时兴歌惊讶地不小心说露了声。

“哼哼,没错,这就是南宫府,别装了,一个店小二步伐沉稳,手臂肌肉这么充实,骨骼面相都非常好,区区一个店小二?”高南傲刚好回府。

看到那个鼎鼎大名,闻声鹤戾的高南傲,兴歌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被看穿了,所以才会被带到这里。

这古代习武的人果然和现代不一样。现代高手就是能参赛夺冠,古代高手不但能使出真功夫,还要有看人识人的过人本事,这才谓之高手。

“原来他们把南宫府驻成大本营了,看来骁伟料想得没错,幸亏没有派人来这里查探那个杀手的尸体。”低头不语地兴歌心想着,似乎忘了回话了。

直到高南傲愤怒地持刀架在他脖子上时,兴歌这才有些畏惧地配合了。

“我是店小二呀,不过我来自外邦因盘缠用尽这才当店小二的,仅此而已。”

“是吗?据我们手下人交代,搜出南宫兵器和南宫刑的贴身玉佩,好像都和你有些关联阿?你觉得你还能脱得了干系吗?”瞪得贼圆的眼珠子,高南傲继续把刀贴到兴歌的喉结处。

“别别别,镖爷息怒,镖爷息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阿。”

机智的兴歌自然还没傻到那地步,真坦白了,那还不是死路一条被“撕票”。还不如坚持不知道,这样或许还能多活很多会儿,起码自己还有价值。

“南傲,什么事?”就在两人对话间,张鸿远走了大摇阔步地走了过来,坐上宝座。

身穿盔甲,眉宇间暗含雄者之气,看到传闻中的张鸿远,兴歌的第一印象是非同一般,不是善类,但却有枭雄的气概。

“大哥,此人是一家名叫云鹤酒馆的店小二。左侍领在杭蔬巷查获到南宫标识的兵器,以及手下一些人在其所在的酒馆搜到了南宫德敬之子南宫刑的贴身玉佩。”

“哦?竟有此事?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张鸿远不喜不怒地冷言,足以令人不得不慌。

“小的兴歌。阿!镖爷,您这是?”刚报上名,张鸿远走下台阶一只手掌厚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不出的难受,他觉得肩膀上有种灼热的烈火在徐徐燃烧,又有刺骨地冰气凝结筋脉,这是张鸿远在考验他?

露出异样表情的张鸿远,收回使用内力检查兴歌内力的手掌。

“练武的好筋骨,不过内力太弱,可惜了。怎么样,加入我鸿远镖局,我会让你飞黄腾达,闻名江湖。”

“这家伙在想干什么?为什么想让我加入鸿远?不过,为何骁兄和这张鸿远都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阿?难道我真的有天赋?若真是,那要是我有本武学秘籍就好了,我就可以自学成武林高手,独步武林了哈哈哈。”

“嘿,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高南傲的大声一叫,顿时让梦幻中遐想的兴歌回过神来。

“怎么了,看不起我这鸿远镖局?还是你就是和南宫剑客一伙的?”张鸿远转而厉声说道。

“不,不,不,两位镖爷,我只是高攀不起阿,何况我真的和南宫剑客不熟呀。我来自外邦本非中原人,对南宫世家本就不熟悉,何来一伙之说?”

“外邦?大哥,我觉得他很可疑。”

“报,总镖头,北城胡同发现南宫剑客门人巩海强!”

“南宫德敬第二个徒弟?发现南宫德敬父子了吗?”

“回总镖头,没有。”

“看来他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好!毕竟他也算南宫剑客中的高手,他的轻功风步轻十分了得,草影金刚你去会会他!记住,我只要死人。”张鸿远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

草影金刚,江湖名草影,擅长轻功,绝招快影神功,行如风,步如影,飘忽间夺人首如草芥。纵横江湖十年,其轻功未逢对手,一直与淡泊江湖的“风步轻”使用者巩海强盛名伯仲之间。

“大哥,那这小子怎么办?杀了他吧,反正也没什么用了,发现了巩海强,也不怕南宫世家的人弃他不顾。”高南傲刀指兴歌道。

“不,我会让他有价值的。来人,把他关进密室。”

“是!”

就这样,手下人将兴歌毫不客气地拖着,走到一间房里打开机关,直接用脚踢进了里面。

在几把火柄的光照下,兴歌清晰地看见密室里的一切。

这间密室只有开门的机关口有个小洞通风,四周全是石壁,有两个房间那么大,里面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板凳和一个尘土掩盖的石座,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空荡荡的,兴歌的一小声咳嗽都能听得见回声,虽然没那种阴森恐怖,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吃得喝得也没有,也没有床睡觉,地面石拱状硌骨头没法睡,里面还很潮湿,睡在地上很容易着凉。

“难道我要死在里面吗?不,不会的,他说要让我有价值,不会让我这么早死的。这可怎么办呀,利用完不还是死吗?”心里烦躁的兴歌担忧不已,思绪杂乱中面带恐惧。

而外面的南宫剑客也在面临极大危险,草影金刚正率一批人火速赶往杭州北城堵截其中一路的巩海强。

即将临晚,城街渐渐人少了,可突然一大波手持兵器的人围在了各个街道口。百姓路人商户观望下不敢声张也不敢多留片刻,猜知有大事发生,急忙收拾摊位回铺子关门紧闭。

路人也纷纷加快脚步奔往家中,顿时杭州北城街陷入空寂和恐惧之中。

第十六章 快影风步,轻第功双绝

九个手持剑的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北城距城门最近的位置,忽觉应该并未深夜的街道竟无一人,颇感奇怪。

“二师兄,按道理说杭州的夜市才刚刚开始,为何这里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道路上连个乞丐都没有?”

巩海强仔细倾听周围的风吹草动,环视幽深的胡同口,一切都是那么地静。

“这里肯定有事,先等等。”巩海强摆手示意后面的人。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仍没有动静,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巩海强思虑再三,准备继续过胡同抄路靠近城门。

“哈哈,我终于有吃的了。”途中一个落魄的男子端着盘肉大肆狂吞,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什么人?”大家小心道。

见那人没回应,他们放慢脚步靠过去。

“好像是个乞丐,应该没什么问题。”有人说道。

那个乞丐似乎是刚刚只顾吃肉没听到有人喊他,直到在黯淡的月色下隐隐约约看见有许多人的身影。发现影子中还有长长的兵器样,狼吞虎咽的乞丐冷汗直冒地呛到了,立马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哎,你……”话音未落,乞丐已无踪影。

“不对,大家小心!”此时听觉敏感的巩海强下意识地提醒了下,朦胧而未清晰的声音若隐若现地飘过他的耳旁,但刚走几步又恢复了平静。

卟卟,呼呼……

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接踵而至,胡同里有回音,错乱了分析方向,巩海强一行人开始预知到危险已经临近,紧握长剑试探性的往前走。

“大家跟紧。”

半杯茶饮的功夫,回音没了。

“二师兄,回音没了,应该是鸿远镖局的人走过了,我们现在算安全了吧?”

“不,他们到了。”

巩海强率先停下脚步阻止了大家前进,随着他的确定判断一出口,眼前不到六米处出现了一批武装盔甲的人。

“谁是巩海强?”身披银色盔甲,手持五星嵌口宝剑的金刚直接问道。

“在下正是,看你这装扮,必定是鸿远镖局的五大金刚成员,但不知是哪位金刚?”

“有眼力,呵呵。要是换成别人,根本没资格问我的名号,不过风步轻的巩海强,在下倒愿告知。高副镖头麾下草影金刚!”

“草影?快影神功的草影!”一阵惊讶声。

“幸会,难得亲眼见到如风如影的草影金刚,看来今天是有幸见识快影神功了。”巩海强做好迎战的准备。

“给我听着,除巩海强外,其他人就交给你们了,一个不留!”草影扬剑道。

“是!”

“二师兄,小心阿!”

“没事,记住不能硬拼,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拖住他,你们见机行事,有机会就跑,找公子和大师兄会合!”

说罢,巩海强排出剑鞘,两人齐行飞檐走壁,越过高墙屋檐,一场轻功时速的较量开始了,底下则是厮杀阵阵。

“快影风步,轻功双绝,傲视武林,谁与争锋!哈哈,今天就让这句世言改一改,快影风步,谁与第一!来吧!”草影金刚狂嚣对阵。

“彼此彼此,来吧!”

相隔十几米间,瞬间眨眼功夫,两个身影已经交战在了一起。

草影金刚进攻凶猛,手中的剑如草随性,意由心生,数次穿梭于巩海强的要害之处。

巩也毫不逊色,步伐轻盈凌波,见对手绕后袭击,忙抽身一个“百里”速行拉开阵场。

本以为占得先机的草影,双手震臂,倒挂半空垂攻落剑,岂料先手露招只是虚招,见左侧闪出道光,即刻收手退却三步。

今生未遇敌手的草影金刚没想到这次真遇上了,而且还略显上风,让他自己的攻势讨不了半点便宜。

然而巩海强心里明白,虽稍上风,但只要对方还没使出快影神功,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杀!”胡同口里一阵阵厮杀,兵器刺入肉身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快走!快去找大师兄会合!”一个身中数道伤口的南宫弟子,奋勇向前一个瘦弱地身躯扑向人多势众的敌人,死死抱住砍过来的数刀,朝身后的兄弟们大喊。

“清和,清和!”众弟兄失声痛哭。

眼见敌人放射了大概是增援信号,与草影金刚大战难解难分的巩海强呼喊道:“快走阿,不要恋战!”

忍住失去一个个兄弟倒下的悲痛,不顾一切杀出重围,逃出胡同,但除了巩海强,八个兄弟只有三个逃了出来,而且都负重伤了。

“你以为你们能逃出杭州?呵呵别做梦了,五大金刚才出来了我一个,而且每个城门还有你们意想不到的对手在等着你们。”

听完草影的话,巩知道他是话里有话,说明张鸿远不但派出了五大金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等着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感到西门与大师兄会合,一起增援老五保护公子杀出城。

想到半稍,一团剑光闪烁,如闪电般地速度近身,“快影神功!”巩惊得一声,虽闪避躲过致命一击,但还是手臂中了两道剑痕,筋脉大损。

“哼,我草影绝不允许有人与我的快影相比。”

怒目而视,草影欲一剑结果了对方,踏过飞檐掌力御剑,一招一剑封喉之势……

“怎么可能?”草影惊出冷汗道。

收拾残局后观战的镖局手下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草影金刚怒剑封喉,剑抵咽喉本应结束了,可是最终看到的是巩海强原封不动的站在原处,两剑顶在了一块儿。

随之,草影运掌破断南宫剑,欲夺其命,谁料就在草影大意疏于防身时,巩海强机智地迅速一脚踢开,急忙脱身,从镖局手下的队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这……”感到一阵风吹过,镖局手下这才意识到已经晚了。

“五弟,你受伤了?没事吧?我帮你疗伤。”拳霸金刚匆忙赶来。

“三哥你来啦,没事。风步轻果然名不虚传,我行走江湖数十年,我的快影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是阿,难怪总镖头要你亲自前去捉拿巩海强。我当时还以为是总镖头小题大作了呢,原来这南宫剑客的确是鸿远镖局称霸江湖的最大障碍阿。”拳霸金刚不禁感慨。

“巩海强是前往西城的方向,三哥我们得赶紧通知两位镖头。”

“对,来人你们赶紧去通报张总镖头和高镖头,我们兄弟俩这就直接去西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快去禀报!”

“是,小的明白!”

得到消息的骁伟计划提前出城,打开关口,岂料前面已有神秘客人在守株待兔,后有追杀过来的草影、拳霸两大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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