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贼 - xp1024.com
《大武贼》


第一章 青焰马

雪后初晴,大地白茫茫一片,显得甚是空旷;铁灰色的兴义城蛰伏在远处,仿若一头倦睡的异兽,趴在已经被冻得通红的太阳下。

“呵啊······”

就着和暖的阳光,高幸懒洋洋的伸平了双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披着灰黄色的草蓑衣,戴着一顶略显破败的竹斗笠;骑着一匹怪模怪样、姑且能称之为马的东西,驻立在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小山丘上,俯看着不远处的兴义城。

从小山村蒗蔴蒿出来后,沿着那条据说贯穿整个中洲的青石板道走了近一个月,经过一路风霜雨雪,他却愈来愈激动兴奋;驻立于这个小山丘上,看到那座村中长辈提及多次的兴义城,心中更感觉腾的一下,燃起熊熊热意。

回看一眼身后被积雪覆盖的山林,想着那个被自己封进冰块里的人,高幸嘴角一动,挂上一个坏坏而得yì

的笑容。

他双脚猛的一夹,身下的怪马发出一声刚睡醒般的哼哼,丝毫没有被高幸的豪气万千感染,慢吞吞的迈动四蹄踏着积雪,朝兴义城走了过去。

铁灰色的城墙下,围着数十个人,都盯着那上面贴着的一张崭新布告。一个悠长的声音正在那抑扬顿挫的宣读:

黔国辖属兴义城示:

近日,有武贼韦复朱,出没于兴义城侧龙脊山中,过往客商人等,可缓日通行;此等险情已上报玄部,不日将下派玄军前来缉拿。

另,如有路经玄者,有意缉拿、击杀此贼,可至城守府中,共议对策。

附:武贼韦复朱,彪悍凶恶,为玄部一星级通缉武贼,赏金一万玄币。

下面还有一张图影。

被身前的人群阻挡,高幸试探了几次,也没能看清那图影,但心里还是颇为兴奋:“昨天,被自己协同那些村民封进冰块里的人,所作所为,也真称得上是彪悍凶恶;难道那人就是武贼韦复朱?那自己岂不是要获得这一万玄币的赏金!”

想到这里,他伸手往前分开那些堵在身前的人群,口里喊着:“劳驾,让我看看那武贼的模样。”

“干什么!干什么!”身前被高幸碰到的人,不耐烦的回头朝高幸嚷嚷。

“啊呀呀,快看!快看!这小子骑的是什么啊!”那些回过头的人,一下都被高幸的坐骑吸引了过去。

这一路走来,只要看见高幸的人,都会一下被他的坐骑所吸引,尽管如此,淡淡的尴尬感觉还是随之升起。

他的坐骑,一眼看过去,轮廓和小马相似;但是那一身足有一尺长的青毛,立即会否定它是一匹马这个结论。这样青的颜色,在植物里甚是平常,但换到一匹动物的身上,就透露出一丝滑稽;当然,由于兴义城临近龙脊山,那山中的异兽也不少,这种颜色倒也并不是它引人注目的主要原因;极难得的是这种青色长毛之外,它竟然还耷拉着一对长长的耳朵,那耳朵如此之长,以至于,接下来肯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应该是一只青毛的兔子。

“这是一只兔子吧!”随着一个人大声的下结论,那些本来被布告吸引的人,都转过头来,纷纷开始猜测高幸的坐骑,到底是什么东西。

“胡说,哪有那么大的兔子,我看应该是匹马!”

“马!你家马长这样,看那对耳朵,我敢肯定是兔子!”

“这么青色的毛,难道这兔子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不是,不是,你眼睛瞎啊!它的尾巴是光秃秃的,我看没准是头变异的青毛猪!”

“什么!变异的青毛猪!你眼睛才瞎了,这东西头顶上还长着拇指那么长的两只角,我看该是一头青毛牛才对!”

“青毛牛!怎么可能,看这东西瘦骨伶仃的模样,你怎么不直接说它是只青毛瘦猴子得了!”

“青毛瘦猴子···”

“扔个桃子试试,没准还真是只青毛瘦猴子!”

这些人纷纷的议论着,都完全忽略了还骑在上面的高幸;少年咳嗽了好几声,才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哎,小子,你骑的这是什么东西啊?”那人尽管朝着高幸开口,关心的却还是他的坐骑。

这一路走来,每逢村镇,自己去购置食物的时候,都会引得一群人这样讨论,高幸有好几次,都冲动得想把这坐骑直接抛弃,但是碍于离开时父亲的嘱托,才屡次打消那个念头。

“这应该是一匹马吧。”高幸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为这些人所关注的问题,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马!怎么有这样难看的马!”

一个人随即高声惊讶了一声,完全不顾及高幸和他身下那匹“马”的感受。

“不对,不对,肯定是只兔子,找根胡萝卜来试试!”另一个人迅速打断他的话。

高幸哭丧着脸,那个想法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把这头怪模怪样的畜生扔掉!”自然而然,离开蒗蔴蒿山村时,父亲的嘱托又响起在耳边:

“孩子,十五年前,在你出生的前三天,你老子我在蒗蔴蒿山中打猎。天上突然风云变幻,雷霆大作,暴雨如瀑布一般落下,我只好到一块巨石后避雨;就看见那些雷电都好像汇聚一般,轰击到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身上。当然,像你老子我这样勇敢的人,是无所畏惧的;至于和那头怪物大战的情形,以后再详细的和你说。反正我最后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发xiàn

那头怪物已经不见,我却身处一个石洞之中,一匹小马驹子颤抖着缩在我身下;像你老子我这样勇敢的人,当然毫不惊慌的四下一看,稍一寻思,立即明白:那石洞肯定是怪物的巢穴,这头小马驹,肯定是怪物虏回来的食物。

救助弱小这种事情,你老子我这样勇敢的人,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了;抱着小马驹,你老子我用那一贯无所畏惧的勇气和绝无仅有的智慧,逃出了怪物的石洞。因此,孩子,你要记住,这匹叫着‘青焰’的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说是你的哥哥,它和你一起成长,你应该爱它、安慰它、尊重它、保护它,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它生病或是健康、衰老或力壮,始终善待它,直到它自然的离开这个世界。”

“哥哥?”高幸低头怨恨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坐骑,那头畜生懒洋洋的冲自己翻了一下白眼;对于这样的引人瞩目,这匹叫着“青焰”的马显得很享shòu

其中。

想着那一万玄币的赏金,高幸急于确认昨天被自己封进冰块里的人是不是武贼韦复朱,也就顾不得那些纷乱的议论,趁着人们都被自己坐骑所吸引围过来的空隙,探头朝那副图影看了过去。

那是一副用玄者术诀描出的图影,十分动态逼真:

图影上,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正怒目盯着自己,一脸横肉微微抖动。

高幸一阵失落:昨天被自己封进冰里的那个人,身材肥胖,光光的脑袋,一脸油腻腻的白皙肥肉,和这个武贼韦复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不过布告上的最后一句话,还是一下再次点燃了高幸心中本来已经熄灭的希望:另,如有路经玄者,有意缉拿此贼,可至城守府中,共议对策。

高幸暗想:尽管他现在还不是一个玄者,但是昨天替那些村民惩罚的那个恶人,没准也是一个武贼;依照那恶贼的贪婪好色,没准是个比这韦复朱赏金还要高的二星级武贼。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再次燃起强烈的希望。

一群人还在近距离观摩青焰,以确定它真的是一匹马;高幸骑在那瘦骨伶仃、怪模怪样的马上,俯身拉住一个看样貌应该比较忠厚的人询问:“城守府怎么走?”

那人似乎这才注意到青焰的背上还骑着一个人,因为在青焰那独特的模样吸引下,很少有人再分心注意到骑在它背上的高幸。

“啊!”那人几乎以为是青焰开口讲话,在看清是高幸后,才喘了一口气:“哎呀,我还以为这怪模怪样的东西会说话呢!”

这一句话顿时传了出去,外围的人更加惊愕:

“什么!那只青毛兔子还会说话!”

高幸骑在青焰的背上,更加的尴尬;那人稳定下心神后,才朝身后一指:“沿着这条青石板道,一直前行;到了城中心的那座喷泉,正对着喷泉出水口的那座府邸,就是兴义城守府了。”那人回答完高幸的问题,又赶紧追问:“这东西,真的是一匹马?”

高幸踢了一下青焰,朝那人指引的方向走去;无奈的回应了那人一声:“本来我很确认这家伙是一匹马的,但是依照这一路的情形来看。我可以明确的告sù

你:这是一条青毛长耳狗!”

“啊!原来是狗啊!”

众人恍然大悟一般,却又迅速的质疑起来:

“有这么大的狗?”

那些人看着青焰驮着高幸慢慢的朝前行去,通过那种行走的方式,终于确定了下来:“这怪东西肯定不是兔子,因为它没有蹦蹦跳跳的走路!”

听都这个决论,高幸差点从青焰背上一头栽下来,有些怨恨的加重力度踢了青焰一下;这头怪模怪样的马只是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完全没有一点加速的迹象。

沿着青石板道,慢悠悠的行走在这黔国西南边陲唯一的大城中,高幸眼中充满了新奇;当然,伴随一路的依旧还是那些议论青焰的声音:

“哇!见过骑狼的、骑虎的、骑羊的···今天竟然见到骑兔子的了!还是青毛的兔子!”

“这难道就是城外那些人传言的:会说话的青毛兔子!”

-----------------------------------------------------------------------------------

《大武贼》就此扬帆起航,迫切需yào

诸位看正版的大大助力!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最后:芒果再厚颜无耻一点:求打赏!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铁锋剑

一汪喷泉的正对面,是一座雄壮而粗犷的府邸。

其下正走进一些神情惊慌的各色人等。

两个身材健壮的军士立在府邸之外,两个军士都是一身紫色的布甲,腰间挎着一口长刀,显得威风凛凛,他们身前各蹲卧着一头用手腕般粗铁链锁住的黑毛巨犬。

骑着青焰慢吞吞的靠过去几步,停在那府邸的街对面,日头西斜,阳光从府邸之后倾泻下来,高幸眯着眼打量身前的府邸。

整座府邸都用巨木构建而成,风格粗犷;府邸大门的巨梁之上,直接削平了中央一块;斧刻刀凿一般落着五个字:兴义城守府。

首次面对这样高大的建筑,高幸心里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摸摸身边的灰布包袱,里面放着从那个被封进冰里的恶贼身上剥下来的衣衫。他寄希望于通过这衣衫,能确认那人到底是个几星级的武贼,赏金是多少。

“一星级别的武贼韦复朱,赏金一万玄币;被自己封进冰里的那个家伙,没准是个二星级的武贼,那赏金该是多少呀!”从小到大,经过手的所有钱币加起来也没超过一百个玄币,突然想到有可能要获得一万玄币,高幸遐想着,口水从嘴角流下丝线般的长长一道。

驱动青焰就朝城守府走了过去。

“嗯!”

一个怒哼声,打断了高幸的思绪。往前看去,就见一个膀大腰圆的紫衣大汉,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那大汉扛着一柄大刀,看门的两个军士和他一比,顿时显得矮小了许多;高幸加上他身下的青焰,也只及那大汉身形的一半。

青焰这匹怪模怪样的坐骑,除了外形特异滑稽之外,还具有一个强悍的能力;当然了,不是通常意义上那些坐骑所具备的奔走如飞、日行千里,或者认路识途、预知凶险;而是它可以一边驮着高幸行走,还可以一边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青焰,竟然一头撞到了那大汉壮硕的屁股上!

“对不起。”高幸满怀歉意的说了一句,同时为了表达这种道歉的诚意,双脚还狠狠踢了一脚身下的青焰;那匹青毛怪马受痛之下,就发出一个腔调怪异的哼唧声。

“看好你骑的这只瘦骨伶仃青毛兔子!省得我孟雄一拳将它打成烂泥!”那大汉横眼看了高幸一眼,鄙弃的迈步走到城守府门前。

“呀!你等一下!”高幸轻叫了一声,转身取下横担在青焰背上的那一柄四尺长剑,从青焰背上跳下来;这样的情形,一下触发父亲将这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交给自己时所说的话:

“孩子,你要记住,我交给你的这柄铁剑,来历十分不凡;四十五年前,也是在我出生的前三天;你爷爷也是在蒗蔴蒿山中打猎,天上也是风云变幻,也是雷霆大作,暴雨也是如瀑布一般落下,你爷爷也是躲在一块岩石之后,也是看见那些雷电都仿若汇聚一般,轰击到一块半木半石的怪东西上。记住,这里不再是半人半兽的怪物,而是怪东西。惊骇之间,当然,你爷爷也是一个勇敢的人,尽管肯定比你老子我要稍逊一些,但是他也是同样无所畏惧。

你爷爷走了过去,据说是承shòu了雷电的洗礼,不过我很怀疑你爷爷的话,因为承shòu雷电应该只有你老子我这种勇敢的人才能做到。自然,你爷爷也是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获得了一块铁石;然后,你爷爷用前所未有的坚毅和永不放qì

的决心,逐渐的打磨了十五年,使那块铁石成为了一柄铁剑。

因此,孩子,你要记住,这柄叫着‘铁锋’的铁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说是你老子我的哥哥,你的伯父。

它和你老子我一起成长,现在我把它交托给你,你应该爱它、安慰它、尊重它、保护它,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它生锈或是铮亮、钝挫或锋利,始终善待它,并坚持用它来维护尊严和行侠仗义。面对任何正面的、侧面的伤害和挑衅,都要坚定的使用它!”

“伯父?”高幸将铁锋剑握在手中,朝孟雄紧追过去,青焰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咣当!”

府邸门口,被两个军士牵着的黑毛巨犬,在青焰刚一靠近,顿时浑身战栗着,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往后一挣,同时撞到了府邸的大门上。

那两头凶悍的巨犬似乎感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吓得将尾巴紧紧的夹住;两个军士淬不及防之下,被两条巨犬拖着,踉跄了几下,才险险的稳住身形。

“咦?黑豹犬怎么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听见那一声撞门响,走了出来,几个正往里面走的大汉也停下了脚步。

黑豹犬在常见的异兽中,是出了名的凶悍;此时表露出的惊惧情形,比之羊羔面对恶狼还要夸张。

“哈哈,还能怎么,这两头畜生,竟然被我孟雄吓成这样!”孟雄哈哈一笑。

那管家一见紫衣大汉,顿时欣喜的说:“赫赫有名的玄者孟雄到此,难怪两头畜生都吓成这样了!”说着话,赶紧过来施礼。

高幸牵着青焰走到府邸近前,一阵腥臊味就弥漫起来,那两条巨犬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那管家一皱眉,朝那两个军士一挥手:“将黑豹犬带下去吧!”

两个军士钦佩的看了孟雄一眼:“不愧是西南一隅赫赫有名的玄者孟雄,光凭气势就将这两条黑豹犬吓成这副惨样!”,拖拽着两条已经瘫软的黑犬离去。

“佩服!佩服!”那管家再次恭敬的朝孟雄拱手施礼。

“哈哈。”孟雄迈步就继xù

朝城守府里进。

“哎!叫你呢!”高幸见孟雄要走,加大音量的又喊了一声。

顿时引起几个正进入城守府的大汉侧目,那些人的目光自然也是一点没放在高幸身上,一下就被他身下的青焰吸引了过去:

“呀!还是首次见到有人骑兔子!”

孟雄不屑的回看了高幸一眼:“小子,你叫我么?”

高幸提着铁锋剑,毫不畏惧的走到孟雄面前,对视着宛若小山一般的大汉,口里询问:“对,就是叫你;刚才我的马是不小心撞了你,但应该没有伤害到你吧?”

“哈哈,可笑至极;这样的青毛兔子能伤害到我?”孟雄上下打量了一遍高幸,从他身上的寒酸装束来看,应该是个来自某个僻远山村的山民,就语气轻蔑的说:“哪里来的乡巴佬,别说是你这青毛兔子,就是龙脊山中的凸角蛮牛全力撞我孟雄一下,也伤害不了老子分毫!”

孟雄是黔国西南一隅较有名气的玄者;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那几个侧目回看的大汉眼显钦佩:

“他就是玄者孟雄!”

“哎呀,果然不愧是曾经击杀过一星级武贼的玄者!”

那些人的钦佩目光,让孟雄十分受用;环视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众,他自得的一笑:“今次我到此,就是专为击杀那一星级武贼韦复朱!”

“好!”

这个月来,恶名昭彰的武贼韦复朱,也不知dào

什么原因;一直停留在兴义城侧的龙脊山中,在兴义城守军几次出剿失利后,这座黔国西南的城池一直笼罩在武贼威胁的恐惧中;孟雄的豪言,顿时引得一片欢呼声。

这样被公然忽视的情形,让高幸一时有些无措,但他还是等那些欢呼声稍稍平息后,才盯着孟雄说:“既然没有伤害到你,我也已经很诚挚的向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想要伤害它的话!”

“呀!”

孟雄轻叫了一声,上下扫看了高幸一遍,不屑的说:“说了那样的话又怎样,难道现在你想让我向那头畜生说抱歉?”

“是的。你可以议论,甚至取笑它,但是你决不能说想要伤害它的话!”高幸用尽量客气的语调说:“你必须向我的坐骑青焰马说抱歉。”

“哈哈,该死!这竟然真的是一匹马!”孟雄哈哈一笑,顿时引得那些围观的人众一片嬉笑。

那个管家厌烦的看了高幸一眼,殷勤的走到孟雄面前:“孟玄者,请进。”

“滚开!”孟雄傲慢的朝高幸吼了一声:“不识趣的乡巴佬,你这家伙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人注目么?难怪还费心思的找了那么一匹奇葩的坐骑!”

四下围看的人众顿时都哗然起来:

“哈哈!奇葩坐骑!”

“看这家伙身上披的蓑衣和那破斗笠,再给他个豁口的烂碗,他完全可以去城西当乞丐了!哈哈!”

“这傻样,竟然说出让玄者孟雄给那青毛兔子致歉的妄言;这家伙是个白痴吧?”

那些讥笑的话语迎面扑来,高幸衡量了一下,最终确定下来:毫无疑问,这个叫孟雄的玄者,不但说出了伤害青焰的话;更直接伤害了自己。

他提着铁锋剑几步追到孟雄的身后,稳稳的站住,正好处在城守府大门的中央,高幸放声喊道:“转过身来,不要想着逃走!给我转过身来,我不想从背后给你一剑。”

“给我一剑!”孟雄转过身,吃惊而又轻蔑地打量着这个少年,有些恼火的说:“啊哈,就凭你这柄像破烂一样的锈铁剑,就凭你这么个乡巴佬,得了吧,小蠢货,你肯定是个白痴吧!”

“通报姓名!”高幸脖子下的青筋鼓了鼓。

“看来你真的是个白痴;你瞎了,竟然不知dào

我就是赫赫有名的玄者孟雄?又或者你是个聋子,刚才那些人欢叫,难道你也听不见?”孟雄得yì

的朝着围观的人众大声的问:“你们知dào

我是谁么?”

那些人众就异口同声的大喊:“知dào

!你是玄者孟雄!”

“哎,小蠢货,听见了么?看见了么?我叫孟雄。玄者孟雄!”孟雄傲然的回答完,一双眼就冷冷的扫看着高幸。

高幸等了一会,见孟雄完全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这不禁让他感到纠结,因为父亲所交代的基本打斗步骤里,首先是互通姓名。但是对面的这家伙看起来,完全没有问自己姓名的意思。高幸只好开口说:“我叫高幸。高兴的高,幸运的幸。”

“高幸!哈哈!”孟雄被这名字一下逗弄得笑起来,口里不屑的说:“你叫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关心这一点;但是你这奇葩名字,当真十分吻合你这小蠢货的白痴模样!”

第三章 姓名

城守府外,哗然一片。

所有的人,都将锁定在青焰身上的目光,转到了高幸身上;但是目光的味道也还是看青焰时的新奇和滑稽。他在围观的众人眼中,其实已经是一副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的凄惨模样。

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孟雄也就不好再径直离开,只能转身面对这个放肆的少年,厌烦至极的说:“真是个难缠的蠢货!”

高幸见孟雄转过身来,就挺剑上前,耳边回响孟雄说自己名字的话语:“你叫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关心这一点;但是你这奇葩名字,当真十分吻合你这小蠢货的白痴模样!”脑海里自然的又浮现父亲在离开的时候,特别叮嘱的话:

“孩子,你要记住,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生存其间的人,一件东西是你决不能被人轻视和取笑的,那就是你的姓名;高这个姓,是中洲最古老的姓,其中的荣耀光辉不言而喻;这个字既然作为你姓,同时也让你背负上了那些荣耀,以及你必须让它被人更加尊崇的责任;姓是你可以依托的过去。

幸这个名,同样是一个绝对不凡的名,它是你母亲选定,饱含了她对你的祝福和祈祷:幸运。当然了,最重yào

的是:这个姓名还时刻告诫你必须具备的心态,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你都要以追求一个能让你高兴的结果而去努力;名则是你可以凭借的现在。

姓名之外,你还需yào

一些点缀的东西,那却是只有你不断坚持和努力,以期获得的未来。

一个人,不可能和这世间的所有人都有所交集;但是一个姓名,却肯定可以成为继往开来,所有人口口宣扬的传奇。

让它成为传奇,你老子我可以告sù

你一个最基本的诀窍:任何时候,不要允许任何人轻视和取笑你的姓名。只要你记住,并始终的去坚持这一点,你一定可以做到。”

高幸脑海里闪过这些话,热腾腾的感觉顿时上涌;体现在行动上,却是异常的稳定和镇静。这是在蒗蔴蒿那个山村附近的山中,被父亲督导着,严厉的锻炼了十六年后养成的习惯(父亲曾经多次语重心长的说:你老子我,可是从你还在你母亲腹中,就用各种药材锻炼你;我就在这山村中等你,要是你的名字不能让整个中洲都知晓,再传扬到蒗蔴蒿,那么你就别给我回来!)。

这样的情势之下,孟雄鄙弃的看了高幸一眼,双手随意的在胸前一合,他强健的身体上,就泛起淡淡的紫芒。

“哇!那就是玄者运转玄劲之后,散逸出来的玄纹了!”

“呀!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玄纹。”

“看!孟玄者的双手泛动着四道紫纹!”

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准bèi

进入城守府的青年停下步来,看向孟雄,冷冷的说:“四级玄者,裂山劲;有点意思。”

听到青年的话语,孟雄侧目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自己这样运转玄劲,能一眼看出自己的修为,十分正常;但是可以一下说出自己修liàn

的玄劲,那个青年肯定不简单。”

旁边的围观人众都嘀咕起来:“四级玄者!孟雄竟然是个四级玄者。”

“上个月在城外,一个玄者和城守打赌,运转玄劲,一拳将城外的巨石打成粉碎;那人也才是个三级玄者。孟雄是个四级玄者,这双拳击下,该是怎样的威力!”

有人借机炫耀:“四级玄者嘛,一般般了,在兴义这样的僻远城市,还不常见;我几年前到我们黔国的国都黔阳城,却是见过两个八级的玄者在空中比试玄术,那真是万人空巷的观看;玄劲击出,就跟一道雷霆似的!”

“呀!呀!呀!八级玄者,说得跟你真的见过一样,那种人物我们黔国这么近千万人,也仅仅只有十几个,你能见到?”

“我怎么就不能见到了!还跟你说,我当时还就真见到了!就是两个八级玄者!一个骑着一头南疆飞熊,一个踩了一只巨鹰!”

“得了!得了!说得跟真的一样,懒得听你胡扯······”

那青年见孟雄看向自己眼中,充满了敌意,就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笑容;轻描淡写的运转玄劲,五道淡淡的黑纹,一闪消逝;孟雄顿时呆愣住,心里狂跳起来:“那个青年竟然是个五级玄者!”

注意到那青年后,孟雄更隐隐感受到那青年除了修为是五级玄者外,身上还往外散逸强烈阴冷气息,更泛动一股淡淡的腐败味道。心里顿时由狂跳一下转变为惊惧:“难道那人竟是一个暗玄者!”

玄者诸多修liàn

之道中,最令人不齿,也最被玄者忌惮的就是暗玄者;这些玄者中的异类,修liàn

一些匪夷所思的暗黑术决;出手阴毒非常。

兴义城地处黔国西南边隅,平时四级玄者都十分罕见,那些到西南龙脊山中历练的高级玄者,也都很少在兴义城中停留;因此孟雄依凭四级玄者的修为,在这里也能逞威一隅。

此时那青年一脸冷笑,盯看着眼前的情形;怀中抱着一条黑布包裹的物事,显得兴致勃然,似乎非常喜欢这种打斗。

高幸完全没留意这些,怒气冲冲的挺剑上前后,看到孟雄运转了玄劲,浑身泛起淡淡的紫芒,心里丝毫不感到害pà

,反而有些激动:“这就是父亲口里提及多次玄纹,自己总算亲眼见到了!”他很快调整心态,这怎么也是第一次和玄者的正式比斗,必须认真对待。

“小蠢货!来吧!”孟雄朝高幸低吼了一声,摆出一个严阵以待的姿势,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又瞟了一眼那个围观的青年。

只见高幸一点也不慌乱,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调整出一个轻松的心态;然后认真的将背上的草蓑衣解了下来,抖了抖,端端正正的叠好放在地上;接着又将头上戴的破斗笠取下来,拍了拍,放到了叠好的蓑衣上;随后又将有点乱的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用那根母亲亲手编的草绳系住;俯身低头,脱下脚上的布鞋,仔细的抖了抖,再小心的穿好。

看着高幸不慌不忙的做这些事情,孟雄心里泛起一个念头:“这个小子,看他浑身一点玄劲的痕迹都没有;在旁边的那些人都说出自己是四级玄者后,竟然还能这样淡定的做这些繁琐的事情,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后手?”

这时一切准bèi

妥当,高幸握起了铁锋剑。

“呀···”孟雄轻吼一声,运起玄劲就要一拳击出。

“稍等。”不等孟雄轻吼完,高幸伸出手来,平平的挡向孟雄,口里淡淡的说出两个字;此时他感受到孟雄扑面而来的劲力,对这四级玄者更加佩服,就决定好好的热热身,全力以赴的和他对斗。

孟雄的拳劲激起的劲风,将高幸的头发都吹得扬起,却没想到那少年,竟然毫不在意的伸手一挡,说出那两个字来;孟雄的紫芒泛起的拳头就停在距离高幸的手一寸不到的地方。

看高幸还是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孟雄更加疑惑,就将全身的玄劲运转到极致;紧盯着高幸,想要看这个浑身一点玄劲痕迹都没有的少年,还要做什么。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瞟了那个青年两眼,脑海里冒起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小子,竟然和那个五级玄者,有什么关联!”

这样一想,再看高幸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就有了那么一点肯定,脑海里不自禁回想:“刚才好像那个青年确实是和这小子一起走向城守府的。”

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孟雄就开始将大半的注意和戒备,用于应对那个围观的青年,同时各种念头浮现:

“难道是上个月被自己击败的那个三级玄者请来的帮手?对啊!那个小子,当时好像确实说他有一个五级玄者的师傅;但是应该不可能吧,那家伙足有四十多岁,这个青年看模样也就二十一二岁。”

“那难道和去年被自己击杀的那个一星级武贼有关?但这个青年却是个玄者啊!一个玄者怎么可能替一个武贼来报复自己?”

越想越想不明白,但再看眼前的少年;只见高幸正在扭脚,转头,活动双手;甚至还朝着他转动了几下眼珠。

“一定有什么阴谋。”孟雄强烈的肯定下这个结论:“据说有些玄者,用一个平常的人,引诱其他玄者击打,然后猝然出手;说那个平常的人是他的亲属,借此讹诈玄币;难道这种事情被自己撞上了!哎呀!没准就是这么回事,难怪这小子一点都不惧怕自己!”

自认为看透高幸和那青年的“阴谋”后,孟雄开始迅速的思考,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赤-裸-裸的讹诈;再仔细一想,这个阴谋有一个可能是暗玄者的五级玄者参与其中,顿时冒了一头冷汗。

高幸活动一番以后,感到浑身热腾腾的;看向孟雄,那个身材高大的玄者,正如一座肉山一般,已经严阵以待在身前。

他将铁锋剑平举而起,伸手便紧紧握住剑柄。

“欸!”

一步踏出,高幸猛叫一声。

“哎呀!”

那身材高大的四级玄者孟雄,惊恐的往旁边虚挡一下,急退数步,由于刚好在城守府的大门边,顿时被城守府的朱红门槛一绊。

“哇······”

孟雄就那么无措的叫着,仰面朝天,倒进了城守府内。

“喔······”

围观的人众完全愣住,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顿时齐声发出一个沉闷的怪音调。

高幸却是尴尬当场,他一只手握着铁锋剑的剑鞘,另一只手握着剑柄正往外拔剑,显然是铁锋剑太久没用;又加上这一路的风雪潮湿,竟然锈蚀卡在了剑鞘中。

这一身灰色布衣的少年,手停在半空,还保持着拔剑的姿势;那柄等同他伯父的铁锋剑,只拔出半截来。

-----------------------------------------------------

冰天雪地三百六十度打滚卖萌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求打赏!

第四章 城守府

城守府门前,惊愕一片。

高幸尴尬非常,歉意满怀的笑了一下。

在围观众人的眼中,就见这个一身灰衣的少年,好整以暇的做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宜;然后挺剑攻向孟雄,那个四级的玄者,竟然在高幸还没拔出整把剑的瞬间,就被击倒!

一旁披着黑斗篷的青年也是茫然无解,神情有些诧异,不过看到孟雄那么一副身躯,猛的仰面朝天摔进城守府;听到那响亮的声音,摇了摇头,冷冷一笑,转身进了城守府。

这样的情形出现,高幸也有些不知所措,偷偷使劲拔了一下手中的铁锋剑,那该死的剑还是拔不出来;只好收起,将剑往回狠狠的插了回去。

“哇!这个骑青毛兔子的家伙,果然不简单!竟然击倒了孟雄!”

一个咋呼的声音就响起来。

“这···”高幸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只能冲那些热切的看向自己的人不住嘿嘿作笑;他左脸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那是十一岁时击杀一头小山熊被抓伤的,此时已经呈现出一种比脸上皮肤颜色稍稍要淡,有些发亮的颜色;高幸这样一笑起来,那道疤痕就泛起一点小小的纹路,充分表现出他的尴尬神情。

围观的人顿时都涌过来,各种议论立kè

开始以城守府为核心,像水波荡开一般,一圈圈不断扩大,在兴义城中流布起来:

“哇!那个骑青毛兔子的家伙,果然不简单!剑才拔出半截,就将四级玄者孟雄击倒了!”

“哇!那个骑青毛兔子的家伙,果然不简单!他的剑才拔出半截,他的青毛兔子就将四级玄者孟雄击倒了!”

“哇!那个被青毛兔子骑着的家伙,果然不简单!他和孟雄对斗,那兔子拉出一把剑来,才拉出半截,四级玄者孟雄就被击倒了!”

“什么他娘的被青毛兔子骑着!实jì

情况是这样的,一只龙脊山中的异兽青毛兔子,闯到了城守府中,四级玄者孟雄想要抓住那兔子;那兔子拉出半把剑来,孟雄就被臭晕了!”

“你这就是胡说了!我亲自在场的,大致的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不过最后不是半把剑,而是半坨像剑的兔子屎,其实更像胡萝卜;你们都知dào

的,兔子那玩意就喜欢吃那东西。青毛兔子拉出半截像剑的屎来,孟雄就一下晕倒了!”

“扯淡!哪有那么臭的兔子屎?再说了,兔子拉屎不是花生米一样的嘛?”

“都说了是青毛兔子了!那是异兽!异兽!你懂吗?你个没见识的,不是异兽拉屎,能将四级玄者孟雄熏得晕倒?”

“哦,异兽啊···不过···”

“不过什么?妈的!你敢怀疑我的话!我是亲眼在城守府外面看到的!一只龙脊山的异兽青毛兔子!拉了半截胡萝卜屎,就将四级玄者孟雄熏倒了!我两只眼睛明明白白的看见的!你还敢怀疑我!”

“我也没有怀疑你嘛,我只是想说,既然是异兽青毛兔子了,它也还和平常兔子一样吃胡萝卜?”

“妈的,你咋就是这么一个猪一样的蠢货呢?异兽它也是兔子!是兔子就得吃胡萝卜!你看那些玄者和我们还不是一样的吃饭喝水!”

“哦,我可没见过我家的兔子拉出过胡萝卜屎。”

“妈的!你真他妈完完全全就是一头猪!异兽兔子才能拉出胡萝卜屎,那屎才能熏倒四级的玄者!你家兔子拉得屎,我看就塞你这猪货的嘴里,让你吃下去,也熏不倒你,更被说熏倒四级玄者了!”

“哦,我······”

“别说了!你这猪货!滚!滚回家吃你家兔子屎去!”

“······”

目睹发生这样的变故,那城守府管家也是一下呆住,但随即很快的走过去,将孟雄扶了起来:“孟玄者,你没事吧?”

孟雄站起来,偷眼一看,见那披着黑斗篷的青年冷笑一声进了城守府,顿时一下放松,心里暗擦了一把冷汗:“还好自己够机警,不然看来今天没个几千玄币,是躲不过这场阴谋了。”同时心里暗自得yì

:“用这种方式,让一个明显想讹诈自己的五级玄者无计可施,难道不也是一种成就;并且还可能是一个暗玄者!”这样一想,一张大脸上就泛起一丝笑意:“修为高又怎么样!暗玄者又怎样!老子在西南一隅,凭四级玄者的修为就混得这样风生水起几十年,还不是靠这种敏锐的观察力;虽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仰头一跤,是有些丢脸;但是和几千玄币,以及让一个五级暗玄者无计可施比起来,却是大大的胜利了。”

“哎呀,一不注意,竟然跌了一跤,没事。”孟雄摆了摆手,转身就要随那管家进府。

高幸却还没有忘记对斗的原因,就又挺剑上去:“哎,刚才你既然是跌倒了,那我们再来过。”

“唰!”

手上狠狠一用劲,那柄锈迹斑斑的铁锋剑终于被一下拔了出来,高幸这才松了一口气。

“呀,还讹定老子了?”孟雄已经认定高幸和那个五级玄者是一路,嘴角冷冷一笑:“不用了。刚才是我出言无礼,在这里和你说一声抱歉了。”

那管家对整件事情一直看在眼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开口询问,只能客气的说:“孟玄者果然好气度。”

孟雄朝管家一拱手,进了城守府。

高幸却是一下呆愣住,这种结果再次让他无措起来。

“都散了吧!”那管家朝城守府外围观的人呵斥了一声,那些人众转身离开,但还是不住议论着这件事情,更连连回头看犹自站在城守府门口的高幸。

“小哥,你要到哪里去?”那管家走过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颇感诧异,又见高幸站在城守府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客气的询问。

“城守府。”

将地上的蓑衣斗笠捆到青焰背上,然后取下上面的一个灰布包袱扛在肩上;高幸急于确认昨天被自己封进冰里的那人,是个几星级别的武贼,就开口回答。

“这里就是城守府,不知dào

你有何贵干啊?”管家上下打量了一遍高幸,要不是有刚才的插曲,这样的家伙肯定是要马上轰走的货色;看他身着的灰衣布鞋,和那些难民近乎相同;不过一身的神采奕奕,再加上刚才孟雄的反常,才又客气的问了一声。

“喏,城外那个告示,武贼。”高幸拍了拍手中的灰布包袱,顿时扬起一阵尘土。

“哦,明白了,原来小哥也是到城守府中共议缉拿武贼的啊,那么请进吧。”那管家上上下下看了高幸一遍,暗自沉吟:这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玄者。但是受刚才的变故影响,也就不再多说,将高幸往城守府中引了进去。

“多谢。”高幸心想:“这些人还真挺客气的。”牵着青焰就朝城守府中进。

那管家一皱眉:“这个,贵客的坐骑,还是牵到马厩去好,那里备有上等的草料,你看如何?”

“好啊!不过这家伙吃得很多,有劳了。”高幸更加欣喜:哇,看来这城里,就是和山村不一样;在蒗蔴蒿,因为青焰吃得多,经常去偷吃庄稼,蒗蔴蒿的村民不止一次找上门来问罪。这次自己出来,父亲硬将青焰这畜生塞给自己,估计受不了乡亲们的埋怨也是重yào

因素之一。

那管家看了一眼瘦骨伶仃,青毛一尺长的怪马,低声沉吟:“这样的东西,就算它真的是匹马,又能吃多少?看这样毛长骨瘦的模样,肯定是平时经常受饿所致。”

“这点无需贵客担心。”这个管家也是一个爱马之人,见到这样一匹马被生生饿成了一副青毛兔子模样,不禁有些惋惜,招呼一个侍从过来牵了青焰,就朝设在城守府近旁的一间马厩走去。

高幸颇为欣然:“等下确定好那个被自己封进冰中的恶贼是几星级,领了悬赏,再好好的感谢这个领路的客气老者。”

跟在那管家身后,高幸将灰布包袱背上,手里提着铁锋剑,进了城守府。

整个城守府,还是保持着它外面的粗犷风格,巨大的木柱石瓦;一路走过的地面,都铺着雕花的木地板;经过几个门厅后,就到一个厅堂中,里面摆了十几张桌子,聚坐着很多神情自得的人。

“小哥,请随意坐。”那管家招呼了一声。

环看一眼厅中的人,大汉居多;孟雄赫然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木桌旁,那里已经坐满了人;高幸朝孟雄笑了笑,那四级玄者沉闷的哼了一声;厅中唯一“认识”的人这样一副敌视的态度,高幸也就不好凑过去;再巡看一遍,就见大多数桌子都是满座,只有一张木桌边就坐了一个人,是那披着黑斗篷的青年。

那青年脸色惨白,一双嘴唇却艳红至极,仿若涂上了鲜血,看上去,令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尽管此时厅中人多味杂,还是能闻到那青年身上散逸出的一股淡淡腐败味道。

看得出,厅中诸人对这个青年,都是由衷的惧怕;当然,一种刻意掩饰的厌恶,也同时伴随那种惧怕呈现。

高幸顾不得其它,对青年身上的异常气息也没什么概念,径直走了过去,就和青年坐到一桌。

------------------

你懂的,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求打赏!

第五章 武贼

坐到桌边后,青年一双眼睛冷冷的看了过来。

“嘿嘿。”高幸随即朝那青年客气一笑,口里礼貌的说:“我叫高幸,你······”

话还没说完,那青年就傲然转过头去,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高幸鼻子动了动,辨认清楚那股腐败的味道是从青年身上弥漫出来后,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还是善意的提醒:“这个······你该洗澡了。”

“咔嚓!”那青年身形稍稍一颤,他手中的茶杯顿时被一团黑气裹绕后,变成了一堆碎片。

本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的高幸,只得端起一杯侍从送来的清茶,专心致志的埋头喝起来。

“果然是一伙的!”孟雄看到高幸和那青年同坐一桌后,心里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测,也更加鄙弃的瞟了一眼那青年:“一个五级的暗玄者,竟然干这样讹人的勾当,简直有损玄者的声誉!”

坐下不久,陆陆续续的又进来数人,高幸心里寻思:“应该将包袱中的衣物取出来,让谁看一下才好。那个被自己封进冰里的人,行径肮脏卑劣,肯定是个恶贯满盈的武贼!”

“有劳诸位久候,恕罪!恕罪!”随着连声的生硬官腔,一个圆滚滚,宛若肉球般的中年人,一脸笑意的走进厅内,那管家恭敬的紧随其后。

“这是我们兴义城的城守王鹏大人。”管家一脸笑意的介shào



厅中诸人纷纷拱手致意,高幸看了一眼同桌的那个青年,他冷冷的端坐在那,只在城守进厅时稍稍瞟了一眼,随即收回眼神,漠然不再理会。

“客套的话,本官也就不再多说了;诸位到此,都是为了协助本城,对付那一星级武贼韦复朱。”胖乎乎的城守坐下后,用一种担忧的语气说:“这个武贼,近日不知dào

为何,一直停留在本城北侧的龙脊山中。出于对城中百姓和往来商旅的责任,本官派出城中守军数次前去缉杀,但说来实在惭愧,都是大败而归。

无计可施之下,只得上报玄部申请缉贼,玄部已经答复:会派一名玄军前来。但时过数日,也未见那玄军踪迹,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亦不得而知。”

“出于对本城情势的担忧,因此才张贴告示,寻求诸位玄者的帮zhù

;在此,本官代表兴义城中百姓,先谢过诸位了!”城守王鹏扫看了一眼厅中的诸人,口中道谢。

“这个武贼韦复朱,一直都在南疆为祸,怎么会不远千里到黔国的西南边隅来,还真是奇怪。城守大人,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的询问。

王鹏顿时哭丧着脸:“我也不知dào

啊!半月之前,本官收到信息说这武贼出没于龙脊山中;也没有十分在意。那龙脊山脉,绵延千里,向南不足百里,就是有‘中洲第一峰’之称的雪峰山;平常也多有历练的玄者、被追缉的武贼经过本城,到龙脊山中去击杀异兽,但很少有在兴义城附近停留的。这武贼韦复朱,不知dào

是有什么目的,竟然在这附近如此长时间停留。”

“自从确实情况,就是武贼韦复朱在本城附近后,这些时日来,本官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全城百姓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有劳诸位出手,一定将这武贼缉拿诛杀。除了玄部悬赏的一万玄币外,本官再加一万玄币的奖赏,城中人等也捐献了八万玄币;这十万玄币虽然不多,但是还望诸位怜悯我这一城百姓日日处在武贼恐惧之中,大义出手!”

城守大人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厅中诸位玄者都是双眼放光:这一星级武贼的赏金,全部合加下来,竟然高达十万玄币!在玄部的悬赏中,一个二星级的武贼悬赏十万玄币。现在这一星级的武贼,赏金竟然达到了二星级武贼的数额,这就不能不让这些玄者都双目放光了。

孟雄也激动得睁圆了双眼:一个一星级的武贼,悬赏十万玄币!以他四级玄者的修为,要想缉拿击杀一个二星级武贼,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是缉拿击杀一个一星级的武贼,却甚有把握。这种击杀一星级武贼,却拿二星级武贼悬赏的好事,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厅中玄者都议论起来:

“这个叫韦复朱的武贼很厉害么?”

“玄部通缉册上将他列为一星级的武贼,应该实力不是很强吧。”

“我看是这兴义城已经深受那个武贼的困扰,迫切的需yào

除掉那个武贼罢了。”

一众玄者都跃跃欲试。

高幸听到“十万玄币”的时候,心脏激动的跳起来:“十万玄币!那是什么概念?”这样一想,对自己灰布包袱里的那些衣物,抱的信心更大了。

“王大人!那个武贼出没的大致位置在哪?你说一下!我这就出发!”

一个背着一把大斧的玄者义气勃发的站起了身。

随后那些玄者都纷纷站了起来,口里争先恐后的说:

“对啊!王大人告sù

我一个大致位置,今天日落之前,就让你见到那武贼的人头!”

“王大人,日落之前一个时辰,我就将韦复朱生擒回来,任你处置!”

“城守大人······”

玄者们都是争先恐后、迫不及待。

高幸也站起身,提着灰布包袱就朝城守走去:“哎,我这有一个武贼的衣物,那家伙昨天在一个村镇里作恶,被我和那些村民合力封进了一块冰里;城守大人,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个几星级的武贼!”

“武贼的衣物?”

一众玄者都惊愣住,这个一身灰衣的不起眼少年,难道他已经将那武贼韦复朱封进了冰里!

城守王鹏也是一下呆住。

厅中诸人都将目光注视到高幸身上。

提着那个灰布包袱,高幸加快步子朝那城守走去。

“哗啦!”

就在高幸将要走到王鹏身前的时候,屋顶突然破开一个大洞,一个铁塔般的大汉从天而降,刚好落到厅中一张木桌上,顿时将那张木桌砸得粉碎;桌边坐着的四个人都腾身向后跃起,站到一旁,戒备的看着落下的大汉。

“哈哈!你们也不用去龙脊山了!这几天都被这些废物守军烦扰,实在让老子心里不爽,也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早就想来拜访一下这个肉球丸子般的城守,又觉得和这些垃圾守军打斗没什么意思。”那铁塔般的大汉,放声一笑:“今天趁这么多玄者都在此,我韦复朱就不请自来了!哈哈!”

“韦复朱!”

城守和管家同时惊愕的叫了一声,随即抖索着躲到一根木柱的后面。

“好个武贼!正说去缉杀你!你却自寻死路送上门来!”

“这就是那武贼韦复朱么!”

厅里的一众玄者,顿时情绪激昂起来,这个铁塔般的武贼,此时看在眼中,恍若是猛然掉进来的一堆玄币。

“呼!”

数十个玄者一拥而上,顿时将武贼韦复朱团团围住。

高幸也睁圆眼,这个可换十万玄币悬赏的武贼:身形颇为高大雄健,长了满脸的杂乱胡须,一头如同枯草的头发披散;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腰间系着一条巴掌宽、镶满铜钉的腰带;手中握了一柄五尺长,却足有二尺宽,宛如门板般的巨剑;一张遍布伤疤的黑黝脸上,此时展现一个放肆的笑容。

被那些蜂拥而上的玄者一挤,高幸退后几步,又站回之前所坐的木桌旁;发xiàn

那披着黑斗篷的青年,犹自坐在木桌边,好整以暇的正在饮茶,并没有和其他玄者一样,一拥而上。

“哈哈,这么多玄者;老子在这里苦闷了几天,那些守军都是些一二级的修为,对斗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下可好,老子得好好热热身了!”韦复朱哈哈一笑,将手中的巨剑往前一落,顿时劈进厅中的地板,砍出一条好大的裂缝。

一众玄者都运转玄劲,放眼看去,就见诸人的身上都泛起五颜六色的淡淡玄纹。

孟雄同样全神贯注的运转玄劲,不过这在西南一隅名望颇重的四级玄者,并没有站在最前,而是奸猾的缩在一众玄者的后面;尽管韦复朱仅仅是个一星级的武贼,但素来谨慎的孟雄也没有要抢先攻上的意图。

盯看着那个气势张扬的武贼,高幸更加兴奋起来:“呀!这就是武贼!自己真是走运至极,一到兴义城中,不但见了玄者,还这么快就见到武贼!眼前这武贼身上的气势比昨天被封进冰里的人,强出太多了!”这样一想,他稍稍有些沮丧:“看来昨天那恶贼,就算是武贼,也最多是个一星级武贼,或许都不是;或许就是个平常的强盗而已。”

“哈哈,玄者们,来!来!试试老子最近修liàn

的武劲!”韦复朱爽朗一笑,提起巨剑,粗壮的胳膊猛的一扬。

“呼!”

巨剑那么一挥,澎湃的劲力顿时四下散开。

“也就是个一星级的武贼!嚣张什么!看我冯山将你缉杀!”一声大吼后,跳出一个身材同样比常人高大,但是和韦复朱相比,却足足矮了一头的大汉,他双手紧握一柄大斧,那斧头之上窜动着五道淡淡的紫纹。

这冯山是个五级玄者,以他的修为实力对付一星级武贼,完全是手到擒来;因此他先于众人,一记斧劈就攻向韦复朱。

“这家伙!出手的时候故yì

喊出自己名字,明显就是想抢下缉杀韦复朱的功绩,获得那十万玄币的赏金!”旁边的几个玄者都愤愤然起来。

----------------

小伙伴们,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求打赏!O(∩_∩)O~

第六章 暴虎武劲

大斧一劈而下,五级玄者的玄劲散逸,挡在冯山身前的一张木桌顿时化为粉碎!

散逸出的玄劲都如此厉害,可预见冯山大斧上的威能肯定更加强横。

“嘭!”

随即就是一声剧响。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然后狠狠的摔落在地。

“咔嚓!”那身影摔落的地方,木地板发出一身响亮的撕裂声,裂开长长的一道。

一众玄者顿时都惊愣住,一个五级玄者,这样全力的一击之下,理所当然的应该是那个一星级武贼立毙当场;对于冯山这样抢先夺下十万玄币赏金的行为,本来都要开口谴责。却被眼前的情形搞得面面相觑。

大斧劈到韦复朱面前后,就见那个武贼反手一动,手中的巨剑一挥而出,一道澎湃的淡黑色劲力,由他的巨剑之上一射而出;大斧巨剑相交的一刻,顿时将冯山击飞出去,那五级玄者像块破布般在空中一翻,再狠狠的摔落在地。

“暴虎武劲!”

身旁一个阴寒酸涩的声音响起,高幸就见那一直淡然坐着的青年,此时正面带惊讶的看向武贼韦复朱。

“怎么可以能!一星级的武贼,竟然将一个五级玄者击飞!”孟雄完全震惊。同时也暗自侥幸,还好没率先冲上去;他心里清楚明白:这武贼的实力完全高过平常的一星级武贼!

五级玄者冯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血污,浑身颤抖,挺着手中的大斧,又要攻向韦复朱。

“哗啦!”

那柄大斧发出一声响,碎成几块跌落在地。

场面顿时变得寂静,所有玄者都像被定住一般。击飞五级玄者,并且还同时将冯山手中那柄显然不是凡品的大斧,碎成几块;厅中的玄者们,一时之间彷佛一锅本来被煮沸的锅,瞬间冷却下来:难怪城守王鹏舍得出十万金币,武贼韦复朱这一击的威能,已经完全等同于二星级武贼!

“这是一星级的武贼!”一个玄者惊疑的叫了一声。

躲在木柱后的城守只能苦着脸点了点头。

“什么?”一个玄者听到那身着黑斗篷青年口中的话语,侧目看向高幸所坐的木桌,口里骇然的说:“暴虎武劲?”

环围韦复朱的一圈玄者,几个年龄稍长的,都一下呆愕住:

“暴虎武劲!怎么可能!”

“那据说可是中阶武技才能修liàn

出的武劲!韦复朱一个一星级武贼!怎么可能具备!”

韦复朱哈哈一笑,就近找了一张木桌坐下,扫看一眼神情疑惑、犹豫惊惧的玄者们,口里得yì

的说:“老子现在修liàn

的正是中阶武技《暴虎诀》!”

“啊!”

一众玄者都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不要怕他!暴虎武劲又如何,今天我们这里数十个玄者,难道还缉杀不了他!”一个一身青衣的玄者开口喊了一声,又朝抖抖索索躲在木柱后的城守说道:“城守大人,你速将所有的城中守军调来,大家一拥而上!有道是蚂蚁吃大象!从他那一击的威能来看,这武贼修liàn

《暴虎诀》的时间不是很长!大家不用恐慌!缉杀此贼,就在今日!”

武贼韦复朱瞟看那青衣玄者一眼,赞许的哈哈一笑:“你这个混蛋,还有些眼光;不错!我确实修liàn

《暴虎诀》不过半年,但是对付你们这些玄者,也绰绰有余了!”

“哇!暴虎武劲!”高幸看到刚才韦复朱的威能非常的一击,兴奋的叫了一声;惹得一众已经紧张戒备的玄者,都怒目的瞪看向他。

见一众玄者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为了缓解这气氛凝滞的局面,高幸凑身过去,有些好奇的看着韦复朱问:“哎,值赏金十万玄币的家伙!《暴虎诀》看样子很厉害啊!”

韦复朱有些愠怒的瞟了一眼高幸,得yì

的吼道:“哪来的小混蛋!你不知dào

我叫韦复朱么!老子就是武贼韦复朱!什么值赏金十万玄币的家伙!很快玄部那些混蛋就会将我提升为二星级的武贼!”

玄部将武贼划为一到十星,加以通缉,只要将武贼缉拿诛杀,就可获得相应的悬赏:一星武贼悬赏一万玄币;二星武贼则是十万玄币。这种划分是综合武贼的作恶程度、本身修为实力等各种因素后的整体定级,星级愈高的武贼被宣扬得愈加恶贯满盈。

常理而论,这星级该是耻辱;不过现在依照韦复朱神情言语来看,这武贼完全将之视为荣耀,完全将玄部的通缉,看成一种值得夸赞的资本。

高幸饶有兴致的咧嘴笑了一下:“你这家伙,竟然将玄部的通缉,当成是高尚的事情!”

“什么这家伙!”韦复朱完全恼火起来:“我是武贼韦复朱!看我的口型!武贼韦复朱!记住这个姓名!”

对于一直在爽朗大笑的武贼,变成这副恼火的模样,高幸只觉得很有趣,仍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欢愉的一笑:“知dào

了!你这家伙,如此注重姓名的这一点上!我完全赞同!”

韦复朱已经完全的勃然大怒:“小混蛋!我叫武贼韦复朱!不是什么这家伙。”

“哦······”没想到武贼这么大的反应,高幸愣了一下,应答了一声,随即口里自然的说“我已经知dào

了,你这家伙说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心想:“难道这武贼是因为自己没有通报姓名,所以勃然大怒?”

这样一想,高幸就朝已经暴怒的武贼咧嘴一笑,然后猛的一声吼出:“我叫高幸!”

“哦咿······”厅里的一众玄者,包括武贼韦复朱,被高幸这一声大吼,都搞得懵了。

“小混蛋!我管你叫什么!你这么大声的吼!是想死么!”韦复朱朝高幸愤慨的谴责了一声。

“你刚才不也是这么大声的吼出你的姓名么?”高幸有些不解的说:“我还以为,和武贼通报姓名,都要这样大声的吼出来呢。”

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兴义城守军已经将厅堂团团围住。

“你这小混蛋,原来是想拖延老子的时间!真挺阴险!”韦复朱瞪了高幸一眼,然后哈哈一笑:“但是这样的垃圾玩意,就是再来一百个,我又有什么忌惮!”

“呀!”高幸从那武贼的眼中察觉出一丝鄙夷的意图,顿时有些生气起来:“拖延什么时间!阴险!我可就想问一下那《暴虎诀》是不是很厉害!来吧!我的铁锋剑可不管你是什么一星级武贼,也不怕那什么暴虎武劲!”

“唰!”

高幸一下抽出那柄锈迹斑斑的铁锋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形下,若是再像在城守府门口那样,只抽出半截来,可有些丢脸。心里低声的夸赞了一句:“铁锋剑‘伯父’好样的,关键时刻,还真不给我丢脸。”

“你是玄者么?”韦复朱环看了一下高幸,并不见这个少年身上散逸出一丁点玄劲,有些疑惑的问道。

将铁锋剑往前一伸,高幸回应:“不是。”

韦复朱脸上一寒:“那你快给我滚蛋!我可没时间和你这样的小混蛋胡闹!”

“呀!小混蛋!我可告sù

你!就在昨天!我还在兴义城外十几里的一个小村镇,将一个作恶的武贼!封进了冰里!”面对这样明显的轻视,高幸也有些恼火,就将这一直挂在心上的事,大声说了出来。

“什么?将一个武贼封进冰里?”

高幸的话,让韦复朱睁圆铜铃般的两只眼睛。

那黑斗篷的青年,也是一脸不解。

孟雄不禁打消之前的想法:难道这个少年,和那青年不是一道的?

感觉到厅中人的疑惑,高幸心想:“这样也好,将那个恶贼的衣服拿出来,让这些人确认一下,是个几星的武贼。”提起那个随身的灰布包袱,一下抖开:一堆看样式十分华贵的白色绸衣,就掉落在地。

“啊!”

厅里无论是玄者,还是那个城守和管家,以及外围的一众守军,包括武贼韦复朱,都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怎么样?是事实吧。”对于这些人的惊诧,高幸一脸得yì

的回应,心里开始寻找父亲的教诲,这种情况之下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和姿势。终究还是少年心性,他傲然的一笑:“麻烦诸位看看,从这衣服,能不能确认,那家伙是个几星级的武贼?”

“哎呀呀!”那个城守大人一下跌坐在地,哭丧脸看着高幸:“什么几星级的武贼!这是玄军的服饰!难怪没有等到那个玄部派来缉贼的玄军;原来是被你封进了什么冰里!”

“啊!什么!那家伙是一个玄军!”高幸顿时愣住,口里不敢相信的说:“不会吧!我父亲可是说过,只有修为卓绝、品行高尚的玄者,才能成为玄军!但昨天那恶贼,在村镇里勒索村民的玄币,还要淫辱几个少女!那样的恶贼!怎么可能是玄军!”

一众玄者面面相觑,不知dào

该怎样回应。

武贼韦复朱反而爽朗一笑:“修为卓绝,又怎么会被你这小家伙封进冰里?品行高尚,又怎么会勒索村民、淫辱少女?这样的事情,就是我们武贼也不齿去做的!哈哈!不过,除了那肆虐天下,自谓‘正道’的玄部,其他人还真做不出这么龌蹉的勾当!”

“那个骑青毛兔子的小杂种在哪!我要杀了他!“

一个暴怒非常的吼叫声,一路从外响进来。

“啪!啪!啪!”

几声剧响,两个看门的军士以及几个围在屋外的守军,被什么东西击飞,砸开了大厅的侧门,狠狠摔进厅中。

------------------

O(∩_∩)O~加入书架收藏,投推荐票,打赏······快到碗里来!

第七章 玄军

一个上身赤-裸,下身围着一块肮脏破布的中年人,神情近乎抓狂的站在厅口。

“城守······”那两个狠狠摔在地上的守门军士,强自撑起身,伸手指着那个中年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想表露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们没能阻止那中年人闯进府来。

“难道这是武贼的同伙!”

一众玄者,都猜测的看向中年人:那中年人身材肥胖,光光的脑袋,此时一身荡漾的肥肉乌肿,嘴唇苍白,一看就是被冻惨了;不过此时的兴义城外,正是冰天雪地,他全身上下,就在腰际围了那么一块脏兮兮的烂布,呈现这副模样,也就毫不奇怪了。

中年人随手一伸,将缩在一旁,没来得及躲开的城守抓到了手中,口里用几欲喷出火来的声音怒吼:“那个骑青毛兔子的小杂种在哪!”

一旁的管家赶紧喊喝一声:“恶贼休要猖狂!快放了我家城守!”中年人闯进厅堂的时候,也将几个守军击飞进厅内;管家这一呼喊,那些守军都胆颤心惊的将手中刀剑朝向中年人。

“好啊!原来那小杂种竟然和城守有关!这事一定要上报玄部!竟敢用奸计陷害白衣玄军!我杜青一定要让你和那小杂种都千刀万剐而死!”中年人勃然一怒,将手中的城守,像个圆球一样扔了出去。

一众玄者再次愕然:这个衣着如此狼狈的中年人,竟然是玄部的白衣玄军!

中洲之上,数十个国家的修liàn

都以玄术作为正统主导,诸国更是在高级玄者的干预下,在玄国国都尊玄城缔结了《尊玄玉璧契约》;缔结玄约的同时,由诸国选送精英玄者组建了玄部,玄部设有专属的玄军,用于缉杀武贼和维护玄约诸国之间的一些常规事务;白衣玄军就是玄部最基本的玄军,尽管作为最基本的玄军,但实力也高于同级的玄者。

白衣玄军杜青环看了一眼厅中的玄者,愤然说:“嗯!你们是想聚众叛逆么!竟然积聚了数十个玄者!是想对付我么?难道我会怕了你们!”那玄军一下运转玄劲,浑身泛起淡淡的白色玄纹,双手之间急速的串流五道白纹。

“五级玄军。”孟雄口里低语了一声,感受到杜青身上散逸出的玄劲威能,确实比刚才的五级玄者冯山要强出太多!

“啊!好啊!”杜青看到地上那堆他的白色玄军服,更加恼怒,口里大叫起来:“劝你们快交出那个小杂种!否则,我就将你们全部诛杀!”

“呵,大言不惭。五级玄军又怎样,哈哈。什么狗屁白衣玄军!难道白衣指的是不穿衣服么?”厅中的武贼韦复朱冷言一笑。

“嗯!”杜青愤nù

的朝韦复朱上下打量一遍,脑海里随即浮现在玄部看到的此行缉杀武贼图影,口里更加震怒:“武贼韦复朱!通缉的武贼在城守府!这是什么情况!”

“呼!”

杜青玄劲一动,被封在冰块中一日一夜所积蓄的怒气,都化作强横的攻势,扑向韦复朱。

“嘭!”

两厢一交接,顿时一声爆响。

杜青和韦复朱各自退出一步,木地板上,呈现两道退出的痕迹。

“嘿嘿······”被韦复朱高大身影遮挡住的高幸,就显露出来,看着这个赤条条的玄军;高幸也只能满怀歉意的一笑。

“小杂种!你在这!”

杜青顿时咬牙切齿的暴吼一声。

“哇!你这家伙!怎么开口就骂人啊!我可不知dào

你是玄军;再说了,我父亲可是跟我讲过:玄军都是修为卓绝、品行高尚的玄者!”高幸有些不满的说:“你勒索村民,让他们把仅有的玄币交给你,还要淫辱那几个少女;这可称不上品行高尚!”

高幸这么一说,那个杜青愤nù

的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暴怒的吼出:“小杂种,我做什么!要你多管闲事么!你竟敢设下奸计,将老子封进冰里!”

“嘿嘿,高幸小兄弟,你很不错啊。”正严阵以待的韦复朱口里讥讽的说:“一个玄军,竟然被这么个小家伙封进冰里,修为也不见得如何高明!”

“武贼!我修为高不高明!何用你评说!待我缉杀你后,你再慢慢体会去吧!”杜青怒吼一声,腾身而起,又是几拳击出,几道玄劲顿时和韦复朱巨剑划出的暴虎武劲相撞一处,整个厅内,爆响连连。

“哎呀呀!摔死我了!”城守王鹏一瘸一拐的走上来,哭丧着脸:“怎么会这样啊!杜军士,你误会了呀!”

“误会!集聚这么多玄者对付我!这是误会?还有这武贼韦复朱,竟然出现在你城守府内!你私通武贼!这也是误会?”杜青和韦复朱对斗几个回合后,退身到一旁,气喘吁吁的怒声吼问。这样全力的攻击之下,竟然也未能缉杀韦复朱,心中更加恼火:“这武贼的实力,怎么可能是一星级武贼!看来玄部那些老家伙,又犯糊涂了!”

韦复朱也是手脚酸麻,刚才一击重创了五级的执斧玄者,心里对这才修liàn

半年暴虎诀威能,大感欣慰;再和玄军杜青对斗一番后,才深深体会到那传授暴虎诀的人所说的话,甚有道理。

半年前,韦复朱受到几个玄者围缉,逃进南疆密林之中,狼狈窜数日,到了一处破烂的神庙;他闯了进去,就见一个垂死的老者端坐其中;那老者嘱托他带几件东西在一月初一这天,到雪峰山上交给一人。作为酬谢,老者在检测完韦复朱的体格后,传授了《暴虎诀》。

同时也告诫他:“暴虎诀武劲刚烈,威能惊人!但需yào

时日先锻炼体格,一分体格可爆fā

数倍武劲;你年岁颇长,体格定型;修习这《暴虎诀》,不足一年尽量少用。否则若是一击不能败敌,消耗的体能,将是你平时所修习低阶武技的百倍!”

一路奔行千里,到了兴义城附近,由于雪峰山在不足百里的地方,韦复朱就停留在龙脊山中,修liàn

《暴虎诀》;那些兴义城守军,数次出剿,都被韦复朱用暴虎武劲击退。感受到这中阶武技,所发挥的威能远远高于自己之前修liàn

的那些低级武劲后,韦复朱不再将那老者的告诫放在心上。

由于几天后就是一月初一,将要前往雪峰山的韦复朱,狂傲的性情使然,对前几日那些守军打断自己修liàn

心怀恼火;就肆无忌惮的直接闯到城守府来,要好好验证一下暴虎诀的威能;顺便教xùn

一下这些烦人的守军。

“哎呀呀,杜军士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这些玄者,都是我张榜请来缉杀这个武贼的;而这武贼,却是贼胆包天,自己进府来送死的呀!”城守简直要崩溃,这样的误会若是上报玄部,城守的职位肯定要被撤掉,全家的性命也必然不保。私通武贼,集聚玄者陷害玄军,每一条都是全家被诛的死罪。

杜青稍稍冷静后,见那些玄者都完全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图;再看还有一个玄者在旁边吐血,显然是和这武贼剧斗了一番,那城守的话应该是实情;但一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高幸,顿时又暴怒起来:“就是这个小杂种陷害我,将我冻进冰中一日一夜!陷害玄军的罪责,你还敢否认!”

城守看了高幸一眼,口里冤枉至极的喊起来:“这个小子和我城守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孟雄揣测了一下眼前的情势,放声喊起来:“诸位,现在又增加了一位玄军,我们还忌惮什么!一起上吧,缉杀这武贼!”

一众玄者这才纷纷反应过来,又看着杜青和韦复朱斗了个不分上下,都又一拥而上,将韦复朱和高幸围在其中。

孟雄同时确定高幸和那五级的暗玄者肯定不是一路的后,对在城守府门口的事情恼恨高幸不已,怨毒的看了高幸一眼,大声的又说:“我看这少年,没准也是和武贼一伙的!不然怎么会陷害杜军士!这样胆大妄为的举动!也只有武贼才能做出来!”

“对!对!”急于摆脱罪责的城守也在一旁赶紧呼应:“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当他将玄军衣物扔出来的时候,我就肯定,这小子也是一个武贼!他这就是公然的挑衅!”

“什么!武贼!”高幸顿时恼怒起来,口里争辩:“你们可不能诬陷人啊!我这次出来,怀着的最大心愿,就是成为一名玄军!我!武贼!”

“哈哈,成为一名玄军!”韦复朱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很是有趣;你将这玄军封进冰里;自己却又想成为一名玄军;难道你也想别人将你封进冰里?”

“什么呀!我是要成为那种修为卓绝、品行高尚的玄军。这个恶贼那样的行径,根本不算玄军!听那些村民的话语里,这家伙根本就是和武贼一样坏的混蛋!”高幸愤然的吼了几句:“我要是成为玄军,肯定是让人口口传颂,不会像他这样被那些村民个个诅咒!”

“呀!坏的混蛋!武贼坏么!”韦复朱也恼火起来。

高幸一挺手中的铁锋剑:“都被贴布告通缉了,还不坏?”

“上吧!将这两个家伙都缉杀了!”一旁的孟雄喊了一声,那些玄者都运转玄劲,扑了上来;杜青也是毫不迟疑的腾身而起,一击厉拳就击向韦复朱。

“啊!你们搞错了!我!我不是武贼啊!”高幸看着这些凶神恶煞扑上来的玄者,顿时傻眼了。

------------------

感谢荒古·星河侯、都市白丁、汉隶、Evilcurse、老乞婆、死亡代理人几位巨的打赏!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章 围困

数道各色的玄劲迎面射来,一众环围的玄者都开始全力攻击。

“怎么会这样!”高幸手足无措,提着铁锋剑茫然四顾。

“啪!”

一道玄劲迎面射来,逼于无奈,只好提起铁锋剑一挡,那道玄劲甚是强横,一下将高幸击中;他被逼退数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一下?”高幸胸口闷疼,口里嘀嘀咕咕的挣扎想要爬起来。

“嘭!”

一声爆响,几个围攻向韦复朱的玄者,在那武贼的暴虎武劲一轰之下,顿时被击飞四处。

高幸用铁锋剑往地上一撑,想要站起来,就感到一股大力将自己撑起的铁锋剑一下击中;他再次一踉跄,摔趴在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四下弥漫;伸手往身前一摸,感到手上黏糊糊的;抬眼一看,顿时惊叫一声:“啊!好多血!”

一个被韦复朱击飞的玄者,不偏不倚,正好撞到高幸的铁锋剑上;那锈迹斑斑的铁剑锋,布满星星点点的血迹;一个玄者在身前不远处挣扎几下,倒在血泊中,这下,高幸完全呆愣住,口里木然的说:“我杀了一个玄者······”

几个呼喊声随即响起:

“啊呀!那个小武贼杀了玄者张威!”

“杀了玄者!怎么可能,没有见那个小子运行玄劲,他手中的那柄锈铁剑也肯定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杀了玄劲护体的玄者!”

“哈哈,老子暴虎武劲一轰之下,这几个废物的护体玄劲早就溃散!别说是这小兄弟的铁剑;就是寻常的石块也可将他砸死!高幸小兄弟,你倒是手够快的啊!”韦复朱哈哈笑言,那些围攻而上的玄者,此时都被逼退;这铁塔一般的武贼,身上的黑皮甲在那些玄者的玄劲攻击之下,裂开数条大口,露出里面黑黝黝、长满浓密黑毛的健肉。

听了韦复朱的话,众玄者一时都对高幸怒目而视。

“你这武贼,少叫我什么小兄弟!”高幸朝武贼喝了一声,又赶紧向玄者们摆手:“我不是武贼!这纯属误伤!真是误伤!”这一摆手,那柄铁锋剑就挑衅般朝向那些玄者晃动,剑锋上的鲜血不住滴落。

“误伤!这小杂种之前设下诡计将我封在冰中一日一夜!现在又杀掉一名玄者!我看他一定是这武贼的同伙!”杜青浑身玄劲运转,泛着淡淡的白气,双眼喷火的走到近前:“不论是不是武贼的同伙,我今天也要你这小杂种惨死当场!”

“这······”高幸瞪眼看着杜青,事已至此,看来也没有什么缓和了;少年心性之下,他将手中的铁锋剑一挺:“呀!你这家伙,是玄军又怎样!你那样的恶劣行径,就算知dào

你是玄军!也一定要将你封进冰里好好惩戒一下!”

脑海里浮现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抬头挺胸往前一站:“锄强扶弱、出手惩恶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举手之劳、义不容辞的!”

“哈哈!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很不错啊!”一旁的武贼韦复朱大加赞许。

高幸眼睛一转,瞟了韦复朱一眼:“你这武贼,也别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缉杀武贼,也包括在这句话里!”

“呀!小子,还说这话!真不知好歹!我就看你怎么死!”韦复朱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句。斜看高幸一眼,见他一身毫无玄劲,也没有身怀武技的模样;却毫不畏惧的挺身站在那里;对于高幸这种年少气盛、颇有胆色的行为,心下甚有好感。

“呼!”

一道玄劲凌厉的轰击过来,高幸头一歪,挺剑一挡;那道玄劲顿时击中他手中的铁锋剑,就感到一股澎湃劲力往后一推;胸口猛的一下沉闷郁结;连连退后了几步,一下跌摔在地。

“我······”高幸有些恼火的将铁锋剑猛的往地上一插,撑身站了起来,愤nù

的环看那一圈合围过来的玄者,口里刚说出一个字,就感到喉咙一甜,一抹鲜血从口里渗流出来;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高幸提起那柄插进木地板里的铁锋剑,指向那些玄者:“我不是武贼!”

“小杂种!”杜青玄劲运转,迎面又是一拳轰击过来,那强横的玄劲,将高幸的黑发都吹得扬起。

“嘭!”

一声闷响,韦复朱铁塔般的身影挡在身前,手中的巨剑充盈武劲,和杜青猛烈一对;地板之上顿时被轰出一个大洞。

木屑四溅。

“真是麻烦!小子!你快往外逃吧!”韦复朱回头盯看了一眼高幸,那武贼嘴角挂着一道长长的血流,显然刚才和玄军杜青的一下对击,受创不小。

“逃!那是夹尾巴狗才做的事!”高幸抬起手中的铁锋剑,横看了韦复朱一眼:“武贼!等我用铁锋剑和这些家伙解释清楚以后,再缉杀你换那十万玄币的悬赏!”

“你这混小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悬赏!”韦复朱又好气又好笑的回了高幸一句,手上却是丝毫不慢,通身的健肉块块凸鼓,一双握着巨剑的大手更是青筋冒起。

一众玄者都是神情戒备,玄劲运转,全神贯注的将两人团团围住。

“十万玄币。”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就见一直在那默然旁观的黑斗篷青年,站起身,缓步走来;本来紧密围成一圈的玄者,被那青年身上散逸的阴寒气息一逼,竟然让出一条人道。

“暗玄者?”杜青上身赤-裸,感受到那种阴寒气息后,眼睛一下盯向青年,口里吐出这三个字来。

暗玄者作为玄者中的一个异类;尽管中洲之上,玄者不少,但暗玄者寥寥无几;在兴义城这种僻远的地方,暗玄者更是十分罕见。

青年朝杜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玄部悬赏的一万玄币归你;城中另出的九万玄币归我。”那暗玄者一开口就完全将一旁的其他玄者直接忽略。

杜青盯看了一眼青年:“好!但是那少年要交给我处置!”

青年暗玄者阴沉的一笑:“随你高兴,我这还有几种让人痛不欲生的禁玄药,你要是需yào

,算你一万玄币。”

“成交。”杜青怨毒的看了高幸一眼,沉声答yīng



旁边的一众玄者,一听这对话,都有些沮丧;但面对一个玄军和一个暗玄者,也不敢公然表达不满。

“诸位都要出手相助啊!只要缉杀了这两人,今天在场的玄者!都可获一千玄币的悬赏!功绩明显的本城再给一万玄币!”城守王鹏生怕这些玄者不尽lì

,在一旁赶紧吆喝。

“哈哈,为了缉杀我!这些王八蛋在兴义城中压榨商贩和百姓,收刮了近百万玄币;这点小放血不算什么。”韦复朱哈哈一笑,鄙弃的瞟了城守一眼。

“哪有此事!哪有此事!休要听这武贼胡言!”王鹏脸色苍白,赶紧连连摆手辩解;兴义城中官僚对于武贼韦复朱的到来,除了惧怕担忧之外,也有那么一丝欣喜;因为借口守军出剿武贼,城守府发动兴义城全城募捐,确实捞了很不菲的油水。

对于这些事情,在场的诸人也都心知肚明,却也无人多言。

不过城守的一番话语,还是勾起了一众玄者的积极性;看着玄军杜青出手,那武贼已经有些不支;现在又冒出一个暗玄者,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对于这种毫无风险的缉杀行动,一众玄者又都争先恐后的团团围住,只待玄军和暗玄者出手后,好尽最大力的从旁协助;以求成为城守口中功绩明显的玄者。

“暗玄者,那是什么?比玄军还厉害?”高幸此时和韦复朱背对背紧挨着,开口询问。

“小子,你还关心这个;我看搞不好今天我们两个都要被缉杀在这里了。”韦复朱调动体能,想要运转全身的武劲,却发xiàn

浑身疲软不堪,武劲只能运起平时的三成;看来破庙中老者的话果然在理:这《暴虎诀》消耗体能实在是太快了。

高幸不满的哼了一声,挺起铁锋剑对着那些玄者:“哎!武贼!少把缉杀那样的词语用到我身上!我可不是武贼;就是死在这里,也只能说是被这些家伙误杀。”

“小子!死都要死了!你还计较这些!”韦复朱屁股一顶,狠狠的撞了高幸一下;高幸也不甘示弱,也将屁股朝后一翘,一下撞到韦复朱宽阔雄健的屁股上。

那暗玄者将怀中那条黑布包裹的物事缓缓打开,一柄由血迹斑斑白骨结成的长剑就显露出来,四下的血腥味顿时变得浓重。

“嘿嘿,你这武贼实在走运,可以尝尝我姚晋新炼出的玄器:污血锋!”那暗玄者手中的“污血锋”一现,顿时让那些本已经远离他的玄者,又都退开了几步。

阴寒腐败的味道变得愈加强烈;没有玄劲护体的高幸,受到那阴寒的气息影响,冷得牙关不住打颤;更由于那腐败血腥的味道,一阵头晕,几欲昏厥。

冰封一个玄军;跟一个武贼一起,被一群玄者围困,其中还有一个暗玄者;高幸不禁苦笑:“若是远在蒗蔴蒿山村的父亲,知dào

自己遭遇的事情,不知该作何感想?”

------------------

鞠躬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O(∩_∩)O~同时继xù

吆喝: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求打赏!

第九章 中毒

上身赤-裸的玄军杜青、执着“污血锋”白骨剑的暗玄者姚晋逐渐靠拢过来。

高幸心里不禁担忧:“自己要是被误杀在这里,会不会被这样张贴到布告上:小武贼高幸和武贼韦复朱,今日已被缉杀于兴义城守府中。五级玄军杜青、暗玄者姚晋以及孟雄等一干玄者,缉杀武贼有功,皆获兴义城守府悬赏。”

“我真的不是武贼。”只能调整了一个很诚恳的语调,朝眼前虎视眈眈合围过来的诸人,无力的辩解了一句。

韦复朱哈哈一笑:“小子,这种情形下,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武贼呢;有我这大名鼎鼎的武贼陪你死,你也不枉了;哎!只是辜负了那于我有恩的老者嘱托,心中很是愧疚啊!”

“你陪我死!你可不能死,你可是我将要到手的十万玄币!”高幸一挺手中的铁锋剑:“我都还没见过那么多玄币呢!”

“咴!咴!······”

一阵尖利而怪腔怪调的叫声从外传来。

紧跟其后的就是一个几近哭喊的声音:“这到底是头什么怪物啊!吃那么多!”

听到那熟悉的叫声,高幸已经大半确定是他的奇葩坐骑:青焰。再听到这经常出现在蒗蔴蒿那些乡亲口里的埋怨话语,他已经完全确认下来:那匹父亲口里等于他兄长的坐骑,又一次闯祸了!

一个狼狈不堪的仆人哭喊着,走到那城守面前:“大人,一头青毛怪物,吃光了马厩里的所有草料;然后跑进了城守府,现在整个府里种植的那些奇花异草,都快要被它啃吃干净了!”

“什么!哪来的怪物!是龙脊山中的什么异兽么?”城守脸色更加惨白,这城守府里种的那些奇花异草,都是他的心爱之物;猛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惊的程度,让这个肉球般的城守跌坐在地。

“不清楚,看那模样,倒像一只青毛兔子!”那个仆人几近崩溃。

“青毛兔子?”韦复朱愣了一下,看到这样大的动静,这武贼还误以为是有什么外援来到,听到是一只青毛兔子,也诧异起来。

高幸有些无奈的说:“那该是一匹马了,是我的坐骑青焰。”

“哈哈,听声音怪模怪样的;你这坐骑也不简单啊!”韦复朱咧嘴一笑。

杜青和姚晋听到这样的哭喊声,也误以为是武贼韦复朱有什么后备手段,听明白事由后,也就不再理会;依旧全神关注的向被团团围住的两人靠拢。

玄军杜青一身玄劲运转,双手间五道白色玄纹飞速的窜流;暗玄者姚晋亦是浑身弥漫黑气,手中的“污血锋”白骨剑,上面斑斑点点的血迹也愈变愈明显,四下的腐败血腥味逐渐加重。

“咴!咴!······”

又是两声怪声怪调的叫声,就见一道青影从外窜了进来,正好从全神贯注逐渐靠拢的杜青和姚晋中间一下窜过。

“嗯!”杜青毫不犹疑的就朝身侧一道玄劲射出;以此同时,那暗玄者姚晋也是朝身侧狠戾的挥动白骨剑。

两人全神戒备之下,都以为是什么外敌突至;想要这样一下合击,将之击毙。

那道青影奔行甚速,一下就窜过了两人,跑到高幸身前。

一身长长青毛扬起,两片耷拉着的长长耳朵,头顶两只螺纹小短角,正是神态得yì

非常的青焰。

高幸看着自己的坐骑,那一贯干瘪的马肚子,此时圆鼓鼓的,心里有些惊讶:“这家伙曾经偷啃光几亩地的麦苗,肚子都还是干瘪如常,现在这样圆鼓鼓的,该是吃了多少东西进去!”

“嘭!”

一身爆响传来。

杜青全力运转的玄劲和姚晋白骨剑划出的凌厉剑光,本想要合击青焰,却由于它的一穿而过,顿时轰击在了一起。

五级玄军和五级暗玄者这样全力的一下对击,只觉得地面猛的一震,木地板被轰出一个大洞,木屑四处横飞。团团围住的玄者们顿时混乱一片。

久经搏杀的武贼韦复朱,趁此机会,一把拖住高幸,武劲运转,一步腾跳空中,朝城守府外逃窜而出。

在韦复朱逃过姚晋身边时,尽管情形混乱,那暗玄者还是一剑划出,顿时将一个跌到他身前的玄者分成两半;鲜血四溅之下,姚晋看着已经越逃出城守府的两个身影,冷冷一笑:“中了我一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见到姚晋一剑划开玄者的毒辣狠劲,混乱的场面嘎然而止。

再看场中,那匹造成混乱的青焰,也已经不见踪影。

“嚓嚓······”姚晋弹了一下手中的白骨剑,发出磨牙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这暗玄者腾跃朝外,追了出去,他披在身上的黑斗篷一下展开,宛若一只疾飞而起的蝙蝠。

“小杂种!”杜青暗骂了一声,环视一圈,他肥肥矮矮的身材和厅中的城守十分相近,这赤-裸上身的玄军就一步迈过去,几把扯下惊呆的城守衣衫,往身上一套,紧随姚晋身后跟了出去。

城守半响反应过来,抖抖索索的用一个接近哭腔的语调说:“快追啊!”

一众玄者这才纷纷运转玄劲,奔追出了城守府。

韦复朱挟着高幸,迅疾的飞窜出城守府,沿着城中的青石板道一路狂奔,几个起落穿过城门;在兴义城外的空旷雪原之中腾落而行,一路狂奔,冲进被白雪覆盖的龙脊山中。

“哎!哎!武贼!你放开我!”高幸口里连连喊叫,手脚不断在韦复朱强健的身体上敲打:“你这家伙!放我下来!”

那武贼不发一言,只是不住的往前疾行。

过了好一会,就到了龙脊山中的一处小溪边。

白雪覆盖着小溪的两边,一条清澈的细流冒着淡淡的热气在其中缓缓流淌。

“呼!”

韦复朱吐出一口气,身形踉跄的将高幸放下来。

“武贼!”落地之后,高幸敏捷的跳出一步,挺起手中的铁锋剑:“刚才被你挟持住!我也不想偷袭你······”

高幸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铁塔般的武贼回看了高幸一眼,咧开大嘴一笑:“哈哈,小子······”

“啪!”

武贼韦复朱话犹未完,高大的身体,轰然栽倒在雪地上。

“咦······你这家伙快起来!”高幸用手中的铁锋剑拍了拍韦复朱,那武贼一点回应都没有。

此时的武贼,宛若一头被击倒的黑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这家伙,不敢和我高幸对斗,也不用装死啊!”提着铁锋剑走上前去,这才留意到:韦复朱的背上,黑色的皮甲被划开一条半尺长的口子;那口子里冒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乌黑黑、泛出一股恶心臭味的黏稠液流。

“武贼的血难道是黑的?”高幸有些疑惑的伸手想要拉起那个武贼,发xiàn

一只手根本拉不动,只能将铁锋剑插到一旁;双手狠狠一用劲,才将这铁塔一般的巨汉扶起坐在雪地上。

韦复朱双目紧闭,厚厚的嘴唇作惨白色,已经完全昏迷。

“呀!还没打就晕过去了!现在这样将他的头砍下来,不知dào

能不能换那十万玄币的悬赏?”高幸这样一想,顿时双眼放光;不过随即又嘀咕:“这家伙都没和自己打就晕过去了,这样将他缉杀,很失公允;并且刚才的情形也可说是他带自己脱困;这样一剑下去,恩将仇报的铭牌就会刻进自己心里,那可划不来。”

心里打定注意,高幸就双手一叉腰:“武贼!我现在也救你一次,等你醒过来了,再将你缉杀!”

伸手一摸腰间,这才发xiàn

那等同于兄长的铁锋剑没在腰间;往前看去,那剑就插在韦复朱身侧,那武贼的一只手紧挨着剑锋;自己将他扶起的时候,韦复朱的手已经被划破,流出一些鲜红的血滴渗进洁白的积雪里。

“咦,武贼的血也是鲜红的呀!”高幸转到韦复朱身后,武贼背上还是不断往外渗流黏稠的黑色液体;心里想起父亲经常吹嘘的那些经lì

里,似乎有过这种类似的情形:“难道这武贼中毒了?”

手上不再迟疑,将韦复朱一路翻滚到溪边;脑海里想了几遍父亲说过对这种事情的处理办法。开始狠狠的挤压韦复朱背上已经浮肿起来的伤口,一股乌黑浓稠的液体就被挤流出来;高幸揉了几个雪团,擦洗了一遍那武贼的伤口,然后扔进一旁的小溪中。

忙活了好一会,韦复朱渗流出的乌黑液体却仍旧黏稠;高幸喘了几口气:“呀!父亲说的这种方法完全行不通!”有些泄气的踢踏了几脚,低头一看,顿时惊叫一声:“呀!这什么情况!”

就见小溪之上,很多鱼泛着白肚漂了起来。

韦复朱伤口里流出的那些黏稠液,竟然有这样强的毒性!再看自己的双手,这才发xiàn

,刚才挤弄武贼伤口的双手指头,此时也呈现乌黑状态。

“啊!不会吧!”有些慌乱的到溪边洗了几下,手指头毫无知觉,那些乌黑色完全洗不掉,同时呈现逐步往下扩散的趋势;高幸哭丧着脸:“我也中毒了!”

随即开始在溪水中反复的搓洗双手。

“啾!啾!······”

耳边听到一阵密集的鸟叫,抬头看去,就见一大群雪雀从雪林中飞起,放眼朝兴义城方向看过去,数道泛着五颜六色光芒的身影急速飞追过来,显然是那些玄者。

回头看一眼地上昏迷的韦复朱,俯身想要扶起武贼一起逃走;不料这武贼身材雄健,扶起来根本就没法走。

想着玄军杜青恨不得将自己撕成碎片的眼色,高幸心里泛过一丝寒意;眼睛转了转,就将韦复朱仍旧放回地上,然后从地上提起铁锋剑,准bèi

独自逃离。

高幸想:“要是被那玄军逮住,依照杜青在村镇中所表现的恶毒,不知dào

要遭到怎样的折磨;再加上那暗玄者还要提供的什么禁玄药,到时候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先逃走的好。”

反身走出几步,他又想:“刚才在城守府中,若不是这武贼,自己肯定已经落入玄军杜青的手中;这样将一个救了自己的人放任不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姓名!”

高幸思绪起伏,是独自逃走,还是和这武贼一起被捉;他纠结非常。

这时就觉得脸上一凉,仰头一看,那才停的雪就又开始飘落;高幸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感受着那一丝寒意;转头看一眼躺在雪地里的武贼,心念一动,一个想法就浮现在他的脑海。

第十章 被擒

纷纷扬扬的雪越下越大。

暗玄者姚晋浑身泛着黑色玄纹,身上宽大的黑斗篷一扬,腾飞出数十丈后,落到一株三人合围的雪杉下。

“妈的!这个时候竟然下雪,那小杂种和武贼的痕迹都被掩盖了!”玄军杜青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姚晋侧目看了一眼杜青;那玄军这时裹着城守的宽大官袍,显得甚是滑稽;不过心中也暗自惊讶:“这玄军在自己之后起身,却能轻松赶上,实力完全不弱于自己;看来:果然是玄者中的精英才能进入玄部,成为玄军。”

“中了我‘污血锋’一剑,还想逃走!”姚晋冷森森一笑,斩钉截铁的说:“绝无可能。”

那暗玄者说完,伸手从怀里一掏,取出一团黑漆漆东西:那是一只完全枯萎的蝙蝠干尸。姚晋运转玄劲,一道黑气从他指尖冒出,将那蝙蝠干尸完全包裹。

“桀桀······”

一声酸涩尖利声音响过,黑雾包裹的蝙蝠干尸射到空中,环绕姚晋急速飞动。

玄军杜青戒备的看向姚晋,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口里低声自语:“暗黑玄术。”

“那是统称。”那暗玄者朝杜青阴冷的一笑,纠正补充:“这是《玄尸三诀》。”

“吱!”

姚晋一抬手将那蝙蝠干尸抓在手中,蝙蝠干尸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他将那沾着武贼韦复朱血渍的白骨剑往蝙蝠前一凑。

“去吧!”暗玄者再一抬手,黑雾包裹的蝙蝠干尸就朝雪林的一个方向急飞过去。

姚晋身形一纵,他披在身上的黑斗篷扬起;这暗玄者紧随蝙蝠干尸追了过去;玄军杜青也是圆球滚动般紧跟其后。

“这下死定了!”高幸盘腿坐在小溪边,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故作镇定。他身前放了一块很大的石头,那石头用一根木棍支撑住,身后不远处拱起三个雪堆。

“桀桀···”

身后响起酸涩尖利的声音,一团小小的黑影,就窜飞到身前,高幸一愣,就见一只干枯的蝙蝠一头扎进漂满死鱼的小溪里。

他心里正暗自惊异这情形,一个饱含怒意的声音就响起来:“小杂种!还往哪里跑!”

听到玄军杜青的声音,高幸再不迟疑;一脚就将那根木棍踢掉,那块大石立时滚进小溪中。

“咚!”

小溪溅起一大蓬水花。

高幸站起身来,朝向溪水故yì

大声的喊:“武贼!你给我站住!”

这时雪势更大,同时浓重的寒气笼罩四下。

“哼!”玄军杜青纵身一步,就到了高幸身旁,这圆滚滚的玄军伸手一把掐住高幸的脖子就将他提举起来,同时口里咬牙切齿的喝道:“敢陷害我!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姚晋背后的黑斗篷一收,也落到不远处;这暗玄者戒备的寻看了一遍周围,才用那酸涩的声音问:“小子!那武贼呢?”

高幸被托举在空中,脚不住的踢动;双手使劲的想要掰开杜青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那手却像铁钳一样,根本撼动不了分毫;窒息难受得要命。

“先放他下来。”姚晋眉头紧皱,身影一动,到了玄军杜青的身侧。

“嗯!”圆滚滚的玄军感受到姚晋的靠近,另一只空出的手,盘旋一划,一团灰白色的玄劲形成一个斗大的拳头雏形,急速轰击向挨近他的暗玄者;同时杜青口里还愤愤然的说:“说好了,这小子任由我折磨,那武贼归你!你想要插手么?”

“你!”姚晋手中的污血锋朝前一挡,冷喝一声,一道黑芒闪过,化解了杜青的那玄劲拳形;整个人在雪地倒退出一丈有余;稳住身形后,这暗玄者才有些愠怒的说:“你这是干什么!”

杜青恼恨非常,双眼睁圆:“老子一定要折磨这小杂种!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谁他妈也别想阻止我!”

暗玄者姚晋背后的黑斗篷微微颤动,手中的白骨剑上,斑斑的血迹逐渐加深,尽管风雪很大,还是能明显闻到愈来愈浓的血腥味;通常情况,他只要表明暗玄者的身份,其他的玄者都会表露出一定的畏惧;这时杜青的情形语态,让姚晋心中生出一丝杀意:“这混蛋!真以为老子会怕他这个玄军吗!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我只是想让你放下这小子,问出那武贼的去向。”暗玄者一步步朝杜青缓慢走了过去,口里冰冷的说:“你如此这般,是要我杀了你,再问询这小子吗?”

“我!”那玄军这才觉察出姚晋的杀意,心态稍稍冷静下来,环顾一下周围:密集的落雪中,除了溪边的三个雪堆,果然没见武贼韦复朱。杜青掂量了一下:他和暗玄者姚晋实力相当,要真的对斗起来,谁输谁赢姑且不论;打到两败俱伤后,那武贼要是突然出现就糟糕了。

“杀我,呵呵,你也不过就是五级玄者的修为。”杜青冷笑一声,口中虽然这样说;掐着高幸的手,还是朝旁边一甩,就将少年扔到了雪地上。

“咳···咳···”高幸摔滚了几下,瘫躺在雪地上剧烈的咳嗽;勉强爬站起来,毫不服输的竖起中指朝向玄军杜青,愤然的喝喊:“咳···亏你还是玄军!咳···竟然这样偷袭!咳···丢不丢人!”

“小杂种!”杜青肥肥的脑门鼓起青筋,一副要立即掐死高幸的神情,恶狠狠的扑过来!

“唰!”

姚晋手中的污血锋一动,将那玄军逼退一步;这暗玄者有些不耐烦的横了一眼。

杜青身上的白色玄纹盘旋闪动,完全有忍不住要和姚晋对斗一场的趋势,但心中也想知dào

武贼韦复朱的去向;就停身站住,恶狠狠的看了高幸一眼,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等下看老子不撕碎你这小杂种!”

“看!看!看什么看!”高幸这时稍稍缓过来,也是毫无惧意的迎着杜青的恶狠狠眼神对视过去,厌恶的说:“就你这球一般模样!就你这样卑劣的举动!还有,就你这猥琐的眼神!也配称为玄军!”

“小杂种!”杜青肥怒吼一声,滚滚的身体完全颤动起来,就像一个将要爆zhà

的圆球。

高幸对于那玄军身上盘旋的白色玄纹,本来还有忌惮;听了这一声辱骂,也是脑门充血,一下抽出腰际的铁锋剑:“你再骂一声试试!一剑劈了你这圆西瓜!”

“你!你!”那玄军彻底震怒,一脸的肥肉跳动不止。

暗玄者姚晋眉头紧皱,看高幸和杜青这样针锋相对,根本没有办法问话;他身后的黑斗篷一扬,将高幸裹带着,飘飞出数丈。

大雪之中,杜青的怒气积攒无处宣泄,那玄军身上的玄纹剧烈一闪,双拳朝着地上的一个雪堆一下击出。

“轰!”

一声雷霆般的巨响,地面猛的一震,雪尘飞溅之中,那雪堆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深坑。

高幸看得心里发紧,直到一切恢复平静后,看见地上仅存的两个雪堆,其中一个上面插了一截枯木的雪堆还完好无损,他才稍稍放松下来。

姚晋冷看了高幸一眼,用那阴冷的声音说:“小子,在你们逃走的时候,那武贼背上中了我污血锋一剑······”

“背后伤人,真是不够光明磊落。”高幸白了姚晋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那暗玄者冷冷一笑,也不恼怒,仍旧阴冷的说:“我的‘污血锋’白骨剑,是用尸液淬炼,遇到血肉立即腐蚀扩散成剧毒;看你双手乌黑,也是中了污血毒。”说到这里,姚晋话语一停,他手中血迹斑斑的白骨剑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同时这暗玄者还用渗人的语调继xù

说:“寻常人中了污血毒后,会蔓延全身,先是剧痛无比,然后麻痒非常;那种折磨,入骨入心,会让你不得不自己一块块将身上的血肉抓抠下来,小子,这可是好享shòu

呢,呵呵。”

高幸看自己的双手,那乌黑的颜色果然正不断蔓延;被姚晋的话语一引导,还真的感到双手疼痛起来。

“小子!那武贼到什么地方去了?”姚晋取出一道黑色的符箓,侧目看向高幸,口里诱惑的说:“你只要说出来,我用暗玄劲催动这道符箓,就可以将你身中的污血毒化解。”

“我的手!”高幸故yì

惊叫一声,然后摆出一副惶恐非常的神情,朝向小溪的方向一指:“那武贼在你们来的时候,就跳过小溪逃走了!难道你没有听到他跳进溪水的声音吗?”

姚晋回顾一下,刚才到这里的时候,还真听到一下响亮的落水声;这暗玄者心里暗想:“显然是那武贼身中污血毒后运转不了武劲,逃走的时候跌进了小溪里。”

“嗖!”

那暗玄者再不迟疑,背后的黑斗篷一扬,就朝小溪纵飞过去。

“啊!帮我解毒!”高幸故yì

大叫了一声。

“呵呵。”姚晋阴冷的一笑:“小子,你就好好享shòu

吧。反正你都要死,就不用浪费我一张符箓了。”

“哼!”玄军杜青恨意非常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刚才可是说,只要我说出武贼的去向,就帮我解毒的!”高幸失望的朝那暗玄者喊出一声。在家乡的时候,听父亲时常说起玄者、玄军的勇烈事迹,让他本来对玄者、玄军都非常崇拜;现在经过实jì

一接触,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玄军杜青在村镇肆虐平民、这暗玄者又这样言而无信。少年心中原来高尚的一些东西,就此崩塌。

“帮你解毒!真是可笑。”姚晋纵身到了小溪边,语气冷硬说:“像你们这样的贱民,一剑杀了,都会弄脏我的污血锋!”

“呼!”

杜青一步窜到高幸身前,将他双手一扭,提了起来:“哼!小杂种!这污血毒对你的折磨只算第一步;你敢把我封在冰里一日一夜,老子要让你遭受十倍百倍的折磨!”

高幸手被扭得生疼,不住抽吸冷气;那玄军却毫不理会,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提着他紧跟在暗玄者姚晋的身后,朝高幸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疼得眼泪打转的高幸,回看着雪地上那插了一截枯木的雪堆,心里暗想:“武贼,你救我出城守府,我现在也救你一次,咱们两清了!”念头又一转:“现在看来,反而是那武贼还跟父亲所说的那些勇烈事迹有些相似。”

------------------

O(∩_∩)O~,又是周末了哦,小伙伴们,明天要早起翻书哦。嘿嘿,还要啰嗦一下:记得加书架收藏哦,同时求推荐票,求打赏!

第十一章 羞辱

浓重的寒气弥漫。

高幸被杜青反扭着双手,疼得直冒冷汗。

“桀!桀!······”

干尸蝙蝠上下环飞,暗玄者姚晋身后的黑斗篷扬起,一个起落,飘飞出数丈,到了小溪边;杜青提着高幸紧跟过去。

“哈哈!”

一声大笑从雪地里传出。

“该死!”高幸一听到这笑声,心里就暗骂起来:“那武贼真是个蠢货!本来已经得救了!现在让自己白白筹划一场。”

积雪溅扬起来,武贼韦复朱就从那个插了一截枯木的雪堆中跳窜出来。

高幸刚才预估带着韦复朱没法逃走后,恰逢天降大雪,就将那武贼埋到一个雪堆中,还将一截枯木捅穿了插在雪堆上,供韦复朱呼吸;之后在溪水边弄了一块大石,只待姚晋和杜青追来后,踢进溪水里,混淆视听。

眼见瞒过两人,让他们朝着错误的方向追赶;这武贼已经得救,不想韦复朱竟然一下从雪堆里冲了出来。

“嗯!”暗玄者姚晋急停住身形。

“将要升为二星级武贼的韦复朱在这里了!”那武贼大吼一声,将手中那柄门板一般的巨剑朝地上一插,一圈圈的淡黑色的劲气荡漾开,让地上的积雪四下溅射而起。

高幸疼得脸都白了,还是忍不住大骂:“你这个蠢货武贼!白痴武贼!你是猪啊!你窜出来干什么!”

“呼!”

韦复朱双手举起裹上淡黑色武劲的巨剑,迈开大步,几步到了杜青身前,猛的就是一剑劈下。

那玄军也没意料到这武贼会来得这么快,面对那凌厉的剑势,只能将提在手中的高幸一松;然后运转玄劲,双拳泛动白色的五道玄纹,硬生生的接住那劈砍下的巨剑。

“呼!”

韦复朱双手握剑劈向杜青,左脚朝前一带,把高幸勾了过去,然后脚后跟一撞,就将他踢到身后。

“蠢货武贼!你想劈死我啊!”高幸刚被勾过去的时候,口里恼火的吼了一声;再被韦复朱这么一踢,从地上踉跄爬起来后,又是喝吼一声:“白痴武贼!你想踢死我!”

那武贼也不生气,咧开大嘴一笑:“小子!说话好听些!你好意救我,多谢了。”

“早知dào

你是这么个白痴,我就自己跑了!”高幸甩了甩生疼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

“唰!”

一声酸涩的尖利声音响过,却是韦复朱正全力和杜青对抗,旁边的暗玄者姚晋趁机一剑刺中了那武贼的肩膀。

“哎!哎!玄者都是这么偷袭、下黑手的么?”高幸不满的提起铁锋剑冲上前去,鄙弃的朝姚晋喝吼。

“哈哈!”韦复朱大笑道:“对于这些玄者、玄军的卑鄙龌龊,我是习惯了!反正背上也挨了一剑,他再来这么一剑也没什么打紧。”那武贼浑身的淡黑色劲气愈加浓郁;就见他一伸手,一把将姚晋狠狠的朝他拉近,那柄‘污血锋’白骨剑,就一下穿透武贼宽厚的肩膀。

“啊!”面对韦复朱的这一举动,猝不及防的姚晋惊叫了一声,慌乱的赶紧往回抽白骨剑,身体却被那武贼牢牢抓住。

“小子!你快逃吧!我现在全力运转武劲,可将这两个家伙暂时拖一段时间!”韦复朱一手拉住姚晋,一手握着巨剑抵住杜青,口里大喊。

穿透武贼的白骨剑滴落着鲜血。

“逃!那是夹尾巴狗才做的事!”高幸喝了一声,挺起铁锋剑,就朝姚晋砍了过去,口里用一个鄙夷的语气说:“像你这样言而无信的烂人!一剑砍了,倒也是对我铁锋剑的侮辱!”

“小子!”韦复朱连忙喊了一声。

高幸的铁锋剑已经砍到姚晋的头上,只见那暗玄者身上泛动的黑色玄纹稍稍一波动;一道泛着腥味的劲气就击中他。高幸就像被一记闷拳击中,浑身剧疼的摔飞出数丈;他有些踉跄的从地上爬站起来,握着剑的手被撕裂长长的一道口子。

韦复朱苦笑一下:“小子!我们这些修者,都有劲气护体;寻常人,是会被反伤的。”

高幸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傲然的说:“修者?很了不起么!”提起铁锋剑又走到姚晋的身边。

那暗玄者尽管被韦复朱禁锢着,对高幸却是毫不担心,冷冷的说:“不自量力。”

“我把什么玄军都封进冰里过!管你什么暗玄者!”高幸说完,想了想,从雪地里搬过一段枯木;他站了上去。

很快,姚晋就感到一股热气腾腾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

“什么暗玄者!身上那么臭,肯定很久没洗澡了吧!让你冲冲!”高幸得yì

一笑。

姚晋气得眼睛发红,此时的高幸站在枯木上,正朝他头顶撒尿!修者的护体劲气,只会对攻击产生作用;像这种从天而降的热液,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小杂种!”被韦复朱巨剑抵住的玄军气得牙齿咯咯直响。

“呀!还敢骂!”高幸嘿嘿一笑:“你这坏家伙,该给你那张肮脏的嘴巴好好洗洗!”他跳下来,站到杜青对面,憋了一口气,朝着那玄军的嘴巴就嗞了一股热流。

“哈哈!”

韦复朱被逗得大笑起来,口里称赞:“好小子!做得好!这比砍了这两个混蛋还解气。”

将那两个家伙惩戒了一下后,高幸就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变得乌黑;那尸毒已经蔓延而上,这样看来,他就算现在逃走,也是必死无疑了;心中一宽,反而放松下来。

“轰!”

一声爆响,已经愤nù

到极致的姚晋和杜青,全力运转玄劲,终于从韦复朱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强dà

的对击后,伤痕累累的韦复朱摔滚到高幸身旁,那武贼怀里的一个包袱也随即掉落在地。

“死!死!”

姚晋咬牙切齿的连吐出两个字。

“小杂种!死!”

杜青肥滚滚的身体,起伏剧烈,也是暴怒到了顶点。

“哈哈!两个混蛋,这小子好意给你们洗了一个尿浴,是不是很爽啊!”韦复朱咧开大嘴,放声笑着:“看来今天老子是死定了,不过死之前,能见到有人这样整治你们这两个混蛋,也算不枉了!”

“你这武贼,很羡慕他们么?早知dào

给你也洗一洗。”高幸朝韦复朱一撇嘴。

暗玄者凶神恶煞的朝高幸扑过来。

“啪嗒!”

姚晋脚下被那个从韦复朱怀里掉出的包袱一绊,再加上震怒后的急慌,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玄军杜青在空中一纵,他裹在身上的官袍被寒风一鼓,带动漫天的风雪,凌厉的落到武贼的身前。

“小子!快走!”韦复朱将手中的巨剑朝向杜青击出一剑,另一只手则迅速取出一道杏黄的符箓,用武劲祭起后朝空中一甩;那道符箓就泛着淡淡的黄芒悬浮在空中。

姚晋捡起地上绊倒他的包袱,盯看着那道悬浮在空中的符箓,有些惊慌的说:“急行符。”

急行符,最基础的符箓,杏黄色;仅供一人使用,用修者劲气催动后,可十倍提升行走速度。父亲在向高幸卖弄他往日见闻时,曾经提到过一些关于符箓的基础常识;因此在听到姚晋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高幸看着那道悬浮在身前的符箓,颇为兴奋:“这就是符箓!”

这时的韦复朱,挥动巨剑和杜青剧斗在雪地中,卷动地上的积雪飞扬;那武贼朝高幸大喊:“小子,你将手握住那道急行符,快走吧!”

尽管高幸还不是一个修者,但是提升十倍行走速度后,要从五级修为的玄军手中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啪!”

杜青对高幸是切齿深恨,眼见高幸可能逃脱,就全力运转玄劲,双拳完全石化成了岩石模样;双拳狠狠挥出玄劲,韦复朱中毒后已经脱力,又被姚晋刺了一剑;遭到杜青这样的猛攻,武劲一晃,就被那玄军狠狠击倒在地。

“小杂种!休想逃!”杜青看向高幸,生怕他伸手握住那道急行符。

一旁的暗玄者姚晋,恼火于那个绊倒他的武贼包袱,狠狠扯烂,几件东西就从那包袱中滚了出来:一枚拇指大小、刻满古怪花纹的暗红石头,一条显得有些肮脏的腰带;最后滚落在地的,是一颗婴孩拳头大小、仿若凝冻住了一团火焰的桃形果实。

被击倒在地的武贼一见到那些东西,眼中满是惊慌:他受破庙中的垂死老者所托,就是要带这些东西到雪峰山去寻找一人。

“这是什么破烂玩意?”那暗玄者恼火的朝地上的桃形果实踢了一脚。

韦复朱尽管担心,还是迅速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故作平静的说:“那是南疆的烈焰血桃。”

南疆烈焰血桃,剧毒;修者误食后会导致一段时间无法运转劲气;寻常人服下,则会经受烈火焚心般的莫大痛苦。

姚晋不屑的瞟了武贼一眼:“这种下三滥的玩意,也只有武贼才会带在身上!”

看着身前悬浮的急行符,高幸缓缓伸出手;只要他的手握住那符箓,就可以立即提升十倍的行走速度逃走。

“小子!”

杜青圆滚滚的身体颤动,无计可施之下,一拳轰中韦复朱的胸口,那武贼疼得沉闷的哼了一声,口中吐血。那玄军狠戾的说:“你要是逃走,那么,我就将那本来要用来对付你的万千折磨手段,都用到这武贼身上!”

“一人做事一人当,冰封你的人是我,和他没什么关联!”高幸停住伸向急行符的手,鄙夷的看向那玄军。

姚晋看向高幸阴冷的一笑:“你中了我的污血毒,逃也是死!”那暗玄者看了一眼地上的“南疆烈焰血桃”,眼珠一转,又说:“事已至此,我看这样最好;常人服下烈焰血桃,会经受烈火焚心的折磨。小子,你只要吃了这烈焰血桃,我们保证让你们两人舒坦的去死。”

“舒坦的去死!”高幸白了姚晋一眼,他朝自己抬起的手看过去,整条胳膊已经变得乌黑。

这时雪势变小,迷迷蒙蒙的冻雾弥漫过来,高幸叹了一口气,稍许失落的想:“看来自己就要丧身在这里了。”再一想,又豁达的一笑:“到了兴义城,见了武贼、玄军,那些父亲口中讲述的一切,也看了一个最基本的开始;何况到现在所做的事,没有丝毫玷污自己的姓名,死又何妨。”

“好!”高幸收回伸向急行符的手,埋怨的看了一眼被杜青制住的韦复朱:“你这白痴武贼,在雪堆里睡觉不舒服啊!出来干嘛!找死么!”

“哈!”那武贼也横了高幸一眼:“你这蠢小子,让你逃,你不逃,磨磨唧唧;两次机会让你走啊!你才是找死!”

“呼!”

姚晋一脚将那“南疆烈焰血桃”踢到高幸脚下,他捡起那剧毒的东西,握在手中只觉得甚是温暖;高幸扫看了那暗玄者和玄军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希望你这两个家伙这次说话算数!”

高幸将那“南疆烈焰血桃”几口啃吃下肚,瞬间仿若一团烈火就在他肚子里燃烧起来。

------------------

新的一周,祝诸位大大工作顺利,学业进步!O(∩_∩)O~再吆喝一下: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二章 焚身

热!热!热!

彷如一团烈火由身体里向外燃烧起来,灼烫得要命;就像融化的铁浆正沿着身体的每一条经脉血管涌流奔淌。

“啊!”

高幸不能自制的仰天惨叫,口中呼出的热气,将那纷扬降下的落雪都快速融化;他双目陡然变成赤红,手完全失控的一下扯烂身上的衣衫,癫狂般几步疾奔跑出,跳进一侧的小溪中,那溪水很快就沸腾起来。

玄军杜青和暗玄者姚晋,都看得呆住;甚至被杜青压在雪地中的武贼韦复朱也是完全惊愣。

落雪渐渐变小,处在厚厚洁雪包裹的小溪,一波波热气弥漫。

“南疆烈焰血桃······”

暗玄者疑惑的回头看向韦复朱,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常人服下那果实后,会有这样的异变。

“这,归你了!”

杜青一脚将被他制住的武贼踢到姚晋面前,那暗玄者回过神来,阴冷一笑:“好!”就见姚晋身上五道黑色的玄纹光芒一盛,那暗玄者一脚踩到韦复朱的脸上,然后手中的白骨剑狠戾的划出数道剑光。

“啊!啊!······”

淬不及防的武贼惨叫几声,他的手脚就被刺穿。

鲜血四溅中,那暗玄者缩回污血锋,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下一滴剑锋上的血滴:“痛楚后流出的血,才是最鲜的,果然如此。”

玄军杜青冲到小溪边,伸手朝溪水中一探,顿时惊叫一声,缩回了手:“这溪水竟然这样烫手,那小杂种该不会被煮死了吧?”

“啊!”

上身衣衫完全扯烂的高幸,只觉得身上的那种灼热分毫没有减少,在溪水中撑身站起来;双手猛的朝两边一挣,被胸中一股滚烫的气息冲击,又是一声长啸。

“搞什么鬼!”杜青嘀咕了一声,稍稍掂量一下,纵身朝高幸飞跃过去;运转玄劲后,这玄军的左手变成了石块一般,他凌空一伸手,就将高幸从小溪中提起,扔回到雪地里。

高幸趴在雪地上,胸中的滚烫丝毫不减,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头猛的被人一下踩陷进积雪中。

“小杂种!敢设下诡计将老子封在冰里!小杂种!敢朝老子嘴里撒······”杜青一脚踏在高幸头上,口里凶横的说:“不将你这小杂种好好折磨一番,怎能消我心中恨意!”

头被踩陷进雪地里的高幸,感到窒息非常,奋力的往前一挣扎,从积雪里探出头来,就听到杜青的话;已经被那种灼热弄得神智不清的少年,还是在心里暗骂:“这两个混蛋,还是说话如放屁,毫不算数!”

杜青嚣张的大笑:“小杂种,我就先打爆你的双眼,让你知dào

什么叫有眼无珠!敢得罪玄军,任凭是谁,也救不了你!”

耳边听着杜青的话,两股劲气朝双眼涌来,强dà

的压迫感,让高幸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两颗眼珠立即就要爆掉。

“嗖!”

一声尖厉的破空声响过,那种强dà

的压迫感嘎然消失。

高幸努力睁眼朝前看去,就见一把三尺长的古朴玉尺插在面前;那玉尺晶莹通透,一层淡淡的紫光盘旋环绕其上。

踏住自己的玄军似乎受到什么大力逼迫,退飞出数丈。

“玄部玄军执行事务!谁他妈的活够了么!竟敢多事!”杜青愤nù

大吼一声。

这时落雪渐停,天地间银白一色,显出一种莫可言状的寂静。

受到体内的滚热炙烤,高幸心中狂躁不定,神情恍惚之中,就听到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传进耳中。

“沙沙······”

那脚步声隐隐符合音律一般,缓缓走来;高幸心中的狂躁不安,立时被消减舒缓。

“玄部可没有这样的事务让你执行。”一个格外悦耳的银铃般声音响起,听在耳中,只觉得仿若在寂静的山林间听到清泉叮咚流响一般;那声音稍稍停顿一下,又轻轻一叹:“玄部也不该有你这样的玄军。”

暗玄者姚晋感到来人的实力不凡,手中污血锋朝向韦复朱的脑袋就劈砍过去。

“纵是武贼,杀了即可,怎么可以这样残虐对待;难怪玄部会立下禁令:凡暗玄者,不可入玄部。”银铃般的声音轻响,透露出淡淡而又绝对掌控的威严。

姚晋毫不理会来人的话语,手中的白骨剑仍旧继xù

劈砍;眼见就要将韦复朱一颗头发蓬乱的大脑袋砍下来,一道淡若无物的紫气就射到那暗玄者的污血锋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柄血迹斑斑的白骨剑立时断成几截。

暗玄者炼制的玄器,都和本体相连;污血锋刚一断,姚晋身形剧烈的一颤,喷出一口血来。

“那里来的小妮子!竟敢毁我玄器!”那暗玄者随即咆哮一声,他身上的黑斗篷一下扬起,几十只干尸蝙蝠,就从斗篷下窜飞出来,扑向来人。这些干尸蝙蝠,和之前寻找气息的那只截然不同;体型都有巴掌大,还长着尖尖的獠牙。

“桀!桀!······”

四下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高幸紧握双拳,忍着体内入骨入髓的灼热,奋力一挣,好意的告诫来人:“小心!”

“多谢提醒。”来人语气仍旧平淡,对那蜂拥而至的干尸蝙蝠并不如何惧怕;听着那人的脚步依然不紧不慢的走近,一股淡雅的幽香就散飘周围。

银铃般的声音,淡雅的幽香。

尽管还没能看到来人的身形长相,高幸心中已经泛起一丝迷醉,同时疑惑:“该是怎样的人,才有如此的声音,如此的体香?”

“找死!”

姚晋口里暴喝,紧随在那些干尸蝙蝠之后;他明显感到和来人的实力差距后,就运转玄劲祭起禁术,几道黑色的符箓立时消散空中,同时,好几个血迹斑斑的骷髅呈现出来。

被逼退到高幸之后的玄军杜青,这时也是不甘示弱的浑身泛起五道白色玄纹;一跃而起,与那暗玄者前后夹击来人。

“天地乾坤,浩渺玄灵;祭,一尺封山河。”

来人轻吟了几句,紫色的玄劲波动开来,插在高幸眼前的那把玉尺就从雪地里一下飞起。

“啊!”

高幸就听到身后腾身而起的玄军杜青惊叫了一声。本来见到这姚晋和杜青这样夹击,高幸还想提醒一下,让来人注意身后;这时听到玄军杜青发出惊骇至极的叫声,反而让他有些无措。

仰头朝前看去,就见那柄玉尺悬在空中,紫光流转之间,缓缓的旋转,一波波的紫色玄劲就疾射而出;那些飞扑过来的干尸蝙蝠被那紫色玄劲一击中,立时被冻成一个冰疙瘩,紧接着就爆成一团血雾。

身后的玄军杜青,这时已经惊惶的跪在雪地之中,口中颤巍巍、语调哆嗦的说:“恕···罪!···恕罪!”

看到杜青这样的举动,暗玄者姚晋似乎才明白事情的特异,想要迅速的抽身;他身后的黑斗篷扬起的瞬间,恰好被数道紫色的劲气射中。

“九尺玄宫······”

那暗玄者只来得及恐惧非常的说出四个字,立即就被冻进了一整块坚冰中;在空中嘎然掉落的瞬间,如此让玄者们恐惧的姚晋,“蓬!”的一声爆开,变成血雾挟带细碎的冰屑散落。

体内的灼热愈加浓烈,高幸浑身抽搐着,睁圆了变得赤红的双眼,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漆黑一片里,时而灼热,时而阴寒。

窒息、闷热、压抑······

只觉得各种难受到极致的感觉纷乱呈现;终于,响起一个幽幽的音调,将那些感觉完全消解。

他似乎是回到了家乡蒗蔴蒿:

闷热的风过后,是一阵清凉入心的夏雨,那音调就是敲打在自家石屋后面宽大的芭蕉叶上发出的嗒嗒声。

窒息的气息凝滞,是行走在烈日下的山路上,突然遇到的一汪清泉,拨开青苔,饱饱的饮下一捧清凉;那音调就是这吞下甘甜后的喉咙滑动声。

那音调响起到最清幽的片段。

高幸只觉得是行走在寂静的夜里,银盘的月亮挂在黑色丝绒般的星空;两旁的树林沙沙作响,点点深绿色的萤火浮飞在周围;他一步步的挨近,远远的就看见那一栋二层小石楼。

石楼上,一盏油灯摇曳昏黄色的光焰。

听到耳中,是“剥嗤剥嗤”燃烧声。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一切,又是如此的模糊。

音调嘎然而止,那些清晰又模糊的一切就愈变愈小的消失。

高幸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双手,想要那远去的所有,奋力的大叫了一声:“回来!”

睁开眼的时候,满是泪水。

不远处的小溪边,手脚都包裹上厚厚绷带的武贼韦复朱,正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他的那柄门板般的巨剑插在他的身旁。

“小子,你醒了!”那武贼回过头来,咧开大嘴一笑。

淡雅的幽香弥漫,高幸顺着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循看过去,素洁一片的雪地上,站着一抹紫色的曼妙身影。

------------------

小伙伴们,动动手指,O(∩_∩)O~加入书架、推荐票、打赏,都到碗里来!!!

第十三章 武晶入体

“回来?是怎样的地方,会让你如此眷恋?”

银铃般的声音格外空灵的响过。

高幸浑身酸麻酥软,勉力站起来;就感到胸口有些异常,伸手一摸,凸起好大一块;低头一看,顿时惊叫出声;他的胸口赫然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狰狞非常的火红印记。

“你服下的武晶,精纯至极;应该是一个修为卓绝非凡的武贼凝结毕生修为而成;我用了数块极品玄石,再加上本身修为,也只能将它暂时封住。”身前那紫色身影轻叹一口气。

四下寒雾弥漫,高幸放眼朝前看去:素白的雪地上;正站着一个一身紫衣的少女:那少女穿着一身顺滑的紫色长衣,修长的双腿在紫色的长裙后若隐若现;腰间系着一条细长的紫色腰带;一阵微微的寒风拂过,将她紫色的衣衫吹得紧贴曲线,显露出惹眼的紫峰;脸上蒙着薄薄的紫色面纱勾勒出绝美的脸型轮廓,一双清澈的眼睛此时正盯看着自己。

迎着那淡雅的幽香,高幸和那双美目对视后彻底沉醉,恍若是仰头喝下一坛家乡自酿的糯米酒。

“哎!小子,给你!”坐在地上的武贼一抬手,扔了一件宽大的灰色布袍过来。

高幸伸手接过,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近乎于裸体;脸立即变得通红,手忙脚乱的将那布袍裹在身上。

“这······那······”他口里慌乱得不知dào

该说什么,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张口结舌好一会后,才扭过头去,看向武贼韦复朱:“武晶?那是什么?我吃的不是‘烈焰血桃’?”

“哎······”韦复朱叹了一口气,盯看着高幸,正要说些什么。

“呜···呜···呜···”

一串悠长的号角声,远远的传来;紫衣少女低声沉吟:“玄号响得这样急促,该是有修为卓绝的修者到了玄阵。”

被那号角声这么一岔,高幸的尴尬得到缓解,小心的转过头来看向少女。

那紫衣少女眺看向号角传来的方向,从腰间取下一枚拇指大小的银铃,轻轻摇动。

“吼!”

沉闷的咆哮声就从雪林中传来,很快,就响起一阵阵塌落的哗哗声,地面也是微微颤动。

武贼韦复朱戒备的握紧了他身侧的巨剑。

“哗啦!”

一头小山般的雪白巨兽,带动着一路的积雪飞扬,冲了过来。

那巨兽身躯颇为巨大,一身顺滑的雪白蓬松长毛;近乎方形的脑袋上,长着八只月牙般的粉白耳朵;两只巨大的眼睛,占据了整个面部的一半;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不住甩动。

“是异兽!”韦复朱抽出巨剑,挡在高幸和少女身前。

紫衣少女迈步走了过去;那巨兽驯服的低下了巨大的脑袋;她伸手摸着巨兽的下巴:“这是八耳冰雪兽:小八。”

“八耳冰雪兽!”

武贼韦复朱惊叹了一声:“北部冰原上最难驯服的‘冰雪兽’!这种异兽每进化一次,就会多生出两只耳朵;八耳!这头冰雪兽已经进化四次了么!怎么可能,冰雪兽进化一次最低也要三百年!”

那头冰雪兽甚有灵性的瞟了武贼一眼,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前爪将紫衣少女托到了背上。

“呵呵。”紫衣少女轻吟吟一笑:“大总管在北部冰原驯服小八的时候,它可是冰原的主兽。”

“主兽!”韦复朱睁圆了双眼。

高幸不懂这些,也就不怎么震惊;仰看着那紫衣少女骑在八耳冰雪兽上,不自禁就想到了他自己骑在青焰的背上;暗暗的感叹:“同样是坐骑,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和这头异兽相比,青焰实在是渣得严重,想起都觉得丢脸!”

“青焰!”高幸这才觉察到,那头等同哥哥的怪模怪样坐骑竟然不知去向;这本应该是他所希望的,但真的发生后,高幸心里竟然强烈的担忧起来:青焰该不会没能逃走,被那些玄者砍成碎片了吧!

紫衣少女看向高幸:“你身中污血毒,现在体内又封入武晶;我全力之下,也只能暂时帮你克制。以我的修为,不能替你化解。”

这时号角更加急促的响起来。

紫衣少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玄阵传唤的紧急,我该回去了!”

八耳冰雪兽驮着紫衣少女转身朝着号角传来的方向奔去。

地上的积雪被卷动起来,溅扬空中。

“呼!”一颗拇指大小的紫色圆珠,被淡淡的紫气包裹着,从扬起的雪屑中飘飞过来,悬停在高幸的身前。

“你带上这颗玄珠尽快前往黔国臭谷,或可得救。”银铃般的声音渐渐远去。

高幸伸手握住那颗圆珠,只觉得一股幽香沁人;追望着少女离去的方向,心中颇为激荡。

“骑八耳冰雪兽,还有如此的修为,这个小妮子不简单!”韦复朱远眺着少女离去,眼中的惊诧不减。

“什么不简单,看你刚才那样!呆呆傻傻的!眼珠子差点没贴到那头异兽的屁股上!”高幸白了韦复朱一眼:“哎,一星级武贼,算你走运;我不缉杀你了,你可以走了。”

“小子!缉杀我!”韦复朱鄙夷的盯着高幸,近乎咆哮的吼了一声:“什么一星级武贼!以我现在的实力,肯定是二星级武贼了!”

“你这家伙!”高幸朝韦复朱吐吐舌头,抽出插在雪地里的铁锋剑,横担在肩上;一摇一晃的走出几步,然后回头看向那武贼,伸手擦了一下鼻尖,嘿嘿一笑:“好吧,就等你成为二星级武贼后再将你缉杀,那样悬赏的玄币还更多些!”

高幸说完,伸手将身上裹的宽大灰衣又紧了紧,晃悠的准bèi

离开。

“小子!你要去哪?”韦复朱追了上来。

“恩?”高幸疑惑的看了韦复朱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弯起一丝笑意:“武贼,你是准bèi

感谢我救了你么?”

韦复朱瞪眼看着高幸:“感谢你!小子!你可是给我添麻烦了!现在那块武晶封在了你的体内,我可怎么完成对那老者的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高幸不解的看向韦复朱:“对了,刚才还问你呢,这武晶是什么?”

“你吃下的那颗东西,就是武晶。”韦复朱无奈的看向高幸。

“那你之前还说是什么‘南疆烈焰血桃’!满嘴扯淡的家伙!”高幸没好气的朝那武贼翻了一下白眼,将头一下扭开,口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哼!”

四下一片寂静,风吹过积雪覆盖的山林,发出呜呜的悠长腔调。

韦复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唇开合了几下,终于开口说:“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在以为那是剧毒的南疆烈焰血桃的情况下,还能不怕死的吃下去,尽管相信那玄者的话这一点很蠢,我还是应该感谢你。”

“哼!”高幸瞪目盯着韦复朱,又是一声冷哼。

“哎!小子!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可是穷凶极恶的武贼!二星武贼韦复朱!”韦复朱摆出一副狰狞的神情。

高幸一听这话,用一只手扶住横担在肩上的铁锋剑,另一只手插在腰间;一步迈到那武贼的面前,傲气的一声吼出:“穷凶极恶的武贼了不起么?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蒗蔴蒿高幸!”

“哈哈!你这小子!”韦复朱一笑:“现在武晶在你的体内,我要实现承诺,就只能带上你;好吧!我就将事情完整的和你说一遍。”

高幸打了个哈欠:“哎,武贼,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可是又累又饿又冷;要想让我听你啰嗦什么玩意,你觉得该怎么做?”

“你!”韦复朱蓬松的胡须不住抖动,半响才泄气的说:“好!你就在这等着!”

寂静的雪林中,一株数十丈高的巨大雪杉下,整只焦黄的山猪,不住的滴落油花到其下的熊熊篝火堆上,发出一声声刺啦刺啦的燃响声。

高幸背靠着一截枯木,接过韦复朱割下的一片烤肉,将手中同样烤得喷香的蘑菇一卷;放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又是生火,又是捕猎,又是宰杀清理,又是按照高幸的要求去找香料和雪地冻蘑菇······忙活了大半天的韦复朱,也不顾烫,伸手扯下一只猪耳朵就开始撕吃。

高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星武贼就是一星武贼,吃都不会!”

韦复朱几口将手中的食物塞完,嘴里肉沫横飞的大吼:“是二星武贼!”

“懒得和你扯。”高幸打了一个哈欠,全身放松的倚坐在暖和的火堆边;慵懒朝那武贼一撇嘴:“我可是准bèi

到黔国臭谷去;你想要带上我去实现什么承诺,可得把事情说得明白些。本来像我这样要名扬天下的人,是没空听你啰嗦的;既然你表现这么好,我就勉为其难先听听,你说吧。”

“呀!你这小子!要不是看在你还挺义气的份上,真想一剑劈了你,直接将那封在你体内的武晶带走得了!”韦复朱低吼了一声,恼火的又扯下一块烤肉,大口咀嚼吞咽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有些激动的说:“这件事起始于半年前。”

------------------

O(∩_∩)O~小伙伴们,饿不饿,来!来!都和高幸饱餐一顿!另提醒:把本书加入书架收藏、投推荐票、打赏、点赞,都是可以有效缓解饥饿的哦!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四章 承诺

飘雪已停,四下呈现一种独有的寂静。

巨大的雪杉下,篝火完全无烟,白热的红炭,映出格外的温暖;架着的那焦黄烤猪散逸肉香;其下还烤了一些多汁的雪地冻蘑菇,弥漫独有的清幽味道。

高幸眯着眼,调整了一个颇为舒服的躺姿;打了一个哈欠:“半年前,你在哪被缉杀呢?”

“小子!搞清楚!我可是二星武贼!会到处被缉杀么?”韦复朱怒气冲冲的反驳了一句。

高幸懒洋洋的依旧眯着眼看向韦复朱,有气无力的回应:“现在是一星武贼。”

那武贼气得满脸涨红,欲言又止数次,才辩解一般嘀咕:“很快就会升为二星武贼的!玄部那些家伙办事效率真低!最新的玄部通缉册怎么还不颁发下来!”

“说该说的,我很忙。”高幸白了韦复朱一眼。

韦复朱被高幸的话语呛得不知dào

该怎么开始,停了一会才说:“半年前,我被玄部几个玄军追缉······”

“哈,这还不是被缉杀么?”高幸立即一笑,插口打断。

“我···我···”韦复朱大大的嘴巴张合了几下,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随即轻吼一声:“你能不能不吐槽我啊!”

高幸扭了扭头,一想到这和自己吃下的武晶相关,就决定暂时忍口一下,嘻嘻一笑:“你继xù

说,你继xù

。”

“你这小子!”韦复朱低骂了一声,又开口道:“我一路疾行,躲进了南疆的原林中;当时情形凶险,也没注意什么方向,在那浓密的林木间走了七八天,也真是倒霉至极,那样的鬼地方,还遇到了暴雨。慌不择路后,我只好躲到一株巨树下避雨;就看到几个修者在那暴雨如瀑的空中剧斗,本来暴雨中是看不清任何东西的,不过那几个人的劲气都十分炫目;其中一个一身赤衣的老者更是显眼非常。”

“我知dào

了,你说的什么承诺就跟他有关吧!”高幸甚是得yì

的插了一下嘴,等了一会,不见韦复朱继xù

说,就嘿嘿一笑,有些歉意的说:“我不插话了!你说!你说!”

“你这小子还真是讨厌!”韦复朱浑重的说:“真应该将你的嘴巴用冰封上。”

高幸吐了吐舌头。

韦复朱语调变得向往不已:“依当时的情形看,那老者该是一个大武贼了!”

“大武贼?”高幸实在按捺不住,疑惑的跟问了一句。

那武贼却不以为意,一双眼睛睁圆放光:“只有修为达到神境,并且在玄部通缉册上位列七星级以上,同时声名远扬的武贼;才能被称为大武贼!”

无论武贼,还是玄者,都统称为修者;在蒗蔴蒿时,父亲也曾简单说过:修者修为是人境一到十级;到十级修者后继xù

修liàn

,如果参悟大神通,可晋升到神境,神境有初、中、上三层。至于神境之后还有什么境界,那自诩无所不知的父亲从未提及。

人境一到十级,神境初、中、上三层。

而玄部通缉册划定武贼的星级,主要依照的还是武贼的作恶程度,修为仅供参考。

在城守府中,见识过武玄对斗的高幸,对修为的威能也有了大致了解。

“哇,那这么说,大武贼岂不是很厉害喽!”高幸不禁惊呼了一下,随后赶紧歉意非常的说:“对不起,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那达到神境修为的玄者叫什么?”

“那些混蛋被称为什么大玄师。”韦复朱愤愤然的回答,毫不在意高幸的插话。

“大武贼和大玄师,那个更厉害?”高幸甚是激动的又问。

韦复朱得yì

的一笑:“那当然是大武贼了!我那日可是亲眼目睹:那老者一人独斗五个大玄师!之后那些大玄师尽数被他击杀!”

“哇!这么厉害!”高幸素来最喜欢听这些,在村中时,每次听到父亲说到那些玄军一人缉杀多名武贼,都会兴奋激动。

这时脑海里更回放着父亲卖弄的话语:修为达到神境的玄者,具备踏裂大地、撕裂苍穹的能力!高幸心里激动的想:“这个大武贼竟然还能以一敌五,那该是多厉害啊!”

“将那五个大玄师击杀之后,那老者腾空纵飞而去。”韦复朱不禁神情黯然:“他所展现的实力完全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目睹这样一场激战,我才明白自己的渺小,以及和那些具备大神通实力修者的差距。”

“这真是天上地下般的巨大差距!”韦复朱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对那天所目睹的景象,完全是历历在目的回放:“之后的几天,我迷茫失落的游走在南疆原林中;直到那一日,我意wài

闯进一座破庙。”

说到这里,韦复朱的语气变得激动非常:“那破败的神庙,一半已经坍塌,另一半完全被藤木包裹;我闯了进去,就见斑驳的阳光透过那些藤木的缝隙,斑斑点点的映照到神庙的内部;在那一片昏暗里,就盘腿坐着一个神态萎靡的老者。我小心的迈步过去,仔细的打量那人一遍,竟发xiàn

:这人赫然就是那天在暴风雨中击杀五个大玄师的赤衣老者!”

那武贼轻叹了一口气:“哎,不过此时这老者浑然没有了那日的睥睨气势,显得颓废非常。他那一身火红的衣衫,破烂不堪,同时湿哒哒的滴着水;一头同样火红的蓬松的头发,这时也枯败凌乱如同冬天的杂草;所谓的英雄落幕,该就是那般凄凉景致了。”

“我本以为他已经陨落,正要搬动他的尸骸,将他好好安葬;不想那老者竟然醒转过来,奄奄一息;那大武贼在将要陨落之前,已将他一身的修为全部凝结成一块武晶;让我带着这块武晶前往位于龙脊山脉的‘中洲第一高峰’雪峰山。”

“在雪峰山的巅峰,寻找一个叫做冰棋局的所在;在一月一日这天,用武晶唤醒冰封在棋局边的一个人,将他的遗物交给那人;这样的大武贼,我能见到他已经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他能嘱托我办事,我更是万死不辞,于是我就向他承诺,答yīng

了他。不想那老者在得到我承诺后,竟然还传给我中阶武技《暴虎诀》作为酬劳。”

高幸想着韦复朱在城守府中,轻易就将五级玄者冯山击败的情形,低声赞叹:“那《暴虎诀》修liàn

出的暴虎武劲,还真是威能强横!”

韦复朱脸上苦笑:“那老者传我《暴虎诀》时告诫我:暴虎诀武劲刚烈,威能惊人!但需yào

时日先锻炼体格,一分体格可爆fā

数倍武劲;我年岁颇长,体格定型;修习《暴虎诀》,不足一年尽量少用。否则若是一击不能败敌,消耗的体能,将是我平时所修习低阶武技的百倍!”

“随后我带着武晶从南疆赶到了这里,想那雪峰山就在临近不远处,就等着时间快到时,登上雪峰山,寻找冰棋局,实现对老者的承诺;那想经过这样的一番变故,你这小子竟然将武晶吃了下去。哎······”韦复朱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的高幸,已经听得入神,同时憧憬着那老者暴风雨中,以一敌武的雄姿;再听到韦复朱的叹息,不禁歉意的说:“我可不是故yì

······哎呀,我还真是故yì

的。”

“哈哈,我可没说怪你!你这小子,都不怕死把武晶当成剧毒的烈焰血桃吃下去,还是为了我这么个武贼不受折磨,我只能感谢你的!”韦复朱咧开大嘴,豁达的一笑。

“那现在怎么办?”高幸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嘻嘻,没事,我上次吃玉米,过了两天,完整的又拉出来;要不你也等一两天?”

“玉米?”韦复朱疑惑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不禁一笑,伸手过去敲了一下高幸的脑袋:“你这小子,说什么啦!你以为武晶是什么!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你上雪峰山,待找到冰棋局边冰封的那人后,再做打算!”

“冰封?”高幸嘿嘿一笑:“我也将一个玄军封进冰里哦,难道那人也是被大武贼封进冰里的,能被那样神境修为的人封进冰里的,也该不是普通人了。”

韦复朱说完,站起身来;将巨剑插进他背后的一个黝黑皮套中;然后看向高幸:“事情就是这样,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一起上雪峰山,寻找冰棋局?”

高幸手里握着紫衣少女所给的紫色圆珠,脑海里回响那少女离去时的话:“你带上这颗玄珠尽快前往黔国臭谷,或可得救。”

“哎,我体内现在不但被封入了武晶;还中了污血毒哦。和你去雪峰山,没准就会错过得救的时机哦。”高幸也站起来,口里嘟囔说道。

那武贼脸上闪过一个纠结神情,在雪地上来回走了几圈,突然一下扬起手中的巨剑;狠狠一剑看向身后那棵数十丈高的雪衫,也不回头看高幸,下定决心般说:“小子,你也是因为才身中污血毒、被封入武晶;我想了想,和承诺比起来,还是你的性命要紧。你尽快前往黔国臭谷求救。你走吧!”

“恩,走吧!”高幸嘿嘿一笑,扎紧身上的宽大灰袍,弯腰从地上抓雪捏了一个雪球,一下砸到韦复朱的脑袋上。

“你走你的!”那武贼回头看着高幸低吼了一声。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将铁锋剑横担在肩上,朝前踱步出去,口里自言自语:“武贼!那我就先行一步去雪峰山了,你要是跟不上,我可不管。”

“雪峰山!”韦复朱诧异的看向高幸。

“是啊。”他应了一声,转身朝韦复朱坏坏的一笑,然后肃然的说:“你这家伙有一句话大错特错!作为一个有姓名的男人,承诺一经说出口,就是天塌地陷也只能实现了!性命,和真zhèng

男人的承诺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你这家伙······”那武贼顿时愣住,此时落日西斜,将高幸在雪地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一经承诺,则必要实现!”高幸踏着积雪朝前走出几步,然后稍稍加强声音:“雪峰山,冰棋局;就去看看那个能被大武贼冰封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走吧!”

------------------

小伙伴们!O(∩_∩)O~求加入书架,求推荐票,求打赏。多谢!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五章 雪海笛音

茫茫林原,被积雪覆盖,行走其间,恍如走在深邃的雪层下。

“啾···啾···”

偶尔发出的一两声悠长鸟鸣,更显寂静。

高幸和韦复朱踏着厚厚的积雪前行,这时已是夜晚,但林间并不显得如何昏暗。

漫天的繁星镶嵌在夜空,细细的一弯月牙挂在空中。

“是月底了,一月一日快到了,我们该加速了。”那武贼仰看着银白的月牙,语调慎重的说道。

“呼!”高幸喘了一口气,将铁锋剑朝地上一插,不满的说:“哎,武贼,取几道急行符来用吧。”

“几道!”韦复朱睁圆一双大眼睛,惊呼:“你这小子还真敢说!这急行符尽管是最基础的符箓,在修者兑换行,最低也要七万玄币一道!我只有两道,非到救命的时候,怎么能用!”

“看你这抠抠索索的样子!”高幸斜看了韦复朱一眼,嘿嘿一笑:“原来杀你这样的一星级武贼,所领取的悬赏,还不够换一张急行符!”

“你!”韦复朱低吼:“是二星级武贼!”

高幸双手一摊,作出一个明显鄙夷的神态。

“你这小子!”那武贼低吼一声,正要说点什么,突然就感到周围的温度倏然降低;韦复朱想了想,就从怀里取出一枚拇指大小、刻满古怪花纹的暗红石头。

“这是什么?”高幸凑身过去,那块暗红石头上,此时密密麻麻的布满一些闪烁五颜六色光芒的小点。

韦复朱神情非常紧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慎重的说:“这是那老者留下遗物,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仅仅知dào

它的一个最基本功能:可以测出百里之内的修者存zài

。上面的一个光点,就代表一个修者;我从南疆一路而来,从未见过这东西上出现这么多的光点,看来这附近有数千修者存zài

!”

“呀!武贼!难道都是来缉杀你的?”高幸嘿嘿一笑:“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那武贼瞪了高幸一眼,仔细的看向手中的暗红石头,在密集的一片小点中,有一个银白色的光点非常显眼。

韦复朱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语气更加凝重:“那数千修者所在的位置,正是雪峰山下。”

月色寒凉,星光闪烁。

“呜···呜···呜···”

一声声深邃回转的古朴音调就模糊响起,随着两人的前行,越来越清晰。

听着那曲调,高幸只觉着自己的整个心都在颤抖,脚步再落到雪地上,恍惚轻若无物。

某种莫名言状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

点点滴滴的触动,让他只觉得是星光凝结,一层层的洒到身上。

“这是北部冰原的古乐器陶笛所吹奏的曲调。”韦复朱也是眼中含泪的回头看向紧跟在他身后的高幸,非常感动的说。

这时,两人正处在一株高达百丈的巨树之下,这巨树一层层的树冠落满了积雪,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凭空生出的白色巨塔。

“拿着。”韦复朱将那块暗红色布满五颜六色光点的石头递到高幸手中。

那武贼蹲下身,将高幸背到背上;然后全身泛起淡黑色的劲气;猛的朝上一弹,就落到最接近的一层树冠上。

韦复朱背着高幸,一弹一落,沿着积雪的树层迅速攀升;很快就到了这株巨树的顶端;那陶笛吹奏的声音更加清楚而悠长。在两人都不曾注意下,一抹淡淡的红光从高幸紧握在手中的暗红石头溢出,将两人包裹其中。

处在这株巨树的顶端,再看四下,莽莽的雪原,一片洁色;高低的林木被积雪覆盖后,呈现出恢弘的波涛气势;看过去,真如一片银色的海洋。

高幸在武贼背上一探头,就看到,在这株巨树的对面,是一棵更加高大的雪衫;那雪衫的后面是一个紧接天际,看不到顶端的巨大黑影。

夜空的那一挂弯弯细月,刚好处在对面的雪衫树冠上;此时一个气势傲然的身影正立在那树冠之上,高幸从这里看过去:那人就好似背负弯月一般。

那人身形干瘦,站在树冠之上,仿若是凝固在了那里;又好似他一直就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的和那景致极为协调的相融。

高幸极力的睁圆了双眼,仔细打量那人:他一身青衣,侧身站在雪衫最顶端,和其下的雪衫只是细若发丝的一点相连;双手捧着一件泛着淡淡青光的物事,显然是韦复朱所说的“古乐器陶笛”;一柄青光流转、晶莹剔透,宛若坚冰凝成的古朴长剑背在身后。

耳边听着那回转宛然的音调,再看那人,他一身的青衣随着吹过这片雪海的寒风,微微拂动,完全是一副羽化登仙的气度。

“看他背负的那柄剑,好似传闻中的玄部九老之一,大总管荒古的‘冰魄’。”隐在积雪的枝桠后,韦复朱沉声自语,随即又摇了摇头:“玄部九老,都是自视颇高的大玄师;那大总管荒古坐镇北部冰原,肯定不可能到这里来。”

“玄部九老?”高幸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用胳膊撞了韦复朱一下。

那武贼极为难得的泛过一丝凛然的神情,语调严正的说:“中洲之上,修行之道盛行;武技、玄术、巫法······种类繁多;但一直是以武技修行为主导;直到千年前,大玄师血亦,修为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他依凭自身的实力,统御其它修者,和当时的主流修武对抗;武玄之争,势同水火;后来经过万丈鸿沟一战,血亦击败了当时的武神。”

“从那时开始,中洲所有的修liàn

武技的修者,都被称为武贼;由玄部制成通缉册,悬赏缉杀。经过千年延续,玄部通缉册上的星级排名,成为武贼真zhèng

综合实力的体现;依照悬赏玄币的数额,排行最前面的九个大武贼,被称为‘九贼’;以之对应的则是玄部公布出来修为最高的九人,这九人一般还是玄部掌握权势的玄者,被称为‘九老’。”

“后来西南的隐秘修者世家九黎府,每十年会向天下公布一次‘九九归一榜’;九贼、九老、以及排列器物法宝的‘九物’、异兽名次的‘九兽’······。可以说,能列在这个榜中的,都是天下闻名的事物。”

韦复朱眼中泛光的说:“九贼,那该是武贼的至高巅峰了。”

“九贼,九老······”高幸沉吟:“你刚才说的那大总管荒古,能名列九老之一,修为应该很厉害喽!”

“那是自然。”一直非常维护武贼的韦复朱,此时也是无可奈何的说:“大玄师荒古坐镇北部冰原凌霄城,是现任的玄部大总管;尽管那家伙曾经击杀很多声名显赫的武贼,但他率领玄者抵御随时准bèi

侵袭中洲的冰妖雪怪,常年居于酷寒之地;我也很佩服他。”

说到这里,韦复朱自顾自的咧开大嘴一笑:“对面这人肯定不是大总管荒古,他修为已达神境;就算我们在百里之外,都肯定会被发xiàn

;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么近距离的看到。”

“哦。”高幸不禁有些失落,心里只觉得:“那大总管荒古,能令韦复朱这样的武贼都佩服,看来能名列九老的大玄师,都不简单;若是可能,一定要见见。”同时还放肆的想:“要是自己能名列那‘九九归一榜’上,肯定是名扬天下了!”

对面青衣人吹响的陶笛音,陡然一转,变得慷慨激昂。

音调带动心绪,高幸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处在惊涛之中,踏一架木筏,凛然而行;又好似漫天风雪里,自己背负长剑,流一地的鲜血,垂死之际,指尖弹过一朵飘下的雪花。

正陶醉在那音调之中,就见一抹紫影环绕对面的雪衫,极为飘逸的纵飞而上。

“是她!”高幸激动的轻叫了一声。

对面环绕飞上雪衫的,正是在雪地上救下高幸和韦复朱的少女。

那少女一身宽大的紫色纱衣,拂动飘飞在一片银光的夜色中;背负的古朴长尺泛动一圈圈的紫芒。

远远的就见那少女飘飞到青衣人的对面,凌空而立,拱手施礼,银铃般的声音听到耳中,如此清晰:“大总管。”

高幸和韦复朱顿时面面相觑;心中都想:既然他们能清晰听到对面的声音,那刚才他们发出的那些声音,对面也该可以清晰听到;怎么那个吹陶笛的青衣人,却好像完全不知dào

;甚至后面飘飞而上的紫衣少女,也似乎没有听到高幸的叫声。

就见站在雪衫顶端的青衣人收了陶笛,亦是微微作揖施礼:“宫首。”

听到这两个字,高幸就感到身下的韦复朱全身都颤了一下,口里呆呆的说:“宫首!那妮子竟然是‘九尺玄宫’的宫首么!”

“九尺玄宫?那是什么?看把你吓得。”高幸伸手拍了一下韦复朱。

身下的武贼只是浑身颤抖,不再做解释,口里呢喃自语:“若这小妮子是宫首,那她口中的大总管,就该是现任玄部大总管荒古了!”

韦复朱神态激动,他本来就雄健的身体,再背上高幸;激动之下猛的一颤。

“咔啪!”

脚下的树枝一下被踩断,顿时雪落震响。

------------------

诸位大大,芒果致歉!为补上昨天的,今天会再来一章以作赎罪!

O(∩_∩)O~继xù

厚颜无耻一下: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

第十六章 树洞

积雪纷纷而落,发出哗啦啦极响的声音。

“这下完了!”韦复朱背着高幸掉落到半空中后,就见高幸手中紧握的暗红石头上,那些密集的光点,都朝这边汇集过来;他运转武劲,在空中窜飞数下,稳定身形后,朝前看去:夜空中,无数道五颜六色的光束疾飞过来,依照他的目测,那显然是驾御玄器的玄者!

“哇!好多人在天上飞!”高幸兴奋的喊。

“住声!”那武贼心中暗暗叫苦,能驾御玄器在空中飞,最低也要达到修为人境六级以上;这么多修为六级以上的玄者纵飞过来,两人再没有一丝机会逃脱。

高幸环顾了一下周围,发xiàn

巨树的树干上,有一个藏在枝叶间的树洞,赶紧拍了拍身下的武贼:“到那去!”

“玄者要找到我们,只需用玄识扫一遍,又不用看;到那里,怎么可能躲过?”韦复朱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不过无计可施之下,还是不得不背着高幸钻进了树洞。

刚一进树洞,几只雪白的绒松鼠就窜出想要逃走,高幸眼明手快的伸手抓住一只;这个树洞不是很宽阔,处在巨树树干一半的位置,非常狭深。

高幸想了想,拉开裤子朝着树洞口,就撒了一泡尿。

“哎!哎!你很喜欢撒尿啊!”武贼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高幸;他笑了笑,拉起裤子:“这可是替你出气的好手段,现在还能保护我们哦。”

“你小子!憋尿憋得头昏了吧!这······这能保护我们!”韦复朱恼火起来;高幸伸手一把就将那武贼拖着,尽量的往树洞的最里面缩了进去。

很快,就听见树外喧闹一片:嗖嗖的破空穿梭声,以及搜寻的喊喝声。

“肯定一下就被找到了!”韦复朱暗自嘀咕了一声。

意wài

的是,过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劲气波动的迹象,那武贼的眼中困惑不已:似乎那些玄者们都没有用玄劲探测,又或者是玄劲根本不能查到他们二人。

这时,韦复朱才注意到,高幸手中紧握的那块暗红色石头,正微微的闪动着红芒,在二人身上镀上一层红光。

“看来,那老者遗留下的这块石头,还有屏蔽玄劲的作用!”韦复朱伸手朝高幸手中的暗红石头指了指,轻声的说道。

“咦!这里有个很大的树洞!”尽管能屏蔽玄劲的搜寻,但听到外面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后,韦复朱还是再次绝望;只要玄者朝树洞中稍稍仔细一看,就肯定能发xiàn

两人。

高幸将抓在手中的绒松鼠,伸手爱抚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接下来靠你了!”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树洞外面,见到一张人脸刚出现,高幸一下将手中的绒松鼠扔出去。

“恩!绒松鼠!”外面想要探看树洞的人轻叫了一声,随即又嗤鼻的说:“好大的尿骚味!”

“哈哈!杨师弟,看你把这小东西都吓尿了!”另一个声音嬉笑道。

想要探看树洞的人亦是一笑:“哈哈,九尺玄宫出身的玄军今天大半在这里,别说这小小的绒松鼠,我看就是在榜的任何一个九贼,估计也得吓尿!”

两人嬉笑着离开,很快外面就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该是雪压断了树的枝桠,都回玄阵吧。”

“是!”响亮的一声震响回应后,紧接着就是密集的破空声。

外面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过了好一会,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就响起在树洞前不远处:“以大总管的修为,在这附近千里范围内的修者,肯定都是了如指掌;九尺玄宫这些弟子的搜寻可说是多此一举了。”

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轻轻一笑:“宫首取笑了,我这点修为在玄部还说得过去,若是在我九尺玄宫而论,算不得什么了。”

高幸一听,就辨别出:是那青衣人和紫衣少女正在外面。

“师尊闭关雪峰山已经十年,不知dào

今年会不会下山。”青衣人言语之中,透露出担忧。

紫衣少女也是轻叹一口气:“我也很想师傅。”

“呼!”

一道粗重的鼻息喷进树洞,高幸朝外看去,就见一只大大的眼睛;他顿时心里一紧:是八耳冰雪兽!

那头憨态可掬的异兽,大大的眼睛盯看着高幸和韦复朱;眨巴眨巴,很明显是看到了两人;就那么注视了一会;那异兽身形一动,飘飞离开。

“小八?”传来紫衣少女疑惑的询问。

“哞···哞···”八耳冰雪兽发出几声软糯糯的叫声。

青衣人又是一笑:“这头北部冰原的主兽,以现在的神态,又怎可想象它那时的凶戾!宫首的驯养能力,非同一般啊。”

“呵呵,还要多谢大总管一番辛劳,馈赠这样珍稀的异兽!”紫衣女子欣愉的一笑。

“雪原空旷,如此月色星光,我突发吹奏的兴致;倒是惊扰了宫首,请回玄阵。”青衣人歉意的说道。

“那里!大总管陶笛技艺,可是名传中洲;听说多年前你凭陶笛一曲,在北部冰原虏获了雪国雪灵的芳心,退去当年的百万冰妖雪怪突然入侵的大祸;······”紫衣女子银铃般的声音里,透露出向往。

不过这次那青衣人一改对紫衣女子的尊重,贸然打断她的话;长叹一口气:“都是陈年往事,一段孽缘;宫首提起,让我实在汗颜,我们回玄阵吧。”

紫衣女子觉察到青衣人语调的异常,停了一下,才回应:“好。”

高幸和韦复朱缩在树洞中又躲了一会,直到确认外面再无人;两人才从树洞里钻了出来。

站在树枝之上,那武贼脸上的担忧不减:“这么多玄者到这里,不知dào

是为了什么?”

“为了缉杀你?”高幸嘻嘻一笑。

那武贼背起高幸,几个起落,荡飞到了地上,干涩的一笑:“数千玄者!还有玄部大总管,九尺玄宫的宫首!就算击杀寻常的大武贼,肯定都不用这么大的阵仗!你小子这是埋汰我啊!”

“哈哈!”高幸一笑:“你也不错啊,兴义城守,也是请了好多玄者来击杀你哦;没准这些也是!”

韦复朱伸手敲了一下高幸的脑袋:“胡扯!”

“这个还你。”高幸抖了抖腿,活动了一下身体,将手中的那块暗红石头递给了韦复朱。

那武贼接到手中,呆呆的出神:“能够屏蔽玄劲,甚至让玄部大总管那样的神境大玄师都不能发xiàn

我们;这东西至少是件玄宝;这样看来,那个传我《暴虎诀》的老者;应该不只是一个寻常的大武贼!”

两人沿着雪林继xù

前进,走了将近一夜。

高幸喘着粗气爬到一块巨大的黑石上,这里已经是雪林的边沿。

“哎!武贼!还要多久才到雪峰山啊?我的腿都要走断了!”他揉着酸胀的腿,很是不满的看向韦复朱。

那武贼将手中的巨剑朝雪地一插,愤愤然的看向高幸:“你这小子!大半的路程都是我背你走过的!你腿还走断!”

“呀!这可是为了帮你实现承诺!看你这么壮的个子,走这么点路就累得和狗一样,也难怪你只能是一星级武贼了!骑着还没我的青焰舒服!”高幸白了韦复朱一眼。

那武贼也有些适应了高幸的埋汰和吐槽,鄙视的看着高幸:“小子!你也真好意思!我可是一个负伤的人!就你这款式!还想名扬天下!”

“告sù

你!”高幸顿时精神了,一下从黑石上弹跳起来,站在其上,提起手中的铁锋剑,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威武霸气的姿势,放声大吼:“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还就是这款式!”

这时一轮浑圆通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下冒头升起,一抹阳光就镀到高幸的身上,给他镶嵌上一层金色的亮边。

韦复朱正对着阳光,顿时觉得耀眼非常:那冉冉升起的旭日做背景,高幸裹住一件明显宽大很多,显得很累赘的灰衣;一头蓬乱的头发,加上一夜没睡后的憔悴神情;以及脏兮兮的脸,手里再握那么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实在称得上是惨不忍睹。

那武贼无奈的一笑,再仔细看过去,就注意到高幸那一身持续存zài

的自信,和两只不管处在什么境地,都泛光的眼睛;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似乎不管是多么严寒的雪夜,只要朝阳放光,就会有露珠。

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叶尖,闪动了几下,滴到高幸举起的铁锋剑上;顺着剑锋一流而下;水反射着阳光,似乎那把锈迹斑斑的破铁剑,瞬间大放光芒。

“嘿嘿,看呆了吧!”高幸自得的一笑,伸手一擦鼻尖。

那武贼眼中满是震撼,伸手朝高幸身后指去:“果然不愧称为‘中洲第一高峰’,那就是雪峰山了!”

“恩?”

高幸站在黑石上,盯着武贼的手指指向,身体缓缓的转过,最后才将头转了过去。

“呼!”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双眼睁得前所未有的圆,口里不自禁的惊呼:“雪峰山!”

------------------

补上补上!O(∩_∩)O~祝大大们周末愉快!同时: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多谢!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七章 雪松露汤

阳光洒下的瞬间,挂在天穹的繁星和细月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颜色。

浓重的寒雾从地平线涌出来,弥漫四下。

高幸站在黑色巨石上,朝后仰看。

这里是雪林的边际,再过去,是一片空旷的平原;此时那积满白雪的平原,银白素洁,没有一丝杂色。

经过了雪林的压抑,陡然出现这么的一片空旷,巨大的落差,让人不由得生出心胸一开的感觉;不过不等这种感觉延续,再往后仰看,浓浓的白雾滚动,像一下撕开遮挡的帷幕般:后面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就突然至极的出现一座绝对震撼的巨大雪山。

“雪峰山······”高幸回身看着这如此景致,口里再不能按捺的低声呢喃。

眼前的巨大雪山,气势恢宏无二;看过去,完全是将天地连接一线,眼之所见,只能看到其下宽厚的一小部分;朝阳初升,将那笼罩其上的缭绕白雾,变幻出各种绚烂的色彩。

若不是亲眼见到,高幸完全不会明白:一座雪山,竟然能将“震撼”这个词语诠释得如此充分。

滚动的白雾,逐渐在身前的空旷雪原上弥漫;造成一种错觉:似乎在雪林和雪峰山之间,隔着的是一片翻动白浪微波的浩渺湖面。

高幸和韦复朱对看一眼,处在雪峰山威慑的“注目”下;两人已经不知dào

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境,只能默默的朝雪峰山走去。

雪原上鼓动的风劲吹在耳边,响起古朴昂然的回旋声;前后左右都是弥漫白雾,完全看不清方向;又好似行走在云霄间,唯一能定位和引导前行的,就是那一座雪山。

雪峰山用如此直接的方式,轻易就将它不负“中洲第一高峰”之称的体验,铭刻进了高幸心中。

受着那独有的震撼感驱使,高幸和韦复朱除了行走,完全忘记了其它;那雪峰山,似乎近在咫尺,真的要靠近它,又发xiàn

雪峰山似乎悬浮在那些弥漫的雾气里,不断的朝后飘飞。

两人走了好几个时辰,才到了雪峰山脚下;这时感受到雪峰山那种巍峨高耸,更加让人窒息。

一股淡淡的香味传进鼻中,那味道一下将高幸的饥饿感调动起来;顺着那味道看去;就见雪峰山山脚,一片被积雪覆盖的云松林,正冒着袅袅的烟气。

“难道是那些玄者!”韦复朱警惕的运转武劲。

高幸受那武贼的感染,也将横担在肩的铁锋剑,抽出半截。

两人全神戒备的靠近云松林,格外清爽的松香里,就见一个穿着一身兽皮的中年人,正在一个火堆边忙忙碌碌。

“是啦!再加点野茴香!哎呀呀!我怎么忘了!还要加一点岩盐!这可是关键!”那人口里吆喝着,看那着急忙慌的模样,似乎是在烹饪什么。

云松林中,偶尔在树梢窜过一只绒松鼠,踩落积雪;又有一些雪雀时不时在林间飞动。

“如果要说这世间最蠢的事情有哪些。我觉得神经紧巴巴的,随时准bèi

拔剑砍一个烹煮汤羹的人,肯定算其中之一。”那中年人转过脸来,嬉笑着说道。

韦复朱没有感知到那中年人身上有劲气的波动,眼前的中年人,应该不是修者。

“哈哈。”高幸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将铁锋剑插回腰间,然后笑道:“的确如此。”

身旁的武贼收起巨剑,不屑的看向高幸:“人家说的是我!就你那锈迹斑斑的玩意,也能算剑?”

那中年人眼睛眨了眨,嘴角弯起笑意:“貌似忠良的人,才最奸邪;清澈如水的酒,才最醉人;外在贤淑的女人,才最淫荡。”他停顿一下:“依照这个道理,这锈迹斑斑的剑,或有可能,才是最锋利的剑。”

“哈哈!武贼!听到了么?”高幸颇为得yì

的放声一笑。

韦复朱尴尬了一下,有些恼火的看向中年人:“你懂什么!我可是二星级武贼韦复朱!该知dào

害pà

了吧。”

那中年人打量了韦复朱一遍,轻轻一笑:“害pà

?我行走世间,只害pà

一件事:就是我烹煮的食物味道不好。”

“你这家伙!也是个吃货!”高幸对眼前的中年人很有好感。

那中年人穿着一身兽皮,身材不高不矮,体型不胖不瘦,肤色不白不黑,头发不长不短;没有任何起眼处,普通非常;但高幸只看了几眼,就清晰的记住了这中年人;这种记住,就算是眼前出现拥挤的人群;他也可以将这中年人认出来。

“我叫高幸,你这样说这柄等同于我伯父的铁锋剑,非常感激!”高幸拍了怕手中的铁锋剑,一些铁锈就从上面掉下来。

“哈哈,理所当然的事情。啊呀!”中年人轻叫一声:“糟糕,差点弄坏了汤!”

由于玄部一贯将武贼渲染得恶行昭彰,寻常人对武贼都非常惧怕;眼前这看似普通的中年人,却完全没有一丝把韦复朱这个武贼放在眼中的感觉。

“早晨一碗汤,健康寿命长!野途相遇,两位若不嫌弃,可以在火边稍候,喝上一碗热汤;若是身有要事,但请赶路。”那中年人照顾了一下他的汤,回头朝高幸和韦复朱两人客气的说道。

“走吧!”韦复朱从心底里怀疑:这样的地方,再加上昨晚数千玄者齐聚的情形,这中年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旅人。

闻着那入骨的香味,高幸已经开始幻想中年人烹煮的汤羹是如何鲜美;伸手朝韦复朱一摆:“要走你走!这样的汤羹,要是不喝,我的腿可不愿意动!”

“哈哈,早晨一碗汤,健康寿命长;果然有道理······”高幸一脸笑意的朝那中年人火堆边走去,口里的话刚说一半,顿时嘎然而止,他整个人也木然站在哪里,完全呆住。

“怎么了?小子!”韦复朱也觉察到事情不对,大步走了过去,在看到火堆上的情形后,也是一下愣住。

就见火堆上,悬浮着一颗斗大的水汤球,那水汤球正沸腾着散逸香味,它中间的各种食材,都是历历在目的清晰可见。

那中年人习以为常的正用一把精致的勺子在搅拌那个水汤球,就像那临空悬浮的水球在一个锅里一般。

如此的烹煮方法,简直匪夷所思。

“一些烹煮技艺而已,两位不用吃惊;哈哈,这样省去了带那些锅碗瓢盆的麻烦。”中年人神情轻松的一笑,然后朝高幸一摊手:“对洗那些劳什子炊具,是由衷的厌恶;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方法了。”

“哦······”高幸睁圆了双眼,对这种不通过炊具就烹煮汤羹一时还接受不了。

韦复朱眉头一皱,更加确认了眼前的中年人不是普通人。

“呼!”

中年人一纵身,腾飞起数十丈;很快又落了回来;他的手中就多了四个用白雪捏成的小碗,那碗中同时还有一把精致的勺子,也同样是用雪做成。

“荒郊之地,凑合着用吧。”中年人将手中的雪碗雪勺递到高幸和韦复朱手中。

“用这个喝汤么?”高幸觉得完全是开玩笑,那样的热汤要是真舀进这雪碗里喝,还不立时就将这碗融化掉。

中年人朝高幸一笑:“不用这个喝,难道你想用手捧着喝?还是你有随身带食具的习惯?”

高幸挠了挠头,口里嗫喏:“只是···只是···”

“哈哈!小家伙,你不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了么?”那中年人一笑:“这看似会立即融化的食具,才是最好的食具哦。”

韦复朱则是皱眉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那中年人抬头朝雪原上看了一眼,将手中的一副雪碗雪勺摆到雪地上,似乎是为什么人预留。

“汤可不能候人,喝鲜味降低的汤羹,实在是一种罪过。”中年人手轻轻一扬,悬浮在火堆上的水汤球,就分出四股糯白的汤汁,蜿蜒流进四个雪碗中。

“好香啊!”高幸由衷的赞许。

那中年人得yì

的一笑:“那是自然,只有这个时间,只有这个地方,只有这片松林,才能生出世间鲜味极致的雪松露;也只有用那雪松露,才能烹煮出这极为鲜美的雪松露汤。”

“雪松露。”韦复朱紧皱的眉头展开,换上一副惊讶的神情:“就是那有着‘雪中鲜珍’之称的极罕见食材雪松露么?”

“当然。”中年更加得yì

的一笑:“这雪松露,可是让我等了十五年啊!第一个五年,阳光充沛,却落雪不够;第二个五年,落雪够了,却遇到阴雨天;只有这第三个五年,阳光充沛,落雪刚好,才可得品此雪地鲜珍啊!”

“为喝这汤,你等了十五年!”高幸睁圆了眼,觉得很是夸张。

“嗖!”

一抹青光从天际划过。

韦复朱全身绷紧,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从天而降。

一个青衣人就从天而降,落到火堆边,伸手捧起雪地上的那碗雪松露汤,慢慢的品味喝完;然后朝中年人说:“百里之外,有处泥泽,我在那等你。”

青衣人说完,纵身一跃,就此离开;对火堆边的高幸和韦复朱,则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上一眼。

------------------

最近全国各地都天气回暖哦,阳光明媚,祝愿各位大大的的心情也‘阳光明媚’。

O(∩_∩)O~最后啰嗦提及:记得加入书架收藏,记得投推荐票,心情好的大大还要记得打赏和点赞哦!多谢了!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八章 急行符

云松林中,鲜香四溢。

高幸小心的端起手中的雪碗,糯白的汤汁十分饱满;他用雪勺喝了一口,那种鲜味从每个齿缝间侵人,然后逐渐包裹整个舌苔;一波波的鲜味轻易的就从那扩散全身;那就像早晨的阳光完全实物化后,极巧妙的将惬意非常、同时暖洋洋的感觉渗透进每一个毛孔。

“啊!”

耳边响过一声舒畅的呼气声,高幸本想发出这个声音,不想那个中年人先他一步发声;如此他只能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这就好似经过严寒的洗礼后,坐到温暖火边烘烤后的自然反应。

朝前看去,就见那中年人,正眯着眼,嘴边挂着满足的笑意;他手中的雪碗已经不再是乳白的雪色,而是呈现泉水般的透明。

“啊!融化了!”高幸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雪碗已经融化成水,不过依然保持着碗的形状,只是明显可以感到一股流动。

“要再来一碗吗?”中年人睁开眼,盯着高幸,口中赞许:“这样极致鲜味的雪松露汤,最正确的喝法,就是一口饮尽,然后呼一口气,接着浑身颤一下;那种惬意的感觉真是无可比拟!”

中年人的话,完全说出了高幸最深切的体会;他也不再理会手中雪碗的变化,端起来,朝向中年人一笑:“当然要!”

一旁的武贼寒着脸,眼中翻腾着一些特异的神情。

中年人一挥手,悬浮在火堆上的水球,又蜿蜒流出三股到了三人的碗中。

“啊!”

高幸再喝下一碗,和中年人同时发出一声惬意的呼气声,然后相视一笑。

“这世间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啊。”中年人坐到火堆边,似乎没有把那青衣人的预约放在心上;他伸展了双臂,扫看了一眼高幸和韦复朱,笑意盎然的说道:“大个子,小个子;两者要是同时出现,肯定是小个子有趣对味些。”

高幸吧唧吧唧嘴,显得yì

犹未尽:“这汤是我喝过的最美的汤之一。”

“是么?你还喝过其它美味的汤?”那中年人眼珠转了转:“是东部墨海的火鱼汤?还是西部荒地的香兽羹?”

高幸摇了摇头,中年提到的东西,他听都没听过,心中十分感兴趣。

中年人挠挠头,不解起来:“那是什么?雪松露汤的鲜,能相提并论的东西可不多。”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得yì

的说:“是我母亲熬煮的汤:有的时候,她用嫩竹笋和陈年的腊肉一起熬煮,那出来的汤也是这样糯白,好似牛奶;有的时候,她用新鲜的野菜和草菌一起熬煮,那出来的汤就清亮泛香;当然,她也会用醪糟和鸡蛋简单的融合,再加点父亲从山间割回来的野蜂蜜,那滋味,就别提多香甜了。”

“哈哈!”中年人听得笑起来,赞同的点头:“这样论起来,这雪松露汤该是逊色了。”

这时,阳光洒满了整个云松林。

“我们该走了。”一旁的韦复朱,将手中的雪碗放下;那碗立时就变成一滩水,渗透进下面的雪地里。

中年人慵懒的看了韦复朱一眼:“也对,饱饱的喝了一顿,浑身暖洋洋的沐浴着阳光走走,确实也是非常享shòu

的事情。”

那武贼嘴巴开合了几下,才用脖子放佛被捏住后发出的沙哑声音说:“我和高幸该走了,多谢款待。”

“哈哈,当然是你们走!”中年人斜看了武贼一眼:“你们要到哪里去?若是要去百里外的一处泥泽,还可以同路哦。”

武贼摇摇头,也不开口,显然不想告sù

这中年人去向。

“我们要到雪峰山去。”高幸则是浑不在意的回答;韦复朱顿时瞪了他一眼,同时走过去,狠狠捏了高幸胳膊一下,心里警惕的想:“怎么也不能让这小子把他们要去冰棋局的事说出来。”

那中年人一笑:“雪峰山,这上面值得去的地方可不多。”他眼珠一转:“难道你们是要到冰棋局去?”

“恩!”韦复朱浑身绷紧,手按在巨剑之上,神情紧张的看向中年人。

那中年人怡然自得的一笑:“天下芸芸众生,不过都是皮毛骨肉血,那来如此多的尔虞我诈;知dào

冰棋局所在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人;若不问我,这茫茫雪峰,你们想要找见,也是绝无可能。”

韦复朱一窘,他的确不知dào

那冰棋局的所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世间的人,都是如此可笑;想要隐瞒一些自己都不知dào

结果的问题,却不知dào

他想隐瞒的对象,早已经知dào

答案。”中年人朝高幸一笑:“小子,你觉得是不是?”

高幸嘿嘿一笑:“这样的蠢货还真不少。”

那中年人怅然叹息一声,回望身后的苍茫雪山,背负双手,朝着青衣人消逝的方向,慢慢的踱步而去,口里只是低声的说:“你们都中了污血毒,一个身具《暴虎诀》,一个被封武晶入体;这样的情形,到那冰棋局去,还真是福祸难料,生死未知。”

韦复朱顿时骇然:这个中年人竟然轻易的就看出了他和高幸的状况。

“千年武玄之争,经过万丈鸿沟一战,定出玄正武邪的格局;随着三百年一期的约战将近,连这已无人知晓的冰棋局也变得热闹起来。”中年人微微摇头,在雪地上停步而立,自言自语的说道:“上到雪峰山的最高处,看见沸腾雪海,俯视玉碗绿冰川,可见八条巨链锁住的墨石巨岩,那上面就是冰棋局了;不过要想抵达,却要走一步百丈的路径,倒是需yào

前所未有的勇气呢。”

中年人说完,自顾自的就踏雪而行。

韦复朱听出这个中年人是指引前往冰棋局的路径,分外感激;搜索了一遍脑海中所知晓的传奇人物,却没有半点头绪;只能躬身施礼:“多谢修者指引,还望赐下姓名,他日我韦复朱一定厚报。”

“哈哈!”中年人豁达的一笑:“指引就获厚报,那救命该怎样报答?我的姓名,不说也罢。”

注视着中年人离开,高幸脑海中翻腾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沸腾雪海,玉碗绿冰川,巨链锁住的墨石巨岩······”每一个词都透露出特异。他心里不禁暗想:“冰棋局究竟是怎样的地方?被冰封在棋局边的又究竟会是怎样的人?”

就那么思索了一会,高幸再朝中年人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中年人宛如闲庭信步似的轻松在那踏雪而行,速度看上去是如此闲适散漫;但他很快就消逝在雪原上,那情形,就像整个雪原在中年人的脚下被快速缩短一般。

“这人烹煮的汤还真是不错。”高幸舔了舔嘴唇。

“哼。”韦复朱横了高幸一眼:“这人的修为实在是我所见所闻中,最恐怖的一个。”

“恐怖?为什么?”高幸不解的看向那武贼。

韦复朱声音颤抖:“难道你没看到,和他有约的青衣人,就是玄部大总管么!”

“啊!”高幸不禁轻叫出一声。

两人走过云松林,到了雪峰山其下的一块雪坪。

韦复朱将巨剑扛在身上,驻立在那仰看了一会高耸入云的雪峰,痛下决心般的说:“看来必须先到这雪山的峰顶。好了!我们用急行符吧,不然肯定会错过和那老者约定的时间。”

“好啊!”高幸颇为兴奋。

韦复朱从怀里珍惜的取出两道符箓来,舍不得的说:“哎!我可就两张急行符!”他运转武劲将两张符箓祭起。

两道符箓泛着淡黄的光芒悬停在二人身前。

除了悬停空中,泛着淡黄色的光芒外;高幸真看不出这符箓有什么不同。

“听好!”韦复朱伸手拉住高幸说:“我已经将这两道符箓祭起,你要做的事情是:伸出手来,将它握紧,然后迈动你的脚步;这雪峰山太高了,你又不是修者,所以你最好全神贯注,迈的步子尽量大;否则在符箓效用耗尽前,我们还没到达峰顶,可就糟糕了!”

“恩!”高幸兴奋不减的答yīng

了一声,将灰衣裹紧,同时把铁锋剑抱在怀里。

“记住!脚步尽量大!”那武贼又强调了一遍。

高幸伸手一下握住那悬浮在他身前的淡黄色符箓,韦复朱也在同时伸出手去。

“开始迈步!”那武贼轻喊了一声。

高幸深吸一口气,一步迈出,光线稍稍变暗;他就觉得身侧的林木景致突然变得模糊。停下步来,顿时吓得头皮发紧;这一步跨出,高幸就站在了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上。

“看要去的方向,不要看脚下。”韦复朱低吼了一声。

“是!”

高幸仰头看向云雾缭绕的雪峰山峰顶;又一步迈出,他就站到了山腰的一丛结满红色浆果的灌木上。

然后随着高幸的每一次迈步,他跨过深不见底的深渊,登临风势猛烈的山崖。接着,他感到脸上一湿,已经身处在那弥漫的白雾中。

高幸尽lì

的迈大步子,脚下哗啦一响,他踏在一处崩塌的雪川上;不等陷落,高幸又一迈步,就踩到了一截枯烂的木桩上。

之后他再迈步,出现在脚下一瞬间的景致;就呈现为恒一的冰川积雪;只是每一次停步,耳边的寒风就更加凛冽。

手中的急行符淡黄色光芒逐渐变浅,最后化着一道烟气消失。

高幸再迈步,就觉得所见的景致不再变化,他兴奋不减的问:“我们到了吗?”

周围笼罩过来浓浓的腥臭味。

“哎呀!怎么停在了这里!”那武贼则是惊呼了一声:“这下可死定了!”

寒风凛冽中,高幸就发xiàn

无数双凶戾的眼睛紧盯着他。

------------------

新的一周,依旧奉上祝愿:祝大大们工作顺利,学业进步!

O(∩_∩)O~然后依旧各种求: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

第十九章 雪狼

浓重的腥味,一蓬蓬发臭的热气弥漫。

高幸环顾一眼四下,一股寒气就沿着背脊窜流而下,浑身的汗毛都惊悚得竖起来。

“嗷!”

一声凶悍的长啸。

急行符耗尽,两人赫然身处于一个雪川凹处,放眼看去,数百头狰狞的雪狼环围。

“雪狼的巢穴!”韦复朱神经绷紧,握紧巨剑。

高幸手心冒汗,回了一句:“废话!哎!你那是什么急行符!是送命符吧!”

雪狼,具备很强抗寒体质的普通群居异兽;成年后有喷吐坚冰的能力,嗜血,善于将猎物撕碎。

韦复朱尽管实力不差,但面对这么多的异狼,也不禁颤栗,由心底生出一丝惧意。

“嗷!······”

随着起伏的狼啸声,那些雪狼紧皱起狼吻,露出尖利的獠牙;充满凶悍的狼眼,都盯看着贸然出现的两人。

高幸和韦复朱背靠背站在一块积满白雪的大石上。

“这下可死定了!”韦复朱用硕大的屁股撞了高幸的屁股一下。

高幸不甘示弱的回撞一下:“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要帮你实现承诺,我可不会到这里!还有你那急行符,该不会是什么山寨货吧?竟然停到这里!”

“山寨货!那可是七万玄币一张的符箓!”韦复朱愤愤然:“肯定是因为你不是修者!影响了急行符的效用!”

雪狼逐渐围拢,腥臭的狼息一波波扑面而来。

“锵!”

高幸握紧铁锋剑,狠一用劲,将那锈迹斑斑的破铁剑抽了出来;他紧咬了一下嘴唇,嬉笑道:“中污血毒,封入武晶;现在又被雪狼围住,随时可能被撕碎。这样的际遇,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你这小子!”韦复朱哈哈一笑:“喜闻乐见!高幸!你出门没翻黄历吧!”

“嗷!”

一头小牛犊般大小的雪狼,嘶啸了一声;极快的朝两人窜了过来,张着尖利狼牙密布的大口,凶横的想要将韦复朱的腿一下咬断。

“唰!”

那武贼双手握紧巨剑,由下至上,一剑拖划出;顿时就激扬起几蓬腥臭的狼血;那头雪狼被韦复朱一剑看为两半。血淋漓的两半雪狼身躯抽搐着,摔滚到两边。

层层围住两人的群狼,被激扬的腥血一激,都昂起狼头,嘶啸起来。

“可以啊!一剑就搞定一头!”高幸赞许的夸了武贼一句。

韦复朱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狼血,放声一笑:“哈哈!那是当然!这玩意砍起来,可没杀人顺畅!”

这时,一头雪狼朝高幸猛冲过来;他横摆铁锋剑,全神贯注的抵御;不想那雪狼在高幸身侧一窜,跑到腥血横流的半边雪狼尸骸边,大口一张,恶狠狠的撕吃起来!

“呼!”高幸这才舒出一口气,有些佩服的说:“哎!武贼,你杀过很多人吗?”

“哈哈!”韦复朱又是一笑:“你当我这巨剑是摆设么?我一开杀戒可就停不了手的!”武贼停了停,将手中的巨剑斜朝下伸出,剑锋上的狼血就顺流而下,他继xù

用厚重的音调说:“所以至今杀戒未开!一个人也没杀!不过,以后肯定会屠戮亿万玄者的!”

在高幸一贯的认知里:武贼莫不是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修者;此时听到韦复朱竟然是从未杀过人,他不禁有些惊讶,同时莞尔一笑:“呵呵,屠戮亿万玄者,胡吹大气;你先把眼前这些雪狼杀尽吧!”

“嗷!”

十几头雪狼疾奔过来,嚎叫着冲到被武贼砍成两半的狼尸处;凶悍的撕吃起来;那血淋漓的场面,看得高幸目瞪口呆,一时想到等下他们两人也会被这样撕吃,顿时头皮发麻。

这狼穴到顶峰还有一段距离,没有任何植被,仅有厉风带动冰雪激扬;天色逐渐暗下来,笼罩四下的寒雾,让整个区域显得昏蒙蒙的。

“嗷!嗷!······”

雪狼群迅速的将地上的狼尸撕吃干净,在那弥漫的血腥味激发下,将那本来就凶悍的狼性更加重几分。几头雪狼挤拥到近前,猛的一下跃起,尖利惨白的牙齿都清晰可见;高幸握紧铁锋剑,迎击过去。

“啪!”

他一剑迎头砍到一头雪狼的脑袋上,本要一剑将那雪狼劈成两半;但铁锋剑被锈蚀得严重,高幸一剑下去,只将那头雪狼狼头的狼毛砸落几蓬。那雪狼惨哼一声,退开一步,晃了晃脑袋,变得更加凶猛的又扑了上来。

“哈哈!你是杀狼呢?还是帮它剃毛?”那武贼回头看了一眼,颇为得yì

的说:“怎么样!小子,吓得腿软手麻了吧!”

“哼!”高幸紧盯着身前,又一头雪狼冲过来;这头雪狼体型小些;他看清了狼奔冲过来的方向;敏捷的侧身一避,那雪狼就从高幸头顶上窜过去;他毫不迟疑,握紧铁锋剑朝上一顶,铁锋剑锋利的剑尖就插进雪狼的肚子;借助雪狼朝前的冲劲,一下就将那头雪狼的开膛破肚。

“啊呀!”

韦复朱叫了一声,那头凭空窜过的雪狼,被高幸这样破开肚子后,肠子、心肝等内脏伴随冒着热气的狼血掉了武贼一身。

“叫什么叫!”高幸全神戒备的盯着身前逐渐靠近的雪狼,口里戏谑的说:“怎么样!武贼,怕得要哭爹喊娘了吧!”

“你这小子!”韦复朱挥动巨剑,击飞几头扑过来的雪狼,他那绑在肩膀上的绷带崩开;浑身血迹斑斑,也不知dào

是他伤口流出的鲜血,还是那些被他击杀的雪狼溅出的狼血。

高幸也是调换了几种方式,由于那些雪狼的身体雪白狼毛覆盖的地方都好似披了一层冰甲;他就专挑那些雪狼的眼睛、肚子等相对薄弱的部位攻击。

“嗷······”

一头迎面扑来的雪狼,张开大口,刚发出一半嘶啸;高幸眼明手快,铁锋剑一伸,一剑就插进它的口中;他将剑狠狠的往里一插,直接捅进雪狼的肚子;再猛的一搅;那头雪狼朝后急退出去,由于体内都被高幸这一剑,完全搅碎;大张着狼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其它的雪狼,则是立即就将这些受伤的雪狼扑倒在地,撕碎吞噬。

“呼!”

高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经过几番砍杀,那些雪狼仍旧源源不断的奔扑过来;他已经是精疲力尽,满身血污;身后的武贼也是同样气喘吁吁。

“不被咬死,也肯定累死!他妈的!怎么这样多!”韦复朱一剑砍开一头雪狼,口里沉闷的低吼;由于武劲耗尽,那头被武贼砍开的雪狼,只是被砍出一道长口,没有像之前那些雪狼一样,一剑砍中,就被劈成两半。

“哎!我们砍杀的只是雪狼中还未具备异能的未成年雪狼。”韦复朱看着那头雪狼一瘸一拐的逃开,口里喘着气说道。

朝前看去,高幸也察觉到一丝异常;无论是抢食狼尸,还是朝前猛扑;都是一些狼毛雪白的雪狼。

在整个环围的狼群外围,有一些体型更大的雪狼,则是一直不为所动;只是紧盯着处在狼群环围中心的两人。

高幸心里一紧:看来,这个雪狼群中,真zhèng

致命,是那些仍旧在养精蓄锐、具备异能的雪狼。

“嗖!”

铁锋剑一动,高幸将剑插进身前一头雪狼的眼睛;那雪狼惨嚎着退开几步;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尖利的破空声。高幸本能的举剑一挡,啪!一声脆响,高幸就感到被一股大力一下击中,他不由自己的退出几步,同时胸口积郁难受。

“哇!”

再也强忍不住,高幸喷出一口血来。身前的雪地上,掉落着一截锋利的坚冰。

几头体型巨大的雪狼缓慢的走了过来,这些雪狼的额头,都生着几处雪花纹路似的黑色狼毛。

雪狼成年之后,具备喷吐坚冰异能后,额头上就会生出这种雪花纹路似的黑色狼毛;具备的异能实力越强,生出的黑色狼毛越多。

“看来这些畜生,还给我们提供了第三种死法。”高幸伸手擦拭去嘴角的血渍,嘴角弯过一丝笑意:“被这种锋利的坚冰射死!”

“啪!啪!啪!······”

身后响过一阵密集的声音,韦复朱发出几声惨叫。

高幸回头朝武贼看了一眼,他的身前掉落了一堆坚冰,同时还有几块穿透到他的肩膀、大腿上。

“恩,就是这样,被射成马蜂窝一样。”高幸揉了揉胸口,用屁股顶了一下身后的武贼:“呵呵,依照你的体型,射成的马蜂窝一定很大哦!”

“你这小子!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韦复朱郁怒的也狠狠的用屁股撞了高幸一下。

高幸抖了抖手中的铁锋剑,调整了一下姿势:“哎!武贼,我的姓名叫什么?”

“你被吓傻了吗?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dào

了”韦复朱不解的回应:“你叫高幸。”

“是啊,我叫高幸。”高幸扫看了一眼身前的异狼,伸手擦了一下鼻尖:“任何时候,遭遇任何事情;我都会用我姓名的心态来面对。哈哈,这就是我姓名的意义哦!”

“恩······”韦复朱一愣,随即也是咧开大嘴一笑:“你这家伙!”

“呼!呼!···”

密集的锋利坚冰,从四下疾射过来。

------------------

芒果致歉,同时今天依照前例,肯定会补上!

O(∩_∩)O~,多谢小伙伴们支持!还望谅解!理解万岁!继xù

厚颜无耻: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

第二十章 攀爬

漫天的坚冰疾射而来,挟带着狼息独有的腥臭。

“嗖!”

一块锋利的坚冰迎面而来,高幸迅速的朝旁一侧身,那锋利的坚冰紧贴着他的脸颊一飞而过。

高幸的脸上刺疼,尽管避过了那坚冰,但还是被激起的风劲带过,在脸上割了一道血淋漓的口子。

“嗷!”

一头狼额上有着一处雪花纹路黑色狼毛的雪狼,傲然的走了过来;几头普通的雪狼赶紧夹着尾巴缩到一边。

“嗷!”

那雪狼仰天一声啸叫,从四面八方就传来尖利的划破声。

“这是被射成马蜂窝的节奏!”高幸就见空中密集的锋利坚冰这次不像刚才那样漫无方向;而是集中攻向两人。

韦复朱睁圆了眼,挥动手中的巨剑抵挡,心中不由得绝望:“看来今天是肯定要陨落在这里了!”

“握紧剑!”高幸寻看了一下周围,眼珠一转;猛然回身,跑到那武贼的对面,伸出一只手,拉住韦复朱正在垂死挣扎的挥剑的大手。

那武贼一愣:“小子!你想干嘛!这就放qì

抵抗等死吗!”

“别磨叽!手按在你这棺材板剑上!”高幸喝斥了一声,一步跨到韦复朱面前。

身后,十几头额头生着黑色狼毛的雪狼,团团围过来,密集的坚冰铺天盖地的疾射而来。眼见两人就要被那锋利至极的坚冰穿透成筛子。

“转!”高幸将韦复朱的巨剑狠狠插进所站的大石里,然后一纵身跳到了巨剑的剑柄上,同时大吼一声。

那武贼根本来不及思考,狠狠一用劲,立时就按住巨剑,环身一转;那巨剑立时刻进二人所站的巨石里。

“昂!”

一声沉闷至极的嘶吼响起,高幸和韦复朱所站的“巨石”剧烈的一抖,朝着雪峰山顶峰就冲了出去!

“啪啦!啪啦!······”那些疾射而出的坚冰落了一地;身下的“巨石”抖落积雪后,呈现灰褐色的厚壳。

灰褐色的“巨石”一路狂奔,韦复朱惊骇不已,按住巨剑仔细探看;身下赫然是一头体型奇异的巨兽。

这巨兽长着很多条细细的长腿,顶着一个四方形的灰褐色背壳,长着两条竹节形状的触须,没有眼睛。

韦复朱的巨剑这样一插,就捅进它背壳的缝隙中,划出的圆弧形状裂口中,涌出浓绿色的液体。

“粪甲兽!”那武贼认出两人踏着的巨兽。

粪甲兽,低级异兽,嗜吃粪便,移动速度很快。

数百头雪狼紧追过来,高幸抽出铁锋剑,朝着粪甲兽的一条竹节触须砍了过去。

“噗嗤······”

粪甲兽朝着顶峰奔行的速度陡然加快,同时发出响亮的一个悠长声音,好像是吹鼓的球体,被刺漏泄气。

随着那声音,一股淡绿色的气雾就从粪甲兽的尾部喷了出来。

几头已经追上来的雪狼,被那气雾一笼罩,顿时步履踉跄,跌跌撞撞的走出几步,然后在雪地上一边发着惨嚎,一边呕吐。

“哈哈!父亲常说‘世间第三臭,放屁粪甲兽’果然很有道理!”看着那几头雪狼的惨样,高幸放声大笑起来。

“你怎么知dào

我们站的下面是粪甲兽?”韦复朱疑惑的看向高幸。

高幸表情变得有些苦恼的说:“我的那头坐骑你也见过了,为了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对禽兽方面的东西比较关注;还曾经找到一本《禽兽图经》的残本翻查过;但没有查出青焰到底是什么。反而记住了很多奇禽异兽的常识。”

“刚才的狼穴,聚集了那么异狼;雪狼之间时常撕咬,肯定不会允许有这么一块巨石存zài

巢穴中;再加上粪甲兽最喜欢的就是狼粪;所以我推断我们踩着的八九不离十是粪甲兽了。”

高幸说完,伸手一擦鼻尖,得yì

的一笑:“要不是我发xiàn

这个,你肯定要被雪狼喷出的坚冰穿成大筛子。”

韦复朱舒了一口气,想了想,上下盯着高幸:“你是已经确定我们踩的是粪甲兽后,才不顾一切的让我用剑插醒它的么?”

“不是,在你那棺材板剑插进去,让这粪甲兽苏醒之前;我只是认为我们踩的可能是粪甲兽。”高幸又用手中的铁锋剑砍了粪甲兽的触须一下,其下的粪甲兽尽管立时加速,却还是变慢了好多。

“那要是下面的不是粪甲兽,而真的是一块大石呢?”韦复朱质疑的询问。

高幸揉了揉脸,嘿嘿一笑:“那现在就该增加一大一小两个筛子了。”

回想刚才情形,韦复朱不由得冒了一头冷汗:“你这小子,真是太冒险了!”

“不冒险怎么办?等死么?”高幸鄙夷的瞟了韦复朱一眼:“只要有一线机会,都要豁出一切的去争取;原地等待可不是我风格。”

粪甲兽载着两人急速的攀爬,两侧的冰川积雪一晃而过;紧跟其后的是那数百头雪狼。

“哎呀!”

高幸看到一些亮点从身后疾射而来,顿时惊叫了一声;赶紧砸了韦复朱一拳。

“怎么!”

那武贼回看了高幸一眼,疑惑的问。

“脱衣服!”

高幸吼了一声,急切非常。

韦复朱顿时呆住,看着高幸:“你想干嘛?这冰天雪地的!”

“快脱!别废话!”高幸吼着,几下将身上裹的灰衣的脱了下来。

那武贼睁圆了双眼,有些害羞的小声说:“小子,尽管我很欣赏你;但是我可没那种倾向。”

高幸站过去,一把扯住韦复朱的衣襟:“快脱!”

武贼满脸羞涩,搭配他的那副粗犷模样,显得格外滑稽;他低声的说:“这样不好吧。”

“你倒是快啊!”高幸急吼吼的又喊了一声。

韦复朱似乎痛下决心一般,盯看着高幸:“哎!小子,这种事情,我可真是第一次!你······”

“真是磨叽!”高幸扑了过去,几把扯下韦复朱的衣衫。

这外貌粗犷的大汉,里面穿了一件刚好勒住他一身健肉的棉甲,一丛丛的黑毛绽放。

“来吧!”韦复朱做出一副认命的神情。

“来你妹!你想干嘛!”高幸呵斥了一声,将他的灰衣和韦复朱的宽大衣衫栓结在一起,扭成一条布棍。

韦复朱用一种怪异的小鸭子叫般的音调,低声说:“你说还能干什么······”

高幸将手中的布棍递给武贼,不明所以的看着春意盎然的韦复朱:“你傻了?来,运转你的武劲,转动这根布棍!”

“啊!你脱老子衣服就为了这个!”

那武贼顿时暴跳。

高幸瞪眼看着韦复朱:“你以为呢?”

“老子裤子都要脱了,你给我说这个!”韦复朱嘟囔了一声。

“嗖!嗖!嗖!······”尖利的破空声从后密集传来。

“谁知dào

你这白痴想什么!要是不想变成筛子,就给我赶紧运转你全部的武劲转动这根布棍!”高幸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哼!”韦复朱将插在粪甲兽背壳里的巨剑朝前一推,先促使粪甲兽加速前行;然后两脚一分,朝后一站,双手握紧布棍;身上泛起淡淡的黑气。

“喝!”

武贼厉吼一声,双手飞快的转动布棍。

凌厉的劲气四下荡漾,高幸的头发都被吹得扬起。

“啪啦!啪啦!啪啦!······”

密集的撞击声,就好似暴雨落到石屋顶,一块块锋利的坚冰溅扬出去。

高幸靠着韦复朱,站到巨剑的旁边,伸手握住那宽阔的剑柄,用最大力qì

将那剑往里插。

“嘶···嘶···”

其下的粪甲兽发出极细微的声音,向上攀爬的速度提升到最快。

两侧的雪景飞速切换,浓重的寒雾弥漫,看不清头顶,也看不清前方,只能是狂往上冲;身后是数百雪狼,以及雪狼喷出的锋利坚冰。

“呼!”

高幸已经将韦复朱的巨剑推倒最深,那粪甲兽的速度却逐渐放慢下来,显然是已经精疲力尽;它朝前一冲,就出浓浓的冻雾区,眼前赫然开朗。

“到峰顶了!”高幸仰头一看,天上没有月亮,繁星却格外璀璨。

这是雪峰山的最高处,和山间的风雪大作完全不同,周围寂静一片;甚至都可以听到身下粪甲兽极细微的喘息声。

深黑蓝丝绒般的天空,就停在头顶,给人一种,只要伸手,就可以摸到那浩瀚星空的感觉。

处在如此情形的地方,高幸只觉得心胸陡然开阔;粪甲兽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四下没有一丝风,这完全是一个静滞的世界。

粪甲兽缓慢的上到雪峰山顶最高处的一处陡崖,高幸朝下看去:就见一片云气翻滚沸腾的雪色海洋。

“沸腾雪海!”

云松林遇到的中年人,所指引的路径第一条,就突尤显现眼前。

“嗷!”

密集的厉声咆哮从浓密的冻雾中传出,一头头凶性完全被激发,狼眼发红的雪狼从中窜了出来,立时打破了这峰顶的寂静。

------------------

所欠必补,请诸位巨放心加入书架收藏!O(∩_∩)O~

第二十一章 雪狼皮

浩瀚的夜空处在头顶似乎触手可及,其上镶嵌璀璨的星光映照,整个天际呈现一种震撼心魄的幻丽,仿若凝冻五彩炫色的水晶玛瑙。

雪峰山最高处的陡崖,高幸站在粪甲兽灰褐色的背壳上,推动那柄插入粪甲兽背壳的巨剑;但其下的巨兽不再加速,只以一种近乎蠕动的缓慢速度攀爬,这异兽显然已经耗尽体能。

“咔嗒······咔嗒······”

赤-裸上身的高幸,处在这样酷寒的境地,上下牙关发出响亮的寒战声;他一抬头,发xiàn

正拼命转动布棍的武贼同样是颤栗不止。

“嗷!”

紧追而来的雪狼,则是长啸着,开始团团围在陡崖下面。

“据说抱着会暖和些。要不······”韦复朱侧目看了高幸一眼。

高幸此时被冻得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见韦复朱这样看过来,他朝前看去:那武贼贴身棉甲之后挤出一蓬蓬浓密的黑毛;就白了那武贼一眼:“一边去!”

几头雪狼已经追上了陡崖,由于陡崖狭窄,雪狼群拥挤之下,不再喷吐那种锋利的坚冰。

“这是要被冻死啊!”韦复朱将手中转动的布棍停了下来,急急忙忙的解开;那衣服因为被急速旋转用来抵御雪狼所喷出的锋利坚冰,已经破烂不堪,同时还被冰晶浸透,完全不具备一丝保暖的作用。

高幸嘴唇已经被冻得乌紫,吐着寒气,哆嗦着说:“与其被冻死,还不如让那些畜生撕吃了;还能保证我的血是热的。”

“你这家伙······”已经没有一丝武劲可以运转的武贼,也沮丧不已,对眼前的情形毫无办法。

粪甲兽缓慢的攀爬,高幸仰望星空,回看了一眼陡崖那边逐渐靠近的狰狞雪狼,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放眼朝雪峰山周围看去。

“看!”

耳边传来那武贼的惊叫,韦复朱的盯看着陡崖的左侧,表露出一个震惊的神情。

高幸顺着武贼注视的方向看过去,也立时呆愣住。

陡崖的左侧,从这在巅峰处的陡崖看下去,就见一片剧烈涌动的雪白海洋。

高幸的耳边回响起在云松林所遇中年人说过的话:“上到雪峰山的最高处,看见沸腾雪海,俯视玉碗绿冰川,可见八条巨链锁住的墨石巨岩,那上面就是冰棋局了;不过要想抵达,却要走一步百丈的路径,倒是需yào

前所未有的勇气呢。”

“沸腾雪海!”高幸浑然忘记了彻骨的寒冷。

极目看过去,就见一片似乎无边无垣的雪白海洋翻腾滚动,像是被彻底煮沸的一波波云气;那景致看在眼中,让人由心生出绝对的震撼。

“嗷!”

一声狼啸,将高幸从那种痴醉震撼中惊醒过来。一头体型巨大的雪狼,恶狠狠的扑咬过来。

韦复朱强撑着扬起双拳回击,却被那雪狼一下按在粪甲兽的背上。感受到这样大力的一压,处在其下的粪甲兽就完全停止移动,收回触角,将密集的腿全部缩回灰褐色的壳体;这低级的异兽彻底趴在陡崖上。

高幸拼命的拔了几下韦复朱的巨剑,没能拔出来;雪狼将那武贼按倒后,狰狞的狼嘴张开,露出一口尖利的狼牙,眼见就要一口咬到他那蓬松胡须的脸上。

高幸不得已,只能取下腰际的铁锋剑;将手握到剑柄上,心中暗暗祈祷:“等同于哥哥的铁锋剑,关键时刻,争口气,可别抽不出来啊!”

“嗖!”

他狠狠一用劲,那柄通常情况都锈蚀住的破烂铁剑,竟然一下就抽了出来。

“咦,关键时刻,还真不含糊。”高幸嘀咕了一声,提剑一步迈了过去;浑然没有留意,这柄锈蚀的破铁剑被星光一映,极为迅速的闪过一道紫芒。

此时雪狼的狰狞大口,已经紧挨着韦复朱的脸,最前面的几颗狼牙已经咬住了那武贼的脸。

“呼!”

高幸挺起手中的铁锋剑,瞄准那雪狼张开的狼口。

那雪狼一双发红的狼眼紧盯着他,感受到即将降临的致命危机;两只狼爪拼命在韦复朱的身上抓刨起来。

“啊呀!”

韦复朱受了剧痛,大张开口发出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高幸将铁锋剑伸进那雪狼的口中,稍稍朝后一缩,然后狠狠一用劲;整柄铁锋剑就从雪狼的口中一穿而过,贯通狼头;立时喷出一股脑浆裹带着的血流,涌进了处在其下的武贼口中,同时溅了高幸一身。

那雪狼全身抽搐,挣扎了几下。

“他妈的!”韦复朱吼了一声,积蓄了全身仅存的力量,将那雪狼从身上一拳轰开。

此时的武贼,一脸的狼血污渍;身上的棉甲被雪狼抓开,胸口浓密的黑毛也被扯落几蓬;狼爪刨出的几个大口子正在朝外渗流鲜血。

“有你这样捅的吗!喷了我一嘴一脸的血!”韦复朱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渍,朝着高幸吼了一声。

高幸收起铁锋剑,斜看了那武贼一眼,没好气的说:“早知dào

就让你这家伙被那畜生啃吃算了!哼,我可是又一次救你了!”

“什么!我!韦复朱!一个二星武贼,也是即将要成为大武贼的修者!会要你这么个普通人救!”韦复朱站在强辩一般的大吼。

“越是理亏,吼得越大声。”高幸鄙夷的瞟了武贼一眼。

韦复朱一窘,不过眼前的情形,也果然是高幸出剑杀掉雪狼救了他;这武贼就嘟囔着说:“不过就杀一头雪狼么,老子体内的武劲要是还剩一半,杀这样的畜生百八十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高幸盯看着一侧的狼尸,想了想,提着铁锋剑从粪甲兽背上跳了下去;几步走到雪狼尸体旁边,伸手一摸,就发xiàn

那本来仿若冰甲般坚硬的雪狼毛,此时变得柔软非常;他将手伸进厚厚的雪狼毛中,感到甚是温暖;心中欣喜非常,就抽出铁锋剑开始剥取那雪狼的毛皮。

这头雪狼的体型颇为巨大,剥下的雪狼皮,将雪白的皮毛朝里;尽管外面还是有些血污,但是格外的暖和。

“哈哈!这下可好了!”高幸裹着雪狼皮,跳到粪甲兽的背上,欣喜的欢叫了一声。

“咔嗒!咔嗒······”

韦复朱上下牙关打着寒颤,嘴唇被冻得乌紫;这武贼强撑出一个讨好的语调说:“哈哈······高幸,这狼皮裹着,挺暖和的吧。”

“还行,一般般。”高幸一脸笑意的看着韦复朱:“你没事吧,我们继xù

找冰棋局。”

“啊!”那武贼睁圆了眼,看着高幸,哭丧着脸:“你看我像没事吗!再过一会,我就被冻成冰雕了!”

高幸嘿嘿一笑:“怎么,也想裹一张雪狼皮?”

那武贼连连点头。

“嘿嘿······”高幸一笑,伸手朝陡崖的另一端一指:“那里很多,随你挑选!”

“你!”韦复朱回头看去,就见陡崖的另一端,密集的奔窜着数十头狰狞凶悍的雪狼,脸上挂起一个无奈的苦笑。

“呼!”

就在武贼正沮丧的时候,就感到一股暖意兜头盖脸的砸到他的头上;却是高幸已经将身上裹着的雪狼皮扔了过来。

高幸赤-裸着上身,打了一个冷战,伸手一擦鼻尖,朝武贼一笑:“哎!武贼!像你这样的弱者,我是肯定会救助的!”

“你这小子。我···弱者···”韦复朱眼神复杂的看向高幸。

“还傻呆呆站着干嘛!走啊!杀狼去!”高幸抽出铁锋剑,跳到狼尸边,割下一条血淋漓的狼腿朝前一扔。

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引得陡崖另一边的雪狼群疯狂咆哮起来。

------------------

给诸位大大致歉哦,更新晚了!还望多多包涵!O(∩_∩)O~

第二十二章 震撼景致

璀璨的星光下。

雪峰山巅峰的陡崖上,高幸提着锈迹斑斑的铁锋剑站在一群凶悍的红眼雪狼对面。

韦复朱回手从粪甲兽的背壳上抽出巨剑,看向高幸;尽管依照这武贼的修为,实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强过那少年;不过此时韦复朱看向高幸的眼神中,却挟带上一丝说不清的膜拜神情。

武贼心中暗问:这种情形换到多年前,那时自己还没有这一身的修为;自己是否也能像高幸这样无所畏惧的面对如此凶悍的雪狼群?

韦复朱心里想着,不禁就在脑海中回荡高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

静籁的陡崖,积满了凝成冰的白雪。

高幸不是很高的身型,就倒映下一道很长的身影。他上身赤-裸,站在那里,手中是一柄冻上狼血、呈现暗红色的铁锋剑;身前是一条血淋漓的狼腿。

“啊呀!”

再仔细一看,韦复朱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伤痕!密密麻麻的伤痕!就见高幸赤露出的身上,密布伤痕,那种伤痕的密集度,看过去触目惊心,却也有那么一丝残酷的美感。

都说男人身上最有吸引力的东西,就是曾经不懈拼搏所造成的累累伤痕;这样看来,高幸这少年以后肯定会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男人。

那武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多的伤痕出现在这么一个少年的身上,就大致可以知dào

他之前的锻炼是怎样的努力、方式是何等的残酷。

“小子,这样的伤痕,倒像是扔进狼群里,已经遭到剧烈的啃咬抓撕过一般。”韦复朱大步一迈,站到高幸旁边,用钦佩的语调说。

高幸侧目看了韦复朱一眼,伸手一擦鼻尖,嘴角弯起标志的笑容:“那是当然,要说在蒗蔴蒿山间,被我父亲督导着锻炼的情形,可比面对这雪狼可怖得多了。”

韦复朱这才有些明白:高幸如此自信的来源。

“这里是挺冷的。”高幸一笑:“但是和每个冬天最冷的时候,都要跳进冰河里游几个时辰比起来,就没那么冷了!”

“你这小子。”韦复朱握紧巨剑,暗想:“经lì

过那样的体格锻炼,若是眼前这小子开始武技或者玄术的修liàn

,会到达一个怎样的可怖程度!实在是不可估量。”

“嗷!”

几头雪狼疾冲过来,带动地上凝冻的积雪都溅射开。

“你看!雪狼皮可不少,你要不要再挑选一块?”高幸神情轻松的一笑,将冻上狼血的暗红色铁锋剑随意至极的提起:“可惜这些畜生灵性缺乏,若是它们有那么一点脑子,知dào

所面对的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肯定就会夹着尾巴逃走了!”

“哈哈!”韦复朱被高幸颇为豪情的话语一带,也不再顾忌自己一身的武劲已经殆尽,放肆的一笑;将手中的巨剑朝身前一杵,瞟看向迎面冲来的凶戾雪狼群,伸手摸着身上的雪狼皮:“高幸,这是我韦复朱有生之年,穿过的最暖和最珍贵的衣服!”

“是么。”高幸白了那武贼一眼。

“小子,我血热了,怎么办?”韦复朱看向高幸,眼中已经是完全的惺惺相惜。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好!来,我们干一场吧!”

“嗷!嗷!”

雪狼奔涌而至,高幸一跃而起,就朝前冲了过去;韦复朱也是一步纵踏而出,就到了高幸的身前。

“啪!”

武贼手中的巨剑一伸,抵住一头疾冲而来的雪狼;那雪狼奔走的速度甚快,让奋力抵住它的武贼都是朝后猛的急退一步,双脚一下陷进冻硬的雪地中。

高幸敏捷的跳起,瞅准机会,将手中的的铁锋剑朝那雪狼的眼中就狠狠的一剑插了进去。

这雪狼活着的时候,一身雪白狼毛坚硬胜过生铁,好似披了一层冰甲;依照此时高幸和韦复朱的情形,要是对它的身体下手,肯定是伤害不了这异兽分毫。

因此见到韦复朱这么拼尽全力的一挡,高幸迅速反应过来,赶紧仗剑就朝雪狼薄弱的双眼攻过去。

“嗷······”

那雪狼发出一声惨嚎,踉跄退出几步;两只眼睛完全被高幸的铁锋剑贯穿,成了两个血窟窿,冉冉往外冒着污血。

有了这样的一次成功,毫无武劲的武贼和高幸在这危机时刻,觉悟出对付雪狼的方法。

“哗啦!”

那双眼已瞎掉的雪狼张着大口嚎叫,踉跄斜步到了韦复朱的身侧;这武贼丝毫迟疑,双手握着巨剑,模拟着高幸之前的举动;一剑就插进那雪狼的口中。

“嗷···”

那雪狼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想要朝后急退,武贼的剑势陡然加速,一剑就将雪狼的整个身体贯穿;由于韦复朱的巨剑剑体宽大,这一剑插入,顿时将那雪狼从内朝外剖成两半。

“喝!”

武贼憋紧一口气,脖子上的青筋都颤起,眼眶带血挤出一丝武劲;他手中的巨剑顿时一下炸开一团淡黑的气旋,将那头被他穿在巨剑上、犹自颤抖的雪狼一下爆开。

由于那宛若冰甲的狼毛保护,整个狼皮完好无损,血肉狼骨顿时化着浓浆流了一地。

“喏!给你!”

韦复朱手中的巨剑一抬,就将那块狼皮甩给高幸,同时喘着粗气。

高幸接过雪狼皮,这武劲爆尽血肉狼骨的狼皮,比他用铁锋剑剥的可是洁净了许多;其上冰甲般的雪白狼毛已经变软下来,呈现蓬松的状态。

“多谢!”高幸将狼毛朝内,把那雪狼皮往身上一裹;和韦复朱对视一眼,笑道:“这也是一份厚礼。”

“哈哈!”那武贼豪放的一笑:“你这小子,很是不错!”

一地的浓浆溢流,陡然将四下的血腥味道加重;对面的雪狼群就更加疯狂起来,一头头朝着前面挤挤攘攘的冲过来。

高幸和韦复朱两人裹着雪狼皮,站在这有着“中洲第一高峰”之称雪峰山巅峰;面对着一群凶悍至极的雪狼;头顶的星空璀璨宁静,显得浩渺高远。

指引路径的话语似乎寂静的夜色中提醒:上到雪峰山的最高处,看见沸腾雪海,俯视玉碗绿冰川,可见八条巨链锁住的墨石巨岩,那上面就是冰棋局了;不过要想抵达,却要走一步百丈的路径,倒是需yào

前所未有的勇气呢。

沸腾雪海就在身侧。

韦复朱挺起巨剑,抵住一头雪狼;高幸立即默契的跃飞过去,手中的铁锋剑一划,刺瞎被抵住雪狼的双眼。

“嗷···”

声声的惨嚎不断响起,被刺瞎双眼的雪狼愈来愈多;高幸和韦复朱也是精疲力尽,脸上、胳膊上、手上······所有露在外的身体,都被雪狼或抓或咬,呈现出一道道血淋漓的伤口。

繁星闪烁,在两人迎击雪狼很长一段时间后,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黑夜将尽,即要天明。

“哈···”

韦复朱吐了一口气,握着巨剑的手不受控zhì

的颤抖:“小子,我···我扛不住了。”

“呼···”

高幸喘着气,双手也是血肉模糊,整个手掌完全磨破稀烂,但却感不到一丝疼痛,只是觉得疲惫到了极致。

这时,本来静寂的四下,突然涌动起寒风。

那本来就沸腾的雪海,其下似乎燃烧起烈火,从底部迅速的泛起金黄的光芒;将整个雪海变成一个金色的汪洋。

寒风拂过,一波波的凉意迎面而至。

那些疾奔过来、本来马上要将高幸二人撕碎的雪狼,也是惊得呆住。

黑夜和黎明的转换过渡,在这雪峰山的巅峰完全不存zài

;就像是一块遮挡天际的漆黑缎子,一下被扯开;由那沸腾的雪海中,就绽放出强烈的金光。

这种陡然降临的强光,让处在陡崖上对峙的高幸二人和雪狼群,都一下静止住。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凝结,只有那金色的光芒逐渐变幻。

金色,橙黄,鹅黄,深红,血红,淡红,深绿,翠绿,淡绿······

一个个的颜色急速的变幻,最后一下转变为白色。

“嘭!”

似乎有一个这样的声音爆开在脑海。

一个浑圆的耀眼球体,就从雪海沸腾之中悬升起来。

日出。

雪峰山巅峰的日出,让一切都固定。

“看!玉碗绿冰川!”

高幸俯看着这种景致,由心的发出这么一声喊,他提起铁锋剑朝下一指。

随着旭日东升,其下的沸腾雪海,就显现出旁边环围一圈的翡绿色冰川,那雪色沸腾澎湃。

看过去,完全就好似雪气翻滚中的一只巨型玉碗,处在一圈的绿冰川环围中。

那一轮浑圆的朝阳缓缓升起。

八条漆黑窜动电光的巨链,也同时从雪气中呈现。

这些巨链衔接处看不清,似乎从深邃的远古延伸而出;巨链的汇聚处,是朝阳的正下方,一块小山般的墨黑色巨岩就被牵引其下。

似乎,这升起太阳,都是从那墨岩之中诞生而来。

----------------

诸位巨,周末快乐!O(∩_∩)O~在此,继xù

吆喝: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lt;/agt;

第二十三章 冰棋局

朝阳升起,映照其下的玉碗绿冰川,呈现出溢于言表的壮阔;好似一滴浓红的赤血滴到沸腾的雪海中,瞬间就扩散到整个天地间。

一阵风过,那八条巨链没有一丝晃动;但一阵阵宛若龙吟的呼啸就从巨链间传了出来;朝阳的正下方,八条巨链所汇聚一处,牵引着那墨黑色巨岩,彰显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神mì



站在陡崖上,看着这瑰丽的景致,随着朝阳的不断升起,变幻着种种的撼动人心的色彩,高幸完全的沉醉其中,口里只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说出一个词:“冰棋局。”

阳光一圈圈落下,将整个雪峰山顶部、站在陡崖上的高幸和韦复朱、以及另一边的雪狼群,都镀上一层金色。

“嗷!···”

不等高幸从这种撼动心魄的景致中彻底清醒,耳边就响起一声厚重的狼啸。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朝对面看过去;十几头被刺瞎双眼的雪狼蹲在整个雪狼群之前惨嚎。

厚重的狼啸又响起一声,整个纷乱的狼群,都安静下来;甚至那十几头瞎眼的雪狼都停止了惨嚎;挤挤攘攘的狼群似乎被什么驱使,分开一条道来。

一头狼额有着三处雪花纹路黑色狼毛的雪狼,姿态傲然的就从中踱步走出。

“雪狼百年才会生出一处异能毛纹,看它额头有三处,该是狼王了。”高幸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看过的《禽兽图经》残本,头疼的说道。

雪狼成年后会具备异能和一定的心智;像这样有着三处异能毛纹的雪狼王,实在是非常难对付。

雪狼王傲然踱步到了群狼的前面,低声咆哮了几声;那十几头瞎眼雪狼都浑身颤抖起来,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十几头狼额有着一处两处异能毛纹的雪狼,就从雪狼群中窜了出来;剩下的雪狼都停止拥冲,退到了陡崖的空旷处,将陡崖包围得严严实实。

“这是怎么回事?”韦复朱喘着粗气,看着那些雪狼的举动,不明所以。

高幸也是疑惑不解。

就见那头雪狼王缓缓踱步,那十几头瞎眼的雪狼整齐的蹲坐成一排。

“嗷···”

雪狼王整个从瞎眼雪狼的身前都走了一遍,然后仰天一声长啸,那狼啸声是如此的苍凉凄楚。

那十几头就同时整齐的仰起狼头,同时发出一声狼啸。

接下来的场面,让高幸完全看得呆住。

另外十几头狼额有着异能毛纹的雪狼,则是一拥而上;张开狼口,就凶猛的将这十几头瞎眼的雪狼撕咬啃吃起来!

“这···”韦复朱更是看得睁圆了一双大眼,脸上的蓬松胡须都不住颤动。

这惨烈的景象,看得高幸心里一阵发紧,不禁抽吸了一口冷气。

狼血四溅。

在这样的酷寒之地,对于一个狼群来说,病弱衰残,都是非常致命的;让群体中的强者撕吃这些可能会拖累整个群体的雪狼;无疑是最佳的处理办法。

物竞天择,强者可活。

在这里得到最直接的体现。

那些雪狼撕吃完后,狼额上雪花纹路的黑色狼毛都竖立起来。

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同类撕吃的雪狼王,这时转过硕大的狼头,一双发红的狼眼紧盯着高幸和韦复朱,发出一声尖利阴寒的长啸:“嗷···”

狼额上生着异能狼纹的雪狼,就都转过狼身,朝向两人。

“他妈的!这些畜生要干嘛?”韦复朱被那些狼看得头皮发麻。

高幸环看着陡崖的周围,都被雪狼严严实实的围住,想要在窜走,已经是绝无可能;只能故着轻松的说:“还能干嘛,肯定是要把我们撕成碎片了。”

“哎,老子纵横南疆十几年,没让那些惹人厌恶的玄军、玄者缉杀;今天竟然死在一群畜生的爪牙之下,还真是世事难料啊!”韦复朱怅然的说完,提了一下手中的巨剑,精疲力尽之下,竟然连他的随身武器都举不起来。

“可惜,都可看见冰棋局了。”高幸也是叹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就开始反复浮现中年人指引路径所说的话:“上到雪峰山的最高处,看见沸腾雪海,俯视玉碗绿冰川,可见八条巨链锁住的墨石巨岩,那上面就是冰棋局了;不过要想抵达,却要走一步百丈的路径,倒是需yào

前所未有的勇气呢。”

高幸揣测:“一步百丈的路径?那是什么?倒是需yào

前所未有的勇气,从这里看过去,想要到那墨石巨岩上;除了沿着那铁链攀爬,就只剩下纵飞过去。”

“冰棋局。”韦复朱看着那随着朝阳升起,又逐渐被浓浓白色雪气笼罩的地方,也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凭空纵飞,那是修为达到人境九级才具备的能力;若是我武劲充沛,倒是可以下去找到铁链的衔接处,背着你沿着那巨链跑过去;现在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一步百丈的路径···前所未有的勇气···”

高幸嘀咕着这两个关键点。

“嗷···”

身后的雪狼王一声咆哮。

韦复朱拖着巨剑,迎站在那些狼群的对面;高幸回看了一眼,却发xiàn

那些雪狼并没有像之前的那样朝前涌冲。

那十几头狼额生着异能毛纹的雪狼整齐的站成了一排;极为缓慢的朝前迈步。

高幸看着那些雪狼的举动,稍稍一寻思,苦着脸看向韦复朱:“惨了,看来这头雪狼王是个重口味,是想让那些雪狼喷吐坚冰,将我们射死。”

韦复朱掂量掂量手中的巨剑,也是无奈的一笑:“这下可好,我的这剑,真成了棺材板了。”

“哈哈!”高幸一笑:“武贼,我可吃亏了;我这铁锋剑看来是盖不下我了。”

十几头雪狼停在不远处,高昂起狼头,狼额上的那一蓬黑色毛纹不住拂动,同时狼眼之中的红色逐渐加深。

“哗啦!”

就在雪狼将要喷吐锋利坚冰,高幸身后的陡崖断下一块积雪,落进了身侧的沸腾雪海中。高幸猛的一下惊醒:“一步百丈的路径!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心中赫然开朗,顿时明白到那冰棋局的路径。

“原来是这样!”高幸俯瞰着已经完全隐藏在雪气中的墨黑巨岩,畅快的一笑,侧身朝韦复朱问道:“武贼,你怕死吗?”

那武贼愣了一下:“现在不是就要死了吗?”

高幸将铁锋剑插在紧握手中,几步走到陡崖边,伸手一擦鼻尖:“哎!走吧!到冰棋局去!”

“你!”韦复朱看着高幸的举动,不禁惊叫了一声。

身后的雪狼王紧跟着一声长啸,漫天的锋利坚冰疾射而出。

------------------

祝愿各位大大周末愉快!O(∩_∩)O~

春暖花开,适合支持芒果哦!

上架收藏,推荐票,打赏,赞,都到碗里来!

第二十四章 冰封

耀目的阳光倾洒而下,透过弥漫的冻雾,形成一道道的光束,宛若凭空疾射下柄柄金剑!

“嗷···”

雪狼王昂首长啸,漫天的锋利坚冰,迎着阳光,反射出凄厉的寒光,射向陡崖上的高幸和韦复朱。

陡崖下层层环围着雪狼,这里又是雪峰山的巅峰,再无路可循。

“到冰棋局去!”那武贼看着高幸的举动,不禁惊叫了一声。

就见高幸一手紧握着铁锋剑,四肢平展张开,直直的朝着雪海,就从陡崖跳了下去。

下面沸腾的雪海,不知深浅,从这样的地方朝下这么一跳,粉身碎骨几乎是完全确定的结果。

“来吧!”韦复朱耳边很快闪过高幸的呼喊声。

再朝雪海看去,高幸已经完全摔入沸腾雪海中,不见踪迹。

“罢!罢!”武贼盯看着漫天疾射而来的锋利坚冰,语气怅然的说:“粉身碎骨也不能便宜了你这些畜生!”

韦复朱提起手中的巨剑,朝着雪狼群狠狠的扔了过去,然后返身几步走到陡崖边,大步一迈,紧随着高幸也跳下了陡崖,堕落进了雪海中。

高幸跳下陡崖后,就感到从沸腾雪海中,有一股强横的寒风剧烈的朝上鼓涌;他刚一跳下,就被那股风劲吹得翻了一个身,仰面朝上,呈现平躺的姿势朝下急速坠落。

层层雪雾弥漫,模模糊糊的就见一个身材颇大的人影从上坠落下来,显然是武贼韦复朱;紧接着,伴随凄厉的划破声“唰!唰!···”,一道道疾射而出的黑影就带动寒劲荡漾,那毋庸置疑是雪狼喷吐出的锋利坚冰。

“一步百丈的路径!前所未有的勇气!”高幸心里沉吟着这两句话,身体急速的下坠;他是这样揣测:寻常人要想一步百丈,处在陡崖上,唯一的办法就是朝下一跳;这一跳,下面是宛若沸腾一般的雪海,确实需yào

极大的勇气;更何况,这样一跳,最理所当然的可能就是粉身碎骨的摔死。

直直的坠落,没有一丝减速的迹象。

高幸心里暗暗叫苦:“难道自己猜错了?”

身边鼓荡起激烈的寒风,将他的黑发吹得扬起,同时灌进雪狼毛皮内;这种彻骨的寒意是如此强烈;高幸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冰结、每一个毛孔中都刺入冷气。

绷直牵引的巨链越来越近。

坠落的速度变得更快,从巨链旁边飞速的一下掠过;高幸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只有被风劲挤出的泪水不断溅飞。

一步百丈的路径如果真的是这样从陡崖跳下,那么最应该出现异常奇迹的位置,就是巨链的附近。

高幸重重的坠落而下。

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形发生,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该死!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高幸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紧咬嘴唇,心里愧疚的想:“这样倒是连累了那紧跟自己跳下的武贼。”

沸腾雪海中,随着这样掉落,愈来愈强烈的寒气一圈圈荡动而上。

就这样急速的掉落着,等待的结果,就是下一刻的粉身碎骨。

高幸保持着四肢张开的姿势,这样掉落着,逐渐失去了知觉,手脚、全身、头发,甚至整个面部,都开始结冰。

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他整个人就被冰封进层层寒冰之中。

寒,冷,冰,凉。

知觉彻底丧失的刹那间,一丝极为微弱的暖意,就从胸口弥漫出来。

被那一丝暖意所牵引。

似乎就回到了心底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紫色雾气散去,村口传来提子大叔的号角声。

沉睡一夜的山村蒗蔴蒿醒了过来,远处的冰岭山上常年不化的白雪,渐渐被阳光镀成金黄色;山腰雾气朦胧中传来模糊的狐狸叫声;山脚下成块的绿色田地里血红的赤鹿缓缓走过,腊槽湾边银色的浅滩上准时出现后云爷爷打拳的灰白身影。

“醒来···醒来···”

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就那样的回旋在这些景致之中。

胸口的暖意陡然冲开一团将之紧紧封印的寒劲。

“啊!”

高幸猛的嚎叫一声,双眼充血,猛的一下睁开;胸口的暖意瞬间转变为灼热。

那感觉,就像一团烈焰在他的体内四下乱窜;耳边响起雷霆霹雳炸响的声音;高幸却只觉得分外的寂静。

几乎要从眼眶中爆出的两颗眼珠,透过脸上结上的厚厚寒冰,就见阳光透进来,斑斑点点。

高幸想要伸出手去,手却被冰封;他想要抓住那些斑驳的阳光;那些阳光却都从他的指缝间一一的漏掉。

幼时在家乡蒗蔴蒿的山间,那阳光从树叶间照射下来,也是这样的斑驳;他也是这样的想要抓住那阳光,但没有一次能抓住;为此,高幸专门问了一下村口的提子大叔;那个每天清晨都会握着一个海螺号角在村口吹响的大叔告sù

他:手太小,是抓不住任何东西的。

高幸回想着这些,淡淡的一笑:“看来自己的手,还是太小,依然抓不住这阳光。”

一波波的热气从胸口绽出。

“咔嚓!咔嚓!···”

冰封住他的寒冰发出一声声细微的脆响。

高幸呼出一口气来,都是滚烫非常;眼中由于那种热,已经完全变得赤红;宛如两颗烧红的铁珠。

“啊!”

他奋力的一挣,全身充斥的热意,一下激荡出来。

“啪啦!”

冰封住高幸全身的厚厚冰层,顿时炸开,碎冰残屑溅飞扬起。他胸口的印记,赤红发亮,好似一团腾腾燃烧的烈焰。

“呼!”

高幸整个人嘎然停止了下坠,悬停在空中;他所处的位置,正是那块墨黑巨岩的下方。

一道长虹般的赤红热气,就从高幸体内生出,朝上疾射,将那块巨岩包裹其中。

在猛烈的寒风剧烈吹拂下,都丝毫不动的八条巨链,这时剧烈的颤动起来。

“当啷!当啷!······”

发出一声声震响。

“金鉴,你来了。”一个悠长迟滞,带着说不尽威严的声音,就从空中回响起来。

那声音听到耳中,气度恢宏,让人不由得就生出强烈的膜拜倾向;更有强烈的恒久感觉,放佛是一条倦睡万年的巨龙,陡然发出的一声悠长吟声。

整个沸腾的雪海,那些激荡的雪气,则是嘎然变得平静。

环围一圈的绿冰川,都泛动起炫目的翡绿色。

高幸完全承shòu不了胸口扩散出的热意,只觉得整个身体不断的膨胀、膨胀、再膨胀···完全就会在下一刻爆开;他的眼中、鼻孔、耳朵、嘴巴,都开始溢流鲜血。

“一别数年,如何感觉你的‘一道焚武’劲,竟然衰弱了如此之多?”那声音疑惑非常,同时有些欢愉的说:“你这匹夫,还是不改以往见面惯例;依旧如此失礼的用武劲直接唤醒我!”

那声音,如此悠长,恢弘,气魄非常;让全身难受至极、马上就要爆zhà

一般高幸,都不禁暗想:“发出这声音的,会是什么人?”

------------------

将要迎来新的一周,芒果在这里说一声:诸位大大,辛苦了!

另外:本周《大武贼》将试试冲榜小战役。

急需诸位大大的各种支持!求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求赞!

第二十五章 棋局冰玄龙

八条巨链不住颤动,被牵引在整个雪海中央的墨黑巨岩荡漾出一圈圈轻柔的劲气。

“金鉴,你来了。”

那悠长的声音,飘渺不知从何处传出,只显出无尽的恢宏气度。

直直朝下急速坠落的高幸和韦复朱两人,这时都嘎然静止在空中。

高幸悬浮在墨黑巨岩的正下方,一波波的逸动云气舒展在他的周围;胸口的灼热逐渐缓解,眼中的赤红血色慢慢消退。

“夙敌至远方来,该到棋局边落子,为何停步不前?”那声音疑惑的问道。

高幸本来全身膨胀,这时恢复如常后,只觉得浑身松松垮垮,疲惫到了极致;迟缓的抬头朝上一看,就见韦复朱已经被封冻成一坨硕大的冰疙瘩。

阳光四下洒落,本来沸腾不止的雪海,被一股若有似无的劲气抑制;呈现出平静的浩淼景致。

“咦?”

那声音疑惑的发出一个声音。

“嗖!”

高幸就觉得一股力量从上疾射下来,把他整个人猛的一提,宛如巨龙吸水一般就将他提得朝上飞升。

八条巨链颤动得更加剧烈,发出“嗡嗡嗡”的彻响。

这时,急速往上升飞的高幸放眼仔细看那八条巨链,就见其上雕刻满奇异非常的花纹,彰显出绝对的古朴。

中间的墨黑巨岩,远远的看着,并不觉得如何特异;这时逐渐靠近,高幸才发xiàn

:整块小山般的巨岩,上面密布古朴符文,雕刻成人心模样;如此栩栩如生,甚至给他造成一种错觉;似乎这墨黑的巨岩就是这天地的心脏,下一刻就会鼓动起伏的跳动起来。

“呼!”

那股力量将高幸提到墨黑巨岩的顶上,陡然消失,他在空中停留一刻,就猛的一下跌了下去。

这时离下面还有数丈的距离,高幸心里发紧:这样摔落下去,也是个头破血流。

不想就在高幸落地的瞬间,一股令人全身生出舒畅清凉寒意的劲气轻轻的从下托举他一下;高幸顿时极为轻柔的落地,那种感觉,就像是正常走路后随意朝前迈出一步。

“恩!”那声音再次响起,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强烈的费解。

高幸站稳身形后,不禁打量周围。

这由八条巨链牵引的墨黑巨岩上,覆盖着一层绿莹莹的冰晶;密密麻麻的古朴符文在冰晶下不时闪过一道黝黑的亮光。

眼前看过去,是一座同样黝黑质地的八角石台;八个硕大的高鼎立在石台的八个角上;石台的中央,生着一株焦黑枝干的病态梅树,上面星星点点的绽开几处猩红的梅花。

一股轻柔的凉风拂过,带落一朵梅花飘下,就落到其下的一方棋台上。

再仔细一看,那棋台边,赫然有立着一座冰雕;晶莹通透的冰晶中,凝冻着一个青衣人。

飘渺的白气弥漫四下,灵动宛若仙境。

通往那石台上的是九级黝黑台阶,高幸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似乎被什么驱使,只有一个想法:上石台。

“咔啪!”

身侧一声脆响,已经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高幸,侧目一看:这才发xiàn

,被冻成冰疙瘩的武贼,也悄无声息的落到了他的身边。

“咔啪···”

碎裂的声音连续响起,沿着冰封韦复朱的冰疙瘩表面,就生出无数的细纹;那些细纹不住的蔓延。

“啊呀!”

韦复朱大叫一声,猛的一挣扎,就抖落一身的碎冰,疲惫不堪的站在那里。

那武贼本能的想要拖起他的巨剑傍身,大手凭空惊慌的抓了几下,才明白他的巨剑已经不见。

“这里就是冰棋局?”韦复朱环顾了一下周围,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

“应该是。”高幸回应了一声,就迈步上了台阶。

“呼···”

每迈出一步,高幸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厚重的喘息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迈步,被逐渐惊醒过来。

他侧目朝韦复朱看了一眼,那武贼正四下寻看,应该不是他发出的喘息声。

一步,一台阶。

“呼!”

一步,又上了一级台阶。

“呼!”

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强烈,高幸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手不禁握紧了铁锋剑的剑柄。

上到第八级台阶。

他郑重的迈出第九步。

“昂!”

一声怒啸,就从已经静止的雪海中响彻起来;整个雪海顿时沸腾,一波波的雪白气浪咆哮,剧烈澎湃!

“你做了什么!”韦复朱惊恐的叫了一声,几步窜跑到了石台上;站在高幸身边,担忧的看着沸腾雪海。

“昂!”

这种怒啸席卷扩散开来,本来颤抖不止的八条巨链,却异常的嘎然恢复平静。

“那是什么!”武贼面如土色的朝前一指。

就见沸腾不止的云气之中,翻腾飞动着一条巨大的雪白银龙。

“昂!”

巨龙怒啸着,翻飞到墨黑巨岩附近,环身一绕,就将整块巨岩围在其中。

气温瞬间降低。

这种温度的剧变,肉眼可见:一层层的冰霜立即生起,并不断蔓延。

“咔嗒!咔嗒!”

韦复朱的牙关不住打颤,也不知dào

是被这巨龙所惊吓,还是被那种倏然的降温冷冻所致。

高幸手按在铁锋剑的剑柄上,想要举剑抗争一下;手已经被一层冰霜冻住。

“一啸长空万古寒。冰玄,你在雪海中倦睡数年,这么一醒来就吓人可不好,哈哈!”那声音透露出喜愉:“下去吧,我还有话问这两人。”

“昂···”

那被称为“冰玄”的巨龙撒娇一般的啸叫了一声,身形一展,又纵飞进了雪海中。

“这!那!这!···”

韦复朱完全没有从那种极度的惊骇中醒转过来,语无伦次的说出几个词,完全拼凑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唰!”

一道炫目的阳光射下,刚好隔着一朵梅花,就透出一抹猩红。

“嘭!”

一声轻响,冰屑四溅;激扬飞出的瞬间,又爆成一蓬乳白的雾气。

高幸朝梅树下的棋台看过去,一团淡淡的冰雾浮动弥漫,就隐约其中的一个青色身影。

“这里是冰棋局?”韦复朱压住心神,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

那声音微叹:

“沸腾雪海涌天地,玉碗绿冰透界寒;

八行龙链悬空锁,一局对弈武玄间。除了这样的地方,还有哪里能称为冰棋局?”

武贼心血激荡,又颤抖的问:“那么,你该是那个陨落老者吩咐:让我到这里所寻找的冰封人了?”

“什么!陨落老者!”那声音失去一贯的从容,急切而惊讶的大吼一声。

已经潜入雪海的“冰玄”巨龙,也是翻滚腾飞,在雪海中咆哮起来。

-----------------

O(∩_∩)O~,在此多谢诸位巨支持,鞠躬鸣谢!

第二十六章 抉择

雪海沸腾翻滚,八条巨链一下绷直。

高幸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凭空生出,他奋力的站稳,双手紧握铁锋剑,朝着地上猛的一杵;双脚剧烈颤抖着。

“当啷!”

铁锋剑和黝黑的地面发出一声脆响,溅开一蓬火花;高幸才勉强站稳。

“呼!”

一道充沛浑厚的寒劲充斥荡漾,就见一道青影急速的一闪,到了韦复朱的身边;浓稠的白雾弥漫,一只干瘦惨白的手掌就从白雾中伸出,朝那武贼的头顶按过去。

韦复朱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立即运转十成武劲,淡黑色的劲气裹绕他全身;同时这实力堪比二星级武贼的修者,还脚步急掠,用上七八种退避的身法遁开。不想那只干瘦惨白的手掌,轻描淡写的按出,忽略韦复朱的抵御,更让这武贼的逃逸丝毫没起作用;准确无误的就一下按在他的头顶上。

“啊!”

武贼被手掌一按住,立即双眼圆睁,发出一声惨叫。

从兴义城到雪峰山这些历程里,高幸和韦复朱共同经过了玄者、玄军的追杀,还遭受了雪狼的攻击;跳下陡崖时,这武贼也是完全相信自己的猜测;因此,高幸对于这武贼,就有了一丝同生共死的交情。

见到韦复朱很明显处在危机之中,尽管依照那干瘦惨白手掌显示出的实力,显然是强悍至极;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抽出了铁锋剑。一步踏了出去,举剑就劈砍向按在韦复朱头顶的手掌。

“咦!”白雾中响出一个疑惑的声音:“金鉴武晶!”

高幸急于让韦复朱脱困,也顾不得许多,手中的铁锋剑狠狠的就朝那手掌劈砍下去。

“实在蹊跷。”那声音沉吟一下,随意的朝向高幸拂动了一下。

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高幸瞬间就被冰封冻住,保持着挥剑劈砍的姿势,宛若一尊冰雕般被定住。

与此同时,被手掌按住的韦复朱圆睁着眼,不住的惨叫;高幸就见面前的一块冰面上,开始浮现一些情形:韦复朱在南疆原林中逃窜、目睹暴雨之中的激战、神庙中遭遇老者、一人闯入兴义城守府、中暗玄者一剑、小溪边得到紫衣少女的救助、偷看玄部大总管月下吹陶笛、云松林中邂逅神mì

中年人、雪峰山遭遇雪狼攻击···这武贼所经lì

的一切,都栩栩如生的再现眼前。

那情形显现直到韦复朱到了冰棋局旁,才嘎然而止。

“哎···原来如此···”那声音苍凉的叹息一声,那干瘦惨白的手掌就收了回去。

“呼!”

韦复朱立时就双眼圆睁充血,浑身松弛的瘫软在地。

“咔嚓!”

高幸的身上的封冻也一下碎裂成尘,化着一蓬白雾。

弥漫四下的雾气渐渐消散,高幸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体;朝棋台看去,就见一个一身青衣的老者,正倚躺在棋台边;那老者一头银发,看过去似乎透明若冰丝;一身飘逸青衣,上面绣着简朴的淡银色古雅纹饰;老者一只干瘦苍白的手掌托着头,正黯然出神。

高幸提着铁锋剑,戒备的看了那老者一眼;才放轻脚步走到韦复朱的身旁,那武贼此时好似一滩烂泥,昏瘫在地;他伸手想要将韦复朱扶起来。

“现在你最好不要动他,这武贼被我用玄劲搜魂查看记忆;体能已经耗尽,要是这时动他,很大的可能会让他就此瘫痪,成为白痴。”提醒的声音,听在耳中,显得十分失落。

“恩?”高幸提防的回看向棋台边的青衣老者。

一轮浑圆耀眼的太阳悬挂在头顶,但处在这墨黑巨岩上,只感到彻骨的寒意。

“哎···”青衣老者长长的叹息一声,站起身来;静静的站在棋局边,旁边的那株病梅,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不住微微颤抖,一瓣瓣的猩红梅花就掉下,在丝毫无风的环境里,缓缓的飘动,却始终没落地。

“一弈棋局终未了,知己已逝心茫然。”

青衣老者哀伤至极的吟说完,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尺,就从他的身后凭空飞出。

这长尺看在眼中,高幸只觉得格外熟悉,心中顿时想到:在小溪边救下自己和韦复朱的紫衣少女,所用的长尺和这老者的长尺几乎一模一样;比较起来,这老者的长尺更显得古朴内敛,同时其上泛动的一股青色气流,也更让人觉得气势非凡。

“金鉴!金鉴!你既陨落!我悟出的‘九尺封玄’气,还能寻谁与我对弈火棋局!又该如何参透修liàn

天道!”青衣老者格外沮丧,那悬停在他身后的长尺一下腾射空中;青衣老者一纵身,也疾飞出去,手握长尺。

“天地乾坤,浩渺玄灵;祭,一尺封山河。”

青衣老者悬停在沸腾雪海之上,口里吟诵术决;就见天际陡然一黯,一波波的白色雾气极为澎湃的涌动起来;悬在头顶的太阳彻底看不见;潜在雪海中的“冰玄”巨龙腾飞而起,急速的窜到青衣老者身后。

整个雪海瞬间就被彻底凝结,被完全封冻成一块无边无垠的坚冰。

同样的术决,施展起来;在这青衣老者的手中,威能比那紫衣少女,强愈何止千万倍!

寒意前所未有的强烈,高幸使劲裹紧身上的雪狼皮,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嘴唇乌紫结冰,头发上都挂上了冰凌。

下一刻,他胸口的狰狞印记,感受到这种至寒;仿佛被唤醒一般,那种灼热陡然的从胸口生出,瞬间扩散开。

“呼!”

这样的极度至寒中,高幸竟然呼出一口热气;身上由于极热和至寒的交替,一团团的气雾就环绕他的身体生出。

“热啊!热啊!······”

高幸声嘶力竭的放声大吼,就感觉自己马上要燃烧起来。

“嗯!”

正在空中腾飞划动手中长尺的青衣老者,看到高幸的异变,心中沉吟片刻,顿时狂喜起来:“哈哈!哈哈!金鉴老匹夫!你虽身逝,却留下武晶!这是给我留下了一丝参透修liàn

天道的希望!真不愧我石空将你视为夙敌知己!”

青衣老者手中的长尺盘旋一动,飞临到高幸头顶,一圈圈的浓郁劲气,就披洒而下,将高幸完全笼罩其中。

“少年,你体内既然封入了金鉴毕生修为凝成的武晶;那么,就再忍受天地间最极致的痛苦,将它融吸入心吧!”青衣老者纵飞过来,双手一下伸展,数道青气流转的符箓就射飞到高幸的周围。

“呼!呼!呼!···”

一道道凌厉的气劲鼓荡起来。

青衣老者凌空悬立,双手划动结印,口里一贯的古朴音调询问:“少年,你现在想怎样?”

高幸此时全身疼痛得要命,那种疼痛就像是千万的蚂蚁在啃咬全身,又像是处在烈火中被炙烤,同时更甚千刀万剐。

痛苦的程度,让高幸的身体只是抽搐,根本没有任何思索的可能。

每一丝头发、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每一处经脉···都在经受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

他的嘴巴完全失控的,麻木的回答最本能的心愿:“我想死!”

青衣老者心中顿时一紧:看来这痛苦,确实已经超过了这个少年的承shòu能力。用这种唯一的办法让武晶融入体内,要承shòu最不可想象的极致痛苦,同时也取决于被融武晶入体之人的意愿。

“少年,若是将这武晶融入体内;你将可能成为名动天下、实力非凡的武道修liàn

者;你可愿意?”青衣老者担忧的问道。

这时是武晶入体的最关键时刻,也是被融入武晶之人承shòu最大程度痛苦的时候。

只要高幸的的自我本能是愿意,那么武晶就可以融入体内;一旦他自我本能是放qì

,那么就会瞬间消体而亡。

痛苦!

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高幸睁圆了眼睛,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往外渗血。

他奋力的一挣,张开颤栗的嘴唇,就大声吼出了他的本能抉择。

-------------------

芒果拜谢诸君支持!O(∩_∩)O~祝愿诸位大大工作顺利!学业开心!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七章 大武贼金鉴

雪海沸腾,云气翻滚澎湃。

“少年,若是将这武晶融入体内;你将可能成为名动天下、实力非凡的武道修liàn

者;你可愿意?”那声音悠长深邃,似乎从久远之前的过去传来,将要影响接下来已经注定结果的未来。

承shòu世间最难以承shòu的寂寞、孤独、剧疼、哀伤、痛苦···只有这般艰辛,才可开启一段绝对传奇的人生。

最美的风景,永远在最险的地方。

常人皆碌碌无为、庸俗不堪,只因他们不愿承shòu这种煎熬,不愿付出,不愿努力;于是天地间大多轻贱之辈,少有恒古流传、天下扬名的传奇。

在每个人曾经过往的一段岁月里,也肯定有这么一个声音询问过你我:你可愿意?

回答愿意的极少数人,或者受尽煎熬粉身碎骨,就此消逝;或者扛过艰辛,成就一段属于自我的不朽传奇。

回答不愿意的大多数人,则注定一世平凡卑微,只是沧海桑田变幻间的一粒不起眼微尘。

青衣老者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看着处在他的身下,正承shòu莫大痛苦的高幸;心中只是暗自忐忑:“这个少年的抉择,会是什么?”

“冰玄”巨龙上下纵飞,发出一声声长啸。

《禽兽图经》残本开篇语有载:世间异兽,威能至强的,有天龙和地凤;这两者并不生来就是天地异种;譬如天龙,就是寻常蛇蛟,历经万年修liàn

所成;这万年修liàn

里,要承shòu数千次蜕皮之痛,几百年不饮不食的困修,几十次换骨生肉之殇。

要成为非常之物,必经非常之苦难;万物恒定,道理自然。

高幸此时所承shòu的煎熬,是烈火焚心、酷寒冻身;是每一分一毫身体都在经受痛苦的极限。

他浑身抽搐,睁圆的双眼渗出鲜血;尽lì

的忍耐着那种折磨,高幸张开颤栗的嘴唇,奋力的就吼出他的抉择:“我···愿···意!”

沸腾的雪海,澎湃的云气陡然一下涌起。

高幸充盈武晶威能的一声嘶吼,响彻寰宇。

“好!”青衣老者,本来听到高幸回应想死,都已经认为这个少年会放qì

,不想竟然得出这样的抉择。青衣老者脸上亦是泛起一丝意wài

的神情。

“轰!”

悬飞着的数道符箓,都是青光大盛,整齐的发出一声震响。

只觉得身体里先是灼热炙烤几乎就要燃烧起来,很快又转变为刻骨铭心的酷寒;如此反复循环,高幸经受着极度的折磨,在最后一刻,那种痛疼将要消失的刹那间,彻底失去知觉,当场昏厥。

迷蒙一团的烟气弥漫,其中飞出幽绿的萤火。

放佛就看见,山林间奋进的少年,正挥汗如雨的锻炼体格;

放佛就看见,一步一步,跌跌撞撞行走在满是岔路的崎岖青石板道;

仿佛就看见,忍耐着寂寞,双手抱腿蹲坐在山巅,孤单的远眺着天边云卷云舒。

放佛就看见,咬着牙的坚持,所流下的永不放qì

泪水,浇灌在身前一朵艰难开放的小黄花上。

“咔嚓!”

再睁开眼,高幸就就觉得宛若脱胎换骨一般,耳边响着雷霆劈响。

“哈哈,小子,你可算是醒来了!”身旁响起依旧熟悉的声调,依旧熟悉的话语;一抬头,就看见韦复朱正咧开大嘴,笑看着自己。

胸口有些温暖,高幸伸手一摸:正当胸口,那本来凸显出的狰狞印记,此时完全平复下去;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处近乎火焰的纹痕。

沸腾雪海依旧,只是此时天际暴雨如瀑一般洒落,不过却没有分毫溅湿到身上。

“三天。”那武贼走过来,伸手一拍高幸的肩膀:“你足足昏睡了三天!”

一个悠长恒定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能承shòu这极致的痛苦,没有爆体而亡,证明你的心性坚韧。若是只用一日就醒来,那是天赋异禀;若是经过两日就醒来,那是心智胜于常人;你用了三日才醒来,如此,你的修liàn

资质只是一般。”

“只是一般。”高幸顺声看过去,那青衣老者正背对自己,站在棋台的旁边观摩着棋局。

从这里看过去,青衣老者一头银发披散,直达腰际;青衣上的银白纹饰微微泛光,让他干瘦的背影显得十分雍容大气。

“是的,不过世间能终究成为传奇的人物,大多数一开始,都只能是这四个字的起点:只是一般。”青衣老者伸手接过一瓣飘飞空中的梅花,仰头看向笼罩墨黑巨岩的天际暴雨,用一个严正的声音说:“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之所以名动天地;并不因为一开始多么的出色;而是取决于后来:付出千百倍他人的努力,经受千百倍他人的艰辛,忍受千百倍他人的苦楚,按捺住千百倍他人的寂寞;才是这‘只是一般’的起点,能够成为‘名动天地’传奇的关键。”

“呼!”

轻轻的一声响过。一枚拇指大小、刻满古怪花纹的暗红石头,一条显得有些肮脏的腰带,就悬飞到高幸身前;他认出,这是武贼韦复朱携带包袱中的三件破庙老者遗物,还有一块被谎称为“南疆烈焰血桃”的武晶,已经在高幸身体里。

“这是当世‘九贼’之一、大武贼金鉴的遗物:火贼印和赤炎腰带。”青衣老者介shào

着这两件旧物,格外感伤。

“啊!”韦复朱则是睁圆了双眼,激动非常的用几乎是吼的声音说:“破庙中的那老者,就是大武贼金鉴!就是那个纵横中洲百年、击杀无数玄者、屡次前往尊玄城诛杀玄军、有着‘狂烈火贼’之称的大武贼金鉴!就是那个一人独闯风云坛、挑斗数十大玄师、有着不尽传闻的大武贼金鉴!”

这一贯嚣张的武贼,用着极度崇拜的语调,接连说了三遍“大武贼金鉴”来表达他的兴奋。

“是的,他是中洲上为数不多修为达到神境巅峰、将要初涉地境的修者。”青衣老者叹息一口气:“从搜索你记忆,可以知dào

,金鉴应该是因为跟我在冰棋局对弈后,耗尽武劲;然后遭受到玄部大玄师缉杀数年,一刻也没有得到休养;最后才会陨落于南疆原林之中。”

“地境?”激动的武贼一愣。

青衣老者回转身,扫看了高幸和韦复朱一眼:“寻常的修者,都只知dào

人境为一到十级;突pò

人境十级就可晋升到神境;殊不知:神境之上,还有地境和天境。”

人境、神境、地境、天境;在中洲之上,一旦修为达到神境,地位都是尊崇无比;寻常人,甚至人境的修者,都只能膜拜,视作神明;这其上竟然还有两重境界,让武贼韦复朱一时都觉得不可想象。

“大武贼金鉴尽管声名卓著,但是从六十年前,就不怎么行走世间;我从小就以他作为偶像,不想亲眼见到的时候,竟然没能认出来。”韦复朱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的说道。

“六十年前,我和金鉴相斗于西部大荒原,遇到一个在荒原烤食八腿黄羊肉的中年人;他指引我们开启冰火棋局,通过十年一轮的对弈来参悟修liàn

之道。”青衣老者追忆说道:“从那时起,修为已经达到神境的我和金鉴,每十年,就会在冰火棋局对弈一次;通过对弈,每次修为得到极大的提升;十年前,经过冰棋局一弈,我输给了金鉴,自此自行冰封在冰棋局边十年。不想今日再醒来,故人已矣。”

“冰火棋局?那是什么?”高幸格外好奇。

青衣老者伸手轻捋了一下银白的长须:“冰棋局就是这里了;火棋局则位于极南的塔拉尔大沙漠中、一处被称着焚烈火海的地方。我们受那中年人指引,每十年对弈一次,若在冰棋局对弈,输掉的一方就要自行冰封在棋局边十年;若在火棋局对弈,输掉的一方就要自行沉入火棋局边的火海中十年。”

“我们轮番对弈,已经六次,修为也都提升到了神境巅峰;依照一贯的晋升速度,只要再对弈一次,我们应该都可以初涉地境;不想金鉴却就此陨落。”

说到这里,青衣老者蔚然一叹,显得遗憾非常。

“神境巅峰!”韦复朱盯看着青衣老者,震撼非常,在中洲上,只要修为达到神境,该都是声名显赫的修者;这武贼心里就开始猜测:眼前的老者会是谁?

对修者的实力体系,高幸感触还不是很深,但是他也见识过这青衣老者稍稍流露出的实力:青衣老者长尺一出,就将整个沸腾雪海凝冻住。这种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高幸还是轻易就对比出来。

“唰!”

青衣老者运转玄劲,朝着肮脏的赤炎腰带中一抽,就拔出一柄样式奇异,形同一团烈焰,格外巨大的残缺长刀。

“该是经lì

了多少场恶斗,才能将这柄异宝‘烈焰十日刀’残损成这样?”青衣老者惋惜的说道。

韦复朱则是再也抑制不住,张口朝青衣老者问道:“大武贼金鉴可是悬赏达到八星级别的武贼,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修者并不多,能成为他夙敌的,肯定更加不凡;那么,你是谁?”

------------------

O(∩_∩)O~感谢柔家谢、我肯、落寞孤情、维啊、像小强活着、老乞婆、骄傲的小明、小猪135的打赏!

感谢投推荐票以及默默收藏支持的诸位巨!

是诸位巨的支持,让芒果感到由心的温馨。

在此,多谢了!同时:更期待诸位大大接下来的支持!越多的支持,必然催生越多的精彩。

再次,拜谢!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八章 我信,故我成!

暴雨倾洒而下,却分毫都没落到墨黑巨岩上。

青衣老者负手站在冰棋局边,斜看韦复朱一眼:“我是谁?哈哈,你即为武贼,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否则下一刻,就是你身死之时。”

“恩。”那武贼感受到青衣老者凌人的气势,只觉得心中悸动倏然平复。

“我和金鉴,既是生死夙敌,本欲在今届万丈鸿沟血战再定生死;更是相交知己,六十年棋局对弈凭生多少情谊。”青衣老者盯看着高幸,却向韦复朱开口说道:“你受金鉴所托,带他遗物从千里之外赶来此处;不计艰辛、不惧生死;倒是值得钦佩。”

“哈哈!”韦复朱一笑:“能得大武贼金鉴所托,是我平生梦寐以求、万般荣幸的啦!谈何艰辛!那论生死!”

青衣老者微微一笑:“武贼纵然该死,却也有率真性情一面,颇为让我欣赏;你前来冰棋局,金鉴已经传你《暴虎诀》;我亦念你这一路苦劳,就将《暴劲三诀》都传授给你吧。”

“《暴劲三诀》?”韦复朱疑惑的看向青衣老者。

青衣老者捋须一笑:“我和金鉴对弈六十年,对他心思也知dào

一二。这该是他的意思:金鉴垂死之际传你《暴虎诀》;肯定也是想在你到达这里、履行诺言后;让我传授你完整的中阶武技《暴劲三诀》。”

“中阶武技!那么你也是大武贼么!”韦复朱不禁惊问。中洲之上,武技有:下阶、中阶、上阶,每阶武技又有上中下三品。通常武者能得下阶上品武技修liàn

,已经是莫大的造化;中阶武技,在武者的心目中,珍稀非常;由于玄部不断缉杀,仅存的中阶武技,也多半在那些实力可堪大武贼的武者手中。

“大武贼。”青衣老者沉吟片刻:“我和武贼,势同水火。本来也不修liàn

武技,不过是听金鉴谈过几次。这种中阶武技,领悟起来非常简单;因此可以代为传授给你。”

“中阶武技!领悟起来非常简单!”韦复朱虽然目睹了青衣老者的实力非凡,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语,还是不禁咋舌;要知dào

,中洲之上,很多武贼穷究一生,都不能完全领悟一种下阶上品武技!

青衣老者身形一动,就到了韦复朱近前,他一头冰丝般的银发,面容儒雅清瘦,显出一种病态的白皙。

“武技《暴劲三诀》分为:暴虎、暴熊、暴象三诀,属于中阶下品武技,修liàn

之后可施为出威能巨大的浑厚武劲。”青衣老者口里慢悠悠说着,一根苍白纤长的手指就点到韦复朱的额头。

高幸就看见一串串的符文,凝气成形,由青衣老者的指尖直接融进那武贼的脑袋里。

片刻过后,青衣老者收回手指,口里平静的说:“今日传你这武贼《暴劲三诀》,倒是为日后的万丈鸿沟血战凭添一个大敌,你好自为之吧。”

韦复朱脑海中浮现《暴劲三诀》的武技符文,只觉得比他之前所知的那些下阶术决要高明百倍;一双眼睛睁圆,里面充斥激动。

“多谢长者!如此厚恩,真不知dào

该如何报答!”那武贼身形一动,就要跪拜于地。

青衣老者衣袖轻轻一动,一股青气泛出,阻止韦复朱的下拜,口里语气依旧平淡的说:“你不用谢我,那只算作金鉴传授于你,该感谢的是那狂烈火贼;一旦你我从此冰棋局分别,下次若再遇见,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你诛杀。”

“恩!”韦复朱疑惑非常的看向青衣老者,心中实在不明白:这老者这时传授他如此重yào

的武技,下次再遇见,为什么就要将自己诛杀?

“现在我刚将《暴劲三诀》传入你脑中,你最好立时参悟铭记。”青衣老者毫不理会韦复朱的疑惑,只是奉劝:“好好修liàn

,一旦你将《暴象诀》修liàn

成;然后三诀合一,就可达到神境。”

“是!”韦复朱神态兴奋到了极点,转身就下了石台,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就开始打坐参悟铭记《暴劲三诀》。

石台上,只剩下高幸和青衣老者。

一朵梅花在空中悬浮,不停落,也不飞动。

“少年,你叫什么?”半响,那个青衣老者开口问道。

高幸一挺胸膛:“我叫高幸,高兴的高,幸运的幸。”

“哈哈,一剑九霄纵高歌,是个好姓;半步九洲幸随心,是个好名。”青衣老者沉吟一笑:“我叫石空,石空的石,石空的空。”

“呵呵。”高幸挠了挠头一笑:“你的话,我听到耳中,好像饱饱的喝下了一碗热腾腾的烈酒,舒畅至极;谢谢你的夸赞;我说不出那样的话来,但你的姓名也不错。”

“不错?”石空哑然一笑:“高幸,哈哈,我也多谢你的夸赞。这倒有些意思,你可知dào

:我的姓名,修者听了,就会立即恭恭敬敬跪地膜拜;要是武贼听了,就只能心胆俱裂束手待死。”

“是么?”高幸先是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挺起了胸膛,盯看向石空:“我现在还不知dào

你这姓名有什么牛逼之处;但是,就算以后知dào

了,我也还是只觉得不错而已。”

石空一愣,又是淡淡一笑:“呵呵,高幸,你这胆色,倒是和金鉴很相似,一般的无所畏惧;不过他可是恶名昭彰的大武贼,修为已经是神境巅峰。你敢这样说,凭的是什么?”

“哈哈!···咳!咳!”高幸极力的大笑一声,想要表现一些豪迈的气度;不想笑得太急,竟然一下噎住,只能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半天,他才稍稍恢复,急喘了几口,尴尬得满脸涨红,调整了一会,才手按在铁锋剑上,用有些泄气的语调说:“我可是···可是···”。高幸本来想豪情万丈的说: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这就是我的依凭。却嘟囔了几声,终于没能说出来。

青衣老者盯看着高幸,泛起一个微微的笑意:“高幸,多年之前;当我还是你这般年少,曾经遇到一个中年人,他也这样问过我,你知dào

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高幸摇了摇头,尽管他心中非常的想说:“我不管你怎样回答,我就想这样回答: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这就是我的依凭!”

这时冰棋局所在的雪海上空,暴雨停止,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空中。

石空叹息一口气,情绪有些波动的回答:“那时的我,只是元极门的一个普通弟子。我深夜在元极门的山间修学玄术,那中年人在月下用一种独特的方式炙烤鳞鱼。”

“鳞鱼,是元极门所在的元极山中独产的一种小鱼;这种鱼只有在月光最皎洁的时候才会出现,它有一个异处,就是味道苦涩至极,根本没法吃;有种说法:元极鳞鱼,苦涩至极。不过那中年人在月下烤鱼,却是泛香四溢,他告sù

我:‘元极鳞鱼,其实是美味中的脆嫩感之极;不过呢,吃的不是鱼肉。’”

听到这里,高幸不禁想起在雪峰山山脚云松林中遇到的中年人,就插口好奇的问:“那吃什么?”

一头银发的石空得yì

而陶醉的一笑:“谁又能想到,元极鳞鱼,该吃的是鱼鳞。”

“鱼鳞。”高幸也不禁哑然,心里暗想:“吃鱼不吃肉,而吃鱼鳞,这该是怎样的吃货才能总结出来。”

石空捋须微微一笑,回味着说:“那中年人说:‘元极鳞鱼’由于只在皎洁的月夜出现,通身的鱼鳞吸收了月光的柔寒;再经过温火烤上几个时辰,稚嫩鱼肉的鲜味,就会转移到鳞片上,吃到口中脆嫩非常,齿间泛香回转鲜味。常人吃鳞鱼,不知dào

这鱼的精华全部在鳞,而去吃肉,那肉已经失去了本来的精华,吃起来就和咀嚼木渣一样苦涩至极。’当时吃了他给的一条鳞鱼烤鳞,现在时过数百年,回味起来,还是脆嫩感十足啊。”

“哈哈,这人倒还真是一个吃货呢。”高幸轻轻回应了一声。

石空身上的青衣一动,蔚然长叹:“若论到吃,世间还真没能和那中年人相媲的人。那个月夜,他不但让我吃了天下间最脆嫩的美味,还教会了我行走这世间最应该具备的态度。”

“那夜,月光皎洁;他说:‘其他人在这个时候,都在熟睡,你却独自在山间苦苦修liàn

;我看你以后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我脸上自谦,心中却是自得非常。那中年人这时又说:‘我这样说你,你表面自谦不认,心里肯定沾沾自喜;这可不行,要想真的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努力和坚持固然必不可少;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更加重yào

。’

我不禁就问他:‘什么东西?’

那中年人却不答我,只是一笑:‘这天下人众何其之多,九洲之上,该有亿亿万之数;但论中洲,就说修者,也不是少数;要想在这些人里,变得非同凡响,你自认为,凭的是什么?’

我一愣,也是和你刚才一样,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全。

那中年人却是豪迈一笑:‘若要非同凡响,得先心存这个想法;心存这个想法还不行,还要随时说出来、吼出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要你做到:在任何人不知dào

的时候,默默努力和坚持;在任何人问你的时候,都敢绝对大声的告sù

他: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这才是最重yào

的!’

我当时呆立当场,心里却是激荡澎湃。

那中年人悠哉哉的起身,趁着夜色踱步,还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一个人,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么,再努力,再坚持又如何?要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就要说出来!要是说都不敢说,那还谈什么做到做不到!’

自言自语一完,那中年人回头看着我:‘你凭的是什么?’

我心中振奋,朝着他就一声吼出:‘我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这就是我的依凭!’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离开,他的声音回响我耳边:‘我信,故我成!由此,中洲将任你纵横。’”

石空说到这里,侧目盯看着高幸:“高幸,现在你知dào

该怎么回答了吗?”

-------------------

O(∩_∩)O~,在这里,继xù

拜谢诸位大大的支持!闲话不多,精彩会更加纷呈!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九章 奢侈的起点

八条巨链锁定墨黑巨岩,沸腾雪海在其下澎湃不止。

黝黑的石台上,地面铭刻满的符文,一圈圈泛动淡淡光芒。

石空身上的青衣微微拂动,一头银发轻轻扬起;他盯着高幸,语调一字一顿的问:“你凭的是什么?”

高幸心潮起伏,迎着石空看过来的目光,对视着,挺身而立,大声的回答:“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这就是我的依凭!”

“哈哈!”石空昂首一笑,悬飞在空中的巨大银龙,就上下翻腾起来,带动一波波云气滚动;这老者青衣上的银色纹饰闪动浅浅的炫色,他伸手朝高幸胸口一指:“好!好!好!你体内已经融入金鉴毕生修为凝成的武晶;接下来,只需yào

将那武晶转化为你自身的武能,就可具备狂烈火贼的实力!成为中洲之上,万千武贼膜拜、百国玄者提及变色的大武贼!”

“大武贼···”高幸稍稍踌躇,他离开蒗蔴蒿时,受父亲口中讲述的事迹影响,是以成为一名玄部玄军为目标的;谁曾想到,经过这一番变故,他竟然踏上了成为大武贼的途径;不过再一想,那被他冰封的玄军,甚至所遭遇的玄者,也和高幸之前所想的不一样;这一路而来,他反而觉得武贼韦复朱,更豪迈磊落些。

“大武贼,可以名扬天下?”高幸稍稍疑惑的看向石空。

青衣老者又是一笑,伸手捋须:“其实要论起来,九黎府排下的“九九归一榜”里,‘九贼’的名气影响,一直都更胜‘九老’;成为悬赏七星级以上的大武贼,玄部肯定会下发通缉册到中洲各国。呵呵,这必然会名扬天下,不过:是恶名。”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故yì

摆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就我目前所亲眼见到的情形来看,玄者、玄军可是比武贼坏多了;这样说来,只要能名扬天下,成为武贼也很不错哦!”

石空沉吟片刻,才又平静的开口说:“多年前大玄师血亦击败当时的武神烈烽,将玄术修liàn

定为主导;由此开始了千年武玄之争,形成玄正武邪的格局;被驱逐的武贼,不得以流窜到万丈鸿沟另一边的大荒原,竟也存活下来;经过数次血战,彼此就约定:每三百年在万丈鸿沟,进行一次武玄比斗;胜者为中洲修liàn

主导。”

“但由于玄者占据了中洲富足的修liàn

资源,所以在约定后的数次比斗里,毫无疑问的都是玄者获胜。这也是当年玄者愿意和武贼定下玄武约定的前提:如此强dà

的修liàn

资源作为后盾;处在大荒原中的武贼,以及在中洲流窜、到处被缉杀的武贼,是绝无可能获胜的。”

“修liàn

武技的武者,尽管被称为武贼,在中洲上被玄部张榜悬赏缉杀,但并不全是坏人;而玄者由于占据中洲已经千年,是中洲数百个国家、亿万黎民的依仗,腐化堕落也是必然。当然,玄者以及玄部玄军中,修为和品行都值得称道的修者,也不在少数。”

“武贼、武技;玄者、玄术,究根源来说:只是两种不同的修liàn

体系罢了;不过其中牵涉的因素很多,才导致这种水火不容、彻底对立的正邪局面出现。”

高幸认真的听完后,仔细的想了一遍,才慎重的点了点头:“这样说来,成为武贼,就更不是什么坏事了。”

“哈哈,我这倒有点劝诱你成为武贼的感觉了。”石空一笑:“其实我这样说,也是有所图谋的:修为达到神境后,想要更进一步提升,全靠参悟;我和金鉴得那中年人指引,通过冰火棋局对弈来参悟,也算得是一个捷径;现在金鉴陨落,而他的武晶已经融入你的体内;我的图谋就是让你成为大武贼,具备金鉴的实力,然后和我开启火棋局对弈,助我突pò

神境,初涉地境。”

“成为大武贼,具备金鉴的实力,和你开启火棋局对弈,助你突pò

神境,初涉地境。”高幸心里怦怦直跳。

“是的,我现在的修为已经神境巅峰;若要想更进一步,初涉地境;最大的希望就是开启火棋局对弈;所以,高幸,拜托了。”石空言语诚恳的说:“多谢。”

高幸摸着胸口的火焰形印记,脑海里纷乱不定;终于手握紧铁锋剑的剑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石空顿时欣然的一笑,颌下的银须飘动:“世间的诸多修liàn

之道,总结来说:其中的‘修’就是修学玄术、武技、巫法···等等施展劲气的门道;而‘炼’则是吸纳天地间的灵气,炼入本体,进而提升自身修为。”

“修liàn

,修在前炼在后;其实修只占了整个修liàn

的一小部分;所有的修者,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是耗费在吸纳灵气、炼入本体上;这天地间的灵气本来就稀薄,炼化灵气到体内又要损耗大半;因此:炼灵入体,是整个修liàn

的最基础,也是修为提升的最关键。”

说到这里,石空看着高幸胸口的印记,用一个极为羡慕的语调说:“高幸,你体内已经融入了金鉴的武晶,那可是凝结了他毕生修为的灵晶;因此在你修为达到神境之前,你都只用修学武技;然后花一部分精力和时间,将他的武晶化为己用即可。省去了其他修者吸纳灵气、炼入体内的过程,这样的极致机缘,该是幸运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只用修学武技,然后花一部分精力和时间,将体内的武晶化为己用。”高幸心里兴奋的沉吟:“依照石空的说法,如果把修liàn

比着生活,那么吸纳灵气、炼入本体就是赚钱,而修学武技、玄术等等就是学习怎么花钱。自己身体里融入的金鉴武晶,就好比是一笔数目巨大的存款;自己只用花一部分精力和时间把这钱取出来,然后学习怎么花钱就行了。”

石空似乎看穿高幸的内心所想,颔首点头:“不过金鉴的武晶威能巨大,绝对不是你这样的身体所能承shòu的;要是一下全部激发,你肯定会当场爆体而亡;只有通过玄劲中和,一点点将武晶的威能释fàng

,化为你本身的修为。”

“所以你现在需yào

加强锻炼体格;另外,你还要开始修学玄术,一成玄劲中和,就可释fàng

十成的武晶威能化为己用。”石空轻叹一声:“也就是说:你的修liàn

速度,最低也是其他修者的十倍。”

“十倍!”高幸心里更是激动,他也充分理解石空的话:“也就是说,自己要是一下取出金鉴武晶那么数目巨大的存款,就会爆体身死;自己只能通过修liàn

玄术,每修liàn

出一块钱的玄劲,就可以从体内提取十块钱的武晶威能来用!”

石空看着兴奋激动的高幸,伸出苍白的手指,朝他额头一指,一串串的符文就从老者指尖涌出,进到高幸的脑海中。

“这是下阶上品玄术《乾阳八重术》;是你这样一点修liàn

基础都没有的普通人,所能修学的最高玄术;寻常修者,一开始都只能修liàn

下阶下品术决。”石空眼中带笑:“你这样一开始就修学下阶上品玄术,可以称得上是奢侈了;除去世间几个万年的修liàn

世家,其他修者就是做梦都不敢有这样的妄想。”

尽管对修liàn

术决一点概念都没有,但从韦复朱的狂喜,高幸也有几分明白修liàn

术决对修者的重yào

性。

“刚才传给那武贼的《暴劲三诀》,是中阶下品的武技,也不过比这《乾阳八重术》高了一个级别而已。”石空看出高幸还不甚明白,又解释:“普通人,只能修liàn

下阶术决;达到人境五级修为后,才可修liàn

中阶术决;具备神境修为后,才可修liàn

上阶术决;据说初涉地境后,才能修liàn

圣阶术决,不过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闻了。”

高幸心想:“这样说来,石空传给自己的《乾阳八重术》是目前自己能修liàn

的最高术决。”

他想了想,朝前迈出一步,躬身拜倒在石空身前:“多谢!”

“哈哈!”石空颇为欣喜的一笑:“我谢你,你谢我;我现在帮你,为的是你以后帮我;倒是不需客气;不过让我石空来培养一个以后将要纵横中洲的大武贼,这还真是有些滑稽黑幽默啊!”

看这青衣老者的气度,也该不是寻常人;高幸感激他传授大恩,双眼一转,胸中情绪激荡:“你传我术决,引导我踏入修liàn

大道;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尊你为师傅吧!”

石空更加欢喜的一笑:“高幸,你尽管资质一般;但看你心性坚毅、勇决奋进;要是能收你为徒,也该是一桩幸事!”老者仔细打量高幸一遍,叹息一口气:“只是你身具金鉴武晶,我现在培养你,为的是他日火棋局对弈和你搏杀;这却遗憾非常。”

“和我搏杀!”高幸愣了一下。

石空点点头,俯身扶起高幸:“也不瞒你,当今的玄部九老,其中两个是我徒弟;天下玄者,多半要称我一声师祖;由于武玄势不两立;我既然要将你培养成大武贼,自然不能收你为徒。”老者沉吟片刻,抚掌一笑:“你身具金鉴武晶,我可将你视为他的传人;逝者为大,我可虚尊金鉴为长者,倒是愿意称你一声小兄弟!”

“小兄弟!”高幸心情更加激荡:“天下玄者,多半都要称这青衣老者为师祖;石空这样说,已经是把自己当成平辈相交;那岂不是表明,那些玄者,也都该称自己为小师祖!呸!呸!什么小师祖,就是师祖!哈哈,这下可有得谱摆了,一开始修liàn

,就是天下多半玄者的师祖!”

这样一想,高幸不禁伸手一擦鼻尖,放声笑了出来。

-----------------

祝诸位大大周末开心!O(∩_∩)O~即将有个假,这假比较特殊,也不好祝愿,但是可以给诸位大大一个建议:给深恨的领导或者老师发条短信吧:就一句:祝您节日快乐!保证玩死他,哈哈!

第三十章 击掌

月色银白,如水般从繁星镶嵌的夜空一流而下。

高幸坐在墨黑巨岩的边上,两条腿临空轻晃;从这个角度看去,八条巨链就像是从巨岩中衍生出来,延展伸向雪海的八方。

“已经在这冰棋局待了二十一天了。”韦复朱走到高幸身边,矮身坐下,眼睛盯看着雪海沸腾的云气:“修学《暴劲三诀》尽管才这么短的时间,我修为的增长更甚过去修liàn

的几十年。”

“恩!”高幸侧头朝韦复朱一笑:“恭喜。”

那武贼叹息一声,神情却看不出愉悦。

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言的盯看着雪海的云气腾动,过了好一会;韦复朱才平静的说:“我要离开了。”

“恩?”高幸收回看向云海的目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铁锋剑插在腰间。

韦复朱也站起来:“我已经将那长者传我的《暴劲三诀》完全铭记在心,以后的修liàn

全靠我自己了;现在已经践现了诺言,但我还是想回南疆去,到那破庙,好好的祭拜金鉴一番,以作感谢。”

“确实。”高幸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楚,这武贼是他离开家乡后,遇到的第一个同生共死患难过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更是这武贼带着他一路经lì

,就此进入修者的世界。

“哈哈!”韦复朱一笑,伸出大手一拍高幸的肩膀:“你小子离开这里后,也可以到南疆寻我哦!南疆的五色糯米饭、竹筒焖骨肉,可是美味得很了!到时我带你好好吃喝一番。”

高幸白了武贼一眼:“你可是一星级武贼,到了南疆,肯定随时被玄者、玄军缉杀。那有机会带我吃喝?”

韦复朱得yì

的一笑,运转全身的武劲,他身上就泛起浅黑色的劲气;这武贼双手紧握成拳,朝着无边无垠的云海就是一拳轰出。

“嘭!”

那劲气划出数十丈气旋,一下爆开;溢出的劲气,刮起一阵大风。

“哈哈!”韦复朱十分满yì

这威能十足的一拳,豪迈的大笑道:“你再见我时,我该是二星级、甚至三星级的武贼!以我现在的实力,和修liàn

《暴劲三诀》后的潜能;试问:谁还能像当年那样追缉我!”

高幸瞟了武贼一眼,嘴角弯起一个轻笑:“但愿如此,到时候让我缉杀了你,悬赏金可就更多了!”

武贼瞪看着高幸:“高幸,你这小子!”

“恩。”高幸点点头,认可一般说:“哎,武贼,你可记住了,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活着;等着我去缉杀你!”

韦复朱一笑:“哈哈,好!”

高幸晃了晃脑袋,一字一顿的强调:“记住,你只能让我缉杀,也只能死在我的铁锋剑下。”

“恩!”那武贼盯着他,伸手再次重重的拍了高幸肩膀一下:“我记住了!小子,你也要好好修学一番;老子可在南疆等你来缉杀呢。”末了,这满脸浓须的大汉又意味深长的补充:“我等你!”

“哎呀!”高幸浑身哆嗦一下,嬉笑着跳开一步:“武贼!你这样基情满满,可是让我有点害pà

了!”

“哈哈!你这小混蛋!胡说八道什么!”韦复朱也是一乐。

高幸拍了拍身上的狼皮,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模仿在粪甲兽背上时,那武贼说过的话语:“哎,小子,这种事情,我可真是第一次!”

韦复朱顿时一窘:“你这小子!”将大手朝高幸一下伸了过去。

高幸身形一动,泛过一圈红芒,就窜开数步;他站在那里,朝着韦复朱一吐舌头:“老子裤子都要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那武贼满脸涨红,同时更震惊于高幸的这一下窜走,惊愣的说:“这是玄术的步法!”

“乾阳八重术第一重:乾阳聚玄。”高幸得yì

的朝韦复朱一笑,伸手一擦鼻尖:“怎么样?”

韦复朱心中震骇:仅仅是二十一天,高幸刚才这一纵,已经是修为人境一级才能达到的程度;他当年从普通人到修为人境一级,可是用了整整三年!

再看眼前的少年,韦复朱心中竟然升起一丝畏惧:这是怎样可怖的修liàn

速度;不禁回头朝石台看去,那个青衣老者,正倚靠着棋台眯眼倦睡,几点梅花瓣落到他的青衣上,凭生一丝别致的飘逸韵味。

“那长者到底教了高幸些什么?”武贼心中猜测:能如此轻易传下中阶下品《暴劲三诀》的修者,肯定非同凡响。

韦复朱想到这里,就恭恭敬敬的走到石台前,之前青衣老者曾经阻止过他下拜;因此他只是躬身施礼:“再次感谢长者大恩,我要走了。”

青衣老者石空已经倚睡在棋台边,没有回应。

这武贼就恭恭敬敬的鞠躬致礼三次,然后回身就要离开。

“经此一别,不准与人提我,不要再遇到我!”身后传来石空悠长的声音:“一旦遇见,我不饶你。”

“是!”韦复朱沉重的应了一声,迈开大步离开。

走过高幸身边时,这武贼侧头一笑;也伸手擦了他的大鼻子一下:“你可是名扬天下的高幸!要努力哦!”

“恩!”高幸重重的点点头,伸手叉腰放声一笑:“你也是哦,要成为二星···不!要成为七星级的大武贼!”

“恩!”那武贼也是重重的一点头。

韦复朱迈开大步离开,走出四五步,又猛的一下回身;运转武劲,一步就纵跳到了高幸身前。

“哈哈!我一定会成为七星级的大武贼!韦复朱!”

那武贼大笑着,伸出巴掌;高幸极有默契的也一抬手,也是放声一笑,豪迈的吼道:“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

“啪!啪!啪!”

两人就在空中响亮的三击掌。

一轮圆月高挂,繁星闪烁。

韦复朱返身离开,运转武劲,一阵黑风般,踏着巨链疾奔而去,很快就消逝在翻涌的云气中。

“武贼!玄者!”石空用极为难得的语调说出这两个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棋台边。

那时,月色寒凉。

那时,一路经lì



注视着韦复朱消逝的方向,高幸心中酸楚加剧,眼中不禁就荡漾开一汪泪水。

“知dào

这是什么感觉吗?”石空却是仰看着漫天的星辰,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

高幸摇摇头,泪水就从他眼眶里晃飞出来。

“这就是伙伴。”石空语气苍凉:“亦是多年之前,我由元极门出,到东部墨海历练;当时也是遇到这样一起经lì

生死的四个修者;后来将要回门时分开,也是这样的悲伤。一起生死,可称伙伴!这个世间,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磨砺了多少共度患难的情谊。”

“伙伴。”高幸呢喃着这个词,心里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匹载他出来的青焰马。

“二十一天。”石空看着高幸:“你体内融有金鉴武晶,修学下阶上品术决《乾阳八重术》;看你刚才那一纵,该是已经具备人境一级的修为;寻常修者要跨出普通人到修者这一步,天赋异禀最少也要一年;资质一般,则三到十年。”

“你修liàn

的速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石空眼中也闪过一丝讶然的神情。

高幸运转起玄劲,淡薄得近乎透明的红色劲气就在他身上泛动起来。

“你现在已经具备玄劲,那么我就再传你武技,让你可以将融进体内的武晶威能化为己用。”石空叹息一下,就取出金鉴的两件遗物:那条肮脏的赤炎腰带和那枚拇指大小、刻满怪异花纹的暗红色火印。

高幸之前见过石空从那条赤炎腰带中取出那柄巨大的“烈焰十日刀”,猜测出这腰带应该具备储物的作用。

就见石空稍稍运转玄劲,伸手一探,就从里面取出一团火焰般的晶体,其中窜动疾飞着无数的字符。

“这赤炎腰带中,只有‘烈焰十日刀’和这武劲封存的术决。依照我的推测,这应该就是金鉴所修学的《焚烈经》。”石空眼中流露钦佩的神情:“这该算是世间极致的术决了,金鉴从中参悟出的‘八荒无极一道焚武劲’,可说是目前为止,我见过的威能最大的劲气!”

“这术决是用他的武劲封印,除了他的武劲,别人无法读出;幸好你体内有他的武晶,因此才有读出的可能。”石空将那团晶体用劲气包裹,缓缓送到高幸面前,口里指导:“你现在运转玄劲,先中和出一点金鉴武晶的威能;我将这术决印进你的脑海里。”

“是!”高幸随即运转玄劲,抽丝剥茧一般中和出一丝武晶威能。

石空小心的将那团封印着术决的晶体送到高幸面前,他正想运转玄劲,将那晶体印进高幸的脑海。

“呼!”

不想那晶体刚到高幸面前,立时就急速旋转一圈,到了他的头顶;然后被高幸体内自发生出的一股火红劲气一下包裹住,瞬间消失。

以此同时,高幸的脑海里就凭空生出一团剧烈燃腾的火焰。

“啊!”

灼热炙烤,让高幸不禁轻叫一声。

----------------------

祝诸位大大周末愉快!O(∩_∩)O~休闲之余,不要忘记阅读《大武贼》和支持芒果哦!!!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一章 烈焰十日刀

墨黑巨岩微微颤动,带动八条巨链发出嗡嗡的声音。

高幸脑海中的火焰愈燃愈烈,他用那一丝玄劲中和出的武晶威能从胸口涌出,一下疾射到那团燃腾在他脑海的烈焰中;一个个的符文就从烈焰里悬飞出来。

“万象根本,不过九五;乾坤相对,阴阳聚合;至刚至强,是为火源;天地心炎,乃称焚烈!······”

那些字符流转盘旋,高幸从中感受到一股恒古久远的气息,一波波光焰腾动;在他中和出的一丝武晶威能引导下,就从那团烈焰中溅飞出很少的一部分字符;同时那烈焰里还有更多的符文被禁锢其中。

再睁开眼来,就见青衣老者石空站在身前;高幸就觉得一股豪逸的感觉在体内萌动:放眼眺看天地,只觉得格外空旷高远。

“哈哈。”石空注视着高幸,欣然的一笑:“刚才有那么一刻,我似乎从你身上看到金鉴独有的狂烈气息。”

“恩。”高幸收敛心绪,双手不禁舒展一下,随即紧握;然后将他此时脑海中的情形和石空说了一遍。

青衣老者仔细的听完,捋动银须蔚然一叹:“金鉴曾和我谈过《焚烈经》;这是多年前,他从一处上古秘境中获得;至今也不知dào

属于什么阶品的术决;但他用武劲融入认主之后;随着他的修为提升,这《焚烈经》就会生出相应层次的术决供他修liàn

。”石空话语稍停,神情流露明显钦羡的说:“这是一部会随着你修为增进而不断生出相应修liàn

术决的异宝。”

“以后,你都可这样修liàn

:先通过修学《乾阳八重术》聚集玄劲,再用这聚集的玄劲中和武晶威能;然后自行参悟《焚烈经》。”石空慎重的补充:“记住,在没有将武晶威能彻底吸收到你本体之前,一定不要直接使用武晶威能!否则,一旦激发你体内的武晶,以你目前的体格,轻则全身的经脉血肉溃败,成为废人;重则当场爆体身死、形神寂灭!”

“是!”高幸重重的应了一声,手则不禁摩挲了一下胸口那灼红的印记,心中暗想:“幸好父亲从小就督促自己锻炼体格,不然肯定在武晶入体的那一刻,自己就爆体而亡了;如此,以后除了修liàn

,也必须保持锻炼体格。”

石空一伸手,从赤炎腰带中取出那柄破损严重的“烈焰十日刀”,有些感伤的说:“金鉴依仗此刀,在无尽海中历练数十年;现在人逝刀损,世事哀情,莫过如此。”

烈焰十日刀,样式奇异,通体火红,形同一团烈焰;更是长愈五尺,宽宽的血槽以及铭刻刀身的特异纹饰,无不显示出这长刀的狂放气质。

石空提着烈焰十日刀,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在刀身弹了一下。

“昂···”

烈焰十日刀发出一声恍若异兽低吼的悠长声音,让那蛰伏在沸腾雪海中的“冰玄”巨龙立时腾飞而起,迅速的窜到石空的身侧;流露出惊惧非常的神情。

高幸心中十分诧异:像冰玄巨龙这样的存zài

,怎么会有这样恐惧的表现?

石空一手执着长刀,另一只手抚弄冰玄巨龙垂到他身前不住颤抖的长须,口中安抚:“冰玄,勿用如此惧怕。”

空中腾飞的巨银龙,神情稍稍镇定,不过一双巨大的龙目,也只敢小心翼翼的偷瞄那柄烈焰一般的残损巨刀。

“哈哈,金鉴那老匹夫,生前,一次纵酒杀入大泽龙巢中,劈杀龙类众多。这柄烈焰十日刀上的龙血腥烈,但凡龙类闻之,都是惊惧恐慌。”石空说起金鉴的这些事迹,宛如是说他自己一般豪兴不减,得yì

非常。

“不过那大泽龙巢中的龙类,嗜吃人肉,荼毒大泽周边十八城,跟我的冰玄可不能相提并论;金鉴大醉而去,斩杀龙类,倦睡在龙血四溢、遍地龙尸的龙巢中;那情形让四个闻风而想去缉杀他的大玄师,都是心生畏惧,不敢妄动。”

高幸盯看着那柄巨刀,再看冰玄巨龙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想象着金鉴的壮举:趁醉闯入龙巢屠戮恶龙,长刀染血,倦睡于血海中;让这异兽中的顶尖一类,闻刀恐慌,这该是怎样的慷慨豪情。

石空抚弄“烈焰十日刀”良久,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样的良友故交,再到哪里能寻?却因为修liàn

途径不同,我与他只能成为势同水火的夙敌。”

这时,高幸不禁自惭形愧的摸了摸腰际的铁锋剑;和那柄长刀相比,自己的铁锋剑,真是连垃圾都不如。

“很多时候,真zhèng

伴随修者一生的,莫过于随身修器。”石空注意到高幸的神情,吟吟轻笑,朝他伸出手:“看他人的修器,是最大的冒犯;而另一方面,也是最大的信任;高幸,不知dào

你信不信得过我?能不能将你腰际的长剑,让我品鉴一番?”

“恩。”高幸满脸涨红,取下铁锋剑递了过去,口里嘟囔:“当然可以。”

石空手微微一动,一波气旋浮动,就将那本来提在手中的“烈焰十日刀”托飞起来;那烈焰一般的长刀就此凌空悬浮,仿佛一团烈焰燃腾在空中。

“嚓···”

青衣老者,一如前面弹动“烈焰十日刀”一般弹动了一下高幸的铁锋剑;顿时脸上一皱,眼中流露出一个怪异的神情。

“嘿嘿。”高幸尴尬的一笑,不得不将父亲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柄铁剑,来历十分不凡;四十五年前,在我父亲出生前三天;我爷爷在蒗蔴蒿山中打猎,天上风云变幻,雷霆大作,暴雨如瀑布一般落下,我爷爷躲在一块岩石之后,就看见那些雷电都仿若汇聚一般,轰击到一块半木半石的怪东西上。

我爷爷走了过去,据说是承shòu了雷电的洗礼,不过我父亲很怀疑这话,因为承shòu雷电这种事情,我父亲认为只有他才能做到。后来,我爷爷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获得了一块铁石;然后,爷爷用前所未有的坚毅和永不放qì

的决心,逐渐的打磨了十五年,使那块铁石成为了一柄铁剑。”

说到这里,高幸已经是满脸涨红,他挠挠头:“这些都是我父亲告sù

我的,他后面着重强调:‘因此,孩子,你要记住,这柄叫着‘铁锋’的铁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说是你老子我的哥哥,你的伯父。’

‘它和你老子我一起成长,现在我把它交托给你,你应该爱它、安慰它、尊重它、保护它,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它生锈或是铮亮、钝挫或锋利,始终善待它,并坚持用它来维护尊严和行侠仗义。面对任何正面的、侧面的伤害和挑衅,都要坚定的使用它!’”

这一遍讲完,高幸羞愧的几乎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伯父。”石空一笑:“如此看来,你家中的长辈,都是一些非常有趣的人。”

“嘿嘿。”高幸无可奈何的一笑。

“高幸,就像你做出‘我愿意’这个抉择一样。”石空换上一个严肃的表情:“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你也可以选一下:第一个,你的这柄铁剑,其实就是废铁一块,平平无奇,锈迹斑斑,是垃圾中的垃圾,或者这样说:它根本就算不上是一柄剑;第二个,这柄铁剑,是世间异宝,在风云变幻、雷霆大作、暴雨如瀑中诞生;是你祖父承shòu雷电洗礼,用前所未有的坚毅和永不放qì

的决心,逐渐的打磨了十五年而炼制成的神器。”

“这是铁锋剑出世的两个版本,你会选择哪个?”石空停了停,盯看着高幸:“是我,就选择后者······”

高幸看向石空,那老者的眼中放光:“这个世间,现实是如此残酷、冷漠、平平无奇;只有相信这些,才能缔结不凡。”

“恩!”高幸坚定的点点头:“我选第二个。”

青影一动,石空一步踏出,纵飞空中。

“如此,就让这柄等同你伯父的铁锋剑,更增风采吧。”石空悬升在空中,他运转玄劲,手的右边,一团赤红的气劲包裹金鉴残损的“烈焰十日刀”;左边,则是一团深黑似墨的劲气包裹着高幸锈迹斑斑的“铁锋剑”。

身下的雪海中,沸腾澎湃到前所未有,天际乌云翻滚,雷霆震动。

“轰!”

“哗啦”

天宇宛若被撕裂一般,暴雨坍塌而下。

“合!”

石空双手平伸,握紧左右的一刀一剑,吃力的朝向中间合拢。

各种声音交结一起,振聋发聩。

那样剧烈的雨势,浇洒下来,整个墨黑巨岩,似乎失去了遮挡,任凭雷霆暴雨肆虐。

“烈焰焚天,十日空悬!”

右边的玄劲绞动,一波波灼热非常的波动就激荡开来,呈现狂暴的气势,骇人心魄。

-------------------

新的一周,芒果祝愿各位大大学业进步、工作顺利!

另外,昨天耽搁一更,在此致歉!今天会有两更补上!

所欠必补!

O(∩_∩)O~,多谢诸位大大的支持!!!

第三十二章 第一个伙伴:九孔铁锋剑!

巨大的漩涡凭空而生,搅动整个沸腾雪海;剧烈涌动云气的中心,就是冰棋局的所在。

天际披洒而下的:雷霆、闪电、狂风、乌云、暴雨···这一切洗礼着整块墨黑的巨岩,八条巨链稍稍向上一下抬起,又猛的一下的坠落。

“啪!”

剧烈的起伏的墨黑巨岩上空,一身青衣的石空临空悬立;他的双手平伸,运转出两股截然不同的玄劲。

在石空双手缓缓相合间,烈焰十日刀和铁锋剑一寸寸靠拢,巨大的漩涡愈加剧烈的旋转,整块墨黑巨岩上铭刻的符文泛动黝黑的光芒不住闪烁。远远看去,宛如沸腾云海之上剧烈跳动的一颗黝黑心脏。

高幸伸手抹去浇洒在脸上的雨水,眯眼仰看着天际;完全被这种天地异变所震惊。

站在墨黑巨岩上,被那种剧烈的起伏趋势一带,高幸从心底涌起一股天地寰宇尽看的感觉,不自禁的就将手负在背后;凭看漫天的暴雨浇洒,颇有屹立风云,乾坤尽踏的气度。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

雷霆、狂风暴雨都停,乌云消散,狂风暂止;甚至其下的沸腾雪海的鼓动趋势都消减。

八条巨链也恢复平静,其上挂上了一溜晶莹剔透的水珠。

经受了这一切洗礼的高幸,面容被洗得白皙非常,一头的黑发也是顺直垂下;由于他目不转睛的盯看,眉毛之上都挂满了一颗颗露珠。

石空慢慢的从空中落下,站在棋台旁边,身体稍稍一歪,几乎要摔倒:这个修为达到神境巅峰的旷世强者,呈现出一种近乎脱力的情形。

“唰!”

一声利响过,泛寒的紫光一闪,一柄仍旧锈迹斑斑的铁剑就插在了高幸身前。

他吃力的扭转已经僵硬的脖子,顺着紫光看去:那柄四尺长的铁锋剑似乎毫无变化,依然锈迹斑斑;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xiàn

,其上的锈蚀铁斑泛动暗红色的浅光;最大的不同,是整柄长剑的剑体上,均匀的分布开九个形态各异的孔洞。

“呼!”

高幸一伸手,将铁锋剑提在手中,这柄铁锋剑,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滑稽可笑。

“对于修者而言,所依凭的最开始,就是他所有的第一柄修器;这可说是任何一个修者最值得信赖、并且肯定会伴随终生的伙伴!”石空倚靠在棋台边,青色的长袖一拂动,一波无形的劲气就将那柄插在地上的锈铁剑带得飞起来,一下落到高幸手中。

用手抚弄手中铁剑的剑身,这柄毫不起眼的四尺长剑,给高幸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似乎有一股随时可以劈开天地的狂热气息弥漫其中。

“我已经将你的铁锋剑和金鉴的‘烈焰十日刀’融炼到一起;这柄修器之上的那九个孔,是灵晶剑穴。”石空取出一块拇指大小、泛着白气、上面结满冰霜的透明晶石递给高幸:“这是一块冰灵晶,你放到剑穴之中试试。”

修者,主要以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凝炼入体作为修为提升的根本。天地灵气,稀薄至极;但世间经过亿亿年变迁,也有那么一些地方,灵气经过沧海桑田的变化,凝结成自然晶体留存,那就是灵晶。

灵晶,是修者之间最接受的珍物,是最常见的异宝,是修者一切交换的基础。

就是此时广泛得到修者和凡俗者都认可的玄币,也是用灵晶和相应属性的材料炼制而成。

一些存zài

万年的修者世家,就是凭借占据产出灵晶的矿脉,得以雄踞一方。

甚至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宗派,因为偶然发xiàn

了一处出产驳杂灵晶的垃圾矿脉,也会迅速成为一国的修者大宗。

“是!”高幸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块冰灵晶,这晶石接到手中,并不像它外在表现的那样寒冷。

“这柄铁锋剑上的九个灵晶剑穴,只要你发进相应的灵晶;自身只需出一分劲气,就可爆fā

出十倍的威能;当然,这剑穴主要受两个因素影响:其一是你自身的修为,越高的修为,越能激发剑穴催动灵晶的威能;其二是灵晶的纯度,要是最极品的纯正单属性灵晶放进其中,甚至可以爆fā

千倍万倍的威能!”石空捋须赞誉:“寻常修器,能炼成一个器穴孔,已经非常幸运;要是能炼出两个器穴孔,那就是上品的修器;能炼出三个,那已经是极品!我都不曾想到,你这柄铁锋剑和烈焰十日刀相融合后,竟然能生出九个器穴孔!”

高幸摩挲了一遍铁锋剑上的九个剑穴,心里暗赞:“伯父···你倒是还真给力,关键时刻从来给我长脸。”

“昂···”

石空伸手一招,沸腾雪海中,就窜飞出冰玄巨龙;那银色的巨龙,一身银甲泛光;此时正是雨过天晴,就见一弯七色的绚丽彩虹横跨沸腾的云海,宛若给其下的绿碗玉冰川加上了一个七色的提手。

冰玄巨龙在彩虹下腾飞而动,急速的飞到了冰棋局之上。

“修者,只有修为达到人境九级,才能自如的御空飞行。要表现这铁锋剑上剑穴孔的威能,在这里肯定不行。”石空伸手朝沸腾雪海一指:“高幸,我这冰玄儿,除了我,还无人得骑乘过,今日就让它载你到雪海上,充分体会剑穴之中,加入灵晶后的威能!”

“多谢!”高幸此时还不甚了解灵晶的价值,不过看这东西,应该也不是什么寻常的物事,对石空由衷感激。

石空轻轻摇手:“你不要谢我,帮你融入武晶,那是你自己敢于做出忍受世间至痛的选择;传你《乾阳八重术》那是为了让你日后和我火棋局对弈,助我提升修为,冲破桎梏;至于《焚烈经》那你该感谢金鉴;而现在帮你融炼这铁剑,也是为了提升你的实力,让你得以在和我火棋局对弈之前,不被他人所杀。因此,你不用谢我;努力修liàn

,尽早和我火棋局对弈。”

“是!”

高幸运转玄劲,一丝淡淡的红气,就微薄的泛起在他身上。

“昂···”

冰玄巨龙百般不愿的腾飞到高幸身前,突尤面对这样的庞然巨兽,他一时茫然无措。那巨龙垂过长长的龙须,避开高幸手中的铁剑,在他腰际一绕,朝后一甩,就将高幸扔到它的头上。

“哎呀!”

高幸站在冰玄巨大的龙头上,踉跄得迈出一步,几乎就从上面摔下来;勉力站稳后,心绪犹自激荡不已。

他从小到大,除了骑过青焰外,还从来没骑过其它的兽类;猛然这样落到如此巨大的银龙头顶,高幸显得格外紧张。

冰玄巨龙的头顶长满冰片一般的银鳞,两只龙角同样是银色发亮,一根根的透明龙毫毛,都有几尺长,从银鳞的缝隙间竖立起来。

“呼!”

巨龙感到高幸站在它头顶后,尽管出于对石空的尊崇,不敢违逆,但还是故yì

的朝前一冲;疾厉的风劲划过,高幸不禁朝后一趔趄。

“昂···”

冰玄得yì

的长啸一声,流露出明显的藐视。

高幸只觉胸口一热,将那种他本身就有的傲气激发出来;他双手紧握铁锋剑,朝身下的龙头狠狠一插。

尽管由于巨龙头顶的银鳞坚硬非常,高幸这样一剑插下,没有刺入分毫;但铁锋剑里已经融炼入“烈焰十日刀”,其中暴戾的屠龙血气就一下弥漫而出;冰玄巨龙顿时吓得停滞空中,再也不敢擅动分毫。

“哈哈,冰玄,休要无礼。”石空轻喝了一声,再看站在龙头上的高幸,只是一开始紧张非常,随着这一剑插下,就彰显出他一贯的傲气;这青衣老者的眼中,顿时迅速闪过一丝赞誉。

高幸回看了石空一眼,稍稍致礼;随即按定心神,运转自身微薄的一丝玄劲。

“乾阳八重术第一重:乾阳聚玄。”

极为不起眼的一丝玄劲随即泛动在他身上,高幸再一探手,将那块冰灵晶朝剑柄处的一处孔穴塞进去。那看似颇大的灵晶,一接触铁剑上的孔穴,立即缩小,极为吻合的镶嵌其中。

“嗖!”

随着冰灵晶放入剑穴孔,一股寒气立时弥漫开来,高幸猝不及防之下,浑身猛的一颤。

整柄铁锋剑就瞬间变成一柄宛如冰晶凝成的长剑。

“灵晶放入剑穴的同时,运转劲气,人剑一体!”石空轻吼了一声。

“是!”

高幸踏在冰玄头上,凝神聚精,将那一丝微薄的玄劲,由手臂直接灌入铁剑中。长剑发出嗡的一声,抗争了一下,终于和高幸衔接一起。

“呼!”

挺起长剑,朝前一划,一波波的寒气顿时裹绕腾起,呈现一道道尖利的冰凌劈射而出。

高幸自己都有些目瞪口呆,这一剑之威,还不能和韦复朱轰击出的一拳相比,但已经完全超出那他的预期。

“这样的一剑,还没能激发出冰灵晶的万分之一威能。”石空声音悠长:“高幸,这九孔铁锋剑,是你的第一个伙伴,可不要辜负了。”

“是。”高幸从新打量手中的铁锋剑,神情凝重;伸手逐一摸过其上的九个穴孔,口里呢喃自语:“九孔铁锋剑。”

------------------

O(∩_∩)O~第一个伙伴诞生,请关注的诸位巨回忆铁锋剑曾经的二逼模样,现在可是华丽变身哦!

感谢诸位大大的支持!芒果在此鞠躬拜谢!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三章 雪海纵剑

一轮耀眼的圆日悬停在雪海之上,下面的云气翻滚涌动。

“呼!”

风拂过,带起一波波的寒雾。

高幸脚踏冰玄巨龙,手提九孔铁锋剑,他一头黑发被吹散扬起。

“第一个伙伴:九孔铁锋剑。”镶嵌在剑柄处的冰灵晶微微泛光,闪烁起点点的亮色;整柄铁锋剑,外面包裹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坚冰。

“嗖!”

石空身影一动,纵飞到天际,并行悬空站在高幸身旁;他一身青衣随风缓缓拂动,身上泛动一层无色透明、但又清晰可见的劲气;石空伸手轻轻一引,从他的背后就疾飞出一柄长尺停在他的身前。

“百年之前,我初踏修liàn

大道;与诸多同门谈及伙伴一词。当时我说:伙伴就是----伙同一起犯傻,一起欢笑流泪;伴随一起成长,一起经lì

生死。如今,百年过去;可称伙伴者相继逝去。我亦游历九洲、看过世间的种种,伙伴两字于我而言,更胜过往昔。”石空虚空而立,捋须轻叹:“这柄乾坤尺,是我初入元极门时所得;那时,我因为资质不好,只能充当外门弟子,被配入伙房充当杂役。”

高幸心中震撼非常,侧目看着身旁凌空悬飞的石空,实在很难想象:这看上去神态睥睨,尽显恢弘气度的青衣老者,当年曾经是一个伙房杂役。

“嗖!”

石空手中劲气泛动,微微一招,那柄晶莹剔透的“乾坤尺”就破空疾飞,在云海上空腾飞一圈,然后朝着就近的冰川一劈而下;百丈的翠绿冰川,就被劈出一道不可见底的深沟。

漫天的冰屑飞溅,乾坤尺在空中灵动的一转,又回到石空身前;这青衣银发老者放声一笑:“哈哈!这柄乾坤尺有如此威能,还数次被排入“九九归一榜”的“九器榜”中;却又有谁能想到,它当年只是一根烧火棍呢?”

“啊!”高幸不禁惊呼出来:“烧火棍!”

石空伸手托住乾坤尺,珍爱的抚弄,点点头:“当年,我只是元极门伙房杂役,受尽元极门内庭弟子的欺辱;入伙房做杂役,还要遭那些早入门的师兄压迫。那些时日,唯一伴随我的,就只有进入伙房后,在山间得到的一条烧火棍。”

“往事可叹,我在元极门伙房,从最低级的术诀开始修学,直到进入内庭;再后来,成为元极门中的翘楚;这条烧火棍一直在我身边,每每我历经艰难获得什么天材地宝,都会将之融炼。它也同样是我的第一个伙伴,见证并跟我一起成长,直到现在。”石空话语苍凉,饱含不尽辛酸。

高幸心中慨然,再看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不禁加重了握紧剑柄的力度。

从一根烧火棍到现在所见的乾坤尺,从一个伙房杂役到现在如此气度的石空;其中要付出多少努力、要有多少暗自流泪流汗的时日?

沸腾雪海中澎湃的云气,挟带无边的气势;看在眼中,是如此的雄壮。

高幸运转玄劲,淡淡近乎无色的微弱气劲就在他身上回旋绕动。

“修者,凝天地灵气为修为;受常人不能不能理解之孤寂,获掌控乾坤之威能。”石空悠长说完,神情有些激奋的盯着高幸:“第一次领略修者的威能,是必将影响你终究天境的修liàn

一途。来吧!现在,就让我带你感受这纵横世间的超然!”

“天地乾坤,浩渺玄灵;祭,九尺封玄气!”

石空手结成印,虚空踏出一步;那柄乾坤尺就在他身前急速盘旋一转,然后凭空生出万道乾坤尺虚影;周遭的一切,就瞬间被全部凝滞下来。

“高幸,来!”

青影一动,石空就紧随在破空纵飞而出的乾坤腾飞空中。

“是!”

高幸应了一声,手握九孔铁锋剑;朝脚下轻踏一脚,冰玄巨龙发出一声长啸,银鳞泛光的巨大龙身在空中顺滑的一荡。

“哗啦!”

一道道凌厉的锋利寒劲,披洒而出;高幸彻底运转乾阳八重术,九孔铁锋剑上塞入的冰灵晶发出耀眼的白光。

天地看在眼中,仅是可见;乾坤听在耳中,再无声音。

九孔铁锋剑,此时就好像彻底重生的异宝,炫彩非常;手握它的高幸,同样是黑发激扬,身上泛动微弱的玄劲。

“呼呼!”

在雪海上急速纵飞,身下的云气被高幸的挥劈出的剑劲,撕裂出一道长而深邃的裂谷。

踏在冰玄巨龙的头顶,就在两边云气的夹裹中朝前疾飞。

石空同样运转玄劲,他身前的乾坤尺就挥射出一道数丈宽、白练般的劲气。

“用玄劲激发你体能的武晶威能!”石空轻吼一声。

正在酣畅淋漓挥洒九孔铁锋剑的高幸,就迅速收敛玄劲;将那一丝玄劲朝着胸口融入的武晶运转过去。

“轰!”

就像是一团被来燃烧的烈火,被热油一引,立即就腾腾的追燃过来;高幸就觉得猛的一热,整个身体一下绷紧,眼睛都被挤得凸出来。

“啊!”

高幸站在冰玄巨龙上,再也抑制不住的就是一声长啸。

“昂!”

冰玄巨龙也是迎合的发出一声龙吟。

云霄破开,雪海澎湃。

一股赤红似血,好似燃烧烈焰的劲气,就急速的从高幸胸口而生,然后弥漫全身。

“唰!”

高幸手握九孔铁锋剑,镶嵌其上的冰灵晶,也是发出近乎白色火焰一般的光芒。他朝前猛的划出一剑,一蓬蓬烈焰劲气,就激昂的生了出来。

“哗啦!”

那样火热的劲气疾射,却被冰灵晶的寒气包裹;就以绝对凌厉的气势,以暴雨横生的态势狂涌而出。

一分玄劲,可中和出十倍武晶威能!

这样对比看来,完全是天上地下般截然不同的区别。

“好!”

石空意气激扬的轻喝一声,手中的乾坤尺一动,就直直的竖立在他身前。

晶莹剔透的乾坤尺悬停在石空身前,缓缓的一转,然后立即绽放出耀眼的炫彩;一道巨大的白芒,瞬间朝上激升,直贯天穹!朝下急速蔓延,射入沸腾的雪海之中。

“封天凝地,玄劲九尺!”

高幸目睹这样的威能,深受感染;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愈的泛动浓郁的冰劲赤芒。

“轰!”

他朝身前一剑挥出,爆开一团浓烈的灼热武劲;雪海之上,就炸起一团急速旋转的漩涡。高幸处在其中,黑发剧烈的蓬飞开来。

两人就在“中洲第一高峰”雪峰山顶的沸腾雪海上,在这最靠近天际的地方,腾翔纵飞。

石空负手虚空踏步而行,偶尔驱使一下乾坤尺;引导着高幸最大程度的用九孔铁锋剑挥洒玄劲、武劲。

日落西沉,雪峰山顶的夜,繁星躁动。

夜色如墨。虽然满天星光,耀目的闪烁,但是无法比拟在空中纵横的两人。

四下空旷高远。只有冰玄巨龙,只有声声龙吟,以及偶尔雪川被击塌的脆响;刺骨的寒风,在耳边呼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在掌中低吟。

寂静,却又充满喧嚣。

从家乡蒗蔴蒿一路而来,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遇到的一切;就在眼前急速呈现,就在耳边回响。

“由此开始,天地之间,你将随处可往!”

石空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高幸浑身通泰舒畅,每一个毛孔都彻底的打开。

“昂!”

冰玄巨龙一腾,已经又腾飞回墨黑巨岩边;镶嵌在九孔铁锋剑上的冰灵晶石猛烈的闪动一下,瞬间黯淡,消耗殆尽。

高幸朝前一迈步,脚刚踩到墨黑巨岩上。

“呜···呜···”

一声声饱含敬畏的号角声,就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哈哈!”

石空站回棋台边,捻须一笑:“他们来了!”

----------------------------------

感谢:荒古·星河侯、柔家谢、梦幻海底、像小强活着、老乞婆等大大的打赏支持!

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感激!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四章 龙肝的吃法

“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远远传来,带着一种明显的期望以及强烈的膜拜之意。

石空站在棋台边,负手而立,一身青衣缓缓轻动;这银发老者眺看着沸腾雪海,长长的叹息一声,自语问道:“十年,该有怎样的变化?”

高幸抬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浑身乏力疲惫,但又欣喜非常;在石空的引导下,他踏在冰玄银龙头顶上,这一番雪海纵剑,所带来的实力感受,前所未有。

“呼!”

青袖一动,从石空的掌间,两件东西就飞悬到高幸身前。

是金鉴的两件遗物:拇指大小、刻满古怪花纹的暗红色“火贼印”,和显得有些肮脏的赤炎腰带。

“这枚‘火贼印’,又称‘火印’;是千年前盛名于世的十六件武道至宝之一;据传:诞生自世间极南方的火洲,为亿万载火源异宝;后来为千年前大武贼火祖获得,他垂死之际,将之铭刻成印,成为中洲南部八十国武贼的信物。”金鉴手轻轻一动,火印就飞落到高幸手中。

摸着这“火印”只觉得温润非常,其中更散逸出一丝入心的暖意。

“中洲上,由当年我玄道至圣师血亦击败武神烈烽开始,就对武道修者进行缉杀;逐年延展之下,这些武贼就按照地域来组合,依凭那十六件武道至宝,分作中洲陆上八部,万丈鸿沟另一边的大荒原存zài

四部,中洲环围的四海之中各有一部。拥有这样一件信物,就是这一方武贼的主导。”石空盯看着高幸:“金鉴为南部武贼主导,被称作‘狂烈火贼’;你既然体内有他的毕生修为凝成的武晶,这‘火贼印’也就给了你吧;武贼之中,都是以实力为尊,你要是没有能力驾御南部的那些烈性武贼,最好不要轻易出示,不然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祸事。”

看着手中的“火贼印”,高幸理解着石空的话,知dào

这一枚小印,即是一方武贼的主导,还更是一件可以让他惨死的催命符。

“嗯!”他谨慎的应了一声。

石空手又轻轻一动,那条赤炎腰带就游蛇般的一动;窜到高幸腰间,灵性的裹绕一圈。

“这条赤炎腰带,也是在金鉴之前,一个掌握‘火贼印’的大武贼赤炎所有;现在我看来,只具备最简单的储物作用;不过依照金鉴的心性,能将这条腰带作为遗物,让人带来给我,应该也有不凡之处。”石空沉思片刻,才又开口说:“不过,这些天我用玄劲查验很多次,也没什么特别发xiàn

;或许,他只是想用这条腰带,将《焚烈经》和‘烈焰十日刀’带来给我。”

高幸低头看那条围在腰间的腰带:整条腰带二指来宽,为黯淡不起眼的紫红色,除了肮脏一点外,并不起眼;仔细一看,就发xiàn

腰带上一些火焰状的符文密布;中间镂空出三道蜿蜒蛇行的黑条。他心中疑惑:这样的一条腰带,怎么放进那样巨型的一柄“烈焰十日刀”。

“这条赤炎腰带具备修器最简单的储物作用,你只要用劲气将你想要放入其中的物事包裹,就可以放进腰带中储存。”石空看出了高幸眼中的疑惑,就开口言道。

高幸想了想,小心的运转出一丝玄劲,将手中的“火贼印”包裹;然后靠近赤炎腰带,不等他再做什么举动,“火贼印”就被放进一个弥漫淡淡红雾的狭长空间里。赤炎腰带被玄劲感知出的空间,迷迷蒙蒙,高幸暗想:“应该是自己的修为仅仅是人境一级,所以玄劲储物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曾多想,也没觉察到在“火贼印”再被放进赤炎腰带空间时,里面那种弥漫的红雾,缓缓的颤动了一下。

“金鉴的遗物:武晶融到你体内,‘烈焰十日刀’和你的铁锋剑炼成一体;现在又将这‘火贼印’和‘赤炎腰带’给了你。”石空脸上洋溢一丝欣然的神色:“再加上我传授给你的《乾阳八重术》和金鉴遗留给你的《焚烈经》,世间修者所梦寐不能求的东西都已经给了你。接下来的修liàn

一途,你要自己走了。”

“嗯!”

高幸抬起头来,直视石空盯过来的炯炯眼神,重重的应了一声。

周围寒气荡漾。

棋台边的梅花已经落尽。

石空伸手一抚,盖在棋局上的几点梅花,就被吹飞空中。

“棋局未尽,又有谁可堪到此落子?”青衣老者怅然说完,月色皎洁,星光璀璨;冰玄巨龙的眼睛,不住盯看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宛如凝冻的幽蓝坚冰的两只龙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呼!”

青影一动,就见石空将乾坤尺祭起,一道道充溢寒意的劲气,炫目的白芒就向四下洒落。

“呜·呜··呜···”

号角声相应着石空显露出的白芒,更加急促的响起来;听在耳中,除了期望、膜拜;此时更增加不尽的激动和欣喜。

“高幸,那些人来了;等下,我就要和你分开。”石空沉吟片刻:“你从雪峰山离开后,可到离此千里的陕国,那里有我宫中一个徒孙赢尚;他为人谨慎,你可在那里修学《乾阳八重术》,然后进一步中和你体内融入的武晶。”

“是。”

高幸心里猜测:吹号角呼唤的,会是什么人?

石空想了想,又取出一枚紫气裹绕的小令,放到嘴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递给高幸:“你到陕国寻到赢尚后,将这枚玄令交给他;我已经在玄令上留言;他会知dào

该怎么做的。”青衣老者停了停:“你只管潜心修liàn

,将金鉴武晶彻底融合后,就到极南的塔拉尔大沙漠中、一处被称着焚烈火海的地方,和我对弈火棋局。”

“是!”

高幸接过玄令,点头答yīng



“前途风雨难料,自前行吧。”石空淡然一笑:“到你具备实力可前往火棋局时,该是怎样的情形;我已很是期待。”

青衣老者话语一落,伸手一招,冰玄巨龙腾飞过来,他怜爱的摸了摸冰玄的凑过来的龙角:“冰玄儿,我的第二个伙伴;你相伴我百年,现在可要烦你将这高幸送出去了。”

“昂···”

冰玄一声长啸,两条龙须将高幸裹绕一甩,扔到龙首上。

银龙纵飞,就急速的腾穿过沸腾雪海,直直的朝雪峰山下飞去。

高幸踏在冰玄的头顶,将要到山脚时,远远的就见密集的炫彩光束悬停空中。

一声声号角里,挟带上分外清晰的陶笛音调。

“是那个玄部九公之一的大总管么?”高幸心中暗想。

“啊!那是师祖的冰玄圣龙!”

就听见一声格外震动的惊叫响起,空中悬停的光束纷纷落到地上;透过迷蒙的云气,高幸就见地上跪伏了密集的人影,同时更有很多身影躬身施礼。

“九尺玄宫弟子拜候师祖!”

恭敬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高幸心中一愣,回想起遇到的第一个玄军杜青看到紫衣少女长尺后的情形,那样嚣张跋扈的玄军,当时几乎是惊吓得几乎痴傻;以及那个暗玄者姚晋被爆体之前,是如何恐惧的说出那四个字:九尺玄宫。

冰玄则是毫不在意,一路纵飞,到了一处山溪边;两条龙须一动,将高幸甩到地上,然后龙眼一翻白,就此朝雪峰山巅峰腾飞而回。

“啊呀!”

高幸正在猜想那紫衣少女会是什么人,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屁股着地,疼得惨叫一声;再看那条巨龙已经洋洋得yì

的盘旋离开。

“贱龙!可摔死我了!”高幸挥剑朝空中一指:“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就···我就···”他心中完全没有想到,该怎样处置冰玄那样的庞然巨物。

“就怎么样?”身旁就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听起来有些诙谐的轻笑:“嘿嘿,要是我,就把那条小冰龙剥皮抽筋,剔出龙肝来···”

“是!剥皮抽筋,剔出龙肝!”高幸愤愤然的说完,才反应过来;再朝不远出看去,就见一个中年人正仰躺在一块大青石上。

“这种冰龙异兽,龙肝是一身精华所在;趁着刚剔出来的新鲜,涂上火蜜、白芷香、秋叶粉兰;放在青铜烹鼎中,任由那热气蒸上七天。”那中年人注视着冰玄巨龙消逝的方向,吧唧着嘴:“那龙肝就会变得粉嘟嘟的,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吃起来,入口既化;宛如一股轻柔的甜泉水,带着言语不能形容的糯甜,顺滑到胃里;那种极致的美味,世间可不多见。”

“你剥皮抽筋,剔出龙肝,是为了吃···”高幸有些无语。

中年人一笑:“不为了吃,费那么多周折干嘛?”

“啊呀!是你!”高幸仔细再一打量,就认出眼前人来;正是在云松林里遇到的那个烹煮雪松露汤的中年人。

“哈哈!说巧不巧,刚刚好。”中年人瞟了高幸一眼:“哎呀,小子,你身上的毒已经消解,神色变得好了不少;看来雪峰山一行,是吉非凶哦。”

不等高幸回应,那中年人又自得的说:“看来也是因为我的雪松露汤了。那样鲜味极致的汤羹喝下去,肯定会有好运气的。”

眼前的中年人,知dào

冰棋局的所在,又会那样异奇的烹煮方法,不过仔细打量:这中年人显得有些邋遢,同时还说不出的慵懒;嘴角那么一动,笑意之中更是洋溢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猥琐。

-----------------------

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支持!来份粉蒸龙肝给诸位当夜宵!

多谢!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五章 中年人

溪水轻流,环绕到那一块青石下。

此时,已经是清晨刚天明,四周弥漫浓稠的白雾;中年人懒洋洋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从青石上站起身来。

高幸记得在他和韦复朱上雪峰山前,这中年人被那玄部大总管约到百里外的一处泥泽;心中猜测,就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人一笑:“小子,你不知dào

了吧;这雪峰山周围,除了那片云松林中的雪松露;在这里,还有一种酥骨草芽,也是很极品的美味。”

“你倒真是个吃货,遇到几次,你所做所说的,都和吃有关。”高幸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准bèi

将九孔铁锋剑放到赤炎腰带中,想了想,还是将那剑斜插在腰间。

“哈哈,若是不和吃有关;那么你是想看到我杀人,还是口吐谗言谎言骗人?”中年人脸上笑意不减:“吃,实在是比世间的其它事都好得多,领略各种滋味的同时,也让那些聚集天地灵气而生的食材,得到物尽其用的体现;这该是为数不多有意义的事了。”

中年人说完,一步跳下石台;俯身在雪地里嗅闻了一遍,然后朝高幸一笑,伸手抓起地上的积雪,捏弄了几下;一个圆滚滚的小雪人就出现在他手下。

“去!把那酥骨草芽采来。”中年人的指尖流淌出一道五彩绚烂的劲气到小雪人的身上,那小雪儿就摇摇摆摆的窜行在雪地中。

纵使已经见过不少异于常理的事情,这时见到中年人的举动,高幸还是忍不住惊诧了一下。

“怎么这副表情,不过简单的灌灵术了。”中年人想了想,自顾自的一笑:“也是,这种古老的术决,确实不多见了。”

小雪人在雪地里急行,偶尔停下,就会从雪地里采出一根肉呼呼的嫩白草芽。

“很多古老的东西其实还是比较靠得住。”中年人揉起一团雪球,扔向雪地,然后一摊手:“嘿嘿,当然,我指的不是我这种古老的家伙。”

“你?古老?”高幸不以为然:“你知dào

雪狼么?那种异兽,百年才会生出一处异能毛纹,我在雪峰顶可是见到一头生了三处异能毛纹的雪狼王!三百年,也该算是古老了。”

中年人正眯眼笑看着高幸,听到他这样的话,差点喷出来;他捂着肚子无声朝着高幸怪笑一番,才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还是谈论点其它的比较好,你看今天天气如何?”

高幸斜看了中年人一眼,抖了抖脚上的雪泥,踏步朝前走去。

“哎!哎!你要到哪里去?”中年人追了过来。

高幸白了他一眼:“陕国。”

“呀!那可是在千里之外啊。”中年人沉吟一下:“我想想。”

“恩?”高幸停站住,看着陷入沉思的中年人,心里猜测:他想什么?难道是要告sù

自己去陕国的路径?不过也是,之前幸亏这中年人告sù

了去冰棋局的路。

中年人皱眉苦思了一会,随即得yì

的一笑:“陕国,那里最好吃的,该是浓肉酱汤泡馍。”

“啊!你是在想那有什么好吃的呀!”高幸鄙夷的瞟看中年人一眼,再也不管他;朝前选定一个方向走去。

“那可是一道美味,是用三种异兽的肉,小火慢炖,熬出浓浓的汤汁;再用陈年的老面几经揉制,放进密闭的特制烤炉中烤得香脆;这种汤汁浸透脆脆的面馍;再辅上韧劲十足的粉丝、南疆特产的酸糟辣椒,实在是美味。”中年人回味着,脸上是一副极享shòu

的神情。

本来不是很饿,一听这中年人在耳边描述一遍后,高幸肚子也是咕咕作响;他手按住九孔铁锋剑,抵紧肚子,缓解那种饥饿感;同时没好气的说:“你这家伙,只会想吃么?”

“嘿嘿,当然了,必不可少的,再来几瓣紫槐蜜腌制的香蒜,这就齐备了。”中年人却是不以为意的继xù

流着馋涎说。

高幸也是流着哈喇子,恼火的盯看着中年人:“别说了,别说了!真是烦。我要赶路,你要说,自己到一边说去。”

中年人嘻嘻一笑:“小子,你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的嘛;酥骨草芽也采了不少,有这样的美味在眼前,再饿着肚子赶路,就不应该了。”

“咕噜噜···”

高幸尴尬的赶紧捂住肚子,阻止那种声音延续,不想越捂,那种饥饿感越强烈。

“来!来!来!”中年人拨开一片雪地,再一探手,就从雪地里提出一个枯木桩;他大大咧咧的朝高幸腰际一指:“哎,小子,把你的剑借来使使!”

“你要干嘛?”高幸戒备的握紧九孔铁锋剑,尽管已经有些猜出那中年人的意图,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中年人倒是毫不在乎:“劈柴!”

“恩!”高幸不禁有些恼火:“我这可不是劈柴刀。”

“那倒是。”中年人漫不经心的一伸手,就轻描淡写的将高幸的九孔铁锋剑夺了过去。

高幸一阵愕然,在他感到中年人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运转起一丝玄劲,全力防备。

“是没有劈柴刀锋利,不过这荒郊野外,又有美食在前,就凑合着用吧。”中年人毫不理会高幸神情,将那柄九孔铁锋剑托手中,随意的看了一眼:“要是劈柴,还是烈焰十日刀好用;现在搞成这怪模怪样的,上面还有这么些空空洞洞。我都不知dào

下面会发生什么了。”

“烈焰十日刀。”高幸心中一愣:第一次在云松林中,遇到这个中年人,他就指出去冰棋局的明确路径;现在他又轻易看出铁锋剑融入“烈焰十日刀”的事实,似乎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洞察了解。

“有了这样的修器;再修liàn

《乾阳八重术》和《焚烈经》;以后万丈鸿沟的武玄之战,又要凭添多少杀戮?”中年人悠悠说完,嗟叹了一声:“这样看来,倒是真应了那时我师的告诫:不可作善心,以善则开百代恶。看来我当年的善举,果然是错了。”

高幸完全不明白中年人的话。

那人也不解释,只是将提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晃,数道剑光洒下,就将那一截枯木桩劈着均匀的一堆;在那最后一道剑光,更是通贯一条枯木,将之弄得燃腾起来。

“蓬!”

火,几乎是一下就燃烧起来,本来寒意弥漫,瞬间就变得温暖。

中年人一抬手,将九孔铁锋剑扔给高幸,然后坐到了火边。

高幸接过剑,非常诧异的盯看着中年人。

“高幸,到火边来,我有些话要问你。”中年人抓了一把积雪,捏成一个小球,朝天上一弹。

“呼!”

一头胁生双翅,西瓜般圆滚滚,模样近似山兔的异兽就被击落下来。中年人自然的说:“这种飞兔嗜吃酥骨草,肉质细嫩,烤制之后鲜香十足,最适合用来调和酥骨草芽了。”

高幸也明白眼前的中年人不凡,提着剑,也凑过去坐到了火边。

“武贼,玄军。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中年人打理着手中的飞兔,侧目过来,平静的问:“高幸,你是要成为一个受正统认可,为中洲百国尊拜的大玄师;还是被张榜悬赏,在常人眼中恶贯满盈的大武贼?”

----------------------------------

O(∩_∩)O~,诸位大大,拜谢支持哦!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六章 嫩骨草芽

空旷的雪原上,寂静无声。

中年人侧目看了高幸一眼,就将目光转向远处。

高幸心中停住,思绪涌动;片刻后就抬手擦了一下鼻尖,故作不在意的一笑:“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管他什么玄军,管他什么武贼。”

“哈哈,这倒是个有趣的回答。”中年人一笑,伸展开双臂,畅快的呼出一口气。

这时,小雪人采集了一把嫩白的草芽,一摇一摆的晃过来,停在了中年人身前,他伸手拿在手中,朝高幸摆了一个谗相:“雪松露,酥骨草芽,这两种美味,只有在这里,才能品尝到。”

就见中年人指尖在打理好的飞兔肚腹一划,就将那白肉颤动的小异兽肚腹剖开;然后他将那一把肉呼呼的嫩白酥骨草芽放了进去。

一阵阵焦香挟带出淡淡沁人的青草味道。

“刺啦……”

肥肥的飞兔上滴落的油渍掉到下面的火中,发出一声声勾起食欲的声响。

清晨的薄雾散去,雪地上开始刮动微风。

“咕噜……”

那只包裹了酥骨草芽的飞兔,已经被烤得焦黄;没有任何依托的悬浮在火堆上;高幸顾不得理会这种烤制的异常,一双眼睛生根般的盯在喷香的烤兔上。

“嘿嘿。”中年人得yì

的一笑:“这就叫一味清香入骨酥,焦肉进口尽糯柔。馋了吧……”

中年人伸手扇了扇,闻了闻味道,做了一个陶醉的神情;再一伸手,就取出一柄小玉刀;他小心的用刀划开飞兔的肚腹,里面包裹的酥骨草芽,已经失去了嫩白的颜色,呈现一种加强食欲的焦黄色。

“开动吧!”中年人轻喊了一声,也顾不得烫手,伸手取出一根酥骨草芽就放到口中,一边呵气一边吧唧嘴吃起来。

高幸早已经食指大动,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凑上前去;急切的下手,接连吞咽下几根草芽,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哈,那有你这样对待如此美食的,真是浪费了!”中年人口里呵斥,手上也是丝毫不慢,赶紧开抢。

饥饿稍稍缓解,高幸白了中年人一眼,这才拈出起一根嫩骨草芽:这雪地里生出的新鲜草芽,饱满多汁;筷子般粗细,一指来长;此时被飞兔肉包裹着烤熟,近乎于蒸;草芽本来的嫩白颜色变得焦黄透明,同时吸收了兔肉的焦香;吃在口中脆糯非常,更泛动一股清香,彻底将食欲吊起来,同时又很好的将之填满。

在蒗蔴蒿时,高幸的母亲是村中做吃喝食的好手;这也让他对吃有那么一丝粗犷的了解,自诩十分会吃;不过现在和这中年人相较起来,高幸吃得满yì

的同时,也有了那么一点钦佩。

“怎么样?是美味吧?”中年人得yì

的看向高幸。

高幸眼疾手快的将最后几根嫩骨草芽塞进口中,一边吞咽一边故作不满yì

的说:“还行,一般般,勉强能填肚子。”

“哈哈!”中年人一笑:“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两人吃完后,都懒洋洋的躺在那块青石上,一轮雪后的圆日升在空中,和暖的阳光照下。

“吃饱喝足躺一躺……”中年人哼哼出一句,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下半句。

高幸打了一个饱嗝,斜瞟这个中年人一眼,补充:“实在相当非常爽。”

“这样对吗?”中年人撑起身:“吃饱喝足躺一躺,实在相当非常爽?这什么扯淡的感慨。”

“嘻嘻!”高幸咧嘴一笑,站起身来,提起九孔铁锋剑插在腰际:“谢谢你的款待,遇到你两次都有美食,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不错?”中年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经意的说:“哎,你吃了我两顿,就这么一句称赞就能了事吗?”

“恩?那你还想怎样?”高幸拉了一下身上的破烂狼皮:“我身上能用来感谢你的东西可不多。”

中年人漫不经心的说:“小子,我这两顿可不简单的。”他说完,就竖起一根食指。

“怎么,你想要我剁一根手指给你?”高幸手按在九孔铁锋剑上。

中年人摇摇头:“我要你少挥剑一次。”

“少挥剑一次?”高幸不理解的盯着中年人。

“以后再见,我会要你少挥剑一次,这个就当是你吃我这两顿的补偿。”中年人神情变得严肃:“高幸,你可愿答yīng

我这个?”

“这个。”高幸摸了一下九孔铁锋剑的剑柄,疑惑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恩,我答yīng

你。”

中年人则是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踱步走下青石,缓缓的离开,口里悠悠的说:“烧得最热的油,表面看起来,是最平静的;不过只要不经意加入一滴水,就会瞬间剧烈沸腾!万丈鸿沟百年一次的血战,让中洲成为烧得最热的滚油;这时候加入这么一个变故,将要沸腾成什么样啊!”

注视着中年人离开,听着他的话,高幸更是一头雾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褴褛雪狼皮,他才想到最该问的话:“哎!陕国怎么走?”

空旷的雪地上,仿佛就是一瞬间,就彻底没有了中年人的踪影。

“好快的离开速度!”高幸咋舌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褴褛狼皮,眺看雪地,环身看了一遍,随便选了一个背离雪峰山的方向;心里暗想:“不管陕国怎么走,也肯定要先离开这里。”

穿过雪原,进到那一片积雪覆盖的山林行了几日。

天气渐渐变得和暖起来,雪狼皮披在身上,不但闷热,还透出浓郁的臭味。

这一日,疲惫不堪的高幸奔走到一处断崖。

“哗啦啦!”

远远的看见一个水潭涌流,他凑了过去,刚到近前,就感到热气拂面,这该是一汪从地底渗出的温泉;高幸心中大喜,顾不得其它,脱了身上的臭狼皮,就跳了进去。

这一潭温泉,水温偏高,最边上就到人的腰部,越往里面越深。

高幸享shòu

的躺在最边上,不忘把九孔铁锋剑也浸在里面。

“嘿嘿,伯父,也让你泡泡;可惜青焰那家伙不在。”高幸想着那等同他哥哥的怪马,心里有些遗憾:“原来的蒗蔴蒿山间,也有那么一处温泉;那头怪模怪样的畜生,老是偷吃了乡亲们庄稼后,去到那里嬉水。”

好几次,高幸潜入深水中,在温泉水潭底部睁开眼睛来,看见一群温泉鱼身上闪烁着斑斓缤纷的色彩,宛如彩虹一般。有些温泉鱼绿得像水潭畔的草木,有些却蓝得像宝石,其他则灿亮着红、黄和橙黄的色彩。不管哪一种颜色,每一条温泉鱼身上都闪漾着彩虹的光泽。

在温泉水潭中彻底放松,这些时日的疲乏尽消。

高幸爬回岸上来,躺在散逸些许暖意的阳光下把湿漉漉的身体晒干。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咕噜噜”他感到肚子饿起来,抬头望望四周,看见温泉水潭边有一丛灌木,树上长满草莓般大的黄色浆果。高幸从没看过这样的浆果,但看那浆果诱人的模样,以及散逸出的微微甜香,让他顾不得许多。高幸摘了一颗尝了尝,感觉上,好像是桃子和香蕉的合成,甘甜之中带着十足的软糯。

饱餐一顿后,高幸彻底不想再裹上那臭兮兮的雪狼皮,就那么一丝不挂的仰躺在温泉水潭边的一块青石上;这里临近温泉水潭,整块青石散逸暖意,躺在上面,丝毫不觉得寒冷,他就呼呼大睡起来。

“呜呜……”

酣睡将醒时,迷迷糊糊的高幸就听到耳边响起一阵哀伤的哭声。

他爬在青石上,顺声看去,脸一时涨得通红。

就见温泉水潭的浅水处,两个肤色白皙,身材凸-凹的少女,浑身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哭泣。

--------------------

芒果再次致歉,这一部分修改会肯定比之前精彩!继xù

求诸位大大谅解,同时再厚颜无耻求支持!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七章 色-狼

时近黄昏。

斜照的铅黄色的阳光镀到那两个站在温泉水潭中的白皙胴-体上,沿着起伏的曲线镶嵌上一圈金边。

这种情形,高幸还是首次见到,尽管他年龄不大,但潜藏在男性心底的欲-念驱使,还是让少年看得心血激荡,满脸潮红,完全呆住;他身体不禁朝前稍稍移动,手往下一按。

“咔啪!”

一声脆响,不曾注意到身前有一段朽烂的枯木;高幸手一按,那枯木立时碎裂,发出一个极响的声音。

两个少女都是一惊,一个少女惊慌的马上潜游到温泉深处;另一个少女则是敏捷的纵身一跃,跳到温泉水潭边;伸手取过挂在近旁树枝上的一把弯弓;迅速的搭箭拉弓朝向高幸的方向。

“谁!”

执定弓箭的少女,浑身一丝不挂,口里厉吼一声。

这样的情形,高幸完全是进退两难;出去,就正迎上少女赤-裸的身体;不出去,肯定要挨上一箭。

“别射!别射!”高幸高抬着双手,站了出去。

“啊呀!”

对面的少女顿时发出一声惊叫,手中一松;以此同时,高幸才惊觉自己也是浑身赤-裸;他稍稍矮身,双脚扭结,双手交叉在身前,挡住关键部分;脸上尴尬至极。

“嗖!”

少女手中的利箭脱弦而出,迎面疾射过来;高幸目瞪口呆,还来不及作何反应;那箭就一下插进高幸的发间;这箭同时还挟带一股强横的力道;把他整个人朝后带出。

“啪!”

利箭狠狠的射进高幸身后的一株大树树干上,少年的背部在一路急退后,也是猛的一下顶到树上,背脊骨几乎要被撞断。

“哗啦!”

树叶发出一声震响;高幸整个人,就好似一下被钉到树上;他心中惊诧不已,从这利箭插到发间的位置;若不是他护住自己关键部位时,稍稍矮身;这一箭毋庸置疑的要射穿他脖子;这样一回想,一股冷汗就沿着生疼的背部流淌而下。

“你是谁!”

对面的少女,肤色白皙,显得非常瓷实,脸蛋圆圆的,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正滴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几道水流沿着她的脖子流淌而下;凸-挺的双峰上,两处圆润的绯红好似落了两颗樱桃点缀其上。

几颗水珠滴落,沿着她起伏的曲线一路而下,通过极为相衬的丰臀;继xù

勾画两条甚是修-长的美腿。

“我叫高幸!抱歉!……我……”高幸脸颊红透,紧盯着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他目光稍稍一转,口里随即喊了一声:“快过来!”

少女更加恼怒,厉吼起来:“哼!无耻!下流!”

同时嫩白的两条玉臂迅速的动起来,接着就是嗖嗖的几声疾利的划破声。

“呀!”

高幸惊叫一声,咚咚咚的几声闷响,五根利箭紧挨着他的手脚四肢,将少年呈现一个“大”字形状钉在了大树上。

在敏捷避开少女射来利箭的时候,他运转玄劲,那柄锈迹斑斑的九孔铁锋剑脱手而出,朝着少女射刺过去。

“唰!”

长剑带动劲气,刮起少女湿漉漉的头发;那少女一扭头,长发上甩起一串水珠。

“嗷……”一声惨嚎响起在少女身后。

“你!”

少女不曾想到高幸在避开她利箭的同时,还能这样迅疾的出手,又羞又急;又取了一根利箭达到弓上,就要射出。

此时的高幸,像个标本一样被固定在大树;看少女前几箭的准确程度,这一箭肯定是要射穿他的脑袋。

眼见无可奈何,高幸心中暗暗叫苦。

“琳姐!不要!”

躲在温泉水潭中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从温泉水潭中上岸,她身上胡乱的裹上一件深绿色的长衣;绿衣少女伸手一把按住赤-裸少女搭在弓弦上的手,同时将一件赤红的长衣盖到她身上。

“嗯!”

披上红衣的少女对绿衣少女的举动有些惊讶。

“啪!”

只见那绿衣少女一条细白的美腿从湿漉漉的绿衣下探出来,狠狠的踢向红衣少女的身后;响过一声撞击声。

红衣少女一回头,吓得退后一步,跌坐在地。

她的身后,是一头一人来高的灰毛山狼;那神情狰狞的山狼头上,已经插上了高幸的九孔铁锋剑;锋利的狼爪扬起,显然若非高幸的长剑射击,下一刻,就要扑咬向红衣少女。

那头凶狠的山狼,在地上挣扎抽搐不止;红衣少女惊魂未定的被绿衣少女扶站起来。

“这山林中的恶兽不少,琳姐,刚才好危险。”绿衣少女低声说完,抬头朝高幸瞟看一眼,又羞涩至极的收回了目光。

“恩……”

红衣少女收起惊慌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

“哎!你没事吧?”绿衣少女背对着高幸喊了一声。

“没事,没事。”高幸蹑手蹑脚的从利箭固定的框架里跳了下来,口里连连致歉:“刚才……刚才我真不是故yì

的。”

“无耻!”

红衣少女面寒若冰的低吼一声。

“你快穿上衣服呀!”绿衣少女稍稍整理身上的长衣,回头朝高幸看了一眼,发xiàn

那个少年仍旧浑身一丝不挂,赶紧又收回了目光,满脸羞红的说道。

高幸脸上也是通红,他挠头抓腮,环顾四周,那张臭兮兮的雪狼皮已经不见踪迹;高幸只能极度尴尬的回答:“我没有衣服……”

“你没有衣服?”绿衣少女不禁疑惑的睁大了眼睛。

那红衣少女又低骂一声:“下流!”然后傲然的迈步躲到林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显然那少女躲在林中整理衣衫。

这样的情形下,高幸毫无办法,寻看了一下四周,幸好发xiàn

一丛叶子近乎芭蕉叶那样的植物;他赶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跑了过去;扯了两片裹在身上;走出几步,那叶子又松开滑落。

稍稍想了想,高幸就先将两片大叶子前后包住自己的下身,再用赤炎腰带束紧;这样看过去,高幸就像穿上了一条宽大的绿叶裙。

再回到温泉水潭边时,那两个少女已经收拾妥当。

红衣少女一脸怒色的蹲坐在水潭边的一块黑石上,绿衣少女则是站在其后。

见到高幸的装束,那绿衣少女不禁掩嘴一笑,脸红扑扑的;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来:“你的腰带不错。”

“恩。”高幸无措非常的挠挠头,满脸涨红的一笑。

“你叫高幸么?”绿衣少女下意识的躲在红衣少女身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又客气的说:“我叫纪雅,她是我的族姐纪琳;刚才多谢你。”

“不要和这色-狼说我们的姓名!”红衣少女满脸怒色的吼道,同时恨恨的盯看着高幸。

高幸干笑了几声,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山狼尸体:“确实,这头色-狼已经死了,说了,它也听不见了。”

“哼!”

红衣少女纪琳瞪了高幸一眼,恶狠狠的吼道:“我说的是你!色-狼!”

------------------------

五一假期到,祝诸位大大节日愉快!阖家欢乐!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八章 爆-菊误会

残留的阳光从林间树叶间隙漏下来,整个温泉水潭像是被流动的黄铜色线条所笼罩。

高幸尴尬非常的挠挠头。

绿衣少女纪雅咯咯的轻声一笑,忽闪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哎,高幸,你是雄叔他们所说的野人吗?怎么连衣服也没有?”

“我……”高幸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措的干笑了几声;他目光看向纪雅:那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脸圆圆的,肤色白皙,宛如凝乳,五官十分精致,再加上那么一点婴儿肥,显得颇为可爱;身上穿着一身绿色衣衫,身材曼-妙相称;她一头黑发有些自然卷,还未完全干透,蓬松的搭了一部分在肩上。

“哼!”

红衣少女纪琳凶横的盯看向高幸,手中的长弓一抬,搭上利箭朝后一拉弦;恶狠狠的询问:“你这无耻之徒!说!从哪来?到温泉村有何企图?”

高幸连连摆手:“我……我从雪峰山来,温泉村?不知dào

。我要去陕国。”

这充满敌意的少女纪琳,看上去十五六岁;一张俏美的瓜子脸,鼻尖上有一颗黑痣,一头顺滑的长发披散;身材极为傲人,两峰高挺,在一把堪握的蜂腰上很好一收;然后急速一转就是高翘的美臀;她这样执着弓箭挺身而立,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竖立的S形;再加上刚才着衣慌乱,胸部的红衣紧绷出两团湿润的水渍。让高幸本能的口干舌燥,不禁吞咽了一下。

这两个少女,纪雅显得圆润可爱;而纪琳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妖-娆风-情;两人的共同之处,就在于双手都十分纤细,双腿都十分修长,一看就是经常狩猎奔走,并且擅于使用弓箭一类的猎具。

“哼!谎话连篇!雪峰山距离这里数百里,你这样……”纪琳脸上微红,停了一下才冷艳的说:“你这样的龌蹉模样,怎么可能到这里!”

高幸顿时一窘:“我之前披着一块雪狼皮的。”

纪雅眨了眼睛,若有所思一会,才惊讶的说:“难道!难道你遇到了武贼?听雄叔他们说,那些无恶不作的修者,做有些淫-邪的恶事,是不论男女的。”

“啊!”高幸哭丧着脸。

“哼!活该!”纪琳更加厌恶的看向高幸。

这一下,高幸更加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了,他挠头朝后退出一步,不曾提防后面有一根横生的树枝;高幸后面遮挡的叶子一下被刺-穿。

“啊呀!”

高幸不禁捂住屁股惨叫了一声,等他再回过头来,就见纪雅和纪琳正紧盯着他。

“哦……”纪雅发出一个确定的声音,然后格外同情的看向高幸,口里关切的问:“高幸哥,疼吧?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坐?那些无良的武贼真是行为恶劣!”

纪琳收起了弓箭,斜看了高幸一眼:“肮脏!”

从两个少女的神情语态,高幸完全她们在想什么;因为在蒗蔴蒿时,父亲曾经打趣一般的提到过这种事情:高幸,行走在中洲,可是遍地都是危机的;劫财劫色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你别以为你是男的又没有玄币在身,就安全了!有些恶棍家伙可是非常敬业的,在劫色这一点上,他们是不论男女的!到时候你想要坐一下都非常困难哦;这一点,你老子我可是得提前给你小子预警!

对这个告诫,高幸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在说完这些话后,父亲叹气感概:“在你老子我行走中洲的时候,菊花还只是一种普通的植物;而现在,那些劣迹斑斑的家伙在前面加上一个‘爆’字,就成了恶行之一!你要多加小心啊!”

“不是的!不是的!”高幸着急忙慌的开口解释:“我的衣服被雪狼撕烂……”

纪雅惋惜的看向高幸:“你真可怜,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那些武贼果然到处作恶!”

“武贼作恶?”已经将弓箭背回身上的纪琳稍稍摇头,然后咬牙切齿的说:“玄者更可恨!”

“哦。”纪雅赞同的点点头,眼圈泛红,就又要哭起来。

高幸心中费解:现在的中洲诸国,都格外尊崇修liàn

玄术,更几乎都间接处在玄部的统治之下;寻常人的心中,玄者、以及玄军,都是正义的代名词。此时看眼前的这两个少女,提到武贼时只是厌恶,提到玄者时却是彻底的憎恨。

纪雅一挽绿衣下摆,抬头看一眼将要完全沉下的夕日;神情慌乱的哭起来:“琳姐,天黑了!”然后这绿衣少女就一头扑进纪琳的怀里,紧紧搂住那红衣少女的蜂腰。

“恩!”纪琳注视着那落日,紧咬着性感的红唇,发出一个茫然无措的应答声。

“怎么了?”高幸疑惑的走了过去,从山狼尸体上抽回九孔铁锋剑,疑惑的看向两个少女:“难道你们怕黑吗?怎么一看到天黑了,就哭?”

纪琳一双美目中荡漾泪水,她转头看向高幸,眼光落到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上;才觉察到些什么,就询问道:“你是玄者?武贼?”

高幸一愣,心中实在没法将自己界定:若说自己是武贼,那现在修liàn

的可是玄术《乾阳八重术》;若说是玄者,则自己体内融有金鉴的武晶,并且还修liàn

了《焚烈经》。不过再一想冰棋局边石空的话语,他就勉强的回应:“算是玄者。”

“嗖!”

高幸话语刚落,一枝利箭就迎面射来,高幸赶紧运转玄劲,一个焰火遁险险的避开。

“武贼该死!玄者更该死!”纪琳抬起纤长的手,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朝高幸一指:“你,滚!”

高幸更加摸不着头脑,他心里浮现之前在兴义城中所遇到的那些玄者,也感到非常厌恶;不过后来高幸所遇到的玄者:譬如那一身青衣的玄部大总管荒古,还有之后的大玄师石空,都是让他由衷折服。

“你们怎么会这样憎恨玄者?”高幸看向对他颜色稍稍缓和的纪雅。

纪雅提了一下身上的绿衣下摆,在纤美的手指间绞动;半响才抬起头来,双眼溢流泪水,看向高幸:“原来武贼欺负我们时,还只抢掠财物;但你们这些玄者,却更加过分;那个守护我们温泉村的玄者,已经将琳姐指定为明天向恶兽献祭的祭品了!”

--------------------

诸位大大,节日愉快。O(∩_∩)O~

这两个湿衣妹纸,可挑一个伴游。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九章 我好害怕

落日余晖尽,山林陡然一暗;漫天的星光却倏然大亮,温泉水潭散逸出的丝丝热气,在这种冷光中,缓缓浮动。

高幸诧异的看向纪雅,少女说完这话,就痛哭起来,两行泪水沿着她圆圆的脸流淌,相当惹人怜惜。

“哎,你别哭。”高幸凑身过去,站在两个少女身前一尺的地方,挠挠头,疑惑的问:“什么是献祭的祭品?”

纪雅大大的眼中蓄满泪水:“沿着这股温泉水流一直前行,就是隶属于顺安城的温泉村;尽管我们的村落地处荒僻,但产出的物资丰富,时常有武贼来劫掠;为了保证每年的税收,顺安城在五年前就派了一个驯兽玄者率领一队官军长期停驻在村中,作为温泉村的守护者,帮zhù

我们抵御武贼。”

“这些名誉上是温泉村的守护者,到了村中后,一贯作威作福;那作为领队的驯兽玄者,还驯养了一头性情暴戾的异兽。他们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督促我们缴纳每一个季度的物产作为税收。”

“数月前,温泉村外十几亩即将可以收获的药材,在一夜之间被啃吃干净;经过那驯兽玄者鉴别:是有一头异常凶悍的恶兽到了这里;那驯兽玄者就带着官军和他驯养的异兽前去击杀恶兽;谁曾想,那平素表现暴戾的异兽竟被吓得屎滚尿流,官军们见到这样的情形,也被骇得退回了村中。”

“面对恶兽随时可能对温泉村袭击的情况,驯兽玄者无计可施之下,就定出这样的处理办法:每月挑选一名少女充当祭品献祭给那头恶兽。献祭,就是把选中的少女捆绑着送进恶兽的巢穴。”

高幸不禁惊讶:“呀,这是将人送过去给那恶兽吃吗?”

“不知dào

。”纪雅摇摇头:“这些时日里,已经献祭了好几个村中的少女到那恶兽的巢穴中,没有一个能回来,想来应该是被恶兽吃掉了……”

高幸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说:“这也太恶劣了吧,竟然把活生生的人送去给异兽吃。”

“哼!”纪琳憎恨的瞪了高幸一眼:“少在这里假兮兮的装模作样!那驯兽玄者说了:这是玄者遇到恶兽后的常用办法!你还摆出这样一副神情,愈加惹人厌恶!”

“我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高幸难堪的盯看纪琳,然后他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晃了晃:“不过你放心,现在遇到了我,我决不会让你被恶兽吃掉的。”高幸随即伸手一擦鼻尖,得yì

的一笑:“救助弱小这种事情,像我高幸这种要名扬天下的人,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了!”

纪琳狠狠的瞪了高幸一眼:“救助弱小?就凭你?”

“当然。”高幸想要调整一个姿势,却又担心那勒在腰上的两片叶子掉落,就将九孔铁锋剑扬了扬:“凑合着,曾经将一个作恶的玄军封进冰里。”

“将玄军封进冰里!”纪雅双眼放光,跑了过来,前后打量了一遍高幸,显得很是兴奋:“这样说来,你应该很厉害了!难怪,刚才见你一剑就击杀了那头山狼!”

高幸此时的装束,被这么一个美女近距离称赞,他愈加无措,只好挠头干笑:“一般,一般。”

“纪雅,少听他胡说!”纪琳眺望了一会夜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起弓箭,也懒得再理会高幸;认命一般朝着温泉水潭流出的方向迈步出去:“我们回温泉村吧。”

绿衣少女“恩”了一声,跟着纪琳走出两步,又转身到高幸身前:“不论你所说的是真还是假;刚才多亏你击杀了那头山狼,我替琳姐谢谢你;要是不嫌弃,可和我们一起回温泉村,肯定帮你找一套衣衫。”

这圆脸的美女不住的眨眼,显然是希望高幸能帮忙。

“恩!多谢!”高幸环顾一下自身,以他现在的情形,果然迫切需yào

一套衣衫。

纪雅欣愉的小声说:“你跟着我。”

高幸小心的跟了上去,走在最前面的纪琳神情呆滞,面色惨白,不发一言的木然走着。

顺着温泉水流一直前行,热气弥漫升腾,高幸也不觉得寒冷;整条温泉水流中,一群群的游鱼,泛动起五颜六色的光芒,映亮了水道的两岸;那些鱼就是白天高幸潜到温泉水潭里所见到的温泉鱼;他不曾想到的是,这些温泉鱼身上的那种彩虹光泽,一到夜里竟然能如此放光。

“那是夜虹鱼。”纪雅在前面走着,一回头见高幸停了脚步,正在盯看水流中的温泉鱼,她就指着那些绚丽的游鱼说道。

高幸赞誉:“真漂亮。”

“呵呵。”纪雅欣然的一笑:“这种鱼可是只有这个温泉潭中才有,据说我们纪姓一族的族祖选定这一片区域作为族居的地方,也有一定原因跟这夜虹鱼有关,想来也该是被它的绚丽所吸引吧。”

三人沿着水流前行,这片山林夜间并不单调,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模样奇异的小虫小兽,纪雅一路走着,一路向高幸讲解介shào



这样一路交谈,关系稍稍缓和后,高幸就试探性的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纪雅,刚才听你们的话语,武贼和玄者相比,似乎你们更憎恨玄者一些,怎么会这样?”

听到高幸的询问,纪雅先小心的盯看了一眼在最前面走着的纪琳,见那背负弓箭的红衣少女,并没有回头警告;她这才尽量压低声的回应:“往前走十几里,就是温泉村;那里最先只有我们纪姓一族定居,经过百年,又来了一些别姓;共有数百户人家相聚为村。”

“温泉归属黔国顺安城管治,村中人,都是以狩猎为主,种植为辅;因为这股温润的水流,这片山林中的兽类很多,开垦出的田地种植也收获颇丰;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过着富足安宁的生活。”

高幸双眼发亮的一笑:“这倒是和我的家乡蒗蔴蒿很像。”

“蒗蔴蒿?”纪雅回头看了高幸一眼,微微一笑;然后轻叹一口气:“唉,常有武贼盯上我们温泉村;他们每到收获的季节都会到村中劫掠财物,我们将这种情形上报了顺安城,期盼城中能派人来缉杀这些武贼;但是过了好几年,那城中的官军除了收税的时候会来一下,平时根本不理会我们。”

“村中长者们经过商议,就凑出一些财物,托了一些渠道,交给了当今的顺安城城守;顺安城这才派遣了一个驯兽玄者和一队官军驻守在村中;作为领队的驯兽玄者修为三级,懂得驯兽玄术。”

“他们进驻村后,将要缴纳的物产都加重了数倍,还时常欺辱我们。”

高幸一阵无语:“他们怎么能这样!”

纪雅苦笑:“之前的武贼劫掠我们,还忌惮我们上报顺安城,不敢做得太过分;后来的这个驯兽玄者带着官军驻守在温泉村,则是彻底有恃无恐。村民们都是懊悔不已,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也只能咬牙忍耐。”

她说到这里,眼中也闪过强烈的憎恨:“在最近的几个月,随着恶兽的出现;那驯兽玄者和官军不能除掉恶兽,竟然用村中的少女去献祭;对比之下,那些只劫掠财物的武贼,比玄者好得太多了!”

“献祭。”高幸朝走在前面的纪琳看去,那红衣少女高挑-曼妙的身影映进眼中;一想到这样的一个美女,要被送去给恶兽,他不禁就头皮一紧。

“呜呜……”一直冷凝着脸,在前面走着的纪琳,突然神情一变,转过身来;一把抱住纪雅,就放声大哭起来。

看着那保持一贯坚强的纪琳,这么突尤的大哭起来,高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好害pà

!”纪琳猛然抬头看向高幸,一张俏脸上满是泪水;红衣包裹的凸-挺双峰,剧烈的起伏。

和纪琳相拥在一起的纪雅,也是低声抽泣的无力劝慰:“琳姐,没事的,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几天前,我偷听到雄叔他们谈论。”纪琳曲线起伏的身体,不住颤抖;这一身红衣的少女,恐惧非常的说:“在恶兽出没的黑岩洞附近,发xiàn

了上一次献祭充当祭品的纪燕,她已经惨死多天,浑身赤-裸,身上满是淤青发紫的伤痕;一双眼睛带满血丝,睁得大大的。”

高幸注视着纪琳,这个背负弓箭的红衣少女,初见时的武练,以及一直保持的冷艳;到现在,彻底这种恐惧无措颠覆。

握紧手中的九孔铁锋剑,高幸迈步出去,走到两个相拥哭泣的少女身边。

“救我!”纪琳狠狠的咬了一下性感的红唇,放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盯着高幸,美目含泪:“我不想死。”

星光朦胧在温泉水流的热气中,如此一个堪称-尤物的红衣少女盯看着自己;高幸心中一阵悸动,重重的点头:

“嗯。”

-----------------

O(∩_∩)O~,道个晚安,拜求支持!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章 林杨

“哗哗……”

一阵响亮的水流砸落声传进耳中。

往前再走出一段,眼前豁然开朗;就到了一片断崖上;散逸热气的水流到了这里,朝前涌流后,直直的一坠而下。热气伴随水雾剧烈的溅起来,高幸和纪琳、纪雅走到断崖边,朝下俯瞰,奔泻的水流坠淌进其下的一汪小湖,围着那小湖,一圈圈扩散开有着数百栋形式不一的石屋木楼。

“那就是温泉村。”纪雅朝那村落一指;夜幕下,被月色星光侵染,那些石屋木楼都呈现银白的浅芒;窗口透出昏黄的灯光,偶尔还有几栋仍旧飘逸袅袅炊烟。

高幸踏出一步,站到断崖最前端,被那从下往上涌起的风劲一带,他一头黑发飘散开来。

“若是可以,从这里跳下死了,也是好的。”纪琳也走出一步,和高幸并肩而站,神情凄楚的说道。

侧目看了一眼纪琳,高幸格外不忍,就一拍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不如这样,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到温泉村去,将一切搞定后,你再回来。”

山风拂动纪琳身着的红衣,将她本来就诱人的曲线更加紧勒显现,这背着弓箭的少女,眼中带着些许感激的看了高幸一眼,紧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唉,高幸哥,琳姐今天必须回村的。”纪雅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高幸回头看向纪雅,不解的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

那圆脸的绿衣少女,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子扔到断崖下,那石子很快消失在其下激扬而起的水花中,看不见掉到何处,耳边也还只是听见水流落砸的声音。

“那驯兽玄者让琳姐到温泉水潭中浸浴,为的就是明天献祭。”纪雅蹲在那,不断捡起石子抛到断崖下,口里苦恼的说:“在我们出来时,我们的父母家人已经被关进了他的兽笼中,一旦我们今天不回去;那驯兽玄者,就会让那头性情暴戾的异兽将他们吞噬。”

“我们都不能躲避逃走的。”纪雅大大的眼中含泪:“这样下去,很快,我也会被选作献祭的祭品吧。”

高幸听完纪雅的诉说,再看站在断崖上的纪琳,那红衣少女,盯看着下面的村落,眼神茫然。

“啊呀!”

一声透露出稚气的惨叫,穿透水流溅落声,响了起来。

“恩?这是什么声音?”高幸顺声看去,那惨叫应该是从温泉村的村口传来。

“呜呜……”纪雅停止了抛扔石子,掩面哭起来:“那是村中的别姓男孩林杨,他跟着琳姐学习射箭;那男孩号召大家一起对抗恶兽,甚至说出‘他会去将凶兽击杀,他会守护温泉村。’的话,却被驯兽玄者吊在村口的大树上惩治。”

“混蛋!真是过分!”高幸抬起一只手,狠握成拳头,指节间发出咔咔啪啪的声响。

“从这里看下去,温泉村真好像一副画啊。”傲然倔强的纪琳,突尤的转过一张俏脸,反常的朝高幸失神的一笑,然后认命般叹了一口气,迈步走向断崖侧面的路径:“走吧,回去,温泉村。”

一轮明月挂在空中,下面飘过的一波乌云悄无声息的滑动。

三人默不作声的走着,下了断崖,过了一片散发果香的密林,就到了温泉村的村口。

在中洲最为常见的青石板道,直直的通进村中,迎面生长着的:是一株几十人才能合抱的巨大黄角树。此时那株大树横生的一根枝桠上,吊挂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琳姐姐!”

刚踏进村口,就听到一声挟带惨哼的沙哑呼唤。

“林杨。”纪琳快步走了过去,显然,这红衣少女也是格外的关心那被挂在黄角树的男孩。

高幸跟了过去,就见到: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一头蓬乱的头发,脸上满是倔傲的神色,一双眼睛惹人注目的十分透亮,就像是嵌入了两颗明亮的星星;两条胳膊被用绳索捆绑一处,吊在枝桠上。

男孩身穿一身灰衣,上面有几道血痕,显然是用鞭子抽的。林杨一见到纪琳,眼中充盈欢愉;目光再一转到高幸身上,顿时诧异非常:“琳姐姐,你们又猎获了什么异兽么?看起来很像人啊。”

高幸冲男孩翻了一下白眼:“什么叫很像人!我本来就是人!”

“哎呀!还会说话!”男孩嘀咕了一声,斜瞟了高幸一眼:“就那么两片树叶,难道是雄叔所说的野人?”

听到这样的结论,高幸不得不冒了一阵黑线。

“恩,纪琳,你这去的时间不短!”大树后转出一个猥琐的青年官军,那官军眼中饱含淫-亵的目光,贪婪的在红衣少女的身上滚来滚去:“兽师已经催促好几遍了!”

“这是宋青,温泉村后面迁来的别姓,一贯好吃懒做;之前武贼劫掠温泉村时,他就为虎作伥的做武贼内应;那驯兽玄者进村不久,他就加入了官军。”纪雅小声的在高幸耳边说道。

纪琳瞪了宋青一眼,爱惜的抬手摩挲着林杨的小脸:“林杨,都是因为姐姐,让你受苦了。”

那男孩悬空的双脚踢动了一下,大吼:“琳姐姐,你放我下来!让我去杀了那恶兽!我来守护温泉村,让什么武贼,什么玄者,都不再敢欺负我们!”

“你这小杂种!还敢说出这样冒犯兽师的话来!”宋青抬手一甩,“啪!”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一条鞭子就抽到男孩身上;林杨顿时“啊呀!”的一声惨叫;宋青口里喝吼:“小杂种,你这是找死!皮痒的话,让我好好给你松松!”他说着话,又是一鞭抽出。

“住手。”

纪琳踏出一步,伸手一挽,就拉住宋青手中的长鞭;同时她凸挺的身材朝前一挺,狠一用劲,就将宋青扯了个狗啃泥摔到身前。

那神情猥琐的青年吓了一跳,狼狈的喊:“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一边喊一边缩滚退避到一旁。

“哼!”

纪琳将手中的抓过的长鞭一卷,摔到宋青的脸上,一双美目瞪圆:“真想一箭射死你!”

“你……”宋青唯唯诺诺的躲到一边,半响才狠狠的朝地上唾了一口:“你敢,我可是顺安城官军!袭击官军,罪加一等!”青年口里说着,生怕纪琳动手,快步跑开,同时淫-笑着说:“兽师说了,让你收拾妥当后到我们的驻所,准bèi

明天献祭的事宜。明天献祭完毕后,才能将这小杂种放下来,否则兽师的那头独眼獒可得饱餐一顿了!”

这时纪琳正在解捆绑林杨的绳索,一听这话,只得无能为力的停手。

看着吊在树上的男孩惨样,站在高幸身旁的纪雅抿紧嘴唇,大大的眼中蓄满亮晶晶的泪水。

-----------------------

呵呵,诸位大大过节疲惫吧,要注意休息哦!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一章 鞭打

风过,吹得那株巨大黄角树上的茂密树叶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宋青站在远处,冷言冷语的讥讽林杨:“小屁孩,说出那样的大话,杀了那恶兽,守护温泉村,真是可笑!你这样的小杂种,实在是该被吊死!”

站在黄角树下的纪琳,冷艳的脸上洋溢怒意;她侧身一转,迅疾非常的取下背负的弯弓,搭箭,拉弦。

“嗖!”

利箭紧贴着宋青的脸疾划而过,那青年官军呆立当场,嘴巴张圆,还保持着他讥讽话语最后读音的口型。

“明天我就要作为祭品被献祭给恶兽;在这之前,我不介yì

射杀了你这渣滓来作为陪葬!”纪琳冷艳的挺身站立,手中的弯弓依旧朝向宋青,另一只手则是朝后伸出,作势又要抽出一根利箭来。

那青年官军甚是了解纪琳的性情,声音颤抖的说:“你就算射杀了我,也不能现在释fàng

林杨这小杂……这小家伙。”口里说着这话,宋青战战兢兢的抬手朝后一栋灯火通明的石楼指去:“我是新加入官军的,所以被派来这里看守林杨,那些驻守的官军每隔一刻钟,都会在那驻守的石楼眺看这里;一旦发xiàn

林杨没有被吊在这上面,必然会加大惩戒的力度!”

纪琳和纪雅一听这话,都是紧锁眉头;宋青见两人对眼前情形毫无办法,脸上就泛起得yì

的神情。

高幸眼珠一转,转身朝向宋青:“哎,射杀了你,也不能释fàng

这小孩;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有一点值得射杀的价值。”

“那是当然……”宋青洋洋得yì

的回应半截,才心中觉察:呀!对面这个穿两片叶子裙裤的野人,间接的说自己是废物啊!

神态猥琐的青年官军,恼火的抽出腰刀:“哪里来的野人!敢讽刺我这顺安城中的正规官军,是不想活了吗!”

“嗖!”

高幸运转玄劲,一个焰火遁疾奔过去。

宋青只觉得眼一花,一道微弱的红芒一闪,那仅下身穿着两片树叶的少年,就到了他面前;这手提腰刀的官军惊讶的说出两个字:“恩,是玄劲!”

“不错哦,这都看出来了。”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嘴角弯起一个笑容:“我估看了一下,从那官军驻守的石楼看过来,应该只能看到被吊起的林杨;肯定看不到你吧。”

“是啊。”宋青不解的看向高幸:“吊起来惩戒的可是那小杂种,看到我干嘛?”

“嘿嘿,看来那些人不是很看重你这家伙哦。”高幸凑身过去,摆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宋青见高幸紧挨过来,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又见这少年两片树叶遮身的“性-感装束”,赶紧呵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混蛋,你想什么呢!”高幸不禁一窘,他迅速的一闪;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就架到了宋青的脖子上。

那青年官军没想到高幸速度这么快,感受到脖子上的寒意,顿时怂了;哭丧着脸看向高幸:“饶命!”

高幸将宋青押到吊着的林杨身下,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脚。

“啊!只要你饶我不死,我身上带着皂角油,随你弄个够!”宋青声音发颤,认命般的屈服。

“混蛋!胡说什么!”高幸更加窘迫,抬起九孔铁锋剑在宋青头上一巧:“用你腰上的绳子把自己双手捆上!”

站在对面的纪琳和纪雅,睁圆了眼诧异的盯着高幸。

“捆绑!你好重的口味啊!”宋青几近崩溃,抖抖索索的将绳索打了一个牢靠的结子,套在手上一收,就把自己的双手牢牢捆起来。

“你要干什么?”纪雅疑惑的看向高幸,脸上呈现一个纠结的神情:“高幸哥,你不会真的……”

“嘘!”高幸伸手对着纪雅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探头朝那驻守的石楼盯看了一眼;他心中暗数了一下,一下窜飞而起,手中九孔铁锋剑划出,就将吊在黄角树上的林杨放了下来。

同时,高幸另一只手提着捆绑住宋青的绳索朝上一挂,落到地上一拉,就将那青年官军吊了上去。

放下林杨,吊起宋青,几乎是同时完成。

纪琳和纪雅眼睛都看直了,就见被吊起的宋青不住的扭动挣扎,口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仔细一看,就发xiàn

那官军的口中已经塞上了一团叶子。

“叶子!”纪雅想起什么,偷偷朝高幸的身后看去,脸上顿时一下涨红。

高幸赶紧伸手一捂,他将那遮挡后部的叶子塞进了宋青嘴里,已经是光屁股情形;被纪雅这么一看,顿时尴尬非常。

“这样就好了,从那么远的地方看来,肯定只能看清一个人影,挂的是谁都一样了。”高幸伸手拍了拍林杨,将从地上捡起来的长鞭子递给男孩:“你会不会用这玩意?”

林杨眼中闪过激动,一把接过鞭子,重重一点头:“恩!”

“啪!啪!……”

响亮的鞭子抽打声响起,驻守石楼里的一个官军例行朝吊着“林杨”的方向看了一眼,残酷的一笑:“那样大言不惭的小杂种,就该吊起来用鞭子抽死!只是没想到宋青那家伙竟然这么下狠手!”

这官军远远的眺看了一会,心里淫-亵的想:“那个明天充当祭品的少女怎么还没回来,嘿嘿,一会可有得乐了。”随即放心的又回了石楼中。

林杨、纪琳轮流取过那长鞭狠抽吊起的宋青,甚至性情温顺的纪雅都忍不住抽了几鞭;最后那猥琐的青年官军直接被抽得昏厥过去,四人才离开。

沿着温泉环流的方向,高幸走在最后,林杨兴奋的走在最前面引路。

很快就到了温泉村的西侧,水流到这里陡然变得急湍,一架大水车架在河边,水车一旁便是一间已经被树藤密密麻麻覆盖,绿意盎然的石屋。

“哗啦!哗啦!”

大水车缓缓转动,四人到了那间浓绿包裹的石屋前。

“阿嚏!”

林扬抬起手正要敲门,口里先打了一个喷嚏。

石屋的门不敲自开,一个披着厚厚兽皮毯的老者,就颤颤巍巍的站在门边:“咦!林扬!”

“爷爷,阿嚏……”

林扬朝老者喊了一声,又打了一个喷嚏;那老者连忙用兽皮毯林扬裹住。

这病态严重的老者,里面穿着一身劲装,腰上和手上都绑着扎带;要不是一副陷入膏肓的神情,轻易就可以想象出:该是一个何等精干的老人。

取下兽皮毯后,老者就开始急促的咳嗽起来,发黄的脸上,两边脸颊变得猩红。

--------------------

O(∩_∩)O~,整体修改完毕,多谢诸位大大支持!精彩的剧情即将喷涌而出,大大们,准bèi

好了吗!

第四十二章 懦弱的病态老者

站在石屋前,距离不远的那架大水车发出嘎吱嘎吱的转动,同时伴随哗啦哗啦的泼水声。

老者探身出去,寻看了一眼高幸等人身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爷爷,你不用给我!你是病人!”林扬急急忙忙的想要扯下兽皮毯。

“裹紧!”老者吼了一声,透露出一股凌人的威严;男孩顿时停了拉扯兽皮毯,口里怏怏的嘀咕:“我很强的。”

那老者这才将目光扫看了纪琳、纪雅一遍,孱弱的呼出一口气:“是琳儿和雅儿。”

纪琳和纪雅对眼前的老者,明显的流露出些许厌恶;纪雅还客套的叫了一声:“鹏爷爷。”纪琳则是冷寒着脸,不发一言。

最先到这里居住的纪姓都以善射英勇为荣耀;而林杨的爷爷林鹏,是最近十几年前才迁居温泉村的别姓;这老者常年都是一副病态,为人懦弱;连他疼爱的孙子被吊在村口惩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对抗的举动,甚至怯弱得没有说出一句怨言。因此一贯勇烈的纪琳才会特别瞧不起这老者。

“咦。”林鹏咳嗽不停,目光转到高幸身上时,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叹,一双浑浊的老眼中也是很快闪过一丝狠戾;不过他随即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都快进屋吧。”咳嗽稍稍缓和,林鹏就将高幸三人让进了石屋中,然后那老者又朝外仔细眺看了一遍,才又小心谨慎的将门关上。

石屋里布置很简单,一个大大的圆形火塘在屋子的中央;从屋顶粗犷堆砌出的一个出烟口,四条黑黝黝的铁链垂下;牵拉着一口同样黑沉沉的大锅悬在火塘的上面;环围火塘一圈的木台上,是几卷叠得很整齐的兽皮厚毯子。石屋左边向阳的墙壁上,挂满了一串串熏肉;右边的墙脚,则立着一个武器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兵器猎具,最引人瞩目的,是兵器架上挂着的一张大弓:那弓紫黑一色,足有一人高,上面时不时泛过一丝黯淡的紫芒。

进到屋里,顿时就感到全身温暖。

老者将高幸等人带到火塘边坐下,伸手取过四只木碗,从中间的大锅中打出四碗浓汤递给四人。

“阿嚏……爷爷这的肉汤是最好喝的了!”林扬捧着木碗,一双眼睛闪烁馋相。

高幸端着浓汤喝了一口:这汤十分浓稠,有着浓郁的肉香,却又毫不腻口;微微带些辛辣,在这样的寒冬里,饱饱喝上一口这样的肉汁;全身的毛孔都放松开来,说不出的舒畅宜人。

“这是高幸哥。”林扬咕噜噜的将一碗浓汤喝尽,吧唧着嘴,简要的说了一遍在村口的事。当听到高幸把官军宋青挂到树上替换下林杨时,老者林鹏一直低垂着的眼中闪过一丝发亮的神色。

纪琳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站起身,紧咬了一下嘴唇:“我去石楼了。”她身上的红衣这时已经完全变干,随着纪琳一迈步,长长的红色衣襟微微飘动,划过高幸身前,散逸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恩。”林鹏应答了一声,随即将端着碗喝汤的林杨拉过去,搂在怀中;轻易就可以看出来:这老者格外疼爱林杨。

老者伸手将林扬嘴边的汤汁擦掉;爱怜的一笑:“你这小淘气,慢慢吃,可没人和你抢。”

“爷爷。”林扬一别头,让过老者帮他擦拭的手;从林鹏怀里挣脱出去,朝着离开的纪琳喊:“琳姐姐,你不要去!我会击杀那头恶兽!”

纪琳冷艳的神情变得缓和,疼惜的盯看着男孩,用极难得的柔和语调叮嘱:“林杨,姐姐走了,你要好好的练习射箭。”

“不要!”林杨伸手拉住纪琳:“我要跟你学射箭!”

老者林鹏凑身过来,搂住林杨:“林杨听话,过来,让爷爷抱。”

纪琳注视着老者将男孩拉开,心里宽慰之余,对林鹏更加鄙视:这老者的举动神态,流露出的都是彻底的胆小怕事。那红衣少女失神的叹息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高幸起身想要阻止纪琳离开,倏然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锢住;这力量如此强横,甚至让他想朝纪琳喊上一句,都不能张开嘴。

“怎么回事!”高幸似乎瞬间被凝固在火塘边,心中惊诧非常。

“琳姐姐,你回来!”林杨朝着门口哭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老者眯眼笑着,揉了揉林扬的头,剧烈的咳嗽了一会;才走到墙边的一个黑石壁柜边,从里面挑挑拣拣,取出了一套衣服走过来。

“咳咳……”

老者又咳嗽了一会,抖抖索索的将一套灰衣递给高幸:“高幸,山野之地,诸多见谅;这是小老儿的便服,你凑合穿上吧。”

这时高幸才觉得那种禁锢住自己的力量一下消失,他浑身才可以动起来;再看坐在他身边的纪雅,也是一副诧异的神情;显然刚才这绿衣少女,也被那股力量禁锢,才会在看到纪琳离开后,没有任何的举动言语。

“恩,多谢!”高幸尽管心中费解,还是客气的接过那套灰衣;在石屋的角落,他换上那套灰衣,这老者的便服款型也和劲装相似,高幸穿在身上,稍稍大了一些,倒也宽松舒服。

老者移动身体,坐到了高幸的正对面:“你太客气了,这和你救助我的孙儿比来,算不得什么了。”林鹏话语停顿了一下,才有担忧的说:“不过得罪那些官军,还是不妥啊;明天献祭过后,他们肯定就会放了林杨这不懂事的小淘气了。”

林鹏的话语中,透露着十足的担忧和恐惧。

高幸暗想:“这老者看来性情不是一般的懦弱。”

“唉,希望那兽师和官军老爷们会大仁大量,不和我们计较才好。”林鹏低声嘀咕后,又开口询问:“高幸,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我从蒗蔴蒿来,要到陕国去。”高幸答完,想了想:陕国也只是他暂时的去处,就又补充:“我要到中洲去。”

“咳咳!”老者剧烈的咳嗽着,眼神荡开:“蒗蔴蒿,那是黔国西南最边陲的山村吧,年轻时候倒是到那去过;陕国,离这里还有几千里,也不近啊。”

“老丈,你知dào

陕国?”高幸颇为期望的看向老者。

林鹏满是皱纹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不瞒小哥,我本是陕国人;十几年前才到了这里。”

“哦。”高幸甚是惊喜,朝林鹏一拱手:“再次多谢老丈的衣衫;还要麻烦您老给我说一下去陕国的路径啊,多谢。”

老者仰着头,想想了,口里悠悠的说:“从温泉村出去,沿着这温泉河一直走,就会达到大青岭;那里就有黔国通往陕国的官道;上了官道行走半月,翻过大青岭后进入岭下沃原,那就是陕国境内了。”

------------------

新的一周,新气象哦!祝诸位大大工作顺利!学业进步!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三章 楷宝

温暖的石屋中,火塘里的燃炭烧得发白。

林鹏取过一卷兽皮毯子递给纪雅:“你父母还被关押在兽笼中,今天你就在这过夜吧;明天献祭完毕后,那些官军肯定会放了他们。”

“呜呜……”纪雅抽泣着,将兽皮毯抱在怀里,担忧的说:“琳姐姐到那些人的驻守石屋去,我好担心她!”

老者眼中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寒光,林鹏叹息了一口气,像说服自己一般的劝慰纪雅:“没事,没事;兽师向恶兽献祭,也是为了温泉村;肯定会没事的。”

献祭后,作为祭品的少女都是一去不返;偶尔还会有一两具惨死的少女尸体被发xiàn

。被指定为祭品后,将要得到怎样的结果,温泉村的所有村民都是心知肚明。

但林鹏还是只能无奈的说:“没事,肯定会没事的。”老者一边说,一边将一卷兽皮毯扔到高幸手中:“哎,高幸,多包涵了,今夜就屈就在我这一夜吧。”

“恩,多谢!”高幸口里称谢,心里暗想:明天才献祭,驯兽玄者为什么今天夜里就要将纪琳叫去那驻守的石屋?

由于牵挂纪琳的离开,绿衣少纪雅和男孩林杨,都是忧心忡忡。

林鹏简单的安顿了一下,四人就各自裹上一床兽皮毯躺睡在了火塘周围的木台上。

火塘上悬吊的大锅中,散逸出浓郁的暖暖香味,让整个石屋显得颇为温馨。

“呼噜……”

耳边是响亮的打鼾声,时间已是深夜,石屋内被火塘的亮光映照,还能大致看清屋内的情形。高幸眯着眼,他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时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偷偷的睁眼朝前声音响起处看去,就见那老者林鹏,小心的爬了起来,小心的环视了一圈屋内,见高幸等人都在熟睡,就怀抱一个包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那种呼噜声依旧响起,高幸不禁诧异:现在屋里睡着的人,自己不会打鼾,难道是纪雅或者林杨?

一想到这粗犷的鼾声可能是由纪雅那样可爱的少女发出,高幸就一阵纠结;他稍稍侧身,朝那少女看去。

此时纪雅正裹着一床毛绒绒的兽皮毯子,睡在不远处的木台上,那少女带着淡黄色的蓬松头发略微显得凌乱;双眼紧闭,白皙的脸上时不时泛过一个浅浅的笑容;圆鼓鼓的小鼻头间或抽动一下,显得格外可爱;再看她小嘴紧抿,细细的两抹嘴唇呈现粉红色;显然那呼噜声不是来至于这少女。

“难道是林杨?”高幸稍稍抬头,那男孩正趴睡在对面的木台上,背上盖着兽皮毯,四肢张开,看着就像一只小乌龟爬在那;他嘴里时不时的嘟囔一句:“琳姐姐!回来!”“恶兽,去死!”

这样看来,那鼾声也不是小林杨发出的,高幸颇为费解:那会是谁?他探头环顾了一下屋内,再没见其他人,仔细一看,才发xiàn

那老者林鹏尽管离开,他之前睡的那个兽皮毯子仍旧拱成人形;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林鹏出去,高幸几乎都错觉那老者仍旧睡在下面。

高幸起身摸了过去,那呼噜声仍旧响起;他费解的小心揭开兽皮毯子,就见下面是一个人形的木架,一个小小的圆竹筒挂在木架上,随着一条细绳的拉扯,发出长长短短的呼噜声。

“这是怎么会事?”高幸疑惑非常,他又摸回木台上躺下,裹上兽皮毯后暗想:“林鹏那懦弱的老者,这么晚,会到什么地方去?”

“咔啪。”

对面突尤的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高幸顺声看过去,就见从石屋的角落,爬出来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兽,这头小兽圆滚滚的,看上去就像一颗西瓜;长了一身雪白的兽毛,头上生着两只螺丝般的银白小角;两只大大的眼睛,占去了整个头部的五分之二,整只小兽看上去呆萌非常。

小兽快速的行动到林杨身前,高幸这才注意到:那小兽长着四条短短的小腿,由于被它身上的雪白兽毛覆盖,轻易就能造成这样的错觉:那小兽没有腿。所看过去那小兽的行动模样,就像是一颗圆球很快的滚动。

林杨趴在那酣睡着,嘴角流下一道口水;小兽到了男孩身边,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那本来黑多白少的眼睛,立时就变成青色。

只见小兽伸出粉白的舌头舔向林杨;男孩迷迷糊糊的伸手挠挠被小兽舔的脸部,转个方向继xù

睡。

小兽围绕林杨转了一下,跳到男孩的另一边,再次伸出舌头。

“吱嚓……”

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高幸朝那看去,这时小兽的舌头上,窜流着一道细微的青色电光,它又舔向林杨。

“啊呀!”

林杨轻叫一声,打了一个激灵,撑起身来,他的头发完全蓬松炸开,根根竖起。

男孩揉了揉眼睛,那只小兽则是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显得甚是欢愉。

“楷宝!”林杨轻喊了一声,伸手一下捏住那小兽的银白小角,将它提起来,恼火的说:“楷宝!你又用电击叫醒我!不是和你说好了吗,只要轻轻咬我手指一下就好。”

那被林杨叫做楷宝的小兽,四条胖胖圆圆的小短腿耷拉着,大大的眼睛圆睁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男孩。

“哞……”

小兽轻叫了一声。

林杨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楷宝:“少卖萌!”

那小兽眼睛很快的一眨,迅速的变成青色;从她的头部小角立时窜出两道电流。

“啊呀!”

男孩不曾提防,又被电击一次,头发蓬松得更厉害;小兽楷宝趁机窜到地上,一晃就出了屋子。

林杨赶紧收拾好,看了一眼林鹏的兽皮,听着那呼噜声依旧;再看高幸和纪雅都还在熟睡,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摸到墙边,取出一截四尺长的棍子,放轻脚步走出门去。

高幸躺在木台上,将这些都看在眼中;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从林鹏故yì

设置那木架人以及发出呼噜声的竹筒来看,应该是想瞒着林杨出去;这时男孩的表现,则是偷偷摸摸的避开老者;而从那只小兽的表现来看,显然林杨在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事情,应该是经常发生的。”

“那个表面看起来懦弱的老者林鹏,以及这倔强的小男孩,这样出去,是要做什么?”他思量了一下,就也悄悄的撑身起来,提着九孔铁锋剑,走出了石屋。

----------------

八耳冰雪兽:小八;嘟嘟呆萌的小兽:楷宝;诸位大大都打包带走吧,不过小心楷宝的电击,请戴上橡胶手套。O(∩_∩)O~

第四十四章 林间锻炼

高幸将提着九孔铁锋剑走出石屋。

一股浓重的寒气顿时迎面扑来,他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激灵,从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状态迅速调整过来。

“滴答……滴滴答答……”

一串滴水声从石屋的屋檐传来,那是夹杂在常青藤间的积雪在融化。

温泉村具备大多数山村的独特氛围,在寒风和清爽的夜间中变得格外明显。

远远的,高幸就看见一个小点在前面奔走,那是林杨;他快步跟了过去,那男孩在寂静无人的村落间穿行;在这里,看见一座屋舍之前,会先嗅到它的气味——烟囱飘出的焚烧木柴的烟气,那是一种最原始、最朴素的味道,其中夹杂浓郁的引人食欲大增的浓香。

不难推测,温泉村的大多数屋舍内部,应该都和林鹏的石屋差不多,一想这些屋舍中,都烹煮着那样的一锅美味,高幸就不禁吞了一口馋涎。

眼见身前的林杨奔进温泉村旁边的山林,高幸不得不运转玄劲,使用上玄技焰火遁;他的双脚泛起微弱的浅红色劲气。

“呼!”

急速的一窜而过,地上还残余的积雪被这种劲气一带,融化出长长的一道。

“呼!哈!呼!哈!……”

冲到一株大雪松下,高幸就听到一声声铿锵有力的稚嫩喊喝声,他躲在雪松后面,小心的探出头去;就见林杨那个小家伙,将上衣裹在腰际,赤-露着上身,手里提着那根木棍,正卖力的挥动;那头呆萌的楷宝小兽,则围着男孩不住的蹦来窜去。

看林杨的情形,已经显得习以为常;看来这男孩在这样的深夜锻炼体格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高幸暗想:“难怪他被吊在树上鞭打那么长的时间,一被自己放下来,就迅速恢复。”

男孩刻苦的锻炼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的坐到一个木桩上,盘腿吐纳。高幸心里更是惊讶: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修者最初级的修liàn



“哞……”

楷宝像个小雪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跳到林杨的身上,顺着他的身体攀爬到男孩的肩上,伸出粉白的小舌头,舔舐林杨脸上流淌而下的汗水。

这样阴冷的天气里,林杨却一头大汗,可想而知这小家伙的修liàn

强度。

“嗖!”

林间掠过一道身影,高幸心里一紧。

“你这坏东西来了!”

被楷宝舔舐都一动不动的林杨,这时已经跳到地上,手握木棍和一个奇形怪状的身影对峙而立。

“哈哈!本来看你被哪些混蛋吊在村口,我还想你该被吊死,不能来了呢!”那身影发出一个沙哑酸涩的声音。

趁着残雪的反光,高幸就看清那和林杨对峙的东西:那物事有一丈来高,胖乎乎的,浑身披散着凌乱的灰毛,头上生着两只弯弯的长角,完全不知dào

是什么玩意,倒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异兽。

高幸心中诧异的是:还从未听说有什么兽类会说人言的。再仔细朝那怪物看去,他就发xiàn

:那东西身上的皮毛好像是几块拼凑而成,似乎一个人顶着皮毛在那假扮怪物。

“哼!我才不会死!”林杨嘟着小嘴,将手中的木棍一横:“怪兽!你说话不算话!”

“恩!怪兽说话怎么不算数了!”那怪物故yì

摆出张牙舞爪的凶横姿势。

林杨恼火的挥动了一下木棍:“你说只要我击败你,你就不会袭击温泉村!现在你却害死了好几个姐姐,甚至连琳姐姐都被当成祭品了!”

那怪物摇头晃脑的跳了跳:“那头恶兽可不是我!献祭什么的,跟我可不相关!你只要击退我,我就不会袭击温泉村!”

眼前的情形,让高幸更加不解起来,同时也觉得十分有意思。

“哼!不管是不是你!”林杨将手中的木棍一横,跳了过去,就攻向那头怪物,同时稚嫩的喊吼:“我不会任何恶兽袭击温泉村!我会守护温泉村!会让爷爷、琳姐和所有这里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嗷!”

那怪物发出一声咆哮,高幸集中精神一听,更加确定:很明显,就是一个人的嘶吼声。

林杨挥动木棍,就和那“怪物”相斗一处,圆滚滚的楷宝也是迅疾的窜来窜去,时不时咬那“怪物”一口。

这样的深夜里,一个人假扮怪物,和林杨这小孩相斗;并且看那情形,无论是“怪物”,还是林杨,都已经十分熟稔;显然这种相斗经常发生。

“嗷!”

怪物抬起毛茸茸的大爪子一下把林杨按住,然后故作得yì

的叫起来:“小屁孩!今天我总算可以吃了你了!哇啊啊!”

“哼!”林杨喝骂起来:“臭怪物!少得yì

!你每次都那么说,几百遍,都听得烦了!”

“嗷!”

怪物张开大嘴,作势要咬男孩。

林杨拼命的一挣,跳站到一边,将手中的木棍指向怪物,得yì

的说:“臭怪物!我这几天可是又想出对付你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怪物依旧在那长牙舞爪。

“哈哈!你看你身上有什么!”林杨笑起来。

那怪物环身一看,就发xiàn

一圈圈的细丝绕在它身上:“这是什么?”

男孩将手一抬:“楷宝!上!”

那圆滚滚的小兽就迅速的攀爬到林杨身上,急速的冲到他手中平举的木棍上,狠狠的朝前一跳,同时这呆萌小兽的一双大眼睛变成了深青色。

“刺啦刺啦……”

一串电火花就射到那些裹绕着怪物的细丝上,林杨趁着怪物被电击得发晕时,扑上去,扬起手中的木棍朝着怪物的脑袋就是一阵狠揍。

“啊呀!啊呀!”怪物发出惨叫:“我被你打败了!我被你打败了!”

一身兽毛都被电击得蓬松的怪物狼狈的逃进山林中,远远发出一声不甘的大叫:“我会回来的!”

楷宝迅速的窜到男孩的肩膀上,林杨得yì

的一叉腰,将木棍朝着怪物逃走的方向:“哼!我会每次都击败你!我会守护温泉村!”

高幸回想一遍整个过程:显而易见,那装扮成怪物的人,是为了锻炼这小男孩,那么,是谁会这样煞费苦心呢?

“呼!”

就在高幸揣测的时候,一道黑影窜过。

“啊呀!”

一声稚嫩的惨叫响过,高幸再看林间,已经没有那男孩的踪影。

“哗啦啦!”

树叶作响,顺声看去,就见一个身形急速的奔窜在林间,朝着温泉村的方向急纵而去。

“这又是怎么会事?”高幸沉吟了一声,毫不迟疑的紧追过去。

-------------------

幸福是什么?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那么咱小林杨打怪兽也不赖呢!这么勇敢的小男孩,这么萌的楷宝小兽!诸位大大还不支持!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五章 龌蹉

山林的缝隙中漏下星光。

这时候幸好没有风,高幸依靠着颤动的枝叶灌木紧追出去;那黑影将林杨抱在怀中,朝着温泉村的方向疾奔。

远远的就见那黑影疾奔到了村口的那株大黄角树下,黑影抬手一划,被高幸吊在其上的宋青就跌摔在地。接下来,黑影并不急于窜走,而是脚踩在宋青身上,怀里抱着林杨;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大黄角树的隐蔽处。

“恩?挟持林杨,释fàng

宋青;难道这黑影是一个官军?”高幸沉吟思量了一下,脚步不停的继xù

前行。

很快,四个穿着和宋青一样的官军就冲到村口;见到被吊在黄角树上的只剩下一截绳子,那四个官军就骂骂咧咧的寻看周围。

“妈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我们吊起来的小杂种,也敢随便释fàng

!”

看来这些官军还认为林杨一直被吊挂在上面;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军,挥动手中的长刀,凶狠狠的说:“会放那小杂种的,肯定是温泉村中的贱民!胆敢如此违逆,今天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严惩!”

“嘭!”

黑影从暗处一窜出来,一手抱着林杨;另一只手抓起他踩在脚下的宋青,就朝那官军甩了过去。

“啊呀!”

那身材魁梧的官军,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惨叫一声,被砸翻在地;高幸此时已经冲到距离村口不远的地方,见到这样的变故,他只得一矮身,躲在了一丛灌木的后面。

“啪!”

被砸翻的官军直直的摔到高幸眼前不远处,仔细一看,就见那人浑身抽搐,双眼睁圆,鲜血溢流,一些乳白的东西也混杂其中;黑影将宋青当成器物般的一甩,竟然直接将这官军砸得脑浆迸裂。

“什么鬼东西!”另外三个官军都是戒备非常的急退几步,胆战心惊的看向黑影。

那黑影攻势不停,猛的一纵,又向三人扑了过去。

“找死!”

一声闷吼响起,凌空就射飞来一个泛动蓝芒的光圈。一个披着厚厚皮毛披风的青年,就缓步走了过来。

急退的三个官军按刀站在一旁,语气恭敬的齐声喊道:“兽师。”

“这应该就是驻守在温泉村的驯兽玄者。”高幸这样想着,就仔细打量来人:那青年面容白皙,长着一双显得阴毒的三角眼,穿了一个惹人注目的鼻环,蓬乱的头发用一个钢圈箍住;里面穿着一件皮毛短褂,腰际裹着一条长鞭;两条胳膊上各自紧勒着三个蓝色的臂环。

“嘭!”

黑影手一抬,一道暗青色的电光和那光圈撞击一处,发出一声响亮的脆音。

被称作兽师的青年冷笑道:“雷霆电劲,原来是个武贼!”黑影朝后退纵出一丈,突尤的将怀里抱的林杨朝着那青年就扔了过去。高幸担忧的注视着那男孩:林杨紧闭着双眼,呈现昏厥的状态。

青年本要向前追出,眼见林杨迎面摔飞而来,这驯兽玄者不得已一伸手,就将那男孩接住。那黑影速度甚快,一纵,就窜进了山林中。

“兽师,杨栋和宋青都死了。”

一个官军迈步到高幸所躲的灌木丛前,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宋青和那个身材魁梧的官军,然后退回青年身前拱手禀告道。

“呵呵,这些武贼。”那青年将手中的林杨,像扔垃圾一样放到地上,在厌恶的拍了拍手;明显是嫌男孩弄脏了他的手。

另外两个官军挺刀就要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青年稍稍一挥手:“不用追了。”

“是,兽师。”官军应了一声,其中一个身材矮小干练的官军,走到男孩身边,伸脚踢了一下林杨,又向那青年请示:“兽师,这个小杂种该怎么处置。”

青年已经回头朝那驻守石楼走去,听到这样的问话,则是头也不回,厌恶的回答:“上报顺安城,武贼袭击温泉村,陨落官军两名。把宋青和杨栋拖回去喂我的独眼獒;那卑贱的小东西,不用管了。”

“是!”三个官军凛然的应了一声,过来拖着地上的两具官军尸骸紧随在青年的身后离开。

看到这样的结果,高幸再联系起刚才一系列的情形;心中就大致猜测出来:像自己那样把宋青吊挂上去,替换下林杨,到了明天肯定就必然暴露,官军们肯定会追问罪责;自己打定的主意是到时候跟那驯兽玄者以及官军拼上一场。

而像这黑影现在的做法,不但救下了林杨,击杀了官军,还让那驯兽玄者不会问罪温泉村。

高幸不禁佩服那黑影,同时为自己只顾一时爽的救人方式汗颜;心里也更加疑惑:“这个有如此心思的黑影,又会是什么人?难道真像那驯兽玄者口里所说的,是一个武贼?”

等那玄者和官军都走得远了,高幸才轻轻的走出去,抱起地上的林杨:这男孩依旧昏厥着;他伸手探了一下林杨的鼻息,小家伙一切正常,倒像是熟睡了一般。

“纪琳去了驻守的石楼,不知dào

现在怎么样?”高幸思量了一下,在大黄角树上寻了一个两根枝桠交叉形成的凹陷处,那地方避风又安全,他把男孩放进去;再小心翼翼的朝那驻守着玄者和官军的石楼探了过去。

那石楼处在温泉村的中央,用灰白的石块堆叠而成,近乎于一个小型的堡垒;完全不同于寻常的房屋;远远的看去,有点森森的肃然感觉。

凑近石楼,高幸就听见两个醉醺醺的官军正在议论:

“嘿嘿,纪琳那小妮子,身材真是火辣啊!”

“几个献祭的祭品里,这该是最极品的一个!”

一个胡须蓬乱的官军,赤-裸着的上身,肥肥的一身肉膘,其上还长满了蓬乱的胸毛;看过去好似一头发-情的猩猩;那官军咧嘴露出一口烂黄牙,色-迷-迷的说:“嘿嘿,放心了,不管怎样的货色;兽师享shòu

过后,都会扔出来让我们过瘾的。”

另一个官军同样是色-涎直流的说:“那是自然,听说此次选的是纪琳这妞来作祭品,我可是养精蓄锐啊!”

“哈哈!养精蓄锐,你这混蛋,上次可把纪燕那妮子玩得够残!”

“嘻嘻,还说我!你还不是跟个恶狗似的,你当时的模样,我都吓到了。”

“这献祭,要是每天都有就好了。”

听着如此龌蹉的对话,高幸暗想:看来这献祭中,也存zài

甚多肮脏的勾当。

------------------

O(∩_∩)O~,天气突然变得好热啊!诸位大大可得调整好哦!

第四十六章 廖水颜

石楼处在温泉村的中央;环围着一圈一丈来高的石墙,显得戒备森严。

高幸放轻脚步,沿着石墙找了一遍,找到一个容易进到里面的地方:那里正处在石楼后面的隐蔽处,一株红杉生在旁边,一根横生的枝桠搭在石墙上;他想了想,就敏捷的爬上了那株红杉,沿着那根枝桠攀援而过,就站到了石墙的上面。

里面的情形顿时一览无余:石墙内,那栋石楼在靠西的位置,一条水流环围。在东面则是整齐的一排独栋石屋,一块圆坪在中部;一杆挂旗立在那圆坪的最中心,上面写着长长的一溜散逸银芒的大字:西南玄部黔国分部,温泉村派出队。

在中洲上,所有的玄者,都归属于玄部管治;由于玄者的实力远远高于常人,玄部间接的凌驾于诸国之上。玄部下辖十二部,每一部又在各自区域内的国家设有分部;像驻守在温泉村这样的小队,尽管直属于顺安城官军,但由于实jì

主导为那个驯兽玄者,所以划归为玄部的派出队。

高幸从赤炎腰带中取出“火贼印”,那暗红色的小印具备显示周围修者的能力;就见上面微微闪动一个略显暗淡的银白小点,应该就是那驯兽玄者。

他运转玄劲,双脚泛起近乎无色的红芒;轻轻的一个焰火遁朝着那银白小点所在的位置窜了过去。

尽量小心的避过巡视的三个官军,刚迈过一架通往石楼的小桥,火贼印感应到驯兽玄者的修为,就自然的泛出一层黯淡的赤芒,将高幸包裹其中。这是火贼印的第二个功用:可以感应最近修者的修为,散逸出这种劲芒,将持有火贼印之人屏蔽。

走近石楼,就听见一阵模模糊糊的让人心生恐惧的兽吼声;再走过一个深邃狭窄的过道,推开两扇厚重的木门;就见到一排屋子横列在楼内;这些屋子造得极不整齐,让你站到一处才能看见一间。每隔二三十步路的地方就有一个急转角,每个转角都可以看到一具异兽的干尸。

这些异兽干尸,都以最凶狠的模样立在哪里;高幸遇到第一个的时候,淬不及防之下,吓得立时瘫软;到了后面,在已经知dào

有干尸的心理准bèi

下,他还是每过一个转角,都不禁胆颤心惊一番。

走在其中,唯一的光线,来至于几扇又高又窄的狭长窗户,几盏发出幽蓝色光芒的灯盏,画蛇添足一般挂在每扇窗户的两边。

眼前出现的这些屋子,各自都有两扇五颜六色的门;为了找到纪琳,高幸戒备的推开遇到的第一间屋子,这屋子的门是蓝色的--晶莹剔透的蓝;他一推开,眼前立时展现一个所有装饰陈设都是蓝色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接着他推开第二间:门的颜色是酱红色,里面的装饰和帷幔也都是酱红色。

第三间屋房门和内在都一律是绿色。

第四间的布置和映入的光线都是橙黄的。

第五间全是白色。

第六间漆黑一片。

高幸到了第七间房子前,他刚要推开房门,就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喊出三个字:“廖水颜!”

本来推开前面六间都毫无所获,他已经缓解下来的心绪,又立时紧张;高幸运转玄劲,握紧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尽量轻,尽量轻的推开第七间房子的门。

那是一扇紫色的门,通过推开的一条门缝,高幸就看见:里面从天花板到四壁壁脚都密密层层罩着紫丝绒帷幔,重重叠叠的拖到同色同料的地毯上。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紫色的,除了略显昏暗的亮光。

不过那光线,也好像被那种紫色浸透;紫色流淌四下的感觉,就像是得浓浓的血洒满到处,不过这血是紫色的。

在这第七间屋子里,摆满更多的异兽干尸,或悬空挂着的大批奢华装饰品中,竟没有一盏灯,也没有一架烛台。在这一间屋子里,根本没有一点灯火,也没有一点烛光。可是在围绕这套屋子的四周,靠着墙脚,每隔几尺,都放置着一个沉甸甸的大香炉,香炉里有个火钵,发出的光透过紫色的琉璃,照得屋里通亮。

高幸极小心的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挤了进去,躲在那层层厚重的紫色帷幔间。

整个屋子中,弥漫浓郁的香味。

“嘿嘿,在九尺玄宫中,我只能仰望你,在暗处窥视你,今日,你终于被我掌控手中!”一个得yì

的声音响起。

他稍稍平静心神后,顺着那声音看过去,不禁诧异起来。

屋子的中央,是一张铺满花纹繁杂紫色毯子的躺椅;那个驯兽玄者半躺着,上身仅穿一件短褂,那短褂的前面解开大半,露出他略显苍白的胸膛;他的头发解开,披散在肩;一双三角眼中充满了狂热。

那驯兽玄者的正对面,站着一个曼-妙的紫色身影。

看着那紫色身影,高幸泛起熟悉的感觉;再看那身影的背后背着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尺;他顿时一惊:“啊!这背影,倒像是哪个在溪水边救下自己的紫衣少女!”

“九尺玄宫宫首?师祖的传承弟子?那又如何?”那驯兽玄者猛的一下站起来,抬起手,狠狠一巴掌就扇到那站着的“紫衣少女”脸上。

“啪!”

如此响亮的一声耳光过后,那“紫衣少女”就被扇到地上。

“哈哈!”驯兽玄者追出一步,嚣张非常的笑叫:“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今日还不是任凭我孟冲随意摆布!”

“难道真是那少女落到他手中?”高幸格外担心,就要挥动九孔铁锋剑冲出去。

“嘭!”

驯兽玄者孟冲抬起脚,狠狠的一下将地上的“紫衣少女”踢得翻了个身;高幸看见她前身后,脚步一动,就要窜出去。

地上的“紫衣少女”同样蒙着紫色的面纱。

“咳咳!”

那少女剧烈的咳嗽,喷出一口血来,将脸上的紫色面纱一下冲开,却是纪琳的面孔露了出来。

“难道救下自己的是纪琳!”高幸更加惊讶。

“咔嚓!”

同时纪琳背负的长尺也片片碎开,散落了一地。高幸仔细看过去,那显然是一把用冰块雕成的山寨长尺。

将眼前的情形,和那驯兽玄者癫狂的神态,以及怪戾的话语结合起来;高幸就有些明白过来:“看来这个驯兽玄者应该是痴迷于那个救下自己的紫衣少女!这时是故yì

让纪琳扮成那紫衣少女的模样来宣泄那种迷恋。”

“恩!”这样的情形下,高幸竟有些欣喜起来:“如此看来,那个救下自己的紫衣少女,姓名应该是廖水颜了。”

孟冲恶狠狠的一把将一身紫衣打扮的纪琳抓了过去,狰狞的冷笑:“在九尺玄宫中,你从未正眼看过我!现在,看我怎么炮制你这贱人!”

--------------------

天气转凉,诸位大大注意身体哦!O(∩_∩)O~

多谢支持!

第四十七章 小奥韵六环

重重紫色帷幕的屋内,浓郁的香味弥漫,四下的光线呈现陆离的状态,一波波的紫光流转。

“啪!啪!啪!……”

驯兽玄者孟冲一手抓住纪琳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另一只手,狠狠的连抽她几个耳光:“看着我!”

高幸手按在九孔铁锋剑上,对眼前的情形感到憎恨之余,还有那么一丝恶心。

纪琳媚美的脸被抽得红肿,嘴角渗流下一道鲜血;那少女双眼无神的盯着孟冲。

“嗤啦!”

孟冲双眼泛红,双手拉住纪琳身上的紫衣一把撕开;整个人呈现疯狂的状态扑了上去。

“祭品?到底是用来献祭给恶兽,还是提供给你这色-兽?”

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孟冲身形朝后一下跃出,他这时只穿着短褂,两边胳膊上各套着三个泛动蓝芒的臂环;孟冲伸手一扬,两个臂环已经被握在手中:“谁!”

“嘿嘿。”高幸一扭一扭的缓步走了出去,那柄锈迹斑斑的九孔铁锋剑,就斜插在腰间;他一手按在剑柄上,一手擦着鼻尖,朝那神情紧张,戒备非常的驯兽玄者看去,语气放松的说:“你继xù

,你继xù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要是打扰到你,倒有些抱歉了。”

纪琳呆呆的站在屋子中央,下身两条修-长美腿毕露,上身只穿着一个艳红的肚兜;一身紫衣被扯烂,丝丝缕缕挂在玉白的躯体上。

孟冲一双三角眼,狠戾的盯看着高幸,阴沉的再次问道:“你是谁!竟敢擅自闯入这里!”

“哦,我叫高幸,高幸的高,高幸的幸。”高幸一笑:“擅自闯入?没有吧,我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然后就看见你那样,嘿嘿,你懂的。”

“我懂的?”孟冲脸一寒:“什么叫我懂的!你这小杂种,简直是找死!”

“找死?”高幸故作疑惑了一下,挠了挠头,歉意的笑道:“我是个路痴加路盲,找死那可不好找,估计得迷路;还是找你得了!”

“嗖!”

孟冲一抬手,抓在他手中的一个臂环就划过一道蓝影,迎面射了过来。

“驯兽,套头!”

那臂环急速射到高幸面前,然后陡然盘旋一转,就升腾起来,倏然变大,朝着他的头部就套了下来;高幸朝后退身一避,不想那臂环如影随影一般紧跟过来。

“驯兽,套足!”

驯兽玄者手又一甩,另一个臂环也是纵飞而出,沿着高幸的身周迅速盘旋一绕,然后一下分成两半,就朝他的两腿合拢过来。

这种情形下,高幸只要矮身一蹲,就能避开迎头而下的臂环,但双脚却必然被套住;同样,他只要朝上一跳,也可轻易避开脚下合拢而来的臂环,不过那就是直接自己将头伸进了上面的环中。

孟冲一双三角眼中泛起阴冷的笑意,他胳膊上的这三对臂环,被称着“小奥韵六环”,是九尺玄宫中一件异宝的仿制品;尽管只是仿制品,威能也不容小觑;只要被臂环套住头部,立时就能直接勒爆,要是套住双腿,也可瞬间勒断。

“唰!”

面对这种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情形,高幸只得双手握定九孔铁锋剑朝上挥劈,玄劲运转焰火遁,一窜而起。

“哈哈!”孟冲看到高幸的举动,再仔细看清他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破铁剑,不禁笑出声来,心里只觉得高幸蠢到了极致:“用那么一柄废铁一样的剑,就想抵开这小奥韵六环,真是痴心妄想!那奥韵环这样一落而下,肯定会先将高幸手中的破铁片砸成粉碎,再将这混蛋小子的脑袋勒爆!”

“啪!”

高幸的九孔铁锋剑,一下迎上朝着他头顶落下的那个奥韵环;顿时发出一声脆响。他再左右一挥剑,立时就将那奥韵环砍成四半。

孟冲脸上的那种讥讽笑意,还保持着;好像完全凝住了,眼睁睁的就看着他的一个奥韵环掉落在地;其中一半被高幸手中九孔铁锋剑一挥,击向那驯兽玄者;这样的没有包含玄劲的挥击而出,想要击中一个玄者,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将那一半奥韵环打过去,仅仅是出于将那挥击出的剑势力道消解,也完全没想要击中孟冲。

“啪!”

那一截臂环疾飞而出,一下就击中孟冲露出的胸膛;高幸也是颇感意wài



“哇!”

孟冲连退几步,喷出一口鲜血来;像他这样的普通玄者,一般本体和玄器并没有血脉相连,玄器被毁,也不会造成本体的损害;因此被那样一击,就吐血,看来这驯兽玄者的体格孱弱得厉害,甚至都不如寻常的百姓。

“你……你那是什么破烂玩意?”

孟冲完全不敢相信的瞪看着他,就见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仍旧锈迹斑斑,唯一的变化,就是还在洒落铁锈!

“破烂玩意?”

高幸窜起之后,侧身纵飞一步,避开脚下合拢套来的臂环;落到不远处,伸手一擦鼻尖,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扬:“你是说我的九孔铁锋剑吗?它可不是破烂玩意。”

停了一下,高幸看着地上飘飞过来的一缕紫衣,想着那个紫衣少女,以及她的那头被叫着“小八”的八耳冰雪兽,就又笑道:“它叫小九。”

“哼!”孟冲双手一下展开,五块暗蓝色的晶石就悬飞出来,这驯兽玄者厉声吼道:“什么狗屁小九!我的‘小奥韵六环’可是有一个器穴孔的玄器!刚才倒是低估你了,没有放入玄晶;待我放入玄晶,再把你勒成一滩血浆!”

看着那五块暗蓝色的晶石,高幸眼前一亮:那是灵晶。同时他将一个巴掌向孟冲一伸:“是五环!”心里颇有些激动的暗想:“这玄者的玄器只有一个器穴孔,听他语气,已经觉得非常珍贵,自己的九孔铁锋剑可是有九个器穴孔!看来石空的话果然不假!”

“寻常修器,能炼成一个器穴孔,已经非常幸运;要是能炼出两个器穴孔,那就是上品的修器;能炼出三个,那已经是极品!我都不曾想到,你这柄铁锋剑和烈焰十日刀相融合后,竟然能生出九个器穴孔!”石空的话,就轰然响起在高幸的脑海中。

孟冲将展开的双手,缓缓一合,那五块暗蓝色的晶石,就一闪融进了五个奥韵环中;本来就散发蓝芒的奥韵环,瞬间蓝光大盛。

“勒爆你头,勒断你的手脚四肢!看我的!”孟冲凶戾的大吼一声:“一击必杀,五环尽出!”

-------------------

芒果祝各位大大周末愉快!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八章 变-态

激厉的破空声呼啸响起。

卷动得屋内的重重紫色帷幔剧烈的扬起。

五个奥韵环,泛动炫目的蓝芒,斜飞开五个方向;迅速的到了高幸身前,再猛的一合;碾压气势带动的劲风,吹得高幸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

“哈哈!”孟冲充满戾气的笑道:“我可是九尺玄宫出身的玄者,你这样的小子,以及你手中那锈迹斑斑的破铁片,在我看来:说是破烂玩意,都是赞誉!”

感到一波波强横的劲气迎面扑来,高幸运起焰火遁迅疾的朝后急退,用双手握住九孔铁锋剑;心里暗暗吃惊:“孟冲的奥韵环,塞入那蓝色灵晶后,无论速度,还是散逸出的劲气都比之前强横数倍!”

“当啷!”

他抬起九孔铁锋剑,狠狠的朝前一挥,劈飞一个朝他面部攻来的奥韵环;那蓝光炫目的奥韵环,这次并没有被劈开,而是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反向盘旋,落回高幸手中。

“呼!”

击飞那奥韵环后,高幸想要继xù

用焰火遁退避;不想双脚泛动的那一丝微弱焰火红芒彻底消逝,体内再无一丝玄劲。

“嗖!嗖!嗖!嗖!”

四声疾飞声一过,高幸的四肢就被四个奥韵环套住。孟冲稍稍闭合一下双手,再猛的一下打开。

“哗啦!”

那四个奥韵环就同时临空一扯,将高幸的手脚四肢绷直拉紧在空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固定的“大”字。他的全身都被这样拉紧,手脚和身体的连接处,都好似要被拉扯开一般。

“哈哈!你这小混蛋,就这点修为,还敢闯到这里来!”孟冲狞笑着,伸手一把将呆立在他身前的纪琳拉到怀中,另一只手就掐住那少女的下巴,然后向上一托:“小混蛋,你是想救这贱人吗?高幸?从没听过你的姓名,看你修为,该是一个不入流的垃圾修者;凭你,也配管这闲事吗?”

高幸被四个奥韵环固定着,悬浮在屋中;孟冲拖着纪琳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那个奥韵环指向高幸:“嘿嘿,之前折磨那些贱人,总觉得少些什么;这下可明白了,就少一个像你这样等下必然要死的观众!”

被拉扯在空中,高幸身体不能动弹分毫,只有头可转动;他用蔑视的眼神瞟看了孟冲一眼:“变-态!”

“恩!”孟冲听到这个词语,脸上就不禁抽搐一下;这个驯兽玄者深刻在心底的那件事就呈现在眼前:

数年前,孟冲从墨海历练归来,那个他心中朝思暮想的紫衣少女,突然梦幻般的来到他的面前,让孟冲深夜的时候到一处偏僻大殿去;他当时激动非常。

由于他本出身于豪族大家,没有成为玄者前,听惯了风-月情事;受到心中强烈的欲-念驱使,同时心中本来也对那紫衣少女有龌蹉的想法,甚至还私藏了一些她的动态画像在夜深人静时,做一些龌蹉的行为;这时得到紫衣少女相约,自然以为她是要和他成全好事。

那天夜里,天黑无星。

孟冲兴奋的来到那处大殿,果然见到那紫衣少女等候在那里。

夜黑近乎浓墨,大殿之中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灯;那少女就站在那里,背朝着殿外大门,被灯光勾勒出的曼-妙身影更加诱人。

他推开一点殿门,那少女就低声说:“一切准bèi

妥当再进来,可不等你。”

“可不等我!”孟冲心中更加激动,想了想,回看了一眼四下,就抖抖索索的将自己脱了一个精光,着急火燎的冲进殿去,然后将殿门一合。

口干舌燥的朝那少女扑了过去,嘴里实在是控zhì

不住的大叫:“让你久等了,今天让你爽个够!”

“恩?”紫衣少女依旧没有转身,只疑惑的说:“什么?”

“呼!呼!……”

无数灯盏亮起来,殿里是几百个玄者。

“恭喜孟师弟……”

充满欣喜的声音,响到一半嘎然而止;后来他才知dào

:这些同门玄者,是为恭喜他在墨海中成功驯服异兽独眼獒。

觉察到情形诧异的紫衣少女转过身来,看见孟冲一丝不挂的模样,平静的说出两个字:变-态。就此离开。

数百双眼睛注视。

众目睽睽之下:他浑身赤-裸的站在大殿中。

听到高幸口里说出那两个字,孟冲浑身不禁一抽搐,嚣张的举动变得有些生硬;直瞪瞪的看向高幸,怒不可恕。

过了好一会,那驯兽玄者才嘶厉的尖叫一声,然后一脚将纪琳踢翻在地。

“啊!”孟冲一把拉起纪琳的黑发,伸出一根惨白的手指指向高幸:“变-态!啊哈哈!好吧!接下来,我折磨这贱货一次,就让那奥韵环断掉你一只手!折磨第二次,就断掉你一条腿!”

高幸也有些骇然,朝纪琳看去,就见那少女犹自一副呆然的模样,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已经完全等同一具行尸走肉。

“纪琳!”

他喊了一声。

“桀桀!”孟冲厉笑着,扯起纪琳的黑发一拉,那少女顿时被拉得抬起了头,一双美目中满是泪水:“这个贱货,已经服下了我的驯体丹,她现在心智清醒,但是身体完全由我操控;任凭你喊,也不会回答你一句的!”

“啪!”

孟冲狠狠的拍了拍纪琳的脸:“嘿嘿,这样心里清楚,眼中明白,却丝毫不能反抗;折磨起来最是有意思了!”

“禽-兽!”高幸睁圆双眼。

“嘭!”

孟冲手紧握成拳,朝高幸打出一拳,一道泛动蓝芒的拳影就轰中高幸的胸口。少年只觉得好似一个重锤一下砸中胸口,不禁疼得一咧嘴,露出的齿缝间,不住的溢流鲜血。

“叫我兽师。”孟冲低吟一声,一把扯开纪琳身上仅有的艳红肚兜。

“嘭!”

一道灼热的气劲,挟带劲风,狠狠的一脚就踢中孟冲,将那驯兽玄者踢飞出去数丈。

高幸剧烈的咳嗽着,上身衣衫被撕烂,胸口处的火焰印记,不住闪烁红光。

“叫我高幸。”

摔进紫色帷幔中的孟冲,惊诧的站起来,空中就滴溜溜飞回那四个奥韵环;再看向高幸,就见他的身上泛动狂烈气劲。

“你是武贼!”

孟冲看着这样和玄劲截然不同的气息,只能是修liàn

武技才会具备,顿时确定下来。

-------------------

在此祝愿天下母亲福寿康宁!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十九章 狂烈

紫色的帷幔,被劲风卷动,疯了似的剧烈飘飞。

高幸站在那,身上散逸出狂烈灼热的气息,双眼充满血丝;就在孟冲将要凌-辱纪琳的刹那;他拼尽全力运转出一丝玄劲,激发起体内的武晶武能,那浑厚的劲气立时充斥身体。

在冰棋局时,石空告诫高幸:金鉴的武晶威能巨大,绝对不是他现在的身体所能承shòu的;要是一下全部激发,肯定会当场爆体而亡;就算是释fàng

一部分,一旦超过当前身体所能承shòu的范围,也是损害极大;只有通过玄劲中和,一点点将武晶的威能释fàng

,化为你本身的修为。

像高幸这样,已经耗尽本身玄劲,又强自激发出武劲;不但对身体伤害极大,还可能随时暴体而亡。

看到孟冲饿狼一般扑向纪琳,高幸想要阻止,手脚却都被奥韵环束缚住;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激发金鉴武晶的武能,冒着那极大的风险,奋力一搏。

金鉴武晶威能被激发后,高幸只觉得浑身就像要立时爆开,灼热非常;尤其是胸口武晶融入处形成的印记,随着那印记的不断闪烁,一波波的武劲涌出,就像一块烧得火热的烙铁,从内部不断烫烧他的心脏。

“哈哈!”高幸只觉得一股劲气从体内涌出,他不能自制的就放声啸笑起来,此时的高幸,浑身泛动火焰般的劲气,一头黑发披散开来,不断蓬飞扬起。

孟冲看得心惊肉跳,这个小子陡然这样一变,那身上散逸出的劲气强度;完全超过了自己之前见过的所有武贼。他诧异不止:“这小混蛋,倒像是改头换面换了一个人,这样的狂烈气质,看上去,让人从心底生畏。”

“唰!”

高幸伸手一抓,那跌落在地的九孔铁锋剑,一下窜飞到他手中;这少年双眼泛红,嘴角挂起豪迈的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剑身上一弹。

“嗡!”

九孔铁锋剑颤动不已,好似要马上脱手飞出去一般。

孟冲觉得这情形格外异常,双手结印,缓缓的一招,五个小奥韵环就悬飞在他的身前。

“不管你小子故弄什么玄虚!今天你胆敢到此,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那驯兽玄者,神情凝重的将结印的双手猛的一下展开;五个悬浮在他身前的奥韵环,就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呼!”

泛动蓝芒的奥韵环越转越快,最后完全看不清楚,这样一来,就造成一个错觉:仿佛在孟冲身前悬浮的只是一个非常大的蓝芒巨环!

“五环合一,碎!”

孟冲抬手朝高幸一指,那巨大的蓝芒巨环,就带着呼啸声,疾射向高幸;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强横劲气;高幸不由得退出几步;他身前那些垂下的紫色帷幔,顿时都被绞进蓝芒巨环中,化成丝丝缕缕的紫色细丝,飘散屋中。

随着高幸的退避,那蓝芒巨环紧追过来,整个屋内一时就飘满紫色细丝,像极了漫天飞下的柳絮,不过这柳絮是紫色的。

“嘿嘿!只会躲么?武贼?”孟冲朝前一趁身,狞笑着得yì

的说:“我用来换这小奥韵环的玄币,都是靠击杀武贼的悬赏所换;到不知dào

你这小渣渣的悬赏是多少!不过定然也不会高到那里去;干脆直接将你绞成粉碎得了!”

高幸朝后又退一步,就到屋子的边墙下,他脚抵住墙根,再不可退。

“呼!”

散溢蓝芒的巨环转瞬即至,高幸狠一咬牙,放声一啸,就见他胸口的火焰印记格外的火红,就像是要立时燃烧起来一般。

“轰!”

一股灼热的劲气瞬间充斥他全身,高幸的眼角流血,在脸上形成一道艳红的血痕;他双手紧握九孔铁锋剑,脑袋里被一种狂烈的思绪搅动得混乱不堪,完全失去知觉。

“呼!”

他狠狠的将握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挥,劈砍向那马上就要将他绞成粉碎的蓝芒巨环,劲气宣泄之下;高幸浑身的肌肤都抽搐着,睁圆了双眼,完全失控的挥舞九孔铁锋剑,迎着孟冲就疾奔过去。

“嘭!”

一声震响,就响彻整个屋子;那漫天飘飞的紫色细丝,也被劲气带动,在空中疾射窜飞不止。

九孔铁锋剑,砍!

高幸的脑海中,已经完全混沌一片,眼前所见,全是血色;心中所想,狂烈非常。

四下并不安静,有虫子的呢哝声。

高幸躺在地上,就觉得全身都像被撕裂般的剧痛;吃力的睁开眼,浓重的雾气弥漫,一轮残月挂在空中;这里该是山间,此时该是接近黎明。

“你醒了。”

耳边响起一个倦态非常声音。

高幸警惕的提起九孔铁锋剑,挣扎着坐起来,不禁被身体的剧痛弄得咧嘴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正在一个火堆边,顺声看去,隔着火光,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坐在一段木桩上;再一看,却是纪琳;那少女裹着一件厚厚的兽皮披风,看起来十分熟悉;揉了揉生疼的脑袋,就想到:那是驯兽玄者孟冲的披风。

纪琳裹着那件披风,从她的举动,以及从脖子空隙露出的雪白肌肤,和她下面的两条修长美腿;明显的就能知dào

:纪琳全身上下,应该就只裹着那件披风。

“这是哪里?”

高幸实在找不到该说什么话,只能勉强挤出这个问题。

“不知dào

,你带着我,一路飞奔,就到了这里。”纪琳看向高幸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恐惧:“你方才的情形,狂烈非常。”

“是吗?”高幸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他的思维就停留在挥剑劈砍向孟冲的刹那。

“恩。”纪琳一双美目盯看向高幸:“你挥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癫狂的攻击向兽师;那种情形,比我见过的任何异兽发狂时还要凶狠……”

高幸尴尬的挠挠头,干笑了几下,才发xiàn

自己浑身都裹上了绷带;再看自己的胸口,更是勒上了一个古怪的东西。

“啊呀!”他仔细看清后,脸上一下涨红:那勒在胸口的,赫然就是纪琳艳红的肚兜。

纪琳有些无措的说:“你带我到这里的时候,浑身都在溢流鲜血,尤其是胸口,滚烫非常,怎么都止血不住;刚才又走得匆忙,我只好将身上的衣衫扯开当做绷带,而你胸口……你胸口流血严重,我只好用……”

“恩……”高幸完全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嘭!”

处在两人中间的火堆,陡然升腾起一蓬火焰。

------------------

更新晚了,恕罪万千!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支持!

第五十章 婉转木叶音

山林的黎明,湿气逐渐升腾,微风拂过,有些凉人。

高幸和纪琳对坐在火堆边,偶尔腾起一串火星,沿着热气飘高,很快消失。那少女打了个哆嗦,不自禁的凑近火堆一点,脸色惨白。

“这里果然有些冷。”高幸脸保持涨红,捡起旁边的一段木柴扔了进去。

“恩。”纪琳裹紧兽皮披风,应了一声后;整个身体却依旧颤抖。

火堆腾腾的燃起,高幸已经被烤得发热,他不禁退开了几步,却还是觉得十分烤人;纪琳则是额头冒汗,依旧紧紧的裹紧披风,不住哆嗦。

“还冷?”高幸疑惑非常。

那少女抬起头来,一双美目中含泪,一张俏脸被烤得通红;纪琳哽咽的说:“我好害pà

!”

高幸一时无措起来,伸手挠挠头,不知dào

该干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呜呜……”

纪琳哭泣着,用颤抖的声音说:“夜里,我到了那兽师的驻所;他就让我服下了一颗丹药,之后我的身体完全不再受控zhì

;只能眼睁睁的被他摆布换上那套紫色衣衫,背上那柄冰尺。我好害pà

!你知dào

吗!我只能眼睁睁的、清楚非常的受他凌-辱!”

“这个……”高幸言语无措,心里暗想:身体不受自己控zhì

,然后有知觉的任凭他人摆布,想起来果然十分恐怖。

“呜呜……”

纪琳放声哭泣起来。

“你别哭……你别哭!”高幸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劝她,在火堆边走动了几圈,伸手一擦鼻尖,一个想法就冒上来。

高幸走出几步,到了距离火堆最近的一株大树下,他伸手挽住一根横枝,一跃跳了上去。

“嘀嘀……嘀……”

几个沙哑酸涩的声音响过后,婉转清脆的木叶音就宛如泉水一般流淌而下。

纪琳抽泣着,朝那大树看去。

就见高幸正横躺在一根横枝上,一手托头,一手夹住一片木叶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这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山间的虫儿呢哝,雾气的微微拂动,天际的繁星闪烁;似乎都跟着高幸吹响的木叶音一点点的迎合起来;听在耳中,觉得寂静非常。

就像是疲惫至极的人,饱饱的酣睡了一场,自然醒来;又像是极度口干舌燥之下,猛然听到一汪泉水叮咚流淌的清凉。

几只亮着暗绿萤火的小虫,飞动在雾气中,更添上一丝梦幻的色彩。

安静,平和。

纪琳只觉得心中的恐惧点点消退,似乎回到了某个温泉村的午后:她坐在绿意点缀粉色的荷塘边,和暖的阳光镀下,凉凉的微风拂过,伴随不知名鸟儿长一声短一声的鸣叫;近处,是温泉村的乡亲在翻地,间或有一头老牛拉动犁缓缓走过。近听,是熟悉的欢声笑语;远眺,是悦目的满眼翠绿。

“怎么样?”

耳边响起一个问询声,纪琳才从那种场景中回转过来,环看四下:山间夜色依旧。不知dào

什么时候,高幸依旧站在她的对面。

听到纪琳哭声停住,高幸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只见那少女眼中闪现喜悦的痴迷;这种神情,是遇见她后都未见过的。纪琳的性-感的红唇微微嘟起,媚美的脸上满是舒缓和放松。

“哎……”

觉察到高幸的注视后,纪琳微微叹息一口气,伸手捋起垂到额前的一缕长发,转过目光,呆呆的看着火堆升腾的红焰。

“要是沉醉不醒,该是多好。”过了好一会,纪琳才悠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又用极难得的语气说:“谢谢你。”停了一下,少女又补充:“谢谢你,高幸。”

“哈哈!”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颇为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一点小玩意了。在蒗蔴蒿的山林中,除了被父亲监督着锻炼体格,这算是为数不多的调剂。”

“蒗蔴蒿。那也该是一个和温泉村一样美好的地方吧。”纪琳捡起一截枯枝,放到火堆上炙烤。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在黔国的西南边陲,是辖属兴义城的一个小山村。春天,满山遍野的五颜六色的山花,沁人心脾的香气将它环绕;夏天,山雨清洗后,远山近景都是水雾朦胧,格外飘逸;秋天,金黄色的主调之下,到处是各种野果成熟的味道;冬天,洁白一片的落雪覆盖,自有一番让人神清气爽的舒畅。”

高幸颇为得yì

的说完,这才发xiàn

,离开蒗蔴蒿已经很多时日;却不知为何,那些蒗蔴蒿的情形,愈来愈清晰的随时呈现在脑海中。

“恩。”纪琳转头盯看着高幸:“你说你是玄者,为什么那个兽师最后又说你是武贼?”

“这个……”高幸一时不知dào

该怎样回答。

“我要回温泉村去了。”纪琳镇定的说道,随即站起身来,步子稍稍有些踉跄。

高幸甚是不解:“看得出来,你非常的害pà

;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是祭品,献祭是为了安抚那头恶兽。”纪琳紧咬了一下嘴唇,片刻松开:“不管那兽师和官军如何,我不想温泉村受到那头恶兽袭击。所以我必须回去。换成是蒗蔴蒿有这样的危机,你肯定也会回去。”

本来还想劝阻纪琳,一听这话,高幸心中掂量:若是蒗蔴蒿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换到纪琳的角度,会趁这个机会逃走吗?

“不会!”高幸得出这个毋庸置疑的结论,就朝前踏出一步,追上纪琳:“好,你回,我跟你去。”

“谢谢。”纪琳美目中充盈感激。

“恩。”高幸将九孔铁锋剑挥动一下:“哈哈,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说屁啊!”

少年伸手一擦鼻尖,宽慰的冲纪琳一笑:“兽师吗?官军吗?恶兽吗?一堆小麻烦,不用怕!”

天光从浓重的雾气中绽放点点,凌晨的光幕变幻,透过那种朦胧,带着十足的梦幻感觉。

“咚!咚!”

雾气弥漫中,走在其间的高幸和纪琳,还没看到温泉村,就先听到一阵沉闷的鼓声。

“献祭开始了!”

纪琳担忧的加快了步子,眉头紧锁:“这样看来,兽师和官军,一定是又找了其他少女!”

“这些混蛋!”高幸一想到那些官军的邪恶对话以及兽师孟冲的变-态,心中就是一紧:“不知dào

又是哪个少女惨遭他们凌-辱、残害?”

-------------------

芒果拜谢支持!虔诚各种求!

第五十一章 鼓动

温泉村的清晨,雾气弥漫,旭日通红。

高幸和纪琳偷偷的到了村边,躲在一丛高大的青剑草后;扒开两片长达一丈有余的青绿色剑形草叶;就见村口的黄角树上,吊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其下有一辆四轮木车,车上立着一个架子,一个少女呈大字被束缚其上。

“放了雅姐姐!”吊在树上的小身影不住吼叫,听那声音,显然是林杨;那男孩大声的说:“献什么祭!让我去宰了那恶兽!”

“胡言乱语!”

兽师孟冲,满脸青肿,步履有些颤颤巍巍的不稳;他走到黄角树下的一个小小石台上,伸手一招。围在石台前的温泉村村民就都静下来。

“乡亲们!都看到我这一身的伤了吧?”孟冲伸手朝身后一指:“再看他们的伤!”石台的后面,站着一排官军,那些官军都是浑身裹满绷带,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孟冲做作的叹息一口,怅然的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漏还遇打头风!’,在这随时都可能遭受那头恶兽袭击的时候,一波武贼又突然来袭;我和官军兄弟们经过一夜的殊死搏斗,才将武贼击退,救下了林杨这个小孩!”

“充当祭品的纪琳也被武贼劫走,为此我们还陨落了两名官军:杨栋和宋青。他们为了温泉村的安宁,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其行可叹,其德当谢!”孟冲调整出一幅感动非常的神态:“他们对得起‘官军’这个称呼!他们是温泉村派出队毋庸置疑的骄傲!”

“畜-生!”纪琳低骂一声。

“吱嘎!吱嘎!”

四轮木车被两个官军推了到了石台一遍;嘴巴被塞住的纪雅,不住发出呜咽的哭泣声,那可爱的少女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恐惧。

见到纪雅的情形,围在石台前的村民都是哗然一片。

孟冲又一抬手,止住下面的喧哗声,用一个颇有感染力的语调说:“现在,温泉村,随时会遭到恶兽和武贼袭击,在这个重yào

的时刻,在我孟冲被派遣到这里作为你们的守护者。”

“我必须向你们每一个人表明我的意图:大家该团结一致!我们被迫卷入了这些危机中,我们必须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地方,如果愿意,请拿出你们力所能及的支持!”

“我们必须坚强起来,抵抗恶兽!必须抵抗肆掠中洲、缺乏道德没有人性的武贼,抗争到底!”

孟冲说到这里,朝着几个官军眨了眨眼睛,那几个官军十分配合的挥动拳头大吼起来:“抵抗恶兽!抵抗武贼!抗争到底!”

村民们一时被带动情绪,都是激动的跟着大吼起来:“抵抗恶兽!抵抗武贼!抗争到底!”

“哎!”孟冲又是叹息一下,无可奈何的说:“决心所在,但能力所及!所以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抉择:先用祭品献祭,暂时安抚住那头恶兽;而我们积蓄实力,待到武贼来时,好作充分的准bèi

!诸位以为如何?”

诸人稍稍静默了一下。

“此番情形很艰巨,也许前方一片黑暗,我们只能做我们认为对的,并向神喊出我们的呼声。如果大家都饱含信心,并支持我这最正确的抉择,这次抵抗恶兽!抵抗武贼!我们就会胜利!”孟冲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一双眼睛扫看其下的温泉村村民。

那几个官军不失机的大喊:“支持兽师的抉择!我们就会胜利!”

先是寥寥无几的三四个村民迎合,到了后面,几乎所有的村民都陷入到一种激昂的带动中;很快,围在其下的诸人都是挥拳附和的大吼起来:“支持兽师的抉择!我们就会胜利!”

“不要!我会去杀了恶兽!放了纪雅姐姐!”林杨双脚不住踢打,同时口里愤nù

的大叫:“就算武贼来袭!我也会将他们都击退!我才是温泉村的守护者!”

“啪!”

一个官军狠狠的就是一鞭子抽到林杨身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有兽师那样的人,才能称作守护者!你算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样的鼓动效果,孟冲颇为满yì

;他傲然的朝前站出一步,然后镇定的说:“如此,就让我孟冲,带着这些不畏死、勇气无限的官军兄弟;将这少女送往黑岩洞献祭吧!”

那些已经被彻底陷入狂热的村民,都是齐声的喊道:“多谢兽师!”

孟冲白皙的脸上泛过一丝残酷的笑意,身形一纵到了纪雅的身前,他伸出细细的手指,划过那被牢牢束缚的少女脸上;放低声音说:“嘿嘿,你姐姐胆敢逃走;我会千倍万倍的折磨你!等到回来,再让我的独眼獒撕吃了那些关在兽笼中的人,好好饱餐一顿!”

纪雅恐惧的浑身颤抖,奋力的想要大叫,却只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走!前往恶兽所在的黑岩洞!”孟冲手一招,那些官军就抽到两匹拖拉四轮木车的马匹前行。

“嗖!”

一声穿梭声响过,吊在树上的林杨绑住双手的绳索一下断开,那男孩掉落在地,敏捷的弹跳一下,站稳身形。

“站住!”

就听一个轻吼,簇拥木车前行的村民都是一愣。

四轮木车一下停住。

“小子!竟然还敢出现!”孟冲阴沉的一笑,低声冷森森的说道。

高幸跳了出去,窜身而起,朝着那两匹拖拉木车的健马马脑袋就是两脚。

“呼哧!呼哧!……”

两匹马抽动激烈的吸鼻声,跌跌撞撞的站住。

“啊呀!”

两个官军则是吓得面如土色,迅速的退到孟冲的身后;那几个负伤的官军,更是显露出明显至极的恐惧,有一个受伤颇重的更是夸张得一下晕倒在地。

“武贼!你竟然没死,还敢来!”孟冲身上涌动劲气,他的胳膊上仅剩三个奥韵环。

“武贼!”

温泉村民一听这话,都是惊吓得想要逃走,不过再仔细一看,却发xiàn

就只高幸这么一个少年。

“高幸哥,你的剑!”

刚才高幸用玄劲挟带九孔铁锋剑一下抛出,将林杨从黄角树上放了下来,这时,那男孩扛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交回给高幸。

“武贼,你毁我奥韵环,还击杀我官军数人;昨天你趁夜逃走,我本来就计划要去找你!”孟冲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你送上门来自寻死路,呵呵!”

那驯兽玄者一边说着话,一边取下两个奥韵环,互相敲击起来。

“当啷!当啷!”

伴随敲击声,温泉村的地面就开始震动起来,一声声低沉的兽吼,也是伴随响起。

“那是什么?”

高幸不禁疑惑。

这时站在他身旁的林杨,以及所有的村民,都是脸色大变。

“独眼獒来了!”

人群响过饱含恐惧的叫声。

---------------------

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支持!O(∩_∩)O~

第五十二章 独眼獒

清晨的山间,浓雾转淡。

“武贼!”

温泉村的一众村民看着高幸,之前温泉村曾遭到武贼勒逼财物,再加上平常听到的那些关于武贼恶行的宣传,诸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憎恨和惧怕。

孟冲抬手朝高幸一指,继xù

煽动村民的恨意:“就是这个武贼,昨天夜里闯到我们的驻所,将纪琳掳走!那本来要作为祭品的少女,该是已经被他虐杀!哎!也是我等保护不周,才导致那少女惨遭武贼的毒手!”

村民们这时都是群情激奋,怒目瞪看着高幸。

“哎呀!混蛋!你怎么这样颠倒黑白!难道你嘴巴是屁眼吗?说话都反着喷!”高幸握着九孔铁锋剑的剑柄,将那锈迹斑斑的铁剑搭在自己肩上,斜眼鄙夷的瞟了孟冲一眼。

那驯兽玄者的两只眼睛,一只青肿得眯成一条缝,听到高幸的话,恼火之下,脸色不住阴晴变换,看上去神态极为难看。

“是你掳走了琳姐姐!”林杨诧异的看向高幸。

“哈哈!”高幸一笑:“你这家伙!要是用救走,会更吻合哦!”

“吽!……”

这时响起一声浑厚的兽鸣。

“兽师!让独眼獒咬死这个武贼!”那些村民从神态看,对那“独眼獒”都很畏惧,也很厌恶;但肯定更憎恨武贼;因此一边倒的替孟冲驯养的凶兽呐喊起来。

“哎……”孟冲叹了一口气,故yì

惋惜的说:“纪琳那样可爱的一个女孩,被这武贼掳走一夜,不知dào

受到了怎样的非人虐-待!”

诸人看向高幸的眼中几欲喷火,憎恨的情绪达到了即将爆zhà

的临界点。

“我愧对惨死的纪琳啊!”孟冲这时火上浇油的又来了一句,那些温泉村的村民顿时都彻底的被激起恨意,纷纷放声朝高幸呵斥起来:

“这该死的武贼!”

“要是怎样龌蹉的人,才对纪琳那样的好女孩都能下毒手!”

“武贼就是畜-生,变-态,……的集合体!世间最恶毒的存zài

!”

“禽-兽!”

天光刚亮的时候,这些官军将纪雅抓捕束缚,温泉村村民多有怨言;林杨挥动木棍阻止官军,就又被吊到黄角树上。这下由于高幸的出现,诸人都将心中那种无法宣泄的怨恨,全部转移到了他这武贼的身上。

孟冲对这种情形颇为满yì

,阴森森的一笑,狠狠的敲击了一下手中的奥韵环。

“啪!”

一头足有一人高,几丈长的巨犬就扑跳出来:这头巨犬全身黑毛,四条巨爪宛如四根小柱子;尤为特别的是,只长了一只大大的眼睛;那眼睛此时布满血丝,尽显凶戾。

独眼獒,墨海区域内荒岛上独有的异兽,类似于寻常犬类,却比之要高大数倍,兽性凶悍,不易驯养。

一众村民都被吓到远远退开。

“啊!好大的一只黑狗!”高幸咋舌不已。

孟冲冒了一头的黑线:“这不是黑狗!是异兽独眼獒!”

“好吧!”高幸白了那驯兽玄者一眼:“是一只大黑狗。”

“哼,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孟冲阴森森的一笑:“你这无恶不作的武贼,就让独眼獒把你撕成碎片吧!”

“等下!”

就在孟冲恶狠狠将要驱使独眼獒攻击向高幸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到了高幸身前。

是林杨。

那男孩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取了一条木棍握在手中,那是他夜里锻炼用的木棍。

“高幸哥,是你放了我。我非常感谢!”林杨眼中含着泪:“只时没想到你会是将要危害温泉村的武贼!还有,你竟然虐杀了纪琳姐!”

男孩眼中的泪水激扬起来,用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说:“我不允许任何人危害温泉村!更加不允许我最亲近的人受到伤害!”

林杨坚定的将手中的木棍指向高幸:“我,林杨,是温泉村的守护者!现在,我要击杀你!”

“哈哈!”

这时就响起一个充满讥讽的笑声,一个官军几步窜了过来,抬起手,一巴掌就将林杨扇滚在地,同时呵斥:“你这白痴!滚开,不要妨碍兽师!”

“真是蠢货!”

孟冲鄙视的瞟了地上的男孩一样:“温泉村的守护者!你这小屁孩真是猪变的!要真论什么守护者,也该是我!守护,是实力具备后才能说的一个词!”

“哈哈!”

站在孟冲身后的官军,甚至还有几个村民都讥讽的哄笑起来。

“守护者!你还是好好回去守护你那胆小如鼠的爷爷吧!”

“那样胆怯懦弱的爷爷,会有怎样的孙子,可想而知!”

“林杨这小子,应该是个弱智!”

“一个胆小鬼爷爷,一个弱智白痴的孙子;这也算是温泉村的耻辱了!”

“哈哈!”孟冲得yì

的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高幸:“独眼!撕碎他!”

“吽!”

一声暴吼后,那头独眼獒猛扑过来,高幸这时正出神的看向地上:林杨摔倒在地,他的嘴角被那官军扇得渗血。

“嘭!”

独眼獒巨大的前爪一下按住高幸,另一只狠狠的一拍,一串鲜血溅射而出,高幸就被拍飞出去几十丈,重重的砸落到了一丛荆棘里。

“好厉害!”

村民们见到武贼被击杀,瞪眼发出一声侥幸的呼喊。

孟冲更加得yì

,心里暗想:“这小子发疯起来,威能不小;但自己的独眼獒这么狠狠的一击,就将他击杀,根本不给高幸发疯的机会!果然,对付这样有些怪异的家伙,还是要立即用上独眼獒,一下搞死,最为干净利落!”

地上的男孩站起来,看着村民的欢叫,以及孟冲的得yì

;擦拭去嘴角的血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几步。

“哎!白痴!”孟冲讥讽的看向男孩:“小孩的胡言乱语,我可以饶恕;但是什么守护者之类的话,以后再从你二逼一样的嘴里说出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杨浑身颤抖,握紧了小小的拳头,不发一言的朝束缚纪雅的木架走过去。

“小白痴!你要干什么?”一个官军挡在男孩身前。

林杨抬起头,倔强的看向那个官军:“放了纪雅姐姐,我去除了那恶兽!”

“啊呀。”官军愣了一下,随即捂住肚子大笑起来:“就凭你,看来你还真是弱智!”

男孩回头瞟看向孟冲:“兽师,你要真的愿意守护这里,那么,就不会把温泉村的姐姐们拿去做祭品。你的所作所为,甚至比不上我在山林中遇到的一只怪兽,它告sù

我:守护,首先是爱,然后才是实力!要是你不爱这个地方,实力再强又有什么相关;要是爱这个地方,那么就算一时的实力不济,也会豁出命来保护它!”

孟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抬起手来,一团劲气汇聚成拳,就再次将男孩轰击到地上:“说什么怪话!赶走武贼的!是我!刚才击杀那个武贼的,也是我!”

“击杀我吗?就凭那只怪模怪样的独眼黑狗?哈哈,真是可笑!”

一个戏谑的声音远远的响起。

-------------------

守护的首要是爱!小伙伴们,成为《大武贼》的守护者吧!芒果拜谢!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三章 林杨的信念

由温泉村延伸出去的青石板道,好似一条暗青色的缎带。

“那武贼没死!”

众人朝那看去,都发出一声惊叫。

“独眼獒吗?没什么大不了!”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将九孔铁锋剑横担在肩上,故作轻松的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孟冲,蔑视的晃了晃。

孟冲脸色青白转换,沉下脸来,双手一抬,他胳膊上仅剩的三个奥韵环,就滴溜溜的一转,绕飞在他身周;那头独眼獒更是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独生的一只大眼里面满是凶狠。

高幸一扭一扭的迈动步子,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过来,神态自若。他走到林杨身旁:那被孟冲拳轰在地的男孩,嘴边都是血渍,宛若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身体抽搐;尽管林杨拼命的挣扎,还是爬不起来,驯兽玄者这饱含玄劲的一拳,寻常的壮年都受不了,何况这么一个男孩。

“林杨,你没事吧?”高幸伸手想要将男孩拉起来,却不想林杨奋力的一抬头,将高幸的手拍开,口中溢血,颤抖的说:“武贼!你虐-杀了纪琳姐姐!我要杀了你!你别碰我!”

男孩憎恨的瞪了高幸一眼,全力朝后爬行。

高幸呆愣当场。

“哈哈!武贼!”孟冲得yì

的大笑起来,指着高幸:“武贼!无恶不作!就连这么个整天胡言乱语的小垃-圾都不愿接触!”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不是小垃-圾!”林杨倔强的爬行到孟冲身前,拼命的挣扎,勉强站了起来;这男孩愤慨的说:“我没有胡言乱语!是我在夜里击退了想要袭击温泉村的怪兽!一次次击退!我是温泉村的守护者!”

“哈哈!”那驯兽玄者顿时大笑起来,他身后的那些官军也是轰然大笑;甚至有几个村民都嬉笑起来;这些笑声中,是不言而喻的讥讽。

“看来真是白痴!”

“就你这小二逼。还一次次击退怪兽!”

“小垃-圾,也难怪了,据说卑劣的性情是会遗传的,看你爷爷林鹏那胆小如鼠的德行,也该有你这样的白痴孙子!哈哈!”

“蠢货!你要是能击退什么怪兽,那母猪都会上树了!嘻嘻!”

孟冲冷冷的说:“滚开!”抬起脚,就一脚踢到林杨身上,那男孩踉跄的朝后退出几步,用手中的木棍拄在地上,强撑着站稳。

“我,林杨,是温泉村的守护者……”男孩坚定的说出这句话来。

“嘭!”

驯兽玄者皱了一下眉头,玄劲贯通到脚上,一下再次踢到林杨的胸口,那男孩顺势倒地;孟冲赶上一步,踩到林杨的胸膛上。

“啊呀!”

男孩惨叫一声。

孟冲加重脚上的力度,厌恶的盯着林杨:“小垃-圾,不要再说这些白痴得和猪一样的话!更不要说什么狗屁爱!我告sù

你!守护只和一样有关!那就是实力!温泉村,这是一个垃-圾得要死的地方,我压根就不想来这里!不管之前还是以后,我更不会喜欢上这个偏僻的要死的鬼地方!”

驯兽玄者的话语,让那些温泉村的村民都愣住。

“啪!”孟冲朝林杨的小脸上唾了一口,然后冷笑说:“但是,不管是武贼,还是恶兽;这些危机,都要靠我来解决!因为我有这个实力!我,孟冲,才是顺安城派来这里的守护者!”

“我,有这个实力!尽管我看见你们这些卑贱的蠢货,就觉得讨厌;不过现在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们,不是吗?”

孟冲说完,他身旁的那头独眼獒,也是仰天一声厉吼:“吽!”

诸人听到驯兽玄者的话语,都觉得刺耳非常,但展现在眼前的事实确实如此;几个胆小的村民,在独眼獒的威慑下,已经哭丧着脸,口里抖抖索索的说:“兽师!保护我们!”

几个官军更是带动气氛的齐声高呼:“兽师威武!”

“哈哈!”

孟冲得yì

非常的抬起腿,将踩在脚下的林杨,一下踢滚出去,口里喝吼:“小垃-圾,看见了吗?什么狗屁爱!实力,才决定一切!”

村民被带动后,都是情绪起伏的大喊:“兽师!兽师!”

“上吧!杀了那胆敢到这里的武贼!”孟冲手一扬,他身后的官军,都提刀朝高幸围攻过去。

高幸看向林杨,那男孩满脸泪痕,听着那些村民的喊吼,一双眼中充斥失落;尽管男孩此时被踢的一脚,完全没有最初被孟冲饱含玄劲轰击的那一拳严重;但林杨的神态已经颓废。

这种颓废,是心中信念被颠覆后的失落;是一贯坚持的东西被现实击败后的沮丧。

“实力!”男孩握紧双拳狠狠的砸击到地上,再也没有想要挣扎站起来的意图,那种绝望的目光流露在林杨的眼中,瞬间,似乎让四下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目睹林杨的变化,高幸心中十分恼火,这种恼火,甚至比夜里看到孟冲那样凌-辱纪琳的愤nù

还要强烈!

如果说伤害一个人的肉体,是痛楚入心;那么,摧毁一个人坚守的信念,就是直接把心摘掉。

七八个官军,挺着长刀,已经到了高幸周围。

他横担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盯着无力躺在地上默默抽泣的男孩,睁圆了眼。

看着高幸呆呆的仍旧注视着林杨,那几个官军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悄无声息的靠了上去,猛的一下合拢,举起手中的长刀就砍了下去!

“哗啦!”

“嘭!”

一声整齐的震响,高幸的手臂泛动淡淡的红芒,那种红芒迅速的顺延而上,直接连到他的胸口;透过高幸破烂的上衣,就见他的胸口,一个火焰般的印记,正发出燃烧一般的赤红色。

高幸抬起九孔铁锋剑,迅疾的一转,就将那几柄劈砍而下的长刀疾飞;官军们都感到手掌火烫。

他稍稍矮身,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不时急速的窜过一道红芒。随着高幸身上的红芒逐渐变得明显,他的一头黑发都激扬飘散起来,狂烈的气息瞬间充斥四下。

“啊!那小子又是这样!”孟冲想到高幸夜间的情形,心中有些骇然,赶紧挥手:“快!快!杀了他!”

“吽!”

独眼獒迈动大步,地面颤动不已,那几个忌惮高幸,想要退避的官军,见兽师已经催动独眼獒,心中的胆怯消减;各自从腰间扯下一条锁人的铁链,再次将高幸团团围住。

------------------

芒果祝诸位大大周末愉快!O(∩_∩)O~拜谢支持哦!

第五十四章 决不饶恕

一阵风从温泉村朝外吹出来。

“有青草的味道。”高幸闭眼深吸了一口,咧开嘴看向地上绝望的男孩一笑:“哎,林杨,你守护的这村子不错。”

“恩?”躺在地上的林杨,茫然的转头看向高幸。

孟冲脸上寒意大盛:“杀了他!”

几个官军随即将手中的铁链抛出,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高幸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注视着地方的林杨,丝毫没有闪避,在铁链束缚过来时,只是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竖立在面前。

那些铁链,就将高幸连人带剑捆成了一团。

孟冲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还忌惮高幸发狂后,那些官军的铁链会锁不住他。

“咬碎他的脑袋!”

驯兽玄者也是果duàn

非常的一声喝令,那头独眼獒咆哮一声,四爪并起,卷起一股浓烈腥味的劲风,张开满是锋利獠牙的兽口咬向高幸的脑袋。

胸口滚烫火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高幸只觉得口渴非常,他双眼泛红,一头黑发剧烈扬起。

“哈哈!”

高幸放声一笑,手中的九孔铁锋剑,逐渐朝外抬起,将那束缚在他身上的铁链逐渐绷紧;旁边牢牢扯住铁链的官军更加的用劲捆紧他。

“咔啪!”

一阵酸涩的磨牙般声音过后,九孔铁锋剑的铁锈掉了一地,一圈圈裹在高幸身上的铁链,就断开一根;断掉的铁链发出一声响亮的划破声“呼!”一下将弹出去,正好砸中一个官军的脑袋,顿时爆开一蓬血花;那个官军沉闷的惨叫一声,就瘫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咔啪!咔啪!……”

紧接着那些铁链,一根根断弹出去,牵住的铁链的官军一个个被砸到地上;最后一个眼见情形不对,放开铁链就朝后逃窜;不想那铁链在他放手的瞬间断开;那官军只跑出一步,就被绷弹出去的铁链砸中脸部,他的整个鼻子被砸得塌陷,一颗眼珠也被从眼眶中砸出来。

“啊呀!”

那官军捂着脸,不住的惨叫着在地上抽搐打滚。

温泉村的村民见到这样的情形,都是战战兢兢的,看得满眼恐惧。

高幸的眼睛越来越红,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双手紧握着九孔铁锋剑,朝前就那么缓慢的割开那些紧紧勒住他的铁链,一根根铁链断开,伴随的是牵扯铁链官军的惨叫。

恶狠狠扑向他的独眼獒,都被这种略显血腥的情形搞得懵住。

待高幸将束缚身上的铁链全部弄断后,孟冲恼火中又充盈畏惧的大吼:“独眼!上啊!上啊!”

那头独眼獒,这才回过神来,张开大口,就朝高幸的脑袋咬了过去。

“吽!”

独眼獒啸叫一声,撑起两爪,饿虎扑食一般疾冲过来。

“咬碎我的脑袋,这可是个有难度的活!”高幸干笑一声,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朝前一划,一道泛动赤红光芒的劲气就迎击而上。

“哼,我这独眼獒可是墨海中捕获的低级异兽;要咬碎你脑袋,轻而易举!”孟冲手上也不停,迅速的运转玄劲,那三个在他周围环绕不停的三个奥韵环,此时旋转得更加严重。

“独眼獒!没什么大不了!”高幸拼死激发体内金鉴武晶后,浑身充满武劲,几乎下一刻就要像一个吹鼓的气球,立时爆zhà

掉。

站在那里,独眼獒腾升跳起,一张大口立时就朝高幸扑咬过来,独眼獒速度甚快,转眼间就将他的脑袋置于长满锋利尖牙的口中,只待一合口就可以将高幸的脑袋咬爆!

高幸眉头都不皱一下,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下伸进了那独眼獒的大嘴里。

“呼!”

他毫不迟疑,将手中的的铁剑,一下捅进了独眼獒的口中,再狠狠的绞动了一番。

“焚烈经-烈轰!”

高幸将血迹斑斑的九孔铁锋剑一下抽出,那头独眼獒发出沙哑的兽吼;高幸双手紧握成拳,身上的红芒大盛,他一拳轰出,灼热的劲气四下弥漫。正被他击中的独眼獒就飞出几十丈远。

“吽……”

独眼獒口里涌流鲜血,挣扎着发出一声哀怨的低鸣。

高幸伸手过去,一把扯住独眼獒的尾巴;再狠一用劲,原地旋转几圈,狠狠的将它扔了出去,一串兽吼就沙哑的响了一途。

“我!”孟冲再环视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官军;他是一个驯兽玄者,主要的实力,都来至于所驯养的兽类;目睹高幸绷断铁链、重创那些官军、以及后面击败独眼獒,将之抛扔得没影。这驯兽玄者看得双目发直。

“哈哈!”

受到体内朝涌的热劲激荡,高幸又是放声一笑,浑身泛动红芒,往孟冲大步迈了过去。

“我……我……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孟冲平常疏于修liàn

,沉迷于女色,自身的修为不怎么样;由心底对高幸身上散逸出的那种狂烈气息感到恐慌。

看着高幸一步步走近,孟冲的心理防线很快土崩瓦解,他颤抖的矮身跪到地上:“好吧!我郑重的对之前做过的事情道歉,求你饶恕我!”

“你用不着道歉。”高幸伸手一擦鼻尖,迈出一步:“因为怎样都无法再让那男孩所坚持的信念,恢复如初……”

地上的林杨缓慢的撑起身,眼中满是泪水。

高幸又迈出一步,瞪眼盯着孟冲:“所以,纵然你求饶,我也不会饶恕你!我要好好教xùn

你!把你揍得体无完肤,就像你把林杨的信念毁得千疮百孔一样!”

“咿……”

孟冲惧怕的朝后退走。

高幸一步迈了过去,伸手一把就揪住那驯兽玄者的脖子,将他一下抛到空中。高幸浑身的劲气泛动,仿若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他紧接着窜了上去,在空中疯狂的对着孟冲就是一顿暴打。

一拳拳的将孟冲揍到空中,再一脚脚的踢到那玄者的脸上,将他踩下来。

林杨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村民们的神情都是凝结了十足的担忧,看到官军、独眼獒、兽师,这些一贯让他们畏惧的东西,现在都一样样的被击溃,心中忐忑:接下来,高幸这武贼会把他们怎么样?

“轰!”

高幸双拳猛的朝孟冲胸口一砸,将那玄者砸飞到一株大树下,震得大树的树叶全部散落;此时的孟冲,头脸肿得和猪头一样,整个身上再无一处完好。

“武贼!”

高幸回过头扫看那些村民一眼,那些人嘎然静止。

“哎!武贼,不管你下面要干什么?首先还要击倒我。”林杨颤巍巍的站到了那些满是惧怕神情的村民之前,用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

----------------

信念就好像玻璃杯一样,一旦摔碎了,就算巧夺天工的补起来,也会满是裂纹。

O(∩_∩)O哈哈~,保护好心中的信念哦!多谢诸位大大支持!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五章 同行

天气回暖,这时,一抹阳光照到伤痕累累的男孩身上;他的身后,是神情惊慌的一众村民;再往后,是宛若画卷一般的村落:温泉村。

林杨头发凌乱,模样狼狈至极;他将手中的木棍一横:“武贼,你虐杀了纪琳姐姐,我,不会放过你;只要我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一个人,更加不会再让你进入这里。”

“哈哈,你这家伙。”高幸豁然的一笑,做出一个闭目回味的神情,再睁开眼,有些遗憾的说:“看来是没有机会再喝到那样美味的肉汤了。”

“我没事。”

响起一声清幽的话音,林杨和温泉村的村民顺声看去,就见一个婀娜的身影,缓缓走近。

“纪琳姐!”

林杨睁圆了眼,本来止住的泪水又涌流出来,男孩几步跑了过去,一把搂住纪琳。

众人诧异不已:

“兽师刚才不是说纪琳被这武贼虐杀了吗?”

“纪琳没事!”

“啊,这是什么情况?”

纪琳走到诸人面前,将夜里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愤恨盯看着瘫躺在那的驯兽玄者孟冲:“这样看来,那些充当祭品,用来献祭安抚恶兽的姐妹们,都该遭到过他的凌-辱!”

温泉村的村民们听完纪琳叙述,眼中都充斥怒意;几个胆大的青年,已经趁身过去,用绳索将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驯兽玄者捆了起来。

“捆起来,送到顺安城去!”

“对!让城守给我们一个交代!”

群情激奋之下,几个受伤不严重的官军,都狼狈的退回了驻所里。

纪琳走到四轮木车前,将束缚在上面的纪雅解救下来,那个圆脸可爱的少女,嘴里的布条刚被取出,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琳姐!早上我被抓到驻所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之前那些姐姐,好几个在送到黑岩洞献祭恶兽前,都……都已经被他们凌-辱致死了!”纪雅坐在木车上,神态还是惶恐不安。

村民们纷纷喝骂起来:

“哼!这些混蛋!”

“真是太过分了!”

“禽-兽!畜-生!”

一些村民就取了绳索,将地上那些受伤的官军也捆起来,牵连着都绑到了村口的大黄角树下。

“你……你没有害纪琳姐……”林杨看向高幸,回想着刚才他的所作所为,显然是为了维护自己,一时之间就有些无措起来。

“哈哈!”

高幸不以为意的一笑,将九孔铁锋剑横担在肩上,回身沿着青石板道离开。

男孩追过来,挡在他的身前问:“你要去哪里?”

“这个地方有你这个守护者守护它,尽管那肉汤很是美味,我也不敢擅入,只能离开了。”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一笑:“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这个,那个……”林杨抓耳挠腮不知dào

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开口:“谢谢你。”

高幸迈步离开,背对着男孩一路朝前,也不回头,抬起手就摇了摇。

“你要去哪里?”

走出一段后,耳边响起一个清幽的声音,又问出同样的话语。

高幸侧头一看,纪琳紧跟在他身侧。

“兽师已经被我打残,官军也都被撂倒;我只能将自己拿去献祭给那头恶兽了。”高幸干笑一下:“希望那头恶兽不要像那兽师一样是个变-态,也不要像那些官军那么**才好。”

“哼,就知dào

你这家伙是去哪里。”纪琳白了高幸一眼:“你真是多管闲事。”

“呀呀!”高幸深吸一口气,故作出一脸的大义凛然:“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怎么能任凭一头恶兽祸害温泉村这样的地方呢?再说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哈哈……”

纪琳盯看着高幸,俏-媚的脸上泛过不解:“你说你是玄者,却怎么跟玄者为敌?那兽师说你是武贼,怎么你又不像那些武贼一样作恶;真是古怪。”

这个身材高挑的少女,由于是追赶过来,呼吸稍稍急促,导致高挺的双峰一颤颤的起伏;一双大大的美目注视着自己,让高幸耳朵稍稍发烫,他不禁有些慌乱的只能一笑,根本不知dào

该怎么回应。

“我和你一起去。”

纪琳定定的说出这六个字。

“你和我一起去?”高幸停住了行走的脚步,伸手挠挠头:“难道你有当祭品这个嗜好?”

那少女瞪了高幸一眼。

高幸拍拍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你还是回温泉村吧,我去就可以了。”

“哼,你知dào

黑岩洞在哪里?”纪琳横了高幸一眼,自顾自的就迈步往一个方向走去,然后头也不回的伸出一根纤细嫩白的手指朝他勾了勾。

少女的长发拂过高幸的脸,飘过一阵幽香,见到纪琳的举动,高幸只得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再看走在身前的纪琳,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寻了一副弓箭背在身上;看来这少女早已经猜到自己是去找那恶兽,是稍事准bèi

了一番才追赶过来的。

两人沿着青石板道向前而行,两边的山林积雪已经消融干净;被阳光和暖的一熏,冒出一点点的暗绿色小芽。

“哗啦啦……”

走了好一段路,就听到响亮的流水声。

眼前是两座山峰相夹持的一个山谷,一条路径穿过山谷,从近乎深缝一般的山岩下通过,延伸到看过去就是一片黑色的地方。

“过了这段深缝道,就到恶兽所在的黑岩洞了。”纪琳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她叹息一口气:“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环顾四下,这个山谷处在两山凹地里,显得十分温润;外面才是积雪消融,这里已经是满地的翠绿嫩草和五颜六色绽放的山花。

“恩。”高幸应了一声,那少女就走到鲜花草地间的一条小溪边,伸手拨开浓绿的水草,掬了一捧清澈的溪水洒到脸上。

阳光下,溪水流过纪琳俏媚的面容,洒落下一颗颗水珠,泛光炫彩。

高幸也就地坐下,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腿;深呼一口气,将九孔铁锋剑放到身边,完全放松的躺到了草地上。

“小时候,有一位游历的修者到了我们温泉村,给我们讲了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他说月圆的夜晚乘船行走在墨海的海面上,船尾会拖着磷光的波痕。”耳边响起纪琳的声音,高幸侧头看过去,就见那少女蹲坐在草地上,双手抱腿,头靠在膝盖上,眼中满是向往。

纪琳和高幸对视一眼,又转过目光看向远处:“他还说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可以看到珊礁上的食蟹鲛人。那些鲛人长着俊美的脸;他们在礁盘上伸爪捕捉横行的海蟹,放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啃吃,和我们吃炒豆一般。”

“他还说到热带雨林里的食人花,那花长在沸腾的水边,比车轮还大,夜晚,空气里充满让人迷醉的花香,诱-惑动物过去;那花就将之包裹了浸到沸水中煮得稀烂,然后吸收当作花肥。”

“恩。”高幸不明白纪琳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些,再看向那少女,她却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了双臂间,低声的抽泣。

-------------------

诸位大大周末愉快!阖家欢乐!拜谢支持!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六章 黑岩洞

悬日偏暗,阵阵微凉的风拂过。

一股幽香从纪琳坐的方向传来,闻在鼻中,沁人心脾,高幸一时分不清是草香,花香,还是其它香味。

谷中并不安静,溪水哗哗流动;花间有些玉白色的独特蜜蜂飞动的嗡嗡声,甚至还有一两只从冬天沉睡中苏醒过来的金黄色山兔,啃吃草芽发出嚓嚓的声音。

花丛间飞舞着一群巨大的蝴蝶。最大的一只,双翅伸展开来比五彩锦鸡还大,但比锦鸡美丽得多。这些蝴蝶有的全身深蓝、有的深紫,但翅膀都有两颗血红的星形斑点,使它们看起来像一只只浮飞在空中的大眼睛。感觉上,就好似很多双眼睛突然凌空而起,在那缓缓一眨一眨的注视着两人。

这些蝴蝶还发出像黄莺鸟叫一般愉悦的声音。它们的啼鸣,宛如用横笛吹奏的曲子,只不过音调更加通透。

整个山谷回响着轻柔的、悠扬的笛声,乍听之下,杂乱无章里,仿佛一支管弦乐队中的所有笛手,在演奏开始之前一起调整他们的乐器似的。

它们两只柔嫩的翅膀,不时掠过高幸的身体,他感觉上就像被一块丝绒布拂扫过一般。这群蝴蝶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既浓郁又甘甜,闻起来让人生出熏熏然的醉意。

那少女抽泣一会,抬起头来,俏美的脸上,泪痕点点,显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嗯……”纪琳长长的叹息一声,盯看向高幸:“那修者是一个修liàn

召唤玄术的玄者,他修liàn

的玄术,就是将亲眼所见的东西录进召唤符箓中;从他口里,我才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我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过的;那召唤玄者离开后,我心中时常向往的想:这温泉村的外面会是什么?但从未有勇气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直到这次被选为祭品,献祭给恶兽;我才那样强烈的遗憾:来到世间,连这生存之地,都还走一遍,那许许多多的事物都还没见过,就这样死去,岂不白枉了人生一场。”

少女悠悠的说完,双手交扭不止,低下头去。

风过,吹起纪琳的几缕长发飘起。

高幸盯看着纪琳,她就怀抱双腿,蹲在那里,显然是在思量。

“现在,我们就要前往黑岩洞去对付那头恶兽,生死不知。”纪琳突然抬起头来,朝高幸轻轻一笑,然后她转过目光看向山谷之外:“高幸,此次,要是我死在黑岩洞,可否拜托你,割下我的头发,当你行走中洲时,遇到什么震撼的景致,遇到什么奇异的事物,就放下一根,也算是我得看过了。”

“你这家伙……”高幸挠挠头,无措的一笑。

“答yīng

我。”那少女一双美目盯看着高幸,眼光坚毅,透露出不容拒绝的神情。

“好吧,我答yīng

你。”高幸只得答yīng

,随即又故作轻松的一笑:“一头恶兽而已,肯定不会有什么意wài

的。”

“恩,谢谢。”纪琳微微一笑,伸手将几根被风吹到面前的长发,挽到耳边,欣愉的说:“原来,我一个人坐在山间,曾放肆的想过:离开温泉村,去看看那些会让我遗憾的东西,却始终没有勇气付诸实践。经过这样的生死一番,我已经决定:要是我对付恶兽后,依旧还活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去见识我所未见过的所有东西!成为一个见过最多事物的召唤玄者!”

成为一个见过最多事物的召唤玄者。高幸看向纪琳,她的眼中满是憧憬;少女从地上撑身站起来,灵活的取下身后背负的长弓,搭上一根利箭后,扯弦放开。

“嗖!”

利箭发出一声响亮的穿透声,疾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虚影。

纪琳目光追逐着射出去的利箭,高挺的双峰剧烈起伏,似乎她已经随着那箭离开,到了她所想去的地方。

“走吧!”

少女义无反顾,转身,干练的就朝黑岩洞的方向走去。

“哎……”高幸爬起来,提起九孔铁锋剑,急跑几步,才赶上那少女。

沿着青石板道,向前而行;两侧的山峰就汇拢过来,路径突然变得狭窄,走到那看上去如一道狭缝的青石板道上,抬头只能看见细线般的“一条”天空。

光线陡然变暗。高幸快走几步,在勉强能通过两个人的路段,超过了纪琳,走到那少女的前面。

纪琳一愣。

“我走前面。”高幸做了一个鬼脸,嬉笑:“你在后面吧,也只有这样的路,我这路痴和路盲才可以秀一下带路能力,并且绝对不会走错,哈哈。”

少女心中明白他的意图:恶兽所在的黑岩洞就在前面,高幸是在保护她。

“谢谢。”纪琳用细弱蚊虫一般的声音说道,不想却由于身处狭谷之中,一声声的回音就密集的来回响起。

“嘿嘿。”高幸反而有些尴尬的一笑,伸手一擦鼻尖:“走吧。”

四周的温度变得很冷,两边的山壁上还结着一层坚冰。

高幸戒备的握紧九孔铁锋剑,走进了那一片若有似无的黑雾中。

“滴答,滴答……”

间或的响起滴水声,高幸和纪琳在狭窄中的山道中走了一会。

一抬眼,就见一座巉岩险峻的巨大山壁,矗立在前方。山壁上有一个黑黝黝的大洞,身旁不知何时,已经汇集了一股细流,流水就朝山洞流进去。

“黑岩洞……”纪琳指着那山洞,声音发颤。

高幸运转玄劲,身上泛动起淡淡的一层红芒,他走到山洞入口处,伸出脖子往里头瞧一瞧。

黑岩洞入口处前方,一群巨大的蟾蜍在水边跳跃不停。这些蟾蜍每只都有山羊那么大,鼓起两个巨大的白色气囊。那气囊一抖,蟾蜍们就一起鸣叫起来,整个山洞口顿时回荡起一片刺耳的噪闹声。

好几条同样巨大的蜥蜴模样的兽类在潮湿的草丛中爬行。尽管由于那种若有似无的黑雾弥漫,还是可以清晰看到它们的显眼的鲜艳颜色。

“停!”

听到一个隐约的声音,高幸小心的趴下去,探头进山洞中,查看里面的情形。

山洞的底部闪烁着一簇柔和的蓝绿色光芒。流进其中的水流,形成一汪似乎静止的深潭。

就看一群群五彩斑斓的鱼游嬉在清澈至极的潭水中。

高幸小心的走了进去,感到身边伸来一个什么东西,光线略暗中;自己的手一下被抓住,滑润柔嫩,有着格外的温暖:是纪琳的手。

少年的手被纪琳抓住,通过那手的微微颤抖,高幸可以感到那少女此时的害pà



往前又走了一会,黑岩洞的深处传出轰隆轰隆的水声,乍听之下,有如战鼓齐鸣一般。

一挂地底瀑布赫然出现在眼前,挡住两人的去路。高幸心想:只能折返回去了。但还没来到瀑布跟前,整个洞窟的黑雾就逐渐消散,一个亮亮的圆眼显现在不远处。

“小心!”

高幸轻吼一声,戒备的握紧九孔铁锋剑提防,心里暗想:难道那是恶兽的眼睛!

“啊……”

纪琳拉着高幸的手一下松开,下一刻,一个软软的身体就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

--------------------

新的一周,带诸位大大黑岩洞一日游,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七章 恶兽

黑岩洞中,潮湿阴寒。

亮亮的那么一眼光芒就在远处,“紧盯”着两人。

“啊!”

纪琳惊叫一声,抬起手指朝右前端一指,显得恐惧到了极致;高幸警惕的顺那方向看去,一股寒意就沿着他的背脊顺延而下。

昏暗的光亮中,一具惨白的尸体倚靠在黑雾笼罩的一块黑石下,几只硕大的老鼠正在那啃吃。

“咦!咦!……”

高幸口里轻声呼喊,捡起几块滑腻的石块扔了过去,那些老鼠已经吃得圆滚滚的,尽管受了惊吓,还是蹒跚的用几乎是滚的状态慢吞吞的离开。

两人胆颤心惊的凑了过去,一股恶臭就逐渐变浓。

“啊!这是莹姐!”纪琳脸色变得惨白:“她是十几天前作为祭品献祭给恶兽的……”

高幸捏着鼻子,小心的靠拢:那具女尸一丝-不挂,双手用绳索捆着;满身青紫浮肿;尤其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双-乳-上满是牙印,左边的顶部已经被咬掉;双脚被用一根横木撑开,呈现出明显的暴力伤害痕迹。

女尸的脸半边已经被哪些老鼠啃得露出白骨,但其上仅存的一只眼睛,犹自圆睁着,里面满是痛楚、恐惧、绝望。

这些情形,看在高幸眼中,让他不禁头皮发麻。

“恶兽……”纪琳情绪有些失控。

高幸强忍住那种恶心反胃,仔细查看了一下,心中费解起来:女尸身上的那些伤痕,完全可以肯定不是兽类造成的,一定是人为。

紧靠着他的少女,被这种情形吓得已经脱力,软软的靠在高幸身上,他只得小心的扶住纪琳细细的蜂腰,朝那“恶兽”的眼睛走过去。

沿途经过,间或的就会出现一具女尸;纪琳近乎麻木的叫出一个个名字。

“纪娇!”

“纪美!”

“……”

将要到那光亮前的时候,出现的尸体已经腐烂发黑。

“看,她胳膊上的那个银环;这是纪丽!她是第一个作为祭品被送到黑岩洞的!”纪琳已经泣不成声,虽然眼前的女尸已经发黑毫无人形,她还是通过其上一个泛动银芒臂环认出了尸体的身份。

“第一个?”高幸更加疑惑:“第一个少女都没有被恶兽吃掉,似乎这头恶兽对这些祭品根本没有兴趣,那么为什么温泉村中的驯兽玄者孟冲和官军,还要经常性的将少女们充当祭品呢?”

这时,马上就要到那亮光跟前。

高幸心想:“若那真是恶兽的眼睛,为什么它只是一直注视?”他停下来,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托起,一股玄劲贯通那柄锈迹斑斑的烂铁剑。

“嗖!”

整柄长剑就被一层薄薄的微红色劲气包裹,朝那亮光处疾射过去。

“当啷!”

九孔铁锋剑嘎然而停,发出一声撞击的脆响,听起来,不像是刺中什么兽类。那亮光却是陡然一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小心……”

怀里的纪琳轻叫了一声,挣扎着挡在高幸身前。

高幸亦是将浑身的玄劲运转到极致,全神戒备;不过那光亮只是变得五彩斑斓,却还是恒定不动。

纪琳那样奋力的一挣扎,已经近乎昏厥;高幸只能搂着纪琳,经lì

放轻脚步的走过去;到了光亮处,抬起头来;就看见九孔铁锋剑插在一处山壁上,稍稍轻晃。

“呼!”

他这才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面前是一处石壁,一层坚冰凝结其上;在离地一人高的位置,有一个缺口,坚冰已经将那缺口封住;透过封住缺口的坚冰,射进了那道被高幸错以为是恶兽眼睛的亮光;此时,他的九孔铁锋剑正插在封住缺口的坚冰中间,剑劲将坚冰插裂开密集的裂缝,光线折射之后,就呈现出五彩的颜色。

高幸爬上石壁前的一块大石,抽出九孔铁锋剑。

“哗啦啦……”

落下一地的碎冰,一股清爽的风气,就从那缺口吹进来;他探头出去,眼前赫然出现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致,高幸被巨大的反差搞得心潮起伏,激动非常,沐浴着迎面而来的风,眼前是一片青翠欲滴的林原。

高幸将纪琳靠在山壁上,抠着黑岩,爬上了缺口;然后他伸手将少女拉了上去。

“嘤咛……”

受到惊吓后,神情一直呆愣的纪琳,突然抬起手,指向高幸身后,娇躯颤动。

高幸也感到一股热热的气息喷到自己背上。

“恶兽!”

他玄劲运转,敏捷的将纪琳放到身边;然后双手紧握成拳,猛的朝后一下击出。

“乾阳八重术:玄拳!”

“哞!”

身后响过一声低沉的惨哼,不等高幸看清,就见一道青影,一闪而过,很快的消失在那一片林原中。

“是什么东西?”高幸惊魂未定,但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熟悉感觉。

沿着那东西窜走的方向,浓绿的林木,划过一道剧烈抖动的纹路。

“恶兽!”

这时,纪琳强撑站起来,搭箭拉弦,歪歪扭扭的射出一箭;然后跌跌撞撞的就朝那方向追了过去。

高幸提起九孔铁锋剑,赶上前,走出一段,那少女歪歪扭扭的奔走,就要跌倒;高幸伸手搀扶住。

“恩……”

纪琳发出一个鼻音,盯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两人就奔行在山林间。

各种各样的林木旁生,地面长满各种花卉,有如铺上一块五彩斑斓的地毯。夹杂其间长着风铃草、黑樱类似的花草。绽放着紫色、白色、艳红的花朵到处可见。

那种玉白的蜜蜂在花间盘绕飞舞,看上去跟小鸟一般大小。

它们“嗡嗡”扇动的翅膀,一下下的闪闪发亮,唯一不让人感到异常的,就是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蜂蜜香味。

“嗷!”

呼啸的山风剧烈的刮过,一声咆哮响起在身前,朝那看去,高幸就见一头额生双角的斑斓猛虎,正恶态横生的停在不远处。

“双角虎!”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在身后,高幸和纪琳都是一惊,回头一看: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却是林杨。

那小家伙鼻青脸肿,手中捏着一根黑黝黝的短棒,气喘吁吁的,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男孩的肩上,那只呆萌的小兽楷宝有气无力的趴着,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纪琳姐……”林杨喊出这三个字后,一头栽倒在地。

-------------------

芒果多谢诸位大大支持!O(∩_∩)O~

第五十八章 双角虎

西斜的阳光,变得有些浑红。

阴冷的风一刮而过,树叶发出挣扎的哗哗声;这种光线下,山林颤动的树枝看过去,就像是瑟瑟发抖的削瘦胳膊,那种已经被吸干鲜血后的皮包骨形态。

“嗷!”

神态凶悍的双角虎在不远处,缓缓的来回走动,两根惨白的獠牙外露。

纪琳搭箭拉弓,戒备的朝向双角虎。

高幸回身扶起林杨:“哎,林杨,你怎么来这里了?”

“呵呵,你猜他怎么会到这里了!”不远处的山林中传出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一队裹好伤口的官军,押着几十个村民走了出来,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四个满脸青肿的村民正抬着一个躺椅;驯兽玄者孟冲身上缠满药带,倚躺在上面;那头独眼獒的一只独眼中布满血丝,有些恐惧的看着高幸。

林杨眼中溢流泪水:“高幸哥,你和纪琳姐来对付恶兽后;村里的青壮就组织押着兽师和官军到顺安城去讨说法;不想中途兽师用诡计脱身,然后带着那头被你打飞的独眼獒又回到温泉村;他又纠集官军想要报复我们。”

“很多悔改的官军不愿意加入,都被他们关起来了;他接着就将我们毒打一顿,然后驱赶到了这里。”男孩一副咬牙切齿的深恨模样。

高幸回头看向孟冲,扭了扭手腕,提起九孔铁锋剑。

“你不要过来!”

孟冲有些惊慌喊了一声,抬手做了个手势;一个官军就押着一个少女走到了他身边,正是纪雅,她大大的眼中充满恐惧,口里颤抖的喊:“高幸,琳姐……”

那驯兽玄者一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恶狠狠的朝高幸说:“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立即杀了她!”

“恩!”

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裹上微弱的淡红玄劲。

“嘿嘿!我好怕!我好怕你!”孟冲看到高幸的纠结表情,格外得yì

:“就算你不顾这些垃-圾的性命,我再告sù

你一件事;在来这里前,我还安排一队官军,在温泉村各处布置了劣质雷灵晶;那种灵晶,用符箓引爆,轻易就能将那破村子炸飞!一旦四个时辰之内,我没有回到哪里,他们就会引爆!”

那头双角虎,见陡然出现这么多人,却没有丝毫退怯的意思,一身的斑斓长毛蓬松扬起,恶态更甚。

“卑鄙!”搭箭扯弓的纪琳头也不回,却憎恨的喝骂了一声。

“嘿嘿。”孟冲看着纪琳的曼-妙背影,吞咽了一口色涎;然后阴险的笑看向高幸,手一扬,就将一卷细细的黑色细绳扔到了地上:“高幸,这是一卷驯兽绳。你要不想这些人,以及那破烂村中有什么事;就帮我抓住那头连我的独眼獒都惧怕非常的恶兽!”

“真的有恶兽!”高幸看到黑岩洞中那些女尸,心中本来猜测:这凶兽什么的,都是孟冲和那些官军设下来的诡计,故yì

恫吓温泉村,然后肆意虐杀那些少女。

“嘿嘿。”孟冲阴森森的一笑:“当然有恶兽!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东西将温泉村的那些药材田啃吃干净!并且还是一头连我的独眼獒都惧怕的恶兽!用少女献祭,也是逼不得已的做法;不过嘛,那头恶兽好像对祭品不是很感兴趣。”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继xù

选那些少女作为祭品?”高幸已经猜到大半,不过还是开口问询出来。

孟冲淫-亵的一笑:“这样说来,我还有点想要感谢这头恶兽了!要不是它到这里,我还不能找到如此的乐趣;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如此享shòu

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继xù

?”

“无耻!”

明白献祭并不是为了什么安抚恶兽,而是满足孟冲和官军的淫-欲后,纪琳愤然的又喝骂了一声。

“嘿嘿。”孟冲却只是眼中闪过一个阴毒的神情,然后劝诱的对高幸说:“只要你将这卷驯兽绳套到它脖子上,我向你保证:不但放了这些人,还会回到温泉村拆除掉那些劣质雷灵晶;并且对温泉村的事负责,带着恶兽到顺安城中去领罪。”

这驯兽玄者心里戾恨的想:“自己在温泉村所做的事,比武贼还要恶劣,要是让顺安城知dào

,自己肯定会被惩处,甚至废掉一身修为都有可能!只有诱使高幸帮自己抓获那头恶兽,然后送往顺安城,才有机会得到宽恕;当然,要是高幸在抓恶兽的过程中死掉,那是最好的;自己就可以将这所有的恶事都推到高幸身上,污蔑是这少年做的!”

高幸打心底不相信孟冲的话。

“嘿嘿。”孟冲又是阴险的一笑:“你肯定不相信我的话,我只告sù

你一点:有几个温泉村的村民已经逃往顺安城;我做的这些事情要是让城中的玄军知dào

,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落到那些人的手中,要是没有这恶兽将功折罪,我肯定难逃一死;所以你放心,我也希望你抓住恶兽,尽管我非常的讨厌你!”

“高幸,要是你不来到这里,我还可以过很久那样惬意的生活!”孟冲说到这里,眼中寒光闪烁。

“好的。”这种情况下,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高幸捡起地上的驯兽绳,朝孟冲紧握了一下拳:“我去抓住恶兽,你带着恶兽滚回顺安城去!再也不准祸害温泉村!”

“嘻嘻!我也不想来的哦。”孟冲皮笑肉不笑的说:“要不是这些卑贱的家伙向城守哀求数次,我怎么会到这样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这时林杨撑身站起来,瞪看着孟冲:“你们比劫掠的武贼还坏!”

“小杂种!”孟冲冷冷的从齿缝间说出这三个字,讥讽的说:“嘻嘻,我倒是忘了,以后这破烂村子,有你这么个白痴守护者了!倒是不用烦劳我们了!”

“嗷……”

对面的双角虎见到来的这些人,并不向前,在那游走了几圈,张口大叫一声,纪琳被身后的情形分神,手上猝然的一松。

“嗖!”

利箭一下射出,一下从双角虎的头顶疾飞过去。

“嗷!”

那凶狠的兽类,受了惊吓,咆哮着就朝众人冲过来。

“高幸,上一次我带着官军来这来剿杀那头恶兽,一路上也是遇到这些异兽阻扰。”孟冲朝后舒适的一躺:“这一次,我们可是都看你和那骚-妮子的表现了,哈哈!”

---------------

芒果拜谢大大们支持!多谢!

第五十九章 一起

“嗷!”

双角虎凶悍的猛扑过来,那巨虎长长的虎尾一路横扫,将所经过两边的林木都击成粉碎。

“嗖!嗖!……”

纪琳连连放箭,那双角虎却迅疾的避开,几个急纵就到了近前。

躺椅上的孟冲格外得yì

,心里幸灾乐祸的想:“哼,上次自己带官军到这里击杀那头恶兽,一路之上遇到的凶悍异兽不少;到了后面,刚接近恶兽的所在地,独眼獒就吓得止步不前;依照兽类敏感的兽觉来说,那头恶兽的凶悍肯定非同一般;这次自己就紧跟在高幸和纪琳的身后,要是这两个人被这一路遇到的异兽杀死,那是最好的;要是高幸凭借那种发狂的状态,成功击杀这一路的异兽,再抓住那头恶兽,自己回到顺安城中,也肯定可以功过相抵!”

“何况,等到高幸耗尽体能的时候,自己就会趁机将这个小子击杀!”孟冲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得yì

的笑起来,同时做出一副高枕无忧的神情怡然自得的说:“高幸,相信这些异兽,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了!哈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四个时辰后,我们要是还没有回到温泉村,那个破烂的地方就会被劣质雷晶石炸得荡然无存!”

被哪些官军押着的村民,眼中都是闪现绝望;躺椅旁边的纪雅,一身创伤的林杨,执定弓箭的纪琳,都是一副凄楚的神情。

“所以,要加油哦!”孟冲嚣张的朝高幸一指,然后笑吟吟的躺了回去,对于所有人的痛楚,看得出来,这个驯兽玄者,是由衷的高兴。

“混蛋!”

高幸低骂了一声,那头双角虎已经到了纪琳身前一丈不足的地方,那少女由于孟冲的话,有些分神;再朝她身后一抽,才赫然发xiàn

她背后的箭匣中,已经没有了利箭。

“嗷!

双角虎将头上锋利的双角朝前一顶;这种异兽,常用的攻击方式:先用双角将攻击对象刺穿,然后甩摔到地上,再扑上去撕咬。

“啊呀!”高幸一步跨上前去,他之前已经运转玄劲戒备,这时双脚泛过一层红焰。焰火遁!高幸一下冲到纪琳的身前。

“嗤啦!”

双角虎锋利的双角一下刺穿高幸的衣衫,从他的双肋插过去;两根兽角上都带血。

“恩!”孟冲诧异的撑着坐起来:依照高幸的实力,应该完全可以对付这种异兽,此时,他却怎么像毫无反抗能力一般,被那双角虎的双角一下穿透。

“哎!小子,难道你连这么一头双角虎都对付不了吗?”孟冲放声一笑:“如此看来,刚才击倒我,也是因为我一时猝不及防吧!”

“哈哈!”高幸放声一笑:“你这混蛋,什么叫猝不及防!再动手将这些碍事的兽类击飞前,我只想告sù

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威胁逼迫,我才打走这些兽类,击杀那头恶兽!”

高幸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很快的斜插到腰间的赤炎腰带上,伸出双手,一下握住双角虎的两只利角。

“嘭!”

双角虎发出一声惨叫,高幸抓着它的两只角,一下就将这凶悍的巨虎狠狠的摔倒地上;地面顿时一震,发出响亮的一个闷摔声。高幸右脚一动,再狠狠的一脚将那头双角虎踢飞出去数十丈;巨大的虎身一路滚过,激起一地的灰尘;甚至那些被双角虎长尾扫碎的枯枝败叶,都飞扬起来。

“击杀恶兽,是我到这里的目的!而做这些事的原因:温泉村实在是一个和蒗蔴蒿一样美的地方!”高幸侧目瞪了孟冲一眼。

孟冲尽管知dào

高幸可以搞定这头双角虎,但是看到他用这么生猛的方式来搞定,还是让他惊讶了一下,同时想:“看高幸的修为应该是玄者一二级的样子!怎么可能这样厉害!”

处在躺椅后面的独眼獒,它那硕大的身体,也不住的颤抖。

“嗷…”

双角虎在远处,挣扎了一番后,站了起来:那兽类已经呈现出一种疯狂的模样;一身五彩斑斓的虎毛一根根蓬松乍起。这兽类,眼中极为不满的看向高幸,就见那双角虎朝后急退数百步后,猛的就朝向他扑过来。

“哞……”身侧响起一声奶声奶气的兽鸣,高幸顺声看去,就见呆萌小兽楷宝爬在林杨的肩膀上;而那你男孩已经跟自己并肩站在一起;鼻端泛过一阵幽香,再朝身旁的另一看过去,纪琳提着弓,却没有箭;少女手中握着一柄一尺长的短刀。

“我跟你一起。”

“我跟你一起。”

林杨和纪琳同时说出这句话。

对面的双角虎已经爬起来,它虎视眈眈的盯看着高幸;此时的情形:身前是猛虎,身后是卑劣龌蹉的玄者和押着村民的官军。

“多谢!”

高幸诚挚而激动的应了一声。

“嗷……”

这时那头双角虎再次冲到面前,不过它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扑过来,而是迅速的一转身,背对着高幸等人。这种异兽,最常用攻击方式就是:双角一下刺穿,再一下扑上来撕咬。

见之前的两个都没有用,这双角虎就用上了它具备的兽能:扫!就见它将那条长长的尾巴一下竖立起来,上面的虎毛根根竖起;看过去,就像是一条粗糙的铁棒立在那,上面的毛铁刺没有打磨干净一般。

“呼!”

双角虎的长尾带动一股凌厉的兽劲一下横扫;风从虎,云从龙;它这样一扫,刮起一阵利刀好似的劲风。

“啪!”

一块路边的大青石挡在那,顿时一下和双角虎的铁尾相撞;立时就被扫得爆开,碎石灰屑漫天激扬;这双角虎的一扫之威,非同小可!

“呼!”

铁虎尾继xù

横扫过来,高幸和那块大青石相比,看过去弱了不少,这样的一虎尾击中,肯定是凶多吉少。

“乾阳八重术:烈捆!”

就见高幸双手突尤的腾起一蓬淡红色烈焰,虎尾劲风拂面,让他感到脸上都被刮得刺疼;他伸手一擦鼻尖,张口喊叫了一声,双手就一下抓住哪迎面扫击过来的虎尾。

“啪!”

双角虎重重的一下摔到三人身前。

纪琳提起手中的短刀,毫不犹疑的一刀就插到了双角虎的脑袋上;林杨亦是一下扑过去,手中的短棒狠狠的就砸到虎肚子上;甚至连那受伤颇重的楷宝,也是跳到双角虎的身上,一口咬住就不松口,一眼看去,就像双角虎五彩斑斓的身上,挂了一个雪白的绒球。

-----------------

我跟你一起。

芒果期待诸位大大这样的支持哦!这里,给诸位大大推荐两句话:尔陪我东山再起,吾让君权倾天下!

第六十章 高歌猛进!

尘土飞扬,惨嚎连连。

凶悍的双角虎被高幸拖摔到纪琳和林杨身前,那两人再加上楷宝,都是毫不犹疑的扑击而上。

纪琳尽管空弓无箭,她将短刀插进双角虎的脑袋后,仍旧不住挥动拳头疯狂的击打那头异兽。

林杨则是双手握着短棒,用尽他在树林中锻炼的各种招式,捅、戳、砸……,双眼圆睁着狠狠的击打双角虎的肚腹;一身粉白兽毛、宛若圆滚滚雪球的楷宝,更是在五彩斑斓的虎躯上滚来滚去,每停留一下,就在那异兽的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驯兽玄者孟冲、官军、和那些被押着的温泉村村民,看到那头双角虎被这样狂揍暴打,都是瞠目结舌。

“嗷……”

双角虎长满锋利尖牙的大口张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高幸一脚踩着兽身,双手猛一用劲,顿时将双角虎的尾巴扯了下来。

一阵山风过,吹动两边的山林,发出呜呜的声音;双角虎的兽躯抽搐,像一块长满鲜艳苔藓的大石横在那里。

高幸提起九孔铁锋剑,爬上横倒在地的兽体上,双手握住剑柄;朝着双角虎的脑袋,一剑插了下去。那异兽身体剧烈的一颤,就此趴伏不动。纪琳和林杨都停止了击打,喘息着立在那,看着站在虎尸上的高幸。

疲惫不堪的小兽楷宝,吃力的攀爬着林杨的衣衫,想要爬到男孩的肩上,数次脱力掉下;林杨弯身下去,将楷宝托到肩上;那小兽的嘴边带血,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缩成绒呼呼的一团。

一抹带些鲜红的阳光镀下,林间嘎然静止。

“哎!我们一起吧!”高幸回头看向纪琳和林杨,伸手一擦鼻尖,背对着阳光,就露出一个咧嘴的笑容。

“恩!”

纪琳和林杨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趴在男孩肩上的楷宝亦是发出一个呆萌的轻叫:“哞!”

高幸抬手一抛,就将手中那条扯下的虎尾抛到林杨手中;双角虎可以将全部的兽能积蓄到尾部,要是在这个时候将它的虎尾扯下,就可以获得非常坚硬的“虎尾棍”!林杨爱惜的摩挲了一遍那条五彩斑斓的虎尾棍,眼中满是欣愉。

“别再耽搁!击杀一头双角虎都用这么长时间!后面可还有好多异兽等着你呢,更何况还要搞定那恶兽!”孟冲厉声吼喝起来:“高幸,我不得不再提醒你:还有不到三个时辰。”

“啰嗦!”

高幸横了孟冲一眼,将九孔铁锋剑一下抽出,横担在肩上,从双角虎身上跳下;他神情轻松的作了一个前进的手势:“我们,走!”

“哼!”纪琳和林杨都回头,厌恶的朝孟冲瞟了一眼,迈步紧跟了上去。

孟冲气恼得抓耳挠腮,一张白皙的脸泛红,心里戾毒的想:“这三个贱人!等到高幸耗尽体能,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将高幸击杀,然后好好的虐待、折磨纪琳那骚-妮子,以及林杨那小杂种!”

高幸三人往前而行,果然像孟冲所言的那样,不断的有各种异兽窜出来攻击他们。

孟冲带着官军曾经到这里击杀过恶兽,完全知dào

哪些地方会有异兽出没;只要到了那附近,他们就会停下来,远远的看着高幸三人奋力和那些异兽搏杀。

“嗖!嗖!……”

补上利箭的纪琳,敏捷的弯弓搭箭,一道道疾厉的箭影就射向一头仿若一块黑岩石的异兽。

那头异兽晃动黑黝黝的头,溅起一蓬蓬火花,将纪琳射出的利箭一一挡开;这是一头成年的岩熊,它身上的黑毛结成岩石状,十分坚硬。

“哞!”

恢复部分体力的楷宝,轻叫一声,从林杨肩上窜下去,白影几个闪动,就到了岩熊的身上;楷宝急窜到岩熊的头部,抬起毛绒绒的小爪子,一下抓到岩熊的眼睛里;那头异兽顿时疼得咆哮起来。

高幸趁机运起玄劲,纵跃了过去。

“唰!”

带着淡淡红色的劲气,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林杨提起虎尾棍,跳了过去,朝着岩熊的身体猛击了几十棍。

三人再同时一收手。

“哗啦!……”

岩熊的身体就碎裂成一块块,散落了一地。

这三人一兽十分默契的一路击杀异兽,很快就到了一处低洼的坑地;朝下俯看,里面布满浑圆鹅卵石的地方;那些鹅卵石,有些巨大超过数十丈,有的小得只有一握;都是洁白椭圆;一株株的高大乔木杂生其间;放眼看去,就给人一个错觉,其下似乎是一个密布蛋卵的巨大巢穴。

“嗷……”

独眼獒恐惧的徘徊走动在最后面,一副随时准bèi

逃走的模样。

孟冲爱惜的伸手摸着那兽的脑袋,看向高幸,恶狠狠的说:“这里,就是恶兽所在的地方。”这驯兽玄者为了更加的警示高幸,伸手一把拖过押在他身边的纪雅,凶态毕露的威胁:“你们快去吧!”

不想那一贯柔弱的纪雅,伸手一下推开孟冲的手;缓步走到了高幸三人的身旁,平静的一笑:“高幸哥,琳姐,林杨;还有楷宝,多加小心,保重!”

“恩!”

三人应了一声,就沿着几条垂下坑地的巨大树藤攀爬下去。

下了一段,就听见空灵的歌调响起来:

昨晚梦见了大荒射日城

就像从来没有离开,曾熟知歌调

那个青色的身影,荒如沙丘

一切恍如昨日,近在咫尺

故里的微风

所有的所有,野性和自由

永远铭记的地方

魂牵梦萦

而当射日曲乐又奏响

艳阳高高升起

萦绕在耳畔,灼烧着双眼

回到那个阳光温暖的天空下

在那个激战的鸿沟,能感受时间的流逝

美丽无邪的面孔,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烦恼

灼烈是拉开弓的热度

冷厉是利箭射出

对此,射日炫目,荣耀桑田

对此,恒久所在,依然等待

高幸听得心中激荡,在他不远处抓着一条粗大树藤的纪琳出神的说:“这是纪姓射日歌,据说纪姓都是从大荒射日城迁徙到这里;大荒射日城,那会是怎样的地方。我们族中的长者说:胟àn

握角埃?汲?陶馐赘璧鳌!?br

/>

-----------------

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支持!O(∩_∩)O~

第六十一章 草舌蠕虫

沿着巨大的树藤攀爬而下。

“呼!”

高幸估摸快到到底的时候,松手一跳,落到了下面;其下软软的,显然堆积了很厚的枯枝败叶之类。站稳脚后,他寻看四周,脚下的山脉构成了盆地旁的屏障,整个盆地则沉浸在春天色彩斑斓的景致中。

盆地里的树林抹上了各式春天的色彩,闪亮的暗红揉合了光洁鹅卵石乳白,湛蓝的天空覆盖头顶。

“高幸!还有两个时辰!”

孟冲在上面俯看着高幸等人,口里阴厉的喊喝了一句,然后就听到纪雅和那些被押村民的惨叫。

“混蛋!”

纪琳愤nù

的低骂了一声,一张俏脸紧绷;林杨满头大汗的站在她旁边,那男孩找了一段细细的藤条将虎尾棍套好,背负在身后;楷宝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已经窜到了地上,圆球一般的窜来窜去。

这里不像上面那样阴冷,几十丈高的鹅卵石间,生长的林木将之覆盖,很有效的屏蔽了寒意,其下显得格外温润。鸟儿在高枝上吱吱的叫着,有着多彩双翼的昆虫飞来飞去,树叶摇晃着发出沙沙声。

这样让人惬意的情形,却由于恶兽的存zài

,让进入其中的高幸三人时刻戒备,绷紧神经。

三人沿着一段平坦、明显的路走了一会。太阳慢慢西沉,影子被甩在身后变得越来越长。

很快到了黄昏,此时的光线让每样东西看起来都裹上一层朦胧的铅黄。三人开始慢下脚步,林杨拖着腿,呼吸越来越急促,纪琳的脸色呈现灰白。

高幸正准bèi

叫两人停下来稍稍休息,仿佛有什么看透了他的想法,眼前出现一片绿油油的平坦草地。地面下咕噜咕噜的冒出清澈的水,沿着一条小溪涓涓的流淌。草地上铺满柔软、诱人的青草;四周环绕仿佛守卫着草地的高大树木。当看见这块草地时,天色变成暗红,接着阳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夜晚笼罩了整个大地。

“不要离开这条路。”当林杨和纪琳欣然的开始走进那块草地时,高幸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他出于本能的喊喝了一声。

“我们需yào

去找点吃食补充体能,等下才能对付那头恶兽!”纪琳扶了扶肩上的弓箭,斜眼朝上瞟看一眼:“那些可恨的家伙在上面,也应该可以看到我们吧!怎么可以示弱给他们看!”

纪琳迈步走进草地,林杨想了想,也迈步跟了上去;呆萌小兽跑过去咬住林杨的裤脚,把男孩往回扯,男孩伸手一把将楷宝抱在怀里,继xù

朝草地走去;楷宝奋力的一挣扎跳到地上;这时林杨已经走进了草地,那小兽在地上跳来跳去,就像怕什么一样,怎么都不敢跳到那草地里。

“楷宝,你就在这等我吧;纪琳姐是温泉村中的人,我作为守护者,肯定要保护她。”林杨朝高幸一笑:“高幸哥,你不用担心,你就在这里帮我照顾楷宝,我们进去找点吃食就回来。”

看着那平静的青草地,高幸也不能准确的感受到有什么危机,这一路而来,也是实在疲乏,他只能靠着一棵树坐下来,朝纪琳和林杨叮嘱:“尽快回来。”。

“哗啦!”

就听见一阵震响,整个草地一下将那种绿草茵茵的景致变化,密密麻麻怪异的兽类在那里蠕动。

“这是什么!”

纪琳惊叫了一声,和林杨飞快的回撤,草地里卷动起无数条状黑舌。

“草舌蠕虫!”

高幸想起在蒗蔴蒿时看过的那《**图经》的残本里的记载,这才明白那种腥味的来源。

草舌蠕虫,群居异兽,会大面积将舌头伸出来,形成一片草地诱使其他物类进入,然后将之吞咽。

高幸迅疾的提起九孔铁锋剑,顿时像被烫了一般,赶紧甩了甩手,再看九孔铁锋剑的剑柄上,赫然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嗷!”

陡然响起一个酸涩的撕裂的兽啸,高幸顾不得那种“烫人”的刺寒,一把提起九孔铁锋剑,寻找声音的来源。

接着一片黑雾出现,仿佛有只手突然拉起了天空的黑色丝巾。高幸看到树林中一头模样奇怪的异兽站在阴影处;那异兽两个巨大的鼻孔不住喷出白雾,自己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显然是被那种白雾一下凝结成霜。

“嗷!”那异兽又是警告的嘶吼了一声。

《**图经》残本中说:一旦被草舌蠕虫吸入,很快就会被融化成脓水。

“哼!”

高幸运转玄劲,将结满寒霜的九孔铁锋剑一下提起,那锈迹斑斑的剑体裹绕上一波波淡淡的红色玄劲。他朝那草地看去,已经完全没有纪琳和林杨的身影。

“该死”他顾不得理会站在阴影处的异兽,翻身一纵,就朝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草舌蠕虫群跳了进去。

“呼!”

那头异兽猛的一甩头,它鼻端喷出的两道白雾,就像两条树藤一般疾飞过来,将高幸一下拦腰捆住。只感觉到腰际猛的一紧,高幸被勒得瞬间窒息,不自禁的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就是恶兽吗!”站在盆地之上的孟冲看到这种情形,脸都吓白了;看着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草舌蠕虫,已经让他头皮发麻;再出现这样一头连他这个驯兽玄者都不知dào

的异兽,直把他吓得冒了一头冷汗,同时孟冲心中侥幸:“幸好自己之前带着官军到了这里,发xiàn

独眼獒出现异常表现后就没有再下去,果然明智!幸好!幸好!”

“嗷!”

不想那头异兽勒住高幸后,并不做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而是仰头长啸起来,似乎在呼唤什么!

“哗啦啦!”

一串串的爆响传来,盆地中的那些鹅卵石一块块倒伏,其旁边的林木更是溅飞起来,显然有什么猛兽在其下纵跑。

“什么!难道那还不是恶兽!”孟冲脸色变青,在他身旁的独眼獒,已经颤抖不止。

高幸被勒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他也意识到这头勒住他的怪物,似乎在招呼什么,心里暗想:“难道是召唤那头恶兽?”

一阵轰鸣中,就见两头数丈的黑色大象,不停的挥甩它们黑黝黝的长鼻子,将两边的林木和鹅卵石都击得粉碎。

“是黑炎象!”驯兽玄者一下就认出那兽类来,似乎有些明白:难怪温泉村外面的药材田会被吃干净,恶兽肯定就是这两头黑炎象了!”

那些官军都是相顾变色:如此巨大的兽类,根本没有对付的可能。

“蓬!”

两头黑炎象再一甩鼻,两道黑色的烈焰就从它们的长鼻子中喷了出来;两旁被击倒的林木就燃烧起来。

这下,连那些被押着的村民都骇然失色:“真是名符其实的恶兽,高幸他们该怎么办?”

不过那两头黑炎象,没有直接攻击向高幸,而是一下嘎然停驻;摇耳晃头的分开两边一站。

孟冲被黑炎象的举动弄得一愣,不过他作为驯兽玄者,也大致知dào

一些兽类的习性:盆地中的黑炎象,此时的举动,近乎于人类的“迎接”。

“看来,这黑炎象只是为那头恶兽开路!”孟冲冷汗流了一地,手不禁颤抖起来:“会是怎样的恶兽?让自己的独眼獒不敢前进,如此的黑炎象,也只是替它开路?”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六十二章 楷宝雪球

耳边是林木倒伏,以及鹅卵石爆开的震响。

围站在盆地边俯看其下的孟冲和一众官军,都面现惊惧:“这次,一定是恶兽来了!”

孟冲的身后,那头巨大的独眼獒,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一只大大的独眼睁得最大,显然要不是因为孟冲还在这里,它会立即返身逃走。

“会是怎样的恶兽!”

这样的情形,让高幸也不禁心底微微颤动,同时他也担忧纪琳和林杨;那一片密集的草舌蠕虫,仍旧不住的颤抖,再无两人的踪影。被那两条树藤般的白雾勒紧得难受至极,下一刻,就可能窒息,高幸逼不得已之下,一丝玄劲运转到体内的金鉴武晶处。

“嘭!”

那一丝玄劲在体内一转,融进胸口的金鉴武晶,瞬间就激活出威能更甚十倍的武劲!发出一声破空的爆响;勒住的自己的两道白雾一下就被崩开。

“嗷……”

处在阴影处的异兽,明显收创的轻叫了一声,就踱步从阴影处走出来。

高幸这才看清那异兽,那异兽长着一颗方形的大头,两个长满皱褶的大鼻孔占去面部的十分之九;一双眯眯小眼紧紧的挤压长在鼻孔的正上方。

“可惜,那小子又逃脱了!”孟冲愤然的想;他见高幸被大鼻孔异兽的两道鼻息勒住,暗自期盼那少年被勒死;不想再一看,就见高幸身上泛动淡淡的焰气,竟然挣脱。

“哞!哞!”

小兽楷宝见林杨落入险地后,就狂叫着在地上迅疾的窜来窜去;那两头黑炎象肃然站立两旁,同时将黑黝黝的长鼻朝天,吐出灼热的两道火焰;这种黑炎象的异能就是可以通过鼻息喷吐黑色的火焰,是中洲之上相当珍贵的异兽,一些富庶的大城,常驯养来作为护城兽。

“这两头黑炎象,完全可以和黔国国都黔阳城的那两头护城黑炎象相提并论!积蓄的兽能肯定也很强dà

!”孟冲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难怪自己的独眼獒会吓成那样,姑且不说那恶兽,就是这两头黑炎象,也会让大多数异兽直接吓瘫。这样看来,高幸等人,是必死无疑了!”

高幸急喘几口气,由于激发的金鉴武晶威能太盛,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激得鼓起,全身紧绷;就好似一个球体一下被吹鼓起来。

那两头黑炎象喷吐黑炎,站在两侧,完全是一副恭迎的情形;楷宝似乎也预感到那恶兽的强悍,狂叫了几声后,就滚窜到了高幸身后。

“恶兽!”

被押解的温泉村村民,盯看着下面,他们经常到林间狩猎,也见过不少异兽,不过此时看到那林木倒伏、巨石粉碎;再加上成片的草舌蠕虫,以及那头大鼻孔异兽和这两头小山般的黑炎象;这些村民都骇然起来:会是怎样凶横的恶兽!才会导致出现如此的局面!

盆地里一片寂然,那些鸟叫虫鸣都嘎然安静下来。

四周似乎凝固住,连一直持续刮着的风都停止。

高幸手心冒汗,松缓了几下,才握紧那柄九孔铁锋剑。

盆地边的孟冲朝那些官军作了一个手势,那些神情紧张的官军都颤抖的点了点头;那驯兽玄者的手势是指示这些官军,一旦情形不对,就将所押解的温泉村村民推下盆地,暂缓恶兽的攻击,然后迅速逃走。

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忐忑不安的等着即将出现的恶兽。

“吭……”

这时就响起一个酸涩的声音,高幸陡然一惊:这声音,尽管从未听过,但却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恶兽来了!”

一个被押解的温泉村村民,本来惧于官军的长刀,再加上这种气氛的禁锢;听到这样的一声兽叫,神经立即崩溃,癫狂的大叫了一声。

那些押解的官军,被这样的一声大叫,立时搞得方寸大乱,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执行孟冲刚才手势所下的指示。

“嘭!嘭!……”

“啊呀!啊呀!……”

一串连续的踢脚声后,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些被押解的村民,就都被踢下高达十几丈的盆地陡崖。

“撤!”

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惊恐万分的孟冲都再顾不上看那恶兽到底是怎样的一只兽类,呼喊了一声,就首先朝后纵逃,那只独眼獒如逢大赦;吓得一边撒尿一边狂奔;官军也是不甘落后的,疯狂紧跟而上。

那头独眼獒奔逃的速度甚快,几步飞奔,就超过了孟冲;跑到了整个逃窜队伍的最前端;这异兽依旧撒尿,那腥味十足的独眼獒尿,就朝后挥散;浇到了孟冲和那一众官军的头脸身体上。独眼獒的尿奇臭难当,几个官军都是忍受不了,一边作呕一边继xù

奔逃。

“那些混蛋!”

高幸看着身后,那些被官军踢下来的温泉村村民都是哇哇啦啦的惨叫着,从那样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会被摔得脑浆迸裂。

“呼!”

他正踌躇无计,躲在高幸身后的楷宝就一下撞到他身上;高幸一转身,就发xiàn

楷宝正滴溜溜的急速旋转着悬浮在空中;这种危急的关头,他也来不及做过多的想法,就抬步一跨,站到了楷宝旋转形成的“雪球”上。

“嗖!”

楷宝急速的一下升到空中,白光一闪,就到了盆地边,高幸一伸手,接住一个坠落的村民,朝盆地边的树藤上一抛;那村民手忙脚乱的一下拉住树藤,口里犹自惊叫着就挂在其上。

高幸踏着楷宝“雪球”,敏捷的将一个个村民扔到树藤上,这些温泉村村民,平素常到山林中狩猎,出于本能,也都能抓住那些树藤挂到上面。

“嗷……”

救下所有村民后,高幸就听到身后一声兽鸣;他心里暗想:“那恶兽追过来了!”

这时,楷宝也耗尽了兽能,旋转的速度愈来愈慢;高幸一个踉跄跌到地上,再看空中的楷宝,吐着粉白的舌头,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眨啊眨,四条小腿耷拉着;他伸手一托,将那呆萌小兽抱在怀里,疲惫到极致的楷宝朝高幸怀里钻了钻,很快就响起细微的鼾声;这小兽,也不顾情形的危险,就酣睡起来。

“吭……”

恶兽的兽鸣又响起,挂在树藤上的村民们,几个吓得一松手,掉摔到了地上。

四下弥漫黑雾,地面震动,两道灼热的气息窜流而来,显然那两头黑炎象也追了过来。

这种情形,高幸要是抓着树藤急速的攀援而上,还有一丝逃走的希望;不过看到那几个摔跌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村民,他又心中不忍;高幸只得一手抱着酣睡的楷宝,一手握紧九孔铁锋剑缓缓转身过来。

不管恶兽如何凶悍,不论会有怎样的结果;哪怕就此身死!该面对的东西还是要面对!

“逃走,那是夹尾巴狗才做的事。”高幸嘀咕着这话,心里想的却是父亲自吹自擂的话语:“救助弱小这种事情,你老子我这样勇敢的人,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了!”

他想伸手擦一下鼻尖,却一手握剑,一手抱楷宝,完全腾不出手来;鼻尖出奇的痒,高幸强忍住,转身站定,赫然看清那恶兽。

“啊!”

高幸不禁叫了一声,脸上表情怪异非常,下巴都惊讶得要掉下来。

“恶兽!”

--------------------

恶兽登场!O(∩_∩)O~,小伙伴们,做一个惊呼的表情来看看!!!

第六十三章 第零个伙伴:青焰!

夜幕已经升起,繁星镶嵌天宇。

“吭……”浑厚的恶兽声音响起,黑雾开始消退。

那些挂在树藤上的村民,都被恶兽惊骇得顺藤滑下,站到了高幸身后;楷宝从高幸怀里挣了几下,惊恐不安的伸出毛绒绒的小脑袋。

眼前的景物清晰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呈现恐惧的神色。银色的月光照在一块高耸的巨石上,一只披着长毛的异兽孤傲的高立在上。被两头黑炎象喷出的黑炎映亮,就看清,那异兽长着一身绿油油的兽毛,就像是披上了无比顺滑的青草;两只长长的青色耳朵垂在兽头的两端,被山林间拂过的风吹得扬起,就像是张扬起两只青色的翅膀;最为显目的是,那异兽有着两只小小的兽角,被如水的月光一镀,泛动闪烁起暗青色的光泽。

那恶兽仰头啸叫了一声,才转头看向诸人,那目光宛若两道青色的剑光射过来;让一众温泉村村民身体发颤,恶兽所流露出的那种凶悍足以撼动人心。它的眼角还若有似无的闪过一道金色。

恶兽环看一遍诸人,最后定看到高幸身上;不知dào

为何,它的眼角突然闪动点点光泽,显然是泪水。

“恩!怎么回事?”一个惊恐不安的村民看意识到异常。

“吭……”

却不等诸人再猜测,那恶兽放开四蹄,好似一道青色的闪电,从那巨石上就冲了下来。

“来了!”

村民们开始哀呼起来,被那恶兽的明显恶意吓得,都赶紧返身,想要攀援树藤而上,离开盆地逃命;几个村民拉着树藤爬上一段,胯下就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这些人,已经吓尿。

这样的危急情形下,高幸却是一动不动,唯一的就是眼中显出激动的神情。

“啊呀!”

他大叫一声,就放开步子窜了出去。

温泉村的村民心里都想:“这小子刚才估计是吓傻了!警醒后才知dào

逃跑。”随即又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再朝高幸看去,顿时惊讶非常:高幸显然是吓蒙了,逃走的方向都搞错了,他竟然是迎着恶兽跑了过去!”

“哎!”

村民们感激高幸在温泉村中惩戒孟冲,以及他后面踏着楷宝来相救;不过对他这时被吓得方寸大乱,还是只能惋惜;有一两个胆大的,在攀爬树藤逃命的空档,还是善意的朝他大喊:“高幸!方向错了!朝这边!方向错了!快转头!”

恶兽离开巨石,恶狠狠的朝高幸跑过来,发出响亮的哒哒声!

高幸运转玄劲,很激动的朝恶兽迎过去,发出一窜呼啸声!

“嘭!”

一声爆响,大地陡然一震。

“混蛋!竟然是你!青焰!”就听高幸发出一声暴吼。

“吭……”那恶兽也是发出长啸。

山林恢复平静,秋虫呢哝作响,两头黑炎象好似两座巨型石雕一般,屹然不动,只有两道粗大的长鼻朝向夜空伸出,喷出映亮四下的黑炎;那头大鼻孔异兽,努力睁大一对小眼睛,不解的看向它的身前。

惊恐不安的村民,感到之前那种弥漫的威慑消失,心绪松懈,转身看向林间,都是惊诧得睁圆了双眼。

月光下,高幸紧紧搂着那恶兽!那恶兽则是同样神态兴奋的喷着响鼻。

“啪!”

再听到一声响亮的扇击声,却是高幸狠狠的一拳砸到了那恶兽的头上,那恶兽一歪头,两条长长的耳朵甩动起来。

“青焰!你这混蛋!可把老子吓惨了!”

高幸口里骂着,两行泪水却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有一些东西,从有记忆以来,就伴随身边;曾经是如此的想要将之抛弃;真的某一天突然不见了,心中却会怅然思恋;当到再相逢,口里呵斥着埋怨,泪水却是从心底的最深处冒出来。

这让众人惊恐不安的,赫然就是高幸的奇葩坐骑:青焰马。

那畜生,同样是不住的用两条长耳朵,不断的扇打高幸,似乎是在埋怨高幸和它分开。

从有记忆开始,高幸就记得身边有这么一头怪模怪样的家伙;学走路的时候,他整日的扯着青焰的耳朵;后来被父亲督促在山间锻炼,每次累得几乎爬都爬不动的时候,是这畜生将他托到村口。

春天的时候,青焰载着他奔走蒗蔴蒿的山林间,寒风拂面;夏天,高幸骑着青焰狂纵在暴雨之中,感受那种舒畅;秋天,高幸和青焰窜走在山间,寻找味道怪异的各种野果,一起吃到拉肚子;冬天,瑟瑟发抖的青焰和高幸胆战心惊的走在冰冻的河面,看着在冰面下游走的鱼群,一起狂呼大喊。

如果说九孔铁锋剑,是陪伴高幸的一个威严长者,冷冰冰的板着脸,帮他渡过一次次危机;那么青焰更像是伴随高幸的玩伴,一起成长,每一次以往的欢乐伤悲,都有这么一个青色的身影搀和其中。

尽管,青焰偷吃乡亲们的庄稼,让高幸也不止一次被牵连受罚;尽管,由于这畜生的模样怪异,让高幸很多时候都被人嘲笑。

甚至高幸在去冰雪峰之前,也格外的讨厌这个如影随形,时刻都在自己身边,宛若影子一般的奇葩青毛兽青焰。

但,经过分别的这些时日,再来这么一次相逢,他才发xiàn

青焰是如此的不可或缺。

是不是,有的相伴会变成习惯,只有偶尔的分离,才能感受到彼此的重yào

;再到相逢时,才会为失而复得而喜极而泣。

只是,太多时候,失去了,就永无再相遇的机缘。

紧紧的搂着青焰,再艰再难,都没有流泪的高幸,就那么毫无预兆,不可控zhì

的涌流出来。

这时他脑海里不住的回响父亲的话:“因此,孩子,你要记住,这匹叫着‘青焰’的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说是你的哥哥,它和你一起成长,你应该爱它、安慰它、尊重它、保护它,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它生病或是健康、衰老或力壮,始终善待它,直到它自然的离开这个世界。”

“哥哥!”高幸抱怨的喊了一声,狠狠的捶击青焰了脑袋一下。

那奇葩青毛兽,眼中竟也流下两道泛光的兽泪,被高幸一捶,就发出一声轻轻的:“吭……”

同时,他还想起冰棋局边石空告诫的话:“这个世间,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磨砺了多少共度患难的情谊。伙伴就是--伙同一起犯傻,一起欢笑流泪;伴随一起成长,一起经lì

生死。”

“伙伴!”

高幸抬起手,想要再狠狠砸击一下青焰,拳头落到一半,却挨身过去,一把将青焰的脑袋搂在怀里。

----------------

谨以此章,献给那些在幼儿园之前伴随我们的小伙伴,诸位大大可回忆一下:曾经和你玩泥巴,和你一起抢洋娃娃的小伙伴是谁?

多谢支持!

第六十四章 黑炎象吼

一轮冰盘似的圆月挂在空中,流淌下寒凉的银光。

“那是什么恶兽?”一路狂奔的孟冲,直到从黑岩洞中钻出来,才坐到一块黑石上,气喘吁吁的问道。这驯兽玄者被独眼獒尿了一脸,他伸手抹了一把,那种恶臭让他反胃作呕。

紧跟而出的一众官军,几个已经呕吐得脸色惨白,听到孟冲询问,都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没有看清……”

“听到一声呼喊,我们就按照你的指示,把那些贱民踢了下去!”

“那样的叫声,从未听过,想来应该是狰狞无比!”

官军们纷纷议论。

孟冲一阵恼火:“你们这些废物!都没看清是什么恶兽,跑什么跑!”

“吽!”

独眼獒也是狐假虎威的啸叫了一声,高昂着头,显露出对这些官军的鄙视。一众官军看着这头嚣张的异兽和不住喝骂的驯兽玄者孟冲,心里都不满的想:“竟然还这样说!跑的时候,孟冲是逃得最快!这头该死的独眼獒,也是不遑多让,还是一路吓尿,一路狂奔的节奏!”

孟冲身后安抚的摸着独眼獒的脑袋,斜瞟着那些官军,讥讽的说:“哼,一群贪生怕死的混蛋!我的独眼獒要不是被你们带动,怎么会逃走!现在该是和那恶兽在相搏,或者已经将那恶兽击杀!”

那些官军都是敢怒不敢言,手按在腰际的长刀刀柄上,愤慨的想:“还和恶兽相搏,逃跑起来都吓尿了!这头独眼獒看来也只能欺辱寻常的百姓,以及撕吃送到兽笼的人而已!”

待独眼獒的情绪稍稍平复,孟冲起身环视了一圈,朝黑岩洞中探看了几次,才松了一口气般自语:“看来那多管闲事的少年,已经被那恶兽吞噬,至于那些村民,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去,多半也是死的命;就算是侥幸重伤没死,现在应该也已经沦为恶兽的食物。”

“我们回温泉村!”孟冲喝令了一声,心想:“趁那头恶兽还在吞噬高幸等人,必须尽快的回去。”同时他眼中寒光一闪:“回去之后,就将温泉村的村民全部杀掉;这样一来,自己和官军在那村中所做的恶劣行为,就彻底的死无对证了;温泉村发生的一切恶事,都是恶兽造成!”

“是!”官军们应了一声。

孟冲走出两步,突然一转身,从腰际取出两块驳杂非常的暗青色晶石,稍稍运转玄劲后,那两块晶石就不住的泛动青芒;他将晶石递给两个官军:“这是劣质雷灵晶;我已经将玄劲输入其中,一个时辰后就会爆zhà

。你们拿去放在黑岩洞通往后面山谷的孔道里。”

“是!”

官军们都见过这种雷灵晶的威能;之前在温泉村时,孟冲为了赶走那些武贼,曾经远远的引爆过好几块;这样一块驳杂雷灵晶爆zhà

后,足可以把方圆十几丈范围内的林木、石块等等都炸成粉碎。

那两个官军接了雷灵晶,迅疾的再次冲回黑岩洞中。

“走!”

见那两个官军进了黑岩洞后,孟冲一挥手,下令起身。

“兽师,不等张龙和赵虎吗?”一个官军跟那两个拿雷灵晶进入黑岩洞的官军关系匪浅,这时就诧异的询问。

“哦。”孟冲瞟看了一眼,嘴角冷笑:“我才想到,那两块雷灵晶应该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被引爆;这种时候,在黑岩洞里面爆zhà

,将这该死的洞彻底弄塌陷,才能最大限度的阻止那恶兽!”

“什么!兽师!那张龙和赵虎岂不是也要被炸死在黑岩洞中!”那官军惊叫了一声,返身就朝黑岩洞窜了过去,显然是想叫回两人。

“吽!”

一声厉吼,独眼獒猛的一下将那官军扑咬在口中,凶残的咀嚼了一番,鲜血四溅之下,就将那官军吞咽下去。

“啊呀!”

目睹这样惨绝人寰的情形,一众官军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嘿嘿,我的独眼獒也饿了好久了;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还替别人担心,真是可笑!”孟冲一扬手:“走!”

“是!”

官军们胆战心惊的应了一声,就随着孟冲往温泉村急窜而去。

过了好一会,就听到一声闷响,地面猛的震颤了一下。

“嘿嘿……”孟冲冷厉的一笑,眼睛盯看向温泉村的所在,自语:“这下,杀光那个村的贱民,我的独眼獒可得吃到撑死!”

盆地中。

温泉村村民看着高幸和恶兽紧紧搂在一起,都是瞠目结舌。

“吭……”

高幸实在很难想通,怎么从兴义城一别,自己被韦复朱带上雪峰山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青焰竟然会成了祸害一方的恶兽;这中间的经lì

应该十分离奇。不过他想到更重yào

的事情:“哎呀!可得赶紧去救出纪琳和林杨,再不然那两人肯定被草舌蠕虫化成脓水了!”

青焰看到高幸的惊慌神情,两只长长的耳朵扇了扇,眼睛眨了眨,就转头朝向草舌蠕虫的所在方位,悠长的啸叫了一声:“吭……”

很快,就响起密集的窸窸窣窣声音。

好似很多爪子,在不住的抓挠一块石板。

“呼!呼!”

两个黑影,就被远远的抛甩过来;那只大鼻孔异兽,晃动了几下脑袋,就喷出两道鼻息,好似藤蔓一般蜿蜒游走在空中;将那两个黑影一下包裹住。

大鼻孔异兽的两道鼻息托着黑影,缓慢的放到高幸身前:是紧闭双眼的纪琳和林杨。

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变得褴褛,显然是被草舌蠕虫融化。

“林杨!纪琳!”

高幸格外担心的凑身过去,楷宝更是一下跳到林杨的身上,不住的蹦跳。

这时,青焰踱步过去,用长长的耳朵,分别拍击了那两头黑炎象一下;那两头小山般的巨象,就对看一眼,猛的抬起两只前脚,朝地上一踱。

“轰隆!”

地面剧烈的一震!

“嗷嗷……呜呜……”

紧接着,两头黑炎象又昂首长叫起来,一声连着一声,在漫天星辰的不住闪烁作为背景下,显得如此怅然、如此雄壮。那声音振聋发聩,让一众温泉村村民都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咿……”

纪琳和林杨就悠悠醒转过来。

那时,浩瀚的夜空横陈一条银色的繁星长河,悬在头顶。

----------------

芒果拜谢支持!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五章 大石烤肉

三块鹅卵石呈拱形架起,下面是熊熊的一蓬篝火。

“真香呀!可以吃了吗?”

林杨流着口水,馋相毕露的发出一声感慨;楷宝也在他怀里拱动不止。鹅卵石上,贴着几百片烤得焦黄喷香、热油溢流的蛮牛肉。

温泉村被官军踢下盆地的村民,都团团围在篝火边;盯看着那些烤肉,不住喉结滑动。

“别急,再撒上这个,然后翻烤一下就可以吃了!”

纪琳撑身而起,将手中的一把用野蒜弄成粉末,洒到那些烤肉上;四下的香味陡然的一增,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璀璨的星空下,篝火热烈,烤肉泛香。

高幸蹲坐在那,双眼睁圆,一脸馋相。这样的粗犷烤制方法,还真是难得一见。更不敢想象的是:竟然是由纪琳这样的一个曼妙女子所烤制。

三块鹅卵石都有十几丈高,下面架着的篝火将整块洗净的鹅卵石弄得烘热;其上是高幸猎捕到的低级异兽蛮牛;那近千斤的蛮牛,被处理干净后,削成二尺方圆的肉片;铺满了巨大的三块鹅卵石。

纪琳身上的衣衫,由于被草舌蠕虫腐蚀,已经变得褴褛;这少女在烤制蛮牛肉前,已经到盆地的一汪热泉中沐浴一番;此时在空中用两根长长的肉桂树树枝,不住翻动那些肉片。

这时已经是深夜,但是经过了一系列的惊惧变故,又累又冷又饿的温泉村村民;能坐到这样温暖的火堆边,享shòu

片刻的惬意,脸上都露出欣喜神情。

只见纪琳腾身而起,跃飞到空中,手中不断的继xù

洒出一些粉末;那些粉末被热油一浸后都泛起淡淡的白光;这样看去,那少女宛如仙子精灵在空中舞蹈,随着那曼-妙的身姿飘飞,举手投足间,撒下一地的星光。

“可以了!”

纪琳落到地上,手微微一扬。

林杨和楷宝立即一窜而出,同时从充当贴肉烤锅的鹅卵石上,叼下一块烤肉,也顾不得烫嘴;这男孩和小兽,就各扯住一边撕吃起来!那些村民这是也涌了过去,都争先恐后的取下鹅卵石上的烤肉大快朵颐起来。

闻着那肉香,高幸就感到像有一只小手,在体内不住的抓挠;不过他还是尽量克制,没有挤上去抢吃烤肉。

“给你!”

纪琳将几片烤肉放到一张大树叶上,托到高幸的面前,他抬头看了纪琳一眼;赶紧接了过去:“谢谢。”

深夜,晚风甚凉。

高幸一副饿死鬼样,直接上手,抓起焦黄喷香的烤肉,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既然这么饿,为什么还在这里一动不动?”纪琳微微一笑:“这是纪姓一族的大石烤肉;我烤得不是很好的。”

“哪有!美味得简直差点害我连舌头都吞下去!”高幸瞪圆了眼,吞咽下满嘴的烤肉;极力的赞誉,然后看向那些村民一笑:“他们又惊又怕的,已经过了一天,想来,肯定比我更加需yào

好好吃一顿了!”

那鹅卵石表面十分光洁,被火烘热后;将这种新鲜的蛮牛肉放上去;受了那样均匀的热量一烘,牛肉就自然的向中间卷起,在烤制的过程中,没有十分过火的迹象;几乎于温火炙烤;因此牛肉显得格外的细嫩,同时还具备烤制的焦香;纪琳后面还添加了岩盐、野酸粉,茴香等等细末;这些都是直接从林中新鲜采得;就这样趁火添加上去,不但更增清香,也将牛肉的细嫩大大的提升。

“呵呵,这倒是。”纪琳脸上露出极为腼腆的一笑;一抹月光镀到她的身上,那少女如雪般的肌肤透过褴褛的衣衫,间或的露出那么一点,显得极为媚美。

青焰盘腿趴在不远处,一群奇模怪样的异兽,在它的身前,不住的低声咆哮;那青毛畜生也间或的回应一两声。

“没想到,恶兽会是你走失的坐骑。”纪琳将目光看向青焰。

高幸嘴里又塞满了烤肉,这时听到纪琳这样的话语;他只能再次狠狠吞咽了一下;才喘息着,语气充满歉意的说:“这家伙给你们添麻烦了!”

“怎么会,那些事情,和你的坐骑无关的。”纪琳摇摇头:“看你的坐骑,尽管模样奇异,但显然不是什么恶兽,更绝对不会需yào

少女作为祭品安抚。那些恶事,都是兽师和官军们做的。”

“真zhèng

的恶兽,并不是它。”纪琳伸手朝青焰一指,沉吟了一会,然后将手朝那些村民一指:“而是他们。”少女话语一停,将手指指向自己:“还有我!”

“恩?恶兽是你?是这些温泉村的乡亲?”高幸一时不能理解。

纪琳点点头:“是的,恶兽就是我们心中的畏惧和胆怯。其实这恶兽本来就不存zài

,因为我们的畏惧和胆怯,才让兽师的恶念逐渐膨胀,越来越肆无忌惮,所以他才会和那些官军,做出那样的事来。”

“啊!”

高幸一愣,回想了片刻:纪琳所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那头独眼獒会这样惧怕青焰;但是自己可以肯定的是:这头青毛畜生,尽管模样奇葩,但肯定不是什么凶恶的兽类。或许,当独眼獒被吓退回去后,孟冲和那些官军,真是想要凭借献祭少女还安抚一下恶兽,不过后来发xiàn

:完全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凌-辱村中的少女,然后他们才会再明白献祭毫无意义后,还是坚持要求用少女献祭。”

“其实这种献祭,要安抚和满足的不是什么恶兽;而是兽师和那些官军;而助长他们敢于肆无忌惮的做这些事,则完全是因为温泉村村民的那种畏惧和胆怯。”

那少女盯看着燃腾的篝火,呆呆的出神。

这时,那些村民大半都已经吃饱,几个已经蜷缩在火堆边酣睡。惊吓,是最让人精疲力竭的。

高幸起身,取了几片烤肉,也用树叶托了过来,递给纪琳:“你也吃点吧。”

纪琳看向高幸一笑,摆了摆手:“你难道不知dào

。做食肴的人,往往做好后都不想吃;因为在做的过程中,已经饱了。”

“哈哈!”高幸一笑:“我替你吃!”

那少女抿了抿嘴,仰头盯看着漫天的繁星,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我该离开这里了吧?”

--------------------

送上烤肉一份,希望诸位大大喜欢!O(∩_∩)O~芒果多谢支持!!!

第六十六章 为恶

清晨,乳白色的雾气翻腾,一路滚动着,砸进了温泉村旁边的山林中。

凄厉的哭泣声打破寂静。

温泉村前的黄角树上,吊上十几个人,大部分是温泉村中的村民,还有几个,竟然是官军。

“啪!”

响亮的一声鞭响,一个上身满是肥膘的官军挥动鞭子,狠狠的抽打吊起的官军,口里喝骂:“真是官军中的败类!竟然同情这些贱民!”

位于黄角树一侧的村中圆场上,挤满了神情悲戚的温泉村村民。几个官军犹自在押解着一些村民,将谷物、酒肉、钱财等东西搬到圆场旁边的一辆大车上。

圆场边上是一个青石筑成的石台,上面此时安放了一张藤椅,孟冲正好整以暇的躺在上面;三个脸上满是泪痕,神情恐惧的少女,正浑身颤栗的站在藤椅的旁边;那驯兽玄者一伸手,将一个少女拉到怀中。

“兽师……不要……”少女挣扎了一下,凄婉的求饶。

“哈哈!哭什么!”孟冲伸手沿着少女的脸部轮廓滑动了一周,再和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这被高幸揍得脸部青肿的驯兽玄者,轻轻的拍着少女的脸:“你这是激动的眼泪吗!嘿嘿,想你这种贱卑的东西,能得到玄者的爱抚,还真是应该喜极而泣!”孟冲放声笑起来,双手就伸进少女的长衣内,开始狠狠的揉捏。

“不要……”

那少女挣扎着,两行泪水再次从一双美目中溢流而出。

“恩!”孟冲收起淫-笑,瞬间冷脸下来,盯看着那少女,再次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那驯兽玄者的手沿着少女的脸颊慢慢划动,然后猛的一下托起她的下巴,警告一般的说:“停。”

“呜呜……”少女拼命的克制,恐慌的点点头。

孟冲阴沉的一笑,点点头;托住少女下巴的手,顺沿而下,又开始揉捏。

“兽师……求你……”少女哀求,两行泪水涌流出来。

“啪!”

孟冲抬手,狠狠一巴掌将那少女扇滚下石台;少女被摔得满脸是血,浑身颤抖着缩蹲在那。这驯兽玄者眉目一横:“我说了停,你这贱-货是聋了吗?让你停了流淌这恶心的玩意,停了说这些扫兴的话!你听不懂人话吗?”

几个守在青石台边的官军,顿时拥了过来,朝着那少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孟冲一伸手,又搂过一个少女,同时眼中有些厌倦的扫看了一遍挤坐在圆场中的那些村民;然后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快去督促那些贱民,交出他们所有能换玄币的东西,我们该走了!”

“是!”

那几个官军这才恨恨的离开,将手中的长鞭朝人群中抽打,口里呵斥:“都交完了吧!你们这些贱民!”

躺在躺椅上,孟冲肆意将手在少女的身上游走,同时冷笑着想:“等下搜刮后,先让独眼獒撕吃这些贱民到饱!然后再激活那些布置在温泉村各处的劣质雷灵晶;让这些贱民和这垃圾村子都荡然无存!”

他在看一眼怀中的少女,心中只有一点遗憾:“真该提前把纪琳和纪雅办了!这下还真便宜了那头恶兽!能将独眼獒吓成那样,该会是怎样的恶兽?”这样一想,对怀里的少女,就怎么看都不顺眼,孟冲抬手一巴掌,将那少女扇闪摔到石台上,他再站起身,几脚把那少女踢滚下去。

“真是卑-贱的家伙!”孟冲将身上的兽皮斗篷拢了拢,伸手召唤了一下。

“吽!”

躺在青石台侧的独眼獒就撑身站起来,瞪圆一只独眼;大口着流淌馋涎的看向那些村民。独眼獒最喜欢吃鲜肉,挤坐在圆场上的村民,此时看在它的眼中,无疑使一堆堆新鲜至极的肉块。

“独眼……”孟冲走到石台边,抚摸着那异兽的脑袋:“这两天,可是让你受苦了,今天就让你饱饱吃上一顿。”驯兽玄者随即朝挤坐在圆场中的村民一指:“那些家伙,随你吃!”

“吽!”

独眼獒兴奋的叫了一声,圆场中的温泉村村民都是吓得脸色大变,几个妇人则是一把将小孩搂在了怀中。

“去吧,那个坏我们好事的高幸,这会肯定已经在恶兽的肠胃里了!嘿嘿!”孟冲轻拍了独眼獒的脑袋一下,那异兽就凶态毕露的朝圆场冲了过去;孟冲再一抬头,看向那些被吊在黄角树上的村民和官军;做了一个杀掉的手势。

昨天夜里,经过一路狂奔,孟冲带着官军回到温泉村;他们就将每家每户的人都汇聚到圆场上,然后逐个押解这些村民,将他们的玄币和那些可以换玄币的财物都搬到了村口的大车上。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反抗剧烈的村民,以及几个明显表示不应该参与这样行动的官军吊到了大黄角树上。

正在那毒打的几个官军看到了孟冲的手势,就都丢了手中的长鞭,抽出腰际的长刀,走近那些吊起的人。

“唰!”

一个官军挥刀砍向他身前吊起的一个村民。

“嗖!”

却听到一个疾厉的声音划过,吊起村民的绳索已经断开,那个村民掉落在地;惊险的避过官军的长刀。

“怎么回事!”

那官军担忧的寻看,另外几个抽出长刀的官军,也都停下来。就连那冲向人群的独眼獒,都被这种突发情况弄得止步不前。

“恩!”

孟冲眉头一皱,眼睛也是盯看向温泉村的村口,他实在担心:“难道高幸等人从那恶兽口中逃脱了?就算逃脱,自己也已经将黑岩洞炸掉,他们也肯定不能回到这里啊!”

“吽……”

独眼獒惊恐的轻叫一声,退躲到了孟冲身后。

这驯兽玄者缓缓的抽出腰际的长鞭,全身戒备的看向由温泉村通出去的青石板道。

半响,青石板道上,没有一个人影。

孟冲沉吟一下,悄悄的向官军做了一个手势;那官军点点头,迈出一步,突然的一挥刀,就劈砍向一个吊起的人。

“嗖!”

又是一声响;那个将要被劈中的人就又掉到地上;挥刀的官军骇得退出几步后,脚肚发颤。

“什么人!出来!”孟冲从青石台上一窜而下,疾奔到黄角树下,他伸手一捞,手中就握上了一支利箭。

青石板道上,远远的就缓缓走来一个身影。

------------------------

提前祝各位大大端午节快乐!粽子飘香哦!O(∩_∩)O~

第六十七章 林鹏

乳白的雾气被清晨的微风拂散。

青石板道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那情形,似乎来人,正在一步一个脚印的丈量;又像是每走一步,都需yào

极大的勇气。

圆场中哀哭的村民、吊在黄角树上的人,孟冲和官军,以及紧缩在驯兽玄者身后的独眼獒,都紧盯着来人。

伴随那坚定的脚步,一个似乎远古的歌谣慢悠悠的响起来:

生于大荒射日城的我

搭弓拉弦

百发百中

弓在我手,是我最迷恋的爱人

箭搭弦上,是付出最珍惜的所有

雪怪的眼珠

冰妖的冷心

屹立万丈高峰,划破长空。

开弓放箭,射进伊人的心胸

百发百中

射箭之神

是我的别名

哦拉里拉里拉

……

“那是谁?”

诸人都惊诧非常,来人手中是握着一张大弓:那弓紫黑一色,足有一人高,上面时不时泛过一丝黯淡的紫芒。

“咳咳……”

来人哼唱着那久远的歌谣,身形颤颤巍巍,似乎随时可能摔跌在地。

“是林鹏!”

随着一声惊呼,不论是官军,还是村民,甚至孟冲,都格外的觉得不可思议;来人正是林杨的爷爷,那个在温泉村中一贯表现懦弱,最是胆怯的老人。

孟冲和官军,在温泉村已经待了一段时日,在这些村民的心中,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威慑力。

而敢于反抗这种威慑的人,将温泉村的村民排个遍,怎么都不会是林鹏。

“这倒有点意思!”孟冲阴戾的一笑,手臂上就泛动玄劲。

“嘭!”

浑厚的一道劲气就轰击上吊在树上的一个村民。

“嗖!”

颤颤巍巍的老者林鹏,身手极为敏捷的一下从身后的箭壶中抽出一根利箭,再一动。在孟冲的玄劲还没轰击到那村民时,已经射断吊着村民的绳索;那村民一下掉到地上,躲过了孟冲的一击。

“桀桀!”

孟冲阴森森的一笑:“老家伙,我还真是走眼了,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还有些手段。”

林鹏并不答话,甚至都不正眼看孟冲和那些官军,而是自顾自的哼唱着歌谣,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林鹏!”

温泉村村民诧异惊骇的注视着一步一步走来的老者,心里都百般不是滋味;这些人中,或多或少,之前都格外看不起林鹏;也很厌恶林杨的满口大话。

那个男孩,经常会在村中没来由的大叫,说他很多次击退了想要袭击温泉村的怪兽。

而林鹏,则是一贯的唯唯诺诺,甚至在之前孟冲和官军没来之前;这老者还一度和武贼妥协,替那些武贼跑腿;后来由于林杨时常冒犯孟冲和官军,常被吊在村口惩戒,也从来没见这老者有什么表态,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

林鹏,是温泉村公认的最懦弱、最胆小怕事的人。

此时,却见那老者,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眼神坚定的只看向一个方向;林鹏自顾自的哼唱着那歌谣,不跟任何人对视,只是向前行走。

“恩!”

孟冲运转玄劲,做好十足把握后,他传了一个眼神给那些官军;官军们心领神会,迅疾的都跑到那些吊起的人下。

“唰!唰!……”

十几个官军,同时抽出长刀,然后齐刷刷的朝那些被吊起的人砍去。

“哼,看你这老家伙还能怎么办!”孟冲暗自得yì

的想。

“嗖!”

还是只有一声疾厉的破空声。

十几个官军同时挥刀,依旧砍了一个空;再看那些吊起诸人的绳索,几乎是同时一下断开,还挂在树上的一段,都朝一个方向,晃动不止。

“怎么可能,一箭就射断了所有的绳索!”官军们对看着,瞪圆了眼看向林鹏。

那老者依旧用那种格外坚定的脚步,迟缓的行走过来。

“老家伙!”孟冲脸色变得铁青。

“咳咳……”

那老者剧烈咳嗽着到了近前,孟冲和一众官军,都忐忑不安起来;他们不曾料到,这林鹏会一改往日的怯弱,并且还有这样强悍的射箭能力。孟冲全力运转玄劲,通身泛动一波波的劲气。

“放了这些乡亲们。”

林鹏停在村口正对圆场的地方,抬起头开,脸上依然是那种怯弱恐慌的神情,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哦!好说!好说!哈哈!”孟冲一手藏在身后,摆出一副笑吟吟的神情,朝林鹏走过去。

“滚!”

不等孟冲身后那裹绕上玄劲的拳头暗算轰出,林鹏已经冷厉的吼出一个字来。

“轰!”

见到自己想要暗算的举动被暴露,孟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裹绕玄劲,就朝林鹏攻了过去。

“嗖!嗖!……”

那老者不断的拉弦开弓,一支支利箭,就疾射向孟冲。

这驯兽玄者,顿时手忙脚乱的轰出一道道玄劲,迎上那一支支利箭;每一道玄劲射出,都会准确的将一支利箭裹绕,然后爆成粉碎。

“收起你的弓箭!”

旁边响起一声吼,就见一个官军远远的站到圆场中,将一把刀架在一个村民的脖子上,这官军一身肥膘,正是之前抽打吊在黄角树上诸人的那个官军。

“你要是再敢擅动一下,我就砍了他!”那官军斜眼看向林鹏。

孟冲趁林鹏分神,手中玄劲一动。发出一声沉闷的“波!”,这老者正好胸口被击中,就被轰出几丈远。

“咳咳!”

那老者摔趴在地,他奋力挣扎起来后,就不住的剧烈咳嗽。

“老家伙!嘿嘿!就这么一身要散架的老骨头,也敢多事?”孟冲干笑着,双拳上不住的流转一波波的劲气;这驯兽玄者打了一个呼哨;那头独眼獒,一窜就到了孟冲身边。

林鹏从地上奋力一挣,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他伸手抽出利箭搭到弓上,瞄准孟冲:“你们快滚吧!截止到目前,你们所犯的罪行,我都可以饶恕!”

“哈哈!可笑。”孟冲充分的运转玄劲,鄙夷的看向林鹏:“我不知dào

该说你什么!要说你无知,你又这把年纪了!要说你大言不惭,又觉得是对这词的侮辱!就凭你射出的这几下破烂玩意,就说这样的话吗?哈哈!你这应该不是说话,而是放屁!”

孟冲说完,脚步一点,就腾空跃飞出去,这驯兽玄者厉声笑着:“老家伙!就让你见识一下:再强悍的普通人,在玄者面前,也只是一堆屎一样的存zài

,并且,还是稀的!”

-------------------

芒果拜谢支持!!O(∩_∩)O~多谢!!

第六十八章 独行射日盗

朝阳升起,一道浑红泛黄的日光,射到林鹏的身上。

那老者邹巴巴的脸上,洋溢潮红。

“哈哈!从武者被称为武贼后,你们这些混蛋,都好像不太关注这个‘独行大盗’这个词了!”林鹏放肆的一笑,将手中的大弓瞄准孟冲:“什么他妈的玄者,小子,老子纵横中洲,依仗这张‘紫芒弓’无恶不作的时候,你还不知dào

是什么玩意呢!”

孟冲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嗖!”

此时的林鹏和平时完全不同,好似一头沉睡很久的老狼,陡然苏醒过来。

“紫芒弓过,烧杀抢掠;射日盗至,人畜不留!”

几个年老的村民,都睁圆眼睛,骇然的看着林鹏,极度不敢相信的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就是当年祸害西南,胆大妄为射死顺安城城主的射日盗:杨鹏!”

“嘿嘿,陈年旧名。”林鹏眼神中有些得yì

,却又闪过浓郁的悲戚:“顺安城城主,也是当年的狂妄,害得我儿丧生。”

当年,射日盗杨鹏,以出神入化的射箭技艺,荼毒西南一方;尽管本身并不修liàn

武技,不是武贼,却也是赫赫有名;是玄部张榜悬赏的恶贼中,极少数的非武贼。后来他胆大包天,闯入顺安城中,射杀当时的顺安城城主周康。被当时在那城中的玄军出手阻止。一贯的独行大盗,竟然带着一个同伙,那同伙被玄军当场斩杀;据说那是杨鹏的独生儿子。

经过那一役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凶悍的独行大盗。

温泉村中,知dào

这些旧事的村民,眼睛瞪大的几乎要从眼眶中弹出来;那样凶悍的独行大盗,和眼前这个一贯胆怯怕事的懦弱老者,真是找不到半点共同之处。

“咳咳……”

林鹏剧烈的咳嗽着,就见那老者狠狠的砸了几下胸口,然后盯看着孟冲:“哎,你们快滚吧!”

几个官军已经有撤tuì

的想法,退后了几步。

“什么独行大盗!”孟冲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随即呵斥起来:“这样的几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副鬼德行!都给我站住!”

“嗖!”

老者,又一抬手,一根利箭划破清晨的雾气,疾射向孟冲。

“就凭这样的破弓烂箭为祸一方?”孟冲不屑的将双手一合,一波波的玄劲就荡漾在他的双掌间:“不管你是什么独行大盗,还是其它什么鬼玩意;但是,我要告sù

你,再强悍的普通人,在玄者面前,也只等同于待宰的小鸡!”

那疾射出的利箭,一闪就到了孟冲的身前;就见这驯兽玄者将双手朝林鹏射来的方向一兜;在空中甩动数下;那一根利箭,就好似射进一个黏糊糊的球体中,瞬间停止。

“看看,这就是玄者的实……”

不等孟冲的厥词放完,林鹏又是几箭射出。那玄者稍稍一愣,就将双手间的劲气不断接迎过去;一根根的利箭,都穿透在孟冲双掌间的那团玄劲里。

“恩!”

林鹏脸色一沉,身形开始退身朝后纵飞而出。

“哈哈!这时候想到逃,老家伙,你不觉得晚了点吗?”孟冲放肆的大笑起来。那老者则是一言不发的退避。

很快就村口,林鹏嘎然止住了退避;伸手朝他怀中就取出几块艳红的晶石。

“火灵晶!”孟冲眼前一亮。

林鹏则是返身飞快的纵到孟冲身前,这老者迅疾的将那几块火灵晶塞入被孟冲玄劲控zhì

住的利箭尾部的一个小孔中。

“你想干什么!”孟冲这时候才慌张无措起来。

“哈哈!还能怎样,你自诩为玄者;那么,老朽就用当年对付玄者的东西来给你看看!”林鹏的手法相当娴熟,一纵向前,再一跃退后;电光火石间,就都将那些利箭的尾部小孔都塞上了火灵晶。

“破!”

老者迅速的朝后一退,到了不远处就放声一喝。

“嗖!嗖!……”

那些被禁锢在玄劲中的利箭,一时就像是摆脱了陷脚的泥泞;彻底的释fàng

那种积蓄的射劲,带着响亮的划破声,倏然就全部射出。

孟冲恼火非常,他万万不曾想到,林鹏所使用的利箭,竟然是锻造出一个器穴孔的玄器!

那些利箭,一时密集的射出。

“啊呀!”

孟冲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倒在地;却似乎立时就被好几枝利箭钉在了那里。

林鹏一扫之前的懦弱,趁身就朝地上趴着的孟冲腾身过去。

“啪!”

他一脚踩到孟冲的脑袋上,另一只手托着一把样式古怪的长刀,然后这老者就嘴角弯过一个笑容,语气却是冷冷的说:“不管是玄者、玄军,武贼……一刀要是把脑袋剁了,这些的一切,都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呜呜!”

一直嚣张非常的孟冲,这时也哭泣起来,口里不断的告饶:“林鹏,林爷!求你放了我!饶了我吧!”

林鹏鄙夷的看着身下的玄者,只是摇头淡淡一笑:“该是多久,没有再听到这种求饶声?我放了你,快滚!”

“是!是!……”

孟冲连连答yīng



那老者横了孟冲一眼:“滚!”

那驯兽玄者就退开好几步,放过了求饶的玄者,林鹏稍稍出神:“不知dào

我那孙儿林杨,现在怎么样了……”

“嘭!”

就在林鹏出神的片刻,就见块锋利的坚石,突尤的一下从下面一窜而起。

“啊……”

林鹏疼得叫了一声,身下,两块锋利的坚石一下就贯穿他的脚掌,将他钉在了哪里。

“石突术!”

孟冲阴沉的一笑:“老匹夫,饶了我?现在到我跟你说:不管你怎么说,我是肯定不会饶恕你的!这样冒犯我!真是该死!”

“嘭!”

驯兽玄者双手之间的玄劲,凝结成拳形;狠狠的轰击到林鹏的胸口;那老者顿时沉闷的惨叫一声。

“都过来!让你们见识见识这所谓的独行大盗!”孟冲朝那些官军一招手,戾气浓郁的冷笑着:“独行大盗吗?那就先砍掉一条腿,名副其实才好!”

-------------------

懦弱的人,都有那么一段妄为的岁月。

O(∩_∩)O~多谢大大们支持!

第六十九章 异兽奔行

晨风拂过,带着些许寒意。

“轰隆!”

远远的听到一声震响,地面猛的一颤。

“这些混蛋!”

纪琳低声喝骂了一声,她背负弓箭,站到一块黑石上,眼前的一片尘土扬起。少女一回头看向跟在她身后的高幸等人:“看来,他们在离开这里的时候,炸毁了黑岩洞。”她沉吟一下,更加担忧的说:“兽师和那些官军,竟然做出这样不留后路的事;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让温泉村消失了。”

“呜呜……这可怎么办?”纪雅大大的眼中溢流出泪水,神情惊慌。

那些温泉村村民都是毫无办法:

“兽师和那些官军真是畜生!不知dào

会对温泉村做出怎样的可怖事情来!”

“那个死变-态;什么向恶兽献祭,其实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才是真的恶兽!”

“那些混蛋!比武贼还要坏千倍万倍!”

“现在回去的路被封掉了,可怎么办啊?”

高幸站在那,晨风拂动他的黑发;他看到正在和那些异兽依依惜别的青焰,心想:不知dào

青焰这家伙,到底经lì

了些什么,看这情形,到好似成了这些千奇百怪异兽的首领。

“高幸哥!我很担心爷爷!”

林杨走到高幸面前,这男孩眼中含泪,紧盯着他;突然就一下跪到了他面前:“不管你是武贼!还是玄者!求你帮帮我们!”

“啊!”

高幸一愣,一把拉住男孩,他无措的挠挠头。

“帮帮我们!”

那些温泉村村民也都纷纷涌了过来,期盼的看向高幸。

“哎呀呀!别!别!”

见到一个个村民都要跪下,高幸赶紧何止;这少年慌乱非常,将横担在肩上的九孔铁锋剑,朝身前一竖:“你们不用这样,惩恶扬善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那是肯定的啦!”

“恩!”

男孩坚定而感激的点点头。那些村民则都是哽咽抽泣。

不过看着眼前这种前路尽毁的情形,高幸也有些苦恼:可是,这该怎么回去啊?转念又想:要是石空的那头冰玄巨龙在这里就好办了,把所有人一载,轻易就能飞过去。这时,高幸就觉得身边烘扬起一股热气,一回头,就见青焰正在他的身后。

这一贯慵懒的畜生,两条长长的耳朵扇动高幸,将头朝那些奇模怪样的异兽不住的摇晃,高幸疑惑不解。

“吭……”

青焰侧身过来,往他身前一凑,高幸顿时恍然大悟:“哎!青焰,你是说可以让那些异兽载他们过去!”这一身青毛的异兽,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青焰就朝那些异兽低沉的啸叫了一声。

一波浓稠的白雾拂过。

“呼!”

林杨背着虎尾棍,踏在一只银白的巨型蝴蝶背上,飘忽半空;楷宝瞪大眼睛,一身白乎乎的绒毛在风中不断拂动;纪琳则紧拉着纪雅的手,站在一股扭结成麻花一般的草舌蠕虫上在空中穿梭。

两头黑炎象,还有一群群的五彩斑斓的异兽都驮着温泉村的村民,从已经塌陷的黑岩洞上的碎石残块上疾奔而过。

“哟呵!哟呵!”

高幸骑在青焰背上,这畜生也依它从未有过的速度朝前狂冲;那些本来完全不可能跨越的碎石残壁,不断的继xù

塌落在脚下。

“哞!”

楷宝在林杨的肩头,也是兴奋的啸叫。

就这么奔走着,各种各样的兽类嘶鸣此起彼伏;本来惊慌失色的村民们,也都放声大叫起来;最后甚至连纪琳和纪雅,也是按捺不住的尽情吼喊起来。

所有的声音汇集在山林间,成为一道淌着充分发泄的音流。

被兽师和官军欺压,时时刻刻处在恶兽的威慑下,甚至之前随时要面临的武贼劫掠,让这些温泉村村民,过着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的日子;直到此刻,那本来就深藏在他们血液里的狩猎狂放情绪,久经积抑之下,才得到彻底的宣泄。

阳光洒落在山林间,尘土飞扬。

过了黑岩洞的那一段,兽类们都停在了那呈现一道狭缝的山谷道前。

“过了这里,就能回到温泉村了。”

纪琳轻轻的说了一声。

村民们从哪些兽类的身上落到地上,四周显得有些安静。

兽类站在黑岩洞入口的废墟前,村民们则都站到高幸的身后。

纪雅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摘了一捧素白的花卉,那少女默不作声的走过去;那些站在黑岩洞废墟上的异兽们,就静静的分开一条道来;纪雅将手中的花放在黑岩洞入口的一堆碎石废墟上,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哀怨的说:“那些温泉村的姐姐,充当着恶兽的祭品,就这样,被深埋在这里了。”

“错!”纪琳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她伸手从身后抽出一根利箭,一下插到地上:“她们不是因为充当恶兽的祭品!而是因为我们的懦弱!”这背负弓箭的少女扫看了一遍眼前的温泉村村民:“什么祭品!什么恶兽!武贼来时,我们寄希望于玄者保护我们;玄者来后,却荼毒我们!”

对于黑岩洞中的情形,这些被押解而来的村民,都是有目共睹;见到纪雅捧花后,这些村民都是默不作声的聚集到两个少女的身后。

“造成这样情形的恶兽!并不是所见的这些异兽里的任何一只。”纪琳反手朝那些静静站着的异兽一指;然后狠狠的说:“而是我们的内心的胆怯、懦弱!以及对那种‘既来之则安之’保护能力的依赖!”

村民都握紧了双拳,黑岩洞中那些少女受尽凌-辱、受尽折磨死去的模样,似乎都历历在目的呈现各人的眼中。

“这里,埋在,不仅仅是那些惨死的村中姐妹。”纪琳恨恨的一转头:“还有我之前不敢反抗的胆怯和懦弱!就此,我纪琳立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再也不会任人宰割,纵然是明知dào

必然失败,甚至必然会死,也定要全力以赴的抗争!”

纪琳说完,坚定的回头迈步,从那狭缝般的山谷道朝外走去。

“恩!”

村民们也都是握紧双拳,脸上涨红,眼中泛动从未有过的神情,紧跟着纪琳朝外走。

高幸横担着九孔铁锋剑,瞟看一眼身边的青焰。

这青毛的异兽,朝着那些异兽,不住的发出呜咽的“吭吭……”声。

两头黑炎象身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异兽,那头大鼻孔异兽不住抽吸长长的鼻涕,两只小眼中满是泪水。

“吭……”

青焰一身青毛在风中扬起,抬起头来激昂的啸叫了一声;两头黑炎象和那些异兽,都是仰头长啸不止;这些声音交集一处,呈现出一种悲戚的音调。

--------------------

祝愿各位大伙伴小伙伴!儿童节快乐!O(∩_∩)O~芒果特送上一章异兽奔行,让大家都骑上喜欢的异兽狂奔在想象的儿童世界吧!

第七十章 雷霆符

群兽高低起伏的鸣叫,响成一曲忧伤的送别调。

青焰一身青毛扬起,它眼中荡漾两汪罕见的晶莹兽泪。

“青焰。”看到这等同于哥哥的异兽那样的悲伤,高幸移过一步,伸手像往常那般按到它的头上;青焰抬头看了高幸一眼,就将头轻轻的靠了靠他。

这段自己不在的时间,不知dào

青焰和这些兽类,建立了怎样的情谊,不过看着它们的神态,听着那样的兽鸣;高幸的心里也不禁忧伤。

世间,总是这样聚散无常,让一切物类都体会喜怒哀怨。

送别,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此时离开,不知何日再见,或者再也不见。重离别,并无物类的不同。

高幸轻轻拍了拍青焰的脑袋,回身朝狭缝般的山道走去,他的心中,既希望青焰跟上来,又希望青焰留下;毕竟他去中洲,还不知dào

前路如何,若是青焰能开开心心的留在这里,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穿过了狭缝般的山道。

纪琳、纪雅、林杨和那些温泉村村民都默不作声的站在路的两侧。

身后,青焰,果然没有跟来。

“哈哈!”高幸爽朗的朝诸人一笑,将九孔铁锋剑横担在肩上,扭动腰肢,朝着温泉村的方向走去,口里大声的说:“兽师,官军,不用嚣张!”他回头带着满脸的笑意,伸手一擦鼻尖:“走吧!有我高幸在,这都不是事!”

纪琳看向那个迈动欢快脚步前行的少年,在他转头的瞬间,依稀看到他的眼中泛动两点闪亮:那是泪光。

难道说每一个坚强的人,必然具备的属性就是:在难过的时候,已经笑着流泪。

高幸仰头看着天空,晨曦里,没有星光,父亲说过:仰着头,泪水就不会流下。

“吭……”

一道青影闪过,高幸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洒落空中,碎成无数亮晶晶的光点;青焰奔走到他身边,低头将他一拱,就驮到了背上;然后仿若离弦的箭一般朝前飞窜出去。

“哈哈!你这家伙!”

高幸前所未有的开心,他俯身搂紧青焰的脖子,任凭它的两只长长耳朵甩飞在两边。这时骑到青焰的背上的酣畅感觉,甚至超过了之前踏在冰玄巨龙的头顶在雪海纵横。

身后的传来那些异兽的嘶鸣,青焰也是张嘴不住的兽吼:

“吭……”

跟在高幸身后的诸人,见到这样的情形,先是一愣;随即都变得愉悦;纪琳环看身周的山谷,想到前往黑岩洞时,和高幸的所说过的话:“要是我对付恶兽后,依旧还活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去见识我所未见过的所有东西!成为一个见过最多事物的召唤玄者!”

“是的,成为一个见过最多事物的召唤者!”少女一托身后的弓箭,就朝前腾跃而去。

温泉村诸人,跟着高幸一路纵腾;丝丝缕缕的雾气拂动,这一行人都有似乎腾云驾雾的感觉。

远远的能看见温泉村的大致轮廓。一道道黑色的烟气升腾,那显然不是炊烟。

“啊!”

嘶厉的一声惨叫远远的传来。

“是爷爷!”

背着虎尾棍的林杨担忧的说完,朝前疾奔几步,到了高幸身边。

通往温泉村的青石板道上,高幸横担着九孔铁锋剑,牵着青焰;纪琳和纪雅领着那些温泉村村民,听到林杨这样的话,脸上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一个村民摇了摇头:“林鹏吗?怎么可能!那个胆怯懦弱的老头,遇到任何事情,都会预先躲藏得没有踪影,这声音怎么会是他?”

高幸跳上一块黑石,朝温泉村村口看去,顿时吃惊得瞪圆了双眼。

一架形状奇异,有着四个大轮子的木车停在村口,车的上面堆满了粮食、药材、还有各种肉干山珍,看得出来,温泉村中所有值得带走的东西,都已经被搜刮在了那大车上。

“那是兽师的灵晶车。”纪琳紧咬一下双唇,恨恨的在高幸身后说:“听官军们说,那兽师是一个世家子弟,曾经到顶级玄者才能去的九尺玄宫修学玄术,不过他沉溺于酒色,才一事无成,后来被逐出九尺玄宫;尽管兽师因此失宠于家族中,不过依仗他家中的势力,还是得以成为顺安城中的官方玄者。”

不过高幸的吃惊并不是因为那灵晶车,而是村口黄角树上那触目惊心的情形:

一根横生的巨大树枝上,吊起了几十个村民;其中一个看上去如此熟悉的身影,更是鲜血淋漓;那是一个残缺的身影,这样看过去,左腿右手赫然没有,整个身体不断滴落一串串的血滴。

“老家伙!还敢唾我!”

孟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正在那暴吼不止。

“啊!”

又是一声惨叫,就见孟冲已经将一根树枝捅进了那身影的眼中。

“爷爷!”

林杨将身后的虎尾棍取下,握在手中,一路狂奔而去。

独眼獒正恶狠狠的扑向挤在圆场中的村民,它张开血盆大口,吞咬向它身前的一个小女孩,另一个妇女跑出一步,一把将那小女孩搂在怀里,这妇女显然是女孩的母亲。

“吼!”

独眼獒大口一张,朝着两人就咬了下去。

“嗖!”

一道青影划过,那对母女就被顶到一边;独眼獒觉察到甚是可怖的气息;这种可怖,就像是老鼠面对恶猫;独眼獒睁圆了眼,张开的大口完全凝固住,它大大的独眼中,就倒映出一个青色的兽影。

“吼!”

独眼獒顿时吓得屎滚尿流,后退几步,癫狂一般就逃奔起来;逃窜的速度甚快,甚至打了几个踉跄。

“怎么回事?”

孟冲皱眉看向眼前,就见高幸一脸嬉笑的站在那,那少年的两边,一左一右站住纪琳和纪雅;林杨则是满脸泪痕的看着吊在黄角树上的林鹏;四人的后面,是一群怒气腾腾的温泉村村民。

“呀!怎么推下那盆地,都没死?”一个官军诧异的说。

孟冲看到高幸后,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同时也十分不解:“那恶兽怎么没把这小杂种吃了!”见到独眼獒奔逃,他的心中只想到那异兽是因为之前被高幸暴打过。

“你,过来。”高幸朝孟冲勾勾手。

这驯兽玄者无措的看向高幸,冷笑:“高幸,我可不怕你,你看,这是什么?”孟冲将手中的一道符箓往身前一摆:“这是一道雷霆符,只要我稍稍用玄劲激发起来,就能引爆已经布置在村中各处的劣质雷灵晶,让这个荒僻的破烂小山村,瞬间荡然无存!”

“你!”

纪雅担忧的叫了一声,脸色惨白的几乎跌倒,高幸一伸手将她托住。

“你,过来!”孟冲嚣张的像之前高幸伸手指一样,也勾了勾手指。

高幸将纪雅扶好站稳后,就一步步朝孟冲走过去。

“站住!”

就在距离孟冲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孟冲喝了一声,这驯兽玄者阴冷的笑着:“高幸,你就给我站在那,要是敢动上一动,我就激发雷霆符!”他随即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官军就战战兢兢的走了上去,取出一条粗粗的铁链,将高幸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绑起来。

“高幸,我好怕你!真的好怕你!哈哈!”见高幸被捆得和一个铁疙瘩一样,孟冲就得yì

的嚣张大笑起来;他迈步走了过去,狠狠的扇了高幸一耳光:“小杂种!来啊!来啊!和我动手啊!你-他-妈一个修为不过一级的渣!你给我老老实实说:你发疯后,实力陡然增强,那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离开,不要再对温泉村破坏分毫;你之前做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高幸盯看向孟冲。

“哈哈!都现在了!你这小杂种还这么嚣张!老子怎么也是一个三级玄者!被你搞得这么狼狈!我心里有多不爽。老子可是九尺玄宫修学的玄术,却被弄到这荒僻垃-圾的地方;刚想要一个有趣的方法爽一下,你又来破坏老子的好事!”孟冲又狠狠的抽了高幸几耳光:“小杂种!还饶恕我!哈哈,我可是一定要搞死你的!”

“你走吧,不要再破坏这里了。”高幸勉强站稳,嘴角渗血。

“好!我走!”

孟冲桀桀一笑,朝身后的官军一招手,那几个官军立即过来,将高幸扔进一个铁笼子里,里面还有好几个被打残的村民。

“你!你!你!都给我进去!”那驯兽玄者,伸出手指朝纪琳、纪雅、林杨,还有几个体魄壮健的村民都指了指;纪琳的眼中满是怒火。

驯兽玄者将手中的雷霆符晃了晃:“你们都给我乖乖的进去,这道雷霆符,我会马上毁掉,然后离开。否则,嘿嘿……”

“为了家乡,一切,都是值得的。”高幸在铁笼中,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纪琳和林杨,都是抿紧嘴唇,钻进了铁笼。

“咣当!”

官军一下将铁笼扣上,孟冲嘿嘿一笑:“高幸,既然你们这么配合,那么我也发发善心,将那些吊起来的人放下来。”他使了一个眼色,官军们都提刀过去。

“啊!啊!啊!……”

惨叫连连,官军们挥刀放下那些被吊起的村民,竟然是直接将吊起的双手砍断。高幸紧咬牙齿,双眼泛红:实在没想到,这些官军竟然会如此残虐。

“嘻嘻!”孟冲领着官军们上了灵晶车,他回头朝高幸阴森森的一笑:“小子,另外再给你一个惊喜:这样垃圾的地方,还是不要存zài

的好!唯一遗憾的,就是我那独眼獒,没能好好吃上一番!”

“雷霆符,还是激活了吧。”孟冲得yì

的一笑,一道玄劲射进了雷霆符中。

-------------------

芒果祝诸位大大端午节快乐!O(∩_∩)O~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一章 暴起

“哈哈!小杂种,你很在意这里吧!”

孟冲本来只是试探一下,却发xiàn

高幸十分忌惮他毁掉温泉村,心中顿时放心大半。

“是的。”高幸定定的看着那个驯兽玄者,用一个格外镇定的声音回答出这两个字;隔着铁笼,就见孟冲将玄劲逐渐注入那道雷霆符中。

看到高幸所流露的那种镇定神情,让孟冲生出错觉:似乎此时被关在铁笼中的少年,就是那个在九尺玄宫中,让他生出强烈嫉妒的人;孟冲恨得牙痒痒:“杨少卿,你若不是依仗那为玄部大总管的叔父,怎么可能在九尺玄宫中脱颖而出!哈哈!在九尺玄宫中,你处处压制我;今天,你也有沦落如此的情形!”

高幸看着孟冲近乎癫狂的神情,已经想到:这个驯兽玄者,此时的状态,显然是和之前他让纪琳假扮紫衣女子来折磨一样;是将自己看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让他心生极度恨意的人。

“杨少卿?”高幸沉吟这个名字,并不怎么感兴趣,让他倍加留意的是:玄部大总管。高幸心中暗咐:难道这个驯兽玄者所说的人,会是自己曾经遇到的那个青衣人。

“哈哈!你毁了我最在意的东西,害得我被废去修为,逐出九尺玄宫!今日,我也要毁了你所在意的东西!”孟冲放肆的一笑,就将一道玄劲缓缓的注入他手中的雷霆符,就见那符箓逐渐泛动起一波波的青色光芒。

“轰隆!”

温泉村远远的一处石楼,顿时轰然爆开,石粉残屑飞扬起来。

“该死!”高幸奋力的一挣,身上的铁链则牢牢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嘭!这是多么动听的声音!”孟冲一副癫狂的神情,那些官军也熟悉此时他的状态,都明白这个村庄即将要被彻底毁掉;纷纷惊慌失措的跳上了装满东西的灵晶车。

圆场中的温泉村村民,都是相顾脸色大变,环拥相抱在了一起。

“嘭!”

孟冲口里随着又响起的一声爆鸣声,故yì

的发出这么一个声音,那驯兽玄者桀桀的笑着,一步步朝灵晶车退去,口里得yì

的说着:“看,这样将你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的毁掉,我心中实在舒畅得紧啊!”

“我不是那什么杨少卿!”高幸暴吼一声,对这个人格分裂的变-态玄者,恼火到了极点。

“杨少卿!”

孟冲睁圆了眼,又爆掉了几栋温泉村的石楼,他似乎惊醒过来;逐渐收起他的那种癫狂神情;眼中的冷厉加深:“哼,不是他么?不过你和他一样讨厌!高幸!你那种自信,你那种无所畏惧!你那种自以为正义的多管闲事!都和廖少卿的所作所为一样,让我感到厌恶!感到恶心!”

“你们这样的人,就该死!”孟冲再退一步,到了灵晶车上,他厉声愤恨的说:“你们所在意的一切,也必须得毁掉!”

“轰隆!”

孟冲将手中的雷霆符朝空中一扔,然后阴森森的说:“这道雷霆符,一旦沾到这里的地面,就会彻底激发;哈哈!别怪我没和你们说;当这符在空中飘着的时候,只会一栋栋的爆zhà

,一旦沾到地上,就是同时爆开的时候!那样的一声震天轰鸣,应该十分悦耳!”

“呼!”

那驯兽玄者一步跳上了灵晶车,取出一块劣质的雷灵晶,放到灵晶车的前端;那车吃力的缓缓的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快的背离温泉村离开。

“拜拜,即将荡然无存的地方,即将死光的贱民!”

孟冲放声大笑。

那道雷霆符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飘荡,间或的响起一声爆zhà

的声音。看来孟冲所说的都是真的,这雷霆符飘在空中,不沾到地面,就只会间或的爆zhà

一下,一旦沾到地面,就会整体的爆开。

“啊呀!”

眼见雷霆符要落地,一个村民奋力扑了过来,一把握住了雷霆符。

“嗤啦!嗤啦!……”

顿时响起一声声油炸的声音,那雷霆符,已经被注入了孟冲的雷玄劲;此时就宛若一个闪电球,充满了强横的电劲,寻常人,一旦碰触,和被雷电击中无疑。

那村民紧握着雷霆符,站在那,惨叫不止,很快就变成焦黑的一团,轰然塌到在地。

雷霆符飘飘忽忽,眼见又要落下,又一个村民扑了上去。

在铁笼中的高幸,看着一个个的温泉村村民为了保住这个地方,被雷霆符电成一团团焦炭,他的心中痛楚万分。

“信任,对于作恶的人来说,是最不应该有的举动!不杀,对于心存恶念的人,则是最大的罪恶!”高幸紧咬着嘴唇。

“呜呜!”

纪雅哭泣不止,纪琳眼中也是默然流出泪来;林杨则是发狂一般的用他的虎尾棍敲打铁笼。

无力!绝望。

是在看到那些村民一个个奋不顾身扑上去抓住雷霆符!一个个被电死成黑炭。

是的,之前这里的村民,是如此懦弱胆怯!

武贼来了,就寄希望于玄者和官军;玄者和官军作恶,就强自忍受。

世上没有比普通人更坏的家伙了,当你最需yào

食物的时候,善意的向他们恳求帮zhù

,他们会说自己没有米,没有麦子,一口咬定,什么也没有,可是他们就有,什么都有!

一本正经的面孔,一个劲地低头行礼,可是净撒谎!哪里有好处,他们马上做竹扎枪,准bèi

随时抢掠一番。

他们吝啬而且狡猾,又是软骨头,心眼坏,愚蠢,残忍。

普通人是最自私的,他们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只要火不烧到自身,都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忍耐,忍耐,再忍耐,就是他们的特质。

但是,谁把他们变得如此小气无能的?

是武贼,是玄者,是官军。

是那一切比普通人强太多,并看不起他们的人。

这些,一旦在波及到他们切生的利益,一切都不同了。

前所未有的能量,就会爆fā

出来!

“啊!”

高幸体内的一丝玄劲失控的窜入他的胸口,那金鉴的武晶猛的一闪;他身上的铁链轰然碎开。

“嘭!”

高幸一步过去,伸手扯开铁笼;双眼泛红的冲了出去。

眼前的高幸,让纪琳心中生畏;她小声的问:“你要去哪里?”

“追上那些混蛋!”高幸鼻息猛烈的喘着。

“你想怎么办?”纪琳心里恐惧非常,声音发颤的问。

高幸双眼已经完全充血发红,他平静的回看了一眼少女,口里淡淡的说:“杀光他们。”

-------------------

对付坏人,绝对不可仁慈!

芒果多谢支持!!!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十二章 杀光

雷霆符泛动青光,从一个变成焦炭的村民手中,很快的被另一个冲出的村民接在手中。

是的,那道雷霆符,若是落到地上,整个温泉村就会被毁掉。

高幸双眼泛红,一头黑发激扬拂动。

目睹着一个又一个的温泉村村民惨死;高幸嘴角抽搐,他大步迈走过去。

“啪!”

高幸一扬手,将冲向那道雷霆符的村民扇滚开。

泛动青光的雷霆符,缓缓的在空中飘动。

“轰隆!”

一栋石屋远远的爆开,顿时将那些围在雷霆符边的村民刺激的更加疯狂。

“啊呀!你想干什么!”一个村民状如疯狗一般冲了过来,高幸再一扬手,将那村民扇滚一边;见到雷霆符缓缓的将要落地,村民们都愈加疯狂的涌奔过来。

“你想让温泉村被毁掉吗!”一个村民双眼充血,满脸是泪的跑过来,口里沙哑的嘶喊:“大家一起上啊!一定不能让那道符箓落地!”

村民蜂拥而上,高幸奋力的推开,却眼看就要制止不住。

“嗖!”

一枝利箭射出,将一个眼见就要伸手接住雷霆符的村民射穿;那村民顿时惨叫一声;接着就听见一串的拉弦声,以此同时,响起一串惨叫;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胳膊都被射穿上了一枝利箭。

“纪琳!”

一个村民龇牙咧嘴的盯看着利箭来处,吼出这个名字。

纪琳手中的长弓横摆,冷冰冰的说:“谁也不准再上前一步!”少女一步窜到高幸身边,和他肩并肩站到一处。

雷霆符泛动青芒,缓缓的飘落倒地;那符箓刚一接触地面,就陡然的一下光芒四射,大地剧烈的一震,本来只是间或响起的一两声爆zhà

,就瞬间结成一片,好像一道浑厚的波涛远远的澎湃涌来;整个温泉村的石屋,同时爆开。

漫天的尘土飞扬,地面不住的颤抖、塌陷……

弥漫的尘雾笼罩了整个本来温泉村存zài

的地方。

那些尘土渐渐落定,村口等同温泉村象征的那株巨大黄角树,已经完全失去了翠绿的颜色,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好似一株土雕泥塑的巨树。

圆场上的高幸和那些村民,也都是灰头土脸,宛如泥俑。

“毁掉了……”

一个村民哀怨的叫了一声,矮身瘫倒在地,两行泪水冲开他脸上的灰土,露出的肌肤满是凄苦。

“荡然无存了!什么都毁掉了!”

“纪琳阻止我们,肯定是因为之前她被选为祭品,我们没有做任何反抗,因此记恨我们!那么,你是为了什么!”

村民们先是抽泣,最后成了响成一片的痛哭,在地上瘫坐成一片;其中几个性情刚烈的更是愤然的盯看着高幸,一副就要豁命和他拼搏一番的神情。

“你们错了!我没有记恨任何人!”

纪琳眼中也是流淌两行泪水,她将手中的弓箭调转方向,指着高幸:“刚才你的举动,我不知dào

是为什么;我只相信,你对温泉村时绝无恶意,你一定不会让温泉村毁掉;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形,你要为此负责;若是你不能给出我最好的答案;我会先射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温泉村,都毁掉了!我的家,没有了!”

一个身材壮健的村民瞪圆了双眼,大步冲了过来,抓住高幸的胳膊,怒声咆哮。

“嘭!”

高幸抬起腿,一脚将那村民踢飞出去;然后他平静的扫看着那些痛哭的温泉村村民,一字一顿的说:“温泉村没有毁!”

“你们才是温泉村!”

他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提起,狠狠的插到地上,然后一副束手待毙的神情:“这个地方之所以是温泉村,而不是任何一个其它地方,并不是因为这里有那一汪温泉,并不是因为这里有哪些石屋,并不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而是因为有你们!”

“这个地方,因为有你们,才是温泉村;也是因为有你们,让所有被烙上温泉村印记的人,永远的记恋这里;更是因为有你们,才让守护这里的人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来守护这里!”

“这里,因为有你们,才是温泉村!”

高幸看着眼前的这些村民,想到了蒗蔴蒿的乡亲;他伸手一指,那一片尘土还未落定的废墟:“若是你们一个个全都死于那道雷霆符之下,这里纵然完好无损,又有什么意义!”

“呜呜……”

几个想要冲过来毒打高幸的温泉村村民,静静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那些痛哭的声音也渐渐消减,最后所有的人都寂然一片。

“恩,这里,因为有我们,才是温泉村!纵然现在废墟一片,只要我们在,就会让它重建如初!”旁边响起一个糯甜的声音。

纪雅圆圆的脸上,流出极为难得的坚毅神情;她蹲下身,捧起地上的一把还带着雷灵晶爆zhà

后灼热的尘土:“这里的土还在,这里的我们还在,温泉村的种子就可以播下;到下一场春雨浇灌,一切都会再生长出来。这里,完好的温泉村依旧在,因为我们还在。”

“恩!”背着虎尾棍的林杨,一张小脸满是泪水,他扶起躯体残缺的林鹏。

那老者只剩下半个人,已经奄奄一息。

“纪琳……纪琳……”林鹏抖抖索索的喊出这个名字,纪琳俯身过去,那垂死的老者,将他手中的紫芒弓推到少女的手中。

纪琳看到老者手腕处的一道长疤,赫然惊叫一声:“你就是那个从小传我射箭技艺的猿公!”

幼年时,纪琳在林中练习箭术,一头山中老猿拔草和她对射,将纪琳击败,并从那时起开始教她射箭的技艺;在一次意wài

事故中,她看到那头老猿猴的手腕处有一道独特的伤痕,此时在林鹏的手腕处,赫然见到一模一样的伤痕;纪琳万万不曾想到:那头让她视同师长一般敬重的老猿猴,会是这个她平日最看不起的懦弱老者假扮。

“给你……”林鹏瞪圆了眼,点点头;然后他一把将林杨搂在怀中:“林杨……呜……”

男孩泣不成声,想要搂紧林鹏;伸手一抓,却从他怀里抓出一块缝合的兽皮。

林杨将兽皮展开,也是睁圆了眼睛,那兽皮和他每个深夜赶走的怪兽身上的皮毛一模一样。

“温泉村……我的家啊……”林鹏奋力的一挣,凄厉的嘶吼一声:“小林杨……照顾好……照顾好自己……守护……守护它……”

老者身体一挺,然后软软的瘫下。

男孩紧紧搂着老人,泪水就一流而下。

高幸牙关紧咬,齿缝间流淌一道寒气;他伸手抹擦掉两道流下的泪水;返身迈步,朝着灵晶车驶离的方向行了过去。

“高幸。”纪琳背起紫芒弓,双眼红肿,紧追在他的身侧。

“我会带他们的头回来。”高幸平静的说完,轻轻的一笑。

那少女也是语气冰冷的说:“恩,在那之前,让我射穿他们。”

“吭……”

一声响,青焰驮着林杨奔了过来,那男孩肩膀一动,他背在背上的虎尾棍一动:“先打掉牙齿,让他们跪地求饶。”

青焰头一甩,两条长耳朵将纪琳一下裹带到它的背上。

“焰火遁!”

高幸的脚下泛动淡淡的红芒。

一青一红两道光影,就急速朝前窜行而去。

“杀光。”

两个字,像定心丸一般回响不绝,让地上的那些温泉村村民,都流露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

---------------------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是的,应该是这样。芒果多谢支持!O(∩_∩)O~

第七十三章 射者五忌

青石板道上,灵晶车疾驰而行。

孟冲朝一个漏斗模样的琉璃中枢里放进一块劣质雷灵晶,那青色的灵晶一下绽放出暗绿色的光芒;灵晶车的速度陡然加快。

“哼,只要那道雷霆符落地,那个破破烂烂垃圾场一般的温泉村就会被彻底炸毁!”这驯兽玄者心中阴戾的想:“那些卑贱的村民,就算不怕死的一个个去接住那道雷霆符,也只是暂缓了温泉村被炸毁的时间;那道雷霆符终究会落地,温泉村也必然会荡然无存。嘿嘿,在彻底炸毁之前,让那些村民死个干净,倒也不错!”

“轰隆……”

远远的就听见一声沉闷的爆响,路面猛的一震,灵晶车剧烈的一颤。

“嘿嘿,这应该是雷霆符已经落地,激发了布置在温泉村各处的劣质雷灵晶!”孟冲嘴角挂上一抹笑意:“那垃圾一般的地方,肯定荡然无存;那些贱卑的村民,也应该已经死尽!”

“咿呀!”

孟冲心中正得yì

的想着,灵晶车朝前疾奔一段,戛然而止,顿时弄得他一踉跄。

“怎么回事!”

这驯兽玄者恼火的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看向车里的那些官军。

由于孟冲出身为黔国一个权势世家,尽管不受待见;也背景不俗,因此才会有一般玄者都不具备的灵晶车。

这辆灵晶车,外观看上去和一辆马车大小,里面却足有七层;最前端有一个方向舵,即可引导灵晶车前行的方向,又可以搭上异兽来作为牵引。灵晶车,往车上的灵晶漏斗中加入灵晶,就可以行走;如果再用异兽牵引,则速度可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

“那……那……那小子!”

一个官军目瞪口呆的伸出手指指向前面,就见青石板道的中央,站着三人一兽,将那道路完全堵住。

“这小杂种!”

孟冲心底泛起寒意,那三人,最中间高幸一手垂在腰际,另一只手托住九孔铁锋剑的剑柄,将那锈迹斑斑的铁剑搭在肩上;他的右边,林杨双手紧握虎尾棍,瞪圆了双眼,恨意洋溢,白绒绒的楷宝爬在男孩的头顶,那小兽摆出一副凶态,朝向灵晶车不住挥动小爪子;高幸的左边,纪琳搭弓拉箭,扣弦欲发。

“吭!”

青焰则是一身青毛激扬,紧随在高幸身后。

“下来!”

林杨将手中的虎尾棍一横,厉吼一声。

“那小子!这么嚣张!”车上的官军们,平素多半都讥讽过林杨说过的那些话,也时常虐打他;这时见那男孩脸上满是泪痕的暴吼;心里却有些惧怕。

“嗖!”

纪琳手一松,一枝利箭,就准确的射到灵晶车最前面的方向舵上。

“小杂种!还真以为可以完虐我么!”孟冲愤恨的低骂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圆润的灰色小珠子,一咬牙,就吞进了肚中。同时,他还提出一具巴掌大小,浸透鲜血的兽类骨架,这驯兽玄者将那骨架放在鼻端一嗅,用一个渗人的声音说:“老子不发威,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服下那珠子后,孟冲身上的青筋全部绽起,一根根鼓起;这驯兽玄者一步跨出了灵晶车;同时朝车上的官军喝令:“下去宰了他们!”

这些官军,都看出了孟冲的异变;感受到他身上爆fā

的凶戾之气,再加上平时本来就忌惮孟冲;此时都唯唯诺诺的抽出了长刀,紧跟在他身后,跳下了灵晶车。

这时,官军还剩十几人;之前心存畏惧,这样被孟冲带动着跳下灵晶车后,由于人多势众,信心大增。

“上!”

一到青石板道上,孟冲毫不迟疑的大喊一声;那些官军立时都挥动长刀朝高幸等人扑了过去。

“来了!”

高幸伸手一托,就将锈迹斑斑的铁剑抽了出来;他迈出一步,就要冲出。

“啊呀呀!”

官军们呼喊着,疾奔过来。

“嗖!”

不等高幸和林杨迎击上那些官军,就听一声惊弦响过,迎面的一个官军捂着脖子,发出一声漏气般的惨叫,摔跌在地。

“射者五忌:一,忌箭上抹毒!”

纪琳眼中含泪,一箭射翻那个官军,同时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恩!那是爷爷时常挂在嘴边的射者五忌!”林杨轻呼了一声。

显然,在那少女心中:假托老猿教她射箭技艺的林鹏,格外重yào



“嗖!”

纪琳又射出一箭,一个官军再次捂住脖子倒地。

“二,忌暗箭伤人!”

“三,忌箭射病弱!”

“四,忌心躁动箭!”

“五,忌一箭夺命!”

少女口中冷冷的说着射者五忌,每说一句,就射出一箭,每一箭,都将一个官军射倒在地。

“嗖!”

“五,忌一箭夺命!”

少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想起林鹏假扮老猿时候的告诫:“世间之物,都有生的理由;万万不可一箭射杀了,彻底不给一丝生机。应该是先发一箭,若是在第二箭射出时,被射之物能逃脱,那就是上天好生。”

纪琳眼中含泪,想着林鹏死前的惨状,接连的扣弦放箭,口中冷喝:“你们这些畜生,肯定没生的理由!”少女眼中被泪水模糊,再射一箭,擦着一个奔扑而来的官军耳边射过。

那官军惊骇得面目惨白,这时得了一点的缓解时间,脚步狂奔而出,就到了纪琳身前;他猛的一挥刀,那刀被紫芒弓一挡;顺势一滑,就砍到纪琳的肩上。

“啊呀!”

纪琳叫出一声,那官军得势后,接着扑下去,就掐住了纪琳的脖子,把少女按在了地上。

“呼!”

高幸挺剑一动,想要阻止那官军。

“啪!”

一道寒光闪过来,高幸赶紧抬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挡,就见孟冲一脸邪笑的看着他:“小杂种!你的对手是我呢!”

这时,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地官军尸体;活着的官军仅剩下两个,一个掐着纪琳的脖子;另一个已经冲向林杨。

“哞!”

楷宝从男孩肩上冲下来,站在林杨身前,一身雪白的绒毛蓬松乍起。

“桀桀!”

孟冲阴森森的一笑,将手中那个血迹斑斑的兽类骨架朝空中一扔。

地上的官军尸体,急速的汇拢过来,那些肢体不断的绞碎重组,鲜血四溅之下,一头看上去让人作呕的巨兽就出现在眼前;这巨兽完全由那些被纪琳射死的官军尸体组成。

“嘭!”

尸兽一摆,抬起由十几只官军断手组成的前爪,一下将楷宝拍飞一边。

“吭!”

青焰嘶吼一声,迈步过去,挡住了摔飞的楷宝。

青石板道上,血腥味浓烈。

高幸对面是一身青筋绽起的孟冲;地上,官军掐着手臂受伤的纪琳,另一个官军则虎视眈眈的冲向林杨;青焰和楷宝,都瞪目注视处在它们正前方的尸兽。

------------------------

芒果多谢支持!!!O(∩_∩)O~

第七十四章 临死所见

青石板道上,一波风劲刮过,带着一团青色的草团滚动。

在中洲,这种青石板道铺陈各处。

对于这似乎恒古存zài

的青石板道,中洲人都有着这样的认知:中洲位于天下中央,是大地之心;这青石板道,就是横布“地心”的青筋脉络。

高幸手按在九孔铁锋剑上,注视着对面的孟冲;这个驯兽玄者,身上泛动比之前强悍数倍的玄芒;四道玄纹裹绕在他肌肉板结、血脉牟涨的身体上。

作为驯兽玄者,主要的修为都体现在所驯养的兽类上;孟冲在没有独眼獒时,虽然修为是人境三级,但实战经验十分薄弱;在加上高幸用玄劲激发金鉴武晶后,劲气陡增十倍;因此才可出其不意的击溃孟冲。

此时,孟冲已经知dào

高幸一旦出现那个疯狂的状态,实力就会异常的变强,心中已经有所防备;再加上他服下了那颗灰色的小珠子,修为剧增;就见他伸手一晃,三个仅存的奥韵环就悬飞在他身前。

“我已服下我孟氏家族独有的本命珠子;这是家中长者,在每个孟氏子弟出生时都会炼制的独特术宝;一旦服下,就可以激发等同自身修为十倍的威能!小杂种,为了击杀你,害我用了这仅有的一件族物!你真是该死千次万次,才可补偿!”孟冲嘴角带着一丝狰狞笑意,眼中则是无比的遗憾,自言自语的说:“当年在九尺玄宫,那样的危急情形,我都没舍得用!”

“不论你服下什么。”高幸话语停了一下,他一字一顿的继xù

说:“此时此地,你,都,要,死。”

说完话,高幸运转玄劲,他此时的修为不过人境一级;感受到孟冲身上的强横劲气后,他毫不犹疑的将那一级修为的玄劲,融进体内,瞬间激活金鉴武晶;前所未有的灼热,从他的胸口刹那间扩散全身。

“一成玄劲中和,就可释fàng

十成的武晶威能化为己用。”石空的告诫之语,回响耳边:“金鉴的武晶威能巨大,绝对不是你这样的身体所能承shòu的,要是激活的量稍稍不妥,你就会当场爆体身亡!”

身体膨胀鼓起,一波波的气旋从体内而生,高幸身上的筋脉根根鼓起,双眼发红凸出。

“呼!”

一头黑发,无风自动,猛的一下激扬而起,根根蓬起!

孟冲也不敢大意,同时暗自心惊:自己服下本命珠后,实力陡增,现在已经是人境四级的修为;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修为不过人境一级的小杂种,竟然感到惧怕。有那么一下错眼,他好似看到一团烈火狂烈的燃烧在眼前。

“武贼,果然都有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孟冲戒备盯看向高幸,仔细的辨认,非常费解:“高幸发狂前,只算是不入流的低级玄者;但不知怎么,一旦变成这副癫狂的神情后,瞬间就变成实力可怖的武贼!这种奇葩的事情,自己不但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发狂前的高幸,修为人境一级,默默无闻那相当正常;不过,他一旦变得癫狂,所展现的实力,怎么也该是一个悬赏级别达到二星级的武贼;自己却从来没在玄部的通缉册上,见过眼前的少年。”孟冲沉吟着,脑海里一遍遍的反复呈现玄部的通缉册,相当确定:高幸肯定从来没在通缉册上出现过!”

高幸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激扬黑发,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抽出半截,一步步朝孟冲走过去。

“拼了!”

孟冲一咬牙,浑身玄劲一绷,他身上的衣衫尽数被绞碎;一波波的劲气盘旋在他身上。这驯兽玄者双手一合。

“唰啦!”

三个奥韵环疾飞而出,急速旋转着,带着凌厉的紫芒电光窜动;环绕一飞,一下轰击向高幸。

青石板道上。

官军掐着纪琳的脖子,将她紧紧按在地上。

“掐死你!”目睹一个个的官军被纪琳射死,那种恐惧加上愤nù

,让这个官军状如疯狗。

纪琳手臂被官军砍伤,被紧掐着按在地上,她窒息得完全呼不了气,双脚不断踢动,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越来越难受,脸色泛白,纪琳奋力的张合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耳中响起嘈杂的声音,是那样的喧闹。

少女的眼中,出现一些让她开心的喧闹场景:那是温泉村中在庆祝年节,家家张灯结彩,爆竹声声,小孩们的喧闹,各种美食烹饪时候发出的滋滋声音……

这些声音随着那些喧闹的场景变得模糊,就逐渐的消失。

变得寂静。

“据说,人在临死之前,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出现;一种是生前所经lì

的一切有印象的事情,都会飞快的在眼前转瞬即逝;另一种,则是会有一个记忆最深刻的场景,清晰非常,慢动作一般的展现在眼中。”纪琳想到这样的一句话。

她的瞳孔逐渐增大的眼中,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

素白一片的雪色世界里,纪琳独自坐在一块陡崖上,那里可以俯看到温泉村的全部;一瓣瓣的桃花,雨一般的飘落;雪色,该是冬天;桃花瓣雨,该是春天;这样的场景,怎么会出现?

窒息的感觉已经逐渐减轻,纪琳的眼中所见景色慢慢的变暗,最后变得漆黑一片。

更加寂静了。

“去见识所未见过的所有东西!成为一个见过最多事物的召唤玄者!不能死!不能死!”

一个声音在那一片寂静中响彻起来。

漆黑一片中,瞬间闪烁起无数的蓝绿光点,那是鬼火虫。

似乎一个小女孩,手中抓着一条狗尾巴草,从浓墨重彩渲染的旷野孤独的走着,她一边甩晃着手中的草儿,一边哼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心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会有谁来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本来潜伏不动的漆黑四周,就那么刮过一股风来,漫天无边无垠的草,就那么起伏连绵的拂动起来。

“是的,不能死!”

纪琳心中坚定这一句话,全身仅存的一点力qì

,全部从身体里流出。

“嗖!”

根本看到什么,她一下拉开了手中的弓箭,脸上溅起一蓬火辣辣的热意。

窒息的感觉再次生出,纪琳剧烈的咳嗽起来,掐住脖子的双手力道逐渐减弱;她慢慢的睁开眼,就见那个掐着她脖子的官军;一根利箭从他的后脑勺射入,贯穿他的脑袋,从前额穿出;那锋利的箭尖,和少女的面部只间隔几寸;官军被射穿的鲜血,溅到了纪琳脸上。

-------------------

芒果祝愿诸位大大周末愉快!O(∩_∩)O~

第七十五章 林杨的虎尾棍

男孩手中提着虎尾棍,阳光洒到林杨的脸上。

“宰了你这小杂种!”冲向他的官军,挥动手中的长刀;眼前的男孩,之前时常因为做一些公然抵触官军的事,而被他们在村口的大黄角树上吊打。

“呼!”

官军的长刀挥出,林杨双手紧握虎尾棍,猛一用劲,朝上一挡;那官军身材壮健,力量显然比林杨这样一个男孩强dà

得多;刀棍相交,虎尾棍被强横的力道一下冲击,几乎脱手飞出。

双角虎一身兽能汇聚的虎尾棍,有一个异处:那就是会随着每次打斗变得愈加坚硬。普通的虎尾棍,价值不大;经lì

百次打斗的“百斗虎尾棍”硬度远超钢铁;经lì

千次打斗的“千斗虎尾棍”可以完爆魔铁金刚;若是经过万次打斗的“万斗虎尾棍”在硬度上几乎可称神器。

这时林杨手中的虎尾棍,经过的打斗不足十次,但硬度还是完全可跟官军手中的长刀相媲;不过男孩的力量则完全不和官军在一个档次。

死死的握紧手中的虎尾棍,被其上的力道一带,林杨倒退好几步,一个踉跄后仰倒地;在地上他还翻滚几下,才灰头土脸的勉强站稳。

“可笑!”

官军将手中的长刀一摆,斜瞟着男孩:“你这小杂种,平时就满嘴胡言乱语!早就想宰了你!”其他官军被射死的情形,已经完全刺激了这个仅存的官军;他眼中满是疯狂的神情,那种从心底而生的恐惧,就变成几近刻薄的讽刺:“嘻嘻,自诩温泉村守护者的小杂种!来!来!和你家官军爷爷说说:是不是你每次都将那想要袭击温泉村的怪兽击退啊!”

“是!”

林杨从地上爬站起来,这男孩一脸坚毅的回答:“我,林杨,是温泉村的守护者!就是我!每次都将那将要袭击温泉村的怪兽击退!”

“哈哈!真是可笑!”官军放声大笑起来,对于林杨时常挂在嘴边的,诸如:温泉村守护者、击退怪兽……之类的话,所有人都是当成荒唐滑稽的笑话来看待。在这些人的眼中:林鹏那个老者是懦弱胆小的代名词,他的孙子等同于大话、谎话的合成体。

“很可笑吗?”

男孩从地上站起来,在以往的岁月里,自己说出那些真实经lì

的事情,却一次一次的被温泉村的所有人笑话;甚至就连爷爷都不相信他击退怪兽的话。

只有在每天夜里,他一次次和那怪兽相斗,并把它一次次赶走时;林杨才确确实实的明白:自己并没有说谎,不过唯一知dào

事实的,只有自己而已;直到爷爷在村口逝去前,他都那样认为。

这一切的颠覆,是林杨看到了林鹏怀里的怪兽兽皮。

那个被他一次次驱赶走的怪兽,竟然是他的爷爷所扮。

每次,当他自豪非常的和林鹏说:“爷爷,我是温泉村的守护者!很多次,都有一头怪兽想要袭击温泉村,都是被我赶走的!”

爷爷都只是淡淡的一笑:“小林杨很厉害嘛,赶走了怪兽!”

“哼!爷爷,你和村里的那些人一样讨厌,都不相信我的话!”听出老人嘴里的语调和村中的乡亲,以及那些官军一般,林杨都十分恼火。

当然,真zhèng

让林杨觉得林鹏讨厌的是:他这样的自诩勇气,爷爷的表现却是另一个极端:懦弱胆小;当自己抵触官军被吊打在村口黄角树时,爷爷一次也没去看过他,甚至都没有鼓励过他,而是一次次的叮嘱:不要招惹那些人。

林杨打从心底里讨厌爷爷,讨厌他的懦弱胆小;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胆怯懦弱的爷爷,却在每天夜里假扮怪兽,和自己相搏。

一切,爷爷都知dào

的。

林鹏在村口展现的箭技,以及那种真zhèng

的勇气,却是来于他一贯的隐忍。

真zhèng

的勇气,是被所有人都轻视的时候,还默默的磨砺着林杨,还以老猿的身份教纪琳箭术。真zhèng

的勇者,却往往是人们眼中所不能理解的懦弱胆小鬼。

男孩双手紧握虎尾棍,想起爷爷在林间假扮怪兽时所磨砺的棍法。

“恩……”

那身材魁梧的官军,见男孩一步步的走来;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寒意;他眼中间或的出现错觉,似乎走来的并不是林杨,而是那倔强的老者林鹏;那一贯懦弱胆小的老者,默不作声的一箭箭射出的情形;让这官军心底一阵阵发紧。

“为你们在村口对我爷爷所做的一切,你跪下求饶吧!”

男孩稚嫩的语气中,透露出刀子一般的锋利。

“求饶,哈哈……”

这样的威慑话语,从林杨这么一个男孩口里说出来,本该十分可笑;不过官军嘲讽的笑了几声,竟不由自主的收了口,畏惧的感觉让他笑容凝固在脸上。

“是的,你可以求饶。”林杨越走越近,步伐愈来愈快;男孩用一个生硬的语调说:“但,我不会原谅!”

官军看着这急速靠拢的男孩,匪夷所思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害pà



“啊呀!”

那样的一个壮健官军,癫狂般的挥动长刀,扑向男孩;却完全给人一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啪!”

林杨到官军面前的时候,速度已经飞快;那官军挥动长刀,同样恶狠狠的劈砍过来;林杨到了近前,小小的身体,却突尤的一下就地一滚。林杨相对于官军,本来身体悬殊就大,他在这样就地一滚;官军要想劈砍到,只能是蹲下;但那官军正是神经绷紧,完全顾不得这些,他只是疯狂的挥刀,眼中紧盯的男孩;突然一下就凭空消失。

“啊呀!”

官军感到双腿剧疼,那种痛楚让他不由的双脚猛颤,身体前倾,一下就跪倒在地。

林杨就地一滚,双手握紧虎尾棍,用尽全身的力量猛的朝官军的双膝挥出,一棍就将那人的两个膝盖击碎。

“你必须跪下,你可以求饶。”男孩撑身站起来,冷厉的看着眼前的官军;这身材魁梧的壮汉,双膝跪地后,犹自比林杨高出一头;不过由于腿上传来的那种剧疼,让他不住哀嚎。

“但,我不会饶恕你!”

男孩举起虎尾棍,腾身而起,朝着官军的头部,就是一棍击出。

“啪!”

响亮的挥击声,就像是狠力的砸碎一个西瓜;官军的脑袋红白汁液飞溅,他睁圆了双眼,手中挥动的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那官军,双手朝向男孩伸直,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于浑身抽搐,歪歪的侧翻倒地。

---------------------

成长,就是明白一些事情的真谛:真zhèng

的勇者,往往懦弱;真zhèng

的在意,往往漠不关心。

芒果祝大大们周末愉快!O(∩_∩)O~

第七十六章 尸兽

风过的时候,卷起青焰的长毛,好似长长的拂动;楷宝停在它的脚下,一身绒绒的雪白长毛翻飞如细丝柳絮。

“桀桀……”

尸兽发出酸涩的声音,它完全是由哪些官军的尸体残骸撕碎构成,四条鲜血淋淋的长腿,上面扭结了残肢断臂;每迈出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个怪异的脚印;同时这尸兽最可怖的地方是它的兽头,上面汇聚了十几个官军污血横流、脑浆迸裂的脑袋。

浓重的血腥味迎面传来,青焰不住的抽吸鼻孔,鼻息喷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楷宝睁圆了大大圆圆的眼睛,显然,这尸兽对于它们这些兽类,都是特异并且恶心非常的存zài



“唰!”

尸兽抬起前爪,朝青焰和楷宝拍了过去,空中划落一道血珠,腥味更重。

青焰惊恐的退后一步,那些血珠溅落到青石板道两侧的草丛上,那些青草立时发出滋滋的声音,迅速枯萎,冒出一圈圈的青烟;这尸兽甩落的那些血珠,显然还有非常强的腐蚀性。

“呼!”

尸兽再低喘一声,两道秽浊的鼻息喷出;一群窜飞而过的小虫,立时从空中僵硬摔落到青石板道上。

青焰和楷宝相互盯看一眼,都意识到对面的尸兽不但凶戾,还具备很强的毒性。

“哞……”

楷宝轻叫一声,朝前纵身一跳,好似一团雪球滚动而出;这小兽跳出时候,一身的雪白兽毛根根竖起,像极了一个圆滚滚的刺球。

“嗖!嗖!”

楷宝发出激厉的破空声,急速的射向尸兽,不想那尸兽尽管看上去臃肿无比,竟然也敏捷非常,不得楷宝近前,它朝侧面一滑;在地上留下一道肮脏的血迹;就荡动到了另一边。

楷宝刺球则继xù

疾飞,一下撞到青石板道旁的一根大树上,立时就将那大树绞成粉碎,木屑四下溅飞;那呆萌的小兽抖了抖身上的木屑;在远处瞪眼盯看尸兽。

这呆萌的小兽,这样鼓起兽劲后,激发出的兽能,让它身上那些雪白的兽毛,都变得锋利无比;一圈圈转动下来,就像无数锋利的刀刃尖针竖立在它身上。

楷宝见一击不中,四条矮圆的小腿,朝后一蹬;更加飞速的攻向尸兽。

“桀桀!”

尸兽残煞发出酸涩的声音,四爪一动,那血爪上就冒出七八只手来,一下将楷宝按在地上;血肉被绞碎得飞溅起来,不过那尸兽迅速的将那些碎掉的血肉裹绕回身体上,又凝成利爪。

尽管楷宝转动的杀伤力非常强,还是在那种不断生出的血爪按紧下,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

“哞!”

终于,楷宝轻叫一声,被那尸兽按在了不住滴落污血的爪下。

“吭……”

青焰轻叫了一声,甩动两只长长的青色耳朵,一步步走了过去;它的对面,是由血迹斑斑白骨和那些官军的残骸尸体构成、散逸恶臭的尸兽。

尸兽的爪子按着楷宝,兽头上的无数眼珠,则大部分调转方向,看向一步步靠拢的青焰。

“哞……”

楷宝又发出一声惨哼,那尸兽按住它的爪子逐渐收紧;楷宝圆鼓鼓白乎乎的球形身体,看上去随时可能被那尸兽捏爆一般。

“唰!”

青焰一甩两条长长的耳朵,那尸兽抬起一只空闲的爪子,想要一把将之抓住;青焰敏捷的朝旁边一躲;然后朝尸兽翻了一下兽眼;厚厚的兽唇翻动颤气,露出一口洁白的兽齿,显然是在嘲讽尸兽做无用功。

那尸兽又是酸涩的叫了一声,伸出一条由无数人舌头构成的“兽舌”舔了一遍兽脸;它那滴落鲜血的脑袋,不住的左右晃动。

“吭……”

青焰得yì

的叫了一声,又朝前冲了出去,两条长长的耳朵又是一下甩出。

“唰!”

不想那尸兽,一点都不躲避;搞得攻击一下就迅速回跳的青焰呆愣了当场。那尸兽显出一种并不在意的青焰的神态,按住楷宝的爪子,愈加用劲;楷宝的身体完全绷紧。

“唰!”

青焰又往前窜出一步,两条长耳朵再次甩出;那头尸兽仍然不管不管,一副专心折磨楷宝的神态。

“吭……”

青焰原地踱步几圈;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那尸兽;再也顾不得许多,它一扑跳过去。

“唰……”

两条长耳朵,好像两道青色的闪电,一下挥击向尸兽。

“桀桀!”

尸兽这时猛的一下回头,它那在脑袋上长着的十几双眼睛,一下都盯看着青焰。

猛然被这么十几双眼睛盯住,任什么东西,都会发咻一下。

青焰一呆,停在那里;不过这青毛异兽,迅速的反应过来;它整个身体朝后退开。

“桀桀!”

尸兽低吼一声,也不追上来;青焰刚退出一步,立即有十几只手合集成的大手,就按向青焰。

这异兽迅疾的朝后一退。

“啪!”

那尸兽长长的尾巴一动,就移到了青焰的身后;狠狠的一尾巴就抽中青焰;那头青毛异兽;立时回身一纵。

“吭……”

青焰惨厉的叫了一声,不知dào

何时,那尸兽已经将一只长爪等在了哪里;青焰刚一掉转头,就被那只长爪逮个正著!

尸兽一爪按着楷宝,另一只爪这么一下就砸到青焰头上;不等那青毛异兽做出什么异动;汇聚成兽爪的十几只手,就分散开来,好似一个枷锁般将青焰裹住。

“桀桀……”

尸兽一举成功后,颇为自傲的叫了一声。

这种尸兽,除了爪子有腐蚀性、具备剧毒外;还有一个相当强的思维。

从一开始对高幸漠视,已经后面万事俱备后,猝然出手;都显示这尸兽并不是那种毫无人性、毫无思维的行尸走肉。

青焰和楷宝都在不住的惨嚎。

“哞……”

楷宝却陡然发出一声;那呆萌小兽身上雪白的兽毛再次变得蓬松。不过这次它的兽毛不是变得坚硬无比,而是呈现一种液体流淌的形态;在地上柔和的淌着,看过去就好似一条银色的河流。

尸兽已经知dào

该如何应对楷宝那种尖刺一般的兽毛;此时呈现这样的形态;让尸兽相当无措。

“呼!”

那些本来流淌的雪白兽毛,发出蓬起的声音,一下就将尸兽束缚住。

青焰也是在同一时间,将两条长长的青毛耳朵延伸出去,一下就勒住了尸兽。

那尸兽拼命的挣扎,汇集的在它身上的残肢断臂,顿时都掉了一地。

--------------------

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支持!O(∩_∩)O~,多谢!

第七十七章 血球

尸兽被楷宝雪白的兽毛牢牢束缚,同时青焰的两只长长青耳朵更是加强的将尸兽不住晃动、喷出毒息的脑袋勒住。

“咔啪!”

青焰头朝旁边一摆,带动两只长长的耳朵,一下就将尸兽的脑袋扯了下来。

“桀桀……”

尸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脑袋被带动,甩飞到了青石板道一边;不过纵然尸兽的脑袋被扯下,那由尸骸组成的躯体犹自扭动挣扎不止。

“咔嚓!咔嚓!”

楷宝束缚住尸兽的雪白兽毛一根根绷断,发出脆响的声音,同时那呆萌的小兽亦随之发出一声惨痛的**。

显然,崩断这些兽毛,对楷宝是相当痛苦。

“呼!”

尸兽的两只前爪挣脱楷宝的兽毛束缚,那呆萌的小兽睁圆双眼,小嘴渗血,但犹自丝毫没有退怯的意思,依旧不住驱动雪白的兽毛,涌动出如流水一般,继xù

流向尸兽。

“吭……”

青焰这时惨叫一声,它勒住尸兽的两条长耳朵,已经一下被尸兽挣脱出的两只前爪抓住;那两只血淋漓的长爪,朝两边一分,几乎就要把青焰的耳朵扯断。

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尸兽身上滴下的污血,逐渐加重。

“哞!”

楷宝猛的嘶吼一声,它身上束缚尸兽的雪白兽毛已经绷断大半;这呆萌的小兽两只大大的眼睛一下睁圆;“呼!”楷宝一下完全的收回了兽毛,变成一个污迹斑斑的圆球,滴溜溜的急速旋转在空中。

看来,这呆萌的小兽是要做殊死一击!

青焰兽瞪起它一贯慵懒昏昏欲睡的双眼,也是仰天啸叫了一声,双耳一抖;收起了勒住尸兽的趋势。

尸兽完全摆脱了青焰和楷宝的限制,一下回复全部的运动可能,反而有些疑惑的在那停顿;它没有脑袋,不断涌出血流的脖腔,让那种令人恶心欲呕的感觉加剧。

“滴答……滴答……”

无头的尸兽,缓缓迈步走向青焰和楷宝;情形显得相当诡异。

青焰和楷宝对看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

在空中滴溜溜旋转的楷宝和青焰,就并行冲向尸兽;那尸兽尽管无头,却似乎完全感受到两兽攻击过来;从它的脖腔中就涌出一股污血,那污血并不散落;而是在它的身前凝结成一个污迹斑斑的血球。

“啪……啪……”

那个血球不断爆开,溅出点点的血花;那种血花掉落到地上,立即将青石板道腐蚀出一个个小孔;尸兽这用于抵御青焰和楷宝进攻的血球,显然是剧毒非常,还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吭……”

青焰低沉的叫了一声,一低头,就冲了过去;楷宝亦是紧紧相随。

看到青焰和楷宝都是一副硬碰硬,想要直接正面撞击向那血球;高幸、林杨以及纪琳,都是同时喊出一声:“不要!”

“嘿嘿!那两头白痴一样的蠢兽,这是明显找死啊!尸兽血球,只要沾染上,就会迅速腐蚀,让它们尸骨无存!”孟冲阴厉的一笑,得yì

非常。

一抹铅色的日光照到青石板道上,让四下都流转一种温馨的氛围。

就是这样的情形下,青焰和楷宝,都是鼓足了劲,冲击向尸兽的血球。

眼见一青一白两只异兽,就要被那血球包裹腐蚀殆尽。

青焰和楷宝,疾奔到尸兽前面,非常默契的左右一分,就避开了尸兽挡在前面的血球。

“哞……”

楷宝轻叫一声,旋转的速度更加加剧。

青焰则是一下站到尸兽的身后,不等那恶心的兽类转身抵御;青焰猛的一低头;它那两只小小的尖角,就急速延伸而出;一下从后面插-进了尸兽的身体。

“呼!”

尸兽的身体一下绷直,它那些拼凑在身上的尸骸,逐渐掉落下来;而那个充当它防御的血球,则是一下爆开。

空中飘落一阵恶臭腐败的血雨。

青焰两只长角,继xù

朝尸兽的身体里插-入;那尸兽浑身都颤抖起来。

“唰!”

青焰的两只长角,一下穿透尸兽的身体;将尸兽串到空中。

“哞!”

楷宝此时的旋转速度,看过去完全就是浑然一体的雪球;它发出这么一声兽鸣,都回荡了好几遍。

青焰头一摆,就将双角插住的尸兽甩到楷宝面前;楷宝腾身一动,就剧烈的滚动过去。

“唰啦!唰啦!”

发出激烈的摩擦声。

这样的情形,就好似青焰的双角,插起一块腐肉;而楷宝就是一个飞速旋转的砂轮;紧贴着尸兽,不住的磨动。

尸兽身上那些已经被凝结的尸骸,都被绞碎成血沫,飞溅空中。

很快,楷宝雪球,已经在尸兽的身上磨出深深的一道。

“吭!”

青焰厉吼一声,身上的青芒瞬息的闪过一道光芒。

“轰!”

两道兽能就从青焰的兽角之上,贯通到尸兽的身体里;刹那间,尸兽的身体一下爆开;残肢断臂漫天飞。

“啪嗒……”

一具血迹斑斑的骨架就掉到纪琳身前;这正是孟冲召唤出尸兽所用的骨架。

召唤,是修者修liàn

的一种技艺;最常见的方式,是将想要召唤之物,铭刻进符箓里;也有一些修者,别出蹊径,将那些想要召唤的事物,铭刻到随身的器物中。

孟冲服下孟氏家族独有的本命珠后,浑身的筋脉鼓起,一身的玄劲得到最大程度的强化。

“小杂种,我要斩碎你!”这驯兽玄者纵身一跨,就到了高幸身前;他的双手此时鼓起一条条小蛇一般的青筋;那三个奥韵环,不住的上下滴溜溜旋转。

高幸定定的盯看着他。

“唰!”

九孔铁锋剑一下抽出。

“我的奥韵环,都是有一个器穴孔的玄器!”孟冲傲然的一笑:“之前和你热热身,你就当自己实力还不错吗?你这蠢货!现在看我怎么炮制你!”

孟冲双手将手中的两个奥韵环一挥,上面的一个器穴孔中,已经塞进了一块青光流转的灵晶。

“嘭!”

剑环在空中一下相交,高幸挺起九孔铁锋剑挡住了迎面的两个;不想第三个奥韵环滴溜溜一转,就到了高幸身后;狠狠的砸中他的后心;奥韵环上青芒一盛;涌出一股股电劲,一下将高幸包裹。

“嗤啦!嗤啦!”

高幸顿时被电击得毛发蓬起,浑身抽搐;不禁弯腰躬身。

“嘻嘻!”

孟冲得yì

非常的一笑,嚣张的挺身而立;俯看着高幸:“小杂种,我好怕你,真的好怕你;你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

------------------

芒果拜谢支持!多谢诸位大大!O(∩_∩)O~

第七十八章 伙伴

孟冲浑身电光流转,看到高幸一副力不可支的模样;心中暗喜:“族中长辈给每一个孟姓弟子炼制的本命珠,服下之后,实力果然是成倍的增长!”同时又暗自可惜:“族中长辈在每一个孟姓后辈成为玄者后,都会炼出一颗本命珠;自己当年刻苦修liàn

加上一些机缘得以进入九尺玄宫修liàn

玄术,才得长辈赐下一颗本命珠;不想自己进入九尺玄宫后,痴迷上那个紫衣少女;后来了解底细,自知终生无望后沉湎于酒色,荒废修liàn

;这才被逐出九尺玄宫。”

从那之后,本来对他器重非常的族中长辈失望放qì

,任凭他被安置到顺安城这样的边远地方自生自灭;这颗本命珠,可说是孟冲最大的底牌。

看着手中仅剩的三个奥韵环,这驯兽玄者也暗自后悔:要是一开始就用上本命珠,轻易将高幸诛杀,应该就不会有后面这些麻烦!

“唰!”

两个奥韵环脱手而出。

高幸浑身被电光裹绕,一串串的电劲流动裹绕不止,让他感到由内向外的刺痛感;同时那种电劲还将他整个人束缚住;高幸的身体变得好像被一卷卷的绳索捆绑,行动迟滞非常。

“嘿嘿!小杂种,来打我呀!来打我呀!”孟冲得yì

非常,他朝前纵出一步;一张脸狞笑扭结;凑到高幸身前;此时这个驯兽玄者的浑身电劲流动,一旦高幸出手打他,就自然会将孟冲身上的电劲引到自己身上;那两种电劲一下汇集冲撞;必然会给高幸造成极大的伤害和痛苦。

“呼!”

高幸一头黑发扬起,他怒目看向这个作恶多端的驯兽玄者;牙齿嘎吱嘎吱的轻响。

“打你就打你!”高幸劲气入体,挥动双拳,朝着孟冲的脸上就砸了过去。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高幸挥出的双拳,被裹绕其上的电劲一带,变得有些焦糊;强烈的灼热刺痛感,让高幸也不由得叫出声来;而孟冲的半张脸都被高幸的一拳打肿,那驯兽玄者没想到高幸真的敢出手;朝后退出了一步。

“呼!”

高幸紧咬牙关,又挥出一拳;接下来他强忍着电劲灼体的剧痛;一拳拳挥击出去,空气中响彻一波波刺啦刺啦的声音,那种两股电劲绞合后引动的劲气波,将地上的碎石沙砾都一层层扫开。

孟冲拼命的运转玄劲抵御,他浑身的电劲裹绕,宛如一层透甲。

高幸根本就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情形,一拳拳轰击下去,将孟冲完全打得体无完肤,不成人形。

“你……”

孟冲满脸青肿,他趁身仰躺在地上,双手一划,陷进地中一段,急速滑行向后一段;然后避开高幸的拳击,踉跄站了起来;他伸手一抓,将两个奥韵环抓在手中;那奥韵环滴溜溜一转,防御身前。

高幸双手的袖子已经完全变成碎屑,露出来的一段胳膊上,青筋鼓起颤动;更显得威势。

“啊呀!”

孟冲怪叫一声,朝前猛扑过来;高幸格外诧异,这家伙还要过来找打?

“唰!”

那驯兽玄者将手中的一个奥韵环一抛,甩击向高幸;高幸挺起九孔铁锋剑一挡;这一个奥韵环竟然只注入了一丝玄劲,似乎根本没有攻击向高幸的意思;铁剑一动,就将那奥韵环劈成两半。

“当啷……”

奥韵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高幸再一抬头,就见孟冲正一脸狞笑的看向他;再看他的手下,两个奥韵环,一左一右的正放在纪琳和林杨的头颈处:“高幸,嘻嘻,我宰了这两个人,会怎样?”

这驯兽玄者,刚才抛出奥韵环,完全是为了暂缓高幸的攻势,而蓄意针对的是受伤衰弱的纪琳和林杨。

“放了他们。”

高幸瞪眼看向孟冲;那个驯兽玄者神情稍显慌乱,不过脸上仍旧强撑出一个笑意:“高幸,我有孟姓一族的本命珠,你不能杀我!现在这两个人又任我宰割!你还敢妄动!”

“当啷!”

一声脆响,九孔铁锋剑插到地上。高幸一抬手:“你走吧。”

“我走!”孟冲得yì

的一笑,阴冷的说:“好!”

那驯兽玄者疾步后退,坐到灵晶车上,突然大声的狞笑:“不但我要走,你们也要死!”

“唰!唰!”

两个奥韵环飞割向纪琳和林杨,那两人眼见毫无抵抗的能力,马上可能被奥韵环爆成碎片。

高幸奋力扑了过去,伸出双手,一下抓住那两个滴溜溜旋转的锋利奥韵环。

其上的电劲包裹,锋利环刃,顿时让高幸的双手鲜血四溅;那些电劲更是剧烈的冲击他的体内。

孟冲预计完全可以杀掉纪琳和林杨,完全没有想到高幸会这样抵御:“小杂种,你这样的举动,为了这么两个贱卑的人,毫无意义!”

高幸嘴角渗血,身体似乎散架了一般,脱力到了极致;他想抬手擦一鼻尖,却提不起一丝力qì

,颤抖着又垂下;高幸嘴角弯起笑意:“毫无意义吗?确实。但,正是这种毫无意义,才会让人无悔!你觉得我会让你伤害我的伙伴吗?”

“伙伴!”纪琳和林杨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双眼泛光的看向高幸。

“你把我当成伙伴?”两人齐声说出一句。

“恩!”高幸重重的点点头:“一个和我立下约定的人告sù

我:伙伴就是----伙同一起犯傻,一起欢笑流泪;伴随一起成长,一起经lì

生死。哈哈,来吧,只要愿意一起犯傻、一起欢笑流泪!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成长。如此,就是我高幸生死与共的伙伴!”

男孩疲惫的站着,眼中荡漾亮晶晶的两汪透明:“恩!高幸哥!伙伴!”

一贯遭受鄙夷、讽刺、打击;在异样眼神中拼命维护那一丝可笑尊严的林杨,和高幸对视着,看到他从未看见过的神情。

纵然林鹏曾用慈祥和蔼的关怀目光注视过这男孩。

但,此时他从高幸眼中看到清澈反照出的自己,林杨才心底颤动,真zhèng

的找到一些他所最期待的东西。

“伙伴。”纪琳再次念了一遍这个词语,那个在她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终于得到了最终的答复。

高幸强撑着伸手擦了擦鼻尖,踱步走到最前面;伸手叉腰,摆出一个嚣张的姿态朝那一站;伸出手指指向孟冲,然后朝后一勾,反指着自己:“知dào

我是谁吗?”

他伸手一把抽起插在地上的九孔铁锋剑,藐视的斜看着暗玄者,然后放肆的一笑;随即将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剑朝向孟冲:“敢说我们是蠢货;你这个垃圾!你要是不装逼!我还可以惩戒你后给你一条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没有了!”

“你现在可以跪地求我饶恕你!但是你只有求饶的机会;我决不会宽恕你!”高幸话语一停:“知dào

吗?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因为你惹了我和我的的伙伴!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芒果多谢诸位大大支持!!!

第七十九章 狂插击杀

“唧唧歪歪的!你算什么东西!”孟冲脸上的泛起寒意。

“我算什么东西!”高幸一手叉腰,一手举起九孔铁锋剑:“这可要把你吓坏了!我就是要名扬中洲的高幸!看我口型!高幸!高幸的高!高幸的幸!”

“胡扯!一个满口大话的小野种,一个之前任我凌-辱的祭品贱-人,再加你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孟冲身上环绕电劲,这驯兽玄者恼火的大吼:“真是蠢货!不杀你们,简直是对这天地的侮辱!”

“唰!”

高幸朝前急冲一步,带上些许焰火的痕迹,猛的一下到了孟冲面前;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下划出;那驯兽玄者淬不及防,只得退避一步。

“这是焰火遁!混蛋!”

高幸口里吼出一声,脚步再一动,极为迅疾的,又是一剑刺向孟冲的面部;那玄者心里发紧,不得不又退避一步。

“这是焚烈剑刺!白痴!”

高幸每朝前攻击一下,随后就会暴吼一声;那驯兽玄者连连后退,脸上的神情难看到了顶点。

这时,一些温泉村的村民也追到了这里;看着如此情形,深恨孟冲毁掉了温泉村,村民们都双眼发红,恨意无穷的围了过来;看着地上被纪琳从脑后射死的官军,以及被青焰和楷宝击溃尸兽后留下的一地残骸,都是惊诧不已。

再看到那被林杨打爆的满地红白浆水,更是都脸上泛起恐惧。

“这是狂烈斩!蠢猪!”高幸大吼一声,双手握紧九孔铁锋剑,一股灼热的劲气就劈洒而下。

孟冲再退一步,顿时朝后仰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环看一眼,在高幸的连连攻击逼迫下;这驯兽玄者已经退到林中的一个深沟边;再退一步,立时就会栽掉其中。

经过这连连的退避,孟冲也积蓄了足够的玄气;他双手一招,身上绽起的青筋根根窜动;手中的两个奥韵环光芒大盛,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电鸣声。

“哼!”驯兽玄者阴冷的一笑:“小子,看你资质不错,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活路,炼制成兽奴供我驱使;现在看来,没有必要。”

“唰!”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荡:“垃圾,看你资质不咋地,我也说过决不会饶恕你,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你!”孟冲气得脸上一阵青白轮换,身上电劲荡漾。

“雷霆震杀!”

孟冲生硬的低吟一声,手中散出两股电劲带动两个奥韵环一撞,发出响亮的一声震。

“嘭!”

两道耀眼的电劲迎面疾射而来,那种强烈的震动气息,让高幸感到身体似乎将要被撕裂一般。他强压住那种感觉,抬手扬起九孔铁锋剑迎了上去。

不曾提防,一个奥韵环在空中迅速的一转,竟然绕到高幸身后。

“嗤啦!”

孟冲脸上泛起阴森森的笑意,这一环,绝对可以让高幸浑身被轰烂。奥韵环穿透高幸身后的一株大树,疾射向少年;那被穿透的大树,瞬间爆开,木屑四溅。

一波波的电劲弥漫,眼见那奥韵环就要击中高幸。

“当啷!”

一声脆响,一条五彩斑斓的虎尾棍就疾射过来,将那奥韵环一下射落在地。

回头一看,就见纪琳托着紫芒弓,林杨手中已经没有虎尾棍;一众村民的手都还放在弓弦上;显然:是他们用虎尾棍当着利箭,射落了那个偷袭高幸的奥韵环。

“呼!”

孟冲见那一个奥韵环没有击中高幸,他睁圆了眼睛,嘴巴一动;再一开口,就朝着手中的奥韵环上,喷出一口略显发黑的腥血。

“哈哈!”孟冲喷完血,脸上也溅上了斑斑点点的血渍,再加上他本身惨白的面孔,就显得甚是狰狞可怖。

“唰!”

孟冲挥动手中的奥韵环,急速的朝向高幸闪击过来。

高幸提起九孔铁锋剑一挡。

“嘭!”

奥韵环和九孔铁锋剑在空中对击一下,孟冲朝后继xù

射出,顿时将后面一段依旧燃烧的横木爆开,溅开一大蓬亮绿色的电光。

“呵呵,避开就能躲过么?”孟冲满脸阴笑的站在不住飞动的电光中,厉声说:“我刚才的一口血,已经激活了这个奥韵环上的尸毒……”

不等孟冲说完,高幸脑门发热,运起薄弱的玄劲,将胸口的武晶融合出一丝;全身上下,立即充斥浑热的武劲。

“又是什么鸟尸毒!”少年恼火的喊了一声,想到了之前所遇到的驯兽玄者杜青;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朝孟冲一直:“怎么遇到的玄者都这样,不是什么污血毒!就是尸毒!敢不敢有点创意!”

孟冲稍稍一愣:“污血毒?创意?”不过随即恢复那种一贯的阴冷:“不知dào

你这小混蛋在说些什么!哼!小混蛋!这尸毒对你的折磨只算第一步;你敢这样敌对我,老子就要让你遭受十倍百倍的折磨!”

高幸完全是双手抱头,摆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折磨什么啊!又是这个!玄者都是这样吗?”

“你这修为不过一级的玄者!死到临头!”孟冲怨毒非常的呵斥完,手中窜动电光的奥韵环微微颤动,就像是一条盘卷成一圈的毒蛇握在他手中,随时准bèi

吞噬对面的高幸。

“怎敢如此!”孟冲完全被高幸鄙夷的神态激怒;身形在空中一转,带动那漫天的暗绿色电光;宛如一个急速盘旋的漩涡,朝高幸席卷而来。

“好怕!”

高幸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个词,然后将九孔铁锋剑提在身前,朝着剑上的九个剑穴孔吹了一口气,九孔铁锋剑顿时发出一串呜呜声。

“嗖!”

孟冲很快盘旋着疾射而来,空中闪动的电光,被他带得翻滚起来,好似一波波的绿浪。中间被吹起的枯枝败叶,一旦被那劲气包裹,瞬间就绞成粉碎。

“不打脸怎么样?”高幸身形朝后急退,一股艳红的劲气就在他的脚下窜流不止。

孟冲冷冷一笑:“知dào

求饶了吗!呵呵,不行!我不但要打烂你这张惹我厌烦的脸,还要把你整个人砍成粉碎!”

“只砍双手行不行?”高幸脚下灼热的气劲逐渐加强,他整个人朝后退得更快。

“哈哈!”孟冲狰狞的一笑:“你身中尸毒,将要寸寸溃烂而死;老子会在你受尽痛苦的后,再把你剁成肉酱!现在明确的告sù

你:不行!你只能死!”

高幸胸口的印记变得灼热至极,心间的狂烈感觉也随着那在身体里弥漫的热劲,愈加强烈的催生出来。

“焚烈经-赤焰!”

少年完全停止后退的脚步,嘎然而立。

“呼!”

高幸一抬手,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就被一团微微赤红的焰气包裹,沿着他身体一转;然后轰然迎击上疾冲而来的孟冲;一声爆响,地面狠狠的一颤,身侧一截横木炸飞成数段。

“嗖!”

九孔铁锋剑上挟带的微薄赤芒劲气,顿时消解;那锈迹斑斑的铁剑上面的铁锈震落大半,飞回高幸手中还是猛颤;受这样的一击,高幸只觉得胸口像裂开一般。

“哈哈!不知自量!尽管驯兽玄者不注重修为,但我现在服下本命珠,引导体内蓄存的玄劲;也不是你这样一级的玄者能抵御的!任你发狂发疯,又能奈我何!”孟冲得yì

的一笑,将他那仅存的奥韵环朝高幸一指。

“是么!”

高幸咧嘴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染血,他将手中九孔铁锋剑弹动一下。

“焰火遁!”

赤影一晃,高幸就到了孟冲身前,那驯兽玄者心中一惊:“又是这样!这小子此时的速度,根本不是一级玄者能具备的!看这劲气的情形,倒像是武技所散逸的武劲!”

“呼!”

高幸抬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那剑上裹绕上一波波的赤红焰气;他朝前狠狠的劈出,孟冲身形朝后一躬,将手中弥漫电劲的奥韵环向上一迎。

“啪!”

撞击一处,劲气爆开,高幸握着九孔铁锋剑的手顿时被震得完全破开,鲜血溢流。

“恩……自找……”

这样一对击,孟冲所受的损害远远小于高幸,他正想大放厥词一番,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又是狠狠一下劈出。

“哗!”

一剑!

“唰!”

又是一剑。

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不断劈出,孟冲脸上溅上星星点点的鲜血,还有一蓬蓬的铁锈。

“你!”

驯兽玄者被高幸这种狂放的攻击方式搞得懵住,心生怯意;再加上他全部的依靠就是本命珠;心生怯意的同时,整个人就不住的矮顿下去。

“唰!”

又是一剑,高幸的手掌完全被震烂,这一剑下去,血水扬起。

“啊呀!”

孟冲尽管完全可以继xù

抵御住高幸的攻击,但心里强烈惊骇,就退出一步,然后一返身想要逃走。

“啪!”

惊慌的驯兽玄者,就觉得脸上剧痛;高幸急速的朝前迈出一步,以一个后踢的姿势,一脚踏在孟冲脸上。

“啊!”

那驯兽玄者惊叫一声,就见高幸提起手中裹带上浓郁赤色劲气的九孔铁锋剑,对着孟冲的脸就是一剑扎下。

“噗嗤!”

血水溢流而出,由于孟冲铁锋剑上的灼热武劲,就飘逸出一波波热气。

“说不打你脸的,你还不答yīng

;说只砍你一双手的,你还硬是要选择死!”高幸提起九孔铁锋剑,又是狠狠得几剑扎下。

“呼!”

孟冲在他脚下抽搐着,再不可能站起来。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章 满饮烈日酿

山风拂过林间,带出轻吟的声音。

温泉水流继xù

流淌,旁边那个画卷一般的温泉村已经被孟冲的雷灵晶彻底炸为平地。

尘埃落定,唯一还存zài

的,只有那株大黄角树。

温泉村的数千村民,环围在那株大树下,默然无言的注视那曾经是家的地方。

“一切,都毁掉了。”

一个身材壮健的村民走了过去,突然双腿一下跪地,伸手抓起一把地上的焦土,低声的抽泣起来;那样看上去如此威猛的大汉,此刻,却哭得如此伤悲。他的身后,那一圈村民,亦是开始哭泣起来,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上去,跪在那一片废墟的边沿。

那里,曾经田园如画;那里,曾经炊烟袅袅。

至关重yào

的:那里,曾经是家。

“温泉村!黑岩洞!”纪琳走出一步,紧紧的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她没有走过去,而是就地一下跪下,上身却笔直如枪。

林杨双眼含泪,看向那曾经的村庄,目光流转到温泉河边,那里:是林鹏石屋的所在。

那石屋,被郁郁葱葱的爬山虎笼罩,旁边有一架大水车,从不停息的不断转动,发出哗啦哗啦的泼水声;不过,此时,已经说明都没有了。

“温泉村!爷爷!”

男孩跪到地上,狠狠的磕头三下,然后站起身,朝着温泉河边跑过去;他将一块水车上掉下的水扇抱在怀中;环看着那片地方,语气坚定的说:“爷爷不在了,石屋不在了,水车不在了;但是我还在!我在,一切就会重新建起来!”

悲伤哭泣的村民们,都抬头看向林杨;那男孩站在那片废墟中,神情坚定。

“是的!我们还在,一切,就会重新再建起来!”

那壮健的村民站了起来,迈步走到林杨身前:“林杨,之前我曾讥笑过你爷爷和你;我为此道歉。你爷爷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

围跪在地上一圈的村民都逐渐站起来,眼中闪现希望。

一抹夕阳落下,如血。

一切都毁了,这是一个结束。一切却又都在,这同样是一个开始。

温泉村村民目光汇聚到大黄角树上。

是的,在这里偏安的生活,让他们骨子里的勇气已经消磨。武贼来时,只会任由其抢掠;寄希望于官军和玄者;恶兽出现时,也不想到抵御;任凭着玄者和官军在此为恶,作威作福。

经过这一切都毁掉,温泉村的村民们才明白:一切,只能靠自己;能守护这里,只能是喝温泉水成长的温泉人。

夜幕落下,漫天璀璨星辰闪烁。

新的开始。

数百根原木架在温泉村形成的巨大废墟上,一蓬绝大的篝火翻腾火焰。

各种就近猎获的山珍美味,炙烤在篝火边。

数千人,在这巨大的篝火边,各自忙碌。

甚至还有村民从旁边的山洞取出一些秘藏的酒浆;一时之间,整个温泉村的废墟,都洋溢在一片肉香酒浓之中。

如此粗犷的方式,让高幸有些瞠目结舌,不过在一个村民递过来一条烤兔腿后;他被那种浓香吸引,就完全陷入疯狂的撕吃中。

“纪姓一族上古时就以狩猎为主,血脉中流淌的就是这种粗犷。”纪琳轻轻的坐到高幸的旁边;他正吞咽得满嘴兔肉;赶紧狠狠的吞咽了一口,不想那一口美食,就那么一下将他噎住。

“啊!啊!”

高幸慌张的不住捶击胸口,一副要被噎死的神情。

“给你。”

纪琳递过一个新做的竹杯;高幸赶紧伸手接过,竹杯里盛满了清澈甜香的酒浆;他一口饮下,噎的感觉立即消解;高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酣畅舒爽无比。很快,肚中就腾起一股滚热的感觉。

看到高幸一饮而尽,纪琳瞪大了眼睛:“这是温泉村的独有的‘烈日酿’;选择在正午烈日下摘到的新鲜山果,搭配火酒引子酿造而成;看起来清澈,闻起来甜香;饮在喉中也毫无灼感,但是一旦到了肚中;就会跟烈日暴晒一般烘热起来!你竟然这样喝下!”

“我!”

那种滚热的感觉从喉咙中涌出来,似乎一股烈火就要喷涌而出;高幸连连呼气散热。

“怎么了?”

纪雅走过来,看到高幸的模样;这圆脸少女,脸上泛起两团羞红;她诧异的看着高幸在那连连呼气;就将手中一个树叶叠成的叶杯递了过去:“是被油腻到了吗?”

高幸以为是水,伸手接过,又是一饮而尽。

“纪雅,你给高幸的是什么?”纪琳疑惑的问了一声。

那圆脸少女眨眨眼睛:“是三叔从洞中搬出的‘竹叶青’。”

“坏了!他刚喝下了一整杯‘烈日酿’!”纪琳有些担心的看向高幸。

高幸此时的感觉,肚中的灼热已经腾起,再饮下纪雅叶杯中的东西,头脑猛的一下清醒,但是脚步却不稳起来;他心里疑惑:“难道雷灵晶轰炸的余威还在,这地怎么左右摇晃。”

这时,不知dào

是谁,开始在哼唱起来:

昨晚梦见了大荒射日城

就像从来没有离开,曾熟知歌调

那个青色的身影,荒如沙丘

一切恍如昨日,近在咫尺

故里的微风

所有的所有,野性和自由

永远铭记的地方

魂牵梦萦

而当射日曲乐又奏响

艳阳高高升起

萦绕在耳畔,灼烧着双眼

回到那个阳光温暖的天空下

在那个午睡的时候,能感受时间的流逝

美丽无邪的面孔,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烦恼

灼烈是拉开弓的热度

冷厉是利箭射出

对此,射日炫目,荣耀桑田

对此,恒久所在,依然等待

数千人,就都陆续的哼唱起来;随着一个人在篝火边起舞;很快,数千人,就都载歌载舞的围跳在了火边。

头脑清楚非常的高幸,却完全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放眼看去,似乎是回到了蒗蔴蒿;摇晃了一下脑袋,又好似还在雪峰山顶;他不自禁的跟着那歌声唱起来;突然,觉得手一热,一只柔嫩滑腻的手就将他拉进了欢乐的人群中。

高幸想侧目看清是谁,尽lì

的睁大眼睛,却只听见银铃一般的笑声;始终看不清,到底是谁拉起了他。

就在温泉村诸人肉饱酒足,迎接新的开始时。

顺安城中一处石楼里,十几个人正在忙忙碌碌。

三颗珠子挂在石楼的中央。

“啪!”

一颗青色的珠子,猛的光芒大盛,随即一下爆开。

“恩!玄者孟冲被击杀!”所有人都盯看向中央的位置。

一个穿着一身铠甲的青年,眉头一皱:“那个废物驻扎的温泉村,没有什么有实力的武贼啊!孟冲尽管是垃-圾;但他是黔国孟族的子弟;还真是麻烦!”

青年取出一道传音符:“顺安城属温泉村,玄者孟冲被击杀;请玄部核定:击杀玄者,其罪难恕,将查清击杀之人;定为一星级武贼入玄部通缉册!”

-----------------

做个记录:高幸在此,成为一星级武贼。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一章 紫巾

和暖的一抹阳光射到身上。

酒意带来的踏实睡眠,让高幸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他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发xiàn

他正躺睡在一块平整的兽皮毯上;身下是一块平整的大黑石;耳边响着愉快欢乐的歌子。

远远的看去,在原来温泉村所存zài

的那片平地上,数千个村民已经开始劳作。

壮健的村民砍下大树,架起房屋的基本轮廓;另一些青年,则将土石搬过来,填充那些空荡荡的轮廓;妇女们在尽可能的储备山林中可以寻找的食物;就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都力所能及的抱着一些石子木块,在那忙碌。

“这个地方之所以是温泉村,而不是任何一个其它地方,并不是因为这里有那一汪温泉,并不是因为这里有哪些石屋,并不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而是因为有你们!”

“这个地方,因为有你们,才是温泉村;也是因为有你们,让所有被烙上温泉村印记的人,永远的记恋这里;更是因为有你们,才让守护这里的人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来守护这里!”

“这里,因为有你们,才是温泉村!”

耳边响起一连串的低语,高幸侧目一看,就见纪琳正站在她的身侧:这少女,一头长发用一条半透明的兽筋束成马尾,穿着一身兽皮短甲,露出整条雪白的胳膊;下身围着一块不规则的兽皮充当短裙,让她修长的两条美腿一览无余。紫芒弓在纪琳的背后,被阳光那么一照,就流动荡漾起一波波的紫芒。

纪琳整个人,挺身站在那里,显得格外的英姿飒爽。

“一切,都重新开始。”

纪琳轻轻的叹息一声,和高幸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个极难得的笑容:“谢谢你。”

“哈哈。”高幸一笑,伸手一擦鼻尖:“这,没什么大不了。”

少女又悠悠的说:“其实,我们该感谢发生了这些事,该感谢武贼,该感谢兽师和官军,该感谢恶兽;当然,最应该感谢你。是这些事,让温泉村重获新生;在这之前,住在这里的纪姓一族,血脉里的勇气已经褪尽;温泉村的所有人,都忘记了最初移居到这里时的那种拼劲。是这些事,是你,唤醒了我们再次开拓的信心,以及勇气。”

“哪有。”高幸更加尴尬,他环看了一眼四下,看到青焰那畜生涎水直流的靠在大黑石上酣睡,楷宝圆滚滚的趴在它的头上,两条小腿蹬在青焰的头上。

见到高幸神情诧异的注视着青焰,纪琳又是轻轻一笑:“高幸,其实青焰的酒量比你还大;你的这坐骑,昨天夜里喝下了整整一坛烈日酿。”

“啊!这畜生,看来除了能吃能睡,还能喝,这之前倒没发xiàn

。”高幸走下黑石,在酣睡的青焰身后选定了一个角度;抬起腿,就是狠狠的一脚踢了出去。

“吭!”

这一声惨烈的吼叫声,让那些忙碌的村民都是注视过来。

青焰一身长长的青毛咋起;这畜生,惨叫一声,整个一下跳出到三尺开外;它警惕的回头,再看清是高幸后,马上换成一副恼怒的神情,朝着他龇牙一下。

“呀,还敢对我呲牙。”高幸提起九孔铁锋剑追出几步,青焰象征性的退后了几步。

“走了!”

高幸伸手一把扯住青焰长长的耳朵,就要翻身骑上去。

“高幸!等一下!”

远远的听见一个喊声,高幸一回头,就见两个温泉村村民扶着一个老迈的老者追了过来;其他那些忙碌的村民;也是紧随过来;很快,就将高幸和青焰严严实实的围在其中。

纪琳认出那凑过来的那个老者,正是村中最德高望重的纪三叔祖。

那老者抖抖索索的取出一块紫色的绸巾:“这是我们温泉村独有的烈日巾。”

看到“烈日巾”,一贯对任何事物都是那么神情冷漠的纪琳,竟然双眼放光。

“当年,我们纪姓一族,犯了极大的错误,让中洲遭逢大祸;因此被从大荒射日城驱逐,迁徙到这里;事过境迁,胸中的勇气,和沉积在血脉中的斗志,早已经消失殆尽。”纪三叔祖说到这里,未然叹息:“躲在这里苟延残喘的我们,一味的依赖别人的守护;甚至在最后的关头,才发xiàn

村中最有勇气的,竟然是那一直被讥讽为懦弱胆小鬼的老者林鹏;我为此感到羞愧。”

环围一圈的村民,大半都是纪姓,听到这话,都是垂下了头。

“是这一连串的事情,也是你,高幸,让我们重新开始思量:该要找回那些属于纪姓的东西了。”那老者看向那片废墟:“这里,一切都被毁掉了;但,我们心底那种本来消沉的东西,已经被你再次唤醒;全新的温泉村,将从这里拔地而起。”

“是的,你说得对:这里,因为有我们,才是温泉村。”老者走到高幸面前,将那块紫绸巾系到高幸脖子上:“这条烈日巾赠予你,让纪姓的勇气和坚韧永远属于你。”

那些环围过来的温泉村村民,眼中盯着紫巾,都格外激动:显然,这紫巾相当于很高的荣誉。

“吭……”

青焰在高幸身后打了一个响鼻;这样的气氛,让高幸也感到格外无措,他转身朝那些温泉村村民一拱手:“告辞。”

“路途甚远不相送。”老者躬身施礼。

牵着青焰马,高幸沿着青石板道而行,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一遍在这里的经lì

;伸手拍了拍青焰:“恶兽,你这家伙倒是挺会唬人。”

高幸缓缓的走着,他的身后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感觉有些诧异,高幸一回头,顿时愣住:就见那数千个温泉村的村民,都默默的躬身施礼相送自己,就那么静静的躬身站在那里;尽管无声,但一种溢于言表的东西,却不由的就从高幸心间淌过。

他赶紧回头,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转过几个路弯,确定那些村民已经被挡住后,高幸才转身一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高幸哥!”

听见一声响脆脆的声音,高幸还没看清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已经飞速的趴倒他的脸上。

阳光照过林间,一个身影,就疾奔着跑了过来。

“吭……”

青焰发出一个声调怪异的兽鸣声。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二章 忘记带我了

“哎,武贼,你这样就想离开吗?”

高幸伸手抱下趴在他脸上的楷宝,那头呆萌的小兽,眯着眼睛不断伸出粉白的舌头舔舐他的脸颊。抬头朝前一看,就见一个小男孩,穿着一身兽皮劲装,横着一条虎尾棍站在青石板道的中央,正是林杨那个小家伙。

“哦?”

高幸有些疑惑的看向那男孩。

“我,林杨,是温泉村的守护者!怎么可以让你就这样离开!”林杨睁圆双眼,紧盯着高幸,双手将他手中的虎尾棍扬起来,一副就要攻击的趋势。

“呀!你这小家伙想干嘛!”

高幸挠挠头,看林杨的举动,难道这男孩想攻击自己?

林杨紧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一下松开:“哎!你是武贼吗?”

高幸想了想,点点头:“算是。”

“好吧!”林杨冲过来两步,将头一扬:“我是温泉村的守护者,以后还肯定会成为一名玄者,玄军!我跟你是势不两立的!”男孩话语停顿一下:“我要成为的是那种守护一方的正义玄军!”

“很好。”高幸一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想过。”

“武贼!”

林杨恼火的吼了一声。

高幸嘿嘿一笑,假模假样的叉开腿,甩手将扛在肩上的九孔铁锋剑取了下来;然后故yì

做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哎!林杨,那你是要和我打斗一场吗?正义的玄军!”

男孩不置可否,只是紧盯着高幸。

“哞……”

楷宝一见到林杨的这副模样,自然的纵跑了回去,迅速的爬到男孩的肩膀上,朝着高幸呲牙咧嘴的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吭……”

青焰则是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斜瞟了高幸一眼,翻了一下眼珠子;慢慢的踱步离开,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明显的表露这样的意思:人家可是找的你,跟我无关。

高幸轻骂了青焰一声:“这头不讲义气的畜生。”

“噗嗤……”

那一身青毛的畜生,长长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高幸的低骂,非常畅快的就回应了一个绝对可以催人呕吐的悠长臭屁。

“哦咿呀,你这畜生……”高幸捏着鼻子,咋舌跳开回避,一阵山风却非常配合的,就将那一蓬昏黄的雾气吹得笼罩到他的身上;让高幸始终处在青焰臭屁的熏陶中。他想要追上去,狠狠的踢青焰的肥屁股几脚,不想那家伙,加快走了几步,就到了林杨的身后。

高幸刚一到男孩身侧,林杨就将手中的虎尾棍一扬。

“恩!要动手吗?”高幸嘎然停步。

那男孩摇摇头。

“那你想干嘛?”高幸非常不解。

“我是温泉村的守护者;我答yīng

了爷爷,会保护温泉村:让温泉村的每一个人,都不再被人欺负;每一寸土地,都不再被人毁坏;每一份收获,都不再被人劫掠。”林杨脸上充溢着倔强的神情:“不论是官军,玄者;还是武贼,都不可以!”

高幸盯看着林杨,脸上泛起笑意:“这样很好啊,我可没欺负,也没有毁坏,更没有劫掠……”

“谁说你没有欺负?”

一个甜糯的声音从路边的山林传来,一阵木轮碾压声后,就见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站到了青石板道上;是背着紫芒弓的纪琳。

“呀!”

高幸轻叫了一声,看向纪琳;那少女的身后跟着那辆灵晶车。

“你忘记带东西了。”少女冷凝的说。

“忘记带东西?”高幸疑惑了一下,不禁晃了晃手:九孔铁锋剑还在;他再拍了拍赤炎腰带:火印还在;再朝前看,青焰极为缓慢的正走着:青焰还在。他确定了一遍后,肯定而充满疑问的看向纪琳:“东西都在啊?我没忘记什么啊?”

那少女横了高幸一眼,伸手托了托背负的紫芒弓:“你忘记带我了。”

“啊!”

高幸长大了嘴:“忘记带你了……”

“是的,在进入黑岩洞前,我就和你说过:此次遭遇恶兽,若是还能安然回来;我就会和你离开这里,去见那些我没有见过的东西,成为一个召唤玄者。”纪琳轻描淡写的说完,也完全没有要听取高幸意见的意思。

“吭……”

本来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的青焰,这时却回过头来;一甩它长长的青毛,神采奕奕的看向纪琳,善意的叫了一声。纪琳微笑一下,牵着灵晶车,缓步朝青焰走了过去。

“哎!哎!我可没答yīng

!”

高幸头都大了,在看前面,青焰那家伙,格外驯从的不断低鸣;一副讨好献媚的模样;不住的在纪琳身边晃动脑袋。

“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看到青焰和纪琳的亲昵神态,高幸只能暗叹一声:兽心不古。

“纪琳姐是温泉村的人。”男孩转动了一下手中的虎尾棍:“武贼,你不能欺负她!”

“我!欺负她!”高幸反手朝自己指了一下。

“嗖!”

破空的一声响,一枝利箭就射到了高幸的发间;这箭,完全是擦着他头皮射过来;高幸吸了一口冷气。

“吭……”

再往前看去,青焰一副欢喜的模样,在那四蹄迈动的兽吼;纪琳则是冲高幸微笑了一下;那少女的笑容,就好似这根让高幸后背发凉的利箭,不是她射出的一样。

“是的。”林杨嘟着嘴,完全不以眼前发生的事实为依据。

高幸心里苦笑:“是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林杨一步步朝高幸走了过来;高幸心想:刚挨了纪琳充满威胁的一箭,难道这个男孩又想给自己一棍子?

“呼!”

男孩一步跨到高幸身前,猛的扑到高幸怀里,紧紧的一把将他抱住;口里轻呼:“高幸哥!谢谢你!”

“你这小子!”面对林杨这样突尤的一下态度变化,高幸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啪!”不想接下来,林杨猛的朝后一退,一虎尾棍就抽到高幸屁股上;那男孩随即欢快的跑开:“高幸哥!谢谢你帮我当成你的伙伴!但是我可是要成为玄军的哦;你就是我攻击的第一个武贼!”

“啊呀!”

高幸捂住被林杨抽中的地方,不禁苦笑:“这小子,还真用劲!”

男孩远远的跑开,高幸一瘸一拐的走出几步,纪琳和青焰则是根本不理睬高幸,自顾自的走着。

“哎!高幸哥!纪琳姐!你们保重!”身后传来林杨的声音。

高幸一回头,就见青石板道旁的一块黑石上,那小男孩站得直直的;一抹阳光从他身后照出;将林杨小小的身躯镀上一层淡金色,同时还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哞!”

楷宝也是站立在林杨的肩上,萌萌的叫了一声。

高幸,纪琳以及青焰,都回头看着黑石上的男孩和小兽;那男孩小身板一下绷直,手中的虎尾棍朝下一杵,发出一个极大的敲击声。

------------------

芒果致歉:对不起哦,所欠的更新,一定会补上哦,多谢大大们支持!O(∩_∩)O~

祝新的一周工作顺利,学业大进,万事如意!

第八十三章 求救

阳光和暖洒下,青石板道宛若一条翠色腰带,蜿蜒延伸在山林间。

“吱吱嘎嘎……”

一串急促的木轮的碾压声,纪琳背负紫芒弓,站在灵晶车的最前端;一身劲装临风,长长的秀发被吹扬而起。

“嗖!”

突然,一道青影从旁边的密林中窜出来,纪琳搭弓拉箭迅疾的一下射出。

“哈哈!”

高幸骑在青焰背上,得yì

的一笑;他伸手一挽,拨动利箭的羽毛箭尾,就将纪琳射出的利箭方向改变,那利箭“咚!”的一声就钉射到旁边的一株大树上。

离开温泉村向陕国行了月余,高幸就想出这种一边赶路,一边锻炼的方式;他骑在青焰背上,躲避纪琳的利箭。

他的身上已经密布箭孔,那是之前的日子里,不能躲避,而被纪琳射穿的;通过这种方式锻炼,极大的提升了高幸的感知能力和反应能力。他此时这样伸手一拨箭,不仅目光看过去,纪琳射出的利箭速度好似减慢一般,更明显感到修为增进的,是他伸手之间,就算不运转玄劲;也能在手臂随着力道的挥出,呈现两层淡淡的玄芒:这是玄者一级到玄者二级最显著的改变。

玄者一级,一旦运转力道,就会呈现一道玄芒,不过由于那种玄芒实在微弱,看上去非常不明显;随着修为的提升,达到玄者二级,在力道运转的时候,则会呈现两道玄芒;玄芒随着修为的增加而提升,不但表现在数量上,还有玄劲的明显程度上。

高幸拨飞纪琳射出的利箭后,身形一翻,整个人在空中倒立过来;但掌按到青焰的背上,起伏锻炼。

一切修为,都是以体格为承载。

修为的提升,是本身体格融炼如天地灵气的积攒量的增加。

天地灵气好如水,自身体格就是容器;修为的提升,就是这容器装入灵气的多少。

体格是万般修liàn

的根本,若是体格不行,一切都是枉然。

体格锻炼的作用,对于高幸来说,更是至关重yào

;他的体内有大武贼金鉴的武晶;那就好似已经在他的体内放入了一个压缩的大海,若是那武晶一旦被激活,而超过他体格的容量,轻易就能将他撑爆致死。

锻炼体格,提升玄者修为;以玄者修为综合体内的武晶,不仅仅是本身实力的提升;更是保命。

这在经过温泉村和孟冲的几番对决之后,高幸感触颇深;因此,他在之前的基础的,增强了体格锻炼的力度:体格每提升一段,玄者修为每晋升一级,在武晶被激活后,自身爆体的可能性,就更小。

随着高幸的倒立起的身体上下起伏,他手臂上鼓起梭子一般不住上下滑动的肌肉;而他的身下,青焰又恢复一副慵懒的懒散模样。

纪琳站在灵晶车上,看着无时无刻不在锻炼体格的高幸,从一开始的疑惑惊讶,变成现在的习以为常。

青色石板道旁,已经是夹道野花盛开。

整个山林,已经从寒冬完全过渡到春日,时不时一道暗影从花丛间掠过,那是苏醒过来的林间兽类。

“吭……”

青焰打着响鼻,嘎然停住,正在它背上锻炼体格的高幸,猝不及防的就被甩栽下来;还好他此时已经玄者的修为,指尖在青石板道上一点,身形在空中急速一转,就站定在路上。

高幸呼了几口气,恼火的回头看向青焰,它这样的举动,摆明是想把自己摔死摔伤摔残废的节奏;那畜生的目光却紧盯着高幸身前,不住的努着青毛丛生的长嘴。

他一回头,这才注意到,一个神情惶恐的老者,跌坐在青石板道的中央。

“咦?老丈?”高幸赶出一步,扶起那老者;那老者一身破烂的衣衫,脸上神情憔悴惊慌,满是伤痕;被高幸扶起后,苍老的手一把握住他的肩膀;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武贼来了!”

武贼?

高幸看着这老者的恐惧表情,他从蒗蔴蒿出来后,所遇到的武贼只有韦复朱,那武贼看上去豁达仗义;而所遇到的玄者和玄军,都是格外不堪;心底对武贼的好感要高于那些玄者;但无论兴义城,还是温泉村,都显然是格外惧怕武贼。

“顺安城发下告示:有武贼击杀了驻扎温泉村的玄者孟冲和官军;引得那些本来潜伏的武贼,都带着山中强盗出来,已经放下话语要劫掠我们青岩镇了!”老者睁大的眼中,显得空洞恐慌:“那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武贼,据说荡平了整个温泉村!”

“啊!”

高幸轻叫了一声,心中实在想不到:自己击杀了孟冲和那些玄军,会引出这样的事端。

灵晶车吱嘎噶的行到高幸身边,纪琳皱眉看向他:“之前这一片山林,盘踞着几个武贼和强盗;因为孟冲和那些玄军驻守在温泉村,才有所收敛。”

“荡平了整个温泉村!”老者喃喃自语,对那击杀孟冲和官军的武贼,显然是发自心底的害pà



老者抖抖索索的取出一张崭新的纸页。

高幸接过来一看,顿时汗颜非常,上面写着:

黔国辖属顺安城示:

今有莫名流窜武贼,屠戮荡平温泉村,击杀驻守玄者孟冲及官军;玄部已派下玄军格查武贼信息;定此贼为一星级武贼;有相关人等提供此贼信息,等同击杀,可得孟氏家族提供额外一万玄币奖励。

有玄者缉杀此贼,另得一万玄币悬赏。

另:顺安城所属各镇各村,严加恪守!防止武贼强盗袭击;不日将派下玄者官军另驻此区域。

高幸顿时一阵哑然失色,显然,因为自己格杀了孟冲和那些官军,已经造成这一片区域暂时的管理真空,那些潜伏的武贼和官军都趁机肆虐起来。

“嘭!”

高幸运转玄劲,朝边上一挥,顿时将一棵大树轰去半边。

那老者看得目瞪口呆。

“我是一个玄者。”高幸有些别扭的说出这句话来。

老者回神过来,嘴唇颤抖着,后退一步,跪拜在地:“玄师救救我们青岩镇吧!”

端坐在灵晶车上的纪琳,侧目看了高幸一眼,就回过头去。

高幸伸手一把扶起老者,心里暗想:“这怎么说,也是自己造成的,看这老者,和蒗蔴蒿那些乡亲并无二样。”再转念一想,父亲说过的那些话语毋庸置疑的带动起他的一腔热血:“老丈请起,这种行侠仗义的事情,对于我高幸来说,那是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啦!哈哈!”

高幸特意的一按腰际的九孔铁锋剑,摆出一个格外形象高大的姿势。

“哼……”

纪琳却只是从鼻端轻喷一声,青焰抖抖大耳朵,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情形。

一时,有些冷场。高幸只能挠挠头,嘿嘿一笑。

“谢谢玄师!”那老者感激非常。

高幸则不无尴尬的想:“要是这老者知dào

,击杀孟冲和官军,被通缉的那个莫名武贼就是自己,该是怎样一副表情?”

第八十四章 你们都要死

“当当……”

一口沉重的铁铸大钟被敲响。

青岩镇最中央的石屋内,集满了神情慌张的镇民。

“这些武贼强盗,一直都不敢擅动,都是那不知dào

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武贼,击杀了驻守温泉村的孟玄者和一众官军;才让他们凶性再次暴发的!”

“是的,那武贼也太狠了,还一举荡平了温泉村,这是明摆着示威啊!”

“顺安城辖属的村镇,都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一贯少遭到这些侵掠!那武贼这样冒出来,荡平温泉村,到好似宣战一般!”

“哎,可怜我们青岩镇,就成了他们的攻击目标!”

通过石屋中诸人的议论,高幸才明白过来;他击杀了孟冲和那些官军,引发了一个连锁反应:那些受到压制,一直潜伏着只敢拦路抢劫,偶尔肆虐一下村镇的武贼和强盗们,都以荡平村镇为目标,力图响应高幸这个凶悍武贼的举动。

诸人议论纷纷,很快目光都汇集到高幸的身上。

一想到造成这种局面的源头是自己,高幸就只得干笑着,伸手挠挠头:“这个……”

那个领高幸前来的老者,叫着张风,在青岩镇颇有威望;他转头恳求的看向高幸,口里语气有些颤抖:“高幸……”

感受到汇集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都充满着强烈的期盼;高幸站起身来,一抱拳:“义不容辞。”

纪琳斜看高幸一眼,环看了青岩镇镇民一遍。

既然有了高幸这样的当众回应,村里的那些青壮年,都被聚集起来,带着一些常规的狩猎工具,战战兢兢的防守各处。青岩镇中也凑出了一些银钱,准bèi

交给那些前来劫掠的武贼和强盗;青岩镇人的想法:能用这些钱财买下平安,那是最好的。

“呜呜……”

天还没黑,就听青岩镇外响起一串吹号声;那是青岩镇的哨探,由镇民们选出的一个胆大心细的青年。

“来了!”

“武贼来了!”

顿时一片惊慌。

正盘腿端坐在石屋内修liàn

的高幸,睁开眼来,手按在九孔铁锋剑上,心里暗想:这些武贼和强盗胆子真大,看来果然不是单纯的劫掠;若是只为劫掠,那夜黑风高才是最佳选择。现在天色还在大亮,这样赶过来,示威宣战的意义更大些。

号声嘎然而止,就像鸣叫的鸡,一下被捏住了脖子。

高幸提起九孔铁锋剑,一窜朝镇口纵身过去,纪琳和镇中的几个青壮年也是紧跟而上。

只见一股烟尘自远而近,转眼之间就到了近前。

来了十几个人,无论高矮胖瘦,个个都是面脸恶相,最前面的一人,骑着一头山狼,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黑蛋!”气喘吁吁跟上来的老者张风,看清那人头后,不禁叫了一声。

那人头正是青岩镇派出去作为哨探的青年;竟然就这么被杀了,跟上来的镇民们都是吓得面如土色。

“我是武贼赵仲,悬赏一星级!哈哈,快把镇上的女人,酒肉钱财,都给我交出来;否则,也跟那温泉村一样,就荡平了你们这屁地方!”骑狼的那个人,刻意的运转武劲,炫耀一般的展示着他身上的一道黯淡武纹,跟在他后面的强盗跟着呼喝,摇晃着手中的兵刃,发出骇人的声响,脸上都是贪婪的神情,一副完全是想让青岩镇彻底消失的态度。

骑狼人身上的武纹为淡青色,一双眼睛却隐隐发红,他一把将手中的人头丢在地上。那血淋漓的人头滚到高幸脚边,同时那骑狼人紧盯着站在高幸身边的纪琳,舔了舔嘴唇,狰狞一笑:“倒没想到,青岩镇还有这样的尤物!”

其他的强盗都是轰然一笑,目光汇集到纪琳身上,充满了淫-亵。

“武贼赵仲!”

张风吓得双腿打颤,抖抖簌簌的将一张布告递给高幸。

赵仲,流窜于顺安城辖属山林中的武贼;悬赏级一星,修liàn

召唤武技。

“召唤玄者!”

旁边的纪琳看到这四个字,本来一直冰冷的脸上,泛起一丝莫名的神情。“哼!”少女斜看了赵仲一眼,口里冷冷的说:“这样的恶贼,也配修liàn

召唤!”

赵仲嘿嘿一笑,取出一道黑色的符箓,在空中一招,一头模样凶悍的青狼,就凭空腾跳到身前。

召唤武技和召唤玄术,大致相同,都是用本身的劲气,将所见的事物,封印到符箓中;然后可用劲气激活使用。

纪琳尽管鄙弃赵仲,但对于他施展的召唤武技,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强烈的钦佩。

张风强撑着胆量,走上前去:“我是青岩镇的张风,青岩镇知dào

你们要来,不敢让诸位空手而归,已经备好了一份财物孝敬你们;还请你们大人大量,放过我青岩镇。”

在那头召唤青狼注视下,张风颤颤巍巍地奉上一个木盒。

“恩?”赵仲轻哼一声,那头青狼甩头一叼,就将木盒咬住,带到了赵仲的手中。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堆耀眼的银钱;但赵仲眼中的红色陡然加剧:“呀!这么点银钱!你们是打发叫花子吗?”

“我……我们……我们已经尽lì

了!”

张风和他身周的青岩镇镇民都是哀求一般的说道。

“哼,早就知dào

你们这些贱民是这副德行,哈哈,我们今天来,就没奢望你们会自觉缴纳!荡平了你们这鬼地方,最为直接了当!”赵仲说到这里,紧盯着纪琳胸前的凸峰,舔了舔嘴唇,淫-笑了一下:“我们前来,要是只为这些冰冷的玩意,岂不是枉费了;之前被玄者和官军压制着,可是把我们憋出火来了,嘿嘿,这次可得好好泄泄火!”

“泄泄火!”

强盗们都是放声大叫起来,语气中透露出极度干渴的味道:

“这些日子,可是淡出鸟来了!看见母野猪,都他妈有反应!”

“妈的!吃馒头都忍不住要揉得稀烂,这下可得好好试试肉感!”

“上!还等什么!”

赵仲一声呼喊,那些强盗就随着他冲进了青岩镇。

“荡平这里之前,先尽你们所想,好好的玩玩!”

武贼,原来是这样的。

由于武技的强dà

,通常的武贼,都是一群强盗的首领。

“这人,只是吹号警示一下,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在那样一片喧闹声里,就响起一个极为平静的声音,纵然四下马走人叫,还有受惊后的哭泣和祈祷,但是,那声音如此清晰。

高幸将地上黑蛋的人头抱了起来,那青年惨白的脸上,双眼睁得圆圆的,凝结着他临死之前的恐惧和害pà

,死不瞑目;他伸手将人头的双眼合上。

赵仲眯起眼:“你是什么人?”

他并没有注意到高幸,因为从一开始,人头抛下的时候,高幸就蹲了下去,浑身颤抖不已,赵仲以为这手中提着一柄破铁剑的少年也是害pà

了。

并且,刚才他们的眼睛都流转在纪琳的身上。

高幸站直了身体,抬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看他的年纪,或许我该叫他一声哥哥;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没有做什么坏事;知dào

吗?在我的家乡蒗蔴蒿,也有很多和他这样一般年纪的乡亲;他们与世无争,平凡而简单的生活着。”

赵仲非常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高幸仰起头,很慢很慢的扫看着他身前的武贼和强盗:“此时,此地,你们,都要死!”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五章 纵剑杀戮

“哈哈!”

一众强盗都是放声大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只有那武贼赵仲,看到高幸的神情,似乎感到一丝别样的气息,才稍稍收敛神情,凝目看向他。

一个强盗正肆无忌惮的盯看着纪琳凸挺的双峰,双手做了一个抓捏的举动,格外淫-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嗖!”

一声划破空气的厉响过,那强盗圆睁着双眼,双手紧握一根穿透他脖子的利箭,从马背上栽倒在地。

“死!”

纪琳手抬紫芒弓,只冷冷的说出一个字。

武贼赵仲紧盯着高幸,却没想到一旁的纪琳会这样猝然出手,在看其他的强盗,都是惊惧失色;这为首的武贼顿时心下恼火,双手一合,武劲贯透他的双掌,一道浑厚的劲气就轰击向纪琳。

猛的一声爆响让地上的泥土四溅,高幸一手提着九孔铁锋剑,一手紧握成拳,就和赵仲对轰一处。

“死!”高幸瞬间出手,口中怒吼一声,拳头上,两道玄纹激荡鼓动。

一道淡红的劲气疾射而出,巨大的力量,将赵仲轰得直直飞出去,在空中荡走一段,才狠狠的摔到地上。

高幸此时已经是二级玄者修为,这样的一拳,饱含了玄芒劲气。

“乾阳八重术第二重,焰拳!”

本来还喧闹的青岩镇,倏然安静下来。

强盗们纷纷像被瞬间凝固一般,静止下来;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那个尤物竟然一箭射杀了一个强盗兄弟,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竟然可以和在他们心目中实力绝对强悍的武贼赵仲对击一拳,并且还是明显占据上风的一拳轰飞!

青岩镇的镇民们,则是充满希望的看向高幸。

本来对于张风带回的这个少年,青岩镇中的诸人所怀的希望不都甚大,他们心目中,更加重视的是背负紫芒弓,看上去英姿飒爽的纪琳;看到那少女一箭射死强盗,似乎印证了他们心中的猜测;这时见到高幸一拳轰飞武贼赵仲,才真zhèng

的将希望压到高幸的身上。

几个强盗迅疾的跳下马,扶起受创的赵仲。

“三爷!三爷!”

这伙盘踞山林中的强盗,奉三个武贼为首,赵仲位居最后,但由于武贼和强盗在实力上天差地别的差距,这些强盗一贯都是对赵仲敬畏有加,这时看到“三爷”赵仲被一击惨败,简直就不敢想象。

赵仲半边手臂全部骨折,武劲贯体后,这样的一拳轰出,完全可以碎开一块巨石;他心底实在不敢相信,会被那个毫不起眼的少年打成这样;赵仲咳出一口鲜血,满脸狞厉地指向高幸:“你们一起上!给我杀了他!”

他实力只相当于一级玄者,却由于平素作恶多端,而成为一星级武贼;此时受了高幸饱含玄劲的一拳,那极具破坏的焰拳劲气,已经让他的手臂骨骼全部碎裂,这条手臂算是彻底残废;赵仲本来修为不高,实力不强;这样一来,只怕在这些强盗心目中的地位,都会大大降低。

更有可能,直接就被划归为强盗。一想到这里,赵仲就双眼充血,很不得将高幸拉过来,千刀万剐,一口口嚼碎吞吃!

强盗们反应过来,纷纷挥动手中的长刀,狂吼着冲向高幸。

“嗖!”

纪琳纵身朝后一跃,手中的紫芒弓一动,就将一个强盗又射下马来;那强盗跌下马后,犹自挣扎抽搐,其他的强盗则都是一副凶悍不怕死的模样,毫不退缩,继xù

朝前猛冲上来。

附近本来安静下来的青岩镇镇民,都像一滴水掉进了沸油锅里,轰然炸开;哭泣声,哀叫声,逃窜呼救声……都瞬间爆fā

响起。

几个强盗围攻向纪琳。

更多的强盗,则是挥动长刀,口里大吼着冲向高幸。

高幸伸手擦了一下鼻尖,往前迎了过去。他只觉得脑后劲风袭来,一长刀从身后劈砍而下,高幸头也不回,朝右边一偏头,抬手朝上一接,就将那把锋利的长刀紧捏在手;高幸反手一甩,长刀以劈砍下十倍的劲气朝后挥砍过去;将那偷袭他的强盗,一刀砍下半边身子,鲜血四溅激扬。

不等他回身。

四把长刀,从四个方向,狠狠的挥砍而下,这样一来,处在其下的高幸,完全避无可避。

显然,那个偷袭他的强盗,主要还是诱使他到这四把长刀之下。

“小杂种!”

那四个强盗,见高幸入套,显然避无可避,齐声喝骂了一句。

高幸凝目看朝上一看,猛的朝下一蹲,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完全不拔出剑鞘,就那么倒立朝上一竖。

一声惨叫声过,最快砍下的那个强盗,整个面部,就被九孔铁锋剑的剑鞘一下插透;高幸这时双手泛动淡红的玄芒,握住两柄长刀,向下一拉,那两个强盗身体失衡,就身不由己的跌倒向他。

高幸两手一捏,生生将两把长刀捏断,然后将那刀锋一转,就朝进了两个强盗的胸口;那两个强盗挣扎扭动,发出沉闷的惨叫,从马上摔落在地。

仅存的那一个强盗,看到高幸瞬间毙命三个强盗,十分骇然,但还是猛叫一声,那已经距离高幸只有半尺的锋利长刀一挥而下。

“恩!”

高幸回头瞪看着他,伸手一下抽出插在第一个强盗脸上的九孔铁锋剑,迎击上去,一剑将那强盗手中的长刀直接砍碎;剑势不减,继xù

砍下去,直接将那强盗连人代马砍成两半。

杀了这几个强盗,高幸回身顾看向赵仲,提起血淋漓的九孔铁锋剑,就大步迈了过去。

几个强盗强压住恐惧,挥刀上来阻拦;高幸手中的长剑一划,染血的铁锈落了一地,和铁锈同时落下的,还有几颗人头。

高幸继xù

朝前迈步,那些强盗纷纷汇拢,挡在他身前,却都随着他每朝前迈出一步,都是后退不已。

“来!来!来!强盗,只是这样吗?”

高幸冷凝着眼,看向这些山贼,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被轻易斩杀的年青头颅,那青年脸上的神情,是弱者由心的恐惧。

强盗又汇聚了十几个,他们相顾失色的对看一眼,几个模样彪悍的,各自朝地上唾了一口:“一起上,一顿乱刀煮了这嚣张的小杂种!”

呼喊着,那些强盗纵马冲上来,想着,这样多的人,这样多的刀,甚至这样多的马,就算砍不死高幸,踩也把他踩死!

高幸睁圆了双眼,手上托定长剑,运转起通身的玄劲,那锈迹斑斑的铁剑上,就泛动起两圈若有似无的红气。

“杀!”

最先的几个强盗,都是连人带马被砍开,血水流淌一地;后面的则都是残肢断臂,几个半死的强盗滚在血泊中,挣扎颤抖。

转眼间,七八个强盗惨死在地,没有惨死的也是一副将死的模样;血水流淌,后面的强盗,提着长刀,都不敢再上前,这样惨绝人寰的情形,和那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形成强dà

的反差,这种反差体现在实jì

行动上,就是强烈的恐惧。

高幸继xù

迈步朝赵仲走去,口里淡淡的说:“我说过,你们都要死。所以,不用急。”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六章 都要践现

高幸迈步朝赵仲走过去,他的胸口灼热非常。

每次金鉴武晶被激发后,高幸都会觉得非常渴,这种渴只有鲜血才能缓解。他舔了舔嘴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饮血。

“你是武贼!”

赵仲从高幸身上,感受到的气息,比之他所见过的一切武贼还要强烈;这个悬赏达到一星级的武贼,脸上开始露出惊慌的神情,对于高幸身上此时散逸的气息,他最清楚不过,给他造成的错觉,好似一个屠戮了亿万生灵的凶煞正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要……要死在这里了!”赵仲撑着身子向后挪动,面露恐惧地望着走来的高幸,那少年一步步走来,身上的玄纹荡然无存,一波波灼热的气息却愈来愈浓郁的散发出来,好似一个嗜吃人肉的恶魔,从烈焰中走出来,一口开合,就要焚烧整个天地。

赵仲感到彷徨无计,孱弱非常,根本无力对抗。

“你不能杀我!你要知dào

,我的大哥是一个悬赏二星级的武贼!”赵仲挣扎着喊出这句话来,脸色惨白至极,断掉的胳膊不住抖动,滴落一滴滴血渍。

高幸面色冷凝,依旧一步步走过来。

那武贼完全无措,他挣扎般的大喊一声:“你不要过来!我要是死了,这里的人……整个青岩镇都要陪葬!”

老者张风一听这话,就和几个青岩镇的镇民鼓起一口气,上前拉住高幸:“高幸,这个……”

赵仲见到高幸被这样一缓,伸手抓住身边的两个强盗,一下朝高幸抛甩过来;然后急速的一转身,跳上一匹马,再也顾不得其它,狼狈逃窜而去。

“嗖!嗖!”

两声惊弦响过,那两个抛扔向高幸的强盗,就被射穿脑袋,一左一右射飞两边;纪琳执定紫芒弓,这少女也是一身血迹,分不清是那些她射死的强盗的血,还是她本身负伤所流的鲜血。

“呼!”高幸一探手,抓住张风,就举起起来,他此时的状态,完全是一副狂烈非常的情形;对于这几个敢阻挡他杀戮的镇民,也是要毋庸置疑的痛下杀手。

纪琳紫芒弓一转,朝着高幸就射出一箭,高幸握着九孔铁锋剑的手,敏捷的回身一挡,那长剑滴溜溜一转,就将射来的利箭绞成粉碎。

这时,高幸也缓过神来。

他发xiàn

手中提着张风,稍稍惊讶了一下。

那老者痛苦流涕:“不能杀了他啊,那两个武贼,可是曾经攻击过顺安城的恶人啊!”

高幸将老者放到地上:“那就任凭他们劫掠欺压?”

张风等青岩镇人,此时也是毫无办法,这下已经杀了这么些强盗,只能期盼官军前来调解;青岩镇上一些供奉,应该还能缓解过去,若是直接杀了赵仲,肯定没有任何缓解的余地。

“高幸,能到如此,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你了。”张风脸上惧意犹存。

“你们青岩镇,就等着被荡平吧!我们再来,定然要你们不留下任何活物!女的则是求死不能,桀桀!”

远远的传来赵仲一声狠戾非常的话语,所有青岩镇镇民都变了脸色,有人就被吓得跌坐在地,惊叫嚎哭之声重又响起,没有丝毫击退强盗的喜悦。

地上,一个胳膊被射穿上一根利箭的强盗,则是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残虐的狞笑:“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高幸撑身过去,伸手一探,拔出那强盗胳膊上的利箭,冷冷的看着他:“代价?作恶的可是你们!”

“那又怎样!我们首领再来,这里就荡然无存了!”

“说完了吗?”高幸提起手中的利箭。

那强盗感到情形有些不对,呢喃的说:“什么?”

高幸抬起手中的利箭,朝着那强盗的眼睛就插了下去,不待那强盗一声惨叫完毕,他抬起脚来,一脚就将那强盗轰飞出去,狠狠的摔砸到一旁的大树上,那强盗的整个脑袋,一下就爆开,红的白的,溅开了一地;而那根插入强盗眼睛的利箭,则钉在大树上。

“纪琳,你就在这。”高幸朝少女看了一眼,就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朝腰带上一插,然后迈步朝赵仲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说过的话,一定要践现。既然后患无穷,那就干脆杀个干净!”

那干瘦的身影追出几步,一抹青影就窜到他身下,高幸愣了一下,随即跳了上去。

最后一抹阳光落下,天空无星,山林格外的漆黑一片。

一堆篝火熊熊的燃烧在溪水边,远远看去,格外显眼。

“啊呀!”

赵仲惨叫一声,他抬手一巴掌就两个正帮他捆扎断手的强盗扇滚到一边:“痛死我了!”

那两个强盗,捂住被扇出血的嘴巴,畏畏缩缩的走到火边。

赵仲的断臂已经用两条树枝夹绑好,这一贯作威作福的武贼,恨恨的朝火堆唾了一口。

玄者和官军的数次剿杀,甚至有一次,一个玄军的贸然闯入,都没有让他遭受这样的惨败。

他们潜伏在山林中,偶尔的劫掠,都是顺利非常;出于对玄者和官军的忌惮,才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迹;这次一个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武贼,击杀了驻守温泉村的玄者孟冲和那一众官军;才勾起了这伙武贼率领的强盗暴烈的情绪。

顺安城周边,也就他们这一伙人比较强悍;因此他们才不甘示弱的准bèi

劫掠青岩镇一番,不想却遭遇到高幸和纪琳的阻击。

一行人此时都是垂头丧气,脸上惧意未消。

“妈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赵仲喝骂了一声:“待我回去,和两位哥哥说明情况,再杀回来,荡平青岩镇;到时候活捉了那小子,以及那个女人!”

“是的,一定要活捉那小子,然后千刀万剐!”立即就有强盗附和。

“至于那女的,一定要轮到她死!”

强盗们一谈论到纪琳,眼中都是闪烁光芒,纷纷充满淫-亵的大喊:

“要把她的三个洞都灌满!”

“一刀刀割了,那细嫩的肉,要让她自己吃下去!”

而一个一直畏畏缩缩的强盗,愤然的将一根木棍扔到火堆里:“我要吃那小子的肉,要一口口生生的咬下来!那味道……”

最后说出想要吃高幸肉的强盗,话还未完,吼了就多出一段东西,鲜血飙出一道;那是一段锈迹斑斑的铁剑。

这突尤射出的鲜血,打断了强盗们的残虐计划。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七章 袭击奔杀

“是谁,是谁干的?”赵仲大吼,他虽然断了一只手,但一贯武贼对于强盗的威慑,让他不禁暴怒起来;这武贼的心里只是猜想:是谁那么大胆,从背后出手!

夜已经深,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空中,却没有星。

“噗!”有一个强盗喉咙被穿透,那一贯作恶的人,睁圆了双眼,双手前伸,想要抓住最后的一点什么求生,却一下扑倒在火堆中。这个强盗正是刚才强调,要对青岩镇所有女眷施加狠戾手法的人。

这样看来,他想要灌满三个洞的邪恶想法,被那穿透他喉咙的长剑提前实现了。

“谁!”

强盗们都惊叫一声,提起长刀戒备而恐惧的寻看着四周。

火堆的火焰腾腾的燃起,那个扑倒其中的强盗,被烧出滋滋的声音,偶尔一个油滴,溅起一蓬油火;四下弥漫起令人心底颤抖的人肉焦香味。

赵仲勉强运转武劲,不住的调整方向;这四下的山林中,似乎存zài

什么鬼魅,不见踪影的收割着这些恶迹斑斑的罪人。

这样惊慌恐惧的等待,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降临到头顶的死亡,正是大千世界中,所有的凡夫俗子随时都面临的局面;不知dào

什么时候死,一直忐忑不安的苟且偷生。

“啊呀!”

又是一个强盗被刺穿喉咙倒下。

这一次,赵仲看清了那柄刺穿强盗喉咙的长剑,上面有几个奇异的孔洞。这时候他想到了在青岩镇遇到的那个少年,不过又迅速的摇摇头头:“那小子尽管有些怪,但他怎敢犊子一个人追上来!”

朝着青岩镇的方向看去,也不像有大队人马追来的迹象;这个武贼的心里,毋庸置疑的绝不相信:高幸会追上来。

“噗!”

不知dào

从哪里出来的长剑,刺穿任意一个强盗的喉咙。

“啊呀!”

圆睁双眼的强盗倒地,口里发出沙哑的吞咽鲜血声,不过那血却更加浓烈的从他们的嘴巴里涌出来。

这样的两个声音,循环的响起在篝火边;随之就会倒下一个强盗。

恐怖,胆寒,瞬间弥漫四下,谁也不知dào

那柄剑会从哪里冒出来?也不知dào

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一切都不确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惨白的月下,一柄神出鬼没的剑,正结束一个个作恶多端的强盗。

强盗们慌乱起来,都下意识的向武贼赵仲靠拢。

高幸紧握着九孔铁锋剑,他从温泉村出来时,在孟冲的灵晶车中,找到了一些劣质的暗青色晶石;刚才远远的见到这些强盗围坐在火堆边,他就运转起玄劲,同时将一块晶石塞到了九孔铁锋剑的第一个剑穴孔中。

然后他运转起“焰火遁”,此时高幸的玄者修为刚到二级初期,但他发xiàn

,焰火遁的速度陡然提升了五倍以上,再加上朝九孔铁锋剑中塞入了一块暗青色晶石,他的每一下行动在焰火遁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数倍。

此时,高幸的运动速度,用电光火石来形容,实在是恰当非常。

从一开始的恐惧中,赵仲迅速调整过来,他咬着牙,猛的一下提起地上的一根七八丈长的枯木,朝地上大力的扫走一圈。

“三爷!”

所有的强盗都不明白赵仲的举动,还以为他是被吓得失去了心神。

“都他妈给我看着地上!”

赵仲暴吼了一声,一手抡起那段枯木围着地上,生生扫出一个圆圈来,尘土飞扬间,就出现一圈宽宽的细沙土。

高幸挥动九孔铁锋剑,朝向一个强盗攻击过去。

“这里!”

细沙圆圈上,就急速的出现一串脚印,惊觉过来的强盗,纷纷朝那里挥刀,不知dào

来的是什么,但是这样挥刀的抵御出于本能,迅疾非常。

高幸焰火遁而出,正要再杀一名去强盗,就感到头顶横贯下一道强横的劲风;朝那一看,赵仲挥动那截枯木,正往他头顶砸落;面前更是陡然生出数把锋利的长刀;高幸抬手一挡,九孔铁锋剑生出一道剑劲,爆开了那段枯木,而三四把长刀,就同时砍到他的身上。

“呼!”

高幸忍住剧疼,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停在了篝火外几丈的地方。

“是这小子!”

强盗们都睁圆了眼,注目着高幸;赵仲也不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心里震惊非常:这小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鬼魅的速度!

一蓬蓬的尘土落下,高幸手臂和身上的那几道伤口渗出血来,沾染得血迹斑斑。

“我说过,你们,都要死。”高幸嘴角一弯,翘出一个笑容,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扬,那剑穴孔中塞入了暗青色的晶石,整个剑身上就泛动一丝丝暗青色的电劲。

“都聚拢过来!”

赵仲朝那些强盗急急的招呼,同时仅存的手臂上,泛起一波波武劲的波痕。

“这样的手段,你不是玄者,你也是武贼。”

高幸斜看了赵仲一眼,既然不能像刚才那样借助焰火遁袭击,就只能面对面的上了;他伸手擦了一下鼻尖,轻轻的一笑:“也可以那么说。”

“唰!”

高幸一抬手,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下甩飞出去,穿透两个强盗的喉咙,再迅疾的一转,朝高幸飞回。

他此时是玄者二级初期的修为,那一丝玄劲运转起来,近乎是实质的丝线,这样一带,再次猝不及防击杀了两个强盗。

“啊呀!”

那些强盗都是轰然大叫了一声。

高幸伸手想要抓住飞回来的九孔铁锋剑,那剑却由于玄劲的薄弱,落到了他的身前。高幸目测了一下,他和那些强盗不过相距两丈左右,用玄劲御使九孔铁锋剑飞出去,杀了两人,再回来,却到不了自己手中;看来,修为果然还要进一步提升。

在冰棋局时,看到石空御使玄劲,动辄就是直达万丈云霄;看来,自己在修为上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唰!”高幸伸手,一把拔起身前的九孔铁锋剑。

那些强盗都惊恐的叫喊起来:

“三爷!是那小子,他追上来了!”

“他……他要杀光我们!”

“杀,杀光我们……”

强盗们哭喊起来,赵仲眼中也是充满了恐惧。

高幸挥动了一下九孔铁锋剑,朝前迈出一步:“是的。我来杀你们了。”他迈出的脚步放下:“因为你们作恶。”

强盗们颤抖在熊熊的篝火边。

“你们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镇民的时候,就应该知dào

。”高幸又迈出一步,他脚步再次放下:“我父亲曾和我说:‘恶有恶报,一切所做的恶事,都要用血来洗清。”

高幸手紧握在剑柄上,瞟看一眼那些强盗:“太多的时候,天道不公,所以需yào

一些人,来做惩恶除奸这种无聊的事情;现在,我觉得我父亲说得非常对。”

“啪!”

倒在篝火里的强盗尸体被烧得爆开,一股更加浓郁的焦香味道升腾而起。

“饶命!”

一个强盗再也按捺不住,战栗的跪伏在地。

----------

芒果拜谢支持!!!多谢多谢!O(∩_∩)O~

第八十八章 孟山空

高幸一步步朝那些强盗走过去。

这时,倒伏在篝火里的强盗已经被烧焦,那种焦香味,就逐渐变成有点让人恶心作呕的糊臭味。

赵仲用枯树扫出的那个圆圈,让情形显得诡异起来。

放眼看去,那些强盗就想处在一个圆形的牢笼中,牢笼的中心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一具尸体像添加的柴火一样,倒伏在篝火堆里。

“饶命!”

接着,又一个强盗跪伏在地,开始哭泣着哀求。

高幸朝他们走过去,脚步踩到沙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起来!起来!都他妈给我起来!”赵仲开始放声厉吼,但是高幸那缓缓迈近的脚步,就像是踩到一众强盗那颤抖的心上,一个接一个都跪伏下去,开始哀求。

看到这种情形,高幸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当这些强盗逼近的时候,青岩镇那些镇民所流露的恐惧和无助,跟这些强盗何其相似。

他脚步不停的继xù

走过去,脑海里同时泛起在蒗蔴蒿时,有那么几个深夜,蒗蔴蒿村中的那些长者,会围在村口燃起的火堆边,默默的念诵这样的话:

邪恶的凶者以他们的暴虐和专制让正义的人们感到四面楚歌。然而那些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的勇者,必将得到最强有力的护佑,因为他是他的同胞真zhèng

的守护者和迷失孩童的挽救者。

勇者将满怀仇恨和无比的愤nù



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屠杀以及在世间的作恶者。

惩罚未降下时,恶者永不知悔改。

只有将复仇之火射恶者的那一刻,

这些作恶的人,才会相信:善恶轮回,报应不爽。

高幸抽出九孔铁锋剑,放到面前的一个强盗头顶,这个强盗此时满脸恐惧和悔恨,不住的哭泣哀求:饶命,放过我。

惩罚降下的时候,任何作恶的人,都会表现出他绵羊的一面;但是,这肯定不会改变他潜藏在心底的恶念:恶者永恶。

“唰!”

高幸提起剑,那铁剑上泛动青色的电光,塞在剑穴孔中的暗青色晶石,微微的一闪。一剑挥下,就将那强盗砍成两半;鲜血顿时溅射喷涌,旁边跪伏的几个强盗赶紧爬行到一边,口里犹自哀求;不过那目光中的恐惧,已经变成了十足的绝望。

“做恶必死,在此:只有流下的血,才能对你们之前所做的恶事洗涤。”高幸将铁剑竖立,上面流下一道鲜艳的血流。

“我们知dào

悔改了!我们错了!饶命!”

强盗们纷纷大叫起来:“给我们一个悔改的机会!”

高幸看向这些看似可怜的人,平静的问:“青岩镇放哨的那个青年,肯定也向你们求饶了吧?之前你们害的那些人,肯定都有向你们求饶吧?”他话语一停:“你们饶过他们了吗?你们给他们机会了吗?”

强盗们都颤抖起来,心里否涌现之前作恶时候的一些场景:

孱弱的老者,让一个强盗拿走他的所有,祈求饶命;他狞笑着大喊:“老不死的!现在砍死你,是帮你解脱!”

火光中,强壮的村汉,因为抵抗过一个强盗,而被捆绑在村口虐待,毒打;村汉大声哀求;他得yì

的大笑:“嘻嘻,告sù

你,什么叫着削人棍;就是把手脚都砍掉,耳朵割掉,最后再砍下你的头;你看,多像一根木棍!”

破烂的木屋中,一个少女被呈大字捆在木桩子上,强盗们纷纷扑进去凌-辱;少女挣扎,痛哭;他爬上去的时候,那少女的手脚都已经被折断,少女在他耳边哀求:“你做完了,就杀了我吧。”他嬉笑着答yīng

,最后完毕后,他狠狠的踢了一脚那少女血迹斑斑的下身:“滚你妈的,杀了你,脏了我的手!让我兄弟们都乐呵乐呵,让你爽死,哈哈!”那少女眼神如此绝望,依旧没有唤起他心底的一丝怜悯。

······

“唰!”

高幸赶过去,一剑劈开一个强盗,那些曾经作恶的人,流出倍显肮脏的污血,倒伏一地。

“上啊!”

赵仲抬起手中的半截枯树,将身前的几个强盗全部推向高幸,然后他全力运转武劲,脚下泛动气芒,狂奔逃窜离开。

“嘭!”

高幸玄劲贯通铁剑,塞在剑穴孔里的暗青色晶石猛烈的闪了一下,冒出一道炫目的青芒,将身前的那几个强盗爆成一团血雾消散;那剑上的青光变得黯淡下去,又恢复成锈迹斑斑的模样。

看向赵仲逃窜的方向,高幸弹了一下手中的铁锋剑:“除恶务尽,留你带路。”

身边的山林中窜出一道青影,高幸跨了上去,不紧不慢的远远跟着赵仲,朝那个方向行去。

青岩镇中,一众镇民都是惶恐非常;若不是纪琳还在,这些人几乎都要逃走。

赵仲离开时候叫嚣的威胁话语,让这些人,发自心底的害pà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苍老沙哑,饱含威严的声音响起。

镇民都是一惊,朝那看去,就见青岩镇外,走来一个体态高大,但是非常干瘦的老者。

“武贼前来袭击,怎么反而死了一地的强盗?”老者从黑暗中走出,双眼流露精光,他一抬手,一团青气射出,将地上的一具尸体裹着带起来:“……咦,好重的力道,说,是怎么回事?”

纪琳朝那老者看去,就见青气射出的同时,他的胳膊上泛动起五道青环;显然,这老者是一个修为五级的玄者,并且看他那射出的玄劲,竟然和孟冲有几分类似。

“这个……”

张风畏畏缩缩的走上前去。

那老者眼中流露明显的鄙视,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是黔国孟族玄者孟山空,这里冒出个什么妄为的武贼,击杀了我族中一个不成器的后辈,我来这里,是要击杀那武贼的;这些强盗都是那武贼一伙的吗?”

纪琳一听,心里暗惊:“这老者是来杀高幸的。”

张风一听是孟族玄者,顿时上前鞠躬行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听到高幸的举动,孟山空眼中流露惊奇:“那叫高幸的玄者,倒是有些修为。你说那小子,是多大年纪?”

“大概,是十六七岁。”张风低声说道。

“什么,十六七岁!”孟山空震惊了,十六七岁的少年,修为也不是很突出,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说不准,那个杀我族中后辈的武贼也在前面,不能让这个高幸先得了手,回到族内可没法交差!”孟山空腾身一跳,就消失在夜色中。

纪琳眉头一皱:这个孟山空要杀的人是高幸。她随即也背着紫芒弓追了过去。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八十九章 武晶血性

夜色阴寒,一股风气拂过,刮动林木,发出呜咽不止的声音。

远远的看去,就见将要熄灭的篝火堆上,横躺着一具烧焦大半的尸骸。

孟山空腾身而起,像一头大鸟一下落到那篝火边,他首先看到的是那被赵仲用枯木扫出的一个圆圈;这孟族玄者,伸手捻起地上一点尘土,轻声赞道:“好大的力道,这该是一星武贼的修为造成。”

火堆边,一地的血渍,横七竖八倒伏一地被劈砍成两半的尸骸;几头饿狼正在啃吃那些尸体,孟山空低吼了一声,一波波的气劲鼓荡而出,那些饿狼顿时受惊四下逃窜,这干瘦的老者大步迈过去,面对那种惨绝人寰的情形,不禁皱眉:难道是那叫着高幸的少年做的?却又完全不敢相信,凑身过去,再仔细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这是我孟族雷灵晶被激发后造成,难道族内又派人来了?”

那些强盗的尸身上,还不住的泛动一波波暗青色的电光,是高幸在九孔铁锋剑中塞入那暗青色的劣质晶石造成。

“难道族内另外下令,要将这些强盗和武贼赶尽杀绝?”孟山空此时已经完全不认为眼前的情形是高幸所做,一门心思的认为是孟族另外派了玄者来惩罚这些武贼和强盗。

老者在原地踱步思量一会,随即恍然大悟:“那个被武贼击杀的孟冲,尽管不成材,进入九尺玄宫修liàn

,还是没什么作为;但也曾经是孟族重点培养的对象,据说还一度得到孟族老祖的青睐;这次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贼击杀,族内肯定恼怒;最近更风闻那孟族老祖,已经突pò

人境,到达神境将要出关;看来,果然是要将这些强盗和武贼赶尽杀绝了!”

这样一想,孟山空眉头展开:“看来,自己要尽快前往,协助那孟族的玄者,没准因此还能得到老祖的赏识!”

他大步一迈,走出一步,随即又退了回来,伸手凌空一抓,将一个强盗尸身抓到手中;这强盗双眼圆睁,并没有被劈砍成两半。

孟山空继xù

检验尸首:“咦,这个伤口好生奇怪。看他死去的神情姿势,却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击杀掉。”

“好快的速度。”孟山空沉吟了一声,能造成这样伤口的,毫无疑问是以绝对迅疾的速度,一击必杀。这样的速度,几乎已经是六级玄者的速度!孟山空此时修为人境五级,自己估计都不能达到,他心中暗想:“看来族内派来的应该是一个六级的玄者!如此,更加可以肯定,孟族是要将这些强盗和武贼赶尽杀绝!”

孟山空纵身向前,以玄者独有的敏感视觉看去,就见到一串串洒下的血滴,向引路一般,延伸向深山。

这干瘦的老者,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孟族这次派来的不知dào

是谁,倒是真有心计,显然是故yì

留了一人不杀,让他引路到那强盗和武贼的巢穴了!”他低吼了一声,浑身泛动五道玄纹,也紧跟上去。

一整夜时间,赵仲都陷入一个噩梦一般的境地里,他疯狂一般的朝前逃走;身后那个少年,骑在一头青毛拂动的怪物身上,好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跟着。

赵仲从来没有这样恐惧。

他只能发疯一般的朝前奔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里涌出来;这个武贼。从来没有这样害pà

过:自己真的要死了!自己真的要死了!脑海里一遍遍的翻腾这两句话,要是真的被一击杀掉,反而不会这样。

高幸骑在青焰背上,慢悠悠的跟着。

看着在身前数丈处拼命奔走的赵仲,高幸有种追兔子的感觉;平时他是一个大大咧咧,偶尔腼腆,带点坏坏笑意的家伙;但是,只要面对凶悍恶劣的东西,高幸就会自然的被激发出一种极为冷静的潜力。

这种潜力,在之前表露得并不明显;直到金鉴的武晶融入他的体内,高幸才真zhèng

的将这种冷静表露无遗。

同时,更有一种嗜血的渴望,随着他的修为增进,开始逐渐萌生。

杀戮。

鲜血。

高幸伸手摸了一下胸口,武晶所在的地方,灼热非常。

显然,依照他之前的性情,要击杀那些强盗,他肯定会一剑剑的杀掉,不会用劈开那种方式;当他真的举起铁剑时,却完全被胸口的那种渴望激发,只能一剑剑的将那些强盗劈砍成两半。

是的。

武晶在增进修为的同时,似乎也将金鉴那种暴戾的武贼性情融进了高幸的身体中。

赵仲疯了一般的逃窜。

“嘭!”

他一个跟斗栽倒在地,这武贼不得不手脚并用,依旧癫狂一般的向前爬去,口里发出绝望呜咽咆哮。很快,他一身的精力耗尽,身上的武劲激发后的芒气逐渐黯淡;他不得不停到一块大青石下,像干渴了很久的人猛然得到一碗甜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赵仲彻底绝望,他摩挲着那块大青石,眼中这才闪现一丝笑容。

青石谷,这是他和那两个武贼以及一众强盗盘踞的地方。

“呼!”

一柄铁剑远远的射来,狠狠的穿透赵仲的大腿;然后射到青石上,溅起几点火光。

赵仲惨叫一声,看向不远处,就见高幸从那头青毛怪物身上跳下来,缓缓的迈步走向他;显然,高幸是在练习用玄劲远程御使九孔铁锋剑的方法。

“到此为止了,赵仲!”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看到那块青石后的一片火光,那后面应该就是这些作恶多端的巢穴所在;他轻轻一笑。

“停!停!小兄弟,看你的手段,也应该是个武贼。行走世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愿意用五万玄币换我这条命!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赵仲到了这份上,知dào

和高幸求饶完全没用,就摆出玄币和义气两个**给高幸,这样的热血少年,应该会答yīng



高幸一探手,抽出穿透赵仲大腿的铁剑,冷看了他一眼:“别跟我提朋友这两个字,因为你不配。来,跟我说说,你们的巢穴内,还有些什么人,修为如何?还有多少强盗?”

“如果我告sù

你,你就放过我?”赵仲疼得发狂,却又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问道。

高幸想了想:“不行,我说过了,你们都要死。”

到了这个时候,高幸本应该欺骗一下赵仲,换取一点有用的信息;但是不管如何,他还是决定:尽管这是一个作恶多端该死的混蛋,自己还是要明明白白的告sù

他,我就是要杀你,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赵仲大声咆哮:“你妈的!怎么有你这样的怪物!来吧!来吧!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怎么也是一星级的武贼,看看老子会不会再和你这王八蛋求饶一声。”

高幸冷冷的看向他,胸口的武晶彻底灼热起来:“是吗?”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章 我来杀光你们了

孟山空一路急纵,就到了那青石前。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四下,他朝前再迈一步,纵然这老者见多识广,经lì

非常,也不禁睁大了双眼;那具青石下的武贼尸骸,是如此血腥,几乎用残忍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我孟族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煞星!”手段残忍,虐杀的场面,孟山空都见得多了;但看到赵仲被残杀的尸体,轻易就可以想到那杀他之人,手段是怎样的残虐。

世间任何术决,说到底,都是为了杀戮,能有这样残虐的杀伐方法。

看来,这次孟族派来的人,是个强手。

看到赵仲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孟山空更加将高幸误认为是他们孟族派来的玄者。

此时的高幸,正趴在一条小溪边呕吐不止,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会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折磨赵仲;那个说不求饶的武贼,到了后面,几乎是麻木的求饶,疯了似的惨叫。

在胸中武晶的灼热劲气影响下,高幸无比残忍的虐杀了一个活人。并且,这样的折磨,还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高幸开始真zhèng

明白胸中武晶的威能;这武晶除了会随时让他可能暴体而亡外,还会让他心性逐渐受影响,向着金鉴那种嗜杀的狂烈迈进。

武贼,高幸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词语。

杀戮,残虐。

是对虐杀的愧疚,是对自己手法残忍的悔恨?

为什么自己会吐?

高幸脑海却又泛过在黑岩洞中看到那些死去朽烂少女的惨状;人皆有恶念,但若是只对恶人都恶念,那算什么?

青石之后,那一片灯光闪烁,显然,这武贼的巢穴,也该有几十人。

真的要杀光他们?

高幸自语问了一声,眼前的溪水水面,就浮现青岩镇那个被杀掉的放哨青年的脸,那是一张死不瞑目的脸。

难道,弱者,就该枉死?

难道,像温泉村中那些少女,就该要被虐杀?

玄者,如此作恶;武贼,亦如此;强盗山贼……数不胜数的恶人,就那么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这个世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一切是非善恶,在面对能力薄弱的芸芸众生,似乎都颠倒过来。

杀光。

胸口愈加灼热起来。

高幸一步跳进溪水中,全身浸透,然后猛的一下站起来,他的眼睛中的红光,更加炽热了。

“呼!”

高幸一甩头,提起九孔铁锋剑,沿着青石后的一条路径,很快就到了一个昏暗的山谷口,放眼看去,一片漆黑,过了这山谷,显然就是那些武贼和强盗的聚集之所。

“唰!”

胸口的灼热,驱使他一下拔出九孔铁锋剑,高幸的双眼彻底发红,像是镶嵌进了两颗滚热的铁珠。

没来由的,高幸就想起在蒗蔴蒿时,常听到的一句哼唱调子: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山谷后面,是一处平地,本来有那么些野兽盘踞,被叫着野兽谷。

后来赵仲等三个武贼,领着一帮强盗占了这里,凭借着地利,抵抗玄者和官军,自命清高的起名叫着:三雄寨。

赵仲领着一帮强盗去抢掠青岩镇,时间过得甚长,还是不见回来,三雄寨的诸人正和两个首领围在厅中议论:

坐在最中央的是一个身体魁梧,好似一头黑熊一般的大汉;那是三雄寨的大哥齐阔海,是一个悬赏二星级别的武贼;另一个坐在他右手边上的,是二哥方达,是一个修为比赵仲稍高的一星级武贼。

“怎么三弟还不回来?”

其下一个样貌猥琐的强盗凑身过来,一脸淫-贱的笑容:“应该是兄弟们在青岩镇看到了绝色的美人,三哥在那带着兄弟们爽呢,哈哈!”

齐阔海亦是放声大笑:“哈哈,那玄者和官军驻守在温泉村,可是让我们憋出鸟来了;孟冲那个蠢货修为不怎么样,不过他是黔国孟族的子弟,不好招惹;倒是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武贼,竟然敢将他和那些多事的官军击杀了!”

“岂止是击杀,还将整个温泉村荡为平地了!”方达一双老鼠眼不住的泛光:“前段时间听说南疆武贼韦复朱大闹兴义城,不知dào

这次杀了孟冲的会不会是他?”

“那家伙只是个一星级武贼,哪里敢这样。”齐阔海摇了摇头:“不管是谁,我们可得趁这段时间,没有什么玄者官军来压制,将周遭的村镇都洗劫一遍!”

几个强盗也是纷纷跳脚起来:

“是的,是的!那些贱民,这些时日没有我们的洗劫,都猖狂起来了;哼,不残杀他几百个,都不足以扬刀立威!”

“那些骚娘皮,也忘了爷爷的手段!”

“这些贱民,真是该死!”

一个强盗则畏畏缩缩的上前来:“那个荡平温泉村的武贼,会不会到我们这里来啊?”

厅里一时寂静下来。

齐阔海随即大笑:“哈哈,那武贼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入伙,嘻嘻。”

那强盗声音颤抖:“我们做了这么些恶事,那武贼要是来杀我们怎么办?”

众当家面面相觑,纷纷嘲笑道:“你是白痴啊!他也是武贼,再说了,我们做的那叫恶事!”

方达鄙弃的看向那强盗:“纵然那人来,只要是敌非友,我们三雄寨也叫他有来无回!”

“为了挽回我们三雄寨这些时日潜伏的声势,我看等老三回来,一定要将他带回的那些青岩镇娘们,都凌-辱致死,然后割下身上的那些个器官,送到临近的村镇去,看他们不乖乖给我们上供!”方达随即补充。

一众强盗纷纷叫好。

“咚!”一声巨响,整个三雄寨都颤抖了一下,一个强盗惊慌的跑进来:“有……有人砸门!”

三雄寨前,十几个守卫的强盗都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看着那巨木寨门,似乎什么洪荒异兽,正在外面拱动。

“咚!”又是一声巨响,地面猛的一抖,木屑纷飞,寨门一下碎开,那些激飞而出的木屑,刺伤了好几个惊慌失措的强盗。

一股风气从寨门外涌进来。

朝那看去,就见一头怪模怪样的青毛怪兽,正昏昏欲睡的站在门口。

“是谁!”

一个强盗强撑着喊了一声,就见一道红芒射来,他整个人一下被劈成两半。

高幸手握铁锋剑,扫看着那些强盗,口里冷冷的说:“我叫高幸,来自蒗蔴蒿的高幸,我来杀光你们了。”

高幸说完,捡起地上的一截木屑,将手中的东西抛向身前高大木楼,再一甩那截木屑,就将那东西钉在了木楼的横栏上:那是赵仲血淋漓的人头。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一章 暴雨铜钉奴

见到赵仲的人头被钉在了木楼横栏上。

“三哥!”一众强盗都是失声叫出来,随即都提起手中的长刀,就要猛攻上来。

“退下!”

一声浑厚的喊声远远传来。

木楼前的一处平台在整个三雄寨的最高处,齐阔海和方达已经站到其上;方达朝高幸身后眺看,确认这少年真的只是一个人前来后,顿时眉头紧锁:“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那些强盗听得齐阔海这一声喊,都是握紧长刀退后围成密集的一圈,只待其上的两个武贼下令,就围扑而上,将高幸剁成肉泥。

高幸见一众强盗不再向前攻击,而是在那做虎视眈眈,蓄势想要攻击,就摆正身形挺身站定,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横:“初次见面,只能送你们一份薄礼了,不过不用计较,等下我再送你们一份大礼,人人有份。”

“大礼?”

一个强盗实在理解不过来高幸的话语,这小子甩出赵仲的人头,已经是站到了三雄寨对敌方,依照另外两个武贼的心性,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这时候说什么送礼?难道这小子是想求饶?

“是的,大礼。”高幸一笑:“这大礼就是你们每个人的人头,等下我都会取下来给你们;一定保证人手一份!”

“什么!”那强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高幸:“你的意思是想要杀光我们所有人吗?”

“哈哈!”

那些强盗纷纷笑起来。

“唰!”高幸一扬手中的长剑,腾身纵飞过去;几道赤芒闪过;那几个脸露笑意的强盗就被击杀当场。高幸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挺,甩落上面的一串血珠:“我非常讨厌看到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人笑!”

一众强盗骇然非常,完全被高幸这种说杀就杀的行径吓住;看到七八个强盗就那么一瞬间,死在高幸那柄锈铁剑下;齐阔海更是目眦欲裂,来的这个少年,真不是善与之辈。

平台之上,三四个小头领,跟在齐阔海和方达身侧,见到高幸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都是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也仗着齐阔海和方达就在身侧,一个强盗冒出头去,放声大吼:

“小杂种,你这是到三雄寨找死么!看我们不把你拿下,好好的折磨一番,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幸哈哈一笑,捡起地上的一截木门碎木渣:“我可没有那么多功夫,你们人这么多,要是都折磨了再杀,该要杀到什么时候;还是直接了当的搞死干净!”

那块碎木渣被高幸的玄劲包裹,一甩出去。

“躲开!”齐阔海提醒的大叫一声,那个喝骂高幸的强盗却是提防不及,被那块木渣插在喉咙处,翻滚在地,抽搐一会后死掉。

“啊呀!”强盗们都是齐齐的发了一声喊。

“杀了他!”惊慌的强盗中,也不知dào

是谁发了一声喊,随即那些强盗都蜂拥而上,都红了眼,摆出一副豁出命也要砍死高幸的情形。

“哈哈!”

高幸一笑,从腰际的赤炎腰带中取出两块暗青色的晶石塞进九孔铁锋剑的剑穴孔中;那铁剑顿时剧烈的闪烁起青芒,好似一条青色的大蛇握在了手中,其上流窜的电光也让高幸难受非常,依照他目前的修为,这样的劣质灵晶石,极限就是塞入两颗。

他不禁想到在雪海时,石空往这铁剑之中塞入一颗极品冰灵晶,所呈现的威能。

九孔铁锋剑在手中扭动,几乎就要脱手飞出;高幸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自己还要尽快提升修为,否则根本驾驭不了这九孔铁锋剑;同时也体会到铁锋剑塞入两颗劣质灵晶石后的巨大威能;若是塞入三颗后,自己还能驾驭;那么杀光眼前这些人,应该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九孔铁锋剑在他手中窜动起来,身前重冲过来的七八个强盗,一经接触,顿时被长剑上的青芒包裹;瞬间就是脑袋爆裂,或者就干脆整个身体一下粉碎;残肢断臂血浆都涌现出来。

塞入两颗劣质雷灵晶的九孔铁锋剑,好似一条随时吞噬生命的恶蛇,一旦包裹住谁,就会将之绞碎,撕裂;强盗在这样的残杀之下,再无一丝存活的可能。

那些散碎开的残肢断臂,挟带着青色的劲气,同时将身后的一些强盗身体贯穿。

高幸仰头看向高台上,只见齐阔海和方达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不禁心中疑惑:“自己这样屠杀这些强盗,那两个武贼竟也不立即扑下来出手?”齐阔海和方达却是对视看了一眼,各自抬起手来,朝暗处招了招手。

十几个一身黑衣的强盗,就混在正飞蛾扑火一般送死的强盗群中,向高幸靠拢过去。

高幸感到心中一紧,这种感觉,就跟一条毒蛇在逐渐靠近自己一般。

“闪开!”

陡然响起一声暴吼,那些送死的强盗立即朝后急退。

“唰!唰!”

一阵暴雨声响起。

漫天的锋利铜钉就迎面扑来,高幸目瞪口呆。

齐阔海阴沉的一笑:“一个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大胆送死到了三雄寨来!真是愚蠢!”这三个武贼和一众强盗胆敢盘踞在这个地方,不被玄者和官军剿灭;所依靠的除了齐阔海、方达和赵仲的修为;还有这暗藏的十几个高价买来的“暴雨铜钉奴”!

这十几个暴雨铜钉奴同时发射手中的暴雨铜钉,轻易就能将七八个玄者射死当场。

高幸也是吃惊非常,这样的漫天盖地的铜钉射来,自己实难躲避。

“吭……”

身后的青焰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瞟看了高幸一眼,两只长长的耳朵扭结在头前。

“呼啦啦!”

那两只青色的长耳朵一下解开,飞速的扇动起来;好似一个急速旋转的圆盾挡在高幸身前,暴雨似的铜钉,就被剧散四处。

“这是什么怪物!”

齐阔海看到眼睛都直了。

那些铜钉反弹回去,将身前已经退开的那些强盗射死一地。

齐阔海和方达见到这种情形,更是恼怒非常:本来用来对付高幸的利器,转眼间,就将那些三雄寨的强盗,射死个干净。

那十几个暴雨铜钉奴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一时停止了射出铜钉,都呆站在那里。

高幸纵身过去,挺起手中青芒大盛的铁剑,运转起焰火遁身法,就好似一条喷火的青蛇游走在那十几个黑衣人间;转眼间就是一地尸骸。随着杀戮的加大,高幸胸口的金鉴武晶变得前所未有的灼热。

一个强盗举起长刀趁他攻击一个暴雨铜钉奴时,从他背后砍下;高幸一回头,此时他的双眼赤红,这少年一头长发披散,就这样返身回转一瞪,那强盗动作一下凝滞住,脸色急变,口鼻冒血,竟然生生被吓死了。

眼看强盗越死越多,尸横遍地,剩下的强盗都开始溃退。

方达看得心急火燎:“大哥,这……”

晚风拂动,山林作响。

高幸浑身是血,来回奔走,受那胸口武晶影响,变得狂烈非常,青芒剑光四下荡漾,杀得那些强盗奔走呼号。

齐阔海眉目低垂,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他低啸一声:“动手!”

紧随他身侧的方达和那些强盗精英,就都朝下扑飞而来;本来溃退的强盗,一时都是停住了脚,再次围攻向高幸。

-------------------------

芒果拜谢支持!!!O(∩_∩)O~,诸位大大周末愉快!!!

第九十二章 大力符猛攻

深夜寒风动。

在四下燃烧张扬的火把照耀下,高幸挺动九孔铁锋剑,好一阵杀。

那些平素作恶多端的强盗,好似被砍瓜切菜一般,剁碎了一地。

“呼!”

高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脑后就涌过来一股强横的劲风;一个身材魁梧的强盗,挥动一条狼牙棒就从后面攻击过来;这个强盗力量非常彪悍,一锤之下,能将一头蛮牛立时砸死。

“不要!”目睹这样的攻击,武贼方达却冒出一声喊。

高幸轻轻一笑,回身甩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背后阴人,好!”那青芒涌动的长剑,一下和狼牙棒对撞一处;发出一声脆响,狼牙棒的棒身一下断开,整个满是倒钩的狼牙棒的棒头急速一转,砸到那强盗头上,顿时一颗斗大的脑袋被爆得四分五裂,脑浆涌流。

方达看得眼中满是怒火,手中一条铁尺立即泛动淡淡的红芒攻击向高幸。

他是一个悬赏一星级的武贼,修为却只有人境三级,全凭他手中的这把玄铁尺,才能杀戮诸多无辜;完全是因为恶迹斑斑,才会被悬赏。

高幸感到一阵阴寒,让他也不由得退身避开几步。

就是那么电光火石的一闪,再看他握住九孔铁锋剑的手,已经凝结上了一层寒冰。

看来,能成为悬赏一星级的武贼,也还真是有些手段。

强盗们见方达逼退高幸,顿时士气大振,都吆喝着疯狂扑上来。

面对那些恶狠狠扑上来的强盗,高幸不禁皱眉;这些强盗都是双眼发红,状如疯癫。

“吭……”

一声熟悉的叫声传来,高幸的身后就窜出一道青色的身影;再看时,就见身前那些冲上来的强盗,都被踢得脑袋碎裂,血浆四溅,飞滚四处。

就见青焰那奇葩异兽,两只前脚插进身前的沙地中,两条后腿则是不住的朝后飞踢,整个青色的兽身青毛扬起,好似一块不住扭动的巨大拳头在那晃来晃去,将每一个靠近的强盗都踢飞出去。

方达也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顿时恼火非常,扬起手中玄铁尺,一纵就扑了上来。

这时,得到稍稍缓解的高幸,迈步上前,就在方达手中的铁尺要插中青焰时,和方达对击在了空中;高幸手中九孔铁锋剑一递,直接就将方达握紧铁尺的手剁了下来;方达顿时一声惨嚎,还来不及退身避开。

“你想用那破铁尺爆青焰的菊花吗?”高幸轻吼了一声:“无耻下流!”他再一伸手,就抓到方达的脑袋。

“啊呀!”

方达再无比惨烈的叫了一声。

胸口的武劲一下涌到了手臂上,高幸狠狠一用劲;顿时将方达的脑袋一下捏爆,脑浆溅射;这悬赏一星级的武贼就从空中掉下去,在地上抽搐不止。

再放眼看去,那些强盗也被青焰踢死殆尽。

胸口的灼热,让高幸格外的兴奋,他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脑浆血渍,口里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好杀!”

山风更加剧烈,刮起地上一阵阵的血腥涌动。

高幸一脚将方达的尸首踢开,龇牙笑道:“这样就好了,来吧!”

齐阔海目眦欲裂,这个三雄寨,他盘踞多年;抵抗了多少次玄者和官军的清剿,就这么毁于一旦,毁在这么个少年的手中;都死了,都死了,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一个。偌大的三雄寨,陡然之间安静下来,风中传来火把燃烧的呼呼声。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火把燃烧也会有声音。

齐阔海死死盯着高幸,颤巍巍地将手伸进怀里,极为珍重的取出一道黄色的符箓,这是他这个二星级武贼的最后手段,也是隐藏在最后的杀招。

高幸看到那符箓逐渐变亮,前所未有的威胁散逸弥漫过来。

齐阔海将手中的符箓一甩:“小杂种,我要杀了你!”

“唰!”

高幸挺起九孔铁锋剑一剑刺出去,齐阔海的身前,就笼罩上淡淡的一层紫芒。顿时将他的九孔铁锋剑抵住。

“呼!”

胸口的武晶受到了冲击,一下变得澎湃非常,高幸伸向前的铁剑,被顶得弯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却再也不能刺进分毫。

齐阔海狞笑着,一步步靠拢过来。

“老子是一个二星级的武贼!”

高幸被那种剧烈的力道冲击,体内的武晶劲气变得同样杂乱狂暴,他眼冒金星,一口鲜血就喷出来。

“哈哈!”齐阔海大笑着,到了高幸身前,此时的铁剑已经完成了一个几乎是浑圆的圆圈。那武贼抬起手,他的手变得巨大无匹,还被一道混重的黄芒包裹。

眼看那只巨手就要盖到自己头顶,高幸不得已手上一松,那本来就被绷弯的铁剑猛的一下弹到他胸口。

“啊呀!”

高幸胸口巨疼,飞荡出去数丈,胸口被铁剑弹得一片血肉模糊。

齐阔海的巨手没有按到高幸,就一下失控的按到地上,顿时爆出一个大坑;那样的力道要是按到高幸头上,瞬间就能将他轰得粉碎。

高幸终于亲眼见到自己和二星级武贼的差距,忍不住吃惊的说了一句:“这是什么?”

齐阔海从地上爬起来,狞笑着:“是你的死期!”

青焰见齐阔海再次扑向高幸,不禁急了,奔跑过去;那二星级的武贼一抬手,一巴掌就将青焰扇飞出去:“什么奇葩玩意!”

“哇!是麒麟兽么?”一声软甜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朝那看去,就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从三雄寨那被击碎的寨门飘飞进来;落到已经受了重伤,正在地上挣扎的青焰身前。

“恩?还有帮手!一并死了吧!”齐阔海暴吼了一声。

来的是一个一身青衣的少女,那少女连连摆手:“哎!哎!我是听见麒麟兽叫才过来看热闹的,师傅告诫过我,不能打架!”

“呼!”

齐阔海又是一掌击出,那少女轻描淡写的荡身飘飞一边:“也就是一张大力符了!我不能打架的,你们打你们的,我看看热闹就好!”

“恩!”这二星级的武贼哪里管这么多,被这少女如此的轻视,他更是暴怒:“一张大力符,也够宰了你这小妮子和那小杂种!”

那少女连连避开,口里还是不住的喊:“你这人好烦啊!都说了,我师父告诫我不能打架的!我看看热闹就好!”

齐阔海依旧攻击。

“我是路过看热闹的!”少女退身避开。

齐阔海还是攻击。

“大叔,我师父真的不让我打架!”少女继xù

退让。

齐阔海仍然攻击。

那少女实在是按捺不住,抬起腿一脚就踢到齐阔海脸上,将这二星级的武贼像踢沙包一样踢飞出去;然后少女落定站到地上,愤愤然的说:“你是白痴啊!听不懂人话啊?说了我师父不让我打架的,你没耳朵啊!来!来!我本来好好kàn

热闹的!你再烦一个试试,一脚踢死你!”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三章 古灵精怪的少女

三雄寨立起的十几只火把,发出响亮的燃烧声。

那摇曳的火光中,那青衣少女飘然落定。

高幸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齐阔海可是一个悬赏二星级的武贼,就这样轻易就被这青衣少女踢飞?

“你是谁!”

齐阔海同样震惊。

那少女不屑的哼了一声:“很了不起吗?不就是一张大力符吗?那么凶巴巴的!”

高幸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那少女。

晃动的浑黄光线中,满地的强盗尸骸,那少女站在其中;她十四五岁年纪,一身青衣,腰部一条半透明的绿纱腰带,束着一围暗绿色的护腰软甲;身上弥漫淡淡的一层素白浅雾;此时一张秀美的脸上,满是愤然的神情;一头黑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宫节,用一根深绿的翠玉簪插定;身前稍稍隆起,显露出些许浅绿色的抹胸。

“我是谁?说了大叔你也不知dào

。”少女大大的眼睛一转:“难道你还像让我再踢你一脚?”

听了少女的语气,齐阔海更加吃惊。

“嘻嘻,不过既然你问了,那么我还是告sù

你吧。”少女眼睛极有灵气的骨碌碌一转,朝齐阔海伸出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我的名字是两个字,那么,一个字踢你一脚,公平合理。”

“呀!”

不等齐阔海答yīng

,那少女身影一动,就一脚将齐阔海踢飞出去;口里娇甜的说出一个字:“谢。”

“柔!”第二个字脱口的时候,齐阔海甚至都还没落地,这浑身流转武劲的二星级武贼,就像一个破口袋一般,被连连踢飞。

少女谢柔说完名字,发出一个银铃般的笑声,跳到一处木台上:“好啦,现在知dào

我是谁了,你们继xù

打,我真的是看热闹的!”

齐阔海从地上爬起来,擦去脸上的脚印;这少女出脚非常准,每一脚都踢到他的脸上。

那少女见齐阔海恨恨的瞪着她,就摆出一个无辜的神情,一探手:“你们继xù

,你们继xù

!你快杀了他啊!我还等着看好戏呢?”谢柔伸手一指高幸,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神态。

高幸不禁汗颜。

谢柔却又朝他古灵精怪的一眨眼睛,欢快的一笑:“小伙子,你也要加油,不要被他杀了。”

高幸一阵无语。

齐阔海将目光转向高幸,眼中的恨意好似烈火一般;这二星级的武贼,双拳猛的朝下一身,浑身的骨骼发出嘎嘎蹦蹦的声音:“大力劲护体!”随着他的一声暴吼,他身上的肌肉陡然块块鼓起,他身上的衣衫瞬间就被撑得爆开;齐阔海扬起大手,几下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铁块一般的肌肉。

“什么狗屁护体,看我把你砍开!”高幸扬起手中的铁剑,塞入剑穴孔的两块暗绿色晶石,已经变得黯淡;九孔铁锋剑上的青芒也有逐渐消散的迹象。

齐阔海心中大喜:“这小子真是自己找死,自己将一身修为大半结成的护体劲气,本来还想着不能像之前那样猛烈的攻击高幸;这下倒好,这蠢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这样挥剑砍自己充溢劲气的身体,激起的劲气反弹,更甚自己直接攻击他!”

高幸一剑砍下,齐阔海身上的那些鼓起肌肉就是一荡;只感到一股大力迎面而来,高幸就像被一记闷拳,陡然砸到头上;他不得不返身退出几尺。

“八重乾阳术,焰劲!”

运转玄劲,一波波暗红色的劲气就裹绕到九孔铁锋剑上;高幸提起铁剑,又砍向齐阔海。

剑芒射出,将齐阔海身侧的那些强盗尸体都绞成粉碎;但是一碰触到那武贼的身前,高幸立时就感到一股澎湃大力,兜头盖脸的反弹轰击回来;浑身的骨骼都想陡然要散架一般,握着铁剑的手,更是整个手掌都被震破,溢流出几道鲜血。

“再来!”

高幸却是毫不退缩,口里大吼着,又是一剑砍下;齐阔海探手接住他的这一击;身形都不禁矮蹲在地。

“好大的劲气!”那二星级的武贼,心里也是暗暗发抖。

高幸一剑剑斩落,齐阔海的身下,被攻得双脚陷地近一尺;此时这个二星级的武贼,支撑着身体的双腿,已经不住的战栗起来。

“小子!依你现在的修为,怎么可能伤我!”齐阔海厉吼一声:“想要动我,破了我的护体劲气再说!”

“看你能挡住我几剑!”高幸握着铁锋剑的双手已经完全被震得稀烂,血水沿着手臂流淌。

齐阔海退身一步,看着发狠的高幸:“小子,我和你一无冤仇,二无关联,你何必如此?”

“若是作恶者,便是我之死敌!”高幸又是一剑砍下。

齐阔海眼中满是绝望:“天下作恶者,只是我一人吗?”

“唰!”又是一剑,高幸怒目而视:“杀一个少一个!”

一剑剑砍下,那武贼声势被夺,又要防备一旁的少女,渐渐感到力不可支;他双臂朝前一挡,受了高幸一剑,就单膝跪在地上:“高幸,你放过我吧!我们多年的劫掠都藏在一个隐秘处,你只要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告sù

你那个隐秘处在何处!”

“死!”

高幸睁圆了双眼,一头的黑发激扬而起,胸口的灼热到了极限;九孔铁锋剑上塞入的两块灵晶,同时猛烈的一闪,好似九天落下的一道青色霹雳,一剑斩下;齐阔海无力的惨叫一声;那长剑顺畅的一劈而下,就将这二星级的武贼,连头带身砍成两半。

鲜血喷涌疾射,飞扬得好似下了一阵血雨。

高幸返身罔顾,口中低语:“说了,要杀光你们。”

坐在高台上的少女谢柔咯咯一笑,跳了下来,落到高幸身边:“哎,这两个武贼,都是被张榜悬赏的,你这样看得稀烂,倒是枉费了那些玄币;我本来还想赚点小钱花花,这下可好。哎呀呀,哎呀呀,真是可惜了。用我师傅的话说: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青岩镇中,一片寂静,诸人都看向高幸等人离开的方向忐忑。

一个少年,迈出一步,咬了半天嘴唇,大声的说:“高幸和我们青岩镇也不甚大的关联,他这去,要面对那么些强盗!我们就这样在这等死吗?”

另一个壮年眼中有泪,他的亲人就是死在那些强盗的手下;就见他扬起手中的一把劈柴刀:“那少年,只有那么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都敢去;我们还怕什么!”

一个青年亦是从地上捡起一柄强盗的长刀;他是如此文弱,只能抱在怀里,口里大喊:“堂堂男儿,怎可待死!我要去帮zhù

高幸,纵然死了,也不枉!谁同我去!”

四下瞬间寂静。

张风等老者,脸上都颇为失望。

“我去!”

“我去!”

“我去!”

人群中响起一声声大喊,一个个身份各异,岁数不已,职业不同的人,都站了出来。

张风一双浑浊的老眼,立时就充盈泪水。

--------------------

最大的勇气来源于唤醒!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四章 烈焰焚恶尸

残肢断臂散落各处,山风一过,带起浓郁的血腥味。

高幸胸口的灼热渐渐消退,发红的双眼慢慢消退,看到眼前的情形,他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手中的铁锋剑脱手而落,插到了地上。

“就这样?杀光了所有人?”高幸环顾四下,之前在武晶的支撑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时才感到如此的可怖,胸中涌动抑结的感觉。

“哇!”

他拄着铁锋剑,就那样在这一片尸骸中呕吐起来。

青焰一瘸一拐的到了高幸身侧。

那少女谢柔也是一蹦一跳的走过来,凑身到高幸身边,用一个同情的声音说:“怎样?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吧?难受?”

高幸抬头看向少女,他的眼中满是泪水;纵然知dào

眼前这些被杀的人,都是恶贯满盈,但是没有了武晶的支撑,还是超过了他的承shòu能力。

“呀呀呀!杀点人,不用怕。”谢柔取出一颗玉白的丹药,在高幸眼前晃晃:“这是醍醐丹,吃下去,就不吐了。”

听到这样的话,高幸看向那少女手中的丹药;在火光映照下,那玉白的丹药散逸出浓郁的酒香;他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接到手中,反复看了几眼,一仰头服了下去。

谢柔顿时小雀似的蹦跳开,咯咯的笑着:“哈哈,看你杀强盗那么凶悍,却是个呆子;你认识我吗?就这样轻易吃陌生人给的丹药,可是很不靠谱的哦!”

“你!”高幸瞪目看向谢柔,陡然就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涌动起来,那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再也忍耐不住。

“哇哇!”高幸俯身狂吐起来,浑身更是熏熏然,就像一下灌进了无数坛烈酒;从他身体里,散逸出愈加浓郁的酒香。

“倒!倒!”

谢柔娇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高幸,不住晃动,同时口里说出这两个字来。

高幸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身影晃动,变得越来越多,耳边听着那少女银铃一般的娇笑;他踉跄着,想要抽出身前的铁剑,却怎么都拔不出来。

那少女任凭高幸在那抱着铁锋剑摇摇晃晃。

青焰见到这种情形,敌意非常的盯看着谢柔;奋力的朝前一挣,就挡在了高幸身前;将头顶的那两只小角朝向她,一副防御的状态。

“和师傅说过的麒麟兽实在相似;看来,要找到师傅那个大吃货,就要把你牵到什么当风的地方烹煮成一锅。”谢柔抽吸抽吸鼻子,有些得yì

的一笑:“麒麟肉,这样的味道传到师傅耳中,就不是我千辛万苦找他,而是他来找我了!”

高幸一听这少女要杀了青焰,更是着急,双手一伸,就抓向谢柔;不想那少女只是嘻嘻一笑:“你这小子,倒是不错;师傅给我这颗醍醐丹,就是一头山象也可轻易放倒,你竟然还能撑着不倒,有点意思哦。”

谢柔口里说着,迈步朝青焰走过去;青焰也意识到这个少女来者不善,就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它的双腿已经摔伤,这一退步,就倒坐在地。

那少女一步迈过去,伸手抓住青焰的两只青毛长耳朵,嘻嘻一笑:“这长耳朵,倒像兔子的一般,割下烤一下,不知dào

会不会跟兔子的一样美味?”

青焰奋力的一挣,它这双耳朵,甚至可以将一个玄者束缚住,可见蕴含的力道何其强dà



不想那少女好似一点也感受不到一般,还是逗小猫小狗一般,抓住它的长耳朵不住晃动:“真是好奇葩的兽类。”紧接着,她就挨个抚摸青焰身上的那些长毛,口里不住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头不错,焖一焖应该十分可口。”

“这肩胛肉也不错,割下来细细的切好,炒上一盘,应该香味十足。”

“哎呀呀!这条尾巴最好,褪毛后蒸一蒸,那可是师傅的最爱!”

……

在谢柔的眼中,似乎这等同高幸哥哥的青焰兽,就好似一头将要随意宰割后烹煮的美味。

青焰感受到少女的那种意图,奋力的朝前一挣,就气势汹汹的撞击向她;那少女依旧笑着,伸出一根手指,一下顶住青焰的头;然后从她腰部的软甲里取出一条细细的银白链子,就套到青焰的脖子上。

青焰奋力的甩头挣扎。

谢柔摸出一颗翠绿的丹药,一下塞进青焰的口中;然后这少女就一把抱住青焰的头,轻声细语的说:“乖!乖!”

青焰渐渐安静下来,喘息着,一双眼睛失神的盯看向谢柔。

“这就对了嘛。”少女咯咯一笑,伸手一牵青焰;那头奇葩兽,就驯服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再没有任何的抵触。

“你……你……放了青焰……”高幸奋力的喊道,但是脑袋却是愈加昏沉起来,嘴角都开始流淌涎水。

那少女一双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咯咯一笑;回过身来,就一把将高幸身下的九孔铁锋剑也取了过去,提在手中晃了晃:“这把锈迹斑斑的剑不错,等下用来杀麒麟兽好了;青焰?是它的名字吗?倒是很不错啊!”

谢柔用铁锋剑在青焰头顶敲击了几下:“青焰,青焰,是个好名字!哎,那你叫什么?”

高幸完全的迷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口里就呢喃出两个字:“高幸,高幸……”

谢柔一笑:“高幸?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少女牵着青焰走到那些尸骸的中央,提起铁锋剑扬了扬;口里有些埋怨的说“师傅呀师傅,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吃好吃的呢?”她口里说完,双手扬起,一圈圈的劲气,就从她的双臂涌出。

那些劲气一丝丝到了地上的残肢断臂中,就都活动起来。

一具具的强盗尸体,一截截的残骸,都好似活了一般;飞快的汇聚到她的身前。

“都说人肉是最香的,把这些人肉烤烤,要是能引出师傅,那是最好的了!”谢柔口里自语。

一众强盗的尸体都自发的汇聚到一处,那情形,显得阴风渗人,恐怖非常。这些尸体很快就堆叠成一座尸山,情形变得空前的恐怖,流淌的鲜血,这样聚拢后,发出绝对浓郁的味道。

连神智已经迷糊的高幸,都感到心里发寒:“这少女要干嘛?”

“呼!”

谢柔一抬手,就将一块赤红的晶石扔出;那尸山瞬间就被点燃。

高幸趴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口里干呕了几下,却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那少女回眸冲他一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吃下那醍醐丹,就是不会呕吐的。”

黑沉沉的夜空下,一座燃烧的尸山。

一个趴在地上的少年,一个娇面如花的少女,一头浑身青毛的奇葩兽类;这场面显得如此独特,而又惊悚到了极致。

“好大火!”

谢柔看着那些燃烧着的强盗尸体,突然说出这三个字;随即又低声自语:“恶有恶报。”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五章 触目惊心

堆成小山的人肉烘烤起来,浓香四溢。

高幸闻着,心里生出一丝邪恶的饥饿感。

谢柔牵着青焰等待了一会,直到那些尸体都被烧出焦臭味,她才有些失落的自语:“看来,师傅不会出现了。”少女抬手一划,淡淡的迷蒙劲气,从她的指尖射出,那些藏污纳垢的木楼都被点燃起来。

一片烈焰之中,少女牵着青焰缓缓离开,那柄九孔铁锋剑横担在一瘸一拐的青焰背上。

高幸处在整个三雄寨的中央,他奋力向前伸手,那种强烈的醉意一涌而上;高幸只能眼睁睁看着青焰和九孔铁锋剑被带走。

那少女缓缓的消失进深邃的黑夜中;高幸想要紧咬牙鼓劲前冲出去,也是毫无作用;挣扎良久,他整个人就跌坐在了一片熊熊烈火的中央。

黑暗中急速的窜出一个干瘦的身影,是紧追而来的孟族修者孟山空;这老者在高幸和齐阔海对斗的时候,一直在旁观望,直到那少女出现后;他才尽量潜伏,注视着谢柔的举动,这个干瘦的老者神情复杂。

他就一直隐忍在那,直到少女牵着高幸的青焰马和九孔铁锋剑离开;他才从黑暗中窜出,稍稍查验了一下已经彻底醉晕过去的高幸,再看那一片火海似的三雄寨;觉得没有任何价值,反而是那离开的少女引起了他的兴趣。

“看那女娃娃的手段,难道荡平温泉村,击杀我族中子弟的竟是她?”孟山空沉吟一下,大踏步朝着少女消逝的方向跟了过去。

又过了好一会,一道曼-妙的身影才出现。

“这是怎么会事。”纪琳背负紫芒弓,神情戒备的小心进到三雄寨。

烈焰翻滚,火舌吞吐,四下滚热非常,满地的断刀鲜血。

高幸正坐在一座熊熊燃烧,发出剥嗤剥嗤声音的小山前,浓郁的焦糊味弥漫。服下醍醐丹后,高幸满脸潮红,被这火光一映,整个人更好似笼罩在一个圈红光里。

纪琳疾奔过去,扶起高幸,就见他双眼紧闭,满身酒气。

情形让她更不能理解;她这样挨近高幸,那种浓重的熏熏然酒味,将纪琳熏得也有几分醉意。

这醍醐丹,是一个格外奇异的修者炼制,就是一般的人境修者都受不了,更何况纪琳这样从未修liàn

的普通人;纪琳强撑着酒意,扶着高幸朝外走。

越往前走越是迷糊,就好似她一边走一边仰头痛饮下整坛整坛的烈酒。

就那么走出一段,纪琳也像喝醉了一般,步履完全蹒跚歪斜,再也撑不住,紧搂着高幸;两人就又瘫坐在地。

四下燃腾的烈火,让一阵阵热风吹过。

迷糊中的高幸只觉得浑身干热非常,他胡乱的抓扯,却觉得身上好似盘上了一条软糯的长蛇;他几下剥掉那长蛇的外皮;只觉得那盘在身上的死蛇滑腻非常。

烈火继xù

燃烧,高幸的酒意更浓;神智完全迷糊,出于本能,几把扯下身上衣衫;那笼罩身上的强热才得到稍稍缓解;他朦朦胧胧的深深呼吸一口,就闻到一股形容不出,但让他觉得舒爽非常的幽香。

青石板道上,青岩镇那些气势汹汹的镇民;鼓起勇气行走了一夜,将要天明时才赶到那块大青石边。

远远的,就看到强烈的火光映亮的半边天;几个曾经被逼着到三雄寨干免费苦力的镇民,将手里提着的砍柴刀朝那一指:“那就是武贼和强盗的盘踞巢穴;他们有三个领头的,有一个还是悬赏二星级的武贼!其下的百十个强盗,也都是十分凶横之人。”

看着那冲天火光,一众青岩镇老者心里都暗想:“就凭高幸那么一人,就闯到这样的险地;这样看来,该是凶多吉少了。”

一些年长的隐隐生出退怯的意思。

那几个领头的青壮年,也是脸露出恐惧的神色。

“那我们快去!高幸哥可是只有一人!”人群中却跳出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手中只提着一根烂树枝;脸上却流露出实在的坚韧和勇气;他喊了一声,见一众青岩镇的镇民都止步不前;就一个人跳了出去,几步绕过青石,朝三雄寨所在的山谷跑了过去。

“等等我!”

“等等我!”

人群里,窜出一个个小孩,都是义无反顾的紧跟在男孩的身后追了过去。

那些脸露胆怯的青壮年,看到此种情形,脸上都迅速泛起羞愧的神情;而那些生出退意的老者,更是垂头叹气;张风满脸沮丧,痛恨的就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们怎么能停在这里!那个少年可是为了我们青岩镇,而单身独闯这样险恶之地。”

“羞愧啊!到底是老人变胆小了,还是胆小鬼变老了!”张风颤巍巍的就紧跟着那些小孩赶了过去。

“上!”

“上!”

青壮年们眼中再无胆怯和惧怕。

过了那黑洞洞的山谷,就到了三雄寨前;漫天的大火正是燃得最烈的时候。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的青岩镇镇民都难于理解,脚下的步子却格外的坚毅,这些人,心中的对于武贼和强盗的敌意,像那火势一般,强烈非常。

走到近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眼前的情形,是如此的诡异。

一片烈焰翻滚的火海之中,满地是烤得热气冒起的血海,无数的长刀散落四处。火海的中间是一座满是烧黑焦尸的小山;在那小山之前,高幸盘腿而坐,上身衣衫扯落;他的怀里,紧搂着一个雪白的娇躯。

“啊!”

所有人都呆愣住,他们心中猜测了无数种情形,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场面。

惊愕过后是极大的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高幸身后的那座燃烧的尸山。

“所有的武贼和强盗都被杀了!”

张风语气颤抖。

其他的一些青岩镇镇民同样心底颤抖;竟然真的如同高幸所说,这些武贼和强盗都被杀光了!

高幸只觉得十分口渴,他吃力的睁开眼,就看到那些神情呆愣的青岩镇镇民;他口里只冒出一句略微沙哑的话:“你们来了。”

巨大的火势带起的一阵阵热风,将高幸的黑发完全吹拂扬起;在加上他怀里紧搂着的纪琳,所露出的雪白躯体。

烈焰火海,燃烧的尸山,盘腿而坐黑发激扬的少年,怀里搂着的绝美赤-裸少女。

一切,都在浓墨重彩中显得格外妖异;而又如此触目惊心。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六章 荣耀回返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高幸身上,却无一人回应他的话语。

此情此景,都看得瞠目结舌。

体内醍醐丹的强dà

酒劲在身体里鼓荡不止,胸口的武晶却是非常渴望这种劲气,迅疾的吸收起来。

这种吸收,不像是用玄劲融合武劲那样灼热非常,感觉舒爽到了极致,高幸心里暗想:“看来除了通过修liàn

玄劲融合武晶;还可以试试用酒来中和。”

神智稍稍清醒后,高幸才怀里紧搂的纪琳,顿时窘迫非常,尤其还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

他一伸手,将将身旁不知何时从纪琳身上剥下的衣衫拉过来给她罩上。

青岩镇诸人还处在高幸一人灭掉三雄寨武贼和强盗的巨大震撼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高幸此时的窘态。

那个领头跑下的小男孩,看着这样的情形,就将那根烂树枝插到腰际,走到高幸面前:“你杀光了这些恶人吗?”这男孩胆子颇大,口里问话,眼睛还不住的看向高幸身后燃烧的尸山。

“是的。”高幸正尽lì

运转玄劲,力求尽快恢复精力。

男孩眼中闪现崇拜的神情:“你好厉害;我们是来帮你的,现在看来,你不需yào

的。”

看着这男孩,高幸想到那个温泉村的男孩林杨。

张风走上前一步,一下拜倒在地:“高幸,我们这些老不死,贪生怕死,刚才在山谷外的青石处,甚至还想退回去;现在想来,实在是羞愧至极。纵然你不知dào

,我也要说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我心中更加为那种懦弱感到内疚。”

旁边的一众老者,都是同样心思。

高幸体力稍稍恢复,他小心的将仍旧昏睡的纪琳放到身旁;然后站起身来,双手横担朝周围扫指一下:“作恶之人,已经尽诛!你们能到这里,已经是不惧生死,证明心中勇气未退;我非常感激你们,多谢。”

诸人心中都是一松,事实也的确如此,当他们决然从青石处朝这里赶来时,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就算三雄寨的人还在,他们也肯定不会胆怯退后,而是忘死的跟这些武贼强盗剧斗一番。

“是的。”身前的男孩看向高幸,将腰际的烂树枝一拍:“我不怕这些恶人!”

高幸伸手拍拍男孩的肩:“是的,我们要都不怕这些恶人,世间该死恶人怕好人;这世道却颠倒了。你叫什么?”

“我叫王狗蛋。”男孩说出这个名字,稍稍停了一下:“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听他们说你叫高幸,我从今天起也要改名,叫做王幸。”

“王幸。”高幸哈哈一笑,他伸手抽出男孩腰际的烂树枝,摇了摇头:“要杀恶人,用这可不成。”高幸回身过去,在地上寻了一圈,目光落到了身后燃烧的尸山之上;一具胖大的尸体已经烧焦大半,浑浊的油滴不住滴下。

高幸认出那是齐阔海的尸体,他的目光看向的,却是齐阔海烧焦的半截尸体上露出的一点亮光。

他伸出手一拔,那是一柄狭长的利剑,在这样的烈火炙烤中,竟然还好似冰块一样的寒凉;并且那些血污油渍和烈火烘烤,都没有在上面留下半点痕迹。看来这应该是齐阔海随身携带的术器,不过他用上了大力符,使用双拳和身体,这柄三尺细剑,就没有用上。

高幸弹了弹剑刃,一波波的白气就荡漾开。他将手中从王幸腰际抽出的烂树枝朝尸山烈火中一扔;然后回转身,把那柄细剑递给男孩:“要杀恶人,就该用这样的利剑。”

男孩一脸兴奋的接过那狭长的细剑,爱惜非常的摩挲了一遍;眼中满是憧憬的看向高幸:“恩,谢谢你。”

高幸拍了拍王幸的头;那男孩格外得yì

的一晃手中的细剑:“我要用这剑,杀光那些作恶的人!”

“这是恶贼的巢穴,大半已经被烧了,还有一些你们翻找一下,应该有不少他们劫掠的东西;取了带走,散布给那些需yào

的人。”高幸说了一些。

在青岩镇诸人心中,高幸的话语具备颇大的威信。

一众人就分散开来,寻找这些武贼强盗劫掠的东西;尽管大半山寨都在烈火,还是找出几大箱银钱,和十几块暗红色的晶石,高幸认出那是火灵晶;这其中找出最好的,却是一块玉简;高幸运转一些玄劲,赫然读出,那却是一册《召唤玄术》。

最值得庆幸的是三雄寨的马房和山寨完全隔绝,建在一处小溪边,里面的几百匹健马都毫发无损。

高幸选了一匹当作坐骑,将昏睡的纪琳担在自己身前。

青岩镇诸人都是兴高采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青岩镇。

一路上,高幸心中记挂着青焰和九孔铁锋剑,有些闷气不乐,只任由身下的健马慢慢而行;身后的诸多青岩镇人,都骑在健马上,却没有一人超过他,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远山近景,都是一色黛绿。

这样的一行马队走在山间,引得路上遇到的行人都是侧目非常;而其中行走在最前面的高幸,毋庸置疑是被讨论得最多的。

纵然这些青岩镇人刻意的压低声音,那不由自主的兴奋,还是流露明显。

一个行侠仗义的少年,单枪匹马击杀三个悬赏武贼和一众强盗的传奇就此流传开。

不过故事多了许多改动和离奇,什么这叫高幸的少年,一边杀人一边喝酒,还要怀抱美人放肆纵横的荒诞情形都层出不穷的被添加其中。

就这么行走着,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才回到青岩镇;纵然没人纵马先回青岩镇,但张风还是差遣了两个机灵的镇民,从一条捷径回了青岩镇中,将这天大的喜讯告sù

了忐忑不安等待在青岩镇中的诸人。

当高幸抵达时,一番庆贺的鞭炮就震响起来。

这样待遇,高幸从未经lì

过;他不禁有些惊奇:“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在他身侧的张风摩挲长长的胡须一笑:“不,这些都是为了迎接你。”

“迎接我。”高幸心中一阵踹踹,同时也不禁有些激动,这时候,再说什么虚荣心都是扯淡,想到本来平常的一天,因为自己而变得好似节日,心中还是非常欣然。

进到青岩镇。

这和来时已经截然不同,因为那种威胁已经完全消除,所有的脸上都是充盈发自心底放松的笑意。

青岩镇两边,挤满了人,都将目光汇聚到高幸的身上。

“恩!”

高幸胸口的武晶微微一动,他就感到,在这些热切的注视中,隐藏着几道阴寒怨毒的目光。

-------------------

新的一周,芒果祝各位大大万事顺利!O(∩_∩)O~

第九十七章 毒酒

高幸骑在健马上,夹道而行。

青岩镇镇口的一座茶楼上,两人正注视着高幸。

“二哥,才听说一个武贼击杀了玄者和官军,这立即就冒出这么个小子,击杀那三雄寨的武贼和强盗;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茶楼上,一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但长相平平的女子,从那俯看着高幸问道。

“什么叫一个武贼!能做出那样事的武贼,以我看,肯定是我们的韦复朱大哥;一年前,大哥为了掩护我们,一人引走那些玄军进入南疆原林,后来风传他大闹兴义城;我开始还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距离南疆数千里的地方;现在看来;应该是大哥准bèi

从这里东山再起了!”女子身旁,一个脸很长的男子,眼中闪现激动。

“二哥,那我们该尽快去找大哥啊。”女子语气之中,同样洋溢兴奋。

男子轻轻一笑,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转了转:“三妹,韦复朱大哥行踪不定,我们怎么能找到他;眼前却是能和他相见的绝佳机会。”

“什么绝佳机会?”女子疑惑道。

“三妹,你想想;大哥既然击杀了那些玄者和官军,荡平了那叫什么温泉村的地方,肯定是想先立威这一方;这个不长眼的小子,却不知dào

走了什么狗屎运,灭了三雄寨那些个废物。现在,我和你只要杀了他,再留上我们南疆虎豹帮的标志,大哥自然就知dào

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当然就会来和我们汇合了。”男子一脸得yì

,取出一柄铁骨扇,就怡然的扇了扇。

“还是二哥考lǜ

周详!”女子一脸崇拜的看向男子。

那男子也是格外得yì

:“怎么说我吴亮也是南疆虎豹帮的智囊,运筹帷幄这种事情,还是信手拈来的啦。”

“杀了这小子!”女子更加兴奋,沉吟一下,又看向男子:“二哥,这小子凭一己之力,就杀了三雄寨的三个武贼和诸多强盗;听说还有一个是二星级武贼!我们能杀得了他吗?”

“啪!”吴亮将手中的的铁骨扇一合,在女子头上敲了一下:“三妹,这种离谱的传言你也信;你朝下看看,那小子骑在马上,纵然没有运转玄劲,我也能看出他最多不过玄者二级修为;等下都不用你出手,我一人就可以轻易将他击杀!”男子说完,有叹息一口气:“三妹,看来上次我们误入那些玄军的包围,经lì

了那样的恶战;你这南疆艳蛇潘兰已经被吓破胆了。”

那女子随即一挺高翘的胸部:“呀!二哥,我哪有吓破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悬赏一星级的武贼了;等下就让我先来!”

吴亮轻轻一笑:“这才对嘛,我们虎豹帮,现在你是悬赏一星级,我是悬赏二星级;大哥这一番闯荡,肯定也是二星级武贼;哈哈,这样实力,在回到南疆,那帮之前蔑视我们的龟孙子估计得傻眼了!”

说到这里,那艳蛇潘兰更是激动的说:“二哥,统领整个南部八十国武贼的大武贼是金鉴,那号称狂烈火贼的大武贼已经好多年没露面,导致整个南部武贼都是纷乱不堪;你看,我们虎豹帮现在已经有这样的实力;我们在此扬威后回到南疆再战,有没有可能成为南疆、甚至整个中洲南部的主导呢?”

吴亮心中冒了一阵冷汗:他这三妹真是敢想,口里却也信心满满的说:“那是自然,不过眼下我们得先寻个机会杀了这小子,引得大哥来相见才是最重yào

的。”

“好!”潘兰响亮的应了一声。

吴亮盯看向高幸,再看那一行跟在他身后的马队;心中猜度:“凭这些人,怎么可能铲除了三雄寨。”他目光挨个打量那些人,直到看到整个马队的最后一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恩!”这时他看到一个体态高大,但是非常干瘦的老者,那老者不住咳嗽着,远远的跟在马队之后,吴亮这才惊觉:“原来如此!那竟然是一个修为五级的玄者!”

那一脸狼狈神情的老者,正是追赶少女谢柔而去的老者孟山空。

本来想尽快出手击杀高幸的吴亮,心里揣揣然:“难怪这些人剿灭三雄寨;原本是有那么一个修为五级的玄者作为后援。”再看孟山空身上的衣衫撕烂,脸**狈,显然是经过一番恶斗。

“看来那些人传言,三雄寨的三个武贼都是极为难对付的刺头;果然所言非虚,剿灭三雄寨,纵然是这五级的玄者,也废了很大的功夫!”吴亮嘀咕着,心里想当然的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五级玄者看来也是受了重创;这样看来,等他调养的时候,倒是不愁没机会杀了那叫高幸的小子!”

高幸骑马而行,走出好一段,就见一个面目和蔼的中年人正等在不远处的一座木楼前。

等高幸一到,那中年人就恭敬的迎上来,一脸笑意的说:“多谢玄师替我们青岩镇剿杀了那些武贼和强盗;小可在这里安置了几座宴席,给你接风庆贺!”

这中年人是青岩镇上的一个富户温涛,平时算是这里的一霸;适逢武贼和强盗来袭时,却一次都没出头过;一贯的坐享其成。

跟在高幸身后的青岩镇诸人,眼中对这温涛都是格外厌恶;但这种情况之下,又都不好直接的出面制止。

“诸位乡亲们也辛苦了!”温涛朝青岩镇诸人也是客气招呼:“都进来一起啊!”

面对这样的好意,高幸回头朝张风看了一眼,显然是尊重那老者的意见;张风只能勉强的一笑:“高幸,难得温大户美意,那我就让镇里已经安排的庆贺宴席放到明天。”

“恩。”

高幸点点头,下了马;这时纪琳稍稍有些恢复神智,他伸手扶着跌跌撞撞的纪琳走进了木楼。

里面已经摆下了十几桌宴席。

温涛招呼高幸等人进了小楼坐下,一脸客气得到里间准bèi

,这面容和蔼的中年人,敢到楼梯的转角,就立马换上一副阴险的神情,朝黑暗中站着的一个人道:“已经安排好了。”

小楼里,一片欢腾。

楼上楼下的人,吃喝之间,都举杯过来致谢高幸。

高幸也是杯来既干;他之前喝酒很少,但在三雄寨发xiàn

那金鉴武晶,竟然可以被等同烈酒的醍醐丹相融后,他开始尽量饮酒。

喝下几十杯后,就发xiàn

,这样的酒,就是喝下几十坛也比不上醍醐丹一点;他正饮得酣畅,突然觉得手指一寒,他端起杯的手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高幸?”一旁的老者张风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幸将杯中的酒朝桌上摆着的烤猪浇去,那烤猪顿时迅疾的腐蚀下去。

“这酒有毒!”高幸心中暗惊:刚才若不是手指感到那股寒意,他差点就将这杯毒酒喝下。

桌上的烤猪很快被腐蚀殆尽,这毒酒的毒厉害非常,那样的一头烤猪,迅疾的就化成一蓬臭雾。

一旁的温涛大惊:“这小子!自己看他喝下了几十杯酒,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好汉,也得醉个七八分;才将这毒酒端上去,谁知dào

竟然也被他发xiàn

了!”他再不迟疑,转身就准bèi

逃走。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九十八章 巨瀑山庄

“回来!”

高幸侧身迈出一步,手一伸,端着杯子的手,就挡住了温涛的去路。

“嗖!”中年人从腰际抽出一柄锋利的短刀,拼死一击向高幸刺过来。

“该死!”高幸端着杯子的手狠狠一下握紧,那瓷杯子一下碎开,瓷屑溅飞四扬。温涛稍稍一愣,高幸的拳头迅疾的上滑,一下就砸到中年人的脸上,顿时将那一张富态略显浮肿的脸捶得塌下去,整个鼻子彻底砸陷进脸里。

“嘭!”

温涛踉跄到了小楼边,口里连声喊:“你不能杀我!巨瀑山庄不会放过你!”

“巨瀑山庄?”高幸一愣,就发xiàn

楼内的其他人脸色都变得惨白,神情恐慌更甚之前面对三雄寨。

顺安城辖下最厉害的一伙武贼和强盗,就是三雄寨;顺着青石板道朝前而行,会经过一个巨大的瀑布;过了那大瀑布就进入大青山,穿过大青山后,就是陕国。

巨瀑山庄就处在大瀑布的边上,既不属于黔国管辖,也不属于陕国;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方。

那山庄之前只是一个小小客栈,是有名的黑店,一天换一个老板;直到后来,出一个不偏向玄者,但又不是武贼的暗玄者坐镇那里,建立了巨瀑山庄;这个中间的势力为这一区域的武贼们提供隐秘的保护,同时收取不菲的玄币。

现在高幸剿灭了三雄寨无疑是断了巨瀑山庄的财路,更大的影响是:若高幸不死,这事再进一步宣扬,必然会使那些依托巨瀑山庄为后盾的武贼们,都不再信任。

张风本想待今天过后再和高幸讲这情形,万料不到温涛这样一个大户,会和巨瀑山庄有关系。

那中年人一见众人的情形,就放肆的大笑起来:“哼,小子,你伙同这些家伙剿灭了三雄寨,巨瀑山庄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跟我温涛求饶,我倒是可以帮你说……”

“呼!”

不等温涛说完,高幸手一伸,又是一拳轰击到他的头上,这一拳更饱含上玄劲,一拳出去,就将温涛的脑袋整个爆开;脑浆血水溅飞四处。

同时他剩下的那截身体,直接砸开楼栏,摔到了楼前的那条青石板道上。

“管鸟的巨瀑山庄!大家继xù

吃喝!”高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埋头大快朵颐。

楼里却是一片安静,这样的情形下,还有谁能吃得下去。

高幸由于失去了青焰和铁锋剑,心中烦闷,埋头狂吃了一番;再抬起头,才发xiàn

诸人都是呆呆的看着他。

“巨瀑山庄既然和这个三雄寨有关联,肯定也不是好人之地。”高幸这时喝下了好些烈酒,酒意有些泛起,他朝身旁椅子上睡得正香的纪琳一指:“你们照看好她,我去去就回,等下接着吃喝!”

“你去哪里?”张风打破安静,诧异的问。

高幸已经跳出了小楼,声音从其下的街道传上来:“铲平巨瀑山庄!”

“啊!”

小楼里一片哗然,都抢出楼去,诸人只见到高幸的身影带着一道红芒,消失在去往巨瀑山庄的路上。

高幸运转焰火遁,一路急纵,出了青岩镇,才发xiàn

一个巨大的问题:“他不知dào

巨瀑山庄在哪里!”

正彷徨间,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响动;高幸心中一喜:“好!指路的人来了!”

看到高幸被温涛迎接进了小楼。

守候一旁的吴亮和潘兰,只得在旁边静静等候;不想过了好一会,就见温涛脑袋稀烂从楼上栽下来;紧接着就听高幸大吼一声:“铲平巨瀑山庄!”

然后黑影一闪,高幸就窜出了青岩镇。

吴亮和潘兰对看一眼:“那小子要逃!”两人随即追了上去。

听到身后声响后,高幸继xù

不动声色的朝前奔。

此时运转玄劲后,体内的武晶就开始贪婪的将他饮下去的那些烈酒酒劲吸纳;高幸感觉到:之前武晶只要运转,无一例外都是狂暴非常,但从服下醍醐丹,以及现在喝下烈酒后,那武晶反而变得格外的安静。

就像一头狂狮遇到了驯服它的东西一般。

高幸心中大喜:看来除了用玄劲可以融合这武晶威能,酒劲也有同样的效果。

此时运转八重乾阳术朝前而奔,体内的玄劲和武晶,在酒劲的中和下,完全不再像之前那样水火不容;而是各自相安无事的运转。

他不辨路径的一路狂奔,山林急速的被抛在身后。

“哗啦!哗啦!哗啦啦!”

远远的就听见极为响亮的水流声。身前出现一片陡崖,道路到了这里,显得格外凶险。身后紧随他的人,已经是气喘吁吁。

既然到了这里,离青岩镇也够远,高幸就停了下来。

他没有九孔铁锋剑在手,总觉得少点什么。

“跟了那么久,出来吧!我正不知dào

路,出来给我指一下路径!”高幸朝身后一吼。

吴亮和潘兰躲在一片浓密的山林中,心中暗惊:“啊!这小子原来早发xiàn

我们了!”

“呼!呼!呼!”

三声响动过,就见三个身材干瘦的人跳了出去,将高幸合围其中。

其中一个冷声道:“小子,你要问什么路?”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去巨瀑山庄怎么走?”

“小子,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转过前面的陡崖,就是巨瀑山庄!”一个人厉吼一声后,又压低声音:“不过你不用去了,我给你指另一条路,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多谢,我现在只想去巨瀑山庄!”高幸轻轻一笑。

那人一窘:“妈的!你还是去黄泉地府吧!”

“好!”高幸整个人话语响起的同时,整个人就窜飞而出。

三人实在没有料到高幸会这样猝然出手,就都同时惊叫一声。

高幸身形动得极快,他已经问得路径;刚好用这三人试试他达到人境二级后的玄劲威能。

就见他将手指作剑,一下刺向其中一人,那人用的是一个圆头铁锤。

高幸的速度太快,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高幸的指剑已经穿透他挡在脸前的铁锤。

“嘭!”

铁锤瞬间爆zhà

得四分五裂,高幸的指头也一下将那人的脑袋从面部捅穿。

看到这样的效果,高幸尽管杀了一人,但还是觉得破不满yì

,他想的是劲气贯通后,一下将铁锤刺穿就行,不想那狂霸的玄劲根本失控,直接将铁锤爆掉。

“看来要尽快提升修为。”高幸明显感到修为提升一级后,玄劲运转起来,比之前顺畅得多。

--------------------

芒果拜谢支持!O(∩_∩)O~最近天气炎热,诸位大大要注意防暑哦!

第九十九章 残酷击杀

这三人从高幸将温涛扔出楼外后,一直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踪。

现在被高幸轻易击杀一人。

另外两人不得不对高幸的实力做一个重新的估计。

“小子,好狠辣的手段!”另外两人急速退后,这两人用的都是长剑,在身法上就不像之前使用铁锤的那样沉重,一击不对,就飘身荡开。

高幸这时酒劲上涌,体内的武晶完全将玄劲压制住,眼中泛红,嘴角带笑:“狠辣吗?还好吧。”

那两人一左一右纵开,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小子,你击杀了温涛,现在还想要去巨瀑山庄干什么?”

“呼!”

高幸站在两人中间,双手自然的朝腰际一摸;却才发xiàn

九孔铁锋剑并不在身边,再朝身边一看,青焰也已经被那少女牵走;高幸心绪纷乱,体内涌动的那一股玄劲本来是要融合武晶的武能,这时却在酒劲的催化下,呈现汇聚的情形。

“你不用去巨瀑山庄了。”另一个人做出一个低头垂剑的姿势。

“哦。”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看也不看那人,迈步而去。

“你这小子!”做出低头垂剑的那人,本以为高幸会问句为什么,不想他却完全不理会。这人顿时气恼:“哎,小子,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夜风清爽,将燥热消减不少,高幸头也不回:“问那么多干嘛?你们已经告sù

我怎么去哪里,我自然就去得;若是阻我,就死。和死人废话,我又不是有病。”

“什么!”那两人都恼怒起来。

“我们是巨瀑山庄的玄者!小子,何敢放肆!”那两人同时扬起手中的剑,纵身攻了上来。

“好!”高幸轻喝一声,束手而立,不做任何的抵御。

那两人都是一喜,对看一眼,更加急了手中长剑的攻势;之前温涛下毒无功,反而被高幸击杀;现在他们两人若是成功将高幸击杀,回到巨瀑山庄肯定是大功一件。

“嗖!”

两个人,两把剑,转瞬即至。

眼见两把剑就要将高幸洞穿,高幸突然抬起他的胳膊,两只手,就分别到了两人胸前:“我无杀你们之意,是你们先有害我之心,说不得,你们,去死吧!”

刚才击杀一人后,高幸也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一个想法:放过这两人。

不想这两人就这样攻击上来。

他心中顿时有些无语的想:“这世上的恶人,果然不会因为善意而变得慈悲,反而会变本加厉;就像这两人一样;自己本来已经没有要击杀他们的心思;他们却一门心思的要致自己于死地。恶人不杀,为恶不止。”

“呼!”

高幸运转玄劲,将手朝那两人的胸口抓去,那两人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赶紧全力运转玄者;三道玄纹就从那两人的胳膊上显现出来;难怪这两人会打定主意一定要击杀高幸,所依仗的,真是这修为。

两个三级修为的玄者,要杀一个刚刚达到二级的玄者;这说出来给任何玄者听到,都断然不会有知难而退的想法。

“死!”

高幸刚涉及玄者二级,但所能激发出的武晶威能,亦是大大加强;再加上酒劲的中和,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一经激活,就会全身滚热,性情变得狂烈;但那种潜藏的狠戾本性,还是显露无疑。

就见他往左一倾,手就探到左边那人的胸口,他的五指,避开那柄长剑,一下就插进了他的胸口;一声惨叫后,高幸就掏出一颗涌流鲜血不止的心脏!

“啊呀!”

那人见到高幸探手出去,却怎么都没想到高幸会用这种方式攻击,那玄者圆睁了双眼,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大洞,百般不愿相信;这种惨烈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这时,身后的那柄剑已经刺到高幸的身后;就见他回头一瞪。

攻来的玄者顿时愣住,高幸身体又朝右一倾,五爪张开,就盖捏到那人脸上;他的两根手指抠进那人的双眼,另外两根手指则分别刺进那人的脸肉,剩出的大拇指则弯进那人大张的口中。

“呼!”

高幸玄劲运转,再朝后狠狠一下,就将那人的整张脸脱了下来。

“啊!”

那人惨叫连连,高幸将手中的烂肉一甩,抬起脚来,一脚就将那人踢滚在地。

“什么巨瀑山庄,为恶的所在;若阻我,则死。”

高幸想了想,捡起地上的两把剑,一柄插在赤炎腰带上,一柄提在手中;然后朝前走去,那被脱脸的人,犹自在地上惨叫哀嚎,血迹斑斑的脸上沾染上泥污,显得甚是怕人。

躲在密林后的吴亮和潘兰,则是骇得脸色惨白:这小子手段好残酷!

“嗖!”

之间红芒一闪,地上哀嚎的那人,瞬间寂静下来;再看是,就只见一腔鲜血朝空中喷涌;那人的脑袋已经被一剑砍滚在地。

“这三个巨瀑山庄的玄者,修为也不弱,竟然被这样残杀。”等高幸远去后,吴亮和潘兰才小心的从密林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惨象;这两个武贼,本来惨白的脸色又加剧了很多。

“这小子剿杀了三雄寨,该是玄者;现在却又杀了玄者,他这算什么?”潘兰扭动诱人的腰肢,踱走几步;十分不理解的说道。

吴亮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地上的尸骸,过了好久,才语调古怪的说:“他杀他所见的作恶之人,不论玄者武贼。”

“啊!”

潘兰轻叫了一声:“却怎么有这样的人。”

“我们跟上去。”吴亮放低声音说了一句。

潘兰则是被高幸刚才的举动吓住,有些迟疑:“还跟啊!”

“当然,占据巨瀑山庄的可是一个暗玄者,我们还有机会。”吴亮说着这话,抱定了一个浑水摸鱼的想法。

高幸纵身向前。

“哗啦啦!”

巨大的落水轰鸣,不过高幸只听见声音,还没见到那巨瀑;转过陡崖,就看到一片亭台楼宇处在远处的一块平伸出去半截的悬崖边。

一轮孤绝的圆月,浮现在其后,显得气势非凡。

高幸盯看着那绝大的圆月,心里不知为何,就涌现上来一个念头:“若是将其下那片亭台楼宇中的恶人都杀光,所流的污血,是把那圆月染成红色,还是黑色?”

纵步过去,那样响亮的水声里,竟然也能听见一些女人的惨叫;那轮看似皎洁的圆月,所笼罩的看似非凡的亭台楼宇,掩盖了怎样肮脏不堪的罪恶。

所作恶者,尽可诛杀。

------------------

杀点恶人,看点风景,这就是高幸的幸福生活。O(∩_∩)O~芒果多谢支持!

第一百章 已经回不去了

耳边响彻着两个声音:

其一:巨瀑砸落水流后的哗哗声,却只听到那让大地震动的轰鸣;

其二,巨瀑山庄的亭台楼宇中传来的惨叫声,同样,只闻其声。

这里不属于黔国管辖,往西北方向再走几日,就会到达大青山,那是隔断黔国和陕国的分界。巨瀑山庄所在的是一片三面绝壁的陡崖,那山庄建在那里,有一个显而易见的意图,可以充分的监看通过陡崖下的青石板道。

这条青石板道,贯穿中洲,是来往的商旅必经之路。

巨瀑山庄坐落在此,由一个暗玄者做主导;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平衡这一区域的武贼和玄者之间的水火之势。

这种平衡,就在于巨瀑山庄的存zài

;这就是一个跷跷板中的平衡桩子。

“什么!派出去的三个玄者全部都惨死山下!”巨瀑山庄的大厅中,响起一声咆哮。

一个面色惨白,长着深深鹰钩鼻的中年人,端坐在最中央一张高背大椅上;他格外安静,但是这中年人所坐的高背大椅下,则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哼。

八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像地毯一样被铺在他的椅子下。

少女毯,高背椅,巨瀑山庄雷风雨。

有了这几个标志性的东西,自然就能轻易确认这个中年人的身份,他就是执掌巨瀑山庄的庄主,五级暗玄者雷风雨。

在他身前咆哮的则是一个一头银发的老者。

“哪里冒出来的小杂种,竟然这样就剿灭了三雄寨;齐阔海那三个废物,平时不好好修liàn

!温涛那个垃圾失手就算了,现在连雷霆这三个玄者都惨死山下了!”老者神情激动,喝骂不止。

厅内的诸人都不发一言。

只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神情无措的站在大厅中央;这人之前出现在高幸击杀温涛的小楼中。

“你说那小子叫什么?”坐在高背椅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雷风雨,身子朝前一探,问道。

小厮战战兢兢的回答:“高幸。”

这时高背椅下的少女们,由于雷风雨这样一下移动身体,不禁都憋红了脸,紧咬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高背椅的四条腿脚,分别放在四个少女的挺-乳上;他这样一动,最疼的是那四个少女。

“高幸。”雷风雨沉吟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的神情阴森怕人:“你们没有毒死他,也没有杀他;那么现在他说过什么吗?”

小厮更加忐忑,声音极低的说:“他说要铲平巨瀑山庄……”

雷风雨双眼眯起,似乎没有听清小厮的话,他用极缓慢的语调说:“他说什么?”

小厮又低声回答了一遍。

“他说什么?”雷风雨又问。

小厮被这种气氛一激,就闭眼大声回答:“他说要铲平巨瀑山庄!”

厅里一下变得寂静非常,过了好一会,才响起一声干笑:“铲平……”

那人笑到一半,感受到厅里的凝重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故yì

干笑而缓解,尤其是雷风雨顺着他笑瞪目看向他,这人只能嘎然止住了笑。

“哈哈!”

不想用可怕至极的眼神扫看了一遍厅中诸人,雷风雨反而大笑起来;厅里的人稍稍一愣,随即都赶紧附和大笑。

雷风雨突然一下停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说:“让弓手准bèi

,从现在开始,只要发xiàn

那小子,就给我全力射杀!”

巨瀑山庄所在的位置险峻,居高临下往下放箭,可说就算不能射死高幸,也能轻易阻止他。

这时由于他站起来,身下的一个少女再也忍不住那种椅子脚压住挺乳的疼痛,不禁轻叫了一声。

雷风雨朝下看了一眼,口里淡淡的问:“怎么?疼?受不了了?”

那少女点点头,却又很快猛烈的摇头。

“呼!”

雷风雨一下就将满是污泥的左脚踩进了那少女口中,这暗玄者依旧面无表情:“这样你就不会叫了!”

这时,那个一头银发的老者正往外走,去布置弓箭手。

“记住,若是那小子闯过了那些乱箭,你就不要再阻止他,恭恭敬敬得带他到这里来!”雷风雨说完,伸手朝其下的一人指了一下:“你去金库里取一箱玄币来。”

这暗玄者再看一眼脚下踩的少女,然后缓慢的转动他踩进少女口中的靴子:“然后再把这条东西拖下去好好洗刷洗刷;等下那小子上来,就把这烂毯子和那玄币给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碎,这些东西,就够让他加入我们了!”

数百个弓箭手潜藏在通往巨瀑山庄的唯一通道,另外三面都是绝壁,完全不用理会,但银发老者出于谨慎,还是拍了两个弓箭手守在绝壁边。

“呼!”

高幸伸手一探,扣住山壁缝隙朝上攀登。

暗黑的一面绝壁上,高幸正紧贴而上;他双手扣紧后,身上玄劲一动,双脚涌动一股赤红的劲气,立即将他往上送出一段。

此时的高幸,浑身玄劲运转。

身处在绝壁之上,让他完全不能分神,只能全身心的往上;体内的玄劲鼓动,一波波的侵袭;他既是在攀登绝壁,也是在修liàn



在这样的地方,山风从身边涌过,危险程度更甚和三雄寨任何一个武贼的对斗。

他身体的全部潜力都被调动出来。

重重的一抓抠,再挺身朝上一窜。他像一头凶悍的异兽,从最不可能的地方,一步步靠近猎物。

“什么东西!”

将要到顶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喝问声。

高幸毫不迟疑,抠出一块山石,朝上狠狠一甩。

“啪!”

一声敲烂西瓜般的声音,悬崖边冒出的那个身影,就委顿倒下,从高幸身后坠落下去。

“嗖!”

一根利箭迎面射来,高幸暗惊:上面是两个人!已经可以感受到那根利箭的寒意,高幸侧脸一避,用口一下咬住那根利箭;牙齿生疼;他头一甩,那利箭飞出,悬崖上传来一声惨叫。

高幸不禁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几个挺身,就到了悬崖边,他手勾着坚石一挽,就跳了上去。

“嗖!”

又是一声破弦响,高幸就看到地上瘫躺着一个弓手,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装死;那利箭迎面而来,高幸整个人朝后一弯,箭就从他擦着鼻尖射过,划出一道小口子。

高幸一股冷汗沿着背脊流淌:这弓手射出的利箭箭头,竟然是用泛动绿芒的晶石做成,这要是射到,凭他现在的修为,必死无疑。

那弓手见此箭落空,一回头就要大叫。

高幸撑身过去,一把扭住那人的脑袋,狠狠一拧;在他发出呜咽的一个声音后,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他走到悬崖边,将那人的头朝下一扔;到此时,高幸才深深体会步步险恶的道理;朝下俯看,就见群山好似一帮野兽环围;这外面的山,和家乡的都截然不同,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狰狞。

离开家乡才到这青岩镇,他就觉得世道太险恶,太多的恶人;轻易就给他一种群兽环围的情形。

不尽的危机,居心叵测的人心;这蒗蔴蒿之外的世界,竟然充斥如此多的肮脏和恶心。

在蒗蔴蒿的十余载,他曾无数次抱怨,想要远远的离开,闯荡一番;现在他却怀念起在家乡的山间,枕着青焰,在松涛下睡觉的无聊时间了。

只是,已经回不去了。

是的,有的东西,决定离开的那瞬间,就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

---------------------

离开,再也不能归来。

芒果拜谢诸位大大支持!O(∩_∩)O~

第一百零一章 一剑杀之

看着看着,一股剧烈的山风在身后涌动。

将高幸猛地一推,他就半跪在那山石之间,高幸想到了蒗蔴蒿的那些安逸生活,离开家乡后,一直有青焰马和铁锋剑,他并不觉得孤单;现在那两件让他赖以依存的东西失去,他才能更进一步的思考:父亲让自己出来的真zhèng

用意是什么。

黑暗中,亮光处处,好似一条条恶蟒守候其下,随时等着吞噬自己。

这世间,肮脏不堪;这世间,凶险处处。

蒗蔴蒿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终究过去,现在摆在面前的生活才是自己真zhèng

要面对的。

无尽的危机,孤独得只属于自己的历程。

高幸开始更透彻的理解在冰棋局遇到的大玄师石空的话,也更清晰的明白那遇到两次的吃货中年人所说的那些话。

是的,这才应该是他所希望的世界,步步维艰,孤身前行,铲奸除恶。

高幸也开始接受身体里金鉴武晶的那种狂烈不羁。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像走在一张已经用浓墨涂得深黑的白纸上行走;太黑了,自己能保证的就是:在所经过的路上,尽最大可能的抹去那些肮脏的浓黑,留下那么一条充满希望的白线。

雷风雨冷冷的扫看着厅内的其他人,心中已经握定结果。

能在巨瀑山庄的大厅里有那么一个座位的,那个之前不比高幸要表现得强悍?每年又要有多少这样怀着满腔热血,一脑袋正义的少年来挑衅巨瀑山庄;最后那些人都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射死在山道上,要么就是在这厅内获得了一个座位。

什么他妈的狗屁正义,当一箱玄币摆出来后,那些闯到这个厅内的少年,那个不是睁大双眼,都不知dào

怎么说话了!再将脚下的一个肮脏的少女毯扔出去,那些少年中还他妈都会脸红。

什么狗屁玩意。

雷风雨不禁觉得有些倦了,看向厅内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格外恶心;这些人,都是曾经面黄肌瘦,口中叫嚣正义的王八蛋。现在那个不是里外都坏透,上到头顶下到脚趾,都以欺压那些贱民为乐的混蛋!

高幸站起身,强烈的风劲,吹寒了他的脸;在这里,他彻底和之前那个蒗蔴蒿的懵懂少年做了一个分割。

“什么情况?”

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人,怀中亵-弄着一个少女;显然玩得够了,他端起桌上的一个大碗,一饮而尽;然后挥动肥肥的大手,一巴掌把那少女扇滚出去;然后这人站起身:“雷庄主,也不见那些弓箭手回来禀报;待我去看看,要是那小杂种不敢前来,我就追下山去,将他杀了,带头来见你!”

雷风雨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好,你去;杀了那小子,那一箱玄币就给你了;另外随你挑选一个女人。”

“谢谢庄主!”

中年人格外得yì

,抢了这个头筹;另外几个人也赶紧站起来,想要一同前往。

“嘭!”

中年人一脚将那个扇滚在地的少女踢出厅门,发出猪一般的哼哼后说:“诸位,这次的事情就让我去办吧;这条母狗还不错,几位没去成的兄弟,今天可以拖回去随便享用。”

那几个人盯看向踢出厅门的少女,都不答yīng



厅里吵吵嚷嚷。

“那小子,我杀定了!”肥胖中年人,提起手中的阔背大刀,就朝厅门走出去。

“扑哧!”

就见那中年人的脚步,嘎然停止在大厅门处,一截亮晃晃的长剑带血从他肥粗的脖子一穿而过;鲜血淅沥沥滴下。

“杀我,不用争抢了。”高幸伸手扶起那个被踢出厅门的少女,抬脚将中年人踢得仰面倒下;两把抢来的长剑,一把插到了那胖子满是肥油的脖子上。

山风涌动,天边响过一声霹雳。

“要下雨了。”高幸说出这句话,厅里顿时炸锅一般,诸人都站起来。

肥胖的中年人伸手不住抓挠,嘴里不断涌出鲜血;高幸径直踩踏着中年人走了过去,站在诸人环围的厅中。

“你是谁!”

厅内的都纷纷惊问。

那个缩在一边的小厮,口里抖抖索索的说:“他就是高幸。”

“高幸!”

厅里一时更加喧闹,雷风雨端坐在高背椅上,脸上亦是泛过一丝惊讶:这小子怎么上来的?也没听见山下那些弓箭手有任何的声响啊。

“恩!那些弓箭手干什么去了!”

“你是怎么上来的!”

“好嚣张的小子!”

高幸环顾厅内的诸人,嘴角弯起一丝轻笑:“你们不必管我怎么上来的,你们更应该关心的是:我来这里是干什么。”

一人顺他话语往下问:“你来干什么?”

高幸斜看一旁的小厮,伸手摸摸鼻尖:“怎么?你没跟他们,我要来干什么吗?”

那小厮张口结舌,拼命的点头,口里颤抖说:“我说了!”

“恩?”高幸缓缓抽出腰际的另外一柄夺来的长剑;这把剑寒光荡漾,看上去比九孔铁锋剑那锈迹斑斑的模样要锋利得多;但高幸拿在手中,却只觉硌手非常。

被高幸这用喉咙里发出的沉闷声音一激,那小厮癫狂一般大叫:“我说了!我说了!你是来铲平这里的!”

是一片唰唰唰的拔剑抽刀声,厅内的诸人层层将高幸围定。

这时那个银发老者冲到厅门前,远远的禀告:“庄主,没见到有什么人前来,那小子会不会大言不惭一番,现在已经逃了?”

“哼,废物。”雷风雨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声,然后冷笑着说:“刑管事,你进来吧。”

“是!”

银发老者一迈步进到厅内,顿时大吃一惊。

首先就见那胖大的中年人仰面倒地,嘴里不住涌出鲜血。

厅内,一片刀光剑影里,笼罩着一个少年。

“这是!”银发老者亦是抽出一柄长剑,神情诧异的看着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形:唯一可以到这里的山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上了弓箭手,这小子怎么上来?

高幸环顾四下:“剁去双手,可以下山。”

诸人顿时轰然一笑,纷纷开口喝骂: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知dào

怕了吗?”

“剁去双手也不能放过你!死在这里吧!”

“哈哈,剿灭三雄寨那三个蠢货,就让你这么狂妄的敢闯这里吗?是不是一进门来,就被这么多玄者武贼都在场,所以吓傻了?”

“今天不管你怎么来,要想下山,只有一个方式,躺成死尸从后面的悬崖抛下去!”

高幸不得不叹息一口气,是不是所有的恶人都是这样,冥顽不灵;他将手中的长剑横向缓缓指过去:“我说的是你们,现在你们只要剁去那双作恶的双手,就可以下山了;你们却要死。好吧,那就成全你们。”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零二章 污血溅厅

厅内诸人的声音嘎然而止。

那银发老者因为督导弓箭手失利,这时急于将功补过,晃动手中的长剑,就扑了上来。

高幸双手斜握着长剑,看着那银发老者纵身靠近,两道玄纹裹绕在老者的手臂之上;那老者显然是看出高幸修为只在玄者二级,才敢如此抢先攻。

“唰!”

高幸一直不做任何反应,直到那老者攻到身前,他才猛的一下提起手中长剑;却当作劈材刀一般斜斜的就看向老者。银发老者自然顺势挺剑一挡;却不想高幸一直将玄劲积蓄在手,当两剑相撞的瞬间,高幸手中的长剑腾动着一道灼热的淡淡赤芒,一剑就将那老者的长剑砍断,同时剑势不减,将老者的半边肩膀连皮带肉都砍了下来;鲜血顿时四溅,沾染得那老者银发一片猩红。

“啊!”老者疯了似的在厅中惨叫。

老虎博兔也用全力,像那些狗血剧情里的你一招我一招的二逼举动,在真zhèng

的搏杀之中,绝不存zài

。干净利落,要斩杀就斩杀。

厅内的人见到高幸一剑砍残银发老者,都有些禁忌;再看厅中随着那老者癫狂大叫四下飞溅的鲜血,也都对高幸生出忌惮之心。

这时一声爆笑就响起在厅中,雷风雨哈哈一笑,一脚踩爆脚下一个少女毯的脑袋,然后神情愉快的纵身到厅中;伸出双手,一把按住那狂奔乱走的银发老者,然后猛的一扭就将一颗银发染血的脑袋摘了下来扔到一边。

“哈哈!小兄弟,好手段,让我今日也得开眼了!”

高幸却没想到雷风雨会做出这样的激动;那阴戾的暗玄者刻意运转玄劲,五道黑芒立时就弥漫到他身上;他站在厅中,轻轻一鼓掌;两旁就走出两个侍从;这两人合力抬着一箱银光闪动的玄币。

“高幸小兄弟,对吧;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今天你到了这里,我没有远迎,真是罪过。”雷风雨一挥手,一个浑身就披着一袭半透明黑纱的少女就端着一个木盘走了上来。

“来!来!老哥我先向你告罪,自罚一杯!”雷风雨爽朗一笑,端起木盘上的一杯就一口饮干。然后他狠狠朝那少女翘臀上捏了一把;那少女尽lì

忍住发出一声痛哼,就端着木盘到了高幸身前。

高幸不为所动。

雷风雨放声一笑:“云兰,你先喝上一口。”那少女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递给高幸。

高幸伸手接在手中。

一看到高幸接酒,雷风雨心中得yì

的想:“这小子,还不就此加入我们巨瀑山庄,这玄币动人心,美人摇胆,果然是千古不变的恒理。”

“哈哈!高幸小兄弟,喝下这一杯,你我就都是巨瀑山庄的兄弟,之前的什么不愉快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雷风雨哈哈一笑,两旁的诸人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情形,都在两旁附和:

“哈哈,高幸,你的剑好狠戾啊!”

“可喜可贺,恭喜巨瀑山庄又增加一员猛将!”

高幸扫看一遍这些人,就在刚才,这些人还都是要和他生死搏杀的;现在却是这样的言语。

什么是非黑白,什么公道人心,什么兄弟情谊,都他妈是扯淡。

翻书都没这么快。

高幸端起那杯酒。

诸人都注目盯看着他,只要他饮下了这杯酒,就可以说是加入到这个肮脏的集体之中。

“啪!”

高幸一抬手,就将那杯酒连酒带杯子砸到了雷风雨脸上;这五级的暗玄者,淬不及防;但那五道环绕其身的玄劲还是宛如毒蛇吐信一般,一下裹绕住那砸向他的酒杯。响过一声脆响,杯子爆开在厅中,溅开一蓬酒雾。

“其他人断双手,要两刀;看你态度这么好,你只用一刀。”高幸一擦鼻尖:“你把头剁下来就可以了。”

“你!”

雷风雨怒瞪高幸一眼,口里阴森森的说:“小子,我可是五级暗玄者,要击杀你,那是轻而易举;不过看你有些前途,想要你一起共同享乐。你既然这么不知好歹,那么……”这暗玄者脸色一沉,抬手在厅中一划:“杀了他!”

厅中一时闪过无数道剑光,攻击向高幸。

高幸却是不避不闪,也不抵挡,一双眼睛只盯着雷风雨。

打蛇打七寸,杀恶杀首领。

打架的时候,不管多少人,最大的诀窍就是:狠狠的找准一个人开打,用最狠的方式打,要打得惨烈至极,让其他的看得心惊肉颤!

这时有一次在山中,面对群狼时,高幸悟出的办法,当时他就找准一条恶狼,不顾一切的砍杀,整个狼群全部被吓走。

高幸将身体里的仅存的玄劲,都尽数激发到金鉴武晶内。

就感到身体里腾的一下燃烧起一堆烈火,高幸身上的玄纹嘎然消失,一头黑发扬起。

厅中一个三级玄者,不顾眼前的情形不对,挺身而上。

高幸提剑腾飞空中,远远的朝雷风雨劈砍过去,那人正好挡在身前。

“哗啦!”

血水四溅,那人生生被砍成两半,高幸手中的长剑带着灼热的劲气,狠狠的迎着雷风雨砍下去。

那暗玄者双手一转,一柄黑黝黝的小刀就出现在手中。

剜阴刀,低阶玄器。

厅中的那几个少女看到这刀,下身都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疼跳一下。

雷风雨将那柄小刀朝高幸的长剑一划。

“铛”的一声,高幸的长剑立即变成碎片,而雷风雨亦是退身几步;这暗玄者眉头一皱:“你是武贼!”

高幸双眼泛红,嘴角挂笑:“恩。”

这暗玄者和高幸对击一剑后,已经明白高幸的诡异之处。

身具玄劲和武劲,这就好似一团寒雪却包裹着一团滚热的铁水一般。

雷风雨再不迟疑,他身影急速一晃,就到了高背椅边,他伸手一把抓起一个少女,那少女顿时惨叫一声;就只见他身上弥漫的黑色玄劲一下裹绕到那一丝不挂的少女身上,那少女瞬间变成乌黑。

“呼!”

发臭的少女尸体就被狠狠的抛向高幸。

“污血毒!”

高幸一下就认出来,这手法和之前遇到的暗玄者姚晋一样。他此时手中没有任何利器,同时一个厅中的玄者,挥动一把长刀,向他拦腰砍来。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零三章 谁杀谁死

听到高幸说出“污血毒”三个字,雷风雨顿时一惊。

“有个叫姚晋的暗玄者,已经被我斩杀于兴义城外。”高幸口里轻描淡写的说完,身上玄劲运转,脚下就弥漫一股赤红的淡淡气芒。

“八重乾阳术,焰火遁!”

高幸身影急速一转,堪堪躲过那个迎面劈砍过来的玄者,伸手一把将他托举空中。

“啊呀!”那玄者惊叫了一声,高幸手腕一扭,就反手勒住那人的身体,将他挡在自己身前。

“嘭!”

以此同时,那浑身发黑腐烂的女尸刚好迎面撞来,就和这个玄者相撞一处,乌黑发臭的尸液就疾射四下,四周合围过来的玄者和一众武贼,都沾染上那种饱含污血毒的液体,顿时都惨叫翻滚起来。

被高幸抓住的那个玄者,一经和女尸相撞,浑身立即不住颤抖战栗,半边身体倏然变黑。

“恩!姚晋是你杀的!”雷风雨呆愣当场,吃惊于高幸所说的话语。

修liàn

暗玄术的修者本就不多,高幸将在小溪边遇到,被紫衣少女击杀的暗玄者说出来,却取得yì

料之外的效果;那雷风雨竟然神情大变,站在原地失神呆然。

“庄主,救命……”

厅内一众修者都是惊慌失措的朝向雷风雨哀求;他们深知这污血毒的厉害。

“当然,一剑砍成两半,再用玄劲爆成血沫!”高幸伸手抢过身前已经彻底腐烂的玄者,一脚将他踢飞出去,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刀。

雷风雨紧盯着高幸,神情瞬间变得颓废,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后踉跄退步,最后倒坐在那高背椅子下;却发xiàn

失去了往日的舒适,一抬眼,就见那几个一丝不挂的少女毯已经躲在一边的厅柱边。

“姚晋。”雷风雨看着厅内的一众修者,那些他的手下,现在大半都中了污血毒,有的在那扭动身体,有的则闭目打坐在厅中拼命的运转玄劲逼毒,有的则一副饿狗乞食状伏在他的身前,苦苦哀求。

几个机灵的修者,一早就躲在厅边,这时见到这样的变故,脸色大变,伸手虏过身边的那些侍女,就悄无声息的想到摸出大厅。

“想逃!”

高幸心中嘀咕了一声,却又要提防面前的雷风雨;依照他现在的修为,要对付三四级的修为的修者,他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要面对一个五级的玄者,还是一个暗玄者,就完全是结果未知了。他实在不愿那些少女沦入那几个玄者手中,继xù

受苦;但他却完全分不出神来对付那几人。

“唰!”

一串刀影就荡飞过来,在好似在水面极度巧妙的扔出一片滑石,那剜阴刀在空中一点,就击杀一个想要逃走的玄者,一点又杀一个玄者。

“想走?进到了这里,想要离开,只能是死。”雷风雨看向高幸:“你,也一样。”

厅内一片惨嚎,好似人间地狱再现;那些中了污血毒的人,身体都开始缓慢的变黑发臭;口里则是凄厉的大叫。

高幸这才真zhèng

看到污血毒的厉害,同时也明白在兴义城城守府中,那些玄者为什么会那样忌惮那个暗玄者。

“你杀了他!”雷风雨一纵身,高幸就见他身上披着黑斗篷一扬,宛如姚晋一般,一下就腾到了他的面前;这暗玄者一步一步靠近高幸,目光如冰:“知dào

吗!姚晋只有我可以杀他,其他任何人杀了他!都得死!”

高幸身形想要急速后退,但身体竟然一点都动不了;他这才切身明白暗玄者的可怖。

“唰!”

雷风雨伸手一绕,一条漆黑的长鞭就出现在他手中,那长鞭一下裹绕到高幸身上,好似一条黑色的毒蛇,一寸寸收紧。

此时,高幸才明白自己和五级玄者的差距,他心中懊悔不已:要是一开始就激发武晶,应该还可以一搏。

“谁杀姚晋,谁就死!”雷风雨咆哮起来,狠狠一甩手中的长鞭,将高幸远远的摔扔到大厅一角,高幸撞到旁边的青石柱脚上,只觉得胸口一甜,一口血就涌出来;他抬起手,就发xiàn

整条胳膊已经变得乌黑。

“该死,都说一个人不可能两次都掉进同一条河里;不像自己又中了这污血毒。”高幸看着那条急速变乌黑的胳膊,心里不禁想到了在小溪边中毒的情形;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哈哈!”

雷风雨傲然站在厅中央,他将手中的剜阴刀用玄劲驱使后,盘旋在他的身体周围;然后甩动手中的长鞭,狠狠一鞭抽到高幸身上。

“我要看你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在污血毒的侵蚀下死去!”

这五级的暗玄者格外得yì

的放声狞笑。

在旁边的一个玄者,见到这样的情形,本来的凶恶念头在脑海中升腾,也想在雷风雨表现一下,就撑身上去:“庄主,不能这么轻易就让这小子死了!我来先抠出他的双眼,让他知dào

什么叫有眼无珠!敢来我们巨瀑山庄撒野,任凭是谁,也救不了他!”

高幸就感到那玄者靠近,那人也是狠戾,竟然真的只伸出手来,想要抠掉高幸的双眼。

雷风雨犹自在狞笑,显然非常赞许这种事情;高幸想要挣扎,浑身却一点劲气都运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向自己靠了过来。高幸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两颗眼珠已经能感受到那种刺疼。

“嗖!”

一声尖厉的破空声响过,那种强烈的刺痛感嘎然消失。

高幸奋力朝前看去,就见一把三尺长的古朴玉尺插在眼前;那玉尺晶莹通透,一层淡淡的紫光盘旋环绕其上。

他身前的玄者吃了一惊,身体像被很大的力道一弹,急速的退出好几步。

“又是谁!谁他妈的活够了么!还敢多事!”那玄者愤nù

大吼一声。

这时厅外涌动的风劲渐停,缩在厅门处的那个少女,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整个人雕塑一般呆立不动,四下显出一种莫可言状的寂静。

在这种危机一下,高幸心中泛起的一丝恐惧,倏然消失,一片这样的静寂中,就听到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传进耳中。

“沙沙······”

那脚步声隐隐符合音律一般,缓缓走来;厅内诸人的情绪都得到某种缓解,一时都将目光看向了厅门处。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零四章 再次相救

“玄者、武贼混杂一起,幸好没有玄军。”一个格外悦耳的银铃般声音响起,听在耳中,只觉得仿若在寂静的山林间听到清泉叮咚流响一般;那声音稍稍停顿一下,又轻轻一叹:“这种肮脏龌蹉的地方,就不该存zài

。”

顺声看去,就见门边的少女,被一只白皙的手拉起来。

雷风雨意识到来人非同小可,手中的剜阴刀一甩而出。

“暗玄者么?”银铃般的声音轻响,透露出淡淡而又绝对掌控的威严。一道淡若无物的紫气就射到那暗玄者的滴溜溜旋转飞行的剜阴刀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柄血迹斑斑的短刀一下变得粉碎。

暗玄者炼制的玄器,都和本体相连;污血锋刚一断,雷风雨身形剧烈的一颤,喷出一口血来。

“那里来的骚货!竟敢毁我玄器!”那暗玄者随即咆哮一声,他身上的黑斗篷一下扬起,几十只胁生小翅的蜈蚣就疾飞而出,扑向来人。这些蜈蚣都是山中异种,身上或绿得发紫,或红得耀目,或黑得发亮;所有的颜色无疑都彰显:这些蜈蚣剧毒非常。

“桀!桀!······”

四下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高幸躺在地上,就闻到一股颇为熟悉的幽香,他心神一摇:“是你!”

“谁?”来人语气仍旧平淡,对那蜂拥而至的蜈蚣不如何惧怕;听着那人的脚步依然不紧不慢的走近,一股淡雅的幽香就散飘周围。

银铃般的声音,淡雅的幽香。

尽管还没能看到来人的身形长相,高幸心中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来人正是曾经救过他的紫衣少女。

“找死!”

雷风雨口里暴喝,紧随在那些干尸蝙蝠之后;他明显感到和来人的实力差距后,就运转玄劲祭起禁术,几道黑色的符箓立时消散空中,同时,地上那些中了污血毒死去的玄者,都歪歪扭扭的站起来,朝来人抓拿过去。

高幸身前的那玄者,这时也趁机朝前一跃,双手依旧抠向高幸的双眼。

“天地乾坤,浩渺玄灵;祭,一尺封山河。”

来人轻吟了几句,紫色的玄劲波动开来,插在高幸眼前的那把玉尺就一下飞起。

“啊!”

高幸就听到身前要抠掉他双眼的玄者发出一声惊叫,然后那人就被一道浓雾劲气击中胸口,摔出去好远,砸到一根边柱之上。

仰头朝前看去,就见那柄玉尺悬在空中,紫光流转之间,缓缓的旋转,一波波的紫色玄劲就疾射而出;那些飞扑过来的小翅蜈蚣被那紫色玄劲一击中,立时被冻成一个冰疙瘩,紧接着就爆成一团血雾。

“是你杀了姚晋!”

那暗玄者恐惧的说出这句话,立即就被冻进了一整块坚冰中;坚冰碎开,雷风雨就七窍流血的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一会,就此不动。

“多谢,你又救我了。”

看到那紫衣少女,扶着门边的那个少女毯女子,缓步走进厅内;高幸说出这话来。

少女依旧紫纱蒙面,她盯看着高幸,用略微欣喜的声音说:“你竟没死。”

停了一停,这少女一笑:“你又中了污血毒。”

高幸伸手挠挠头,颇为尴尬的苦笑一下:“是的,好巧。”

两次身中污血毒,都是这少女出手相救。

淡雅的幽香弥漫,高幸顺着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循看过去,一片血污之中,站着那一抹紫色的曼-妙身影。

“好巧。”少女有些忍禁不俊,俯身下来,看了一遍高幸那条变得乌黑的手臂,伸手一挥,一道浓雾劲气就将高幸剧痛的胳膊包裹;他只觉得由心的舒畅;同时体内石空传授术决所修liàn

的那些玄劲,一下就很好的和少女的玄劲融合一处,显然是同种根源的玄劲。

“八重乾阳术!”少女稍稍吃惊一下:“你是九尺玄宫弟子?”

高幸摇摇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悠扬婉转的陶笛音,少女环看了厅内,见再没有任何危机,就叹息一口:“这术决只有师尊可传,我也不便多问。”

少女踱步离开,回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形,叮嘱高幸:“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不能插手师尊的事宜;你好自为之,我已经将你身中的污血毒控zhì

在你的手臂内,那毒不会再扩散;你自寻机缘解毒吧。”

这时外面的笛音更加婉转,显出微微的急促,紫衣少女似乎忌惮着什么,又急于做什么,身影一纵,带动一股幽香轻风,就此消失。

厅内一时寂静下来,高幸双眼显出迷离神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倚靠着厅柱喘息。

巨瀑山庄的大厅内,满地的死尸;那些中了污血毒的尸体腐烂都很快,浓郁的尸臭味,倏然弥漫整个大厅。

一个一直缩在一边的少女毯少女,这时强撑着一口气,从地上摸了一把断剑,疯狂一般的扑到雷风雨的尸身上,拼命的刺了几剑,口里发泄一般的嘶吼:“杀了你!杀了你!”

高幸看着这样的情形,不难想象这些少女毯少女曾经遭到雷风雨等人怎样的虐-待。

“啊呀!”

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再看地上的雷风雨,竟然站了起来,他的一手掐住那少女;身上满是鲜血,那柄断剑还插在他的背上。

雷风雨凶戾的一把将那用剑插他的少女脖子掐断;另一手拉住那少女的长发一扯,就将少女的整个脑袋扯了下来。

此时这个巨瀑山庄庄主,宛如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一个恶鬼;一头长发凌乱披散在头上,双眼泛红;脸上受了刚才的速冻,全部的脸皮都垮塌下来,一层层耷拉在他脸上。

高幸顿时一惊:“这人竟没死!”他拼命运转玄劲,力求扛住雷风雨即将过来的攻势。

不想那状如恶鬼的暗玄者,一手提着少女鲜血淋漓的人头,径直就朝大厅后面的后殿窜逃而去。

除恶务尽!看雷风雨奔走的狼狈模样,显然只剩下一级左右的修为,高幸强提一口气,就紧跟过去。

大殿之后,竟然堆着无数的棺材,那后殿之上,却供奉着尊模样凶悍的铜像;那铜像脚踏神情痛苦的少女,身上还盘绕无数妙女;手中则是抓着几个啃吃;一口獠牙狰狞。

巨瀑山庄,竟然供奉着这样的一尊凶态倍显的凶神。

意料到高幸会紧追而来,雷风雨跑到那神像前,将手中的少女人头放到供奉桌上,然后全身软瘫无力的跌坐在地。

“师傅,救我!”

这暗玄者奋力的厉吼一声,然后一拳将那少女的脑袋砸碎,血浆四射,溅满了那尊凶态呈现的塑像。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零五章 白骨黑符

面目狰狞的塑像,残虐的形体之上,是神情绝望的众生相。

能在这种地方长存,并充当这一区域的武贼靠山;高幸心里早已猜测到雷风雨肯定留有什么后招。

这间斗室的四壁上遍布污血,显然那被雷风雨呼叫为师尊的凶神,常用活人血祭。

只见那尊凶神像,一双狰狞的眼睛逐渐闪烁红光,那长长的獠牙发出呜咽的一个吞咽声;他手中的一截白骨就疾飞而出,泛动让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那白骨颜色白森森的,随着飞出,却出现斑斑血迹。

“师尊,救命!”

雷风雨满身是伤,发出的声音凄惨至极,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将要被击杀的凶鬼向九幽黄泉呼号。

白骨滴溜溜转着,朝向高幸就狠狠砸击过来,一道道的淡淡血雾同时弥漫。

那白骨还在距离自己几丈外的地方,高幸就感到浑身奇寒无比,好似一下掉进了冰窖中;同时他隐隐感觉到,依现在的自己,就算倾尽全力,也不能抵御那狠狠砸击而来的白骨。

雷风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是他执掌巨瀑山庄后,自行设定的一个隐秘手段,也是他最后的底牌;所供奉的是多年前,他在一处所遇到的一个奇人;那奇人凶悍非常,残杀无数,见到雷风雨还有些用处,就用神凝了这个虚像,让雷风雨供奉在他需yào

庇护的地方;每天都要用新鲜的少女鲜血供奉,不可有丝毫懈怠;要是遇到迫及自身的危机,可以用一个人头爆开,得到那奇人的一次庇护。

后来雷风雨占据巨瀑山庄,就将这凶像供奉在了这里;虽然遇到几次绝大的危机,他都没有用;因为其实他也不怎么相信那人的话;那人凶悍甚过常人,手段更是残酷,显然不是什么善类;这样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不过此时被那紫衣少女以绝对的实力制服;他只能应用暗玄者的一些假死方法,躲过一劫;在也没有实力来和高幸对抗,这样的情形下,他也只得赌上一赌。

不想这样的一招呼,竟然成功;那白骨所散逸的威力;让雷风雨也暗暗吃惊:就算现在他暗玄者的五级修为丝毫未损;他也肯定不能接下来。

高幸更不知dào

怎么接,他只得运用起焰火遁,朝后急速的一下避开;不想那条白骨像长了眼睛一般,发出让人阴寒的呼啸声;仍旧滴溜溜的一转,紧紧跟在高幸身后继xù

攻击而来。

几乎被那种阴寒和血腥味搞得要昏厥过去;高幸在运转玄劲后,全身犹自感到马上要冻僵一般;他呼出一口气,都可以看到那白白的雾气。

想到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高幸全力运转玄劲,然后将手中一柄从地上捡到的长刀横起来,斜斜的朝上一挑;然后那长刀上就伸缩吞吐一截血红的好似舌头一般的焰气。

“呼!”

似乎可焚尽一切的火焰就腾动在长刀之上,高幸握着他二级修为所能发挥最大威能,一刀就朝那白骨砍过去;看那条白骨酥脆非常,应该可以轻易破碎;顿时发出一声轻响。

见到的却是:那白骨上泛动的寒芒只是微微一弱,然后高幸手中的长刀就寸寸碎裂,直接就变成微尘一般消散开。

“嗖!”

白骨继xù

追击高幸,显然这白骨一旦祭拜出来,就是不斩杀不罢休。

高幸只得在空中一翻,转了一个头,继xù

在这斗室之中游走;那条白骨同样是调转一个方向,依旧攻击。他几步急纵,到了那塑像前;也不知dào

怎样的想法,高幸一步跳起;双手紧握成拳。

狠狠的一拳,就从上而下,将那尊凶神恶煞的塑像轰开;这塑像爆开后,那条白骨变得更加急速;在空中荡开的血腥味越更加浓郁。

高幸全力的运转焰火遁,也只是堪堪危险的避过一次次攻击。

“唰!”高幸发了一个横,将身前的一截合抱粗细的石柱子一下推倒,然后在空中一轮;这样粗大的石柱,正正的对上那条白骨,两厢撞击,空中尘土飞扬,那截石柱竟然被爆成了粉尘。

白骨散发的阴森森劲气稍稍黯淡。

缩躲在一边的雷风雨,满脸是血,这时他咧开大嘴一笑;他的牙齿全部被鲜血染红,看上去也如同那被毁掉的凶神再现。

“小子!待我师尊斩杀了你!我要把你的肉一条条吃下去!”

看到雷风雨,一个念头顿时升腾在他脑海;他想了想,一个焰火遁就到了雷风雨身前;那此时已经孱弱不堪的暗玄者怪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倒要看你师尊怎么救你!”高幸伸手一把扣住雷风雨的双肩;手指狠狠一用劲;双手就穿透肉,直接抠住他的琵琶骨。

“啊呀!”

雷风雨惨叫一声,浑身颤抖不止;拼命的想要挣扎,但被高幸这样狠狠的抠住那两条命骨,顿时不能动弹分毫。

这时,那条白骨也堪堪飞过来;高幸双手再一用劲,将雷风雨抛到空中,这暗玄者被这样甩上去;浑身都变得松垮垮的,不过看到那条白骨依旧速度不减的冲飞过来;雷风雨吓得几乎哭起来,同时用一个凄楚的声音厉吼:“师尊!师尊!”

那条白骨却丝毫不顾。

“轰!”

两厢一对击,雷风雨就好像那条和白骨对撞的石柱一样,寸寸爆开,血浆四溢。

白骨上的那种阴森森气息再次变得黯淡,一道道的气息扩散。

“咕噜!咕噜!”

高幸手中还提着半截雷风雨的身体,这暗玄者神智已经彻底失去,他抖索着双手,扔出一道漆黑的符箓。那漆黑的符箓在空中急速的一腾,化成无数的骷髅在空中窜飞。高幸双手提起雷风雨,朝那白骨一扔,想也不想,就到了漆黑符箓的后面。

白骨径直将雷风雨剩下的半截身体也爆成血雨;然后一转,继xù

追击高幸;这样一转,白骨刚好对上雷风雨垂死时放出的漆黑符箓。

那白骨面对黑符所射出的无数骷髅,只在空中稍稍一停顿;随即亦是一下爆开,化成无数的白骨碎片,每一片和一个骷髅爆在一处。

极为充沛强悍的劲气四下冲击。

一波波扩散开来,每一个骷髅和每一片白骨爆开都发出震响;这些声音都那样密集的发生在一起,就彻底的振聋发聩;高幸耳朵嗡嗡作响,眼睛睁圆,受到那种强横的音波挤压,不禁张开了口。

白骨彻底爆开,那黑符也是嘎然消失,但一道道巨大的划痕密布四下;并且急速的蔓延。

看到这样的情形,高幸心中不禁抽吸了一口冷气:雷风雨,这个五级的暗玄者,最后甩出的那道黑符竟然如此强悍;当然,他祭拜那凶神,所激发出的那条白骨也是威能强横。

那些划痕像游蛇一样蔓延,很快大厅就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整个巨瀑山庄的结构全部被那巨大的对击能量破坏,马上就要崩塌。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零七章 拣宝聚财

头顶的巨大屋顶轰然作响。

这样的房屋崩塌压下,怎么也有万钧之力;这么落到身上,肯定粉身碎骨。

高幸抬步正要朝进门处窜逃出去,这时就见那供奉的塑像猛地一歪倒到一边,其后竟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洞。高幸稍稍一思索,就转身朝向那地洞钻了进去,顺着一溜黑黝黝的台阶走下去,沿路挂着几盏长明灯。

转过两道弯,高幸顿时被眼前的情形看得呆住。

这间暗室赫然是巨瀑山庄的储藏库,眼前所见的金银珠宝所散发出的那种光芒气息,让高幸眼花缭乱;在蒗蔴蒿时,见过最多的玄币也不过几百;这下,就像一个饿死的人被架到满汉全席前面一般。

在这一堆堆财宝上面,高幸还看到一个紫檀红木小匣子,他伸手过去揭开,里面是一块玉白的卡片;他心中腾的一下火热起来:“这不会就是之前听那些说书人所说的玄币玉牌吧!”

中洲上,由于修者要携带大量玄币,会有诸多不便;后来就有几个大修者,合力开辟出一处平行空间用于储存玄币;这样只要办理一块玄币玉牌,就可以在那玄币空间中占据一块地方用于存放玄币;而修者在中洲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取用玄币。

看这玄币玉牌放得这么慎重,显然价值更超过了下面的财宝。高幸小心的放进了赤炎腰带中,再看那小山般的金银珠宝,要是都放进赤炎腰带中,估计十分之一就放满了。其中还有一些古玩字画,显然也是价值不菲。

高幸目眩神迷之下,忍不住每样都拿起来摸摸;他之前的时间里,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些财宝;赫然就是**丝踏进了土豪的宝藏库;放眼看去,都是面红耳赤的玩意。仔细的寻觅了几圈,都有些头昏脑涨。

“啊呀!”

他实在忍不住,四仰八叉的就躺到在那财富小山上;这样将财富躺在身下,那些曾经因财富产生的压力,顿时都荡然无存。难怪那些土豪那么喜欢炫富,这是最爽的打脸。躺在其上,呼吸着那种说不出的味道,让高幸都有些沉迷其中。

财富醉人,果然是真的。

过了半天,高幸才撑身起来,像逛自己田地一般,双眼放光的看着这些已经彻底属于他的东西。他偶尔俯身拿起一件东西看看;寻觅了半天,本想找几张修者用的符箓,却一张也没有,看来那种能提升攻击的东西,雷风雨都是随身带着。

就像雷风雨最后扔出的那道黑色符箓,威能可以和凶神白骨同归于尽,显然非常不简单。但是逛了几圈都没发xiàn



这时,他就看到一个青石水盆放在墙角一个不起眼处。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个水盆?”高幸感到有些异常,他走了过去,伸手一摸,就见那水盆里面,有着两条一黑一白的小鱼,高幸看到旁边的桌上,有一盒鱼食;他拿出几粒扔到水盆上,那两条小鱼显然饿得久了,一下就跳出水面抢食鱼食。

“吱吱嘎嘎……”

墙边发出一阵酸涩声,一间更小的暗室就显现出来;高幸小心的走了过去,这间暗室格外的小,简直就是用整块巨石雕凿而成。里面放了一个大瓷瓶,三四件画轴就插在其中,高幸回看了外面的那些画轴,隐隐感到这些画轴有些不同。

他取出一卷,展开,那图上是把古琴;再打开第二卷,那图上是一杆威猛非常的长枪;而第三卷上,一展开,却是一个模样狰狞古怪的骷髅。

“这东西怎么用?”

高幸疑惑着,他手中展开第一卷那把古琴,就见其上泛起一波波光泽;脑海也不知dào

怎么想的,高幸小心的运转玄劲,那图轴像是会吸收一般,将玄劲吸纳进去,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又运转玄劲,激活出一丝武劲,那样狂烈的劲气鼓荡进画轴中,高幸都担心那画轴一下燃烧起来,直接毁掉。

不想那画轴吸收了很多武劲后,发出嗡的一声,一下脱开高幸的手飞了出去,不住抖动的落到高幸的背后,那画中的古琴,一下飘飞出来,活灵活现的到了高幸身前。

这下可是彻底开眼了,这画竟然在注入武劲后,显露成一个实物。

高幸盯看着面前悬浮的古琴,这琴古朴盎然,隐隐流动一股飘逸的气息。

他伸手拨动了一下上面的琴弦,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好似泉水短暂的流淌;高幸正准bèi

拨弄第二下,不想那画轴剧烈的一颤,古琴又飞回了画中。高幸这时明白过来,这琴只要注入足够的武劲就会显露出来,而武劲一旦耗尽,就会恢复成画轴的模样。

高幸又运转武劲到那长枪的画卷中,注入半天,那画卷还是毫无反应;他想了想,改为注入玄劲,那长枪顿时一颤,但是接下来他尽全力的注入玄劲,直到全身的劲气耗尽,也不过让那杆长枪显露出来闪了一下,又迅疾的恢复成画。

看来这长枪图轴需yào

的是玄劲,并且是远远超过自己现在修为的玄劲;高幸只得叹息一口,打开那骷髅画轴,那骷髅模样狰狞非常,他心里暗想:这要是注入劲气才出来,那会是什么怪物。

接下来他小心翼翼的运转出玄劲和武劲注入那画中,却发xiàn

都是毫无反应;看来这卷轴是用其它方式激活。

这显然是属于修者的术器,高幸就放进了赤炎腰带中。

在小小的暗室中,高幸环顾一圈,就发xiàn

墙角的位置,是一排木架,上面分成几个隔档,放着很多泛动暗芒的晶石。

一个小小的册子摆在其上,高幸拿过来一看,上面是几个手写的文字:《初级穴孔晶石搭配》

高幸看到穴孔两字,顿时想到了九孔铁锋剑,那剑炼化出来的时候,连石空都格外的赞誉,看来应该是一件不俗的东西。

这时四下开始微微颤抖,显然要坍塌了,高幸就只好将那书册先放到赤炎腰带中。

再看木架上,依次标注着:火灵晶,水灵晶,雷灵晶,木灵晶……大致一看,有十来种晶石,尽管看上去就能知dào

显然没有时空当时拿出的冰灵晶那么精纯,但还是比之前从孟冲哪里夺来的晶石要精纯一些。

同时高幸也知dào

了,从孟冲哪里夺来的暗青色晶石是:雷灵晶。

出去了可以好好kàn

看这书册,之前胡乱往九孔铁锋剑的剑穴孔中塞入灵晶,都能达到威能剧增的效果,看来那剑穴孔果然是用处甚大。

高幸将那些灵晶一股脑都装进了赤炎腰带中。

--------------------

芒果拜谢支持!!!O(∩_∩)O哈哈~

第一百零八章 除恶何需等待

在小小的斗室里仔细的寻觅了一圈,发xiàn

再没有其它东西。

“嘭!嘭!……”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轰鸣,看来由于那白骨和黑符爆开的威能,这个地方的内部已经彻底毁掉,显然很快就要塌掉。

高幸来到外面,查看了那一堆财宝,挥出一道玄劲,将整个密室再继xù

封存。

踱步到了外面,头顶的尘土窸窸窣窣的往下掉,无数的裂缝正在扩展延伸。高幸朝地上看去,就见沿着墙角摆开一溜木桶,他扯开一个木桶的封盖,就闻到浓郁的油味;想了想,他运起一道玄劲,狠狠的一拳轰击出去,顿时将整一溜木桶轰穿一个拳形长洞。

依照高幸目前运转玄劲的精准程度,已经达到人境二级巅峰;那些火油就从大洞中一流而下,高幸再从旁边的墙壁上取下一根火把,盯看了这密室一下,将火把抛扔下去。

经过三雄寨和巨瀑山庄两次剧斗,高幸开始逐渐学着驾驭金鉴武晶中蕴含的威能,但为其中的狂烈感染,高幸的心性也造成了极大的改变。

一路朝外纵行。

巨瀑山庄的整个厅殿整个轰然崩塌,烟尘四下扬起。

由于高幸是从陡崖直接攀爬到巨瀑山庄中击杀了雷风雨诸人,这时那些护卫在外面的弓箭手等下级人员才发xiàn



“这是怎么了!”

整栋俯瞰整个区域的山庄轰然塌下,并且那种坍塌还是好像瞬间被切割成碎片一般的一下塌陷而落,那种情形看上去,委实惊人。

“你是谁!”

就见尘土逐渐消散中,就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数百个巨瀑山庄的下级人员,听得这一声喊,都提刀挥剑,搭箭张弓拥了过来;那些人朝厅殿之中看过去,就见满地的尸骸,整个巨瀑山庄之前的那些首领都死绝在地。

高幸从那些尸骸中一步步走出来,身后的厅殿依旧不断坍塌;他黑发披肩,运转起玄劲,一波波的劲气涌动;让那些四下挥散的尘埃不能近身;同时身上的衣衫微微而动,头发也是轻轻的拂动。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巨瀑山庄的普通人士,很多人都是被迫加入;在加上高幸此时身体里武晶的威能消弭,那种杀欲降低;他也不准bèi

再杀掉眼前这些人。

“巨瀑山庄所有为恶者,都已经击杀在内!”

高幸想了想,仰天长啸一声:“除恶者,蒗蔴蒿高幸!”

那些围上来的人,看到这种情形,都呆住;高幸踏步向前,那些围在身前的巨瀑山庄普通下属,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来。

高幸踏步而行,从那些人道中穿过,在高幸就要走过这些人的环环层层围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小头目模样的人,猛的一挥手中的长剑:“我杀了你!”高幸头也不回,只是沉声:嗯!了一声,他浑身的劲气一腾,淡红色的芒气一下腾起,其中更包含上之前所杀人的戾气;这样的逼人气息,一下将那人一冲。

“当啷!”

那人手中的长剑一下掉地,然后整个人失控的跌跪在地,浑身不住的战栗。

高幸叹息一声,迈步沿着陡崖婉转而下,耳边听着巨瀑的声响,顺声看去,却只是茫茫夜色。

“这样震响的瀑布会是怎样的壮观?”心中又想起那紫衣少女来,在温泉村时,对她痴迷如此的孟冲所叫的会不会就是她的名字?高幸暗问,但没有任何答复。只是握紧拳头:“你又救我一次!”

下到陡崖之下,看着那通往青岩镇的山道,高幸全力的运转玄劲。

“八重乾阳术!焰火遁!”

在这样的夜色山风里,高幸奋力的朝前狂奔起来,看过去,就见他的双脚腾起一团团的烈焰,好似他踩了一条火龙横行而去。

那些巨瀑山庄的普通护卫,都是看得傻了。

很快,关于修者高幸脚踩火龙,诛灭整个巨瀑山庄的传奇就开始从这里流传出去。

火龙高幸从天来,屠戮巨瀑烈焰归!

高幸一路狂奔回到青岩镇,几个纵腾到了那小楼前,温涛的尸体还躺在路中,听到高幸要去诛灭巨瀑山庄,在小楼中的人都不敢离开,一直在忐忑等候。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站在巨瀑山庄下的一块岩石上,看着高幸离开,心里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吴亮口里似乎询问一般的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诛灭了巨瀑山庄!你看他的修为不过二级,但是做的事情,几乎可以跟大哥相比了!”

潘兰不以为然:“二哥,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大哥韦复朱,在南疆也是赫赫有名!在你我还没被悬赏的时候,他可就是悬赏一星级的武贼;等再见到,还不知dào

大哥会凶悍成是什么样子呢!”

吴亮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不知dào

怎么,我老感觉这小子肯定和大哥有关联!”

“就他!”潘兰更加不赞同:“这样的小子,怎么可能和我们大哥韦复朱有关!”

“肯定有关!我们继xù

跟上去!”吴亮下定决心一般,朝前一步纵飞出去。

潘兰扭动婀娜的妖娆的身姿:“哎!二哥!你凭什么这么认定!”

“男人的第六感!”吴亮已经纵飞出去数丈远,潘兰嘀咕了一声:“男人也有第六感?”然后也只得紧跟上去。

高幸一步跳上小楼,出现在诸人面前。

所有的人看向他,都怀疑他根本没有到巨瀑山庄;因为他这一来一回不过用了一个半时辰不到;普通人就是拍马赶路也不可能一个来回。但是高幸那一身的浓郁血腥味道,却是毋庸置疑的,于是诸人都猜度的看向他。

“高幸……”

张风走过来,小心的想要询问些什么。

高幸径直走到桌边,伸手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下,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我们继xù

吃喝,巨瀑山庄已灭。”

满楼的人都是惊讶得瞪圆了双眼,姑且不说占据巨瀑山庄的暗玄者雷风雨修为五级,就说他下面招揽的那些武贼和玄者都是不好对付的;就算将这些都抛开,巨瀑山庄那一路布置的弓箭手,砍刀阵,哪有那么容易闯过。

几年前,一队玄军想要剿灭,都是铩羽而归。

就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荡平了恶名昭彰的巨瀑山庄!之前高幸去剿杀三雄寨可是都花了一夜的时间。

张风一时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能张大了嘴呢喃:“这么快?”

高幸拿过桌上的一条大鸡腿,啃吃了一口,回头看向张风:“除恶何需等待。”

诸人都是一愣,几个胆大的小儿,则是吃吃的笑起来,口里反复的一遍遍低声说着高幸和张风的对话:

“这么快?”

“除恶何需等待!”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零九章 离别纵行

小楼里,诸人瞩目。

经过连番的厮杀,这时情形稍稍从那种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高幸立时就觉得饥饿非常。

杀人,是最消耗体力的锻炼。

看到眼前桌子上的菜肴未冷,高幸也顾不得许多,甩开膀子就狂吃起来;这一顿风卷残云,看得旁边的张风等一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不过还是有几个知晓事务的机灵人,流水价一般的招呼下面接连上菜。

高幸直接将筷子扔到一边,伸手拿过一只猪耳朵,放在口中一顿狠嚼,吞咽而下。他现在就好似一辆耗尽能量的机车在补充燃料一般,那些食物在他口里都是一顿填塞。

旁边簇拥观看的诸人,嘴里都是赞誉不止:

“真是英雄少年!应了那句古语:吃多少饭,干多少活!难怪高幸能一举剿灭三雄寨,荡平巨瀑山庄!”

“谁说不是,牛吃草所以任人宰割;虎吃肉,所以傲啸山林!真是虎少年!”

情形显得颇为古怪,青岩镇诸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在小楼中,不为吃喝,而都围观着在其中狂吃的高幸;对于他那种难以形容的粗鄙吃相,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别样的话,都是赞誉。

狂吃海喝后,高幸被张风安排送到了一处住所。

倒头一觉下去,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高幸伸了伸胳膊,这算是从蒗蔴蒿出来后,休息的最舒畅的一次了。连番的激斗和诛杀,所带来的那种身体以及精神上的疲惫,在彻底缓解过来后,浑身都呈现出一种苏醒的轻松状态。

“你醒了。”

一个娇甜的声音响起,高幸抬头看去,却是纪琳;那少女此时已经从那种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并换上另一套劲装。

由于这几天所经lì

的凶险,导致高幸随时戒备,听到那声音的时候,高幸立即撑身而起,做出随时可能攻击的趋势,这时看清是纪琳后,那种浓郁的戒备味道才逐渐消减。

纪琳被高幸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心的退出一步,才瞪着一双美目称赞道:“你一个人剿灭了三雄寨,荡平了巨瀑山庄,真是好厉害。”

高幸挠挠头,有些腼腆的一笑。

“你睡了三天。”纪琳盯看着高幸,说出这句话,脸上有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幸亏你的呼噜声震天响,大家才知dào

你没事,只是在睡觉。”

“哈哈!”高幸不禁一笑,更加不好意思。

那少女叹了一口气,脸上随即又充斥上欢愉的神情:“在你睡觉的这几天,我已经问到那个召唤玄者的去向;有人说他到宁国去了。”

高幸看向纪琳,这少女不再想之前那样,一提及召唤玄者,就满眼的兴奋。

“我该要去找他。”纪琳说出这话来,一双大大的美目盯看向高幸,尽管这也是她一直的梦想,但不知怎么,现在却非常希望高幸说出一句能阻止她去的说来。

高幸咧嘴一笑,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呀!也真是这样,我可不懂你要修学的召唤玄术;为了你的理想,那倒是挺好的;本来我还计划你跟我一起到陕国后,一定想办法给你寻一个召唤玄者修学召唤玄术呢。”

“你希望我离开?”纪琳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高幸却是一愣,他再看向纪琳,就发xiàn

这一贯冷冰冰凶巴巴的纪琳,此时两汪荡漾的美目中流露期待,神情也显露出难得一见的热切。

气氛倏然变得有些异常,高幸看着这高挑的冷美人,如此看着自己;一时不知dào

该怎样回答,他伸手不住的擦拭着鼻尖,口里呢喃自语。

一抹阳光从屋外照了进来,满地的暖意。

浓郁的香味迎面扑来,纪琳伸出双手,到了高幸的身前,却抖索了几下;高幸见到纪琳撑身过来,不由自主的就往后一退;那少女顿时颇为尴尬,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注视着,过了不知dào

多久。

“哎……”纪琳长叹一口气,退身回去,已经是满脸通红;这少女退身出去,外面传来她有些失望的话语:“高幸,我走了。”

高幸仍旧呆呆的坐在床上,他不禁揉揉脑袋,一阵发蒙,口里自语:“自己脸都没洗呢,这是发生什么了?”

纪琳快步出了,一匹雪白一色的健马正在院中,她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激荡,高挺的双峰剧烈的起伏;她伸手托了托横担在白马背上的紫芒弓;扶住马鞍往上一腾,就骑上了白马。

阳光很烈,照到身上,甚是发热。

纪琳上到了马上,却并不急于赶路,一种别样的期盼情绪仍旧没有消退;她就那么骑在白马上,停驻在院中,静静的,等待着心中那想听到的脚步声。

过了好一会,四下依旧寂静;这处张风安排她和高幸住下的院子,在青岩镇一个僻静的角落,林木环绕显得格外的清幽。

那少女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去,那个她想的人并没有出来;纪琳紧咬了一下嘴唇,手微微颤抖着,一鞭子挥抽白马;马蹄急响;少女纵马而去。

高幸站在窗后,注视着纪琳。

阳光下,金色的一圈光芒镀到纪琳曼-妙的娇体上;将那少女显得如此英姿飒爽。她身着一身艳红的劲装,一头长发用一条红巾系住,更增出一股格外的英美。

高幸非常想走出去,跟那少女说一声:“不要离开。”但他却不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说。

尤其是在经lì

了温泉村、三雄寨、巨瀑山庄一系列的搏杀之后。

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是陕国,这一路上还会遇到怎样的危险,高幸不知dào



就是前去陕国,将会有怎样的生活等着他,高幸也不知dào



这样多的未知等在前面,高幸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挽留纪琳;他就那样注视着纪琳纵马而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泛动在高幸心里,他甚至有跑出去,一把抓住纪琳的白马缰绳,将那少女拉下来,告sù

她:“留下吧,就在这里,青岩镇;自己不再前往陕国,忘记父亲的告诫,忘记石空的期盼。”

但是,那是一个要行走中洲,成为最见过识广召唤玄者的少女啊。

高幸神情萎靡,伸手摸到腰间的赤炎腰带,瞬间像被触电一般,身形一纵,就朝向纪琳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天,烈日一轮,已经是夏日季节。

山林两侧炎热。

纪琳纵马而行,心里暗想:“多希望高幸的脚步能响起,只要他走出那个院门和她说一声:‘留下吧’或者‘一起走’;自己就心甘情愿的跟随那个少年,去陕国,去任何地方。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是啊,那是一个立志要成为传奇的少年。”

风有些凉,拂起的沙子进到了纪琳的眼中,她只觉得酸涩难当,两行泪水就溢流而下。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章 好好感谢你

纪琳一路纵马,两侧的山色景象急速的切换。

很快,她就冲出了青岩镇,两旁山道夹带,一截巨型的石化原木处在旁边;林木格外葱郁。

“哎!你等等!”

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纪琳骑在马上,脑海里就有眩晕的感觉,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又或者是其它的一些难于形容的感觉;她勒住了马。

那健马本来朝前疾奔,被这么猛然的一下止住,顿时两只前蹄一下抬起,发出极响亮的响鼻声。

高幸在小院中,注视着纪琳离开,有些怅然若失,却也明白:现在依照自己目前的阶段,带上纪琳,至多也就是到达陕国;并且这一路上会遇到怎样的危机,都是在说不准。稍稍低落后,他伸手不禁摸着腰间的赤炎腰带,顿时惊觉:“该死!倒忘记了这个!”

运转起玄劲,双脚之上腾起一蓬淡淡的赤芒焰气,高幸就紧追纪琳而去。

青岩镇外围是一片巨大的云松林,其间最特异的,是林立了很多十几丈高的石化原木。这些石化原木呈暗青色,是修建青石板道的主要材料,同时也是供给附近城镇最佳的建筑原材料。

青岩镇中的青岩二字,指得就是这些暗青色的石化原木。

翠绿一色的山景,窸窸窣窣的飞鸟穿行在林间,发出长长短短的鸣叫。

高幸站在路边一截十几丈高的暗青色原木上;他从青岩镇中一路狂奔,抄不了少近道,才赶在这里接住了纪琳。

朝下俯看,就见那身材曼-妙,上围傲人的冷艳美女,一下勒住了那匹白色的健马;那马两只前蹄扬起,显得骑在它上面的纪琳英姿脱俗,格外的艳丽。

“这个给你。”高幸一扬手,将手中的一片玉简朝纪琳抛了过去。那是高幸在三雄寨中夺到的《召唤玄术》。

纪琳抬手接过,她仰起一张美媚的脸,疑惑的看向高幸。

“这是一册《召唤玄术》,我大致翻看了一下,却是入门级的;你当真需yào

!”高幸欣然的大声说:“送给你了。”

接过那玉简握在手中,纪琳心中有些失落:该来的人来了,但是他说的话,却不是自己最想听到的。

高幸想了想,又将一个小小的布袋抛下来:“这是各种灵晶;对你修liàn

帮zhù

甚大。”

纪琳又接在手中,她看了一遍手中的两件东西,脑海里却暗暗的期待: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照顾好自己,多加保重!”高幸再开口,却说出这句话来。

少女叹了一口气,将两件东西放好,然后回看向高幸:“多谢,你也是,照顾好自己,多保重!”纪琳说完,再一咬牙,这次不用鞭子,而是狠狠的用脚一踢,身下的白马顿时痛哼一声,纵身急驰而去。

高幸站在暗青色的石化原木上,注视着纪琳再次离开,心中一时萎靡。

“到宁国来找我!”就在高幸垂头叹息,回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这样的一声大喊,高幸再转过身,远远的就见:白马疾奔着,骑在上面的纪琳,一手按住缰绳,已经回过头来,另一只手朝向高幸,拼命的挥动。

“好的!”

高幸也是拼命的挥动着手。

那时,林间的阳光灼烈,暗青色的淡淡雾气弥漫,高幸站在一截暗青色的石化原木上,拼命的挥着手。纪琳已经远远的去了,白马红衣的倩丽身影消失在茫茫绿海之中;高幸依旧挥动着手,最后直到累了,他疲惫的坐到那截原木上。

送别,甚至比一场激斗,更加让他感到疲惫;并且,这种疲惫带着会逐渐加深的忧伤。

夕阳落下,血色如暮光。

纪琳走了,青焰和铁锋剑被那少女也带走了。

一阵风从身后涌动而来,就让高幸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和落寞。

在这截原木上坐了很久,高幸叹息了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青岩镇,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回去,沿着青石板道继xù

前行;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谢柔,夺回青焰和九孔铁锋剑。不过在目前这种毫无线索的状态下,高幸只能向着去陕国的方向继xù

前行。

往前走出好一段,他就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从身侧疾射而来。

一抬头,就见不远处的一块山石上,端坐着一个身材干瘦的老者。

“小子,你剿灭了三雄寨,荡平了巨瀑山庄,很是不错。”那老者声音有些干涩,两道目光好似两柄利剑射来。

高幸习惯性的想提起身侧的九孔铁锋剑,才发xiàn

那剑已经不在。

“我是孟姓修者孟山空,对你没有敌意;我到此来,是为了击杀一个武贼。”老者看出了高幸的敌意,口里解释道:“你击杀了这附近最有可能的武贼和暗玄者,让我现在很麻烦了。”

高幸一听到孟姓一族,顿时想到了温泉村所杀的玄者孟冲;就开口问道:“你要击杀什么武贼?”

孟山空倒也不隐瞒:“一个武贼,击杀了温泉村的驻守玄者和官军,那带队的玄者叫着孟冲,也是我孟姓子弟;尽管是个废物,但我孟姓子弟可不是任人妄杀的。”

“这下可以完全确定,这个老者就是来击杀自己的。”高幸心里一阵揣然,这个孟山空怎么也是一个五级修为,要击杀自己可说是易如反掌;在巨瀑山庄时,高幸通过和雷风雨的对抗,已经明白自己二级的修为,是完全不可能对抗五级的。

“哈哈,小子,你的所作所为,很是厉害啊,一个修为不过二级初期的玄者,能够如此,真是奇迹。”孟山空声笑肉不笑的看向高幸:“你击杀了那些武贼,其中定然有击杀我孟姓子弟的;我可得感谢你。”

高幸听孟山空的语气,完全不像要感谢的样子,就小心的戒备着:“不用了。”

“恩,还是要的。”孟山空眉目一横:“小子,我查看了三雄寨剩下的废墟,什么都没有,里面肯定出了不少好东西吧!我本来要击杀那些武贼来完成族内布置下的任务,你倒是抢了一步先;这个感谢吗,你肯定还是要出的。你把在三雄寨获得的东西,以及你在巨瀑山庄得了些什么,分一半给我,饶你性命!”

高幸这才明白这老者的意图。

孟山空此时也是一腔怒火,他一个五级修为,能接下这个任务,来寻找击杀孟冲的武贼,主要目的,其实还是为了随手荡平几个武贼盘踞点,缴获一些玄币财物,不想高幸倒好,一下将他早就瞄上的三雄寨剿灭了,不过荡平巨瀑山庄,这个五级玄者倒是没想过。

这种预定到手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让这个五级玄者格外恼火高幸。

“呀!原来你准bèi

这样感谢我啊。”高幸一丝玄劲,就朝赤炎腰带中涌进去。

“小子,你最好识相点。”孟山空紧盯着他:“你要是不自己交出来,我不但立即下手击杀了你,还要告诫所有人,你其实是一个武贼,而我那孟姓子弟,就是你杀的!”

高幸心里顿时一阵好笑:这家伙竟然用本来就是自己做的事情来诬陷自己。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逃遁

山林静寂。

只觉眼前暗青色的电光一闪,孟山空就到了高幸身前。这老者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若是乖乖交出来,看你资质还不错,老朽就是收你做一个外门弟子,也未尝不可。入了我孟姓门中,以后你想要进入九尺玄宫,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哦。”

高幸看向他,脸上也是充盈笑意:“九尺玄宫,孟性一族,当真好,那这样,我可得先感谢你了!”

孟山空听到高幸的言语缓和,表情诚挚,同时也对自己抛出的两个**,充分自信;就迈步过去:“小子,看你身上也带不小那么些东西,来,和老朽说说,那些三雄寨的所得你都藏在哪了?”

“我藏在这里……”高幸故yì

压低了声音。

孟山空眼中热切,却有些疑惑听不清高幸的回答,就又朝前迈出一步:“你藏在哪里……”

“嘭!”

高幸一扬手,甩出几块劣质雷灵晶;那灵晶受了玄劲的激发,顿时轰然爆开,孟山空格外熟悉这种雷灵晶属性,尽管吃了高幸一个猝不及防,还是及时的退开几丈,那些雷灵晶顿时在他和高幸之间,轰开一个几丈的深坑。

“这小子!”

等到尘埃稍稍散开,孟山空恼怒的朝高幸纵开的方向看去,就见那少年,运转玄劲,双腿裹上了一层淡淡的赤红芒气,好似踏在了一条火龙之上,远远的遁开。孟山空这时一扯腰带,然后一甩,那腰带顿时绷紧,成了一柄长长的利刀握在手中。

孟姓一族,擅长使用雷属性的劲气,因此无论孟冲还是孟山空修liàn

的都是跟雷属性相关的玄术;孟山空长刀在手,一波波的暗青色电劲就裹绕其上。

“唰!”

尽管只能看到高幸远远的一个黑点身影,这老者还是一刀挥出,那挟带电劲的刀光,顿时呈现一个月牙形急速朝高幸射去。

“咔啪!”

高幸听到身后来了一道劲风,心中吃惊非常,自己运转玄劲逃遁而出,这时距离孟山空怎么也有几十丈,没想到那五级玄者的劲气还是一轰而至;高幸迅疾的侧身躲到一块青石之后;那劲气如影随形的一下攻击而来,立时就击中了高幸身后的青石;顿时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那块小山般的青石立时就被轰成齑粉。

“这就是修为五级之后的玄劲威能。”高幸惊得瞪圆了双眼,他脚步更加加快,体内的玄劲充分运转,红光一纵,再遁出几十丈。

“哼!还想跑!”孟山空只觉得的好笑,一个修为刚到二级的玄者,想从一个五级玄者的手下逃走,这种可能性,绝不可能;他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刚才由于躲避高幸放出雷灵晶时弄乱的胡须;然后朝前一步踏出。

玄者之间,修为的高低完全取决于自己聚炼天地元气的多少,像高幸这样的二级修为,体内凝集的玄气就好比随身带了一盆水;而孟山空这种达到五级的玄者,则是一个大水缸的水,并且一旦修为超过四级,还可以一边使用玄劲,一边聚炼;这样一来,不但孟山空的体内含着一缸水,而却还能一边消耗一边补充。而高幸只能一味的使用;等到他体内玄劲耗尽的那一刻;就是他体能彻底崩溃,只能束手待死的时候。

高幸在前面运转玄劲狂奔,孟山空则是闲适得好似散步一般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追一逃,就在这山间急纵而行。

“等下抓住那小子,可得好好炮制炮制!竟敢不听从我的劝诫!”孟山空心中也有些恼火,在他看来,说出那样的条件,高幸只能是磕头谢恩的份,却不想那小子竟然敢用雷灵晶轰自己,并且借此逃走。

高幸一路狂奔,偶尔一回头,就见孟山空紧随其后;并且看那老者的状态,完全是一种猫戏老鼠的情形;高幸心里暗暗发苦:“要是自己的修为是三级或者四级,还可以跟他一搏。”在巨瀑山庄时,和雷风雨一击,高幸已经充分感受到二级和五级的巨大差距,再加上孟山空刚才的遥遥一刀,那种威能,就算是自己激发武晶,也定然不能取胜。

朝前那么一路奔逃了一段,一个念头冒起在脑海,高幸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之后他不再沿着山道直行,而是一步跳进了山林中,专挑那些崎岖难行的路径而行;他在蒗蔴蒿时,时常带着青焰躲避那些追赶的村民;对于这种崎岖的道路,走起来不觉得有任何不适。

换到孟山空身上则是不然,孟姓算是黔国的权利大族,这些人从小到大,可没走过那些根本称不上路的道径。

尽管修为远远高过高幸,但是看到高幸在身前窜来窜去,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走;孟山空不禁就有些慢下来,他发了一个狠,一路轰开那些拦路的石块树木,然后踏步而行,但他这样行走,就更加落后于高幸。

高幸几个纵身,就到了一处陡崖之下,一个土洞出现在身后,他立即返身钻了进去。等了半天,就听到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孟山空有些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头顶,却没有想到高幸会躲在陡崖之下,脚步声迅速的一转头,就又朝一个方向追去。

躲在陡崖土洞中,高幸取出一把雷灵晶,只要那老者一冒头,他就扔出去,这样淬不及防的一下轰击,肯定能将孟山空震得掉下山崖;不想那老者却没有下来搜索。

高幸这时伸手摸着腰际的赤炎腰带,暗想:“不管是要继xù

前行去陕国,还是要摆脱那老者,自己都该尽快提升修为,在没有九孔铁锋剑在手的情况下,最少也要保证能将那画卷中的长枪激发出来使用,才能继xù

上路。”

返身看了一下身处的土洞,就听见微微的鼾声。

高幸小心的趁身过去,就见一头肥胖非常的黑熊,正酣睡在一个厚厚的草窝中。

他这一下,竟然闯到一个熊窝来,看着那巨大的黑熊,高幸有些忐忑,这种情形之下,肯定不能惊醒那黑熊,不管是出于自身的考lǜ

,还是可能引起外面孟山空注意。

“高幸!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能逮住你,小子!你不识好歹,击杀我孟姓子弟孟冲!我定不饶你!”这时就响起一个雷霆般的震响,却是孟山空找不到高幸后,恼羞成怒的大声咆哮;那老者的心中本来没有将高幸当成击杀孟冲的武贼,只是期望这样的诬陷话语能激得高幸回应;不想那事情本来就是高幸做到,他躲在熊洞中,心里暗想:“看来有些时候,那种不经意的诬陷,却往往是事实。”

孟山空的咆哮中,充满了雷灵晶,甚是充沛;更甚凭空大了一个霹雳;震得高幸所处的土洞都不住颤抖;那些尘土石块数数落下,高幸不得不运转玄劲,时刻提防黑熊惊醒。

不想那头黑熊睡得很死,好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的落砸到它头上,那黑熊依旧打鼾熟睡。

这样大的动静都不会惊醒,高幸也有些意wài

,他走了过去,全身戒备的狠狠踢了黑熊几脚;那好似小山一般的黑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环顾了一下四周,高幸暗想:“剔除黑熊这个危险因素的话,这里倒是一个非常适合修liàn

的地方。”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二章 熊洞修炼

熊洞之中,弥漫一股浓烈的腥味和酒香。

暂时没有危机威胁,高幸开始打量他逃入的这个土洞。

整个土洞被那酣睡的黑熊刨开,这种黑熊醒着的时候性情暴烈,并且十分凶悍,所以寻常兽类也不敢惹它,因此整个山洞中完全没有其它的生物;厚厚的草甸子上,那黑乎乎的大家伙好似一座小山般,随着它的呼吸,不断起伏。

顺着浓郁的酒香,高幸走了过去,就见在土洞的一个角落,有很大的一堆蜂巢,那浓郁的酒香就是从这里发出来。高幸伸手翻动了一下,这时土洞中的一个石坑,显然,那黑熊在掏挖土洞的时候,没能挖动这石坑。

被高幸那么一翻,一股甜甜的味道立即蓬盛出来;这个石坑中除了渗流金黄蜂蜜的蜂巢,还有很多各色水果。

这里应该是那黑熊的事物储藏室,由于黑熊的长时间酣睡,这些蜂蜜和水果都发酵成酒,高幸伸出手指蘸了一点石坑底部的那种醇香酒浆,放到口中一尝,果然格外的爽口,同时又让人轻易生出熏熏然的意味。

再看地上,也有那么几处水渍,这时,高幸才明白那头黑熊酣睡的原因:现在已经进入夏季,那黑熊完全不是冬眠,肯定是它醒来后,来此吃这些储备来过冬的水果蜂蜜,却连这下面的醇酒也喝了,因此醉倒,才能睡得那样死沉沉的。

高幸站在土洞边,放眼朝外看去。

这里处在一片陡崖之上,下面不时涌动一股风劲上来,极目眺看,是不尽的群山连绵。他目光越看越远,极远极远的那一片群山,模糊而清晰;那其中的某一处,隐藏着那么一个小山村:蒗蔴蒿。

经过这连番的打斗,高幸越来越明白修为的重yào

性,因此他盘腿坐下,闭目聚炼。

寻常修者修liàn

,要将天地灵气聚炼到体内,再结成本体灵劲,随着那灵劲一分分的变得醇厚,修为才得到提升。若是修liàn

的是玄术,那么提升的就是玄者修为;若修liàn

的是武技,则提升的武贼修为。

玄者武贼,二者好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高幸则不然,他的修为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武贼修为,一部分是玄者修为。

他的玄者修为来自于石空所传授的《八重乾阳术》;这玄术的修liàn

,让高幸此时具备玄者二级的修为;这也是所有修者一看到高幸,就能检测出的修为。

而高幸真zhèng

强dà

的实力来自于体内融入的金鉴武晶。

用《八重乾阳术》聚炼玄劲,他提升修为的速度和一般的玄者没有什么两样;方式上也没有太多不同:都是一样的聚集天地元气入体,再炼化为本身的玄劲;从玄者的方面来看,高幸并不存zài

任何优势。

高幸的优势在于武贼的一方面,他体内已经有了金鉴的武晶,这就好比,一座天地元气的冰山已经存zài

他的体内;他只需yào

融化这个冰山,就能提升修为;这就导致高幸的武贼修为,可以无限制的提升,要是他的身体能够承shòu,甚至可以将这冰山一下全部融化,那么他立即就具备大武贼的修为。

当然,依照他目前的体能,金鉴的武晶只需yào

融化冰山一角的一角,就能让他暴体而亡。

并且,他融化金鉴武晶的唯一方法,就是用自身的玄劲去融化。

因此,高幸的修liàn

可以说比其他修者要简单,却又比其他的修者要复杂;因为他除了常规的玄者修liàn

,还必须要进行体能锻炼,这样才能练出足够强的体魄来承shòu即将融化的武晶。

玄者修为,为人境十级:一般的玄者修liàn

一年,可以达到一级的修为,再修liàn

一年,则到达二级;之后修liàn

二年,可到达三级修为;之后再修liàn

三年,可到达四级修为;至于四级冲刺五级,这其中有一个凝结气旋的关卡,很多修者终其一生,就卡在此处。

高幸回顾之前的几场战斗,依照他的修为,激发武晶后,能轻易击杀二级和二级以下的玄者,和等同这个实力范畴的武贼;但是击杀三级就会费事一些,尽管没有四级,但高幸坚信,他只要奋力一搏,还是有相斗的可能;不过对于五级的玄者则不然,高幸完全没有对抗的实力。

不管是巨瀑山庄的暗玄者雷风雨,还是五级玄者孟山空;因此高幸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那就是等同于四级修为。

而此时高幸的实jì

修为是玄者二级初期,这样看来,他激发武晶后能具备超越两级的实力。

这样看来,高幸通过修liàn

玄术后来融化武晶,再同一时间内,完全是叠加的效果。有了这种比对,高幸就明白了自己的修liàn

方向:尽全力的提升玄者修为,然后逐渐融化武晶。

玄术和武技本来是水火不容的,但高幸通过这种奇葩的方式在自身体内汇聚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就取得了双倍的效果。

因此,要想和孟山空对抗,以及从那少女的手中夺回青焰和九孔铁锋剑,高幸怎么也得具备二级中期,甚至是二级巅峰的玄者修为。

以玄者二级中期对抗玄者五级,这要是被其他修者听到,肯定觉得是荒诞不经的笑话,但在高幸身上,则是完全合乎常理的事情。

一道夕阳落下,浑红的阳光洒满高幸全身。

熊洞外,延伸出去一段陡崖,高幸盘腿端坐其上,由下而上的劲气涌动,一波波的风劲从远到近拍打他全身;那样的阳光中,可以见到一道道淡淡的赤红气芒缓缓的沿着他的全身经脉流动。

他修liàn

的玄术是《八重乾阳术》,吸纳的是天地阳气,此时正是阳气升腾,最为纯正的时候。

随着高幸运转玄劲聚炼天地阳气,那些淡淡的赤红芒气越来越浓郁,后来看过去,就像他被笼罩在一团红雾中一般。

受到哪些赤芒劲气的冲击,高幸就感到自己沉浸到一片暖洋洋的海水中,而那些涌入体内的天地阳气,则一波波的好似海浪,在体内涌动那么一圈,就被净化一遍,到最后留在体内的不过一道细流。

聚炼天地元气,首选是聚集元气,然后是炼化。

高幸修liàn

一通后,身体内的玄者修为提升不过一丝;但他把这一丝玄劲融化那武晶后,则迅速的融化出一道细流到体内。

体内的武贼修为提升,好像江河泄流;而玄者修为提升,则是山间的小溪。

但这小溪直接的影响着江河泄流的趋势。

经过这些时日的修liàn

,高幸对此深有体会。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三章 疾风熊攻击

日当正午,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

高幸盘腿打坐在土洞外面的那一截陡崖之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不断涌起的风劲,鼓动他身上的衣衫拂动,同时带动他的一头黑发扬起。

远远看去,一团云气浮动在他身下,看过去几如飘逸仙人。

他浑身上裹绕的玄芒不再像之前那样黯淡,而是像一片燃腾的小火苗;聚炼修行,高幸的玄者二级修为,进步并不大,反而是那一丝丝的玄劲将金鉴武晶融化出来,导致他的武贼修为轻易达到二级的层度。

武劲锻体,玄劲炼身。

灼热的阳光射到高幸身上,他凌空朝前挥出一拳,一蓬汗水就被挥击出去,在脱离他的手的时候,高幸紧闭双目迅疾的朝前踏出一步,拳劲顿时跟过去,一下就将那蓬汗水砸得粉碎,呈现一团水雾溅开。

这时高幸已经处在陡崖的边上,他慢慢睁开眼来,将身上的武劲收敛,同时运转玄劲,两道玄芒就显现在身;他伸手从赤炎腰带中取出那古琴画卷,用玄劲包裹后朝身后一甩,那幅画卷立时横陈展开在他身后。

“呼!”

高幸再打出一道玄劲,那具古琴一闪,就化作实物悬浮摆在他身前;看到这琴,高幸也有些头大,他最音律完全是一窍不通,但是目前依照他的玄者修为,却又不能使用那幅大枪图卷;至于那幅骷髅画卷,高幸也有些恐惧,完全没有使用的想法。

远眺着陡崖前的不尽群山,激荡的情绪鼓动在高幸心间;他不禁将手按到了那古琴琴弦之上,随心所欲的运转玄劲一拨弄,顿时发出一声声不成曲调的声音;但是高幸体内的玄劲却感应他的心绪,将那种情感流露他的指端。

尽管不成曲调,但随着一波波的玄芒劲气拂过那古琴的琴弦,一声声慷慨激昂的声调就震响而出。

“这古琴就是这么简单的用处么?”高幸心中暗想,手指随即一动,将琴弦朝向一块山石;随着他的心中所想,一道赤红的劲气,就裹绕到那根琴弦上,他伸指一拨,一弯月牙形的劲气就疾射而出,越朝前越清晰,好似锋利的赤红刀锋,一下就将那山石劈成碎块。

高幸不禁咋舌,这才稍稍明白这图卷古琴的用法。他心中正暗自惊赞,就感到一股充沛的劲风,裹带浓郁的腥味从身后涌来。

“吼……吼……”

身后的地面剧烈的震动起来,高幸站在那截陡崖之上,也簌簌往下掉土,他一回头,就见一头小山般的巨大黑熊从那土洞之中扑了出来。

这些时日,高幸只顾修liàn

,饿了渴了,就去那石坑吃些黑熊储备的食物;逐渐就忽略酣睡黑熊这个巨大的危机。

由于高幸修liàn

都是在土洞外,一修liàn

,那种玄劲充盈,轻易就能将身上的气息掩藏,因此这黑熊中间醒来几次,也都没有留意到高幸;黑熊起来饱餐一顿那些食物后,又醉睡过去,这样连续几次,直到这一日醒来,黑熊再到石坑,发xiàn

那些储备的食物所剩无几,吃下去之后,也没有达到醉睡的量;再加上高幸在陡崖之上,弹动那画卷古琴,轰飞其下的山石,立时就将这庞然大物引了过去。

“呀!”高幸轻叫一声,转身看清是黑熊后,也吃惊非常;现在他正处在土洞外的延伸出的陡崖上,受到这黑熊一路的震动,完全站立不稳,随时可能栽倒下面的万丈深渊。

画卷古琴悬浮在身前,高幸只能尽量平心静气,运转玄劲,伸手一拨琴弦。

“嗡!”

那古琴发出一声回弦声响,疾射出一道月牙形的赤芒劲气;这头黑熊,身上的毛色黑而发亮,已经具备些许异能;见到那道玄劲迎面而来,这黑熊顿时咆哮一声,整个身体一下人立而起,它的胸口赫然有一道好似银丝的胸毛,那毛鼓荡一下,立即见风而长,炸开一蓬,和高幸射出的劲气対击一处。

疾风熊,低级异兽,胸口会生出一蓬异种熊毛,感应劲气后会迅速炸开,形成一道简单的防御。

尘土四下飞溅,这头疾风熊也没想到高幸用古琴射出的那道劲气会这样强横,一下被轰得倒飞出好几丈;它胸口的那一蓬异种熊毛都被暴飞大半。

“吼……吼……”

疾风熊放声咆哮,巨大的熊体颤抖起来;它的双眼发红,显然已经被高幸彻底激怒;不过这巨大黑熊,又忌于高幸的劲气强横;它不再直接攻向高幸,而是抬起粗壮的上肢,一下推向土洞的旁边,一大块土石就被生生推了下来;然后疾风熊横过身体一撞,那块山石就朝高幸飞击过去。

高幸玄劲一动,画卷古琴发出一声响,一道劲气击出,将那团土石劈成两半;尘土扬起,这样的土石对高幸构不成太大威胁。

“呼!”

却不等高幸喘息,又是一大块土石迎面击来,他只得再次用玄劲运转图卷古琴回击;土石接连不断的飞来,高幸手中拨动琴弦不停。

这头疾风熊,知dào

不能正面和高幸对抗,就远远的将那大块大块的土石拍飞向高幸;尽管运转玄劲后,可以轻易就将那些迎面而来的土石块劈成两半;但是那疾风熊显然精于挖土石,这一开始,迎面而来的土石块就连绵不绝。

高幸挡御了一段时间,也弄得灰头土脸;但又无法前进;这图卷古琴,不像九孔铁锋剑那样,可以提在手中,直接攻击过去;而是只能悬停在身前,用玄劲催动;因此高幸只能被动的抵御。

体内的玄劲正在逐渐的减弱,高幸心中明白;身处这样的陡崖之上,一旦受了那样的土石一击,毫无疑问的就会被砸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并且,随着那疾风熊的不断掏挖土石,高幸所在的陡崖,也呈现岌岌可危的情形。

运转玄劲不断的挡开身前的土石,脚下的陡崖颤抖不止,并且那种颤抖越来越强烈;高幸一咬牙:“为了躲避孟山空,躲在这里修liàn

;却没想到会被这么一头异熊搞定。”心里这样想,他看向身前,顿时发了一个横。

“嗡!”

趁着迎面疾飞而来的土石间歇空档,高幸迅速收起图卷古琴;毫不迟疑的就将玄劲注入到胸口的金鉴武晶里;他身上沾染了尘土,好似一个泥人;武劲陡然被激发,他浑身的那些尘土都一下激扬起来。

迎面又砸来一块土石,高幸浑身肌肉板结,挥动双拳,直接就扑了上去。

“哗啦!”

那块土石砸到高幸身上,碎成无数的碎屑;高幸则是生生承shòu了那样的砸击,从陡崖上纵身而起,跳落到了土洞的边沿。脚刚一沾地,身后的陡崖就轰然坍塌,摔进了其下的万丈深渊中。

高幸立足未稳,身前尘土飞扬中,就响起那疾风熊的凄厉咆哮声。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横劲气,从其中散逸而出,将高幸朝后一推,他翻了一个身,狠狠的滚飞出去土洞,直直的朝下坠落。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四章 珍馐美味

尘土飞扬中,传来疾风熊一声声狂嚎。

高幸脚下的陡崖全部坍塌,他一伸手抓住临近的土洞边沿。

“哗啦!”

那被抓住的地方,不堪用力,高幸手上的劲力一松,就朝下急坠而下,从这样的地方摔下,肯定是粉身碎骨。他心中暗叹: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死在一头黑熊的爪下。

“呼!”

尘埃中伸出一只大手,一下将高幸上举的手抓住;他此时就好像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抓牢;抓紧那只大手,一股上抬的力量就升起,将高幸一下拉了上去。安然回到土洞中,刚经lì

了命悬一线的危机,高幸回看着土洞外涌动的风劲,心里一阵暗暗后怕;不禁双手按地,后退了几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若可腾空千里,何惧深渊万丈。”

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幸这下警觉那头黑熊还在身后,他运转玄劲,戒备的回头,十分诧异:“难道这头疾风熊已经通人言?”心里又觉得那声音格外熟悉。

尘埃落定,高幸身上泛动淡红色的玄纹,朝那看去。

就见那头疾风熊已经倒伏在地,那长长的熊毛好似一蓬蓬黑色的野草;这样也让那疾风熊看上去神似一座小山丘;而这座小山丘的顶部,正慵懒的坐着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衣,身材不高不矮,体型不胖不瘦,肤色不白不黑,头发不长不短;没有任何起眼处,普通非常;但高幸只看了几眼,就清晰的记住了这中年人;这种记住,就算是眼前出现拥挤的人群;他也可以将这中年人认出来。

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在云松林中吃他烹煮的雪松露汤;在荒原吃他的酥骨草芽;却不想在这里竟然又遇见他。

中年人一笑:“小子,怎么我到的地方,都有你?”

高幸对这中年人,也充满了好奇;若是论起来,自己从蒗蔴蒿出来,结交的人中,这中年人是见面最多的。“怎么又遇到你?”高幸不禁问。

那中年人一笑:“不遇到我,你这小子肯定就掉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了。”那中年人说着话,从疾风熊的身上一步跃跳下来,然后伸出手掌,一波波的白色劲气就弥漫在他的手下,很快就凝成一块薄薄的冰片。

中年人挥动锋利冰片,将那疾风熊的两只肥厚的前熊掌割下来。他一脸笑意:“冰锋断熊掌,才能保证这珍馐的味道没有丝毫缺失。”

高幸一愣,口里不禁问:“你到这里就是为了……”

那中年人不等高幸说完,哈哈一笑,得yì

的将手中的熊掌扬了扬:“我到这里,当然是为了这一对疾风熊掌了,小子,你真是好口福,我每次寻得美味,你都有幸品尝。”高幸一时瞪大了双眼。

中年人伸出一只手掌,若无其事的朝那小山般的疾风熊尸体一拍,那剩下的熊尸就陡然飞起,穿透土洞的顶部,冒了出去。高幸更加咋舌,也不见这中年人运转劲气,那样的轻描淡写,倒像是拍开一只苍蝇。

山林中,夏风怡人。

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山花烂漫的密布四下,夏日的景致在这里彰显无遗。

高幸盘腿坐在溪边,他忌惮于附近随时可能出现的孟山空;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中年人一出现,四下似乎都寂静下来,好像一头猛兽出现,导致四下的兽类都全部消匿。

“我寻了好几年,才找到这么一头在夏日也酣睡的疾风熊。”中年人格外欣喜的说:“熊掌这美味,以冬眠刚醒来的时候最好;那熊津浸透的熊掌,肥腴丰美,吃起来真是人间绝味。不过跟这头疾风熊比起来,也要差好多;那冬眠的熊,养膘的熊掌有些油腻;再加上熊的舔弄,所加上的津液也是本身觅食形成的自身肉质。”

“但这头疾风熊,由于寻食的时候,得到了大量的蜂巢,又采集了那样多品种各异的果实,这些东西再储存到那样的一个阴寒地方,自然酿成天然的蜂蜜果酒,这头疾风熊,尽管在夏日,还一味的嗜吃那些东西,全身的肉质已经调整到最佳,再时刻得到那种蜂蜜果酒的浸透;实在已经是熊掌的极致,并且夏日本该是熊类泄阳交配的时候,它却由于醉酒,得以保养在此,阳元不失。这样的熊掌,真是世间绝味,可遇不可求!”

“我在土洞外守候数月,要等这疾风熊自然醒来,再取它的绝味熊掌;不想你这小子,竟然也挑了这个地方修liàn

。”中年人哈哈一笑:“看来倒像你这小子守候等着品尝这美味一般。”

高幸一窘,他可不是为了吃这熊掌,而是为了躲避孟山空的追杀。

那中年人抬头远看了一会,似乎在等候什么,他口里呢喃自语:“那小家伙和我约定在巨瀑相见,倒是要错过这美味了。”

“呼!”

中年人一抬手,一条肥硕的银白大鱼,就从那小溪中被提了出来。

“这是火湖中的银焰鱼。”中年人脸上又充盈笑意:“我知dào

就这几日内,这头疾风熊会醒来,所以不惜远行万里,到火湖中取了这样一条百年银焰鱼;用来制作一道绝美的菜肴。”说到这里,中年人格外得yì

:“古人都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也。我今天倒要做一道‘鱼焰风掌’来吃吃。”

看向这中年人,高幸心中暗想:“不知dào

是他吹牛,还是怎么,日行万里,就为了取回这条银焰鱼;并且听他的话语,好像他也就用了几天的时间。”

那中年人盯看向高幸:“为了这条银焰鱼,我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时辰,才从火湖走了一个来回。”

高幸差点一口喷出;几个时辰,来往万里!

中年人则是不再理会高幸,自顾自的开始制作他的‘鱼焰风掌’。

就见他先双手之上弥漫起一团白雾,将那两只熊掌包裹;白雾逐渐消散,熊掌已经被厚厚坚冰冻住;他在抬手一抛,将两只熊掌落到溪水中;然后他的双手就在溪水里划定出一个圆圈;那圈内的溪水瞬间就沸腾起来。

这样一冻一沸之间,熊掌上的黑毛尽褪。接下来,中年人又是一连串匪夷所思,而又熟练的举动。

当他将那条银焰鱼打理干净后,把熊掌放进鱼腹中,然后凌空开始烹煮的时候;高幸由于看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已经彻底麻木。

这中年人手法十分娴熟,并且对玄劲的把握到了极为神妙的程度;无论是任何烹煮所需yào

的用具,他都可以随时用玄劲结成。

玄劲在他的手中,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高幸看着这中年人烹煮,注视着他对玄劲的运用,开始从心里对比;之前他运转玄劲后,只会用几个简单的方式挥出;这时无论从认知,还是玄劲的掌控上,高幸都得到极大的提升。

要是自己也能像这中年人一样,充分熟练的运用自身体内的玄劲以做攻击;那威能将要提升到何种程度。

玄劲,原来可以这样运用,高幸心中豁然觉悟,一些之前修liàn

时所不困惑之处,瞬间得解。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五章 鱼和熊掌

夕阳无限。

中年人伸手一抓,一个浸在溪水底的皮袋就被提上来;他一下拧开,顿时散逸出一股浓郁的甜香,那是熊洞中的蜂蜜鲜果酒。

高幸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那升起的夕阳,心中之前的一些修liàn

障碍得到解答;但另一些困惑却更加强烈:像他这样,同时修liàn

玄术和武技;身体存zài

两种修为,该是怎样的情形?

中年人将一个用溪水凝成的大碗递到高幸手中,在之前的雪松林里,见过他用白雪做碗具,高幸也就不再觉得如何奇异。装满蜂蜜鲜果酒的皮袋临空悬浮,被一股劲气包裹,缓缓飘过来,“咚咚……”倒了满满一碗黄橙橙醇香美酒到高幸手中,由于这酒在溪水底浸过一段时间,些许的寒意就弥漫其上。

“夏日饮酒,放到这样清澈的溪水中冰上一冰,其中的甘冽更增。”中年人自饮了一碗,惬意的笑道。

高幸盯看着那中年人,也将手中的美酒饮尽,口里不禁又问:“你到底是谁?”跟这中年人已经见过三次,高幸在一见他,心里自然生出一种熟稔的感觉;不过他对这中年人又十分陌生,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人肯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

“我是谁?”中年人又倒了一碗,脸上笑意不减:“这倒是不好说,我若只说我姓名给你,那你知dào

只是一个名词;我若向你讲述我的经lì

,那你又毫无知dào

的必要;这样说来,你怎么也不会知dào

我是谁;所以,我和你,相遇时,就放开吃喝享shòu

,离开时就形同陌路,这才是最好的。哈哈!”

高幸不禁一愣,随即心想:这中年人说了半天,看来还是不想告sù

自己他是谁。不过一想到,他和那个荒古大总管好似有关联,心中又有那么一丝想法:这中年人,应该对那紫衣少女也有所知晓吧。

两人无话。

中年人双眼放光,将那条悬在半空中烘烤的银焰鱼用两股劲气一下分开,裹在鱼肚子中的熊掌,就呈露出来;一股诱人的香味中,那熊掌呈现一种独有的焦黄色,却又在鱼肚子中受热,看过去,又软糯非常,形成一瓣瓣的肉结。

“这银焰鱼生于火湖之中,鱼的内部独生一种银白色的鱼火,温度是最适合烹煮的;并且这银焰鱼还鲜味至极,用这种方式作出的熊掌,既有银焰鱼的鲜味,又有疾风熊熊掌的特有佳香。这样的‘鱼焰风掌’才真zhèng

算得上是鱼和熊掌两者兼得啊;一口下去,品尝的是世间两大绝味啊!”

中年人口里说着,手上丝毫不慢,将那熊掌分着两份,就开始大快朵颐;高幸尽管心中还有不少困惑未解,但这种美味当前,也忍不住甩开膀子狂吃起来。

清澈的溪水流淌在身侧,中年人和高幸仰面躺在溪边的一片草地上,山花带香。

揉揉满足的肚子,高幸打从心底的说:“多谢,又得吃你一顿美味。”

“哈哈,这一顿却不知dào

怎么算起了,我本无心遇到你;只是和一个旧日相识,约定在这临近的巨瀑相见;因此在这山林中乱转,不想倒寻得这样的美味。”中年人吧唧吧唧嘴:“这个地方,也算是熟悉了;当年我在此不远的洋西村却收了一个很有趣的徒弟。”说到这里,中年人表现出一副头大非常的神情:“不过那小丫头,古灵精怪,倒是让我都很是手足无措啊。”

“古灵精怪?”高幸不禁想到了那个夺走自己青焰马和九孔铁锋剑的少女。

中年人随即又恢复畅快的神情:“高幸,这‘鱼焰风掌’,你吃来觉得如何?”

“很好。”高幸想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两个字来;那中年人随即哈哈一笑:“是不是很难找到词语形容,真zhèng

的美食正是如此;记住:真zhèng

好吃的东西,是可以轻易让人闭嘴的。”

阳光和暖的洒在山林中,中年人打了一个饱嗝,撑身站起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之前问你的问题,你没能直接的选择;现在就只能走这鱼和熊掌兼顾的道路了。”

“鱼和熊掌兼顾的道路?”高幸一愣,随即心想:“果然,自己同时修liàn

玄术和武技,也确实跟同时兼得一样。”心中这样一想,他就盯看向那中年人。

“温泉村,那是玄者和官军;三雄寨,那是武贼和强盗。”中年人盯看着身前的火堆,嘴角带笑:“这样的中立之道,倒是无人行过,高幸,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高幸一愣,想到之前在刚从雪峰山下来时,这个中年人曾经问过他的话。

他停了停,目光紧盯看向中年人:“玄者,武贼,我什么也不懂;只觉得他们做了恶事,心中就会激荡……”

“你是想说,是因为你体内的武晶,你才那样戾气深重,杀伐不断吗?”中年人打断他的话,目光炯炯的盯看着高幸,脸上再无一点笑意。

高幸沉思一会,反复想了一遍,终于把他之前想要说的话收回去,平静的看向中年人:“不是。”

中年人随即放声笑起来:“那就是了,其它的我不可和你说,也不必和你说;但我可以告sù

你的是:依照你的目前的情形:修liàn

玄术,那是参悟天地玄气;至于修liàn

武技,那么只是两字:杀伐。”

“杀伐!”

高幸其实心中也有这种猜测,他发xiàn

只要不停的杀戮,他的武劲融合就会非常快;比如他现在,完全没有像修liàn

《八重乾阳术》那样修liàn

过武技,但是每次杀戮完毕后,他的武技修为都得到很大的提升。

“世间之事,非黑即白,又有几人知dào

,黑白之间,才是最难以把握的修liàn

之道?”中年人又像前几次那样踏步离开,口里喃喃自语:“这正邪二字,倒是让多少修者止步。哈哈,能明白修liàn

的关键在于杀伐的,试问世间,又能有几人?”

漆黑的山林中,高幸孑然而立,一块显眼的陡崖之上,他干瘦的身影显得如此孱弱。

“啊!……”他猛的朝前放声一呼。

在一处林间打坐的老者孟山空陡然眼前一亮:是那小子!而山林的另一处,一男一女正在撕吃一只烤兔,听到这呼声,也是眉目一沉:“是那小子!”

呼叫声一停,高幸就取出那长枪画卷摆在身前,同时一身玄劲运转,然后丝毫不留的全部激活体内的武晶。

他此时的修为,还是玄者初期;要对付孟山空,最低也得是玄者二级中期以上的修为,不过听得那中年人的话,另一个想法升腾在他的脑海中,他决定用孟山空来作为他的第一个试验品。

一声呼叫后,高幸浑身就泛动火焰一般的劲芒,那是武晶被激发后的特有显示;同时他的全身绷紧,随时可能爆开,而他双眼也慢慢的充斥上血红色。

此时的高幸,就像是陷阱中的一颗致命毒钉,静静的等待着猎物上钩。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伐修炼

山风拂过衣襟。

夕阳似血,高幸一头黑发轻扬而起,他闭目盘腿而坐。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周围。

“围起来!不要再让他逃了!”

孟山空呼喊了一声,声音显得格外恼火;这个修为人境五级的玄者,在山林中寻觅高幸多日,恨意升腾;已存必杀高幸之心。

高幸猛然睁开双眼,俯看陡崖之下,已经围了五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玄者;孟山空在山中寻找高幸不得,又想要夺得高幸藏下的财宝,因此不便回孟姓家族中要求援助;恰好这时,遇到这五个从巨瀑山庄逃出的玄者,就将他们制服后,暂时充当手下。

“小子!你倒是好藏!”孟山空暴吼一声:“今日倒要教你好好领教老夫的手段!”

高幸横看了那分在五个方位环围的玄者,这五个巨瀑山庄的玄者,修为最高的不过二级中期,之前被雷风雨布置在外围,因此得不死。他扫看了那五人一眼,口里冷冷的说:“你们的修为比之巨瀑山庄大殿内的玄者如何?”

那五人一时相顾失色,巨瀑山庄大殿之中的惨状,让这五个没有身临其间的玄者,也是心有余悸;五人都显露出退怯的神情。

孟山空却是轻轻一笑:“你们五个蠢货!老夫修为玄者五级中期,有我在此,你们怕什么!”

“巨瀑山庄庄主雷风雨,五级修为暗玄者。”高幸好整以暇的淡淡说出这句话。

那五人心中不禁一紧;在玄者中,同样的等级修为,暗玄者的实力是公认的要强于其他玄者;高幸的话语无异于在这五人害pà

的心理上,再加上一层恐怖:连五级暗玄者雷风雨都已经伏诛,何况眼前的五级玄者孟山空。

高幸时看出这五人一直在殿外,不曾见到那紫衣少女轻易击杀雷风雨,因此用这样的话语,平淡的说出来,威慑力却是强悍至极。

见到五人中,有几个修为低的玄者手已经微微颤抖;孟山空眉目一横:“怕什么!你们又不用和他对斗!击杀这小子在老夫手中,不过翻手之间!你们只用从旁帮衬,让这小子不能逃走!再说了,老夫已经让你们服下的三生三死丸;若是没有我的解药,生不如死的感觉就不用我在叙说一遍了吧!”

五个玄者全部都面如土色,再也没有退后的意思。

这时,山风过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高幸缓缓站起来,他扫看陡崖下的五个玄者,轻轻一笑:“原来你们是服下了他制人的**,这样的话,我大可以饶过你们现在对我的敌意;像这样只会用威胁来控zhì

人的家伙,你们信赖他么?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协助我一起杀了他,然后他身上的解药自然就是你们的啦;五级玄者的身上,该有不少好东西;你们都可以分的哦!”

那五个玄者顿时眼中一亮,高幸所说的话,立时将他们打动。

“你们敢!”孟山空这时一扯腰带,然后一甩,那腰带顿时绷紧,成了一柄长长的利刀握在手中。见到那五人完全有倒戈相向的趋势,孟山空慌乱了一下,随即沉声道:“这三生三死丸,是我孟姓特质的丹药;要想得解,除了服下解药,还需yào

用我孟姓的独有玄劲来催化!”

那五人相互对看,眼珠子都是骨碌碌一通转;随即都盯看向高幸:“你这小子,我们怎么可能协助你!孟玄师,你无需顾虑,巨瀑山庄的大仇怎可化解!”

尽管这五个玄者口里这么说,其实无论高幸还是孟山空都明白:说什么巨瀑山庄大仇,那都是屁话!这五人是对比了高幸和孟山空的修为实力;试想:要是必须站队,面前有一个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二级玄者,还是个少年;而另一个则是五级玄者,还是来自于黔国赫赫有名的孟姓一族;该跟谁,那是不言自明的。

依照现在的情形,要是高幸的修为达到五级,再加上之前巨瀑山庄的一番作为;肯定可以轻松策反这五人,什么三生三死丸,那都是后面才需yào

的东西;能多活一刻就是一刻。

修为的高低,才是决定那五人到底支持谁的主导原因。

五人一纵身,都跳上了陡崖,将高幸团团围定;孟山空口里说他会以一人之力对抗,但那老者却缩在了最后:像他这样的老奸巨猾的玄者,自然不会贸然出手;高幸这样陡然出现,事情有异则必妖,这片山林自己来来回回找了不下二十遍,都没有发xiàn

高幸的踪影,他却这样明显暴露行踪的出现,实在不合常理。

他紧盯着身前的五个玄者,心里暗想:“自己本来就是想一个人夺得高幸藏下的财富,这五人过后是肯定要击杀的;这时让他们先上,既试探出高幸这些时日的变化,还能让他们陨落几个在高幸手中,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高幸的心中其实也希望这五人留下来,不过此时武晶的暴戾还没有彻底被激发,他的潜意识中,还是能少杀人就少杀人。见到那五个玄者已经自己做出了选择,高幸心中竟然有些舒畅起来:他本来就是想用这些人来修liàn

武技。修liàn

玄术,那是参悟天地玄气;至于修liàn

武技,那么只是两字:杀伐。

他费尽心力才将玄者修为提升到二级修为,并且那种玄劲运用起来,威能并不十分突出;但是《焚烈经》,他几乎不用修学,每一次杀戮之后,都会得到质的飞越;果然和石空所言一般:这是一部会随着你修为增进而不断生出相应修liàn

术决的异宝。

此时他通身的武劲运转,黑发激扬,双目逐渐变得赤红。

“雷霆刀!”

孟山空暴吼一声,将他手中的长刀一挥;那腰带长刀上,早已经裹上了一圈圈流转不定的雷劲电芒;尽管这五级玄者不愿意最先和高幸对决,但是这种远距离的攻击,他倒是很愿意提前施展;这样也可以让那五个围过去的玄者心中安定。

高幸这时已经站起来,他本是背对孟山空;感到身后的凌厉刀劲,高幸陡然一转身,手往赤炎腰带中一抽,取出那幅长枪画卷;然后瞪圆了双眼,看向孟山空就是一声暴吼:“呔!”

他所有的玄劲都已经激发金鉴武晶,此时浑身流转都是那种狂烈的武劲;一波波的浑厚无比,将他的身体完全充斥膨胀。口中前所未有的干渴,血!那是这种渴望唯一可以消解的东西。

以他的玄者修为,是不可能激发长枪画卷的;但是换成那让他须发牟涨的武劲,则完全不同。

就感觉一团烈火陡然燃起一般,高幸手中的画卷朝上一抛;那画卷悬在他的身后上空,滴溜溜一转,一杆威猛无比的长枪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七章 撕开两半

山风更劲。

高幸伸出双手一把握定那杆威势无两的长枪,全身武劲灌入,那杆长枪上的血红枪缨一下蓬开,宛如一头凶悍的异兽抖擞开颈毛;孟山空那一道凌厉的雷劲电芒刚到近前,高幸将手中的长枪一托,拍开那道暗青色的劲芒。

“嘭!”

临近的一圈山石,顿时爆开,几丛临近的灌木被瞬间绞碎;在拨开那道劲芒时,高幸初动长枪,还有些陌生,拨开的劲芒就险险的紧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将他的脸划出一道小小口子。

那劲芒这样爆开,孟山空出于谨慎,自然的一刀而出,就朝后飘飞一段;而那围攻而上的五人,都感到胸口闷疼,随着那爆开的劲芒散逸,都觉得好似胸口中了一记重击。

“这小子真的只是玄者二级修为!”其中一个心里涌起强烈的质疑。

此时,高幸身上穿着一身褴褛的黑衣,一头黑发张扬飘逸;双手握定那一杆长枪,显得威风凛凛;但只要再看他的眼睛,那却是一双通红似血的眼睛,看过去,就好似随时可能喷出一道烈焰来。

“这已经不是玄劲,而是武技。”孟山空语气镇定:“这小子是个武贼!”

另外五人的目光中闪现惊慌:“武贼!”

“怕什么!武贼的武劲就是这般虚张声势,这么一个小子,甚至都还没上玄部的武贼通缉榜;一星都算不得,能有什么实力!”孟山空手中紧握腰带长刀,双眼放光的看向高幸的那杆长枪:“他手中的该是图卷术器,那可是远远高于一般普通术器的珍品;因此以他二级的修为,才能爆fā

那样的威能!”

五人一听这话,也同样双眼放光:“原来如此!”显然这些人都生出想要夺取高幸手中那件图卷长枪的想法;一件能让二级修为释fàng

如此威能的术器,完全值得舍命一搏。不过虎皮固然诱人,但是猛虎嗜人同样让人生畏;那五人都相顾看了一眼,显然都不想打头阵。

孟山空运转雷玄劲,发出霹雳般的一声喊:“你们还等什么!”他依旧远远的站着,手中的腰带长刀则是又挥出一道劲芒。

高幸这时已经稍稍熟悉图卷长枪,他好整以暇的将那长枪在身前一摆,就挡消了孟山空的劲芒。

围战的五人,见高幸的长枪变向;这几个玄者,年纪都不小;尽管修为不过一二级,但是战斗经验都丰富无比,逮到这样的一个机会,都不再迟疑;同时强攻而上;五人能在巨瀑山庄前护卫,手中的兵刃也都是炼化的术器。

当先一人,手中的是一柄长剑,那剑上青光流转,显然是充盈上了木灵劲;而另外一个则是双手戴着两团厚重的玄铁圆套;还有两个都使用长刀,一人左手刀,一人右手刀,显然是两人一伙。

这四人一出手,就将高幸的四个方向封死;一股股的劲气充溢激荡;隐隐有结网的趋势。

最后一人,则是腾空而起,他的修为是这四人中最高,所用的术器也最特异,竟然是一个棋盘;他这腾升而起,那棋盘也等同身体的悬在他身前,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和高幸图卷古琴相似。

那人棋盘再前,手就不停的拨弄起来,一枚枚黑白棋子挟带劲气,就呼啸着迎面疾射而来。

五人这一动手,就彻底将高幸的生机断绝,都是一副生死大敌的模样;孟山空在他们身后看着,心中也有些吃惊:他制服这五人,都是挨个制服;若是一开始就遇到这么五人;用这样严密的攻击手段来对付自己;尽管自己的修为五级,应付起来也应该有些困难。

高幸将手中的长枪一下倒转,斜斜的握在身后,眉目凝住,武晶的灼热程度愈发加强;五人的攻击瞬息而至,高幸急速的往后退出一步。

他的背后,就是陡崖的边沿,一股从下涌起的山风,陡然就将他本来激扬的黑发吹得更加蓬起。

“好!”

高幸猛的抬起头,看向身前;四周是急速攻击而至的长刀利剑,迎面扑来的是雨点一般的劲气棋子;这是死地。

他体内的武晶,是金鉴凝结自身修为而成,自然也带上了那大武贼的性情:狂烈;金鉴纵横天下,杀万千玄者;甚至一度独闯尊玄城,本来就是以战修行;对于眼前的这种场面,自然的引发他心中的浓浓战意。

《焚烈经》的修liàn

之道,非常简单,归结为两个字:杀伐;归结为一个字:战!

哗啦!高幸手中的长枪一下挺出,好似一条缩回洞中的恶蟒,闪电般朝前射出;迎面的正是那个运转木灵劲,挥动长剑的玄者;那玄者所处的位置,就注定了他必然是第一个被攻击的;并且任何被五人这样围住,肯定都会先攻击他。

则正是五人配合的关键,诱使被围攻之人攻击他;另外两人的长刀就会将被围人的身体左右穿透,而那个手戴玄铁圆套的人,则会陡然加速,一下将已经受创的被围之人的脑袋砸爆。

这时那些疾射的棋子肯定到达,就将被围之人的身体射成蜂窝。

所以看到高幸的长枪射过来,使用长剑的人心中暗呼一声侥幸;另外四人也都庆幸不已:目光再看向高幸,就是一副盯死人的神情。

“唰!”

就在诸人都认为下一刻高幸就会被砸爆脑袋,射成蜂窝时;就见高幸手中的长枪倏然变长;这图卷长枪,本来就是从图卷之中用劲气激发出来;只是劲气凝结的实体,高幸猛的一下运转玄劲,自然就让之变长几丈,而高幸则握定长枪的枪杆,朝后猛的一下退开。

“啊!”

那五人都是一下相顾失色,高幸的长枪瞬息而至,一下就和使用长剑的人対击一处。那长剑上泛动青色的木灵劲气;到了这个时候,这玄者也只能拼命运转玄劲和高幸对抗了;而另外四人,又是迅速结成阵型,继xù

追击高幸。

“死开!”

高幸暴吼一声,手中的长枪一下膨胀,就将那柄泛动青芒的长剑一下拍得粉碎;运转木灵劲的使剑玄者,立时口吐鲜血,急速的想要退逃。不想高幸手中的长枪,好像一条游走的长蛇,继xù

向前,一下就穿透了那玄者。

“呼!”

高幸玄劲一收,那长枪穿透玄者缩回他身边;高幸一下松开了握定长枪的双手,扯住了被穿在长枪上的玄者;口里低吼一声:“开!”

一时鲜血四溅,高幸生生就将那玄者撕成两半,肠肝肚肺淌流一地。

长枪扔在后缩,高幸将一双血淋漓的手往下一按,就又握住了长枪。浑身都淋了鲜血,高幸身体里的灼热,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舒畅无比,不禁就盯看向身前攻来的四人,双眼放光的从喉咙里涌出一声低吼。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雷霆术爆体

鲜血如雨般淋漓而下。

须发牟张的高幸挺身站在其下,那杆长枪好似被什么托定一般悬浮在他身前。

由于高幸一步上前,握定撕人的速度非常快,直到这个时候,那宛如漫天暴雨的棋子才射到近前;高幸挥动两块犹自在抽搐的尸体,左右那么一挡;就将那些棋子都扫落其上,颇为特异的是这些棋子并不被扫落,而是都陷进了那两半尸骸中。

高幸一时觉得情形不对,脑后一股劲风裹来,高幸知dào

是那个手戴圆形石套的玄者双拳轰到,顿时想也不想;将通身的武进运转起来,脚下立时就出现焰火一般的劲气,他整个人一下仰躺在地,直直的朝前冲了出去。

而他手中的两半尸骸,则顺势一扬,就拍到了身后攻来玄者的身上。

“啪!”

两半尸骸一下砸到双拳攻来玄者的身上;远远的那个腾空而起的三级玄者,就厉吼一声:“快躲开!”那个双手戴着圆形石套的玄者,一贯知dào

这个使用棋盘的玄者厉害,也不再问什么,急速的一退。

那玄者只顾退,也顾不得身后就是陡崖;他这一退,就到了陡崖的上空;高幸惊异的是,那两半尸骸就像涂满了胶水一般,牢牢的粘在那玄者的身上。

“嘭!”

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剧响,那两半尸体一下爆开,连带当空悬腾的玄者也一下被震轰开来,顿时腥味大作,鼓荡的血水,溅飞到陡崖上,好似下了一场鲜血暴雨。另外两个玄者看得神情呆滞,都转头看向那个使用棋盘的玄者。

转瞬之间,一个玄者被高幸撕成两半,另一个玄者紧接着被炸成血沫;此时情形,看起来,实在让人惊怖。

使用棋盘的玄者只能苦着脸,神情十分渗人。

他的这玄器叫着阴阳棋盘,跟高幸的图卷长枪、图卷古琴都是属于同类型术器;棋子分阴阳,饱含玄劲;一旦用玄劲激发射出,棋子两颗两颗相互排斥,速度飞快;一旦攻击中目标后,阴阳棋子其中一颗就会瞬间变性,这时两颗棋子就跟粘连在起一般,很难分开。

阴阳棋盘之上还可以挟带玄术攻击,这个玄者为了一举击杀高幸;就将自身修为的雷霆术炼制到了上面,三级玄者十足十的修为炼制出的玄术也非常强横。因此高幸用两半尸体挡开那些阴阳棋子时,那些棋子一旦接触肉体,就当成是攻击中了目标,一下转性,就迅速融进了两半尸体之中。

高幸再一抛出,就顺势又沾到了那玄者身上;这时躲开还有一线生机,因此那些阴阳棋子挟带的雷霆术一爆,立时就将那玄者轰成血雾。

剩下的三个玄者,那两个使刀的玄者,就开始疑惑三级玄者的动机:用这种很容易就误伤友军的方式来攻击,显然从一开始就没顾忌其他人的死活。同时由于高幸的出手果决,再加上场面血腥,那三个玄者都生出退怯的意思。

这种对决,最讲究气势,气势一旦弱了,十分实力只能使用出一分;高幸得了鲜血浸染;受到胸中金鉴武晶的狂烈心性影响,则是更加气势如虹;他大步一迈,双手一下握定悬浮在身侧的长枪,朝前跨出一大步。

跟在后面的孟山空,本来见这五人已经将高幸困进必死之局;万万料想不到,瞬间的功夫;就逆转成这样。

被撕开的玄者,实力在五人中算不得最强的,但是被高幸一下撕开两半的陨落方式太过骇人;这种威慑力则是一流的;再加上后来那个砸击高幸脑袋的玄者,被那么一下爆开的情形更加惨烈;让剩下的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高幸双手放在腰间,握定长枪之后,一步窜了出去;鲜血满身,须发牟张,那种情形:好似一头嗜血的狂兽,急攻而上。

“棋翁,我们五人围攻,你怎么能用上雷霆术如此容易误伤我等的术决?”戒备着随时可能扑上来的高幸,一个使用右手刀的玄者,则低声看向那个使用棋盘的玄者,口里质问而出。

那三级玄者,将手中的棋盘一摆:“我无心的,棋局黑白子,划出十九道;落子既无悔,结果不可料;我也是想更稳妥击杀这小子,怎么能料到有这样的变故!”

这两个玄者则是心中顿时泛起寒意,再出手抵抗高幸时,就有些隐隐后退,让那棋翁先攻击的意思。

“哼!什么棋局不可料!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将我们都一起击杀了!”另一个左手使刀的玄者,愤然的吼喝了一声:“击杀这小子,你的黑白棋子只是我们阵型的一部分,你完全不用炼制劲雷霆术!”

“都什么时候了!还自己人内讧!”身后的孟山空吼了一下,为了缓和这些已经生出胆怯之心的玄者,更不想看他们内讧;再加上已经初步了解高幸的实力范畴,他的心中甚至暗喜“幸好让这五个玄者先上,试探出了高幸的底细;看来那图卷长枪,应该是他的底牌了!这样看来,陨落两个玄者,实在是值得!”

高幸将手中的长枪一抖擞,那上面的血红色缨子一下蓬开。

“嗖!嗖!……”

棋翁见孟山空不再躲在身后,而是加入战团;这些修liàn

棋局对弈的玄者,最擅长揣摩人的心思,一时就明白:从孟山空流露出的那种喜悦感觉,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高幸了。于是,他手连连拨弄,又是一片密集的黑白棋子攻击向高幸。

另外两人,则并不是很热衷;他们本来就不支持孟山空,只不过是恐惧腹内的“三生三死丸”;并且求胜的锐气已经被刚才消磨;所以见到孟山空加入战团,那两个玄者并不是很热衷;看他们执定玄器的方式,显然是提防孟山空和那棋翁更多一些。

“小子,你就凭这幅图卷长枪,就认为能够翻盘吗?哈哈!可笑!”孟山空头上的花白头发就扬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要是你是修为四级,我还会忌惮你!因为这样的术器宝物在手,能实现越一级将修者击杀,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看你的修为不过二级,在我的眼中不值一哂。”

“哗啦!”

一道青色的刀芒劲气陡然射出,孟山空这时才真zhèng

开始运用玄术对付高幸。

棋翁见到孟山空出手,也是谨慎的退后几步,然后才将玄劲注入到棋盘中;一时间,高幸就觉得漫天黑白棋子,朝着自己狠狠攻击过来。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一十九章 长枪握定,风云卷动

另外两个玄者见棋翁和孟山空都全力出手,就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点头。

“呼!”

两人玄劲运转,一波波的劲气充溢;再一伸手,就各自取了一道符箓在手;使用左手刀的将那符箓往手中长刀一贴,那长刀立时燃烧起一蓬数丈高的烈焰,那人脸上赤红,流露一个可惜的神情,这是他藏着的最后手段:烈火符。

而使用右手刀的玄者,将手中的符箓往长刀上一贴,那长刀上立时就凝结出数丈长的一道寒冰刀锋,同时这玄者的面目变得惨白非常,这同样是他的压箱底的手段:寒冰符。

见到这种情形,孟山空颇为满yì

,他朝怀里一伸手,取出四颗淡金色丹药,先自服了一颗;然后用玄劲一分为三,将那丹药送到棋翁和另外两个玄者的手中。

“这是我孟姓独制的‘聚齐丹’,可以最快速度将诸位的修为加强!”孟山空说着话,他的身形陡然一下膨胀起来,那柄腰带长刀更是暴增三四丈;另外三个玄者接到这丹药时,脸上都泛起惊疑不定、喜忧参半的神情;听到孟山空的话,诸人的眼中都是泛动一丝兴奋;这孟姓‘聚气丹’在黔国可是赫赫有名,可以这样说:孟姓一族在黔国的权势地位,跟这‘聚气丹’有大半关系。

世间修为大致分为两步:第一步聚收天地元气到体内,第二步将这些元气炼化进而提升修为。要从天地间聚收稀薄的天地元气,那是十分艰难的,其难度和炼化元气几乎等同;而也有那么一些方法,可以将第一步简化,那就是通过灵晶吸纳元气;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屈指可数的几种方式,而孟姓一族的‘聚气丹’就是其中的服下丹药代替聚收天地元气的方式。

数百年前,孟姓家祖只是一个普通的玄者,一次偶然的机缘,得到一个丹方,炼制出这‘聚气丹’,因此修为得以成倍提升,实力大涨;进而从黔国修仙界中崛起,同时用这‘聚气丹’叫唤给其他修者,以获得巨大的财富;百年前孟姓一族的一个家主以这巨大的财富,供给黔国王族,换得了一国的权势。

棋翁和另外两个玄者,都是巨瀑山庄中看守外围的低级玄者,哪里见过价值不凡的‘聚气丹’,要是孟山空一下拿出来,其他的修者肯定不信;不过这孟山空先服下一颗,将那种修为提升的效果展现出来,另外三人才都相信下来。

不过接下来的举动,也很出乎孟山空的意料。

棋翁将那聚气丹朝怀里一揣,脸上奸猾的一笑:“孟玄师,这样的丹药,杀这么个小子,倒是有些浪费了;看现在的情形,我们三人再加上你,全力攻击之下,肯定能击杀这个小子。这‘聚气丹’我先放着,如果等下真的应付不来,再用。”

另外两个修者,本来还为用了烈火符和寒冰符感到肉疼,这时得了这样比那符箓珍惜一些的丹药,自然都是往怀里揣,脸上同时献媚的笑着:“是的,是的!孟玄师;你放心,这丹药我们放起来,和服下去效果一样;等下我们一定尽全力!”

孟山空一时有些郁闷,不过再看对面的高幸,只要四人全力攻击,应该能搞定;心里也就泛过一个念头:“这样也好,那三个蠢货此时不服,等下击杀了高幸,自己再催动三生三死丸,将他们都致死;还可以再取回这三颗聚气丹。”

高幸看着对面的三个修者,那样一副神情,刚才也看清了那“聚气丹”的模样,依稀就记得自己在巨瀑山庄密室内得到好几瓶这样的丹药;他心绪一动,就取出一瓶来,朝那几个修者咧嘴一笑:“看你们小家子气得,这‘聚气丹’是吧?我这可有不少!”

“咚咚……”

高幸倒出七八颗在手中,故yì

朝那几人一展,然后在棋翁等玄者的注视下,想吃炒豆一般扔进口中。

“聚气丹!”

“小子!这么珍贵的丹药,你竟然这样服用!”

“混蛋!他这一口吃下去的,可全都是聚气丹啊!”

那些聚气丹服下去后,在身体一转,立时就让高幸的玄劲一下生出来,高幸本来的身体被武劲充斥膨胀;这时服下聚气丹后,生出的玄劲自然的涌动在他的体内,让他的那种将要身体爆zhà

的情形缓解大半。

见到高幸这样服用聚气丹,连孟山空都看得心里一紧;他身为孟族玄者,除了再必要的时候服用少许的聚气丹;也没敢奢侈到这种程度。

“**,我这还有哦!”高幸嘻嘻一笑,看着对面三人脸上的复杂神情,让他心中一阵暗爽;此时他才明白过来:一些人炫富的心理;这种自己不愁,让其他人嫉妒怨恨得发狂的眼色,果然如沐春风。

“唰唰!”

暴雨般的黑白棋子,迎面疾射;挟带其中的青色刀芒劲气将陡崖上的几块山石瞬间轰成碎末。

“激战!”高幸纵奔出去,他的体内充盈了玄劲和武劲,两股劲气在他体内盘旋而动,随时准bèi

喷薄而出;图卷长枪由他的玄劲激发,自然响应着他这种强横的状态,一杆威猛的长枪,好似一条气势万千的骄龙握在他手中。

“我喜欢!”

高幸狂烈彰显,手中长枪朝前一扫,浑身泛动的红色武劲芒气一下挟带到那长枪上,他就势一扫,那些棋子一颗颗被扫中,每扫中一颗,自然的激发棋翁的雷霆术劲气反噬,顿时响起一片密集的震响。

此时的高幸,疾奔在那不住轰响的雷霆术之中,好似一尊沐浴雷电杀上九天的魔神。

长枪握定,风云卷动;杀意翻腾,神惊天震。

“唰啦!”

孟山空挥出的那道暗青色电劲,裹带着聚气丹加强后的玄者五级修为;轰击向高幸;他长枪朝上一抬,立时宛转动的枪芒疾射出灼热的气息;顿时和那暗青色的电劲一迎接;立时就爆出耀眼炫目的电光。

疾射出黑白棋子的棋翁不禁觉得眼前光晃,不自禁的就伸手掩住了双眼;而运转起符箓的另外两个玄者,左右一夹,烈火符箓射出灼热气浪,将高幸的左边挡住;其下的岩石都被融化出一层,流淌出发红的岩浆;而右边,那寒冰符的劲气就那么一扬,立时结成几丈厚的坚冰,挡在高幸右边。

这两人只求拖延住高幸,并不寄希望于这样能给高幸造成多大的损伤。

炫目的光芒过,四下寂静一片。

一阵用陡崖下涌上来的山风,就带着无数的碎片的飞舞在空中,孟山空伸手接住一片,这是高幸的图卷长枪碎片;他顿时心中大喜:自己那样的一击,可以随便击杀一个修为五级的玄者,对付高幸这样一个二级修为的玄者;要不是看到那小子十分异常,还真不会用;不过又有些可惜:自己这样一击,碎了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玄器图卷长枪。

“看!”

棋翁则是由抬起棋盘,双眼看向高幸所站处,如临大敌。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二十章 寒冰烈火

陡崖之上。

烈火符形成的火焰还未熄灭,寒冰结成的坚冰也是散逸寒意。

就见高幸整个人,在右的半边身体发黑,身上的衣衫尽毁;而他左边的身体则完全冻结在坚冰中;他手中的长枪已经荡然无存,一头激扬的头发则还是根根暴起,上面裹带着红色的劲气;好似一蓬烈焰燃烧在他头顶。

“这是!”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玄者,目睹这种情形,都是目瞪口呆,同时发了一声惊呼,然后又低声好似询问:“这是死了吗?”

见到高幸手中的图卷长枪被一下击毁,孟山空接到碎片后,也以为高幸已经被击杀;这时见到如此的诧异情形出现在眼前,这五级的玄者也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自己的那一道暗青色玄劲,本来就很强横,再被聚气丹强化了不少,要击杀这样一个二级玄者,可说是理所当然,不过看到高幸半身焦黑,半身被坚冰凝结住的模样,他也实在是吃不准状况了。

在这些攻击都到的时候,高幸体内的武劲玄劲运转到了极致,手中挺起的长枪,化作一道长虹;左右两道浑厚的玄劲及身后,高幸就感到那本来浑身运转的武劲玄劲,一下截然分明的列到两边,武劲自然的融合吸收左边燃烧起的烈火劲气;而玄劲则分到右边吸纳那瞬间而生的寒冰劲气;而迎面的玄劲充沛的一下脱离了高幸的本体,在和孟山空暗青色电劲融合的瞬间,更是将漫天的黑白棋子吸收其中;这些充沛的劲气在充分吸收后,竟然还不分敌我的将那图卷长枪也迅速吸收进身体中。

换而言之,此时的高幸没有丝毫损伤,他呈现这样的状态,一点攻击都没有受到;而是将孟山空、棋翁和那两个玄者所有攻击出的劲气,都吸收到了身体内,甚至连自身玄劲鼓动起的那杆长枪也被自己吸收了。

高幸静静的站立在那,在他的身体内,就出现一汪朦胧模糊的无边汪洋;汪洋的一边悬着金鉴武晶,那好似燃腾起一团烈焰般的武晶缓缓转动,稀稀落落的撒下点点滴滴的赤红似血的液滴到其下的汪洋中,而那《焚烈经》的一个个字符,则化成米粒大小的一圈光带,裹绕旋转在武晶的周遭。

汪洋的另一边,悬浮着一片模糊至极的稀薄黑雾,那黑雾也是那样点点滴滴的往其下的汪洋中洒落,整片黑雾急速的缩小,一副随时可能消失殆尽的模样。

高幸神识内探,看到金鉴武晶炫目耀眼,悬在那好似一个灼热的太阳;而另一边的黑雾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本体融有金鉴的武晶,也带上了些许模糊惯性常识;见到这种情形,那些被烙印在武晶上的常识,自然就让他明白:这其下的模糊汪洋,是修为达到三级后都会形成的修者元海;一般来说,在修为达到三级后,本体内会生出元海,同时在远海的上空会悬浮一片象征本体修为的劲气雾层;元海生生不息,在自身修为劲气雾层的滋养下,会逐渐变得清晰,而悬浮其上的劲气雾层也会逐渐变得更加紧实,只有一旦凝结成实体晶核,那就是由人境晋升到神境。

不过此时高幸的情形格外特异,就算是让石空那样的大玄师用神识探看到,也得大吃一惊。

任何一个修者修为到达三级后,所形成的元海的上面也只会悬浮一片象征修为的劲气;像高幸这样一片元海分为两半,同时悬浮两团象征修为实体的情形绝不可能出现。

并且高幸现在的情形,好像滋养的他元海的金鉴武晶和他自身修liàn

出的劲气层还在彼此内耗;并且明显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修为随时可能消耗殆尽。

由二级初期一下越升级到人境三级!

高幸的身体正在承shòu极大的调整,因此他呆呆的站在那,但是心中的思维则是活跃非常:看来应该是自己一下吸纳了孟山空玄者五级的全力一击,再加上服下的聚气丹,和棋翁挟带雷霆术的黑白棋子,以及另外两个玄者的冰火攻击,再加上猝然一下吸收了那图卷长枪,才一下将自己的武者修为生生提升到了人境三级。

这种承shòu吸纳攻击将自身修为提升的方式,毋庸置疑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中融入了金鉴武晶;一旦那些想要将自己击杀的玄劲汇聚后达到相应的修为,就可以顺势融化金鉴武晶,将自己修为提升到和它对应的境界。

高幸心中一喜,顿时领悟出一种截然不同的修liàn

方式来,原来自己修liàn

玄术最快的方式并不是一点点聚收天地元气,再一丝丝的炼化,然后缓慢的将武晶融化;而是可以用这种捷径。

这种捷径就是促使其他的玄者放大招!并且是挟带劲气越强烈的玄术大招。

眼见自己元海上那积攒出的一点微薄玄劲就要被消弭,高幸赶紧回过神来:同时本体也发生极大的变化,他明白金鉴武晶其实和他本身的玄劲是处于一个拉锯状态,此消彼长;自有自己不断提升修为,当自己的修为等同金鉴武晶修为后,才不会出现现在他元海上的情形,否则必然的结果是武晶将他自己修liàn

出的玄劲完全消融到其下的元海中。

悬浮在元海上空的玄劲气团越来越微薄。

高幸猛的睁开眼来,孟山空、棋翁和另外两个玄者都一下骇然非常;在他们看来,通过刚才的攻击,高幸尽管模样惨烈,但竟然得不死,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要是他们知dào

,高幸根本就没有承shòu任何攻击,而是将那些攻击吸纳,估计会直接崩溃。

“这小子真是古怪!都将你们的聚气丹服下!诸位今天若是击杀了这小子,聚气丹等下还会奖励!”孟山空喊了一声。

另外三人也感到情形的诡异,刚才那一击,可以说已经是他们修为内彻彻底底的全力一击;要是用来攻击一个三四级的修者,都有把握将之轰成齑粉,不想却只将高幸弄成那么一副奇葩模样,更加夸张的是:那小子似乎还没死。

听了孟山空的话,那三人都迅疾的将聚气丹服下;立时消耗殆尽的玄劲又充斥全身,两个使刀玄者长刀上挟带的烈火寒冰更加强烈;棋翁挥洒出的黑白棋子,更是比之前要密集,并且挟带的劲气也更加浑厚。

高幸看着这几人攻击过来,心中大喜,毫不迟疑的就一步迈出去。

“恩?”孟山空也察觉到了异常,对面的高幸似乎对四人的攻击并不害pà

,反而是一副欣喜模样;不过他心念一动,顿时恼火万分:看来这小子是存心自己的攻击没能击杀他。

这五级的玄者看着高幸的模样,再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形,顿时恍然大悟:“哼,刚才那图卷长枪碎成粉末,显然:那图卷长枪还具备一定的防御效果;因此才能扛住四人的攻击!”这样一想,更加觉得可惜:那样能扛住四个玄者全力一击的术器,就那么被高幸浪费了!

越想越恼火,孟山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取出两颗聚气丹服下,浑身玄劲充沛到全所未有的程度。

这一次四个玄者对高幸的攻击更加强烈!

又是一番暗青色劲气轰出、漫天棋子疾射,烈火寒冰左右一腾。

四下扬起尘雾再次消弭,高幸还是以刚才那副模样站在那,四人心中高幸灰飞烟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唯一的不同:就是高幸左边的烈焰更加强烈,右边的坚冰更加寒厚。

“怎么!”

棋翁有些气喘吁吁。

另外两个玄者则是一副几乎累瘫的模样。

而孟山空则是完全的寒着脸。

“只是如此?”

高幸说出这四个字时,对面的四人脸上泛起各种不同的表情。孟山空气恼得嘴唇发抖,从怀中取出一瓶聚气丹,一下全部倒在手中,然后分给那三人,咆哮的大吼:“给我不停的攻击,一定要让这小子被轰成齑粉!”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圣品术器

轰击之声响彻在陡崖之上。

高幸闭目站在,随着每一波暴雨般的玄劲攻击到近前,体内元海上的金鉴武晶就是微微一闪,而和它平行悬浮的那一片淡薄玄劲气雾则变浓不少。

天空已经完全变黑,狂风大作,没有一点星辰和月色,四下漆黑不见五指。

只有孟山空、棋翁和另外两个修者的每一波攻击触及到高幸的身边,才会陡然的腾起一片亮光。

随着攻击,高幸的武者修为成直线上升,玄劲形成的玄劲气雾则迅速的形成又很快的消弭。开始的时候,每一次全力攻击完毕,四人还会稍稍停顿一下,寻看高幸的情况,到了后面,孟山空已经彻底癫狂,他不断的取出聚气丹,另外的三人也机械般的攻击高幸,烈焰寒冰那样的双重出现在陡崖之上,处在其中的高幸为了避免四人不攻击,在他们每一波攻击完毕后,会长长的轻啸一声。

“小子!纵然你千般古怪,今日也要你陨落以此!”孟山空口里咆哮,心中对这样攻击高幸后,他还一直都是一副将死的状态,感到愤nù

不已;同时更在心中暗想:这小子到底是在三雄寨和巨瀑山庄获得了什么防御术宝!竟然能生生扛住几十波攻击,并且这攻击还是来自于他这样的一个五级玄者、一个三级玄者;还有两个可以发挥烈火寒冰那样劲气的玄者!当然,还要加上那不断抛出的聚气丹!

“这是个什么怪物!这样的攻击之下,竟然不死!”棋翁一贯心思缜密,这时不禁感到费解。

而此时的高幸则感到全身通泰舒畅无比,每一波的攻击,大半都被全无浪费的吸收到体内,云海之上的劲气玄雾愈浓郁,和金鉴武晶构成的和谐情形就越好,让他就感到愈加舒畅;他绷紧的了全身,尽可能让更多的身体直接面对那些攻击;因为攻击越全面,他吸收的攻击就越多;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就差开口提醒那些人他身上的什么地方没有遭到攻击了。

又攻击了一会,孟山空都直接气结,另外的三个玄者也都是气喘吁吁。

“只是这样吗?”高幸此时的情形颇为怪异,他的半边身体上面已经一丝衣服都没有,整个身体黝黑发亮,好似焚烧很久的玄铁;另一半身体则冻封在一块十几丈的坚冰中;那一片陡崖在诸人的攻击中,生生被削掉数丈;旁边的松树灌木草丛更是一点不剩。

“这小子!现在修为是人境三级!”棋翁睁圆了双眼。一旁的孟山空也是惊诧不已:高幸竟然在四人的攻击中,由二级初期的修为升到了三级初期!并且稍稍一试探,怕是快要达到三级前期的修为了!

“这是怎么回事!”另外两个使用长刀的玄者,更是惊诧到了极致;这两人的修为都是人境二级巅峰,并且卡在这个坎上多年没有晋升;后来为了加强实力,才不惜坑蒙拐骗得到了寒冰符和烈火符,实力得到加强后进入巨瀑山庄,但由于修为不高,一直被排挤在巨瀑山庄外围;这时见到高幸这小子,竟然一点阻碍都没有就晋升到了人境三级;这两人更是羡慕嫉妒恨。

孟山空心念一动:被攻击,修为提升……这一系列的事件串联在心中,他不禁想到一件关键的事情,顿时睁圆了双眼,厉吼一声:“都收了玄劲!这小子应该是得到了可以将攻击转化为修为的圣品术器!”

“圣品术器!”

另外三人双眼都发热发红!

在所有术器中,分为上中下三品,在上品之上更有圣品术器,那是连晋升到神境的修者,都是眼热非常的术宝;一般都具备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能将攻击转化为修为,比如有五个以上的器穴孔,比如能将一部分攻击反伤敌人……

看到高幸的这种反应,孟山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身上肯定有一件圣品术器!来自修者大家的孟山空自然知dào

一些对付圣品术器的方法:圣品术器大干天和,要是能将攻击转化为修为,那么只能加强自身的防御,然后用普通不带玄劲的攻击就可以将之击杀!

“收了玄劲!”另外三人都疑惑起来,玄者对敌,若是收了玄劲,就好比收起了手中的利器,赤手空拳的对敌。

“是的!”孟山空紧盯着高幸,简短的解释:“他既然能将我们攻击的玄劲转化成修为,那么我们不要用玄劲攻击,将玄劲全部转为防御,然后挥刀上去,不带一点玄劲的将他生生砍死就好了!”

棋翁等三个玄者都是厮杀多年的游走玄者,一听这解释,立即明白,顿时都将身上的玄劲受结起来,在各自的身上裹上了一层玄劲护罩。

不用玄劲,光靠本身的武力攻击击杀高幸;那两个使用长刀的玄者还好,用刀杀人,这完全可以做到;只是棋翁就比较束手束脚,他一贯是用棋子攻击,这时只好提起那块棋盘,用棋盘砸死高幸?这样的举动,棋翁本人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当然,最感到尴尬的还是孟山空,他用的术器是他的腰带在注入玄劲变成的长刀;这时不用玄劲,那握在手中的就是一条腰带,用腰带杀死高幸?抽死?孟山空摆弄了几下,见那三个玄者都眼色怪异的看着他,就回瞪了三人一眼,将手中的腰带一下拉直:“看什么看!我勒死那小子!”

三人的攻击一停,高幸的元海上那一团薄薄的玄劲气团就急速消弭,他明显感到修为的提升不增反降,就睁开眼来,盯看着四人;就见眼前的四个玄者的双眼都泛红,不过都收起了玄劲攻击。

“小子!你竟然身怀圣品术器!”孟山空朝前跨出一步,另外三人被这句话一引,眼中的红色更加加剧,圣品术器,那对于一个修者来意味什么?可以将攻击转化为修为!这样的圣品术器更是可怕至极。

一般来说,能将攻击转化为修为的圣品术器,只有一个唯一限制,那就是这圣品术器的上限;若是圣品术器的上限是六级,那么六级以下的攻击都可以极少的被转化为修为;看高幸在四人的攻击下,提升了修为;那么可以猜测高幸所具备的圣品术器,上限最低也是六级;这让四人更加眼热。

“圣品术器?”高幸一愣。

“小子,少装傻充愣!今天你必须陨落在这里!”棋翁却是急不可耐的吼出来。

再看眼前的四人,根本没有再用玄劲攻击的意思,尤其是孟山空,双手拉直他的腰带,一副要扑上来将他勒死的模样。

高幸有些郁闷:看来以后要吸引这些家伙用玄劲攻击,要想一些办法了;不过那圣品术器?会是什么?

“上!砍死他!”

撤了玄劲后,那两个用长刀的玄者一时就成了攻击的主要战力,顿时放声吆喝连连。

没有了这四人的攻击,高幸感到有些可惜,但是看到四个玄者具备了充分的防御,像裹了笨重厚甲一般,笨拙的挥刀拿棋盘攻击过来;他不得不叹息一声,取出了图卷古琴。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二十二章 琴弦作弯弓

“那是什么!”

看到高幸又取出那样的一件术器,那两个气势汹汹,已经冲到近前的执刀玄者,不禁瞪圆了双眼。

棋翁双眼放光:“又是一件图卷术器!看来这小子的身上,果然又不少宝物!”

高幸运转玄劲,那一具飘逸风雅的古琴就悬浮在他身前。

“小心,既然他取出了这图卷术器,那么下面他肯定会用玄劲攻击了!”孟山空吼道:“诸位,攻击的时候一定不要用上一丝玄劲!将自身防御加强,然后凭我们四人,一定可以宰了他!有什么术器,我们均分,另外我再额外奖励你们每人十颗聚气丹!”

“十颗聚气丹!”

棋翁和另外的两个玄者听到了这话,也不禁咋舌;孟山空心中暗想:“他身上现在也就只有七八颗,不过只要一下将高幸斩杀,自己之前所消耗的聚气丹能换得高幸所携带的术器,也很值得。到了那时,这三个玄者也是定然不可留。

高幸双眼放光,本来依照他此时的修为,对付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很难;但通过刚才承shòu四人的攻击,并且竟然将那些攻击化成了自身修为提升;因此孟山空等人,都认为高幸是身怀圣品术器,不再怀疑其它。

也因为如此,那四人都是全力的将所有的玄劲都化作了防御,朝高幸的每一下攻击,都是普通至极,不带一点玄劲。

“好!”高幸涌动狂烈的感觉,笑着自叹了一声,随即猛的一下跳起;见到四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凌厉的攻击,高幸嘴角带笑:“刚才你们都攻击了那么一会,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现在,就让你们也看看我的攻击吧!”

“嘭!”

高幸狠狠的落砸下来,陡崖之上,一波波的劲气就四下一圈圈扩散开;高幸环看了一眼身周的四个修者,得yì

一笑;他整个人那么一下跳起落下,顿时将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泥土四下溅开。

“小子!你要干什么!”

孟山空没想到高幸会突然来这么一下,随着他重重的那么一下蹦跳,地面陷下了一个大坑;强dà

的震撼感觉从高幸身下传出,朝四面八方蔓延,顿时让四个正逐渐靠拢的玄者都不禁身形一滞。

既然看出眼前的这四个修者不再有任何用处,那么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杀!一旦有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对付起来就干净利落。

四人合围过来,对高幸将要采用何种反击的方式,都有相应的猜想,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一下就地跳起。

“这小子要做困兽之斗!”孟山空身体摇晃一下迅速稳定下来,纵然对高幸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感到淬不及防,但他心中也终于将之前的那一丝疑惑肯定下来:果然,对付高幸身具的圣品术器,现在所采用的是最好的回击方式!因此那小子才会恐惧,才会害pà

,才会用这样匪夷所思的挣扎方式力求摆脱。

高幸不等那四人站稳,又是狠狠的一下跳起然后落下,陡崖又是剧烈的颤抖。

“这小子那么跳来跳去的干嘛!”棋翁疑惑的看向高幸。

陡崖之上,高幸的双脚上就好似装了弹簧一般,不住的跳起落下,将陡崖弄得不断震动;孟山空等四人沉着脸逐渐靠拢,四个玄者互相盯了一眼:不管高幸用怎样的方法,四人只要保证依照目前的情形,慢慢合围过去,一定能将他击杀!

尘土四下扬起,四人合围到了距离高幸不足一丈的位置;那两个手执长刀的玄者,举起了手中的利刀;孟山空和棋翁则都将身上的玄劲运转到极致,他两人,一个手中紧握一条腰带,一个举着那块棋盘,他们都存定一样的心思:只要将高幸挡或者拍到那两柄长刀之下,就达到他们的最大作用。

“就是现在!”

高幸体内的玄劲嘎然全部消散,立时就腾起强烈的武劲弥漫全身,那身上的肌肉骨骼,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一下鼓起。

“呼!”

他再一次朝上纵身跳起,那四人在他跳起的瞬间,都趁势到了他的身下;孟山空心中得yì

的冷冷一笑: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他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产生的震动阻止诸人的攻击,不过依照眼前这种情形,高幸最好的方式,应该是运转玄劲后,拼尽全力硬闯逃走;通过这种原地蛤蟆跳蹦一般的方式来阻止,是怎样的白痴无脑才会想出来?

尤其是现在,他们四人眼见就要合围过去,高幸还这样一下跳起;在空中那么落下,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

“不作死就不死!”那两个手中执定长刀的玄者,显然也看出了高幸这种将自己置身于死地的自杀行为,从鼻子中不屑的哼出一声。

高幸到了空中,失去了任何凭借,再落下的时候;根本没有地方逃窜,几乎就是自己摔到那两个玄者手中的长刀上。

漆黑一片中,两柄长刀泛动寒光在身下。

一下蹦跳而起,高幸纵到了最高点,然后急速落下;其下的孟山空等人见到高幸落下,眼中都显现下一刻高幸被长刀穿死,然后被他们搜身分宝的情形;不想高幸稍稍落下一段后,突然一下展开了双手;那一具一直悬浮在他身前的图卷古琴,立时就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嗡!”

其下的四人不禁都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听到耳中,好似立时就要将耳膜震破一般。

这时的高幸,对悬浮身前的古琴,根本谈不上演奏,完全是一副拿琴弦当弓箭使用的模样,一波波月牙形状的劲气立时射出。

他悬腾在空中,调动全身的劲气,射出几道劲气后,就逐渐掌握了技巧,就开始试探着将那些散乱射出的月牙形劲气瞄准其下的四人。

这样的攻击方式和棋翁的黑白棋子相似,他最明白其中的威能;因此见到一波月牙迎面射来,这老修者,再顾不得其它;他一下鼓荡玄劲,将手中的棋盘朝上一迎;漫天的黑白棋子也射向高幸;这是完全的以攻代守;心思敏捷的棋翁,已经感觉到高幸射出劲气饱含的杀意,同样作为市场对弈的人;心性使然,自然的做出最有利的反应。

棋翁的黑白棋子射出,他整个人则是朝后急退;这样一来,进以黑白棋子为攻;退以巧妙身法逃遁,可说是万无一失。

然而,在高幸那样凌空射下的劲气前,都是枉然。

“唰!”

一道月牙从上而下,将那些黑白棋子狂烈的劈开一道,一下就贯穿棋翁的身体;那老者逃遁的步子一凝,下一刻,就轰然爆开,烘热的血浆溅射四下。

另外两个玄者见此情形,已经知dào

不能硬抗,左右一分,就逃窜纵跳出去。

一人逃走的同时,不忘记朝身后甩出一道烈焰火墙;另一人则是长刀一挥,一座寒意弥漫的冰山挡在身后。

“轰!”

冰山消解成无数冰渣,火墙一下熄灭。

两波月牙劲气,也一下分开,将那两人在一左一右爆开两团血雾。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二十三章 烈火熊熊居其中

黑夜之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棋翁和另外两个玄者被爆后溅落的血雨。

漆黑一片中,浓郁的血腥味,只是那么短暂的一会,情形变得完全和之前猜想的不一样;孟山空惊愕非常。

“啪!”

这五级玄者一抬手,甩出一道符箓在空中,四下立时变得大亮;就见身前那已经被削下厚厚数丈,草木不留一根的陡崖上;尘埃落定,劲气皆无;呼呼的山风刮过,气氛一时显得格外凝重。

再一抬头,就见高幸悬浮在离地一尺左右的地方,黑发激扬,浑身弥漫淡淡的红色劲芒;那少年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看着自己,他的身前,是被劲气包裹的一具古琴。

高幸身下的陡崖,被血水浸透得一片猩红,看过去格外粗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

孟山空心中抓狂,本来以为是高幸必死无疑,转眼之间,情形却是嘎然逆转。

“小子,我倒是低看你了!哦,不,你是武贼!”孟山空戒备的看向高幸,再不收敛玄劲,而是将五级的修为全部激发出来,然后他看向高幸的目光中就充斥浓郁的杀意:“纵你手段千般,看你修为不过三级,我修为五级;今日你必死!”

“哈哈!可笑!要是修为就能表示实力,那么是不是一见面只用报修为就行了。”高幸嗤之以鼻的一笑,看到孟山空身上泛动五道玄纹,心中不禁欣喜:看来又可以吸收一部分攻击了。

高幸手按在身前的图卷古琴的琴弦上,猛的一拨弄;一道月牙形的琴音劲气就疾射出去;这道劲气比之刚才对付棋翁等三个玄者的那些劲气都要充沛。

感到高幸的攻击强横,孟山空一抖手中的腰带,那腰带立时伸长数尺,倏然绷紧,成了一柄巨型的超长大刀握在手中;同时他将那一瓶聚气丹取出,一把全部塞进嘴里,再取出数道符箓全部贴到身上。

看得出来,这五级玄者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可能加强防御,同时又运转了全部的玄劲,力求一击将高幸击杀。

孟山空双手紧握几丈的腰带长刀,憋起了全身的劲气,五道玄纹就裹动盘绕他全身,一圈圈的环绕在他的身体和他手中的长刀之上。

“开!”

这玄者暴吼一声,雷霆震响,那一身的雷玄劲爆fā

起来,好似轰然的雷霆爆开在身前;尽管可以将玄劲攻击吸收进体内,但面对如此强横的劈砍,高幸还是不得不身形一晃,飘开一旁。

如果将孟山空等玄者的攻击比着山泉,而高幸体内的元海则是一个可以承装泉水的罐子;尽管可以吸收泉水,但这泉水要是一下以强横无比的冲击力拍下来,高幸这罐子还是得避开,不然还不等吸收那玄劲,自己就被劈开了。

这雷霆一刀,一下劈砍到陡崖上,直接斩落一块几丈方圆的巨石。

“轰隆!”

巨石滚落下去,发出一串串震响,孟山空长须飘飘,上面游走点点电光;同时由于此时雷玄劲贯体,满头长发轰然暴起;看过去就像是顶了斗大的一个大毛球。

那贴在他身上的符箓也是不住闪烁,形成一层青色的厚甲。

“我要你死!”

孟山空继xù

挥动长刀追了过来,狠狠的又是一刀劈下,高幸腾身飘开,却被一股凌厉的劲气击中身上,这样的劲气并不是实体,而是孟山空挥刀时产生的刀芒;高幸无法吸收,顿时被劈出好几丈。

高幸只觉得全身的骨架都被摔散,浑身剧痛无比。

“哈哈!任你诡异非常,老子修为了得,照样毙了你!”孟山空得yì

的大笑着,一步纵跃过来;高幸在地上猛的一挣,奋力站起来,咬紧牙关,运转武劲,脚下窜动一波波的红色焰气,他双手抱住身前的图卷古琴,朝前急速跑出去,几步窜进了山林中。

“想跑!”

孟山空的眼中,高幸已经完全是一座打开门的宝库,他纵飞几步,紧追上来,却发xiàn

高幸在林中不断的兜圈子,在那些林木间绕来绕去;孟山空并不像高幸那样擅于在山林间奔走,就那么追了一会,却是眼见高幸几个绕行,已经快要看不清身影。

“啊呀!”

这五级玄者暴怒起来,再不那么在山林中绕路,挥动手中的长刀,选了一条直线;猛的朝两边开始一路狂砍。

山林中生生被劈出一条道来,再追出一段,孟山空一刀劈下,成排的林木轰然倒下,就堆在了高幸身前;让他嘎然止步。

“跑!跑啊!我让你跑!”孟山空放声大笑,然后双眼一动,就游走在高幸周围,将那些林木都砍倒;这些林木都朝高幸所在的位置倒下,一时就堆成了一座木山,而高幸就被困在其下。

孟山空在外围得yì

的看向高幸:“小子,不论你身具怎样的术器,现在用这些林木将你堆在下面!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将那些你夺得的术器交出来,再说说你把那些财物都藏在何处,老子就把这堆林木点燃了,烧得你灰都不剩!”

高幸喘了几口气,隔着重重的林木看向面目扭曲的孟山空,伸手一擦鼻尖,朝他一笑;然后盘腿坐下。

“你!”

看到高幸那一副模样,孟山空恨得咬牙切齿;过了半响,这五级玄者冷冷一笑:“好小子!你既然这样,也怪不得老夫使用非常手段了;反正那些术器不会因为烈火而焚毁!”

孟山空话语一落,将手中的腰带长刀一抛;那长刀带着一波波的暗青色玄劲,一下飞到几十丈的高处;然后直直的落下,一下插到困住高幸的木山之上。暗青色的电光流转,其下的林木瞬间燃烧起来。

想着那五个玄者的惨死,孟山空盯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木山,处在其下的高幸肯定会被烧成灰烬。心里合计着为了击杀高幸而费的这些心力,这五级玄者暗恨:真是该死的小子!还好那些术器宝物不会被焚毁,这一趟下来,别的不说,要是能从灰烬中捡回那图卷古琴,还算是持平;再一想高幸的异常情形,又不禁眼中放光:若是取得他身怀的什么圣品术器,这付出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样由几百根林木堆叠成的木山,这么一下被点燃,看上去蔚为壮观。

孟山空却是丝毫不放松,运转玄劲游走在燃烧的木山周围,随时提防被困其中的高幸跳出来。

温度灼热非常,高幸盘腿坐在火堆中,他体内的云海鼓荡不止,其上悬浮的武晶和玄雾,仍旧微微转动;尤其是那一团本来稀薄的玄雾,在承shòu了刚才的连番攻击后,已经变得有些粘稠。其下的模糊元海,也微微可见一些鼓荡涌动的细流。

烈火焚烧的强dà

热量,自然激发了武劲,一层淡红色武劲形成一波气流急速的流动在他的周围,紧接着又从体内涌出三波。

武技修为三级,那环绕在武晶周围的《焚烈经》就变大了一点;这三波劲气的环流,就像是三层护罩,将高幸保护其中;由于武晶的劲气分出大部分去抵御酷热;反而减少了另外一边元海之上悬浮的玄劲雾气。

高幸趁机运转那一团玄劲雾气,加速炼化。随着玄劲的修liàn

,身处这样的熊熊烈火之中,高幸的身上竟然冒出寒气,最后更是在他的眉毛头发上凝成了冰霜。

------------------

芒果拜谢支持!!!

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开人柱血雾扬

烈火燃腾。

孟山空戒备的游走在周围,空气中除了烈火燃烧发出的剥嗤剥嗤声音,处在其下的高幸竟然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那五级玄者心中不禁诧异,身上流转的劲气更加充沛。

处在火堆下的高幸,奋力修liàn

玄劲,石空所传授的《八重乾阳术》就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缓慢出现,也像《焚烈经》环绕金鉴武晶一般环绕在那团玄雾的周围;不过字迹格外细小,根本不能看见。

对自身的情形,高幸也大致有了一个了解;其他的修者,在修为达到三级后,体内结成元海,元海其上在悬浮修为术决形成的劲气团时,还会相应的出现所修liàn

的术决;而高幸则不同;他的元海被一分为二,截然不同的武劲和玄劲同时兼存;此时看起来,无疑是金鉴武晶是他修为的主导,另外一边的玄劲雾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等到全部的《八重乾阳术》字符都以极度细微的字号环绕在那团玄劲雾气周围后;高幸就感到那本来抵御外面酷热的金鉴武晶,逐渐收敛,又开始消耗他刚修liàn

出的玄劲;他不禁睁开眼来。

才发xiàn

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外面的火势已经逐渐变小,而他的身体周围,则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壳。

“这样的火势,怕是烧得渣渣都不剩了吧。”孟山空自语了一声,急不可待运转玄劲,然后双拳朝前一挥,就将犹未全部熄灭的火堆一下劈开两边;他踏步进到了火堆之中,心中暗想:“纵然高幸那小子被烧成灰烬,希望那些术器不要有些许损坏才好。”

玄劲将火堆劈出一条道来,两侧的红热木炭,散逸出灼热的温度;孟山空走在其中一路搜寻,将要到达火堆中心时,一股异常的寒意就迎面扑来;他再往前走出几步,那种寒意更加强烈,几乎渗透到他的骨骸中。

这样的情形下,怎么好似走进了一个冰窟窿;这五级玄者注意到这种异常后,放慢了脚步,运起全身的劲气,五道暗青色的玄劲就环绕其身。

“恩!”

孟山空朝火中心踏出一步,身上的玄劲就那么一颤;这种情形,好似火中藏了一头凶悍非常的异兽。

“不好!”

这五级玄者也经lì

过不少阵仗,回身朝后劈出几道玄劲,急速的窜出了火堆;这时就听到一声长啸从火中响起,孟山空面目一沉,手中的玄劲运转成势,毫不迟疑的就朝火堆劈砍出去。

一道道暗青色的雷霆劲气,就凭空而生,狠狠的轰击到火堆之上。

“噼里啪啦!”

这样的一顿猛劈,那火堆火光溅起,耳中辨认出那是高幸的声音,他顿时有些慌乱起来:难道是高幸那小子被火烧死后变成了厉鬼!

“休要装神弄鬼!小子,你击杀我孟姓子弟,击杀你也是族令!”孟山空全神戒备,朝火中大吼,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想将击杀孟冲的罪责“诬陷”到高幸身上。

“好!好!”火堆发出一个狂烈非常的声音:“你没有任何凭据,只是为了图我身上那些你认为有的术器财物,就一口咬定诬陷我击杀了你族中子弟。我要是告sù

你,到底是谁击杀了孟冲,你会不会放过我?”

孟山空脸上一寒,同时心神大定:既然火堆中人会跟自己讲理,那么应该不是什么难缠的厉鬼;看来高幸身怀的术器,不但有吸收攻击转为修为的圣品术器;肯定还有一件可以御火的术器;这样一想,这五级玄者的眼中就闪现贪婪,口里则冷笑一声:“小子,到了这时候,我也不妨告sù

你:不管是谁杀了我孟姓子弟;现在,我都认定是你!这里再教你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该死!”

“哈哈!看来你那什么族令,也不过是狗屁,只是你生拉硬扯的托词!”火堆中响起一声狂烈的笑声,那些被孟山空劈碎的炭火,飞扬起来,好似一蓬亮亮的火焰虫,乍飞起来。

“是又如何!”孟山空脸色冷凝着脸,盯看向火堆中,那种寒意愈加强烈。

情形颇为异常,漫天飞扬的一蓬蓬火星中,弥漫浓浓的寒雾。

孟山空不由得生出一丝惧意,竟然有想要逃离的想法,不过随即自嘲的一笑:不过一个修为三级的玄者,纵然他手中有什么特异的术器,又怎么能击杀自己?

就在这时,火堆轰然爆开。

“嗡!”

一声响亮的拨弦声响过,一道月牙形的玄劲疾飞出来;孟山空感受到那玄劲的浑厚,不敢抵御,顺势一下侧身避过;锋利的劲气立时就在地上犁出几丈的深沟。

到了这时,孟山空双眼瞪圆,再不迟疑,返身就逃窜出去;这种骇然让他心惊:“那小子施出的劲气哪里是三级的修为!只怕六级的玄劲修为施放出来也不过如此!”

“哈哈!”伴随狂笑,高幸一纵身从那爆开的火中跳了出来,他的身前,悬浮那图卷古琴;按在琴上的双手泛动赤红的劲气,好似燃起了两团火焰在他手上。

“唰!唰!”

一种无法言喻的狂烈感觉由心而生,高幸一步跨出,双手不自禁的就剧烈拨动琴弦,立时就射飞出一道道月牙形的劲气,那劲气挟带灼热,好似一把把点燃的火轮。锋利,撕裂!

“我不杀你,你却苦追紧逼要杀我;那么,今天我就让你知dào

,真zhèng

的杀,该是怎样!”高幸厉吼一声,双手一按琴弦,四道月牙形的劲气,一下交叉劈下,将孟山空的手脚瞬间劈下。

那五级玄者犹自在奔逃,鲜血四溅之下,四肢就朝四个方向飞落出去;仅有的身体朝前顺势冲出一段,一下跌在了地上。

高幸腾身飘飞,落到了他的身前,那五级玄者身处一片污血之中,神情恐慌到了极致;他拼命想要站起来,却苦于没有手脚,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体一染上地上的污血,看过去就好似一截遍布污血的木桩。

伸出手,高幸提着他的头发,将他提着立在身前。

“你不要杀我!饶了我!”孟山空惊慌至极:“你若是饶我一命,我可以替你作证,担保不是你击杀了孟冲;我身受的重创,也和你无关!”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咧嘴一笑:“我不得不告sù

你,那孟冲真的是我击杀的,你倒是没有冤枉我;他荼毒温泉村,着实该死!”说着这话,高幸伸手入怀,取出一块从孟冲那里取来的劣质雷灵晶。

“啊!”本来还质疑高幸话语的孟山空,一见这孟姓独有的雷灵晶,立时睁圆了双眼。

高幸一笑,退后几步,伸手弹图卷古琴,一弯劲气射出,立时就将血柱子一般的孟山空爆成两半;那两块鲜血肠肚淋漓的身体,就一左一右的飞落到两株对生的大树上。

黔国国都黔阳城临近的一处奢华府邸中,一间挂满各色圆珠的房间,其中一颗暗青色流转的珠子一下爆开。

房中盘腿打坐的几个老者顿时相顾失色:“孟姓五级玄者孟山空陨落!”

很快,一封加急文书就传到顺安城:五级玄者孟山空陨落顺安城辖属范围,玄部凭测在此区域出现二星级武贼;着顺安城分玄部前往探查,一经查实,入册缉杀!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仰看裸女一览无遗

山泉涌流,发出轻响。

高幸从一汪清澈的泉水中钻出来,击杀孟山空后,他寻了一个树洞,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循着水声,就找到这处泉潭,酣畅的洗了一番。

浑身泥泞尽去。

泉潭的中央是一块黑石,高幸将赤炎腰带放到身旁,浑身一丝不挂的就盘腿端坐在灼热的烈日之下。

体内的云海仍旧模糊朦胧,一边的金鉴武晶缓缓旋转,不断的洒落雨点般的武劲到元海中;而另一边,汇聚了孟山空等玄者攻击所形成的的玄劲雾团,正逐渐消弭。

高幸从赤炎腰带中取出那些在巨瀑山庄获得的灵晶,握在手中,开始修liàn



由于体内的玄劲气雾相对于金鉴武晶来说,实在太过于薄弱;而一旦玄劲雾团消弭完,必然会引起金鉴武晶的反噬;此时他最迫切的就是尽快提升修为,以求形成的自身玄劲能稍稍缓解金鉴武晶的消融。

开始不断用灵晶修liàn

后,高幸才真zhèng

明白石空让他前往陕国的意图;一旦他的玄者修为达到三级,在体内形成元海;金鉴的武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旦他的修为提升速度达不到武晶的消融程度;那么就会导致金鉴武晶反噬,直接让他爆体而亡;这和之前他逼不得已激活武晶完全是两回事。

达到三级修为后,接下来的修liàn

对灵晶这些补给的要求都会很大量,所以到陕国去寻找石空的徒孙赢尚,是非常必要的。

时时刻刻的修为提升,才能稍稍放缓体内修为玄劲的消弭。

随着高幸的修liàn

,他的半边身体变得火红,另一半则变得惨白;而与之对应的是他身旁的灵晶飞快的消耗。

白云拂动,天际空旷高远。

一个巨大的好似小山般的赤红酒葫芦缓缓飘行,上面慵懒的躺着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身穿一身绣满雅致纹饰的玉白长衣;他的手中托着一个小小的玉碗。

“东海琼浆,玉碗呈来,果然琥珀光!”

中年人抿下一口,伸手一划,他身下的云气翻滚撕开;俯看下去,高幸正盘腿修liàn

在其下。

“身具那大武贼金鉴的武晶,又得修liàn

石空的玄术,这小子,有点意思。”他轻轻一笑。

“师傅!”

这时,下面就响起一声震响,中年人顿时跌了一下,就见下方的一株巨木顶端,一个少女正仰头大喊。

“啊呀!”中年人顿时怪叫,他身下本来缓缓飘行巨型酒葫芦,瞬间急速飞走,掠过一道红芒划了过去。

其下的少女看着天际的酒葫芦,有些恼火纵飞落到树下,一身翠绿青毛的青焰正在那狂啃绿草,而那柄九孔铁锋剑赫然横担在青焰背上。

“师傅又跑了!”谢柔嘟着嘴埋怨了一声,想了想,她伸手拍了拍青焰:“早知dào

就应该先把你杀了,这香味肯定能将我的吃货师傅引下来。”青焰两只长长的青耳朵一下竖起。

高幸对这些都浑然不觉,一块块的灵晶被消耗,他身下的黑石处在泉水潭的中央;那潭水本来一波波的拍击黑石,此时随着他的修liàn

,泾渭分明的两道劲气就从他的身体散逸出来,一圈圈扩散而下;泉水潭的一边逐渐被加热,最后整个沸腾起来;而另一边则慢慢的泛起寒气,最后更是冻成成了一潭厚厚的坚冰。

云海不住的起伏鼓荡,金鉴武晶仍旧缓慢旋转,而另一边元海上的那玄劲气雾则逐渐凝结,最后变成了米粒那么大的一颗小小圆球。

高幸身下的黑石在这种剧烈的冷热交替下,已经碎成了一地的黑石。

他盘腿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随着黑石碎开,就逐渐沉到了泉潭底;而那两种劲气随着他的沉下,开始盘旋互融,本来一边沸腾一边结冰的水潭,两厢以混合后就变成一汪温泉。

高幸盘腿坐在这个水潭的底部,体内的云海鼓荡不止;那些灵晶石已经用尽,澎湃的玄劲涌入身体中,等待他的炼化。

修liàn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鲸息;高幸处在水潭底,被那些潭水所隔绝,就歪打正着的呈现了这样一个状态,他整个人就好似回到了最原始生命的胚胎状态,体内的玄劲飞速的增长。

山林风依旧。

谢柔牵着青焰马,远远的就感到了微微的热气拂面,到得近前,就发xiàn

一汪温泉,这少女顿时大喜;放任青焰马在水潭边的草地上啃吃;她迅速的脱掉衣衫,三步并两步的跳进了温泉中。

这少女在山林中失去师傅踪迹后,闲逛了几天,由于天气燥热,身上已经有些体味;这样一泡,顿时浑身同泰。

高幸正平静的盘腿坐在水潭底修liàn

,体内玄劲形成的小核,已经由米粒大小变得有指头那么大;听到哗啦一声,透过清澈非常的温泉潭水,他就看到一个曼-妙的玉白胴-体跳进了自己头上的一汪泉水中。

谢柔一直在奔走寻找师傅,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放松,她整个人就尽可能的全身放松,呈一个大字般浮在温泉中;高幸仰头朝上一看,那少女的身体完全一览无遗。其上的少女躺了一会,一转身,朝下游了下来。

高幸心中一紧:竟然是这个在三雄寨夺走青焰和九孔铁锋剑的少女!见到少女朝自己游过来,高幸有些惧意,但浑身却动惮不得。

不想那少女就潜水游了一圈,就又浮回了水面。

“竟然看不到自己?”高幸心中疑惑,这时手微微能动,他一抬手,才赫然发xiàn

,自己完全被埋在一丛浓密的水草中。

仰看着其上清澈至极的潭水,随着谢柔的游动,不断泛起层层亮光,高幸缓缓活动酸麻的手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潭水底部待的时间不短。

伸手一抓,赤炎腰带还在身侧,他取了握在手中,就朝上游了上去。

谢柔浮游在水中,心里诧异的想:怎么这样清澈的一汪水里,竟然没有任何鱼类?

“哗啦!”

一个东西,就从下面游窜出来。

少女顿时一惊,她刚才潜到水中,确实这水潭里没有什么鱼类,甚至连条小虾都没有;这时陡然溅起这样的水花,谢柔心中骇然,就想起师傅说过的话:有些地方,由于是异常凶悍的异兽盘踞之地,就不会有任何其它生物。

看来,这下面浮起来的,该是盘踞在这里的凶悍异兽了!

-------------

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二十六章 山色宜人任我行

“哗啦!”

赤-裸的少女心念一动,立时就从水潭中纵腾而出。

这时从林间射来的道道阳光,就射镀到她白皙的身体上,勾描出诱人至极的凸凹曲线,她曼-妙的胴体上挂着的些许水珠,反射出晶莹剔透的亮光。

正在水潭边啃吃的青焰,转头看过来,则是盯着从水潭底跃出的东西,发出几声欢鸣。

高幸从水潭底一窜而出,他这些时日都浸在水潭底修liàn

,身体也不像之前那般黝黑;这样一下冒出,通身也就腰上系了一条赤炎腰带,再无一丝其它东西遮身。

“唰!”

一道浑厚的银白劲气迎面射来,高幸赶紧侧身一避;那道劲气浑厚非常,直直的在地上犁出一道十几丈长的深沟,一些挡住的林木更是瞬间被爆成齑粉。高幸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也没想到那少女这样猝然出手的一击,会有如此威能。

依照这样的一下攻击来看,那少女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孟山空等玄者。

“是你!”

谢柔神情戒备,手中多了一柄玉白的短刀,本来是想着要对付什么异兽的;待看清是高幸后,顿时脸上泛起怒色。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咧嘴一笑:“是我。”

那少女觉得高幸眼神古怪,再环身一看,才惊觉自己的境地,顿时惊叫了一声,一步跳回到水潭中;很快就只冒出一个脑袋朝高幸大吼:“你怎么还没有死!竟然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通过刚才少女的一击,高幸已经意识到她的实力;这时青焰也跑到了他的身侧,这畜生现在养得膘肥毛亮。显然跟着少女,没受什么罪;之前跟条长毛瘦狗一般。这时看过去,却是一身的青毛顺滑。随风拂动;身体更是健壮非常,一双眼睛也是分外有神。

评估了一下现在自己和那少女的实力,高幸知dào

自己没法跟她相斗;想要夺回青焰和九孔铁锋剑,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哈哈!谢谢你替我这些时日照看青焰了!”高幸翻身到了青焰背上,双脚一夹,就催马离开。

“你给我回来!”少女在水潭中怒声大吼,却又无可奈何。

她的一身衣服,都晾晒在水潭边的一株大树上;这少女一咬牙,就要纵飞过去取衣服。不想她还没出水潭。就见身前一道黑影闪过,高幸得yì

非常的已经将她的那一身衣服取在了手中。

依照少女的修为,要是让她有了衣衫,轻易就可以赶上自己;高幸这时回过头来,瞟看向那少女,嘻嘻一笑:“这些时日都麻烦你帮我照顾青焰,无以为报,我也帮你照看你的这衣服吧。”

“你!高幸!我要活煮了你!”少女在水潭里放声大叫,高幸浑不在意的将那衣衫都放到赤炎腰带中。随手在取出一套在巨瀑山庄夺得的黑色衣衫,也不下马,就在上面穿好;然后驱着青焰大摇大摆的离开。

水潭中的少女,尽管修为非常。但这时浑身一丝不挂,还真没有勇气跳出来追赶高幸;就是追上高幸也不知dào

该怎么对付他;谢柔恨得紧咬贝齿,心里暗暗发誓:从这里离开后。除了寻找师傅,一定要好好折磨高幸一番。

高幸现在的玄者修为是三级后期。已经到了随时可能突pò

到四级的边沿;但是再修liàn

,也已经没有了玄晶;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赶到陕国;他体内的元海趋于平静。金鉴的武晶悬在其上,缓缓滴落武劲;而另一边,拇指头大小的玄劲核却是转动得飞快。尽管玄劲凝成玄劲核之后,不再像之前的气雾那样消散迅速,但这样的急速旋转,也是消耗非常。

意wài

夺回了青焰和九孔铁锋剑,高幸心里畅快非常。

这时的山林中,已经是盛夏,灼热的阳光射下;被树叶那么一挡,透露其下的是一片斑斑点点的光影;高幸骑着一身青毛张扬的青焰行走其下,迎面的山风吹拂,格外宜人。顺着青石板道一直前行,偶尔经过一处绝壁,就可以看到远处的莽莽群山;看情形,应该是快要到达大青山了。

这条青石板道,贯通中洲诸国,而此时高幸所在的这一段,则是连同陕国和黔国的唯一要道。

一抹夕阳照在青石板道上,显露出一圈圈灰红的光晕。

由于大青山中的异兽和拦路打劫的武贼强盗凶横,行走这条路上的客商旅人,都是结伴同行;一队由黔国结伙而行的客商,足有数百人,正停在青石板道旁休息进餐。

“李艳宇,你这一单生意可是赚大发了!马上到了陕国,货物价值翻十倍!回家就可以娶个小娇娘了!”一个年轻人正羡慕的向他身旁的一个壮汉打趣。

那壮汉哈哈一笑:“杨亮,我这也是豁出命的做了这单生意,这可是我之前奋斗几十年的全部家当啊!这一单不成就只能乞讨了!还是你好啊,年纪轻轻,再跟着走货几次,就可以稳稳的赚一大笔钱了!到时候买几个漂亮的侍女,置办一处庄院,那才是真zhèng

值得羡慕啊!”

“几次!”那年轻人瞪圆了眼:“这样危险的活计,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丧命了!”

“危险!什么不危险!”壮汉放声一笑:“又想赚钱,又想不危险,天下哪有这种好事!这就和去找女人,又主动投怀送抱,又漂亮还不要你钱一样,你小子尽想好事了!”

年轻人舔了舔嘴唇:“对了,我们这次车队中可是有个漂亮女人呢,就是在黔阳城捎带上的那个,真是漂亮啊!”

壮汉伸手拍了年轻人脑袋一下:“你说的是颜莎小姐吧,你小子可少惦记,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是我有那样的女人。那身材,那模样。再比这危险十倍的活计我也愿意干!”年轻人双眼放光。

“吓!那女人一看就是身份不低!你可不要胡说!”壮汉又拍了年轻人一下:“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是要多加注意。你再说这样的话,估计分分钟就没命了!”

“想想不行吗?”年轻人神情不满,躲过壮汉又砸过来的拳头。

壮汉笑了笑,突然他猛的站起身来,朝青石板道上一瞪眼:“咦,你看,那人骑的是什么!”

就见青石板道上,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骑着一匹青毛张扬的健马。缓慢的行走过来;走到近前,诸人就看清那青毛马的背上还横担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那是什么坐骑!”年轻人好奇起来。

壮汉脸上神情古怪:“别胡说,你忘记了在黔阳城听到的传言,一个骑着一匹怪模怪样青马的人,剿灭了三雄寨,后面还直接铲除了巨瀑山庄!”

骑着怪异坐骑的少年,逐渐靠近车队。

整个停息的诸人都站了起来,一队这些人雇佣的护卫则都提刀拔剑,戒备的看着来人。

高幸在山间行走了几日。心情调整得格外舒爽,那少女也没有追来的迹象;让他更是闲适。尽管一直在山间长大,但是看到大青山的雄魄,高幸还是被由衷的感慨了一番。这时见到前方有车队。高幸就想上前询问一番:这里到陕国还有需yào

多久。

“喂,什么人!这是黔阳城中飞鹰车队!闲杂人等不要靠近!”一个护卫远远的大声警告。

看出了那些人的戒备情形,高幸就停驻了青焰;俯身善意的喊道:“我要去陕国。能不能带上我?”

那护卫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高幸,确定这少年没什么危险后。才收起了长刀,然后这人侧头向身后的一个身材修长的老者询问了几句;才又回过头看向高幸:“可以。三百玄币。”

“好的!”高幸回应了一声,他在这山中冒冒失失的行走,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到达陕国;不如加入这个车队;他伸手从赤炎腰带中取出了一把玄币;那护卫一路小跑过来,收了高幸的玄币,数了一遍放进怀中,才客气的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在荒山野岭遇到,刚才有些敌意,小兄弟不要见怪。”

巨瀑山庄的那些财富,高幸只取了一小部分放在赤炎腰带中,其它大部分则随密室埋在了那山庄的废墟之下。但就是那么一小部分,也足有几万玄币,这还不加他无意扔进赤炎腰带中的那些宝石什么的。

那护卫带着高幸到了车队前,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汇聚到青焰身上;那身材修长的老者则是客气的朝高幸拱手施礼:“我叫陈复,是这一趟车队的组织人,欢迎……”说到这里,那老者话语一停,看向高幸,显然是想询问他的姓名。

高幸朝老者一笑:“我叫高幸。”

“欢迎高幸小兄弟加入我们!”陈复客气的也是一笑:“有什么需yào

帮zhù

的,可来找我,你叫我老陈头就行了。”

“好的,多谢!”除了这老陈头,其他的人大半还是都看向他身下的青焰,都在低声议论。

“高幸小兄弟,你已经有坐骑,是还骑你这……,还是坐我们的马车?”陈复又问道。

要是跟着这车队,高幸还骑青焰,估计得一路承shòu这种那些目光和议论,他想了想,回应道:“坐马车吧。”;从青焰背上跳下来,取下九孔铁锋剑背在背上,然后一拍,任由青焰在山林间奔走。

“恩,那小兄弟你可以坐后面的那辆马车,就是那辆上面才坐两个人的马车。”陈复朝后一指。

“多谢。”高幸转身往那辆马车走去,其他人见青焰进了山林中,也都各自散去,但仍旧议论个不停,却由于跟高幸并不熟悉,也没人过来询问他。

走到那辆马车前,上面坐着的两个人还在议论青焰;这时见高幸过来,顿时凑身过来:“小兄弟,你快上来!”

这辆马车上铺了厚厚的枯草,上面搭着一块还算干净的厚布。

“来,小兄弟,喝口酒。”一个中年人客气的招呼高幸;他朝那人点点头,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酒囊,喝了一口,这酒十分辛辣,高幸顿时呛了一下。

“哈哈!小兄弟,这可是洋西村的火枣酒,辛辣得很,慢慢喝,慢慢喝。”中年人一笑。

“大家都收拾好,准bèi

上路喽!”一个骑马的护卫来前后吆喝了一遍。

所有人都上了各自的马车,整个车队又开始朝陕国行去。

青石板道在大青山中蜿蜒盘旋,好似没有尽头一般;这样的数百人车队,行走得并不快,随队的那一队护卫,则前后中间各布置了几人,还有几人不断的骑马来回巡看。

大青山,处在黔国和陕国中间,是中洲八大山脉之一;既不归陕国管辖,也不属于黔国控zhì

,因此这山中的时常有武贼强盗出没;当然,还有一些凶悍的野兽异兽,也时常害人。

黔国产山珍山货,而陕国由于大青山的阻隔,算是一个内陆国,因此这些山珍山货到了那里,都能卖不错的价钱;这其中的丰厚利益,就是促使很多客商往来这条凶途的原因。

吱嘎,吱嘎。

马车发出让人酸牙的声音,摇摇晃晃的前行,高幸坐在马车上,看着两侧的山景,喝着那辛辣的火枣酒,惬意非常。

和高幸同一辆马车的两人,一人年纪大,另一人则是一个身形佝偻的年轻人,其中年纪大的那人就冲高幸介shào

道:“我叫张兵,他叫赵武,小兄弟,很有缘同车,你叫什么啊?”

“我叫高幸。”喝了张兵的酒,高幸也不好不回答,就答yīng

了一声。

“高幸兄弟,你那匹坐骑是什么?”一旁的赵武迫不及待的凑过来问,这佝偻的年轻人眼中满是期许:“我和张兵表叔打赌了十个玄币,我赌那是只异兽兔子,他赌是匹马!”

对于青焰是什么,高幸都搞不清楚,但是对赵武等人眼中的那种目光,他却是熟悉非常,这一路来,都被这么注视,高幸也有些心烦。

“我也不知dào

那是什么。”高幸淡淡的说完,身上的玄劲有一下没一下的激发出来,三道玄纹立即呈现。

“啊呀!是三级玄师!”

马车上的张兵和赵武都惊呼一声,再看高幸已经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山景;年长的张兵立即明白过来:这个三级的少年玄者,不喜欢人讨论他的坐骑;立时就收口禁声。(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求订阅,求月票,求打赏!!!!!!O(∩_∩)O~

第一百二十七章 闻听陕国修行风

高幸躺在马车上,心中充斥喜悦。

他已经明白,要想让人不讨论青焰,最好的办法就是自身具备相当的实力。

一个三级玄者,在这些普通人的眼中,威慑力相当;那两人不再讨论青焰,但还是小声的将高幸时玄者这个事情传了出去,车队中的人都开始逐渐禁声讨论青焰,甚至几个护卫还过来询问高幸要不要换马车。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效果,一些高幸原来想要奋力争取的,主动就会送到面前;但是他躺在这马车上,欣赏着山景,感受着山风,已经格外惬意,因此没有答yīng

替换马车。

和他一辆马车的两人这时都神情紧张,生怕说错什么。

“你们是陕国的?”高幸开口打开因为他造成的僵局。

张兵赶紧点点头,而年轻的赵武则是点点头。

高幸不禁一笑,那两人更加紧张,不过还是张兵显然见识颇广,他沉着深吸了几口气,才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禀告玄师,我是陕国的,在黔国和陕国经商好几年了,赵武这个小伙计则是地地道道的黔国国都黔阳城人,这是他第二次走商。”

对于陕国,高幸一无所知。

“敢问玄师是哪里人氏?”张兵又开口极为客气的问。

高幸轻轻一笑:“我是黔国兴义人。”

那年轻人赵武顿时紧张的神情顿时稍稍缓解,也是客气的一笑,尽量伸直他佝偻的身体:“那玄师和我是老乡哦。”

“呵呵。”高幸淡淡一笑。看向张兵:“我第一次到陕国去,不知dào

那个国家和黔国相比怎么样?”

听到高幸的话中带了询问。那个年长的张兵,一时得yì

起来:“我们陕国。是当朝帝君的所属本国,占据整个岭下沃原,人口亿万,算是中洲百国之中的中等规模国家。”

中洲之上,百国并列。

每一朝帝君,都由下面的百国国主之中选出来;当这一朝帝君逝世,百国的国主都会齐聚到帝君专属的皇城尊玄城,在玄部的主导下,公选出下一任的帝君;而本朝帝君习玄。是原来陕国国主,在上任国君逝世后,于三十年前入主尊玄城,成为当朝帝君。

“中等规模?”高幸低语了一声。

张兵见高幸眼中闪现惊奇的神情,就更加激动,一个普通人,能向一个玄者卖弄知识,这却是算是很让身心舒畅的一件事。

“其实除了当朝帝君是陕国人,现在留在陕国坐镇的国相赢尚。来头也十分不小。”张兵说出这一句话,高幸心中一动:“石空让他去找的人,难道就是这个国相赢尚?”这样一想,他脑海里就翻腾起冰棋局上。石空最后告sù

他的话:你从雪峰山离开后,可到离此千里的陕国,那里有我宫中一个徒孙赢尚;他为人谨慎。你可在那里修学《乾阳八重术》,然后进一步中和你体内融入的武晶。

那张兵口里犹自滔滔不绝的说:“这赢尚可是出自九尺玄宫;说起九尺玄宫。玄师你应该比我了解得多,九尺玄宫的弟子大半都能进入玄部。成为玄军,是中洲赫赫有名的超级玄者学府。要说赢尚出自九尺玄宫,那已经是比寻常的玄者要厉害一些;不但如此的是,我们的国相赢尚还出自九尺玄宫的大玄师石空一系!这可很是了不得了,石空一系的都是九尺玄宫里精英中的精英。”

“现在九尺玄宫的代宫首是石空的关门弟子,而镇守北部荒原凌霄城的大英雄,玄部九公之一的荒古大总管,也是他门下弟子!”

张兵说到这里,已经激动得面红耳赤,高幸这才能有些明白石空的地位,以及九尺玄宫的大概。

“我们的国相是石空亲传大弟所收的徒弟,石空的徒孙!他的玄术可是已经达到九级的修为;现在坐镇陕国,为一国国相。”张兵说到这里,眼神中满是得yì

:“玄师,赢尚国相权倾陕国,和你们黔国的孟姓一族有些类似,不过你们孟姓一族的靠的是他那已突pò

人境修为的老祖,其实真zhèng

算起来,还是我们国相强一些。”

高幸微微一笑,心里暗想:“孟姓一族已经被自己宰了两个,难怪不管孟冲还是孟山空,都一股嚣张的状态,原来他们在黔国也很牛。”

一旁的赵武也流露赞许的神情:“这点确实,在黔国,修liàn

的路径都由几个大家族把持,寻常人根本没有修liàn

的机会,那像陕国,全国的人都可以修liàn

。所以几年前的黔国和陕国大战,黔国才会一败涂地。”

作为一个黔国人,却替陕国人叫好,高幸有些郁结,不过这一路走来,却是果然如此;整个黔国的风气都十分败坏,各大权势家族垄断了修liàn

和为官的路径,让黔国的百姓一直都处在最懵懂的状态,任他们压榨。

此时的黔国在中洲百国之中,是贪污腐败最严重的,也是压榨剥削百姓最严重的。身处黔国的人可能没有体会,而像赵武这样出去过一次的人,就深有体会。

“我们陕国崇尚强者,国中的修liàn

风气普及,甚至连寻常百姓,都身强力壮。哈哈,每年都会公平的选录一些人进入修馆学习,所以修liàn

的风气十分盛行。”张兵说完,突然心念一转:“玄师,我们陕国的秋选即将开始,难道你也是前去参加考核的?”

“秋选?”高幸眼珠一转,随即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玄师,我跟你说。在我们陕国,国都长安的玄者是最多的。就是五六级的玄者,也不敢在国都放肆。知dào

为什么吗?除了国都权势府邸林立,还有就是陕国第一的玄者宗门泉玄宗就坐落在国都临近的泉玄山上。”张兵说到这里,神情变得狂热起来。

“泉玄宗?”高幸对这些玄者的宗门更是毫无所知。

旁边的赵武也是同样狂热的说:“玄师,这你可千万要知dào

,陕国的圣地就是泉玄山;在陕国,能进入泉玄宗的玄者,才有机会被选入九尺玄宫。正是泉玄宗将修liàn

的理念广布整个陕国,甚至当今帝君习玄,都是泉玄宗的弟子。在陕国,泉玄宗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高于王族。”(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来个双更表表态!求支持!求月票!多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才火师堪相比

高幸眼中满是向往。

在黔国,所有关于修liàn

的术决方式,都牢牢把握在几个诸如孟姓这样的大家族手中,其他的普通人众,只有自身的天赋异禀,才有可能被那些大家族收入门庭,接触到修liàn

之道;却不想,隔着这大青山的另一边,会有这样的一个宗派,会把修liàn

理念贯彻整个陕国。

果然,只有足够的阅历和经lì

才能让人的见识开阔。

“不知dào

我们黔国人,是否可以进入泉玄宗?”高幸不禁问。

那张兵哈哈一笑:“不瞒玄师,纵然你已经是三级玄者,但在泉玄宗看来,什么都不是;陕国有诸国玄者修馆,依照玄师你现在的修为,就是想要进入陕国排名前三的修馆都很难;而这泉玄宗可是陕国修者进修的顶级存zài

;玄师,你应该是进不去的,这和你是不是陕国人倒是关联不大。”

中年人见高幸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开口补充:“每天都有十几万来自各国的玄者,想要进入泉玄宗,而泉玄宗每年只招收二十一人;小人在这里并不是看轻玄师。”

在黔国,几十万人中才能出一个玄者;而竟有十几万玄者每年去角逐二十一个名额,这泉玄宗入门的淘汰率果然很高。

中年人见高幸脸色缓和,这才又说:“在陕国行走,第一要小心的就是泉玄宗玄者;第二则是陕国王族,第三是那些陕国权贵;这三类人,普通人要是惹上。自己身死都是小事,有牵连的亲戚朋友都会跟着遭殃。”

对于这点。高幸倒是明白,就是在黔国。那些玄者也是可以横着走,黔国的王族反而十分低调。

“在陕国有些知名的人物吗?”高幸突然询问,他的脑海自然想到了那中年人,在雪峰山下,他曾经说出陕国的美食“浓肉酱汤泡馍”:中年人当时极为陶醉的说:那可是一道美味,是用三种异兽的肉,小火慢炖,熬出浓浓的汤汁;再用陈年的老面几经揉制,放进密闭的特制烤炉中烤得香脆;这种汤汁浸透脆脆的面馍;再辅上韧劲十足的粉丝、南疆特产的酸糟辣椒。实在是美味。

因此这里高幸想要问问,看看那中年人是不是陕国的什么知名人物,因为依照中年人的实力,完全可能是名震一国的修者。

“知名人物?这可多了去了,不过近来最知名的人物该是天才火玄穆少峰!”张兵眼中闪现的神情更加得yì

,一旁的赵武更是显出一副脑残粉的模样。

“天才火师,那是什么?”高幸格外不解。

张兵愣了一下,才惊愕的说:“玄师,你身为修者。竟然不知dào

这个么?修liàn

某种玄劲达到极致的人,就被称为相应的‘师’,而这穆少峰就是将火劲气修liàn

到了极致,他以六级火玄者的修为。不止一次击败七级玄者;最关键的是,他才不到三十岁,天才火师的近二十年响彻了整个陕国。”

“是啊。玄师,到了陕国。你要是说你不知dào

天才火师穆少峰,很容易就被他的崇拜者当成讥讽来击杀掉。”赵武连连点头。

“这么夸张。不知dào

他就会被杀!”高幸不禁一笑。

“穆少峰在修为二级的时候,就只身前往陕国的大荒山,击杀了很多强盗;修为三级的时候,开始按照陕国的通缉册子击杀武贼;四级的时候收到泉玄宗的特例收录书,五级的时候击杀几个想要暗杀他复仇的武贼;六级的时候击败泉玄宗内好几个七级的玄者,进而名扬陕国。”张兵如数家珍一般说完,才又用加强语气的方式说道:“这在玄者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天才了。”

“看他二级击杀强盗的行径,倒是和这几天在黔国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名玄者很是相似。”赵武将话头引回来,也是格外得yì

的说道。

“不知名玄者?”高幸更加不解。

赵武这时一挺他佝偻的身体,脸上满是得yì

:“玄师你竟然不知dào

,其实原来走这条道,是要被一个叫巨瀑山庄的地方收缴重税的;并且还会时时遭受临近三雄寨强盗的袭击;近来,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玄师,一举击杀了三雄寨的强盗,你可要知dào

:那些强盗的三个头目可都是悬赏一二星级的武贼!后来更传得神乎其神的,是他一夜之间铲除了巨瀑山庄。”

高幸心里暗自汗颜:这赵武说的不就是自己吗,没想到这些时日里,他的事迹已经传扬得那么普遍。

“这样的事迹,我看可是比那天才火师穆少峰厉害得多了!”赵武攀比一般的看向张兵。说到这里,那年轻人又降低了语调,故作神mì

的说:“据说这不知名的玄者,还以武贼的身份,将一队祸害温泉村的玄者和官军全部击杀!”

“吓!你小子还真信了这些胡说。”张兵不以为意;那赵武却显然很崇拜这个不知名修者,他不屑的瞟了张兵一眼:“依我看,这个修者才是真zhèng

为我们普通人的;我看他比那穆少峰厉害多了!”

“小子,那要不要赌一把!”张兵显然还是倾向于他陕国的穆少峰;而赵武则更看好不知名修者,两人一时争吵起来。

高幸侧头朝山景看去,心里暗想:到了陕国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看看这天才火师穆少峰。同时又有些欣然: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也能传扬开来。

接下来的几天,高幸坐在马车上,通过张兵和赵武,了解了很多关于陕国的情况;这时他才对石空要他前去找的赢尚心生佩服,那个石空口里的徒孙,以九级修为坐镇一国,权势遍布,是陕国国中不容忽视的五大势力之一:第一为泉玄宗。第二为王族,第三为权贵合盟。第四为国相,第五则是商会。

这天夜里。车队停在一处山谷的开阔处,往前去是大青山中一段险恶的道路,依照这一队人的防护能力,只能白天走;因此在护卫的告知下,车队的人都停在这里暂时停歇。等待明天在上路。

一堆堆的篝火点燃起来,客商旅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火堆边,取出各自的食物,就着夜色在这漫天繁星的山林中烤煮烹饪。

得知高幸是玄者后,护卫们专门送了一条粗大的火腿过来。在高幸的授意下,张兵和赵武欣喜非常的帮他烤制;张兵常年行走在外,一身的调味品,再加上烤制得法,一时间香气四溢,惹得旁边的的几个篝火堆的客商都凑了过来。

那些客商有的带了酒,有的带了烤饼干果之类的东西,大家就围在一起分食。

这时跟着车队行走的青焰,也到了火堆边。它那一身飘逸的长长青毛,几日不见,已经变短,两只长长耳朵。也就更加显眼的呈现;诸人忌惮高幸是三级玄者,尽管眼中都是惊异,但还是都强忍着不提。

就在诸人分食食物的时候。高幸听到一个青焰打了一个响鼻,他朝青焰那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绸衣的小男孩,正毫无所惧的站在青焰的旁边。看那男孩的穿着,应该是家境不俗。

男孩伸手抚摸了一下青焰的青毛,见青焰没有流露明显的敌意,就大着胆子,凑身过来,伸手一把扯住青焰长长的耳朵。

这时的青焰,可跟在蒗蔴蒿时不同,他可是在温泉村黑风谷中为恶一时的恶兽,哪里会让这么一个男孩扯它耳朵;它扬起头一甩,就将那男孩甩到地上

男孩吓得面如土色,强忍了一下,终于伸手揉着眼睛低声抽泣起来,显然是被骇到了。

青焰却觉得有趣,那畜生低头朝男孩探伸过去,龇牙咧嘴的摆出一副凶态。

“哇!”男孩立时连连坐在地上,双手按地退后了几步,一下放声哭起来。

看到这情形,围在火堆边的诸人,已经看出青焰没有什么恶意,都是哄然笑起来。

这时,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跳下一个穿着一身紫色长裙的少女;那少女扶起男孩,关切的问:“颜华,颜华,你怎么啦?”

看到那少女,高幸不禁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那少女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一头顺滑的黑发垂到腰际,白皙的脖子上带着淡金色的链子,链子的顶端是一块拇指大小三角形的宝石,那宝石正躺在一道深深的雪白沟壑中,两侧的玉峰格外高挺;她那只堪一握的细腰上,紧紧的系一条暗青色的腰带,由于腰带的束缚,让少女鼓胀的一队双峰,呈现一副随时可能撑爆衣服,弹跳出来的趋势;这样的细腰之下,是纺锤似的翘-臀;两条修长的美腿,更由于她下马车的惊慌,显露无遗。

男孩一脸委屈的抱住少女:“姐姐!姐姐!”

青焰却仍旧一副呲牙咧嘴的凶恶模样,让那搂住男孩的少女,脸上都显出惊恐的神情;同时她扬起脸,一双美目扫看火堆边的诸人,显然是想寻出这青毛恶兽的主人,好收敛它。

很快诸人都将目光汇聚到高幸身上,一时就将正埋头吃肉的高幸出卖给那少女,那少女顿时将一双美目盯看向高幸,眼中满是惹人怜惜的神情,高幸只得开口:“不用害pà

,青焰不会轻易伤人。”

“哈哈,颜莎小姐,你可要管好你的弟弟,这可不是好玩的宠物;能成为一个三级玄者的坐骑,没准招惹后会被一口吃掉哦!”张兵趁机调笑起那少女来。

这话听得那叫颜莎的少女脸色惨白,再看向高幸的眼中就带着恐惧。

颜莎拉起男孩,站在那,拘谨的朝高幸躬身施礼,口里连连惶恐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呀,要是对不起管事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犯错被杀头的人了。”赵武佝偻着身体,神情十分猥-琐的笑吟吟看向颜莎。随着那少女连连鞠躬,她那诱人的深沟,更加彰显无遗,让围在火堆边的一众客商,都不住吞咽口水。

诸人顿时都起哄调笑那少女。

少女颜莎一时被搞得手足无措,一双美目泛红的看向高幸,这少女显然并不擅于交际,所以才一直在马车中不下来;面对这样的情形,也只是一味的恐惧和致歉;少女涨红了脸,紧紧搂着男孩:“玄师,对不起!”

高幸见这少女的惶恐,也觉得有趣,朝青焰吆喝了一声,叫回那青毛畜生,然后淡淡的说:“没事,这头青毛畜生不喜欢人议论它,更不喜欢人碰它。”高幸尽管是对那少女说话,却有些提醒其他人的意思。

少女颜莎如逢大赦,牵着男孩,连连回头向高幸致谢,然后快步跑回了马车。

其他的诸人,也都记住了高幸的话,对青焰的怪异,都不再刻意讨论。

颜莎虽然躲进了马车,但高幸仍看向那个方向,心里暗想:“看到紫衣,自己怎么就一时眼生错觉一般好似看到了那个救了自己两次的紫衣少女。”

看到高幸发呆,一旁的张兵不禁一笑:“玄师,这颜莎不错吧。”

高幸这才回过神来,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张兵眼色充满色-意的说:“我老张走南闯北几十年,见过了不少女子,这颜莎可算是前三之列啊。”

赵武也是尽量挺直佝偻的身体:“确实,这样的美人,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这年轻人经过这几日和高幸相处,也不再忌惮他,看到了高幸刚才的发呆,他就嘻嘻一笑:“玄师,你看得眼直直的,是不是对这颜莎有兴趣啊?”

高幸顿时一愣,却又不好说出他刚才出神的原因,只得笑了笑。

赵武随即朝张兵抛了一个“你懂的”的眼色,那年纪大的张兵,就用有些豪气的声音说:“好马配好鞍,宝剑配英雄;美人就该属于强者;在我们陕国,一切都是实力至上,这样的美人要是在陕国,还不得惹得那些玄师们恶斗连连啊,我看这时机不错;高幸玄师,不可错过啊!”

高幸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是在鼓动他趁现在没有什么玄者竞争的时候,先把颜莎拿下。

尽管少年热血,对女人的情愫依旧,但高幸却在心中,对那救下他两次的紫衣少女,有更多的期许,自然不会如此饥不择食,见到女人就猛扑而上。(未完待续……)

PS:拜谢龙吟月,荒古星河侯,都市白丁,夜旦,像小强样活着诸位大大的打赏,芒果在此鞠躬致谢!多谢多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深惊起危机现

高幸和诸人正围坐在篝火堆边饮酒吃肉。

“看!颜莎和他弟弟出来了!”赵武低声说了一声,本来戏言的众人都静下来。

高幸转头看过去,就见那少女尤物正牵着他弟弟朝临近的一个火堆走过去,火堆边有一个身体强健的老者正在烘烤食物;再一开始高幸就注意到那老者,那老者尽管不是玄者,但身材挺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那是护卫颜莎姐弟的私人护卫。”张兵语气中有些崇敬。

不经意间,高幸就和那老者对视了一下,从那老者的眼中,高幸没有看到敌意;从青焰开始惊吓那男孩的时候,高幸就感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凌厉威压,这样看来,那老者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更显然的是:他看出了青焰和自己只是想和那男孩玩笑一下的无恶意意图,因此才没有出手阻止。

到了火堆边后,那男孩颜华还是不住的朝高幸所在的火堆看过来,目光不住的流转在高幸身侧的青焰身上。

青焰不失机的抬起头来,朝那男孩呲牙咧嘴故作凶态,颜华顿时吓得一下钻到了他姐姐怀里;惹得那少女也朝这边看过来,不过火堆边的诸人一见颜华钻进他姐姐那诱人的怀里,顿时都哄笑起来。

颜莎一时显得尴尬非常,一副歉意的朝高幸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转头,坐到了那堆篝火的边上。

“姐姐,那头异兽样子好奇怪啊。”颜华的眼中满是好奇:“我也好想有那样一头惹人注目的异兽。”

旁边的老者轻轻的一笑,伸手爱怜的抚摸着颜华的脑袋:“小主人。我看那头异兽可不简单;而那异兽的主人,也很是不凡。三级玄者我见得多了,确从来没有刚才那样的感觉。那个少年不只是一个三级玄者那么简单。”

“三级玄者?”颜华感叹了一声:“秦虎爷爷,他有你厉害吗?”

颜莎、颜华和这老者秦虎,既是主仆,更有很强的亲情在其中,由于这秦虎从小伴随两人长大,在男孩颜华的心目中,这老者就是最厉害的人。

这一路上而来,三人遇到了很多危机,都是全部仰仗这老者出手。才化险为夷。秦虎在寻常意义上的习武者中属于绝对高手的境界,这要是在武技可以被公开修liàn

的时期,他轻易就能成为高级修者;不过由于玄者的遏制;这些人只能修习最基本的锻炼方式。

即便如此,这老者一路而来,也击杀了不少拦路的强盗。

当然,一个体格再强悍的普通人,在面对玄者的玄术时,那完全就是一只强壮的蚂蚁对抗一头大象;这其中的力量体系根本就不一样。

“哈哈!”秦虎一笑:“小主人,那人随便用一个最基本的术决。就可以将我击杀得骨灰都不剩了。”老者说着,更加爱惜的抚摸颜华的小脑袋:“小主人,我们去的陕国可是有很多玄者,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在没有玄者和武贼的情况下保护你们,到了那里,可就要多加注意了!”

“没事!这次我可是去继承父亲的大将军爵位。”颜华昂着头:“等我成了大将军。还怕这些兽毛玄者么!”

少女颜莎听了弟弟的话,也是十分疼爱的说:“小颜华一定会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怕的大将军!”

“恩!”颜华狠狠的点点头:“那是当然的。我要好好的保护姐姐,保护秦虎爷爷。”

夜深。但繁星仍旧满天。

客商旅人们都回到的各自的马车中睡觉休息,只有那些轮到的巡查护卫,尽量放轻声音,在马车间巡视。高幸则盘腿坐在火堆边,静心下来继xù

修liàn

,尽管没有灵晶,但他亦可以通过其他玄者那样聚炼天地玄气的方法进行修liàn

,不过这种方式提升得慢一些罢了。

进行这种修liàn

的时候,高幸会尽可能的将自身的意识足够远的扩散出去,以求能最大限度的聚收天地间稀薄的元气。

这种聚收,不可避免的就对意识延伸的地方有所察觉。

体内的元海依旧平静而模糊,而一边的金鉴武晶好似太阳一样炫目的缓缓转动,而另一边的玄劲核则好似一粒微尘,不住的急速转动,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武晶玄核不可避免的抵触消耗,让高幸不得不尽快提升玄者修为。

进入后半夜,星光变得黯淡,四下格外安静。

几个护卫正强撑精神在巡视,高幸突然双眼一睁,站起身来,将平托在身前的九孔铁锋剑提在手中,朝那些护卫走了过去。

他先走到马车边,将沉睡的张兵和赵武拍醒:“起来。”

张兵时常外行,本身戒备非常,睡得就不怎么死;一听高幸的呼喊,立即醒了过来;而赵武则像个虾米一样,伸展了半天身躯,才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爬起来。

“玄师,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赵武很是不满的嘟囔。

高幸神情平静的说:“有强盗来了,听脚步,应该还有一个修为不低的武贼。”

“哦。”赵武迷迷糊糊的答yīng

了一声,随即一下睁开眼,惊叫了一声:“什么!有强盗和武贼来了!”

“恩,大概有四十人,正朝这里急速赶来。”高幸回想了一下,刚才他的意识吸纳天地玄气时,陡然就那么突尤的闯来了一行人。

“啊!”

赵武顿时吓傻眼了,张兵则是神情凝重,他一下跳下马车:“你们叫醒其他人,我去找老陈头!”

很快,诸人都被叫起来,很多人都是满脸睡意,非常不满。

陈复这时随张兵到了高幸身边,有些疑惑的问:“玄师,我们放在五里开外的巡查护卫,都没有发来警告啊!会不会搞错了。”

几个被叫醒的护卫都是满脸不耐烦,客商中也有很多人不满。

“哪里有强盗,真是鬼扯!”

“还强盗和武贼,怎么可能!自从巨瀑山庄被铲除后,这条道上的强盗和武贼忌惮那个玄者,早就不知dào

躲到哪里去了!”

几个护卫已经涌过来,伙同几个脾气暴躁的客商,围着张兵和赵武,一副要动手打两人的趋势。

“是我说的。”高幸则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有强盗和武贼来了。”

对于一个三级玄者,那些还是颇为忌惮。

“啪!”

这时一个血淋漓的脑袋就从黑夜中被抛扔进来,陈复一看那脑袋,顿时吃了一惊:“这是我们放出去的巡查护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轻描淡写伏恶枭

那几个质疑的人立时静声。

陈复这才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细雨洒落一般远远传来。

“准bèi

!警报!”几个护卫纵马急速盘旋过去,将那些已经起来的人引导了汇聚到一处。所有人这时都不再有什么怨言,而是神情紧张的看向高幸。

车队中的几十个护卫在陈复的带领下,都严阵以待的戒备在诸人聚集的外围。

“哈哈!老乌龟陈复,你这次戒备心不错啊!是没有找到什么风-骚-娘们暖床么!爬起来的这么快!”黑夜中响起一个尖酸的讥讽声,紧接着就见一个个身穿劲装的身影,出现在车队外围,这些人策马扬刀,奔走不停,口里不住的吆喝,好似他们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这些出现的人就是黑夜中的恶狼。

陈复冷眼看着这些奔走的强盗,很快就有一个身材高大壮健,满脸横肉的恶汉,骑着一头黑豹,缓缓的从那些吆喝的强盗中走到了陈复的面前。

“原来是闪电豹杨宇,一向不曾拜会,不知dào

今天有何见教?”陈复也是经常行走往来,对道上知名的强盗,都大致了解。

这闪电豹,一出手迅疾,手段残虐著名,是一个相当难缠的角色。

由于高幸的提前预警,一些强壮的普通客商旅人,已经都手持刀剑戒备起来;但在这样的黑夜里猝然面对凶悍的强盗,人群中还是很快弥漫上惊慌的氛围。

“哇!”

一个小孩陡然放声大哭起来,更将这种紧张的气氛推到了最高。一些承shòu力低的妇人,都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安静!”

张兵这时站了出来。厉吼了一声,他之前也曾经做过雇佣护卫。因此那样一吼,顿时让他周边的一圈人群都安静下来。

闪电豹杨宇骑着黑豹好似巡视羊群一般,走到近前,阴冷的一笑:“见教什么的屁话倒是不敢当,只是今日小的们缺点吃喝用度,来找你方便方便。”

“闪电豹!这个好说!我们给你奉上五千玄币,你和弟兄们给我让条路来,如何?”外出行走,能不动刀枪尽量不动刀枪。陈复开口讲和,他们这些做护卫的,每趟出门都备有那么一份钱财,专门用来解决这样的事端。

陈复预估了一下眼前的强盗,心里有些疑惑:这个闪电豹带来的强盗,根本不足劫掠他们这一队人。

“五千玄币!”骑在黑豹上的强盗头哈哈一笑:“老乌龟!你当我闪电豹杨宇是叫花子吗?他妈的,五千玄币!你这是寒碜我呢!老子也懒得和你废话,二十万玄币,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你们交钱。我们让路!”

“二十万!”

陈复脸色一变,他组织这趟车队,到手的钱财不过十几万玄币,这混蛋开口就是二十万;看来这回。是不能好说通过了!他出发时预计遇到这些事情孝敬出去的玄币是两万玄币,之前已经用出一些,给这闪电豹的最多不过一万。

“闪电豹!二十万!你太过分了!”陈复语气从之前的协商变得强硬:“你一出手就杀我一个弟兄。我现在给你八千玄币,你让路吧!否则。不要怪我铁甲龟和你硬抗!”老者陈复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也是强盗出身。有过几次跟这闪电豹交手的记录;在那时,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多,依照他的估计,这家伙也不敢贸然上来,强盗也是求财,能不死人是护卫和强盗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老家伙!其它的都是废话!你这最后一句话倒是靠谱!那就来吧!”闪电豹一反常态,咧嘴一笑:“强盗嘛,要得到什么!还是要用马刀劈砍见血后的获得才心安些!弟兄们,都没有什么付出,得到的回报肯定是不好的!都给我上吧!劳作一番去!”

那些强盗顿时都挥动长刀,口里呼号着冲了上来。

铁架龟陈复顿时目瞪口呆,他既然提出了涨价,这个闪电豹怎么也应该先谈一谈价钱;不想那杨宇好像根本就没想过要和平勒索一点钱财就离开一般;完全反常的直接忽略自己的报价,就让那些强盗冲了上来。

这是什么情况?陈复都有些迷糊了,不过他还是很快组织那些护卫,开始放弓射击。

空中穿梭来回,发出一声声的划开空气声;两边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这样的黑夜対击,弓箭的作用不大,完全是盲射。

“老乌龟,过来受死!”杨宇骑着黑豹,完全忽视那些弓箭,几个疾行,就到了陈复面前;这强盗头挥动一把甚长的弯刀,狠狠的一劈而下;陈复也是不甘示弱,抬手扬起手中的一柄长剑,就往上一挡。

“啪!”

两厢一击,就见两道黑气裹绕在杨宇的长刀上,顿时发出一声震响,陈复手中的长剑立时就碎裂成无数块,他整个人则是被轰飞向后。

依照之前杨宇的实力,陈复完全可以抵御;却不想这么面对面的一击,自己不但完全被击退,甚至手中的长剑都被击碎。

强盗的对攻,一击杀人,一击败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击就让手中的武器碎开,这可是够夸张的;陈复脑海里立时冒起一个念头。

“你!”陈复吃惊的看向杨宇。

那强盗头骑在黑豹上,一副洋洋得yì

的神情,故yì

彰显他身上的两道黑色气纹。

“老乌龟,你这么惊讶就对了!老子现在确实是武贼了!”杨宇的脸上满是得yì



陈复这时才惊觉过来:“难怪他一见面就敢击杀自己的巡查护卫,难怪他根本不按强盗的规矩办事,难怪他敢这样直接出手抢掠!”

“哈哈!”看出了陈复眼中开始升腾起惧意,杨宇得yì

的狂笑起来。

“老大!”一个强盗突然大叫起来:“这里有个好漂亮的骚-货!”

杨宇目光一转。朝那强盗吆喝的地方看去,就见到纷乱惊慌的人群中。站着身材诱人的颜莎;那少女紧紧的搂护着她弟弟;那凸凹显眼的身材,以及尽管恐慌。但在火把映照下显得有独特媚态的面孔,还是一下就让她凸显出来。

“不错!不错!意wài

收获!”杨宇兴奋的大叫起来:“都给我上,那妞是我的了!”

强盗们都是更大声的吆喝。

几个处在最前面的护卫已经开始厮杀,陈复眼睛一转,却并不向前抵抗,而是转身就朝身后的人群走进去。

杨宇的瞟看了陈复一眼,心里暗自鄙弃:“嘿嘿,这老乌龟要逃!”

鲜血四溅,火光中。惨烈非常的厮杀已经展开。

纷乱的人群中,高幸正仰躺在一堆随意抛扔的行李上,惬意非常喝着一皮囊火枣酒。

“玄师,求你救救我们!”陈复看清形势后,知dào

哪些强盗好应付,但是为首的闪电豹,既然已经是武贼,那么就不是他们这些寻常人能应付的,所以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高幸。这老者话语一落。随即就跪到了高幸身前。

此时护卫们已经围成一个圈,将旅客和商贩们围在其中,紧随护卫后面的,是那些有一定战力的常人。

高幸轻轻一笑。伸手若无其事的发出一道玄劲将陈复托起来,又饮下一口酒,点了点头:“我只杀那个有修为的武贼。”

陈复顿时心中狂喜:依照现在的情形。要是杀掉了闪电豹杨宇,其他的强盗。根本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他一开始估计形势,就疑惑依照闪电豹带来的那些强盗。怎么敢劫掠自己,显然其他的强盗都是出于对杨宇是武贼后的强dà

自信。

纷乱的火光中,颜莎紧紧搂着颜华,老仆人秦虎则忠心耿耿的守护在两人身边,面色凝重。

“姐姐!那个护卫队长在求那个玄师呢!”颜华尽管害pà

,但他更多的是感到刺激,因此目光扫看着四下,就看到陈复跪求高幸的一幕;颜莎也转头看向高幸。

高幸答yīng

陈复后,就站起身,闲庭信步一般穿过人群,到了外围。

那些护卫们一见高幸,都是心中一喜,默不作声的就闪开一条道来。

高幸走过去,神情淡然的看向那些气势汹汹的强盗;杨宇骑着黑豹冲过来,他号称闪电豹,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这个速度不光是他移动的速度,还有他挥刀的速度;这些再加上他的坐骑是黑豹,更是陡然提升不少。

“唰!”

眨眼间,一道黑光就到了自己面前。

高幸心中暗暗一笑:“依照自己目前的修为,再加上修学的焰火遁,那速度一起来,连自己都受不了,这家伙竟然这样嚣张的彰显速度的优势!”此时闪电豹的速度在其他人眼中,迅疾得简直根本看不见,而闪电豹也颇为得yì

:这样的速度,还有什么可以抵御他!

不过这一切,在高幸看来,就好像放的慢动作一般。

“死吧!”杨宇厉吼一声,显得胜券在握,这强盗甚至都分神出去,瞟看了一眼颜莎的丰-乳-翘-臀,想着下一刻要怎样在那娇躯之上发泄,脑海里淫-亵的想:“老子闪电豹的名号,是杀人快,抢劫快!干女人可是一点不快,哈哈!整夜不停就是老子夜间的称号!”

高幸嘴角弯起一笑,他伸手好整以暇的擦了一下鼻尖,拍了拍腰际的九孔铁锋剑:“伯父啊伯父,可是好久没用你了!”

“唰!”

他一下抽出腰际锈迹斑斑的铁剑,这剑由于长时间没用,锈蚀得更加严重,一抽出来,顿时铁锈四溅;其他的护卫脸上都是泛起一丝古怪的神情:“这玄师是该多久没用剑啊,能锈成那样!”要不是知dào

高幸修为三级,这些护卫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少年能应对闪电豹。

不知情的闪电豹杨宇,则是差点笑出来:这他妈是那钻出来的奇葩人,用那么一把锈迹斑斑的玩意,竟然也来送死;看来应该是那什么热血少年了!

林雷背上的黑钰重剑出鞘了,出鞘的霎那就迸发出惊人的气势,似乎周围的空间一瞬间完全冰封了一样。

高幸甚至都不想用什么太复杂的攻击手段,九孔铁锋剑就那么很随意的朝杨宇劈砍过去,那武贼扬起手中的长刀想要对抗,就惊异的发xiàn

他好似身处粘稠的沼泽中一般,那把长刀根本抬不起来;这时杨宇才真zhèng

恐惧起来,他再朝前看,就见到高幸身上泛起的三道淡淡红气。

“该死!是三级玄者!”杨宇惊愕的在心里暗骂一声,毫不迟疑的就催动他身下的黑豹,转身就跑。

高幸见到杨宇转身跑,只是一笑。

那黑豹速度惊人,转眼就到窜出去好远,杨宇冒了一头冷汗,还好自己惊觉得快:依照黑豹的速度,要从修为四五级的玄者手下逃走都不是什么难事。

“吭……”

这时一个低沉的兽吼,就从山林中发出来,那黑豹立时停住,警惕的扫看四周。

“快走!快走!”

杨宇不住的呵斥,山林中就慢吞吞的走出一头浑身青色,有着一对极长耳朵的奇葩异兽;那黑豹见了青焰,再没有想要逃走的想法,身形一矮,就趴到了地上,一股浓浓的腥味弥漫,这黑豹一见青焰,直接吓尿。

闪电豹杨宇没有了黑豹,一时搞不清楚情况的他,跳到了地上,狠狠踢一脚黑豹;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朝山林窜进去,还好已经到了山林边沿,他可以轻易逃走,进了山林,什么玄者都拿他没办法。

“累不累?”

这时一个黑影就从身前站出来,是神情慵懒非常的高幸,那少年一副等了半天的不耐烦模样。

“啊呀!”

闪电豹大惊!挥动长刀就朝前劈砍。高幸亦是打了一个哈欠,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朝后劈出。

“噗!”

九孔铁锋剑出,直接将杨宇手中的长刀爆成碎片,然后一剑,就将那武贼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这让护卫们感到极大危机,甚至绝望的武贼,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的就被劈成了两半。无论是强盗、护卫,还是后面的旅客商人,张兵、赵武、颜莎、秦虎等人,都目瞪口呆。

整个场面好似瞬间凝滞下来。

“其他人,你们自己处理了。”高幸懒洋洋的朝陈复喊了一声。(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天气炎热,诸位大大注意防暑哦!

第一百三十一章 身死荒野作血枫

四下一片寂静。

只有火把燃烧的剥嗤剥嗤声音不断响起。

黑夜之中,被劈成两半的杨宇尸骸,还在不住流血,浓郁的腥味弥漫;两边厮杀的强盗和护卫都停下来,神情木然的盯看着高幸。

在强盗的心目中,闪电豹杨宇的影响不言而喻,尤其是杨宇在偶尔得到一个武贼指点,具备修为后;在这条道上劫掠都是手到擒来,简单非常;强盗们崇敬杨宇好比神明。

而在护卫看到杨宇和陈复的対击后,也都对杨宇的实力有了相当的了解;在护卫心目中:陈复的实力强悍非常,却被杨宇一击败退,甚至连手中的长刀都碎裂掉,因此这些护卫也是由衷的心生惧意。

就是那样一个在强盗心目中等若神明,在护卫心中造成极大恐慌的武贼;好似完全不能反抗一般,任凭高幸懒洋洋的一剑就劈成两半!就是那么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就是那么轻描淡写!

一剑劈成两半。

所有人都呆住,高幸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将九孔铁锋剑插在腰际,一摇一晃的踱步过来,伸手一擦鼻尖,朝陈复一笑:“你们继xù

。”

陈复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狂喜的呼喊:“兄弟们,上!杀了这些不开眼的强盗!”那老者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格外昂扬,他应对过很多次强盗,只有这一次,让他彻底开眼。

强盗们这时也才惊觉过来,看着地上已经成为两半的杨宇,那是这一队强盗的核心主导;既然闪电豹杨宇已经被斩杀。这些强盗再无任何斗志;高幸尽管表露出不会再出手的神态,但是他击杀杨宇的手段实在骇然。已经让这些武贼士气跌落到了最低谷。

“为被他们击杀的护卫兄弟报仇!”

“宰了这些无恶不作的混蛋!”

护卫们则截然相反,士气大振。一起呼喊着,挥刀扬剑,义无反顾的冲上去斩杀那些强盗;甚至处在第二防线的那些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都是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物充当武器,朝那些强盗扑了上去。

“快逃啊!”

一个强盗喊了一声,纵马而去,这一下;立时将那些本来还想抵抗一下的强盗意志彻底摧毁,强盗们顿时一个个慌张得好似丧家之犬。护卫们紧追上去,想要尽可能多斩杀一人。而那些大胆的旅人们,则将手中的叉子、木棒、菜刀,都朝那些强盗甩出去。

十几个强盗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斩杀,还有十几个则狼狈逃窜进了山林中。

陈复带着护卫也没有继xù

追赶,毕竟他们的主要职责还是保护这些旅人客商。

“呼!”

等到那些强盗彻底消逝进夜色中,护卫们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几个强壮的旅人开始协助护卫们收拾地上的几个被杀掉的护卫尸体,还有一个带着疗伤药的药材商则大度的拿出疗伤药给那些受伤的护卫和旅客们用。

又喧闹了好一会,陈复才大声的吆喝:“刚才遇到强盗。多谢诸位英勇出手,在此多谢!到了陕国,我请大家喝酒;明天还有很多路要走,大家收拾停当后就继xù

休息吧。”

旅客们很多还沉浸在对付强盗的刺激中。但听到陈复的话,都还是十分服从;就都三三两两的回到各自的马车和临时帐篷里,开始还有些喧闹。后面则逐渐恢复平静。

几座小小的火堆则在林间点燃起来。

高幸朝那看去,是陈复和那些护卫已经将几个死去的护卫就地安葬;这些护卫都是用性命换生活的人。一旦遇到这种情况死去,都是就地安葬;其他的护卫则会将他们的遗物带回给家人。

陈复在每一座新建的坟冢前都插上了一截树枝。站在高幸身边的张兵就向高幸解释:“那是血枫树树枝。一插就活;中洲上的军人、护卫等要是在荒郊野外死了,他的同伴将之安葬后,都会插上那么一截。一株血枫一个人。”

高幸注视着那些护卫,再看他们身后,是成片的血枫树林,是啊,普通人的性命就是如此,丧生荒野,尘归尘土归土。

坐在火堆边,高幸看着那些人,不禁就站起身,朝坟冢的方向鞠了一躬,最值得尊重的就是这些人,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静静的看着陈复安葬那些死去的护卫,高幸心中触动非常。

好几个客商过来让高幸致以谢意,甚至好几个都想要送上玄币,都被高幸拒绝了。这些人,都不容易。

血枫树,在夜风中哗哗作响。

“弟兄们!安心上路!”陈复朝那些坟冢吼了一声,他的身后,所有的护卫都整齐的站成几排,跟着陈复一起躬身行礼。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默默接受;但在不可避免的死亡面前,他们都是格外尊重那些离去的人。

致礼完毕,所有的护卫都各自归到自己的职责位置。

陈复带着两个护卫,则到了高幸的火堆边,这老者很是感激的说:“高幸玄师,真的非常感激你!这回如果不是你,看来我们都要归这血枫林了!”

“玄师,多谢你!”另外两个护卫也是诚挚的看向高幸。那两人之前还质疑过高幸的示警。

高幸一笑:“不用,我父亲和我说过:行侠仗义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义不容辞的。”

“你父亲说得不错。”陈复宽慰的一笑,然后这老者从怀里取出一张金色的票证:“这是一万玄币的票证,你到陕国任何一个玄币行,都可以兑换。尽管这远远不能报答你所做的事情,还请你收下。”

高幸微笑着摇头。

“玄师,你就收下吧!”另外两个护卫立即开口劝道,这些随时都处在生死边沿的护卫,最为看重的就是恩情,有恩必报,何况还是高幸这样力挽灾难,救下全队人的大恩。

“不用。”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到了陕国,用来喝酒吧。”

一个三级玄者这样说了,并且高幸刚才也展现出了完全的实力;陈复也不敢在执拗什么,只能将那票证收回:“好!以后玄师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派人带个话,万死不辞!”(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三十二章 淡红娇躯夜诱人

山间恢复了平静,野虫低声呢哝。

对于这些护卫用性命换来的玄币,高幸不能接受,而另一方面,他在三雄寨和巨瀑山庄的密室见过了小山一般的财富,就是他随意放进赤炎腰带中的玄币,也有好几万,更不提他还放了几件名贵但不占地方的宝物在其中。

三雄寨和巨瀑山庄几十年的劫掠积累,高幸现在身上带的财富,已经堪比一些小世家的总和;如果将那些他藏下的三雄寨财富和巨瀑山庄密室的财富算上,说他是富可敌国都一点不过分。

尤其是巨瀑山庄,在五级暗玄者雷风雨坐镇这几年,更是收刮下让人瞠目结舌的财富。陈复等人做护卫赚钱,都是刀头舔血的过活,明白高幸不是假意推辞后,就朝高幸一拱手,然后领着那两个护卫去查看伤者。

临走时,三人站成一排,向高幸恭敬致礼:“那高幸玄师就请好好休息,我们先离开了。”能得这些护卫如此的致礼,并不因为其它,而是因为高幸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有实力的强者,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得到最由衷的尊重。

间或的一堆篝火燃烧,大多数人都很快入睡,一些精神旺盛的人,还零落的围在火堆边,谈论刚才的战斗;那些人谈论着,目光都若有似无的看向高幸所在的位置;显然大多数的谈论都和高幸有关。

但高幸却仿若无觉,自行盘腿打坐,通过刚才一剑斩杀闪电豹杨宇。他心中也有所领悟;那看似简单的一剑,他是一下将全部的玄劲施展出。整体压制住杨宇,再提剑劈下。整个过程中,自身的云海上那玄劲核的消蚀变慢;他这时发xiàn

,要想遏制住金鉴武晶对玄劲细核的消耗,目前已知两个方法:其一,修liàn

玄劲;其二,用玄劲战斗;这样对等来看:战斗和修liàn

,都是相同的结果。

在修为上,杨宇已经达到玄者二级的程度,和高幸的实力差距并不是很大。更不会出现无法逃走的情形;那杨宇能被这样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举斩杀,其中的原因很多;青焰让那闪电豹不敢擅动,高幸的玄核凝结,这一系列的原因的综合,才导致了那样的结果。

高幸调动身体里的玄劲,那片模糊的元海微微起伏,在刚才的战斗中,体内的金鉴武晶闪动了一下,尤其是在最后血腥味大盛的时候。那种狂烈的感觉又好似要破体而生,但生生被他压制住。

这样静静的参想,让高幸明白: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战斗,不断的战斗;最应该做的就是修liàn

。奋力的修liàn

;他的修liàn

不能像其他玄者那样就靠聚收天地玄气,而是必须更高效的吸收玄气方式,目前看来最适合的就是:灵晶。

纵然体内有金鉴武晶这样一座宝山。纵然有石空给予的最佳修liàn

术决,但若是自身不努力。那么一切都是枉然;再好的条件,只能再更加努力的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这就好比越好的食材,越需yào

好的厨子一样。

现在的高幸,天赋并不是什么天才,他只能更加倍的努力,才能最好的运用自己强dà

的先决条件。

篝火上的火光摇曳,高幸安静的盘腿而坐,他心境逐渐的和体内元海契合,空旷而不知边际的平和。

“高……玄师”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高幸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男孩正缩手缩脚的站在身后;是那少女颜莎的弟弟颜华。他轻轻一笑:“你找我有事?”

那男孩紧张非常,口里抖抖索索的说:“我叫颜华,玄师,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颜华,是吧。”高幸像一个大哥哥一般,伸手朝火堆旁一指:“坐下说。”

“是!”那性格本来倔强的男孩,顺从的坐到了高幸身旁,他眼中充满了对高幸的崇拜:“高玄师,你刚才的那一剑好厉害!那个好凶的强盗,一点反抗都没有,就那么被你劈成了两半!我也想成为你这样厉害的人,因为有很多人老是欺负我跟姐姐,我要保护她!我也想像你这样诛杀恶人,行侠仗义!你教我吧!”

高幸一怔,他看着这个男孩,不禁想到了在蒗蔴蒿山中的自己:那时自己在父亲的督导下锻炼,心中最大的两个心愿就是:保护时常被村民追打的青焰不再被人欺负,以及将父亲口中的那些行侠仗义事迹付诸实践,进而名扬天下。

要达到自己这样的程度,高幸不得不苦笑,他现在的这种实力,来源于从小的体格锻炼,再加上意wài

融入了金鉴武晶,然后到冰棋局得到石空的那些教诲;这些因素缺一不可,这男孩想要成为自己,着实不容易。

“哈哈,我不算什么厉害的人;我现在还是处于找师傅的阶段,怎么能教你?”高幸心中也有些难言之处,他现在体内的武晶和玄劲核还在互相抵消,自顾不暇,实在是没法教导他人。

男孩颜华顿时连连摆手:“玄师,我不贪心的!也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你只要教我刚才你杀那坏人的一剑就行了!只是那样的一剑!”他说着,还从地上捡了一截树枝,模仿刚才高幸的模样,轻描淡写的劈砍。

高幸愣了一下,随即无措的挠挠头:那一剑看似简单,其实已经用上了高幸全部的玄劲修为,以及最近修liàn

的所有领悟;可以这样说,那一剑,已经是目前高幸玄者修为的最高水平。

可以这样说,要是高幸之前就领悟这样运用玄劲,在二级修为的时候就可以击杀五级修为的孟山空。

看似简单,却好比浮现在水面的一角冰山,沉没在水面之下的,才是真zhèng

要发挥那一剑的所有积蓄。面对颜华这样的言论。就好比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吃饭,见那人吃下很多馒头。最后再吃一个才说:“我饱了,好撑。”

然后这人便说:“给我最后那个馒头。让我吃饱吃撑。”

男孩只见到那一剑的简单,而不知dào

要施展那样的一剑,是基于前面十几年的体格锻炼,以及后面的绝大玄者领悟和武晶促使。

颜华看到高幸脸上泛过一丝别扭的笑意,意识到了什么,就小声的说:“很难吗?没事的!再难我也愿意学!我不会退缩的!”男孩摆出一副决然的神情,故yì

亮出他那没有一点肌肉的胳膊。

面对这样的小家伙,高幸不知dào

怎么就想起了温泉村的男孩林杨,不知dào

那男孩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他那只呆萌的小兽楷宝。

“小颜华!”

一声娇甜的低喊,穿着一身宽松粉红衣衫的颜莎就跑了过来,她手中抱着一件厚厚的斗篷,关切的将男孩拉过去说:“山间的夜里寒冷,你快穿上。”

男孩却是一扭头,推开颜莎递过来的斗篷:“不要!”

少女不禁皱起了没有,显然她对这弟弟的倔强也是毫无办法。颜华却朝高幸一指:“你看高幸哥哥,他就穿那么一件单薄的黑衣,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我已经穿了很多了!”高幸不禁一笑。这男孩竟然和自己相提并论,自己体内的武晶随时散逸热意,别说这样的季节,就是身处寒冬也不会觉得有一丝冷意。

“颜华。穿上吧,山间的夜果然很冷。”高幸淡淡的说了一句。那男孩听了高幸的话,立即抢过颜莎手中的斗篷。老老实实的裹在了身上;表露出一种对高幸唯命是从的意味。显然他是想争取高幸的好感。

“谢谢你。”颜莎一双美目看向高幸,由衷的感激;他这弟弟。连秦虎的话都不怎么听从;这时竟然对高幸变现出这样的顺从,实在让她意wài



高幸淡淡的一笑。点点头。

那少女和高幸对视一眼,感觉低下了头,脸庞显得通红,也不知dào

是火光的映照,还是其它什么。

就着火光,高幸扫看了颜莎一遍,这少女此时穿着一身顺滑的淡红色长衣,那衣服尽管宽大,但由于是那种相对名贵的丝绸,相当贴身的沿着她尤为傲人的娇躯顺滑覆盖而下;此时的高幸却不像第一眼那样呆呆的注视。

他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这少女尽管是个相当罕见的绝色尤物,但她之前引起自己的呆呆注视,完全是因为那一身的紫色,高幸终究在那紫衣少女救下自己两次后,将她深刻进了心底,看到紫色,他都会生出错觉,这真是一种相当的爱屋及乌。

在扫看颜莎的时候,高幸发xiàn

一个特异的事情,那少女由于紧张,不住的扭结双手;从这少女的穿着,以及她的言谈举止,高幸肯定她的出身肯定不是普通人,不过再看她那不住扭结的双手,高幸就发xiàn

:那双手并不像一些他所遇到的少女那样细腻,甚至比纪琳那样常年弯弓射箭的手还粗糙;一看就显然是常年劳作的结果。

“小颜华,你不要给高玄师添什么麻烦啊!”少女满脸通红的朝高幸一笑,她的高挺陡峰起伏非常,话语都有些急促:“我……我先回去休息了,颜华,你也早点回来,不要打扰高玄师太久。”少女说完,逃一般的回了马车。

“我哪里会添什么麻烦。”颜华嘟囔了一句,不过见到姐姐已经离开,便又热切的看向高幸:“玄师,我这样不会打扰你吧。”

高幸一笑:“不会。”随即他又疑惑的朝那男孩询问:“颜华,你姐姐有锻炼体格吗?”一般稍稍有些地位的少女的手都不会像那样粗糙,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颜莎在用什么残酷的方式锻炼体格;但是看颜莎的状态,又根本不像是什么体格强横之人,当然,那种极致身材的凸凹,和体格强横肯定沾不上一点关系。

“她哪里有时间锻炼体格,从小时候,我和姐姐就被秦虎爷爷带着远离陕国,到黔国生活;在这里,姐姐除了做家务,还要去帮人洗衣做工来补贴家用;秦虎爷爷也经常的到城里做搬运苦力。”颜华睁圆了一双眼睛:“我姐姐和秦虎爷爷非常辛苦的。”

高幸一愣,更加不解:“可是看你姐姐和那秦虎爷爷,都不像是寻常的普通人啊?”

颜华这时懂事的点了点头:“我们是到黔国来避祸的,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dào

;我父亲是陕国的大将军颜峰,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只是模糊记得了我们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府邸里面,后来我母亲得病过世了;父亲的正妻就将我们从哪里赶了出来,秦虎爷爷是母亲在世时救下的一个武夫,也不是很懂生活;他将我们安全的带到了黔国,几个月前,一个仆从找到了我们。让我前往陕国继承父亲的大将军爵位,我才知dào

父亲已经过世了。”

“姐姐非常辛苦,这几年一直都是她照顾我,她和秦虎爷爷都非常非常的好!”颜华眼神坚定:“所以我才要尽我所能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次我回去继承了大将军爵位,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们!”

高幸这时也有些佩服起那少女来,尽管颜华说得简单,但其中的辛酸,高幸却是完全知dào

;在异国他乡生活,是非常艰难的。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这样的一个弱女子要照看一家人,从她那粗糙的手,就能知dào

是何种艰辛。

“你们既然是被大将军的正妻赶出来,现在怎么能回去?”高幸对这些还是不懂,但父亲的一些故事提到过,在中洲,有些权势人物除了娶正妻,还可以娶几房小妾;看来颜华的母亲应该就是属于小妾了。

“父亲有很多儿子,但是父亲死后,他们为了争夺继承爵位,相互争斗,最后都死于各种离奇的方式;最后胜出的那个哥哥,却由于太高兴而肆无忌惮,最后死在了有很多女人的房子里。”颜华眼中满是愤然:“现在父亲的儿子都死绝了,就只能寻我回去继承了。”

高幸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父亲说过很多,但当时他都觉得是虚构,没想到还真的会发生在现实中。

颜华诚挚的看向高幸:“玄师,你教我,等我继承了大将军爵位,就给你好多好多的玄币!”(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美女颜莎等诸位大大带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清晨风送美人来

火堆边,男孩神情诚挚。

高幸结合从父亲口中听过的那些故事,再结合颜华所说的话,就将这姐弟的经lì

猜测了个大概。

难怪无论是颜莎还是颜华,都没有那种飞扬跋扈的状态,言谈举止中更多的流露出的是质朴和单纯。他随便找了几个理由,跟颜华说了,稍稍打消了这男孩急于求成的想法。同时他心里也暗想,在父亲说的那些故事里,有好几个都跟这种继xù

爵位有关,但其中的阴谋诡计穿插,哪有那么顺顺当当就能继承的事;并且好像大将军也不是爵位吧。

对这样单纯的姐弟俩的前途,高幸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颜华又在火堆边和高幸说了一会,最后这小家伙还很不甘心的回了马车。

高幸坐在火边,饮下一些火枣酒后,继xù

修liàn

玄劲。

体内的玄劲核增加极少的一点,高幸再一睁开眼,已经是早晨。

雾气笼罩山间,商客旅人们都已经醒来,在那收拾行囊准bèi

上路,还有一些就着火堆在烹煮早餐。

陈复端着一盘烤饼过来,极为客气的招呼高幸:“玄师,这是你的早餐,吃过之后,我们今天一整天都要赶路,穿过前面那险峻的山谷道,就到进入陕国的那一片山脉了。”

“多谢。”高幸接过烤饼,就发xiàn

树林边,青焰也是懒洋洋的躺在那,而那头杨宇骑的黑豹则吃力的将一捆捆青草拖到它面前;看来这一夜,不仅高幸取得了这些护卫的尊重;青焰也已经完全威服那头黑豹,不过看那黑豹的狼狈状态。也真是难为那么一头吃肉的异兽,要怎么才能搞到那么多的青草。

在离高幸不远的马车上。颜莎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那个被护卫们钦佩的少年。有些心潮起伏。

“姐姐,我下去了!”颜华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三步并两步跳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的老者秦虎,看着颜华,不由得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颜莎所在的马车,不禁叹息了一口气。

尽管颜莎颜华姐弟,和他是主仆关系,但是有了在一番经lì

,秦虎更将这两人看成他的孙女和孙子;同时随着将要达到陕国。他不禁也对两人的命运忧虑起来,继xù

爵位,那可不是轻易的事情。何况姐弟二人的父亲为陕国大将军,被封为安康侯,坐镇一城,从爵位之争能让老侯爷的子嗣全部死绝,就看出那不是什么安稳的事情。

颜莎也想随颜华到溪水边取得水以备路上用。

“颜莎小主人,你先别下马车,我有事和你说。”秦虎尽量放轻松的一笑。

颜莎瞪起一双美目:“秦虎爷爷。什么事,你快上来。”

秦虎进到了颜莎的马车上,这马车是那带信之人代为购买的,分为前后两隔。外面有一处安置座椅的小空间,秦虎进到里面和颜莎面对面而坐,这老人才忧虑的说:“小主人。这一路上的凶险,到了这里算是大部分都过了;等到了前面的陕国境内的安定区域。我们就要和车队分开,前往你父亲所镇守的安康城;这才是真zhèng

的危机。我一个老人带着你和颜华主人,还是要预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陕国武贼可是很常见的,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怎么顶用了。”秦虎说完叹息一口气。

颜莎听着秦虎的话,不禁想到了昨天夜里的那些强盗来袭,心一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只能期盼的看向秦虎:“那秦虎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小主人,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叫着高幸的少年,他可是一个三级玄者,并且我看他的实力比一般的三级玄者都要强很多。”秦虎回想起昨夜高幸的那一剑:“我敢肯定,依照那个少年的实力,应付我们能遇到的武贼绰绰有余。只要他愿意跟我一起护送你们,那这一路的风险就不值一提。”

这少女尽管才十五六岁,但是避祸的经lì

,和在黔国的避难已经让她非常懂事;她睁圆两汪美目:“但是,秦虎爷爷,那样的玄师,怎么会愿意护送我们啊,就算我们邀请,他也不一定会答yīng

的。”

秦虎的眼中闪现精明的神色:“放心,你就跟他说,颜华是镇守安康城的颜峰大将军唯一的子嗣;这次回去,是为了继承老侯爷的爵位;只要他愿意护送我们回到安康城,你一定重重的感谢他。”老者说完,又加重语气强调:“记住,其他事情不要告sù

他,尤其不能说我们前往黔国避难这些年的事。”

这老者很清楚,要是将这些底细都告sù

了高幸,那样的玄者,肯定不会答yīng

的。

颜莎没有理解秦虎的意图,但她一贯对这老者非常遵从,就点了点头。

秦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以再叮嘱的,就鼓励一般的看向颜莎:“小主人,记住,诚恳一点;他肯定会答yīng

的!”

“恩!”颜莎答yīng

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这才和秦虎下了马车,然后独自一人朝高幸走过去。

看着颜莎走了过去,秦虎心中暗叹:“哎,这继承爵位,真zhèng

的凶险可是在那安康城中,那里等着的那些颜峰遗孀和其他亲戚,肯定不会容许颜华这样一个小妾之子轻易的继承吧。”

秦虎目光看向高幸,心里暗自提起了一口气,也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要是有这么一个三级玄者陪同协助,应该会轻松不少。”

几个护卫连番过来给高幸送吃喝早餐,高幸只能客气的接受了,吃得酒足饭饱。

风拂过山林,雾气消散不少,车队即将上路。

“陕国,很快就可以到了!”

高幸背靠一块青石,惬意的等着赶路。这时他就注意到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缓缓朝自己走了过来。

“颜莎!”高幸疑惑的站起身。

那少女十分紧张的到了高幸身边,见到他站起来,赶紧挤出一个充满羞涩的微笑:“高玄师,早上好。”

“颜莎,早上好。”高幸看向少女,就见颜莎高挺的双峰剧烈的起伏跳动;他心里暗想:将要上路了,这个少女来到自己面前,想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美女美女!求带走!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青紫阳城

清晨的雾气渐渐消散。

颜莎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服站在高幸面前,神情格外惊慌,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跟高幸说。

停了好一会,那少女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玄师,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哦,什么事情?”其实面对这少女高幸也很紧张,但是他有了之前和纪琳同行的短暂经lì

,就显得稍稍轻松些。

那少女脸涨得更加通红,口里呢喃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才又说:“是这样的,我这次是跟我弟弟颜华要到父亲驻守的安康城。颜华将要继xù

暗抗侯的爵位。可接下来的路,我们不能和车队一起前行,路上肯定会遇到很多危险,因此我想要邀请你……你保护我们。”

说了这么多,中间这少女还停顿了好几次。

通过跟张兵聊天,高幸已经大致了解一些陕国的地理;这个安康城紧挨大青山,是进入陕国所在的关中沃原要通过的第一座大城,也是陕国跟黔国地理最靠近的一座大城;镇守在此的是陕国大将军颜峰,陕国国主体恤颜峰镇守安康城有功,就将他封爵于此,为世袭罔替的安康侯。

高幸要前往的地方是陕国的国都长安,由安康城前往,最低都得几个月,由此足见陕国的国土博大。

这样的远距离前行,高幸尽管体内的武晶玄核相互消耗,急需解决;前往陕国国都当然很急迫,但他还是决定先大致了解一下这个他从未踏足过的国家,现在依照修liàn

。也还能基本维持元海的平衡。

当然,明显知dào

这姐弟即将要遇到更加叵测的凶险。高幸也打定主意帮zhù

她们;他笑看着颜莎:“邀请我?保护你们?”

“这个,那个……”颜莎脸红扑扑的赶紧补充:“不会很久的。从这里到安康城,我刚问过了那个前导,最多不会超过十天。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感谢我?”高幸不禁看了颜莎一眼,再瞟了一眼在旁边树林玩耍的颜华,依照这样两个质朴的姐弟,那继承爵位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甚至颜华那男孩要继xù

的爵位是安康侯他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他父亲是大将军;这样的两人加一个实力并不怎么强的老仆从,要想继承那鲜血侵染的爵位,相当不靠谱啊。

颜莎听到高幸的话语中的疑问语调。又连忙说:“我们会给你很多很多玄币!”

高幸不禁乐了,他在刚到兴义城时,认为一万玄币多得不可思议,现在他也想知dào

在颜莎这少女看来,很多很多是多少,于是他笑着问道:“很多很多,那是多少?”

那少女一愣,这个问题秦虎可没告sù

过他,颜莎只能根据自己的评估说出具体的数值。

她们姐弟和秦虎避难到黔国。日常的用度中,一枚玄币都要花很长时间;她心中预估了一个数值,就见颜莎轻轻的紧咬了一下贝齿,然后想说出什么天大的数值一般说道:“一千玄币。我们会给你一千玄币作为报答。”

在说出“一千玄币”的时候,这少女心里都在发颤,她完全不知dào

那是多少。甚至都开始担心颜华继承下安康城爵位后能不能拿出这么一大笔玄币来;但为了“打动”高幸,她还是强撑着说出了这个她自以为是不可思议天文数字的玄币额度。

看着颜莎脸上不住泛过的那些神情。高幸心里不禁一乐:看来在这个少女的心中,一千玄币那已经是高不可攀的极致财富了。她完全不知dào

。在昨天夜里,高幸推辞了陈复要给他一万玄币的答谢。

当然,在一开始离开蒗蔴蒿出来闯荡的时候,高幸甚至认为一百玄币就已经很多了,所以现在他完全理解颜莎的心境。

“看来你们在黔国避难,生活的地方应该是一座什么小城了。”高幸心想:“要是她们是避难在一个山村,肯定这时能给出的‘很多很多’玄币应该也就几百玄币;颜莎能说出一千,已经颇为难得。”

“什么……”颜莎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们避难的地方是黔国的晴隆城,确实是一座小城……哎呀!”少女这才一惊,想起秦虎的叮嘱,一定不能跟高幸说她们避难的事情,但看来眼前这个三级玄者已经知dào

了。

这少女只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你嫌我们将要给你的玄币少吗?”

“你们在晴隆城每年花多少玄币?”高幸盯看着手足无措的颜莎问道。

那少女扭结着手说:“一年也就几十个玄币,毕竟要赚玄币,是很难的,我们都很节俭……”

在一个小城生活,三个人一年只花几十个玄币,高幸已经能想到它们之前所过的生活是怎样的窘迫,毕竟像高幸这样生活在蒗蔴蒿,大部分东西都自给自足,也得花百来个玄币。

颜莎这话已经完全暴露了她现在并没有什么玄币;这少女满脸通红,尴尬的说:“恩,好吧,这里过去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是秦虎爷爷多想了。我确实没什么玄币,恩,打扰你了,我……我先走了。”

这少女果然单纯得可以,一番慌乱的话,完全将自己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高幸轻轻一笑:“你现在能拿出多少玄币?”

少女停下了要转身的脚步,看向高幸,赶紧从腰际取下一个小袋子:“现在,我现在身上带着几十个玄币,还有一些放在秦虎爷爷那里了……”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微笑着从颜莎手里的小袋子中取出了一个玄币:“好了,我先收下这个,剩下的你以后再支付给我;从现在起,我答yīng

你的邀请。会一直保护你们了。”

“什么!”那少女顿时欣喜非常,连连的朝高幸施礼道谢:“谢谢你!谢谢!”

车队继xù

前行。高幸躺在马车上,青焰带着那头黑豹在车队行进两旁的山林中窜行。偶尔惊起一些走兽和飞鸟。

张兵和赵武听到了刚才颜莎和高幸的对话。

那年纪大些的张兵不禁好意劝告高幸:“玄师,我几乎每年都要在这黔国和陕国之间来往一次,对安康侯大将军颜峰的爵位之争,也有所耳闻,他的那个正妻,可是一头悍虎,你就为了区区一千玄币,就要去趟那样的浑水,很不值哦。”

高幸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就上了马车,静静的躺在那,再不多言。

车队上路前行。

马车的木轮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山道上又行走了几日,就到了一座黑色山石构成的关卡前。

张兵在一旁给高幸介shào

:“这是由黔国进入陕国的第一个关卡:紫阳关。”

高幸不禁站起身,远远的眺看紫阳关,这时已经是傍晚,一轮血色的落日。半边包住那座通体黑色的防护城楼,说是一座关卡。却由于地理位置重yào

,已经完全被扩建成一座边部山城。

车队缓缓的靠近那座仿若黑色巨兽一般的关城,就可以看到那城墙还有很多箭镞,以及大片大片暗红的斑点。那是经lì

多少恶战,才留下的血迹。

“大青紫阳城,热血涂墙砖。

古来多恶战。几人犹未还。”

张兵不禁念出那样的一首诗来,惹得旁边那些有从军经lì

的客商。都不禁感叹。

黔国和陕国千年来,进行了多少次恶战。很多著名的战役都发生在这里,那些玄者的対击,动辄天雷降下,劈开万千军士,玄部尽管在表面上稳定着整个中洲的局势,但对于这样国与国之间的恶战,并不制止。

“大家进了紫阳关后,可到紫阳酒楼饱餐一顿,那是老夫在剿灭强盗时的承诺,请大家喝酒!之后的路途,就各自珍重吧!”陈复在黑色的城下,向车队的人宣告;他们这些护卫,每一次保护车队的路程,都是从黔国顺安城到陕国紫阳城;那些旅人和客商都是欣喜的应了一声,纷纷收拾行李进了紫阳关。

“玄师!”

颜华从马车里跳下来,这男孩在知dào

高幸答yīng

保护他们后,颇为兴奋的跑了过来:“高幸玄师,秦虎爷爷让我告sù

你,我们不去喝酒了,直接走吧。”

“好的。”高幸看着这激动的小男孩,微微一笑。

张兵和赵武跟高幸施礼后,也带着自己的东西进了紫阳城。

高幸则跟在颜莎的马车后面,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刚走出一段,就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陈复带着一队护卫追了上来,那老者不待马停稳,就跳下了马,急切的朝高幸说:“玄师,这次多亏你的出手,我们才能安然无恙;你连杯酒也不让兄弟们敬你吗?”

这老者一听高幸要径直走了,赶紧过来挽留。

高幸却摆摆手,笑着说:“不用客气,多谢。”

那老者又挽留了几句,见高幸不为所动,就从腰际取出一块木牌递给高幸:“玄师,我这一队护卫属于铁血商会,这是我们的信物,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将这木牌送到商会的任何一个分处都行;在陕国的每一个城镇,都有我们商会的分处。”

“好的,多谢!”

高幸接过木牌,客气的朝陈复一笑,那老者领着一众护卫又朝高幸鞠了一躬,才又纵马回去。

和车队分开后,高幸跟着颜华一行人进了紫阳关。

这时青焰那一身的青毛不知何时,已经褪掉了,只剩下短短的绿色毛茬,这样它看上去就不那么显眼;仅有那两只长耳朵耷拉着,惹得看到的人注目。见到的人,不再像之前那样议论纷纷。

当然,这和紧跟在青焰身旁的那头黑豹有很大的关系。

这一路之上,那黑豹是完全死心塌地的被青焰收成了小弟跟班,但到了紫阳关,那些人除了好奇青焰的奇怪以外,更多的是关注黑豹的威猛,毕竟陕国盛行的彪悍风气,让这些人都更加关注武力。

因为黑豹的跟着,那些守城的军士,直接就让高幸等人通过了。

“那是黑电豹吧!这个玄者修为才三级,竟然能带那样的一头凶兽!”

“是黑电豹!”

“肯定不是那个三级玄者的坐骑,应该是某个高级修为的玄者,让他这小辈带黑电豹去山中兜风,你没见黑电豹还抓回了一只那样奇模怪样的青毛兔子。”

这头黑电豹,是传授杨宇武技的那个武贼暂时寄存zài

他哪里,不像被高幸夺了;因为像这种凶兽,一般都是修为七八级的玄者坐骑,因此所见之人,都将高幸看为某个高级玄者的小仆人,带着黑电豹去山间兜风;而青焰,则是黑电豹抓到的猎物。

面对这样的议论,高幸和青焰只得对视了一眼,那头黑豹则是做贼心虚一般,显得畏畏缩缩的。

进到紫阳关,这个历经百战的雄关,已经扩建成一个小规模的城市。

高幸都不禁眼前一亮。

“哇!好多人呀!真是繁华!”颜华和秦虎骑在一匹马上,那男孩不禁就惊呼了一声;他身后的秦虎则是摇摇头,和蔼的一笑:“小主人,这算什么繁华,不过是一座关卡了,和安康城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更不能和国都长安相比了。”

“是吗!”颜华更加兴奋。

听到颜华的感叹,颜莎也不禁掀开车帘一角,开始寻看;不过她目光一转,却和高幸对看到一处;那少女顿时满脸涨红,手忙脚乱的由放下了帘子。

突然,高幸身影一纵,运起焰火遁,一步跨到颜华身侧,口里轻喝一声:“小心!”他探手一接,就抓住两根疾射过来的利箭。

在温泉村时,纪琳和高幸大致说过射箭技艺,因此听到一点异常,高幸就知dào

危险已经出现。

秦虎这才惊觉过来,一把将颜华搂进了怀里,敏捷的取过马背上的盾牌就将那男孩护定。

高幸将手中的利箭反手一甩,原路送了回去。

“啊呀!”

响起两声惨叫,两个隐藏在人群中正准bèi

逃窜的男人,就被利箭穿透脑袋;同时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原本安静的街道,顿时哄的一声炸开。

人群都慌乱的四下逃窜。(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箭伤人者死

“快走!”

秦虎抱着颜华一下跳进了颜莎所乘坐的马车,然后他推开车夫,自己驾车朝前疾行。

这老者见机非常快,他知dào

自己帮不上高幸什么忙,就尽量减少他和颜莎姐弟可能对高幸造成的束缚;幸好经过温泉村跟三雄寨的事后,高幸对杀人不再那么抵触;再经过巨瀑山庄的那样的剧变,对待这些为恶的人,他杀起来更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之前在蒗蔴蒿时,父亲说过很多除恶惩奸的故事,其中有这样的说法:对所有的恶人,都应该给他们一次立即投胎做狗的机会。

偷盗者,断手;淫-乱者,阉掉;贪腐者,喂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真zhèng

的天道;对于作恶者,当以之百倍之恶反之。

简单来说:任何人伤害,或者侮-辱了你,你不应该暴怒或者心生怨恨;而应该平静的找一把利刀,捅死他。

原来高幸不怎么理解,现在他则是从心底的明白:这个世上,对待恶人,就只有一种方式能拯救,那就是以千百倍残酷的手段,用最符合他作恶心性的方式将之虐杀。

天道,本来就是惩罚之道;所以才会有雷电霹雳,所以才会有狂风暴雨。

恶人必须受恶而死,这才是每个人都应该恪守的事情。

所以那两人箭射颜华,高幸夺过利箭后,毫不犹豫的就反手将之格杀,其实这样轻易就让那两人死去,已经是恩赐。真zhèng

的依靠天道,就应该把那两人吊起来。用利箭在他们身上捅出几千个窟窿,最后才给上那么一箭。

现在高幸一行人是初到紫阳关。也不想惹太多麻烦,所以再用那两人的箭将那两人击毙后,高幸也跟着在颜莎的马车后,疾行而去。

在紫阳城,这样的傍晚本来是人气最鼎盛的时候,但熙熙攘攘的人群对大街上的公然射杀,都是避之不及;于是,很快这条街道上,就行人稀疏;高幸等人也就着人流离开了。

“首领。这下可怎么办!”

注视着高幸一行人离开后,在街道旁的一间临街房屋内,一个身材壮健的男人,不安的看向一个正站在窗边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有着一头短短的卷发,身材消瘦好似一条毒蛇,目光阴冷的正透过面前拉开的一条窗帘缝隙,盯看下面发生的事情。

卷毛中年人穿着一身棕色的皮袍,系一条纹饰华贵的腰带,他看清下面的情形后。目光流露出些许的诧异:“没想到这避难的姐弟,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修为三级的玄者!”

在窗户的另一边,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袍的妖异女人,扬起一脸浓妆的脸:“首领。那个三级玄者还带着一头黑豹和一只青毛兔子,那只青毛兔子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那头黑豹看纹路就知dào

是一头非常罕见的豹类异兽。能带这样的异兽。修为怎么也得是五级,我看那个三级玄者不足为虑。那头黑豹的主人才是真zhèng

难对付的角色。”

卷毛中年人神情有些烦躁:自己接下了安康城那个凶悍婆娘的这单任务,根据情报:颜莎颜华姐弟的身旁。应该只有一个体格相对强健的老仆人秦虎而已,那样的老者对于自己所在的暗影刺杀组织来说,根本不足为虑。

并且那凶悍的婆娘还指示去送信给这两姐弟的信使,将所有的钱财用度都买成了一辆奢华的马车,这在黔国避难的姐弟,又哪里来钱雇佣这样的一个三级玄者呢?

为了万无一失,这次带来的人都不弱,那两个弓箭暗杀者,都是具备一级修为的玄者,却就那么一下被那三级玄者秒杀了。

“黑豹?”卷毛中年人是一个三级修为的玄者,他对异兽还是了解一些,异兽中这些豹类是最难以收服的;一头那样的黑豹,至少也应该是五级玄者才能收服,因此他本想要出手,也开始有些忌惮那“黑豹的主人”了。

“那是一头流云豹,这头黑豹身上的流云豹纹很淡,应该是初阶的流云豹;这样的异兽,最少也应该是修为七级的玄者才能独立收服,当然了,也不排除六级的玄者组队收服。”一个干瘦的老者坐在屋中,用极为孱弱的声音说道。

“妈的!”卷毛中年人更加恼怒:“一个三级玄者已经够麻烦了,这下还要忌惮一个六七级的玄者,这可费事极了。”

这些想要暗杀颜莎颜华姐弟的刺客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

他们看到那黑豹,就这样推断:高幸应该是某个高级玄者,也就是那个子虚乌有的“黑豹主人”的弟子或者兽奴,奉命带着黑豹保护颜莎姐弟;这些人要是知dào

那头黑豹完全是被青焰收服,估计得惊讶的下巴掉一地。因为此时这些人都觉得青焰应该就是黑豹抓来的一只充当食物的青毛兔子,还是一只奇模怪样的兔子。

“我看就算没有黑豹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三级玄者,实力也不弱,你看他刚才抓住两箭,再随后回甩,将那两人击杀得多么随意。”卷毛中年人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利箭射出的速度本来就快,再加上还是两个一级玄者射出,那速度就更加快;高幸能一下意识到危机,再那么迅疾的闪到颜华身前,抓住那两枝利箭,已经很不容易,再这样回手一甩射死两个一级玄者;那个三级玄者的实力已经完全超过了三级的范畴。

卷毛中年人陷入了沉思。

“首领?”旁边的另外三人,都同时喊了一声,显然是询问下一步的计划。

卷毛中年人沉吟了一下,才冷声说道:“哼,那三级玄者再强,也不过是个少年;至于他后面的黑豹主人,我们暗影刺客组织又会怕他吗!不过此次任务只在于杀掉颜华那个小崽子,倒是不要旁生事端。不要硬拼,在击杀的过程中,尽量避开这三级玄者和他的黑豹,尤其是不要伤了那黑豹;现在的玄者,你杀了他的门人弟子都行,就是千万不要损害他的异兽。”

“让情报组跟紧他们,我就不相信那三级玄者一直就那么在他们身边,趁他不在那姐弟身边的时候把颜华那小子干掉就行了。”卷毛中年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是!”身后的三人都齐声应道。

卷毛中年人似乎又想到什么,就开口说道:“记住,一旦有机会,任何手段都行,下毒,射杀……都是可以使用的。”

“明白!”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冷笑着应答;那个妖异的女人明显眼中闪现兴奋:“这样的小男孩,我是最喜欢的;他们死之前,我都会让他们无憾的……”

卷毛中年人将窗帘拉开少许,朝下看去,那两个脑袋被射穿的一级玄者还倒伏在地,几个紫阳关的军士已经急速朝那里赶过去。(未完待续……)

PS:中原鬼节将至,这可是等同于万圣节的日子哦,日行一善,赐福天官!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危机凶途

入夜的紫阳城,仍旧十分热闹。

那黑色的城墙头上,点亮了数百枝耀眼的火把,几个守城的玄军,正往每枝火把上施加一道符文。

这是陕国最边沿的一座关卡,除了要防备黔国的军队,还要提防大青山中的各种异兽,以及藏匿其中的武贼。

紫阳城中,一间普通的客栈二楼的房间中,高幸、颜莎、颜华、秦虎围坐一处,为了避免让人知dào

他们在这里,甚至连青焰和黑豹都进到了房间里;青焰的青毛怪异和黑豹的显眼都是毋庸置疑的。

颜华和颜莎的脸色都非常惨白,他们万想不到暗杀这种事情会发生;尤其是颜华,这个男孩还从来没有如此亲身的感受那种迫在眉睫的凶险。

“姐姐,我好怕!”那男孩憋了半天,抖抖索索的说出这话来;他记事起就生活在黔国的小城,见过的场面最多不过是几个村夫打架,哪里能想到这种情形。

尽管在路上,也经lì

过几次强盗的打劫什么的,但那都是有一个逐渐开始的过程,并且都没有专门针对他;而这次那狠狠射来的两箭,明显就是想置他于死地;当然,最后高幸反手甩箭射死那两人,也给他的心理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颜莎尽管没有亲身经lì

,但她也详细询问了,知dào

那时的情势危急;后来当秦虎驾驶马车纵奔时,她小心的探头,正好kàn

见那被射死的两人趴在地上,地上缓慢渗透开的一滩血渍。

“不用害pà

。颜莎,颜华。你没见大家都好好的吗?”高幸非常体谅这姐弟的表现,因为他在兴义城中歪打正着劈死第一个人时。心里的那种极大压力差点让他当场崩溃,不过后来经lì

了连番的争斗和杀戮,尤其是随着修为的提升,金鉴武晶逐渐融入体内,也很大程度改变了他的心性;听那石空所说,那金鉴昔年纵横中洲,杀戮百万,这种强dà

的心理,只要影响高幸一丝。也能让他对这种杀伐完全不在心里泛起一点涟漪。

从那两枝利箭非常容易推断出,那两个被击杀的应该是两个修为一级的玄者;用玄者来暗杀,这在黔国可算非常谨慎的了;当然,若是高幸不在,那两人可以轻易成功;因为依照秦虎的实力,是肯定不能接下玄者一击的,何况还是两人同时出手。

这样看来,颜华继承爵位比想象还要难。

“小主人,没事。没事。”秦虎不住的劝解两姐弟:“现在没事了,刚才万幸有高玄师出手,否则我决不可能抵御住那样的两个玄者一击;两位小主人,你们应该好好感谢高玄师。”

这老者的眼光亦是不差。他也一下看出那两枝箭是由玄者射出,同时对自身的实力也有一个很准确的定位。如此足看出秦虎的忠贞和可靠。

颜莎颜华姐弟这才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高幸鞠躬道谢。

“高玄师。真的非常感谢!”颜华那男孩话语都有些哽咽,他哀伤恐惧了一下。随即双眼发亮的看向高幸:“不过高玄师,你真是厉害!一下抓住那样的两枝利箭。再反手一甩,就用他们的箭射死了他们!真是太厉害了!”男孩的眼中满是憧憬,这样一说,就有些淡忘了刚才的凶险。

少女颜莎抬起一张秀美非常的脸,格外感激的看向高幸:“多谢你了,高玄师。”

对于高幸,颜莎是发自心底的感激,在大青山中,高幸突然出现,加入车队;后来听闻他是一个三级玄师,再到后面遇到闪电豹杨宇,这少女已经感到全队人的恐慌,那是完全的绝望,而高幸就像一盏希望的灯,一下被点亮,拯救了所有人。

那些护卫和旅客都流露出尊敬,这深深的影响了高幸;后来在火堆边初次接触高幸,她发xiàn

这个少年并不是怎样的气势凌人,而是相当亲切的一个人。

当然,最后高幸只收下一个玄币,就答yīng

保护她们,更是让少女彻底的明白他的善意。

“谢什么,我答yīng

保护你们的,这不过是职责了,已经收了你们的玄币,自然会尽lì

。”高幸轻轻一笑:“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你们叫我高幸就好了。”随后他又转头看向秦虎,那个老者一脸忧虑,少年不禁问:“这是怎么回事?才刚抵达紫阳城,就遇上了两个玄者暗杀,这会是什么人派来的?”

颜华茫然无知,无措的摇摇头;颜莎瞪着一双美目,也是疑惑非常:“我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有些时候,得罪人都不会招致这样的情形。”秦虎则是已经知dào

原因:“有的时候,没仇没怨,只要存zài

至关紧要利益的时候,才最会让人表现出歹毒的一面。”

颜莎立时反应过来,这少女嘴唇微微发抖:“难道是父亲的正妻,曾经害死母亲的大夫人!”

这时秦虎似乎惊觉到什么,就不住的朝颜莎眨眼,这老仆人立即打断了颜莎的话,善意的一笑,看向高幸:“大夫人肯定不会出这样的手段了,颜莎那时还小,他母亲是生病过世的;这样的家族矛盾不会有太大危险的;高幸,这种事情过去就过去,没准是那两个玄者看小主人的马车华丽,把我们当其他什么人,认错了,才会出手的。我们吃饭吧。”

高幸心里明白:这个老仆人担心自己知dào

前途凶险后,不愿意再保护颜莎姐弟,也就一笑:“恩,其它事情再说,先吃饭要紧。”

一边吃饭,高幸一边暗想:这种情形非常容易就明白了,这一次的暗杀,肯定就是那大夫人指使的,目的更加明了:就是阻止颜华去继承爵位。

只是既然秦虎还想隐瞒,高幸也就不忙于捅破。

当夜,他们就在这偏僻的酒楼住了下来。出于安全着想,连青焰和黑豹都单独要了一个房间。

月光透过窗户射到高幸所在的房间。他独自一人盘腿坐在床上,聚收天地玄气。开始聚炼体内的玄核;尽管这几天,高幸一有时间,都在修liàn

,但那颗玄核丝毫未增加,还稍稍变小了一点。

高幸也明白,武晶入体,尽管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好处,但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迫使高幸必须在修liàn

玄劲时。比其他的普通玄者速度快十倍以上,否则他的玄者修为不但不会按部就班的提升,还会由于武晶的消耗,逐渐降低。

针对高幸这种并不是天赋异禀的资质,那就只能通过灵晶之类的外界辅助条件来加强,因此在有灵晶补助的时候,高幸的修为成倍的提升,甚至还连带武者的修为都直接跃升。

现在的这种状态,只能是奋力修liàn

。力求保持玄者修为不减退了。

他们共开了三个房间,一间给高幸单独入住,一间给青焰和黑豹,而还开了一间最大的。那房间分为内外两隔,秦虎住在外面一隔,颜莎颜华住在内里一隔;从一定意义上。秦虎还充当着姐弟的保护。

“吱嘎!”

半夜的时候,颜莎披散着头发。径直拉开隔档的门,到了秦虎的房间。少女轻声问:“秦虎爷爷,你睡了吗?”

秦虎正全身披挂,手中执剑的守候在哪,听到颜莎的话后,这忠心耿耿的老者,立即起身:“小主人,你怎么还不休息,这里有我守着,你放心吧。”

少女看向老者,言语肯定的说:“秦虎爷爷,我知dào

今天来杀我们的人,肯定是大夫人派来的。”

“你怎么这样想!”秦虎有些担忧起来。

颜莎紧咬了一下嘴唇:“秦虎爷爷,我已经是大人了;这些事情还是知dào

的,本来接到那信使的带言,我以为这次是上天为了缓解我们所受的苦难,为了弥补母亲的惨死;让我们能快快乐乐的回到安康城,让弟弟能顺顺当当的继承爵位。经过今天的事,我明白了:大夫人就想当年害死母亲一样,也想害死我们,她并不想我们回来,更不想弟弟继承爵位。会有什么要杀我们,除了大夫人的派遣,其他谁还会这样想要对付我们!”

秦虎低头叹息一声:“好吧,小主人,你想的是对的,今天杀你们的人毋庸置疑就是大夫人派来的。这继承爵位的惨烈更胜过寻常的战役。”

颜莎顿时一怔,她多么希望秦虎说她的猜测是错的,结果却真的是这样。

黑暗残酷的现实,除了之前在黔国时折磨他们,看来这次也不是什么顺当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颜莎扭绞着手指,她抬起一张俏美而惨白的脸,看向秦虎:“秦虎爷爷,这继承爵位,看来并不是好事,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这种凶险告sù

我跟弟弟?”

“哎。”秦虎叹息一口气:“小主人,告sù

你们又有什么用?那样还会增加你和小颜华的心理负担;知dào

吗,这些年,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孙女和孙子;我是一个军人,当年差点就要被斩杀,是你母亲救下了我,你母亲是那样的一个好人,她让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我当时是那样的激动,这世上,我秦虎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你们是我的亲人。”

“当年,我无能为力的看着你母亲被大夫人害死,只能带着你们避难黔国。”秦虎眼神变得坚毅:“但我怎忍心让你们姐弟一直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而这次继承爵位,就是你们唯一的翻身机会。你知dào

吗?”

颜莎眼中荡漾泪水,她点点头:“我知dào

。”

那老者又叹息一口气:“恩,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让你们快快乐乐的上路。而且我想好了,一进入陕国,我就会将你们藏到一个安妥的地方,然后我只身去见大夫人,告sù

她,颜华可以放qì

继承权,只要她给一大笔钱,足够你们姐弟好好生活一世;所以这些我都是想好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紫阳关就动手。”

秦虎说到这里,黯淡的目光中又闪现一丝希望:“当然,那是没有遇到那个三级玄者高幸时的计划;等到你顺利说服他保护我们后,我已经决定,一定要前往安康城。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搏一把的机会!”

在黔国避难的日子,颜莎等人过得十分困苦。那个小城里,很多泼皮无赖贪图的颜莎的美色,时常骚扰她;颜华也经常被其他人欺负,而秦虎尽管有武力,但在那样的一个陌生城市,想要生活下去,就只得忍气吞声。

那种颠沛流离,那种苦难的生活,促使无论颜莎还是颜华,都对这次继承之行满怀期待。

颜莎再看向秦虎,心里也懂:就算她和颜华知dào

这些凶险,还是不会放qì

这唯一的摆脱困苦生活的机会。

“从这里到安康城,会越来越危险,对吗?”颜莎眨了一下美目。

秦虎点点头:“原来我还以为所有的危险,至少应该到了安康城才会出现,现在看来,大夫人已经比原来心狠手辣了很多,竟然在紫阳关就动手,我看她在这一路上,肯定还安排了很多危险的埋伏。”

“那为什么我们不跟高玄师直接说明?吃饭的时候,你还隐藏了是大夫人指使人来暗杀我们这个事实。”颜莎有些埋怨的看向秦虎。

秦虎摇摇头:“小主人,这不能明说的,你父亲死后,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子嗣相争,大夫人能够胜出,肯定是网罗了很多厉害的人;而且现在实jì

掌权安康城的是大夫人,你想让一个三级玄者跟一个掌握实权的相斗,他肯定不会愿意的。毕竟,那太危险了,他不值得为我们冒险。”

“但他又是我们的唯一可能获胜条件。”秦虎看向颜莎:“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dào

这些,知dào

吗?”

“恩,我知dào

了。”颜莎眨了眨一双美目。太危险,颜莎想着这个,站起身来:“秦虎爷爷,那你早点休息吧,我想出去找点水喝。”

“找水喝,小主人,我去帮你找。”秦虎起身。

“不用,秦虎爷爷,弟弟还在里面,毕竟大夫人她要杀的是弟弟,你得在这里保护他。”颜莎摇摇头。

秦虎只得停住,口里叮嘱:“你也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好的。”

颜莎出了房门,却没有朝供水间走去,而是径直走向高幸所在的房间。(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惧无畏

一片漆黑。

高幸在修liàn

的时候,对外界的感知十分敏锐,因为他要尽量扩大范围的吸纳天地玄气。

“她怎么来了?”他猛的睁开眼,已经清晰的知dào

颜莎到了他的房门外。

“呯!呯!呯……”

响起三声轻微的敲门声,高幸收结了修liàn

,起身下床,点燃了房间的蜡烛。

“进来吧。”高幸抬手一甩,一道玄劲拉开门栓,高幸这时已经能很熟练的运用玄劲。

颜莎迟疑的推门进去,她这样猝然来访,本来想着高幸肯定衣衫不整,想要给高幸一些收拾的时间,不想高幸和秦虎爷爷一样,都是衣衫整齐的端坐在房内。

高幸客气的拉开一把椅子,笑着说:“颜莎,这样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玄师……哦……高幸。”颜莎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她那极为陡峭的双峰剧烈的起伏一下,这少女鼓起勇气注视着高幸:“高幸,我一定要告sù

你真zhèng

的事实。”

“真zhèng

的事实?”高幸盯着颜莎。

那少女一脸歉意:“其实我和弟弟颜华,是避难到了黔国,我的母亲只是父亲的一个偏房小妾,并且在多年前就被大夫人下毒害死了;对于安康城来说,我们一点也不熟悉;这次去继承爵位,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向你承诺的一千玄币,根本就没有可能给你。”

高幸打量着颜莎,心里暗想:她现在这样的处境,还能开诚布公把这些说出来。真是一个质朴善良的女孩;颜莎显然是不想让高幸再和她们一起犯险。

见高幸默然无语,颜莎以为他不明白。就又开口解释:“高幸,一开始我认为这次去继承父亲的爵位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们既然派人去请我们了。肯定是已经讲定了的;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今天那两个暗杀我们的玄者,肯定就是大夫人派来的;她接下来肯定还有更厉害的法子要害我们。我不能再要你保护我们,因为我不想你也卷进这样的危险之中。”

“危险?”高幸轻轻一笑,伸手一擦鼻尖:“会有怎样的危险呢?”

颜莎看着高幸,以为他还再不明白,就着急的又说:“现在安康城的实jì

掌权者就是大夫人,她能将父亲那些争夺爵位的子嗣都除干净。肯定有很多厉害的帮手;这样说吧,我们现在肯定是继承不了爵位的,还可能随时丧命。你还是快离开我们吧!”

少女说完,低下了头,一副愧疚的神情:“高幸,真是对不起,我没有一开始就告sù

你实情。真的,你不必为了我们在冒险了,何况那还是说不定的一千玄币。”

“哈哈!”

高幸不禁一笑。这少女真是太善良了,她自己已经陷入险地,却还一味的为他人着想。他伸手一擦鼻尖:“这些事情,我其实早就知dào

了。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我父亲跟我说了很多了。至于危险,我肯定知dào

的。这些我也很明白。没事的,颜莎。你快回去休息吧。”

少年一笑,站起来。轻描淡写的打了一个响指:“大夫人么?不用怕!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高幸哦。”

颜莎一愣,看向高幸,紧咬了一下嘴唇,才轻喊了一声:“高玄师……高幸。”

“快回你的房间吧。”高幸平静的一笑,被少女那样轻轻一叫,他不禁脸也微微一红。

说心底话,颜莎也希望高幸能伴随她们一起前行,少女感激的注视着高幸:“高幸,多谢!”不过话语一落,少女又叮嘱:“但是,真的很危险,高幸……”

“快回去吧,无需多说。”高幸故yì

摆出一个凶凶的表情,这少年一贯都是满脸笑意,陡然换上这么一副面容,再加上他三级玄者实力的威压,立时把颜莎吓住,那少女慌忙的转身,她心里剧烈的跳动着,欢喜非常;之前的经lì

里,这少女一直充当着坚强的角色,现在陡然出现这么一个实力很强的少年可以依靠,这种感觉给颜莎的冲击是相当大的。

颜莎顺从的朝外走,到了门口,却猛的一下回头,满脸通红的笑着说:“高幸,其实我也不想你离开!”说完,那少女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看到这样的情形,高幸不禁挠挠头,干笑了几下。

月光洒满地上,银白一片。

高幸不禁想起了蒗蔴蒿,在那家乡的父亲母亲,现在怎么样?家中的哥哥,现在又如何?

离开时,父亲这样告诫他:“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人说你,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人,我自然就知dào

你干了些什么!去吧!不要想着回来!”

深吸一口气,高幸又开始修liàn

,是的,他必须提升修为,要想出人头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断的加强自身的实力。

夜很深了。

紫阳关中另一栋豪华的独立庭院中,一排蜡烛燃烧着,发出强烈的光芒;那个卷毛中年人一脸凶光的端坐在院子中央,他的周围这时已经站了六个人。

“这次任务,必须成功;暗影刺杀组织一旦接手的任务,是绝不能失败的!再说了,安康城的那个凶悍婆娘,也不是好相与的!”卷毛中年人说完,眼中不禁闪现一丝寒光。

那个女人不但毒杀了她的丈夫大将军颜峰,还设下毒计杀光了颜峰所有的子嗣,这样歹毒的女人,让他们这些暗杀者都心有余悸。

暗影刺杀组织的规定,要是不能完成主家的任务,就要任凭主家处置,实在很难想象,那样的女人会有怎样的虐人法子。

颜莎颜华姐弟,是颜峰在世上仅剩的子嗣,那样的女人是绝不容许这两人存zài

的。

“首领放心!下面的计划,我们一定不会再让那两人活着!那个三级玄者是有些麻烦,但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贴身保护那两人的。”六人中一个干瘦的青年信心满满的说道。

其他的人一见这青年开口,都赶紧附和。

“这样就好!我已经查到那几个人住在了那里,并买通了他们住处的老板;那一行人要了三个房间;我也定下了三个房间,正在他们的上面;到时候我们分成四队出手,每一队都牵扯一个房间的人,剩下的一队人,直接攻击那个叫颜华的少年。无论那个三级玄者在那个房间,只要拖住他一下,第四队就有机会将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年击杀!”(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三十八章 娇躯入怀幽幽香

紫阳关的夜里,时不时有从大青山吹来的寒风。

卷发中年人瞪看着分成四队的暗杀者,口里叮嘱:“记住!把握任何机会出手!全力格杀那个男孩,其他的人后面再说!”

“是!”

整齐划一的回应声后,卷发中年人一挥手,那些人就消失进黑夜之中。

首先击杀颜华,毕竟那个男孩是如今安康城大夫人最想除去的人;至于那个少女颜莎,只列为第二目标,因为若是安康侯的男丁都死绝了,优先排下来,理所应当的就是大夫人来寻一个和颜峰血缘最接近的男丁来继承。

四队人住进了高幸想要隐蔽的地方。

一弯如钩的银月挂在空中,整个紫阳关由于紧挨大青山,受到那山中的寒气影响,在关内就形成一波波笼罩整个关城的寒雾。

四个房间正对着高幸三人所住的房门,在卷毛中年人的安排下,这四队人,每一队都有一个弓箭手;他们都紧靠窗户守候着,只要一有机会,就暗箭破弦,射死那男孩。

卷毛中年人坐在院子中央,很快外面就走进来两个畏畏缩缩的人。

“拜见首领!”这两人从一进来就保持着紧张的神情。

卷毛中年人也不和两人客气,微微点头回应那两人后,才冷声说:“这是你们进入暗影的第一次任务,前面我已经安排了几队人;一旦他们失败,就由你们出手。”

“是!首领,我们该怎样做呢?”那两人躬身施礼。

“很简单。一旦他们失败,你们就化妆成酒店的小二。早上的时候给他们送餐点过去,一旦靠近那个男孩。立时就将他一招杀死!”卷毛中年人冷眼看向两人:“你们尽管是新人,但要击杀那么一个并不具备什么武力的男孩,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吧!”

那两人点点头,但随即相互看了一眼,迟疑的看向中年人:“但是,首领;那个三级玄者怎么办?用这样的机会,是可以轻易将那男孩击杀,我们得手后该怎样防备那个三级玄者的攻击呢?”

白天在紫阳关街道,高幸甩手就将最先出手的两个一级玄者格杀。给这些暗杀者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下去准bèi

吧!”卷毛中年人吼了一句,那两人退身下去,到了一半的时候,其中一个猛地回身看向卷毛中年人:“首领,你没有什么安排的,一旦我们击杀了那个男孩,肯定就会死于那个三级玄者的手吧。”

“哼!啰嗦!”卷毛中年人瞪了那人一眼。

事实也确实如此,安排这两人用送餐点的方式击杀颜华。是根本没有考lǜ

任何退路的。

“首领!”那两人顿时恐惧的都回转过头,哀求一般的看向卷毛中年人。

“进入了暗影,就要服从首领!”卷毛中年人也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接下了任务,就必须完成。否则就要任凭主家处置;相信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安康侯的大夫人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一旦你们再失败,那么就算是我。都会死得很惨!既然进入了暗影,接下了任务。那么,我们就毫无退路了!”

两人的脸色变得惨白。紧盯着卷毛中年人。

这个暗影组织的小首领苦笑一下:“这次的主家实在是不好相与,她已经施展出的那些手段堪称歹毒。”

卷毛中年人,虽然是暗影组织的一个小首领,但再接下任务后,要是完成不了,那就是主家手中一个可以任意处置的弱者。

“不过还好,你们之前我已经派出了很完善的几队人,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成功了,你们都不用再出手。”卷毛中年人神情平静:“你们下去准bèi

吧,要是任务失败,没准我会羡慕你们能够早死,这世上有很多让人求死不能的残酷法子,我敢肯定那个女人必然精通其中几样。”

那两人这时才充分体会到自己的处境,只得退身下去。

高幸一行人所居住的三个房间正对面,是几个严严实的房间,那窗户在夜静无人时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一条不易察觉的缝隙。

随着一声悠长的军号响起,安静了一夜的紫阳关,又苏醒过来。

几个彻夜监视的暗杀者,一晚上也没见到那个男孩出门,只得蛰伏等待。

“吱嘎!”

一间房门打开,紧盯一夜的暗杀者被早晨寒气一激,立时清醒不少,这时见到那房门打开,手中的利箭立即扣在弓弦上。

“提起精神,目标将要出来了!”监视的暗杀者们互相提醒。

四扇窗户后都立时凝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这样的清爽的早晨,却空前的杀机四伏。

“勿动!是那个女的!”暗杀者们看清推门出来的人,神情紧张后随即松懈下来。

伸手一下推开房门,颜莎俏美的脸上满是喜色;她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格外舒坦,再告知高幸一切后,那个三级玄者竟然还愿意保护她们;虽然知dào

即将要面对怎样的极度危险,但这少女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高兴。

“高幸……”颜莎悄悄的嘀咕高幸的名字,偷喝了蜜糖一般的笑着自语:“我现在就很高兴。”

站到房间前的走廊上,颜莎扶住身前的木栏,闭眼深深呼吸一口;造成从大青山中拂动下来的空气中,带着寒气,带着格外的清爽。

“真是很清爽啊!”颜莎笑容不减,她兴高采烈的用小女孩般的蹦蹦跳跳行走方式转身回房间,口里轻喊:“颜华,起床了!外面空气很好呀!”

颜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高幸刚修liàn

完毕一番玄劲;他起身出门。推开青焰和黑豹所在的房间;就见那一身青毛的畜生,竟然占据了床铺;而那头黑豹。则趴在屋子中央的木桌上睡得正香。

这两头异兽,住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一点也没有不适应的迹象;反而享shòu

非常。

“姐姐,我好困啊!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舒坦过了!”颜华揉着眼睛出了房门,秦虎全身装束不变,跟在那男孩身后;他戒备了一夜,见到都平安无事,神情稍稍松懈下来,展颜笑着道:“小主人起得很早啊。”

注视着颜华出现,那些紧盯着的暗杀者立时都绷紧了神经,眼睛发亮。

“那男孩出现了!”

四个窗户后面。四枝利箭立即搭弓拉弦。

颜华有些不耐烦的看向秦虎:“才不是我起得早呢,是姐姐把我叫醒的;秦虎爷爷,她这么早就吵,你也没睡好吧。”

“哈哈……”秦虎一笑。

“嗖!嗖!嗖!……”

几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四枝利箭裹带着玄劲,迅疾的射向颜华。利箭还在空中,又是整齐划一的拉弦声,四枝利箭又疾射而出。

前后八枝利箭,一开始的四枝利箭都射向颜华。后面的四枝利箭则分别射向颜莎,秦虎。

这时,高幸在青焰和黑豹的房间中。

八枝利箭,转瞬即至。老者首先感受到危机的迎面而来,他转身,才听到第二波拉弦的声音。

“小主人!”这老者低吼了一声。根本不顾自身,就朝颜华扑过去。

颜华、颜莎。这时才都转身,那些利箭则已经临近到不可避免的地方。颜莎只觉得一个黑点逐渐变大,带着凌厉的劲风和刺耳的呼啸声;利箭的锋利,带来的是心颤的寒意。

“啪!啪!啪!……”

接下来就听到一连串的声音。

整个场面完全凝固,暗杀者们这样迅疾的射出利箭,前面的用来射杀颜华;后面的则稳稳的将秦虎和颜莎防备不住;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不想一道青影闪过,接着就听见一阵鞭子抽响的声音。

秦虎一下将颜华扑倒护在身下,颜莎则呆呆的站在一边。

但他们身前,青焰正一副慵懒的模样;而那两只长长的耳朵,缓缓松开,八枝利箭掉落在地;刚才这青毛畜生好似一道闪电般冲到了三人身前,它的长耳朵狠狠的左右抽出,就将那些利箭全部包裹住。

黑豹这时才醒过来,它精神抖擞的一下冲到青焰旁边;那头青毛畜生得yì

的伸出蹄子拨弄了一下地上的利箭;明显是在向黑豹炫耀。

“嗷……”那黑豹受了打击,立时咆哮一声,黑影一动,下一刻;已经冲进了对面的一间屋子中。

这样相隔数丈的距离,对于黑豹来说,完全是一跃而过,很快,声嘶力竭的惨叫就响起在对面;同时鲜血不住的从那窗户溅射出来。那些暗杀者在黑豹看来,完全是最新鲜的早点,黑豹一窜进去,先撕吃了一间中的暗杀者,再急速的一纵,又进入到另一间。

那一间中的暗杀者正想再出击,显然是被旁边的惨叫声搞蒙了,不过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黑豹一下撕裂,肝肠肚腹流了一地;黑豹连灭两个房间的暗杀者,也顾不上吃,径直冲开墙壁,第三间房中的暗杀者听到异动后,已经有了戒心,却不想,只来得及看清一个黑影,整个脑袋就被黑豹的利爪拍碎。

黑豹再冲进第四个房间时,里面的暗杀者正准bèi

逃走。

这黑豹爪牙齐下,又是撕裂,又是啃吃,血水从窗户喷出来,看得颜莎都不禁回头。

很快,那黑豹吃干净了它的新鲜“早点”,一窜回到青焰身边,故yì

舔舐着黑爪上的血渍,很不屑的瞟看了地上的利箭一眼。那神态明显的表达:“你那算什么?”

青焰则是甩了甩耳朵,也是一副不甘示弱的神情。

高幸懒得理会这两头畜生,直接朝颜莎和颜华走去,这时秦虎已经将颜华扶起来,那男孩,还一副懵懂;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这姐弟二人,尽管也时常受到一些欺负,但这样接连的暗杀,还是让她们瞬间呆住。

“安全了。”高幸尽量微笑着看向颜莎和颜华。

秦虎也是扶住颜华:“小主人,没事了!没事了!”

那男孩立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立时抱住了秦虎,显得害pà

至极;而颜莎亦是愣了一下,两行泪水无声流出,直接就扑到了高幸身前,一把抱住了他,那惹火的陡峭娇躯不住颤抖,显得害pà

至极。

颜莎的举动,让高幸一下定住,丝毫不敢动弹,他的脸逐渐变红,就好似武晶逐渐被激活了一般。

任凭少女抱住自己哭泣,高幸只能僵硬的站着。

过了好一会,这姐弟才缓过来;那少女惊觉过后,连忙退后了一步,伸手不住擦拭眼泪。

高幸也有些尴尬,只好没事找事的看向秦虎问:“黑豹吃过早餐了,我们也去吃了尽快上路吧。”

秦虎感激说道:“玄师又救下我们一次!早餐昨天已经定过了,等下应该就会送来,我们尽快手势一下赶路吧!这里好像也被那些歹人知dào

了。”

接连遭到两次暗杀,颜莎颜华姐弟,才真zhèng

意识到前往安康城的路程中会有怎样的危险;并且从眼下的情形来看,一次暗杀更甚过一次;这种时候,这姐弟二人都潜意识的将高幸视为依靠。

早晨的暗杀结束得非常快,以至于还没有吵醒任何人。

颜莎回到房内尽快收拾东西,而秦虎则戒备在一旁,高幸坐在房间中央;颜华身体微微颤抖的,声音也有些发抖的问:“玄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论是戒备的秦虎,还是在收拾东西的颜莎,都将目光转到高幸身上。

此刻无论是颜莎,还是颜华,甚至秦虎,都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他们所唯一依靠的就只有高幸这个三级玄者。

高幸伸手一擦鼻尖,朝他们一笑:“放心,一些暗杀,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我高幸在了,这些恶人不值得害pà

。”少年心中也吃不准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既然决定了帮zhù

这姐弟,那么就尽量的让他们宽心吧。

伸手拍了拍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他挺挺胸膛,将那锈迹斑斑的铁剑横担在肩上,又是一笑。

听了这样的话语,颜莎和颜华都是钦佩的看向高幸,眼中流露出毋庸置疑的欣喜。(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三十九章 撕开四肢绝恶行

一抹阳光洒下。

高幸微笑的面孔,镀上那阳光,显得格外暖人心。

颜莎,颜华和秦虎,这三人中,除了秦虎大概知dào

一些关于修者的修为外;那姐弟两人对高幸的认识都停留在绝对强者的范畴;而秦虎尽管大致了解一些关于修为的事情,但看高幸真zhèng

的实力施展出来,比那些常识里的又强了不少;还有那头怪模怪样的青毛异兽,但不管如何,因为高幸的存zài

,这老者感到颇为欣慰;经过了刚才那样的对敌,他心中的胜算又增加不少。

只要颜莎颜华姐弟能过上本应得到的生活,这老者本已经打定必死的心志;这时他对高幸的好感由衷而发。尽管高幸的修为并不是他已知的人中很强的,但他能这样给予帮zhù

,已经足以让这个老者心生感激。

颜莎收拾停当,诸人正围坐在屋中。

“砰!砰!……”

这时,响起敲门声,秦虎心生戒备,手按在刀柄上,趁身走过去,将门拉开一条缝;随即回头看向非常紧张的颜莎姐弟,轻松的一笑:“没事,是送早点过来的小二,我们吃了就尽快上路。”

“进来吧!”秦虎招呼了一声,两个小二就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捧着食盒,另一个则挑着两个木桶;昨天预定的时候,除了帮几个人预定吃喝,为了不出门,秦虎长了一个心眼,甚至连青焰要吃的草料和黑豹要吃的生肉都各要了一份。

这两个小二,是暗影组织紫阳城暗杀的最后手段,他们态度十分谦逊。不过在来的时候,看到这些人身上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还是让这两人的神情稍稍变化了一下。

在走廊上时,他们还偷眼看了对面的房间。通过偶然呈现的一两点血渍,已经知dào

那四队暗杀者应该都没有成功,至于有没有人逃掉,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则是可以肯定的:他们暗杀颜华,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今天都一定会身死。

这样一想,那两人的神情中就带上了决然。

进到房间里,尽管眼前的人并没有如何凶神恶煞,但是给这两人的感觉。却是进入了地狱。

青焰本来对于草料就兴趣不大,这青毛畜生现在尤其喜欢吃的,就是各种草药;而黑豹刚刚吃饱了人肉,对那小二挑来的牛肉,也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秦虎将那两个小二带到屋子中央的木桌边:“放到这里吧。”

“这牛肉和草料?”其中一个小二疑惑的扫看屋中的人,他摆出一副询问的神情,实jì

上却是迅速确定那个男孩的方位。

高幸盯看向这个小二:“放地上就可以了。”

“是!”那小二小心的将草料和牛肉取出来放到地上,他的动作非常缓慢。而另一个小二则恭敬的将他手中的食盒摆到了木桌上。

经过早上那样的一番剧烈对抗,屋里的人对任何陌生人都是满怀警惕;但是前一个小二那样疑惑着的神情。以及他小心将草料和牛肉取出的模样,都正常至极;屋里的人也就放松了紧绷神经。

这样心情一缓解下来,诸人都感到饥饿非常,尤其是颜华。那男孩的肚子不住发出咕噜噜的叫唤声。

小二小心的打开食盒,浓郁的香味立时弥漫出来。

颜华再也忍耐不住,这几天。他一直提心吊胆,吃不敢吃。睡不敢睡;本来是困乏,但昨天晚上饱饱睡了一觉。这时当然是饥饿占据了上风,他伸手就朝那些食物抓过去。

两名小二这时对看一眼,彼此微微点了一下头;两人身形一动,一高一矮,两人四只手就朝颜华的脑袋,喉咙,胸口等致命位置攻击过去。

这两人都是玄者,尽管修为不过二级,但是也都具备轻易将一块巨石抓碎的实力,何况最主要的一点,这时他们和颜华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而颜华只是一个毫无武力的普通少年。

只要他们的手挨近颜华的身体,都不用使劲;单靠手上散逸出的劲气,就能轻易将他击杀。

玄者,杀普通人,那就是掐死蝼蚁一样的难度;要不是忌惮一旁的高幸,单靠这两人,就足以完成这次暗杀任务。

距离太近了,何况高幸也只是一个实力相对强一点的三级玄者罢了,要不是之前他所表现的实力远远高于三级玄者,这两个玄者甚至都想杀了颜华后,再将高幸击杀,然后逃走。

高幸冷眼看着两人的举动,并没有急促出手的意思。

那两个玄者心里都生出侥幸:看来这个表现出很强实力的三级玄者,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手即将要挨近颜华,只要再往前靠近一寸,那个男孩就必死无疑。

“咔嚓!”

四条手溅射出鲜血,疾飞空中,旁边的黑豹一跃而起,黑影一动,就咬下那四只手,在地上啃吃。

两个玄者立时都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立时惨嚎着退出好远。

再看那三级玄者高幸,这时一头黑发扬起,他的衣衫无风拂动,双眼泛动血红;在感到那两人出手击杀颜华后,高幸立时明白,用玄者的玄劲已经来不及;于是毫不犹疑的就运转起武晶的武能。

双手立即变得迅疾无比,伸手就那么一探,就将那两人的四只手扯下来。

“啊!”

颜莎吓得惊叫了一声,跳站到了一边。秦虎这才反应过来,他抽出腰际的长刀,抬起脚,就将身前的一个小二踢飞出去。

两个小二低声惨嚎,彼此看了一眼,眼中都充斥绝望。

其中一个抬头看向高幸,完全不相信,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

那样的距离,让他们这样的两个二级玄者动手,就算旁边是四五级的玄者,应该都反应不过来的。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完成任务再死,甚至还存了些侥幸,完成之后逃离;这时才明白,那完全就是妄想。

但高幸不仅反应过来,还瞬间就断了他们的四肢。

高幸身形一动,到了两人身前,那两人立时惊得退后一步,顿时跌倒在地。

秦虎纵身过来,将长刀扬起,就要砍死两人。

“不用管了,我们走吧。”高幸手一抬,止住秦虎的举动,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老者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迅速的护送颜莎和颜华出门,青焰和黑豹则灵性在前面开道;高幸走在最后,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头也不回,从赤炎腰带中取出几把玄币扔到了地上。(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O(∩_∩)O~

第一百四十章 慕容暗玄者

黑豹看着地上的两人,抽动鼻息,一副想要扑上去啃吃的模样。

高幸一扬手。

那黑豹才有些遗憾的随青焰出了房门;颜莎则走到桌边,收拾那些动都没动过的餐点:“我们路上吃吧。”

“不。”高幸制止住颜莎,斜看了地上强忍疼痛的两人:“父亲告诫过,这种事情发生后,那食物多半已经被下毒了。”地上的两个暗杀者,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下毒了!”颜华刚才正准bèi

抓起一条鸡腿啃吃,这时赶紧将手在桌布上不住的擦拭。

高幸一行人顺利出了居所,继xù

上路。

遥遥看着这情形的卷毛中年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在高幸他们走后不久,他才带人进了那地方,由于老板已经得到告诫,那几个房间绝对不要进入,因此尽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切还保持着早晨的情形。

四个房间里,只剩下一地的血污和扯烂的衣衫,而那四队暗杀者,连根毛都没剩下。

这是怎样的惨烈情形。

“首领!”几个随从抬着两人到了他的身前,四条胳膊整齐的被扯下,好似什么利刃瞬间劈砍而下。

卷毛男人皱着眉头:“你们被那三级玄者发xiàn

了。”

那两人强忍剧痛点了点头。

“看不出,那三级玄者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还能这样锋利,他这样砍下你们的双手,是要逼问什么吗?”卷毛中年人眼中冒出寒光。

那两人有些呆愣的摇摇头。

“没有逼问你们什么?那怎么剁掉你们的爪子?”卷毛中年人一点也不相信这两人,心里暗道: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依照这双手被砍掉的情形,一定是还来不及动手。就被那三级玄者看出了端倪,然后抓住后逼问。肯定说了什么。

其中一人继xù

摇头:“首领,我们的手不是他用剑砍掉的,而是用手瞬间扯下来的。”

“什么!”卷毛中年人顿时一愣。

另一人立即恐惧的补充:“我们直到动手,他都没有发xiàn

,甚至我们已经成功距离那个男孩只有几寸,眼看就要得手,那个三级玄者才突然暴起,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扯掉!”

卷毛中年人立时瞪圆了双眼:“什么!你们不是动手前就被发xiàn

的!而是动手了。距离那目标只有几寸的时候,才被发xiàn

的!”

两人神情痛苦的点点头。

卷毛中年人脸上也流露一丝惧意:“依照你们两人动手,那样的距离之下,哪怕是四五级的玄者,也应该很难阻止,看来这个玄者不止是三级玄者那么简单;妈的,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玄者!这样看来,就算这三级玄者所依靠的‘黑豹主人’不出手,我们也很难完成任务了!”

“首领!”那两个断臂人可怜兮兮的看向卷毛中年人。一副明显的神情:我们已经这样了,该怎么办?”

卷毛中年人冷厉的一笑:“你们这两个废物,断了双手,显然没什么用了。”这首领本来就恼怒。他缓缓走了过去,一脸微笑的说:“既然这样,你们就走吧。”

“谢谢首领!谢谢首领!”

那两人连连鞠躬致意。然后转身准bèi

离开。

“嘿嘿,好歹也是加入暗影组织一场。我就送送你们吧!”卷毛中年人阴冷说完;那两人立时脸现惊喜:“难道首领看我们可怜,要给点玄币补偿……”还不等这两人继xù

往下遐想。一道浑厚的劲气从他们身后轰击过去,立时就将他们的脑袋爆开。

吃瘪两次的卷毛中年人,稍稍舒展了一下双手,看着那两具无手的尸体倒下,慢慢走过去,在尸体上将脚上的污泥擦拭了一遍,然后迈步离开。

这卷毛中年人心里的纠结稍稍松缓,只得叹息一声:看来,这已经不是自己们能应付的了,必须尽快报gào

组织和那事主了。

陕国由于修行的风气盛行,常规的驿站都不用马匹来传信,而是用各种异兽。

由于传信人的信息要紧程度,会用疾风犬、电鹰两种最主要的传递信息异兽来进行传递。

疾风犬属于最常用的普通人传信工具,而电鹰就更加迅疾,加上电鹰应对变故天气也能很好的应对,尽管传信价格高昂,但大多数权贵都会采用电鹰,还有一个重yào

的因素就是,电鹰每次都是挟带一条信息,而疾风犬是带上一大包。

当然,这都是非玄者的信息传递方式,玄者要传递信息,用符箓和其它会更加快捷,不过那就是玄者的专利了。

阴沉沉的天空中,遍布乌云。

一头电鹰正从紫阳关飞出,疾飞向安康城。

卷毛中年人骑在一头青色异狼背上,注视着那头电鹰消失,然后驱赶着身下的异狼,来着一队暗杀者,朝高幸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高幸等人离开紫阳关,朝安康城行出一段;卷毛中年人还没追上他们,那头电鹰已经飞到了目的地安康城。

这座陕国紧靠大青山的城市,是由黔入陕第一城。

它的城墙全部由暗青色的巨石构成,由于出于两国之间,又不是紫阳关那样随时可能面临战争的关城,就显得格外繁华。

尽管天气阴沉沉,但往来安康城城下的行人商旅络绎不绝,城中更是熙熙攘攘。这种热闹更甚紫阳关数倍。

在安康城中心位置的是大将军颜峰的安康侯府;颜峰已经死去快两年,但那府邸的大门上还挂着黑白的吊丧横布,门口的两个军士同样披麻。

陕国的传统,像安康侯这样坐镇一城的将军逝世,是肯定要挂丧三年;不过安康侯府上挂的那层层黑白吊丧横布。却跟这没太大关系。

在安康侯逝去的两年里,他的十四个儿子。隔三差五的就以各种离奇的死法逝去;让驻守这里的官员,和城中的权贵人物都是头疼不已。同样。城中的一些高档酒楼也是痛苦不已。

像安康侯府这样的地方,要是出了丧事,这些人是肯定要到场的,并且奉上的礼金肯定不少;一次两次这些人都能承shòu,两年十五次!这些人的俸禄什么的,都几乎都给了安康侯府。

不过人家可是确实死人了。

还有就是,安康侯大夫人可是有着悍虎之称,这些人可不敢得罪,因此只能一次次硬着头皮奔丧。但是接连和安康侯府那些人说:“节哀顺变,死者安宁,生者珍重!”说得这些人都不好意思了。

那些人的钱都作了丧金,导致安康城中的高端娱乐场所整体萧条。

还好,三个月前,安康侯的最后一个子嗣都挂了;整个安康城的权贵阶层,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然天天计算着安康侯的那个儿子死,也是一件迷茫的事情。

但一些信息来源比较强dà

人。又已经愁眉苦脸的开始准bèi

丧金了。

颜峰唯一的子嗣,一个避难黔国的儿子和女儿,正往安康城赶来。

由于经常性的举办丧事,整个安康侯府都处在一种压抑、阴沉的氛围中。在一间布置奢华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华贵,满脸横肉的妇人。正站在窗边,俯看安康城;她正是安康侯大夫人。有着悍虎之称的颜夫人,现在安康城的实jì

掌权者。

“呼!”

房间的门一下被推开。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跑了进来,诚惶诚恐站在颜夫人身后的侍女赶紧矮身施礼。

“妹妹!”

其中矮个子的男人,满头花白头发,一进到屋中,就大叫了一声,然后扬起手中的一张传书:“看……”

不等他开口,颜夫人回转过身,扫看了一眼两人,然后朝屋中的侍从和仆人一挥手:“都滚出去。”

“是!”

屋中的那些下人,赶紧退身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那满头花白头发的矮男人慌乱的接着说:“妹妹,紫阳关传书!他们失败了!”

“失败!怎么可能,就那样的两个贱种,和那老不死的秦虎;他们都对不付不了?”颜夫人脸上的横肉不禁颤动了一下:“并且就算是失败,他们也不该传书回来,除非他们觉得他们根本完成不了了,但这怎么可能!”

另一个身材偏高,脸色苍白,一副酒色过度的中年人则是叹息一口气:“他们确实失败了,因为不知dào

从那冒出了一个三级修为的玄者!”

“三级修为的玄者!”颜夫人更加不解,矮个子男人赶紧把传书递了过去。

颜夫人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三级玄者,黑豹主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强者来保护那两个小贱种!”

同样,颜夫人一看到传书中的异兽黑豹,立时就忽略了三级修为的玄者高幸,而是直接怀疑高幸身后那根本不存zài

的“黑豹主人”。

按照卷毛中年人“恶狮”的传书:那个三级玄者的实力也不简单,但修为不过三级,应该也不会怎么特别夸张;肯定是那头黑豹,才导致恶狮他们错误的估计三级玄者的实力。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一个高级玄者,为了让他的下属完成某件事,会安排下属带上远远高于他自身实力的异兽或者术器,甚至符箓。

颜夫人又仔细看了一遍传书,目光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感到这件本来简单非常事情,陡然变成棘手起来。

“妹妹,现在可怎么办!要是那个小野种继承了爵位,我们岂不是死定了!”矮个子男人神情慌乱。

另外那个高个子的男人,眼中也是显得担忧,目光看向颜夫人。

思量了一会,颜夫人回头扫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眼中流露一丝厌恶:“慌张什么,这怎么可能发生;我亲爱的哥哥们,看你们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真是废物!”

那两个男人顿时一窘。

颜夫人声音冷硬:“你们两个,马上备车,去把慕容玄者请来。”

“慕容玄者!”高个子的男人顿时退后一步,脸色变得惨白:“妹妹,一定要去请那个老怪物吗?”

另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也是流露恐惧:“那个暗玄者……”

“根据这传书推断,有一个修为三级的玄者保护那两个小野种,这不足为虑,关键是那头黑豹,这证明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修为应该是六七级的玄者在幕后;这可不是那些废物能做的;要防备一个六七级的玄者,还是让这个老怪物出手稳妥一些。”

“但是……”

两个男人都脸露难色。

那颜夫人目光冷厉的扫看两人:“你们要是一直保持这么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怎么再铲除颜峰那老不死的所有血脉后,让你们继承爵位!”

“是!”

那两人一听这话,立时都收取了惧意,眼中都流露贪婪,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马上就去找慕容玄者!”

颜夫人点点头,口里叮嘱:“去哪个地方,记得带上我放置在琼花巷的见面礼。”

这一句话出口,颜夫人的一直残酷的脸上都不禁抽搐了一下;那两个男人则是眼中闪过一丝淫-亵。

安康城中,有两处地方非常知名。

其一,安康侯府,那是这座城的权利中心。

其二,腐骨巷,那是慕容玄者的居所;暗玄者本不应该住在这样的繁华城中,但这个慕容玄者完全是个例外。

慕容玄者修为五级,这再修liàn

盛行的陕国,不算什么高级的修为;但是他是一个暗玄者,则就有点不同,并且还是一个修liàn

毒劲气的暗玄者,这就非常不一般了。

如果说寻常的暗玄者是让常人害pà

的凶蛇,那么专门修liàn

毒劲的暗玄者,就是全身带毒的剧毒蛇。

由于修liàn

毒玄劲,这个年纪不过半百的玄者,近乎一个垂垂老矣、随时可能挂掉的老者。

当颜夫人的两个哥哥走进腐骨巷,见到枯槁的慕容玄者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口气就可能吹倒的老者,会是哪个让这一方玄者谈之色变的暗玄者。

听完两人的意图,看过两人带来的颜夫人传书。

这暗玄者桀桀的笑着:“残害这种事情,我是最喜欢的,何况颜夫人还给出这么丰厚的报酬承诺……但是,这个我的规矩……”(未完待续……)

PS:芒果拜谢支持!!!

第一百四十一章 观涛放声啸

灯光昏暗。

“规矩……”矮个子男人一脸献媚的笑意:“这个无需玄师说出,早已经准bèi

好了。”

高个子男人立即朝身后招招手,一个满脸恐惧的少女,就走到了三人中间。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规矩我们懂。”矮个子的男人将那少女往身前一推。

慕容玄者立即伸出一条令人作呕的黄色舌头,舔舐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好!好!好……”这佝偻的老者,双眼放光,伸出鸡爪一般的手,就按到了那少女的胸上;少女顿时惊叫一声,小雀似的退避一步。

高个子见到这玄者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强行忍住,恭敬的说:“还望慕容玄师,早点施展大威能,帮我安康侯府解除困扰。”

那慕容玄者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少女,嘴角流下浑黄的一道色涎:“你们可以滚了,回去告sù

大夫人,此事无需担心了。”

“玄师……”高个子还想强调什么。

那老者不耐烦的一回头,瞪看了两人一眼,流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情:“滚!”

在安康城中,自从颜峰去世后,这两人依仗是大夫人的哥哥,一贯作威作福,怎么受过这种待遇;高个子的男人眼中刚闪现一丝厌恶,另外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就赶紧将他拖走出去。

“这老家伙!”

高个子骂了一声,矮个子立即狠狠拉了他手一把:“不要在这里乱讲话,事情已经办成。我们快回去!”

两人憋屈的走出腐骨巷,就听见声嘶力竭的惨叫从身后传来。

出了紫阳关。有两条道路可以前往安康城,一条是那通达整个中洲的青石板道。另一条则是水路。

整个中洲横贯三条水脉:万古长河,黄江,怒涛江。

处在西南的是怒涛江,而由紫阳关通往安康城的水脉渭河,就是怒涛江的一股支流。渭河是中洲大青山一侧七八个国家的主要水脉。

此时,渭河之上,一条豪华的楼船,正朝安康城的方向前进。

高幸盘腿坐在楼船最高一层的木板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潮湿风气。再看着那从未见过的波涛汹涌,他心中激荡不已。

父亲口中曾多次提及:环围中洲的是巨洋无尽海海,里面的波涛溅起可达千丈,博大的水域无边无垠。

无尽海,高幸尚未见到,但看眼前的汹涌巨流,已经让他由心的震撼,如此打坐在楼船的顶部,感受着心底的震撼。对于修liàn

来说,是毋庸置疑的好处颇多。

这楼船是高幸出玄币包下的,这时武贼韦复朱告sù

他的避难方法:若是遇到纠缠不清的暗杀,有水路可走。那走水路是最好的避免方法;那个武贼在南疆能从甚多追缉的玄者玄军手中逃脱,这逃遁的经验自然丰富无匹。

反正高幸也没见过什么大的水道,于是在问过秦虎。知dào

有这样的水路可以直接通往安康城,高幸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这楼船前往。

他推断。那个想要暗杀颜华和颜莎的大夫人,肯定知晓这姐弟没什么玄币。一定不会走水路;因此所有的埋伏肯定都设置在陆路上;这样一来,只要选择走水路,可以省下大量不必要的麻烦。

高幸盘腿修liàn

了一番,仰头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样胸怀激荡的修liàn

,感受到的天地玄气格外充沛,让他的修liàn

速度比之寻常修liàn

快了数倍;体内元海上的玄核又将之前消耗的那一部分补充起来。

修liàn

完毕后,高幸站在围栏边观看波涛暂息。

“高幸哥。”颜莎从身后冒出一个头来,小心的问:“我可以过去吗?”

高幸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点点头。

这时的颜莎,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河面拂过的风卷扬起她的长发;少女的上身穿着一个小马甲,几条彩绳点缀般的交叉打成蝴蝶结绑在胸前,好似没有那些彩绳的捆绑,那一对陡峭的玉峰,就会轰然弹出一般。

“我……我还说用一千玄币给你呢……”少女有些手足无措。

刚才包下这条楼船时,秦虎和颜莎都看在眼里,高幸轻易就付出了五千玄币;要包下这样的一艘楼船,五千玄币本来都不行,但是那船主看了一眼紧随高幸身边的黑豹,立即就答yīng

了。

一个高幸这样三级修为的玄者,能带那样的一头异兽,毋庸置疑的就是他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实力强dà

的玄者作为依靠。

那个不存zài

的“黑豹主人”实在是给高幸带来了太多便利。

秦虎看到高幸如此爽利的付款包船,还悄悄的将颜莎拉到一边,提心吊胆的问:“小主人,你给他承诺的谢意是多少玄币?”

当少女说出是一千玄币,并且高幸才取走一块玄币时,这老者立时呆住。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宽阔的水流啊!”高幸不理会颜莎的窘迫神情,放肆的一笑,然后说道:“之前有一个温泉村的朋友,跟我说,她要看她之前没有看过的东西,到她没有到过的地方;这样看来,那样的想法倒是真的非常值得有啊。”

颜莎只得轻轻一笑,也仰头看向楼船前的汹涌波涛;她本来是怕水的,更怕这样的汹涌水流,但不知dào

为何,因为高幸就在身侧,她竟然没有一点惧意。

看着这样的景致,高幸心中亦是汹涌。

父亲所说的那些事情,一个个现实的呈现眼前,他不禁开始想:“那个好似从未没有离开过蒗蔴蒿的父亲,是怎样知dào

这些。”

但他心里尤为感激,不论前景如何,这样的闯荡,带来的某些东西,正在他心底苏醒。

“这世间到底有多大啊!”高幸看着那些波涛,不由自主的就放声大吼:“我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啊!哈哈!”

一步步的前行,就越发xiàn

前路越遥远,越没有尽头。

这世间,终究是越走越宽阔啊。

要走得更远,那就必须具备更强的实力。实力决定了高度,只有不断的加强自身的实力,才能越站越高,只有站得越高,才能看得更远。

颜莎看着兴奋的高幸朝着江水大叫,那长久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也一下释fàng

出来,她也拉住横栏,放声大叫起来。

江水拍打楼船,发出响亮的声音,却不能湮灭两人的放肆大叫。

有的时候,是该有那么一两次的彻底不管不顾大叫,才能宣泄心中沉积很久的东西。(未完待续……)

PS:坐听窗外雨潇潇,淡品苦茗雾腾腾。落笔风雨古来惊,堆词叠句苦煞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跃落渭河踏波涛

渭河波涛涌动。

楼船涨满了风帆,又是顺风,速度格外的迅速。

这样的内河行船,没有太多的危机存zài

,因此无论船长还是船员,都十分放松。

“无论江海,还是山陆,其中都存zài

很多威能非常的异兽。”船长感叹着,抬手朝船头一指:“你们看那头黑豹,就兽能非常。”

一众船员的目光都看向正在船头和青焰玩耍的那黑豹,眼中都是毋庸置疑的羡慕。

在陕国,修liàn

的风气很盛行,一把拉风的术器,一头兽能强dà

的异兽,是修者最好的实力展现;这种楼船,一般都要预定后第二天才能启航,但楼船的船主能当天就安排人启航,完全是因为高幸的实力,换而言之也可以这样说:完全是看在那头黑豹的兽能上。

“我儿子也是玄者,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也能收服这样的一头异兽的。”船长得yì

的说。

“船长,你儿子能收服那样的黑豹?”旁边的船员都笑起来,这些船员和船长长期在一条船上,彼此之间的关系都比较融洽,因此敢于这样打趣。

船长咧嘴一笑:“那小崽子要是能收服这样的黑豹,肯定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这样的异兽,怎么也得是六七级的玄者才能收服吧。”

“六七级的玄者!”船员们一时更加眼热的看向黑豹。

其中一个轻笑了一声:“没事,船长,你儿子就算不能收服黑豹这样的异兽。能收服那头看上去像青毛兔子一样的异兽,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哈哈!”船员们顿时都哄笑起来。

在这些人的眼中。青焰无疑是黑豹捕获的食物,又或者是其它什么。

“哈哈。我那儿子要是敢收服这么一头奇葩异兽,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船长也是一笑,在他的眼中,青焰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异兽。随即这船长有向往的说:“你们这些家伙还记得上次带你们去看的泉玄宗招募弟子吗,那到场的异兽,可是威武非常啊!”

船员们一时都激动起来:

“是啊!是啊!其中有一头金刚猴,几乎和小山一样大。”

“个子大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没见那条三尾火狼出现的时候,金刚猴直接吓得差点跑掉!”

诸人议论纷纷,玄者收服的异兽是自身实力的最直接体现。也是向这些普通人彰显身份的最好象征。

船员们纷纷开始讲出他们以为最厉害的异兽,自然不可避免的就开始讨论泉玄宗,那些骑乘如此异兽的玄者,汇聚到陕国的原因,还是为了进入泉玄宗。

在陕国这样一个修liàn

风气盛行的地方,泉玄宗显然是他们曾经的向往,不管后来是因为自身还是其它原因,没能成为玄者,再不可能进入泉玄宗。但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泉玄宗都是神圣非常的,一个泉玄宗的玄者,甚至比寻常陕国王族还要让人尊敬。

高幸坐在最高一层的甲板上。强烈的风迎面吹来,他的九孔铁锋剑横担在盘着的双腿上。自从发xiàn

心情激荡后修liàn

的速度会剧增,高幸一有时间就到这里进行玄术修liàn

;体内的玄核一开始只是和武晶的消耗维持平衡。后来则出现缓慢增长的趋势。

感受天地间的玄气,让吸纳的范围尽量的扩大。

接下来的时间里。高幸一直都端坐在那上面修liàn

,而青焰和黑豹就守在通往顶层的木梯。不让任何上去,甚至连颜莎想要看看,都被黑豹呲牙咧嘴的样子吓退。

“高幸这样整天不吃不喝的待在上面,不会出什么事吧?”颜华关切的朝颜莎询问。

这俏美的少女也只能无奈的一摊手:“我也不知dào

,本来想要上去看看的,但是那青毛马和黑豹不让我靠近。”

站在两人身侧的船长摆摆手,向往的看向楼船的最顶层:“放心吧,绝对没事的;像他们这样的玄者,一旦修liàn

起来,再长时间不吃不喝也没关系;同时他这样修liàn

的时间越长,增加的实力就越强。”

“我的儿子现在是二级玄者,回家的时候,一闭门,都要修liàn

数个时辰,何况是这玄师。”船长神情非常得yì

,在这样修liàn

盛行的国家,有那么一个修为二级的儿子,实在是一件相当值得炫耀的事情。

颜莎颜华姐弟是从小离开陕国,避难到了黔国,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停了船长的话,都十分惊讶。

“啊呀!”

这些人都暗自议论着,就听见秦虎惊叫了一声;能让那身经百战的老者发出惊叫,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诸人朝那看去,就见船员们纷纷朝船头涌过去。

“怎么啦!怎么啦!”

颜华好奇的赶紧询问,就见秦虎面目凝重的正往船头跑,这时那老者脚下不停,回过头来恭敬的看向颜华回答:“小主人,他跳下去了!”

“谁跳下去了!”颜莎也紧跟着询问。

诸人都往船头跑去,远远的就听见那些船员惊呼。

到了船头,船长分开拥挤在船头的船员,颜莎一行人站到船头,就不禁同时轻呼了一声。

高幸端坐在甲板上,修liàn

天地玄气,陡然心念一动,既然心绪也是大开,就越能提升修liàn

的速度,那么这样会如何?他的脑海中腾起一个想法,高幸没有丝毫迟疑;一步跨出去,就从那楼船的最顶部,跳到了渭河中。

几个船员顿时惊呼,一时引得诸人瞩目。

就见高幸纵身一跳,待到这些人再看,他已经落到了渭河上;匪夷所思的是,高幸手执九孔铁锋剑,没有沉没进渭河中。而是正平平稳稳的站在河面之上,随着那起伏的波涛。紧跟着楼船前行。

高幸只感到天地玄气鼓荡涌动,澎湃的冲进身体里;这时吸纳玄气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了很多倍。他这时才明白过来,他体内的玄劲和武劲一样,都是要通过战斗来提升,不同的是武劲要通过实jì

的战斗;而玄劲则是要跟这天地玄气相斗。

这时站到渭河之上,高幸要斗的就是渭河的水流。

他修liàn

的《八重乾阳术》实质就是修liàn

天地间的水玄气,不过由于石空的修为通天,因此才直接越过水玄气,一旦修liàn

,前期发出的是淡淡的火劲。而到了后期,则乾坤逆转,火变为冰。一经施展,就是漫天的冰玄劲。

诸人惊讶之后都恢复平静,而颜莎和颜华姐弟则完全惊愣住。

踏在水面,紧随船体而行,在颜莎看来,那个立在渭河之上的少年,黑发拂动。受下面的水面泛光衬托,正是风度超凡。

接下来,高幸缓缓提起九孔铁锋剑。

真zhèng

的修liàn

就是战斗,高幸尽量运转体内的玄劲。一波波的淡红劲气就流转到他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上;他要通过跟这渭水波涛相斗,来达到目前他这个阶段,最有效率的修liàn



“八重乾阳术。烈封!”

高幸轻吼一声,就见他缓缓转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朝左前方一刺;那里正涌过来一道汹涌的波涛;铁剑刺中波涛,所包裹的劲气立时一下爆开。那片波涛瞬间被冰封,在刹那间爆开,漫天的碎屑。

一个汹涌波涛就被高幸击成了一片水雾消散。

但他这种方式消除渭河的波涛,完全是遏制,很快,更剧烈的波涛又涌动而至;高幸双手紧握铁锋剑,整个人陡然就在渭河水面旋转起来,一股股的劲气立时散逸而出,整个波涛立时被绞成碎末。

随着高幸不断的攻击那些波涛,整个河面好似被激怒了一般,一波接一波剧烈的怒涛涌动,都轰然攻击向了江面的高幸。

“哗啦!嘭!”

高幸身周的河面像彻底发狂一般,怒啸着奔涌不停;那些水浪好似轰然倒塌的墙壁,好似激烈射出的利箭,一波波毫不停息;都发泄一般的攻击向高幸。斗大的漩涡急速的旋转,越变越大,将一波波水浪翻滚不止。

等到水浪足有几十丈高的时候,高幸身下的那个漩涡已经好似一个无底深洞一般,完全的包括了大半江面。

手执铁剑的高幸,完全凌空,手中的铁锋剑光华大盛,好似一把燃烧着火焰凝结在他手中。

“就是如此了!”

高幸悬空站在漩涡之上,天地的玄气通过漩涡的转动,汇聚其下,一股脑的冲进了高幸身体;他的玄者修为急速的提升。楼船上的诸人,都被这种情形震撼住。

波涛汹涌的渭河上,形成一处绝大的漩涡,而高幸就那么凌空站在漩涡之上,平静非常。

已经激发了河流的最大水势。

那漩涡缓慢的扩大,每扩大一分,在它周边形成的波浪就越汹涌;船长目瞪口呆后,低声吩咐旁边的船员:“做好应急准bèi

。”

这种情形,已经等同于海上遇到的小型风暴。

感受到那种充沛的玄劲入体,高幸宛如一个处在酷热之下的人,陡然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那种感觉酣畅非常。九孔铁锋剑也从他的手中飘升而出,悬浮在他身前。一波波的劲气就由他的身体扩散而出。

漩涡逐渐扩大,眼见就要波及到楼船,高幸陡然睁开眼来,伸手一把握住九孔铁锋剑,狠狠的朝下一插而下。

“哗啦!”

剧烈涌动的河面陡然一震,随着高幸挺剑插入那个漩涡之中,那漩涡嘎然消失;汹涌澎湃的河面一下恢复平静,就像刚才的情形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见到高幸一下从河面消失,颜莎不禁担忧非常:“秦虎爷爷,高幸不会……”

还不等她的话语说完,水面哗啦一声被割裂出一道缝隙,高幸背负九孔铁锋剑,就从那急速冲出,一下落回到了楼船的甲板上。

颜华的眼中满是崇拜,双眼发亮的看向高幸:“高幸哥,你这是……你刚才怎么钻进渭河底了吗?”

高幸看向男孩,微微一笑。

此时他体内的元海平静非常,玄劲凝成的玄核又增大了几分;高幸试探的运转玄劲,四道玄纹立即裹绕在他的胳膊上。

“四级修为!”那船长顿时眼前一亮,躬身过来施礼:“恭喜!恭喜!玄师竟然在此晋升!”

刚才跟渭河水涛搏斗,更甚击杀一头异兽,高幸一举由三级修为提升到四级修为;体内的武晶旋转速度变得更加缓慢,那玄核的损耗变得更少。

“四级玄师!”颜莎满脸通红,一双美目注视着高幸。

那些船员们纷纷过来恭喜,四级玄者这些人都见过,但是刚才那样的惊人情形,这些人却都是首次见到;很多人的心中都疑惑的想:“玄者修为提升都是如此惊人,难怪他们实力非常了。”

这些人却不知dào



玄者由三级提升到四级,怎么也要十几年,高幸刚才却是生生激发了渭河的水涛威能;进而彻底的挥洒出《八重乾阳术》的威能,才能一举晋升;这其中的凶险甚大,要是高幸的修为稍有不慎,无论是刚才激发漩涡,还是后来的直接插入江底。

都可以让高幸立时粉身碎骨。

这样通过极大的激发外界对自身的大威能攻击,是刚才高幸孤掷一注的试探;其实他现在心底也有些隐隐发颤。

“多谢。”高幸尽量平静的朝那些人一笑,他的心中这时激荡非常,将手中握紧的九孔铁锋剑扬起:“也幸好有这柄铁剑,要是寻常铁剑刚才他破江而出之时,轻易就会立时粉碎。”

秦虎的眼中更是欣喜:这个玄师果然不简单;这时他的修为能提升,对于面对接下来的危机,无疑更有把握。

楼船之上的人,都在热烈的议论刚才的情形。

高幸则疲惫非常的朝诸人一拱手:“我进内舱调息一下,告辞。”

进到了内舱之中,高幸刚一坐下,手脚就不停的颤抖起来,果然,通过刚才那样的修liàn

方式,是可以很快的提升修为,但是会导致整个身体完全超负荷承载;这时要是再有外敌攻击,绝对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这完全等同于击败了一个绝对强dà

的修者。

高幸吃力的盘腿而坐,身体疲惫非常,脑海则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未完待续……)

PS:踏波而行,仗剑而歌,山河任纵横。

第一百四十三章 行踪不定难意料

河风杨帆,两侧的岸边,郁绿一色。

高幸精神全部恢复后,再次出现在甲板上,所遇到的船员,神态都恭敬非常。

他径直找到船长询问:“到安康城还需yào

多久?”

船长询问了两个船工,才慎重的对高幸回答:“依照现在的水流风速,从这里到安康城最近的河岸码头应该不出半天就到了。”平常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这船长都是立即估摸后回答;再看到那惊人的一幕后,这船长对待高幸的态度也诚惶诚恐起来。

“恩。”高幸想了想,叮嘱道:“好的,我们不要在那距离安康城最近的河岸靠岸,继xù

往前走,抵达安康城上游的河岸,再停靠。”

船长口里答yīng

,同时吩咐下去,但心中仍旧疑惑:“这玄师要做什么?”

卷毛中年人一行人一路直追,赶在高幸之前,在陆路上设置下很多埋伏,等到所有的陷阱都布置停当,就收到消息:颜莎颜华姐弟已经走水路前往安康城。

“他妈的!”卷毛中年人顿时恼火非常,他这一路奔命一般的布置,全然无用。

恨得牙痒的不仅这卷毛中年人,发泄完毕将那少女折磨死后的慕容玄者,尽快赶到紫阳关通往安康城的必经之路,精心准bèi

后,同样得到这样一封传信:“她们走水路。”

颜夫人则在府中一巴掌将他的矮个子哥哥扇滚在地,同时厉吼:“你不是安排信使已经将那些玄币都买成豪华马车花完了吗?那两个野种又从哪里得钱来包下楼船!”

卷毛中年人双眼发红,为了不再出意wài

。他只得请示组织,在紫阳关到安康城水道上的所有河岸码头都安排下了人手。一旦发xiàn

立即通报。

疲惫不堪的慕容玄者,则只能将他的那些毒陷阱转移到了渭河上的安康城码头。

根据情报。这些计算着时间。

“今天下午肯定能到!”

无论是暗影组织的暗杀者,还是慕容玄者,都准bèi

充分,在码头布置下充分有把握全力击杀颜莎姐弟一行人的陷阱;然后翘首以盼。

整个码头为了方便行事,在颜夫人的安排下,没有一个闲人,调动了她所能调动的人员;这些人都打顶一个主意,只要高幸等人一冒头,各种方法一起施展。就算那个三级玄者实力非常,应该也只能自保;在这里必须致那姐弟身死!

为了万无一失,还调了两门火炮布置在码头上。

实在不行,就直接将颜莎颜华所在的楼船彻底轰成碎片。

无论是卷毛中年人,还是慕容玄者,以及颜夫人派来守住那两门火炮的两个哥哥,都信心满满的打起精神守候;准bèi

好好“迎接”那姐弟俩。

时间很快过去,依照预计,那楼船应该早就到了。

“怎么回事?”慕容玄者看向空荡荡的河面。望眼欲穿的不解询问。紧跟在他旁边的那个矮个子男人,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应该早就到了啊!”

卷毛中年人实在忍不住,就派了一个人快马回禀颜夫人。

这个安康城的实jì

掌权者,也是坐立不安的在府邸之中等待消息。

“有消息从码头传来!”

颜夫人立即转身:“快让他进来!”

那人跪地:“禀告大夫人。不见那姐弟两人!”

全副精神都绷紧的大夫人,顿时一怒,一脚将那人踢飞出去:“滚!滚!去码头给我守着。这样的信息就不要给我回来传了!滚回去告sù

你们暗影组织的人,给我死等在码头。一定要把那两个人留在码头!”

“是!是!”

来人赶紧应答后,捂着脸上的青肿。纵马回到码头。

见到暗影组织派回去禀告的人被打成这副德行,慕容玄者也只得按捺住性子,死守在码头。

暗影组织的来人刚离开安康城不久,一个兵士就急急忙忙的纵马到了安康侯府。

“禀告大夫人,再安康城上游的旬阳城发xiàn

那姐弟两人踪迹!”

兵士刚一说完,颜夫人顿时气恼得冷笑不止:“看来时秦虎那个老东西的主意!想这样就躲过我设置在安康城码头的那些手段!”

转念又一想,大夫人顿时精明非常的厉吼一声:“去!尽快到码头去,让他们所有等着迎接他们的人都给我马上回来!”

“是!”

兵士赶紧上马,朝码头赶去。

颜夫人着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从旬阳城到安康城,路程最多一个时辰;既然他们想要避过自己设在码头的那些陷阱,肯定会第一时间朝这里赶来,力求让自己措手不及。颜夫人不禁踱步走到了府邸的院子中,此时安康城内什么人都没有,还真是中了他的计谋。

接到大夫人的传令。

码头诸人都是一愣,随即确认:什么!他们在上游码头下船了!在旬阳城!

这样一说,不用大夫人指令,这些人都明白应该立即回撤了。

一行布置停当的人,又都急急忙忙的朝安康城回撤。

而抵达上游旬阳城的高幸一行人,刚一下船;秦虎就哈哈大笑:“玄师,你这一手真是漂亮!大夫人肯定在码头安排下了各种陷阱,我们如此下船,再尽快赶往安康城,肯定能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高幸则摆摆手:“不,我们不急。”他伸手一擦鼻尖,微微一笑:“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慢慢的吃遍这个城中的美食吧。”

秦虎立时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玄师我们一路疾行赶路,在这上游下船,不正是为了在大夫人措手不及的时候回到安康城吗?”

颜华这时才明白在上游下船的意义,顿时也附和秦虎:“是呀!是呀!高幸玄师,我们现在赶回安康城,趁大夫人布置下的那些人还没回到安康城,可以减少好多危险呢。”

“是啊,要是现在就赶回去,大夫人措手不及之下,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了。”颜莎说完,赞许了一声:“这都是多谢你安排走水路,和后面的上游下船。”

高幸则摇摇头:“我们不着急回去,就在这里待上一夜,明天才往安康城赶路。”

颜莎、颜华、秦虎等人,都一副疑惑的神情看向高幸: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难道又要等大夫人布置好各种设计后才往里面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毒雾随风拂面来

高幸神情放松,伸手摸了摸鼻尖。

“嘿嘿,你们都不用着急,我们先吃饱喝足吧。”他好整以暇的朝不解的几个人微微一笑。

按照高幸的预计,那些家伙肯定会在安康城的渭河码头布置了周密的计划,要是在那下船,现在应该早已经遭逢毒手;而自己选择在安康城上游的码头下船,当然是想出其不意的顺利抵达;不过要是现在就赶往安康城,肯定也没什么用处,既然那个大夫人能派人暗杀颜莎姐弟,那么就算现在回去,她也会将码头那些空等的人全部调回,还是可以击杀两人。

并且依照这一路的情形表现,安康城的已经完全受制于大夫人的权势,这样贸然前往,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秦虎等人,尽管不理解,还是只能听从高幸的安排。

在旬阳城大摇大摆的转悠了很长时间,最后高幸挑了一个偏僻的酒楼,还是像在紫阳关一样,连同青焰和黑豹都住了进去。

“吃饱喝足后,好好休息一夜;今天晚上那些惹人厌烦的家伙肯定不会来打扰的。”高幸笑着和颜莎等人这样说完。

秦虎顿时瞪圆了双眼:“玄师,从这里前往安康城只用很短的时间,我们真的不回去,还要在这里休息一夜?”

“是的。”高幸一笑:“在我们来的时候,大夫人肯定安排了隆重的欢迎人员布置在安康城码头,我们在上游下船,已经避过了;但她在我们下船的时候。肯定就知dào

了,要是我们现在赶往。十有八九,那些他们准bèi

好的计划。还会等候在安康城中。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出发。”

“这里离旬阳城不远,那要是大夫人的人直接杀到这里来,该怎么办?”秦虎担忧的说道。

高幸嘿嘿一笑:“就因为这里距离安康城不远,那些人才不会来,她们要提防我们随时过去。所以,我们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这些简单的推理,都是从父亲曾经给他讲过的很多故事中领悟而来。一切,只要换到坏人的角度去想,事情就变得轻松多了。高幸发自心底的对父亲从小不厌其烦的所说的那些故事感到感激。

“就让那大夫人带着一帮人守在安康城吹一晚上的冷风吧,我们今天好好的吃喝一番。”高幸哈哈一笑。

这时,颜莎颜华等三人都明白过来,顿时欣然非常。

大夫人布置在码头的人马都急急忙忙的赶回安康城。

诸人还没进城,就看到颜夫人已经站到了城墙上,无论慕容玄者,还是卷毛中年人。都脸色极为难看的上到了安康城的城墙上。

夜幕落下。

这里临近大青山,晚上的气温甚是阴冷;卷毛中年人所带的暗影组织中,有一些是普通人,都被冻得牙齿咔哒咔哒响过不停;而慕容玄者更是冻得缩在城墙一角。不住咳嗽;他让人畏惧的是施毒的玄术,体能本来就不好。

颜夫人恨得牙痒痒,本来她认为除掉颜莎姐弟是非常容易的。不想却弄成这样;她的两个哥哥紧随在他身后,神情都是惶恐不安。同时眼中闪现的寒光,无疑也是对颜莎姐弟怨恨非常。

朝安康城下远眺了半天。颜夫人转身瞪了尾巴一般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哥哥,然后踱步到了慕容玄者的身前,有些歉意的说道:“慕容玄师,为了防止那两个人突然前来,要麻烦玄师在这多守候一会了。”

那个慕容玄者,半边身体都被冻僵,见到颜夫人这样客气的转头朝自己说话,也只得强撑出一个笑容:“大夫人,请放心,你交代的那两个人,肯定不会让他踏进这安康城一步。”

之前这个颜夫人曾私下找个慕容玄者几次,几个颜峰的子嗣随即就身死;对于这大夫人的手段歹毒狠戾,慕容玄者是深有体会,也最为了解,因此一见她这么客气,慕容玄者就再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情愿。

暗影组织的卷毛中年人紧跟在一旁,正要开口说话。

慕容玄者冷冷一笑:“大夫人尽管放心,就算保护那两人的玄者修为是五六级,我也有十足的准bèi

应对;只要那玄者不认识我,杀起来就非常轻松随意了。”

“传回来的讯息说,那只是一个三级修为的玄者,关于这个,我们的恶狮应该最为清楚了。”颜夫人客气的说完,立时换上一个阴冷的面容看向卷毛中年人。

那人赶紧向前,躬身朝慕容玄者先施礼,然后才说道:“那是一个看模样十七八岁的少年玄者;但他的实力绝对不止三级玄者那么简单;不过这也可能是跟着他的那头黑豹格外厉害。”

“黑豹?”慕容玄者迟疑的问。

旁边一个暗影组织的人立即上前禀告:“那是一头流云豹。”

慕容玄者顿时呆住:“流云豹,就是最低等级的也得是七八级修为才能收服吧;一个修者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有七八级的修为?”

“不是,我看那流云豹应该是哪个七八级的玄者放给那小子的。”恶狮补充了一句:“我看那个三级玄者可能是某个七八级玄者的弟子或者后辈。”

“哼,那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啦。”慕容玄者一笑:“只要没有当面击杀,相信就算是那七八级的玄者前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现在你们要注意的就是不要伤害到那投”

“是!”暗影组织在这个任务上完全处在劣势,自然尽量尊崇慕容玄者。

颜夫人神情稍稍缓和,朝慕容玄者一笑:“如此就多劳烦慕容玄师了,那两人要是进了安康城,会比较麻烦;就辛苦玄师守在这里了。我们到旁边的酒楼中设下宴席,随时恭候玄师佳音。”

慕容玄师嘿嘿一笑:“大夫人客气了。还请也给我备上一份火热的小吃。”

大夫人微笑点头,她自然明白慕容玄者口里的“火热的小吃”指的是什么。心里暗骂:“这个老贼,倒是真会趁机下注。又要破费去找一个贱妮子了。”

城楼的火把摇曳。

大夫人领着诸人下到了城墙附近的一处酒楼。

就在城门已经要关闭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那两姐弟前来,这不禁让她疑惑非常:“那两个小野种应该在数个时辰前就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早就接到那姐弟两人在旬阳城下了船,旬阳城和安康城的距离,就算是走,这么长的时间都可以走来了。

“咣啷!”

安康城城门准时落下,一直守在城墙上的慕容玄师。就拖着僵硬的身体,走下城墙,径直到了颜夫人所在的酒楼。

“大夫人,怎么回事!”慕容玄者的言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恼火。这样在城墙吹了近半天的;两那两姐弟的毛都没看见一根。

但在慕容玄者最恼火的还是;自己这样一个玄者,竟然被那小子耍得团团转。

吹了一夜冷风,半边身体都冻僵,并且直到最后高幸一行人都没有来。

第二天。

慕容玄者又吃力的爬上城墙;这暗玄者心里暗自咒骂:“那三级玄者将自己耍得那么惨,明天亲拿下后,一定要好好炮制那两人一番。又在城墙上承shòu了一遍拉拉链会被带肉的神情激动。

再次怒气冲冲走进酒楼后:“怎么还没来!他们是蜗牛也应该到了!”说完后。这老者又狠狠的撂下一句话:“他不过来,我们就过去!”

颜夫人也赞同这个主意:“那好,就麻烦先生跑一趟了。”

“我不认识那姐弟,你派上一两个认识他们的兵士给我确认就可以了。让我去杀了那几个蠢货!”慕容玄者语气狠戾。

在高幸的掌控下,秦虎将那辆华丽的马车卖掉,又在旬阳城中置办了马车和马;颜莎颜华姐弟待在车内。而秦虎则骑上了一匹青色的健马;至于高幸,也骑上了青焰。这匹畜生好几天没被骑乘;这时被高幸一骑上,稍稍抖了一下身体。朝高幸吐了一下长长的舌头。

一行人丝毫不着急,缓缓的朝安康城的方向赶去。

由于跟随在高幸身边的黑豹,来往的行人纵然见到高幸的坐骑奇怪,也都没有之前的那种议论纷纷;而黑豹缓缓的走在马车之前,起到警示的作用,一路畅通无阻。

“快要到安康城了吗?”

高幸看到一队骑兵从身前冲奔过来,就向身边的秦虎问道。

那老者格外熟悉这些路径,稍稍环顾了一下四下,就回答:“走了有多一半了,半个时辰后应该就能到了。”

“哒!哒!哒……”

响亮的马蹄声敲击青石板道,很快就有几个骑兵冲到了高幸等人的身前,那一队人在看清高幸一行人后,眼色古怪的一闪,都吓得停住。

其中一个军士远远的盯着黑豹,口里赞叹:“好生猛的黑豹!这异兽威能不差!”

他旁边的一个军士立时催促:“确实,哎,离它远点,我们尽快赶路!”

这时在骑兵队的后面,就慢吞吞的走上来一匹骡子,那骡子只有半个耳朵,模样尽管没有青焰夸张,也非常滑稽;骡子的背上骑着一个枯瘦的老者。那老者好似一截枯树桩,衰老到了极致。

“看那骡子!好生滑稽!就那,也能作为坐骑!”一个骑兵仔细打量高幸一行人后,十分确定的看了秦虎一遍,又转头,放佛突然看到骑骡子老者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另外几个骑兵都策马而行,口里呼号:“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那一行骑兵策马而去。

骑在骡子上的人正是慕容玄者,他听到骑兵的那番话语,自然明白下来:眼前的人就是颜莎姐弟一行人;在来之前,他们约定:只要确定是颜莎姐弟一行人后,就说出那句暗语:看那骡子!好生滑稽!就那,也能作为坐骑!

听到那一队骑兵这样讥讽老者后离开,马车里的颜华探头出来,不满的说:“不管怎样,也是人家的坐骑,至于这样嘲讽吗!”

高幸双眼转动,看向那骑骡子的老者。

看那老者的年纪实在是大了,又骑了这样一匹衰老丑陋的坐骑,整个人随着骡子前行,都摇摇晃晃的;尤其是那种摇晃格外奇葩,骡子往右一晃,老者就往左一摇,一副随时可能栽倒下来的情形。

这时,几个客商领着车队行走到老者身后。

“一边去,老不死的!不要碍事!”那些客商吆喝着,诟骂不止。

骑骡子的老者只得朝向高幸们的车队躲避过来,就在骡子行到距离高幸车队不远的地方,那老者直接一头从骡子背上栽了下来。

“哎呀!老大爷掉下来了!”颜华格外担心的喊了一声,揭开了车帘子。

随着老者栽下来,主人都惊讶的时候,他骑的那骡子,若无其事的甩了甩尾巴,一股淡淡的青雾就弥漫开来。这青雾淡薄非常,根本无法察觉。

幸好一股风一吹,那青雾先吹到那些客商的车队中,立时好几个客商就浑身抽搐着从马上栽下来,好几个运送货物的苦力,也是捂住嘴巴,倒在地上不住扭动。

高幸也不禁觉得一阵眩晕,此时那青雾,已经被他吸了几口;体内的武晶立即转动起来,灼热的武劲鼓荡全身,轻易就将一道急速侵蚀入体内的寒意抵消;高幸立时清醒过来。

“有毒!”高幸立时惊觉过来。

这青色的薄雾,是慕容玄者炼制的一种用暗玄术催动的药剂,八级修为以下的玄者只要不察举吸入,修为就会一下被锁定,然后逐步蚕食,导致身死;而寻常人只要闻到,就会立即全身肌肉干缩抽搐而死。

“该死!”

高幸体内的金鉴武晶,有着几分金鉴的烙印;那大武贼平生最恨暗算;尤其是这种毒雾,一时就将武晶激发出来,高幸浑身一热,那种狂烈的武劲一下从全身激荡而出,形成一股风劲,一下就将身前的青雾,直接吹向了慕容玄者。

处在高幸一行人和老者之间的客商车队,就那么一瞬间,已经全部身死。

慕容玄者一见高幸在他的毒雾中根本无丝毫损伤,立即抬脚踢了一脚他身下的骡子,那本来要死要死的骡子,陡然窜跑出去,比寻常的健马还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流云黑豹撕碎毒

骑骡子的老者疾行奔逃。

高幸浑身劲气一动,那些毒雾就更快的飞过去,将那老者包裹;不想这样剧毒的毒雾对老者一点作用都没有,那老者依旧催动骡子狂奔。

“青焰!”

夹了一下身下的青焰,这青毛的畜生两只长长的耳朵一甩,刚要冲出去,在它身侧的流云黑豹就一下冲了出去,仅仅能看见几道残影划过;高幸不禁咋舌:“这么快!”

青焰则是打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响鼻。明显想要提醒高幸:这头黑豹忌惮并不是高幸,而是它。

流云黑豹的速度相当惊人,完全看不清。

慕容玄者所骑乘的骡子也是一头异兽,尽管模样滑稽,但是行动起来,比最快的骏马还要快几倍;这时他再全力催促,奔逃得跟一道闪电似的。

“呼!”

不想黑影一闪,那头流云豹就挡在了他的身前;他身下的骡子一被这凶悍的黑豹堵路,顿时耷拉脑袋,立时站定,再不敢动弹分毫;高幸这才骑着青焰追上来。

这慕容玄者专修用暗玄术施展毒剂的术诀,这时见对高幸无效,再这么快追上,根本没有想过要抵抗,直接就在骡子背上哀求起来:“小兄弟,我也是受人指使,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高幸想起刚才的情形,心里不由得直冒冷汗;那毒雾要是刮到马车那边,颜莎颜华和秦虎,肯定立即就像那些客商一般身死无疑。幸好风劲刮来。让他先承shòu了那些毒雾,激发了他的体内的武晶。

慕容玄者看出高幸只有四级的修为。但竟然能扛到住他这可以轻易击杀六七级玄者的毒雾,显然是身怀什么制毒的术宝。

如此看来。高幸背后所依靠的黑豹主人,实力非同小可;对于慕容玄者来说,他就是一条没什么其它对抗能力的毒蛇,一旦眼前的玄者对他的毒雾免疫,那么就可以轻易击杀他,因此他一看逃不掉,立即就掉脸求饶。

这慕容玄者因为是暗玄者出身,又修liàn

毒剂,还有那一匹速度甚快的骡子坐骑;一贯无往不利。却不想遇到这样的情形。

“暗玄者?”

高幸到目前为止,已经接触三个暗玄者,无一不是这样修liàn

旁门左道的家伙。

老者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扮可怜:“我是一个好的暗玄者,平时都是炼制药剂给人治疗;这使用毒剂是第一次,完全是被人所逼迫啊!”老者心里暗想:他以往用那些药剂直接将人毒死,也算是治疗的一种手段了。

对于这种死老头的话,高幸听都懒得听;而那头流云黑豹,在一旁不住的跃跃欲试。一副非常想要将这老者和他的骡子立即啃吃的模样。

高幸点了点头。

那头流云黑豹立即呲牙咧嘴,扬起锋利的豹爪就扑了过去。

“小兄弟,我有的是玄币!给你一万!十万!……”慕容玄者还没有喊完,整个人就被流云黑豹从骡子背上扯下来。撕烂在地;那头骡子顿时吓尿,直接四蹄一分,就那么瘫在了那里。

流云黑豹一顿狂抓。将慕容玄者撕烂吞吃,然后毫不客气的就把那头骡子也吞吃下肚。

这种情景。格外血腥。

由旬阳城通往安康城的荒凉山道上,好几个客商面容乌紫的倒在地上抽搐。从他们嘴里都涌出乌黑的血液;而路的中央,一头黑豹正在撕吃一个老者。

看到这一切的颜莎和颜华,吓得面如土色。

秦虎纵马赶上来,趁黑豹吞吃老者还剩一颗血淋漓脑袋时仔细一看,顿时轻叫了一声:“这是安康城有名的慕容玄者!”

乘坐马车上来的颜莎和颜华异口同声的问:“慕容玄者,那是谁?”

秦虎长长的叹息一口气,压制住畏惧,才说道:“小主人,这慕容玄者是安康城最危险的人物,他是一个暗玄者;本身修为并不高,但是擅于用毒,他炼制了很多毒剂;曾经击杀过一个七级修为的玄者!是相当可怕的一个人。”

颜莎和颜华,这才有些明白地上老者的可怕;秦虎又朝那些地上惨死的客商一指:“看那些人,就是被慕容玄者毒死的;看来,刚才他是想毒死我们,却被高幸阻止了。”

马车上的姐弟,这时都感激的看向高幸。

“这个慕容玄者喜欢虐-待少女,非常贪财好色;既然连他都出现在这里了,看来大夫人打定主意要置两个小主人于死地了!”

高幸想着刚才的青色毒雾,果然,那样的毒雾实在不易察觉,自己要不是体内有金鉴的武晶,几乎也立即中毒。

“哼!”颜华那天真的眼中,这时才泛起担忧,不过他很快就充满勇气的说:“我不怕!有高幸玄师在,这些坏人都不能对我怎么样的!”

“多谢。”颜莎亦是非常感激的看向高幸。

高幸只得一笑:“哈哈……”完全不知dào

怎样接口;稍稍一停,他脑海一转:既然这样厉害的人都派出来了,看来安康城内的那个大夫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我们尽快朝安康城赶!”高幸朝秦虎等人招呼了一声。

这些人此时都非常信服高幸,立即就催赶车队,朝安康城赶去。

安康城,陕国紧挨大青山的第一座大城,整座大城都用赤红的火山岩石构成,远远看去,好似一蓬燃烧得很旺的烈焰。原来驻守这里的大将军颜峰,封爵安康侯,还有赤城大将军的别称。

高幸领着车队,站在一处陡崖上;他身后的颜莎姐弟,也都下了马车,看着下面那个他们即将前往的大城。

“以后,我就是这座城的主人了吗?”颜华看向高幸问道。

伸手一摸鼻尖,高幸一笑:“你说法不对,你应该这样说:由此开始,你就是这座安康城的诸人。用肯定语气,不要有疑问。”

“好!”颜华站直了身体:“由此开始,我就是这座安康城的主人!”

“非常好!我们走!”

高幸一夹青焰,车队就朝安康城行了过去。

秦虎盯看着高幸,眼中流露出溢于言表的感激:是这个玄者,让自己本来认为不能完成的事情,一步步变成事实。(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笑脸相迎尽欢喜

赤红的安康城下。

黑豹前行,后面跟着一辆轻便的马车;高幸骑着青焰马在马车的左边,另一边紧跟着骑乘一匹黑色健马的秦虎。

“到了!”

秦虎颇为激动,多年前,他带着颜莎颜华姐弟,狼狈逃离;历经多少磨难,终于又回到这里。他心中非常激动,其一是回来;其二是见过了高幸的手段和心计,明白这次颜华继承爵位大有希望。

颜华亦是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双眼放光的看向这座雄壮的赤城。

“什么人!”一个城门军士走上前来,神态非常傲慢的盘查;对待这样的人,秦虎最知dào

该怎么做,他扬起马鞭,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到那军士的脸上;顿时将那军士抽得趴下。

“这是颜峰大将军、安康侯的子嗣颜华主人!你敢如此无礼!”秦虎瞪圆了一双虎目。

那军士顿时退开几步。

城内的安康侯府邸。

颜夫人正神情紧张的等着外面传来的消息,紧随她身后的两个哥哥和那些暗影组织的人,都是神情担忧;慕容玄者已经去了好几个时辰,这些时间完全够从安康城到旬阳城走一个来回了。

“禀告大夫人……”一个护卫冲进侯府,神情慌张非常。

“快说!是不是慕容玄师他们回来了!”颜夫人神情一展,赶紧吩咐身后的两个哥哥:“你们快去迎接,神情表现哀伤点,好歹那也算是你们亲戚……”

那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都面露喜色。一听这话,立即收敛;都朝门外拥出去。

“不是。慕容玄师没有回来;但是夫人之前交代的那黑豹,以及之前离开的秦虎。带着少公子颜华和他姐姐回来了。”护卫赶紧补充。

“什么!”

颜夫人立即睁圆了双眼,他的身后,那些暗影组织的人也都是神情惊慌;两个正窜出门去的夫人哥哥,保持着朝外迈步的姿势,呆站当场。

“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一遍!”大夫人完全不敢相信这护卫的话,又问了一遍;那护卫立即诚惶诚恐的将城门外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听完后,颜夫人脸上泛起愠怒的神情,朝那护卫一挥手,冷冰冰的说:“退下吧!”

“是!”护卫完全可以感受到此时屋内的情形变得格外异常。担忧的回禀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那两个野种竟然活着到安康城了!看来慕容玄者那个老家伙失败了!”矮个子的中年人一想起对那慕容玄者这样尊重,他却没有把事情办成,就一副气恼的模样。

颜夫人眉头一皱:“应该不会,慕容玄者可是曾经成功击杀过七级玄者的;一个三级的玄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稍稍一考lǜ

,颜夫人的眉头展开:“应该是这样,这两个人既然能到上游下船躲开我们为他们设下的专门欢迎。这次应该也是故技重施,躲开了前往旬阳城的慕容玄者他们。然后出其不意的到了安康城。”

诸人一想,也确实是这样,从一开始颜莎颜华姐弟二人。就采用躲避的方式。

“那现在怎么办!”高个子的中年人担忧非常的看向颜夫人。

颜夫人扫看了一眼她的两个哥哥,脸上挂上一个阴冷的笑容:“还能怎么办!到城外迎接。那怎么也是大将军,我的丈夫安康侯颜峰的血脉;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可也是算是我的孩子,她们在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这个大夫人,肯定要好好迎接一番。”

说完。颜夫人稍稍收拾一下,带着众人就出了安康侯府,朝城门外走去。

由于车队前的黑豹和高幸的坐骑青焰实在奇葩,城外很快就聚集上了很多围观的人众。

颜夫人走到城门处,远远的就看见了黑豹,以及正威风凛凛骑着黑马的秦虎。

“秦虎,你们可算是赶来了。从信使去黔国后,我就一直担心你们啊!”颜夫人小跑着向前,显得非常激动,同时流露出感动非常的神情。

诸人都是一怔,尤其秦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拜见大夫人!”愣了一会,秦虎才赶紧施礼。

颜夫人摆摆手:“无需客气,秦虎。”然后他她径直走向马车。

听到声音,颜莎和颜华都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这个让她们屡屡陷入险境的女人,少女和男孩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是颜莎和颜华吧!”颜夫人走到近前,亲切的拉住颜莎的手:“几年不见,颜莎可是越变越漂亮了,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随即她又拉起颜华的手:“颜华也不是当初那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家伙了,你看,多么帅气;真有几分当年颜峰大将军的神采了,你们说是不是?”

颜莎完全认得颜夫人,而颜华由于离开的时候尚小,就没什么记忆,看着这满脸善意的女人,男孩颜华的脸不禁微微泛红。

多年过去,这颜夫人变化并不是大,只是发间多了几丝白发,眼角多了几条皱纹。

“见过大夫人。”颜莎施礼,颜夫人一下将她托住,故yì

摆出一副生气的神情:“这时还叫大夫人的吗?现在你们可是颜峰的唯一子嗣,该叫我母亲才对。”

“母亲!”颜莎和颜华顿时都呆住。

颜莎的记忆中,有那样一个深刻的雨夜专门属于眼前的女人和那个叫母亲的称谓,那个夜晚,暴雨倾盆,已经重病在身的母亲,被颜夫人带人架到暴雨之中;然后这女人狠狠的一巴掌一巴掌,将母亲直接打晕过去;然后扔在雨中整整一夜。

也是那夜之后,母亲的病情变重。最后无治身亡。

这时,这人却自称为他们的母亲;颜莎睁圆了眼。实在无法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和那个雨夜的恶妇联系到一起。

而颜华对颜夫人的恶行记忆并不深刻。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自禁的轻喊一声:“母亲……”

“哈哈,这才乖嘛,到了这里,也就是回了家了!”颜夫人和蔼的一笑,转头看向高幸,目光在他身下的青焰上停留了一下,就看向高幸:“不知dào

这位玄师是?”

“这是高幸哥,高幸玄师!”颜华完全被颜夫人的善意面孔蒙蔽。赶紧抢着介shào



“高幸?”颜夫人抬眼看过来,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非常客气的感激说道:“哦,是高幸玄师啊!这一路而来凶险不少,看来都是仰仗玄师保护我的这两个可怜孩子了!到了这里,我代表安康城的百姓,向你表达诚挚的感谢;当然,也一定会重奖玄师;多谢你的这一路艰辛。”

“来!来!光顾说话了!”颜夫人做出一个故yì

拭擦泪水的举动,连连招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回安康府去,我的两个孩子,这一路上辛苦了吧,可得好好休息一下;府中也安排下隆重的宴席款待你们。”

一行人在颜夫人的引导下。朝安康侯府赶去。

安康侯府处在安康城的中央,远远看去,是一片巨石构成的厚重建筑。门口一些还没来得及撤下的黑白办丧装饰,显出一丝阴森森的味道。

热热闹闹的欢迎侯爷子嗣归来的宴席正在准bèi

。安康侯府的一间密室里,颜夫人正勃然大怒。

“什么!慕容玄者竟然失败了!”颜夫人暴吼一声。紧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哥哥,都是提心吊胆,恐惧非常。

领着颜莎颜华姐弟回到府中不久,颜夫人就得到查探的信息,那个擅于使用毒剂的暗玄者,竟然只剩几片血迹斑斑的破烂衣衫,和一截骡子尾巴带回来。

慕容玄者,无疑是颜夫人相当看重的一个手段,之前的颜峰子嗣,好几个都是死于那老者的毒剂,并且都不是老者亲自出手;这次事态紧急,才想到让那老毒人出手,不想却还是失败了。

颜夫人烦乱非常:那个慕容玄者都不能得手,并且身死,看来这个高幸玄者,果然很难对付。只要这个玄者在,要想杀那姐弟两人,真是非常难。仔细的沉思半天,颜夫人眼中寒光一闪,阴沉一笑:“看来,只能这样了!”

安康侯府,盛大的欢迎宴席;这里这些日子都是举行丧礼,陡然来的人都还有些不习惯,脸上都带着僵硬的笑容。

对于众所周知的事实,几个安康城中的权势人物,都偷偷议论着。

“听说这颜莎和颜华姐弟的母亲,当年就是被颜夫人亲手处置才病死的,这下可不知dào

会有什么的后续。”

“颜峰大将军那十几个来头不小的子嗣都没好好得活,这从黔国回来的草根姐弟,应该也不能逃过吧,只是会是怎样的匪夷所思死法呢?”

“也是颜夫人的儿子不争气,她这做母亲的,在颜峰逝世后,已经全力的将其他子嗣杀绝,不想那小子竟然在觉得必然能继承爵位后,到花满楼去放纵,结果生生累死了!哈哈,真是可惜。”

对于城中发生的事情,这些权贵都是看在眼中,清晰明了,不过没人都不点破罢了,私下却是毫不客气的议论。颜夫人有“悍虎”的别称,在颜峰活着的时候,就凶悍非常,这种情形下,更没有什么人敢抵触。

“颜夫人来了!”

随着侍从们一声恭敬的喊喝,身穿华丽礼服的颜夫人,就缓步走来;顿时屋中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那颜夫人身穿一身高领黑色宽大礼服,看上去倍显威慑。

显然经常受到诸人瞩目,那颜夫人微微高昂着头,极有风度的走进厅中。

“诸位。”

颜夫人走到厅内的边沿,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等到厅内彻底寂静一片,她才微微抬起手朝身后一指:“今天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我两个可怜的孩子,在远离家乡的黔国吃了多年的苦头,受尽了磨难,今天,终于回家了。”

颜夫人慢慢让开,从她的身后,就走出两个人来。

颜华穿着一身笔挺的硬绸黑礼服,很好的衬托出男孩的英姿勃发;同时他眼中又带着腼腆和羞涩,更将那种帅气提升了一个纯朴的层面;而颜莎穿着一身乳白的半透明纱衣,她那凸-凹有致,绝对诱人的身材被完美的彰显出来,绝对的曲线,搭配上一张唯美的面孔,将诱惑和纯真非常和谐的组合到了一起。

厅内还有跟着那些权势人物来赴宴的子弟,一见这姐弟,都是眼前一亮;那些富家小姐,目光落到颜华的身上,都是赞誉不止;而厅中的男性,则不管老少,都将目光定格在颜莎的身上,很难移开。

“这就是我的两个孩子:颜莎,颜华。”颜夫人非常满yì

这样的效果,她一手牵着颜莎,另一手牵着颜华,就朝厅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欣然的介shào

,那神情,完全就是一个骄傲的母亲在介shào

自己的子女。

“这是我的女儿颜莎,看,多么美丽诱人的一个少女;她看上去,用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骨朵来形容,当真恰当不过。”颜夫人继xù

介shào

:“这是我的儿子颜华,看,多么帅气的一个孩子。他们总算回家了,总算脱离了苦难。”

说道这里,颜夫人话语一停,眼睛微微发红的说:“我那可怜的妹妹,要是能看到……”

不等颜夫人煽情的话说完,秦虎就迈步上前,打断颜夫人的话说:“大夫人,要是我家主人知dào

你对她的子女这样关心,在天上的灵魂,一定会感动的。”

颜夫人一见秦虎站了出来,这样无礼的打断她的话,眼中就闪过一道寒光。

秦虎是颜莎和颜华的母亲当年救下的一个军士,从那之后,这军士就死心塌地的效忠姐弟的母亲,甚至避难黔国都不弃不离。

“这些年,你现在称为孩子的颜莎和颜华,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想大夫人一定非常想知dào

吧?”秦虎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立时打破了厅中的一团和谐。

颜夫人脸色一变。

颜莎这时也鼓起勇气,满脸涨红的说:“我们不是你的孩子,我母亲肯定也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称呼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针锋相对不留情

本来热闹的厅内,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秦虎和颜莎的一出口,立时把本来和谐非常的局面弄得僵住。

颜夫人脸上脸色只是稍稍一变,随即又轻轻一笑,用略带沧桑的语气说:“过去这些年里,我管理这安康城,事务繁多,没有顾得上你们姐弟二人,确实对他们亏欠太多;一旦想起,我的这个心里啊,也是非常愧疚啊。”这大夫人只提对姐妹二人避难的愧疚,丝毫不提关于颜莎母亲惨死的事情,完全是就轻避重。

高幸亦是微笑踏出一步:“颜夫人,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倒是不用再提了,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对颜莎和颜华非常好的。”

听到高幸的话,那个大夫人立时非常感激,高幸的话,完全是给她台阶下,大夫人立即笑起来:“确实,就让往事随风而去,我先赔罪一杯,以后我肯定会好好补偿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厅内诸人,顿感气氛一松,立时都欢笑起来。

高幸注视着颜夫人饮酒,脸上的笑容不减,语气更加平淡的说:“过去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那么现在该是说说现在的事情了;安康侯过世,颜华是他在这世上的仅存的唯一子嗣。他这次和姐姐赶回来,为的就是继承爵位,不知dào

大夫人是怎么安排的?是准bèi

在什么时候安排他重新执掌这一城的管理大权呢?”

那颜夫人刚喝下半口美酒,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听这话。立即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他原本还以为高幸识时务。见到自己这样的威慑,已经决定妥协。不想高幸再说一句话,立即就将她的所有退路堵死。

在颜夫人的剧烈咳嗽中,厅内立时又恢复了寂静,甚至比刚才还要安静。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剑拔弩张情形,都知dào

最紧迫的时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玄者会如此的不会事;竟然把这样尖锐的问题摆到这种热闹的场面。那些人都注视看向高幸,都是一副看冒失鬼的神情。

“高幸玄师。”颜夫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冷看着高幸,生硬的喊了一声。又说:“对于你这一路保护我这两个可怜孩子,我非常的感激;但是关于颜华继承爵位,那是我安康府的事情,就不麻烦玄师操心了吧。”

一直对颜夫人表现得并不是抵触的颜华,这时迈步上前,恭敬的朝颜夫人施礼,然后看着她,反问:“这个高幸玄师肯定要替我操心的。”

颜夫人脸色变得铁青,呵呵冷笑:“他凭什么?就算他是玄师。也是外人,怎么能插手我安康府的事情!怕是禀告到玄部,我们也不理亏的吧!”

“高幸玄师不是外人。”颜华脸色泛红。

颜夫人笑容更加灿烂:“不是外人!难道他也姓颜?”

颜华回头看了高幸一眼,格外自豪。用得yì

的声音说:“高幸玄师不是外人,他可是我姐姐的未婚夫!我未来的姐夫,这还是外人吗?”

“未婚夫!未来的姐夫!”颜夫人顿时愣住。脸上的神情变幻得精彩非常,实在不能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这有悍虎之称的女人一下呆住了。

同时颜莎也一下呆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弟弟会这么说。

高幸也同样呆住。心里暗呼:这……这是肿么了?他眼睛看向颜华,正遇上那男孩的目光,颜华微笑着冲他眨了眨眼;高幸一时明白过来:依照现在的情形,果然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一旁的颜莎一张俏脸则完全涨红,羞涩无比。

“大夫人,这不算外人了吧?”颜华昂起头,瞟看向颜夫人:“父亲不幸过世,那些哥哥们也都故去;现在只剩下我是父亲的子嗣,我可是唯一的爵位继承人;我的未来姐夫当然可以过问了。”

颜华的话,一时让现场的寂静目光都看向颜夫人。

这男孩的话果然没错,依照这种情形,颜华继承爵位不但会得到陕国支持,就算是玄部也监督;有这样顺理成章的道理,再加上高幸这么一个玄者,诸人都想看看颜夫人会怎么应对。

颜夫人一时沉默,过了好一会,才轻轻一笑:“呵呵,颜华,你这么急干吗?倒是真和侯爷的急性子一样。”稍稍一停,她又补充:“侯爷过世了,如今你是侯爷的唯一血脉,自然该继承他的爵位,保护这安康城一方百姓安宁了;这个本就是你的,又有谁会提异议呢?”

高幸有些不解的看向颜夫人,心里暗想: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放qì

了?听那意思,她也非常赞同颜华继承爵位,重掌安康城大权一般。

“这样,就多谢大夫人你了!”颜华微笑着继xù

询问:“那么你要安排我在什么时候继承爵位呢?”

颜夫人呵呵一笑:“小家伙,你真是急性子;这样执掌一城可不容易,你看我都操劳得老了多少?你刚从别国回来,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你先熟悉一下安康城;等你成年之后,我自然会将这座安康城完全交给你。”

颜华顿时一愣:“成年!”

在中洲,男子成年是十八岁,现在的颜华只有十三岁,这样说来,怎么也得等五年!

“成年!”颜华顿时睁圆了眼。

颜夫人伸出手来,做出一副爱怜的模样,抚弄着颜华的肩膀:“是啊,我可怜的孩子,你在黔国,肯定不熟悉安康城;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来管理这个城了;等到你成年之后,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继xù

侯爷的爵位;你放心了,尽管我很厌倦忙于治理这个城市,但我还是会尽lì

帮你治理好的。”

五年之后继承爵位,颜华尽管年幼,也明白:要在这个凶悍的女人手中活五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何况高幸也不可能在此保护他五年。

“我自己会治理好的,这一点不用你费心了。”颜华声音已经有些慌乱,他也完全明白,要是真的等五年,那他肯定是死了。

颜夫人眉头一挑,义正言辞的说:“我的孩子,你冷静一点,现在你还年幼;安康城可是一座大城,又处在和黔国临近的位置,这样的重担,你那稚嫩的小肩膀,暂时是挑不起来的。”

见到弟弟已经不能再抗争,颜莎立即走上前去:“大夫人,陕国可没有规定,继xù

爵位要等到成年吧?”

这时诸人都盯看向颜夫人:确实,在陕国并没有规定,必须成年才能继承爵位。

颜夫人立时转首盯看着颜莎。

两个年龄相差甚大的女人,就那么对视在了诸人的瞩目之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毒妇人心

厅内的目光都汇聚到两个对视的女人身上。

片刻后,颜夫人微微一笑:“陕国确实没有规定只有成年才能继承爵位。但是……”这女人摆出一个忧伤非常的神情:“不过因为安康城的地理位置特殊,颜峰侯爷在去世后留下遗嘱,他爵位的继承人必须在成人之后才继承,而在那之前安康城中的一切事物,都由继承人的协助代理人来处理。”

“我可怜的孩子,你要是知dào

安康城中的军务和政务有多繁忙,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颜夫人说完,又摆出一个威慑的神情:“侯爷的遗嘱已经递交军部,并且得到军部的首肯。”

“军部!”颜莎顿时一愣,厅中的大部分人也都是不禁轻呼了一声。

黔国和陕国有所不同:在黔国,是由玄部和国主内政来共同治理,但黔国的玄者地位非常高,以及基于凡人之上;国中诸城都由城守和玄部分部管理,但玄部分部一般很少直接参与管理;而城守又直接管理军队,因此军部的实力不是很强。

但在陕国则不一样,由于修liàn

风气大盛,陕国分为三部分分治理国家:玄部,国主内政和军部。为什么军部可以跟其它两部相并重,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很多玄者因为不能加入玄部的玄军,又不想自降身份归入国主内政体系,就都加入到军部,进而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军部的壮大。

陕国,玄部和国主内政以及军部三家并重,处在边境的城市。都是由军部控zhì

,因此安康城中才没有城守。而由驻守的大将军颜峰直接管理这座军城;国主为了宣示内政,会象征的分封爵位给驻守一城的大将军。

这也是多方势力多年争斗后找到的平衡点。

既然军部已经认定的遗嘱。那么就完全具备效用。

听到颜夫人的话,颜莎颜华,和秦虎都有些无措;他们也曾经在陕国待过,自然知dào

一个遗嘱要是被军部认定后,就具备和国主分封一样的效用。

“父亲真的有这样的遗嘱?并且被军部认可?”颜莎紧盯着颜夫人。

那女人顿时一摊手,然后表情严肃的说:“颜莎,你这孩子,真是胆大放肆,难道你认为我敢假传军部认定的遗嘱吗!你竟敢这样质疑!你这是怀疑军部吗?我可怜的孩子。针对你的这种叛逆言论,我就不上报了!恩,就这样吧!在颜华未成年之前,安康城内事务就不用你们两个小孩子操心了。”

质疑军部,这在陕国等同于武贼叛逆的大罪;颜夫人一开口,就将这样的一顶恶劣帽子套到颜莎头上,在言语交锋上,这个女人已经尽显厉害凶悍。

颜华却毫不退缩,一步跨上前去:“好!就算我没有成年。那这安康城中事务该由谁来代我管理,肯定也该听我的吧?”

颜夫人冷冷的盯看着颜华,心中翻腾恶意。

“果然,颜夫人。军部虽然要安康侯的继承人到成年后才能继承爵位;但应该没有指令你来作为这其间的安康城代管人吧?”

“这……”颜夫人顿时语塞;她纵然凶悍,却也不敢公然编造军部的指令。

安康城属于军部的势力范围,整个陕国西南边依托大青山。毗邻黔国;而西北部跟甘国和草原部落接壤,东部则是晋国和豫国。西部整个跟大国川国紧贴;正是因为这种处在诸国的环围之中,才导致陕国特别崇尚能提升能力的修liàn

;在泉玄宗的引导下。修liàn

之风盛行。

陕国的修liàn

者,一贯凶悍非常,血脉之中都流淌烈性,有:虎狼修者之称。这一地出的修者,无论武者还是玄者,都是彪悍擅斗著称。

处在边境的这些城市,也都秉承那种烈性,军部在这的指令甚至高过国主王令;因此绝对无人敢擅自编造。

这颜峰驻守安康城四十年,功勋卓著,被封安康侯完全凭借的都是自身的英勇;但这大将军在战场上纵横披靡;却在治家方面一窍不通,因此才导致这悍虎颜夫人在他死后,将他的子嗣耗了个干干净净,仅剩下颜华姐弟。

在军部看来,当年是颜峰的血脉才可以继承这安康侯爵位;毕竟这也是对英雄逝去最好的缅怀。

因此尽管颜峰原来留在安康城中的子嗣全是纨绔子弟;军部也没有做出取消爵位的指令;而是一定要将这爵位传承下去;颜夫人尽管是颜峰的正妻,但她在军部的人看来,第一因为是女人,第二因为并没有颜峰的血缘,就是所谓的体内没有流淌英雄的热血;所以,纵然颜峰和颜夫人关系最近,不到万不得已,她只能是遗孀,并不能继承爵位。

被高幸这样一问,颜夫人顿时心中恼火:“什么狗屁英雄血脉,都是因为军部的那帮蠢货一定要坚持这个,才不得已派人到黔国请回颜华……”

别看颜夫人这时如此凶悍,只要军部一句话,她就得被赶出安康侯府,成为一个乞丐要饭街头。

见颜夫人不能拿出什么话来回应。

颜华朝前踏出一步,抬头挺胸,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成年,但是我姐姐已经成年;我会尽快派人前往国都长安,想军部之人说清这里的事情;我坚信军部中人,就算要为我指定人代管这里,也肯定不会指定你!”

无论是颜华,还是颜莎,口中的话一说出;就是和颜夫人处于水火两边的敌对位置;对于颜莎,是因为从小亲眼看着母亲被颜夫人在暴雨中掌掴,进而重病而死;而颜华则是因为这一路上的暗杀,在秦虎点明是颜夫人指使后而对眼前的女人深恨不已。

在诸人的瞩目之下,颜夫人也不好做任何偏激的举动,只能依旧保持风度的微微一笑:“好!可以!很好!你就派人禀告军部吧。我倒想看看,军部那些将军们会做出怎样的决断;会不会把这样一座处在关键位置的军城交给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来治理。”

这个时候的颜华。正是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哪里会在意颜夫人的话。他恨恨的瞪了颜夫人一眼:“哼!那就看看吧!”这时的颜夫人越是强势,颜华就越会想要从她所造成的危机中跳出来;并且在这还坚信正义的年纪,颜华有足够多的理由相信:军部会秉承正义,站在他这一边。

军部能和全是玄者的玄部以及国主内政三方相提并论,是拥有绝对权势的。

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在于陕国的部分玄者加入了军队,甚至当年军部的兵马元帅就是一个修为达到人境九级巅峰的玄者。当然这在玄部看来,也不过是在一国达到势力均衡而已;而陕国国主现在可是整个中洲的帝君,执掌一国内政的国相。也是九尺玄宫大玄尊一系的小徒孙。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这些强dà

的原因都扭结到一起,才将陕国的国主直接提升成为诸国的名誉上尊崇对象:帝君。

这种诸国公选出的帝君,在玄部的干涉下可以在位一代,直到死去后,才会由中洲百国再公选出一位。因此在中洲之上,没有恒定的帝君,只有恒定的国主。

当代帝君出身陕国,身上带着虎狼性。

有作一入帝都。就判杀十万贪官污吏的惊人业绩,算得上是励精图治的一代帝君。

能做这一切的前提,就在于陕国的军力足够强dà

,国力足够彪悍。当然,这和陕国国内的巨大造血机器泉玄宗不无关系。

在强dà

的军力干预下,没有人敢公然抵触军部。这也是非常正常之事。

能三分一国势力的军部,在这陕国的影响力肯定是绝对的!高幸之前仔细听秦虎讲了一夜。已经非常熟悉,当然。他也非常惊喜:高幸奉命前往帝都寻找的石空口里的小徒孙,竟然是当今国相。一想到一个国相要叫自己小师祖,高幸就觉得格外有意思。

颜华恨恨的说:“这个歹毒的女人,我才不相信军部会让她代管这里!”

秦虎一笑,看着对面的颜夫人脸色越变越难看,不禁有些得yì

的说:“小主人,你确实说对了;要是军部下了指令让她代管这里,她肯定不会有这样好kàn

的表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也是颜夫人拼命想要在城外致死颜华颜莎姐弟的原因;因为军部没有直接指令,她只能让颜峰的子嗣全部死绝,那样自然就轮到她代管这里了;针对那种情况,军部最坏的打算,也是让她收养一个儿子来作为颜峰的子嗣,进而继承爵位。

当然,这在颜夫人的儿子活着的时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不过她的儿子实在不争气,竟然死在妓-院,纵-欲过度而死,也真是一种讽刺;颜峰是纵横沙场而死,而她给颜峰所生的儿子是纵横女人场而死。

一想到这里,颜夫人还颇为仇恨慕容玄者:“那个玄者能毒杀七级玄者,却怎么不能弄死眼前的这个三级,哦,不,四级玄者!”一想到这里,颜夫人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歹意:“那个慕容玄者平时贪财好色,他的房中肯定有不少财物;现在趁机去夺取倒是好机会,没准还能找到什么毒剂来对付眼前的这四级玄者。另外,颜华既然无事,那些慕容家的人,也不能留了!要是军部查下来,可就麻烦了!”

夜,无风,有些阴冷。

一串密集好似雨点的马蹄声打破了安康城腐骨巷的寂静。

安康城中两大常人不可轻易涉足的地方:安康侯府和腐骨巷。

一队军士,迅速的出发,将整个腐骨巷包围起来,这个腐骨巷名义是一条巷子,其实是一处大宅院,院子之前还有很大的面积,盖着很多的亭台楼阁,而要进入,就必须那条阴森森的巷子。

两个干瘦的男子吃惊的站在巷尾,恐慌的看着挤挤攘攘从巷子挤进来的一队军士。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慕容玄者所在的腐骨巷,闲人不可擅闯!”一个干瘦的男子吼了一声。

“唰!”

一柄锋利的长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又怎样!”

另一个干瘦男子见情形不对,赶紧补充:“这几日我家主人都在帮大夫人办事,你们不知dào

吗!还敢来这里放肆!”

“嗖!”

一枝利箭射来,贯穿了那干瘦男子;那人睁圆了眼睛,就看见巷口,在诸多军士的环围下:颜夫人正和她那一高一矮的两个哥哥在那冷笑。

慕容玄者平时制造毒剂,本来就怕他人害他,因此腐骨巷里除了他,连个玄者传人都没有;慕容玄者一死,完全就是一块无人看管的肥肉。

几个军士已经涌上前去,将慕容玄者的宅院大门推开,而一旁被刀架着的男人,就奋力大叫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唰!”

一刀下去,那人就被砍死当场,踩着地上流淌的鲜血,颜夫人就在一众军士的环拥下,进入了慕容玄者的宅院。

“干什么!干什么!”

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提着一把长刀,带着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就冲到了院前;看清是颜夫人后,这青年吃了一惊:“大夫人!不知dào

深夜到我家来干什么?”

这人正是慕容玄者的儿子,时常在城中飞扬跋扈的纨绔。

“干什么!”颜夫人冷冷一笑:“慕容玄者出手暗杀安康城爵位未来的继承人颜华,这样大的罪过,实在是该死!现在清剿此恶贼宅院,所有财物抄归安康城军库!所有人员全部收押!”

听到这里,那青年顿时一愣,目光落到颜夫人身后那一高一矮的两个哥哥身上。

“大夫人!不是这样的!”青年赶紧呼喊起来:“我父亲明明是被夫人的两个哥哥邀请去……”

颜夫人眉目一横:“胡说!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口出这样的诬陷之词!你这是想挑拨我们侯府吗!来人,就地杀了!”

两个军士立即上前来,迅速抽刀拔刀,在青年颈部交叉一划,就将整个脑袋枭首下来;他身后的那些贼眉鼠眼跟班都立时吓尿,跪在地上,哀求不止。

“恩!”颜夫人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只是冷哼一声,几个军士立即上前,地上顿时滚落一地脑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斩尽杀绝

火光暴起。

军士们都双眼放光的冲进慕容玄者的宅院,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军士们最喜欢的,这抄家肯定是其中之一。并且这些军士之前已经得到颜夫人的首肯,在这个夜里,可以随意,只要不太过分破坏。

颜夫人现在需yào

进一步得到这些军士的支持,带他们来抄家捞点好处,无疑是一个利人利己的好方式。

“谁!干什么!”

几个宅院护卫冲出来,火光中看清是安康城军士后,立即就收回了那种一贯的嚣张。这些人之前在慕容玄者还活着的时候,看惯了一个个所谓的大人物,在慕容玄者面前卑躬屈膝,这时面对这种情形,完全不知dào

该怎样应对。

“安康城辖属军部军士!慕容玄者胆大妄为,竟然做出暗杀安康城未来爵位继承人颜华的大胆事情;现在奉命将所有慕容玄者宅院的人员带回去;胆敢忤逆反抗者,杀无赦!”一个军士挥动染血的长剑,声音冷厉的说道。

那些人立即都蔫了,只能将手中的兵刃放下,任凭这些军士捆绑起来。

军部,在陕国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极深的威慑力,这种威慑甚至大于玄部和国主内政那一体系;因为军部的铁血作风,一旦宣告上面的话后,说杀就杀,绝无迟疑的。

也有几个老谋深算的人听到这些声音后,立即窜进慕容玄者之前设置的几条密道,带着重yào

的东西逃窜。

“这个烂货!竟然坑我主人!看老子去纠集一些主人的死党,不把大夫人这个烂货弄过去虐-待致死!”一个健壮的中年人从腐骨巷一个隐蔽角落钻出来。眼中流露精明和仇恨:“这个婊-子,请慕容主人出手的是她。现在来过河拆桥的还是她,真是一个恶毒的烂货!”

他将怀里的玄晶玉牌握紧。这其中的玄币,足够请一些强悍的玄者来替主人报仇,实在不行,还可以请那些凶悍的武贼!

慕容玄者尽管不收徒,不将玄术和制毒传给任何人,但是他还是收养了不少这类食客,方便在用到的时候让他们出马。

“什么人!”

从暗处却站出好几个军士,这些人紧盯着中年人;中年人也不多说,双拳远远轰出;那几个军士顿时一愣:这么远远的一拳。连自己毛都伤不了,这个从慕容宅院中钻出来的人是傻了吗?

不想,中年双拳轰出,一蓬不易察觉的雾气立时弥漫四下;那几个军士立时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吞咽声,然后倒在地上哀嚎,浑身抽搐不止。这慕容玄者尽管不传玄术,但留下的致命毒剂可不少。

中年人阴沉的一笑:“什么军部军士,主人留下的毒剂,击杀你们就和吹口气一样容易!等着吧。老子再回来,就把这里变成一座死城。”中年人纵身朝前疾奔而去。

“什么人!站住!”

他的身后立时又响起一个呼喊,那中年人根本不管不顾,意味朝前狂奔。

“嗖!”

一枝利箭挟带玄劲。破空划过,直接射入中年人的后背,将他保持狂奔的姿势射钉在地上。

陕国的军士中。有不少是具备修为的玄者;这军士冷冷一笑:“还想跑,去翻翻他身上有什么宝贝!”

“是!队长!”

几个军士立时小跑过去。开始翻看那中年人的尸体。

此时不单是整个安康城内,就是城外。颜夫人都布置了几队军士潜伏,一旦有逃窜的人,就立即格杀;慕容玄者这种擅长使用毒剂的暗玄者,就好比那些蝎子毒蛇黄蜂,就算是死了,那些尾刺、毒牙毒针,也是致命的。

颜夫人深谙斩草除的道理,绝对不为自己留一点威胁。

慕容玄者的庭院中,成堆的财宝堆积,还有一个个遍身都是虐-待伤痕的美貌少女,浑身一丝不挂,被铁链锁着跪在一边。

“这老毒虫可是有不少家底啊!”颜夫人伸手抓了一把,格外得yì



那个紧跟在他身后的矮个子哥哥,双眼放光的盯看着那些财宝,一副恨不得跳上去的模样;而另外那个高个子,一双眼睛则流转在那些少女的身上,看得出来,他一点释fàng

她们的意思都没有,那眼中充斥的是绝对的兽-欲。”

颜夫人口里淡淡的说道:“这些算什么,等到我名正言顺的执掌安康城后,还会有无数倍这样的财富源源不断的流淌到我手上!”

深夜中,慕容玄者的宅院里满是忙碌的军士。

而高幸仰躺在慕容玄者宅院的最高处,偶尔朝下看一眼,伸手一擦鼻尖,觉得这些人格外有意思:“这个慕容玄者还真是倒霉啊,被这个大夫人指使去杀颜华,现在倒是成了罪责;这真实的社会,真是比父亲所说的最离奇的故事还要有趣。”

从腐骨巷传出的杀戮声,随着军士们的逐步深入,变得越来越惨烈;后面甚至出现了少女的惨叫;那些声音传得响遍了安康城,让住在安康府中的颜华和颜莎都听见了些许。

“怎么回事!”

颜华从屋子中跑出来,正好遇到披头散发的颜莎。

这两姐弟,被这一路的暗杀,搞得警惕非常,任何的异常声响,都会让她们惊醒非常;当然,处在安康侯府,现在无疑就是在一处最为险恶的地方,两人的这种警惕完全必备。

她们刚到外面,一个军士立即上前:“大夫人有令!任何人今夜都待在自己的地方,不要擅动。”

秦虎按剑踱步过来,冷冷得看着这个军士。

“滚!”这老者吼出一个字,将腰际的长剑抽出:“这是以后要继承侯爷爵位的颜华少主人,你想怎样!”

那个军士顿时脸色一变,白天的事情,早已经在城中传遍,尽管这些军士都知dào

颜夫人肯定不会轻易放权,但是得罪这样一个可能继承爵位的人,还是非常冒险的。

颜华本来被军士一阻止,胆气弱了一些,这时得到秦虎的这种示范性彰显,就冷冷的瞟看向那军士:“滚!”

那军士立时一下跪倒在地,神情痛苦的双手将长剑平托在手中:“少主人,你这样,小人实在难做;颜夫人的命令小人不敢违背,当然,小人更不敢冒犯你;这就请你处置,你要过去,就杀了小人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漫天火光轰然响

那军士神情毅然。

见到这种情形,颜华不禁愤nù

:这个军士显然非常忌惮颜夫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弟弟,我看他也挺可怜的,就放过他吧。”颜莎见那个军士处境艰难,就善意的劝解颜华。那个军士半跪在地,格外感激的看向颜莎,这少女除了身材诱人,长相俏丽外,心底格外善良。

“谢谢,多谢少主人!”那个军士由衷的感激颜莎。

颜华横瞪了一眼那个军士,不再说什么。

“我们可以不离开这里,但是,我们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那是怎么回事?”颜莎语气温和的问道。

那军士赶紧躬身施礼,然后小声的禀告:“就在刚才,大夫人下令全城戒严,同时调走了数千城卫军;现在别说是这安康侯府,就是整座安康城,都处在戒严中。”

“全城戒严,城卫军!”颜莎和颜华对看一眼,神情疑惑而担心。

在这种时候,颜夫人让安康城全城戒严,同时还调出了数千城卫军!这是想干什么?这姐弟第一时间想到的:会不会大夫人暗杀不成,就想直接调城卫军来击杀两人,但是也用不着这样大的阵仗啊。

“两位少主人,你们先回房吧。”一旁的秦虎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同时这老者还不住眨眼暗示;这姐弟点点头,就紧跟着秦虎回到房中。

此时三人都格外担心,在厅中聚会上,尽管将颜夫人在言语上打击了一番。但安康城的真zhèng

实权还是把握在那个女人的手中。现在这种事情。让三人都有命悬一线的感觉。

“成年!那个凶悍阴毒的女人怎么会让我活到那时候。这就是她找的借口!还说是父亲的遗嘱,并且得到军部的认可;我看,不等我成年,她早就将我害死了!”颜华声音带着些许的绝望说道。

颜莎看了弟弟一眼,伸手爱怜的摸摸他的肩膀;她非常清楚:颜夫人是肯定不会允许颜华活到成年的。

秦虎却叹息一口气:“确实如同小主人所说的那样,但又有什么办法。侯爷在世的时候,这颜夫人就开始掌管安康城;不管是安康城的守军,还是那些驻扎在旁边归属军部的军士。甚至城中的权贵,长期处在大夫人的治理之下,都已经顺从;大夫人在这里的威望已经完全等同侯爷;我们唯一的胜算就是颜华主人继承爵位,依靠爵位和她抗争;但是现在既然军部都认可侯爷遗嘱,要小主人成年才能继承爵位。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胜利的可能,另外还会有性命之忧。”

老者无奈的说完,不住叹息。

颜莎和颜华则都无语沉默,在这安康城中,原来颜峰的那些血脉亲戚,几乎都被颜夫人铲除干净;整个安康城中。根本没有人支持这姐弟。在这里,几乎约定俗成的认为颜夫人就是此城掌管者。

没有人支持。

“唰!”

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划破声。一众戒备在侯爷府邸外的军士都是如临大敌;这时就见一个黑衣少年从外面走进来。

“什么人!”那些军士都厉吼起来,颜莎颜华赶紧跟着秦虎走了出去;就见高幸背着九孔铁锋剑,悠然的从外面走进来;他身上玄劲鼓荡,四道泛白的玄纹显眼的流转在身上。

是的,若说这里有谁支持姐弟二人,那么,就只有高幸一人。

“四级玄师!”那些军士顿时都有些慌乱,在陕国四级以下的玄师满地都是,但是四级以上的玄师还是比较少见的。

“高幸姐夫!”颜华则好似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远远的就喊了出来,高幸顿时脸一红。

在厅屋欢迎会后,秦虎和颜华一再恳求高幸继xù

充当颜莎未婚夫这个角色;并且那少女也腼腆的提出赞同;但高幸猛然被颜华这么一叫,还是有些不适应。

高幸朝三人走过去,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惊慌。

这时已经是深夜,颜莎和颜华都穿着简单的便服,头发都有些凌乱;而秦虎则身穿铁甲,手始终按在腰际的长剑上;三人的眼中都泛动担忧,显然是由外面的巨大声响,想到了什么。

“姐夫!外面发生了什么?”颜华赶紧询问。

高幸轻轻一笑:“没什么,大夫人查探出,安康城内的那个慕容玄者曾经暗杀你,现在带齐城卫军去处罚他,将那玄者所在的腐骨巷全部荡平了。暗杀将来的爵位继承人,果然是大罪。”

“荡平了腐骨巷,处罚慕容玄者……”颜莎和颜华顿时呆住,秦虎已经和这两人说过了在旬阳城到安康城路上的暗杀事件,也都料到那幕后的主使者是颜夫人。这时听到颜夫人又带人去荡平那个玄者,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旁边的秦虎也格外吃惊,他曾经在安康城待过,自然知dào

那个暗玄者的影响力。

“这可是好事哦。”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得yì

的一笑:“来,让后面准bèi

点美味夜宵,我们在这里吃着,等会肯定有好消息传来。”

“好消息!难道大夫人真的是为了帮我惩罚那些暗杀者?”颜华暗骂一声:“她去那肯定不会是为了我!”

“嘭!轰!”

这时就响起接连的两声震响,整个安康侯府都颤抖了一下,那情形好似撕裂了大地一般,响声传来的方向正是腐骨巷,听那声音,显然是爆zhà

声;这样的爆zhà

威力,怕是整个安康城都被惊醒了。

秦虎和颜莎颜华姐弟,顿时都吓了一跳。旁边送夜宵上来的侍从和仆人都吓了一跳。

诸人朝外看去,就见腐骨巷的方向,燃腾起非常显眼的火光。映亮了大半安康城大半夜空。

“这是怎么回事!”颜华睁圆了眼问道。

高幸则在一旁一副怡然放松的神情。微笑着继xù

吃桌上的美食。

安康城中的人都被惊醒了。虽然戒严不让出门,都在家中揣测: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而安康侯府中也是弥漫不安,都在等着大夫人带着军士回来,毕竟这个爆zhà

和火光腾起的方位,都是大夫人率人去的方位。

火光犹自映亮天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哒!哒!哒!……”

那密集的马蹄声,就像是暴雨敲击在地面,此时牵动每一个被惊醒的安康城人。

马蹄声一路响往安康侯府。一队军士停在安康侯府前;一个个满脸是血,浑身污渍的军士纷纷从马上跳下来;而一个身材雄健的军士毫不犹疑的就开始狂敲安康侯府大门。

“开门!开门!快开门!”

壮健的军士好似铁塔一般,狠狠的敲门;声音中满是焦急和恐慌。

那些看门的仔细一看,看清楚来人正是安康城军士的统领,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打开了大门;听到敲门声,秦虎和颜莎颜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到危急万分。

安康侯府大门打开。

那密集的马蹄声依旧暴雨敲地一般汇集到侯府门前。

就见侯府外,一队队狼狈的军士,为首的正是那个铁塔般的统领。这些军士此时的神情都格外惶恐不安。

那个统领见门打开,大步一迈。就进了侯府,领着七八个显然都是军官的军士直接进到了侯府内。

这些人一路急冲,到了厅内,见到坐在那吃夜宵的颜莎颜华等人,顿时一愣。

来的这些人,都是城中军士首领,在昨天的欢迎宴会上,都见过颜华,知dào

他的身份;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你们想干什么!”颜华看着这些人进来,心里有些慌乱,不禁站起来。

秦虎也是手按在腰际长刀上,一旦这些人有任何的擅动,他就出手,纵然不敌,也要殊死一战,也不能辜负当年颜莎姐弟母亲的厚待。

那些军士都齐刷刷的退后一步,然后半跪在地,那个统领声音颤抖着说道:“禀告少主,属下保护不周,颜夫人和她的两个哥哥,都在刚才的爆zhà

中逝去了!”

颜华顿时呆愣住,旁边的颜莎和秦虎更是惊讶得都站起来。

周围的侍从和仆人更是都瞪大了双眼。

颜夫人死了!

在颜华颜莎都认为那女人是调集军队要击杀他姐弟的时候,在秦虎准bèi

豁出命殊死一搏的时候,颜夫人和她为虎作伥的两个哥哥都这么死掉了!那三人在这个时候死去,完全将颜华姐弟从最大的危机中解救出来。

颜华还是男孩,完全按捺不住脸上的欣喜;而颜莎则是尽量的压制那种从内心而生的狂喜;秦虎更是被这峰回路转弄得不知所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王丰统领,你给我仔细说一遍!”在宴会上,颜夫人引荐城中的权贵和颜华认识,这男孩记住了少部分;而眼前的王丰统领,因为身材好似铁塔一般,给男孩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是!小侯爷!”

这个王丰也是一个很会事的人,现在颜夫人一死,城中大权毋庸置疑的就落到眼前的男孩手中,他立时改了称呼。

其他的人也都明白了这种情势。

“颜夫人查出城中的暗玄者慕容;竟然在小侯爷前来安康城的路上用毒剂暗杀您;于是就带领我们前去宣罪,并将腐骨巷荡平的惩罚;我们将那慕容玄者家中的大量财富都查抄到了庭院中;最后颜夫人让我们都退到外面等候。”

颜华听到这里立时明白过来:“那个颜夫人摆明就是为了财富才去的,还说什么是替自己惩罚,真是卑鄙无耻得厉害!”

我们围在外面的兄弟击杀了不少想要逃走的慕容玄者家人;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颜夫人三人单独待在庭院里的时候,突然那庭院就燃烧起来;我们立即想要冲进去,却发xiàn

那庭院的门已经完全被堵死。

兄弟们还没打开门,就听到轰然的爆zhà

声,再开门时,颜夫人和两个老爷,就被炸死在里面;他们的遗体都被扎得残缺不全!”

说到这里,那个王丰统领神情痛苦,眼中满是哀伤。

“啊!”颜华更加欣喜。

旁边这时凑过一个军官:“看来是庭院中海油慕容玄者残留的恶徒,他们将那门封死,然后焚烧了庭院,然后搞出那样的爆zhà

,致死了大夫人和两个老爷!”

颜华强忍着狂喜,冷静的道:“好,我知dào

了,你们马上把大夫人和那两个叔叔的遗体带回来放到庭院中,而你们快回去收拾局势吧。”

“是!”

王丰颇为干练的回应了一声,此时颜华不管表现如何,这些军士都明白,这个男孩从明天开始就是这座城的掌管者,因此都是唯命是从。

那些军士退走后,很快颜夫人和她两个哥哥的遗体就被送到了安康侯府。

那完全就是一堆焦黑的残肢碎骸,除了面目还可以依稀辨认出是那三个人,完全没有一具全尸。

确认完这些,颜华颜莎姐弟,完全像是进入了一个噩梦而又是美梦的境界里,尤其是颜夫人,这个这些天里,他们心中的梦魇,就这样成了一堆焦黑的尸体。

稍稍清醒后,颜莎转首看向一副淡定神情的高幸:“谢谢你,高幸。”

秦虎亦是坚定的看向高幸,心里也明白过来,这老者暗想:“这小子回来说有好消息,自己还猜测是其它什么,现在看来,这些都是高幸做的了;这倒真是好消息了,一下就把所有的危机从根源清除了。”

“多谢!”秦虎格外佩服的看向高幸。

听到秦虎和姐姐都向高幸道谢,颜华一时没明白过来,再仔细一想,顿时也感激的看向高幸:“谢谢你,姐夫!”

“这就是好消息吗?”颜华压低了声音,却完全是一副止不住的欣喜。

高幸淡淡一笑:“这难道不是好消息;看你们一天烦恼得和什么一样的,我就出去逛逛街,顺手点了点火;好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醒来接受一切不可推脱的事实吧。”

高幸说完,平静的朝他的房间走去。

而颜华颜莎和秦虎,现在都恨不得欢声大叫起来,但颜夫人的那一堆焦黑尸骸还在旁边,又显然很不合适。

高幸平静回到房内,取出一堆玄晶石,格外欣喜的开始修liàn



当那些军士查抄完毕后,高幸在屋顶上看着颜夫人和她的两个哥哥贪婪的将所有人赶出去,然后对着那小山般的财宝狂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梦觉醒权势至

深夜的慕容玄者庭院里,堆满了璀璨的财宝。

颜夫人正在那狞笑,心里得yì

的想:有了这笔意wài

之财,自己再尽快安排人送去慰劳军部中那几个贪婪的家伙,自然能让军部站在自己这边说话;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跟自己斗!

正在三人狂喜的时候。

高幸跳了下去,那三人立时都惊慌起来。

四级玄者修为的高幸,要搞定这么三个人,完全就费吹灰之力;让他意wài

的时,杀掉那三个人后,竟然还在财宝堆中发xiàn

大量的玄晶石;这可是暂时缓解了高幸的燃眉之急。将那些财宝放进一个铁箱子藏到慕容玄者家中的一个地底密室,高幸放了一把火,顺便激活了几块雷灵晶,让那地方彻底处在火焰和爆zhà

中。

让高幸唯一感到意wài

的就是那三个死人竟然会被炸成那样,显然也是恶有恶报了。

得到大量灵晶后,高幸在屋中继xù

修liàn

,有了这些灵晶,轻松就可以扛到陕国国都了。

掌握安康城权势的颜夫人兄妹三人,就这么突然的死掉了;整件事情对于安康城来说,完全就是惊天剧变;而秦虎和颜莎姐弟则是兴奋激动非常,危机消除,还将之前那觉得很难的继承爵位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慕容玄者庭院的大火足足救了一个晚上,到了黎明,很多百姓涌到那地方,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地坑出现在眼前,同时还有犹自冒烟的废墟和疲惫的军士。

安康城处在黔国和陕国之间,地理位置非常重yào

。这也导致了它所属辖的村镇多大百个。其下诸如旬阳城。紫阳关等城也有数十个;人口多达百万,这其中为了抵御黔国随时而来的侵袭,常备军就有数万,其中还有一部分的玄者。

可以这样说,安康城要是划到中洲的东部,完全等于一个小国。

而长期驻守在这里的颜峰大将军,更有国主分封的安康侯爵位;还是玄部认同的管理者。

可以说,这个安康侯的地位。已经完全是非修者所能达到的极致。

第二天,无数的议论充斥了安康城的大街小巷。

“那个男孩,这样小的年纪,就将要成为这安康城的掌权者!真是不可思议啊!”

“原来的那些子弟都是纨绔恶少,不知dào

这个少主怎么样?”

由于颜夫人的死去,安康城的爵位变得格外明显,就是这一城的权势掌控也变得极为顺理成章;将要掌控这里的无疑就是那个叫做颜华的男孩。

“那悍虎颜夫人,真是机关算尽啊!这次亲自带队去查抄慕容玄者的庭院,却就这样丧命,真是有意思!”一个大汉得yì

的大笑。

旁边立即有人接口:“听说是被火烧死的!”

“怎么可能是火烧死的!那三个人可是带了数千个城卫军前去查抄。要真的是火烧,那些人会不救我们的侯爷夫人?”一个瘦子像掌握谜底一般。奸笑着看向诸人:“你们再猜猜?”

“那是怎么死的?”旁边的人都起哄问。

瘦子嘿嘿一笑:“你们不想想他们去查抄的地方是哪里!那可是腐骨巷!里面那大名鼎鼎的慕容玄者会是好对付的?那可是一个连七级玄者都毒杀过的人啊!”

“你的意思是:慕容玄者的府中有这样的陷阱,他们这样触发了那陷阱,所以引得大火,引得爆zhà

!”

“哈哈,你小子不笨啊!”瘦子得yì

的大笑起来,旁边的人都深以为然。

一个壮汉喝完一杯麦芽酒,伸手一抹嘴:“你这小子知dào

不少啊!我就是昨天当值的城卫军中一员;果然是你说的那样,查抄完后,颜夫人三兄妹就让我们在外面等候;然后就燃起了大火,接着就是爆咋!”

诸人一时都明白过来,那兄妹三人显然是贪婪宝财宝。

“哼!那个凶悍贪婪的婆娘,见到那一堆的财宝,就不想和兄弟们分享,想要独吞,才让我们在外面等!”大汉显然喝醉了,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那小山一样的财宝啊!哈哈,让你贪!也幸好如此,我们才躲过了一劫!那尸体炸得支离破碎的,还被烧黑得和炭一样,这就是报应啊!”

其他人都明白过来,一时都目光奇怪的看向大汉。

这样一说,再加上一个在场的军士酒后吐真言。

安康城一天内就传扬起这样的话:那颜夫人兄妹三人,看到查抄的财物太多,就想自行藏起来,不想交给军库;却在藏宝的过程中触发了慕容玄者留下的机关,引发大火,引发爆zhà

,当场就将那三人炸死。

这样完全天灾的事情,一下就让另外两个幸运儿一夜之间响彻整个安康城。

那自然就是即将继承爵位的颜华,和他风华绝代的姐姐颜莎。

原来在权势之争中完全处于弱势,几乎不可能成功的这两个姐弟,这时一下就稳稳的成为安康城的实jì

掌权者,一下整个安康城的权势人物都开始考lǜ

怎样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

随着颜夫人的死去,原来的一切体系,都将要被打破。

无数的人都瞅准了这个机会,力求在这时将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仅仅过去两天。

安康侯府内。

“这些金币是谁送来的?”看着堆满屋子的各种财物礼品,颜华完全目瞪口呆。

日夜不断的都有各个村镇,各个地方的权势人物来送礼。

还有一些人更是带着自家的女儿,不停向颜华推荐。同时更有安康城中各部门的人员络绎不绝的来向颜华宣誓效忠。

颜华年纪还小,继承爵位后,怎么也要掌管安康城几十年,其下的那些权势人物肯定必须巴结,这可是可以影响数十年格局的开端,谁也不敢轻易怠慢。

“这些财物也太多了吧!”

颜华目不暇接的看了一遍。

紧跟在他身后的秦虎则是摇摇头:“小侯爷,这一点都不多。”

这时的颜华称呼完全变为:小侯爷。

面对这样的财物,高幸则是闭门不出,潜心修liàn

;秦虎自然明白,于是都让人不可的打扰,但派了几个侍从,昼夜不停的等候在门外,一旦高幸有任何吩咐,立即效劳。

“这些东西,该要多少玄币啊!”颜莎完全惊呆。

秦虎一笑,这老人心情格外的好:“小侯爷,颜莎主人,这才哪跟哪啊,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你们现在可是这座安康城的实jì

主人啊!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了拂衣去

厅屋内堆满让人眼花缭乱的财物。

颜莎和颜华姐弟,虽然是颜峰的子嗣,但母亲在世的时候,由于大夫人的苛刻,并没有享shòu

到什么世家子弟的待遇;母亲逝世后,更是被逼迫得远走避难黔国;这样的财物堆在眼前,可以说是这对苦难姐弟从未见过的事情。

秦虎则是走南闯北多少年,还曾经亲自侍奉过颜峰大将军,因此十分有眼界;他扫看了一遍送来的礼物,有种苦尽甘来的放松,然后笑道:“很正常,治理安康城这样一座关键大城,现在只是一小部分的权贵来送礼了;看这些礼物的价值也不过十几万玄币;真zhèng

的礼物还没到,管理这样的一座城,想要轻松随意拿出几百万玄币,那都是非常正常的。”

说到这里,那个老者的脸上神情微微遗憾:“可惜我们搜寻大夫人的遗物,没有发xiàn

她的玄币玉牌,那才是真zhèng

富可敌国的东西。”

中洲上,由于要携带大量玄币,会有诸多不便;后来就有几个大修者,合力开辟出一处平行空间用于储存玄币;这样只要办理一块玄币玉牌,就可以在那玄币空间中占据一块地方用于存放玄币;而修者在中洲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时取用玄币。

当然,这种玄币玉牌中的储备动辄千万玄币,因此这老者才会流露遗憾。

“那样多的玄币,该要做什么啊!”颜华这男孩完全迷醉起来,之前他可是认为一万玄币就该是神才能有的财富;而颜莎更是一咬牙才敢说出用一千玄币邀请高幸保护他们。

“小侯爷,管理一座城。可不是拼命收刮玄币和享福那么简单;要执掌一座城。按照军部现行的办法。必须自己在陕国政法的允许范围自给自足,否则军部就会收回这座城,只保留你的爵位,每年给你少量的玄币作为薪金;当然,一个没有城的侯爷,他的爵位也就不能继xù

往下传承。”秦虎叹息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可是要用很大的一笔玄币来供养那些城卫军和其下的军部机构;掌管一座城,在获得极大权利的同时,也肩负了很大的责任啊。”

颜华顿时一愣:“什么!继承爵位掌管这座城还要花钱?”

秦虎哈哈一笑:“那是当然的。相对于这些必须的支出来说,依照安康城这样的一座大城和下面的辖属小城,每个月都得花费数千万玄币啊!”

“数千万玄币!”颜华眼珠子都差点弹出来。

那老者则是舒畅的一笑:“小侯爷,你不用这么吃惊,其实那些公用部分的支出,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军库中发放的了。”

颜华捂住脑袋,一张小脸上满是痛苦:“哎呀,没想到要掌管一座城,会这么复杂;现在我真是搞不懂大夫人她们怎么还要那样拼命的想掌管了。”

秦虎伸手朝外一指,格外威猛的说:“小侯爷。这一切的背后,可都是会带来极大的权势和利益的;这可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啊!”

“好吧!”颜华收回了那种痛苦的表情。小脸绷紧,神情坚毅的说:“我一定会掌管好这座城的。”他转头看向颜莎:“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啊!”

颜莎点了点头,爱怜的伸手拍了拍颜华的肩膀:“弟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将近晚上的时候,高幸才从彻底的修liàn

中觉醒过来。

有了这大量的玄晶,在加上高幸此时四级的玄者修为,体内的玄核凝结变得很快,同时玄晶的消耗也是飞快的。

他看着地上成堆的玄晶,不尽苦笑,这样的玄晶消耗速度,真是可怕啊。

体内的元海上那笼罩的浓雾,似乎变淡了一下,而一边的武晶旋转逐渐变快起来;与之对应的玄核,虽然变大了不少,但是那种对应的消耗速度也是提升了很多。看来,随着修liàn

进一步提升,这种玄气凝结也是出现质的飞越。

这就好比玄者一级的修liàn

只需yào

凝结玄气填满一个酒杯;而高幸体内的武晶则是一枝点燃在酒杯下的蜡烛;尽管酒杯中的玄气不断被蜡烛蒸发,但是那种量很小,还是能轻易达到。

而玄者二级,则是要凝结玄气填满一口大锅;那武晶就是下面的燃烧柴火;这时的玄气蒸发已经非常大。

当达到玄者三级时,高幸体内出现的的情况已经格外严峻,尽管他的修为比其他修者在实力上要高出两级;依照他的三级修为,一旦激发武劲,可以完全跟五级的玄者一战;但体内的玄气消耗,已经等于一口处在烈日暴晒下的水塘。

达到四级后,这种趋势更加加剧,那种消耗促使高幸不得不尽量少的使用玄劲;并且更加艰辛的修liàn



这次从慕容玄者庭院中获得的大量玄晶,也只相当于在高幸的凝结玄劲中下了一场暴雨,只能撑得住很短的时间;因为他修liàn

,必然就会引得修为的提升,而修为提升,自然就会引得体内的武晶消耗玄气的速度加快。

一番修liàn

之后,高幸的修为已经达到玄者四级,但是体内的武晶也旋转加速,这种消耗;针对于对面的那拳头大小的玄核,不知dào

还能维持多久。

高幸苦笑了一下,走出房间门。

他感到饥肠辘辘的同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修liàn

了好几天。

“玄师,你出来了!”

随时等候在旁边的那些侍从赶紧走过来,高幸微微点头;其中一个女仆微微惊讶的说:“玄师,你已经整整四天没有踏出房间一步了……”

“四天……”高幸又是一笑,他这时才发xiàn

身上微微有味,顿时不好意思的一笑:“给我准bèi

点热水……”

当高幸洗浴完成。闻听他修liàn

完毕的颜莎和颜华。都赶紧到了房前。

高幸换上一身舒适的黑色绸衣。顿感神清气爽;他走出房间,颜华就一步跨到高幸身前,兴奋的说:“姐夫!你不知dào

,这几天我收到了好多礼物!”

从在厅中,高幸不反对颜华的那种话后,这男孩几乎已经将那用来搪塞颜夫人的话当真,并且在这男孩的心中,也真的非常希望有高幸这样一个姐夫。高幸却是一窘。旁边的颜莎更是满脸通红,默不作声。

秦虎也是过来躬身施礼:“多谢高幸玄师,小侯爷能有这一切,全仰仗你啊!”

高幸微微一笑。

“姐夫,你修liàn

完毕正是时候,我姐姐说等下要亲自下厨给你做美食哦!”颜华得yì

的一笑,这男孩现在穿上了一身华贵的绸衣,显得格外精神。

颜莎听到这样的话后,脸上的红晕更重;在那次厅堂聚会之上,颜华出人意料的说高幸是他姐夫后;几乎所有在场的权贵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甚至安康侯府的侍从们也都这样认为。

高幸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是脸上带笑,他想了想。就伸手从腰际的赤炎腰带中取出三张玄币玉牌递给颜华:“哈哈,现在你可是稳稳的安康侯爵位继承人,我也送你三件礼物,这也本来就是你的。”这三张玄币玉牌,是高幸在击杀颜夫人和他两个哥哥时搜出来的。

颜华接了过去。

一旁的秦虎小声附耳告sù

了颜华的使用方法,那男孩小心的用一块玄晶靠上去一查,顿时瞪圆了双眼,一旁的颜莎凑过去,顿时惊声喊出来:“这是!八百,哦不,八百,哦八百万玄币!”

秦虎都是惊骇住了。

看到他们查探的颜夫人的玄币玉牌,显然那大夫人敛财不少。

听到那少女惊骇的说出这个数字,一旁的秦虎和颜华,则是对视一眼,完全呆住。

“哈哈,这么多。”高幸也是一笑,尽管他对玄币也非常需yào

,但这本就是安康城的东西,他到没有想过染指,并且他现在最需yào

的是玄晶;而且在这里高幸也获得了慕容玄者的那些如山财物。

该是自己的则要,不是自己的则不取,这就是高幸的心性。

那三人看向高幸,完全觉得不可思议;高幸摆摆手:“这本来就该是你们的。”

在这些天里,他通过听一些权贵的议论,也知dào

一些人想要通过经济压制,促使颜华姐弟放qì

管理安康城,而只继承爵位。这大夫人和他哥哥所敛的财物,正好用上。

“当初

,我还说用一千玄币让你保护我们……”颜莎怔怔的说着,脸上涨红非常。

“哈哈!”高幸一笑:“我本身可是非常穷的,这不过是帮你们取回来了,那一千玄币,可记得给我。”高幸说完,就朝外走去:“我去看看青焰,很快回来哦。”

目送着高幸离开,秦虎悄声说道:“这个高幸非常不简单。”

颜莎和颜华都点点头,确实,不管这三张玄币玉牌是从哪里取来,但这样一下就将本身已经到手的几百万玄币随手给人,谁都能觉察出。

高幸到了安康侯府的马厩,并不见青焰和黑豹,心中稍稍着急,再仔细一找,就见到这安康侯府中的那些奇花异草几乎都被啃光,一路看过去,就发xiàn

青焰正躺在一处喷泉里酣睡。

在自己修liàn

的这几天,青焰完全像是吃货进了美食城,把安康侯府那些奇花异草吃了个遍;而黑豹也是顿顿吃各种烤牛,烤羊,养得身体油光水滑。

见到高幸到了,那青毛畜生在欣喜的迈步走到他面前,此时的青焰,宛如一个圆球,高幸真的开始担心:还怎么骑这家伙上路!

又在安康城待了近一个月,高幸将那些从慕容玄者庭院得到的玄晶消耗得一干二净;这时的他必须尽快前往陕国国都了。

一天清晨,高幸告sù

了颜华和颜莎。

“什么!姐夫!你要走!”颜华激动非常,有着高幸在,他这段时间,基本已经搞定了一些不顺从的权贵。这时候,是颜莎和颜华这姐弟最轻松,并彻底没有危机的时候;包括秦虎在内的三人都在想着怎么感激高幸,不想他却提出在这个时候离开。

颜莎双眼泛红:“高幸,你不走吧。”

高幸则是一笑,他伸手指向那头黑豹:“我想好了,我离开的时候只用得上,这头黑豹就留给你们了;有它在,肯定可以保证接下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头黑豹这几日的驯养下来,也已经完全接受了颜莎和颜华姐弟;完全是一副二人驯兽的模样和架势。

秦虎感激非常,却不知dào

该怎样挽留。

“我本来就是为了前往陕国的国都,才到陕国来的;这是一个老人交代,也是实现和他约定必然要去做的事情。”高幸一笑:“告辞。”

看向颜莎和这安康城的繁华,高幸也明白:自己留下,肯定是轻易就能享shòu

格外的荣华和富贵;但这里和他要实现的那个心愿,以及和冰棋局石空的约定,都距离太远,他只能离开。

要名扬天下,必须要绝对的实力;眼绝对的实力,就必须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孤独和寂寞。

骑着圆滚滚的青焰,高幸背负着九孔铁锋剑,就此离开。

这个安康城是他进入陕国的一个起点,他只能在这里驻足,然后走到下一个地方,逐步靠近他的心愿。

冰火棋局之约,那才是高幸心底的最后一级台阶;当他能面对石空时,肯定就是他名扬天下之时。

出了安康城,一路向东,经过旬阳。

这一日,高幸正走在山道上,就见一块血迹斑斑的木牌立在路侧,上面写着:“前路不通,绕道而行。”高幸不禁皱眉,他对去长安的路可不熟悉,前面的城是镇安,他还准bèi

到城中继xù

问下一步的走法,想了想,也懒得管那个木牌,径直继xù

朝他问询好的路朝前走去。

沿着青石板道行走了好几个时辰,就见到一座古朴盎然的小城出现在眼前;城门上挂着一块黑白相间的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镇安。

高幸骑着青焰马到了近前,赫然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一道昏黄的粗线,将镇安城完全围在其中;而放眼看去,镇安城的城楼和城门都涌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远远的看到高幸骑着青焰马来,都是哄然喧闹一片,然后迅速退开。

站在线外,高幸朝那看去,就发xiàn

了异常,那些人似乎都在强迫自己表现得正常;这就好似寻常的城中,那些看到青焰而强自装没看见不议论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遇一人屠城

高幸到了近前,远远的看到那镇安城有些怪异,心中正在疑惑。

“哒……哒……哒!”

一队城卫军远远而来,这些人都铁青着脸,将高幸围住;其中一个满脸浓须的大汉瓮声瓮气的问:“哎,那骑兔子的小子,你不认识字吗?这里全部戒严,你还往这里走!”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身前的这道线,是隔离线。

高幸不解的看向那大汉,摆出一个苦恼的神情说:“我要去长安城,就问了这条路;绕道我可不知dào

怎么走。”

“啪!”那大汉甩手就是一鞭子,然后怒气冲冲的吼骂:“满口胡说,我看你是想要接应城中那些暴民吧!”高幸侧头避过那一鞭子,更加不解:“暴民?这是怎么回事?”

那大汉一翻白眼:“这镇安城中百姓,存心谋逆,窝藏武贼。我们已经将这里围住,城内的人一旦越过这黄线,立即射杀;城外的人也不得进入!只待军部军令到,就将之荡平。”

这镇安城只是一个小城,但人口也有数万,听这个军士的意思,是现在将它围起来,一旦军部的大军抵达,就要将这一城百姓全部击杀;高幸听得心里发咻:因为武贼的原因,就可以屠戮这么一座城;看来在陕国,对武贼的敌视,比在黔国还严重很多,要是在这里暴露自己的武者修为,还不知dào

要引来怎样的击杀。

这时,几匹马远远而来,一看那些人的装束。就是客商。

“什么人!停下!”一队军士上前。立即将那几个客商阻挡下来;那几人满脸是泪。一下马,立即跪地哭起来:“各位军爷!不管如何!我那父母都已经八十多岁,肯定不会参与窝藏武贼,还请允许小人进去将他们接出来。”

满脸浓须的大汉斜看了这几个客商一眼:“外人越过黄线,杀!城中人越过黄线,杀!”

几个客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立时引得城内那些期盼的人都像朝这边过来,远远的却就是一阵利箭雨射落到黄线之内。

高幸见到这种阵势。心底泛寒,就骑着青焰退回到了一边,那些客商跪地哀哭了一会,见没什么效果,就也退到高幸身边。其中一个一边哭一边咒骂:“什么武贼!这些城卫军这样,明显就是担心他们在这镇安城中的事情让军部知dào

,所以才想要用这一城的性命来帮他们隐藏!”

“谁让这城中的城守得罪了那个李军督的儿子!哎,不过倒不怪他。”另一人也是低声抽泣。

“城守为了这件事都自刎于城头,是那李军督不依不饶了!”一个客商连连摇头。

高幸心想:“不是因为窝藏什么武贼,才要屠了这座城吗?怎么又扯到什么李军督和城守?”他下了青焰马走过去。向那年纪看上去比较大的一个客商询问:“老叔,从这里要前往国都长安。怎么绕道。”

那老客商尽管悲伤不已,还是客气的看向高幸说:“从这里前往国都长安,本来只用通过前面的这座小城镇安就可以了;但现在这里将要戒严屠城,只能绕行旁边的秦山,多走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在此绕到通往长安的青石板道上。”

“多走两天!”高幸呼了一口气。

“是的。”老客商说完,又眼巴巴的看向远处的镇安城。

高幸想了想,还是决定试试能不能直接通过这眼前将要被屠灭的小城,就又问:“老叔,这前面究竟是窝藏了怎样的武贼,竟然要施加这样的严惩?”

那老客商叹息了一声,伸手擦拭眼泪,放低了声音说:“哪里有什么武贼!这不过是李军督为他儿子报仇想出的借口了。”

高幸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老客商显然有满腹的不满,这时就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李军督的儿子经过镇安城,遇到城中的一个少女,看上了她美色,就强行拖到他的车中,淫-辱那少女;不想那少女拼命反抗,于是就抓破了李公子的脸,顿时惹得那军督之子大怒;立即就让他的手下,公然在城中人最多的地方,让他的手下将少女轮-辱致死;那少女的父母和妹妹来阻止;这李公子竟然将那父母都脱光吊打一顿,然后让他们亲眼目睹李公子一行人继xù

将少女的妹妹也淫-辱致死。”

高幸听得睁圆了眼: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人。

老客商停了一停才又说:“后来这个城的城守就率人将那李公子抓了起来,不像那人有恃无恐,嚣张的喝骂:我老爹是李军督!谁敢多管闲事!镇安城的城守还是将他抓了起来,但一个李公子的跟班逃脱出去,径直告sù

了李军督;那人就立即下书,让城守放了他儿子。”

“城守却不管,就在城中公审李公子和他的随从,然后全部判死罪。并且不等李军督带人前来,就将那李公子一行人斩杀。这可惹恼了李军督,那人就派兵包围了这里,同时诬告镇安城窝藏武贼!”

高幸听得牙痒痒:这样的事情,竟然也真的会发生,同时又暗赞:那个城守真是正直,竟然敢公然违逆一个军督的下令;不过真是杀得好。

说到这里,另外的一个客商暗叹了一口气:“哎,杀得好,只是让这一城的人陪葬……”

老客商脸上带泪,口中却说:“那个城守实在是难得的好官;在被这些军士围城之后,他一人上了城头,向那军督告罪;那军督说:要他以死谢罪!那城守哈哈一笑,就跃下了城头,当场摔死。

军督还不解气,让人将这个城守鞭尸后挂起来暴晒,同时表示:一定要让这一城百姓给他儿子陪葬。而那被凌-辱的少女一家,明白这样的事情是由她一家而起,也一起服毒自尽了。

就是这样,因为李军督儿子的恶行,反而让城守和那些人都死了;但这李军督还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屠灭这一城。

高幸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那些人就这样死了,这个军督还要拉上这一城人来给他儿子陪葬,简直不可理喻。

另一个中年客商却是神情坚毅:“城守做到了恶有恶报,我若在城中,也会支持他做这件事!”

“哎,只是可怜我们在城中的父母。”另一个客商不住叹息。

高幸听得心酸,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他伸手一摸鼻尖,夹了一下骑乘的青焰,就径直朝镇安城行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择一城杀人

刚要接近到黄线附近,那个军士再次纵马过来。

“这里戒严!听不懂人话吗?”

高幸骑在青焰背上歪斜的瞟看了这个军士一眼,嘿嘿一笑。

那军士抖动他粗狂的胡须不耐烦的说:“你是白痴吗,滚!”

高幸就在青焰背上,友好的一笑:“禀告军士大人,我要去长安,只认识穿过镇安城这条路;并且我也不准bèi

绕路,你说如何是好?”

那军士意识到高幸的举动,恼怒的暴吼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过来:“你这小混蛋,少耽误你爷爷时间!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给老子滚!否则你要敢越过这黄线,老子就把你射成刺猬!”

高幸一笑:“是吗!”

那长鞭狠狠的抽过来,高幸运转玄劲,伸手一把将那长鞭抓住,然后手上运转起玄劲,四道玄纹一闪而过,他一探手,就将那个壮健的军士抓了过来;然后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下扬起,就将他的两只手掌一下穿透,然后把那马的缰绳和长鞭都穿过他鲜血淋漓的手掌,然后就那么一扯。

“啊呀!”

壮健的军士惨嚎起来,由于高幸运转玄劲后,速度甚是迅疾,转瞬之间就将做完了一切;旁边的那些军士刚反应过来;高幸已经扯着这军士朝镇安城踏步而去;他再来时就已经计划好,只要这些该死的军士出面阻挡他,就擒拿下一个人充当挡箭牌。

“小子!你竟然敢这样对待军部军士!真是找死!该当何罪!”那军士口里不住的喝骂,双手疼得发狂。高幸则是慢悠悠的骑着青焰。将那军士朝镇安城一路拖了过去;那军士本来还拼命的挣扎。但是高幸将他的双手用长鞭穿透后。朝前只要那么一扯,就疼得他龇牙咧嘴,这人不得不十分配合高幸的随着他前行;而其他的军士本来要强攻上去,从高幸手中将那个壮健的军士抢救下来,无奈高幸是一个玄者;好几个刚一凑近,就被高幸一到玄劲轰飞在地。

眼看就要接近到黄线边,那被高幸拖着的军士紧张起来:“小子,不要往前再走了;一旦越过这条黄线。那就是后面弓箭部分的防御,他们可不会忌惮我,直接就将我们射死了!”

高幸不管不顾,狠狠的将手中血淋漓的长鞭一扯,那军士疼得惨嚎了一声。但眼看就要挨近黄线,那军士知dào

问题的严重性,狠狠的一咬牙,双手奋力一挣扎,整个手掌就一下被撕烂。

“啊呀!”

双手掌撕烂成两半后,军士顺势朝地上一倒。栽到地上,然后迈开步子就朝后逃窜而去;高幸也没想到这军士如此刚烈。竟然敢一下就将手掌直接撕烂;那军士跌跌撞撞的窜出去,眼看就逃走;却有两个客商纵马过来直接扯着绳索,一下就将那军士横空就那么一栏;那军士顿时摔倒在地;高幸赶紧纵马过去,一脚就踩住了那军士的脑袋上。

“小兄弟,你这是要冲进镇安城去吗?”其中一个满脸浓须的客商看向高幸询问。

高幸一笑:“你们既然说这些混蛋要屠城,那么我就提前去告sù

城里的人一声;不然没有准bèi

,可就辜负了这些军士的好意。”

另外一个干瘦的客商看向高幸,充满欣喜的问:“小兄弟,你叫什么?也是镇安城人吗?”

“我叫高幸。”高幸将地上的军士扯了起来,嘻嘻一笑:“你这混蛋还真是有些胆色啊。”这少年提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军士的左肩膀狠狠一剑插下去,直接穿透后,再将那艮鞭子穿了过去;那军士疼得疯狗一般的乱叫,同时整个身体血流如注。

“你这次再把你的肩膀像手掌一样扯烂了跑,我就放了你!”高幸嘻嘻一笑,然后他看向那两个客商:“这一段时间是镇安城人。”

“这一段时间?”两个客商疑惑了一下。

高幸将那军士扯起来,为了防止他再跑,朝他的眼睛狠狠的插了一剑,然后伸手扯住那军士的耳朵:“警告你,不要再想跑!”

另外的两个客商之前一直被这军士训斥,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涌过来,朝着那军士的脑袋,就是狠狠的砸了几拳!另外的那些军士远远的看着高幸下手这样狠,直接目瞪口呆,再不敢上前来。

“走吧。”

高幸将那军士朝身后一扯:“本来好意让你骑马跟着,你要走路,那你就走吧!”

另外两个客商也是豁出去了,骑马跟在高幸身后,由于心中恼火,时不时还过去,朝那军士血肉模糊的脸上踢上一脚。

三人带着军士就那么穿过了黄线,由于拖着军士,身后的那些弓箭手并没有放箭。

到了镇安城旁,就发xiàn

那城门大开,两行百姓顺从的涌在那,一个客商刚进到城门,立即就跳下马,朝旁边一个颤巍巍的老婆婆面前跪下:“母亲!”两人顿时就在城门处相拥而哭。

接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四下钻出一些强壮的青年人;这些人见到总算有人进来,都是看救星一样看向高幸。

其中一个老者走上前来:“戒严这几日里,冒死冲来的人很多,城里出去的人不少,但都被那密集的利箭射死,你们可是外面闯进来的第一拨人了!不知dào

那些军士将我们围在这里,下一步会怎么处置?”

跟来的另一个客商立即哀声痛哭起来:“李军督已经罗织了罪名,说镇安城藏匿武贼,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这些军士;只待军部下了剿杀令,他们就会冲进来屠城!”

“啊!”那老者顿时惊讶得差点跌倒。

“我们本还想等到国相派人来后,好好的讲明情况,然后听候发落。这样看来。李军督是准bèi

将我们彻底杀人灭口了!”旁边的一个青年慌乱的说道。

那老者这时叹息一口气:“也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哼!这样看来,倒是枉死了谭道奇城守!”

旁边的百姓议论纷纷。

那老者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壮健的大汉就拥护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正是镇安城的辅官;镇安城已经是国主内政体系,和安康城那种属于军部的城市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由城守充当大将军镇守侯爷的位置,而其的副手就是辅官。由于城守已经自杀,李军督又将这里围困。这城中的人,就默认辅官充当着临时的城守。而那些归属军部的军士都已经全部撤离。

此时的镇安城中,完全是一群待宰杀的百姓。

“如此看来,我们上递的伸冤书信,都被李军督扣押下了。”辅官无计可施,微微叹息。

那个总算见到母亲的客商走过来,感激的看向高幸:“幸亏这个小兄弟,我们才能进城来,那些军士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里的人全部屠杀了!”

高幸其实心中还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李军督一定要屠杀这么一城百姓。”

那个辅官就向他解释:“在陕国,有这么一种说法。泉玄宗的修者,长安城的马。镇安城的说书人遍天下;那个李军督担心这里发生的事情,被镇安城的说书人宣扬出去,因此才会有这样的主意吧。”

那个被高幸一路拖来的军士,这时浑身是血,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但看到辅官后,就用他一贯的嚣张语气吼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混蛋!还不让这小杂种放了你家军爷!等到那军部的军令下来,看老子不把你们屠杀个干干净净!”

辅官眉头一皱。

他身后的几个壮汉则是完全忍耐不住,撑身上前,就怒目看向那个军士;那家伙犹自毫不气弱,狞笑着:“你们这些卑贱的混蛋!不出三天,就死个彻底吧!什么狗屁镇安城,就会从陕国的地图上抹掉!”

在那些军士围城开始不很严格的时候,很多镇安城人都有机会逃走,但是这些人出于对那个城守的钦佩,也出于相信公道一定会得到伸张,因此都留了下来;当然,这其中也有法不责众的心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李军督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用这一城的人给他的那畜-生儿子陪葬。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看来是没有任何缓和了。”那辅官跟着谭道奇城守,也感染了他的凛然正气,他朝高幸拱手施礼:“小兄弟,这个军士,你还有什么用吗?”

高幸将手中的那血迹斑斑的鞭子一扔,嘻嘻一笑:“没用了。”

那辅官也不是懦弱的人,既然知dào

了李军督的想法,就完全收回了心中的谨慎;他朝那军士一指:“谭道奇城守为官一方,实在清廉,之前李军督说过,只要他服罪,就放过这一城百姓,不想那李军督竟然出尔反尔!”

他旁边的那些壮汉一想到谭道奇从城头的一跳,都是睁圆了双眼。

“如此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那辅官伸手朝那军士一指:“城中诸君,事情的经过原因,你们都是亲眼目睹,清楚无疑;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却要遭受这样的飞来横祸;这些为恶的家伙,实在可恨!”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那李军督的儿子本就是畜生,城守没做错!若是这样正义秉公,也要遭受处罚,那么!我愿意一起承shòu!”

“我愿意!我愿意!”

在李军督的儿子公然作恶的时候,是这些人将那畜生抓住;后面也是在这些人众的亲眼目睹之下,城守对他进行了审判;后面李军督的书信到了,那小子公然在大堂上嚣张的说:“老子干那个贱货,是看得起她!就算小爷把你们这狗屁镇安城的女贱人挨个上一遍,你们又能拿我怎样!我爸是李军督!”

在全城的怒目注视下,那小子得yì

的一笑,将手中的书信往谭道奇城守的脸上砸去:“狗官,好好kàn

清楚!这是我爸的来信!现在就给我跪着走过来,把老子手上的绳索解开!他妈的,你们不是喜欢看吗!就让你们看过够!再去给老子找几个贱货来,让老子就在这大堂上,干给你们这狗一般的贱人看!”

事实也是确实如此,这样一个小城的城守,和李军督的权势比较起来,完全就是小山和石子。

那李军督为长安周边的军部总令,手下可调动的兵马数十万,这样的一座小城,在他眼中根本没有存zài

的价值。

因此他才只是一封书信来,依照常理,这样的军督一封书信,别说他要保的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其他的任何人,这些城守也是只能赶紧放人,并且致书道歉。

那些在大堂外注视这件事的镇安城人众,都是睁圆了眼。

谭道奇伸手将那封书信,缓缓的在手中摩挲一遍,然后淡淡的看向大堂中嚣张非常的李公子,踱步回到了案桌后面,然后缓慢的将那封书信慢慢的撕成碎片。

“谭某人为官镇安城,是这一方的父母官,这城中的无论乞丐,还是富豪,都是我治下子民;你到这里为非作歹。”谭道奇城守严肃的看着大堂中的李公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老子是谁!既然胆敢在我所治下的城中为非作歹,那么就依法治理!”

“你!我爸是李军督!”

“我知dào

,我告sù

你!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淫-辱无辜女子;事后还残害她的家人,并当她家人的面做下禽兽之举;你这种畜生,天理不容!于法不容!”谭道奇声音严厉:“我知dào

你老子权势很大,要是不将你就地正法,肯定你要逍遥法外!这样天道何存!法律何存!”

“今天,我就判你凌迟处死!马上执行!你那些为虎作伥的恶人跟班,一并斩杀,立即执行!”谭道奇说完,将手中的的令牌朝地上一扔。

当时的情形,是这一城百姓都亲眼目睹的。

甚至在活剐那个嚣张的李公子时,还有几个偏激的人冲上去,用嘴咬下那畜生身上的肉来解恨。

可以说,判那畜生立即执行凌迟处死,是这一城百姓的意愿,也是对天道法律的最直接表述。

听到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将那些事情再现了一遍,高幸心中激荡不已,这种事情,要是让他遇到,肯定也会拥护那个城守做出如此决定:那种畜生一旦从这里得到分秒的暂缓,就肯定能逃脱,祸害遗千年的道理是千古不变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黑白颠倒

看着镇安城人众脸上的那种坚毅。

高幸不禁微微叹息,这样的一座城,那样的一个人;却被强权威慑后,不得不自杀。

难怪这些镇安城人众在之前可以逃走的时候,仍旧都留了下来;谭道奇做出立即凌迟李公子的那一刻,应该就已经知dào

自己的结局;他最后自愿一跃自杀,也是为了这一城百姓。不过他应该不曾想到这个李军督会出尔反尔,仍旧要拿这一城的百姓来祭奠他的畜生儿子。

那辅官得到高幸回应,大手一挥;身侧就跳出几个壮汉,将那个高幸带来的军士剥光了衣服,然后在他的背上用刀刻上:“遇一人屠城,择一城杀人;天道既不公,但待恶督来!”

“放这狗人滚回去!”辅官恨声说完,眼神决然的扫看了城中的百姓:“李军督既然已经上报军部,像我们这样的小城,肯定不能避免屠城之厄;这一切都是我为官无能,让你们枉遭此横祸了!”

那些站在辅官身前的百姓,都是纷纷摇头:若是那样的畜生在城中为非作歹,而不遭到那样的惩处,才真的是为官无能;杀那些畜生,是我们全城的意愿,怨不得谭道奇城守和你,倒是枉费了谭道奇城守一死。”

这些人都深知,跟一个军督的权势比起来,这一城的百姓完全算不得什么;这时都存了死志。

高幸看着眼前这些,心中触动,为了一件本来就理所当然的事情。却要横遭惨死之祸。天道法律在权利实力面前。就是狗屁一个。

李军督坐镇军帐中,他心中恼火至极,不是为他的儿子惨死,而是为这一城的城守竟然敢违逆他的传信;这种公然的违背才能激怒他;因为他对自己手握的权势,绝对自信。

在陕国,玄部,军部和国主内政三家并列;这座镇安城处在军部的势力范围之外,这样的公然违逆在他心中已经等同于国主内政对军部的违逆;这绝对是他不允许出现的。

“军督!”

当一个血葫芦一般的军士被搀扶进军帐时。这个修为已经达到五级玄者修为的军督,顿时瞪圆了双眼:只是听到有一个少年胆大妄为,押着自己的一个下属和两个客商硬闯回去了镇安城。

这个李军督是在陕国权势一方的李氏家族的一个子弟,原来本就是一个无赖纨绔子弟;根本就是不学无术,完全是靠自己的族内嗑药和几个长辈硬生生将修为提升到了五级修为,然后才继承了军督的职位,其实真zhèng

的人完全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跟那些血战边城,靠军功升起军督的权势人物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因此在得知他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后,才会采用这种白痴一样的处理方法,不过他这也有自己的道理:不屠灭这一城。岂不是要让他儿子的那种无法无天传到长安去?那还不知dào

要出现怎样的麻烦事情呢。

这种眼高一切的纨绔子弟,他们的眼中。天下百姓都是任他们鱼肉的贱货,依靠他们的权势,想要怎样为所欲为就怎样为所欲为。

在得知那个城守杀掉他儿子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那些狗一般的东西,也敢杀我的人!他们没有收到我的信吗?这种对权势的绝对自信,让这些猪一样的权势人物根本不知dào

基础的人情世故是什么。

要说世上有什么人最蠢,那无疑就是李军督这样毫无实jì

生活常识的人,他们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要为他们服wù

的,他们生而高贵,而普天之下的贱民,都不知dào

是哪里冒出来的玩意。

草芥人命在他们看来,其实不过是杀狗宰鸡的另一种打发无聊的方式。在派兵将这里团团围住后,李军督本来就想下令屠城,还是他的一个幕僚建议:先禀告军部,要下合理的指令才好。也是那个幕僚向他提出:用窝藏武贼这样理所当然的借口。

这时的军帐中,还有好几个美妇,这次屠城,是这个军督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真zhèng

的领军,因此肯定也要带上他的那些宠妾;看到那个鲜血淋淋的军士,这个军督先是自己吓了一跳,那几个美妇更是直接惊叫起来。

“哪里来的怪物!你身上的是什么!”

李军督怪叫一声,想要抽出腰际的长刀,却根本拔不出来,迷迷糊糊的就运转起玄劲,轰出一道玄劲,立时将那个已经重伤的军士轰飞出了军帐。一个军督,连鲜血都不知dào

是什么,甚至都不会拔刀,这就是最真实的事实。

等搞清楚情况后,那身负重伤的军士已经一命呜呼了。

看到那军士背上的几句话:遇一人屠城,择一城杀人;天道既不公,但待恶督来!这个军督只觉得触目惊心,等到幕僚将意思讲解了一遍,他才勃然大怒:“什么狗屁玩意!那么想死是吧,那现在就给我屠城!”

停了一停,这个军督又大吼:“我可是加入了军部党羽的!这是谁写的!这么放肆!他是党员吗!他到底是为谁说话!”

两个幕僚不禁脸上一寒。

镇安城内,既然已经知dào

跟那个毫不讲理的军督不存zài

任何缓和的可能,这一城的人反而平静下来。

知dào

了将要面对什么,那种恐惧就减少不少。

辅官估计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挡住军督那条疯狗,随时可能扑上来发癫;还有就是要尽快将这里的实jì

情况带到国都去;让玄部和军部以及国主内政知dào

这里发生了什么。

相信尽管这个世道崩坏,但军部知dào

这件事的真相是如此蛮不讲理后,应该也不会下军令;而玄部要是知dào

,很有可能派出玄者来干涉;当然,要是内政的官员知dào

后就更好了,因为镇安城本来就处在内政的权利范围。

尽管军督这种世家二代是个蠢货,但他帐中的幕僚都是老谋深算之辈,那些人肯定会尽最大努力善后,以各种合理的名誉屠灭镇安城。

高幸看着辅官在那布置,心中不禁暗叹:从之前帮zhù

颜莎颜华姐弟成功入主安康城,到现在军督屠城;他发xiàn

一些看起来非常明显的荒诞不羁事情,正随时随地的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间以极为可笑的形式上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非公道作绝望

镇安城中,弥漫着待死的气息。

诸人都汇集在城中的大厅,商议面对这种危机的最好办法。

几个选出来的身手矫捷青年,已经蓄势待发,只等黑夜降临,就潜出城去,将这里的实jì

情况反映回国都;让军部不能下屠城令。

“诸位,镇安城一切希望,都在你们身上了!”

辅官寻了一坛烈酒,挨个给那些青年壮行;厅中的人都知dào

,李军督肯定在外围设下了严密的防护,这些人出去,也不一定能成功,并且有很大的可能被击杀。

“辅官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将这里的情况带到国都,力求传达给国相大人!”那些青年都坚毅的回答道。

夜,没有星,漆黑一片。

镇安城中的百姓,都挤在城墙,城门处,注视那选出来的几个青年没入了夜色中,四下十分安静,高幸也站在城楼上,盯看着那一片漆黑;那些青年,就是这一座城的希望,希望一切安然,希望一切无恙。

过了一段时间,城内的人见外围没有什么危险的信号传来,就猜想那些人应该是成功突pò

了李军督的防线,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漫天的火光就亮起来。

环围镇安城那条黄线的边上,就密集的亮起火把,然后是一蓬蓬的火箭,暴雨一般倾泻而下。

“哈哈!这些狗东西,真的被你们料中了,想趁黑夜逃到长安去报警,或许还想找那个老不死的国相来多管闲事啊!”李军督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椅上。看着那些火箭雨射下。得yì

的夸赞起他身前的幕僚。

“军督既然想他们死。属下肯定将这事办好。”那幕僚恬脸上去,神情颇为得yì

的说:“少公子惨死在这城中,我等愤慨非常;肯定要让这一城的刁民付出代价了;那些晚上想要偷往国都的家伙,大部分被射死,小部分已经被擒住。”

在城中的人,朝外看去,见到漫天的火光箭雨之中,那些肩负重托的青年。大部分被射死;但无一人退缩,都奋力前冲,镇安城头的民众看得心惊。

很多人想要冲出去,将那些青年拉回来,辅官让人阻拦一阵,却还是奋身跑出去数百人。

看到这种情形,辅官本来已经下令打开城门,随时等着那些冲出去的民众回来;不想却是一个个的都往外冲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辅官只能下令。将城门紧闭,但还是有人。看着那前赴后继被射死的人众嚎啕愤慨,最后有好几人,竟然直接从城楼跳了下去。

辅官只得将城头的民众都强制逼退到了城内。

镇安城外,是漫天的火光箭雨,那种惨嚎声,响彻无际。让每一个镇安人都心中悸动。

高幸在城头看到这样的情形,才真zhèng

明白了权势的可怕和黑暗,可以做到怎样一种极致;一切,似乎都朝着一个黑暗的方向不断演化。

“呜呜……”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城内响起了痛苦声,这些人并不是怕死,而是为那些奋不顾身前冲的青年,而心生哀伤。

一个歌谣的声音从镇安城中不知何处的角落响起,那是一首陕国最普及的战歌,这歌一般都是响起在陕国的军士抵抗他国侵犯的前线,现在却响起在这个只有百姓的城市里;外面的箭雨发出“嗖嗖”声,好像是伴奏。

整个城的人,就那么出神的唱着那歌,想要宣泄的正义公道;在这个崩坏的世道,已经完全没有了显扬途径。

到了黎明的时候,镇安城中寂静无声。

等到阳光洒满这个城市的时候,辅官才带着高幸等几个冷静的人上到了镇安城的城楼上;经过昨夜的混乱,在镇安城和黄线之间,就多了近千个尸体,那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身前全部中箭,然后仰面倒地,没有一具是背后中箭。

这是正义公正对峙上权势后的多个回合中的一个,无一例外,正义公正,依旧像被狗屁一样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辅官大人,我决定闯出去……”高幸紧抿了一嘴,看向辅官。

那辅官却笑笑,他朝城下一指:“你看!”高幸顺他手指看去,就见镇安城中的那些民众,依旧都站到了城下,都已经自发的找了一些白色素布包在了头上。

“昨夜计议了一晚上,他们已经决定,今天全城的人,都朝外走,只要有一个人闯出去,就将这里的冤屈禀告军部,禀告国相,甚至禀告到玄部。”辅官说完,也取出一条百步围上,然后朝高幸一笑:“或许,今日一过,这里就是一座死城了。”

高幸一愣,他实在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的决绝;这时已经到了如此时候,再说什么也是来不及了;他将手伸向辅官:“也给我一条。”

阳光镀下,镇安城人怀着对正义公道的最后一丝奢望,全城走了出去。

“那些人要干什么?”为了参观昨夜的激射,李军督此时坐在黄线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他这样的子弟,尽管任职军督,但不会骑马,甚至坐轿子稍稍颠簸都会呕吐。

他身前的那些幕僚都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眼睛一转,拱手朝李军督致意:“那些人看来是想投降……”

李军督眼中泛起不耐烦,挥挥手:“告sù

他们,就算投降,也是全城死罪;我儿子为了他们这些贱民而死,哪能投降就了事,去吧,杀光!”末了这李军督又淫-荡的一笑:“不过可以骗骗他们,先把那些貌美的少女挑出来;然后再全部杀掉!”

其中几个幕僚都不禁皱眉:现在军部的指令未到,那些镇安城民要是投降,正是讲和的好机会。只要杀了几个关键的人物充当惩罚。再让他们封口不提;这件事情就能完善解决。毕竟要杀几万人,传到哪里都会很麻烦。

另外几个幕僚,则是贱兮兮的笑着:“军督果然有威势,这样的贱民肯定不能轻易饶恕。”

“哼,杀我一子,屠他一城,这才能让他们知dào

我李军督的权势。”李军督豪气干云的吼道。

旁边一个理智的幕僚则进言:“军督,军部的指令没到。这时正是和他们讲条件的时候,何必真的杀这么多人?”这个幕僚心中还有一丝公义之心,自然想到之前他们派出去请示军部公文的那个军士肯定不会成功。

军部哪有这样昏庸,会一接到那样一个明显诬陷的说辞,就下达屠城的军令;毕竟这里面可是数万百姓了。

很快,一骑军士风尘仆仆的冲进军营:“军部军令!”

几个理智的幕僚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都暗喜:看来军部那些长官是看出了这里的端倪,辨认出了“镇安城中窝藏武贼”的谎言,下军令阻止这件荒唐的事情;这些人都为那数千民众能幸免一难感到庆幸。

毕竟这事情的本身,就是李军督的儿子做了死罪之事。

李军督一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看!看!这军部的军令来了!”

那几个鼓动军督屠城的幕僚心中冒了一串冷汗:依照常理来看,军部应该是不会批准这样的荒唐举动;毕竟因为自己的一纸空文诬陷这城中的百姓窝藏武贼。军部肯定不会在不认定之前,就下达军令的;这时只有这个传令军士一人前来,肯定是没有查实的想法;那么就不难推断:军部应该是不允许屠城了。

诸人跪地听取军令。

那传令的军士跃下马来,从身后扯出一卷军令文书:今得李军督部讯息,镇安城中百姓窝藏武贼;经军部再三斟酌,特下军令:着李军督部克日将镇安城围住,不允许走脱一人,由于镇安城临近国都,事态重大,一旦围住后,可以屠城做为警示!军部已派其他三个军督前往支援,务求不放走一人,所有镇安城人,可杀!

那些本来还寄希望于军部明白事理,不允许屠城的公义幕僚立即都目瞪口呆:什么!这明显就违背常理的事情,军部竟然批准了!

而那些本来还担心军部不下令的幕僚,则都欣喜非常。

看到这些人的神情,李军督一副坦然的神情:“好了,现在军部军令已到,诸位下去准bèi

。”这军督淫笑了一下:“先安排人去,假传招降指令,挑出那些逆民中的美貌少女;然后其他的人全部格杀!”

诸人见到军令如此,都不再有任何异议,只能躬身听诺。那几个心中本来还存zài

一点是非公道的幕僚,则只能是黯然叹息,这个世道却是已经黑白颠倒;军部不但支持李军督的荒唐举动,还派了其他三个军督来支持,看来屠城的事情,已经城定局了。

镇安城一方,辅官带着那城中百姓,抱着坚信最后一点信念:一旦军部得知,肯定会下军令阻止,数万人奋不顾身的踏步走来,将要到达黄线时,那黄线的边上,已经全是身穿黑甲的军士。

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相信公义正道的民众走到近前,那些军士都抬起了手中的弓箭,就在头裹白布的辅官将要一步踏过黄线的时候,一个军士突然冲了出去,跪倒在地,哀声的痛哭:“诸位,你们回去吧!就算是闯过我们这些人手中的利箭,到了国都,也是无用的;军部已经下令屠城!”

“什么!军部下令屠城!”辅官完全睁圆了双眼,这一刻,他心中的某些东西完全崩塌;这就好像一个人受了冤屈后,向上天祷告,坚信上天一定会给他公道,唯一的就是怎么告sù

上天,最后却是上天已经知dào

了他的冤屈,但是给他的不是公正,而是一口浓痰。

三三两两的军士都跪倒在地,告sù

了眼前的这些镇安城民。

辅官神情变得呆滞:“军部竟然会下这样的军令,是非何在!公义何在!法律何在!”

诸人都绝望的又回到了镇安城中,这数万人,现在都只是麻木的等死。若说之前,他们还相信有那么一丝希望,这时却依旧明白:是非公道,只在权势人物的手中;那李军督的儿子淫-辱了少女,其中的罪责若说有,只能是那少女没有让军督之子爽。

绝望让镇安城的数万百姓,就那样的苦笑着:这就是世道吗?

军令已经下了,现在屠城就只是时间问题,想到那些本来坚信军部会给这里公道的惨死青年,每个人的心中都绷紧苦痛。事情怎么能发展成这样!

镇安城中一片安静,这已经是一座死城,是对黑白颠倒的世道已经彻底死心的一座城。

“死吧!死吧!我们窝藏武贼,但这里哪里有一个是武贼。”辅官苦痛的说:“城守大人自尽而死,本来还以为能唤起一丝公道,却怎么会这样;看来这些军部比那些武贼还要恶劣,动辄不把这数万人的性命当一回事。”

一直看着这事态发展的高幸,也是恨得牙齿发酸,在这里,他同样和这些镇安城城民一步步感受到了内心道义的崩塌,这个黑白颠倒的世道,看来果然只能是以实力来解决一切问题。

“大家不用绝望,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高幸看向辅官,伸手一摸鼻尖,冷冷的一笑:“既然他们说城中有武贼,那么,我们就给他们武贼!”

“给他们武贼!”辅官不禁一愣。

高幸微微一笑,扫看了一眼身前的诸人。

军营中,李军督格外得yì

:“怎么样,对于这些垃-圾,军部也是不会手软的!这些贱人,我儿子能看上,是他们的荣幸;应该这样说:我儿子能青睐上那贱女人,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看那贱人也就是想借此讹诈我的钱财。”

几个一脸媚笑的幕僚纷纷点头:“少公子的举动,其实是普及她们;这些贱人要是知dào

好歹,好言说话,跪地哀求,看她们态度不错,给几个钱,倒也是可以的嘛。”

“对啊!”李军督一拍腿:“我家可是世代书香门第,我的儿子,那可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些贱民知dào

什么!能看上她们,她们应该感恩!知dào

吗!感恩!还给我生事,搞出这样的事情,真该杀了那个贱女人的全家。”

旁边一个幕僚实在看不过去,就冷冷的补充:“那个可怜的受害女子全家都已经自尽。”

军督哈哈一笑:“自尽那就对了,看见了吗,这些贱民都知dào

是自己犯贱才惹祸的,我那儿子我从小可就知dào

,很少正眼看这些卑贱的人,他小时候我可是知dào

,剩下的饭菜宁可喂狗,也不给那些乞丐;这就是教养!他妈的,那个谭道奇,也是个贱人,以为自己当了这么个小城的城守就了不起啊,还敢违逆我的传书!也该抓起来杀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颠倒黑白仰天吠

军营之中,灯火通明。

诸人正在布置屠城部署。

而军帐之中,三个舞姬正不住晃动身上的金色小铃,扭动着曼-妙的腰肢。一场流血屠杀就要出现,李军督正跟一众幕僚饮酒作乐,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那个谭道奇,也是个贱人,以为自己当了这么个小城的城守就了不起啊,还敢违逆我的传书!也该抓起来杀掉!”李军督饮下满满一杯美酒后,又放声吼出。

几个幕僚赶紧连声依附:“果然!真是该死!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官,还真把自己当个屁了,确实该死。”

而那个心存一点公义的幕僚,正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谭道奇大人,已经坠城而死了。”

“哈哈!死得好!”李军督放声一笑,然后陡然转眼又说:“但是这狗东西,害死我儿子,就他那贱命,你说怎么能偿还我儿子的命!你说,他们的命能一样吗?”

那幕僚实在气不过,只能回应:“果然不一样。”

“哈哈!”李督军欢畅一笑,继xù

饮酒。

那幕僚心中暗想:当然不一样了,就军督的那畜生儿子,怎能跟谭道奇相提并论;尽管分属的阵营不同,但是目睹谭道奇从镇安城一跃而下的刹那,那个小城城守的行为风度,已经深深烙印进了这些心中还有一点公义的幕僚和军士心中。试问: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怎么会跟一条狗一样?

屠城。

将要进行,流血漂橹的。终究还是这些无辜的百姓。

权势大过天。是非公道滚一边;那几个幕僚本来想要抗争一番。终究只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样的世道,若是不愿沉沦,就只能旁观不言了。

“我要这一城的人死!屠了!杀了!都宰掉!一群卑贱的东西,狗一般的人,也敢动我李家子嗣!”李军督已经有些醉意,他放肆大吼道。

这时一个军将揭开帘子进来,躬身拜倒在地:“军督大人。诚然,这一城忤逆了你的意思;小人斗胆恳求一事:屠城之时,可否放过那些老人和孺子。”

那军督横看地上跪的军将一眼,冷冷一笑:“这些人都属卑贱类,那些老人不死,性情还是不改;孺子长大,也是垃-圾。都杀了,何须多言!”

本来已经准bèi

置身事外的幕僚们,见到这个军将大胆进言,想了想。心一横,互相对视一眼。也都走过去跪下:“军督,少公子之事,也多少有些违背法度;既然那惹祸的少女一家已经身死,就是城守也都自尽;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些老弱孺子并不知dào

什么,就放过他们吧!”

军督扫看了一眼地上跪求的诸人,不禁怒火涌起:“我只觉得杀得不够!我的儿子,就是一根汗毛,也高贵过这些贱民!竟然就枉死在这里,你们还敢求情!来人,传下军令,全力屠城,不但是人,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不要留!一边给我杀,再一边给我烧!我要这镇安城完全彻底的消失!”

军帐之中,顿时寂静下来。

那军督将手中的酒杯朝那个军将头上一扔,顿时砸得那人眼角冒血:“来人,再把这些胆敢替那些贱民求情的混蛋拖下去!给我鞭打致死!我要你们知dào

,老子说的话,你们一个字都不要给我反对!反对者死!”

“是!”

几个军士立即涌进来,将那军将和那些幕僚都拖了下去。

军督气恼非常,受到了这样的阻碍,他烦恼非常,一把抽出案桌边的长刀,狠狠的一刀砍在案桌上,然后伸手指向军帐中的人:“都给我滚!下去布置!谁明天屠城不给我尽全力,一律处死!”

“是!是!”

那些幕僚赶紧退下,三个舞女畏畏缩缩的也要退出;军督则是神情一变,伸手一拍案桌:“你们三个留下!”

那三个舞女顿时慌张的跪在地上。

军督不管那些还没退出的幕僚,几步纵跑过去,一把将一个舞女搂在怀里,嘻嘻一笑,伸手一把就撕开了她身上诱-惑的舞服;几个幕僚赶紧加快了步子,军督狠狠一捏那舞女弹出的玉峰,又恶狠狠的吼道:“你们这些狗,给我听好了!那城中的少女,挑美貌的都给我送上来,其它的让那些军士都给我淫-辱到死!”

幕僚和军将们慌忙的退出军帐,同时口里连声应答。

这样对普通百姓,还是本国百姓的屠杀,这些军士都不怎么愿意执行;但是那之前被拖下去的军将和幕僚,正被抽打得发出一声声惨叫;让这些军士心中不住悸动。

军士们心中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军令不可违;而那些明知dào

真相的军将,只能在心中强迫自己相信:即将被屠城的镇安人,完全是自找,因为他们窝藏武贼!

军帐之中,淫靡非常。

军督浑身一丝不挂,正将一个同样不着一丝的舞女捆在案桌上鞭打,而另外两个舞女则被他踩在脚下。

“哈哈!老子权势在手!我要杀人,就是屠城!这就是我的实力!”军督狠狠一鞭子抽到那舞女身上,放肆的大笑:“你们这些贱货,能供我们这些上等人消遣,还不知dào

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啊!快给老子道谢!”

他脚下狠狠一踩,那两个舞女立即惨叫连连。

军督得yì

非常,这就是权势的威力;贱民就应该有贱民的样子,怎么能忤逆!任何人任何时候都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哈哈!权势在手,老子是军督!是为你们这些贱民服wù

的!是你们的公仆,知dào

吗!”军督饮下一口酒:“你看我为你们服wù

得多尽责!我帮着搞你们的妻女,教xùn

你们的子孙,还他妈要帮你们花钱,帮你们享乐,也真是够辛苦的!你们这些贱民怎么就不知dào

呢!怎么还他妈的不知dào

感恩呢?感恩!懂吗!”

那三个舞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军督犹自在那狂歌:“老子要有,天不可以无;老子要无,天不可以有!你们这些贱民,老子要你们死!你就得给老子死!一帮低素质的混蛋,真是搞不懂,我们这些上层人给了你们现在的美好生活,你们怎么就不知足呢?”

“嘭!”

一声闷响,军督胸口陡然挨上一拳,他剧痛得杀猪一般,抬头看向军帐,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正站在那,朝他微微一笑:“那你现在是要有,还是无?”(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军督帐中土冰抗

军帐之中,灯火摇曳。

那三个饱受虐-待的舞女抽泣不止。

由于李军督的独特嗜好,那些军士早就避得远远的,并且在他没有享乐完之前,是绝对不让人打扰,一旦打扰都是死罪,因此高幸除了再闯进来的时候,击杀了几个军士,进到军帐后,就不再有任何人阻拦。

“你是什么人!”李军督也是修为五级的玄者,受了高幸一拳后急速的朝后跌滑出去,再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胳膊上已经泛起五道土黄色的玄纹,显然,他修liàn

的是土灵劲;尽管李军督的修为完全是靠嗑药和族中长辈传送修为硬生生催动到人境五级;但这样提升起来的修为也是扎实无比。

高幸进到军帐中,看到那不堪入目的情形,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

身前的案桌上,一个舞女被捆绑着,浑身都是蜡烛液;而旁边的其他两个少女,也都骑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木马,在那剧烈摇动。

他背对那些女人,纵身跃起,同时几道玄劲划出,就将那案桌和那奇形怪状的木马都轰成粉碎;然后这少年晃晃悠悠的看向正戒备的盯看着他的李军督。

“我就是镇安城中那些民众窝藏的武贼,你不知dào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咧嘴一笑。

李军督这时看着高幸的身上泛动四道玄纹,神情顿时一松,斜眼瞟看向他:“小子,你也是玄者,给我滚蛋吧!你这样的修为。惨死在我手中。可是不值;看你这装束。应该是出自什么不知名的小门小派,就不要在这里找死了。”

修为四级,在陕国也是很让人刮目相看的,尽管这里修liàn

的风气盛行,但是一般的人也不过就是玄者一二级;到了三级多半都会被一些小势力小门派收入门中;而四级的修为,怎么也应该是某个权势家族的养士,因此,李军督对高幸稍稍客气:其一是看他的玄者四级修为。其二,当然是他的年纪,这样的年纪就玄者四级,肯定不容小觑。

“哈哈!”

高幸一笑,陡然运起焰火遁,腾起一蓬红光,他身形一动,瞬间到了李军督的面前,那个军督看到高幸时修为四级的时候,已经放松警惕;再加上都是玄者。一般四级玄者见到五级玄者是肯定不会主动攻击的,因此李军督根本没想过高幸会扑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高幸扬起手掌,狠狠的就在李军督肥肥的脸上来来回回扇了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后,那李军督才反应过来,他修为玄者五级,但是缺乏实战经验,对高幸这样的举动更加没有心理准bèi

,顿时被抽了个昏头转向;等他反应过来时,一颗斗大的脑袋已经被抽成了猪头。

“小子!你放肆!”李军督嘟起被抽肿的嘴巴,恼怒的低吼了一声。双手之上玄劲运转,顿时结成厚厚的一层浑黄甲胄,然后他的双拳变得近乎岩石,狠狠的一甩,就朝高幸横击过来。

高幸脚下焰火遁一动,就斜向跳出去;李军督的双拳顿时一下轰中军帐中的案桌。

“刺啦!”

那案桌立时被轰成粉碎,响亮的声音传到帐外,几个守卫的军士顿时兴奋起来:“看!还是这些权势人物会玩!那三个女人不知dào

要被搞成什么样子!”

“搞成什么样子!你忘记上次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女村姑,直接被军督活活弄死了;他把五级的修为,用在那档子事上,后面你没见那少女的下身,简直就是被大锤砸一样,完全撕成了两半!”

“那是自然,我们军督大人修liàn

的土玄劲,一旦运转起来,浑身都是厚甲,要是运转得当,一身玄劲汇聚到身下,那可是真zhèng

的擎天一柱啊!”

“哈哈!看来这个玄劲修liàn

果然还是有很大的用处啊。”

“那是当然!想想一条土棍子戳人,就难以直视啊!”

这些军士听到军帐之中传来的震响,想到的都是李军督正在肆虐,一些军士放眼看向灯火一片漆黑的镇安城,心中都蠢蠢欲动:等到明天屠城开始后,也要抓下几个少女来好好发泄发泄!

李军督胸口再次被高幸踢中,狠狠的摔倒在地,顿时砸出一个大坑,同时溅起一蓬土尘。

“你到底是谁!”李军督从地上撑身起来,恼火的看向高幸,他心中泛起杀意,对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已经生了杀心。

高幸故yì

长长叹息一声:“你这家伙是聋子还是白痴!我一开始不就告sù

你了吗?我是武贼!就是镇安城所窝藏的武贼!”

“呸!”李军督朝地上狠狠唾弃一口,然后怒目看向高幸,此时他一身的衣衫被扯烂成了一条条的模样,一头乱发蓬炸而起,满脸肮脏痕迹,看上去狼狈非常;他目光凶横的盯看着高幸:“小子!你少在这路胡说八道!现在我不管你是谁!你身具玄者修为,但既然这样惹恼于我,就怪不得我了!”

“啊呀!”

李军督咆哮一声,伸手几把扯下身上的褴褛衣衫,然后运转玄劲,一层厚厚的浑黄色厚甲就覆盖到他身上。

“好说了。”

高幸这才咧嘴一笑,盯看向李军督,玄劲运转,四道玄纹贯透双手,裹绕上一波波的赤红劲气;然后汇集到他的双拳之上,那劲气陡然一转,是八重乾阳术运转之后凝结成的冰劲。

“哈哈!小子,你还真是不知死活!”李军督放声一笑,将双拳上的劲气又加重了一层:“老子修liàn

的土玄劲,身具五级修为,刚才也是猝不及防,才会中了你几拳。现在看来你修liàn

的是冰玄劲。还是又火气转变而成的冰玄劲。”

“呼!”李军督口里说着。伸手一动,将已经形成的两个岩石巨拳头一扬:“你冰玄劲凝成的拳劲,来对抗老子土玄劲凝成的拳头,不要说我修为是玄者五级,你只是四级;就算是都是一样的五级修为,老子也可以轻易击溃你!”

“小子,教你一个乖!冰块碰石头,会有怎样的结果!”李军督得yì

非常的一笑:“我来告sù

你:哗啦一声碎!”

“轰!”

李军督朝前迈出一步。脚下飞扬起昏黄色的劲气,卷动尘土飞扬,好似一条浑黄色的蟒蛇被他踩在脚下,他大步迈开,每一步跨出,都是气势不俗。

土玄劲,是玄劲之中近身防御最强的,也是最注重力量攻击的;他这每一步踏出,地上都深深的陷出一个脚印,他再抬起。就是一道尘土飞溅;越往前行,力道越是浑厚。到了后面。他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一个土黄色的防御罩之中。

土玄劲的优势就在于,伤人之前,先护定自身,拳拳都是近身攻击。

高幸见到李军督靠近过来,嘴角弯起一个笑意,并不把李军督的话放在心上,他退后一步,浑身一动不动,手上则是寒意增加,很快,一双手上就凝结出厚厚的冰层,石空传授的八重乾阳术,开始修liàn

的时候凝结的是火劲,到了后面就是火劲转化为冰玄劲,威力非常惊人。

一重乾阳术,为火气根源,这正是石空将他修liàn

的冰玄劲修liàn

到了极致后参悟出的至理,要修liàn

冰,先修liàn

火。

一重乾阳元气,发散出的火劲充沛,进而触及出最初的冰玄劲。

二重乾阳元气,发散出的火劲气,则由冰入水,凝结成水汽环绕盘旋,将那种水玄劲的提升到一个极高的层次。

三重乾阳元气,则由水入土,这种凝结成的玄劲,因为有了之前火、水、土三个劲气的汇集,可以相互之间转化而生;进而结成循环相生的劲气运转。

四重乾阳元气,由土入木,生出生生不息的万物生化至理,到了这一层,浑身流转的冰玄劲,就具备了生气,可以自然的释fàng

出极大的威能。

五重乾阳元气,由木化水,到了这一层,由之前的相生,变成相克,每一层修liàn

的提升都会极难,但是产生的威能也是成倍数的增长。

所以,石空的修liàn

玄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直接修liàn

冰玄劲,而是世间灵劲都在其中的每一重;这也是八重乾阳术能够成为下阶上品术决的原因;不过现在的李军督,并不知dào

高幸修liàn

的是八重乾阳术,他看到高幸凝结出的玄劲时冰玄劲,自然就将他归为修liàn

冰玄劲的冰玄者中。

冰玄劲为阴寒元气的汇聚,一般是锋利的攻击向;但是却完全被土玄劲克制。

因此李军督才会这样自信,因为常规的玄劲修liàn

中,冰玄劲遇到土玄劲,几乎没有赢下来的可能,要想赢那也是术器和修为的更甚一筹;但目前看来,高幸的修为四级,他是五级;高幸的身着也不像有什么好的术器,李军督心中暗暗得yì

:这小子不管什么来路,先杀了再说!

“哗啦!”

李军督自信满满的将双手凝成的巨大岩石状拳头,一下轰击到高幸凝成的冰劲双拳上,顿时爆开一声轰鸣。立时就溅飞一蓬碎冰块。

那些冰块射到地上的三个舞女,顿时引得那三个女人惨嚎连连,凄惨不已。

“哈哈!听!那三个女人,不知dào

被军督怎么搞呢,叫得这么凄惨!”

军帐外的军士们都是嬉笑不已:

“肯定是军督又用上了玄劲!”

“哈哈!这时候,他妈的,我觉得玄者除了战斗的时候实力强悍,在搞这个时候也一定不弱啊!一对三,军督还能将那些看来就不简单的女人搞得像要死一样的惨嚎!”

“这也是战斗啊!我们的军督,不管在什么战线上,可都是堪称表率,不负他一贯的强悍啊!”

“哈哈!”

……

这些军士嬉笑不已。

军帐之中,军督一下轰中高幸,心里更加觉得是稳操胜券;冰玄劲要想胜过土玄劲,可不能这么硬碰硬,而应该是利用冰玄劲迅疾的移动速度,不断的飘飞挪移,尽量的消耗土玄劲的修者,因为土玄劲的凝结,必须是依靠大地;一下离开了大地,对于玄劲的凝结就会弱于冰玄劲的修者;因此冰玄劲修者,会尽量诱使土玄劲修者离开地面,到空中相斗,或者就是不断的逃窜,采用游走的方式,消耗土玄劲,再侧面攻击中获胜。

本来李军督还担心高幸不断的游走,因为刚才通过他的焰火遁,已经知dào

了高幸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要是这小子一贯游走攻击,李军督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的李军督由于养尊处优,一身肥肉,那种累赘,让他根本不可能快速的移动。

一旦高幸采用游走攻击的方式,那么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但万万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小子竟然这样愚蠢,一点都不顾及冰玄劲的劣势,似乎也不知dào

冰玄劲的优势,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运转冰玄劲跟自己面对面的硬碰硬。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他人!”李军督狞笑着,看着高幸双手凝结成的冰劲拳形,一下被他轰得碎裂开来,那种冰块四溅,让李军督完全预知到了下一刻的情形,那就是高幸的脑袋,在他的双拳被轰飞之后,再被自己的岩石土拳劲直接轰击得脑浆迸裂。

轰得脑浆迸裂;这是李军督非常喜欢的一种杀人方式;尤其是像杀高幸这种白痴一样的修者。

这时的李军督已经完全不再顾及高幸是什么玄者,只知dào

这个小子下一刻就是脑袋被轰开的局面。

“啪啦!”

高幸凝成的冰块拳头,全部碎开,李军督浑厚的土劲气犹自迎面攻击而来;他则是微微一笑。

“什么!这种时候,那小子竟然还笑!”李军督完全不能理解,心里只想:“看来这小子被吓傻了,哈哈!用冰玄劲对抗土玄劲,果然是个白痴!”

李军督的劲气继xù

向前,倏然就发xiàn

身前的高幸浑身一点劲气都没有了。

是的,一点冰玄劲都没有了,这时给李军督的感觉就是:高幸那浑身的冰玄劲,似乎随着高幸的拳头被击碎,也一下荡然无存了,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站在了自己对面。

“土玄劲对上冰玄劲,会这样彻底的将冰玄劲消解!”李军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其不意

军帐之中,冰屑飞溅。

轰爆高幸双拳上凝成的坚冰后,李军督长驱直入,再感不到一丝玄劲;这个军督尽管没有实战经验,也觉得很诧异:两个玄者对抗,怎么也不可能一拳就将对方的玄劲消解;而此时高幸的情况完全就是在和李军督对轰一拳后,完全就等同于一个普通人。

李军督此时的情形则像是全力和一个对轰,那人突然一下不存zài

任何抵抗力,一下彻底认输等死一般。

“哼!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你毙命于此!”李军督则不管这么多,此时就算高幸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没有任何停手的想法。

高幸脸上笑意不减,他伸出的手都不退,眼见就要被李军督轰成碎骨头渣子。

“轰!”

陡然就见高幸一头黑发一下激扬而起,他伸出的双手之上,那些还没有掉落的冰块,瞬间融化成气雾升腾,倏然消失。

李军督这才感到异常,但他朝前轰出的拳劲根本不能收敛,只能睁圆了眼。

“嘭!”

一声爆响,高幸的身形朝前一下轰出,就那样一点蓄势待发的痕迹都没有;他陡然一抬脚步,双拳就朝前轰了出去;本来认为高幸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李军督,赫然就觉得一股股强横的劲气迎面而来,好似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一下掉落在身前。

高幸的双拳之上,就像燃起了两蓬灼热的劲气,一下就将李军督那岩石的双拳击碎。石块四下飞溅。高幸燃腾的双拳劲气不减。那种劲气一下就将李军督的双手彻底绞碎;那身材肥大的军督甚至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只能睁圆了双眼,就见到好似烈焰一般的拳劲,将他的胸口整个轰出一个大洞;而他的双手则齐刷刷的被连带胳膊一并绞碎成了漫天的血雾。

军督本来要惨叫,但由于胸口被轰穿,一口污血涌到了他的喉咙口,一下将他的嘴巴堵上。

高幸一拳轰死军督,立即焰火遁一退。就到了几尺开外,这时那身材胖大的军督才将口中涌出的污血喷出,那个惨叫声完全被这喷涌而出的污血掩盖;等到他将口中的血喷完,才沙哑的问:“武劲!这是武劲!你是谁……”

“我就是你所说的:镇安城中窝藏的武贼!”高幸伸手抽出九孔铁锋剑,一步纵跳过去,双手握定九孔铁锋剑一挥剑,就将军督斗大的一颗脑袋砍落在地。这军督到死都不明白:本来镇安城中是没有武贼的,诬陷这个城中的百姓窝藏武贼,完全是为了得到军部的指令,好方便屠城;但怎么会陡然冒出这么一个武贼。

当然。他更不明白,高幸刚才在自己一击之后。那浑身的玄劲已经完全溃散,怎么后来会陡然冒出这么强横的武劲!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修liàn

武技和玄术!当然,武技在现在的中洲百国也是严格禁止不让修liàn

的!

这样看来,眼前的这少年真的是武贼!但是这可是陕国内地,怎么会冒出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武贼!

刚才和军督一击,高幸先是运转冰玄劲,但他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用冰玄劲和军督对抗;看到他那岩石状的巨大拳头,高幸心中暗暗计较,在这种时候,肯定不能和这军督陷入苦战,要是光靠自己的玄劲,想要击杀这个军督也不是不可能,但那肯定会消耗大量的时间,并且在对抗的过程中,军督完全可以开口叫人,那样自己就再无机会。

这种时候对抗军督,只能是一击必杀。

高幸心中想了一遍,要想击杀军督,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这时的军督是五级玄者修为,并且看他修liàn

的土玄劲,也明显是防御型的,自己只要不能依绝对的实力击杀他,这个军督想要自保一时,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此高幸表面上是运转冰玄劲,实jì

上则是要将这运转的冰玄劲完全融进体内的金鉴武晶,激发出绝对强横的武劲。

要一击斩杀军督,单靠高幸此时四级修为的玄劲和四级修为的武劲,都肯定不能办到;但是在和军督一击后,自己瞬间将那全部的玄劲用来激发体内的武晶武劲,再加上本来的武劲,要击杀军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高幸手中提着军督的脑袋,心中想了想,一股狂烈的心性使然,他运转玄劲到九孔铁锋剑上,那剑上立时就腾起一蓬烈焰,高幸走过去,朝着李军督的尸身交叉一挥剑,一股烈焰劲气就贯透那具尸身。

“蓬!”

整个尸身在玄劲烈焰中燃腾起来,发出剥嗤剥嗤的燃烧声。

高幸注视着这个五级玄者转瞬之间被杀,心中也是有些侥幸:若是刚才他一开始就展现出武劲,或者不让李军督生出那种完全摧毁自己的错觉;甚至这个李军督要是有那么一点点对战常识,也不会让高幸一举成功。

在最后対击时,李军督只要觉察到异常,不将那一身的土玄劲用在双拳的攻击上,而是迅速的退开,再将土玄劲转变为防御,就可以轻易躲开高幸的一击,然后不再对抗,只是防御,这时候他只要放声大喊,处在这样的军营中,高幸也是必死无疑。

击杀军督,高幸完全在于出其不意以及他身具武劲这个底牌。

高幸提着鲜血淋漓的军督人头,站在不断燃烧的军督尸体前面;转头就看见那三个备受虐-待的舞女,正惶恐不安的跌坐在地,见到高幸转过头来,都是赶紧跪地磕头;这时的高幸,由于激发了体内的武劲,一头黑发披散,双眼微微发红。

身上溅落的军督鲜血,被散发出的灼热劲气烘烤,升腾起一蓬蓬雾气。

“饶命!求你放了我们!”一个胆大的舞女满身都是蜡烛液,口中哀求不止。

高幸想了想,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擦了擦,然后指向那三个女人:“你们马上给我大声求救!”

“求救……”

三个舞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闭口最好吗?

处在这样的军中,要是求救,那这少年还有逃跑的希望?

“快喊!”

高幸将手中的长剑朝一个女人扬了扬,那女人惊骇得退开一步,极度疑惑的盯看着高幸,终于放声大喊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以假乱真确实真

军营里顿时大乱。

“该死!有武贼!”

临近军督军帐的几个军士听到那三个女人喊叫后,冲进帐篷,迎面就是一具血淋漓的尸骸。

“嘭!”

一阵剧烈的玄晶爆开,那帐篷顿时燃腾起冲天烈焰,三个舞女都被砍成六截扔了出来;几个军士也被炸飞出来,其中一个睁圆了双眼,惊慌的喊叫:“武贼杀了军督!”

高幸挟带着军督的脑袋一路跳纵回了镇安城,辅官立即带了一队城民迎上来。

“嘿嘿,计划顺利,进入下一步!”

辅官看着这个少年,感激非常,朝身后一声呼号:“上!”

军营之中,混乱一片,那几个出馊主意的幕僚大眼瞪小眼:“说镇安城中的那些民众窝藏武贼,那完全是为了栽赃给镇安城,以求得到军部的军令,然后屠城;现在怎么真的冒出了一个武贼!并且还杀了军督!”

这就好像一群人说鬼,不想真的出现鬼一样。

那几个幕僚都是惊慌不已。

军督已死,整个军营顿时大乱,这本来就不是正规的行军打仗,因此没有制定什么周密的战略计划,完全是出于军督的私人意愿,想要屠城为他的畜生儿子报仇;屠灭这样的一座小城,本来就不牵扯什么严格的作战计划,因此跟随而来的都不是什么能征善战的将领谋士,大多数是一些溜须拍马的幕僚,和酒囊饭袋。

一时之间,大家都像无头苍蝇一般。完全不知dào

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镇安城中。那些民众都严阵以待。高幸环顾了下面那些已经准bèi

好的民众,轻喊了一声:“出发!”

黎明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候。

军营一片大乱。

突然就见一片火光从镇安城中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那些家伙要干什么!”混乱的军营早已经失去了节制,但还有是有几个颇有威信的低级将官站了出来,号令住了少部分的军队。

一个浓眉大眼的军士带着一队军士戒备在黄线之外,高幸带着那些民众就冲到了黄线的前面,然后倏然停步。

“你们想干什么!退回去!否则杀无赦!”军官喊了一声,高幸眼睛转了转,几步跳到了前面。故作惊慌的朝那军官大喊:“将军!你还不知dào

吗!原来我们镇安城中的百姓并没有窝藏武贼,而是被一伙武贼挟持!现在那些武贼见到大军到来,已经非常恐慌,后来不知dào

怎么得了信息,说你们明天要屠城;他们就趁夜跑了,我们也赶紧追出来!将军!你快报上去!那些武贼要是跑了,可要问你的责任!”

这个将军得到的军令是:镇安城中百姓窝藏武贼,带兵严守黄线,但凡擅自穿越者,杀无赦!

对于他这种低级将官。那些上层的阴谋,他只是风闻。不可能得到真相;这时听到高幸的言论,也是将信将疑,他根本就不知dào

从一开始就不存zài

武贼;他这种低级的将官,只能执行上面下达的军令,这时得到高幸这样的重yào

情报,当然是要立即报上去。

“好!你们等着!我马上派人飞速去通报!”

一个军士立即被他指派去报gào

这个重yào

的讯息,而他带着那一队军士依旧严守在外。

这个“重yào

的讯息”一层层传递上去。

而此时的军营的核心位置,由于军督的惨死,早已经是一片大乱,那些出馊主意的幕僚都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dào

如何是好。

“报!戒备黄线出得到传讯!那些武贼不是被镇安城城民窝藏的,而是那些武贼挟持了那镇安城!现在那些武贼听到我们将要屠城的信息,已经从城中逃出来了!”

这个传讯官显然还不知dào

军督已经被杀的事情,而是疑惑的看着一片纷乱的军营重地。

“该死!说有鬼真有鬼!”

那些一开始就知dào

这个事件前因后果的高级官员们,都有些认同了真的存zài

武贼这回事;而出了这个计谋的那些幕僚更是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哎呀!看来镇安城中的那些武贼果然猖狂!”

“都是我们护卫不周,没有想到那些武贼会鱼死网破,殊死一搏!”

“该死的武贼!竟然敢偷袭我们军督!”

“哎,果然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看来那些武贼是被逼迫的紧了!”

“从一开始传出是这一城百姓窝藏武贼,我就知dào

不对!我陕国人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怎么可能窝藏武贼!现在看来,果然被我料中,真的是那一群武贼挟持了这些善良的市民!”

“可怜我军督枉死!”

“哎,看来谭道奇城守之死,也是这些目无王法的武贼所为!”

高级官员们纷纷讨论起来,一时之间,好似那本来就不存zài

的武贼,竟然真的存zài

一般。

其中一个将官眉目一横,这种时候,该是快到斩乱麻了,他撑身起来:“诸位,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自乱阵脚,不如这样,让那些镇安城城民协助我们,前往追赶武贼,不然这武贼真的跑了,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留下几个在这里看护现场,等明天的其他三个军督大人到了,再行定夺!”

这些人这才想起:之前还来了一道是非不分,黑白混淆的军令:今得李军督部讯息,镇安城中百姓窝藏武贼;经军部再三斟酌,特下军令:着李军督部克日将镇安城围住,不允许走脱一人,由于镇安城临近国都,事态重大,一旦围住后,可以屠城做为警示!军部已派其他三个军督前往支援,务求不放走一人,所有镇安城人。可杀!

现在李军督被杀。另外三个军督则是明天就到。这种时候,要是再传出武贼逃走的讯息。

军督被杀,武贼逃脱,这两条大罪落到头上,那可是全军都要处罚的重责了!

诸人计议了一下,立即商定:“传令下去!各部放行那些镇安城城民!迅速让他们带路,追击那些镇安城中逃出来的武贼!”

很快,一个军令就传下来。

这时挡住高幸他们的低级军官才知dào

:那些逃窜出去的武贼已经将军督击杀。

他立时方寸大乱!这要是再让那些武贼逃掉。像他这种看守黄线的低级军官,肯定要被击杀不少;他赶紧跨过那道黄线,诚恳的说:“诸位,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带来如此重yào

的讯息,我还将你们挡在这里!快吧!带我们去追击那些武贼!”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微微一笑,心里暗想:第二步计划达成。

四下就响起呼啸追赶的声音,整个夜晚,镇安城外。沸腾一片。

高幸带着那些镇民,故弄玄虚的一阵追击。很快就到了一块陡崖前。

“哎呀呀!”

哪里躺了一地的受伤城民,正是镇安城中的辅官先带出来的那一队精壮青年。

“你们是什么人!”

跟在高幸身后的那个低级军官,立即带兵上去盘问,同时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人,疑惑非常。

那辅官赶紧站起来,拖着一条一瘸一拐的腿,走到低级军官面前:“禀告将军!我是镇安城中的辅官赵峰;之前一伙武贼闯进了镇安城中,挟持了我们和官军对抗;直到你们赶来,那些武贼都不曾退却,后来不知dào

从哪里得到讯息,你们明天要屠城,他们就鱼死网破的奋力一击;还带上我们作为虏获;到了这里,那些武贼见到你们军营中有火把朝这里追赶而来,他们就狼狈逃走!走之前还将我们全部砍伤!”

“走!前面不是悬崖吗,那些武贼怎么会从这里逃走!”低级军官稍稍查看了一番。

“小人不知。”辅官只能叹息一口。

这时其它几股追剿的军士都汇聚到了陡崖之上,这些人也都疑惑不解,那些武贼怎么逃走,这本来就是一处绝地!下面就是渭河,根本就没有路!

军中的幕僚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他们打着火把查探了一番。

其中一个颇为聪明的想了想,走上前去,用火把朝陡崖下一照,顿时大笑起来:“你们看!”

那些幕僚都抢了上去,看清火把照耀的情形,顿时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些武贼还真是诡计多端!”

高幸看着这些情形,心中暗暗冷笑。

火把映照下,就见陡崖下去一尺的地方,挂着好几条直接通到悬崖下的绳索。

“那些武贼故yì

将这绳索放在陡崖一尺的位置,然后击杀了军督,朝这里逃走,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条绝路,所以我们的防守也不是很严格;因此他们才能逃脱!并且就算我们追到这里,他们将绳索拴在一尺的位置,我们也会误以为他们是跳崖自尽了!哼!这些武贼还是真实狡猾!”

诸人这时再没有人怀疑不存zài

武贼,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对这些武贼通过这样的方式逃脱,都感到自己的聪明。

天明的时候,其他三个军督抵达镇安城外。

“什么!李军督昨夜被闯入的武贼所杀!”

一个气势威武的军督顿时睁大了眼,他和其他三个军督接到的军令都是:“镇安城中百姓窝藏武贼,克日带兵前往清剿。”

镇安城距离长安不远,这也是为什么李军督的请示一上去,立即就能得到批复的原因。

武贼出现在镇安城,对国都直接存zài

威胁;这个问题要是被国主内政那帮人得到,一直扩大宣扬,还不知dào

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因此军部才会不管真假,就下达屠城军令!

“现在如何是好!”

三个军督将军帐设定在原来军督的位置。

然后十几个幕僚就开始对那一片保护好的军督击杀现场进行分析:

“好大的爆zhà

力,这应该是雷灵晶爆zhà

形成!该死,这里有一块雷灵晶碎片!咦是黔国孟氏家族独有的雷灵晶!”

“看这焚烧的火势,肯定是武技烈焰焚天一类的邪恶法诀造成!”

“看!这三个女子被砍杀的刀口,更进一步证明了:确实是武贼造成!”

“不过这里除了武贼,还有玄者打斗的痕迹!”

“明白了!肯定是黔国孟氏家族那些混蛋,几年前在和我们陕国交战,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这次竟然伙同武贼前来!想要祸乱国都!”

“确实,要只是武贼,怎么可能到达我陕国的心腹要地!一定是潜伏在陕国国内的孟氏家族走狗玄者里应外合!”

“这些混蛋,竟然伙同十恶不赦的武贼!看来我们必须报gào

玄部!这已经不是两国争锋的事情,而是他们已经开始违反禁忌,和武贼伙同的罪证!”

这三个军督,两个是前线靠军功升迁,一个是纨绔子弟继承,听到这样的结论,都是吃惊不小。

“哼!果然,黔贼那些家伙,都是不计手段的!”

“要不是玄部干涉,我们上一次的黔陕之战,早就将他们灭国了!”

两个军督都是好战分子,得到这样的讯息,无疑是好消息。

“哎呀!这些武贼真是大胆!那些黔国的什么孟氏家族也真是的,竟然敢和那些十恶不赦的武贼合伙……”而靠继承的纨绔军督则是担心非常,生怕什么地方冒出一个武贼来。

一个幕僚显然地位甚高,这时就上前汇报结论:

“禀告三位军督大人,依照小人们的查看,是武贼所为无疑,其中更有黔国孟氏玄者的痕迹;还有一块雷灵晶罪证!看来,这并不是一次武贼袭击那么简单!应该是黔国的玄者伙同了武贼,到了镇安城,再挟持了这一城百姓,准bèi

做些什么大的阴谋。”

另一个幕僚也上前禀告:“属下还骑马到武贼逃走之处看了一番,这一伙武贼,撤tuì

有序,布置妥当;我看现在已经通过渭河到其它地方作恶去了,我建议:迅速传令渭河边诸城,严防死守!一定不能让他们再登陆!”

三个军督互相对看了一眼,果然,这是最好的方法。

而那个纨绔子弟一听武贼已经逃走,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对!对!一定要严防死守!怎么能让这些恶贼,作恶到了距离国都这么近的地方!不但要让沿着渭河的各城市严防死守,还要立即派出河军,全河道搜寻清剿!还有!一定要全国范围内加大武贼缉杀力度!对于接触武贼者,杀!知情不报者,杀!让这些恶贼无处遁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间至贱称天夏

听完了这一番结论。

另外两个军督,就明显有些鄙视的看向那个纨绔军督。因为他的言论中全部是保护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对抗。

“哼!这里既然发xiàn

了孟氏家族的雷灵晶,明显就是黔国的玄者伙同武贼到这里来,想要谋害国都!我们怎么能光是防御,必须将此事全部上报玄部,这时其一;其二,我们应该立即派出一队玄者,也去杀他几个孟族的玄者再说!”

另一个身材雄健的军督也是赞同不已:“他们都杀到镇安城这距离我们国都长安如此近的地方!我们怎能不还以颜色!我看还要需yào

派兵出大青山,让儿郎们去那些家伙的国土上撒欢一圈!”

这时一个李军督的亲随,也就是真zhèng

知dào

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的偏将走上前来,他拱手施礼:“既然军督们都到了这里,那么什么时候开始屠城呢?”这亲随叫天夏,他母亲本是一个菜市场屠夫之妻,后来被李军督看上,就在菜市场上了他的母亲;不想这个小畜生那时候才十几岁,一贯是菜市场的恶棍,见到这种情形,提起剁肉刀就冲了上去,但是不是砍李军督,而是砍死了在一旁的屠夫老子。

这家伙不但如此,还贱兮兮的上去向李军督推荐他的妹妹,李军督看到这小子领悟不错,又知dào

出卖他的老妈妹妹,心中大喜,就收他做了一个跑腿的;后来李军督将他母亲玩耍够了,又爆fā

恶趣味,直接就将那女人给天夏做了妻子。

可以说。天夏这个畜生。真是旷世奇葩;从那之后。这家伙就跟在李军督后面为虎作伥,死心塌地;完全忘记了他的父母;这样的一个畜生,昨夜见到李军督被杀,顿时觉得后背脊梁骨被抽了,恼火非常。

进而他又知dào

这一切的源头本来就是李军督那个畜生儿子在镇安城犯了恶行,然后他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主子,才带着他们来屠城,这些本来就和武贼无关;这时却真的冒出武贼来。让军督的屠城计划完全泡汤。

但是这小子心里还计划着怎么从屠城得到好处,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天夏是很纯真的,他首先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还娶了他的母亲做老婆,同时更是脚底生疮,头顶化脓,从头烂到脚,坏得十足十。

这时见到三个军督完全不提屠城,把他着急得。

“你是什么人?”一个军督这才看到他。

另外一个军督则是皱眉:“你怎么缩在那。像条狗一样!草,怎么有你这贱模样的东西。拉出去!真是看到就有呕吐的冲动!”

天夏赶紧上前一步:“禀告军督!我叫天夏,是李军督座下的一名偏将!你说我像狗,那自然是狗了!多谢军督大人。”

这畜生说完,还真的就爬到地上汪汪的乱叫一阵。

“哈哈!”

三个军督顿时都乐起来。

那个纨绔军督笑得最开心,他伸手指着天夏:“尼玛的!怎么有你这样的畜生!一向听说李军督帐下有那么一个混蛋,亲手砍死他老子,然后娶了亲生母亲,还将自己的妹妹送给李军督,后来被李军督指使一群野狗弄死了;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家伙?”

天夏有些得yì

!这都是他的丰功伟绩啊,顿时趴在地上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就是小人!”

“哈哈!”

那军督抬腿一脚将天夏那狗东西踢飞出去:“真是怪了,这世上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垃-圾!”

那天夏赶紧扑过来,抬起一张贱兮兮的脸,赶紧致谢:“多谢军督赏赐一脚!”

“哈哈!”

那个身材壮健的军督鄙夷的一笑,实在是拿这种贱到极致的混蛋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喉咙一抖,咳嗽了一口浓痰吐到地上;不想那天夏立时大喜的爬过来,舔了个干干净净。

“妈的!这畜生真是极品了!”

军帐里原来跟随李军督的,平素经常见天夏这个贱人,在李军督上厕所完后,帮李军督舔干净稀屎;还经常的要帮李军督舔干净鞋子什么的;这货完全就是一个奇葩,不过倒是颇为得李军督那个变-态的宠幸。

天夏这个贱人,见到三个军督心情转变,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屠城好处,就赶紧进言:“禀告三位军督大人,既然你们依照军令到了这里,那什么时候屠城啊?”

军帐中的所有人,包括哪些李军督惨死后留下的旧部,都是厌恶的看着这畜生。

“李军督大人,正是在小人的建议下屠城的;你们可是依照军令到了这里,小人也不得不进言,这个镇安城中,一贯以说书著名,美人财物都不少!屠城了好处可是很多的哟!”天夏心里想着屠城的好处,都完全陷入了遐想。

“屠城尼玛勒戈壁!你傻啊!天夏!”一个李军督原来麾下的军士就走了进来,怒不可恕的一脚就将那贱人踢翻在地:“就是这个贱人,给军督出了屠城的主意,才让那些武贼鱼死网破逃走的!”

另外的幕僚听到这样的话,立即都纷纷响应:“这个天夏,才是个彻底的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贱人!本来那些武贼,都是在城内坐以待毙!那个屠城的消息也是他走漏出去的!”

“呀!”三个军督顿时都看着地上狗一般的贱人。

天夏顿时慌了,赶紧爬上来,各种跪舔:“军督大人!这!……”

一个军士立即上前一脚踢到他的脸上,然后那军士缩回了腿:“这样的贱人,踢了一下,都弄脏了我的腿!”

见到犯了众怒,天夏顿时更加惊慌,同时也明白不能将事实说出来,立即赶紧求饶:“诸位大人,小人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屠城之后的好处,可是非常丰厚的!当然,作为弥补诸位大人现在的怒火,我愿意把我的三个亲生女儿奉献给你们!求大人宽恕!”

“尼玛!你是说你和你母亲……”军帐的人彻底无语了。

天夏赶紧连连点头,这个畜生,一时之间,让军帐里的人恶心到了极点,这世上怎么会存zài

天夏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

“诸位大人,屠城,可是真的为了你们好啊。”天夏见到诸人眼神古怪,以为是自己奉献女儿打动诸人,赶紧又开口。

“尼玛!我忍不下去了!”一个军士飞起一脚,踢中天夏整张贱脸,立时将那祸害踢翻滚出好几丈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夏贱狗杀无赦

军帐之中。

诸人都厌恶至极的看向被踢滚在地的天夏,实在难于想象,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肮脏卑鄙的人。

“屠城……”他犹自记挂着这个。

这时一个幕僚手一招,从外面就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正是镇安城的辅官。这人上前朝诸人拱手施礼:“参见三位军督,诸位大人。”

三个军督抬抬手:“你把你知dào

的说一遍。”

“是!”

辅官一身是伤,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其中一个军督横看了一眼,手又一扬,一个幕僚就走了过去,那幕僚也是一个玄者,他查探之后,回头朝三个军督说道:“中的应该是火性武劲,非常强悍狂烈,这个击伤他的武贼,应该修为不低。”

“这个!”

那个天夏,眼神古怪,他是完全知dào

这件事的,根本就没有武贼,这时怎么会冒出一个武贼来!他心里担心非常:这要是影响屠城,可如何是好,那眼看就要到手的好处,可不能让他飞了,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这个脚底生疮,头顶流脓,从头坏到脚的王八蛋,到了这种时候,犹自坚定的一心要屠城;不过对于他这种全家该死绝的混蛋来说,父亲都可以砍杀,亲生女儿都可以任人淫-辱的贱人来讲,见到好处,就像恶狗见到稀屎一样,肯定是能争取就能争取的。

“天夏,你这王八蛋,又有什么屎要吐出来?”一个军督格外厌恶的看向地上的天夏。

这人之前是跟随李军督的,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由于天夏的存zài

。整个军营内的人对李军督的厌恶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个贱人像只脏猪一样滚在烂泥里。滚爬过去。心里想着:一定不能把屠城的真zhèng

原因暴露出去,因为屠城的真zhèng

原因,本来就是李军督的儿子作恶该死,然后被城守谭道奇斩杀,李军督这样引军来抱私仇,要是传到军部,估计想他这种幕僚,得全部被虐杀。

“禀告军督大人……”天夏还没说完。那个军督一扬手,一酒杯就狠狠的砸到他的狗嘴上,军督横眉看向他:“你这脏嘴巴,不要叫我等称呼,那真是侮辱,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实在是要引起注意,就学狗叫吧,说你是狗,都侮辱狗了。但是也没办法,你这个肮脏低贱的畜生。”

“是!是!”天夏连连答yīng

。他的一张脏嘴巴,已经被砸得污血直冒,牙齿也断了好几颗。

“啪!”

旁边一个军士伸出脚去,狠狠的踢到他的脸上:“畜生,我的鞋上有泥,舔下去敷在你的狗嘴上。赶紧把你要说的屁话说完!老子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是!……”天夏赶紧伸嘴出去舔了好多污泥在嘴巴里,那污血就稍稍止住,他在地上又狠狠的磕头:“诸位……”这时他就看到军督的眼神,赶紧换成:“汪……汪……汪,这个镇安城一定要屠城啊,不管怎么说,那些武贼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奋力抵抗,才导致一城的人都被挟持,而那个城守谭道奇也是畏罪自杀!这样的城,又在国都的旁边,实在不能留啊!只有将他们这个城屠了,才能做到表率的作用,让其它的城市,一旦再遇到类似的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奋力抵抗,不要命的抵抗……”

“抵抗尼玛的个壁!”这时一个身材壮健的军士走了进来,一脚就将天夏踩到地上,然后他拱手朝向诸人:“禀告军督和诸位大人,小人刚才已经率部进入到镇安城中,已经了解到真是的情况。”

三个军督一抬手:“快快说来。”

“是!”壮健的军士应了一声,一抬脚就将天夏踢滚出去几尺,然后开口陈述:“那一伙武贼进到镇安城后,城中的百姓在谭道奇城守的带领下,奋力抵抗,击杀了多个武贼,当然,也战死了很多百姓。因为城中的玄者本来就少,而那些都是武贼,后来导致那些武贼控zhì

了镇安城;谭道奇到这时候,犹自奋力抗争,然后派人向就近的李军督大人传了告急文书,不想李军督大人在一些人的唆使下,没有尽快赶来救援。”

“等到后来,李军督赶到的时候,这一城已经处在武贼的控zhì

之下,到了这个时候,李军督的兵马才到,才围住了整个镇安城,那些武贼见状,只好将谭道奇押解到了城头,要求让他们投降,然后就放了谭道奇和这一城百姓。”

“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些人跳出来,极力的诱导李军督做出错误的决定,这种时候,最应该的,就是暂时稳住那些武贼,然后才里应外合,将之消灭;但是这一些人,却让李军督直接就拒绝了那些武贼的条件,并疯狂的挑衅。这种时候,谭道奇城守为了不成为武贼的胁迫筹码,就直接自己跳城自杀了!”

“啊!”三个军督和军帐中的那些幕僚都是惊叫了一声。

那些幕僚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李军督率兵马围住镇安城要为他的儿子报仇,而为了消弭这个祸端,谭道奇提出他愿意以身偿还李军督儿子的性命,让李军督放过这一城百姓;当时的李军督假意答yīng

;于是谭道奇跳城而死。现在却变成武贼逼迫,谭道奇为了不成为筹码而死。

尽管知dào

真相是什么,那些幕僚这个时候却都不发一言,只是静观其变。

而三个军督,完全是觉得谭道奇已经做到了一个非玄者官员所能做的一切,率众抵抗,抵抗没有成功的时候,奋力的求救,并且还被押解上城楼作为谈判条件,这已经是一个国主内政系的官员所能做到的极致。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李军督竟然不暂时和谈,而任由那样的一个骨气官员丧命。军帐内的诸人。脸色都非常不好kàn

;尤其是那些不知dào

内情的人。

“这个……”天夏凑脸过来。正要说些什么,旁边三个军督带来的一个幕僚由于听到谭道奇跳城自杀,完全恼火死去的李军督,那李军督已死,自然就将怒火放到了眼前的天夏这个贱人身上,不想他竟然还凑脸上去,想要辩解点什么,那幕僚本来性情就温和。也被逼得受不了,一步走了过来,抬起手中的一只笔,就插进了天夏的嘴巴里,再狠狠一搅动,然后恼火非常的连连出脚,狠狠的踢了这个畜生一顿:“让你还出来放屁!让你还出来吐屎!让你还出来!让你还出来打断!……”

一顿暴打宣泄了那幕僚极度的愤nù

,天夏被打得在地上不断乱滚,口里支支吾吾的不住冒出污血。

那壮健的军士,停到军帐中稍稍安静下来。又继xù

说:“李军督继xù

围城,那些武贼害死谭道奇后。就盘踞在城中城守府,而辅官大人就组织着城里的百姓继xù

抵抗,甚至还有一些百姓都在这个过程中被击杀。在此期间,辅官三番五次派人送信出来,要和外面的李军督军马合zuò

,里应外合,击杀那些武贼;但是李军督受到那一小撮人的鼓动,还是没有听取这建议,并且向军部申请屠城。”

三个军督扫看了一眼军帐内,自然是针对军士口中提到的一小撮人。

“军部深明大义,知dào

了镇安城的困境,故而下达军令,让三位军督前来协助屠城;就在这个时候,又是那一小撮人,不知dào

怎么,将屠城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于是导致城中的武贼暴起,竟然大胆出城击杀了军督,还胁迫了一直抵抗的辅官大人等一行人。”

“这个关键的时候,幸亏出现了一个少年高幸,他带着镇安城中的百姓,将情况第一时间反应给了我!然后我们才能追赶过去,成功将那些本来要被武贼胁迫带走的辅官和一众百姓救了下来。”

军士说完,就地跪下:“求三位军督和诸位大人,给我家李军督做主!”

旁边的辅官也赶紧跪下:“求三位军督和诸位大人,给我镇安城城守谭道奇大人,给这一方百姓做主!”

“好的!”三个军督都是一抬手:“你们起来,既然事情是这样,我们已经了然,事情该怎么处理,我们心中有数!”

“是!”那两人起身站起来。

一旁正在烂泥里向野猪一样爬的天夏,已经惊慌得有些胡言乱语:“诸位大人,不是这样的啊!”

“拖下去,狠狠抽打一顿!天夏这种恶心的家伙,怎么都存zài

,真是这个世界的侮辱!”那个纨绔军督都受不了了,放声喝骂一句后,直接就下令将天夏这个李军督最忠实的走狗拖了出去。

天夏作为李军督最忠实的走狗,心里这才慌乱起来,他奋力的挣扎:“你们敢打我!知dào

我家主人是谁吗!我家主人是李军督!”

“啪!”

一个人头就扔进了军帐中。

顿时将正在叫嚣的天夏砸滚到一边,那人抱住那颗血淋漓的脑袋,突然放声大叫起来:“啊呀!这是李军督!”

坐着的三个军督顿时皱眉,其他人更是厌恶天夏到了极致。

高幸迈步走进了军帐,拱手施礼。

那个军士和辅官就同时开口:“三位军督,诸位大人,这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少年高幸。”

三个军督都是眼前一亮:“修为四级玄者,这样的年纪,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而其中的纨绔军督则留了一个心眼问:“看你不像是我陕国人啊?”

“我从黔国蒗蔴蒿而来,但我不是那一国的人,我是中洲人。”高幸平静的说完。

“中洲人。”三个军督都有些疑惑,其中一个又问:“那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到陕国国都,找赢尚。”高幸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哗然一片。

“小子!赢尚可是我们的国相哦!”

“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还是从黔国而来,你找我们国相做什么!”

军帐之中的幕僚大半都出自内政一系,算起来都统归国相管理,这时纷纷叫嚣起来。

“小子,直呼国相大名,这可是死罪哦!”

“赢国相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小子有点纠葛!”

“本来念你对镇安城有功,还想给你什么赏赐,你这样大胆妄言;我看应该治罪才是!”

“对!”

而那个被押解到军帐边的天夏也是奋力一挣,跳了回来,伸手指着高幸:“是啦!他是黔国人,又在镇安城城中!他肯定就是那些武贼的内应!”

军帐内,顿时更加哗然。

那个军士和辅官也都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成这种局面,再看高幸,却发xiàn

他一副浑然不在意的神态。

“小子,你不说清楚今日之事,怕是难以逃脱干系啊!”一个军督站起身来。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取出一个物事递了出去:你们派人,将这个送到赢尚哪里,自然就知dào

我是谁。

那军督接了过去,却是一枚小小的玄令。

高幸的脑海中,自然就回想起冰棋局边石空的嘱托:“你到陕国寻到赢尚后,将这枚玄令交给他;我已经在玄令上留言;他会知dào

该怎么做的。”青衣老者停了停:“你只管潜心修liàn

,将金鉴武晶彻底融合后,就到极南的塔拉尔大沙漠中、一处被称着焚烈火海的地方,和我对弈火棋局。”

和石空的约定,这时才真zhèng

开始:见到赢尚,然后好好修liàn

,尽快提升修为,再和石空约战。

“还敢直呼国相姓名!”

旁边那些幕僚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继xù

咆哮着吼叫。

高幸白了这些人一眼,嘿嘿一笑:“那个国相是我一个朋友的徒孙,我不这样叫他,还叫他什么!”

“徒孙!这小子疯了吧!”

“国相位高权重,是出自九尺玄宫一系的修者,地位堪比泉玄宗长老!你这小子,胡言乱语什么!简直就是找死!”

“徒孙!罪过!罪过!”

那个纨绔军督则是坏坏的一笑,在陕国,国主内政一系和军部势成水火,听到高幸这样的话,那军督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在陕国能这样大言不惭,戏说国主内政一系目前的最高官员国相赢尚的人可不多。

而那个接过玄令的军督,则是陷入了沉思,他试探的朝里面打入一道玄劲,所得到的回应,让他震惊。

“诸位,高幸的事,我们现在不论,此间事了,我会带上他,跟我们一起前往国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正义只能这样宣泄

军督目光一转。

“现在,应该先把镇安城的事务了结了!”那军督说完,军帐中的诸人,都将目光汇集到贱狗天夏、军将和镇安城辅官的身上。

那贱狗天夏,这时候已经被拖出去打了一顿,完全站不起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军帐中的泥地上,此时军帐中,只有他一人,还在一门心思的想着为自己捞好处,想着要屠杀镇安城的城民。

“三位……”他刚要称呼军帐中的诸人,立时就被军督冷厉的目光一扫,他赶紧换成“汪汪汪……”然后这个贱狗天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既然军部已经下了军令屠城,我看,就应该遵照执行,违背军部军令,那可是大罪。”

这贱狗,见到诸人都不存屠城的念头,就将军部搬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又嘿嘿冷笑着:“现在若不屠城,那可是违背了军令,后果是什么,就不用我说了;现在不屠城,回到国都后,我肯定会据实上报。那时候,可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怪我天夏不提醒了!”

“是吗!”

那军督一笑,伸手朝外一招,一个背负旗帜的传讯官就走了进来。

“你把军令,再宣告一遍。”军督看向那个传讯官。

“是!”传讯官应答了一声,麻利的从身后取下了一卷帛书,然后用浑厚的声音念道:“今得李军督部讯息,镇安城中百姓窝藏武贼;经军部再三斟酌,特下军令:着李军督部克日将镇安城围住。不允许走脱一人。由于镇安城临近国都。事态重大,一旦围住后,可以屠城做为警示!军部已派其他三个军督前往支援,务求不放走一人,所有镇安城人,可杀!”

这样的军令宣读出来,让军帐中的镇安城辅官听得头皮发麻,万万没想到。军部竟然真的会下这样的军令。

不想那军督却是朝天夏狠狠的唾弃了一口:“你这个贱狗,你听听,军部军令,那一句要求必须屠城了!你这个狗东西,一直念念不忘屠城,是想从中谋取什么好处吧!像你这种人渣,怎么能活到世上!”

旁边的一个原来跟随李军督的幕僚,则是奋身而起,一脚踢中天夏的眼睛:“天夏,你这个贱人。军督说得没错!像你天夏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生不死浪费玄币,就该直接砍杀轰毙,你能活到现在,都是靠斩杀你爹,邪恶出卖你家女眷给李督军产生的奇迹!”

“哈哈!”

那个纨绔出身的军督听到这一连串,顿时一乐,随手一扬,扔出一把玄币:“说得好,该赏!”

军帐中的人纷纷开口,那几个给李军督出屠城主意的,这时也是一下倒戈:

“军督大人,刚才这个军士口里说的哪一些人,指的就是这天夏;不管是屠城,还是拒绝和那些武贼和谈害死谭道奇城守,都是他!”

“对!后面也是他将要屠城的消息泄露给那些武贼的!”

“呀呀!难怪看这小子一副人前装狗,人前吃屎的模样,他其实应该就是那些武贼的内应!”

“对啊!他肯定是内应,否则怎么能一口指认高幸时内应!这个畜生!”

“刚才还放屁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看不管多少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天夏依旧是死狗一条,贱兮兮。”

那三个军督由衷的鄙视这个天夏,抬手一挥:“好啦!把他扔下去,依照我们陕国军中的惯例,他这种贱人,用刀斩杀都会弄脏那刀,依照惯例:先让军医把带春药的牛肉喂给那些野狗,然后再将他和那些野狗关上一天一夜,若是他不死,就和军中的垃圾拖在一起带回国都处置,若是死了,那就任凭那些野狗吞食。”

“是!”

两个军士走进来,将天夏拖了出去,那个贱狗仍旧在那嚎叫不止:“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求求你们饶命!我的女人妹妹都随你们啊!都给了你们随你们啊!”

军帐中的诸人,都目瞪口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等到将一路癫狂乱叫的天夏疯狗拖出去后,军帐中恢复平静,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军士和辅官的身上。

那个一脸正气的军督起身:“两位,你们所说的,实在让人钦佩,尤其是谭道奇城守,他为了这一城的百姓,为了和武贼不屈的斗争,竟然身死,我尽管是军部一系,一直看不起这些内政官员一贯的作风,但我非常钦佩他。”

另外两个军督也是连连点头。

军帐中那些跟随李军督的幕僚,虽然汗颜,但是也还由心底的佩服谭道奇;这个城守,就算抛开子虚乌有的武贼一事;他能不畏强权,直接拒绝李军督的传信,为了一腔正义,代替这镇安城中的百姓求得公道;直接就将那个作恶多端的李军督之子立即斩杀,实在是让人钦佩。

因为像李军督之子那样的祸害,要是不立即斩杀,一旦得到稍许的宽松时间,就肯定能逍遥法外;法,这种东西,不过是强权阶层用来欺骗下面弱民的玩意;真zhèng

的法,其实中洲的一个高祖就曾经简单的说过:法,就要简单粗暴,搞那么复杂,就不叫法了。

真zhèng

的法律只有五条:杀人者全家死,偷窃者全家死,贪污者全家死,犯众怒者死,伤人者残。

真zhèng

需yào

法律保护的是弱者,是黎明百姓,他们能懂多少?将法律搞得那么复杂,无外乎就是为了替权贵们洗脱罪名罢了。

所以对于立即处死李军督之子这样的祸害,才是唯一的天理公道。

杀!杀!杀!

杀尽这些恶鬼,刻不容缓!杀尽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半点不能耽搁。

那三个军督转身商议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其中那个国字脸,神态正直的军督就说:“鉴于此次镇安城对于追击和抵抗武贼有功,惨死的那些百姓,一律按照军功英雄来体恤;至于谭道奇城守,我军部会上奏到内政,铸金身祭拜,可为镇安侯。”

“我们奉军令前来剿灭武贼,但到了这里,发xiàn

武贼已经逃走,之前准bèi

的军资,就全部散发给城中百姓,当作体恤吧!”

那些幕僚都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追究屠城的源头,就是他们所希望的了,毕竟李军督不在,可没人能扛下这样大的罪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名声天下自流传

镇安城外,一尊高大的石像被立起来。

那是为了公义跳城而死的谭道奇城守,三个军督中,有一个也和李军督一般修liàn

的是土灵气,不过他修liàn

的术决,不是李军督那种靠嗑药而提升的土玄劲,李军督的修为完全是靠嗑药和本族长者灌入玄劲生生提高,所以只能用于防御,只能凝结本体防御之类的基础方式。

而这个军督完全是靠自己修liàn

而得,因此无论是在施用,还是具体掌握方面,都比那李军督熟练得多。

土元气,主要是防御,防御的目的则是攻击,因此能入选军部的玄者,大部分都修liàn

的是土元气,试问:若是自保都不行,还如何杀敌;并且这个土元气修liàn

出的土玄劲,威能非常强悍,用在杀敌,也是威能不减。修liàn

土元气,最大的优势还在于,一旦修liàn

土元气,就可以完全不会冲突的修liàn

其它元气,这也是土元气非常盛行的原因。

土元气,是一般修liàn

者的首选,对体质的要求几乎无。

因此在陕国这样修liàn

风气盛行的国家,军部中更是很多修liàn

土元气的。

陕国三大并列势力,一个是玄部,这个自然不用提,在陕国的只算是陕国分玄部,依托后面笼盖整个中洲的玄部总部,玄部的实力在中洲任何一国,都是非常强悍的,这种地位是任何一国的势力无法撼动的。

第二的就是国主内政一系,这个名誉上以陕国国主为首,但现在陕国国主已经前往中洲帝都尊玄城出任整个中洲的当代帝君。因此。现在还在陕国留守的王族和国相。以及国相以下的诸城内政官员,构成了强dà

的国主内政一系,陕国国主内政一系,之所以格外强dà

,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那就是当代帝君还是陕国修liàn

大派泉玄宗的名誉大长老。

当然,国主内政一系的国相赢尚出自九尺玄宫中格外著名的一系,这也是一个非常重yào

的原因。

陕国和别国不同的还在于军部的强dà

。在其它的国家,要么军部掌控内政一系,要么内政完全控zhì

军部;大部分的国家,大部分也就存zài

两个势力体系:玄部和其它;但是在陕国,这个军部的权势也非常强dà



这里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修liàn

风气的盛行,其它国家的军部军士一般都是体格强壮的普通人,但陕国由于修liàn

基数非常大,于是很多的修者,就加入军部。这就是促使军部的地位变高,而不像其它国家那样。军士完全被玄者鄙视。

这三大势力,玄部一般只插手管理有大规模武贼参与的谋逆活动,因此尽管名誉上是陕国的大势力,实jì

上基本处在整个陕国体系之外,这跟在其它国家的形式一样;玄部只是在大范围统筹部署整个局面对抗武贼,在小部分的争端,比如国内的各大家族争权夺利,几个国家没有武贼参与的战争,玄部都是坐视不理的,也绝对不会干涉。

因此目前的陕国国内,军部和国主内政的对抗势成水火。

军部控zhì

了所有的边疆城市,掌握了大量的军队和边境物资,并且还随时和其它国家有相应的联系;陕国的军部,更有大量修者存zài

,像军督一级的高级官员,都至少是五级修为以上,才能出任。

而国主内政一系,以国相赢尚管理的国内官员,和留守王族的八王叔秦阳控zhì

的王族为主体,控zhì

掌握陕国的内地城市。

此番镇安城出的事情,是出在国相所管辖的范围,但是由于有李军督的干涉,因此,也算是军部公务;屠城是军部最希望的处理办法,因为一旦屠城,就可以在荒城内驻扎进军部的军士,直接接管镇安城。

但是眼前的这种情形,是肯定不能屠城的,因此只能找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军部和内政一起表彰这个城市;同时由于是对抗武贼,肯定玄部也会有奖励。

不过军部眼下最该做的,就是为李军督犯下的错误擦屁股,不管武贼存zài

与否,既然这些人说是由于李军督不和谈,才导致谭道奇跳城而死,最关键的是:他是为了不让武贼控zhì

,因此,军部只能表彰他了。

三个军督中,这个修liàn

土元气大成的军督,随即亲自挑选了一块上好的青石,运转土玄劲后,用手中的军刀。硬生生砍出了一个谭道奇的雕像。

雕像有数丈高,立在镇安城外。

众军环绕,百姓跪拜。

“谭道奇一介书生,面对武贼,能有这份决断;我代表军部,对他表示由衷的钦佩!”那个军督收刀回去,恭敬的说道;站在其下披麻戴孝的辅官,眼中闪动泪水,尽管知dào

谭道奇并不是因为武贼逼迫而死,而是被李军督逼死,但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是非公道,就是以这样滑稽可笑的方式在这个天地间表示出来;不过,还好好人有好报。

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上天饶过谁!

三个军督率领众军,朝着谭道奇的雕像拜了三拜;那三个军督相互看了一眼,取下手中的军刀,就环围谭道奇的雕像插了成一排,这次他们让那纨绔继承的军督上前说道:“这里的事情,我三人已经知dào

,并且也明白其中军部存zài

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在这里,我们插刀为誓:镇安城,从此刻起,既是内政所属的内城,也是我军部会全力庇护的外城,但又人再敢轻易触犯!我军部必将全力将之剿杀!”

这时辅官精神顿时一振,得了这三个军督的话,可以说,以后不管是内政的官员,还是军部的军将,都不再敢到这里放肆;这样的双重保险。可是在陕国非常罕见的。这辅官不禁就看向出了这些计谋的高幸。

能得到这种结果。完全是按照那个少年的计划。一步步实施而来,可以说,是高幸让镇安城的命运截然两样:从可能白屠城的危机,到现在直接得到这样大的补偿和奖励,这些都是辅官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再看那少年,却发xiàn

他一脸轻松的骑在那匹青焰马上,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其中一个军督又朝后一挥手,几个军士就抬了七块青石上来。那些青石比谭道奇的雕像,要矮上很多,只有两丈来高;这些军士将青石放到谭道奇雕像的周围。

“这是七块和谭道奇的雕像一样材质的青石。”那军督稍稍一停:“你们都知dào

青石板道贯通中洲,我也希望谭道奇城守的忠义和决烈,能宣扬到整个中洲;当然,那些为了武贼而死去的百姓,也是同样伟大;这七块青石,就劳烦辅官大人,你请上好的石匠,雕刻出那些逝去之人的雕像。让他们的勇敢,永世流传!”

辅官眼中含泪:“小人一定办好!”

接下来。就是几百车粮草,几十箱玄币财物,很多的马匹牵进镇安城中。

同时这些军督还决定在镇安城旁边修建一座小城,作为镇安城的卫城,为了抵消内政系的抵触,还下军令保证,这座卫城的军士,都全权听从镇安城城守的调遣和管理。

其实这样无疑是最好的中和办法。

军部既实现了在镇安城驻军的目的,还对这里的内政完全没有干涉,这可以说是完全两全其美的方式。

一切安置妥当,三路大军各自安排人带回原来的驻所,而那三个军督则带着李军督死后剩下的兵力,开往国都听候军部的调派,其实说是听候军部安排,完全都是出于私心,要到军部邀功请赏,尽量将李军督死后留下的兵力瓜分。

高幸则被那个一脸正义的军督带到了亲兵队中,他看过玄令之后,已经知dào

高幸的身份肯定不凡,但也存zài

疑惑:敢这样公然的叫赢尚徒孙,依照这小子的年纪,怎么都是一个死。可不能让他有任何逃窜的可能。

当然,这些军督也看出了镇安城民众对高幸的热切关注,就将这种押解美其名曰为:“这个少年高幸在这次镇安城的事件中,立功甚大,我们不能做主,只能带他回军部,听候军部的安排!”

大军开拔,由于大部分的军队都已经调走,只剩下三个军督的数百亲兵,以及那些李军督剩下的幕僚;不过令人意wài

的是:那个彻头彻尾念叨屠城,李军督最忠实的亲随贱狗天夏竟然没被那些野狗弄死;但据那些将他从野狗堆中拖出来的时候,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甚至包括耳朵、鼻孔,都被弄得红肿,并满是那些野狗的液体。三个军督只好用一根绳子拖上,像带一坨军用垃-圾一样带走。

目送高幸在亲兵队中前往国都。

镇安城中万民空巷,全部都挤在了高幸离开的方向,看着这个彻底改变他们命运的少年,很多以为必死无疑的老者,都是泣不成声;这些老者,要是真屠城,肯定不能逃走,只能在城中等死。

辅官也是站在那。

“高幸!多谢!”

不知dào

是谁喊出了这样一声,很快,在大军行走的两边山道上,就响起一波波的声音:“高幸,多谢!”

最后那些知dào

真相的镇安城民众,更是都跪拜在地,那样就引导得齐刷刷的跪倒了一地。

三个军督格外吃惊,他们都没想到:高幸竟然堆这些镇安城的民众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而那个一脸正义的军督则在心中担忧:这次带着高幸前往国都,这小子可能面临的就是国相的制裁,因为那样公然说国相是他徒孙;就算国相赢尚不追究,他下面的官员肯定会小题大做,一定会追究的;看来,这小子是凶多吉少啊;不过看这种情形,要是高幸真的出事,只怕会引发这里一城的百姓民变!”

这种情形,回到军部一定要陈述清楚!

辅官跪在那注视着高幸离开,就见那少年一脸微笑,不住冲两边跪拜的人众拱手回礼;他心想:这样的少年,在这种情形下,辅官没有办法阻拦,也不敢阻拦他下来感激一番,只能这样远远的跪拜,奋力的呼喊,将那种心底的感激表达出来。

镇安城中的民众,都在对高幸跪拜呼喊不止,若不是辅官已经强调高幸是到国都去接受更大的奖赏,只怕这些民众,肯定会毫无犹豫的将他阻拦下来。

这样大的恩情,看高幸的神情,并没有需yào

得到什么回报。

那两个跟随他闯进城中的镇安城客商,则是激动非常的说:“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高幸恩公对我们镇安城的恩情简直就是大江大河;是他解除了我们的屠城大祸;这种恩情,当何以为报啊!”

“是啊!是啊!怎么报都不为过!但是看他的神情,并没有要我们回报的意思。”一个客商接口说:“他无要我们报恩的意思,我们却不是有恩不报的人!”

旁边的民众纷纷响应。

不过一些人又苦恼起来:“但是高幸恩公可是修为五级的玄者,他会需yào

怎样的报答,我们都是普通人,该给他怎样的报答呢?”

辅官也是一脸苦恼,不过他很快眉头一展:“诸位,我们镇安城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那两个客商同时回应:“镇安城的说书遍天下!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说书,尽管我们镇安城的人数不过数万,但是再外面打拼的说书人几乎也有数万,遍布整个中洲呢!”

“是啊!说书的本事,那可是打娘胎就带出来的!”

“我们镇安人,一口舌头说尽天下事。”

辅官一笑:“诸位,那我们就用我们最擅长的事情报答恩公啊!”

那两个客商也是双眼一亮:“是了!是了!我们可以将恩公的事迹编成段子,在整个中洲宣讲!”

“是的!”辅官眼中满是激动兴奋。

“我们要请出我们镇安城最好的著书人,为高幸恩公写出最精彩,最能传颂的宣讲段子,在整个中洲讲述!让天下的人,都知dào

高幸恩公对我们的恩情!”

“是的!是的!”

那两个客商更是同时大声说:“我愿意出钱,将这些事迹全部印制成册,散遍整个中洲!”

“只要有我镇安城说书人的地方,我就要高幸恩公的事迹流布!”(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前途莫测凶险当

陕国镇安城,最着名的就是说书。

千年相传的活计,一套流程完全熟练,之前说书所说的很多精彩故事都是出自于这里;而这次高幸的所作所为更是直接关系整个镇安城全城人的性命,自然让这些人都感恩戴,再加上目前城中最高的掌权者辅官的赞同,那两个客商的全力资助,很快,各自精彩的桥段就编写出来。

熟练非常的编书,印刷,说书人看书体会后用最适合的方式讲出来。

一系列精彩的高幸传奇,就这样从这里扩散出去;镇安城就像是本来平静湖面的,而高幸就是扔进其中的石子,一圈圈的水波就从这里扩散出去;谭道奇杀了李军督之子后,导致整个镇安城被李军督围城。

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在中洲各国的说书人都纷纷回乡,不想回乡后却看到这样的景象:全城的人空前一致的在编制高幸传奇,在印刷,在网格点散布;这些本来就是赶回来拯救家乡的镇安城人,在知dào

高幸的所作所为后,都是迅速的加入进来。

宣传高幸事迹的说书人,滚雪球一般扩大,发展到后来,很多正赶回来的说书人在路上就得知了镇安城大难得解的好消息,同时伴随的就是高幸传奇;当然,这样的口口传扬就让高幸的事迹越来越夸张,完全是朝着超级英雄的发展。

而那根本不存zài

的武贼,也被镇安城的说书人巧妙的将李军督变成了武贼,而天夏这个贱狗。就变成其中所有恶事的始作俑者;这也导致后来整个中洲之上。到处都是天夏的跪相。甚至一度引发,只要是叫天夏,就会被暴打鄙视的程度。

高幸的事迹流布速度非常快,在这些故事已经宣传到国都的时候,他还和那三个军督行走在前往国都的路上。

这样的传扬的速度,导致后来的整个中洲大陆上,都流布这样的一个传奇:一个不知dào

从哪里出身的黔国蒗蔴蒿修者,行走整个中洲惩恶除奸。击杀武贼;甚至高幸的那句话都广为流传:我是中洲人!

所有的国家,涌起广泛的高幸追捧潮流;很多人甚至刻意的将自己的马匹染成绿色;当然,最大的一个还是,几乎所有人都以提上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为自豪,这也导致了后来的一种风气:锈剑流。

三个军督带着高幸前往国都,那个得到高幸玄令的军督,已经将玄令提前送往国都;当然,那完全是顺便带去,最主要的还是将高幸那些污蔑国相的话原话转达;一路上,整个队伍之中。都对高幸敌视非常。

因为那些军人都已经走了,而现在整个队伍中。最多的还是那些幕僚,这些人根源上,可都是属于国主内政一系,换句话说,尽管阵营不一样,但这些幕僚还是从心底崇拜那个国相的。

而随行的这个小子,竟然敢直呼国相的大名,还说什么徒孙,简直是彻彻底底的侮辱。这种行为,几乎让高幸和队伍最后的那个贱狗天夏一样。

那个叫天夏的满脸青肿,被野狗轮的模样还在,他张着浮肿的嘴得yì

的朝高幸说:“小子,你到了国都肯定得死!让你多事插手镇安城的事!那些贱民那么对你感恩戴德有什么用!哼!我看这其中本来一定要屠城的,都是被你小子破坏的!”

那天夏脸上都是野狗服下强烈春药后发泄的液体,干瘪之后,像一层恶心的绿膜覆盖他全身;这贱狗还傲然的说:“李军督虽然死了,但是我可是他们家族中的红人,这次回到国都,我肯定就没事了;倒是你这小子,竟然敢说那些话,则是必死无疑!所以说,你帮那些贱民没用的,你看我,永远站在权势人物的后面,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个事!他们只要放个屁,就能救我!哈哈!”

高幸格外反感天夏这个人,和他说话都觉得肮脏,要不是现在全队的人都同样厌恶他,高幸打死都不愿意走到这个贱狗的旁边。

而跟在队尾的几个军士则是忍不下去了,他们提前鞭子就对天夏一顿狂抽:“你这个贱狗!他妈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还真是祸害千年不死,那几百条野狗都没搞死你!那些权势人物放个屁就能就救你!难怪你一辈子都是在吃他们的屁!”

“这个混蛋还把他的亲母亲、妹妹和女儿都送给那些人虐-待,感觉他就不是个人!”

“天夏这种畜生,说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这些军士一顿狂抽,那个天夏还是一顿嚎叫:“到了国都,我就会得到解救!你们这些小兵懂什么!”高幸看着天夏这样奇葩的人,简直不可理喻,不过他既然能那样跟在李军督的身边,还死心塌地,果然是有常人不能做的一方面“特长!”

当然,这个队列中的那些幕僚看向高幸,也是非常的憎恨。这反而让那三个军督担心:“像高幸这样敢公然抵触内政首位的国相,正是他们军部需yào

的人才,不过看来高幸能活下的可能性非常小。”

那些幕僚都是接连派出一些急行军,到国都去报信安排,力求高幸刚一抵达国都,就让他四分五裂;由于高幸的分担,那些幕僚对天夏的憎恨反而不在意了许多。

三个军督出于各方面的考lǜ

,也想妥善处理此事,也派出了很多传讯官,将这里的实jì

情况通报给军部,格外强调了高幸的重yào

性,由于幕僚们和军督都要等着国都的回信,因此整个队伍就走得非常慢。

但是非常怪异的是,无论三个军督,还是那些幕僚,所派出去的传讯官,都是有去无回,去了十几个,甚至后面有些亲兵都被派出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回来。

这些人都诧异非常:这样的事情出现,当真是匪夷所思。

难道内政的人已经闹到了军部?为了高幸这样的一个小子?

整个队伍都处在一片疑惑中,但是那些幕僚坚信:高幸必然一到达国都,就会被严惩!而三个军督也想,这样的结果肯定不能避免,当然,那从一方面来说,也是好事,高幸因为诋毁国相而死,那些城民就会反对国主内政一系,这样又为军部争取到一座城。

一行人,就在各自的心思纠结中朝国都前行。

当然:这些人都知dào

,高幸一到国都,就是死路一条;不过军部和内政都希望从中得到利益最大化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必死前路在身前

陕国国都长安,是中洲这片大陆三千多年前的旧都。

那时的中洲,没有这么纷乱,也还是以武道修liàn

为主导;从上古传下来的数万个部族,随着时代车轮的发展,被逐渐吞并整合,形成三大氏族。

南方的火帝九霄,东方的水皇凌天羽,以及西部的大荒王。

三方势力在这片大陆上交战,却被一介草民中诞生大汉龙君刘邦修成武神,以绝大的武力一统,成为一个绝无仅有的大帝国:汉。

汉存世两千年,中间经lì

数百帝君。

一千年前,玄术崛起,彻底颠覆武技;中洲四分五裂为百国,在强dà

的玄者干涉下,再立新都尊玄城;由中洲百国之中,公选国主入主尊玄城称帝君,每个国主可以在位十年;这种轮番为帝君的方式之所以得以实现,完全是基于玄部的强dà

实力。

可以这样说,由于玄部的实力完全超越了诸国军力;那玄部就像是凌驾在诸国头顶上的主宰烈阳;而所谓的诸国公选出的帝君,以及中洲百国的国主,莫不是都处在玄部的绝对统治之下。

玄部将天下修liàn

武技的称为武贼,加以通缉剿杀;当然,在中洲之上,有一条万丈血沟,那血沟的对面是浩瀚无际的大荒原,这就是等同无尽海的存zài

,哪里荒芜非常,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各种蛮荒巨兽存zài

其上。

但是武者被逼迫无奈,只能逃亡哪里,据说在那大荒之上。这些一心求活的武者。已经开辟出一片人类的居住地。

因此。那本来凶险的大荒,因为武贼的进入,变得更加凶悍,中洲之人,甚至玄者都很少进入。

陕国,修liàn

的风气格外强盛,也是中洲诸国之中的一个古国。

陕国国都长安,有百朝的历史。

高耸达到数十丈的城墙。完全堪比帝都尊玄城。

由于陕国修liàn

风气的盛行,导致这里成为西北玄者的中转站,一个普通人的中转站,算不得什么;成为一个玄者的中转站,那就是绝对的繁华,甚至私下有人曾经将陕国国都长安在繁华程度上排为整个中洲的前十。

当然,这种繁华,也跟陕国位处诸国环绕下有很大的联系;这种繁华,也是决定了某种战争的纷乱;以陕国玄者的实力,想要吞并周围的任何一个国家。那都是轻而易举;但它只要对一国开战,就不得不面对另外三个国家的攻击。

这其中的制衡非常微妙;一般来说。在千年前中洲大动荡时,不满足这种制衡条件的国家都已经被灭了;而现在能存zài

的中洲百国,其中的这种制衡达到一个最巧妙的程度,任何一国被灭,都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因此,尽管诸国实力强弱不一,但没有一个国家想要冒天之大不为,要彻底的灭亡那一个国家:所以现在的中洲局势,尽管国与国之间的征战不休,那都是区域性的领土争端;要是真zhèng

出现灭国的事情,玄部也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那制衡点能存zài

千年的关键。

跟着三个军督,和那数百亲卫兵,远远的就看那处在三江河口的陕国国都长安,高幸一阵感慨:这城足有兴义城的数千个叠加;诸人停在距离国都三十里外的地方扎下营帐;没有军部指令,任何军部之人,不能踏步到国都三十里的范围。

这也是国主内政和军部经过很多次交锋后达成的一条严格约定。

更何况这队伍中还有高幸和天夏这样的人,更是不可能直接进入,到了之后,几个传讯官,就不带任何军备的去国都通报,其他人则原地等待休息,等候军部的指令。

驻扎的地方,临近汇合到国都的三江之一的浐江,是一个专门用来供军部来人停息的驿站;这些人见惯了高官,因此见到三个军督同时出现在这里,那些驿站的人都不如何吃惊,在大致安顿下诸人后,就聚集到一处开始大侃龙门阵。

天夏到了这里,掏出一把脏兮兮满是污泥的玄币,换洗穿上了一套简朴的长衫,有了几分人样,但那眼睛、鼻孔、耳朵被野狗弄的浮肿还在;并且走路起来,也是一副被爆菊严重的姿势。

军中知dào

原委的,对这贱狗都非常鄙视;他这一换打扮后,立即就开始装腔作势:“哼!这什么衣服,等我进了国都,要换上一身舒坦至极的,这他妈也是给人穿的!”他的话,顿时让那些身上穿着并不如何好的驿站中人麻豆厌恶不已。

这讨厌至极的人,也明白镇安城的事情,跟高幸肯定有关联,这时通过一路的观看,已经猜测高幸必死无疑;就走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小子,你叫高幸是吧!哈哈,我要是你,现在可高兴不起来!”

高幸冷看了他一眼,这人此时脸色青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脸上带着小人独有的奸笑:“小子,我跟你说哦!这人了,都是自己作死才会死!你不是镇安城人,又怎么要多管他们的闲事?你说,我们陕国的一座城市被不被屠,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要搀和其中;这下好了,将你黔国人的老底都抖了出来;黔国的人,到我们陕国经商做买卖,那我们欢迎,像你这样,到我们陕国来从事破坏活动,是必死无疑!”

天夏说完,又是一脸怪笑的看向高幸:“并且你竟然还敢公然诋毁国相大人,小子,我告sù

你一句话:这个人不找死,是不会死的!哈哈!”

高幸嘿嘿一笑,看向这个贱狗,平静的说:“那也说不一定,有些狗屎,你不找他,他也会凑上来。”

“你!”天夏顿时恼怒起来,他这种人,有权势的人可以随意处置。但是没有权势的稍稍不尊崇点。都会导致他们截然愤nù



“小子。我到了这里,会有很多人救我!”天夏冷冷的看向高幸:“而你,必死无疑,到时候,等你落到大牢里了,我会好好去教xùn

你!我要提醒你,那个大牢的管事人可是我的妹夫!”

高幸一下差点扑倒:“这个混蛋随时要把他女儿和妹妹送给那些权贵人物享用,这突然冒出的管事人。看来也是一个绿头苍蝇无疑。

诸人停留在这里等待回应,那三个军督和一众幕僚都非常疑惑,因为不管是军督还是幕僚派出去的那些传讯官,都没有见到一个回来;军督将高幸传上来的那个玄令也让人带去了国相处,不想,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种没有回应,和平常的那些没有答复不一样,甚至连一个前往的传讯官都没能回来。

等在这里,那三个军督和幕僚们都担心出了什么事情。

军督们心里偏向于军部保全高幸,这样对镇安城的维持稳定非常重yào

;而那些幕僚则是希望一心致高幸于死地。这样的原因其一是因为高幸公然污蔑国相。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高幸是黔国人。

本次镇安城事件。真相已经彻底被这些人抵触,现在浮现出来的虚假事实则是:一伙黔国的玄者伙同武贼挟持了镇安城一城的人民,意图做什么叵测的危险事情;最后在民众和军士的共同抵抗下,完美的抵抗住了这次大祸,让那些武贼逃进了渭河中。

因为这次事件,导致那一城百姓数万人,差点被屠城,因此可以说是一次相当严重的事件。

这次事件的源起,随着李军督的被击杀,已经完全不能再提,所有人一心要做的,就是尽量的保证这个虚假的事实。

出于这种考lǜ

,高幸也是必须被诛杀的。

首先,他是黔国人,又是玄者,是这次伙同武贼的事件中,他完全就参与的嫌疑;这本来已经足以让他身死,后来高幸还不知死活的污蔑国相,这完全就是不可救药了。

天夏尽管被这些人看不起,但他是李军督的亲随,现在回到了国都,可说是进入了他的势力范围;他这个贱人,最擅长的就是将仇恨转移,他不管嫉恨那些直接欺辱他的军将和幕僚,这种时候,他更不敢将仇恨放到镇安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所受的这些欺辱,都归结到高幸身上。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归纳敌人方法。

天夏和高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恨,但他一开始已经看到他这种人最愿意的做的事情:欺负弱者,还是一下屠城这样的方式欺负弱者,因此他才会由始至终的希望屠城;在眼看跟着李军督要实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却突然发生相关的变故,让那些都成为泡影。

这一切,不了解内情的自然不清楚,但是他这种从一开始,就知dào

事情真zhèng

原因的人,肯定轻易就能看出来,高幸就是造成这个变故的原因。

“小子,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受了这样的苦难折磨,原因肯定是你!嘻嘻,我就看你怎么死!”天夏狞笑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想着他的屠城大计被高幸这么个少年破坏掉,心里就一肚子窝火,同时恼恨非常。

高幸懒洋洋的一笑,他旁边的青焰则是高翘起屁股,朝天夏狠狠的放了一个臭屁。

“你!小子!”天夏更加恼怒。

“啪!”

不等他再说什么,旁边的一个军士一脚就将他踢滚在地:“你怎么在这,是找死吗!你是想逃走吗!”

天夏顿时连连摆手,那个军士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又一脚将他踢滚出去,欺软怕硬,就是这些贱狗的公有特性;在陕国,由于玄者存zài

的广泛性,那种玄者和权势的地位差距,就显得不像其它国家那样明显。

这里已经逐渐摆脱玄者高于权势的形式,除了进入玄部的玄军,其他的普通玄者,在陕国的地位只是相对普通人来说高一些,而对于那些权势贵族,这种优势就不存zài

,当然,这指的只是修为三级以下的低级玄者。

修为达到五级,到哪里都是实力非常的人物,自然两论。

现在的高幸修为不过四级,所以天夏依仗李军督的权势,对他并不是如何的忌惮,并且畏惧也不是那么明显,再加上受了这一路的羞辱,自然迫切的希望从人身上找回尊严,而高幸这种马上就要死的玄者,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在高幸身上,不但能得到普通人羞辱玄者的快感;还能从心底把那种屠镇安城不能得逞的憋屈,彻底宣泄。

天夏愤愤然的离开,心里迫切的期待长城中那些李军督的亲信,快过来将他救走,同时心中也开始计划怎样诋毁高幸,让李军督的那些家人也都和他站到一个阵线,同时致死高幸,哦,不能轻易让这小子死了,最好是李军督那个族中的什么修为高绝的长者出手,废掉高幸修为,再将他打入大牢,这样,自己就能通过那妹夫,好好的炮制高幸一番,一定要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让他的扭曲心态得到缓和。

这个驿站的那些军士安顿好诸人后,就退到了一边,围成一圈,开始兴高采烈的议论:

“看到哪里了!看到哪里了!”

那些人聚集成一圈,围着一个有些看着文质彬彬的军士,情势高涨。

高幸想要探头过去,那个天夏又贱兮兮的说:“小子,看这些人如此兴高采烈,肯定是在围观那个大英雄的事迹,在我们陕国,经常会有这些书册流布,讲述最近的英雄事迹!就是这些英雄事迹的激励,才让我们陕国无比强dà

,让环围一圈的那些国家不敢侵犯!”

“你不是陕国人吧?”高幸苦着脸问。

“胡说!老子是地地道道的陕国人!”天夏唾沫横飞:“我们陕国……”

“啪!”

一个军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瞪看着他:“就你这样子,也敢自称陕国人?”

天夏赶紧想摇尾巴狗一般,不住的点头哈腰:“不敢不敢!军爷你说我是哪国人,我就是哪国人!”

“贱!你这货就不是人!”那军士格外讨厌,鄙夷的看向天夏。

“是!是!小人不是人!”天夏摆出一副讨好的神情:“我不是人!”

“滚一边去!”那军士作势要打,天夏赶紧一瘸一拐的躲到一旁,眼中无比怨毒的看向高幸。(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事实往往假中藏

天夏已经将所受的所有羞辱,都归结到高幸身上。

等那些军士稍一离开,这天夏立即像疯狗一般凑上来:“我们陕国的英雄事迹,你这样的混蛋听了只能羞愧万分!”

“你都不是人了,还说什么你们陕国……”高幸白了他一眼,侧身倾听那些驿站军士的议论。

“好了好了!看你们一个个急不可耐的模样!这个高幸仗义行侠记,果然很精彩!”

高幸顿时一愣:什么,那些家伙看的什么陕国的英雄事迹,竟然是关于他的;这时他不禁往前凑了一点点,仔细听那些人的讲述:

“昨天讲到我们的小英雄从西而来,看到镇安城的大难,于是仗义出手,这次镇安城面临的大难,是有一头异兽,这异兽可是从大青山跑下来的,凶悍无比,并且还有一个特点:这个异兽好色无比,它随行还带了好几只豺狼!这些家伙趁夜闯入镇安城中。“

“哎呀呀,这恶兽入城,那可是不得了啊!遇见男的就当场撕开吃掉;遇见女的,那可就是天地间最邪恶的事情了,这个恶兽的胯下生了好几条丑陋无比的触手,一旦接触到女的,就要让她生不如死啊!”

诸人听得唏嘘。

高幸则明白过来,看来镇安城那些编书的人果然明白知dào

该规避什么;他们完全就是将李军督的儿子描写成了这个丑陋的恶兽;看来这些书里的故事,就算不能全信,也还是有一点两点事实真相映射其中。

“什么怪兽!胡扯!这里处在国中内地。哪里来的怪兽。你们这些家伙完全就是妖言惑众!”天夏则唧唧哇哇的大叫起来;那些驿站军士见到军督的亲兵对这人格外厌恶。又都不是很重视他;这时猝然被他打断那人的讲述,诸人都恼火起来,其中一个提起一根木棍就到了天夏身前:“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老子军部的驿站!你胡乱喊叫什么!”

这人在吼骂天夏的同时,也偷眼看那三个军督的反应,那些人才是这些驿站军士稍稍忌惮的对象,见那三个军督都只是厌恶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后,都苦恼的和那些幕僚在谈论什么。这个驿站军士立即像得到许可一般,提起手中的木棍。朝着天夏就是一顿打:“让你这狗一般的东西多嘴!”

这人打了一会,那天夏满头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喘息不已,那人虽然见无人过问,也不想真的打死天夏这贱狗,就狠狠朝他唾弃了几口,然后退了回去。

那些人连连喊叫:

“你还听不听!都等你了!”

这人愤愤然的走了过去,斜眼看向天夏,神情疑惑的说:“我看那胡乱插嘴的小子,和这高幸大英雄事迹里的天夏贱狗倒是很像!”其他人都是怒目看过来:“吓。果然有些像,不过这个混蛋要真是那杀父。娶母,祸害亲妹子,还将女儿让怪兽祸害的家伙,老子就过去几刀砍死他!”

天夏一听这话,顿时一愣,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缩到一边,再不敢多言,不过心里暗暗的咒骂:等那些接老子的人来了;让老子大翻身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些混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不会太晚!”

“哎,要听,就好好听,再这样半截走了,我可不说了!”坐在中间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军士有些不耐烦。

其他人赶紧恬脸上去:“听!听!晚上还请你喝酒!”

在这中洲之上,听书,嫖-妓,喝酒,赌博,这是最大的四个娱乐项目,在这种驿站,比不得城内,随时都有说书人;因此这里有那么一个能将书中的意思很直白的表述出来,就非常不错了。

那些追随三个军督的亲兵听到有些讲书,也都凑了过去。诸人环围之下,气氛又热烈了不少。

那个文质彬彬的军士也不介yì

,一边看手中的书,一边就继xù

讲起来:“这个恶兽在镇安城中横行窜走,祸害了不好镇安城百姓;但这里的城守谭道奇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这人身高丈八,虎背熊腰,尽管不是玄者,一身的体能也是惊人非常。”

围观过去的亲兵,尽管也是从镇安城来,但还真没见过谭道奇,这时听这些人讲起,再联系那雕像,顿时有几个大老粗就赞许起来:“果然!那谭道奇比你说的高!”

“你见过?”说书的军士就问。

这些亲兵顿时自豪非常,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其他的人则是等得不耐烦了,就打断这些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性格暴躁的更是说:“哎,这兄弟,要听书就好好听!你这样插一扛子,就到一边去吧!”

亲兵们也是军人,自然熟悉军人的做派,这种听书在军中可是非常奢侈的享shòu

,因此都连连摆手,宽和的笑起来:“兄弟不要介yì

!下面我们一定不再多言!一定好好听书!”

那讲书的反而有些遗憾,但见大家都安静下来,要听他讲;他就用口水润湿了手,翻书开讲:“这个谭道奇可不是吃素的,他一身英气;手中用着一条熟铜长棍,和这个恶兽争斗了一夜,终究将这恶兽制服,还救下了这恶兽想要祸害的一家老小。”

军士们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果然恶兽被除……”

不等这些人舒气完毕,那个讲书的军士还是有点说书人的技巧,他停了停,等这些人舒气到一半,他就马上说:“但是!”

这一个但是,立即就让那些军士刚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这个恶兽的来历可不简单!你们以为这恶兽是轻易就能到我们内部的镇安城来吗?”那个讲书军士的小把戏得逞,有些小得yì

的看向那些一脸疑惑不解的军士。说书人的技巧,就是将听书的人,完全拉进故事里,提问就是最好的方式。

这些人心中都疑惑,但都不知dào

答案,于是就都随着讲书军士的思路摇了摇头。

“这些恶兽的后台其实就是黔国的玄者!正是这些玄者一路之上的隐蔽,才能让这些恶兽到了这样近的地方!”讲书的军士傲然的一笑:“不然,光是恶兽,怎么能到这国都附近祸害!”

诸人纷纷点头。

高幸听着,只是苦笑:这样符合逻辑的故事里,却隐藏着那真zhèng

肮脏不堪的真相:李军督的二代儿子作恶。这时编书人的技巧,但却是整个世道的悲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讲书精彩道宣扬

“吼!”

讲书的军士模仿了一声恶兽吼叫,四周的军士都听得入神,他这么突尤的一叫,其他人顿时都吃了一惊。

“哈哈!”

那军士一笑,然后语调严谨的说:“那恶兽见到它的爪牙都惨死在谭道奇的手下,就一边退怯,一边朝天吼叫;我们正义非常的谭道奇城守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朝他身后的城民们喊:‘诸位快传信给最近的军营!当有凶徒来袭!’”

在他身边的那些军士中就顿时沸腾起来:“果然,还是谭道奇城守有见地,从这凶兽嚎叫求救,就知dào

有凶徒来!”其他的军士纷纷点头。

“那是自然,这谭道奇尽管身为内政一系的官员,但所作所为,完全是我军部的铁血作风!我看他要是之前修liàn

有成,怎么也是我们军部的一个军督!”

“何止军督!我看要是赶上往前线杀敌,肯定能成为军帅!”

“这种气节,这种风采,到达怎样的程度,都不为过吧!”

听了那军士的讲书,这些人都是议论纷纷,显然由于之前的书里渲染,这个谭道奇城守已经成了一个众人都敬仰的人物,很多人,都把自己的心中所能想到的那些誉美之词放到了他的身上;这也正是军部和内政都希望看到的,由于军部和内政势成水火,非常需yào

这样一个人出现,来作为两方人物钦佩。

“哎!”讲述的军士叹息一声,神情转变悲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看到那凶兽咆哮。顿时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直接就要将这凶兽击杀。因为他知dào

一旦这凶兽的外援抵达,这个凶兽就再也不可能被击杀。”

高幸听到这里,更加难过:这个凶兽的映射就是李军督之子,而那报信,则是映射的李军督传书;果然,击杀李军督之子这样的恶人,要是当时不把他击杀,那么就再无机会。这些人只能是立即击杀!

“那谭道奇身形陡然一涨,提起那条熟铜棍,就扑了上去,狠狠的要将那凶兽当场击杀!那作恶多端的凶兽逃窜不已,谭道奇则是狂追到了城脚,这凶兽见逃无可逃,就跪下来向谭道奇哀求,但是这正义的城守丝毫不为所动。”

“当然了!这家伙都作了那么多恶事!肯定不能饶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旁边一个军士已经激动的大叫起来,另外的人也是被这种情形带动,都是不住的吼起来:“杀了它!杀了它!”

一片情绪激动。惹得那三个军督都看过来,疑惑不已。

这个本来切身相关的事情。被改得很精彩,高幸在一旁也是听得很投入,何况这些还听过大量背景故事的军士;在这故事之中,前期一直在渲染这凶兽怎么作恶,那些恶事真是描写得入木三分,让这些军士个个都咬牙切齿,而谭道奇则被宣传得正义凛然,已经深入这些军士的心中;这种截然不同的两种势力对抗,果然让这些军士都是激动不已,当然,这些人都是希望谭道奇能将这凶兽击杀。

“那时,风高月明!”讲书人这时渲染起气氛来,旁边的军士也逐渐安静下来,那些军士一个个都似乎被带到了那个夜晚。

“谭道奇盯看着那头作恶多端的恶兽,厉声说道:作恶当死,不管是何人给你求情,何人是你的靠山!都是枉然!到了这里,还胡作非为,那就是你自己找死,天下的路,都可以任由你践踏!但我镇安城的这里,就不行!”

军士们顿时轰然鼓掌,这种情形,简直就是振奋,高幸也是听得心中悸动不已;他没有看到谭道奇死,这时竟然也将这当起真来;而那些军士更是完全的沉浸进了故事里,一副哭丧的表情。

“他妈的!太帅了!这样的城守!”一个军士伸手掩面;在这时常征战的陕国,这样维护自己人的话语最能引起共鸣!而其他的军士则是都轰然叫好不停,在这个故事里的谭道奇,已经被塑造到了非常完美的地步。

“其他的子民,我不管;但是我镇安城的子民,岂能任由你迫害!谭道奇正义凌然的吼完,手中扬起熟铜棍;这时,就见一道黑影窜到了镇安城的城墙上;那黑影远远的就大喊:住手!你怎敢杀我小儿!很多玄者都将自己的驯兽称为小儿;而来的正是一个玄者;大家也都知dào

,这谭道奇不过是一个体能超常的普通人,这如何跟玄者对抗,这样的人,是根本不具备和玄者对抗的条件的!”

讲书人讲到这里,话语一停。

那些军士都着急起来:“哎!快说!快说!这黑影是谁啊!后面是怎么对抗的!”

“就是呀!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对抗玄者!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呀!这个凶兽死了没死啊!我实在是不能忍受那个凶兽再活着,它搞了那么多坏事,要是还活着,天理何在啊!你倒是快说啊!那凶兽死了没死!”

讲书的文质彬彬军士,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嘿嘿的扫看了一下周围的军士:“这个等下说,兄弟我这少口酒喝,少口肉吃呢……”

那些军士顿时明白过来,都是愤愤然的看着这家伙,纷纷从怀里掏出玄币扔到他身上;高幸看得一阵想笑:看来这讲书的军士,完全靠这种方式捞外快啊!

“你这家伙,老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断掉,然后收钱,真是没有道德!那个谭道奇就应该砍死你这种人!”

“对!对!你看他笑得多贱!简直他妈的就和那个凶兽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啦!”

“就是!就是!这种王八蛋,也该被砍死!咦,不过那凶兽到底死没死啊!他妈的。这个牵挂死老子了!”

“那有什么牵挂的!我担心的是这突然出现的黑影!一般这些坏东西。都是很难死!我看这黑影出现。还是个玄者,那头凶兽没准就死不了了!”

诸人都是议论纷纷,那个文质彬彬的讲书军士则是慢吞吞的将那些玄币都收拢,然后好整以暇的咳嗽了几声:“这嗓子干得冒烟,来口水润润才能讲呢。”

一众军士又是纷纷吼骂不已,但还是有那种急于听到结果的军士,去取了茶水过来。

“妈的!我要是认识字,就看了免费给你们痛痛快快说一场!那像他这贱人。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简直就是犯贱!”

“就是,老子这个月发的军饷,都大半被他坑走了,但是听高幸传奇,我也认了,他每次都在关键时候给老子断,真是烦死人了!”

“这有什么烦的,我看这小子还好了!你要是到城里面去听,那些说书人才断得恶心!算了算了。都是军中兄弟,这点小钱。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你倒是快说啊!”

“就是!就是,玄币也收了,茶水也喝了,该说了吧!”

那讲书的军士这才呵呵一笑:“好嘞,那就继xù

开讲!”

诸人都是翻了一片白眼,对这家伙相当不满。

文质彬彬的军士咳嗽一声:“来的正是一个黔国的玄者!这人开了口,手上也是不慢,一道符箓就甩了出来,顿时就爆出一道寒芒;这要是换成其他人,肯定就跪地求饶了;但是他要面对的是谭道奇城守;这样正义凌然的城守又怎么会惧怕他,就听见谭道奇厉吼一声:‘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杀你!’谭道奇手中的熟铜棍子扬起,朝着那恶兽的脑袋就砸下去,顿时脑浆四下飞溅开来。”

“任凭它如何厉害的凶兽,遭到这样的一棍,都得立毙当场;那个远远而来的玄者,顿时悲伤痛哭起来,这凶兽可是他的孩儿啊,他当然痛哭。谭道奇看到来人显然和这个凶兽是一伙,立即就警惕的看向来人;‘你是何人!这凶兽在我城中为恶!原来和你有关系!’那玄者趴在恶兽的尸体上痛哭半天,这时就放声大笑起来:‘我是什么人!我是黔国的玄者!”

一旁的军士顿时就炸开了锅:“果然又是这些黔国狗!真是该杀!”

“哪里!这故事我可是听过的!后面那挽救这一城的天才少年高幸也是黔国的;纵然是黔国人中,也有好的!但是这个黑影肯定是坏的了!这样坏的黔国狗,杀干净了也是好的!”

“果然,听说黔国民间的人还不错,就是那些掌握权势的黔国狗作恶!”

“对!我可是三十年前那场黔陕大青山之战退下来的,那些黔国的普通百姓,都是好人;就是那些权贵,无一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家伙,这其中又以书面孟氏家族最坏!黔国最坏的就是这个家族!”

“是的!是的!好几次的黔陕之战,据说都是这个家族挑起的!黔国的权贵阶层,贪污腐败非常厉害,据说有这样的笑话,把我们陕国的权贵阶层全部拉出来站成一排,隔一个杀一个,还有逃脱的;而黔国的那些权贵阶层,挨个拖出来杀了,还有逃脱的,那就是他们的家人!”

“是的,那黔国就是一家独大,百姓甚至都很少见到玄术的修liàn

,这一点可比我们陕国不如得多了!”

高幸听到这些,觉得非常有道理,在黔国,若不是通过父亲,高幸根本就不知dào

玄者这回事,还幸好他父亲年轻时候经lì

颇多,才能眼界开阔,知dào

玄者这些事情;在黔国,修liàn

玄术都是权贵阶层的专利;而普通人,若不是实在天赋异禀,都没有修liàn

的机会。

那些权贵阶层完全实行愚民教育,因此在黔国,玄者的地位非常高,这也导致了其他阶层的人众,完全不知dào

这社会上,会有这样的自由。

陕国尽管贪污腐败不少,但由于泉玄宗的存zài

,导致玄术的修liàn

普及,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进步,在这里至少,没有彻底断绝你向上的希望。

等那些军士议论稍停,讲书的军士才抿了一口茶水,神情变得严肃的说:“谭道奇顿时大惊。在镇安城这种接近国都的地方。出现黔国的修者。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相信诸位都知dào

当年有一个叫什么狂烈火贼的大武贼金鉴,直接进入尊玄城大肆烧杀劫掠的事情。”

高幸顿时一震,这个他之前也是稍稍听了一下;帝都尊玄城,无论是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在父亲那些讲述的故事里,都是一个绝对威严的地方,哪里是中洲百国的真zhèng

中心,哪里还是玄部总部的所在。也是中洲三大玄术修liàn

地九尺玄宫所在的地方。

自己身体里的武晶就是那武贼的!金鉴武晶。

这武贼当年要是怎么样的狂烈,以及实力非常,才能只身独闯尊玄城。

诸人听到这里,都是嘘嘘不已,同时对这种玄者近身的迫切威胁感同身受。

“其实玄者到达这样的地方不算什么,接下来出现的事情,才真zhèng

让谭道奇城守都不禁恐惧非常,就见月下,一个个修者纵身跳了进来,这些人所展现的身法。毫无疑问的表露了他们的实jì

身份:武贼!”

“武贼到了这样近的地方!”军士们纷纷哗然起来,要知dào

。在中洲之上,这些武贼,早就被宣传成十恶不赦的人!这些人的每一次出现,无疑都是灾祸的前兆,一般人听到武贼甚至比听到凶兽还恐慌,这些军士也是如此。

“是的!夜黑风高之中,一群群的武贼,就那样从城头跳了进来;要知dào

谭道奇可是一个没有修liàn

的普通人,看到这样多的武贼,他自然有些恐慌,但是却临危不惧;谭道奇将身体往前一站,厉声朝那数千个武贼和黔国玄者的群体厉吼:哪里来的武贼,是到这里找死吗?”

军士们顿时都双眼放光:这个谭道奇太了不起了,面对数千个玄者和武贼,别说一个普通人,就是一般的修者,估计也是吓得当时就落荒而逃,看来这个谭道奇果然有过人之处!这些人的钦佩感觉更加增大,一时之间都是眼中闪现崇拜,再也没有其它的多余话语和神情表达。

高幸听了,不禁一笑,他可是知dào

的,什么黔国玄者,武贼,那都是不存zài

的,其实镇安城的事情,就是简单的李军督的儿子在那城中为非作歹,然后被谭道奇抓住后,李军督传书求情,谭道奇则是秉承正义,直接将他儿子击杀,没想到这经过镇安城的那些编书人一编制,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精彩的故事,这实在高幸都始料不及的。

不过那谭道奇也确实有过人之处,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小城的城守,接到一个军督的传书,那是肯定立即放人的,不过这家伙倒是完全没有理会。

心里的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其实谭道奇的形象,再怎样宣传都不过分;而一边的天夏则是一副死迷养眼的态度,他完全知dào

事实,但是现在却也知dào

不能说出来;要是他现在说出来,由于李军督已经死了,是肯定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帮他的。

那些李氏族人,肯定也不想承认这样的污点事迹;因此不管如何,这个小人,也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这件事的事实说出来,他只能嘿嘿一笑:“数千黔国玄者,武贼,那还不把整个陕国的城市都拿下……”

刚一说完,就见那些军士都回头看向他,这家伙赶紧闭嘴,却是完全来不及了;就见他一副恐慌的神情:“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们继xù

!你们继xù

……”

不想他的言论不仅侮辱了谭道奇,更加将军部驻守的威能侮辱了一下,因为要是真的是他口里说的那样,无疑是想表明:这个军部驻守的边境,实在是大大的失职,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试想一下,数千玄者和武贼闯进来都不知dào

,那么这军部驻守的军士,该是怎样无能,当然,这也完全触动了这些军士的最深处神经。

一时之间,这些军士都站了起来,围着天夏就是一顿暴打。

过了半天,已经完全不成人形的天夏,才满头是血的躺倒在一处污泥里喘息;高幸斜看着他,心里实在费解:这个奇葩,经lì

了这样的各种击打。竟然都没有死。也算是一个坚韧的奇迹了。不过祸害遗千年。果然不假。

看到高幸鄙视的看着他,天夏还是伸手一擦鼻端下面的污血,又将这种他自找的毒打归结给高幸:“小子,都是你害的!等老子到了长安城,一定不让他们先弄死你,这些事情,都要在你身上重现一遍!”

高幸只能是反手指着自己:“这也和我有关!尼玛,你脑残啊!”

“哈哈!脑残!到了长安。那些幕僚和内政的官员也会这样打你的!”天夏恼火的说道。

而高幸则是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你这样的贱人!他们怎么会这样对我!”

天夏立时朝地上唾弃了一口:“小子!你出口污蔑国相,比我的所作所为还要过分,他们岂能饶过你!”

“哈哈!”高幸一笑:“我说那国相是我结识人的徒孙,那可是事实,我有怕什么!”

天夏顿时嬉笑起来:“小子,你还敢胡言乱语,姑且不说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好的朋友;就算是可能,那又怎么能说什么???徒孙!我看你真是自己找死!”

“哎,和你这种家伙说话。还真是对我的侮辱啊!”高幸叹息一声,不在理会这个躺在烂泥里的贱货;他心里暗想:倒是没有想到石空口里的徒孙。在这里地位会这么高,并且看那些幕僚一副要咬死自己的凶狠模样,看来赢尚在他们的心中完全就是神圣的地位。

在陕国三个系列之中,其实最为接近人群的就是国相赢尚,由于国主远赴尊玄城成为帝君,他就成为陕国民众中实jì

的掌国者;由于修者天生就对普通人有一种优越感,导致那些玄部的人虽然也权势非常,但却远离民众;而军部,则一副铁血的模样,并且还有自己的严格纪律,常人也就不敢多涉及进入他们的生活中。

因此国相的内政一系,就完全是贴近民生的组织,而那些幕僚,尽管在军部供职,但是大多数都是内政之中选拨出去,这些人多少都对国相存zài

一种知遇之恩,所谓知遇之恩大过天;因此都对国主尊崇非常。

高幸那样的言语,无疑是触犯了他们心中的大忌,因此才会这样群情激奋,才会这样的惹火那些人,导致那些人一副要致高幸于死地而后快的神情和趋势。

看着那些咬牙切齿的幕僚,高幸心中不禁好笑:等下不知dào

那个国相收到玄令后会怎样安排,不过不管怎样安排,这些幕僚肯定都要失望了。

那些军士毒打完天夏后,都又退回去,继xù

逼迫那个讲书的军士讲那故事。

“谭道奇城守面对这些武贼和黔国玄者,一点也忌惮,但是纵然这样,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这样的武贼和玄者,还有,谭道奇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说道这里,这些人都是黯然不已,是的,一个普通人,在面对那样的强敌,就算是正义满胸怀,又能做什么,看来实力果然是真的决定一切。

军士们都黯然下来。

见到这种情形,那个讲书的文质彬彬军士也是叹息一声:“所谓家国都是天地宽,人间只有希望在!就在镇安城中的百姓,甚至谭道奇城守都心存死念之时,我们的李军督已经接到了谭道奇派人送出的求救文书。于是,大军开到!这就是希望!”

“哈哈!给力!我们军部果然不是吃素的!就说了!那些武贼到了,还是我们去抗争的啦!”

军士们顿时兴奋起来。

高幸心中则是酸苦非常:李军督的大军本来是造成镇安城危机的原因,这里却成了拯救他们的希望,果然是口口传言的东西,也掩盖了很多罪恶的事实;不过要不是如此,肯定军部也不会让这故事在这里传扬吧。

“那些玄者挟持了镇安城,自以为得了优势,不过我们军部的军士到得及时,就让他们的一切计划都成泡影!”讲书军士的口中,言语铿锵有力,说出来十分掷地有声,听起来,让这些军士都振奋起来。

“当然,谭道奇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击杀这个凶兽,又怎能将这些黔国的玄者和武贼都引到这样的一个小城呢?这就叫瓮中捉鳖了!”讲书军士说道这里,顿时一停,就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七十二响震天鼓

那讲书的军士一笑,顿时引得其他人也都是佩服不已。

这样一想,到好似那个谭道奇城守完全知dào

这些黔国玄者和武贼来犯一样,然后这城守再不惜以身犯险,搞定恶兽,引得那些黔国玄者和武贼进入镇安城,最后被李军督的军士围困住。

高幸不禁也开始佩服起那些镇安城的编书人,这样一改,不仅更能让军部接受,同时还把谭道奇的形象又陡然提升到一个智谋的程度;果然,讲书人的嘴,编书人的笔,这才是真zhèng

颠倒是非的两件利器。

诸人听到李军督率军围住镇安城,顿时再次兴奋起来。

讲书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军士讲到这里,自然免不了要修饰一番,毕竟是自家军部的事情,肯定要强调一下:“就见李军督率领十万军士,将镇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军部的军士,那可不是官军那般孱弱,一个个都龙精虎猛,目若朗星;到了那城外就这么一围,那些困在城中的武贼和玄者,顿时明白,他们肯定没有逃脱的机会;这时……”

讲书的军士一停,其他人顿时喝骂起来:“这时什么!你快讲啊!”

诸人都知dào

又到了给钱的时候,但这故事正在精彩的时候,肯定要大方掏钱了,舍得一身皮,才能听得心情爽;于是诸人都纷纷开始掏钱,更有人自发的要去给他倒茶水,不想这个讲书的军士将手一摆,嘿嘿一笑:“这个关节上,我只是停一停。下面该是谭道奇城守最为人敬仰的一段。我希望诸位都重视。这才停了一停;尽管这更加精彩,但万万不敢收你们的钱。”

诸人这才明白过来。

高幸心中也是一震,果然,要是真的为民做主,哪怕是上天不眷顾,这些百姓还是打心底尊重的;就像这谭道奇,说到他正义凌然的时候,就是讲书的这些唯利是图的人。也不敢亵-渎依次要挟收钱。

看来,果然还是一腔正气长存,自然能得到万千民众拥护!高幸这时心里明白过来,不管那九九归一榜如何,真zhèng

深入人心的,还是这些最底层人民的尊重,才会在不经意间听到,让人由衷感慨。

他一时也不禁调整了一个身姿,正襟危坐了听下面的谭道奇事迹;那个讲书的军士,也是慎重的取过一碗茶水。漱了漱口,才开始讲下面的内容;这些底层人民。就用这种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心中敬仰人物的尊重;这确比那些供香礼拜的神明,更加让人知dào

他们的真zhèng

入心。

“那些玄者和武贼,眼见陷入了重重围困之中,他们到城头一看,下面那可是枪头林立,长刀耀眼;我们陕国军部的好儿郎,那放眼看去,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群虎狼!”

讲书人一口气将这一句话揄扬顿挫的说完,顿时引得一阵叫好;这些陕国的军士,都以虎狼自诩,一个听到这样的情形,都好似自己进入到了故事里,站在了镇安城外;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

“这样的阵势,将那些城中的武贼和玄者直接吓得肝胆皆裂;这样的情形,放到任何一个国家和咱们敌对,那都是同样的情况!不过这时,镇安城中的一干百姓,那就是被凶虎入了兔子笼啊;那些百姓,可都是手无寸铁,在玄者和武贼的面前,可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啊!哎,也是不知dào

怎么,让这些黔国的畜生玄者和武贼,竟然到了那里,一城的百姓,就那样成了武贼和玄者胁迫的对象。”

讲书人叹息几声,惹得旁边那些人,都是担忧非常,这种情形,下一步该怎样做?真是十分让这些牵挂,几个性格急躁的军士,更是着急得面红耳赤,干脆一把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瞪圆了眼,一副就要跳进故事里和那些武贼玄者拼命的架势。

“那可是数万百姓啊!李军督也是投鼠忌器,只能将整个镇安城围住,这时,那些武贼和玄者竟然又做出了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他们为了活命逃走,竟然将谭道奇城守押上了镇安城城头!”讲书人说道这里,自己都睁圆了眼。

“那时风萧萧而过,旗帜在镇安城下招展挥动,夕阳正落下;谭道奇就被两个武贼押上了镇安城城楼。这些武贼和玄者,就是想要用谭道奇换得一个逃出升天的机会!但是,这些人将谭道奇押解上城楼前,已经和他说好了,只要上到城楼上,就要马上代表这些玄者武贼,向外面的陕国军士求饶,然后表达,要用这一城百姓活命换取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

讲书的军士,说道这里,又是一停,他伸手一把取过一碗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亢奋的说:“但是你们说!像谭道奇那样的硬汉子,真英雄,会让他们得逞吗?不会!要是谭道奇真的在城楼上求饶,李军督忌于这一城百姓,肯定是不敢对镇安城做什么,毕竟,我们军部,也不能随便荼毒生灵;那可是数万百姓啊!”

听到这里,高幸心中酸苦到了极致,百姓这两个字,只有在故事中,才会这样的沉重;真zhèng

的现实中,百姓,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要经受世间最痛苦的各种磨难。真zhèng

的百姓,那是被权贵欺辱之后,只能默默忍受,只能默默经受苦水的人群。

他们卑贱,毫无地位,任人鱼肉;一切都只是为了能生活而拼尽全力;百姓,不明白什么叫浪漫,不知dào

什么叫享shòu

;他们只是想要最简单的生活,却得不到,而那些轻易可以得到这些的权贵豪强,则是一天无所事事的无病呻吟,还抱怨着这,抱怨着那。

世间最伟大的就是这些底层的人。他们低贱。毫无地位;一切都是那么不容易;轻易就能让他们跪下。轻易就能让他们屈服;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那些权贵们完全不能理解的小困难,就能让这些人完全失掉生命。

他们卑贱如斯,甚至比不上那些权贵的一条狗,这也导致这些人甚至渴望得到一个给权贵做狗的机会。

讲书人神情激动:“这种时候,谭道奇城守,就站到了城楼之上。他身后的城下,是数万镇安城城民;他外面的城下,那是李军督的十万大军;所有人随说他站到镇安城城楼上,都将目光汇聚到他的身上。”

“就见谭道奇站到了城楼上,身形异常的高大,同时非常的精神抖;尽管他已经是满身伤痕,那是黔国玄者和武贼折磨了整整一夜的结果。这身材雄健的城守站到了哪里,他缓缓的抬起手来,朝李军督的那些将军们说:军部的兄弟们,尽管我属于内政一系。平时在政治上多有抵触,但是。我们都是陕国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今天我谭某人感谢你们!你们能不计前嫌来这里救助我镇安城!就是你们陕国血脉里的虎狼性情依然!”

围观的军士们都听得热血沸腾,尽管知dào

这是后来镇安城中的编书人编写的,还是让高幸也激动了一把;有些事情,尽管知dào

是虚假的,但是也不会妨碍他让你感动,让你激动!

“谭道奇这样说话,他身后的那些玄者和武贼都是大怒,这根本就不是他们之前在楼下和谭道奇约定的内容;就见谭道奇猛的一推那些玄者和武贼,然后他就站到了镇安城城楼的边沿,这城守指着那些玄者和武贼,厉声说道:‘你们不要过来!一旦过来,我就跳下去!’现在的谭道奇,可是这些武贼和玄者的极大筹码,因此他们投鼠忌器,都是不敢上前;谭道奇则有看向城外的军士,慨然的说道:‘今天,你们能到这里,我谭道奇感谢你们!任何触犯我陕国国威尊严的人,都不能放过!在任何敌对势力面前,我们都是一体!我们都是陕国人!这些跳梁小丑,到了这里,极大的威胁到国都长安的安危,实在是可恨!他们将我这一城百姓的性命置于危难之中,实在是可仇!”

“这城守说到这里,回身看向那些注视他的镇安城城民:‘你们是镇安城的子民,更是陕国的子民,今天我们已然处在了危难之中;但,大丈夫何不都有一死,或重于大青山,或轻于鸿毛!为国而死,就是重于大青山!诸位,今天我谭道奇在这里,先向你们道歉:是我谭道奇没用,不能保护你们;然后我要让你们恨我;因为,我要让军部的人屠城,让这些以我们作为挡箭牌的武贼和玄者死无葬生之地!”

“我们镇安城人,怎能成为这些宵小恶徒的保命依仗!谭道奇怒吼一声,伸手指向那些玄者和武贼:今天,我们就和你们这些黔国的玄者和武贼,玉石俱焚!谭道奇城守话语一落,其下的那些城民,就都齐声大吼起来,他们只吼四个字:玉石俱焚!玉石俱焚!玉石俱焚!……”

旁边围着的那些军士,都被激荡到了极致,几个甚至忍不住,就挥拳大吼:玉石俱焚!

高幸看着这种情形,也有些激荡,不过又一想,要是这些人,都知dào

了事实,知dào

是城外的李军督打定主意要屠城,然后诱骗李军督自杀,那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讲书的军士眼中已然带上了泪水:“镇安城的百姓,是好样的!谭道奇城守,也是好样的!我们都是陕国人!那些黔国的武贼和玄者都是恨恨的盯看着谭道奇城守;他们心中已经打定了无数种主意,要致这个谭道奇于死地!”

“不想我们的谭道奇城守说完这些,就在身后的城民还在大吼的时候,他朝城外的李军督大吼:陕国的儿郎们,陕国的虎狼军士!你们听到了吗!来吧,屠尽这一城,不要有任何忌惮!杀光这些黔国的玄者和武贼!让他们知dào

我们陕国子民的决烈!那城守说完,放声大笑几声,纵身就跳下了镇安城的城楼。那样的城楼。对于他这种普通人。肯定是立即身死;还有一家人涌上了城头,见到这种情形,更是毫不犹疑的都涌身跳下了城头!”

军士们都不再说话,只是脸上开始流淌下泪水,默默的泪水,这个故事里,那些人的奋然不顾死,已经完全感染了他们。

是的!决烈!仇恨!

镇安城编写这些故事。除了要将镇安城差点被屠城这个事实表现出来,肯定还是要塑造那些他们希望天道眷顾的人物;是的,李军督权势颇大,他能决定这一城的命运,他要屠城,他要为了他的畜生儿子的畜生举动屠城。

普通人尽管不能说出事实,但,他们可以将心目中希望塑造的英雄拿出来;记住英雄,忘记坏人,这就是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当然。这些故事能在陕国流布,也正是由于这种巧妙的处理。他们既满足了百姓的需yào

,也掩盖了官方希望掩盖的事实。

这样视死如归的举动里面,隐藏的真实意图是:当时的谭道奇是怎样的无奈,而那些跟着他跳下去的、被李军督儿子迫害的一家人,又是怎样的绝望;在光鲜的故事之后,隐藏的是彻底肮脏的事实。

讲书的军士,这时已经是满脸泪水,他不甘的愤然说:“此仇此恨!他日定当要黔国百倍千倍奉还!”

一众军士也都是叫嚣起来。

那三个军督这时站在远处,不禁起身,他们起先是震惊于这些军士的举动,后面则是转过身去,看向国都的方向;天夏这时跳起来,嘿嘿一笑:“果然来了!看,是国都的人来了!”

这小子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们肯定是来救我的!我现在是李军督留下最忠诚的幕僚!你小子就等着好kàn

吧!”天夏瞪眼看向高幸,得yì

的放声笑起来,扯动得他的嘴巴一阵扭曲。

那是被一众军士打出的巨大豁口,天夏这样得yì

的一笑,顿时撕裂开来,不住往外渗流鲜血,导致那小子不住的抽吸冷气。

军士们群情激奋,就听见远远的响起鼓声。

“嘭!嘭!嘭!”

那鼓声一连串响起,仔细一数,竟然有七十二下;陕国的礼宾乐器是大鼓,这七十二下震天鼓,是仅次于一百零八震天鼓的极高规格,敲起来响彻天边,用来迎接地位极为尊崇的贵宾。

听到鼓声,驿站的军士赶紧准bèi

起来。

那三个军督顿时心中起疑惑:难怪派出去的那些传讯官,一个都不回来,看来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到了陕国!那些幕僚也是同样这种想法。

讲书的军士们赶紧开始洒扫收拾,因为这样的七十二下鼓声一路而来,肯定是什么贵宾将要来到。

天夏也不禁咋舌,心里疑惑:会是什么人到了陕国!

很快,就见一溜枣红马跑到了近前,足足七十二匹马;这七十二人到了驿站前,立即停止住,分列两排,不再发一言。

三个军督立时反应过来:看来要迎接的贵宾,就在这个驿站中,这三个军督互相看了一眼,自诩没有这么重的分量,让国都出动七十二震天鼓声来迎接。

“快将这个驿站的军将!速带到我这来!”其中那个一脸正直的军督伸手招呼了一下随身的亲兵。

那些亲兵赶紧回身进到驿站,拉出一个神情惶恐的军将。

“你这驿站之中,有什么贵宾!为何不早说!”那军督神情责难,这样能动用七十二震天鼓迎接的贵宾,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dào

,这该是怎样的失礼,一想起来,他心中就恼火万分。

那驿站的军将顿时苦恼非常:“禀告军督,我这驿站之中,今天就您们这一拨人,其他的再没有人了!哪里还来的贵宾!听到七十二震天鼓后,我还特地和上一个驿站联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贵宾正在朝这里赶来,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三个军督顿时更加疑惑。

这时,又是一队黄马纵马而来,同样是七十二匹,那些纵马而来的礼宾军队,远远分开,又是列队两边。

“啊呀!看来不仅是七十二震天鼓,就是七色迎宾马队都出现了!”驿站的军将睁大了眼,一般陕国迎接贵宾。七十二震天鼓和七色马队。只会二中选一而来。这样二者兼备,只有百年前九尺玄宫的一个大玄尊屈尊枉驾到了陕国,才启用过。

因为用一百零八震天鼓,那是陕国王族礼拜天地时候的最高标准,一般不用;这个七十二震天鼓,就是名副其实的最高标准;而有的时候,来的贵宾实在是地位超然,就不得不用七色马队补充。

诸人正在惊讶。就见一色色纯色的马队远远而来,都是七十二匹,都是纵马而来,就分列两边,默不作声。

三个军督心想:既然肯定是来迎接这个驿站中的人,难道是为了迎接我们三人!那三个军督都是一个想法,不过随即相互看了一眼,立时否定了这种荒谬的结论;要知dào

,当年安康侯颜峰在大青山击溃黔国玄者率领的数万军士,也不过是得国主敕封一个世袭爵位罢了!这次应对镇安城的事情。不但没有击杀来犯的玄者和武贼,还让一个城守枉死。一个军督惨死,这样的情况,不但功劳谈不少,只要不被追究责任就好了。

因此这这些高规格的迎接礼仪,肯定不会是迎接他三人。

这样一想,三个军督就将目光放到了高幸和那天夏的身上。

天夏顿时像被火烫一般,跳起身来,哈哈一笑:“这七十二震天鼓是来迎接我的!”这满身是血和污渍的贱人,疯狂的冲了过去,放肆的大笑起来。

三个军督都陷入了沉思,显然:有这个可能。

李军督可是权倾陕国的李氏家族的人,纵然怎样废柴,那地位摆在那里的,这次惨死在镇安城外,无论对军部还是对内政体系的冲击都还是有的。没准真的是内政为了缓和跟李氏家族的危机,进而出动这样高规则迎接礼仪。

这样说起来,还真的有极大可能是迎接这个天夏。

因为这个天夏,现在是作为李军督一系的幸存者存zài

,并且还是之前非常衷心跟随在李军督身边的一条狗。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来象征性迎接天夏,进而缓和李氏家族和军部内政的关系。

再结合起传讯官一去不回的情况,这种可能倒是有了九成。

“真的是来迎接这个家伙……这个人的。”一脸正直的军督完全不敢相信。

其他的两个军督也是不敢相信,那个纨绔军督则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极有可能,当年我爷爷战死三门峡,当时国主也是出动了七十二震天鼓,不过当时可没有出动七色马队……”

诸人都非常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礼遇,竟然会给天夏这样一个杀父-淫-母,让亲妹妹给人欺辱,贡献出亲身女儿的人,不过这世道混淆,果然是什么好坏不分,倒是也不无可能!

那些毒打了天夏的驿站军士,更是都提心吊胆,没想到竟然打了这样的一个贵宾。

天夏一副小人得yì

的神情,放肆大笑:“哈哈!你们的那些所作所为,我都记在心中的;等下就百倍奉还!”

驿站的军士们,赶紧朝他跪下求饶,不想那贱人阴戾的一笑:“求饶也没用,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四下顿时响起一片哀鸿,高幸心中不忍。

那天夏又凑过来,阴毒的看向高幸:“小子,你也该死!还不快向我求饶!”

高幸横了他一眼,翻了一个白眼。

对于这样的贱人,高幸完全懒得理会,不过这样看来,自己到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几个见风使舵的幕僚,已经凑身过来,不住的帮天夏收拾他身上凌乱的衣衫,更是连连讨好:“天夏大人!这一路之上,我可是没少给你照顾哦!到了国都,你可得好好关照我!”

天夏哈哈一笑:“好的!对我好的,我记下了!但是我要先报复,再报恩!老子天夏也有翻身的一天啊!真是大快人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七色马队

那激昂非常的鼓声仍旧间断的响起。

驿站中的军士们,这时心中都揣揣然,尤其是之前毒打过天夏的那些人,更是惶恐至极。

这个驿站建在青石板道旁,往下看去,可以看着一队尊崇至极的人马正好好荡荡的行来;那些人都是服饰鲜明,一个个看上去都是地位不低。

三个军督朝那放眼看去,脸上的神情变得惊愕非常:“看!国相那个老匹夫竟然亲自来了!”

旁边的幕僚们,都是有些愤愤然的看向三个军督,尽管他们供职在军部,其实内心还是崇敬内政的国相,毕竟最先的出身,都是国相举荐。

“国相?”高幸也顺着诸人的方向朝那看去,远远的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骑着一匹雄健的黑马,走在那队伍的最前面;老者身材甚是高大,看上去十分威猛,轻易就给人一种雄狮的感觉。

“陕国国主之外的三大权势人物:金虎帅,银狮相,紫髯龙须铁冠王,果然气度非凡!”那个讲书的文质彬彬军士,口里低声说道。

高幸看了过去,口里念叨:金虎帅,银狮相,紫髯龙须铁冠王;但看这个银狮相,倒是十分贴切。不知dào

另外两个倒是怎样一副模样。

“呀!”

这时天夏那个贱人的脸上更加得yì

,故yì

一摊手:“我倒是还没想到,国相大人会亲自来迎接我!看来我们李军督在镇安城外死去的消息,李氏家族的人已经得知了!不然,怎么国相会亲自来呢!”

三个军督对望一眼。心里都暗想:“看来。果然是李氏家族的人将事情闹大了。不然,依照国相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来亲自来迎接李军督的幸存随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李氏家族得知李军督身死之后,将这罪责怪到了内政一系上。”

不过也是,李氏家族是现在陕国国内的后族,因为和王族联姻,一贯地位尊崇。李氏家族的大部分人都在军部之中出任高官,这样的事情发生,正是好好借机向内政系的人声势的好时机,看来军部肯定也在后面暗暗支持。

陕国国内,军部和内政的争斗如火如荼,一旦得到一个机会,两方都会全力的打压对方;这次传到国都的讯息里,李军督惨死,完全是因为他率军不计前嫌的去帮zhù

内政一系的谭道奇,这样看来。倒是极有可能,军部暗中支持李氏家族发难。

三个军督都是暗暗计议。既然军部能将国相都逼得亲自前来了,看来自己也得好好配合军部的势头,好好打压内政系一番。三人都是这样想,就互相对看了一眼,立时都明白过来,就都点点头。

“天夏,你过来!”其中一个军督呼喊了一声,天夏这时傲然非常,并不急于过去,而是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也不行礼:“军督,你叫我有什么事?”

目前在场的,就天夏是李军督剩下的亲信,可以这样说,下面要是真的跟这三个军督想的一样,那国相亲自前来,肯定就是迎接这个天夏,目的嘛,则是通过迎接天夏这个举动,实jì

的反映国相是非常注重这次军部李军督惨死的事情,并且非常的愿意表达歉意,不然他也不会出动七十二震天鼓,再加上七色马队来迎接。

看到天夏这个贱狗神态陡然一变,那三个军督也毫无办法。

不过那一脸正直的军督却不管那么多,他一伸手,揪住天夏的头发,就将他扯了过去;天夏这种人,只会仗势欺人,并且是欺软怕硬,这样陡然遭到这个军督的一下扯拉过去,他顿时蔫了,神态恢复成之前的一副贱狗模样:“呀呀呀!军督大人,有何吩咐!”

那一脸正直的军督有点厌恶的甩了甩手,朝地上呸了一口;另外的纨绔军督就说:“天夏啊,我看这次能出动这样的礼遇,应该是来接你的;你在这里可是代表了英勇奋战而死的李军督,等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清楚吧?”

天夏心里暗想:这个军督说这样的话,摆明就是让他不要提在军帐里面被羞辱的事情。这小人眼睛咕噜噜一转:“是!”他口里答yīng

,心里却想:等下要是真有机会,一定要说出来!你们这些家伙那样羞辱我!我堂堂天夏大人,也是有尊严的嘛!

这小子眼睛咕噜噜一转,口里就说:“我知dào

!但是我看这个高幸,和李军督身死一事关联甚大,我希望现在就把他捆起来,省得等下出什么差池;你们也是知dào

的,李氏家族既然能让国相亲自来迎接我,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跟李军督身死关系如此大的人,就这样不捆不绑的被纵容在这里吧!”

高幸顿时恨恨的看向天夏,那小子看来是真跟自己耗上了。

“好的!既然,这样,依你!”纨绔军督应了一声,就指挥亲兵:“你们去把高幸捆上!”

这样一吼,高幸的名字立时就传到了驿站那些军士的耳中;那些看着亲兵过来要捆绑高幸,都是惊讶非常,尤其是那个讲书的军士,他站了出来,鼓起勇气看向高幸问:“你就是从镇安城来的高幸!”

“恩。”高幸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声。

那些军士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一窝蜂的涌到高幸面前,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其中一个军士又问:“你当真是从黔国蒗蔴蒿而来,解除了镇安城大难的高幸!”

高幸一愣:他是从黔国蒗蔴蒿来不假,但是这个解除镇安城大难又是从何说起?就张口结舌的又应答了一声:“恩!”

“你就是那个有人问你是哪里人,你说是中洲人的高幸!你就是那个行侠仗义走遍天下,专门救助弱小的高幸!”军士们都兴奋起来,高幸则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dào

这些说了些什么;自己确实是高幸,但是他可没有这么出名啊!

那个讲书的军士迅速的拿过一本崭新的书册和一只毛笔递到高幸面前:“高幸!哎呀!我竟然见到了真实的高幸!高幸,求你给我这本《高幸传奇》签个名!”

高幸一时愕然。

他和三个军督的行走速度非常慢,因为要一直等待那些派出前往国都的传讯官,就在这段时间,镇安城的庞大编书说书机构,已经将谭道奇和高幸的传奇传扬了大半个陕国,并且这种趋势还在呈现疯狂的扩大趋势。

那三个军督见到这疯狂的场面,都是目瞪口呆。

天夏更是恼怒,这些军士刚才还在跪求他,但那是彻底的对即将而来的权势畏惧;而现在对于高幸的这种疯狂神态,则是彻底发自心底的崇拜,是那种脑残粉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一起从镇安城而来,他们始料不及的是,高幸竟然已经变得这样有名了。

“哼!你们这些家伙!等下就让那些来的权势,当场判高幸这小子死刑!”天夏心里暗想:“不行,一定要先将高幸斩断四肢,然后再打入大牢,让自己可以好好折磨他一番!”

这时马队渐渐靠近,那两个亲兵走过来,还没将高幸捆绑住。

“把他捆起来!捆起来!”天夏怒吼,那两个亲兵赶紧拉开那些疯狂围住高幸的军士,却怎么都拉不开;那些人都是拼命的朝高幸身边挤去,口里不住的喊:“高幸!竟然是真的高幸在这里了!”

天夏恼火非常,他实在是气恼非常,不住的手舞脚蹈,朝那三个军督叫嚣:“这样的情形,要是等下让来迎接我的国相看见,你们就知dào

情况会变成怎样了!”

那三个军督立时神情一变,那个身材高大,异常雄健的军督,就迈步过来,伸手将那些紧紧挤在高幸身前的军士们,一个个扯开,口里厉吼:“滚开!滚开!”

军督几下拨开了那些军士。

“这可是高幸!军督,你怎么能捆他!”被扯开的军士疯狂似的大叫起来;其他的军士也是纷纷大叫,那种场面,让这个身材雄壮的军督,和那两个提着绳索的亲兵,都是目瞪口呆,一旁的天夏则是着急忙慌的大叫不止,他看这些人都没有动手的迹象,就几步冲了过来,抢过亲兵手中的绳索,几步窜到高幸身前,口里大吼:“这样的小杂种,有什么不敢捆的!你们不敢,我来!”

天夏几步窜过来,提起那绳索,就朝高幸身上捆,高幸冷冷的看着他,也不反抗,只是淡淡的说:“你现在捆在我身上的绳索,容易,要再解下来,可就难了!”

“哈哈!笑话!什么叫解下来难了!你这么喜欢,老子就一直捆绑着你!”天夏狞笑起来:“不但捆绑着你,等下老子还要亲自抽死你!”

高幸神情平静,旁边那些军士则是疯了似的狂叫,而那三个军督也意识到这有些不寻常,心里都暗想: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军士怎么竟然当着一个军督的面叫嚣?

不过再看到那远远靠近的迎接马队,这三个军督都是叹息:“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现在连七十二响震天鼓,和七色马队都用上了!这点小异常,算不得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师叔祖来了

一队马队疾奔过来,上面下来的人大汗淋漓。

其中一个服饰华丽的人,诚惶诚恐的问道:“你们哪一位是从镇安城带回来的那位贵宾啊!”

来的人,显然是前部礼官,一个个神情都是恭敬不已;三个军督互相对视一眼,就朝天夏指过去:“他就是了。”

这些人顿时都涌了过去,此时的天夏,正在捆绑高幸;那些人立即上前,恭敬的施礼:“大人,你这是在干嘛?难道这个就是那个从镇安城带回来的贱狗?”

“是!是!你们快帮我把他捆绑起来!”天夏打呼,那些人尽管不解,还是一拥而上,就将高幸捆绑了个严严实实。

天夏这才跳回了地上,那些立即跪拜在地,崇敬的说:“果然还是大人侠义,还亲自给这贱狗捆绑!”

“迎接您的人马和国相将到,还请大人先做准bèi

。”其中一个礼官恭敬的回应了一声后,伸手一招,那几十个人就凑上去,开始给天夏梳洗打扮,整理了一番。

过了一会,又是一队马队前来,这些人都提着各种礼品。

显然是城中权贵,为了提前讨好这个七十二震天鼓迎接的贵宾,特定送上的见面礼;这些人来了之后,见到那些礼官围着天夏忙活,自然就认为天夏就是贵宾,一时之间,各种祝hè的词语就天河倾流一般倒向天夏。

那些礼品也是围堆在天夏的周围,好似一座小山将他环围。

再过一会,又是几个玄者踏行而来。这下连那三个军督都惊讶了。这可是泉玄宗的三个玄者!在陕国的地位甚高。不想这时竟然会亲自来迎接天夏;这几个玄者一过来,都是站定在天夏身前,微微躬身:“不想竟然得到高士前来!实在是我泉玄宗之幸,陕国之幸……”

这场面,让天下完全迷醉了,就像是陡然喝下几坛子烈酒一般,他呵呵一笑:“哪有!哪有!我就是陕国人,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

那几个玄者又是一笑:“果然好气度。到了这里既为家!修者正是需yào

这种胸襟气度啊!难怪得到老祖看重!”

天夏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我也好像成为泉玄宗修者!”

几个玄者互相对望一眼,有些不能理解天夏的话,陡然一想,随即都想起来:“道友真会说话!哈哈,泉玄宗随时欢迎你前往!”

“什么!”天夏眼睛都直了:“泉玄宗自己随时可以进了!”

这是怎样的机缘啊!他简直要疯了,完全理解不过来,怎么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玄者,怎么会对他这么客气。

三个军士也是感到匪夷所思,尽管李氏家族权势很大。但是对于泉玄宗,那些玄者只来都是不会正眼看上一眼;怎么突然就这么畏惧李氏家族了!这可古怪之极!

这时。就听见一阵马蹄踏地的震响,是银狮相带着城中的权贵已经到了近处,军部的三个军督都站了起来,那些出身内政一系的幕僚们,则都是跪拜在地。

几个泉玄宗的玄者也是垂手站到一边,这国相赢尚,出身九尺玄宫中的玄尊一系,尽管只是一个小徒孙,但是对于泉玄宗玄者来说,那可是地位颇高了。

三个军督朝那看去,就见以银狮相为主,几乎整个内政一系,在国都长安能算得上的人物,都来了。

这当真是非同小可。

实在难于相信,这样的一次镇安城事件,会引得这样巨大的变故;当然,这三个军督的心中也清楚,这来的内政一系的官员也是强势,那就证明军部和李氏家族对他们的逼迫越大,否则怎么能让他们要以这样大的回应来希望摆平此事。

这三个军督心中又想:看来自己在镇安城中,所做的那些事情果然是对的,先给内政一系一点好处,这样,后面军部和李氏家族施压的时候,内政一系就只能加倍的换回来;这样一想,三个军督都有些得yì



有了这样的前提,回到军部,肯定会得到丰厚的嘉奖。

看到那些人到了近前,三个军督顿时走过去,故作热情的将天夏簇拥着走了出去。

“拜见国相!”三个军督躬身施礼,不想那银狮相好似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后面来的这些权贵,都是国都的权势贵族,他们都见过天夏,也很鄙弃这个人的为人,这时见到他竟然一身华彩的站在那,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这四人,银狮相一行人脸上明显不悦。

天夏则是完全不知dào

事情的异常,而是迈步傲然走上前,他心里想着那军督的告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时候,肯定是要尽lì

表现得有威慑力一点,好对国相兴师问罪。这贱人就走了上去,并不怎么恭敬的说道:“小人天夏,见过国相,这次李军督……”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一个壮汉,已经一鞭子抽过来,那人怒目而视:“这就是那个从镇安城带回来的贱狗吗?还不拖下去!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

三个军督都认出,这个壮汉正是李氏家族中的一个掌权人物。

他们顿时都愕然:难道这些人不是来迎接天夏的!

再看天夏则是倒滚在地,也是一副疑惑神情,哭丧着脸:“李都管!我是天夏啊!”

那壮汉显然性情暴躁,他一步跳下马来,抬起脚,一脚就将天夏踢滚到路边:“来人,把他拖下去,带回国都砍掉手脚,然后等我回去处置!”

“啊!”天夏惨叫一声,他完全不知dào

是怎么了!这样天翻地覆的一下变化,就好似一个人陡然被从九霄云端扔到了幽冥地府!

壮汉吼完,到了国相身侧:“没来由污秽了国相眼睛,还请见谅!”

银狮相皱眉一下,随即扫看了诸人一眼,然后看向那三个军督:“我师叔祖在哪里?”

听到银狮相这句话,三个军督差点没瘫倒:师叔祖!

“就是高幸,你们从镇安城带回来的高幸!”银狮相的眼中满是激动神情,收到那枚小令后,他自己都震惊了;就他本人来说,他并不在意国相这种权势身份,他最为自豪的还是九尺玄宫弟子的这个身份。

因为国相的身份,寻常的玄者都不会给上面好脸色;但是这个身份,就是陕国的王族和军部,都会尊崇无比,并且,他算起来还是九尺玄宫大玄尊石空的徒孙,尽管他的师傅并不是石空很看重的弟子,但是这要的算起来,他可是名正言顺的。因此这些导致了其他的玄者,更加尊敬他。

那枚小令之中只有石空一句短短的话:“我的好友高幸,将到陕国,一切由你照应。”

收到那枚石空专用的小令后,银狮相兴奋了一夜,沐浴更衣多次,才敢小心的打开,一打开就得到这样一个讯息,心中更加激动;师祖的好友,那岂不是师叔祖即将来陕国!

震惊,恐慌,激动,让这个银狮相直接兴奋无极,他立即传讯各部门,要以最隆重的方式迎接这个师叔祖高幸。

陕国的权贵,甚至军部那些人,得知一个等同石空那样大玄尊的人物将要到陕国来,都是震惊非常,立即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安排,全力的来迎接高幸。

七十二响震天鼓,七色马队,全城权贵……

能用上的迎接都用上,权贵们得知一个等同大玄尊的人物即将来到,更是彻底疯狂。

大玄尊,在中洲的地位,那都是无以伦比,而陕国这个地方,尽管修liàn

风气盛行,也是从来没有出过大玄尊!当然,也是因为陕国的修liàn

风气盛行,才让这些人对大玄尊的了解更多,也更敬畏;那相当于普通人来说,几乎就是等于真神的存zài



大玄尊!

并且随机传扬在陕国的故事,这个高幸将要到国都的时候,竟然还出手救下了镇安城!立时就彻底引爆了这些人的兴奋度。

现在的镇安城同样兴奋不已,并且数以万计的人正前往镇安城,去那看高幸所待过的地方;后来镇安城还将高幸所有到过的地方都标识出来,作为观赏景点。

当然,国都长安,则是彻底的万民空巷。

“师叔祖……”三个军督完全石化,银狮相看出了异常,诸人将目光看去,就见驿站的中央,一个少年,正被牢牢的捆绑着,他的旁边那些军士都是激动得神态疯狂,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就是高幸!”好不容易,那个讲书的军士吼出这句话,顿时引得一片山呼海啸。

诸人都是惊骇不已!那个被捆绑的少年就是高幸!

就见数道身影急窜行出去。

那些军士更加疯狂,因为是在国都附近的驿站,他们的讯息自然灵通得多,也更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呼!”

一道银色的身形一窜,最先到达高幸身前,他歉意非常的躬身施礼:“师叔祖!”

高幸只是平静的一笑。

银狮相环视一圈,怒目扫看诸人:“你们这些人!怎敢如此大胆!”

旁边的军士都疯了似的叫起来:“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那个天夏!”

这些人,都将手指指向好不容易从路边爬起来的天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拜倒

诸人顿时都呆住。

当看着一头银发的银狮相纵身到高幸身前,躬身施礼,并叫出那一声:“师叔祖!”

整个场面的凝滞住,那三个军督更是头都大了!那少年所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银狮相赢尚传书国主申请七十二震天鼓和七色马队,并且得到允许,这件事情就传了出来;正是由于要那样迫切的准bèi

这些东西,所以三个军督派出的传讯官以及那些幕僚派出的传讯员,都滞留在了国都长安城中。

这些权贵自然都是耳通目明之辈,纵然国相不说,其他人也都通过各种渠道了这件事情,因此在高幸还没抵达时,国相的马队刚一出发,就像是海绵吸水一般,惹得那些长安城权贵一个个趋之若鹜。

这时几个没见到银狮相给高幸施礼的幕僚从一旁站出来,见到这样的马队即将抵达,这几个人为了迎接他们的恩公,都是下去准bèi

;这时收拾妥当上来,就见到诸人目瞪口呆,而那银狮相,竟然站在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高幸身前。

“禀告国相!就是这个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污蔑你!”这些幕僚都是军督的亲随,尽管出自内政一系,但是在军部的地位也是甚高;在国都城中,也都是说一不二的权势人物;但见到了银狮相,都是躬身施礼,神态尊崇非常。

这而已更导致他们觉得高幸是彻底污蔑了他们心中的偶像,和膜拜的对象:银狮相。一个长须幕僚将手一抬,威风凛凛的朝那几个军士呼喊:“还愣着干什么!取过长鞭来!让老夫好好抽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顿!他敢污蔑我恩相。我辈中人。都改有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你敢!”旁边的一个军士慌乱之下。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应答这个幕僚,只能一声厉吼;这幕僚一贯在军中权势颇重,被这样一个驿站军士吼喝,顿时勃然大怒,他一扬手,就朝那军士扇过去。

“呼!”

一只大手伸过来,一下将长须幕僚的手抓住;那幕僚一愣,身形都微微颤抖起来。

“跪下!”银狮相只说出两个字。那长须幕僚顿时一振,目光再看向那军士,顿时底气十足,他厉吼一声:“跪下!”那军士一愣,神情复杂至极,简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他只能语言结巴的说:“你不能打他!他是高幸!”

长须幕僚得了银狮相的一句话鼓舞,顿时像得了国主旨意:“打的就是高幸!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跪下!其他人给我去鞭子来!”

银狮相陡然大怒,那一把浓密的银白长须卷扬而起,一声咆哮:“我说的是你!糊涂!师叔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师叔祖!”长须幕僚顿时呆住。彻底不明白过来,那银狮相抬手朝高幸一指:“这就是我的师叔祖!你倒是给我打他一个试试!”

那长须幕僚。和其他一些不知dào

内情的幕僚,都是躬身跪拜在地;长须幕僚头脑直接发蒙:“师叔祖!”不过口里则是连连惊呼:“不敢!不敢!”

银狮相伸手过去,就要给高幸松绑;高幸却是平静的说道:“多谢,但是,我刚才和他们说了,谁若是要绑我,那么,我就要他亲自给我解开。”银狮相顿时致歉不止:“师叔祖,赢尚来晚了!让这些小人胡来了,还请恕罪!”

这银狮相和高幸致歉完,回转过身,那情形,就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银须雄狮;他横看过去,目光盯看向天夏:“是你捆绑了我师叔祖!”

天夏这时,完全的木然,一双眼睛彻底无神,这一下算是彻底死透了;而那两个亲兵,则是庆幸不已,幸好刚才那些军士人多,才没让他们到近前捆绑高幸;不然这时要让他们面对银狮相这一对完全可以杀人的目光,那才是世间最该死的事情!那个吼开军士的军督,则是也是面如土色,一下归到地上;另外两个军督见到这种情形,知dào

也是罪责难逃,都是跪了下去。

而那个李氏家族的壮汉,则是呆愣当场,他这次前来,本来就是想要借机认识这位连国相都亲自出城,用七十二响震天鼓和七色马队迎接的贵客;万万没想到,属于他李氏家族的人天夏,已经将这人捆绑起来;这是怎样的过错,简直是百死难脱其罪!

“该死!你这贱狗,当年李军督那小子要收到到门下,我就知dào

要闯祸;本来念到李军督已死,还想要善待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人愤nù

非常;之前在那些流布到国都的高幸事迹中,这个天夏已将卑-劣猥-琐演绎到了极致。由于天夏本来就是李氏家族的人,于是很多的城民自然都开始厌恶这个家族,导致李氏家族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陡然降低;这时却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嘭!”

那人抬起脚,一脚将天夏踢滚出去,然后暴吼:“畜生!现在说你有眼无珠简直都是夸你!给我一路跪行过去!像那贵客好好道歉,再亲手帮他解下来;等下再和你算这笔账!你简直该死到了极致!”

天夏万万么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哭丧着脸,一步一磕头,心里完全空白一片;而长安城中的权贵,心里都是暗想:“难怪在那些流传到国都的书册之中要将这小子刻画成那样的贱态,现在看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能将国相的师叔祖捆绑起来,这不仅仅是找死,简直还是找灭族啊!”

“呜呜!饶了我吧!小人狗眼!”天夏一路哭拜,对自己的眼光失察悔恨到了极致,每一下磕头,都是狠狠的撞击到地上。立即就印记上一汪血渍;这贱人心里完全愤愤不平:“这怎么和自己说的不一样!”

那长须幕僚和一众官员都跪到高幸身前;这些人现在都能感到这银狮相如何愤nù

。他这可是第一次得到石空的传书;心中本来激动非常:“九尺玄宫的大玄尊竟然知dào

在偏远的陕国。有他这样一个徒孙,那真是什么都比不上的荣宠!”

那枚玄令里的石空传书,赢尚听了一夜,他心中狂喜,这种喜悦甚至超过了他接任国相一职;在九尺玄宫中,他地位几乎等于无,在中洲百国之中,陕国的国力也算不得什么。除了国主成功得到其它百国推举成为帝君,才导致诸国关注到有陕国这么一个国家。

师祖的好友,并且能这样用他本身的玄令传话,那肯定是关系匪浅;彻夜不眠的银狮相,心中激动不已。

谁曾想到,到了驿站,竟然看到这副景象:这个师祖传讯要关照的高幸,竟然被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捆绑起来,这简直是让他震动非常,这种惊怒的另一个层面就是:要是高幸将这件事情回复给石空。会有怎样的结果;那甚至可能关系到陕国国主在尊玄城位临帝君的莫大关系。

天夏一步一磕头到了高幸面前,满脸是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你饶恕我!”

高幸微微一笑:“我说过,你怎么捆我,就要怎样将我放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当真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个天夏此时的模样,看上去可怜到了极致,但是他刚才嚣张的时候,是那样要至众人于死地。

这贱狗小心翼翼的解开高幸身上的绳索,眼中满是泪水,要是没有看到他之前那副嘴脸的人,肯定都会心生怜悯;这样一个满头是血,满眼含泪的人,就那样卑躬屈膝的帮高幸松绑,同时一副诚恳求原谅的神态。

高幸一抖身上被解开的绳索,走到了银狮相的身前;那身形威猛的老者,顿时躬身拜倒:“拜见师叔祖!”国相的身后,那一片幕僚,都是紧接着跪拜下去;这种情形之下,要是还不赶紧表现恭敬,要是高幸追究起刚才的那种冒犯,简直就是死了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远在万里之外,石空闭目端坐在九尺玄宫,想到高幸前往陕国,国相赢尚接到自己的传讯后,必然会用最隆重的礼仪迎接,不过这时常和金鉴棋局对弈的老者,一想到那一国的权贵,拜倒在高幸这么一个小子面前,恭恭敬敬的称呼师叔祖,他也不禁脸露微笑。

在冰棋局的时候,高幸尽管想过这种情形,但是当真的看到这些人跪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呆住了。

不仅是他呆住了,就是那些陕国的权贵都呆住了: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是来迎接这样一个看外观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的少年;当然,在之前已经有从镇安城传来一些书册,说什么高幸立威的事情,但是这些权贵,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只是现在看到银狮相都跪拜在地,几个见机很快的权贵已经跑了过去,也是紧跟在那些幕僚的身后,跪拜在地;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经lì

这么一个过程,走过去,看到是高幸这样一个少年后,先是一愣,再看地上跪倒一片,顿时都是心中惊叹,也都跪拜下去。

随着跪下的人越来越多,高幸不禁都愣住了,这是怎样的情形;当然,那些后来赶到的长安城中权贵,就更是愣住了。

这么多人,都跪拜一个少年,那情形,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

但是银狮相这一打头,谁还敢有异议,就是那三个军督,也都是惶恐不安的跪拜下去,尽管这本来是内政一系的事情;但是看到那几个泉玄宗的修者,都是躬身施礼;你说他这些军部的军督,还敢不拜吗?

这些人,简直高幸抬手想要阻拦都拦不住,一片片的人跪下,紧接着就是一片片的求饶声,那景象,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

等银狮相拜了三拜,高幸才能将那老者扶起来;赢尚激动非常,口里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师叔祖!你这样扶我!就是折煞我啊!”

银狮相这样从地上起来,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的从地上爬起来,唯一一个人彻底的瘫软在地,好似一滩烂泥一样,那是已经被彻底吓疯的天夏;那个李氏家族的壮汉伸手一招:“来人,刚才就说了,将他拖下去,剁掉双手双脚!现在看来,还要用用火勺子了!”

火勺子,那是陕国的一个酷刑,专门用来对付硬气的恶徒,首先将恶徒绑起来,然后用他最感兴趣的东西再他眼前晃动,等他彻底睁开眼睛后,就用黏性很强的胶带一下将他的眼皮固定,这时就把一把特制的铜勺子烧红,一点点挖出恶徒的眼珠子。

整个过程中,由于铜勺子是特制的,一点都会损坏眼珠,而是一点点的挖掉,那种剧痛,算是陕国有名的酷刑。

天夏听到这个,浑身更是吓得软得不能再软;高幸见到诸人都起来,想到刚才那个拼命维护自己的讲书军士,就朝他一招手:“你过来!”

那军士立即受宠若惊的走了过去,高幸微微一笑:“刚才听你将镇安城的故事,那个谭道奇被你讲得甚好!我这也没什么能给你当个赏钱的,就把这个给你吧!”高幸从赤炎腰带中取出一副画卷来,那是他在巨瀑山庄得来,上面画的正是一个人在说书,而一群百姓在听书;整个画卷栩栩如生,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这样的画卷,高幸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干脆取出来送给了这军士,这倒是和他讲书时候的情形格外相似。

那军士惊慌的接在手中。

跟来的权贵中,自然就书画名家,一见到那副画,顿时好几个都惊讶起来:

“呀!那是天翁说书图!”几个身材肥胖的老者,完全顾不得其他,都挤上前来,捧起那副画,口里赞誉:“是真迹!是真迹!”

军士顿时脸上也是惊讶非常。

他既然说书,当然也知dào

这幅天翁说书图的来历;这是一个玄者用玄术所画,历经百年,据说上面的人物,会根据执画人所讲述的故事,进行最适合的演绎,还能演奏出乐曲来当陪衬,实在是一件讲书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流行的翻版很多,但是这真迹,那当真是珍贵非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思各异

诸人的眼睛都亮了!

那些军士更是都激动非常,有几个权贵心里甚至都生出抢夺的想法;要不是基于现场这么多人,从那些人眼中流露出的火红色,就不难推断,这样东西得被怎样抢夺。

高幸想了想,伸手又从身上取出一把玉石,挨个给那些曾经拥护他的军士,每人一块。

“这是上等水灵玉!”一个凑到近前来看画的老者,忍耐不住的大声叫起来,顿时惹得几个浑身圆滚滚肥圆的胖子一路小跑到了近前;这些人,都是长安城内赫赫有名的珠宝商,他们跟着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权势的依靠,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珍贵的玉石。

那些军士顿时眼睛都发亮了,那几个珠宝商眼巴巴的看向高幸。

高幸却一笑,根本不理会他们,朝银狮相微微欠身:“国相大人,不必多礼!”

这样一声喊出,那个身材勇猛的国相,差点就跌摔在地,他赶紧回头朝向高幸:“师叔祖,万万不可这样叫我!你这是折煞徒孙啊!”

高幸心里暗想:“自己总不能叫徒孙吧!”他微微一笑:“那我该怎么叫你?”国相理所当然的说:“师叔祖,你叫我赢尚就好了!实在不行,叫我小赢,都是可以的,随师叔祖高兴!”

这样一说,那个国相顿时又想打自己嘴巴:“高兴!这不就是师叔祖的姓名吗!这样直接叫师叔祖姓名,那可是唯上不尊!真是该死!”

义云见这老者一副惶恐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抬手一扬:“赢尚。那就多谢你来迎接我!”义云这样别扭的喊了一声。却也断然不敢叫什么小赢。

“哪里!哪里!我安排不周,让师叔祖受罪了!这里还请师叔祖多见谅!”赢尚瞪目看向那被拖走的天夏,心里暗想:“看来师叔祖并没有多恼怒,希望他不将那天夏捆绑他的事情传回九尺玄宫才好。”

三个军督,更是吓惨了,这样的景象,将会深深烙印进他们的心里;尽管他们属于军部一系,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些人。除了内政系的高官,长安城中的权贵富豪,还有几个军部的高层,都在其中。

这些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个平时威严非常的银狮相,毕恭毕敬的走在高幸身边,那摸样,完全就像是后辈迎接德高望重的前辈。

驿站的军士,更是兴奋激动到了极致;一幅天翁说书图,一把上等水灵玉;这些军士的命运从今天开始。就理所当然的改变;高幸的这次慷慨行为,直接传了几十年。直到多年之后,一个陕国豪富坐在陕国长安城中,还在向他的儿孙讲那次遇到高幸的事情,惹得他的儿孙们都是艳羡不已。

那些一开始给天夏打扮的人,更是恨恨的瞪看向那三个军督,都是那三人的误导,才让他们帮那个贱狗天夏装扮,反而失去了讨好高幸的机会;这些人心中都想,那些军士不过是拥挤过去膜拜高幸,都没有做什么实jì

的事情,就能得到那样的奖励,要是自己不搞错,给的是高幸收拾,那要得到什么丰厚的奖励;这样一想,心里就更加深恨那三个军督,当然,也更厌恶那个被认错了,还一副理所应当的天夏。

见到诸事办完,银狮相朝前一引:“那么就请师叔祖屈尊随我进入陕国国都长安城吧!”

高幸点点头,牵过青焰;那些人看到青焰的滑稽摸样,都有些惊异,当然更多的是好笑;不过鉴于高幸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来;高幸翻身骑了上去,就慢悠悠朝前走;银狮相见到这种情形,伸手一捋银须,赞誉:“师叔祖果然风度非常!”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跟在高幸的身后,银狮相骑着那匹矫健的黑马到了高幸身边,一路给他引路,然后讲解两边的景致,从这里过去,就进入一片平原,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岭下沃原。

再往前走,就是浐河和灞河,这来条河直接通往陕国的大河渭河,这通达的两条水道,就将陕国的物产什么,都运送到国都来,也是由于这两条水脉交流,才导致陕国的国都长安历经千年,犹自繁荣昌盛。

两人就那么一路缓缓而行,观看着沿途的景观,他们两人的身后,紧跟着陕国国都的权贵富豪,不下万人。

这时正是天高气爽,如此的带着这么多人一路游荡,简直是舒爽极致,高幸本来想过很多抵达陕国后会得到的礼遇,但是却没敢想,会有这样的好大阵势来恭迎自己;他心中的一股恼火,也随着惩戒天夏那样的贱狗,被发泄一空。

三个军部军督,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没想到这小子,真是是银狮相的师叔祖!

而那些幕僚则是在后面小声的议论:“没想到这个小子这样大的来头,看他的架势,应该和九尺玄宫中的什么非凡人物有关!”

“是啊!是啊!能得国相称为师叔祖!这小子,他叫国相徒孙看来一点都不过分;哎,倒是我们,怎么没想到在一层;要是平常的人,怎么敢管镇安城那样的闲事!”

“确实,不愧是可以被国相称为师叔祖的人,发生在镇安城的事情,难怪他以一个黔国人的身份,也不担心会被牵扯其中,惹上什么嫌疑,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而那些知dào

李军督所为的幕僚,更是脑门冒汗:那样无理取闹的事情,李军督差点屠城,没想到这小子会有这样的底蕴,本来还想到,他得罪了国相,一到长安城,就能被当场击杀,现在看他完全安然无恙,要是他将事实暴露出来,那可是牵连了一个李氏家族的军督,这内政的人,肯定不会怪罪李军督,最后肯定就是将那些罪责都怪到自己的身上。

这些幕僚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完全有承担李军督错误做法责任的义务和责任,没有进谏得够好,没有拿出足够好的计划,还有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及时报gào

军部!

但是依照当时的情形,那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将实jì

情况上报军部,甚至后来军部还下达了军令,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欺瞒军部,让军部擅自下达错误的军令,这样的一条罪责,肯定任何人都担当不起;本来还想到高幸一死,就一了百了,现在看来,这事情,完全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一部分幕僚在后面走着,完全就是一副火烧身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紫髯铁冠王

多年之后,高幸回忆起他当年入陕国国都长安的情形,依旧记忆犹新。

一路上,银狮相给他指点沿路的景观,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都是惊愕的跪拜在地,远远的看到这样威势非常的数万人浩浩荡荡而来,城卫军要不是得到了提前预告,都以为是黔国的军马大举来犯。

高幸那一刻意气风发,随着银狮相的指点,颔首点头。

当然,那一众本来想要致死高幸的幕僚们,都是跟在后面几十丈远的地方,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高幸和银狮相,眼中满是热腾腾的兴奋之感觉。

将到长安的时候,一骑健马纵行到了高幸和银狮相身前,那人滚鞍下马,躬身施礼:“禀告银狮相,高幸玄师!入城式准bèi

妥当。”

“开始!”银狮相一挥手。

高幸下巴都差点掉地上,呆愣愣的看向银狮相:“入城式……赢尚,夸张了点吧……”

那老者捋银须一笑:“以师叔祖的身份,还有些不合,但是国主不在长安,在尊玄城为帝君,小辈力所能及的范围,只能如此了。”听到银狮相这样的话语,高幸只能点点头,眼见就要到了陕国国都长安城。

军士引着银狮相和高幸朝前而行。

过了一会,长安城的轮廓已经远远可见。

往前看去,却是寂静一片,银狮相不禁疑惑的看向那个过来汇报的军士;那人也是忐忑不安,依照一开始的计划,到了这里。会有很多民众迎接。同时还会再响起七十二响震天鼓。

而这时。之间两边道路上的凌乱足迹,那些本来自愿出城来的百姓,都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银狮相看向那军士,神情凛然。

那军士一看这种情形,也是疑惑不解,但是银狮相显然已经怒气充盈,他赶紧跪到地上:“这个……这个……小人来见国相大人和玄师死,这里一切正常。不知dào

怎么会变成这样!”

银狮相心中恼火,去接高幸的时候,天夏那个贱人不知死活,将高幸捆绑起来;现在不知dào

为什么,这些来迎接高幸的礼官一个不见,就是那些看热闹的民众也一个没有,这当真是异常得厉害。

“哈哈!”

这时就听见一声浑厚的笑声响起,四下顿时涌起一股风劲;就见城门陡然一开,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骑着一头斑斓猛虎就从长安城中冲了出来。他的身后,紧跟了一队浑身乌黑铁甲的军士。

“军部虎帅……”

队列中的三个军督顿时一愣。都赶紧驱马上前,不想那前来的铁塔大汉,根本不看这三人,直接纵使斑斓猛虎,就到了高幸身前,极为无礼的扫看了一遍:“哈哈!白狮子一般大动作,我还以为到这城中的是什么了不起人物,不想只不过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儿。”

银狮相顿时怒吼一声:“黑老虎,休要放肆!”

“哈哈!”这个陕国军部的统帅,则是一阵大笑,其中的鄙视神情不言而喻;这种情形出现,银狮相自然明白,肯定是眼前的这人,带领军部的军士,将那些来迎接的人众驱散,同时还擅自取消了七十二震天鼓。

军部和内政相抗争,如同水火,本来他还想:这个军部的虎帅,不会干涉这次的事情,不想这个虎帅一开始默不作声,却来这样一个杀招,让银狮相在诸人面前颜面扫地。

这时那几个泉玄宗的修者上前打圆场:“虎帅,高幸玄师,是九尺玄宫的朋友,也是我泉玄宗的朋友,还请不要放肆。”

那虎帅这才收敛了一些,微微一笑:“我看那些民众等得辛苦,就让他们先去休息了;高幸玄师在镇安城的作为,我也是如雷贯耳,怎敢无礼!”他将堵在路中央的斑斓猛虎一下调转虎头。

那斑斓猛虎顿时一声咆哮,惹得人队中的马匹都是瘫软在地,就是银狮相所骑的黑色健马,都是一下侧身跌倒;还好银狮相身手敏捷,一下跳到了路边,但是也狼狈非常。

“呀!呀!你这畜生,怎么乱叫!”虎帅故yì

踢了他身下的斑斓猛虎几脚,口里向那些人告罪不已,但是眼中则是得yì

非常。

军部的那些军士顿时脸上都显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在人队中,大部分都是内政系的高官,很多摔跌在地,都是狼狈不堪。

“白狮子,看来这些内政官员都是体质孱弱,应该多加强锻炼了。”虎帅骑着斑斓猛虎走到了赢尚跟前,神态傲然,居高临下的说了一声:“哎,白狮子,要不要我军部帮忙?”

银狮相顿时恼火非常,横目看向虎帅,眼中泛动恨意,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手,是虎帅转门准bèi

来的下马威,就是要在满城权贵面前,让银狮相狼狈不堪一回,也好消减他心中怨气;他坐下的斑斓猛虎一声虎啸,寻常坐骑根本就不能承shòu,何况这些内政系的文官。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他还带了一队黑铁护卫军;那些人的坐骑都是寻常的猛虎,也能堪堪承shòu这斑斓猛虎一声虎啸。

“哈哈!……”他身后的那些黑铁护卫军立时都像之前吩咐的那样轰然大笑起来。

这样在高幸面前羞辱自己,银狮相简直是忍无可忍。

“吭!吭……”

不想这时,高幸坐下的那匹青毛怪异的坐骑也是发出一个酸涩的叫声;黑铁护卫军军身下的猛虎顿时趴下一片,都战战兢兢,趴在地上惊恐不安。

“恩!”虎帅一愣。

青焰则是扬起脑袋,又是一连串吼叫,这时就听见一连窜的跌落声。那些黑铁护卫军身下的猛虎彻底瘫软。导致上面的一个个黑铁护卫军都摔到地上。这黑铁护卫军身的铠甲甚重,这样一摔到地上,顿时狼狈非常,一个个像黑壳乌龟一样,仰面朝天,在那哇哇的乱叫。

“你!……”

虎帅疑惑非常的想要驱使斑斓猛虎到高幸身前;不像那青毛兔子一般的坐骑,又是一声长啸,顿时让虎帅身下的斑斓猛虎都是吓得趴在了地上。虎帅连连呼喊,那斑斓猛虎则是一动不敢动。

这时整个在场的人,就只有高幸还骑在青焰上,身前摔倒一地的黑壳乌龟,身后倒了一片权贵富豪和幕僚。

“自顾不暇!”银狮相放声一笑,回了虎帅一句:“看你的情形,更加孱弱啊,你看,那些军部的黑铁护卫军,号称军部最强。摔倒之后一个个跟乌龟一样爬不起来。”

稍稍一停,银狮相得yì

的看向虎帅:“哎。黑老虎,要不要我内政官员帮忙。”

虎帅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从斑斓猛虎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把一个,就将那些黑铁护卫军拉起来;银狮相则是一笑,拱手致礼之后故作客气的说:“黑老虎,那你忙,我得带师叔祖进城了。”

说罢,这一国的国相,伸手过去牵着高幸身下青焰马的缰绳,就朝陕国长安城走进去。

“哎呀!”高幸就想要跳下来,让这老者牵着青焰,他都不敢骑了;不想那老者伸手一摆:“师叔祖坐好,我们进城!”他这样吼出的时候,还传音到高幸耳中:“坐稳,多谢师叔祖!”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长安城。

陕国长安城中的百姓简直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国相大人牵着一匹青色的兔子一样的坐骑,那上面骑着一个少年;而那身后,紧跟着内政的所有高管,和这城中赫赫有名的权贵豪富。

这些人本来在城外迎接,却被军部的黑铁护卫军驱赶到城中,这时见到这样的情形,简直诧异到了极致。

再看城外,那些本来凶神恶煞的黑铁护卫军,都一个个像乌龟一般摔倒在地上,哇啦啦的乱叫;而军部的虎帅,和好几个军督,都在那不停的将那些翻转起身。这种情形,知dào

的内情的,都是佩服的看向高幸,开始猜测他身下的到底是什么,不知dào

的则都以为是银狮相被虎帅激怒后猝然出手,将那些黑铁护卫军击倒在地。

银狮相牵着青焰马,让高幸像游街一样,走了一遭后,就进了城中的一处奢华府邸;里面早已经设下宴席;那府邸中的人,见到赢尚亲自给高幸牵马,都是震撼非常,尽管知dào

银狮相是出去迎接贵客,万万想不到,贵客会是这么一个少年,更加想不到的是,国相竟然亲自为他牵坐骑。

这一夜,银狮相府邸内,灯火通明,满城权贵来了甚多,但由于城门口军部虎帅的一闹,还是有半数权贵都自尽掂量和军部的牵扯深浅,来送了一份贺礼,就迅速离开;而那个紫髯铁冠王则是一直没有露面。

直到快要夜色将深的时候,一封书信就到了银狮相的手上,这国相顿时惊异不已,到了相府门口,就见两顶小轿就摆在那,他躬身过去施礼,就见一顶小轿子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摆了摆手,银狮相凑身过去。

“师叔祖,有个人想要恭请你到他府上。”银狮相恭敬的到了高幸身边,悄声说了这个,然后就将他引导门口,上了一顶小轿子。

高幸坐在小轿内,疑惑非常,这样的情形,似乎去见的这个人权势非常,但出于什么原因不能来见自己。

这时小轿子一停。

“恭请高幸玄师。”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轿帘子一下被揭开,高幸顿时吓了一跳,身前跪了一地的仆从,而旁边的轿子中响起连声的咳嗽,一个身形佝偻的身形就从里面出来。

那人一身紫色绸衣,上面绣满了龙纹装饰,脸色惨白,眉目之间,满是哀愁。

他一出轿子,就连连朝高幸拱手致礼:“高幸玄师,勿怪,勿怪!老朽亲自前往,没有相见,倒是劳烦玄师也和我来舍下一趟。”高幸这时就看清,那人留着长长的一副紫色长髯。

他顿时响起之前听过的一句话:金虎帅,银狮相,紫髯龙须铁冠王。

看来这人就是王族紫髯铁冠王。

一到这里就能见到三大权势人物,高幸心中格外兴奋。

万万没想到:这铁冠王,竟然会亲自前往将自己请到这里,朝前看去,应该就是铁冠王王府;看来这个铁冠王忌惮什么东西,不能在银狮相府邸见自己,又为了不让银狮相难堪,于是就亲身前往,将自己迎接来了这里。

铁冠王咳嗽不止,尽量平稳的走着,将高幸引到了一处小亭子。

那里正是一汪荷塘的中央,小亭子的中央悬挂了一颗鹅蛋大小的明珠,下面摆着一桌酒席,这个铁冠王看来安排甚是周全。

“高幸玄师远道而来,倒是可以尝尝我陕国的小小菜肴。”铁冠王就和他对面而坐,高幸和这样的人物对坐在一起,心中也有一点紧张;他微微一笑。

紫髯铁冠王轻轻一笑:“高幸玄师,你来到我们陕国,听银狮相所言,你和大玄尊石空竟然是好友;这当真匪夷所思。”

高幸一笑:“机缘巧合拜在一位故去的前辈门下,而那前辈是石空玄尊的好友;死者为大,所以石空玄尊说我是他的好友,实则完全不敢当!”含糊的将这些说了出来,高幸心中暗想:自然不能将金鉴的事情说出来。

“哦!竟然有如此关联!那也该是前辈你的奇遇仙缘了!”这个铁冠王知dào

银狮相都叫高幸为师叔祖,自然不敢平辈相称,出口就是一声前辈,让高幸汗颜不止。

“没有……”高幸尴尬不已。

铁冠王却又笑道:“其实你不必拘谨,就算没有玄尊的这层关联,我也会见你;要知dào

,现在整个陕国,可都传遍了你的事迹。”

“镇安城的城守谭道奇,和你高幸玄师,早已经在这几天,名声响彻!”铁冠王说完,哈哈一笑,然后又是剧烈咳嗽不止。

高幸不禁一愣,他这才明白过来,那些驿站的军士怎么会那样拥护他,现在看来,该是那个讲书的军士早已经将他的光辉形象树立起来。

“你知dào

你为什么会突然就有这样的声望吗?”铁冠王微笑着问。

高幸一愣,是啊,就算救下了那样的一座城,也肯定不会陡然就有这么大的名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参争斗自修炼

小亭子中,高幸和紫髯铁冠王相对而坐。

紫髯铁冠王问出后,又仔细看了高幸一眼,顿时微微一笑:“果然,眼前的这个少年没有想的那么复杂。”他看向高幸,伸手朝亭子外面一指:“不瞒高幸玄师,这个陕国外面看起来是一团和气,其实这内里,分为三派,彼此相斗,势成水火。”

高幸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他来这里是要静心修liàn

的,可不想卷入这些什么权势争斗中。

但是铁冠王却是不管他,口里依旧说:“军部暗地里得到玄部支持,一贯和内政相斗,而内政则得到那些高官和散玄者的支持;倒是我们王族,自从我哥哥前往帝都尊玄城成为百国帝君后,反而弱势下来。”

“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个军部的虎帅如何强势,他在今天这种日子,都敢那样对银狮相不敬,自然是想要彻底的激怒赢国相;这个国家当真是岌岌可危啊。”铁冠王说完,又恭敬的问:“既然是玄尊让你前来,难道是让你帮zhù

银狮相?”

高幸这时才明白这个铁冠王的真zhèng

意图,他心里顿时汗颜:石空让他到这里来,为的是能好好修liàn

,却不想这些人,完全将他看成事石空派来帮zhù

银狮相的;这个误会当真是太大了,高幸赶紧起身:“其实不是这样的,玄尊并不知dào

这里的这样局势;不过是我拜师的前辈逝世了,他为了让我能静心修liàn

,就让我到这里来找银狮相;我到这里。不会参与你们的任何争斗。就是银狮相的。我也不管的。我只是想一心修liàn

。”

铁冠王顿时惊异起来,仔细再一回味高幸的话,顿时苦笑一下:“原来如此,我还猜想,我陕国地处偏远,也不是什么大国强权,怎么会得到玄尊的青睐,却是原来如此。哈哈!”

铁冠王那样笑着,掩饰着他心底的失望;看来在陕国,由于玄部偏向军部,导致这个王族和内政一系,都出于弱势。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是军部一手操作的,当年陕国国主还在陕国的时候,王族和泉玄宗关系紧密,再加上完全和内政关联,和军部还能处于一个平衡的局面;后来军部看出了这种平衡点。就出外活动,让陕国国主被百国公选为中洲帝君。

说起来。帝君是百国之主,但是到了尊玄城,自然要事事听从玄部总部的,并且由于远离陕国,再加上百国事务繁多,根本不能顾及自己在陕国的王族,一时之间,就导致军部一家独大,就是王族也只能韬光养晦。

因此见到高幸前来,银狮相和铁冠王,都希望依次作为契机,将玄部的支持拉过来,铁冠王这样一试探,却完全是两回事。

在王府之中高幸欢宴了一场,见到高幸并不是石空派来的支持,铁冠王也就是礼节性的将他送回了银狮相府邸。

回到银狮相府邸后,那银狮相也是半夜前来拜访。

“高幸玄师,这次你奉师祖的传讯而来,是不是国主向玄部求取了一番,或者是九尺玄宫让你来这照应一下王族?”银狮相也是期待满满的看向高幸。

高幸汗颜不止:看来这个银狮相对自己的期待更大,他只能微微一笑:“我到这里,只是为了静心修liàn

;其实是我逝去的恩师和石空玄尊相交,后来大玄尊见我没有地方修liàn

,就让我到这里寻你。”

“这么说来,玄尊并没有要干涉这里的意向了?”银狮相也是有些失望。

高幸点点头,心里暗想:石空和金鉴对弈,冰封在冰棋局边十年,他哪里会关心这什么陕国的内斗;并且他提到赢尚的时候,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情形,看来这个赢尚并没有给石空留下太大的印象,估计也是一下想到了;不想这些人会将石空的一个传讯看得这样重yào



银狮相想了想,突然朝高幸说:“师叔祖,你到这里修liàn

,自然是我赢尚的荣幸;这里向你求一件事,还望师叔祖答yīng

。”

“恩,你说。”毕竟高幸要居人篱下,这样的恳求再加上之前的迎接,肯定是能答yīng

的都要答yīng



“不瞒师叔祖,我们内政一系和王族扭结在一起,但是和军部的争斗中,还是处于弱势,他们正在借着扩大军务的机会,一步步蚕食本来该是内政一系管辖的城市;你的到来,刚好可以让他们收敛一点,我希望师叔祖在这里静心修liàn

的时候,可以让我对外宣称,你是奉石空玄尊讯息前来这里修liàn

的。”

“这有什么不同吗?”高幸一头雾水。

银狮相却是微微一笑:“自然不同,说师叔祖是奉师祖的讯息前来,那么就表示他知dào

我们陕国,并且还知dào

我;这样无形中就是一种潜在的支持,尽管玄部分部支持军部,但是接下来也会收敛一点,他们就不敢太过分。”

高幸一笑,这有什么,自己本来就是石空传音让他来的,他则开口:“赢尚,不知dào

你这有没有玄灵晶?”

“有!有!我这有几千块!”赢尚赶紧回答,对于他这个年纪,玄灵晶的作用还比上玄币,他已经置身于权势之中,自然储备很少,但是尽管很少,这量也不小。

高幸顿时一喜:“赢尚,我这有很多玄币,都给了你,那些玄灵晶,你都给我带来,再给我安排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我就在那潜心修liàn

,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要打扰我。”

“啊!师叔祖,你要玄灵晶就尽管用!何必提什么玄币!”银狮相连连摆手,高幸则是一下取出几块玄币玉牌到他手中,这些玄币玉牌中最少的一块都有过百万玄币,高幸这时拿来也没什么用,就直接给了他。

银狮相没想到高幸会这么直接,他稍稍用玄劲测试了一下,直接被里面的数额震惊,更加连连推辞。

“不要礼让了,以后我修liàn

需yào

大量的玄灵晶,还要多劳烦你给我寻找玄灵晶的。”高幸说出这个,才让银狮相安心将那些玄币玉牌收了起来。

这时他想到高幸在驿站时,就将一张天翁讲书的原图送给了那军士,看来这个小师叔祖,也是腰藏无数啊。

过了一把土豪瘾,高幸全身通泰,饱饱的吃了一顿,被几个银狮相安排的仆从服侍沐浴了一番,他一头扎进划给他的房间,就呼呼大睡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雪汤寺中水泛香

接下来的时间里,由于高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潜心修liàn



很快,那股由他带来的短暂兴奋感,就荡然无存,当然,在陕国国都这种地方,只要不是加入三股势力,其他人也几乎带不起什么风潮。整个国都长安,很快恢复了平静。

银狮相府邸内,一间处在最后的小院里。

高幸盘腿而坐,他的旁边是一张小小的木桌,那桌子上堆了几百块五颜六色的玄灵晶。

长长的吐纳了一下,高幸的手飞快的将木桌上的灵晶拿过来,就见一道道的灵气,从灵晶之中被抽出来,很快,那灵晶就化成一滩粉末。

那种粉末,在高幸身旁不远处,堆出了一座小山,这段时间的修liàn

,高幸的修为已经达到四级修为的巅峰,随时准bèi

冲击玄者五级;等他睁开眼来,庭院里的一株桂花树已经开始飘香,高幸看着那堆灵晶石粉,站起来。

几个月,对于寻常人是比较长的一个时间,但是对于潜心修liàn

的高幸来说,不过就是恍然一刻,他起身,若不是那一堆玄灵晶堆成的小山,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刚到陕国国都长安城。

站起身来,就见一片黄叶飘落,他不禁想到了家乡兴义蒗蔴蒿;在哪里,也该是满山的黄叶吧。

这时门外推开一道缝隙,走进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小厮;这段时间银狮相专门拨了几个小厮负责高幸的饮食起居;那小厮一般都是将食盒放下后再将上一顿的食盒取走,这时见到高幸站起身,那小厮顿时惶恐不已。手里捧着食盒跪拜在地:“拜见师叔祖爷爷!”

由于石空一下子就将高幸的辈分拉满。这些小辈见了高幸。就不知dào

怎么称呼,只能不停地往后面加后缀。

修liàn

,是最浓缩的成长,经过这样长时间彻底的修liàn

,高幸的心性和之前变得截然不同,他恍然觉得时间过得慢了许多,再想起离开时候父亲的话,却又那样响彻: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人说你,成为一个众口传扬的人物,我自然就知dào

你干了些什么!

刚出蒗蔴蒿的时候,自己意气风发,那时候为了一万玄币的武贼悬赏,就敢硬闯兴义城城守府;现在想起来,也不禁一笑。

“我要洗浴。”高幸口里淡淡的说道,不像吩咐谁,更像是自言自语。

“好的!小人马上去安排!”那小厮赶紧应答;高幸却摇摇头:“不用,这最近的温泉在哪里?”他心里想到了从雪峰山下来。在温泉村上游的温泉水潭中舒畅的感觉。

小厮顿时站直了身体,有些自豪的一笑:“师叔祖爷爷。若说其它的,小的不清楚,对这国都长安城中的温泉浴场,那是最清楚不过了!不瞒爷爷,小人原来就是城中温泉浴场的杂役,后来相府的管事见我还算懂得说话,就买了进来当个小厮。”

“若说这温泉浴场啊,长安城中最奢侈繁华的那是天香楼,里面可是有碧玉伴浴,各色佳丽随君挑选,还有各种美食!当然了,像师叔祖爷爷这种看不惯那些世俗繁华的,倒是可以去天一道场,哪里就是泉玄宗的玄者也时常光临,还有仙泉楼,那里也是一处妙地,城中的达官显贵,都会到哪里去……”

高幸一笑:“那你告sù

我,这长安城中最偏僻的温泉浴场在哪?”

“最偏僻的……”小厮愣了一愣,抓了抓脑袋:“那些偏僻的都不怎么好了,倒是有一处,在雪汤寺,不过哪里寻常都没什么人去,也没什么服wù

;不过着实偏远。”

“好,就去那里!”高幸这时倒是就图个清静,当时从雪峰山下来,在那温泉中洗浴的感觉,让他现在越来越想去。

“好的!师叔祖稍等!”

小厮赶紧跑出门去,高幸跟着走了出去,很快一辆奢华非常的八马拖拉大马车就到了面前,高幸嘿嘿一笑:“不用搞这么夸张,找个不显眼的!”他心里想,要是坐这样的马车去,那肯定是清静不了了。

“是!是!”

小厮赶紧惶恐的安排,很快,一辆不起眼的轻便小马车就到了门口,高幸这才上了马车,那小厮先是小心的吩咐车夫,最后实在是不放心,直接自己跳到了车座上;伸手一甩缰绳,就朝前而行,高幸听到两边有声响,拉开帘子一看,好家伙,几十个浑身重甲的护卫和十几个男女侍从紧紧跟在两边。

“停……停……停……”高幸简直是受不了,这样的架势,还怎么清静的泡个澡?他只能苦笑着说:“他们不用去了……我可是玄者,安危肯定没什么问题,让他们回去……”

“是!是!”

那小厮赶紧朝那些护卫和侍从挥手,将那些人安排回去;然后这小厮才驾驶着马车,轻装上阵。

高幸掀开帘子,想了想,干脆也坐到了马车的前座上,那小厮更是激动非常;“师叔祖爷爷!你坐在小的旁边,我心里激动得厉害,但是驾车着呢,不能行礼,师叔祖爷爷,你恕罪啊!”

修为增进,又长久没有到外面来,高幸心情格外舒畅,就宽和的一笑:“哈哈,你不用这样的,我还得多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

那小厮更加惶恐不安:“小人胡涛,师叔祖爷爷,你叫我小胡,那也是小的不知dào

几世几年修得的福分了!”

“小胡,你真会说话!”高幸赞许了一句,看着两侧划过的街道景色,恍然好似很长的时间过去,这种想法一旦泛起在心中,高幸就暗想:不知dào

家乡的父亲是否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故事,不知dào

那家乡的一切可还好;哎,家乡安然。只是自己愈加变化了。不知dào

再回去的时候。会有多少世事变幻,已经不是从前。

一路纵行,就到了长安城的南边,这里是长安城中最偏僻之处,放眼看去,都是林木田地,颇有几分田园的意思;高幸也从这里感受到些许家乡的感觉,他不禁仰头呼吸了一口。

轻便马车到了一间雅致的寺院停了下来。

“师叔祖爷爷。我们到了!”小厮跳下来,小心的取了一张锦凳子放到马车旁,不想高幸纵身一跳,就到了马车旁边。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那寺院走去。

这里的寺院紧挨旁边的一汪温泉,由于地方僻静,多半都是方便出家人,寻常时候,也会有一些求禅的修士到里面净身礼佛。

雪汤寺,算不得长安城中的著名寺院,这里的温泉也算不得最好。因此来的人并不多。小胡在身前兴致勃勃的引路,一路到了雪汤寺的近前。今日却有些异常,两个和尚站在雪汤寺前。

小胡疑惑了一下,继xù

引导高幸前往。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到本寺而来,是上香……”一个和尚见到小厮带着高幸就往里面进,赶紧开口问。

小厮愤愤然的瞪了和尚一眼:“也是雪汤寺的荣幸,我家爷爷来这里净身沐浴了。”

另外一个和尚立即也挡了过来:“果然荣幸,今天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日子,寻常都不见什么来;今天有几位香客,在里面净身礼佛,已经将整个雪汤泉池子全部包下来了;施主,还请行个方便,改日再来吧!”

那小厮顿时恼火了,自己带着高幸这样的人物,兴冲冲而来;肯定不能失去了颜面,他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块银牌:“看清楚!我可是银狮相府的!我家这位爷爷的姓名要是说出来,让你栽一大跟头!”

那两个和尚立时都跪下了,见到这面银令,犹如见到银狮相,这些人尽管不在世俗之中,还是知dào

的,这时见到这小厮这样说话,口里都是连连恕罪。

“哼!”

小厮扬着头领着高幸继xù

往里面进,不想那两个和尚跪着,还是将两人挡住,脸上都是苦涩非常的神情:“国相府邸贵客,我们能得到怎样的恩赐,蒙你们上门增光!这时小寺多年的积德才能换来的!但是今天里面真的被几个礼佛的香客包下来了!恕罪恕罪!”

再次被阻挡,小厮彻底怒了,他走上前去:“我管你是什么人!赶紧让他滚!要是让我家爷爷不高兴了,你这寺院今天就拆了也不为过!”

高幸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些扫兴。

这时一个眼尖的老和尚走了出来,目光盯看着高幸,先是一愣,随即浑身颤抖,赶紧跑了过来,他小心的朝那两个和尚说了点什么;那两个和尚顿时都是眼中流露恐慌,直接就用颤抖的声音说:“两……两位施主,里面请!”

那两个人在前引路,很快就到了一处别致的小院子,这里四下密闭,中间一汪清澈非常的温泉正咕嘟嘟的冒着水泡,高幸扫看了一下四周,觉得很不寻常。

那老和尚跟了进来,合十说道:“禀告两位高士,这里是雪汤寺的温泉泉眼,寻常只有清洗佛像的时候才会开启;但是看……看这位施主前来,小寺自然不敢怠慢,还请在这里净身沐浴。”

高幸心中顿时一惊:在泉眼泡温泉,这还真是待遇极高啊!

那小厮顿时得yì

的说:“这还差不多!我家爷爷,也该有那些佛神的待遇。”

那老和尚连连赞同:“是!是!那贫僧就不打扰两位了!告退!告退!”

老和尚合上了门,这里就彻底的变成一个密封的小院子,旁边有着一株温泉桑树,整个温泉泉眼处在整个院子的中央;一色黝黑的石块仔细的铺满院子,旁边的一个木架上,摆上了洗浴用具。

小厮忙前忙后的跑了一圈,安排好一切,才也退身出去。

脱了衣服,下到温泉水中,高幸才发xiàn

自己的身上已经隐隐有些发臭,一接触那温泉水,立即就涌起格外舒畅的感觉;经过这几个月的修liàn

,他的修为已经是四级的巅峰,后面不知dào

为何,不管再怎么修liàn

,都是没有什么任何进展。

看到那一堆将玄灵晶耗尽之后剩下的残骸都积攒成那样的一座小山,还有后面送来的玄灵晶也越来越品级低下来;高幸也明白:尽管银狮相是一国的国相,但是这些玄灵晶,都是他用玄币购买而来;像他这样的消耗,一天就能是数百块,就是一些小宗派都承shòu不起;何况银狮相也只是陕国的国相;能找到这样多的玄灵晶,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高幸出来泡泡温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还有什么直接赚取玄灵晶的方法,毕竟也不能老是消耗银狮相相府的玄灵晶。

“呼!”

躺在温泉水中,高幸心中暗想,自己该通过怎样的方式赚到玄灵晶。

此时他体内的金鉴武晶,随着高幸的修为不断增进,已经变得岌岌可危,旋转的速度也加快;而云海另一边的是高幸本身修liàn

出的玄劲核体;本来那核体已经好似拳头那么大,但是这些时日,由于高幸的修为不断提升,被金鉴武晶的吞噬就越来越厉害,这本身玄劲的旋转速度也在加快。

自己带来的那些玄部财富,大部分都已经快要花完,这些钱中,很大一部分是用于给赢尚帮自己交换玄灵晶。

体内这样巨大的消耗,必须尽快得到解决;当然,这已经是银狮相最彻底的支持了。

好好的泡了一会,再换上小厮递来的一身黑色长衣,高幸顿感浑身通泰,泉眼的温泉水比其它地方的要更烫一些,但却比其它地方要清澈好多,并且高幸扫看后发xiàn

;这个泉眼的水从中心他泡的这一部分,引出四道水流,通过密闭墙壁下面的水槽到了外面。

看来,一般到雪汤寺泡温泉,都应该是在外围,换句话说:不知dào

谁将外面都包下了,那个老和尚不得已,只好让自己到了这泉眼中;而更有意思的就是,自己泡过的温泉水才往外流出去供给那外面的人。

这种彻底的第一水待遇,让高幸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但是心中还是暗爽不止。

小厮服侍高幸在雪汤寺又走了一遍,整个过程中,那老和尚一直在旁边远远的跟着,将要离开的时候,小厮取过一把玄币,走过去交给那老和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玄劲书写意飞扬

不想那老和尚连连摆手。

小厮一时很不明白,就见那老和尚不住的合十,小厮无法,就将老和尚引导过来。

“贫僧拜见师叔祖爷爷!”老和尚到了近前,竟然就一下跪了下去,高幸顿时手足无措不已;那老和尚眼中闪现激动:“数月之前在城门得见师叔祖爷爷远来,由国相爷牵马,今天天幸,佛祖庇佑,爷爷竟然到我雪汤寺来了!我见爷爷刚才坐的寻常小轿,又只带着一个侍从,自然明白爷爷是不想惊动太多,所以一直没有做声,还请爷爷见罪!”

高幸只能无措的将那老和尚扶起来,不想那老和尚更加激动:“爷爷既然来了,我代表雪汤寺就斗胆过分一点,让爷爷给送一块匾额如何?”

“呀!你这老和尚,苦苦哀求我要见我家师叔祖爷爷!原来有这样的企图!”一旁的小厮立即惊慌起来,他走去,就想要把老和尚拖走,高幸却是一笑:“匾额!哈哈,我写字很难看的哦!”

“无妨!无妨!”那老和尚豁出命的挣扎,小厮也是拼得面红耳赤;高幸见这种情形,只觉得好笑,陡然却想起一个主意来:“小胡,你不用这样和大师挣打,他要匾额我就送他一块得了。”

小厮顿时松了手,看向老和尚完全就是一副看泼皮无赖的模样:“我家师叔祖爷爷的可是无价之宝,倒是让这老和尚算计了!”

“哈哈!”高幸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有趣非常,看那老和尚年纪不小。竟然也动上了这样的心思;让高幸都不由得会心一笑;那老和尚则是早有准bèi

。立即就朝外轻喊一声:“你们快抬进来!”

外面的两个和尚立即就抬着一张案桌走了进来。那上面笔墨纸砚一应即全,看来这个老和尚完全已经是志在必得。

“哼!原来是早有图谋!”小胡有些愤愤然,对自己被一个出家人算计格外的不满,那老和尚则是毫不动怒,脸上得yì

非常,一副大愿得了的情形,两个和尚将案桌摆下,眼睛都好似长在了高幸身上。

“出去!出去!”老和尚生怕这两个和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赶紧赶了出去;要知dào

,尽管现在长安城中对高幸的那种好奇已经冷却,但是在这些见过高幸的有一定施礼的人眼中,高幸那可是当今国相的师叔祖,一旦旁上了,可说是办很多事情都会坦荡得多。

看着那张案桌,高幸却不动笔,而是远远的走出十几丈;他想了想,准bèi

乘此机会练习练习自己的玄劲;“呼!”一道浑红的玄气就疾射而出,这是石空所传授的《八重乾阳术》到了玄者四级。高幸已经练得翻转了一遍,现在已经完全是阴阳逆转。射出的玄劲都带着寒意。

看到高幸站得远远的,小胡和那老和尚都不知dào

高幸要干什么,再见到这样一道劲气射出,都是轻轻的赞叹了一声;两人同时也感到身上寒冷非常,那道劲气经过的空中,竟然凝结出一些冰晶掉落在地。

《八重乾阳术》只要修liàn

到玄者四级,那其中的乾阳劲气就会变成至阴至寒的坤阴劲气,高幸这样将八重一回转,立时就是逆转成了那极寒的玄劲。

石空的玄劲,这时才开始逐渐展现出和金鉴武劲截然不同的地方,他一开始传授给高幸,是为了让他的体格逐渐适应那种浑热的劲气,现在则是要同时在他的体内锻炼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劲气。

金鉴武晶,和高幸修liàn

石空玄术所凝结的玄气晶核,这时才真zhèng

的开始逐渐消融,这种消融的结果,就是高幸的元海逐渐充盈起来,那种朦朦胧胧大雾笼罩的景象,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唰!”

一道玄劲射了出去,高幸就感受到这玄劲不仅和之前的截然不同,还浑厚充沛了很多!一道寒劲射出去,要是现在,他几乎可以轻易就击败孟山空那样的五级玄者;当然,这个时候,高幸的修为也是只差一步就能抵达玄者五级。

试探的运转玄劲,高幸想要达到一种举重若轻的地步,不想一道寒劲射出,若是攻击,那还行,要是灵活的掌握,那还差得非常远。

想了想,高幸伸开五指,然后缓慢的运转出玄劲,就见一道道的玄劲好似银白色小蛇,颤抖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他朝前一挥,那些玄劲立时就窜进桌上已经磨好的浓墨中,那个小胡和老和尚都是看得愣住。

这两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高幸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书写匾额。

就见那玄劲裹带上浓墨,高幸一抬手,五条晶莹剔透的小蛇就蠕动其上,然后高幸心里泛起雪汤寺三个字,尽量的安定心神,就见那些玄劲带着浓墨,疾射出去,自行的蜿蜒游动在铺开的白纸上。

高幸越来越吃力,这样完全就等于同时和五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对抗,他身上不断泛动四道玄纹,手上的劲气则是越来越弱;这样运转玄劲的时候,他体内的武晶更加旋转迅速,让他体内的玄劲消散得更加快速。

“啊呀……”

他轻叫一声,伸开五指的手猛烈的一颤,那游动的五道劲气立时就消散开来,高幸勉力的朝前走出几步,堪堪站稳,脸苍白得和纸一样。

小胡和老和尚完全看呆,到了后面高幸的那一声轻叫,他们听在耳中,就像是大功告成的预示,都迈步过来,那老和尚看着案桌上的白纸,直接就瞪大了眼睛;小胡也凑头过去,同样是震惊非常。

“这样的写法,更加没法看了。”高幸缓缓迈步过来,他没每走一步,就觉得浑身骨骼好似散架一般的剧痛无比。

“哪里!这简直就是神作啊!”

小胡和老和尚立时都惊讶的大叫起来。

高幸凑头过去,就见那雪汤寺三个字,果然写得韵味非常,这时看过去,倒像是立即就要破纸飞出来一般。

尤其是自己最后不能控zhì

玄劲,那玄劲带着墨水溃散,一下均匀的散在那纸上,好似给那三个字笼上了一层薄雾,看起来格外的脱俗非常。

“师叔祖爷爷!”

小胡直接就想要抢夺过去,那老和尚也是探出了手。

“哗啦!”就在两人抢夺的时候,他们各自拉住字幅的一边,其下的案桌则是一下粉碎成了满地的碎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纵马呼啸阻路凶

“哗啦!”

那案桌就一下碎裂成粉末消散开来。

小胡和老和尚都是一愣;下面的案桌可是用陕国的刚木装成,坚硬程度更甚钢铁,现在却一下变成这种粉末状;两人都是骇然非常。

高幸则是完全明白过来,他刚才用玄者四级巅峰的修为,射出玄劲后,驱使那玄劲书写,完全等同和五个修为相当的玄者対击;那张案桌就好似变成了六人交手的场所,在六个修为四级的玄者手下被击溃成那样,完全是理所应当。

“小胡,我们走吧。”高幸心中颇为满yì

,通过这书写,他大致已经估摸出自己目前的实力,应该和五个四级玄者相抗,都可以全然而退。小胡听到高幸这样一叫,只能不舍的放手,那老和尚则得yì

非常,小心的收起来后,走过来拜谢。

“不必。”这时的高幸,就觉得全身通泰非常,那是一种彻底将身体玄劲运转而出后的感觉,他心中暗想:难怪石空会如此迫切的希望和金鉴对抗,这种彻底的放开相斗,可以让体内之前的玄劲全部挥发出来,下一刻再修liàn

的时候,要想晋级就会容易很多。

每个修者的体内,都有那样一片元海,到了后面还会在上面形成一块玄劲凝晶;这是不论修liàn

武技和玄术的,其实玄术武技,归结起来,都只是修者修liàn

方式的一种。高幸体内的元海之上,同时存zài

金鉴武晶,和自身的玄劲凝晶。这是非同寻常的。

一般来说。一个修者的体内。只可能存zài

一块凝晶,这就好比是天空,通常情况之下,是不可能出现日月并行的情况;而高幸体内,因为金鉴武晶是硬生生融进他体内的,算不得是他本体炼成;而他自身的玄劲凝晶也是同时存zài



这样的情况,在一些武贼的体内也存zài

,若是修者先修liàn

武技。凝结成武晶,后来又修liàn

玄术,那么玄术就会逐渐的将武晶消融,最后一点不剩;这也是很多武贼为了避免玄部追杀的常规方式,在罪大恶极,作恶多端之后,积攒下大量的财富,然后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一身的武晶全部消散干净,再重新修liàn

玄术。或者干脆就做一个普通人;这样漂白的例子非常多;当然,大多数都是后来转为修liàn

玄术。因为那样至少在玄部的干涉之下,有一定的保障。

高幸此时的情况,刚才五指疾射出玄劲,完全是他本身的全部修为一分为五,这种情形就好似他和五个四级巅峰修为的玄者相斗;最后高幸勉强占据上风,然后驾驭那五道玄劲,书写出“雪汤寺”这三个字。

这样的一番打斗,让高幸现在体内的玄劲一丝也无,整个人就好似完全被放空,当然,等到高幸接下来再一修liàn

,修为会比之前提升不少,甚至有可能直接突pò

四级的修为达到玄者五级。

这可一个人的自身情况一样,要是完全填满的一杯水里面,要再加入水,那是非常困难的;寻常的修者,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是拼命的添加水,将这杯子硬生生的撑大,这种提升的方式,是特别困难的。

要将一个杯子撑大,那是相当困难的,因此也导致大多数的修者修为提升起来,非常困难;而高幸现在将身体的玄劲全部挥散出来,极大程度上提升了自身的承载,就好像倒掉一杯已经盛满的水,然后再换一个杯子一样;当然,处在换杯子这个过程中的高幸,现在一点修为都没有,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孱弱得多。

高幸走出雪汤寺,下台阶的时候,都差点跌倒;让一旁紧跟的小胡诧异不止:泡一个温泉,就将师叔祖泡得腿发软了?

上了轻便马车,小胡尽量平稳的驾驶,高幸则在车厢里修liàn

,这种时候,尽快补充玄劲,那是非常非常重yào

的。

马车走了一会,高幸闭目修liàn

体内也集聚出一丝玄劲。

“嘎吱!”这时酸涩的响起一声,高幸整个人往前倾倒,一下撞出了马车,坐在车座上的小胡赶紧将他扶住;高幸有些恼火:怎么会突然一下停住;抬头朝前看去,就见一队军士正耀武扬威的堵在路的中央。

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军官,骑着一匹青色的骏马,冷厉的俯看着狼狈至极的高幸。他的身后是一队俊朗的蓝衣城卫军,从这些军士的服装,可以轻易看出,肯定是内政一系官方配置的护卫。

因为在陕国,一般军部配备的军士都是黑色重甲军和绿衣软甲军士。

“你们想干什么!”小胡恼火非常,他撑身出去,不想那个军官随手一甩,一鞭子就将小胡抽到了地上,然后几个人就上来将小胡架住,直接一顿耳光,末了在来上一拳,直接就将小胡下巴打得脱臼,那小厮愤nù

的娃娃啦啦大叫,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来。

青年军官将长鞭倒转,十分无礼的指向高幸:“你,刚才在雪汤寺的泉眼净身沐浴了?”这个军官脸上大为光火,他刚才侍奉家人礼佛,他家中的女眷正在净身,就听到两个和尚说有人在泉眼净身沐浴,顿时大为光火:他的家人身份何其尊贵,到了雪汤寺,已经将那里包下来了,怎么还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走上前朝那两个和尚一打听,就驾马追了上来。

这样大胆的狂徒,他本来还猜想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在看到只是这样一辆小马车后,立即毫无顾忌的冲了上来,一下就将这马车拉住;小马车陡然一停,他再一看,车上的两人,也都不是那些熟悉人的面孔,顿时气度上升不少。

为了防止是泉玄宗修者扮猪吃虎,他还悄悄检测了一下车上的两人的修为,却发xiàn

一个人的身上只有薄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修为,而另一个,却是地地道道的凡人;有了这样仔细的勘测,完全确定下来:车上的两人,既不是长安城中的什么权贵,也不是泉玄宗或者玄部的玄者;也不是军部的什么重yào

人物,因为军部的那些重yào

人物,要是出行,绝对不会坐这样的马车,那些人恨不得直接带上一队重甲军士呼啸而过。

有了这几重认定,这个年轻的内政一系的军官,已经可以确定高幸不是什么惹不得的人物,心里猜测,肯定也就是什么城中的暴发富,有了点玄币,就到雪汤寺中大致张扬。心里再一想:应该也不是什么著名的富豪,那些人可看不上雪汤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嚣张城卫待打脸

“哼!哪里来的卑贱家伙!”

那青年军官可以的将腰际的一块闪闪发光的腰牌显露出来,他旁边的一个非常有眼色的的城卫军赶紧上前吼骂:“小子,见到我们城卫军统领慕容白,还不赶紧下来跪拜行礼!”

高幸冷冷一笑,心里暗想,看来当时去迎接自己的果然都是长安城中一等一的权贵;因为这个城卫军统领,当时他没有见到,应该是没有资格跟国相一起出行去迎接高幸吧;这时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的马蹄声。

“拦下来了吗!”身后传来一声娇喝,高幸心中一动,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倒有些想纪琳,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一身红色劲装少女,纵马而来,她的身后跟着一溜少女,也都是劲装着身,背弓配剑。

“玉儿,是个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慕容白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减,微笑着看向冲来的少女;那少女性格泼辣,纵马而来,就到了高幸的马车前,二话不说,抽出腰际的长剑,一剑就砍在马车的护栏上,然后竖起一双秀眉:“野小子,滚下来!好好给我磕头道歉!”

“道歉?”高幸神情自若:“为什么要道歉?”

那少女见高幸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顿时恼火起来:“你可知dào

!在雪汤寺中焚香礼佛的是我家!”

“不知dào

。”高幸语气平淡至极。

旁边那个眼色颇准的军士就赶紧上前拍马屁:“小子!你果然是不知dào

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人!竟然连长安城城守家的人都不认得!这位就是现在长安城城守之女陈玉!”

“哦,原来是这样。”高幸迈步下来马车。

慕容白和陈玉,都以为高幸是被吓住了。下车要来向两人道歉认罪。一时都高昂着头。从鼻端哼了一声,不想高幸下了马车,并不走向两人,而是朝小胡走过去,伸手在他下巴一按,就将他脱臼的部位复原。

“你们好大胆!竟然敢……”小胡张嘴还没说几句,侧面就是一鞭子狠狠抽过来。

那个慕容白和陈玉,见高幸一副处之泰然。完全没将两人放在眼中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挥动手中的长鞭,就是一下抽向高幸;高幸拉住小胡往旁边一纵身,不想由于体内的玄劲已经被之前挥洒一空,这时朝旁边纵身一腾,竟然只出了半步,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跌软下来,堪堪停在不远处。

“啪!”

那长鞭子就狠狠的抽在高幸背上,旁边的军士顿时哄笑起来:“就是这样的修为。也在这里跳来跳去!”

“我们慕容白城卫军统领,可是已经达到三级修为!野小子。怎么跑!这一鞭子抽得好响哦!”

那些军士都是如看好戏,这种时候,更是极力的将吹捧的词语说出去,那个慕容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本来就是想在陈玉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现在刚好高幸送上门来,让他格外的心中庆幸:真是好运,这下可以在陈玉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了!

他身为城卫军统领,要想下一步的升迁,最有帮zhù

的当然是城守大人,因此他才会主动要求这次护送城守家眷到雪汤寺净身礼佛;本来一路之上,都没找到什么好的机会表现一下,刚好高幸撞到枪口上,他就直接冲了过来。

这小子,竟然在城守大人的家眷净身的时候,一个人在泉眼出沐浴,那岂不是表明,城守的家眷所用的温泉水都是这小子提前用过的;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公然的挑衅!因此他也不向雪汤寺中的方丈求证,直接就带上军马来将高幸阻拦下来。

“小子!你好无礼!刚才你是不是在雪汤寺泉眼净身洗浴了?”慕容白冷厉的问,他手中的长鞭一抽出,让高幸身上剧痛一下,然后本来下巴已经被安上的小胡,刚说出一句话,就被旁边的两个军士又拖过去,一下又将下巴抽脱臼。

“唔!唔!唔……”小胡不住支支吾吾的叫嚷,但是那个慕容白则是更加得yì

,抬手一指:“你这贱奴才再吵闹,我就把你舌头割了!”不想小胡仍旧喧闹不止。

“第一次,你们抽打他,我当你们是误会,给你们道歉和原谅你们的机会,现在看来,我得改改了,你们都要把自己的嘴巴打脱臼,否则今天的事情完不了!”高幸平静的说完,不再向前去救下小胡,而是冷静的说:“你们现在向他跪下认错。”

“哈哈!认错!真是荒谬!”慕容白顿时嬉笑起来,嘲讽的意思不言自明,他旁边的那些军士同样是嬉笑连连,一副看神经病的眼光看向高幸;而一旁的陈玉则是皱眉上前,声音阴冷的问:“你刚才是不是在雪汤寺中净身沐浴了!”

高幸神情平静:“是,那一个寺院的温泉浴场不知dào

被什么人全部包下了;寺院里的一位大师就将我带到了那里。”这时他嘴角弯起一笑:“说起来,泉眼的温泉水,还真是不错啊!”

“你!”陈玉更加恼怒,她一下抽出砍在车护栏上的长剑,冷厉的说:“不错,是吧!那好,我等下就把你皮剥了!让你更加透彻的感受一番。”

高幸嘿嘿一笑:“不用这样吧,就是温泉泡个澡而已,至于要剥皮?”

那少女将手中的长剑朝高幸狠狠看过来,口里同时厉声的说:“哼!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敢如此说话,看来当真是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如此不知dào

天高地厚!好的,今天就让你知dào

长安城城守府的规矩!”

“唰!”

一剑挟带玄劲就劈砍而下,高幸心中微微一动:“看来陕国果然不错,就是这样一个城守的女儿。竟然也有三级的修为。”

高幸这是浑身一点玄劲没有。他只能侧身一下避过。那长剑顿时将他乘坐的马车直接劈成碎片。

“呼!”

高幸赶紧纵身一跃,跳到了青石板道旁;其他的军士十分默契,一下涌过来,就将高幸围住;那个慕容白这时更看出了高幸浑身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情况,他心中稍稍疑惑了一下,随即说服自己一般的想:“看来这果然是一个暴发户的二代子弟,修为这么差,竟然也敢出来这里招摇!”

“啪!”

诸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高幸身上。不想小胡一下夺过一匹马,就逃窜出去,那些军士赶紧追赶,但是小胡豁出命的狠抽胯下的健马,口里吚吚呜呜的朝高幸叫了几声,显然是让高幸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

但是慕容白和陈玉却不禁笑起来:他们开始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扮猪吃虎的玄者,这时竟然是这种情况,心里那本来稍稍还有点不安的心,都彻底的放下来。

“哈哈!看!你那同伴都跑了。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你现在跟我回去。向还在雪汤寺的城守家眷都磕头道歉,我们就饶了你。”慕容白的语调前所未有的自信,他心里暗想:要是带着高幸回去,让他在陈玉家人面前逐一磕头道歉,肯定会将他的威势更加强不少。

这样好好的表现,肯定能给城守的家眷留下极大的印象,到时候自己再趁机和陈玉搭上关系,以后接助和城守的女儿的进一步发展,进而加入到城守的大家庭,那么自己肯定能迅速晋级。

“饶了我……”高幸对慕容白有些无语,泡个温泉,算得上是什么大的事情,这小子这样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显然是想眼前这个红衣女子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他微微一笑。

“还笑!快跪下!”慕容白扬起手中的长鞭,再次抽向高幸。

“呼!”

高幸伸手一抓,一下将那长鞭抓在手中;慕容白没想到高幸敢反抗,就没有运转玄劲,不想这时竟然被高幸一把抓住,他顿时一窘,赶紧运转玄劲,一下就将那长鞭从高幸手中抽出去。

就感到手中一阵刺疼,高幸心中苦涩的想:看来必须得尽快将那些消耗殆尽的玄劲补充到体内,依照现在的情形,竟然抓不住一个三级玄者甩出的长鞭。

“小子,快跪下!”陈玉也是紧皱眉头,本来她只是追上来,还想不到怎样惩处高幸,但是刚才听到慕容白的话,顿时也格外赞成,让这胆大妄为的小子去给自己的家人磕头道歉,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高幸哈哈一笑:“你们先是伤了小胡,现在还敢逼我跪下;我告sù

你们,第一,你们打了小胡,等下就自己给他磕头到他原谅为止;现在这样威胁我,那等下你们从这里跪行回去就行了。”

听了高幸的话,那些军士顿时都哄笑起来:

“小子,你是傻了还是吓得犯了失心疯!我们给那贱小子磕头到他原谅!”

“哈哈!这小子,你是那根葱!在你们前的可是城守的掌上明珠陈玉,还有我们城卫军的统领!”

“你这小子,看来就是一副白痴样!”

见到高幸是这样一种态度,那本来就性情暴躁的陈玉直接就喝问开来,他一步窜过来,高幸自然是运转玄劲抵御,但是依照他现在身上的微弱玄劲,哪里能阻挡住陈玉,那少女看到刚才高幸抓住慕容白的长鞭,这时一出击,就运转上了玄劲,直接就将高幸的双手一下握住,另一只手就扬起来。

“住手!住手!”

远远的就看见雪汤寺的老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赶了过来;这老和尚得到了两个小和尚的汇报,立即冲了出来,连鞋都只穿了半只,他神情恐慌非常。

“是雪汤寺的老秃驴!”慕容白眉头一皱。

老和尚到了近前,气喘吁吁,看到眼前的情形直接就慌了,口里连忙说:“你们不能打他啊!”

“哈哈!”

慕容白傲然的一笑:“老秃驴,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小子肯定是和你有什么关联,不然你也不敢这样大胆,竟然在城守家眷净身的时候,放这小子进入那温泉泉眼!你还真是大胆!”

老和尚看到陈玉抓住高幸,一副要抽上几巴掌的情形,顿时也顾不得其它了,直接走过去,一下想要拉开陈玉。

“呀!”

陈玉回头一瞪眼,慕容白立即就是一鞭子抽了上来,也不管老和尚如何,直接就是一鞭子抽翻在地;那老和尚只是普通人,年纪已经大了,这又是一路狂奔而来;这时急火攻心,再受了慕容白这一鞭子,立即就昏倒在地。

那两个小和尚一直都在雪汤寺修行,没有见过世面,这时见到这凶神恶煞的一队城卫军,再加上老和尚昏倒,顿时都失去主心骨一般哇哇大哭起来,然后扶住那昏倒的老和尚。

“哼!什么东西!”慕容白冷哼一声,老和尚的昏倒并没有让他吃惊多少,这雪汤寺本来就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地方,这时他寻思出有可能是这老和尚开了后门,让高幸进入温泉泉眼,口里就喝吼起来:“将这三个秃驴捆了!不长眼睛的家伙!坏了我们城守府的净身拜佛!”

“是!”

两边的城卫军如狼似虎的将两个小和尚和昏倒的老和尚都捆绑起来,这样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逞威风,让慕容白陡然都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他得yì

的一笑,看向陈玉,那少女非常满yì

他的做法。

高幸冷冷一笑。

“你自找的!”陈玉再次扬起巴掌,就要抽上去。

“不要!不要!住手!住手!”远远的一个人就骑马纵行而来。

陈玉简直窝火,这一巴掌顿了顿,就见一个幕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慕容白心一横,看出了陈玉的不爽,这时他也想: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依靠的!来的正是长安城守城的队长,这样的人物官阶没有自己高;慕容白估摸了一下,心里一喜,这是送上门的表现机会啊!

不等那个幕僚队长冲过来,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军士冲了过去,一下就将那幕僚从马上拖了下来,二话不说,先就是一顿嘴巴,直接将那人下巴打脱臼。

这是城卫军的习惯,一旦抓人,先将下巴打脱臼,省得人大吼大叫,这样体现了他们极高的职业素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飞扬跋扈

陈玉跨步过来,冷厉的看向高幸。

这少女硕大的双峰翘挺着逼视过来,那手再次扬起,口里冷声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不但和雪汤寺那该死的老和尚有关,和这个幕僚小队长看来也是关系匪浅;这样说来你倒是在这长安城中有些关系哦!”

“哈哈!”慕容白一笑:“陈玉,你这话真是抬举他,像他这样的人,在长安城中不过狗一般的人物,也算得关系。”

旁边被下掉下巴的幕僚小队长,惊慌得浑身发抖,但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实在没有办法,那个幕僚小队长直接一下跪到了高幸面前。

幕僚小队长的这个举动,惹得陈玉和慕容白都是一愣。

高幸却只能一言不发,此时陈玉的一双手,还揪住他的衣领,当然,随着幕僚队长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她另外一只扬起的手,就放了下去。

“哒哒……”

一行马队远远而来,到了近前,看到眼前的情形,那些人都是将诸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军士径直下来,抽出腰际长剑,指向慕容白,喝骂了一声:“小子,你真是找死!”

看到这个军士如此无礼,陈玉神情凝重的走上前,想要抽他一巴掌,却听到一阵簌簌的声音;那是几十把弩弓一起指向她,这是长安城中的守城军士弓弩,用玄灵晶的玄劲驱动,可以轻易将普通人射杀。

“哈哈,倒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这层关系。连弓弩军士都前来保护他!”慕容白故作淡定的一笑。然后指向那些军士:“你们这些蠢货,你们知dào

我是谁吗!我就是长安城城卫军都统慕容白。”

那些军士脸上都是泛过一个搞笑的神情,有几个几乎忍不住笑起来;而这种公然的鄙视举动,让一旁的陈玉更是非常不满,但是十几把弓弩瞄准自身,让她丝毫不敢动弹。这时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串马蹄声,朝那看去,就见一队车仗远远而来。

而一个雄健的军士高头大马的先策马狂奔而来。到了近前,冷厉的喝问:“大胆!竟敢用弓弩瞄准我家小姐!”

那些军士这才稍稍有些迟疑,但是再一看高幸,立即就将手中的弓弩更加往前拉近;高幸心中只觉得格外有意思:这些军士都是见过他的,他一看就认出来几个,由于这些军士都是长安城值守的军士,安那一日可说是亲眼目睹他进城的。

那些车仗到了近前,几个年轻的少妇,和一个老太太就颤巍巍的走下来,都是脸上带着怒色:“就是这个小子吗!真是该死!”

“难怪!竟然和军部的守城弓弩部队有关联!”那个老太太也是一贯嚣张习惯了。这时就走上前来,伸手指着高幸就开始喝骂。同时将手中的拐杖一横:“你们也真是胆大,难道你们的狗眼睛今天瞎了吗?没有认出我们是长安城陈城守的家人!”

“我们当然知dào

,但是,你们决不能对他动上一个手指!”军士中,一个长官模样的军士纵身走了出来,神情冷漠至极。

这时护卫城守家眷的那一行护卫军立时就拔刀出来,眼前的这些军士也仅仅是守城的弓弩部队而已,倒是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军部分支,当然,这些人也诧异他们的行为:这些弓弩部队,尽管属于军部统辖,但是一贯和城卫军合并在一起,都驻守在长安城城墙上,寻常的时候,这些弓弩部队遇到城卫军,都是格外客气,不想今日一反常态;看来被围住的这个小子,应该和弓弩部队关系不浅。

“好!好!今天看来你们弓弩部队是吃错药了!竟然敢这样直接的挑衅!”依照陕国的编制,慕容白所担任的城卫军都统,可以说是这些弓弩部队的绝对上司;这时遇到此种情况,这个慕容白都统,更是立即摆出他的身份:“我是城卫军都统慕容白,想必你们这些家伙,之前够不够格见到我吧!”

“哈哈!等下就真的见不到你了!”几个平时就看不惯慕容白的军士嬉笑起来。

面对这样公然的挑衅,慕容白完全被激怒,他手一挥:“城卫军的兄弟们,都给我准bèi

;这些嚣张的家伙,既然敢维护这妄为的小子,那么就让我们给他们点教xùn

!”

“是!”

城卫军立时都是将长刀抽了出来,一时间,长刀晃动一片。眼看城卫军和弓弩部队的对峙剧斗不可避免,当然就眼前的形式来看,弓弩部队手中都是利器,而紧跟着慕容白的那些城卫军,大部分还是普通人,对这弓弩格外忌惮。

“住手!”这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吼。

对峙的城卫军和弓弩部队,都停止了手中的下一步动作,朝那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就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站在一辆马车上,神情担忧的扶着那马车前面的的横栏,口里连连大喊:“住手!住手!”

看到来人,慕容白和陈玉都是眼前一亮,来的人正是长安城现任的陈城守;他身旁带着一队盔甲鲜明的城守军;路上由于他的奔行迅速,卷扬起一道浑黄的灰尘。

“哼!你们这些弓弩狗,真是不知好歹!”陈玉得yì

的一笑:“我父亲已经来了,看你们怎么死!若是现在放下弓弩向我道歉,还可以从轻发落!”

慕容白更是得yì

非常:“哈哈,为了这么一个小子,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办!你们这些混蛋,狗一般的人,还想依仗权势欺负人,真是该死!等下待那些城守军夺下你们的武器,我就把你们全部统统打下城守大牢,全部砍死!”

陈城守带着城卫军一路冲了过来,到了近前,那些弓弩部队,脸上也都是泛起担心。

而那个老妇人,更加嚣张的喝吼起来:“我的儿,来得正好,这些军部的混蛋,简直就是找死!竟然在这里生事!”

“都给我跪下!”城守人还没到,声音就大吼起来。

慕容白和陈玉都是更加得yì

的笑起来:“你们这些狗,都给我跪下!”

城卫军也都是抽出了长刀,有城守在,现在更是理直气壮了,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准bèi

好好表现一番,毕竟像这种占据绝对优势,还有城守出面的打斗可不多,这种时候,要是表现好了,以后的升迁肯定会非常顺利。

“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杀戮狂将向天宇

顿时响起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那个胖胖的城守一巴掌就将老妇人扇滚在地,场内的慕容白、陈玉以及那些城卫军,都是瞬间呆住;就见那个胖胖的城守跳起来,捡起地上的拐杖,狠狠的就将那个嚣张的老太婆揍在地上,然后横手朝慕容白和陈玉,以及那些他的家眷一指:“你们都给我跪下!”

然后这城守躬身就跪倒在高幸身前:“师叔祖爷爷……我……”

整个场面完全凝滞住,慕容白和陈玉,脸上的错愕简直无以伦比,这是怎么回事。

而那些跟随城守而来的城守军,都是跪拜在地,这时那些军部的弓弩部队,都是微微一笑,纷纷跳下马来,朝向高幸施礼。

那老和尚这时才悠悠醒转过来,完全就是一副哭天抢地的情形,他一下拜倒在高幸身前:“师叔祖爷爷!这个和我雪汤寺无关!他们什么都没问,就直接追上来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幸反而有些无措起来,他摆摆手:“没事。”

慕容白和陈玉,以及那些城守的家眷,看着平时飞扬跋扈的陈城守跪拜在地,都是大脑彻底短路,过了好一会,那些跟随着慕容白的城守军,都赶紧跪了下去;高幸朝着弓弩部队微微一笑:“多谢。”

“哗啦啦……”

远远的一队人马纵行而来,到了高幸身前,银狮相正在当先第一骑;而那个小厮,此时满脸怒色,一到近前。就滚鞍下马。到了慕容白面前:“国相。就是他!就是他!”

“国相!”

慕容白彻底迷糊了!这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历,他本以为城守是失心疯了;这时就见那个一贯以威严著称的银狮相怒发冲冠,几步到了高幸身前,躬身拜倒:“不想师叔祖一出关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是赢尚办事不利!”

高幸赶紧将银狮相扶起来,那国相也不多言,躬身请高幸上了他带来的马车,然后回头瞪看了一眼地上的城守:“陈锋。你就不要到城守府了,回家去吧。”

陈城守顿时面如土色,但是口里仍旧恭敬的回答:“多谢国相大人!”

“呼啦啦!”

国相一行人,毕恭毕敬的离开,留下城守跪在地上痛哭,半天他待到国相等人远远的都去了,才狞笑起来,那情形状若疯癫:“哈哈!我陈锋奋斗三十年,才有今天的权势,倒不像被你几个女人一朝坏掉。”

那老太太这时才知dào

犯下了怎样的大错。而慕容白和陈玉,都是完全呆住。这样一下倒好,直接什么都没有。

“唰!”

城守狞笑着,抽出腰际的长剑,一剑就将那个老太太砍死在地,然后这胖胖的城守扑上去,发疯一般的狂砍,接着他提起鲜血淋漓的长剑,将周遭一旦挨近他的那些女人都砍死。

“父亲!”陈玉完全没有想到会遭致这样的严重后果,她和慕容白赶紧走上前想劝告。

“呼!”

一队人马却去而复返,正是军部的那些弓弩部队,那些人微微一笑,纵马围成一圈,然后一起抬起了手中的弓弩,那锋利的弓弩箭头泛动黝黑的光芒,充盈寒意,一道道的劲气笼罩。

陈玉无力的跪倒,看着发疯的父亲,和那些被追杀的家眷,只能缓缓的跪倒在地。

“饶命!饶命!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慕容白抓狂的大喊大叫。

“放!”

一声冷厉的下令,就见一道道寒星一般的劲气射出,将围在其中的城守家人,全部射杀。

回到相府中,银狮相连连和高幸致歉,搞得高幸格外不好意思,而一旁的小胡更是不住添油加醋,将那些事情用更加无礼的方式讲了一遍,听得银狮相脸色震怒;过了半天,一个弓弩部队的队长才悄悄到相府外,将一柄鲜血侵染的长剑交给了银狮相,这个国相才稍稍安定一些。

此时的国相,正在为国中的大事情烦恼,本来就要击杀那陈城守,这时刚好有这机会,帮他了结了心愿,他传令下去,重新认命了新的城守。

回到小院中。

高幸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小胡过了一会,到了院子中,他上前一问,才知dào

了城守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全家斩杀;高幸顿时愕然:就为了这个,就将那城守一家无论老幼全部击杀!

“不是的!”小胡赶紧解释:“这段时间,国相大人才好不容易收买下了城中的隶属于军部的弓弩部队;但是那个陈城守却又被军部收买;国相大人本来已经决定要铲除城守,刚好利用这个机会了。”

听了小胡的一番话,高幸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这段时间的修liàn

,已经将玄晶消耗完,这样大的消耗量,他也不能白手向银狮相索取,他心里就想:看能不能通过什么方式,理所应当的获得一些。

“看来这国都中的权势斗争,当真是残酷非常。”高幸看向小胡:“你和我说说最近的城中局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zhù

银狮相的。”

“是!师叔祖爷爷!”小胡诚惶诚恐,他在国相之中,在安排来专门服侍高幸之前,一直都是负责协调一些府内对外的杂事,因此对这国都长安城中的局势,也是有些了解。

这个小厮非常有心,他先将高幸安顿好,然后才开始讲述:

“在长安城中,玄部陕国分部、军部,内政,泉玄宗,王族等是主要的权势重心;这其中,由于玄部陕国分部要贯彻玄部不能干涉他国政务的禁忌,因此可以忽略;而其它的势力,以军部和内政的对抗为水火之势;王族明面上是中立,其实倾向于内政;而陕国的国主在泉玄宗为挂名长老。国主在的时候。统辖国中。没有什么斗争;但是国主现在在尊玄城担任帝君;泉玄宗也就和玄部的那些玄者一样超然世外。”

“内政和军部之争,一直是陕国近年来的主导;而这些年,由于其它权势不再参与,王族的紫髯铁冠王已经有和银狮相对抗军部的意思;因此现在金虎帅的影响正在逐步降低;但是在师叔祖修liàn

的这段时间,陕国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极大的变故?”

高幸一愣,他明白:越大的变故,其中蕴含的机遇越大,没准他参与进去。就能获得大量的玄灵晶,那样也就不用再麻烦银狮相了,毕竟拿人手短。他同时也希望插手这个变故,能够帮zhù

到银狮相,毕竟那么一个老者,一见面就叫自己师叔祖,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不是。

“原来的军部中,所控zhì

的一边是边境城市,所以那些势力尽管存zài

,却不一定能用。但是近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军部的狼将军向天宇击败了陕国西北方向的甘国!是彻彻底底的击败!”

“什么叫彻彻底底的击败?”高幸有些不理解。

小胡则是浑身微微颤抖:“就是将甘国所有的军队全部屠杀!就在一个月之前。我们陕国的向天宇将军,率领军部三十万大军,在嘉峪关击败了甘国的四十万对抗大军,俘虏下来二十多万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但是接下来向天宇并没有按照两国交战的一贯作风,而是不顾甘国的投降声明,直接将那二十多万俘虏全部斩杀,接下来他继xù

率兵,一路杀了过去,将甘国所有的部队全部击溃,然后逮住的俘虏全部斩杀!

不到一个月时间,甘国的正规军队一百七十万,全部被向天宇带人杀干净,并且他通过的甘国城市,一律屠城烧光;那个一直作为陕国西北威胁存zài

的甘国,现在已经是赤地千里,了无人烟,他最后率兵围住甘国的国都兰州城,还是那国主向玄部的甘国分部苦苦哀求,才被免了亡国之祸。

经过这一战,陕国西北的防线全部打通,再也没有什么威胁;这接下来的,就是那本来驻守在西北十五城的军队,可以调回国都了!”

高幸有些明白过来,本来在国都的争斗中,由于紫髯铁冠王加入国相这边,两厢的争斗,军部也仅仅是稍稍弱一点,这时得了向天宇几十万大军回到国都,可说银狮相和紫髯铁冠王的政治优势荡然无存。这种时候,也难怪国相要尽快的清理掉像城守那样已经站队到军部的内政官员。

接下来的几天,高幸披上黑斗篷和小胡到长安城中探看,果然发xiàn

,整个城中,都在谈论即将回来的向天宇将军。

尽管向天宇杀戮了甘国百万大军,千万百姓;但是由于军部此时完全成为权势的获胜方,也没有什么人议论他的血腥手段如何残虐;唯一的也就是街头巷尾有人骂上几句:血屠夫。

军部的金虎帅尽管非常满yì

在这种时候,能一下增加到向天宇这样的强dà

外援,但是对他那样的大肆杀戮也有些胆寒:“太血腥了,杀光军士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将那些紧挨陕国的甘国城市完全屠杀殆尽,这真是残酷过头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完全失去了控zhì

,本来接到军令,要率领三十万大军回撤国都的向天宇,竟然直接改变行军方向,又扑向了紧挨陕国的草原诸部落;那个向天宇似乎要告sù

所有人,什么才算得上是真zhèng

的屠杀。

草原诸部,跟陕国的关系,是所有周边国家之中最好的,已经近百年没有战事;但是向天宇带着三十万大军扑了过去。

一路砍瓜切菜,杀得那些游牧民族的草原都被血染红了,并且向天宇的方式更加彻底,一旦遇到草原诸部的人,投降的在前面冲击,继xù

追杀其它的部落,一旦有任何抵抗,就不论妇孺,全部击杀。

杀光,烧光,不留一根草。

向天宇一路而去,将陕国间接存zài

的威胁,草原诸部一举铲除。

由此,军部再增加常备的数十万常年防备草原诸部的军士。

在接到向天宇开始屠戮草原诸部的时候,忍无可忍的银狮相和紫髯铁冠王,都传书给了玄部,但是玄部的回复是:不参与任何一国的争斗;这种时候向天宇可是再为陕国开疆拓土,作为一国国相的银狮相,看着那威胁一天天变大,还不得不下发出各种嘉奖令。

而军部的金虎帅则是愈加嚣张起来,一次三方会谈上,金虎帅直接就指着银狮相说:“等到向天宇回来,你这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就得取下来给我当球踢!”

陕国的金虎帅为首的军部和银狮相为首的内政一系,斗争已经彻底的如火如荼。

当然,随着向天宇从前方传回来的每一条屠戮的信息,一些中间的势力,就越来越倾向军部。

高幸在城中晃荡了几天,也彻底明白过来,这时候银狮相所处的境地是怎样的危机重重,一旦向天宇回来,那些百战之师,要想将银狮相手下的那些幕僚拿下,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也是金虎帅越来越嚣张的原因,此时的向天宇在陕国国内完全就是一个旷世的英雄存zài

,并且军部还在大量推波助澜的宣传,力求等到向天宇一回来,就一呼百应,所做的事情都是民心所向。

向天宇这样的攻击手段,让陕国的西北和北部,都彻底的变得荒无人烟,就是有,也是一些侥幸活下来的流民,防守那些流民,根本就用不上太多的兵力。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向天宇这样的攻击手段,为的就是最大可能的让那些驻守边境的军士可以回到国都,然后将内政的国相一举铲除。

再一次会谈中,国相决定不能再任由向天宇这样无限度的加强军部的势力增大,他明确的表示:“向天宇这样的做法,会导致陕国周边的诸国,对陕国的敌意更加强烈,到时候失去了这些国家的和谐支持,才是陕国真zhèng

的危机。”

金虎帅则是一笑,晃动他金黄的头发:“不会的,要是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我就再给向天宇三十万大军,大不了,把那些敌对的国家都杀光!这些堆在陕国周围的垃圾,早就应该清理了!什么狗屁和谐关系,只有杀光那些人,才能真zhèng

的和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百七十道军令

向天宇。

这个名字在陕国国都长安城,变得越来越著名。

高幸在开始关注当前局势的时候,就越来越发xiàn

这个人对陕国国都长安城的巨大影响;本来在银狮相和紫髯铁冠王的合力压制下,军部的势力正在急剧减小;甚至借助镇安城的事,军部的好几个军督都引咎辞职。

这时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军将,整个局势倏然逆转,谁都不知dào

这个向天宇会什么时候回来,但随着他的每晚回一天,城中的局势变化愈加剧烈,因为他在外就会多杀多少敌军,多夺下一国的土地,军部的隐性实力就会更加加强。

到了后来,军部不再下军令让向天宇回来,而是全力的支持他在外攻城略地;整个国都都陷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疯狂状态,各方的势力,每天都会听到捷报从前方传来。

“向天宇率部攻下草原炽烈部,斩杀三十万人,包括老弱妇孺!”

“向天宇率部追击草原途眼部,全部围困无那洱海,将俘获的十万人,全部沉水溺死。”

“向天宇率部到达草原三大部落之一群星部,部落投降,跪迎三十里,被他一顿马鞭抽回去,下达:只接受战书,不接受降书的军令;群星谷一战,击杀群星部大军二十万,全部斩杀,群星部王族全部自杀;向天宇下令:不存军令,全军烧杀十天。”

“向天宇率部会师八里河,其它草原诸部聚集剩下的草原十九部落,存兵一百一十万。八里河一战。百万草原军士全部死绝。部落全部散逃。”

“陕国北部威胁,去。”

每天,都有一个传讯官,在长安城头宣读这样的战报,那万里之外的流血漂橹,尸山血海,到了这里,就是一项项无上的光荣。

在向天宇的手下。陕国的西北部威胁甘国、北部的草原诸部威胁,都全部被击溃,在很长时间,不会再构成任何威胁。

这时候的军部,在陕国国都长安城的影响,可说是如日中天;要知dào

,这两个方向的威胁都去掉之后,那可是百万虎狼之师;并且依照陕国的国令,这种可以自由调遣的军队,都必须回到长安城来接受嘉奖。然后再做进一步的安排。

这样也就是说,将会有百万虎狼之师。直接作为军部的势力,一下扑到长安城来。

军部本来的弱势,一下被逆转,全城的百姓,都每日去聆听战报,进而激动兴奋一天;而内政一系的官员,则是越来越眉头紧锁;到了这种时候,是该还是站在银狮相这边,还是立即向金虎帅示好投诚,是每一个官员心中都在掂量的选项。

身处国相府邸中的高幸,也明显感到了这种强dà

的危机;国相府邸之前那原来每天都络绎不绝的拜访人众,陡然减少了大半;显然,越来越多的人,都将最后的胜算押到军部的金虎帅;就是紫髯铁冠王那边,也不再有太明显的表示。

整个局势岌岌可危,高幸的心中也是暗暗思量:自己不会这么背吧,刚到这里,就遇到这个什么向天宇突然冒出来,搞得现在一个国相府邸,都惶惶不可终日。

当然,就在长安城内猪人都为军部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强悍的军将而侥幸的时候,军部正在苦恼非常。

宽大的石桌上,摆着一溜的军令。

“什么!已经下了一百七十道军令了!”金虎帅勃然大怒,一双眼中惊愕到了极致,他狠狠的一拳砸到桌子上;这个突然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向天宇,着实是一员悍将;军部已经传了一百七十道各种各样的军令,但表达的意思就是一个:率领可以回撤的军队立即返回长安城。但是那个向天宇貌似一道军令都没有回复。他派人送来的,都是一本本的请军令。

“军部向天宇,请求对草原炽烈部下讨伐令!部向天宇,请求对草原途眼部下讨伐令!军部向天宇,请求下全军动员令,会战八里河!……”

金虎帅拿起手上的那一本本请军令咆哮起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他每次都是把人全部杀干净了,再给我来一个请军令!这是请军令!”金虎帅将那些书册都扔到地上,然后满眼冒火:“我警告你们!再给他下十道回撤的军令!同时下!让他一定给我回来!”

“是!”

军部的幕僚,都是双眼冒火,这几天除了接受前方的捷报,就是写回撤的军令了。

“报!军部向天宇军将来信!”一个满眼放光的传讯官冲了进来,他这样的传讯官,现在在长安城中都是香饽饽,因为每回来一次,无疑都是为了宣读捷报,这样随即就会得到百姓自发的抛出玄币雨奖励,然后晚上只要去万花楼,都会得到免费的服wù



“总算来了!那个向天宇已经彻底摧毁了草原诸部,他该回来了吧!”金虎帅也是双眼放光,而那些幕僚都是赶紧站起来,公然违背一百七十多道军令,这该是怎么样的罪啊!

不等传讯官进门,金虎帅一步跨过去,伸手一把拖过那个军士,直接就将他身上的信件筒取了下来,直接不揭开上面的火漆,直接就是一拳头砸开,然后从一堆木屑中找出那张传回来的讯息。

“我倒要看看你已经回到了哪里了!”金虎帅铺开讯息一看,顿时恼火的一拳将身前的石头桌子砸得粉碎:“这个杂碎!这是想死吗!”

一个大胆的幕僚撑身过去,那回来的赫然,还是一张请军令:“军部向天宇,已经荡平草原诸部,现在率部攻击青国,请求下讨伐令!”

“该死!这个向天宇看来已经完全陷入了战斗的疯狂状态之中!”那幕僚直接睁圆了双眼,这样的军将,真是前所未有过。

依照惯例,向天宇的请军令只要一到,很快就会有捷报。很多时候,甚至整个事情已经彻底完毕,向天宇的请军令才到,或者就是像八里河那样的超大战役;请军令和捷报同时到达。

这请军令一到,整个会战室寂静一片,大家都在等待着,甚至那个气喘吁吁的金虎帅。

果然,又一个传讯官冲进了军部的会战室。

“报!军部向天宇来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旷世奇功

“军部向天宇,率部击溃青国鼓山城,屠杀全城三十余万人!”

金虎帅狠狠的砸了一拳,然后放声大笑起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蛋!”

过了好一会,一个幕僚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说:“那这个……”

金虎帅重重的坐回了高大的军座上,怒气冲冲半天,才一挥手:“军部令:着原来防守陕国北部十七城的军士,各城只留一军将三千人的守城配置,其余人等,全部前往支援向天宇军,并全权受他节制!”

一众幕僚中有克制不住的,差不多都要笑起来,对于这个向天宇,每次都是这样的处置。

“笑什么!”金虎帅怒吼一声,狠狠一拍桌子:“那十道撤军令也给我同时给他发出去!我都没有见过这个家伙长什么样!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悍将!你们这些幕僚,个个都罪责不小!”

当天,高幸又在长安城头,听到这样的捷报:

向天宇军将奉军部令,率部二百万,正式向青国下战书,次日攻下鼓山城,屠杀全城百姓三十余万!

高幸不禁咋舌:这个向天宇是疯了吗?铲平了甘国,拿下了草原诸部,现在又直接攻击向青国,整个事态的发展,流露出异常的气息;当然,这既然加上了军部令,那就知dào

是陕国军部的意思。

但是现在这种状态下,不是更应该赶紧率军回来吗?

但是不管怎样,陕国国都长安城全城再次沸腾起来,青国。那是陕国西部最大的威胁。国力雄厚。是一个游牧民族建立的大国,就是在中州百国之中,也算得上是实力中等,在百年前,青国的悍将才仁东德布曾经率领百万雄师,一路杀伐到达长安城下。

现在长安城上还有很多粗壮的利箭箭杆,都是青国人留给陕国人的纪念,不想多年过后。陕国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悍将,率领兵马直接攻击过去;这样的讯息传回来,造成的轰动,完全超过了之前攻打甘国和草原诸部。

但是烦恼的却不仅仅是军部,军部一边要赶紧出台战书,还要尽快做了支援向天宇的准bèi

;当然,最烦恼的还是内政一系,这时候,只能尽快向青国表达战意,同时调回驻守在青国的使节。

向天宇的贸然攻击。导致在青国的数万陕国人,都遭到了不可避免的屠杀。甚至为了泄愤,很多青国人,开始袭击陕国回撤的内政官员。这些都是次要的,由于向天宇的出现,将陕国人心中那潜藏的热血斗志都彻底激励出来,很多年青人甚至带上一刀一剑,就奔赴前方,力求在向天宇的马前作战。

向天宇,这三个字,在陕国内的影响,甚至完全盖过了之前大肆宣传的谭道奇和高幸。

高幸在城中,经常都能遇到那样的热血少年,扛着一柄剑,骑着一匹瘦马,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这一切,都是基于那种绝无仅有的狂热;整个国都,处处都是向天宇的传闻:

“向天宇攻下甘国大梁城,哪可是西北通道,富豪权贵,都在那里面住着呢,大军杀进去后;向天宇大笑下令:任意烧杀抢掠三日,除了找到好酒要立即奉献给他,其它随意!”

“是啊!杀!杀!”

“这样的人物,才真zhèng

算得上是战神!”

高幸就听到的来看,那个向天宇的杀伐绝对无二,他的手下,不允许出现俘虏,只有死尸;好多城主想要投降,都直接被拒绝,和他只能一战,或者就是逃走;这个向天宇似乎就是为了杀戮而开战。

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杀戮遍野,甚至不管老弱妇孺一律斩杀。

一个茶馆中,高幸听得津津有味,这个向天宇简直就是他一开始给自己的构想;高幸要是不遇到在兴义城守府邸之中遇到韦复朱,不被那个玄军苦苦相逼,高幸也肯定是按照心目中最初的计划,加入玄军或者官军,然后以这样的激战来书写雄阔的人生,进而名扬天下,让父亲就算是在蒗蔴蒿听到关于他的传闻,但是由于黔国实在是黑暗到了极致,再加上之后的一连串奇遇,上了冰雪山,然后再冰棋局遇到石空,他才踏上了一条和他自己认知的截然不同的道路。

向天宇,这个人一旦回来,肯定是军部最大的势力扩充,当然,在那样的强dà

影响之下,军部想要颠覆内政一贯的主体体系,那是轻而易举;很多长安城中投机倒把的政治犯,都看准了这个契机,尽可能的向军部示好。

很多势力也都明显的倾向军部;等到向天宇攻击青国的捷报传到国都的时候,军部已经彻底凌驾到内政之上,很多内政体系的官员,都辞职加入军部,成为军部的幕僚,当然这些都是大势所趋,并不是某个人的忠心问题。

这时向天宇在军部的允许下,可以调动的军马达到了空前的二百七十万!这些庞大的军力,本来都是用来防御甘国和草原诸部的,这样一下放开来,就像是把军部身上的束缚一个个去掉。

军部原来一直处在内政的压制之下,起到决定意义的正是这些军力被牵制在外,就好像一个人的双手都被铁链固定一样。

若说陕国的军部是一头猛虎,那么现在捆绑在这头猛虎身上的铁链正在被一步步逐步解开;这头猛虎现在正在对外攻击,但是只要它一会转过头来,就会将内政体系的官员,彻底的咬坏,军部这时已经完全的认为,压制内政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陕国之中,银狮相,紫髯铁冠王,金虎帅。

这三个并存的势力体系,现在被彻底打破,由于向天宇将军部原来被束缚的手脚一步步解开。军部正在呈现一个骇人的情形。影响着关注这一切的所有人。

“军部向天宇。率部拿下青国重庆城,击杀城中百姓四十万,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军部向天宇,率部拿下青国庞志城,击杀城中百姓三十万,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一条条滴血的捷报传来,这对于陕国的百姓,无疑是空前的喜幸。但是对于青国的军士则是完全不同,那里无论百姓还是军人,对向天宇这三个字听到耳中,都是会浑身颤抖,胆战心惊不止。

向天宇就像是一台屠杀机器,无休止的带着陕国的军士,在青国的国内屠杀,烧毁;就像之前的甘国和草原诸部一样;这个魔咒似乎是想要将陕国附近的国家都全部剿灭干净;军部接到那些捷报,都是惊骇非常,不论战争怎样。这样的杀戮,已经完全残酷到了极致。

“不允许投降!”

这就是向天宇传回来的多个传言之一。和他只能战,或者死!投降的城市一个也没有;目前被洗劫的青国城市,基本上都做到了斩尽杀绝,不留一个人。

军部的人,都开始猜测他这样做法的实jì

目的,还是金虎帅一下点通:“这是彻底让周边危机国家一个个彻底消失的办法!”

高幸听到向天宇的传言,到了后面就像是听自己的传奇一样,这个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陕国军将,简直凶悍到了极致,他嗜血成狂,指挥着大军,将不尽的杀戮宣泄在陕国周边的国家。

当然,这个时候高幸不可避免的就想到自己的国家,也在陕国周边的黔国;他心中竟然冒起这样的念头,要是他站在向天宇的位置,肯定也会率领这些军士回去,但是不是衣锦荣归,而是去将这种杀戮宣泄到黔国的国民身上。

那个卑鄙龌蹉的国家,现在竟然还没有放开修liàn

这条唯一的上升途径,只有一场绝对的杀戮,才能将那些肮脏的领导者全部杀干净。

现在的中州百国,有很多国家,都是进入这样的体系,那些国中的贵族,都是享shòu

着绝对的权利,但是贫民没有一丝希望,只能彻底的充当奴仆,各种二代横行;这种时候,就需yào

向天宇这样的军将出现,将那些家伙,全部斩杀干净!

正当向天宇率领百万大军围困下青国重城西昌的时候,旁边的的宁国实在是忍受不下去;因为种种推测不难看出,只要向天宇拿下青国,下一个要攻击的国家,必然就是宁国,这种时候,宁国再也顾不得什么利益,什么青国和宁国之前的摩擦。

西昌城被向天宇围困十天,将要破城的时候,整个西昌城的百姓自杀了数万,因为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就是向天宇的极端方式:屠城。

不想就在西昌城绝望的时候,宁国的大将军王鹏带领宁国举国兵力的大半,一百七十万大军,直接就攻击向向天宇率领的陕国大军,这种攻击,让向天宇不得不反身应对。

两边都是百万大军,就那样悍然的对抗在西昌城外。

西昌城外面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河,那几天的战役过后,就有了一条淌满鲜血的长河:西昌血河;西昌城外本来没有山,那几天过后,就有了山,好多成片的尸体。

这样的激战,彻底带动了旁边的其它国家,面对向天宇这样的杀神,再也没有任何自保的余地,只能是直接面对,于是陕国周边还存zài

的十几个国家,完全抛开之前的仇怨,结盟在西昌城下。

那是数百万的大军,连绵不绝向潮水一样涌到了西昌城外,青国国主亲自下诏书,到达西昌支援的诸国,都将和青国无条件联姻。

向天宇面对数十倍自身的十几国盟军,还是试探的攻击了几场,这时,他也明白不再可能获胜,在这种情形之下,向天宇就下达了撤tuì

的军令;他这种撤tuì

刚一开始,还有十几国盟军想要趁机追击,但是在好几股追击的部队,都全部被击杀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向前追击他。

于是。

向天宇率领陕国大军,就在十几国盟军近乎欢送的方式下,嚣张的回撤陕国,一路上,向天宇还不忘记击杀胆敢追击和沿路遇到的青国平民。

陕国的周边国家,在遭到向天宇这样一番激战之后,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都没有回复过来,就是那些国家以后提到这件事,都会颤抖,向天宇这个名字很长一段时间,是陕国周边的国家那些小孩啼哭不停时候的最有效恐xià

台词。

这时候的向天宇,翻出了军部发来的不知dào

第几百道回撤军令,老老实实的让他麾下的幕僚回复:“军部向天宇,即日率领三百一十万大军回撤国都长安,请军部进一步调配指示!”

军部接到这道传讯的时候,全部沸腾了。

金虎帅再一次拍击桌面,立即下令:“给我备马,我要在百里之外迎接他!哈哈,我要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现在到了内政向我们磕头求饶的时候了!“

这个讯息,让内政的官员体系彻底崩溃,当天辞职的内政官员就达数百人,就是内政管理之下的那些城市,也纷纷宣bù

要拥护军部。

这样的情形影响到长安城中,则是无休止的庆功欢腾。

军部甚至将那条向天宇传回来的讯息和他之前发的每一条捷报,都整理出来,一个个的排列在城墙上,下面的那些围观的军士,都是疯了一般的饮酒作乐。

军部的作战室内,金虎帅酣畅的喝下一杯烈酒,哈哈的大笑。

而那一条条传令向天宇立即回军的军令则都被销毁!

拿下甘国和草原诸部,已经是旷世奇功;这时还将青国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样的功绩,简直无法形容。

造成的影响就是军部现在的民望非常高,要对付内政简直就是顺理成章。

金虎帅一改之前被压制的心态,各种兴奋。

而长安城中的权贵这时都是纷纷明确表态:全力拥护军部。

陕国国内的三权争夺,似乎即将结束,这当然的结果,就是军部统领,直接管理内政。

银狮相在发布一条全城欢庆的内政令后,就闭门不出,整个长安城,都是呈现一种为了军部而疯狂的状态;甚至内政的官员到花楼去,都会被轰出来,那些老板一律都是一副:我只接待军部人员的态度。(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岌岌可危

银狮相府邸。

高幸被安排坐在议事厅的后面一个格挡里,当听说银狮相要在相府议事的时候,高幸主动表示,愿意旁听;这个举动弄得那个老国相都是感动不已,在这种时候;依照高幸的来头,最明确的做法应该是前往玄部在陕国的分部,依靠石空的那一枚紫令,想要得到栖身,那是非常容易的。

但是高幸没有那样做,甚至一反常态的愿意旁听相府议事,这完全是对他最彻底有效的支持。

“这个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向天宇,就要回来了。”

银狮相府中的议事厅,本来设为的是可以二百人同时议事;这在之前,可以轻易坐满,甚至还有一些官员还自发的要求加入;但是今天的议事厅中,只有区区不到一百人,因而显得整个议事厅都空荡荡的。

一个内政官员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站起来说:“现在整个长安城中,都认为只要这向天宇一回来,军部就会以绝对的权势,将我们内政一系的官员彻底击溃;眼看军部的威胁就将到来,难道诸位都没有应对之策吗?”

整个议事厅内,寂静一片,这些在这个关头还来赴会的,都是要么受过国相大恩的官员,要么就是自身和国相有切身相关的关联,不得不来。

面对正在赶来途中的向天宇三百万陕国虎狼之师,哪一个人都知dào

螳臂当车是什么后果。

“谁曾想到,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用那样极端的方式解决了我国西北部。北部。西部三方的危机。他手上的那些兵力,都是原来驻守这三方的守军,都是经lì

了百战锻炼的虎狼之师啊!”

“陕国立国之本,就是修liàn

习武之风气,这些军士也是依从古制回来听候下一步的调配。”

“听候调配,我看军部的那些家伙,肯定会利用这些人马,将我们内政一系彻底消解。下一步国之根本堪忧啊。”

诸人都在议论,当然,整个大厅中弥漫得更多的是担忧:现在肯定是军部金虎帅最好的发难时机,有那样的后援,相信只要金虎帅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就算是他把内政一系的官员全部击杀,远在帝都的陕国国主也只能听之任之。

一言不发的银狮相,眯着眼睛等诸人都议论半天后,才慢悠悠的问:“依照陕国国律,驻外的军士在解除防守的敌人后。都要到长安城来亲自接受下一步的调配。”

“是啊!”

诸人都已经议论半天,对这条陕国的国律。也都是熟悉非常,这时银狮相说出来,不知dào

到底是什么用意;诸人都开始猜测。

“国律中还有规定,若是返回的军士在十万之内,可直接开到长安城外听候调配;若是二十万则在城外十里,若是达到百万,则在三十里外;要是超过百万,则在百里之外等候调配。”银狮相慢慢的说完,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距离陕国百里之外,是哪里?”

旁边的一个幕僚就凑身过来,他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回答:“那是秋风原!陕国第一代国主曾经在那检阅立国的八百万雄师;有:秋风原中龙吟啸,八百万军定乾坤。”

“依照国律,向天宇立下不世功勋,应该到陕国的祖庙之中,拜祭陕国历代国主,然后加封柱国军帅,领世袭罔替的爵位。”银狮相说到这里,声音一顿。

几个精明的幕僚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事情都只有内政一系的官员能做到,只要在这个时候,内政的人利用好这个机会,将向天宇争取过来,那是最好的逆转,当然,要是不能争取,只要让向天宇中立,也是可以将眼前的危机摆脱。

“你们下去,从今天开始,就给我准bèi

内政所出的一千份嘉奖令,再即可传书帝君,让他授爵。”银狮相吩咐完毕,心中也是忐忑;依靠这些,若是能收买那个向天宇,那是最好的,要是不能,只求能让他稍稍松缓一点时间,不要那么急于对内政下手。

银狮相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就算不能将那个向天宇收买过来,到了关键时候,就授予他一个内政系统中的虚职高官,至少让他在短时间内,投鼠忌器,不参与两派的相争。

国都之中,看来经过这次事件,军部是肯定要一家独大了,银狮相现在只希望金虎帅不赶尽杀绝,放这议事厅中的诸人一条生路。

他这样想,完全符合当前的局势,这老者倏然显得颓废至极。

陕国三股势力并行已久,军部、内政、紫髯铁冠王;银狮相通过很长时间的商谈,再加上原来国主的支持,才能稍稍得到一点内政一系的崛起,不想立即就出现一个向天宇,一下就将这种支持彻底报销。

高幸在后面听着前面的喧闹,心里也明白过来:不管是怎样的权势人物,最终的决定一切的权利,还是在实力二字;导致这些内政官员一筹莫展,同时又深感危机的,正是向天宇那一股莫大的势力。

到了这个时候,高幸也不禁对那个向天宇有了极厚的兴趣,当然,他心里想的是:“那家伙屠戮了甘国、草原诸部、青国大部分,而且每到一地,都是屠城抢掠,肯定收获不俗,其中的玄灵晶肯定不少,自己应该想过什么办法,将那些灵晶收入囊中,这才是关键。”

长安城中,欢腾一片,一卷艳红的十丈红绸展开在长安城的城墙之上,那红绸上只写着三个巨大的字:向天宇。

好似从这一刻开始,长安城已经改为向天宇一般,城门之下,诸多权贵都准bèi

了厚礼,只待军部一声令下,就带着那些礼品到百里之外的秋风原上慰劳向天宇带回来的百万雄师。当然。此时的内政官员也在忙碌的准bèi



整个陕国国都都沉浸在一片超级大英雄即将归来的兴奋之中。

在陕国。本来就十分崇尚军力和修liàn

,换而言之,就是对个人实力的绝对推崇,这些直接就取代了向天宇的彻底屠戮。

这种对血和火的绝对实力崇拜,让整个城内的百姓,都呈现出一种绝对的疯狂状态。

向天宇,在这一时间,还未到达。已经让长安城中百姓都呈现出一种绝无仅有的膜拜。

金虎帅站在作战室的高塔上,朝下看到那城中到处竖立起的和向天宇有关的横匾,幅条,心中满yì

非常:依照这种情形,别说是压制内政,就是彻底将这个国家颠覆,都是可以实现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埋怨之前的计策,那个架空陕国国主,让他到帝都为帝君;这时因为他贵为帝君。金虎帅才完全不敢考lǜ

谋朝篡位的计划,否则。没准真的可以利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向天宇,直接帮自己扫平一切。

“报!内政礼官求见!”

一个传讯官进到作战室汇报。

金虎帅一愣:这个时候,内政的官员,不好好缩好尾巴,到军部来干什么?他手一摆:“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内政礼官就进到了作战室,那是一个腼腆的青年,他手中捧着一卷传书:“内政已经按照本次向天宇军将和他麾下诸位有功之士的军士列举在册,评估了奖励后传给帝君;现已经得到回复。”

礼官说完,小心的扫看作战室中的诸人一眼,然后到了金虎帅身前:“这里有内政令,可让向天宇军将带哪些有功之士前来祭拜陕国先朝国主,在祖庙授爵嘉奖!”

“哈哈!这是应该的。”金虎帅嚣张的把那传书接在手中,然后抬起脚,一脚将那青年踢滚出去,然后他得yì

的说道:“滚回去告sù

那头白发病狮子,这件事办得不错!”

青年礼官连爬带滚的离开,惹得作战室内的军士们都是一阵哄笑。

“看来内政已经提前告饶了!”

“那些平时就会舞文弄墨的文绉绉家伙,现在看到真刀真枪即将到来,还敢乱放什么屁!”

“内政一系的官员一直占据着陕国内地的富庶之地,这一次,该到我们来吃香喝辣的,把那些家伙放到荒僻的边境去!”

作战厅内一阵沸腾的议论。

“虎帅大人。”这时一个幕僚则站起来,微微施礼之后,才小心的说:“我看这次的祖庙封赏,不是那么简单!”

其他人立时静声下来,金虎帅看向那个幕僚,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祖庙封赏有功之士,这是陕国的国律了,会有什么不简单的?”

“禀告虎帅。”那幕僚则是脸上的忧色不退,他站了起来说:“虎帅大人,这个祖庙封赏,肯定是由内政的官员来主导;这其中若是内政一系的官员参与到此事中,可以用封赏的事情来缓和向天宇,甚至收买他;到了那个时候,向天宇军将就算不被收买;但他肯定会顾忌内政的封赏之恩,就算不被收买,他只要选择中立,我们现在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金虎帅脸上的笑意一下消退,其它的幕僚这是都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情。

被幕僚这么一说,诸人的脸上,都是呈现纠结的神情,金虎帅也是苦恼起来:原来希望向天宇前来,现在他心中却打定主意不让银狮相的人马跟他有过接触;那样银狮相肯定会就此机会大力收买向天宇,就算不能收买,也肯定会让他暂时处于中立。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金虎帅身边的一个幕僚问道;他的心中同样想:拿人手短,用人手软,要真的让向天宇到祖庙接受嘉奖之后,就是这份恩情,也不能让向天宇近期就对付银狮相;但是过了这一段时间,还会有什么变数,那是谁也说不清的。

作战室内从之前洋溢的一片讨论中,嘎然住声,静寂一片;金虎帅扫看着这些人,过了好一会那个之前开口的幕僚,才又开口说道:“虎帅大人,小人有一个建议,向天宇军将这次功勋卓绝,我建议我们军部全体向内政官员提交倡议,为了让那数百万的军士一起享shòu

这份荣宠,将封赏的地方由祖庙改到秋风原上的第一代国主宣誓威严之地!”

那幕僚这个建议一出,金虎帅稍稍一停,随机连声赞许!

其他的幕僚也顿时明白过来,这样一来,长安城中的权贵豪富和内政官员都必须亲自前往秋风原,当真是一个绝好的提议。

此时的军部诸人,唯一的担心的,就是内政的官员提前见到向天宇,就算不能讲那个军将收买,就是大力的让他欠下内政官员的人情,甚至直接委任向天宇为什么内政的虚拟高位官职,直接将那个军将纳入内政体系,也会让那个军将投鼠忌器,至少在两派相争中,就直接选择中立。

“什么!将封赏的地点改到秋风原上,让那数百万军士一起感受这份荣耀!”接到这样的一个军部传讯时,银狮相暴怒非常。

那些幕僚们,顿时都是一筹莫展。

因为,传到银狮相府邸的可不是只是一份军部传讯,那卷轴之上,大半是军部要员的签名,还有一些则是长安城中的权贵签名;甚至有些掌握重权的内政体系官员,都在上面落下了鲜红的印章。

这种时候,那应该就是民意了。

银狮相须发扬起,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军部的人员,看来是想在秋风原就将后面的陕国体制定下来,甚至可能就在秋风原上就军事政变,直接将整个内政体系归结到军部之下。

“国相大人!现在可如何是好?”那些幕僚脸上都是呈现苦涩的神情。

到了这样的时候,根本就不再有其它的办法,银狮相叹息一声,退坐回去,这种时候,军部看来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支持,再无其它存zài

的可能。

“你们退下吧……”银狮相疲惫的说完,起身朝身后的高幸躬身施礼后直接退了出去。

幕僚们都是一副同样绝望的神情。

局势岌岌可危,银狮相在这种情形下,已经彻底失势。

高幸想了想,心中越发好奇:那个向天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直截了当

长安城的晚上,这些日子都是欢庆非常。

高幸纵身一跃,上了城墙,由于接下来的时间,军部肯定是整个陕国的主导,因此这些城墙上的守护军士,也都趁这几天放肆的饮酒,高幸跃上城头时,发xiàn

那四五个护城守军都已经依靠着兵刃醉睡在墙头。

不过也是,目前有向天宇的数百万大军停驻在距离这里不过百里的秋风原上,再加上那些虎狼之师,已经荡平了甘国和草原诸部,甚至还将青国也击溃大半,这个时候的陕国四境之内,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这些守城的军士,自然也是可以高枕无忧。

高幸站在城墙上朝外眺望,国都长安城之外,浐灞两条大河扭成两条交接的线条,边上的渔家灯光更显出长安城外面的空旷。

他也没有做太多的停留,运转玄劲后就朝下腾跃出去,整个化作一道赤色芒气斜射出去,呈现一种斜线条,射出几百丈后,才堪堪落地。

对于这样的情形,高幸格外满yì

,达到四级修为巅峰后,尽管还不能飞行,但是想这种滑翔,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停在地上一刻后,摸了摸腰际的九孔铁锋剑,嘴角泛过笑意:“向天宇是吧!不知dào

和安康城中的那个慕容玄师比起来如何?”

对于这个让银狮相寝食难安的麻烦,高幸想当然的就是用当年处理安康城的麻烦来搞定;他伸手摸了一下鼻尖,纵身就朝秋风原的方向腾飞而去。

秋风原,这是陕国第一代国主的兵起之地。后来他征伐天下。在诸强环绕之下。占据下这一席之地,建立陕国;在立国的第十天,陕国的开国元勋和八百万带甲之士,就在这里接受了他的检阅,然后分散陕国的边陲之地。可以说,陕国的军部敢和内政相争执,算起来,第一代国主就是军部的创始人。

这里当年为了同时检阅八百万大军。推平了数百座大山,建成了在中洲百国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广场:秋风原。

有这样一种说法,无论是那个季节的风,从这个广场吹拂一边,到了边际,都会呈现秋风的苍凉;这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空旷非常,除了一只万人队奉命守护这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到来。

但是此时则完全不同,所有能住人的秋风原周边住所。都注满了人,还有无数的帐篷立满了已经荒芜百年的营地。

向天宇率领三百一十万大军到了这里。让这里再现了当年第一代国主的雄风;当然,这里也有来来往往的权贵,这些人都是提前到来,为这个陕国的旷世英雄接风洗尘,当然,更多的是表明立场,说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肯定会需yào

这个未来军帅的照顾;甚至还有很多人,直接将家中的女眷带上,力求得到向天宇的垂青……各种人等往来不绝。

但是让这些人费解的是,不管来的人地位多么强悍,都没能得见到这个传言中的向天宇。

那些军士都是直接将礼品手下,然后勒令人回去,往往也是见不到,就越好奇,一些权贵私下打听,却连这个向天宇岁数长相如何都不知dào

,这些军士一个个都是面有难色,就算是给再多的宝物财富,这些人都是只字不提。

高幸站在山岗上,朝下看去,连片的军营,这要是找下来,可是着实有些难度;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就发xiàn

这个密集的军营中心,有那么一处,直接和周围的营帐都隔开百丈的位置,而其中那座孤零零的帐篷,此时一点灯光也没有。

他想了想,决定不管其它,先纵身过去查探一番。

“呼!”

小心的掠行过去,到了近前,就发xiàn

这里竟然还用一圈栅栏严严实实的围住,好似其中藏了什么猛兽一般;想了想,高幸就取出了火印,这东西具备隐藏修为和自行行踪的作用,当年就是荒古大总管和那个紫衣女都不能发xiàn

,这里面的不管是谁,肯定也发xiàn

不了。

运转玄劲,高幸朝前腾身过去,到了那个帐篷近前,就听见呼呼的挥拳声音,整个帐篷在这里看起来,让高幸都吃了一惊;这个帐篷太大了,足有外面的那些寻常帐篷十个那么大,同时还极高。

“难道这个向天宇是一个巨人!”高幸不禁咋舌,他小心的靠了过去。

“嘭!”

帐篷内传出一声爆响,高幸远远的就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同时他身上的武劲陡然鼓动一下,高幸顿时心中一惊:“这个帐篷中,有武贼!难道也有人和自己一样,到这里来暗杀向天宇。”

在陕国这种崇尚修liàn

的国家,对武贼的击杀力度,比黔国要严厉得多;和武贼的水火不容程度,也更加强烈,就好像是沸腾的油锅中,绝对不能存zài

一滴水一般;这个从镇安城的事故就能看出来。

那样的一座小城,因为临近国都,一旦出现武贼的动向,甚至连李军督递上的军报都没有核实,就可以下令屠城;在陕国,是绝对不允许武贼存zài

的,这里由于对玄者的推崇,也导致成为百国之中武贼干扰最小的国家。

高幸也是到了这里才明白石空的用心,只有在这里,高幸静心的修liàn

玄术,然后融化金鉴武晶才是最好的地方。

但是现在在向天宇这样一个陕国军部最为看重的人物军营中,竟然出现武劲的鼓动,高幸不禁就猜测:难道这里是用来关押武贼的所在,其中是那些被向天宇拿下的武贼?

这样一想,倒也完全可能,说起来,高幸后面的际遇,都跟南疆武贼韦复朱有关,这时自然对这些武贼有了一点同情之心,就准bèi

好好查看一下,要是真的是韦复朱那样的武贼,顺手将之放掉。

“禀告向天宇军将!今天送来的那些财物,已经全部装车运走!”外面传来一声军报,帐篷内的武劲波动立即嘎然而止。

“恩,知dào

了!将清单送过来,还有我让准bèi

的烤全羊和美酒也一并送进来!”军帐中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

很快,就见一队军士抬着一个案桌,小心翼翼的到了军帐外,恭恭敬敬的放下后,就迅速离开。

高幸顿时一愣:什么!这竟然就是向天宇的军帐。

待那些人都退下后,四下一片寂静,军帐中突然探出一只大手来,将那案桌一下托着,就缩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见韦复朱

看到那只手,高幸心里泛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稍稍惊愣之后,高幸小心的靠了过去。

“呼!”

他伸手一下掀开那军帐的帘子,顿时一股强悍劲气迎面而来;高幸纵身朝旁边一下跃开;脚下同样运转玄劲,在双脚之上就笼罩上一层浓郁的红芒。

“高幸,是你小子!”军帐内的向天宇陡然喊出来。

正要拔出九孔铁锋剑的高幸一愣,朝那看去,就见一个好似铁塔的黑黝黝大汉站在身前;他先是一愣,随机欢畅大笑:“你就是向天宇!”

一张案桌排在军帐的一角,上面的整只烤全羊,已经被啃吃大半,桌上还有好几坛烈酒和其它的各色佳肴,也都是一片凌乱。

“是啊!我就是向天宇!”那个黑大汉哈哈一笑,得yì

非常。

高幸万万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遇见他,眼前的人,赫然正是韦复朱!

这个南疆的二星级武贼,竟然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高幸眼前,他走上前去,狠狠的砸了那武贼一下,睁大了双眼:“你就是向天宇!”

“哈哈!”韦复朱一笑,伸手一把拨开桌上的那些东西:“我是个鬼的向天宇!”

“那这是怎么回事?”义云不解的问。

那武贼一笑,将高幸一把拉了过去,然后倒了一碗烈酒给他:“来!喝着说!在雪峰山冰棋局和你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说起来连老子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武贼顺手又扯了一条烤羊腿递给高幸。

再看这个军帐。里面除了宽大之外。也没有什么设施。其中的几墩很大的石锁格外显眼。

韦复朱饱饮下一口烈酒,才开口开始讲诉:“从那天在冰雪峰冰棋局和你分开后,我就径直下了雪峰山,不想一到山脚,就遇到;那些玄者都在恭候什么玄尊,我也没管这些人,找了一片山林就开始修liàn

那高人传授给我的武技,这暴劲三诀修liàn

起来。果然比我之前的那些武技都要强悍。不过几日我就感觉自身的体能提升了一倍;但是这暴劲三诀果然也颇为消耗体能。

于是我就到山林中猎取那些兽类来补充体能,不想却遭遇上一个玄军;这玄军也真是运气枉然,他该是陕国派到黔国的探子;我将他击杀后,就看到了他的军牌,上面就是向天宇这三个字。想来,这人该是就叫着向天宇了。

那时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既然得了这人的军牌,就决定假冒一番,于是我就假装成向天宇,逃亡陕国;过了大青山后。我正准bèi

抛弃掉这个身份,那曾想到竟然遇到陕国的边境的军士。他们就直接把我送到了陕国大城榆林城。

这可算是入了狼窝,我只能尽量隐藏自己的武贼身份;以向天宇的身份在陕国军中效命;在力求找到机会逃回南疆;天可怜见,总算等到一个机会,我所在的军士,奉命前往,去剿杀一个武贼。

到了那里,我本身就是武贼,自然轻易就知dào

哪些人会搞什么伎俩;于是很快就找到了那武贼,并将之击杀;不想这种事事料敌人于先机的事情,竟然被禀告了那个城的军部,我于是被升职成了小队长!”

高幸忍不住笑起来:在陕国的军中,很多人都拼命想要升职,不想韦复朱这样一个随时准bèi

逃走的人,竟然机缘巧合得到了升迁;这时的韦复朱,也是一脸苦笑:我也没想,我竟然还是当军士的料。

后来又是经lì

了一连串的变故,我就升职成了那个城的军将;这时刚好遇到甘国的人来挑衅,我为了逃走,就主动要求带兵出去对抗;不想那一队气焰嚣张的甘国军士会这样不济,直接就被我击溃!

这时我那个汗啊,但是这逃走的良机就在我眼前,于是我只能继承往前逃走,接下来的你肯定都知dào

了,我那一路都是为了逃走,但是那曾想,一路就将那些甘国的的家伙胜了一遍,将它们的城市都占据了一边。

身后带的人越来越多,我也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当然,这个时候我也发xiàn

了一些好处,这些战争,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玄晶供我修liàn

,还有就是那些财富,我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战争会这样赚钱。

于是我就一路攻击,直到后来玄部干涉,要是惹得玄部的任何一个大玄师前来,我肯定都是绝无可能在隐瞒下去;于是只好撤军,快要回到陕国的时候,我却想,这样的机会,要是不把握住,之后想要再逃走,那就千难万难了!于是我就毫不客气的带着兵,直接就进入了草原诸部。

我本想,草原诸部那样辽阔,我要逮一个逃走的机会,那是非常容易的;不想一进入草原诸部,我就又开始重复甘国的所为,并且后来我实在厌烦了,就不允许那些人投降,逼他们和我对战。我想着,一旦战败,那样逃走会更容易,哪里想到,这样之下,陕国的军士更加英勇,直接将整个草原诸部都扫平了!

“哈哈!”

高幸听到这里,彻底笑开了,他开始还不明白向天宇所为,现在总算明白了:不管是屠城,还是不允许投降,其实都是韦复朱求败的手段,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圈弄下来,反而让陕国的大军一路扫平而去,直接将整个草原诸部荡平。

韦复朱说道这里,也不禁笑起来:“这段时间,我也好多次的想,你说我是不是更加适合领兵打仗啊?原来我做武贼都没搞得这么风生水起!”

“哈哈,那你干脆转变为修liàn

玄术得了!”高幸又是一笑,要是陕国那些敬仰向天宇的人,知dào

这个军将是单纯的为了逃跑。而创造下那些旷世奇功。该怎么想?

“少胡扯!”韦复朱嘟囔了一声。然后苦恼的说: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就直接带兵飞蛾扑火一般去攻打青国,这个青国的实力,我在南疆都有听闻,那可是一个国力强盛,哪里想到,后面攻城略地也是一片坦途。

直到后面那十一国联盟对抗我,我才不得不率兵回来。真是无奈啊!”

“向天宇军将,原来一直都是为了逃跑啊!”高幸再次忍不住笑出来。

那大汉也是无措的一笑,然后饮下一杯烈酒,他看向高幸:“我到这里,都是一路的逼不得已,你又是怎么到了这陕国。”

高幸没有提冰棋局的约定,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我是受冰棋局那个老者的吩咐,到陕国的寻他的一个徒孙,协助我下一步的修liàn

;不想他的徒孙竟然是陕国的国相;在他哪里修liàn

好些时日,多得他照顾。”

“但是却由于你的到来。让我的那个徒孙国相,整天纠结非常;现在已经完全处在军部的打压之中!”高幸叹息了一口气:“陕国的情形很复杂。在你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时候,银狮相主导的内政一系,几乎占据陕国主导,一直将军部克制住。

而这种隐藏在表面的和谐,随着你的这一路击杀,功勋越来越大;这种平衡完全被打破,现在只等你来,军部就会跟银狮相主导的内政发难;所谓在人屋檐下,自然应该替人排忧解难,这不,我就来见你了。”

韦复朱伸手一抹胡子,爽朗的一笑:“找我!我看你是准bèi

来杀我把?”

高幸不得不回答:“那是最直截了当的做法。”

“哈哈!高幸,你果然和我刚遇到你的时候不同了!”韦复朱一笑。

跟这武贼碰了一碗,在这种的情形下,高幸不得不又问:“那你接下来准bèi

干什么?继xù

做你的向天宇军将,还是其它?”

韦复朱这是双眼放光的一笑:“其实我本来还没想到什么办法逃走,但是你来了,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高幸诧异的看向他,这身材壮硕的武贼就诡秘的一笑:“高幸,你说,要是一个武贼把甘国搞得一片荒芜,还屠杀了草原诸部,甚至后面还和青国的主力大军决战,要不是十一国结盟,没准现在就没有明确意义的青国了。你说,要是一个武贼能做到这些,那他该是一个悬赏几星的武贼?”

高幸一愣:做了这样的恶事,若说还以星级来论,肯定是四星以上的武贼!通过他在银狮相府邸的看书和询问,他也大致明白了武贼的星级划定。

“是的,小子,在离开雪峰山的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会成为一个三星或者四星的武贼!”韦复朱爽朗一笑:“这样看来,我是有机会!”

高幸还是不明白,那武贼就将手一摆:“高幸,你先回去,明天你就明白了。”

本来还说刺杀向天宇,来帮银狮相解决麻烦,这时看来已经没有任何麻烦了,或者说,这麻烦可大了;想想,一个被玄部通缉的,竟然是陕国备受军部关注的军将向天宇;同样,还是决定长安城权势的关键人物。

一个武贼,领着军部数百万军士东征西讨,并且顺风顺水,这让高幸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既然知dào

了向天宇就是韦复朱,那么高幸也没有什么担忧的了;这个武贼是肯定不会和军部合zuò

的。

高幸连夜赶回了银狮相府邸;第二天一早上,军部就分出数千传讯官,将城中的大小官员,权贵富豪都传令了一遍。

金虎帅得yì

洋洋,他军部的那些官员幕僚也是紧随其后,而后就是紫髯铁冠王一行人,最后才是银狮相为主导的内政系;这三个人就那么当先一走,他们身后都跟上了这次站队的结果。

高幸隐藏在银狮相的那一拨人中。

“好夸张啊!”刚可以远眺见秋风原,一个军部的军将骑在健马上就不禁感慨;远远的看去,整个秋风原完全是一片空旷至极的荒原,而那原地的旁边,围上了一百零八根粗壮宛若小山的柱子;放眼看去。就算百万大军行走其上。也不会存zài

任何堵塞的味道。

整个秋风原上。这是闹腾一片,密集的军帐,以及来来往往的军士,在第一代国主检阅过八百万建国军士后,这里以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这个秋风原到底有多啊!看上去这样辽阔!”旁边的一个幕僚向另一个显然熟悉这里的幕僚问道。

那幕僚捋须一笑:“具体多大,我也不知dào

,但是据说在百年前,有二十万军士在这里等待国主下一步的调配;国主到了这里。却没有看见那队人马,后来就要回国都的时候,才发xiàn

那队军士一直都在秋风原的一角等待!你自己想想有多大?”

“哇!那是什么!”

远远的一个幕僚就大叫起来,到了这里就见到一尊塑像立在秋风原的旁边,和那样辽阔的原地相比,这个塑像竟然一点也不嫌微小;而是在这尊塑像的俯览之下,那秋风原倒像是一个沙盘一般。

“那就是陕国第一代国主!你这里看到的塑像,是当年五千玄者,运用玄术,轰击了半月雕凿而成!”另一个幕僚解释。

“太壮观了!”

“那是当然。要是没有这么壮阔的地方,怎么能检视那八百万大军!遥想起第一代国主的丰功伟绩。正是让人神往;单凭这巨大的塑像,那广阔的秋风原,就可见一般!”

远远的一队军士行来,和金虎帅查验过军印后,那一队军士就急速纵步回去。

很快,就响起剧烈的鼓声,两道军士构成的人流,就有序的行走了出来,呈现一种夹道欢迎的趋势。

“我陕国虎狼之师,果然雄壮!”金虎帅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随的那些内政官员,以及就在他身旁的银狮相。那些军部的官员一个个也都是嚣张到了极致。

纵马而行,接连有十里,两侧都是衣甲鲜明的军士,整个军威看起来颇为雄壮,更加让人胆寒,就是这些军士,刚屠戮了三个国家,多少人流血漂橹,尸山血海。

高幸不经意的扫看四下,就发xiàn

前来的都是长安城中的高官,而那些低级具备实力的军官,一个都没有;甚至金虎帅也就带上几个随身的护卫;他不禁向身边的一个幕僚问:“这样的封赏,不用带上护卫和城卫军吗?”

那人看白痴一样看向高幸:“这里可是有陕国的三百万虎狼之师!还用其它的什么护卫和城卫军?这里现在比长安城还要安全;当然,现在就算有人要攻击陕国,哪怕是攻击长安都有可能,要攻击这里,那是一点都不可能!”

果然,在这样的陕国虎狼之师的三百万军士之中,这些陕国的高官和权势人物,都是处之泰然。

在它们心中:这里此一刻甚至比长安城还要固若金汤;这种时候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幕僚敢带上军士什么的东西保护,肯定会遭到其他人的耻笑。

旁边的一个军部军士傲慢的看向高幸,他不认识高幸,但是看他处在内政一系的官员之中,顿时就冷笑起来:“到了这里,还要带上你们内政那些废物城卫军吗?真是可笑的想法!这里可是向天宇军将,哦,不,向天宇军帅的百万雄狮,让十一国联盟胆寒!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哈哈,这位官员,说你是杞人忧天,确实理所当然了!”

那军士的话,顿时惹得一阵哄笑,那些人本来就想要挑衅内政,得到这样的机会,更是奚落个不停。

“这样看来,军部的军士们还真是心安理得了。”高幸淡淡一笑。

那些军士都怒目盯看向高幸,而高幸则是完全不管不顾,心里不住冷笑,跟着诸人,就进了秋风原;此时的秋风原那巨大的点将台上,已经布置一新;两队阿罗多姿的女礼官站在两侧。

这些前来的军士盯看着那些女礼官,都是眼中暴露色欲,嘻嘻嬉笑:这些货,等到封赏完后,可得挑上一个,好好爽爽!

宽大的点将台上,横摆上了一排锦布包裹的高背椅子,这时诸人都立在台下,安排这些的礼官敲了一通鼓。

军部的一行人都依次走了上去,按照自己的官阶大小落座;在这些椅子中,有两把格外的宽大,并且处在所有座位的后侧一个高台上;哪里一般是国主和第二掌权人的座位,在国主没有在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由内政的国相和王族的留守人落座。

内政的官员也是依次上去,落座停当。

这时金虎帅、银狮相和紫髯铁冠王三人才缓缓进入会场,依照规矩在军部的下面已经给金虎帅留了一个位置,不想那个金虎帅,本来一直走在三人的最后,走出一段后,他竟然加速一下,超过走在第二的国相,直接走在了紫髯铁冠王的后面。

不论是内政的官员还是军部的军将们,都是吃了一惊,接下来的举动,则更加夸张。

紫髯铁冠王自然落座到国主的位置上后,金虎帅竟然心安理得的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哪里本来应该是给银狮相的。

银狮相顿时一愣。

不但他一愣,就是全城的人员都是一愣。

会场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内政的那些官员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金虎帅,脑子里转着同一个想法:“他疯了吗?”

高幸却明白非常:这个金虎帅是在为接下来的军部主政做铺垫,他这样坐在哪里,就是要看一下有哪些人反对他。果然,军部的那些军将在吃惊过后,眼中都是显出狂热,对于接下来军部主政,那是顺理成章的,这当然意味着即将要到手的荣华富贵!

军部的人无疑都是支持的,并且彻底希望这种事情的。

整个会场中,只在军部所在的席位哪里还剩下一个座位,银狮相微微扫看了一眼。

会场一时笼罩在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中,内政官员们看看银狮相对这一公然挑衅侮辱,气得浑身发抖;再看看金虎帅泰然自若,甚至看都不看银狮相一眼,似乎要说明,他坐那里是理所应当。

寂静继xù

持续,那些内政的官员尽管愤nù

,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什么。

金虎帅则是微微转头,诸人都以为有什么转机,不想他一伸手取过身前摆放的茶杯,端在了手中,微微眯着眼睛。

银狮相在停着,过了片刻,他怒目的瞪看了金虎帅一眼,迈步而行,不是去哪个军部唯一的位置,而是直接走出了会场。

很快,就见到一道烟尘朝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暗中松了口气,无论是内政的官员,还是军部的那些军士,都庆幸没有当场发生冲突,庆幸这种暂时的局面可以维持,也庆幸自己不必马上被迫做出选择。

高幸也是看得恼火非常,不管是自己到长安城时候这个金虎帅的作为,还是现在,他都用一种惹人厌恶的方式进行着所有的事情;当然,这是站在高幸的角度,而那些军部的军将们,则是对金虎帅的这种胆色和惊人做法,感到自豪,这才是军人的铁骨,比什么内政的官员那文绉绉的一套,强得太多了。

“既然人已经到齐,我看,这个封赏可以开始了。”金虎帅似乎根本没有在意银狮相的离开,他傲然的一笑,扫看了一下全场,然后朝紫髯铁冠王说道。

“军帅大人,你好像坐错位置了,你那里,应该是我们相爷的位置。”

陡然响起一个声音,在场的诸人,无论是内政官员,还是军部的那些军将,都是吃了一惊,是谁,在这种时候,还敢将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顺声看过去,就见一个青年站在那,身上穿着华服,却是一副小厮打扮,那正是银狮相府邸的侍从小胡。

金虎帅斜看着小胡,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原来是个侍从!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坐那里,难道还要你一个擦地抹椅的人来教吗?”

诸人都是一阵哄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金甲御林军

场面一时凝滞住。

显然小胡还从来没有在这样多内政高官和军部军将面前说过话,并且他要提醒的对象还是军部的金虎帅;这小厮顿时手足无措,而又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银狮相府中的管理侍从小胡;诸位可能都不认得我,我现在冒昧发言,也是想提醒金虎帅,我曾经随着相爷出席过几次这样的活动;金虎帅的位置不该是在哪里的,那里应该是我们银狮相爷的位置;当然,或许刚才金虎帅大人有些疏忽了。”

“小胡,快退下!这里那用你来胡言乱语!”一个内政高官站了起来,他颇为佩服这个小厮,但是也对他的下场完全可以预见,就见他一挥手:“滚下去吧!你这样的小厮,连跟金虎帅大人道歉都不配,快滚!”

“好了,倒是不知dào

哪里冒出这样的一个奇葩,你叫小胡是吧,你的话我听得很清楚,意思也很明白,你可以退下了!不要耽误我们的封赏!”金虎帅提起手,朝那边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我……”小胡立时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了,就见那个内政高官不住的朝他做眼色,他一时更加手足无措,口里嘟囔着,转身准bèi

退下。

“唰!”

一柄五尺长的巨剑,一剑就将那小厮破成两半;那个小厮的眼中满是疑惑,只能两半身体不住喷涌着献血,然后软软跌倒在地;地上迅速就蔓延开一滩艳红;他倒在地上的两半身体,盯看着将他劈砍成两半的人,那是一个军部的高级军将。

那个内政的高官本来就是想让小胡离开。让这小厮得免于杀生之祸。却不想军部的军将下手如此迅速。

“你!”那个内政的高官再也不能沉默。他想到自身因为银狮相的伯乐举荐,才得以飞黄腾达,现在连这样一个小厮,都敢说出那样的话,自己却不敢!真是枉费银狮相大人的一番栽培,他挺身上前,正准bèi

激昂陈词一番。

“嘭!”

就是一声震响,他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军部的军士,那军士虎背熊腰;不等这内政高官开口,就双拳朝前挥出,一下将这内政高官的脑袋拍得爆开;然后那人一脚踢出,就将那无头的内政高官踢得匍匐在地,浑身抽搐不已。

惊变骤发,全场顿时慌张起来!内政高官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么肃穆的场合,军部一伙人居然敢公然行凶:他们击杀小厮小胡还可以说得过去,后面一下将那内政高官都击杀。这已经是触犯了诸人心中的底线。

内政一系的官员们都站了起来,脸上都是愤然的神情。对于这种情形,若是还无动于衷,那就真的找死了。

“恩!”

金虎帅冷哼一声,几个军将立时都站了起来,这些人都佩戴军部的长刀,那刀有四尺长,上面开了三道血槽,被他们猛的一下抽在手中;然后这些人都是眼中泛动寒意的盯看着内政那些站起来的官员。

“嘭!”

那个手握着巨剑的军将,大步一迈,到了内政官员的身前,双手举起那柄巨剑,一剑就劈砍下来,那些官员所坐的案桌立时都被劈成两半,同时还在地上劈出一道黑黝黝的深沟。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见几十匹铁甲马,纵奔过来,到了近前,就跳下一个一身黑盔甲的大汉。

“军部向天宇到!”那人铿锵有力的说完,诸人都是眼前一亮,在看他的身后,赫然都是变得满脸惧意;他所骑乘的健马脖子上,挂满了一串人头;有些已经变成白骨,有的则还血迹斑斑。

那些内政官员都心中警觉:这可是动辄屠杀他国一城人的杀神!再看他的腰间,跨着一柄长刀,同时那柄长刀之上,也是血迹斑斑。可以看出,这个向天宇的身材颇为高大,但是整个人都被漆黑的盔甲包裹,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内政的官员中,也有那么几个玄者,本来还想要殊死一搏;但是这个向天宇一出现,那强横的杀气,立即让场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肝胆皆裂,再不敢擅动。

“好!”

金虎帅顿时一喜,这个向天宇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身上的杀气,比他心中预计的还要浓郁几分。金虎帅得了向天宇的强dà

支持,顿时变得更加自信,他在高台上站起来,用威严的目光巡视全场,似乎在寻找下一个不知死活,敢于再用银狮相挑zhàn

他权威的该死者。

无论是军部的军将,还是内政的官员,没人敢与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对视,此时的金虎帅一头黄发扬起,显得好似一头彻底得势的猛虎。

场中的人,再也没有一个人又想要抵抗的味道。

那些人的眼中都是毋庸置疑的敬畏;敬畏金虎帅,更加敬畏这个一身黑甲的向天宇将军。

“杀人,是最能立威的实力宣泄!”高幸心中暗想:“杀一个人是犯罪,杀一百个人,是杀人狂;杀一千个人,则是变态;但若是杀一万个人,杀几十万人几百万人,那就是旷世英雄。”

“他就是向天宇!果然气度不凡!”

“果然是英雄气度!向天宇!”

场中那两个杀人的军将,本来还让人骇然,但是向天宇一出现,顿时让那些人都闭口不再啰嗦,就连那两个杀人的军将,看向这个屠戮了两个国家的军将面露崇拜;杀人,本来就是一件值得崇拜的事情。

“好了!封赏继xù

进行!”金虎帅眼中放光,再次开口。

场中的诸人,再也无人有任何异议,都是默默的坐下,甚至那些内政官员。都似乎看不到那被劈开的案桌一般。也都坐了下去。

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

“这些贱人!窝在城中享shòu

高官爵位。哪里见过鲜血!这样的砍死两人,才能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军部的铁血手段!”金虎帅得yì

非常,他又处之泰然的坐了回去。

一旁的鼓手就要敲鼓,让封赏马上开始。

“我有要事请求紫髯铁冠王裁决!”

这时,陡然响起大喊,就见一个幕僚官员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跪倒在地。

高幸认得这人,这是很得金虎帅信任的一个军部幕僚。他这样站出来,让军部的军将和内政的官员,都是十分惊异,他这是要搞哪一出?

“禀告紫髯铁冠王,军部军将王峰没有经过任何律法程序击杀银狮相相府侍从小胡,请求公道裁决!军部军将李蒙没有经过任何律法程序击杀内政高官邱子墨,请求裁决!军部总军帅金虎帅对这件事,有绝对幕后指使的可能,请求裁决!以上为已经发生事实,若是有半句虚假言辞和诬陷。老朽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那幕僚老者跪拜在哪里,一头的白发不住飘动。神情凄苦至极;但是他口里的声音,则是一字一句都打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那些下级军士都不禁动容。

这个幕僚老者,当年曾经是银狮相麾下的人员,因为个人原因,一直不得重视;也没有得到银狮相太大的恩泽,这时却站出来慷慨陈词,让其他那些受了银狮相大恩的内政官员们,都是汗颜不止。

此时在场的紫髯铁冠王,他的立场举足轻重,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如何显赫,掌握什么重权;而是因为他是陕国名义上统治者王族的代表;他是完全游离于内政和军部之外,却又完全可以干涉两方的中间势力;尽管国主远在帝都,但是他在这里,那就是王族的象征。

还有一点,更加尤为重yào

,每次封赏的时候,王族的五千金甲御林军都会负责周边的护卫,这一是显示王族的威严,还有就是显示对接受封赏人员的重视;当然,这五千实力非常强悍的金甲御林军,并不听命于军部,也不听内政的调遣;而是只能由王族之人号令。

这五千金甲御林军,他们的立场完全由紫髯铁冠王决定,纵然军部金虎帅可以命令百万大军,纵然向天宇已经屠戮了两国百姓,尽管在场的军部军将,也都是实力不凡之辈;但是这五千金甲御林军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肯定能完全控局。

全场的目光都投向坐在前排的紫髯铁冠王,那个王族的代表人物,从进场后就一言不发,似乎完全看不到这发生的一切;他微闭眼,一副假寐的情形,对眼前的这种局面,是彻底的不关注。

当然,这时的幕僚老者,这样一下跪下去,将所有矛盾不可避免的引导向了紫髯铁冠王这个重yào

决定因素。

内政官员一时都似乎看到了希望,而那些军部的军将则是紧张非常;金虎帅已经将局面弄成这种水火之势;只要这个紫髯铁冠王一表态,那五千金甲御林军就可以完全将他们拿下;因为在长安城中,这个紫髯铁冠王似乎更偏向银狮相,更偏向内政一系。

“该死!”场中已经有军将脸上流露恐惧。

这时那似乎睡着了的紫髯铁冠王慢悠悠醒转过来,他调整了一下身体,漫不经心的瞟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幕僚老者,用温吞吞的语调说:“所要裁决事务,经过勘察不存zài

,没有裁决的必要。”

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还在那里,但是这个王族的代表,竟然一副置若罔闻的神情;他说完一抬手:“你可以退下了。”

在场的内政官员听到这番,脸上那刚刚泛起的一点喜色都荡然消失;而反观军部的军将们,这时都是由担忧转为惊喜,没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紫髯铁冠王竟然会明显偏袒的站在军部这边。

金虎帅微微一笑,目光轻轻的扫看向那两个凶悍的军将,他实在是憎恨这个老者幕僚到了极致,一切都搞定了,怎么还突然冒出这么一环!

那个手执血淋漓巨剑的军将,就朝刚站起,一脸绝望的幕僚老者靠了过去。

“呼!”

高幸立即腾身一跃。到了老者的身后。挡住了那个握剑军将的动作。他盯看着那军将;那军将顿时停住一愣,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少年跳出来阻挡。

另一个军将则是毫不迟疑的也冲了出来。

这时,几个内政高官都跳了出来,将那幕僚老者保护在他们围成的一个圈子里。

“金甲御林军!”

这时,却听见紫髯铁冠王厉声喝令了一声。

“在!”

立即就有一声整齐非常,震撼非常的应答声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地都一下下颤抖;一队身披金灿灿铠甲的御林军就冲了进来。这些威猛非常的军士站定后,就将高幸和那些内政官员围在其中。

“咔嚓!”

几百柄长刀抽出来,形成一片刀圈,将高幸等人都置于锋利的长刀之下,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将他们砍成肉酱。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金虎帅格外得yì

,他微微一笑,端起桌上那杯酒,就要饮下去。不想旁边寒光一闪,一个人影窜到了他的身前;确实一个军部的低级军将;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面去了,手轻轻的搭在金虎帅的肩膀上。

那低级军将伸手一把按定金虎帅,手中一块暗青色的雷灵晶,就靠到了他的脖子下面。

“我手中的是上品雷灵晶,这个只要稍稍用玄劲激活,相信大人比我还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那低级军将冷冷在金虎帅的耳边说道。

“该死!就光顾严防内政的那些家伙了!没想到自己的军部之中,也有银狮相那老东西的人!”金虎帅心中懊悔不已:“自己能在内政里面安插军部的人,看来那个银狮相也在自己周围布置了这些人!”

上品雷灵晶,一旦激活,轻易就能将一座小城彻底摧毁,这要是用来对付一个人,就算你是六级的玄者,也只能有灰飞烟灭一种结果。

“你真是无礼!你现在退下,我念你还是军部的兄弟,保证你的荣华富贵不变!”金虎帅话语稍稍一停。

不想背后的低级军将又取出一块雷灵晶,两块一左一右的挂在金虎帅的脖子上,那种雷灵晶独有的电劲,偶尔释fàng

出一点点,让金虎帅全身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金虎帅这时明白自己说了句废话,既然这种时候还能出手,肯定已经不再忌惮那些东西,若是不打定必死的想法,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冒险一搏。

“小子!你知dào

这样是多大罪吗!”既然不能利诱,金虎帅决定试试威逼:“你这时挟持我,我要是怪责下去,你全家都会被击杀!你要是敢伤害我,更会有灭族的大祸!小子,你现在放开,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对你犯下的罪责不宜追究!”

身后的低级军官没有答话,他只是默默的有取出一块雷灵晶,放到了金虎帅的脖子上。

到了这个时候,金虎帅也是一头冷汗,他环顾四面情形:

高台之下,那两个最得力的军将下属,正在被高幸和那一群逐渐增加的内政官员牵扯住。他被挟持的事情还没有被下面的那些军士所察觉,只有靠近的几个军将明白发生了什么,几个人想要攻过来,却被几个冒出的内政官员阻止;金虎帅看向紫髯铁冠王,不想那个王族的代表,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闭目开始假寐,对这眼前发生的事情,又恢复到了不问不管的地步。

“不好!这样的情形,看来自己又陷入险境!这时是不是该出声引起大家的注意?”金虎帅心中仔细的思索:“现在若是呼救,那岂不是表明自己已经处在弱势!这种时候处在弱势可是非常致命!但是不呼救!自己的命就可能真的完蛋了!”

这时,金虎帅背后那个挟持他的低级军官,就开口讲话,那个声音很孱弱,但是充满了胆色,并且没有丝毫的颤音,这表明他一点也不惧怕:“刚才,对于那个幕僚的请求,紫髯铁冠王爷任务不存zài

,没有裁决的必要。我却认为,还是再仔细勘察的必要!毕竟那样的事情还是有可能发生的!我提议,大家不如表决一下。如果觉得连勘察一下都没有必要的人。请举手!”

这低级军将此时的话语格外得体。既不说为那种罪行直接下定论裁决,而是提议提出再勘察一下,这样就不至于把金虎帅等军部的军将逼得太紧,同时又说不同意的人举手,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任何的举动都可能导致流血冲突,哪里还有人敢擅动。

军部的军将们,这才明白台上发生了什么。往高台上看去,就见金虎帅的脖子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三块暗青色的雷灵晶;作为经常在战争中接触灵晶的这些军将,自然看出了那三块石上品雷灵晶,也自然知dào

那三块雷灵晶用玄劲引爆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金虎帅面色铁青,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是遭到了挟持;好几个军将想要扑过去,却都被几个内政的官员挡住。

“小子,这种时候,让举手表决,可不会有人赞同吧?”金虎帅怎么也是一方统帅。自然不会减少了气势,他尽量不激怒身后的人。用极为平静的声音,似乎在和他协商,又似乎在想那些军官提醒:“我看不如这样,这种表决,应该是表决肯定的意见!我看,要是觉得还有勘察必要的,请举手,那才对!”

身后的低级军官,默不作声,又将第四块雷灵晶放到了金虎帅的脖子上,这军部的统帅立时脸色大变,不想他身后的低级军官则开口说话:“刚才,对于那个幕僚的请求,紫髯铁冠王爷任务不存zài

,没有裁决的必要。我却认为,还是再仔细勘察的必要!毕竟那样的事情还是有可能发生的!我提议,大家不如表决一下,如果觉得应该勘察一下的人,请举手!”

低级军官的话语,不是很大声,但是却震动进了所有人的耳中,若说刚才那样的表决,还有点蒙混过关的意思,这下是彻底的摆明立场。

“呵呵……”

金虎帅得yì

的一笑,这种时候,就和他刚才抢座位一般,他非常肯定:是不会有太多人站出来举手表决的;他现在只担心:这样的表决结果,会激怒身后的这个低级军官,让他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四块雷灵晶,要是彻底引爆,那是完全可以将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击杀的。

那些本来坐着的内政官员立即就站起身来,神情漠然的举起了手,他们早就愤nù

金虎帅的行径,只是忌惮金虎帅的权势,这时见到金虎帅已经被挟持,一个个都是心中的顾忌稍稍消减,再加上那个幕僚老者的激励,都是一个个按耐不住,都站了起来,举起了手。

此时的军部军将大部分已经跳出去和那几个幕僚官员以及高幸对峙;坐着的本来就少,在台上的立时就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眼看这些内政官员都是纷纷表态,一些处在中间势力的那些权贵,也都慢慢的站起来。

这时的台上,几乎还坐着的人没有几个,那些人站起来后,内政官员都是怒目而视的盯看向金虎帅,而其他的人则是一副顺应时势的感觉,站起来后,都是无所谓的盯看向身前。

面对这种情形,金虎帅首次感到一种无力感,他完全被激怒;这种怒气让他失去理智,也不再顾忌脖子上的四块雷灵晶;他竟然看向紫髯铁冠王,伸手做了一个手势,那是狠狠的握紧拳头,一下砸下去。

他的意思很清晰明了:让紫髯铁冠王下令,那五千金甲御林军直接开杀!

紫髯铁冠王非常清楚自己的举动会做成什么事情,他承接的国主令,就是保住王族,最大利益的让王族在陕国依旧威信;他能和银狮相走进关系,那是看在内政官员占据了上风;这就和刚才他的举动一样。

他作为王族,只站在占据强势位置的一方,而不是辅助任何一方成为强势的群体。

王族的存zài

,就是要最好的统御内政和军部,让他们最好的为王族服wù



他叹了口气,下令金甲御林军撤出,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随着五千金甲御林军的离开,整个场面彻底恢复成好似内政占据上风的一种假象之下。

“拜谢紫髯铁冠王!”

一下子情形逆转,金虎帅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扫看了一眼身处的位置,冷冷一笑,朝他身后问道:“现在,你想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激战杀戮

紫髯铁冠王带领金甲御林军离开后,整个场面赫然就变得更加严峻。

内政官员和军部的军将们,彻底的直面决裂成两方,水火不容的情形蔓延开来,立时让四下充满浓烈的火药味。

身后的低级军将一笑,言语之中带着轻松,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紫髯铁冠王中立离开;这低级军将又将一块雷灵晶放了上去,声音冷厉:“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小人问问总军帅大人,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金虎帅言语顿时迟滞了一下,随机拿出一贯的威风凛凛:“小子,你这样是明显在找死!不要忘了,我还是这军部总军帅!我一声令下,这周围可是有数百万大军静候,一旦出手,你死得连渣渣都不剩!”

“哈哈!”那低级军官一笑:“大人,你说这话,肯定是忘记了,你的脖子上还挂着五块极品雷灵晶,这要是全部用玄劲激活,这附近来多少人,都得变成血浆一滩。那低级军官说完,声音变得低沉:“再说了,大人觉得,这种时候,我会是一个人来的吗?”

这低级军官两只脚后跟一碰,就见一蓬礼花爆射到空中。

“哗啦啦!哗啦啦!……”

一阵的军士移动声,就见一队铁甲包裹的军士,骑着同样铁甲包裹的马队纵行而来,这一点,让金虎帅更加吃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挟持他的低级军将,竟然和陕国最强横的铁甲马队有关。

“该死,是铁甲马队!”这时。那些军将们才惊叫起来。本来这周边的护卫任务都是由金甲御林军来设防。但是紫髯铁冠王将那些金甲御林军带走后,这周围就成了一幅真空的状态;这种情形下,陡然窜来一队铁甲马队,这种威慑力是非常强悍的。

一个传讯官,这才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下跪倒在地,连声禀告:“金虎帅,这一队铁甲马队不知怎么会事。完全不顾小人的劝阻,直接就冲了进来!

上一刻还喧嚣无比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无论内政官员,还是军部的军将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往台子上正站着的金虎帅;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心里都惊讶的泛动一个念头:“难道那个军将是准bèi

兵变!”尽管金虎帅在军中的威望不佳,但是陡然有人跳出来,一副要将金虎帅击杀的模样,还是激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内政官员尽管对金虎帅意见颇大,但还是不赞成直接将之击杀,因此看到这种情形。内政官员的脸上,都不见一丝喜色。

金虎帅则是完全恢复了镇定。在这陕国之类,经lì

了多少阴谋陷阱,这种意图兵变,他也遭遇过好几次;就见他开口淡淡的问:“小子,你是想谋反吗?不要忘记了,就算国主给你授权,依照陕国军律,你也要把处死的!”

“哎呀呀!”那低级军官立时轻叫了几声,然后换上一副冷言冷语:“总军帅大人,这是谁给你的栽脏陷害!我可从来都是严守军律的!这些都是和我在铁甲马队中同甘共苦的兄弟,他们到这里来,完全就是想看看,我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去;只是善意的担心了!”

金虎帅顿时明白了低级军官的意思:今天这种情形之下,无论是金虎帅还是他,都不适宜大开杀戒,不但影响会非常的坏,而且自己的名声将在中轴历史上留下难以磨灭的污笔。

这时的金虎帅冷静下来,他今天抢先一步占了本来属于银狮相的位置,为了也就是显示现在军部占据优势,完全可以碾压内政一系而已;终究起来在这种封赏的好日子里面,他并不想内政和军部就这么起流血冲突;而现在银狮相离场,接着的杀戮,得到紫髯铁冠王的默许,都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当然,造成后面这样的一番杀伐局面,则是让金虎帅都有些失控;要是刚才真的发生大规模的屠杀,在场的可都是陕国的大部分内政高官,以及军部军将;要是这些人都在这里尽数殒命,那造成的影响可就实在没法估量了。

这样一想,整件事情,应该在银狮相离开的时候,就完全告一段落,那是最完美的。

“明白了!”金虎帅轻轻一笑,用他那征伐多年的强dà

心态,完全的安抚着身后的低级军官:“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吧,今天这种情形,我也不想有太大的杀戮出现在这里。”

金虎帅说着,就慢慢迈步走下了高台,那个低级军将也是紧随其后。

到了一匹空置的铁甲马前,金虎帅脸上微笑:“放心,我一眼九鼎的,你今天就安然离开吧!”他身后的军将立时翻身上了那匹铁甲马。但是他手中的一丝玄劲还是流转,随时挥出,都可以激发挂在金虎帅脖子上的雷灵晶。

“禀告总军帅,我今天有些身体不适,看来要提前离场,不能观看向天宇军将的庆典了,还请见谅。”那低级军将朗声说道。

金虎帅神情也是故作的一脸微笑:“这位军将请便,你身体不适,还希望不要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你要退下就退下吧!”

“呵呵,我脑袋倒是没有问题,倒是大人的身体堪忧啊!”那低级军官呼啸了一声,纵马离开,同时口里大吼一声:“还望金虎帅大人,福寿康宁!”

两人在说这些的时候,都依照了陕国的一贯军律,显得是那样和谐;在场的诸位,完全看不出,刚才就是这个低级军将,把那么五块威力巨大的雷灵晶挂到金虎帅的脖子上。

铁甲马纵行而去,卷动一地的尘埃。

这时那些内政官员也是趁势站了起来,朝向金虎帅施礼:“禀告总军帅大人。最近公务繁忙。要尽快回城中处理;这个对向天宇大人的封赏庆典。就只能抱歉不能参加了!”场面中的那些内政官员,看到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发生,已经知dào

下一步不是那么好处理,都是纷纷起身告辞。

接着是城中的一些权贵,也都看出了这种局面之下,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转换墙头的,也都是起身告辞,还有一些别国来恭贺的军将。见到这种情形,也都是不发一言,直接就径直离开。

本来想趁机立威的金虎帅,看到开始还挤挤攘攘的台上,就只剩下军部的那些直属军将,显得稀落落的一片,格外人气低落;也让金虎帅不禁恼火起来,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

面对空荡荡的封赏台,金虎帅没有摆脱被那低级军将威胁的放松,而是格外的悲观难受。毕竟这种本来是自己立威的最好时候,一下搞成这样。着实让他感到很受挫。

“禀告总军帅,要不要立即调集军士,将这些人阻击杀在长安城外!全部杀干净!”一个军将过来献策。

金虎帅侧目看了他一眼,狠狠的一脚踢出去:“滚,你这笨蛋!”

这时,夕阳将落下。

金虎帅重重的坐回到座位上,沉闷的喊了一声:“封赏开始,鉴于向天宇军将……”

这时,就见那本来应该跪在身前的向天宇军将,已经不知dào

什么时候,远远的站开,那军将扫看了一眼场中的所有人,冷冷一笑,他一下扯下了那个他至始至终都戴在脑袋上的黑铁盔甲。

场中有一些玄者军将赫然就认出眼前的人来,其中一个军将伸手指着他,脑海里搜索半天,才挤出一个名字来:他是南疆武贼韦复朱!

“什么!”在场的那些陕国军将都疯了一般的跳起来,金虎帅更是双手运转玄劲。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屠戮两国,建下不世功勋的陕国军将,竟然是一个武贼!

“哈哈!正是我!”韦复朱将手一抬,就见远处早已经排布好的几十万军士,都手执弓箭,同时弯身射出。

天空中是密密麻麻的利箭,这些利箭中,很多都还泛动玄芒,那是玄芒利箭,这样的利箭射出,就是寻常的玄者都无法抵御!这种玄芒利箭等同实力强悍的玄者奋力一击所产生的威能,实在是非同小可。

金虎帅和谐陕国的军士都是同时怒吼起来,却被天空之后总,那些疾飞射出的利箭声音完全掩盖,这才是真zhèng

的屠杀!

韦复朱眼中泛红,这该算是一份贺礼,一个武贼的贺礼!

这样的一场击杀,将陕国的军部精英全部击杀殆尽,这些追随金虎帅而来的,莫不都是军部之中的实力和声望都非凡的家伙,这时被这样一顿击杀,顿时彻底溃败下去。

韦复朱看向远处,想了想,伸手将地上已经被射得稀烂的金虎帅腰际的令牌取到手中,稍稍想了想,就让一队军士走进来,将这些军部的高官,尽管已经完全看不出外貌模样,但一个个都用毛毯裹住。

然后韦复朱伸手将金虎帅的那柄长剑取了挂在腰间,同时让传讯官传讯下去:“内政官员设下毒计,导致军部总军帅身死,同时殒命的还有军部的数十个高官!”

一面惨白的大旗帜用献血书写上一个大大的“仇”字,然后这刚从他国杀戮而来的三百万陕国军士,如狼似虎的又扑进了下一场屠杀,对陕国国都长安城的屠杀。

夕照如血映照下,陕国国都长安城,被染成了一色鲜红。

“军部金虎帅帅令,开门!”

一声厉吼响起,城头的那个军部守卫顿时一惊:这些人怎么都没有见过,就是来检验帅令的军士,都是完全不认识。不过核对了一番,那个帅令完全无误,但这军士还是警惕的问道:“总帅到秋风原封赏向天宇军将,这种帅令,非本人不能出示?难道总帅大人没有说过?”

“说过?”来人哈哈一笑,伸手提过一具尸体扔了过来:“你让他说吧!”

军士立即就看到金虎帅那被射得千疮百孔的尸体,同时还有一把大剑,一剑就将他脑袋宰了下来。让他后面再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哗啦!”

城门一下被撞开。在这样的黑夜中。也就没人注意向天宇的长相,就见他朝前纵身一步,然后大吼:“军部的边防军!我们在外守边苦难的时候,城中的权贵在享福;我们在异国他乡杀戮牺牲的时候,还是我们在外面受罪,他们在这里高枕无忧!现在,就跟我一起杀进去!是他们击杀了金虎帅!”

四周传来的呐喊厮杀声和绝望的哀嚎声充斥着整片空间,不绝于耳。

这时。那些城中的守军也得到了讯息,都扑过来阻止。

长安城外的护城河上,大桥后的将士们一个接一个朝着敌人冲上去,挥舞着大刀长矛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将士浑身被划得稀烂,在倒下的一刻,还高喊口号,悲壮之极!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浓墨般的黑夜悄悄降临。

双方将士就这样不断厮杀着,没有任何一方撤tuì

。没有任何一方退缩,就像两只缠斗的猛虎,谁也不敢先行脱离战场。

一步都不能退!所有的将士都非常清楚退让的结果:杀戮无休止的蔓延!

将士们依旧奋不顾身的往前冲,顿时,又有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一个年轻的将军在前方挥舞着战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将士与国人的希望,就好像旗帜。他苦笑,一旦踏上战场,就等于随时准bèi

献出宝贵的生命,然而对于将军来说,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那便是身后的千百万黎民百姓,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殊死抵抗。

釜战,从黑夜持续到白天,日出的光芒映照整个战场,那大块大块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晨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片紫色。将军疲惫的挥舞着有些迟钝的战戟,身后不断的有人重伤倒地,但是空缺的位置总是很快的被填补上。将军一个直刺,手中的战戟破开敌人厚重的甲胄,将敌人整个刺穿,他踢开挂在战戟上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仍旧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挥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沫来。好不容易击杀敌人,寒光一闪,却又是一刀砍到。

不停歇的战斗让所有的人都很疲惫,将军猛地将战戟一个挥扫:“兄弟们,我们一步都不能退,身后就是我们的父老妻女,虽然我们之中很多人倒下了,再也看不到熟悉的亲人,熟悉的战友;但是,我们站在这里,就要用我们的热血与身体来守卫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国家与百姓,家人和孩子将会永远的记住我们!”

“战!战!战!”将士们热许澎湃。

将军望着前方不断涌动的敌军一声高呼:“勇士们,你们怕死么?”

“不怕!”震耳欲聋的回答是那么的坚定不移。

年轻的将军将战戟直指敌军:“报答军部金虎帅的大恩,黄金台上的封赏,就是提携玉龙为君死。”

“吼吼吼!”回答他的是身后那震天的怒吼

“哪怕战到最后一人杀杀杀!”

蜂拥而至的敌军如潮水般淹没了整座大桥

年轻的将军已经疲惫不堪,身躯仍旧挺得笔直,浑身上下插满了一支支长枪断刃,满身鲜血,手中的战戟还朝着敌人机械的挥舞着

身陷重围的将军,挥动着手中宝剑,将一个个来犯的敌军击毙当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回去,她在等我。

枫树林中,成片的黄色枫叶飘飘落下,落在了林中将军和他的妻子身旁,妻子摘下一片枫叶送给将军,眼神中夹着丝丝泪光,透露出对将军的不舍;将军接过枫叶,抚摸着新婚妻子的娇颜,深情的吻向妻子额头许下承诺:来年深秋,吾必凯旋而归。言罢,不待妻子回答便转身而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留下来。

“秋风掠过,战场深爱的人两散,我握着希望,冲出重围,利剑刺入胸口,视线逐渐模糊.

为何还能看见你容颜



挥动万缕千丝间



随着你的美沦陷

那片黄色枫叶飘入硝烟

来见我最后一面

我仿佛

可以看见那片枫树海

看见

你还在树下守着爱”

然而,寡不敌众。无数把利剑向着突围的将军刺来。他拼命闪躲。但是仍有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脏。他缓缓地倒在鲜红的大地上。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qì

,将珍藏的黄色枫叶拿到眼前,看着这被鲜血染红的枫叶,仿佛看见妻子就浮现在眼前。

“我要飞过万水千山

回到你身边

哪怕只能再说声再见

眼泪在闭上双眼之前

和溅出的血凝结

那片黄色枫叶飘过人间

来到了我的身边

好想再好好kàn

你一眼

在喝孟婆汤前

亲爱的

请原谅我

爱你”

带着一丝不甘,一丝眷恋,将一个敌人斩杀,将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看着他在血泊里慢慢倒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尸横遍野。将军眼中布满血丝,抬头看看照耀着血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密密麻麻的敌人仍旧不断的涌来

那道笔直的身影却依旧在战场上屹立不倒,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起风了,大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一方是长安城城卫军,另一边是已经屠杀了两国的陕国军部军士。

一个国家的安稳与发展靠的不只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但是。他也更加的明白了战争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年轻将军那一往无前,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继xù

战斗下去的执着信念与敌人激烈战斗的惊心动魄的场面,深深地震撼着高幸柔软的内心。

太阳西坠时。桥柱上一排排的威武狮雕让他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脚下的桥面上横七竖八的铺满了穿着古代甲胄的士兵尸体以及无数的残肢断臂满地鲜血流淌,染红了整座桥面。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金戈铁马,尸横遍野没有丝毫的改变。那些血滴落,滴在脚下的桥面上溅射成一朵朵朴素而庄严的花朵,久久不曾凋零。

高幸将这种情形看在心中,眼睛不禁发酸。

尽管这些都是韦复朱已经说过的,他还是没有想到,会惨烈到这种程度。

“这种情形,我见多了!”韦复朱站在他身边淡淡的说。

这时,高幸就想到了那些在长安城听过的讯息:

“军部向天宇,率部拿下青国重庆城,击杀城中百姓四十万,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军部向天宇,率部拿下青国庞志城,击杀城中百姓三十万,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一条条滴血的捷报传来,这对于陕国的百姓,无疑是空前的喜幸,但是对于青国的军士则是完全不同,那里无论百姓还是军人,对向天宇这三个字听到耳中,都是会浑身颤抖,胆战心惊不止。

向天宇就像是一台屠杀机器,无休止的带着陕国的军士,在青国的国内屠杀,烧毁;就像之前的甘国和草原诸部一样;这个魔咒似乎是想要将陕国附近的国家都全部剿灭干净;军部接到那些捷报,都是惊骇非常,不论战争怎样,这样的杀戮,已经完全残酷到了极致。

“不允许投降!”

这时,这种杀戮已经到了陕国的国都长安城。

西昌城被向天宇围困十天,将要破城的时候,整个西昌城的百姓自杀了数万,因为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就是向天宇的极端方式:屠城。

西昌城外面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河,那几天的战役过后,就有了一条淌满鲜血的长河:西昌血河;西昌城外本来没有山,那几天过后,就有了山,好多成片的尸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边境军屠城

一个军部的军将在给那些军士做动员:“军部的弟兄们!我们的金虎帅被内政的官员搞鬼,射死在秋风原上!此仇不报,怎可了得!前面就是陕国国都长安城,只要攻进去,就能杀奸邪,诛恶官!建功立业……”

韦复朱一巴掌将那军将扇滚到一边,然后纵马前行,到了军阵的最前面,他将手中的长刀一下扬起,然后开始大吼:“兄弟们!在老子带着你们到甘国,到草原诸部烧杀抢掠,舍生忘死的时候,城内的那些混蛋,就在天天歌舞升平,玩弄女人,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女人甚至还有的,是你们的亲眷!现在听好了!别把自己当成什么陕国人!这一刻,你们都是武贼!”

那些军士都愣住了:都是武贼!可以说这个话吗?

不过在前面的却是那建立不世功勋的向天宇军将,就见他将手中的长刀一挥:“这城里有女人,有酒,有美食,但是就和你们这些守护他们的人没有一点关系!现在,都给老子听好!把自己当成武贼!冲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都他们别给老子龟蛋,这就是我给你们的封赏!都给老子去吧!这城里就是你们的狩猎场!记住,那些挂了红灯笼的百姓别动,其它的,都百无禁忌!”

本来军士们还有些疑惑,听到最后的那个,立即就沸腾起来,还管什么鸟的武贼,都一股脑的咆哮起来:“把自己当成武贼!冲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

那些本来还对陕国那些抵抗的军士心怀一点同国心志的军士,顿时都放开了手脚。口里都大声吼叫:“妈的!砍死你这些混蛋!老子就是武贼!”

“把自己当成武贼!冲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

一阵阵的厉吼响起。这些饱经战争的军士们,怀着深恨的仇心,饿狼一般扑向了陕国国都长安城。

很快这些人就冲破了那些城卫军的守护,刚才还是抵抗激烈的两军,在得到这种激励之后,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群人恶狠狠的扑了下来。

“我们都是陕国……”那个将军刚喊出这个。

立即就被几十只利箭射穿,一个军士跨步过去。一刀就砍下了那将军的脑袋,然后疯狂似的大叫:“我们是武贼!你这些狗娘养,我们在前面浴血奋战,你们在这城中享福,现在还说什么都是陕国,是尼玛的狗逼!”

韦复朱看着这些彻底杀红眼的军士恶狠狠的扑过去后,口里不住的告诫:“不要杀那些挂了红灯笼的百姓!”

在这次杀戮之前,高幸已经派人先到长安城中告诫那些寻常的普通人,听到战斗开始后,一定要在自家的屋前挂上一个大红灯笼。这样就不会被攻入的军士击杀。

冲开那些城卫军后,这些从边境退下来的军士。一个个口里叫嚣着:老子是武贼,然后疯狂的砍杀每一个遇到的长安城人。

国都之中,倏然就万马奔腾,来来往往的都是那种带着边境特色的粗鲁话语:“金虎帅被内政官员设下陷阱击杀,城中内政官员等同作乱,该当被杀!奉命击杀城中内政乱党余孽!”

“任何人胆敢阻碍军部清除内政官员余孽,杀!”

“任何人胆敢阻碍军部清除内政官员余孽,杀!”

“任何人胆敢阻碍军部清除内政官员余孽,拒不开门接受搜查的,与城中内政官员同罪,杀!”

军部中人,都以为到达的这些人是支持军部的,几个军部的高官纵马而来,厉声阻止:“边境军怎么不可奉命擅自入城!”回答他们的是锋利的钢刀,那些军士在劈死这些军部的杂碎后,口里又都换成另一种语气:“军部诸人,知dào

金虎帅被杀阴谋而不先汇报,罪责相同,该杀!”

“所有城中人员,无论是军部还是内政高官都脱离不了干系,一律该杀!”

军部那个砍死小胡的强壮官员,他提着长刀出来,想要制止,却被冲上去的边境军直接围住砍杀,最后更冲进他家中,将他家全家老少全部砍死;这个平时作威作福,得到金虎帅指示后杀人的军将,一家全部被处决,无头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在国都长安城的长街上,青色的路面很快就变成了血色。

而下令阻挡诸人攻城的那个军将,则是被直接从家中拖了出来,这些边境军可不管你抵抗多么英勇,当着他的面就砍杀了他家所有的男丁,而其他的女眷都是先-奸后杀;这个军将看得双眼冒火,但是边境军直接取了四颗钉子将他的眼皮钉住,让他亲眼目睹他家中的女眷一一被活活弄死!

这个军将一贯依照自己掌握了权势,就在城中任意欺辱那些女人,这下,边境军都以千倍万倍的报偿回答到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几个之前被他侵犯过家人的城中少年,强烈要求爆他菊花,这也得到了边境军的赞成。

经过这样的一番折磨,这个军将却竟然还不死,于是边境军没有办法,就只能用马把他拖着在城中狂奔,但是不想这些寄生虫似的官员格外命长,竟然那样还没死,军士们完全不耐烦了,只好直接用马蹄将他活活踩成了肉泥。

长安城的副城守,这个畜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贪污,军士们将他从家里拖出来,然后把他全家老少全部脱光,挂在官府前面的树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然后把银子化成水,灌给他的每一个家人喝。

看着一个个被烫死的家人,这个畜生还是求饶,边境军就往他嘴里塞了十几斤海盐;这畜生干渴得受不了,就求水喝,边境军于是十万玄币卖给他一碗水。这畜生接连供出来的财富。竟然藏满了他家的整个下面。

边境军把他的那些女眷家人全部集中起来。就用他贪污的那些玄币堆起来焚烧,让这个畜生的全部家人都被烧死在他面前;最后他还不想死,玩够了边境军一刀插穿了他的肚子,竟然发xiàn

他的心肝都是黑的。

城中的近卫军统领,就是堵住高幸去路的那个杂种,在看到边境军进城后就立即投降,然后被安置在边境军设定的临时庇护地;后一波到达的边境军却完全不管这些,将那里的近卫军全部砍死。后来韦复朱得到这个讯息,就直接下令:务必找到那些近卫军的家眷,也一并要砍死殆尽,省的留下什么后患。

但是找到那些近卫军的家时,却发xiàn

早已经是一片火海,这样的情形,惹得韦复朱都大笑:这些狗娘养的速度还挺快!

这一天晚上,只要不是平民的房屋,都被这些边境军冲进去,男的全部砍死。女的全部奸杀;那些为富不仁的畜生官员,已经无恶不作的富豪权贵。在这一刻,总算明白,权利和财富,都是这些人给他们的,那些畜生却不明白实质。

发展到后面,那些富人和官员的家属,本来都闭门不出,躲藏起来,却被他们一贯欺凌的那些仆从直接揪了出来。

杀了为富不仁的畜生,杀了那些官员老狗!整个国都长安城中,都是血与火在上演,反而是那些贫民区波澜不惊,一如往常。

高幸十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他发xiàn

这些边境军进了城后,都是精神百倍,好像根本没有经lì

刚才那场血战一般,这些人眼睛都是亮的,很难想象一些军士会可以接连奸杀十几个富家女后,还能继xù

如狼似虎的砍杀那些富人!

“哈哈!看到了吧!高幸,我之前在甘国和草原诸部,都是这样下令,其实杀这些狗娘养得,并不用你做任何奖励,他们会自己去取他们需yào

的,这些富人啊权贵啊,高官啊什么的,没有一个是好人,早就让他们恨之入骨了!只要给他们这么一个机会,他们就会非常情缘的砍死这些畜生!”

高幸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韦复朱能够假冒向天宇,直接杀绝了这些畜生。

不管哪个国家,这些狗娘养的富贵高官,其实靠的都不是他们自身的实力,而是靠的他们的老子爷爷,那些老王八蛋死去之后,剩下的这些畜生除了贪赃枉法是什么都不会的;这些畜生没有见识过平民的威力,一直傻逼的觉得他们手中的财富和权利是很强dà

的,但是要是百姓不承认,那就是浮云。

砍死这些权贵,高幸发xiàn

并没有一个其他人出来说什么,那些大胆从平民区出来的人,反而会帮zhù

边境军。

杀光这些畜生。

不管他们是什么二代,在真zhèng

的百姓手下,都是一群垃圾,他们平时惯用的那一套,现在彻底崩溃。

高幸就看到,一个高官不停的向那些正在奸杀他家人女儿的边境军哭诉:“你们放过她们吧,我会给你们当大官!”那些边境军直接就是一刀砍去他的半张嘴巴,然后让他用血糊糊的嘴巴去舔地上的青砖。

“你这死狗,让你的那些狗屁权利去死吧!”几个边境军用长刀同时从他后面的那张嘴插进去;这平时威风凛凛的狗官,顿时疯了一般的在地上抽搐,不住的惨嚎,一个军士觉得太吵,直接扯起他的狗头,就把他的舌头割了扔到一边,一条流浪狗走过来,只是闻了闻,就到一边呕吐去了,这个狗官的舌头比屎还要臭。

还有一个富豪不停的拿出玄币,要用那些买他的性命,一帮的边境军奸杀累了,将他用那些玄币包裹起来,一把火就烧了那狗娘养的。

“看见了吗?我根本就不用下令,这些人就知dào

该怎么做!”

韦复朱在一旁朝高幸说:“我从来不下什么傻逼的屠城令,我只用说,你们去为所欲为一个月,然后他们这些狼崽子,就会把一个城直接屠杀殆尽。”

是啊,这样彻底的血洗,才能稍稍的体现公道良心这些话,因为这些无恶不作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杀不绝,只有让百姓毫无理智的去报复他们,把他们前面几十年的那些压榨都血债血偿,那才是真zhèng

的公道。

这些畜生,依靠百姓给他们的权势,无恶不作,反而欺压百姓,实在是该死;因此一旦给了这样一个机会,任何人都会奋勇而起,向这些狗官讨回公道;杀干净他们。

千万不要说什么老弱妇孺,对于这些作恶多端的畜生,他们的家人那就是作恶的爪牙,没有什么老弱妇孺那一说。

这些官员的家属中,哪怕是一个刚降生的孩子,都是罪恶的凝结,他们从降生那一刻,就注定要虐杀多少平民;对于这些畜生的后代,就只能血洗,用血来让他们还债,不管是奸杀还是什么,对这些都是绝对正义的宣判。

边境军就像是一把利刀砍进了肮脏的国都长安城,一些军将杀得满脸是血,还不忘提醒他下面的那些军士:任何一个压在身下的官员女人,都不要让她轻易死了!要一边弄一边用长刀割下她们的肉给她们吃。

就是这些烂货,让整个社会显得污秽不堪,杀干净都是对她们的恩赐,要虐杀!

整个国都长安城中,到处是疯狂乱叫的那些权贵豪富,以及他们的子女家人,这些狗娘养的,平时的嚣张,现在似乎都用到了惨叫上,一个个都是在那喊,惹得后来韦复朱不得不下令:但凡是城中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都必须先割掉舌头后再开始虐杀。

长安城青色的城中大道上,那些青色的城砖,都被染得血红,这时才能看出来,那些城中的富豪权贵,不但人脏,甚至连血都是乌黑一色。

将这些人杀了,完全就是帮他们解脱,这些人实在是该死,但是天道不公,不将那些应该的惩罚施加下来,那么就只能让边境军这样的军队来执行;整个长安城中,都是一片杀伐的乐园,当然,这种杀,杀的都是那些畜生官员,以及那些为富不仁的畜生。

狗官当杀尽,恶富当诛绝!

此时冲进长安城的边境军,正用手中的剑宣泄着最直接的正义。

杀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长安城的富人区燃起的烈焰,映亮了半个天空,有些富人闭门在家中,那些杀累了的边境军直接就是点火焚烧,然后守在门口,出来的但凡是男人就砍死,是女人,就抓起来扔进身后的猪笼子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宣读

经过一夜的屠杀,整个长安城内。

那些富豪权贵的府邸几乎都被烧光,而之前在这城中耀武扬威的那些人渣畜生官员,大半都呈现各种奇模怪样的情形,惨死在每个成为废墟的住所前。

到了白天,整个城中到处是一副惨绝人寰的地狱景象。

城中一贯清廉的百姓情愿会会长,原来一直被软禁在家,到了这种时候,竟然成为唯一被人信赖的人,她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丑陋妇人,因为一贯主张清廉,而被城中的权贵和官员打压,见到这种情形,她不得不前往军部请愿,在那一路上,遇到的第一波边境军将她的钱包抢走,第二波则将她的马车抢走,第三波则差点将她奸杀,整个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当然,和这截然不同的是,整个平民区完全没有遭到任何破坏,也没有任何人遭到迫害。

当那些狗一样的高官和权贵到了平民区求取庇护的时候,那些守在平民区外围的人给他的答复是:“去把这些年贪腐-腐败长在身上的肉都割下,就可以进平民区。”

面对这种情形,整个银狮相府邸之外,高幸让韦复朱派了一队军士守住,并严令,任何人不得擅动,这一切变得很不可思议,最应该被击杀的人,反而被严密保护起来,还有紫髯铁冠王看到这种情形,也是下令那五千金甲御林军,严格布防,任何靠近王族集聚地百丈的人,都一律击杀。

整个城中的权贵,到处被狗一样拖走击杀。这些肚满肠肥的人。一刀砍下去都全部是肥油。

军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高塔。由于军部的那些军士整夜严防死守,守住了半天,这时也终于被攻破。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军部的会战室。

这里是军部诸多军令传出去的地方,此时聚集在里面的军部军将、军士、幕僚都是脸色惨白,这些人的眼中都布满了血丝,整整一晚上,他们都听到边境军的喊杀声,马蹄的奔走声。那些城中权贵的嚎叫,各种来往的呼号,妇女的惨叫……

那些高官和权贵们,平时吃得比谁都多,这时候叫起来果然也格外大声,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一个个都被银钱化成的铁水活活烫死。

这些狗娘养的畜生,一夜之间都被砍杀殆尽。

在军部的这些人,怎么都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境地,这些人都只能守在这里默默的等候;直到将要天明的时候。那些边境军竟然直接开始攻打军部,他们才慌乱起来。那些人不是来给金虎帅击杀内政官员的嘛。

几万人围住军部所在的塔楼群,那些军士脸色惨白的解释着:

“弟兄们,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军部的人啊!我们绝对支持你们的行动,这里,你们就不要进来了!”

一些富人则狼狈的逃进去,很多的权贵也躲在了里面,这个地方成为收纳那些贪官污吏的唯一所在;还有很多的蛀虫,也都在躲进了里面。

“哒哒……”

高幸和韦复朱纵马到了近前,看向那些正在苦口婆心解释的军部军士。

“好的!告sù

这些收纳那些垃圾的人,我们不进去。”韦复朱陡然一声吼叫,那些军士都转头看过来,这些边境军的心中,此时只听命于这个向天宇军将。

那些军士一听到这样的指令,眼中都是饱含希望,这时韦复朱就看向里面,眼神冷厉:“但是,你们竟然让那些猪一样肮脏的富人和权贵进去,那么,就怨不得我了!只能将你们击杀!”

“啊!不要啊向天宇军将!我们都是陕国的军士啊!这里是军部啊!这里是军部啊!”那些军士疯了似的叫起来。

“陕国的军士吗?”向天宇一笑,看向他身前那些双眼发红的边境军:“告sù

他们,我们不是陕国的军士,我们是什么?”

“武贼!”那些军士立时都暴吼起来。

韦复朱带着高幸骑马离开,口里淡淡的吩咐:“这里是什么军部的鸟地方,就不要进去了,放火烧干净,他们那么喜欢里面,就让他们都死在里面吧,你们严守外面,出来的人都一律砍死。”

“是!”

那些已经彻底兴奋的边境军高声大吼着答yīng

,同时就将一根根火把扔了进去,立时就是腾起一片火光。那几个军士仓皇的赶紧后撤,同时口里哀求的大喊:“饶命啊!饶命啊!”

这时,一直躲在军部中的那些军士都冲了出来,朝那些开始放火的军士大吼:“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韦复朱眼睛一眨,旁边就跳出一个义正言辞的幕僚副官,开始用一个扩音灵晶朝里面宣bù

:“你们这些畜生,身居高位,领取着绝对高昂的薪酬,还贪脏枉法,猪狗不如,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种,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该死之人!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如此狗辈杂种,可杀也!”

那幕僚副官一说完,立即就有一队弓箭手跟上,将那些不住啰嗦的军将直接射杀,同时那些幕僚也是汗颜非常,但是外面的火把一个个扔进去,整个军部立时燃烧成一片火海,同时这些军士还将军部那些畜生高官的家眷都拖了过来,一一砍死在面前。这些人莫不是之前依照手中的权势,欺压平民百姓的垃圾。

由于已经天明,很多百姓也都出来,看到这种情形,更是无条件的支持边境军。

受了一夜的恐慌,这些人这时明白边境军只杀贪官污吏和军部的那些畜生后,立即就是加入其中。

现在看到放火烧军部,很多人都是加入了进来,不住的欢呼。

而那些被边境军虐待完毕的高官和贪官家属,也被直接扔进百姓中,让那些百姓也得到最大的发泄。全城立时就进入另一波高潮,这些则是百姓们的报复。(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五星级武贼

第一百九十一章

烈焰腾空,整个军部所在的区域都是浓烟滚滚。

军部所在的塔楼里,那些军士和躲进去的权贵富豪们,都是冲出来跪在那大喊:“冤枉啊!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边境军看到这样惨绝人寰的景象,都有些迟疑:他们本来打的旗号就是为了死去的金虎帅复仇,然后击杀内政官员,这时要对付的却是和他们一样的军部军士,几个人不禁迟疑的走到韦复朱身边:

“向天宇军将,这些人也都是军部的人,我们这样算是同阵营相互残杀啊。”

“是啊!对付那些内政的狗官,你让我们怎么杀都可以,但是这些人可是等于我们的手足啊,好多人甚至都原来是统管我们边境军调度的军将。”

韦复朱朝里面一指,就见那些哀求的军部军将和幕僚身后,唯唯诺诺的缩躲着很多并不是军部军士和幕僚的人:“那些人,也是吗?”

求情的军士朝那看去,顿时都一愣。

那些人本来都是长安城中的权贵豪富,昨天遇到了那样的残杀,最后只能凭关系或者用大量的财富打点,才躲进了军部所在的塔楼;能和军部有关联的,莫不都是原来在长安城中作恶最甚的人,这些畜生凭借和军部的关系,肆无忌惮的鱼肉百姓;现在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他们却又躲进了军部这个庇护所。

那两个求情的军士顿时呆住。

韦复朱朝他一笑:“不过现在都无关紧要了,他们爱怎么庇护就怎么庇护,只管将这些混蛋杂种都全部杀光!”麾下的那些军士立时都是爆吼一声。

这武贼将手中的的长刀一下扬起:“放手去干吧!杀尽这些狗娘养的!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我们是武贼!”这个城中的贪官毒瘤由来已久;今天。就让我们打他们杀个干干净净吧!”

军部这才明白。他们受死的原因。这时他们就开始将那些躲在里面的富豪权贵往外赶,但是那些人就像生根一般,死活就是不往外出来。

边境军这时也是露出那种狰狞的态度,朝里面一指:“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自己都要死了,还让这些该死的混蛋在里面得到庇护,果然该死!”一旁的百姓则是纷纷大吼:“这里面的畜生就是烧死,都是给他们宽大了!”

几个百姓甚至不顾那烈火。冲进去一副要要死那些人的模样,一旁的百姓也都是愤nù

不止:“这些畜生,都该死!所有的当官和他们的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都是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王八蛋,实在该砍死啊!”

边境军也没有想到这些百姓会如此仇恨里面的这些人,这时再杀起人来,就更加顺理成章。

韦复朱将那两个求情的军士拖过来,手中长刀一甩。就将两人都砍死当场,然后这武贼就宣bù

:“这城中的富豪权贵和官员都必须杀干净。谁要是再为他们求情,你们直接涌上去将他砍死,但是记住一点,不住伤害平民!谁要是伤害平民,老子饶不了他!”

“是!”

一旁的军士和百姓眼中都是闪动狂热,那些高高在上的畜生官员,一直都在盘剥长安城,城中的富人区,扔掉的垃圾,给狗吃的东西,都比平民吃的最好的食品要好,甚至对平民的生死不管不顾,还拿大量的钱财去他国赈灾做好事。

当然,更不要说那些贪污腐败的高官,叛逃一个所带走的财富,就够平民几万人吃到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畜生早就应该全部杀干净,他们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心里没有一点道德底线,甚至连称为人,都是对人这个词语的侮辱。

这些狗娘养的,一个个都是一门心思的贪污腐败,全部都是畜生不如的家伙。

在边境军和百姓的烧杀之下,长安城完全变成了这些畜生的地狱,横七竖八的尸体让整条青色的石板道完全渲染,无数烟柱在上升,那是被焚烧的房屋;一个个的官家大小姐,腐败二代子弟,被百姓们向牵狗一样牵出来。

对待这些畜生,要在一天之内,让他们还清之前多年的肆虐,完全不可能,因此只能最大话的加深他们的痛苦;这些人都是罪有因得,对待这些畜生,只有长刀和烈火,彻底的宣泄到他们的头上,天道无眼,那就只能让人来施加惩罚,对于这些畜生,必须杀干净,并且心中丝毫的犹豫都不要有,其实杀猪杀狗还用有愧疚心,杀他们都是功德无量。

官员,二代,这些都是早已经贴在他们身上的标签,在这一刻,只用尽lì

的把所能想到的惩罚手段施加即可。

高幸随着韦复朱纵马行走在长安城,到处都是烧杀抢掠。

“武贼。”韦复朱看向高幸:“这些事情,可不是武贼所为,只有这些所谓的玄者可以做出来!”

高幸看着这样的景象,心中震撼不已,当然,他的心中竟然有种想法,若是有一天,他也能带领这样一支军队,他也会回到黔国,将那些官员和富豪权贵屠杀干净;那些畜生,垄断了一切,让所有人根本没有办法生存。

“要是这是一支真的由武贼组成的军队就好了!”高幸双眼放光,韦复朱哈哈一笑,扬起手中的长刀,砍死旁边一个想凑身过来求饶的官员,那官员的全身都插满竹签子,已经是痛不欲生。

两人纵马而行,到了长安城原来最繁华的腐败街,这里之前住的都是长安城中的内政高官和军部高官。

“哎!你下一步怎么办?”高幸看向韦复朱。

那武贼一笑:“你说怎么办,我要是现在将向天宇就是韦复朱的事情说出去,我轻易就能成为五星级以上的武贼。哈哈。小子。你可要加油了!”

高幸一笑:“果然,这些事情要是传到玄部,成为五星级以上的武贼,那是想当然。”

韦复朱翻身下马,取出一柄五尺长的宽刀,看向高幸:“这里就是向天宇的终点,从这里之后,我又将以韦复朱的身份纵横南疆。小子,你的修为最近如何了?”

“哈哈!”高幸也是翻身下马,取出九孔铁锋剑:“四级巅峰!”

“呀!你的修为提升得好快!”韦复朱不禁一惊,同时也是不甘示弱:“得到了冰棋局边的那个老者传授,我现在的暴劲三诀,已经练到了暴熊诀初级;小子,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怎么比试?”高幸看向韦复朱,跃跃欲试。

韦复朱朝前一指:“这里就是长安城中贪官污吏最多的腐败街,我们从这里一直杀到街尾,看谁杀的这些畜生多!”

“好!”高幸点了点头。他将九孔铁锋剑提在手中。

“左右?”韦复朱看向他,又问了一声。高幸不在意的回答:“随便!”

韦复朱这时就命令了一队军士过来,每人的手中都抱着一坛美酒,然后这武贼仰头畅快的喝下一坛,然后站到了路的左边,冲高幸咧嘴一笑:“杀畜生之前先饮酒!当真是一桩酣畅的爽事!我选左边!”

高幸盯看向前,他尽量平复心情:“好,那我就是右边。”

两人同时喊了一声开始,就运转玄劲向前冲出,高幸敏捷的跳进旁边的一间别墅中,这栋别墅中已经被边境军闯入过,高幸进到了屋中,遇到一人,也不说话,扬起九孔铁锋剑,就将那个高官砍死。

长安城中的那些肮脏畜生,用了三天时间才被彻底杀干净。

边境军任意肆虐,加上百姓义军的攻击,整个城中的那些渣渣人,全部被清除;所有的肮脏腐败的象征,全部被销毁。

将长安城完全屠戮一遍后的边境军,在得到紫髯铁冠王下令,内政银狮相签署的嘉奖令后,被雕牌到周边的城市布防,经过这次事件,所有在最后关头背叛银狮相府的官员,以及那些军部的官员幕僚,都被击杀殆尽。

而这些人的家眷在边境军撤tuì

的时候,受尽了虐待还不死的那些女眷,都得到了统一的安排:全部被坑杀。

当这数百万边境军回撤之后,紫髯铁冠王才开始让那五千金甲御林军开始整顿城中的次序,整个富人区,几乎被荡为平地。而那些长时间盘踞在这里的贪官污吏更是像洪水卷过一般,什么都没有剩下。

为了填补这段时间的真空,以及应对接下来的正常管理任务,银狮相重新启用科举,以绝对公平的方式从平民中玄币人才,整个长安城由之前的死水一滩,迅速变得蓬勃向上;那些被损毁的房屋,由于新上任的官员都是凭借的真才实干,因此一切都迅速步入正轨。

这时候,银狮相和紫髯铁冠王这些人,才发xiàn

,其实那些贪官污吏之前是完全限制了整个陕国的发展,而那些官员和富豪权贵的家属以及二代,更是该死的不能再死。

陕国国都迅速恢复次序,但是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事情却陡然发生。

负责整顿整个陕国军部的军将向天宇,在下令砍死陕国其它城市的数百个贪官污吏后,在一个午后站在长安城墙头,取下了他脸上那黝黑的面具,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哈哈!去他妈的向天宇!老子是南疆武贼韦复朱!”向天宇在那厉吼一声,哈哈大笑:“我这样屠戮了两国,干翻了一国,杀了这样多的玄者,你们却还把老子搞成军帅!哈哈!”

当军部的那些人战战兢兢的把这个讯息上传到玄部和泉玄宗后,顿时引得那些玄者都是骇然不已,向天宇竟然是一个武贼!

若是寻常的国内叛乱,没有武贼出现,任凭事态发展成什么模样,玄部和泉玄宗一般都不会干涉。

就像长安城被屠戮成那样,玄部和全玄宗也都是没有丝毫干涉,但是这其中竟然涉及到一个武贼,那事态完全就严重到了相当的程度。

当泉玄宗和玄部的玄者奉命到长安城后,那个武贼已经逃走,整个长安城则是完全茫然无措一片。

接下来的时间里,陕国,旁边差点被灭的甘国,已经草原诸部,甚至青国和那几十个国家联盟,都集体上书到玄部,要求缉杀这个胆大妄为到了极致的武贼。

玄部接到这些卷宗的时候,也是骇然非常,立即就下令将韦复朱列为四星级武贼,昭告百国玄者、玄军加以缉杀。

但是其下的甘国、草原诸部、青国都不认可。

甘国甚至拿出当初求玄部救援的态势,整个王族都跪在了甘国玄部的前面,一定要求将韦复朱至少列为五星级武贼!

一般列为五星级武贼之后,才会有大玄师出手缉杀。

草原诸部仅存的人,也是天天哭求在边境。

最后还是陕国国主,当今帝君下了一道诏书,并且亲自到玄部尊玄城总部,最后玄部不得已,只能将韦复朱列为五星级武贼,让各国大玄师,也务必将之击杀。

一时之间,韦复朱的大名,不管是在武贼,还是在玄者中都是扬名非常。

五星级悬赏,但是实jì

实力最多只能达到四星级的水平,这一个天大的差距,让很多大玄师都是蠢蠢欲动。

而在武贼之中,韦复朱更以,指使军队包括玄者屠戮两国的战绩,成为最大的热门武贼。

他的这种经lì

,完全就是很多武贼所向往的。

中洲百国,都流传起准大武贼韦复朱的传奇,一时之间,无数的玄者摸进到陕国的境内,力求遇到韦复朱,并将之击杀,然后名扬天下。

这一切,让之前已经声名响亮的高幸,再次变得默默无闻,因为那些知dào

他被银狮相迎接进长安城的权贵富豪,都身死在了这次长安大屠杀之中。

当然,由于这次屠戮的对象是那十一国,一时之间,以青国为首的盟军,举国来犯。

一副妖血债血偿的模样,看到银狮相天天为了应对这些焦头烂额,高幸也向他要了一个率领预备军的职务,以军部特使的身份,到周边的城市去招募义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军部特使

“军部特使!”

高幸坐在一辆牛车上,腰间挂着巴掌大的一块紫铜令牌;由于韦复朱在长安城的那场空前屠戮,导致整个长安城中后面连匹像样的马都找不出来,而作为军部特使的高幸,只能勉为其难的乘牛车前往最近的一座城市去招募义军。

“师叔祖爷爷,我们现在就是大官了吗?”随着一声呼叫从身侧传来,高幸不禁皱眉;作为特使之后,银狮相还给他分拨了三个随从,一个是银狮相府邸新近招募的平民子弟海龙;另一个则是一个豪-乳萝莉松枫,是原来军部一个军将的孙女,在长安城血屠的时候,刚好被派到了银狮相府向银狮相投诚,才得以幸免;还有一个则是紫髯铁冠王派来的金甲御林军王石。

由于边境军在离开的时候,还一路烧杀抢掠,导致整个长安城周边都是凄惶一片,很多地方都是呈现戒备的状态,同样,在那些边境军的宣示之下,也有很多的热血青年就此从军,跟随他们而去。

银狮相这个时候让高幸出来作为特使招募军队,也是不得已非常;要是那些边境军这时回头扑过来,甚至连一点抵抗的有生力量都没有。

以军事和修liàn

盛行的陕国,现在竟然到了山穷水尽,没有兵将可以调遣的程度,实在是一种绝大的不妥,当然,韦复朱的那种杀戮也间接带动很多城市,也都兴起了相应的屠杀,导致整个陕国国内清明一片。很多贪官污吏的家属都是被彻底击杀。

高幸带着三人。乘坐牛车吱嘎吱嘎的行走在青石板道上。

海龙不住的凑近松枫。那个萝莉穿着一身精短的铁甲,显得那种早就熟透的身材,颇为诱人;一旁端然而坐的王石,则是一副目不斜视的状态,只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瞟看松枫,同时吞咽一下喉结。

沿着青石板道行走了好几天,就到达了长安城临近的城市大力。

这个城市处在长安的西北。整个城市,都用褐黄色的巨石构成,据说之前这里的土著都是已经灭绝的巨人族,而后来攻占进入的陕国人,才延续旧称把这里称为大力城。

在出示了军部的特使令牌后,城市的城守赶紧出来将一行人引进了城中。

大力城城守出人意料的竟然是一个叫着龚婷的中年女人,这个女城守一脸和善。

到了这种时候,高幸也不得不拿出银狮相特别告诫的官架子,他大马金刀的往破烂不堪的城守府一坐,口里喝问:“龚城守。不知dào

这个大力城中,你准bèi

的预选军力怎么样了?”

中年女人立时就展现一个格外有希望的笑容:“哦。这个请特使放心!经lì

了这样的变故,青国的那些恶贼又对我们虎视眈眈!这个支援前方的军力,实在是刻不容缓!我大力城中,本来就是以凶悍著称,那些军力早就准bèi

妥当!时刻准bèi

着为国效力!军士们的训liàn

都非常的有力,每天都是激情高涨,我们对国家抱有绝对的信心!坚决拥护军部的正确决议……”

高幸听得耳朵发麻,他一伸手,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的套话:“龚城守,这样非常好,我现在只想知dào

,你已经召集了多少人来作为预选军力?”

中年女人又是摆出一副正义非常的情绪:“我们大家要学习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只从接到军部的指令,我们大力城就全民准bèi

,准bèi

了大量的优质预备资源……”

高幸听得脑袋嗡嗡的,他抬手赶紧制止:“好了!好了!我知dào

龚城守的伟大情操,也绝不怀疑您对军部的忠诚,现在,我想问问,大力城中,到底准bèi

了多少预备军力给我们挑选?”

那个女城守一愣,随即又开口说道:“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属于陕国的独特玄者国家的三项伟大修liàn

运动,是使玄者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玄者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玄者为主,玄部做主的可靠保证。不然的话,让地、富、反、坏、牛鬼蛇神一齐跑了出来,而我们的官员则不闻不问,有许多人甚至敌我不分,互相勾结,被敌人腐蚀侵袭,分化瓦解,拉出去,打进来,许多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也被敌人软硬兼施,照此办理,那就不要很多时间,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现全国性的反玄者复辟……”

高幸和其他三人彻底听趴下了。

“龚城守,你就告sù

我到底有多少预备军力,人数!”

那个女城守脸上笑意不减,凑身到高幸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高幸顿时站起来:“这么少!”

“但是战争有其特殊性,在这点上说,战争不即等于一般的政治。“战争是政治的特殊手段的继xù

”。政治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再也不能照旧前进,于是爆fā

了战争,用以扫除政治道路上的障碍。……障碍既除,政治的目的达到,战争结束。障碍没有扫除得干净,战争仍须继xù

进行,以求贯彻。……因此可以说,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女城守一摊手:“现在这种条件下,经过了那些边境军的肆虐,城中的男丁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能召集这些人,已经是非常的胜利。”

高幸脸色发苦:“但是你这也太少了点吧?”

那女城守又是一通套话:“为了同敌人作斗争,我们在一个长时间内形成了一个概念,就是说,在战略上我们要藐视一切敌人,在战术上我们要重视一切敌人。也就是说在整体上我们一定要藐视它,在一个一个的具体问题上我们一定要重视它。如果不是在整体上藐视敌人,我们就要犯机会主义的错误。所以人数不再少,而在于精华啊!特使大人!”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就先召集那些人来看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招募

面对这个非常教条主义,而又实在将那些东西挂嘴边的女城守,高幸和其他三人都有些无语。

看到这个妇女城守嘴唇刚要动,高幸就一下将手竖起,做了一个止声的手势,然后用有些严厉的声音说:“快去!尽管少,将那些可以供我们选择的预备军士集合出来!”

城守瞪眼看向高幸,本想再背一段什么教条主义,却看出高幸实在是已经彻底被激怒,她就只得退身离开。

这时一旁的海龙不禁多嘴了一下:“怎么看这个城守就像是刚选出来的一样……”

那女城守立时就躬身施礼:“是的,我就是刚选出来的;大力城中的男丁大半被那些边境军所杀,还有一些直接加入了边境军;再加上那些边境军只杀官员和富人,导致这之后的很多官员都心有余悸,于是只好让我出任城守了。”

“哦,原来如此……”高幸心里不禁暗想:“看来这个女城守也和自己一样,都是临危受命。”

到了城中的军校场,高幸下巴掉了一地,海龙和王石也是看得呆住,豪-乳萝莉的松枫,则是满脸通红。

“呀!这是什么!”高幸指着身前的几个老者军士,这些人站在那里,浑身不住颤抖,看上去最少都有七八十岁的年纪,并且一个个明显还身负重病。

一旁的女城守赶紧上前说:“这些都是我们陕国的精英,经lì

过不少血战的老兵,别看他们现在这样。其实都是身经百战。哎!哎!赵太爷。你别蹲,别蹲!来人啦,将赵太爷扶下去!”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兵颤颤巍巍半天后,终于挨不住,自己晕倒在地。

女城守赶紧解释:“高特使,你不要看到他晕倒了就觉得有什么问题,其实这个赵太爷今年九十岁了,他能站在这里。能加入预备军士,都是被胸中那一腔爱国热血所激励!”

另一边海龙亦是抓狂不已,一群岁数很小,看上去最大的都不会超过十二岁,还有些都举不起长刀的小孩,都夹杂其中。

“这算什么事啊!这些小孩子能打仗!”海龙嘟囔,那些小孩顿时都朝他涌了过去,口里得yì

的说:“我们经常玩打仗游戏的!”

一旁的女城守则是感激非常的说:“这些都是我陕国未来的希望,你别看他们小,每一个都有强烈的爱国意识。好几个尽管还在尿裤子,但是要到了战场上。也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勇士啊!高特使,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们。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保家卫国,肯定是不会拒绝他们的啊!只要参加几次实战,肯定是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勇士!”

王石在一旁苦笑:“这些奶孩子,我看只要一次实战,就全部贡献给陕国的大地了!”然后这个金甲御林军有些苦恼的问:“城守大人,难道大力城中,就没有那种不那么老,不那么小,年龄适合的预备军士?”

这个女城守立即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叫起来:“怎么会!你看!那边的墙根下面,不是有一排正当壮年的预备军士吗?”

顺着女城守指向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校场的一边墙角,坐着一排壮年,高幸这时也疑惑起来,连这些老得快要死,小的还没断奶的都来集合了,那些人怎么还坐在那?在仔细一看,高幸神情变得更加无奈:墙边的那些壮年,大部分双腿都断掉,好不容易有两个手脚齐备的,则挺尸一般躺在那,口里气息微弱,一副病得随时可能死掉的模样。

高幸眼睛都看直了,这就是供他们挑选的预备军士?他不禁有些恼火的看向那个女城守:“城守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这次是来招募能够前往边境,对抗那十一国联军的勇猛军士,而不是来这里开敬老院、托儿所、伤残救护中心、还有太平间!”

“啊!你看!墙角哪一个挺尸的在抽搐,应该是咽气了!”高幸直接抓狂了。

那个妇女城守,见到这种情形,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开口就来一段:“人们在社会实践中从事各项斗争,有了丰富的经验,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无数客观外界的现象通过人的眼、耳、鼻、舌、身这五个官能反映到自己的头脑中来,开始是感性认识。这种感性认识的材料积累多了,就会产生一个飞跃,变成了理性认识,这就是思想。这是一个认识过程。这是整个认识过程的第一个阶段,即由客观物质到主观精神的阶段,由存zài

到思想的阶段。这时候的精神、思想(包括理论、政策、计划、办法)是否正确地反映了客观外界的规律,还是没有证明的,还不能确定是否正确,然后又有认识过程的第二个阶段,即由精神到物质的阶段,由思想到存zài

的阶段,这就是把第一个阶段得到的认识放到社会实践中去,看这些理论、政策、计划、办法等等是否能得到预期的成功。一般的说来,成功了的就是正确的,失败了的就是错误的,特别是人类对自然界的斗争是如此。在社会斗争中,代表先进阶级的势力,有时候有些失败,并不是因为思想不正确,而是因为在斗争力量的对比上,先进势力这一方,暂时还不如反dòng

势力那一方,所以暂时失败了,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要成功的。人们的认识经过实践的考验,又会产生一个飞跃。这次飞跃,比起前一次飞跃来,意义更加伟大。因为只有这一次飞跃才能证明认识的第一次飞跃,即从客观外界的反映过程中得到的思想、理论、计划、办法等等,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此外再无别的检验真理的办法。”

等女城守说完,再一抬头,已经完全看不到高幸等人的踪影。这个女城守赶紧追了上去:“高特使。你听我汇报!”

高幸和王石三人坐在院子中。看着百废待兴的大力城,苦恼无比,对于长安城的问题,高幸一行人认识的最清楚,经过韦复朱那样一番屠杀,再加上后面那些百姓屠杀,城中的官员和权贵一个都没有剩下,而那些参与屠杀的百姓后来担心遭到新建军部的报复。能走的都随边境军走了。

这时的十一国来犯,可以说,除了内政银狮相迅速在紫髯铁冠王的支持下,派出几队金甲御林军到边境开始统筹大战外,长安城内用上的人员,几乎都在像高幸这样前往各城招募军士。

这些招募的军士都要带回国都长安城,接受检阅后,再统一配置上装备,然后就立即派往边境,十一国来犯。不仅仅从之前的甘国、青国、草原诸部,甚至还有很多原来对陕国十分忌惮的国家。也是趁机出手,想要分一杯羹。

高幸心中焦急万分,看到这种提供来给招募的预备军士,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尽管现在整个陕国的边境,那些重军都已经回防,但是对应的敌人是十一国,到了下一个阶段,肯定需yào

这些招募的军士迅速补进去。

在长安城中局势稍稍安定一点后,银狮相已经兼任军部最高幕僚长,带着一些之前由于清廉而没有被击杀的军将前往直接领导边境军。

海龙懒洋洋的躺在不远处的一张藤椅上,看向高幸:“师叔祖爷爷,现在可怎么办?难道就招募这些军士回去国都交差?”

“这些该死的家伙,完全靠不住。”高幸苦恼非常,心里实在是对那个只会被教条的女城守无语,现在他甚至特别怕见她,每次一见那女城守,汇报的事情不过三两句话,但是说之前和说的过程中,她都要插入非常长的一段那种教条,搞得每次高幸都是在她的背诵声里面落荒而逃。

“现在怎么办?”王石想了想说:“要不,现在就把那个大妈城守叫来,要是再提供不了好质量的预备军士给我挑选,就把她砍了!”

高幸白了王石一眼:“那个大妈提供不出来,又跟她无关,你就是把她砍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要不,就把这些老弱病残招募起来算了,带回国都,当是做善事。”海龙嘿嘿一笑:“这样也是交差的一个办法。”

松枫立即将她的双峰一抖:“你这就是馊主意了,那几个老的,我看都走不到国都就得死!要照顾这样一队老弱病残到国都,我看十一国早就把陕国全部占领了。”

高幸眼睛盯看着松枫,一个想法冒起在他的脑海。

那个少女见高幸这样盯着她,顿时双手抱住一对豪乳,一副担心的样子看向高幸:“师叔祖爷爷,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海龙和王石立时都是诡秘的一笑:“你确实不是随便的人,但是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跟我来!”高幸一把抓住松枫的手,就将她带进了房间。

海龙和王石对望一眼:“呀!师叔祖爷爷这是要干嘛!”这两个人赶紧跟了上去,都将耳朵贴在门上;就听见门里一阵大喊大叫。

“啊!轻点!师叔祖爷爷,轻点!”

听得门外的两人都是兴奋。

“咣当!”

门一下打开,高幸就兴高采烈的冲了出来,径直向外跑去;留下被撞飞两边的海龙和王石都是更加不解;这两人捂着被砸得生疼的脸,进到屋中,就见松枫正在床上整理衣衫,见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进来,这个少女顿时捂紧胸口:“你们两个进来干吗!快滚出去!”

第二天,整个大力城的各个角落,都张贴上了松枫的特写图像,那图上:松枫一对双峰被勒紧的随时可能爆出来一般,而翘起的美臀和包裹黑丝的修长美腿,更是让她的诱惑指数,提升无数个段位。

画中的松枫,贴身超短裙,戴蕾丝手套与发套,脸上绽放极具诱惑力的笑容,像是在说:年轻人,来加入吧!这样你就能俘获我的心!

同时下面搭配这样的广告语: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男人更是不要错过!机会一过就不再有;即日起,国都正式招募编外服wù

人员!限男性,可以先免费到国都长安城旅游一趟。各种特色服wù

应有尽有!待遇更是超级棒,提供先去了解服wù



全城安排软妹纸陪同,保证你不虚此行!

注意:全程免费!是全程免费的哦!

有意向的男士,请把握机会,限定18岁以上40岁以下,啊!你问为什么要有年龄限制!这可是限制级别的招募,身体不行可不行!

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不行也得行!其它:你懂的!

快来报名吧!带上有效的个人文件到城守府旁的招募处报名即可!

不过三天,大力城附近百里范围的无业游民,原来躲起来的那些混混,痞子无赖,变态色狼恶棍,各种蟑螂一样的社会毒瘤人才,都被吸引到了城守府旁。甚至因为插队的问题,还发生了好几起流血事件。

由于这些人的大批量出现,大力城中的治安一下变得恶劣非常。

这些人的共性就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并且还一个个的欲-望强烈到了极致,都是彻底想要宣泄的趋势。高幸招募之后,整个大力城的治安形势大为好转,特别是盗窃、抢劫、打架等恶性刑事案件的发案比率直线下降。

对于这些人,高幸和王石以及海龙都登记得手软,而松枫则是偶尔露头一下,顿时惹得这些恶棍们都是发疯般的狼嚎。

不到五天,高幸就成功招募到三千多人。

回去的时候,鉴于高幸把这些让大力城女城守头疼万分的人物们都招募走了,这个女城守还额外给了一百多匹马。

于是,坐着一架牛车来的高幸,威风凛凛的带着这样的三千人队伍,赶回了国都长安城。

对于高幸能在所有招募人员中最先,还能招募到这样多的人,留守在长安城的紫髯铁冠王接到报gào

后,都是惊讶不已。心里格外佩服这个银狮相的师叔祖,连夜就制定了编制,并给高幸的这支军队赶制了军旗。

这一消息传到了前方,也给银狮相等人和十一国的对抗打了一剂强心剂,在当天夜里银狮相就回信:恳求高幸出任这一支军队的统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国都

陕国国都长安城外,开辟出一片宽阔的校场,专门用来收纳陕国各城招募来的军士。

这些来自陕国各城的军士,千奇百怪,讲着各种怪里怪气的语言;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人,被那些到各城招募的特使,以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欺骗来到国都长安城外。这些人,有的老的扛着兵器都不知dào

是用来当拐杖还是什么,还有的小屁孩满场撒欢胡跑。

最夸张的是有一个招募特使,由于招募不到军士,竟然私自将那个城中大牢里的囚徒都集中起来,然后一股脑带来了国都。

总的来说,这些人就是陕国各城的犯罪分子,惯偷,色狼,流浪,恶棍。

高幸不得不佩服自己,尽管每个招募特使采用的方法不同,但是招募来的军士,竟然都是那样空前的一致;这也算是极大的统一性,同时也反应了这些人的生命力何其强悍,被边境军那样肆虐之后,竟然还顽强的存活下来。

但这些特使的花言巧语,才是真zhèng

的横祸;高幸心里甚至暗暗将这次招募看成是一次统一的除害行动。

最为难得的是紫髯铁冠王,由于他是暂代留驻国都长安城的最高人物,有义务要检验每一个城招募来的军士;于是无论面对怎样奇葩的军士,他都要一脸微笑的表示感谢,同时激励这些人。

高幸打从心底佩服紫髯铁冠王。

因为有一个城市来的军士,竟然在检阅的过程中有人裤子当场掉了,顿时引得一阵哄笑。就是在那样的尴尬中。紫髯铁冠王犹自要面对每一队这样奇模怪样的军士发表致辞:“在这个庄严的时刻。也许是陕国历史上最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向每一位民众,不管你们身在何处,传递这样一个消息,对你们的心情,我感同身受,甚至希望能挨家挨户,向你们倾说。我们中大多数人将面临第二次战争,我们已多次寻求通过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的争端,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们被迫卷入这场战争,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挑zhàn



如果任凭十一国的战局打开,甚至文明秩序将毁于一旦,这种信念褪去伪装之后,只是对强权的赤裸裸的追求,为了捍卫我们珍视的一切,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挑zhàn

。为此崇高目的,我呼吁国内的民众以及国外的民众以此为己任。我恳请大家保持冷静和坚定,在考验面请团结起来,考验是严峻的,我们还会面临一段艰难的日子,战争也不只局限于前线,只有心怀正义才能正确行事,我们在此虔诚向玄神祈祷,只要每个人坚定信念,在玄术的宗旨下,我们必将胜利!

而其下行走过的军士们,回应也都是多种多样。

当然,最多的是目瞪口呆,因为这些人能在陕国这样一个崇尚武力和修liàn

的国家还维持目前的这种状态,显然都不是什么明白事理的人。

随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军士增加,整个国都之外混杂不堪,不到几天的时间,这些人就将那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一片校场,彻底弄成了垃圾场,同时这些人还不停的叫嚣:要到长安城内去!

尽管现在的长安城内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废墟,但是要放这些人进去,估计那些废墟和还在长安城内的民众得再经受一次屠戮。

鉴于高幸的任务完成的最快,于是他所率领的大力城招募军在全部的军士集结完毕后,被作为表率来展示一次军演;紫髯铁冠王在过去的几天里,已经看多了这些乌合之众;但是当看到高幸从大力城带回来的这几千招募军时候,这个铁冠王差点没当场被气死。

这些人作为表率踏步从检验台下走过,更可以说是以一种闲逛的步子从下面走过。

高幸和王石等三人一本正经的站在台上陪同检阅;那些大力城的恶棍们从下面走过,口里还不住的议论:

“哇!你们说这个编外服wù

人员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还要搞这个?”

其中一些泼皮无赖看向其它城的同类也都被招募来了,就大为放心:“没什么,你没看周至城的那些精明成鬼的家伙都来了吗?”

还有一个自作聪明的说:“不是说长安城被那个五星级的武贼韦复朱屠戮了吗?我看肯定是长安城的那些娘们都没有男人了,所以将我们招募来!”

“嘻嘻,这个编外人员,就是编制在外为女人服wù

的意思了!”

“对了,那个头戴铁冠的家伙是谁?”

“管他是谁,只要有女人有酒有钱赚,哪里都是天堂啊!”

紫髯铁冠王强制压住心底的恼火,看向这些人,朝高幸问:“师叔祖,这就是你招募来的军士?”

这样一时搞得高幸都有点尬尴。

还是王石见机得快,那个金甲御林军,在和高幸这一次招募后,已经完全被练得彻底的厚颜无耻,见高幸不好回话,他就赶紧答复:“禀告王爷,你看他们的热情是多么高昂,斗志更加热烈,这次和高幸师叔祖爷爷前往大力城招募,我们可是挑选严格,这些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从第一步的海选,到后面的初试,再到再试,再到复试,再到比拼……我们设定了十八个环节的考验,这些都是从应征的那些预备军士中,万中挑一的选拔出来!”

“这就是万中挑一……”

紫髯铁冠王完全不好再说什么,他质疑的看向王石,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受过严格训liàn

的金甲御林军,会在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就被改变成这副模样,更加从心里开始担心高幸所招募的这些军士,即将产生的祸患性质。

看着这些从各城挑选来的后备军士,连他都有些对陕国的前景担忧起来,不过还好前方的那些边境军,都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身经百战,同时这个留守的王族铁冠王,也开始担心,那样一波屠戮了长安城的边境军,被银狮相接管之后,会不会真的成为抵抗十一国盟军的铁血军队。因为这些后备补充来的军士,看在眼中,完全就是毫无作战实力可言。

等到高幸招募的这一波军士全部从下面走完后,整个场面顿时爆fā

一阵前所未有的哄笑。

其它城市的招募军士甚至都上前去模仿,顿时引得大力城的军士立即反击。

于是引发了大规模的群架,紫髯铁冠王只能无奈的摇头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力城军士

随着前往陕国各城招募军士的特使回来,这个处在长安城外的巨大校场,填满了各种乌七八糟的人。

当然,这些人的到来也为长安城的迅速复原补充了强dà

的劳动力。

各种廉价的女人、毒品都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这个处在长安城外的巨大校场,在聚集了百多万各城来的军士后,完全成了一座突然冒出的新城,这里面的打架斗殴,醉酒闹事,放火抢劫……各种事件层出不穷。

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为这里博得一个臭名远扬的别称:长安城寨。

这里面的军士们除了每天常规的进行最基础的军事训liàn

,就是相互打架,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打架斗殴;一时之间,让城内的紫髯铁冠王头疼不已,但同时也庆幸不已,由于韦复朱造成的巨大破坏,导致长安城中根本没有监牢来关押囚犯,于是这些犯事的恶棍,都会被处于劳务的刑罚。

这样一下子导致长安城中的劳务力量空前充实,每天那数千金甲御林军都会到长安城寨中押解数万人到长安城内劳务,于是那些被毁掉的建筑都飞快的被重建,同时由于这么的人停留在这里,造成了巨大的各种机会。

于是,很多暴富的传说就产生在这里:

一个穷苦的农民,把家里全部的粮食制成面粉,然后在长安城寨的外面卖了一个月的鸡蛋面饼,就此获得数十万玄币,一下致富。当然。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他的老婆非常好kàn

。他鸡蛋饼的招牌就是:西施鸡蛋饼。

一个人到处逮野狗,然后做成狗肉汤,在这里卖了一个月,也一举成为拥有数万玄币的富人。

……

这些暴富的传说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到长安城寨来谋求生路,很长的一段时间,由于长安城被肆虐屠杀得不成样子,论到繁华竟然很短时间就被这长安城寨取代;这一切都完全超过了紫髯铁冠王和银狮相的预计。

此时的城寨中央,最佳地段的一片营地里。这里就是赫然有名的大力城后备军所在。

“哎!哎!都看清楚了!”

松枫提起一杆长枪,正在对一群眼中冒火的恶棍讲解枪法的使用;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这种火辣辣的眼光以及那是不是响起的吞咽声;那少女将饱满的双峰猛的一抖,好几个看呆的泼皮直接就开始飙鼻血。

“现在我就来教你们使用长枪,这时战斗中军士最常用的武器,枪为百兵之主,枪是一种在长柄上装有锐利尖头的兵械。枪是矛的替代产物,因为矛杆的制作复杂繁琐耗时长久而产生的应急武器。不同用途的长枪其长度各不相等。用于车战、骑战的枪显长,用于步战的枪显短,用于守城御寨的枪显长,用于进攻的枪则短。”

松枫仔细说了一遍。发xiàn

大半的军士根本就没有在听,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这个少女顿时恼怒起来。抬起长枪就是呼呼的挥动起来,然后猛的一下前伸,就将一个看得嘴角长流口水的军士挑了过来。

这些人一见她话语刚一停,就齐声赞美,同时开始调戏:

“好!好!好枪法!”

“松枫军士长,这个枪法嘛,其实男人更精通!”

“嘻嘻,就是,就是,我们身上可都自带了一柄长枪,这杆枪可不简单,能长能短,能伸能缩,最棒的是,还会自己发热发烫,还会喷吐粘稠液体!”

“松枫军士长,你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枪法?”

松枫眼中的怒意更甚,横扫看了一遍眼前的这些泼皮无赖,那些人却都是一副二皮脸样子,更本丝毫都不惧怕她。

“看到了吗!枪就是这样用的!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己。相传枪实传自苗蛮,枪谱载:西方有武吃氏者,民以勇悍着,不论男女,都娴武艺,艺精者王,群众慴服,莫敢有违;其族尤以长枪法着,枪长七尺至八尺,金其锋而以木为柄,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枪法之始也。”

松枫口里每说一个字,手中的长枪就是一动,就将一个军士挑飞过来,然后摔倒地上;一段话全部说法,地上就趴了一堆哇哇乱叫的军士。

其他人顿时吓住,都不再敢放肆,一个个挺直了身体站在那。

松枫这时更加傲挺着双峰,挨个走过去,那些军士却再没有一个敢往她的凸出部位扫看一眼。

“都给我好好练习!到了边境,这可都是你们保命的手段!”松枫对这些泼皮无赖颇感头疼,这些人哪里有半点军人的样子,除了到长安城里泡妞,就是和其它城的军士打架,甚至还有好几个都因为酗酒闹事而被带到长安城内劳务过多次。

这时,海龙正在另一处。

他坐在中间,旁边围了一圈的军士,这些人的眼中都闪现崇拜,因为海龙正在给他们讲那天长安城内发生屠城事变的时候,他是如何击败那些来犯的武贼的。

陕国为了稳定军心,对长安城的大屠杀,都是称为韦复朱带大队的武贼来袭,而对于那些参与的边境军,都是完全不追究责任。十一国的来犯,从一定程度上,让边境军的这种恶行,完全被计算到了韦复朱的身上。

不到三个月,在整个陕国的国境就有这样的传闻:五星级武贼韦复朱带着人数不详的武贼,偷袭了长安城,将整个长安城中的权贵和官员都屠杀一空。更用火焚烧了军部塔楼。导致大量的军士和幕僚以及避难者被烧死其中。

这个焚烧军部塔楼的举动。也从某种意义上,将属于军部管辖的边境军完全洗白;因为军部的下属是肯定绝无可能会焚烧军部塔楼的;而城中的内政官员被屠杀殆尽,更从另一层意义上将内政撇清干系。

于是那横空而出的武贼韦复朱就被陕国的宣传无限扩大,甚至到了后面就成了:韦复朱带着数万武贼和数百万强盗山贼,直接攻下了长安城,然后在这城内屠杀焚烧了整整两天一夜。

而作为长安城屠杀后的幸存者海龙,自然是将这件事情宣传得神乎其神,他叹息一口气。沉吟半天,开始给这些军士讲当日他的英勇事迹:“那天晚上,我到了草滩路,就见到一片密密麻麻的武贼!他们将我堵在了一个巷子里!”

“他们为什么要堵你啊?”一旁的恶棍不解的问。

海龙自然更加得yì

的说:“这些家伙想要伤害一个少女,但是像我这样的英勇军官,怎么能让那种事情发生,我从他们手里救下了那个少女,因此,被这些人围在了小巷子里。”

一众军士顿时用仰看膜拜的目光看向海龙:“呀!这是英雄救美啊!海龙军士长真是太牛叉了!就是我等的偶像!”

这些泼皮恶棍多少也都经lì

过那么几次英雄救美,当然。这些人充当的恶人的角色。

“那是!”海龙一副得yì

:“当时我被堵在那个小巷子里,我的前边。那是三千多武贼!我的后边,那也是五千多武贼,当然,最夸张的还是巷子的两边,都有四千多武贼!那些武贼……”

一个军士眼睛都睁大了:“果然国都就是国都,搞这么一个女人,都是成千上万的武贼!”

“吓,那是肯定的,你想想,这可是国都啊!”

“不过能容下这么多的武贼,那该不是小巷子了吧?”

“鬼话,你知dào

个啥!国都能用大力城来比?听说长安城原来那些富人的马桶都有一个房间那么大,拉完一冲水,半条河都得干!”

“哦!是这样啊!”

海龙本来被顶得不知dào

怎么圆,这些大力城的军士们则都是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迅速就将他的夸大词语说得合情合理。

“那些武贼……”海龙正准bèi

往下说,一旁的王石则听不下去了,他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不要相信海龙,那天晚上哪有那么多!”

这个正直的前金甲御林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说:“那天没有那么多武贼,海龙,你记错了!”

海龙立时愕然。

“当时我也在场,我还帮你数了一下,在你前面,只有两千七百八十个武贼;在你的后面,则是四千九百九十九个武贼;当时的巷子两边,左边是一千九百八十三个,右边是一千八百八十九个,就这么多!”王石说完,还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那些武贼当时都是大声喊杀着扑了上来,张牙舞爪的,嘿嘿,要是你们啊,碰到那种场面啊,非尿裤子不可──”海龙愕然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赶紧又补充说。

王石又是故作深沉的叹息一声,然后缓缓说:“现在的年青人胆子确实不行了。可像我这种原来的金甲御林军军士,就完全没有一点惧意!当时我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酒,斜眼都不望那些武贼一下──哎,对了,我不记得当时喝的是什么酒了,海龙,当时喝的是什么酒?你还记得吗?”

海龙眼神迷离,似乎陷入回忆,然后怅然若失的说:“那天我们喝的是贵州醇,你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饮下一口那烈酒之后,还将酒坛子扔给了你,然后你还一笑,淡淡的看着那些武贼。”

海龙端起身边的一个海碗喝了一口,叹息:“是啊!当时我还朝那些武贼竖起了中指,那些贱狗真是值得藐视啊!”

“哈哈!”王石畅快的一笑:“哎,小伙子们,你们不要学他,那不是正规的行为。”

旁边听的那些恶棍流氓,都被弄得一愣愣的。其中好几个听得入神的,到了这个时候,就赶紧问:“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怎么样了!那么多武贼啊!我们大力城几个月也没有一个武贼被逮住。”

“然后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海龙嘿嘿一笑:“那些狗娘养的东西,就都扑了上来,一个个挥动长刀,但是我完全不放在心上,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你们的海龙军士长,就被那些武贼砍成了碎片,整个身上的肉和骨头都完全被砍碎,一颗脑袋更是像大西瓜一样被杂碎,那血液和脑浆流淌了一地,就和他现在喝的那碗豆腐脑一样;并且还发臭,后来他就变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东西……”

这些军士赶紧起身,就见到高幸慢慢的走了过来。

海龙和王石赶紧站起身来,高幸扫看着这两人,心中最不明白的就是王石,这家伙一开始的时候还表现得十分靠谱,到了后面,则是完全和海龙以及这些恶棍打成了一片。

大力城的这些恶棍军士尽管在长安城寨里打起群架来骁勇无比、所向披靡,一个个在对上其它城的那些军士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但是面对按部就班的训liàn

,一个个就要死要活的,好像做上一遍锻炼就会丢命一般。

这些家伙一开始还抢着上松枫的培训,后来见识了那个豪-乳萝莉的厉害;都又一窝蜂的来上海龙和王石的培训,这些人完全满足了海龙的受膜拜欲-望。

“都给我站队!我看看你们最近的锻炼效果怎么样!”

高幸吼了一声,很快那些军士就都在这片地理位置最好的军营前站好,高幸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一种强烈的想法泛起在心头:这也叫军士!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甚至身上的军装都有大部分人穿得奇模怪样的!

“明天开始严格锻炼!”高幸下令之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魔鬼般的训liàn

就开始,这些泼皮恶棍都各种哀嚎:

“放过我!再站一分钟,我骨头就要散架了!”

“可是你猜站了三十秒啊!”

“我受不了了,我头疼!”

“混蛋,你捂住的地方是肚子!你脑袋长在肚子上啊!”

这样的训liàn

,让一众无赖恶棍都是接受不了,这些家伙于是就集体要求回大力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治军

但是这种残酷而正规的训liàn

并没能持续多久。

很快在海龙和王石的暗示下,那些军士就集体表达了,要是再这样训liàn

,他们就要回大力城!

如果说长安城寨是长安城外围生出来的一片毒瘤,那么处在最中央的大力城的军士最为恶劣,是毒瘤中的毒瘤。

这些家伙竟然提出这样的威胁,高幸听了之后,只是露出一丝奸笑;这些恶棍无赖,现在已经完全不听松枫的劝导,那个豪-乳小萝莉语重心长的提醒这些家伙:“这几天,高幸师叔祖可是很苦恼,你们这个时候提出来,肯定会惹火他的!”

甚至在松枫提出愿意穿暴露的铠甲来锻炼他们,这些家伙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定要回大力城;因为到了目前,他们全部明白:那什么编外服wù

人员,其实就是后备军士,并且很快就要被派往边境作战了。

出于对锻炼的抵制,以及百分百不愿意前往作战的思想,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一定要求退出回大力城去;这些贪生怕死的恶棍甚至都开始收拾包袱,要是高幸不让走,他们就准bèi

逃回去。

当天夜里,叫嚣最张狂的一个军帐外,高幸骑在青焰背上,向一旁的海龙、王石和松枫确认:“这就是那个要求最强烈的军士所在的军营?”那三个人赶紧点了点头。

“这些家伙都是大力城中的恶棍头目,一个个都是水火不进,说什么都不听。这次想要集体逃回去。都是他们鼓动后才开始收拾行李的!”海龙捂住脸上的一块淤青说。那是他白天阻止这些家伙,而受的伤。

王石也是一副狼狈的模样:“这些恶棍中,有好几个甚至都是具备一级修为的玄者,抵触情绪非常大,他们几乎可以带走所有人!”

松枫更是捂紧上衣说:“我阻止这些家伙的时候,他们甚至想要那个那个我……还好我保护住了自己。”

高幸有些无奈,海龙和王石所说的还算靠谱,松枫说的就很不对。那些人几乎是鬼哭狼嚎的逃走的,经过松枫的鞭子这些日子的抽打,这些人早就将松枫当成了噩梦;三个人出面阻止,最后就是松枫站在那,才将这些家伙全部吓回军营的。

“好,我知dào

了,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和他们谈谈。”高幸说完,骑着青焰就进了那个军帐。

很快,各种惨绝人寰的惨叫。就响彻整个长安城寨,从各城到来的那些闲散军士都吓得骇然不已。甚至还有几个准bèi

抢劫路人的军士直接被吓得当场木然;长安城的人,则是长时间经受了长安城寨的各种侵害后,再听到这个声音,完全都是吓傻了。

有的人被吓醒了,在床上坐了一夜,结果就发xiàn

那惨叫也响了一夜。

大力城那些收拾行李的军士听到惨叫响起在自家的军营区域,都是远远的探看,就见海龙、王石和那个手持长鞭的豪-乳萝莉松枫正站在那处惨叫的军帐外。

这些人都认得,那是鼓动收拾行李的恶棍头目所在的军营,这些人猜测着那个军营发生的事情,最后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军营中,抖抖索索的将那些请求退出回大力城的请辞书撕毁或者烧掉。

惨叫声撕裂夜空的响起,但是高幸在军帐中待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

他将青焰留在了那个军营里面,于是惨叫声就响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海龙小心翼翼向高幸请示:“今天还要训liàn

吗?”

高幸淡淡的回复他:“加一倍的强度。”

第二天一早,高幸把疲惫不堪的青焰拖出了军营,这头畜生双眼发红,萎靡不振,一副随时可能要倒地的模样。一个浑身青色液体的军士从那里面爬出来,朝外面的沙哑的控诉:“昨天夜里,一个怪物进来把我们都捆上,并脱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就有一头不知dào

什么野兽……把我们……”

这人还没说完,就被他身后的几只手拖了回去。

这一天,那些带头要走的恶棍头目,都是嘴肿,并加上一副完全坐不下去的情形,让他们经lì

的事情都昭然若揭,每当他们想要不锻炼,再提出什么懒惰的意见时,高幸就会牵着一匹高大的健马从锻炼场边走过。

这些人立时就恢复精神,然后满脸羞愧的投入疯狂的锻炼中。

“这样的训liàn

最好了!成为后备军也非常好!我对我现在的身份感到自豪,同时也对即将参战报以极大的期待!”

“平时多流汗,上阵少流血!这样的锻炼真是好啊!这都是上面为了尽量让我们减少伤亡的好意!”

“什么!什么!退出回大力城!你开什么玩笑,这样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我们能够加入,真是幸运啊!”

“我喜欢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谁再跟我提什么大力城,我就砍死他!”

整个所属高幸的大力城后备军,出人意料的以各种饱满的热情,积极投入到残酷非常的锻炼中。

当然,这样的锻炼所取得的效果更是卓著非常,在接下来的长安城寨打架斗殴中,只要有大力城的军士参与,那么另外那一家军士必然被打得满地找牙;甚至还有好几个城的后备军士都团结起来,以多欺少的攻击大力城的军士,结果还是被打得满长安城寨乱跑。

一时之间,长安城寨之中,只要提到大力城后备军,其它城的后备军都是退避三舍,根本不敢惹。

当然,尽管高幸用那种恶劣的方式来惩罚了那些鼓动逃走的头目,后来还是都给了他们玄币,让他们去红灯区找了几个女人好好报复了一番。

这些人尽管被高幸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惩罚,但心里对他的却没有恨,而是畏惧;因为高幸非常护短,尽管对内锻炼的时候要求十分严格,但是对外的时候也绝不含糊,整个长安城城寨中都知dào

,大力城的后备军待遇是最好的,使用最新供应来的武器铠甲军装,拿最多的军资,这些人甚至还公然在长安城寨中收取保护费。

而城中主管的紫髯铁冠王,对这些似乎都采用的是宽大忽略的管理方式。

很快,高幸的这种做法就被推广出去。

一时之间,导致整个长安城寨之中,公马公牛价格大涨,而那些本来顽劣不堪的军士们,都开始逐渐达到正规的训liàn

流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忽悠

为了更进一步提升这些家伙的锻炼积极性,高幸想了想,就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海龙、王石和松枫三个人叫到了军营,秘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第二天,各种流言就散布出去:

“高幸就是原来拯救下镇安城一城百姓的那个人!他可是精通玄者七十二绝技、九尺玄宫中所藏的全部玄术秘技啊!”

“什么!他还精通十八项房中术!”

“什么!高幸原来是隐藏的玄者,他的一身修为惊天地泣鬼神!”

……

当一些军士跑到海龙处确认真假的时候,这个家伙故作扭扭捏捏的半天,然后才神mì

的说:“你们难道没有听见我们平时怎么称呼他?师叔祖爷爷,他可是当今银狮相的师叔祖,一般人我不告sù

他。”

“什么!”那些军士几乎瞬间就不淡定了,好几个见识多一点的就说:“确实,之前据说有一个银狮相的师叔祖到陕国来,得到了全城权贵的迎接。”

还有那些想要悄悄打高幸闷棍报仇的小头目,都是瞬间吓得手软脚软,也是跑到王石处询问,为了让王石说实话,这些家伙还不惜下血本,请他吃了一顿大餐,然后王石打着饱嗝,满嘴酒气的说:“高幸师叔祖进长安城的时候,那可是七十二响震天鼓,七色马队迎接!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实力惊人,你别看他现在一副玄者四级的模样,其实那是伪装……”

“哎!哎!王石军士长,你醒醒!你醒醒!你倒是说说他伪装什么了!”

不过这金甲御林军已经倒头大睡。

当然。最多的军士还是迟迟疑疑的聚集到松枫的军帐。这个少女挥动手中的长鞭。将几个军士打得头破血流,然后警告:“高幸修为卓绝、随身带着无数无dí

修liàn

玄术秘技,这件事请,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

当然,为了报复松枫军士长的鞭打,这些军士都是咬牙切齿的将他们所知dào

的一切都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军营。

军帐中,高幸正盘腿打坐。

“呼啦!”

很快,就有好几个胆大的军士闯到了高幸所在的军帐。还好这些军士胆大,不然肯定就军将驻扎的地方就要发生,军士被百姓屠杀的情形。

这些人挤进来后,都是一致要求高幸要培训就培训那些玄者秘技,不管是怎样的锻炼强度都可以。

“哎呀!这都是谁告sù

你们的!”高幸则是一副惊讶的模样,同时极力否认:“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

那些恶棍由此更加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一个个都是叫嚣不止:“高幸师叔祖!你就不要在隐瞒了!我们都去打听了!当年你进入长安城,那可是万人空巷,所有的权贵都去迎接你的!”

高幸一副只能承认的模样:“哦。果然是这样,但是。这也不表明什么啊!”

那些人更是受到了鼓舞,又都得yì

的卖弄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高幸师叔祖,你就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你想想,那些权贵为什么要全部出城去迎接你啊?为什么要用七十二响震天鼓啊?为什么要用七色马队百里迎接啊!”

“是呀,为什么呀?我也不知dào

啊?”高幸一摊手,摆出一副我也不知dào

的表情。

这种强词狡辩,无疑更增加了这些人对传言的可信度;其中好几个就斜眼看向高幸:“师叔祖爷爷,你这就是扯淡了吧!你会不知dào

!一般人能有那个规格!这都是因为你是陕国银狮相的师叔祖!”

“啊呀!这样大的机密,你们怎么会知dào

!”高幸摆出一副被戳穿真相的模样,苦逼的盯看着这些人,那些军士则是洋洋得yì

:“我们就是知dào

了!看你还怎么隐瞒!师叔祖,你就将那些玄术秘技教给我们吧!”

“你们是从哪里得知到这些的!”高幸故yì

摆出一副恼恨非常的神情,那些军士们都是一副绝不泄露秘密的架势。

那些人见到高幸这样的神情,更加确认了事实的,全部都一下拜倒在地,齐声高呼:“高幸师叔祖爷爷,求你传授我们玄术秘技啊!”

高幸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哎,这些东西可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啊,但是看在你们这样虔诚的份上,我就决定传授你们一些,但是你们要保证,绝对不泄露出去哦!”

“好!”

“谢谢高幸师叔祖爷爷!”

这些泼皮恶棍立时就像捡到了什么大便宜一般,齐声高呼起来。

于是高幸就拿出了最新的锻炼方案,那些人一下都是如获至宝,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就开始锻炼,高幸同时叹息:“其实这些之前有三个家伙也向我求了几个月,我也传授给了他们一些,但是我相信那三个家伙肯定会守口如瓶的,不然,让你们向他们请教修liàn

的关键,那会提升很迅猛啊!”

这些军士都是心领神会,一个个奸笑着离开。

拿到最新锻炼日程表的家伙们,第一时间又聚集到了王石等三人的军帐内,那三个家伙更是摆出一副藏了什么陈年大秘密一般的神情,只待这些又是利诱,又是恳求,就是不答yīng

指点这些泼皮恶棍。

顿时惹得几个军士开口威胁:“要是你们不把提前修liàn

的关键和我们仔细说了,我们就去告sù

高幸师叔祖爷爷,说是你们将他的那些事情泄露给我们的!”

“啊呀!”

王石、海龙和松枫立时就大惊失色,做出一副被吓得够惨的模样,万分痛苦的答yīng

这些恶棍无赖:“那好吧……”

这些家伙顿时都兴奋起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接下来的几天。长安城寨中也不见这些大力城的流氓恶棍捣乱作恶。让其它城市的那些后备军。都有些不习惯起来。

于是,等到紫髯铁冠王的传讯官战战兢兢的进入到有着长安城寨龙潭虎穴之称的“大力城后备军军营”时,就见到了这样震撼人心的一幕。

一半的流氓恶棍,都在松枫的带领下,在哪里操演最新的长枪对战术。

“这一式叫作横扫千军!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松枫在前面抬手中的长枪一扫,立时带动她身前的那些泼皮无赖都是全神贯注的目光,然后都是跟着大吼一声:“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喝!”

而还有一些人则跟在王石的身后,在那提着石锁绕圈奔走,同时身上鼓起肌肉,显然这锻炼的时间不短了。

“力是身体之本源,天地涌动,自然力量生成!经骨肉如铁,出拳可破乾坤!”王石口里一串不通顺的胡诌,惹得那些锻炼的恶棍们,都是呼呼哈哈赫赫的一顿狂叫。

看得传讯官都热血沸腾,这些人的锻炼热情。可是比正规军还要强烈得多啊!

最后则看见所有剩下的军士,都盘腿坐在那听海龙讲兵法战术:“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于师者贵卖,贵卖则公家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萁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那些人跟着他朗诵这长长的一篇兵法战略,竟然丝毫都没有抵触的情绪,一个个还生怕记不住,不能理解,不停的要海龙仔细解释。

这一切看在传讯官的眼中,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之前的几天,他到其它城市的后备军哪里传令,看到那些军士根本就不锻炼,或者就是稀稀拉拉,一个个的应付交差一般的练习,当然,那些家伙还不住的说大力城的家伙们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懒惰,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两码子事!

这些大力城的军士不但锻炼,甚至还在锻炼的基础之上,加强了很多。

高幸看到传讯官远远的来了,那传讯官受到刚才所见的那种振奋人心的场面感染,也对高幸很是敬佩,走了过来,就是躬身施礼:“拜见大力城后备军负责军将,师叔祖爷爷!”

“哈哈,传讯官来我们这里,有什么贵干啊?”高幸看向传讯官,这些家伙上门,一般没什么好事,一个月前,每天都有类似的传讯官前来,目的都是一个:“大力城的某某军士殴打其它城市的后备军,某某军士到内城玩女人后不给钱,还打伤了那个女人……”

传讯官这才一脸正色的取出一卷传讯,刚要开口念诵。

猛窜进军营来的王石和海龙就将那传讯抢了过去,口里骂骂咧咧的说:“哎!我的那些军士可都是天天好好的待在军营中锻炼,哪里都没去!”一旁的海龙更是跳脚起来:“这些兔崽子可是没工夫去干什么事情,他们都在那天天背诵什么什么兵法啊!”

“呼!”

松枫窜进来,将手中的长枪一挥:“我的那些军士每天都在锻炼枪法,更没空去城里劳务!”

那个传讯官看这样的一副场景,脸上的好神情,荡然无存,口里喝吼:“你们可要知dào

,私自抢下传讯,那是要重罚的!”

在高幸的教导,以及那些恶棍的感染下,这三个人已经彻底的没有什么法理常识,都胆大包天,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原因,当然也是看在高幸这种特殊至极的身份上。

王石也完全没有了在金甲御林军时候的那种严正,他这时已经展开了那卷传讯,海龙则是探头过来,开始念诵:“着大力城后备军,克日前往边境渭南城,听候渭南城城守的调遣,对抗来犯的他国之敌军。”

松枫不解起来:“咦?奇怪了,不是说新征集的后备军都有半年的时间训liàn

吗?我们到这里还不足两月啊!而且装备兵器马匹什么的都没有发齐给我们,让我们就这样去,那不是送死吗?”

传讯官面有难色:“这是紫髯铁冠王的下令,据说渭南城遭到了十一国联盟军队的围攻,形势非常危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天都有大量的长安城城民,以及长安城寨的其它城军士到王爷哪里告状:说你们一日不走,他们就根本没办法锻炼!整个长安城内,你们大力城后备军可谓是恶迹斑斑啊!王爷无奈,只能下了这道指令了!”

“啊呀!这怎么可能!”

军帐内的四人同时开口。

那个传讯官苦笑着说:“师叔祖爷爷,你可知dào

长安城内的百姓怎么说大力城的后备军吗?”

王石顿时一脸得yì

:“那自然是说,大力城的后备军,锻炼用功刻苦,爱hù

百姓,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见义勇为,经常义务的帮zhù

百姓解决难题,真是一支威武正义之师啊!”

“哈哈!”传讯官一笑,然后看向王石:“这位军士长真能掰,百姓中都是这样的流传:国都长安城最乱的地方是长安城寨,长安城寨中最乱的地方是大力城后备军的军营。你们是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但是你们中的那些军士到了长安城内,直接就将百姓打翻在地,然后抢走他们家中的全部财物,最后就给他们剩下一针一线……”

高幸等四人,顿时尴尬非常。

“长安城内都说:不怕武贼明抢,就怕大力城后备军敲门叫老乡……”

传讯官说到半截,就被王石和海龙合力推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旅行团

一听到要离开这里。

王石、海龙和松枫三人都是面有难色。

高幸在那三人的目光鼓动下,口里开始自言自语:“哎,这个远赴前线,还是要好好准bèi

一番的,依照目前大力城后备军士的情况,就这么前去,估计遇上那些十一国的盟军,那就是送俘虏啊!”

传讯官则是一摊手:“这可是紫髯铁冠王的指令,完全没有违背的可能啊,当然;王爷在传令的时候,可是特别说明了,鉴于是师叔祖所带领的后备军,再加上你们锻炼刻苦,一贯名声不佳……哦,不,一贯名声卓著,所以军部特批:只要大力城的后备军前往渭南城,不管需yào

怎样的后备,军部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像刚才你们提到的那些装备啊,武器啊,马匹啊!只要目前军部能做到的,肯定会权利协助你们达成。”说到这里,那个传讯官眨巴眨巴眼睛:“对了,高幸师叔祖爷爷,我这里好意提醒你一下,为了让你们离开,军部可是准bèi

下血本了,你们有什么需yào

,都尽管提出来,这种时候,可真的是好机会啊!到时候发了横财,可不要忘记小的哦!”

他的这番话一出口,顿时惹得王石和海龙两个人的眼睛放光:

“啊!那带上十七八个大美女这个条件可以吗!”海龙口水直流。

王石则是激动的说:“能不能把陕国最高的勋章青天玄者章给我颁发一个,对了!我还要求得到进入泉玄宗内门修liàn

的资格!”

松枫则是白了这两个家伙一眼:“你们怎么不说直接让你们当陕国国主!还十七八个美女!还青天玄者勋章!还泉玄宗内门修liàn

的资格!一个比一个说得都不靠谱!能不能矜持一点!能不能还有点节操!两个白痴!”

一般的传讯官本来尴尬非常,一定这番话。立时都将松枫看成了明白事理的人。眼前这个爆-乳小萝莉看在他的眼中。让他顿时觉得更加赏心悦目,口里连声赞誉:“还是这个女军士长明白事理,就是要提条件,也不能那么离谱不是,军部说了全力以赴的尽量达成你们的要求,但是太过分的他们可做不到,目前的军部可都是最新成立的,那些原来拥有的军部特权。现在几乎都没有啊……”

“那是,这里也就我和师叔祖爷爷明白事理。”松枫口里这样说,随即双眼闪动小星星:“那不知dào

我的这要求怎么样,我要求成为紫髯铁冠王的正妻,哇哦!那可是真zhèng

的王族,我一下子岂不是就母鸡变凤凰了!嫁入豪门,嫁给有权有势的人!”

军营里的诸人顿时都是一阵恶寒,同时满头黑线:这还叫有理智……

“这个……”那个传讯官直接就无语起来,还是高幸一把将他拉回去,一脸奸笑的说:“相比他们那些不切实jì

的东西。我的要求最简单:军部能不能给我一些玄晶啊?”

“玄晶?”传讯官一愣,随即也是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个不算特别过分,他点了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问:“不知dào

师叔祖爷爷需yào

多少玄晶?”

高幸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块?”传讯官说完后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就由补充:“十块?”

高幸摇摇头。

“一百块?”传讯官心里暗想:一百块还算合理。不过高幸还是摇摇头,那传讯官顿时就蒙住了:一千块?高幸嘿嘿一笑:“一万块玄晶……”

传讯官顿时站起身,看向海龙:“哎,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十七八个美女?”

军营里顿时混乱一片,等那个传讯官狼狈不堪的从大力城后备军军营所在的地方狂奔出来的时候,他实在按捺不住,在军营门口就低声抱怨:“这些到底是后备军,还是强盗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又是卖力的锻炼,等到高幸等人提的那些要求都被军部办理之后,这支最先到达的后备军,又最先开拔出去,向着渭南城行进。

长安城寨中看着这些祸害这总算离开,都是欢呼雀跃,夹送了很长一段,这些都让高幸感动不已,不过他实在忍不住问了几句话后,当时气得差点没吐血。

看到一个欢送的军士一脸“悲伤的”泪水,高幸小心的靠过去问:“你对大力城的后备军感情很深吗?还是这里面有你的好友?我们离开,你会这么悲伤?”

那军士伸手抹了抹眼泪:“这些祸害总算走了!呜呜……我总算可以放心的去城寨饭馆吃饭了!”

“什么!”高幸直接瞪眼,随即他又不解的问几个一路策马欢送大力城后备军几十里的军士:“你们怎么送这么远远的?难道……”

那几个军士异口同声的说:“我们要确定这些垃圾总算离开啊!呜呜,真是不敢相信,要不是亲眼目睹他们离开,我们会寝食难安的……”

而长安城内的百姓,在听到大力城后备军前往渭南城后,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的庆祝,那场面,堪比中洲最隆重的年节。当然,这些有在渭南城的亲戚,都是立即传书让他们赶紧搬走。

以上种种,可见大力城后备军,在长安城民众和长安城寨军士的心目中,多么的作恶多端……

当然,大力城这些后备军上路的时候,也着实威风凛凛,三千七百人的部队,配置了一千二百匹马,并且高幸还勒索了大量的粮食和两百多辆马车,这些造成了一个奇迹,那就是整个大力城的后备军,竟然都是坐马车前往,这种待遇简直是旷古未有,因为他们后备军的备注上明明确确的写着这样一些说明:“后备步兵。”

同时这些人的待遇还不包括之前通过勒索,抢劫,以及偷盗,还有将其它城市的后备军捆绑过来当人质,然后让他们交钱交物。

总之,整个大力城后备军就好似一个巨大的旅行团,这样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渭南城前行,在中途各种游山玩水。军部更是奇葩,还真的给这帮恶棍选拔了十八个军-妓随行,这些人简直就不是去打仗。

高幸看到这些家伙陷入这样的奢靡生活也是不管不顾,因为他一个人占据了两辆马车,另一辆上面,就堆上了军部绝无仅有找到的,其实是紫髯铁冠王供应的一千多块玄晶。(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肆虐

长安城全城百姓和长安城寨的全部军士欢送,规模更甚之前的满城权贵迎接高幸,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七十二响震天鼓和七色马队那种高大上的架势。

随着大力城的后备军上路前往渭南城,一个难题也摆在高幸面前,那就是这只后备军必须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

在修liàn

结束之后,高幸把王石、海龙和松枫叫到了他所在的马车里。

“什么!后备军的名字!”海龙立即跳起来,一脸兴奋的看向高幸:“这个我早就想好了!”

“想好了!”

高幸和王石以及松枫都看向他。

海龙顿时得yì

洋洋的说:“就叫铁血武工团!”

“噗……”三个人都立时喷出水来,高幸苦大仇深的看向海龙,心里实在想不通,银狮相怎么会把这个混蛋塞到自己的手下,不过为了还那徒孙的人情,也就只能忍了。

王石斜眼看向海龙:“你这个混蛋,取个名字能不能不这样恶心人?铁血你头啊!你是被母猪附体了,想这样的名字?”

听到王石对海龙的严词指责,高幸和松枫都是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咳咳……”这是就听王石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将高幸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之后,才义正言辞的说:“我想的名字可就很高大上了!”

高幸等人都是期待非常的看着这个前金甲御林军。

就见他将腰刀抽出来一挥:“我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虎狼一般的勇士,所以。就叫高端大气上档次战团!”

“啪!”高幸和海龙以及松枫几乎是同时脱下自己的鞋子。朝着王石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同时口里大吼:“赶紧去死!”王石赶紧抱头蹲在地上,一副求饶的神情。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靠谱!”松枫晃动着她的爆乳,恼火的扫看了那两人,嘟囔半天,才摆出一副卡哇伊的表情看向高幸:“我觉得叫萌萌哒粉红豆豆无dí

队最好了!”

另外三人立时仰面朝天几乎吐血。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那三个人就开始在车上厮打起来:“就叫铁血武工队!这个最能体现大力城的英勇善战!”

“不!一定要叫高端大气上档次战队!这个最好!”王石手抠住海龙的鼻孔:“我可是原来的金甲御林军!论素质!论资历!论出身都高出你们很多!听我的!”

“不要!”松枫也是一步都不退让,口里大吼:“你们还是男人嘛!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就叫:萌萌哒粉红豆豆无dí

团!”

高幸见这三个家伙在车里厮打,也有些无奈,就开口:“好啦!好啦!都别打了!就暂时先叫着第一后备军团吧,反正我们也是第一队到达长安城外,又是第一队被派出来的后备军团。”

那三人顿时面显失望,口里都在嘀咕:“第一后备军团,这名字一点都不好,不霸气,还一点冲击力都没有。”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高幸将三人赶出车后。又继xù

开始修liàn

,等到几天后。他看那一面新做的旗帜,顿时一下呆住:那个旗帜挂在车队最中间的一辆马车顶端,已经取代了一直插在哪里的陕国国旗。

不过此时那个旗帜上面,在斜角的地方写上了:铁血武功团,高端大气上档次战团、萌萌哒粉红豆豆无dí

团;那些话语都是一条压一条,完全就将整面旗帜搞得和鬼画符一样。高幸看得下巴掉了一地。

高幸带着这第一后备军,朝着渭南城赶去,尽管高幸一锻炼起来,让这些军士都是十分受苦;但是高幸大多时候的军纪都格外松缓,并且还十分护短。

而那些从陕国前往渭南城路经的城市,也都有好几个是知dào

第一后备军团在长安城的恶名,一旦听到高幸等人接近,就家家关门闭户的躲避;但是高幸可不限制下面的军士,于是就出现这些第一后备军团的军士到处肆虐的情形。

之前的从陕国国都长安城到边境诸城,被韦复朱在国都烧杀抢掠了一番,那些边境军在回撤的时候,依旧杀意不减,还把沿路城市的那些官员和权贵富豪全部屠戮了一遍,那样的事情被陕国的人众称为“国祸”。

而后来的高幸带着第一后备军团沿路而行的一路肆虐,则被那些遭受迫害的城市称为“小国祸。”

这种风气,随着高幸一伙人的前行,在各城市中传扬越来越强烈,有一队后备军从长安城而来,朝渭南城而去,打着一杆鬼画符一般的旗帜,有二百多辆车的车队,好似旅行团一般的行军,这些的破坏程度,完全可以和边境军的那些恶行相提并论。

当然,这一路上,可以说高幸也没有让第一后备军辜负它旅行团的名义;高幸除了在马车中修liàn

,基本上就顾不上那些家伙,一路之上都随他们折腾;这可让王石、海龙和松枫过足了指挥的感觉,到了后面,以这三个人为首,下面的那些恶棍无赖,就分成三波。

高幸尽管不管这些混蛋胡作非为,但是其他的任何人要是敢对这些家伙胡作非为,高幸是毫不犹豫的就要找回场子的;这也是高幸所在的马车越来越受到那些家伙膜拜的原因。

在榆林城,几个第一后备军团的军士在那个城里喝醉酒了,却被城卫军钓鱼执法,给逮住了硬是要讹诈玄币;那几个军士于是被毒打了一顿,交了玄币后回到了第一后备军团,第二天,整个榆林城的红灯区,就被第一后备军团的军士团团围住。

从高幸的马车里就传出这样的指令:“男的全部打残,女的随便玩!”

当天整个红灯区的外面就跪满了被打残的城卫军,而第一后备军团这些恶棍。几乎个个都是用春药当饭吃了到里面肆意妄为;后来还是那个城守跪到高幸的车前道歉。并奉上很多灵晶。高幸才同意把那些军士叫回来;但是整个红灯区都不得不歇业一周给那些女人休养元气。

在梅城,那个城守不信邪,关闭上了城门,拒绝按照军部给予第一后备军团的补给要求提供相应的补给,第二天早上,城守一家,无论老少,都被吊在城楼上;而城中的另一个普通百姓则立即上位成了城守。

还有几个城市都不想提供补给。无疑相应的官员都被毒打,那些敢惹第一后备军团的人更是都要遭到十倍的惩罚。

高幸后来搞得烦了,直接列下这样一条规矩:“任何城市的人,胆敢伤害第一后备军团的任何人,第二天,必须交出相应的人来接受十倍的惩罚,否则就将周围十里内的官员全部拉过来接受惩处。

这些恶棍从来没有这样威风凛凛过,一路走来,之前的那种心中的怨气都消耗殆尽,竟然生出一种独特的自豪感觉来。一到那里,第一时间大嗓门吼出:老子是第一后备军团的!同时。这样完全碾压的作恶,让这些混蛋都是乐不可支,这些家伙本来是义气非常重,被这样一路搞下来,变得空前团结。

在咸阳城,一个军士被骂了一声,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是当天,就有几十个第一后备军团的军士自发的到哪里去找场子,直接将那个骂人的人嘴巴撕了个稀烂,附带还将周边的官员捆绑起来打了一顿。

在这样的一路行军之中,高幸也发xiàn

,不管他们怎么作恶,要是惩罚那些官员,几乎都会得到百姓的拥护,并且这些官员中,竟然毫无例外的没有一个好人,全部都是一些混蛋畜生。

以至于到了后面,第一后备军团到了那个城市,就先将那些官员拖出来,全部都杀了,紧随其后而来的军部官员一同调查,赫然就发xiàn

这个官员有这样和那样的问题。

看来果然应了那句话,当今的官员全部抓起来杀掉,竟然还有漏网之鱼,那就是这些官员的家人。

同时一开始军部派出了十八个少女随着第一后备军团而行,还没走到半路,由于俘虏那些官员的女眷来填充,整个第一后备军团的随行女人数量达到了空前的五百人,甚至还一路做皮肉生意,赚取了大量的玄币。

这些畜生官员的家眷,一个个都是风情万种,导致那些光顾的城民,甚至会尾随第一后备军团消费。

走了大半的路后,在高幸放纵的情况下,第一后备军团又变成了一个流动的服wù

商队,各种买卖在这里盛行,让整个第一后备军团捞了很厚的油水。

同时每到一个城市,高幸就立即宣bù

放假,让这些军士到城里去充分收刮;当然他下了军令:一旦收到灵晶,必须第一时间送到他的马车上,这些第一后备军团的恶棍们,大部分都不是玄者,也对那个灵晶兴趣不大,于是高幸得到源源不断的灵晶供应。

他潜心修liàn

,体内的元海上的浓雾渐渐变薄,而那个旋转不停的武晶和玄核现在的消耗速度几乎持平。

随着高幸的不断修liàn

,玄核的消融速度渐渐减慢,甚至开始逐渐增大,那本来只有拇指大小的玄核,在这一路修liàn

之后,已经凝成了拳头大小,尽管相对武晶来说,还是微小非常,但是高幸也感到体内的玄劲流转越来越流畅,完全可能很快突pò

四级巅峰的状态,达到五级修为。

而武晶则是和玄核相融的程度相当,指导致高幸在具备四级巅峰修为的同时,武者的修为也相应的很快提升到了四级巅峰的水平。并且这个四级巅峰,还是金鉴那样的逆天大武贼所具备的绝对实力。

依照高幸现在的实力,击杀一个五级玄者,简直轻松非常。

而第一后备军团的那些恶棍更是完全的将这个游走商队当成了天堂,一路的肆意妄为,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越到后面,那些路经的城市官员就对这些人愈加恭敬;因为一旦跑或者避开不迎接,第二天都会被吊死在城楼上;对待第一后备军团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恭恭敬敬的迎接,然后竭尽全力的满足这些混蛋的要求。

这样一路享shòu

,一路为非作歹,让整个第一后备军团的军士们都非常舒爽,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样极大的影响了行军速度。

担忧非常的松枫在两三次通报后才见到高幸,她恭恭敬敬的行礼过后,就严肃的禀告:“高幸师叔祖,现在一个月才走出一百里,依照这样的速度,并且你在每一个城市还会放假,时间还不限;这样走下去,没个一年半载看来是到不了渭南城的!我觉得应该下令尽快赶往哪里!”

高幸刚凝集完玄核,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爆-乳小萝莉:“我们现在就是在全力赶往渭南城啊!”

“但是,刚刚师叔祖不是还下令,在前面的水泉城放假吗?”松枫不解的看向他。

“是啊!那也是全力赶往渭南城啊,不管放不放假,我们都是在全力赶往渭南城。”高幸脸上微微一笑。

“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耽搁了很多时间?”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军部只是让我们全力赶往渭南城,又没说什么时候到,你不用管了,好好去放松一下吧。”

“但是这样的话……”

高幸挥挥手:“但是什么,银狮相是我徒孙。”

“哦。”松枫于是只能无奈的退下。

每到一城,高幸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找下面的军士来问:“你们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和不公正待遇啊?”

“没有啊……”

“再想想……”

海龙在一边赶紧引导:“白天城守带着城卫军来跪拜的时候,那些人的声音太大了,把我的头发都弄掉了一根……”

“好!”高幸于是立时马上将那些官员都连夜叫来,然后以这个名义,向他们募捐灵晶。久而久之,这些军士都明白了高幸的意图,于是一到一个城市,就专门挑选那些官员来惹,这种主动,让那些官员都是叫苦不送。

而百姓则是期盼非常。

沿路之上,一听到高幸的第一后备军团要来到,百姓们有任何冤屈都立即通报,会得到最及时的办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四一五营

其它城市的后备军,在接到军部军令,奉命赶往各个边境城市支援时,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逃兵。

唯有高幸的这第一后备军团,出发的时候只有三千多人,两百多辆车;但是一路走来,才走过大半的路程,人数就已经增加到了七千人,这甚至还不加上那些依附在第一后备军团做生意的买卖人。

妓-女,毒贩,恶棍,抢劫犯,绑架犯……各个城市的那些作恶人员更是被无条件的接受,这第一后备军团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路之上,将这些恶毒的因素不加任何拒绝的都吸收其中。

庞大的队伍带来的是史无前例的行军,可以说高幸带着的到了后面完全就是一座移动的小城,这里面以高幸最先的那二百多辆车为主导,囊括无穷,包罗万象。

到了后面,高幸几乎不再勒索那些路经城市的官员,他靠出卖依附军令给那些客商,十块玄灵晶一张,每天都有客商排长长的队,在高幸的车辆之外,等着交灵晶。因为跟着第一后备军团走商,那完全不用忌惮任何官军,任何强盗。

这些人就是最强的强盗。

于是,高幸那一手鸡爪体的字写到一张张上茅房用的草纸上,转眼间就能被换成成堆的玄灵晶。

第一后备军团就像滚雪球一般经过各城,吸纳着沿途的那些流浪剑客、客商、无赖等等人加入,这样的一队人马,一旦停留在那座城市之外。就会导致好几个穷苦潦倒的人瞬间赚到很多玄币。同时也会劫掠得一些为恶不仁的权贵陡然变成潦倒的穷人。

在第一后备军团到达距离渭南城一百里时。那座城市正被两万青国军队攻打,而高幸此时带领的第一后备军团人数全部加起来,已经足有五万多人,这些还不加上那些紧随其后的百姓。

青国的侦查军士在看到这样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完全以为是陕国那个城的主力部队到达,直接就急速的撤军了。

这时的渭南城已经被围困了一年多,当里面饿得面黄肌瘦的城守看到高幸这帮吃得满脸油光的后备军大摇大摆的进入渭南城时,直接就哭了。

高幸带着这些人进到了几乎是一片废墟的渭南城。高幸带来的不仅仅是军队,还包罗万象,这些人一进到渭南城,立即让一座近乎死城的城市瞬间满血复活;这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因为这第一后备军实在太全面了,不但为渭南城提供了充足的军士,还有各种食物,各种商品,甚至还有各种女人……

渭南城的城守感激涕零的目睹这种奇迹诞生,直接就将这种情况传回了军部,导致紫髯铁冠王汗颜不止。这样的一队祸害,到了渭南城。竟然成功解围,还让渭南城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初。

于是军部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的军事考察团,专门对高幸这种行军支援方式进行了考察,然后结合各方面的反应,发xiàn

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军事案例,当然,这也是一个军事奇迹。

而那些青国的部队,在搞清楚情况后,都是恼火不已,随即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不过还没等到那些人冲到渭南城下,第一后备军团的这些恶棍竟然主动大开城门迎击出去,整个场面蔚为壮观。

不过这里不得不提的是,那些青国的军士刚冲出没多久,就个个拉肚子,这是高幸提前一夜,让人给他们增加巴豆早餐的结果;然后的对战更是夸张,那些攻击而来,都是不断放屁拉稀的青国三千精兵。

而陕国迎击的则是各城聚集的泼皮无赖、恶棍小偷,一时之间,战阵之上,到处飞的都是石灰辣椒水,各种无耻下流的手段,让那些身经百战的青国军士完全手忙脚乱。

“这是对战?”青国的指挥军将直接就傻眼了。

而渭南城的城守在城墙上看到这些后备军展现熟练的猴子偷桃,戳眼睛,各种暗算手段,尽管他也看出是稳操胜卷,但脸上丝毫没有那种获胜的自豪,反而是羞愧不已。

这样的一场混战,产生的战果更加奇迹:第一后备军团除了几百人带伤之外,参战的五千人,竟然一个都没死,而青国那些训liàn

有素的军士则是全军覆没。

青国军将目瞪口呆的扔下一句:无耻,之后赶紧率领军队迅速撤离,这样一支不知dào

怎么出来的奇葩军队,完全不按照任何章法对战,着实让那个标准军士院校毕业的军将感到无处着手。

念及高幸的救援之恩,再加上这种奇特的对战方式,以及一个人都没有死的战绩,渭南城城守迅速从军部要到了一系列的勋章,伴随而来的还有军部的一张委任状:高幸率领的第一后备军团更名为新编四一五营,同时高幸为四一五营统领,而海龙、王石和松枫则连续晋级为副统领,旗下的那一大帮无赖恶棍都得到了不小的功勋,一个个都成为挂星的军将。

“哈哈!”

当新编四一五营的军旗下来的时候,高幸不禁得yì

的笑了起来,不过随即他立时就愕然了,这新发下来的军旗之上,赫然又被乱七八糟的画满了:“铁血武功团,高端大气上档次战团、萌萌哒粉红豆豆无dí

团;那些话语都是一条压一条,这次完全布满整个旗帜的表面,完全就将整面旗帜搞得和鬼画符一样。

搞得以后每天军旗升起的时候下面都会哄笑一团,同时那些划归为三个人部下的军队都会大打出手。

整个四一五营整体就是一个恶棍帮。

在渭南城休养了好几天之后,渭南城城守受到高幸的胁迫,只得答yīng

他下了这样一道军令:四一五营克日出城,扫荡渭南城周边敌军。

那些在城中享乐的军士一阵不满,不过对于高幸的指令,可没人敢违逆。

于是这恶棍帮,就有踏出了渭南城,开始在边境线上肆虐开来。

渭南城和青国紧邻,所以十一国盟军就划归这一片为青国的作战区,毗邻青国的十五个城市,沦陷了九个,高幸所在的渭南城要不是得到四一五营的支援,肯定就是第十个。这一片的局势岌岌可危。(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强盗

骑在青焰背上,高幸眺望陕国和青国边境上的连绵群山。

是在多久之前,自己也这样站在一座小山丘之上,眺望那远方的兴义城,那时候的自己如此青涩。

呼吸了一口从苍莽青山之中涌动而出的清新空气,高幸心情激荡,潜藏在他心底的情感一流而下,他终究还是应该属于这山林,这里的空气气息,和那种浓重的绿色,让他感到由衷的适应,用如鱼得水来形容毫不为过。

四一五营目前有军士五千七百八十人,在高幸的统领下,分为四个纵队,分别由王石、海龙和松枫率领。

从渭南城出来,高幸就发xiàn

,尽管远远的看着这些青山苍莽,但是走近后就会发xiàn

满目苍夷;剧烈的战火,让这些看似平静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残值断臂,抛弃的武器,朽烂的旗帜。

过了一片山林,纵然远远的看着山色如黛,但是其下的那些村庄已经成为废墟,由于青国军队刚刚撤tuì

,那些被毁坏的村落,还都冒着没有熄灭的烟气,那是焚烧村庄的印记;一路而行,高幸就发xiàn

,沿途而过,都是一个个被劫掠烧杀的村落、城镇;田地之中的庄稼早就被全部毁掉,各种发臭的尸体在路边的草丛中露出恶心的白肉。

这是属于青国和陕国的边境线,青国的军队和渭南城的军队,在这一片区域疯狂的来回激战多次,居住在这中间的那些百姓,不管是陕国还是青国。都已经是居无定所。成为了地道的流浪者。

大量的失去家园的百姓。形同乞丐一般汇聚成一大波一大波的人流,这些人这样聚集起来,是为了得到最极限的相互保护,这已经完全等同于动物,为了躲避巨大的灾难而汇聚成团队。

这些人来自各处,已经完全分不清是陕国人还是青国人,全都是一副骨瘦如柴、目光呆滞的模样,一看到有这样大量的军队经过。他们不仅不怕,还主动涌上来讨要吃喝的食物;这些人已经只剩下最基本的生活本能,那就是吃。

王石不得不让几十个恶棍用皮鞭狠狠的在前面抽打开路,而那些人都是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只有被抽得头破血流后,才瘫坐在地;高幸发xiàn

这些人已经完全漠视死亡和惩罚,或者对于他们来说,向军士们讨要吃的,就还做好了讨死的准bèi



对于这些人,什么陕国。什么青国都不重yào

了,任何一个给予食物的人都是恩人。任何一个愿意收容他们的国家,都是他们的祖-国;对于这些人来说:两国的纷争,是完全毫无意义的事情,只有肚子填饱才是真zhèng

的实事可行。

在这里,一个烧饼就开业换那些难民中的女子一整晚;一条火腿就会导致发生无数起血案;而通过的军队,在这些已经丝毫不惧死亡的人看来,已经是最值得讨要的对象。

银狮相游走管理边境诸城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用来排除那些归顺原来军部金虎帅麾下的那些不稳定因素,然后抵御来犯的十一国军士;也就顾不上这些难民;他到诸城分兵对抗,但是对这些难民的区分难度太大,于是就下令严禁边境难民入城;这就完全把这些毫无希望的百姓们扔到了青国和陕国的交战区域。

实在看不下这种凄惨情形的高幸,甚至不顾军部的严令:禁止给予这些边境难民食物!他组织了几次很大的食物施舍活动;看着那些难民喜笑开颜的狼吞虎咽,这些来自各城的无赖恶棍都是理解非常;这样杯水车薪的救援,也只能让这里的数十万难民看到一点点希望,而让高幸等人心里稍稍舒缓一下。

几十天之前,银狮相曾经巡视到达渭南城,他带着其它城市集结出的九十万大军,和青国的百万大军在这一区域轰轰烈烈的打了场;结果是将那些青国的主力直接杀绝,然后银狮相才率队离开,但是这种击败,也没有将青国彻底瓦解,而青国迅速准bèi

了几十万人,其中就派出数万人继xù

攻打渭南城,谁曾想,就在要攻下的时候,高幸带着他的四一五营就到达了这里,导致了整个渭南城的战局陡然逆转。

这一区域,由于之前混战剧烈,现在双方退却,就呈现出一种管理真空;那些被青国军队和陕国军队中的逃兵;再加上青国那些溃退不及时的散乱军士,纷纷都躲在了这片区域的各种地方。

这些人占据险要的地方,成为中立的势力,一帮帮的占山为王;这些人抱着发财的目的,除了不敢向两国的大队军士动手,这经过其中的客商、旅人,等等,都是他们的目标和生财的对象。

这一片区域的强盗多如泥沙,甚至有些强盗团队中还有修为不高的玄者;这些躲在山林中,尝到了甜头;一旦看到大队的军士,就尽量躲得远远的。由于这种灵活的流动性,让青国和陕国的边境诸城都是苦恼非常。

将要陷落的渭南城,得到高幸的救援,成功渡过了难关,但接下来,还有很多筹备的事情,要修城招兵应付青国军士的下一波攻击;而那些本来作为救星而来的四一五营,这时已经逐渐向坏蛋老鼠屎的角色转换。

一些犯-罪事件密集发生,于是渭南城的城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将他们派出了渭南城,用来剿-杀那些潜伏在山林中的强-盗,同时支援在这一区域行军的那些陕国军队。并且城守和高幸约定,一旦发xiàn

大量的青国军士出现,就第一时间回渭南城。

出了渭南城的,高幸带着这一大波四一五营的恶棍在山间打猎狂欢,很快就接到了一个陕国军士的求援讯息。

一伙强盗袭击了一波经过这片区域的陕国军士,高幸赶紧带着这些恶棍无赖前往。拖拖拉拉的到达后。只看到一地的废弃物和陕国军士的尸体。那些强盗则是鬼影都没见一个。还是根据那个报讯的军士引导,高幸带着四一五营一直追击到了强盗藏身的山林。

这五千多人分成三部分,立即被高幸指示将那片山林彻底围住。

“你们面对是强dà

的四一五营,请全部出来投降!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自-愿-投降,争取得到宽-大处-理!我们是强dà

的四一五营,会秉承优待俘-虏的原则,给你们发吃的,发喝的。发玄币,让你们尽快回家!”王石在高幸的教唆下,站在山林之前,放声大喊。

“对!就是这样喊!尽量大声的喊!让他们知dào

我们是强dà

的四一五营!”海龙赞同的在那里鼓励。

一旁的松枫则是赶紧提示:“跟他们说,有吃的!有又白又大的馒头!”

这爆-乳小萝莉一说完,立即引得高幸和海龙以及王石的侧目,三个人盯着她那紧紧皮甲勒出的深沟,都是流着口水:“有又白又大的馒头……”

“啪!啪!啪!”三声爆栗子响过,高幸等人的惨叫就响起,惹得一些不明白内情的军士。还以为他们遭到了那些强盗的弓箭攻击。

“你们面对是强dà

的四一五营,请全部出来投降!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自愿投降。争取得到宽大处理!我们是强dà

的四一五营,会秉承优待俘虏的原则,给你们发吃的,发喝的,发玄币,让你们尽快回家!”王石继xù

喊话。

旁边的海龙则饶有兴致的和松枫交谈:“听说这伙强盗中有好几个神射手!”

“什么叫神射手,就是那些弓箭射得特别准的家伙!我们这点距离,在那些神射手看来,正是最佳的靶子距离!”

海龙幸灾乐祸的看向被支出去喊话的王石:“哎呀,听说那些强盗的弓箭头上还抹了毒药,见血封喉!这样看来,我们只能替王石副统领祈祷了。”

在高幸和海龙、松枫的旁边,则是围了一群那些恶棍小头目,看到这种情形,好几个跟随王石的小队长,都是双眼发亮:“这样的话,要是王石怎样怎样了,我们岂不是也可以升官成为副统领!”

“那是当然,蛇无头不行嘛。”海龙非常赞同。

那几个军士则是得寸进尺的说:“啊呀!你们快看,王石副统领的脸色怎么变了,有点发紫!那嘴唇还不住的颤抖!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已经被射中了吧!”

还有一个眼尖的军士则是惊讶的说:“哇!快看!王石副统领不愧是原来的金甲御林军,他的修为好高,你看,这么冷的天,他的脸上全是汗水,看!看!还有两道沿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了!”

“不过怎么副统领越喊越小声了!几乎都听不见了!”一个军士不解的说。

另外一个立即反驳:“什么听不见!你好好听听,声音没有变小,不过听起来有点沙哑,好像哭了一样!”

“胡说什么,我们的王石副统领会哭?”

这时的高幸一行人,身前都挡上了厚厚的青铜盾甲,而站在最前面喊话的王石,则是苦着脸回头看向高幸:“高幸统领,你说,我一个人喊话的作用好像不大,要不,你另外派一个声音大的兄弟来喊话吧?”

从高幸成为四一五营的统领后,高幸就让这些家伙统一叫他统领,省的一口一个师叔祖爷爷,让他陡然收获五千多个孙子,着实受不了,并且他也想隐瞒一下和银狮相的关系。不然那些十一国盟军要是知dào

有这样一个人存zài

,估计会迅速调集大军来围杀。

高幸不禁扫看了一眼身边的海龙、松枫和那些军士。

这些人立时都是连连摆手。

松枫剧烈的晃动硕大的双峰:“高幸统领,我除了这里大之外,声音一点都不大,再说了,我要是站出去喊话,估计刚一冒头,那些强盗就会不顾生死冲过来抢夺我了!这样一下就会把我们放在不利的局面。”

海龙更是瞪圆了双眼:“我声音是够大,但是我去喊话,估计连你们都不知dào

喊的是什么,要是吵醒那些里面几个睡觉的暴躁家伙,别说投降了,估计要和我们不死不休的决战了!”

那些军士也都是连连摆手:“我感冒了,声音完全没有……”

“我的话陕国口音重,他们听不懂……”

“我喊话,那声音我自己都听不清……”

王石彻底拿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没有办法,只能又说:“高幸统领,既然没有兄弟愿意替换,那多叫几个兄弟到前面来喊话,声音大一点,威慑力更好,还能显示我们四一五营的强dà

震慑力!”

“也对哦。”高幸觉得有些道理,就又看向那些人:“你们要不上去和王石副统领团队合zuò

一下?”

诸人又是连连摇头。

高幸只好kàn

向王石:“王石副统领,你不要害pà

,尽管你站在那里,但是我们大家的心和你是在一起的,四一五营的精神和你同在!”

王石脸色惨白:“既然这样,高幸统领,要不我往后面站一点,让我们的心靠近一点……”

“你们看,要不要让王石副统领往回站一点?”高幸又问,他完全就是一副公平公正公开的采纳诸人意见的意思。

那些军士们都又连连摇头,表示他们的心已经离王石副统领很近了。

“那要不,给我递一个盾牌来保护一下?”王石又说。

这时高幸就摇头了:“王石副统领,你就这样喊话吧,要是用上盾牌,那些强盗会将你的行为理解为挑衅的!”

又喊了几句话,王石双腿打颤着回头又问:“高幸统领,我看喊话这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你看要不我退回去休息一下吧。”

海龙这时在旁边说:“不行不行,你总共喊了还不到十句话,这样,你再往前走一点,声音再大一点!”

高幸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上呀!王石副统领,你可是原来的金甲御林军哦,别丢脸啊!”

旁边的军士们都一起叫嚣起来。

王石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又走了几步,然后继xù

大喊。

后面的家伙们则开始bo彩起来:

“你们说王石副统领会在喊话多久后被射死?现在下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故人

“呼!”

在王石副统领喊话十几分钟后,山林之中树林里面响起了唏唏哗哗的声音,一群衣甲褴褛的强盗,双眼喷射怒火,疯狂的冲了出来。

王石副统领屎滚尿流的爬回来,连声向高幸汇报:“高幸统领!那些强盗出来了!”

高幸立时站起来,他目测了一下,那些冲过来的强盗不过数百人,自己可是有整整五千多人,一时之间,信心十足;他九孔铁锋剑都不拔出来,就朝前喊:“四一五营的勇士们,冲啊!击败这些作恶多端的强盗!”

同时王石也是得了胆气,和海龙一起站起来朝那些冲过来的人大喊:“你们只要投降,我们就饶过你们,给你们又大又白的馒头吃!快投降吧!我们可是有五千人,我们可是解围了渭南城的强悍四一五营!”

双方越来越接近,海龙深怕那些强盗听不懂,又挥动手中的长刀说:“哎!好好kàn

看!我们可是五千人,就是十个打你们一个,都够了!”

“跑啊!”

正在高幸等人洋洋得yì

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片丢盔卸甲的声音,还有各种杂乱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在他们身后的那五千四一五营军士,都奋勇争先的狂奔逃走!同时还是一片山呼海啸一般的喊声:“逃啊!那些强盗来了!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强盗!再不跑就没命了!”

五千多四一五营的军士,那些一路肆虐,让陕国的官军和官员都闻风丧胆的凶悍四一五营军士。就那么在很快的时间内。逃了个干干净净!那速度。简直比秋风扫落叶还要快一眨眼工夫,就只残留下地平线上一线淡淡的背影和大片扬起的灰尘,风吹过,还隐隐传来声音:“逃啊!快跑啊!”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高幸、王石、海龙和松枫四人,他们是完全惊讶的看呆了四一五营的逃跑大势,才没想到自己要逃跑。

那些冲过来的强盗,也被这种疯狂的逃走吓呆了。这些人本来是抱着速死一战的想法冲出来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直到那些家伙看不见踪影后。

“跑得好快!”

已经呆住的强盗和高幸等人,才都异口同声的说出这样一个结论;反应过来的高幸四人,立即就转身想要跑,却被那些强盗一下都团团围住。

这些强盗没有想到能活下来,更没有想到还能俘虏这四个人,双方都是面面相觑的互相盯看了几遍,一个强盗才摆出一副凶横的状态,恶狠狠的说:“你们要我们投降?”

“不是!不是!”海龙见机非常快。他赶紧上前说:“不是的,我们是想问问你们这些英雄3。是不是接受我们投降!”

“恩?你们不是还说五千多人,十个打一个吗?”一个强盗鄙夷的扫看着眼前的四人,目光停在松枫的身上,流转不止。

王石赶紧上前说:“我们的意思是,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绿林好汉,你们一个可以打我们十个!我们是想向你们投降啊!求你们接受!”

“那刚才不是还有一个人在山林外大声叫喊的吗?”一个强盗瞪大了双眼。

海龙和松枫立时毫不犹疑的将手指指向王石:“刚才都是他喊的,要是吵到了你们睡觉或者休息什么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他,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个强盗立即就冲上来,将王石捆绑着拖了下去。

而松枫则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故yì

将她的上衣扯开很多,露出诱人的部位,这个萝莉显然是想用肉体换生命。

海龙这时见到这种情况,不得已,只能不住的扭动屁股,这个家伙,竟然也想色诱!

这时,就见山林中大步走出几个身材高大的强盗,显然,这些之前冲出来的人,完全是为了送死,然后掩护那后面出来的几个人。不想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啊呀!是你!”这是那后面走出的人中,就踏步过来一人,那人一下就拜倒在高幸身前:“原来是玄师前来!”

高幸仔细一看,才发xiàn

竟然是在大青山中遇到的护卫队队长陈复,他又惊又喜:“陈复队长,你们怎么,怎么成了强盗?”

那头发花白的老者苦涩一笑:“十一国和陕国大战,断了铁血商会的经济来路,我们这些护卫,也就是失业了,没有办法,兄弟们要吃饭,就只要在这里干些没有本钱的买卖了。”

高幸和那些本来是护卫的强盗对看了一眼,都不禁唏嘘不止,在大青山中,这些人对抗强盗,却不想到时局变换,现在他们都做了强盗。

这些人中,很多是生面孔,显然在和高幸分开后,这些护卫队遭受了不少凶险。

“你们都还好吧?”高幸扫看了一眼,这些护卫在血枫树下埋葬队友的行为,让他后来每次想起,都格外感伤和佩服。

陈复摇了摇花白的头发:“不怎么好了,和我一起出来的兄弟们有一千多人,现在遭到各种军士的剿杀,以及其他的强盗火并,再加上挨个生病,现在只剩下这五百多人了,死了大半;对了,在大青山中看到玄师手段的那些伙计,也没留下几个了。当年你救下了我们,后面又遭遇的那些事情,可没有你这样的高手来出手救援。”

这老者说着话,高幸才发xiàn

他的脑袋上满是伤痕,耳朵也只剩下半个。

高幸扫看分辨了一遍,果然没有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这时那个老者赶紧恭敬的让那些强盗上前向高幸施礼;这些人都不明白高幸有怎样的手段,也都没有见过他的实力,但是见到一向敬仰的陈复都是这样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一个个都是用眼神怪异的目光扫看眼前的少年。

陈复于是就简单的将高幸当年在大青山中的手段说了一遍。

这些人听到高幸就是一剑劈杀武贼闪电豹杨宇的人,顿时双眼中都放出光来,这些人,不清楚高幸的实力,但是对那个杨宇,还是多有听闻。

高幸和陈复都是多日未见,很有一些感慨,还有几个见过高幸手段的,更是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惹得那些强盗一个个都是恭敬上前,再次和高幸结识。

这些人正在那兴奋。

远远的就听见被拖下去的王石在那边大叫:“呀!既然都认识高幸统领,那么,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啊!”这时的王石已经被捆在一颗大树上,几个强盗甚至都抽了好几鞭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招降

五千多人的四一五营,在面对几百个衣衫褴褛的强盗后,狼狈逃光。

这些人狂奔出了很远,才稍稍慢下步子,有几个开始回顾:“咦!我们的高幸统领和那三个统领呢?”

他们才发xiàn

那四个人竟然都没在,这些乌合之众,一时就有点群龙无首的意思,几个原来就是这些人小头目的恶棍停下了脚步,回看了一眼身后,根本就没有强盗追来的迹象,这才招呼自己的停了下来,那些人一见有人停下来,就都三三两两的停了下来。

就在原地等了半天后,不见高幸等人回来,这些人开始猜测:

“看来高幸统领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几个人拼命的挤出几滴眼泪:“那些强盗那么凶悍,就我们高幸统领那个小身板,肯定是栽秧了;对了,这时候一想到最可惜的就是松枫副统领,那样一个大美女,要是落到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手中,还不知dào

要遭到怎样的折磨了!”

“哎!早知dào

我们就弄点迷药,先把松枫副统领搞定得了!这样还爽了自己人!现在倒好,便宜了那些强盗!”

“也是,你看王石副统领也是高大威猛,也是应该准bèi

一块肥皂让他捡肥皂的!这下,可是真的可惜了!”一个别样倾向的军士口里后悔不已,他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好几个军士的侧目。

“其实海龙副统领也不错,你看他那小屁股翘得就和一个娘们一样!弄起来肯定很爽!”另一个见有人已经开口,也就无所顾忌的开口说。

这些汇聚到一起的强盗。这时都是瞠目结舌。好几个和这两人同在一个军营的军士。都是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显然担忧不已。

“好了!好了!现在可怎么办?第一次真zhèng

的出剿,就将高幸统领和三个副统领送走了……”

七个恶棍中有些是负责军需的,这时就相互对看一眼,然后整理出一个做作的表情,接着摆出一副忧伤非常的语调说:“第一次遭遇强盗,我们就得到了这样惨烈的战果,我们非常悲痛;下面我把军中还剩下的那些玄币和粮草给大家分一下。我们各自分开,回大力城去吧!”

“我们是不是大力城的啊!”一些沿路加入的那些恶棍纷纷表态,这些人于是就开始争执起来,开始抢夺那些玄币和军粮,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回去看看高幸等人是不是死了,或者还在殊死抵抗什么的,都是一副要化悲痛为贪欲,要立即分割财产的的架势。

这时,还有一个理智的军士则是开始写吊文:“怀着无比悲伤的心情。我们在这里悼念我们最最最最最伟大的高幸统领,已经王石副统领、海龙副统领和松枫副统领;他们是视死如归的勇士。陕国的英雄!在今天的对抗中,由于强盗人多势众,我们寡不敌众,但是,我们在高幸统领,王石副统领、海龙副统领和松枫副统领的带领下,进行了最为艰辛的奋战,每个人都是抱定必死的决心,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进行了惨烈的对抗!不过最后,终于因为那些强盗实在太凶狠,于是我们的高幸统领,王石副统领、海龙副统领和松枫副统领都不幸战死。在最后关头,高幸统领下达了这样的遗嘱:弟兄们把现在队伍中有的东西分了吧,你们替陕国征战四方,仅仅能得到这样的回报,我真是愧疚啊!我们怀着对高幸统领、王石副统领、海龙副统领和松枫副统领的尊重,决定坚决执行他的遗嘱,从这里回到大力城去,沿途会向每个城市宣传他们的英雄事迹,同时让每个城都必须要赞助我们回家费!我们的心情非常非常沉痛,同时对他们非常非常的怀念……”

那些恶棍纷纷表示赞同,还有几个甚至就要动手。

而这个军士则把写好的悼词,拿出去开念,刚念完一遍,就觉得身后一只手将他提了起来;这军士顿时恼火的吼道:“别闹!别闹!等下都有份……我们的心情非常非常沉痛,同时对他们非常非常的怀念……”他口里念着,回头一看,顿时呆住。

那些围在一起的军士们也都是转头过去,好几个就大声的喊起来:“鬼啊!鬼啊!”

站在这些军士后面的高幸等人扫看着眼前的这帮恶棍,高幸将手中提着的那个军士扔给一旁的王石:“王石副统领,既然他的心情非常非常沉痛,同时对我们非常非常的怀念,你就让他真zhèng

的沉痛起来,同时还要让他更加的怀念我们!”

被强盗吊在树上毒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外加上一瘸一拐的王石,立即就将那军士扭在手中,拖了下去,同时狞笑不止。

看到高幸的架势,并不准bèi

严惩这些临阵退缩的恶棍,陈复不禁摇头说:“高幸玄师,像他们这些临阵脱逃的家伙,要是放到我的队伍中,早就被一刀砍死了;没想到你一点惩罚的意思都没有。”

那些恶棍们一听这个,都是脸色大变。

高幸则是只能苦笑:“这些家伙遇到那样的情况立即就跑,也是机智的为了活命,又又什么需yào

处罚的;都是为了活下啊。”

陈复叹息了一口气:“你这样的话,会导致这些人完全没有斗志,根本就没有丝毫战斗力的。”

高幸更加苦恼:“那这些家伙都是逃跑的,我可没有办法吊死他们所有人。”高幸这样一说,那些恶棍们连连点头。

陈复不禁一笑:“果然,我们在这边境流窜,遭遇了好几次官军的清剿,不管是青国的军队,还是陕国的军队,倒是真没见过有你们这样的军队!”那老者扫看了一眼身前的这些恶棍,一个个站在那都是一副慵懒的恶棍无赖的形象。要不是身上还穿着陕国的军士服装。完全就不能将这些人和陕国那些威猛的边境军联系上一点半点。

“要是青国和陕国的军队都是你们这样的情形。我们也就不用这么狼狈了。”陈复说到这里,有些心有余悸的说:“之前陕国银狮相曾经在渭南城中督战,那数万人简直就是猛虎遇到了饿狼,在这一片区域厮杀,我们就是遇到一个十几个人的小分队,都要远远的躲着,那些才是真zhèng

的军士啊!”

“什么……”高幸心中这才有些恼火起来:自己的这五千多人,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几十人的小分队。他眼神扫看向那些恶棍,自己都觉得羞愧。

“恩!”老者陈复点点头:“所以听到有五千人围攻我们,我们几乎已经抱定了死干殆尽的心志,因为要是真遇上那些的军士,别说五千,就是几百人,我们也是必死无疑。于是那几个提前冲出来的兄弟,就想以他们身死来给我们拖延一下时间,好让我们有一丝希望逃走;不想后来就见你们这样疯狂的溃逃。

听到这话,高幸更加羞愧。

“看到你们逃走。我一开始还想,会不会是有什么紧急的军令让你们撤tuì

。后来又想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但又一想,我们都被你们围成了那样了,要杀简直就是瓮捉鳖,这时你们还逃走,肯定没有什么陷阱。”陈复脸上宽和的一笑:“等到再听他们说,抓住了四个军将,我就更加疑惑了!”

高幸尴尬非常,只能岔开话题:“你们见过银狮相了?”

陈复点点头:“其实我本来是青国人,尽管成了强盗,心中还是偏向青国,得到青国军士要攻城后,我们就在一个和官方很亲近的强盗头带领下,协助那些青国的军士攻城;所以亲眼目睹了那种惨烈的景象,那个银狮相就不是人,他完全洞悉先机,好像知dào

我们下一步要怎么打一样,轻易的就抵御住了好几次青国的全力攻击,甚至还以绝少数的兵力,从渭南城中杀出来,让那些青国的军士都吓破胆了。”

旁边的一个强盗则是心有余悸的说:“那些陕国的军士太强了,还有那个站在城头的白发老者,简直就不是人!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渭南城中的大部分军士都被控zhì

在城下,并没有出战,但是那个白发老者银狮相,迅速就控zhì

住了局势。”

高幸心里稍稍有些明白:由于渭南城中大部分其实都是拥护军部的边境军;他们误听了武贼韦复朱的指挥,将整个长安城中的官员和权贵富豪都杀光殆尽,自然也都明白自身的罪责甚大。

因此,尽管十一国盟军来犯,但是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是任何时代都必须执行的。所以银狮相到边境各城督战,其实也是借机清除那些忠于军部的军士;就是在这样的巨大反差局势下,银狮相依旧抗住了青国的来犯,同时还将之击退,可见这个银狮相的治军相当有一套。

一说到这里,这些强盗都是眼睛发亮,一个个都开始叙说听到的关于银狮相的种种强悍的传说:

这个银狮相就是一头雪白狮子怪,他力大无穷,鼻孔会喷火,不吃饭喝水,吃铁和敌人的脑袋!他只要一跺脚,就能震死几百人!本来在长安中待得好好的,因为十一国来犯,他就将长安城中的贪官污吏杀了个干净,然后得到紫髯铁冠王的支持,铲除了无恶不作,还和武贼通-奸的金虎帅!然后到各城督战。

“是啊!是啊!这个银狮相还随身带着泉玄宗给他的至宝法器,一旦使用起来,那些死掉的陕国军士都会复活,并且比死前还要凶狠!”

“银狮相可以撕裂敌军,一个喷嚏就射死几百人!”

这些强盗口中的银狮相,已经完全无dí

,当然,这也和银狮相督战各城所做的舆论宣传有关;一件事情只要经过了百张嘴巴传播,轻易就会改变它原来的模样而变得夸张无比,不过,陕国也需yào

这种宣传,在中洲这种玄术盛行,强者辈出的世界里,诞生一个银狮相的强悍人物,更有利于目前的陕国不利形势。

高幸则是不禁一笑:“要是银狮相真的这么厉害,那十一国还敢结盟来犯……”

海龙更是瞪了高幸一眼,然后火上添油的说:“你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既然知dào

银狮相的厉害,那么为什么不投降?”

一个强盗的眼中泛动希望的光芒:“要是能投降就好了!但是每次我们远远的只要看到陕国或者青国的那些军队,他们就会不问任何情况的直接上来剿杀,根本就不给我们一点讲话的机会!”

“其实要真的投降给银狮相那样的强者,倒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还投降给银狮相!那些陕国的军士能正眼看我们吗?还距离几百丈,就开始放箭;并且不论陕国还是青国的军中,都有不少的军士是玄者,那就更不会理会我们这些普通人了!”

这些人立时都在哪抱怨起来。

陈复也是不断的揉弄着一双手说:“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境地,不管是陕国还是青国,只要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都愿意离开这里,到他们指定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百姓。”

高幸眺看了一眼远处好似一个黑点的渭南城,又看了一眼正和渭南城相对的一座城市,那里面囤积了青国的军士。

这时候的十一国和陕国的战争,已经完全扩大,很多的客商和溃退的军士,就被困在这样两军交锋的中间区域,不得已就成为了强盗。

其实这其中的人,渴望的是一个变成安定百姓的机会。

陈复叹息一口气:“不管是陕国,还是十一国盟军,其实这种战争,给百姓带不来任何的好处,同时,不论是陕国,还是青国;都只不过是一片生活的地方了。哪里有那么的热血土地给普通人守候。”

本困在这中间的强盗,其实都是这种情况。

完全没有哪一国的军队愿意面对他们,就算是面对也是剿杀;根本不存zài

投降的机会。

听到这样的情形,高幸想了想,就用很正直的语气问陈复:“那你们现在愿意投降给我们四一五营吗?”

陈复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欣喜的说:“当然!我们当然愿意!”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好,那你们现在就算是我们四一五营招降的军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俘虏

在诸人的目瞪口呆中,本来还是俘虏的高幸统领,瞬间就将那些强盗变成了四一五营的受降分队。

“这就好了!你们现在可是统归于四一五营下面的陈复小队!你们是陕国的正规编制军队了!”高幸这样宣bù

出来,自己都有点脸红。

那些强盗们一时都好似干渴至极的人看到了水源,完全是一副看到希望的模样,都兴高采烈的扑过来:“你是说,我们以后不用在天天逃命,又要防备青国那些军士的剿杀,又要防备陕国那些军士的剿杀!以后也不用天天风餐露宿了!也不用天天都提心吊胆了!”

高幸点点头:“那是自然,你们现在可是战无不胜的陕国四一五营麾下!跟着我们,这一路去,遇到陕国的城市,我们还能大摇大摆的进去要军粮!”

陈复部下的那些衣衫褴褛的强盗们立时都欢呼起来,而王石副统领、海龙副统领和松枫副统领更是激动非常,这样什么损失都没有,就直接搞定了一波强盗,这可太强了。王石则是赶紧上前来补充:谁说没有损失,你看我还挨了一顿打呢?

海龙白了他一眼:“挨打和掉脑袋,你觉得那个好!”

好几个猥琐的军士更是围过来,担忧问松枫副统领:“这些强盗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松枫顿时美目一横,取过一条长鞭,就向那些家伙抽过去:“临阵脱逃的蠢货,还好意思问这个!你们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个女的!五千多人,刚一看到他们冒头就跑了!你们这得是有多胆小怕死啊!”

这些恶棍痞子的脸皮都很厚。完全不以为意。这时听到松枫这样的话语。自然也知dào

了她没什么事情,一个个都面红耳赤,同时开始构思往酒里下迷药的事情,松枫这样的副统领,就应该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自己人先享shòu

一番。

顺利收复了陈复这一波强盗,高幸则有些苦恼起来:“还有剩下的大批强盗要清剿,这次侥幸过关。下次可没什么熟悉的人了;要是真落到强盗手里,自己是一点都不担心,就是王石、海龙和松枫这三个人,就值得他大大担心一番了,何况还有这尾大不掉的五千多个无赖恶棍。

看到高幸的脸上有难色,陈复就走过来询问:“高幸统领,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清剿这一区域的其它强盗?”

高幸点点头:“也是遇到你们,你也看到了,以我这些部下,要是真遇到那要对战的强盗。还不得死个干干净净……”

那老者顿时脸上一喜,伸手拍了拍胸膛:“高幸统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方圆百里范围内的强盗,和我关系都不错,并且他们很多都是想要投降但完全没有门路的人,也都和我们一样,真zhèng

想做强盗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你要是同意,我都是和他们说了,都向你投降,你看如何?”

高幸不禁愕然:“都向我投降……”这是什么情况!高幸顿时愣住。

陈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就像你刚才说的,投降了你们,首先陕国的军士不会再剿杀我们,就算是剿杀,也有陕国的军队作为依靠;还有那些陕国的边境城市管我们粮草,这真是绝无仅有的好事了,我要是去游说一番,愿意投降的强盗,肯定一波波的!”

“这也可以!”高幸瞪圆了双眼。

旁边的王石和海龙更是兴奋起来:“啊呀!这样说来,我们根本就不用打什么,直接就是一个接受投降的部队,这一路都是受降啊!”

“受降!”松枫晃动着胸前的两团陡峰,想到了刚才的求饶场景,有些脸红。

高幸的四一五营,将那两百多辆车围成一圈,成了简单的一座军营。

陈复等人先饱餐了一顿,好好的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大部分的强盗都换上了陕国军士的服饰;而陈复则带着十几个人,依旧穿着那褴褛的衣衫,去了山林中。

果然。

陈复完全没有说谎,到了当天的下午,他就带着几百个饿死鬼一样的强盗到高幸所在的军营中接受了投降;而这帮强盗的头目,又陪同陈复去招降了另一波强盗。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见大波大波的强盗,成群结对的像完全不断绝的流水一般,都到高幸的军营中投降。

高幸出来的时候,带了足够多的粮草,那些饿了几天没吃的强盗,一到这里,就好似回到了天堂。

一开始还是高幸的

五千恶棍人数居多了,到了后面投降的人已经超过了三万多人,这些恶棍的渲染能力更是强dà

,那些本来意志坚决的强盗,到了这里,不出三天,就变成畏畏缩缩,贪生怕死的恶棍。

甚至一些原来的溃退军士,到了这里,也是用不了多久,就被渲染上浓浓的恶棍气息,成为一个颓废的人。

很多的强盗,都是躲在深山老林里面啃树皮吃草,当高幸让那些人把一个个白馒头送到他们手里的时候,这些家伙都是吃得眼泪流了一脸,也不知dào

是塞的,还是感动的。

到了后面甚至还有一些强盗,由于没有认识的人引荐,但是听到有这么一个专门受降的四一五营,只要投降了就有饭吃,就不会再担惊受怕,也前来投降。

短短才过去不到半个月,高幸在扫看自己的军营所在地,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受降的那些强盗足有十万!从一开始的五千比数百,到现在的五千人俘虏招降十万多强盗,当高幸把这个数据和王石、海龙和松枫说出来后。

那三个人都是吓了一跳:这样下去,要是这些强盗稍稍有点想要叛乱的意思,肯定能将四一五营的那五千恶棍砍死得连渣渣都不剩。

这种情形,让高幸想到了那样的一个在陕国军士中广为流传的故事:陕国下令,抓住一个他国俘虏,奖励一千玄币;一天,有两个军士埋伏在路边,准bèi

逮一个他国的军士去领赏。很快,其中一个就兴奋的大叫起来:“这下发了,这下发了!我抓到好多他国的俘虏!”

另外一个就不解的问:“在哪里?快带过来啊!”

那个军士就得yì

的说:“不行,他们有好几百个,你看,已经围在我们周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垄断

目前的四一五营就和故事中的情形非常一样。

说起来,是四一五营的五千多人俘虏了这十几万强盗,但真实的情况实在让高幸忧虑;并且由于人数的增加,尽管能到各城补给,但是十几万人的补给,那每天都是一个相当大的额度,这个问题也让高幸十分苦恼。

王石、海龙和松枫三个也是一脸难色的趴在桌子上,四个人面面相觑,外面是沸腾的人声,这样的一拨人,不管聚集到哪里,都是具备很强dà

破坏力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松枫摇晃胸前的两坨,一副典型的峰大无脑的模样:“要是粮食供应不上,这些家伙哗变了,可就糟糕了,人家每次从军营里面走过,后面都是一阵狼啸,要是哗变起来,我……”

海龙嘿嘿一笑:“松枫副统领,要不,你先好好慰劳一下高幸统领,然后我和王石副统领,再让你好好练习几天?”

“去死!”松枫怒目朝海龙看了一眼,然后做出一副腼腆的模样:“其实高幸统领的话,还是可以试试的啦……”

高幸不禁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背脊上流到脑后:“你们三个好好研究研究吧!”说完赶紧走出了军营,回到自己的车中修liàn



现在体内的元海一片平静,上面好似日月一般悬着武晶和玄核。

身边现在也只剩下几百块玄灵晶了,高幸运转玄劲,体内的目前和柚子一样大的玄核就缓缓转动起来。而与之对应的武晶则旋转更加迅速。同时将玄核的增长迅速抵消;这种两厢对抗的生成和抵消。导致一股股的劲气滴落到其下的元海中。

达到玄者四级修为巅峰之后,高幸不论用玄晶怎样修liàn

,都只是让下面的云海更加充盈,修为却一点也没有提升,这让他十分苦恼,同时也更加的加速的修liàn

。而和武晶相对应的武贼修为,此时也是保持在四级的修为停滞不前。

运转了一番玄劲,高幸全力修liàn

了一番。这时的修liàn

对玄晶的消耗更大,这样轻易修liàn

一下,随着体内的玄核一转,数十块玄灵晶就化成石粉掉落在地。盘腿闭目修liàn

一番后,高幸感到体内的玄核就增加了一点点,但是却立即被武晶急速一转,就抵消掉,而他下面的元海则是微微的轻动一下。

此时尽管高幸的修为还是四级修为巅峰,但是论到实力则是强悍非常,应该完全可以和五级修为中期的玄者相提并论。

“呼!”

一番修liàn

之后。高幸收起修liàn

的术诀,就发xiàn

体内的玄劲更加充沛的同时。再环顾身边,就见只剩下百来块玄灵晶,这一路而来,在经过的那些城市收刮的玄灵晶都消耗殆尽,同时他还想到了现在十几万人的粮草问题。

出到军营中,海龙早已经等在军帐外,这些人都知dào

,在高幸修liàn

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同时高幸的军帐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擅闯,为此高幸还专门选了十几个有一点修为的一级玄者守护在外,任何人要是不听劝告,这些人都可以直接击杀。

看到海龙的慌张模样,显然他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

“统领!你总算出来了!”海龙着急忙慌的追过来,到高幸耳边说:“现在我们的粮草只够吃七天了!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断粮了,这些家伙哗变起来,可就糟糕了!”

高幸想了想,眼睛一转,就吩咐:“把四一五营所有小队长以上的人员集中起来,我们开个会研究研究,对了,把陈复叫上。”

按照陕国军部的正规编制来说,十人为一小队,五十人为一中队,五百人为一大队,一千人为一纵。一个营有五个纵,标准配置是五千人,目前的高幸尽管招降了十几万人,但是还用的这个标准来执行。

要是真的按照陕国军部的标准,高幸现在的十几万人,随便都能编成好几个师团。目前的那些招降而来的强盗们,都还是以俘虏的身份待在军营里,实jì

上依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被分配高幸的那五千多人来直接管理。

高幸之下五个纵队,但实jì

是高幸直接管理两个纵,而王石、海龙和松枫则是各领一个纵;这样就造成了接下来的那些俘虏被统归给这五个纵领导,等到陈复来了之后,高幸在修liàn

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直接管理的那两个纵都交给他来管理。

将这些家伙集中起来,高幸这才发xiàn

这段时间,自己管理的那两个纵,被陈复弄得相当正规,从这次开会就能看出来,王石管理的那些队长,一个个都是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一个个在那哈欠连天;而海龙下面的队长,全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这些家伙好像刚刚去恶战了一番一般;松枫下面的那些队长,都是一副大眼睛的干瘦身材模样,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完全都是一副色-欲过度的神情。

之前高幸还没觉得,这样一对比下来,果然,自己交给陈复的那两个纵在他的训liàn

下,已经完全具备了军人的模样。

当高幸把目前的困境说出来后,王石、海龙和松枫都是一副苦恼的模样,他们下面的那些队长更是叫嚣不停:

“啊呀!粮草不够吃了!把那些家伙赶走得了!一个个吃得比谁都凶!不过把那些喝酒厉害的留下!”王石麾下的队长说。

而海龙下面的那些队长则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哎!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们继xù

回大力城去,让这些家伙继xù

做他们很有前途的强盗这份职业!”

松枫下面的那些队长则是看向松枫面前的两坨:“要不,把我们副统领安排到最近的城市里去捞粮草,她要是和那些城守来一发。得……”

“嘭!嘭!……”

两个皮包骨的队长就被踢飞出了营帐。松枫提起手中的长鞭。冷冷的扫看了一圈。

高幸托腮想了一会,眼睛一转,收起苦恼的神情一笑:“我这里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你们看看能不能执行。”然后高幸就将他的想法说出来,顿时引得那些人一片哗然,甚至连陈复都睁大了双眼。

“高幸统领,你说什么?垄断?那是什么?”陈复疑惑的看向高幸。

高幸一笑:“就是我们垄断这边境上的所有来往生意。”

王石、海龙和松枫更加不解:“高幸统领,你说的这个垄断是什么?垄断这边境上的所有来往生意。就能解决我们的现在的粮草问题吗?”

高幸点点头:“所谓垄断就是:从陕国保护主义的自由竞争中成长起来的。在以自由竞争为基本特征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资本主义企业为了攫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必然会采取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科学的管理方法,实行生产的专业化和协作,提高劳动生产率;在激烈的竞争中,大企业往往凭借自己在经济上的优势,不断排挤和吞并中小企业,使生产资料、劳动力和劳动产品的生产日益集中于自己手中。同时,资本主义信用制度和股份公司的发展,突pò

了单个资本的局限。加速了资本集中的发展,从而也推动了生产集中的发展。生产和资本的集中发展到一定程度。则意味着企业数目减少,一个部门的大部分生产都集中在几个或几十个大企业手中,它们之间比较容易达成协议,共同操纵部门的生产和销售,从而使垄断的产生具有可能;由于少数大企业的存zài

,使中小企业处于受支配地位,少数大企业之间为了避免在竞争中两败俱伤,保证彼此都有利可图,也会谋求暂时的妥协,达成一定的协议,从而使垄断的产生具有必要性。自由竞争引起生产集中,生产集中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走向垄断,是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一般的、基本的规律。”

高幸说了这么一大篇,惹得在场的人,更加目瞪口呆。

陈复则是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即就笑起来:“我明白了!果然,这个垄断要是正的开起来,我们不但可以解决军粮的问题,甚至可以轻易的赚起很多很多的玄币!”

“你明白了!”所有的人又都将目光转看向他。

那老者微微一笑:“其实这个垄断就是说,我们可以借助现在陕国的支持,以及我们现在的十几万人,把这边境这片区域的生意都接手了!”

“怎么说?”王石睁大眼睛,还是一副没有想通的模样。

那老者将桌上的地图一摆,然后起身朝那一指:“诸位看这里,现在由于十一国结盟对抗陕国,在整条边境线上,所有国家对陕国的生意,都是禁止的;其实陕国为什么会遭到其他这些国家的联盟攻击,除了韦复朱的事情,更多的原因还是:陕国所处的位置,是这些国家的咽喉,你们看看,不管是甘国,还是青国,要到北部去,要经过陕国,而要到南部去,还是要经过陕国。”

“这些国家,不管是到哪里去,都要经过陕国,这才导致他们一起结盟来,想将堵在这些道路上的陕国毁掉。这就像是一条通往中洲百国的路,而陕国就是堵在这路上的一块大石头,这些人,现在名义上是要清算韦复朱的作恶,其实还是想要将这大石头搬走!”

“现在的陕国,刚刚遭遇了这样大的变故,不管是舆论上,还是具体军事实力上,都处在最弱的时候;尽管现在陕国的国主在尊玄城为当今的中洲百国帝君,但是这样的事情,他反而不能插手的,只要这些人不伤害到王族,他就无权干涉。”

“因此这些人,都想这个时候攻下陕国,打通这条路;但是没有想到银狮相会这么强悍,于是这些人现在都僵持不下,进而就导致边境线上的所有生意:比如布匹买卖,茶叶买卖,陶瓷买卖,押镖,货运……这些都停滞下来。

这种局面之下,其实不管对陕国还是十一国联盟,都是极大的损失;而高幸统领的意思就是,现在你们看这边境线上,都没有人来往这些,我们可以挑选一个地方,以现在的十几万人,把那一片区域变成一个陕国和十一国都可以交yì

的中间地带,这样一来,别说粮草问题,就是玄币也是会轻易的到手!”

坐在那里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最后一句话这些人都懂了:“就是借助现在的十万人,开辟出一片中间地带来给十一国联盟和陕国的那些生意人往来,进而解决粮草问题,还可以赚到大量的玄币。”

高幸见这些人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就将手一摊:“其实就是流动的集市!你们看,我们可以在整个边境线上开篇出十二个这样的区域,然后由我们十万人这样的强dà

力量保护,然后每个月在一个区域开启双方交yì

。陕国这边,我们本来就是官方,他们肯定不会干涉;至于十一国那边,我们可是有十几万人,再加上那十一国的商贩,肯定是稳赚不赔啊!并且也不会有太多需yào

担心的危害!”

王石眼睛顿时一亮,他是最先反应过来,这个原来的金甲御林军双眼都睁大了:“这就是垄断!那样岂不是赚翻了!十一国的那些富商来我们的区域交yì

,我们向他们收取保护费都要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海龙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这些队长,大多数都是恶棍出身,尽管对垄断还不是很明白,但一听到收取保护费,顿时都懂了,一个个咧嘴的笑起来:“这个可以啊!收保费什么的,我们可是很熟练的!”

松枫也是瞪圆了一双美目:“十几万人收保护费!这该算是最大的边境黑-帮了吧!”

陈复听到这里,见整个军营都沸腾起来,讨论的都是那些收保护费什么的一贯作恶手段,这老者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收保护费那只能是很小的一部分,并且我看这个保护费的名词也不好,不如换成进场费和摆摊费……”

停了停,这个老者又说:“其实要是真的这样弄起来,最赚钱的还是让这些来交yì

的人上税;税务那才是真zhèng

赚钱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边境集市

那些恶棍立时都反应过来,纷纷点头:“就是,那什么税务果然最赚钱,红口白牙的那么一张,在弄一张废纸一写,就可以换无数的玄币!”

陈复没想到这些恶棍都懂这个,就微笑着点点头。

高幸得yì

的一笑:“要是这样开始之后,别说粮草,以后我们这个四一五营肯定是整个中洲最富有的军队!”

果然,这样的十一国和陕国交战,在边境这片土地上,该有多少发家的好机会,十一国和陕国的对战,以往十一国的那些常用品、食盐、粮食、医药、日常生活用品都是依靠商队通过陕国输入的,现在被陕国这样一下砍断,造成了怎样的缺货,那是可想而知的;同时这十一国又都是原材料的输出国:金矿、钻石、马匹、水晶石的出产地区,现在又由于战争而无法进行交yì

,囤积了老大老大一堆的晶光闪闪在那里。

这样参照双方的情况,果然需yào

这样的一个中间交yì

集市来实现,并且很迫切。

于是在这样的前提下,高幸所说的垄断集市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这个时候,在陈复的建议下: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就此成立。

同时为了刺激这些人的积极性,高幸规定参与其中的这十几万人,都占有一股股份,都可以从集市的盈利中分成!

然后陈复就在高幸允许的情况下,将这些人分成了一百多队,每队依靠自己的特色。开始去边境十一国和陕国宣bù

这个事情。一切的问题迅速迎刃而解。那些去宣传的人。得到了十一国的客商隆重欢迎。

因为那些客商手中积压的那些原材料都堆成山了,正愁没有销路,同时十一国也是苦恼无比,他们尽管发动战争,但是国内的那些必需品奇缺,甚至达到一点点药品就开业换大块金矿石的程度。

十一国也就默认了这个边境集市的存zài

,毕竟双方都需yào

;而且那些客商还是十一国军队的供应商。

高幸到了这个时候,为了迅速捞到玄晶。就提出:为了适应边境如此广大的市场以及市场变化的复杂性,满足多种市场细分要求,实现产业化、国际化,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增强我们的抵抗风险能力、盈利能力、科技创新能力,实现产业布局合理化,资产结构科学化,四一五营要走多元化经营的道路!

在陈复的一番讲解后,那些恶棍和四一五营的三个副统领,都对高幸佩服不已。纷纷夸奖高幸统领有商业头脑,有见识。有预见,高瞻远瞩,具有开拓市场的意识!

王石却是一点都没听懂,他私下疑惑的找高幸问:“我们现在这个集市已经完全搞定了军粮的问题,你让那些人分散后,基本上他们到了那些城市去宣传,哪里的客商都会解决他们的粮草问题,但是你后面说的是什么?”

高幸微微一笑:“这个我可和你说不清,你去找陈复吧。”

于是这个一头雾水的王石副统领就带上海龙和松枫去找那个正在忙碌的老者,那老者一笑,朝桌子上一指:“看,这个就是按照刚才高幸统领所说的意思弄出的东西了。”

三人朝那看去,就见到那是一连串的字幅横条:“四一五营粮油食品边境集市、四一五营化妆品边境贸易集市、四一五营钻石收购集市……”

三人立即明白过来,说到底,就是多成立几个这样的集市,最大限度的向那些客商收取玄币了!

这些人对望一眼,都明白过来,然后一股脑就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很快,一些集市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由于边境的贸易本来要求就很频繁,那样的一月一次的大集市本来就不够,这些集市也是得到相应客商的大力支持。

于是高幸的四一五营每到一处,往外插地的那些集市木牌多得好似树林一般。

当然,这样的一块木牌就证明那样一个集市是受到四一五营关照的,于是一块这样的木牌也就意味着无数的利益;很快这些集市发展到整个四一五营的十几万人,不管是原来的那些大力城恶棍,还是后来的俘虏,手上都有那么好几个集市。

这些集市为每个人都带来了超量的酬劳。

当然,高幸不参与任何一个集市,但是他规定,任何获得的玄晶,都必须上交,于是在第一个集市举办结束,他就得到了整整一车的玄灵晶。

看着这些灵晶,高幸简直兴奋至极,这要是全部用来提升修为,不知dào

是否可以晋升到玄者五级。

这个时候,在十一国军队都饥饿难耐,而陕国军队都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有那么一支行走在边境上的陕国军队四一五营,个个都是脑满肠肥。

各种对集市补充的配套服wù

也相应出现,更是让这种赚取玄币的风潮提升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什么四一五营王石商会、四一五营海龙护卫组织、四一五营松枫女性用品集市防止色狼别动队都接连冒了出来。

在十一国和陕国暂时停战的那些中间地带,这些商业活动举办得如火如荼。

并且由于四一五营虽然是陕国的军队,但是不参与任何一个城市的防守和对抗,让十一国的那些军队也没有任何的敌意;甚至还出现十一国军队替四一五边境集市守护的情况,在整个边境都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高幸的四一五营赚取玄币也是好像捡石头一般。

银狮相见到这种情况,也没有阻止,还给边境每个城市都下达了特别军令,任何城市不得干涉这个边境集市。

高幸的四一五营恪守原则,就是不参与任何一场争斗,同时也不进入任何一个城市,这样自然也就避免挟带奸细的嫌疑,同时由于高幸的四一五营在整个边境流动,到了后面,甚至还接下来帮各城传递书信的强dà

业务。

到了后面陈复看到这种情况,就直接弄了一千多辆马车,不但用来搬运四一五营的常规所需,还有帮那些有需yào

的人捎带物品。

四一五营边境集市,四一五营边境护送队,四一五营物流……

各种边境的生意,都彻底垄断到了高幸的手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大肆交易

由于高幸一开始的宣传并不是很彻底,于是这样的情形就在经常的出现在边境上。

远远的看到烟尘扬起,探子腿软脚颤的来报gào

:大队军士出现,人数超过十万人!

那些接到报gào

的陕国城市,都是惊骇住了,刚承shòu了好几拨十一国盟军的袭击,这种时候已经是彻底的精疲力竭,哪里还有一点抵抗能力,何况还是十万大军!不过以往十一国的军队只要有这么大规模的动向,银狮相不都会前来协助的吗!这下可惨了!凭靠城内的数万伤残军士,根本无力抵抗啊!

于是一个个的警报立即就发向周边的陕国城市,同时还有几百里急报传到银狮相所在的城市,另外那些狼烟什么的都被点燃。

“足有十万未知军队正在向吴起城前进!”

“该大军没有明确旗帜,在中央位置发xiàn

陕国军旗,显然是有陕国的军队被俘虏!”

“这支大军还挟持了大量民众,显然是想通过民众做肉盾来攻城!各城注意,任何百姓靠近,一律格杀勿论!”

黑云压城城欲摧,这些经lì

了数场惨烈攻城战后的城市,听到足有十万人攻来,都是绝望茫然,痛苦非常,首当其冲的吴起城,更是哀鸿一片,好多人都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一些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恐慌的做自杀的准bèi

,还有一些则是开始做玉石俱焚的打算,整个城都是绷紧了神经。

那些人将藏下的发霉粮食取出来。作为最后一顿的断头饭;好多家里的长辈都将那些小儿带到了水井边和歪脖子树下,准bèi

将这些小孩淹死吊死,免得遭受来犯之敌的羞辱。

城中还选出了一拨敢死队。当这些家伙喝下了赴死酒,面红耳赤的叫喊着冲到来犯大军近前的时候,就正遇到王石和海龙那两张迎宾模特一般的脸。

这些人可是抱定了必死决心来迎战的,一到近前,王石就站在那客气的笑着:“弟兄们!你们来了!真是辛苦了!我是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的接待军士:四一五营的王石副统领!”

高幸已经制定了明确的业绩措施,这种迎接新客户,是业绩的一个大项目。因此王石和海龙都表现得非常积极。

海龙也赶紧紧跟而上,更加客气的说:“弟兄们!你们来了!真是辛苦了!有什么可疑帮到你们的,我是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的接待军士:四一五营的海龙副统领!你们通过我。在集市里面买货都可以得到打折优惠哦。”

看到这样的情况,这些人不禁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这些人面红耳赤的站在了,本来是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拼杀。结果却看到这个。这些人迟迟疑疑的看过来。松枫更是下手很快,端着酒就走上前来。

于是,这些敢死队再回到吴起城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剩下里面的内衣,同时一个个满嘴油光,醉醺醺的模样汇报信息:“那些不是敌军,是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

这些家伙身上的铠甲和坐下的马匹都被他们用来换吃喝了。试想一下,已经被饥饿折磨多日的这些军士。当看到松枫那样的美女挟带美食美酒上前,那真是连命都愿意交换出去,这些人甚至一度以为是梦境。

当然,那些回到吴起城的时候,更是让那些守城的军士疑惑不解,这些人的状态就像是遇到了打劫,但是他们的神情又惊喜不已。

在确定清楚情况后,这些人立时就是疯了一般的涌出城去。

距离吴起城数十里的空旷地方,那十几万人,再加上那些跟随而来的客商和其他的一些服wù

人员,足有三十来万,这样多的人,往那一停,立即就诞生一座新城出来,同时高幸还派出几十队人马,到周边的七八个城去宣bù

,于是,很快这里就人声鼎沸起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征战,不管是守城的陕国军士,还是攻城的那些十一国盟军,都是疲惫非常,于是在得到上级的同意之后,都不带着武器就到了这个一夜而起的交yì

集市。战斗中的这些军士,最不缺的就是那些玄币宝石等不可以拿来当吃喝的财物。

王石站在围成一圈的外围,好客的招呼:“各位,你们都是离乡背井的到这里时间很长了吧!你们出来很久了吧?是不是很怀念故乡的食品?你们多久没有尝过美酒的滋味了?那些都发霉的干粮一定很难以下咽吧?是不是感到在这里生活很不便利?生活很苦闷吧?……欢迎你来到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

这些人远征在外,生活格外的艰苦,但是那些发下来的玄币可不少,但是只要在这里一天,那些玄币都没什么用;当然,军营为了稳定军心,用的正式那些东西;而这些军士得到那些东西之后,暂时不会消费,都留在手里,甚至有的时候遇到惨烈的战役,直接就挂了,这些玄币一下就都没有了。

并且在这样对战剧烈的地方,他们就算想买东西都买不上,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给他们带来了美食、美酒、新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尽管价格都是翻了好几倍,但是这些人还是购买得非常开心!

那些玄币留在手中,还不知dào

有没有命花。

于是,在两方的默认下,这些军士,甚至包括吴起城中的那些百姓。都开始肆无忌惮的挥霍。

在这样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地方做生意,最好的优势就是:这些人都将玄币看得很淡,并且很多人都经lì

了守着一堆玄币。但是买不到一点发霉食物的境地,这时再有这样的机会,肯定都是随心所欲的挥霍;并且在战争中,这些军士得到的玄币奖励都是十分丰厚的。

很快,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的名气就传扬出去,整个战局中的军士,不管是十一国盟军。还是陕国的军队,都知dào

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有全边境最好的伙食、最陈的美酒、最全的货物、最新奇刺激的玩乐……一时间。来客如潮水,特别是刚刚经lì

一场惨烈战争的那些军士,光顾起来是最大的消费主力。

鉴于高幸的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完全中立,不参与任何攻城活动和守城活动。

于陕国而言。这本身就是陕国的军队。这样在边境上做点生意,完全无可厚非;而对于十一国来说,这更是免费为他们提供的后勤保障,一时之间,高幸的四一五营捞钱捞得手软,陈复将马车增加到四千多辆,因为各城中用来交换吃喝的马匹实在是太多了;高幸专门拨出两千辆随时在各城来往,运送那些想要赚大钱的酒食提供商。

络绎不绝的各国商队。再无法进入其它国之后,也都选择在高幸的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上进行交yì



同时高幸之前发动出去的那些宣传队伍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于是只要集市刚刚开始,都是人满为患,不管是陕国的军士,还是十一国的军士,甚至两方下面下属的那些百姓,也都是格外期待这个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

整个边境在不战斗的时候,几乎周边的人,都是全部参与进来;这些军士,十一国的百姓,纷纷拿着本国出产的钻石、金沙、晶体石来换取食盐、药品、食品、布匹等生活必需品,而陕国的那些军士则是用玄币或者装备,甚至一些缴获来换取吃喝食物。

很多的原材料产地,由于战争爆fā

,那些本来的主人或者逃走,或者早就被杀掉;都成了无人区;流窜到那的百姓,就将一箩筐一箩筐的钻石、矿产,一车车的木材草料拖到这里来交换自己需yào

的东西。

一些交了税费的客商眼睛都绿了,看到这样多的东西,竟然只要求交换一顿饱饭,一瓶美酒;这些客商都直接傻了;他们的积极性空前被调动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凶险,这种暴利,让他们近乎疯狂的从陕国的大后方,将那些所需yào

的生活必需品和食物用自己的运输队送来。

高幸的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沿着边境线走一趟下来,捞到手的玄灵晶就有两马车,并且他还不停的修liàn

,用极大的消耗量导致玄灵晶被大量消耗,而至于赚到的玄币,那就根本没有办法统计到底有多少数目了。

直到后面吴起城的城守,向银狮相禀告:自己即将自杀。银狮相很担忧的带兵过来查看,那城守才穿着一身褴褛的衣衫向银狮相禀告:自己的所有积蓄,包括棺材本都在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的购买吃喝食物中被全部花光了。”

这才搞得银狮相苦笑不得,他只能让麾下的一个总领军来管理这件事,因为高幸可是他的师叔祖,不管如何,他肯定不能亲自出马。

于是这个总领军就给高幸的四一五营传达了军讯:时势多艰,又遭遇武贼的横祸,陕国上下务求团结一心,以度国难!军部军士正在舍生忘死,浴血奋战,而四一五营的军士,身受内政和军部两重国恩,竟然在此危难时刻,一心只想到蝇头小利,置当前的大局于不顾,甚至在卖货的时候,连同僚的棺材本都不放过,私下用战略物资通敌!你,你,若不改悔,小心军法无情!”

传讯的最后,这个总领军还专门用朱红色的墨笔,加了好几笔浓墨重彩的感叹号;用来显示他个人是怎样的愤慨。

高幸接到这个传讯后,王石、海龙和松枫都是惊恐不已,但是他则简单的回了一封传讯回去:“给你一个月的军粮。”

那个总领军的回传讯息更加严厉:“我可是堂堂的边境诸城总领军,得到银狮相的器重,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肩负着对敌十一国盟军的巨大责任,你这样的一个军士,竟然好不廉耻,想要用一个月军粮贿赂我!这种行为可诛!这种言路等同叛国!你真是枉费了陕国上下百万军士的一腔报国热血!”

高幸干净利落的又给他回了一封传讯:“三个月军粮,不同意就算了!”

总领军的回信到达的更加及时:“鉴于高幸的四一五营功勋卓著,在边境这样的凶险之地,开办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不但有利于我们陕国的军士补充军粮,还从很大程度上获得了他国的财务资源,这实在是曲线抗敌的最佳方案!”

高幸的四一五营,这样在边境来回走了几趟,捞了个肚满肠肥,后来甚至响应各个边境城市的号召,在每个城都设定了办事处,分部。将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带来的巨大便利,在各城都扎根。

在别的军队都在受苦的时候,整个四一五营的军士都养得油光水滑,一个个都像爆fā

富一样,这些人不但吃饱喝足,每天的生活都是绝对富足,还能赚取很多的玄币;扫看整个边境战线。

不管是陕国的军士们,还是那十一国的盟军,最羡慕的就是四一五营的军士。

整个四一五营的车队扩展到了四千辆,于是高幸不得不扩招,让陈复的那些部下,和招降的俘虏都加入进来;这一切的井井有条,除了高幸的那五千多恶棍无赖的前期作用,主要还是陈复的管理得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波折

现在不管是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的防护,还是引导商人上税,以及保护那些到这个中立区域交yì

的两边军士,陈复都将之安排得尽善尽美。

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举办而来,没有发生什么意wài

的事情。

当然,其中也诞生过一些小波折。

一队用四一五营车队运送货物的客商,在经过咸阳城的时候,遭到一伙没有归降的强盗打劫。

于是高幸就将负责物流运输的王石叫来狠狠的训导了一下,然后安慰那个客商,这些损失,都由王石管理之下的那些军士负责!

被高幸吼骂了半天的王石副统领,当天就召集那些从来不敢打仗的部下,郑重的宣bù

:“由于我们管理的物流出了问题,这个损失要我们自己承担,同时这个月的利润分红,都没有了!”

这些从来都是贪生怕死的恶棍们立时一个个都被激怒了!睁大了眼睛,甚至都没有向高幸请示,就在王石副统领的率领下,找到那一伙强盗的所在地,疯了一样的扑上去,那些本来强悍凶横的强盗,在面对这些恶棍的时候,彻底明白什么叫疯子。

王石副统领带领的这些恶棍扑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这种完全就是一边倒的恶战,让这些王石副统领的纵队最大的发挥了流氓的本色;那完全就是疯了一样的一群人。提起什么就上。

在很多强盗直接被砍成稀烂之后,这完全就是气势如虹的陕国军士,让对面的强盗明白了什么是不能惹。这些军士完全不管是不是十一国部队的区域,将这伙强盗追杀了几千里。更加惊讶的是,这一伙陕国的军士扛着四一五营大旗凶横的追击他们到了十一国的城市外。

那些军士并不立即开战,而是在看到四一五营的旗帜后,直接就关上了城门,这伙强盗彻底绝望,一往他们只要将陕国的军队引到十一国的城市下。那里面的军士就会立即出来对战,进而让他们得到逃跑的机会。

但是这个四一五营的陕国军士,和那些守城的军士似乎都很熟悉。那些人甚至还不住吆喝要不要帮忙。

这一伙强盗彻底疯狂了,在山林中逃窜着,不得已只能回到了自己的老巢,王石副统领带人过去。继xù

砍杀。将这伙强盗的巢穴直接烧掉;好不容易逃生的几个强盗,到了另一伙强盗的家里,不想那一伙一贯和他们有交情的强盗,在听到他们竟然敢打劫四一五营的车队后,立即就将他们捆了,然后砍断了手脚,送到了四一五营乾坤无极天下无dí

专供十一国和陕国进行双边贸易边境集市。

那一伙强盗最后的绝望的嚎叫,被挂在集市外面的大树上待了四五天才惨死过去。

这样的事情传开之后。边境两边的,不管是强盗。还是陕国的军士,甚至十一国的盟军,都知dào

四一五营的军士不要惹,四一五营的东西不要乱动。

堆成山的玄晶供高幸修liàn

,他也懒得过问了那些事情,一心就开始修liàn

,但是他发xiàn

不管消耗多少玄灵晶,他的修为都不能提升,只是越来越充沛,而悬浮元海之上的玄核已经有人头那么大。

就在高幸疯狂的修liàn

的时候,银狮相接到军报,按照例行检查的到了延安城。

在韦复朱假冒向天宇军将带兵血洗国都长安城时候,延安城的守军并没有加入,这里由于紧靠晋国,常备驻扎了七十万大军,在城守和军部军将的带领下,很好的抵抗着已经结盟的十一国之一的晋国进攻。

这些兵力尽管不能用来支持其他的边境城市抵抗那十一国的侵犯,但是用来自保则是远远的够了,同时这里还和大城韩城相呼应,那里面可是驻扎了大军一百万,也都是没有参与国都血洗的军队。

这样的两座城,也是目前陕国边境上,受到十一国盟军威胁最小的城市,同时还是经济相对繁华的两座城市。

当银狮相从一圈都被十一国盟军击杀得岌岌可危的城市到了这里的时候,他完全有了错觉;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两军交战的前线,更像是没有遭到破坏之前的长安城,这里的人,没有遭到战火的洗礼,生计还维持着之前的模样。

从那一圈深受战乱和韦复朱武贼之祸影响的城市到了这里,银狮相才喘了了一口气,这里完全远离喧嚣。

看不到两军相交、白刃格斗、性命相搏的惨烈场面,放眼看去,一路而来,都是该有的乡村和谐安定,而延安城中,更是车水马龙,酒红灯绿,沿途商家吆喝叫卖……种种世情俗态,表明这里还维持着那种繁华的景象。

银狮相此时是陕国的两大支柱,由于金虎帅的惨死,现在他更是手握内政和军部两重大权的权势第二人,更是直接管理整个陕国的国相。

这个城,尽管之前是军部统领,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完全的统归在银狮相之下。

在接到银狮相将要到达的信息后,这里的城守和军部原来的要员,更是用近乎奢侈的办法迎接;当然,这只是其它饱经战争的城市眼中的奢侈,在这里的这些城守和官员看来,完全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些人都以无比的热情来迎接,那种质量上乘的锦缎被用来包裹道路两旁的树木,街道的两边,都是迎接的美食,在银狮相等人勉强取食之后,很多都被掉到地上浪费。

跟着银狮相的这些官员,在边境其它的城市,都是吃糠咽菜,这时陡然是应接不暇的各种宴席。

这些人的肠胃完全受不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呕吐了。

到了这里,银狮相才明白了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当然,在这两城市范围之外那些同样是陕国的饥民则是被完全限制入境。

同样是陕国,完全就是天上地下之别。

银狮相醉睡在觥筹交错之间,老泪纵横。(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酒宴

银狮相到达的延安城,是陕国边境临近晋国的大城。

这一路巡看而来,很多城在和十一国的对战中,都非常的脆弱,那些军队和民众都是一击即溃,这一点除了那些军士一部分是从国都长安城血洗之中而来之外,更多的原因是什么?这也是银狮相前来巡视的目的。

和十一国的边境战争中,太多的陕国边境城市轻易就被十一国拿下,银狮相不禁疑惑,这些还是那以虎狼著称的陕国军士吗?一路而来,看惯了废墟破城;银狮相那一头本来就银白的头发,更加苍白。

“报gào

国相,延安城幕僚长官杨峰设下宴席……”

一个军士又带来了讯息,这让银狮相不禁皱眉,他回头看向一个随他而来的军部军将:“可以不去吗?如今战事紧迫,到了这里,每天却都是宴席不断;这样的铺张浪费实在不适合现在的局势。”

那军将思量一下,苦恼的回答:“禀告国相,这个杨峰尽管职位不过是延安城的幕僚长官,但是他所代表的杨氏家族,可是目前边境诸城主要的粮草供给者,并且这边境数十城中,杨氏家族的影响力都不容小觑;这个杨峰和李达,还都是陕国原来的军部决议员,这些人,在金虎帅掌管军部的也是不敢轻视,对他们的决策都是不得不采纳,若是其他人,国相大人还可以不去,这个杨峰设下宴席,肯定是代表杨氏家族。我们不能不去啊。”

银狮相苦笑起来:“出了国都,才知dào

这外面的很多官员家族,就是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得给他们面子啊。”

那军将不禁一囧:“国相大度。”

银狮相朝向案桌前正在聚精会神分析战事的那些军将招呼一声:“诸位。走吧。”

那些军将一个个都告饶起来:“国相大人,这个三元城的战事迫在眉睫,我今天就要整理出战事报gào

啊!”

“是!这个榆林城的战局也是不容乐观!”

“白鹭城已经是七国围城!”

由于战局的关系,这一路而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清汤寡水的饭菜,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银狮相带领的这些巡视官员是以馒头为单一的粮食补充;但是一到延安城。顿顿都是大鱼大肉,那样的山珍海味吃法,让这些官员几乎个个都是肠胃接受不了。一个个每次大餐之后都是呕吐不止;这种情形实在让这些官员对赴宴就看得像赴刑场一样。

“哈哈!走吧!这就是最迫切的战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去!”银狮相扫看着这些人,这些军将要是让上战场,一个个都是不会退缩害pà

。但是遭遇到这样的情形。这些人不但肠胃难受,就是心理上也受不了,因为他们都是看过了那些正在经lì

战火的城市是怎样的一副惨象。

有的城市已经是树皮草根都吃完,现在几乎是人吃人,让他们在这里却这样吃喝,这些军将的心中那种罪恶感让他们完全痛苦万分。

见到这些军将都有些面有难色,银狮相一笑,伸手一捋银须:“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在多说了,这是军令!真是的。让你们好吃好喝,怎么还这样一副痛苦的表情!”

银狮相带着一众巡视的军将前往杨峰的府邸,距离那府邸还有好远的时候,就见到两排衣衫华贵的官员已经早早等在哪里,看到银狮相等人刚一露头;一旁早已经布置的乐队就赶紧演奏起来,同时那些官员一个个都是争先恐后的涌上来,脸上都是带着各种激动的笑容,同时一句句虚情假意的问候就连珠炮一般被引爆:“国相舟车劳顿!”“国相一路受惊了!”“国相大人果然是老当益壮!”“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银狮相的美名已经响彻边境!”“银狮相的风范非常,这银白的美髯更是引人注目,完全是神仙之风啊!”

这些人一个个热情非常,看到银狮相甚至比看到亲爹还亲一般。

银狮相赶紧连连回礼,他在国都的时候一贯就是以亲近下属,贴合百姓著名;这时看到这些人,更是习惯使然,对每个人都很客气;国相心中暗想:还要依靠这些人支援边疆诸城的军粮,实在是应该好好犒赏;这些人在如此危急的战局之下,还能将这个城市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这时,一个身材矮胖,脸色惨白,看上去就是一副酒色过度的中年人走上前来,那些人都让开一条道,这人就躬身施礼:“下官延安城幕僚长杨峰参见大人!”

银狮相回过神来,这才是今天的正角,他亦是微微侧身回礼:“杨幕僚长辛苦了。”国相威严的目光打量眼前的杨峰,就见他身材不高,但是极为臃肿,看上去宛如一个圆球,脑袋剃成光头,上面泛动油光,脖子的后肉形成的凸起,就像长了两个脑袋;眼睛有很重的眼袋,显然经常彻夜不眠,同时那一双眼睛都深深的凹陷下去,但又流露一种别样的精光,显然是经常彻夜奋战在女人堆里,长了一张阔嘴,好像两条肥香肠的嘴唇看上去格外让人厌恶。

实在很难想象,这就是外界传言的杨峰幕僚长;这一路而来,银狮相听了不少的传言,都是说整个陕国边境溃败的时候,在这个杨峰的高明军事建议之下,延安城和周边的几座城市完全安然无恙,一切都还是依照之前的情况保持。

这时候,银狮相的心中就暗想:“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样的一个家伙,竟然就是智谋无双,出下计谋保证得这一方安定的人。”

杨峰客气的将银狮相一行人领着朝他的府邸行进,沿途则是向他介shào

两旁的高官权贵:

延安城的城守刘建国。一个颤抖不止的老者,看到他,银狮相就不禁皱眉。内政不是已经下令:凡是到达七十岁的人员都必须退下来吗?那刘建国却抖抖索索的说:“下官刘建国,今天九十……哦,六十有九了。”

银狮相脸色下沉,这个老头怎么看都是九十六的样子!尽管这老头不断颤抖,还是当前来迎接的官员中,延安城的城守,但是他但凡事情。都是言听计从的顺应杨峰这个幕僚长,同时他每说一句话,都会先看向杨峰。似乎在揣测杨峰的意图,然后才说出顺应的话来。

依照陕国的官制,幕僚长完全就是城守的下属,这种情形。让银狮相十分费解:幕僚长其实也就能给城守或者军部的军将出谋划策罢了。并不具备什么的实jì

权力;但是看杨峰在这些人中的说话语气和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他才是延安城中说话最管用的人架势;还见了好多官员,银狮相都是一晃而过,其中还有延安城中最高军事长官张旺军将,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

“张旺军将,你好。”银狮相对这些原来军部体系里的官员格外的防备。

这个军将立时就换上一副哀伤痛苦的表情:“国相大人,其实金虎帅就是我的二叔母娘家的七舅姥爷;这次国都的血案,真是可悲可叹。他这样一位功勋卓绝的人,竟然横遭那样的惨祸。”

尽管他的语气忧伤。但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炫耀味道,同时他的语气中也带着那种有极大背景依仗的凌人架势。

银狮相上下打量一遍这个炫耀这重身份的中年人,从他身上看到那种习以为常的二代味道;他也只能叹息一口气:“你好,金虎帅的远房亲戚。”

张旺赶紧更正:“准确的说,应该是金虎帅七舅姥爷的二叔家小侄儿。”

银狮相一皱眉,然后将那个绕口令一般的称呼说出:“恩,你好,金虎帅七舅姥爷的二叔家小侄儿。”

好不容易从张旺的纠缠下松一口气,杨峰就径直将银狮相往府邸带,不想旁边却站出一个身材魁梧,有些偏消瘦的青年;这人一直站在那,并没有像其他官员一样赶紧涌上来,拼命的想要得到银狮相的接见。

那青年看来都不准bèi

来见银狮相,不过银狮相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他;因为放眼看去,整个延安城的高官权贵个个几乎都是胖子,暗青年的消瘦身材,就显得有些显眼;当银狮相看过去。

那青年才走上前来,不卑不亢的施礼:“延安城城卫军统领林涛参见国相。”

看到这人走上来,杨峰都是不禁皱眉,显然他也不打算引荐这个人给银狮相接见;但是这个林涛表现出来的神态和举止,都让银狮相有些侧目,这是一种在官场经lì

很多之后才能有的感觉。他回礼之后稍稍打量林涛,心里暗想:“这个人还不错,就是表现看来,有些被这些人排斥。”

这些高官权贵,除了延安城以及周边城市的官员,还有一些是从哪些已经沦陷的城市中逃出来的官员;这些人尽管是逃出来,但一个个脸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忧伤。

进到杨峰奢华的府邸中。

丰盛的宴席早已经摆下,杨峰客气的领着银狮相入席后,先说了长长的一通欢迎贺词,然后用银钗子一敲酒杯:“今天专为国相大人和从国都远道而来的诸位同僚接风洗尘!各位请不要拘谨,都请随意!”

这样的场面,银狮相见得太多,他极有风度的谈话,回应那些人一些阿谀奉承的问话;他坐在那里,接受过一轮轮那些高官权贵的祝酒;在场的人本来对银狮相的见识只是耳闻是一个银发的老者,执掌一国权利的三个巨头之一,这时看来,更加的钦佩。

延安城本来属于军部的体系,因此这里的人对内政一系的官员本来是轻视的,但是由于韦复朱的国都屠杀,导致整个军部体系一下崩溃,于是这些人才不得不赶紧趁机调换墙头,准bèi

依附到银狮相的下面。

宴席中,也有人提到目前迫在眉睫的十一国盟军来袭。这些人都是对十一国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感到愤nù

,同时更多的人竟然是抱怨城中百姓和所属军士的忘恩负义和不知dào

法度,这让银狮相颇为意wài



因为本次的十一国来袭,源头虽然是韦复朱假装向天宇将甘国和草原诸部几乎灭掉,然后沦陷青国的大部分;但是这些人好像对此的怨言并不是很大,更多的人都是指责治下的百姓不知dào

感恩,和那些军士不听从指挥。

银狮相也听了一个大概,同时也一定程度解答了他本来的疑惑:陕国边境的数十个城市,依照平时的那些防备和军士的实力,就算遭受了韦复朱的大变,在加上十一国的来袭,但是也不应该出现这样大范围的沦陷。

这时从这些人的口中确实听到了真相:很多城市的百姓和军士,原来在那十一国的盟军攻击来的时候,竟然都有叛乱的行为。

延安城周边最先沦陷的城市百鼎城的城守王海就不住的埋怨:自己原来城中可是有着八万军士,那城中还是和鄂国的交集重城,其中还有近百万的百姓;但是等到十一国盟军来犯的时候,那八万军士全部叛变,城中的百姓更是直接大开城门;要不是遭到这样的军民反叛,自己肯定也不会轻易丢弃百鼎城。

旁边同样从几个已经沦陷的城市逃出来的高官都是赶紧安慰:“谁说不是,那些不知dào

好歹,不知dào

国恩的白眼狼军士和百姓,是这个世间上最肮脏的东西!完全不讲信义,不知dào

法度!”

听到这些人的咒骂,银狮相皱眉连连,他稍稍一扫看,就看到那个延安城的城卫军统领正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独自饮酒;他想了想,就一路应酬着走了过去。

然后银狮相假装疲惫,就坐到了那个青年的身侧。

“陕国边境诸城的局势真是危急啊。”银狮相感慨了一声,那个青年看向银狮相,赶紧起身敬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反扑

这时旁边又是几个喝醉了酒的人正在谈论,其中的王海,又将他百鼎城沦陷的原因说了一遍。

林涛听到那一番话后,微微苦笑。

银狮相猜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异常,就悄声的问:“林统领,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妥?百鼎城沦陷?”

“下官多事了!”听到银狮相的问询,林涛全身一震。

看到他的这种反应,银狮相已经知dào

其中肯定有什么异常。这个一头银须的老者就凑身过去:“怎么,林统领,难道什么原因,我还不能知dào

吗?”

受到银狮相那逼人的目光注视,林涛近乎被击溃,青年小心的四周扫看了一眼,凑近到银狮相身边,然后用极为轻的声音说:“这个百鼎城的城守王海,从哪里逃出来的时候,带的妻妾就有二十几个,一起来的还有十几辆马车,上面都是玄币和金银珠宝,可谓是逃得极为风光。”

“恩!他只是一个城的城守,怎么可以有这些?”银狮相实在不理解。

林涛又是苦笑了一下,声音更加压低:“他口中的八万军士,其实只有不到七千人;并且这些大部分还是佣兵!后面看到十一国的盟军攻击而来,这些人怎么可能抵挡;于是他直接就走了。”

“虚报军士数量我尽管也知dào

,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夸张!七千军士,还是佣兵,竟然往上报八万人!真是好大的胆子!”银狮相愤nù

非常。

林涛只能苦笑,和这个正直的国相面面相觑。

这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肥胖官员,还在那哭泣着抱怨:“我对守城的那些百姓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怎么会想到。他们在最后的时候,竟然会站到那些叛乱的军士那边,这些家伙真是该死!”

“谁说不是!这些百姓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混蛋!”

这时林涛就在银狮相的耳边冷笑着说:“他们确实是对那些百姓无微不至的关心,不知dào

银狮相有没有听说过入厕税、饮水税、甚至在王海之前的百鼎城,小孩生下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哭泣嗓音税……这果然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些官员被王海和那几个逃来的高官一带,都纷纷抱怨起来,这些人抱怨的对象。竟然都不是十一国盟军,而是他们治下的那些陕国百姓;这些人都表示,那些百姓比十一国的盟军还要凶横。十一国的盟军还有讲和投降的机会,这些百姓则是逮住官员就杀,甚至连官员的家眷都不放过,并且在砍杀这些官员的过程。根本就不顾什么老弱妇孺。一律都是砍死,实在是毫无人性,完全就是枉费了陕国这么多年的国恩。

林涛则是淡淡的告sù

银狮相:“那些官员权贵口里的老弱妇孺,就是他们的家眷,那些人在叛乱没有开始的时候,莫不是都是欺压百姓最严厉的,什么老弱妇孺,那都是一群恶魔。在他们的城内,那些官员的家眷是最作恶的。甚至有的家中的那些老人,为了贪图百姓的一些小利益不得,就直接将百姓的一家全部灭门;这样的事情,还有那些高官子弟贪赃枉法,欺凌弱小的情况更是完全成为一种常态。”

银狮相听得一对银白的眉毛都不断颤动。

而这些官员权贵丝毫不为城市的沦陷而羞愧,反而是不住的抱怨那些被他们盘剥了一辈子的百姓:那些贱民,最后竟然做出叛乱这种事情,真是该全部抓起来吊死!甚至还有一些人微微的说出一些建议,应该和十一国谈判,把那些丢掉的城市就划给他们,但是前提是,那些叛乱的百姓必须全部格杀。

这些人的话语中,似乎都不把城市的丢弃当成是十一国盟军和自己的错失,而都是一贯认为是那些百姓和自己麾下那些叛乱军士的事情。

“这次国相大人前来,看到了这种实jì

情况,应该会更好的处理,听说国相在好几个城中都击溃了那些十一国的盟军,其实这些盟军中就有不少是反叛的陕国军士;国相的这种杀伐手段实在太好,完全就是最适合边境的手法!果然还是国相大人的手段强横。”

在场的高官权贵立即都开始马屁连连:“原来一直不知dào

国相大人竟然精通军事,这次那些叛乱的城市在国相大人的手下一个个收复,这种手段和卓绝的军事才华;真是旷古未见啊!”

“是的!要不是国相大人运筹帷幄,这次陕国遭逢了五星级武贼韦复朱的大闹,在加上当前的这个十一国之乱,真是岌岌可危啊!”

“国相大人,真是在内能安邦定国,在外能平叛杀敌,完全就是文武全才啊!”

高官权贵们不断的说出各种讨好的话,但是看到银狮相的面色如常,一点都没有赞许缓和的意思,这些人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一见到这种情况,都知dào

银狮相的心情不好,也都明白那些拍马屁的话没有起作用,一个个都是沉默下来,各自埋头吃喝。

银狮相看向一个最先开始溜须拍马的那个官员向林涛问:“那是谁?”

林涛朝那瞟看了一眼,轻声说:“那是周至城城守姚定。”

“哦。”银狮相神情淡然,带着明显的询问意思。

林涛又赶紧补充:“姚城守平时都以擅于盘剥百姓著名,有一个称号,叫着‘周至城中过,见血留三分’当十一国盟军前来的时候,他下令城中的全部百姓和军士都往城市的外围防守,说这种防守是最有效的全城大动员。然后他带领亲信,在城中大肆抢夺,把那些百姓家中的财物都抢了个干净,然后带着一家老小,和几十辆装满财富的马车,就朝这里来了。等那些军士和百姓反应过来,就发xiàn

他们拼死守卫的城内,已经是狼藉一片,甚至好些百姓的家人在这个过程中,还遭到了城守那些爪牙的欺凌。”

“那些人立时就倒戈相向。最后竟然还是那些十一国盟军帮这些陕国的百姓和军士重建了家园。也就是在当天,那些百姓就和军士就自发的愿意当十一国盟军的前锋军队,主动要求帮他们攻打陕国的城市,不为别的,就为逮住这个城守,给家人报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赴宴

听到这里,银狮相恼火非常,在这样陕国危机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如此对待那些城中的军士和百姓,难怪很多边境的城市和十一国的盟军一击既溃。

“停,不要再说了!”银狮相伸手一横,制止了林涛继xù

往下说,同时在扫看那些衣着华贵的高官权贵,心中泛起无由的激怒和愤恨;就是这些硕鼠,让陕国的边境不堪一击,在十一国的攻击之下屡屡失地。

那些人本来都在相谈甚欢,一听到银狮相这样一声好似晴天霹雳的怒吼,顿时让那些人都回转过头来;这些都搞不清楚银狮相怎么会这样恼怒,一个个都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很多人也都看到刚才是林涛和银狮相在密切交谈,这时都放佛明白缘起,一个个都怒目看向那个延安城的统领,这些人的心中都想:那个家伙到底说了什么,竟然惹得国相大人如此震怒?”

随着这些人的目光都在林涛和银狮相的身上交替看来看去,银狮相顿时明白自己的心中怒火已经被这些人注意,他眼睛微微一转,脸上的恼火神情不减,口里则低声的咒骂:“这到底是什么鬼菜!竟然是苦的!”

这样以来,那僵硬的气氛才被稍稍缓解下来,这些人赶紧跟上,一个个都是埋怨起来:“果然!这菜不知dào

到底是怎么回事!苦涩至极!”一时之间,整个场面中的人,纷纷夹起银狮相谴责的那道菜,不甘落后的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起来。

这时场面顿时前所未有的活跃。好些高官都是一副恼火的模样。开始抱怨宴席中的菜肴;并且好几个人已经开始在那仔细的观察。一副取证之后要严肃处理的模样。

“这是边境延安城的苦雪参,吃起来味道是有点苦……”不知dào

是谁刚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就被旁边的一个官员反驳:“怎么会!处理得好的苦雪参,吃起来可是一点苦味道都没有!”

“是的!你这完全是胡说八道,谁跟你说的苦雪参就一定是苦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个开口说出这是苦雪参的官员立时犯了众怒,他完全都不知dào

自己会有这样的境遇,顿时战战兢兢,惶恐非常;这时那些人更是抓住了不放。口里都开始剧烈的谴责起来,对于这种一下说出事实真相的人,就好像是犯了杀了他们父母的大仇一般。

在场的那些高官一下都开始争先恐后,他们都人为:这种时候要是缓解了银狮相因为不认识苦雪参而造成的尴尬,无疑是最有用的马屁;这些人都是纷纷开口,很多人都开始表现这个食材的拙劣。

“是啊!这本来是应该用在药材上的食材,我也不认识,并且在边境,好像都是那些贱民才吃的,怎么能放到这样的宴席上来!真是的!”

“难怪国相一下就能吃出苦味。国相大人,这在边境城市里。根本就算是食材,我也没见过!”

在一个宴席上,由于不认识食材而闹出尴尬,那无疑是最丢脸的事情,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深谙其中的道理,纷纷都站队到了银狮相这一边,力求营造这种食材自己也没见过一般的情形。这种时候,和闹出尴尬的国相站到一边,无疑是完全正确的。

这个苦雪参只生长在边境城市边沿的那些高山之颠上的雪山冰谷之中,是非常名贵的食材;这时在这些人的嘴里,倒是好像那苦雪参是什么劣质非常的东西,并且完全不是食材一般,一群人都是一副鄙夷的神情。

银狮相也没想到自己就那么随口找的一个说法,竟然被这些人小题大做成这样;其中还有好几个讨好的走过来说:“我本来也是觉得这道菜有点问题,还是国相的品味超凡,一下就明白问题所在,果然是苦涩得难以下咽啊!”

“是啊,是啊!国相不但指挥军队一流,处理内政一流,就是这品味食物的水平也是十分之高,不知dào

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后勤部做一个饮食方面的辅导?”其中一个官员更是见缝插针的上去,想要邀请银狮相到自己的地方进一步讨好。

被这样开了一个头,那些官员立时都是一副刚开窍的模样,纷纷上去表述自己的观点,也都是从这道菜出发,有的说:“果然,这道菜肴真是值得细细品味,这种苦味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一下吃出来的,我看很有必要请国相到我府中好好指点一番。”

“我看这应该是食材控zhì

不严格导致,国相大人可以到我们医药署看看其中的究竟!我们那有很多类似的东西,都可以让国相大人好好品评!”

这些人都拿出各种奇葩的理由,目的就是邀请国相到他们的府邸之中一趟,显然这些人由于之前隶属于军部,现在军部完全被韦复朱毁掉,他们就想尽快的靠上银狮相这棵大树。一个个都是争先恐后,就好像只要邀请到国相,就肯定能沾染上关系一般。

身为这次宴席主导的杨峰则是一直密切关注着银狮相,看到林涛这个一度被自己排斥在外的统领在那里和银狮相不住耳语,他心中恼火非常:这个林涛一贯都是一副假清高的模样,本来他还没想到这个统领会有这样的转变,不像等到有了机会,这个小小的统领,竟然是这样的见缝插针的上,完全就是一副即将投靠银狮相的模样。

在原来的时候,由于是金虎帅主导军部,杨峰的杨氏家族在军部的后台就是金虎帅,现在金虎帅一夜之间被韦复朱那个该死的五星级武贼连根消除,自己的背景可以说是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了。

这种时候,才看出林涛那小子的心计,原来在军部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一副清高不合群的模样。原来就是等着这样大洗牌以后迅速调换门头。真是一个心计深重的家伙。

到了后面,见到银狮相明显厌恨的吼了林涛一声,他心中欣喜不已,这个时候,他也赶紧走了过去,口里连连告罪:“国相大人,我也很讨厌这道菜,倒是不知dào

是厨下的失误还是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追究责任!”

义正严词的发表了这种承诺之后,这个幕僚长更是丝毫不放qì

机会,口里又用告罪的语调说:“既然这个惹怒了国相大人,我现在就下令将那些厨子抽上一顿;当然,为了弥补国相大人,小可决定将一道边境才有的特色美味奉上来给国相大人品评品评;这道菜肴十分爽嫩,并且一点也不油腻,我这就安排他们做了奉上来。”

银狮相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会成这样的局面,同时听到杨峰描述这道菜肴。那些高官权贵好似都吃过一般,眼中都流露贪婪的神情。一个个连连的发声:“杨幕僚,你早就应该上那道菜肴了啊!”

“哈哈!今天倒是依托了国相大人的福气,又能吃上那道美味了!”

这些人一时都是流露出本能的贪婪,这下倒是惹得银狮相都好奇起来,是怎样的美食,在这些高官权贵的眼中,竟然这样难得,同时心中更想:这些人这时的表情,简直是贪婪到了饿狗一般。

很快,一堆仆人就端上来一个个精致的银食盒,上面的圆圆的盖子,和那些仆从的神情,显然这道菜肴格外的难得。

“请用!”杨峰让仆人端了一盒到银狮相面前,这银发的老者伸手打开,就见里面是一个青花瓷的小碗,其中装了一碗乳白好似凝乳一般的东西。

林涛顿时面县惊讶的神情:“是这个!”这个统领看向杨峰,冷冷一笑:“这道菜肴,倒是确实只有边境延安城才能吃上。”

杨峰嘿嘿一笑:“那是自然,不过也没什么,像银狮相这样从国都而来的大人物,肯定其它食材都是吃得不耐吃了;我们延安城这种边境的荒僻之地,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倒是这个菜肴,很值得一吃。”

银狮相一听这个,不经疑惑起来,看向那碗东西:“这个,很名贵吗?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款待。”

不想,这时林涛和杨峰都是异口同声的说:“这东西算不得名贵。”

林涛眼中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这东西原来很难找,但是现在是兵荒马乱的世道,倒是好找得很。”

杨峰依旧一脸微笑:“果然,我们这种地方,拿不出什么名贵的东西来,倒是这个家常菜,只能请国相大人勉为其难享用了。”

“家常菜?”银狮相扫看过去,就见到场的那些高官权贵,大部分的面前都有那么一碗,显然真的算不得什么罕见的食材;同时看那些人都看着自己,要是自己不先动一下食勺子,其他人尽管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但也肯定不敢先动手开吃。

这种情形之下,银狮相也不得不提起那把精致的银勺子,小心的挖了一勺子;细细的一品后,微笑着开口:“果然不错,非常的嫩,非常的爽滑可口;真是不错,这样的鲜美,果然是一道美食。”

跟随银狮相而来的那些军将,也都是吃了几口,都是纷纷赞扬,果然,这道菜肴实在非常的好吃,只是这些军将都完全吃不出是什么食材所做,一时也都不好开口,只能是赞口不接。

而那些早就按耐不住的高官权贵,也都是迅速的动手,一副经常吃这美食的架势。

杨峰一见这种情形,顿时眼中一喜:“国相大人,既然你们喜欢,在你们待在延安城的这段时间里面,我每天都给你们送过去!”

银狮相眉头一皱,回看那个幕僚长一眼,连连摆头:“不用了,不可;那样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他也忍不住询问:“这到底是什么食材所做,看来这边境之上的食材果然比国都那些要有特色得多;这个是什么食材,我倒是真的没吃出来。如此鲜嫩,实在冠绝的美味。”

林涛冷冷一笑,银狮相这才注意到,放在他面前的那碗美食,他完全就没有动过。

“算不得什么好的食材,只不过是一些小孩的脑子罢了。”林涛平静的说完,然后看向杨峰:“杨幕僚长,我说得对不对?看在时间如此紧迫的份上,这些应该大部分都是那些岁数较大的小孩脑子,而你给国相大人乘上的,应该是那种未满周岁的小孩的脑子吧?”

杨峰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有些感激的看向林涛,幸好这个统领提出来,不然自己真的不怎么好把这其中的讨好成分列出来;得到了这样的开启,他就赶紧说:“果然是这样,不过林统领说的话,还有一些不完整;要是仅仅是那些小孩的脑子,哪能做得这样美味;这其中可不是只有未满周岁的小孩那么简单,这其中我还加入了一些那种没有出世就破开肚子取出来的小孩骨髓,那才是关键;当然,其实其他的食材都好找,就是这个未满周岁和还没出世的两条比较难得;那些大人们吃的就是普通的脑子;只有国相面前的这碗才是用上了那两种难得的东西做成。”

“啊!”银狮相惊诧了一下。

这时,杨峰更加得yì

的说:“国相大人,其实这里面的食材,一点都不难找,最近兵荒马乱,好多逃难来的那些贱民,都可以提供;你就不要推辞了;这种原料我府中很多,每天都给你送过去一份,也无关紧要;当然了,这其中还有几味配料,我等下就写给你,你也可以回去自己做的;其实做法很简单,只要将那些贱民捆好,然后用铁丝那么在他们的脑袋上一勒,再整个人那么反向一抖,整个脑子就滚出来;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一定要是活人,不然就没有这种爽嫩的新鲜感了。”

这时银狮相睁大了双眼,捂住嘴站起来,脸色苍白至极的询问:“你这里方便的地方在那?”

那些紧随银狮相而来的官员们,好几个已经狼吞虎咽的将面前的美味吃完,听完这个描述之后,都是疯狂的跑到杨峰府邸的方便处呕吐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乱军

席中的诸人,这几天都没少见这些人呕吐,但是陡然看到这样一起的呕吐,他们都不禁惊讶起来。

银狮相也是在一个仆从的引导下,几步跨到了方便的地方,呕吐起来。

“人脑子!这也是美食!”

正在他惊讶的时候,就听到府邸之外,想起震响的脚步声,依照他最近的军中见识,自然明白,那是大队的军士正在靠拢。

“怎么回事!是谁的军队?”随着那脚步声靠近,这里面的人都是明白过来,一时之间都是惊异不定的猜测起来。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更加在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恐慌。

“嗯!不会是十一国的军队吧!”好几个被一路追击而来的城守高官,都是浑身颤抖起来。

但是这些人又想,银狮相前来的时候,可是带了数十万大军囤积在延安城外,那些十一国的盟军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送死!并且这里好像也一直没有十一国进攻的趋势啊。

这样看来,那就只能是延安城附近的陕国军队,这里聚集了城中的大部分高官权贵,基本上周围能调遣动的军队,所能做出决策权的人都在这里。一时之间,这些人都互相对看着不住询问。

这些人都是连连摆手:“不是我啊!不是我!”“也不是我!”

所有人都否定了这个军队的来历,这些人又都开始猜测会不会是十一国的叛军正的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一个出其不意到了这里。

“幕僚长!”这是一个传讯官冲了进来,这个军士没有到延安城城守和军部军将的面前。而是径直到了杨峰面前汇报;银狮相也就明白这里真zhèng

做主的并不是延安城的城守刘建国那个看上去九十岁的老者和那个军部的军将张旺。而是这个掌控一切的幕僚长。

那个军士在杨峰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这时就见杨峰着急忙慌的走了出去。

银狮相也敏感的觉擦到事情的异常,他将一个呕吐殆尽的军将亲随叫过来,低声吩咐:“你带上我的兵符,去城外的驻军中调派一万精兵进来!”那个军将接了兵符,赶紧离开,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又走了回来,同时紧张的向银狮相汇报:“报gào

国相。整个杨峰府邸外面都被重兵围困住,那些人不让任何人出去!”

银狮相顿时睁大了双眼,惊诧不已:“围住这里的是那里的军队!”这时他也担心起来,现在在这里的,几乎是延安城和附近城市的全部高官权贵,要真是什么十一国的内军队,这个损失可比国都的那次血腥屠杀。

这时旁边也有好几个军将和高官准bèi

出去,都被挡了回来,同时好几个人都愤愤然。

这时听到银狮相的惊诧,一个身材肥胖的高官就过来汇报:“我出去看了一下服饰。应该就是延安城的守军,也就是杨峰的直属军队。”到了这个时候。这个高官也不再隐瞒这种绝对不和军部体制的事情。

在一个城市,直属统治军队的竟然是一个幕僚长,而不是城守和军部指定军将,从这里也能看出这个杨氏家族的巨大影响力量,以及刚才那个看上去九十岁的老城守刘建国和军部军将张旺为什么都一副服从杨峰的原因。

果然,不管到了那里,掌控了军队就是真zhèng

的主导者。

“该死!这个杨峰想干什么!来赴宴的时候,因为他只是一个幕僚长,我连警卫都没带上!这下可糟糕了!”

高官们纷纷猜测起来。

银狮相则是冒了一头冷汗,这样的情形,要是这个杨峰被那些十一国的盟军收买,真的就立即将延安城这附近加上延安城的高官权贵一网打尽了,这才是真zhèng

的围杀!这样一想。他才开始环顾四下,这时就更加惊恐,他赶紧开口:“咦!那个杨峰在什么地方?”

诸人刚才看到杨峰出去,都没有放在心上,这时结合这种危机的情况,都是惊讶起来,同时环顾四看,寻找这个府邸的主人,这次宴会的主人,杨峰幕僚。这其中最慌张的还是延安城的城守刘建国和那个张旺。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杨峰他想干什么!”张旺紧张的扫看四下,已经有些慌乱。

银狮相心中惊骇不已,但还是强作镇定:“诸位不用慌乱,我们陕国的七十万大军就在城外驻守,等下他们要是察觉这里的异常,肯定就会带人进来;并且我来的时候已经留下书信,要是三个时辰没有回去,他们就会调集两万人进城来接应。”

听到这话,那些高官权贵都是稍稍安心,一个个都是连连称赞国相有先见之明。同时也都开始埋怨自己的戒备心不够,这样的时局之下赴宴,肯定要带上警卫的,现在完全被动。

银狮相口中说了这话,但是心中却担忧不止,他自己知dào

,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掩饰,这种情况,那些七十万大军,要是没有他的军令,肯定不会擅动一下,更不可能来接应,那种情况完全就是用来安抚眼前这些人的。

何况就算是那些军士能进城,就凭借现在宴席里这些高官,肯定也支撑不到那些接应的军队前来。依照围在外面的延安城守军,肯定早就将这些人都拿下。

这时候,银狮相扫看了宴会中的诸人一眼,就发xiàn

,所有人都是惊慌非常,一个个都是颤抖不止,好几个高官权贵,都在想着该怎么脱身,甚至有的军将已经恼火得准bèi

将杨峰的家人当做护身符冲出去。

还有好些人,都是围在城守刘建国的周围谴责不已,那个老者这时不再说自己只有六十九岁,而是颤抖着说:“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谴责我一个九十多岁的老朽……”

而那个张旺更是不住的埋怨:“这个杨峰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一看,银狮相就注意到,那个延安城的统领林涛,正在那好整以暇的吃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银狮相迈步走了过去,盯看着那个青年:“林统领,你肯定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畜生

这样一看,银狮相就注意到,那个延安城的统领林涛,正在那好整以暇的吃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银狮相迈步走了过去,盯看着那个青年:“林统领,你肯定知dào

是怎么回事吧!”

在这样的危机氛围之下,延安城的城守军统领林涛,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他在那犹自吃的津津有味;等到银狮相刚一靠过去说话,这个统领顿时惶恐的站起来,他神情异常的显得有些兴奋:“国相大人无需惊慌,等下就有好戏看了,这样的情形,应该是城中的军士们哗变了!”

“你跟我来!”银狮相朝这青年统领招呼了一声,林涛眼中闪过一道惊慌,不过他随即顺从的跟了过去。

现在整个杨峰府邸之中,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神色慌乱的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银狮相不发一言,让这个本来心中运筹帷幄的青年统领,这时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国相大人……”

他叫了一声,银狮相却回头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两人继xù

往前走,这一路上,避开了很多人;直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客厅,银狮相才停步下来,这个一头银发的国相四下扫看一圈,确定无人后,才盯看着林涛,勃然怒声道:“是你发动的兵变吧!你好大胆!”

林涛顿时一惊,赶紧拜倒在地,口里连声说:“国相大人!这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下官怎么也是延安城的统领!绝对不会干这种诛灭九族的事情!哗变这种事情,我是参与不得的!何况。那些城守军都是杨峰幕僚长才能指挥动的;小人那里能指挥他们!小人就是再胆大包天。也绝对不敢干这种事情!并且这些事情……”

银狮相却放佛根本没有听见的林涛的话语。一双冷厉的目光盯看向他:“你策划这样的哗变,图谋什么?正逢国家为难,你想干什么!”

林涛这才低下头,口里轻轻的说:“国相大人,下官刚才也只是出门看到之后,才发xiàn

是杨峰幕僚长能够指挥动的那些军士哗变,我也没有什么举动,这些事情。我怎么知dào

?”

这个统领口里有些语无伦次。

“你没什么举动!”银狮相不禁一笑:“你倒是却是没有什么举动,你故yì

引起我的注意,在那些人说话的时候又故yì

用那些事情激怒我;然后接下来你更加促使杨峰他们展现出他们最真实的一面,这些事情全部算起,你还没什么举动!这样一系列的紧密计划,你还说你没什么举动!刚才外面哗变,我根本没有见到你出门去寻看,现在却告sù

我,你是出门去后,才看到那些杨峰幕僚长才能指挥动的军士哗变!你这样的做法。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我很蠢吗?”

银狮相一笑:“这些事情接连发生,如果一件事情是偶然。两件事情是雷同,那么第三件事情的发生,你不要告sù

我那是已经形成规律!”他凑近林涛的身边,盯看着这个到现在,已经完全惶恐不安的统领。

“你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要是还不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那么,就是我也救不了你!并且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不要忘记了,在这延安城的外面,还有我陕国的七十万大军!那些军队要是进来,你发动的任何事情,都是枉然!”

银狮相说完。

那个统领林涛顿时满头大汗的说:“国相大人,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的!对陕国也是绝对忠诚!我只是想,哦,不!下官只是想……”

银狮相看他已经准bèi

全盘托出,就冷冷的说:“你只是想,现在的延安城城中,城守刘建国等于虚设,那个军部的张旺我看也是傀儡,这些人都是在杨峰这样一个名分不正的幕僚长统治之下;这边境的诸多城市,只有延安城的周边没有被那些十一国盟军攻击,并且还维持得这么好;现在你看到我们来了,还带了这样多的军马,于是,你就让那些名誉上只有杨峰幕僚张指挥动的城守军哗变,这样就可以将杨峰置于不利的位置;这时再加上之前的一些事情,本身就很容易看穿;现在这城中,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我肯定会另外委派城守和军部军将,不会让这样的一座重城,只处在那样的两个傀儡控zhì

之下,而现在最有资格竞选这个延安城城守的人,就只有你和杨峰;你出了哗变这样的一个计策,完全就是一石二鸟,不但将杨峰拉低,还间接的扫除了你的障碍,让你能成功城外延安城的城守。”

“我这样的说,是不是都是你的想法和计划?”银狮相看向林涛。

这个年轻的统领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质疑的看向银狮相。

这时的银狮相脸上犹自是带着那种微笑,但是他口里的话,一句句都是林涛心中的想法和计划;林涛这才明白这个看上去和蔼的银发老者,并不是他外在表现的那些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他完全洞悉了一切;这样的人,要想期满起来是最难的,这时的林涛心中恐慌非常,他心中的一切就向完全被剥离出来,彻底的展现了一般,这个成为军统领,这时才感到银狮相的可怖,他头上的汗珠也是冒出得更加多。同时双手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盯看像银狮相,就觉得自己的一切,好似都完全被这个人掌握在手中。

这样一想,他完全感到一种更加入心的恐惧,自己刚才的行为,就像是得yì

的摆弄一个自己丝线牵连的小人,却没有发xiàn

,自己的就是银狮相手中的一个小人,这些一切的变故,都早已经被他掌控在手。只是他一直不提出来。任凭自己进行那些如何拙劣的表演而已。

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完全坦诚出来,不要有丝毫的隐藏。

林涛狠狠的点点头:“不管国相大人如何怪责,下官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想要出任这延安城的城守;甚至,下官还奢望能同时出任军部的在延安城的最高军将!”

银狮相点点头,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些没有什么奇怪的,一个人若是不能上进。没有这些想法,我反而觉得不正常了,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军士,永远不能做成一个好的军士!”

银狮相斜看向他,口里淡淡的说:“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既然想要出任这样重yào

职位,应该用功绩来争取,应该用你的业绩来自然让我们青睐;是的,在十一国的盟军前来,你们延安城和附近的诸城市做得非常。没有让国家有一点损失,确实是大功一件。但是这样的时候,你更不应该持功自傲,这样煽动军士哗变来消掉竞争对手的手段,实在是龌龊至极!”

“国相大人!”林涛这时却大胆的打断银狮相的话:“你认为这时龌龊吗?”

银狮相知dào

他接下来还有话要说,就一言不发的看向他。

这个青年统领满脸通红,声音微微发颤:“

“国相大人,我林涛承认,做这些事情的动机确实算得龌龊,我真的就是单纯的想要升官发财,并且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故yì

接近你,让你注意到我这样一个统领!让你尽可能的能记住我,然后在接下来的悬刃城守的时候,能想到我;我只希望得到你这样一种你能做到的青睐;我知dào

,我没有杨峰的那种家族实力,也没有刘建国那样老而不死,但是有大把的玄币可以用来买城守这个职位;我知dào

,我更加没有张旺那种在军部出任高官的父亲!这些,我都没有;同时我还承认,我这个没有那么大公无私,没有想过一切都是为了陕国之内的伟大报复;并且在每次对十一国盟军的对抗之中,我也没有英勇的冲在最前面,也没有想过要做那样的英雄!”

说道这里,这个统领话语一停,他瞪圆了双眼:“但是,我比起现在府邸中的那些人要干净得多!他们的肮脏腐败已经到了极致,我完全不能想到这些人怎么可以称为人!就是畜生的所作所为都比他们要强出好多!”

“国相大人,你肯定不相信,你往外看过去,那些畜生一个个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驻守的城市沦陷了,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腐败生活。这些畜生,他们在那些城市的时候是为祸一方,逃到了这里,依旧是作恶多端;这些人,那个不是放qì

了被他们盘剥得厉害的城市逃到这粒,那个来的时候不是妻妾成群,还带着大群狗一般的难民,他们甚至把那些饥民难民当成是奇异的特色食材!这些畜生不但吃人,更加贪婪五度,他们一个个不但残害那些他们管理的百姓,不但腐败到极致,甚至就是他们的家人,也和畜生一般,将那些平民的性命看成草芥。

这些人,完全就不是人,他们就是畜生,就是那些十一国的盟军,也不会这样对待那些百姓;不然你看这些边境的城市,很多都是那些军士和百姓响应盟军的攻城,主动献城;这些畜生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官员!去他妈的官员,这些人都该死!一个个就算是老老小小全部杀干净都没有任何一点违背天道!”

他们自己好吃好喝,锦衣华屋,但是那些百姓,一天天都是为住处发愁,甚至衣不蔽体,一个个只能用树皮来遮羞;就是这样,这些王八蛋还要征收什么树皮税!交不出的就要把那刚出生的小孩给他们当成食材来吃脑子,这些畜生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天人公愤。

这些畜生,平时都是一副父母官的模样,等到那些十一国的盟军来了,他们想到不是抵抗,而是怎样收刮最后一笔;那一个城市的百姓不是恨得牙痒痒!甚至好多人,在这些畜生还没有走的时候,就大胆的去投降给那些十一国的盟军。

“其实就是这次的国都发生的血案,在边境的每一个城市,都是百姓心中期盼的东西;他们多想那个韦复朱能够到边境来,也将这些畜生杀光杀尽!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该死上千次万次的家伙,现在却在外面好吃好喝的待着!这样的事情,你说天道那里有眼睛!”

原来的边境那些城市,都是十分繁华的,被这些畜生们收刮一空后,你现在也看到了,只有这个延安城还在苟延残喘。

林涛说着,眼中满是恨意,他自己就是官员,但是从他的言语之中,也不难看出对官员的彻骨仇恨!

银狮相安静的听着,其实在韦复朱发动国都屠杀的时候,他已经知dào

了陕国官员的贪婪腐败,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些畜生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过了人的界限;这些人都是猪狗所生一般。

官员似乎从得到权利的那一刻,整个人心已经完全不再存zài

,他们都是一具具畜生一般的怪物存zài

,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只有贪婪,只有腐败,只有怎样低贱的羞辱那些为了他们效命的百姓。

这些人完全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人的常识,一个个每天想到的,就是怎样盘剥。

银狮相听到这个统领的一番话,心中震动不已;这些情况,再结合他刚才亲眼目睹的吃人脑子,真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所谓和谐社会,会存zài

这些恶心至极的畜生;看来这些叫着官员的奇葩东西,就算是杀掉,都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

说到这里,银狮相只好说:“那按照这样说起来,杨峰尽管违规控zhì

延安城,但是他也算是保护了这一地方百姓,算得上是不错的官员了。”

听到这话,林涛哈哈一笑:“国相大人,这个杨峰才叫厉害,他在城中为了防止那些百姓哗变,每天下令杀掉数万百姓,这个城中,你来时也看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绝对没有力量反抗的人;同时他还下令,那些逃来这里的人,只准官员进入,百姓一律射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是个人

“国相大人,你知dào

那十一国的盟军为什么没有进攻我们吗?”

银狮相摇摇头,他也很是惊异这个问题。

林涛就惨厉的一笑:“这个杨峰将数十万的尸体,堆到了延安城那些城市的最边境上,那里有数十里的尸体腐烂海,正是由于那种大量的尸体腐烂,让十一国的盟军都不忍心攻击过来!”

“什么!尸体腐烂了数十里!”

林涛冷冷一笑:“这些天里,杨峰还要下令杀人,还好有一个军部的军将告sù

他,要是再杀人,估计连城中的那些老弱妇孺都要起身反抗了!他这才作罢!但是对于胆敢靠近这个区域的人,都还是一律射杀!”

银狮相听到这里,不禁开口问:“那个胡来阻止这杀戮的军部军将是谁?”

“他叫陈道,是一个军部的军将。”说到这里,林涛的眼中闪现一种赏识的光芒:“他也是一个统领,原来那些杨峰幕僚长指挥的军士之中,大半都是他的部下;就是当初听到国都发生五星级武贼大屠杀的血祸;杨峰和刘建国那些延安城的高官都是吓傻了,一个个都准bèi

收拾财宝逃走,省得被那些撤tuì

回来的边境军士打劫,那些人可都是知dào

他们的恶行,一旦杀起来,都是绝对不会留手的;还是这个陈道,在那时将杨峰和城中的高官控zhì

起来,然后他代替城守和军部的最高军将,发令在延安城外五十里犒劳那些从国都撤下来的军士,同时当场表态。不追究他们的国都罪行;全部编入正规的城守军中;从而稳定了局势;就是后来的十一国盟军来犯。也是他一个人出力。率领这些从国都犯事下来的军士进行抵抗,在他的那套以功底过的激励下,我们延安城才没有沦陷的!”

银狮相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延安城为什么没有陷落的原因,同时对那个陈道极为感兴趣,他就开口说:“这个陈道在外面的宴席,还是在那里?这样的人,你应该叫来介shào

给我认识认识!”

林涛摇摇头:“他已经死了!”

“死了!”银狮相顿时有些遗憾:“是在和十一国对抗的时候殉职的吗?”

“不是。”林涛眼中满是恨意:“是被杨峰一伙人后来杀掉的。在国都那些边境军退下来。以及十一国的双重危机之下,这些人都是对有能力搞定一切的陈道军将言听计从;就是后来被挟持,这些人也都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

“等到这样的危机一解除,这些人立即就恢复了本来面目;他们提出设宴款待陈道,同时消除之前的误会,然后向城中和国都传讯息,让陈道来出任城守;陈道为了后面能更好的和这些人合zuò

,就去赴宴;结果在宴会上;杨峰这些人就下了杀手,解除了陈道卫队的保护,然后将陈道抓起来。接下来,这些人就污蔑他通敌;还是间接参与国都的大屠杀。是延安城中罪大恶极的人!”

“于是这些人就将陈道军将吊在城头上,割掉了他的舌头,挖掉了他的眼睛,然后用最恶毒的法子折磨了整整一个月,最后才将陈道处死;这些畜生后来还将陈道的家人,但凡是男的,都折磨致死;但凡是女的,都遭受那种非人的虐待,一个个都精神失常了。”

“说起来,现在外面哗变的这些军士,都是陈道的手下啊,这下倒是精彩,不知dào

那个畜生一样的家伙,会怎么应对,会遭到怎样的下场。”

林涛的口中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银狮相看向他:“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dào

的?像陈道软禁那些人,以及后来那些人设宴抓了陈道?”

“我怎么也是延安城的城守,那些人动手之前,都曾经找我商量,想要让我也加入,但是被我拒绝了;所以你看他们现在对我都很排斥。”

“那时候杨峰还不能确定是否能控zhì

陈道的那些属下,不过后来国都出了那样的事情,那些军士都是惶惶然,一个个都是自顾不暇,谁给钱,当然就替谁卖命了,这也无可厚非,于是他就没有用上我,但是我知dào

这些事情。”

“就是这次的哗变,我真的没有参与,不过那些人见到您前来这里,认为是一个替陈道申冤的大好机会,于是他们就准bèi

兵谏。这些人还想弄得大一些,也来找我商量,但是我也没有答yīng

他们,不过动手之前,我的部下都告sù

我了;他们并且都跟我说要参与,到时候可以让我置身事外,但是事后不可追究他们的责任。”

银狮相眉头一皱:“你既然知dào

他们要哗变,却不告sù

这些高官,也不告sù

城守和杨峰?”

“我为什么要告sù

这些畜生,他们能激起这些兵变,都是自己找的;整天就想着怎么捞钱,军饷什么的都克扣无度;甚至对城中的那些非权贵出身的平民军士都是鄙视非常;并且还以国都的事情来要挟他们,这些畜生,死不足惜!”

“当然,国相大人,你大可以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恶意;你只要表明你的身份,就可以轻易离开。他们这些人哗变,针对的就是宴席中的杨峰和那些权贵,你肯定安然无恙的。”

银狮相平静的看向林涛:“那你也是延安城中的官员,你确定那些兵变的军士会放过你?那些在国都中的大屠杀,我可是亲身经lì

了,不管是任何官员,都是一力格杀,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林涛一笑:“辩解的机会,这些官员,包括我,全部杀掉都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那你为什么还能这样处之泰然?”银狮相有些疑惑。

林涛神情沉着:“我除了是延安城的城守军士统领,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我最起码,还是一个人。”

银狮相顿时一怔,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在国都的大屠杀中能够幸免;原来,在这些嗜杀成性的军士眼中,能活命是那样的简单:只要是一个基本的人,还有一丝人性,就可以不死。

可想而知,外面那些官员之中,是多么的让军士和百姓痛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国相

杨峰府邸的大门慢慢打开。

外面是一重重的城卫军,这些人都是逝去军将陈道的直系下属,这些在陈道被害的时候都被派往城外执行军务,回来就听到了陈道的噩耗,但是这些人完全不相信,因此才决定通过兵变,让杨峰交代实情,如果陈道没有死,正好银狮相也在,好求取一个公道。

银狮相带着本部军将走了出去,门外的就见到一个一头银发的老者,和一众军将走出来;尽管这个银发老者看上去神情疲惫,但是那须发牟张的一颗银发脑袋,还是让这些军士都立时知dào

了他的身份。

而那些缩在杨峰府邸里的人,都是担忧非常,隔着门提心吊胆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

银狮相身上没有带任何兵刃,他迈步走出去。

那些哗变的军士一见到他,在看到他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立时就知dào

眼前人的身份;这些杀意腾腾的军士立时都分列两边;待银狮相走近;这些人都是立时鞠躬行礼:“国相大人!”

银狮相微微点点头。

在陕国遭遇韦复朱这样的大难之后,是眼前的这个银发老者和长安城中的紫髯铁冠王几乎重组这个国家,然后紫髯铁冠王坐镇国中,这时又好似火上浇油一般,那十一国结盟前来攻占陕国,而银狮相则是不辞辛劳,远赴到这里,然后就开始在各城阻止抵抗,现在稍稍收拾下局势。

在陕国边境这些人的传言之中,这个一头银发的老者。真的是为边境的安危劳心劳力。付出了他能付出的所有;因此这些人对银狮相都颇为尊重。

银狮相看向这些缓缓点头:“军士们。你们辛苦了!”

一个军将模样的军士走上前来,恭敬的施礼之后客气的问:“国相大人,你现在可是回军营?”

银狮相瞟看他一眼,口里平静的说:“这个,我好像不用向你汇报吧?”

那军将一直结口结舌,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停顿了半天,他才再次施礼:“国相大人。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敌意,也非常尊重内政的政令和军部的军令,我们只是想向杨峰幕僚长确定我们陈道军将的真实情况;对您和您带领的这些杰出军将们造成了怎样的困难,我诚挚向您致歉。”这个军将随即朝后挥了挥手:“这是国中威望无二的国相大人,也是边境之中传布的银狮相爷,大家让路!”

“咔嚓!”

整齐的一声响,那些军士分列两边,一个个的神情上都是洋溢激动和兴奋,目光盯看在银狮相的身上,每一个都感到出奇的得yì

:能这样近的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银狮相。这种机会可不多。

那些跟在银狮相身后的军将,心中都是轻松起来。在这种兵变中,要是能顺利离开,那是最好的结果,这些人都准bèi

尽快离开,同时那些在杨峰府邸里的人,则都是担心非常,这种时候,真的应该赌一把,跟着银狮相离开。

那个军将也是伸出手臂朝后一摆:“国相大人,请!”

不想这时,银狮相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他看向那个军将:“你们这时奉令聚结在这里吗?这样的大规模聚集在一起,是想干什么?”跟在银狮相身后的那些军士都是着急非常,这种时候,国相大人是不是糊涂了,还问出这种问题。

那个军将双眼顿时瞪圆,盯看向银狮相,又像刚才那样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口里依旧客气的说:“国相大人,这里的事务,和您的公务并不相关吧,我这里还是提醒国相,趁我们现在还能约束部下,请您尽快离开吧……”

军将说到这里,见银狮相依旧一动不动,他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还要开口说什么。

银狮相伸手一下制止住他,然后这银发飘飘的老者,用严厉的语调问:“现在的内政暂由紫髯铁冠王主管,而军部的一切,则都由我来管理;尤其是边境的军务,这里还是边境吧?这里还是陕国的国土吧?只要是在陕国之上,所有的事务,都和我相关;你这样的话说出来,莫非这里已经不是陕国的延安城了?莫非你们已经不是陕国的军士了?甚至你们已经不是陕国的人了?”

那个军将顿时神情复杂起来,他身后的那些军士听到这样铿锵有力的声音,也都是骚动起来:他们这次的行动,就是问责陈道被处理的事情,只和杨峰幕僚长有关,论起来,肯定还是陕国的军士,这些人更是陕国的人;他们一个个都有些不安起来。

那个军将这时也是受到一些影响,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冷硬:“国相大人,我已经和您说过了,只要杨峰幕僚长出来,说清楚我们陈道军将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好吧,国相大人,对您的威名已经行为举动,我们都是由衷佩服的,对于陕国,我们更没有什么不敬畏之心,这里,只是我们和杨峰幕僚长的个人恩怨!”

这个军官同时更是强调:“我们都是明白军法军事的军士,更加没有任何的反叛的心,这里唯一的事情,就是为了和杨峰幕僚长确定我们陈道军将的下落!”

银狮相看向这个军将,眼中目光冷厉:“我知dào

你们是陕国的好军士,更是心中怀有无限忠贞的军将,但是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有那一点称得上是陕国的军士?你们现在的举动,和那些十一国的盟军破城之后的举动,有什么不同?”

“你们不用敬重我。”银狮相咳嗽了几声,才又说:“我现在问你!要是杨峰告sù

了你们陈道的确切信息,你们又会怎么样?”

“我们会接回我们的陈道军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延安城能够被守住。我们都知dào

的!一切罪责。不该是陈道军将一个人担下!”这个军将神色凝重:“因为这样的事情,产生任何的罪责,都应该是我们一起承担!我们是他麾下的军士,那些软禁的事情,都有参与!”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军士,这时都叫嚣起来:“我们愿意一起承担,那都是为了抵抗十一国的盟军!”

银狮相心中不禁有些震动:这个陈道军将,竟然有这样的威望。让这些军将和军士,竟然都志愿为了他,而承shòu这样大的罪责;并且看这些人的目光来看,这些人显然都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当然,这样的哗变,要是真的追究起来,那可是军部最重的罪责,从这些人的言语,以及这些人的神情,甚至这些人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对于那个陈道军将。银狮相不禁都是有了很强烈的佩服之意。

这样一个军将,在遭遇到边境军回归的大危机后。还能控zhì

了杨峰等准bèi

逃走的延安城中高官,然后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那十一国盟军阻挡在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军将要是在,肯定能保证延安城这一片区域的继xù

安定。

可惜,这样的人却已经惨死在杨峰等人的手下。

银狮相扫看了一眼这些忠贞的军士,语调变得悲凉的说:“陈道军将已经死了。”

那些军士和军将顿时都愣住,尽管他们从城外回来后,也听到了这样的讯息,但是这些人都不相信,应该说,完全不愿意相信,这才都聚集在这里;但是这种话从德高望重的银狮相口中传出来,自然是不可能假了。

“嗡!”

屋外的军士和军将们,顿时都像炸开锅一般,这种结果是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也是最不愿意接受的!看到这些人的神情,跟在银狮相身后的那些军将都是捏了一把汗,这种时候,将这个说出来,轻易就能激怒眼前的这些军士;这些人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要是这时发动攻击,在场的人,肯定都不能幸免。

而还缩在杨峰府邸里的那些高官和军将,更是担忧到了极致,这种时候,将这样一张保命的底牌都直接扔掉,要是这些军士失去理智后冲进府邸之中,那么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幸免。

那个站在银狮相对面的军将更是神情痛苦到了极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捂住脑袋,就那样慢慢蹲下,口里只是嚎叫一般:“怎么可能!可是陈道帮国家守住了延安城,这里的一切,都是陈道军将带领我们保护下来的!陈道军将的功劳这样大!难道还不能抵消他软禁那帮饭桶的罪责吗!陈道军将怎么可能这样死了!”

这个军将好像溺水的人迫切希望抓到一根稻草一般看向银狮相。

他多么希望银狮相这时能够摇摇头,说他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不是真的,这个陈道军将还活着。

但是银狮相只能尊重事实的点了点头。

那个军将顿时再股不得其他,放声大哭起来,那种神情,完全就跟一个小孩子嚎啕大哭没什么区别;银狮相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强健汉子,竟然会那样绝望的哭泣,这真是太难想象了。

而那些军士们更是惶恐不安起来:“陈道军将死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没有他的一力做主,延安城早就沦陷了!”

“陈道军将已经死了!难道靠杨峰那些酒囊饭袋能保护延安城吗?根本不可能!”

这些军士的心中,杨峰这些高官出了会克扣军饷,出了会逃跑贪腐,几乎一无是处,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把杨峰杀了!给陈道军将报仇!”不知dào

是谁喊出了第一声,一时之间,那些被怒火完全充斥大脑的军士们都大吼起来,同时有几个情绪激动,都是抽出了腰际的长刀,一副马上就攻出去的架势。

这样的情形,让府邸之中的那些高官权贵,都是着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那里是赴宴,分明就是来送死。

一些高官更是恼火的想:“这个该死的杨峰,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躲起来了!不知dào

那个家伙躲到那里去了!千万不要让这些军士冲进来,把自己当成了替死鬼!”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开始寻找杨峰。

整个府邸之中,都混淆乱成了一团,这些人都是惊慌非常。一个个贪生怕死的本性流露无疑。

“都给我冷静下来!”银狮相身形往前一站,厉声一吼。

这一头银发的国相,大步一迈,站到了杨峰府邸的门前,将那些想要冲进去的军士都挡住:“军士们!你们这样的行为是什么!你们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你们不知dào

吗!你们这是造反啊!”

那些军士的举动稍稍被制止住,但是眼中犹自流露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完全都是一副马上就要爆fā

的趋势。

银狮相双手横伸:“军士们!我也是才知dào

,在延安城这个地方,陕国有陈道这样一个优秀的军将!他的死去,不但是你们的痛苦,更是陕国的巨大损失!陈道军将只身赴死,依照他能做出这样的惊天业绩来看,他应该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后果;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失误!这样的优秀国至栋梁失去,我们更加痛心疾首!他就像是之前的谭道琪城守那样,是整个陕国的依靠!”

“我理解你们的悲愤,但是你们现在这样带着兵器冲进一个幕僚的家中,里面还全部是国中的高官权贵,你们要是再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那就是真的谋反啊,谋反可是罪无可赦的!你们怎样能这样!我们已经失去了那样优秀,又怎么能再失去你们这些优秀的军士!”

银狮相话语一停:“你们都该是国家所称赞的英雄,应该为了抵御十一国盟军,应该为了保护这里而歃血,怎么能够因为谋反而死去!何况,现在的局势,陕国需yào

你们!国家需yào

你们!”

“相信你们这样的举动,就是陈道军将还活着,他肯定也会痛心疾首的!你们怎能让那样一个你们所崇敬的军将,在他死后,他所带领的这些英雄军队,竟然成了谋反的反贼!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这是想陈道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言语

银狮相看到那些军士的神情已经逐渐变得缓和,就继xù

说:“你们好好想想,冷静下来,这里的事情,不该是这样处理!冷静下来,我到边境而来,见过了太多军士,我崇敬你们!钦佩你们这些为了陕国热血洒疆场的军士!我不希望你们有反贼这样的一个结局!你们更加不是反贼!”

银狮相掷地有声的话语,好似当头棒喝,让这些军士都清醒过来,这些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的军士稍稍停止了手中的举动,这时一个军士大声吼叫起来:“那难道我们的陈道军将就这样白白死了吗!就这样白白被那些小人残害了吗!这样的仇恨现在该怎么办?”

银狮相神情凝重:“首先,愿陈道军将在泉下安宁!你们这些他麾下的军士和军将们,同样是英勇不凡,这里我向你们承诺:作恶者必回付出代价!我赢尚,以陕国国相的身份向你们保证!对于陈道军将的死去,我一定会责成相关的人克日调查!一旦其中出现任何的不和律法的情况,我立即严惩!并且,像陈道这样为了陕国的边境做出了如此卓著功勋,让延安城这个区域完全没有受到十一国的侵占威胁。我代表军部,给他颁发陕国的一级英雄勋章,对他的家人重奖,对他带领的你们也做到挨个核实之后,会给于表彰!请你们相信我!要是你们还是陕国的军士,还是陈道这样一个英烈生前所带领过的军士,那么,就请相信我!”

那些军士都是迟疑不决。一个个都是神情反复。都是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那个在地上痛哭的军将站起来。他伸手擦拭眼泪,同时声音沙哑的看向银狮相:“国相大人,我相信你!”

他身后的那些军士立时都一拥而上,口里都说:“国相大人,我相信你!”同时还有一些人也是放声大喊:“银狮相大人,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要为陈道军将做主!他这样大的功勋,守护了这里。却遭到惨死,真的很是冤枉!”

银狮相点点头,一头银发颤动,他激昂的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为你们做主!你们放心!这里面的事情,我会一一查清楚!你们既然相信我,那现在我要求,更加是命令你们!就此离开,回到你们的驻所去!”

“是!”这些军士同时答yīng

,然后迅速集结成队,这些人整齐的从银狮相的面前走过。然后口里都是齐声说:“银狮相大人,我们相信你!我们现在就会驻所等着!”那个痛哭的军将重重的朝银狮相点了一下头。然后有力的发出指令:“陈道军将下属城卫军,全部集合,稍息!立正,齐步走!”然后这些军士就踏步而去,那些人的脸孔看在银狮相的眼中,都是刚毅非常。

这样一列列的走过去,就好像是检阅一般,这样的情形,更加让银狮相心中震撼:这些,都是陕国的好军士啊!正是有了这些军士,陕国才能在多国的环围之下,还是屹立不倒。

军士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那脚步声听在耳中,是如此的震撼,同时更加流露一种彻底的激昂和忠诚。

在场的诸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那些跟在银狮相身后的军将们,都是为银狮相那许出的诺言感到担心,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许诺;这些军将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反叛,就是那个陈道,现在也是人死灯灭,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是怎么都不清楚的。

不过看到这样的一场危机被消除,这些人还是非常佩服银狮相的胆略,尤其是一些没有跟从过银狮相的军将,这时更加是对银狮相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胆略,比原来的金虎帅还要强出不少。

原来这些军部的军将都是格外看不起内政的官员,甚至有些都藐视这个内政的主导银狮相,这时经过他刚才那样的一番举动下来,这些军部的军将,总算明白了赢尚,并不是只是一个内政国相那样。

银狮相刚才就站在那样多已经哗变,并且被彻底激怒的军将和军士身前,要是一个稍稍疏忽,都是可能被轻易击杀的,就是这样的危急时刻,才能真zhèng

看出一个人的内心强dà

和潜在的实力。

林涛在杨峰的府邸中,朝外看向那个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这一刻,他是完全被震撼住,这个一头银发的老者,果然不像外在看起来那么简单;这种时候,真的就好似一头不惧一切的银狮子傲立在那,这种气势,这种强dà

,甚至感染了他;让林涛完全生出一种不可企及的感觉。

这时,一群官员和权贵从杨峰的府邸里面走出来,这些人刚才都在寻找逃跑的路,一个个都是吓得傻呆住,而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的领头,竟然就是那个一直都找不到的杨峰幕僚长。

延安城城守刘建国和军部张旺正在他身体的左右两边,而那些刚才完全吓傻的高官们,都是簇拥在他的身后,完全没有刚才的那种恼怒,就是这些人,刚才还咒骂着,准bèi

就是上天下地,也要把躲起来的杨峰抓出来。

“果然还是国相厉害!”杨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一路小跑过来:“那些桀骜不驯的家伙,竟然被国相大人的一番慷慨陈词就打发了!真是让下官彻底开眼了!大人,你果然是气度非凡,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您这样的威风才可以办到!一番言语,退了万千军士!这样的伟岸雄技,该是怎样的方式才可以办到!”

旁边的那些高官也都是马屁不断:“国相的嘴,真是强悍!这样的一帮穷凶极恶的混蛋,看到国相大人这样的伟岸身形,就应该立即退逃!”

“国相,你刚才的言语还真是句句切中要害,我都记下来了!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都是受教之后,有备无患了!”

“一番激昂热血的陈词,退走了万千军士!”

“大人的雄姿,真是值得瞻仰,这样的举动,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强悍到了极致!”

这些人都是轮番上阵,各种马屁的话语,都是铺陈而出,一个个这个时候,都是口里跟长了花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去危机

银狮相看向这些人,无语之中什么也不想说。

倒是林涛实在忍不下来了,这统领冷笑着说:“诸位大人,现在倒是都敢出来了。”

杨峰幕僚长立即鄙夷的看了林涛一眼,然后冷冷的说:“刚才林统领不也是好好的待在我的府邸之中吗?”

林涛顿时语塞。

这时杨峰又转头看向银狮相,立时转变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国相大人真是威武不可匹敌!下官本来想和国相一并对付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怎料身体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只能退到后面稍稍调养了一下,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见到国相大人凭一己之力,将那些不知dào

天高地厚,不知dào

法度的军士和军将呵斥下去,这种举动,真是国威不可挡啊!非常崇敬崇拜!”

旁边的那些高官也是纷纷挤上来,赶紧附和。

杨峰顿时一副不甘示弱的神情,极为讨好的媚笑着看向银狮相:“这些事情发生在我的府邸之外,下官也有一定责任,打从心底想和大人一起,据理力争,让这些家伙退却,但是……”

“哗啦啦……”

杨峰正说着,这时就见长街之后,走出一大波军士;那些人都是身着铁甲,手执兵刃。

一众口里还在信誓旦旦说希望和银狮相并肩对抗的高官和权贵,都慌忙不送的退后,那个杨峰更是准bèi

立即就退身逃开,他口里说:“哎呀!该死的!这个宴席到底是吃了什么!我的肚子怎么那么疼啊!哎呀!该死,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先退下……你稍等。我搞定身体这点不争气的小毛病马上回来!”

这个幕僚长转身想要逃跑。那些高官权贵也是紧跟而上。

不想银狮相一伸手。将杨峰幕僚长的肩膀按住;那个延安城的幕僚长顿时担心非常:难道银狮相不想让自己逃走,真是该死,早知dào

就不应该出来!

而那些高官权贵见杨峰幕僚长被按住,顿时更加骇然,这些人甚至还想到了刚才模糊听到银狮相承诺会给那些军士一个交代,难道这就是给他们的交代,先假装撤tuì

,然后等诸人出来之后。再杀一个回马枪,逮住这些他们兵变想要抓住的人!

杨峰心里也是这样想,身体微微一动,就想要挣扎逃走。

但是银狮相那按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则是非常有力,让他不能一下挣脱;银狮相脸上带桌微笑说:“杨峰幕僚长不用惊慌,你看清楚了,那是我的军队!”

一众想要逃走的高官权贵顿时都是愣在当场。

那个想要奋力挣开的杨峰幕僚长,更是尴尬不已;这时他再也不好辩解什么,只能是无措的干笑着:“原来不是我延安城中的守军啊,难怪看去来完全不一样。”

那些想要退逃的高官权贵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对面的军队快速而整齐的走了过来;一个身材高大,腰携长剑的军将到了银狮相面前。躬身施礼:“国相大人,听到这里一些军士围住了幕僚长的府邸,属下担心发生什么,故而带兵前来。看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是我多虑了。”

银狮相一笑:“哪里是你多虑了!这里刚才的情形,那可是精彩之极!”

这一头银发的国相微微一笑后,拉住那个均将,向杨峰等人介shào

:“诸位,这位就是这次和我一同前来边境,在前面几个城市的守护之中都立下赫赫战功的赵虎均将,你们都亲近亲近,接下来的对抗十一国盟军活动中,还要你们配合。”

那些人本来还担心那些反叛的军士们回来,这时看到国相大人的军队都赶到,自然是可以高枕无忧了,一个个这才从那种彻底的惊慌中缓过神来;那些高官权贵赶紧都走上前来,主动和赵虎握手。

赵虎一阵皱眉:怎么今天的银狮相感觉有些反常,

这时候银狮相也是热情的拉着赵虎的手一个个引荐过去:“这是延安城的幕僚长杨峰,后面就是他的府邸,本次宴席就是他的主导;这位看起来九十多岁的就是延安城的称手刘建国,其实他才六十九岁;另外这位军将,就是延安城中的军部最高均将张旺军将……”

银狮相一路引荐过去,那些得到这种引荐的高官权贵,顿时都感到荣幸非常。

最后,银狮相将那些人都引荐完,然后一脸笑意的看向赵虎:“赵均将,这些可都是延安城和躲在延安城的高官权贵,都是我们陕国的军士内政人才,是他们在这里,才让这座城市安然无恙;赵军将,你看清楚了吗?

赵虎更加不明白银狮相的话,但是口里则是毋庸置疑的回答:“都看清楚了!”

银狮相又问:“真的都看清了,一个个都不会搞错了吧?”

旁边的那些权贵高官立即插口:“没事,今天人那么多,要是赵虎军士偶尔搞错了什么,我们会尽快给他奉上一封拜帖!”

“就是!搞错也不奇怪的!我们看军将们都是严以利己,我们会极力配合你们的!”

“都看清楚了吗?”银狮相则是不管那么多,又问了一声。

“看清楚了!”赵虎尽管疑惑,还是站直了身体,有力的回答。

那些权贵和高官,陡然就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一个个都是嬉笑上前。

不想银狮相面目一沉:“既然看清了,那就好了!”他一挥手:“将这些人给我捆绑起来!”

一下子就抓了几十个高官和权贵,将这些混蛋带回军营之后,银狮相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征求了下属的建议。那些军将都是各抒己见。根本拿不出统一的办法。想了想,他就给紫髯铁冠王去了一封请示的信件。

不过也是,银狮相这样一下拿下的可是延安城这附近的所有高官权贵;他将林涛叫到了军营中,那个眉目冷凝的青年,只给他两个选择:“第一,杀光这些混蛋,然后说是那些哗变的军士所做的事情;第二种办法,就是立即将这些人放了。然后恭恭敬敬的给他们道歉。”

对于这两种办法,银狮相都觉得不可行,还好正在他踌躇的时候,紫髯铁冠王的回信就到了。

他在还没有看过紫髯铁冠王的回信后,心中就做了一个i饿比较:若是杀了这些人,但是实在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再说了,依照陕国的军律,这些人就算是贪污腐败,也应该得到一个正当的申诉机会,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让他们死掉;当然。更加不能放了他们,这些人尽管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从那些军士的情形来看,肯定是这些人杀了陈道;并且,自己也答yīng

了,要给那些人一个交代,肯定不能将这些家伙放掉。

银狮相打开紫髯铁冠王,就看到了他的回信:“克日我将会派遣一队公正的金甲御林军前来处理这件事情,这些金甲御林军会带上相关的军法处人员。”

对这种做法,银狮相非常赞同。

过了几天后,一队金甲御林军就带着一个军法处的军将前来。

这些人在核实过之后,将那几十个延安城中的高官权贵都带走了,在这个过程中,银狮相尽量把自己尽lì

能搜集到的一些证据给了这些人;同时这一头银发的国相强调:“这是我让城中能够搜集证据的人,通过合法的手段收集的证据,这些证据都能确实的证明这些人的罪状,同时也能更进一步的表明他们每一个人应该遭到的惩罚,另外,还有他们每个人的详细资料。”

那个军法处的军将严肃的接受了这些东西,然后把那数十个高官权贵都押解到一辆车上;同时这个军将向银狮相保证:“这些家伙会得到军法处最合理的处置,整个过程肯定是不违背陕国的律法的。”

银狮相对这种完善的做法深以为然。

那个军法处的军将,带着金甲御林军押解着这些混蛋离开,只有林涛看着这些人,冷笑了一下。

这些人离开延安城不久,到了一个树林里,那个军法处的军将就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道指令:“奉紫髯铁冠王指令:判处你们死刑,用任意方法执行!”

杨峰等人顿时哇哇大叫起来,这样的一道指令,没有指出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

但是那个军将显然怕麻烦,很快那些金甲御林军就从山林中找到了很多枯木堆在车前,然后一把火就讲这些延安城中的畜生全部烧死。

“证据?”

那军法处的军将拿起手中银狮相费尽心思收集的那些证据看了一眼,就随手也扔进了火堆之中。

很快,一封讯息就传到了紫髯铁冠王的手中:那些奉命让带回的延安城中幕僚长和城守等人,路上遭遇到叛军,延安城城守刘建国,军部最高执行军将张旺,延安城幕僚长杨峰等人,都奋力抵抗,结果无一幸免,都是为了陕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九十岁的城守还能战斗?

紫髯铁冠王看着这信件的内容,只是一笑,然后在那个信件的下角签了两个字:已阅。

一封信同时传回到了银狮相的手中,这个一头银发的国相,自然明白事情是怎样的,他只是愣神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签发出他到边境以来的最多嘉奖令。

处理完那些每天都到军营来哭哭啼啼领奖之后的烈士家眷之后,银狮相完全的焦头烂额,这时整个边境之上,都完全陷入一种格外的凝重之中。

当第一抹寒风刮来的时候。

银狮相站在军营前,看着那些被风吹得向后翻的旗帜,担忧的说:“边境的冬天来了。”

林涛更加担心,边境的冬天,可不比内地,这里的冬天;伴随的都是轰雷和不尽的暴雪。

而整个边境线上,也只有延安城这里稍稍安定,很多地方都传来急报。

在军部的银狮相的督导之下,处在延安城下方八百里的天龙城组织了有效的抵抗,和十一国中的三国盟军会战三门峡;双方各自投入兵力一百多万,经过连番的厮杀,整个对战的战场上都堆满了尸体,并且由于降雪,那些雪落了一层后,讲尸体覆盖,这些人有继xù

出战。

于是一层白雪一层尸体,就那样进入疯狂的绞杀。

就算是冬天,由于下面的那些尸体挤压太多,还是发成了腐臭,整个战场的方圆百里都是浓郁的臭味,但就是在这种臭味之中那些人还在忘我的冲杀!

这个时候的北部榆林城附近。

一个骑兵飞快的骑马纵行,他一路狂奔,带动着那种浓重的寒气,就冲进了一个满是帐篷的地方。

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那个骑兵却是满头满脸的大汗,这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掏出来一般,他跳下马后,朝着两个还睡意朦胧的两个军士喊了一声:“高幸统领何在?”

那两个守护的军士对看了一眼,然后不痒不吐的盯看着来人。

“哗啦!”

来人一下打开一张帛书,那两个军士顿时愣住,赶紧朝一个方向指:“那边第一座帐篷!”

这个大汗淋漓的军士立即朝那奔走过去。

守护的两个军士则是还处在惊愣之中,来人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卷用血写成的传讯,上面加盖的却是银狮相的大印!

“该死!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军士都是面面相觑,同时自然地处于保护高幸的本能,开始到各个军营去禀告。

于是正在做晚间健身的王石,正在看春-宫图的海龙,还有满脸贴着黄瓜片的松枫,这三个副统领都爬起来,然后朝高幸的帐篷走去。

就是那些由于要忙碌集市的军士,这时都爬来。

这种情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得事情,不是不可能这样急吼吼的让那样的一个军士带着血书跑来。

于是整个集市中的四一五的军士都用最快速度汇龙过来,这些军士在边境这样酷寒的地方,在其它的城市中那些军士都吃不饱的情况下,一个个都是油光满面,同时还一副修养过分之后的皮光肉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来袭

在冬季来临后,高幸在整个边境集市上的操作都几乎停滞。

那些无论叛军还是强盗,又或者是十一国的盟军,到了这样的季节,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最基本的操守,这样的季节里面,稍稍不注意,就会被冻死饿死;那种冻死饿死的动力驱动之下,再搞什么集市,完全就是拿性命来开玩笑。

尽管四一五营的军士一个个都狠角色,但是这个和饿死冻死比起来,这些人都是毫不在意;甚至有一些打定了做一个饱死鬼的意图来疯狂的打劫高幸四一五营所主导的集市,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客商也大部分不敢再跟随而来,一个个都缩回了相对安全的边境城市之中。

高幸得到这个信件之后,直接彻底惊呆,他赶紧下令,所有的军士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同时他还按照银狮相的要求,派出一个最可靠的军士,带着十匹马,朝最近的边境城市赶去。

但是这个军士并没有抵达,在他通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一枝利箭将他射下马来,同时一双大手撕开他带血的衣甲,取出了里面一封火漆封印的书信:十一国盟军大举来袭!

在经过了漫长的对峙之后。

在这个寒冬的季节里,十一国盟军,在各国派出的最强悍军将的带领下,越过漫长的边境线,开始向陕国发动最彻底的进攻;这种进攻,是全边境的。

陕国边境已经叛乱的十几个城市,十几万大军,是他们的前锋;这些本来就是陕国的百姓和军士。现在都被十一国的军队编制成了军队。他们中。更多的什么都不懂的百姓;但是这些人带着对陕国官员权贵的恨意,手中拿去镰刀锄头,在那些军士的带领下,直接就杀奔过来。

由于这些人数实在太多,十一国将那些已经投降的军将,安排的都是各种长官,而他们之下,就是同样是陕国人的那些百姓。

于是。原来的陕国军队,这时就调转刀锋,朝陕国狠狠的劈砍过来,他们带领的就是那些陕国城市中饱受压迫剥削的百姓,这些人的眼中都是充斥发红的恨意,这种恨意完全深入骨髓。

这些人,像一条条从雪地里跑出的疯狗,恶狠狠完全不知dào

什么是危险和死活的扑向每一座陕国边境的城市;这些人开始看到是陕国的百姓靠拢,都还是好言警告,直到后面明白过来之后。这些人才真zhèng

明白过来,这些人在官员的剥削之下。已经彻底绝望,此时转化为敌对方的势力,疯狂的想他们原来的国家攻击过来,这些人,都是想要复仇的。

陕国一座边境城市的墙头,一队队的军士在那巡逻,突然一个军士大喊:“看!那是什么!”

这些军士都戒备的朝那看过去,就见到一两个黑点,从树林中走出来,很快,越来越多的黑点都从那涌走出来。

“该死!那是什么!”

这些军士已经收到了军部传来的讯息,但是放眼看去,哪里冲过来的,竟然是一些陕国百姓装束的人众,并且全部是女的,全是一些妇女和少女,甚至还有一些小女孩。

城头上的诸人已经拉开了弓箭,在哪里全神戒备;尽管接到了军令,任何人一旦靠近城市,就要立即第一时间射杀,但是看到这样的人,这些军士都下不了手。

很快,那些女人们就都冲到了城墙下,一个个口里大喊大叫。

城头的一众军士,都是看向不远处接到讯息后走上城墙来的城守;这些城市在银狮相的一番治理之后,都选出了最好的城守来担任;这个城守由于是新近选出来的,一脸的刚毅,这时他低头看着下面的这些女人,也是陷入了纠结。

很快,一队马队就出现在极为远处的山林边沿,很快这些人就看到那是一队军士,那些军士追上来之后,就是将这些女人按到地上,就开始进行那种事情。

一时之间,这些军士都是看得怒目瞪圆了双眼,一个个都是惊愣不已。

那个城守这时狠狠的一咬牙:“带上一千弟兄下去,将城门打开,把那些女人迎接进城来!”

本来就看得满脸都是横血的这些军士,听到这样的指令,都有一种如逢大赦的感觉,于是,很快,一千个军士就快速的奔冲到了下面,然后打开城门,这些军士不愿意耽搁一秒的打开城门。

那些女人就一窝蜂的涌进来。

“不要挤!不要那么着急!我们会帮你们挡住那些敌军……”一个军士好客的招呼这些军士,就见一个大眼睛的少女朝他走过来,似乎那个少女是要和他说谢谢;这个很少和女人打交道的军士,顿时有些紧张。

“你……”

大眼睛少女靠近,还不等军士说话,就感到胸口剧痛,他朝那看去,就看到了一柄锋利的短剑,这短剑已经插到了他的胸口。

“噗呲!”

飚出一股鲜血,那个军士脸上还带着不要意思的笑容,这个少女走上前,狠狠的拔出短剑,然后一剑剑的插到这个军士的脸上,她的每一剑都带着对陕国官员的浓烈恨意,当然,她不知dào

这个军士并不是管,但是只要穿上这身衣服的就是压迫她们的人,她只记得这一点。

很快,那些下来迎接的军士,就被这些进来的女人拔出短剑,锋利的木块石块。

一千多人,就那么死在了城下。

“该死!中计了!”城守喊了这样一声,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就在边境城市的前方,大队的军士已经纵马而来。

“这是怎么情况!”看清楚来的军士后,城守更加惊异:那些来的竟然是陕国的军士,不过他们身上的军服应该是以前的。

银狮相来到边境诸城后,已经下放了最新的军装。这时,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银狮相的意图:那就是用来区别原来的陕国军士和后来的陕国军士。

但是来的那些军士一个个的眼中,都是包含恨意。

“快关门!快关门!”

城守疯狂的喊着,但是那个城门,却被下面的那些已经对这个国家绝望的女人们,狠狠的推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苦恼

接到那封血色令之后,高幸就收敛了各处的集市,往延安城赶过去。

在持续赶路七天之后,高幸的四一五营整整十五万人三千辆车抵达延安城。见到如此规模,在城头的银狮相直接就愣住了;在确定十一国盟军大举进攻后,他发出了几十道求救血令,将那些散乱在外的陕国军队召集到延安城。

那些召唤回来的军队,大部分也就是几千人,有些甚至在恶劣的边境之上打拼得只剩下几百人,好多成建制的军队更是被消灭。

反而是这个由大力城泼皮无赖为主导的后期预备军转换成的四一五营,竟然陡然扩大成这样的规模;这着实让那些应招而来的大多数军士都目瞪口呆。

那些军队,都是从国都长安城拍出来的,一开始,都没少取笑高幸带领的四一五营,不过这时再看见,那一个个饿死鬼样的军士,和皮光肉滑的四一五营军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样的军队一开到延安城外,顿时引得那些军士都是惊讶不已,就是百姓,也都是挤挤攘攘的来围观。

银狮相出于对高幸尊重,亲自出城迎接,本来想到高幸那样的五千人,到了边境这样恶劣的条件之下,经过一番打拼,应该能剩下几百人就不错了;因此在看到高幸的四一五营前来的时候,这些延安城的军士们,都以为是十一国盟军这么快就跟了过来,一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等到传讯官确认是陕国的军队后。银狮相一度以为是紫髯铁冠王知dào

边境危机之后派来的援军。

直到那些传讯官惊讶的回应:“是边境军中的四一五营!”

这个银狮相才完全愣住。不曾想到这个小师叔祖。尽管没有带来石空的什么东西,现在给他的惊喜则是实在太大了,这样把五千人的一个常规营,一下扩展到了十几万人,这种能力实在是强悍得离谱。

这时候,已经被银狮相下令暂时代为成延安城城守的林涛,还不怎么清楚高幸这个人。

但是他看到那衣甲鲜明的四一五营军士,都是由衷的感慨。这些军士到底得多少玄币才能养成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夸张了,那个在延安城中早已经树立威望的国相大人,竟然恭恭敬敬的到了那个身着军营统领服饰的少年面前,躬身施礼:“师叔祖!”

本来搭建出的一排暂时木屋,准bèi

用来收集这些应招前来的军士,不想等到四一五营到了,则是完全不够了,高幸看出了银狮相的难处,就提出,只要在城中划定一片地方即可。

这时候的城中。由于杨峰幕僚长已死,他的府邸就被废弃。银狮相想了想,也只有那可以稍稍容纳下这些人。

于是银狮相就将杨峰府邸所在的那一片区域划出来,作为高幸四一五营的屯兵之地;在边境这些地方,由于要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城中这些府邸建设起来都非常的大,像杨峰这样的一个幕僚长,占据的地方,几乎贯通整个街区,他为了提防随时发生的兵变,在家中时常备有的军士就足有一万人。

高幸的四一五营就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延安城,那些民众都是夹带围观,这些四一五营的军士个个都是红光满面,显然所受的待遇不差。

进到杨峰的府邸之后,高幸将王石、陈复、海龙和松枫叫过来,划定了各自的区域,四一五营在这段时间的边境贸易上,一个个都是捞得肚满肠肥,同时由于十一国的突然来袭,他们那三千辆车中,更是塞满了各种货物。

这些完全滞销的货物等到四一五营的军士完全安顿下来后,就呈现小衫一般堆积在这片四一五营所在的地方。

“高幸统领!那些剩下的货物可怎么办啊?”

高幸正在府邸的喷泉前打坐修liàn

,海龙、王石和松枫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迟迟疑疑的陈复;显然那老者并不想来,但是被这三个家伙叫上,才不得以来的。高幸看着这几个人,一抬头,就看到外面的货物,那些货物被集中堆在杨峰府邸外,从这里看出去,也能看见一个货物的顶尖。

提到这些,高幸也十分头疼,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往哪里卖出去,到处都是十一国盟军的来袭,那些人可不管之前的什么便利,他们现在直接开抢;因为谁都不知dào

还能活到那一天,再怎么忌惮四一五营,也是抵不过那夺命的饥饿,因此这些人,都是无所顾忌;也正是因为这样,高幸在取消了集市的贸易。

但是本来用来结算税收的玄币和灵晶,那些商人都是提出用货物来抵押,到了后来,实在是货物太多了,高幸提出只收玄币和灵晶,不过还不等他公布,那些商人就带着玄币和灵晶跑了,很多客商都是完全不在乎落在高幸手中的货物。

这样一来,高幸的货物就堆积成山,到赶往延安城的时候,那三千辆车上,都装的是各种货物。

“这可怎么办啊?”高幸也是苦恼不已。

王石、海龙和松枫,也都是一脸苦恼,这些货物要是这样堆下去,完全就会被霉烂而坏掉,这其中很多货物,已经完全有那种迹象;在延安城这样的边境城市本来就是很潮湿,这时再加上正是冬天,更加是潮湿非常,这也就无形中加速了货物的腐败迹象。

“高幸统领!”这时陈复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方法,他迟疑的开口:“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不等他说完,王石、海龙和松枫,都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陈副统领,快说!快说!……”

由于人数众多,高幸已经私自将陈复也升职成了副统领。

那老者一笑,伸手就朝外面指了指,那三个家伙立时就恼火起来,纷纷大叫:“你哑巴了!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呀!”

高幸看着他的手势,顿时明白过来,他微微一笑:“果然,我们现在身处的延安城,可是聚集了周边十几个城逃亡来的人,这个城里的那些东西,早就缺乏得厉害,我们可以再这里把这些东西都卖出去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摆脱

陈复又是一笑:“在这种时候,不但是卖出去,还是肯定是高价哦!”

这样一说,那三个本来绝望茫然的副统领,这时都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兴奋起来:“就是啊!我们的那些货物里,粮食很多,过冬的物资更多,这些东西,正是城里这帮饿死鬼需yào

的啊!哈哈!这次可发了!”

随时可能遭到十一国盟军的围攻,这些人却是一点危机感觉都没有,一门心思的都是想着怎么发财。

“只是要在这个城里进行这样的活动,肯定要得到银狮相的允许吧,这可有些难办,在这样的时候,在这里卖东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们是发国难财啊,这样可就有些糟糕啊!”陈复一盆凉水,将那三个人的热情都一下浇灭。

高幸想了想,也觉得这种时候,去向银狮相提出这种要求,非常的不合理。

这时,外面就冲进来一个从传讯官:“高幸统领!国相大人在城守府中已经设下了晚宴,请您赴宴。”

高幸和四人对看一眼,想了想,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高幸只能简单收拾一番,就朝延安城城守府赶过去。

到了那里,就见银狮相带着那些军部的亲随,和一众陌生的官员已经等到了城守府邸之外。

“拜见师叔祖!”银狮相一见高幸,立时拜倒在地,那些其他人也都是赶紧跟上,高幸赶紧将国相大人扶起来,同时心里暗想:不知dào

当初石空是怎么想的。一下将自己的辈分搞得这么高。见到这些人。都有些不好操作。”

进到府邸之中,里面已经摆好了宴席。

跟随高幸而来的四个人,见到面前的那些菜肴都不禁皱眉,这好歹是银狮相设宴,这桌子上摆的却完全就是在这些家伙看来只能扔掉的垃圾。

“呀!这是什么!”王石伸手指着面前的一盘菜肴,那神情,就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毒药一般。

海龙取过一个开裂的馒头,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更是嘿嘿一笑:“这是馒头吗?这么硬,我看比石头还要硬三分,这那里是馒头,这就是杀人的暗器啊!”

整个宴席的桌面上,摆着的不是发霉的蔬菜,就是有些变质的肉类。

这三人完全不顾场合,在哪里不停的说三道四,让城守府的其他人,都不禁尴尬非常。

这时,林涛代表整个延安城感谢高幸的到来。那酒端起来后,碰完。还不等诸人喝完,那三个人立即就是当成就喷出来,同时王石练练朝手里的酒杯指指点点:“这是酒吗?这就是酒!这简直就是马尿!”

整个场面一时尴尬非常。

高幸瞪了那三个家伙一眼,王石、海龙和松枫才安安分分的坐好。

这时,高幸再打量城中的那些官员和军士,才发xiàn

他们都是一脸菜色,一个个就跟饿死鬼一样,同时他们身上的衣甲也是显得破烂,这哪里是什么高官,甚至都不如四一五营的一个最普通军士穿着鲜明。

银狮相这时咳嗽了一声,诸人赶紧都看过去。

就见那一头银发的国相大人,扫看了一眼厅堂内,再看向高幸,然后语气恭敬的说:“今天在这里,把我的师叔祖,四一五营的统领高幸叫来,有三件事情要说;第一件事情,就是感激他们的前来,让我们整体的防御能力上升了何止一倍。”

那些官员和军士都是纷纷赞同,当然,他们只看到的是高幸所带领的这些军士的人数,已经那种表露出来的精神奕奕;这些人都是这样理解:“这样的一群军士,要是打起仗来,肯定比他们麾下那些饿死鬼一样的军士要厉害,就是力qì

都会大不少!”当然,这些人没有想到个,高幸的四一五营那些恶棍,吃饱喝足之后,跑得也是一样快。

银狮相等诸人稍稍安定,又说:“第二件事,就是我看现在的四一五营扩大规模已经完全构成至少三个师团;在这里我宣bù

,将四一五营扩升为四一五纵队师团,而高幸升任为四一五师团长,他旗下的那些军将,都依次做出相应的升迁。”

“啊呀!这是,从副统领升到副师团长!这是连升二十五,哦不,二十六……”海龙激动得大叫起来,一副完全算不过来的模样。

旁边的王石则是神情严肃的说:“是连升二十八级!”

“啊呀!连升二十八级!”松枫眼中满是亮亮的星星:“那么,那些中间的二十八套对应军服,会依次发吗!”

这话一出,厅内的那些官员和军将,都是目瞪口呆,转眼之间,由小小统领升迁到师团长!这真是旷古未有的事情,这些人都看向高幸,不过再一想到他带来的十五万人,一个个都是默认,其实算起来,一个纵队师团最多也就是十万人,这样看来,高幸还是完全的缩编。

但是这样的消息,还是足够振奋这些人,一下连升二十八级。

高幸对这些却不是很在意,他只是希望尽快提升修为,毕竟和石空约定的事情,才是他的主导,不管在这里是做怎样的长官,在那些大武贼和大玄师的眼中,都是蝼蚁一般的存zài

,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这些人都是兴奋非常,但是高幸却是颇为平静。

等到诸人稍稍安定,银狮相这时看向高幸,才发xiàn

他的这个小师叔祖神情淡漠如常。随即他也想到,能得到石空那样的人物那样的嘱托,肯定也不会对这个师团长感到有什么兴奋,他稍稍呼一口气,才又调整出一个协商的语气说:“第三件事情,就是我将让高幸师叔祖同时兼任延安城中军部最高权限军将。”

这一下,诸人都是沸腾起来。

林涛则是愕然。他现在是延安城名誉的城守。这时再将高幸加进来。完全就是分担他身上的权利,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银狮相做主,他也不敢提出什么质疑。

整个宴席,尽管实物粗鄙,但是由于这三个劲爆消息,让高幸带来的王石、海龙和松枫,都是彻底兴奋。

诸人继xù

吃喝。整个场面里的那些高官和权贵,都纷纷找王石和海龙以及松枫敬酒。

“师叔祖,你跟我来一下。”高幸正在苦恼怎么将面前一块已经有些发霉的牛肉吃掉,这时,银狮相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高幸不禁有些疑惑,但是想到能合理的摆脱到这块发霉的牛肉,也就顾不得其他了,赶紧起身,就跟在银狮相的身后。

到了城守府的后花园。就见到一片衰败的景象,那里面的景观树。几乎都没有叶子,就是一些树皮,也都有被剥掉的迹象。

“师叔祖,我还有一个事情想要和你商量。”银狮相站到一个小亭子里,口气凝重的说。

高幸环顾四周,这个小亭子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之前的一处花池,但是现在水早就干了,里面只有几处,还有一些乌黑的冰块,显然,在这里面的水,应该是干了有一段时间了。

“请讲。”高幸不解的看向银狮相,心里有些疑惑,这种时候,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前面讲的。那个一头银发的相爷,这时才疲惫非常的说:“师叔祖,我看到你进城的时候,还有三千多辆车子跟随,那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高幸更加疑惑,但还是回答:“那些都是之前我们四一五营在边境开办集市后剩下的货物,你也知dào

,后面十一国盟军前来,导致根本没有人愿意正常的进行交yì

,我们只好待到这里了!”

“来得好呀!”银狮相眼中满是激动:“师叔祖有所不知,其实这延安城中已经断粮好几天了!你也看到今天的宴席上那些食物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那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好食物了,平时那些军士和这城守府中的仆从,都是吃树叶和树皮。”

这一头银发的国相,伸出颤抖的手指朝身前一指:“你看到了吗?这个亭子原来所处的这里,其实是一片池塘,后来由于城中缺水,只好全部用来饮用了,整个延安城,现在真的是物资匮乏啊!”

“那你想……”高幸还没说完。

那一头银发的老者,就抖抖索索的向高幸恳求道:“师叔祖,我想,你要是能把那三千辆车上的物资拿出来,肯定能缓解这延安城中的一时之急。”老者说完又赶紧补充:“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免费拿出来,我也知dào

,那些东西是属于你们四一五营的,你看这样可好,你们就在那一片你们的驻地周围,拿出那些物资来交换,具体什么价格,都由你们定。”

银狮相苦涩的一笑:“这城中来的,可都是那些城市里逃来的权贵高官,在你们还没来的时候,那些普通的树叶,已经都是一玄币十片了。”

高幸完全愕然:“什么!树叶,都是一玄币十片!这是什么情况!”

“这城中,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财富,最缺乏的就是常用物资;你不知dào

,甚至有些人用灵晶换烤肉!那些能逃到这里的人,都是原来的城中权势人物,一个个逃的时候,都只带上了财富,但是对这些基本生活用品却是没有带上。”

这一头银发的国相叹息着:“这个延安城,平时最多能承shòu三百万人,现在涌进城中的人,已经突pò

五百万,这还不加城外那些应招而来的各处军士!哎,我们是实在缺乏那些物资啊。”

高幸顿时一喜,他不禁笑道:“其实我也正想找你谈这个事情,只是担心你说我们借机发国难财,让你不好做,所以才没提出来。”

“哈哈!哪里是发什么国难财,你们这完全就是雪中送炭啊!”银狮相放声一笑:“这样吧,不管你定下的具体价格是多少,我就先向你定上一批货物。”

高幸赶紧摆手:“这个不用,我其实是这样想的,将那一片区域由我四一五营的军士自由的搭建商铺,成为一个自由市场一样的地方,这些需yào

的人,都可以到哪里去选购,当然,这必须是你允许,而对于你所要的这一批,我全部免费,你也知dào

,那些货物不是我一个人的,在我的份里面,也只能送你这一份了。”

银狮相顿时欣喜起来:“这样更好,师叔祖,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现在城守府中,在之前的活动中,也查收了好几箱灵晶,这个东西暂时对我们的没有什么用,就都给你了吧,我看师叔祖在我府中的时候,对灵晶的需求很大的。”

“好的,如此多谢!”高幸眼睛都亮了,对于他来说,玄币完全无用,只有灵晶才是他要的关键。

没想到这个自己不好开口的事情,竟然会由银狮相主动提出来,高幸简直欣喜非常,他带着王石、海龙和松枫等人一回到府邸中,立时就将四一五营中那些表现不错的人召集起来。

等那些人坐定之后,高幸首选就说了关于四一五营提升为四一五纵队师团的事情。

顿时引得那些无赖恶棍一阵狼嚎。

但是接下来,高幸并没有直接说提升的事情,而是这样宣bù

:“从今天开始,诸位所在的四一五营提升为四一五纵队师团,诸位想要升官的,都要把手中的物资交出来,划归师团支配,交得越快,交得越多的官职就越高。”

这个指令刚一出来,那些军士都疯了一般的到指定的地方自愿交出物资,在延安城中,尽管物资紧缺,但是四一五营则是完全相反,这些家伙现在都还不知dào

物资的紧迫,整天还为那些即将毁坏的东西发愁,这下一听可以用那些在他们眼中的累赘来换官职,一个个抢得打架。

不到半天时间,就有好几个由于抢先被打破了脑袋。

在这些家伙将物资上交后的第三天,高幸全部统计之后,再次让陈复把这些集合到校场上,挨个升迁了官职。

这些家伙尽管都是一副二皮脸,但是对晋升这种事情,都是格外感兴趣,一个个在没有提升之前就天天打听。

接下来,高幸就让陈复把那些家伙提升到的官职挨个说了一遍,立时又引得一阵狼嚎。(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商铺

很快,高幸就用相应的官职,将那些囤积的货物全部划归到四一五军团所有。

而那些恶棍和后面加入的各个强盗和那些叛军,都得到了他们这样境地之后所能追求的东西官职。

由于高幸所在的四一五营,从营的建制一下被提升到纵队师团,其中可以提升的官职有好几千个,足够让这些恶棍忙碌很长时间。

一时之间,高幸让王石、海龙和松枫在陈复的带领下,彻夜不休的赶制军印。

什么玉石的军印用完了,就上普通石头的,最后三个人刻得烦了,直接上木头的军印。整个四一五营的那些原来没有一点职位的人,都用自己囤积的货物,换到了梦寐以求的官职。

当然,其实在整个四一五营中,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只能请示王石、海龙和松枫以及陈复四人,因此,尽管那些人的官职都大得吓人,其实整个四一五军团依旧是这五个人的统领之下,不过就是换了一个称呼。

军印之上,由于刻得太匆忙,出现大量的错别字,什么营长刻成“淫长”什么什么“统领”刻成“桶领”之类的屡见不鲜。

这也让后面的四一五师团,出现各种千奇百怪的官职名。

随着这些军士的升职完成,那些带来的三千车货物,都被陈复让人分门别类的做了详细登记,并且在这些军士的协助下,以高幸所在的府邸为中心,陈复还规划出一圈子的商铺。这些商铺都用城中那些拆下来的木板搭建。才用了三天时间。就全部搞定。

王石带着一队略懂数术的军士过去,挨个登记了一遍,这样搞下来,竟然凭空建出两百多间店铺,在中间,还开启了一个超级大的饮食广场。

高幸的四一五师团在做这些的时候,惹得那些其它军队里的军士和延安城中的百姓都是围观不止,纷纷猜测这样的搭建。是为了什么,等到某个降雪的天里;就见到那个进城时候得到银狮相亲身迎接,并恭敬称呼为师叔祖的年轻人;那银狮相已经现在所在的延安城中的富豪权贵们,都到了延安城的城墙上。

“近期由于战备,整个延安城中的物资供应紧张,我师叔祖高幸,为了缓解这种问题,已经带了三千车大家目前需求最为迫切的物资,为了更方便大家,他已经在原来杨峰幕僚长所在的那个区域内。开设了两百五十间商铺,用以无限量供应这些物资。在此,特别宣bù

这个喜讯!”

银狮相那略带威严的语调说完这些话,顿时引得下面围听的那些延安城城民都是沸腾一片,能逃进延安城的人,莫不都是其它城的富豪权贵;这些人进来的时候都是骄奢淫逸不止,等到现在整个延安城中的物资匮乏,这些人都是叫苦不送,但是又不敢再逃亡到其它城市。

因为这里有银狮相在,还稍稍有些治安,而其它的那些城市,看到这些富豪权贵进城,都是一副肥羊进狼圈的模样,随着好几个逃到别城的高官权贵,被那些人以各种奇怪的方式击杀之后,还诬陷犯下各种不可思议的罪责,这些富豪权贵就断了再到别的城市的打算。

还有的,实在受不了这种物资匮乏的情况,就招募了一些佣兵和保镖,然后动身前往陕国内地,但是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在路上遭遇到那些好似吸血苍蝇一般的强盗路匪的打劫,进而失去性命;还有一小部分,更是在刚出延安城不远,就被那些自己招募的保镖和佣兵砍杀了。

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频繁,导致那些已经逃到延安城的高官权贵,都只能咬牙在这里硬撑;这种时候,听到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把手上的那些玄币换成物资,这些人简直是欣喜若狂,一个个都好似高幸的那些物资不要钱一样。

而就在银狮相宣bù

要开启那些商铺的时候,王石和海龙正围在陈复的身前,厉声诟骂那个老者。

王石举起一块拳头那么大的肉干,眼睛瞪圆了问:“陈老鬼,你确定这个没有标错价格!就这么一块干肉,要一千玄币或者一块灵晶!”

要知dào

,一千玄币在陕国,几乎够普通百姓一家人吃上好几年。

陈复一笑:“多谢提醒,这个肉块应该是两千玄币或者两块灵晶!”

王石直接想杀人!他举起手中那块干肉:“陈老鬼,这我怎么看都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野猪肉干!你要这样的高价,是准bèi

让我们什么都卖不出去吗?这些东西可是都要发霉了,要是再积压,那可都是你的责任!”

陈复朝他一笑:“高幸师团长,将定价格的事情交给我,这个就不劳烦王石副师团长担心了吧。”

“他真是疯了!”海龙这时也拿着一瓶水走进来,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上面带着的惊讶更加浓郁:“你看!就这么一瓶最普通的水,要一百玄币!这玩意,到河里一打就是一桶!我们可得去好好告sù

高幸师团长,这样搞下去,这些物资看来只能放到霉烂了!”

“谁说不是!”松枫这是也带着一堆褴褛但是洗得干净的衣衫进来:“就是这些破烂得完全可以扔掉的衣服,都是一百五十玄币一件!你们那和这比起来算什么!”

三个人都怒目看向陈复,一副要把这个老者生吞活剥的模样。

“你定出这样的价格,是想干什么?”王石冷眼看向陈复:“差点忘记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强盗,这种时候,是不是想让我们什么也卖不出去,然后只能和你去干那种劫掠的勾当!你这家伙,从你一进来,我就知dào

你没安好心!”

“什么去干劫掠的勾当,要是真的按照他这个价格来卖东西,我看我们现在就是在抢劫这些延安城中的人!”海龙喝了一口手中的水,用讥讽的语调看向陈复:“这就是普普通通的河里打的水!我倒是还真没喝出它什么地方值得一百玄币!你这是想抢劫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危机

松枫则是晃动她身前的双峰,埋怨的看向陈复:“陈老伯,我可是很尊敬你的,你这样弄,要是让这些物资都卖不出去;要是真的让我沦落为什么强盗,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我真的非常讨厌强盗!”

“哈哈!诸位多虑了!”陈复只是一笑:“你们现在就回去,到各自负责的那一片区域去组织治安吧。”

王石和海龙以及松枫更加不解的看向陈复:“组织什么治安?”

那老者一笑:“现在高幸师团长已经和银狮相在延安城上宣bù

了我们这一片商品交yì

地方的成立,等下这里就该抢破头了!你们最好现在就回去准bèi

一下,否则,那可是好几万人抢着来买,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是只能怪你们自己!”

“哈哈!你当延安城中的人都是傻子吗?”王石放声一笑,看向陈复的目光中,满是鄙夷和不屑:“还很多人,你现在去看看,鬼都没见一个!刚才倒是见到好几个人走进了商铺,那些人一看价钱,都是马上问我是不是标错了,我这才回来找你的!”

“就是!要是这样的天价传出去,我看我们的那些商铺,肯定都得倒闭,这可是都算在你的头上!”海龙口里嘟囔:“这叫什么事情啊!你标的这价格完全就是几百倍的往上的标出来,你还真当玄币不是玄币啊!”

松枫同样是口里呵斥:“哎!老头,你是不是当强盗当得迷糊了!那些东西都要霉烂了,你竟然还标出这种价格!”

陈复又想了想:“确实。你们提出的这个。还真是有问题。”

很快。一张陈复亲手书写的木牌就立在了通往那些商铺的大路边,上面写着:“价格确认十八遍,确定没有标错,能接受的就购买,不能接受的,我们感谢支持!谢谢光临!”

看到这样的木牌,王石三人则是完全愣住,这些军士都是看怪物一般的看向陈复;他们本来以为陈复会改主意。不想这时却将这种事情彻底的敲定。

“这个水……”海龙举起手中的水。

陈复神情变得严肃:“你们知dào

这瓶水是怎么来的吗?我们四一五师团的数百人到离此不远的一条溪流中打水,回来的却只有五个人!你别小看了这水,他可是四一五师团的数百条人命才换来的,现在你们再看这个水值不值?”

那四个人都是一愣,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在延安城中的那些待遇,其实都随时可能失去。同时也对这瓶水更加看重;他赫然明白:人不能太孤独,否则就难保不会心猿意马。

这时才明白,那些物质果然大部分都是拼尽自己性命,都不能只靠一个人来做些什么。

就在诸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几个军士冲进军营来,分别是王石所属的那几家商铺的军士。还有海龙和松枫所管理的那些军士,都冲进了屋中。

王石立即就幸灾乐祸起来:“怎么样,知dào

厉害了吧!这些都是分到我店铺下面的军士,他们这次来,倒要让你们好好解释,你们并没有在公众场合表露的迹象就私自定出这样不合理的价格,看来已经让他们愤nù

了。”

海龙也是一笑:“这样的烂摊子,肯定要你自己收拾,你这样弄,不但四一五军团的这些军士对你不服,就是我也很怀疑你;肯定是那些人看到价格这样离谱,已经在那拼命带货了。”

松枫一抖双峰,吐出两个字来:“活该!”

陈复神情中也流露出一丝惊慌,这时,就见那些军士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见到王石、海龙和松枫后正要开口。

就见王石连连摆手,不怀好意的说:“有什么问题直接和陈复副师团长反应,我们现在不管那些,那些都是他一个人负责的!”一旁的海龙和松枫,也都是指向陈复,这三个人对陈复做主这全部的事情早就不满,这时见他胡乱定价,更是一下彻底爆fā

出来。

“哦!”

那些军士迟疑了一下,都是拜倒在陈复身前:“禀告陈复副师团长!那些货物已经被一抢而空!很多人还在后面排队,都在询问什么时候上新货!”

“啊!”王石和海龙以及松枫都是顿时惊讶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石一把提起地上的那个军士:“哎!你说什么!一抢而空!那样的价格都一抢而空!”说到这里,他还把手中的肉块举起来:“这个肉块是刚才从你值守的商铺中拿来的,那里定的价格是一千玄币!是一千玄币哦!”

“是啊!是啊!就是那些标价一万玄币的烤鸭什么的东西,都是直接一下被抢走!”这个军士满头大汗的说。

海龙眼睛瞪大非常:“什么!一万玄币都直接一抢而空!那那些人是不是都支付玄币了!”

这个军士哭丧着脸:“那些人都带了非常多的玄币前来!有一个专门请了两人抬了一箱子玄币来!足有好几万玄币!”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些人怎么可能!他们都是白痴吗!”松枫一张俏脸上,充斥着不相信!

“嘿嘿!”陈复一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就说标价标低了啊!”

王石和海龙以及松枫,都是看鬼一样的看着陈复,心里充分的不敢相信;而那些冲进来的军士,这时都是纷纷开口,好像救命一般的说:“陈复副师团长!我们还上不上货啊!现在看守店铺的那些兄弟们正在清算玄币,我们就用这个拖延着,还有好多人都排队在那等待着!”

“上!怎么不上!”陈复扫看了王石一眼:“王石副师团长,有劳你赶紧调集你的那些军士,你一开始可就是分担的上货任务。还不赶紧去安排!”王石愣了一下。旁边的那几个军士都是齐声开口:“有劳王石师团长了!”

这个原来的金甲御林军。只能狠狠的揉着脑袋,口里一路嘟囔着走了出去。

“好了!你们快到店铺中去告sù

那些等待的人,我们会尽快安排上货!并且这里的商铺,是只白天供应,要是错过了点,不保证还有物资!让那些买的人及时赶快!”陈复口里朝那些跪拜在地的人吩咐。

“是!”那些军士赶紧下去。

这时,陈复看向还在目瞪口呆的海龙:“哎!海龙副师团长,你可是负责的清点和管理玄币。还不快去!那可是成堆的玄币等着你清理啊!对了,还有,记得将灵晶收集出来,那是高幸师团长要的。”

海龙还在迟疑,还有几个滞留的军士,都是哀求一般的说:“海龙副师团长!你还是快去吧,现在各个商铺的货物都是被清空了一般,而那些玄币几乎堆得到处都是!”

“这个!”海龙还在疑惑。

一旁的松枫都忍不住了,一巴掌把海龙扇出了屋子,然后才双眼冒星星的看向陈复:“陈复副师团长。那你看我现在该干些什么!”

“还干什么!我的松枫副师团长,你一开始不是就给你了任务吗?让你巡视那些地方。负责那些商铺前的治安,现在还没有上新货物,等到王石副师团长去上货之后,你会迫切的发xiàn

,那些商铺是多么需yào

你!”

“啊呀!对啊!那些饿死鬼一样的人,为了这些物资和玄币,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松枫立时起身就冲了出去,她身上无疑也是具备女人的天生习性,不能见到那些已经到手的玄币被平白无故的抢走。

随着高幸四一五师团的商铺开张,整个延安城直接沸腾了,这个消息并且很快传到了旁边的那些城市,引得那些本来就疯狂缺乏的高官权贵们,都好似蚂蚁见到腥血一般,蜂拥而来,这种传言到了后面就成了这样:“听说银狮相知dào

了边境城市缺乏物资,就请了他的师叔祖来,那师叔祖带着一辆小车子,左右这么一抖,就是无穷无尽的物资出来,现在的延安城中,是要什么有什么!”

于是,四处的那些流民都朝延安城涌来,一时之间,导致这个城市瞬间成为整个边境战线上那些军士和百姓心中的天堂。

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冬季里面,战火连绵,这其中的最让人充满希望的一句话就是:“到延安城去,那里有银狮相的师叔祖高幸,不愁吃喝!”

这种情况在延安城中的反应,则是空前的热烈。

但是就是这种热烈的情形之下,银狮相再次将高幸叫到了延安城的城墙上。跟随前往的还有延安城中的那些高官权贵,在高幸的物资滋养下,这些官员和权贵明显一改之前的饿死鬼模样,一个个的神情都是显得精神奕奕。

“哎,请诸位前来,你们都可以朝外看,情形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银狮相说着,伸手朝外一指。

高幸和诸人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远远的山林中,遍布火光,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升起黑烟;同时那些地上,还有密集的旗帜飞扬。这样的情形之下,还能看到无数的烟尘逐渐的汇龙过来,将那些火光的范围更加加大。显然是无数的兵马正在那里集结。

“到这里的是十一国盟军的甘国和宁国以及青国大部;那其中带队的就是甘国的大将风行烈;鉴于之前那武贼几乎灭了甘国;现在整个甘国已经将那笔帐记在了我们陕国的头上,他这次亲自率领的是十万甘国勇士,然后辅助他的就是宁国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按照他们盟约要相对出兵的那些国家。足有百万之巨,并且还在增加!”

银狮相朝那一指:“你看,他们敢在我们明显能看到的地方集结兵马,本身就是有恃无恐!看来,他们对攻下延安城是怀着必胜的决心了!”

诸人朝那看去,神情都变得严肃,这种时候,那些甘国的十万人,尽管人数不多,但是被陕国的军士几乎灭国,这种情形之下,肯定一个个都是仇恨填胸;肯定是勇气倍增。这样的情况之下,再加上那十一国盟军,肯定是以一当百,决心要拿下延安城了。

并且拿下延安城的意图也是明显至极,屠城那是肯定的,就是不知dào

那些已经红眼的甘国军士,会怎样的施展毒手,这种情况,让城头的高官权贵,都是心寒胆颤。

“不知dào

紫髯铁冠王,在国都组织的援军怎么样了,会什么时候到达这里啊?”一个官员满怀希望的问。

银狮相苦涩的一笑:“现在延安城外的这些军马,就是紫髯铁冠王派来的援军!”

“什么!”城墙上的诸人顿时都是惊讶起来,这种近乎绝望的消息,让这些高官中,有些废物已经开始手脚颤抖,同时刚刚吃了高幸哪里购买的高价东西有点红润的脸,都是变得惨白起来。

“边境七十八座城市,现在都是告急!这十一国盟军显然是看到了目前的陕国窘迫境地,想要一举将我们灭掉!这种情况之下,还真是不容乐观啊!这样多的地方都同时被攻击,整个战线吃紧,陕国能派出的军队,现在几乎都在边境各城驻扎了。”

“那不知dào

泉玄宗的那些修者们会不会出手啊?”另外一个颇为有见地的高官提醒说。

银狮相更是苦涩的一笑:“你们难道不知dào

吗?这种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和泉玄宗那样的修者门派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并且玄部也不会允许他们干涉的,玄者只能用来防备武贼的出击,这种国家之间的征战,他们不能参与的。”

“何况,若是我们陕国泉玄宗的那些修者要是参与,那么十一国的修者也就是可以参与,这样就会引发修者之间的对战,这是玄部最不愿意看到的。”

站在城墙的诸人,看着远处的那些火光范围变得越来越大,都是恐慌不安。

“只要武贼进攻,那样陕国泉玄宗的那些玄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支援这里吗?”高幸开口问。

“是的。”银狮相回答,不过这国相同时又说:“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哪里会有武贼会愿意参和进来,并且这样的武贼进攻,还要让玄部的那些玄者知dào

,还要允许之后,泉玄宗才能出手解救陕国的困境。”

这样复杂,高幸一时也就把那个心里的想法收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玄者

接下来的时间里。

十一国的大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很快将延安城最邻近边境的七个城市攻下。

甘国大将风行烈,之前镇守边关,但是五星级武贼带军攻破城墙后,不管逃遁,被接连追杀了一个多月,然后导致整个甘国的大部分城市全部溃败沦陷,几乎亡国,这时他和他带领的那些甘国军士,都把这种积压的仇恨之气宣泄在此时的对战中。

延安城是边境城市中一座并不很重yào

的城市,这点从十一国盟军一开始并没有把它作为进攻的主导方向就可以看出来;延安城三面是三块高达千丈的陡峭壁石,要是从天空放大来看,这座城市,完全就是处在三块巨石的环围之中;由于这个原因,在没有战火的太平时期,这里由于交通不便这个因素,,一只是穷困不堪的代名词,最少的时候驻军只有几千人。

但是随着十一国盟军战火的拉开,边境诸城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这座城市。

延安城不但三面环山,整个城市的最前端,还有珠江的一段,这条贯通整个边境线,一只流进东部海洋的长河,在延安城之前的一段,河面足有数十丈宽,更由于这里处在上游,到处是泥泽,十分不利于行走。

其实这个城市在之前的数十年还一度属于邻近的甘国,那个国家占据了这里,也同样不把这里作为重点;只是布置了一些简陋的防御工事,甚至住在其中的百姓加上军队,都不过数万人。

后来陕国的边境军曾经试探性的出兵。结果就轻易的把这个城市又占据回去;这里之前是甘国对陕国进攻的大前站。储备了简单的物资;于是陕国占据之后。也把它当成进攻甘国的前站,占据这里之后,也储备了一些物资。

之后,甘国又组织军队攻击,将这里夺回去,在这个地区的交战中,延安城完全就是一个鸡肋一样的东西,占据之后。由于交通不便,那些储备的物资都很难运出去;并且占据这里,对于边境上的其它城市,也都没有太大的战略意义。

延安城,就在这样的拉锯中,好像是这一区域的物资积累站点,随着陕国和甘国的拉锯作战,这城中的物资渐渐储备多起来,并且随着这种频繁的被占据、被夺回,整个城市之中的城墙都扩大了无数倍。

每一个军队占了这里。都想着要尽量用上它的战略地位,结果发xiàn

。这都是枉然。

甘国一度把这里占据了数十年,那时候的甘国不知dào

怎么想的,完全不顾忌后期的一些战略特点,将整个延安城扩大了无数倍,于是整个延安城的城墙,就直接到达了珠江的江边,然后其它三方的城墙,都扩展到了那三块巨石之下,这样一片足以容纳千万人的地方,就被圈出来。

显然,甘国是想用珠江的水系便利,来弥补延安城的交通不足,但是甘国显然忘记考lǜ

,这里还处在边境的荒僻之地,一下扩大这样的规模,还是没有什么用;因为这样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后来要运作这样一座城市的维护费用什么的,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于是甘国再度将这里空置出来,这样的一座堪称超级大城的城市,就只具备外围的城墙和内部的荒原,而这里,依旧只住了数万人。

直到那个五星级的武贼韦复朱化名陕国军将,带着陕国的边境军杀奔甘国,那些甘国派来镇守这里的几千个军士,没有作丝毫抵抗就直接投降,于是韦复朱开始他的传奇行军,一路杀伐屠城,掠夺下无数的物资,那个武贼的目的根本不在意这些,于是他下面的那些军士不得已要找一个地方来存放那些物资,于是就把延安城这里当成了一个大仓库,从甘国抢掠的那些粮草什么的东西,要是自己用不完,都一股脑的运送到了延安城。

后来再出战草原诸部,也是这样做,就导致整个延安城中,尽管人没多少,但是各种军用物资堆积成山,甘国和草原诸部,甚至是后面攻下的青国掠夺所得,都被汇聚到了这里;这完全就成为陕国最大的物资库。

然后韦复朱率军前往陕国国都,一路之上,那些各个城都供应物资,也就导致那支军队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于是这些物资就丝毫无损的囤积在了这里。

直到长安城大屠杀的发生,到了后面的边境军被授命返回边境,这里的物资一直都是封存。

最后到了十一国盟军前来侵犯的时候,边境的那些城市都是岌岌可危,大量的边境军和百姓叛乱,自发的攻击城中的高官权贵;导致那些人只能逃走;这时,眼光独到的杨峰就选定了延安城。

这里首先堆满了物资,然后是延安城的百姓和军士,由于始终处在你争我夺的情况下,对官员和军士的仇恨并不是很深。

于是杨峰就直接撤tuì

回到了延安城,然后那些随他而来的高官权贵,迅速充斥其中;这个讯息传出去后,那些肯定来不及逃往陕国内地的官员和权贵,都带着各自可靠的军士到了这里,随着这些人的奔入,整个延安城中随即变得兴旺发达起来。

现在人口已经达到三四百万,这其中一半是各处前来的军士;尽管延安城有强dà

的物资储备,但是也撑不住这样多的军士不分日夜有进无出的消耗;并且一开始进来的那些高官权贵,甚至还自作主张,贪赃枉法的将这些物资卖往内地,大发国难财。等到现在这种真zhèng

危机的时候,这些人才深深感到恐惧。

延安城,本来不是战略要地,但是随着这里驻扎了数百万的陕国军士,在边境城市纷纷沦落的时候。这里已经彻底转变成了整个边境防线的大本营。

因此银狮相才会率领各城收集的军士七十多万到达这里。

这样的荒僻地方。陡然进入了这么多人。就显得空前的热闹;但是随着这种大举屯兵,但是后勤又严重跟不上,随着物资的大量消耗,这里很快就变得匮乏非常。

甚至树皮草根都成了座中美食。

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沿,还好高幸及时的带来了三千车物资,缓解了一下燃眉之急,但是后面该怎么办,银狮相也是一筹莫展。

显然风行烈也把这里当成了本次对战的重中之重;因为要是消灭了囤积在这里的数百万陕国军士。那么要攻占其它的城市,就完全是长驱直入,若是不能成功的打下延安城,那么就算占据了其它城市,也可能随时被陕国的军队迅速抢回去。

风行烈的大军狂奔而来,迅速消灭了银狮相布置在珠江那一边的几队军士,然后这些甘国的军士就封锁了整个珠江江面,接下来就是嚣张的直接屯兵在了对面;这个时候整个延安城的守军完全就是前无去路,后面没有逃路的情况。

就那么隔着一条珠江,只能眼睁睁看着风行烈将他的那些军队集聚。随时可能渡过珠江,攻打到延安城的城墙之下。

还好延安城三面环山。这时的银狮相,只用派出几万人各自简单的布防在那三块巨石之上,然后就将全部的陕国军队,都囤积到了延安城的正前面。

风行烈先是用了几波军士乘船过来,想要抢占珠江这边的河岸,不过还好延安城的城墙就在河岸边,等到那些军士刚到珠江的中央,银狮相就让早已经待命的弓箭手射出利箭,那宛如暴雨般的箭雨,直接就将那些乘船的军士一个都不能幸免的射死在河中央。

延安城距离珠江的最近距离只有十几丈,甚至还有一条内河就是从珠江引入延安城中,因此只要用利箭阻挡,几乎就可以全部让风行烈想要占据到这边来的想法,完全泡汤。

风行烈只得继xù

在对岸肆无忌惮的聚集兵马,等到第二天的时候,那些被射死在珠江上的甘国军士早已经被冲走。

这时,高幸就见到一排二十几个身着军士服装的人站到了对岸,他们的身后,都是紧跟整队整队的军士。

“该死!那是十一国盟军中的玄者!”

正在城头协助银狮相的高幸,就听到那一头银发的老者说出这句话来,朝那看去,果然就见那一排军士的身上开始流转玄者玄纹。

尽管大多数的玄者都是轻看这些普通人,不屑做从军为普通人效命的事情,但是一些年纪大的,感到平生都晋级无望之后,就会选择加入军队或者到一国中充当高官和权贵,然后享福。

此时放眼看去,那些都是几个三四级的玄者,显然这些玄者在十一国盟军中的地位甚高,一开始都不准bèi

用,后面是实在看到渡河无望之后,才决定用这些玄者。

“领我的军令下去,让我们的那些玄者军将也上来!”银狮相声音急促。

尽管此时延安城中的物资已经匮乏,但是那些玄者军将依旧被安置在一处温泉居所,那里是三块巨石下的一处温泉苑,本来在这种危急时刻,最应该做的就是拿来当成水源用,但是为了那些玄者军将,也不得不让他们在那高枕无忧的等待。

很快,陕国的玄者军将也被请到了墙头。

这时,就见那些十一国盟军中的玄者已经运转玄术,他们身上都是玄劲流转,同时弥漫起浓郁的白雾;高幸暗想:“那些玄者的玄术倒是有些像石空的玄术,不过比起来完全就是黄金和泥沙的区别。”

“呼!”

那些人一抬手,就见到一道白光射到珠江上,瞬间那江面就被冰封上一段;旁边的军士们这才看出来,那些军将和高官都是担忧非常:“看来那些玄者军将是想冰封了河面,然后让后面的军队冲上来,直接攻城!”

这时,就见陕国这边的玄者,都是站到了墙头上,同样是身体上泛动玄纹;这些人一挥手,就是一道灼热的玄劲射出去,那江面的刚凝结出的冰封一段,立时就被融化开。

“嗖!嗖!嗖!……”

不等陕国的军士稍稍流露轻松之意,对面的十几个玄者,就双手托定利箭,用玄劲驱使激射而来。这种利箭和普通军士射出的完全,都是挟带了玄劲,一经射出,都是带着呼啸的声音。

“嗖!”

一箭射来,城墙上的陕国军将一个不提防,顿时被那利箭从头一下贯穿。

“啊呀!”那军将惨叫一声,浑身猛的一下结成坚冰,然后“哗啦”一声就碎成满地的冰块。这些利箭一旦射到城墙上,就直接射入,那些厚大数丈的城墙,立时就瞬间冰裂开一个大洞。

见到这种情形,陕国的军将中就闪出几个玄者,这些人的手中都是泛动亮芒的盾牌;他们腾升而起,就将手中的那种盾牌一划拉,立时就是十几面巨型光盾悬浮在城墙之前。

“嘭!嘭!……”

对面在射来的利箭,攻击到了这些盾牌上,都是荡漾开一圈劲气波纹。

高幸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用玄术两军对决,看得振奋不已,没想到这些三四级的玄者,在十几个人集结起来后的攻击,会有这样强悍的攻势。

陕国和十一国盟军阵列在珠江的两边,此时都是静静无声。

十一国盟军的军队,都是磨拳搽掌,只待珠江被冰封住后,就立时冲过来,然后蜂拥攻城;而陕国的这边,那些军士也是蓄势待发的准bèi

着,随时准bèi

应对那些可能冲过来的军士。

这样的玄者攻击,在此时看来,璀璨绚烂非常,那种玄劲驱动的利箭和玄劲扩展开的防御盾,在空中那样两厢一对击,立时在空中爆开一团团烟花般的光芒。

如此的灿烂美景,却让无论是十一国盟军,还是陕国的军士,都绷紧了神经。

珠江之上,同样是相斗得剧烈非常,坚冰迅速凝成,然后就被延安城上喷射出的烈焰迅速融化;两边的玄者,都在用绝对高于实质的方式防御攻击,这样的前奏,显得特异而让人牵挂非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木城

两边的对击到了一定程度,就听到对面响起一声厚重的号角声;一些身披大黑披风的身影就出现在那边。

“什么!那是暗玄者!”银狮相和城墙上的高官权贵,都看得呆住!

这是什么情况,一般来说,能招募进军队的大多是普通的玄者,并且都是四级以下的玄者,一旦达到四级玄者的修为,这些人都能直接成为一国的高官,就不会在军中效命,更不要说在整个玄者之中都是异数存zài

的暗玄者了。

“嘟嘟嘟……”

延安城的城墙上,迅速吹响全称示警的号角声,这种号角声传遍全城,那些本来处在备战状态的军士,都是迅速整理上马,这种号角一旦响起,就是全军准bèi

的时候。

那几个暗玄者缓缓走到珠江边上,长长的黑衣随风扬起,同时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腐败气息,让所有人都感到死亡逼近,有几个承shòu能力弱的高官权贵,直接摇摇欲倒;那种强dà

的威慑力,让他们完全站立不稳。

“呼!”

几个暗玄者,根本就忽视两边的对攻,腾身一起,就落到了珠江上。

高幸朝那看去,就见他们的脚下,都踏着一具浮尸,并不是真的就站在河面上;这几个暗玄者彼此之间都间隔很远,显然尽管是效命同一方,但是他们彼此之间还是相互提防;这些暗玄者对于其他玄者和普通人,都是极可怕的存zài

,就是对于同时暗玄者的玄者。这种危险更大。

这时。在他们的后面。那些军士再次集结成阵型,一个个排布在那,就像是一柄柄随时准bèi

劈砍出的锋利弯刀;随时准bèi

宰割而下。

这军士从延安城看去,仿佛是一团团的乌云集结在那。

“当啷!当啷!”

就待那几个暗玄者要动手的时候,就听到对面的军阵中响起清脆的鸣金声。几个暗玄者的苍白的脸上,都流露厌烦的神情;这时那些冰封河面的玄者军将也停住了手;银狮相本来提到嗓门的心,又落了回去:“怎么回事?好像是停止进攻了!”

延安城上的一众高官权贵都是松了一口气。

就见那些玄者军将和暗玄者都退了回去,但是那些结成阵型的军士并没有退回去。而是就停留在那。

这种情形,颇为让人紧张,从延安城看过去,都完全可以看清河对岸那些集结的军士的面孔;这么近的距离,那个风行烈是想干什么?

高幸也是很疑惑的看着目前的情况,对行军打仗他是一窍不通,但是刚才那些三四级的玄者之间的那样一番对攻,让他感到震撼不已;他不禁想到,当年金鉴还是和好几个大玄师相斗,旁边肯定也有不少这样的低级玄者协助。

如此的激斗。这时想起来,才让他感到彻底的震动。

十几个普通玄者就有这样的威势。那要是大武贼和大玄师对攻起来,会是怎样的震撼天地,想起来,就让他神往。

目睹了这种情况,他对和石空的约定,又加深了一层认识。

这时候,就见无数的十一国盟军中的那些工程军士蜂拥上来,这些人的身后,紧跟的就是扛着粗大原木的强壮军士。

“啊!难道他们要在面对扎营!”银狮相完全惊讶了,城墙上的那些高官权贵更是胆战心惊,当然,更有几个没有见识的酒囊饭袋,则是哈哈大笑:“这些蠢货,怎么会想到在距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扎营!简直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这不是找死吗!”

此时站在河岸边的大多数都是甘国的军士,那些军士看到城头的延安城高官权贵,一个个都是张口在那乱骂,同时指手画脚的;神情嚣张不已;还有几个更是完全放开下身的衣裤,直接对着河里就撒了一泡尿,这种对陕国的公然藐视不言而喻。

延安城上,有几个陕国军士实在安奈不住,偷偷放了几箭过去,不想那营地的上空显然布置了什么防御的玄阵,不等弓箭飞近,就一下爆开成了粉碎。

这样的情形,让那些对陕国深恨不已的甘国军士更是大笑不止,都是讥讽的看向陕国,不住的出言挑衅。

夜晚的时候,十一国盟军燃起一片片的火光,那些火光绵延到很远。

这样近的距离,让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强dà

的压力,高幸也稍稍看出了风行烈的意图,他是准bèi

用这种方式,让整个延安城都一直处在紧张之中,然后寻找到弱势在进行攻击,银狮相也是担忧非常。

那些十一国的盟军不但就那么放肆的屯兵在江边,还在深夜都高歌不止;这让延安城中的百姓和军士,都始终处在恐慌之下。

要是这种状态延续下去,不等那些十一国的军士攻击,整个延安城的军士都得疲惫致死。

这时,还好高幸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那些十一国的军士在城外那样放肆,他就让四一五营的商铺彻夜不眠的供应各种物资,让那些军士感受富足的同时,还能极大的刺激消费。

不到两天的时候,在延安城的对面,十一国的盟军就建立起一座高大的木城。

这个城的规模尽管比不上延安城,但是也足以让延安城的军士和百姓都感到震惊,这种建造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在此区间,有玄者军将提出用玄劲射出利箭去阻止那座木城的建立,但是银狮相没有同意这种方式,因为此时的延安城中的玄者都是非常宝贵的资源,不能用来和风行烈的那些玄者做这种消耗战,当然,这其中的一个重yào

原因,还是那些暗玄者,由于那些不定因素的存zài

,玄者能少用尽量少用。

整个十一国盟军,就在陕国军士和玄者都不干涉之下,在延安城的对面,紧贴着珠江,建立起了一座木城。

木城建立起来,从四方汇聚过来的火光更加密集。

银狮相彻夜不眠的在城头守看,见到这种情形,让他更加担忧。

那些火光如此密集,就像是一下挑开了腐烂的草丛,从下面腾起的密集萤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贫民窟

之后不知dào

如何,只要一到白天,延安城外就是浓雾弥漫。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一开始,陕国的军士还在庆幸,这种冬天的大雾,让珠江对面十一国盟军兵马集结造成的巨大压力得到一种假象上的缓解。

延安城中的那些高官富豪们,都是集聚到高幸设定的那个商铺中央的吃喝地方庆贺。

都将这种情况视为神助,更多人所期望的是,等到浓雾散尽的时候,对面那些密密麻麻而来的十一国盟军和那个挟带仇恨而来的甘国大将风行烈都一下不见;大雾一散,一切消逝;这种近乎奢侈的想法,支持这些人在高幸四一五师团设定的商铺中大肆挥霍。

寻常的一顿吃喝就要花费数万玄币,高幸在这个区间,获得了成堆的玄币报酬,整个府邸的庭院中,都堆满了玄币;甚至还收获很多的玄灵晶,要不是现在情势危急,高幸几乎就要再次闭关修liàn



深夜的时候,高幸带着一马车食物离开了商铺。

延安城的东部城区,紧邻东面的巨石,要是没有这块巨石阻挡,延安城中的军民,就可以通过这个方向进入陕国的内地;可惜这块草木不生的数百丈巨石壁立在那,完全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巨大障碍。

由于这种交通完全阻隔的状态,导致整个延安城的东面都格外的荒僻,一度都是那些穷困的人聚集在这里;这完全就是被城中的那些高官权贵遗忘的地方。整个区域中,有那些在屡次陕国和甘国交战中剩下的老弱残兵,还有被那些军士虏获来的俘虏。在逃走时不及退开的人。

延安城的东面。是整个延安城中的穷困之人聚集之地。完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贫民窟。

在城中府邸周围开设的集市,完全就是为那些高官权贵服wù

,而在这里,也设有一个商铺,这个商铺只供应整个东城区;府邸周围的那些商铺,分别由陈复、王石、海龙和松枫负责。而这里的商铺,则直接由高幸来管理。

高幸的马车缓缓的驶过去,在商铺的外面已经排上了长长的一溜队伍。这些人看到高幸的马车,眼中都充满了希望。

“来了!来了!”

那些人尽管眼中充满热切的期待,但是这些平时在延安城的那些军士宣传中都是穷凶极恶的人,现在都是一副耐心至极的模样;就算那些脸上有刀疤,满脸横肉,看上去格外凶狠的人,此时都是规规矩矩。

“让你们久等了!”高幸跳下马车,有些歉意的看向这些人,然后他伸手从人群中点出几个人:“你!你!你!还有你!帮我把车上的货物卸载下来!”

被他点到都是身材壮健,模样凶悍的人。那些人一旦被高幸挑中,脸上都是流露着激动和自豪。赶紧过来,连连应声后,将车上的货物卸载下去;这个车上装的东西,不像城中商铺中那么丰盛,都是最基本的食物,但是这些人看来,都是激动不已。

设在这里的商铺位于整个贫民窟的中间,那里本来是一个小广场,高幸刚到这里准bèi

设定商铺的时候,遭到了好几个盘踞在这里的恶霸阻止,然后高幸在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几个人打成重伤后,这里就彻底安定下来。

这个处在贫民窟中央的商铺,样式很简单,就是用一些木柴搭建,顶上盖上了严严实实的石板,只能提供最直接的避雨作用。占据了整个广场,高幸又叫了几个人帮忙,把商铺完全打开。

这个商铺呈现环形的形状,里面全是木架,上面空无一物;高幸让那些大汉将货物都摆放进去,那些大汉都是十分熟练,不过一会,整个商铺之中,就点亮了温暖的灯光,而那些货物摆放进去之后,更是给人一种安定富实的感觉。

“好了!现在开门迎客,欢迎大家!”高幸身披着紫色的斗篷,并不露出自己的面目,但是在斗篷下的脸还是带上笑意,朝那些人一伸手,那些人就按照先后顺序,走进到了商铺,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人出现插队和拥挤的状况。

设在这里的商铺,不仅和城中的商铺有着本质的不同,并且它是彻底免费的;但是进入其中的人只能按照自己的所需来取这些食物。这种规定,在高幸严厉的干涉过几次后,就变得非常有序。

这里的人,在这里找到了冬日里最后的温暖,在似乎被一切遗忘之后,在这里得到了最基本的重视。当然,这些人也服wù

于这种重视,并且很好的将之执行。

“就是这里!”

在墙角的阴暗处,一个满头裹满绷带的大汉,朝他身后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中年人说道:“这里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开了一间商铺,并且里面的东西都是免费,每天夜里,还都会有一个身披紫色斗篷的人来这里开启商铺。”

“哼!肯定是城里的什么富豪权贵,那些玄币多了没地方花,就来搞这种事情!”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声音恼火。

在高幸的四一五师团开启商铺后,这些人就到高幸的商铺里面去购置那本来就十分高价的食物,然后来卖给这个贫民窟里的人;这些贫民按照一贯被遗弃的想法,都不敢到城中去,在这种战乱的时候,就更加不敢去。

因为在前几次的动乱中,这些人一旦到了城中,都是完全被当成第一砍杀的对象,因此这些人都形成了固定的思路,认为一旦到城中那些属于富豪权贵的地放去,都会遭到毒手,并且这种遭到毒手之后,根本没有人会管理。

这些人就像是完全不属于这个城中的一堆垃圾一般,只能在这里偷偷的得到一点生存,根本不敢奢求城中的生活。

也正是由于这种和城中完全独立的性质,导致尽管在这种围城的紧张情况下,但是对这些人的危机并不是很大;但是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还是必须从城内获得,一开始在物资匮乏的时候,有一些经常在这里作恶的势力,就将这里那本来就不多的食物,拿到城内的高价卖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王萌

而后来等到高幸的四一五师团商铺开业之后,这些人又去哪高价买下那些食物,然后用更高的价格在这里卖出,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这种情况,直到一个实在没饭吃的小孩,跑到商铺去偷吃一块干饼子,高幸才得知,当他独自一人到了这个贫民区,查看了一番之后,那种触目惊心的情况,让他格外震惊;在延安城这样的地方,经常存zài

这么一个地方,宛如人间地狱。

随即他就决定在这里开设一个商铺,免费发放物资,在一开始的时候,这里的人,还是依照一贯的仗势欺人等方式想要巧取豪夺,并且看到高幸就是一人到来,盘踞在这里的恶势力更是不愿意将这种巨大的利益放qì



于是绝对的出面干涉,但是高幸轻易就将那些人打成重伤。

“紫斗篷的怪人!”这个称呼立时就在贫民区盛行起来,那些人都明白了高幸这个严严实实裹在紫斗篷里的人的一贯要求:“物资全部免费,但是必须按照自己的需求去取,否则什么都得不到;不能出现抢夺的迹象,必须按照顺序依次领取,否则依然是什么都不能得到;并且在过程中,必须绝对的服从这个人的安排。”

经过几次的这种严格要求,高幸所规定的那些东西,就在这里潜移默化的将这里的人弄得十分懂规矩。

“这个家伙,真是坏了我们的财路!”黑衣中年人朝地上唾弃了一口,然后恨恨的说:“有几个玄币就了不起啊。买这些东西来这里免费发!”

那个裹满绷带的大汉则是哼哼了几声说:“关键是。他每天都来发。这样就导致我们之前从四一五师团高价买下的那些食物,根本就不能高价卖给这些穷困蟑螂,这样下去,我们的饭碗不保,要是再到后面,我们都得饿死啊!”

“这倒是,那个四一五师团可是有十几万人,并且还得到银狮相的大力支持。还有他们领头的那个师团军将,还是银狮相的师叔祖,我们肯定不能去抢他们的商铺。”黑衣中年人格外棘手的想,同时目光看向处在贫民区后面的那块巨石,眼神更加凌厉。

“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这家伙在这样在这里闹腾下去;他要是一直这样免费发放,我们可就死定了!”黑衣中年人嘴角一笑,抬起手来,上面立时就泛动四道玄纹:“这个不知dào

从哪里来的家伙,以为玄币多就可以做这些事情吗?他真是找死!”

“是!老大!”

满头是伤的大汉有些胆寒的看向黑衣中年人。这是一个散修的玄者,尽管延安城已经这样危机。但是他并不参与到延安城的抗击之中,而是盘踞在这里;成为作恶延安城东部这些恶霸的靠山。

此时的黑衣中年人,也是很苦恼,他是碰巧到了延安城,却意wài

的在东面的巨石中发xiàn

一个挖空的洞穴,里面竟然有很多玄晶石,于是他就毫无犹豫的待下来,同时为了能更好的修liàn

,能完全责无旁贷。他就收服了这些盘踞在这里的恶霸势力。

本来好好修liàn

的他,这次出关之后,就看到如此的大战就在眼前,这让他头疼不已;这种大战,就是他这样的四级玄者,要是参与进去,都完全有陨落的可能;他的计划就是囤积一些物资,然后闭关修liàn



外面打得再怎样,和他有什么相关,他对那些玄灵晶完全有把握,只要吸收完之后,就肯定能提升修为,到那个时候,他再出去参加玄部的考核,没准能顺利进入一个玄院修学玄术。

但是一出来,就发xiàn

整个延安城都被围困,那种物资的匮乏到了极致。

这让他头疼不已,再怎么逼迫勒索这些人,能拿出来的物资也都不多;这时候幸好高幸的四一五师团开设了商铺,于是在他的指使下,这些恶霸就去采购物资,却发xiàn

那些物资都昂贵的离谱。

这个四级玄者一怒之下,就想要去抢;但是等这些恶霸告sù

他四一五师团和高幸的实力后;他完全放qì

了那种抢夺的计划,于是为了赚取玄币能给自己储备足够多的物资,他就只要操作这些恶势力在这里倒卖那些物资。

不过没有延续几天,就出现了一个身披紫斗篷的人,将他的那些恶霸手下都打成了重伤,然后还在这里开设了这样一个免费的商铺;这种情况之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直接恨得牙痒痒。

“你确定那个人不是玄者?”黑衣人还是谨慎的又朝那个满头裹满绷带的大汉问了一声。

那人赶紧点头:“我敢确定!那人他对付我们的时候,完全没有用玄术;修liàn

玄术的人,哪里会有那样的身手;那肯定不可能是玄者了;老大,你不是和我们说过吗,修liàn

玄术的时间紧迫;玄者都不会去修liàn

体魄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玄者要是还用武力,那是很丢脸的事情;并且这种武力稍稍一个把握不准,就很有可能划到武贼的界限,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玄者会做出锻炼武力这种自讨苦吃的做法。”

“老大,这样说来,我完全敢肯定那个人不是玄者!”满头是绷带的大汉说完,又补充:“并且,我还没见过那个玄者有这么多玄币,然后还来做这种事情的;老大,像你们这样的玄者,就是遇到延安城中那些高官权贵,都是不会正眼相看的,何况是这些蟑螂一般的狗东西?”

黑衣人这时嘴角一笑:“只要他不是玄者,那么就好办了,他会为他的这种可悲的善意付出代价的!”

“是的!老大,你看他把我们打得!”满头是伤的大汉,声音略带哭腔:“对付这样坏事的恶人。老大一定不要忍手啊!直接把他弄成残废;我看他有这样多的玄币到城中的四一五师团商铺去购买物资。他肯定玄币也不少。我们直接用他去勒索他的家人,肯定比我们在这里幸苦倒腾那些货物要快速得多!”

“这倒是!你的这个看法,倒是提醒我了!”黑衣人顿时得yì

非常,见到那些十一国的盟军围城,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自己还是尽快脱身的好,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是越快搞定物资的事情越好,这时冒出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为他的这种想法而来。

这个黑衣中年人庆幸不已:“难得这种时候,能冒出这样一个帮他能快速得到玄币的人!这再加上他之前在山洞中发xiàn

的那些玄灵晶,看来上天都要让他修为大进啊。”

想到这里,这个黑衣中年人愈加得yì

了:“自己不能公然去抢掠四一五师团的商铺,但是要搞定这样一个多管闲事的非玄者,那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事情。”

每次来的时候,高幸准bèi

的食物都完全充足,这些人现在也都自觉的只领取足够一天的食物,就会让其他人领取,这种良好的方式。让整个处在贫民窟的免费商铺能非常好的运转下去。

“谢谢你!”

这些人每个从商铺里拿走物资,都会到高幸身边说上这么一声。不管高幸是不是能听到。

等到那些人都领取完毕后,高幸看到身后的木架上,还剩了一些,正准bèi

放回马车上,这时就走过来一个少女:“你好,谢谢你给我们食物。”

高幸抬头看向那个少女,他浑身都严严实实的包裹在紫色的斗篷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看那少女;他友好的问:“你是来晚了吗?”口里说着话,他一抬手,就将那仅剩的食物递了过去。

那少女赶紧摆摆手:“我已经领取过食物了!我知dào

这个食物现在在城中也是非常难得。”

高幸疑惑的问:“那你?”

少女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向高幸,满脸涨红的说:“这里怎么也是一个商铺,就靠你一个人这样忙碌,实在不好,我好做你这个商铺的店员。”

“店员?”高幸一愣,随即笑起来:“现在可是战事危急,这个商铺也是为了服wù

这个区域的这些民众,应该不用店员的。”

少女继xù

恳求:“我知dào

这些,但是,看你这么忙碌,我曾经悄悄的到城中的那些商铺去看过,那些店铺里都由店员的;这样吧,你让我成为你这个商铺的店员,我不要你任何的酬劳,若是每天的食物有剩余,你就给我这些剩余的东西,要是没有,那就算了。你看这样好吗?”

高幸不禁一笑,尽管紫色斗篷将他的面孔完全掩盖,但是那种笑声还是传出去;惹得那个少女的脸上更加涨红。

“你不要小看我,我看城中那些商铺的店员都是军士,我也想成为一个军士的,不过由于我们身处的这个区域,不能到城中的成为军士。”少女睁大眼睛:“你要是同意,我就是这个商铺的店员,也是这里的军士。”

“哈哈。”高幸善意的一笑,完全找不出拒绝这个少女的托词,他就将手中的食物递出去,然后看向那少女说:“好吧,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商铺的店员!”

少女顿时欣喜的笑起来。

高幸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这个少女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衣,那衣服上满是补丁,但是洗得格外干净;这样的连体衣服,将少女的身体曲线完全呈现出来;显然在这种地方,没有对胸前的陡峭高峰做什么修饰,就看到两团鼓起的圆润肉球被压在那灰色衣衫之下,一副随时可能弹跳而出的情形。

“我叫王萌,你叫什么?”少女这时恭敬的朝高幸鞠躬行礼,然后用极为尊敬的语气问道。

高幸稍稍一愣,他的真名肯定不能在这里说,现在的整个延安城中的军士和百姓,几乎没有不知dào

的高幸的;入城时候被银狮相尊称为师叔祖;然后挟带三千车物资,在府邸周围开设商铺,缓解了整个延安城中的巨大危机。

这些人的口口相传,导致高幸这两个字,完全是人尽皆知。

“我叫金徒。”仔细一想,自己身体里融入了大武贼金鉴的武晶,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完全是金鉴的弟子;并且石空也是这样认为;他现在的使命也是彻底吸收金鉴的武晶,然后和石空一战。这样说来,用这个化名完全适合。

“金徒……”王萌口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俏美的脸上带着一抹绯红:“这样的话,我是该叫你金老板,还是……”

高幸嘿嘿一笑:“你就叫我金老板吧。”他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玩,到了这里竟然成了一个老板;那个少女则是有欠身行礼:“金老板,你的店员王萌向你行礼。”

“哈哈!”高幸格外高兴的一笑,将手中的食物递过去:“好的,那你就是我的店员了,这个给你。”

王萌将食物接了过去,口里又是连连称谢。

一旁监视的黑衣人耳朵一动,听到了这个名字,本来还有的一丝顾虑都是彻底被打消:“金徒,这个家伙的名字完全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延安城周边什么城市逃来的富豪权贵吧;这样的名字,也不会是什么好家伙!”

那个满头裹满绷带的大汉,口里完全赞同。

高幸这时上了马车,开始往城中赶路;他心情格外好,在这里,做这些事情,甚至比他在城里大吃大喝还要好。

“嘭!”

马车正急行着,陡然一下就被一股大力轰开,高幸脸上的笑意一减;他纵身跳了出去,在这个延安城中,他很少运用玄劲,一般都是用武力,因为他的玄劲修liàn

主要靠玄晶,而武贼修为的提升,则完全取决于他的体魄。因此他通过这种方式锻炼体格。

“轰隆!”

马车摔到一边,成了粉碎,高幸一抬头,就见一个黑衣人缓缓的从路边的屋顶上窜飞下来。

在看碎开的马车上,则是有一块巨大的黑石正在那里滚动。

“呀!身手不错啊!”黑衣人冷笑着赞誉。

高幸盯看向黑衣人,双手缓缓握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衣玄者

来人一身黑衣,手臂上泛动四道玄纹。

是一个四级玄者。

此时的延安城中,处在完全战备之下,不仅仅那些有一定修为的玄者,就是体格稍稍强壮的人,都被征拨到军中效命;当然,这里面除了那些盘踞在城中的恶棍和无赖;这些人就和蟑螂一样,战斗的时候完全找不到,只有在欺压普通人的时候,才会陡然冒出来。

高幸站起身,裹紧身上的紫色长袍;这时从四周又围上来几个手提长刀的人,这些人身上都包裹伤带,高幸一看,就明白是几天前打伤的那些泼皮无赖。

“你这家伙玄币很多吗?”对面的四级玄者狞笑着,缓缓迈步走过来,显然,以他的修为,他认为对付眼前的高幸完全没有任何悬念,他有意无意的将他那显示实力的玄纹展现出来,同时不住冷笑:“小子,不管你是哪个城逃来的书名高官权贵,但是到了这里,我要告sù

你,这一片区域不是你该干涉进来的。”

高幸从心底鄙视这些人,不愿意从正面的去对抗那些十一国的盟军,反而是专心的对付这城中处在弱势地位的贫民。

那人见高幸并不回应,同时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就立时跪倒在地求饶,顿时手一扬,一团黑色的劲气就疾射而出,将高幸刚才乘坐的马车一下轰开,那劲气那样轰出,还携带上一点火灵劲。

“腾!”

那火陡然燃烧起来,一下将漆黑的四周照亮;高幸紫袍裹在身上,甚至连面孔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他看向那人的目光中流露出凉意;那个四级玄者看向对面的高幸。尽管眼前的这人看上去身形显得单薄。全身用那紫袍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就那露出在外的一双眼睛,竟然让他有种感到心底发寒的感觉。

见到高幸一言不发,这人就理解为高幸已经完全被吓呆了,同时也为了让自己摆脱那种让他感到心底发寒的感觉,他缓缓迈步朝高幸走去,口里冷厉的说:“小子,今天看在我也心情不错,这样吧。你交上十万玄币,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人说完,口里还补充一句:“在这里,不管你原来是如何的豪富权贵,都是枉然!这里,是老子的地方!”

一旁的那些围上来的恶棍,都是纷纷开口:“小子,你不要以为你那两下子搞定了我们,我们的老大可是一个四级玄者!要击杀你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哼!老大也说了。只要你交上十万玄币,我们就放过你!至于你打伤我们的那笔账。就用你在这里的那个商铺来抵还了!”

高幸不禁一笑:“这样说来,你们是因为我免费给那些人提供食物而来喽!”

黑衣四级玄者冷厉的一笑:“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这种时候还敢笑;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你将那些食物拿来免费送给那些贱民;已经是侵占到了我的地盘,现在给你的选择,完全就是我宽宏大量!”

“是吗。”高幸神情恢复如常:“这样说来,我岂不是还应该好好感谢你!”

黑衣玄者听到高幸的语气明显软下去,就更加嚣张的说:“那是当然,看你小子一天没事做,用那些玄币从城里买下那些食物来免费发;还不如给了你家爷爷我,让我帮你卖出去,还能帮你赚上一笔玄币!这样如何?”

高幸摇摇头:“我不赚这些人的钱,他们本来已经受尽了盘剥和压迫;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也不是什么懒惰的人,只是因为这个情形之下,再有就是那些高官贪污腐败太重,各阶层勾结作恶,这才导致的;他们都是可怜人,我怎么还能再收他们的玄币。”

黑衣玄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讥讽的说:“小子,你知dào

可怜他们,那么现在谁有可怜你!哈哈,你这家伙,真是不知dào

我们的手段,现在我问你,你每天拿来的那些食物,就那样一车,在城里买下来肯定也不便宜吧。”

高幸稍稍算了一下:“我那样的一车食物,在城中。现在这种状况之下,可以换十八万玄币。”

这黑衣四级玄者听得眼睛都直了:十八万玄币,这样的数值相对他来说,可是很大的一笔数额;其实这就是相当于普通的玄者,都是很不菲的一个数量,高幸现在的玄币,从他搞定巨瀑山庄的时候,就变得充盈无比。

后来等到成立四一五营,在边境开启集市之后,他更是完全不将这种玄币的数额当一回事;但是他这样说出来,自己也知dào

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哈哈!你每天就拿那么多玄币,浪费给那些贱狗一样的人吃,现在好了,我这里本来只要你十万玄币就能放你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必须交上一百万玄币,我才能放过你!”黑衣玄者说出这些话,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声音都有些发颤。

旁边的那些恶棍无赖,更是完全激动兴奋起来,一个个都是哇哇大叫:“这下可发财了!没想到在这里逮住一个这样的富豪,我看他的身形,应该不是什么年纪大的人,这样说来,这家伙肯定是个什么纨绔二代!”

“是啦!是啦!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有谁会发疯了,要去就那些贱狗!不过一百万玄币到手,我管你是什么二代呢!”

听到这样的数额,让那些人都完全兴奋起来,甚至黑衣人自己都暗想:“拿到这么玄币之后,要买什么物资修liàn

都行了!这样一来自己的苦修完全可以变成享乐了;再抓获几个妙龄少女去山洞里面培养成什么什么奴之类的!这样搞下来,真是非常不错啊!”

一百万玄币,这样的数目听在耳中,高幸只觉得对面的这个黑衣玄者真是敢开口,杀一个三星级的武贼也不过悬赏五十万玄币。

当然,这点数额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不过看黑衣玄者和一旁恶棍们的反应,就可想而知,这实在是一笔巨款。

高幸摇了摇头。

黑衣玄者顿时恼怒起来:“小子,你竟然敢摇头,那好吧,我就只好把你的手脚一条条扯下来,让你生不如死!并且我还会将一道烈火一般的玄劲射到你的体内,让你感受到那种被焚烧,但是完全死不了的感觉!哈哈,到时候你就知dào

我这个四级玄者的手段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四级修为

高幸不禁一愣,看向那个黑衣玄者:“你说的那种方式,真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他心中疑惑起来,将玄者玄劲灌入常人的身体,还能有那种作用?

这时,那个黑衣玄者不禁恼怒起来:“你还敢怀疑我!”

那人将手一抬,就见一道玄劲迎面射来,高幸顿时觉得胸口陡然一热,不过那种玄劲刚一接触他的身体,就立时被体内那现在已经有人头那么大的玄核消散干净。

高幸的元海之上,悬浮着山峰一般的武晶和那玄核;武晶一直都将玄核压制消耗不止,这次竟然有这么一股玄劲进入自己体内,并且还是和玄核的属性完全相反,那玄核立时就像平时被欺负惨了的一个小孩,陡然见到一个比他弱很多的小孩,玄核当然是不能放过,赶紧一转,就迅疾的一下将那股玄劲一下消弭干净。

对面的黑衣玄者一道玄劲射到高幸的体内,本来高幸应该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咬一般痛苦不堪,但是看高幸的模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眼前的这小子,也是一个玄者,不过是将他的修为完全隐匿起来了!”黑衣玄者心中暗自猜想,但是随即又立时将这种想法否定:“自己刚才的那一道玄劲射过去,只要是四级或者四级以下的玄者,身体都会有反应。像对面这个小子的年纪,最多不过就是二三级的修为,要真的是玄者,自己的玄劲射过去。他也肯定会有相应的反应。”

这样一想。他又是一道玄劲射出。

高幸不躲不闪。又将这黑衣玄者射出去的玄劲承shòu住,这时这个玄者才觉得匪夷所思起来:“看眼前这个小子的年纪,要是玄者,那肯定是修为超过四级,但是超过四级的玄者,应该都在那些玄者的修学地方,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如果他是四级或者四级以下的玄者,那么肯定会有相应的反应。但是他没有;但是他明明中了自己的两道玄劲,却完全没有一点问题,这样的情况来看。难道是自己的玄劲有问题?”

黑衣玄者这样一想,就随手一抖。

“啊呀!”

旁边的一个恶棍立时就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滚到在地上,不住的挣扎;这些恶棍无赖,本来还遐想着那一百万玄币,这时却是不由得惊醒过来,一个个都迟疑的看向黑衣玄者,这些人根本看不出异常。不过依照他们一贯厮混的道理,心里都想:“难道老大想要黑吃黑!不好。十万玄币,还不值得,但是这一百万玄币,别说是兄弟下属,就是亲生父母都可以出卖!”

这些人这样想着,再看向那个黑衣玄者的目光中,就都流露恐惧,有几个已经有了一丝退怯的意思。

黑衣玄者则是更加恼火:刚才他那样用玄劲攻击旁边的恶棍,是为了看看自己的玄劲到底有没有出问题,这时看来,自己的玄劲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么刚才怎么射到高幸的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高幸伸手弹弹身上的尘土,平静的说:“一百万玄币不行!”

这时的黑衣玄者对高幸的异常,已经生出一丝恐惧,而那些恶棍无赖,也由于黑衣玄者的突然出手,已经从那种狂喜之中,完全清醒过来;这时他们就都迟疑的看向高幸,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并不害pà

高幸,反而对那个黑衣玄者感到十分恐惧。

“怎么不行!”黑衣玄者尽管有了一丝的恐惧,但是到现在这种情形,他依然可以肯定高幸不是玄者;因为一个修为要是超过四级的玄者,要是还在高幸身形所展示的年纪这个范围,是肯定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高幸不在说话,,只是缓缓迈步朝黑衣玄者走过去。

“你来这里救济这些贱民,已经来了十多天,在这里都已经扔了一百万玄币。现在可是用一百万玄币换你的性命!”一旁的恶棍无赖则是不屑的看向高幸:“你这种时候,要是还说自己拿不出一百万玄币,那可就肯定是谎言了!”

另一个恶棍无赖更是大作胆子说:“你小子就是想死!”他这时打定的注意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从高幸的身上勒逼出那一百万玄币来,不管怎样,哪怕到时候自己表明不要都行,相信有了一百万玄币,自己再完全没有争夺的意思,那个黑衣玄者老大肯定会顾念往日的情谊放过他。

高幸一边走着,伸出一根手指又摇了摇:“不是,我的意思是:一百玄币太少了。”

“哈哈!”黑衣玄者立时就笑起来:“原来你是嫌少啊,那么你想多少玄币?”这个四级的玄者心里完全想:“这个家伙难道是已经被吓傻了!一百万玄币还少;难道这个家伙是个白痴纨绔子弟。”

这也难说,现在的那些富豪权贵的二代纨绔,一个个都是不正常的;都跟神经病一样,现在看到这种情形;这个四级玄者在心里想:“难道自己刚才的玄劲射到他的身上,他完全没有反应,就是这个原因?”

这样一想,他果然有些以为然:是有那样的一些白痴蠢货,据说完全没有什么神经感觉;感受不到疼痛什么的;看来眼前的这个紫袍人,应该就是那种神经病。黑衣玄者心中不禁冷笑着想:“果然,看来这些家伙从百姓哪里勒逼了大量的玄币,还是会遭到一些报应;眼前的这个纨绔二代,应该就是属于那种没有知觉的家伙。”

“五百万玄币!”高幸伸出一个巴掌。

“啊!”

那些恶棍顿时都惊诧的叫起来,五百万玄币!这该是多大的一笔数额!这些恶棍完全不敢想象了;不过同时也对眼前的高幸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啦!这是想他勒逼玄币;本来只要一百万玄币,他竟然提出要五百万玄币!

“难道真的像有些人说的。有那么一些脑残的二代子弟。被要挟之后。会跟要挟他的人说:我的身份你就要挟这点,完全就是侮辱我!眼前的这个家伙,应该是打定那样的主意。”

“真是不可理喻!”恶棍们都是瞪眼看向高幸,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人。

黑衣玄者脸上本来是一副凶恶的表情,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禁换上一副笑意:“好说!那就五百万玄币!”

本来就是想要勒逼这个人给玄币,既然他说要多给一些,这样岂不是更好!

“好!”高幸同样应答了一声。

这时不管是那黑衣玄者。还是一旁的那些强盗,都完全惊讶起来,五百万玄币,并且还是以这种形式获得。不过这些人又一想,像高幸这样平白无故每天都会运那昂贵的物资到这里来发放的神经病,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显得过分。

高幸看向黑衣玄者,则是微微一笑:“好,既然你答yīng

了给五百万玄币,明天就运送到我的商铺之中吧。”

“啊!什么!”

黑衣玄者顿时瞪圆了双眼。惊诧的看向高幸,有些搞不明白的他的意思;高幸伸手一摸鼻尖:“这样都不明白?你毁坏了我的马车。让我受到了惊吓,刚才还出这样威胁言语,我让你道歉,你提出给我一百万玄币来作为补偿,那肯定不够,我后面说了五百万,你既然答yīng

了,又看你态度还不错;这样吧,你明天把玄币送到我的商铺中,我就原谅你了。”

“什么!你这混蛋!”黑衣玄者顿时勃然大怒:“我的意思是让你给我五百万玄币,我才决定放过你!”

那些恶棍无赖更是下巴掉了一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你这家伙真是神经病!还想我老大给你玄币!你简直就是找死!”恶棍们纷纷呼喊起来,这样的喊声中,那个黑衣玄者变得更加恼怒,他一双眼睛盯看着已经走到不远处的高幸,那其中的恨意,完全就是要将高幸撕成碎片的眼神。

“你真是找死!”黑衣玄者说完,就从身侧取出一柄巴掌大小的弯刀;他运转玄劲之后,那弯刀滴溜溜的转起来,越变越大,很快就呈现为一柄三尺来长的弯刀握在手中;高幸冷冷一笑:“我不找死,那个东西不熟,我找你得了!”

“哈哈!”

黑衣玄者运转玄劲,四道玄纹就泛起,他手中的弯刀之上就荡漾开一波波的玄气;旁边的那些恶棍完全受不了这种劲气,都纷纷退开,好几个的目光看向高幸,口里都是朝那个玄者喊:“老大,砍了他的手脚四肢就可以了!留一条命,带到城中巡视一圈,找到认识他的人,让那些人付我们玄币!”

“好!”

黑衣玄者应答了一声,手中的弯刀滴溜溜一转,他整个人朝前一步跨出,然后就是纵身跳起来;那种黑色的玄劲一下充盈,好似一道道的冷厉寒意将四下陡然凝固起来。

“呼!”

高幸呼出一口气,都立时形成白雾,看来这个黑衣玄者主要是修liàn

的是冰玄劲一类的玄术,但是他的这种玄劲和石空的那种冰玄劲对比起来,完全就是等同于不存zài

,这种玄劲一下充盈,自然激发了高幸体内的武晶,他想了想,也准bèi

找个四级玄者试一下他最近的武贼修为。

“唰!”

黑衣玄者一刀劈砍过来,一波波的薄冰就凭空生出,然后陡然笼罩四下,这种劲气充盈凛冽的寒意,旁边的那些恶棍无赖都是看得目瞪口呆,看来多日不见,这个他们所依靠的玄者老大的修为又进步不少,这种情况的下散逸出来的威能,让他们就是那么远远的站着,也感到劲风铺面。

“老大的玄劲真是强悍了不少!这种威能,我看比那些站在城墙上的玄者军将还要强悍!”一个恶棍不禁赞誉。

旁边一个无赖抖抖索索的说:“那是!要是我们老大到了那个城墙上,那些什么甘国的家伙,还不直接就吓得屁滚尿流;依照我们老大现在的这种修为,我看就是那个银狮相都得恭迎十里,然后我们老大才能考lǜ

是不是救救他们眼前的危机!”

“就是!就是!那什么银狮相的师叔祖,要是遇到我们老大,估计一见到这样的实力,这样的威能,都得一下跪拜,然后叫我们老大为师叔祖!”

“哈哈!”

这些人都是在那看得信心十足,还有几个则是担心高幸承shòu不了这样的强烈攻击,口里不住的提醒黑衣玄者:“老大,那小子可是一个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纨绔二代,老大,你注意点,不要下重手,不然弄死了还好说,要是被你的强横玄劲一下轰击成稀烂,就是想找人领取玄币,人家也不敢确认!”

“就是,老大,你可得注意点!”

黑衣玄者嘴角狞笑:“好的!我只要劈砍下这小子的手脚四肢和耳朵,留他的一张脸去让人确认就好了!这样的货色,我看就是城中那些富豪权贵的二代废物!”

“啪!”

一波波寒意十足的玄气荡漾,这种时候高幸仍旧一动不动。那个玄者则是认为高幸已经被彻底吓呆,这种时候,他为了让高幸感到巨大的威慑,就决定全力出击;对付这样的一个看上去完全不会反抗的家伙,他再用上全力,这一种胜券稳稳握在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一时之间,这个黑衣玄者,似乎觉得自己的玄劲威能都提升了不少,他手中的弯刀挟带凛冽的劲气攻击出去。

“哗啦!”

一刀劈砍而出,黑衣玄者心里都暗想:“希望自己的玄劲攻击,对于这种体弱的纨绔二代来说,不会强得太厉害,不然将他直接轰碎之后,肯定会影响之后自己的玄币收入,那些富豪权贵,都是一些不知好歹的混蛋。”

“唰!”

正在他想的时候,弯刀已经劈砍而下,漫天的血水就激扬起来,他看到那种血花四溅,心里暗想:“不好,看来自己没有控zhì

好!直接将那小子轰成了肉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狂狮惊醒

“啊呀!”

心中正在这样疑惑,黑衣四级玄者却感到一阵剧痛,他朝身前看去,这才发xiàn

自己的那柄弯刀已经完全变成碎块,再看对面他以为被他劈碎的紫袍人,浑身毫发无伤,只是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

就在那漫天的劲气披落而下的时候,高幸受到体内的武晶劲气影响;尽管高幸潜意识里面想用玄劲试试自己最近修liàn

的成果;但是他体内的金鉴武晶完全感受到这种来自身前的威胁,立时被激发,那种激发,就像是龙的逆鳞被剥开,又想是熟睡的狂狮被惊醒。

高幸本来想运转玄核,但是那武晶一下爆fā

出绝大的威能,顿时就将他的玄核包裹起来;他的玄核就像是一只小猫,面对的则是整个天地的王兽;他浑身劲气激荡,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玄劲的气息,有那么一刻,高幸甚至怀疑,由于对面的这个黑衣四级玄者的激发,自己好不容易凝聚出的那些玄核,已经被暴起的武晶散逸出的玄劲彻底消弭。

他体内的元海一片激荡,这种激荡并不是为了响应外在的攻击,好像完全因为那个金鉴武晶的暴起而被激荡起来。

一般来说,修liàn

者体内都是以元海为主,而凝结出的玄核或者武晶,都只能是基于元海的存zài

;都是为了更好的补充元海;但是在高幸体内,则是完全不同;由于金鉴武晶过于强dà

,他的体内,倒好像是金鉴武晶为主。

此时金鉴武晶一动。他体内的元海都变得鼓荡不止。这种情形要是真的放在普通玄者体内。那都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修liàn

之本,在于元海;而高幸的情况则完全不同

他的这种情况,完全就是金鉴武晶做主,就是其下的那一片朦胧元海,都是完全依托于金鉴武晶的变化而变化;到了这种时候,高幸尽管可以利用金鉴武晶所带来的碾压一般的实力,但是实jì

,他正在被金鉴武晶逐渐的整合。

“哗啦!”

等到那柄弯刀砍到近前。高幸几乎是一动不动,但是四下倏然凝固起来,那个四级玄者的实力完全不必上之前被自己击杀的孟山空;但是他修liàn

的玄术显然也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当然,这种不寻常在此时的高幸看来,只是有些不同罢了。

弯刀挟带劲气到了近前,高幸甚至都不用想,他自然的就抬手取出了九孔铁锋剑,那剑甚至还没有出鞘;就这样挥击过去,和那弯刀还没碰上就已经将弯刀上面挟带的劲气完全消散。九孔铁锋剑再朝前,就抵到了那弯刀之上。

“呼!”

就见九孔铁锋剑顺势一荡漾。溅开无数的铁锈,那柄弯刀就被一下刺成碎片;那黑衣玄者却还是一脸的阴险笑意,好像是高幸中刀一般,等到黑衣玄者惊醒过来,才巨疼的发xiàn

他的胳膊,也连带和那弯刀一起变成了粉碎,这时四下的血腥味道就浓郁的弥漫起来。

“你!”

那个黑衣玄者完全不敢相信,嘶吼着,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手臂是什么时候断的;但是那种入骨的巨疼,让他不住的哇啦啦惨叫;高幸走过去,一把就将那个四级玄者抓到了手中,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的就抽打在这个黑衣玄者的脸上:“你这个贱人!本来不想找你麻烦的!但是现在看来,必须解决麻烦了!”

这时完全感受到了和高幸截然不同的实力,这个黑衣玄者心中骇然恐怖,能够一下将自己的武器一击成了粉碎,这应该是怎样的实力!同时完全看不到高幸身上一星半点的玄劲,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是被一个普通人打败的!黑衣人心中恼火。

不过相比他的恼火,最应该要他直接面对的,还是高幸已经一把将他抓到手中。这种抓法,要是普通人,肯定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于黑衣玄者这样的四级玄者,高幸竟然也是随手一拉,就将他拉过去。

“你不是玄者!”已经被扭结起来的黑衣玄者,这时就恼火的吼叫起来,同时他那断掉的手臂正淋淋漓漓的滴落血滴。

高幸咧嘴一笑:“我也没有和你说过我是谁啊?到了这里,你当我是什么?”

四级黑衣玄者那条胳膊上的血,喷涌如柱,让旁边的泼皮无赖都玩去有一种想要逃走的迹象;眼前的这个紫袍人,这些恶棍无赖都是恐惧非常。尽管这些恶棍无赖平时也打打杀杀,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让这些逐杀过大量普通人的泼皮无赖,完全被吓住。

“刷拉!”

高幸伸手往那四级黑衣玄者的身上一扯,那黑衣玄者就发出一声惨叫,再看时,他的另一条胳膊也被扯下来,那种鲜血喷涌的情形,让小巷子里的人都想跑;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高幸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一开始见到高幸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四级黑衣玄者已经没有把高幸放在身上;认为自己只要出手,要对付这样的一个非玄者,实在是轻而易举;而且在这些恶棍无赖的眼中,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他们稍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高幸的四一五营主要部分的人就是来源跟这类似的大力城;现在可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我不是玄者!”高幸又一笑,然后抬手就将四级黑衣玄者的腿脚扯了一条下来,这个四级的玄者,在高幸的手上,看过去就像是一只没有保护的野狗。

这时那些恶棍无赖,已经彻底吓摊,本来还以为能顺手做点事情,就可以分那些获得的玄币,却没想到高幸会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

“不是玄者!”

这个决论更加让他们心生恐慌,不是玄者还能这样轻易的将他们的老大,那个黑衣的四级玄者击败,这还真是十分特异。

到了这种时候,被自己拉在身前的那个玄者,浑身的劲气溃散,但是脑袋则是完全清醒起来:“你!你!你是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密洞

“哈哈!”高幸微微一笑,不等他的那个贼字出口,一步迈过去,扬起手就一巴掌抽到他的脸上。

旁边的那些恶棍无赖看到自己一向敬畏的老大,好似完全不会抵抗一般,被拦下来的紫袍人用那柄滑稽可笑的长剑一下劈碎了那从来都是坚不可摧的弯刀,然后甚至连那一条胳膊都被绞碎;再下一刻,高幸又出手,一下将那老大的胳膊又扯一条下来;最后更是砍下整条腿。

这样的情形看在眼中,甚至在老大惊骇不已,就要倒下的时候,这个人又是上前去一巴掌扇到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脸上,这些看在一众恶棍无赖的眼中,完全就变成彻底的绝望,这种绝望来源于他们原来一直认为不可能被击败的人,现在像一只待宰羔羊一般,任凭高幸处置。

“啪嗒!”

那个黑衣四级玄者一下被扇得滚倒在地,神情都是惊惶之际,他想要说什么,口里呜呜哇哇的发声,却只吐出一口口的污血。同时他的身体不断扭动,在地上拖出一道污血道道,显然他是想尽快逃离,然后口里说出什么。

但是就是高幸刚才那样一巴掌,竟然将他的整个下巴完全都打碎。

高幸走上前去,一脚踩到他的背上,那个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黑衣四级玄者,这时候只能像狗一般在那呜呜哇哇的乱叫,甚至连哀求的声音都发布出来;等到高幸的脚踩到他的背上,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才恐慌非常。

“你!你!你不要动!”

这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高幸回头朝那看去。就见一个恶棍浑身颤抖着。正押着同样惊慌失措的王萌;他们怎么会把这少女抓住。

那个恶棍见到高幸稍稍停手。就赶紧说:“放了!放了!放了我们老大!否则我就捅死她!”这时候,旁边那几个恶棍见到高幸对这个少女似乎有点投鼠忌器,都是涌了过去,全部都站到了少女的后面,口里不断威胁:

“你不要动!不然我们就乱刀捅到这个少女的身上!”

“是的!是的!”

高幸回看了那些人一眼,冷冷一笑,伸手一摸鼻子:“我告sù

你们,现在就放了那女孩。不然我会让你们知dào

什么叫后悔!”

那些恶棍无赖都是哆嗦起来,但是还是不愿放qì

手中的救命稻草,依旧在那威胁。

“嗖!”

就见一道紫光闪过,那些恶棍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高幸就窜身回去,而那个女孩,已经被高幸抱在怀里。他的脚依旧踩到地上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背上,不过这个时候,他狠狠的踩了一脚。

“啊呀!”

顿时响起好几声惨叫,不但来至于他脚下的那个黑衣四级玄者。还有那些刚才抓住王萌想要威胁他的恶棍,那些人的双手。都已经被剁掉,那些人都疼得在那惨叫。

尽管高幸速度非常,但是他身下的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已经趁这一瞬间的时间,将他的下巴恢复。

高幸又是狠狠一脚踩下,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惨叫了一声,随即挣扎着:“你不要杀我!我带你到一个玄者绝对喜欢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让你逃过这场大难!”听到这话,高幸不禁稍稍抬起了脚。

“什么地方?”高幸疑惑的问。那个黑衣四级玄者见高幸有了明显的兴趣,就赶紧说:“你放过我,我自然就告sù

你!”

“现在说!”高幸将腰间的九孔铁锋剑朝前一下插下,然后冷冷的说;那柄长剑直接就插到了黑衣四级玄者的身前,那人顿时惊慌起来,但口里仍旧说:“你放过我,才能告sù

你!”

“啪!”

高幸手一动,那柄剑一下就拍到他脸上,这种贯通玄劲的剑这样一拍,顿时将那黑衣四级玄者的脸骨拍碎,那人又是一阵惨叫,然后口里连声说:“我告sù

你!我告sù

你!”

“快说!”高幸将那柄九孔铁锋剑提起来,口里话语依旧冰凉。

地上的黑衣四级玄者已经感受到,眼前的高幸对他口里说的事情,只是好奇,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这种时候,要是不说,肯定轻易就会被击杀,他只能开口说:“在这东面的那块巨石之下,有一处迷洞,我就是潜伏在那闭关修liàn



只有修liàn

停息的时候,才会出来找他们收起玄币,然后购买一些物资;那个洞穴很深,我没有往深处探寻,但是其中的地方,已经深入到了巨石的百丈;我试过继xù

往前走,却发xiàn

那边的路径好似还没有打通,还是岩石!我在里面发xiàn

大量的玄晶,不过大部分都已经被我用来修liàn

玄劲消耗完了。”

高幸不禁欣喜:“这个时候,自己正是准bèi

找一个隐秘的地方修liàn

,不想竟然在这里得到了讯息。”

“带我去!”高幸也不给这个黑衣四级玄者反转的机会。

“这个,你必须……”地上的黑衣四级玄者还是想要借机谈条件,高幸毫不犹疑的举起九孔铁锋剑,一剑就砸到他的脑袋上,顿时将那人砸得哇哇大叫。那人赶紧扭动着,口里沙哑的说:“我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走着去。”

高幸想了想,走过去,将那些还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恶棍都踢了过来。

“把他背上!”高幸不等那些恶棍说话,一剑就将身前一个将要死去的无赖砍成两半;这种鲜血淋漓的告警,让那些人再不敢多言,一个个都赶紧想办法就将地上的黑衣四级玄者背到了背上,这些恶棍此时再看向高幸,都是心惊胆战。

实在不能明白,从高幸的身形来看,他并不是什么强横的人。但是表现的举动。却是这样凶残暴虐。

这时。高幸才扶起地上的少女王萌,这个少女此时已经受了极大的惊吓,被高幸扶起之后,顿时“哇”的哭了一声,一头就扎进高幸的怀里,这种情形,让高幸不禁一下手足无措,不过他还是只能顺从的被少女楼着。

整个巷子的地上。除了血污,就是一些残肢断臂;情形看起来,格外的惨烈。

那些恶棍轮番背着黑衣四级玄者,就朝他指向的方向走去;高幸本来想要将王萌留在原地,但是这少女怎么都不愿意,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带上这个少女一起前往;这些人背着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在前面走着,根本不敢有想要逃走的想法。

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则在心里暗想:“哼,你这家伙竟然是个武贼!还真是想不到,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竟然混进来一个武贼,你要到我的洞穴去。那就带你去,嘿嘿,尽管你把老子害成这样,到了老子的地盘,等我悄悄启动那些防护的机关,自然能将你轻易的抓住!什么武贼!你断了我的双手合腿,老子都要从你身上一一拿回来!”

黑衣四级玄者身上半边都已经疼的酸麻,这种伤,简直是致命的,幸好他本身就是玄者,这时,运转玄劲将断肢的地方那些血脉都封闭上,才导致了伤情的进一步扩大。

月光射下,四下都是暗影窜动。

延安城的整个东面,是最荒僻的,也正是由于这种荒僻,才成为这些真zhèng

的穷困者的牺牲之地。这里放眼看去,都是那种破破烂烂的窝棚,到了这种深夜,和延安城的另外三边的灯火通明形成很大的反差。

尽管现在的延安城处在十一国盟军的围护之下,物资十分困乏,但是和这里的条件比起来,那都是非常好的;这是彻彻底底的贫民区,可以这样说,整个延安城的那些最底层的人都在这里苟且偷生,没有任何希望。

这里的人受到的生活条件,就是每天都在被那些人围攻一般。

走过了棚户区,闻到鼻子里有浓郁的腐烂味道,这种味道就像是整个东边的区域,都完全处在垃圾中,这里不但是最荒僻的地方,还是完全的垃圾厂,不管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以及那些抛扔到这里的东西,都是延安城另外三个地方的人看来完全是垃圾的东西。

紧跟着那些穿过这一区域,高幸好像就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好像完全被延安城的那些人遗忘,不管是被外敌围攻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事情,都和这里的人无关,这些人虽然处在延安城中,却有好似和整个延安城完全脱离,不是他们的一份子。

这一个完全被延安城遗忘的地方。

不管是这里生活的人,还是什么,一切都被遗忘;深夜走在这里,就好似走进了一片坟场;但是这里埋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活人的坟场;在这里的人,都是等待即将处理的垃圾。

一行人缓慢而行,在地上留下一串鲜血的痕迹,高幸扶着王萌,这个少女显然是恐惧非常,浑身都在不住颤抖,高幸几次想把她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都被她拒绝了;高幸不得不带着她继xù

往前赶路。

走过了那一片棚户区,就看到一些大大的废石堆出现在眼前,这是这个地方唯一可以用来换取吃喝食物的地方,东面采石场。由于其它三面巨石的下面,都住上了人,那些人肯定不允许开采石头。

于是这里的石头就成了唯一向延安城里提供的东西,并且是绝对的需求;这也是贫民区的大部分日常吃喝的来源,但是这个石场由于十一国的盟军前来围城,已经完全废弃了,整个采石场里面寂静非常。

高幸不禁疑惑:“那个洞穴会在这个采石场?这样的话,要是这个采石场还在继xù

采石头,那都有可能被发xiàn

,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价值,在这种地方修liàn

,一点都谈不上隐蔽。”

正在高幸不准确前往的时候,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指引那些恶棍背着他,沿着采石场旁边的一条崎岖小道走了上去;高幸跟了上去,这条小道处在整个采石场的外面,很不容易发xiàn

,在晚上看来,更是没有办法下脚。

“呼!”

就见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用鲜血模糊的嘴巴吹出一道符箓,身前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植物就一下分开两边,这时就能看到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道。

“跟我来!”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朝身后的高幸招呼了一声,这个玄者的心里同时歹毒的想:“嘿嘿,过了这条小道,就是那些守护阵法的开启,到时候看身后的这个武贼怎么死!看他的实力不错,不知dào

会是一个几星级的武贼,没准是一个三星级的武贼,那自己也能小赚一笔。”

“不对,在这种时候,还能混进延安城的武贼,肯定不会是几星级那么简单,这种时候要是把这小子抓去交给银狮相,那该要得到怎样的悬赏?”黑衣四级玄者心中遐想着,同时嘿嘿冷笑:“现在城中的权贵都在,没准那些人会出高价奖励。”

“对了,还有那个银狮相的师叔祖,到了这种时候,肯定也可以结识到那人!那时候再到他的商铺去,没准物质什么的,就随自己取了!”黑衣四级玄者心里这样想着,越来越对自己所受到的创伤感到物超所值。

高幸看到这种情形,心里加深了戒备,这既然是一个玄者的藏身之地,那肯定会有不少的陷阱,看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竟然能用嘴吹动符箓,就能将这个阵型打开,那么里面有什么能攻击人的陷阱,他也应该可以启动。

这样一想,高幸就运转了武劲,还是扶住王萌,但是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已经稍稍颤动起来。

一行人就继xù

往前走,两边路上的那些植物受到了黑衣四级玄者那道符箓的激扬,泛动微微的光芒。

这条小路非常的狭窄,那些人走在前面,高幸不得已紧跟而上,为了避免身旁的王萌掉队,他想了想,只能小心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完全是用拖着走的方式带着她前行。

很快,小路的尽头就出现一汪黑漆漆的水。

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心里暗想:“嘿嘿,到了这里,倒要看那小子怎么应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暗玄者

一行人继xù

往前走。

高幸不禁想到一件事情,他心绪稍稍一动。

这时在身前行走的那个黑衣四级玄者陡然狞笑起来:“哈哈,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你怎么死!”

“唰!”

迎面是一片巨大的山崖,顿时崩塌下来,这种时候,高幸只要往前急纵跳出一步,就可以轻易搞定这个危机,但是由于怀里还有那个犹自在哭泣的王萌,让他的行动不觉慢下来,他正在皱眉苦恼。

“嗖!”

怀里泛起一股熟悉的臭味。

“暗玄者!”

高幸心中一紧,这种玄者不是很常见,怎么自己却像是扎堆认识一般,他浑身劲气运转,同时手按在九孔铁锋剑上,对于其他玄者,自己还可以稍稍有恃无恐,对于这些暗玄者,高幸则是不得不防。

“唰!”

听见一声尖厉的划破声,高幸就见到一抹身影行云流水般疾射出去;他心中震惊,也是朝前一路纵腾过去;而那些恶棍和黑衣四级玄者则是更加意wài

,这一片陡崖崩塌,正是那个黑衣四级玄者设定的陷阱,这其中不是简单的山崖崩塌,其中更是有很多预先埋下的劣质雷灵晶。看到高幸扶着那个女孩而来,这个身受重伤的黑衣四级玄者心中一阵窃喜,本来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看到高幸被那个少女牵绊,一时让他感到欣喜不已。

深夜的月下,王萌纵身跳出去。一身的黑气裹绕。同时伴随的是那种强烈的腥味;这个少女。竟然是一个暗玄者;她一步窜出去,伸手抓过两个恶棍,那两个人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就立即面目变得乌紫,就那么瞬间,已经有尸臭飘散而出。

高幸运转玄劲后,纵身而出,脚下腾起一道火焰气息。

“哗啦!”这时。那一整块山崖就崩塌下来,其中更是隐隐有爆鸣的声音,这种情形之下,要是还处在那断崖之中,就算凭借自身修为挡开了那掉下土石,也肯定会被其中的那些雷灵晶轰成粉碎。

“你是暗玄者!”那个浑身肢体残缺的黑衣四级玄者惊愕非常,王萌微微一笑,彻底收敛起那种哭泣的模样,走上前去,一脚踩到那个玄者的脑袋上。高幸就见到从那个黑衣玄者的身上荡漾出一波波的劲气流淌到她的身上;而他身下的那个黑衣四级玄者,脑袋则是一下像被踩西瓜一样踩得爆开。脑浆四溢流淌。

另外的那几个恶棍,这时才明白过来,这个一开始表现柔弱的少女,才是最可怖的人;都一个个跪拜于地,口里哀求不止。

王萌走过去,平静的说:“都跪下,将头放到地上!”

那些恶棍无不顺从的照办,一个个看到王萌将那些恶棍一把抓出去,那些人哼都不哼一声就变成一具腐尸,这种情形简直是太可怖,完全将这些人心底的那一丝抵抗之心都彻底捣毁,同时一个个都是惧怕非常。

“啪!啪!啪!……”

接下来,高幸就见到那个少女,从一个个脑袋贴地的恶棍身上踩踏过去,发出一声声西瓜迸裂的声音;这个少女就好像是在草地间行走,踩破的也不是人头,而是那些偶尔出现在草间的蘑菇或者甲壳虫。

等到一圈跳完,地上只剩下一堆残缺不堪的尸体,那些人的脑袋都被爆开成一塌糊涂,完全就是脑浆涂地;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这种情形看在高幸的眼中,让他不禁从心底抽搐了一下。

身后的山崖簌簌掉落石头土尘;高幸手按在九孔铁锋剑上,注视着王萌;那少女看向高幸,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是一个武贼。”

高幸紧了紧身上的紫袍,也是轻笑一下:“也没想到你是一个暗玄者。”

“王萌。”那个少女又好似自我介shào

一般说出这个名字,然后她补充:“很高兴认识,我这个人比较懒惰,不用什么化名。”高幸听出他的意思,显然是已经知dào

自己的金老板是化名。

高幸运转玄劲,口里依旧淡淡的说:“金徒。”对于少女这种询问真实姓名的话语,他仍旧用这个名字回答。那个少女稍稍一愣,这种时候再看高幸,见他并没有要摘下斗篷露出真面目的意思,也就明白他也没有说出真实名字的意思。

“幸会!”王萌嘿嘿一笑:“我也理解你们这些武贼的戒备心,依照你的实力,肯定在玄部的通缉册中是有名有号的。”

“这个时候要是和一个玄者说出来,果然很蠢;当然,你要是说出来,没准因为你的星级太高,我也会忍不住下手哦。”

高幸不发一言,身形微动准bèi

离开。

王萌一愣,随即荡身过来:“金老板,哪里去?”

高幸斜看着这个少女,淡淡的说:“你既然是暗玄者,肯定不需yào

我的照料,告辞。”

王萌咯咯一笑:“看来你对我隐藏暗玄者的身份,还认为是我骗你,其实我在几个月之前,到了这个地方,碰巧看到了这个黑衣四级玄者;现在的延安城中,都是草木皆兵,这个玄者却反常的没有参与到防守之中,于是我就跟踪他,发xiàn

是这些欺压这一区域的恶棍后台;于是准bèi

除掉;这个时候却遇到了你……”

高幸一笑,他心里完全不相信王萌的话,口里只是淡淡的说:“看来你是在做好事喽,那很好。”

“哎,追踪这个黑衣四级玄者,我也发xiàn

他的一些异常,那就是他口里的密洞,难道你不想瞧瞧?”王萌眨巴着一双美目看向高幸。

高幸微微摇头:“我好奇心一向不强。”

王萌见高幸还是一副要离开的模样,她也对探寻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密洞自我把握不是很大,这时就只能坦白说:“好吧,我实话实说,我到这里,正是为了这个密洞;你要是和我一起去探寻一番的话,会有很大的回报。”

高幸心中暗想:“果然,这个少女不仅仅是一个暗玄者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传声藤

“现在那十一国的盟军围城,要是等到延安城被攻破了,外面的那些贫民都要身死;我看你既然对他们心存善念;而这个密洞就是他们的出路。”王萌试探性的说出这个话来,就见高幸眼神动了动。

高幸想了想,就点头答yīng

了她。

两人继xù

前行,这里往前就是通往那延安城东面的那块巨石;其实说起来,这样的三块巨石好像围在一起一般的出现在这里,果然还是有些异常。只是人往往十分奇怪小的地方,对这种明显的异常,却都不加注意。

到了巨石旁边后,王萌显然已经跟踪过黑衣四级玄者多次,大致明白了前行的方法。到了这里,看着光溜溜的巨石,高幸心里猜想:“这该怎么上去?自己的修为要是达到六级了,那还能纵腾而上,现在却是不行。”

“呜呜……”

少女将双手合拢放在嘴边,发出一声夜枭一般的叫声,就见远处狠狠的甩动过来一条长藤;高幸心中一寒:“原来前行还有这样的一个途径。

王萌一把抓住那飞荡过来的长藤,那条藤子泛动着暗青色的光泽,不断的在她手里蠕动,就像是活了一般;王萌低声说:“这是听音藤,要不是它听到那种潜移默化的声音,就不会过来。这种藤子,种植的时候,可以设定各种声音,甚至设定一种声音让它断掉。”

说到这里,王萌看向高幸:“幸好那些人没有在这里动手,要是等到这个听音藤把我们带到一半的时候。再猝然让它断掉。那落下去。肯定是有死无生。”

高幸低头朝那长藤荡来的方向,兴中踹然,果然,要是呢黑衣四级玄者到了这里,让他上了长藤,然后到达中途后断掉,那果然是绝对致死的方式。这样一想,高幸的心里不禁泛动丝丝寒意;增加很多惧意。

王萌握着那蠕动的长藤。看向高幸,媚态的一笑:“是我抓住长藤让你抱住我,还是你抓住长藤我抱住你呢?”

高幸不禁一愣,想了想,还是一步迈了过去:“我来吧。”

自己只要拉住长藤,就不担心这个暗玄者少女做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只有自己握住了长藤,在这种情形之下,才能稍稍算得安全;不过和一个暗玄者一起,从高幸以往的经lì

来说,怎么都是危险非常的;这就是像是和一条毒蛇或者一只毒蜘蛛搭伙。

“呼!”

高幸牢牢的抓住那长藤。然后一旁的王萌贴身过去,紧紧的楼主高幸。顿时一股幽香弥漫;这个少女暗玄者不运转暗玄劲的时候,身上流露的则是一股少女的体香;感到那少女搂住自己的情形,就像是一条泛香的长蛇裹绕在身上。

“好了。”王萌紧紧搂住高幸,然后吹气如兰的说了一声:“你只要朝前一荡就行了。这种听音藤已经设定好了它到的地方。”

高幸不发一言,想了想,稍稍后退一步,紧紧握住那条长藤,就朝前荡了出去;这时高幸才发xiàn

自己完全就是处在一片断崖之上,这样一荡出去,他就看见身下是数百丈的深渊,哪里都是巨石边上自然存zài

的深沟。

这样荡飞着,感到胸口被两团柔软的东西挤压,高幸呼吸不由自主的稍稍急促起来;王萌这时则是刻意的扭动她蛇一般的腰肢,故yì

用她的敏感地方在高幸的身上擦来擦去;脑袋更是直往高幸的怀里钻。

“你想干什么?”

朝前荡飞着,高幸不禁询问。

怀里娇美的王萌咯咯一笑:“这种时候,还能干什么?你紧张什么?我要是说我怕高,你信不信?”高幸顿时一阵无语,他抓牢长藤,但是身体紧绷着,对怀里的这个暗玄者少女,还是不得不提防。

那长藤不住荡动,足足绕了巨石半圈,才倏然停下,然后朝上一提,两人就落到了一个平台上。站定在这个小小的平台上,高幸朝下俯瞰,这完全就是处在巨石离地十几丈的地方,并且整个平台的颜色和巨石完全一体,要不是自己一下站稳,他都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平台。

这时候,高幸再回看他来时候的经过的那一段陡崖,心中更加寒意深重,在这样光滑的巨石边上荡飞,要是那长藤突然一下断掉,自己肯定是死定了;这时心中也不禁侥幸:幸好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没有在这里动手,不过心中又赫然明白,到了这里,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身体情形,也是在难于动手。

不过正在高幸这么想的时候,高幸就看见旁边还有十几条微微蠕动的长藤。

他不禁开口问:“是不是只有我们那条传音藤才能到这里?”王萌一愣,随即笑着说:“不是,这些都可以到的。”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两人一根传音藤?”高幸一想到刚才的情形,身体就稍稍燥热。

王萌眨眼一笑:“你猜,我要是召唤过去两条传音藤,你还会和我过来吗?”

高幸这时也赫然明白,果然,依照刚才的情形,要是王萌召唤过去两条传音藤,自己也肯定不会各自一根长藤的这样荡飞过来;不过转念又一想,就算是那那样,也根本没有必要像刚才那样荡飞啊。

“呵呵,不用想这么多了,我就想和你用一根传音藤,这个理由怎么样?”王萌咯咯一笑。

站在巨石石壁平台上,往下看去,这个巨石的周边还有一圈深沟,从这里看下去就显得更加深邃,同时也让高幸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我们下去吧!”

王萌的话,将高幸叫转过身,他朝那看去,就见这个平台的另一边。同样是一个深洞。不过那个深洞处在巨石的内里。从这里看下去,格外深邃;王萌这时就开始脱衣服,高幸稍稍一愣,就见那少女将身上本来的宽大衣服脱掉,然后里面是一件格外紧身的蛇皮衣,那衣服紧勒在他身上,将她的身材曲线完全凸显出来,显得格外诱人;这个少女的身材本来就十分火辣。这时再被这种紧勒的蛇皮衣一彰显,完全就是翘臀丰-乳。

“看什么?”王萌打断高幸的目瞪口呆的扫看,俏美的一笑:“要下去,肯定还是准bèi

好一点比较好。”

看到这种情形,高幸立时明白过来,这一切看来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准bèi

的这么充分;王萌从这时取出两道符箓往空中一抛,立时就有两个火球在他们的周围缓缓飞动。

“下去吧!”

王萌看向高幸,见到高幸不为所动,她又轻吟吟的笑着:“你该不会要让我一个女孩先下去吧?”高幸撑身过去看了一下那个看似无底洞一般的山洞。那两团火球其中一个就紧跟在他的身边。

这时王萌取出一条绳索往下一抛,然后将另一端牢牢的栓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然后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高幸却是摇摇头:“你准bèi

得这么充分,我很怀疑。”

“你怀疑什么?难道你下去了,我还会隔断绳子摔死你!”王萌看向高幸。

对于这种暗玄者,多一份防备,完全是有必要的,高幸想了想就问:“你还有另一条绳子吗?”那少女摇摇头:“我这样,能带一条绳子来,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奢望有两条绳子!”

高幸试了试旁边的那些传声藤,不知dào

为什么,将那些传声藤只要一靠近洞穴,那些藤子就拼命的扭动,好像下面有什么藤子的天敌一般。

“你不用想这些传声藤,这种藤子只能在外面使用,一旦涉及到这种洞穴的黑光,它们就会瞬间干缩枯萎!”王萌看出了高幸的谨慎,她嘴角一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那么做的?”

高幸想了想,实在无法可想,只好好好查看了一遍那个绳子,然后试探的拉拉绳子拴在凸起石头的那一端,这时他想了想,又将绳子一绕,旁边那些传声藤上拴起来,这种只要一将绳子靠近深洞,那些传声藤就会牢牢的将绳子抓住。

然后高幸走了过去,拉着绳子准bèi

下到深洞中,王萌看到这种情况,神情稍稍一松;这时却见高幸拉着绳子,并不下去,而是盯看向王萌,伸手一摸鼻尖:“过来吧?”王萌顿时一愣:“你要干嘛?”

“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用一根传音藤吗?”高幸一笑:“现在又有机会了,过来,我们一起下去。你在这上面,我会担心的。”

王萌顿时恼火起来,其实高幸随他到了这里,已经有些打乱她的计划,她最理想的是高幸和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打斗一个两败俱伤,不想高幸会胜利得这么轻易,这个时候,她就想借助这个机会,等高幸下到一半的时候弄断绳子,让高幸掉下去试水,就算不死,肯定也会减少不少实力,没想到高幸会这么谨慎。

“你!”王萌有些愠怒:“你这样,真是和我刚才夸你的有些出入。”

高幸不在意的一笑:“你不也没告sù

我你是一个暗玄者,我对你的这种隐瞒很担心。”

“你以为我会害你?”王萌好像心底的想法被他看透一般,更加生气的说:“现在我还不知dào

下面有什么!怎么会害你!我们现在还在一条船上!你刚才还救过我,我肯定不会恩将仇报的!”

“是嘛?”高幸一笑:“这一切,我都有一种被你入局的感觉,你觉得一颗棋子,会相信下棋人的布局?何况还是你这样的一个漂亮的布置棋局的人,至于说救你,那你是抬举我了,依照你的修为,那几个恶棍肯定都不能威胁你的,丝毫都不能威胁!”

王萌心中不禁揣揣然,现在她开始考lǜ

到底要不要和高幸这样的一个武贼下去,不过转头再一看,到了这种时候,好像给她的选择也不多了;她一咬牙,盯看向高幸:“难道你们武贼都是这样警惕?”

既然被认定了是武贼的身份,高幸也就决定延续他的这种认识,于是他发出一个笑声:“不然你以为在这样几百万军士再有数百玄者的地方,我怎么能安然无恙?”

王萌更加迟疑。

高幸拉紧绳子,平静的问:“你到底要不要下去?等下要是天亮了,在这样的地方,下面的几百万双眼睛,你以为会没有一双能看到我们?”

看到高幸的这种举动,在联想他的话语,王萌只能一咬牙,同时狠狠的一跺脚:“恩!”

“你这是明显想占便宜吗?”王萌横眉看向高幸。

高幸用一个不在意的语调说:“随你怎么想?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想和我一条传音藤。”

“你!”

伴随一个娇哼声,高幸就感到一股浓香迎面而来,然后一个娇滑的身体就摔进了怀里,这时的王萌,浑身穿着那样的蛇皮衣,和刚才完全不同,完全就像是一丝不挂的落到高幸手中。

这样狠狠的一撞,让高幸差点就掉下去,他喘息了几口气,呼吸着那种幽香,有些薰薰然。

“怎么还不下去!”

王萌双手往高幸的脖子上一楼。

高幸一低头,就看到她那被蛇皮衣包裹的身体凸起双峰,正在自己的眼下。他尽管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也不禁吞咽了一下。

他这时一手抓紧那条绳索,另一只手自然的就搂住了王萌,更是将这个少女暗玄者一下搂在怀中。

那种滑腻的感觉,也不知dào

是因为她身上的蛇皮衣,还是因为她的娇躯横陈。

“啊!”

猛然被高幸这样有意的一楼,那个少女暗玄者不禁轻叫一声,同时愠怒的看向高幸。此时的高幸整个身体依旧被那紫袍包裹。

看到高幸仅仅露出在外的眼睛,这个少女伸出一只手,就想要扯下高幸的紫袍面罩,高幸这时往前踢出一脚。

整个人一下荡出去,然后他好言警告一般说:“你最好抱紧,这下面我看肯定深,还不知dào

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布置了怎样的陷阱。”

王萌这时只好收回了手,口里则是冷声说:“你肯定是一张丑八怪脸,我见通缉册上面那些武贼,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紧搂

对于这样的话语,高幸并不在意。

他搂紧怀里的王萌,拉紧绳子,就朝下滑落下去。那两团火球在他们的身边上下飞动,好像两只翻腾的绝大红色萤火虫。

“唰啦!”

往下滑出一段,下面涌上来猛烈的风劲,刮得四下生寒;王萌身穿着那样的蛇皮衣,一时就觉得寒冷,不由得就往高幸身上紧贴;这样才能有一丝温暖传来;这个少女尽管不想过分紧贴高幸,但是他的身体完全不由自主的紧贴过去。

拉着绳子下落了一段后,高幸隐隐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而怀里的王萌在这种一番疲累之下,蜷缩在高幸的怀中,竟然有些困意。

“呀!这时候,肯不是打盹的好时机。”高幸不禁低头轻语了一声;那个少女一下惊醒过来,随即鄙夷的瞟看了高幸一眼:“我可没有打盹,这是我们暗玄者的修liàn

之法,你懂什么!”

高幸不禁发出一声笑。

顺着绳子下落了几十丈,就到了山洞的底部,那两个小火球,自然的就飘飞开来,这时高幸也不禁惊讶,没想到这个洞穴的地下会这样的空旷宽大;这时那两个小火球飘飞出去,就将整个空间的大概照了出来,这里好似一个漏斗一般,从那下落下来后,整个下面空旷非常。

站在那里,高幸正想往前迈步,怀里的王萌就轻叫一声:“小心!”

高幸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们站在的是下面的一个平台,高幸赶紧缩回了脚步。就见那两个火球窜飞出去。很快就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鼓上。

“咔啪!”

这时就听见一声轻响。再往那边看去,就见那个石鼓陡然变得大亮;这时高幸才发xiàn

,在那个石鼓的后面,才有一个石洞模样的地方;这里竟然是处在巨石腹内的一个洞中洞;这样看来,还当真是一个修liàn

的好地方。

高幸伸手狠狠扯了一下绳索,还在十分牢固,然后他一手抓住那绳索,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搂住王萌:“不过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是怎样过去的。到了这个时候,看来我们也只有一种方法过去了。”

王萌斜看了他一眼,高幸俯身看着怀里的娇娃:“哎,要不,你先下来,我过去之后,再将绳子抛过来给你,然后你再荡飞过去?”

这个少女瞪了他一眼:“首先,谁知dào

你过去之后还会不会把绳子抛过来,你怀疑我。我也怀疑你!还有就是这样的地方,那绳子你能一下这么准确的抛过来?”王萌一听高幸有这种想法。搂在高幸脖子上的双手就楼得更加紧了,同时这个暗玄者少女的身上还不住微微的颤抖。

高幸身形不动,也没再说什么话,他伸手拉紧了其上的绳索,估摸了一下距离,然后缓缓的朝后退步。

“你要干……干……干什么!”王萌有些不懂高幸的行为;高幸伸手隔着脸上的紫袍一摸鼻尖:“哎,要是不朝后退几步在冲过去,你说我们怎么能荡飞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萌愠然的嘀咕了一声:“反正不管怎样,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你是不能抛下我不管的,我可是一个弱女子!”

高幸一阵恶寒,不过也明显感受到了王萌身上的那种惧意,看来,这个少女应该是怕黑;难怪在上面的时候,这个少女硬是要让自己也一同前来,这样的话,倒是合情合理起来。高幸心里则是暗自好笑:“一个暗玄者竟然怕黑!”

“准bèi

好了吗?”高幸朝王萌问了一声,那个少女格外紧张的搂紧高幸,那身上近乎无物的蛇皮衣隔着,整个娇躯就好像无物所隔一般紧贴在高幸身上;王萌做好这些举动后,才紧闭上一双美目,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高幸仔细看好哪个洞口后,朝前急冲出去,双脚之上由于玄劲贯通,变得充盈非常;他身形一动,刚感到脚下一空,他就狠狠的一脚踱步而出,两人就这样荡飞空中,高幸这才发xiàn

,其实刚才所站的地方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处,还好刚才将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击杀了,不然这里的任何一处,想要将两人致死,那都是轻而易举的。

长长的在空中荡漾了两次,高幸狠狠一吸气,脚下劲气一下荡漾,就到了那个石鼓的上空,高幸一松手,两人就落到了地上。

“哎,到了!”高幸朝怀里的王萌轻喊了一声,那个少女才睁开紧闭的双眼,硕大的胸部不住起伏;这时,她看清四周的环境后,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悠悠的回应一声:“到了呀。”

站在这里,再往前看,就发xiàn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石洞,它的旁边有两个石鼓模样的东西,现在只有一个发光,而另一个,应该是坏了,那两个火球在空中荡飞,高幸就看到这个石洞的前面,有那么一些残缺的木片,也不知dào

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石洞并没有门户,完全就是大开的,从这里往里面看,只觉得深邃黑黝黝的,好似并没有什么异常。

“哎,你?”高幸看着依旧紧紧搂着自己脖子的王萌,不禁提醒了一声;那个少女似乎还没有惊觉过来依旧到了的事实,她看到高幸的提醒声音后,嘀咕了一声:“什么?”

“我们到了。”高幸不得不再提醒一声,那个少女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我知dào

我们到了啊?”

高幸简直有些无语,他横看向王萌:“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应该下来了?难道你还要我抱着你走?”

“啊呀!”王萌这才反应过来,她赶紧小雀似的蹦跳到了地上,然后面有羞怯的说:“这个……那个……”

“我们走吧。”高幸则不理会她的神情,伸手一摸鼻尖,摇了摇头。那个暗玄者心里暗骂:“你这家伙!”

“刺啦!”

就在这个时候,陡然响起一个撕碎的声音,高幸不禁心惊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冰雕

王萌伸手一招,那两团火球就朝前飞过去;黑暗之中,却腾飞过来一个东西,猛地一下,就将一个火球变得碎裂开来。

一时之间,那黑暗之处,就火化四溅。

“该死!那是异兽四翅巨蝙蝠!”王萌不禁颤抖的说出那这个名词。

朝那看去,高幸就见到一头小牛犊般大小,不住扇动四只翅膀的巨大蝙蝠,正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看着两人。

“呼!”

那巨大的蝙蝠一窜过来,高幸就感到一团浓郁的腥臭味,这种味道让他作呕,同时一冲而来的,还有一股凌厉的寒意,这是四翅巨蝙蝠具备的异能,黑暗劲气风刃;高幸抬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挡。

“当啷!”

立时就溅开一蓬火光,高幸这才稍稍明白了之前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怎么会冒出那样的笑容;这里不管是传声藤,还是下来时候的那个暂时石台;甚至是现在的这只四翅巨蝙蝠,都是他潜藏的陷阱。

不过还好他的这些陷阱还没用上,就被王萌一击击杀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要是带上那个近乎残废的黑衣四级玄者,没准这些危机还会有更好的其它办法达成;这样想到,又觉得杀了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有些贸然了些。

看清对面的来物后,王萌的脸变得煞白,她是暗玄者,对这些潜伏在暗处的异兽最是清楚,这种四翅巨蝙蝠,尽管具备的异能是那样简单的喷吐风劲。但是这种风劲饱含了剧毒。只要沾染上。就会全身腐烂;同时在这种黑暗中遇到它,就好像是在河水里遇到哪些水中的异兽一样。

这种四翅巨蝙蝠天生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它完全占据了充分的地理优势。并且这种蝙蝠一旦长出了四只翅膀,那不但飞行的速度,还是风劲中含有的毒性,都比一般的那些蝙蝠要强悍数倍。

这个时候遇到这样的异兽,实在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高幸拔出九孔铁锋剑,蓄势待发。不想那个四翅巨蝙蝠一个攻击之后,迅速的腾起,就潜藏在了黑暗中,完全就无迹可寻;这时就见王萌从身上的蛇皮衣上撕下一小块,然后放在手里狠狠的一搓弄,就成了一把小小的粉末在手中。

“你想劈死这个异兽吗?在这样的环境,我看很难,要是你没有一剑劈死它;那种血腥味,是很容易将附近的四翅巨蝙蝠都吸引过来的;这种蝙蝠,肯定不会只有一只在这里的!”王萌瞟看了高幸一眼。将手中的粉末递给他:“这是冰晶粉末,只要撒到那只四翅巨蝙蝠的身上。就可以瞬间将它变成一尊冰雕。”

高幸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粉末,在下意识的看了王萌身上的蛇皮衣,她的美腿处撕下了这么一块后,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显得更加诱人;他轻轻一笑:“你这些暗玄者还真是厉害哦,身上随便撕下那么一块,都是冰晶粉末。”

王萌白了他一眼,口里冷冷的说:“我身上在撕下一块,还能弄出腐血毒的粉末,你要不要试试?”

“哦,那倒不必了。”高幸微微侧身,开始仔细探寻那只四翅巨蝙蝠的行迹;这时王萌则是恐惧的缩在他的身后,高幸不禁疑惑的问:“为什么你不自己对付这只四翅巨蝙蝠,还要将这个粉末给我?”

王萌浑身颤抖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因为我怕黑。”

高幸心里暗想:“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不过这个暗玄者还真是坦诚,在这里的环境下,暴露出如此一个致命的弱点,还真是有点将小命交到高幸手里的意思。”那个少女紧紧缩在他的身边,显然对这种一团漆黑的黑暗,恐惧非常。

高幸估摸了一下这只四翅巨蝙蝠的实力,应该在玄者三级左右,这种要是其它的异兽,高幸斩杀起来完全轻而易举;但是在这种环境下遇到,高幸对付起来就感觉有些吃力,因为这蝙蝠根本就不和他接触,远远的喷射一道风劲后,立即就退开。那漫无边际一般的黑暗,完全就是四翅巨蝙蝠的绝佳藏身之所。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加上,那个怕黑的暗玄者王萌,几乎是紧紧的像抱大树一样抱在了高幸的身上,这给他增添了甚多的艰难。“这可糟糕了,你要是一下冰冻不了这四翅巨蝙蝠,我们就是想要出去,也是很难了!”

王萌已经有了退却的意思。

“刺啦!”

这时又响起一声厉响,那个四翅巨蝙蝠陡然出现在两人的头顶,一双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看着两人;四只翅膀陡然一扇,就见好几道腥味十足的风劲迎面射来;高幸抬手将九孔铁锋剑往前一伸,然后手腕一动。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就响过一阵爆响,同时空中火花四溅;高幸朝前看去,几乎已经能看到那只四翅巨蝙蝠的锋利牙齿;这个蝙蝠显然也是不想再耽搁,准bèi

就此将高幸两人击杀啃吃;四只翅膀风车一般的急速扇动。

高幸留了一个心眼,并不用上全力,而是只是防御,并且还将一点明显的退后趋势表现出来;那只四翅巨蝙蝠感受到了高幸的这种退怯;它完全将高幸的行为理解为是抵挡不住了,四只翅膀扇动得更加剧烈,同时那种风劲强横非常。

四周由于这样密集的飞动那种带腥味的风劲,都已经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绿雾气,同时腥臭非常。

“该死,你是撑不住了吗?”身旁的王萌担心的询问。那个四翅巨蝙蝠不断的靠近,对两人形成了极大的威慑效用,王萌的脸都变得惨白,这种时候,要是高幸再抵挡不住。那么就只能看着这只四翅巨蝙蝠将两人啃吃了。一想到在黑暗中被啃吃。这个少女就一阵头皮发麻。

“刺啦!……”

四翅巨蝙蝠发出那种酸涩的叫声。不住的靠拢过来,每靠近一段,就让那种风劲陡然加大;高幸略显吃力的继xù

抵挡着;王萌发xiàn

高幸此时一手握着那冰晶粉末,另一只手则是挥剑抵御,这样下来,就显得格外吃力。

“哎!你怎么还不用冰晶粉末攻击!”王萌不禁叫了一声,同时埋怨的说:“看你的抵御都这样迟缓了,还在逞强。还不赶紧把那冰晶粉末用掉;要是不能击中,你也能双手全力攻击了!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会被这只四翅巨蝙蝠啃吃的!”

高幸完全不为所动,依旧一手挥剑抵御,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把冰晶粉末。四翅巨蝙蝠的攻击越来越强横,越来越密集;并且那巨大的蝙蝠越来越靠近!

这样的情形,让一旁的王萌更加毛骨悚然,他身旁的王萌见高幸完全不听他的话,顿时慌张起来,口里不住喝骂:“混蛋!你想害死我吗!快用啊!你要么用冰晶粉末。要么就直接双手全力攻击,你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刺啦!”

又是一声酸涩的叫声,这时那只四翅巨蝙蝠已经到了近前,口里的锋利尖牙,发红的眼睛,还有那黑毛茸茸的身体;甚至连它扇动风劲的翅膀都看得清楚非常;这样的一只危险异兽,已经飞到了距离两人不到一丈的距离,它只要再扇动一下风劲,依照高幸的抵御能力,应该完全就会遭殃了。

“怎么找了你这样一个家伙!看来这次要死在这里了!”王萌紧紧搂住高幸,脸色变得惨白至极。

距离那样近的距离,就见四翅巨蝙蝠也意料到自己将要得到一顿美食一样,叫声更加尖厉,将两人的耳朵都震得难受至极;王萌不禁伸手捂住耳朵,同时一双美目都睁得圆圆大大的,感到恐惧非常。她好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丧生在这里。

四翅巨蝙蝠这时积蓄了全部的力量,四只翅膀上的青筋颤动,然后整个身体朝前继xù

飞出一段,然后尖厉的叫了一声;它显然是想用风劲攻击到高幸两人的同时,再直接将两人咬住,这样的话,完全就是最新鲜的血食。

就在那只四翅巨蝙蝠飞腾过来,两人马上就要丧命的瞬间,高幸猛的一抬手,将那把冰晶粉末甩了出去,同时他紧紧搂着身边已经吓呆的王萌,一下窜进了黑洞中。

那晶莹透明的粉末一下在空中蓬起,就和四翅巨蝙蝠相撞在了空中,由于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并且那把冰晶粉末一瞬间就将整只四翅巨蝙蝠覆盖,那只巨大的蝙蝠立时就变成一尊冰雕栽到了地上。

“当啷!”

发出这样的一声碎裂声响,巨大的四翅蝙蝠冰雕就碎成了一地的冰屑。高幸这才稍稍舒展了一口气,他再抖了抖手,将手里残留的那些冰晶粉末都抖落掉。

那些粉末飘飞在空中,好似一点点的萤火虫飞动。

这种时候看起来,真是格外的美丽,实在不能想到,刚才就是这样的粉末,将那样一只凶悍的异兽冻成冰雕,再碎裂成无数块。

“看来,你除了谨慎非常之外,还有些不错的心机。”王萌看向到了这个时候,依旧镇定非常的高幸,不禁有些佩服。

高幸嘿嘿一笑:“别忘记了,我可是金老板;老板,肯定比你要镇定些。”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完全到了那个山洞的进口,随着高幸将那只四翅蝙蝠击杀,才得以仔细的打量这个山洞;整个山洞更像是一个通道;此时不知dào

为什么,满是石块和发霉的木柴堆积,倒好像很久没有来过一般。

高幸心中不禁疑惑,那个黑衣四级玄者不就是在这里修liàn

吗,怎么看上去还是如此的荒僻模样,倒像是几百年没有人来过一般。

“这应该是掩人耳目的方法,我看其中肯定有什么机关,可以把这些挡路的东西弄开。”王萌口里说着,已经开始四下寻找,看看有什么开关什么的,能打开这些阻碍物。

高幸则是苦笑一下,这种大海捞针似的寻找,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实jì

,也趁机看一下自己的武力进展如何;高幸想了想,就从地上那些废石烂木中挑选了一块条状的长石抱在怀里。

“你想干什么!”王萌不禁迟疑起来,不想高幸完全不管他,浑身运转武劲,就见一波波的劲气荡漾,高幸索性将袖子一下挽起,就露出肌肉鼓起的双臂,然后高幸将那石条往那些废石烂木中一下抵住,然后狠狠的朝前一用力。

整个废石烂木堆,就好似凝结成一块一般,被高幸推着前进,不过没有前进多少距离,就呼的一下彻底掉落下去。

显然,这些废石烂木,是一个比较浅显的阻碍和掩饰机关,到了这里之后,要是能找到开关,那么就能将之激发后直接掉落下去;这种用废石烂木当门户的做法,还真是极好的掩饰。

高幸将手中的石条往身前一扔,这时再往前看,就看清了这个山洞的面貌。

一块月牙白的石头挂在顶端,发出淡淡的白芒,将整个山洞都弥漫上淡淡的光芒;其实过了这些废石烂木阻碍后往前走,就发xiàn

这个密洞并不宽敞;两个人行走起来,都有一些拥挤的感觉。在那种银白的光芒独照下,看过去,感觉很有一点久远的感觉。

四周密布一些日常的用品,应该就是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留下,这个密洞并不是很深。两人往前走出几步,就到了那个掉落废石烂木的坑道旁。

高幸正想跳过去,不想一旁的王萌,毫不客气的就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高幸的脖子。

“呀!”

高幸轻叫了一声。

“怎么?你还想让我从这些废石烂木上跳过去?这个坑看起来很深,我不但怕黑,还恐高!”王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高幸白了她一眼,只好运转武劲,紧搂着王萌,一步窜跳了过去。

他的脚尖刚一落到大坑对面的边上。

“轰!”

身后就发出一声闷响,那些废石烂木就被一下置换回去,继xù

堆在了洞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开

“就是这里了!”

王萌惊讶的叫了一声,高幸则是双手一松,将那个少女暗玄者放到了地上。

放眼看去,眼前的景象令人有些心惊,整个洞穴只是短短的一截,地上打开了几个散落的箱子,里面还剩下几块玄灵晶;而在洞穴的角落,还有一些奢华的铺盖之类;再往角落看,高幸就更加震惊,哪里用铁链拴住了好几个少女。

高幸迈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探,发xiàn

那些少女都已经死了,在这样的地方,那几个死掉的少女,身上却穿着诱-惑至极的服饰;不过看她们的表情,应该在死之前都受到了极为摧残的虐待。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修liàn

之地了。”高幸环顾四周,尽管这里地处在这样的地方,但是整体的布置格外奢华,旁边甚至有一个石头架子上面摆着很多的美酒和美食,看来这个黑衣四级玄者在这里的修liàn

一点也不枯燥。

旁边更是摆满了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让王萌看了之后都不禁面红耳赤,两人继xù

在山洞里寻看,那两团火球上下翻飞;将整个洞穴照亮,同时岁着两人的进来,整个洞穴的顶端更是开始散逸淡淡的白芒。

“那是发光苔。”王萌认出了这种发光的东西;发光苔一旦感受到呼吸的空气,就会逐渐发光;这完全是一种极为低级的异种植物。

两人在洞穴里面寻看,除了那些日常的用品,根本没有其它的东西;而地上那个箱子里面的玄灵晶也只剩下十几块。高幸心里暗想:看来这里的东西。应该都被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消耗殆尽了。然后他才出去的。”

尽管这里已经不再黑暗,但是王萌还是惊恐的紧紧跟在高幸的身后;那个少女口里低声的说:“还真是失望啊,竟然就只有这些东西!”此时的王萌手中,捡起了一个模样奇怪的皮衣,已经一个小小的孔洞球。那小球的上面还带上一条红色的绸带子,显然是用来绑在脑袋上的。

“这些是什么玄器?”王萌疑惑的摆弄那些东西,高幸目光一转,就看到洞穴的边上。有一个死去少女的嘴巴里正塞着这样一个小球;而那绸带子就紧紧勒在她的脑袋上;高幸不禁一笑:“呵呵,那是女人专用的玄器……”

王萌这时也看到那个死去的少女,顿时唾弃了一口,赶紧将手里的圆球扔掉;同时她还看见,地上那个少女被一条赤红的绳索紧紧勒着;而她的身上,穿着的正是和王萌发xiàn

的皮衣一模一样的装束。

“该死,这个玄者还真是心理阴暗!好恶心!”王萌赶紧将手里的皮衣也扔到地上;她一抬头,发xiàn

高幸并没有注视她;这样她的那种尴尬才稍稍缓解。

高幸仔细的在洞穴中寻看了一遍,仔细确认之后,发xiàn

都是这些无聊的东西。

“这些玄灵晶可都归我了哦!”王萌为了缓解那种气氛。站起身来,就双眼放光的朝那些放置财物的箱子走了过去。高幸赶紧挡在她身前:“别。这些东西可不能轻易的动它!”高幸想到了那个黑衣四级玄者既然出去,反而留下这些玄灵晶,肯定是有什么异常。

“呀!你想独吞吗?尽管这些玄晶很少,但是我告sù

你,我们是两个人来的,怎么也该一人一半才对,你这样的话,我肯定是不同意的。”王萌愤愤然的看向高幸,一副随时准bèi

出手的模样。高幸心想:果然,跟这些女人真的很难讲清楚,哪怕是什么暗玄者。

高幸也不回应她这近乎责问的话,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块黑石,就朝那个放置玄灵晶的箱子扔了过去。

“你搞什么鬼?”王萌疑惑的看向高幸;就见他将那黑石扔过去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高幸不禁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王萌白了他一眼:“神经……”

这个女暗玄者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箱子所在的地方,都然就疾射过好几道凌厉的劲气;那些劲气射下,直接就将高幸扔过去的那块黑石一下射成了粉碎;王萌这才目瞪口呆起来,她刚才要是冲过去,肯定就被那劲气直接射成筛子了。

这种防不胜防的陷阱,要不是自身的修为实在很高的话,一旦被射中,肯定都是当场身死的结果。

高幸又往哪里扔了几块黑石,同样过了一会,都会有好几道凌厉的劲气射下,然后将那黑石射成粉碎,这种情形看在眼中,让高幸不禁心惊肉跳;而旁边的王萌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那种劲气射下来很多波后,高幸再扔黑石,就不再有任何反应;高幸这才朝王萌挥了一下手:“好了!现在你可以去取那些玄灵晶了。”

现在的高幸,对这种十几块的玄灵晶,兴趣不是很大;他处在的修liàn

瓶颈也不是靠玄灵晶就能通过的;当然,他现在通过在延安城中的高价集市,已经换下了几马车的玄灵晶,尽管现在他的体内那种玄灵晶消耗十分巨大,但是那样的海量存储也足够他用了。

现在他真zhèng

需yào

的还是在这个纷乱的时候,怎样找一个地方,将那些玄灵晶存储起来,同时潜心修liàn

;目前他的修liàn

都是自己摸索,他通过和那些权贵交谈后明白,像自己这种情况,还是应该尽快找一个修liàn

的玄院或者门派进行系统的学习,那才是最好的。

当然,进入门派的话,高幸实在担心那种严格的考核会将自己的武贼身份暴露出来;因此他已经打定注意,等到这里的纷乱平息,他就会尽快进入一个玄院,进行系统的学习,卡在玄者四级巅峰不能再提升修为,肯定是需yào

一些系统的指导,才能达成。

王萌这时十分佩服的看向高幸:“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误会你了。”

那个暗玄者跑了过去,清点了一下箱子里剩下的玄灵晶,然后取出一半给高幸;高幸摇了摇头:“不用,到这里的绳子是你提供的,并且一路上还幸亏你提供了那两个发光的小异兽,这些东西,就是给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石门

王萌扫看了一圈整个洞穴内,除了这些玄灵晶,真的已经没有剩下的东西;她只能说:“我看这里也就是那个家伙用来施展什么恶劣手法对待这些少女的地方,没有其它的东西值得带走了,你不要这些玄灵晶,那只能空手返回了。”

高幸摇了摇头:“这应该只是这个洞穴最外面的一小部分。”

王萌顿时一愣:“一小部分?”

高幸走了过去,朝那个刚才疾射劲气的地方一指:“那个玄者只有四级修为,但是这种劲气,怎么也该是五级甚至六级才能发出的;我看这个陷阱,也不是他布置,应该是原来就存zài

,并且是那种消耗完之后,会逐渐恢复的陷阱。”

“是吗?”王萌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在洞穴中等了一会,高幸捡起一块黑石朝那个已经取完玄灵晶的箱子一扔,果然,又是击倒凌厉的劲气射下;这时王萌才完全相信下来。

“那为什么这里看来起来已经完全是一个密封的地方?”王萌奇异的问道;高幸走过去,就发xiàn

整个洞穴的墙壁之上都挂满了厚厚的绸毯子;他将那些毯子取下来,就发xiàn

后面完全就是没有修饰的洞穴石壁,看起来完全没有打通的模样。

“轰!”

高幸运转玄劲,朝那些墙壁狠狠的轰击了几拳,整个山洞都不住颤抖,但是抖落下来的也不过就是一些泥尘,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打通的痕迹;一旁的王萌这个时候尽管迟疑,但是通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对高幸深信不疑。这时也就跟着他寻找。

“恩!”

王萌哼了一声。高幸朝那看去,就见到一个大字型的木架,上面牢牢捆绑了一个死去的少女;那女暗玄者见到这种情形,一阵厌恶,手中不知dào

怎么就流转一道淡黑色的劲气,一下就将那个木架劈开,上面的少女立时就解脱束缚掉落在地。

整个木架是固定在地上凸起的一根青色石柱上,这青色石柱显然和那个木架不是一体;高幸眼前一亮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根青色柱子,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他想了想,提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朝着那青色的石柱一剑劈砍下去。

“嘎嘎……”

这时发出酸涩的响声,整个山洞后面的山壁就缓缓的移动开。看来,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发xiàn

的这个区域,只是整个山洞最简单的外面了;就相当于山洞的外面那一段;随着那个山壁打开,王萌见到那种黑意迎面涌来,不禁就下意识的朝高幸靠近过去。

“这才是真zhèng

的密洞吧。”

王萌口里说了一声。高幸伸手一摸鼻子,就朝前走去;那两团小火球。这个时候也迟迟疑疑的跟上;看到那好似张开一张黑色大嘴巴的洞穴,王萌的心里有点发虚,但是看到高幸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她也不得不一咬牙,紧跟了上去。

整个山洞非常的安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同时从四周的情况来看,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应该也没有发xiàn

这里;依照那种玄者的警惕性,肯定是在发xiàn

外面的那一片区域后,就一门心思的想要从事那种虐-待女人的行动,所以没有再往里面探寻,就是王萌也差点浅尝辄止,还好高幸从那个陷阱看出了这里面的异常。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到达这里后,看到那个陷阱竟然有这样大的威能,也没敢再继xù

往前冒险,这样的地方已经非常适合修liàn

了,再往里面探寻,肯定会更加危险,无疑以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修为来说,做出那种决定,是非常明智的。

往前面走出好一段,已经过去应该有百来丈,但是还是一团漆黑的样子,王萌不禁开口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我看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了。”

“既然来了,肯定要查探清楚,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到那个光亮的门口等我,或者直接离开。”到了这里,高幸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在这样的巨石中,有这样的一个密洞,肯定不会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什么。

整个洞穴由于长期没有人来,里面弥漫一种很难形容的气息,但是却一点都不憋闷,甚至还能感到一股微微的寒意不断涌流在身侧。

越往里面走,四周越寒冷,穿着那样紧贴身的蛇皮衣,王萌更是上下牙关打颤,这其中大半是由于寒冷,还有一小半,则是由于对黑暗的恐惧;也正是因为这样,王萌现在几乎是紧贴着高幸行走,一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挽住了高幸的胳膊。

“啊呀!还要走多久啊!……”实在被这种黑暗弄得压抑的王萌,口里不禁嘟囔。这时候跟在高幸的身后,对那种黑暗的恐惧随着一路行走,已经变淡不少;这种安全感的产生,却让她心生出一种格外疲乏的厌倦。

“呼!”

这时高幸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后紧跟的王萌完全没有料到高幸会停下,她此时正紧贴在高幸的身边,随着他的这么一下停步,整个人立时就被一下甩到了他的身前;由于她穿的那一身紧身蛇皮衣,完全就将整个身体碰擦到了高幸的身上。

两人的这样一接触,完全就是全身的。

由于这种弧度的一甩,王萌整个人就到了高幸的身前,她的身体完全就一手固定在高幸的胳膊上,另一半狠狠的一扔,则是到了高幸的怀中。

“啊呀!”

这个女暗玄者不禁轻叫了一声。这种急促的举动,让她猝不及防:“呀!怎么了!”

高幸语调有些诧异的看向怀里的王萌;他同样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停步,竟然会让这少女一下甩到自己的身前来。

“前面又不通了。”

高幸口里说完,低头看了怀里的少女一眼。

这时的眼前。不再像刚才那样。还要故弄玄虚一番才能找到入口。一块上面爬满各种树根藤须的石门就呈现在眼前。

“该死!这什么破密洞,难道修建这个洞穴的人设置这些玩意上瘾了吗?”王萌口里恨恨的埋怨着。

高幸则是不以为然:“这种时候,看见一个这样的东西,反而应该庆幸,要是一直就是那样的黑暗通道走到头,我们才真是白来一趟了;现在看到这个,证明我们来对了,有门就证明它的后面肯定有东西。”

王萌转念一想。也觉得正是这样一回事;她往前看去,就见那石门尽管说是门,但是足有数丈宽,一丈来高,看上去更像是一块巨石堵在哪里;这种情形让这个女暗玄者完全无计可施。

两人很默契的走上前去,开始查看那个石门。

因为在王萌的所见中,自己是一个武贼,高幸就不再隐瞒体内的那种武劲意向;反而是刻意的将玄劲隐藏,他身上的紫袍,除了遮挡住脸上的部分。其它的部分,尤其是上身。现在已经是一片破烂褴褛。

高幸一运转武劲,整个身体上的肌肉就一块块鼓起,由于身上的紫袍破烂,那种肌肉就从哪些破烂的缝隙中显露出来;看得王萌不禁脸颊绯红;对于高幸现在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属于男性的独有强健体魄,看得她的心一下下的颤动。

“啪!啪!啪!……”

高幸狠狠的在那石门上拍击了几下,上面的尘土和树根根须都被震落很多,但是整个石门完全纹丝不动;显然想要用蛮力将之打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种拍门的举动,随着高幸每拍一下,王萌的心就不禁狠狠的跳动一下。

“呀,看来这个肯定用武劲打开不了了!”高幸退身回去,差点撞到后面的王萌;这一番运转全部武劲后的强烈运动,让高幸露出在外的那些肌肤之上,都镀上了一层汗液;这种汗液从强壮的肌肤上流淌下来的情形,看得王萌这个少女不禁陷入遐想。

等到高幸退回来,口里说了那句话,王萌才被惊醒过来。

她为了掩饰刚才的神情举动,愤然的朝那门走了过去:“哈,你这家伙真是一个野人,难道你们武贼都是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说完之后,走了过去,运转玄劲,就见一波波的黑色劲气涌流在她的手间。

这个女暗玄者走过去,将她的手掌在那个石门上抚摸了一圈,高幸就发xiàn

,刚才在自己运转武劲全力攻击之下,丝毫无损的石门,这时表皮的那一层,随着她的抚摸,就缓缓的掉下来一层石粉。

“这是用金玄劲封锁的门,看来要想打开,除了用金玄劲之外,还应该有什么开启的开关。”用她的玄劲在那个石门上检视了一圈后,王萌得出这个结论。

高幸稍稍有些不屑的回应:“你就说召开关就行了,说这么多……”

“呀!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直接就上来砸门!”王萌恨恨的扫了高幸一眼:“难怪要击杀你们武贼,是不是每个武贼都像你这样无礼?是不是每个武贼都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还胡说八道?”

高幸完全不理会这个少女,就开始在四周寻看起来,要是这个石门有什么开启的开关,那也肯定就在这附近。王萌见高幸不答话,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故yì

朝高幸相反的方向走去寻找。

那两团火球缓缓的飞动,很快就到了高幸的身旁,处在一团漆黑中的那个少女暗玄者,立时就惊叫一声:“啊呀!”然后赶紧跑到了高幸的身边。

“哈哈。”高幸不禁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笑!”王萌瞟看着高幸:“那是我们暗玄者呼吸吐纳的方法,也是寻找这个开关的关键,我那样是为了加强寻找到开关的可能性;你不知dào

吧,那是正常的发声!”王萌说完,还生怕高幸不相信一般的解释:“我告sù

你,这种发声只有在运转全身的玄劲之后,才会产生。”

高幸干涩的一笑:“哦,原来那种发声是在运转全部玄劲之后就会发出,看来暗玄者的修liàn

果然十分玄妙。我对玄术修liàn

不懂;这里倒是实在涨姿势了!”

“那是自然的!”王萌这个时候的说法几乎自己都要相信了,她依旧振振有词的说:“暗玄者可是所有玄者中,只要提及,都会让人肝胆皆裂的!我们的修liàn

方法就是这样,尽管你们都不理解,但是威能实在不容小觑!”

“确实!确实!”高幸连连赞同之后,话头一转:“但是难道你们暗玄者施展完那个威能强悍的玄劲后,就要跑到人怀里吗?”

此时的王萌,受到惊吓之后,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跳到了高幸的怀里;这个女暗玄者顿时尴尬非常的松开了紧搂住高幸脖子的双手,从高幸的身上滑了下来,口里呢喃的说:“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

“好吧,谢谢。”高幸只能摇摇头继xù

找寻,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这个石门的开关,看一看这密洞里到底有些什么。

这时高幸更加仔细的寻找,这种时候,要是能运转玄劲,那样肯定能加快不少效率;但是高幸现在完全不想把那个暴露出来。

王萌这时候赌气一般的也在高幸附近寻找,同时口里说:“像你这样,怎么能找到?这种石门的开关,一般设定都非常巧妙,要像这样寻找的!”那个女暗玄者说完,就运转玄劲,开始在四周仔细的寻找。

高幸看到王萌应该很熟悉这种事情,只是十分怕黑,于是他就放qì

了寻找,紧跟在王萌的身后;那个少女暗玄者,开始每寻找一段,都会回头看一眼,到了后面,她发xiàn

高幸已经完全跟在她身后,将她的那种怕黑消除,这个暗玄者就开始彻底放松的寻找起来。

随着王萌手掌间的那种淡黑色玄劲不断的流转,整个石门上面的石粉簌簌落下;整个石门之上没有什么发xiàn

;她又开始寻找周围,就见她的那种淡黑色玄劲一过,那些草根泥尘都是掉落下来,露出原来的情形。

“找到了!”

她突然欢快的叫喊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开门

王萌手上的黑色劲气裹绕,她在整个石门的附近寻找了一圈。

终于,那些黑气缭绕到一个地方,猛的一下像被什么吸入一般;那女暗玄者顿时跳了一下,得yì

的说:“找到了!”这样突然的举动惹得高幸都不禁惊骇了一下;那个少女这样一下兴奋的跳起,几乎撞到他的下巴。

“哈哈!”王萌笑着,将手往那个石门吸入黑色劲气处按了下去,同时顺势盘旋一转,整个石门上,就陷落出一个圆圆的,人头大小的坑洞;那其中露出两个小小的圆孔。这个少女暗玄者顿时又苦恼起来。

高幸不禁问:“怎么了?”

那少女回头朝他一摊手:“我倒是忘记了,有门肯定就有锁,有锁肯定就需yào

钥匙;现在我们找到开关的地方了,但是没有钥匙,这可怎么办?”高幸朝那看去,果然就见那两个小圆孔很明显就是这石门的钥匙孔。

这样的情形,看起来也是毫无办法了。

王萌想了想了,走到高幸的身边,打量着他的那柄九孔铁锋剑,开口说道:“这样的钥匙孔所在,一般都是整个石门最薄弱的地方,要不,你用你手中的长剑捅捅,不过我看你的这柄剑锈迹斑斑的,没准就那么一下就断了。”

高幸伸手一摸鼻子,他现在身上的紫袍破烂不堪,也只有这个套在头上的紫色斗篷达帽还完好无损;他想了想,就走了过去,运转武劲。然后将那长剑一下插进了圆孔之中。就听见“咚!”的一声。那整个锁孔顿时被一下撞击掉地。

王萌捡起被九孔铁锋剑撞落在地的那些门锁黑石:“这是很坚硬的黑金刚石!你那剑竟然这样轻易就将它破开了,看不出来,你这把锈迹斑斑的玩意,还挺管用。”

高幸轻轻拍了拍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心里一阵暗乐:“好歹这柄剑,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

王萌这时运转玄劲,就见一波波的黑气在她的手臂蔓延,然后她将手伸进了那个孔洞中。高幸就见到她身上弥漫的那种黑色雾气一下灌入一般的进到了石门中。

“轰隆隆……”那个石门发出震动的响声,缓缓打开,从里面就射出微微的暗光,随着门的打开,变得越来越亮,看来那应该是里面的发光苔了;随着那石门朝两边开合,高幸和王萌就好似站在了朝阳逐渐升起的山上,看着那种黑暗逐渐消失。

“这么多发光苔!”王萌眼睛睁圆,这种发光苔说起来尽管不算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珍稀物品,但是在外面也是可以换很多玄币的。没想到现在看过去,竟然有这么多发光苔。这些发光苔带到外面,都能得到不菲的收益。

尽管打开这石门是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但是出于对王萌找到钥匙孔的谢意,高幸还是朝那女暗玄者,淡淡的说了一声:“多亏有你发xiàn

这个开门的钥匙孔。”得到高幸赞誉的王萌,反而有些不自然起来,她微微一笑:“这不算什么,还好带上你了,不然就算我找到那个石门的钥匙孔所在,也只能望门兴叹了。”

王萌尽管口里这样说,表现的神态还是格外得yì

的,她抬腿,就向往里面走。

“哎!”

高幸赶紧伸手将她一把拉住,那个少女扭头看向高幸,迟疑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收住了脚步:“也是,能来到这里,你付出的努力是最多的,那么就先让你进洞看看有什么宝物,要是有,也先归你挑选。”

“高幸摇了摇头,他见王萌已经停下了脚步,就放开她,然后到了山洞的外面,抱了三块石头进来。

“当啷!”

高幸一下将手中的石头抛进了山洞,就响起一个听起来有些独特的声音;王萌皱眉一想:“怎么听起来,好像那个石头砸到了什么金属一般。”接下来,高幸将手中剩下的另外两块石头也扔了进去。

同样都是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声音,但是整个山洞内,并没有什么异变。

这时已经完全明白高幸意图的王萌,不禁一笑:“你这家伙谨慎过头了,什么人会在这里还设定什么陷阱,这里可是已经算是那家伙最好的防范之地。

过了半天,王萌实在按耐不住:“哎!高幸,你想干什么?”

“嗖!嗖!嗖!……”

这时就听见响起密集的疾射声,高幸朝那看去,就发xiàn

这个空洞之中,疾射的那都是强横至极的劲气;这种劲气之下,首先是实在密集,然后是实在破坏力巨大;王萌和高幸站在山洞之外,看着那种灿烈的惊醒,都是胆颤不已。

等到那些利箭射完一波后,高幸稍稍等待了一会儿,见到那些密集的箭雨这时戛然而止;他这时朝王萌说:“好了,现在可以进去了。”

王萌则是完全被刚才那一大波箭雨彻底惊骇住,稍稍清醒过来后;高幸朝王萌一指,她则木呆呆的,半天才反应过来。

此时听到高幸这样的话,这个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的暗玄者,先是连连摇头,然后紧接着又是疯狂的摇头:“不要!不要,还是你先进去吧。”高幸这时候用武劲感受了一下四下的情形,知dào

已经没有危险,就迈步朝石洞里走了进去;刚才还在争先恐后的王萌,经lì

了这些事情之后,已经完全能想到这个山洞的危险系数,因此她这时只能紧跟在高幸的身后。

“你这家伙……”高幸微微说了一声,就迈步进了洞穴,跟在他身后的王萌,既怕身前这个密集箭雨的山洞,同时还怕身后的黑暗,因此她只能在原地狠狠一跺脚,然后紧咬厚润的嘴唇,就紧跟了上去。

见到身后的王萌跟进来,高幸又是摇摇头。

“你还真是谨慎啊!”王萌说着话,尽量利用那种交谈的机会,一下就搂住了高幸的胳膊;她心里暗想:“要是还有刚才那样的箭雨,就把高幸挡在前面。

听到了王萌口里的那种语气明显带着鄙夷,但是高幸一点都不在乎的瞟了她一眼:“你这样拉着我,等下就是想逃走,也来不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灵晶

那个女暗玄者好像心中的什么被发xiàn

一般,倔强的说:“我可没想过要逃走!”

走进石洞中,这时由于那些发光苔已经彻底的吸够了空气,都变得格外的明亮,将整个山洞都照得亮堂堂的。同时,由于刚从那样一个略显狭窄的通道走进来,让高幸和王萌都不禁感到心怀大畅。

这完全就是释fàng

的感觉。

这种感觉的来源,正是在黑暗中行走太久的结果,就好像一个人摸黑走了很多路,却陡然到了一个明亮的地方,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完全就是一种解脱的感觉。

高幸扫看整个石洞,就发xiàn

这一剑石洞非常大,它的洞壁上完全爬满那种发光苔;整个洞穴显得有些空旷,王萌朝前走出一步,甚至那种脚步的回声都清晰可闻;高幸仰头再一看,这个石洞不但很大,还十分的高。

一根巨大的钟乳石就立在中间,更加将这种高体现出来,在发光苔的映照下,那根石柱发出格外显目的反光,就好像那根石柱也在发光一般。

整个石壁的四面都空无一物,但是在身前所处的右下角,高幸就听到响起微微的水声。

“水声!”

王萌显然也注意到这种反常,她下意识的朝高幸靠拢,两人朝前走去,就看见右下角的哪里,是一个深邃的黑洞,而一道地底的飞瀑正在哪里垂流而下,在那个飞瀑的旁边,是一个明显人工雕琢的圆台。

那个圆台上。横陈着一条钟乳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案桌。那上面摆着一把石壶和几个晶莹剔透的小杯子。

王萌顿时眼前一亮:“啊呀!这是石灵晶雕成的石壶!那旁边的也是几只石灵晶雕刻的小杯子!这可是灵晶之中最难得一见的啊!”听到这话,高幸也是不由得双眼放光,他现在最需yào

的就是这种灵晶之中的精品。因为那些寻常的灵晶好似都已经不能让他晋级,这种时候,用这些难得一见的灵晶用一下,或许会有效果。

王萌却完全等不及,她几步跳了过去,伸手就要拿起那把石壶。却感到上面多了一个什么。

这时高幸也走了过去,正要取过杯子来看,就听见王萌惊叫了一声,高幸赶紧朝那看过去。

“啊呀!”

就见王萌跌倒在地,手中的石壶已经摔在那个钟乳石案桌上,同时那少女不住的指着那个石壶,神情恐惧非常,张口结舌的却说不出什么,但还是不住的咿咿呀呀的惊叫。高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个案桌上的石壶这时已经倒在整个案桌上面。

在仔细一看。连高幸就暗暗吃惊,就见那把石壶的把手上面。此时正牢牢抓着一个白骨的手爪,那手爪格外的长,看来原来是手指的时候也应该十分修长。高幸深吸一口气,转走过去,这才发xiàn

地上,倒伏着一具白骨,一件金色的衣服和一顶金黄的冠带都褴褛的摆在那里。

这样的情形看来,倒像是这个白骨想要取那个石壶,却在拿到的时候一下就殒命了;从那覆盖在上面的金色长袍来看,这人的地位应该不低,而那个头戴的冠带,也无疑彰显着身份。

这时,王萌从地上爬起来,这种猛然看到一只白骨手爪的情形,猝然之下,实在惊骇,但是稍稍平息之后,再看,就不那么恐惧了;不过对于王萌这样一个暗玄者,竟然还会让这种吓一跳,高幸倒觉得很是费解。

并且从之前的情形来看,这个暗玄者少女,似乎口里所说的不假,她好像还真的很胆小,也很怕黑。

不过一个暗玄者怕黑胆小,这才是真的难以理解;这些玄者不就是应该生活在黑暗之中,然后修liàn

那些让正统玄者提起来就会胆寒的玄术吗?这时高幸站到这里,就发xiàn

那个白骨的下面泛起微微的光亮。

高幸走了过去,王萌紧紧的拉着他;高幸走上前去,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将那些枯骨拨开,就发xiàn

下面竟然有三颗人头般大小的圆珠子;高幸俯下身去,将那三颗圆珠子捡起来,放到了案桌上。

“这时什么?”高幸仔细的查看那三颗圆珠子,旁边的王萌这时也运转玄劲,微微的按到那个圆珠子的上面,然后就见一圈圈的光晕激荡出去。那暗玄者顿时有些惊讶的说:“这是三个灵晶球,这种用灵晶制成的圆球,是非常难得的储存容器,不过看这三个圆球好像都上锁了。”

高幸一阵恶寒:“石门的锁,这三个圆球又加锁,看来这里的主人,应该很不信任人,因此所有的东西都用锁子锁起来。”

这时他再扫看角落,就发xiàn

一堆堆漆黑的东西,看那模样比玄币要大一些,但是整体的形状十分相似;王萌走了过去,捡起一块来看,很吃惊的说:“这是百年前的古老玄币,它们用的材料可是比现在的玄币要有价值得多,看这里的这些古玄币,能换十倍现在通行的玄币!”

高幸随便看了一眼,发xiàn

那些玄币小山一般,看起来肯定怎么说也有几十万枚,这上面再乘以十倍,这数额可就非常庞大了;但是高幸看起来并不是很感兴趣;从那些古玄币像垃圾一样被摆放在那里,就能看出来,这里的主人肯定也和高幸一般,根本就对这些玄币不感兴趣。

他的目光从那些玄币的上面转移到旁边,这时高幸的眼中才稍稍放亮:那里摆着不再是玄币,而是一堆堆的玄晶,这个玄晶也和高幸之前得到的那些不同;比如说放眼看去的一团通红,那应该是火灵晶,但是之前的火灵晶最多也就是鲜红如血,但是这个火灵晶看上去,好似一团火焰随时可能腾起。然后被瞬间凝固一般。

那里的每一堆灵晶数量都不多。但是看起来格外的让人振奋。

旁边的王萌这时也看到了那些灵晶。一双眼睛完全就睁圆:“怎么会有这么纯的灵晶,这个灵晶看起来,就好像完全是天地灵气凝结成一般,好像一点杂质都没有。”

两人不由自主的都朝那些灵晶走了过去。

不管是高幸还是王萌,都明白,这些灵晶的价值,要比地上那些玄币高得多,尽管两人都不认得。但是看起来,就凭上面荡漾的那种浓郁灵气,就让他们完全可以确定,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走了过去,王萌不禁就伸出手抓起一块浓墨一般的黑色灵晶:“这是暗灵晶!真是太纯正了!”少女的体内自然的生出一波波感应似的黑色劲气来,同时那种劲气荡漾开,立即就将整个少女的头发都吹拂起来,但是四下一点风也没有。

高幸走过去,伸手拿起一块凝固火焰一般的灵晶,体内的武晶似乎有了感应;他之前的修liàn

之中。不管消耗了再多的灵晶,这个金鉴的武晶都是没有任何感应。就好像是填塞到身体里的那些灵晶都是垃圾一般。

不过现在则不同,由于高幸手中握着这块火灵晶,他体内的金鉴武晶立时流露出贪婪的感觉,这种就好像是饕鬄看见了美食一般;高幸试探性的吸纳一点,顿时整个人的身体都好像一下被烈焰烘烤一般。

这种感觉并不是那种灼热难当,而是感到这一股烈焰是如此的透彻心扉,完全就是那种将要冻死一般的时候,陡然燃起在身前的一堆烈火;这种灼热,更近乎于最爽心的温暖,高幸瞬间就觉得自己那本来一点进展都没有的修为,这时前进了微微的一丝。

在他吸纳这块灵晶入体的时候,身体里的元海整个荡漾了一下,上面悬浮的金鉴武晶停止了那种不休止的旋转,竟然跟之前高幸修liàn

玄核一般,完全的定住,开始吸收这进入的玄劲。

“呼!”

感受到体内的变化,高幸完全抑制不住,抬手朝前就是一拳轰出,顿时那些密布发光苔的洞壁上,立下就被轰击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旁边拿起那块暗灵晶的王萌此时也是在试探的吸纳。

那个少女身上穿着那种紧勒身体的蛇皮衣,这个时候猛的一下吸纳进那块暗灵晶,顿时身体陡然鼓动了一下,那一对傲人的双峰则是猛的一下挤开了外面穿的蛇皮衣;直接就像两只小白兔一般弹了出来。

“啪!”

她的曲线起伏的身体上,更是都绽开一条条的细纹;露出里面雪一般的肌肤,上面由于吸纳这种暗灵晶后,完全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苍白色,看上去就好似白瓷一般。

“呼!”

王萌悠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蓬蓬的黑雾就弥漫起来,将他整个身体一下笼罩其中;高幸只听到一阵阵的爆开声音,显然是王萌身上的那件蛇皮衣完全被爆开,他心里暗想:“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等那些黑雾消散后,要好好欣赏这个暗玄者的裸—体?”

看到那个黑雾弥漫,完全没有消散的迹象,高幸心里暗自惊讶,自己吸收一块和那暗灵晶差不多的玄晶,也是一下的事情,看王萌好像没有几个时辰是完全吸收不了;这时,高幸也来了兴致。

他就地坐下,伸手又取过一块火灵晶,然后运转武劲吸纳,体内的金鉴武晶立时贪婪的停止转动,迅速的将之吸收干净;高幸这时也明白过来,他体内的金鉴武晶就好像是养下的一头猛兽,之前没有合口的食物,于是它就只能通过消耗自己勉为其难凝集出来的玄核,这个时候遇到了比玄核好的灵晶,自然就不再消耗体内的玄核。

而在武晶吸收灵晶威能的时候,玄核则是快速的转动起来,那种速度飞快至极,并且转动大半天,高幸才发xiàn

那玄核转动起来,竟然也会稍稍的消耗金鉴的武晶,但是这种消耗,和目前的吸收比起来,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到了这个时候,高幸才稍稍明白过来自己体内的情况:

元海就是自己实力不断加强的体现,而上面的金鉴武晶和本体玄核,那都是自己武贼的修为和玄者的修为;只有武晶被消耗,才能将那种威能融入到下面的元海中;同样,也只有通过玄核的消耗,才能提升自己的玄者修为。

这样看来,在加强玄核修liàn

的时候,高幸也要更进一步的修liàn

金鉴的武晶,尽管此时的金鉴武晶非常强dà



这时看过去,金鉴的武晶就跟一座大山一般,而自己的本体玄核,则和一头小牛一般;这种类比,完全就是不可企及的;从之前的那种对比看来,高幸发xiàn

随着自己的修为不断提升,这种明显至极的差异也越来越明显。

伸手取过一块火灵晶,体内的金鉴武晶只用停息一下,立即就能全部吸收完;经lì

那那种灼热习惯之后,就好像是在冬天雪地里狂奔后,不断的冲一个个热水澡,那种感觉真是通透非常。

这时随着高幸不断抓那些灵晶来吸收,他的皮肤上都不断渗流出黝黑的汗液,这种由武晶吸纳灵晶之后自然的加强体格,比任何的锻炼都要有效;高幸每吸收一块灵晶,就觉得自己疲惫了一分。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原来是一个小泥塘,这泥塘中灌满了水,但是这不断吸收的玄晶,则是不断的将池塘扩大,于是就越来越显得干涸,但是等到再次充满的时候,那就是湖泊,那就是汪洋。

“呼!”

高幸伸手抓过一块玄晶,就发xiàn

体内定住的武晶缓缓转动起来,再看那一直都在剧烈旋转的玄核,这时竟然停下来;呈现出和刚才武晶吸纳一般的情况,高幸这时睁开眼一看,才发xiàn

自己的手中抓的竟然是一个通体蔚蓝的水灵晶。

这时那种吸收的速度一下下降到了顶点。

高幸也明显感到这种速度的差异,看来体内的玄核吸收和武晶吸收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高幸将手中的水灵晶放下,然后继xù

开始修liàn

火灵晶,那种一下吸收的快感,让高幸完全欲罢不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温泉

玄核稍稍吸纳一会之后,手中的水灵晶一点也不见减少,这种吸纳速度完全比不上武晶吸纳时候的万一。

刚开始的时候,高幸体内的武晶再不吸纳的时候,还和之前一样缓缓旋转,到了后面,则好像不耐烦一般,迅速的转动起来,这样就导致高幸吸收的玄劲完全不能抵消金鉴武晶的消耗,不得已之下,高幸只能放qì

这种做法,在此捡起一块火灵晶修liàn

起来。

这个时候体内的元海一片平静,那旋转在其上的金鉴武晶和本体玄核又都恢复成之前的情形;整个金鉴武晶完全定住,贪婪的吸纳这种灵晶里面的武劲,而一旁的本体玄核则像是畏畏缩缩的情形,缓缓的转动,放佛一个小偷提心吊胆的捡拾一个权贵富豪扔掉的渣渣。

尽管这种武晶完全不在意的渣渣,但是也足够本体玄核的需求。

此时高幸只觉得体内的情况,那个武晶完全处在主导地位,而自己的本体玄核,反而就像是在一旁偷偷摸摸,奢求武晶给予小恩小惠的小贼。

“呼!”

高幸接连运转玄劲吸纳火灵晶,等到将那箱子里的那些火灵晶都吸收完之后,他正准bèi

在吸收其它的灵晶,但是体内的武晶缓缓转动起来;高幸不得以就放qì

了这种想法,这时他站起身来,就发xiàn

浑身好像泡了一个热水澡一般,全身都湿漉漉的。

同时身体上遍布那种渗流出来的黑泥,浑身滑腻腻的,格外难受。这种情形之下。高幸环顾四下。迫切需yào

有水将自己清洁一番。

他看到身前那个原来放置火灵晶的箱子已经完全空置出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吸收这个灵晶,竟然会这样的迅速;再看一旁的王萌;那个暗玄者这时身上的黑雾已经变得很稀薄,就露出她里面的情形。

此时的王萌,身上的蛇皮衣完全支离破碎成了一条条的模样搭在她的身上,而其中的那个玉白色的娇躯,则是若隐若现。露出大半来,放眼看去,完全就是春-光无限的感觉。她身上的凸峰和翘臀,都是暴露在那,上面布满一层发亮的油汗。

再看她的手中,还是握着那块黑黝黝的暗灵晶,看哪种消耗程度,她应该比自己吸收得快,但是和自己体内的武晶相比较起来,则是完全的天壤之别。

“啊呀……”

就听见王萌娇喘了一声。然后她缓缓睁开眼来,尽管她身上的那种油汗依旧。还有淡淡的黑雾弥漫包裹,但是陡然明白自己所处的是怎样一种情况后,让她不禁也有些异常,再仔细一看,发xiàn

自己近乎赤-身裸-体后,她顿时惊叫了一声。

高幸这时就处在她对面,慌乱中想要将目光转开,再一想,一转开岂不是更加尴尬?于是高幸就假模假样的伸手抓起一块灵晶,装成在那寻找灵晶的模样。

“啊呀!那些火灵晶呢?”不想王萌下意识的朝高幸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惊叫一声,她再看她手上的暗灵晶,她拼尽全力之后的吸纳,也不过才吸收一块那种高纯度暗灵晶的千分之一。

高幸在她面前不用隐藏武贼的身份,就见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已经被我都吸收了;这样吧,我吸收了那些火灵晶,这些灵晶等下我们瓜分的时候,我少要一份。”王萌见高幸的目光调转过去之后,那种尴尬的神情稍稍消退;她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等下我们均分,在外面密室里面取的那些灵晶,你一块都没要,就充当那些吧。这种灵晶的纯度非常高,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只是没有想到你吸收会那么快!”

“我们武贼的修liàn

,吸收这些灵晶会快一些。”高幸干笑几声。

王萌对这种情况倒是深信不疑,因为她自己也吸收过暗灵晶了,这种灵晶的纯度,吸收一丝,轻易就超过那些普通灵晶的千万倍;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吸收起来非常的难,这就好像是喝酒。

喝平常的酒,可以一下子喝上好几瓶,但是那种高浓缩的烈酒,一滴就可以让人醉酒得晕头转向;这时候的王萌,完全明白这种情况,所以她心里暗想,就算是高幸吸收完了那个箱子中的火灵晶,就算武贼吸收比较快,那肯定也不过就是一两块,这样看来,其实自己还是赚的。

两人现在都是一身的臭汗污泥,这让高幸和王萌都是烦恼不已。

他们目光都朝那一挂飞流而下的瀑布看过去,不过在这种发光苔照亮的地底,有那么一汪水流,这两人的心里都有些惊诧;高幸这时就拖着发臭的身体走了过去;他站到了那一汪瀑布的边上,就准bèi

跳下去。

“你看是你先,还是我先?”高幸将要下水的时候,还是先客气的向王萌问了一声。

那个女暗玄者紧咬着嘴唇,过了半天才回应:“我们一起;我怕黑,这里尽管很亮,但还是在地底,我一个人不敢进到那个水里。”这少女说完,也是流露无可奈何中,又带着浓郁的恳求味道。

这样倒是搞得高幸都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想了想,就扭转过身子,然后客气的再次朝王萌招呼:“那你请。”

那个女暗玄者倒是没想到高幸一改之前的情形,竟然这样客气,就朝前走了过去;这时高幸又开口说:“这样,我们一起到水潭中,但是彼此都不要看对方;我不看你,你也不要看我。”

“好!”王萌应答了一声,她心里本来有些庆幸遇到高幸这样的人,不过转念一想,再朝高幸看去,就见他依旧戴着那个破烂的紫袍斗篷帽子,也就明白过来,其实高幸到了现在,也不想暴露他的相貌。

朝前走去,那一挂飞瀑从数丈高的地方流淌下来,狠狠的砸落到下面的一个小小水潭里,走到了近处,高幸就感到一丝丝的温暖,这个飞瀑竟然是地底的温泉。

同时看哪个水潭,在亮亮的发光苔映照下,就看到,这个水潭十分清澈,同时边上还有一圈圈近乎台阶的平台。(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钥匙

水潭的水也依次往下变得越来越深,看来这个温泉水潭,应该是被之前的洞穴主人改造过。

两人走了进去,这样清澈而温暖的水中一侵泡,高幸顿时感到身心放松,同时身上的那些污泥,就像是一层厚厚的铠甲一般掉落到水里,这更是让高幸感到舒适。

一些乳白色的小鱼缓缓的在脚下游动,高幸躺在水中,稍稍运转玄劲,体内的武晶就变得滚烫发热,高幸的身前那些本来就很温暖的温泉水,一下就腾起浓浓的水雾;这时高幸再看向对面的王萌,就觉得朦朦胧胧的。

这种时候,高幸就将头上的紫袍完全摘下来,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上;那些毛孔中的黑泥完全被洗掉之后,让高幸有一种彻底的放松。

“啊呀!”

这时响起一声惊叫,水流迅速的分开,王萌惊慌的游了过来,一下扑到高幸的身边;那种软滑的身体,被温泉水清洗之后显得更加的细嫩;高幸完全可以感受到那种异常的感觉,但是他迅速的将那个湿漉漉的紫袍头袋戴上,然后问道:“怎么了?”

“不知dào

!不知dào

!我刚才被什么撞了一下!”王萌口里惊慌乱叫,同时她的身体更是和高幸各种亲密接触,高幸不得已转身过去,往那看去,就见王萌刚才在的地方,一条乳白色的大鱼,正在那缓缓游动。

高幸撑身过去,小心的靠近那条大鱼,身后的王萌仍旧紧紧的跟着他。高幸俯身一下将那条大鱼捞了起来;然后开心的说:“一条鱼了。不用那么惊慌。”

“哦……原来只是一条鱼啊!”王萌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看到自己正浑身一丝不挂和高幸挤在一起,顿时娇羞无限的退后,但是,显然又怕什么东西莫名冒出来,游走了一段,又赶紧退回来,然后朝向高幸询问:“我洗好了,你呢。”

“恩。”高幸答yīng

了一声。那个少女却是又恢复城一贯的那种凶巴巴语气:“好了,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之后,你再上来!”高幸只得紧抱着那条大白鱼,点点头,就觉得眼前白影子一晃,拂过一阵香风,王萌就跳出水去。

过了好一会,那个少女在上面喊:“你上来吧!”

高幸跳出水潭,迎面就是一套黑色的衣服砸过来。高幸赶紧接住,王萌的声音又响起:“快穿上吧。这是我经常用到的男装,就是样式小了一些,不知dào

你能不能用上。”闻着手中黑衣的幽香,高幸也不好拒绝,更不好说自己的赤炎腰带中也完全有衣服,口里就低声说:“谢谢。”

“鱼给我!”

王萌又叫了一声,高幸举手朝那少女暗玄者一抛,顿时面红耳赤的大叫一声,他这样一抛,竟然将手中的衣服抛扔出去,而那条大鱼,他还牢牢的抱在怀中。

“哈哈!”这样的情形,顿时惹得对面的王萌一阵轻笑;高幸只能尴尬非常的将白鱼再扔了过去;那个少女通看了高幸的全身出了头,也是满脸通红的将手中的衣服扔过来;高幸接了衣服,赶紧换上。

这套黑衣出了尺寸明显小一号之外,其它的都还好;换好衣服后,高幸满脸发烫的朝前看去。

就见王萌正横坐在洞穴中一块润白的石头上,她此时身穿一套宽松的薄纱黑衣;一头的秀发长长的垂在肩膀的两边,还滴答着水珠,同时她那瓷白的脸上,由于温泉的清润,显得更加透彻,看上去好似凝乳一般。

这种角度看过去,王萌的坐姿,更加将她的一双陡峰和修长美腿彰显无遗;那种薄薄的黑纱衣,轻飘飘的搭在她的一双美腿上,令里面的那双玉腿若隐若现;看上去,更加诱-惑非常。

“看什么?”王萌轻笑一声,一抬手,就将手中的白鱼扔了回来;高幸接过大鱼,赶紧收回了目光,口里避免尴尬的说:“稍等。”然后他就纵身到了那飞瀑的下面,将这条鱼打理干净。

然后高幸将那打理好的白鱼拿了回来,四下寻找。

“你再找什么?”王萌不禁又问。高幸只能央央的回答:“准bèi

生火。”

“哈哈!”那女暗玄者顿时笑起来,然后走了过来,得yì

的说:“看不出来,你除了有点笨以外,还有点蠢;看你能吸收火灵晶,那肯定是修liàn

火性的武贼;而我是修liàn

暗玄术的玄者,这样的情形之下,还用生火吗?”

高幸疑惑不解的看向王萌。

就见那少女伸手一抓,立时一团团的黑雾就将那白鱼包裹了悬浮在空中;她口里说:“我的这种暗玄劲,只要不用来攻击,是可以穿透任何玄劲,这个时候,你要是再下面运转你的火灵劲,完全就是现成的烘烤了嘛。”

“啊!你说什么!用灵劲烤鱼!”高幸只能苦笑,不过看到这少女,他不禁想到的还是那个吃货中年人;实在费解的是,怎么自己会遇到这么多的吃货;但是不等他再做进一步的抱怨,就听到王萌不耐烦的喊:“你可得快点!真是的!这样运转暗灵劲,可是堪比一场剧烈的打斗!”

“哦!”

高幸赶紧应了一声,然后运转火灵劲,就见双手之上,腾起一团灼热的气息;这种气息要是化成掌,那就可以轻易击杀好几个玄者;这种气息要是化成拳,那就能一下轰开巨石;但是此时这种气息化成的却是一团小小的热气炙烤到那条白鱼的上面。

很快,浓郁的鱼香味就弥漫整个洞中;闻到这股浓香,高幸也不禁垂涎三尺;而对面的王萌,更是睁大了双眼,显露出绝对的贪婪神情;那俏美的脸上,此时专心致志。好似一只大馋猫一般。

高幸完全不能想到。这些在玄者口中宛如恶魔一般的暗玄者。竟然会呈现出这样的一副神态。

“好了!”

就听王萌叫了一声,那少女运转玄劲,就将那炙烤得焦黄的烤鱼一分为二,然后抓起一半就啃吃起来,那神态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饿死鬼投胎。

而高幸只得伸手接过空中掉落的另一半烤鱼。

“啊呀!”高幸万万没想到那鱼会这么烫手,他接在手中,顿时被烫的叫了一声。同时不住的左手换到右手;他疑惑的朝王萌看去:怎么那个少女不像被烫到的模样?朝那看去,才发xiàn

王萌根本没有用手抓鱼,而是用那种黑雾一般的玄劲将这条烤鱼裹起来,然后手做出一副抓住鱼的模样。

很显然,王萌是在故yì

引导高幸,让高幸误会以后,然后被烫伤;这时的高幸不禁有些愠怒,但是也随即运转出武劲,将那半边鱼包裹起来;王萌朝高幸做了一个鬼脸,显然是知dào

高幸肯定会上当。

“笨蛋。被烫伤了吧!哈哈!”王萌得yì

的放声笑起来,当然。她的手上丝毫不停,依旧狠狠的啃吃不停。高幸这时候用武劲将烤鱼包裹后,也是不甘示弱的狂啃起来;不过随即他又惨叫一声。

“啊呀!”没想到嘴巴刚咬下一口鱼肉,就好似咬下了一块火炭一般,把高幸烫得连连呵气,同时不住的让鱼肉在舌头上换来换去,迅速的吞下去后,发xiàn

就像是一块火炭从喉咙一下掉进了肚子中。

这种贯透肺腑的滚烫,让高幸不禁在地上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了一下。

“哈哈!”王萌更加欢畅的笑起来,一副完全就要喷吐的架势:“你这家伙不但蠢,白痴,还完全不会吃东西啊!”从进来这个洞穴之后,由于王萌怕黑,胆子又小,一直都是紧跟在高幸身后,这样被高幸鄙视了好半天,现在这种情形,她完全像是得报大仇一般,在那狂喜不止。

高幸不禁有些恼火起来,但是那一口鱼肉下肚,让他本来还不是怎样有胃口的情形,一下逆转,这个时候就好像肚子里的饥饿被那块鱼肉唤醒一般;高幸一抬手想要将手里的烤鱼扔掉,但是肚子里面的感觉却强烈的将他制止住。

“看,笨蛋!”王萌嬉笑着,继xù

在那嚣张的狂吃;高幸心里又是那种疑惑:难道王萌一点都不怕烫?只能仔细再一看,顿时发xiàn

王萌在啃吃的时候,一股轻微的劲气从她的嘴中拂动而出。

高幸恍然大悟,心里不屑的想:“这个女暗玄者,还真是一个吃货,不但用玄劲做吃的,用玄劲拿吃的,就是在吃的时候,还不忘记用玄劲给那鱼肉降温。”被王萌那样一激,高幸不得以,也是运转劲气,想要将手中的烤鱼降温。

但是他运转出来的武劲都是火灵劲,这样就把那鱼完全烤得更热,根本没有降温的趋势,这个时候高幸想要用玄劲降温,但是又不想让王萌发xiàn

,就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王萌凑过来,纤细的手指一探,一道淡淡的劲气就将高幸手中的烤鱼包裹起来。

“这个温度刚刚好。”王萌在一旁嬉笑着,朝高幸手中的烤鱼一指,同时说:“看来你这个武贼的灵劲,还是只能攻击哦,不过烤的鱼还真是不错!”

高幸吃了一口,这时才尝出那个烤鱼的味道,这种用灵劲烤出的鱼,整体由内而外,都好像是用急速攻击过一般;鱼肉吃到嘴里,松松的,并且还有那种丝丝分离的感觉,完全就像是在吃切得细细碎碎的鱼肉,那种细嫩和爽口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吃下几口之后,高幸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他也放开了吃;一顿美餐后,抬起头来,就发xiàn

那个少女正注视着他;高幸顿时有些尴尬,感觉将那种狼吞虎咽的神态举止稍稍收敛。两人就是这样安静的停了一会。

“好了!我们该看看那三个灵晶球里面有什么了,这个才是这次最大的收获啊!”还是王萌开口打破了平静。

高幸和王萌,这时都朝那钟乳石案桌看去,上面的三颗圆球,此时泛动三种不同的颜色,红黄蓝。两人走了过去,高幸伸手一摸那个红球,里面就会晃动出一个圆圆的小孔,王萌伸手摸黄球,也是一般;再摸篮球,里面同样是这种情况。

“这三个灵晶球都上了锁,看来还得找钥匙。”王萌苦恼的说。

两人不得以,又只能分开寻找,这个洞穴之中的东西非常少,迅速查看了一遍之后,除了地上的骸骨,以及那个石壶和玉杯,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看起来异常。高幸想了想,再次到了那堆骸骨前,先是恭敬的行礼,然后俯身下去。

王萌显然也知dào

高幸是去翻找骸骨,她完全不敢碰那种东西,这作为一个暗玄者来说,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一个暗玄者,竟然会怕碰触骸骨,这要是让外面的那些寻常玄者看到了,那是完全不能想象的事情。

稍稍一翻找,高幸就发xiàn

骸骨中一亮,高幸伸手捡起来,却是一块很小的薄片,那个薄片闪烁着赤红的光泽;高幸拿起来,王萌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好了!这个应该就是打开红色灵晶球的钥匙。”

高幸转身过来,王萌朝高幸看了一眼点点头,显然是同意由高幸来打开;高幸伸手摸到那个红色的灵晶球上,那个黑色的小圆孔立即出现在圆球的表面,高幸将手中的薄片靠了过去,不想那个圆球在这个薄片靠近之后,上面的黑色小圆孔竟然猛的一晃,就此消失。

王萌凑过来说:“看来,这不是这个圆球的钥匙。”

高幸想了想,又将这个薄片朝那个黄色的圆球靠过去,同样上面的那种黄光荡漾了一下,先是显露出一个小圆孔,等到这个薄片一靠近,立即就又是一闪,迅速消失。高幸和王萌对看了一眼。

然后将手中的薄片朝那个篮球靠过去,依旧还是这种情况,高幸不禁想:“难道这个就不是钥匙?”王萌这时盯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想了想,就提起那把石壶走到了边上的水潭里,打了一壶水,然后将高幸手中的薄片扔进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帛书

很快,一股浓郁的香味就泛起来,高幸这时看向王萌,赞许的说:“原来是这样,那这个薄片就不是钥匙喽?”

那少女摇了摇头:“是!,你取一个玉杯来。”高幸这时就取了一个玉杯放到那下面,将那个石壶一倒水,里面流出的,竟然是一股浑然通红的水流,那水流到了玉杯中,就好似接上了一杯鲜血一般。

这个时候,高幸再将手放到那个红色的灵晶球上,立时那个小圆孔就显露出来。

王萌端起手中的玉碗,朝那上面倾倒而下。

那看起来浑然一体的红色灵晶球,之前碰之则消失的小圆孔,这时竟然陡然生出盘旋吸引力,将那一股红色的水流吸收进去;整个灵晶球顿时光芒大盛,好像一下被点燃一般,上面更是陡然生出一道不断蔓延而下的裂纹。

“咔嚓!”

这个红色的灵晶球,就像一颗孵化的蛋一般;那种细细的纹路蔓延而下,让高幸和王萌都以为这个圆球就要一下打开;却不想那细细的纹路蔓延而下之后,并没有裂开,而是光芒逐渐变得黯淡。

“这是什么情况?”高幸和王萌对望一眼,那个女暗玄者也是不知dào

怎么回事;高幸想了想,就走过去,伸手扶住那灵晶球的两边,然后他就准bèi

往两边一分,想要将这灵晶球一下掰开。

“啊呀!这种灵晶球能这样打开吗?”王萌有些担心的看向高幸:“这可是用灵晶制成,要是处理不慎,可能会一下爆开。将它里面保存的东西都彻底毁坏哦。”

听到这话。高幸不禁松开了手。但是两人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番,高幸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问:“你还知dào

什么其它办法,或者提示,能打开这东西吗?”王萌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她狠狠一咬嘴唇:“那你就这样把它掰开吧!就算坏了这一个,还有两个呢。”

高幸不禁一笑:“哈哈,你只关心这灵晶球。你都说了会爆zhà

的,那要是将我炸死了,可怎么办?不过也是,要是将我炸死了,你就能独得这里的其它东西了。”听到高幸这样说,那个女暗玄者瞪了高幸一眼,然后将手也搭到了那灵晶圆球上:“这样好了吧,要死就一起死。”

“要死就一起死……”听到王萌这样说,高幸反而一愣,他一开始也就是逗趣一般的说那话。没想到王萌会有这样的举动,会有这样的言语;高幸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他将手放到那灵晶圆球上,就要掰开的时候,整个人陡然朝后跳跃出一步;然后他伸手一摸鼻尖:“这样的活计,还是我来弄吧,我还担心要是真的被炸死了,岂不是表明我到下面也还是不能玩耍,不能自由的做任何事?还要带上你这样一个拖累……“

不等高幸说完,那个少女立时就暴跳起来:“拖累!在进洞的时候,要是没有我的帮zhù

,你早就被那只四翅巨蝙蝠咬死了;真是废材没得玩,实力太差了!”

“好像我很想带上你一样!”王萌横看了高幸一眼,就远远的站开;这时候,她也看出了高幸已经有些保护她的意思。

等到王萌退开后,高幸伸手一擦鼻尖,暗自运转了武劲将全身护定,开启这东西,完全不知dào

后果是什么,不过看王萌的情形,爆zhà

起来,应该威能不小;于是他双手抓定灵晶球的两边,双手之上泛动红色的武劲。

“咔嚓!”

发出一声脆响,那个灵晶球就被分开两半,高幸迅速的将灵晶球放到那钟乳石案桌上,然后纵身一下朝后跳开;这个时候的王萌本来躲在一旁,那女暗玄者也是撑身而起,就到了高幸身边。

“啪嗒……”

不过随即响起的声音,让高幸和王萌都不禁从惊愕一下转变为轻松一笑;那红色的灵晶球发出那样一声响后,就自然分开两边,整个灵晶球,到这里,就完全被打开的样子,两人都为刚才的紧张气氛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见高幸已经淌过了大多数的危机,王萌就走上前,伸手将那两半灵晶球捡起来,口里欣慰的朝高幸一笑:“就是这灵晶球剩下的部分,都是很不错的灵晶哦!”她想了想,刚才那样的危机都是高幸来操作的,就将那两半灵晶球残片扬起:“这个归你,作为你刚才甘冒风险的酬劳。”

高幸这时也小心的走过去,看到那个少女的眼中有那样一丝笑意,显然是对高幸刚才那种举动,这时危机解除后想起来觉得格外有趣;高幸不以为意,伸手拿过一片残片,然后说道:“一人一半。”

“这个……”王萌尽管目光中也是流露出对这个灵晶球残片很感兴趣,但是毕竟刚才是高幸冒险打开的,这时她实在不好提出来要,不想高幸完全一副浑然不在意的神情,只拿走了一半,她正想说点什么。高幸一摆手:“无需多言,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王萌这才醒觉过来一般,她小心的朝案桌上看去,就见红色的灵晶球打开后,还留在案桌上的就是一团荡漾不止的浑红劲气。

仔细往那一看,王萌就要伸手进去取里面的东西;不想高幸伸手一下制止,然后高幸提起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往那浑红劲气上一划,立时就腾起一团白气,同时九孔铁锋剑接触那红气的部分完全被灼烧得发红。

完全没有想到,那看上去柔和的浑红劲气,会这样的灼热;王萌不禁咋舌,并且看那劲气好像好完全粘在九孔铁锋剑上,这种情形,显然这个浑红的劲气还具备黏性;这要是和自己的手接触,那估计自己的整个手就废了。

浑红的劲气完全被九孔铁锋剑吸纳后,就见案桌上多了一卷帛书。

“帛书?这里面就是这个?”王萌这时被高幸影响后,也显得格外小心,她伸手拿起那上面的帛书;有些失望,又有些期盼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发光苔

一般来说,无论是玄术,还是武技,要是书写,都是存zài

玉简之上,这种样式古朴的帛书,实在是很罕见;就算是通俗的玄者,都很少见到,何况是高幸这样一个从蒗蔴蒿而来的人。

在黔国,整个修liàn

的体系本来都被权贵阶层牢牢占据,对于这些完全封锁,所以高幸完全不知dào

还有帛书这种东西也能用来记录玄术和武技。

“这是什么?”高幸走过去,盯看着王萌手中的帛书,开口询问道。

那个女暗玄者此时正出神的看着手中的帛书,过了半天,她才开口回答:“这是一卷修liàn

暗玄术的帛书!”王萌说出这个时候,脸上明显充溢兴奋的神情,见到高幸的神情中有些不解,这个女暗玄者开口解释:“由于暗玄术不属于玄术的正统,所以传下来的这种术决非常少;这也是暗玄者数量非常少的一个原因。”

在中洲之上,暗玄者一贯是修liàn

的异端,尽管不像武贼那样被玄者排斥在外,完全敌对;但是常规的玄者对这种异端的同类,都是是采取进而远之的态度,这时见到王萌一脸这样的兴奋神情。

高幸的脑海中,却想到那一个在温泉村遇到的少女纪琳,那个少女的召唤玄术不知dào

学的怎样了,她当时见到召唤玄术基础的时候,也和这个女暗玄者脸上的神情一般无二,想到这里,高幸伸手摸了一下鼻尖:“既然这是暗术卷轴,我拿来也没什么用处,就归你了。”

王萌顿时兴奋的看向高幸。口里连连道谢。

高幸口里则是平静的说:“既然已经说好这件东西归你。那么你手中的那道符箓。可以收起来了吧。”

这时,对面的暗玄者,才是尴尬非常的张开手掌,她的手掌中正是一道黝黑发亮的符箓,这种符箓一旦御使起来,就可以具备很强的攻击力,同时还有很强烈的毒性;高幸在之前的姚晋和安康城的暗玄者慕容玄师身上,都已经领教过。

“好吧。由于这种暗玄术的卷轴实在太难得,这完全是和我之后的保身计划有关,我不得不铤而走险,还望你见谅。”王萌将手中的符箓收起来;她在看清这是记载暗玄者玄术的卷轴之后,已经迅速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一定要将这件东西据为己有;只是有没有想到的是高幸竟然直接开口,将这件东西划归给她了。

王萌将那卷轴收起来,同时满脸通红:“我……”

“不用多说了,我要是看到对我至关重yào

的东西。也会这样的。”高幸无所谓的回答:“不过,你手中这件暗玄术卷轴。我果然是一点用处都用不上。”

听到高幸这样说,王萌更加放心,这时心中那种担心高幸抢夺的心完全换成了愧疚:也是啊,这件东西要是真的算起来,那可是高幸豁出了性命才冒险取得的,要是他想要,那就算归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算起来才是抢夺。

王萌这时看向高幸,也是叹息一口气:“其实我开始修liàn

的时候,何尝不想成为一个光鲜非常的玄者,不过随着逐渐的修liàn

,我由于一些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能成为一个暗玄者,这其中的痛苦,我也是非常难堪。你能想到吗?我作为一个暗玄者,在其他的那些玄者眼中,完全是异类;我们甚至不能进入那些正统的玄院修学玄术,完全没有进入玄部的机会。”

说到这里,王萌脸上的神情痛苦非常:“其实我非常想成为一个玄军。”

听到这里,高幸不禁也有了一些兴趣,之前在兴义城中,他擒拿下一个玄军,就发xiàn

那个胖子,好像比其他的玄者都要有威势;这个玄部,玄院,玄军,究竟有怎样的关系,高幸完全不清楚,听到王萌说起,他想了想,决定好好的问清楚。

“你这有什么,我可是一个武贼,在这里,是那些玄者人人喊打的情况。”高幸说到这里,神情漠然:“当然了,你说的那什么玄院,玄部,玄军,具体是什么?”

王萌这时眼中满是失望的说:“在中洲之上,存zài

很多玄者,这些闲散的玄者,终其一生,最大的出路都是进入玄院修liàn

,然后得到进一步的实力提升,进而进入玄部,成为一名玄军。”

“那是怎么才能进入玄院?”高幸不禁问。

王萌显然是梦寐以求的想要进入玄院,因此做了具体的查询,这时听到高幸一问,她立即就回答出来:“玄院,是玄者进一步提升修为,以及规范自身修liàn

的地方;一般来说,二十岁以下,修为达到四级,就可以进入;当然,玄院还有其它的一些规定:比如,三十岁以下,修为达到五级;四十岁以下,修为达到六级;五十岁以下,修为达到七级……这些都是可以进入玄院的。”

说到这里,那个暗玄者一笑:“不过要是修为达到五级之后,在中洲诸国中,都完全能成为权势一方的人物,这些人又哪里还愿意进入玄院修学,除了很少一部分完全对诸国事务和荣华富贵不感兴趣的以外;大多数玄者在二十岁要是还没能达到四级修为;那可以说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进入玄院了。”

高幸这时算了自己的年纪,还好自己完全足够。

“中洲之上玄者很多,但是只有三十九个玄院;这也让修为达到四级之后的那些玄者倍感压力;因为每个玄院每年招收的玄者可是固定的;于是一些本来凭借修为,已经完全可以享shòu

荣华富贵的玄者,大多不愿意去哪里参与其中。”

“每年的玄院招收,那可都是豁出性命的相博;一旦进入玄院,就算是不是那几个顶级玄院。那都是十分威慑的。这其中的地位差别。就像是普通人对玄者;进入玄院。是所有没有背景和常规势力支持下的玄者最好的出路。”

王萌说到这里,脸上满是苦笑:“这些玄院对玄者进入,一般都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但是除了暗玄者,大多数的玄院,

都是完全拒绝暗玄者加入的。”

高幸这时却还停留在三十九个玄院这上面,他就又问:“三十九个玄院,中洲之上可是有百国。近万亿人,就只有三十九个玄院?”

王萌脸上的那种苦涩笑意不减:“是的,这是九百八十五年前,大玄尊血亦击败大武贼烈烽后,归结天下修liàn

玄术的正宗设定的;其它的都只能是门派,比如我们陕国的泉玄宗,这些都是不能擅自招收弟子的,就是招收的弟子,最后也都需yào

进入到玄院之中修liàn

,才能得到玄部的认可。”

高幸这才明白过来。口里不禁好奇的又问:“那九尺玄宫是什么?”

王萌顿时脸色一变:“九尺玄宫,那可是这三十九个玄院之中位居前三的玄院;很多玄部的玄军高级将领。都是出自这里;现在驻守北部凌霄城的玄部大总管荒古一客就是其中的翘楚。”

“这么厉害!”高幸这时稍稍对这些有所了解之后,也明白过来:难怪当日看到那个荒古一客和紫衣少女,还会同时见到那样多的玄者。

“你是一个武贼,怎么对九尺玄宫这样关心?”王萌不解的看向高幸,那种神情,就好像是一只老鼠不停的打听最凶狠的猫一般。

高幸伸手一摸鼻子,轻笑一声:“作为一个武贼,我肯定要多多了解这些玄者的讯息,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你说对吧?”

听到高幸的话,王萌神情有些不屑的说:“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前十的玄院里,都不会对五星级以下的武贼实施追杀,看你的情形,最多也就是一个一星级武贼,这种担心实在是太多余了。”

高幸只能冷笑一声:“我们还是来看看这第二个球吧,既然第一个球的东西归你了;这第二个球打开,不管怎样,我可都必须优先挑选。”

“不!”王萌却出声制止。

高幸心想:看来眼前的这个暗玄者,不仅仅是胸部大,而且还十分贪心了;既然已经得了第一个圆球里的暗玄者玄术,现在还想要这第二个圆球中的东西;想到这里,高幸不禁对刚才的大度有些许后悔。

不想那个女暗玄者,竟然走上前去,伸手朝那两个一指:“你挑选一个,我来打开,打开的不管是什么,都直接归你。”

高幸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暗玄者的意图:她是像承shòu打开灵晶球的危险,然后无条件的将其中的东西给自己,用来抵消刚才她取走的暗玄者玄术卷轴;高幸这时再看向王萌:就见她一脸笑意的看向他,一双大大的媚眼不住的眨巴,显然是得yì

的表达:“怎么,没想到吧。”

高幸只能微微摇摇头。

这时就见王萌将手中的石壶在此一倒,本来想着,那样的满满一壶水,就倒出了那么一杯,现在肯定能倒出来;但是倒了半天,一滴水都没有;王萌疑惑的打开石壶一看,发xiàn

里面已经彻底干燥。

看到王萌在那倒水的举动异常,高幸走了过去,就见那个少女一脸疑惑的看过来,然后将手中的石壶一举,高幸看到里面的干燥情形,也是感到很匪夷所思,这样看来,钥匙还得另外寻找。

两人不得以,就又在洞穴中寻找起来;这个洞穴就那么大,全部翻了一遍,甚至连地上的骸骨,高幸都挑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和那个红色薄片相类似的东西,高幸沮丧不已。

两人坐到地上,毫无办法。

王萌抱着一个黄色的灵晶球,口里念叨:“这什么地方还有黄色的东西啊?别说薄片了,连根黄色的毛都不见。”

“黄色的东西!”高幸猛然惊觉过来,得yì

的一笑:“好了,我知dào

钥匙在哪里了!你快去打水!”王萌扭头看向高幸,上下扫看了一遍,没有见到什么和那个红色薄片接近的东西,但是还是抱着相信他的想法,起身去打水。

很快,王萌打水回来,将那个黄色的圆球放到了案桌上:“哎,你可不要骗我哦;钥匙在哪?”

高幸一笑:“黄色的东西,这洞穴里唯一的黄色东西就是这个!”说着话,高幸打开了手掌,他的手里蠕动着一小团泛动黄色光芒的东西,正是遍布整个洞穴各处的发光苔;这种发光苔聚集到一起,发出的就是柔和的白光,就这么取下一块来;看上去却是浑然的黄色。

“发光苔?”王萌口里和神情,都完全不怎么相信。这样随处可见的东西,会是钥匙?不过她还是接过那团发光苔放进了石壶中;然后这女暗玄者试探性的倒了一下;果然就倒出一杯浑黄色,好像是融化了黄金一般的东西。

这时她的手按到那个黄色的灵晶球上,上面立时就冒出一个小小的黑圆孔;王萌随即将那一杯浑黄色的液体小心翼翼的倒了下去,果然,那个小圆孔就跟刚才一样,急速的将那些浑黄色的液体吸了进去。

“咔嚓……”

很快,整个圆球的表面就裂开一道深深的裂纹,同时那道裂纹不断的蔓延向下,很快就将整个圆球的表面密布,那种仿若蜘蛛网一般的打开状态,一下裂成两道。

“好吧,这一次我来!”等到那个裂纹全部深刻停止之后,王萌运转玄劲走了上去。

高幸这时伸手制止:“还是我来吧。”

那少女暗玄者一笑:“怕什么,刚才你不是已经弄过一次了吗?我再这样打开,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高幸伸手一摸鼻尖:“不过这种力qì

活,还是我来的比较好。”王萌却是一缩身,急于想要效劳一般。

“其实,我是担心你弄坏了里面的东西。”高幸这时说出这个来,顿时惹得王萌瞪了一眼。

见到少女的神情,高幸也无可奈何,只能垂手站在一边,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运转了武劲,作为防范,毕竟打开这种灵晶球,好像每一个都很不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水

这时整个洞穴中的那些发光苔都缓缓的闪动着白光。

王萌运转暗玄劲,双手之上弥漫若有似无的淡淡黑气;然后她那一双纤细嫩白的手就抓住了圆球裂开的两边。

“呼!”

狠狠一用劲,立时整个圆球就分开两半,王萌转身过来,朝向高幸微微一笑:“看到了……”

之前的红色灵晶球,完全就是悄无声息,毫无危机的消失,因此两人自然也认为这个黄色的灵晶球也不会有什么危机;王萌打开后,自然就朝那中间的一团黄色劲气伸手过去,就在这时,高幸身上的劲气陡然自发的变得浓郁,体内的武晶更是猛的一颤。

“住手!”

出于一种本能的意向,高幸趁身过去,伸手一把将王萌拉过来;那女暗玄者一惊,还不及反应,已经被高幸抓在手中;高幸抓住王萌后,整个身体被充溢的武劲一下包裹,退出好几丈。

“你!……”王萌疑惑的看向他,不过还不等这女暗玄者开口询问,就听到一声震响,那分开两边的黄色半球就陡然爆开,锋利的灵晶碎片四下飞溅;整个洞壁上的那些发光苔都好似得到了召唤一般,不住的颤动。

那钟乳石案桌受到这样的一下轰击,顿时四分五裂成了数块;唯一还留下的一部分则是在那个案桌上的蓝色灵晶球;另外就是一团浑黄的劲气悬浮在空中;这种陡然的爆zhà

,让整个空间的气压剧增,同时产生一种沉闷的感觉。

“好险!”

高幸扶起王萌;那少女暗玄者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之前见到高幸毫无危机的将那个赤红灵晶球打开。她本来想到这个浑黄色的灵晶球也肯定是那样;不想竟然产生这样的爆zhà

。尽管她是暗玄者,但是要被这样轰炸一下,肯定也是要负伤的。

“你没事吧?”高幸看向王萌;这暗玄者脸色苍白,但犹自摇了摇头:“我没事,不想这一次,竟然还隐藏了如此大威能的爆zhà

;刚才多谢你。”这女暗玄者侥幸之下,也对高幸格外感激。

王萌完全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再上前去;高幸就走上前去。缓缓伸手探向那个浑黄色的灵晶球剩下的劲气团:整团好似流淌黄金液一般流动的灵晶球表面不时泛动光泽,高幸小心的伸手进去,一下取出来,这回却是一块金黄色的玉简。

“这是?”

高幸仔细看了一遍手中拇指大小的那一块玉简,不解的看向王萌;那少女稍稍等了一会,见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就走了过来;正迎上高幸疑惑的眼神;她伸从高幸手中取过那玉简,端详了半天后,神情兴奋非常的说:“这是一块刻着玄术的玉简!”

“玄术?”

高幸不禁一愣,王萌则笑起来:“你是一个武贼,我看这个东西你拿去也没什么用。不如开个价,直接就在这里交yì

给我得了。”看得出来。那块玉简上面的玄术,应该不弱;不过针对现在的高幸来说:这样的玄术怎么能比得上石空传授的《八重乾阳术》;但他还是接过王萌递过来的玉简,微微一笑:“这就不用你管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这样的武贼,要想活下去,可不是靠灵晶;这个玉简我好好研究一番,可比直接给你们这些玄者好。”

王萌只得叹息一口气:“好吧,不过你要是研究透彻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开口,我都愿意和你交换。”王萌用一个坚毅的声音说道;显然她是看出了这个玄术玉简的不凡之处。

高幸尽管不甚了了,但是这样的玄术既然到了他手上,就算自己不练;给陈复、海龙、王石和松枫来修学,也是非常不错的。但是他也不能把这个直接说出来,就看向王萌说:“好的,我研究完之后就和你交换;我可不像死在这不明不白的玄术上。”

“好吧,我知dào

了,反正这个已经说好了是你的,不管打开后是什么,都是你的。”王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表态说道。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好的,谢谢,合zuò

愉快!”

身处这样的地方,要是依照王萌原来的性情,肯定是立即上手抢夺;哪里还会和高幸说这么多;不过经过这一番经lì

后,王萌完全明白高幸的潜在实力比她不知dào

强出多少;同时对这里的东西,似乎熟悉得多。

“好了!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灵晶球了。”高幸口里说完;就将目光落到了那残缺的案桌上,就见那个蓝色的灵晶球正摆放在那,并没有因为旁边浑黄色的灵晶球陡然爆开而受到太多影响。

“好的,把这最后一个搞定,我们就出去;这个地方现在变得沉闷非常。”王萌附和的说着,就迈步朝那个案桌走过去;高幸却一伸手将她挡住;然后只身朝那个残缺的案桌走了过去,上面的那个蓝光流转的灵晶球正在那滴滴旋转。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高幸说完就极为有绅士风度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种请,却是让王萌退后。那个少女不禁一愣,纵然是面对高幸这样热情的绅士风度,犹自不愿意退后。

“怎么能让你来;你开了第一个,然后在打开第二个灵晶球的时候,要不是你发xiàn

得早,我甚至都有可能被炸死;这种时候,肯定还是我来。”王萌完全不理会高幸的神情;直接就朝那案桌上的灵晶球走了过去。

“啪!”

这时高幸已经将那个蓝色的灵晶球抱在怀中:“我现在抢夺这个蓝色的灵晶球,不为别的,就为了碰碰手气,你快退后。”

见到这种情形,王萌完全没有办法,口里就说:“那好吧!”

“老规矩,你去打水。”高幸仔细端详了一遍那个石壶和玉杯;口里吩咐道;这时的王萌嘟囔了几句,还是提起石壶到那个水潭去打水。高幸则是寻看他已经翻找了无数遍的洞穴,既然第二个浑黄色灵晶球的钥匙是黄色的发光苔,那么这第三个灵晶球的钥匙肯定也是和灵晶球一般的蓝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铁血玄盟

扫看了这洞穴,除了发光苔,以及地上的白骨,还有那个案桌轰开的石粉;根本就没有什么蓝色的东西。

“水来了。”王萌将石壶端在手中,由于那个案桌已经被毁掉;这少女暗玄者同样也和高幸一样的想法,她扫看四下:“第一个薄片为赤红色,在白骨中找到;第二个黄色,是发光苔,那么第三个灵晶球的钥匙是什么?”

“什么是蓝色的?”高幸不禁苦思冥想起来,他伸手抓了抓头发;然后盘腿而坐考lǜ



一旁的王萌更加不甘心的再次四下寻找。

就这么大一个洞穴,已经被高幸和王萌来来回回找了十几遍,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一处隐蔽的地方,但是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想到这里有什么是蓝色的;王萌那个暗玄者一脸恼火,这个不知dào

什么时候留下的东西,竟然设定这样折磨人的东西。

“哈哈!”

高幸陡然笑起来,顿时让王萌惊骇了一下:“哎,你不会是疯了吧?就算实在找不到,也不用这样啊;我们这次下来,一人得到一个术决;纵然是你手中的玄术玉简对你没用,但是也还算得上是收效不错了;想开了,没准这个家伙留下的什么蓝色钥匙,和他一起腐烂了。”

“不是,我已经找到了。”高幸伸手一摸鼻尖,然后从王萌手中接过那把石壶;然后他托起的蓝色灵晶球;就见其上显现一个黑色的小圆孔;高幸再不迟疑,提起手中的石壶,就直接将那水倒了下去。

“什么!你直接就把水倒下去了;这样能打开?”王萌想要制止。却发xiàn

那个灵晶球表面的黑孔并没有消失。而是立时显现出来。和前面两次一样,急速的盘旋着,就将那一股水流吸了进去。

“咔哒……”

蓝色的灵晶球,就和前面两个一般,裂开一道细纹,然后蔓延而下。王萌顿时看得欣喜,再转念一想:“果然,这清澈的水要是在外面看起来。不正是蔚蓝色的吗?”目光再看向高幸,就显露出钦佩。

就在高幸想要将手中的灵晶球打开的时候,耳边就听到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全身绷紧,朝外看去,口里冷冷的说:“有人进来了!”

王萌本来看到高幸打开那个灵晶球,显得格外开心,这时受到高幸冷冷的目光注视,她也是一惊:“什么!怎么可能,这样的地方,可是我跟踪那个黑衣四级玄者几个月才发xiàn

的!怎么会有人来!”

高幸的目光变得冷厉。他盯看着王萌:“我已经听到脚步声了,并且来的人数还绝不是一个!”

看着高幸的目光。王萌身上一寒,显然高幸是在怀疑她,这个地方除了那个黑衣四级玄者之外,应该知dào

的人就是王萌;同时高幸是绝对没有叫人来;因此怀疑来人和王萌有关,那也是理所因当。

王萌反手指向自己:“你怀疑我?我怎么会叫其他人来!”

高幸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的盯看着她;王萌顿时跳起脚来:“你难道以为我准bèi

要让那些人来击杀你?”

这时高幸想到了刚才的发光苔打开浑黄灵晶球的情形,口里平静的说:“对不起。”然后他运转玄劲,准bèi

趁那些人还没进来之前,尽快将这灵晶球中的东西取走;一旁的王萌也是紧张非常。

既然来人和两人无关,那么肯定就和黑衣四级玄者有关;这样推断下来,来的人要是看到高幸和王萌,肯定也看到了外面被击杀的黑衣四级玄者和那些恶棍;这些人绝对的是敌非友。

高幸运转武劲想要将灵晶球尽快打开,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手怎么都不听使唤,根本就掰不开那个出现裂缝的灵晶球。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高幸举起手中的蓝色灵晶球,就朝那个残缺的钟乳石案桌砸下去;不想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过高幸再要想举起来,却发xiàn

那裂开缝隙的灵晶球就好似张根了一般,完全粘在了案桌之上,再想要拿起来,实在很难。

“怎么!”

见到高幸砸那蓝色灵晶球,王萌也是紧张了一下;之前的浑黄灵晶球可是掰开都爆zhà

了,这个蓝色灵晶球,这样狠狠的砸下去,不知dào

会不会爆zhà

;眼看高幸砸下去,这个暗玄者赶紧运转玄劲护定全身;不想就见高幸一下砸落后,半点声音没有发出,就好似轻轻的将那个灵晶球放到案桌上一般。

再看的时候,就见高幸挣得面红耳赤,显然是拼命的想要将那个灵晶球从案桌上拿起来,却怎么都拿不起来。

“该死!那些到了石门边!”高幸不禁恼火。

这时就听到轰隆一声,那个石门已经被打开;这个时候,就是王萌也紧张起来;这里就是那通道的尽头,没有逃路,更没有躲避的地方。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远远的就传来一声惊喜的大笑:“王萌,你果然是色艺无双,你这个暗玄者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吗,要不是你,还真难得发xiàn

这样的地方,这个地方很是不错啊!哈哈!”

几十个身边同样环绕王萌刚才放出的那种小火球一般东西的大汉,就从外面的通道嚣张的行走而来。

高幸转眼冷冷的看向王萌。

这女暗玄者听到外面的声音,陡然反应过来:“我被跟踪了!”她迅速的摸了周身一遍,然后恍然明白过来一般,伸手就从头上取下来一根金黄色的头发:“该死,这是气息发丝!”

狠狠的捻着手中的那一根金黄色的头发,王萌恼恨非常。看到王萌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高幸也明白过来:“这个女暗玄者,显然也被来的这些大汉跟踪了。”

“他们是铁血玄盟的散修!”王萌恨得牙痒痒。

来人放肆走了过来。十几个人将洞口完全堵住。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看到高幸后,那人稍稍一惊,随即冷笑:“你这骚妮子,又找了新的姘头吗?这地方还真是不错啊。”

王萌看着来人,眼中满是厌恶,低声说:“这是铁血玄盟的副盟主王林。”

中洲之上,修者盛行,有很多没有资格进入玄院。又不能进入各大宗门;还不愿意自降身价到凡俗者的国家出任权贵的,就会自己组织一些盟会自保;这些散修盟会规模有大有小,成员更是驳杂不堪;他们统一在玄部击杀武贼的宗旨之下,各处横行。

那个大汉扫看了一眼洞中,就注意到地上散落的那些玄灵晶,还有满地的那些财物;双眼放光;这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身材格外强健,他扫看了高幸和王萌一眼;目光就落到了高幸此时怀中抱着的蓝色灵晶球上。

“灵晶球!那是灵晶球!”旁边已经有人惊叫起来;但是这个王林则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淡淡的说:“嘿嘿,倒是打扰你们了。”

旁边立时就响起一阵哄笑:“王萌,你这是带姘头来这里打野战吗?”

“什么叫野战。人家那是双修!双修!懂吗?”

“哈哈!那今天就让她修过够吧,前几次都让她跑了!这个地方。看她是还能上天还是入地!”

王林目光在王萌傲人的身材上扫描了一遍,然后得yì

的说:“这果然是一个好地方,王萌,你拿了我们的东西;今天这里的东西,都要归我们,至于你吗?要是和我们都双修一遍,把我们伺候得心满yì

足了,还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

高幸看向一旁已经震怒的王萌,朝那些铁血玄盟的大汉扫看了一眼,冷冷的问道:“你们跟踪她?”

那些大汉完全没有将高幸放在眼中,这时听到高幸这种问话,顿时都讥笑起来:“小子,我们是跟踪她,又怎么样?可轮不到你这种垃圾用这种语气朝我们问话,你现在磕头求饶,我们还可以考lǜ

让你死得干脆点。”

高幸唯一想要确定的,就是王萌真的不知dào

这些人跟踪,也真的不是和这些人一伙的,这时问话看来,果然如此。

“你真的不知dào

这些家伙跟踪你?”高幸朝向王萌问了一声,那个少女暗玄者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那金色发丝扔了出去:“这些混蛋,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竟然放了这条跟踪发丝!”

“嘿嘿,在你身上放那样一根细细的跟踪发丝,你这小妮子是不满yì

了吗?”王林嘻嘻一笑:“那好吧,等下,就往你身体里放进一条大肉虫;让你这暗玄者好好满足一下!哦!不是,是要放进去好多条大肉虫!哈哈!”

高幸这时的目光变得很冷厉;而那些大汉还不住的讥笑:“你看这小子头上还套那么一个紫头套干嘛?哈哈,我知dào

了,那是王萌这小妮子的内裤!”

“果然,这妮子果然是破麻;你看穿的东西都跟一个口袋一样!”

“看来这两人很会玩啊!还搞蒙头情趣这一套!”

“啊呀!你看地上,那不是王萌之前穿过的蛇皮紧身衣吗?都撕烂成那样一条条的啦,果然是会玩啊!不过这妮子叫起来不知dào

有多大声,竟然到这样的地底来搞!哈哈,这还是厉害啊!”

高幸声音好像凝结了冰霜一般:“你们跟踪她。”

“小子,一句话不用说两遍吧?”王林斜看了高幸一眼,他手中的一颗珠子泛亮不止:“四级修为。”大汉说完,嘴角的笑意更浓;他神色得yì

的说:“四级玄者,我们这里几乎都是,你和我们既然在修为上没有什么差距,又加上你的体格一看起来就不行,还敢这样说话,真是找死。”

其中一个大汉目光紧盯着高幸,有些不耐烦的说:“和这家伙说那么多干嘛!直接击杀算了!我们跟踪,跟踪就跟踪了!我们铁血玄盟早就瞄上了那个黑衣四级玄者;不过后面十一国那些家伙围城,不得以才只能收手;天可怜见,这时出现了王萌这个暗玄者;我们就故yì

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了这个小妮子;果然,这个小妮子还真是有一套,直接就找到了这里。”

“哼,王萌,你真的以为凭借你的实力能从我们手中逃脱吗?”一个身形稍稍干瘦的大汉得yì

的一笑:“我们这时欲擒故纵!之前逮住了你这个小妮子,我可是隐藏了以身体的火,准bèi

发泄的,要不是副盟主制止,说你还有这用处,我们早就上你了!”

“哈哈!故yì

让这个妮子跑了之后,我可是天天早思暮想啊!干死!干死!”一个急吼吼的大汉,双眼泛红,身下显眼的鼓起很大一块;舔舐着厚厚的嘴唇,一副就要扑上来的模样。

这时的王萌完全吓得脸色惨白,她自然明白要是真的落入到这些人的手里面,她会遭到怎样的处置;之前她意wài

闯入到铁血玄盟中,就是为了救出几个被这些家伙虏获去折磨的普通少女。

但是当她悄悄闯入到这些人关押那些少女的地牢时,看到的景象,把她这个暗玄者都震撼惊骇住;那些少女,被用铁链锁在一个个的笼子里面,好几个都已经被折磨死;这些大汉都是玄者,玄者的体能本来就远远超过普通人,因此再找那些普通少女双修,完全就是一次搞死一个。

王萌勉强救出两个,却发xiàn

那些少女的下身已经完全撕烂,根本没法逃走;这时候,她的闯入就被这些人发xiàn

,于是只好逃走;但是逃走的过程中,她才发xiàn

这个铁血玄盟有十几个四级玄者的头目。

遭到这些人的围攻后,王萌被逮住;关在地牢里的时候;这个女暗玄者,将全身的暗玄劲都集中在身体里,只要那些人一旦施暴,她就自爆而死;这时果然进来一个玄者,想要和她双修,她抱着必死的心反抗,竟然将那玄者击退,然后她一路狂奔逃脱;在逃走的过程中,她就听说了黑衣四级玄者的事情,于是才到了延安城的贫民区。

现在看来,不管是自己逃走,还是意wài

听到那个黑衣四级玄者的信息,都是这些家伙的故yì

安排。(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胸大无脑

“都说胸大无脑,这话果然是很有道理啊!哈哈!”王林得yì

的笑起来。

高幸心里暗想:“不都是说四肢发达用头脑简单吗?由现在眼前的情况来看,男人再怎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是要远远胜过女人的胸大无脑!”

王萌脸上一红,她此时气恼得满眼发红,剧烈的喘息,自然就带动胸前的两团凸起不住的起伏,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她在配合王林的话一样。

“你这些没人性的畜生!”王萌看到这些人,自然的就想起了地牢里面那些惨死的少女。立时就恼火的喝骂。

王林双手一下摊开,得yì

的一笑:“这话听了好多遍,现在还是第一次从你这样一个身材火辣的暗玄者口里说出来;我们没有人性吗?但是通常的说法,没人性的可都是你们这些暗玄者。像过街老鼠一般的暗玄者。”

旁边的那些大汉则都是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副盟主,还和她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这几天可是把我憋得都是火啊!”

“就是!就是!那些十一国的白痴,将这里都围起来了;看来这个地方倒是一个不错的避难所;我们就在这里享用王萌;等到那些人攻破了延安城退走再出去;这里的这些玄币和玄晶可都不少。这些带出去,肯定能迅速壮大我们铁血玄盟!”

“哈哈!是啊,到那个时候,这个延安城应该都是属于十一国了,我们要扩展起来就更方便了!不过有一点还请兄弟们注意,玩王萌的时候都别给我下死力;这玩意可是我们在这里避难的最大乐趣!”

“至于这个小子。直接杀了;要不就剁掉四肢捆起来。让他看我们怎么玩弄王萌这个小妮子;有个把观众。会让我的时间延长不少!哈哈!”

这些铁血玄盟的玄者,显然都不想参与到十一国和陕国的对战中,现在得到这样的一个庇护所,都是满yì

非常,一个个都是在那狞笑不止。

“哎!小子,你要是现在跪地求饶,再答yīng

我们,当作我们的面和这妮子表演一次真人版的双修。我们一高兴,没准放了你!”

“咦!你这个提议不错哦,等到我们玩够了,让这个干吧垃圾的东西来表演一番,要是让我们开心了,给他加入铁血玄盟当一个跑腿的也不错!”

王林口里朝高幸说着,他身后的那些玄者,都是狞笑起来;这时王萌的心中更加担心:高幸要是出手,那肯定就暴露了自己是武贼的事情,这样就连最后一点活路都没有了。铁血玄盟的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击杀武贼;要是不出手,以自己的修为。肯定不能逃过眼前的厄运,心里这样想着,王萌不禁咬紧银牙,心中迟疑非常。

看到这些人,高幸也有点担忧,来的人中,大多数都是玄者四级,而其中为首的王林和另外两个玄者,看样子,都是达到了玄者五级的程度;尽管依照高幸现在的实力,要对付四五级的玄者,那都是轻而易举,目前高幸担心的事情是:自己要在隐藏身份的情况下,将这些人都击杀。

在场的人中,王萌是他不愿意杀的,因此只能尽量将那些人击杀,并且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对面的王林一双眼睛都在王萌翘挺的身上滚动,目光中流露出确实的那种欲-望,这些人对王萌的企图不言而喻;到了这里,王萌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剩下最原始的那一部分,其中一人嘿嘿一笑:“你们,对面这两个家伙现在好似失魂落魄一般。”

高幸稍稍想了一下后,握紧九孔铁锋剑,之前在巨瀑山庄,高幸得到那一卷如何使用剑穴孔的方法后,他已经好好的学过,现在基本上明白。

玄者所能有的这些术器中,很大一部分是不具备器物孔,一旦术器具备器物孔后,那就具备了超过常规术器的潜质;一般来说,具备一个器物孔后,就能往这个器物孔内增加一块灵晶,那么就能激发出双倍的能力。

比如玄者往一个器物孔中加入一块火灵晶,而这个玄者又修liàn

的是火灵劲,那么他就可以用他手中的器物发挥出双倍的实力;这种实力的程度,由加入器物孔中的灵晶纯度和使用者本身的修为决定。

一般来说,器物能有一个器物孔,那还算普遍;但是两个以上的器物孔,那就是非常难得了;一旦达到五个器物孔,那么就算是极品术器,一旦出现,都会导致很多玄者拼命争抢;此时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则是由石空炼制出来,具备九个器物孔,这已经是难以界定的程度。

高幸仔细朝对面扫看过去,对面总共有十九个人,其中四个都是玄者五级,而剩下的人都是四级的修为;这样对比下来,依照自己目前的实力,完全不能应对;但是要是往九孔铁锋剑的剑穴孔中加入灵晶。

只要加入一块,就相当于多了一人,加入两块,就相当于加入两个高幸;他估算了一下,这种实力对比,只要往剑穴孔中加入五块,他就有把握将对面的这些人完全击杀!到了这个时候,高幸已经明白了对策。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剩下的那种高纯度灵晶,其它类型的都还多,就是赤红的火灵晶只剩下三块,高幸有些揣揣然,但是计议已定,他就决定冒险一搏。

王林看向高幸,见他完全没有想要上前求饶的趋势,顿时愠怒起来:“小子,我警告你,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让你磨蹭;你现在就赶紧给我跪地求饶,我们看你的诚心,还能大发慈悲的按照刚才的那种情形来办!”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呵呵,跪地求饶,不会,要不你先做一个示范?就是你们这样的修为,也敢这样嚣张,也真是难得了!跑腿的吗?我看你们现在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答yīng

你们的。”

王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种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要向这小子跪地求饶的!他就自然的问:“混蛋,我说的是你向我们跪地求饶!我们为什么要向你跪地求饶!”(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逃跑

“你这个蠢货,不是跪地求饶,而是跪求哀求我收你们做跟班。”高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样的话一出,顿时将对面的那几个蛮牛一般的人完全惹怒,一个个都恼火起来;这些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小子,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杀了你,不但如此,在杀你之前,还要撕烂你的这张嘴!”王林一下运转玄劲,就见五道玄纹在他的身上鼓起;他身后的那些玄者也都是纷纷运转玄劲。

“嘿嘿,副盟主,运转玄劲对付这小子后,肯定还是精力充沛,后面搞那个王萌的时候还可以运起玄劲弄,这样那妮子不是得爽翻!”一个玄者格外嚣张的狞笑起来,顿时惹得那些玄者一个个都是拼命运转身上的玄劲;这些玄者显然是修liàn

的土灵劲,这也是陕国的修者最常修liàn

的灵劲;这种灵劲修liàn

之后,身体的体格会大幅度得到提升,此时这些本来就身强力壮的大汉一旦运转起来,一个个身上的肌肉都快快鼓起,好像一个个的人形肉塔。

王萌脸色大变,到了这种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手中一动,一把小小的紫色弯刀就出现在她的手中,王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自己活着落到这些人的手中;作为一个暗玄者,她还是首次如此恐慌,这样惊慌之下,一对大大的双峰就不住的颤动,同时翘臀也是不住的微微挺动。

这些情形落到那些人的眼中,引得的是一大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们这就是运转玄劲吗?”高幸不屑的看了那些人一眼,伸手取过一块赤红的灵晶。就放进了那锈迹斑斑的九孔铁锋剑中;这时候的王林扫看高幸和王萌。顿时有了一种一切掌握的爽朗感觉。他目光落到王萌的身上,自然不想王萌身死,心里就寻思,怎样也要在王萌将要赴死之前,将她手中的弯刀夺下来。

那些人这样运转玄劲后,更是将一个个本来就身高强壮的体魄整整扩了一倍,一时之间,完全就是一副俯视的情形看向高幸和王萌。这样碾压的快感,让那些玄者都是心中舒畅非常,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王萌这样身材火-辣的尤-物。

王林朝前跨出一步:“王萌,你现在要是放下手中的弯刀,我还能保证你少受一些折磨;你要是擅自动一下的话,那么我就只好将你的手脚打断了,然后再玩了,呵呵……”

那些玄者听到这样的话,大部分的目光都看向王萌,他们的心中肯定都不希望王萌身死。因此一个个的眼中稍稍有些担心。

高幸放了一块火灵晶到九孔铁锋剑后,整个剑身就微微绽放起红芒起来;一两个盯看高幸的玄者立时就注意到这种情况。就都开口喝吼起来:“小子,你想干什么?”那些人的吼声,将王林和玄者,甚至王萌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这时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塞入了火灵晶,整个剑身都呈现火红色,上面的那种斑斑铁锈就更加明显;这些人看清之后,都是捧腹大笑起来;王林更是笑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该死,不要告sù

我那小子手中的那柄锈迹斑斑的玩意竟然是一柄术器!”

“这个家伙看来不但蠢,还是一个白痴,难道这样一把垃圾一样的绣铁剑,随便捅出些孔洞,就是器物孔?”

“哈哈!那小子真是脑残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笑的事情,他手中的那柄破铁剑要真是术器,那看起来还真是滑稽啊!”

王萌也是疑惑的看向高幸,就见高幸并不如何惊慌,他又将一块火灵晶放进了第二个器穴孔,同时整个剑身立即就又变红了一些;当然,对面的那些人的哄笑声音就更大;高幸一放进灵晶,九孔铁锋剑的剑身上就掉落一层铁锈。

“小子,其实你现在表现出你难得的蠢货一面,我还真想饶过你了,你这种蠢货,肯定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的啦。”王林哈哈大笑着:“难怪你刚才不愿意跪地求饶,原来你就是一个白痴啊!你现在这种情形,让我连想杀你的心都没有了。”

高幸心中冷冷一笑,将第三块火灵晶放进了九孔铁锋剑的剑穴孔中,他平淡的说:“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你们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白痴模样,还真是惹人可怜啊;我杀起来都会觉得丢人和让我手中的铁锋剑感到难堪。”

“小子!你说什么!”王林实在受不了被高幸这样一个此时已经被他看成白痴的人,还说出这种话。这个五级的玄者撑身上前,从身后取出一柄长长的土黄色长刀:“算你小子今天走运,就让你尝尝我手中的邴铁刀!”然后这个五级玄者还卖弄的伸手鼓捣他长刀上面的一个器穴孔:“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器物孔!小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高幸朝那看过去,此时三块火灵晶塞进九孔铁锋剑中,一波波的劲气荡漾开;同时体内的武晶由于刚吸收了大量和这灵晶同本同源的灵劲,此时那武晶上面就缓缓的涌流出劲气;他手中握住九孔铁锋剑的手,都感到微微的发烫。

干渴的感觉从心底缓缓的升起来,高幸再看向眼前的诸人,喉咙都不禁吞咽了一下;现在武晶感受到周围的敌意,不过对于这种敌意,他体内的金鉴武晶完全不屑,鄙夷之后,就是彻底的碾压杀意,这种杀意,完全是对王林等人可笑的那种讥讽应该施加的惩处。

“你说得对。”高幸口里淡淡的又回应了一声。

对于高幸这样的神情,王林完全就将之理解为:对面的这个小子已经被吓傻了。这时身边的王萌就凑身过来,紧咬了一下嘴唇,低声冲高幸说:“你不要动手。千万不要暴露你是武贼。等下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跑!”

王萌说完后,也是运转玄劲,将手中的那柄弯刀握紧在手中,然后身形一动,就朝前窜了出去。

“还想跑!”

高幸听了王萌的话,心中正想,却见王萌竟然朝前冲出去,显然是想用自己拖住那些人;高幸心里不禁对王萌也有些失望;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想利用他,正在高幸暗自感慨的时候。

就见那些玄者顿时都朝王萌合围过去;显然这些人对于王萌的兴趣要高于高幸;甚至连王林都一下冲了过去,这时高幸就发xiàn

身前一片空旷;本来朝前窜出去的王萌,这时陡然将身形一下调转,就退飞到了潭水边,她口里朝高幸大喊:“快走!”

看到这里,高幸才明白过来,要是王萌一开始就往后的话,那些人就会将自己和她都还是合围其中;这种时候朝前假意冲逃一下,然后吸引了全部玄者的注意之后。才一下退回去,才能达到给自己创造逃路的条件。

高幸不禁有些感动。到了这种时候,看来王萌是打定注意,用她自己来让自己得以逃走。

“嗖!”

高幸也不迟疑,一下就朝前纵飞出去。

“呀!那小子真的逃走了!”王林不禁恼火的诟骂了一声,这时全部进到山洞中的玄者们,已经将王萌团团围在了水潭边;那潭水溅起,让这女暗玄者的身上溅水湿透了一部分,这种湿衣的诱-惑,更是让这些玄者的眼中火气大涨。

王萌看到高幸逃走后,心里一阵侥幸,又一阵失望;这个时候,高幸竟然走得这样干脆,实在是让她失望,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样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对面的王林盯看着王萌,生怕这个女暗玄者再自杀,同时目光一扫。

三四个玄者就不甘的朝后追了出去,王林想了想,又让三个玄者也追了出去,这些追出去的,三个都是五级玄者,剩下都是四级,看起来高幸完全没有再能逃走的可能。王萌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到估摸高幸逃走或者被抓回来的时候,她就直接自杀。

这个时候的王萌心中,对高幸已经有些失望,当然这种失望也是一种仁至义尽后的可能:自己带高幸来到这里,现在面临这样的境地,到了关键时候,已经尽量让他逃走了,这种做法无愧于心,这样一想,王萌的心中就完全坦然下来。

“嘿嘿,看见了吗?那小子果然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这样说起来,你还不如好好的活下来,你要是把我们伺候好了,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是肯定不会就此逃走的。”王林一脸得yì

的笑着:“其实我们也不差嘛,我可是铁血玄盟的副盟主,这些也都是玄者。这样的人物,还是配得上你的嘛。”

王萌神情恶心的说:“滚开!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人,竟然敢跟踪我,哼!”

“哈哈!恶心,我们有那个小子恶心吗?这种时候直接就放qì

你这样的一个大美妞直接逃走,这才是真zhèng

恶心的事情啊,我看来,没有勇气,让女人来面对这一切的家伙,那才是真的恶心!”王林这时充分摆出自己的英勇一面,用来反衬高幸的胆小怕死。

这些人团团将王萌围住,唯一忌惮的就是王萌手中的那柄小刀,这样的情况之下,一定要保证这个女暗玄者是活的,要是落到手的是一具死尸,那可失去了最大的乐趣,当然,这些人也还是有一点忌惮王萌,毕竟对面的怎么说也是一个暗玄者。

“啪嗒……”

这时就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王萌和王林已经诸人心中都是一紧,王萌心里是更加失望的想:怎么这么快就将高幸抓回来,看来自己的这样举动,还是没有帮zhù

高幸逃离;她心里这样想着,就开始暗暗的运转暗灵劲,其实她要自己寻死,手中的短刀完全就是一个幌子;她真zhèng

靠的还是体内的暗灵劲。

王林更加得yì

的说:“好了!那小子也没能跑多远啊,兄弟们辛苦了!”这个五级的玄者口里得yì

的说着,他对追出去的人都格外放心,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眼,他旁边的那些人都是狞笑着:“王萌,看到了吗?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你还是顺从了我们吧,我们又不杀你!”

“啪嗒!”

这时地上扔来一个东西,王林不禁有些恼火:“你们这些家伙干什么?既然回来,就快将那小子带到这里来,不管是死尸还是什么!带过来我们看看!”王林口里说着,不耐烦的将那个滚到身下的东西踢开,不过很快又一个东西扔来,王林这时才有些恼怒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

地上是两个鲜血淋漓的人头,并且,还是那些追出去的玄者人头!

“怎么回事!”

王林惊愕一声,朝后看去,就见从洞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个他们以为已经逃走的高幸;高幸伸手摸了一下鼻尖,发出一声冷笑:“你派出的这些家伙,确实够辛苦的!”

这些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王萌更是被这种逆转搞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暗玄者少女看到高幸就那么缓缓的进来,他的手中提着三四个人头,脚下还像踢足球一样有着两三个人头。

那些人都是之前出去追击高幸的,这时,全都只剩下鲜血淋淋的人头在那滚动。刚才,高幸本来还在为怎么尽快击杀这些人而发愁;这样多的人,尽管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塞入了灵晶,但是也不能保证一下就击杀殆尽,这种时候最大的问题,不是能不能将这些人击杀,而是怎么才能继xù

隐藏自己的身份。

这个时候,王萌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高幸心中不禁大喜,这样一来,王萌就吸引走了大多数的注意,自己就能先杀一部分玄者,后面再杀一部分玄者完全就没有什么难度了;一想到这里,高幸当机立断在王萌吸引走注意力的瞬间,窜飞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剧毒珠子

出去之后的高幸并没有急于前行,而是就躲在了外面那一截黑漆漆的通道中,那些玄者都没有想到高幸会藏身在那,并不急于逃走。

从黑暗之中,又是趁这些玄者不备,高幸一时就击杀了多个玄者;那几个反应过来的五级玄者,也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击杀当场;等到他割下那些人的脑袋回来的时候,王林等人还正得yì

的等着那些玄者抓他回来。

高幸于是将那些人头一个个往前抛出。

看到这些部下的脑袋,王林的神情明显变得难看之极;一双眼中更是充溢杀意;此时在洞中的玄者还有十一个;看到高幸就那么一会,就将这几个玄者击杀,一个个的心中都是格外吃惊,并且还有很浓郁的恐惧。

“他们确实辛苦了哦,这样脸着地,还不能呼吸,想来应该是格外不容易了。”高幸笑了笑,将手一扬,同时朝那些拍了拍手:“不过你的这些属下应该好久没有洗澡了,很脏哦。”

王林眉目下沉,手一抬,四个玄者立时就一窜而出,再次将石门堵上;然后这玄者直接不再围王萌;剩下的七个人都是窜出去,一下就将高幸围住;王林咬牙切齿的说:“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回来!你杀了我这些兄弟,今天你一定得死!”

高幸掏了掏耳朵:“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不是吗?”

这时没有人围住王萌后,那少女暗玄者纵身一跳,到了高幸的身旁。然后她和高幸背靠背防备那些玄者。这少女暗玄者有些恼怒的说:“不是让你逃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不过倒是看不出来。你竟然能杀了那几个玄者。”

“逃走?”高幸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我怎么会逃走,刚才是看这些家伙看得烦了,准bèi

出去透透气,不想这些家伙像狗皮膏一样,还紧跟我出去;想了想,干脆就将他们杀了吧,省得烦人。”

王萌呼了一口气,她此时的心中已经认为高幸肯定有什么逃走的法子。或者就是有击杀这些玄者的把握,所以才回来;于是她试探性的问:“我们是和他们击杀,还是找机会逃走?”这时的王萌已经有些看重高幸意见的意思。

高幸伸手挠挠头:“你怎么问我?我回来就是想问问你的,难道你没什么逃走的法子?或者就是你是不是有把握把对面的这些家伙都击杀啊?”

“什么!”王萌一愣:“你没有什么计划吗?”

高幸摇了摇头:“我就是顺手杀了那几个家伙,然后也透够了气,自然就只能回来了;还真没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说句实在话,我可不放心你和这些色-情狂一样的混蛋玄者待在这里。”

王萌这时又恢复之前的那种惊慌:“你这个笨蛋,没有计划,也没有击杀这些人的把握,你回来干嘛?本来还能让你逃走。现在好了,都逃不掉了!”少女暗玄者的语气中带着浓郁的怨念。

高幸只能干笑几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计划啊!不过听说你们暗玄者都狠厉害的。你要是有什么别样的手段,也可以用的哦;并且我肯定是绝对相信你的。”

“蠢货!”王萌暗骂一声,听到高幸的话语中,已经完全把眼前的这种局势回传到她的手中;王萌心里暗想:“看来这回是真的完了;高幸应该是趁那些玄者不防备,猝然出手,才能击杀那些玄者。”

看现在他的状态,想要再杀这些玄者,已经彻底不可能;王林显然是明白自己之前的失误;这时就专门让三个四级玄者和一个一级玄者挡在了洞口;不管是高幸还是王萌,都对这种严加的防备完全死心;要向逃走,得先出了这个洞穴,要想出这个洞穴,必须先打败王林等人。

就见王林一脸狞笑,然后逐渐靠拢:“你这小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现在我可得多和你切磋一番!当然,要是切磋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你的胳膊,不小心断了你的大腿,甚至不小心要了你的命,你都不能怪我哦!”

现在围住两人的七个玄者中,有四个都是五级玄者,这种实力还是非常可怖的,这也是王萌一开始只想着能逃走的最主要原因。

“小子,你是选择先看你的的左脚还是右脚,又或者是左手还是右手。”王林说完后,又是一下狞笑:“当然,我不得不提醒你,脚的话,影响也不是很大;但是你的手就不同了,一般修liàn

剑技的玄者,都是用右手的。”

高幸白了一眼王林:“没事,那就给你留下左腿。”

王林立时恼火起来:“我说的是你!”高幸立时回应:“当然,我也说的是你,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值得我说?”

“你找死!”王林伸手就把背负的那柄大刀取下来,紧握在手中;同时五道玄纹就冒起在他身上;由于他的这种表率,另外的几个玄者也都是各自取下术器,看那情形,完全就是要将高幸一击必杀的节奏。

“你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王萌不死心的继xù

低问;高幸狠狠的点点头,十分肯定的告sù

她:“没有。”

王萌立时就有抓狂的趋势。

这暗玄者再高幸身后反复想了想,就偷偷摸摸的取出一颗丹药递到高幸手中,同时她几乎是紧贴着高幸,用极低的声音说:“这个你拿好。”这时的高幸正处在纠结的环境,依照现在的情况,要击杀这些人,必然会让自己的武贼身份暴露,因此要么一旦动手就杀光这些人,要么就是豁出去了,完全不动手,顺其自然;果然,这个时候感到高幸明确不会出手,也没有什么计划和应对手段后;王萌就拿出了她的计划。

高幸掂量着手中的丹药,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一颗包含暗玄劲的剧毒珠子,等下你只要想办法甩出去,就能让眼前这些家伙逐渐中毒后休克。”

王萌口里低声说:“等下寻找机会用,不过我看就是用了想要逃出去,也是很难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片漆黑

高幸点点头:“是的,听天由命。”他这时全力运转武劲,心里想的不是用这珠子将那些玄者全部休克;而是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将他们全部击杀。这时有了这样的一颗额外协助,让高幸的把握又加大不少。

将那颗丹药小心的握在手中,高幸提了一下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悄声对王萌说:“等下按照我说的来。”

王萌将那丹药递到高幸手中后,本来接下来就是要说出她才想出的计划,不想高幸竟然先开口,这个女暗玄者稍稍惊异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点点头;她心中也想通,或许刚才高幸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给他那颗丹药,现在肯定是有把握了,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王萌背靠着高幸,她下意识的用翘臀顶了高幸一下:“知dào

了。”这个时候,王萌完全将能逃走,或者能将眼前这些铁血玄盟的修者击杀的机会全部押到了高幸的身上;她目光看到地上那几个鲜血淋淋的脑袋,更加将她心中的信心加强不少。

这样背靠着高幸,这个女暗玄者就觉得踏实了不少,一种有依靠的感觉,让王萌心中完全安定下来;这时她也是运转玄劲,手中的小小弯刀泛动寒光;她的身上不住泛动淡淡的黑气。

王林冷厉的看向高幸和王萌,口里淫-邪的下令:“这两个家伙还有些难对付,你们四个就给我牢牢守住洞穴的门口,不要让他们再逃走一步!其他人等下都随我上,那个紫色头巾裹住脑袋的家伙。直接格杀了。另外的王萌就尽量生擒下来!我们要为这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就算他们死了,要在那女人身上做的事情,我们等下还是要让他们做!”

“是!”

这些玄者立时都从那种惊然见到血淋漓的脑袋的恐慌中调整过来,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看向高幸和王萌。

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中充斥的除了开始时候的淫-邪,更多的是仇恨。王林为了彻底打消这些人的顾虑,口里又说:“大家都不用担心,这个家伙刚才肯定是躲在那黑黑的通道中,杀了弟兄们一个措手不及。才能成功;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击杀,他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高幸看到洞穴门口,那四个玄者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强健的身体直接就将整个洞口堵塞得严严实实;高幸稍稍皱眉,他没想到王林竟然会直接就让四个玄者将门堵死,这种情况下,要是用了王萌给的那颗剧毒丹药,恐怕会连累自身。

回头看一眼环围自己的七个玄者,高幸同样头疼不已,这些玄者一个个看上去就是壮健非常。这种体魄最大的优势就是抗打;高幸和王萌这样的两个人,要想和这些人面对面对击获胜。那几乎是不可能。

“呼!”

围攻过来的一个玄者挥动手中的铁锤,狠狠的朝着高幸的脑袋就砸过来;高幸顺势往侧面一躲,然后将手中的剧毒丹药就朝那人的脸部甩了过去;那个手执大锤的玄者反应也很敏捷,他立时就纵身一下避开,然后将手中的大锤狠狠挥出。

“啪嗒!”

一声脆响后,就将那颗丹药一下砸成了粉碎,王萌闻到了这种味道,再不迟疑,手稍稍一扬起,一股黑色的劲气就重射出去;立时就将那些丹药粉末刮起在空中不住的浮动,洞壁上的发光苔感受到这种毒性,发出的光就逐渐变得暗淡。

“该死!这是暗玄者的剧毒丹药!”王林对王萌这样的暗玄者,很是了解,他双拳急速的攻击出,将想要趁势冲上来的高幸挡回去;然后他就大声下令:“所有人都闭气,接下来,我们要速战速决了!门边的四个兄弟,牢牢守住!其他人,和我一起上,杀了那个多事的小子,然后擒住王萌要解药!”

“是!”

所有的玄者都是应答了一声,同时一个个都将修为运转到了极致;王林的这种安排,让那些本来见到这种剧毒雾气四散后的惊慌玄者,都是安定下来;这些玄者这个时候,都取出了各自的兵器,准bèi

全力一击。

那些玄者的眼中,都是流露凶光,这个时候,要杀高幸,以及擒下王萌,已经不单单是为了这个洞中的财物,也不再是简单的为了在王萌的身上发泄,而是和自身的性命迫切相关,一个个都是鼓起了全身的劲气。

高幸将那颗剧毒的丹药一扔出之后,就伸手一把抓住了王萌的嫩手,准bèi

趁这些人惊慌的时候逃窜出去,不想王林一下看出了他的意图,口里有条不紊的指挥调度之后,让这些玄者都是安定下来,这种情况让高幸又是一脑子的苦水。

洞穴里面的发光苔,随着那种剧毒的粉尘不断的散逸,逐渐变得暗淡,并且是越来越暗淡;高幸这个时候,心中又有了另一个计划,他拉起王萌就朝后急速的退走,这样就很好的避开了那些玄者迎面而来的攻击。

“唰!”

高幸挥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猛然挥出一剑;对面的那些玄者一愣,却发xiàn

高幸的剑并不是挥向他们,而是朝一旁的洞壁劈挥击出去;整个洞壁上的发光苔立时就被高幸劈砍下来一大片,同时掉下的还有一大块岩石。

高幸运转玄劲,就将那块岩石往前推出去,迎面而来的那些玄者,手中的刀剑齐下;那种挟带灵劲的刀剑,劈砍这样的岩石,完全就是一击就中;同时那些玄劲还将这劈开的岩石整体爆开,顿斯溅起一蓬蓬的粉尘。

“蠢货!用这样的岩石,就能阻止我们吗?真是可笑!”王林狞笑着。

那个手执大锤的玄者更是闭气瓮声瓮气的说:“这样的岩石,就是小山一般,迎头砸下来。我也一锤就将它轰成粉碎!”

洞穴之中。由于少了一大片发光苔。同时那岩石被轰碎之后的粉尘扬起,立时就让整个洞穴又暗淡了不少;高幸这时候一点都不迟疑,又是一剑劈出,那些玄者分毫不避开的一下就将岩石再次轰成粉碎。

每次随着高幸劈出一剑,整个洞壁就少了一大块,光线立时变暗;然后高幸再甩出一大块岩石,那些玄者再一下劈开,在那种粉尘的弥漫中。整个洞穴的光线在急速下降;高幸拉着王萌的手,在山洞之中窜飞不停。将洞穴墙壁一块块劈下来。

“嘭!”

随着高幸又劈砍下一大块,整个山洞彻底变得黑暗下来;到了这个时候,高幸再不迟疑,拉起王萌,挥动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就朝洞穴口窜飞出去。

王林这时才反应过来高幸的目的,他陡然就在黑暗中大吼一声:“都不要慌!快取出火球!洞穴口的兄弟们尤其记住,全身玄劲运转,任何到洞穴边的东西。一律格杀!不要迟疑!”

这种突然一下彻底变暗的情形,让其他的玄者都是惊慌起来。不过王林这种久经战斗的五级玄者则是冷静得多,这时他也明白过来,高幸那样劈砍下洞壁;并不是为了阻挡玄者进攻,而是为了让整个洞穴彻底变黑,然后好借机逃走。

那些玄者身上有火球的玄者,都是尽快取出来,不过每当他取出来,立时就会被一股冷厉的劲气一下射爆。

“嘭!嘭!”

整个洞穴中,四下偶尔溅开一蓬火花,都是那些准bèi

掏出火球的玄者手中的火球爆开。

“啊呀!”

黑暗中,甚至偶尔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就是一个玄者发出喷血的声音;这种情形之下,早已经准bèi

进入黑暗的高幸自然是早有准bèi

,而这些完全没有防备进入黑暗中的玄者,则是各种防备不足。

“啊!”

洞穴边传来一声惨叫和一道狠狠的劲气挥剑声:“该死,他想要出去!我中剑了!”那个玄者惨嚎一声后,手里的利剑不住挥击,一道道的寒光就射进黑暗中;听到这样的喊声,王林顿时心中一紧;他朝前纵身出一步,趁着剑光一闪就站到了门边,同时他口里大吼:“我是王林,其他人都靠紧到山洞的洞壁!不准乱动!任何东西靠近,都立即出剑劈砍!”

四下漆黑一片,并且喧闹非常,高幸这时小心的将王萌拉到山洞的洞壁边,然后他紧挨到王萌的耳边:“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叫你出去的,你就直接往外走!”

“好!”这样被高幸在耳边说话,王萌顿时觉得微微发痒,同时打心底服从高幸的话。

漆黑一片中,再也不用忌惮那些人看到自己的面孔。

高幸这时就用九孔铁锋剑从洞壁边上挖下大大的几块岩石;他想了想,就将那些岩石挟带灵劲,朝着洞穴口的方向甩了过去。

“他来了!”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劲气,其中一个玄者大声的喝吼一声,然后同时将手中的长剑挥出;这时就见一道道的寒光射出,那抛出去的岩石立时就被劈砍成碎片,接着,高幸又是狠狠的甩出好几块。

王林显然意识到这种情形,他就大声的说:“来的不是那混蛋!应该是他甩出来的岩石,大家都准bèi

灵劲利箭,感受到岩石来的方向就射过去!”

“是!”

那些玄者都是应了一声,这时高幸提着九孔铁锋剑朝洞壁靠过去,迎面就劈砍过来一道劲气;那是那些依照王林吩咐,退到洞壁边不动的玄者,这些人都听从王林的话,紧紧的靠在洞壁边,然后感受到任何靠近的东西就立即劈砍。

确定好这个玄者的方位后,高幸抬手就朝洞穴口扔出一块岩石;那些玄者立时就是劈开岩石,然后高幸就听到一阵疾射的划破声,显然是那些玄者射出了利箭,他立即侧身避开到另一边。

“啊呀!”

这时就响起一声惨叫,正是那个处在高幸身后的玄者发出;那玄者的方位被高幸确定后,高幸就故yì

站在他方位的前面甩出岩石,然后一下避开,那些利箭果然射来,顿时就将这个紧靠在洞壁的玄者射死。

高幸心中大乐:这种方式将洞穴里的这些玄者都杀干净,还给自己省了不少事。

听到玄者的惨叫后,王林还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高幸在洞内继xù

杀人,他口里就大声的说:“还在洞内的兄弟,一定要牢牢靠紧洞壁!任何靠近的东西,都要全力以赴的击杀!”

听到这样的话,高幸一抬手,又是狠狠的朝王林砸出去一块岩石,那个玄者对这样漆黑一片中的击杀很不擅长,口里就大声喝骂:“你这混蛋!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击杀!这样偷偷摸摸的暗算来打斗,算什么!”

高幸懒得理会他,他继xù

在洞穴内寻找那些玄者的方位,一旦确定方位,立即就引诱洞口的那些玄者射出利箭将之射死。

王林守在洞口,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响起自家兄弟的惨叫,心里着急万分;他恼火的大吼:“你这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高幸这样引诱了几波之后,再摸到洞壁,就发xiàn

已经没有存活的玄者,他心中一喜,缓缓的摸过去,就感到一道寒光迎面射来,高幸赶紧小声的说:“是我!”

那劲气立时停了下来,高幸靠了过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显然是王萌。

“洞内的玄者,都被他们自己射杀了。”高幸凑到王萌耳边说完这句话;在这样危机的环境之下,王萌也不禁欣喜起来,凑身过来,吹气如兰的靠到高幸耳边:“这个方法果然好,接下来怎么办?”

高幸一把拉紧王萌:“拉紧我。”

在这样漆黑一片中,王萌紧紧的拉住高幸的手,心中激荡非常,脸上微微发烫;此时她心中只想:“不管如何,只要这个人这样拉着她;无论前面会遇到什么,她都愿意随他前行。”

“高幸摸到洞壁边,将那些被射死的玄者,一个个拖到了距离洞穴不远的地方;然后他运转起玄劲,将那六具尸体就迎着洞口同时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丹药提升

“怎么会!那家伙从六个方向攻来了!”

感受到劲气之后的玄者,站在洞穴口诧异非常。

王林则是果duàn

的下令:“不管其它,全力出手,将之轰杀!”从洞穴口立时就爆开四股劲气,那些尸体挟带高幸的劲气后,和人攻击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为了不让高幸和王萌逃掉,在洞口的那些玄者,都是全力以赴的攻击。

这样六具尸体轰飞出去,立时就将那些人的劲气完全吸引。

高幸寻了一个空隙,拉着王萌一下就窜了出去。

王林也是心中疑惑,但是面对那攻击而来的六道劲气,他又不得不全力抵抗,双手之间,就挺动起那柄长刀劈砍出去,他旁边的其他三人也是格外不解,但同样是全力以赴的攻击出去。

迎面而来的六道劲气,很好的将这两人的攻击都引带到了一边,同时那种劲气荡漾,又很显然不是那些玄者所能发出的劲气;王林心中微微吃惊:“这里还有其他强悍的玄者吗?”

此时的高幸,得到了漆黑的掩饰,手中玄劲运转,全力攻击出去;他的玄者身份必须对王萌隐蔽;而武贼身份又肯定不能让王林等人知dào

;要是这些铁血玄盟的人知dào

他是一个武贼,就能向玄部申请得更加强悍的援助,到那个时候,来的玄者就不是五级这样简单,高幸可不想在现在这种修为的时候,就惹得一大堆玄者跟在屁股后面追杀;想到此处,高幸自然必须隐藏他的武贼身份。

现在知dào

武贼身份的就只有王萌这个女暗玄者;首先王萌肯定不会暴露高幸;另外就算她想暴露。对于一个暗玄者的话。那些玄者也不见得会多相信;这种仅仅是界定于武贼和玄者之间的存zài

。让她根本没有不会,也没有理由说出高幸的身份。

当然,王萌这个时候也只是认为是高幸是武贼,对他是高幸这件事还是毫无所知;而对于像铁血玄盟这样的存zài

,则完全不同,这些玄者的组织和武贼那是势同水火;就算现在高幸击杀了这些玄者,只要用的是玄劲,而不是武劲。

这都只能算是玄者之间的争斗。这种争斗玄部是不会干预的,相反,玄部非常鼓励这种事情的发生;因为玄者之间这样激斗提升实力,在之后对付武贼的时候,就会更有效得多,同时由于玄者之间的这种激斗,也是最有效的自身提高手段。

高幸将四周弄成一片漆黑,除了更方便向王林等人攻击之外,更加重yào

的一点是:这样不但可以在王萌的眼中充分保留自己的武贼身份,还能更加轻松的施展玄术对抗王林等人。高幸运转玄劲之后,体内的玄核旋转就更激烈。

“呼!”

他手中的九孔铁锋剑此时就像是被烧红的一块黑铁。接连攻击出后,让对面的那四个堵在洞口的玄者都感觉应对起来十分吃力;高幸这时这样攻击,为的是加强那些人认为这里出现玄者强者的事实。

王林和高幸对击数下后,这个五级玄者自认为确定无误,就开口大吼:“是哪里来的前辈长者!我们有什么地方冒犯了,还请见谅!”这时的王林已经完全把高幸当成是突然冒出的什么玄者前辈。

同时另外三人也是感到高幸的攻击凌厉非常,大致估计都不会低于五级巅峰的实力,甚至是玄者六级。

高幸却不知dào

自己的一番全力攻击,竟然会让这四个人认为自己是什么玄者前辈;那三个玄者本来心中还在疑惑,但是这时听到王林确定的话,一个个都不再怀疑,在戒备的时候就多了几分谨慎。

王林心中暗想:“能一下从六个方向攻击过来的玄者,最低的实力都在玄者六级;这样看来,这突然冒出的玄者,肯定是不知dào

何处隐藏的高人!”王林越想越是心惊;密洞之中,遇到这样的一个实力强悍的玄者,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并且看对面的“玄者前辈”攻击起来,似乎完全将自己当成了死敌。

“前辈,你误会了!还请住手,我们到这里,只是为了找寻一些东西;若是这算擅闯之罪,我在这里致歉了;但是那闯入这里的王萌和那小子,才是罪魁祸首!”王林口里毫不客气的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高幸身上。

这些玄者谨慎的攻击下,就让洞穴的洞口显得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封堵得严严实实。

趁此机会,高幸再次将地上那已经被轰得支离破碎的玄者尸骸,调了几个稍稍完整的,一扬手,就朝洞口甩出去。

再次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劲气,王林心中更加惊讶:“这一次的攻击,同样是从六个方向而来;看来这个洞内的玄者前辈,并没有原谅他们的意思。”他声音低沉的吩咐其他三人:“看来,这里还有一位修为实力都很强悍的玄者,也不知dào

我们是哪里惹到他了,大家小心为妙,以守为主,等洞内的其他兄弟出来后,大家会合了,再冲杀一番。”

旁边的三人早就被这种漆黑一片的攻击感到厌烦,这时听到王林的话,一个个都是全力运转玄劲,心中都是暗暗发横:“不管是什么玄者前辈,都不能阻止他们由此事报仇。”

“轰!轰!轰!……”

高幸全力运转玄劲,扬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就朝前狠狠劈砍而出;王林这时就感到强横非常的玄劲从四下用来。这样看来,就像站在对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轮番上阵一般。

门边的诸位玄者,都是感到了这种强dà

的实力碾压,一个个心中都惊呼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玄者前辈想要击杀我们!”

带着这样的疑问,那三个仅剩下的玄者,都是疑虑重重,终于其中一个开口:“王林副盟主,来人怎么这样强悍!”

王林集中全身劲气朝前迅疾猛烈的一下攻击出十三刀;高幸提起手中九孔铁锋剑,也是敏捷应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冰封拳

两人在一片漆黑中中拼杀一番,那种劲气的声音呼啸而过,就好似处在千万人的围观中一般。

高幸拉紧王萌的手,几步窜出去;这时再用运转起的玄劲,把那些尸体第三次朝那些守在洞口的抛过去,顿时响起一个剁碎的声音;那种劲气鼓荡攻击不止,王林这时感到有些吃力,对面现在扔过来的完全不知dào

是什么,王林只觉得手中湿哒哒的,显然是被那东西浸湿了双手。

对面的攻击是如此猛烈,一个修为稍低的玄者已经完全抵抗不住;高幸这时候手起剑落,一剑朝那玄者劈砍过去;王林等三人都感受到这种情形,立时都侧身过来,想要合力迎击高幸。

“呼!”

高幸手一抬,充盈的玄劲将地上的那些石头和尸骸都是带起,劈头盖脸的就砸向王林等人。

“就是现在!”高幸感受到洞口稍稍松懈了一些,立时暗叫一声,拖起王萌就冲了出去;同时他手中的劲气不再往前攻击,而是不停的将地上的那些石头或者尸骸带动起来。高幸拉着王萌,顺利从那堵在洞口的四个玄者之间的一道缝隙窜了出去。

“来了!想跑吗!”不想王林陡然反应过来,那玄者顿时身形一动;退身回来,就将高幸堵在了暗道中;高幸一咬牙,就将王萌朝外面推了出去。

王林在黑暗中,一下就将高幸挡在了那一条黑漆漆的暗道中;高幸就看到对面亮起一道通红的刀芒。

“现在才想跑吗?”王林这时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随时准bèi

应对那个躲在黑洞中的玄者前辈,但是他发xiàn

。一旦出了那个石洞。那个玄者前辈就像是完全不管一般;根本没有追击出来;这时的王林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个玄者前辈追出来。那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这时得以从那个玄者前辈的手下解脱出来的王林,心中一阵惊惧:“万万没想到那个山洞之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实力肯定不下六级的玄者!”直到现在,他都完全没有想到那个他口中的玄者前辈,其实就是高幸。

高幸这时全部的玄劲,都用来送王萌逃出去,身体上的玄劲稍稍收敛;此时他灵机一动,立时就恭敬的说:“前辈。就是这些人,一路追杀我!”既然王林等人已经认为有一个玄者前辈存zài

,那么高幸就假装一下。

听到高幸的话,本来就要立即攻击而上的王林,顿时停住脚;其他三个这时紧紧跟上来的玄者,更是惊恐非常:“这个山洞之中,竟然真的存zài

一个修为卓绝的六级玄者!”这些人都是见识过六级玄者的威能,因此一个个都如履薄冰。

高幸趁他们迟疑的这个空隙,赶紧取出一块灵晶吸收起来;现在这种时候,正是他最弱的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凡人,若是往里这时攻击过来。高幸肯定毫无反抗之力,不过听到那些玄者,好像都停住了手上的举动。

片刻之后,高幸吸收完全部的灵晶,体内立时充盈力量;他手紧握九孔铁锋剑,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在黑暗中,就将那柄长剑背到了背上;高幸每一次挥剑,都会激荡起一片寒光,这是由于他的九孔铁锋剑中塞入了灵晶,不过此时看那些灵晶,都已经非常暗淡;同样,这时的高幸也不想再用九孔铁锋剑;他伸手朝地上一抓,就捡起很多坚硬的石块。

然后他运转玄劲;将双拳朝前一伸,那挟带了浓郁至寒玄劲的双拳之上,就凝结上一层坚冰;而那些被他捡起的石块,都被冰封进了这巨大的拳头之中。高幸握紧双拳,耳朵听着王林所在的位置,而他的双手之上凝结的冰层,同样变得越来越厚,等到双拳都变得好像大酒坛子一般大的时候,高幸就朝前踏出一步。

“啪嗒!”

四周本来很安静,高幸那样一动脚,立时就在长长的漆黑通道中形成一连串的回声;王林这时听到了这种声音,顿时和那三个玄者都合围过来;这时候这些玄者都是运转了全部的修为。他们并不知dào

王萌已经被高幸扔出去,而是采用的防备两人攻击的方式。

“轰!”

一个玄者终于出手,他用的是一节粗粗的铁棍;那铁棍带风,狠狠朝高幸所在的位置砸下来;高幸想要退避,这时就感到身后也有一波劲气正汹涌而至;高幸立时明白过来,在这个玄者攻击自己的时候,王林已经移动身形,到了他的后面。

两人这种合围夹击;显然是想置高幸于死地;高幸想也不想,立时就腾升而起,他在进到这个密洞通道的时候,已经朝上打了一拳作为试探,这个通道的上面高达数十丈;说是漆黑的通道,其实应该是深深的一线天沟道才对。

王林等人则没想到这个通道的上方几乎是完全空出来的;他们都是全力一击,这种黑暗之中,高幸一下腾起之后,就变成王林和那个手执短棍的玄者相斗;王林一击之后,心中犯疑:“怎么那个人突然涌上了短棍?并且这攻击的方式好生熟悉。”

但是手执短棍的玄者,则是完全惊慌非常,他这时一旦感受到对面确实有人承接攻击,立即想到的就是要全力以赴的协助副盟主王林将高幸击杀;于是这个玄者就拼尽全力,挥动短棍,不断的朝前猛攻。

感受到对面汹涌而来的劲气,王林尽管觉得熟悉,但是也不敢怠慢,也是赶紧出手对抗;高幸升腾空中,听到身下响起剧烈的轰击,心中大乐:“看来自己还成多余的啦;之前一片黑暗中,这些家伙已经将他们的同伙射死不少;现在自己这样一稍稍引导,这两人竟然又厮杀起来。”

“轰!”

一声暴吼之后,高幸就听到下面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随即就响起短棍当啷一声落地的声音;高幸立时明白过来。看来下面的这两个玄者自相残杀是王林获胜。而那个玄者被他格杀了。

高幸心中一喜。就落回地面,口中得yì

的说:“谢谢王林副盟主将那些费事的家伙杀光!”

听到高幸这样的话,王林瞬间反应过来:“看来刚才是中了高幸的圈套,竟然和自己人厮杀了一番!”一想到这里,这个玄者心中就格外的恼火,同时口里厉声诟骂:“小子,有本事就来一对一的好好打一场!你这样在黑暗之中偷偷摸摸的,和一只贪生怕死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高幸这时积蓄玄劲。双手之上的结成的冰拳已经有两个人头那么大;他冷冷一笑:“好吧!就让你看看区别!”他双手朝前一伸出,顿时就感到体内的玄核急速旋转不停,同时一波波的玄劲好像海浪一般激荡体内的元海。

听到高幸的声音之后,恼怒非常的王林朝另外的两个玄者吼了一声:“都给我去守住这个通道的出口,看老子击杀这个小子!”王林说完之后,想到了那个洞穴里面还隐藏着的那个玄者前辈。他立时就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这枚丹药在黑暗中泛动微微银白的光泽。

另外两个奉命退守通道出口的玄者,在黑暗中见到这个银白的光泽,同时又闻到那一股药香,顿时惊叫起来:“那是大还原丹!副盟主你想干什么!”

大还原丹。是极为稀有的丹药,这种丹药具备毒性。但是服下之后,整个玄者的修为会陡然提升一个阶段;当然,这只是相对在九级玄者以下;这是一些极度有权势的人物才能拥有的常备丹药。

服下这种丹药,就是本着伤害自身之后迅速提升修为,然后击败敌手的丹药;这样的丹药服下去,有点饮鸩止渴的意味;那两个玄者一见到王林取出这样的丹药,已经知dào

王林恼怒到了极致,不但要尽全力,还一定要将高幸击杀。

之前,王林还稍稍低估高幸,这时候,心中却是只有一个心:那就是不惜一切杀掉这个人,此次跟踪王萌下来取宝;这些人本来都以为是手到擒来,不想陡然增加出高幸这样一个人;看他修为不算很高,并且还不是暗玄者,这些人都放松了警惕,不曾想到,这样的对斗一开始,王林等人就完全处于下风。

现在几乎听不到那些兄弟的呼吸和回应,看来十有八九是遭了毒手;王林心中恼火非常:要是光明正大的被高幸击杀,那还说得过去,就是这样陡然处在一片漆黑之中,甚至都不知dào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受到这样的挫败,让他这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都完全抓狂了。

王林一抬手,就将那每大还原丹吞过下去;很快,他就感到浑身火热,好像通身的力量都要破开身体鼓涌流出来一般;这个此时修为陡然提升到六级的玄者,双眼睁大,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东西。

但是不管是听觉还是其它感觉,都陡然变得灵敏非常;他向一条饿极了的豺狼,在黑暗中搜寻高幸。

此时的高幸,同样是感到体内的玄劲充盈,双手之上结成的巨大冰拳头都是嘎嘎作响;他须发同样牟张;更由于武晶在吸纳灵晶之后,对玄核的消耗减少,他感到体内的玄劲前所未有的强横。

“咔咔!”

高幸稍稍一晃动双手,就发出这样好似两块沉重坚铁摩擦的声音;王林这时应声而来;高幸毫不忌惮,挺身同样上前;这时的往里感到高幸身上散逸出的玄劲气息,心中稍稍有些疑惑,但是犹自毫不放在心上:“不管如何,自己现在可是豁出命提升到了六级的修为,要击杀那人,肯定是轻易非常!”

“八重乾阳术!冰封拳!”

积蓄良久的高幸立时挥动双手之上结成的那两坨巨大冰拳,朝着王林冲来的方向就轰击过去;王林完全没有意料到高幸会一下变得如此之强;他手中的长刀一劈而下;但是高幸的双手上面的冰拳立时接住。

“轰!”

整个黑漆漆的通道中,立时鼓荡起一波波强横的劲气;那劲气一圈圈扩散开来;让守在出口的两个玄者都吃惊非常:“果然,修为达到六级之后的实力真是可怖!”这样的威能和之前的王林实力,完全是质的飞跃!不仅仅是提升了一倍那么简单。

不过这时,真zhèng

吃惊的还是高幸,这样积蓄力量之后的一击,他本以为可以轻易击杀王林,不想和王林一下相抗,竟然隐隐有处在弱势的感觉,看来他体内的玄劲,果然没有武劲强悍。在他修为不过三级的时候,在山林中,就击杀了五级的玄者孟山空。

这时要是运转武劲,高幸有十足的把握击杀王林,但是用玄劲,则只能堪堪相抗;看来,自己体内的玄劲和武劲相比,果然弱了不是一点半点。

“死!”

王林这时继xù

挥刀猛砍,高幸只能运转双拳不住的抵抗,四下立时就飞溅起一蓬蓬的冰屑;高幸一路退却,王林占据上风以后,更是嚣张非常:“哈哈!砍死你!砍死你!你这混蛋!敢坏我好事!我可是铁血玄盟副盟主!你想要阻碍我所做的事情,也该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才对!”

高幸拼命挥击双拳拼命抵挡。

这时的王林劈砍得兴起,那手中的一柄长刀,就好似陡然加长了几十丈一般,带动风劲刮得高幸脸颊生疼;而出口的两个玄者,都听出了王林已经占据上风的意思,这时都是轰然大喊起来:“副盟主威武!副盟主强悍!砍死那个混蛋!”

咧咧的风声贯透整个通道。

高幸一路退开,心里非常不甘:“自己修liàn

玄劲这么久,难道还比不上自己的体内的武晶!”他现在刻意不用武晶武劲;为的就是看看单凭自己的玄者修liàn

,具备怎样的实力,这样一对比起来,顿时更加明白金鉴的强dà

;同时他的心中,也更加明白和石空相约要实现的难度。

看来自己还要更加努力的修liàn

才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相击

高幸这样一直抵御,让王林也逐渐生出一丝惧意:“这个家伙还真不知dào

是怎样的实力,就是现在自己占尽上风,也不能明确的知dào

他的修为!”

王林这时可是催生出来的六级修为,竟然还不能轻易将高幸击杀;他渐渐冷静之后,就明白高幸的可怕。要是在他五级修为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有实力将他击杀。

这样一想,王林心中更加坚定:必须在自己催生修为的这段时间,将眼前的人击杀!”

王林手中长刀的攻势,就更加猛烈起来。因为要是现在不将高幸击杀,等到他体内的大还原丹效用消失,那就只能是被高幸击杀,一想到这里;王林心中不禁加紧,手中的刀劲顿时披洒而出。

高幸挥动九孔铁锋剑,这时运转全身的玄劲,奋力抗争;尽管此时完全被王林压制着,但是高幸对于王林,并没有太大的惧意,这时只要他运转武劲,轻易就能将之格杀,不过出于对自身身份隐藏的需yào

,高幸暂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武贼身份。

这时还有两人守在出口,要是自己暴露武贼的身份之后,尽管可以迅速的击杀王林;但是必然会让守在出口的两人知dào

;这种时候,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肯定不能暴露武贼身份的,一旦暴露,那么守在洞口的两人,肯定立时就会逃走。

一个武贼,那就完全会让玄部动手;要是高幸再将王林击杀,这可是一个散修同盟的副盟主;迫于这些散修的压力。没准玄部就会派出一个实力很强的玄者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要面对的可就不只是这些散修,而是那笼罩在中洲百国之上的玄部。

想到这里,高幸就不禁担心,惊动玄部的人,甚至连金鉴这样的大武贼,都不可避免的被击杀;可想而知,那玄部是怎样的强dà

;依照自己现在的实力,是肯定不能惊动玄部的;高幸于是只能运转玄劲。全力的抵御,同时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上面塞入的那两颗火灵晶,更是被彻底激发起来。

九孔铁锋剑上,在高幸体内玄劲的催动下,整个剑身都凝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晶。

“呼!”

高幸挺剑上前,就和王林相斗一处,充沛的玄劲从体内涌流出来,贯透整个长剑的剑身;不过此时王林的修为已经飙升到了玄者六级,他手中的长刀一动,就是凌厉的刀芒射出。和高幸的九孔铁锋剑相击一处后,顿时将他剑上凝结的那些坚冰都全部爆开。

一时之间高幸就感到凌冽的刀芒四下滚动。整个通道内都是疾射冰屑,一蓬蓬的碎屑就四下飞扬开来;高幸嘴角渗血,剧退出一步,他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不住颤抖。

“哈哈!小子,现在让你知dào

我这六级修为,是开言怎样的碾压你!”王林放肆一笑,手中的长刀一下就将高幸的长剑击开之后,顿时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更进一步的了解。

“副盟主威武!”

这时,远远守在出口的两个玄者,听到了王林放肆的笑声,自然明白过来:现在是王林彻彻底底的占尽上风;两人顿时都是异口同声的喝彩起来;两个玄者吼了一声后,心中都是大为放心:现在的王林可是玄者六级的修为,要击杀那个家伙,肯定是轻而易举。

这样一想,守在出口的两个玄者,就都放松了紧绷的神情。

高幸这时也明白过来,自己运转玄劲,根本没有办法击杀王林;甚至完全处于下风后,还有十足的性命之虞;这时高幸体内的武晶,显然是感受到他所受的伤,在他体内就不住鼓荡起来。

高幸体内的元海一片波动,那弥漫不散的水汽浮动不止,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刺;同时在元海之上悬浮的玄核,这时旋转的更加剧烈;那种消耗,完全堪比武晶消耗后的速度;另一边的武晶,则是完全不动。

尽管武晶和玄核,几乎都是一直在相互抵消,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武晶显然意识到玄核在全力以赴的对斗,竟然就此静止不动;不再消耗玄核的玄劲;高幸心中暗暗惊喜:“果然,不管是武晶还是玄核,都是在自己的体内,只要相容得好,自己都是可以完全利用的。”

武晶静止之中,又蕴含强dà

的动态,好像一张已经拉开的弦,只等高幸收敛玄劲,而开始使用武劲后,就喷薄而出;直接将对面这个威胁高幸安全的玄者,一下轰成碎片;武晶此时的状态,就好像一柄磨得透亮锋利的长刀摆置在自己身前,但是自己却还在用一把腐烂的木刀对敌;高幸竟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当然,由于此时事情的特殊性,高幸是肯定不能暴露自己武贼身份的;何况他现在受了王林一击;就更加没有运转武劲后就将王林一举格杀的准bèi

;高幸手中紧握着九孔铁锋剑,面对对面咄咄逼人而来的王林。

高幸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恐慌:难道真的要陨落在这里!不过他心中又一想:“不管如何,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一定用上武劲;不管以后那些玄部会派出怎样的玄者来追杀自己。

这种对斗之下,要是高幸陡然将他的武贼实力展示出来,肯定凭借王林等人之前对玄劲的认识,会毫不客气的明白高幸正是那种破坏所有东西的蛮人。

王林这时的心中,同样是惊怖非常,自己的这接连攻击,可是很少遇到敌手,何况还是高幸一个这样戴着紫面具的人。一想到要是现在不能将高幸击杀,王林心中就是又惊又怕:“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

“啊!”

王林拖起长刀,就劈头盖脸的朝高幸劈砍下去;高幸赶紧调转九孔铁锋剑,此时的九孔铁锋剑上,荡漾起一波波的劲气。”高幸顿时将全部的劲气都注入到了九孔铁锋金内,这九孔铁锋剑吸收了高幸的劲气后,逐渐变得亮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杀了你

“唰!”

王林长刀再次劈砍而出,上面同样的充溢着王林的劲气。

“小子,看不出你的命还很硬啊!王林历吼一声:“但是不管你怎样,今日也别想活了!”

“是吗!”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再看手中的九孔铁锋剑颤抖不止,上面塞入的火灵晶已经消耗得差不多;高幸猛的一下运转玄劲,整柄九孔铁锋剑就一下冻结出一指来厚的坚冰;然后他再朝前攻过去。

王林感受到高幸攻过来的劲气,顿时划动手中的长刀,他心里暗想:“高幸这一下攻过来,自己全力格挡之后,就此将他击杀;省得再旁生枝节;这样的对斗还是尽快结束的好,此时他已经感到用大还原丹催生起来的修为开始急速的下降。

“轰!”

他手中的长刀往后退缩一步,然后另一只手就取出一块青色的灵晶,上面电光流转,竟然是一块雷灵晶;王林这时也是拿出自己能用的手段,想要一下将高幸置于死地,他这时的计划是这样,在这个黑漆漆的通道中,要是手中的长刀不能将高幸一击格杀,那么就用这块雷灵晶,直接按到高幸的身上,也要将他直接炸死;体内那种急速下降的趋势,已经不容许他再和高幸相持下去。

“唰!”

高幸全力运转九孔铁锋剑,奋力朝王林冲过去;王林感受到这种攻势,他就立时停住了脚步,就地站定。将全身的修为都运转到了极致。同时手中的雷灵晶更是窜动电光。他守株待兔的等在这里,就等高幸一下攻击过来之后,他全力的将自己的长刀挥出,直接破解掉高幸可能用来化解雷灵晶的一切可能,然后再将手中的雷灵晶按上去,直接将之格杀。王林打定这样的主意之后,就此待在原地,再不前进一步。

“呼!”

高幸一剑挥出之后。已经感受到王林守在原地等自己去送死,顿时心中大喜:“这正是他往前攻击所要达到的目的!”就见高幸这时手中朝前的攻势不减,狠狠的就是挥击出一剑,那种强横非常的玄劲,是高幸的全部修为;高幸剧烈的一剑挥出,地上顿时被劈出一道深沟。

王林却是不禁好笑:“看来高幸是完全被打傻了,距离这样远就开始攻击;这应该是感受到自己守株待兔之后做的困兽之斗;距离这样远,就算是高幸全力攻击,又能如何!”王林心中得yì

非常,这个时候更加确定要想击杀高幸肯定不是什么难事;也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有把握。只要高幸一下冲击过来,那么他手中的长刀和雷灵晶。就是高幸的丧生之物!

高幸这时心中也是窃喜:“王林竟然这样轻易就上当了!”这时的高幸,在没有把握一剑就将王林击杀的情况下,他做出的计划是:先假装自己要全力攻击,然后奋力向前,这种时候,相信依照王林的性情,肯定是在原地守候,等待自己送上前去被他击杀。只要一确定王林就是那样等在原地,那么自己就全力一下攻击向王林,将全身的玄劲都挥洒出去,这种时候,给王林的错觉就是自己已经是困兽之斗。

然后高幸立时就返身,这个时候,他则全身运转武劲;尽管武劲全力运转之后,没有把握能一下将王林击杀,但是对付守在进口的那两个玄者,高幸肯定有十足十的把握。只要先将那两人击杀,不管接下来自己是要击杀王林,还是要逃走,那都是上上之选。

对付这两人,高幸完全不用顾忌自己的武贼身份,因为他的武劲一出,那两个守在进口的玄者,已经等同死人;死人是肯定不会泄露任何东西的。做好这样的打算之后,高幸就奋力朝王林攻击了一下,将自己全身的劲气都挥洒出去。

同时那样一击之后,他立即返身,挥动长剑,就直接攻击向守在进口的两个玄者;这个时候王林感受到高幸是完全的全力以赴,他也就不认为高幸还有其它的能力能立即回身对付那两个守在进口的玄者。一时之间,他放心非常,口里得yì

的说:“小子,你现在全身的修为和劲气都使用干净,我倒是要看你怎么死!”

守在进口的两个玄者,听到一声爆响之后,随即响起王林得yì

的笑声,显然那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会这样说。

于是,这两个玄者,就稍稍松懈下来;不过随即他们就感到黑暗之中,涌来一股强悍非常的灼热劲气;那劲气是如此灼热,甚至完全超过了他们遇到的最强武贼;这两个玄者都是经常击杀武贼的,对这种劲气熟悉非常,这时就惊恐不安的心里想:“该死,这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武贼!”

“这里!……”另一个反应过来的玄者,立时就放声大喊起来,高幸却不等他的话语出口,手中的九孔铁锋剑,这时贯透了金鉴的那种武晶劲气,变得灼热非常,就好似一团凝结的火焰把握在手中。

这种时候,肯定不能让这两个玄者,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立时敏捷的挥击出来;一剑先将那个开口大喊的玄者劈砍成两半,黑暗中,都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鲜血洒落声。

另外一个玄者,得到了这样的一下缓冲,则是毫不迟疑的运转全身的玄劲,挥动一柄铁锤朝前抵御;高幸则是完全不顾,此时他运转金鉴武晶之后,浑身劲气充沛,砍杀一个六级的玄者,那都是轻而易举,何况守在洞口的两个玄者,都只有四级的修为。

“唰啦!”

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劈砍声音,高幸一剑直接就将那玄者手中的铁锤直接砍成两半,同时那挟带上武劲的长剑更是顺劈而下。一下就将那个玄者从面部一下劈砍成了两半;高幸迎面都感受到那种喷射而出的鲜血。

黑暗中立时就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高幸脚步丝毫不停。几个纵身就到了洞口,这时运转武劲后的高幸,双眼发红,心中充斥了杀意。

“啊呀!”

听到进口传来那两个玄者短促的惨叫声,王林这时才惊觉过来,原来高幸那样的攻击方式,只是为了暂时拖延他一下,然后再直接将守在门口的两个玄者砍杀。进而逃走;这个玄者顿时恼羞成怒,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幸会来这样一手,同时让他干等在哪里,然后直接将他的两个兄弟击杀。

这玄者立时就怪叫着冲了上来,想要立时为他的那些兄弟报仇。

高幸运转武劲之后,同样是杀意翻腾,他将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一下提起,准bèi

立时回身,连王林也一起杀了;不想这个时候。身体里的那个玄核,由于高幸将运转出来的玄劲已经彻底消耗干净。这时就迅速的旋转起来。

那种旋转的速度,立时就和武劲相抗在一起;这时的高幸,立时就像身体里陡然多出两个人再大战一般,他手脚顿时颤抖起来;再也顾不上对付身后的王林,从赤炎腰带里面取出一块雷灵晶,朝那里一扔。

“轰隆!”

顿时爆开一声巨响,高幸这时的体内,完全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那玄核和武晶彼此交战剧烈,这种时候,完全是因为高幸将体内的玄劲刚才一下全部攻击出去,导致整个身体之前的那种玄劲和武劲微弱平衡完全被打破。

这就好像之前是架起的一个平衡天平,本来武劲这边就占据优势,是高幸不停的调整,才让两者出现一种平衡,而这个时候,由于玄劲的陡然撤空,就好像是天平的另外一边一下就被消除掉一般,立时就被武劲彻底的拉下;这个时候武劲本来就要立时爆fā

的,还好高幸全部一下将之运转出来,用来击杀那两个守在进口的玄者,不过随着高幸的武劲用完,他体内就呈现出元海空虚的情况;这种时候,武晶自然产生武劲补充,而玄核也是本能的产生玄劲补充,但是两者之间的那种平衡已经被打破。

因为武晶产生武劲肯定比玄核产生玄核要快得多,这就是像是两个都同时干涸的池子,武晶是海洋,只要往池子里稍稍一动,立时就填满了;而玄核则是十分缓慢的一股细流,要慢慢的将之前玄劲占据的池子填满。

而这个时候,武晶就想要一下占据玄劲的池子,于是武劲就进入到高幸体内原来玄劲的区域,这自然引得玄劲反击,于是玄劲和武劲就在高幸的体内相斗起来,这种相斗,完全就是两种劲气的相互对抗,都是非常强悍。

高幸只能拼命的运转玄劲,用上炎火遁,尽快远离开王林;他现在的状态要是再加入一个王林进来,那完全就是必死无疑。

高幸驾驭炎火遁朝外面一路狂奔,同时体内拼命压制那种将要相斗得身体爆开的劲气,他此时的一头黑发,无风制动的扬起;同时双眼充血通红,就像是要马上爆开,然后从眼眶疾射出来一般。

身体里就好似一团烈火,正在不断的炙烤一块坚冰。

那种灼热的感觉,和那种极度的冷酷寒冷,让他的身体不住的抽搐;高幸紧咬着牙关;这个时候,情形非常的严峻,甚至比刚才王林那样攻击过来还要危险;这个时候要是高幸体内的金鉴武晶彻底将他的玄核消除掉,就会无休止的继xù

释fàng

,而高幸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承shòu那种强横的武劲,唯一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

高幸目前的身体极限,只能承shòu到四级的玄劲或者是武劲,不过此时他体内的这种交战,导致他现在城守的完全就是双重的五级,玄劲五级和武劲五级;这已经是彻底的身体极限,再进任何一丝一毫,高幸都可能一下身体爆zhà



王林紧随而来。

高幸很快就到了那条绳索的旁边,远远的那样一道不见底深渊,要是没有绳索,完全就过不去;这时就见对面狠狠的甩来一条长绳子;高幸强忍住身体的那种随时可能爆zhà

的趋势,伸手一把抓住绳索,就荡身窜了出去。

远远的就看清:王萌竟然还等在哪里,这时正关切的看着他,高幸心中不禁一暖,看这个情形,对面的少女暗玄者,竟然没有一个人逃走,而是等在这个关键的位置,等着随时接应自己。

高幸手脚颤抖,几乎都要抓不住那个绳索,他狠狠的一下咬破舌尖,这才有些清醒过来;高幸荡飞到半空中,就感到身后劲风鼓荡;高幸赶紧回身就是一剑,一块巨大的岩石立时就被他劈砍成粉碎。

“混蛋!”

就见来时候的那个洞口,王林恼火非常,那个玄者,此时正从墙壁上扣下一块块巨大的岩石,狠狠的砸向高幸;那个铁血玄盟的玄者,纵身腾出几步,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在空中窜飞一段,但是这里的距离甚远,要是没有绳索,除非到了玄者七八级的修为,才能腾飞而过,依照王林的修为,根本不能通过。

高幸一剑劈开了那个岩石,他整个人也是急速的朝下掉落。

“啊呀!金徒!”对面的王萌立时就担忧的大喊一声。

王林一见这种机会,立时就抓紧时间,将能拿到手里的那些石头,都朝高幸狠狠的砸过来。高幸则是一路急速的往下坠落;他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身体里的武晶和玄核的相斗已经如火如荼,他奋力的一下挣扎,立时就睁圆了双眼。

“唰!”

本来下落了几丈的他,竟然一下生生往上提升了一段,好像凌空踩到什么东西一样,往上一窜,就再次拉住了绳索。

“啊呀!”

这时一直关切的王萌,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而对面的王林则是放声大吼:“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凭空升起,那是修为七八级才能做到的事情!”这个玄者心中实在不甘心,他奋力的在哪里嘶吼,口里不住的喝骂:“金徒!好,原来你叫金徒!我告sù

你!我们铁血玄盟,不会放过你!”

“你这玄者,不管你逃到哪里去!我都要亲手杀了你!”

王林疯狂一般的大吼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惨象

高幸扯着绳索一路荡飞,就到了对面。

这时的他已经完全神志不清,将要落地的时候,竟然差点掉到悬崖下;幸好王萌见机得快,一把就将他拽了上去,高幸呼吸急促,睁圆了双眼,浑身都是大汗淋漓,同时又满是热气,就好像从一口沸水锅中捞出来一般。

王萌看到这种情形,只以为高幸是奋力和那些玄者相斗的结果,根本没想到高幸此时的体内,玄劲和武劲正在剧烈交战;她一把抱住高幸,就发xiàn

他浑身都在颤抖,整个人身上的肌肉和经脉都好似在跳动一般。

“你没事吧!”王萌关切的问;高幸紧咬牙关,只是微微一笑,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对面狂骂的王林,这时也受到体内大还原丹的反噬,性情变得暴躁非常;他提起那洞口的一个灯座就朝王萌和高幸是所在的地方扔了过来。

“嘭!”

一个灯座轰然砸落在地,王萌赶紧扶着高幸离开;对于身后那个狂怒的玄者,王萌的心中也有些骇然。

王林这时提起一个石柱,却陡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玄者顿时一愣;他这时尽管神情癫狂,但是主要的思维还未乱,他提起那个灯座,想了想,就决定先回到洞中,查看一下是否还有其他活着的玄者。

他提起那个泛动淡淡黄芒的石灯,就返身朝洞穴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却按捺不住的咳嗽了几声,王林伸手往嘴边一放。顿时就发xiàn

满手都是鲜血;他骇然了一下。心里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先是在洞穴中,受到那种毒气的笼罩,后面又是连番剧斗;甚至到了最后,他还服下了大还原丹;这时候就是那些所有的伤害集中爆fā

出来产生的效果,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他伸手看了一下,吐出来的鲜血都是乌黑一色。显然是含有了毒素。

自己的修为如此,现在情况都是这样糟糕,可想而知,还在洞里的那些玄者,该是怎样的凄惨,一想到这个,王林不禁加快了脚步,几个纵身就进到了山洞中。就着灯光,他首先看到的是那两个守在进口的玄者,此时看过去。那两个玄者,都被劈开成了两半。鲜血内脏都都流了一地,血腥味浓烈,显得非常惨烈。

“该死!那人的下手真是歹毒!”看到这样的情形,王林心中的对高幸的恨意又加深不少,地上完全是鲜血横流,惨不忍睹。这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想要帮他的那些兄弟手下收拾都是不能。看着那被分成四半的尸骸,这个玄者剧烈的咳嗽起来,情绪悲愤非常。

他心中恼恨,但是更加担心在通道里面的那些玄者,那些玄者都是铁血玄盟的精英,应该最多是负伤,或者是中毒昏厥,刻不容缓之下,王林就迈步朝里面走去;很快过了之前那个黑衣四级玄者藏身的洞穴,地上的那些被铁链捆绑着的女尸,还在十分可怖的呈现,王林都不禁有些向往,在这种地方修liàn

,抓上十七八个那些妙龄少女进来当作炉鼎,那倒是真的非常不错,看着那些地上的少女,这个玄者都有些心动,不过此时的洞内,完全都是毒气,这里又完全不通风,在这里修liàn

会十分费事,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就想,等到出去之后,一定要发动整个铁血玄盟的玄者抓捕王萌,等到把那个女暗玄者抓住之后,肯定要找这样的一个地方,好好炮制炮制那个娇美的女暗玄者!

心里一想着这个,王林心里本来的那种不爽,就消散大半,他运转玄劲,急速的走进了通道,地上的情形,更是让他震惊,地上同样是那些铁血玄盟的玄者,当然,这些玄者都是死了,其中好几个的脑袋都被爆开,红红白白的流了一地。

王林心中惊诧的非常,他完全打从心底不相信这些人会是高幸所杀;不过这样的残酷事实就摆在他面前;王林握紧了双拳,奋力的嘶吼了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发誓:“不管哪个紫袍盖脸的人是谁,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全力将他击杀,为这些铁血玄盟的弟兄们报仇!

他在通道内,完全顾不得从最里面涌出的毒气,而是缓缓的走了过去,一路走,他还一路将那些遇到的铁血玄盟的弟兄们的残肢碎片,尽量放到一个地上,然后恭恭敬敬的鞠躬。等他走到最里面的那个洞穴入口,他的心不禁有些疑惑:“在高幸还在这个洞穴中的时候,他是靠什么知dào

那些躲在暗处的玄者呢?“同时他心里还抱有一个疑惑,那时候,他正朝那个木屋放枪;但是当这些人进到洞口的时候,就都很快没有声音。

王林提着那个石柱子走了进去,眼前的情形,更是让这个玄者几乎抓狂;整个洞穴里面赫然没有其它东西,就只有那些修者的尸体,尤其是靠在洞壁边的那几具尸骸,更是让王林一下就猛抓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

整个山洞中,显然是被剑伤的玄者只有两个;而其它玄者,都是直接被射死,放眼看去,那些紧靠墙角的玄者,一个个都被射得和刺猬一样;这时候的王林已经彻底疯狂:”那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竟然这样搞他!”

整个山洞之中,弥漫毒雾,同时满地都是尸骸,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要命;王林呆呆的盯看着那间尸体,心中懊悔不送,他万万没想到,高幸的实力竟然这样强悍;不过同时他又对子小子十分感兴趣。

这些,都是王林在铁血玄盟中的兄弟伙伴,但是此时已经全部死干殆尽;地上的那些尸体,有好几具;看着这些再也站不起来的更恐怖。

王林恼火到了至极,这时,他小心的扫看了一边地上的尸骸,扶起一个个曾经和他共患难的兄弟,然后伸手合上了他们的眼;这些玄者,在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还极力的表示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吸吮香舌

“不管你是谁!”王林运转玄劲,双手朝着整个洞壁就轰击起来;四下的那种毒气依旧,他也不能就待;并且将这些人就这埋在这;两三年后,所谓的考古专家,就立即成了什么什么故居。

“咳咳……”

这时,王林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本来就身中有毒,这时再进到这个毒气的源头,就再也止不住的身体颤抖不停;王林这时只能捂住嘴巴,闭气呼吸之后朝外窜了出去,几步通过了那黑漆漆的通道,王林鼻中闻着旁边浓郁的血腥味,同时想到那些铁血玄盟的玄者惨象;他一步跨到外洞的平台上,然后一步跌跪在地,痛哭不止;过了好一会,这个玄者才抬起头来,眼中显现毋庸置疑的浓烈仇恨!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将你查探出来,然后格杀!金徒!我和你不死不休!铁血玄盟和你不死不休!”这时候的王林根本不知dào

高幸是谁,甚至就知dào

的名字金徒,也是高幸随口告sù

王萌的。

外面,王萌紧紧扶住高幸就朝外逃走,这时的高幸迷迷糊糊,完全神志不清,身上都是大汗淋漓,看到这种情形;王萌不禁有些担心,这个金徒现在的模样,是不是中毒了;一想到刚才在洞中的情形。

王萌取出一颗药丸,就往高幸嘴里塞进去,不想高幸迷迷糊糊中,根本就不会吞咽,那药丸到了嘴中,一滑就要掉落出来;这时王萌只能皱了一眉头,伸出纤细的手指。将高幸到了嘴边的药丸往里面顶了进去。

高幸体内的玄劲和武劲这时交战正是剧烈。元海之上。也是沸腾一片,那本来已经变得很大的玄核,这时再和武晶剧烈交战一番之后,已经变得只有拳头那么大;这样的情形,要是再继xù

争斗下去,那么武晶就会将高幸幸苦凝结出来的玄核全部消耗殆尽,没有本体玄核的控zhì

,金鉴的武晶有可能一下彻底激活。那样的话,就会轻易让高幸落入爆体而亡的境地。

这时候,高幸仅仅在内海中有一丝神智,他拼命的抵抗着武晶的消耗,但是他的体内,真zhèng

受他控zhì

的其实也就是那玄核,但是此时的玄核,已经呈现出一幅即将消耗殆尽的情形,完全有可能随时湮灭。

高幸只能奋力一挣,这时候的王萌正将那药丸往他的口中塞入。他这么一挣,就将那好不容易喂进口中的药丸立时就挤出来。惹得王萌都是惊骇了一下。不过高幸一挣过后,就全身软塌塌的,再也没有一丝力量一般软了下来。

看着高幸的情形,王萌格外担心,她伸手赶紧托起高幸,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就觉得他鼻息微弱,再看他的嘴唇,也是有些发黑,这种情形,毫无疑问,就是中毒的迹象,王萌再看手中的药丸,用手指捏着,又塞了一下,高幸的嘴巴完全是机械的张开,根本没有合上的可能,那药丸放到嘴中后,很快又滚落出来。

王萌拿起药丸,暗想:这个时候,就是将药丸塞到他的口中,肯定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仔细想了一下后,这个女暗玄者不得已,就满脸通红的将药丸放在口中咀嚼了一遍,尽管身处在这样的地方,她还是小心的四下寻看了一遍,好像是想确定一下四周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一般。

“这完全是看在你先救我的份上!”王萌心里这样想着,就伸手扶起高幸;此时的高幸,神智完全没有,他唯一的一丝想法,都集中在元海上,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抵制住那玄核和武晶的对抗。

王萌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一下将嘴贴到了高幸双唇上;她粉嫩的舌头,就将那咀嚼得稀烂的药丸喂到了高幸口中;为了防止高幸又吐出来,她不得以,就用舌头直接将那药丸定着,尽量往高幸的嘴里送进去;高幸模糊之中,就感到一条嫩滑的东西伸进了自己嘴里,他的舌头完全是出于本能,就和那舌头裹绕在了一起;下意识里,他感到有什么寒凉的东西进到口中,他不由得就吸吮起来。

王萌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她的舌头,刚一伸进去,高幸的舌头就像是潜伏很久的一条长蛇一般,立时就包裹过来,在她的舌苔上挤压;王萌的心中不禁剧烈的跳动起来;那条舌头想要缩回来,却完全不由得她控zhì

,她的舌头就好像一下找到了什么一般,直接就和高幸的舌头,在哪里互相的包裹。

这时,高幸的口中还有一种吸吮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王萌不由得浑身颤抖,任凭那条粉嫩的舌头被高幸吸吮着,在那不住的翻滚扭动。王萌这时感到浑身也发烫起来,同时也微微颤抖。她双手正托着高幸,一开始还是拼命的往外推出,到了后面,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就将高幸搂在了怀里。

两人就在这阴湿的山洞中亲吻起来;这时高幸就发xiàn

身体被另一种东西一下带动起来,就是体内的武晶,也不由得受到这种带动的影响,不再和玄核争斗;而这时高幸体内的玄核已经只剩下核桃那么一小块。

高幸不禁苦笑,玄核只剩下这样一点,可以说近期的修liàn

都完全全功尽弃;看来使应该找一个修者学院,好好的系统开始修liàn

,像自己这样的修liàn

,实在是太难以把握;这时从武晶的危害中清醒过来。

高幸就觉得嘴里香甜滑腻,他猛的一下睁开眼,就发xiàn

王萌正紧紧的搂着他;两人正在疯狂的轻吻。

“啊呀!”吃惊之下的高幸不禁叫了一声,这样一下打开牙关,立时就咬住了王萌的舌头;那个少女暗玄者受到了这样的一下轻咬,立时就清醒过来,顿时和高幸惊愕的双眼对视到了一处。

“啊……”王萌也是轻叫一声。赶紧松开了手。远远的退出几步。

高幸这时也是满脸通红。他完全没有想到一睁眼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稍稍惊异了一下之后,他感到嘴里的满口药香;自然就明白过来;但是口里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双手不住的扭结不止;更是不再看向那个少女。

“我……我见你没醒来,应该是中了刚才的毒剂……喂你解毒的丹药,你又不能吞咽……只好……”王萌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完,却一副完全不知dào

自己说了些什么的神情看向高幸,然后手微微的摆动:“不知dào

你明白没有?”

高幸赶紧点头:“谢谢……谢谢你帮我解毒……”

王萌这时才舒了一大口气:“恩……那我们快走吧!”她这时尴尬非常。完全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只能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不然要是那个王林追上来就糟糕了!”

“恩……”高幸点点头,这时他神智稍稍恢复,整个身体就好似从热水里捞起来一般松软无力,勉强往前走出一步,顿时就要瘫倒在地;他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站起来;已经走出几丈的王萌,见到这种情形,只好又回转过头来,然后口里细微的说:“我扶你走吧。”高幸点了点头:“多谢!”

王萌扶着高幸就往外走去。这时就感到高幸的身体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热,同时那上面的大汗漓淋也在逐渐消退;这种情况。看来高幸正在恢复,于是王萌心中,对刚才的举动,也就多了一点理所当然:“那是喂药救这个人,现在看来已经是完全成功了。”

高幸则是回味着嘴里的那种香甜,脸红非常,心里隐约有点后悔的意思,就不应该那么快醒来。

心里一这样想,高幸身体就不禁微微颤抖,同时脸变得潮热非常。顿时惹得王萌心里暗想:难道是毒性没有清除干净,看现在这个人的身体怎么又颤抖起来,并且脸红得像滴血一般。”

两人搀扶着往山洞外面走,高幸为了从这种无措的尴尬中收敛回来,就开始回想刚才的一番打斗;这是他开始修liàn

以来,对付玄者最多的一次,也是敌对方最强的一次;高幸心中有些明白:自己在全力以赴用玄劲的时候,还是不能忘记留一点玄劲来控zhì

武晶的反噬;这种反噬随着他的修为逐渐提升,竟然变得越来越厉害。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加速修liàn

,只有自己的本体玄核足够强dà

后才能完全消除这种弊端。

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之前石空所说的话,这种时候,他修liàn

的玄核,才是他修为的关键;若说在高幸体内的金鉴武晶是数不清的士兵,那么自己的玄劲就是指挥这些士兵的军将,只有自己的军将足够强dà

,才能指挥更多的武劲士兵。要是像刚才那样的激斗,将玄劲完全用光了,也就是军将完全牺牲干净了,那么这些士兵就会哗变。

这样一想,高幸立时就明白过来,同时也更加强了他对玄劲的修liàn

意识。

经过这一番玄劲全力运转后的打斗,以及后面用武劲劈杀那些玄者,高幸对自身的实力认识,又加强了不少;到了陕国之后,发xiàn

这里的玄者,在修liàn

体系和玄劲运用上,都要高出黔国的那些玄者不少。

高幸这样想着,体内的劲气很快恢复,将要到达洞口的时候。王萌松开扶着高幸的手,朝前一指,高幸顺着那看过去,就见洞口前面垂下好几条树藤。

“依照王林那些人的做法,在通往外面的来路之上,肯定也还留了人。”王萌皱眉说道。

回头看了一眼,高幸心里格外担心:那个王林要是现在追上来,依照现在自己的情况,根本就不能抵御;他只能沉声说:“但是我们必须尽快出去,身后的王林要是追上来,那才是真zhèng

的危险。”

王萌摇摇头:“就算离开,也不能走来的方向,王林肯定在那布置了人手,我们要是这样出去,肯定就立时被抓住了。”

听到这样的话,高幸一想,确实也是这样,看到外面垂下来的这几条树藤,肯定王林带着这些人下来之后,在外面通往这里的来路上,肯定还布置了人手;依照自己现在的情形出去,遇到就算是几个四级玄者,也是根本没有幸免的道理。

而再看王萌,这时也是精疲力竭,显然经过了刚才的那些事情,这个女暗玄者也是拼尽了全力。这种时候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但是不出去,等在这里,里面的王林迟早也会追出来。就算王林不能追出来,上面的那些人见到王林等人长时间没有出去,肯定也会下来探看,那个时候才是真zhèng

的自寻死路。

高幸仔细想了想,只能说:“那现在我们只能就地修liàn

养息,不管是王林追来,还是上面的那些玄者,只要下来,我们就尽lì

将他们击杀!”

王萌盯看着高幸:“王林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上面的人随时可能下来;另外,你不要低估了身后的王林,他可是铁血玄盟的副盟主,要是他身上带有什么可以出来的东西,我看他也可能尽快出来。现在看到他不出来,王林应该是回去查看那些玄者的情况了!”

高幸一摊手:“现在等有不能等,出去,也不能出去,那么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从这个悬崖跳下去?”

王萌沉闷了一下,才说:“好吧,我可以带你离开。”

高幸顿时一愣:“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可以离开?”不过看到王萌的神情古怪,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办法;高幸不禁迟疑起来;不想那个少女暗玄者横看了高幸一眼:“走吧,我带你离开。”

“看你的神情,好像并不是什么好办法?”高幸迟疑的问。

那少女暗玄者顿时满脸绯红:“我可以带你离开,但是离开的时候,你必须紧闭双眼,等我说睁开眼,你才能睁开眼!”高幸一听:这是什么古怪的玩意,要离开,不管是走还是跑,甚至是飞,都肯定是要睁眼,不睁眼自己怎么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飞行

“你放心,我肯定能带你离开这里就行了!并且保证你毫发无损!”王萌看出了高幸的疑惑,她紧紧抿嘴,停了一停,又说:“快走吧,否则等下不管是王林,还是那些人下来,我们都是肯定走不了了!”

这种情况之下,高幸只好相信眼前的这个女暗玄者。

这时,就见王萌取了一条长长的树藤过来,结结实实的捆在高幸的身上,另一头则捆在她的身上;高幸对这种情形,更加疑惑,但口里还是诚挚的说:“谢谢。”

对于高幸的信任,那少女暗玄者脸上一笑,不过那脸变得绯红非常。

等到一切准bèi

妥当之后,那少女站到了悬崖边,然后缓慢的将高幸先放下去;这个悬崖离地足有百来丈高,但是连接两人之间的树藤不过几丈;看来肯定不是通过树藤离开,高幸被吊在悬崖上,他心中疑惑非常。

“闭眼!”这时就听见上面的少女暗玄者发出一声轻喊,高幸立时就闭上了眼,但是他还是运转起体内仅有的玄劲,作为防备,不管是怎样,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已经可以彻底相信王萌,但是高幸被这样吊在悬崖上,他还是不得不手握紧了九孔铁锋剑;只要稍稍出了什么差池,他立时就将九孔铁锋剑插进岩石中,这样是防止直接掉下去摔死的最好备案。

“呼!”

这时就听到头上发出一个鼓动的风声,很快就感到那条连接在他和王萌之间的树藤一下就被绷直,不等高幸再做怎样的举动。他就感到整个身体一下就被带飞出去。

高幸悄悄睁开眼。就见自己已经缓缓的悬飞在空中。正像抛物线一般往前飘飞。他心中惊异非常。

“难道王萌竟然会飞行的玄术?”

风从耳边吹过,高幸惊异之下,不禁就回头朝上看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就见此时的王萌腾飞在空中,之前那个穿在她身上的宽松衣衫,这时候都紧勒在她身上,而那些原来宽松的部分。就好像翅膀一下站开。

这种情形,高幸在山间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一种山鼠,平时身上的毛皮都松松垮垮的,但是被什么凶兽追捕的时候,就会一下将那些松松垮垮的皮毛打开,然后好似身体的连接处都生出了薄薄的皮膜,就此能够行一棵树飞到另一颗树上。

而此时的王萌,跟山鼠那样的情形十分相似,就好像身体那本来宽松的衣衫一下绷紧在她的身上;只是高幸没有想到。这种情形发生在人身上之后,看起来会是如此情形。高幸往上看去,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王萌的身体近乎透明;由于那宽大的衣衫被绷紧之后,完全的勾勒出她的身材,并且那种衣衫的材质应该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做到了极度的韧性和牢固,唯一的缺点就是高幸从下望上一看,完全就能看到王萌的身体,不管是她双峰上面的两点草莓红,还是三角地带的那一抹黑色,都看得清清楚楚;高幸这时想到王萌的叮嘱,赶紧调转过头。

难怪刚才王萌会面有难色,原来用这种方法逃走,只要高幸睁开眼,就完全能够一览无遗的看到王萌的裸-体;这时候高幸再结合在山洞中王萌喂他吃下丹药的情形,高幸的脸上立时就变得烫红起来。

这种情形之下,高幸尽管身处在百丈悬崖之上,心绪却毫不担心,就是那泛起的激动,竟然也是和上面那个用衣服腾飞的少女有关,高幸稍稍稳定心神后往下看,此时两人正从那块巨石之上腾飞而下,从这里看去,高幸却发xiàn

一个奇怪的情形,那十一国盟军的阵地之上,尽管还在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哎呀!原来十一国盟军已经撤兵了!”高幸立时看清了下面的情形,十一国盟军显然是为了隐藏这个事情,于是就布下了浓浓的迷雾在两军阵前,这样就让陕国的军士误认为他们还在围城。

高幸心中这样想着,就发xiàn

王萌并没有朝城内飞去,而是朝那些十一国盟军的阵地飞了过去;高幸默不作声,但是心中暗暗钦佩王萌的当机立断;那个少女肯定之前想的并不是落到十一国盟军的阵地中去,要是没有确定十一国盟军退军之前落下去,那完全就是找死。但是这个时候落到十一国盟军空空的营帐中,反而是非常安全的;因为在延安城中,那些铁血玄盟的玄者,肯定是来协助守城了,这样的话,来的人肯定不少,要是直接落到延安城中,肯定会被王林布置在巨石外面接应的那些玄者发xiàn

;而这个时候,直接落到十一国盟军原来的所在地,才真的是格外稳妥。

不过高幸的心中存zài

巨大的疑惑:为什么这些十一国的盟军会撤tuì

;这样想着,才发xiàn

肚中饥饿非常,看来他和王萌在那个巨石中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样想着,高幸回头朝巨石看去,就发xiàn

在那巨石的上面,正站着十几个身影在那奔走,显然那些都是铁血玄盟的玄者;看到这种情形,高幸心中不禁一喜:“本来一直都没有什么玄者的击杀目标,现在可好了,这个铁血玄盟看来真是不错的选择。”

高幸心中暗想:“本来自己修liàn

是不想惹上这些人的,但是我不犯人人犯我,联系到在巨石中的岌岌可危,高幸再看那些玄者,眼中就泛过一道寒光,自己以后的修为提升,就完全可以找这些人实验了。那些人显然也看到了从王林等人进去的山洞中,陡然就腾飞出来一个东西,不过还来不及看清,王萌已经拉着高幸朝十一国盟军的阵营滑行而去;那些玄者都是奉命守在外面的,这时尽管时间过去很长,但是都不敢擅自进入打探。

寻宝这种事情,这些人都是知dào

王林的凶悍,那些能和他一起进洞的,都是他在铁血玄盟中的亲信;没准是下面的山洞中发xiàn

的宝物太多,那些人才耽搁了,这样一想,那些玄者的心中都是羡慕不已,这样要是能和王林下去,该是要分得多少好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报信

很快,一个狼狈不堪,浑身衣衫褴褛的身影就从山洞中窜出来,这个人拉着那些树藤,几下就攀爬到了上面;顿时惹得上面的那些玄者惊慌不已;不过看清来人之后,这些玄者都是目瞪口呆,来人竟然是铁血玄盟的王林副盟主;不过看他的情形,不但一身是伤,双手更是溃烂非常,同时嘴角流淌污血,显然是遭遇了极为悲惨的攻击。

“副盟主!”那些人都赶紧涌身上前,关切的询问。

这时王林恶狠狠的转过头来,厉声喝问:“那个小贱人两人呢?”

这些人都是一下愣住,完全不知dào

王林在问什么,这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立时反应过来,然后他回头朝那一看,就看到空中正在疾飞的王萌和高幸两人,这个玄者顿时恼火非常的大吼:“你们跑不了的!”

然后这个玄者从旁边的那些玄者手中抢过一把弓弩,运转玄劲后就是几根利箭射出,同时他大声朝身边的那些玄者吼骂:“快!快!都他妈给我拿起弓弩,把那两个贱人射下来!”

“是!是!”这些玄者赶紧应答,同时手中慌忙不送的就开始架起弓弩,朝那个飘飞很远的白影疾射利箭。

“嗖!嗖!嗖!……”

空中就疾射而来挟带玄劲的利箭,宛如身边陡然骤降暴雨;这个时候高幸已经无法再继xù

装死,他小心翼翼的运转出一丝武劲,在两人的周围撑开一个劲气护罩;王萌这时一愣。不过也毫无办法。

高幸赶紧说:“我闭眼,我闭眼!”

金鉴的武晶颇为凶悍,尽管高幸才运转出一丝。但是王林和那些玄者射出的利箭,都是远远而来,已经是强弩之末,射出这么远,那些利箭上面的玄劲都消耗得差不多,几乎都相当于那些普通人射出的利箭,这种利箭遇到高幸运转出的那一丝武劲。立时就被爆成粉碎,尘嚣四下扬起,顿时将那种凶险的攻势化为无形。

看到这种情形。那个王林顿时双眼充溢怒火的看向高幸和王萌,提起手中的弓弩,一下运转玄劲,立时就将那个弓弩爆开成粉碎。这个玄者。神情恼怒到了极致,他的身体因为这种怒火的洋溢而不住颤抖。

“王萌!金徒!你这两个混蛋,等着我!我一定要逮住你们,将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玄者此时浑身是伤,旁边的那些铁血玄盟的玄者都不知dào

下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王林的惨象,自然明白下面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王萌牵引着高幸,身形急速的在空中划过。然后落到了原来十一国盟军的驻地。

“这些十一国盟军竟然撤tuì

了!”落下去之后,高幸和王萌陷入短暂的安静。高幸不得不没事找事的打开话题打开尴尬的局面,那个少女暗玄者这时迅速将那紧绷的衣服收起来,恢复成正常的宽松模样,经过刚才在空中应对那些玄者的攻击,王萌显然也明白高幸看到了她的那种近乎一丝不挂的情形。

“恩。这些十一国的盟军竟然撤tuì

了。”王萌口里说了一声,随即就小心的四下寻看,口里也是疑惑的说:“我本来是想降落到延安城中的,但是看到那外面全部都是铁血玄盟的玄者,于是就准bèi

飞出一段,不想却看到这里几乎空无一人,就冒险到了这里。也真是奇怪,这些玄者,竟然都撤tuì

了。”

“是的!”高幸运转武劲,提起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去寻看了一圈,果然没有发xiàn

什么人。

王萌这时紧抿着嘴,朝延安城看了一眼,说道:“我还得尽快回到城中,你是武贼,就把你放到这里了。”高幸也明白这个少女暗玄者肯定和延安城中的某个势力相关,但是他也不便多问,就客气的说:“多谢你了。”

王萌微微一笑:“哪有,这次收获不错,可惜还有最后那个灵晶球没有打开,不知dào

里面是什么。”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你那个毒气弥漫其中,看来近期应该没有人能到哪里,刚才我见王林那样恼火的出来,显然他是在里面查看了一番,应该他也没有办法打开那个灵晶球,并且那个灵晶球现在可是和那个残缺的石柱子链接在一起了,应该也是完全不可能取下来。”

王萌也是赞同的点头:“是的,那种灵晶球要是稍有不慎,就会立时爆开,不管是里面的东西,还是附近的玄者,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这时高幸伸手从赤炎腰带中一掏,取出了那把石壶,然后得yì

的一笑:“这个东西也被我带出来了,看来,这个才是打开那个灵晶球的关键哦。”

那个女暗玄者顿时眼前一亮,她完全没有想到,高幸竟然在那种匆忙逃走的时候,还有这样的心思,把这个能打开灵晶球的关键东西带了出来,这样看来,以后就是有人进到那个山洞中,要是不被里面弥漫的毒气毒死,想要打开那个灵晶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样看来,倒是完全可以放心,等到绝对安全的时候再回去取出那个灵晶球。

这时王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高幸:“这是我那个毒剂的解毒丹,尽管刚才,……刚才你已经服下了一颗,但是我还不能确定你体内的毒剂是否解除,这个给你。”高幸伸手接过药丸,心中对王萌非常感激,脑海里想到在山洞中的喂药,则又十分尴尬,只能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多谢。”

其实高幸并不是感谢她的解毒,而是由于王萌的那种喂药方式,导致高幸的整个身体机能被调动起来,进而解除了武劲和玄劲在他体内激战的情况,那才是真zhèng

致命的;那时候的高幸。身体里的元海整个波荡不止,上面的武晶剧烈旋转,几乎就要将玄核全部抵销。幸好有王萌的那种举动,将他的身体机能全部分散,才导致了情况得到缓和,不然那个武晶一直不停的抵销玄核,等到他体内的玄核完全被抵销的时候,金鉴武晶就会彻底的释fàng

出来,轻易就能让高幸爆体而亡。

“你是武贼。我是玄者,不知dào

以后还会不会再见。”王萌扭动手指说出这句话,同时低声问:“你有什么打算?”

高幸一愣。但是这个时候肯定还是不能让王萌知dào

他的完全底细,于是他就一笑:“我是武贼,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继xù

亡命了呀。要时时刻刻防备你们这些玄者的击杀。还真是苦恼啊。”

王萌一笑:“其实我还不知dào

你是几星级的武贼呢?”同时这个少女暗玄者注视着高幸头上戴的紫色头袋,口里低声说:“也还不知dào

你是什么模样……”

“哈哈,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要是我的悬赏星级很高,你岂不是要后悔非常,在洞穴中,你可是完全有机会将我击杀的哦。”高幸又是一笑:“至于相貌嘛,那倒是也无关紧要了。你有什么打算。你现在回到延安城中,可是相当危险的哦。”

王萌这时泛起一个得yì

的笑容:“这个你倒是放心。我回到延安城中,那些铁血玄盟的人,就不敢在公然对付我了,并且现在这些十一国盟军撤tuì

,看情形,应该是延安城中的守军还不知dào

,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哈哈,那些人就更加不敢对我怎么样了。”

“并且我很好的完成了任务,这次回到延安城中,肯定会得到我那个组织的人重用。”王萌眼中闪现期待:“那些人让我来做这些事情,可是和我说的,只要完成了,就要让我前往西南玄院修学其它玄术,以后,我可就是双重玄者了。”

“西南玄院!”高幸一时来了兴趣,他通过这些时日的修liàn

,也格外的感觉到,修liàn

若是一个人默默的进行,没有人指点,实在是太慢了,他也正准bèi

找一个什么玄院进去修学,这时听到王萌提及,一时就兴致浓郁起来。

王萌叹息了一声:“可惜你是武贼。这个西南玄院是中洲西南最有名望的玄院,虽然比不得九尺玄宫那样的举国重yào

,但是也是很多玄者想要进入玄部的修liàn

地方之一,对了,这也是西南玄者的首选哦。”

高幸听到这里,就暗暗打定主意,既然石空和紫衣少女都和九尺玄宫有关,自己现阶段还是不要去九尺玄宫的好,那么这个西南玄院就是自己的首选了。

一想到这里,高幸不禁伸手擦拭了一下鼻尖:“西南玄院。”

“我得告辞了,这种情况我应该尽快传达到延安城中。”王萌扫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十一国盟军军营。

高幸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就看向王萌问:“你回到延安城中,肯定就能见到王林,既然你不忌惮他,那么你就转告他一句话,我金徒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铁血玄盟。”高幸话语停了停,又一字一顿的说:“和他们不死不休!”

王萌这时再看向高幸,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金徒实在是勇气非凡。

这个少女暗玄者就点点头:“你放心,只要我回到延安城中,我那所在的势力,也是他们铁血玄盟不敢过问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他肯定也不想我说出来,你的话,我一定当面转告给他。”

“好!”高幸眼中泛动寒光。

王萌这时恢复了最初的那种顽皮,她伸手朝高幸一弹:“好的,我回去后也等着你对那些家伙施下惩罚!”然后她扭动着妖娆的美臀,一扭一扭的离开,走出好远后,又回头看向高幸:“金徒,我等着……”

后面的就见那少女暗玄者嘴唇在那颤动,却完全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高幸环视了一圈周围,心中更是激动,没想到自己去巨石中一趟,再回来竟然遇到这样的情形,一想到城中银狮相的焦头烂额能立即得到缓解,高幸就格外兴奋,但是为了避免王萌的怀疑,高幸还是朝着延安城的方向离开,同样,他也准bèi

好好仔细查看一番,可别是这十一国盟军设下的什么圈套。

王萌走出一段后,又回头,就看到高幸缓缓离开,看着他干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荡荡的军营中,这个少女暗玄者的眼中闪现一丝仇恨:“王林,我也不会放过你!在洞里面那些卑劣的玄者所说的话,自己一定要让他们一个个的吞回去!”

这个少女暗玄者朝那巨石的方向看去,嘴角弯起一丝冷笑:“铁血玄盟,这些人还真敢那样得罪自己,看来那些玄者都忘记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并且还是一个暗玄者的妇人心!”

延安城中,银狮相等人正在愁眉苦脸,这时一队身披黑色斗篷的玄者,就在一片浓郁的血腥味中走进了城守府。

“恩!这是!”银狮相一愣,他对眼前的这些人,也都不陌生,这些人都是从那些已经陷落的城中逃到城中的暗玄者,这时陡然出现这么七八个暗玄者,让银狮相和城守府中的诸人都是一愣。

尽管在陕国这个以修liàn

为主导的国家,见到玄者不像黔国那样罕见,但是见到这些暗玄者,则都是非常难得,何况还是这么好几个暗玄者一下出现。

其中一个长着鹰钩鼻的暗玄者就上前走到银狮相的身前。

“唰!”

旁边的几个军士立即就抽出了长刀,还有几个玄者,都是运转玄劲上前,对于这些近乎于武贼的边沿人物,这些人都不敢大意,尤其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外面还有十一国盟军的围困,要是这个时候,这些暗玄者稍稍伤害了银狮相,那么就会导致延安城的防守受到很大的损害。

“桀桀……”那个近乎骷髅的暗玄者老者发出一个尖厉的冷笑,然后平静的说:“银狮相,你就是这样迎接向你传达喜讯的长者吗?哎呀,我们陕国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难道举起刀来就是问好?看来我果然是老了,竟然不知dào

还有这样的新风俗。”

“喜讯?”银狮相一挥手,让那些护卫让开,然后走过去,站到银狮相的面前:“此话怎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问罪

那个年老的暗玄者一脸得yì

的说:“我是这边境暗玄者骷髅会的长老,尽管我是一个暗玄者,但是我们也还是陕国人,看到目前的陕国遭受这样的大难,诸人都处在恐慌之中,我们肯定有义务来分担。”

银狮相点了点头。

骷髅会,这个联盟只招收暗玄者,在陕国的诸多散修联盟中,实力属于前列,当然,这完全是因为这些暗玄者本来都是一些实力非常的玄者,不过也正是由于全部都是暗玄者,可以这样说,更加是臭名昭著。

这些人尽管不是武贼,但是在陕国百姓的眼中,那是和武贼没有多大区别的玄者。此时听到这个老者说出这样的话,并且还是骷髅会的长者说出来,让处在危机中的银狮相也是有了一点感触,他就收起那种对暗玄者的鄙夷和戒备,客气的说:“多谢长老。”

这时就见那个长老朝他的身后一招,银狮相朝那看去,就见到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走了上来;银狮相就感到身边的那些年轻护卫都是呼吸急促,这个少女媚态十足,看上去十分勾人。幸好银狮相本身的修为就很强,才堪堪稳住。

“这是我骷髅会中的成员王萌,她已经完全探明,那些十一国盟军已经撤tuì

。”老者淡淡的说完,他那一双老迈的眼中,在王萌的身上滚动了一遍,也是流露出贪婪。

“什么!”银狮相顿时震惊!

这时王萌就上前,站到银狮相身前,四下顿时就弥漫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个暗玄者少女躬身施礼。然后清晰的说:“现在外面那种浓雾弥漫。其实其中的十一国盟军已经完全撤tuì

,哪里只是一片空置的营地。”

银狮相和城守府中的诸人,这时都是幸喜起来,这些人对望一眼,又都不敢相信,然后都看向王萌:“真的吗?那些十一国盟军都撤tuì

了。”

“千真万确。”这时,王萌和那些老者都同时开口确定。

老者话语稍稍一停,又补充说:“为了进一步确认清楚。我们骷髅会又派出了十几个暗玄者前往,已经确定无误。”

听到这样的话,银狮相更是一喜,尽管对这些骷髅会的暗玄者没有什么好感,但还是立即吩咐几个军士前往探看,然后将这老者恭敬的请到一旁:“此番得到这样的喜讯,真是多谢诸位。”

干瘦的老者,明显感到银狮相的态度变化,就微微一笑:“哪里,哪里。尽管我等身为暗玄者,但是也不妨碍我们为了陕国安危效命。我们是暗玄者,也修liàn

那些匪夷所思,不同常理的玄术,但这些都不妨碍我们是陕国人了。”老者话语中透露出诚恳;银狮相再也顾不得其它,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如此,多谢你们了。”

然后城守府中的诸人都热切的看着那些被派遣出去的人,不过很快,就见那些人回来,银狮相不禁一愣,这种速度,怎么能够查探清楚;他心想:难道这些暗玄者口中所说的不是实话?”

这样一想,银狮相不禁担心起来,眼睛就看向那些派出去后又迅速回来的军士;一旁的老者同样是惊异不定,看银狮相派出去的这些军士都是凡夫俗子,怎么能这么快回来,他想了想,就看向身边的王萌;那少女暗玄者赶紧上前一步,也是有些担忧的说:“不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吧?”

不想那两个派出查探的军士确实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他们走到银狮相的身前,躬身施礼:“禀告相爷,那些十一国盟军肯定是撤tuì

了!”银狮相疑惑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口里不解的问:“你们怎么能肯定啊?”

那两个军士站起来,欣然的说:“我们纵马出城,过了城外的珠江大河,刚准bèi

查探一番,就遇到了师叔祖;他告sù

我们,那些十一国盟军已经全部撤tuì

,并且说明他已经查探了好几天。”

“哈哈!”这时银狮相放声一笑,顿时放心下来,若说这些军士出去查看后还可能失误;他的那个小师叔祖,那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于是他回头吩咐了一声:“摆下宴席!让我好好款待这些带来喜讯的玄者!”说完之后,他又下令出动几万人去将那十一国盟军的所在好好洗劫一番。

这时,银狮相又看向那两个军士:“那师叔祖现在在哪里?”两个军士赶紧回禀:“师叔祖说他要进入附近的山中修liàn

,让您不用担心他。”

“好的!”银狮相心中振奋,潜意识就觉得这是高幸的所为,同时暗暗感激石空师祖;整个延安城中沸腾一片,那些前去洗劫的军士回来之后,几个玄者更是施展玄术将整个黑雾都消散,一时之间,看到那些密密麻麻敌军都撤tuì

的情形,让延安城中的无论权贵,还是百姓心中的那种惊恐都是消减不少,立时满城欢庆。

王萌的心中则是有些疑惑,看着银狮相的满头白发,不禁在心里想:这个银狮相的师叔祖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全城陷入欢腾之中。

王萌和一众暗玄者由于传达喜讯有功,被安排在城守府中的重yào

位置,银狮相等都坐在那其中,作为其中的重yào

成员王萌更是被安排坐到了最重yào

的首席;旁边是一群城中的高官权贵。

这时就见几个玄者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为首的正是铁血玄盟的副盟主王林,此时的王林,神情憔悴,眼中的那种毒剂干扰还没有消退;这一群玄者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旁边负责接待的军士赶紧上前:“铁血玄盟的玄者到!”

银狮相朝那看过去,这次守护延安城,这些铁血玄盟的玄者都是十分尽lì

,并且铁血玄盟的实力在陕国散修联盟之中也属于前列,因此银狮相也是客气的站起来:“哈哈,此次能守下延安城,铁血玄盟也是出力颇多了,感激之至!”

那个王林,只是打探到王萌正在城守府中,完全没有细问是什么情形,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会放过你

这时见到眼前的这种情形,反而让他大吃一惊,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这铁血玄盟的副盟主伸手指着王萌,结结巴巴的说:“国相大人,我亲眼见到她到十一国盟军的军营去……”

王林狠狠的瞪看着王萌,他回到延安城中后,一直待在铁血玄盟分会休养,等到那些玄者刚一查到王萌在城守府,立即就率领诸人来兴师问罪,不想依赖就看到眼前的情形。

银狮相一笑:“哎呀,原来你也看到骷髅会的这个女修者到十一国盟军军营去了,真是庆幸哦,就是她那样不惧生死的前去,才发xiàn

那些十一国盟军已经撤tuì

了,这个天大的喜讯正是她及时送来的哦。”

“啊!”王林这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顿时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说到这里,王萌就扭动腰肢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起来,我能到十一国盟军的军营去,也是多亏了这个王林副盟主啊。”

银狮相一听,有些不解,但还是笑着:“原来铁血玄盟也参与到了这件事中啊,真是想不到,想不到!看来果然还是我们陕国的玄者同仇敌忾,才让那十一国盟军知难而退,解了延安城的被困之围啊!”

王萌眨眼一笑:“果然是这样,同仇敌忾哦。”

王林这时心中的怒火消解,也明白过来眼前的局势,顿时愣在当场,旁边一个一直待在城中的铁血玄盟的玄者赶紧上前,到他耳边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个玄者的脸色顿时迅速的切换。

铁血玄盟是陕国的玄者散修联盟。论到实力。是在内政,玄部,军部,泉玄宗,王室之下的第五大势力;在全国设有八个分部,每个分部有副盟主一名;王林正是这最偏远地区的一个副盟主,本来按照他的修为实力来说,这个副盟主怎么都轮不到他当。不过现任的铁血玄盟盟主正是他的亲身父亲,因此才将他安置到这最偏远的地方当了一个副盟主,这要是在那些繁华地区,根本不可能。

王萌冷笑着看向王林:“看到王副盟主这样急冲冲的赶来,不像是要来庆贺延安城脱困;而是还有其他事情吧?”王萌这样一问,旁边的那几个骷髅会的暗玄者,都是皱眉站起来,这些人显然都不知dào

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得出来,王林这次来应该就是为了寻找王萌的。

王林这时明白眼前的境地后。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我只顾在分部修liàn

。刚一出关就听到这样的喜讯,真是恕罪恕罪!一路奔行而来,生怕错过了这个庆贺啊!”王林也是见机反应得非常快,脸上很快就将那种生硬的笑容变得柔和,同时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歉意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是为了这个庆贺迟到而紧张一般。

“哦!是这样啊!那就没事了。”王萌嘿嘿一笑:“我今天就饶了你。”

银狮相这时才明白过来,同时周围的那些玄者军士都是一笑,旁边一个和王林有些交情的玄者就大声笑起来:“这位居功至伟的王萌姑娘饶了你,我这个老伙计可不饶你!来!来!取大碗来,我要和副盟主好好喝一喝!”

旁边的诸人一时都是哄笑起来,四下的气氛顿时变得和谐起来;那几个暗玄者一看是这样的事情,又都冷冷的坐了回去;王萌这时凑身到王林身边:“王副盟主,你可得好好喝喝,十一国盟军撤tuì

,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王林脸上带笑,却是咬牙切齿的说:“王萌玄者,确实是好消息啊!看来,我还真是没有白跑一趟;不想到你到十一国盟军的军营中,竟然是为了帮陕国查探那些敌军的情形啊,只是没有想到,要是那些十一国的玄者们没有撤tuì

,看到你进入会怎么样?”

“哈哈,这个倒是不用副盟主担心,我这样的暗玄者嘛,既然去那样的地方,肯定是舍生忘死的;任何想要迫害我的人,我肯定都会以死抵抗的嘛!”王萌说到这里,同样是字字冒出寒意的说:“当然,对于那些害我的人,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们抗争到底。”

旁边的人这时听到两人这样的笑吟吟交谈,都认为其中说的那些东西是到十一国盟军的军营去,却不知dào

王萌口中说的地方其实是那巨石的底部,同样,这个女暗玄者说的那些人,也不是旁边人听到的,以为指的是那十一国的盟军,其实王萌指的正是眼前这些铁血玄盟的玄者。

“好!好!”这时那个王林连声赞叹,然后口里又说:“其实我们铁血玄盟和骷髅会关系一直不错,我也不想破坏这种和谐的局面,只要你告sù

我金徒在哪里,我和你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如何?”

“一笔勾销?”王萌眨眼一笑:“这个听起来不错哦,这一笔怎么勾销,我倒是不确定,但是你口里说的那个人嘛,我倒是也可以告sù

你他在什么地方。”

“哈哈,这样就好,之前有所冒犯的地方,我愿意用玄晶来偿还。”王林一见王萌的口气有转缓的余地,他就凑身到王萌身边:“说吧,那个叫金徒的混蛋怎什么地方?你放心,我和他只是一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我不会伤害他的。”

王林心中歹毒的想:是的,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会直接将他击杀!或者就是让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这当然也不算伤害他了。

王萌一摊手:“哈哈,我知dào

你不会伤害他,就算你伤害什么的也和我毫无关系,我告sù

你,他已经走了。”

“走了!”王林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等了半天就听到这个。王萌又是轻轻的一笑:“你以为他会回到延安城中?你还真是把所有人的智商都拉低了和你一样啊。”王萌这时候叹息一口:“果然,和你这样的玄者。还是要多提防;和你这样的蠢货相斗。你会把所有人的智商都拉低到蠢货的程度。然后再以你丰富的蠢货经验来击败所有人。”

“你!”王林立时怒气盎然。

王萌完全不理会王林的愤nù

,口里只是淡淡的说:“我什么?副盟主,你用这样的语调和我说话,可是会吓到我的,就算吓不倒我,让旁边的这些阿猫阿狗心生怀疑了,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这时那几个暗玄者起身准bèi

离开。银狮相赶紧挽留。

王萌见机,也是看向王林,然后稍稍欠身:“看来我该离开了,不好意思哦,王副盟主;我们骷髅会的规定可是很严格的,不像你们铁血玄盟,什么蠢货白痴都能进入,并且还一个比一个会犯傻。”

王萌和那些暗玄者跟在场的那些权贵都道别之后,这个女暗玄者看到王林还是愤nù

的站在原地,她就走过去。淡淡的和他说:“王副盟主,有人在离开的时候托我给你带个话。你要不要听?”

王林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这样倒是好说了,那个人要是想要交出那些不该是他得到的东西,然后诚恳的和我道歉,我也可以考lǜ

放过他。”这时的王林心中还想,肯定是金徒让王萌代替他来道歉求和,一时心中宽松了稍许。

“呵呵……”王萌却是冷冷一笑:“你想多了,看来王副盟主是酒喝得太多,已经醉了吧;姑且不说在那里获得了什么,就算是天大的财富,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什么叫不该是他的东西,王副盟主的话真是好笑。那个人让我给你带的话是:他不会放过你的。”王萌轻声说完,就飘然离开。

听到这样的话,王林的眼中立时闪现过一丝寒意,其中包含了惊慌,但同样更多的是嫉恨,这个副盟主也是冷冷一笑:“很好,不过希望他能在我找到他之前,否则,估计一具死尸想要不放过我,很难的。”

这个铁血玄盟的副盟主话语说完,起身就带着那些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玄者,嚣张的离开。

王萌冷冷的注视着王林离开,心中泛起恨意,同时脸上带上浓烈的笑容,她抬起头,若无其事的就朝高幸离开的方向看去,哪里离开的那个紫袍遮脸的人,真的能对付这个副盟主?

这时旁边的那个干瘦暗玄者老者则是响亮的咳嗽了一声,顿时将王萌的思绪打断;她扭转过头,和那个老者对望一眼,那老者点了点头。这时银狮相正走过来向这些暗玄者道谢,送别这些骷髅会的暗玄者离开,让在场的其他玄者都是松了一口气。

等银狮相走到王萌身边的时候,这个女暗玄者就稍稍矮身施礼:“今天天幸能见到国相大人,修者这里有一件事相求。”

此时的王萌在率先通报了十一国盟军撤tuì

的消息,居功至伟,虽然还不知dào

那十一国盟军是因为什么而退,但是就现在看来,王萌的功劳对于陕国来说,也是实在不小,这时她提出这样的话来。银狮相自然是畅然答yīng

:“本次王萌玄者的功绩非常,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来,其实就算你不提,我们陕国也会给与你很大的奖赏。”

王萌微微一笑:“陕国每年都有三个名额能推荐玄者进入西南玄院;我想是不是可以占用其中一个,这里冒昧求之,还请国相大人见谅哦。”

“暗玄者进入玄院……”银狮相不禁有些迟疑了,这个西南玄院是西南最佳的玄者深造玄院,每年都有数千玄者筛选进入,而落到陕国这样一个拥有几万玄者的国家也不过只有三个名额,就是这三个名额,还有一个是要必须留给泉玄宗的,银狮相一时有些为难。

尽管没有明文规定暗玄者不能进入玄院,不过依照往常的惯例,这些玄院几乎都是默认不让暗玄者进入。看出了银狮相面有难色,王萌脸上笑意不减:“要是国相大人有为难之处,那就算了,多谢。”

旁边的那些暗玄者,尤其是那个老者,他断然没有想到王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此时看到银狮相好像并不想答yīng

,就叹息一声,带着一众暗玄者离开。这就是暗玄者的尴尬之处,他们尽管修liàn

了那种暗玄术,让其他玄者都觉得忌惮恐惧,但是在这些玄者公认看来的那些玄者该有的待遇,则对他们几乎都是潜在的关闭。

“等等!”

这时银狮相迈步走到了一众暗玄者的前面,他也明显感到了这些暗玄者的失望,心中自然就有些愧疚的想:“刚才这个暗玄者也说了,不管他们是怎样的在众人眼中属于异类,不管在这些玄者看来,他们如何不可理喻,但是他们归根结底还是陕国人。”

“我答yīng

你了。”银狮相走到前面,诚挚的说道。

这话一出,王萌的眼中顿时一亮,那个年老的暗玄者,也是一脸欣然,旁边的一众玄者,这时也都是纷纷赞成,因为这种情形之下,看到这些暗玄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怖,这些人都是赞同起来。

王萌看向高幸离开的方向,心中暗想:“那个金徒是一个武贼,而自己是一个暗玄者,原来还可能再次相遇,现在自己进入了西南玄院,看来以后要再遇到,是完全不可能了。”这样一想,心中不禁有些遗憾起来。同时她更想起在山洞中喂药的情形,脸上一阵阵火烫。

她注视的方向。

高幸正在山间缓缓而行,到了山林中后,高幸试探的召唤了一下,那个本来应该在延安城中的青焰马竟然不知dào

从什么角落钻了出来,这个畜生在不和自己呆在一起的这些天里,应该又是和之前在温泉村一样,成了一群山间野兽的老大,此时吃得肚子滚圆,头上的两只小角都变长了不少。

看向那块巨石,高幸心中恨恨然:“哼,王林,铁血玄盟!这些混蛋,等到自己修为提升后回去,一定要好好和他们算算账!”

对付那样的玄者组织,最好的方式还是依靠自己的本身实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冰角熊

此时延安城的危机已经解除,高幸决定暂时不回去,反正城中的四一五军团有陈复和王石,海龙和松枫四人在,再加上银狮相的关照,是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决定先将自己的实力的提升,然后取试试看能否进入西南玄院,目前依照他的状态,迫切需yào

进入一个玄院让他的玄者实力尽量提升。

之前依靠自己个人修liàn

,耗费了那样多的玄晶,但是看修liàn

的成效并不是很好,并且后来一旦出现山洞中的情形,还将他修liàn

出来的那些玄劲一下就全部消耗殆尽。高幸此时的元海和之前的沸腾相比,已经变得完全平静下来,上面悬浮的武晶和玄核都相对不动。

此时的玄核已经变得只有拳头那么大,经过在山洞中武晶的消耗,之前的修liàn

可以说全部的消耗了,不过那消耗的玄劲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充沛到了下面的元海中;高幸的元海始终处在一片浓雾弥漫中,这种情况,让高幸也很费解,他之前曾经问过银狮相等玄者,那些人都是告sù

他,修liàn

之后的元海都是一片空明,不可能出现浓雾弥漫的情况,当然,还有一个特异的地方,那就是其他人修liàn

,都是先带元海平静后,才开始逐渐形成玄核。这种玄核的形成,完全就是元海充沛之后才能产生的情形;而此时结合自己体内的情形,高幸则得出相反的结论。

他的体内,似乎是先形成玄核,然后玄核逐渐的消耗。才补充到下面的元海中。这种截然相反的情形。让高幸也是很难懂;当然,别人的体内只会形成一个玄核,而此时的高幸体内是玄核和武晶并存。

并且那武晶和玄核几乎无时无刻不再彼此消耗,进而让下面的元海进一步充沛;并且高幸还发xiàn

,自己的修为和武晶玄核的提升都无关,好像是和下面的元海有关,此时体内的玄核尽管被消耗得那么小,但是他的四级巅峰修为仍旧没有改变。这种情况,让高幸非常惊异。

远远的眺看了一眼延安城,高幸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在这旷野之中,才能让他感到格外惬意;他骑在青焰马上,纵身远远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陕国边境的茫茫群山之中,那些原林密布,让高幸不禁长啸一声,他此时离开,只待提升实力后就回来。至少要将修为和玄核的大小恢复到之前的情形。高幸也明白,这样的苦修正式开始。

空旷的山林中。一片寂静,这是大雪满山的时候,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那些松树积满了白雪,看上去就像是平地升起了一座座雪白的高塔。

高幸躲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他的眼睛透过两个竹筒往外眺看;那身上的架设的是层层叠叠的厚厚积雪,高幸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压到最低,几乎就是呈现龟息的状态,并且处在这样的厚厚积雪之下,高幸完全有自信不被发xiàn



而他注视的地方,一条通红似乎火一般的火焰鱼正躺在冰雪上,偶尔无力的弹跳一下;这种鱼也是低级异兽的一种,它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火息,让寻常的那些动物都是避开得远远;并且在这样的天寒地冻之下,由于火焰鱼本身的强热温度,并不会被冻结;反而它身上的那种火焰气息更加强烈的四下蔓延。

这种气息让普通的动物都是敬而远之,只有那些同样是异兽的狩猎者,才敢靠拢,而那些异兽也是高幸的目标,高幸此时的修liàn

极为需yào

灵晶,但是处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又没有发xiàn

灵晶矿脉,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猎杀异兽;这些异兽的体内都会形成一定的驳杂灵晶,尽管这种灵晶驳杂的程度,根本没有办法和灵晶相比,但是还是可以用来应急,同时猎杀这些异兽后,无疑都是极为难得的美味。

高幸紧紧的盯看着那条火焰鱼;这种低级异兽能够吸引来的异兽,肯定也是异兽;果然,才过不一会,一头巨大的雪白大熊就缓缓而来;那头熊浑身的熊毛都是激扬而起,一双熊眼中透露出凶狠;同时这大熊和寻常的熊又有些不同,它的额头上还长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角。

“冰角熊!”高幸不禁有些激动,这种熊的体内正是有他需yào

的冰熊兽核,那可是等于劣质冰灵晶一类的东西,正是他修liàn

所需yào

的;并且随着这些冰角熊的等级不同,它们体内含有的冰兽核的纯度还会逐渐提升;有些冰角熊王体内的兽核,那完全就是高品相的灵晶!

这是高幸在这山中修liàn

后的十几天,他进入山中后,很快就将身上带的那些灵晶消耗完毕,他本想要立即返回延安城,却遇到了大风雪,只好就此在这里继xù

修liàn

,还好后来他发xiàn

这河底有大量在这休眠的火焰鱼,那些火焰鱼的体内都只有拇指大小的火灵晶,那并不是高幸需yào

的,因为他体内的武晶本来就是火属性的,而他现在的是提升玄核的灵晶,冰灵晶那是最好,实在不行,水灵晶也凑合用。

于是高幸就将那些火焰鱼抓出来,在这里设置了一个陷阱,专门用来抓捕异兽,前面几天,高幸杀了不少火焰狼;好不容易今天才等到一个含有冰灵晶的冰角熊,这让他激动非常,当然,看到冰角熊的那肥肥熊掌,高幸也不禁想到了之前在山洞中得那个中年人炙烤的那个熊掌,这样一来,更是垂涎三尺。

在这里击杀了不少异兽,但是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第一次,这些异兽尽管看上去没有什么独特,但是一旦对斗起来,都是实力强悍堪比四五级的玄者,这样的风雪天气,还敢出外觅食的异兽,更是非要实力强悍才行;高幸看到那冰角熊的强悍,以及和它头顶的尖角,都是有些恻然,这样长了一个角的熊,可是很难对付的。

高幸为了方便自己修liàn

,特意挖了一个深洞,一直通往冰河的下面,那样既可以轻易搞定他饮水的问题,还能保证不被这些在风雪肆虐之下还能到处发狂觅食的异兽干扰;高幸舔了舔嘴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冰角熊掌

这头蹒跚而来的巨大冰角熊,看来实力应该比之前击杀的那些火焰狼什么的都要强悍;不过高幸并不能一下就估计出它的实力,于是只能小心谨慎。在这样的边境山林之中行走,就是那些七八级的玄者,都是小心翼翼,这其中的危险就可想而知了。

并且随着十一国盟军的撤tuì

,高幸发xiàn

这个山林中也有些反常,那风雪越来越大,并且出来的异兽也越来越强;高幸心中隐隐怀疑,那些十一国玄者的撤tuì

,应该和这种情况有一定关系,一想到这里,高幸再看那头缓缓而来的冰角熊,就更加提心吊胆。

对未知力量的忐忑,让高幸不得不全力以赴,在这里修liàn

的这段时间里,高幸遇到了很多实力匪夷所思的异兽,这些异兽的实力堪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玄者,到了这个时候,高幸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陕国会那样崇尚玄者修为,就是这些异兽,要是没有几分玄者的实力,想要活下来也是很困难的。

这时他也开始理解为什么黔国并不是那么看重玄者修liàn

,并且完全对下层的人禁锢了往上的修liàn

之道,这其中的关键原因就是在黔国的周边并没有这样多强悍的东西,并且在两国的边境之上,陕国要想全部占领,就要冲过大青山,这样大规模的行军,还不知dào

会惊扰出什么厉害的异兽。

于是,从某种层度上,是这些异兽保护了黔国,不然依照黔国那样封闭的一种情况。肯定轻易就会陕国灭掉。

同样。这些凶悍的异兽也活动在十一国的边境之上。可以这样说,在中洲之上,划定各国区域的不是那些什么管卡,而是个诸国的国与国之间存zài

的这些荒僻地方,谁也不知dào

这些地方到底存zài

什么奇葩的异兽。

看着那头逐渐靠拢的冰角熊,高幸的整个身体都绷紧,然后他取出九孔铁锋剑;对抗这种异兽,就是要在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就全力以赴的攻击,这也是高幸和之前的那些异兽对抗之后的经验;因为这些异兽不会像那些对抗的玄者一样,逐渐加强攻击,这些异兽一旦明白境地的凶险,都是立时就进入全力以赴的状态。

这是最直接的击杀,不是生就是死,和这些异兽相斗,高幸的战斗意识被调动得空前强dà

。并且之前对抗的火焰狼,和眼前的这头冰角熊比起来,实力更是天壤之别。高幸也疑惑起来。

高幸紧绷身体,将全身的玄劲运转起来。在这里修liàn

,他主要想提升的是玄者的实力,因此,他并不准bèi

使用武劲;武劲使用起来之后,会导致体内的武晶反噬,高幸在山洞中已经深有体会。

那头冰角熊远远靠近,很快就到了近处,这种异兽非常敏感,并且随着它本身实力的提升,这种能力会变得越来越强,所以高幸想要击杀这些异兽,都是要藏身在厚厚的积雪之中,并且同时还要屏息静气。尽量不让那些异兽有一定的感知。

冰角熊走到近前,它警惕的四下寻看一遍之后,小心的环绕火焰鱼行走了好几圈,终于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这个巨大的异兽才小心翼翼,戒备非常的靠近那条火焰鱼;这样的风雪里,能陡然出现这样的一条美味,让这头冰角熊感到激动兴奋非常,它一把将那条火焰鱼捧起之后,就准bèi

开动起来。

“哗啦!”

高幸挺起九孔铁锋剑,全身玄劲运转,就好似陡然炸开的一个冰球,一下就冲了出去,那些积雪顿时四下飞溅;冰角熊看到这样的情形,抱着那条火焰鱼立时就愣住了,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八重乾阳术四重劲,冰封!”

高幸手中的长剑之上迅速的凝结起厚厚的一层冰霜,然后他大步一下迈出去,手中的长剑划动,就是一道道凌冽的寒劲射出;这个八重乾阳术,讲究的就是一个乾阳术专为寒劲,高幸一开始修liàn

的时候,还认为是和体内的武晶一样属于火属性,等到后面逐渐修liàn

,才发xiàn

,这和他的武晶完全就是截然相反,这其中包含的劲气,都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寒意,就是凝结到了后期,也只能通过水灵晶或者冰灵晶。

到了这个时候,高幸才稍稍有些练习到了八重乾阳术的一定程度。

高幸的长剑一下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上面凝结出的冰块急速的蔓延而出,一波波的凝结到剑锋之上,就好像是高幸手中紧握的不是九孔铁锋剑,而是一柄十几丈长的巨剑一般,那些迅速凝结出的剑锋,一下就射到冰角熊的身上。

“破!”

高幸历吼一声手中的长剑立时就运转玄劲朝前面一下穿插出去,不想这种狠狠的一下穿插,竟然没有刺入那冰角熊分毫;高幸这时深吸一口气,不得以,又加强了体内玄核的运转。

冰角熊这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危机,它还是舍不得丢掉手中的那条火焰鱼,这冰角熊的身上那些熊毛则是一根根都颤动起来,好像瞬间就被冰冻变硬一般,同时整个熊身上都笼罩上强烈的寒气。

“不好!”高幸暗叫了一声,手中的长剑狠狠朝前插了过去,这次高幸用上了全劲,那凝结出的十几丈冰锋,顿时都寸寸变得粉碎,溅飞起来;高幸脚下则是向踩踏了烈火一般,划出一道深深的冰沟,就朝前急速冲了过去。

“嗖!”

这时那头冰角熊陡然一下低头,它头顶的冰角立时就不住的颤动寒光,同时陡然变长,无数的冰角就疾射而出。

高幸心中不禁轻呼一声,来的这头冰角熊,显然不是简单的冰角熊,竟然已经修liàn

出了这样可以溅射的冰角。这应该是修为堪比六级玄者的异兽!高幸这时也是出剑不能退。要是一开始就知dào

要面对这样的一头异兽。高幸肯定会选择放qì



毕竟依照他现在的修为,要对抗这样的异兽,还是有很大程度的凶险程度存zài

其中;而高幸可不想和这些异兽冒险,就算将这冰角熊击杀了,也不过是获得一块冰灵晶一样的兽核罢了。

但是现在的情形,已经不允许高幸退却,就将那头冰角熊嘶吼着,头顶的锋利冰角不断的往前划动。同时一双巨大的熊掌这时凝结上了坚冰,看上去就像是两坨巨大的冰块拳头。

“嘭!”

冰角熊朝向高幸狠狠的就是双掌拍下,高幸立时纵身而起,一下跳开,不想那头冰角熊的双掌一下轰击到地上,立时就溅飞起来无数的冰屑。高幸的脸上都被几块划中;这种挟带了劲气的锋利冰块,一下就将高幸的脸上划出几道小口子。

高幸被那种强烈的劲风一下就轰飞到十几丈远的雪地上,他嘴角渗血,那头冰角熊则是毫不迟疑,又疯狂的朝高幸扑过来。这就是人和异兽相斗的最惨烈一面,这些异兽可不懂什么是手下留情。它们只要预感到危机,都是全力以赴的攻击,不死不休。

高幸迅疾的从雪地上返坐在地,他紧绷身体,身上四道玄纹不住的窜动,好像在他身上笼罩上了一个个的圈子一般,高幸本身俯低,然后盯看着面对冲过来的冰角熊,双手则是紧紧的握着九孔铁锋剑,那剑上再次凝结上长长的冰锋;这种玄劲凝成的冰锋,比寻常的刀剑还要坚硬,还要锋利。

“唰!”

高幸将身体全部蓄满玄劲,并不攻击;就见漫天的锋利尖角疾射而来,同时是那冰角熊的汹涌攻势,高幸则是完全不为所动,他就那样凝结一般的趴在雪地中,等到那冰角熊刚一靠近到不远处。

这时,漫天的冰角立时就要射下,眼看就要将高幸穿透成马蜂窝;高幸身的那种玄纹也是窜动得更加剧烈,一波波的流动闪烁。

“八重乾阳术!冰锋劈!”

就在那些东西将要靠近,高幸陡然一声大吼,然后他双手紧握九孔铁锋剑,此时的九孔铁锋剑凝结了冰晶,上面结出十几丈长的剑锋;高幸的手中就好似紧握了一柄长长的巨剑,他身形陡然一下窜起来,地上那些积雪立时都被他踢飞大半,高幸身上的玄纹波动这时剧烈非常,他这样窜身而起,身边还挟带上那些积雪,立时就好像一条雪蟒从地上一窜而起。

冰角熊显然也意识到了高幸此时的实力非同小可,这头巨熊先是准bèi

避开,却发xiàn

它的周围,都被高幸鼓动起来的那些积雪团团围住,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逃走,于是这头巨熊只能在原地嘶吼一声,然后整个熊身体都一下站定在地上,一双熊掌上面的厚厚坚冰也是到了之前的一倍。

而它头顶的那锋利尖角,此时更是直接就变得好似一柄锋利的长枪顶在它的头顶,这头冰角熊的双眼泛动一种诡异的蓝光,同时那种冰角就暴雨一般射出;这时的高幸腾起在冰角熊的上方。

“唰!”

高幸双手紧握长剑狠狠的一剑劈砍而下,就见到污血立时溅射开;那个冰角熊这样往上的全力抵抗,直接就被高幸这样狠狠的凌空一剑,直接劈砍成了两半;两只巨大的熊掌上面的坚冰一块块碎裂开来,整个冰角熊的内部轰热,一下就是弥漫浓重的血腥味道。

在冰角熊被劈开两半的身体中,哪里满是鲜血流淌,其中的肠子等内脏更是流了一地;高幸深吸一口气,也是全身无力,直接就瘫软在地,这个时候的高幸,浑身一点力qì

都没有,刚才的那一剑,将他体内积蓄的玄劲完全耗尽,这个时候高幸要是一下再次运转体内的玄核,肯定能很快恢复,但是他可不敢那么做,体内的玄劲这时保持在和武晶刚好平衡的一个量,自己要是胆敢再用一点玄劲,那肯定就是引发玄劲直接就爆开;接下来就是武晶陡然的无限制爆fā

,就和在山洞底部一样。

高幸任凭自己倒在雪地上。

厚厚的积雪,高幸呈现一个大字模样躺在上面,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上面凝结的冰锋,这时缓慢的融化;高幸仰躺在地,看着天上继xù

飘落的白雪,心中有些疑惑:“怎么这里会出现这样强悍的异兽,同时这风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到了这个时候,高幸更加确定哪些十一国的盟军撤tuì

,肯定和这暴风雪,已经陡然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多凶悍异兽有关。

仰躺休息了半天,高幸才稍稍恢复一点力qì

,此时他的身上一点玄劲也没有,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或许比一个普通人还要弱一些,他此时可是精疲力尽;他慢慢的用九孔铁锋剑当拐杖站了起来。

远远的看过去,就见那被劈开的冰角熊的身体几乎被冻结起来,不过其中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正扇动银白的光亮,高幸走了过去,整个冰角熊的尸体都完全冻结起来,他小心的取出那块发亮的东西,这正是冰角熊体内的兽核,也就是相当于冰灵晶的东西,高幸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头冰角熊难怪实力那么强悍,它体内的兽核和一些品相不错的冰灵晶都完全一样。

高幸将那兽核在雪地里擦了擦血渍,放回到腰际的赤炎腰带中;接下来,他取出九孔铁锋剑,走上前去,首先就将冰角熊额头的那个冰角挖了出来,这种冰角熊头顶的冰角,坚硬无比,是做武器的上佳材料,这可算是意wài

所得,在一些需yào

的玄者眼中,其实冰角熊的兽核倒是其次,反而是这个冰角更加珍贵。

“咕噜……”

高幸的肚子响了一声,他伸手拍了拍,躲在雪地里整整一天,刚才看到这冰角熊的双掌,高幸就想到在那个山洞中吃过的极品熊掌,这时肯定自然不会放过,高幸走上前去,将两只冰角熊的熊掌就切了下来,这冰角熊的熊掌甚是肥厚,看起来足有寻常熊掌的十个大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冰雪通道

一株雪松之下,燃起浓浓的篝火,高幸非常奢侈的用冰角熊的那个尖角,将熊掌穿透着在火上炙烤,浓郁的香味飘逸四下,让饿了一天的高幸不禁食指大动;他从赤炎腰带中取出调料撒了上前,就那么粗狂的烤熟之后。

一把就取了下来,也顾不得烫,就一顿狂吃吞咽,尽管和当日中年人烤制的那个熊掌没有办法比,但是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旁边的青焰马鄙夷的看了高幸一眼,也是踱步过去,开始啃吃冰角熊的熊毛。

高幸发xiàn

青焰马除了吃寻常的草料,对这些兽类的毛发也是吃得津津有味;之前几头火焰狼的皮毛也都是它啃吃殆尽的,并且随着它不断啃吃这些兽毛;青焰马身上的那种青色逐渐消退,竟然有一些红色冒了出来,同时它额头的那两只螺丝般的小角,也是变长了一些。

“难道青焰马还能吃这些东西后提升?”高幸有些疑惑,也就不管它,自己啃吃熊掌,青焰马啃吃冰角熊熊毛,都是吃得入神。

饱饱吃了一顿之后,高幸过去剥下了冰角熊厚厚的熊皮,将自己一包裹,就在火堆边美美的睡起来;在这样的山林中,晚上到处行走,那危险可是白天的很多倍,高幸现在的情况,再遇到一头冰角熊也够呛。

第二天一醒来,高幸从熊皮中钻出来,就见那种风雪已经停了,但是天上还是乌云密布,显然随时可能下大雪。他牵过青焰马;就朝一个方向走过去。很快他就听到响亮的流水声。

“哗啦啦……”

这里正是高幸发xiàn

的一处温泉。四周的积雪都有好几丈厚,但是这个温泉依旧一点冻结的迹象都没有,高幸远远的在积雪上劈砍出了一条通道,就骑着马朝温泉处走了过去,在好似积雪走廊一般的积雪中行走了一段,很快高幸就到了那处温泉之前。

高幸环顾周围,这里是他之前寻找到的一个最佳修liàn

地点,这些积雪的后面。都是一个个天然洞穴;这里其实是一个漏斗形的山谷,在山谷的两边有很多蜂窝一般的洞穴,今年的风雪格外的大,由于这种特殊的地形,几乎整个山谷都被淹没;还好这里有这么一汪温泉,于是在热气的轰热下;那些积雪就只能堆叠在两边;高幸就把其中的一个山洞作为修liàn

的地方。

由于这样大的风雪,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很多原来不常见的异兽也都出没频繁,在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之前,高幸的修liàn

时常被一些突然出没的异兽打断。在这样断断续续的修liàn

中,高幸偶尔一次狩猎。就发xiàn

了这个地方,顿时决定停留下来。

这里由于温泉的存zài

,完全不用担心饮水问题,同时高幸发xiàn

,这个温泉还通往地下的一条暗流,随着四下都被积雪覆盖,从那道暗流里就涌流出来很多低级的异兽火焰鱼,这种鱼的出现,让整个温泉的温度更加得以维持。

在这里修liàn

,由于厚厚的积雪已经将四下都覆盖,这里反而就没有了那种寒风凛冽,并且高幸发xiàn

的山洞存zài

,他做好标记,并且在积雪中开挖了一条长长的隧道直接进入到他之前选好的山洞中,然后用一道武劲就将整个积雪通道轰塌,第二天再出来的时候,一道玄劲就能开挖出一条通往外面的隧道。

这种情形之下,完全就不存zài

任何可能被异兽威胁的危机,由于这样积雪的掩饰,更加让高幸和很多到此的危机都擦身而过。

高幸牵着青焰马进到一个他刚用玄劲打出的隧道,两人就那么走在积雪下,宛如走入一个通体洁白的通道;行走其中,四下格外的安静,甚至连青焰马的脚步落到积雪上也没有什么声音,头顶是几十丈的积雪,脚下也是。

这种感觉,让高幸几乎错觉自己是走在整个积雪的下面。

沿着这样的积雪通道行走了一段,很快就到了一片洞穴前,由于这里是高幸在积雪下开辟出的一片空间,走到其中,就觉得格外温暖,这里和外面截然不同;其下是一片山谷的草地,由于被上面的积雪隔断了寒风,有些竟然已经开始冒出草芽;高幸放开青焰马,随它去啃吃那些嫩嫩的草芽。

然后高幸来到一个铺上各种异兽皮毛的厚垫子上盘腿坐下,取出那块从冰角熊身体里得到的兽核;高幸就开始修liàn

起来。

高幸体内的元海一片平静,那武晶缓缓转动,之前吸纳了那些火灵晶,让之前高幸消耗的一些几乎恢复,而旁边的玄核,这时只有拳头大小,不住的微微转动,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高幸也明显感到这种情况,玄核就好像一只小兽,而旁边的武晶则是凶狠的巨兽。

这个玄核的成长,完全就像是偷偷摸摸的吞吃食物一般,根本不敢惊动那庞然大物武晶;当然,武晶也根本没有把玄核放在眼中;它现在缓缓转动的消耗,也仅仅是出于之前金鉴长时间和玄者对抗的本能。

一旦感受到旁边的玄者气息,这个武晶就会自然的转动,然后将之消耗;这一点上,确实阻碍了高幸的修liàn

,不过高幸发xiàn

,尽管体内的玄核被消耗,但是自己的修为丝毫未减少,只是使用的玄劲变得很微弱。

随着高幸这几天的修liàn

,高幸更加感受到一种特异的情形,好像体内的玄核并不是被武晶消耗了,而是被提纯了;这就像是之前自己修liàn

出来的玄核,只是一个存zài

很多垃圾的东西,而武晶这种细微的消耗,则是将那其中的垃圾完全消耗了,剩下的才是玄核的最纯正部分。

因为现在高幸感到,尽管自己的体内玄核被武晶消耗了,变小了很多,但是随着他的体能恢复,似乎这个小的玄核,比之前自己的玄核所能释fàng

出的玄劲还要充沛;只是自己现在的身体,由于在山洞中那样全力的一战,还完全是损耗得空荡荡的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五重乾阳术

高幸先用玄劲稍稍试探了一下体内的武晶,体内的武晶似乎睡着了一般,依旧那样缓缓的转动,高幸这时就放心下来,开始运转玄劲修liàn

;然后他将那血淋漓的冰角熊兽核取在手中。

“呼!”高幸运转玄劲,这时就见他手中的玄核倏然亮起来,同时往外开始散逸一丝丝的寒气,让这本来温暖的空间,陡然间就变得寒冷起来,旁边本来还在滴下的几颗水滴,这时也是一下凝结成冰晶。高幸呼出一口气,都是完全肉眼可见的白乎乎冷雾。

不远处正啃吃草芽的青焰马,这时就赶紧退开几步,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继xù

啃吃。

稍稍修liàn

了一会之后,高幸手中的兽核变成了一堆骨头渣子,高幸稍稍运转玄劲,就发xiàn

体内的玄核并没有明显增大,但是自己的体能又提升不少,看来现在的修为,大半还是都弥补为自己之前所大量损耗的体能了。

修liàn

已毕,高幸睁开眼来,光线从上面投下来,整个积雪层之下显得有些昏暗,还好一些由于这里温暖而聚集过来的发光苔,发散出微微的淡光,让四周几乎一直保持着一个亮度,这样使得高幸也完全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一番修liàn

之后,高幸明显感到身上渗透出很多黑色的油状物,他这时身上穿的衣衫都是汗涔涔的一片;他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温泉水中;每次修liàn

之后。这样到温泉里面浸泡一下。不但生肌活血。还让高幸感到格外的惬意。

从温泉水中爬出来后,高幸远看着自己所在的山洞,这里由于自己的修liàn

,以及温泉水汽的烘烤,上面积雪好似形成了一个绝大的盖子,厚厚的覆盖在自己头顶之上;而处在下面的这个雪下世界,这里没有风,格外温暖。和上面完全隔绝。

高幸这时取过几个从异兽头顶摘下来的兽角,这个兽角有一个椰子那么粗,里面可以装下大大的一杯东西,在这里,高幸完全拿来当成杯子使用,而在草坪的另一边,有高幸抓来的几头低级异兽三眼奶羊。

这种异兽在山林中到处都是,但是由于风雪骤降,被冻死不少,高幸看到几头垂死的比较可怜。就救到了下面的这个地方,却意wài

的发xiàn

。这种性情温顺的异兽,竟然能产出堪比果汁的牛奶,这正好弥补了高幸每次修liàn

完毕后的饥饿。

高幸走过去,弄了一兽角的羊奶,饱饱的喝下一口,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修liàn

,让高幸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同时他心中也更加确定:十一国盟军的撤tuì

肯定和这样大的风雪有关,也肯定和那些突然出现的大量异兽有关。高幸就是呆在这个积雪之下,都分明看到好几个极大的黑影从积雪之上经过,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山呼海啸一般的兽吼咆哮。

回到修liàn

的山洞中,高幸放松的躺在厚厚的兽皮毯子上。

这个高幸挑选来修liàn

的山洞,不是很大,密密麻麻的生长着很多石笋和各种钟乳石,这里由于温度变得合适,还有一些发光苔斑斑点点的生长在上面,看上去显得十分光亮;高幸发xiàn

,在这里修liàn

,甚至比在国都中的银狮相府邸里面修liàn

还要让自己安宁。

他尽管从蒗蔴蒿出来很久,但是在他的内心中,还是深深的刻印着那山村的痕迹,只有在这样近乎山村的环境里面,才能让他感受到那种入骨的安宁。在这里,高幸也不禁想到,那远在家乡的父母如何,那个山村现在怎样了。

高幸这样想着,在他身前远处啃吃嫩草的青焰马都抬起头来,这和他一起出来异兽,此时浑身的兽毛呈现一种五彩斑斓的怪异模样,那是啃吃了很多兽毛之后的必然结果;同时高幸也发xiàn

,青焰马的头顶上那一对长长的耳朵在逐渐变短,而它的两只小角,反而是逐渐变长。

高幸这时从心里也发xiàn

这个异兽的不同,隐隐有些觉得它并不是一匹普通的怪异奇葩坐骑那么简单。青焰马这时见高幸转头看向它,只是懒洋洋的抬起头甩了一下,然后继xù

啃吃它的嫩草。

环顾了一下四周,高幸心里还是不禁想起王萌离开时候提到的西南玄院,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修liàn

,高幸越来越发xiàn

,自己真的应该系统的修liàn

一下,这样才能更好的朝向和之前石空的约定靠拢。

有了这样的思绪,高幸立时就盘腿坐下,这个时候,只有不断的修liàn

,才是最直接的实力提升途径。他这时开始将之前凝结到体内玄核上的玄劲,逐渐消融出来,然后运转起八重乾阳术。

这个石空传授的玄术在修liàn

之前,高幸一直以为是和武晶一样火性的术决,等到了后面,他才逐渐发xiàn

,这个八重乾阳术,到了后面其实是转化为和火性截然相反的玄劲,更近乎于冰玄劲,这时候高幸也更加明白了石空这样传授的意图。

高幸缓缓的运转玄劲,这时候体内的玄核就在元海之上缓缓的旋转过来,也是这个时候,高幸才能更直接的看到那玄核的模样;这个玄核呈现黑色,上面有很多奇异的纹路,高幸通过玄劲看过去,跟之前在冰雪峰看到的石空所在的那个石台近乎一致,高幸甚至有这样的一种错觉,似乎是石空把那个石台搬到了他的体内。

运转八重乾阳术后,高幸的体内玄劲,缓缓从玄核上面涌流出来,这个时候,高幸小心的留意着旁边的武晶,一旦武晶稍有异常,他就立即停止修liàn

,不然要是引发武晶的反噬,会让他的修liàn

完全得不尝失。

缓缓的运转玄劲,那从玄核中渗流出来的玄劲,好似一股冰冻的冷流。倏然从他的四肢百骸流过。高幸这时分出一丝神情注意旁边的武晶。然后全力运转起八重乾阳术。

八重乾阳术第一重,运转出来的玄劲,都是灼热非常,好像火流一般,高幸刚修liàn

的时候,体内流淌过这些玄劲,他就认为是和武晶想通的一般,一开始他还认为石空是看到他体内融合的是金鉴的武晶。那武晶本来就是烈性的,尽管现在高幸认为是和火性相关,但是通过吸收火灵晶来看,高幸又觉得不像。

八重乾阳术第二重,运转出来的玄劲,则一下就截然相反,好像是那种火流一下被冰冻成了寒流;到了这个时候,高幸才明白过来,自己修liàn

的八重乾阳术,应该是就是这样先修liàn

出近乎火劲的劲气。然后再转化为这种寒凉的冰玄劲。

到了八重乾阳术的第三重,则又是火热非常。不过到了这里,高幸已经明白,这种劲气都是为了之后的转变;修liàn

出来的这种灼热劲气,不会引起旁边武晶的旋转,也不会被消耗,但是高幸只要再一修liàn

,将这种玄劲转化成冰凉,顿时就会引得旁边的武晶消耗。

于是高幸也明白过来,这种循序渐进的修liàn

,石空传授给他,就是为了将那种消耗尽可能的减少;所以高幸现在已经得出了经验,就是在修liàn

的时候,一旦修liàn

出来这种火热的劲气,就一直将它储备到十分充沛,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之转化成那种冰凉的劲气。

等到武晶刚一开始旋转消耗,那么就赶紧开始修liàn

,将之用最快的速度转化成为灼热的劲气,到了这个时候,就不会引起武晶的反噬,同时还能让身体里的玄劲得到最大程度的保留。不过这个时候,高幸就发xiàn

,越是到了后面不管是修liàn

,还是这种转化,都会变得极为缓慢。

高幸在进入山洞之前,还没有经lì

那种反噬,感受还不是很明显;于是等到后面他回想了好几遍当时反噬的情形,明白过来反噬的那种具体原因之后,就开始逐渐的尝试,将这种反噬尽可能的最小化。

这时候高幸体内的玄核还处在八重乾阳术的第四重,产生的玄劲也是灼热非常;这种玄劲不会引起体内的武晶反噬,因此这几天,高幸的修liàn

都是尽可能最大程度的将这种玄劲提升,并不急于转化。

这时,高幸的体内元海还很平静,高幸缓缓的将修liàn

八重乾阳术后的玄劲熔炼到玄核上,就看到玄核逐渐变大;这个时候,高幸熔炼到其上的还是那种灼热的玄劲,因此不用担心武晶反噬。

八重乾阳术第四重的境界,是不会引起武晶反噬的,但是高幸现在头疼的是怎样将它转变为五重乾阳术,一旦到了五重乾阳术,立即就会引起武晶的反噬,到了这个时候,高幸只能最快速度的将玄核的本身修为提升到六重乾阳术。

这也是高幸修liàn

以来明白的道理,同时他也找到了自己之前一直处于玄者四级巅峰,不能提升到五级的原因,那就是体内的武晶反噬;可以这样说,到了玄者五级之后,自己凝结出来的玄核,那就是全部都是充满寒劲的,这种肯定会激发武晶的反噬。

于是高幸只能无限制的增强玄者四级的修为;而一旦想要冲击到五级的修为,那么体内的武晶就会将那刚凝结出来的玄核一下就消融;这种情形就好像高幸体内的玄核现在也是一个燃腾烈焰的火球,而武晶则是滚滚燃腾的太阳。

而这个时候高幸想要顺利的晋升到玄者五级,必须让体内的这种火球逐渐转化成一个冰球,但是高幸一旦开始转换,在自身火球和武晶的干涉下,自己只要凝结出一丝寒劲,都会被立即融化,这也导致了高幸的修为一直不能提升。

高幸平息了体内的劲气,整个元海一片平静,波澜不惊,这个时候,高幸就运转玄劲,缓缓的将那个四级的玄核提炼出来,然后开始运转五重乾阳术,就见玄核开始逐渐的变冷,这个时候,一丝丝的寒气,就像冰块放到烈火之上炙烤,却又想把烈火凝结住一般。

“呼!”

高幸深吸一口气,然后让那种玄劲在体内缓缓的盘旋流转,一波波的经过他的经脉,然后渗透到体内,逐渐的将那烈焰燃烧一般的玄核包裹起来,然后就见到丝丝的寒意从上面开始往四周弥漫。

那一丝一直用来监看武晶的玄劲并没有什么波动,这个时候高幸就开始运转玄劲,做最后的冲刺;这个时候只要能顺利的将体内的玄核完全冰封住,那么就能顺利的达成修为提升的第一步,接下来只要将这个已经被封住的玄核完全凝结上那种阴寒的玄劲,那么凝成阴寒的玄核之后,高幸就能顺利的将修为提升到五级。

高幸小心翼翼的运转玄劲,开始缓慢的凝结玄核,这个时候已经明显可以感到下面的元海开始缓缓的波动,甚至有了一点点的涟漪栩栩如生的呈现出来;高幸心中紧张非常,这种是比和任何之前他对斗过的玄者还要紧张的时刻,因为他要面对的可是大武贼金鉴的武晶。

“唰!”

这时就听见一声厉响,高幸看到玄核上面已经凝结出了一圈薄薄的冰壳,高幸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进展还算是自己多次凝结玄核中最稳定的一次;高幸缓缓加大了凝结的程度,就见那玄核开始逐渐的凝结成型,高幸也明显感到自己的玄者修为开始逐渐的提升,这种感觉,就是到达四级之后,在一片灼热的环境之中,一下走进到了一个冷凉爽快的地方,高幸小心的将玄劲继xù

源源不断的覆盖到玄核之上。

眼看就要将整个玄核全部凝结成型。

“呼!”

这时高幸就倏然发xiàn

,自己那一丝用来监控武晶的玄劲一下就被消失,而体内的元海瞬间就波涛汹涌;一波波的劲气立即就白浪滔天的鼓动涌流起来,高幸这时已经明白,自己的晋升再一次前功尽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册子

他赶紧收回了五重乾阳术,这时武晶赫然就像是一火山爆fā

一般,一下就发散出铺天盖地的武劲,顿时就将整个玄核包裹得严严实实,高幸这个时候赶紧迅速的抽出一丝玄劲,护定自己的玄核,同时下面的元海已经彻底沸腾起来,就好似一下被煮开了一般。

高幸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拼命修liàn

出来,将那个已经凝结大半的玄核,一下就被武晶彻底的融化掉,同时自己的修为顿时就从五级初期一下就降落到了四级巅峰,到了四级之后,那个玄核同样像被扔进水里熄灭的火炭,这时得到了武晶的炙烤,再一次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

经过体内的这么一番变故,高幸整个身体之上都是汗涔涔的汗水,浑身脱力,疲惫到了极致,这个时候高幸再无一点劲气来运对其他,只能软软的瘫倒在厚厚的兽皮毯子上,他脑海里无奈的想:看来自己是完全不能到达五级这个门槛了,要么就一鼓作气晋升到六级,要么就无限停留在四级。

五级的那种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让高幸现在的修为是完全应对不过来。

高幸这时候依旧只能像之前的修liàn

那样,无限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将全身的劲气都积蓄在四级这个程度,无限的堆积,高幸这个时候的想法就是,直接将自己体内的玄劲加强到一个程度,然后一鼓作气提升到六级。

同时高幸心中还想,或许在西南玄院之中,有什么办法可以搞定自己体内的武晶反噬问题。因为就算是高幸一鼓作气提升到了六级。那么后面的冲刺七级。要面对的反噬必然更强,这种情况之下,高幸实在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因为到了七级,他要应对的反噬还不知dào

强dà

到何种程度,自己要是控zhì

不住,那么就会立时被武晶反噬致死。

这时体内由于玄核变成了一团烈焰,和武晶的属性大体相近。高幸也就感受不到那种十分强烈的反噬,他也终于耗尽了最后的玄劲,趴在兽皮毯子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他体内沸腾的元海,也逐渐缓和下来,整个玄核并没有像高幸所希望的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在高幸不曾觉察的时候,整个玄核,已经变成更加晶莹剔透。

昏睡了不知dào

多久,高幸再醒来的时候,四周的东西依旧。处在这样的地方,由于上面是层层的积雪。发光苔又保持常亮,于是根本就不可能知dào

确切的时间,这种情况之下,高幸疲惫睡去之后,只能自然醒来。

这还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将浑身的劲气调整一下之后,高幸发xiàn

体内的武晶依旧缓缓的转动着,和一旁小心翼翼的玄核相安无事;这样的话,高幸就放心下来,他站起身;往前看去,看来自己睡得果然够久的,青焰马已经吃得肚腹滚圆,也是趴在一处草芽的深处大睡;这里由于处在地下,在寒冬的时候依旧十分温润湿热,于是就让那些草芽反常的疯涨起来,导致就算贪吃如青焰马,也是吃得够够的。

既然不知dào

时间如何,高幸也懒得理会,他一伸手,就取出在巨石内部得到的那卷术决册子;现在的术决大部分都是写在玉简上面,小小的一块,不但方便携带,还能极大的提供阅读的便利;看到这样的册子,应该是很久之前玉简还没有普及时候的东西。

他缓缓的打开,上面的字迹除了描画得繁杂一些外,高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他简单的浏览了一下开头,顿时激动起来,这竟然是一卷古代的御剑术;在玄术盛行起来之前,才存zài

这种术决;因为玄术一旦修liàn

到六级,自然就能腾空滑翔很远的距离,所以对这种要花费很大时间精力修liàn

的御剑术,很多玄者并不是很感兴趣,于是这种御剑术就逐渐失传;到了后面很多玄者发xiàn

,其实这种御剑术还是有很大的优势,那就是在修为还没有达到六级之前,可以用之来飞行,并且随着修为越来越高,肯定会如虎添翼一般的效果。

不过这种御剑术一开始被归结为武技一类,已经彻底销毁,等到想要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并且在玄者严格的等级体系之下,也不希望有人再修liàn

这种术决。高幸看明白这是御剑术后,顿时兴奋不已;他尽管明白,现在的玄者通过很多奇妙的玄器就能实现飞行,比如王萌的那种滑翔衣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那跟御剑术比起来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要是自身就能飞翔,那么依照高幸现在的实力,尽管还不能和六级的玄者相斗,但是在基础上就超过了五级的玄者很大一部分;同样,通过在巨石内部的寻觅,高幸也明白了能够飞翔的重yào

性,要是在那之前就能御剑飞行,那么就不会遭受到王林那样的威胁。

这时候,高幸对手中的这一卷御剑术,就愈发的重视起来;虽然御剑术是玄者严禁修liàn

的武技,但是高幸在飞行的时候,只要创造出六级修为的假象即可,并且依照他现在的实力,也几乎等同于那种非常弱的六级玄者。

想到这里,又联系自己身处在地底;出去之后高幸的目标就是进入西南玄院,那么学会这样的御剑术,就能让他更有可能进入。进入西南玄院,是由玄部直接负责选拔,在那样的选拔中,多会一门术决,自然是优势非常大,何况还是这样的御剑术。

高幸这时从洞壁上扯了好几块发光苔下来,堆叠到一起后,眼前大亮;然后他再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册子,就见上面当先就画了一柄剑身宽大的黑黝黝长剑;那个尽管只是一柄画出来的长剑,但是其中表露出的杀意实在是充沛,让高幸都不由得心生寒意;能够这样栩栩如生的将一柄剑的气势表露出来,看来这个册子,也应该用上了特殊的处理方法;现在的很多玉简,都用上了一种简单的玄术;就像高幸看到的那些告示,上面的人形都会动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御风术

高幸伸手摸过去,那柄黑黝黝的长剑,不但看起来十分逼真,就是摸上去,也让自己感到手指发寒;这种感觉,和接触一柄真的长剑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那柄长剑尽管看起来十分的小,但是摸上去,却完全没有那种想法,好像高幸这样一下摸上去,他的手就变小一般;同时那长剑似乎还发出嗡嗡的声响,让高幸心中的错觉更加加剧。

随着高幸的缓缓接触那柄黑黝黝长剑,在旁边就缓慢的呈现一串串小字:“玄铁巨剑,御剑术最佳的基础修liàn

术器;剑身阔达,踩上去之后会格外的容易将身体的劲气贯透其中,同时也十分容易驾驭,但是玄铁难求,属于上品的术器。”

高幸不禁一愣:“看来这个是告sù

用什么剑来御剑飞行最好,原来御剑术除了和修者本身有关,还和自身携带的术器有关。”

一想到这里,高幸不禁摸了摸身边的九孔铁锋剑,看着那剑的样子,高幸不禁有些哑然,不知dào

用自己的九孔铁锋剑是不是可以修liàn

御剑术,当然,这个时候,自己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和那个册子上的玄铁巨剑比起来,还真是和一条废铁无疑。

高幸心中这样想,他手中的九孔铁锋剑似乎有些不乐意,就稍稍颤抖了一下;高幸只能干笑一下:“伯父啊,我可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这玄铁巨剑再好,也只是书册上面的东西,我可是肯定得不到的了。”

手中的九孔铁锋剑的颤抖稍稍静止,高幸才又看向那册御剑术。就见上面缓慢的写到:“御剑术。要求本身和剑相融相合。同时这柄剑本身要具备一定的玄劲可容纳性质;也就是剑中必须有剑灵;一旦驾驭了剑灵,自然就可以御剑而行。”

高幸见上面说得古怪,不禁有些惊异起来:“剑灵,那是什么东西,自己手中的九孔铁锋剑那是肯定没有的,看这个御剑术的意思,是要向御剑飞行,关键的因素竟然是在剑上。”高幸这时不禁看向了那柄栩栩如生的玄铁巨剑。

就见上面缓慢的又呈现:“御剑飞行。和本身的修为相关联只占两成,要想飞行,其中七层取决于所用的剑器;剑器中的剑灵一旦被激活,那就等于驯养了一头会飞的异兽,自然就能御剑飞行。而剑中的剑灵要是没有激活,那么就是靠自身飞行来带动。”

看到这里,高幸才明白过来,所谓的御剑飞行,其实就是要找一柄剑能够飞行,然后自己再驯服它。自然就能飞行了;高幸对这种古怪的言论感到匪夷所思起来;就依照他现在知dào

的东西来看,就算是人想要长距离的滑翔。勉强算飞行,那也是修为六级之后的事情。

何况现在要让一柄剑飞行,这东西可比不得小鸟小蜜蜂,随便就能飞行,看到这里,高幸一头雾水的同时,也对这种御剑术感到失望;难怪御剑术会被废掉,这完全就是比直接修liàn

到六级还要难的方式。

但是既然打开了,高幸决定还是继xù

往下看,就见那册子上继xù

写着:“何为剑灵,一旦修为达到六层,这时已经具备远距离滑翔的能力,可将这种能力和术器相融相合到一起,自然,这剑就具备剑灵。”

高幸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剑灵就是那些六级玄者,将自身的修为和术器熔炼在一起,看这里面说的六层,也应该就是现在的六级了;看来不管是之前的御剑术,还是现在到了六级才能勉强算飞行,都是一样的。”

看到这样的话,高幸更是苦笑起来:“将玄者六级的修为和术器熔炼到一起,姑且不说自己取那找一个六级的玄者,就算是能找到,这能力又怎么熔炼到一起呢?”高幸不禁摇了摇头,再次肯定这种御剑术,看来还完全不如直接修liàn

到六级实jì



不过自己体内由于金鉴武晶的存zài

,要修liàn

到六级,简直是势必登天;高幸面对这样自己看来是用不上的术决,不禁苦笑,同时对巨石山洞中还剩下的那一个灵晶球也自然的感到失望,反而替王林等人惋惜起来:“要是那些家伙知dào

是这样的东西,估计就不会费劲那么大的精力和自己抢夺了。”

他抱着一丝侥幸继xù

往下看:“剑灵的修liàn

格外困难,必须一个具备六级修为的修者,一柄能够熔炼的上好术器才行;老夫在修liàn

本体术决的时候,又修liàn

了异端邪术,于是两者并存体内,到了现在,即将陨落之际,特将异端邪术和本体熔炼修为作一体,得了这柄剑灵唤醒的术器。”

高幸看到这里,激动非常,原来这个书册上的那柄黑黝黝玄铁巨剑并不是图画,而是实jì

修liàn

出来的剑灵,这时候,高幸不禁对那个死去的老者感到佩服不已,他竟然能同时修liàn

两种术决。

“咦!两种术决!”

高幸这时才惊觉过来,现在的自己何尝不是也修liàn

了两种术决,不过一种金鉴的武晶是几乎到了完美的境界,一个才刚刚开始而已,想到这里,高幸也明白过来,第一个灵晶球中放的暗玄术,应该就是这个人口里所说的异端邪术;看来不管在之前,还是在之后,那些暗玄者的修liàn

方式,都是始终处于主流之外。

“吾平生武技大成,又修liàn

暗玄术,得到其中的益处不少,不过其中一处关键,终究不能过,蔚为叹息,后来者,可继xù

在我基础上修liàn

,必可得参悟我所不能到达之境界。”里面这时冒出这样一句来。

高幸不禁有些惊讶:看来,在很早之前,玄劲武技这些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这些对于修者来说,不过是不同的修liàn

术决罢了。不过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不同。这些玄劲和武技是彻底对立起来。

玄者和武贼还成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这在书写这个术决册子的人看来,肯定是万万想不到的了。不过高幸还是格外欣喜,他本来还认为这些说的都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在临死之前,将他觉得重yào

的东西,封存zài

三个灵晶球里面了。

这其中的第一个,是他修liàn

的异端邪术。那就是王萌带走的暗玄术灵晶球,而这第二个,则是到了自己手中的御剑术,一开始高幸还想把这个给王石等人修liàn

,看来现在反而是自己最需yào

了。

那这样推断下来,第三个灵晶球里应该就是这个人的本身武技,或者可能是他总结出来的一些关于同时修liàn

两种术决的心得什么的;这时高幸更加觉得那个还在山洞中的灵晶球对于自己是何等关键。

但是当前,高幸还是决定先将这个御剑术修liàn

成功;既然自己手上就有现成的剑灵,那么也就是说,高幸只要把这柄玄铁巨剑的剑灵唤醒。然后用自己的玄劲或者武劲融合其中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这样看来,高幸还面对两个问题:一。怎样将这个册子里的玄铁巨剑唤醒,这可不是什么睡着了的人,可以直接叫醒;另外,高幸也完全不知dào

该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武劲或者玄劲和这个剑融合在一起,这里面还让高幸头疼的是,自己是应该用武劲还是玄劲;金鉴武晶产生的武劲尽管强dà

,但是完全不受自己控zhì

,而自己的玄劲又是那样的微弱,不知dào

熔炼和劲气的强弱有没有关系?

高幸心里想着,就缓缓的伸手朝那个玄铁巨剑的图画再摸过去;上面的那种寒意依旧,高幸想了想,就稍稍的运转一丝玄劲,再摸上去,立时就感到那剑身上同样泛动一股很强烈的劲气,不过这个劲气接近于武劲。

或许是高幸体内的玄劲,一直都受到金鉴武晶的压制,这时候猛然遇到一个稍显弱小的武劲,立时就像复仇一般,狠狠的冲击过去;不过由于高幸运转的玄劲实在太微弱,同时那个剑身上蕴含的武劲也不是很弱,于是一闪之下,高幸的玄劲就全部被消灭得一丝一毫都不剩。

这时,高幸也开始明白自己体内的玄劲和武劲的相抗衡到了何种程度。

他伸手摸向那柄玄铁巨剑,明显的就感到那剑上流露出强烈的抵抗。

自己体内的玄劲,就像是之前一直被一个大人欺负的少年,一直都是毫无放抗之力的被打;这时遇到存zài

这个玄铁巨剑中的微弱武劲之后,就像一下看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欺负的小孩一般,立时就扑了上去。

并且这个玄铁巨剑中的武劲,似乎还和金鉴武晶上面散逸出来的武劲几乎近似,于是高幸本身的玄劲,立时就像发xiàn

了好不容易可以欺负的生死大仇敌一般,竟然不管高幸的运转,直接就涌流出来,再次和那玄铁巨剑中的玄劲相斗在了一起。

“呼!”

高幸猛然的收敛心神,将那一丝玄劲彻底吸收,聚敛回到了玄核之上,这时高幸也不禁头疼,尽管现在手上有了这样的一柄熔炼进自己劲气就能使用的术器,并且这个术器之中显然也已经唤醒了剑灵。

但是看现在自己玄劲和其中武劲的水火不容情况,要想成功实在是非常难,想到这里,高幸不禁灵机一动,既然玄劲和这个玄铁巨剑中的武劲相抗衡,那么自己体内的武劲应该就和它十分吻合了,一想到这里,高幸不禁拍了拍脑袋,要是用武劲降服这其中的劲气,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自己体内的可是大武贼金鉴的武劲所散逸的武劲,那种强悍的程度,肯定远远超过了这个玄铁巨剑中的劲气。

高幸于是将玄核护定,因为那个武劲一旦应用起来,第一时间受到损害的肯定是自己本身的玄核;自己的玄劲能够和武劲那样水火不容,跟平时一直被金鉴的武晶绝对压制有很大的关系。

劲气尽管是在自己体内,但那完全是基于元海的作用,才能稍稍同时存zài

;当然,这和乾阳术练出来的玄核本来就不差也有很大关系,要是高幸修liàn

的是什么其它渣渣的玄术,肯定早就被武劲消耗殆尽了。

高幸这时运转起体内的武劲,如果说之前运转玄核的玄劲,那还是完全受到自己控zhì

来看,现在运转武劲,完全就是驱赶了一头猛虎,甚至是一条大江大河猛然流淌而出,高幸浑身的筋脉肌肉都全部绷紧,甚至骸骨都有被拉伸的趋势。

“呼!”

高幸一把按到那个玄铁巨剑的图画上,那图画顿时猛然的颤抖了一下;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样强横的劲气,那柄本来还寒光流露的长剑,竟然顿时暗淡;不过让高幸想不到的是,本来凭借这样强dà

的武劲,要想收服那上面仅存的一丝武劲,然后直接融合是非常简单的,但是高幸体内的金鉴武晶好像完全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同时好像也对那一丝武劲有一点爱惜之意。

高幸就感到那种武劲,耀武扬威的流淌了一遍之后,又全部回到了自己的体内,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和玄铁巨剑上面的武劲融合的意思;高幸这时也稍稍明白,金鉴武晶所散逸出的武劲比之那玄铁巨剑上面的武劲要纯正得多。

这就像金鉴武晶的武劲是高纯度的水,而那个玄铁巨剑上面的武劲则只是一般的劲气,所以尽管好像是同一种类型,但是金鉴武晶完全不愿意和那种劲气融合在一起;这时候高幸也只得无奈起来,若说是自己的玄劲,自己还能控zhì

;但是金鉴的武劲,高幸只能勉强使用,根本就谈不上控zhì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鉴的武晶散逸出来的武劲就像是检阅一般,在那晃荡了一圈,然后大摇大摆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而玄铁巨剑里面包含的玄劲,则是完全的保留下来,高幸本来还想,金鉴的武晶散逸的武劲这样强dà

,就算不能融合,只要把那武劲消耗一些也好,但是看来这样的想法是完全泡汤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自己

高幸更加苦恼起来:现在的情况是,要想修liàn

御剑飞行术,只能是依靠弱一点的武劲和那柄玄铁巨剑中的武劲融合,但是由于自己体内的金鉴武晶,估计自己想要修liàn

其它的武技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而这个时候,金鉴的武晶武劲又完全不屑于融合,自己就只能靠体内的玄劲,但是自己的玄劲又和玄铁巨剑里面的武劲水火不容,看来,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玄劲,将玄铁巨剑中的武劲逐渐的消除到一个微弱的地步,然后让自己的玄劲和那武劲融合才行。

这时高幸的目光继xù

往册子上看,就见上面这时才浮现出来:“若要融合剑灵,最好的是用同种武技劲气,这样则会事半功倍,老夫修liàn

的烈火诀,也算不错,可以修liàn

到初级即可修liàn

此御剑术!若是异种劲气,则要大费周折,实在不可取。”

高幸不禁苦笑:看来果然和自己推断的一样;这时那个册子又是一闪:“并且异种劲气还存zài

一定的风险,若是本身的劲气不够强,那么就会被剑灵的劲气消耗殆尽,然后剑灵入体,则可能导致爆体而亡。因此在熔炼的时候,一定要自己估量实力。”

看到这里,高幸不禁冒了一头冷汗:“幸好刚才自己只是用上了一丝玄劲,原来异种的劲气和这个玄铁巨剑中的武劲相抗,一旦失败,还有被爆体身亡的危险;看来修liàn

这个御剑术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若是能抵御玄铁巨剑劲气者,则可修liàn

;若是不能,则留待他人。”

上面再次闪现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让高幸心中有些揣揣然:“自己是不是应该修liàn

呢?”不过又一想。自己的体内武晶。还随时可能让自己爆体而亡啊,看来要得到一个东西,除了必须付出之外,还肯定要担一定的风险;果然是越危险收获越大。一旦学会了这个御剑术,自己以后要对付那个铁血玄盟的把握也就大了不少。

高幸这样一想,就决定豁出去了,于是就运转全身的玄劲,就见四道玄纹在他身上泛动;他这一次。是彻底的要和这玄铁巨剑中的武劲相抗衡了,和刚才试探的程度来看,这里面的武劲强dà

,应该不会低于一个二星级的武贼。

可以这样说,要熔炼这玄铁巨剑中的武劲,那么完全就是等同于击败一个二星级的武贼;高幸咬了咬牙,五指弹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就朝那册子上的玄铁巨剑摸了过去,那玄铁巨剑显然也是感到高幸这时的意图,同样是不断的颤动。一副全力相抗的情形。

“呼!”

高幸的手一下按了下去,四周顿时就鼓起强烈的风劲。将那册子吹得哗哗作响。

和玄铁巨剑的对抗,武劲是肯定不能用的。

高幸只能在可以克制玄劲的基础上,将身体内可以用上的玄劲彻底调转起来;他的身上开始鼓动起一波波的玄劲,同时四道玄纹开始泛动在他的手臂上;想要修学御剑术,首先就得收服这柄玄铁巨剑。

现在完全就是本身实力的绝对相抗,根本没有办法借助任何的外力;高幸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这完全就是最彻底的劲气对决。

通过刚才那样的一下试探,他已经知dào

这里面封存的那个剑灵劲气,肯定不弱;不过也是,这里面怎么也是那个修者至少修为达到六级之后封存进去的劲气,尽管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损耗,肯定也是不弱。

高幸运转所有能调动的玄劲之后,狠狠一咬牙,就再次打开册子,将手朝那柄玄铁巨剑按了上去;倏然,就将那个册子一下散逸出微微的光芒,那种光芒不像自己体内的金鉴武晶那样灼热,也不像自己本身玄核的那种阴寒。

到了现在,高幸大致能够确定金鉴的武晶应该是火性,而自己的玄核则是完全的水性;现在这个玄铁巨剑内部的劲气则不像火劲那么猛烈,但是又不像水劲那么阴寒,高幸就觉得好似一柄锐利的东西存zài



难道,这是金性的劲气?高幸心中疑惑了一下,再伸手试探,果然就发xiàn

那道劲气锐利非常,同时那上面泛动的芒气显得充溢荡漾;在这之前,高幸接触了不少灵晶,其中就有金灵晶,此时这个劲气所呈现的情况,完全就和那金灵晶一般无二;高幸完全可以确定,这柄玄铁巨剑之中封存的应该就是金劲气。

高幸伸手按到那玄铁巨剑的图案上,完全可以感受到手底的刺疼;于是他不得不稍稍松开了一下,再按上去之后,就感到倏然一下整个身体泛空腾起。

“呼!”

高幸浑身一颤,立时就整个人呆住,好像一下就被什么定住一般,他的手就那么僵硬的按在巨剑图案之上,整个人依然不动,完全就和那书册好像融为了一体;但是这时高幸自身的感觉则是完全不同,他手这样运转玄劲一下按下去之后,整个人就好似随着那道玄劲一下进入到了一个特定的空间,这个空间里完全就是一片漆黑,左右前后,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

“唰!”

他就听到一声响亮的抽剑声音,朝前看去,就见光亮一闪,就出现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人,高幸看到那人的惨白面孔,惊愕之下,客气的一笑:“你好!”

不想那个年轻人惨白的脸上也是泛过一丝笑意:“你好。”

高幸仔细打量那个年轻人,心里就觉得那人十分的熟悉,再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瞪圆了双眼:该死,这对面的人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不过就是他身上穿着一套黑衣,而自己穿了一套灰衣而已。一模一样的自己出现在对面,让高幸有些茫然无措。

这时一个苍凉的声音就响起:“剑灵就为你的本体,不过他所用的是我封存的劲气,你既然能到这里;那么就击败他吧,能到这里,证明你已经唤醒了剑灵,具备收服他的资格,一旦收服,此剑即可供你御剑飞行,不死不休,绝对忠诚于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剑灵

高幸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种封存的劲气,是会幻化成能够唤醒他的人,和之一模一样,这时听到那个声音之后,让高幸的兴趣大增,原来收服剑灵之后的好处这样大,不但可以一生一世的拥有,还绝对不会背叛你。

这时那个声音又说:“但是要是和剑灵一战失败之后,那么你就会被永远困在这个剑灵空间里面,成为剑灵后面的养分,你自身的修为会转为这里的劲气,不断延续,直到下一个唤醒剑灵的人再进入到这个空间!所以,一定考lǜ

仔细,一旦和剑灵的对战开启,那就无法停止,或者胜利,然后收服剑灵;或者失败,然后永远封印在这里!”

再一听到这个,高幸顿时心里发寒,他这时想到了在山洞里面那个倒在地上的白骨,他这时有些理解起来,那个应该不是这珠子的主人,而是意wài

进入到那个山洞的修者,看他的模样,肯定也是想要收服剑灵,然后失败后化为一堆枯骨。

这时的高幸可以感受到外面的情形,自己正一动不动的端坐在书册前,也就是说,要是自己收服剑灵失败,那么就彻底的被封印在这里,只能这样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逐渐一步步的腐烂,成为和山洞中一样的白骨,一想到这种感觉,高幸就浑身毛骨悚然;他不禁也有些迟疑起来: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试一下。

再往前看去,现在由于剑灵还没有开启攻击,他所表现的模样。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于是高幸就见到那个剑灵同样是一脸纠结的模样;这时高幸反而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要是自己连这样的东西都不敢试一试,那还真是白枉费获得这个东西了!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去履行和石空的约定,那么还有什么迟疑的!”

高幸再不迟疑,浑身的玄劲运转,身上就滚动起四道玄纹;而对面的剑灵,同样感受到了高幸的攻击意向,立时也是运转玄劲,不过他黑衣之上。泛动的则是五道玄纹;高幸这时明白过来,经过这么多年的损耗。

封存zài

这个玄铁巨剑里面的劲气已经弱了一些,不然就应该是六级的修为,这样一来,高幸又增加了一丝获胜的希望。

“呼!”

高幸立时腾身向前,双手的劲气划转,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火焰拳头,就朝前轰击过去;那个”黑衣高幸”,本来没有任何举动,当高幸的劲气一下轰击中他;立时。那个”黑衣高幸”的双手就猛的朝虚空中一拍,凝聚成了掌型。就朝高幸攻击过来。

“轰!”

强烈的两种劲气在这个黑漆漆的空间里面一下爆开,这里没有高低左右,也没有任何方向感,唯一的就是各种攻击的劲气,高幸这时再看那个”黑衣高幸”,就发xiàn

他不再和自己做一样的事情,而是嘴角带上一丝残酷的冷笑。

同时那个高幸的头发还四下飞扬起来,就好似这里陡然刮起大风一般。

“呼!”

那个高幸一刻也不停留,双掌泛动,就见到无数的掌印在空中窜飞,”黑衣高幸”就朝高幸狠狠的攻击过来,高幸堪堪承shòu了一掌,不禁大惊,这个掌劲实在是太强横了,高幸黑轰得不禁退出好几十丈。

剑灵在这种情形之下,看来已经完全被激活,高幸身上的四道玄纹流转不停,也是一副全力以赴的架势。

“唰!”

“黑衣高幸”完全就不给任何的停留机会,直接冲上来就是最密集的攻击,高幸就感到身前完全都是掌印,同时那种劲气还十分的锐利,好似一把把利刀迎面蜂拥扑过来,这种情形,让高幸措手不及,胸口立时就被轰击中了好几掌;他整个身体被强烈的劲气攻破,一口血就喷涌而出,在这里,所有的情况和外面的攻击都是一模一样。

呆呆坐在那伸手摸着书册的高幸,同时是呆呆的吐了一口血。

这种收服剑灵,尽管是劲气的相互裹斗,但是也和自身的联系紧密相关,只要在内部受到伤害,自然也会影响到自己的本身身体。

“桀桀……”

“黑衣高幸”惨白的脸上,泛动凶狠的表情;这个人显然是被之前的人击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那石桌边慢慢腐烂,然后变成了一堆白骨,这种折磨可以说完全是深刻入心的;同时这种经受的绝对残酷折磨,让封存zài

这个空间里面的劲气显得阴毒非常。

“唰!”

因为”黑衣高幸”本来就是玄铁巨剑的剑灵所化,所以他的身影一动,立时就会响起一声尖厉的抽剑声音;这样的声音回响在四周,让高幸不禁心烦意乱,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尽管这里一片虚空漆黑,但是处在这其中的”黑衣高幸”和他都是没有任何的躲避地方。

到了这里,就只能是最直接的对抗。

“呼!”

这时那个”黑衣高幸”又是挥动掌印攻击上来,高幸不得以,疯狂的朝后急退;不想这时高幸陡然发xiàn

,那个”黑衣高幸”,尽管掌势强横,但是好像进入某种循环一般,狠狠的在那攻击了一番,才又朝高幸攻击过来。

高幸这下顿时明白,那个”黑衣高幸”只有在每一轮攻击全部用完之后,才会继xù

追击。”黑衣高幸”追上来之后,果然又是和刚才的桀桀一笑,然后划动掌印开始攻击,他的这种攻击每次都不同,但是一旦开始,就肯定要攻击完毕一番,才会继xù

追击。

“啪!”

正在心中细想的高幸,顿时被一掌轰中,那个”黑衣高幸”立时冲了上来,手中的掌势不停,身体上的五道玄纹更是充沛非常。”黑衣高幸”每一次攻击。都好似利刀一般。攻击到高幸身上,都是立时被轰穿一处。

不过在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怎样受伤,竟然都丝毫不疼,就像刚才接连中了击掌,高幸尽管不住吐血,但是再站起来之后,浑身并不觉得疼。不过那受伤的情形依旧存zài

,高幸的手被”黑衣高幸”攻击出来一道大口子,这时淅淅沥沥的流淌着鲜血。

“在玄铁巨剑的内部降服剑灵,身体受到的伤害,不会立时出现疼痛的感觉,这种疼痛的感觉会延伸到身体的本体之上,等到从这里出现后,自然就会出现!”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高幸顿时明白过来:那些本来应该有的剧痛感觉,这个时候不会出现。但是自己只要从这里出去,立时都会感到。

在这里的受伤。更像是麻痹之后的对斗。

而此时正在那打开书册的高幸,则是浑身不住的抽搐,就是他手上被攻击开的那一条大口子,都在不住的往外冒血,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不过他的额头上已经密布汗珠,显然这种疼痛已经存zài

他本身的身体中。

“桀桀!”

“黑衣高幸”却不给高幸一点停留的时间,一轮攻击完毕,立时就开始攻击上来;这个”黑衣高幸”本来就不是高幸的本身,只是之前封印在玄铁巨剑里面的劲气感受到高幸进来之后化成的人形虚体,因此他根本就没有疲累这一说,就像是一个被开启的战斗机器,用他本身的劲气,不断的发起一波波攻击,不是被高幸击败,就他把高幸击杀了然后永远封印在这里面。

“嗖!”

高幸运转玄劲后,一个焰火遁窜出几十丈远,就见到那个”黑衣高幸”迅疾的跟了过来,这一片漆黑的空间,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也完全没有边界,在这里是彻底的一个战斗地方,四周没有任何限制,也就没有任何的凭借。

高幸再不迟疑,他急速的朝前继xù

腾飞,那个”黑衣高幸”则是一脸冷笑着,像自己的影子活了一般,急速的从后面追击上来,同时他的双手上那六道玄纹也是波动不已,显然是蓄势待发,随时都准bèi

发起下一轮的强烈攻击。

高幸一路朝前狂窜,一边在心里暗想:“该死,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剑灵会这样强悍!”他急速的朝前,前后左右都是一片漆黑,只有身后的那个”黑衣高幸”,浑身泛动光亮急追而来,高幸疲惫到了极致,在这里尽管不会感到疼痛,但是其他的感觉都是存zài

的。

浑身就想要散架一般,高幸心里不禁绝望的想:“难道自己就要被留在这里了?”这时那个”黑衣高幸”已经到了近前,高幸不得以,只能咬牙运转玄劲,退身就是一拳轰击出去。

“嘭!”

立时就爆开一声回响,这时那个黑衣玄者立时就停止了追击,也是运转劲气,无数的掌印又是铺天盖地的攻击过来,高幸接连回击了几下,然后他就被一个掌印立时轰飞,就在马上要被击杀的时候,腰际的赤炎腰带一闪,那个”黑衣高幸”停顿了一下,高幸趁机就继xù

逃窜出去。

又是一路狂奔,而身后的”黑衣高幸”则还待在原地攻击,那个劲气”黑衣高幸”要轰击完一轮之后继xù

追击。

高幸运转玄劲狂奔的同时,不禁想到了刚才赤炎腰带的一下闪光,这时他就稍稍的运转玄劲到了赤炎腰带上,那腰带立时就冒出一个人影,正是那个凶横非常的”黑衣高幸”正在狠命的攻击过来。

高幸不禁惊骇了一下,再回头看,发xiàn

那个”黑衣高幸”并没有追上来。

他这时就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赤炎腰带有这样的功能,那就是注入玄劲之后,会把它近前的东西录制下来,然后只要再注入少数的玄劲,就能回放。

高幸运转玄劲继xù

朝前逃窜,但是心中逐渐就有一个想法。

很快,那个”黑衣高幸”并没有追上来,但是高幸猛的一下停住,然后注入玄劲到赤炎腰带中,再接下来他就在原地好像疯癫了一般疯狂的做出各种攻击,各种闪避,很快他就做了一圈。

疲惫到了近乎崩溃的高幸,这时狂喜不止:嘿嘿,剑灵,你就来吧!然后他从赤炎腰带中取出了好几块灵晶。

“桀桀……”

这时就响起”黑衣高幸”的冷笑声音,远远的那个”黑衣高幸”就冲了过来,不过这一次,高幸不等他到近前,立时就一下将玄劲注入到赤炎腰带中,于是他刚才疯癫一般的各种攻击,各种防御就清晰无比的闪现在身前,立时就把那个”黑衣高幸”挡住。

高幸心中忐忑,不知dào

这种自己录制的虚影,能不能吸引那个”黑衣高幸”的攻击。

“嘭!”

“黑衣高幸”显然不知dào

那个虚影高幸是假的,立时就运转劲气开始攻击,于是整个场面就变得凌厉非常,就见那个”黑衣高幸”不停的各种攻击,但是高幸同样是虚影,只要有玄劲注入到赤炎腰带中,那影像就会不断的播放。

于是,”黑衣高幸”和虚影高幸就在数十丈的地方剧烈的打斗起来;高幸则是只用往赤炎腰带中注入一点劲气就行,于是他完全就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看着那两个高幸在哪里争斗不休,同时高幸也明显感到了那个剑灵”黑衣高幸”身上的劲气正在逐渐被消耗减弱。

“哈哈!剑灵,剑灵,你是用劲气形成的,现在就好好和我的虚影打斗吧!”高幸得yì

非常,这时他取出一个灵晶握在手中,源源不断的玄劲就供应到赤炎腰带里,疲惫非常的高幸也可以趁机休息一番。

外面摸着书册的高幸,这时浑身的那种疲乏也是得到缓解,额头的冷汗逐渐消失;唯一的就是那身上的伤口犹自在流淌鲜血。

高幸盘腿坐在一片漆黑中,稍稍修liàn

了一番,任凭腰际的赤炎腰带放出虚影和”黑衣高幸”相斗;他这时开始通过修liàn

来恢复之前已经用尽的体能,反正在这个空间里面,肯定没有任何危害,一点不好就是外面的本体。

不过高幸仔细琢磨了眼前的情形,看来还是等自己的虚影将”黑衣高幸”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手将那个剑灵收服,这时候的高幸,是肯定能收服那个剑灵,只要等到那个剑灵的实力被消耗得差不多后。(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御剑飞行

高幸自顾自的修liàn

,在修liàn

的过程中,最大程度的补齐自己体内刚才连番剧斗消耗的玄劲,这时就感到身体里的玄劲一波波的融入到玄核上;高幸通过修liàn

才发xiàn

,到了这个空间之后,那本来一直不停消耗自己玄核的武晶,竟然停止了转动,一点都不在消耗自己的玄核。

他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显然武劲到了这里,由于完全不想和这里的剑灵武劲相斗,于是就基本处于隔离的状态,到了这里修liàn

和可以运用的都只能是玄劲;这样高幸更加明白这里的凶险,看来幸好有了赤炎腰带,不然之前自己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运用金鉴的武劲,原来这里就根本不能使用金鉴的武劲;那个武晶显然是完全不参与这种收服剑灵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完全的好事,之前本来由于武晶的消耗,自己的玄核根本就不能增加,到了这里,高幸才发xiàn

,自己修liàn

的速度并不慢,于是他就安定心神,在这里修liàn

起来。

在这里修liàn

,完全就是事半功倍,身上还有之前从巨石密洞中取出来的那种高纯度灵晶,这时高幸就开始用上修liàn

起来;在外面的时候,一旦修liàn

,由于吸收的速度太慢,体内的武晶都会自发的排斥,到了这里,完全没有武晶的干涉,高幸就彻底的运用那个高纯度的灵晶修liàn

起来。

“呼!”

这时高幸才明白这种灵晶和之前他修liàn

的那些杂质灵晶有怎样的不同;同时也明白了王萌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灵晶,会那样的欣喜如狂,这种灵晶修liàn

起来。那完全就是千倍百倍的速度。

高幸吸纳了一圈玄劲。发xiàn

体内的玄核。从拳头般大小,就像吹气球一般直线的上升,很快就到了脑袋大小,然后一直增加。高幸明显也感到自己体能的上升,那身上的劲气现在充盈得,让高幸不由得就向朝前攻击一番。

“咔啪!”

继xù

吸收那灵晶修liàn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高幸就听到这样的一个声音。同时他浑身的骨骼都好似炒豆子一般的噼里啪啦乱响起来,肌肉更是一条条颤抖不止,然后高幸体内的元海倏然就波涛汹涌。

不过他的玄核这时就好似包裹了一团浓白的冻雾之中,从上面流淌下来深邃的寒气,瞬间就将下面澎湃的元海表面封冻住,这完全就是高幸原来不敢想象的;在看自己的玄核,现在已经和一块大石没什么区别,同时上面还弥漫浓稠的冻雾,就好似一团冰块悬浮在哪里。

“呼!”

高幸呼出一口气,他再看手中。那块纯度很高的灵晶都已经被彻底吸收,高幸再一运转玄劲。顿时就见五道玄纹在手臂上出现;高幸一时欣喜若狂:在之前,无论他怎样费尽心力,都不能晋升的修为,到这里竟然提升到了五级。

五级的修为,高幸划动了一下八重乾阳术,果然到了五级之后,那挥动出来的劲气,都是阴寒非常。

“玄者五级!”高幸这时再朝那看去,那个”黑衣高幸”,此时已经被消耗到了四级的修为,同时还在那疯狂的和自己的虚影相斗。

“呼!”

高幸这时再不迟疑,将虚影一收,那个”黑衣高幸”还在剧斗,他冲了过去,运转玄劲。五道玄纹嚣张的出现在他胳膊上,他朝前一探身,一道拳劲就轰击出去,那个”黑衣高幸”顿时回身抵挡。

“啪!”

五级攻击四级,那完全就是碾压的优势,高幸的玄劲立时就将那空中的掌印全部封冻成了一个个冰渣子,然后他往前一扑,一把抓住那个”黑衣高幸”,双手劲气一动,就将那”黑衣高幸”彻底冻结成了一个冰雕。

“啪!”

高幸再一出拳,立时就将那个冰雕轰成粉碎,这时整个空间再没有一丝劲气。

那个声音又响起:“你已经收复了剑灵,现在你运转一道劲气放到这里,玄铁巨剑供你驱使!”

高幸留下一道玄劲后,整个人倏然就从那个漆黑的空间消失。

“啊呀!”

不过这时高幸的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本体,那按在书册上的手不禁抬起来,然后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抽搐,浑身那种疼痛全部涌起来的感觉,真是让人痛苦非常。

就在这时,体内的武晶似乎感受到了玄核的变化,那种水火不容的情形立时发生,但是处在剧痛中的高幸完全没有任何力量抵御。浑身立时被灼热的武劲包裹,同时武晶迅速的转动起来,将自己体内的玄核上面那些寒气一下消除。

“啊呀!”

高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体内的玄核就被武劲包裹,很快,那提升后形成的冰封状态,轰然消除;高幸试探的运转玄劲,手臂上只有四道玄纹。

“该死,看来果然只要武晶这样消耗,自己肯定不能提升到五级,要么就是直接提升到六级……”

高幸失望的这样想着,在一摸自己的头发。

这才发xiàn

,自己浑身都肮脏不堪,头发凌乱变长,显然那样呆坐的时间肯定在数月之上,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饥饿不堪,同时身上的那种泥泞感觉也让他发狂。

这时一阵风吹过,高幸更感到身体不住往外散逸恶臭。

如此浑然不觉的就呆坐在这里数月之久,不但身体变得肮脏不堪,同时还恶臭难当,还好他处在积雪之下,并没有其他人干扰,高幸伸手拢了拢头上的乱发,径直冲进了那一潭温泉中,饱饱的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之后,他再起身,顿时目瞪口呆。

在自己进入到玄铁巨剑内部收服剑灵的时候。青焰马则是一门心思的吃草去了。此时的青焰马。浑身肥圆,好似一个滚动的圆球,同时它身上长长的青毛已经完全消失,现在看过去,它的体型似乎变小,那些青毛都变成了短短的毛莊子。

同时在青毛的上面还覆盖五颜六色的斑斓毛斑,然后它的双绞完全呈现出一种圆形螺纹盘旋,长长的耳朵现在卷成了两个圆圆的坨坨摆置在双角附近;再搭配上它圆滚滚的身体。若说原来的青焰马更像一只青毛兔子。那么现在的青焰马,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花斑猪。

青焰马显然也是习惯了高幸在那一动不动的看书,这时见他陡然跳到温泉里,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就继xù

埋头啃草。

高幸洗干净身上的泥泞,从温泉里出来,顿时感到浑身通泰非常;他仰躺在温热的水里,两边的积雪壁立,就好似他处在一个雪白的深井里,往上看去。就只有那么一块浑圆的天空。高幸这时才发xiàn

自己浑身都是伤,被这么一泡。稍稍消解那种巨疼,但全身还是好像被撕裂一般。

稍稍运转玄劲,身体里面的元海这时已经恢复平静,就是上面的那些冰封都已经荡然无存,再看自己的玄核,更是一点寒意都没有,自己好不容易修liàn

出来的五级玄核,现在已经完全不存zài

;到达五级之后,自己的玄核就会弥漫出阴寒的劲气,那完全和金鉴武晶所散发的武劲截然相反,因此一旦修liàn

出来,就自然的会立即被消解。

这时高幸也明白了之前自己为什么不管吸收多少灵晶,还是如何刻苦的修liàn

,修为都不能提升的原因。自己体内的玄核,是以一级为火性,然后再将火性转变为水性,进而导致整个修为的提升,这钟情况来说,也就是自己的修为要么是四级,要么迅速升到六级;一旦到了六级,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时候具备的玄核,应该也是火性的,自然就不会导致武晶散逸出来的强横武劲一下就将之消解。

而这个常规修liàn

者,到了四级之后,循序渐进,只要花费时间,就终归还是能提升到玄者五级,然后再提升到六级;但是高幸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只要一提升到玄者五级后,就会导致玄核发生转变,进而导致整个玄核转变为冰属性,这个时候的玄核和四级时候的玄核室截然不同的,四级之前由于还是火性,所以体内的金鉴武晶还能和平共处,到了五级的玄核,责由于是冰属性,完全就不能相处,会导致金鉴武晶直接就散发出绝对强悍的劲气将之消融,这个时候,高幸的修为只要是五级,都会被金鉴武晶消耗得一点都不剩,而他唯一的选择,要么就是修为停留在四级,要么就是直接晋升到六级。

一想到这里,高幸就不禁无奈,不过在玄铁巨剑的空间里面,自己已经完全感受到了五级是怎样的情形,也更加明白了到了五级之后自己玄核的变化,高幸现在只要掌握一个方法,在到达五级之后,迅速提升到六级即可。

高幸休息了一番后,回到石洞中,从赤炎腰带里取了另一套衣衫换上,然后再次打开那本御剑术册子,高幸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就发xiàn

那柄玄铁巨剑不再像之前那样锐利逼人,竟然有一些亲和的感觉,高幸伸手摸了过去,那柄图案一般的玄铁巨剑就微微颤动,似乎有些忌惮。

在空间里面,已经有相应的提示,这时高幸就缓缓运转出一丝玄劲注入到玄铁巨剑中,那柄剑随即就泛起银白的光芒,这是玄铁巨剑已经接受他玄劲的先兆;高幸这时手指缓缓滑动,就从册子上拖出一柄长剑来。

“呼!”

那柄剑并不是如何强横,看上去好像是虚无的一道剑形劲气,高幸心中也明白:这钟术器既然能够容纳玄劲,那么肯定就会和自己的玄劲注入强度有关,他这时注入其中的不过只是简单的一点点劲气,因此泛起的玄劲所呈现出来的玄铁巨剑的模样也不是很清晰。

高幸伸手摸过去,能明显的感受到这玄铁巨剑并不是怎样的确实,应该是近乎于一道玄劲这样的劲气。这时就见册子上冒起一些文字:“玄铁巨剑。为我在修为十级巅峰时候炼制的术器。只要收服其中剑灵。任何修为都可以使用,但是在修为达到十级巅峰之前,只能作为御剑飞行的承载体,不能用于攻击。切记。”

原来这样的术器要修为达到十级巅峰以后才能炼制,高幸这时才明白这玄铁巨剑的价值,看来这比之前自己在都城银狮相府邸里面见到的那些术宝还要强悍,一想到这里,高幸就是欣然不已。他伸手缓缓的摩挲那柄长剑,就见它尽管还不是很清晰,但是整个剑身已经有了模糊轮廓。

高幸这时又稍稍输入一道玄劲,那整个剑身顿时变得清晰起来,这柄玄铁巨剑长六尺,宽半尺,实在是一柄非常大的剑,整个剑身呈现黑色,上面密布一些古怪花纹,同时还有三个孔存zài

。高幸顿时就明白那是器穴孔,这个玄者修为达到十级巅峰后还是只具备能炼制出三个器穴孔。并且从那声音里面还听出十分的骄傲,看来这个十级巅峰的修者认为能够炼制出来三个器穴孔的术器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这时高幸也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九孔铁锋剑上面的九个器穴孔是何等的难得,高幸一想到这里,他朝身旁的九孔铁锋剑看过去,就更加的觉得珍贵,也是这个时候,高幸才真zhèng

明白自己身体里面的金鉴武晶导致给自己的改变是如何之大。

同时也更加深刻的了解石空对他是何等的重视,单凭九孔这一点来看,高幸手中的九孔铁锋剑,已经不输于他所见到的所有术器;高幸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则是丝毫不停止的将自己的玄劲注入到那玄铁巨剑中,就见那玄铁巨剑上面的花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柄黑黝黝的长剑也顿时呈现在眼前,高幸这时再拿起那册子,就见上面清晰的写着:“任何修为只要收服了玄铁巨剑中的剑灵,即可用之进行御剑飞行术的修liàn

,御剑飞行术首要的就是自身和术器的契合度,一旦收服之后,即可开始修liàn

,这钟契合度修liàn

得愈加熟练,那使用起御剑术来就越简单。

御剑术第一步,就是先简单学会人不上去,但是可以控zhì

术器,然后再逐渐调整出以人在上的修liàn

境界,到了这个时候,整个御剑术就算完全修liàn

成。”

明白了具体步骤之后,高幸就开始试探性的用自身的玄劲开始御使那柄玄铁巨剑,其实御剑术和普通的骑马一样,在骑马之前,必须先学会怎样控zhì

马匹,然后再骑乘,这钟运转玄劲之后必须先能御使长剑,然后才能实现御剑飞行的目的。

高幸的玄劲一运转,那柄玄铁巨剑好似生出感应一般,他的双手上泛动玄纹,那柄玄铁巨剑的剑身上同样泛动一波波的玄纹,见到玄铁巨剑和自己已经生出了感应,高幸顿时心中一喜,然后手缓缓的抬起,就见一道玄劲若有似无的泛动不止,然后那柄玄铁巨剑就颤颤巍巍的移动起来。

高幸狠狠的控zhì

玄劲准bèi

将那玄铁巨剑举起来。

“轰隆!”

不等高幸进行下一步的操作,那长剑陡然的飞腾起来十几丈高,高幸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玄劲运转之后,会这样轻易的就能控zhì

这柄玄铁巨剑;这一下室显而易见的用力过猛,这时就见高幸仰头看着那柄玄铁巨剑,苦笑了一下,然后将玄劲一收。

“呼!”

玄铁巨剑顿时携带劲风就从十几丈高的地方落下来,眼看就要劈砍到下面正在啃吃嫩草的青焰马,高幸惊惶无措的冲了过去,不想那看似威猛的长剑,一下劈砍下落之后不过就是扬起一阵劲风而已,而正处在其下的青焰马看着高幸跌跌撞撞的冲出来,口里茫然的咀嚼着嫩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完全不知dào

它刚才差点就被那玄铁巨剑劈砍成粉碎。

那些劲风四下荡漾开后,很快又汇聚到了高幸身前,依旧是那样一柄气势恢宏的玄铁巨剑,高幸这时也明白过来,果然这玄铁巨剑在修为没有达到十级巅峰之前是根本不能使用攻击,这个剑现在完全就是最初级的载体,只能是用来练习御剑术。

高幸想了想,就将自身的玄劲调集到最强,陡然一下注入到玄铁巨剑中,那剑立即就腾空而起,在空中窜飞了一圈,这时候的玄铁巨剑,通体黑黝黝发亮,完全近乎一柄真zhèng

的玄铁巨剑,他用玄劲将那巨剑控zhì

到温泉的上空。

由于这个时候的高幸还不是很熟练,在控zhì

的过程中,那柄玄铁巨剑不住的颤巍巍乱动,同时还有一波波的劲气流转其上,看起来威猛非常;高幸心中对那册子上的话还有一点迟疑,就决定好好应证一下。

“哗啦!”

他控zhì

玄铁巨剑一下腾飞到距离温泉水谭的上面十几丈的高度,然后猛地一下往下一拖;顿时就那玄铁巨剑就狠狠的劈砍下来,那种情形看在高幸眼中,已经完全可以预计下一刻将会是怎样的气势非凡,这样一攻击而下,肯定会导致的就是山崩地裂的声响;高幸双眼睁圆,紧盯着那柄玄铁巨剑,就见巨剑迅疾的轰劈而下,一波波的劲气立即就荡漾开来。

玄铁巨剑狠狠的一剑砍落到了温泉水潭上,高幸朝那看去,却发xiàn

半点声响都没有,那柄看似威猛的玄铁巨剑似乎在接触到温泉水潭的瞬间就一下消散不见,再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这样看来,果然在修为达到十级巅峰之前,这柄玄铁巨剑根本就不能用于攻击,其中凝聚德劲气,应该也只能供自己用来修liàn

御剑术而已,一想到这里,高幸不禁有些失望。

看到那纹丝不动的温泉水潭,高幸无奈的一笑,而旁边的青焰马则是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紧盯着他。

“呼!”

高幸再不想其它,这时就运转玄劲,开始继xù

熟练控zhì

玄铁巨剑,他发xiàn

,自己并不需yào

太多的玄劲,就能控zhì

玄铁巨剑,甚至在玄铁巨剑飞行的过程中,自己要是能确定方向,那么这剑几乎就不消耗任何的玄劲,高幸这时也明白御剑术的好处。

当然,他也明白过来这钟御剑术的修liàn

困难,那就在于之前的收服剑灵,一旦剑灵被收服,那么后面要修liàn

御剑术就会简单很多,不过依照高幸自己的亲身经lì

来说,这钟收服剑灵,凶险非常,常人根本无法完成,就是自己要是没有赤炎腰带的协助,也肯定不能收服剑灵。

“嗖!”

高幸御使长剑在空中荡飞一圈,那玄铁巨剑好似一条黑龙一般在空中窜飞急冲不止,高幸用上一丝的玄劲就将之控zhì

住,接下来的时间里,高幸在修liàn

的间歇时候,都不停的增加这钟熟练度,在用玄劲控zhì

玄铁巨剑好几天之后,高幸总算能比较熟练的控zhì



“呼!”

高幸几乎是随心所欲的手一抬,立即就将玄铁巨剑控zhì

在距离他只有三尺的地方,同时他双手按定长剑,然后猛的一抬,那玄铁巨剑就像是高幸扩展出去的一道玄劲一般,完全由性的控zhì

,在整个温泉所处的山谷中飞行。

“唰!”

高幸再一抬手,那长剑顿时腾空而起,直接飞到了温泉旁边那密密麻麻好似蜂窝一般的山洞中,然后他双手一招,那玄铁巨剑就好似一条敏捷的黑色巨蟒,在那些山洞中窜来窜去;高幸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能够无比顺畅的控zhì

玄铁巨剑。

“御剑术第二个阶段,当可以随心所欲控zhì

术器飞行后,就可以试试载人御剑飞行,此关键为,脚踏之处玄劲凝结为实体。”

高幸根据提示,就一下站到了玄铁巨剑之上,他正准bèi

腾空而起飞行,不想整个人一下就从哪个玄铁巨剑上面掉落下来,似乎这样也完全只是一团劲气而已。

高幸不禁有些受挫,想了想,就再次运转玄劲,让那玄铁巨剑变得更加结实之后,他整个人再次跳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玄铁巨剑

“呼!”

高幸刚一踏上去,立时又从上面掉了下来,他不禁苦恼起来,伸手一挥,那柄玄铁巨剑立时就灵巧的窜飞空中,自己已经完全可以驾驭这柄玄铁巨剑了,为什么不能上去呢?高幸仔细查看,手就朝那玄铁巨剑伸过去。

玄铁巨剑上面的玄劲立时感应到高幸的手伸过来,立时就生出感应的波动,一圈圈的劲气立时就荡漾开来;高幸手指点了过去,那手指顿时穿透剑身,到了另一边,高幸顿时明白,原来这玄铁巨剑看似完全就是一柄实体的玄铁巨剑,实jì

上则是一柄浑然由玄劲构成的气劲实体,这种长剑根本没有办法实jì

驾驭,一想到这里,高幸不禁伸手取过那册子,就见册子上面泛动的字:“首先掌控玄铁巨剑。”这个自己已经做到了,那么下一步是什么?那册子好似完全知dào

高幸心中所想一般,立时就泛动出另一排字来:“可以完全掌控玄铁巨剑之后,就要凝结剑灵为实体,让之可以承载自己的身体,这也是第一步收服剑灵的必要。”

高幸这时就试探的运转玄劲将那剑灵从玄铁巨剑的剑身中引出来,这时高幸才真zhèng

的看到剑灵,他进到那空间所见的剑灵其实完全是自己自身的反应;那剑灵就流转在这玄铁巨剑的剑身上,好似一道银白色的水流。

通过在那空间之中,高幸已经明白这剑灵是近乎于金灵劲的东西,这时才真zhèng

看到实体,他伸手过去。那剑灵就好似一条小虫一般。紧贴着他的手指就滑动到了他的手掌中。金灵劲剑灵怯生生的在高幸的手掌中荡漾。

高幸盯看着手中的剑灵,自己就是要让这样的一点剑灵承载自己吗?这样一想,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剑灵看上去不到拇指大小,只是水汪汪的一滩,怎么也不像可以承载人的模样,不过既然那册子中这样说了,高幸就小心的又将手指放回去。然后拿一汪剑灵就有些不安的在那一团玄铁巨剑的玄劲中游动。

他同样运转玄劲,然后小心的站了上去,这一回,他在上去的时候,特别注意用玄劲调转那剑灵到了自己将要落脚的地方;他撑身而上,那一汪剑灵就在他的脚下荡漾,高幸顿时站稳;不过这时那剑灵只在他的一只脚下,高幸就那么金鸡独立的站在那,振奋不已。

玄铁巨剑感受到了高幸的振奋,同样荡漾起来。然后带起高幸就朝前飞出一段,这却完全在高幸的意料之外;玄铁巨剑离地一两丈。疾飞出去十几丈,高幸这样金鸡独立的站立,终于再也站立不稳,顿时一下就从剑上栽倒下来,下面刚好就是拿温泉水潭。

初次在空中飞行,高幸只觉得兴奋不已;他哇哇大叫着掉落到温泉水潭中,一波波的水流就荡漾开来,那种一圈圈的涟漪,让他感到心醉,刚才尽管才离地一两丈,疾飞出来十几丈,但是已经让高幸彻底的兴奋,他就在温泉水潭里欣喜的大叫不已。

这时那玄铁巨剑就窜飞过来,高幸伸手小心的碰触了一下,那玄铁巨剑朝后一缩,然后就陡然向前窜出,竟然一下扎进了温泉水潭中;高幸这时的劲气已经完全掌控着这柄玄铁巨剑,也就能轻易感到玄铁巨剑的那种欣然。

高幸潜到水底,那玄铁巨剑也紧跟而上,在水中看上去,就像是一波荡漾的黑水紧随在身后,高幸同样是开心非常;如果说九孔铁锋剑是一个长辈,那么这玄铁巨剑就是一个和他一般无二的小伙伴,这就让高幸感到十分开心。

并且在水里,高幸本就相当于悬浮,这时,他就试探的用玄劲掌控那柄玄铁剑到了脚下,然后再控zhì

剑灵逐渐扩大,到了自己的整个脚下,高幸这时才发xiàn

,那剑灵尽管看上去不过只有拇指那么一点,但是却可以随心所欲的展开,不过展开得越大,高幸就发xiàn

自己要注入其中的玄劲就越多,高幸这时顿然明白:这个剑灵的强dà

和自己的玄劲切切相关,只要自己有足够的玄劲,那么这剑灵就可以扩大到自己想要的程度。

高幸暗暗运转玄劲,在武晶不起反应的前提下,就见那剑灵逐渐向四周扩展,很快就成了一片宽阔的银白平地;这样看过去,高幸在上面躺着都完全没有问题;高幸心中的欣喜不言而喻,一开始自己见到这个剑灵这样小,就是承载一只脚都勉强不可能,这时竟然能展开如此之大。

当然,这时高幸体内的玄核也是不停的旋转,一波波玄劲源源不断的就从身体里面涌流出来,随着玄劲的不断消耗,高幸就发xiàn

自己体内的武晶有了一点颤动的景象,他赶紧停止了运转玄劲。

这时由于没有玄劲的供给,那个逐渐变大的剑灵逐渐停止了增长,最后开始缓缓变小,高幸这时真zhèng

理解过来:这个剑灵的大小完全和自己的玄劲相关,一旦自己的玄劲运转之后,就要防止它变小,进而只能源源不断的供给,让整个剑灵不断变大,或者维持剑灵一直大小。

高幸还发xiàn

,要想让这个剑灵朝前疾飞,那也需yào

消耗玄劲,这样看来,自己还是尽量控zhì

这剑灵到适合自己的大小,那是最完美的。他心中之前还狂妄的想要将这个剑灵无限扩大,那样甚至还可以把青焰马带上,但是这时看来,自己的玄劲完全就不能支撑。

于是高幸就站在水中,操控那玄劲波动在脚下,显然那剑灵也非常喜欢这种练习方式,高幸在水中练习,比在空中练习的风险小了许多,并且练习起来,也让他更加的放松,于是他逐步的调整剑灵的大小,最后保持那剑灵能够让自己稳稳站立。

“嗖!”

然后高幸就踩踏着那长剑在温泉水潭中窜行不止,那水波被划开,高幸就像是踩到了一条黑黝黝的滑板上,随着那水流的不断涌起,一下下的在整个温泉水潭中窜飞起来,这时由于温泉水的承载,在他的身周围,都溅起高高的水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五灵圣元

显然那玄铁巨剑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lì

,于是也是非常配合的在高幸的脚下不断窜起。

在水潭边的青焰马这时身形变得缩小浑圆,嘴里还是不停的咀嚼着那水潭边的嫩草,抬起一双眼睛,就注视着高幸踏在玄铁巨剑上面窜飞不停,它只懒洋洋的看了一会,头上已经卷缩成两个圆球的长耳朵,微微蠕动一下,然后这奇模怪样的异兽,又低头啃吃嫩草。

“呦呵!”

高幸踩在玄铁巨剑上面,窜飞不止,同时口里不住发出开心的声音,他从小锻炼不止,在父亲的严厉看管之下,从来没有过这种放肆的行为;这时遇到了玄铁巨剑就彻底释fàng

出来。

在深邃的冰冻中,就见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踩在一条黑黝黝的流动劲气上不住的窜飞,两边都是素白的积雪。

高幸在水中窜飞了一会,往前看了一下,这时他已经踩踏在玄铁巨剑的剑身上已经颇为熟练,不过要是在空中会怎么样?他心中还不大敢想,但是他猛的一咬牙,他可不想就一直做这种水上飞。

“呼!”

高幸一咬牙,脚踏着玄铁巨剑,就从温泉水潭窜飞出去,顿时带起两侧的水花四溅,那剑灵这时也感受到高幸的激动心态,飞行起来,也是迅疾无二,同时那种流动的感觉在高幸脚下荡动,让他心安不少。

“嗖!”

扬起两道亮亮的水花,高幸一下窜飞出去。就到了草地的上空一两丈的程度,尽管只是在空中一两丈,高幸的身体则是摇摇晃晃起来;刚才在温泉水潭中,由于两侧都有温暖的温泉水,让他心情平静,这时处在毫无凭借的空中,高幸也是有些心跳。

剑灵感受到高幸的心态变化,速度就缓缓的变慢下来;高幸心中则想到了那日在冰雪峰,踏在石空的坐骑冰龙头顶窜飞下冰雪峰的情形;心中顿时一横:几千丈的高空都飞腾过,又怎么能忌惮这一点飞行?

这时他也更加明白。为什么石空会在离开的时候。要让高幸骑在冰玄巨龙的头顶感受腾飞;针对修者来说,这凭空飞行,那是才彻底的是和普通人有了最本质的区别,同时也是最考验心态的。难怪玄者的修为。一开始的那些级数。都只能是在空中滑行一段;这凭空飞行和滑行是截然不同的。

滑行,是自己肯定知dào

即将的落地点,就一点也不会惊慌;而凭空飞行。则是一种延续,这种延续就像是只能生存zài

河中的鱼,掌握了在陆地上自由生活的能力;这才是真zhèng

的本质突pò

,高幸激动非常的站在玄铁巨剑上面,在那些密集的空洞中缓缓窜行;这时的高幸,身上衣衫已经湿透,从那些洞穴之中窜飞了一圈,虽然这里的处在温泉的旁边,和外面的天寒地冻比起来很是温暖,但是高幸的一身湿透衣衫,在这种环境之下,还是很快就凝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高幸全神贯注的踏在玄铁巨剑上面窜飞不停,却完全感受不到这种彻骨的寒冷,他只顾运转玄劲,逐渐的加速;到了后面,速度已经非常,这时由于寒风凛冽,高幸的身上那些衣衫更是冻得成了冰甲。

“嗖!”

高幸这时已经完全掌握了飞行的技巧,他踏在玄铁巨剑上,不住的腾飞跃起,一波波的寒气就流淌在他的身下;他不禁仰头看向温泉顶上的那一片圆圆天空,从这里看上去,上面显然还是风雪大作。高幸的心底完全泛起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那就是飞上去看看。

于是高幸就运转玄劲,一波波的劲气,就在他的脚下不住流淌,他将玄劲运转注入到了充分的程度,感到脚下的剑灵同样是跃跃欲试;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得yì

的一笑:“好吧,就让我们窜飞出去吧!”

“唰!”

高幸踏在玄铁巨剑之上,就朝上冲了出去,高幸这时就感到身体越来越僵硬;在他丝毫不觉得之间,就见他身上的衣服本就被冻得结冰,这时更是连眉毛头发都被冰冻住,但是完全只顾飞行的高幸,却浑然不觉。

他继xù

往上飞,眼看就要飞出这个温泉水潭形成的巨大冰洞,他浑身的各种感觉都变得麻木,高幸想要运转玄劲继xù

,却发xiàn

身体彻底僵硬不听使唤,高幸这时才发xiàn

自己已经被冻成了几乎就是一个冰雕。

“呼!”

玄劲再不能供应,高幸冰冷得一点知觉都没有,就从空中一下倒栽下去。

“哗啦!”

温泉水潭顿时被溅开一个巨大的水花,高幸一落进温泉水潭中,身上的冰块就逐渐融化,同时他整个人缓缓的朝温泉水潭的水潭底部沉落下去;就见一波波的玄劲这时像是恢复生机一般流淌不已。

不过这时高幸的心境变得十分安定,就那么在温泉水潭的底部,朝上看着玄铁巨剑像一条巨大的黑鱼在头顶游来游去,整个人都彻底的放松起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高幸伸手在水底摸着玄铁巨剑。他心中的欣喜非常,一直以来,自己都只有九孔铁锋剑那样的一个长者督促,还有青焰马那样一个等同哥哥的存zài

一起成长,但是这都是他的亲眷,真zhèng

的伙伴,到了这个时候才真zhèng

出现,那就是这柄玄铁巨剑。

玄铁巨剑看上去锋利非常,但是高幸知dào

,在自己的修为没有达到十级巅峰之前,这玄铁巨剑是完全不能造成任何伤害的,高幸就将脸紧贴过去,感受着那剑锋。玄铁巨剑显然最能自治它的锋利,见到高幸这样凑过来,竟然稍稍的后退了一下,这柄剑潜意识中。完全不想伤害高幸。

一波波的劲气荡漾开来,水流看不出动向,但是高幸明显感到这温泉水流的流淌。

在温泉水潭的底部,高幸的头发随着水流漂开,他就伸手将那玄铁巨剑握在了手中,此时此刻,这柄玄铁巨剑完全成了自己最知心的伙伴。

身上的冰块融化之后,高幸在温泉水中,那种身体的僵硬逐渐恢复,然后他一步踏出去。这时玄铁巨剑立时从他的手中窜飞出来。驯服的到了他的脚下;他猛的呼出一口气,就见一串串泡泡从水底冒起来。

“哗啦!”

高幸踩在玄铁巨剑之上,顺着那些水泡就是利箭一般射出,整个人踏在玄铁巨剑上面。就破水飞出。然后他就在温泉水潭周围急速的窜飞了一遍。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洞穴中飞出飞进,然后停留在了自己休息的那一个洞穴中。

他心情激动非常。

那砍断一根巨大石笋后制成的钟乳石桌面上,摆着那本册子。高幸走了过去,就见其中的玄铁巨剑图案已经彻底不见,旁边只有一段逐渐变淡的字迹:“到此,此术器为君所有,随心所欲之间,尽可腾飞傲行。”

一看到这样的字迹,高幸伸手抚摸那一柄玄铁巨剑,他心念一动,那剑就立时消散在了身边,那拇指大小的一点剑灵,就荡漾成近乎透明的一片,覆盖在他的肩膀上,再不可察觉。

到了这个时候,高幸的心中渐渐平定下来。高幸稍稍休息了一番之后,开始从赤炎腰带中取出灵晶来进行修liàn

,他一定要保证自己出去之后,能够进入西南玄院,此时要是还有实力肯定要尽快提升。

“呼!”

他伸手取出一块灵晶,不想还带出一卷帛书,高幸心中不禁起疑:“这是什么?”朝那看去,就见到是一副发黄的残缺图画,高幸想起来,这是在击杀慕容玄者的时候,从他身上获得,他看着眼熟非常,就运转玄劲在赤炎腰带中再寻找一番,赫然就又发xiàn

一副近乎相同的残缺图画,那却是在巨瀑山庄获得的。

见到这样的情形,高幸心中不禁起疑,这是什么?

不管是怎样的残缺碎片,怎么会在这两个玄者的手上都有,这其中就必然有奇异的地方;高幸于是将两个残缺图都取出来,他想了想,就将那图放到了一起,接下来的事情,让高幸更加目瞪口呆。

就见那两幅残缺的图画,顿时一下就衔接到了一起,这种衔接就好似两块残缺的磁石,一旦接触立时就融合成了一体,高幸惊愕的将那图画拿起来,这时从上面就流转出一道细微的劲气,高幸整个人不禁微微一颤,这样一副残缺的图画,其中竟然出现这样的劲气,高幸正在起疑的时候,他体内的金鉴武晶竟然猛的一颤,高幸顿时感觉稍稍运转玄劲防备,不想那金鉴武晶似乎根本没有要消耗玄核的意思。

金鉴武晶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期盼,促使高幸不禁仔细看那图画,整个图画也不知dào

是多大的一副图画中残缺的一块,更不知dào

是那一部分,不过通过上面的标示,高幸可以确定,这肯定是一副地图。

高幸继xù

往下看,腰际的赤炎腰带这时就微微颤抖起来,高幸不禁想起,之前石空说过,这赤炎腰带,他也不知dào

是什么,当时是推测,可能就是金鉴用来储备东西的一个术器,这里面当时留下的就只有火印和烈火焚天刃。

按照石空的推测,那两件东西,都是金鉴除了自身以外,最珍贵的东西,依照常理推断,这条赤炎腰带,应该也不只是一条储物腰带那么简单;这时见到这两幅残缺的图画融合在一起,高幸明显感到这赤炎腰带上面开始窜动一波波的热意。

高幸再不迟疑,立时就运转玄劲,准bèi

将一丝玄劲注入进去看一下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他刚一运转玄劲,体内的武晶就是猛的一转,立时就将那一丝玄劲立时消耗干净,然后高幸稍稍惊讶了一下,只能试探的运转武劲。

一旁自己的自身玄核,这时老老实实的缩在一边,高幸运转武劲,将那劲气刚一注入赤炎腰带,那里面就出现一个气势非凡的背影,那背影完全是赤红色,好似一团天火正在轰轰烈烈的燃腾而起。

高幸不禁惊讶,体内的武晶更是蠢蠢欲动,不用多想,高幸尽管没有见过金鉴,但是这时在他心里形成的感觉就是,眼前的这个背影,肯定就是属于哪个大武贼金鉴,也不知dào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让高幸从心底的感觉:这样的背影只应该属于金鉴,也只有金鉴才配拥有这样的背影。

“石空,我和你相斗数场,彼此修为都是增进不少,此番我到南疆前行,却发xiàn

了一件震撼非常的事情,我有了一些寻找到五灵圣元的信息!好像玄部中也有人知dào

了这个信息,出动了大量的人来击杀我!此番我遇到厄运,不知dào

还能否再见你;我将本身的这点信息封存,一旦你接触到五灵圣元的信息,就会被激活出来。”

高幸顿时哑然:原来这时金鉴留给石空的残影,不过这其中所说的五灵圣元是什么东西?同时高幸又想,既然金鉴的残影说要等到石空接触到五灵圣元信息之后才会出现,难道现在自己手中的这些残缺图画,和那什么五灵圣元有关?

这样一想,高幸就将手中的残缺图画更加靠近赤炎腰带,不过里面的金鉴身影缓缓消失,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提示再出现,高幸费解非常,难道这个金鉴冒出来,就是为了说上这么一句,真是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啊。

“呼!”

高幸正在失望的时候,就见赤炎腰带猛烈的一闪,一波波的劲气就从上面泛起,然后将高幸手中的残缺图画包裹,接着就在上面冒出来一段文字:“五灵圣元残缺信息,五灵圣元,是天地所有灵劲的本源,一旦修liàn

起来,其中威能可以毁天灭地,当年血亦能够击败武神,就是因为血亦找到了一点残缺的五灵圣元,他找到的是其中水灵圣元,正是可以克制武神,于是能够获胜。”(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锻炼体格

看到这样的情形,高幸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赤炎腰带,果然不是简单的储物腰带那么简单,它其中还有金鉴之前录入其中关于这个五灵圣元的一些信息,一旦接触到和五灵圣元相关的东西,就会提示出来,通过这样的一段描述,高幸也明白了五灵圣元是何等的玄妙。

“天地五灵,为世间修者本源,其中留下的圣元更是精纯非常,常人若是能获得一星半点,就可以轻易修liàn

成为大宗师!在玄者则为大玄师,在武者则为大武尊。”高幸再看下面闪现的这些字迹,更是兴奋非常,这个五灵圣元只要一星半点,就能轻易修liàn

成大宗师,难怪就是金鉴这样的大武贼知dào

了信息,那些玄部的大玄师都要不计代价的将之击杀,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关键。

不过一想,也十分正确,千年前本来是武者修liàn

为主导,按照这里面的说法,应该就是那个血亦寻找到了其中的水灵圣元,进而击败了武神,于是就开启了后面的玄者独修,然后将武者称为武贼的时代;看来这个五灵圣元果然非同小可,一旦被找到,轻易就能改变千年的格局,也难怪不论是金鉴,还是玄部,都是如此重视。

显然,金鉴也不想直接就让石空知dào

,那样对石空并没有太多好处,但是一旦石空接触到和五灵圣元相关的这种残缺图画,这些信息就会出现,这样也能更加有效的让石空在担负最小危险的情况下,得到这样至关重yào

的信息。看来就算是到了最后。金鉴始终还是为石空着想;这两人的关系真是很难说清。一个是武贼,一个是大玄师,却能有这样深刻的情谊。

高幸看着手中的两幅残缺图画,心中暗想,依照这里所说,要是能找到一星半点的五灵圣元,就能轻易达到大玄师或者大武尊的修为,那么自己想要赴约石空。这当真是他的最好机会,不过看到知dào

信息的,就是金鉴这样修为卓绝的大武贼都是被格杀,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将那块残缺图片小心的放回了赤炎腰带中,高幸抬头仰看了一眼漫天的风雪。

自己现在所处的境界,想那些都是多余的,目前最要紧的是提升自己的修为,从金鉴得到这样的大秘密之后,具备那样的骇然修为,犹自被击杀来看。修为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修为只能是任人宰割。就像是遇到了王林这些铁血玄盟的人,要是自己的修为已经到达六级,那不管王林服用任何丹药,都可以将之轻易格杀。

到手的这个灵晶球里面,竟然是这样的一件东西,能够得到玄铁巨剑,现在高幸已经具备了在六级修为玄者手下轻松逃脱的资本,这个时候,他对使用这玄铁巨剑更加充满期待,同时对山洞中剩下的那个圆球也是向往不已;自己到手的灵晶球里面是如此有用的御剑飞行术,可想而知那个灵晶球里面的东西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一想到这个,高幸就迫切的希望能够迅速提升修为,然后回去取出那个灵晶球。

自己已经将里面的石壶和玉杯都放在那赤炎腰带中,不担心那些铁血玄盟的人会将之取走,同时现在的整个洞穴中都充满了毒性,那些玄者就更加不会进入,不过这时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玄者肯定会在那个洞穴的外面设防,守株待兔这种事情,一旦遇到还是非常麻烦的。

因此高幸决定要么不去,一旦要去那个地方,肯定要让自己的修为提升到玄者六级才行;因为自己体内的金鉴武晶,尽管十分强dà

,但是自己完全不能控zhì

,武晶一旦用起来,对自身的影响太大了;在山洞中高幸逼于无奈用了之后,体内的玄核几乎被消耗殆尽,过去这段时间修liàn

的东西,全部都沦为无用。

这个时候,高幸也更加明白玄者修为对于自己的重yào

性,要说武晶那是自己完全不能估摸的潜力,那么这个玄者的修为,就是自己真zhèng

能掌控的的东西,一想到这里,高幸不禁稍稍运转玄劲,胳膊上立时就浮现四道玄纹,这时高幸心里回忆的却是在玄铁巨剑空间之内,自己修为达到五级之后的情形,那种浑身都是冰玄劲的感觉,才应该是自己修为之后应该具备的东西,一想到这里,高幸朝前看去,就见青焰马吃饱喝足之后,正在呼呼大睡,那头异兽在这段时间里面,除了吃就是睡,整个身体却是怪异的一点增加都没有,反而是变小了不少。

导致高幸不禁出现错觉,似乎这有伴随自己的青焰马,在吃了东西之后,竟然是往小了长,不过看青焰马身上的那种长长青毛渐渐褪掉,然后一些五颜六色的毛发冒了出来,现在的青焰马看上去浑身圆鼓鼓的,好似一个五彩斑斓的肉球。

往上看去,那种风雪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高幸心中疑惑非常,这场风雪可是下得够久的,这样的风雪,也更加让整个温泉水潭两边的那种积雪变得很厚,同时下面由于热量的汇集,也变得更加温暖,但是其中冒起来的不管是嫩草还是那些鲜花,都被青焰马啃吃得干干净净,高幸在对青焰马这种强dà

啃吃能力的赞叹后;也准bèi

队自己进行下一步加强的锻炼。

玄者的修liàn

,除了聚练玄气之外,和自身的体格锻炼也有一定的影响,在通过之前灵晶提升修为失败之后,高幸决定试试加强锻炼体格,看一下这样对自己的修为提升是不是会有明显的帮zhù

。他心中暗暗发横,既然在提升到六级修为之前,就算是灵晶纯度再高,对自己的作用也不是很大,那么,这段时间,自己不如彻底的加强体格的锻炼,体格锻炼和武技彻底相关。

一旦自己的体格变得十分强悍,那么就算是以后武晶散逸武劲反噬起来,自己也不用那么在意爆体而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风雪冰凌

这也是一种实力真zhèng

的体现,只要体格足够强,能够承shòu武晶武劲的彻底爆fā

,那么高幸就完全可以不用顾忌她对玄核的消耗;因为现在高幸主要还是利用玄核还稳定武晶,以防止被爆体而亡。

同时高幸对自己体内的元海也有了很大程度的认识,这种认识就导致高幸心中逐渐的开始想一些,能够让武晶和玄核,不那么彻底对立,逐渐消耗的同时存zài

,这种时候,拥有一个足够强横的体格,无疑是最好的保障。

明白体格的重yào

性之后,高幸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彻底的加强体格的锻炼;这样不管是从哪一方面考lǜ

,都是最能让自己实力得到提高的,高幸心中暗暗下定修liàn

体格的决心。

饱饱的睡够之后,高幸醒了过来,在温泉底部,由于外面风雪大作,根本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高幸也就不知dào

到底是白天还是完全,他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开始锻炼,不过高幸逐渐发xiàn

一个规律,那就是青焰马只要在啃吃东西,那应该就算是外面的白天,而青焰马要是再呼呼大睡,那么外面算起来,肯定就是天黑。

一觉醒来之后,高幸穿着一套宽松的黑衣,就跳到了温泉水潭边,从今天开始,高幸决定开始对自身的体格,做一个强化的锻炼,体格强化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准bèi

再试试修liàn

玄者修为,一旦自己的体格能够承shòu相当的武晶爆fā

武劲,那么他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提升自己的玄者修为。然后顺利的荡过五级。直接升到六级。

一旦修为达到六级。那么他就可以从这里离开,回到外面后,第一个要考lǜ

的就肯定是想办法进入西南玄院,以及找铁血玄盟的那些玄者算账,然后拿出山洞中那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啊!”

一块巨大的黑石被高幸背在身上,然后高幸就开始迈步在草地上行走,每走一步,脚下都是深深的陷进去;这种柔软的草地。实在是太适合做这种锻炼了,高幸这样背负着黑石,每一步的迈出,然后陷到草地中,已经每一步的拔起来,都需yào

用出全身的力qì



这个时候,高幸才意识到之前自己的体格是如何的孱弱,他开始的时候,只能走上一两步,就彻底的不能行走。只能休息,经过好几天的锻炼。现在基本上能走数十步,高幸往前面的一块小小的黑石看过去,那就是他今天的目标。

“呼!三十步!”

高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双手一托,就将那巨大的黑石放下,那黑石一放到旁边,立即就将一片草地彻底压塌下去。

他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此时高幸的一双胳膊上面,稍稍一用劲,就鼓起梭子一般的肌肉不断滑动;他这时先将玄核彻底的用玄劲包裹好,然后稍稍运转武晶,让武晶爆fā

武劲。

“哗啦!”

高幸顿时双手不禁绷直,然后双眼一下瞪圆;这样刻意用武晶武劲冲击,让高幸感到浑身都立时就像被一团烈火一下充满一般,下一刻几乎就要爆开,高幸赶紧放出体内早已经准bèi

好的玄劲,一下将那些武劲整合;整个身体顿时一松,高幸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不住的抽搐。

锻炼了好几天,却还是完全不能凭借体格承shòu住武劲爆fā

后的一下冲击力,高幸稍稍休息之后,毫不迟疑的就又扛起了那块巨大的黑石,开始在温泉水潭边缓缓行走锻炼,这样用武劲一下彻底将身体激活之后,再扛起巨石训liàn

,可以让体格锻炼的效果达到最佳,这时高幸通过这些时日的锻炼,琢磨出来的最有效修liàn

方法。

“啊!”

高幸扛起黑石,在草地上不断嘶吼着前行,这是真zhèng

的全力修liàn

体格,将整个身体的潜能无限的激发出来。

这样训liàn

了一会之后,高幸就取出玄铁巨剑,然后稍稍运转玄劲,就跳了上去;这个时候,高幸驾驭玄铁巨剑御剑飞行已经相当熟悉,不但可以十分平稳的飞行,还能十分和谐的让整个玄铁巨剑对玄劲的消耗达到最小。

“嗖!”

高幸几下腾飞,就到了温泉水潭深井上面的一片空旷雪坑,这里随着积雪的堆叠,形成了一个中空的巨大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面,由于上面承shòu积雪的雪层并不稳定,会毫无预兆的就崩塌下一些厚厚的积雪。

高幸是在之前的一次御剑飞行中发xiàn

的,这里是他找到的最适合锻炼的地方,由于那些积雪完全都是突然的掉落,就让高幸多了几分戒备心,这种突然,同时也是锻炼他反应速度的最佳方式,高幸踏着玄铁巨剑飞窜到了空洞之内,就下到了雪坑的下面。

这里由于温泉水潭的热气上涌,导致整个雪层还融化了一部分,形成了一些十分锋利的冰凌柱子,那些柱子都是一副随时可能掉落的模样,夹杂在积雪中轰然掉落下来,要是高幸不能及时的抵御,随时可能被轻易击杀。

高幸这时取过地上他之前放的一根粗粗的石条,这种石条通体呈现黑黝黝的颜色,比高幸所接触的那些钢铁都要笨重,高幸用九孔铁锋剑,劈砍了长长的一条,他在准bèi

躲避那些毫无规律掉落的积雪冰凌的时候,为了最大限度的达到自身锻炼的作用,还会背负上这条笨重的黑石条。

“呼!”

头顶上响起一声响亮的呼啸声,高幸朝前看去,就见那些积雪已经开始掉落;每天一旦上面出现这种寒风呼啸的声音,那么前面的这些积雪都会掉落得十分迅猛;这也是高幸这几天锻炼后发xiàn

的规律,为了发xiàn

这个规律,高幸差点被一条锋利的冰凌劈去半边胳膊。

高幸迅速的将黑黑的石条背在背上。然后放开大步就朝前冲了过去。高幸在开始几次的躲避中。几乎都是朝前冲出几十丈,就必须迅速的退回来;这几天通过扛着那黑石锻炼之后,高幸决定再来试试。

“呼!”

开始的时候,高幸朝前冲出的速度非常迅速,并且十分轻松,他背着那条长长的黑石,在上面急速掉落下来的积雪间穿行,尽量不让一点积雪碰到自己。高幸这个时候再潜意识里面已经将这些掉落的积雪都当成了那些攻击而来的敌人,他要让那无论掉落下来的积雪,还是溅起的积雪,都一点都不碰到自己;高幸的神经高度绷紧,整个人这个时候不运转起丝毫的玄劲和武技,就是最纯粹的体格锻炼。

高幸浑身的肌肉鼓起好似一块块的铁块在他的身体上游动不止,同时他整个人的神情都是凝重非常;往前冲出十几步后,上面的积雪掉落,那已经是一片片的掉落,高幸几乎找不到在上面落脚的地方。

“轰隆!”

高幸背着黑石在积雪骤降之中窜来窜去的奔走了半天。眼看就要躲开前面的一片掉落积雪,不想。一条冰凌陡然被前面的一片积雪撞飞过来,斜斜的一下就从高幸的头顶扫过去,高幸赶紧一低头,顿时那冰凌就一下轰击中石条。

“咔啪!”

顿时溅射开一片冰雪,高幸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往后退出了几步,由于这样高强度的锻炼,他的身体里面全是热气,那些碎块冰雪都掉进了他的脖子里,立时就融化成雪水从身下流淌而下。

而那个撞到他头顶的冰凌,这时溅开的那些碎屑更是一下掉了他一头都是,受到热气的烘烤,一下融化之后流淌,更好似他被击中后流血,高幸背着黑石快步的朝后退了过去,再看看自己刚才往前冲出的距离,已经快有百丈。

通过这些时日的锻炼,高幸从一开始只能冲出几步,到现在冲到快有百丈的地方,他心中还是有些激动,这时他将黑石往旁边一甩,干脆就在这里盘腿坐下,同时将那种锻炼完毕后的体格彻底的休息放松了一通,然后高幸就凝神静气,运转玄劲先将整个玄核保护好。

“呼!”

武晶在他运转之后,立时就散逸出强dà

的武劲,高幸顿时全身绷紧,不过这时他还是感到自己能够承shòu,于是就继xù

咬牙硬撑;而身上的那些块状肌肉,就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不停的在他身体里游动滑行。

他整个身体都好似变成了生铁打成的一般,块块都绷紧,上面的经脉都是一条条像勒紧肌肉的绳子一般,将那些随时可能飞出来的肌肉勒紧,到了后面,他的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时高幸也感到一股劲气,开始脱离自己的身体,直接就往脑门上冲。

这种感觉,就像是下一刻,整个身体就要爆zhà



“呼!”

高幸呲牙咧嘴的吐出一口气,整个面部也是绷紧,双眼陡然变得赤红充血;这个时候,已经抵达极限,高幸趁着还没有彻底的被那种武劲全部冲入体内,立时就运转玄核,上面早就运转出来准bèi

好的玄劲,顿时就像山洪暴发一般奔流而下,直接就将高幸身体里的那种武劲稍稍遏制。

“呼!”

他浑身的肌肉稍稍松懈下来,就见那些玄劲立时被中和之后,逐渐的在体内恢复平静。

明显的感到下面的元海鼓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上面的武晶也在玄劲的不断涌出之下,逐渐变得安定下来,这个时候,高幸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浑身一点力qì

都没有,整个人就倒在了雪地上。

那浑身散发出来的热气,立时就融化出来一个人形的深坑,高幸就随着那个深坑不断的下沉。

还好这片雪地是在整个温泉水潭的上面,一旦融化成水,都会渗透到下面。

高幸撑身站起来,身下就是一股劲气涌动,他想了想,稍稍运转玄劲,立时就见那柄玄铁巨剑劲气正在身下,将他整个人缓缓的托起,带动着从雪地里面升了起来;高幸心中欣然非常,他这时对于这柄玄铁巨剑的掌控,几乎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

从雪地下面起来之后,高幸再朝前面看去,就见那些积雪这时掉落得更加迅速,同时里面包裹的那些冰凌也是暴雨一般射下,高幸稍稍有些骇然,不过随即在脑海里面一转,一个想法就涌起来。

他背负黑石就踏步行了出去,这时一条冰凌就不偏不倚的掉落到他的头上,高幸这时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一味的躲避,他伸手一捞,就将那根冰凌一下背到了背上,由于上面掉落的积雪实在是太密集了,高幸这时心中所想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简单的冲出去,他心中这时的想法是,尽量接住从上面掉落下来的冰凌,然后躲开那些冰雪往前行,这样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高幸改变成这种锻炼的方式之后,整个人再往前走,不但要随时提防那些掉落的积雪,还要尽可能的多接受一些冰凌;走出不到几步,高幸就发xiàn

那上面掉落的冰凌,已经接住了七八根在背上背着,这种冰凌在背上受到高幸的热气一袭,立时就融合成了一块,呈现出来的情形,让高幸心中稍稍放松,这时他只要接住上面的冰凌就行。

往前一路奔行,很快就到了自己刚才受阻退后的地方,那里这时掉落的积雪和冰凌,简直就是密集成了崩坍一般,但是高幸还是一咬牙,就往前冲了出去,他背负的黑石上面这时完全落满了冰凌,凝成了一堵冰墙一般在他的背上。

高幸窜行出了几步,已经是气喘吁吁,但是这里距离回去的地方也是不近,既然已经打定用接住冰凌这样的方式,那么高幸也就顾不得其它,直接就继xù

往前冲,然后尽量多的接受上面掉落下来的冰凌。

这样往前而行,不再是之前的单纯相抗避开,而是要刻意的去接住那些掉落的冰凌;每一根冰凌从上面掉落下来,都是带着强横的劲气,那就好似一股强dà

的攻击力从上面落了下来,高幸这样往前疾行,也就是生生承shòu住了那么一道道的劲气冲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冰洞

这种锻炼方式和之前的那种纯属躲避的锻炼方式不同,那种方式锻炼的是整个人的反应能力,同时对体格的锻炼达到的强化程度,并不像现在这样强,但是现在的锻炼,可以说每往前走出一步,都是对自身体格的绝大冲击。

“哗啦!”

高幸再接住一根冰凌,身上已经凝结的冰墙立时就一下轰然崩开,整个场面就好似高幸被压在一座冰山下面,然后这时那冰山一下崩塌,导致他破壳而出一般,高幸身上的那种重压一下消失,他整个人立时就放松下来。

这时一股劲气就从他的胸口涌起,他想了想,完全按耐不住自己胸中鼓动的那一股力量;这个时候,他体内的元海一片平静,武晶和玄核相安无事,运用起来的力量感觉,完全就是由自身的体能爆fā

形成。

“啊呀!”

高幸暴吼一声,将身后的黑色石条一下取到了手中,然后就一步挥洒着朝前轰走出去,整个场面,上面都是纷纷的积雪掉落,好像是暴雪陡然从他的头顶洒下,并且那暴雪之中,还有无数的冰凌一条条也是轰然攻击而出,宛如是一波波的敌人劲气攻击而来。

“哗啦啦!”

高幸挥动手中的黑石,冲了上去,完全凭借自身的力量,就将那些冰凌,一条条的轰碎。

这是最完全的体能锻炼,高幸浑身一点劲气都不运转,全靠自身的体能支撑。

高幸抡着那黑石长条,就在落雪之中狂奔出去。手中的黑石条抡起。将那些落下的冰凌一根根拍打成粉碎。冰雪四溅之下,高幸的身上竟然一点雪渍都没有沾到。猛然激发出的这种新的锻炼方式,不但可以最大限度的锻炼自己的肩膀力量,同时还能最大限度的锻炼自己的反应速度,这实在是最佳的锻炼方式。

“呼!”

高幸立时就在下面狂奔起来,同时他发xiàn

上面掉落的积雪之中,竟然有些已经融化的迹象,好似掉落的那些积雪里面。还有不少竟然是寒冷的冰水,高幸心中起疑:难道是外面的风雪已经停止了。

高幸狂奔着直接朝前冲出几百丈,身后那簌簌掉落的积雪和冰凌依旧不绝,他狂奔出好多步之后,就停留在一个显得有些安静的地方,哪里没有积雪和冰凌落到,一路狂奔到了哪里,高幸将身上扛的那个黑色石条一下抛扔到地上,然后就急促的喘息起来,到了后面。他更是整个人一下跌爬在雪地上,地面积雪的寒凉。让他整个人身上的热气都是消解不少,这种情况之下,身上的体能逐渐开始恢复。

再回头朝自己冲过来的方向看去,哪里积雪已经哗啦啦的落下,尽管一路狂奔从那下面冲了过来,但是高幸的心里还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同时高幸还感到自己的体能随着这样疯狂的锻炼,变得强悍的程度,似乎让自己就算是运转武晶之后也能抵御了。

等到完全的休息过来之后,高幸就运转体内的武晶,那狂暴的武劲顿时散逸而出,让高幸强横的身体之上,陡然就鼓起一条条的肌肉,高幸猛的一下就站立起来,这时候他几乎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好似整个身形都陡然增长了一倍。

高幸这时尽量的运转整个身体,让整个身体绷紧得好似铁铸一般,然后他堪堪的继xù

运转武劲,一分一秒在他的感觉中,都好似变得漫长不已;高幸纵身一跳,然后狠狠的就将整个人一下轰砸在地。

顿时就砸出一个几丈深的深坑,高幸强忍着身体那种可能随时爆开一般的趋势,整个人此时都感受到那充沛的武劲在刺激每一个细胞骨骸和肌肤;他双拳紧握,手指间的骨节发出卡卡蹦蹦的响脆声音,一波波的武劲就从他的身体蔓延而出,他再也无法抑制,狠狠的就是几拳轰击到地上,顿时在地上轰出好几个数丈深的大坑。

“啊!”

然后他奋力一挣,身上骨骼和筋脉都被彻底的拉伸,同时他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中弹射出来,高幸腾身一跃而起;然后迅速的将体内的武劲一下收敛,高幸的身上那种肌肉鼓起的情形一下就消退。

“呼!”

同时高幸只是长长的呼出几口气,然后他站定身形,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并不像之前运转武劲之后那种几乎要崩溃,而是控zhì

得有些收放自如,但是高幸在看一下时间,大致估摸了一下,现在他的体能坚持也只能维持在半个时辰以内。

不过这比之前一旦运转武劲之后,就随时可能爆体而亡比较起来,高幸实在是进步了很多;他这个时候心中暗想:现在从那种瞬间就会身体崩溃,提升到了半个时辰之内才会崩溃,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就可以承shòu住武劲的冲击半个时辰,那么自己只要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将修为从五级一下提升到六级就可以避免武晶武劲的反噬,一想到这个,高幸心中顿时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不过他再转念一想,顿时苦笑起来,半个小时要从五级提升到六级,这要是被其他的玄者听到了,估计当场就得吓呆;因为很多玄者在五级提升六级的时候,都是被卡住,更有甚者,一下就停滞了数年。

还有一部分玄者,甚至终其一生,都不能从五级提升到六级,而这个时候高幸却想在半个时辰内提升到六级,可以这样说,这完全就是痴心妄想;这样一想,高幸的心中苦涩非常,不过针对他自身的条件来看,这又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并且就他现在的状况来看,还完全是非常好的消息,这还是他不断加强体能锻炼之后,才能取得的成果,这要是之前,肯定是毫无希望。

高幸在之前的时候,要是运转武晶之后,瞬间身体就会崩溃,这和现在比较起来,还真是天壤之别;同时由于这半个时辰的支撑,让高幸的心中更加充满了希望,看来自己通过不断加强体能锻炼,进而提升体能之后再进行自身实力的提升,果然是自己现在最能走,也最适合的道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全力以赴

“对!应该不断加强自己的体能,只要当自己能够承shòu足够时间的武晶武劲之后,那么想要提升到六级,那就是完全有可能了。”高幸心里这样想着,就狠狠的握紧了双拳,然后转身就扛起地上的黑石条,将浑身的劲气全部收敛,然后就朝前大踏步迈了出去。

“唰!”

那上面往下掉落的那些积雪和冰凌依旧,整个场面轰然塌落,好似漫天的暴雪从天而降,同时那下面的劲气更是充溢非常,那是一根根掉落下来的冰凌,高幸这个时候就窜飞起来,他的身形快捷非常,尽管没有运转玄劲,没有用炎火遁,整个人在那窜行起来,真好似一条身影在那闪来闪去。

同时高幸的身影之上还不断的飞出一道道甩动的黑影,那就是他手中的黑石条,此时整个黑石条简直就是贯透了生命一般,在那疾射不停之后,还裹带着一波波的劲气窜飞,将上面掉落下来的那些冰凌都是轰碎溅起。

高幸这时还感到,那上面轰然掉落下来的,不但只有那些冰凌积雪,竟然还有好多已经融化的积雪,成了一道道的寒冷水流,从上面挥洒落下来,这种被寒冷浇撒在身上的情况,让高幸好似醍醐灌顶一般的浑身通透。

那种寒意直接就将高幸的体能无限的扩大,这种刺激的作用,就和他运转玄劲之后的作用几乎无二。

“轰隆!”

高幸正在下面奋力的朝前冲出,就见那上面积雪好似崩塌了一般,倾泻而下。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这其中的情况。看起来完全就是上面的积雪整体坍塌了一大块。高幸的心里已经明白:外面的风雪看来已经停止了。

从这个融化的积雪已经那其中的冰凌,高幸更加确定的是,肯定外面的温度也已经回暖,不然不可能出现这样大面积的坍塌。

上面的积雪崩塌,气温回暖,那么自己在这下面的修liàn

就要很快结束,这种时候,高幸的心里和手上。都不由得加快了体能修liàn

的速度,这种情况之下,高幸的修liàn

是肯定不愿意被外面的任何条件看见。

漫天的积雪轰然塌落,一波波的寒气四下蔓延,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积雪冰凌那么简单,而是一波波的积雪,和融化的冰水,这种寒冷的程度,比之前只是积雪和冰凌,更加加强了不少。

就见下面的高幸现在浑身一丝不挂。背着黑石条,在那奔走冲撞。高幸正在利用最后的积雪冰凌,进行最彻底的体能锻炼;同时他的身上此时那些鼓起的肌肉,就好似一块块铁梭子,不断的鼓起滑动,同时腾腾的热气从他身上冒起,那情形看上去,高幸就好似一头在暴雪轰然塌落之下奔走不停的一头异兽。

最后的这几天里面,高幸最大程度的加强了这种体能的锻炼,他为了最后冲刺和利用这些积雪,几乎是彻底的停止了休息,除了一通锻炼之后,到温泉水潭猎捕几条温泉水潭中的火鱼来补充能量之外,他剩下的所有时间,都在这里锻炼。

尽管他的身体好似铁铸成一般,但是他身上的衣衫,却是完全承shòu不了这种超负荷的运用,在几天之前,已经彻底的变成碎片洒落,高幸也懒得理会,在这样的地方,也没有注意他这个,同时高幸去掉身上衣衫束缚之后,更能让整个身体最全面的在下面承shòu那上面塌落的冰雪和冰凌轰击。

“哗啦!”

高幸全身绷紧,从一蓬挥洒而下的冰水之中跳了出去,他身上的一条条青筋都鼓起,上面那些激扬的鲜血在青色的经脉之中鼓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情形看起来,就好似一条条的小蛇在高幸的身上游走不停。

“嘭!”

高幸狠狠的挥击出手中的黑石,就见一波波的劲气充盈挥洒而出,那些劲气就好似利箭一般射了出去,直接就将高幸身周围三丈之内的那些掉落的积雪和冰凌,甚至是掉落下来的冰水,都彻底的绞碎成了一蓬蓬的水雾。

“呼啦啦!”

一蓬蓬的水雾就那样疾射而起,高幸站在其中,他一丝不挂的身上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