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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


一百五十四 盟主天下2

“这个……”

叶剑飞听法坤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的确,根据前一两个月暗中对他儿子叶超凡的跟踪调查,叶超凡对淳于荷用情的确够深,如果现在留下淳于荷的命在,她日后会不会真的如法坤大师所言魅惑叶超凡做出为恶武林之事呢?可是,如果杀掉淳于荷,等叶超凡醒过来之后,要怎样向他交代呢?

法坤见淳于谅面呈痛苦之色,知道叶剑飞肯定是发愁怎样向叶超凡交代,于是就一拍胸脯道:

“叶大侠请不要担心令郎醒来后对于咱们诛杀淳于荷会不依不饶,我想野人大侠也是明理之人,痛是肯定会有的,但是,痛过之后咱们就可以放心地将整个武林交到他手中了,法坤以我峨眉全派作保,保野人大侠当新任武林盟主,而且,为了谢诛杀野人大侠挚爱女友之罪,法坤愿意在野人大侠武林盟主典礼上自杀以平野人大侠之恨!”

“法坤大师说得对!如果诛杀妖女淳于荷,我等愿推野人大侠做新任武林盟主!”在场的那些曾经宁死也不肯屈服淳于谅的众多武林盟主们听法坤大师说得有道理,于是全都齐声冲叶剑飞说道。【文字首发】

“你们全都***放屁!”筠儿一听除那些墙头草掌门之外的其他掌门几乎全都支持杀掉淳于荷,于是就暴怒道,“什么父债子偿,什么斩草除根!你们这根本就是一套狗屁不通的混账逻辑,淳于荷的老爸坏就说明她坏吗?你们是好人就意味着你们的后代都是好人吗?如果你们这种逻辑通的话,我来问你们,秦桧是一个坏透了的大南瓜,那么又有谁能证明天下姓秦的全都是坏人呢?反正我不管,今日谁要是碰淳于荷一根毫毛,我朱筠儿要是不把你们家杀得连一只老鼠儿也不剩的话,我就不姓朱!”

云飞扬本来想要拿杀淳于荷邀功趁乱谋取武林盟主大位,如今见形势是若真杀掉淳于荷的话,武林盟主必定为叶超凡无疑,而且还会遭到朱筠儿的报复,当然,云飞扬并不惧怕朱筠儿,但是,佳人有约的那个神秘老板却是他不得不忌惮的,更何况佳人有约历来跟燕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个朱筠儿小丫头年纪轻轻就成立佳人有约西北总部的老板,他会不会就是朱棣的千金郡主呢?如果她真是朱棣的女儿,那就等于惹上了大明鼎鼎大名的扫北王爷朱棣,如果一切全都是真实存在的话,以朱棣的势力和佳人有约的钱财,买动江湖超级杀手对付自己及家人,杀他全家性命还真不是盖的……

当然,以他云飞扬的本事,逃过燕王府的追杀也还是完全不在话下的,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诛杀了淳于荷,野人那小子醒来后必定会为淳于荷报仇,且不说野人那时已经掌管天下武林可以号召天下武林人士对付自己,就算野人一人,恐怕以他可以击破淳于谅护体金身的超强内力和他那快得让人生畏的诡异之剑,杀自己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思前想后,想后思前,云飞扬决定放弃先前要杀淳于荷以换取被人拥戴的想法……

就在大家吵吵嚷嚷对是否要杀淳于荷争执不下时,刚才因为跟淳于谅拼内力伤了自己的叶超凡慢慢苏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耳中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要不要杀淳于荷,看到的第一个场景便是云飞扬正拿剑架在淳于荷的脖子上,野哥此时哪里还顾得多想,也没考虑他现在已经元气大伤的功力能不能救下淳于荷,只见叶超凡突然抓起地上的宝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蹲在身边照顾他的坏丫什么表情,也根本听不见坏丫对他说些什么,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只听见有人叫嚷着要杀他的荷美人;他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云飞扬的剑正架在他的荷美人的脖子上……

摇摇晃晃起身,虽然重伤,虽然元气大伤,但是,野哥还是拼尽全身力气挥剑直冲云飞扬,奔行的每一步都是那样吃力,但奔行的每一步都那么坚决,踉踉跄跄,跌跌撞撞,速度自然要比平时慢了许多……

云飞扬正愁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如烫手山芋般棘手的淳于荷,突然见叶超凡挥剑刺来,于是心中大喜,以现在的态势,云飞扬完全有机会一剑杀掉叶超凡以报被叶超凡无数次羞辱之仇,但是,云飞扬知道他绝对不能杀叶超凡,因为,叶超凡毕竟是杀淳于谅的绝对英雄,此时杀叶超凡就等于杀自己,所以,让叶超凡救下淳于荷,让他当了一回英雄后再当一次与天下武林为敌的狗熊是最好不过的损叶超凡英雄形象的好办法……

一石双鸟,云飞扬偷乐地等着叶超凡那把比平时不知道慢了多少倍的剑的刺来,就在叶超凡的剑就要刺中云飞扬的时候,云飞扬突然将淳于荷脖子上的剑迅速拿下向外一磕,等叶超凡的剑被格挡开去之后,云飞扬揽着淳于荷脖子的胳膊一松,顺势将淳于荷丢给了叶超凡……

因为先是自己的老爹硬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当什么九五之尊,接着是她最深爱的叶超凡拼死击败了她爹淳于谅,又接着是曾经是她未婚夫的云飞扬剑杀她爹淳于谅,她唯一的亲人老爹死了,她深爱的男人叶超凡是造成她爹死亡的最间接的原因,而杀死她老爹的她曾经的未婚夫云飞扬又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当一切都聚焦在一起时,所以她万念俱灰,只想要云飞扬能够痛快地给她一剑让她脱离这个让她心悸的世界,然而,就在她闭着双眼不言不语等待着她的死期时,让她没想到的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叶超凡竟然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不顾一切冲上来救她,他将她抱在怀中,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反而需要她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

筠儿本来正担心得要死,猛然间却见叶超凡突然从云飞扬的手中救下了淳于荷,他们二人摇摇晃晃相拥在一起,一个被点了穴道虚弱,一个凭一念精神强撑着立在那儿,在西风下二人的身影显得那样羸弱,几乎再也受不了哪怕再多一点的风吹蚊碰,筠儿想起二十一世纪的叶超凡和米兰,再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野哥和淳于荷,泪水不觉模糊了双眼……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带着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在西风中摇摇晃晃的一对生死恋人,仿佛当年垓下英雄末路的西楚霸王和虞姬不弃不离地紧紧相依,看得人眼中含泪,看得人心中流血……

野哥摇摇晃晃地抬起手中的剑,从左到右点指了一圈,眼睛红肿充血,嘴角,因为刚才苏醒后的再次运功而再度伤及内腑而缓缓的流血……

西风里野哥的声音是那样的悲切,西风里一字一句吐出的话如炸雷般锤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你们……谁要是想……杀……淳于荷……就得……踏过……我的尸首……”

“小贼”

淳于荷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过往的所有和野哥的暮暮朝朝、离离合合、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全都涌上心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那就是早已融入了彼此血脉的两个字小贼,多么独一无二的爱的表达,小贼,包含了多少磕磕绊绊的往事,小贼,比海誓山盟还要深还要重的爱的表达……

慢慢倒下,野哥终于再次昏厥,在淳于荷的怀中失去知觉,连同早已虚弱得难以站立的淳于荷一起慢慢摔倒……

筠儿第一个冲上前去,将叶超凡和淳于荷慢慢放倒在地上,淳于荷无比虚弱地抬眼望着筠儿慢慢说道:“筠儿,你……杀了我吧……如果……日后野人他问起……你就说我是自杀而亡,帮我照顾好好野人……”

筠儿哽咽地望着淳于荷道:“不!就是天下人都死完,我也不会让你死,你必须要好好活着,你……你还要嫁给野人,给他生一堆大胖小子……”

淳于荷抬眼看着从四处正一步步走过来的天下掌门们,不觉苦笑道:“好妹妹,快……快别傻了,他们……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筠儿也回过头去,望着从四面八方杀气腾腾而来的人:峨眉法坤大师,武当松陵长老,少林偏执大师,丐帮帮主郁幕轩,崂山派掌门周玉龙……还有此次参与武林盟主选拔的少年英雄李少阳、岳东林、雷大彤、薛红幡……

“你们不要过来!”筠儿拔剑指向涌上来的各派掌门凄厉道,“你们还是不是人?在淳于谅横行之时,你们一个个全都做了缩头乌龟,如今淳于谅被杀,面对被封了穴道和为了保护你们力战淳于谅而昏厥的野人,你们却要痛下杀手杀他深爱之人……你们……你们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功力,是的,你们可以仗着人多杀死被封了穴道无法施展武功的淳于荷,但是,你们别忘了还有我……就像野人哥哥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你们要想杀淳于荷就必须要从他的尸首上跨过,同样,要杀淳于荷,你们也必须要跨过我朱筠儿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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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盟主天下3

被野哥不顾一切去救淳于荷而冷落在一边的坏丫也拿起宝剑,和筠儿肩并肩站在一起,剑指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上来的各门派的掌门怒目狂吼道:

“拼了!拼了!我坏丫也跟你们拼了!!!!”

柳依霜护犊子心切,再也不管什么淳于荷到底该不该杀,反正只要她儿子认为不该杀,那就是不该杀,所以也飞身扑到叶超凡淳于荷等人跟前指着四面八方杀气腾腾地掌门怒斥:

“我儿子为天下武林除此大害你们不顾惜,反而要群起诛杀我的儿媳,我柳依霜也不服!要杀你们连我一起杀!!!我柳依霜,我儿子叶超凡,我儿媳淳于荷、朱筠儿、坏丫,我们一家人同生共死,你们来杀吧!杀吧!!杀吧!!!我们一家人到阎王殿里看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人怎么遭天谴的!!!!!”

“娘,还有我……您的儿媳当中怎么能没有云飞雁的名字呢?咱们一家……都……都死在一起……”

先前因运功击出一掌导致毒发昏厥的云飞雁此时竟然也奇迹般醒来,虽然她并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眼前的情形,好像是天下武林人士要对叶超凡不利,所以,也毅然决然要陪叶超凡一起去死,只见她慢慢地爬向叶超凡,面上带着暧昧的微笑,仿佛在跨过红毯走向自己婚姻的殿堂……

“谁敢杀我的夫君、婆婆、姐姐们谁就得死!”突然,妤竹和神医孙怀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肉丸、黑皮以及野人帮的一干兄弟冲了进来……

因为按照武林规则,天下众掌门杀淳于荷是属于天经地义,而今,见自己的老婆还有儿媳们全都抱团和天下人对抗,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站在谁的一边是好,犹疑间也只是时刻盯着此时已经解毒而且武功最强的云飞扬以便应对不测。【文字首发】

偏执大师、法坤大师、松陵长老、还有郁幕轩等人见一家人死死抱成团准备同生死共命运,在相互交换了一个颜色后,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筠儿不解地盯着突然发笑的几个武林中的重量级人物,吃惊道。

“阿弥陀佛”偏执大师高诵佛经道,“万恶终有终,万善终有始。淳于谅恶念缠身终得恶果,野人小哥侠肝义胆宁愿不当武林盟主不做天下英雄也要保护出淤泥而不染的淳于姑娘,英雄美人,善因善果,善哉善哉”

郁幕轩也哈哈大笑道:“大和尚这次说得没错,事实证明,野人兄弟武品超绝,人品令人称赞,我中原武林不选野人这样人品物品俱佳之大英雄做武林盟主选谁做武林盟主?”

李少阳、岳东林、雷大彤、薛红幡等紧随其后的少年英雄也全都齐声道:“我等愿拥立野哥盟主天下,拥立淳于荷、朱筠儿、坏丫、妤竹等等美女为盟主夫人,愿盟主多妻多福,多为我中原武林生养一批优秀的后辈英雄……”

紧随其后的所有掌门全都齐声道:“我们愿拥立野哥为我天下武林之盟主,祝野哥永生不死,盟主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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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拉上帷幕,曾经软禁了柳依霜的红楼的影子,在摇曳的灯火的映衬下,在碧波荡漾的环楼浅水中轻轻摇曳,在红楼一楼一间雕花轩窗的大房间内,野哥正静静躺在一张红寝幔帐的大床上,淳于荷、筠儿、妤竹、坏丫几位美女,有人握手有人擦脸地围坐在床前,作为老妈的柳依霜只好大度的坐在旁边的茶几旁静望着几个貌若天仙的美女伺候她儿子,心中虽然渴望能够守候在儿子身边,可是,作为婆婆,怎么能跟儿媳妇儿争宠呢?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柳依霜一惊,发现进来的是叶剑飞和神医孙怀远,于是就赶紧起身让座。

“这小子还没醒吗?”孙怀远皱眉望了一眼红花护绿草般被几个美女精心守护的叶超凡,脸上呈现出一丝不太理解的表情。

“舅舅,您再给看看吧,他几乎把各门派压箱底的好药都吃遍了,怎么会还不见好呢?是不是你老人家的医术出现问题了?”筠儿见孙怀远进来,慌忙拉着孙怀远往野哥床边拽,淳于荷等几个美女也赶紧起身腾空间给孙怀远。

孙怀远放下手中的药箱,轻轻坐在床头,一伸手向叶超凡的手腕上探去,把完了脉,孙怀远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野哥的脸色,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神色。

“舅舅,到底怎么回事嘛,要不要再请几个高明的医生来会会诊?”筠儿见孙怀远面上的神情奇怪,分不出到底是好还是坏,于是就嘟着嘴道。

“倒茶。”孙怀远看了一眼筠儿,起身来到茶几旁,正对着叶剑飞坐了下来冲筠儿道。

“你不把他弄醒休想喝茶!”筠儿见孙怀远故意卖关子,不过看孙怀远的样子就知道叶超凡应该没有大碍了,所以便和孙怀远拌起嘴来。

“你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孙怀远见筠儿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便气得胡子直翘。

柳依霜见孙怀远跟筠儿斗气,心里不觉好笑,同时,因为自己一人十几年寂寞独守红楼,所以并没有觉得筠儿的刁蛮讨厌,反而觉得挺有趣,不过,毕竟孙怀远是救她儿子命的贵客,所以,柳依霜赶紧起身前去倒茶。

筠儿见柳依霜起身要去给孙怀远倒茶,哪里还敢再跟孙怀远斗嘴,慌忙抢着去倒茶,其他几位美女也都慌着上前服侍孙怀远、叶剑飞、柳依霜三人,孙怀远见筠儿这回竟然乖乖地主动缴械投降,便冲叶剑飞笑道:“唉,女大不中留啊,我把她拉扯这么大,口渴了让倒杯水她都跟我较真,结果弟妹一个眼神,她就乖乖给我把茶给倒上了,唉,伤心呀~”

“孙大侠可真会说笑话,筠儿姑娘只不过是跟你更亲近撒娇罢了,她对我们也只是客气,如此相比,我倒是羡慕你羡慕得紧呀”叶剑飞说着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话题一转道,“孙大侠,超凡他……他没事吧?”

“恭喜叶大侠,令郎不但没事,而且经过这次劫难和各派的灵药调息之后,他体内至阴和至阳两种相冲的内力已经彼此相容相济了,至于他何时醒来的问题……”孙怀远扭头看了叶超凡一眼,诡谲一笑之后,便不再言语,而是继续喝茶……

筠儿是最鬼机灵不过的,如今见孙怀远话中有话,加上她的医术丝毫不弱于孙怀远,刚才孙怀远没有过来之前她就把过野哥的脉相,按理说,他的确是早该醒过来了,只是她不敢确认而已,如今筠儿见孙怀远如是说,便知道肯定是叶超凡早已醒来,只不过假装昏迷偷她们几个美女的香而已……

“啊,我知道了。”筠儿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据古书记载,像野人哥哥这样的情况,只需要再服用一味药过度一下就可以马上醒来,我这就去找药去!”

坏丫年纪最小,因为第一个接触的带有野哥标签的美女也是筠儿,再加上跟筠儿的性格也有得一拼,所以便一拉筠儿的衣袖道:“筠儿姐姐,到底需要什么药呀,难不难寻找?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要去?”

筠儿望着坏丫微微一笑道:“不就是无根水嘛,在沙头堡挺好找的,你留下来跟两位姐姐一起照顾好野人哥哥吧,我保证不一会儿功夫就弄一大桶回来。”

叶超凡其实的确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醒来后还略显疲惫,再加上他也想要看一下几位小美女对自己用情到底有多深,所以就仍然假装昏迷的样子享受几位小美女的温柔服侍,如今听筠儿说要出去找什么无根之水,有着在二十一世纪网上扯淡经历的叶超凡自然知道无根之水大不了就是雨水或者动物小便,如今沙头堡天气晴朗,所以筠儿所说根本就不可能是雨水,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马尿,所以,情急之下,野哥慌忙爬起身大叫道:“筠儿,筠儿!不用你那么麻烦去找无根水了,哥这不是已经醒了吗?”

柳依霜一见叶超凡醒转,这回再也不能被几个小美女抢先了,情急之下柳依霜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一下子扑到叶超凡床前,又是抚摸又是抱地亲热起来……

暴惊,人们都说婆婆和儿媳妇抢儿子时会更疯狂,没想到还没有过门呢,自己貌美得让人嫉妒的婆婆就开始争抢起来了,但是,鉴于柳依霜是婆婆这个范儿摆在那儿,所以,在面面相觑了半天后,几位小美女集体暴倒。

许久,叶超凡才得以从柳依霜的怀中解脱出来,只见他径直来到茶几旁,冲叶剑飞和孙怀远见了礼后坐下来,然后冲几位小美女一招手道:“你,去给哥倒杯茶去;你,来给哥捶捶背;你,来给哥揉揉腿;你,来给哥捏捏肩……”

筠儿等人虽然心中不满,但是,碍于家长在侧,加上确实想要和野哥亲近一番,于是只好半推半就的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地服侍起野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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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盟主天下4

野哥一边享受着小美女们的服侍,一边喝着茶,突然想起云飞雁因为毒发不知道怎么样了,但又不好直接问云飞雁一人,于是便冲孙怀远问道:

“孙伯伯,今日一战,中毒的那些掌门们现在可都还好?”

“当然好了!”孙怀远喝了一口茶道,“那帮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们同意推选我外甥女婿当武林盟主的份儿上,老夫才懒得管他们死活呢!”

“这么说您把他们中的毒全部都给解了?”叶超凡盯着孙怀远问道。【文字首发】

孙怀远瞟了叶超凡一眼,大言不惭道:“当然了,凭借老夫的手腕,解一个小小的毒还不是手到擒来?”

筠儿见孙怀远大言不惭吹上了,于是便毫不留情面道:“舅舅您就别吹了,要不是荷姐姐她爹身上留有解药,您这辈子能不能解开他们所中之毒还有待商榷呢!”

“你这是什么话?淳于谅那老……”孙怀远口中的贼字没有出口,突然见淳于荷的脸色土灰一般难看,赶紧转而道,“我那老伙计身上的解药里面不是还含有可以控制人心智的成分嘛?如果不是经我鉴定那控制人心智的药粉需要连续服用才会上瘾才会被人控制的话,偏执、法坤那些老东西敢吃吗?所以嘛嘿嘿~”

筠儿也发现了淳于荷脸色的变化,所以也为自己说话的莽撞而后悔,正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淳于荷时,依然有些年少无知地坏丫却接茬问道:“孙伯伯,那些被解毒的大侠们一定很高兴吧?”

孙怀远看了坏丫一眼道:“他们当然高兴了!据老夫估计,现在他们大概都住在沙头堡客栈尽情喝酒猜拳呢!不过,那些狗东西也不是一点儿不知道好歹,我刚才过来时,偏执、法坤、松陵等等那几个老东西正张罗着要把野人小子明日的武林盟主登基仪式搞得别开生面些呢!”

“唉,要是能抓住尧里瓦斯那狗贼就好了。”坏丫突然想起了自己爹娘以及五毒教众的大仇还没有报,于是便有些愤恨地咬牙切齿道。

“报仇的事贤侄女就不用记挂了,据我所知,尧里瓦斯那狗贼其实是淳于谅用迷惑心智的药粉给控制住了,据说那些药粉只有淳于谅一人能制,人吃下去后就显得特别兴奋,欲神欲仙的,但是,一旦几日不食则会痛苦异常,生不如死,就在刚才我跟叶大侠来红楼之前,半道上碰到了一个胡人打扮的大个子一直拿头往一块巨石上猛撞,等我们打算上前阻拦时,他竟然一下子蹿起足有两三丈高,大头朝下,一下子便撞了个脑瓜崩裂,脑浆四溢……后来问了一个知情人,才知道撞死那家伙就是尧里瓦斯,因为淳于谅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给他药粉了,所以他药瘾发作,就自己撞死了,哎呀,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呀……”

“我出去一下!”淳于荷说着突然一个飞鸿展翅,悲伤的白影一闪,整个人已经破窗而出……

“都是你!”筠儿一看淳于荷因舅舅的一再提及淳于谅之事而导致淳于荷伤心而别,怒目横了孙怀远一眼,旋即展开轻功身法跟出窗外,可是,半月凄清,除了红楼外粼粼泛着幽光的湖水和水外簌簌的竹阴,哪里还有淳于荷的影子?

提起真气就要略湖而出四处寻找淳于荷的踪影时,筠儿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抬眼一看,那人却是叶超凡。

“不用追了,以你的轻功,跟本就不可能追上她。”叶超凡轻叹了一口气道,“她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飞鸿仙子,你我的轻功比她其实都略逊一筹,换句话说,她执意要走,就算是能追上她,又有什么用?”

“可是她是你的最爱呀……”筠儿说这句话时,心里有一股酸酸的痛在涌动……

“果果,不要这样。”叶超凡轻轻在筠儿的柔唇上点了一下,低声叫着她二十一世纪的名字轻声道,“其实你也是我的最爱,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是……”

就在这时,所有的人都步出了红楼,孙怀远喝坏丫更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大家全都怔怔地望着红楼外起伏的夜影,一句话不说。

叶超凡见孙怀远可怜巴巴地等候他和筠儿的训斥,便放开筠儿,来到孙怀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怪不得你,就像是道路上的坎,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过的,要说差别,也不过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事……”

“你不怪我啦?”孙怀远见叶超凡如此大度,于是便又兴奋了起来。

叶超凡甩了一下头发,尽量把淳于荷的事抛到脑外,可是,云飞雁的事却又在脑海里蹦了出来,淳于荷虽然伤心而去,但毕竟好好的,因为之前昏迷,他连云飞雁是死死活都不知道,虽然她是云飞扬的妹妹,但毕竟是他野哥的红颜知己,所以叶超凡看了孙怀远一眼道:“我不怪你,但是,你要告诉我飞雁她现在怎么样了。”

孙怀远刚高兴个半截,没想到叶超凡竟然又问云飞雁之事,于是就支支吾吾道:“飞雁……飞雁姑娘她……她……”

野哥心中一怔,急道:“飞雁她怎么啦?”

孙怀远一看叶超凡要杀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话让叶超凡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啊,是这样的,飞雁姑娘经过我的精心医治,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她被云飞扬强行带走了……”

叶超凡听孙怀远说云飞雁被云飞扬带走,不觉苦笑,淳于荷因淳于谅之事伤心离开,云飞雁又被云飞扬强行带走,难道他野哥的泡妞儿历程注定就要这样离离合合、感感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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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沙头堡霜凝苑。

彩旗飞扬,云雁齐翔,叶超凡刚跨进霜凝苑的大门,早有一帮江湖豪侠里三层外三层将野哥簇拥起来,众星捧月般把野哥推到早已被偏执等人搭好的盟主台上。

偏执大师一看野哥被众人簇拥着推到盟主台上,赶紧手捧武林盟主令牌上前,冲叶超凡莞尔一笑道:“恭喜野人小哥,贺喜超凡大侠,今日在众望所归下登临权利武林顶峰,面对众下属,你不打算发表一下上任感言吗?”

“啊,原来还要说上任感言啊。”野哥嘿嘿笑道,“请问大和尚,这上任感言它到底该怎样说呢?”

偏执大师一乐,没想到这位以泡妞儿、喝酒、调侃擅长的小哥竟然在需要他说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啦,于是就本着帮人帮到底的佛家原则道:“这上任感言嘛,你可以这样说……”

“慢!”野哥一把拿过偏执手中装有盟主令的锦盒,另一只手捂住偏执大师的嘴道,“等一会儿再说!”

“各位!各位!”野哥冲台下一抱拳道,“灰常感谢大家如此放心地将天下武林交到在下手中,由于上任盟主留下的一些遗留问题还没有处理殆尽,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本人的上任感言就由我武林最最有威望的少林偏执大师代为发表,谢谢大家!”

叶超凡说着将锦盒往怀中一揣,一个箭步跳下擂台,此时,只见冷漠正好匆匆赶来,野哥大步上前,一拍冷漠的肩膀道:“冷兄,一切可搞掂?”

冷漠擦了一把汗道:“回盟主的话,淳于谅手下所有的乌衣卫以及家仆等人全部都表示要归顺野哥您,而且,淳于谅所培训的八个驭尸人也愿意带领全部僵尸归顺于您,这是所有乌衣卫和铁僵卫大小头领的签字画押。”

野哥看了一眼冷门手中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签字和手指印,一摆手道:“算了,我不看了,乌衣卫的归顺之事你和筠儿姑娘交接一下,麻烦你把那八个驭尸人给我叫来就行。”

“他们已经来了。”冷漠冲身后一挥手,八个已经换了正常人装束的大汉应声走到野哥跟前,叫了声盟主之后,垂首而立。

叶超凡看了八人一眼道:“你们就是淳于谅手下那几个神秘的驭尸人?”

“是!”八人异口同声道,“现在我们是野人大侠的手下,一切惟野人大侠的命令是从!”

野哥看了八个驭尸人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根据野哥对气象知识的精准掌握,一个时辰之后沙漠上应该会有强对流天气,于是便果断对八个驭尸人道:“你们八个,现在就把淳于谅留下的全部僵尸给带到沙头堡南两里地处的那株参天胡杨树下等候我的命令!”

“是!”八个驭尸人说了声是,便转身离开,而此时,被撂在一边的偏执大师也再次来到野哥的跟前,其他门派的掌门也全都簇拥而至。

“啊,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事,那就跟哥一起去看一出好戏吧。”叶超凡冲偏执等人一抱拳,嘻嘻笑道。

“什么好戏?”有人不觉问道。

“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野哥说着便大步流星向沙头堡外走去,其他人为了要看好戏,也紧随其后走出了沙头堡。

不到一个时辰,在野哥的带领下,所有人都来到了沙头堡南二里处的一棵高大的胡杨边,八个驭尸人此时已经将所有僵尸赶到了胡杨树下,野哥一摆手,冷漠带来的一些乌衣卫的人手里拿着许多粗细不一的铁丝铁链等也来到了野哥跟前听令。

“你们八个下达指令让全部僵尸全都聚集在这棵树下,命令它们不要动弹!”野哥看了一眼八个驭尸人,命令道。

八个驭尸人听令后,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些僵尸们果然依照口令聚集到大树下站定。

“把这些僵尸们全部都拴上铁丝或铁链!”野哥看了一眼手拿铁丝和铁链的乌衣卫命令道。

那些曾经的乌衣卫听命后迅速上前将所有僵尸全部都用铁链连在一起,野哥查看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之后,便拿起一根足有十几米长的铁丝将一头拴在其中一个僵尸身上,然后腾空而起,几个飞跃之后,野哥站在胡杨树的树梢,然后将握在手中的铁丝紧紧缠绕在一根树枝上,轻飘飘落下……

沙漠里的风突然狂舞起来,野哥冲所以人大吼道:“全部撤离,至少要撤到五百米开外!”

所有人都依言向后退去,就在大家撤离到安全位置时,突然电闪雷鸣,雨下如注,一个闪电划过,然后一声巨响,但见电光从那棵胡杨树梢迅速滚下,紧接着电光便在僵尸中间炸开……

等山崩地裂的爆炸过后,再看那些不怕刀枪,不怕火烧的僵尸全都在天雷的作用下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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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斜阳残照,大漠一片迷人的金黄。【文字首发】

在沙头堡东门的那片胡杨林中,一辆足有八匹马拉的超大号马车静静等着什么人,车上,那个头戴斗篷的车夫高扬着马鞭,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到来似的。

突然,沙头堡城门大开,新任武林盟主叶超凡在筠儿、妤竹和坏丫三位美女的簇拥下一晃三摇地步出沙头堡,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送别的人群争抢着再跟野哥握最后一次手。

“回吧,全都回去吧!”叶超凡有些很不耐烦地冲那些贵为天下个帮派帮主的送别人群挥手道。

“盟主,就不能在多呆一两日吗?我们舍不得盟主走啊!”

“是啊,我们真的舍不得盟主啊!”

野哥回头望去,见少林偏执大师竟然头光光、泪汪汪,野哥的鼻子一酸,他真没想到威名震天下的偏执大师竟然会因为和自己的别离而流泪,轻轻向前推了一下筠儿等三美,示意她们先到前面马车上等他,见筠儿三人去后,野哥终于忍不住回身来到偏执大师身边,抱着大和尚光秃秃的脑袋眼含泪花谑道:

“嗨大和尚,你的脑门儿今天可真够亮的呀,干脆,你也别当什么少林寺的主持了,哥给你找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工作挑战一下自我怎么样?”

偏执大师正伤感流泪,猛听回身抱住他光秃秃脑袋的野哥说要给他找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工作挑战自我,于是便好奇地抬头问野哥道:“什么工作?”

野哥嘻嘻一笑道:“当灯泡呀”

“当灯泡?灯泡是什么东东?”

“啊,这个嘛”野哥挠了下后脑勺假装认真道,“就是在哥泡妞儿找不到美女的香唇时,你把你的脑袋往前一伸,哥就可以准确定位美女香唇的工作呀怎么,这工作对你这七旬童男而言,难道不具有挑战性吗?”

“老衲的脑袋怎么可以帮你寻找美女的香唇呢?”

偏执大师万分疑惑地抚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正要向野哥问清楚时,却见野哥早已展开轻功身法向前面停站的马车疾驰而去……

三下两下跃上马车,勾手从车窗跳进马车后,坐在车夫位置的墨白扬鞭便向马屁股上抽去,只见八匹骏马撒开蹄子便沿着沙道向前滚滚疾驰而去……

☆☆☆☆☆

“大哥,我觉得你这次西部之旅还有一个非常不完美的漏洞。”赶车的墨白一边打着呼哨一边不无讽刺地冲坐在车内跟筠儿、妤竹和坏丫缠绵的叶超凡说道。

“bug?你竟然说哥的这次西部之旅有bug!你小子到底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驴蹄子被你小子的脑袋给撞了?”野哥把嘴从筠儿的嘴上拿开,以华少播广告的语速说完这句话后,把嘴又啜向了妤竹的香腮。

“请问大哥你此次来西部的最初原因是什么?”墨白直接忽略掉了野哥关于他的脑袋和驴蹄子的问题,继续问道。

“当然是帮朱允那小皇帝寻找失镖啦”野哥不耐烦地回了墨白一句,马上又叼住了坏丫的小嘴。

“那么你找的失镖呢?”墨白不觉得意地扬了扬马鞭,同时,他发现前面从前方交叉的另一条岔道上正有十几辆大车在缓慢的行进。

“失镖不是在路上吗?”野哥非常不满意道。

“在路上?”墨白不觉向那十几辆大车望去,难道那就是失镖?不可能呀,我也没见野哥派人去玉门一带寻找失镖呀,难道那笔失镖会自己从沙堆里蹦出来不成?

……

“是野人大哥的车吗?小弟是李明宇呀!”一匹快马越过那十几辆大车飞也似的冲到了野哥的马车前,马上坐的正是那个曾经跟野哥和墨白一路寻找失镖的李景隆的公子李明宇。

“原来是李公子呀!”墨白停下马车,冲李明宇一抱拳揶揄道,“李公子,这些日子一直没见你的人影,请问是不是又被那位青楼美女给迷住了?”

因为和墨白也算有了将近一个月痛斥同住的交情,所以李明宇对墨白的玩笑话并不生气,而是非常客气地抱拳道:“原来是墨白兄呀,请问野哥可在车中?”

莫非这小子要来找野哥不帮助找失镖的后账?墨白如是想着便自作主张道:“啊,李公子。真不巧,这车上坐的只有我的几个小野嫂,野哥他因为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人仍然留在沙头堡,如果李公子找野哥有事的话,可以到沙头堡去找。”

李明宇一听墨白说野哥不在车上,又因为墨白说车上坐的是野哥的几个老婆,所以更加不敢造次掀车帘探视究竟,所以便只好面带遗憾托付墨白道:

“墨白兄弟,我因为有要务在身,就不去沙头堡见野哥了,日后你见到野哥就告诉他说我按照他说的方法,让士兵拉着大磁铁在玉门鸣沙山一带拉网式搜寻,果然在一个沙丘的半坡处,有几个士兵发现磁铁被吸引,我于是就命令士兵挖开那座山丘,几个月前被劫的官镖果然一点不少全部被埋在沙丘下面,这次寻找失镖野哥本应首功一件,可是野哥竟然如此淡泊名利,将这天上掉馅饼的功劳给了兄弟,大恩不言谢,日后你们若有用得着我李明宇的时候。尽管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李明宇也在所不辞!”

☆☆☆☆☆

“野人哥哥,对不起哦,如果不是我大嘴巴非要问孙神医尧里瓦斯的事,孙神医也不会再提荷姐姐的爹,不提荷姐姐的爹,荷姐姐就不会伤心离去啦,都是坏丫不好……”坏丫看到野哥突然眉头微锁,就知道野哥又开始想淳于荷了,于是便晃着野哥的胳膊道歉道。

筠儿见坏丫几乎要哭的样子,心中也不觉惨然,于是便安慰坏丫道:“坏丫妹妹,你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那件事我的责任更大,如果我能及时阻止住我舅舅的大嘴巴的话,小荷可能就不会离开。”

“你们看!那不是我姐吗?”

突然,妤竹兴奋地手指前方,只见一个荷白色衣衫的美女正静静立在前方不远处,襟带在风中诗意地飘舞,那不是在红楼中伤心离开的淳于荷是谁?

“哎!你们看!距离荷姐姐不远处靠大树的那个绿衫美女好像是飞雁姑娘耶”

“哇!前面停在路中央的那辆马车好像是在等咱们的耶”

“那马车上有人下来啦!是朱依依!是依依姑娘!!”

“跟依依姑娘一起下车的那两个美女也很漂亮耶,她们是谁呀?是依依姐的丫鬟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呀?”

“那是野人哥哥的东瀛美女静奈公主和芳子小公主……”

“一,二,三……”

赶马车的墨白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前面迎着马车跑来的一共五个绝色美女,在加上车上的三个美女,整整八个美女耶。

没等墨白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淳于荷、云飞雁、朱依依、静奈、芳子五位美女已经如一阵香风袭过般钻入八匹马拉的马车当中……

“靠!马车造的还是小了一码耶,一共只有八个座位怎么办?”野哥一看他所有的老婆竟然全都挤进了马车,便狮吼道,“轮流坐到哥的腿上有木有?轮流坐到哥的腿上有木有!有木有!!!”

“你想得美!”八个美女一人伸出一只香脚,噼里啪啦便蹬在野哥的屁股上,“出去当车夫去吧你”

野哥一下子便被八位老婆从车厢内踢到了车厢外,野哥悲催地往车厢内看了一眼,抹了一把口水之后,突然揪着墨白的衣领往上一提,手腕一抖,墨白便如一个皮球般滚倒在车轮后的沙漠中……

打马扬鞭,在夕阳下,一辆八匹马拉的大车载着八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在大漠上疾驰,车后,一个人影悲催地拽住车屁股拼了命地追跑……

在七夕完本,野哥大喜……好吧,就这样结束吧,一路走来,一切的一切……算了,还是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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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一 神算

金秋斜阳残照,枯木萧萧。

街角一老一少两个身影,被夕阳拉得既廋又长的街角风景线。

“你文武全才,理文通吃……”算命老头一只干巴巴皱如百年古榆树皮的手用力捏着叶超凡超大的左手,两只几乎不见眸子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窄窄的短线,吧嗒吧嗒直响的时下已极为罕见的青铜烟锅里冒着一股股青烟,氤氲的烟雾把算命老头那干尸似的瘦脸和颌下那撮山羊胡子晃出几分玄玄的神mì



“哼,你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就凭我这一米八五的个头,钢板似的身板和铁条似的手指,即使没学过武,也完全可以充当半个武林豪杰,至于文理,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背过几首古诗、会画几个简单电路图的人也都能大言不惭地说是文理通吃。”

叶超凡挑衅似的盯着算卦老头几乎细不漏缝的眼睛,一张典型的浅麦色很中国的肌肤,英俊而略带阳刚的脸露出几分温润而奸诈的邪笑。

“我算的准不准?”算卦老头干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急也不躁。

“准,就算你准……是,我自幼习武,老爸十年如一日逼我背什么唐诗宋词,高考又糊里糊涂考了个工程专业……”

“你的命运马上就会发生天翻地覆之变化……”

“我要转运了?今年好像不是选举年吧?不过,即使是选举年,我估计国家主席、副主席什么的也不大可能轮到我头上……哦,我知dào

了,你是想借机多讹我几张钞票,对不对?”

“你女朋友很快就会和你分手,而且将以闪电的速度投入到别人的怀抱……”

“女朋友?还要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麻烦你说具体些,哥们儿的女朋友少说也有一个加强排,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呀?”

算卦老头漫漫地望着叶超凡那张英俊而狡黠的脸,悠悠说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dào

。”

“操!被哥们儿甩的妞儿天天都在拿毒鼠强夹馍吃完后,被一群傻小子趁虚而入从医院捡走,难道你说的就是这个?”

“在你面前将会下一场现钞雨……”

“现钞雨?你开什么玩笑?莫不是美国建在太空的印钞厂被中国的导弹抄了底?”

“更重yào

的是你将和野人扯上理不清的关系……”

“野人?你有没有搞错!……哦,我女朋友的电话……”叶超凡说着就接通了手机:“米兰啊……什么?新世纪公园……不见不散……”

收起手机,叶超凡冲算命老头一挤眼,得yì

的笑道:“听见了吧,你这个老骗子!新世纪公园,我女朋友,米兰,她都排了三年的队,我才答yīng

给她一些机会的,这不,才十几个小时没靠在我的怀里撒娇就已经伤感得找不到北了……不过,就冲你拼命陪我侃这么半天的大山,我也不能一分钱不掏不是?二十块钱,本来打算给你二百的,只不过,哼哼……”

叶超凡丢下一张二十块钱的人民币,招手叫了一辆出租,临上车时冲算卦老头打了声呼哨,十分潇洒地坐进出租车,想着米兰那娇俏可人的小模样和二层鸡蛋皮似的一捏一股水的白皙的脸皮,叶超凡恨不得坐火箭冲到新世纪公园那个无数条常春藤搭起的吊桥上去……

……

虽然是深秋,但新世纪公园仍以暖暖的色调为主,如诗的夕阳正用它无比柔和的橘红色的光抚摸着公园内参天的古木和园中草坪上缠绵的莺莺燕燕,叶超凡提着一大兜米兰最爱吃的零食,高兴的心如鸽子在蓝天上飞翔,口中也无比欢快地溜着不着调的口哨……

迅速穿过曲折的幽径和一段七拐八折的抄手游廊,叶超凡很快就顺着台阶跨上了高高的吊桥,扒开常春藤已经枝叶阑珊的柔枝,米兰那曼妙的身影正静静地斜倚在吊桥雕花的栏杆上,脚下三米低处,三三两两的行人,夕阳里如诗的各种树木和亭台斑驳的暗影……

“兰,我就这么有魅力吗?才十几个小时不见,就让你想我想得这么忧郁?”叶超凡一下子就揽住了米兰那婀娜而富有失弹性的小蛮腰,厚实嘴唇也顺势叼上了米兰滑嫩的耳垂。

“不,不要这样,超凡……我……”米兰轻轻推开了叶超凡的手,耳垂也从叶超凡的口中滑出。

“怎么了,宝贝儿?”叶超凡一愣,双目紧盯着米兰局促不安的脸。

“我们……分手吧……”

米兰的声音像蚊子在哼哼,在叶超凡耳中却似起了一个炸雷,以前只有他甩别人的经lì

,哪儿有被妞甩的?莫非那算卦的老头儿是她二娘舅七表哥外甥的三大爷?他们故yì

商量好了逗我玩儿的?

“不会吧?你故yì

和我逗乐子?莫不是愚人节又增加了一天?是哪国的毛孩子又寂寞了,竟然在这美丽的金秋给搞了个愚人节?”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你来真的?为什么!”

“因为……我视表演为自己的生命,这个,你也是知dào

的……这次有一个演女主的机会,导演是最著名的陈艺……”

“这跟分手有关系吗?”

“男女主角最后拍板的是影视公司的老总……”

“你跟那老总好上了?!”

叶超凡的眼中喷着血,没想到他叶超凡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反被鹰给啄了眼,叶超凡恨不得一拳把米兰这小狐狸给揍扁了,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铁锤一般的拳头却只是重重地砸在雕花的大理石石柱上,石柱应声掉了一块,只听见啪的一声,吊桥下立即传来了一串二十一世纪风味的骂娘声……

“我们还没有……可是,我必须做出取舍……况且,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胜我百倍的女孩……”

“不要说了!”叶超凡狮吼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着。

“这是你借给我的那几万块钱……我……对不起……”

“钱!钱!!老子最鄙视的就是贱女人和臭钱!你带上你的臭钱马上给老子滚!人类历史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

叶超凡一下打在米兰递钱的手上,那叠整整齐齐的百元钞票霎时如插翅的粉蝶翩翩地在半空中四散飞了开去……

夕阳下,一场没有预约的现钞雨瞬间打破了公园诗意般的Lang漫,成对的莺莺燕燕顿时抛却了海誓山盟的缠绵,争分夺秒地伸手捉着那半空中百年难得飞上一次的轻扬的钞票……

前传二 寻找野人

暗夜疯狂从歇斯底里的狂躁一直黑到悄无声息的寂寥,叶超凡竟然一口气喝打烊了三家夜酒馆,最后身不由己地被午夜醉酒家的五个精壮青年连劝带推(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抬)给弄到了落满秋风的大街上……

几乎不见车影,叶超凡索性平躺在马路中央,满脑子都是米兰那阴晴变幻的脸……

两道明亮的车灯绕了一个弯从叶超凡一米八五的庞大的身边飞过,叶超凡的眼睛被车灯一晃,米兰那张妖精般美貌的脸竟然在转瞬间变成了算卦老头干尸的脸,老头那不断喷出迷雾的烟袋锅竟模糊了城市的天空似的,他的预言又一次在叶超凡耳边响起:

“你女朋友很快就会和你分手,而且以闪电的速度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你的面前将会下一场现钞雨……更重yào

的是你将和野人扯上理不清的关系……”

野人?叶超凡嘴里梦呓般念叨着“野人”两个字,被米兰打击和酒精刺激得早已麻木的大脑似乎比刚才又清醒了一些……

看来我肯定能找到众多生物学家和冒险家寻了一百多年都没有结果的野人了,这肯定是一个让全世界疯狂的新闻,对!我要去寻找野人,那老头不是说我和野人有扯不清的关系吗?哥就和野人拍拖去,去TMD米兰,拍你的狗屁电影去吧,你以为傍上电影公司的老板你就能红!你TMD就是能红也红不过老子的野人吧……

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还有登山鞋,食物一定要带足,食物等到湖北再买也不迟,连夜就出发!一切都刻不容缓。

打开车库门,倒车……

一切动作都还熟练,叶超凡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喝爆了两家酒吧的吧台,总之,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野人,他要制造一个天大的新闻,要拍上N张野人的照片,必要时再来几张和野人亲昵的动作……

让野人的粉丝们搜爆百度和谷歌老总的脑袋,让全世界的互联网全都TMD瘫痪!

对!让他妈所有媒体的版面全都无一例外换成野人的图片和评论,让全世界的目光全都聚焦到野人上,让全世界为野人疯狂,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版叶哥叶超凡宣告野人时代的正式到来……

第一目标——中国神农架,那里最有野人出没的可能……

空气静静流淌,夜也安详。

汽车发动机均匀的声音敲打着暗夜中悄无声息的城市,空调开放的车内温暖宜人……

刹那间,汽车已经驶出了市区。

目标,湖北神农架!

狂欢的车轮纵情亲吻着秋风里瑟瑟发抖的路面,车灯迷醉摇晃的光亮证明了汽车也会跳动激情的探戈,秋风划过树梢的声音恰如一支美妙的舞曲……

有水Lang拍打堤岸的声音,一个急转弯——TMD,国道也可以急转弯?!

叶超凡急打方向盘——完了,路边的护栏竟TM是纸做的,只不过和哥的车来这么一下温柔的点唇轻吻,竟然就这么挂了?老子明天就向交通部投诉,豆腐渣工程!什么狗屁护栏……

叶超凡感觉到他在同卡住他双腿的汽车慢悠悠地向下坠,四周软绵绵的水,顺着已经从英勇就义的汽车挡风玻璃站岗的哨卡处向车内猛灌着……

下沉……下沉……,车一直在晃晃悠悠下沉……

终于着陆了,身下竟然软软的、暖暖的,TMD!谁说秋水是冰冷的,这不是挺暖和吗?

叶超凡一边暗骂着,一边睁开一直都紧闭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堆篝火,篝火并不太亮,暖暖的火焰正温柔地tian着叶超凡的脸,眼睛有些刺痛!

我不是在湖底吗?怎么会有篝火!

暴惊然而,传到他耳中的不是他那惊诧的声音,而是婴儿哇哇地啼哭。

“小凡乖,不哭,娘这就给你喂奶。”

叶超凡听到一个低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里夹杂着极为复杂的心痛……

不容分说,一个软软柔柔的小东西被人强行塞入口中,一股浓重的奶香瞬间溢满唇齿……

“这什么东西呀!”叶超凡使劲往外吐着,两只手也使劲往外巴拉那东西,竟然是一个精巧的ru头,与此同时,叶超凡的手也在一个柔软的巨ru上划拉……

惊呼!叶超凡再一次大叫了起来,耳中仍是婴儿刺耳的啼声。

“快堵上他的嘴!”

一个操着不知何处口音的男声十分气恼地低声叫着,同时一只大手用力捂在了叶超凡的嘴上。

“别,别捂坏了孩子!”

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声在叶超凡耳边响起,同时,那只有力的大手在一阵很低的争执声后撤离了叶超凡的口鼻,大声地喘气……

叶超凡一边试图抹眼角刚才被憋出的泪,一边招呼着刚才捂他口鼻那人的祖宗十八代,他不敢再发出声响,因为他已经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二十一世纪里那个伸手可以握断铁条、张口可以背出几百首古诗、就连脚趾头都可以勾引纯情美少女的超级帅哥叶超凡了,他如今是一个不知dào

哪一个年代的大约只有七八个月大的婴儿,抱着他的那个女人几乎肯定就是他现在身份的老妈……

一定要先弄明白眼前的情形,叶超凡轱辘着两只小眼睛向四周观望了一下,他发xiàn

眼前是一个山洞,山洞崎岖回环,阴暗而潮湿。根本看不到洞口,也分辨不出洞口所在的方向。

洞内除他外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抱着他的年轻女子,只见她发髻轻挽,眸如吐鲁番熟透的黑葡萄盈盈闪光,面如蛋膜般莹润滑腻,唇齿红白相映,不用再看第二眼就可以毫无争议地判为绝代佳人之列……

另一个人正手握长剑坐在女人的旁边,身材显得异常高大,面目英俊而威武,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武林高手……

怀抱自己的肯定是自己这异世的老妈了,只是不知dào

男人是不是自己的老爸,不过他们两个也还真是般配,女人长得柔如一江春水,让人很容易想起“杏花春雨江南”的秀美;男人彪悍狂野,不由人不和“萧风骏马塞北”的英雄之气一比一对号……

一张柔软滑嫩的唇突然印到了叶超凡的脸上,是抱着他的那个女人,但见她盯着叶超凡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正闪动着母性最原始也最让人感动的光,她回头轻望了男人一眼轻声道:“小凡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肯定知dào

我们现在身处险境,你看,他圆睁着两只大眼睛却一声都不再哭闹了。”

“霜儿,要不,你跟他们回去吧,我想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我的命,也许,淳于谅能保住你和小凡的性命,毕竟,他对你的那份痴情……”

男人用眼深情地瞅着怀抱叶超凡的女人,悲愤的波涛在眼底无奈的汹涌。

“不!你不要说了,在我柳依霜的心目中,只有相公一个男人!我柳依霜生是你的女人,死是你们家的鬼!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离!只是……只是……可怜了凡儿,他还这么小,就要……”

“就这么说定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强硬了起来,几乎不容女人说半个不字,“万一被他们发xiàn

的话,我就出去把他们引开,然后你带着小凡离开,记住一定要远离中原,去草原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等我……”

“相公……”女人已经泣不成声,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叶超凡的脸上,慢慢流到他的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记住!如果我死了,一定不要让小凡知dào

我被人陷害的事,只有什么都不知dào

,他才会最安全……”

“相公——”

“嘘——他们来了……”

洞内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叶超凡闭目静思着这是怎样一种情形?

古代常见的株连九族,还是江湖仇杀?

前传三 生死难由命

“他们会不会就躲在这山洞里面,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婴儿的哭声。”

“你确认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应该不会错。”

“谁愿意进去搜一下?”

沉默许久,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在洞外像了起来:“叶兄,你还是出来吧,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你有种剑杀五大门派掌门,就应该有种承担任何后果……当然,如果不是你,看在金兰结义的份上,我淳于谅会尽lì

求五大门派的弟子给你自我澄清的机会……”

“跟他罗嗦什么?我们掌门肯定是他杀害的,因为那剑痕绝对是被他的独门剑法一剑封喉所留下的!”

“对,我们掌门人也是他杀的!”

“我们掌门人也是!”

……

“我们一起冲进去!杀掉叶剑飞,为五大派掌门报仇雪恨!”

“对,冲进去,报仇雪恨!”

杂乱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敲响了山洞入口处的巨石,紧接着洞口便闪入几个身壮如牛的人影……

“哇——”动作最快、跑得最操前的一个壮汉刚入洞不到一米,便被洞内飞出的一物击中面门,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冲进去!”

“哇——哇——”又是几声惨叫,洞内依然安静如初,可是洞口已经横了七八具尸体。

“大家先别往里冲了,我们在明,他在暗,恐怕再多的人也会死在他的手上,我们……还是先想一个对策为好。”

“他躲在洞里不出来,除了冲杀之外,我们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这山洞应该是条死洞,如果我们放火烧的话,恐怕他即使不出来,最终也会是死路一条。

“对!我们就放火烧!烧死他们!一个仔也不能留下,让他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这样会不会太歹毒了呢?我们是武林正派,岂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龌龊?那他趁其不备剑杀死我们掌门时怎么不讲龌龊不龌龊?我觉得对付这样的龌龊小人,用什么方法都不为过。”

“对,他不出来,我们就放火烧,对付这样的人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大家静一下好不好?”又是那个淳于谅的声音,“叶剑飞杀死各派的掌门,的确死有余辜,可是柳依霜并不是凶手,我们不能滥杀无辜……”

“不!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一个活口也不能留!!放火烧!烧死他们!”

……

“柳妹,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凡……我出去把他们引开……记住,一定要把他养大成人,教他读书写字,千万别再学什么武功,别再做什么大侠,更别涉足江湖之事,平平凡凡地活上一辈子,也许才是真zhèng

的幸福……”

“不!即使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柳妹,我知dào

你对我的情意,可是……”叶超凡突然感觉到一张巨大的手在他脸上抚摸着,一滴泪滴在他的颊上,“你照顾好小凡!”

叶超凡此时已经适应了洞内的环境,隐隐约约也能看到洞内的情形,只见叶剑飞的那张脸在他眼前模模糊糊一晃,然后便不见了叶剑飞的身影,接着便是柳依霜的嘤嘤啜泣……

再接着,山洞外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时间过了许久,喊杀声终于渐渐小了,整个山林也静寂了下来,山洞内静得可怕,叶超凡十分真切地感到了柳依霜怀抱着他的手在发抖……

他想要安慰一下自己应该叫老妈的柳依霜,可是一张嘴又是哇哇的婴儿啼声,这下倒好,叶超凡不但没能安慰成自己这位古代老妈,反而让她哭得更加伤心起来,那滔滔的泪水噼里啪啦地落在叶超凡的脸上、嘴里、鼻子上,落在脸上和嘴里的泪水也就罢了,但是落在叶超凡鼻孔处的泪水一下子就堵住了叶超凡的小鼻子,差点没把他憋背过气去……

终于,柳依霜停止了啜泣,她仔细地听了半天,发xiàn

外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那些追杀他们的人肯定被她的相公全都引向了别处,也许,相公他没有死,对,他的武功那样高强,他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杀死呢?说不定他正马不停蹄地奔向他们约好的那远在草原的约会地点呢……

对,现在就出去,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小凡去草原等他,一个如此小的孩子,怎么可以没有父亲的照料呢?一定要去草原,一定要等到自己相公平安的消息……

柳依霜便摸索着把叶超凡用小襁褓包好,然后站起身,左手抱着叶超凡,右手紧握宝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洞外摸去……

终于到了洞外,叶超凡看到了满天的星光和黑魆魆的山影,阴冷的风一下子从不知名的地方袭了过来,柳依霜打了个寒战,赶紧用衣襟更加严实地包裹着叶超凡……

“你终于出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柳依霜身子一震,厉声道:“谁?!”

“让叶剑飞断子绝孙的人!”说话间一把长剑已经向柳依霜斜刺了过来,剑锋带来的剑风唰的一下就从叶超凡的颊上滑过,寒气逼人。

紧接着柳依霜便和那人战在一处,很显然那人的武功要高于柳依霜,叶超凡只觉得柳依霜在节节败退,脚步也越来越凌乱……

完了,TMD!没想到穿越后还这么倒霉,看来自己的小命还没有在这个不知dào

时代的古时绽放,就要因为一段闹不清情由的江湖仇杀而提前报销了。

“去死吧!”那人突然冷不丁飞起一脚向柳依霜踢去,也不知dào

怎么那么巧,那脚斜斜竟然踢到了柳依霜怀中的叶超凡身上,只听啪的一声,叶超凡便飞离了柳依霜的怀抱,耳边呼呼的风声告sù

叶超凡,他很有可能会重重撞在山崖上或者大树上,当然,也有可能撞在其它很容易就要了他小命的硬物上……

难道这就是他短暂的穿越之行?连穿越到了哪个朝代都不知dào

,真TMD倒霉,老子还能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吗?还能见到米兰那个让老子做人做得失败透顶的女人吗?

……

前传四 野人

莽莽大山深处。

密林掩映的一座悬崖下面,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天坑里,四处崖壁下全是葱茏的灌木丛和高低错落的杂树,天坑中由西北向东南方向高低错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巨石,满地都是花草,在娇嫩滴翠的青草丛中,一条浅浅窄窄的小溪慢悠悠地向前缓缓流动着,溪水水晶般明净,澄澈的水中招摇的水草如一支支画笔一般随意涂抹着一幅幅恬然雅致的画作。

小溪的底部仿佛被人整理过似的平铺着色泽鲜亮五彩鹅卵石,石缝中隐隐约约有虾蟹在自由自在地爬来爬去,那种清幽的境界,恐怕连齐白石也难以描摹出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韵。

此时正是早晨,火红的太阳如一枚火种点燃了山崖上的每一寸天空,山林中的鸟儿被朝霞那么激情地一感染,全都扑棱棱地一边鸣叫,一边四处飞舞起来。

突然,一只飞过天坑的天鹅扑的一声向天坑底部直落下去,啪的一声就落在溪边的草地上,仔细看那天鹅,原来那头部已经被什么东西打得血肉模糊了。

“哈哈!又是一顿美餐!”

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飞奔过来,但见那人动作敏捷,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身后乱乱地飞舞着,最奇怪的是他竟然全身一丝不挂,整个约七尺有余的健美躯体在西边崖壁上反射过来的阳光下,裸裸地闪着麦黄色健康而富有朝气的光芒。

伸手捡起天鹅,点火,烧烤,只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只香喷喷的烤天鹅便被烹制了出来。

“啧啧,一只多么肥美的天鹅呀,TMD,看来古代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能吃上这么嫩的烤天鹅,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还不得被警察叔叔给关上个十年八年啊,就让米兰那个贱货去傍TMD大款去吧,啃老子的天鹅肉,气死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狗屁“癞蛤蟆”们……”

那人正是十八年前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叶超凡,相貌和身高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体格比二十一世纪时更加健美结实,浑身全都长满了足可和李小龙媲美的肌肉,如果不是长相过于潇洒酷毙,他简直就是一头十足的野人。

大口大口啃完了天鹅肉,叶超凡打着饱嗝走到了溪边,用他那双大手捧着溪水一口一口地牛饮,他不用像在二十一世纪的西餐厅陪客户正襟危坐地以最优雅的姿态吃饭,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最大的遗憾应该就是没有美酒洗胃。

唉,今天到底该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呢?叶超凡心里这样想着,顺手揪起一根细细的草茎,除去草叶后,叶超凡的眼睛开始盯着水底的一个石缝观看,就在那一刻,只见石缝中有一只大约半寸长的龙虾慢慢地探出了一个除眼睛外其余全都晶莹剔透的小脑袋来,叶超凡嘴角向上挑了挑,一副颇具挑逗性的坏笑,只可惜没有美女,所以他这堪称一等一杀伤力的招牌动作毫无用武之地,因为那龙虾根本就不买他的帐,仍然悠然自得地在石缝中欣赏着流水哗哗奏响的音乐。

叶超凡的右手轻轻地抬了起来,手指看似十分随意地向外一弹,他手中的草茎便如一支羽箭一般飞了出去,极其轻微的噗的一声穿过溪水的声音响后,只见那在石缝中爬行的龙虾一下子被轻轻地草茎横着穿过,一个非常标准的眼对穿。

叶超凡盯着龙虾被水流携走的尸体看了许久,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为止时才又无聊地仰卧在小溪边柔软的草地上,他仰望着四面高高的崖壁,心中不由又想起那个咬着发黄烟嘴的算命老头,老头说他和野人有缘的话又一次在他耳畔响起,真TMD倒霉,什么和野人有缘?老子分明就是一个野人!

叶超凡一拳砸在地上,一脸欲哭无泪地上下瞅着自己赤裸裸的身体,没有衣服,当然,他也不用穿什么衣服,他没有必要在鹰猿蛇蝎出没的地方遮羞,就像在二十一世纪自己独住的那个关了房门、拉上窗帘后可以一丝不挂听音乐的大房子一样,如果天气不冷,衣服的确是毫无用处……

真TMD倒霉,就这样连个女人都尝不到的毫无意义老死在这座天坑中吗?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家愈见挺拔的老二?

野兽都TMD成双成对!难道哥就这样被时光的贼刀给太监了?

就算哥是一头野人也要给哥配个母野人解闷儿吧?

啊啊啊啊啊!!!!!!!!!

叶超凡痛苦地回忆着他自从穿越后变成婴儿又被人一脚踢进天坑后饮猿奶、喝蛇涎、采野果、食游鱼的生活,他恨得几乎想扒了米兰的皮,没想到他堂堂美女克星、冠绝天下第一yin士叶超凡第一次收起花心,让足有一个排的美女入住精神病院之后,竟然被米兰那丫头一脚给踢折了腰,而且,他竟然还很想不开地跑到酒吧里去酗酒,酗酒之后还鬼迷心窍地去寻什么野人,真TMD倒了八辈子的霉……对,还有那个该死的算命老头,要不是他说什么哥和野人有缘,哥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没有一个两条腿走路的活物跟他说话,他只好自己跟自己说笑,幸亏他的记忆一点没有消失,还记得传说中四大美女以及小龙女、林黛玉,时不时还可以信手拈来一两个YY一把,否则,即使有一天出了这天坑岂不是也搞不明白美女是什么东东了!

不过,叶超凡也还真练出了一些本事,因为有二十一世纪的半毛武术功底,所以他没事练习武功,天天拿着树枝和那些曾经奶了他一年多的猿猴打斗、和崖边石缝里那个用垂涎滋润着一株龙蛇果的巨蟒游戏,他无聊练就了草茎刺鱼,弹石击鸟的一手暗器功夫,只可惜,他不懂穴位,所以对暗器打穴一窍不通,至于轻功,他虽然可以凌空借力爬上十几米的崖壁,可是,距离爬出天坑,那简直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哥一定要出去!好不容易穿越来了,如果连和古代人喝一次茶的机会都没有,也他妈太窝囊了!”

叶超凡望着高高的崖壁,又一次发起了狠,他又一次走到了西边那处他认为最有可能爬上去的崖壁下,气沉丹田,助跑,叶超凡健美而又结实地身体一下子沿着崖壁向上飞去,离半腰处的那株松树还有大约二十几米的距离,一连试了七八次,叶超凡最后还是万分失望地坐在崖壁下,仰望着有浮云遮望眼的看不到顶端情形的山崖,沮丧之余几乎有一种想要撞崖的冲动。

叶超凡一动不动躺在草地上,突然,他看到那条巨蟒又慢悠悠地爬出了它经常出没的那个狭小的石缝,叶超凡的眼睛不觉一亮,他突然记起了二十一世纪时他曾经在小学学过的一篇文章中所描写的躺在小船里被人用绳拉着进出双龙洞的描述,这座天坑里有溪流呀?溪流下游东南角那处崖壁下的深水潭底部会不会有一个可以出去的溶洞呢?

肯定有!叶超凡想到这溪流十几年如一日地流入那深水潭中,却永远都不见潭水向外溢出,这说明水肯定有一个流向天坑外的出口。

叶超凡兴奋地顺着溪流向下游跑去,不一会儿功夫,他就跑到了那个深不可测的潭边,毫不犹豫地跳到潭中,手摸着被水流冲得十分光滑的石壁向下潜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刻不停地瞅着崖壁,什么都没发xiàn

,叶超凡出水换了一口气,再潜到水下寻找出口……

终于,在第八次潜入水底时,叶超凡发xiàn

了水流下泄的出口,洞口不大,大约仅能塞下一个不太胖的人体,潭水在洞口处形成一股吸力巨大的漩涡。

叶超凡兴奋地钻出水面,他使劲地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鲜空气,大脑也随之清醒了起来,万一那溶洞过长,或者中间很窄不能容一人穿过怎么办?那可是没有氧气的水底暗穴呀?如果真是那种情况的话,他叶超凡穿越后的这次古代之行岂不是就这样给画上句号了?

可是,他要在这个连无意落下来的猿猴都爬不出去的天坑中毫无意义的老死吗?不行!一定要试一下,即使被憋死在这水底也比待在这让人发癫的天坑中活受罪强得多,万一再被憋回二十一世纪的话岂不是更美?总之,不管怎么样他也要赌一把了……

叶超凡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多的吸了满肚子的气,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刚才发xiàn

的那个暗穴潜去,这次他直接就进入到了那暗穴水流所形成的漩涡之中……

身不由己,叶超凡开始感到气短头晕,他强有力的手脚此时已经使不出任何力qì

,想再回头已经不可能了,他开始大口大口喝水,肚子从刚才鼓囊囊的气球变成了同样鼓囊囊的水袋,意识开始抽丝般慢慢溜走,最后,叶超凡终于失去了知觉……

一 裸奔

阳春三月,太阳暖暖地照着,晃得人眼睛发花。

叶超凡慢慢睁开眼睛,发xiàn

他正躺在一处河滩上,身下是软软的白沙,他的腿脚被流水软软地冲击着,有一种马上就要被水流冲走的感觉。

妈的!老子竟然躺在这阳光明媚的沙滩上!老子没有死呀!

太好啦啦啦啦啦啦啦!!!!!!!!!!!!!!!

叶超凡一下子蹦了起来,他尽情地舒展了一下腰身,发xiàn

他正处在一座大山的比较平缓的半山腰处,脚边的溪流蜿蜒地向向山下流淌,四周没有一个人影,除几只并不太怕他的鸟儿在小溪对岸蹦跳着嬉戏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活物……

不管怎么样,他叶超凡终于钻出那个圈了他十八年的天坑了,他高兴得简直就要发疯,他如今最最迫切想要见到的就是人,不管是男是女,不管美丑老幼,只要会说话就行。被憋了一十八年,他最需yào

的就是和人交流,交流——只有像叶超凡这样和鸟兽相伴了十八年的人才真zhèng

知dào

和人交流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所以,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向山下跑去……

突然,叶超凡停下了跑动的脚步,他发xiàn

他竟然一丝不挂地顺着溪边小路奔跑,这也太离谱了吧?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那个裸奔已经不是什么爆zhà

性新闻的时代,他叶超凡也不可能裸奔呀,何况是这连什么时代都不清楚的古代?

一定要先弄身衣服穿,虽然他叶超凡并不是什么懂得礼义廉耻的君子,可是在这连什么时代都不知dào

的古代裸奔,总是不大好吧?

叶超凡定了一下神,然后开始认真地观察起周围的地形来,他发xiàn

脚底下沿山脚有一条弯弯的山道,山道上隐隐有人影走过,叶超凡一阵狂喜,这下有衣服穿了,因为他可以打劫,劫一套衣服穿,即使在这古代,应该算不上十恶不赦吧?叶超凡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有些上扬,没想到他在这不知年月的古代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打劫……

叶超凡悄悄躲在古道旁边一处杂草遮挡下的巨石后面,此时天正慢慢暗淡下来,让叶超凡感到沮丧的是自他从山上摸到这块巨石之后,除碰到一伙他没敢打劫的大约有十几人的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之外,竟然再没碰到其他人。

唉,等着吧,老子就不信没有落单的,最好是一个武功平平或者不会武功的人,如果对方带了包裹,那就更好。因为这样毕竟可以避免粗鲁扒去人家衣服的尴尬,就像对二十一世纪男人**没任何兴趣一样,他叶超凡对古代男人的**同样没什么兴趣……

☆☆☆☆☆夕阳烧得正烈,火红的霞光给这天底下的水光山色涂抹着一层无比瑰丽的色彩,在这异常烂漫的夕阳底下,一条蜿蜒弯曲的仅可以容一两匹马同时通过的山路正从不知尽头的远处一直向山外的一个小镇延伸着,山路的下方是一条浩浩荡荡的河流,河流左侧不远处就是操山傍河的那个古色古香的北国小镇——古河镇。

此时此地,古河镇正值炊烟四起,紧邻的江面上也已经没有了白天里千帆叠波的壮观场景,在看那远山上蜿蜒而出的古道,此时更是看不到半个走动的人影来,夜的逐渐逼近,让这天底下的一切全都提前寂静了下来,一直烈烈燃烧的云霞也只好落个孤单单的寂寞……

许久,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从远山的深处急促地传来,放眼望去,但见骑马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英俊青年,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衫,腰悬长剑,再加上胯下疾风而驰的骏马的烘托,那风采,绝对属于秒杀武侠电影中的所有大侠的侠客。

眼看着古河镇的炊烟已经袅袅的清晰起来了,估摸着已经没了什么危险,那白衣青年也松了紧拉着的马缰,任由有些气喘的马儿放缓了脚步慢慢地前行……

突然,一个十分细微轻响如丝般钻进了白衣青年的耳中,但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腰间的长剑刹那间已被他拔了出来,顺势只那么轻巧的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枚石子已被长剑荡了开去。

“什么人?”话音未落,白衣青年已经飞身箭一般向道旁的一个巨石后欺去。

TMD,这么倒霉!第一次打劫就碰上硬茬了!叶超凡见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不但能如此轻松地荡开自己的石子,而且瞬间便对自己展开了如此精准的攻击,心中不由有些后悔不该莽撞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白衣少年的剑快要击中自己时,叶超凡迅速往外一滚,躲过了对方凌厉的一剑。

“啊!

你……你……”

突然,那白衣少年竟然停止了对叶超凡的进攻,只见他面红耳赤地站在那儿,乌黑明亮的双眼努力地向一侧望着,那娇羞的姿态简直如泰国人妖般风情万种。

TMD,难道人妖也是由中国传到外国的?叶超凡暗骂了一句后,又仔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少年,但见他中等身材,一袭白衣,发髻上扎着一方淡蓝丝巾,朱眉如黛,目如娇杏,那风度,简直如宋玉还阳,似潘安再生。

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叶超凡一双略带邪气的双眼盯住那人的胸部看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他发xiàn

那人的胸似乎比上海虹桥机场还要虹桥机场,分明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纯爷们儿。可是,再看他那体态,窈窕而又婀娜,又分明就是一个美女嘛!抑或是中国古代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女儿态?

而且,他的长相竟然是那样的熟悉,谁呢?叶超凡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米兰那让他恨得咬牙的小模样,米兰!对,这人长得竟然跟米兰是龙凤胎似的相像……

“你怎么不穿衣服?!”白衣少年很快便恢复了冷静,脸上的猩红也淡成了轻描微云,但他依然不敢扭头直视叶超凡英武健美的**,只留一张美腮供叶哥展览。

“我穿不穿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没去澡堂洗过澡啊,难道连男人的**都没见过?”

“登徒子——我杀了你!”

白衣少年说挥剑再次向叶超凡刺来,这次比上次更加凌厉,只是他的眼睛依然不敢往叶超凡身上看,白皙如玉的颈部更是给抹上了一层Lang漫的红云。

剑招并不算十分怪异,有着二十一世纪二十八年习武经验和天坑十八年与猕猴、巨蟒等野物打斗经验的叶超凡此时突然第一次产生了要试一下自己伸手的欲望。

就在那白衣少年的宝剑快要刺到叶超凡时,只见叶超凡身子迅速的向旁边一闪,不等白衣少年回剑,整个人已经迅速欺向白衣少年,右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白衣少年的胸口……

“臭流氓!”白衣少年一声怒斥,左手一掌挡开了叶超凡抓胸的手,右手的剑此时在转身交错的一刹那已化作千万朵剑花向叶超凡袭来……

三 猪撞南墙

“有啊,我们这小店离擂台最近,不用骑马坐轿,一抬腿就可以到擂台前看热闹。”

淳于荷正想待会儿问小二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江湖大事呢,没想到小二已经嘴快给说了出来,于是就问道,“什么擂台?”

“比武招亲的擂台赛,原来二位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擂台的呀?”

“比武招亲?”

“是,这可是近年来我们古河镇的头条。”

淳于荷和妤竹随小二进了二楼最东边的那间客房,随手把剑放在了床上道,“敢问小哥是哪家姑娘嫁不出去了,想出了这么个损招?”

“嫁不出去?!这古河镇一半的土地庄园可都是朱家的,而且,那朱小姐还是一流的美貌,怎么可能会愁嫁不出去?人家只不过是要挑一个才貌俱佳的金龟婿罢了。”

“哦,这就难怪了,那朱家老爷叫什么名字?”淳于荷伸手摸出一块碎银丢给小二,笑道,“这个,给你,回去买些点心吃。”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店小二忙不迭地向淳于荷道谢之后,赶紧说道,“其实朱家也是最近几年才搬到古河镇的,据说当家的名叫朱长河,他家小姐名叫朱依依,就是才高气傲的那一类。”

“朱长河——”淳于荷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吧。”

“好咧,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小的,我这就下去给二位打热水去——”

“慢着。”妤竹见小二要走,便连忙叫道。

小二赶紧回身,满脸讨好地望着妤竹笑道:“公子,您还有什么事?”

“那比武招亲的擂台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开始几天了,不过现在还只是预赛,每天选出最厉害的三人进入复赛,决赛估计要等到几天以后。如果公子有意的话,正好可以报名参加明天的预赛,要不要小的给二位公子再探听得明白些?”

“不用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们会再问你。”淳于荷见妤竹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怕她又会缠着去看擂台赛,所以就赶紧打发了店小二。

妤竹见小二退去,便好奇地问道:“朱长河是谁?江湖中人吗?不然,怎么会想起比武招亲的事呢?”

“朱长河就是十年前和爹齐名的巴东剑客朱一剑,据说他自出道以来一直都带着人皮面具,从来没有露过庐山真面目,他的剑术极高,与人比武通常都是用不到第二剑就可以洞穿对手的喉咙。他的剑法毒辣,然而人却极为多情,在他名扬江湖的第三个年头,传说他因情丝难斩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隐居江湖,近十年来,江湖上一直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没想到他竟然隐居于此,而且还如此高调地弄出比武招亲这样大的动作来,是不是……”

淳于荷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处,她没有再说下去,显然对此次柳家大张旗鼓的招亲擂台赛的动机颇有怀疑。

“你怀疑比武招亲只是一个幌子?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也许是我多想了,比武招亲在江湖上本来也不算什么稀罕事的。”淳于荷淡淡地说完这句后,就静静的立在临街的窗前默默地观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她不再理会妤竹,她知dào

怎么对付这个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丫头,而对她不理不睬就是其中最好的办法。

“姐,咱们出去走走吧,天还这么早,呆在屋里怪憋闷的。”妤竹终于又忍不住拉住淳于荷的衣角,一脸乞求地望着淳于荷。

淳于荷略微沉吟了片刻,也觉得闷在屋里没趣,索性就答yīng

了妤竹的请求,重新挎好长剑后,二人便一前一后缓步下楼,顺便向店小二交代了几句后,就信步走到了街上。

古河镇其实并不算太大,但建筑却整齐典雅,一街两行各种各样的生意也都依次摆开,加之朱家小姐比武招亲的擂台赛招引了许多江湖好手前来,所以,虽然已是华灯彩照,人流却丝毫不见减少。

突然,一个怪异的身影出现在淳于荷的视野内,只见那人头发狂乱地披散着,身穿一身显得很不得体的葱绿色女装……

“姐,你看那人,他穿的好像是你的衣服耶,哎——那绝对是你的衣服,你看他领口上那朵雪荷……”妤竹显然也发xiàn

了那个穿着淳于荷衣服的怪人,她正用一种万分惊异的目光盯着那人观看。

“就是他。”淳于荷的脸不由得又有些发烫,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一个时辰前那个抢走了她包袱的那个赤身男子,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人,因为自己刚刚丢失的衣服正不伦不类地穿在他的身上。

“谁?”

“抢走咱们两身衣服的那人。”

“快!别让他跑了!”妤竹飞身就要上前抓人。

“慢!我们先观察一下再说,毕竟两身衣服也算不得什么。”淳于荷一把拉住妤竹,两只眼紧盯着身穿极不合体女装的叶超凡,皱眉苦想着他的真实身份。

“让开!格老子的!”

突然,几匹马横冲直撞地从对面街头冲而来,淳于荷抬头一看,发xiàn

又是那凶神恶煞似的巴蜀四灵。

路上的行人见四个恶人耀武扬威地策马加鞭而来,哪有敢不躲闪的,即便是这样,还有两个因躲闪不及的路人被四灵的马身撞上,啪的一下就跌翻在街头,还好,他们在倒地后连滚带爬躲开了几匹烈马的铁蹄,不然,肯定会成为四灵手下另外两个有冤无处申的冤魂。

淳于荷拉着妤竹不动声色地闪到一旁,两只美目仍直直地紧盯着那个身着她那件女装的男子。

那人仍在大街上慢慢地行走,似乎没有听到四灵骂声似的……

四灵的马带着一股劲烈的狂风从淳于荷和妤竹身边袭过,气得妤竹几乎又要蹦到马前跟人斗气……

一切来得简直太快了,几乎是眨眼之间的功夫,四灵的马已经冲向了看似毫无防备的叶超凡,还没等有些心惊的妤竹大叫“小心”,耳中便听见“扑通”、“扑通”几声猪撞南墙的响声,再看大街中央,叶超凡仍若无其事地缓步向前,而巴蜀四灵则无一例外的连人带马跌倒在地上。

“格老子的,你TMD找死!”

一 裸奔

阳春三月,太阳暖暖地照着,晃得人眼睛发花。

叶超凡慢慢睁开眼睛,发xiàn

他正躺在一处河滩上,身下是软软的白沙,他的腿脚被流水软软地冲击着,有一种马上就要被水流冲走的感觉。

妈的!老子竟然出来了!而且居然没有死!

叶超凡一下子蹦了起来,他尽情地舒展了一下腰身,发xiàn

他正处在一座大山的比较平缓的半山腰处,脚边的溪流蜿蜒地向向山下流淌,四周没有一个人影,除几只并不太怕他的鸟儿在小溪对岸蹦跳着嬉戏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活物……

不管怎么样,他叶超凡终于钻出那个圈了他十八年的天坑了,他高兴得简直就要发疯,他如今最最迫切想要见到的就是人,不管是男是女,不管美丑老幼,只要会说话就行。被憋了一十八年,他最需yào

的就是和人交流,交流——只有像叶超凡这样和鸟兽相伴了十八年的人才真zhèng

知dào

和人交流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所以,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向山下跑去……

突然,叶超凡停下了跑动的脚步,他发xiàn

他竟然一丝不挂地顺着溪边小路奔跑,这也太离谱了吧?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那个裸奔已经不是什么爆zhà

性新闻的时代,他叶超凡也不可能裸奔呀,何况是这连什么时代都不清楚的古代?

一定要先弄身衣服穿,虽然他叶超凡并不是什么懂得礼义廉耻的君子,可是在这连什么时代都不知dào

的古代裸奔,总是不大好吧?

叶超凡定了一下神,然后开始认真地观察起周围的地形来,他发xiàn

脚底下沿山脚有一条弯弯的山道,山道上隐隐有人影走过,叶超凡一阵狂喜,这下有衣服穿了,因为他可以打劫,劫一套衣服穿,即使在这古代,应该算不上十恶不赦吧?叶超凡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有些上扬,没想到他在这不知年月的古代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打劫……

叶超凡悄悄躲在古道旁边一处杂草遮挡下的巨石后面,此时天正慢慢暗淡下来,让叶超凡感到沮丧的是自他从山上摸到这块巨石之后,除碰到一伙他没敢打劫的大约有十几人的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之外,竟然再没碰到其他人。

唉,等着吧,老子就不信没有落单的,最好是一个武功平平或者不会武功的人,如果对方带了包裹,那就更好。因为这样毕竟可以避免粗鲁扒去人家衣服的尴尬,就像对二十一世纪男人**没任何兴趣一样,他叶超凡对古代男人的**同样没什么兴趣……

☆☆☆☆☆夕阳烧得正烈,火红的霞光给这天底下的水光山色涂抹着一层无比瑰丽的色彩,在这异常烂漫的夕阳底下,一条蜿蜒弯曲的仅可以容一两匹马同时通过的山路正从不知尽头的远处一直向山外的一个小镇延伸着,山路的下方是一条浩浩荡荡的河流,河流左侧不远处就是依山傍河的那个古色古香的北国小镇——古河镇。

古河镇本来毗邻大明北国军事、经济、政治、文化于一身的元蒙旧都北平府的一个极不起眼的小镇,可是自从威震华夏,威猛异常的镇北王爷燕王朱棣在此修筑猎场,在加上江湖名侠朱长河在古河镇成功举办了两届中华英雄大赛之后,古河镇便如迅速升起的耀眼明星一般,一时之间竟成了末流江湖人士借以扬名立万的大明北国重镇。

此时此地,古河镇正值炊烟四起,紧邻的江面上也已经没有了白天里千帆叠波的壮观场景,在看那远山上蜿蜒而出的古道,此时更是看不到半个走动的人影来,夜的逐渐逼近,让这天底下的一切全都提前寂静了下来,一直烈烈燃烧的云霞也只好落个孤单单的寂寞……

许久,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从远山的深处急促地传来,放眼望去,但见骑马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英俊青年,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衫,腰悬长剑,再加上胯下疾风而驰的骏马的烘托,那风采,绝对属于秒杀武侠电影中的所有大侠的侠客。

眼看着古河镇的炊烟已经袅袅的清晰起来了,估摸着已经没了什么危险,那白衣青年也松了紧拉着的马缰,任由有些气喘的马儿放缓了脚步慢慢地前行……

突然,一个十分细微轻响如丝般钻进了白衣青年的耳中,但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腰间的长剑刹那间已被他拔了出来,顺势只那么轻巧的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枚石子已被长剑荡了开去。

“什么人?!”话音未落,白衣青年已经飞身箭一般向道旁的一个巨石后欺去。

他妈的,这么倒霉!第一次打劫就碰上硬茬了!叶超凡见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不但能如此轻松地荡开自己的石子,而且瞬间便对自己展开了如此精准的攻击,心中不由有些后悔不该莽撞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白衣少年的剑快要击中自己时,叶超凡迅速往外一滚,躲过了对方凌厉的一剑。

“啊!

你……你……”

突然,那白衣少年竟然停止了对叶超凡的进攻,只见他面红耳赤地站在那儿,乌黑明亮的双眼努力地向一侧望着,那娇羞的姿态简直如泰国人妖般风情万种。

他妈的,难道人妖也是由中国传到外国的?叶超凡暗骂了一句后,又仔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少年,但见他中等身材,一袭白衣,发髻上扎着一方淡蓝丝巾,朱眉如黛,目如娇杏,那风度,简直如宋玉还阳,似潘安再生。

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叶超凡一双略带邪气的双眼盯住那人的胸部看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他发xiàn

那人的胸似乎比上海虹桥机场还要虹桥机场,分明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纯爷们儿。可是,再看他那体态,窈窕而又婀娜,又分明就是一个美女嘛!抑或是中国古代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女儿态?

而且,他的长相竟然是那样的熟悉,谁呢?叶超凡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米兰那让他恨得咬牙的小模样,米兰!对,这人长得竟然跟米兰是龙凤胎似的相像……

“你怎么不穿衣服?!”

白衣少年很快便恢复了冷静,脸上的猩红也淡成了轻描微云,但他依然不敢扭头直视叶超凡英武健美的**,只留一张美腮供叶哥展览。

“我穿不穿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没去澡堂洗过澡啊,难道连男人的**都没见过?”

“登徒子——我杀了你!”

白衣少年说挥剑再次向叶超凡刺来,这次比上次更加凌厉,只是他的眼睛依然不敢往叶超凡身上看,白皙如玉的颈部更是给抹上了一层Lang漫的红云。

剑招并不算十分怪异,有着二十一世纪二十八年习武经验和天坑十八年与猕猴、巨蟒等野物打斗经验的叶超凡此时突然第一次产生了要试一下自己伸手的欲望。

就在那白衣少年的宝剑快要刺到叶超凡时,只见叶超凡身子迅速的向旁边一闪,不等白衣少年回剑,整个人已经迅速欺向白衣少年,右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白衣少年的胸口……

“臭流氓!”白衣少年一声怒斥,左手一掌挡开了叶超凡抓胸的手,右手的剑此时在转身交错的一刹那已化作千万朵剑花向叶超凡袭来……

二 动心了?

叶超凡一见对方的剑如长虹般向自己罩来,不觉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他才知dào

自己那点儿武功比起眼前这白衣少年竟然还是有些白给。

不过,从剑下逃生对于常年在悬崖上练飞檐走壁的叶超凡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见叶超凡未等对方剑招施展开来,便迅速向外弹去,那硕大的健美身躯竟如一枚精准的子弹般弹到了白衣少年的马前,他伸手抓起挂在马背上的那个绣有雪荷的精巧包袱,一扭身便迅速钻进了旁边的密林之中……

白衣少年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叶超凡消失了踪影的密林深处,一脸的迷茫和娇羞,夕阳下俊俏的脸竟比漫天的红云还要红艳。

“姐,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耶。”

一个骑着一匹黄骠马的紫衣少年从后面赶了上来,他一到白衣少年身边,赶紧翻身下马,十分关切地盯着白衣少年一张犹怒犹羞的俏脸。

白衣少年犹疑地望着比自己迟了一步的紫衣少年问道:

“哦,妤竹,你……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紫衣少年望着白衣少年那一副仿佛被人吃了豆腐的丧气样,于是便笑道:

“什么也没有看到呀?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哪位女侠把你当成风流绝世的帅哥给调戏了?”

“嘘——小心隔墙有耳,别把咱们俩女扮男装的事给透露出去,那样在江湖上行走就不太方便了。”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神情好怪耶。”

“刚才……有人打劫……”

“打劫?!连我们淳于家的大小姐飞虹仙子淳于荷他们也敢打劫?那不是找死吗?打劫的人是不是被你的飞虹剑给废了?他们人呢?逃走了吗?”

“不是他们,就一个人,而且……而且……”

飞虹仙子淳于荷瞥了一眼叫妤竹的女孩,终于忍住没把被一个赤身男子打劫的事给说出来。

“而且什么呀?姐你以前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呀?快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妤竹一见淳于荷吞吞吐吐地欲说又止,急得几乎都要蹦起来了。

“包袱被人抢去了,就是咱俩的那套女装和首饰,装有金银细软的包袱倒也还在……那人的武功非常高强,而且所用招数非常怪异,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招数,既像猿击,又像蛇舞,还像……总之,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他使的到底是哪家门派的武功。”

“有这样的人物?姐你不会是败给他了吧?”

“败倒也谈不上,因为他除了趁我不注意朝马的前蹄击出一枚石子外就再也没有对我出手。”

“那石子击中马腿了吗?”

“没有,被我用剑给荡开了。”

“那你怎么知dào

他的武功很高?”

“因为我向他击出了两剑,第一剑是平常的招数,被他轻易躲开了,第二剑我用了飞虹八剑中的第七剑剑如雨下,可是,没等我完全施展开来,就让他泥鳅般给溜了,临走还顺势抢走了包袱……”

“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接下姐飞虹剑的第七剑,而且还能抢走包袱,放眼整个江湖,能在姐飞虹剑下轻易抢走包袱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难道他以前一点踪迹都没有在江湖上留下?”

“至少我没听说有这么个怪异的人出现过,而且,他是那样的年轻,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年纪的样子……”

淳于荷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仔细回想着那人的样子,大约八尺有余的身高,一身麦黄色健康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他的眉眼鼻梁乃至唇角都长得那么恰到好处,就整体而言绝对是一个魅力四射的超级美男子,可是,他为什么会全身一丝不挂呢?淳于荷想到那男人赤裸裸的身体在眼前迅速晃过的情景,面上不觉又飞起了一片红云……

妤竹突然见淳于荷的脸再一次红到耳根,似有所悟地嬉笑道:“姐,你不会是对那人动心了吧?”。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淳于荷含羞地一掌向妤竹拍去,而那妤竹似早有防备一般,娇小的身躯向后一弹就退到了自己的马旁,没等淳于荷再发出第二次攻击,就大笑着飞身上马向山外疾驰而去……

淳于荷骂了句“早晚也饶不了你”后,也翻身上马,跟着向山外驰去,惹得栖息在道边的飞鸟扑棱棱地在夕阳已没的残霞中飞舞鸣叫着……

☆☆☆☆☆这里是距离大明重镇北平府大约只有二三百地的一个古镇,名叫古河镇,古河镇坐落在一座被人们称为荡马山的山脚下,镇西的饮马河一路向南然后掉头东去,至于河水最终流到哪里则不得而知,一路追逐着妤竹,转眼间,便到了通往古河镇唯一的竹索桥旁边,信马过桥,眼看着就要进入古河镇了,淳于荷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阵癫狂的马蹄声由远处疾驰而来。

只听见一个操着川音的粗鲁男声炸雷般在淳于荷的耳边响了起来:“格老子的,快闪开!莫耽误大爷赶路!”

淳于荷回望了一眼,她略微显出一丝不悦,但还是拉马闪到了道路的一边,妤竹的马被淳于荷的马向外一操,也被迫给后边的人闪开了一条道。

刹那间,四匹快马疾风般从她们身旁闪过,鞭子炸开空气的爆响在耳边来回震荡时,那骑着快马的四个黑衫大汉已经扬尘远去……

“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张狂?”

妤竹盯着几个人绝尘而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百个不满yì

的神情,看那样子,就差点追上去跟人家拼命了。

“巴蜀四灵。”

“巴蜀四灵是什么鸟?”

“他们是四川眉山最有名气的四个武林中人,老大灵鹰,使一对双钩,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痛下杀手,迅猛如捕食的苍鹰,丝毫不给对手留分毫喘息的机会,江湖中惨死于他钩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是四灵中武功最高的一个;老二灵狐,使一把短刀,单论功夫,在四灵中应该最弱,但他满肚子的坏水,使诈用坏之术可谓闻名遐迩,其他三灵也多听他的号令;老三灵豹,贯使双鞭,力大无穷,死在他手中的江湖豪杰也不在少数;老四灵猫,剑法飘渺灵异,最擅长的是轻功和夜行,是一个贪好女色的主。”

“这么说咱们是怕他们了?”

“怕?试问咱们淳于家族的人会怕谁?”

“那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让道,瞧他们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以为自己是什么鸟嘛!”

“爹爹天天教导,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和人争强斗狠,不就是让个道吗?对我们而言也没什么损失,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飞扬跋扈的样子。”

“你第一次在江湖上行走,以后走多了,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凶神恶煞,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么说你以后还带我出来?”

“谁说的?让你跟我惹麻烦么?”

“我全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淳于荷说笑着,就和妤竹一起步入了古河镇。

人一下多了起来,各种餐馆客栈的酒旗全都淹没在高低混杂的吆喝声中,淳于荷仔细观察了一下镇上熙来攘往的人,惊奇地发xiàn

人群中不乏江湖中各路高手,难道出什么事了吗?淳于荷稍稍皱了一下眉,便若无其事地带着妤竹走向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栈。

“掌柜的,要一间上好客房。”

“好咧,上好客房一间。小二,快带这二位爷到二楼的一号客房。”

掌柜的一边满面堆笑地向淳于荷和妤竹讨着好,一边高声叫着店小二。

“二位爷,请跟我来。”店小二是一个贼机灵的小伙子,不笑不说话的那种。

“二位爷,你们选择住我家小店算是选对了。”

淳于荷不经意地看了小二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个选对了?”

“第一,我们小店客房干净上乘,服wù

周到。第二,我们客店的饭菜非常地道讲究。第三,和那些大饭店相比,我们的价钱还便宜许多……”

妤竹一见小二说话顺耳,于是也笑着接茬问道:“还有没有第四第五?”

三 燕王的女儿是彩头?

“有啊,我们这小店离中华英雄大赛主赛场柳园最近,二位不用骑马坐轿,一抬腿就可以到柳园参加比赛。”

“哇!原来声明远扬的中华英雄大赛地点是在这儿呀,真是寻的不如撞的,这下有好玩儿的啦!”妤竹一听小二说中华英雄文韬武略风云大赛竟然是在这个小镇上举办的,于是就眼冒金光,一下子扫了一路的疲惫很感兴趣地问道,“请问小二哥,比赛什么时间开始呀?”

“比赛已经进行一些时日了,不过,二位明天一早去报名的话,应该还能赶上最后一场海选。”

“我们参加海选?你的脑袋不会是被驴踢了吧?”

妤竹一听小二说让他们去参加海选,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刚要说些露底的话震震小二,却被淳于荷一个冷目给噎了回去。

“啊,小二哥,我这兄弟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就不是来参加比赛的,所以海选对我们而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淳于荷笑望着小二,见小二的脸色从尴尬中缓了过来,于是便赏了一两银子接着问道,“据说中华英雄大赛前两届的彩头全都比较诱人,不知dào

今年这届的彩头是什么?”

“碰上我,少侠您算是问对人了。”小二没来由的被妤竹骂脑袋被驴踢了之后,本来有些不爽,可是转眼间又得了一两银子的打赏,所以马上就有谄媚的笑了起来,“虽然二位少侠不是来参加比赛的,可是小的觉得你们也可以报名参加明天的海选碰碰运气比较好。”

“这么说,比赛的彩头比起往届应该比较有诱惑力了?”

“不是比较有诱惑力,那是相当滴有诱惑力!实话告sù

你们吧,今年比赛的彩头是朱家人见人爱、貌如天仙的朱依依小姐,难道这彩头还不大吗?”

妤竹一听小二说最大的彩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而她和淳于荷又都是如假包换的美女,所以就有些泄气,“一个小地方的小姐就算是大彩头了吗?以我们兄弟的武功才貌,就是坐在家里不动,上门求婚的小姐都得排成长队,随稀罕他们家的小姐!”

“哎呦,我的公子爷,这朱家的小姐哪里是那些普通人家可以比拟的呀!”小二说着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于是就压低声音道,“这比赛表面上是一代名侠朱长河朱大侠举办,实jì

上是威震漠北的燕王朱棣幕后操作,这可是小的好不容易才听说的一个绝对真实而又绝密的消息。”

“这么说那作为彩头的朱小姐就是燕王的千金了?”

“那当然,要不今年来参加比赛的江湖豪杰怎么会那么多呢?试问天下有几人不想成为燕王的乘龙快婿?所以,小的劝二位还是参加一下明天的海选比较好,即使娶不到燕王的千金,可是前二十强都上万两的奖金也很有诱惑力呀?”

“谢谢小哥的好意提醒,不过我们兄弟二人只是赶巧路过,对于奖金小姐的也不太感兴趣,只是麻烦你把我们的马匹照料好,然后再给我们送些热水就行。

“好咧,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小的,我这就下去给二位打热水去——”

妤竹见小二退去,便好奇的问道:“朱长河是谁?江湖中人吗?他怎么会和燕王扯上关系呢,而且还把燕王家的千金作为彩头?”

“朱长河就是十年前和爹齐名的巴东剑客朱一剑,据说他自出道以来一直都带着人皮面具,从来没有露过庐山真面目,他的剑术极高,与人比武通常都是用不到第二剑就可以洞穿对手的喉咙。他的剑法毒辣,然而人却多情,在他名扬江湖的第三个年头,传说他因情丝难斩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隐居江湖,近十几年来,江湖上一直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只是从前年起,他突然搞起了这以武会友的中华英雄大赛,才有出现在江湖人的视野之中,算来,今年这届中华英雄大赛应该是第三届了……”

“会不会是这朱长河被燕王朱棣给收买了,不然怎么会把燕王的女儿作为彩头呢?”

“也许有别的隐情,甚至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淳于荷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处,她没有再说下去,显然对此次比赛的动机颇等各方面的情形大为有怀疑。

“你怀疑比赛只是一个幌子?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也许是我多想了,比武招亲在江湖上本来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如果燕王想要选一个文才武略都很出众以便为他扫北所用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朱长河为了扩大中华英雄大赛的影响力故yì

让人制造一些噱头也未可知,毕竟主办方并没有明确说明比赛的彩头就是燕王的女儿……”

淳于荷突然不再说话,她静静的立在临街的窗前默默地观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心里倒是在翻来覆去的思考着朱长河和燕王之间的一些微妙的联系……

“姐,咱们出去走走吧,天还这么早,呆在屋里怪憋闷的。”妤竹终于又忍不住拉住淳于荷的衣角,一脸乞求地望着淳于荷。

淳于荷略微沉吟了片刻,也觉得闷在屋里没趣,索性就答yīng

了妤竹的请求,重新挎好长剑后,二人便一前一后缓步下楼,顺便向店小二交代了几句后,就信步走到了街上。

古河镇其实并不算太大,但建筑却整齐典雅,一街两行各种各样的生意也都依次摆开,加之朱家小姐比武招亲的擂台赛招引了许多江湖好手前来,所以,虽然已是华灯彩照,人流却丝毫不见减少。

突然,一个怪异的身影出现在淳于荷的视野内,只见那人头发狂乱地披散着,身穿一身显得很不得体的葱绿色女装……

“姐,你看那人,他穿的好像是你的衣服耶,哎——那绝对是你的衣服,你看他领口上那朵雪荷……”

妤竹显然也发xiàn

了那个穿着淳于荷衣服的怪人,她正用一种万分惊异的目光盯着那人观看。

“就是他!”

淳于荷的脸不由得又有些发烫,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一个时辰前那个抢走了她包袱的那个赤身男子,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人,因为自己刚刚丢失的衣服正不伦不类地穿在他的身上。

“谁?”

“抢走咱们两身衣服的那人。”

“快!别让他跑了!”妤竹飞身就要上前抓人。

“慢!我们先观察一下再说,毕竟两身衣服也算不得什么。”淳于荷一把拉住妤竹,两只眼紧盯着身穿极不合体女装的叶超凡,皱眉苦想着他的真实身份。

“让开!格老子的!”

突然,几匹马横冲直撞地从对面街头冲而来,淳于荷抬头一看,发xiàn

又是那凶神恶煞似的巴蜀四灵。

路上的行人见四个恶人耀武扬威地策马加鞭而来,哪有敢不躲闪的,即便是这样,还有两个因躲闪不及的路人被四灵的马身撞上,啪的一下就跌翻在街头,还好,他们在倒地后连滚带爬躲开了几匹烈马的铁蹄,不然,肯定会成为四灵手下另外两个有冤无处申的冤魂。

淳于荷拉着妤竹不动声色地闪到一旁,两只美目仍直直地紧盯着那个身着她那件女装的男子。

那人仍在大街上慢慢地行走,似乎没有听到四灵骂声似的……

四灵的马带着一股劲烈的狂风从淳于荷和妤竹身边袭过,气得妤竹几乎又要蹦到马前跟人斗气……

一切来得简直太快了,几乎是眨眼之间的功夫,四灵的马已经冲向了看似毫无防备的叶超凡,还没等有些心惊的妤竹大叫“小心”,耳中便听见“扑通”、“扑通”几声猪撞南墙的响声,再看大街中央,叶超凡仍若无其事地缓步向前,而巴蜀四灵则无一例外的连人带马跌倒在地上。

“格老子的,你他妈的找死!”

四 牛刀初试

一向横行霸道的四灵哪里受过此等羞辱,所以全以最快的速度一翻身拔地跃起,无一例外地拔家伙攻向那赤脚大汉后腰的几处要穴,全都是一招索命的狠招。

“啊——”紧随淳于荷身后的妤竹惊呼起来,尖而脆的女高音声部,好在四周有好多人惊呼,而且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四灵那致命的一击上,所以才没人发xiàn

妤竹女扮男装的身份。

淳于荷并没有像妤竹那么大呼小叫,因为以她对武功极其敏感的判断能力,几乎完全可以相信四灵在短时间之内绝不可能伤得了那人,另外,她也想进一步探寻一下那人的武功来路,所以她便很悠闲地驻足认真观瞧起四灵和那人的打斗。

侧身、腾转,身形疾风般一晃,四灵联手的那下几乎可以让现今江湖上绝大多数一流高手当场毙命的一击,竟然被那人轻易避过,而且,闪躲时根本就没有半毫的回头动作,那样子简直就是帅呆酷毙。

“四方阵!”

随着老二灵狐一声低吼,四灵唰的一下按照八卦阵形脚踏四合把那披发怪人围在中央,各自凝神屏息静立,一股火山将喷无比压抑的张力在四人中间形成了一片迫人心魄的极其凌厉的攻势。

“什么是四方阵?”妤竹悄声在淳于荷耳边问道。

“四方阵是四灵按照八卦阵形并结合四灵武学特点自创的一个阵法,等四人全部施展出来以后,将会如滔滔江水形成一个绵绵不绝且往复回环的攻击圈,是四灵在遇到劲敌时才会用的杀手锏,自从四灵行走江湖以来,此阵从未尝过败绩。”

“那人岂不是死定了?”

“也许。”

“我们要不要帮他?”

“看情况再说吧。”

妤竹见淳于荷的回答有些冷淡,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觉得自己没有帮那人的理由,所以便不再多说,只是认真的观看起来。

同表面的冷淡不同的是,淳于荷的一只玉手却已经悄悄摸出了几枚暗器,虽然她恨这个人偷袭自己并掠走了装有女装的包袱,可是要是眼睁睁看他被四灵杀死,还是让她很不忍心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淳于荷还是做好了在危急关头以自己闯荡江湖时很少使用的独门暗器助他脱险。

“杀!”四灵同时怒吼,兵刃如雨点般指向圈中那人周身所有致命的一百零八处要穴。

“波——”

一阵兵刃相交的声响,那人不知dào

怎么移动的脚步,只是眨眼的功夫就移到了阵外,而且在顺手的拨转中十分巧妙的将四灵的武器引向一边,那手法极其迅速又极其怪异,就连深谙中华各派武学精髓的淳于荷都看不出那人使的是哪路拳法。

“八方来客!”

四灵见一击不中,也不禁大吃一惊,但随着老二灵狐的一声大吼,四人又拧身围住刚才那披发怪人,以更加毒辣的攻势再击,一时之间,那怪人被四灵刀钩剑鞭四种兵刃幻化出来的无数条兵刃的影子所笼罩,看得淳于荷这样的武林奇才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叶超凡本来没想和四灵打斗,并且,他以为四灵也不过是江湖上只会欺负一下老百姓的小混混,所以,最初,他只当是拿四灵试试功夫罢了,不过,在躲过了四灵四方阵的一击之后,他才知dào

自己太过轻敌了,可是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叶超凡一见四灵第二招更加凌厉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时,便只好在刀光剑影中大吼一声,把他跟猕猴学来的那招还未来得及取名字的摘桃动作使了出来,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如游蛇一样作曲右拐地躲避着对方兵刃的攻击。

也就是刹那间的功夫,只见叶超凡的身形十分怪异地一晃,他在躲过了最先剁到跟前的灵狐的一刀后,两只巨手欺身迅速向前一抓,那武功最弱的灵狐竟然被叶超凡抓了腰带向其他三灵的兵刃上撞去,其他三灵本来已经就要击中叶超凡了,没想到叶超凡却来了这一手,情急之下赶紧向回撤各自的兵器,可是一向反应不如别人灵活的灵豹的鞭梢还是啪的一声打到了灵狐握刀的手臂上,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后,灵狐的右臂已经垂了下来……

靠,这样竟然也能得手?看来哥的运气还不错嘛,下午刚劫来两套衣服,现在又侥幸整掉了一条恶人的胳膊,难道哥就是那传说中的野**侠?

得yì

不忘形,天坑十八年加上二十一世纪二十多年的饭钱,叶超凡整个就一四十几岁大哥的阅历,所以在小得yì

了一下后,他发xiàn

另外三个恶人正在发呆,所以便以痛打落水狗的姿态拳脚相加往几位身上疯狂揍去……

劈里啪啦地一阵狂轰之后,叶超凡不觉得yì

地向后甩了甩他那狂乱的黑发,突然,他发xiàn

下午被他打劫的那颇似米兰的人妖公子竟然正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他妈的,不会因为劫他两套衣服上赶着前来找茬吧?历史上好像也没记载说古人专爱吃鸡肠子呀?如果他再参和进来的话,那哥岂不是死定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老孙的兵法当中最好使的莫过于这一条了,叶超凡向来就不以英雄自居,至于项羽项大英雄宁愿自刎乌江也不愿意过江东的那悲落三秋树木之英雄气,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不用权威机构鉴定的超级傻X,所以深谙老孙三十六计的叶超凡同志趁四灵在地上找牙,酷似米兰的人妖公子发愣的时候,撒丫子就往镇外跑。

淳于荷眼看着四灵那一向横行无dí

的四方阵被叶超凡刹那之间打败,那种惊骇之情一下子定格在她无比俏丽的脸上,要知dào

,对付四灵如此狠毒的攻击,即便在江湖上已经没有太多敌手的她,也未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败四灵,更何况那人竟然还是以一双肉掌打败四灵的,那身法和打法竟然是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一种看不出来路的怪异打法。

眼望着叶超凡飞也似的疾身离去,淳于荷才将手中已经香汗浸润的暗器被淳于荷重新揣入怀中,再看那瞬间打倒巴蜀四灵,此时也一个个面如土色,他们相互搀扶着爬上马背,一声不吭的迅速打马而去……

“好厉害的角色!他使的究竟是哪路招数?”妤竹的嘴半张着,她自此次随淳于荷行走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怪异的打法。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打法,应该不是中原的套路……”

淳于荷没有再说下去,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才那人在巴蜀四灵围攻下的所使的那些怪异的招数,心里存着莫大的疑问,要知dào

,自幼生长在在武林中有着至高无上威望的淳于家族的大小姐淳于荷,自幼就熟读天下武功秘籍,虽然武功尚未达到登峰造极地步,但是对天下所有门派、所有武功的招式及精髓全都烂熟于胸的,可是,刚才那人的身手却和任何一门一派似乎都扯不上任何关系,隐隐约约只觉得那人身形如游蛇般柔软灵动,又如猿猴般敏捷迅速,他出手的动作简直如疾风般迅速,就凭淳于荷如此的武功修为竟然不能全部捕捉他出手的动作……

五 混搭

夜,迅速在脚下蔓延,灯火依旧的小镇迅速成了衬托他寂寞无聊的背景图片。

叶超凡回望了一下刚让他经lì

了在这遥远古代真zhèng

险象环生的一战,他的心几乎都要跃出胸膛之外了。

灯火闪烁的小镇已经被他远远抛在身后,近在咫尺的山影黑魆魆地横在眼前不远处,借着灿烂的星光,叶超凡发xiàn

他这一口气已经跑到了他刚出山时曾经跨过的那条小河旁边,河水幽幽地闪着神mì

的暗光,不远处的河面上隐约有几团渔火闪烁,那摇曳的火光在河水荡漾的微波中一明一灭地闪动。

夜景极美,在那个被工业和旅游业污染掉每一茎小草的二十一世纪,哪里会有如此古朴静谧的幽黯夜景?当你不得不脱俗的用诗的眼光去欣赏一处景色时,往往是没有同类喧嚣和打扰的时候,即使对诗歌从来都不太瞧得起的叶超凡也不得不诗意了起来,写不出好诗,可他会背,所以不觉间便想起了小时候被二十一世纪的老爸逼着背诵的那首张继的《枫桥夜泊》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儿没有钟声,也不知dào

这个时代有没有寒山寺,可是,叶超凡突然想起远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爸老妈,鼻子一酸,一滴泪不觉滑落下来,在这永为他乡的古代,他该怎样生存呢?

“米兰,TMD米兰!”想到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想到再也不能到网上偷菜、斗地主、玩斗破苍穹,想到再也不能看NBA,再也不能到五环外夜半飙车,叶超凡把所有的恨意几乎全都发到了那个让他因失恋喝酒,又因喝酒醉驾、最后又因醉驾出车祸穿越到这里的罪魁祸首米兰身上。

米兰,叶超凡回忆着米兰那一捏一股水的水嫩的小脸蛋和她那娇滴滴小鸟依人的可人模样,恨得牙根都在痒痒。

突然,叶超凡脑海中又蹦出一个人影来,那个穿着一袭白衣骑着威武的枣红色骏马的少年,他的相貌竟然长得和米兰惊人的相似,而且身高也差不多,难道……

叶超凡赶紧迅速调动起自己打劫衣物那一刻的脑细胞,那白衣少年的长得的确是美绝帅呆,当时自己还差点把他当成古代的人妖,只是没有想到他和米兰长得很像,难道他是女扮男装?对!他一定是女扮男装!可是,为什么他的胸部怎么跟男人的一样平呢?难道还没有发育成熟?叶超凡想到这儿,又赶紧揪着翻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他清楚地记得这身衣服是葱绿色加红色缎带的,而且在左半侧的领口处还绣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荷……

TMD,难道这是一身女装?叶超凡不由想起了在镇上所有行人几乎都侧目观看的异样神情,而且还有人窃窃私语,真TMD丢人现眼,叶超凡当时还故yì

昂首挺胸,他以为那些古代人是在像二十一世纪的粉丝一样欣赏自己的剽悍威武呢,没想到不经意间被他们免费看了场耍猴。

郁闷,超级的郁闷!叶超凡捡起一颗石子啪的一下向江堤下投去,只听“啊”的一声,一个小女生的尖叫声在河畔响起,叶超凡猛的一惊,定睛顺着叫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从河堤边爬了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分明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童音尚未完全消尽的那种。

“你谁呀?怎么能乱扔石头?”

叶超凡借着月亮尚未升起的朦胧月色,发xiàn

一个娇小身影从河堤下探出身来,心道,不会是正撒尿时被石头击中了什么地方吧,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哼,管他呢,即使砸到了某个地方又能怎么样?反正石头出手,老子概不道歉。想到这儿,叶超凡于是就故yì

挺了挺胸,在口腔内把他那很久都没有怎么使唤过的舌头理柔顺了之后,便拿出二十一世纪遇到女孩子时惯用的无耻精神嘻嘻笑道:“这河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准我扔石子?”

“打了人,你还有理了?无耻的人我见过的不少,不过,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叶超凡一听对方骂他无耻,而且那声音好似十二三岁般略带稚嫩娇腔,再借着星光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大人在侧,于是有些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正在无耻的笑道:

“是吗?谢谢小妹妹夸奖,没想到我的优点这么快就被你发xiàn

了,知音啊,知音!哈哈哈……”

“原来你是臭男人呀?我还以为是个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阉人呢!我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高大威猛的女人呢?一个臭男人竟然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嘻嘻——”

女孩已经走到了叶超凡的面前,虽看不清面部的表情,可是从面目的大致轮廓来看,叶超凡还是判断出对方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小丫头。

“什么女人的衣服?今年最流行的就是这种混搭服饰,小姑娘家,不懂可不要乱说哦。”

“嘻嘻,我看你是和哪家小姐混搭吧,是不是偷情被捉,慌乱中穿错了衣服?”

TMD,难道这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如此儿童不宜的话也能从一个漂亮小妹妹的口中给如此顺溜地说出来,比二十一世纪的姐姐妹妹们丝毫不差嘛!

叶超凡嘿嘿偷笑了几声之后,假装正色地说道:

“小孩子家不要乱说话,像这种儿童不宜的话,如果换成你妈妈跟我讲,我肯定会非常非常认真,非常非常深入地同她探讨一下,至于你,嘿嘿……”

“你敢骂我娘!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坏蛋!”女孩说话间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只见她娇躯一拧,对着叶超凡的前胸就是一剑,叶超凡一愣,心道,妈的,这古代人怎么都这样啊,三句话没说完就拿刀子宰人,赶紧躲啊,刀剑加身而不知dào

躲——那叫傻X!

叶超凡见对方出手极快,往旁边躲闪肯定不行,于是就把二十一世纪特种兵训liàn

的最基本招式——后摔拿了出来,说来也真够惊险的,就在叶超凡向后倒下去的同时,小姑娘的剑锋擦着叶超凡的鼻尖,刷的一下就带着一股寒气电闪般掠过,惊得叶超凡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

“慢着,慢着——小妹妹,咱不玩这惊险的了好不好?”

叶超凡说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为了防止小姑娘再次攻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小姑娘立足未稳,一把就抢过了小姑娘手中的短剑。

小姑娘一剑刺空,没等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躲过去的就被夺去了利器,漂亮的小脸一下子就鼓胀起来,她一回身怒视着叶超凡道:“把剑还给我!”

“不还!我还给你还让你刺我呀?”

“我不刺你了,这样你总可以还给我了吧?”

“哈哈,就你这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还想骗我十八岁的大男人?没门!”叶超凡将手中的短剑扬了扬装作要扔到河里的样子。

“呜呜呜——你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呜呜呜——”

六 冷汗直冒

小姑娘见叶超凡要把她的剑丢到河里去,于是就捂着眼睛呜呜大哭了起来,那样子还真有些楚楚惹人怜的味道。

望着小女孩哭得雨打花枝般娇弱轻颤的怜人模样,心中不觉有些不忍,心道,妈的,老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硬,就连胯下长枪硬起来都是无坚不摧,可是心肠为什么偏偏就这么软呢?

算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和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叶超凡想着便往前走了一步,望着正哭得雨打芭蕉悲正浓的小姑娘笑道:“好了,是哥哥错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了,哥哥就把剑还给你。”

“你先还给我,我才不哭。呜呜呜——”

叶超凡一见女孩哭得尤其变本加厉了起来,不觉摇头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女人眼泪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了,叶超凡苦笑了一下,把女孩的短剑递向了女孩道:“这回哥认栽了,呶!你的剑,还给你,只是以后一定要记住,别动不动就拿着剑往人身上戳,万一戳个大窟窿,那可是缝都缝不住滴——”

女孩一见叶超凡果然把短剑递到了她跟前,于是立kè

停止了哭泣,玉臂一展,便将那把吹毛立断的短剑接到了手中,几乎不到千分之一妙的时间里,刚到女孩手中的短剑锋利的剑尖已经顶在了叶超凡的咽喉上,一股透骨的寒气顺着叶超凡的颈部一直滑到了脚尖……

叶超凡稍微镇定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盯着女孩洋洋得yì

的俏脸吼道:“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孩看着叶超凡愤nù

的表情,将手中的短剑又往前顶了顶,笑道:“你说呢?”

叶超凡望着女孩幽幽闪烁的眸中并没有杀意,于是就挺了挺胸膛道:“没想到你如此小的年纪竟然如此的狡诈,今天算哥看走了眼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要是皱一下眉,哥就是你老子。”

“哼!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忘占人家便宜,你不是想痛快的死吗?我偏不让你得逞,我要一刀一刀地剐了你,看你这坏蛋以后还敢不敢占人家的便宜。”

叶超凡心里一凉,冷汗顺着僵直的发梢往外直冒,但他旋即笑道:“小妹妹,你可真会开玩笑,快——快把你的剑拿开,今天哥哥认输了好不好?”

“不好!”

妈的,来真的呀?叶超凡突然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难道这这次玄乎的穿越之行就要结束了?自己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小姑娘望着叶超凡有些迷茫的脸说道,“不过,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耍滑头的话,本姑娘可以考lǜ

废掉你的武功之后留你一条小命。”

哈,有门儿,看来这阴晴不定的小丫头并不是想要杀掉自己,而是想要从口舌上找回场子,于是就打着哈哈道:“啊,原来是这样啊,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如果大哥我被废掉之后,你考lǜ

养我一辈子的话,我就勉强配合一下吧,想要问什么,你尽管说!”

“你是哪里人?到这里干什么?为什么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

“噢,原来你问这个呀,你早说不就得了,哪里用得着动刀动枪的,你看你这剑尖抵得我都快要窒息了,哪里还能回答你的问题,能不能麻烦你先把剑往一边稍微挪那么一点点?”叶超凡说着就试探着抬起右手想要扒开抵在脖子上的剑。

“别动!小心我一不留神划断了某人的喉咙!”

女孩见叶超凡想要用手拨开她手上的剑,花容一冷,剑尖却又用力向前顶了一下,一股寒气直逼叶超凡的脊椎,叶超凡不由打了个寒战,心道,这是他妈哪家的野丫头呀,怎么会这么狠毒?唉,还是小命要紧,老子宣告暂时丧权辱国了……

“好好好——我不动了还不行?”叶超凡又望了望小女孩的脸,笑道,“是不是你主动把剑撤回去,哪怕就撤回去一点点也行……”

“那好吧。”

叶超凡听见小女孩说了声那好,便感到脖子上一松,发xiàn

小姑娘的剑真的撤了回去,他刚想伸手去揍那害得他冒了几身冷汗的小女孩,突然觉得身上某个地方一紧,他的手脚竟然被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的立在那里……

“你……你点了我的穴道?”

“不点你的穴道让你揍我呀,你以为本姑娘会那么傻?”小女孩嬉笑地望着叶超凡有些气愤的脸说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话了,如果本姑娘听得满yì

的话,就会考lǜ

解开你的穴道。

看来今天是真的栽在这小丫头的手里了,算了,就忽悠忽悠她吧。叶超凡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不是问我是哪里人吗?实话告sù

你,我也不知dào

我是哪里人。”

“你骗谁呀,哪有人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里都不知dào

?”

叶超凡苦笑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我从一出生就被人贩子给拐走了,从小到大,被辗转卖了七八家,等十来岁时,就自己独自闯荡江湖,你说,我的家在哪里?”叶超凡说着还假装着挤了几下眼睛,可惜的是,竟然没有挤出半滴眼泪,看来,他叶超凡还真不是当演员的料。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靠,我该叫什么名字呢?叶超凡低头望着自己野人般的打扮,临超越前算卦老头那句“你将和野人扯上理不清的关系”的话不觉又在耳畔响了起来,对,老子以后就叫野人了,想到这儿,叶超凡便把胸脯一挺,假装很认真地说道:

“我的名字可多去了,什么项羽刘邦李隆基的,全都叫过,只是不知dào

哪一个才算是我的名字,哦,当然,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哥倒也混出了一个威震武林的诨号,就暂且算是哥的名字吧……”

“什么诨号?”

“野人。”

“野人?”

“对极,这可是最近江湖上最最闻名的侠名了,而且,江湖兄弟们都尊敬地叫我野哥,要不,你也叫我野哥?”当然,还有一个颇有些儿童不宜的绰号——yin士,鉴于对方不到法定打情骂俏年龄,就暂时不介shào

了。

“什么野哥,什么最最闻名的狗屁侠名,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哎呀呀,小妹妹,这你可就OUT了,你竟然无知到连野人的名头都没有听说过,唉,遗憾,真是太遗憾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呀?什么傲特不傲特的?”

“啊,这个OUT嘛,就是说你落伍了,我家乡的话土话,惭愧,惭愧。”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家乡吗?又哪来的家乡土话?”

“哦,是这样滴,我从小在好多地方都生活过,所以嘛,那些地方也都勉勉强强算是我的家乡,其中一处说别人落伍就说OUT,所以自然也就算哥的家乡话了,嘿嘿——”

“那你再说一下你为什么会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是不是真的偷人家小媳妇被发xiàn

,慌忙出逃才穿错衣服的?肯定是这样,一看就知dào

你不是什么好人!”

靠,凭什么一看我就不是好人?像我堂堂野人,那也是美貌堪比潘安,风度力压宋玉,哥哪儿不像好人了?最多也是好人不像哥才对嘛——还偷人家小媳妇,你也太小瞧你野人哥哥了,哥有可能会去偷人家小媳妇儿吗?就是偷,也应该是人家小媳妇偷哥才对嘛——哼!说来说去,你这小姑娘说话也太那个点儿了吧?要不是哥看你年纪尚小,达不到法定年龄的话,哥还真考lǜ

就地把你给办了……

七 致命武器

一定要消除偷人家小媳妇儿这一伪命题的恶劣影响,野哥当然不是怕名声被污染,因为他向来都是以污染自己和别人名声为己任的——不过,这次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他必须要向这小丫头解释清楚他为什么要穿一身女装招摇过市的博导级的严肃命题了,因为穴道还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给制着呢!不解释或解释的不够完美恐怕还真不能骗这鬼精的小丫头解开自己的穴道,可是自己的事怎么跟她说呢?不至于说什么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的穿越吧?

唉,算了,哥就当写小说编故事哄你玩了,野人这样想着,便信口编道:“我前几日在山上游玩时不小心掉到了一处瀑水中,当时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后来,我发xiàn

我被山水冲到了一处平坦的河滩上,当时……当时……”

“当时怎么啦?”

“当时我竟发xiàn

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激流卷走了,所以……”

“所以你就光着身子钻到人家小姐的闺房内脱了人家的衣服……后来就穿着人家的衣服出来了是吧?”

“哦,不!不……我没有……我当时赶紧飞快地跑到山林中,碰巧无意中发xiàn

了一个被人遗落的包裹,里面有两身女装,所以我就只好穿上了……”野哥终于把自己为什么穿一身女装的事编造完毕。

“哼!一听就知dào

你是胡编乱造的!”

“哪能呢,你看我这堂堂仪表和刚正不阿的一脸正气,像是说瞎话的人吗?”

“这么说你说的都是真的了?”

“千真万确。”

“那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是野人耶,野人在山野中乱跑,还非要说出个为什么吗?再说了,哥凭什么要告sù

你呀?”

“哼,凭什么,就凭我点了你的穴道!”

“是,是。小姑奶奶,我求求你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青天在上,黄土在下,今天,哥可一点儿都没有招你惹你呀?”

“你没招我惹我?你那石子差点没要了我的命,还说没招我惹我?”

“刚才我砸到你了?”

“当然没有了,要是被你砸到,恐怕我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靠!天底下还真有这么横的人,不要说没有砸到你,就是砸到了,顶多哥们儿道个歉,赔偿个精神损失什么的,也不至于动不动就要人命吧?这到底是TMD什么混账时代呀?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唉,算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等穴道被解开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想到这儿,野哥便换了一副亲切的模样赔笑道:“那是,那是。小姐姐你是大侠,你一出手全都是杀人于无形,像我这样的小混混,你才不屑于动手呢!”

“你讨好也没用,本姑娘我是不会上你的当滴。”

野哥一听这话,气简直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软硬不吃,看来只好把我野哥二十一世纪对付女孩子看家的本领拿出来了,上荤段子——野哥邪邪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噢,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刚才在河边方便,被我一不小心给打扰了,所以,就……”

“你——你这个坏蛋,臭流氓……我杀了你!”

“嘿嘿——你杀掉我就更证明我的话千真万确!来呀——虽然你现在还是一个没有长开的花骨朵,不过,你若是对我先奸后杀的话,哥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奉献一下了,哈哈哈——”

“呜呜呜——”女孩突然放声大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野哥最见不得女孩哭的,尤其是二十一世纪的米兰,哭,简直就是她对付野哥的绝杀致命武器。

“你欺负人!”

“我欺负人?没有啊,你都已经点了我的穴道了,我拿什么欺负你?莫不是我刚才猜错了?你在河堤下不是那个啥?”

“你——我……我来这里放河灯……”女孩哽咽着回望着河面,果然,在河面上几点星星的灯火正顺水向下游飘飘远去。

“哦,放河灯?好Lang漫啊!是不是你们古代的女孩子都喜欢在夜晚放河灯玩儿?”

“我们古代?你说什么呀?”女孩一听野哥说“你们古代”这莫名奇妙的字眼,于是就十分惊异地盯着野人的脸看。

“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儿有放河灯的习惯吗?”野哥知dào

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他总不能把自己穿越到古代的事说出来吧?况且即便说出来人家也未必会相信呀,而且还要毫无休止地向人家解释什么穿越呀乱七八糟的东西,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说来得好。

“那你是哪里人,难道你们那儿怀念失去的亲人时不放河灯吗?”

“这个……”野哥习惯性的想要挠头,可是两只手一只都抬不起来,所以,他只好在心里做了几下挠头的动作之后胡诌道:“我是西北沙漠地带长大的人,我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像样的河,所以也没有什么放河灯的习惯……你刚才说放河灯是为了怀念亲人,难道你刚刚失去了什么亲人不成?”

“我不知dào

我爹是谁,就连我娘也丢下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女孩说着,又开始抽泣。

我说怎么有点像二十一世纪天是老二他是老大的独生子作风呢,原来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主呀,不过这泪弹却也很管用嘛,老子的心怎么就这么软呢?算了,软就软吧,谁让哥最大的有点就是怜香惜玉呢?安慰安慰才是硬道理嘛:“呀,小妹妹你可真可怜呀,你这样凄苦的身世都快赛过大哥哥我了,呜呜呜——要不,我……”

“你陪我?”女孩突然变了一个脸,转而笑道。

“当然,如果小妹妹你不介yì

的话,我可以……”野哥坏笑了一下道,“不过,跟床有关的事一定要等到你年满十八岁以后哦,哥哥我可是很正经的人哩——”

“是吗?我看看你身上哪儿长着正经。”

“不相信不是?要不,哥让你从上到下摸摸,看哥哥身上有一块不正经的骨头没有?”

“那好啊——本小姐就摸摸看你还剩那块骨头没有被苍蝇啃过……”

小女孩嬉笑地望着野人,突然出手向野人耳后迅速一点,野人眼前一蒙,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八 非礼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野哥终于慢慢睁开眼睛,他发xiàn

他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头顶,一弯明月正悬在中天,四周涂了一层奶似的朦胧,野哥眨了几下眼,发xiàn

他正处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山谷中,四周是婆娑的竹影,眼前七八米处搭建着三四间竹木结构的房屋,房屋依山而建,显得古朴而又淡雅。

“妈的,这又是哪儿呀?”野哥一边嘟哝着,一边回忆刚才发生过的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迷糊。

“这是我家呀!”

一个得yì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野哥扭头一看,发xiàn

说话的正是河边那个小丫头,她正一脸神气地瞅着野哥。野哥一看她那得yì

的样子,就再也顾不得跟她调侃,于是怒目而视道:“在河边时不是说要解开我的穴道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小女孩一看野哥如一头野兽般歇斯底里的样子,不觉更加得yì

起来,“嘻嘻——你发脾气的样子好好kàn

哦,我好怕——”

“你——”

“你什么你?傻帽!”

“你说谁傻帽?”

“你呗!你以为还会有谁?”

“我——,啊——我能动呀……”

野哥一骨碌爬起来,没想到前世耍了一辈子妞儿,临终被米兰那小狐狸给狠踹了一脚,在这个不知dào

年代的地方,第一次爬出天坑,就被这么小一个妞儿给捉弄了,TMD,不会是老子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犯了桃花劫了吧?不过,绝不能给这小丫头好脸,要不,老子还怎么在这古代混?想到这里,野哥于是就假装禽兽般愤nù

地盯着那小丫头的脸,紧握的拳头也举得如雷公发怒的样子。

“看什么看!不就是点了你的穴道吗?再看,本姑娘还点你的穴道!”

野人盯着小姑娘那一脸神气的样子,心道,看来那自古以来男不跟女斗、大不跟小斗的狗屁规矩实在不适合眼前这个浑身乱冒邪气的小丫头,不来点横的,以后还不知dào

怎么被她欺负呢!想到这儿,野哥不觉假装很生气地狞笑道:“看来,我只好替你爹娘教xùn

教xùn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了。”

“想打架?本姑娘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打架!有本事你也点了本姑娘的穴道,嘻嘻——”

野哥一怔,心道,欺负哥不会点穴不是?看来再不给你一点儿厉害,你还真当哥是豆腐渣工程一座了,再说,就凭你这一风都能刮到西伯利亚的小身板,再厉害还能斗得过老子?于是野人便哈哈一笑道:

“就你这小身子骨,还跟我比试?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哼!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厉害,看招!”

少女说着话,整个身子便迅速向野人跟前欺来,手指点点尽指向野人周身的几处要穴。

对点穴一窍不通的野人一看对方又使出了迅速犀利的点穴的手法,于是赶紧做出周密的防范,两条臂展明显长于对方的胳膊也迅速动了起来,绝对不能让她近身,否则可能又会像上次那样被她点了穴道。

“啪!”野人没等少女的手指近身,便连忙来了个侧抓向少女的娇腕抓去,那速度如闪电般快捷,没等少女来得及闪避,一只洋溢着温热的玉腕已经被野哥铁钳般的五指紧紧扣住。

“撒手!”那少女一声娇喝,另一只手迅速向野人的手臂上疾速点来。

“做梦!”野人的另一只手迅速向少女袭来的另一只手抓去,少女一看野人的另一只手迅速抓来,赶紧化指为掌,迅速向野人的胸部拍去,野人哪里能让她拍上,抓着对方右腕的手臂用力一甩,只见少女的整个身子忽的一下就飘了起来,拍向野人的左掌也自然失去了力道。

别把这小妞的胳膊给弄折了吧?野人心中这样想着,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托住了少女已经飞在空中的身体,手臂,一个轻盈的回撤,只见女孩那娇小的身躯已经被野人拉到了怀里……

“坏蛋,你放手呀……”少女有些变了腔的低叫,在野哥听来,倒有些可笑,心道,你就十二三岁个小丫头,连半丰满的体态都未长出来,难道哥还会怎么着你吗?

“就不放!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野人突然觉得女孩挺有意思,仿佛可爱淘气的邻家小妹一般,于是就故yì

使起坏来,只见他的双臂把少女揽得更紧,脚下同时绊住了少女踢来的飞脚……

女孩一见自己的手脚被野人控zhì

得一点都不能动弹,于是便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非礼啦!非礼啦!……”

“你再叫唤,老子可真要非礼你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野人还是象征性在她滚圆的小屁屁上轻揍了几下后,撒手放开了小女孩。

突然,野人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一紧,整个人便再也不能动弹了,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又被女孩点了穴道,TMD,老子怎么这么熊呢?一个晚上被一个小丫头点了三次穴道,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成了江湖经典笑话?郁闷,真TMD郁闷!

“我让你坏!我让你坏!看我不打死你……”

小女孩一边得yì

的骂着,一边用手在野人的周身尽情拍打着,直气得野哥差点儿没有吐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必竟被人点了穴道,所以也只好认倒霉充当一下活肉靶子了……

时间过了许久,许是那小丫头闹够了,也许是累了,最后,她终于停下来坐在草地上出神。

“喂!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还不快把我的穴道解开!”野人见小女孩丝毫没有解开他穴道的意思,不由得大怒道。

“解开?我凭什么要给你解开呀?”

“你点的穴道你不解谁解?”

“你那么有能耐,不会自己解吗?”女孩调皮地望着野人,一下子气得野人简直是七窍生烟。

“你到底解不解?”

“不解!”

“解开!”

“我偏不解!”

“小心我揍你!”

“你来呀!我好怕呀……”女孩咯咯地笑着,向那几间房屋跑去,等跑到了门口才对野哥大声说道,“为了防止你对本姑娘图谋不轨,所以在天亮之前,你就在这儿替本姑娘看守门户吧。”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接着咣啷一声又被关了起来。

野人气得大骂,可是无论怎么叫骂,房内就是没有动静,最后野人也只好自认倒霉,一边望着天边的月亮一边鬼哭狼嚎的诵起诗来:

天上月光光,疑是裸上床……

九 入户为仆

月光如水银般挥洒,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在这样美的山野之中,伙同三五个狐朋狗友,燃上一堆篝火,来他个篝火晚会,才TMD爽呢,可是……野哥望着自己定格在那儿一动都不能动的手臂,不觉苦笑了起来……

终于熬到了天亮,当朝霞染遍整个山林的时候,野哥终于听到了对面那扇门打开的声音,一个身穿紫衣,披散着乌黑秀发发的十二三岁少女从门内闪了出来,虽然昨夜已经知dào

那喜怒无常的野丫头是一个美人坯子,可是这一看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那丫头面若美玉,肤若六月白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莹若秋水,葱鼻杏唇全都恰到好处地镶嵌在漂亮的眉眼下面,简直就是移之一分叫毁容,坚定不移是国色。

妈的,如此刁蛮的小丫头竟然长出让西施生妒的天香国色来,这是不是也太没天理点儿了?难道刁蛮和漂亮全都是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妹?

小丫头一眼便瞅见了野哥满头露珠闪烁却一动都不能动的怂样,于是漂亮的脸蛋上遍迅速漾出满脸的调皮加坏笑,一看她漂亮的脸上那种使坏的神情,刚才还在野人心中闪现的那种怜香品玉的心思立kè

就化作了一头暴跳的公牛,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小丫头的脸蛋,恨不得立kè

冲上去给她两个大嘴巴子。

“喂!你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

“你叫谁呢?”女孩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假装诧异地向四周望了几望。

“叫你呢!难道这儿还有别人吗?”

“你凶什么凶?!想让我帮你解开穴道至少要礼貌一些吧,再说,我也不叫喂呀?”

“那你叫什么名字?”

“坏丫,我娘都这样叫我的。”

坏丫,是他妈够坏的,简直比老子还要更坏三分!野哥心里闷哼一声,可是穴道被人家制了,暂时还只能低声下气求人家,于是野哥就强压住胸中的怒火柔声道:“坏丫,哦——不,小妹妹,小美女,帮我把穴道解开好不好?”

“你还没告sù

我你的名字呢!”

“昨晚不是告sù

你了吗?”

“哦——我忘了。”

靠,你忘了跟哥有关系吗?要怪也应该怪你爹妈当年造人时只顾自己享乐而没有为你考lǜ

,既然哥说过的话被你忘了,那你应该找你爹妈去问呀?哥又不是孔夫子,有义务要毁人不倦吗?

“你忘了是你的事,哥凭什么再告sù

你一遍?”

“那好,你的穴道爱找谁解找谁去!”

坏丫娇躯一扭,转身就要进屋,这下野哥可急了,于是赶紧叫道:“别,别!哥告sù

你还不行吗?一百遍一千遍都成,我叫野人——野人,你听清楚了吗?要不?我再说几遍?”

“你骗人!你的真名不叫野人!”

“你可以叫坏丫,为什么我不能叫野人?”

“哼!反正不说出你的真名我就不给你解穴,看咱俩谁着急。”

“好了,哥算彻底服你了,哥现在就告sù

你,我的真名叫叶超凡,不过那也是十八年前的名字了,我现在的确叫野人,在江湖上很响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妈,哦,不好意思,你父母都不在家是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的,我可以以名誉保证,我一句话都没有骗你哦……现在,对,就是现在,你可以帮我解开穴道了吧?”

“还不行,你得求我,我才帮你解!”

“我求你?做梦!”

“那好,我打算出去一两个月,你就在这儿给我看守门户吧。”

坏丫转身就要回屋去取东西,野哥这下可急了,于是赶紧央求道:“哎,别!别——我是说做梦我都在求你解开我的穴道呢,我求你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得答yīng

永远做我的仆人,我就帮你解开穴道。”

“什么?你——”野哥一听说对方要他做仆人,简直把肺都气炸了。

“不答yīng

是吧,那好,你就在这儿站着吧,我可要走了。”说罢,紫衣少女又要转身。

“别,别!哥认栽了,我答yīng

,你所提的所有条件我都答yīng

,只是求你赶快解开我的穴道吧,哥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还差不多。”坏丫说着就走到野人的跟前伸出纤纤如削葱的食指,眼看就要接触到野人的身体时又突然缩了回去。野哥一看坏丫又缩回了解穴的手指,不由急道:“坏丫,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快帮我解开穴道!”

“不行,在解开穴道之前你要先发誓!”

“发什么誓?”

“发誓一辈子都做坏丫的仆人,惟坏丫的命令是从。”

发誓?这古代人还真TMD有意思,连一个小孩子都相信发誓,可是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野哥而言,发誓顶个屁用呀,在二十一世纪,一天发百儿八十个毒誓,然后在第二天百儿八十次违背誓言的人用航空母舰都载不完,不也从未见谁被天打雷劈过嘛,不就是发个誓吗,哥发完誓后,照样我行我素,哥还就不信它真能灵验了。想到这儿,野哥便大声说道:“我发誓,我野人一生一世都做野丫头的仆人,绝不反悔,如有反悔……”

“好了,好了。只要发誓就行,用不着天打雷劈的或者不得好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个像你这样长脸的英俊得一塌糊涂的仆人去?”

坏丫说着,伸出玉指轻飘飘地在野人的后背上轻轻一点,野哥突然觉得浑身一酸,一个跟头就栽倒在草地上,浑身的经络一下子畅通了起来,可是由于长时间穴道被点,浑身竟然如大病初愈一般的体乏无力。

“坏蛋,起来吧,别在这儿耍赖了,一会儿喝完粥还要帮我担水打柴呢!”

“你让哥歇会儿好不好?哥被你折腾了这大半夜,哪儿还有什么力qì

帮你担水打柴呀。”野哥躺在草地上一脸坏笑地望着坏丫,一副我就不起来,看你能拿我这么样的德行。

“不起来是吧,那好,我放的那两身男装一会儿我就丢到山上让猴子穿去!”

“别,我起!哥这不是起来了嘛,一会儿我就帮你挑水去。”野哥一下子跳了起来,“衣服在哪儿呀,快帮我拿出来嘛,仆人穿得体面了,主子应该也有面子,是吧?”

“这还差不多,走吧,我给你换衣服去!”

给我换衣服?你亲自给我换衣服呀?怎么换?你给我脱一件,我给你脱一件************然后,你给我穿一件,我再给你穿一件?

十 新潮发型

房屋雅致简洁,四壁全由竹木连榫构成,美观而结实,在青里泛黄的竹壁上随意悬挂着一些鹿角宝剑之类的东西,显得古朴而又有乡野气息,那淡雅而不矫揉造作的韵味,远非二十一世纪旅游景点那些所谓乡村旅馆所能比拟。

房中的摆设也极其简单,除几把精巧的竹椅之外,就只有摆放在房间正中的那张没有刷漆的红木方桌了,在那木桌的中间,赫然叠放着青白两摞干净的衣物,野哥看着摆放整齐的衣服,马上两眼放光地问道:“这衣服是给我的?”

“当然了,我妈的外公的姥姥的二叔的三大爷曾经说过,‘喂起猪,打起圏,养起仆人管起饭。’拿去吧,去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哈!终于有衣服了!这身白的不错,一定可以衬托出我野人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逢女不过、天下第一美女克星兼极品yin士之人神共羡的昳丽风度。”野哥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那套白色的衣服就在身上试着比长短。

“喂,坏蛋!你没穿过衣服吗?一件衣服都让你这么抓狂?”坏丫看着野哥那狂喜样儿,不觉大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少女的天真。

野哥没有理会坏丫的调笑,一甩脸,冲坏丫吼道:“你还不快出去!你真要亲自为我换衣服呀?”

“你——”坏丫的脸竟然一红,只见她一跺脚就往门外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回过头说道,“到里间去换,以后晚上你睡西边的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进这屋半步!”

野哥一见坏丫走了出去,赶紧插好门,转身掀开里间的长帘,一猫腰就进了里间的内室,这是一间很宽敞的闺房,靠后墙的窗棂下摆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一面青铜雕花的镜子,镜子旁边整齐地摆放着女孩儿的用品,梳妆台的一侧则摆放着一张竹床,床上红帷锦衾,素雅而又干净,野哥此时并没有太多心思偷窥女孩儿的闺房,他最渴望的就是赶紧把身上那身绣有荷花图案的女装脱掉,然后换上男装。

脱衣,换衣,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野哥已经换好了坏丫为他准bèi

好的那身绣有暗纹的白衣。来回地走了两圈,又伸了伸胳膊和腿,真是太舒服了,比起抢来的那套明显小了一大号的衣服相比,这身衣服简直就是给他野哥定做的。

“啪啪啪……”一阵拍门声在外面响起,同时听到坏丫很不耐烦的声音,“换好了没有?你们男人换衣服也需yào

这么长时间吗?”

“啊,好了。”野哥又匆匆向铜镜内自己那张绝对酷毙的脸望了一下,赶紧撩开帘子到外屋去开门。

“呵!没想到你这坏蛋还真不错啊!这下我可赚大发了!”坏丫一进门就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高大威猛而且帅气逼人的野哥,一脸搞怪的样子。

“玉树临风是吧?干脆你再给我升一格,让我做你老子得了,那样你会赚得更大发!哈哈哈——”

“想得美!”野丫头的脸一嘟噜,本想骂野哥几句,一扫眼看到衣冠楚楚的野哥竟然光着两个大脚丫子,不觉也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会是真要强行逼迫我做你老子吧?”野哥盯着野丫头,依然嬉皮笑脸道。

“你才比人家大几岁呀,动不动就想做人家老子,我看你给我妈做儿子还差不多,你以为本姑娘笑什么呀?你看看你那连鞋都没穿的驴蹄子,而且还披头散发的,还真像是野人哈。”

没穿鞋?没感觉到呀?野哥赶紧往脚上望去,发xiàn

他确实没穿鞋,而且他从穿越到这古代后似乎根本就没有穿过鞋子。

“要不要本姑娘再赏你一双鞋子?”坏丫得yì

的望着野哥说道。

“要!当然要了!没有鞋穿,怎么能显出我这玉树临风的昳丽风彩呢!”野哥说罢将一头披散的长发刷的一甩,顺势做了一个很酷的动作继xù

得瑟道,“至于方巾不扎的问题嘛,我完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那是我引领时代潮流的最新发型,你看,我这长发一甩,是不是很有大侠的范儿呀?”

“引领潮流?我看你是什么潮也跟不上的坏人痞子,不过,只要你叫我一声主子的话,我就给你鞋穿。”

“不就是叫声主子吗?有什么了不起,主子!主子!主子!!这样总可以了吧?快给哥拿鞋去!”

“那好吧,看在你这个仆人嘴还够勤快的份上,本姑娘这就给你取鞋去。”坏丫说着就进了里间,不大一会儿功夫便从里间提出一双长筒的鹿皮木底靴递到野哥面前说道,“试试看合不合脚。”

“穿上!”野哥抱着膀子向坏丫伸出了一只脚。

“你死去吧!咱俩到底谁是主子呀?”坏丫一甩手把靴子砸向野哥,一脸的愠怒显得更加可爱。

“哈哈哈——”野哥伸手一抄就把飞来的鞋子接在手中,一脸调笑地盯着坏丫,一脸得yì

的样子。

“哼!以后有你好kàn

的!”说着,坏丫一扭身便出了屋门。

野哥见坏丫摔门而出,便低头把坏丫拿来的那双鹿皮靴试着往脚上套,竟然量身定做似的合适……

咦,坏丫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她回来?野哥在屋内转了几圈后突然想起坏丫已经出去有一会儿了,他打开门向外望了望,发xiàn

房前偌大的谷底并无坏丫的人影,估计是弄吃的去了,野哥窃笑了一下,心道:这小丫头也还真有趣,虽然人有些古灵精怪的,不过心眼也还算不错,就当是这古代的认的亲妹妹算了,反正一个人无亲无故也怪无趣的,想自己这十八年天坑的生活,他想和人吵架还找不到人呢!

野哥又在屋内转了两圈,仍然不见坏丫回来,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干脆就先好好睡他一觉再说,唉,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点着穴道折磨这大半夜,还真TMD困了。想到这儿,野哥就索性掀开竹帘步入内室,连鞋都没脱就钻到坏丫的香衾中呼呼大睡起来……

一切好像只是一晃眼的功夫,等野哥一觉醒来,发xiàn

日已过午,懒懒地打了两个满yì

的哈欠之后,野哥慢慢地撩开帘子走到外屋,坏丫还没有回来,周围死一般寂静。

“这个小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野哥打开外屋的房门,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他发xiàn

四周静悄悄的,甚至连鸟兽的身影都没有,更别提那个古灵精怪的坏丫了。

饿,野哥突然想起他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到哪儿寻些东西吃呢?野哥四下寻觅着周围可吃的东西,然而除了荒草之外,方圆几百米内竟再无别的东西,哪里能寻到什么吃的?

突然,野哥发xiàn

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蹲坐在那儿,有人就好,至少可以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野哥以驯鹿的速度向那人飞奔而去……

十一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喂!醒醒,快别睡了……”

野人疾走到刚才看见的那人身边,发xiàn

那人四五十岁模样,身穿一身蓝布短衫,腰挎一柄长剑,但见他双目紧闭,竟然似坐着睡着了一般。

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脸的弄了半天,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地盯着野人吃力地问道:“你……是……谁……”

“你……你不是睡着了呀?是被人点了穴道了吗?”野哥突然想起自己两次被坏丫点了穴道,看眼前这人的模样,以为他也是被人点了穴道。

“我……不是被人点了穴道,我是……中了毒……”

“你中毒了?谁下的毒?”

“不是……是……是……”那人没有说完就咽了气,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凝固的眸中隐藏着一中欲说还未说出的遗憾。

“到底是谁杀了你!是谁?”

野哥使劲地捶打着死掉的那人,可是一切都毫无用处,因为那人确实已经成了一具尸体,野哥穿越到古代来见到的第一具尸体。

“你省点心吧,他已经死了。”

说话的是坏丫,野哥一抬头,见坏丫正站在他的对面,一脸的漠不关心。

看着坏丫那毫不为意的样子,野哥恨不得冲上去朝她的小屁屁上狂揍一顿,才只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心就这么很毒?若是日后长大了,那岂不成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了?不行,这事哥一定要管!不然,等她长大了功夫变得更高更强的话,还不得有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手下?这完全有悖于人道精神嘛!

“是谁对他下的毒?你吗?”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在这山谷的入口处标有‘擅入者死’的牌子,他看了牌子还照旧进入,那他就是自己找死。”

靠,不会吧?难道这山谷是你家的?即便是你家的,你也不能不由分说就要了人家的命吧?难道文明的春风一点儿都没有吹进你们这个时代?

野哥有些出离愤nù

地冲坏丫吼道:“为什么!!!!!!!”

“你吼什么吼?你以为你是谁呀,皇帝老子吗?!”坏丫见野人发飙,虽然有些怯意,可是嘴上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

“老子揍你!”

“你敢!”

“不敢我就是你老子!”

野哥忽地起身,伸开巨大的五指山向坏丫小屁股上揍去,坏丫一闪从野哥胳肢窝下灵活地溜走,小手指同时向野哥肩井穴点去,野哥哪能被她点上,被她点了三次穴道已经是人生的败笔了,所以野哥时刻都在注意着坏丫的两只小手,因此就在坏丫手指快点到野哥的穴道上时,野哥的另一只手已经老鹰捉小鸡似的握住了她鲜嫩白皙的小手,紧接着,坏丫的另一只小手也被野哥抓住……

有些小得yì

地望着坏丫气嘟嘟的小脸,野哥正准bèi

毁人不倦地对坏丫进行思想道德培训,竟然冷不丁被坏丫当胸踹了一小脚,毫无防备,野哥巨大的身躯如玉山崩摧一般霎时便失去了重心……

坏丫的手依然在握在野哥的手中,所以当野哥仰面倒地时,坏丫也只好同野哥一起倒地,而她的小嘴恰好就印在野哥宽阔的唇上……

久违的泽香,野哥觉得大脑有些小短路,他几乎忘记了坏丫还是个儿童不宜的孩子……

风轻轻地吹脸悄悄地红坐在野哥旁边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小手指,坏丫偷偷地望了一眼假装是一场意wài

却不再冲她凶的野哥低声道:“这个山谷中到处都下有各种剧毒……”

野哥望了一眼不再嚣张的坏丫,心肠也硬不起来了,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呢?即便人家不请自来也不至于就毒死人吧?”

“我娘说了,进入到这山谷中的人都是想要杀死我们的人,既然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所以我们只能让他们死,这怪不得别人。”

“要是有人误闯进来的呢?”

“那只能怨他命运不济,这怪不得别人的。”

“你和你娘在这山谷中一共毒杀过多少人?”

坏丫见野哥说话又变得如审问犯人一般,于是就生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

“你怕你们最终遭到报应,所以不敢说是不是?”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我也懒得管这死不死人的事,亲眼看到有人被毒死,他倒还算是第一人。”

“你娘是下毒高手吗?”

“那当然,我娘下毒的技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什么山川水泊,流沙木影,只要是自然界中存zài

的东西,都可以成为我娘下毒的载体。”

“他到底是中了哪一种毒死的?”

“反正人也不是我杀的,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再说了,你只不过是我的仆人,天下有你这么嚣张的仆人吗?”

我嚣张?还真没有天理了,明明是你们杀了人,还说哥嚣张?到底是谁TMD嚣张啊!野人一怒之下就又忘记了对方是一个美女外加未成年,挥舞着拳头就冲坏丫吼道:“我需yào

知dào

人到底是不是被你们毒死的,到底是不是?!”

“这片谷地的确是被我娘下满了毒,不过那是为了自我保护,既然他无故跑到这里来,还如此接近我们的住所,就说明他一定是别有用心而绝非无意闯入,其实,我娘在这山谷的外围下的毒,虽然让人反应强烈,不过,毒性很弱,如果不继xù

深入,根本不会死人的,而且中毒之人只要远离此地,所中之毒将会自动消除,根本不用解药,而这个人自进入谷地,已经连闯了四道毒区,就只能说明他并非什么善辈,所以,他的死只能算是咎由自取,并不算冤枉。”

“你是说你娘下的毒越靠近房屋毒性越烈,也越容易置人于死地?”

“当然,其实我娘并非你想的那么没有人性,我娘如此下毒其实无意伤及他人性命,虽然越靠近我们的住所,毒越厉害,可是只要在未接近房屋二十米的区域都不至于丧命,而且,只要闯入之人识趣退出谷地,那么他身上的毒将会自动解除,而这个人才穿过我娘九道毒线的四道就已经毒发身亡,却也是怪事,可能是阎王想要他的命吧。”

坏丫说完这番话后十分不满的撅嘴瞪着野人,算是对野人刚才那样犀利地指责作一个不轻不重的回报。

“这也太奇妙了,如此下毒,而且不需yào

人力能自动解毒,你不会是耍我吧?”野哥吃惊地盯着坏丫的脸,但是坏丫的脸上丝毫没有撒谎的样子,看来,若非是她城府过深,就一定说明却有如此高明的下毒手法,用毒能用到处处都给人留下一丝生机,让中毒人自己选择自己是前进毙命还是后退求生,这应该也算最仁慈的毒派高手了,看来,如果坏丫所说全为实情的话,此人的死亡也确实有些咎由自取。

“信不信由你,你以为你是谁呀,在本姑娘面前,还拿自己当棵葱了。”

“可是,我已经进入到你们的卧室了,而且还在里面睡了一觉,为什么没有中毒呢?你似乎也没给我吃什么解毒药啊?”

“哼!我还要问你呢?你是不是本身就是用毒的高手,为什么带着你穿过了我娘布置的九道毒线而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你确定你没有给我吃解药?”

“当然没有,我巴不得你早些死呢!谁还会给你解药吃!”

“那只能说你比较幸运,恰巧我娘不在家,而本姑娘又恰巧心情好,所以才留你不死,否则,哼……”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用感谢,每天给我挑两担柴,三挑水、四只野兔,然后一日三餐把姑娘我伺候舒坦了,姑娘我就考lǜ

让你多活几年。”

“哈哈哈——让我多活几年,就凭你?”

“当然,因为你已经中了我下的断魂散,只要我一天不给你解药,你就会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内毒发而亡。”

“什么,哥中毒了?”野哥吃惊地盯着坏丫得yì

的脸不觉仰天悲愤起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悲哀啊,悲哀……”

十二 虚心使人进步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哈——这话我喜欢!就让那些高尚的伪君子们自掘坟墓去吧,我卑鄙,我横行,有意思。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悲伤,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你像没中毒的人一样快快乐乐的。”

TMD,这小丫头怎么会这么歹毒呀,老子无缘无故竟就这么着了她的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倒霉呢,唉,所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先骗些解药再说吧,野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温柔地笑道:“小妹妹,啊不,小主人,我漂亮的小公主,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解药了?”

“解药?啊——是啊,今天的解药是该让你吃了,不然,到晚上就有你好受的了,唉,谁让你是我的仆人呢,看在我心地善良的份上,就赏给你一粒吧。”

靠!如果你这也叫心地善良的话,那饿虎就只好改名叫家猫了。野哥见坏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有七色药丸的小袋子,没等坏丫从中拣出适合他的解药,便迅速从坏丫手中抢过小药袋笑道:“这个,全归我了!”

“还给我!”

“不还!”

“你到底还不还?”

“不还!不还!就不还!”

野哥一下子把药袋揣进怀里,得yì

地冲坏丫扮着鬼脸。

“不还是吧?那好,我就不告sù

你哪一种药丸是适合解你所中巨毒的解药。”

“嘿!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哥一种一种的试着吃,我还就不信找不到哪一种是解药!”

“那好啊,你就试着吃好了,我保管你没找到解药之前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你说什么?”

“因为所有药性全都是相生相克的,每一种解药单吃的话全都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你这样吃下去,不死的话,恐怕阎王爷都不会相信。”

“是吗?”野哥用手指捏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笑道,“那我就先试试这红色的药丸,看毒性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烈。”

坏丫一看野哥拿起那粒红色的药丸真的要往嘴里填,娇俏的脸一紧,大声叫道:“别!你会没命的!那粒红色的,我没解药!”

“哦,原来这粒红色的没有解药啊,那我就吃这粒黄色的吧。”野哥把已经放到嘴边的红药丸放回药袋中,同时又取出一粒黄色的药丸,眼里依然带着几分邪笑。

“那个也不能吃——”

“哦,那就吃这粒白色的吧。”

……

“小丫头,你耍我?这里边的药都不能吃,那么哪一种能吃啊?哦……我明白了,我根本就没有中毒,是吧?你是不是觉得大哥哥我人长得帅,想要把我留下来陪你*****,所以才编出什么我中了剧毒每天必须要吃你给我的解药的谎话?”

“你——你这人好无赖!”

“哈哈哈——谢谢小妹妹的夸奖,咱俩彼此彼此。”

“你发过誓要做我的仆人的,我可没有逼你,再说了,虽然你武功高强,可是,要真想收拾你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做仆人的好。”

“我武功高强?”野哥吃惊地望着坏丫,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干嘛以这种眼神望着我?你的武功确实是很高,只不过比你的主子我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滴。再说了,能够在三招之内一举击败巴蜀四灵的人也确实够做本姑娘的仆人了,要不然,本姑娘早就把你给废了,还留你干什么?”

野哥望着坏丫笑得很奸诈的脸,直接就把她自夸的部分给过滤掉了,看来他现在的武功确实是比较高强了,妈的,难道老子在这古代还可以成为一代大虾吗?只是,那巴蜀四灵是什么鸟呢?难道就是昨天在街上不论青红皂白那家伙就往自己头上拎的那四个活阎王?想起了那四个凶狠的家伙,野哥的脊椎仍有些发凉,什么一举击败巴蜀四灵?若不是自己情急之下躲闪得快,怕是早就挂了,不过,巴蜀四灵是不是就是那四个鸟人呢?看来还是先确认一下比较好,想到这儿,野哥便半邪不正的笑道:“巴蜀四灵是什么东东?”

望着野哥那英俊的脸上荡起的坏笑,坏丫就不由地想和他拌嘴,于是就板起脸说道:“想知dào

是吧?本姑娘偏就不告sù

你!”

不告sù

我呀,就凭你这小丫头,是不是也太嫩点儿了?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野哥基本上已经号准了坏丫的脉,于是野哥便迅速换了一副阳光明媚的笑脸出来:“小妹妹,哦——不,坏丫,小主人,小姑奶奶,你就快告sù

我吧,把哥给急死了,你到哪儿再找我这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貌貌压潘安,帅杀宋玉,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极品野人做仆人呢?”

“哼,这还差不多。”坏丫满面桃花,外加得yì

的笑道,“昨天在镇上被你打败的那四个大恶人就是巴蜀四灵。”

“他们很厉害吗?”

“很厉害吗?简直是太厉害了!如果他们四人联手,在当今江湖上鲜见敌手。”

靠,老子真有这么牛X,竟然连江湖上鲜见敌手的四个大恶人也能打败?野哥着实骄傲了一把,不过,他马上就收起了骄傲的笑容,因为就在骄傲要飞满眉梢的时候,野哥突然想起了小学老师天天挂在嘴边的那句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名言:“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对,要戒骄戒躁,一定要谦虚,谦虚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嘛,嘿嘿——“不会吧?你说的那四个鸟人真有那么厉害?你不会是逗哥玩儿吧?”

“当然厉害了。不过那四个家伙昨天可是吃了大亏了,我看你还真是跟着我比较好,否则,那四个只会欺负人从来就不知dào

什么叫被欺负的家伙怎么会饶得了你呢?”

野哥一听坏丫说跟着她就安全多了,心道,没想到这小丫头比老子还容易骄傲呀,就凭你一个小丫头也能保护我?哦,对了,要谦虚,谦虚嘛,野哥又把毛主席他老人家“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的至理名言名言默念了两遍,然后装作一本正经地拱手说道:“哦——原来你能保护我呀,这么说,你比我要厉害多去了?幸会,幸会!”

十三 别无分号

“不服气是不是?老实告sù

你,本姑娘的武功虽然不如你高,可是本姑娘善于用毒啊,即使那巴蜀四灵寻上门来了,还不是我一包药粉的事儿?”

“服气,哥当然服气啦,坏丫你可是貌若天仙、毒若蛇蝎的小魔女——哦,不不,是小美女,小美女——不过,你具体给我讲讲巴蜀四灵过去的那些丰功伟绩——哦不,累累恶迹,累累恶迹好不好?”

“你这人还真没正经耶,不过本姑娘我喜欢,看来想不收你这个仆人都难了。”

坏丫笑嘻嘻的耍笑了野人一下后,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巴蜀四灵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四个大恶人,他们全是川中人氏,老大灵鹰,使一对双钩,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痛下杀手,迅猛如捕食的苍鹰,丝毫不给对手留分毫喘息的机会,江湖中惨死于他钩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是四灵中武功最高的一个;

老二灵狐,使一把短刀,单论功夫,在四灵中应该最弱,但他满肚子的坏水,使诈用坏之术可谓闻名遐迩,其他三灵也多听他的号令;

老三灵豹,贯使双鞭,力大无穷,死在他手中的江湖豪杰也不在少数;老四灵猫,剑法飘渺灵异,最擅长的是轻功和夜行,是一个贪好女色的主。

四灵虽然个个武功都在武林中排不上前百,可是他们行走江湖从来都同吃、同住、同行,而且他们还根据他们自己的特长独创了一个奇阵,名字叫做四方阵,他们在采用四方阵对敌时互弥不足,而且把各自的长处发挥到了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地步,据说除当年的剑神叶剑飞之外,他们四人联手就再也没有败给过别人。”

“你说什么?剑神叶剑飞?”野哥突然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还是一个婴儿,在山洞中被追杀的那个他古代的老爹好像就是叶剑飞,所以他十分惊奇地盯着坏丫,一脸的惊奇。

“你这人好奇怪呀,你武功高强却不会点穴,而且还不知dào

自己武功高强,你不知dào

巴蜀四灵是谁,而且你连自今仍被江湖中人称为神话的剑神叶剑飞也不知dào

,你到底是什么人呀?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哦,这个,这个……”野哥搔了搔头笑道,“我是野人嘛,又不是你们江湖中人,我为什么要知dào

什么巴蜀四灵、什么剑神的?”

坏丫偷眼乜了野人一眼,知dào

他肯定有什么不想为人所知的身世,虽然心中好奇,可是还是强忍了下来,装作不屑地嗔道:“不愿说就算了,你爱什么人什么人,谁稀罕呀!”

野哥知dào

自己被坏丫误会了,可是,凭他这般离奇的经lì

绝对是换谁也不可能相信的,所以……野哥轻叹了一声,突然一扫眼发xiàn

刚才死掉的那人正一点点地化去,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啊!他——他怎么化成水了?”

坏丫显然也注意到了身边那人的变化,只见她大叫着倒退了好几步,美若桃花的粉腮一下子因绝非装出的惊愕而扭曲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尺度。

“你娘究竟下的是什么毒,竟然这么惨绝人寰?”

“不!这不是我娘下的毒!”

“那是谁下的?”

“我不知dào

,反正不是我娘,我从小跟娘长大,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还有连人也可以化掉的毒。”坏丫一双娇杏般闪亮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没有了肉体的那具焦碳色的黑色骷髅,眼中充溢着无比的惊恐和疑惑。

野哥看着坏丫的表情,确信凭她这个年纪绝对装不出这种惊骇和疑惑的表情,按照坏丫所说,如果坏丫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毒的话,她的母亲绝对不可能在这山谷中下这种猛毒,那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野哥小心地蹲下身子,他慢慢解开骷髅仍然完好的衣服,那人的五脏六腑此时已经完全化去,只有骷髅上还略带着的一点温热在提醒着野哥他面前的这具骷髅就在不久前还是一个面带惊恐和痛苦的活人……肋骨有些向内凹陷,以胸部为中心的骨骼最黑,其余骨骼则越往外越淡,四肢等离胸部较远的骨骼则已经没有了黑色,整个四肢显出一种麻黄色,仿佛已经在地下埋藏了很长时间,而不是刚死的那人的骨头似的……

“他不是被毒死的。”

“你说什么?”野哥扭头盯着蹲在他旁边对着骷髅发呆的坏丫惊道。

“他不是中毒而亡的,虽然他身上也中了我娘下的前四道微毒,但那绝对不可能致他于死地的,更别说在瞬间化为骷髅了。”

“那你怎么解释他化为骷髅这个事实?”

“我也不知dào

,但凭我对毒药的了解我知dào

,他没有中致命的毒。”

“可是,他的骨头都已经变黑了?”

“那不是中毒,是碳化!”

“碳化?”

“对呀,你没见过木炭吗?他的骨头就好像是被火烧焦了似的,这根本就不是中毒能造成的现象,人中毒后,虽然毒性可以深入骨髓,骨头也可能会因毒性不同呈现不同颜色,但骨头的质地一般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野哥盯着骷髅那摇摇欲碎的碳条般的肋骨似乎有些醒悟地问道:“你是说他的骨头质地已经发生变化了?”

“他的肋骨已经碳化了。”坏丫说着捡起一枚小石块在一根肋骨上轻轻一敲,只见那根肋骨真如碳条般碎成几截。

怎么会碳化呢?什么东西可以使一个人的骨头在瞬间碳化呢?这也太可怕了吧?我怎么会穿越到这个处处都充满杀机的古代呢?唉,好怀念我那温馨的二十一世纪呀,即使被米兰再甩一次也比如此恐怖要强上百倍吧?呜呜——坏丫盯着野哥看了许久,见他久久都不说话,而且,神情显出从未见过的感伤,感伤中似乎还隐着丝缕的绝望。坏丫的心里一紧,不知dào

为什么,她瞬间也仿佛被传染了一般,竟然也莫名神伤起来……

“野人,你怎么了?你的神情好吓人耶,你怎么会突然这么伤感?”

“啊,没——没有啊,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呀?”野哥瞬间把伤感的目光切换到脱衣透视的邪魅目光上,除了无耻还是无耻地冲坏丫笑道,“啊,原来哥的魅力一点儿都没有打折扣呀,看来哥的帅还真是不可复制的鬼斧神工嘛!哈哈哈——”

“你坏——刚才还是很正经的,转眼间怎么又变得这么无耻之极了?”

“哇!你可真有眼光呀,一下子就看出哥的无耻是极品了,实话告sù

你,哥家专卖店里出售的无耻丸、下流膏、**粉、风流水……样样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且全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要不,哥再免费送你几样?嘿嘿——”

十四 烤全人

“嗯,好吃!这才是真zhèng

的烤野鸡嘛,这味,比十里香烧烤城的味地道多了,真他妈的享shòu

啊——”野哥噗的一口吐出一根鸡骨头赞道,一双大眼迅速瞄了坐在旁边盯着他那傻吃肥啃模样的坏丫一眼问道,“你怎么不吃?哦,对了,你一定不饿,那我可就全吃了——”

“你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像个饿死鬼似的。”坏丫见野哥把剩下的半个野鸡腿也拿起来往嘴里塞,便不由笑道。

“我嘛,三天前吃过一顿,不过我不饿的,吃一顿饱三天,真的,不要拿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嘛,我吃一顿真可以饱三天的,不信,你今天管饱我,我完全可以三天不吃饭的!”野哥一边大口啃着鸡腿,一边假装一本正经地翻眼瞅着坏丫说道。

“你猪啊,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全都进到你口中了,你还没吃饱?”坏丫看着野哥那狼狈地吃相,忍俊不禁地笑着,不过在她看来,这个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还真是好玩。

“猪?猪哪有我吃得多啊,不信的话,把你洗白白之后,我照样能吃得一点儿骨头都不剩。”野哥用手抹了一下沾满肉渣的嘴,一本正经地说道。冷幽默,别管内容冷不冷,一定要装得冷,而且黄黄的、色色的才更有味,不过这丫头也太小了点儿了,如果换做是丫头她妈,嘿——那效果肯定……野哥微闭上眼睛,眼前似乎真出现了一个肌肤白嫩、弹指即破的美妇正冲他勾魂地荡笑……

坏丫见野哥一本正经地说连她都能够吃个一点儿不剩,以为他只是在打比方说他还能吃很多东西,不过针对他拿自己打比方,还是忍不住想要还击,于是就反击道:“哼!我吃了你还差不多!要不,把你洗白白后就在这架子上烤熟了,让我尝尝野人味儿?”

野哥一听坏丫这反唇相讥的话就知dào

这丫头根本就没有理解他的话,唉,悲哀呀,怪不得当年俞伯牙老兄会在钟子期死后砸掉他那把破琴呢?看来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不被人理解了,算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省得她理解得过于充分了,自己的老二受不了煎熬要暴露目标,不过,被美女吃也是很不错的嘛,但愿她长到十八岁时还愿意吃老子,野哥虽然没有从坏丫那儿得到调戏成年美女瞬间得到回报的快感,但也还是拿五六年后的坏丫给YY了一把。

“你现在还不能吃我。”野哥嘻嘻笑道。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还太小啊,是吃不出太多味来滴。”

“什么味不味的,大不了烤时多放些盐巴、孜然什么的,我就不信没味儿。”

“啊哈,对,对!你说的对极了,其实我是很有味儿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等你长到十八,哦不,十六也行,在大明帝国,十六就算是成年了嘛,嘿嘿——”

“你,你这个坏蛋,你是不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坏丫见野人对于吃她的话题似乎非常地感兴趣,虽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来,但第六感觉明显在告sù

她,野人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啊,你不要误会,你是我的主人,有坏话我也不敢对你说呀,不过关于吃人的事儿,一定要等到十八岁以后再说哦——”

“死去吧!”这回坏丫是真的意识到野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所以她俏眉一横,穿着一双漂亮鹿皮靴的右脚转瞬间已经踢向了野哥的面门。

“哈——好俏的金莲呀!”野哥一伸手牢牢握住了坏丫踢过来的小脚,然后带着一脸坏笑地顺手扯掉了鹿皮靴和雪白的棉袜,奇怪,坏丫怎么没有裹脚呀?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盛行对女性肢体的摧残?

“好kàn

吗?”

“啊——好kàn

,好kàn

——”野哥翻来覆去地欣赏着坏丫漂亮的小脚,竟然忘记了观察坏丫的脸色。

“好kàn

啊,那另一只脚也给你看!”

“好滴——”野哥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到一阵风向他袭来,太快了,竟然没容他反应过来,坏丫的另一只脚已经以火箭般的速度飞到了他的面门上……

“怎么样,这只脚更漂亮吧?”坏丫一边捡起被野哥脱下的鞋袜,一边望着捂着脸做痛苦状的野哥咯咯地笑着。

“你——”野哥捂着有些肿胀的半边脸,恨不得马上抓起坏丫去揍她的小屁股,可是转而一想,听说古代女孩子的金莲是属于个人隐私之一,通常到洞房时才会让自己的丈夫观瞧的,今天自己冒失瞅了人家的金莲,是不是有些犯忌讳呢?

对,先弄清现在是什么时代再说,毕竟这是古代,别一不小心犯了让人四处追着要求对她终身负责的事,那麻烦可就大了。心里这样想着,野哥便收起了二十一世纪那种吊儿郎当的对付女孩子的态度,忍痛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朝代?”

“什么朝代?还我们?难道你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我是野人嘛,我当然不知dào

你们是哪个朝代了。”

“哼!连威震四海的大明都不知dào

,我看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野人。”

“啊,原来是明代呀?只是不知dào

当今的皇帝老儿是朱元璋呢?还是朱棣?”

“都不是。”

“那是谁?”野哥一听说他穿越的这个明朝不是最有名气的朱元璋或朱棣两朝,不觉有些遗憾。

“朱-允-炆。”

“朱允炆?就是那个软不拉几的小皇帝?”

“什么软不拉几呀,在外面可不能乱说,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你挺关心哥的嘛,是不是喜欢上英俊潇洒冠天下、倜傥风流数第一的野哥我了?嘿嘿——”

“我喜欢你?你还真不知dào

恬不知耻四个字怎么写呀,我若不是怕你被杀后赔个奴才,才懒得管你呢?”坏丫望着野哥那不怀好意的邪笑,于是便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可是,跟他这个近乎白痴,又似乎很聪明而且言语放荡不羁的家伙在一起,怎么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呢?

“恬不知耻?”野哥竖起大拇指赞道,“哇!坏丫,你可真够聪明的,我的优点这么快就被你发掘出来了?”

“下流!”

“下流,下流也是我的优点嘛,哈哈——”野哥正想着再耍笑坏丫几句,一甩脸看见大约一千米开外的山角处有好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男女正向这边走来,于是便向坏丫提醒道,“哦,坏丫,你看那儿,是不是你家亲戚来了?人好多耶。”

“啊——快走!”坏丫扭头一看那群人,脸色立kè

就变得紧张起来,她不由分说,拉起野人就往住的地方跑。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看把你吓的?”

“我叫你走你就走,别问那么多!”

“你不说我就不走!难道他们还能吃了我?再说了,这山谷中不是有你娘下的九道毒线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那九道毒线对付别人还行,对付他们是不管用的。”

“怎么不管用?”

“我待会儿再告sù

你!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坏丫不由分说,拉着野人就跑,野哥见坏丫神情慌张,想必是遇上了强dà

对手,看来还是保命要紧,所以还是等安全了再伺机询问吧,于是就不再多言,跟着坏丫迅速向坏丫家的那几间竹屋跑去……

“他们到底是谁?”透过窗棂望着足有上百人的浩浩荡荡慢慢逼近的那些明显带有异域服装色彩的人,野哥也隐隐感到了对方的不同寻常。

“他们是五毒教的人。”

“五毒教?你怎么会惹上五毒教?这下麻烦岂不是搞大了?”

“我没出生就惹上他们了。”

“什么!你没出生就惹上他们了,难道是……”

“对,是我娘惹上他们了,这么多年我娘一直在躲避他们,我们已经搬了好多次家,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五毒教,九道毒线,野哥很快就把这两点联系到了一起,于是他盯着坏丫惊奇地问道:“你娘是不是五毒教中人?”

“是,她以前是五毒教的圣姑,可是后来,她离开了五毒教……”

“你娘是五毒教圣姑?她还背叛了五毒教?”

“求你,先别问了,好不好?我们……逃命要紧……”

野哥回望了一下那群穿的跟舞台上小丑似的一帮人,再看坏丫已经有些发白的脸色,才真zhèng

意识到了他和坏丫离危险已经越来越近了,对,还是坏丫说的对,现在还是撒丫子逃命要紧……

“咱们可以往对面山里去,我想,他们应该追不上咱们的。”野哥不由分说,拉着坏丫就往背对着五毒教那群人的方向跑。

“不行!回我们家!往其他方向逃注定都是死路一条!”

“回你们家才是死路一条呢!你没看你家那位置,被人一围,然后放把火一烧,咱们俩可就成限量版的烤全人了!”

十五 青杏好吃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反正回我家才最有可能活下来!”坏丫说着,拉着野哥就往她们家那几间竹屋跑。

野哥见坏丫那么固执地认为回她家最安全,于是就想,说不定坏丫家有什么御敌的有效布置,唉,客随主便,就跟这小丫头一起吧,说不定还能多长一些见识呢!

野哥很快就被坏丫拉着跑进了他一个时辰前还在那儿睡觉的竹屋,坏丫迅速关上房门插好门闩,许久坏丫的小脸才重新变得正常起来。

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一步一步地向竹屋挨近,他们走得很慢,仿佛每走一步都怕踩到地雷似的……

“他们为什么走那么慢?”野哥望着坏丫,没心再拿她开涮,所以就一本正经地问道。

“他们穿过的是我娘布置的九道毒区,每到一道毒区内必须先判断是什么毒,等所有人都吃了解药后才能前行。”

“五毒教的人不吃解药也会中毒?”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耶,五毒教的人也是人,不吃解药当然一样会死!”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靠近这座房屋?”

“应该很快,因为他们很快就会破解这九道毒线,我娘并没有用什么诡异地毒药,所以……”

五毒教的人脚步明显加快了许多,只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那群人就已经来到了距离竹屋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枯瘦矮黄,身穿一身红黑乱搭长袍的人突然对着竹屋抱拳后朗声说道:“属下五毒教右护法杜松恭请圣姑大驾回五毒宫。”

“他们对你娘还真客气耶,你娘为什么不愿意回去?”野哥本来以为一定会和五毒教的人有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厮杀,没想到五毒教的人竟然如此客气,竟然连五毒教的右护法都如此客气的施礼,心中就更加疑惑起来。

“嘘——”坏丫给野哥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用她的小手捏了捏喉咙道:“你可是新晋右护法杜松?”俨然另外一个脱了童音的女声。

杜松一愣,慌忙跪下说道:“正是属下!”

其他人也赶紧跪地,那态度无比恭敬。

“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既然出了五毒教,我断然不会再回去了。”

“圣姑,教主有令,让属下务必请得圣姑回去,所以……”

“如果我执意不肯呢?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

“教主确实这样安排过属下,不过,属下还是希望圣姑能跟属下回五毒宫……”

“还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如果把您的女儿交给属下,属下亦可劝教主不再追查圣姑的下落。”

“胡说!谁也不能带走我的坏丫!”

“您再好好考lǜ

一下,属下不愿意和圣姑动手……”

“我没什么可考lǜ

的!”

“那就别怪属下无情!”杜松一下子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两个身着黑衣大汉命令道:“你们两个,上!”

那两个黑衣人对望了一下,然后一提气如箭一般向竹屋冲了过来,三十几米的距离,竟然只是两个飞跃,他们已经稳稳地站在了门前。

“怎么办?”野哥望着坏丫小声说道。

“先迷倒再说。”

坏丫说着,手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个细细的竹筒,竹筒后有一个精致的拉簧,只见坏丫把筒口对着门缝,小手一拉拉簧,噗的一声,一股白烟便直奔二人而去,那两个人身子一晃,扑通、扑通两声竟然迅速载到在地。

“把房子给我围起来!”杜松说着身形一晃,人已经掠到了中毒的两个大汉身边,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两粒药丸塞到大汉的口中,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两个大汉就已经爬了起来。

“多谢圣姑手下留情,留住了他们俩的小命。”

坏丫见被她迷倒的大汉已经醒来,脸色不觉大惊,但她还是假装镇定地说道:“知dào

就好,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如果我用上无药可解的奇毒,怕是你们消受不起……”

野哥见坏丫唬得外面那帮人一愣一愣的,不觉有些兴奋,冲动之下竟忘记了勾引未成年少女是违法的行为,一伸手,像二十一世纪对付美女时那样,习惯性把手伸向了坏丫刚刚隆起两枚青杏的小胸脯……他妈的,还真有感觉呀,以后谁再敢说什么青杏没有面桃好吃,哥就见一个揍一个,见两个揍一双……

“啊——”坏丫的小身体一颤,嘴里不觉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呼。

“你不是圣姑,快说!你是谁?”

“都怨你!”坏丫满脸羞红地瞅了野哥一眼,怪怨里夹杂着那么一些十三岁少女不该有的荷尔蒙的味道。

哎呀,完了,哥从不勾引未成年少女的一世yin名竟然毁于一旦,而且还毁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刻,看来哥简直就不是人嘛,难道哥就是那传说中老少通吃的爱神?

“是不是小圣姑在屋里?”杜松犹豫了片刻,便带着狐疑问道。

坏丫见自己彻底暴露了身份,索性也不再装年亲的声音,于是就扯开喉咙叫道:“什么小圣姑,我坏丫和你们五毒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果然是小圣姑……你们两个把门撞开!”杜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对付一个小丫头,应该容易多了。

“是!”杜松身边的两名属下提着刀就向房门劈去。

他妈的,就这么薄的木板门哪里禁得起这样的两个熊瞎子一样壮实的大汉拿刀劈呀,看来他们知dào

坏丫的母亲不在,心理上一点儿忌讳都没有了,这是什么世道呀,这不是明目张胆拐抢儿童吗?看来今天这事就是豁出性命也要跟他们斗一斗了,想到这儿,野哥没等两个大汉的刀劈到门上,就自己打开了屋门,闪出后,又迅速关上房门。

迎面就是已经劈到了半空的钢刀,不过看他们那种玩刀的水平,野哥就知dào

是绝对下三烂的三脚猫功夫,不过,这应该也算正常,五毒教向来是以毒致胜的门派,武功,当然要弱得多了。野哥微笑着,双手向外只那么轻轻一拨,两个大汉便连人带刀滚向了一边。

野哥耸了耸肩,面带不屑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笑到:“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混?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滚蛋比较好!”

“我们跟你拼了!”地上的两个人一骨碌爬起身,提起刀就朝野哥脑袋上砍,力qì

倒是不小,不过,那水平可就差远了,野哥微笑地等他们刀劈到面门了,才将身子迅速一闪,右脚则迅速向二人踢去,只听啪啪两声,那两个大汉还没来及叫喊,就已经飞到了远在二十米开外的杜松脚边。

杜松看了一眼在他脚边打滚的两个人,有些不满的哼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爷爷!”

“你——”杜松一听野哥出口便骂,火不由得往上直撞。

“你瞪什么眼?你给他当孙子还不一定配呢?”

是坏丫,她打开了房门冲青筋暴跳的杜松瞪着眼睛,然后小鸟依人的靠在野人身上。

“小圣姑,你——”

“不要叫我小圣姑,要叫,至少也要叫我奶……”坏丫的奶字刚出口,突然想起野人刚才自称是杜松的爷爷,于是脸一红,另一个奶字就没有吐出唇。

十六 中毒

杜松瞅着坏丫对野人小鸟依人的样子,不由把脸扭到一边,然后狠道:“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至于你的这位朋友,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觉得你有能力带她走吗?”野哥笑望着杜松,“当然,你可以卑鄙地下毒。”其实野哥最害pà

的就是杜松下毒,因为如果他们下毒的话,恐怕自己不要说保护坏丫了,就连自己的小命也不一定保住。

“你的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我们五毒教就以下毒为武,在必要时,毒死三五个人,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你的意思就是在打不过人家时才会下毒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我们怎么做,为什么要告sù

你?”

“那,咱们两个先打一架然后再说好不好,至于你这些手下,我看还是让他们站远点儿比较好,因为以免我使出神功后误伤了他们。”

“好,我杜松就领教一下阁下的神功。”杜松看了一眼左右,道,“你们退到一边去!”

野哥见杜松从腰中抽出一把三尺有余的软剑,就知dào

这小子武功上肯定也是一个难缠的主,于是他就小声对坏丫说道:“一会儿我和这杜松打起来时,你就趁机逃走,咱们走一个算一个。”

“我不走,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打不过他,你就往屋内撤,里面有一个通往后山的地下道,我们可以安全逃生的。”

“那,你就先回屋内,我不行的话,你就立kè

从地下道逃跑。”

“不!我要跟你一起撤!”

……

杜松摆好了架势,却见野人和坏丫卿卿我我地缠绵,于是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大吼道:“你到底还打不打?”

“啊哈,看来你是等死等急了,那好吧,哥就成全你吧。”野哥冲坏丫打了个手势,一跃就跳到了杜松面前。

“哼!等死的不一定是谁呢!看剑!”杜松见野哥吊儿郎当地站在面前,于是就毫不客气地一剑挥出。

“唉,你这软剑使的还是不怎么样啊,虽然剑尖灵活,看似攻击点很多,可是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从你出手我都等了半年了还没见你的剑递到我身边,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野哥嘴里不停地说着,身形则迅速左腾右转地在杜松的剑影里游走,然而站在一边的坏丫却已经看得心惊肉跳了,因为她一直都看见杜松的剑像一条游蛇一样缠在野哥的身体四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剑招的变化也越来越精妙……

野哥嘴里不停地损着杜松,可是心里却一点都不敢大意,望着杜松游蛇吐信一般闪烁的剑影,一时之间竟然也找不到破解的方法,突然,杜松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载到,野哥大喜刚要跟上,他猛地想到了武侠小说中常提的诈败,莫不是这是杜松使的诈败的剑招?还是等一下再说……

“你为什么不趁我脚步踉跄时袭击我?”杜松见野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他骗到,于是只好把那招隐藏的绝杀剑招收起……

野哥见杜松如此问话,便笑道:“我堂堂男子汉,岂能趁人之危?”

眼见杜松重新站稳,野哥知dào

他的杀招已经被破,于是就趁他下一招没有使出之际,一欺身闪电般撞向杜松,一切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杜松的软剑已经落到了野哥的手中。

野哥把夺回的剑往杜松脖子上一架,微微笑道:“我们两个现在的造型是不是挺酷,如果这样你还能把我毒倒的话,我想我将会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你果然是个高手,竟然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形下夺去我的剑,杜松今天败得心服口服,既然我已经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五毒教人人都是用毒高手,你也别得yì

得太早了。”

野哥见杜松没有一丝惊慌的样子,便知dào

自己真的遇上茬了,于是便将手中的剑用力压了压,然后冷笑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只要能够平安带回小圣姑,就算搭上杜松一命又能怎么样?”

“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人在江湖,杀人和被杀乃是平常之事,我还是刚才那句话,除非你答yīng

不再阻挠小圣姑回五毒教,否则,即使你武功再高,也会被我们毒杀的。”

“放你娘的大头屁,想带坏丫走,除非你们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野哥怒目瞪着杜松,一下子把男子汉大丈夫的英雄气概给演得淋漓尽致。

“从你尸体上踏过去,你以为没有这个可能吗?实话告sù

你,你已经中了我用世上最毒的七种毒物配置的独门毒药七步断魂散了,如果你答yīng

让我们带走小圣姑的话,我马上可以举双手奉上解药,像你这样一个武林奇才能够在赤手空拳的情形下打败我杜松,唉,就这么死了,也还真有些可惜了……”

野哥一听说对方已经对他下了毒,不由得一愣,与此同时,五脏六腑中同时感到有股热气在上升……他妈的,真中毒了……

就在野哥愣神的功夫,只见杜松已经迅速向后弹了开去,紧接着便听见他哈哈笑道:“如果你现在答yīng

让我们带小圣姑走的话,我敬佩你是个武林奇才,依然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野人,你怎么样?你真的中毒了吗?”坏丫一听说野哥中了杜松的独门毒药,一下子就冲到了野哥的身边,泪水已经不争气的滑框而出。

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坏丫,看着她那为自己担心的紧张模样,心里不觉升起了誓死也要保护她的决心,对,反正自己也不是这时代的人,就是毒发身亡了又能怎么样?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呢!想到这儿,野哥就强忍着体内的燥热,对坏丫说道,室内不是有逃跑的密道吗?咱们撤到屋内去,我掩护你逃跑。

“不行的,那样你就会中毒身亡的,我……我怎么能舍得你死呢……”

“这么说你以前对我那么坏都是假的?”

“讨厌死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跟人家开玩笑?不理你了……”

十七 春光大泻

“小圣姑,你不是不想让你这位朋友死吗?如果你答yīng

跟我们回五毒教,我保证把解药双手奉上,不过时间不等人的,我怕再晚一会儿,就是有解药也不能救他的性命了。”

杜松站在距离野哥他们七八米的地方望着坏丫,他并没有上前掳走她的意思,估计是想让坏丫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好,我答yīng

你,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就跟你去五毒教。”

杜松笑拿出一粒紫黑色的药丸,一边走向坏丫和野哥,一边笑道:“这多好啊,如果你早点儿就答yīng

跟我们回五毒教,我想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坏丫,不要听他的,我根本就没有中毒,我们走!”野哥见杜松已经快到身边了,于是就强忍着燥热,拉着坏丫就往屋内跑。

“好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杜松说着一个箭步就挡在了野哥和坏丫的身前,只见他一伸手就从野哥手中抢过坏丫,然后用手轻轻在坏丫背上一拍,坏丫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野哥此时感到体内更加燥热了,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拿了个铁棍乱捣一样难受,与此同时,手中的软剑也跌落在脚边的草地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毒发攻心的痛楚凄厉喝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不能带她走——”

望着野哥一脸痛苦但执拗的表情,杜松又重新收起了解药,他轻轻捡起地上的软剑说道:“我本来打算要给你解药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如果你活着,我怕小圣姑很难安心待在五毒教,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不过能够在赤手空拳的情形下击败在下的人,也算得上中原武林中顶尖的好手,我杜松敬佩英雄,等把小圣姑给安排妥当了之后,兄弟会亲自来给你收尸立碑的。”

“你——”野哥眼望着杜松带着被点了穴的坏丫远去,终于十分不甘却又万分无奈地跌倒在草地上……

☆☆☆☆☆虽然连日奔波劳累,可是赤身打劫自己、而且在几招内打败巴蜀四灵的那个奇怪家伙的来历一直困扰着淳于荷,所以尽管疲惫,可是淳于荷还是失眠了,等到她一觉醒来时,发xiàn

妤竹正睁着一双杏目盯着她看。

“奇怪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淳于荷一边奇怪地望着妤竹,一边用一条七八尺长的ru白色缎带使劲地往里勒她那shuangfeng突兀的酥胸。

妤竹望着淳于荷那尚未被束胸束缚住的一片锦绣风光,好像没有听到淳于荷问话似的痴痴说道:“姐,你的真好kàn

。”

淳于荷一边继xù

裹着自己胸前那块最难管理的秀色高原一边笑道:“你这鬼丫头,又看上姐的什么东西了?想要的话,尽管拿走好了。”

妤竹一看淳于荷误以为自己看上了她的什么东西,于是便捂着嘴笑道:“拿走?就是姐舍得,恐怕怕我那未来的姐夫和外甥也舍不得,嘻嘻——”

淳于荷一听妤竹这话,知dào

又被妤竹耍笑了,霎时间,白白净净的一张粉脸一下子变成了满腮桃花映日,一下子便急了起来:“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坏丫头!”

淳于荷跳起来就去追着妤竹打,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还没把裹胸的丝带打结,她胸前那峻拔的shuangfeng也似乎早就受够了束缚似的,竟然随着丝带的滑落蠢蠢地如一颗猩红的眼眸般探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在金丝秀梅的火红亵衣的映衬下,她那紧藏于深闺中的美胸一下子便凸显出江南三春的妖娆来……

面对淳于荷即将拍到头顶的娇娇玉掌,妤竹仿佛铁定拿严了淳于荷似的盯着淳于荷春光大泄的玉峰笑道:“姐,你的真的很好kàn

……”

“你……”淳于荷一看妤竹那更坏的惊艳的眼神,就知dào

更加不妙的事情出现了,她低头一看自己凝膏盈玉的半个酥胸已经在小小的亵衣里红杏出墙,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哪里还顾得上再去追打妤竹?……

好不容易将酥胸裹得跟男人的结实的胸肌一样平实,淳于荷的一张俏脸才慢慢地收了满天的红霞,正要再收拾一番让自己难堪的妤竹,一抬头才从雕花的窗棱里发xiàn

日已近午。

“坏了,怎么这么贪睡呢,走!妤竹,咱们得出去一趟!”

“干什么嘛,姐。你那什么高高的东西人家还没看够呢!”妤竹一张娇俏的小嘴一下子撅得像一柄冒着热气的玉壶。

淳于荷见妤竹还提刚才那事,于是将脸一寒,道:“你若再取笑的话,我可就一个人出去了!”

“别,别!姐,人家发誓不再取笑你了好吗?你可别不带人家出去玩……”妤竹说着用两只玉手紧抱着淳于荷的胳膊撒着娇,一张粉脸趁机又在淳于荷的胸上蹭了两下。

“好了,好了!”淳于荷一把推开妤竹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干什么去嘛,姐。至少你也告sù

人家一声,让人家心里好有个准bèi

嘛——哦,对了,是不是要带我去参加朱家的擂台赛?没准姐还能被那温柔多情的朱家小姐选中呢!嘻嘻——”

“你就知dào

擂台赛,我们出去游历一下此处的山光水色不行吗?”

“看风景呀?以往都是我嚷着看风景,而姐总是推三阻四地阻挠,今天姐怎么突然来了这雅兴呢?”

“你不去,是吧?我可一个人走了。”淳于荷说着理都不理妤竹,跨好佩剑往门外就走。

“哎,姐,我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我的衣服还没穿好呢!”

淳于荷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根本就不理会妤竹,一抬腿就出了客栈。

出门顺着街道往西走,走大约一百米到一棵百年古槐树下往北拐进入到一个大约只有两米宽的胡同向前走,行大约二三百米的路程后发xiàn

一片松柏阴郁、杂草丛生的乱坟岗,老鸹和喜鹊争相发出一喜一悲两种声音,太阳发出白茫茫的垂头丧气的光芒,虽然是白天,乱坟岗还是有些阴深深的骇人感觉,一切都和梦中的一样,淳于荷地站在乱坟岗前,犹豫地望着乱坟岗中间那条崎岖的小道,睡醒前的那个奇怪的梦逐渐清晰起来……

对,跟梦中一样,她也是一个人独自下楼走出客栈,然后向西走大约一百米的距离,也是那株古槐,就在那株古槐的树阴下折身向北,穿过二三百米窄窄的胡同后就到了这处乱坟岗,和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穿过这处乱坟岗?淳于荷不由嘴咬起颊边的蕾丝,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一个人影,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妤竹也不知dào

在哪里找她,唉,如果刚才在客栈等一下妤竹就好了,至少两个人会有个说话的……

淳于荷的心怦怦地乱跳着,一种现实的恐惧和一股莫名的神mì

力量同时拉着她向后和向前两个方向撕扯……

管他呢!索性就从这乱坟岗里穿过去,看看一切是不是真的和梦中一样,即使有什么人在这儿搞怪,凭她淳于荷的伸手,还不至于会怕谁来着,至少安全脱身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想到这儿,淳于荷定了定神,右手紧握着剑柄,左手也捏好了几枚梅花针……

十八 人工呼吸

一步一百个小心地抬步向前,杂草长势很旺,尤其是小路两边的草茎,几乎已经触到了淳于荷纤纤的细腰之上,草丛里不时会传来一些或高或低的声响,顺着那些声响看时却又找不到声音的来源,阴森森地似乎从坟茔中传出一般,淳于荷有些紧张地回头向来时的路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鼓足勇气向前走去……

一切都如梦中一样,在走了大约四五百米的路程后,乱坟岗已经被远远抛在了身后,杂草也渐渐稀疏起来,代之的是更加稠密的杂木林,道路已经不是十分明显,阳光从树缝里直直地射下来,在树下的青苔上留下一个个无比鲜亮的光斑,一切都那样清幽,不时地会有一些悦耳的鸟叫,淳于荷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里毕竟比刚才的那处乱坟岗要让人舒服得多了……

一如梦中场景一样,再往前走,淳于荷便发xiàn

向左拐处有一条从石缝中冒出的幽泉,那幽泉晶莹清澈,透若玻璃,柔若碧玉,煞是可爱。泉水独自悠悠地向外冒着,水流在泉边的一个小池中打了几个旋便悠然自得地向偏南的方向蜿蜒流去……

望着如此干净清幽的泉水,淳于荷不由得收起暗器,取下腰间的佩剑,用手捧起一抔清水撩到了脸上,好清爽,刚才的紧张和阴郁随着这清泉的洗面一下子被荡涤得一干二净……

猛然间,淳于荷想起了梦醒前梦到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小贼,于是春心一紧,赶紧起身拿剑,就像梦中看到的场景一样顺着泉水形成的明亮小溪向下游奔去,只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树林,前边是那条她刚进镇时跨过的河流,小溪的水一溜烟地顺势而下,虽然水量不大,可是几乎垂直地落入河中,还是荡起了一片白色的水花……

淳于荷出神地望着河对面,可是对岸空荡荡的,几乎连一个活物都没有,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的梦正是被那个人喝醉酒般落入水中才惊醒的呀,为什么会没有一个人呢?难道这明白如真境的梦在最后的关头耍了自己?

突然,淳于荷看见有一个隐约的黑影正被河水卷着向这边冲来,那是一个人!只不过看不清是不是自己梦到的偷了自己衣服的那个裸身的小贼。

一定要救他出来,不然自己就白忙活这半天了,淳于荷向四周看了看,发xiàn

身边不远处有一截枯木,于是就过去把那截枯木提在手中,一双美眸一眼不眨地盯着河水中那个漂来的人影……

终于,那人被水流冲到了淳于荷面靠上游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淳于荷再心中迅速估算了一下水流的速度之后,十分迅速的把手中枯木向水中那人的身边抛去,凝神提起,一个白鹤亮翅,淳于荷整个人如一飘飘的仙子般向河面上飞去,秀足轻点,恰好落到飘动的枯木上,与此同时,她那白嫩纤细的小巧的手已经在俯身之际揪住了水中那人的衣襟,旋转、回身,一个凌波飞度,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功夫,淳于荷已经稳稳地把水中那人提到了岸边的草地上……

稍微定了一下神之后,淳于荷便蹲下身子把面朝下的那人翻转过来,果然是那个裸身小贼,虽然以前有过两次接触,不过两次都没有仔细看野人的长相,这次看来,竟意wài

发xiàn

此人的长相竟然还很耐看,虽然面皮此时呈现出一片苍乌色,但脸上棱角分明的小酷造型还是很值得一赞的,除眉浓鼻挺外,他的嘴唇也显得特别有味,虽然昏迷不醒,但他那厚实性感的唇角依然保存着几层美女杀手的杀伤力,他的眼睛此时正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可是从修长的眼线依然可以看出应该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他死了吗?当淳于荷的脑海中蹦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里竟然涌动起一股莫名的哀伤。不!他肯定不会死,像他这样怀有高深武功的人怎能会轻易死呢?可是,他为什么会掉到水里呢?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将这个巴蜀四灵都不是对手的人打下水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该有多高的武功啊!

思路又重新回到了野人死没死的问题上,虽然她知dào

只要摸一下他的脉搏或者探一下有无呼吸就可以清楚判断他到底有没有死,可是生性矜持的淳于荷还是一直在犹豫,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她又怎能去摸把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脉呢?可是,若是他真的尚未死亡,那么岂不是延误了救人的时间?

淳于荷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把手指轻轻的送到了野人的鼻孔处——没有一丝气体从体内溢出,他似乎是真的死了。淳于荷的心一下子跌倒了冰点,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一下子又想起了几天前被他裸身打劫的情景,他的胴体是那样的健美阳刚,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神mì

的诱人的美,他是她自记事以来所见过的唯一男人体,一个让她一闭上眼睛就在眼前闪现的有着说不出引力纯男性的诱惑,虽然每一次想起都会让她不由两颊发热,而且还会狠狠诅咒上几句,可是,她其实真的不想让他死的呀?毕竟……

也许他没有死呢?这次淳于荷竟然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她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没有脉搏,她又解开了他胸前的衣扣,他的胸膛一下子展露在她的面前,一个结实而健美的胸,比那些她所见过的所有光着膀子练武的男人的胸都要好kàn

,而且至少要好kàn

上一百倍。

他绝对不能死!她也绝对不能让他死!她把她修长白嫩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胸口上,屏住呼吸、认真感受来自那结实的胸脯上的哪怕是纤尘落窗的震动,一分钟……两分钟……动了一下,他的心脏竟然跳了一下!他还没死!他真的没死!

她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顾不得了,所有一切都顾不得了,她几乎毫不迟疑地做出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举动,她竟然把她的小嘴凑向了他厚实的双唇,吸气——吹气,吸气——吹气……

她突然感觉到他的手臂似乎动了一下,惊慌之中赶紧跳开,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脸看,她的娇俏的小脸红得比西天的晚霞还要灿烂……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疲惫,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看不清是谁,看不清男人还是女人……强撑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双眼又疲惫地闭了起来……

十九 恩公洗澡我搓背

“喂,小贼,你醒了吗?”淳于荷终于又忍不住蹲下身子摇晃起野人的手臂来。

“你……是……谁……”野哥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腰配长剑的白衣少年正蹲在他的眼前,那脸……好熟悉。

“把这个吃下去。”淳于荷从口袋中摸出一粒黄豆大小药丸塞到了野哥的口中说道,“它可以帮你迅速恢复体力。”

野哥根本就没有回绝的余地,喉结一动,那药丸竟然哧溜一下顺着食道滑了下去,一切都晚了,即使是毒药他也只得任由其在胃中消化了,反正自己都是死了几死的人了,车祸也出了,天坑也呆了,杜松的七步断魂散也吃了,就是毒药,再吃一次又能如何呢?大不了再死一次,要么回到二十一世纪,要么再穿越到别的什么朝代去,想到这儿,野哥竟然也坦然起来,他再次闭上眼睛,听河水哗哗的流淌,听风在耳边清唱……

淳于荷眼望着野哥的脸慢慢有了血色,虽然眼睛仍然闭着,可是她知dào

此时他肯定是再装,因为单凭刚才那粒几乎可以使死人起死回生的强力保和丸的药力,已经足以让眼前这个人在瞬息之间迅速恢复体力了。

盯着野哥那黑白适中,五官搭配匀称,以及额角俊秀的有型的脸,淳于荷的心不觉突突地跳动了起来,她不觉又联想到了他赤身**在自己剑下游走的样子,那样的自然,那样的俏拔,几乎没有一处不散发着挑逗和诱惑……淳于荷的脸刹那间又是红云旖旎……

野哥闭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的竟然神清气爽起来,先前中毒时的那种燥热和煎熬的痛苦早已不复存zài

,刚刚苏醒时的那般疲惫和虚弱也在瞬息之间当然无存,而且头脑也无比清醒的灵活了起来,肯定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的命。

野哥睁开眼睛,一翻身坐了起来,他惊奇地发xiàn

站在他对面的竟然是他刚出天坑时打劫的那个窈窕如三春的杨柳,俏丽似冰山雪莲的美少年,更重yào

的是他长得竟然酷似米兰,只是比米兰更多出了几分端庄、几分秀丽……几分国色天香。

他肯定是女扮男妆,要不然,男人怎么可以长这么窈窕呢?所以野哥几乎万分肯定地把眼前这英俊少年当成了女子,可是如果真是女子的话,她的胸口上的那片飞机场又该如何解释?甚至连坏丫的小胸脯都比她的高,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了,所以老天爷就故yì

让她无胸以示对天下女子一视同仁?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天爷也太没天理了吧,难道为天下男子造一个色香味俱佳令人心猿意马的女神就不可以吗?

管他呢,反正除和尚太监和女人外,见漂亮妹妹不搭讪的男人绝对绝都有同性恋嫌疑,为了显示他野人绝对绝的百分之百异性恋的身份,所以他必须主动和眼前这位美女先在言语上进行几句极具挑逗性的勾搭:

“嗨,美女!我记得现在好像是七月而不是三月,对吧?可是,你的脸颊上怎么会开着两朵如此娇艳绝伦的桃花呢?”

“啊,小贼……你醒了……”

淳于荷一下子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中醒了过来,慌乱之中发xiàn

眼前这个偷她衣服的小贼正以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盯着她看,而且他好像在叫她美女,难道这小贼已经洞悉了自己的真面目?

“哦,原来我堂堂大明第一才子外加帅哥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小贼啊,唉,悲哀啊,真是莫大的悲哀。”野哥假装痛苦万分的揉了两下眼睛,当他发xiàn

面前的美女被自己这一招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时,却又继而笑道,“不过,小贼就小贼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叫我什么,更何况是被你这样漂亮的美女叫呢?我就当成是对我的昵称好了,嘿嘿——”

淳于荷走遍江湖,见惯了男人们道貌岸然或虚伪狡诈的嘴脸,可是从未见过像眼前这家伙这样的嘴脸,说他有些无耻吧,这无耻中似乎还带着孩子般的可爱,淳于荷忍不住轻骂道:“没见过你这么没有正经的……”

野哥见淳于荷并没有对自己叫她美女做出什么反应,而是有些娇嗔地骂自己没正经,虽然淳于荷的玉颈被衣领遮盖了,看不出有没有喉结,可是凭他二十一世纪的泡妞经验来看,眼前的这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妞儿无疑了,于是就得yì

地笑道:

“既然你没有反对我叫你美女,看来你果真是一个漂亮妹妹无疑了,只是不知dào

妹妹的芳名是什么?”

淳于荷一听野人从她的话语和神态中窥觉了她的女儿身份,不觉对自己的言语失误有些后悔,情急之下便大声叱道:“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一个女子?再说了,我刚刚救了你的性命,你不但一句感激的话没有,而且还如此耍笑人家,天底下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野哥看着淳于荷那有些着急的可爱模样,恨不得上去就香上一口,不过野哥是谁,毕竟他有着二十一世纪的开放思想和所有泡妞经验,要是吃不定这没有恋爱经验的古代女子,他野哥干脆去找一堵南墙死了算了,想到这儿,野哥便把二十一世纪男人惯用的对付美女的伎俩拿了出来:

“啊,原来恩公不是女子呀,误会,误会!既然大家都不是女子,那就好办了,我这个人呢,一向是非常知恩图报的,如今恩公你仗义救了在下一命,按理说我应该倾千金以报恩公的救命恩,可是我是一个连衣服都靠别人施舍的流Lang汉,所以呢,我只好把我的劳力折算成金银来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了,所以我决定,从此以后我就做恩公的贴身保镖兼仆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恩公共同承担,在今后直至老死的日子里,我郑重承诺:恩公打架我递剑,恩公盗窃我盯梢,恩公洗澡我搓背,恩公睡觉我暖脚……”

二十 爽死你

一听野人竟然胡连八扯地说出了“恩公洗澡我搓背,恩公睡觉我暖脚”让人无地自容的荤话,淳于荷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再想到他赤身**地打劫自己,而且自己刚才竟然犯浑地对他做出了嘴对嘴的人工呼吸的傻事,心里的那个狂羞啊,一下子把淳于荷给搞得化娇羞为怨怒,只见淳于荷啪的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打在了野哥的脸上……

蒙,野哥望着淳于荷气得几乎发紫的小脸,心道:他妈的,这古代娘儿们怎么这么辣呀,不就开了句玩笑吗?再怎么着你也不至于拿出对付阶级敌人的态度来对待你家野哥吧,若不是看在被你救了小命的份儿上,老子马上就冲上去,去尔服、亲尔嘴、揉尔ru……要是不**你,老子就把叶字颠倒过来写……

使劲揉了几下被打红的脸,又在心里把眼前的美女给YY了一通之后,野哥再次拿出了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强dà

的嘴上武器:“啊哈——真没想到美女会这么抬爱,在下这厢有礼了……”野哥说着就吊儿郎当地冲淳于荷施起礼来。

淳于荷心里正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后悔,突然见眼前这人竟然打着哈哈向自己施起礼来,看着野哥施礼时那吊儿郎当没有半点儿正经相的痞样,淳于荷简直是又气又恼又好笑,不过,伸手不大笑脸人,既然人家都主动赔礼道歉了,你还能怎样?

不过,好脸是绝对不能给他的,所以淳于荷在酝酿了一下情绪后,便装作余气未消的样子说道: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哪个抬爱你了,再说了,如果挨揍算是抬爱的话,那天下人岂不是天天争抢着找揍了?”

野哥一见淳于荷接了他的话茬,一股游龙戏凤的得yì

不觉又高涨了起来,于是他一下子直起了施礼半弯的腰笑道:

“我说美女妹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无知啊,你都已经和我肌肤相亲了,难道这还不叫抬爱?”

“你说什么?!谁……谁和你肌肤相亲了……”

淳于荷尚未完全消失的红晕再一次在脸上蔓延开去,恼羞之间又一巴掌朝野哥的脸上打去。

野哥是谁?有了上一次吃亏的经验,他岂能再一次吃亏?他一见淳于荷的玉掌向他的脸上袭来,于是伸手便铁钳般攥住了淳于荷的玉腕,淳于荷见手腕被对方抓住,一时之间又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一脚向野哥踢去,这招好像和坏丫使过的那招很像耶,野哥微笑着把昨天对付坏丫的那招重新使用了一遍,刹那间,只见野哥伸出右腿十分灵活地绊住了淳于荷的小脚,然后顺势把淳于荷拉到了怀中笑道,“你们古代的美女怎么都这么大的脾气呢?还没等敝人解释清楚就开始动手动脚?”

淳于荷从小到大,虽然见识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被男人抱过,没想到今天却意wài

地被一个素不相识而且坏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抱住:

耳畔,他呼出的气息痒痒地抚着她鬓角的青丝;

嗅内,他粗犷而又强烈的男人气息充斥着她的口鼻;

脑内,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是讨厌,还是快感?

不行!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如今被他这样抱着成何体统?一定要给他一个惩罚以示自己的清白,想到这儿淳于荷便开始使劲挣扎,可是一切未果。于是淳于荷便气沉丹田使出十层的力道企图挣开野人的怀抱,如此之力向外崩射,若是放在一般武林人士身上,估计胳膊腿早被她给撑折了,可是此时,她竟然一下子变成了虎口的小羊,除嘴之外,别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再听自己的使唤。

“你快放手!不然,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淳于荷终于只能靠嘴来威胁他了,可是,他会害pà

吗?

“你当哥傻呀,我真放手了,你才不会放过我呢!”

野哥嘴里说着,脑子里却惦记着淳于荷的胸到底是不是飞机场的事儿,所以野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把一张大手往淳于荷的胸前摸去,哇——好软!里边到底穿了什么新款的衣服,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一对玉ru隐藏得这么好?

“流氓!放开我!”淳于荷见野哥越来越不像话,简直把肺都气炸了。

“这可不能怪我啊,肌肤相亲的事是你先做的,你先是趁我毫无防备时用你的玉手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不过能被美女亲脸,敝人也觉得倍感荣幸,于是言语之间我就诚恳地、措辞非常非常恰当地表达了一下本人的亲后感言,可是没想到美女你竟然有如此之高的热情,紧接着就手脚并用地和我拥bào

……在激动之余吧,我突然想起了你说过你是男人,而敝人又是典型的异性恋者,为了证明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同性了一把,所以我就在最能区分男女性征的部位之一摸了一把……唉,现在我总算是放心了……”

野哥一边享shòu

着凝兰吐露的曼妙体香,一边自顾耍着嘴皮子,不知不觉中变放松了警惕,抱着淳于荷的手臂也松弛了下来,淳于荷正没有办法解脱,突然觉得野哥抱她的手劲不再那么大了,于是一用力就挣脱了出来,在脱身的同时,一脚把野哥给踢到了十米开外……

正抱着软香美玉的野哥一下子变成了和泥沙亲吻的傻蛋,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点儿了吧,野哥沮丧地一边往外吐着泥沙一边自谑道:

“哥怎么这么倒霉呢?十八年前被米兰一脚给踢了,刚出天坑又被坏丫给整了,还没把那小丫头给驯服呢,又被杜松个王八蛋给毒倒了,如今好不容易鉴定出一个空前绝后如假包换的大美女,还没套上什么近乎呢,却又被一脚给踹了,呜呜……”

“你还有更倒霉的呢!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小命!”淳于荷一听野哥语无伦次述说着他的倒霉史,加之想到他先是**打劫,接着在救他时害得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糊里糊涂丢了初吻,现在被他言语耍弄不说,竟然还被他摸了酥胸,要是不杀了这个该天杀的小贼,万一传了出去,那她堂堂一代女侠的颜面岂不是要丧失殆尽了?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野哥反应过来,淳于荷的宝剑刷的一下径向野哥的咽喉刺去……

二十一 流口水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等野哥感受到透骨的剑qì

逼近时,才发xiàn

早已错过了安全躲避的时间,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搭上小命了,野哥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十八年前被米兰甩掉时的情景,在米兰之前虽然他也是到处拈花惹草,可是自从遇到米兰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别的美女牵过手……

他妈的,人生真是一个又一个连环套的悲剧啊,二十一世纪被米兰一脚踹得穿越到了大明建文时代,从婴儿时就一个人在天坑中长大成人,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又要被这个酷似米兰的古代美女给结束小命了,难道他野哥注定就要被叫米兰和像米兰的女人踢来踢去、杀来杀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野哥突然发xiàn

剑尖的寒气凝滞在了他的咽喉上,不往后撤,也不往前进……哈,有门儿,看来这小丫头还真舍不得杀自己,说不定还能和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小美女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奇恋呢!

野哥慢慢睁开眼睛,淳于荷正满脸怒气和娇羞地盯着他,她那气嘟嘟的小脸可真是美得羡煞神仙,就那样飒爽英姿地站着,河风舞动着着她素雅的襟带,玉腕轻抬,光芒四射的剑锋直指野人咽喉……这简直就是挑逗嘛,比起二十一世纪那些什么紫紫绿绿的YY模特一丝不挂的卖弄风骚至少要多上百倍千倍的诱惑力嘛……

口水,他妈的,真是现眼现到家了,他堂堂美女克星竟然流口水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流,而是像身旁这条河一般哗哗的流,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说你长得好kàn

点儿也就可以了,干嘛非要长得这么漂亮?难不成你想要你家野哥流口水流成干尸不成?

“扑哧——”淳于荷一张紧绷着的俏脸一下子忍不住笑得花容灿烂,她一收手把剑重新回到鞘里笑道,“哎——你还真够没出息的啊,别说大丈夫宁死不屈了,才拿着剑指了你一会儿,你就吓得口水横流呀?”

哥被吓得口水横流?以前常听人说长得漂亮美妞儿,大脑没一个好使的,看来这话说的还真不带含半点儿水分的啊!你说你那双柳眉丹凤眼的,也不认真分辨一下,天底下除了吓得尿裤子的,哪有听说过吓得流口水的?

野哥用一双大手抹了一下嘴边的口水,站起身讪笑道:“那是,那是。美女你是英雄无dí

的大侠,我呢只是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小人物,小人物哪见过杀人的场面呀?再说女侠你要杀的还恰恰是在下,我这心里一哆嗦,可不就吓得流口水了吗?嘿嘿~”

淳于荷见野哥着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厚脸皮,在一个女孩儿面前口水横流,若是换做别人,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可是他反倒好,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不过,不管这么说,拿剑指着野哥这件事儿也算是为淳于荷挽回了一些颜面,所以淳于荷的心里也如挥去了满天的乌云般一下子畅快了起来,但是刚才被他轻薄的事是万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dào

,否则,她堂堂女侠的脸还真是无处可放的,想到这儿,淳于荷便一寒脸说道:“你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没个正经,这次我虽然饶了你,可是并不代表以后也会放过你,所以你最好给我记住,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你一句也不能往外说,否则,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哈——不想让我往外宣扬啊,这事儿可不大好办耶,要是万一我管不住我这张嘴的话——”野哥挠了挠头,然后嬉皮笑脸地望着淳于荷笑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多大,不许说假名字哦,我这个人可不是很好骗的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sù

你?”

“就凭你害pà

我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呗——”

“我完全可以让你闭嘴!”淳于荷用手握住悬在腰间的剑柄说道。

“哎呀呀,好怕人耶,难道你又要杀哥灭口?”

“你以为我不敢?”

“现在啊,我就怕你一旦谋杀失败,那后果——哈哈——”

淳于荷当然知dào

野哥的能耐,连巴蜀四灵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自己想打败他,也绝非易事,至于杀他堵口,也许只能算是天方夜谭了,不过淳于荷还是强装地冰冷着脸厉声道:“你别逼我!”

“哥哪有逼你呀?一直都是你拿剑指着喉咙对我吆五喝六,哥百般小心,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差点做了你剑下的冤魂,现在你却大言不惭地说哥逼你,老天爷呀,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呜呜——”

“你!——”淳于荷见野哥如此的无赖,不觉大怒,可是看野哥似乎在逗她发怒的样子,又忍了下来,心道,这是哪儿蹦出来的这么个如此无赖的家伙呢,唉,看来她堂堂一代女侠今天也只好认栽了,于是便放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你不在人面前戳穿我女扮男装的事,我就告sù

你我的名字。”

野哥一看淳于荷终于愿意说出她的名字了,于是便不由得一阵激动,套出女孩儿的芳名,那是泡妞到手的第一步,看来该见好就收了,想到这儿,野哥便立即正色道:“我发誓,只要美女姐姐告sù

我芳名,我绝不把美女是美女以及我和美女的事说出去。”

淳于荷见野哥突然之间正经了起来,看他郑重其事发誓的样子,竟然和刚才那副让人哭笑不得痞子相的家伙判若两人,俨然一副人模人样,玉树临风的大侠风范。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呢?淳于荷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听到一个刻意抬高了八度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我说我到处找怎么就找不到你,原来你撇下我一个人偷偷和帅哥约会来了!”

二十二 狗屎运

淳于荷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见妤竹正气嘟嘟地站在旁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淳于荷的俏脸一红,害pà

妤竹再说出一些更加不雅的话来,所以赶紧开口制止道:“妤竹——”

“妤竹妹妹,你不要误会,我和你姐姐只是萍水相逢,你姐姐是仙子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屑于和我这样的宵小之辈约会呢?”淳于荷正羞得不知dào

该怎样跟妤竹解释是好,却已听到野人嬉皮笑脸的声音响了起来。

“妤竹妹妹?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而且还知dào

我是女孩子?我……我这里也不算很大呀?”妤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竟然把心里想的话也说了出来,逗得野哥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笑?你先告sù

我你是谁,你为什么知dào

我的名字以及我是女孩子的事,还有,你是怎么和我姐搞到一起的……”妤竹一口气把自己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之后,才瞪大眼睛去瞅野哥的脸,这一瞅之后,马上就又惊呼了起来,“你不就是那个打败巴蜀四灵的偷了我姐姐衣服穿在身上的人吗?你快告sù

我,你那些招数都是哪儿学来的?你的老师他收不收女徒弟?”

野哥一见妤竹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大大咧咧的小美女,心里就知dào

要想知dào

关于身边这个长得和米兰很像的美女的情况,从她身上下手就容易多了,于是野哥就把目光转向妤竹柔声问道:“妤竹妹妹,你也太性急了吧?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到底叫我先回答哪一个是好呢?”

“你就先回答为什么知dào

我的名字以及我是女子的事。”

“这个简单呀,因为刚才你姐姐叫你妤竹,所以你的名字就叫妤竹啦,至于你是小丫头的问题嘛,因为你刚才那嗓子又尖又细,而且人长得又这么漂亮水灵,我想哪家男孩子也长不成如此天仙的模样呀,所以哥就断定你是女孩子无疑了。”

“哼,花言巧语,我说我姐姐怎么会被你勾走了呢!现在你告sù

我你的名字,家乡还有师承什么的,总之,把你知dào

的事都要说出来。”

“冤枉啊,妤竹妹妹,哥哪里有把你姐姐勾走啊,你姐姐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告sù

我,还差点儿没把我用剑给杀了,多亏你过来的及时,要不然,哥可就惨了。”野哥说着用眼瞟了瞟淳于荷,似乎是说,你看我够仗义吧,在你的妹妹面前我可是已经主动和你撇开关系了啊,至于以后咱俩的事儿,你可要多考lǜ

点儿呀。

淳于荷一看野哥主动帮自己解困,不由得重新对野哥审视了一番,心道:也许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呢,幸亏刚才没有一剑把他刺死,否则……

“好了,你快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妤竹见野哥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于是就着急的说道。

“我外号叫野人,江湖上的兄弟都尊称我野哥,你以后也可以叫我野人,或者叫我野哥或野哥哥都行。”

“你的真名字叫什么?”淳于荷本来早就想知dào

野哥的名字了,所以听他只说出了他的外号,便也不由自主地问道。

野哥一听淳于荷也忍不住问起他的名字来,于是就有些兴奋地转向淳于荷问道:“就连你也想知dào

我的真名?那你先要告sù

我你的名字呀,为了一闻你的芳名,我苦苦求你求了这么久,就算打发叫花子你也该告sù

我了吧。”

淳于荷一看野哥那闪亮亮盯着自己的眼眸似乎包含有别的什么,不由得耳根一热,低眉嗔道:“我复姓淳于,单名荷字,至于你那破名,爱说不说,谁稀罕呀。”

“淳于荷,好名字,袅袅若荷塘仙子,清清似碧水柔波,你爹可真有学问,怎么能取出这么好听的名字呢?你爹肯定是受周敦颐《爱莲说》启发才取的,我也喜欢周老先生的《爱莲说》呀,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妤竹见野哥滔滔不绝背起了《爱莲说》,于是就笑道:“你不会是借机向我姐表白吧,只可惜,我姐她……”

野哥正背书背得起劲,一听妤竹话中有话,心道,难道淳于荷这丫头已经嫁人了?她怎么能嫁人呢?这么好的一朵鲜花,要插也应该插到野哥我这堆牛粪上不是?哎呀,完了,完了,我野人怎么这么倒霉呢,你说我忍饥挨饿地在这儿Lang费了这么多时间跟美女培养感情,搞了半天竟然不知不觉中做了小三,郁闷啊,真他妈的郁闷!不行,一定要问清楚,想到这儿,野哥便急切地问道:“难道你姐她嫁人了?”

“你才嫁人了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等妤竹接话,满脸飞红的淳于荷就一个怒视就把野哥的话给顶了回去。

“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不过我姐她……”

“妤竹——”淳于荷一个怒视,妤竹赶紧闭了嘴,搞得野哥竖着耳朵等了半天,依然没有听到淳于荷她怎么了,不过,从淳于荷的话中可以断定淳于荷肯定还待字闺中,只不过好像已经和什么神马人物定了个娃娃亲之类的东东……不过,只要待字闺中就好,待字闺中就有机会跟其他牛粪拼一下谁更肥沃,俗话说得好嘛:名花虽有主,哥来松松土……

来回瞅了淳于荷和妤竹二人几眼,野哥知dào

今天他不可能知dào

妤竹刚才被淳于荷噎回去的话了,所以也不再追问,不过尴尬气氛是必须要缓和的,于是野哥就义不容辞担负起了这一重任,在打了两声哈哈后,野哥便开口说道:“既然两位妹妹都已经把芳名告sù

给敝人了,做人一向宽厚仁慈的我也只好把我本来属于最高机密的大名告sù

你们了,实话告sù

二位美女,本人本姓叶,现在该姓什么不知dào

,名字叫超凡,超级笨蛋的超,凡人一个的凡……”

淳于荷经常听江湖人士在自报家门时,总会把自己的名字和一些代表着气派非凡或富足高贵的词语连起来说,哪有像眼前这家伙这样贬损自己的方式介shào

的,而且他还说什么现在不知dào

该姓什么,这也太离谱了吧?

淳于荷为人矜持心里虽有疑惑,不过考lǜ

到对方的感受,就没好意思张嘴追问,可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妤竹就不同了,当她听野哥说不知dào

现在该姓什么时,便大声叫道:“喂,野人,什么叫现在姓什么不知dào

呀?”

野哥一听就知dào

坏事了,他在二十一世纪姓叶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他穿越到这里时,最早的印象就是被一个美女抱着吃奶,按理说那美女应该就是生养自己的老妈,可是他连这个时代的老爸老妈的名字都不知dào

,哪里会知dào

自己姓什么呢?可是,这种事该怎么向这二位解释呢?

淳于荷虽为叱咤江湖的女侠,可是本性温柔贤惠,所以当看到野哥面有难色时,就说到:“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告人的秘密,如果不便,你就当妤竹没有问过这话。”

哎呀,如此美貌,又如此贤惠,再加上又和哥曾经的最爱米兰酷似,看来野哥我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今世老子非此女不娶,就这么定了。不过,美女有话,有问就必须有答——

二十三 触指也high

野哥迅速搅动了一下脑汁后便笑着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记得我很小时候,由于我爹和我娘都是独生子女,所以爷爷和姥爷两个人都争抢着让我随他们的姓,争论的结果是,我暂时随我爹姓叶,如果我娘再生个儿子的话就随我姥爷的姓,要是万一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该姓什么还要召开家庭扩大会议重新讨论,只可惜,我不到三岁就被人贩子拐走,几经辗转,最后竟然落个无家可归,后来我就到处流Lang,再后来就在附近山中不幸堕入一无底悬崖之下,十几年如一日地和鸟兽虫蛇为伴,所以我的真名叫什么其实已无什么实jì

意义,我就像是一个野人一样一个人独自经lì

风雨坎坷,所以我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外号叫野人,至于真名,倒也懒得提了……”

野哥一半胡诌一半真实地把自己在天坑中的经lì

讲述了一遍,又把为什么抢淳于荷的包裹之事解释了一番,只是当着妤竹的面隐去了赤身**一事,说到伤感处竟然语带悲声,直听得妤竹的泪水哗哗的往下直流,就连见多识广的淳于荷也不禁泪花点点,花容失色。

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淳于荷突然想起了自己被一个和现实几乎一样的梦境牵着救了野哥的事,于是就轻声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掉入这水中的呢?”

一看自己的故事已经抓住了两位美女的心,于是野哥就又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如何打败巴蜀四灵以及后来打败杜松却又不小心中了杜松的七步断魂散的事有声有色地讲了一遍,为了防止二位美女吃醋,刻意隐去了和坏丫接触的一些细节。

“你中了五毒教的七步断魂散?”妤竹几乎是狂惊地大叫了起来,“可是,你为什么没有被毒死呢?我没听说过河水能解七步断魂散的毒呀,是不是你被人家杜松打落水中了,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武功不济?”

野哥一听妤竹不相信他中了毒的事,于是就信誓旦旦地说道:“男子汉大豆腐可杀不可辱,你看哥这玉树临风、堂堂正气,神见神喜欢,鬼见鬼暗恋,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学龄前小美女,见了哥无不鼓掌尖叫外带流口水的帅呆酷毙之英雄相,有一点像是编瞎话逗小女孩开心的人吗?”

“你确信你真的中了毒?”淳于荷也有些狐疑地望着野哥,按理说他没必要编自己中毒的故事吧。

“唉,反正我野人在你们眼中也算不得什么角色,所以呢,信不信由你们。”

“姐,你不是会把脉吗?你替大哥哥把把脉不就清楚了吗?”妤竹突然转向淳于荷说道。

“这个——”淳于荷轻轻皱了一下眉,然后说道,“恐怕不好吧,毕竟……”

“姐,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呀什么的教条?不就是把个脉吗?我们武林中人哪里能被那些臭教条给束缚住呢?要不我先破破例给你看看。”说着,妤竹就伸出纤纤玉手拿起野哥的手在掌心轻轻地握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回可以了吗?”

野哥的心一动,一种温温润润的感觉顺着筋脉就流向了全身,靠!没想到被这小丫头握一下手也有感觉呀,不过野哥是谁,他可是在二十一世纪身经百战的护花型靓男,心悸而已,他才不会因此就乱了方寸的,他的目标是这个小丫头的姐姐,所以当看到淳于荷仍然心存顾虑时,野哥赶紧不失时机地说道:“啊~这个其实不必了,毕竟那什么吧……所以嘛……哈哈——”

淳于荷一看野哥这样善解人意的维护自己,心想既然先前抱都被他抱了,而且,趁他未醒时还……还跟他那个了,所以,不就把个脉吗?再说,妤竹都已经率先握了他的手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想到这儿,淳于荷便也大大方方地说道:“我还是给你把一下脉吧,毕竟,你中的毒有没有被解开还是一个未知数……”

淳于荷说着就轻轻伸出几根纤纤柔柔嫩嫩雅雅的兰花指,等野哥递过结实漂亮的手腕时,便将食指和中指轻轻点在野哥跳动的脉搏之上,野哥的心头一紧,一股过电的感觉一下子便袭上了心头,简直是太high了,难道是他野人很久未沾女色的缘故吗?这也太那个点儿了吧?竟然连触碰个手指也会出现如此飘飘欲仙的感觉,若是亲尔嘴、揉尔ru、去尔服……那啥……那啥啥啥……那哥岂不是绝对绝的要那啥了?

“奇怪?”淳于荷紧皱着眉头说道,“你的体内好像有好几种毒同时存zài

,但是这些毒却又好像很温顺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哥体内果然有多种毒存zài

?不会要了哥的命吧?哥老婆还没娶一个呢,就这样死了,哥做鬼也会不甘心的,呜呜呜——”

“别哭了,我想你应该死不了,你虽然中了毒,可是你体内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慢慢消化着它们,也许再过上几天,你体内的毒就会自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属于那种百毒不侵的人?”野哥盯着淳于荷的眼睛望着,这回他真的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所有器官了,他野哥除武功不错外,竟然还百毒不侵,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记得你刚才讲述自己的经lì

时说你在悬崖下面曾经吃过一种被毒蛇的毒液浸泡过的红色果实,是吗?”淳于荷目盯着野哥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

野哥回想着自己吃过的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火红色的果子,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中毒不死的原因可能就跟吃那果实有关,于是就略带惋惜地说道:“是呀,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果实,它正好长在巨蟒的洞下,那巨蟒的涎夜也正好滴在那果的上面,只可惜,我吃了五颗果实后,那颗小果树被一只调皮的猴子拽着荡秋千给弄死了,难道我就是吃的那果子有抵御百毒的奇能异效?”

“也许是吧,不过,你是否百毒不侵我也不敢妄下结论,所以要想活得长一些,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以身犯毒为好。”

妤竹一见淳于荷和野哥谈得投机,而且她那纤纤玉指仿佛黏在了野人手上一样一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于是小丫头的心里便很不爽了起来,恰好此时肚子也饿了,于是就抓起淳于荷轻扣在野哥腕上的手拉到自己怀中摇晃着撒娇道:“好了,好了,姐姐!咱们快找个地方吃饭吧,人家都快饿死了!”

靠,小丫头你是不是把醋厂给端了?哥闻着怎么这么酸呢?不会是看哥被你家姐姐触指轻薄得太high了,你也想要那啥吧?

二十四 美女也嚣张

“哦,是该吃饭了。”淳于荷的脸一红,她怎么在把完脉后竟然忘记把手指缩回了呢?不过女孩儿的心思怎么能让别人看出来呢?即便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嘛,所以淳于荷迅速稳定住情绪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妤竹道,“你想吃什么呀?”

“找一家最大最大的酒楼,我好长时间没吃过大餐了,今天一定要犒劳一下自己的肠胃!”

“那好吧,不过咱们还是要先回一趟客栈去取一些银两,顺便再向小二打听一下看哪家酒楼的菜比较好吃。”

淳于荷说完,站起来就走,野哥本来以为淳于荷会招呼他同去,没想到那丫头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不过野哥是谁,要论脸皮厚,在二十一世纪或许未必称雄,可是在这民风淳朴的大明王朝,他真要是无耻起来,恐怕绝对会罕见敌手,所以当妤竹稍一邀请便欣然前往,其实就是妤竹不邀请,他野人也会义无反顾的跟在美女身后让她们泡滴。

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淳于荷和妤竹住的客栈,野哥本欲上楼欣赏一下未来老婆的临时闺房,不过,淳于荷一个坚决的目阻,野哥便只好乖乖地在楼下和小二神侃起来。

“小二哥,最近这镇上有没有什么新闻啊?”

“请恕小的没见识,请问什么是新闻呀?”

“啊哈,这个不怪小哥,是我把我老家的方言带出来了,这个新闻嘛就是消息的意思,也就是这街上大家都在聊的新鲜事。”

“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呀,这几天最新鲜的事儿不就是中华英雄擂台赛的事儿吗?”

“中华英雄擂台赛?”

“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dào

?”

“啊,我初来乍到,初来乍到,哈哈——”

“原来是初来乍到啊,这回你可是问对人了,要说有关擂台赛的事儿,还真没有几个比我知dào

得多的。”

“说来看看。”

“先说这朱长河朱老爷,那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剑客,据说当年与剑神叶剑飞,以及当今武林盟主淳于谅并称中原武林三大剑客。”

“那淳于谅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叫淳于荷?”

“哦,这个小的实在不知,不过擂台赛兼招亲的事我倒是有问必答。”

“还有比武招亲呀?这个我喜欢,你先给我说说是哪家小姐要比武招亲?那小姐长的姿色如何?”

“哪家小姐?说出来吓你一个半身不遂。”

靠,瞧不起哥不是?是不是看哥的穿着打扮不够范儿?你这不是如假包换的狗眼看人低吗?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招亲,也不至于吓哥个半身不遂吧?不过,以哥比大海还辽阔,比天空还高远的胸襟气度,哥怎能和尔等草芥般小人物计较呢?说以野哥嘿嘿一笑道:

“那是,那是。不过,你且说出来听听,看能不能吓小弟哥半身不遂?”

“就知dào

你也只是图个耳朵快活,算了,小二哥就索性让你眼馋眼馋吧,今年比赛的彩头名义上是朱长河朱大侠的千金,实jì

上是燕王朱棣的千金……”

燕王朱棣?他妈的,那不是大名鼎鼎的大明永乐大帝吗?靠,谁要是取得了这次擂台赛的头名,岂不是就成了驸马爷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啊,小二哥,你且告sù

我这擂台赛怎么个比法呀?”

“怎么?你也想参加比赛?”

“啊,问问,随便问问,好奇嘛!嘿嘿——”

“我说就你这连头巾都买不起,连一个干柴棒兵器都没带的人怎么可能去参加比赛呢,原来是好奇呀,既然是好奇,那小二哥就满足一下你的猎奇心理吧。”

小二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自己混得还差可以挺起胸脯说话的人,所以就得yì

的白活了起来:“要说今年的中华英雄大赛兼比武招亲擂台赛呀,那可是云集了全国各门各派各路英雄豪杰,比赛场面的宏大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最初是进行十天的海选,以武取胜,连胜三场的人就可以进入到正式比赛,很可惜的是,海选已经结束了,你连碰运气参加海选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

“啊,海选已经结束了?”

“对,已经结束了,不过,你也不要失望,因为现在正在进行的是三十进二十的比赛,比赛比海选时要精彩多了,到擂台那儿看看热闹,长长见识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按照比赛规则,进入前二十以后的比赛还会增加一些读书写字方面的问题,文赛武赛参合着比,那精彩程度,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野哥刚要再问些详细的问题,却见趾高气昂的小二突然堆出了满脸的谄媚之笑,野哥正纳闷怎么回事呢?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淳于荷和妤竹正从二楼客房里走了下来,这次淳于荷换了身荷白色金丝绣边外衣,头戴一块淡青色纶巾,腰跨长剑,玉容柳身,一眼望去,简直就是宋玉重生、潘安再世,那风度,如若真是一少年儿郎,他野哥第一个就会改做坚定不移的同性恋者。

淳于荷风度翩翩地走到柜台前,看都没有看野人一眼,向小二随口问道:“小二哥,请问这古河镇哪家酒楼生意最好?”

“公子您要出去喝酒呀?这个再没有比小的最清楚的啦,我们古河镇的酒楼一共有一十三家,其中生意最好的自然就是朱家开的聚贤楼,由于朱家堂兄朱冬阳掌管,由于朱家财大气粗,所以就花重金聘请川粤豫湘各地名厨打理,再加上往来的武林人士多爱在聚贤楼交流切磋,所以聚贤楼的武风很浓,我看公子您也像是武林中人,不如您就到那里去走走,看那里的饭菜是否还入您的口?”

“多谢了。”淳于荷一抬手,二钱碎银抛给了小二,转身就往外走。

“哎——公子,要不要小的给您带路?”小二一见有银子,于是就更加热情地冲淳于荷说道。

嘿,看来有钱真能使得鬼推磨呀?野哥心里这样想着,便索性替淳于荷说道:“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淳于荷望了野人一眼,并没有反驳,再加上妤竹也赞成小二带路,所以得了银子的小二便屁颠屁颠地领着三人向外跑去。

在小二的带领下,淳于荷、妤竹和野人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绿竹掩映下酒楼,只见那酒楼挑角飞檐,暗褐色的墙体配以墨绿的琉璃瓦,酒楼高挑的檐角分别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向飞出,楼顶正中围绕着尖尖的葫芦顶分别在东西南北四方向座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赤金神兽,整座酒楼造型典雅富华、威严庄重,哪里像是酒楼?俨然是一座崇武尚礼的神殿。

步入气派恢弘的聚贤楼,淳于荷发xiàn

楼上楼下已经坐满了江湖各路好手,除从着装和谈吐上即能判断的那些江湖大派的英雄人物之外,竟然还有许多非常陌生的面孔……但看此时的聚贤楼,简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个标本式的小江湖。

“小二,你们这儿可还有空位?”淳于荷环顾了一下楼下坐得满满的八方英豪,不觉皱眉问道。

“实在对不起三位,今天的客人实在是太多,楼上楼下都已经满了。”小二十分客气地向淳于荷三人点头致歉,满脸堆满生意人特有的浮笑。

“满了?你们不是开酒楼的吗?连这几个客人都招呼不了,干脆关门算了!”没等淳于荷作声,生性张扬的妤竹竟然第N次忘记了淳于荷的告诫,口无遮拦地大放起厥词来。

“这个……”小二一皱眉,接着说道,“对不起,客官,真的是满了。”

妤竹一见小二居然在自己如刀的目光下还敢说没有位置了,于是心头之火不由得往上直撞,只见她唰的一声拔出宝剑架到小二的脖子上,怒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三十一 谋杀亲夫

在聚贤楼,野哥见淳于荷、妤竹和云飞扬悉数跳到楼下去看热闹,于是就索性大口大口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然后打着嗝一步一摇地下了楼,那时事情已经得到了平息,野哥四处张望了一下,也寻不见淳于荷和妤竹的影儿,更重yào

的是对那个装得正人君子似的云飞扬是淳于荷的未婚夫这件事极为不满,所以鄙视地从背后盯了云飞扬一眼后,连招呼也没打就独自出了聚贤楼,一路晃晃悠悠,不知不觉竟然再次来到了淳于荷和妤竹居住的客栈,在跟小二打听了二人的房间后,索性抬步就上了客栈的二楼。

房间的门虚掩着,妤竹和淳于荷正在说话,而且是关于自己的话题,于是野哥就躲在门外偷听起来,开始时间,她们姐妹二人的声音还比较大,后来声音就小了起来,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清了,可是从听来的只言片语来看,虽然妤竹对他有那么一些好感,可是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流口水的淳于荷却似乎对他极不感冒……

唉,真他妈的不爽,要知dào

,在二十一世纪,他野哥对于美女之攻城掠地,那可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可是没想到淳于荷这丫头竟然一点儿没把他当颗豆夹,而且还把他和什么邪教中人相提并论,这也太没天理了吧?若不是听到妤竹为自己说了几句好听话的份上,他还不得撞南墙死去?难道他堂堂美女克星野哥的名头在这大明的土地上也只能唬唬坏丫、妤竹这样的小丫头不成?

不行,一定要进一步施加自己美女克星的影响力,孔子(隔壁姓孔那小子)曰:最难啃的骨头才是最香的,最难泡的妞儿才是最棒的。难啃的骨头就交给姓孔的那小子去啃,至于这最难泡的妞儿,他美女克星就当仁不让了,嘿嘿——正了正衣冠,往上挺了挺胸脯,你淳于荷不是喜欢道貌岸然、器宇轩昂的正人君子吗?他野哥若是装起正经来,那还不是风流如宋玉、潇洒似潘安、器宇风度堪比三国小乔他老公?

野哥一抬手便将面前虚掩的门推了开来,人还没进门槛呢,竟然发xiàn

淳于荷迅速出门迎接,而且……她那把寒气逼人的剑尖直指咽喉,哎呀呀,不好了,莫非长得跟米兰相像的女人都跟他野哥有仇?二十一世纪被米兰一脚踹开,好不容易穿越到大明了,却又三番五次被淳于荷用剑指着喉咙……

野哥一见淳于荷一剑刺来,连忙往旁边一闪,大惊失色地叫道:“千万不要啊,你这样谋杀亲夫,是会做寡妇滴!”

“谁谋杀亲夫?小贼,我叫你胡说八道。”淳于荷一剑刺出后就发xiàn

推门欲进的是野人,本来打算收剑,可是却听见他竟然占自己便宜,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要羞死人了?于是,连羞带怒之下,淳于荷手腕翻飞,一口气就向野人刺出了十几剑。这下野哥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没想到这美丫头还真动怒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躲吧。野哥赶紧左躲右闪避着淳于荷的剑尖,只大约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被淳于荷逼得冷汗百出。

“姐,不要打了,野人只是图个嘴快,他……他其实不是那意思的……”妤竹一见淳于荷这次动了怒,剑剑全都不离野哥的致命大穴,哪里还顾得上坐在那儿哭泣,她一个飞身就拦在淳于荷的剑前,几乎有誓死护卫野哥的架势。

野哥终于得到了一刻喘息的机会,看着妤竹伸着双臂护卫自己的样子,野哥的鼻子一酸,心道,难道这妤竹这丫头对自己动了真格的?还以为刚才她跟淳于荷说喜欢自己只是闹着玩呢?这可怎么办?他野哥是不可能弃淳于荷于不娶的呀,难道捎带着把妤竹也给娶了?这可是重婚罪啊,完了,完了!看来人长得太帅也是他妈的一种悲哀……

淳于荷见妤竹用身子把野哥挡在了身后,于是便一把把妤竹拉开道:“妤竹,你让开!让我杀了这小贼,看他还敢不敢口无遮拦地轻薄别人!”

“我不……”妤竹再一次挡在了淳于荷的剑前,然后大声对野人叫道,“野人,你还不赶快走!”

“妤竹,听你姐的话,你先站到一边去,我跟你姐有话说。”野哥一拉妤竹,然后挺直地站在淳于荷面前说道,“你不是很想杀我吗?那好,请你允许我对你说几句话,说完之后,要杀要剐任由你处置,我野哥若是含一下脸,就不算是一个男子汉。”

淳于荷望着野人那张帅气有型的脸,再看他突然变得器宇轩昂的样子,心中一颤,不觉说道:“你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让我不杀你的话。”

“荷,请允许我这将死之人用我最想用的字眼称呼你。”野哥从眼角中发xiàn

淳于荷的身子轻轻一颤,于是就接着说道,“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真心喜欢上了你,而今天,在镇外河水中,你又用你温热的玉手把我救到岸边,然后不离不弃地等待我的苏醒,当我摆脱了死神的魔爪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你紧张而又漂亮的眼睛,你的眸子,多美啊,那闪着光的简直就不是眼眸,那是两汪深不见底的黑葡萄井,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有了知觉的第一瞬间,我就知dào

我死定了,因为我已经深深坠入到了你眸底深不可测的井里……”

“野人,你真的这么喜欢姐姐吗?”妤竹一脸哀怨地望着野哥,满眼都是伤感,野哥的心里不觉一紧,但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的确很喜欢你姐姐,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在我的心里,早已把她当成了一生一世地梦中情人,正因为如此,所以刚才被你姐姐拿剑指着时,才情不自禁失口说出了谋杀亲夫的话,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

“野人,我恨你!”妤竹的心一下子如同从半空堕入山石上的水晶,刹那间便碎成了一颗颗四处带伤的小冰晶,她满怀哀怨地望了野哥一眼,然后一转身便跑了出去,那娇小的背影舞动着一股伤感的风,那风一直袭到野哥的耳边,把他垂在耳边的发丝乱乱地吹起……

“妤竹,快回来!”淳于荷见妤竹伤心地跑了出去,就狠狠地瞪了野哥一眼说道,“小贼,我……我恨死你了……”转身也冲出了客栈……

二十五 让你给我老婆当孙子

“妤竹,不得放肆!”淳于荷见妤竹竟然在朱家的地盘上动起剑来,就赶紧喝止。

妤竹本来不想放手,可是见淳于荷的脸都气得有些发白了,所以才乖乖地收了剑,撅着小嘴站到了一边。

野哥见妤竹吃了淳于荷的瘪,心道,原来这世界上不止我吃这淳于丫头的瘪呀,看来这个妤竹也比哥也强不到那儿去嘛。

不经意间,野哥的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微笑,而这个动作恰恰又被吃了瘪的妤竹看见,于是刹那之间,妤竹吃的瘪全都涌上了两只粉拳,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野哥已经吃了十几个粉面窝头。

靠!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吃了你姐的瘪,怎么能把帐算到哥的头上呢?就是哥再饿得慌,你也不至于用这如此咯牙的窝头招待吧?至少……至少用你那两个白嫩嫩、酥软软、香喷喷的玉面馍馍招待才算待客之道嘛……不过,哥还是决定不带附加条件的原谅你,大不了就当跟小姨子调情了,嘿嘿——“好了,妤竹!别闹了!”淳于荷盯了妤竹一眼,见妤竹听话地停下了拳头,才转身对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的小二笑道,“哦,小哥,她还是个孩子,在家被爹娇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所以,还望小哥原谅则个。”

与此同时,淳于荷从衣袖中摸出一块大约一两重的银子递给小二,接着说道,“我们第一次来古河镇,听说聚贤楼拥有全国各地名厨,我们兄弟贪食,所以慕名而来,还望小哥成全则个。”

“这个……”小二用手掂量着淳于荷递过的银两,迟疑了一下说道,“楼上雅间中有一位和你们一样年轻英俊的大侠独拥一桌,要不,我帮你们上去问一下,看可否将就一下?”

“哦,那就不必了,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好了。”

淳于荷说完,转身便走,突然,她被一个白衣男子拦住了去路:“几位兄台请留步,既然已经跨进聚贤楼的大门了,不品尝一下聚贤楼的美酒佳肴岂不可惜,如不嫌弃,小弟可虚出上席,恭请三位浅酌两杯。”

“这个……”淳于荷打了个迟疑,但见那白衣男子大约二十一二岁年纪,腰挎鹿皮做鞘的长剑,头戴一方浅灰色金丝络边的丝质纶巾,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衣,加上轮廓锦绣的一表人才和不俗的举止谈吐,简直就是集众美于一体的儒雅风流。

“什么这个那个的,反正人家都已经开口邀咱们同坐了,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妤竹一见淳于荷有些犹豫,于是就又口无遮拦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倒是比较豪爽,我喜欢。”白衣少年冲淳于荷三人一抱拳说道,“在下云飞扬,不知几位兄台怎么称呼?”

“啊——你就是云飞扬?我家——”

“妤竹!在生人面前要注意分寸,不要惹人家云少侠笑话。”淳于荷一听自己这个说话不带把门小妹似乎要揭自己的老底,所以就赶紧用目光和语言加以阻止。

妤竹冲淳于荷吐了一下舌头,得yì

地冲淳于荷做了个鬼脸,似乎是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今天竟然碰到和姐姐有婚约在身的云飞扬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捉弄你们两个。

淳于荷一见妤竹那得yì

的样儿就知dào

这丫头肯定在打她和云飞扬的算盘,于是就一黑脸继xù

说道,如果你再不听话乱说乱讲,我立kè

就带你回家去,别说中华英雄大赛,你什么都甭想看!

“别,我什么都不说好不好?”妤竹一见淳于荷如此要挟,在心中掂量着比较了一下取笑二人和看中华英雄大赛孰轻孰重后,便迅速做出了一个让淳于荷十分满yì

的答复。

“敢问我云飞扬是不是不配和几位相交?”云飞扬见对面的淳于荷人只顾和妤竹说话,竟然无视自己的存zài

,虽然没有发火,可是一张白里透红的英俊脸蛋上还是明显现出了挂不住的颜色,问话的口气也生硬了起来。

你配?你以为你长一张小白脸你就是那神马啦?哥看你也就配被某大款家的二奶包养而已……不过哥岂能跟你这小五小六级的小白脸一般见识?你流你的臭口水,哥吃哥的白馍馍,哥不带甩你的!

野哥见小白脸上前搭讪被冷落后的那瘪三样,嘴角不觉浮出一丝谑笑,俗话说笑而不语真君子,虽然哥绝对绝不是什么君子,可是哥就偏偏笑而不语……

“啊,——公子不要误会,我们兄弟绝无慢待公子之意,只是我这弟弟一向调皮,而且素闻公子侠名,所以我怕他高兴过度而忘记了说话的分寸,因此,我才提醒了一下,没想倒让公子误会了。”淳于荷见云飞扬面色有所好转,心里也想着多了解一下自己这个未来的夫婿,所以就决定接受他的邀请,因此,冲云飞扬一抱拳说道,“在下贺于纯,舍弟贺玉柱,还有这位萍水相逢外号野人的野兄。如果承蒙云兄不弃,那我们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原来是贺家兄弟和野兄,所谓闻名不如一见,但看几位非凡的仪表和气度,就知dào

几位绝非泛泛之辈,今天有幸得识诸位,乃飞扬三生之幸也,三位兄弟,请!”云飞扬见初开始有些犹犹豫豫的淳于荷突然豪爽起来,于是就不再计较刚才被淳于荷慢待的事,一甩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就把淳于荷三人往楼上靠窗的一个雅间里让。

除了个人比较低调之外,其实主要还是野哥初入古代,对所有风土人情都不大了解,更别说这江湖之事了,在加上眼前这小白脸似乎也没看出自己的荷美人和妤竹是两个小美女,自然就更谈不上垂涎了,所以野哥索性就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一切礼节客套都让淳于荷搞去,总之,有饭就伸筷子吃,有酒就张嘴喝,只要无人打他的荷美人的主意,万事就让它高高挂起,什么神马浮云的,跟他野人有什么关系?

在云飞扬的领引下,四人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云飞扬事先定好的雅间,在客气地谦让了一下之后,淳于荷便在桌子靠窗的一侧坐了下来,妤竹和野人分别坐在淳于荷的两侧,云飞扬则坐在了下首和淳于荷对面的座位上。

野哥仔细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布置,让他大开眼界的是,这个雅间设计得比他想象的都要巧妙,房间四周全是细小的雕花方格,美感和视觉的通透性全都兼顾得非常好,坐在房间之中几乎可以无一遗漏地环视楼下的每一个角落,而外面的人却又看不到房内的情形,能够在群侠齐聚的聚贤楼顶得如此一处上等雅间,足见这个云飞扬在江湖中地位之不同凡响了,想到这里,野哥不觉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云飞扬,但见他面若和田之玉,鼻高眉浓,唇厚齿洁,真可谓是仪表堂堂,若不是看他眉宇间的那几分若隐若现的英气迸溢,真让人很难和一个叱咤江湖的少侠联系到一起来。

“敢问几位兄台仙乡何处?此番可是为了朱小姐的婚事而来?”云飞扬斟满了四杯已经有十余年窖藏历史的绍兴花雕酒,端起酒杯问道。

“哦,我和我兄弟玉柱家住苏南山野之中,此次兄弟二人四处游玩,恰巧碰上朱小姐比武招亲,于是就暂且驻足看看热闹,实非冲朱小姐而来,至于这位野兄,我们也是刚刚结识,所以不便越俎代庖,只是不知dào

云兄此举可是志在娶那貌美如花的朱小姐为妻?”淳于荷明知dào

对面坐的就是自己素未谋面的指腹为亲的未婚夫,可是还是强压住起伏的心潮,依然用平时那淡淡的口吻说道。

“云某来此只是想代家父拜谒一下朱老前辈,实是并没有别的想法,况且云某自幼和扬州淳于盟主家的千金淳于荷定下姻亲,既有婚约,岂能再作他想呢?”云飞扬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也说得淳于荷心花怒放。

可是云飞扬这话却着实气恼了在座的一人,当然,那人自然就是坐在淳于荷和云飞扬中间的野哥了,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又一时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是娃娃亲,而淳于荷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感觉,如果现在闹将起来,恐怕美女弄不到手,还会落下一个被人群殴的下场,所以当忍之时还是要忍滴,不就是当孙子吗,等哥把这朵娇艳的荷花采到哥的篮中之后,哥就让你小子给哥的荷老婆当一辈子孙子作为回报!

野哥虽假做君子闻而不语,可是一心想要耍弄一下未来姐夫哥的妤竹在听完云飞扬那番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言论后,不觉用眸影扫了一下坐在身旁的淳于荷坏笑道:

“哈,没想到名震江南的云飞扬云少侠不但一表人才,而且还如此重情重义,你这番话若是被你那未婚妻听到了,还不高兴得马上投怀送抱?”

“啪——”妤竹的秀腿上结结实实地挨了淳于荷一脚,野哥也非常不满地用眼砍了妤竹几刀。

二十六 感谢哥祖宗八代

“什么声音?”云飞扬刚饮了半口酒,听到声音后不觉放下酒杯问道。

“啊,那啥——野兄,你有听到声音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静?”淳于荷的耳根有些发热,好在已经饮了几杯,她那粉脸上的酒红才遮盖了此次的尴尬。

“对,云兄说的不假,确实有声音,而且很响耶——”野哥瞅了一下偷着乐的妤竹和有些窘的淳于荷坏笑道,“不过,那声音是兄弟不小心弄出来的,也都怪我用力太大了点,不小心把椅梁给踩折了,不好意思,喝酒,喝酒!哥自罚三杯……”

野哥说着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拿起酒坛就自饮自酌喝了三大杯酒。不过,这时吃了亏的妤竹可就有些不干了,等野哥喝完酒后,妤竹把玉面往下一拉道:

“野人哥哥,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你弄断椅梁发出的声音,至少你也得把你那把椅子翻过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椅子是不是真的折了吧,我看你脸上的笑怎么就那么奸诈呢?”

淳于荷一看妤竹不依不饶地和野人杠上了,害pà

真要查验起椅子是不是真的折了的话,会让自己刚才那脚露馅,所以便虎着脸对妤竹说道:“玉柱,不要这么刻薄好不好,人家野**哥怎么也是一代侠客,怎么可能说假话呢?”

“啊,贺兄,不要对玉柱兄弟这么严厉嘛,再说了,玉柱兄弟说得有道理,如果真是野人兄不小心把这长了千年比精钢还硬的铁桦木做成的椅子给弄折了的话,云某也好在结账时顺便把损坏费一并加上,省得聚贤楼的伙计在咱们走后发xiàn

椅子坏了说咱们为人不道地。”

淳于荷一听这椅子是千年铁桦做的椅架,心里那个懊恼呀,她一下子把野人的十八代祖宗给悉数问候了一遍,你说你编什么瞎话不行,非要编出把椅子弄折的假话,要知dào

,就是用那千年铁桦做出一把剑来,也会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器,就是你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这么硬的椅梁给弄断吧……

野哥看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淳于荷和等着看笑话的妤竹与云飞扬,不觉大惊失色道:“哇!云兄。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难道这椅子真是什么比精钢还结实的千年铁桦木做成的?”

云飞扬一看野**惊失色的样子,以为是他把话说过头了,故而色变,于是就微笑着又烧了一把底火:“的确是千年铁桦做成的,据我所知,整个聚贤楼就这个雅间的这四把椅子是这种材质,可能朱庄主的意思也是怕坐在这聚贤楼第一雅间的英雄过于威猛,万一坐折了椅子影响喝酒的雅兴,所以才有此安排吧。”

“难道哥蹬断的果真不是椅梁?那断的是什么呢?”野哥满脸狐疑的低头往四下低头寻找了起来,“玉柱老弟,要不,你过来帮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折了……”

“那好啊,我就帮野人哥哥查验一下吧,至少让云大侠赔偿损时做到心中有数不是?”妤竹说着就得yì

地绕到野人身边拉开野人去看野人的那把椅子,然而,当妤竹的眼睛落到椅子前面离椅脚三寸高的那根横梁时,她一下子傻了,“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玉柱?”淳于荷一见妤竹大惊失色的样子,就知dào

事情有转机了,她问话的声音也明显清亮了起来,“是不是椅子根本就好好的呢?”

“椅子腿真的折了!而且断成了两截!”妤竹直起身来,手里拿着两短截黑如碳墨的铁桦木冲淳于荷和云飞扬说道,“你们看,是真的,野人他真的把这千年铁桦做的椅子给踩折了!”

云飞扬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不用再去验看了,这一切铁定都是真的,因为妤竹手中的那两截铁藤木的断痕是那样的新鲜,新鲜到几乎可以闻见铁桦汲取千年自然精华所凝聚的那特有的木香。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呢?想我野人四处流Lang,连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我哪有钱赔酒店这么贵重的椅子呀?呜呜——”

时间稍微凝滞了一下之后,云飞扬马上亲自满了一杯酒恭恭敬敬递到野哥面前说道:

“野人兄,云飞扬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对野兄多有怠慢,还望野人兄大人海量,不要和兄弟一般见识,小弟现在奉上薄酒一杯以表对野兄的钦佩之情,希望野兄能给小弟一个薄面。”

野哥一见云飞扬恭恭敬敬地双手捧杯奉上,赶紧摆着手道:“啊哈,这个嘛——”

云飞扬的脸一红,不觉说道:“野人兄瞧不起小弟?”

淳于荷一看野人拒绝喝云飞扬的酒,这在江湖上可是明摆着邀人拼命的架势呀,但是想到野人根本就没有江湖经验,甚至社会经验也少得可怜,所以她只是认为野人属于不懂江湖规矩,而非故yì

和云飞扬过不去,于是淳于荷就轻轻踢了一下野人,示意他赶紧接下云飞扬的酒。

“啊,云兄这是什么话呀?”野哥被淳于荷踢了一脚之后当然知dào

她的意思,心道,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呀,说句实话,论斗心眼,哥把你卖到妓院你都还得感谢哥的祖宗八代呢!

野哥一脸惊愕地望着云飞扬继xù

说道:“是我不小心给云兄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本应该我端酒向云兄告罪,现在云兄倒给我端起酒来了,这让兄弟我的脸往哪儿搁呢?”

“啊,原来野人兄是这个意思呀,”云飞扬的脸一下子恢复常色道,“区区一把椅子,难道还用野人兄记挂在心上吗,与结交野人兄这样的大英雄相比,那椅子的损毁简直就是物有超值啊,哈哈哈——”

“好,好——云兄果然视你老爹的钱如粪土,好爽,好爽!来来——哥几个共饮一杯,共饮一杯如何?”

什么叫视我老爹的钱如粪土?虽然这钱确实是我老爹挣的,可是……算了,看在你不历江湖不懂话怎么说的份上,本公子就不跟你计较了,日后若本公子取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必定要你小子的好kàn

……

二十七 道貌岸然

因为之前亲眼见过野人力挫巴蜀四灵的闪电般快捷强悍的神功,所以当野人刚才谈笑间露的这手力断铁藤的功夫时,也只是顺理成章的在淳于荷的心中翻了个小波Lang而已,可是云飞扬就不同了,他自持天分极高,再加上确实有那么点儿引领长江后Lang的武林少侠的江湖浮名,所以虽然心有不甘地奉承了野人几句,但心中依然有些不服,因为武功的高低毕竟不是拼蛮力,在一场真zhèng

的生死决斗中,真zhèng

要靠的还是武功的修为以及见招拆招的应变能力,而眼前的这个野人甚至连刀剑都没有带上一把,是不是说明他只是徒有蛮力而无武功招数的莽汉呢?

正在思忖间,云飞扬突然听到妤竹问道:“云大哥,听说那朱家比武招亲的擂台赛一下子吸引了最近江湖上侠名兴盛的所有少年才俊的热捧,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云飞扬一听妤竹问擂台赛的事,不得不撇开对野人的种种揣测,如公式般抬眼微笑地望着妤竹说道:“中华英雄大赛前两届比赛的成功举办,的确引起了江湖各路豪杰的兴趣,不过,因为前两届获得中华英雄前三甲的人全是不知名的野侠或江湖小门小派中人,所以影响力还是相当有限的,我估计主办方可能为了吸引更多的武林高手参加,所以才放风说燕王将借此机会选胥,由于举办方的正式说法只是朱长河的女儿择优选胥,因此,燕王选胥的传言多半应该是个噱头。”

“噱头?”

“对,应该是个噱头,不过,对于一般的江湖人士而言,自出道以来,从不以真面目视人的朱长河的女儿也还是有相当吸引力的,所以参加海选的人数比前两届几乎多出了三四倍,其中也确实有一些武林好手,不过就海选和初赛来看,绝大多数人也只是些泛泛之辈。”

野哥一听云飞扬的口气似乎很瞧不起那些参加擂台赛的武林人士,于是就打着哈哈笑道:“泛泛之辈啊,看来那朱家的小姐形貌肯定属于驴踢马踹级别的了,要不然,像云大侠这样的武林什么什么熊们怎么会不报名参加呢?”

淳于荷一皱眉,心道,看来这家伙还真没教养,人长得虽然很帅,可是说话怎么总带股吊儿郎当的味呢,纵观自己的未婚夫云飞扬,就显得儒雅出众多了,再说,他对云飞扬揶揄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人家朱小姐评头论足呢?要万一那比赛彩头真是燕王女儿的话,你小子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不行,一定要杀杀他这种恶习,不然,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即使不被人家宰掉,也会越变越坏,绝对不允许眼看着再出现一个坏人,想到这儿,淳于荷便接茬道:

“喂,野人,人家云少侠说的是比武,你干嘛非要扯上朱家小姐呢?再说了,据说那朱小姐不但武功文采出众,而且生得如天仙下凡一般,你怎么能信口雌黄说人家朱小姐相貌丑陋呢?”

嘿,这才什么时候呀,你就拿你那八字没一撇的狗屁未婚夫当宝贝给护上了?不就是脸比哥长得白些,马屁比哥会拍得更不要脸些,样子装得比我道貌岸然些吗?凭什么他侃侃而谈就是金银珠玉,而野哥我发表的见解就是狗屎一堆?再说了,有我号称美女克星的帅哥野人在身边惦记着,你姓淳于的想嫁给别人?门儿都没有!

野哥心里一百个不满yì

,可是嘴里却故作惊讶的说道:“贺兄此话何意,我这话可是顺着风流倜傥、道貌岸然的云少侠的意思说的呀?”

“喂,野人。你说云少侠风流倜傥也就算了,怎么能说人家道貌岸然呢?那可是一个贬义词耶。”

妤竹一见野人竟然说云飞扬道貌岸然,心里不觉好笑,这家伙看来果然是不学无术,随便从哪儿整来个词就往上用,哼,这下你可是在学富五车的姐和姐夫面前把人给丢大了,不过,看你那傻得可爱的样子,妹妹真的好喜欢哦——野哥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妤竹,心道,小丫头,你以为我堂堂美女克星、你未来的姐夫不知dào

道貌岸然的意思呀,你大哥哥我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省状元,堂堂xx学子,相当于你们今天的进士,我不学无术,你见过有哥这么不学无术的人吗?不过,你野人哥哥我最拿手的就是逗人玩儿,今天就索性连你小丫头也逗逗:

“是吗?真滴是贬义词?难道把人比成道士就是贬义?那武当山的老道们岂不是要一百个不乐意了?”

“扑哧——”淳于荷一下子憋不住笑出了声,“野人,看来妤竹说的还真没错,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学无术,不过,对于一个在悬崖下独自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能说出几个词也算不错了,还是我给你解释一下道貌岸然的意思吧,道貌,指的是人的正经严肃的容貌,并不是说什么道士,岸然,指的是高傲的样子。人们现常用它来讽刺那些故作正经,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野哥见云飞扬本来白嫩的脸已经变了色,就假装什么都不懂地笑道:“哦,原来道貌岸然是说某些人故作正经,实jì

根本就不是东西的人呀,我真是该死,我怎么能说云少侠不是东西呢?再怎么说倜傥风流的云少侠也是个大大的东西呀?不如这样,我把道貌岸然这词给收回去,改成神马浮云,神马浮云总可以了吧?”

妤竹一听野人说把要把道貌岸然一词换成神马都是浮云,可是,收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于是就忍不住问道:“喂,野人哥哥!你说的神马浮云到底什么意思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啊,你问这个啊,这可是小时候我老家那儿经常夸人的话,反正那神马啊,浮云啊都是会飞的东西,云大侠呢,肯定也会飞,所以嘛,我觉得这个形容肯定合适,你说是吧,云大侠?”

云飞扬本来非常生气,可是没等他发作就被淳于荷拦了过去,后来又听说野人几乎未接触过人世,心里虽然别扭,可碍于维护个人形象问题,所以只好忍了下来,现在见野人貌似很诚恳地说把刚才说过的道貌岸然改成神马浮云,虽然他不知dào

神马浮云的意思,可是听野人那么一解释,也就以为那就是句夸人轻功好的方言,所以刚才有些变色的脸也就重新好kàn

了起来……

听野哥解释完神马浮云的意思后,云飞扬便也只好不懂装懂地笑道:“野兄不要太过自责了,口误嘛,我叶某岂会放到心上?不过,你那句神马浮云还真有些意思,长见识,长见识,哈哈——”

淳于荷见野人一脸诚恳地向云飞扬道了歉,便也以为那神马浮云是一句夸人功夫好的话,所以就把话题重新转到朱家擂台赛方面:“云兄,刚才你说那些参加海选和初赛的**多是泛泛之辈,请问是比赛的级别不够,还是另有隐情?”

“这个嘛——”云飞扬轻轻端起酒杯饮了那么一小口笑道,“的确如贺兄所言,第三届中华英雄大赛报名的人中确实有一些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少年才俊,自然也包括一些年龄较大但武功高强的中老年侠客,因为他们都已经成名江湖,如果再去参加海选的话,怕被人笑话,所以便被朱大侠恩准直接进入到复赛了。”

云飞扬说话时并未放下手中的酒杯,只见他神态自然地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潇洒地在手指上把玩着那小巧玲珑的酒杯,说也奇怪,那酒杯仿佛着了魔似的在他那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滴溜溜以不同的角度飞速旋转着,而杯中的半杯酒竟然滴酒不洒。

野哥虽然身手敏捷迅猛,可是内功修为却非常一般,如今见云飞扬如杂耍一样把玩着手中半满的酒杯,就知dào

肯定是用了很高深的内功利导所致,不过野哥只顾喝酒,连夹都没有夹云飞扬一眼。

淳于荷自幼接触天下各派武术,如今见云飞扬不动声色地露了这么一手依靠深厚内功作为支撑的云家家传的弹指绵掌,便轻轻点头笑道:“云家名扬天下的弹指绵掌果然了得,佩服,佩服。”

“雕虫小技,让贺兄取笑了。”云飞扬得yì

地冲野哥看了一眼,心道,这回你这整天跟猴子打交道的家伙服也不服?

野哥什么人,他见云飞扬有意对他露了这手功夫,就知dào

是想找回刚才丢失的面子,可是他野哥不吃这套,你不是内功修为好吗?老子直接无视,哼!气死你后,老子直接就娶你的未婚妻为老婆!

二十八 金蝉脱壳

“我看云兄的酒杯有些空了,不如斟满了对饮一杯如何?”妤竹见淳于荷只是笑夸云飞扬的内功深厚,而野哥则喝多了般在那儿打瞌睡,莫名的一股火便从心头升了起来,心想,你以为就你会这种把戏啊,本小姐也会的!

也只是在说话间的功夫,妤竹右手抓起的酒壶,壶嘴正对着云飞扬的方向,手上暗暗一使劲,那壶内的美酒竟然顺着壶嘴抛出一道银亮的弧线,不偏不倚竟稳稳地注入云飞扬的杯中,并且在酒杯恰好被倒满时收住,那酒竟然一滴都未落在酒杯外。

云飞扬的矛头本来是指向野人的,可是令他郁闷的是,他的表演竟然被野人的假寐而公然无视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伸出的矛头却被妤竹接了过去,当然,妤竹所露的这一手,在江湖上一些二流高手就可以做到,然而就对方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的一个孩子而言,功夫确实也已经是达到了非常高超的境界了,相比之下自己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尴尬地笑夸了妤竹几句之后,云飞扬突然想起了父亲要他努力结交江湖豪杰为己所用的话来,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三个人,虽然贺于纯至始至终没有露什么功夫,可是看他对待其他两人毫不客气的样子,就知dào

他在三人中应该是最厉害的一个角色,像这样的人如不结交,一旦成为了敌人,岂不是一大失误?当然,他对那个似乎并不怎么把他看在眼里的野人的确是有些不太感冒,可是,如果真能为我所用的话,称霸武林成为下一代的武林盟主,应该还是大有裨益的。想到这儿,云飞扬便一抱拳说道:“三位兄弟,云某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兄请直说。”淳于荷说道。

“飞扬有意和三位结下异性兄弟,以便日后在江湖上行走时彼此多一些照应,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异性兄弟?”

“对,贺兄不乐意吗?”

“哦,不不,我怎么会不乐意呢?”淳于荷嘴里含混的应着,心想,咱们可是未婚的夫妻呀,如果现在结成了异性的兄弟,那以后的关系岂不是复杂了吗?想那宋主赵匡胤只因为曾和京娘结为异性兄妹,所以在彼此深爱对方的情形下却不敢违背兄妹之义,害得京娘郁郁而终,赵匡胤也落得一生遗憾,现如今自己和这云飞扬虽然没有太多的情分在里头,可是按照祖宗传留下来的规矩,自己毕竟和他有夫妻之仪,这一结拜的话,那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忌讳?一定不能结拜!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就在淳于荷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办时,忽听得楼下一阵纷乱,淳于荷不由推开窗户往楼下一看,心下大喜,终于抓住了一个脱身的机会,再不逃走还要等什么时候呢?于是淳于荷就假装非常感兴趣地说道:“楼下打起来了,看热闹去!”

声音未落,淳于荷根本就顾不得云飞扬什么表情,只见她婀娜的身体只那么轻轻一纵,整个人已经飘然落到了楼下。

妤竹最爱往热闹的地方凑,没想到这次却被一向沉稳的姐姐占了先,所以看到淳于荷抢先跳到了楼下,也纵身一跃飞出窗棱,三两下便到了淳于荷身边。

云飞扬见一场结拜就这样被楼下的闹剧给搅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只好客气地冲野人拱了拱手,也纵身跳到了楼下。

楼下果然是剑拔弩张的局面,是风云镖局的弟子和一个手捏折扇,面色苍白的中年文士剑拔弩张地杠上了。

“有种你道出个万来,别以为我们风云镖局是吃素的!”说话的是一个面如鏊底的黑脸大汉,但见他手持一把阔背砍刀,此时正怒目盯着中年文士。

“哼,就凭你小子,也配知dào

爷爷的大名?”中年文士显然一副不屑的说道。

“你——你划出道来,咱们拳脚底下见功夫!”

“划出道来?就你这种中华英雄大赛这种低级别比赛都进不了复赛的东西也配跟我说划出道来?简直是笑话!”中年文士说吧微微一笑,竟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悠然坐在桌边喝起酒来。

“你——你欺负我风云镖局也就罢了,竟然连朱长河朱大侠亲自打造的中华英雄大赛也敢污蔑,老子今天就带朱大侠教xùn

教xùn

你这狂徒!”黑脸大汉当着聚贤楼各路武林好汉的面竟如此被人蔑视,所以终于忍不住心头之火,提起足有三十几斤重的大刀冲到中年文士面前,搂头就是一刀。

再看那中年文士看都不看,手中的折扇只那么轻轻一挥,黑脸大汉的大刀竟然斜向上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然后噗的一声竟刺入屋梁大约五分深,再看那中年文士仍然旁若无人地独自畅饮,神态竟没有丝毫变化。

“老子跟你拼了!”黑脸大汉见刀脱手挂在屋梁上,脸上一下子变得如猪肝似的黑紫,一拧身竟第二次冲了上去。

“你不是他的对手。”黑脸大汉的手一下子被一个钢钳似的手握住,挣扎之下,竟然半毫都不能动弹。

“你——”黑脸大汉扭过头,见云飞扬正微笑地望着他,“哦,云少侠,是你?”黑脸大汉的口气一下子就缓了下来。

“鲁强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云飞扬望着黑脸大汉问道。

“他下黑手,弄昏了我弟弟鲁明,而且,而且还污蔑朱长河朱大侠。”

“是你弟弟先得罪了人家吧?”

“我弟弟多喝了几杯酒,一时高兴,就端着酒杯到邻桌一个朋友那儿去敬酒,走路时不小心把酒洒在了这人的身上,没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用他那把破扇子点昏了我弟弟,一时之间又没有人能解开穴道,所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这事换做你师父金老前辈,肯定会向人家道歉以求谅解,哪有像你这样,自知理亏还要和人家动手的?”

“是是,云少侠教xùn

得对,是我太鲁莽了,可是我弟弟……”

“我试着帮你求个情吧,看人家给不给你面子。”云飞扬说着就走端起一杯酒信步走到中年文士身边笑道,“不死书生仇雁北仇大侠,久仰大名,今天得见,不胜荣幸。晚辈云飞扬,风云镖局的金老金不凡是家父云中鹤的老友,生意上也常有往来,刚才开罪大侠的这两位都是金老的徒弟,这杯薄酒不成敬意,不知大侠可否赏家父一个薄面否?我先干为敬。”云飞扬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等中年文士反应。

“云飞扬?你可是近几年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热门儿人物呀,今日一见,果然像那么回事儿,真没想到云中鹤竟能养出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看来,你们老云家的造化还真是不小啊。”仇雁北抬眼看了云飞扬一眼,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过那笑比哭确实好不了多少。

“叶大侠说笑了,名声鹊起,云飞扬自是愧不敢当。”

“好了!”仇雁北一挥手正色道,“今天这事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既然你云少侠说话了,再加上我不死书生曾经和尔父云中鹤一些芝麻大小的交情,所以,今天这事也就算了,若是日后他再敢如此目无尊长,那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说话间只见那仇雁北饮下一口酒,噗的一下喷出一口烈酒,说也奇怪,只见那酒如一支利箭似的穿过人群直射冲向平躺在鲁强脚边的鲁明,只刹那间的功夫,那鲁明便哼哼唧唧爬起身来,自是已经被不死书生仇雁北用酒解开了穴道。

云飞扬正要施礼道谢,却见不死书生仇雁北早已在大家关注鲁明的当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飞扬很是潇洒地在天下众英雄面前博得了一个好彩头,得yì

洋洋地同各路豪杰对饮了几杯之后,突然想起淳于荷和妤竹、野人三人来,四处扫视了一圈后,见没有他们的踪影,心道:是不是重新上楼喝酒去了呢?

不行,要赶紧上楼去看看,同楼下这些乌合之众相比,那几位才是真zhèng

的厉害角色,必须趁大家尚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时结交,要不然,有一天彼此站到对立面上的话,自己想要当武林盟主的事恐怕要更多出一些阻力了。想到这儿,云飞扬就毫不客气地推辞了一些逢迎之辈的敬酒,急忙向楼上雅间奔去,可是雅间里空荡荡的,不要说人了,连那杯盘内的酒菜也被人清理了似的纤毫无剩……

二十九 偷心贼

“姐,你干嘛那么着急拉我离开呢?姐夫那神马浮云的潇洒样儿我还没看够呢!”刚被淳于荷口不喘气地拉着回到客栈,妤竹就笑着对打趣道。

“再说我就打烂你的嘴,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说话!”淳于荷没好气地瞪了妤竹一眼,看那意思还在怪妤竹在聚贤楼拿她打趣的事。

“好啦,好啦,人家不说了好不好?不就是在姐夫面前说了几句讨趣话嘛,再说了,我也没有露你的底呀?”

“没露底也不行!至少,你让野人那小子知dào

我和云飞扬的关系了。”

“哎,姐。这下我总算知dào

了,原来你是吃着碗里,盼着锅里呀?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野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也没有——”淳于荷嘴里说着,可心里却无比地忐忑,毕竟,她亲眼看到过野人的**,而且,还和他……虽然做人工呼吸是为了救他,可是……淳于荷的脸不由又红了起来。

“脸上都都披上好几层红纱了,还什么秘密都没有?哼!我看姐就是吃着碗里盼着锅里……”

“你——”

“姐——”妤竹突然睁着一双大眼一脸正色地盯着淳于荷的眼睛问道,“你喜欢野人还是喜欢姐夫?”

“去你的!哪有你这样羞辱自家姐姐的?”淳于荷盯了妤竹一眼,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不知dào

这鬼丫头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在斥责了她一下后,马上又缓了一下语气说道,“姐和云公子是有婚约的,所以……你不要胡乱说……”

“姐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野人哥哥吗?”妤竹突然不再嘻笑,她睁大眼睛,望着淳于荷,眸中闪烁着一种强烈的期待。

“他呀,一点正经没有,我看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他的……”淳于荷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在河边他抱着自己用手使劲揉捏自己胸部的无赖相,还有被自己的宝剑指着喉咙时口水倒流的样子……他简直就是个无赖,一个十足的无赖!

“可是……可是……”妤竹白嫩可爱的瓜子脸上一下子荡满了满天的红云,一颗情窦初开的心也骤然旖旎起了一池荡漾的春水。

淳于荷见一向像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妤竹,居然一下子腼腆起来,不觉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妤竹?”

“我……我……”妤竹羞红着脸嘤咛了半天,突然一咬嘴唇问道,“姐,你说野人和姐夫他们两个哪个好呢?”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话了?”淳于荷盯着妤竹红云依然弥漫的脸颊,心头不觉一紧,难道这丫头……

妤竹见淳于荷盯着她奇怪地看,仿佛一下子被人看穿了心事似的害羞起来,“我就随便问问,姐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云公子出身名门,自幼练武读书,武功和学问自然都很出众,而且,他相貌英俊,即使当年以貌美著称的宋玉和潘安也不过如此,不过,那小贼他……”

“他怎么样?”妤竹几乎有些紧张地盯着淳于荷的脸看,她那已经初见规模的胸部随着心跳的加快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那小贼他……其实,他长得也非常好kàn

,武功也很高强,只是他没有受过正经的诗书礼仪的教化,而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跟那些邪教中人一样的德行……”

“不是的,姐!野人他跟那些邪教中人肯定不一样的,他……反正我觉得他挺好的。”

他挺好的,淳于荷不觉默念着妤竹说的这句话,不由又回忆起了和野人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的武功很高强,可是从遇到他的这几次来看,他并不持仗自己的武功为恶,他抢自己的包袱,大体只是想要找件衣服遮体,面对巴蜀四灵那是个恶人,他也没有乘胜对人下黑手,还有聚贤楼中,他为了替自己遮掩尴尬而踏断椅梁……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他一次三番的对自己轻薄,而自己却又对他恨不起来?

“姐,你真的觉得他就不像是一个好人吗?”妤竹见淳于荷沉默不语,心想,是不是姐姐真的很不喜欢野人呢?那么,如果自己和野人那个了,姐姐会不会反对呢?

“嗯,他确实不像是一个好人……”淳于荷嘴里这样敷衍地回答着妤竹,心里却不由得蹦出了另外半句话:他倒是像一个小偷,一个十足的偷心贼。

“其实,我也觉得他一点儿都不优秀,如果真和姐夫相比的话,他连姐夫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可是,姐。我……我还是觉得……我……我喜欢他……”

妤竹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像蚊子叫般给哼出来的,但这几个字还是在淳于荷的脑海里打了一个炸雷,淳于荷吃惊地望着自己这个历来都敢作敢当妹妹,她没想到她竟然在见过人家一次面后就说出喜欢人家的话,这要是让爹娘知dào

了还不得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呢?为什么呢?

“妤竹,你还小,而且你和那小贼也才接触过一次,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dào

,怎么能说喜欢这种话呢?而且,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做主的,你……你以后不能再见他了。”

“姐——我……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眉毛,喜欢他厚厚的嘴唇,喜欢他剑削一样棱角分明的脸,还有……还有他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样子……”妤竹的泪水一下子流淌了下来,她的揉肩轻颤着……

淳于荷一把搂过妤竹,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觉间,泪水也模糊了她的双眼,其实心里一直再排斥,可是她每每想起的又何尝不是野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睛,那嬉皮笑脸的表情,以及他那几乎没什么正经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呢?

就在淳于荷再妤竹的感染下,珠泪阑珊时,房屋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谁?!”淳于荷推开妤竹,迅速拔出宝剑,一个飞身向门口击去……

三十 帅也是一种悲哀

在聚贤楼,野哥见淳于荷、妤竹和云飞扬悉数跳到楼下去看热闹,于是就索性大口大口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然后打着嗝一步一摇地下了楼,那时事情已经得到了平息,野哥四处张望了一下,也寻不见淳于荷和妤竹的影儿,更重yào

的是对那个装得正人君子似的云飞扬是淳于荷的未婚夫这件事极为不满,所以鄙视地从背后盯了云飞扬一眼后,连招呼也没打就独自出了聚贤楼,一路晃晃悠悠,不知不觉竟然再次来到了淳于荷和妤竹居住的客栈,在跟小二打听了二人的房间后,索性抬步就上了客栈的二楼。

房间的门虚掩着,妤竹和淳于荷正在说话,而且是关于自己的话题,于是野哥就躲在门外偷听起来,开始时间,她们姐妹二人的声音还比较大,后来声音就小了起来,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清了,可是从听来的只言片语来看,虽然妤竹对他有那么一些好感,可是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流口水的淳于荷却似乎对他极不感冒……

唉,真他妈的不爽,要知dào

,在二十一世纪,他野哥对于美女之攻城掠地,那可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可是没想到淳于荷这丫头竟然一点儿没把他当颗豆夹,而且还把他和什么邪教中人相提并论,这也太没天理了吧?若不是听到妤竹为自己说了几句好听话的份上,他还不得撞南墙死去?难道他堂堂美女克星野哥的名头在这大明的土地上也只能唬唬坏丫、妤竹这样的小丫头不成?

不行,一定要进一步施加自己美女克星的影响力,孔子(隔壁姓孔那小子)曰:最难啃的骨头才是最香的,最难泡的妞儿才是最棒的。难啃的骨头就交给姓孔的那小子去啃,至于这最难泡的妞儿,他美女克星就当仁不让了,嘿嘿——正了正衣冠,往上挺了挺胸脯,你淳于荷不是喜欢道貌岸然、器宇轩昂的正人君子吗?他野哥若是装起正经来,那还不是风流如宋玉、潇洒似潘安、器宇风度堪比三国小乔他老公?

野哥一抬手便将面前虚掩的门推了开来,人还没进门槛呢,竟然发xiàn

淳于荷迅速出门迎接,而且……她那把寒气逼人的剑尖直指咽喉,哎呀呀,不好了,莫非长得跟米兰相像的女人都跟他野哥有仇?二十一世纪被米兰一脚踹开,好不容易穿越到大明了,却又三番五次被淳于荷用剑指着喉咙……

野哥一见淳于荷一剑刺来,连忙往旁边一闪,大惊失色地叫道:“千万不要啊,你这样谋杀亲夫,是会做寡妇滴!”

“谁谋杀亲夫?小贼,我叫你胡说八道。”淳于荷一剑刺出后就发xiàn

推门欲进的是野人,本来打算收剑,可是却听见他竟然占自己便宜,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要羞死人了?于是,连羞带怒之下,淳于荷手腕翻飞,一口气就向野人刺出了十几剑。

这下野哥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没想到这美丫头还真动怒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躲吧。野哥赶紧左躲右闪避着淳于荷的剑尖,只大约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被淳于荷逼得冷汗百出。

“姐,不要打了,野人只是图个嘴快,他……他其实不是那意思的……”

妤竹一见淳于荷这次动了怒,剑剑全都不离野哥的致命大穴,哪里还顾得上坐在那儿哭泣,她一个飞身就拦在淳于荷的剑前,几乎有誓死护卫野哥的架势。

野哥终于得到了一刻喘息的机会,看着妤竹伸着双臂护卫自己的样子,野哥的鼻子一酸,心道,难道这妤竹这丫头对自己动了真格的?还以为刚才她跟淳于荷说喜欢自己只是闹着玩呢?这可怎么办?他野哥是不可能弃淳于荷于不娶的呀,难道捎带着把妤竹也给娶了?这可是重婚罪啊,完了,完了!看来人长得太帅也是他妈的一种悲哀……

淳于荷见妤竹用身子把野哥挡在了身后,于是便一把把妤竹拉开道:“妤竹,你让开!让我杀了这小贼,看他还敢不敢口无遮拦地轻薄别人!”

“我不……”妤竹再一次挡在了淳于荷的剑前,然后大声对野人叫道,“野人,你还不赶快走!”

“妤竹,听你姐的话,你先站到一边去,我跟你姐有话说。”野哥一拉妤竹,然后挺直地站在淳于荷面前说道,“你不是很想杀我吗?那好,请你允许我对你说几句话,说完之后,要杀要剐任由你处置,我野哥若是含一下脸,就不算是一个男子汉。”

淳于荷望着野人那张帅气有型的脸,再看他突然变得器宇轩昂的样子,心中一颤,不觉说道:“你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让我不杀你的话。”

“荷,请允许我这将死之人用我最想用的字眼称呼你。”野哥从眼角中发xiàn

淳于荷的身子轻轻一颤,于是就接着说道,“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真心喜欢上了你,而今天,在镇外河水中,你又用你温热的玉手把我救到岸边,然后不离不弃地等待我的苏醒,当我摆脱了死神的魔爪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你紧张而又漂亮的眼睛,你的眸子,多美啊,那闪着光的简直就不是眼眸,那是两汪深不见底的黑葡萄井,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有了知觉的第一瞬间,我就知dào

我死定了,因为我已经深深坠入到了你眸底深不可测的井里……”

“野人,你真的这么喜欢姐姐吗?”妤竹一脸哀怨地望着野哥,满眼都是伤感,野哥的心里不觉一紧,但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的确很喜欢你姐姐,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在我的心里,早已把她当成了一生一世地梦中情人,正因为如此,所以刚才被你姐姐拿剑指着时,才情不自禁失口说出了谋杀亲夫的话,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

“野人,我恨你!”妤竹的心一下子如同从半空堕入山石上的水晶,刹那间便碎成了一颗颗四处带伤的小冰晶,她满怀哀怨地望了野哥一眼,然后一转身便跑了出去,那娇小的背影舞动着一股伤感的风,那风一直袭到野哥的耳边,把他垂在耳边的发丝乱乱地吹起……

“妤竹,快回来!”淳于荷见妤竹伤心地跑了出去,就狠狠地瞪了野哥一眼说道,“小贼,我……我恨死你了……”转身也冲出了客栈……

三十一 小师妹归谁

真他妈的郁闷,眼望着妤竹和淳于荷一前一后冲出了客栈,野哥心里不觉产生一种难言的失落,看眼前的情形,妤竹是被他伤透了心,而淳于荷则是对他恨透了心。

怎么办?难道二十一世纪的故事又要重演?难道他命中注定要伤好多女孩子的心,然后再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伤心?而且让他伤心的却偏偏还是长着同一副面孔的米兰和淳于荷?难道长着这样面孔的美女就注定鬼画符似的成为他野哥不折不扣的克星?

现在要不要追出去呢?那妤竹丫头会不会出事?不会,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会出事呢?有淳于荷这个沉稳心细而且武艺超群的姐姐跟随保护,她当然不会出事了。况且,自己刚刚气走了妤竹,淳于荷似乎也正在气头上,若现在追出去的话,还不得被淳于荷那丫头再一次拿着宝剑猛刺?

对,绝对不能追出去,而且对待淳于荷也一定要改变一下进攻策略了,正如泡妞宝典里说的那样:一张一弛,泡妞之道。想想今天自己为了淳于丫头,口水也流了,人家未婚夫也损了,而且声情并茂的爱情表白也说了,若是再紧追不舍,就一定会被这丫头小瞧了,所以,在今后一段时间里一定要假装无意地给她多露几手文治武功的才华,让她知dào

野哥绝非无能之辈,等引起她注意时,再故yì

给她制造一些看似漠不关心的冷淡,就不信她淳于荷还能不乖乖的上钩?

野哥不知不觉便坐到了淳于荷馨香扑鼻的床上,心里幻想着如何一步步让淳于荷掉入到自己温柔而又甜蜜的陷阱里,他野哥不是什么伟人,在二十一世纪不是,在这个名为大明的古代照样不是,所以他只想他喜欢的淳于荷能乖巧地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就行,什么男不下厨房的封建权利到他这儿全都可以无条件地放qì

,只要自己的小美人喜欢,哪怕是让他野哥洗脚搓背都没问题,记得穿越之前一个哥们儿曾经有过这样一句一下子就引起了广泛认同的名言:

男人娶老婆的目的就是当宠物一样拿来宠的,她高兴时给她当听众,她逛街时给她当苦工,她悲痛欲绝时拿肩膀给她当垫背,她激情燃烧时坚决跟上不阳痿……

再次醒来,野哥发xiàn

自己竟然在淳于荷的香衾中美美地睡了一夜,此时天已经大亮,可是屋内丝毫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妤竹没有回来,淳于荷也没有回来……难道……野哥一下子打个激灵,不会出什么事吧?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是青春冲动期,妤竹那小丫头不会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完了,完了……若是妤竹真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淳于荷还不得恨死自己,其实被淳于荷拿着剑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妤竹那小丫头才刚刚绽开一点点的花骨朵烂漫青春,岂不是被自己极不负责任的无视其情感表达的举动给摧残了?他野哥虽然号称美女克星,可是在对美女的呵护上也是无微不至的呀,这次怎么就做出了如此猪脑的举动了呢?不行,一定要出去找妤竹那小丫头,不然自己堂堂美女克星还怎么在这大明的土地上混呢?

野哥一下子跳下了床,一切都不用整理,因为他昨晚连靴子都没有脱,所以现在倒也省去了穿鞋的麻烦,自己从赤身**爬出天坑到抢了淳于荷一身女装,再到穿上坏丫老爹留下的这套让他尽显倜傥风流的衣服,仅仅三天的时间,境遇其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至于其他东西,对他野哥来说,那都是累赘,所以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好,至少抬腿出门时没有任何牵挂。

野哥帮淳于荷关了房门后,一抬腿就出了客栈,此时还是清早,街上小贩热包子、热米糕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八宝粥的豆香和胡辣汤刺鼻的胡椒味也毫无顾忌地往鼻子里钻,野哥不觉吞了吞口水,可是身上没有半文钱,总不至于抢吧,唉,还是忍了吧,好在昨天在聚贤楼吃得饱,估计再撑上一天应该没问题,再说了,他野哥有的是捕捉小动物和飞鸟的本事,大不了再到山里弄只野兔、山鸡什么的吃烧烤……

心里虽然不停地和嘴打交道,可是野哥的寻找妤竹和淳于荷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不知不觉他已经走遍了古河镇的大街小巷、山头河沟,可是连两个丫头的影儿都没有发xiàn

,无奈之下野哥只好决定暂时放qì

对妤竹和淳于荷的找寻,眼看着日已过午,太阳也有些火辣辣地感觉,看来此事只好从长计议了,可是他野哥除要找那两位美女之外,就连屁大的事儿也找不出来了,嘛事儿没有,看来也只好睡觉了,想到这儿,野哥就四处观察了一下地形,一猫腰就爬到了山路一侧比山路高出大约两三米的一棵大树下,有些疲惫也有些沮丧地背靠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三哥,你说咱们还能不能赶上朱家的擂台赛呀?”一个男子的声音,野哥顺着声音往下一看,见从山路的远端正匆匆赶来两个身着青灰色长衫,腰挎宝剑的男子,走在前面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大约有三十一二岁年纪的大胖子,胖子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个头也和野哥差不了多少,且不说其他长相,但看他那张长得跟地震灾区实景拍摄图还要惨的脸,就会让人很容易刻骨铭心地记上个十辈子八辈子的。

跟在胖子身后的则是一个相当骨感的小瘦子,年龄大约有二十七八岁,也是冠绝全球外加三个惊叹号的有特色,简单的说吧,如果让一个会直立行走的成年母猴和他合影留念的话,保准会有好多不知真相的人会吃惊地大叫:“靠,旧石器时代已经流行拍婚纱照了!”

虽然距离野哥还有大约百十米的距离,可是不知dào

是因为山路幽静,还是因为他野哥耳目过聪,总之,那二位的谈话内容还是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野哥的耳中。

“中华英雄大赛?那肯定是没问题了,你想,大赛从上午九点开始,而咱们的贵宾卡号又比较靠后,所以按常理应该排在下午或晚上。”

“三哥,能不能和你商量点儿事儿?”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除女人之外,就是要命,三哥也给你。”

“三哥,就是……就是女人的事儿”

“女人的事儿你也敢跟我提?你——唉,算了,谁让你是我弟呢,你先说来听听,别指望我会把什么女人拱手相让啊——”

“三哥,万一你在擂台赛中拔得了头筹,被那燕王朱棣招为上门女婿,可不可以把小妹让给我?”

“这个……”

“三哥——人家燕王可是大名鼎鼎的扫北王爷,那朱依依小姐肯定不同意她的夫婿再娶二房的,再说了,就是那朱依依不介yì

你娶二房,可小师妹也不见得愿意做二房不是?”

“这个——你说得也对,”胖子沉吟了一下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师弟说道,“小妹是绝对不会同意做二房的,看来也只好按你说的方案定了,如果我成功做上了燕王家上门女婿的话,小师妹就让给你了。”

“谢谢三哥,谢谢三哥!”

……

三十二 不三不四

他妈的,这两个鸟人是什么东东呀,就是你们那小师妹年轻的小脸儿长得再崇山峻岭,再无人可嫁,也不至于被你们俩这么糟蹋吧?除了有**之嫌外(当然,以孔子徒弟徒孙的眼光看应该属于**范畴),还有不拿女人当人的极端大男子主义,不说别人,单我野哥听着就一百个不顺耳,反正老子也没事儿干,干脆就耍耍你们两个小子。

野哥越想越气,于是就在二人刚走到脚下时,一跃从高处落到二人面前的山路上笑道:

“你们两个谁也别争了,那朱依依内定的女婿就是武功盖世、倜傥风流、帅呆酷毙的本公子我,还有你们那虽然说不上闭月羞花,但绝对小鸟依人的小师妹也决定要落在哥这棵大树上筑巢了!”

“你是谁?”两个人正说得热闹,突然冷不丁一人从天而降,还说什么朱依依内定是他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嘛。

野哥抱着两个膀子,一脸嘲弄地望着两个长得猪头猴脑的俩小子,假装诧异地问道:“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dào

?你们也太OUT了吧?”

“三哥,你博才多学,请问‘奥特’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奥特嘛……奥特——它就是……就是笨蛋的意思,他骂我们是笨蛋——揍他,四弟,你先上!”

“不,三哥,还是你先上,俗话说,长者为先嘛……”

我靠,还真是长学问耶,原来长者为先是这么解释的!野哥听二人一直就谁先上的事儿一直争论不休,心道,你们这样争论下去的话,那还不得争论到二十一世纪呀,干脆我帮帮你们得了,于是就大声说道:“别争论了,我替你们决定了,就大胖子你先上!”

瘦子一看野哥开话了,于是就高兴地说道“师兄,他让你先上呢!”

胖子一脸惊讶地看着野哥问道:“你真的想让我先上?”

“对,就是让你先上!”野哥大气凌然地往那儿一站,心里同时也做好了应战准bèi



然而让野哥大为吃惊的是,那胖子并没有拔剑冲上来,而是非常拘谨地往前跨了一步,然后施礼说道:“请问大侠您是哪位?刚才是因为我们兄弟俩年幼无知,对大侠您多有冒犯,大侠您大**量,希望能给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年幼无知?靠,都三十好几了还年幼无知?你这脸皮也太厚点儿了吧?不过,看在你又是躬身施礼、又是谄媚讪笑地份儿上,我野**爷也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再说了,整天就我一个人在这儿瞎逛的也没什么劲,干脆就把这两个马屁拍得还算到家的家伙收作小弟带在身边解闷得了,心中如此想着,野哥装出一副很酷的大侠的样子高声道:

“为了防止你们听到我的名头后会闪了腰,所以我劝你们兄弟俩还是相互搀扶着点儿比较好。”

那两个师兄弟一听野哥说怕名头过大吓坏了他们,所以赶紧相互扶紧了对方后,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侠您请说,我们兄弟二人已经扶结实了,大侠您请讲。”

野哥十分好笑地瞅着二人的怂相,简直都有一种要背过去气的感觉,不过,野哥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已经憋到嗓子眼儿的大笑说道:“我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异军突起、技压群雄、战无不胜的大侠野人是也。”

“您就是闻名遐迩的野**侠?”那师兄弟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之后,十分默契地击了一下掌,然后用同一节奏的声音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

野哥听完两位让**喘气的话之后差点儿没把鼻子给气歪,看来这两个家伙还真适合给自己当小弟,连这么搞笑的话都能说出来,简直就野人第二嘛。

“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有见识,竟然连我野人的名头都没听说过,唉,悲哀啊,悲哀。看来如果我今天不给你们露两手是很难让你们心服口服的了。”

“大侠您会什么绝技?”

“暗器你们会不会使?”

“当然会了,我们兄弟俩的飞镖功夫是相当相当好的,举一个例子,比如在十步之外拴有一匹高头大马,而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暗器插到马头上,也不是跟你吹的,只要不出意wài

的情况下,飞镖绝对飞不出马屁股。”

靠!有才的人野哥见多了,可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有才的,十步之外,充其量也就五米的距离,你们都能大言不惭地说要打马头,至少也会打中马屁股,而且还是在不出意wài

的情况下,那要是让你们往小日本发射一枚导弹,那还不得跑偏炸死一群老美呀?

“哎呀呀,你们哥俩这飞镖功夫可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啊,你们俩简直就是我大明武林的后起之秀嘛,请问二位兄弟怎么称呼?”

大胖子被野哥这一吹捧,于是就十分得yì

地笑了两声,然后回答道:“我叫不三,他叫不四。”

“啊,原来是不三不四呀,看来你们俩还真是名副其实呀,既然你们这么有才,那以后就跟大哥我混得了。”

“凭什么你一句话我们就得跟你混,而且还要做我们大哥,凭什么呀?”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我让你们跟我混,是因为我武功比你们强了那么一点点,让你们叫我大哥,是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小了那么一点点,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你的年龄比我们小,所以我们叫你大哥也就算了,可是你说武功比我们强了那么一点点,我们不信。”

“对,我们不信,至少你得露两手让我们看看是不是比我们高明。”不四仿佛害pà

被不三抢去了风头似的几乎双脚离地地蹦着说道。

“不信是吧,那好,你们看好了,这是一颗石子儿是吧?”

“嗯,是石子儿。”

“你们看那棵大树,至少也有二十步吧?”

“至少也有二十一步。”

“而且那树的直径绝对比一匹马的马身短得多,是吧?”

“的确短得多。”

“你们看好了。”野哥说着只用了一成的功力,而且还故yì

把石子打偏了不少,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只见大树瞬间被飞动的石子给打下巴掌大的一块皮来。

不三不四一见野哥竟然能在二十步开外把树皮给打下一块来,于是异口同声大叫起来:“哇,真是盖世神功啊,大哥,请您收我们两个做小弟吧,以后我们就跟你混了。”

“跟我混了是吧?”

“对,我们跟定大哥了。”

“那朱依依还跟大哥争不争了?”

“不争了。”

“你们的小师妹呢?”

“也归大哥了。”

“贵宾卡呢?”

“贵宾卡——也……也归大哥了……”

三十三 拍马有功

不三见野人除朱依依和小师妹都要之外,竟然连宝贵的贵宾卡也要收入囊中,所以心里非常地不满,可是,毕竟他是刚认的大哥呀,唉,就算尽一点儿孝心了,算了,全都给他吧,这样想着,不三便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摸出一个跟纸牌大小差不多的明晃晃的金质卡片递给了野人。

野哥伸手接过卡片,卡的反面只隐隐约约印着一些龙槐的虬枝,卡片的正面则印有一个巨大的篆体“朱”字,字的四周印有漂亮的云纹,在卡的右下角印有一百零八号的字样,想必是卡的编号。

“这贵宾卡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四一见野人问贵宾卡的用途,于是赶紧抢到不三的前面说到:“大哥,这贵宾卡的用处可大了,它可是直接进入中华英雄大赛复赛的凭证,而且以后随时都可以凭此牌入幕朱家。”

野哥在手中十分随意地把玩着卡片问道:“这么说有了它,不用参加海选就可以直接进入复赛了?”

不三一看不四想抢着在大哥面前争宠,于是就赶紧说道:“当然了,这贵宾卡可是朱家根据武林排名对号送出的,简直就是千金难买啊,我们兄弟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

“怎么弄来的?”

“哦,是这样,记得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

“三哥,不对,应该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中午。”

“你知dào

什么呀?那阳光明媚和烈日炎炎是同义词,不信你问大哥。”

“不是同义词,最多也只是近义词!”

野哥一看二人就一个破词还争论不到头了,于是就打断他们道:“好了,直接把这段描景跳过去,说贵宾卡的事儿。不三先说,一会儿不四补充!”

不三一看大哥如此瞧得起自己,于是就慌忙说道:“那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跟不四一起在树下乘凉,刚刚打来的一壶酒还没喝呢,就碰上了一个跟大哥一样年轻英俊的少年侠客,他那时是饥渴难耐,看样子是一点儿都走不动了,所以他就来到我们兄弟俩乘凉的大树下准bèi

歇息一会儿,他刚一坐下就看到我们兄弟两有一壶美酒,于是就商量着想用银子买走,我们兄弟俩好不容易才买来的酒,当然不愿意再卖给他了……”

野哥一听不三罗嗦了半天还没说出怎么弄来的贵宾卡,所以就打断不三道:“好了,接着的事让不四说。”

不四一听大哥让他说,就赶紧高兴地接茬说道:“那少年见无论如何都买不走我们手中的酒,于是就极为不舍地拿出了这张贵宾卡说要和我们交换,最后经过我们兄弟俩紧张而又激烈地讨论之后,最后决定用酒换卡,毕竟这卡是可以争夺美女的嘛,对于酒和美女,我们兄弟的观点是,美女比酒还是要强那么一点点的,嘿嘿~”

“就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了,我们名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三不四是那说话不着调的人吗?”

“是,你们很着调,天下再也找不到你们这么着调的人了。”野哥和不三不四对付了这么一阵,突然觉得非常地瞌睡,心道,他妈的,老子这二十一世纪午睡的破习惯就改不了吗?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人生至爱,莫过树下光阴啊,老子不跟你们俩傻小子玩了,野哥我还是睡我的大头觉去,睡足了找我那荷美人才是正经事,想到这儿,野哥把手中的铜卡往不三面前一丢,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啦,好啦!大哥我相信你们也就是了,呶!这个破牌子还给你们!有能耐你就把那什么朱家小姐娶回家去。”

不三见野哥突然把朱家的贵宾卡向他丢了过来,赶紧一个老驴打滚,在那贵宾卡即将落地的同时把它接在了手中,看那翻滚的动作,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功力。

“大哥,我们兄弟俩已经说要把那貌赛天仙的朱依依送给大哥了,君子一言,还驷马难追呢,那我们小人一言,就八匹马也追不回来,所以,这擂台赛还是要大哥去打的,大哥你要是不去,漂亮的朱依依小姐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我靠,没想到这俩小子还真讲义气啊,连美人儿都能拱手相让,看来我野哥收他们俩当小弟还是相当有眼光滴嘛!不过,你们俩不长脑子的小子还真是白痴啊,那中华英雄大赛是天下武林高手尽数参与的大赛,你们是不是也太抬举我野人了?

话又说回来了,妤竹那小丫头喜欢凑热闹,说不定她去了朱家凑热闹也有可能啊,如果妤竹去的话,那淳于丫头岂不是也要去了?那我野哥还等什么呀,找我的老婆去嘛!想到这儿,野哥便转而笑道:“你们说大哥我若是不去的话,那赛天仙的朱依依小姐就要守活寡了,是吗?”

“那当然了,像大哥这样武功盖世、学冠华夏、风流倜傥无人可敌的独一无二的三条腿男人,肯定会把那朱依依小姐迷得颠三倒四、非你不嫁的。”

靠,有你们这么夸人的吗?说老子武功盖世、学冠华夏、风流倜傥也就罢了,什么叫独一无二的三条腿男人呀,老子的第三条腿就是真有你们形容的那么孔武有力也不能当成夸奖的话说出来不是?那可是涉及个人隐私滴大问题,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老子非告你们侵犯个人隐私权不可,不过,看在你们两个拍马有功的份上,老子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不过下不为例哦。

野哥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你们两个如此小人,那大哥我就勉为其难地把那朱依依小姐给赢回来吧,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那朱依依是美女西施的话,大哥我就用第三条腿好好伺候伺候她,要万一是大头朝下掉下来的林妹妹,那什么端水洗脚、捶肩搓背的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俩办了。”

“大哥,你说的那西施我们兄弟俩知dào

,可是那什么大头朝下的林妹妹是什么东西呀?”

妈的,现在距离那曹雪芹出生都还有几百年,当然更不用说什么林黛玉了,不过跟你们解释你们也不懂,随便搪塞你们一句算了,想到这儿,野哥便打着哈哈说道:“这大头朝下的林妹妹意思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总之吧,就是长得跟你们堪称绝配的那种女人。”

“哇——终于有女人了!”不四一听野哥说那朱依依若是长得像大头朝下的林妹妹就送给他们了,于是就高兴得一下子弹起有树梢那么高。

野哥一看不四竟然能直上直下飞起那么高,不觉大吃一惊,莫非真的看走眼了?难道这俩小子就是传说中那种脑子比猪还笨,武功比神仙还高的武林傻侠?看来自己以后还真不能小觑这俩活宝呀……

“下来!你给我下来——”不三一看不四那得yì

样,捡起一个石子就朝不四的屁股上打去,真准,只听不四“妈呀”一声就应声落地……

“好你个不三,你竟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啦,你刚才没听大哥说吗?长得像西施那就是大哥的,万一长得像什么林妹妹那就是我的,哪有你什么份儿?”

靠,有这么断章取义的吗?大哥我有说过长得像林妹妹就是你们的了吗?就你们俩这连鬼都能吓跑的模样,顶多也只能对付着使用使用那些鼻梁被摔坏的或脸蛋被驴踢残的林妹妹嘛,不过,老子懒得跟你们嚼舌,走!看看那朱依依到底长什么样去!野哥根本就不理二人,大踏步就向前迈去……

三十四 野人大侠

“哎!大哥,等等我们——”

不三不四一看野人不理他们独自向前走去,于是也顾不得打什么嘴官司了,赶紧一溜小跑地跟了上去。

擂台赛就设在镇东朱家的演武场柳园内,据说那柳园是一处占地面积很大,集演武、吟诗作对,以及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功能齐全的场所,自开园以来,朱家一系列的对外对内活动全都在那儿举行。

野哥没去过柳园,对于路径自然也不太熟悉,在走进镇子时,便由那不三不四二人头前带路,所以也乐得清闲,一边留意着有没有淳于荷和妤竹的影子,一边跟不三不四穿过大街向镇东走去……

大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野哥等三人已经来到了柳园的大门口大约二三百米远的地方,那柳园果然是一处很大的地方,占地少说也有七八亩的样子,柳园的四周由高大的院墙围护,远远地看见院墙内偏北方向有一些高大的树木和一些星星点点的仅可见八角或四角挑檐屋顶的亭台楼阁。

在通往柳园的路上,此时已经行人如织,有骑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带刀带剑者,有懒散的边走边浏览风景的游侠,也有僧道尼姑以及青衣小帽的老百姓……

野哥一边漫不经心地走路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淳于荷和妤竹的身影,可是那么多的男男女女,竟然一点儿姐妹二人的踪迹都没有……

终于随着人群来到了柳园的大门口,野哥发xiàn

柳园的正门紧紧关闭着,只有靠左的一扇小门开着,小门旁边有几个很买卖人长相的穿着绣有“朱”字字样青衣小帽的门丁把守,在门口处此时已经挤了好多穿着各式衣服的人群,看样子好像还要凭票出入似的。

“喂,不三不四,到这柳园参加擂台赛是不是还要凭票进入呀?”野哥远远站在旁边盯着人群一个一个进入的情形向自己刚收的两个小弟问道。

“我看是要买票的。”不三一对大小足足错出一成的一大一小两只眼睛上下翻了两下以后说道,“你看,那几个人好像还被揍了一顿呢,看样子是想趁乱进场的小混混。”

“大哥,我去打听一下吧。”不四见野哥望着大门口拥挤的人群皱眉,便自告奋勇说道。野哥点了点头,便任由不四前去打听了。

不四一溜烟跑到门前人群边上,猴子一样瞅了个缝,左推右挤地便钻进了人群,过了一会儿又从人群的另一方向挤了出来。

“打听到了什么情况?”野哥望着脸上已经挤出汗的不四问道。

“大哥,果真要票耶,那门票好像是二两一张,据说上午还一两呢?他们说什么另外一两是加的什么过度游览费。”

过度游览费?靠,这时代已经有这么前卫的思想了?真他妈的不可思议!再说了,就你朱家的这么一个破园子也能和旅游景点相比?不过既然人家能想出如此前卫的词汇,那么赚上一点儿小钱也不算是太过分了,可是自己没有钱怎么办呢?野哥如是想着便冲不三不四说道:

“你们兄弟俩身上带银子了吗?这次你们俩先把门票买了,以后大哥好吃好喝的管着你们。”

“大哥,我就剩下三钱银子了。”不三在浑身上下摸了半天之后哭丧着脸说道。

“大哥,我比不三多一点儿,也就四钱半银子。”不四也在身上摸了半天拿着,把一点碎银子递到野哥跟前说道。

“算了算了,你们俩加到一起也不够人家打五折的,你们还是自己收起来留着买糖豆吃吧。”野哥向不三不四摇了摇手说道,“看来还是得大哥我想办法了。”

野哥站在人群外观看了一会儿,发xiàn

有钱买票的人很快就进入到了园子,那些纯属看热闹的市井小民们在大门口盘亘了一会儿后,见没有混进去的希望,于是就各自陆陆续续离开了柳园,最让人看着心生哀怜地就是那些那些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风尘仆仆的穷侠们,他们或许并非冲朱依依而来,但是像这样一个观摩学习的擂台武功大展演,对他们而言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他们并没有像那些民众那样散去,而是像二十一世纪足球场外无钱买票的铁杆球迷那无怨无悔地苦等着看看有无门丁打盹的时候。

唉,看来好多事情还真是古今相同呀,野哥轻叹了一口气,至于这神马鸟屎比赛的事,对于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胸无大志的野哥而言,进不进去观看当然是无所谓了,可是,看这些大老远跑来却在门外苦守的下层游侠们被如此无情地排斥在大门之外,野哥心里突然迸发出一股伟大而又高尚的同情心来,似乎帮他们进入场内就是他野哥义不容辞的伟大责任。

野哥皱了一下眉头,便对不三不四二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十分大气地正了正衣冠,把胸脯一挺,一副器宇轩昂的大侠模样便立竿见影地显现出来。

野哥冲不三不四兄弟二人一使眼色,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阔步来到大门口朗声说道:

“哎,哎——,各位大侠,各位朋友,麻烦大家给让一下道,有银子的就自己掏钱买票进去,没银子的一会儿跟大哥我进去!”

没有银子的也可以进去?这莫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刚才还三五成群的穷侠客们不约而同地把惊异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野哥身上:

但见野哥身材高大伟岸,肤色略带五月麦黄,熠熠生辉的肤间尽显阳光和健康之色,他面目冷峻,鬓如刀削,一张俊秀清朗的面容让人一见就很自然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非凡气度,他的唇形酷美,鼻梁挺直,一双乌黑而深邃的眼眸,透着一股无比自信和潇洒,他没戴头巾,满头长发自由地从肩背和两鬓滑落,在乌发掩映的眉宇间则隐隐现出一种不受约束的狂野与不拘……

人群唰的一下分成两排,如经过无数次排练似的分列在侧门入口的两边,他们目送野哥一步一步走近那几个门丁,不三不四也昂首挺胸跟在野哥身后大约两步远的两侧,俨然阴阳两大天神下凡护驾一般。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几个家丁一看来人如此威猛不俗,哪里还顾得上查看门票,一股脑齐刷刷跪倒在地,口呼“不知大侠仙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侠恕罪”等身为下人本分的客气话。

野哥一见门丁果然如自己刚才预料到的那样被自己这只假老虎镇住,于是就清咳了一声说道:

“你们几个一人磕一个头就赶紧起来吧,用不着那么正式的,我今天也就是随便转转,所以你们也不用太客气。”

“不行,大侠,我们每人至少也得磕三个响头,要不然,哪能表达我们对大侠的仰慕之情呢?”

三十五 跪死也不起来

领头的家丁一看野人说只需yào

磕一个头就可以了,于是就更加认定来人绝对是一个跟老爷有这深交的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侠级人物,因为老爷事先有交代,凡是那些成名的侠客都要以礼相待,如果慢待了一个,轻者断手断脚,重者吃饭的大哥就要和泡妞的二哥永远分家,看眼前这人比老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侠风范,他们哪里还敢再提什么门票的事呢?所以便冲几个门丁一使眼,几个门丁就梆梆在地上每人磕了三个响头后才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

“喂,你就是家丁头儿吧,告sù

大侠我你叫什么名字?”野哥见几个门丁爬起身,于是就冲那个领头的家丁问道。

“是是,小的笑面,是这柳园的副总管,今天特意到这门岗上迎接大侠您的,嘿嘿~”自称笑面的副总管嘿嘿地冲野哥笑着,一副极尽谄媚的模样。

笑面?我看你叫笑面狗更恰如其分,野哥心里这样想着,但嘴里却不失冷峻地笑道:“哦,原来是笑副总管啊,待会儿我见了你们家庄主一定向他好好推荐推荐你,我想升个总管什么的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吧。”野哥说着便转身对身后的不三不四说道,“不三不四,打些赏钱给这几位兄弟。”

“大哥。”不三一哈腰说道,“刚才小的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那一千两银子散发给穷苦的老百姓了。”

“哦,这样啊,那三颗夜明珠呢?一下子拿出来赏给这位笑面管家,我想应该够这门外这些穷兄弟的门票钱了吧?”

“一颗都用不完,只是……”

“只是什么?”野哥狠狠地瞪了不三一眼道,“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那三颗夜明珠也兑换成银子散发给老百姓了。”

“混账!”野哥又狠狠地瞪了不三一眼,然后黑着脸对不四说道,“不四,你跑得快,快去回客栈取银子去,别耽误了这么多兄弟参加擂台赛!”

“别别别,大侠。您这不是要小的命吗?”那叫笑面的副管家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是由于经常接触一些武林人物,所以对江湖事也是略知一二的,早在前几年他还是一个小小家丁时就听那些武林人士提起过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不三不四,据说那不三高大威猛,那不四矮小低廋,而且二人的相貌都如煞星一样丑陋,但却同时拥有一身高深莫测的绝世武功。

刚才笑面由于被野哥的气度震慑,所以没有留意到野哥身后的两个跟班的,现在见野哥叫他身后这两个人为不三不四,而且说话那口气句句语带训斥,而这两个叫不三不四的跟班的长相跟他以前听说过的对不三不四外貌的描述一模一样,他哪里还敢收人家的门票钱,不消说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大侠了,就是言语上稍有不慎惹恼了那不三不四,恐怕自己这吃饭的家伙也很难保住呀,哪里还敢贪图什么赏钱呢?

若说笑面害pà

,其实还有更害pà

的,因为就在野哥说话的时间,一股恶臭顺着园内欺出的冷风就带过来了一股恶臭,原来笑面身后一个听说过不三不四在江湖上那些血迹斑斑之战绩的家丁早已将大小便一股脑在裤裆里给解决了。

“大侠,小人们不远万里来到这古河镇,就为一睹天下名侠之风采而来,如今有幸在这柳园之外一睹大侠之威严,真是三生有幸啊,请大侠您务必将您的侠名赐下……”

本来,站在野哥身后的那些穷侠们是盼望着能够走个狗屎运跟这位不知名的大侠进入到柳园观摩学习,可谁曾想竟然遇到了连威名远扬的不三不四都给他当小弟的大侠,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嘛,所以园外群侠齐刷刷跪倒一片争相向野哥索问侠名。

“哎呀,各位兄弟快快请起。”野哥一见众人一齐跪倒,一时之间也不知dào

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所以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大侠不赐侠名,我等就不起来!”

“你们这是何苦呢?有话站起来好好说好不好?”

“我们跪死也不起来!”

“全部都给老子起来!”不三突然一嗓子吼道,那声音简直是晴空霹雳,连吓带震的把几个门丁给弄倒了一半,剩下一半也都面色蜡黄,双腿颤动,哪里还有刚才面对民众趾高气昂收门票的那嚣张气焰?

群侠一听不三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大吼,便全都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怔怔站在那儿。

野哥一看这架势,就有些明白了,原来自己收的这两个小弟真不白给呀,靠,单这一嗓子就可以断定不三的内功绝对在自己之上啊,他们两个怎么会糊里糊涂地给自己当上了小弟呢?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大哥,要不要把你的大名告sù

他们?”不四见野哥有些发愣,于是便小声问道。

“哦,要,要。人家都下跪求要了,若是再不报上名字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野哥说着便顾不得想这不三不四两人之事,于是就冲群侠一抱拳朗声说道:

“在下一向远离江湖,为人甚为低调,因为我自幼生长于山林之中,同狼虫为伴,与猿鹿为友,所以就自号野人,如果大家愿意结交我野人,以后就以兄弟称呼,不论长幼,兄弟们就叫我野哥好了!”

“野哥!野哥!……”群侠一看野哥说自己侠号野人,于是就群情激昂地按照野人说的叫起了野哥。

“大哥,不如这样——”不三一看众人对野哥如此狂热,于是就小声对野哥说道,“我们把这些江湖的散兵游勇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帮派,由大哥你做帮主,不知可否?”

建立帮会,还让我做帮主?不是开国际玩笑吧,我野哥就这样什么事儿都没干就要当帮主了?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对,就这样定了!我来宣bù

。”不四一听不三提议说要建立帮派,于是就几乎离地三尺地蹦了起来,“各位孤侠野侠兄弟听了,今天我大哥野人看大家一个个势单力薄受人欺负,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所以呢?为了各位以后不再受人欺负,大哥决定收你们为小弟,大家共同组建一个有我们这些游侠组成的帮派,大家同意不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三十六 野哥万岁

野哥半天一句话没说,竟然就被不三不四逼得黄袍加身,可是转而一想,自己形单影只,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干脆就弄个类似于二十一世纪俱乐部形式的组织,相互有个照应得了,想到这儿野哥便高声道:

“各位兄弟们,既然大家如此抬爱兄弟,那兄弟再不表态那就显得不够仗义了,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们大家共同成立一个与其他帮派不同的江湖帮会,我们不制定什么严格的帮会条文,我们在自愿、互助、互惠的基础上自主入会,以后我们的帮会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野哥刚一说完,大家全都群情激昂地叫道:“我们全都听野哥的!请野哥给我们的帮会取一个名字吧!”

“这样吧,我们的帮会就叫野人帮吧,之所以取这么个名字,一是因为我们都游历于乡野的游侠,风餐露宿过着野人般居无定所的生活;二是我们有别于其他有着严格教规帮规的江湖门派,我们的帮会将以俱乐部的形式组建,所有成员将拥有完全的自主行事权。”

野哥刚一说完,便有**声问道:“请问野哥,什么叫做俱乐部呀?”

对,野哥一拍脑袋,才想起俱乐部这种源于十七世纪欧洲的组织形式,在大明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没有出现呢!于是就赶紧解释道:“这俱乐部呢就是把有着共同特点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的地方,简单点儿说也就是自由自在,同聚同乐的帮会。”

“同聚同乐的帮会,好!我们的帮会就叫野人帮啦!”

“对,就叫野人帮!”

“野人帮万岁!”

“野人帮万岁!野哥万岁!”

……

野人见大家群情激昂,一时间竟忘了要进园看擂台赛的事,于是就抱拳大声道:

“各位兄弟,野人帮虽然不需yào

制定太多的规矩,可是要成立帮会也还需yào

时日准bèi

,不如这样,咱们先把成立帮会的事放一放,等大家观摩了朱家这场擂台赛以后再议有关细节,大家说好不好?”

“好!我们就听野哥的,看完擂台赛再议成立帮会的事!”

野哥自认为和那所谓的正人君子还有相当远的距离,可是承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他一直记着要带所有人入园观看擂台赛的事,所以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野哥就转向柳园的副总管笑面笑道:

“笑总管,今天这事儿……你看——”

经过这一阵的闹腾,笑面早就被野人这如此高的号召力给镇住了,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所以野人一问,笑面马上对身后的几位门丁大声命令道:

“快!快把正门打开,请众位大侠们入园!”

柳园的正门很快就被几个麻利的门丁打开,野哥冲刚才未能进园的游侠们一招手,于是众人便如潮水般跟在野人和不三不四的身后涌入园中。

顺着正门往内是一条大约七八米宽的青石大道,大道的两旁长着高大挺直的枫树,枫树的外侧则是两道高墙,墙上则一幅一幅地画着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以及武功初级入门的招式。

顺着大路往前走了大约四五百米距离的路程,前边突然被一座巨大的假山挡住去路,就在假山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分别有石狮把门的红漆大门,大门的正上方各有一个雕花的巨额牌匾,只见右边的牌匾上书写着文轩苑三个娟秀文雅的大字,想必是供吟诗作对的休闲娱乐场所;再看左边大门,匾额上赫然书写着演武场三个点点如箭、撇撇如刀的遒劲大字……

不三见野人止步不前,以为在找擂台的位置,于是就一拉野人的衣袖说道:“大哥,朱家的擂台赛就设在这演武场内,咱们还不快进去?”

“兄弟们,擂台就设在演武场内,大家一会儿可以自由活动,不必紧跟着我和不三不四兄弟就是。”野人说着抬腿径自进了演武场。

呵!好大的地方啊!野人仔细观看了一下,见演武场大致分为四个区域,区域之间由一条南北流向的蜿蜒溪水和青石大道自然分成四个区域,靠近入口左侧插有刀枪剑戟各种武器,想必是器械演练区;靠近入口右侧则到处都是各种仿真人的靶子和弓箭、飞镖、匕首等暗器,想必是弓箭暗器区;顺着青石路往西行走,跨过架在溪流之上的虹状拱桥,便是最热闹的两个区域,青石路北侧是一个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的大花园,内有亭台和好多石桌石凳,一看就知dào

是一处休息区域;青石路的南侧,在休息区正对面就是野人他们今天真zhèng

的目的地——擂台区,此时擂台区早已是人头攒动,彩旗招展,那气势简直可以和奥运会的热闹局面相媲美了。

擂台就设在场地的最南端,面北背南,在擂台靠南一侧的两边分别竖着一根高约十几米的巨型圆木,圆木上横扯着一条写有“拳迎八方豪杰,脚踢九州英雄”巨大的横幅,条幅下面则向左右一字排开插着几十面迎风招展的彩旗,擂台全部由青石垒砌而成,面积大约有二三十米见方,七八米高,在东西两侧台口处分别砌有可供上下的台阶。

擂台左右两侧相隔大约七八米的地方则各有一个比擂台略高的可容纳十几人喝茶观赛的观景台,与空荡荡简单而不加修饰的擂台相比,观景台则显得气派豪华,只见两侧的观景台分别由青石砌墙、大理石镶边,棚顶则以亭台八角挑檐形式修建,甚是气派堂皇。观景台面朝擂台方向除两侧的高大立柱之外,再无他物遮挡,视野相当开阔……

擂台比武尚未开始,观景台上也上无人就坐,可是此时擂台下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观擂之人挤得水泄不通,靠着全国各地腔调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感叹中国地方之博大以及人丁之兴盛。

对于热闹场面,有着二十一世纪生活经验的野人可谓是见多了,当面对如此场面时,他并不像被他带进来的那些穷侠们那么兴奋,再说了,他来这儿的目标主要是寻找淳于荷和妤竹,至于别的什么事也还真没放在心上,野哥在人群中来回挤了几圈,可是一点儿淳于姐妹的影子都没有,失望之余本想和不三不四调侃上几句,这时才发xiàn

早已不见了那两位活宝的身影,怅惘之中也只好作罢。

三十七 挂着羊肉卖风骚

突然,人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野哥抬眼看时,发xiàn

位于右侧的观景台上已经拾级登上了几个穿着甚为讲究的人,其中年龄略长一些面目爽朗的中年汉子手拿还拿着笔墨纸砚。

“喂,老兄。请问刚才登上观景台的那哥儿几位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朱家老爷什么的吧?”野哥见几人在右侧观景台上坐定,便拉了一下身边一位带着鬼头刀的大汉问道。

“看来小兄弟你是真没有见过世面啊。”大汉有些不屑地看了野人一眼说道,“就他们几个的那身打扮和那种强装出的气度,咋看也要和朱庄主差上个十万八千里吧?他们其实也就是朱府的几个管家,看见没有,拿笔墨纸砚的那位,别看装得人模人样的,其实也就是朱家的大管家而已,他是这擂台赛的总负责人,报名排号,记录胜出落败什么的琐事都归他管。”

靠!朱家的管家都这么牛,朱长河该不会真是燕王朱棣家亲戚在这儿挂着羊肉卖风骚吧?

“嘿嘿,大哥。”野哥一拉旁边那人的衣袖笑问道,“朱长河大侠呢?他会亲自主持擂台大赛吗?”

“据说进入总决赛以后才由朱大侠主持,现在的擂台赛只是由朱家二少爷朱高煦来主持……”

“为什么是二少爷主持,而不是大少爷?难道朱长河也有偏爱小儿子的习惯?”

“因为朱家大少爷向来慵懒,只喜诗书,并不太喜欢练武,因此,主持比武之事自然被朱大侠指派给了英武非凡的二公子朱高煦……”

大汉的话刚说了一半,便突然指着左侧的观景台兴奋地对野人说道:“哎——你看那登上左侧观景台的就是朱家父子。”

野人顺着大汉手指的方向向左侧观景台望去,只见一行九个人一起登上了观景台,除那日聚贤楼见过的两个不知名姓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之外,其余则没有一个眼熟的。

“兄台,请问这座上左观景台的人都是什么人?”

“坐在正中间的那位穿蓝衫、着青灰色冠带的气宇非凡的老者就是闻名遐迩的朱长河朱大侠,坐在他左侧的依次是燕南侠费翔尘、关东大侠薛觵、丐帮江南分舵舵主郁慕轩和飞云庄主万云翔;朱大侠的右侧则是朱老英雄的子侄辈的后起之秀,那个白白胖胖略显文弱的就是朱大侠的长子朱高炽,那个长相威猛的就是朱大侠的次子朱高煦,紧挨朱高煦的就是朱大侠的三子朱高燧。”

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这几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他们到底是谁?野人在大脑中飞快地搜寻了一圈,不过,大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短路,竟然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几个名字。

不过,野哥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坐在末首的那个面目异常清秀漂亮的青衣少年身上,看他那长相,简直就可以和女扮男装的淳于荷相比,难道他也是朱长河的子嗣?

“哪一位呢?那坐在最边上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少年是谁?”

“啊,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也是朱家的子弟吧……”

……

就在台下乱哄哄的说话之间,突见那朱高煦起身到朱长河身边耳语了几句后,转身一个大鹏展翅便凌空跃起,径直向擂台中央弹去,众人见朱高煦如此神武,不觉便是一阵鼓掌喝彩!

野人本来正在四下寻找淳于荷姐妹的身影,突然听到人群中爆fā

出山崩海啸的喝彩声,于是就顺着众人目光集中的方向看去,原来擂台中央已经赫然立着一个英武非凡的少年,因为刚才已经听旁边带刀的那位大汉介shào

过,所以野人一眼便知他就是朱长河的次子朱高煦,只是不知他什么时间跑到擂台中央的而已。

仔细打量朱高煦,但见他身着一袭紫莽,头戴猩红色纶巾,身材高大威猛,浓眉如墨,目射寒星,虽未开言,但那凛凛的威严已经告sù

所有人他朱高煦绝非泛泛之辈……

“各位江湖大侠听了,舍妹比武招亲的擂台赛自开赛以来,承蒙各位江湖豪杰抬爱,我朱家甚感荣幸,在此,我代表家父向各位道谢了!”朱高煦开言几句言简意赅而且打发得在场的各路英雄心里猫tian似的美滋。

朱高煦面对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深施一礼,一下子就赢得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过了许久,等掌声平息了之后,朱高煦才继xù

说道:

“今天上午已经进行了多场半决赛,已经有墨白、牛蔚、杨奎、周进和马天路等十位英雄成功闯入二十强,我们在此特向他们祝hè,也预祝他们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

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见大家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于是就继xù

说道:“接下来马上要进行的就是下半场的比赛,根据初赛胜出者和持有贵宾卡自动进入者统计本应该有二百一十八位参赛者,可是直至午时三刻截止之时,真zhèng

登记参赛的有一八十六位英雄,和上午捉对厮杀的淘汰规则一样,参加比赛的英雄可以自行上场,比赛形式不限,选手可以根据自己情况选择适当武器,但比赛严禁武器喂毒,如有查出,除取消其参赛之格外,还将交由官府查办。另外,在比赛中连胜三场者将自动成为二十强选手,假如最后连胜三场的人恰好为十人,此十位英雄将同时进入决赛;万一三场比赛胜出的英雄超过十人则将由包括我在内的九人参评嘉宾以无记名投票方式选出十位实力较强者进入决赛。好!我宣bù

,下半场三十进二十比赛现在开始!不知dào

哪位在册英雄愿意第一个登台献技。”

朱高煦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上下的黑衣大汉一个旱地拔葱跃上了擂台,他冲台下一抱拳高声叫道:“山东鬼刀高明,三十一岁,至今光棍一条,俺第一个登台献丑,不知哪位英雄愿意和我一比高低?”高明说罢,便从背后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大砍刀来,虎虎生威地舞了几下,立kè

便赢得了一阵掌声。

“鬼刀高明,刀法果然有过人之处。”就在高明收招刚要再叫阵之时,只见一个身穿青衣,头戴紫巾的大约二十一二岁手握竹笛的少年轻飘飘毫无声息地落在台上。

“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江南一支笛秦逸是也。”

“你使什么武器,快快取将出来,大家不要Lang费功夫!”

“我就用手中这把竹笛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大刀。”

“用一根破笛子?你可别说我欺负你呀。”

“哼!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出招吧,你!”秦逸似乎眼望着比他高出约半头的高明,似乎根本没有把高明放在眼中。

“那好,你看招吧!”高明见秦逸丝毫没把他放在眼中,于是一怒之下挥刀便剁,秦逸见大刀坎来,身形只那么灵巧一闪,便躲过了高明的大刀,高明再剁,秦逸再闪,转眼间两人便已经斗了十余回合。

“老弟,今天长见识了吧?你看,那高明的刀力大而沉,竟然还能使得灵动如风、神出鬼没,我看那书生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野人正在观看二人打斗,突然听到身边一人对另外一人说道。

“我觉得不见得,那书生虽然力量和兵器上吃亏,可是你看他步法灵活,明显比高明要高出一筹,我看好那书生。”

就在二人对谁能胜出争执不下时,野人发xiàn

那书生一个不留神便向一侧倒去,野人一笑,心道,恐怕那高明要吃亏了,果然不出意料,高明一见秦逸出现了一个明显失误,于是一跨步就将砍刀向秦逸脖子上砍去,随即台下便发出一片啊的一声惊呼,野人发xiàn

身边刚才支持秦逸胜的人已经情不自禁捂上了眼睛。

三十八 荤梅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高明的大刀就要砍刀秦逸的后颈之时,只见秦逸的身子向外一滑,反手用笛子一点,那高明便如一头巨像一般扑通倒在擂台之上,台下立kè

便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也在一种类似白热化的焦灼中一场一场进行下去,观众的掌声、唏嘘声和惋惜声也此起彼伏地一Lang又一Lang的响起,最后,比赛终于在临近黄昏时分结束,与上午三十八选十的结果不同的是,下午选手竟然只有九人连胜三场,看朱长河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的情形,显然这种结果是大出他们意料之外的。

就在台下纷纷猜测着这十强缺一该如何取舍时,突见那朱高煦一跃飞到擂台正中央一抱拳道:

“各位英雄,今天下午的比赛与上午不同的是出现了胜出人数不够的情况,可是既然当初定出了前二十位英雄每人获赠黄金百两并进入舍妹选胥英雄榜单的决定,我们就不能食言,刚才家父和众评审商量了一下,决定给那些消息知dào

得晚的没有来及报名的英雄们一个机会,现在所有在场的没有参加过朱家擂台赛的英雄们可以自报家门上台比赛,只要能够在擂台之上战无dí

手,就可以获得朱家选胥赛的最后一个入围二十强的名额。”

朱高煦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台下一个略带些娘娘腔的声音问道:“喂!无论年龄大小是不是都可以凭借武功入围二十强?”

“当然!”朱高煦一笑道。

“那好,我就是那入围的第二十人了。”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土布灰衣腰挎长剑的中年男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朱高煦的身边。

野人抬眼看去,发xiàn

那男子的身材和肤色都还不错,可是令人称奇的是他那白皙的额头上就然多出一颗脑袋似的长着一颗鸡蛋大小的肉瘤,而且那肉瘤还随着男子头部的摆动来回悠荡,仿佛一个大绒球给系在了脑门儿上一般。

“原来是荤梅花荤大侠啊,久仰久仰。”朱高煦乜眼看了身旁长着肉瘤的中年男子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舅哥,既然我荤大侠已经上擂了,我想令妹的婚事应该就没大跑了吧?”

“你——”朱高煦的脸色一变,但他随即就又恢复了常色,也用揶揄的口气回敬道,“跟你亲姑爹说话最好还是小心点儿好,以免串错了门打得你俩脑袋分家。”

“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咱俩打一架试试?”荤梅花刷的一下拔出长剑就对准了朱高煦。

“这下有热闹看了。”野人身后有人小声说道。

“有什么热闹看?”旁边一个人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有热闹好kàn

了,朱家本来是借选胥拉拢江湖人士为己所用的,没想到却引来了这自称轻功剑术独步武林的采花大盗荤梅花,而且这荤梅花还在擂台上同朱高煦叫起板来,按理说有朱长河坐镇,那朱高煦即使不是荤梅花的对手,也不至于不敢跟他出手一搏,可是一旦朱高煦出手的话,就明摆着参与了自己妹妹的擂台赛,无疑会被江湖人士耻笑为打自己妹妹主意的伦乱小人;可是如果他不出手的话也将会被江湖人耻笑为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难道这算热闹吗?”

“荤梅花,你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老子找你找了许久了,没想到你在这儿钻出来了,老子正好要替我那可怜的娘子报仇雪恨!”就在朱高煦面红耳赤、进退两难之际,突然一个二三十岁模样的白衣男子上台提刀就朝荤梅花身上招呼,朱高煦见有人接茬,便借势拱手退回到了观景台上。

“这人是谁?”野人眼望着连名姓也不报的白衣男子问旁边一个人道。

“好像是神刀门的一个弟子,据说他的妻子因被这荤梅花奸污而含恨自杀,所以他就离开了神刀门四处寻找荤梅花报仇雪恨。”

“那荤梅花是什么人?”

“荤梅花是谁你都不知dào

?”旁边人万分惊讶地望着野人问道。

“啊,这个嘛,由于小弟比那才疏学浅的人还要再浅三分,所以嘛……那个啥……嘿嘿——”

“才疏学浅啊,那好,看在大哥我学识渊博的份上,我就免费送你这条信息。”大汉一听野哥说自己比才疏学浅还要再浅三分,于是就很得yì

的跟野哥热乎起来,“荤梅花就是最近十几年臭名最为昭著的采花大盗,他的轻功和剑术非常了得,近年曾经被五大门派围剿过几次,可是每次全都被他凭借一流的剑术和独步武林无人可及的轻功而逃脱,听说被他祸害过的年轻女子至少也有上百人……”

靠,原来不是什么好鸟呀,这种人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不带怀疑的死刑犯啊,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不但不躲得远远的,竟然还敢到这擂台之上叫板,看来还真是活腻了……

野人正思忖间,突然听见啊的一声惨叫,抬头看时,见那白衣的年轻人已经血溅当场,他的尸首被那荤梅花用脚一踢,啪的一声便落在了擂台下的青石地上……

“荤梅花!我们跟你拼了!”一看见有人在顷刻之间被荤梅花用剑刺死,台下四五个同样和荤梅花有仇的人同时冲上擂台举家伙就剁。

“你们想群殴不成?告sù

你们,若是你们能从我荤梅花手中走上十个回合,那朱家的小姐就交给你们共妻了!哈哈哈——”

说话间只见荤梅花手中的长剑已经化作千万朵梅花分别袭向几人,只一招的功夫已经有一人中剑倒地。

不行!不能再让这家伙嚣张了,就是死也要阻止这种公然的屠杀行为!野人想着就向擂台边挤去……

“荤梅花!你不要太嚣张了!本公子来会会你这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就在野人挤到擂台边刚想跃上擂台时,突然见擂台上赫然多出了一个手持长剑的翩翩美少年,但见那少年手腕一翻便将擂台上仅剩的一人救下。

野人抬眼看去,但见那少年一袭青衣,发髻上扎着一方淡紫色方巾,烟眉星目,鼻似悬胆,唇若绛点,手中一把佩剑轻递,那潇洒风流之味道恰如宋玉还魂,还似潘安再生。

三十九 如假包换的美人

这不就是坐在朱长河右首最末位置的那个美少年吗?看他那文弱书生般招人怜爱的模样,若是被这采花大盗荤梅花给杀掉的话,那可真是有点儿暴殄天物了。

不过,也许他真有过人的本事也说不准?就先看看再说吧,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什么差错,否则,这天下的美女们还不得哭个死去活来?野人想着便弯腰捡起了几粒石子,就凭他练了十几年草茎射鱼的暗器功夫,救这少年不死应该是不会成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人?”荤梅花正杀人杀得兴起,突然见台上又多出一个人来,而且模样还相当俊俏,于是就忍不住收剑问道。

“我是你姑爹!”少年见荤梅花问他的名姓,于是就毫不客气地骂道。

“好,骂得好!”荤梅花见对面这少年出口骂人的样子竟然如带刺玫瑰一般惹人怜爱,于是就口水直流地笑道,“我荤梅花就喜欢长得漂亮又有个性的主,以前我总觉得女人长得水灵,今天一见,才发xiàn

你长得竟然比女人还水灵,你说我要是一剑杀掉你吧,那岂不是白白Lang费了老天爷把你造成这么标致模样的苦心了?所以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向来不好男色的荤梅花可以改一下以前的癖好,今天就和你做一对羡仙嫉神的鸳鸯怎么样?”

“哼!都死到临头的人了,还色心不改,看来本公子我只好送你上路了。”白衣少年见荤梅花色迷迷地瞅着他的脸蛋发愣,于是俏脸一红,一剑就向荤梅花的胸口刺去。

荤梅花本来正色迷迷地想象着鸡奸美男时的激情迸射的情景,没想都对面这小子却好不识抬举地一剑刺来,恼怒之下挥剑和少年战在一处,荤梅花的剑法飘忽诡异,步法也灵活多变,那剑法和轻功果然非同寻常。

野人望着擂台上游斗的二人,不觉为那白衣少年捏了一把汗,可是等二人慢慢把绝技全都施展开来后,野人才知dào

这白衣少年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在剑法和步法上稍逊一筹,可是凭借年强气盛和荤梅花的手下留情,竟然和荤梅花打了三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

“小美人儿,虽然你这剑法也算是一顶一的高手了,可是和你荤大哥相比,也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的,不如咱俩一起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边练床上功夫,一边切磋剑法?”荤梅花说笑着,剑势不觉又向前逼近了一些。

“我跟你拼了!”白衣少年见荤梅花一再调戏,一怒之下把剑招一变,瞬间如狂风卷着暴雨般向荤梅花头上罩去,只见刷的一下竟然把荤梅花的头巾连带一块头皮给削下半片来,那血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好!”台下恨荤梅花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如今见少年占了上风,于是都齐声喝起彩来。

“他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宰你?!”

荤梅花自从出道以来虽然被人无数次围攻,可也从未吃过如此之亏,如今却因为怜香惜玉被这小子削下一块头皮来,盛怒之下,荤梅花再也不想要鸡奸这美少年了,而是一晃宝剑如一道飞虹劈日般向少年袭去……

“靠!要出人命!”

野人一见荤梅花的剑如闪电般向白衣少年袭去,就知dào

凭那少年的功夫,绝对会在这一剑之下命丧黄泉。由于事先做好了准bèi

,所以野人啪啪啪几颗石子就疾风般向荤梅花袭去……

“啊——”就在台下众人的惊呼声中,野人已经飞身跃上了擂台,一把抱过几乎已成了待宰羔羊的白衣少年,一个飞身转跃,已经把少年带到了距离荤梅花大约十米开外的地方。

少年惊唇半启,脸色因惊恐而变得如白玉凝脂,他乌黑的眸里存着一丝尚未消失殆尽的惊恐,野人一下子就看傻了——这是男人吗?简直比美女还美女嘛,怪不得刚才这荤梅花处处留情,一心想要和他做一对同性鸳鸯呢!换做自己也他妈的……呸呸——野哥一边痛骂着自己的心猿意马一边又仔细观看了一下怀中的少年,他突然欣喜地发xiàn

,他白皙的脖颈上竟然平滑如玉,靠!又是女扮男装啊,难道这古代的美女全都扮成了男装不成?

“啊——”那美少年很快就从刚才劫后余生的惊恐之中清醒过来,他轻啊了一声,一张俏脸也迅速变得红云旖旎,那娇态,那水晶般的眉眼中不自觉流露的羞赧,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美人儿,野人心里一激动,暂时闲着的左手差点儿没有放到她的酥胸上……

收手,紧勒马缰,野哥的手又重新放到了无用之处。

这时候绝对不能放肆,因为来自全国的各路英雄都在下面睁着一双双大眼看着呢,虽然他野人完全可以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可是一向以怜香惜玉著称的野人绝对不能不顾及怀中小美女的感受……忍吧,靠,美女在怀呀,他风流倜傥的野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次柳下惠……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小弟这里道谢了。”白衣少年迅速挣脱了野人的怀抱,十分拘谨地向野人施了一礼。

野哥什么都没听见,他只听见了一个“小”字,于是就想当然的把那略微停顿的省略号变成了女子……哈哈,被美女感谢那才是人生当中最最至高无上的奖赏嘛……美女,等哥收拾了这采花大盗以后一定抱你上床……

“你他妈的什么人?竟敢在我荤梅花头上动土?!”荤梅花的一声喝问一下子把野人从亵渎美女的肮脏意yin当中唤醒了过来。

野哥一扭头,眼望着血流满面的荤梅花嘿嘿笑道:“误会,误会!你家野人哥哥又不是农夫,干嘛要在你头上动土呢?”

“误会?你这话什么意思?”荤梅花一怔,一时搞不懂这个自称野人的英俊男子什么意思,所以就收回了几乎都已经使出的剑招问道。

台下的那么多观众以及那个被野人救下的少年也全都一愣,一时间,空气如凝住了一般,全场所有人都直愣愣盯着野人那亦正亦邪的怪笑,心想,个自称野人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呢?他刚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向荤梅花示弱吗?

四十 熬梅花粥

“当然是误会了,而且是个天大的误会,我野人这十八年来除经常做厨子犒劳自己的老肚之外,别的什么活儿都没做过,自然也不会做,所以动土埋掉你的事儿应该是农民哥哥的工作,老子怎么可能越俎代庖在你这个俩脑袋的畜生头上动土呢?”

“好!骂得好!骂得解气!杀掉这个狗娘养的畜生!”听野人这一连骂带谑的解释之后,台下紧跟着便有人带头叫起好来。

荤梅花本来以为野人是有意向他求饶呢,没想到这小子绕着弯儿骂起自己来,于是气得怒目圆睁,挥剑就像野人刺来……

“不好!”刚刚被野人救下的美少年见恼羞成怒的荤梅花向手无寸铁的野人一剑刺来,情急之下竟忘记了自己刚刚差点儿没有变成荤梅花剑下亡魂的茬,一纵身把野人挡在身后,挥剑向荤梅花的剑迎去。

野人一见这个几乎铁定是女扮男装的美少年如此护着自己,便感激地向她看了一眼,并小声说了声谢谢之后,满脸不屑地向荤梅花讽道:

“荤梅花,就你这处处都先出招的的蠢货也配称轻功、剑法冠绝天下呀?我看你还是回娘胎里再练几年得了,哈哈哈——”

“你——”荤梅花一下子被野人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人家说的在理,毕竟是号称轻功剑术独绝天下的自己先动的手,况且对付这样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小子也根本用不了自己几层功夫,所以索性就让他先动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想到这儿,荤梅花就收了剑势说道,“那好,今天你荤大爷就让你小子先出招,要是不能把你小子卸成几块,我荤梅花就不姓荤,你出招吧!”

“慢着慢着。”野人冲荤梅花摆摆手,上下打量着荤梅花说道,“让我先仔细掂量掂量——”

“你掂量什么?莫非怕了你家荤爷爷不成?”荤梅花见野人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心里不由犯起嘀咕来,心道,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呀?

“哦,是这样的,我呢,最喜欢的就是做粥喝,什么桂花粥啊、菊花粥啊都喜欢做来与别人共享,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梅花粥,今天好不容易让哥遇上你了,所以我就必须要认真研究一下用那一块肉剁碎了熬粥比较好喝——”

“你想要把你荤大爷剁碎了熬粥喝?”荤梅花一跺脚挥剑就想杀掉这个三番两次耍笑自己的小子,可是想到刚才已经答yīng

让他先出招,所以就狂叫道,“小子,我数十声,你若是再不出招,我让你先出招承诺就作废,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小兄弟,把你的剑借我一用好吗?”野人没有理会荤梅花十九八七的倒计时,温柔地向旁边的美少年说道。

“好!你可要小心哦,他的剑法很厉害的,要是万一打不过就跑,可千万不要硬拼。”

少年面红耳赤地把剑递给野人,香唇轻启下的小口里一下子涌出了几乎是带着俩加号的蜜糖。

“你放心站到一边吧,野哥我别的本事没有,论起逃跑的本事,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天下第一,嘿嘿——”

时间拿捏得正好,荤梅花嘴中的一字刚一出口,野人手中的剑便已化作一道白光向荤梅花袭去,他是怎么出的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清,一切如电光般一闪,野人已经用剑挑着一颗鸡蛋大小的肉坨笑吟吟地回到了青衣美少年的身边,再看那荤梅花,被削掉肉瘤的脸已经被喷涌的鲜血染成了杀猪般的红。

“哈,兄弟,你觉得这一小块肉够不够我熬梅花粥给你喝?”野人看都不看荤梅花,他那脸上依然洋溢着略带些邪魅的微笑。

青衣美少年早被野人如此精湛的剑技给惊呆了,他哪里还听得见野人跟他说什么了,所以当野人问他话时,他只是凭借自己所想说道:“啊,啊——你,你快杀掉他!不能让他再祸害良家妇女了。”

“我跟你拼了!”荤梅花哪里吃过如此大亏,所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如银河倒泻一般,一柄剑化作千万点繁星向野人头顶罩去。

“去死吧!你这个人尽诛之的畜生!”

野人见荤梅花挥舞着剑想自己刺来,于是便微移脚步,如猿猴般迅速躲过荤梅花的攻击,就在二人身子交错的那一瞬间,野人一个鱼鹰入水,手中的宝剑便迅速而精准地刺向荤梅花的裆部……

“啊——”荤梅花的剑一下子丢出了好远,他两手捂着他那不知祸害过多少女人阳物,鲜血涂面的脸不觉扭曲成了一个大麻花……

“你,你……你竟敢废了我,老子跟你拼了!”荤梅花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向野人撞去,野人身子迅速一闪,荤梅花便如一头野牛般摔倒在地上……

“你杀掉我!”过了许久,荤梅花才万分痛苦地站起身来,他一脸凄凉地盯着野人重复道,“你杀掉我吧……”

“我——”野人望着已经被自己搞成残废的荤梅花,心里不觉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按他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来讲,即使对方罪大恶极,对他做出惩罚的也只有法律,别的任何人是没有权利对他进行惩罚的……

“快杀掉他!杀掉荤梅花!不要跟那yin贼Lang费口舌了……”擂台下众人一见野人有些迟疑,于是就一起大声喊叫了起来。

“你走吧!记住,不要再做什么恶事……”野人扭过脸,他不想杀人,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未曾有过要杀人的念头……

荤梅花愣了愣,他本来以为眼前自称野人的人在羞辱完自己后绝对会杀掉自己,可是没想到野人竟然说让他走,唉,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使变成了荤太监,可也比死梅花强一些吧……

在怀着十分复杂的怨愤和痛苦的眼神盯望了野人一眼之后,荤梅花终于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剑,一个弹身便向擂台外飞去,虽然已身受重伤,可是,他的轻功却依然十分了得,只见他的身影在众人的视野内闪了两三下,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不杀掉他?他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耶……”眼望着荤梅花迅速消遁,几乎已经看傻了眼的青衣美少年不觉有些惋惜地问道。

“他已经受到惩罚了。”野人望了美少年一眼,把剑还给他,多少有些落寞地说道,“我已经废了他了,他也不可能再祸害任何女人了,所以……”

“小贼!你快还我妹妹来!”就在野人和那青衣美少年说话之际,两人中间突然多出了一个手持佩剑,冠带飘飘的白衣少年。

“是你?!”野人的眼睛一下子睁得雪亮,半张的嘴里刷的一下便流出了一汪口水。

青衣少年本来正用仰慕天神一样的眼光看着野人,没想到他竟然在刹那之间由一个威武剽悍、风流倜傥的大英雄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口水横流的大傻。

四十一 打是亲,骂是爱

青衣少年不觉抬眼向来人看去,但见来人身着一袭白衣,发髻上轻扎一方淡蓝色苏绣方巾,肤若凝荔,柳眉如烟,他双目圆睁,似怒似怨,似娇似嗔,简直就是如幻如梦如娇月,若即若离似羞花。这哪里是什么男子呀,就是美女西施再世也难以和他一较风流啊……

过了许久,野人才发觉自己的衣襟又一次被口水打湿了,真他妈的丢人现眼,他堂堂野人怎么每一次见到这荷美人都会不由自主口水横流呢?野人用手使劲抹了一下口水,嘻嘻笑道:

“啊,原来是漂亮弟弟呀,你今天怎么啦?唉,幽兰露,如啼眼,你知dào

不知dào

?看着你如此心伤动容的样子,野哥我简直连死的想法都有了……”

“你——”淳于荷见野人仍然不改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于是就气不打一处来地怒道,“小贼,我今天就是要你死的!看剑!”

淳于荷说着,便挥剑如雨向野人身上刺去。

“不要啊——”青衣美少年不知dào

野人和淳于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过节,所以赶紧挥剑封住了淳于荷的佩剑急切地说道,“这位少侠,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请问你和野人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呀,说不定是什么误会也说不准呢!何不说出来看看再动手不迟呢?”

“我和他没有误会,杀掉他已经算是便宜他的了!你让开,让我杀掉这个没良心、没教养、让人见而生怨的小贼!”

没良心,没教养,还让人见而生怨?

靠,难道我野哥再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个定位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哥还不如死了算了。当然了,荷美人说反话的可能还是相当大滴嘛,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凉拌菜。哥全当这是荷美人惊天动地、海枯石烂的爱情表白了,嘿嘿——自己和自家老婆的事怎么好意思让外人插手呢?所以野哥非常果duàn

地对青衣美少年一摆手道:

“对,对!漂亮兄弟,她说得非常对,你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我和她就是天生的一对冤家,如果能死在她的手中,那也是我野哥三生修来的福分。”

“你——哼!”青衣美少年鼻子一酸,没想到自己好心帮他,却反被他怨,于是气愤之下一跺脚,对野人说怨道,“好好,你们是一对生死冤家,我插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干什么呢?你们打你们的,谁死谁活与我何干?”

青衣少年说罢腾身一个飞跃向擂台左侧的看台飞去,但临走时一扬手,把野人还给他的长剑重新丢给了野人。

“小美女,你那小小美女妹妹果真没有找到?”野人见青衣美少年愤然离去,就悄声向淳于荷问道。

“你还说,都是你这个坏蛋!妤竹都是被你害的!”

淳于荷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看着淳于荷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野人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你说你怎么着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气走妤竹那小丫头呢?要是妤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说想娶这淳于美人的希望彻底破灭之外,自己这颗极擅怜香惜玉的心也会不得安宁呀?

野人这样想着便想要上前安慰淳于荷,可是还未等野人向前走呢,便被淳于荷拿剑指着叫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那好吧,我野哥自认为对不起妤竹妹妹,可是我当时对你的表白的确没有半点虚意,如果我野哥生来注定是要被你张开嘴骂的,那你就翻江倒海地骂吧,我洗耳恭听,绝对不逃不避不还半句口;如果我野哥生来注定是要被你杀的,那你就像造蜂窝煤似的拿剑往我身上刺吧,我悉数承担,绝对不怨不恨不皱半下眉;如果我野哥生来注定是要被你……”

“你不要说了!举起你的剑来,我们今天就做一个彻底地了结,如果我被你杀死,就算是你好心送我去地府和妤竹团圆了;如果你被我杀死,就当是我给妤竹报仇雪恨了。不过,因为你无爹无娘、少朋寡友而无人为你报仇,所以在把你埋葬完毕之后,我会自刎以谢杀你之罪。”淳于荷说着便剑如长虹向野人刺去。

野人一闪身说道:“你真的这样恨我?”

“我最恨你死到临头了,还这样戏弄于我!”

淳于荷又一剑刺向野人,这次野人没有躲闪,他闭上了眼睛,宝剑带着吹毛立断的剑qì

擦着他的脸一掠而过,他左颊边的一缕长发悄然落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杀我?舍不得吗?”野人一双深邃而凄然的眼眸盯着淳于荷,一阵风撩起了他披散的长发,乱乱地眯着他的眼,星泪点点,翩飞于一掠而过的风中。

“拿起你的剑来,我不杀不抵抗之人!”

“杀了我会让你快乐吗?”

“能杀了你为妤竹报仇至少能让我大笑三天!”

“那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野人说着举起手中青衣少年留下的长剑,他威武如一尊神像一般立在擂台上,手持长剑的右臂向下斜斜地伸展着,他面如止水,长发烈烈地在愈刮愈猛的风中飘飞……

“看剑!”淳于荷一声低吼,连剑带人如旋风般向野人袭去……

挥剑相迎,野人把剑舞成了一片云,狂风肆虐,襟飘剑舞,一时之间,站在擂台下观看的人已经分不清哪是野人,哪是淳于荷,他们只看见一团雪白的影子搅在一起,如果说看擂台十强赛紧张刺激的话,那野人剑残荤梅花的表现就堪称精妙绝伦。

然而,如今再看台上二人此时如风如电、如梦如幻的巅峰对决,那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登峰造极的顶尖剑术表演。

转眼间,二人已经决出了一二百招,没有人能看出高低,更没有人能未卜先知的预测比武的结果……

突然,二人一下子分了开来,他们相距大约一二十步的距离,淳于荷的剑微扬,野人的剑微沉,二人凝神彼此注视着对方,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凝住了一般,风突然停了,像屏住了呼吸的人们一般,一切都静得让人窒息。

唰——两柄利剑穿空而过发出的尖啸声一下子划破了现场的凝重,一切都快如闪电,现场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二人是的身体是怎么移动……

定格,淳于荷抬着右臂的剑微微前伸,野人提着长剑的右手下沉……

淳于荷盯着剑尖已经没入野人胸膛的闪闪发光的宝剑,她一下子傻了……

四十二 双黄蛋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你占了上风……你……你为什么在最后一刹那间要突然收剑?!”

淳于荷的眼泪哗的一下飞出了眼眶,她眼望着顺着剑慢慢向外游溢的野人的鲜红的血,一向俏美而富有弹性的唇,此时已然失去了血色,凝脂萦蜡的脸也变成了一张凄惨的白纸……

“荷,你说过,如果为妤竹报了仇,你就会高兴得大笑三天,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快乐,所以……”

“所以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

“既然古代就有人为了博得佳人一笑而点燃烽火调戏诸侯,那么,为什么哥不能以死来谢美人呢?”

“你真傻……”

野人惨然一笑道:“如果爱你可以使人变傻,我情愿做这个世界上最笨最蠢的傻瓜……,可是……你为什么会在剑差一寸就可以刺中我的心脏时硬是让它改变了方向呢?你看,你的剑尖只是和我的心脏擦肩而过……来,你再来,对着哥的心,就对着哥跳动得最欢的心脏再来一下子,只要你快乐……就是死,哥也会很开心的……”

“小贼,我不是真的要杀你的,可是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我看到你总是想要把气撒到你身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刺伤你的,真的……”

淳于荷拔出了剑一下子扑到野人的怀里,用一只白皙滑嫩的小手使劲地捂着野人的伤口,一股让野人永生难忘的荷香淡淡地飘入到了野人的鼻孔,好甜,好陶醉……

“如果每挨一剑就可以让你主动投入到我的怀抱中一次,哥情愿被你刺成千疮百孔……”

“野人,你怎么样?千万别告sù

我说你没事!”青衣美少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野人的身边,他一把把淳于荷推到了一边,两只小手嚓一下便撕开了野人胸口上的衣服,拿着一瓶ru白色的粉末就往野人的伤口上倒……

淳于荷呆呆地站在一边看青衣少年给野人上药包扎伤口,看他那已经浸出汗珠的小鼻头一强一强地抽噎着,一股酸意不觉便涌上了眼眶,刚才就已经有所怀疑,现在看他对野人如此上心的样子,淳于荷知dào

,他铁定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女扮男装的小美女了……

完了,真他妈的完了,你当着荷美人的面对哥如此上心,这还不让我的荷美人给酸死呀?野人偷眼看着脸色已经有些铁青的淳于荷,正不知dào

该如何收场呢,却见那朱高煦很识时务地来到了擂台之上。

“小弟朱高煦,这厢有礼了。”朱高煦见青衣少年在悉心为野人包扎伤口,于是就一笑转身向淳于荷施了一礼说道,“不知兄台可否将侠名赐与小弟听听?”

淳于荷见有人悉心照顾野人,心中不觉酸楚,可是一想到自己和那云飞扬有婚约在身,即使心有所向也不可能和这野人有什么结果,所以犹豫间便打算离开,没想到这时侯却又冒出个朱高煦施礼问自己名姓,出于礼节,淳于荷只好也拱手说道:“哦,朱兄客气了,小弟贺于纯。”

“啊,原来是贺兄,失敬失敬,中华英雄大赛二十强的最后一人怕是非贺兄莫属了。”

“啊,不不不,朱兄不要误会,我上擂并非为了什么二十强而来,实是和这野人小贼有一些积怨罢了,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我想我也该走了,至于那二十强人选,你还是另择他人吧。”淳于荷说着用眼睛狠狠瞪了野人一眼,心说,就便宜你这小贼做朱家的上门女婿去吧……

“这个——”朱高煦迟疑地看了看野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

野人什么人,他一看淳于荷那带着七分醋意、三分哀怨的眼神就知dào

这荷美人又开始和自己玩上了,所以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灭火,不然,真等淳于荷的怨愤化作烈火燃烧起来,那自己可真的玩完了,想到这儿,野人就当机立断、不顾伤口的疼痛大声道:

“我说朱哥,就让这位贺兄弟进入二十强吧,一是贺兄弟武功的确在我之上;二是这贺兄弟的仪表风度也堪称极品;三是我野人乃一个乡野之人,也着实不敢高攀你们朱家。所以呢,你还是让这贺兄弟入选二十强比较合适。”

这话可真是够得罪人的啊,野人的话一出口,朱高煦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什么叫你不敢高攀我们朱家,说白了是看不起我们朱家才对吧?

其实朱高煦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些不舒服倒还不算什么,最关键是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那青衣美少年的一张俏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紫,只见他包扎的手法也变得粗鲁起来,疼得野人咬牙直叫唤……

朱高煦犹豫了片刻,终于向台下一抱拳说道:“各位朋友,各位英雄,我真没想到今天下午的比赛会如此精彩,自从这位神勇异常的野人兄弟打败荤梅花之后,我以为在无人能跟这位野**侠在功夫上匹敌了,可是谁成想强中更有强中手,没想到这位贺于纯兄弟竟然比野人还要技高一筹,所以,我宣bù

,进入二十强的最后一人就是……”

“慢!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青衣少年突然打断了朱高煦的话说道,“这位贺兄弟武功虽然高明,在刚才的比赛中也弄伤了野**哥,可是,事实是,在最后关头因为野人有意相让才让他侥幸得手的,如果要淘汰野人,我第一个就不服!”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野人兄弟毕竟是败给了贺兄弟了,按照比赛规则也理应由贺兄胜出才对呀。”朱高煦望着青衣少年,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野人就得胜出!”

“这……这……”朱高煦迟疑了半天,见青衣少年没有丝毫妥协的样子,只好说道,“要不,把这个问题交给嘉宾吧……”

“哼——”青衣美少年把鼻子一强,但最终还是默认了朱高煦的提议。

朱高煦又重新回到了观景台,在和他爹朱长河以及几位武林前辈讨论了大半天之后,最后终于笑眯眯地回到了擂台中央,只见他冲台下一抱拳大声宣bù

道:

“鉴于贺于纯兄弟和野人兄弟武功难分伯仲,所以经擂台观摩嘉宾一致商议通过并报由家父批准,我宣bù

,中华英雄大赛最后入围人选是——贺于纯和野人并列入主二十强,这是自开赛以来的第一个双黄蛋,也是分量超重的一枚双黄蛋,大家鼓掌祝hè他们!”

四十三 不得不贱

稀里糊涂成了中华英雄大赛的二十强,除白得一百两黄金不说,还被朱长河特许安排到柳园养伤,所以一时之间野人竟成了古河镇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人物,而且还有众多粉丝请画师画了野人英武潇洒的画像制作了一些宣传贴张贴到大街小巷,以示野人绝对能成为朱家小姐朱依依的白马王子。

不过,也有力挺淳于荷的一班人马,他们同样制作了淳于荷的大幅宣传画,而且还写上了贺于纯必胜的大幅标语悬于柳园之外。

由于遭受剑伤,所以野人被安排到了柳园的一座不大,但很清净雅致小别院里养伤,每天都有两个漂亮的丫鬟悉心服侍,那日子想不滋润都不成,野人不是什么圣人,所以享乐之中除对淳于荷想入非非以及对妤竹和坏丫想念上几下之外,简直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当然,野人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养伤,其实那伤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由于淳于荷根本没有要伤他的意思,所以那宝剑也只是因为收手不及才戳穿了野人的一点儿皮肉,再加上朱家的创伤药确实神效,所以,大约只有七八天的功夫,野人已经又可以活蹦乱跳地用花瓣射蜂蝶玩了。

“野哥,给我捉只蝴蝶好不好?人家好好喜欢蝴蝶的耶。”野人正在盛开的玫瑰园中玩耍,突然听到这些日子悉心伺候自己的小丫鬟春兰嗲声嗲气地在背后叫道。

“是吗,告sù

野人哥哥,你喜欢哪一只蝴蝶?哥哥给你逮。”野人长发向后一甩,做出一副帅呆酷毙模样冲春兰笑道。

“人家都喜欢嘛,你都跟人家逮来好不好?”

靠,你还真能张口啊,这么大的一个园子,到处都是蝴蝶翩飞,全都给你逮来?你还不如要哥的命呢!不过,野人是谁呀,对付这些见个多少帅点儿的男人就犯傻发嗲的小女生那还不是游刃有余?

“春兰呀,你说你是喜欢蝴蝶呢,还是喜欢野人哥哥?”野人随手捡起一片馨香依旧的落花坏笑道,他那坏得勾人的眼神一下子电得春兰浑身都在打颤。

“人家……人家都喜欢……”

“都喜欢?那要是在蝴蝶和野人哥哥中间选一个呢?”

“那……那当然是选……”

“选什么?再不说我可不问了。”野人故yì

把脸向旁边一扭,假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

“当然……当然是喜欢野人哥哥了,况且,大公子说了,春兰必须要对野人哥哥百依百顺,就算是野人哥哥想要奴家的身子,奴家也得笑脸送上……”

靠,进入二十强的奉送黄金百两,得到冠军的奉送小姐一名,现在决赛还没打响呢,就把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鬟拱手相送,这朱家这不是明摆着要用金钱美女收买人心吗?

他们到底打的什么注意?是为了争武林盟主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唉,管他干什么,反正我野人也不是你们这古人中的一员,你们怎么着跟我野人有什么关系呢!还是耍耍这小丫鬟比较有趣些。想到这儿,野人便走到春兰的面前笑道:“是不是因为你家少爷说要把你给我了,所以你才说喜欢我的?”

“不是的,春兰真的很喜欢野人哥哥的,野人哥哥是个大英雄,而且长得又帅……”

“那,野人哥哥现在就想要了你,你可愿意?”

“可……可是,这大白天的,而且还……还在外面……”

“大白天的好啊,大白天看得清楚嘛,要不然野人哥哥我找错了地方那可就不好了,在外面就更好了,据说在玫瑰花下做那露沾花丛之事能够益寿延年呢!”

“哥哥真要的话,那就随哥哥吧……”

春兰的头几乎都快要埋到高低起伏的酥胸里了,羞赧的猩红也顺着脸颊迅速蔓延到了耳根。

“不行,我听说你和那朱高炽朱少爷有点儿那什么……所以……”

“谁说的?是不是秋香?”春兰一听野人胡诌说她和朱高炽有一腿,于是气怒之下也顾不得发嗲了,“本来那朱少爷是准bèi

要了奴家的,可是后来就把奴家派来服侍公子您了,请公子您一定不要嫌弃奴家,奴家真的还是一个处……”

他妈的,原来真和朱高炽有关系呀,这朱高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甘愿送给自己做免费情人,感情朱家真有什么大阴谋在里面,看来真是不得不防啊,野人见春兰十分失望地诅咒着那个和她一起伺候自己的小丫鬟秋香,不觉间便失去了调笑春兰的兴趣,索然之间,于是将手中的玫瑰花瓣对准一只从眼前飞过的粉蝶射去,那蝴蝶扑的一下便落到了地上……

“野人兄可真是侠骨柔肠的大英雄啊!”野人抬头顺声望去,见那个看上去白白胖胖、文质彬彬的朱家大少爷朱高炽笑吟吟地正步入园来。

“原来是朱大少呀,这几日承蒙朱公子金钱美女的伺候着,我野哥已经很于心不忍了,现在又被朱兄高抬为什么大英雄的,就更不敢当了,只是朱兄说在下侠骨柔肠什么的是不是特有所指呀?”野人冲朱高炽一抱拳,侃侃回应道。

“野人兄擂台之上剑废荤梅花为万民除害岂不为侠骨?如今又以片蕊落蝶却又不伤蝶命,难道不可以称之为柔肠?”说话间,朱高炽轻轻捡起那落地的粉蝶,用嘴轻轻一吹,那仅仅被野人击昏的蝴蝶便翩翩地展翅飞了出去……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只是一扫眼的功夫,就知dào

粉蝶只是被自己击昏而非死亡,再加上他那笑中看不出任何东西的神态,就足以说明他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可是,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野人兄为何不说话?莫非以为兄弟有什么动机不成?”朱高炽见野人一时沉吟不语,于是就试探地问道。

“哈,哪里哪里,我只是在想……”野人微笑地盯着朱高炽的眼睛,见他很耐心地等自己把话接着说下去而不追问,就更加判断他绝非一个好与之辈,于是就不再卖关子,而是接着说道,“兄弟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我二人在这花香怡人的玫瑰园中轮番和这春兰妹妹共享鱼水之欢,到底是你的功夫高呢,还是兄弟我的功夫强些?”

“哈哈哈,野人兄果然英雄,居然能带伤在这玫瑰园中与春兰大战,实在是神勇异常啊,兄弟佩服!好了,兄弟不打搅你的好事了,你们继xù

!你们继xù

!”

朱高炽见野人笑得**,而那丫鬟春兰又满面旖旎着满面的羞涩与潮红,于是便心有所悟地冲野人拱了拱手,转身大笑着离园而去。

“春兰多谢公子!”春兰见朱高炽大步离开,赶紧跪倒给野人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快点儿起来说话。”野人一把拉起春兰,见她此时已经是梨花带雨了,于是就接着问道,“是不是朱高炽下过命令,如果不能勾得哥上钩的话,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才假作风骚发嗲卖痴,甚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跟我做那种事也在所不惜了?”

“是的,朱公子只说要我一定要哄得你开心,而且一定要你破了奴婢的处子之身,不然的话我和我的家人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奴婢就只好假作风骚以求公子破了奴婢的身子,公子,你是好人,你就发发慈悲跟奴婢那个了吧,朱公子他……他要检查滴……”

“唉——”野人望着泪流满面求自己破身的春兰,不觉心生怜悯,看来这女子犯贱,还真是古今有别呀,在二十一世纪,大多数女子犯贱实属铜臭使然,而这古代女子犯贱却是不得不贱,难道哥要真的为救此女一家性命而献出哥宝贵的处男身子不成?

“啊,春兰,这个事情吧,我想是这样滴,既然刚才我已经告sù

朱高炽我和你已经在这玫瑰园中成了好事了,我想他也不会再检查你是不是处女了……”

“可是,春兰怕朱少爷真的检查……而且春兰也是真的想让公子要了春兰的身子的……”春兰的脸一下子又红到了耳根。

野人心中一热,这是自穿越以来,第一个向他明确示好的女子,可是他野哥毕竟不是种马,他怎能对自己并不喜欢的女子滥情呢?

“不如这样吧,要是万一那朱公子真的要检查你是不是处子,你就自己把那东西弄破,然后算到我头上也就是了……”

“公子……”春兰旖旎着一脸的羞红和被人拒绝的遗憾……

四十四 泡妞技巧

“野人,你的伤好得还真快啊,没想到才几日的功夫,就已经能勾三搭四了!”

是那个青衣美少年,他进园的第一眼便看见野人和那个朱高炽派来的小丫鬟卿卿我我,本来很有兴致的一张粉脸,一下子阴霾了起来。

“公子——”春兰一见青衣美少年步入园来,慌忙跪倒在地,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哈,没想到一个才去,一个又来了,幸会,幸会!”野人一抱拳,双眼直勾勾盯着青衣美少年娇俏的眼睛坏笑道,“几日不见,公子你长得愈发漂亮了。”

青衣少年被野人如此色色地盯着看,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头也不由羞赧的低了下去。

“野人少爷,我家公子好不容易抽出一个空偷来见你,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人家呢?”跟在青衣美少年身后的同样服侍野人的小丫鬟秋香一见野人那一双坏得透骨的眉眼看得自家公子几乎抬不起头来,所以赶紧一个万福后笑着替青衣少年解围。

“啊,原来是秋香呀,我说我才刚和春兰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你了,原来是跑到你家公子那儿去了,你说若是因为少了你的悉心照料,我野人的伤突然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家公子的一番美意?”野人本来对做事大方而谨守规矩的秋香要高看一眼的,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这青衣美少年那儿告状去了,所以就显得特别的不满yì



“对不起,公子……”秋香见野人如此说话,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泪水唰的一下便顺着一对美腮淌了下来。

野人一见秋香因自己一句十分不负责任的话哭得花容尽湿,不觉想起连日来这秋香一直悉心照料自己,端茶送水、熬药煎汤地忙个不停,对自己可是打心眼里好,自己怎么会如此说话呢?且不说自己根本就不知dào

她有没有到主子那儿告春兰的状,就是真的告了,那也是人家主子安排过的,是做下人的本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对人家指手画脚呢?

“哼!既然人家有能耐,嘴又这么奸猾,想必也不需yào

别人照顾了,那咱们主仆就别在这儿自讨没趣了。”青衣美少年一见野人那让人又恨又爱的嘴脸,一跺脚,拉起秋香就往园外走……

“哎——等等,小兄弟,哥哥我只不过是拿两个丫鬟姐姐打趣了几句解解闷,你怎么就能当真了呢?你说你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像个娘们儿似的?”野人见青衣美少年转身要走,于是就赶紧上前把手往他的香肩上一搭,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柔若软玉的小手。

“你放手啊——”青衣美少年见野人丝毫不带yin意地握住她的手,虽然直觉上判断这野人并没有识破她是女儿之身,可是那勾肩搭背的事儿毕竟还是让人很怕羞的嘛。

“干嘛这么紧张?不就搭个肩握个手吗?你以为我野人会像那荤梅花一样想要鸡奸你呀?你这想法也太龌龊点儿了吧?野哥我是堂堂正正的美女克星兼女权保护者,哥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感兴趣呢?”

野人邪笑地望着猩红旖旎的青衣美人,心道,就你这女扮男装的小美女呀,老子还偏就不拆破,就当背着荷美人在外面偷吃了,嘿嘿~“你松不松手?不然,我就——”

青衣美人满脸通红地挣扎着,那扭动的柔柳身条简直就是天生用来勾魂的嘛,野人的心如野马地狂跳了几下,搭在肩上的手竟然鬼使神差地往青衣美人的酥胸上使劲捞了一把,好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野人的脸上。

他妈的,你竟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办了你?野人揉了一下金星四射的眼睛,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青衣少年挎在腋下就往屋内走,惊得秋香和春兰一时呆愣愣地竟然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

房门咣的一下便被关上了,野人把青衣少年往床上一扔,一双虎目饿狼扑食般盯着青衣美人。

“你——你要干什么……”青衣少年竟如一只待宰羔羊般软软地瘫在床上。

“老子要办了你!”

野人一步一步逼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青衣美人,十八年未沾荤腥的冲动一下子让野哥变成了禽兽,其实,禽兽哪有野哥野蛮呀?

香体在床上颤抖,猩红在脸上旖旎,当野哥强有力的唇印上她的香吻时,她一下子就崩溃了,她的脑子一点儿都不听使唤,她的身体也不由水水地听着他的摆布……

在狂风暴雨的咂摸之中,他弹药充足的长枪坚挺地顶着她的下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积极姿态强烈要求进布……她开始娇喘,某处,已经溪流成河……

靠,老子怎么了?老子可是如假包换的女权保护者呀,怎么能从天使变成恶魔呢?再说了,老子连这小妞姓甚名谁都还不知dào

,就这样把人家小妞儿给办了,好像也不太地道嘛~收手,撤唇。野人的作风还真是雷厉风行,只一刹那的功夫,刚才还是野兽的野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

“哦,兄弟,刚才有些不好意思哈,因为我野人尚是童贞处男,对泡妞儿没有一点经验,所以我就打算在春兰身上演练一下泡妞技巧,可是春兰毕竟也是一个小妞儿是吧,而我野人向来又是非常正经的男人,所以,这演练的事就一拖再拖而没有成行,碰巧今天遇上兄弟你了,而你的身材容貌又足可以以假乱真,所以我就情不自禁把你当成小妞儿演练了一番这泡妞技巧,你还别说,这效果简直就是刚刚的……”

“你……”青衣美人一听野人这话,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难道这家伙真的不知dào

自己是女孩子?真的像他所说的纯粹是练一下什么泡妞技巧?这个活该天杀的登徒子,竟然这样占了本小姐的便宜,看我不杀了你——“要不,你揍我一顿吧。”野人见青衣美人的脸色开始由红变绿,于是赶紧万分诚恳地说道。

“我——”青衣美人刚想拔剑,却又听到野人继xù

说道:“我知dào

你这样的谦谦君子,是下不了手滴——”

青衣美人握在剑上的手又放了下来,都被人家说成谦谦君子了,你还怎么对人家下手呢?不过,骂两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至少也要出出今天受的这份窝囊气,刚想张嘴,却又听见野人说道:“你骂我几句吧——不过你是知书达理的文明人,想必也是骂不出口滴——”

“你——”青衣美人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她半天竟然一个字也没有骂出来。

野人见青衣美人的小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没有骂出,于是就在心中把赵本山的主宗八代给感谢了一番,真没想到,老赵对付范伟的那破招儿竟然在这古代也百试不爽,于是就继xù

调侃道:

“干脆不如这样算了,鉴于我刚才未经许可在你的香唇上练了几个标致性的泡妞动作,给你的精神和肉体带来了一定程度的磨损,所以你也凑合着在我身上练几个泡妞动作得了,本人以人格保证,绝对不向你收取包括磨损费和毁人不倦费在内的一切费用……”

四十五 奖金比小姐重要

“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青衣美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纶巾,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她望着野人那亦正亦邪的模样不觉问道,“喂,野人,你的真名叫什么?”

“那你先告sù

我你的真名叫什么?”野人盯着美目流彩的青衣美女,心道,她会不会就是那朱高煦的妹妹朱依依呢?

“是我先问你的!”

青衣少年一脸的娇嗲,柔唇轻蹦,那让人又爱又怜的俏媚调皮相一下子如同一根闷棍当头击下一般,野人的脑子立kè

就退化到了史前类人猿水平,他哪里还会有不回答美女问话的想法?

“啊哈,原来你对我野哥这么感兴趣呀,那好吧,看在你刚才陪我演练泡妞技巧的份儿上,我就先回答你的问题。”

野人馋眼在青衣美人的俏脸上吃了几口后继xù

说道:“我野人其实是没有名姓的,我自幼没有父母,独自一人在一个四面绝壁的悬崖下长大,我是渴饮霜露、饥餐野果,几天前我好不容易爬出了悬崖,没想到就得罪了那个叫贺于纯的小子,好几次我都差点儿没有死在他的剑下,呜呜——”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青衣美女盯着野人的眼睛看了十几秒钟,发xiàn

他似乎没有说谎的迹象,又见他假装呜呜的哽咽,于是就大声说道,“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要知dào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孩子才可以哭的,男人哭泣会被人家笑话的。”

“当然是真的了,如果有一句假话,我野哥就是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谁让你发誓了,人家相信你不就得了。对了,你刚才说你一出天坑就得罪了那贺于纯,能告sù

我原因吗?”青衣美人一想起前一阵擂台上那个明显女扮男装的贺于纯对野人又恨又爱的样子,心里便酸酸的难受。

“唉,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切都源于野哥我的魅力太大了,那贺于纯本来是和他的妹妹一起出来的,可是他那妹妹一见到野哥我玉树临风,羞死潘安、气死宋玉的极品帅哥模样,立kè

就疯狂喜欢上了我,口口声声说什么非我不嫁,而我野哥又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所以当场就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妹妹,谁知dào

他妹妹竟然一气之下跑得下落不明,这不,他就开始三天两头拿剑逼着要我还他妹妹,你说哥冤不冤啊,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错吗?”

“扑哧——”青衣少年见野**言不惭地夸自己帅,就不由笑出了声,正要接话时却见小丫鬟秋香冒冒失失地推门走进来说道:“公子,老爷叫你呢!”

野人正耍得兴起呢,冷不丁被这不识时务的小丫鬟给搅了兴致,而青衣美人那瞬间一笑的美艳也随着秋香的推门而入给搅得花随水去,气恼之下,野人便在心里骂道:

妈的,本来老子很有把握让你这主子自动投怀了,冷不丁却又碰上你这不识时务的小东西,若是日后老子养了十八年的种子无处播撒的话,老子要是不把种播到叫秋香的那块田地里,野哥我就把叶字颠倒过来写!

青衣美人也觉得秋香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他还是忍了忍,然后问道:“老爷有说是什么事了吗?”

“没有,也许是安排明天中华英雄大赛二十强比赛的事吧!”

“二十强比赛?若是获得冠军,奖金是多少?”野人一脸微笑地盯着小丫鬟秋香,只不过那笑有些过于奸邪了点儿。

“奖金对你那么重yào

吗?”青衣美人杀人的目光盯着野人继xù

问道,“在你心目中,朱家的小姐和奖金哪一个重yào

?”

“这个嘛——当然是奖金重yào

了,俗话说得好嘛,民以食为天,我野人流Lang汉一个,而且又身无分文,当然最需yào

钱了,再说,那朱家小姐能当饭吃吗?”

“你——你不要太放肆!我们家小姐那是千金不换,岂能是几个臭钱能比的!”秋香见野人丝毫没有把朱家小姐放在眼里的样子,不觉有些怒不可揭。

“我放肆?我有放肆吗?我和你们朱家的小姐又没有见过面,她长得美丑胖瘦我又不知dào

,我凭什么要把她作为我的比武目标?再说了,你们朱家用比武招亲的方式决定朱小姐的终身大事就是公平的吗?万一获得冠军的那人是一个又瞎又丑的老头儿的话,朱小姐也必须要嫁给他吗?你们这样是无视女权,无视女权——你们懂吗?”

野人义愤填膺的一番话是侃侃而谈、掷地有声,直听得青衣美人无比动容,暗暗地对野人更是敬重了几分。

“野人,你这话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不过,老爷既然已经设了比武招亲的擂台,而且又大张旗鼓地昭告了天下,所以,现在想收回怕也不可能了,现在唯一确定的是依依小姐的终身肯定会系在你们二十强某一人的身上,而且,二十强之中也确实有几个年龄较大、长相难堪却武功高强的人,如果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最后的冠军被一个长相奇丑而且年龄较长的糟老头获得,依依小姐怕是只好向那黄泉路上走了,如今,小弟倒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野人兄看在我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斟酌则个。”

野人刚才不过泛泛而论,没想到竟然听得眼前这青衣少年无比动容,而且还低声下气说有什么不情之请,唉,谁让他野人天生就是这么吃软不吃硬的贱呢?所以一看青衣美人那有些神伤的眸影,野人便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笑道:

“小兄弟有话你尽管说,只要野哥能够做到的,皱一下眉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你能不能把这次擂台赛的冠军给抢到手?”青衣美人用手指绞着襟带,眸中满是期待之情。

靠,这冠军是你说让我抢我就能抢到手的吗?你也太高看你家野哥了吧?再说了,如果我真把冠军给抢到手,岂不是铁定要成为朱家的上门女婿了?我的荷美人这么办?你这不是拿野哥我开涮吗?难道说你就是那朱依依不成?想到这儿,于是便笑道:

“我说兄弟,你又不是那朱依依小姐,她嫁不嫁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啊,这个——”青衣美人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实不相瞒,朱依依是我的表姐,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对她的脾气也十分了解,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冠军被一个又老又丑的人得去的话,那她肯定会以死抗争的,如果因为你的不争取,让依依表姐就此香消玉殒,恐怕野人兄也会有所自责,是吧?”

靠,你可真会说话呀,三句两句就把我野人和你依依表姐栓到一块儿了,唉,看来我野人再不表态就不仗义了,想到此,野人便清了清喉咙说道:

“这二十强比赛嘛,哥会尽lì

去打,只是你也别太指望我会给你当什么表姐夫,总之呢,我保证让得到冠军的人不至于那么老那么寒碜就是了。”

“你这话当真?”

“野哥我说话,那是帅哥一言,火箭难追,岂有不当真之理!你就放心见你家老爷去吧,你们依依小姐的婚姻大事就包在我野人身上了!只是——”

“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

“啊,这个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野人望着青衣美人娇嫩可吮的美唇嬉笑道,“唉,自从受伤以来,我一次澡都还没洗过,这浑身贼痒贼痒的,比**的母猫寻不到公猫还要憋屈,要不,兄弟你就行行好给哥搓搓背?”

……

四十六 咆哮考场

“野人公子!野人公子!快醒醒!”

野人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一阵猛推,一下子便醒了过来。

“干什么嘛,秋香,难道你不知dào

野哥我睡觉不喜欢别人打搅吗?”野人慢慢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望着站在床边的秋香,满脸的不快。

“对不起……可是……”

“可是什么呀?”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怕公子错过了比赛!”

“错过就错过呗,有睡觉重yào

吗?”野人白了秋香一眼之后,把头往锦衾内一缩,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大睡。

可是眼睛闭上还不到一分钟时间,野人便觉得身上一轻,盖在身上的薄衾已经被人掀起丢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别以为小丫头我就不敢揍你啊,再不把被子给我盖上,我非把你的小屁股……”

野人本来以为是秋香掀了他的被窝,所以情急之下便把揍小屁股的荤话给撂了出去,可是抬眼处却见一张羞得通红的脸正极不自然地扭向一旁,是青衣美人!她什么时间进来的?

野人一惊,慌忙拿着衣服往身上套,幸好野人昨晚睡觉时保留了一条大裤衩,要不然,岂不是被这现在还不知dào

名字的美妞儿把便宜给占尽了?

“你穿好衣服了吗?”青衣美人终于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但她仍然没敢回头看野人。

野人见青衣美人又恢复了平静,莫名的就想耍笑她几句,于是便无磁带下流的嬉笑道:“啊,原来是公子你呀,照理说掀男人被窝这样的事儿一般应该是老婆才干得出来的,你说你一个倜傥公子怎么能做这事呢?莫不是想看看我野人的玩意儿是不是比你的大?”

“你无耻!”

青衣美人美眸暴怒,情急之下竟也忘记了管野人有没有穿衣服,一甩脸便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站在旁边的小丫鬟秋香此时则一溜烟地退出了屋子。

他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是你先招惹的老子,可是到头来却让老子挨了一个嘴巴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巴掌揍回去?当然不成,好歹野哥也是以护花使者为己任的美女克星,他怎么能再揍回去呢?即使对花儿们进行摧残也不能用耳光不是?

摧花宝典里说得好嘛,摧花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春风般摧开裹在花蕊外的花衣,让旖旎着馨香的柔蕊自动接受蜂蝶的轻薄和抚慰,野哥当然有的是春风抚心的耐心。

“哈,好舒服,哥的面部肌肉好长时间没有被人按摩了,今天被你这一摸,还真觉得神清气爽啊,难道你昨晚陪哪家小姐缠绵了不成?你的掌印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体香呢?嗯,香——好香,香得哥的心都要醉了,香得哥的……”

“你还有完没完呢?”青衣美人嗔怪地骂道,“你再香一会儿,恐怕就再也闻不到朱依依小姐的体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十强比赛已经打响了,第一关淘汰五个人,你去晚的话估计会当自动弃权而被淘汰。”

“靠,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呢!哥既然答yīng

了你不让那几个老猴子娶走朱小姐就一定会做到的,你这样耽误我的时间,不是逼我变成一个爽诺的小人吗?”

野人话音未落便襟带不整、鹿靴不穿的向赛场一溜烟跑去,哪里还顾得上管青衣美人在身后说些什么?

由于本身就在朱园内居住,在加上野人有堪比猎豹的神速,所以也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野人已经冲进了演武场。

演武场里已经挤满了人,有认识的人看见前些日子打败荤梅花的野人赤脚宽带地跑来,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野人,于是便对旁边的人说道:“看见没,这位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位神勇无比的极富个人魅力的野**侠。”

“可是,他这算什么打扮呀,纶巾不扎、襟带不系,而且连鞋子都不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流Lang汉嘛,哪里像什么大侠?”

“这你就不懂了吧,真zhèng

的大侠全都是不修边幅的,这叫个性知dào

吗?不信,如果野**侠真像我预测的那样获得冠军的话,他这种装束马上就能成为一种流行时尚。”

“他还得冠军呢,我看第一轮恐怕就被淘汰了,你没看其他选手都已经开始抽题了吗,等到他再跑到台上抽题,估计人家都已经回答完毕了。”

……

不说台下人怎么议论,只见野人在人群中挤了几下见实在是没办法挤到设在擂台上文试考台,所以情急之下,便拔地而起,脚踏人头,蜻蜓点水一般一溜烟向台上跑去,由于襟带未系,所以他那长长的白衫便如飘幡一样在仅穿一个大裤衩的赤裸的身后翩翩地飘舞……

这下野人可真够吸引人的,只见他那健美而富有诱惑力的美体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嫉妒、有羡慕、还有粉丝的掌声和尖叫声……

一切也只是在刹那之间,野哥便以一种高傲的姿态落到了搭着凉棚的擂台之上,收腹,驻足,整理襟带……

野哥见擂台中央一字排开摆着几张条桌,条桌后面端坐着几个捂着肚子不敢笑出声的老夫子模样的文士,旁边一溜摆放着十套摆有笔墨纸砚的桌椅,最靠近文士的二十张桌子上已经坐上了参赛的选手,其中身穿白衣的淳于荷正坐在第十八张桌子边上冲他笑了笑,其他选手则手拿字条专心致志地思考着,竟然直接无视野哥的存zài

……

“啊,请问你们几个哪位是文试的主考官啊?”野人在回了淳于荷一个千转百回的微笑后便将长发向身后一甩,一抬腿走到几位老夫子的面前大咧咧地站在那儿。

“你是什么人?”坐在正中间的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文士定了定神,张目逼视着野人。

“啊,你还真是无知耶,竟然连大名鼎鼎的武绝华夏、学冠九州,英俊外带有点儿潇洒、倜傥而不太风流的野**侠都不认识?”

“你放肆!”坐在左侧的须发皆染的老者见野人说话如此狂妄自大,于是便厉声说道,“你的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取消哥的比赛资格?凭什么!”

“因为你……你迟到了,而且还……还咆哮考场!”

四十七 应变能力

“你放肆!”坐在左侧的须发皆染的老者见野人说话如此狂妄自大,于是便厉声呵斥道,“你的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取消哥的比赛资格?凭什么?!”

“因为你……你迟到了,而且还……还咆哮考场!”

“你说的可是真滴?”野哥嘴角向上一挑,脚下用力一踩,只听嘎嘣一声,脚下那块足有半尺厚的青石地砖便应声裂为两半。

“啊——不,不……野**侠,他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开玩笑。我们几个坐在这儿之所以没有离开就是因为要等野哥大侠您的到来。”

坐在中间的中年文士一见野哥露出如此神力,哪里还敢难为于他,所以在踢了旁边那位须发皆染的老者一下后谄媚地笑道:“二十强赛的每一关都会有文试的题目,这第一场呢,是考察各位选手的应变能力,像野**侠您这样学冠九州的侠客对付这些问题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哈,过奖过奖,我野人什么不强就是应变能力强,请问这应变能力这么个考法呀?”

“这应变能力嘛,就是我们出一些考察应变能力的题目写在纸条上,每一位选手抽题一张,只要在一炷香时间内答题成功,便视为过关,积分视答出快慢分别为二十到一分不等。”

“现在还有多长时间?”

“已经过了半柱香了。”

“那你还不赶紧把试题给我?”

“是是是,大侠您请抽题。”

中年文士赶紧搬出一个大约一尺来长的竹筒让野哥抽题,野哥一伸手从竹筒内抽出一张纸条来,打开纸条一看,野哥差点儿没笑得背过气去,靠!这不是脑筋急转弯嘛!这也算文试啊,早知dào

题目这么简单我就跟那青衣美人再缠绵一会儿了。

“大侠您笑什么?”中年文士一看野人抽出纸条后大笑不已,便惊奇地问道,“难道你有答案了?”

“然也。”野人把眉毛一扬说道,“你看,野哥我抽到的这个题目是‘大象的左耳朵像什么?’这答案不就是……”

“不行!你不能先回答,我来得早,应该我先回答!”野人的答案还没有说出来,便听见身后一个声如洪钟的**声叫道。

野哥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吃的是五大三粗,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只见他满面皆红,生怕被野人抢了头名似的。

“哈,老爷爷,看您这满面飞红的样子,还真是十冬腊月开桃花呀——”

“你什么意思?”老头看野哥乐得有些坏,便有些生气的问道。

“这您都不知dào

啥意思呀,那哥就不卖关子了,老爷爷您听好了:这**心不死——”

“我春心不死怎么了?只要有能耐,老牛吃嫩草的多去了!”

“是是,您老有能耐,你先说说您那答案,让小弟我也长长见识?”

“啊,主考。”老头一步跨到野人的前面对着中年文士说道,“小老儿的答案就是牛尾巴朝北。”

“对不起,您答错了。”主考接过老头的试题一看说道。

“怎么会答错了呢?一头牛头朝北的牛,它向右原地转三圈,然后再向左原地转半圈,牛尾巴怎么可能不朝北呢?”

“牛尾爷爷,我看您还是回家抱孙子去吧,不论牛怎么转圈,它的尾巴也只会朝一个方向,那就是——下方——”野哥一拍老头的肩膀嬉笑道,“牛尾爷爷,您节哀顺便——”

“牛尾巴朝下这让我通过实地考察了三日才得出结论的题目,野人少侠竟然能在瞬间答出,佩服佩服,刚才是我多有得罪,还望少侠多多海涵。”刚才说要取消野人参赛资格的老夫子见野人瞬间便答出了他出的这道脑筋急转弯题,于是大惊,难道这位鞋子都不穿的野**侠当真是学冠九州不成?

“哈哈,我野人虽然才高,但不傲物,刚才那破事儿野哥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啊,现在可以回答我自己这道问题了吧?”

“当然,如果你有答案的话,现在就可以回答。”老头一脸微笑地盯着野人极度自信的脸看,他几乎已经喜欢上这个看似放诞不羁的年轻人了。

“我抽到的问题是大象的左耳朵像什么,我的回答是:像大象的右耳朵。请问答案可否正确?”

“太对了!我本来以为你会回答像蒲扇呢!没想到你的应变能力竟然如此之强,大侠如此之高才,怕我大明再无与你匹敌之人了。”

“过奖过奖,不耽误你们的事了,我随便转转,随便转转——”野人在几个老夫子惊异的目光中一转身便越过一个个选手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当走到淳于荷的身边时,一扫眼见淳于荷正紧盯着“把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的字条沉思。

淳于荷那侧脸凝神的小模样好像也太漂亮点儿了吧,那强dà

的引力力,简直就吗啡、是冰毒!是对野哥极限崩溃的诱惑!

野人使劲地咽着口水,终于忍不住上前弯腰在淳于荷玉坠般的耳垂上吧唧来了一口……

“你……你这登徒子!”淳于荷正在思考她的试题,没想到冷不丁被野人占了便宜,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注意,于是心便稍微放宽了一点,可是,一张白皙的脸还是迅速涂上了一层椒红。

“啊,别,别误会,我只是想要帮你的忙,没想到竟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玉坠,纯属意wài

,纯属意wài

!嘿嘿——”

“哼,就你这不学无术的小贼,自保都已经不错了,还说什么帮别人,不被你欺负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靠,难道哥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不堪吗?好歹老子也是二十一世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嘛,不行!不让你看看野哥的本事以后怎么在床上驾驭你?想到这儿,野哥便伸出手指沾了点儿口水往淳于荷字条上“冰”字的两点水一抹,但见那个书写工整的冰字左侧的两点一下子就成了一道难看的墨迹……

四十八 被追捧

“啊,野人兄,小弟长安墨白。”野人伸手抹去淳于荷“冰”字上两点的举动恰好被淳于荷旁边的一个白脸少年瞅见,于是那少年便站起身向野人深施一礼道,“小弟自兄长剑残荤梅花之后便一直对野人兄仰慕有加,不知野人兄可否给小弟一个表达亲近的机会?”

好小子,恐怕你是想让哥给你一个过关的机会吧?不过,既然你小子识趣,而且年轻貌美,就是最后得了冠军应该也不辱没了那朱依依小姐,我野人也算完成了对青衣美人的承诺。唉,就帮你一把吧,谁让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呢?嘿嘿~“野哥我看你这人也算识趣,不妨就认下你这个兄弟吧,既然大家已经是兄弟了,所以你的问题也就是大哥我的问题了,把你的问题给大哥念一遍,大哥帮你解答。”

“我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说是有种动物,大小像条狗,长相又像牛,问这是什么动物,你说天下哪有这种动物呢?”

“是是,这问题简直就是超级滴难。”野人略微停顿了一下,见墨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失望,于是就接着说道,“这跟大狗差不多大小的牛,不就是小牛嘛!哈哈——”

“高!野人兄果然高才,简直是太绝了,答案绝对是小牛!你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墨白一跺脚,道谢之后就赶紧紧跟淳于荷之后向主考席奔去。

“啊,野人兄,小弟江南秦逸,求您也帮帮我吧。”墨白一走,旁边那个手持铁箫的少年见主考桌上的那柱香马上就要燃尽,于是就顾不得面子了,赶紧讪笑着求野哥帮忙。野人一看问题是世界上最坚固的锁怕什么,便随口告sù

他怕钥匙。

哗——野人一下子便被围了起来,靠!难道会个脑筋急转弯也能如此被追捧吗?

野哥在众多恭维声中竟然忘记了要阻止老头儿们晋级的任务,于是一股脑便解答了所有脑筋急转弯题。

那柱计时用的香很快便消失了缭绕的香烟,计时结束野人理所当然获得了此次文赛的第一名,同时也赢得了最高二十分的积分,淳于荷获得了十九分,墨白和秦逸分别得了十八分和十七分,而那个牛尾老头则十分懊悔自己那么早就交了题,如果不是那么早就向主考交题的话,像其他选手那样巴结一下野人,怎么着也不至于抱个鸭蛋独享吧?

由于第一关分为文试和武试两场,比赛内容事先也属于保密状态,所以在文赛之后,由于不知dào

武赛的比赛规则,选手们夜大都只是抬手踢腿地做一些基本的准bèi

工作,野人不屑于做什么准bèi

,一抬眼见淳于荷正安静地坐在一边的茶几边喝茶,于是就凑过去讪笑道,“美女,喝茶呢?怎么不做一下赛前准bèi

?”

“用你管?!”淳于荷白了野人一眼道,“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在文试时的帮忙,万一妤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依然会要你的命!”

“你若是吃了我才好呢!”

“你以为我不敢?”

“当然敢了,我也真的希望你吃了我,因为,把我吃完嚼碎再咽到肚子里消化完全后,你中就有了我,我中也有了你……”

“登徒子!”

淳于荷瞥了野人一眼,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拔剑相向,因为通过这么多日以来的交往,她已经习惯了野人的不正经,相反,她一点儿都不讨厌他的不正经,内心深处反而有一种小喜欢。

可是,喜欢又能怎样呢?毕竟命运已经把她的手交给了那个叫云飞扬的人的手中,所以淳于荷一句娇嗔的登徒子之后,目光重新暗淡了下来,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轻轻说道:“你还是死心吧,我们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倒是那朱依依小姐和你很般配的,你还是好好抓住这次比武的机会吧。”

“你吃醋了吗?我打擂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要帮忙把十强中那几个又老又难看的糟老头给淘汰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只为你而欢,也只为你而悲……”

“是帮那个青衣少年的忙吧?”淳于荷眸中云影一闪,旋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的确是那个青衣少年,他求我娶了朱依依,可是,我知dào

我不能……所以,我只是答yīng

他淘汰掉那些长相难看和年龄大的选手,不信,我可以把心剜出来给你看,它的上面绝对只刻着三个打磨不尽的大字,那三个字就是:

淳——于——荷——”

“我们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够了!”

“不!”淳于荷突然抬眼盯着野人的眼睛,她的眸中闪烁着冷漠而又坚定的光,“我从来都不爱你,而且永远都不会爱你——”

野人紧盯着淳于荷坚定而又冷漠的眼,他一下子想起了米兰说要和他分手的眼神,一切都是那样的酷似,难道他穿越到古代就是要再被酷似米兰的她再伤一次?野人如火的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他再也说不出调侃的话来,他的心一下子如插了万把钢刀般汩汩的向外流着血……

“各位观众和各位选手请听好了,中华英雄大赛二十强赛第一场比赛的文赛已经精彩结束,接下来将是大家最喜爱的武赛,现在我宣bù

,第一场比赛的武赛是高杆取橄榄。”

就在野人很受伤的时候,朱高煦突然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筐出现在擂台之上,只见他轻扫了一下擂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之后转向坐在二十强席上的选手高声道:

“大家看到没有,就在擂台对面那颗古槐的旁边,我们连夜竖起了一个打磨光滑的八丈高杆,在高杆的顶端一共有悬有二十个橄榄,第一个摘取橄榄并放到我面前这个框中的人将会获得武赛的第一名,与文赛一样,第一名二十分,其余则依次递减,本次武赛非常重yào

,因为武赛结束后,我们将根据文赛和武赛的总分淘汰得分最少的五人。”

接下来在朱高煦的指挥下,擂台下的观众很快便在高杆和擂台之间让出了一条两米宽的通道以供选手来去之用,同时全场也如炸锅似的热闹起来,因为那根高杆实在是太高了,即便是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凌空飞那么高取得橄榄,看来要想取得橄榄只有靠臂力往上爬了,可是,那么光滑的高杆,得需yào

多强的臂力?

四十九 巧取豪夺

就在人们纷纷议论而不知到底该怎样取下橄榄时,比赛在朱高煦的主持下开始了,只见选手们在朱高煦喊开始的声音落地后便迅速争抢着向高杆奔去,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那杆上已经握住了十七八双手。

爬得高的被爬得低的用手往下拉,爬得低被爬得高的用脚往下踹也都你争我抢地把对手往下拽……

那场面……嘿!简直就是现场版东方马戏团高杆耍猴……

野人并没有随着朱高煦的开始令而扑向高杆,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如同傻了一般,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淳于荷冰冷的眼神和她迸出“不可能”三字的唇形,他突然之间觉得一切都没有了什么意义,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坐在那儿……

淳于荷见野人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本来想上前去安慰他几句,可是……想到了自己和云飞扬的婚姻几乎是由不得自己的情形,她终于扭过脸去,一咬嘴唇,一个腾空,也向擂台对面的高杆奔去……

来到**下,淳于荷面对一群人争相往高杆上爬,可是谁也爬不上去的情形,一阵轻蔑外加得yì

的微笑之后,只见她一个腾身便向旁边那颗高大的龙槐树上飞去……

再看淳于荷,简直就是一只展翅的白鸽,只见她轻飘飘地便落在了大约两三丈高的树杈上,紧接着又是一个凌空展翅,便已经稳稳地抓住了一根距离高杆顶端不到三丈远的虬枝,前后摇摆,淳于荷如荡秋千似的荡起轻如飞燕的身体,脱手,飞纵,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等她打着旋轻轻落地时,一枚硕大的橄榄已经抓在她的手中……

当淳于荷轻飘飘落地之后,其他选手才发xiàn

,原来还可以用如此妙的方法取下橄榄,于是便一起放qì

猴子爬杆的计划,一窝蜂冲向高杆旁的那棵虬枝盘旋的龙槐……

“野人,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去抢杆上的橄榄,你可是答yīng

过我要获得冠军的……”

就在众人争抢着力夺橄榄时,青衣少年突然出现在野人的对面,只见她的一双玉手正提着他那双鹿皮筒靴,一双近乎哀怨的眼眸中点点地闪着泪花。

野人抬眼盯着青衣美人的眼睛,看着她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野人一下子便联想到了朱依依可能会被一个如牛尾般不堪的老男人搂在怀里的令人作呕的情形,不!既然已经答yīng

了要给朱依依一个年轻有才的好郎君,他野哥就必须要淘汰掉二十强中的那几个老男人,他责无旁贷,所以他就要义无反顾!

野人猛的站起身,没有说话,他只是凛凛地盯了青衣美人一眼,然后便一声不吭地拿过他的鹿靴往脚上一套,再看那高杆旁边的龙槐上已经你争我抢地爬满了人,上得最高的是那个连牛尾朝下都没有回答出来的被野人尊为牛尾的老头,只见他已经纵身向高杆顶端的橄榄扑去……

“呀——”野人突然一声狂啸,整个人便如猎豹般奔了出去,他的速度简直太快了,以至于满头的长发全都无一例外地向后飘成了千万根直线……

就在那牛尾老头飞上杆头的同时,野人已经冲到了杆下,只见他连想都没想,抬脚便踹向那顶端悬着橄榄的高杆,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只见那高杆应声折断,杆头连同刚刚抓到手一个橄榄的牛尾老头一下子就被摔到了七八丈外的青石路面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橄榄也可以这样取?到底还是那个叫墨白的小子机灵些,他见野人已经成功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橄榄,于是也赶紧从龙槐上一跃而下,抢在其他选手前面也抢了一个橄榄在手,紧接着便见龙槐上扑扑地往下落人,所有人又开始你争我抢的去争夺那地上的几个橄榄……

“我抗议!野人违反了比赛规则!应该判他出局!”第一个向朱高煦提出抗议的是牛尾老头,虽然他第一场比赛武赛毫无争议地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可是竟然在他已经摘取橄榄时冷不丁被野人一脚踹折了高杆,虽然他应变比较快而没有被摔伤,可是,精神损失还是相当严重滴嘛。

“对!应该判野人出局!”除淳于荷、墨白和另外一个冷眼旁观的叫乌卓的年轻人之外,其他人也全都随声附和着,看情形全然忘了文赛时野人的指点之恩。

“野人兄,对于大家的抗议你怎么看啊?”朱高煦微笑地听完大家七嘴八舌的抗议之后,突然一转身向野人微笑着问道。

“我替野哥说两句!”没等野人说话,站在旁边的墨白便高声说道,“我觉得野哥做的非常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这半场比赛应该是武赛吧?既然是武赛,那就是各人展现自己的武功才学达到取胜的目的,比赛一开始,贺于纯贺兄巧借龙槐如仙人摘桃般巧取橄榄,那轻功、那机智堪称我辈之翘楚,墨白深感差距,却又想不出更好摘取橄榄的方法;反观野人兄,在文赛时就姗姗来迟,却第一个胜出,而且他还帮我们十几位选手猜出了答案,有此就可见野哥之机智非常人可比,到了武赛,众人都你挤我扛地争着去取橄榄,而野哥又是姗姗落后,等到比赛进入白热化时,他一脚便踢折了悬挂橄榄的高杆,不说他智计过人的话,单单飞腿断木的硬功恐怕也算是人中魁首了。请问有谁规定了取橄榄必须用轻功巧取而不能用硬功豪夺呢?”

“说得好!我赞成墨白兄的见解。”朱高煦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继xù

说道,“敝人在事先讲比赛规则时并没有说什么招可以用,什么招不可以用,贺兄翩若惊鸿的轻功巧取橄榄自然是可圈可点,获得武赛的翘楚也是众望所归,但我觉得野兄飞腿断木的豪夺应该也算得上霸气十足,虽然方法让人有些不太服气,不过位居武赛第三应该也算合情合理。下面我宣bù

,进入十六强的英雄是:贺于纯,野人,墨白……”

五十 签名档

进入十六强,野人也更得古河镇人的追捧,以至于他大败荤梅花,赤脚大裤衩蜻蜓点水般脚踏人头上擂,顷刻之间破解所有文试题目,以及单腿断杆取橄榄的事迹全都说书的编成了唱词在闾巷茶楼之中弹唱,那风头比二十一世纪春哥获得超女冠军还要略胜几分。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当野哥的大名在闾巷酒楼之间唱响之后,野人一刻都没有消停地被一些闾巷粉丝以及江湖人士骚扰着求要签名,最后求者太多了,以至于野哥拿毛笔的手都快写肿了。

不得已,于是野哥便只好想了一个取巧的办法,他让秋香给找了一块木板,泼墨挥毫写下了“请你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个传说”一句话,然后落上“野人”二字的题款,求青衣美人给找人做成了镂空雕版,着令秋香春兰二丫头拿着刷子印刷了许多题款签名,一遇到粉丝求签,索性也不见了,只让两个小丫鬟送了签名档打发了事。

终于清静了,野哥在别院内转悠了两圈,见花园西北角草坪上种的两株桂树长得甚是粗大,于是就想,要是在这桂树中间吊上一个躺椅,然后躺在上面悠哉悠哉的养神,那岂不是人间一大享shòu



做吊椅自然是极为简单的事,因为在野哥居住的房内就有一把做工精巧紫竹躺椅,说做就做,野哥一句话吩咐下去,春兰和秋香便忙不迭地找来绳子,认真的选好了系绳的枝干,野哥便把竹椅牢牢的系在了离地大约一米左右的桂树中间,舒舒服服的就在吊椅上养起神来……

来拜会野哥的江湖人士及崇拜野哥的市井小民依然络绎不绝地寻来,由于野哥事先有安排,所以这些人全都被春兰和秋香用一张张签名档给打发了事。

躺在自己设计的小吊椅上惬意地荡着秋千,眼睛时不时透过掩映的花木悠闲地看春兰秋香忙进忙出的印刷和分发着自己的签名档,野哥的心便不由得被一种美滋儿的劲儿给占领了……

一时之间,野人几乎忘记了再一次被淳于荷拒绝的忧伤,其实野哥根本就是这样,野哥永远都是阳光的,即使微云不经意地遮盖了双眼,但那云影也会很快被从心头拂过的清风给刮得四处飘散,虽然野哥曾经经lì

了那么多苦痛,可是那一切只有他自己知dào

的过往都会如轻轻拨开蛛丝一般被野哥轻轻拂去,忘记悲伤,卸下负累的行囊,野哥的眼睛只会盯着更远的远方……

“野哥,野哥,有人找你。”

野人正悠得惬意,突然被春兰的叫声惊醒了过来,悠悠睁开眼睛,望着春兰被太阳烧得红扑扑的俏脸,野哥扭动了一下身子,带着温柔的口气责怪道:

“我不是说过我需yào

准bèi

比赛,没有时间,也不想不见客吗?你直接送他一份签名档打发掉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来烦我?”

“哦,原来你野**侠很忙呀,那好,你忙你的,本人就不打扰你野**侠了!”

是淳于荷,竟然是淳于荷!

野哥一下子从他的秋千荡椅上跳了下来,他一下子就扑到淳于荷的面前,伸开双臂就要拥bào

,可是还没碰到美人的衣襟呢,便被淳于荷那把飞虹剑的剑尖抵住了胸口。

“呵呵——原来贺兄不喜欢熊抱呀,那好,那好——我野人其实也不喜欢拥bào

这种礼节的,只不过这几天被粉丝们抱惯了,有些不由自主,嘿嘿~”野人一边笑望着淳于荷那张寒若冰霜的脸,一边瞪了一眼站在旁边有些目瞪口呆的春兰说道:“我和贺少侠有事要谈,你还不快出去!”

春兰见贺于纯用剑低着野人的胸口,野人还在对他微笑,心中不由得一怔,心道,这野哥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傲慢起来比谁的谱都要大的主,今天见了这贺于纯怎么就这么蔫了呢?可是,毕竟野哥已经吩咐不让她在身边了,所以也只好讪讪地离开,心中却有些惴惴的替野哥担心。

“美女,难道你每一次都非要用剑抵着我的胸口说话吗?”野人见春兰走远了,才讪笑着对淳于荷说道。

淳于荷嗔怒地白了野人一眼,把飞虹剑重新还入鞘中道:“哼!只要你不动手动脚的,我才懒得天天拿剑指着你呢?”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对你动手动脚,别的什么都可以容忍,是吧?那好,就让我的柔唇先和你的香吻来一个零距离接触吧——”野人说着就拿嘴往淳于荷的脸上凑……

淳于荷见野人嬉皮笑脸地把他那厚实而有弹性的嘴向自己脸前探过来,一张俏脸一下子又旖旎了满腮的猩红,羞怒之下,淳于荷一个耳光便往野人的脸上打去,可是,就在淳于荷的玉掌快要接触到野人的脸蛋时,却见野人如弹簧般迅速向后弹开,而且,满脸都是恶作剧的坏笑。

“美女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野哥瞅着淳于荷那满面的桃花终于开成了梨花,刹那间便变了一个人似的正经起来。

“你不是没有时间吗?”淳于荷嗔目盯了野哥一眼说道,“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你这大忙人了。”

靠,你怎么还记得这茬呢?怪不得都说女人小心眼儿呢,我野哥当然很忙,而且是相当地忙,可是,只要你荷美人来了,时间它不就有了吗?俗话说得好,时间就像是女人的ru沟,哪怕是再小的**,只要肯挤,它总还是有滴嘛!嘿嘿~“啊,我的确是有些忙,你也知dào

,野哥我现在好歹也是仅次于你的当红明星,这天天都被粉丝追得无处躲藏,时间自然是不多了。”

野哥咽了一口唾沫,他决定要打个比方,不过这ru沟什么的肯定不能用,毕竟,在封建教育下成长的荷美人还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万一一句话把她给说跑了就得不偿失了。心里如是想着,野哥便把雷锋的钉子精神酝酿了一下说道:

“不过,时间就好比是木板上的空隙,只要发扬钉子精神去挤,它总还是有滴嘛!”

“发扬钉子精神挤时间,这话的确很有道理。喂,野人!你一直说你从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天坑之中,你哪学来的这么多看似不着边际却又很有道理的理论,莫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假话?”

“天地良心,我野人要是说半句假话,就让我死在女人的手中!”

野哥信誓旦旦地发着誓,心里却想着,如果真要死,最好还是死在你荷美人温柔的怀中最好。

五十一 狗咬耗子

“唉,算了,不管你骗我也好,没有骗我也好。总之,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淳于荷的眼睑轻垂,一张俏脸上落落地流露着难以遏止的伤感。

“你怎么了?”野人一看淳于荷突然之间面带伤感,那有泪往心里流的哀伤一下子疼得野哥心如刀割。

“我……哦,没什么。”淳于荷稳定了一下情绪,淡淡地说道,“我决定要回扬州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我的身份已经被云飞扬看破了,他不想让我再继xù

比赛,我也觉得我不能再继xù

下去了……”

“云飞扬凭什么要干涉你的自由!他有什么资格?!”

“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怎么啦?未婚夫就可以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吗?即使结了婚他也无权干涉,你要记住: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女人的全部都属于女人自己!永远都只属于女人自己!”

“唉,你是生活在尘世之外的不受约束的自由人,这种事,你不懂的……”

淳于荷低眉咬唇,一颗硕大的泪珠噗的一下掉在脚下的草地上,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就如秋雨芭蕉般让人不忍探看。

前有夫差亡国宠美人,后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中间就是他野人拼死为荷美人出头的机会了!野人一把拉过淳于荷的手说道:“走!我们一起去找云飞扬算账去!”

“不要啊……”淳于荷慌忙往外甩着野人强有力的大手,目中倒是闪烁着柔柔的感激。

“你们在干什么!”

野人和淳于荷同时一惊,顺声抬目看去,见一向倜傥风流的云飞扬正怒目注视着他们二人,只见他一向白如凝脂的一张英俊潇洒的脸此时已经扭曲成了半生不熟的猪肝。

“啊,云……云公子,我……我……”淳于荷慌忙甩掉野人的手,她吞吞吐吐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漂亮的脸也一下子涨成了茄子紫。

“哼!你是不是和这野东西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你他妈的还真能拿屎盆子往人头上扣啊,你以为冰清玉洁的淳于姑娘会像你想的那样随便吗?我告sù

你!淳于姑娘是容不得任何人怀疑和玷污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实话告sù

你,这次也是我野人用强拉着她的手要找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讨要说法才被迫做的!你云飞扬不是自称大英雄、大男人的吗?有种你就只冲我野哥来!别动不动就拿你什么未婚夫的头衔来对付一个小女子,要知dào

,只有最没种最窝囊的男人才会用强权来对付女人!”

“你说的,一切都和我未婚妻没有关系,那好,我就信你,既然未婚妻被人欺负了,作为男人,我就不得不出手,待会儿做了剑下冤魂,你别怨我云飞扬心狠手辣,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云飞扬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亮兵器吧,省得说我云飞扬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不要啊……”淳于荷突然一下子挡在了野哥身前,她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云飞扬说道,“都是我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还是放过野人吧,他从小就是一个没人养活的可怜孩子,求你不要杀他。”

感动,好感动啊,野哥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没想到荷美人竟然会冒着被屎盆子扣在头上的风险替自己求情,看来野哥就是替她死了,也当了无遗憾了。

“淳于姑娘,这没你的事,是我强行拉了你的手,如果被他杀了,也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伤他半分毫毛。”野哥一把把淳于荷拉倒一边,然后盯着云飞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云飞扬,我再说一遍,今天这事,无论胜负,全部都不关淳于姑娘的事,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待她,如果我活着,只要见你欺负她,我就替她出头教xùn

你,甚至杀了你也极有可能。”

“哼!别人的老婆再好,也不是你的,我怎么样对待她是我的事,哪里用得着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我狗咬耗子?老子就狗咬耗子了,你怎么着吧?”野人眉头一拧,长发向后一甩,一副天是老大,哥是老二的豪气一下子如火山爆fā

似的喷射出来。

“你找死!”云飞扬剑眉一扬,手中的长剑唰的一下便向野人的咽喉刺来。

“哼,先见阎王还的指不定是谁呢!”野人嘴中虽如是说,可心里一点儿都不敢怠慢,眼见云飞扬的剑快要插上他的喉咙时,只见野哥身形如旋风般迅速一闪,便避过了云飞扬那快如闪电的一剑。

要说云飞扬也果然了得,只见他的剑尖刚刚被野人躲过,根本就不等剑势殆尽,只见他手腕一翻,剑锋横着就朝野人的脖颈抹去,野人再躲,云飞扬再刺……一切都如闪电一般迅疾,也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野哥已经被云飞扬连刺了十几剑,而且剑剑都是致人死地的狠招……

“不要打了,快住手呀——”

淳于荷见云飞扬一上手全都是致野人于死地的杀招,野人虽然每一剑都躲了开去,可是每一剑几乎都是擦着他的皮肉而过,如果真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野人真的要命殇云飞扬剑下了,她该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野人死于非命吗?

可是,除了喊上一句“不要打了”的苍白而无效的话之外,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她可以拔剑对付自己的未婚夫吗?

野人一步步躲闪,一步步后退,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狠犀利的打法,看来如果他不赶紧拿到一件什么兵器的话,迟早会被云飞扬捅成蜂窝煤的,就在他想着如何弄件兵器的时候,突然听到淳于荷叫“别打了”,野哥不禁心中大喜,心道,荷美人不是有剑吗?我何不取来使用呢?想到这儿,野哥突然大吼一声,一脚向云飞扬前胸踢去……

云飞扬一愣,他没想到手无寸铁的野人竟然敢不避自己的剑锋,反而一脚向自己踢来,这是一招明显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如果云飞扬执意要取野人的性命,他势必也会挨上野人这凶狠的一脚,要是换作别人,云飞扬可能会考lǜ

挨上一脚而取对方性命,可是如今他的对手是野人,因为在聚贤楼他曾经见识过野人脚断铁桦木的神力,这一脚要是被野人踹上,那可就不是受一点儿小伤的事了,严重了恐怕连小命也会不保,那他要想要成为武林盟主的伟大理想岂不是就此给泡汤了?不行,还是先保命要紧……

一切动作其实也只是在一闪念之间做出,眼见野人一脚踢来,云飞扬慌忙撤剑就地一滚,整个人已经滚出七八米开外。

野人一见云飞扬上当,赶紧飞身一跃扑到淳于荷身边,没等淳于荷有所反应,便唰的一下拔出悬在淳于荷腰间的飞虹剑,在柔声对淳于荷说了声“借剑一用”之后,便气定神闲地笑看云飞扬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相。

云飞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看野人那似是嘲弄的微笑,便知dào

自己上了野人的当,不过云飞扬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他自认为如果他把家传的独门绝招使出来的话,即使野人有剑在手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他的目光再和野人相对时,他那种狂妄自大的心态便不由自主从目光中流露了出来,而这种目光也恰恰极端地激发了野人隐藏在心胸间的不羁斗志。

“呀——”

“哇——”

五十二 刹不住车

当两个自步入江湖以来都未尝过败绩的高手长啸着冲向对方时,呆立在一旁的淳于荷几乎就要崩溃了,要知dào

,一个是她的未婚夫,而另一个是她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她既恨又爱却又爱不敢爱,恨又恨不起来的那个他,要是万一他们中的其中一位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呢?

一切简直是太快了,快得连江湖上没有多少人可以和她匹敌的淳于荷都没有看清二人到底是怎么过的招,当一切全都归于平静时,只见野人的剑正抵在云飞扬的喉结上,锋利无比的飞虹剑只是微微破了云飞扬喉结上的皮肤,云飞扬面如土色,长剑也已跌落在他脚边的草坪上……

“记住,你没有资格命令淳于荷退出中华英雄大赛的比赛,在没结婚之前你没有资格命令她做什么,不做什么!即使以后让你小子捡了便宜娶了她,你也同样不能勉强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永远都不能!”野人如斗红了眼的豹子似的盯着云飞扬的眼睛,那目光里没有半点可以置疑的余地。

“你走吧……”过了许久,野人才撤回抵在云飞扬喉结上的飞虹剑对云飞扬低声吼道,“淳于荷她之所以参加二十强赛只是想要帮我获得冠军,想要帮我把漂亮的朱依依小姐娶回家做我野人的夫人,你知dào

吗,你这个道貌岸然而又冷血的家伙?你懂什么叫感情吗?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他妈的一堆大便,比我野人还要大便的大便!”

野人回过身去,他不再看云飞扬,他一步一步走向此时已经泣不成声的淳于荷,他轻轻用手指揩干了她挂在脸上的泪水,他把剑轻轻插入到她的剑鞘中,看着她那让他情醉神迷的脸,满怀深情的说道:

“做你想要做的事吧,没有人敢再勉强你的,包括你要嫁人的问题,如果你最终选择了云飞扬,我会衷心祝福你的,永远都祝福,永远……”

“野人——”淳于荷望着云飞扬黯然离开的背影,不觉的竟有些神伤,但她还是把视线收回到野人的身上继xù

说道,“我想,我可能不会再参加今后的比赛了,其实我的参与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凭你的本事,只要你不主动放qì

比赛,那冠军的宝座肯定非你莫属,而且,你和那朱依依也算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野人刚想说他并不想赢得冠军时,却听见淳于荷突然打断他说道:“朱小姐来了,其实,她真的很配你……”

野人一听说朱依依来了,赶紧回头观看,来人并不是什么小姐,而是青衣美人,难道她就是女扮男装的朱依依?野人疑惑之间刚想向淳于荷求证,可是,园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淳于荷的影子?

“野人,你没事吧?”青衣美人急匆匆走到野人的面前,她满脸通红,额头和颊边全都是疾行渗出的汗珠。

“我能有什么事,我的朱大小姐。”野人盯着朱依依那着急的模样,心中本来挺感动,可是想到淳于荷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又不免伤感,面对朱依依的关心竟然不由自主冷漠了几分。

“你已经知dào

我的身份了?”

“当然。”野人冷冷的看了朱依依一眼,他真不知dào

该怎么面对她。

朱依依不再说话,她使劲咬着嘴唇,想起上次在房间里被他强吻,而且还被他冠以练什么泡妞技巧的“美名”,如今自己已经死心塌地把心都给他了,却又被他因为别的女人而如此冷落,难道她朱依依就活该被他如此玩弄和奚落吗?想着想着,朱依依终于再也忍不住满腹的悲伤,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扑扑滚落了下来。

靠,这小妞儿怎么这样啊,不就是对你稍微冷了点儿吗?怎么也不至于哭鼻子吧?唉,谁让野哥心软呢?算了,我这美女克星兼护花使者还是先抹去自己的伤悲,先安慰安慰这小美女吧。想到这儿,野人便深深呼吸三次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突然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大惊失色地叫道:

“哎——这什么鬼天气呀,好好的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

朱依依本来正伤心得流泪,冷不丁听到野人说什么下雨了,惊讶之中竟然止住了泪水抬眼向天空看去,可是,天空瓦蓝瓦蓝的,连一丝云影都寻不到,怎么可能会下什么雨呢?

“一点正经都没有的家伙,这万里无云的,哪有下什么雨呀?”朱依依嗔怪的白了野人一眼,不过刚才的伤心也如随风飘走的白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会没下呢?刚才那雨还下得哗哗的,只不过这会儿又晴了。”野人见朱依依不哭了,于是就继xù

装作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

“骗人,你从哪里可以证明刚才下过雨?地上湿了吗?”

“也对,地上是没湿哈。”野哥挠了挠头皮继xù

说道,“不过花上倒是湿了,而且湿得还挺厉害的,你看,现在还有朵花雨露尽沾呢!”

“哪朵花雨露尽沾了?我怎么没有看见?”朱依依见野人说得跟真的似的,于是就往四处盛开的花朵上去看,可是,哪儿有沾染半点雨滴的花呀?

“就这朵呀,柳园中最漂亮的这朵。”野人用手指一指朱依依泪痕犹在的脸蛋,一脸的恶作剧兼坏笑。

“好啊,我让你欺负人家——”朱依依一见野人手指她的脸蛋,才知dào

竟然又一次被他耍了,于是情急之下追着野人就打。

野哥是谁呀,他可是深谙女追男跑、男追女跑游戏的,所以他假装大惊失色地左躲右闪的不让朱依依打到,等朱依依的激情被调到最高时,他冷不丁一个躲闪不及,朱依依一下子飞蛾扑火似的撞到了他宽大的怀中……

一双强有力而又不乏温柔的手一下子把朱依依漂亮的脸蛋捧在掌心之中,他深邃的闪着捉摸不定的目光注视着她那犹疑的,半带羞赧又渴望的双眸,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中淳于荷的影子竟然和朱依依的眸影合而为一,他一下子将他的刚劲有力的唇印在她柔柔的吻上,似春风吹开百花般温润,似骤雨摧残娇蕊般疯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野哥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他轻轻地把唇从朱依依的香唇上移开,望着朱依依已经小鸟依人的羞赧而又娇俏的小模样,野哥略微有些歉意的道歉道:

“对不起,依依。哥一时刹不住车了,所以才……”

朱依依一听野人竟然如此温柔地向她道歉,那本来就软如夹心蛋糕的心就越发地软乎起来,她轻轻地把猩红萦颊的脸蛋埋入野哥的怀中,如蚊子哼哼似的嘤咛道:

“相公,依依倒是希望你天天都刹不住车……”

五十三 吊椅煽情

相公?靠,才亲个嘴就已经变成你相公了?而且还要野哥我天天对你刹不住车,完了,完了!长此以往,野哥我岂不是要车毁人亡了?!

“哦,依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已经喜欢上哥了?”

靠,这不是大白话吗?人家都已经叫你相公了,还能不喜欢?不过,恋爱中的女人最爱听的就是大白话,野哥当然也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你坏~谁喜欢你了,像你这样的大笨猪拉到街上倒找钱恐怕都不会有人要。”

“真的不喜欢?”

“就不喜欢。”

“那好,野哥我伤心了,什么鸟屎中华英雄大赛我也不比了,我要回我的天坑去,至少在山里边可以找一个母猴吧……”野哥故yì

把朱依依往外一推,假装出一脸的失落来。

“不要啊~人家,人家喜欢还不行吗?”朱依依一下子把野哥抱得更紧了,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真的假的啊,要不,让哥看看你是不是真心?”

“那——怎么看啊?”朱依依一听野人说要看她是不是真心,于是便有些紧张地望着野哥英俊而又有些不羁的脸,小心脏也扑通扑通地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个嘛,哥我是有特殊功能滴,我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哥我只用手一摸就能判断你是不是真心。”野哥十分正经的盯着朱依依的眼睛,一丝恶搞的笑都没有。

“那你就摸摸吧,依依对你的心肯定是真的。”朱依依见野哥说得如此郑重,便以为他真有一摸便可以辨别真心假心的本领。

“那好,你闭上眼睛,哥开始摸了。”野人盯着朱依依水水的眸子,目光中诡谲地闪过一丝坏笑,但马上又非常正经起来。

“那……你就摸吧。”朱依依听话的闭上眼睛,她的心在突突地跳着,他真能摸出她是真心还是假心吗?万一他摸错了怎么办?

野哥见朱依依果然如一个小学生般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于是就腾出右手,如游蛇探洞般把一张大手就七拐八拧地伸进了朱依依的衣服,只刹那间的功夫,朱依依一对温软滑腻的玉ru便如可爱的小兔子般滑入了野哥的手掌心……

“相公。”朱依依小鸟似的挨着野人坐在野哥自己设计的吊椅上,她柔柔的眼睛注视着他酷而有形的脸,乌黑的眸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濛濛的忧伤。

“怎么啦,依依?”野哥把吊椅往后轻轻蹬了一下,朱依依的整个人和心便随吊椅的前后摇摆而荡了起来。

“我害pà

?”朱依依紧紧地抱住野哥结实的臂膀,把头轻轻埋在他的怀里。

“怕什么?”野哥见朱依依突然变得有一些忧郁,于是便轻捏了一下她漂亮的小鼻头微笑着问道。

“若是相公万一得不了冠军……那依依……依依岂不是……”朱依依说着竟然不自觉地嘤嘤哭泣起来。

野哥瞅着朱依依那娇梨带露的楚楚袅袅的模样,心一下子便被这小妞搞得湿湿的,心中不觉生出了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爱怜之心,可是,淳于荷呢?哥的荷美人怎么办?唉,算了,还是先顾眼前人吧,野哥想到这儿,用坚实有力的手臂把朱依依的小身体往怀里使劲一搂道:

“你一定要相信哥的能力,除非哥弃权,否则,就是天王老子参赛,他也休想从哥手中抢走冠军!”

“真滴吗?”朱依依一下子破涕为笑,小脸激动得跟饮了两罐蜜似的甜。

“当然是真滴啦,我野人说话哪有不算话过?”野哥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朱依依二层鸡蛋皮似的脸蛋,自信满满地说道。

“相公的武功和机智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最后这些阶段的比赛毕竟都是武赛配以文赛,十进八的比赛时考察的应变题也只是一些屑小技巧,论起真来,并不算什么文试,所以让机智过人的相公拔了头筹。可是,相公毕竟自幼未读诗书,若真论起吟诗作对来,依依怕相公会吃亏……”

“啊,吟诗作对呀,那自然不是哥的强项,可是随便凑合个中流水平,然后再在武赛中扳回来,相信也不是不可能滴。”

野哥大言不惭地安慰着朱依依,心里却也止不住打鼓,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虽然也故作风雅的涂上几句打油诗,可是要是文赛真来什么吟诗作对之类比赛的话,也还真够头疼的哈。

“相公果然能凑合个中流水平?”

“当然能了,你一定要相信你哥我嘛。”

“那好,我先考考你。”

“考就考,等你烤的外焦里嫩软绵绵热乎乎的时候,野哥我就剥了皮吃呗——”

“你坏——”朱依依一听野人说要把她当烤地瓜剥了皮吃,白皙的脸皮一下子又泛起红晕来。

“野哥有坏吗?要不然,野哥就一辈子不剥去你的外皮,一辈子都不吃你白生生、嫩呼呼的皮肉?”野哥坏笑地望着朱依依更加羞红的脸蛋,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朱依依一听说野哥说一辈子都不扒她的衣服、不碰她的身体,那她还活个什么劲啊!她当然要他天天都那样做了。不行!不能落了口实,要不然,他以后反悔怎么办?想到这儿,朱依依便红着脸嘤咛道:“相公,依依的什么都是相公滴,相公想要的话……”

靠,难道你现在就可以和野哥我“苟且”了?这想法也太大胆、太前卫、太让人有些欲仙欲狂了吧?

野哥向四下看了看,发xiàn

好几丛花下的草地都很软……

不过,野哥岂是那见Lang就上、无Lang吹口气弄些Lang也要上的人?野哥他可是很正经的人耶,再说了,野哥已经养了十八年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能这么草率是吧?

“啊,依依,要不,咱俩就在这小吊椅上把这第一次交合的任务给完成了?”野哥坏笑地盯着整个脸已经埋在胸口里的朱依依坏笑着。

“不是啊——相公,依依说的不是那意思……”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呀?”

五十四 考考你

“依依的意思是……是等相公娶了依依以后,依依天天都……都让相公……”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野哥我就成全你了,不是说要考考野哥吗?现在你就出题吧!”野哥一见朱依依果然如自己预料到的一般说法,于是就赶紧见好就收,于是话锋一转,便扯到了刚才的话题上。

朱依依一听野人并没有真的说马上要了她,一颗紧张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整理衣服,手捋秀发,费了好大的事才算收拾好被野哥的狂风暴雨吹得四处乱飞的心花……

“嗯,你听好了,我的考题是——梨花带雨落英何处依?”

梨花带雨落英何处依?你这分明是跟野哥我要肩膀靠嘛,野哥我把肩膀借给你靠一会儿不就得了?可是该怎样对下联呢?野人四处寻觅了一下,突然发xiàn

花园水池中的春藕刚刚出水,于是便把朱依依往怀中一揽笑道:

“娇荷含露嫩茎水中藏。”

“妙!真妙!相公,你不是说你一直一个人生长在天坑之中吗?你哪里学来的如此文采?”

“这个嘛,野哥我是奇才嘛,无师自通,无师自通!哈哈——”野哥打着哈哈说道,“你再考,你再考!”

朱依依微嗔地望了野人一眼,她当然知dào

野人是在敷衍她,不过想到每一个人或许都有自己不愿告人的秘密,所以便不再追问野哥身世的问题,黛眉一低说道:

“那好吧,既然相公聪慧多才,那依依就再考相公一联,我的上联是‘三月春柳七月荷,何物更动人?’”

野哥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他一听这上联就知dào

坏了,这小丫头肯定知dào

贺于纯其实就是女扮男装的淳于荷了,如果上一个出对是借问自己的心意如何的话,这次的出对就明显是打翻醋坛子了。

俗话说杨柳依依才是春,那三月春柳岂不就是暗指朱依依本人?而这七月荷则更加明显地指代淳于荷,更麻烦的是非要让野哥我说出哪个更动人——小依依呀,你这哪里是索要什么下联呀,你这分明是索要哥的命啊?哥我能说只爱朱依依吗?肯定不能啊,哥怎么着也要两碗水端平,两个都爱不是?

不过话是不能这么直白的说滴,唉,还是费一下脑筋对个可以表明自己观点的对联吧,野哥这样想着便胡诌道:“两枚玉盏一把壶,杯杯都美妙。”

“哼!你这个下联对仗很不工整,而且意趣和我那上联相去甚远,简直就是垃圾!”

朱依依白了野哥一眼,一下子跳下野哥的小吊椅,小蛮腰一扭就往院外走,那风情万种的小屁股一下子就勾得野哥兴起,刚要起身去追,却见墨白迎面跨进院门,于是便只好重新躺在吊椅里假寐,但是心里却把墨白的主宗八代全给招呼了一遍。

“野哥,你快别装了,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把人家这给鸡奸了?”

墨白走到野人身边,见野人装得跟真睡着了一样,于是便一边回头观看女扮男装的朱依依,一边用手推着野哥的小吊椅使劲往后甩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野哥便从高高荡起的吊椅上一头栽了下来。

“靠!你搞谋杀呀!”野人一边揉着被摔疼的胳膊一边冲墨白大叫着。

“啊,原来野哥你真的睡着了,我还以为你装睡呢!要不然,凭你野**侠的身手,就是把你抛到天上,再掉下来也不可能摔得到呀!”

“行啦,行啦!直接告sù

我你是怎么骗过春兰和秋香那两个小丫头混进来的!”野哥见墨白嬉皮笑脸地跟自己白活,心道,这小子才根我一起喝了三次酒,没想到已经有几分野哥我的无赖风范了,看来孺子真是可教也。

“嗨!大哥,小弟我还用费劲混进来吗?光凭你跟朱依依闹那么大的动静,那两个小丫鬟也不可能再分出心神管那大门的事儿,是吧?所以嘛,我墨白能大摇大摆地进来,其实也全都是仰仗野哥你的照应。”墨白两眼紧盯着野哥的眼睛,那笑简直是比野哥还要奸邪。

“快说!你都看见什么了?不然的话,野哥我直接把你丢到十八层地狱里去!”野哥一抓墨白的衣领,眼睛瞪得简直就如铜铃一般。

“那好啊,小弟我哪儿都去过,就是没去过地狱,那就麻烦野哥你帮帮忙送小弟一程。”

“靠,墨白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神嘛,你是不是号准了野哥我不会拿你怎么着的脉?”野哥十分惊讶地盯了墨白两眼,然后便迅速把抓衣领的动作变成了熊抱的动作,“墨白兄弟,我的亲弟弟,你就告sù

我你到底都看见了哪些不该看的东西,大哥我怕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会污染你幼小的心灵啊——”

“靠,大哥,我以为你们只不过是拉拉手、亲亲嘴而已,难道还有更刺激的节目上演不成?呜呜——这彩头都被大哥你给偷吃了,我这八强赛比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啊——”

“喂!你小点声好不好?大不了大哥把朱依依的奶妈子、老丫鬟介shào

一两个给你不就行了!你想啊,有大哥啃的白菜心,难道还会缺了你啃的白菜帮不成?”

“野哥,我看给你发签名档的那俩小丫鬟都还不赖,干脆你跟那我野嫂说一声,把他们俩送给我得了。”墨白冲野哥嘿嘿笑着,简直比野哥笑得都奸诈。

野哥见墨白张口就要服侍自己的俩小丫鬟,便把大手一摆道:“不行!这个不行!那俩丫鬟野哥我都还没上手呢,怎么能给你呢?”

“那好,你和朱依依的事在我离开半个时辰之后将会传遍整个古河镇。”

“啊,别,别——刚才野哥我跟你开玩笑呢,这次说真的,那小丫鬟秋香呢,野哥就替你先留着,等朱依依到手后,哥立kè

就命令依依把她送给你,至于那春兰,我看你就别惦记了,惦记多了,有可能会有杀身之祸的。”

“喂,野哥,莫非那春兰她……”

“这个你还是不知dào

为好吧?”野哥嘿嘿干笑了两声后说道,“其实哥我也什么都不知dào

。”

“唉,秋香就秋香吧,反正有了总比没有强,兄弟我这八强赛也不比了,我以后就当野哥的忠实观众,你打擂,我拍手;你泡妞儿,我喝酒……”

“不行!你必须得比!而且要舍了命的比,我们必须要先把那几个老头淘汰掉,然后再把那几个年轻的也淘汰掉,等到最后争冠军时,你当然不能再跟野哥我抢了,嘿嘿~”

五十五 惦记别人老婆

十六进十二比赛时间:丁酉日未时三刻;比赛地址:荡马山下饮马河竹索桥西侧饮马滩,比赛形式及内容暂不通知。

盯着由柳园副总管笑面亲自送来的比赛通知单,刚刚吃过午饭的野哥一算时间,发xiàn

距离比赛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次野哥丝毫不敢大意了,因为如果万一不小心耽搁了时间被取消了参赛资格的话,那他的小依依可就成了猪嘴中的小白菜了。

简单梳理了一下他疯狂而又奔放的乱发,纶巾不扎,这是野哥一向的风格,所以一切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野哥一抬脚就出了院门,刚刚走了两步,便见他的依依美人正急匆匆地赶来,于是便笑着道:

“我的小依依,你是不是怕野哥我食言不参加比赛呀?这么急匆匆的赶来,万一被石头绊倒了,磕住了我的小美人,那哥的心还不得疼死啊。”

“如果真被你心疼的话,我情愿天天都磕得头破血流被你疼呢!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天天都在想着云飞扬的老婆淳于荷呀——”

“谁说淳于荷就一定是云飞扬的老婆呢!就像比武招亲的冠军没有出来之前指不定你是谁的老婆一样,淳于荷凭什么就非得嫁给云飞扬?他有我长得帅吗——哦,当然,那小白脸可能比我长得好kàn

那么一点点,可能比我道貌岸然一点点,可能——但是他可能吗?凭什么淳于荷就得嫁给他?”

“人家可是有婚约在身的耶!”

“什么婚约不婚约的,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再晚一会儿,恐怕连你这棵白菜也不知dào

会被哪头猪啃呢!”野哥说着在朱依依白嫩的脸蛋上飞快的捏了一把,然后一转身就往外奔。

“先别走。”朱依依一把拽住野哥的衣角,把手中那把长剑递给野哥说,“这把剑给你!一定要拿冠军哦,如果你努力拿冠军的话,我可以允许你心里想淳于荷。”

允许我想荷美人,那么肯定也允许我泡荷美人了?野哥大喜望外地看着朱依依的小脸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愿意和淳于荷共享野哥我的雨露了?”

“唉,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不花心的,我爹我哥都有好多老婆,我哪能逼你只爱我一个呢,所以你只要在你的女人中最爱依依,那依依就已经心满yì

足了……”

“好!我发誓!野哥最爱小依依,像爱#%¥一样爱哥的小依依,如果食言就让我……”

朱依依见一个身体挺直,真要指天发誓,于是就赶紧捂住野哥的嘴惊叫道:“不要啊,你有疼人家的心就好了,哪能真发誓呢?”

“唉,依依呀,你可真是我最通情达理的好老婆啊,来让个亲一个!”

“不要嘛~”

“当然要了!”

“怎的不要嘛~”

“唔——”朱依依的香唇一下子被野哥含在嘴里,她的整个小身体也软软地瘫在野哥的怀里……

************************荡马山下,饮马河边,闻风的武林人士和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已经聚集在饮马滩那片长着几株高大皂角树的草滩上,人们津津乐道地议论着谁谁可能晋级,谁谁可能会被淘汰。

野哥风驰电掣地跑来,时间恰好不晚,只见竹索桥西侧的一片茵茵草地上简单而分散地摆了十几张桌椅,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茶壶茶盏。十六张选手席除一号贺于纯和二号野人的座位空出之外,其他选手全都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上半场文赛的开始。

靠,难道荷美人真的退赛了?野哥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两眼呆愣愣地瞅着摆有贺于纯三字的座次牌,他的心一下子便跌到了冰点,是的,他是对她说过不勉强她,可是,他真的很想和她并肩比赛啊,她怎么就非要死守着云飞扬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呢?不就是有婚约吗?难道那个由她父母做主搞的口头承诺就是一纸紧箍咒不成?哇哇哇~悲哀啊,悲哀!

就在野人心中不快之时,猛地听见坐在评委席的朱高煦起身冲四处观众一抱拳朗声道:“各位英雄听了,今天是擂台赛十六进十二的比赛,我们有幸请到了文武双全人称回春妙手的神医孙怀远孙大侠担任本次比赛的首席评委,根据规则我们将先进行一场文赛,然后再进行一场武赛,文赛加武赛,得分前十二名的英雄将进入下一轮的比拼,下面有请孙大侠说两句。”

“那好,我就说两句。”

野哥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坐在朱高煦身边的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拱手起身,但见那老者虽然须发皆染,身材高大而清瘦,脸色隐隐地还有些阴郁,看那样子,怎么也难与想象中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神医们相提并论,难道也是徒有虚名不成?

“小老儿本来不想参与这比武大赛的,但是因为多年前欠有朱庄主慷慨葬妻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老儿没多少能耐,一直以来对朱庄主的恩情也无以回报,所以,今天,小老儿作为首席评委,当以选拔最优秀的选手进入下一轮为己任,别的不再多说,下面请高炽公子宣bù

第一场文赛的比赛内容。”

“我刚才看了一下,发xiàn

我们十六强第一名的选手贺于纯贺少侠仍然没有入场,但是比赛规则是事先定好的,所以我也不能因为一人未到就影响正常比赛,我宣bù

,今天的文赛将会略微加入些武赛的元素,大家请看——”

朱高煦说着便手指远在百米之外的那棵最为高大的皂角树朗声道:“不知dào

大家发xiàn

了没有,在那棵皂角树上用细线悬有八个竹筒,每个竹筒里各有一幅上联,选手的任务就是不用刀剑取下其中一个竹筒,然后再一炷香的时间内把下联给对上,最后将由我们的评委根据对出对联的先后、质量等打分。”

“请问朱少爷,”朱高煦的声音刚落,墨白便起身问道,“我看那皂角树上所悬竹筒高者十丈有余,低者不足一丈,请问这里面有什么差别吗?”

五十六 马不停蹄地滚

“这个问题嘛,我想你取得试题后应该自己就可以明白了。”朱高煦微笑地望了墨白一眼,然后宣bù

道:“我宣bù

,十六强赛上半场文赛现在开始!”

唰——十五个选手一下子蹿出了十四个,剩下野哥仍在向四周寻找着淳于荷,可是,哪儿有她的半点踪迹可寻?眼望着其他选手已经冲到了皂角树之下,野哥赶紧也飞身跃出——跑得最靠前的一个干瘦老头最先抓到了最低的那个竹筒,紧接着墨白也抓住了另一个竹筒,再接着是另一个老头……等野哥跑到树前时,树上就只剩下三个竹筒,只见那牛尾老头正卖弄轻功似的往最高的那个竹筒飞去,在两三次借力之后,牛尾很顺利地取下了最高的那枚竹筒。

野哥微笑地看了牛尾一眼,从草地上折下一截草茎,只见他胳膊一抬,那高高悬于九丈余高的竹筒应声而落,野哥身子轻轻跃起,一把把竹筒抓在手中笑道:“哈,人走运了老天爷都帮忙,你说我这还没上树呢,这竹筒怎么就自己落下来了呢!”

“哼!小贼!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拿草茎把竹筒给射下来的呀?”

淳于荷!野哥一抬眼见淳于荷正嗔目望着他!激动!几乎昏厥!

“荷——”

“我叫贺于纯。”

“啊,是是,贺于纯,贺于纯——我手里这试题就让给你吧,大不了我爬到树上把剩余的那个竹筒替你拽下来。”

野人不由分说,拿着手中的竹筒就往淳于荷的手中塞。

“别碰我!”淳于荷一下子把拉着她手的野人的大手给甩了开去,满脸都是羞怒,“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会把竹筒取下来呀,赶紧对你的对子去吧,要不然,那漂亮的朱依依小姐恐怕就是别人的了!”

淳于荷说着只见身子凌空飞起,,一身的白衣飘飘地在皂角树的枝杈间荡了两三下,挂在树梢上的那最后一个竹筒便稳稳地被她取下,轻轻飘落,几乎如落叶般悄无声息……

从飞起到取到竹筒后悄然落地,淳于荷的动作是那样流畅优美,简直就是飘若仙子、翩若惊鸿,刚才还在为牛尾老头的轻功赞叹不已的人群一看淳于荷这手超绝的轻功,简直都要看傻了……

淳于荷手握竹筒,轻乜地瞅了野人一眼,嘴角向上微微一挑,然后扭身向自己的比赛席飘去,野哥的心在淳于荷这极具魅力的一乜一挑之下,一下子就傻掉了……

“啪——”野哥的头突然被一个草球击中,沉迷中的野哥一下子清醒过来,刚要开口大骂,却见女扮男装的朱依依正在人群中冲他努嘴,手指还点指着评委席的方向,野哥顺着朱依依手指点指的方向望去,见刚才被朱高煦点燃的那柱香业已燃烧了一半……

猎豹般奔向自己的位置,野哥伸手从竹筒中取出事先放好的上联,展开那卷还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条幅一看,只见条幅上赫然写着“乌鸦弄影两点墨”,这对联明显比较简单,看来应该和自己刚才判断的一样,悬挂越高的对联可能会越简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牛尾的对联应该是最简单的了,他妈的这次又让牛尾捡了个便宜,看来想拿下牛尾的目标又要晚一步实现了。

野哥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提起毛笔蘸饱了墨采用自己二十一世纪仿学的毛主席老人家的书体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喂!野哥——帮兄弟思考一下,兄弟我的这对联怎么这么难呀!”野哥刚把自己的对联对上,便听见坐在左侧的墨白小声央求他帮忙对对子。

野哥心里暗笑道,墨白啊墨白,开始前你还大言不惭地说对对子是你的强项,怎么,现在蔫了?想到这儿,野哥便冲墨白一笑说:“你先念一下听听,让哥判断一下是试题够难,还是你够白痴?”

“绝对是试题够难啦,不信你对对看?我的上联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野哥听墨白念完,不觉为自己上高中时有段时间发神经背了一些奇联而得yì

了,因为这幅对联正是他曾经背过的奇联之一,墨白这小子对不出来,当然是太正常不过了。

野哥看着墨白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嗨,你还别说,你野哥我在天坑中时听到有人在悬崖之上对过这对子,索性就把人家对的下联给你念一下吧,你听好了,下联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哇——野哥,这么奇绝的对联你都能对得出!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神嘛!”

墨白此时不顾旁观者怎么看,跑到野哥座位上就给野哥来了个熊抱,自持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野哥迅速回抱,那动作和表情更是夸张。

“哼!不就是对个对联吗?至于这么夸张吗?”坐在野人右首的淳于荷一看墨白跟野人那夸张的动作跟表情,十分不屑地呸了一声。

墨白一见淳于荷十分不屑地对他们吐唾沫,于是满腹大火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嗓子眼:

“喂!我说姓贺的,你啐我墨白也就罢了,但是你啐我大哥就绝对不行!今天这梁子咱们算结下了,如果今天我姓墨的不揍你一顿,我就——”

“靠,你小子找打呀?再说一句老子废掉你!”

野哥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瞪着墨白,心道,你小子还真是白痴呀,你竟敢对哥的荷美人动粗,不是自找着要挨揍吗?即使哥不揍你,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荷美人还不是三下两下就把你打发了?

“野哥,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呢?”墨白大为不解地望着野人。

“墨白,我告sù

你,以后无论在任何地方见到贺兄都要比对野哥我还要尊敬地对她,要不然就别怪野哥我对你不客气,听清楚了吗?”

墨白一愣,疑惑间不知dào

野哥和这姓贺的到底什么关系,但野哥既然这样说话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即使没道理自己也一定要服从,而且是无条件服从,所以当野哥训斥完之后,墨白便大声回答道:“墨白听清楚了,要像尊敬野哥那样尊敬贺兄弟,否则,野哥就对我不客气!”

“听清楚了你还不快给哥滚!马不停蹄地滚!”

五十七 牛尾骚臀一坨屎

墨白见野哥叫他马不停蹄地滚,于是便不再辩驳,旋即听话地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野哥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野哥让他撵狗他绝不会赶鸡滴。

野哥见墨白已经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于是便凑到淳于荷的座位前小声说道:“美女,我这兄弟生性粗鲁,又对野哥我一片忠心,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你不要跟他计较,如果真要计较的话,干脆我脱光了衣服任你收拾得了,嘿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淳于荷又啐了野人一口,便扭头不再理他。

“嗨,我的大小姐,我可是诚心要帮你的呀,要不,你那对联让我帮你对对?”

“你以为你是谁呀,才高八斗不是?好像天下只有你一个人会对对子似的!”淳于荷白了野哥一眼,脸上迅速结起了一层寒霜。

“不让帮忙就不帮呗,你说你干嘛生气呢?这要是万一气坏了身体,还不得把哥给心疼死——”

秦逸远远地见野哥央求着要帮贺于纯对对子,还以为这哥们儿天生的缺心眼儿,喜欢无私奉献呢!于是就赶紧凑上前去笑道:“哎,野哥,野**侠,他不是不让你′帮忙吗?小弟让啊,你看看我这上联多有趣,‘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大哥您不试试?”

“靠,你小子什么调(diao)啊调(diao)的,连上联你都不会念,还对什么对联呀,我看你还是回家帮你妈换尿布得了!”

“是是,小弟我的确没弄明白这上联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求野哥您帮忙来了吗?”秦逸笑得跟谁刚揩了他二两油似的勉强。

“那好,我就把这上联给你念一下,‘调(tiao)琴调(tiao)新调(diao)调(diao)调(diao)调(tiao)来调(diao)调(diao)妙’。”

“请问下联应该怎么对?”秦逸瞅了一眼那柱快要燃尽的香,急得跟大伙烧了猴屁股似的上蹿下跳的。

“这下联嘛——”野哥很正经地瞅了秦逸一眼诡异地笑道,“我也不知dào

。”

淳于荷见野人耍了秦逸半天却说自己不会对,于是就连讽刺带挖苦地嘲弄道:“哼!你不是很能耐吗?刚才还口口声声要替别人对对联,现在有人求上门来了,你怎么不对个千古绝对出来呀?”

靠,你真以为野哥我对不上来呀,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姓秦的这小子墙头草似的德行,不过墙头草也总比那老牛筋好吧,算了还是以淘汰那几个糟老头为己任吧,顺便也给我的荷美人一些表现的机会,想到这儿,野哥便冲淳于荷笑了两声说道:

“我野人是一个粗人,像这调琴谱曲、种花结种之类的对联当然不会对了,不过我野哥最大的优点就是虚心,虚心使人进步嘛!要不,你对个下联让野人我学习学习?”

淳于荷本来也没想起这调琴的上联该怎样对,不过听野人一说什么‘种花结种’的,于是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下联,于是脱口说道:“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好联,好联!野哥我真是头服脚服,打心眼里佩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化身为仆,日日为你铺纸磨墨,夜夜为你搓背洗脚……”

“你——”淳于荷脸一红,但她知dào

野人嘴上的功夫之了得,如果接茬的话,还指不定被他怎么羞辱呢,所以在说了声你后,还是把后半截怒骂的话给憋了回去,他这么有才的人怎么就偏偏生出这么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没一点正经的德行呢!

……

一炷香燃尽,朱高煦宣bù

选手把各自所对对联交给孙怀远等评委以便最后判分,第一个交联的自然是早就等得猴急的墨白,第二个是淳于荷,只见她拿到的上联是“一畦春韭绿”,她对的下联竟然是“十里稻花香”,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这可是《红楼梦》中玉女林黛玉写的呀!她怎么会这两句?难道她真的是米兰?如果真是米兰的话,就是说她一直在对自己装傻充愣,野哥想着被米兰甩后的那个狼狈,心中的气不由得如火山般爆fā

了出来……

“米兰!原来你一直在耍我!”野哥一把拉过淳于荷,狠狠盯着淳于荷那漂亮得让野哥想先扇上几个耳光、然后再搂过来猛啃的脸蛋,满眼都是燃烧的烈焰。

“你放手啊,什么米兰不米兰的!你这人好奇怪耶——”淳于荷一下子挣脱野哥的大手,满脸都是惊讶和疑惑。

“你真的不是米兰?”

“我不认识什么米兰!”

“那你为什么长得和她那么像?而且你还能把《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给准确无误地照抄下来!”

“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也不知dào

你说的什么《红楼梦》、林黛玉之类的。”

“那这对联你是怎么对出的?”

“我也不知dào

,反正我看了‘一畦春韭绿’的上联之后,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十里稻花香’,难道你对出对联可以,我对出对联就是照抄吗?天下怎么能有你这样霸道和野蛮的人呢?”

望着淳于荷委屈得几乎都要掉银豆豆的一双美丽的眼,野哥一下子就蔫了,难道她真的不是米兰?可是,她怎么能对得跟林黛玉的诗一字不差呢?正疑惑间,猛的听到顺怀远大声叫道:

“野人!就剩你一个人了,快点交卷,不然的话,我们将依照规则判你零分!”

靠,只顾跟淳于荷纠缠竟忘了交卷了,要是被判出局的话,老子的小依依岂不是要伤心死了?野哥此时也顾不上淳于荷的事了,于是赶紧跑到评委席前笑道:

“别介,野哥我还要拿第一呢,你判我零分怎么行?”

“拿第一?你对的什么好对子?”牛尾往野哥面前一挡,笑得跟秦桧似的一般奸诈。

野哥一见牛尾那奸诈样儿,便一拱手报以更加奸诈的微笑:“啊,原来是牛尾大爷呀,幸会幸会。”

“我叫牛蔚,不叫牛尾。”

“哦,原来是牛胃呀,那不还是牛身上的什物嘛,哈哈——”野人狂笑之间便把自己对好的对联往评委席上一抛,转身继xù

对牛尾笑道,“你不是想知dào

我的对联是什么吗?那好,我就现在就可以告sù

你,不怕你不服气。哥拿到的上联是‘乌鸦弄影两点墨’,这上联绝吧,不过哥对的下联那就更叫绝了,而且还是受你启发才对出来的呢!”

“受我的启发?这么说我对你还有师诲之恩了?”

“对对对,有师诲之恩,有师诲之恩,嘿嘿——你听好了,哥对的下联是‘牛尾骚臀一坨屎’,老死您给指点一下,这对联是不是很high很让人拍案叫绝?”

五十八 比拼

“你……你这是什么破对子!”

“冤枉呀,像我对这么工整的下联,你上哪儿找去?”

“咯咯咯……你这对联也叫工整?说来听听。”

猛的,一个小妞儿的声音在野哥耳畔响了起来,野哥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略带些调皮的红衣少女正两眼带笑地望着他,但见她天生一副不笑似笑多情目,长着两抹弯如新月淡烟眉,脸颊灿若桃红,酒窝浅浅,简直就是画中走出的标致人儿。

靠!这丫头长得也太没天理了吧,你说人长得漂亮是可以的,可是怎么能长这么漂亮呢?简直就可以和哥的荷美人与小依依并列第一了嘛……

“对!这姑娘说得对,你就说说你哪儿对得工整了?”牛尾一见有人替他说话,而且还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小美女,于是就又得yì

了起来。

“我的对联当然工整了,牛尾和乌鸦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很对仗了,这骚臀对弄影也算是珠联璧合,两点对一坨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上联中的墨是一种东西,而且暗含黑色,我对的屎呢,也是一种东西,它肯定也是有颜色滴,至于是什么颜色,恐怕要请教牛尾大爷您了,哈哈哈——”

“你这解释虽然牵强,但也挺有意思,不过如果你要真以此为对的话,恐怕那漂亮的朱依依小姐真要成为别人的娇娘了,咯咯咯——”

嘿,你这小丫头什么意思嘛,朱依依成为别人的娇娘让你如此高兴吗?哥痛失小依依的损失怎么算?由你来补偿吗?

就在野哥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孙怀远宣bù

十八进十二比赛文赛得分:“一号选手贺于纯,得满分十分;二号选手野人,九分;三号选手墨白,九分;四号选手秦逸,九分;六号选手乌卓,八分……五号选手牛蔚,三分;其余选手,不得分……”

“不行,我不服气,野人凭什么得九分,而我只得三分?不公平!”

牛尾一听自己只得了三分,而野人那骂人的对联竟然得了九分,所以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其他几个得了零分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跟着起哄。

“不服气是吧,那好,我就先说说野人的对联,上联‘乌鸦弄影两点墨’,本是极其平常的一联,而野人对的下联‘白云戏水一团雪’就显得yì

境不俗,除对仗工整外,而且还把白云投影水中那种闲云野鹤般的恬然意境给活灵活现地表现了出来,虽然比不上一号选手贺于纯的‘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传神至妙,但是也算可圈可点,得九分已经是有些偏少了。”

孙怀远娓娓道来,听得周围人无不点头称赞,牛尾这才知dào

刚才只是被野人给戏耍了,虽然懊恼,可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但是他的对联凭什么只得三分呢?心里着实有些不服气,于是就说道:“可是,我那下联怎么也不至于只得三分吧?”

“那好,咱们就共同看一下你那副对联,你的上联是‘热风吹暖山’,你对的下联是‘婵娟出东山’,且不说你那婵娟对热风是否恰当,但看你那暖山对东山就知dào

你对对对联一窍不通,给你三分,应该已经相当照顾了。”

野人见孙怀远简单评了一下牛尾的对联,于是便冲牛尾一抱拳笑道:“嗨!我说牛尾呀,你若不会对对子,也请教一下你野哥我嘛,如果在考试时给哥磕几个响头的话,我怎么也会帮你挣个十分八分的呀?”

“野人,你以为这上联你真能对出吗?”

野人一扭头,见说话人又是刚才那个似乎有些帮牛尾说话的红衣少女,看着她那一副极为瞧不起自己的样子,野哥便把眉毛一扬,笑道:“如果我能对上来的话,你就让我亲一口?”

“那你要是对不上来呢?”

“对不上来的话,我就让你亲一口。”

“哼!别尽会在嘴上赚便宜,有本事你就对呀?”

靠,这丫头这么猛啊,哥这话若是对朱依依或者是淳于荷说,绝对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是这丫头倒好,直接就无视自己的调笑,沮丧之余便正色问道:“你以为我真对不上来?”

“那当然!”

“好,今天不让你心服口服的话,野哥我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听好了,我的下联是‘冷雨落寒潭’!”

“冷雨落寒潭?冷雨落寒潭!你——你真的对出来了,而且还这么工整!”红衣少女万分惊讶地盯着野哥那放诞不羁的脸,简直是一万个不敢相信。

墨白见那和野哥杠上的少女那样吃惊的样子,便有些疑惑地拉着野人的衣袖问道:“喂,野哥,这丫头是不是有毛病呀,这么容易的对联,被你信口对上,也至于让她如此吃惊吗?”

“这对联容易?你小子还真够白痴的啊,这是一幅回文联,一连含五联,你知dào

吗?”

“什么一联含五联呀?”

“算了,我给你掰开了念吧,上联是‘热风吹暖山,风吹暖山热,吹暖山热风,暖山热风吹,山热风吹暖’。”

墨白听野哥掰开了一念便恍然大悟地伸着大拇指说道:“我知dào

了,你对那下联掰开了念是不是‘冷雨落寒潭,雨落寒潭冷,落寒潭冷雨,寒潭冷雨落,潭冷雨落寒’?”

野人见墨白终于领悟了上下联的真zhèng

妙处,于是便大拇指一竖揶揄道:“恭喜你,你真的比猪聪明!哈哈哈——”

站在旁边的红衣少女见野人那有些狂妄的样子,便气不顺地说道:“野人,你别太得yì

了,被你蒙上一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敢再对我几联吗?”

“有什么不敢对的?只要你能出,野哥我就能对!”

“那好,我的上联是‘螃蟹浑身甲胄’。”

“我的下联是‘蜘蛛满腹经纶’。”

“前思后想看左传书往右翻。”

“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向东抛。”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

“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哼!我就不信你都能对出,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天作沙场星作卒,孙子当翘楚’。”

“你骂人不是?好!听我的下联,‘地作琵琶路作弦,老子是魁元’!”

“谁骂你了?我说的孙子是战国军事家孙武,排兵布阵无人能敌,他是历代名将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倒是你小心眼,故yì

编排人!”

“哪里哪里,我野人最不擅长的就是编排人,我说的老子是春秋大学问家老聃,礼乐方面曾为孔子之师,在音乐方面自然是首屈一指了,嘿嘿~”

五十九 崩溃

“呜呜——”红衣少女突然掩面痛哭起来,刹那间已是花容尽湿……

野哥一看红衣少女突然痛哭起来,以为是自己刚才说话太过火了,于是便手足无措地说道:“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哥错了还不成吗?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或者是骂我两声……”

红衣少女见野人向她道歉,于是便止了悲声,啜泣着问道:“你真的不想让我哭吗?”

“当然不想看你哭了。”

“那你答yīng

我放qì

比赛。”

靠,你不哭跟我放qì

比赛有必然的联系吗?再说了,我要是放qì

比赛,哥的小依依岂不是要哭死了?

“啊,小妹妹,能不能换成别的条件?比如哥给你讲个笑话什么的?”

“不行!必须得放qì

比赛!呜呜呜——”

“为什么嘛,为什么非要让哥放qì

比赛?”

“因为我要拉你回家当马骑,所以,朱依依自然就没份儿啦,既然没她的份儿,你当然就没有必要参加比赛了。”

靠,不带这么强悍的吧?这大明好像也不是母系氏族社会呀?野人正在错愕之际,猛听身边一个人搭上了腔:

“不让野人比赛,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对野哥指手画脚,实话告sù

你,野人不但要参加比赛,而且还要拿冠军呢!”

是朱依依,野哥一扭脸见朱依依正怒目而视地盯着红衣少女,便知dào

大事不妙,根据他二十一世纪得来的经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当事之男人溜之大吉,对,女人不是爱掐架吗?你们掐吧,反正这里有一大帮不相干的男人等着拉架,至于野哥我,还是不参与比较好,嘿嘿~“你准bèi

到哪里去?”野哥刚想开溜,衣袖一下子被淳于荷给拽住了,“哎——你别走啊,我记得你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人,高潮还没有到来,你怎么能走人呢?”

望着淳于荷那笑中含刀的粉面,就知dào

自己这下彻底完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他恰恰就被三个风格迥然不同女人圈到了台中央……

#%¥&@&**&%¥……

崩溃,野哥这次真的彻底崩溃了,听着红衣少女和朱依依滔滔不绝的辩论,再看淳于荷杀人的目光,野哥恨不得能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四周的看客除墨白之外,其他人都看傻了:这个青衣少年为什么要和这个红衣少女争执呢?野人弃不弃赛似乎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一群不知真相看傻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脸色一直在由红到紫、再由紫到青发生着剧烈的化学反应,那个人就是这次文赛的首席评委孙怀远,只见他最后终于忍不住跨出评委席,一把拉过红衣少女说道:“筠儿,快别胡闹了!这样会让人笑话滴!”

“不!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再说了,我胡闹不胡闹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唉,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孙怀远叹了一口气,见周围人都用各种异样眼神盯着自己和筠儿二人,于是也顾不上跟朱高煦道别了,只见他一跺脚,一把拉过筠儿三下两下便挤出了人群,不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望着一老一少二人消失在山阴处了,野哥终于长出一口气地跌坐在地上,可是还没等坐稳呢,便感觉耳边有风声传来,慌忙看时,见朱依依的小脚已经踢到了眼前,躲呀!被老婆打不知dào

躲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野哥一个后滚翻便躲开了朱依依踢过来香脚……可是,身子还没有停稳,野哥便觉得身后有风传来,就知dào

坏了,竟然忘记身后还有一个淳于荷来着,淳于荷这脚来得更加突然,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躲自然是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屁股撅起来,只听见“啪——”一声响,野哥的臀部便重重挨了一脚……

野哥见朱依依的小脚又踢了过来,于是赶紧大声冲墨白叫道:“墨白!墨白!你还不赶快来保护我?亏我掏了心肝的帮你!”

“野哥,你说要是饭吃不完的话,兄弟就是撑死也会帮你吃完,可是这个……兄弟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墨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啪——”

“啪——”

“哎哟——”

……

“各位选手,不知dào

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这几个由百年古桑雕成的木偶,”朱高煦站在靠近河岸一侧的一个足有八尺高的木偶旁边说道,“我们接下来的武赛就是斗木偶。”

“哗——”四周的人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武斗的形式虽然很多,可是在场的人有谁见过斗木偶的?再说了,这木偶怎么个斗法?怎么分出胜负?这算哪门子武赛呀?

“大家不要喧哗,听我把话说完,”朱高煦等人们静下来以后,继xù

说道,“可能大家对于这木偶究竟怎么斗法,怎么才算取胜存有疑问,这里我也不卖关子了,其实这些木偶跟一般的木偶是不一样的,它们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它们可以自由行走躲避攻击,而且还能进行有效地反击,当然,每一个木偶的胸口和后背都各有一个机关按钮,后背上的按钮是打开机关用的,而胸口的按钮则是关闭机关用的,比赛时选手可以选择除暗器之外的所有武器进行比赛,最后,我们将根据选手关闭机关的先后排出名次,并给出八到一分不等的分数。”

牛尾刚听朱高煦说完比赛规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不就是关闭一个机关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赶紧宣bù

开始吧!”

“那好!既然选手们都迫不及待了,那就开始比赛吧。”朱高煦说着往后一个飞纵,在弹开大约两三米时,右手一扬,只见八枚闪闪发光的银钉嗖的一下便分别打向八个木偶的后背,那动作潇洒而又娴熟,瞬间便博得了一片叫好之声。

木偶在被朱高煦的飞钉击中后背的开关后,便迅速旋转起来,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大陀螺,哪里能看清它胸口的按钮在哪里?

第一个冲向木偶的是那个文赛中一分未得的黑熊般雄壮的大个子杨奎,可能是持仗他身大力猛,所以他冲向其中一个木偶时并未带他的铁锤,只见他一个飞扑就抱向旋转的木偶,看那意思是想要直接阻止木偶的旋转,可是,只听噼里啪啦的一串响后,杨奎足有一百八十斤以上的黑熊似的身子便啪的一声飞到两米开外,再看杨奎,早已骨断筋折昏死在那里……

六十 体香鸡尾酒

靠,这木偶如此厉害呀,野哥心中一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再贸然行动。

观察,一定要观察清楚后再下手,野哥用从来没有过的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盯着其中一个木偶看,但见那木偶的整个身子一直是沿顺时针旋转,两条胳膊则沿一种极为缜密的螺旋形曲线快速抖动着,两条胳膊正好天衣无缝地护着它胸口的按钮……

“野哥,这东西的两条胳膊最是可恶,到底该怎样避开它舞得天衣无缝的胳膊呢?”墨白悄悄走到野哥身边,用手一拉野哥的胳膊,低声问道。

“你不用比了!”

“为什么?”

“我问你,你文赛得了多少分?”

“得了九分,可是这跟武赛比不比有关系吗?”

“靠!I服了YOU,你还真是左脑装满清水,右脑装满白面呀!”

“野哥,你老是搞这么多高深的话,小弟我听不懂耶,你快说说,‘爱服了游’是什么意思呀?那左脑装满清水右脑装满白面是夸我吗?是不是因为我勤学好问你才夸奖我的?”

“算了算了,反正指望你什么都懂也是不可能滴,不说这不沾边的话了,我再问你,武赛的最高分是多少分?”

“八分。”

“文赛一共有几个得零分的?”

“四个……”

“那你岂不是稳进前十二强了?”

“哎呀,我的哥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八加零比九加零小呢,武赛我不比了,稳进前十二了我还比什么呀比?嘿嘿~”

牛尾终于冲到了一个木偶的跟前,只见他拿着一个大砍刀,对着木偶咔咔地乱砍着……

淳于荷也飞身上前,但见她白衣飘飘,手中拿着一根足有几丈长的白绫,围绕着一个木偶来回舞动着……

除墨白、野人和刚刚被人救活的杨奎之外,其他人也都和各自的木偶斗了起来……

墨白因为自己稳进了十二强,所以便心情愉悦了起来,他一瞅认真观看斗木偶比赛的野人悄声问道:“野哥,你觉得谁是这场武赛的第一?”

野哥正在聚精会神地观看淳于荷用白绫缚木偶的舞蹈般的表演,猛地被墨白搅和了,于是便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墨白呀,你还真是白痴呀,难道这么简单的结果你都看不出来?”

墨白见野哥说得那样确定,便以为野人真看出一些端倪了,可是他墨白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在遇到野哥以前,他墨白怎么也算是慧眼识金玉呀,怎么突然之间自己真的变成粪土不如了?又认真地看了一下和木偶斗得难解难分的几个人,墨白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会是牛尾吗,你看他那刀好像挺沉的,我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儿,那木偶就得被他砍成木屑。”

野哥鄙夷地望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牛尾,嘴角一挑,砍了墨白一眼道:“砍成木屑?你以为那木偶是那么容易被砍坏的吗?他的刀会不会变成废铁还说不准呢!”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贺于纯可以得第一?”

野哥飞快地瞅了淳于荷一眼,只见她正如嫦娥舞广袖般抖着手中的白练,白练的一头此时已经缠上了木偶的一条手臂,美,简直是太美了!名副其实的武美如舞嘛!

墨白盯着野哥如悬崖峭俊的额角问道:“野哥,想什么呢?难道让我猜对了?”

“你猜对了?”野哥一瞥墨白,荡出一脸的自负说道,“她得不得第一要看野哥我的意思!”

“不会吧,”墨白吃惊地盯着野哥的脸道,“难道野哥你有把握获得第一?”

“靠!这点小事都让你感到吃惊了,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难道你不知dào

只要野哥想要的东东,拿来全都如探囊取物?”

“嘿,野哥,兄弟我虽然佩服你,可是这次我就不太认同你能得第一的说法,反正吹牛也不用交税的,别的不说,单凭你在这儿坐了半天连窝都没动,就可以拿第一吗?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哼!看来今天野哥不拿个第一,是不能让你折服了!算了,为了维护野哥在你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我就拿个第一给你看看!”

野哥说着,猛的一起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见他把朱依依送给他的长剑往地上一插,胸脯一挺,满头的乱发往后使劲一甩,然后便以猎豹捕食般的速度冲向一个空转了半天而无人问津的旋转木偶,只见他大吼一声,那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就在距离木偶有两三米的远的时候,野哥一个飞身跃起,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高高飞在半空之中,在半空中连续翻了两翻调整好姿势后,只见野哥一个泰山压顶直击木偶的头顶,耳中听得一声巨大的闷响过后,再看那木偶,除头部和两个上举投降般一动不动的手臂外,整个身子已经深深地没入了泥土之中……

一片欢腾的喝彩声响起,野哥冲欢呼的人群十分潇洒地挥舞着两条胳膊,那范儿,俨然是一个天王级的巨星在接受歌迷们的欢呼……

就在野哥把木偶打桩般劈入土中时,却见淳于荷也成功缚住了木偶的两条胳膊,虽然木偶并没有完全停下,可是胳膊护心的动作由于白绫的牵扯,但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舞动得天衣无缝了,其实也就在野哥把木偶打进土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淳于荷瞅准木偶胳膊舞动的一个空隙,小脚轻轻一点,那脚尖恰好踢在木偶胸前的按钮上,只听嘎嘣一声响,木偶顿时停止了旋转和舞动……

哗——观看比赛的人群一下子炸锅似的欢呼着冲向比赛场内,一拨奔向野哥,另一拨则奔向淳于荷。

“你们要干什么?”野哥一见有那么多人冲向淳于荷,虽然知dào

可能是求签名之类的事,但是她是女扮男装耶,要是在纷乱中被人有意或无意地揩了油怎么办?那样的话,野哥的损失似乎也太大点儿了吧?

不行,一定要保护好荷美人,就是揩油,也要由野哥我来揩不是嘛!

可是没等野哥做出任何反应呢,他就已经先淳于荷一步被粉丝包围了起来,竟然多半还是女粉丝,俗话说嘛,脂粉堆里埋活人。

野哥虽然不至于被活埋,可是这玉手、酥胸、肥臀的在野哥身体的各个部位挤揉摩蹭,简直就是有数十种体香调制的鸡尾酒嘛,这不是公然诱惑野哥童男**吗……

野哥一心担心淳于荷被人揩油,所以情急之下,手指着远处的天空大声叫道:“哇——天上怎么会往下掉钱呢!”

“哪儿呢?哪儿往下掉钱了?”围着野哥的粉丝顺着野哥手指的方向一齐观望了一会儿,见天上依然是闲云飘动,地上依然是青草随风,哪里有往下掉什么钱?等再寻找野哥时,哪里还有野哥的影子?

六十一 多套几匹马追

野哥成功脱身之后,再去寻找淳于荷,却发xiàn

淳于荷早已不知去向,空留一群傻乎乎被她抛下的哀男怨女怨愤地嘟哝着说要改做野哥的粉丝。

哈,看来荷美人并没有给那些粉丝揩油的机会,放心之际,野哥的心里不觉空落落的难受,没有淳于荷,他野哥为什么就这么失落乃至难以忍受呢?

狂奔,任烈风剑一般削过脸颊,野哥根本就没听到墨白对他说些什么,也没有听到朱依依或者朱高煦对他讲些什么……野哥像一阵飓风似的在整个山林里乱穿,吓得所有的飞禽走兽全都没命地逃窜……

终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野哥一步一步从山林中走出,饮马河畔早已没有了刚才比赛时的热闹,夕阳婉约地抚摸着饮马河粼粼的河水,一切都是那样安静,静得连一只鸟的影子都没有……

突然,野哥的目光落到饮马河边的竹索桥上,野哥一下子就看傻了,但见夕阳吐艳,饮马河媲美,飘飘荡荡的竹索桥上,淳于荷那一身素雅的白衣正随风飘舞,一时之间,那山,那水,那桥,那人,晃得野哥的眼醉得已不见它物,迷得野哥的心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纤芥,从不喜欢装文弄雅的野哥竟然忍不住脱口道:

“那山那草那夕阳,那河那桥那人儿,那摇那晃那荡漾,那一江春水人尽望。呀,呀——那一江春水变流觞,变流觞,装满伤……”

“装满伤,莫彷徨!喜欢的好茶就泡上!”

装满伤,莫彷徨!喜欢的好茶就泡上!靠,这不是明摆着鼓励我勇敢上前去泡荷美人吗?天下竟然还有这么懂野哥心的人,这人谁呀?野哥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朱长河的大公子见朱高炽正微笑地望着他。

“哦,朱大公子,原来你有好茶呀?要不请兄弟我前去喝上一杯?”

朱高炽见野哥对他装傻充愣,只是微微一笑道:“我那好茶,恐怕比起眼前之茶要差十万八千里了吧?”

“朱公子什么意思?”

“小小心思一座城,自古城破一般同。三月烟柳七月荷,不是国色不倾城。”

野哥见朱高炽瞥了一眼正在踏桥而去的淳于荷,顺口吟出这四句诗来,就知dào

一切都已被这走路都带喘字的胖哥给洞悉得毫末皆晓了,所以便哈哈一笑道:

“看来,风月场上,你朱老大才是人中之龙啊,小弟佩服得紧——”

“哈哈哈,彼此彼此,怎么?你现在不打算追上前去跟美人缠绵缠绵吗?”

“这个——”野哥盯着朱高炽清如溪水的眼睛笑道,“你觉得茶要怎样泡才好喝?”

“品茶的人不同,泡茶的方法自然不同,想必野哥是打算文火慢攻了?”

靠!哥打算采用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方式拴住淳于荷的想法这也能被他看出?看来这朱高炽绝对非一般的泡妞遛鸟、打架斗殴的公子哥可比,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的名字怎么就那么熟悉?

“哈,知我者,朱高炽也——”野哥望了一眼已经消失在河对岸的淳于荷,又拿出他那惯用的戏谑望着朱高炽笑道,“朱大哥那里有好茶吗?可否请小弟长长见识?”

朱高炽的目光中唰地闪过一道寒光,但转瞬便又恢复成了溪水般的明净,而且满脸憨憨傻傻地笑道:“你真想泡兄弟的好茶?”

野哥自从天坑里出来以后,裸战淳于荷,力挫巴蜀四灵,剑败杜松、剑阉荤梅花……什么样的狠角色没有见过,可是刚才朱高炽那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杀气还是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看来朱高炽绝对不是什么池中之物,虽然他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可是他绝对是一个比他那以武赢得天下名的兄弟朱高煦更难对付的一个人。

“啊,朱大哥你哪里的话?小弟我虽好色而不乱yin,大哥的茶自然是大哥一人品得,小弟也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大哥的金屋之娇,寻找一下差距而已,哈哈哈——”

“我自然知dào

野哥你是什么人,我把那么漂亮的小丫鬟春兰放到你身边伺候,你都坐怀不乱,足见是可信任之人,不然岂有你我今天这野外之交心?”

“靠!不会吧?大哥你连我没动春兰一根毫毛都知dào

?”

“当然,我还知dào

你只在无意中拉了秋香一次手,至于春兰,连手指都未曾碰过。”

野哥的心里一寒,差点没有栽倒,这朱高炽也太工于心计了,他到底是什么人物?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以他对武功的不屑,应该不会像云飞扬那样期觑武林盟主之位吧?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哈,我知dào

了,据说宫廷秘术中有如何相看处子之术,朱哥你是不是也从哪个小太监那儿学得了此术呀?”

“啊,这个嘛——自然是不能说的了,因为说破了就不称为什么宫廷秘术了嘛,哈哈哈——”

“请问朱哥你还知dào

些什么呀,不妨说来听听?”

“我还知dào

你那只不老实的右手在依依的亵衣里面摸了半个时辰……”

靠,这你也知dào

呀,那以后野哥我从前面或者从后面上你妹妹岂不是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碰上这么一个大舅哥?

“喂,朱哥,以后哥当你是老大行不?小弟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呀?”

“以后我和依依房事的时候求你就不要安放窃听器或摄像头了吧?那样会使野哥我肾虚不举滴呀!”

“什么是窃听器和摄像头?是不是探人隐私的东西?”

“I服了YOU,我怀疑你这智商怎么也得一百八,哥投降,以后凡是有你插足的地方,野哥我就自动消失。”

朱高炽盯着野哥看了一会儿,然后狡黠一笑问道:“此话当真?”

“那当然,野哥我说话是驷马难追!”

“那好,朱哥我也非常喜欢淳于荷,以后有关淳于荷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啊,这个不行!你怎么能喜欢淳于荷呢!”

“我怎么不能喜欢?你好像说过,只要她没有嫁人,那人人都有权利追求。刚才你也说过只要我朱哥插足的地方,你就自动消失,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驷马难追,怎么?现在要反悔了?”

“我野哥说话岂会反悔?我是说过驷马难追的话,可是驷马难追它毕竟是四匹马嘛,野哥我多套上几匹马,它不就追上了吗?嘿嘿~”

六十二 茶中极品

“哼,我就知dào

你会这样说。虽然朱哥我也喜欢淳于荷,不过,看在野哥你对淳于荷一往情深的面子上,我就把她让给你了,以后若是有人敢跟你抢,朱哥就替你阉了他!不过,你绝对不能冷落了依依,她对你可是动真心了。”

唉,还真有这样的大舅哥,竟然如此尽心地帮自己的妹夫泡妞儿,看来,古代人还真有古代人的可取之处呀。

“哎——我说朱哥,你看这天也快黑了,要不,小弟今晚做东请你到我在柳园暂住的你家别院里去泡壶茶去?”

“难道你私藏的还有好茶?”

“哪里话呀,我的意思是你把你妹妹依依弄去,我把春兰原封不动还给你,咱们各行其是,各泡各的,这主意不错吧?”

“这很不公平嘛,依依至少也算得上茶中极品之一吧,而那春兰顶多也就是二等货色,除非你跟依依说说,把那秋香也算给我,否则,我是不会同意滴。”

“朱哥,为人不能这么贪心吧,不要说依依未必会同意把秋香给你,就是她同意了,野哥我也不能同意呀?”

“怎么?难道你把秋香也当成自己篮中的菜了?”

“啊,不是这样滴,因为我已经答yīng

过我那兄弟墨白,要把秋香送给他做媳妇,虽然说剩饭吃起来也很香,可是作为大哥,我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兄弟烫剩饭不是?”

“好样的!我就佩服两肋插刀的好汉!”朱高炽冲野哥一竖大拇指说道,“为了表达我的钦佩之情,今天朱哥我就请你到我那儿去泡壶真zhèng

的好茶。”

野哥见这次朱高炽这次像是很认真的样子,于是就赶紧推辞道:“啊,朱哥,我是野人,对于品茶之道可谓是一窍不通,我看我还是回家就着西北风喝我的白开水得了。”

“野哥你不要谦虚,对于品茶之道,我看普天下没有几人可以和你匹敌,再说了,黑夜漫长,星夜凄凉,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消消夜也是一种很不错的选择嘛,既然依依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就顺理成章是你的大舅哥了,一家人在一起交流交流加深一下感情也是应该的嘛!”

靠,依依什么时候是我的人过?哥到现在为止也仅限于亲亲嘴、摸摸胸之类的上半身运动而已,这好像还不算是野哥我的人吧?

不过,看你大舅哥如此盛情,我野哥要是再不去,就显得不近人情了,而且,摸一下这个谈笑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的大舅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也好。想到这儿,野哥便笑道:

“茶咱就不喝了,不过野哥我也很善于喝酒吃菜,如果朱哥你那儿有好酒好菜的话,我就厚着脸皮去蹭一顿。”

“那好,今晚咱们就喝酒!”

朱高炽说着向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两个身材高大腰挎利刃的黑衣大汉牵过一红一白两匹马来,朱高炽接过红马的马缰绳翻身上马,然后一扬马鞭便驰上了竹索桥。野哥一看朱高炽头前走了,便也接过白马,翻身一个飞跃,骑着白马就向朱高炽追去……

朱高炽和野哥骑着马在镇中七拐八拐地穿过几个窄窄的小巷后,柳高炽一勒马,便停在了巷子深处的一个院墙高高的宅院前,野哥见朱高炽翻身下马,也跟着下了马。

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处宅院,但见高墙全都是青灰色的方砖砌成,大门相对于高大的院墙而言则显得特别不起眼,不仅没有什么艳丽的色彩,而且院门也显得低矮狭窄,门楹上既无题字也无牌号,一切都显得普普通通,但这普通中却又给人一种神mì

的感觉。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戴着大帽子的佝偻老头垂首躲在院门的阴影里,野哥向佝偻老头看了几眼,可是光线过于昏暗,加上老头儿又躬身低头,所以野哥什么都没有看清,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看门老头儿罢了,野哥这样想着,脚下并没有敢过多停留,而是一声不吭地跟随朱高炽穿过大门步入院落。

此时,月亮尚未升起,院中也没有掌灯,借着些微的星光,野哥发xiàn

这处院落是相当滴大,院中假山荷池之类的景观似乎也一应俱全,九曲回环地穿过前院,一切都豁然明亮了起来,但见后院有十余套雕梁画栋的房屋有序地布局在后院的各个方位,而且座北的正屋的门前悬挂着两盏巨大气死风灯,奇怪的是与雕梁画栋不相称的是,正屋的门楹上依然没有半个字的题款。

“哈,朱哥,你这别院还真不错啊!”野哥四处瞅了一下院中的布局打着哈哈笑道。

朱高炽微微喘息了一下,回头笑问道:“怎么个不错法?”

“这别院从外观上看是相当的低调,而历经九曲十八弯后,却又堪比王侯的华贵,而且华贵中依然是非常低调的典雅,用一个词概括起来就是曲径通幽。”

“好!好一个曲径通幽!我一直都没有想起给这处别院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没想到野哥你一语就道破了这个宅院的精髓所在,要不,一会儿你就把‘曲径通幽’这几个字写下来送给我,改天我找几个匠人把它刻到前院的假山上去?”

“啊,这个恐怕不行,我野人哪里会写什么字呀,我怕我那毛笔字会把你家的假山给污染了。”

“遒劲洒脱,笔锋如刀似剑,还说你不会写字?怕是你不屑于给我写罢了。”

靠,我的毛笔字有这么好吗?再说了,你怎么会知dào

我会写毛笔字呢?你有见过吗?不会是故yì

恭维吧?玩糖衣炮弹不是?要知dào

,哥早就被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过,对糖衣炮弹还是具有相当免疫力的:

“哈,朱哥你就别戏弄小弟了,我自己吃几个馍我还能不清楚?再说了,你何时见我写过字?”

“是,你没写过,那‘白云戏水一团雪’的下联难道是朱哥我写的不成?”

六十三 侧室风景

野哥见朱高炽进了屋,也抬腿进屋,这一看,还是有些傻眼,靠!这装修得花多少钱啊,只见这间大厅内全都是清一色的金丝黄花梨雕花嵌珠镶玉家私,四周墙壁上起到好处地悬着历朝的名人字画,正北方是一个巨大的翡翠屏风,屏风前矗着一株三尺有余的珊瑚树……

这气派简直就是堪比皇宫嘛!他才是朱长河的长子,屋内就如此奢华,那朱家该有多富呀!

“坐!写字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朱高炽见野哥有些看傻,便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这屋内有哪件入眼的东西,你尽可取去。”

靠,所有东西都比较入哥的眼,你愿意把这些都送给哥呀?野哥迅速收了贪婪的目光,一抬腿便坐到了宾客席上笑道:

“朱哥之物,尽是精品,野哥我是粗人,只对酒菜美女感兴趣,别的东西还真不是野哥我所好,不过,朱哥的心意我还是心领了。”

朱高炽见野哥并不为利益所动,便也不再接话,而是冲外面一招手,只见两名长相一模一样、体态婀娜,比春兰更胜几分姿色的大约十三四岁的美女端着沏好的上等西湖龙井茶款款步入客厅,一边一人,倒好茶后,各自姿态优雅地立于野哥和朱高炽身后。

“这茶怎么样?”朱高炽端起茶盏在嘴边啜了一小口,眼望着一饮而尽的野哥笑问道。

“嗯,好茶!挺解渴!”野哥等茶被斟上之后,又一饮而尽说道。

“解渴就好,美女呢?你觉得这两位小美女怎么样?”

野哥抬眼看了看朱高炽身后不敢有半点放肆的女侍,一脸正经地说道:“很漂亮呀!”

“与那春兰相比如何?”

“比春兰漂亮多去了。”野哥一笑继xù

说道,“看来如果我早些把春兰给泡了,就能早些进入到这座大宅院了。”

“你果真聪明,只不过你泡了春兰之后,这两个小美女恐怕就要改陪别人了。”

“这么说如果这两个我也不泡的话,还会有更出色的?”

朱高炽啜了一口茶,看都没有看野哥一眼,所问非所答道:“美女和刀哪个更出色?”

野哥嘴角一扬,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都可以杀人,那还是杀人于无形的更出色些。”

“你打算取哪一样呢?”

“我决定把春兰原封不动退回来。”

朱高炽一愣,飞快地看了野哥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送出去的礼物我是不屑于再收回的,你完全可以自行处理。当然,朱哥这儿跟别人那里不一样,朱哥不会武功,所以朱哥这儿只有美女以及好酒好菜,你若真想要刀剑,恐怕朱哥我还真拿不出来。”

野哥也挑衅地看了朱高炽一眼,说道:“这样甚好,正好野哥我也只喜欢美酒和美女,看来我们挺有共同语言嘛。”

朱高炽又饮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两位,都是标准的处子,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拿去。”

“哈,是真滴吗?野哥我可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人啊。”

“女人是衣服,随时都可以取之,亦随时亦都可以弃之。”朱高炽看都不看两位侍女,仿佛是冲野哥说的一般,“你们两个,趁酒菜尚未准bèi

齐整,现在就陪野哥乐乐去!”

两位女侍一愣,俏脸上旋即红云旖旎,但她们显然不敢违抗朱高炽的命令,一起走到野哥面前,拉着野哥就往一间侧室里走,野哥一愣,因为想看看侧室里是不是跟客厅一样奢华,所以就跟两个美女来到侧室中,打开侧室门,野哥发xiàn

这间并不算太大,室内布置也不算太奢靡,但整体粉红的色调和几张春宫挂图让人一看就顿生yin欲之心……

野哥是受过二十一世纪**片千熏万陶之人,所以看着这些姿态不一的春宫图,并没有马上变成禽兽,可是当他想要转身退出时,却发xiàn

二女早已裸色含羞地垂首立于卧榻之侧,仿佛两朵含苞欲放的花等待雨露临幸似的……

“你们——快把衣服穿上!”

二女本来含羞等野哥变成禽兽,可是一看野哥要她们穿上衣服,脸上马上便露出惊骇之色,齐刷刷上前拉着野哥就往床上拽……

靠!这儿怎么比窑子铺还狂野呀?野哥一下子把两个女侍推到床上,转身出了侧室的门……

“怎么?这两个不合你的胃口?还是她们伺候不周?”朱高炽望着野哥有些气愤地脸问道,他那温和的面容中含着一股杀气。

他妈的,我说这两个处子之身的美女怎么这么放Lang呢?原来是陪不好哥就有杀头之罪呀,唉,谁让哥是天生的护花使者呢?算了,还是帮帮她们吧。想到这儿,野哥便打着哈哈说道:

“她们两个还太嫩,胸前那俩馒头才跟鸡蛋一般大小,没什么劲!哥还是等养大了再吃吧,不过,这两个小美女哥喜欢,你若是不好好给野哥我留着,那就别怪我野哥翻脸不认人!”

“唉,看来野哥还真和别人不一样啊,别人都喜欢嫩的,而你却偏偏喜欢老的,那好,她们两个我就先给你养着吧,等成型之后再交由你**。天也不早了,咱们喝酒!”

朱高炽双手一拍,便由一群女侍鱼贯而入,满满地摆了一桌好菜,接着便由四个穿着颇为讲究的人拱手入席作陪。

“开席前我先替你们互相介shào

一下啊,”朱高炽指着野哥对入席陪酒的四人介shào

道,“这位威武英俊、风采夺人的就是今年中华英雄大赛最有可能获得总冠军并且做我妹夫的野**侠,江湖人称野哥。”

“久仰野哥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

在四人对野哥恭维完之后,朱高炽便指着挨他而坐的一个头戴纶巾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我的授业恩师,文武双全的燕南侠费翔尘费大侠。”

野哥点头见过之后,朱高炽又介shào

了在座的丐帮江南分舵舵主郁慕轩、关东大侠薛觵、以及跟野哥一起晋级十二强的并不太起眼的乌卓。

三杯酒下肚,坐在费翔尘身边的薛觵拱手问道:“我听说野**侠自出道以来,打遍天下无dí

手,只是不知dào

野**侠师承何门何派?”

野哥望了一眼身材高大的薛觵一眼笑道:“我无师无门,与人交战也全都是事出无奈,至于打遍天下无dí

手,那就太夸张了。”

薛觵本来出于面子问题随便一问,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大言不惭说他师出无门,于是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莫非老夫不配知你师承不成?”

“啊,薛大侠可能是误会了,我自幼坠入天坑之中,前些日子方有幸脱险,的确没有师承。”

“这么说你是天才了?没有师承就能打败天下无dí

手,你这名气到底是打出来的呢,还是吹出来的?”

六十四 论剑

野哥一见薛觵出言不善,便也不客气地说道:“什么是天才?什么是蠢才?所谓蠢才就是被人打得满地找牙的天才!当然了,野哥我不是天才,也许薛大侠你才配得上天才这名号呢!至于武功,野哥我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真要和人动手,野哥我也从来都不怕什么硬茬子!”

“狂妄!”

“哈哈哈,过奖,过奖!狂妄是我的兄弟!嚣张是我的同行!至于我嘛——介于二者之间,嘿嘿~”

“你——”

“我看这样得了,干脆你们二人切磋一下,谁高谁低不就有分晓了吗?”一直没有吭声的略微有些黑瘦的乌卓笑着说道。

坐在朱高炽身边的燕南侠费翔尘看了一眼朱高炽,然后颇具玩味地望着乌卓问道:“怎么切磋?莫非让他们打一场不成?”

“我觉得可以让他们二人分别把自己克敌制胜的武功招数说出来,然后比较一下优劣不就知dào

结果了吗?”

朱高炽看了乌卓一眼,又看了看野哥和薛觵,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看乌卓说得有道理,干脆你们都把自己最拿手的一招叙述出来,权当是饮酒助兴算了。”

“说就说!”薛觵把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说道,“我和人比武基本上用不着克敌制胜的那招,不过,既然野**侠武功绝伦,我就索性把我最厉害的那招说出来看野**侠能不能破解。”

“洗耳恭听。”野哥望着薛觵有些发红的脸,嘴角往上一挑,一脸的不以为意。

“我在万不得已时才用的绝招名叫‘追星赶月’,这招剑法的精妙之处是虚中有实,实中带虚,虚虚实实、如滔滔江水可以无限止施展下去,该招施展开来之后,剑尖始终指向对方的十二处大穴,剑锋所指看似虚招,如果你不去封挡,马上就可以转化成实招,看似实招,如果被对手有效封堵,将会瞬间化为虚招,从而瞬间改变攻击位置,让对手防不胜防……”

“嗯,的确不错!这招使出来,如果内功修为足够深厚的话,恐怕除当年的剑神叶剑飞和当今武林盟主淳于谅之外,应该鲜有人能破。”燕南侠费翔尘认真听薛觵说完他的绝招,不觉抚须赞道。

“野**侠,说说你如何破我这招吧!”薛觵挑衅地向野哥望去,气恼地发xiàn

,野哥竟然睡着了。“你——简直太不像话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小混混嘛,我真不知dào

大少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呢?”

坐在野人旁边的郁慕轩见薛觵被野哥气得七窍冒烟,便微微一乐,推了推野哥道:“野人兄弟,薛大侠已经把他精妙的剑招说完了,现在正等你来破解呢!”

“哎呀,这觉睡得——就是有些短了点儿——”野人被郁慕轩一推,于是便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说道,“郁大侠,你有事吗?”

“大家都等着你破薛大侠那招追星赶月呢。”

“哦,对对,我这一瞌睡,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薛觵见野哥丝毫没把他那绝招往眼里夹的样子,于是便怒道:“哼!你分明是瞧不起老夫!我倒看看你有什么高招破解老夫的追星赶月!”

“那好,各位听好了,我的破解之招只有一个字——”野哥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几人,等大家都把耳朵竖起了、眼睛睁圆了之后才继xù

说道,“那就是‘快!’”

“你简直就是胡扯!快算什么招数?”薛觵一听野哥说破解他剑招的招数是个快字,于是就大怒道,“你趁早滚出这个院落吧,这里岂是你这样的小混混随便能够来滴?”

郁慕轩见薛觵气得须发倒竖,而朱高炽又面沉如水,于是就说道:“我倒觉得野人兄弟这个说法有些道理,不如就让他解释一下。”

“你说具体一点。”朱高炽双目猛地一睁,看了野哥一眼之后,接着依然温和地说道。

野哥见已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便不再卖关子,而是款款叙道:“本人认为,天下任何武功,即使再高明的招数,也都有自己的不足,防守的再好,也有破解方法,只要意识、攻、守、应机变化等速度远远高于对方,其势必游刃有余!往低处说,就是快速的进攻,让对方疲于招架,无还手之力,逼其露出破绽,进而胜之,往高处说,就是对方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击中,所谓剑走人不知,乃一击必杀之。因此武功最精妙之处不在于你的招数多么绚丽夺目,而在于你出招是否快于对手。”

“妙!果然精妙!我郁慕轩空活这大半辈子,今天才算真zhèng

明白了武功的最高境界!”郁慕轩第一个交手称赞,接着燕南侠费翔尘和乌卓也大加赞赏。

薛觵见大家都夸野哥说得有道理,脸上就更加挂不住了,于是就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看似有理,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就一定能保证你的剑比谁的都快吗?”

“我当然不能保证比谁的剑都快,但是我可以保证比你的快!”

“那好!咱们就真刀真枪较量一下!”薛觵没等朱高炽点头就第一个拔剑跳到庭院当中。

“哼!你以为我野哥怕你呀!”野哥也跳到了庭院当中。

其他几人刚要拦阻,却见朱高炽冲他们一摆手,于是便全都一声不吭地跟到院落当中。

“点上火把!”朱高炽一声命令,在一边听候的家丁便全都点燃了火把站在院子的四周,熊熊的火光把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朱高炽见火把已经点好,于是就冲场中二人说道:“可以开始了,不过最好点到为止。”

薛觵见朱高炽说最好点到为止,于是就大叫着反对道:“我觉得不能点到为止,因为巅峰对决时必定要使出全力,而使出全力时就不可能留有点到即停的力qì

,所以我们二人无论谁死在谁的手中,都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好啊,”野哥依然吊儿郎当地笑道,“你最好尽全力,否则你会输得心不甘口不愿的。”

“拔出你的剑吧。”薛觵摆好了架势说道。

“我没有剑,至于小依依送给的这把剑,哥是不会拿它杀人的。”野哥说着便把剑连鞘取下抛给郁慕轩说道,“大哥帮忙给暂管一下。”

郁慕轩一抬手接过野哥抛来的剑,然后迅速拔出自己的佩剑抛给野哥道:“兄弟这把剑虽不太喜欢杀人,可也不惧怕杀人,你拿去用吧!”

“多谢!”野哥接过郁慕轩的佩剑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后,对薛觵说道,“你出手吧!”

“好!你接招吧!”薛觵说着便将手中的长剑舞成了一团剑影,追星赶月!一开始就是绝招,一时间,但见薛觵的剑如银河倒泻般从半空直向野哥的头顶上击去,只一刹间的功夫,野哥便被薛觵的剑罩在一股狂暴的寒气中央……

六十五 华贵夫人

本来无风无火的院落被薛觵的剑qì

逼迫,一下子变得杀气腾腾了起来,空气中因剑qì

带过的冷风也嗖嗖向四处乱撞,噗——一个火把竟然被剑qì

所扑灭,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

整个庭院当中似乎全都是薛觵的影子,而野哥则似乎没有移动半步,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快,还是因为他根本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在场的人中不乏有燕南侠、郁慕轩以及乌卓这样的高手,可是,因为火把被四处乱窜的剑qì

悉数扑灭,再加上二人交手的速度太快,所以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得很清楚,总之,在很快的大约不足三分钟的时间后,一切全都归于平静,不再有四处乱窜的剑qì

和叮当的声响,朦胧中但见院中二人如泰山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点上火把!”朱高炽一声令下,四周又重新燃起了火把,这回众人终于看清楚了,但见野哥依然微笑地握着郁慕轩那把剑,只不过剑尖竟拿捏得分毫不差地紧挨着薛觵喉结,而薛觵则满面煞白地傻在那儿,他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跌落在脚下的尘埃之中……

“承让,承让!”野哥把剑往回潇洒地一撤,然后向郁慕轩一抛笑道,“郁兄的剑果然好使,谢了!”

郁慕轩伸手接过自己的宝剑,一拱手道:“兄弟今天真是开眼了,以野人兄弟如此剑法而论,在江湖上不入前十,恐怕也差不了多远了。郁某佩服,佩服!”

“野**侠果然武功盖世,薛觵自不量力,今日自取其辱,实属自找。今日不杀之恩,他日当倾力相报。”薛觵呆愣了半天,最后弯腰捡起自己的长剑,冲野哥深深一揖后对朱高炽惨然道,“薛觵蒙公子待作座上嘉宾实是有愧,薛觵老了,恳请告退。”

朱高炽见薛觵受挫沮丧,于是便笑道:“这比武之事只是酒中玩笑,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快些入座!咱们继xù

喝酒!”

“公子不用挽留,薛觵自不会忘记公子之恩,日后若有差遣,公子尽可放手作为,薛觵依然会听命于鞍前马后,今日之酒,薛觵已无有颜面再饮了,就此别过!”薛觵说着,只见身形一晃,整个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野哥见薛觵怅然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中竟然蓦然生出一丝失落来,想自己置身古代,信仰没有了,周围只是一个又一个为自己所不知dào

的局,这样很有意思吗?

怅惘之中野哥不觉也要告辞,可是那朱高炽哪里肯放他离去,于是盛情之下,只好入席再饮,由于刚才真zhèng

见识了野哥的武功,所以在座之人便左一杯、右一杯地表达敬意,野哥素来豪爽,再加上本来又爱饮酒,所以便来者不拒,不觉间已经饮得酩酊大醉……

转眼之间,月朗星稀,夜已阑珊。

郁慕轩等人见野哥已经醉意盎然,便很知趣地道别而去……

朱高炽见其他人识趣离开,便命令侍女撤下残羹冷炙,等换上香茶之后才笑着对野哥说道:“妹夫,你现在酒也喝了,可别忘了你初来时答yīng

过我的一件事啊。”

“我有答yīng

你什么事吗?”野哥睁着一双曚昽的醉眼问道。

“刚来时你亲口说过要帮我写‘曲径通幽’几个字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靠,不就是写几个字吗?野哥我不会写好的,差的难道还不会写?你拿笔墨纸砚来,我这就给你写!”

“好!果然豪爽!”朱高炽一笑之后冲身后一摆手,只见最初伺茶的那两个双胞胎姐妹仪态款款地端着笔墨纸砚走到野哥的身边,由于曾在野哥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所以二姐妹都显得特别羞赧……

“你们两个可是双胞胎姐妹?你们叫什么名字?”野哥见二女摆好笔墨纸砚,于是就盯着二人的脸蛋问道。

站在野哥左首的女孩儿一听野哥问她们姓名,于是便赶紧回答道:“啊,是,我们是双胞胎姐妹,我叫玉妍,是姐姐,她叫玉娇,是妹妹。”

“哦,原来是玉妍玉娇啊,这名字不错,跟人一样美。请问你们两个哪一个愿意为哥磨墨呢?”

二位美女不由得瞅了朱高炽一眼,然后才迟疑地说道:“我们……”

“算了!”朱高炽突然一挥手说道,“你们姐妹二人还是先下去吧,为野哥磨墨,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玉妍玉娇一听朱高炽有命,所以便只好对野哥歉意地笑了笑,转身出了厅堂。

野哥见朱高炽让两个小美女出去了,还以为他要亲自磨墨,于是就笑着说道:“啊,这个使不得吧,我怎能劳烦大舅哥你磨墨呢?干脆还是我自己来磨算了。”

“我本来是打算要亲自给你磨墨的,只是怕你嫌我不够养眼,所以我决定找一个比玉妍玉娇更漂亮、更丰满、也更养眼的美人儿来替你磨墨,你看怎么样?”

野哥其实酒量很大,况且此时的酿酒工艺也远不如二十一世纪,所以酒的度数多半也比二十一世纪低,因此,虽然喝了不少酒,其实他也只是装醉想试探一下朱高炽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拉拢这么多武林高手,如今听朱高炽说还有比玉妍玉娇更美的美女来替自己磨墨,心中对朱高炽的用心就更加怀疑起来,心意揣测间,野哥便继xù

装醉道:

“哇!美女呀,而且还很丰满!野哥我最喜欢美女啦,快!快点唤美人进来,让哥看看比起你妹妹依依哪个更美!”

“哪个更美的问题嘛,这就是野哥你的问题了,待会儿你可以自己评判,哈哈哈——”

朱高炽朗声一笑,然后一招手,只听得环佩响动,灯影中一个盈盈的美人款款从门外行了进来。

野哥听见环佩响动,不觉抬头观瞧,这一看不觉把野哥给下了一跳,但见进来那女子身着一袭白碾光绢珠绣金描挑线裙,束一条白玉镶翠彩凤文云丝带,足穿一双由金缕银线攀绣七色牡丹的绿绸单靴,她腰悬翡翠绿佩,腕戴和田美玉,钗如天青点碧,珥似流银嵌珠,且不说她唇红齿白、芙蓉出水般清丽的面容,但看她那如娇柳般亭亭玉立的身材和shuangfeng陡起的酥胸,便足以使天下男儿无不心甘情愿地折腰于她那三尺石榴裙下。

好华贵的夫人!不知怎的,野哥望着这个无比妩媚窈窕又不是端庄仪态的女子,总感觉她似是某帝王将相之家的不怒自威的夫人,她的确是绝美,但那美中却又凛凛地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六十六 曲径通幽

恍然间,那女子已经款款走到野哥身边,只见她纤指轻探,拇指和食指轻拢捏起一根墨棒,她那玉笋般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呈兰花状散开,姿态是那样的优雅,野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得那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在耳畔徐徐响起:

“啊,小女子素听说野**侠文才武略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今日幸能为大侠铺纸墨墨,实乃小女子三生之幸。”

“不劳美女大驾,野哥我是乡野之人,哪能消受得起美女亲自磨墨呢?”

野哥迷离的醉眼瞅了一眼前女子天生风流妩媚的花容月貌,心中却知这女子肯定是朱高炽最为宠幸的美人,借着眸影涣散的余光,野哥见朱高炽脸上一丝阴霾一闪而过,虽然他很快便恢复了浅溪般的明净,但野哥还是从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当然,凭野哥二十一世纪的丰富经lì

以及个人豪放的个性使然,野哥是不会怕什么朱高炽的,但是,他的依依和荷美人,还有因为与自己有瓜葛的玉妍玉娇姐妹以及丫鬟春兰呢?自己一个不当行为她们招来杀身之祸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

“大侠你真会说笑,给大侠磨墨是小女子的福分,大侠如若执意不让小女子磨墨,那公子怪罪下来,让小女子如何处置呢?”

野哥望了朱高炽一眼,见朱高炽假装有些不胜酒力昏昏欲睡,心里不知dào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也只好不语不言。

墨终于磨好了,野哥望都没有望立在身侧的美人一眼,只见他拿起狼毫,在砚中蘸饱了墨汁,借着七分酒劲,挥毫狂书,霎时间只见宣纸上赫然出现了“曲径通幽”四个豪放潇洒的大字。

“好!好字!”朱高炽见野哥运笔如风,四个字一气哈成,虽然看不出师承何派,可是潇洒大气依然是堪称字中佳品,“不知dào

野哥这字师从何人?”

“这个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属于毛体,只不过本人视野不够开阔,书体远不如毛公大气而已。”

朱高炽一听野哥说他的字还不够大气,于是又仔细看了一下道:

“的确,就大气而言,你的字似乎与帝王唯我独尊之气还有些许距离,但你的豪放潇洒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字依然可值千金了。只是不知dào

你口中的毛公是谁?当代的书法家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啊,毛公呀——”野哥用手指挠了挠头说道,“这毛公的本名叫毛泽东,字润之,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人。”

“可以把他引荐给我吗?”

“啊,这不能!”野哥一拨Lang脑袋,心道,我出生在二十世纪都还没来得及见毛主席他老人家一面呢,你想让我给你引荐,这不是比上天追星摘月还要我的命吗?别说我找不到他老人家了,就是能找到,顶多也只能算是他老人家的一个超级粉丝,哪里有什么能力帮你引荐?

朱高炽见野哥一直迟疑不语,于是就问道:“为什么不能?难道我不配?”

“啊,这个——当然不是了,只是他老人家早已得道成仙了,我也只是有缘看到过他的笔墨而已,现在茫茫寰宇,哪里去寻他老人家的踪迹去?”

“哦,原来如此呀,怪不得你有如此之高的文武之才,原来是仙人的高徒,失敬失敬!”

朱高炽起身向野哥深施一礼说道:“请原谅朱某以凡人意趣来对待野兄,在下在此赔礼了,还望野哥大**量,不与在下计较。”

“朱哥这是什么意思?小弟我听得不甚明白。”

“实不相瞒,高炽自幼喜欢结交朋友,但本人却没什么本领,因此也只好用一些酒肉**之类慷慨相交,在以往,我只要送上诸如春兰一级的丫鬟就可以成功结交一些江湖上成名的侠客。然而,野哥你却有着异人的素养,就连玉妍玉娇这样的玉人解衣相诱都不能使你心有所动,本人已是佩服异常,可是,我素来又自信女色可以迷倒天下所有英雄好汉,所以就赌我一定可以使你载倒于石榴裙下,于是就把你嫂子假扮美人给你磨墨,看能不能使你折服,如今看来,是我让人贻笑大方了。”朱高炽说着便指着垂首立于野哥身侧的美女说道,“她就是你嫂子玉若,本姓张,乃河南永城人氏,那玉妍玉娇本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野哥一听说站在他身边的美女叫张玉若,而且是河南永城人,于是疑惑了多日的问题一下子就有了眉目,他突然记起了穿越前在网络八卦历史中看到过的明朝历代皇后风流史,其中明朝第四代皇帝仁宗的皇后好像就姓张,而且张皇后的娘家就是野哥叶超凡的老家河南永城,而那仁宗皇帝就是燕王朱棣的长子朱高炽,据记载,那仁宗皇帝身体偏胖、好文而厌武,是一个看似文弱而城府极深的人,难道今天坐在自己对面这个胖胖的人就是明代的仁宗皇帝吗?

野哥搅动脑汁回忆着以前对于明朝的记忆,突然发xiàn

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兄弟三人的名字竟然和记载的燕王朱棣的前三个儿子的名字一字不差,所差的就是他们老子的名字叫朱长河而不叫朱棣而已……

那张玉若见朱高炽一揖僵在那儿,再看野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入定在那儿,于是情急之下便拉了一下野哥的衣角小声说道:“野人兄弟,夫君在向你道歉呢。”

“啊,朱哥这是干什么呀,兄弟实在是担当不起,快!朱哥快快请坐!”野哥见自己思忖之间竟然凉了朱高炽,于是赶紧赔笑地招呼朱高炽坐下,一扭身再对张玉若笑道,“嫂夫人也请高坐,刚才兄弟鲁莽,竟然让嫂夫人磨墨,实在是罪该万死。”

“野人兄弟哪里话,你能给面子赐墨宝与我们,已经让人不胜荣幸了,贱妾给兄弟磨个墨而已,哪能让兄弟如此自责?”

“既然嫂夫人不以为意,那兄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野哥向张玉若笑了笑,转而向朱高炽道,“朱哥,我在擂台赛间隙偶尔听人议论说你除了高煦、高燧二位兄弟之外还有一个弟弟,也是相当的出色,不知dào

是真是假?”

六十七 第一次归谁

“这个——”朱高炽的眸中突然闪出一丝哀伤的神色,但他马上说道,“我的确还有一个弟弟,他名叫高爔,自幼聪明更胜我兄弟三人,而且也是和在下最合得来的兄弟,只可惜,他——他在几年前不幸染疾夭亡了……”

野哥一听朱高炽说他的四弟朱高爔染疾夭折了,这也正合了记载中说朱高爔早亡未封的历史,于是就更加坚定了朱高炽就是历史上记载的仁宗皇帝,只是不知dào

历史的真相是否和记载的一致呢,会不会出现一些比史载更精彩的历史呢?心里这样想着,但野哥已经不敢再怠慢这个未来的皇帝了,于是就很真诚地对朱高炽道:

“都是小弟的不是,我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朱哥伤心了。”

“啊,这没什么,通过今晚这一交往,我朱高炽更是敬重野哥你的为人了,好色而不yin,当世之上,我觉得英雄如兄弟你的,当无二人了。不过,既然今晚我已许了玉妍玉娇二位妹妹与你,就绝不会反悔,正如你所说,她们年龄的确尚小,颠鸾倒凤的也弄不出太多滋味来,这样好了,她们两姐妹我就先给你养着,等日后出落成比你嫂子还要美艳的凤凰时,再交给兄弟你去弄那云雨巫山的风流韵事……”

“这——”野哥回头望了一眼张玉若,一脸正色地说道,“二位妹妹长得像嫂夫人一样貌若天仙,哪能是我这乡野之人可以消受得起的呀,我看还是把还她们一个自由的身子留给有缘之人吧。”

张玉若微微一愣,发xiàn

野哥又是一脸正色,于是便略带吃惊地问道:“兄弟你可是瞧不上我那二位妹妹?”

“啊,嫂夫人哪里的话,二位妹妹如天仙一般美丽,我哪里会瞧不上眼呢,只是她们如今身体和心智都不太成熟,如果现在贸然许给了在下,日后落她们口实,肯定会影响你们姐妹之情,所谓男女之欢全靠缘分,所以我觉得还是把择胥的权利交给她们自己比较妥帖。”

朱高炽一听野哥如此说话,于是就一拍几案称赞道:

“好!缘分这个词用得好!野哥你既然这样想,我们如果再勉强的话,就显得太做作了,至于你和玉妍玉娇的事,就交给缘分算了!哈哈哈——”

几日下来,野哥一直被朱高炽、朱高煦以及墨白、郁慕轩等人缠着游山玩水、饮酒作乐,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这一日,野哥刚刚跟朱依依缠绵之后,刚刚悠闲地在他的小吊椅上眯了那么一小会儿,便又被墨白那小子给死乞白赖地缠上了。

“野哥,你这天天搂抱着擂台赛的最大彩头依依小姐又是亲嘴又是摸胸的,怎么也得照顾一下兄弟的情绪嘛。”

“靠,我说墨白,那依依的小名也是你小子叫的吗?再说了,哥天天请你肥吃海喝的,一分钱都没让你掏过,你还嫌哥不够照顾你的情绪,难道你还想在你依依嫂子身上揩二两油吗?做梦去吧你!”

墨白见野哥脸色异常的红润,就知dào

野哥的心里正美着呢,这时间不提要求那不是白痴吗?于是就嘿嘿笑道:

“野哥,哪能呢,你那什么依依美人、荷美人的,兄弟自然是不敢奢望了。不过,兄弟这老二也长得跟大哥你的差不多大小了,这不,安乐思**,它天天昂着个脑袋向兄弟我提出更高要求,兄弟我也没办法不是?”

野哥一听就知dào

墨白仍然是像苍蝇盯臭鸡蛋似的惦记秋香呢,于是就故yì

耍他道:

“哼!就知dào

你小子没那胆子惦记哥的女人,说吧!又喜欢上哪家小媳妇了?”

墨白一看有门儿,于是就不好意思地说道:“野哥,你看那秋香是不是……”

“啊,这个秋香嘛,哥还没有给你争取到呢!”

“怎么就还没有争取到呢?你天天和依依小姐那啥的时候就不能抽那么一点点的时间稍微讨论一下吗?”

“靠!你小子猪头呀,我和依依的小嘴一直都黏在一起,哪里有什么时间讨论你那破事儿?再说了,你又没给哥什么好处,哥凭什么要帮你说话呀?”

墨白见野哥拐着弯儿要好处费,于是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会吧,就这点儿小事儿你也要好处,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大哥啊!”

野哥瞅着墨白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便一虎脸说道:

“大哥归大哥,好处归好处,两码事儿嘛,要不,有能耐你自己向朱依依讨要去?”

“唉,墨白活到到现在才算真zhèng

知dào

什么叫兄弟啦,算了,把兄弟得的奖金全都划归到你的名下还不行吗?”

“野哥我很像叫花子吗?”

“那——把我祖传的武功秘籍借你看一天?”

“哼!我比你祖宗都厉害,还能在乎看你那破秘籍?”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墨白七窍生烟地瞅着野哥那高挑的嘴角,最后终于下决心说道,“要不,秋香的第一夜就让给野哥你?”

“这才对嘛,你早说不就得了。”野哥一翻身从小吊椅上坐了起来,笑得邪邪的,那嘴角好像是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正向墨白脑袋上严严实实地扣去。

“大哥,秋香的第一次你真想要呀?”

“那还能有假,你想一下,如果野哥我真要和你抢的话,甭说第一次,就是第N次也轮不到你头上不是?”

墨白见野哥这回说得一本正经,以为野哥真想要了秋香的第一次,虽然心里有点儿酸酸的,可是转而一想,像野哥这样风华冠九州的大人物和自己共用一个女人,那也算是自己的无尚荣光了,所以在把眉头皱成老树皮以后,墨白很快就又舒展开了他那两道墨眉,像小孩子似的眉开眼笑起来。

“靠!这你也能笑得出呀,I真服了YOU!”

野哥见墨白听说自己将会要了秋香的第一次他也能笑出来,于是就不得不惊诧于自己的眼睛了。

“我当然能笑出来了,能和野哥共用一个女人,那是我墨白的荣幸嘛,嘿嘿~”

“唉,墨白呀墨白,看来你真是哥的好兄弟呀,不如这样吧,哥就捎带着把春兰那丫头也办了之后送给你,怎么样?”

“哎呀!那太好了,本来兄弟是先喜欢上春兰的,可是上次你说春兰没有希望了所以我才移情别恋秋香的,如今野哥你如此眷顾兄弟,你叫兄弟如何感谢你好呢?要不,野哥你就把那春兰当成试验田给耕上一两个星期之后再送给兄弟?”

野哥见墨白越说越不靠谱,于是就笑骂道:

“我说墨白呀,你哪儿都好,就是太贱这点不好!别的东西可以和兄弟分享,这女人也是能分享的吗?哥告sù

你,男女之事是要靠感情作为依托的,实话对你说,秋香的事,依依已经答yīng

了,春兰的事我也可以做主,但你小子还要让她们两个真心喜欢你才行!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除了第一次归野哥之外,以后谁要是敢打她们的主意,我墨白就跟他们拼命!”

野哥一听墨白还真以为自己真的想要秋香和春兰的处子之身,除恨墨白仍有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不把女人平等看待之外,还是被他那真心对子的忠心而感动,不过,素知他已经习惯了被自己骂来喝去,于是就一虎脸骂道:

“你给我滚,宇宙有多大,你就给哥滚多远!”

六十八 佳人有约

已经五天没有看见朱依依的身影了,小丫鬟秋香也突然不知了去向,询问春兰,才发xiàn

她对秋香的事也一无所知,到底出什么事了?野哥终于耐不住对朱依依的思念之情,去向朱高炽打听时,才知dào

朱高炽也因有事出了远门,旁人对朱依依的事是一问三不知……

野哥正在郁闷,突然在黄昏时分接到了一张由笑面亲自送来的一个密封完好的锦囊,打开锦囊,只见内有信函一封,云锦丝帕一方,野哥轻轻展开丝帕,只见丝帕上方绣有“佳人有约”四个金丝篆字,下方则用红色的线条蜿蜒地连贯起七个墨绿绣点的城镇,让人费解的是并未标明城镇的名字和比赛时间。

“这是什么东东呀?”野哥轻轻嘟哝了一句,便又打开信函观看,只见密函上依然标有“佳人有约”的字样,信函的内容倒只有简短的几句赛会说明:

兹有佳人依依,质慧貌美,天下才子英雄,无不仰慕,其父仁君,为选胥特在天朝六城分匿特殊铭文的“佳人有约金牌”各十枚,全取六城六种“佳人有约金牌”者可进入围第七城七星金牌争夺赛,全取第七城所匿全部七枚七星金牌选手为中华英雄大赛全国状元,其余选手则分获全国榜眼探花及优秀选手奖。

野哥看完密函之后便随手将云帕和密函塞于袖内,一伸手伸手拉住笑面笑道:

“喂!笑面。我问你,你知不知dào

你家依依小姐去哪里了?”

“对不起,小的也不知dào

。”

“真的不知dào

?”野哥拿出一锭足有二十两重的银子在手里托了两下,他知dào

笑面马上就会说出依依的去处的,因为对付笑面这种一钱银子都可以把老婆贡献出来陪人上床的主,银子无疑是撬开他口的比较文明的钥匙。

笑面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瞅着野哥手中那锭明晃晃的银子,口水几乎都要流到裤裆里去了,那可是他在朱家当差两年也挣不到的一大锭银子呀!可是,笑面最终还是收起了馋涎,一拨Lang脑袋说道:“小的真不知dào

小姐的去向。”

“真的不知dào

?”野哥把眼猛地一睁,手中那锭银子已经开始有银粉撒落。

“大侠饶命!”笑面见野哥发怒了,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我们一家十几口人全都靠小的这一年八两二钱银子的工钱糊口,您若是杀了小的一人,就是杀了小的全家十几口老老小小啊……”

“野哥,何事发这么大脾气呀?”野哥抬头一看,见朱高煦正抬步步入园来,于是便笑道,“啊,原来是二公子呀,你来得正好,要不,咱们一起替你们朱家锻炼一下这家丁的胆量?”

“野哥真会开玩笑,像笑面这样的朽木,还用得着野哥你亲自调教吗?你把他交给小弟就是了。”朱高煦说着,拔剑就向笑面的脖子上削去……

野哥本来只是吓唬一下笑面,想要从他口中诈出一些朱依依的信息,没想到这朱高煦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出手就要取笑面的小命,由此可见历史上记载的朱高煦剽悍冷酷绝非虚传。不过,这笑面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人,杀了也不见得多么令人可惜,但是这事因自己而起,自己就应该出手阻止,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嘛。想到这儿,野哥便一脚将笑面轻轻挑起,但见那笑面面条一般在朱高煦的剑锋上打了个旋,然后被野哥伸手一捞,便稳稳地双脚着地……

恶臭,夹带一股山羊尿般的腥骚扑鼻而来,再看笑面,裤管下竟然哒哒地滴着一种人工自然混合的黄水……

“滚!”朱高煦的眉头一皱,冲大小便失禁的笑面吼道。

“慢着,”野哥望着连滚带爬的笑面,把手中还剩下大约十二三两没被捏碎的银子丢给笑面说道,“回去扯件衣服吧,你这身被染了色的衣服怕是也不能穿了。”

“这样没用的奴才,你救他何用?”朱高煦见笑面又回头磕了几个响头后冲野哥说道。

“他其实是一个很忠心的奴才,刚才任凭我威逼利诱都没有透露关于你妹妹的半点消息。”野哥笑望着朱高煦的眼睛说道,“你非但不应该杀他,而且还应该奖励他才对。”

朱高煦微微一笑,道,“哦,是吗?不知你为什么非要问我妹妹的事呢?”

“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好得很,我觉得你还是专心比赛要紧,万一冠军被别人拿去,即使你和依依再有什么郎情妾意,恐怕也不能阻止她嫁给别人。”

“是你故yì

把她藏起来了?”野哥盯着朱高煦的眸子,眼底的火在烈烈地燃烧。

“你不用拿这种眼光看着我,其实我也很想帮你的忙,事实上我也尽lì

了,我知dào

你喜欢依依,所以当我爹决定把依依送到别处时,我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可是,我爹最终还是采纳了我大哥的建议,把她给送到别处去了……”

“朱高炽建议把她送走的?”

“是。”

“为什么?”

“那你要去问他。”

“他现在在哪里?”

“走了。”

“你爹呢?我要见你爹!”

“我爹也走了。”

“你们家还有谁没有走?”

“我。不过我马上也要走。”

“比赛由谁来主持?”

“这个——”朱高煦沉吟片刻道,“说句实话,我现在也不知dào

主持人是谁。”

“靠!有没有搞错!这是你家搞的鸟屎擂台赛呀,怎么能说你不知dào

?明摆着欺负俺野哥老实不是?”

朱高煦一听野哥说他老实,直接就被雷得鲜血直喷。靠!二十强赛刚开始,你就羊肉泡馍似的把我妹妹依依给搞到手了,你那膻味,就是迎风膻不了一千里,至少也能膻上八百里吧?如果你这样也叫老实的话?那尼姑**,和尚煽情岂不是也是恪守清规了?

“啊,是——普天下谁不知dào

你野哥是最最老实的人?既然你都自称老实了,所以我朱高煦也不敢再被你扣个欺负老实人的大帽子不是?实话告sù

你,接下来的比赛已经全权交给承办方了,至于主持人呀,比赛规则呀什么的全都归承办方负责安排。”

野哥听朱高煦说接下来的比赛交给承办方了,一下子就给雷晕了,靠!这到底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十四世纪?难道在明朝已经有如此前卫的商业理念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不行,一定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做梦。

野哥一眼瞥见在旁边瑟瑟发抖的笑面,于是便啪一脚踢在笑面的屁股上,只用了一层的功力,只见笑面如皮球一般一下子就滚到草丛中看不见了踪影。

“他妈的,我说在明朝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前卫的商业理念呢!看来是老子在做梦啊,要不然,脚还没有碰到笑面呢,怎么就不见了人影了呢?”

朱高煦吃惊地看着野哥把笑面踢入草丛,然后又说什么商业理念做梦什么的胡话,以为野哥是间歇性神经病发作,于是便一拳打到野哥的肩膀上道:“喂!野哥!你说什么商业理念、做梦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猛的被朱高煦打了一拳,而且肩头还真隐隐有些疼,于是便把手指放在自己口中狠狠咬了一下,他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疼啊,望着已经鲜血直流的手指,野哥终于知dào

这的确不是在做梦,于是拉住朱高煦就问道:“喂,二舅哥,你快说说,这个承办方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由于擂台赛的前一个阶段在江湖中影响面过大,所以导致我们的开支直接成倍增长,如果再举办下去的话,恐怕我们家要砸锅卖铁来支撑比赛费用了,就在这进退维谷的关键时刻,有一个冤大头主动找上门来,说什么要承办接下来的中华英雄大赛的十二强比赛,美其名曰“佳人有约”,赛事主办及宣传等费用全部由他们出资,不用我们花一分钱,而且保证达到前无古人的比赛级别和效果……”

“靠!这人谁呀,这简直就是商业奇才嘛,能不能介shào

哥认识一下?”

“他是一个很神mì

的人物,我并未见他露过面,承办此比赛也都是由他的手下办理的。至于名姓,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并没觉得他是什么商业奇才,简直就是没事烧钱的冤大头嘛!”

“连名姓都不知dào

,你们就把举办权给他了?你们老朱家也太夸张点儿了吧?不过,哥倒挺欣赏那小子的,商业头脑是不是也太发达点儿了吧?简直就是十四世纪的比尔盖茨嘛!”

朱高煦盯着野哥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惊得半张的口中飞进又飞出一个苍蝇都没有发觉。

六十九 疑云1

杨柳岸,晚风残照。

野哥标杆似的立于饮马河上的竹索桥头,任晚风飘扬着他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襟,一种少有的安静,深沉——在他的眸底无限倍的放大着。

终于——在身后呆呆立了足有两柱香时间的墨白走到了野哥身后。

“想什么呢,野哥?”墨白终于开口,确实明知野哥不会回答的大白话。

“鱼!”野哥头也不回,纤指轻轻一弹,一枚草茎已经箭一般射向暗流乱涌的饮马河。

“哈哈——终于有鱼吃了!”突然,一个肥胖的身影一闪从野哥的眼前掠过,如一枚重磅炸弹落入到湍急的河水之中。

好熟悉的身影!没等野哥想起投河之人是谁,却见河面“哗——”的一下又被刚才那人撕裂开来,水花四溅,如黑鲨出水。

一个湿淋淋的高大身影瞬间便立于野哥的面前,他手中紧扣着一条足有七八斤重的草鱼,那鱼仍然很不甘心地甩着尾巴,鱼眼之上赫然露出半截草茎,一个标准的眼对穿。

“不三!”野哥的眼睛一亮,不由惊叫道,“你小子就是他妈的地鼠呀嘛,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野哥,我都想死你了!”不三,把手中的鱼往地上一丢,根本就不顾湿淋淋的衣服是不是会把野哥的衣服弄湿,伸开长臂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野哥,还有我,我也想死你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便从旁边窜起抱住了野哥的一条胳膊,只是,他的脚只能在离地三尺的地方乱弹。

“我也好想你们呀——”野哥把一高一矮两个活宝往外一推道,“想得我都快想不起你们是谁了。”

“这不公平!”不四一听野哥说想他们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所以便十分委屈地大叫了起来。

“什么叫不公平呀,野哥我不找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算账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我问你们,这些日子你们都到哪儿逍遥去了?”

“啊,大哥。若说这事儿你无论如何也要犒劳一下我们兄弟两个了。”不四没等不三搭话,便又抢先冲野哥一挺小胸脯说道。

“犒劳你们?就你们这样弃大哥于不管不顾的德行,还要我犒劳?”野哥见不四那得yì

洋洋的样子,于是便忍不住损道。

“大哥。冤枉啊,我们兄弟哪里是弃你于不顾呀,我们是在替你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组建野人帮呀。”

“野人帮?”野哥吃惊地盯着不三不四,难道这两个活宝这些日子消失的原因就是要帮自己组建野人帮?

“对!我们部落的总部就设在嵩山少林寺对面的太室山峻极峰峰顶。”

靠!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们倆活宝还当真了?当真也就算了,干嘛非要把总部设在少林寺的对面呢?那可是武林帮派首席圣地呀!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太室山峻极峰峰顶?天下武宗圣地少林寺对面?”野哥眉头一拧,嘴角似笑不笑地望着不三那张惊险如华山的脸看了许久,然后才慢悠悠说道,“不过——哥喜欢!”

“哈,我们就知dào

大哥喜欢。这是我们设计的草图,完全按照现代化理念建帮,民工由我们两兄弟负责寻找,这筹钱的事就只好交给大哥你来做了。”不四见野哥同意了在少林寺对面建野人帮,于是就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靠!闹了半天,你们俩什么也没干呀!”野哥一甩手把不四递过来的那张草纸丢到了脚下的草地上。

不三一看野哥把草图丢到了地上,赶紧伸手很小心地捡了起来:“大哥怎么能说我们什么没干呢?首先,我们费尽心思选了一个让大哥满yì

的地址吧;其次,我们发展了大约五百人入帮了吧。”

“哼!你们选址顶个屁用?有一根木棒插到太室山了吗?”

“当然有了,我们弄了一块高约丈二的巨石立在了峻极峰峰顶,而且费了三天工夫削平了其中一面,正等着大哥你在上面题字呢!”

“好,就算你们选址有功,那发展的人呢?是不是除你们两个和我之外,其他四百九十七人都属于大约范畴以内了?”

“嘿嘿~”不三揉了揉脑门笑道,“大哥你真聪明,这你都能看出来呀?”

“谁说另外四百九十七人都属于大约范畴?至少我就不是。”

朱高炽?这分明是朱高炽的声音,野哥回过头向后望去,果然,朱高炽那儒雅白胖的身影正闲如泰山般立于他的身后。

“你当然不是了,因为那四百九十七的大名单中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野哥盯着朱高炽透明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我知dào

你为什么找我。”朱高炽依然微笑着说道,“是不是因为依依?”

野哥狠狠地盯了朱高炽一眼,一任狂放的长发在半空中乱飞,也许,他不应该发火,因为,他知dào

朱依依必须得远离任何一个参赛选手,毕竟她是比赛象征性的最大彩头,就像是抽奖,即使主办方已经内定了最高奖的得主,不到最后一刻,也必须把大奖高高地悬在抽奖者的头顶供他们艳羡,引诱他们勇往直前……

然而,野哥却又不能不发火,因为野哥清楚地知dào

面前这人并不是随便什么人,他最有可能的身份就是未来的仁宗皇帝,况且,朱依依也未必就真的是他建议藏起来的。但是,野哥必须要发怒,而且越歇斯底里越好,一切就因为他面对的是朱高炽,是未来掌握生杀大权的仁宗皇帝,像朱高炽这样有很深城府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也有如他一般深的城府。

所以,野哥的怒火在脸上烈烈地燃烧了起来,根本就不容朱高炽解释,他点指着朱高炽的鼻子大爆了一通他自己都不知dào

什么玩意儿的粗口,骂得朱高炽身后的几个黑衣人手握利刃上前就要剁了野哥,结果被朱高炽一个严厉的目光给挡了回去。

“你骂完了吗?”许久,朱高炽面如止水地望着野哥,仿佛那通骂和他没任何关系似的。

“骂完了。”野哥有些垂头丧气地回答道。

“依依被你骂回来了吗?”

“骂回来了。”

“她在哪里?”

“在你的金口里。”

“果然是聪明人!算了,我就实话告sù

你吧,无论比赛结果如何,依依都是你的。只是,在比赛结果出来之前,你还是要忍耐一下滴,毕竟,她是最大彩头嘛,哈哈哈——”

野哥见朱高炽笑完了,便狡黠一笑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朱哥你来这里,绝不仅仅是要告sù

我依依是野哥夫人这句话吧?”

朱高炽微微一愕,旋即恢复了平静,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本来我的确是只想要告sù

你这句话的。不过,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打算再送我些盘缠和马匹?”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能还想送我的兄弟们一处大房子。”

朱高炽微微一笑道:“野哥果然聪明,看来你刚才发飙也是故yì

而为之了?”

靠,还是低估他了,连自己故yì

发飙都被他看出来了,不过,他真看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了吗?想到这儿,野哥便假装恬不知耻地笑道:

“靠,我假装发飙你都能看出来呀?野哥我算是栽到你手中了,既然这样,野哥我也只好认栽了,为了弥补我刚才发飙对你造成的精神损失,我决定以野人帮帮主的身份特许你加入野人帮。”

“谢谢帮主抬爱,高炽能在野哥手下当差,深感荣幸。”朱高炽一拱手笑道,“只是不知dào

这入帮还要不要别的什么条件?”

六十九 疑云2

“条件嘛——干脆这样得了,你就破费点儿拿出个十万八万两银子的给野人帮建几间房子得了,当然,像你这样的大忙人,也不可能天天待在帮中,我就封你个名誉帮主算了。”

“十万八万两银子?野哥不会是变相抄兄弟的家吧?”

“那你说你能拿出多少?”

“最多五万两。”

“五万两——好,成交!以后你就是咱野人帮的名誉帮主了。”

“什么叫名誉帮主?”朱高炽一笑问道。

“名誉帮主嘛,就是你不必到帮中去上班,也不必去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去劳心伤神,帮会名单中没有你的名字,除本帮主以及不三不四二位副帮主和我墨白兄弟之外,没有人知dào

你是野人帮的一员。”野哥剑眉一扬,冷目一扫朱高炽身后那几个刚才差点没拿刀剁野哥的黑衣人冷笑道,“至于其他知dào

你是本帮成员的无关人员嘛……”

“当然是杀掉他们了!”不三不四没等野哥把话说完,一人两个,挥掌就向朱高炽身后的四个黑衣人分别袭去……

靠!你们两个猪头!哥有教你们去杀人吗?野哥本来只是想要给那四个黑衣人一些教xùn

,没想到不三不四竟然出手就是杀招,情急之下野哥也疾身弹射,双手同时抓向不三不四的胳膊,硬生生把猎豹般向前冲的不三不四给拽了回来……

“野哥,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杀这几个狗奴才呢!刚才他们可是对你大不敬呀!”不三不四同时回头瞪着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不解地盯着野哥。

“我说要杀掉他们了吗?”野哥狠狠地瞪了不三不四一眼,眼角的余光隐隐扫向朱高炽,但见朱高炽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站在那儿,于是就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收他们兄弟四个为名誉帮主的贴身护卫,全职负责名誉帮主的安全工作。”

“你们几个还不赶快谢野哥不杀之恩?”朱高炽回头冷冷一扫身后四名黑衣人,厉声喝道。

“多谢野哥不杀之恩!”四名黑衣人唰的一下向前,走到野哥面前躬身施礼,等野哥接受谢意之后,又都整齐划一地退回到朱高炽的身后。

野哥见四个黑衣人从不三不四突袭到给自己道谢,再到整齐划一地退到朱高炽的身后,整个过程不显一丝慌乱,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心下对朱高炽驭人的能力就更加佩服外加小心了。

“这样吧,朱哥。”野哥朝朱高炽温婉一笑,道,“既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我和墨白兄弟也要开始接下来的十二强比赛,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啊,这样也好,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不知dào

建帮银两帮主安排何人去取?”

“这个……就让不三不四去取吧,因为建帮的事由他们二位负责嘛!”

“不!大哥,建房的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办吧,我们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三不四眼角一红,齐声拨Lang着脑袋齐声反对道。

“刚才你们两个猪头还说什么银子由野哥我来找,民工建房由你们来找,难道现在想要反悔不成?”

“野哥,我们兄弟什么时候说要反悔了?我们只不过舍不得野哥您罢了,嘿嘿~”

“舍不得也不行!不过你们要是真舍不得想要表达一下心情的话,可以趁早把你们的小师妹快马加鞭送来,让野哥我好好鉴定一下品质嘛,哈哈——”

☆☆☆☆☆“野哥,我们一定要连夜出发吗?”墨白望着黑魆魆的山影,蹙眉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们还可以像前几日那样在柳园吃朱家的饭,喝朱家的酒,玩朱家的女人吗?”野哥出语不凡的三句话不离女人,但他的声音却是严肃而又冷峻的。

“唉,的确是,我们是不能再回柳园了,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亲一下春兰的小嘴呢,早知dào

,昨天我就……”

“靠!这么多天你连春兰的小嘴都没有亲上?**的也太君子点儿了吧?就你这水平,也配做野哥我的兄弟?”

“啊,这个——兄弟我的确是那个啥了点儿,不过,野哥你跟那朱依依热乎了那么久,似乎也没有从上半身“君子”到下半身吧?嘿嘿——”

“你小子懂个屁呀,这叫文火慢攻,要是跟逛窑子铺似的一见面就脱裤子,让下半身做领导指挥上半身,那岂不是太俗气了,野哥我是那么俗的人吗?”

“是是,野哥你哪儿俗呀,不要说见美女就冲上去搂搂抱抱了,就连说话都是‘香尔口、褪尔衫、揉尔ru’的文雅——”

“你小子行啊,野哥我的那么多优点,一下子就被你小子给抓住精髓了,我看你也别参加什么六强赛了,你干脆直接参加科举考试得了,只要野哥我不参加,那状元肯定会非你莫属!”野哥哈哈大笑了一通之后,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转而正色向墨白道,“把你对接下来比赛的看法说一下。”

“我觉得整个招亲比赛似乎是一个阴谋,尤其是接下来的比赛,朱家的人全都置身比赛之外,却把比赛交给一个财主,而且还拿七星金牌说事儿。”墨白见野哥突然很正经地问他话,因为早已习惯了野哥这种正经与不正经不加过度地快速转换,所以墨白也很正经地回答道。

“接着说,颇有猪的智商嘛!”野哥望着星光下昏黑叠墨的山峦,一句笑话却配上了高深而冰冷的语调,这样,反而使得其背影更加深不可测了起来。

墨白望着野哥高大的背脊和夜风中狂野的乱发,略微停顿了一下,继xù

说道:“七星金牌的传闻想必野哥已经知dào

了。”

“我不知dào

,我曾经说过,三十年以前的事我都知dào

,三十年后的事,或许我也知dào

。”野哥轻拢了一下狂乱的乌发,平静地说道,“我唯独不知dào

的恰恰就是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的事。”

“七星金牌实jì

上是开启宝藏的七把钥匙,每块金牌上都比照北斗七星图精工铸造有大小不一、凹凸不齐的星点,具体每把钥匙上的七星是怎样铸造就不得而知了。”

“七星金牌的确是七把钥匙。第一把钥匙名曰天枢,其中天枢、天玑、玉衡和摇光四点向外凸出,其余三颗向内凹陷;第二把钥匙名曰天璇,其中天璇、天权和开阳三星凸出,其余四颗凹陷;第三把钥匙名曰天玑,其中天玑玉衡和摇光三星凸出,其余四颗凹陷;第四把钥匙名曰天权,其中天权和开阳二星凸出,其余五颗凹陷;第五把钥匙名曰玉衡,其中玉衡和摇光二星凸出,其余五星凹陷;第六把钥匙名曰开阳,其中开阳一星凸出,其余六星凹陷;第七把钥匙名曰摇光,其中摇光一星凸出,其余六星凹陷……”

六十九 疑云3

野哥侃侃而谈,把每把钥匙的名字以及特点描述得细致详尽,惊得墨白连半张的嘴里飞进又飞出一只绿头苍蝇都不知dào



“靠!野哥!七星金牌到了你口中简直就如数家谱一样详尽,你这还叫前后三十年的事都不知dào

呀!”

野哥并未理会墨白的大吃一惊,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的确不知dào

前后三十年的事情,尤其是最近十数年间发生在朝野上下以及江湖上的事情,我几乎是一概不知,至于七星金牌的信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是真是假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需yào

你把七星金牌的所有传闻讲给我听。”

“据传元末汉人不满蒙人的残暴统治,在全国各地纷纷揭竿起义,其中势力最大发展最快的就是太祖朱元璋和张士诚为首的两支义军,据传太祖和张士诚曾经是八拜结交的兄弟,二人关系最密切之时曾经换妾以示不分彼此。可是,在元朝灭亡之后,为了争夺大好河山,二人竟然反目为仇,最后张士诚战败自杀,太祖君临天下,开创了这大明的万年江山……”

“你刚才说他们曾经互换美妾以示彼此亲密?”野哥突然回头盯着墨白的眼睛,眼中中闪烁着十分兴奋的目光。

“我也是道听途说,其实一切都未必是真。”

“我问你,燕王朱棣是朱元璋哪个老婆所生?”

墨白听到野哥冷不丁问起燕王朱棣的事来,不觉有些错愕地只见东西南而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觉,但墨白还是尽其所知地回答道:“据说燕王的母亲是一个高丽美姬,能歌善舞,深得太祖喜欢。”

“她是不是张士诚送给朱元璋的美妾?”

“据说是他们二人互换的美妾之一。”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大明未来的江山还真有可能朱、张轮流坐了……”

“野哥,你说什么呢?什么轮流坐的,我怎么听不懂?”

“啊,没什么。”野哥给墨白打了个马虎眼说道,“你继xù

讲!就讲刚才提的关于七星金牌的事。”

墨白见野哥不愿对他多讲,就以为那是他不该知dào

的事,既然不是他该知dào

的事,那他就不应该多问,所以墨白便很自觉地不再多问,而是接着把他所知dào

的关于七星金牌的事继xù

讲了下去:

“据说张士诚在节节败退时为了给子孙留下一些东山再起的资本,于是就把全部的积蓄用大车运到了苏州西北一片大山中埋藏了起来,据说宝藏四周布满了机关,可谓步步雷池、处处险滩,即使这样,仍怕有人穿破机关将宝藏盗走,所以他又请了一个世外高人铸造了一个重约七八吨的石门,门上一共装有七个连环内锁,而七星金牌就是开锁的钥匙,任何一个想要开锁之人,必须将七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七个人同时旋动锁钥,石门才能被打开,否则,即使使用炸药,也休想撼动石门半点。”

“宝藏的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

“以前好像就有传闻,只不过关于七星金牌如此详细的说法好像也只是在半年之前才隐隐听人说起。”

“太祖皇帝什么时间驾崩的?”

“三个月前。”

野哥皱眉思索了一下,不知dào

为什么,他总觉得朱棣把寻找七星金牌作为擂台的收官比赛项目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和他布局夺权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野哥,你想什么呢?”墨白问道。

“哦,没什么。按照你刚才所讲,也就是说,七星金牌的传闻实jì

上是在太祖皇帝去世前三个月才真zhèng

传开的,那么当时太祖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举动吗?”

“当时太祖皇帝派锦衣卫到处追查七星金牌的下落,只可惜还没查出什么结果,太祖皇帝就驾崩了,七星金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么说,是因为锦衣卫大张旗鼓地追查七星金牌,所以全天下人才知dào

有七星金牌这和宝藏这件事的?”

“应该是。”

“七星宝藏是朱长河家的吗?”

“不是。”

“朱长河凭什么把寻找七星金牌作为擂台赛的收官比赛?”

“对呀!他凭什么把寻找跟他家没关系的七星金牌作为比赛的一部分,他们好像也没这种资格嘛!”

“是,他们的确没有这资格。”野哥神mì

一笑道,“不过,他们好像也算准了不会有人弃赛。”

“为什么?难道朱依依——哦,不,我家依依嫂子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让比赛继xù

下去。”

“算你小子脑子转的快——”野哥拖长了声音,看墨白的脸时,嘴角挂着他那又酷又坏的招牌式微笑。

“谢谢野哥夸奖。”墨白哪管野哥脸上挂的是什么笑啊,甭管怎样,只要被野哥夸了,就理所当然可以小得yì

一下。

“谢你个头呀,你以为你的回答很沾边吗?你家依依嫂子虽然是有那么一些倾国倾城的小魅力,可是,谁不知dào

他已经是你家野哥的人了,为了别人的老婆去冒险把比赛进行下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傻呀?”

“那为什么不会有人弃赛?”

“宝藏本身的魅力嘛。”

“野哥的意思是这次各个门派派人参赛的目的其实都是冲七星宝藏来的?可是他们不参加比赛也可以自行寻找宝藏呀?”

“他们知dào

七星金牌藏匿的地点吗?”

“当然不知dào

了。”

“现在你知dào

了吗?”

“虽然具体位置不知dào

,但朱家肯定会有所暗示吧。”

“对,各大门派派人参赛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七星金牌的下落。”

“这么说咱们误打误撞,却得了一块不小的肥肉?”

“你觉得是块肥肉吗?你怎么知dào

它不是阴谋?”

“那会是什么阴谋?”

“你问我我问谁?”野哥白了墨白一眼,转而问道,“你觉得朱长河跟张士诚是什么关系?”

墨白猛的打了个激灵,不由脱口道:“野哥的意思是说朱长河以及朱高炽兄弟可能是张士诚的后人,所以他们掌握有很详细的有关宝藏的事?”

野哥没有回答墨白的问话,而是继xù

问道:“你见过朱长河的真面目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进行过任何化妆的朱长河站在面前的话,有没有人认识他?”

“应该没有,因为朱长河即使出现的话也都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至于他的真面目,好像除当年的剑神叶剑飞之外,绝无他人见过。”

“太祖皇帝为什么一直没有追杀朱长河和他的子女?”

“也许太祖皇帝不知dào

他们是张士诚的子孙。”

“那么,这次,朱长河以及朱高炽他们岂不是自暴身份了?”

“好像是。”

“他们为什么要自暴身份?难道他们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沉默……

七十 剑影下的浪漫1

冲天的烈红,在星光下,不是夕阳Lang漫的旖旎,而是什么东西爆燃点亮了漆黑的夜。

柳园!是柳园失了火!

墨白和野哥同时跳了起来!

“我要去救我的春兰!”墨白发疯地顺着山路就往柳园方向跑。

野哥二话没说,也疾身跟上……

火,从柳园四面燃起。没有呼喊的声音,也没有逃亡的身影,只噼里啪啦的火烧竹木的爆zhà

声以及房屋倒塌的轰鸣声。

“为什么会突然着火呢?即使意wài

失火也应该有人救火或者有人逃亡和呼救才对呀!”墨白两眼盯着已经熊熊燃起的大火,脚下已经做好了往火里冲的准bèi



野哥一把拉住墨白,冷静地说道:“你没有必要去送死了,他们已经全部被灭口。”

“不!不可能!”

“事实如此。”野哥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枚钢针递给墨白道,“你知dào

这是什么人使用的吗?”

“什么人使用的?”墨白盯着野哥的脸看,目光中略带些吃惊和征询。

“锦衣卫。”

“锦衣卫?”墨白的身子猛的一震,脸色明显有些蜡白,“你怎么知dào

是锦衣卫?”

“因为这是锦衣卫十四锦盒中的秘密武器之一。”

“十四锦盒?”

“对,也可能叫锦衣匣或者其它名称,总之里面装有十四把大小不一的精刀,以及其它武器和机关按钮,是锦衣卫用于包括作战、刑罚乃至自杀的武器库……”

突然,几个人影一闪,野哥和墨白已经被五个穿着与众不同的人围在了中间,只见他们每人手握一把窄窄长长、刀尖上扬的类似日本刀形的兵刃,身后每人各背一个狭长的木盒,借着映天的火光,野哥发xiàn

他们的服装上全都绣有一条似蟒非莽、似龙非龙的怪兽,于是便清楚地知dào

了他们的身份——锦衣卫。

略带些不屑的眼光乜着面露凶光的锦衣卫,野哥三分戏谑三分冷讽外加七分狂野地笑道:

“啊,我说怎么这么臭呢,原来是有几条似人非人、似畜非畜的东西在这儿撒野呀!”

“哼!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狂妄!”五人中为首的一人冷冷道,“我且问你,你怎么知dào

我们锦衣卫的秘密武器?”

“哈哈哈,野哥我岂止是知dào

,就连你们那些刀具怎样摆放、叫什么名称以及什么用途哥都知dào

得一清二楚。”

“我们怎么摆放的?”

“你们的主要武器绣春刀是悬在腰间的,貌似锋利无比,实jì

上也就是你们手中这把弯弯的没什么实用价值的破玩意儿,至于锦衣匣内装的十四把刀嘛,其实也只是唬人的小把戏,真zhèng

的对决还是要靠真功夫。”

为首的锦衣卫一愣,但还是很客气地说道:“你还没说出那十四把刀的摆放位置和名称呢!”

“这还不是如数家珍?你们盒内的十四把刀一共分上下两层,上层一共八柄,名为天、地、将、法、智、信、仁、勇,作为审问之用;下层一共六柄用于处决,第一把刀杀违旨抗命,第二把刀杀干政弄权,第三把刀杀贪赃枉法,第四把刀杀通敌叛国,第五把刀杀同袍相残,第六把刀倒是比较名贵,为纯金打造,名曰‘奉天成仁’,其实也是今天最实用的一把刀。”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们自杀来得比较爽快了,也省得野哥我动手了不是?”

“哼!逞口舌之利而已,你还知dào

什么?”

“我还知dào

你们一旦遇上强手时根本就管不了哪把刀什么用途了,要么就把几把刀装成连环刀杀敌,要么就按动机关把所有刀都弹射出去,再不行,就只好逃生了,不过,就你们这几堆烂泥,当然不配拥有逃命飞索了,哈哈哈……”

为首的那名锦衣卫见野哥对他们的致命武器简直是如数家珍,而且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比他们的千户大人还要牛B,想必是锦衣卫里面更大的统领便衣到此,于是便拱手施礼道:“啊,请问大人您是……”

野哥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从网上看来的知识竟然让他们当自己是便衣的锦衣卫头领了,心道,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免伤人命嘛,吓唬吓唬哄走他们也就算了,想到这儿,野哥把脸一沉,冷冷道:“哼!我的身份也是你们几个狗头可以问的吗?”

为首的那名锦衣卫见野哥如刀的冷目从他脸上扫过,不知dào

为什么,总觉得脖子上冷冷的,如同一把刀架上了一般,他哪里还敢像刚才那样装B,于是便点头哈腰地谄笑道:“啊,是是,的确不是我们该问的,如果大人您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到别处去巡查去了。”

“慢着,我且问你,今晚这事儿有没有活口逃出?”

“没有!绝对没有!”

“你们千户向我保证说一定可以斩草除根,只是不知dào

你们现在拔掉几茎草根了?”

“这个……”那为首锦衣卫一沉吟,似乎有些犹豫。

“对!就应该这样!我们锦衣卫的作风就是在不能确定问话人是否为系统内统领时,即使刀架到脖子上也坚决不能说出半点机密!”野哥非常非常严肃地褒奖了那名为首锦衣卫一通后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会把你作为晋升人选的重点考察对象。”

“啊,属下张小虎,本人武艺过人,为人机警忠诚,希望大人多多指教。”那为首的锦衣卫一听说有晋升机会,于是便忘记了刚才的一切顾虑,一张嘴便顺着往下说道,“我们刚才进行了一场异常惨烈的激战,一共杀死了逆党一百八十三人,其中包括朱长河的二子朱高煦和三子朱高燧,具密报朱高炽也藏在镇中的一处民宅中,我们千户大人已经带人去了,估计他也难逃一死。”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们还是赶紧到别处巡查吧,千万不能让朱高炽逃走,一定要抓活口,否则,恐怕就很难追查朱长河的下落了。”

“是!”那为首的锦衣卫把胸脯一挺,挥手便带领另外四人向别处快速奔去……

“你是锦衣卫的人?”墨白怒目盯着野哥的眼睛,疯狂地冲野哥挥舞着拳头道,“你们为什么连春兰这些丫头都不能放过!”

“你也信我是锦衣卫?”

“我不得不信,因为你对锦衣卫太了解了,除了自己人,谁能如此清楚地了解锦衣卫的情况?”

“墨白呀墨白,亏我野哥把你当兄弟看,这么多日子你还不知dào

野哥我是什么人?我像是嗜杀成性的锦衣卫中人吗?我怎么可能会同锦衣卫为伍?”

“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

“我没办法向你解释,如果我知dào

哪一个行当的东西就是哪一个行当人的话,那我的身份就不胜枚举了,因为我知dào

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我知dào

NBA、英超、意甲,我还知dào

百度、腾讯、阿里巴巴,这些你听说过吗?你去问问锦衣卫最高统领锦衣卫指挥使知dào

这些吗?你去问问皇帝老儿知dào

这些吗?你们所有人都不知dào

这些,那我到底该是谁?”

“对,野哥你说的对,是墨白错了。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所以我根本就不应该问你是什么人。”墨白终于又平静地放下自己的拳头说道,“不过,我知dào

你一定永远拥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墨白的大哥。”

“墨白——”

“大哥——”

紧紧地拥bào

在一起,身旁,是柳园熊熊燃烧的烈火……

“我们必须要去救朱高炽!不然,我不知dào

中国的历史会怎样写……”野哥盯了一眼熊熊燃烧的烈火,虽然他知dào

着烈火中正在燃烧着那一个个曾经和他那么相熟的名字:春兰,朱高煦,朱高燧……可能还会有他心爱的朱依依和秋香……

“我跟你去!”墨白回望了一眼熊熊燃烧的烈火,眸中充满了愤nù

和痛绝的无奈。

野哥知dào

墨白的痛和愤nù

全都来自春兰,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一切毕竟都已经无法挽回,与其在这儿撕肝裂肺,还不如尽量阻止下一场悲剧的发生,所以野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他转身便向朱高炽曾经居住的那处高墙矮门的院落奔去……

七十 剑影下的浪漫2

墨白的速度远不如野哥,所以在穿过几个小巷以后,已经不见了墨白的身影,其实这也是野哥故yì

而为,毕竟这是跟势力强dà

而且异常凶狠的锦衣卫较量,他又怎能因一些本来不相干的事让他最忠心的小弟陪他以身犯险呢?

终于到了朱高炽家所在的胡同,悄悄躲在建筑的暗影里,野哥四下观察了一下,发xiàn

四处都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在距离朱高炽家的院落还有大约二百米的胡同里,竟然部署了大约五六十名锦衣卫,不用多想,朱高炽家的四周肯定全部部署了战力超群的锦衣卫,看来要想进去救朱高炽的话,也只好硬闯了。

“啊,大人,您来了?”

野哥一抬眼见在柳园巡查的那个锦衣卫的小头目张小虎正垂首立在野哥的对面。

“啊,原来是你呀,抓到逆贼朱高炽了吗?他在哪里?我要亲自审问他。”

“大人,已经抓到了,一个都没有漏网,正好千户大人薛明也在,刚才我向我们档头报gào

了大人你亲自来古河镇的消息,我们档头便着令小的请大人到朱高炽的老窝中一同审理。”

“啊——是吗?这样甚好,甚好!”野哥心道,如果由张小虎亲自带自己进入到院内的话,肯定就避免了一场硬闯的厮杀,自然也省了自己一些气力,于是就说道,“你头前带路!”

“是,大人。”张小虎应了一声,转身便向朱高炽家的院子走去……

一路很顺利地踏进朱高炽家的院门,绕过前院走到后院,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野哥便被几十个手持弓弩的锦衣卫围在了中央。

“你们要干什么?还反了你们不成?!”

“哈哈哈,野**侠,我看要反的是你吧?”野哥定睛一看,只见屋内一个头戴乌纱,腰系鸾带,腰挎绣春刀,面目白皙,四十余岁模样的大汉正站在客厅外的屋檐下。

“哈!幸会幸会!请问阁下又是哪一位?”

野哥一见身份败露,才知dào

自己刚才是中了张小虎的计,张小虎那一招分明是就是请君入瓮,不过,不费一刀一枪走进这座宅院,也是野哥所愿,所以,野哥面对屋檐下的那人,依然是微笑的。

“嗯,不错!处变不惊,果然是个人才。”中年大汉见野哥面对众多锦衣卫的包围依然镇定自若,不觉也有些佩服,“我就是几乎被你冒充成功的锦衣卫指挥使罗斌。”

“罗斌?你果真是锦衣卫指挥使,而不是副指挥使?”

罗斌一惊,道:“你怎么知dào

我是副指挥使?”

靠,我怎么会知dào

你是正指挥使还是副指挥使?哥最最擅长的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谁让你就是那只死耗子呢?

野哥又飞快地调动了一下脑细胞,记得网上说自从蓝玉案之后,蒋瓛就被朱元璋一杯毒酒给搞定了,接下来几年似乎就没有任命指挥使,锦衣卫的权限也被大量缩水,如果历史记载没有太大水分的话,现在肯定是缺少锦衣卫指挥使,老子何不冒充一下锦衣卫指挥使呢?说不定还真化险为夷了!想到这儿,野哥便大言不惭道:

“老子当然知dào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指挥使了,因为指挥使的位置当今皇帝留着等我接任呢!”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自从蒋瓛因蓝玉案触怒先帝龙颜,被一杯药酒毒交代了小命之后,锦衣卫根本就没有再配正职,在职权上也是名存实亡,所以锦衣卫的一切行动就暂时有你这个草包来指挥,是也不是?”

罗斌一惊,要知dào

蒋瓛被先皇毒死的事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的事,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子怎么会知dào

这事呢?难道他真是当今圣上打算要重用的人选?

“你怎么不说话了?”野哥微笑着向四周拿连弩对着自己的锦衣卫望了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罗斌盯着野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还知dào

些什么?”

野哥见已经唬得罗斌满头雾水,于是便微微一笑道:“你当真要我把所有的秘密全都当众说出来吗?”

“这个——”罗斌一迟疑,然后冲拿连弩对着野哥的锦衣卫一挥手道,“你们守好每一个出口,没有我的命令,一只鸟也不能放出去!”

野哥见众多锦衣卫刷的一下迅速退守到院中各个角落的阴影里之后,便冲罗斌微微一笑道:

“怎么?你不打算请我到客厅中谈一谈?”

“请!”罗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野哥便毫不客气地抬腿迈进到客厅。

这是他第二次进到这座客厅中,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上次客厅中所摆的那些珍贵玩意儿如今已经是一件不剩,但桌椅茶具之类摆放却非常整齐,根本就没有打斗或被哄抢的痕迹,由此可见,朱高炽在今天下午见自己之前就已经悄悄地做足了撤离的准bèi

,既然事先已经料到了灾祸即将上门,他当然会毫发无损了。

“你打算要跟我谈什么?”罗斌坐在野哥的对面,非常平静地问道。

“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耍我?”

“哼!既然你连朱高炽的人影都没有见到,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怎么知dào

我一无所获?”

“因为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而你是副指挥使。”野哥望着罗斌微微一笑道,“不过,你滥杀无辜之事,若是被生性仁慈的当今圣上知dào

的话,恐怕后果还是不堪设想滴。”

“我知dào

该怎样做了。”罗斌眼中杀气一暴,腰间的绣春刀已经闪电般向野哥袭去。

可是,当他的刀快要砍到野哥时,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一根用来扫地的木棍已经点到了他的咽喉上,一股冰冷的剑qì

直入喉结……

那是一把扫地用的笤帚,然而,此时却是杀人的兵刃。

“你想杀了我灭口,以掩盖你在柳园杀害一百八十三名无辜性命的罪行?”野哥轻轻把罗斌的绣春刀推到一边,收回手中的笤帚笑道,“只可惜,你杀不了我,就是再练十年,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罗斌撤回自己的绣春刀,颓唐地说道:“你说怎么办?我一切都听你的。”

“既然没有抓到这座大宅子中的钦犯,就把其他无关之人遣散了吧,这是圣上的意思。”野哥盯了罗斌一眼,继xù

说道,“至于这房中的美女,我想,你还是留给我消受吧,唉,忙啊。哥已经好久没有沾过女色了。”

罗斌大惊,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你也知dào

?”

“当然,任何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野哥微笑地看着已经被他打击得没有一点斗志的罗斌,心道,靠!侧房里刚才有人踢墙那么大动静你都没有听见?不过,这也难怪你,命悬一线的事儿放到谁身上,可能都会变得耳眼失聪。

野哥见罗斌被他道出私藏美女后竟然尴尬至面红耳赤,就知dào

这家伙肯定不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不是风月高手竟然在执行如此重大的任务之中萌发风月之想,那么,被抓的美女肯定是倾国倾城之貌,而具有倾国倾城之貌的朱高炽家的女子肯定非张玉若姊妹莫属,张玉若是朱高炽的老婆,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后,明宣宗朱瞻基他老妈,而玉妍玉娇两个小美女是野哥养在朱家的小媳妇儿,不管是哪一个美女也不能让这狗贼偷吃嘛!

“你说说看,像你这样一向视美女如粪土的罗大指挥使怎么会突然惦记上美女了?哦,忘问了,你偷吃成功了吗?”

七十 剑影下的浪漫3

“没——没有!”罗斌一拨Lang脑袋,面红耳赤地说道,“刚才我进入到这个大宅子后,发xiàn

早已人去宅空了,我们前院后院搜了个底朝天,除几条狗外,只意wài

发xiàn

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丫鬟衣服漂亮女子,她长得简直太漂亮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子,所以……我就情不自禁,想要和她……可是,兄弟又怕她不愿意配合有伤雅趣,便厚着脸皮向一个手下要了几根用五种春药和一种迷香精心配制的熏香,我刚点燃熏香,你就赶来了,所以……”

他妈的!好险呀,若不是野哥我来得快,那么嫩的一棵大白菜岂不是被你这头烂猪给糟蹋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念你是初犯,而且没有得手,所以这盗用职权的事我也就不向皇上禀报了,至于美女嘛,就算你孝敬野哥我的礼物算了,你到外面给我看好大门,哥今天要研究一下人体艺术,记住!就是听见再大的动静也不准进来!”

野哥说着便把罗斌往庭院中一推,反手插好了客厅的门,然后一回身,便推开了那个他曾经进入过的贴有各种**图片的小房间。

屋内与上一次和玉妍玉娇姐妹独处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撩人的粉红色,依然是**片悬挂与四壁之上,所区别的就是室内充溢着一股撩人的香味,床上一个被捆了双手的美女正脸颊通红地在床上翻滚,是张玉若——上次为自己磨墨的朱高炽的夫人。

“嫂子,不要出声,我这就救你出去。”野哥说着就赶紧上前去解开了系在张玉若手上的白绫。

“我要……”张玉若的手刚被解开,便一下子抱住了野哥,没等野哥反应过来,一张火辣辣的小唇已经粘到了野哥的唇上……

狂跳,野哥觉得心脏都要蹦出胸膛了,下体某处也狂野地搭起了帐篷……

野哥几乎已经控zhì

不住下体欲破布而出的冲动,他知dào

自己也已中了春药的毒,而且越来越深……

不行!绝对不能迷乱了心智,且不说张玉若是别人的老婆,但看屋外如狼似虎的锦衣卫虎视眈眈地盯着也不能久待,毕竟那罗斌也不是什么猪脑子,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的!走!要赶紧走!趁现在还没有被吸入的春药完全迷乱心智,必须要马上离开!

野哥想到这儿,便奋力把嘴从张玉若的香唇上挪开,抓起张玉若往怀中一抱,气沉丹田,猛地向上一冲,但听“哗啦”一声响,野哥已经冲破屋顶来到了屋脊上,他根本就没等埋伏在院中的锦衣卫来得及反应,野哥已经抱着张玉若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峭崖下的一小片空地,青草柔柔软软地和透过树缝洒下的星辉缠绵,野哥把张玉若扔到草地上……

喘息春药夹杂迷香的冲动又开始顶撞起野哥愈烧愈烈激情……

“啊,我热……”

野哥扭头望去,见张玉若正在疯狂地褪去衣衫——她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含糊不清。

疯狂!哪怕是如此寂静安谧的夜也挡不住被春药绑架了的疯狂!

只剩下一个猩红色绣着金凤的小亵衣欲盖弥彰地试图遮盖野哥无论如何也挪不开的醉眼,若隐若现的极品秀色,一种无可抗拒的引诱……

朱高炽的影子在野哥的脑海中逐渐淡去,所有一切阻止他疯狂东西全都无一例外地薄雾一般淡去。

所剩只有随风起舞的疯狂美女和帅哥同时跌跌撞撞地冲向彼此……

衣服都是最没用的垃圾……

十八年的养精蓄锐……

初为少妇的如虎似狼……

星星看傻了眼,树枝癫狂了风声……

一切归为寂静……

彼此相望无言……

“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野哥捡起脚边那件猩红的小亵衣伸手递给张玉若,不太敢看她的眼睛。

张玉若玉臂轻展,在纤纤细手接过亵衣的一刹那展开双臂再一次扑到野哥的怀里温柔道:

“刚才是那万恶的春药把我给你的,这次,是我自己把我给你的。”

星光落在张玉若堪称绝色的脸上,她眸里流出的全是摧钢绕指的缠绵。

“你……”他终于没有说出口,而是紧紧把她拥在怀里,静静享shòu

她柔软的**上缓缓流出的温暖。

两双唇再次胶着在一起,不似之前那么疯狂,却比之前甜蜜百倍。

再次颠鸾倒凤。

再次燕语喃呢……

东边的天空很快就泛起了鱼肚白。

她迅速穿戴整齐,远离他三尺的距离坐着。

他也穿好衣服,挨着她身边坐。

她再次挪开,依然三尺距离。

他再坐过去,她再挪开……

“我可以带你远走天涯。”野哥盯着她面如止水的一张美丽的脸,终于没有再坐过去。

“我的夫君名叫朱高炽。”张玉若冷冷回答道,俨然一个贵妇人的矜持。

“到底哪一个是真zhèng

的你?”野哥突然歇斯底里地对她吼道,“是昨夜柔情似水的那个,还是现在冷若冰霜的这个?”

“昨夜是昨夜的我,今天是今天的我。”依然冰若寒潭,依然冷若冰霜。

“可是……”野哥想要再说下去,见张玉若背过脸去不再理他,那样子,俨然一副高贵而不容侵犯圣女,不知怎么的,她是明仁宗皇后的闪念再次涌上了心头,野哥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我野人天生就是被女人踹的命,算了,你告sù

我,我该把你送到哪里去?”

“你终于想通了。”张玉若突然快说坐到野哥身边,深深地吻了他一下,“这一生最后的一吻是我送给你的永久的礼物,也是我留给自己的最珍贵礼物。我不相信有来生,假如真有的话,来生,我会选择嫁给你。”

“我该送你到那里去?”野哥怅惘地望着东边渐红的天空,他知dào

即便他能留住她的心,也不可能留住她的人。

“一个时辰之内,会有人接我到我该去的地方。”她缓缓起身,婀娜的腰身在他眼前渐行渐远,“玉妍玉娇我都给你养得很好……昨晚……其实只是一个错误,也许,是个很美丽的错误……”

七十一 非礼老道的女儿1

朱长河家一夜被烧,名义上的中华英雄大赛举办方已经不存zài

,虽然说已经将大赛的举办权转让给了佳人有约,可是一点比赛的消息都没有,比赛时间和地点全都一无所知,而且也找不到墨白,身边又没有淳于荷、朱依依为伴,所以野哥一瞬间就又恢复了曾经让他痛苦过的孤单。

可是野哥从来都是寂寞绕着走的人,从古河镇一路东南,悠悠荡荡,不似商贾那么仆仆风尘,也不似书生才子般悠游倜傥。但野哥却照样活得有滋有味,此时的野哥恰是那天边的一片云,闲得无所谓南北西东;野哥又是一叶无根的萍,飘往何处,全部都随风。

不知dào

比赛时间其实也没什么,野哥知dào

朱高炽一定会通知他,所以在比赛之前野哥还是决定先淡定一下,所以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变成了一片无人骚扰的闲云,丢掉一切该丢掉的东西,只揣上几张银票和一把散银,茫无目的地向前,就这样四处流Lang,以野哥的方式流Lang。

这日,天正黄昏,在一个杳无人迹的古道旁边,一爿巴掌大的小店赫然出现在眼前,小店由几根比胳膊粗不了多少的枯木搭建而成,屋顶胡乱苫着一些枯黄的苇草,没有招牌或酒旗,只有三张破旧得已看不出颜色的桌凳,那显然是一家小酒馆,因为草屋外的三张酒桌中居左的一张上正有人猜拳饮酒……

一共四个人,个个彪形健硕,清一色青灰色樵夫状短装,见野哥晃悠悠走来,闹酒的声音比先前似乎又大了几分。

“老板,来一坛酒。”野哥慢慢地坐到左首空无一人的那张桌子旁,冲草屋内搓手傻望的店老板叫了一声。

“哎,来了——客官,请问您要什么酒?”老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人长得略显拉碴些,他那双眼睛,似乎有些不太敢看野哥的眼睛。

“你这儿都有什么酒?”野哥把乱发往后一甩,问道。

“只有小的自酿的土酒。”

靠!你只有一种酒还问我要什么酒?这不是白白Lang费口舌吗?不过,做小生意的乡野之人,又能责怪他什么呢?野哥一挥手道:

“先给我来一坛吧,菜你看着办,随便弄几个就成。”

“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酒很快就拿了上来,四道凉拌,没有荤菜,当然,野哥也不喜欢吃荤,因为一路下来,他更多的时间是捕鸟捉鱼自己烤着吃,所以,若不是冲着许久没有沾染的美酒,他根本不会在这个小店里停留片刻,当然,吃腻了飞禽走兽,素菜倒也挺对野哥的胃。

轻轻抱起酒坛,打开坛塞,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直入鼻孔。

“好酒!”野哥又对着坛口嗅了一下,倒了一碗酒问道,“是你自己酿的吗?”

“啊,是……是小人自酿的。”

“哇塞,你酿酒的手艺这么高呀!”野哥轻轻啜了一口酒在嘴中仔细咂摸着,酒香醇厚绵长,丝毫不比在朱高炽家喝的酒差,不过,喝酒最好还是与人对饮,否则,一个人干巴巴的喝闷酒,那岂不是和**没什么区别了,所以野哥一拉店老板,笑道,“来,坐下来陪哥喝两杯,酒钱我照付。”

“啊,不,不。客官您自己饮吧,小的不会饮酒。”

靠,酿酒加卖酒的你不会喝酒?这话谁信呀?就好比皇帝说他手里没权,沈万三说他家里没钱,有人信吗?

不过,如果潘金莲楞说她不解风情,或者西门庆硬说他不是风流的情种,你能拿人家怎办?难道脱掉潘金莲的亵衣试试风情有木有(当然,有机会试试也不是不可以)?或者弄个绝色美女试试西门庆到底风流不风流(靠!那样是不是也太有点暴殄天物了?谁如果要试的话,干脆直接试哥得了)?

在上一眼、下一眼瞅得酒店老板几乎就要崩溃的时候,野哥终于轻哦了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到略带淡黄色的酒上,那酒实在是诱人,仿佛那是依依甜醉的唇角,是张玉若疯狂的亵衣,是淳于荷阴晴变幻的美腮……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又饮了第二碗、第三碗……

“倒——”随着一声刺耳地大叫,野哥扑通一声载到在桌旁。

“老大,得手了。”

坐在中间那张桌上的四个大汉喜形于色地起身,手中赫然出现了几把明晃晃地长剑。

“没想到这么容易得手,这一万两银子也他妈的太好挣了。”老板说着便用脚向野哥很随意地踢去……

“我怎么没觉得有那么好挣呢?”

野哥突然起身,嘴角右翘,笑得是那样奸邪、那样放荡。他铁钳般的手指捏着店老板的脖子,如抓一只叫不出声的公鸭。

刚才还喜形于色的四条大汉愕然一惊,旋即拧身飞纵,四把利剑已经向野哥袭来,如网织天。

野哥冷哼一声,身形一晃,随手捏起酒桌上的一根竹筷,只见他出手如电,那根极不起眼的筷子赫然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避过对方剑锋,点指剑身,四把剑如同四道刹不住车的闪电,斜刺着分别指向自己的同伙。

一人重伤,两人轻伤,还剩下一人,腿在筛糠似的瑟瑟发抖。

迅速地把四人连同店老板拎死猪一般丢成一堆,然后又倒上一碗酒举到嘴边,野哥三分邪笑、三分阴冷,外带四分酷毙地轻扬起嘴角笑道:

“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刺杀你家野哥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到皇帝老儿家买春了?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一名黑脸大汉一骨碌爬起身,一咬牙道:“没有谁派我们来,今天既然兄弟们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野哥望着黑脸大汉那强装出来的视死如归的模样笑道:

“如果我不杀你们,也不剐你们,只为你们每人做一个小小的手术,然后一句话不问就放你们走,你们觉得这生意怎么样?”

七十一 非礼老道的女儿2

“你什么意思?”黑脸大汉见野哥笑容可掬的样子,于是便不解地问道。

“哥的意思嘛,很简单,就是用你们自己的剑割掉你们的那些零碎,然后嘛,你们就可以走了。”

“大侠所说的零碎,到底胳膊还是腿脚?”

“啊,原来你们连什么是零碎都不知dào

呀?唉,今天算哥倒霉,索性就学一下老孔同志,做一次毁人不倦的教书先生吧——”

野哥瞅着几个被他蒙得一头雾水的家伙嬉笑道:“关于零碎嘛——其实它就是……我想喜欢收藏虎鞭鹿鞭的药店老板一定也喜欢人鞭,野哥我也就换几碗酒钱罢了,别无他意,别无他意,哈哈哈——”

“你——你敢——赶快杀掉我们,兄弟们认栽了。”

“杀掉你们?可是,哥一向不喜欢杀人,只喜欢阉人,你们不是诚心让哥为难吗?”

野哥嘴角一扬,不屑地微笑,可是,在几个大汉看来,那笑简直比阎王爷的狰狞还让人恐惧。

“野哥,我说,我全都说,你千万别阉了我……”店老板见野哥似乎真要阉了他们,于是终于第一个忍不住说道。

“靠!你还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老子让你喝酒,你一口都不敢尝,老子说要阉了你们,你第一个就要招供,现在哥终于知dào

小日本进中国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汉奸了,原来都是你们播下的孬种呀?算了,算了,你们都他妈的滚吧,老子杀了你们岂不是自毁门面?!”

“大侠真的让我们走?”

“靠!你家野哥说话什么时间不是一言十鼎?滚!快马加鞭的滚!”

互望,见野哥只顾饮酒,一声唿哨,疾风般遁逸。

“啪——”一具尸体。

“啪——”又具尸体。

……

一共五具尸体,整整齐齐排列,颈上的剑痕一模一样。

野哥皱了皱眉,刚才还鲜活的五条生命,如今竟整整齐齐排列在他面前,仿佛等他检阅。江湖人就是这样对待生命?!

野哥一声轻叹,头也不回,对着坛口一阵暴饮,瓦灰的酒坛顷刻见底,野哥目衔远山,如野风般淡然道:“他们其实也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依理当不致死。”

“酒中下毒,被人三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若再混迹江湖,杀手的名声岂不被他们败坏殆尽?”

一个白衣少年飘然立于野哥对面,整个人笔直挺立,目寒如星。

“这么说,你是杀手中的君子?”

野哥抬头,任野风飞扬他满头的乱发,嘴角挂笑,似天边的弯月。

“杀手没有人是君子,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小人。”

“很好。”野哥一笑,“只可惜酒已见底、菜已阑珊,否则,你我可痛饮几杯。”

“我这里有酒,十年的女儿红,只可惜,我不能和你对饮。”少年从腰间取下一个鼓胀的酒囊,置于桌上,话语比先前温暖了一些,但依然经千年寒潭过滤过似的冷。

“对饮之后,你依然可以取我的性命。”野哥拿起酒囊,拔掉木塞,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道,“的确是好酒,我从未饮过如此美的酒。”

“我只和朋友对饮。”

“我们还不算是朋友?”

“我的剑不会指向自己朋友的。”

“看来你不能和我对饮了?”

“当然。酒可以送给你,虽然我有些舍不得。”

“你是杀手,对吧?”野哥重新盖好酒囊的木塞,问道。

“随便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可以出同样高的价钱买回我的命吗?”

“不能,这不符合我的规矩。”

“我可以知dào

我值多少两银子吗?”

“四两二钱。”

“哈哈哈——”野哥一阵大笑,手指面前的五具尸体,“我的命在他们那儿可是值一万两银子的!”

“有人花了四两二钱请我喝了杯茶,并且告sù

我一些关于你的信息,所以我就找到你这儿来了。”

“看来让你找上我的真zhèng

原因并非那四两二钱的银子,而是茶里浸泡的关于我的信息。”

“据说,你自出道以来还没尝过败绩……”

“所以,你只是要找我比剑,而并非杀手。”

“不!我是杀手,只不过,杀人的条件比较苛刻而已。”

“什么条件?”

“对手不够强不杀;不想杀不杀;朋友不杀……”

“我属于哪一类?”

“能够引起我兴趣的那一类。”

“引起你兴趣的是哪一类?”

“可以砺我剑的那一类,在我剑下已经死了几个,也许,你是最强的一个。”

“这么说,我应该觉得很荣幸了?”

“据说你认为天下之剑莫过于快,而我的剑却不快,但杀人挺管用。”

“是吗?那我倒要领教领教了,只是不知dào

阁下怎么称呼?”

“冷漠。”

“冷漠,好名字。请问你打算怎么杀哥?”

“当然是用剑!我听说你不喜欢带剑,所以就多带了一把。”

冷漠说着便从背上取下两把剑摆到桌面上,两柄一模一样的剑,最普通的那种。

“这是我刚买的两把剑,一两二一把,因为是我的剑,所以你先挑。”

“很好。”

野哥抓过靠近自己的那把剑,起身立于青青草地上,两眼注视着冷漠,眸中沉静若谷。

冷漠抓起另一把剑,双眸凝成一点。

时间一点点流逝,夕阳下,两个人影凝成了两棵树,与山川古道以及周围的万物融为一体。

剑qì

在一刹那间迸射。

冷漠的剑尖斜斜划出,平平常常、缓而无形,剑尖过处,没有一丝风声,然而,四周的空气里无一处不是凌厉的剑qì



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声响,时缓时急,如琴弦上流动的音符,似风铃悠扬的清脆。

一场绝美的绵绵不休的剑舞,两把剑在两双犀利的眸影间寻找着对方的咽喉。

汗水,滴湿了周围的空气。

僵局,一场几乎注定会双双累死于夕阳下的僵局。

……

突然,野哥的剑被冷漠的剑尖往上一挑,竟然闪电般斜斜飞了出去,冷漠的剑势则如长虹突乍,顺势击向野哥……

几乎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冷漠的剑紧贴着野哥的脸颊斜刺过去,脸上的毫毛仿佛已被冷漠的剑削掉了几根,一切都来得万分惊险。

“你胜了,能够准确把握剑势的走向,果duàn

弃剑抓住稍纵即逝的破解僵局的机会,你的剑技和胆识果然非常人可及,冷漠败得心服口服。”

冷漠说罢,神色不觉黯然,等到他的目光再次爆出光彩时,竟然挥剑向自己颈上抹去。

“靠!你这就死去了?”野哥笑嘻嘻望着冷漠,面上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

剑身一颤,陡然凝滞,剑锋距离咽喉,半寸不到。

七十一 非礼老道的女儿3

“面对凛然而悲壮的死,你不应该有这种笑嘻嘻的表情。”冷漠垂剑怒视野哥道,“至少你应该给生命以应有的尊重。”

“哈哈——尊重?哥凭什么给你尊重?”

野哥一脸惊诧地盯着冷漠气得发紫的脸,不觉狂笑起来:

“天下投河、跳楼、上吊的人多去了,窑姐儿们因为他们的死而停止卖笑过吗?皇帝老儿有因为他们的死而放qì

云雨巫山过吗?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你死你的,哥笑哥的,天经地义的事嘛,哈哈哈——”

“罢了,没想到我冷漠自持英雄一世,如今却落得连死都被人如此讥笑,既然不能有尊严地死,那我死又何益?”

冷漠言毕,手中的剑已被震作三节,面如死灰,凄怆潸然之间全不见刚才英姿勃发的万丈豪情。

“哥只尊重敢活下去的豪杰,不尊重随便就结束自己生命的熊罴。”野哥突然十分凌厉地盯着冷漠的眼睛,大声吼道,“与其赴死,何不从头再来!”

“与其赴死,何不从头再来?”冷漠猛地抬起头,见野哥又是玩世不恭地嬉笑,他脸上不觉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酷,一字一句道,“我会再找你比试,用你的血祭我心中之剑!”

眼望着冷漠大踏步走进夕阳里,野哥不觉苦笑地摇了摇头,一把抓过冷漠留下的美酒,大口大口地饮酒,心里则突然一漾一漾地流淌着寂寞,他又一次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家,想起了爹娘,还有那个被他刻在骨髓里恨的米兰……

醉烂,在狂放的夜幕下,野哥突然想撒尿,心绪也张狂,于是一切爱恨情愁全都如老式留声机般在脑海中回放,回放——借酒张狂,借酒宣泄压在心底的悲伤!野哥肆无忌惮地手扶水龙头流箭般朝北斗七星闪烁的方向疯狂放水,泪水已不自觉滑落,放声高歌,以野哥的方式宣泄:

“我会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泪水还会装做一切都无所谓将你和我的爱情全都敲碎再将它通通赶出我受伤的心扉……”

“妙极!妙极!没想到野人除了剑好之外,歌唱得也这么好。”

一个苍老而又飘忽的声音钻入野哥的耳膜,竟然无法判断声音来自何方。

野哥一惊,差点儿没把尿撒到脚面上:

“你是谁?”

“废话,你问我,我就会告sù

你我是谁吗?”

依然没有听出对方身在何处,野哥第一次感到了恐怖,如果对方出手的话,恐怕自己早已尸横当场了,不过,野哥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更何况是喝了那么多酒仗胆,所以野哥就狂笑道:

“有种你就出来面对面地跟野哥我比上几招!”

“比上几招?你真觉得你的剑法很了不起吗?你觉得你打败过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就天下无dí

了是吗?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了——”

“老子是就狂妄,老子的剑法就是天下无dí

!不服气你就出来跟老子真刀真枪比上三百回合!”野哥口里狂放地吼叫,内心实在是有些往无底深渊下坠的感觉。

“好小子,你好像挺有志气。”声音突然不再飘忽,而是实实在在从野哥的背后传来。

野哥一个狮子回头,发xiàn

一个略显清瘦的老道正稳稳地站在他身后,一点声息都没有,靠,这身材也不算小嘛,他怎么会有这么轻的脚步?看来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

“你到底是谁?”借着不太明亮的星光,野哥发xiàn

那老道好像还真有些超凡脱俗的仙味,可是如此有仙骨的老道怎么会找上自己呢?要杀自己?不会吧?野哥自打穿越以来好像也没有骚扰过道姑呀,怎么会有老道和哥过不去呢?

“废话,你没看见我是一个道士吗?如假包换,嘿嘿~”

靠,我当然知dào

你是道士了,不过,哥好像问的不是这个吧?有你这样把脑筋急转弯拿来如此灵活运用的道士吗?要用怎么也得哥先用嘛,不过,天天吃鸡,偶尔被鸡啄一下,也属于正常嘛!不知怎么的,野哥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于是冲着老道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比冷漠更加厉害的杀手了?”

“杀手?天下有请得动我这号杀手的雇主吗?”

“这么说你跟冷漠他们不是同一路了?”

“当然不是一路,被冷漠杀掉的那五人自称河间五剑客,名头貌似很大,其实也就是二流货色,平时欺男霸女时好像挺能耐的,没想到做起杀手来竟然那么不济,不但被你一招击败,而且被冷漠一剑一个切菜似的交代了小命,当然,技不如人,就是死有余辜,他们自然也怨不得别人。”

“你对那五个人似乎挺了解。”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简单了解了他们一下,并听他们说最近手头有些紧,于是就顺便告sù

他们如果能割下你的脑袋的话,就可以到我那儿换取一万两银子。”

野哥眉头一皱,心道,他妈的,老子什么时间得罪你了,竟然花一万两银子买老子的脑袋?难道哥什么时候不小心非礼你了你家女儿不成?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嘛!

再说了,就是野哥我不小心非礼了你女儿,你也用不着对哥痛下杀手呀,大不了哥让你女儿再非礼哥一次嘛!不过,这话恐怕也只能在野哥心里阿Q一下了,因为野哥隐隐觉得这老道绝对非荤梅花、薛觵之流可比,他的武功甚至会超出他们十倍八倍。

算了,该死脸朝上,还是先探探他的口气再说吧,想到这儿,野哥便装得很无辜地问道:“咱们有冤吗?”

“没有。”

“那么是有仇了?”

“好像也没有。”

“既无冤又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好小子,我有说要杀你吗?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罢了。”

“其实你根本就知dào

那河间五剑客不是我的对手。”

“那当然了,你以为贫道辛辛苦苦化缘化来的银子是那么容易就让别人挣走的吗?”

“看来道长你若是不去做生意就真是屈才了。”

“你什么意思?贫道我听不懂。”

七十一 非礼老道的女儿4

“这个很简单嘛,你用大价钱买得河间五剑客上钩,然后再用河间五剑客刺杀我引冷漠上钩,河间五剑客看着大价钱却拿不走,而冷漠主动找上我却让你只花了四两二钱银子,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彩的,只不过我和冷漠的比剑结果是不是让你有些小失望了?哈哈哈——”

“失望?如今贫道已成功测量出了你的真实能耐,并且做到了心中有数,我为什么要失望?”

靠!不会吧?难道你为了试一下我的能耐就搭上河间五剑客的性命?

**到底是道士还是魔鬼呀?不过,你是什么关哥屁事,既然你已经完成任务,那哥就脚底下抹油了,想到这儿,野哥就一抱拳笑道:

“道长你既然没事,那哥可就闪人了。”

野哥说罢甩开大步就往前走,可是刚走出两步,就觉得前面一个人影静静地立在那儿——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转身再走,用最快的速度,这次比较好,比刚才多走了三步,老道又一晃挡在了前面。

掉头再走,老道再次挡住去路。

……

“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野哥在逃了十几次都被挡住去路之后,终于崩溃地惨叫了起来。

“你不要是跟我藏猫猫吗?难道是贫道我理解错了?”

望着老道一脸真诚的样子,野哥口吐鲜血地狂叫道:“跟你玩藏猫猫?哥还跟你比剑呢!”

“啊,我说你小子天都这么黑了,怎么还不走呢,原来是想和我比剑呀,那好,这几把剑你先挑,等你挑完了,我再挑。”老道说话间顺手向外一靠,只见河间五剑客手中临死还紧握的几把剑竟然唰的一下全都飞到了老道手中。

野哥一看老道竟然信手一挥就能隔空取剑,简直就是暴惊,大脑也随之瞬间缺氧,当场就来了个电脑黑屏。

许久,野哥才明白过事儿来,见老道正伸着手等他挑剑呢,心道,哥的内力和轻功看来是远不能和这老道比了,现在唯一有可能取胜的也只有比剑这一条路,所以野哥这一次再也不敢客气了,只见他翻来覆去地挑了最好最锋利的一把剑拿在手中,心里则气恼地把老道的女儿给非礼了不知dào

多少遍,虽然他知dào

老道一般是不会有女儿滴。

老道见野哥挑好了剑,于是就笑着问道:“你准bèi

好了吗?”

“非礼你家女儿哥还需yào

准bèi

?”

靠!怎么把这句话给兜出来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不非礼人家女儿还无路可逃呢,这一激动还把非礼人家女儿的话给说出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请人家把自己剁成肉酱吗?

“你说什么?”老道眼放金光地盯着野哥问道。

嘿,有门儿,看来这老道的耳朵不够好使,刚才自己非礼他女儿的话没有被他听清楚,万幸!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啊,这个嘛,我刚才说比剑是不需yào

准bèi

滴,嘿嘿——”

“好像不是这句话吧?这两句话的字数明显不一样多呀?”老道十分认真地盯着野哥的脸看着,如一个三岁儿童般认真。

“字数不一样?”汗,野哥迅速搅了一下舌头,无耻地笑道,“啊,是这样的,刚才我那句是反问句,而这一句呢是转述句,虽然两句话字数不一样,可是意思是完全一样滴。”

“不对,我怎么听着好像是说非礼我女儿什么的,并没有提到剑呀?”

靠,你今天铁定了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是?你真以为哥就会成为你手中的老鼠?哥我就豁出去了,哥就非礼你家女儿,我看你到底能怎么着哥!野哥一咬牙冲老道邪魅一笑道:

“哥今天就是要非礼你家女儿了,你说怎么着吧!有种你拿剑杀了我!”

“哎呀,好女婿,你早说不就得了,走走,我带你回家去见我女儿去,至于非礼不非礼的就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儿了,你岳父大人我也就不多掺和了——”老道说着上前就撤野哥的衣袖,野哥一甩衣袖,迅速之间就后退了十几步。

靠,云南白药有木有?哥吐血吐得嘴抽筋,哥浑身上下全都是严重内伤呀!

就冲老道你这么热心地让哥去非礼你女儿的岳父风范,估计你那女儿肯定长着一张秒杀天下男人的惊险之容,与其如此受罪去非礼你家女儿,还不如你把哥剁成肉酱来得痛快。

“啊,这个非礼的事嘛,咱们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好不好?”野哥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既然大家都爱玩剑,咱们还是先切磋一下剑技,你看怎么样?”

“那好,既然你是我女婿,我自然就要让你三分了,这样,我就拿这个树枝当剑陪你玩玩。”老道说着就丢掉手中的几把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来。

靠,你也太小看你家野哥了吧,即使野哥我打不过你,也不至于连你那枯树枝也打不过吧,你可别指望我玩什么君子剑不和你的树枝硬碰,哥偏偏就先斩断你的树枝,然后再斩断你的脖子,看你还让我非礼你家女儿不?

野哥这样想着,便拿出平生最得yì

的一招自创剑法迅速向老道袭去,按照常理,应该没人能够接下野哥这一招,更何况老道手中只是拿着一根枯枝呢?

“你这招不行,虽然你出剑比较快,攻击性也算小强,可是你小子内力不到,轻功也不济,步伐还不够快,而且后背露出的破绽太多,万一碰到高手,只怕你会死得很惨的。”野哥只觉得后心上被一个东西硬硬地顶着,他竟然不知dào

老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的。

“你杀掉哥吧,哥认栽了。”

野哥垂下手中的剑,他剑阉荤梅花,花园一招胜云飞扬,月夜剑败薛觥,刚刚还险中求胜,挫败了杀手冷漠,可是,在这个老道手中他简直连三岁的小孩都不如,这也太让人崩溃了吧?

“你小子还真是不成器啊,才一招你就认输了?”

“我承认我不行,轻功没你高,内力没你厚,剑法也没你强,可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强迫我非礼你女儿,野哥我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我。”

“好!有骨气!贫道我今天还真就不强迫你,不过我会把你带到我女儿那儿,至于你们谁强迫谁,谁非礼谁,贫道我可就管不着了,哈哈哈——”

七十二 包包子1

这是一处山势峭拔的山坳,山间到处是低矮的野枣林和高大的松树柏树等北方特有的植物品种,山坳里流水潺潺,绿草茵茵,梯田与草滩相映成趣,山路与村庄沟坎相连,在绿荫掩映下的一处处峭崖下,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鸡鸣狗吠,燕雀呢喃,端的是一派山野风光。

时间不到半晌,正处于早饭迟、午饭早的时辰,然而,靠近一个斜伸如展翅雄鹰的断崖上的一户人家却显得异常的田园,那户正坐落在鹰岩凌空的一处相对平坦的一块岩石上,没有院墙,在靠近崖壁一侧依次有三四间房彼此勾连坐落。

房屋由青石椽木构建而成,方向略朝东南,并非坐北靠南地周正,院落很不规则,不过面积挺大,而且十分罕见地竟然有一层厚薄不匀的沙土,沙土上并没有种太多花草,随处可见的是一畦畦绿油油的韭菜和一架架碧绿的豆角黄瓜,在四间房中,最雅致的当属靠近西首的那间侧屋,但见屋门的右侧茂茂地长着一丛凤尾竹,屋门左侧雕花的窗台下面则有一株海棠悠然生长……

屋内干净素雅,妆奁书架有序摆放,靠窗一侧是一张红木雕花大床,床上挂着粉红色的寝帐,床上一个人静静地躺着,他唇正鼻高,在紧闭的双眼之间整齐排列着乌黑颀长的睫毛,一张鬼斧神工般有型但无比苍白的脸安谧得如同一个酣睡的婴儿,那人,正是被老道掳走的野哥……

床边,一个肉呼呼、胖嘟嘟的十六七岁少女正托腮凝望着野哥,那神情——投入,专一,含情脉脉……

“哗——”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一个廋小黝黑的少年一阵风似的伸着两条胳膊挡住了少女的视线,眼神像刚从醋缸里捞出来似的湿淋淋的发酸。

“黑皮,你干什么嘛,莫不是吃耗子药了?”少女一下把少年甩到一边,眼神依然专注于野哥性感的唇。

“拜托——你就不能瞅我一眼吗?你看我,想你想得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你变得皮更多——”黑皮一见少女终于把目光转道了他身上,于是就赶紧不失时机地把嗓门儿提高八度深情表白道,“啊,我亲爱的肉丸,我的美丽的女神!你就让我用我温暖厚实的黑皮给你做一件漂亮的外衣吧——”

“哼!想得美,像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鬼见鬼溜,天生丽质的小小肉丸儿,怎么也得让床上这位帅哥做包皮吧,就你那黑不溜秋、丑儿吧唧的破皮,倒找钱都不会有人愿意收购,还想打我的注意,门儿都没有!”

“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进了阎王爷的厨房了?”从床上传出的声音,不高,但足可以撂倒一片。

“啊,帅哥,你醒了?”肉丸惊喜地叫了起来。

“包子的香味如此诱人,我还能不醒吗?”野哥轻轻坐起身来,嘴角上扬,脸上荡漾着邪魅地微笑。

野哥迅速扫了一眼正半张着嘴盯着他看的女孩,但见她梦呓般半张着嘴,她好肥,整个身子就是一个绝版的松脂球,不!应该是雪球比较合适,因为她通神全都是细腻的藕白色。那妞儿胖倒是胖得张扬了点儿,可是长相却不算特别难看,而且挺逗的那种。

野哥仔细回忆着老道费那么大劲要野哥非礼他女儿的事儿,不觉露出了微笑,这妞儿如果再瘦上个百儿八十斤的话,简直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中以肥美著称的杨玉环再世嘛,如此长相好像也不至于搞得跟烧坏了砸在手中卖不出去的瓷器似的嘛,如果当时老道直接带上如许样品逼婚的话,野哥也不至于崩溃到连被剁成肉酱都无怨无悔地负隅顽抗呀?

“啊,你想吃包子呀,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包子,只有肉丸,如果想吃包子,你可以自己开发。”肉丸终于用白嫩肥胖的小手抹了一把垂涎,靠,那样子可爱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的**。

“自己开发?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两个说什么皮包什么丸滴嘛,那又是皮又是丸的做出来不是包子是什么?”野哥似笑非笑地抬眼瞅着肉丸和肉丸身后黑瘦矮小的黑皮,心道,这两位主可真是天生的绝配呀!

“可以是饺子,还可以是馄饨!”黑皮终于忍不住搭了腔,他看着肉丸色迷迷瞧野哥的样子,早就气得牙根直痒痒了。

“你——滚到门外去!”肉丸一回头,先是对黑皮来一个回头一笑百媚生,然后整个宽大白嫩的面皮迅速一收,直接就把黑皮给踢出了房门。

野哥见胖妞一个迅速变脸,外加扫地出门的怒目飞横就把黑皮给搞到了屋外,心里就知dào

了这二位绝对是戏份十足,不过这样也不错嘛,如果使点儿坏让他们二人互相非礼的话,估计这胖丫头的老道爹就不会再麻烦自己非礼他女儿了吧?想到这儿,野哥特别狡诈地笑道:

“啊,我说美女呀,你把这黑小子给踢出去,恐怕这包子馄饨水饺的就不大好做了吧?”

“怎么会呢?你看看我,浑身上下这么肥、这么嫩,肉又这么多,就他那又黑又瘦的一张破皮,哪能包得住呀?所以,我要是找包皮把自己做成饺子混沌什么的,也得找你这样又高又大的帅哥做包皮不是?”

靠!怎么能这样没有天理?!难道哥注定要被你们父女俩强奸不成?不过,被奸总比被死强,当然,在做出被奸或者被死的决定前,至少也要知dào

这对武功高强的老道爹和这肥冠全球的妹叫什么名字吧?

“啊,小妹妹,在讨论包子水饺的问题之前呢,我觉得还是先讨论一下你和你爹的姓名问题比较合适,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闹了半天你还不知dào

我的名字呀!”肉丸一脸失望地盯着野哥那帅得一看就忍不住要流口水的脸,不过,她马上就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你记好了啊,我的小名叫肉丸。”

“肉丸!”野哥一声惊呼,靠!是谁这么有才?竟然取出如此精准而又具有高度概括力的名字?是你那武功高强的老道爹吗?如果真是你老爹的话,估计大名取得也一定精彩了,“快告sù

我,你的大名叫什么?”

“你猜嘛!”肉丸一扭肥胖的腰肢,浑身的肥肉全都在舞蹈!

让我猜?盯着肉丸那甜笑旖旎的陶醉样子,野哥耳朵里马上便响起斯琴高丽唱《猜》那加了几个加号甜而纯的歌声,于是野哥便忍不住把顾峰对唱的那句歌词给唱了出来:“我猜不出来——”

“呀,帅哥!我爱死你了,你怎么这么有才呢?你的嗓音怎么就这么好听呢?你再给我唱几句好不好?”肉丸近乎疯狂地冲向野哥,“啵——”的一下就奉献出了自己的柔唇。

野哥一看肉丸的唇以每秒八百米的速度袭来,就知dào

要坏事,躲吧,躲过初一是初一,躲过十五是十五,总之,躲过一阵是一阵,所以,野哥趁肉丸的唇未到,便来了一个人未至,身先躲。

一千二百米每秒的速度躲得过还是躲不过去?

刹那间,只听得风声呼啸,人影肉影瞬息万变地晃动,不过,在风声停止、人影定格的时候,野哥十分悲剧地听到他极不情愿的听到一声非常清脆的响声:“吧唧——”

七十二 包包子2

完了,是不是哥的速度不够快?不过这脸上好像也没有被肉团挤压的感觉嘛!野哥慢慢地睁开眼睛,他惊喜地发xiàn

,肉丸正紧紧地和黑皮拥bào

在一起……

咦,怎么好像不太对头呢?帅哥高大的身躯怎么突然浓缩了不少呢?刚才还是非常高大威猛的嘛!帅哥宽大而厚实的嘴唇怎么突然变得瘦弱浅薄呢?刚才看起来还是挺厚实给力的嘛!

肉丸终于睁开眼睛了她被幸福和甜蜜朦胧得不愿意睁开的眼睛,哇!狂呕!她的初吻竟然毫无旁落的被黑皮悉数收去……

“黑皮!”肉丸此时也忘记了跟帅哥介shào

她的大名也叫肉丸的事,追着黑皮就是一阵狂揍,黑皮一边狂闪,一边兴高采烈地大叫:“黑皮终于包住肉丸了,黑皮和肉丸变饺子了!”

眼望着黑皮和肉丸打打闹闹奔出了屋门,野哥脸上终于绽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下,估计那老道应该不会再强迫自己非礼他的宝贝闺女了吧?不过,那老道也挺有意思的嘛,都这么半天了,怎么没见他的影子?

野哥心里如是想着便轻轻踱出了屋门,肉丸和黑皮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庭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站在院角四处张望了一下,野哥才发这户人家竟然建房于悬崖之上,往下看是碧草涧水、断壁悬崖;往上看是腾雾缭云、峭峰陡立。

靠,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如华山一般险峻?野哥四下寻觅着登上这处宅院的山路,然而遗憾的是竟然没有一处可以让人省心蹬宅的山路可走。在院中转了一圈,随手从架上摘了一个绿油油的黄瓜之后,野哥便一边咬着黄瓜一边向屋后绕去……

屋后紧靠悬崖大约有十几米见方高低不平的山岩上野野地丛生着一些翠竹,竹丛中有蟋蟀鸣唱,竹林间有粉蝶翩飞,好幽雅的一个所在呀,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嘛!

野哥信步迈进竹林,透过斑驳的竹影仰望,突然,他发xiàn

在高出他所处位置七八米的一块同样点缀着翠竹的巨石上,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子正闭目静坐,但见她周身寒烟淡淡,乌发似飞瀑流泻,她绣衣如雪,娇腮凝荔,唇凝鼻俏,淡眉如烟,杏目如画……

这哪儿是什么女子呀,这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呀,难道是他野哥突然获得了什么异能混入了仙界不成?野哥再一次仔细打量着那如同仙子的美女,突然,他发xiàn

这个美女容貌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她到底是谁?

野哥搅动脑汁认真收索着二十一世纪和本世纪他认识的大小美女们,突然,他的笑容一下子在嘴角上绽放了出来:这不是妤竹吗?才两三个月不见,她怎么就由一个活泼调皮的小丫头出落成如此文静又如此美丽的仙女了?难道这是在梦中不成?

“妤竹!”野哥万分激动之下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便腾空而起,靠!怎么回事?野哥以前最多也不过能跳起四五米那么高吧,可是这次他竟然非常轻松地跳到了七八米高的妤竹的身后,而且,如果妤竹坐在十几米的高处的话,他好像照样能够跳上去,难道他真的获得了什么异能不成?不过,管他什么异能不异能的,先和自己亲爱的妤竹妹妹亲近亲近才是最最重yào

的嘛。

“妤竹,真的是你吗?”野哥收拾起狂跳的心,轻轻走到妤竹的身边,用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声音问道。

美目轻合,娇腮紧绷,杏唇不启,甚至连吹兰的香息都不存zài



难道她是一个充气娃娃?明代难道已经有了如此鬼斧的制造充气娃娃的先进技术?历史上好像也没有记载有如此成就嘛,不行,哥得验证一下看到底是不是真人,想到这儿,野哥便把他那最善于吃饭、神侃和咂吮香泽的嘴慢慢向妤竹的杏唇上凑去,依然没有鼻息,唇上亦无温热……

靠!难道真是充气娃娃?野哥几乎崩溃地把他的唇从妤竹的美唇上挪开,伤心——一股潺潺流淌的水在野哥心中慢慢流淌,原来,伤心也可以在野哥的心中汇流成河……

静静坐在妤竹身边,脑海里突然澎湃着妤竹和淳于荷姐妹俩与自己交往的点点滴滴,野哥就他妈的想哭,直到现在他才知dào

,他野哥压根就是喜欢妤竹的,跟喜欢淳于荷和朱依依一样,没有孰深孰浅,没有彼厚此薄。野哥本来就博爱,可是博爱的野哥竟然落得没有一个美女在身边问寒问暖,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仙女儿般漂亮的妤竹妹妹,却是一个没有温情没有香息的充气娃娃,这叫野哥如何不伤感?

“野人哥哥,你什么时后过来的?”野哥正在伤感,突然听到耳边吹气如兰,是妤竹的声音。

“妤竹!你不是充气娃娃呀?”野哥惊喜地盯着忽闪着大眼睛的妤竹,简直就是发狂地喜悦。

“什么充气娃娃?”妤竹吃惊地盯着野哥的眼睛,满脸的疑惑,外加满脸的美。

“哦,是这样滴。”野哥想起自己刚才趁妤竹没有醒来时在她的香唇上偷香,不觉有那么一点点小内疚,当然,作为曾经标榜过只喜欢人家姐姐的姐夫哥,总不能告sù

人家自己在她的香唇上旖旎了那么几下,而且还为错把她当成充气娃娃而伤感成河的事说出来吧,野哥脱掉衣裳虽然是禽兽,可是,如今穿着衣服,怎么也要装得像衣冠禽兽不是?

所以野哥在习惯性搔了两下头后笑道:“这充气娃娃嘛,就是用一种很薄的特殊材料做成的跟真人一模一样的娃娃,不用时可以像叠衣服似的折叠起来,使用时就给她充上气体……”

“真有这样的娃娃?”妤竹睁大了眼睛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个这样的娃娃?就要跟你一模一样的!”

“啊,妤竹呀,做这个娃娃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是我们现在缺少材料,也没有相应的工具,要不,我帮你做个木偶好不好?”

“好啊,那你就照我的样子做个木偶吧。”

“为什么要照你的样子做呢?”野哥一听说妤竹要他照她的样子做一个木偶,而不是照他野哥的样子做,心里不觉有些失落,难道妤竹现在已经不像几个月以前那样哭嚷着说爱自己的小丫头了吗?她怎么能不爱自己呢?尤其是在自己突然发xiàn

自己爱她的时候放qì

了对自己的爱,难道是老天有意让自己尝尽伤感才穿越到明朝这个时代的?

“这个是秘密,我不告sù

你!”妤竹冲野哥嘻嘻笑着,然后调皮地起身,一个飞纵,整个人如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子,瞬间便落到了脚下的竹林里,然后身形一转,便蝴蝶般飞向竹林前的小院当中。

野哥怅惘地望着妤竹慢慢消失的身影,眼眶突然有些撕裂地疼,他不能流泪,野哥怎么能流泪呢?野哥最多也就顺着眼眶向外流些小伤感罢了。

七十二 包包子3

坐在依然留有妤竹体香的岩石上痴望了一会儿云飞云散,突然想起了妤竹怎么会在这儿的问题,野哥一下子便起身跳到身下的竹林中,顺手摘下一片竹叶,张口往嘴里一含,一串叶哨便响彻了竹林内外。

“帅哥,你吹的什么曲子呀,好好听哦,能不能也教教我?”野哥刚转过院角,便见肉丸乐颠颠地凑了上来。

野哥见肉丸傻乎乎外带色迷迷地凑了上来,四下环顾了一下,没见妤竹的影儿,便停下来打趣地冲肉丸笑道:“啊,原来是肉丸呀,你不是在和那黑皮包包子吗?这么快就把包子做熟了?”

肉丸一听野哥提到黑皮,于是便满脸怒气道:“哼!别跟我提什么黑皮,他竟敢偷占我的便宜,早晚我也会扒了他那张破皮当尿布使。”

“啊,肉丸呀,那黑皮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也别把他剥皮当尿布了,我看你干脆拿他那张嘴当夜壶使得了。”

“什么嘛,帅哥,你是不是嫌弃人家了,人家可是守身如玉的嘛,要不,你检查检查?”肉丸一脸认真地盯着野哥,那架势真有野哥不检查她是不是雏就不罢休的态势。

靠,看来哥今天是真栽了,和这样如狼似虎的妹仔讲荤话,那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嘛,呜呜——“喂,帅哥!你到底信不信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呀?”肉丸见野哥不说话,以为野哥在怀疑她,于是就紧张地问道。

“信,我百分之一千的信!”

野哥一边很真诚地表达自己对肉丸守身如玉的信任,一边瞅机会往院中溜,野哥决定不跳崖,就是跳崖,他也要再看一眼他的小妤竹才能死得瞑目嘛。

肉丸一见野哥要溜,于是赶紧把千年榕树般厚重的身体婆娑的一扭(跟传说中的撒娇很有七八分神似),一把拉住野哥的手娇滴滴道:“帅哥,你别走哇,你还没告sù

我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呢!”

野哥一阵狂呕之后,见一时无法摆脱肉丸热情的小手,于是只好苦笑道:

“啊,我刚才吹的那曲子名字叫《窗外》,民间小调,民间小调!嘿嘿——”

“《窗外》?就是市井中人经常传唱的那个?我怎么觉得曲调好像有些不对呢?”肉丸一听野哥吹的曲调是《窗外》,于是两只小眼睛便笑得就更加灿烂了。

“我把调给改了一下,难道不好听吗?”野哥一看肉丸那样子,就知dào

时下肯定也流传有一个同名的别的曲子,可是他怎么也不能说他刚才吹的那曲子是二十一世纪学的吧?

“当然好了,人家好好喜欢耶,要不你再加上词跟人家唱一遍?”

“唱什么呀?”是妤竹的声音。

野哥慌忙把手从肉丸手中抽出来,转身见妤竹正嗔目而立,于是便讪笑道:“是妤竹妹妹呀,刚才说着话,你怎么就跑了呢?”

“哼!我不跑掉的话,岂不是影响某些人打情骂俏了?”

冤枉啊,哥我简直比窦娥还他妈的冤呢!哥躲都躲不及呢,还会和她打情骂俏?

“啊,妤竹,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我和肉丸只是碰巧探讨了一下《窗外》这首民间小调的事儿,天地可鉴,我们可是半句笑话都没有说呀!”

“你们探讨《窗外》,还说没有打情骂俏?”妤竹满面寒霜,敷雪凝脂的一张俏脸也变得有些黑红了起来。

野哥一见妤竹的脸色突然变得如此难看,就知dào

这回真是百口难辨了,看样子,时下流行的这首《窗外》肯定不是优美而且略带伤感的歌曲,估计很有可能是情侣哀怨小调了,不过,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也只好先弄明白时下流行的《窗外》到底是什么东东再想应对之策了。于是野哥惊诧道:“难道这《窗外》不是那什么东东的曲子?”

“哼!我看你到底要狡辩到什么时候!那好,我就让你听听《窗外》是怎么唱的。”妤竹见野哥一再装傻,于是便气愤地对肉丸说道:“肉丸,你给他把《窗外》给野人哥哥唱一遍!”

“那好,帅哥,今天我就免费给你唱一下《窗外》。”肉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妤竹脸色的变化,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唱道:

俏冤家扯奴在窗儿外,一口儿咬住奴粉香腮,双手就解香罗带。

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来。

再一会无人也,裤带儿随你解。

……

“听清楚了吗?”妤竹怒视着野哥问道。

“哥听清楚了,但是,与肉丸唱的这首下里巴人的《窗外》相比,哥刚才所唱所说的《窗外》绝对是相当滴正经外加相当滴阳春白雪。”

“那好,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你就把你那相当正经、相当阳春白雪的《窗外》给我唱一下,不然,你这一辈子就休想再理我!”

“那好,我就把我相当正经、相当阳春白雪的《窗外》给你唱一遍,唱的不好,请不要鼓掌,唱的好的话,也不要鼓掌,只需yào

在哥英俊的脸上来一个温柔的小kiss暖暖哥的心即可。”

“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胡言乱语,你爱唱不唱!”妤竹白了野哥一眼,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但脸上还装得冷冷的样子。

“唉,为了证明哥的清白,看来哥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你高歌一曲了。”

野哥清了清嗓子,冲妤竹邪魅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凝眸静立,刹那间沉静,他仿佛正打开一扇窗,窗外有人烟在撒落,有群山在起伏,有清风在流淌,有白云在奔跑……

在那群山和村落之间,淳于荷、朱依依、妤竹,还有坏丫甚至张玉若的影子全都如一帘幽梦般出现在眼前……

窗外天空脑海无穷绿色原野你灿烂的微笑我拼命的奔跑远处飞过无缘到村落日落船又归看那天边白云朵朵片片就在瞬间你出现在眼前还看到晚风在吹还看到彩虹美窗外天空脑海无穷我早已忘怀是从哪里来也只能相信你比我明白……

“哇——太棒了,帅哥,咱俩一起包包子行不?”

七十三 惊魂1

野哥的歌声余音未了,肉丸早已晃着浑身的肥肉向野哥冲去,那肥肥的样子,笨笨的像只发情的企鹅,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野哥见肉丸展开莲藕般白嫩的双臂向自己冲来,于是便迅速向旁边一闪,就在和肉丸擦身而过稍迟一两秒的时间里,耳中猛听得扑通的声响和紧随其后的吧唧声……

靠!好像没有被她碰到呀?难道她对着树干或者石头什么的来了一口?野哥如是想着,便一甩身回过头来张望,这一看,野哥简直就是心花那个放啊,只见肉丸肥硕的身体正横压在仰面倒地的黑皮身上,两人的嘴正螺公对螺母地拧在一起……

“黑皮!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占我便宜,你看我不剥掉你的皮!”肉丸再次被黑皮取巧偷香成功后,终于怒不可揭地冲黑皮发起飙来,只见她用她肥硕的臀部坐在黑皮干瘦的身体上,两只手揪着黑皮的脸皮就往下撕。

靠!这次这丫头不会玩真的把黑皮真给剥了吧?野哥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帮黑皮一把之时,只见妤竹连理都不理他们,转身跑向院角的一个悬崖边,一纵身就跳了下去。

“不要啊,妤竹!”野哥一见妤竹往悬崖下跳了下去,心简直都碎了,他哪儿还顾得上管黑皮是不是被剥皮的事儿?

当野哥跑到院角的那个悬崖边上往下看时,只见妤竹正手抓一根悬在崖壁上的绳索悠悠下滑,涧风时快时慢地在崖涧间回旋,妤竹的黑发和白衣在风中飘飘地在青灰色的崖壁上荡漾,她白荷般细腻白嫩的脸则在乱飞的黑发间时隐时现地引爆着野哥的眼球……

青丝缠心兮,哥不思饮食;美眸流盼,哥不思翔跃青云……妤竹!野人哥哥来了——野哥口中吟着这不伦不类的自创诗歌,一纵身也跟着跳下了悬崖,只是,野哥再跳下悬崖时竟然忘记了伸手去抓悬在崖壁上的绳索。

风呼呼地从野哥耳边掠过,速度也越来越快,血液澎湃的快感让野哥不由自主地哇哇大叫着,那声音响彻云霄,简直就是一次奇妙的蹦极之旅嘛——妤竹正在崖壁间悠悠享shòu

腾空之旅,脑海中循环播放着野哥手抓绳索和她在崖壁间你追我赶的Lang漫……她双眸微明,透过遮望眼的黑发之隙向上仰望着,野人果然也跳了下来,啊,多美妙的悬崖啊,简直就是天设地造的Lang漫屋嘛……

呀!他怎么下降得那么快?妤竹心中一惊,才发xiàn

野哥根本就没有伸手抓绳索,这不是要命吗?妹虽然幻想Lang漫,可是也不想要你这血色Lang漫呀?

脚蹬崖壁,在野哥几乎就落到同以高度时,妤竹迅速将自己荡向野哥,按照常规,荡绳,伸手抓住野哥,并成功在悬崖上上演一出美女救英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按照国际跳水难度系数计分的话,分值也绝对在一点零以下……

可是,就在妤竹算好了时间和摆荡力度将自己荡向野哥时,却见野哥同时脚蹬崖壁上一块突出的巨石,飞身扑出,两个人竟然在一瞬间擦身而过……

泪,哗的一下从妤竹的眼中飞泻出来,她知dào

这次她和野哥怕是真要上演一出血色Lang漫了……

美目紧闭,纤手脱索。

妤竹任自己飘飘地飞下,她只想要和野人一世缠绵的Lang漫,哪怕是血色的Lang漫,她也义无反顾。

风在耳边荡过,耳际响彻的全是野哥刚才在崖壁上时吟的那几句诗:青丝缠心兮,哥不思饮食;美眸流盼,哥不思翔跃青云……

突然,妤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下落,她缓缓睁开眼睛,发xiàn

她正被野哥稳稳地抱在怀里,而野哥则用一条腿绞住崖壁上的绳索,风儿轻吹,绳索轻漾,野哥嘴角则轻扬,乌黑的眸里闪烁的依然是那坏坏的邪魅的微笑。

“死东西!坏东西!你都快把我给吓死了!”妤竹使劲往野哥肩上落着粉拳,脸上则荡漾着撒娇的可爱。

“我是逗你玩的,你难道没看到旁边有株斜长的松树吗?倒是你,你为什么要丢掉绳索?你知dào

那有多危险吗?”野哥用手指轻刮着妤竹的鼻子,眸中全是怜爱的旖旎,“你都没有亲眼看见哥被摔成肉泥,怎能弃绳殒身呢?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就是哥死了,你也应该把哥给收尸埋葬好了再死嘛!哈哈哈——”

“哼!想得美,就是你死了也别指望谁会掉一滴眼泪!”

“那就掉两滴嘛!”

“死你的吧,你若是死的话,人家立kè

就会毫不犹豫地改嫁!”妤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起来,一张白嫩的俏脸也霎时羞红了起来,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没和野人结婚嘛,既然嫁都未嫁,哪儿来的什么改嫁?

“改嫁?你敢!”野哥把脸一寒,然后又忍不住爆笑了起来,“哥死了,你若是真滴要改嫁,也一定要带上咱们滴孩子啊,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儿子那么小就当孤儿……”

“你坏!又笨又坏的人!不跟你说了!”妤竹一激动竟忘记了还在半空中,所以当她用力将野哥踹开时,整个人一下子就又变成了自由落体……

“喂!你不会又寻死吧!”野哥见妤竹迅速往下跌落,哪儿还顾得上多想,于是抛开绳索往外一纵,伸手就向妤竹抓去。

再次停止下跌,是和妤竹一起横躺在悬崖下软软的草地上,野哥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奇怪?怎么一点儿伤都没有受?是因为离地面距离较小还是野哥天生命大?其实他哪儿知dào

是抓他来的老道暗中打出了几片树叶托着他和妤竹慢悠悠落的地呀,当然不知dào

更好,不知dào

就更能衬出野哥的命大。

妤竹呢?她有没有受伤?野哥迅速爬起身,却见妤竹正眯着眼睛懒懒地躺在草地上看彩云飞飞。

“妤竹,你没事吧?”野哥一翻身坐到妤竹身边,望着她那美得无法再美的容颜,野哥几乎有一种控zhì

不住的要把她浑身上下一处不剩吻上一遍的欲望。

七十三 惊魂2

“这里有飞瀑流泉,这里有花草飘香,这里的白云悠然成趣,这里的飞鸟自由飞翔……”妤竹杏唇轻碰,声音如同泉水叮咚,她眼望着野哥,似是有意,似是无心地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当然喜欢了,这儿简直就是陶渊明的桃花源嘛!”野哥眼望着四周无一处不美的幽雅环境,脱口说道。

“那你就留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陪你?哥当然愿意了,可是,哥的荷美人和小依依怎么办呢?要不要把她们全都接来,大家一起过家家、生孩子玩?

“你不乐意吗?”妤竹见野哥沉吟不语,眸中不觉掠过一丝阴霾的影子。

野哥见妤竹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快,于是赶紧说道:“啊,不不!有我漂亮的妤竹妹妹在这仙境般的地方陪伴,要我死我都愿意!”

“你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当然是肺腑之言了。”

“哼!什么肺腑之言,我知dào

你是在逗我玩,难道你真放得下我姐姐?”

“啊,你是说荷美人呀?”野哥有些发窘地搔了搔头讪笑道,“要不,把你姐姐也接过来?”

“讨厌,就知dào

你这讨厌的家伙一直惦记着你那有夫之妇的淳于大小姐。”妤竹一下子坐起身,眉头轻蹙,脸上不觉又有些淡淡地伤感,“其实我也想我姐,如果真能和姐一起嫁给你的话,我情愿做小服侍你和姐姐……”

“这个我不同意!”野哥突然非常正经地打断了妤竹的话,“哥承认哥很帅,也知dào

哥很讨女人爱,哥承认哥很博爱,可是不论哥爱多少个女人,都会捧出整颗心对待每一个女人,即使哥有幸同时娶了几个老婆,也不会分什么妻妾,每一个哥的老婆都会均享哥的雨露,如有纤毫差别,就让哥不得好死!”

“你敢!我只允许你娶我姐,至于别的什么狐狸精,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靠!不带这么霸道的吧,照你这种说法,哥的小依依岂不是要哭死了?不过野哥是谁?在二十一世纪的职场上见过买七八处房子,养五六七个老婆的高官富豪多的是嘛,实在是不济,哥就多挣些银子多建几处房子嘛,不过,妤竹不排斥淳于荷就是一块很大的糖果嘛,可是,野哥一想起淳于荷那丫头对自己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样子,心里就失落落的没底,唉,如今看来打好妤竹这张牌倒是能不能把淳于荷成功钓到手的关键所在了,于是野哥便无耻地对着妤竹甜言蜜语道:

“啊,妤竹妹妹,既然你如此想要哥娶你姐,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做你姐的思想工作,让她一脚把那什么道貌岸然的云飞扬给踹了?”

“唉。”妤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不反对你娶我姐,可是我姐打小就熟读孔孟之书,对程朱理学也非常推崇,所以她即使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也不大可能会嫁给你,更重yào

的是我义父淳于谅又是武林盟主,他既然已将我姐许给云飞扬,又怎么可能让我姐做出有损名声的悔婚之事呢?”

“你说淳于谅是你义父?”野哥一把抓住妤竹的玉腕,发xiàn

新大陆地问道,“难道你不是淳于荷的亲妹妹?”

“当然不是了,我是我义父在路上捡的,那时,我刚出生三天,我姐也才一岁多,我和姐吃一个奶娘的ru汁长大,一起习武读书,一起玩耍嬉戏,姐温柔善良,文才武略样样出众,而我这不思进取,整天只知dào

嘻嘻哈哈,书也只读那些诗词歌赋之类不入流的东西,所以每次义父考察我们的学问时总是由姐打掩护才得以过关……”妤竹娓娓叙述着儿时的往事,时而伤感,时而喜悦,时而萌生对淳于谅的不满,时而又表达出对淳于荷以及奶娘的挚爱。

“你恨抛弃你的父母吗?”野哥自己独自在天坑中生活了十八年,自然懂得没有亲生父母关怀的凄凉。

“我以前非常恨他们,可是现在不恨了。”

“你知dào

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以前不知dào

,不过现在知dào

了。”妤竹悠悠遥望远方,淡淡地叙述,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迹一般。

“你爹娘是谁?”野哥问出这句话,就狠狠地臭了自己两下,因为即便妤竹说出两个陌生的名字,他又能怎样?替妤竹去质问他们为什么抛弃她吗?

“我爹名叫张君宝,我娘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子,据说生我时,因为难产而过世了。”

“你说什么?你爹是张君宝?是不是那个叫张三丰的老道?”

野哥吃惊地盯着妤竹的眼睛,难道带自己到这儿的老道就是妤竹的爹——活了二百多岁,生命线跨越宋元明三代的武当派创始人张三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知dào

我爹?”妤竹吃惊地望着野哥,“其实武林中人好像对我爹并不太熟悉呀,至少跟他同一时代的人几乎都已经过世了,而最近几十年他忙于修道,也很少露面江湖,你怎么会知dào

他呢?莫不是前两天掳你过来时告sù

你的?”

“啊,这个嘛,虽然很少有人知dào

你爹,可也不是绝对没人知dào

,我其实也是道听途说而已,道听途说——嘿嘿——”

“我听我爹说你好像不太愿意来见我,所以他就点了你的穴道徒步飞奔三天三夜把你带到了这儿,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靠,你爹这事儿也告sù

你呀,还真是老子疼儿不悔心呀,那他有没有告sù

你他逼着要我非礼你呀?不过,哥要早知dào

他闺女是我可爱的妤竹妹妹,不要说点了穴道把我掳来,就是放上几条狼把守着山门我也要打进你家呀?

“啊,这个是一场误会,你爹一直说他女儿怎么怎么着,可是一句都没有提他女儿是我可爱的妤竹妹妹,他若是提上哪怕半句妤竹妹妹的话题,别说掳我来这儿了,就是打断我的腿我也会爬到这悬崖上来找我人见人爱的妤竹妹妹呀?”

“哼!就知dào

你会这么说。”

七十三 惊魂3

“哼!就知dào

你会这么说。”

妤竹嗔目望了野哥一眼,满脸都羞赧的红云。

“妤竹,我觉得你比几个月前更温柔更讨人爱了,是不是你爹教导你的结果?”

野哥望着羞赧半衔的妤竹,发xiàn

她竟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一下子淑女了许多,很自然便把这一杰作归功于伟大的武当派创始人张三丰的教导了。

“其实他也没教我什么,只是运功打通了我周身的大小经脉,并教了我一些练功心法,这样我一天一个小周天,三天一个大周天的练习,武功心智等都有了非常大的提高,不久前在竹林上的练功台上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到来就是因为我正在小周天的行功当中,如果野人哥哥喜欢,妤竹可以把这些**全都交给你呀。”

“哈,果然是老子绝顶女聪慧呀,没想到我老丈人教两个多月就给我教出了如此可人的小美人儿,要是让他再教你一些时日,那岂不是要给我教出一个仙子老婆了?”

“你讨厌!”妤竹粉拳轻揍,野哥的肩头简直就是升仙般的舒服。

“喂,小美人,我这人太忙了,实在是腾不出什么时间练功,你是不是求一下你那老道爹也帮我打通一下全身的经脉,然后再附带着往我体内输入一些真气什么的提升一下内力?”

“喂!小子!你可别不知进退啊,昨天应你老婆我女儿的请求,老道我费了半天功夫才使你小子的内功提升到炉火半青的境界,你知dào

那得耗费我几天的功力吗?我老实告sù

你,你休想再让你老婆求我帮你,你若想提升功力,自己跟老婆学着练去!哼!想让我老道给你们做牛做马,门儿都没有!”

这谁呀?野哥抬头顺声望去,见一个面目红润、须髯乌金般闪亮、大约四五十岁的清瘦道士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正是那晚掳走自己的老道,难道他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张三丰吗?如果后世的传言准确的话,他现在应该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了,可是看他这仙风道骨的,怎么看也不过四五十岁嘛,难道传言有假?

“啊,道长,哦,不不,岳父大人,野哥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不知dào

当问不当问?”

“只要不是求我再帮你提升功力的事,别的尽管问,老道我又问必答。”

“是这样滴,据说您老初生在南宋,成长于蒙元,名扬于大明,可是我看你也就四五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会初生在南宋呢?”

“你小子不信不是?”

“信,信。我怎么会不信呢?我只是好奇确认一下,并想了解一下长寿的秘诀。”

“哼!算你小子乖巧,实话告sù

你,贫道我如今已经活了一百五十有二岁了,至于你问的什么长寿秘诀的问题,等过几年我出了书,直接送你一本得了,省得你天天缠着问来问去的麻烦。”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我老婆的问题,你是怎么生下她的,既然生下她了为什么又要把她遗弃?”

“嘿嘿!你小子果然是个难缠的主儿,你连老道我的私房事也管上了,算了,今天老道我高兴,就索性告sù

你吧,也顺便向妤竹解释一下遗弃她的问题,其实事情很简单,老道我在二十多年前一直纠缠于男女**对人身体机能有益还是有损的问题,于是就挑了一个对我心仪已久的晚辈道姑进行人体实验,谁知dào

一不小心竟然就有了妤竹这孩子,而妤竹她娘也因为生产时出血过多而亡,我好悔呀……”张三丰回忆起往事竟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你也不应该把妤竹弃而不管吧?”

“我哪里是弃她不管?我实在是一个人四海为家有一顿没一顿生活,如果让妤竹跟着老道我的话,即使不被饿死,恐怕也会受尽人间苦难,所以我就在淳于谅那一群条件不错有家有室的武林豪杰经过时把妤竹放在了路边,没想到淳于谅当即就收养了妤竹,所以,老道我也算是欠淳于谅一个养女之情吧。”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次你又打算做甩手掌柜了?”野哥望着张三丰背背长剑,手拿浮尘的样子,便微笑道。

“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呀?你成长在天坑之中竟然独自练出可进武林前三十的剑法,满脑子的诗词歌赋和坏水一同乱冒不说,你竟然精明到连我要再次抛弃我闺女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简直就是神嘛,如果让你小子活到我这岁数,玉皇大帝估计都拿你没辙。”张三丰狡黠地望了一眼野哥,也学着野哥的样子坏笑道,“小子,我知dào

我若说把妤竹托付给你的话,你一定会向我要一大堆条件,不过,我告sù

你,老道我最多只答yīng

你一个条件。”

“滚!一直滚到老子看不到的地方去!”

野哥一听老道竟然认为自己会拿妤竹作为向他学习武功的交换条件,简直就是受了奇耻大辱,他野哥是那样的人吗?他野哥什么时候拿自己心爱的女人作为条件说过事儿?

“唉,没想到我张君宝还是低看你了。”张三丰怔怔地盯着怒不可揭的野哥看了足有一分多钟,然后轻声说道,“不过,我很高兴,你不肯拿自己心爱的女人作交换条件,这说明我女儿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值得她托付终生。不过,作为礼物,我可以根据你的剑法特点教你几招我独创的剑法,学会并运用纯熟后,相信你足可以和淳于谅的飞虹剑并驾齐驱。”

“你走吧,我的老婆自然由我来疼,至于你那什么自创不自创的剑法,我一点也不稀罕,实话告sù

你,野哥我只是有些懒,如果不懒的话我一样可以创出和淳于谅并驾齐驱的剑法。当然,我承认你在很多方面都很牛B,牛B到我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你那种高度,可是我也告sù

你,我野哥同样有你一辈子也学不会的优点,那就是真心爱自己的女人,疼她、怜她、全心全意呵护她……”

野哥说罢,轻轻揽起妤竹的杨柳纤腰,头也不回地顺着奔腾的涧水向远处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样高大,不羁而孤傲,一个足以傲视天下任何人的神,至少,此时的张三丰已经视他为神,一个远远高于世人思想境界的神……

七十四 诗迷1

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款款而出,仿佛一袭素装的仙子在刹那间幻化出一片神奇地光影,薄纱一般把树木、房屋、竹林全都笼罩在一片无比清凉的光影里……

群山寂静,幽谷澄明,妤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便披衣起床去找野哥,这才发xiàn

野哥的房里空荡荡的,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迅速绕过屋角,身影在屋后的竹林里穿梭了几回,并不见野哥的影子,飞身跃上竹林上方的练功台,依然没有野哥的影子,怔怔地遥望着月光下林立的峭壁悬崖,一切都死一般寂静,哪儿有野哥的影子?

他会去哪里呢?难道像自己的老道爹一样逃跑了吗?可是白天时他还信誓旦旦说要保护自己一生一世的呀?难道男人的承诺全都是天上的浮云或山间的雾霭,根本就经不起风的考验?

妤竹想起她自幼寄人篱下,虽然贵为养女,可是养父却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女儿看过,武功和诗书也全都是姐姐和奶娘所教,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亲爹,可是仅仅聚少离多的两个多月的时光就再次让自己的老爹甩手而去,如今全身心把自己交给了野人,可是,他又在哪里呀……妤竹想着想着,不觉嘤嘤哭泣了起来,一双瘦弱的香肩一颤一颤地惹人爱怜,可是真的有人怜吗?

突然,一双手轻轻地揽住了妤竹的双肩,那手是那样的温柔,那肩是那样的坚实,那胸怀是那样的宽阔……

举眸回望,蒙眬的泪眼凝望着那个注定吸引她一辈子的人的脸,妤竹杏唇轻启,琴音微颤,如乐曲华章一般令人陶醉:

“野人哥哥,你不要抛弃妤竹好吗?妤竹不阻拦你去爱其他女人,但你一定要最爱妤竹好吗?”

野哥凝望着娇荷带水凄楚无比的妤竹,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她竟然亲口说出允许他去爱别的女人,难道这就是她对爱的付出吗?多么无私的女人,多么痴情的妹仔!野哥慢慢将自己饱含百分之百真情的唇放到妤竹那滑腻温润的颊上,轻轻地吮着她脸上晶莹闪烁的泪滴,他发誓,他以后要天天带着她好好爱她,绝对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野人哥哥,你吻得人家的唇好疼哦。”在野哥终于将唇挪开的一刹那,妤竹不觉幸福地嘤咛着。

“那就不吻了。”野哥故yì

把脸扭向一边。

“不,人家不是那意思嘛。”

“那是啥意思,是不是要哥哥再多换几个位置?”野哥的目光顺着妤竹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动,从妤竹颀长的脖颈到她那峥嵘初现的shuangfeng,然后在到她shuangfeng下的腰际……

“野哥哥,你……你好坏……”妤竹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她的心小兔子般跳跃着,他想要吗?他真的想要吗?……

“哥当然坏了,如果不坏的话,怎么能让哥的小宝贝生出一个小野人呢?”野哥嘴角轻扬,又是他那招牌似的邪魅的坏笑,一张大手同时已经偷偷伸向妤竹那馒头般隆起的酥胸……

妤竹的心突突地狂跳了起来,虽然隔了几层布,可是妤竹还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如果要和哥生小野人的话会不会更刺激呢?妤竹如此想着,内心的某种渴望也更加强烈起来,娇喘和嘤咛声也更加频繁地充斥着野哥狂放不羁的大脑……

“你想要吗?”妤竹的偷一下子埋在野哥的怀里,心里,脑子里,还有身体的某个部分全都溢满了一江春水。

靠!妤竹妹妹还真的比较狂野嘛,谁说古代妹妹不风流?只因不在野哥怀里头。

野哥正得yì

地想要进布,却冷不丁听到一个人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野哥,我家主人恭请尊驾。”

他妈的,这是谁呀?存心想让野哥阳痿不是?不过,激情一下子被这不识时务的一声给搅得如同过眼云烟,野哥很得简直就有想要杀人的感觉。妤竹被这一声一搅合,也迅速地挣脱野哥正要伸进内衣里的手,远离野哥一两尺的地方羞赧地整理凌乱的衣服。

“你觉得哥应该割掉你的舌头呢还是脑袋?”野哥起身回头,却见一个佝偻老头正静静地立于野哥的身后,这身影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如果野哥有足够的能耐,割舌头还是割脑袋悉听尊便,但我家主人的约会尊驾不能不去。”

“喂,老前辈!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吧?请问尊姓大名?”野哥见老头的目光闪电般地一闪,旋即又暗淡于月光下,就知dào

对方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为人家奴,哪里会有什么名姓,而老前辈一词,小老儿就更不敢当了,至于刚才冒犯二位贤伉俪之处,还望二位大**量,不要与小老儿计较。”

妤竹盯着面前这个相貌丑陋弯腰驼背的老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义父家的后花园里,义父手持宝剑和一个又丑又驼背持一把大刀的人对峙,当时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对方,脚下如推磨般缓缓转着圈,只是最后他们一齐收了刀剑,义父转身踱出了花园,而驼子则迅速飞出院墙消失在夜幕之中,后来自己央求姐姐去问义父那人是谁,才知dào

那人名叫醉阎罗张驼子,据说他的武功之强连义父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二人在对峙了好长时间后,义父不得不放他离开,很显然,眼前这个人定然是醉阎罗无疑,所以妤竹一冲动便说道:

“醉阎罗张驼子,你就是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十几年的天下第一刀醉阎罗张驼子!”

张驼子一愣,不过旋即笑道:“唉,没想到我老头子还是被你这小丫头給认出来了,看来淳于家果然是见多识广啊,小老儿实在是佩服得紧。”

“啊,我也想起来了,我第一次到你主人家做客时,好像就是你给开的门。”

野哥听妤竹和张驼子一问一答,便也想起了第一次进朱高炽家时开门的那个驼背看门人,看来今天找到这儿来坏了野哥好事的人定是未来的仁宗皇帝朱高炽了。

七十四 诗迷2

野哥听妤竹和张驼子一问一答,便也想起了第一次进朱高炽家时开门的那个驼背看门人,看来今天找到这儿来坏了野哥好事的人定是未来的仁宗皇帝朱高炽了。

“啊,野哥果然好眼力,既然你已经认出小老儿,那想必也已经知dào

我家主人是谁了?”醉阎罗嘿嘿干笑了两声之后,然后便正色问道,“请问野哥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去见我家主人了?”

“不见!我们管你家主人是谁呢,反正就是不见!”没等野哥说话,妤竹就气嘟嘟地冲张驼子叫道。

“对,你最好哪儿凉快到哪儿去,野哥我什么人也不见!”野哥一伸手把妤竹抱在怀中,啵的一下再妤竹的杏唇上来了一口后,故yì

气醉阎罗似的邪笑道,“有妤竹妹妹在哥身边陪伴,哥还见什么人呀,对不?”

“啊,野人兄弟果然是天下第一风流的种子呀,多么好的一杯茶,要不要让朱哥也品上一品?”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脚下的竹林中响起,来人正是朱高炽,只见他站在一竿翠竹之下,一张朦胧看不出表情的脸正对着野哥,依话中却带着他那沉稳的似坏不坏的独特语气。

野哥一见朱高炽现身,就知dào

自己再不能装B了,所以便拉着妤竹,纵身跳到朱高炽的面前邪笑道:

“朱哥果然好雅兴,千里百远、哪怕夜半深更也不忘亲自探视兄弟,莫不是又有什么新进的好茶请兄弟一起喝呀?”

朱高炽一看野哥那满脸的坏笑,就心有灵犀地笑道:“哈,果然是好兄弟,要不然,咱们兄弟二人先把你这极品茶给泡了,改日到兄弟那儿,你喜欢哪壶就泡哪壶?”

“嫂子那壶茶也让泡?”野哥嘴角上扬,邪魅地笑里带着些难言的苦涩,一想起和张玉若那夜颠鸾倒凤的缠绵,野哥就有一种愧对朱高炽的感觉。

“当然,如果兄弟喜欢,咱们可以相互切磋,共同进步嘛,俗话说得好:独****,对**欢爱,群**风流。像野哥这般高才,你不开yin谁还敢摆上地摊卖风流?哈哈哈——”朱高炽放纵地大笑着,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

野哥一见朱高炽那不以为意的神情,就知dào

他是视女人如粪土的皇帝,而自己则只不过是个视女人如生命的yin士,因为身份地位以及思想境界不同,所以对待女人的态度也截然不同,看来若论雅yin,他未必是哥的对手,但论起俗yin,自己还真和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唉,该认输时就认输,俗话说的好,能屈能伸大丈夫嘛:

“哇,我本来以为野人我才是天下第一yin士,没想到你比哥还能yin?佩服佩服,今天哥甘拜下风,咱们还是谁yin谁的比较好。”

朱高炽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外加三分优雅和七分**地笑问道:

“果真谁yin谁的比较好?”

靠!自然是谁yin谁的好了!你以为女人都是母猪,生一窝猪仔换一个猪爹呀?要想换让你的皇后嫔妃换去,哥的好茶只有哥来yin,看一眼哥烧你们的眼睫毛!

野哥刚要大义凛然地拿出朱依依这一朱高炽死也不敢有非分之想的野哥老婆做最后的反击,却听见身旁的妤竹不解的问道:

“你们两个好奇怪耶,罗里罗嗦地说了一大堆饮茶的废话,很有意思吗?”

“没意思吗?”朱高炽迷眼瞅着妤竹那娇美可人的模样,咽了口唾沫笑道,“唉,看来真是长江不知黄河之水有多浊啊,我看你还是跟着你的情哥哥到外面的世界中走一走比较好,连yin茶之道都不懂,哪里够格当野人夫人呀?哈哈哈——”

野哥见朱高炽似乎有些对妤竹上心,于是便很不高兴地说道:“算了,算了,朱哥。再咽唾沫也没你的份儿,言归正传,说吧,你深更半夜跑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朱高炽一下子收敛了yin笑转向野哥道,“今天什么时间了?”

“七月初一呗!当然,如果再yin一会儿茶的话估计就是七月初二了。”

“你还记得“佳人有约”相约第一城的比赛时间和地点吗?”

“这个——”野哥搔了搔头笑道,“啊,真的很怂哈,你说野人我聪明堪比曹植多半斗的人怎么就偏偏记不得这件事呢?要不,朱哥给启发一两句?”

“哼!我就知dào

你会来这一手,你不记得,和美女亲热时你怎么一次都没有忘记?”朱高炽说着狠狠地瞪了野哥一眼,一伸手从袖中取出厚实的纸笺一张,递给野哥,“这是‘佳人有约’主委会特制带防伪桃花暗纹的总决赛赛会尚未出售的门票,每券白银三百到一百两不等。”

“靠!这么贵?简直就是抢劫嘛!”野哥接过纸笺,借着月光看仔细观看那枚漂亮的纸笺,只见纸笺正面正上方印着“佳人有约”几个花体艺术字,下方则印着28排36号一行黑体小字,制作之精良让人叹为观止。

“这破纸对哥来说似乎也起不到什么启发作用吧?”野哥看完入场券微笑地望着朱高炽,信手把入场券收入袖中。

“你可以看一下入场券背面的说明。”朱高炽依然不急不慢地看着野哥说道。

“背面有什么东东吗?”野哥重新从袖中取出入场券翻到背面读了起来:

北方有佳人,相约渤海西。七夕鹊桥会,共享狮子头。

北方有佳人,相约城上城。贾鲁河悠悠,千里婵娟共。

北方有佳人,相约觅荒藓。观音凝美眸,静闻南屏钟。

北方有佳人,相约廿四桥。玉人吹箫处,家家送寒衣。

北方有佳人,相约吴烟里。蓦然回首望,枫桥伴钟声。

“怎么样,对你有所启发吗?”朱高炽听野哥念完入场券上的文字,微笑着问道。

“啊,这个嘛——”野哥习惯性地嘴角上扬,然后坏坏一笑道,“也许大概似乎是,然而未必不见得——”

七十四 诗迷3

朱高炽一听从野哥嘴中吐出的一串模糊概念的近义词,再一次领略了野哥独特而又不羁的个人魅力,于是竟然把野哥经常使用的一些口语脱口秀般给说了出来:

“靠!I服了YOU!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东东呀?你这算是回答?”

“哈,万分荣幸!万分荣幸!没想到野哥我的经典口语会被你演绎地如此经典,如果把你刚才这句话记载到明史里面,哥估计会成为经典中的经典。”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回答你神马问题呀?难道你就不知dào

野哥左脑装满白面,右脑装满清水?”

“什么意思?”

“哥一用脑,满脑袋都是浆糊,嘿嘿——”

“其实这五首诗其实在各处的佳人有约产品宣传单上都有,我之所以找到这儿来告sù

你,就是怕你隐匿在山林之中对接下来的比赛情况毫不知情而导致伤依依的心。”

“你就是专门告sù

我佳人有约宣传单上有这么几首诗吗?”

“野哥你这样聪明的人难道现在还没看出这是五则谜语吗?实话告sù

你吧,前四首诗其实说的只是前四场附赛城市的名称和比赛时间,在这四座城市中的某个地方分别藏匿了十枚金质的‘佳人有约券’,你们十二强选手只能在指定时间的当天分别取得四座城市藏匿的四枚各不相同的佳人有约金牌,才能顺利进入第五座城市的七星金牌争夺赛。”

“哦,原来是这么个东东呀,哎——大舅哥,你也知dào

,我野人呢喝酒泡妞儿什么的比较在行,可是对这猜谜是相当滴不擅长,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干脆把谜语给我解开不就得了?”

“这个——”朱高炽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第一首谜语诗所包含的比赛时间是七月初七,地点是沧州市,别的我也没有猜出来,你还是自己琢磨去吧。”

“喂!你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吗?第一首那么简单的谜语诗傻子也能猜出来呀?”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我看你是怎样猜出来的?”

“诚心考哥不是?知dào

哥什么人吗?美女克星呀?我堂堂美女克星要是不知dào

七夕情人节是那一天,那岂不是阎王爷都不知dào

阎罗殿门朝哪个方向开了?再说了,全天下人谁不知dào

沧州的狮子头有名气,而且沧州也位于渤海之滨,这比赛地点自然也应该在沧州无疑了。”

“啊,这样甚好,既然你野哥猜谜的本事这么大,我想接下来的几个谜语也费不了你几个脑细胞的,只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以为你吊儿郎当地就能得到依依,弄不好总决赛的赛场你都未必能进,因为经佳人有约主办方请求,我爹答yīng

如果十二强选手没有在指定时间和地点取得‘佳人有约券’,在比赛的第二日主办方将会有价出售剩余券票,最后一站总决赛只认券票,不认选手……”

“照你的意思说就是说我们所谓的十二强选手未必就能进入到总决赛,而其他有兴趣参与的人则有可能趁机入围,是吧?”

“好像也就是你所说的这个意思,总之,如果你不抓紧点时间的话,估计依依就未必会是你的了。”

“喂!大舅哥,我和依依的事儿你可是有过承诺滴呀,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唉——”朱高炽轻叹一口气,假装有些无奈地说道,“这都是家父的旨意,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今天送这个门票来,我都Lang费了整整一百两银子,这可是五十个一级家仆一个月的工资呀,心疼得你嫂子那是捶胸顿足呀——”

“靠!才一百两银子你都心疼成这样了,就凭你这大明富二代还会在乎这区区一百两银子?你是不是太抠门儿点儿了?野哥我鄙视你!”

“唉,野人兄弟,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大哥我呢?你也知dào

,兄弟的家莫名其妙被那些锦衣卫给抄了,高煦、高燧两位弟弟也葬身于火海,唉,这颠沛流离的生活,哪能跟跟野哥你比呀?”

“哼!你少跟我哭穷,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已经提前转移了贵重资产?你以为我不知dào

高煦、高燧二位弟弟活得好好的?你以为你假惺惺到这来送给我一张一百两银子的破纸哥就不鄙视你了?”野哥怒视着朱高炽一阵慷慨陈词之后,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看在你妹妹依依以及咱俩同为yin茶高手的份上,哥可以有条件地继xù

和你保持最纯洁的友谊关系。”

“我就知dào

你小子是个刮地皮的阎王,算了,这两张三百两银子一张的前排入场券也给你了。”朱高炽说着便从左袖中取出两张票券递给野哥,一副几百个不,乐意的样子。

“还有三张贵宾票,一并拿出来算了,对待自己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抠门呢?难道你真想让你妹妹依依大哭大闹上吊投河呀?”

“你还是不是人?我就这仅有的三张贵宾票你也要给刮去?”

“你少废话,哥已经给你留了两张贵宾票,够你和你老婆观看用的了!”

“我还有两张你也知dào

?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当然!”野哥接过朱高炽递过来的三张贵宾票,坏坏一笑,心道:哥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连蒙带诈的都能这么准?

☆☆☆☆☆“野人哥哥,咱们不要去参加中华英雄大赛了好不好?”妤竹一边收拾金银细软一边用哀怨的目光瞅着野哥。

“乖,既然答yīng

了别人要参加完全部比赛,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哥一向的原则,再说了,去参加比赛还可以见到你姐姐,难道你不想她吗?”野哥捏着妤竹水嫩的脸蛋,笑得无比奸诈。

“我是很想姐姐,恨不得马上就看到她,可是……可是人家不想让你拿总决赛冠军。”妤竹小孩子般嘟着脸,样子可爱至极。

“冠军不好吗?哪有不希望相公拿冠军的老婆?”

“不行!就不许你拿!”

“好了,好了,像哥这么烂的水平哪能拿什么冠军呀,我只不过是应付一下那个阴魂不散的朱高炽罢了。”

野哥一脸坏笑地瞅着妤竹白皙柔嫩的脸,一伸嘴,就往妤竹的柔唇上凑去。

七十五 一错再错1

“野人哥哥,咱们不要去参加中华英雄大赛了好不好?”妤竹一边收拾金银细软一边用哀怨的目光瞅着野哥。

“乖,既然答yīng

了别人要参加完全部比赛,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哥一向的原则,再说了,去参加比赛还可以见到你姐姐,难道你不想她吗?”

野哥捏着妤竹水嫩的脸蛋,笑得无比奸诈。

“我是很想姐姐,恨不得马上就看到她,可是……可是人家不想让你拿总决赛冠军。”

妤竹小孩子般嘟着脸,样子可爱至极。

“冠军不好吗?哪有不希望相公拿冠军的老婆?”

“不行!就不许你拿!”

“好了,好了,像哥这么烂的水平哪能拿什么冠军呀,我只不过是应付一下那个阴魂不散的朱高炽罢了。”野哥一脸坏笑地瞅着妤竹白皙柔嫩的脸,一伸嘴,就往妤竹的柔唇上凑去。

“哼!就知dào

逗人家开心,鬼知dào

你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妤竹故yì

扭过脸去不让野哥亲到,而扭头时的秀发又恰好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拂在野哥的脸上,野哥心头一颤,顿时春水大泻:

有这样挑逗野哥的吗?你就不知dào

野哥最受不了漂亮妹妹甩发拂面的温柔吗?你这是不是存心要耽搁哥的时间,好让野哥不能按时赶到第一座附赛城市?你这用心也太……太女人了吧?不过哥喜欢,再给哥温柔个有木有?

野哥转过身又去寻找妤竹的唇,妤竹再躲。

野哥又寻,妤竹又躲……

终于,在扯破了妤竹一个衣袖之后,野哥牢牢地叼上了妤竹的香唇,芳泽馥郁,带着淡淡地兰香,野哥尽情的咂摸着浸口的馨香,脑子里那还有要上路的想法?

俗话说得好,男人有多坏,女人有多爱。野哥之坏,简直就是小坏无影,大坏无形。他的坏形成于脑海之间,表现于口手之上,只是顺溜一滑的问题,野哥的一只大手已经滑入了妤竹的亵衣之内。

靠!这小丫头的酥胸怎么能长得这么完美无缺?这YY的也太挺、太弹、太滑、太细腻、太柔软、太鬼斧神工点了吧?

“呜——”

妤竹被野哥叼住不放的小嘴里发出梦呓般让人一听即醉、再听崩溃的声音,她的玉臂紧紧搂着野哥的脖颈,两条修长的玉腿也紧紧夹着野哥的一条腿不放,挑逗得野哥不由自主在妤竹丰满的柔臀上狠狠挤压着……

疯狂的肢解着妤竹的缎带罗裙,总之野哥什么也顾不得了……三下五除二便剥掉了妤竹的几件外衣,眼看绣着金丝鸳鸯的大红内衣朦胧掩映一片奇丽青山绿水的时候,野哥听到了一声让他想要拿剑宰人的声音:

“卖票!卖票!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千载难逢的大明第一帅哥和第一美女造人运动大表演了,八折优惠,二十八两银子一场——”

“肉丸!你给哥滚出去!”

野哥一个狮子回头吼,却见肉丸仍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站在门口大声嚷嚷着,妤竹哪里还敢看肉丸,满脸的羞红瞬间已红破耳根。

“肉丸,你到底要干什么嘛?”见妤竹穿好衣服后含羞跑出了屋门,野哥终于强压怒火问道。

“没干什么呀?”肉丸嘻嘻一笑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卖我的票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嘻嘻——”

“你不能这样,肉丸。你知不知dào

?你看,你家小姐已经被你给气跑了。”

“我哪里气我家小姐了?我这可是在帮她呀,你想想,她一个如金似玉的处子,又没有检验过你那杆枪的杀伤力,万一小姐被你伤害了怎么办?老爷临走时就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对你们严加看管,切记严防你们突pò

最后一道防线,要不然,小姐还没有出嫁就成了夫人,那岂不是有损小姐清誉?即使我们不在乎有损清誉,可是被你非礼后,再被你甩了怎么办?老爷活了一百多岁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我们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靠!你偷窥外加破坏我们纯洁的造人运动,说来说去还全都是你的理了,难道天下还有比你这理由更卑鄙的理由吗?唉,野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怎么就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碰上了这个不解风情的愣丫头?

“算了,你现在还是出去跟你家小姐好好解释解释去吧,野哥我要收拾收拾东西准bèi

出发。”野哥望着肉丸那肥肉乱飞的胖脸,终于万般无奈地宣bù

投降。

“野哥,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耶,是不是因为刚才当射而未射导致了精神和气血郁积不调?”

肉丸很认真地盯着野哥的脸观看着,有些羞涩外加试探地问道:“如果实在憋着难受的话,你就拿我泻泻火吧,肉丸虽然被黑皮那家伙偷去了初吻,可是处子之身保护得还是挺完美的,再说了,肉丸不比小姐那么金贵,而且很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即便是你的火力再猛,肉丸也还是能够忍受滴……”

“滚!地球有多大,你就给我滚多远!”野哥的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起来,号称护花使者的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仰慕他仰慕到甘愿以处子之身奉献的女孩呢?

野哥刚想要对肉丸再说两句安抚的话弥补一下他一时冲动所爆的粗口,却见肉丸不声不响地已经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扫地出门,旋即,妤竹那漂亮的小身影便如一棵柳般立于门口。

野哥望着阴郁着脸的妤竹,有些小不好意思地冲她讪笑了两下,还没等张口呢,却见妤竹用经过千年寒潭水浸泡过的声音冷冷道:

“马在悬崖下的涧水旁,你可以去找你的什么美女佳人去了。”

“怎么?你不去了吗?”野哥望着妤竹突然冰得让人哆嗦的脸,陪着小心问道,“不是说好了要去寻你的荷姐姐吗?”

“我当然要去!我还要一眼不眨地看你是怎样剥掉我姐和朱依依那个小妖精的衣服的,当然,肉丸可以继xù

在外面卖票,估计像你这种坏蛋的造人表演,也未必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妤竹说完,拿着刚才打好的包裹就头也不回地出门,顺着院角系着的绳索滑下了悬崖,只留下一愣一愣的野哥定定地立在那儿:

靠!如果长得帅到被人卖票是一种错,如果情不自禁脱自己心爱女人的衣服也是一种错,哥情愿一错再错!

七十五 一错再错2

“妤竹妹妹,妤竹美人儿,妤竹老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野哥骑着马紧跟在妤竹的身后,见妤竹冷若寒冰,就知dào

她还没有从被肉丸“捉奸”的尴尬中缓过神来,于是就坏笑着一跃跳到了妤竹的马上,不知dào

那马是因为不欺生还是因为多驮了一个人不满yì

,总之,那马一撩蹄子撒着欢就向山外跑去,一边奔跑还一边左拧右拐地试图把马背上的二人摔下下去。

妤竹一见马不听使唤地向前奔跑,便只好紧紧地抓着缰绳以免被摔下马背,紧张之下被野哥搂着小腰竟然浑然不觉。

不知到奔跑了多久,那马突然口吐白沫,前蹄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一片茂盛的草地上,野哥和妤竹也因为惯性的作用从马头上直接就飞了出去……

“妤竹,好老婆,有没有伤到你?”刚在地上停止滚动,野哥就赶紧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检查怀中的妤竹有没有被伤到。

“哼!都是你这坏蛋!你陪我的马!”妤竹一下子挣脱野哥的怀抱跑向她那匹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马,伤心地抱着马脖子嘤嘤哭泣了起来。

“对不起,妤竹,都是哥不好——”野哥起身来到妤竹身边,望着妤竹哭泣的样子,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十足的花痴,为什么女孩子伤心哭泣时都会那么美、那么诗意、那么让野哥变成白痴呢?

“不要你管!”妤竹一下子甩开野哥的胳膊,哭得更加放肆起来。

“要不……就让哥当你的马?”野哥见妤竹的泪水哭戏表演般飞流之下,就只好拿出哄女孩子开心的自甘堕落法。

“你真愿意当我的马儿?”妤竹立即停止哭泣,睁大雨露仍在睫毛上闪烁的双眼惊喜地望着野哥。

“当然了,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妤竹眯起眼睛遥望着远天上悠然飘荡的白云,十分调皮地笑道,“就是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也可以拿着马鞭打你的屁股了?”

靠,难道怀春的少女想象力都这么丰富、这么诗意、这么童话,外加那么一点点打是亲、骂是爱的小暴力吗?哥真的受不了了,哥一定要抒情,不然,哪能对得起哥自封情圣的头衔?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野哥走过她的窗前,瞬间就迷失了方向……哥要做一匹骏马驮她去远方,哥愿她每天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哥身上……”

“野人哥哥,你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好听的歌?”妤竹温柔地靠在野哥的肩头,听着野哥深情而动听的歌声,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直入心底,一生能与这样一个有才气、有魅力、又坏得让人恨不起来,爱的缠绵的人相伴相依,人生难道还会有别的想法吗?

“好听吗?”野哥嘴角轻挑,一脸坏笑又不自觉流露出来。

“好听。”妤竹小绵羊般温顺地把头埋在野哥的怀里,浑身旖旎着百般的缠绵、百般的妩媚和百般的无风水自流。

“哥再给你唱个更好听的好不好?”野哥手指轻抚着妤竹乌黑柔顺的发丝,装得很正经的问道。

“好啊。”

“你听好了——”野哥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压低了在妤竹的耳边唱道:

傻俊角,我的哥!

和块黄泥儿捏咱两个:

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得来一似活托,捏得来同床上歇卧。

将泥人摔碎,着水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你好坏!”妤竹一听野哥竟然唱起了市井中流传的低俗小调,一张藕白的小脸顿时旖旎了满面的羞红,一对粉拳也雨点般落在野哥的身上。

“哥哪儿坏呀?”野哥用两只大手捧起妤竹羞红的脸,眸里流淌着温柔的暧昧。

“都羞死人了,你还问?”妤竹嗔目瞅了野哥,一下子瘫软在野哥的怀里。

“啊,我正愁找不到水呢?既然现在有水,咱们不如也捏两个泥人玩玩?”野哥轻轻叼了一下妤竹的耳垂,坏坏地笑道。

“哼,谁跟你捏泥人呀,再说了,这儿哪来的水?”妤竹一听野哥说要捏泥人,而且还有现成的水,于是便挣脱开野哥的怀抱抬头向四周望了一下,可是除了草地和山石外,哪儿有溪流或泉水的影子呀?

“没水吗?”野哥故作惊讶地向四周望了望,又低头往自己怀里仔细搜寻着说道,“奇怪哈,刚才哥还搂着满怀的春水呢,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水的影子?”

满怀春水?妤竹迟疑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还春水般缠绵在野哥的怀里,于是又是一阵脸红的粉拳独揍……

☆☆☆☆☆“你们两个留在这儿!”野哥不容置疑地盯着徒步追了两个多时辰才追到身边的肉丸和黑皮,非常严厉地说道,“等到这匹马完全恢复体力之后,再找到哥骑的那匹马到沧州和我们汇合!”

“沧州?为什么要到沧州呢?”黑皮一脸疑惑地望着野哥,“难道你要带我们小姐到沧州去看海?”

“看你个头呀!”肉丸十分不满地在黑皮瘦小的脑门上啪的来了一巴掌,“野哥要去沧州去参加佳人有约比赛!”

“可是,为什么是沧州而不是邯郸或者河间呢?”

“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但看你这瘦猴的样子,怎么也得长猴子一半的脑筋吧?可是你为什么就偏偏要装满脑袋猪脑子呢?”肉丸十分不屑地甩了黑皮一眼道,“因为野哥要去参加比赛,野哥又说让我们到沧州和他们汇合,难道你真以为野哥傻到到沧州去看海玩呀?”

“不过,这入场券反面好像也没有说第一场入围赛在沧州呀?”肉丸一边宝贝似的从袖中取出野哥当打赏给她的那张佳人有约三等入场票,认真读着背面第一首谜语诗,“北方有佳人,相约渤海西。七夕鹊桥会,共享狮子头——哪一句说是在沧州呢?”

“咱们走!让这两个猪头就在这儿猜谜去吧,这样省得他们闲得没事又斗嘴。”妤竹笑望了一眼投入猜谜的肉丸和黑皮,一拉野哥的衣袖,小鸟依人般抱着野哥的胳膊向前走去。

“妤竹,你家住的这山是什么山呀,这里到底是哪个州府的地盘?”野哥一边大踏步向前迈步,一边回望了一下被他们抛在身后的不是太高,但挺险峻的大山问道。

“这山好像也没什么大名,因为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巨大的棺材一样,所以山里的猎户们都管它叫棺材山。”妤竹留恋地望了一眼峭壁陡立的棺材山,说道,“其实,我倒真想它像一个巨棺一样把你和我装在一起。”

棺材山,野哥不觉又回望了一眼那险峻的峭壁悬崖,突然想起他穿越前在网上乱逛时看到一个驴友发的一个帖子好像就提到了二十一世纪依然寂寞的京西房山区一个叫涞沥水村的小村庄,据说涞沥水村就在风景优美而寂寞的棺材山下,难道这个地方就是曾经被袁宏道写诗赞美过的京西棺材山?

七十五 一错再错3

“棺材山,北平府是不是就在离我们不远的东边?”野哥用探寻的目光盯着妤竹,心中则突然萌生了把自己最心爱的几个女人追到手后就隐居在这极不起眼的棺材山上的想法。

“你怎么会知dào

此山在北平西边?”妤竹惊奇地望着野哥,他刚才明明连这座山的名字都不知dào

嘛,这会儿怎么又突然知dào

得如此清楚?

“这还不简单?”野哥在妤竹那粉嫩的脸蛋上轻轻一捏,抬手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一片城池,微笑道,“你看,东边那片巍峨的城池,除了蒙元旧都之外,哪里还有这么气派的城市?”

“野人哥哥,带人家到北平府耍耍去嘛,人家好好想去嘛——”妤竹突然撒娇地摇晃着野哥的胳膊,两只眼睛诡谲地笑着。

“不行,今天都已经七月初三了,如果再盘亘两天,估计就会错过佳人有约沧州站的那枚宝贵的入场券了。”

“不嘛,人家就要去北平府玩!”

“不去。”

“去!”

“不去!”

“那就不去好了。”

“这还差不多。”野哥瞅着有些失落的妤竹,拉起妤竹的小手笑道,“要不,咱们就进城去逛上一小圈?”

“真的?”妤竹一脸惊喜地看着野哥,踮起脚尖啵的就是一记蜻蜓点水似的轻啄。

“不过,可不许逗留太久哦!”

野哥微微一笑,其实即使妤竹不要求进北平府,他也是要带妤竹去的,因为由此到沧州如果单靠步行的话,从现在开始,他和妤竹恐怕要不吃饭不睡觉连夜赶路,才有可能在七月七这天赶到沧州,而如果到北平府雇辆马车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要想哄得女孩子开心就必须时不时地给她制造一点儿小惊喜,野哥是谁?这点儿最基本的泡妞常识还是掌握得相当熟练滴嘛!

顺着一条不知名的青石大道一直往前,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野哥便和妤竹一起来到了北平城外,一律夯筑的城墙,墙体上长着墨绿色的青苔和杂草以及斑驳的雨道,城墙外围挖着很深的护城河,眼前是一座青灰色砖瓦构筑的结实而又美观古城楼。

望着城楼上悬挂着“和义门”三个有些因雨水侵蚀、太阳曝晒而失去艳丽颜色的城门,野哥突然产生了一种进入楼兰古国的感觉:

这就是十四世纪的北京城吗?这个长得和北京西直门没有一点相像之处的和义门就是后来北京繁华的西直门吗?这也太震撼点儿了嘛,不过哥喜欢,至少这这朴素的城墙和城门要比那霓虹灯晃得人眼睛发黑夜北京好kàn

,至少这徒步、担挑、骑马或坐车坐轿的如小河流淌的北平府比堵车堵得人吐血的现代化北京要舒服多了……

“看什么嘛,一个破城楼有什么好kàn

的!”妤竹见野哥半张着嘴傻傻地冲着这早已被风雨剥落得不成样的旧朝废都满脸膜拜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起来。

“哇,野哥!你老人家还活着呢!”野哥正要和妤竹打上两句情调节一下气氛,猛然间被人发了疯似的往死里狠抱,刹那之间,野哥的衣衫便被那人的涕泪口水之类的混合物给洗了一大块。

“墨白?你小子怎么在这儿?!”野哥惊喜地抱起墨白,没想到让他朝思暮想的狗友墨白竟然在这儿给他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野哥,你也他妈的太不仗义了!”墨白喜极痛定之后,突然就指着野哥的鼻子骂了起来,“那晚你故yì

弃兄弟于不顾,害得我在古河镇到处找你不见,还以为你被那帮锦衣卫给杀了呢!你知dào

为了给你超度亡魂,我又是买贡肉,又是买纸钱的,我花了多少银子,你知dào

吗?”

“靠!我说我这一阵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原来是你小子给造的孽,你他妈的也不想想,像你大哥我这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超级英雄大豪杰,怎么可能会死在区区几个锦衣卫手里呢?”

“不行,我的银子一钱都不能白花,哦,我先算一下……”

墨白低头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之后才非常认真地说道:“连买肉、买纸钱外带请画师给你画仪容以及请法师超度,我一共花了三百四十四两零二钱半两银子,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那二钱半银子就算兄弟我白送了,可是那三百四十四两银子一点儿都不能少,必须得还!”

“你什么人呀?打劫吗?你口口声声说野人是你大哥,还假惺惺掉几滴眼泪,可是一提到银子你怎么就两眼贼亮贼亮呢?就算你为了野哥花了几个破钱祈福,可是野人要你那样做了吗?”

妤竹一见不知dào

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貌似俊逸实则满口喷粪的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地管野人讨要银子,气便不打一处出,可是转而一想,毕竟人家以为野人死了,所以连买贡品带请法师的忙活了那么一阵子,现在讨还一些银子似乎也不算特别过分……但是,他张口要的也太多了点儿吧?三百四十四两银子,就是自己那道行已经出神入化的老爹张三丰给人做一次法会也才一百两银子嘛,他怎么就能张口要这么多呢?唉,干脆替野人讨一下价钱算了,于是妤竹便一虎脸道:

“就算是你买了点儿纸钱,请了个法师,可是顶多也就花百儿八十两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三百多两银子?我们最多陪你一百两银子,再多的话,一钱也不给了!”

墨白一开始整个心思一直在野哥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妤竹,没想到他跟野哥这一神侃竟然惹怒了这小丫头,而且她竟然还愿意出百儿八十两银子,他妈的,为什么漂亮的妹妹全都赶着要着哭着闹着要野哥泡呢?这是不是也太没天理了点儿?我墨白虽然武功比野哥差了那么点儿,脑筋转的比野哥慢了点儿,帅气比野哥稍微逊了点儿,可是命运怎么就那么不济呢?好不容易讨得了丫鬟春兰的欢心,可是又被锦衣卫那帮小子给活活烧死了,老天爷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点儿?不行,今天至少也耍耍这位小野嫂找找平衡,想到这儿,墨白便也学着野哥假装正经时的冰冷的样子道:

“百儿八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呢?就算砍价也不能砍这么狠不是?要不这样得了,咱们一人退一步,就二百五十两银子,一钱银子也不能少了!”

“那——”妤竹看了看一直在旁边抱着膀子看热闹的野哥,又看了看黑着脸的墨白,于是一只藕嫩的小手便在彩袖的袖筒里摸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咬牙道,“最多二百两……”

野哥见妤竹真的拿出了二百两银票,心里不觉大为感动,如此漂亮的小美女竟然心甘情愿为他野人偿还被墨白捏造出来的莫须有欠账,这种深爱叫野哥如何不敢动呢?于是感动之余,野哥便冲墨白一声狮吼:

“墨白!你小子再他妈装蒜!野哥就把你未来的老婆扔到厕所里,天天替你的野嫂们擦屁股,永世不得出茅厕!”

“别,千万别!大不了我的银子白赔了还不行吗?”墨白假装很害pà

的样子向野哥作着揖,然后就和野哥一起抚掌大笑起来。

“你们俩简直就是一对疯子!”

妤竹刚才讨价还价地跟墨白较了半天真,没想到到头来她才是自作多情,所以气愤之下展开她老爹张三丰传授给她的轻功身法伤心地向北平城内驰去……

七十六 马粪蛋上下霜1

“野哥,你骂我吧……”

望着北平城内来来往往的人群,墨白万分沮丧地看着野哥有些阴郁的脸,早知dào

这个小野嫂会生气走人,就是再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野哥面前搞什么讨要银子的玩笑了。

“哼!你少跟哥来这一套!是不是又是从野哥这儿学去的那套‘你骂我吧——你张不开嘴’之类的东东?今天气走你小野嫂的账以后就从你老婆身上一并捞回来,别以为哥会被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打动!”野哥一边以笑骂的方式打消着墨白的负罪感,一边想着妤竹有可能去的地方。

“野哥,你说我这小野嫂的轻功怎么就那么好呢,连野哥你都追不上?”墨白见野哥的脸色好了点儿,于是便半带好奇半带搭讪地笑问道。

“荷美人儿的轻功怎么样?”野哥一甩脸问墨白道。

“当然好了,她那轻功,就是野哥您也逊色三分呢!当然,兄弟就更不行了。”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你知dào

吗?刚才被你气走的你小野嫂就是荷美人从小长大的妹妹,除被淳于谅传授武功之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老道爹传授她武功,所以你小子以后还是小心点儿,今天这事儿如果不是看你野哥我的面子,我估计你即使有幸不被她剁成肉酱,也得被她踩成馅饼……”

“哇噻!野哥你给我找的这些野嫂们怎么就清一色绝色外加清一色武林高手呢?野哥你的口味是不是也太偏重了点?”

“这你就不懂了,登峰要登最高峰,征服女人也要征服别人征服不了的。哪像你,尽挑些别人都懒得伸手指头勾的丫鬟奶妈之类好上手的货色!”

“是是,野哥就是比较NB,记得饮马河边对对子那会儿,野哥您可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被依依嫂子和荷美人前后夹击,那场面……啧啧,简直就是现场版**嘛,嘿嘿——”

野哥一听墨白提起那次因和筠儿斗对联无意间惹来朱依依和淳于荷两对绣脚前后夹击的狼狈历史,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一头长发往后一甩,冲墨白不屑地笑道:

“你小子懂狗屁呀,哥那招叫一钩双鱼,是泡妞最最管用的绝招之一,除非兄弟你,一般人我还不告sù

他呢!”

“啊,原来这叫一钩双鱼呀?兄弟还真不懂。”墨白见野哥笑得跟真的似的,于是就揶揄地问道,“请问野哥可不可以跟兄弟解释得更清楚点儿呢?”

“这一钩双鱼呢就是野哥主动吃点小亏作为诱饵,等她们上钩之后,哥就迅速收钩,这样就很容易把她们钓到手了,哈哈——”

“那依依嫂子似乎是有些上钩了,可是我看那荷美人好像也没怎么上你的钩呀,到现在为止,野哥你除了被她往胸口上戳了一剑之外,再有就是撅着屁股被人家那漂亮的小脚往上面踹了几回,请问荷美人的小手主动牵过你的大手吗?她漂亮诱人的樱唇被你咂吮过吗?”

“靠!你小子懂什么嘛,挨剑挨脚的那都是哥在布钩,要知dào

,最难钓的鱼才是最好的鱼,最难泡的妞儿才是最好的妞儿!今天野哥就把话给你撂这儿了,哥要是不能到荷美人的云雾shuangfeng山上去藏猫猫,不能到荷美人的迷人的小河里去撑篙篙!哥就到你老婆那两座馒头山上去放马,到她那条芦苇荡里去放舟!”

“我不同意!你泡到泡不到荷美人是你的事,你怎么能打兄弟老婆的主意呢?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因为吃不到海鲜就到兄弟家的菜园里啃小白菜吧?”

“啊,玩笑,玩笑!墨白兄弟,你尽管一万个放心,就你那如今都不知dào

长得像恐龙还是像北极熊的老婆,哥能对她那俩馒头山和那条芦苇荡感兴趣?”玩笑间野哥突然把脸一变道,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墨白狠狠说道,“不过,如果今天找不到你妤竹嫂子的话,嘿嘿——”

墨白见野哥突然之间又对他变了脸,虽然他知dào

野哥是不会真的把他怎么着的,可是,不见了小野嫂,毕竟也是自己的责任不是?于是情急之下便扯开嗓门儿叫道:

“小野嫂——你躲在哪里呀,快出来吧,要不然我家野哥可是要投河上吊了……”

“靠,你个猪头,妤竹是耍小脾气故yì

躲着我们的,你这样大叫非但没什么帮zhù

,而且还会被人送到精神病院的!”

野哥见四周挑担、骑马的人全都如进了动物园似的看着他和墨白,于是便照着墨白的后脑勺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呗——”野哥很不满yì

地横了墨白一眼,伸手拦住一个相貌还算不错,但脸上的脂粉像被粉刷匠刚刷过三遍漆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非常君子地问道,“这位小妹妹,请问这北平府哪个地方最热闹,最最好玩?”

“啊,公子呀,这回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全大明我不敢说,若是说北平府的好去处,大街小巷可没有我不知dào

的。”少妇一听比她年轻得多的帅哥竟然叫她小妹妹,一下子就乐得心花怒放。

墨白虽然自认不比野哥,可是在大明,也算是上得了段位的yin级人物,所以一见野哥一句小妹妹就把女子的魂给勾了去,于是也不甘落后地凑上前去略带yin色地搭讪道:

“是这样滴,我们是外地人氏,初来乍到,想要四处走走,可是,我们对北平府杂耍、卖唱之类的繁华之地一点儿都不熟悉,一时之间又不知dào

哪儿比较好玩,所以就贸然向妹妹你打听一下。”

不过,最让墨白大惑不解的是,野哥跟那油头粉面的小媳妇儿说话时并未见周围有什么异动,可是他上前刚刚搭讪了那么一小句,却立马有一个兵卫头目模样的黑脸大汉冲上前来冷不防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勾引我家娘子?看老子不打烂你的狗头!”

墨白凭空竟然吃了一个大嘴巴子,心中自然不甘,于是就捂住被打的左脸怒道:“靠!我勾引你家娘子?你也不看看她长那什么样?简直就是马粪蛋上下霜嘛!就她这样的,也配老子勾引?脱了裤子请老子老子都不见得……”

“啪!”右脸上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是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儿,“你竟敢骂老娘马粪蛋上下霜!看老娘不打死你……”

这下可好,墨白一个搭讪失败,竟然一下子惹怒了一头公豹和一头母老虎,外加野狼般围了一圈的大明士兵。若说对付这十几个士兵应该是绰绰有余,至少逃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要对付一个撕扯着衣襟不放的发狂的母老虎,这对刚学了半毛泡妞经验的墨白来说无疑是一个几乎没有获胜可能的严峻挑zhàn

……

七十六 马粪蛋上下霜2

“啊,早就听说北平府的兵卫英勇无比,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个都可称得上嫉恶如仇的英雄好汉。”

就在墨白眼看要被人剁成肉酱之际,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圈外的野哥突然拿着一把折扇一拱手冲那位为首的黑脸兵卫笑道。

“你是何人?”

黑脸兵卫正准bèi

挥刀对墨白下手,突然听到有人夸他,于是就收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野哥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啊,在下乡野之人,无名小卒一个,今天见众位兵卫大哥有如此快捷的办案速度,实在是佩服得紧,不过,今天这事儿好像是大哥有些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见他调戏良家妇女,怎么可能是误会?”

“大哥,这件事肯定是你误会了,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对吧?所以你一定是有些酒眼昏花,没有看清楚,对不对?”野人说着话突然一步上前冲黑脸兵卫一抱拳,十分真诚地笑道。

黑脸兵卫刚想发怒,忽然听见脚下似乎有地裂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只见野人脚下的那块足有半尺来厚的青石板已经裂成了几块,冷汗刷的一下便顺着黑脸兵卫的脊梁骨滚了下去,如果对方把踩踏这青石板的功夫用到他身上,估计他立马就会成为一堆稀烂的肉泥……

“这个……这个——”黑脸兵卫的脸上迅速转换了几个表情,最后定格在满面堆笑这一表情上,“啊,公子说得对,大哥我今天果然是多喝了几杯,刚才是有些没看清,没看清……嘿嘿——”黑脸兵卫冲围在四周的兵士一摆手,只见其他兵卫便迅速收家伙去轰赶围观的人群。

“不行!绝对不能饶了这个小白脸,他竟敢骂老娘马粪蛋上下霜,呜呜——”

黑脸兵卫见自己婆娘不识时务地仍在大闹,于是把脸一黑骂道:

“臭婆娘!你再敢多说一句,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嘴!”

“啊,大哥,对待女人应该温柔点儿,怎么可以动粗呢?”野哥说着便走到纠缠墨白的女人身边笑道,“姐姐,请问可否容在下说上一两句话再发你的雷霆之怒?”

不知dào

怎么的,那女人一见野哥三分威武外加七分倜傥的往面前一站,积在胸口的怨愤便一下子消解了大半,拉着墨白衣襟不依不饶的手也不自觉丢了开来……

“公子有话请说,莫说一句,就是十句百句,小女子也洗耳恭听,只是,公子一定要还奴家一个公道,你看奴家娇俏可人的脸蛋,却被他说成了什么马粪蛋上下霜……呜呜——”

“误会,误会。姐姐可能你有所不知,我这朋友说你的脸像是这马粪蛋上下霜实是夸你的脸长得白嫩圆润,这个说起来还有一个非常美的传说呢!”

女人听野哥一本正经地说马粪蛋上下霜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于是就有些犹疑地问道:

“真是夸人长得好滴话吗?你快说说那传说是什么样滴?”

野哥一看女人已经上钩,于是便胡编乱造地神侃道:

“传说西汉时期,中国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她的名字叫做王昭君,据说她的一那张脸长得是非常非常的圆润美白,简直就像天上清冷明亮的皓月一般白璧无暇,因为出于和亲的目的,美丽的昭君姑娘便被送往只有马儿和青草的草原做了蒙古人的阏氏,当然,昭君姑娘的美貌同样征服了所有蒙古人民,于是蒙古的民众为了表达他们对昭君的赞美之情,就商量着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昭君美丽的容貌,可是大家讨论了三天三夜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最后他们找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昭君姑娘了吗?”站在旁边的黑脸兵卫听野哥讲得如此动听,不觉着急地问道。

“你说呀,还是听人家帅哥说?!”小媳妇一脚踢到黑脸兵卫的膝盖上,满脸的怒容。

“啊,是是,听帅哥讲,听帅哥讲。”黑脸兵卫讪笑着瞅着自家婆娘,一脸的窝囊相。

野哥微笑着看完黑脸兵卫被老婆制服的全场表演之后,才清了清嗓子继xù

讲道:

“后来,一个非常有学问的蒙古人突然想起大家通常用马粪蛋来比喻草原女人干裂蜡黄的脸蛋,于是他就进一步思考,马粪蛋是一种很肥很实用的东西,用来形容草原女人的脸,除形状和颜色相近之外还有夸赞草原女人勤劳朴实的意思,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在这勤劳朴实的马粪蛋上进行进一步挖掘,找到一个具有美白特点的东西来形容他们美丽的阏氏昭君呢?”

野哥见涂了一层灰膏的小媳妇几乎是十分崇拜地盯着自己等待下文,于是就继xù

侃道:

“说来也巧,正好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霜,那场霜太大了,简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小雪,那个很有学问的蒙古人于是就早早起床欣赏霜景,让他万分惊喜的是,他发xiàn

那土褐色的马粪蛋经这白霜一粉饰,圆如昭君的脸蛋,白似昭君的雪肌,甭提有多美了,于是,从那一后,这马粪蛋上下霜便成了草原人夸赞那些长得又白又漂亮女人之经典词汇……”

“啊,对,对!因为我从小就在西北草原上长大,天天看到的除了马屁股和马腿之外,就是下了霜和不下霜的马粪蛋,所以我们蒙古人形容女人长得漂亮和不漂亮全都是用马粪蛋做为唯一衡量标准的……”

墨白一听野哥这一番精妙绝伦的神侃,简直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兴奋之下,也趁机补充了一下以增强故事的真实性。

“啊,原来那什么马粪蛋下霜是夸女人长得好的呀?不过,在中原我们一般都不这样夸女人的,今天是遇到小女子了,若是遇到别人,那还不被人不由分说就给剁成肉酱?真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你们两个小帅哥死得岂不是太冤了?”

“那是,那是,以后我们一定多学学中原文化,以免因为那什么文化差异而造成误解,嘿嘿——”

七十六 马粪蛋上下霜3

“喂!请问两位兄弟怎么称呼?”黑脸兵卫见自家媳妇已经转怒为喜,于是也就就高兴地主动问道。

“我叫墨白,他叫野人,是我大哥,江湖人称美女克星的就是他。”墨白没等野哥说话,就慌忙自我介shào

了起来。

“原来是野兄和墨兄,幸会,幸会!小的朱能,北平指挥司北平卫帐下左千户是也。”

妈的,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横呢?原来是个千户呀,不过看这小子外表粗鲁傻憨,竟然能在我踩碎青石的一刹那间判断出他和他的手下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并顺势借坡下驴不失颜面地化解危机,可见这小子绝对是一个秀张飞级的人物,只是不知dào

他口中北平指挥司的指挥使是不是那个报信给朱棣从而改写了大明政治走向的张信?想到这儿,野哥便一抱拳笑道:

“哦,原来是千户大人呀,失敬失敬!不知dào

你们都指挥使张信这段时间可好否?”

“张指挥使?您和我们张指挥使是……”朱能一听野哥说张信的名字简直如喝豆浆般顺溜,心中不觉大骇,难道他是都指挥使的朋友或者是……

朱能脊梁上的汗再次流淌了下来,但看此人刚才不露声色施展的那脚碎青石的功夫来看,估计官职应该不在张信之下,刚才那事儿虽说自己收得急,可是也不是毫无瑕疵,要万一被他怪罪下来,且不说灭自己九族,至少灭自己一二三族应该是不在话下的了……

就在朱能就要崩溃还没有崩溃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首先撑不住率先崩溃了,只听得扑通一声,朱能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媳妇儿已经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

“二位大人,刚才都是贱妾的错,贱妾其实也就是那什么不下霜的马粪蛋,不过贱妾的床上功夫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如果二位大人有兴趣的话,贱妾可以……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杀了我们……”

靠!这都哪跟哪呀?想必是眼前这位朱能和他老婆把自己也当成一个大官了,不然,怎么能吓得连床上功夫都往外抖露呢?不过这样也好,索性就结交一下这小小的千户,至少时不时地可以从他这儿探听一下朱棣和朱允炆的军事动态,想到这儿,野哥便一伸手扶起瘫在地上的朱能的老婆笑道: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快快请起,不要说我不是什么狗屁大人,就是有一官半职在身也不能草菅人命不是?”

“你真的不是什么指挥使副指挥使之类的大官?”夫人慢慢起身,仍然一脸狐疑地望着野哥。

“我当然不是什么大官了,像我这样的一介江湖Lang子,怎么可能去做什么指挥使呢?实话告sù

你们,我也只是在几年前救过张信一次小命,张信哭着喊着要报答我,结果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仅此而已,嘿嘿——”

“啊,原来是指挥使大人的朋友,不知dào

二位愿不愿意赏光让朱能略尽一下地主之意?”

“这个……”野哥故yì

打了一下迟疑然后说道,“本来我们兄弟是很愿意结交朱兄的,只是……”

朱能见野哥面露迟疑,看样子似乎真有一些不太大的小事要办,于是巴结张信心切,所以便一拍胸脯道:“野兄有事尽管说,只要是在北平府这块地盘上,相信兄弟还是能办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的!”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们兄弟在进入这北平府后只顾浏览风光,不小心把我那调皮的小妹给走丢了,因为我小妹素爱热闹,所以刚才我墨白兄弟才因为打听北平的繁华之地而冒犯了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哈——”

“哦,原来是找小妹呀,野兄你的小妹就是我朱某人的亲妹妹,不如你给详细描述一下小妹的体貌特征,我把手底下一千多号兄弟全都派出去寻找,相信一个小小的北平城,还不至于找不到野兄的妹妹。”

“这样甚好。”野哥微微一笑道,“既然朱兄如此热心,小弟若是不肯,那就是不识时务了。要不这样算了,我给我小妹画上一张素描,你拿给你手下的兄弟让他们按图找人,估计会比较容易一些。”

“大哥,什么叫素描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墨白一听野哥要画什么素描,于是便好奇地问道,与此同时,朱能和朱能的老婆也一下子给闹懵了。

“这个素描嘛……”野哥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下后说道,“反正就是画法的一种吧,说专业了你们也听不懂,不如我现场画两幅你们就明白了。”

“那你就赶紧画吧。”墨白急于想知dào

什么是素描,所以便着急地催促道。

野哥用眼一横墨白,爆口道:“靠!催你个头呀,没有纸笔你让哥用手指画呀?”

“纸笔不是有的是吗?”朱能朝身后一招手,只见马上便有两个挺机灵的兵士走到跟前垂首听令,“去!你们两个到东边那个字摊上把他朱纸笔拿来用一下!”

“是!”两个兵士转身就朝东边一个不太远的一个字摊走去……

字摊就在距离野哥他们所站位置大约百十米的一个棺材铺旁边,没有刷漆的破木桌,一把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小木椅,笔墨纸砚外加一块充当镇纸的鹅卵石,写字**约三十岁上下年纪,个头挺高,但脸色蜡黄,身形枯瘦,很显然是属于那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落魄文人。

“喂!卖字的,把你的笔墨纸砚拿来让大爷用用!”两个士兵走到卖字摊前,不由分说,抓起卖字先生的笔墨纸砚就走。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岂能如此蛮横,难道守城兵卫就可以无法无天吗?”卖字先生一把就拽住其中一个兵卫的铠甲不让兵卫离开。

“你他妈的找死不是?放手!如果再不放手,老子可要揍人了!”兵卫一瞪眼,恶狠狠地盯着卖字先生那又瘦又黄的脸,举起拳头就揍。

“哎,慢来,慢来——”就在兵卫的拳头快要揍到卖字先生身上时,野哥笑嘻嘻地握住了兵卫高举的拳头,然后轻轻地帮兵卫放了下来,“笔墨纸砚是人家先生的,既然人家不肯借,我们又岂能以武力相逼?”

“哼!”卖字先生见野哥让两位兵卫把他的笔墨纸砚重新放了回去,冷冷地哼了一声,看都不看野哥一眼,重新坐回到写字摊前,拿起桌上的一本已经残破发黄的古书旁若无人地读了起来。

七十七 卖字先生1

野哥见写字先生一副老死不与自己等俗人相往来的清高模样,心中不觉有些不太畅快,从斜侧里又见卖字先生所读书皮上有苍劲有力的“梅苑”两个大字,突然想起自己穿越之前曾经在北京古玩市场见过一本叫《梅苑》的古书,为此他还特意在网上查过《梅苑》的有关信息、文物价值等,只可惜,书还没被野哥淘到手,人已经穿越到了这十四世纪的明朝……

不过,现在看来,那次淘书经lì

还真算是歪打正着,当年了解的有关《梅苑》的知识,正好可以用来来教xùn

一下这个故作姿态的卖字先生,于是野哥在轻咳了一声后,嘴角习惯性的向上扬了扬,笑道:

“不知先生所读可是南宋高宗建炎四年黄大舆所编咏物词集《梅苑》?”

要知dào

,《梅苑》这本书在当时的明代所存已经极少,绝对不是一般市井之人可能识得的,所以卖字先生一听野哥一句话就概括出了书的作者、成书年代以及内容,如果不是烂熟于胸,谁能用如此简短的话把一本书概括得如此精准?所以卖字先生一惊之后,旋即放下手中书籍对着吊儿郎当、倜傥不羁的野哥起身就是一礼:

“公子连此书的作者成书年代都知晓得如此清楚,实令在下佩服之至,刚才多有冒犯,希望公子海涵。”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瞎猫碰个死耗子罢了,见笑,见笑。”

野哥假惺惺地拱手还礼,心道,干脆就再唬他一唬,杀一杀他的书生气:

“啊,对了,既然先生连时下已经罕见的《梅苑》都读得滚瓜烂熟,想必对宋词是颇有研究了?”

写字先生听野哥如此之问,便精神抖擞地抬头盯着野哥道:

“研究虽然谈不上,可是小生自幼熟读经史子集,对独成一脉的宋词自然还是有一些见地的,难道公子还想考考我不成?”

靠!都说习武之人生性好斗,没想到这文人也如此好斗。哥自入明以来一直都和那些习武之人斗什么拳脚剑法,虽然也在脑筋急转弯和对对联等貌似文斗的题目上赢过几场,可是充其量就是和瘸子比赛跑、与瞎子比眼力,虽胜犹辱呀,干脆今天就索性陪这位自以为了不起的书生斗斗文,若是败了,那是理所当然,万一胜出的话,也可以时不时拿出来在自己的几位老婆老婆面前显摆显摆,只赚不赔的买卖,多划算呀?

“考你?哥只不过流Lang汉一个,自幼不习诗书,斗大的字加起来也认不了一筐,哪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呢?不过,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小问题在脑海里晃悠,不知dào

先生可否帮我解答一下?”

“公子请讲。”

“是这样滴,据说读书是一项很高雅的运动,还说什么可以提高人的素养,陶冶人的情操,而且对书的感悟能力不同,所达到的境界也不尽相同,其他的东东我隐隐约约还算明白,可是读书的境界这一问题老是有些不太搞得懂,不知dào

先生可否给我解释一下境界问题?”

“啊,这个境界……境界嘛——”卖字先生一听野哥一下子问出了人生境界这样高深的问题,于是便沉吟了起来,不过沉吟片刻之后,他突然双目放光,微微一笑道,“在下以为这人生境界不外乎两种,其一,兽性也,所谓兽性即人最本能最自我的物XY望,包括对钱财美色的垂涎、对权势地位的贪婪;其二,人性也,所谓人性,就是精神层面的追求和素养,包括淡泊名利、达观乐善等等高贵的品质……”

靠,没想到你还真能说出一套呀,不过,哥有王国维老先生的《人间词话》作为后盾,岂能输给你这个卖字先生?听完卖字先生的论说,野哥便一拱手笑道:

“高见,高见!不才受先生抛玉之论启发,突然之间竟然也有所悟,干脆也补充个弄瓦只说以突出先生之高论吧。”

卖字先生正为自己灵光一现说出的几句经典话语而沾沾自喜,突然听野哥说也要谈上几句,于是便有些鄙夷的一笑道:“公子高才,愿闻其详。”

“我以为把读书乃至人生的境界认真划分一下,可以用几句宋词来诠释。”野哥瞅了瞅有些发懵的写字先生,便得yì

地把王国维的境界理论搬了出来。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乃人生第一境界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乃人生第二境界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乃人生第三境界也……”

卖字先生听完野哥的论述,突然眉头紧皱,整个人如入定了一般,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一般,对着野哥躬身就拜:

“公子大才,请受学生一拜!”

站在野哥身后的墨白见野哥也不知dào

都说些什么玩意儿,反正看当前的情形是把这位卖字先生给彻底唬住了,既然把卖字先生给搞定了,也就是说借纸笔一用应该没任何问题了,于是便一揪野哥的衣袖大声道:

“喂!野哥!你们在这儿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玩意儿呀,你不是要画素描吗?怎么还不快借先生的纸笔一用?”

卖字先生听墨白再野哥身后这一嗓子,才知dào

刚才那两个当兵的是替眼前这个年轻人索借纸笔作画,因为已经领略了野哥的大才,心中已经生出结交之意,所以纸笔的事自然就不在是什么问题了,再者他也有心看一下野哥作画的才能,所以便一拱手道:

“哦,原来那两个兵哥是替公子索要纸笔,早知dào

是公子要作画,学生岂敢再多言半句,我这里有上好的纸笔墨砚,不知dào

可入公子的眼否?”

“啊,客气客气,我哪里懂什么作画呀,我只不过是半个时辰前走失了年幼无知的小妹,所以想要借先生几张纸画几幅小妹的肖像,朱能大人派手下帮忙寻找下,不成想惊扰了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哈——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卖字先生见野哥问他名姓,于是便一拱手回答道:

“学生免贵姓杨,单名一个寓字,表字士奇。”

“杨士奇?你就是杨士奇?!”

野哥一惊,心道,难道他就是大名鼎鼎官经五朝,而且在三朝内阁中做过二十一年首辅的杨士奇?他怎么会流落在此处呢?按照历史记载的有关他的生平,在建文元年被王叔英推荐以布衣身份进入翰林院充当了编纂官,而今年朱元璋驾崩,朱允炆继位,照惯例明年就应该是建文元年,被王叔英推荐,至少他应该在江南一带游学才对呀?他怎么会流落到北平府呢?

七十七 卖字先生2

“你认得小可?”

杨士奇见野哥听到他的名字就好像发xiàn

了新大陆似的,所以便有些纳闷地问道。

“啊,是这样滴,我前二年曾在荆楚一带游玩,听说有一个叫杨士奇的士子非常有学问,所以刚才你说你叫杨士奇,我就很自然想起了在荆楚一带游学的名士杨士奇,只是那个杨士奇不知dào

是不是先生你。”

“哎呀,惭愧,惭愧。小生在荆楚一带也只是开个书馆什么的混口饭吃,没想到竟然让公子给记住了名姓,你让小生怎能不激动呢?恕小生愚钝,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啊,我嘛,名叫野人,由于自幼是一个孤儿,四处流Lang,所学文不入庙堂,武不入宗派,一个街头Lang子罢了。”野哥说着回头瞅了一眼墨白和朱能,接着介shào

道,“这二位就比我出息多了,这位相貌英俊的小白脸就是我兄弟墨白,是战国墨家第四十八代传人,这位相貌威武的大哥就是咱北平城大名鼎鼎的左千户朱能大人。”

“幸会,幸会!”杨士奇又赶紧拱手向墨白和朱能施礼。

“我说野哥,你那素描到底什么时候画呀?是不是吹完了就此了事儿?”墨白见野哥和杨士奇唠起来没完,于是便又不满的催促了起来。

“那好,哥这就让你长长见识。”野哥见墨白一再催促,于是就铺开一张纸,一伸手对着朱能身边朱能的老婆笑道,“我画这个素描还缺一样东西,不知dào

嫂夫人你今天带了没有?”

“什么东西?”

“就是你们女人用的唇膏。”

“啊,这个唇膏倒是有,而且还是佳人有约新上市的限量版品牌,不知dào

兄弟要这个何用?”朱能老婆有些害羞的扭捏道。

“你尽管拿来,一会儿你就明白了。”野哥一伸手,十分正经地说道。

野哥贵为yin士,自然和一般的yin人不同,对自家篮中和长在菜园里尚未进入哪家菜蓝的菜自然是毫不客气,但对那些已铁定是人家菜篮中的菜是绝对不会释fàng

半分yin力滴。

朱能的老婆见野哥丝毫没有戏耍的意思,所以便取出一枚精致的玫瑰红唇膏递给野哥,但见野哥接过唇膏,略一思索,便刷刷刷地在纸上画了起来,只不一会儿的功夫,纸上便跃然出现一个星眸樱唇,半带娇嗔、半带调皮的美女头像,那眉眼,那神态,简直就是又一个活灵活现的妤竹出现在眼前……

“哇!野哥,你这画简直就是画绝了!回头也给我画一幅好不好?”野哥刚一画好,墨白就第一个叫起好来,旁边的杨士奇、朱能以及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惊叹地叫起好来。

“一边去!”野哥横了墨白一眼,这次因为有杨士奇和吴能等人在场,否则墨白又要哪儿远滚哪儿去了。野哥收起画,把用剩下的唇膏递给朱能老婆笑道:

“嫂子这唇膏用起来可真不错,哪儿买的?回头我也给我那些姐姐妹妹们买一些。”

“佳人有约送的,不过,这只是试用品,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卖呢!”朱能老婆很有些心疼地收起了唇膏,不过言语里也带着几分获赠佳人有约唇膏的得yì



佳人有约?野哥突然想起自己就是要参加什么佳人有约承办的比赛才带妤竹出来,方有再逢墨白和巧遇朱能杨士奇这一出好戏,难道这佳人有约唇膏的销售商就是朱家选胥大赛的总代理?

“啊,嫂子,恕小弟愚钝,请问这佳人有约是什么东东呀?”

朱能老婆一听野哥问起佳人有约,于是便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佳人有约现在可有名气了,他们是从两年前开始专做女人生意的,开始大概从女人的服装饰物做起,现在又推出了包括佳人有约露、佳人有约唇膏、佳人有约眉笔等一系列女人的化妆用品,不过暂时只是免费赠送阶段,尤其是他们的那个被称为佳人有约露的东西简直就是太妙了,好像说是一种颜色红黄浅淡各不相同的琼露,用非常漂亮的小玻璃瓶装盛,洗完澡后只要在身上洒上一点点,女人一整天就会散发出玫瑰、兰花、桂花的香味呢!唉,只可惜,指挥使的夫人才可能获赠一小瓶佳人有约露……”

野哥一听朱能老婆描述的那种让她艳羡不已的佳人有约露,便知dào

肯定是类似于他穿越前市场上到处有售的香水,可是在十四世纪的中国怎么可能会出现香水这种东西呢?佳人有约的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神奇的人物呢?

“啊,嫂子,请问你知dào

那佳人有约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吗?”

“这个不知dào

,据说他们的老板是个非常神mì

的人物,没有人知dào

他的任何信息,甚至连姓名和男女都没有人知晓,我也只知dào

他们的总部在苏州,而且在全国好多城市都建立了分部。”

“这么说北平也有他们的分部了?”

“有分部,我的唇膏就是他们开业那天获赠的,其实他们也刚开也不久的,好像是在一个月前他们突然出手买下了海子边上最大的酒楼醉李白酒家以及旁边的几家店铺,现在包括酒楼和店铺全部都换成了佳人有约的牌子,装修得可气派了,全北平城无一家可以和他们匹敌……”

墨白一听说佳人有约弄的酒楼全北平都没有可以和他们相匹敌的,于是就哭丧着脸道:“野哥,我都两天半没有吃饭了,要不……”

“哼!我就知dào

你小子心里怎么想的,算了,今天看在朱大人和杨先生作陪的份上,我们就到佳人有约去溜达溜达。”野哥横了墨白一眼,然后转身对朱能说道,“朱大人,你看这天也快要过午了,咱们是不是和杨先生一起到佳人有约去吃顿便饭?我请客!”

朱能本来就打算要怎样巴结野哥呢,可没想到野哥却提出要到佳人有约去吃饭,虽然心里打着小鼓,可是勉强笑道:“野哥是张指挥使的救命恩人,今天到了北平,哪能让您请客呢?今天佳人有约的所有开支,全算作兄弟的!”

“啊,不行不行,这客还是由我来请,朱兄只需yào

帮忙把我这调皮的小妹找到就行,就这么定了,你若再多言别怪我野哥不认你这个兄弟!”

“这个……”朱能迟疑了片刻,见野哥说得很坚决,于是便不再多言,伸手接过野哥递过来的妤竹的画像,很郑重地交给一个很精明的叫林六的百户,命令道,“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带你手下的弟兄找到画上这位美女妹妹,完成的好,本千户重重有赏!完成的不好,哼——”

七十七 卖字先生3

“千户尽管放心,小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位美女找到!”

林六接过妤竹的画像,一转身便带着他手下的几十个兵士顺着大街寻找了开去。

野哥见朱能已经安排好了寻找妤竹的事宜,另外由于知dào

妤竹经她老爹张三丰指点以后,武功已经相当高强,尤其是她那出神入化的轻功,简直就可以和她姐姐淳于荷相媲美了,就自保等问题上,野哥自然不用有任何担心,所以野哥便转身对杨士奇道:“杨兄,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这个——”杨士奇沉吟了一下道,“所谓无功不受禄,士奇怎好意思让野人兄破费相请?”

“这也太简单了,一会儿酒足饭饱,你写几幅字送给我不就不觉得愧疚了吗?”

“小可几幅字自然是不费什么功夫的,可是佳人有约的酒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据说很简单的一桌就要数百两纹银,相信一顿饭下来,就是朱大人可能也要花去将近半年的俸禄,我看,咱们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妥帖,所谓君子交心,在士奇看来,陋蔬草棚与玉食华宴并未太大区别。”

靠!这佳人有约一顿饭就能吃一个大明军界中层领导半年的俸禄,是不是也太牛B点儿了?难怪一说到佳人有约吃饭,连朱能都不敢争强付账?

现在看来,这杨士奇还是比较实在一点儿,不过也是,杨士奇自幼丧父,虽然继父待他不错,可是活到现在依然是在社会最下层生活,几百两银子一顿饭的人情,就现在的他而言,的确还不太敢欣然接受,不过,野哥我说话岂能轻易反悔?大不了找个冤大头代劳这餐饮费也就是了,然后顺便再敲诈杨士奇几幅字画,放到我儿子那辈上估计哪一幅也能卖上个万儿八千两的,如此便宜又卖人情的事,哥不做那岂不是放着聪明扮傻瓜?

“杨兄不必多言!野哥我堂堂美女克星外加御封yin士岂有说出的话再收回之理?大家都没有真zhèng

在佳人有约吃过饭吧?”

野哥用眼睛一扫吴能,见朱能不好意思地讪笑着,就知dào

连朱能这样的千户都没有在佳人有约风光过,所以就更坚定了要去佳人有约的决心,钱算什么?最不济也就把自己袖口里这几千两的银票扔到佳人有约的酒缸里听酒响罢了,所以野哥眉梢往上一挑笑道:

“今天野哥偏就带大家一起去佳人有约吃饭!”

杨士奇见野人执意要去佳人有约请客,又见朱能也面露难堪之色,于是又说道:“野人兄,其实这佳人有约也不是有了银子就可以随便去消费的……”

“怎么?难道说他们不是做生意的,还有见钱不赚之理?”

“唉,我还是全都给你讲了吧。”杨士奇瞅了一眼野哥,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佳人有约酒楼一共有三层,一楼一共有五个雅间,每个雅间每日只接待一桌客人,而且全都毫无例外要在三日之前预约,据说自开业以来,四品以下官吏还没有成功预约的先例。”

朱能见杨士奇已经把话说开,所以便也不再顾忌自家颜面,一拱手说道,“对极,的确如杨先生所言,说来是在惭愧得紧,朱能正五品官衔,到现在也未曾有一次成功预约。”

墨白见杨士奇和朱能如此说法,就知dào

到佳人有约一楼吃饭,很大可能就泡汤了,所以便不经过大脑地问道:“那二楼呢?二楼总可以吧?”

“二楼?”杨士奇十分鄙夷地看了墨白一眼,“二楼一共两个雅间,至少要二品大员才有资格预约。”

“这么说三楼肯定只有一个雅间,而且只有一品大员或者王爷皇子才能享用了?”野哥嘴角习惯性轻扬,满脸不屑地笑问道,“我觉得肯定还有别的什么途径可以吃到佳人有约的酒菜。”

“野哥果然非一般人物可比,佳人有约确实还有别的登楼途径。”杨士奇盯着野哥有些不以为意的脸说道,“佳人有约还在一至三楼的楼门口悬挂了三幅上联,声言谁能对出一楼对联便可在一楼免费用餐一次,若能同时对出一楼和二楼两幅对联,即可免费在二楼用餐一次……”

“好了,老杨你不用说了,今天咱们兄弟就到佳人有约三楼去享shòu

一品大员的待遇去!”野哥说着扭头就走,可是刚走出几步,又马上回头冲杨士奇和朱能道,“你们二位,还不头前带路,难道不知dào

哥是初来乍到吗?”

骑着朱能让兵卫牵来的马匹,沿着一街两行青砖绿瓦叫卖声此起彼伏的青石大道前行,紧接着又穿过了两个比较窄的胡同,眼前突然出现了很开阔的一片水域,凭直觉,野哥知dào

这儿一定就是从元代开始变得繁华起来的北海公园,也就是时下人们所说的海子。

海子上飘飘荡荡地有渔船和画舫在轻轻划动,水面上时有翠鸟鸳鸯在自由自在地戏水,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海子的水看起来要比二十一世纪的北海清澈得多,空气质量估计也不止好上十倍八倍,在环海子外侧是一条垂柳依依的的宽阔青石路,道路的两边十分不规则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商铺,柳荫下还有各种各样手工艺品和琉璃字画的小摊,杂耍卖艺的场子等等,所有在明代有可能出现的商业形式,简直是无不俱全,应有尽有……

“这里果然是一个好去处,看来佳人有约的老板还真会挑地方,只是不知dào

哪家才是佳人有约的酒楼呀?”野哥大致看了一圈,便很随意地冲杨士奇问道。

“你看,就是坐落在水中央的那座八角挑檐的画楼。”杨士奇用手一指前方几乎是坐落在水上的一个看起来有些婉约的阁楼,说道,“如果我们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悬在门楼上的‘佳人有约’的巨大雕花牌匾了。”

野哥顺着杨士奇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垂柳掩映处有一条狭长如走廊般的堤坝,堤坝长约四五十米的样子,在堤坝的尽头是一处不太大的人工岛屿,岛上随意地长着一些青竹和虬枝盘旋的寒梅等景观植物,却非常美妙地烘托出暗红色墙体和藏青色雕花的窗棱,以及墨绿色挑角的三层阁楼的楼顶……

七十八 妙对1

一切都是那样雅致那样漂亮!但看这一外观,就足以让人神往备至,至于花上千儿八百两银子到楼上饮上几杯美酒,从四下镂空的墙体和雕花的窗户间赏玩一下海子的美景,应该也算是物有所值。

一行人顺着柳堤走向拍岸的海子水中的那幢小楼,野哥心里倒是犯着一些嘀咕,刚才在杨士奇和朱能的劝阻下,自己拍着胸脯硬要来这佳人有约来请客,若是万一人家不让进楼怎么办呢?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

刚走到被当做屏障遮掩楼门的一块翠竹掩映的刻有佳人有约的大约两米多高的巨石前,一个长得很高很帅的青衣小帽的家伙便把几人给拦了下来。

“哥我又不是不给你们饭钱,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野哥怒目暴涨,声音如炸雷般轰向拦住去路的大汉。

大汉一怔,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他马上就又挺起胸脯道:

“我们佳人有约时有规定的,即使你们是王公贵族,来我们这儿吃饭也是要预约的,如果你们真要想品尝我们佳人有约的美味的话,也请到海子边上我们商铺旁边的佳人有约预约办公室去办理预约手续,如果成功办理完手续的话,估计也要等到十天以后才有可能享shòu

我们佳人有约的星级服wù

。”

野哥一看拦路小子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出:

“靠!你小子不要狗眼看人低好不好?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们今天不能到你们这里来吃饭?”

“因为一楼五个雅间已经有客人了,二楼两个雅间也已经被燕王包了。”

“三楼呢?三楼也有人吗?”

“三楼倒是没人,可是我们三楼从来就没对外人开放过。”

“没有对外人开放过?那是因为哥没有来,要是哥来了,它早就开放了!”

“不可能!我们老板说了就是王爷到此也只能开放到二楼,难道你比王爷的官还大?”

“王爷,你他妈的眼里就只有王爷,我问你,你们的三楼是不是对任何人都不开放?”

“当然也不是了,如果有人能对出我们佳人有约一到三楼全部的三副上联的话,就可以免费到三楼享shòu

我们最高级别的服wù

。”

“这不就得了,你小子一边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就说你们那三幅对联哥全给对上了!”

“什……什么?你……你对出来了?”青衣少年面露惊惶之色地盯着野哥,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鱼六?”就在青衣少年结巴得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一个绿衣云髻颇有几分姿色的年约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子笑吟吟地从楼檐下走了出来。

“他们说咱们的对联他们对出来了。”叫鱼六的小伙子见少女走了出来,便好像突然被人长了胆似的说话又重新顺溜了起来。

“哦,”绿衣少女蛾眉轻蹙了一下,旋即冲野哥等人笑道,“你们确信你们能对出我们佳人有约的三副对联?”

“你就是佳人有约的老板吗?”野哥并没有回答绿衣少女的问话,而是有些邪魅地盯着绿衣少女的眼睛问道。

“我当然不是了,只不过北平的这家酒楼暂时由我负责管理,一切事由还要听从我们老板的吩咐。”

“那,就叫你们的老板出来见我们,或者直接把我们领到某个雅间中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也行。”

“这么说你们确信你们能对出我家老板出的三副对联了?”

绿衣少女显然觉得野哥这样没一点正经的人肯定是不学无术者中的翘楚,所以她问话时直接绕过显得七分不正经三分有点儿坏的野哥,把目光投向站在一侧的颇带文味儿的杨士奇身上。

“这个——”杨士奇偷偷拽了拽野哥的衣襟,小声问道,“野哥你却信能对出佳人有约的对联吗?”

“对对联?哥Lang子一个,哪里会对什么对联呀,今天这顿饭哥全都仰仗老杨你了,怎么?他们的对联连才高八斗的杨兄你也对不出吗?”

“唉,早知dào

野人兄仰仗在下对这对联,咱们也就不用来了……”

“什么情况?难道连才高八斗的老杨你都对不出来?你快说说,他们都出些什么鸟屎对联呀?”

杨士奇刚想说话,却听见对面的绿衣女子不耐烦地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在这儿磨叽什么呀,若是对得出,就赶紧对,对不出就立kè

走人,省得站在这楼门口倒了我们客人的胃口。”

“小丫头你别不知天高地厚啊,你们那什么绝对无人对出是因为我大哥没来,今天我大哥来了,那它就从此结束绝对历史了!”

嘿,又是墨白这小子,你说你小子刚刚才惹了吴能媳妇,害得哥我替你擦了半天屁股,这次怎么又冲人家小姑娘上手了?不过哥喜欢,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哥也非要对上这对联不可,想到这儿,野哥便拿出他那倜傥外加邪魅以及几分挑逗的眼神冲绿衣女子笑道:

“对!我兄弟墨白说得对,要不今天咱倆打个赌,如果哥把你们的对联给对出来了,你就当众亲哥一下,如果哥对不出来呢,哥就当众亲你一下,你看怎么样?”

绿衣少女粉脸一红脱口骂道:“呸——流氓!”

“啊,多谢夸奖!”野哥说话间一抬腿绕过巨石,顺着鹅卵石的曲折小路就往楼门口迈。

“站住,你不能过去,客人们正在用餐呢!”绿衣少女迅速拦在了野哥面前,一脸的冷霜。

“那好,既然你不让哥到楼门前看你们的上联,那就烦请你把上联给哥念一下吧。”野哥停下脚步,一脸戏谑。

“哼!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听好了,我们第一副上联是:鳳山山出鳳,鳳非凡鳥。”

“你说什么?”野哥假装很认真地样子问道,“龍口口回龍,龍本寵身?麻烦你再说一遍嘛,哥实在是没有听清楚你们那上联是什么嘛。”

“我刚才说的是——啊,你——你真的对出来了?”绿衣少女的脸上瞬间便变幻了七八个表情,最后定格在吃惊一个表情上。

“喂,杨兄。他们两个怎么了?”朱能一看绿衣少女那吃惊的样子,于是便大惑不解地拉了拉杨士奇的衣袖问道。

“怎么了?野人兄弟把他们的绝联给对上了呗,走,今天佳人有约有免费的饭吃了。”

杨士奇说着举步绕过绿衣少女顺着曲径就往酒楼正门踱去。

朱能紧走了两步,依然缠着杨士奇追问:

“喂,杨兄。怎么就对出来了呢?你给兄弟解释清楚嘛。”

七十八 秒对2

“啊,是这样的,佳人有约的上联是‘鳳山山出鳳,鳳非凡鳥’,这整句的意思呢是说凤凰山上出凤凰,凤凰不是普通的鸟。可是这上联绝就绝在短短九字却集重言叠字、回环顶针、拆字象形诸多撰联技巧为一体,而且意境相当高远,堪称联中之绝对,没想到的是刚才野人兄随口就对上了‘龍口口回龍,龍本寵身’绝妙至极的下联,有野哥这样高才之士在此,吃佳人有约一顿免费午餐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

“唉,恕朱能粗莽,我怎么就还没有听懂这对联绝在哪里呢?”

“啊,朱兄,是这样的,上联中‘山山’相连运用了重言叠字之法,而野哥则用同样方法对以‘口口’;山山为出,为拆字技巧,口口为回,同样是拆字技巧;鳳字是一个象形字,而龍同样是一个象形字,把鳳字拆开为几鳥,几字虽和凡字相近,但又非同字,所以上联中说‘鳳非凡鳥’;而下联中龍字又是寵字的其中一部分,所以‘龍本寵身’就对得恰当至极,另外和鳳不是普通鸟相对的是,龍亦是集万宠于一身,所以意境同样相合,再有就是凤山乃一山名,而龙口乃一港口名,地名对地名,亦是极为工整……”

因为野哥对出了佳人有约的第一副对联,所以绿衣少女便不再多言,引领着他们走进了佳人有约一楼大厅,并亲自奉上香茶。

“哥听说一楼的五个雅间已经全部预定满了,也就是说即使哥今天对上你们的对联了,也不大可能在一楼吃这免费午餐了是吗?”野哥一边喝着香茶,一边挑逗地望着绿衣女子笑问道。

“一楼的五个雅间的确已满,不过,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在一楼另有备用雅间一个,所以,如果几位对对联就到此为止的话,小女子这就可以带领几位到备用雅间一坐。”

“那好啊,你就赶快带我们到备用雅间去吧,我早就饿得前墙贴后墙了。”墨白盯着他从未见过的豪华和排场的一楼装饰,生怕吃不到饭似的大声嚷嚷道。

“你小子上辈子饿死鬼托生的吗?”野哥一横墨白,然后手指杨士奇对绿衣少女笑道,“啊,刚才我只是抛砖引玉,我这位才高八斗的杨大哥还没对呢?怎么能就这样结束呢?”

绿衣少女莞尔一笑道:“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把所有对联都对完再吃饭了?”

“正是这个意思。”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如果你们选择对第二副对联的话,就意味着彻底放qì

了一楼的美食,对出二楼的对联,就可以享shòu

二楼的服wù

,如果对不出,不好意思,你们就得饿着肚子到别处吃饭了,你们确定要冒这个险吗?”

墨白一听说如果对不上二楼的对联的话,还得被扫地出门,所以便再次抢先说道:“我们不对了,哥几个就在一楼吃饭!”

“滚!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成器呢?不就区区一个对联吗?就是对不出也用不着掉脑袋,至于吓得屁滚尿流吗?我就怀疑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大不了陪哥出去到地摊上喝胡辣汤去!”

杨士奇一看野哥义正词严地训斥墨白,不由得冲野哥挑起大拇指赞道:

“野哥果然好气派,杨某佩服之至,我也觉得为人就应该像野哥这样,要么就为人上人,要么就做草中草,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绿衣少女见野哥和杨士奇都主张对二楼的对联,于是便笑道:“这么说几位是要打算做人上人了?”

野哥瞅了一眼绿衣少女不算太漂亮但也比较耐看的脸蛋,邪笑道:“对极!野哥我最喜欢的就是做人上人,尤其是和妹妹你这样的美女捉对共享人上人的乐趣,哥更喜欢!”

“你——”绿衣少女仿佛被人风流了一回似的一下子闹了个满脸彩,眼前这个本来很有才气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坏呢?可是,如果他真乐意做她上面那个谁的话,她会拒绝吗?

步入二楼,野哥环顾四周,发xiàn

同一楼处处悬挂诗歌壁画相比,二楼倒是简约了许多,只见二楼大厅里除恰到好处地摆放着几盆幽兰之外,整个厅内几乎再无它物,不过让人称奇的是四壁几乎无一例外为雕花的木质墙壁,细看则发xiàn

镂空处竟然全是各种状态的梅兰竹菊绵延连亘,加上透壁而入的光线或直或斜的配合,简直就是一个绝妙的艺术长廊。

站在楼梯口处,野哥发xiàn

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屏风遮挡,只见左首屏风上是一幅书法作品,字迹娟秀潇洒,墨迹浓淡相间,恰好与明暗交错的镂空四壁形成一种绝妙的辉映,丝毫不显半点突兀,而右首的屏风却空空如也,显然是留人对对子所用……

“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杨士奇一上二楼,同样被二楼的布置而震撼,当他看到左首屏风上的书法时,不觉给念了出来,“妙!好妙的一副上联,竟然能把整个二楼呈现给人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此准确的概括出来,简直就是珠联璧合,意趣横溢的联中极品。”

“这个就是二楼的对联吗?比起一楼那个,好像要容易得多吧?”墨白见杨士奇出口称妙,于是便不假思索地脱口道。

“哼!既然容易得多,那你给对个下联试试?!”绿衣少女见墨白似有贬低二楼对联的意思,便不满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日满乾坤,处处景丽山水秀!”

绿衣少女听墨白的对联一出口,便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墨白一看绿衣少女那笑得春花烂漫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真的对上来了,就恬不知耻地上前一步笑道:

“怎么样,不止我大哥野人有才吧?其实我墨白那也是……”

“滚!哪儿远你给哥滚哪儿去!”野哥一看墨白还恬不知耻地显摆上了,看那情形似有要勾引绿衣少女上钩的架势,于是便用脚在墨白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脚骂道,“如果你那也叫对上的话,我估计猪都能够参加科举考试了。”

“墨白兄弟,野哥说的的确没错,你是没有对上来,甚至连上联都没有理解。”杨士奇本来对野哥说猪都能参加科举考试有些不满,可是一想到人家只是打个比方,再说自己也未参加过科举考试,所以也就释然地给墨白解释道:

“这上联的‘月照纱窗’实为描景铺垫,并无其它技巧,可是‘个个孔明诸葛亮’就不同了,‘个个’可以谐音为‘格格’,‘孔明诸葛亮’亦为谐音,既可指竹格的窗孔因月照而亮,又含三国时蜀汉丞相诸葛孔明的字号,实为妙极的双关联……”

“看来杨兄是有答案了?”野哥一听杨士奇做先生般给墨白讲起了上联,于是就笑问道。

“啊,这个——让野哥见笑了,士奇愚拙,实是难以对出此联……”

绿衣少女见几个人站在那儿磨叽,以为他们肯定是不能对出下联了,所以便讥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几位还是要到别处打秋风了?”

野哥一看绿衣少女那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于是便把乱发往后一甩,指着绿衣少女发狂道:

“打秋风?今天哥几个还就在这儿打定秋风了,取笔墨纸砚来!”

七十八 秒对3

绿衣少女莞尔一笑道:“笔墨纸砚倒是有,只是不知dào

你对的下联是什么?”

“哥写到屏风上你不就知dào

了吗?”

“不行!你知dào

我们那千年黄花梨的屏风价值多少钱吗?如果被你又是日照乾坤之类的下联给污染了,那我们的屏风找谁陪去?”

“小看哥不是?就算哥的下联污染了你们的屏风,就算哥赔不起你们一个屏风,可是就凭哥这帅得如此人神共妒的相貌,至少可以给你们佳人有约的女眷当鸭子使唤上一年半载的作为补偿吧?”

“你怎么骂人呢?”

“哥哪有骂人呀,哥给你们当鸭子那是你们的造化,你以为随便谁都能让哥当鸭子的吗?”

“你就骂人了。”

“哥没有。”

“反正你不把你的下联说出来我就不让你写!”

“你不让我写不是?不让写哥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

“点点呀,是谁又要当鸭子又要当死狗赖在这儿不走了呀?”

绿衣少女一抬头见左首屏风后走出一个白胖但气度非凡的公子,于是赶紧上前施礼道:“朱公子,就是他——”点点一指野哥道,“我让他先说出下联才能写到屏风上,可是他执意要直接写到屏风上,公子您也知dào

,这屏风比点点的命都要值钱,要是万一被他给糟蹋了,那点点……”

“写!就让他写!写错了本公子正好抓个机会阉掉他!哈哈哈——”

那白白胖胖的公子哥正是朱高炽,只见他十分诡谲地冲野哥微笑着,这时跟在野哥身后的朱能赶紧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只见他拉着野哥的衣襟小声道:

“兄弟,赶紧跪下求饶吧,他……他可是燕王的大公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

未来王位继承人?靠!你小子知dào

什么呀,他哪里是什么王位继承人呀,他是大名鼎鼎的仁宗皇帝!如假包换的皇位继承人!

野哥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能和施礼相向的杨士奇以及低头不知dào

该怎么办的墨白,故作哭腔道:

“啊,阁下气派还真不是一般的非凡呀,哥还真不知dào

你竟然用如此阴险的手段算计哥,早知dào

哥就不来了,呜呜——哥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野哥说着转身就要下楼,这下朱高炽可就卖不住关子了,于是赶紧上前一下子就攀住了野哥的肩膀笑道:

“喂,兄弟,别走呀,不就是开个玩笑嘛,给大哥留一个面子行不?”

野哥假装吃惊地盯着朱高炽道:“哇!原来你是我大哥呀!我还以为谁呢?怎么?这回你不想着让哥当太监了?”

“兄弟哪里的话?就是天下男人都做了太监,也轮不到兄弟你呀?”朱高炽一回身对点点说道,“快去取笔墨纸砚来!”

点点,望着朱高炽,面露难色地说道:“朱公子,要是万一……万一他对的不工整被我家主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不就是一个破屏风吗?写坏了我两倍赔偿!再说了,我野人兄弟什么时候干过没把握的事?”

“是,公子。”

点点见朱高炽如此说话,便不再多言,转身取出文房四宝摆好,垂首立于一旁。

“野人兄弟,请写吧!”

朱高炽用手点指右首的屏风,似笑非笑地望着野哥,心道,这佳人有约的对联那么多文人墨客都没有对出一个好的来,难道这吊儿郎当的野人还能对出这天下绝对?

“那好,兄弟今天就献丑了。”野哥拿着毛笔在满砚的墨中蘸饱了墨汁,提起笔,突然又放了下来,只见他转身对杨士奇笑道,“杨兄,我刚才估摸了一下,发xiàn

我的字过于狂野,所以我怕格调与此二楼婉约的风格不大相配,所以,就请杨兄你来写好了,嘿嘿——”

“这个——”杨士奇瞅了一眼野哥,心道,你不是存心要出我的丑吗?虽然我可以把字写得与此高雅的格调相配,可是,这下联我往哪儿寻呢?

野人见杨士奇的脸色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于是便笑道:

“杨兄你就不要谦虚了,兄弟知dào

你是埋在沙中的金子,对付这什么南阳诸葛亮、梅岭白居易的雕虫小对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哈哈哈——”

梅岭白居易?杨士奇心中一动,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他冲野哥报了一个非常隐晦的感激的眼神之后,便不失风度地对朱高炽鞠了一躬道:

“学生杨士奇确实有一不成熟的下联,只是怕写来玷污了如此名贵的屏风,我看,还是朱公子您把这下联补齐比较合适。”

朱高炽瞅了一眼杨士奇,见此人虽为一介贫穷书生,可是眉宇之间却有一股傲然之气,想必也绝非凡人可比,心里就知dào

是野哥故yì

给自己拉拢人才,于是便会意一笑道:

“杨先生既然有此高才,就不要再谦虚了,再说了,对对联是一个文雅的事,其要旨在于意趣,意趣有了,何必在乎什么妙与不妙呢?所以先生尽管写来就是。”

“那士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士奇说着便走到右边空白的屏风上提笔泼墨,只喝一两口茶的功夫,便见右边屏风上赫然出现了几行与左边屏风上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娟秀而又潇洒的大字:

雪飞梅岭,处处香山白居易。

“好!好一个雪飞梅岭,处处香山白居易!与上联简直就是珠联璧合,堪称天下奇对!”朱高炽看杨士奇写完最后一个字,就不觉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杨先生果然高才,梅岭花香,暗合香山,而香山又是白居易的号,而且居易也含有在梅岭居住的另一层含义,对仗工整,意境与上联也非常雅合,二楼这联,如今确是又被你们给对上了。”点点点头向杨士奇致敬之后,又挑衅地向野哥道,“这位公子,只是不知dào

你们还有没有胆识对三楼之联呀?”

“一楼二楼都被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给对出了,这三楼的对联还能难到哪儿去?再说了即使对不出三楼的对联,我们兄弟几个好像也不用到别处打秋风了。”野哥说话间突然转朝向朱高炽狡黠地笑道,“你说是不是,朱哥?”

“这个当然,如果你们能对出三楼对联的话,本公子也可以跟你们上三楼吃顿免费午餐,如果万一对不出来呢,就由本公子请客!”

“那好,既然几位有此雅兴,我就把三楼的对联说出给你们听。”

“说出来?”野哥看外星人似的盯着点点,“这又是什么破规矩?”

“我家主人有令,三楼的对联只能在二楼对,而且对出后写个小样让他定夺之后才能确定你们能不能上三楼享shòu

佳人有约最高级别的服wù

。”

“霸王条款!哥不接受!”

七十八 秒对4

“那好,你不接受的话,今天的对对联游戏到此结束,你们几位可以坐到右首的这个雅间中享用我们为你们提供的美酒佳肴。”

“靠!算你们狠,哥今天还就偏要对你们这三楼的对联不可!”

点点笑望着野哥,一脸得yì

地问道:“这么说,你是答yīng

我们的条件了?”

野哥狠狠地用眼珠问候了一下得yì

洋洋的点点,最后还是无奈地说道:“I服了YOU,你念上联吧。”

“你听好了,我们的上联是: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水、彭蠡烟、湘江雨、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靠,这不是清代篆刻大师邓石如写的对联吗?这上联怎么会跑到明代?野哥不由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邻家丫头,记得高中时她一门心思迷上了对对联,整天找些奇联怪对找自己切磋,记得在她出国留学的前一天晚上和自己讨论的最后一个对联就是邓石如这一联,而且还振振有词地批评邓石如的下联不够严谨,说什么下联中的左传文和司马史不妥,并强行给改成了永叔文和子长史,难道这佳人有约的老板是那小丫头不成?她也跟着自己穿越到明朝了吗?

点点见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野人突然陷入了沉思,还以为这副对联把他给难住了呢,于是就取笑道:

“就这简单的对联也能难倒野哥吗?不会是野哥你故作深沉吧,嘻嘻——”

野哥正在回忆邻家女孩的事,突然被点点嘲笑的口吻给拉了回来,于是便把头一扬,双目直视点点:

“哥本来就是很深沉的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深沉?我看你是对不出下联才深沉的吧?嘻嘻——”

“哥要是对出来怎么办?让你家小姐陪哥做两年的床上运动?”

已经被野哥戏弄过几回,所以本来就比较开放的点点这回竟然没有脸红,而是反唇相讥道:

“就知dào

你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实话告sù

你,我家根本没什么小姐,只有一个老爷,不知dào

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家老爷做几年床上运动?”

“怎么可能呢?难道你家老板不是女的?”

“你才是女的呢!”

“既然你们老板不是女的,那就只好由你代替做床上运动了,哈哈——”

“野人兄,你果真有了下联?”杨士奇见野哥和点点打情骂俏来得甚欢,一向本分的老杨同志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仿佛被野哥这坏人同流合污了一般,所以便一拉野哥的衣袖,转移话题地问道。

“有,当然有了,就这破对联还能难得倒你家野哥?”

野哥瞅了杨士奇一眼,见杨士奇正面红耳赤地站在那儿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心里便笑道,看来没有当上阁老的老杨同志还是相当腼腆滴嘛,哥才说了几句隐晦的荤话你就面红耳赤了,如果把哥成套的荤段子搬出来,你还不得当场崩溃?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避免了老杨同志在位高权重时因荒yin误朝政的事发生,算了,看在老杨同志比较正经的份上,哥就不再刺激老杨同志了,野哥想到这儿,便突然改做比较正经地对杨士奇说道:

“这对联其实算不上什么绝对,他们不过是把我中华的美景给堆砌到一块儿罢了,相对于前两个对联而言,简直就不值一提,刚才我还想呢,佳人有约老板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出的这三副对联怎么会一个比一个容易呢?”

“你的脑袋才被驴踢了呢!这三副对联的确是一副比一副容易些,可是第二副和第三副对联都是和我们二楼三楼装饰相呼应的!不过,就这简单的第三副联说不定你还真过不了关呢!”

“小瞧人不是?小丫头你听好了,我的下联是:少陵诗、摩诘画、永叔文、子长史、薛涛笺、右军贴、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汇古今绝艺置我轩窗。”

杨士奇听完野哥的下联,简直是对野哥佩服之至,于是忍不住赞道:

“妙极!野哥果然是才高八斗,上联列举天下九处奇观,每处奇观前两字均为地名,而野哥的下联则例举了彪炳史册的九人九种绝艺,而且每种绝艺的前二字也分别是相关人名,对仗工稳妥帖,让人不得不服!”

点点一听杨士奇如此赞美,当然她也知dào

野哥对得确实工稳,可是想起自己主人的吩咐,于是便故yì

冷着一对美腮道:

“哼!就算你对得不错,可是能不能过关还要由我家主人定夺之后才能上三楼用餐。”

朱高炽见点点如此说话,便不温不火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家主人出来一见吧?正好,朱某也想欣赏一下贵主人的风采。”

“对不起,朱公子。我家主人恐怕你们今天还是见不到了。”

“这么说你家主人不在北平府?”

“昨天我家主人的确不在北平,明天估计也不在北平,而今天……”

“你耍我们?!”野哥嘴角一扬,有些咬牙地说道,“我不管你家主人在不在北平,反正哥今天就要上你们佳人有约的三楼吃饭!”

点点见野哥有些发怒,于是就笑问道:“请问你是不是叫野人,外号野哥,自称护花使者,又曰大明第一yin士?”

“是又怎样?”

“对不起,我家主人说了,别人对得出对联时皆可免费享用佳人有约的各种服wù

,唯独野哥你对出后依然上不了三楼,而且在一二楼用餐也要照价付费。”

“靠!哥一没有强暴你家主人小妹,二未非礼你家主人老婆,凭什么要对哥另列条款?!”

“我家主人说了,除非你野哥能取得佳人有约的总冠军,否则我们装修一模一样的全国十八个佳人有约酒店的三楼全都对你关闭,当然,对其他人也相当于关闭状态,因为我家主人说了,除你之外,大明根本就没有第二人可以对出这三副对联的任何一副。”

“你们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任何人登上佳人有约的三楼吗?”朱高炽听点点说得有些不近人情,于是便有些愠怒地问道,“既然不让任何人蹬临三楼雅间,那你们佳人有约盖三楼何用?”

点点莞尔一笑道:“这是一个秘密。”

朱高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如果我们强势登楼呢?”

“别人可能会强势登楼,可是公子您肯定不会,因为大家现在正处于合zuò

的蜜月期,相信朱公子是不会强势登楼的。”

“唉,我是不会强人所难,不过你们确信你们可以阻止其他人吗?”朱高炽微微一笑,用眼睛的余光轻轻地瞟了一下野哥和墨白。

“如果没有阻止人强势登楼的把握,我家主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还就不信了,墨白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看一看你们的三楼到底搞些什么东西!”

墨白听点点说得那么绝对,一时之间就有些不服气,心道,我还就不信登一下三楼能被你们吃了不成,于是冲动之下,连招呼都没有跟野哥打,就飞身向三楼奔去……

野哥正在揣摩点点话里的玄机,没想到墨白已经唐突地冲向了三楼,更加奇怪的是点点连丝毫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墨白!快回来!”野哥一把没有抓住墨白,便只好随着墨白冲向三楼,因为无论有多危险,他都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兄弟送死而坐视不理的。

刚刚冲到三楼的楼梯口,野哥便见墨白怔怔地对着三楼楼门上的一张图呆呆地张望,整个人如入定了一般……

坏了,这图一定有什么玄机,心中刚有此想法,野哥的目光便已被画图所吸引,一瞬间,他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时空隧道,意思一下子就开始飘了起来……

一只手紧紧地遮住双目,趁着还有一点点意识的时候,野哥一把拉过墨白跌跌撞撞向楼下冲去……

七十九 淫士图1

“怎么回事?”

朱高炽见野哥拽着墨白如此狼狈地逃下楼来,也不觉大吃一惊,要知dào

,凭借野哥现在的身手,即便是遇到淳于谅那种武功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揍得如此狼狈,更何况野人和墨白似乎并没有和人交过手呢?

根本就没有听见朱高炽在问话,所以野哥自然对朱高炽的问话充耳不闻,只见他凝神闭目地站在楼梯口,深呼吸,运用二十一世纪心里暗示的方法调节着有些错乱的神经,朱高炽似乎也看出了野哥正努力在和什么东西进行着无形的搏斗,所以他便不再多言,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野哥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但眼神仍然有些倦怠,不过墨白倒没有那么幸运,只见他仍然痴痴呆呆地立傻站在那儿,脸上洋溢着婴儿吃奶般的表情,甚至还有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慢慢地往下淌……

野哥一把抓过墨白使劲地摇晃着:“墨白!墨白!快醒醒!”可是墨白依然痴痴呆呆地傻在那儿。

“你们两个表演的什么节目呀,也不事先给个暗示?”朱高炽见野哥恢复正常,而墨白则仍在装傻,以为他们二人在搞什么噱头,于是便有些欣赏地瞅着墨白免费的表演,笑着向野哥问道。

“没什么。”野哥冷冷地回了朱高炽一句后,突然一把抓过点点,两个手指迅速捏在她娇嫩的咽喉上,“快把他弄醒!否则,就只好麻烦你到阎王爷那儿给他当老婆去了!”

“怎么?他真的有事?”朱高炽一看野哥要杀人的模样,这才知dào

墨白那好笑的样子实在不是在搞什么噱头,而是处在万分危险的关头,于是也旋即怒视着点点道,“你用什么妖术把墨白兄弟变成这样的,还不快把他弄醒!”

“我……我什么都不知dào

……真的什么都不知dào

……”点点浑身颤抖,眼中的泪水也因恐惧而不觉流了下来……

野哥一下子把手松了开来,凭直觉,他知dào

这个被自己吓得浑身颤抖的小丫头可能确是无辜的。

“点点,你到三楼去过吗?”野哥尽量压抑着怒火问道。

“其他人没有上去过,我也只是每周一打扫时才上去一次。”

“你上三楼打扫时可曾见三楼楼门口悬着一张古怪的画?”

点点莫名其妙地看着野哥,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是有一张画呀,不过那画也就是几个大圈套小圈的,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大圈套小圈的?”野哥使劲挤压了一下脑袋,就知dào

这画肯定是一幅诅咒图,记得在二十一世纪时听说过有那么一种图,其他人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图画,可是被诅咒的人看到后就会沉迷在画中而不能自拔,轻者痴呆发傻,重者可能会引发神经崩溃而死亡,难道今天自己和墨白看到的这幅图就是一幅诅咒图?如果是的话,估计只有绘制图画的人才能解咒了,绘制诅咒图的人是佳人有约的老板吗?他为什么要诅咒自己和墨白?

“这几**们老板可在三楼居住?”

“没有,我们老板根本就不在北平,他派了一个总管负责佳人有约店铺和酒楼等一切事务,而我只是负责管理一下酒楼,包括对对联什么的也全都是依照我们老板的交代去做的。”

“你们的总管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

“我们总管叫冯明,他……他说他今天有事出一趟远门……”

“这么说我这位墨白兄弟是没救了?”

“怎么会没救呢?”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野哥猛然回头,见一个须发皆染的黄衫老头正微笑着站在那儿,包括野哥在内,竟然没有人知dào

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奴婢给老爷请安。”点点一见黄衫老头,赶紧恭敬地施礼拜见。

“算了,你不知dào

我不喜欢这些俗礼吗?”黄衣老头一挥手冲野哥笑道,“你就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大名鼎鼎的野哥吗?”

野哥见黄衣老头脸上的表情远没有声音来得丰富,于是心中便多有不快,于是便冷冷说道:“看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商界奇才,朱家比武招亲擂台赛总决赛的赞助商,佳人有约的老板了?”

“见笑见笑,和野哥相比,小老儿恐怕就什么都不是了。”

野哥淡然一笑,并不吃老头的吹捧:“据说,你从不告sù

别人你姓甚名谁,据说你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今日一见,哥才发xiàn

,你也不过一介小人罢了。”

“野哥此话怎讲?”

“你既然弄了什么对联让天下人来对,就应该一视同仁,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对我野哥单独设什么臭规矩?对我野哥设些臭规矩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搞个迷图来陷害于我呢?莫非是野哥我什么时候不小心非礼了你家的某个女人不成?”

朱高炽本来站在那儿隔岸观火,附带着靠野哥的问话探寻一下老头的根底,岂料一向就有些放诞不羁的野哥竟然说出了非礼人家家中某个女人的话来,于是便不由替野哥捏起了一把汗,要知dào

,连他老爹燕王都非常客气的佳人有约的老板岂是那么好惹的?

“哈哈哈,凭你野哥的相貌和才气我估计非礼谁家的女儿谁都会高兴得放鞭炮庆祝的。”出人意料的是黄衣老者对野哥的侮辱性语言不但不恼,反而乐呵呵很高兴的样子,“只是野哥你说我故yì

陷害你的话我不认同,老朽是一个商人,至于我定什么规矩也全都是为了我佳人有约利益的最大化考lǜ

,再说了,天下的酒楼餐馆多得是,你们完全可以到别处去吃饭嘛,现在是你先到佳人有约来找茬,怎么能反过来说是我故yì

陷害你呢?”

靠!非礼他家女人他也这么高兴?他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嘛!野哥揉了几下太阳穴,脑中有些缺氧的感觉,不过,最关键的事野哥可没忘记,那就是要救自家兄弟墨白,看老头儿这样子,估计来横的肯定不行了,那就来软的吧,想到此,野哥便哈哈一笑道:

“既然老哥你觉得你们佳人有约没有故yì

陷害哥,那肯定就是一场误会,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就应该是朋友是吧?既然是朋友,那就请老哥你把我墨白兄弟给弄醒吧,嘿嘿嘿——”

“这个倒也不难。”黄衣老者瞅了野哥一眼,又看了看点点,笑道,“只是不知dào

你和这小丫头的感情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七十九 淫士图2

“什么意思?”

野哥惊诧地盯着黄衣老者看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看点点,只见点点早已满面羞红地把头垂到了胸前。

“啊,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问你喜欢这小丫头不喜欢?”

“喜欢怎么样?难道你还准bèi

把她送给哥暖脚不成?”

“哦,野哥的意思就是喜欢了。”

靠!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哥什么时候说喜欢这丫头了?哥虽然是yin士,可是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yin滴呀?野哥刚想反驳,却听见黄衫老头转向点点问道:

“点点,你可是也喜欢野哥?”

“啊,我……我……”

点点的头埋得更低了,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个处处透着魅力的野哥呢?他那样有才,才高得让人妒忌;他是那样帅,帅得让人眼馋;他又是那样坏,坏得让人不得不去爱……可是,她一个小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人家呢?

盯着点点瞅了一会儿,黄衫老头便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

“看来墨白这小子的命还真是比较薄呀。”

“你什么意思?!”野哥一翻眼盯着黄衫老头问道。

“什么意思?你和点点郎情妾意的如此缠绵,让老朽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去做棒打鸳鸯的法海,可是不做法海,就救不了墨白,你说老朽该如何是好?”

“你说清楚点儿!再卖什么关子的话,小心哥拧断你的脖子!”

“唉,实话告sù

你吧,我悬在三楼的那张图实是一幅鉴别真假yin士的yin士图,对于女人和心无yin念的男人人自然是不起什么作用的,可是对于yin界高手却有致命的伤害,就现在的情形来判断,你的这位墨白兄弟虽称不上yin界一流高手,却也算是一位yin乐爱好者吧……”

朱高炽一听老头说墨白是被yin士图迷住了心智,于是便大为好奇地问道:“请问这yin界高手和一般yin人症状还会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了,所谓棋手有优劣,yin士有高低,棋手之高下自当由手谈见高低,而yin士的优劣,就可凭借老朽这一图来定高低。”

“愿闻其详。”

黄衣老者瞅了朱高炽一眼继xù

说道:“诸如和尚道士四大皆空之视yin为浮云之人,观看yin士图均如女子一般,只能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圈圈套圈圈。

而那些只是视yin为传宗接代工具之人,比如士奇老弟这样的正人君子,观图后也只是恍恍惚惚如自暗处突然走到烈日下似的感觉有些眩晕而已。

对于那些能yin但只yin自家老婆,比如朱千户这样的红杏不敢出墙之人,观图后充其量只是激情突至,被迷惑也只是一刻、半刻的极短时间而已,只要把图拿开,用冷水洗面立kè

就能清醒过来。

稍微有些麻烦的是那些乐yin,但yin技又不太高明之人。他们观图之后就会如墨白这样口水直流,流连忘返于yin乐之中而不能自拔,破解之法就只有用他脑海中欢yin的那一女子陪他云雨方能醒来。

当然,万一观图的人是那些乐yin,yin技又比较高明,诸如朱公子这样的睡罢红楼睡青楼之人,观图后就会大呼yin言Lang语,浑身赤裸地奔走于大街小巷,从此疯疯傻傻,所幸并无生命之忧。

最麻烦的就是那些乐yin、yin技高超、擅长yin诗Lang对,并且具有登峰造极之YY才华之人,此类人在观图后无一例外会如巨龙吐水般射光人种袋中所有**而亡,可谓活也风流,死也**。

当然,此类人数量极少,归纳起来,应该属于那几百年难遇一次的稀缺品种,本来老夫以为野哥有可能属于这类大yin之士,不过,就凭野哥和墨白一起看了我的yin士图墨白有事而野哥没事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老夫的推测有误,难道野哥你真的不属于yin士之列?可是野哥好像也不算是视yin为无物的超凡之辈呀?”

靠!哥没有着你的道是因为哥在二十一世纪听说过这种鸟图,只不过哥及时捂上了眼睛罢了,等到有一天哥把你家的大小女人通通yin上一遍时,你就知dào

哥到底是属于哪一级别的yin士了……

不提野哥如何在心里得yì

,且说朱高炽一听老头说他属于那种观图后会疯疯傻傻的裸奔一族,心里不觉打了个哆嗦,幸亏刚才他没有如墨白一样登楼观图,要不然,他堂堂朱家大公子岂不是正裸奔于这北平府的大街小巷?不行,今天一定要问出破解之法,想到这儿,朱高炽便略带些讨好的对黄衫老头笑道:

“老人家,你刚才好像只说了像我这样的乐yin而且yin技又比较高之人看图后的症状,请问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破解呢?”

“这个……”黄衫老头打了个愣怔,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朱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像你这类人已经比较稀少了,所以一时还没找到愿意配合我做实验寻找破解之法的人选,要不,你就充当一下我的实验人?老朽向你保证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找到合适的破解之策。”

“啊,不不,我看还是算了。”朱高炽一听老头儿说要拿他当实验人寻找破解之法,就赶紧摇头拒绝道,“朱哥我以后不登你们佳人有约的三楼也就是了,你千万别拿你那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来吓唬我。”

野哥见朱高炽只顾询问他那类人被yin士图迷惑后解救的方法,而丝毫没有顾及墨白此时正在饱受煎熬,于是便很鄙夷地看了朱高炽一眼,冲黄衫老头大声道:

“喂,老头儿!你说了这么半天,意思是不是说要想使我墨白兄弟清醒过来,就必须让这位点点姑娘陪我墨白兄弟云雨一番?”

“据我估计,你墨白兄弟应该正在意念之中和点点姑娘乐享云雨之欢,所以如果牺牲一下你与点点之感情的话,定可使墨白清醒过来。”

他妈的!难道要救墨白非要牺牲点点吗?虽然说自己对点点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可是点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呀,自己怎么能因为要救自己的兄弟而牺牲一个无辜姑娘的感情呢?这可是有悖野哥护花使者准则的事呀?到底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算了,点点。我看野哥对你也不甚有意,反观墨白倒像是对你一见钟情,墨白兄弟虽然比不上野哥的倜傥风流,但你能许配墨白也算是高攀了一枝了。”

朱高炽见野哥迟疑,一扫眼就知dào

野哥是怎样想的,所以他便当仁不让地说道。

“我——”点点羞赧地瞅了野哥一眼,窘得野哥赶紧把头低下,第一次不敢正视女子的眼,野哥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唉,干脆这样,朱哥我就牺牲一下,认你做我的义妹得了,今天你就先和墨白成了洞房之实,改日得闲朱哥备一套嫁妆,让墨白风风光光地娶了你,墨白若是敢不认账,哥就割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七十九 淫士图3

“好好好,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别看朱能外表粗鲁,可是关键时间拍马找台阶的功夫还真不错,“我看就在这佳人有约找一间客房,请杨兄给写副喜联贴上,让他们小夫妻二人直接洞房得了。”

点点含羞地看了一眼口水直流的墨白,虽然墨白难以和野哥的气度风流相提并论,可是相比之下也算是人中上品,如今又得朱高炽认作义妹,她哪里还有不从之理呢?

所以扭扭捏捏地,点点也半推半就地应承了下来。

……

坐在佳人有约二楼西侧梅香阁的雅间内,享shòu

着佳人有约超一流的服wù

,朱高炽轻轻举杯,环顾了一下在座的野哥、墨白、杨士奇、朱能以及正和朱能媳妇谈论正欢的被墨白**后满脸容光点点,朗声道:

“今天朱某有幸和在座的几位相交,真是倍感荣幸,要不,咱们把这第一杯酒敬给大病痊愈又喜得佳人的墨白以及我新认的点点小妹?”

“哥不同意!”野哥瞅着傻乎乎望着点点傻笑的墨白说道。

朱高炽一听野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就有些错愕外加不高兴,要知dào

他之所以这样提议其实也完全是看在野哥一直拿墨白当亲兄弟看待的份上,不过朱高炽是谁?即使有什么心事他也不可能表现在面子上的,所以刚刚端起酒杯的朱高炽又重新放下酒杯笑道:

“野哥的意思是要把第一杯酒敬给谁?”

“哥的意思嘛——”野哥故yì

拉了一个长腔,然后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让点点和墨白先谈一下初夜感言,然后咱们才把酒敬给他们。”

“高!真高!”朱高炽一下子竖起大拇指赞道,“初夜感言这么经典而且富有yin趣的词你都能创造出来,yin士之中如果你不称第一,恐怕天下就再无人敢称第二了,哈哈哈——”

“呸——”没等墨白说话,点点便第一个半含娇嗔半含怒把她杀人的目光利剑般投向野哥,“一点正经都没有的坏人,我看墨白都是被你给带坏了!”

冤枉呀,从遗传学上来讲,为了传宗接代,人一出生就在不断扩充和膨胀着yin细胞,另外为了激发最健康最聪明的精子与卵子在最和谐的状态下结合,yin细胞就又增加了激情等YY功能,墨白天生就是种马中比较优良的一个,怎么能说是野哥我给带坏的呢?如此说来,野哥我又是被谁带坏的呢?

“啊,点点呀,你怎么能这么说野哥呢?我看墨白绝对不是被野哥给带坏的。”

朱高炽见野哥的提议刚出口就遭到了点点的狂轰滥炸,于是便似乎为野哥说话似的说道,当然,朱哥的这句话还给他带来了野哥感激一笑回报。

“大哥,你可是我的义兄呀,你怎么能替他说话呢?”点点见朱高炽竟然替野哥说话,于是就有些不满地说道。

“点点,你不知dào

,大哥一向说话都是只认理而不认亲疏的,大哥的确觉得墨白应该不是被野哥给带坏的,你想呀?如果墨白真是野哥给带坏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只达到看完yin士图后流口水的境界呀?往少处说也要达到裸奔的境界不是?”

靠,哥本来以为你在替哥说话,还假惺惺给了你一个感激的微笑,没想到你在这儿等着哥呢?此仇不报非君子,等到哪一天哥见到你妹妹朱依依的话,一定要从依依的身上捞回来!想到朱依依,野哥突然想起了在城门口走失了的妤竹,于是便顾不上再和谁耍嘴官司,冲朱能一抱拳道:

“朱大哥,你的手下好像也出去许久了,不知dào

现在有没有找到我家小妹妤竹呀?”

“这个——”朱能迟疑了一下道,“也是啊,这群饭桶,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给个回信呢?要不,兄弟亲自出找找?”

“找谁呀?”

朱高炽见野哥突然正经了起来,就知dào

绝对是对野哥举足轻重的大事,因为他对野哥这人的了解绝对是够深够准的,野哥平时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Lang子第一,可是一旦遇到真zhèng

的正事,却会处理得比谁都正经。

“妤竹妹妹,她和我赌气跑进了这北平城,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恰好我和墨白在街上遇到了朱能大哥,所以才画了妤竹的画像拜托他手下的兄弟帮忙寻找。”

“妤竹?就是前天我在竹林中见到的那个小丫头吗?”朱高炽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

“是,就是她。”野哥有些伤神的说道。

“这样,我派我手下见过妤竹姑娘的人去找,北平府这块地儿,找个人应该没任何问题的!”朱高炽见野哥如此上心,就赶紧拍着胸脯说道。

“我看还是不麻烦朱哥了,据我估计,即使你们找到了那丫头也白忙活,因为就你那些手下,虽然长嘴了,估计根本不可能说动她,虽然长手了,估计也打不过她,所以嘛,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哥亲自出马算了。”

野哥盯着朱高炽的眼睛继xù

说道:“不过在去寻找妤竹之前,哥需yào

求你给办件小事,你也知dào

,野哥我是豪爽之人,凡事只讲求一个缘分,今天既然哥结交了老杨和吴能兄弟,就一定要有个交代,我的请求就只有一个:希望你能交下这两个朋友,朱千户现在已经是你们官僚一族,自然也不需yào

你帮他太大忙,平日里与饭局和银子别完全忘了朱哥就行。”

野哥见朱高炽点头答yīng

,便接着说道:“我要特别提的就是士奇兄,老杨哥可是大才呀,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怀才不遇,如此大才之人如果不能得到朝廷的重用,你说公平吗?不公平!所以,无论你朱大少爷怎么想,你都必须想办法给老杨寻找一个台阶,或许飞黄腾达之时对你朱大少爷也有裨益。”

朱高炽含笑听野哥说完,便非常认真地说道:“士奇兄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饱学之士,只是若在燕王府中找一个差事做的话,高炽怕会辱没了杨兄,要不这样,据我估计在年后皇上一定会因为改元等相关事宜而急于编撰一些史稿之类的东西,要赶稿子自然就要增加人手,因此翰林院也一定会因缺少人选而从民间征召一些饱学之士,而翰林院中的王叔英很有可能会成为推荐人选被咨询的官员之一,王叔英这个人为人耿直,一向欣赏出身贫寒的饱学之士,我想如果能取得他赏识的话,杨兄应该可以被征进入翰林院。”

野哥一听朱高炽如此说话,就知dào

有门儿,因为俗话说的好:饭吃八层,话说七分。朱高炽什么人物,那是大明未来的皇帝,所以话说到这份上就等于一切搞掂,万事OK。

“如何获取王叔英的赏识呢?”

七十九 淫士图4

“肾好,肾好!只是不知dào

朱哥打算用什么方法让老杨同志获得王叔英的赏识呢?”

朱高炽见野哥恰到好处地在该问话之时问了这句恰到好处的话,于是便在很优雅地呷了一口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至于怎样能获得王叔英的赏识,我想我们只需yào

从两个方面入手就可以,第一就是士奇兄把你的诗稿挑精品整理出来弄一个文集交给我;第二就是由兄弟派人打通关系使士奇兄的文稿能顺利放到王叔英的书桌上。如此二策齐备,我想士奇兄一定会被王叔英约见,到时后兄弟再派可以说上话的人敲敲边鼓,估计不出十年八年,士奇兄一定可以飞黄腾达,权倾朝野的。”

靠,未来的皇帝朱高炽果然不是吃白饭的,但看他如此公关技巧,就知dào

他的城府之深非一般人可及了,按理说,如果朱高炽凭借燕王长子以及朱元璋比较欣赏的皇孙之一,亲自向他的堂兄朱允炆推荐一人当官,朱允炆应该也会拾他一个面子的,退而求其次,朱高炽在北平这一亩三分地上给杨士奇弄个官当当,也根本不费什么周折。可是,他偏偏拐弯抹角地选择运用如此复杂之公关技巧让王叔英去推荐杨士奇,就显出了不同于一般人的政治谋略:

其一,杨士奇如果没有什么才能,肯定得不到王叔英的举荐,得不到举荐,自然也就进不了翰林院,那时杨士奇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无能,因为朱高炽毕竟已经花费了一定人力和物力做他背后无私的推手了,野哥的面子也给足了,而且又没有因为推荐一个无能之辈而损害自己的名声;

其二,杨士奇如果依靠自己才能成功获取了王叔英的举荐并进入翰林院,他嘴上自然只能说些感谢王叔英的话,可心里免不了会记下朱高炽无私做幕后推手的人情,不费太大力qì

而落得一个天大的人情,自然是划算之极;

其三,杨士奇当官是由朱允炆最信赖的大臣之一王叔英举荐,而非他最忌讳和反感的燕王家的公子推荐,所以朱允炆肯定会毫无顾忌地重用杨士奇,而杨士奇怀有对朱高炽无法对外言明的感激,定然会在日后以图回报,而这也恰好不动声色地在朱允炆的心脏中插入了一根钉子。

野哥参透了朱高炽的心思,自然也知dào

杨士奇在明年一定可以入住翰林院了,因为据历史记载,杨士奇确实是因为王叔英的举荐才进入翰林院的,只是史书上简短的几句话又哪里能写出这举荐幕后更深层的权谋呢?

“这样甚好!看来老杨同志的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哥我也放心了。”

野哥冲杨士奇一抱拳,笑道:“现在趁老杨同志还没有飞黄腾达之际,就请你给哥写几幅字吧,有你这几幅字在手,万一那一天野哥我混得饭都吃不上了,哥就可以拿去卖钱糊口了,哈哈哈——”

杨士奇自持清高,本来也不太乐意被朱高炽直接举荐做个府衙师爷之类不列大明官级的府丁,如今见朱高炽详述了如何举荐他到翰林院的一系列策略,再加上自持才华横溢,所以也认定了自己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身列翰林院,不过为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嘛,所以当野哥打趣地要讨要字画时,便非常谦虚地说道:

“野哥你真是羞杀士奇了,士奇的字最多也就值上个一两半两银子的,恐怕给你写上一车,也未必够你糊口只用呀?”

“老杨同志,你怕你的字画以后值钱了故yì

耍赖不是?”

“啊,士奇不敢,如果野哥真要士奇的拙作,那士奇改日写几幅好的送给野哥便了。”

“不行!现在就写!”野哥一回头望着点点道,“好妹子,把你们佳人有约最好的纸和最好的笔墨拿来一用好不好?”

点点由于刚才已经被野哥耍了一回,所以怕再次被他耍弄,因此不敢多言的应承了一下后便起身去拿笔墨纸砚,只不大一会儿功夫,点点就在旁边那张高脚紫檀书画桌上铺好了纸。

“老杨,请吧。”野哥冲杨士奇打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

“这个——”杨士奇迟疑地走到书画桌边低声道,“野哥打算让我给你写什么呢?”

“这个简单。”野哥也起身走到书画桌桌前道,“就写你那首《雪雾诗》得了!”

杨士奇一愣道:“雪雾诗?你怎么知dào

我少不更事时写的那首小诗?”

靠,哥当然知dào

了,二十一世纪的网上到处都是嘛,说句老实话了,别看你小子官当的不小,但论起你写的那些诗,除这首雪雾诗之外,似乎还真没有能入得了野哥眼的,既然请你写字,自然要你最好的诗作了,不然的话,哥岂不是成了白痴一个了?

野哥是谁,对方杨士奇这样的书呆子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所以他一挥手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写吧!”

杨士奇见野哥直接无视他的问话,也就只好作罢,于是便提起笔非常认真地在宣纸上写到:

飞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处踏琼瑶。

不嫌寒气侵入骨,贪看梅花过野桥。

——泰和杨寓。

“不行!还要再写几幅!”

“算了,算了!你什么时间又喜欢上字画了?还让喝酒不让?”朱高炽见野哥闹起来还就没完了,于是就冲野哥不满的说道。

“那好,哥听你的不让老杨写了,但是你必须要给我写两个字。”野哥小心地收起杨士奇的题诗,讲条件似的说道。

“写哪两个字?”

“yin士!”

“果真要我写?”

“当然!”

“那好,今天朱哥就送你这两个字。”朱高炽说着就起身提笔,龙飞凤舞地在宣纸上写下了“yin士”两个大字,而且还意犹未尽地签上了“朱高炽”三个字的大名。

他妈的,哥今天可是赚大发了,不仅弄到了大明历经五朝,内阁首辅二十一年大名鼎鼎杨士奇的题诗,而且还意wài

得到了明仁宗皇帝御赐的yin士头衔,以后如果哥再和漂亮妹妹调情时自然就是哥在工作了,因为哥有御赐圣旨在怀嘛,哈哈哈——

八十 纪纲1

告别了朱高炽等人,一步一步走出奢华丝毫不亚于二十一世纪五星级酒店的佳人有约,站在佳人有约通向海子岸边那条窄窄长长的柳堤上,透过垂柳婆娑的柔枝,遥望着海子上缓缓划水的画舫轻舟,野哥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怅惘:

墨白已经巧得机缘成就了和美女共枕的心愿,杨士奇也成功安排好了自己的未来,朱能终于攀上了燕王的高枝,朱高炽的收获也是显而易见,可是他呢?虽然自称护花使者、天下第一yin士,可是真zhèng

思考一下自己自穿越以来的生活,他又收获些什么呢?

淳于荷时冷时热地对他不停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小鸟依人的朱依依找不到人影,可爱而有些火辣的妤竹又赌气而去,也许,他唯一的收获就是面对这十四世纪碧波荡漾的海子独自品味寂寞罢了……

不行,一定要找到妤竹,虽然哥还不至于急着想要和谁洞房,可是,哥总得找个人来陪哥打情骂俏吧?

顺着柳堤走到沿海子沿岸平整的青石大道两旁自然布局的商业区慢慢行走,一路上,野哥没有心思欣赏街头杂耍叫卖的繁华景象,野哥的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可是,哪儿有妤竹的影子?

就在走到鼓楼一带街区时,野哥突然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只见那一串串泛着红光的山里红竟然那样的诱人,野哥当然知dào

女孩子最爱吃这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不知dào

怎么的,他总感觉妤竹应该就在不远处,所以他就上前挑了两串色泽莹润漂亮的糖葫芦拿在手中,脑子里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妤竹一下子从人群中窜出来,一下子冲向他,只见她那漂亮而又可爱的脸蛋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口中还“野人哥哥、野人哥哥”的叫个不停,一双粉嫩的小手上前就夺他的糖葫芦,于是他就故yì

板着面孔逗她,被逗急眼了的妤竹便会瞪着眼撅着嘴气嘟嘟地给他甩脸子,于是他笑嘻嘻地去哄她,然后两个人一人一串糖葫芦,你往我嘴里送一粒、我往你嘴里放一颗……

“咚——”一个人没头没脑地撞在了野哥身上,野哥一下子从臆想中惊醒过来,正要开骂,却见撞他的人竟然是那个被朱能派出去帮忙寻找妤竹的林六,只见林六衣衫不整,纶巾开裂,尤其是两只眼睛竟然高高地鼓起了两个紫黑色的大包,那形象简直比熊猫还要熊猫。

望着已经被人揍成熊猫眼的林六,野哥无比吃惊地问道:“哇!这不是林百户吗?你怎么如此打扮呀?莫非这是最新流行的酷酷形象?”

林六一听野哥这戏谑的口气不禁勃然大怒,就在预发作还没有发作的一瞬间,林六突然觉得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朱能千户新结交的野人呢?不行,不能发作,否则再得罪了朱千户,那就不是两只熊猫眼这种级别的倒霉了,所以林六终于憋住没有骂出声,而是用两只手指使劲地向外掰着一只眼睛的上下两片肿到一块儿的眼皮,终于,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果然是野人,林六哇的一声竟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来看看。”野哥一看林六身后被揍得更惨的那群兵的样子,就知dào

这群蠢蛋肯定是被妤竹给揍了。

“野哥,兄弟有负您和朱大人的重托,不但没把人给找回来,而且还把您画的那幅画给……给弄丢了,呜呜——”

野哥拍了拍林六的肩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早知dào

这群兵会被揍成这样,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去帮忙找妤竹了,不过对人家的伤害既然已经变成了既定事实,所剩下已别无它途,只能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了,“林六兄弟,不要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我带着兄弟们拿着那位小美女的画像在北平府比较繁华的地方一处一处排查,最后在前道街一家珠宝店看到了画上的小美女,于是我就高兴地拿着画像上前问她是不是叫妤竹姑娘,可是她对我连理都不理,只是专心挑她的首饰,因为知dào

他是野哥你的小妹妹,所以我就站在她身后耐心等待,最后终于等到她挑完了首饰,我才鼓足勇气又上前询问,并拿出画像说是你让我们请她,可是她不听你的名字还好,一听你的名字马上就容颜大怒,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画像,一拳打到我的右眼上,把我直接就打到了门外……”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被撕破的画像,莫名其妙地又发起火来,说什么我弄烂了她的画像,我刚辩解了一句说那是因为她的抢夺才撕破的,结果就被她另一拳揍过来,我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靠,你还真长着个挨揍的脸,她说是你撕破的,你别管是谁的责任,直接施礼道歉呗,如果你一边道歉一边甜言蜜语地哄上两句,最后再说野哥我想她想得是登到楼顶上要跳楼,爬到树梢上要上吊,站在海子边上要投水……如果她要是还有心思挥拳揍你,就算野哥我白活了,唉,不过也不能责怪林六,如果他要是有了这种哄骗女孩子的本事,估计早就不做什么百户了,怎么着也得弄个王爷的驸马做做不是?

“她现在人在哪儿?”野哥有些小愧疚地望着林六,但还是很关心的问起了妤竹的去向。

“她打完我后,顺着街道就往西处走,我情急之下就让兄弟们上前阻拦,结果,我们就被她揍成现在这样了……”

“难道她临走什么话都没有说吗?”

“说了,说什么恨死你了,永远都不要见你的话……对了,她好像还说什么找她姐去了……”

找她姐?那肯定就是去找荷美人了?难道她一个人赶往沧州了?野哥苦笑了一下,看来此去沧州是不大可能再有美女陪伴了。当然,林六的这顿胖揍也不算白挨,至少知dào

她现在玩得很开心,而且现在可能正赶往沧州,不就是几日的别离嘛,哥岂有忍受不了的?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等过几日在沧州相遇时,还指不定她怎么粘人呢!

不过,林六这帮兄弟毕竟是帮自己的忙才被揍得如此狼狈的,自己如果不作出一些表示的话,那岂不是会寒了兄弟们的心?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呀?想到这儿,野哥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千两银票递到林六手中道:

“林六兄弟,这一千两银子小小意思,你拿去给兄弟们找个好郎中,然后再买些好吃好喝的好好养养伤,这次有屈都报在哥身上,回头哥找到那小丫头的话,好好揍她一顿屁股,给兄弟们找回场子。”

八十 纪纲2

“野哥,兄弟们其实也就是些皮外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怎么好意思让野哥您这么破费呢?”林六虽然心里巴望着接受这一千两银票,可是还是很客气地往外推着不要。

野哥见林六早已见钱眼开,却又虚伪地谦让,就有些不满地把眼一瞪道:“拿着!如果再不拿着的话就是不拿野哥我当兄弟了!”

林六见野哥突然爆出杀人的目光,不由得一哆嗦,赶紧讪笑着把银票揣在了怀内,然后很小心地赔笑道:

“既然野哥如此豪爽,如果兄弟不接受的话,就显得过于小气了,以后如果野哥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是再被揍个鼻青脸肿,兄弟们也绝不会皱一下眉的!”

靠,你想得倒美,如果哥的几个老婆轮流揍你的话,那哥岂不是要被你讹得倾家荡产了?像你这样伸头挨揍、伸手要钱的兄弟哥还是躲远点儿比较好……

☆☆☆☆☆十四世纪的夜北平虽然没有灿烂得让鬼都找不到北的如梦似幻的霓虹灯,街头也没有揽客的野鸡和裸奔男……

不过,在野哥这个曾经放荡得厌倦了二十一世纪城市夜生活的现代人看来,此时的北平倒更富有魅力一些,尤其是在海子一代,鳞次栉比的各种店铺的旗幡在略显得昏暗的灯笼的照明下,竟然有一种很神mì

的感觉,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只看不买地走下来,野哥终于有些疲倦地在面朝海子的一家小酒馆里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几盘小菜,一壶老酒,野哥一边喝酒一边出神地望着黑黢黢闪着幽光的海子,不由自主地野哥又想起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就拿朱家搞的这比武招亲比赛来说,就现在自己掌握的信息来看,那个朱长河应该就是燕王的另一个身份无疑,而古河镇朱长河被锦衣卫当成叛贼进行清剿,也印证了朱允炆恨不得要燕王马上死的心思,因为在古河镇铲平燕王一家,完全可以对外宣bù

朱长河是张士诚余孽被大明英勇的锦衣卫给正义地剿杀殆尽,那样朱允炆既除掉了心头大患,也落不下剿杀自己亲叔叔的罪名。

可是燕王难道就不知dào

他假朱长河之名在古河镇大张旗鼓搞中华英雄大赛会引起锦衣卫的注意吗?而且他的三个儿子甚至连姓名都没有更改一个字就公然露面,这似乎也在向朱允炆明示自己就是燕王朱棣,从而让朱允炆派锦衣卫前往剿杀自己,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高手博弈中的相互试探?

当然,如此试探也算是一招不错的好棋,毕竟他在古河镇的老巢被端说明了朱允炆确实恨不得他马上死,如果中华英雄大赛是出于试探朱允炆所下的一步棋的话,那么比赛到此完全可以结束了,因为主办方在面向公众方面已经家破人亡,燕王完全可以利用民间传言的方式风传朱长河一家被杀,比赛最大的彩头朱依依已经不在人世,以此来终止比赛自然是顺理成章,别人甚至连挑刺的理由都找不到。

可是,燕王为什么却要将比赛进行下去呢?而且还把总决赛的主办权交给一个做生意的全权负责,在总决赛之前还画蛇添足地搞六场赢取总决赛入场资格的附赛,为什么要把比赛时间垃圾一般拉得那么长呢?

而且最让人费解的是他们竟然匪夷所思地把传说中的七星金牌放到最后一站让选手去争夺?一切迹象都表明燕王隐隐告sù

有心人,比赛的主办方就是燕王府,但是他却又曲迂委蛇地不明言。更加让人费解地是他怎么能拿张士诚的七星宝藏及打开七星宝藏的钥匙七星金牌说事儿呢?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其中又有怎样不为人所知的玄机呢?

朱长河、燕王朱棣、张士诚、佳人有约的神mì

老板以及隐藏在背后的朱允炆……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无序想下来,野哥的脑子开始有些缺氧,最后直接把大脑想成了一片空白……

“一个人饮酒,饮的往往是寂寞,而两个人对饮,则往往饮的是交情,不知兄台可有与人对饮的兴趣?”

野哥听到有人说话,连忙收住心思,抬头往去,见一个白衣纶巾、相貌魁伟的年轻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对面。

野哥慢悠悠倒了一杯酒,一瞟来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素未谋面,何来交情二字?”

“人在出生之前和谁又曾谋过面呢?可是出生后,慢慢的就熟悉了自己的父母亲人,接下来是邻居街坊,再接下来朋友就如滚雪球般增多。”

年轻人轻轻坐在野哥对面微笑着继xù

说道:

“据说前世500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前世1000次回眸才有缘在今世相视一笑,所以我能坐到你的对面也足以说明你我前世交情不浅……”

好厉害的一个角色,侃侃而谈,优雅而不失风度,即便是诡辩可也辨得让人很容易接受,这个白衣青年又是谁呢?难道也是大明一个厉害的角色不成?野哥又看了白衣青年一眼,只见他气定神闲地注视着自己,眸中却隐隐露着着一股说不出的强悍。

“来!干一杯!就为咱俩前世的无数次回眸。”

野哥微笑着给对面的白衣青年倒了一杯酒,然后潇洒地举杯。

“既然咱们前世有无数次回眸的过往,那么今生就有的是一起喝酒的机会,我看咱们俩的酒留到以后再喝不迟。”白衣青年突然起身,面上的表情也变得冷了起来,“在下纪纲,受我家主人之命诚邀野人兄过府一叙。”

纪纲?难道这家伙就是永乐年间把所有坏事都做绝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野哥不觉再次打量了纪纲几眼,面对纪纲此时有些阴冷的表情,野哥就已经隐隐嗅出了这家伙果然和历史上所载“阴鸷,作事勇猛果duàn

,遇事能随机应变,善于变通”的性格特点非常地契合。

八十 纪纲3

望着纪纲那潇洒自信的样子,野哥不觉在心里提醒自己:

以后和朱高炽相交时还是要多提防一下这家伙才是正事,因为悉数历史上的这些名人,野哥绝对是未卜先知的知dào

他们的主要经lì

以及最后的死法,可是,在大明历史上却从来都没有过野哥的名字,因此对自己最后的结局,野哥跟其他人一样毫不知情,而这也就让他更应该小心纪纲这类阴险的角色,毕竟,他们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在历史上不声不响的消失掉而毫无痕迹可寻。

但是,就冲他先是说什么前世回眸套近乎,然后又直截了当拒绝与自己对饮一杯的狂妄,野哥若是不小恶心他一下,那野哥也别在这大明的土地上泡妞儿混世,干脆直接投河上吊得了,野哥向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美女妹妹哭鼻子的主儿,至于有人敢从野哥这块地上找场子,那野哥就必须要刨他家祖坟作为回敬。

当然,对于纪纲这类阴鸷之人,最好的办法还是抓住他的软肋,一刀子捅他个透心凉。所以,在用同样的目光和纪纲对视了足足五分钟之后,野哥才慢慢饮掉自己杯中之酒,然后嘴角向上一挑,给纪纲来了一个标准的月牙形刀剑暗藏的微笑之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家主人是谁?”

“见到之后,你自然就知dào

我家主人是谁了。”

纪纲见野哥依然悠然自得地喝酒,而且说话的样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挑衅,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一向阴鸷刚愎的纪纲一下子便腾起了难以遏制的心头之火。

望着纪纲有些气红的脸,野哥笑得更加灿烂了些,只见他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纪纲几乎就要跳起来时,才慢悠悠喝完杯中之酒,然后把酒杯猛地一放道:

“那你就回去告sù

你家主人,等他想好了要不要告sù

我他是谁之后再决定请不请我!”

纪纲听野哥如此狂妄说话,一张本来挺白净的脸一下子如川剧变脸般从红变到紫,然后再从紫变到黑,怒发冲冠,钢牙狠咬,纪纲拍案而起:

“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掐死你,然后带上你的尸体到我家主人那儿复命?!”

“当然,带一个死人回去,好像也不算违反命令,因为你家主人并没有说明不可以请一个死人。”

野哥瞅都不瞅纪纲野哥依然慢悠悠喝酒野哥依然依然春光灿烂地微笑他平静地欣赏着纪纲发怒,如看一场精彩的舞台剧表演……

纪纲盯着野哥怒视了片刻,紧握着的拳头青筋高高地向外暴起着……

过了许久纪纲突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然后,他重新坐了下来,在野哥的对面,他的目光又开始柔和了起来,面上的表情也迅速舒展开来,他的笑竟然也可以如春光般灿烂……

纪纲非常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他十分优雅地回头,他面带微笑地冲一旁有些下傻的店小二叫道:

“小二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烫一壶上来,我要和野人兄弟痛饮三杯!”

“你不准bèi

扛着我的尸首去见你家主人了?”野哥嘴角一扬,向纪纲笑问道。

“啊,玩笑话,玩笑话。纪某早就听说野哥文才武略天下无人可及,就是十个纪纲怕也不是你野哥的对手呀——”

纪纲一边笑容可掬地给自己找台阶下,一边拿起小二烫好的酒连饮三杯以示谢罪。

“只是,我家主人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在此人眼繁杂的地方道明,所以,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野人兄大**量,不要跟小弟一般见识。”

果然是一个阴鸷、遇事能随机应变的狠角色,看来他能获取朱棣的信任而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也绝非侥幸,既然已经充分了解了纪纲的性格特征,更重yào

的是纪纲也已经服软,所以野哥就很恰到好处的做出相应的让步,只见野哥饮下杯中之酒,随手摸出一小块银子作为酒钱放到桌上之后,冲纪纲微微一笑道:

“既然贵主人有不便言明的身份,那哥就不强人所难了,哥这就去见你家主人,麻烦纪兄头前带路吧。”

纪纲见野哥什么都没有问就答yīng

要去见他家主人,于是便不再废话,只见他非常干练地说了声“请”,便起身出了酒馆。

在黑魆魆的街道上奔跑,纪纲几乎施展尽了他的轻功脚力,其目的似乎是要在功夫上给野哥一些颜色,以便找回刚才在酒馆中输野哥半招的场子,可是,在狂奔了一会儿之后,纪纲才发xiàn

今天他要重新找回场子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了,只见在奔走过程中,野哥只是如闲庭散步一般十分轻松地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就保持着两三步之遥的距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纪纲在一处大院的侧门处停了下来,只见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守门人一看是纪纲,一句话没说就将他和野哥放了进去。

这是一座后花园,面积很大,隐隐约约有假山亭台之类矗立于花园的不同位置,野哥并没有心思欣赏这暗夜里的风景,他当然知dào

在这个大院子的某间房屋中正在等他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朱棣,他果真就是古河镇那个戴着人皮面具出现在擂台赛观景台上的朱长河吗?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今晚突然召见自己又抱着什么目的呢?

野哥不觉有些期待起来,毕竟他的好多疑问很有可能就要寻到答案了,而且今晚可能也是决定他和朱依依命运的很关键的一次会面,所以,野哥心里还是有一些难以控zhì

的小激动的。

跟随着纪纲穿过花园,左拐右拐地穿过两进宅院,然后顺着一条长长的甬道前行大约一二百米的路程,前方出现了一个有守卫把守的朱红色大门,跨进大门左拐是一条九曲回环的雕花走廊,顺着走廊一直向前走,最后终于在一处掩映在假山翠竹后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你家主人就住在这间大房子里吗?”野哥望着雕花的窗纱中倾泻出的略微有些昏黄的灯光,盯着纪纲的眼睛问道。

“我家主人不住在这儿,但是他现在却在这里等你。”

“是吗?”野哥嘴角一扬,习惯性邪魅酷毙地微笑。

纪纲望着野哥那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不屑一顾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我家老爷的威严不比一般人,所以你最好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

“收敛点儿?哥很放肆吗?”

野哥拿眼一扫纪纲,却见纪纲已经悄无声息地向暗处隐去。

“门外可是野人公子?”

刚想抬胳膊敲门,野哥突然听到一个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在屋内响起,那声音温和淳厚,但是温和中竟带着十足的霸气和让人难以名状的威严。

八十一 燕王朱棣1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宫女向野哥道一个万福后便退到了门外的阴影里。

这是一间相对比较宽敞的房间,正北方向是一面巨大的屏风,屏风前面有株高约两三尺的珊瑚树,靠近房间右首是一排紫檀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厚薄不同陈旧不一的各种书籍,书架前靠窗的地方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一盏青鸟展翅形象的青铜油灯正发出不算太明的亮光……

野哥抬步进门,第一眼便看见了灯影后那个手握一卷陈旧书籍读书的身着一身浅灰色罗衫的中年男子,灯影下,但见中年男子正稳坐在那儿,一张标准的国字形脸,浓眉、大眼睛,面若紫金,颌下一捋乌黑油亮地胡须自然下垂,虽然中年男子面上一派平和的表情,可是那轩昂的气宇和惟我独尊的霸气却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彰显得满屋都是。

“您就是那位神mì

不愿意透露名姓的纪纲的主人吗?”

望着眼前这个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的中年男子,野哥举步上前,很少见地使用了“您”字,毕竟他就是朱依依的老爹,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再牛B的女婿第一次拜见老丈人也应该表现出一点最起码的尊重吧?何况他又是威震朔北边关,大名鼎鼎地燕王,未来的皇帝?所以还是客气一点好。俗话说,和气生人缘嘛,说不定这老丈人因为自己对他比较尊重。今晚就让小依依跟他完婚也不一定呢!嘿嘿——“你就是野人?”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抬目盯着野哥的眼睛,目光中看不出喜怒好恶的表情,如一潭摸不清深浅的水。

废话,是你派人请哥来的,我不是野人还是谁呀?不过看在你是老丈人的份上,我就先让你三分,野哥酝酿了一下情感,轻扬的唇角露出不深不浅的微笑,起唇的音调也多多少少压抑了一些:

“我就是野人,请问您是谁?”

“坐。”

中年男子端起茶轻啜了一口,然后慢慢放下,见野哥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距离他大约三四米的凳子上,便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野哥的眼睛观看。

靠!干什么?想跟哥比谁的眼大不是?你以为哥怕你呀?野哥见朱棣盯着他不说话,于是便迎着朱棣看不出表情地目光和朱棣对视着,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好小子!你果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朱棣收了目光,略带一丝赞赏地说道,“如果让你做我帐前北征的先锋官你可乐意?”

野哥哈哈一笑道:“你都没有告sù

我你是谁,就谈论这种问题,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你呢?”

“好一一副伶牙俐齿,没想到本王倒被你先挑了毛病。”

朱棣见野哥如此一个暗含拒绝的反问,就从自己刚才不明确回答他自己是谁的故yì

冷落中找回了场子,于是就有些由衷地赞叹道:

“年轻人果然和一般人不同,怪不得依依会对你念念不忘,算了,本王就亲口告sù

你我是谁吧,你听好了,我就是依依的老爹燕王朱棣,这下该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

野哥见朱棣说话和悦了许多,于是就正色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说话了,我的回答是:我——不——同——意——”

“说说理由。”

朱棣又端起茶喝了一口,面上没有一丝意wài

的表情。

“你北征的先锋官,听起来好像是很大的官,实jì

上已经和老百姓没什么实质区别了,既然和老百姓没什么实质区别,我做来何用?”

朱棣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后,立kè

就恢复平静地问道:

“此话怎讲?”

“纵观整个洪武年间,你的确经常带兵北征,而且是战功赫赫,在捍卫大明领土完整上当仁不让位居首功。”野哥抬眼望了朱棣一眼,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觉得当今皇上还会像太祖皇帝那样信任你派你率兵北征吗?既然你都不可能拿到北征元帅的大印,又何来给别人北征先锋一说呢?”

“大胆!”朱棣突然虎目暴睁,一脸杀人的表情在摇曳地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怕,“当今皇上乃一代明君,岂能是你这乡野小儿随便诽谤的?!”

野哥见朱棣突然发怒,心里也不觉打了个哆嗦,难道历史记载有误不成?朱棣怎么可能会如此维护朱允炆呢?莫非是在试探于哥不成?肯定是试探,对!绝对绝是让无数英雄豪杰莫名其妙栽到阎王殿里去报到的万恶的试探!

既然是试探,哥岂能会上你的当?虽然你的城府够深,玩弄权术等手腕也绝对高明,可是哥有充分历史经验在胸,你们明朝那些事儿哪一件哥不是如数家珍?哥要是拿捏不准你的真实想法,就枉在二十一世纪混了。想到此,野哥便哈哈一笑道:

“我野人一个,草芥一枚,命当然是分文不值,被王爷杀掉自然如捏死一个蚂蚁一样,怕只怕捏死我只小蚂蚁以后,你堂堂燕王这威震大明的猛虎也未必不被人猎杀吧?”

“是吗?”燕王一声冷笑后问道,“难道还有人敢杀死本王替你报仇不成?”

“替我报仇的人倒是没有,只是要王爷命的人却会适时出现。”

“你这理论倒挺有意思,不如说出来听听。”

朱棣突然又换成了温暖的微笑,眼神也温和起来。

哼!这倒还像个老丈人的样子嘛,野哥也变了一个微笑的脸对朱棣说道:

“纵观中华历史,新君初立之时,一般都会重用一些人,然后再杀死一些人,重用之人如今已经浮出水面,可是第一个要杀的人王爷知dào

会是谁吗?”

“你说说看。”

燕王盯着野哥的眼睛,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根据历史经验,新君初立时要杀的人肯定是位高权重,对皇权威胁最大的人,放眼大明朝野上下,谁最有可能威胁到皇权?”

“谁?”

“首当其冲当然是你位高权重的镇边四皇叔燕王。”

八十一 燕王朱棣2

“不可能!我是他皇叔,而且对朝廷向来都是忠心耿耿,皇帝虽然年幼,但是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是当之无愧的仁心宅厚的天子,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呢?绝对不可能!你不要信口雌黄,挑拨我们叔侄之间的关系!”

“皇帝不可能对王爷下手?哼!据我估计,皇上他只是暂时不敢对王爷下手罢了,可是不对王爷下手并不代表皇上不对别人下手。”

朱棣见野哥眼中露出百分之百的自信和坚定,语气也没有丝毫调侃的意思,于是便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亲自给野哥倒了一杯茶奉上,然后才面带忧虑地问道:

“你觉得如果皇上真要把刀指向我们这些藩王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可能会是谁?”

“藩王中谁跟你最亲近,而且势力又比较羸弱?”

“你是说——”朱棣面上终于露出痛苦的表情。

“当然是王爷的同胞兄弟封番开封的周王爷。”

“莫非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燕王朱棣吃惊地望着野哥,面部表情变得更为难看和复杂了起来。

野哥一看燕王的表情就知dào

肯定是周王被朱允炆给双规了,否则他不可能有这种表情,于是就假装惊讶地问道:

“莫非让我猜中了?”

“实不相瞒,我一个时辰以前才得到消息说开封王弟所在的周府被曹国公率兵给围困了起来,具体情况尚不得而知。”

“祝hè你躲过一劫。”野哥喝了一口茶,一抬眼盯着燕王道。

燕王深叹了一口气道:

“兔死狐悲,也许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本王了,只是你刚才凭什么就确定皇上不会第一个对本王下手?”

“因为皇上所器重的齐泰、黄子澄之辈只不过是一群草包而已,黄子澄之辈虽然博才多学,但毕竟只是一介书生,他虽然坚决主张削藩加强皇权,可是又怕一下子搞不掂握有兵权的王爷您,所以就难免要像文人玩弄笔墨吟诗作赋那样曲迂委蛇地玩弄政治权谋,因此,黄子澄便天真地认为先斩除王爷您的手足,再逐步削弱您的势力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搞掂王爷。”

“他们这样做是非常缜密和万无一失的嘛,你怎么能说他们草包一群呢?”

“打蛇打七寸,一击不死则必将被蛇反咬,这连山间老农都明白的道理,我想久经沙场的王爷您不会不懂吧?”

“你说的很对,从皇上认定本王会对他的皇权构成威胁的角度去考lǜ

的话,他第一个应该动的的确是本王而非周王弟,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皇上,而本王只是臣子,即使皇上先打了蛇尾让本王嗅到危险,本王又怎么可能去做违背天理之事?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即使再迟一些时候拿本王开刀,本王还不是一样要伸颈就戮?”

“啊,王爷,既然您铁定要伸颈就戮了,那我就不在这儿多废话了,小可告辞!”

野哥将没有喝完的茶往桌上一放,抬腿就往门外走。

“慢来,慢来——”朱棣一看野哥起身就走,于是赶紧上前拉住野哥陪笑道,“野人兄弟不要介yì

,本王向你认错还不成吗?”

“这么说王爷并非真的想伸颈就戮了?”

野哥望着燕王有些尴尬的神情,有些小得yì

的笑问道。

燕王见野哥重新坐了下来,便讪笑着说道:

“天下哪有活得好好的想要寻死之人?本王只是心里烦乱而不知何去何从而已,还望野人兄弟不吝赐教则个。”

“既然王爷如此心诚要听我的见解,那我就不客气了。”野哥抬眼盯着燕王问道,“其实王爷在太祖驾崩之后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是也不是?”

“这个——”燕王迟疑了一下,一咬牙道,“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当初父皇在世之日,时为太孙的允炆侄儿就多次排挤于本王,如今他当上了皇帝,第一个收拾的自然会是本王。想我朱棣半生戎马,为大明江山万年之基业出生入死,不说功高齐天,至少也算有功于朝廷吧?另外,按照传皇位给子嗣这古已有之的规矩,老大老二老三没了,这皇位顺理成章也应该传给我朱老四,可是父皇硬是将皇位传给了朱允炆,本王无端丢了皇位继承权也就罢了,可是凭什么还要让本王伸首就戮?本王相信这绝对不是什么天理,不过是悖天理而逆行的人意……”

“所以在高祖驾崩之后,你就在古河镇假朱长河之名来试探当今皇上?”

“是的,朱长河其实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加之没有人见过朱长河的真面目,所以本王就戴了个面具冒充朱长河弄了那个擂台赛。本**才说过,本王从来都没有别的想法,本王只求一家老小能够善始善终,难道这个连蝼蚁都可以享shòu

的权利也要被剥夺掉吗?最让本王痛心的是,皇上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念及血脉亲情,竟然派锦衣卫对古河镇的本王私宅进行清剿,所幸他们清剿的只是本王在古河镇的私宅,要是他们清剿燕王府的话,那本王一家老小岂不是早已含恨九泉了?”

“既然王爷您已经试探完了,为什么还要继xù

比赛,而且还要把比赛拖得那么长?”

“其实本王本来打算终止比赛的,怎奈佳人有约的老板请求本王把比赛进行下去,所以本王就答yīng

了。”

“那么佳人有约的老板到底是谁,竟然让你堂堂燕王轻易就听从了他的建议?”

“本王曾经欠他一个人情,继xù

比赛也只不过是还他人情罢了。”

“那么,七星金牌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佳人有约的老板故弄玄虚,招引天下人目光想多赚些银子的幌子罢了。”

野哥一听朱棣的回答就知dào

他没有把背后真zhèng

的目的和玄机给说出来,不觉就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可是转而一想,这些神马东东本来就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又何必去在乎人家说不说出来呢?所以野哥便不再多问,而是闭目养起神来。

燕王见野哥沉吟不语,就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

“刚才本王知无不言,现在请野哥也谈一下你对当前局势的看法如何?”

野哥见燕王询问他对整个时局的看法,于是就问道:

“王爷觉得您现在和皇上正面交锋的话,谁的胜算更大些?”

“他毕竟是皇上,号召力和实力方面都应该远在本王之上,如果真要正面交锋的话,本王的胜算几乎为零。”

“既然如此,那王爷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一个字。”

“那一个字?”

“忍。”

“可是忍到头一样被人捅刀子怎么办?”

“等到那时你就可以夺过刀子,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八十一 燕王朱棣3

“在这忍的过程中本王该怎么做才比较恰当?”

“民心,练兵。”

“可不可以说得详尽些?”

“所谓民心所向,所向披靡,得民心者得天下,因为现在皇上的策略是逐步削藩,从弱者开刀,而这一过程实jì

上是民心逐步流失的过程,现如今,受高祖礼佛影响,民心多向佛善道,所以你应该在礼佛等方面做足做大,影响范围越广越好,如此既争取了民心,又可以让皇上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对你动武。另外,如果皇上再查办几个藩王的话,肯定会搞得其他藩王人人自危,藩王人人自危之时就是你拉拢过来结帮的最佳时机,得民心和藩王不得不靠拢你以求自保时,王爷的千秋霸业已成功一半。”

“可是,本王该如何练兵呢?你以为本王还可以大张旗鼓地练兵吗?”

“王爷可以北征呀,王爷以元蒙旧部犯边为由北征,皇上虽然有所顾忌,可能会派亲信在军中担任要职以牵制王爷,可是,王爷同样可以在军中培植自己的亲信,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这样虽然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最近两年边境线上平静得很,本王哪里能找出扫北的理由?”

野哥看了一眼燕王因无dí

来犯而变得一脸无奈的表情,不觉笑道:

“外敌不来犯境,那是因为没有犯境理由,如果王爷您认为地为他们制造一些理由,他们不就领兵犯境了吗?”

“怎么制造理由?”

“王爷可以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到敌方偷一些金银珠宝,杀一些对他们而言有些重yào

的人,再留下一些挑衅的书信,我估计,王爷不让他们前来犯境都不成。”

“够卑鄙!”燕王狠盯了野哥一眼,然后笑道,“不过本王喜欢!”

野哥一听燕王竟然也懂得幽默一把,于是就把他Lang荡的本性露出三分嬉笑道:

“啊,谢谢王爷夸奖,俗话说的好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风流是风流者的月下老。哥的卑鄙王爷已经鉴赏过了,要不,哥把风流也掏出来让王爷鉴赏一把?”

燕王早听他儿子朱高炽说过野哥简直就是痞子一个,正心想着野人这小子谈时局政治、用兵谋略诸事不是很正经吗?没想到冷不丁他就大言不惭地痞了起来,可是他堂堂燕王岂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耍痞?所以燕王把脸一寒道:

“野人,本王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可以出将入相的大才,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如传说中的这般痞性,你武功高强却非要把自己糟蹋得像个江湖混混;你文采出众却吊儿郎当的像个街头Lang子;你谋略超群却混迹于闾巷之间……”

“王爷此言差矣,野哥我虽然略懂些武功,却也只能保护妻儿老小而已;虽然哥也识得几个字,却也仅能写几句情诗而已;至于谋略,哥不过是借历史经验信手一用而已。其实野哥我的最大特长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什么文呀武呀的东东,要说特长,我倒觉得我腰间的金枪特长……”

朱棣刚才听野哥侃侃而谈,把他的处境以及对策说的简直是鞭辟入里,心中不觉大加赞赏,正考lǜ

对其假以重任,却见他说话忽而就变得如此不着调了起来,于是便冷哼一声道:

“胸无大志的无耻小儿,看来你只合混迹于花街柳巷,永远都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啊,多谢王爷夸奖,您这句倒是说道我的心窝子里去了,嘿嘿——”

“野人!”朱棣突然十分严肃地说道,“如今你已经探知了本王那么多秘密,你觉得本王会怎样处置你呢?”

怎么处置我?为什么要处置哥?你那鸟屎秘密在哥这儿算是秘密吗?简直就一文钱不值嘛!既然这秘密一文钱不值,那肯定是哥在其他方面得罪与你了?

可是,哥除和你家依依对yin了几回之外,别的什么事儿可都没干呀?你不会因为几百年之后你家主坟被盗那事儿跟哥过不去吧?有种你去找南派三叔呀?盗墓打洞的那些糗事儿全都是他那帮哥们儿干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对哥吹胡子瞪眼的,这不是挑明了冤枉好人吗?

野哥终于翻着白眼不满地嘟哝道:“怎么处置哥,大不了三条路任选其一呗,你还能怎么样?”

“三条路任选其一?你倒说说看,哪三条路?”

“第一条路,就是永远闭嘴,不过,你暂时好像还不会使用这招,因为哥对你好像还有些用;第二条路,就是成为你手下的亲信,惟你的命令是从,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可惜,我野人向来不受约束,所以此路也不太行得通;至于第三条路嘛,嘿嘿——”野哥的嘴角上扬,笑得就异常奸邪起来。

“你觉得我会选择第三条路?”朱棣盯着野哥脸笑问道。

“当然。”野哥喝了一口茶,很自信地说道。

“哼!只可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燕王突然把脸一寒,挥手大声叫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野哥一惊,心道,妈的,你真想杀哥呀?没门儿,就是死哥也要拿你当垫背的。野哥刚想伸手抓住朱棣作为人质,却见朱棣早已迅速退到了书架旁边,只见他手指在书架上一点,书架便自动左右分开成一个狭窄的门状,只转瞬间的功夫,朱棣已经消失在书架之后,于此同时,一个手持宝剑的黑衣蒙面人突然从正对门口方向的屏风后弹射了出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黑衣蒙面人的剑便如烟花乍现一般向野哥周身的几大要穴点刺而来……

靠!朱棣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的杀人灭口这招?难道想让他的宝贝女儿守活寡不成?

一连躲过了黑衣人刺来的七把剑之后,野哥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当黑衣蒙面人的剑再度袭来之时,野哥竟然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任由黑衣蒙面人拿剑一点点刺向他玉杵般向外突起的喉结……

八十二 诗歌新解1

剑尖在距离野哥咽喉不到半寸的地方凝滞在那儿,黑衣人蒙面人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紧接着剑尖也开始颤抖,宝剑最后竟然叮当一声响落到了地板上……

“相公——”黑衣蒙面人突然扑向野哥,野哥伸手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腾出来的右手“啪啪”的在她风情万种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揍了起来……

“你刚才怎么不躲?要是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黑衣人一下子扯掉蒙面布,一头乌发一下子泼洒了下来,她略显消瘦些的脸上荡漾着只有春意十足时才会绽开的猩红。

“我的小依依怎么舍得拿剑往自己相公身上戳呢?”野哥在朱依依娇俏的小嘴上啄了一下坏笑道,“即使戳也是哥用哥赖以生存的宝贝武器往依依身上戳不是?”

“依依不干了——”朱依依一听野哥说要用什么宝贝武器往她身上戳,就挣脱野哥的怀抱,生气地嘟起了小嘴道,“依依的剑连碰都不舍得碰相公,相公怎么能拿什么武器往依依身上戳呢?”

“好依依,乖依依,哥那宝贝武器可是一件人见人爱的宝贝,别人争抢着要哥戳哥还不太愿意呢?如果你真不想让哥戳你的话,那哥可是拿它去戳别人了?”

朱依依见野哥说他那宝贝武器是人见人爱的宝贝,而且别人还争着抢着要他戳,于是就想起了大街上卖的老头乐来,难道野哥的宝贝武器也是老头乐之类瘙痒的东西?

“你那什么宝贝武器呀,还有人愿意让你往人家身上去戳?莫不是瘙痒痒的老头乐?”

“啊,这个——大同小异,大同小异嘛,哈哈——”野哥见朱依依那可爱的充满疑惑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于是就笑得更加开心起来,“不过哥的宝贝跟老头乐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老头乐嘛是专门供老头解痒用的,而哥的宝贝是专门供女孩子使用的——”

“好奇怪的东西呀?”朱依依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野哥性感的嘴唇好奇道,“你可不可以拿出来让我先看看?”

“这个不行!”野哥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绝对不能让你看!”

“好相公,就让人家看看嘛——”朱依依扭着小腰撒娇地摇着野哥的胳膊,摇得野哥心神荡漾的迷醉。

“那好吧,不过不能在这儿看,咱们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别人见不到的地方看,要不就到你的闺房里去看?”

“你可以拿出来了,这就是我的闺房呀?”

“什么?这就是你的闺房?”野哥向四周望了一下,除屏风和书架茶几之外再就是四壁装饰的字画工艺品之类的东西,这分明就是一个书房嘛,而且,刚才朱棣刚刚从书架后的密道里逃走,这怎么可能是朱依依的闺房呢?就是闺房也要有床铺不是?

朱依依见野哥一副吃惊的样子,于是就得yì

地说道:“对呀,这的确是我的闺房,我自己设计的,好kàn

吗?”

“啊,好kàn

,好kàn

!”野哥又仔细环顾了一圈问道,“可是怎么不见你的床铺和梳妆台呢?”

“咯咯咯——”朱依依瞅着野哥有些傻愣愣的样子便不由得笑道,“我的床和梳妆台在那个大屏风的后面!”

“啊,原来你的卧室在屏风后面呀。”野哥盯着朱棣消失在那儿的书架问道,“你爹会不会突然从那书架后面冒出来?”

“不会,我那书架后面的密道门是单向设计的,人只能从这地方出去,而外面的人即使找到地道口也进不来,因为另一面根本就没有开门的机关。”

“也就是说你爹再想进来的话只能从门口进入了?”

“对,他要想再进来的话,只能从门口进来!”

“这就好,这就好。”野哥用手指捏着依依漂亮的脸蛋问道,“今晚上约我到这里来是不是你的主意?”

“你不高兴吗?”朱依依把头埋到野哥的胸前温柔道,“人家天天都求爹爹,而且还跟爹爹说了好多好多好话,爹才答yīng

让你来这儿的。”

什么你求你爹才让我哥来的呀,只不过是你爹想要利用你我的感情拴住哥为他所用罢了,不过,为了哥可爱的小依依,哥情愿被他利用,既有美女享用,又不违背历史事实,哥何乐而不为呢?

“依依,你不是说想要看哥的宝贝吗?”野哥用手指搅动着着朱依依柔软光滑的发丝道,“要不咱们先洗个澡,然后到你的闺房内哥让你好好kàn

好不好?”

“那好吧,我让人到隔壁洗澡间内给你准bèi

温水。”朱依依调皮地在野哥唇上啄了一下,转身便走了出去……

洗澡间就在朱依依的卧室隔壁,房间不算太大,厚实的红木洗澡盆里已经倒好了洗澡水,屋内熏着香,浓郁醉人的一种香,野哥掩上门,几步就走到了热气腾腾地澡盆边,水清澈见底,而且还撒着些玫瑰花瓣,非常诱人的玫瑰浴……

脱衣,入水,用木瓢轻轻舀水顺着头顶慢慢往下浇,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一种从未有过的家的感觉……

浴罢重新步入朱依依的闺房,朱依依已经换好了一身桃红的便装在等他。

“你也洗过了吗?”野哥望着还有些潮湿的秀发问道。

“嗯,我刚洗过。”朱依依突然有些拘谨。

“可以参观一下你的香闺吗?”野哥眼角带着迷人的微笑问道。

“嗯。”朱依依起身向屏风后走去,野哥跟在身后。

绕过屏风,只见屏风后是一个比房间外门稍微小一些的红木雕花双扇门,门没有关,透过挂在门口的珍珠垂帘可以看到室内竟然是别有洞天,野哥跟着朱依依走进室内,只见靠近后墙的地方是一扇很大的轩窗,窗下是一个不太大但做工绝对精巧的梳妆台,梳妆台旁边摆放的就是朱依依红罗高悬的雕花大床,床头上悬有一串青铜风铃,别处则分别有书剑琴台,真可谓一个难得一见的精品屋。

“哇——简直是太漂亮了!”野哥望着屋内的摆设不由得大加夸赞起来。

“真的吗?”朱依依见野哥对她的闺房大加夸赞,不觉抿嘴笑了起来,“你刚才说好了洗完澡就让我看你那宝贝宝贝的,现在可以了吗?”

靠!当然可以了,如此漂亮的闺房加上温柔可爱的小依依在侧,就是你不要求哥也会拿出来让你看滴——“你身上好香哦。”野哥一下子把朱依依抱在怀中,用唇使劲吻着她的唇、颊、和她美丽的双眼……

“这是佳人有约送的玫瑰露,我没舍得用,今晚……人家第一次使用,你……喜欢吗?”

“喜欢,哥当然喜欢了……哥这就让你看哥的宝贝……”野哥迅速往下扯着朱依依的衣服,一会儿就把一个漂亮女孩给剥成了一块风光无限的软香玉。

“相公……这就是你的宝贝武器吗?”

“当然了,这就是哥的宝贝宝贝武器……你不喜欢吗?”

“讨厌……”

“那就是不喜欢了,哥把它送给别人好了……”

“不要……乌……”

八十二 诗歌新解2

一夜翻云覆雨一夜颠鸾倒凤当野哥醒来时,发xiàn

朱依依正对着妆镜梳妆,一头乌黑的头发一直垂到她那丰满诱人的翘臀之上,想起昨夜在朱依依几乎high到云霄的俏臀上的销魂,野哥不觉又来了感觉,不自觉间便轻哼了一声。

“相公,你醒了?”朱依依迅速扭头,发xiàn

野哥正光着半个身子从红衾中盯着她的后背出神,想起野哥昨夜单枪匹马直捣黄龙的骁勇之风,朱依依心里陡然一潮,脸上不觉红云旖旎,幸福而风情万种的红。

“啊,醒了。”野哥一边穿衣起身一边欣赏地看着梳妆台前正认真化妆的朱依依。

“你天天都这么麻烦地化妆吗?”野哥走到朱依依身后,伸手把正在涂口红的朱依依揽在怀中,双手很自然地握住了朱依依胸前挺俏的姊妹shuangfeng。

朱依依浑身一颤,口中嘤咛一声,唇膏已经戳到了颌下。

“哈哈哈,好可爱的小兔兔!”野哥见朱依依下唇上被意wài

涂出的那道红印正好把她的小嘴给画成了一个漂亮的兔唇,于是便哈哈笑了起来。

“人家第一次这么麻烦地化妆嘛,相公怎么能笑话依依呢?依依不干了——”

朱依依扭着身子和野哥再次风流了一回后,便挣脱野哥的怀抱,很小心地打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盒子,拿出一些膏啊粉啊的东西非常认真地补起妆来……

“哇!这么多化妆品!让哥看看!”没等朱依依补好妆,野哥便已经迅速抓过了朱依依的化妆盒,盯着盒内大约七八种各式各样的小刷子和眉剪眉刀唇膏、海绵、粉扑之类看得人脑袋都要发胀的化妆盒,这和二十一世纪的化妆用品丝比起来也毫不见逊色嘛,难道明代已经发达到了这种程度?

“你们宫廷里的女孩子天天都用这些工具化妆吗?”

“才不呢!宫廷里的女孩子哪儿见过这东西呀。”朱依依得yì

地冲野哥笑道,“是佳人有约的老板特意送的,别说买了,其他人连见都没有见过。”

佳人有约,又是佳人有约!野哥望着朱依依的化妆盒以及梳妆台上摆着的香水、蜜粉、胭脂、腮红之类的瓶瓶罐罐,再想起在佳人有约酒楼上的三副上联,野哥隐隐有一种遇到了一个同样来至于二十一世纪,并且非常精通西方巫术和洗化用品制作的同胞的感觉。

“相公,你怎么啦?”朱依依见野哥拿着她的化妆盒愣愣地发呆,于是就奇怪地问道。

“哦,没什么。”野哥把朱依依的化妆盒还给了朱依依,用两个手指轻轻揉捏着朱依依打了一层淡淡腮红的脸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见过佳人有约的老板吗?”

“见过一次,不过那老头挺怪的,他好像对我有些排斥,就连那些千户夫人都可以得到的唇膏都不愿意送一支给我。”

“难道这些东西不是他送的吗?”

“是他送的,可是,不是送给我,而是送给我娘的,我娘见我喜欢,就转送给我了。”

“你家的其他姐妹和你嫂嫂有吗?”

“她们都有送,每人都送好多呢!不过,化妆工具倒是只有这一套。”

“哦——”野哥轻轻皱起眉头,既然燕王家其他女主人都送了好多东西,为什么偏偏不送给朱依依呢?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野哥再次回想起了佳人有约酒楼针对自己设限的对联,以及佳人有约老板玩弄伎俩把点点硬嫁给墨白后的得yì

神情,不觉更加茫然起来。

“相公,你怎么了?依依的妆画得很难看吗?”朱依依见野哥盯着她的脸的表情有些呆滞,便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啊,不,你的妆很好kàn

,而且化妆的先后顺序好像也很有讲究,莫非你专门学过化妆术?”

“画得真的很好kàn

吗?”朱依依一听野哥夸她妆化得很好kàn

,脸上便又兴奋得洋溢着迷人的微笑,说话间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全是工稳柳体书写而成的小册子对野哥说,“其实我只是按照这个小册子上介shào

的化妆方法来弄的。”

“什么小册子,让哥看看。”

野哥接过朱依依递来的小册子,见封面上书写着“化妆指南”几个大字,野哥从前到后翻看了一下,只见里面从《女人为什么要化妆》开篇,然后又分别从脸型、肤色等方面叙述了化妆要因自己的特点喜好等选择化妆品,接下来便是化妆品和化妆工具的介shào

,林林总总竟然有六七十项,最后是对常规化妆的先后顺序的介shào

,专业程度之高,简直是令人咋舌。

他妈的,这东西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很具有指导意义嘛,这佳人有约的老板一个男人怎么能写出如此详尽全面的化妆技巧?难道他真的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而且穿越前是搞化妆研究的?

野哥正在思考佳人有约老板的身份以及他可能对自己造成的威胁时,突然听到窗外有人抑扬顿挫地读诗: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靠,谁这么有雅兴呀,竟然在老子洞房的窗外读这三岁儿童都会背诵的破诗?野哥放下《化妆指南》的小册子,走到窗前伸手推开梳妆台上方的窗户,却见朱高炽正在窗外一株桂花树下激情背诗。

“喂!大舅哥!你要背诗也挑有难度点儿的背呀,这诗岂不是会让人怀疑你这一百八的智商?”

野哥见朱高炽在窗外晃悠,就知dào

他是想见自己,又不好意思进屋,于是便在朱依依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后,飞身跃出窗外。

“一夜销魂,怎么还能如此精神,莫非你真是那千年不遇一人的极品大yin不成?”朱高炽和野哥一前一后离开朱依依的后窗走出几十米后,不觉冲野哥笑道。

靠,你妹妹你也敢拿来说笑呀,哥还真服了你,不过,有你这性情中人做大舅哥,嘿嘿——哥岂会不乐意?

八十二 诗歌新解3

“我说大舅哥,就凭我这剽悍刚猛的体形,夜御七女八女的也就是小菜一碟嘛,昨晚哥才不过和依依一个人小玩了几回,怎么可能会不精神呢?”

朱高炽见野哥话说得大言不惭,于是便故作吃惊地说道:“啊,野哥你这么猛呀,要不,大哥去给你弄几个比较有实战经验的婆婆、奶妈帮你灭灭火?”

“算了,算了。这灭火的事儿哥还是跟依依慢慢灭吧,不过,我刚才听你yin那诗倒是挺有水平的,要不,你再给哥yin几首?”

“那诗很有水平吗?”朱高炽吃惊地盯着野哥道,“我怎么也没觉出水平来呢?”

“当然有水平了,你简短几句诗就把哥的一夜工作给概括出来了,难道还不算有水平?”野哥冲朱高炽坏笑着,眼睛里全是LangLang的光。

“我怎么就把你的一夜工作给概括出来了,说来听听!”

“所谓与美女消夜,夜夜皆春,况且与哥洞房的是你妹妹这般国色天香的美女,哥当然是‘春眠不觉晓了’;至于那‘处处闻啼鸟嘛’,你妹妹昨夜一夜高呼低叫,娇吟连绵,哥洞房的每一个角落岂不是都有春鸟夜啼?洞房一夜,云雨巫山,夜央之际,欢爱阑珊,美女忆昔天涯两茫茫,而今终相聚,可是又不知dào

第二日日出之后,深爱的郎君是否被残忍的大哥强行推往别处,所以喜忧之间,心思如片片桃花凋零于素锦之上,风狂雨欢,心思凋零,那情,那景——岂不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朱高炽听野哥将他随便吟诵的一首小诗演绎成这般情绝色绝,便忍不住笑骂道:

“果真是天下第一的yin才,孟浩然一首情景交融的小诗,到了你口中竟然如此**不堪,如果老孟地下有知,你说他该哭呢,还是该笑?”

野哥一听朱高炽骂他**不堪,便大为委屈地辩解道:

“什么叫**不堪?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和你妹妹依依的感情,那是海枯石烂,风吹不颠、雨打不翻,我们伟大的爱情是那么高尚唯美,我们为爱而把灵与肉无间地结合在一起,借用老孟的诗句来概括我们是夜的人性最原始的美,怎么能说**不堪呢?不说是美妙绝伦,那至少也算是清新脱俗吧?”

朱高炽见野哥说得澎湃激昂,于是便诡谲一笑道:“啊,原来这叫清新脱俗呀,朱哥今天还真是长见识,那朱哥来请教一个小小问题,既然灵与肉的结合是那样的清新脱俗,是那样的美妙绝伦,你为什么不和依依一直把灵与肉结合在一起,反而跑出来在这儿跟我论诗呢?”

“这你就不明白了不是?花之所以美,是因为有开也有谢;月之所以美,是因为有圆也有缺;天下事之所以美,是因为有合也有分——”

“野人和依依的爱情之所以美,是因为有聚也有散!”

靠!朱老大你也太阴险了吧?竟然用话一步步把哥引到和依依分离的这条路上来,哥和依依激情三天也没过呀,你竟如此棒打鸳鸯,你还是人吗?

你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嘛!

“啊,朱哥,我和依依那什么就只聚不散了吧——”

朱高炽微微一笑道:“这只聚不散恐怕有悖于你刚才所总结的天下事美有合也有分的经典言论吧?”

“天下事美的确如此,可是朱哥你也知dào

,野人我胸无大志,Lang子一个,哥哪配追求什么美呀,所以我和依依的事——”

朱高炽见野人仍在嬉皮笑脸,于是便不再接他的话茬,而是十分严肃地说道:“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从现在起身,昼夜兼程,我估计你也只能在七月六日晚或七月七日凌晨才能赶到沧州。”

“我和依依既然都已经洞房了,也就是说佳人有约总决赛的最大彩头已经有了归属,那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你以为参赛选手真是冲依依来的?”

“难道不是吗?”野哥诡谲一笑,假装吃惊地问道。

“最初应该还是有一些人抱有此目的,只可惜自从你搅合进来之后,一切就发生天翻地覆之变化了。”

“你的意思是其他选手已经决定弃权了?”

“不,比赛复杂化了。”

“复杂不复杂关我屁事?哥现在只想尝尝依依唇上涂的口红到底什么味儿。”

朱高炽见野哥如此说话,一点都不生气,生气有什么用?因为野哥就这德行,所以他很有涵养的依然微笑着问道:“淳于荷也不关你的事?”

一听朱高炽提到淳于荷的名字,野哥的心马上乱了起来,淳于荷那似嗔似笑、似喜似怒、似哀似怨的百变眉眼一下子就遮住了野哥的心……他妈的,谁说只有女人的心会乱?哥的心不照样乱得跟调了麻酱的凉粉一样?

“朱老大你简直就不是人,哥估计你早就成神了,算了,你马上给哥备两辆漂亮的马车,一辆装金银珠宝,一辆装你妹妹依依和哥,一个时辰之内哥就赶往沧州!”

“备两辆马车?你以为你是去旅游呀!实话告sù

你,依依不能跟你去!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佳人有约擂台赛的彩头之一。”

“什么叫彩头之一?朱哥的意思是不是还有别的彩头?”

“当然,佳人有约的前四场附赛除佳人有约金牌之外还会出现诸如少林五十年前丢失的易筋经之类的武林珍宝秘籍作为附赛的彩头。”

野哥一听朱高炽说每一场附赛都会有武林至宝作为彩头,就知dào

接下来的比赛肯定会无比惨烈了,因为对武林人士而言,武林秘籍的吸引力绝对不亚于淳于荷对野哥的吸引力,可是燕王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是不是在故yì

转移朝廷的视线?可是这些武林秘籍又是哪儿来的呢?

“朱哥,请问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朱高炽见野哥突然问他家做什么生意,自然知dào

他是因为武林秘籍的来路而问,可是一向装傻装得比真傻都傻的朱高炽自然是当装傻时就装傻,只见他大惑不解地望着野哥道:

“什么生意也不做呀?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意思,哥还以为盗跖是你家门客呢!”

“你此话何意?实话告sù

你,那些武林珍宝是佳人有约提供的,跟我燕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野哥见朱高炽眼底迅速飘过一丝微云,知dào

这句话让朱高炽有些不大受用,所以就大大咧咧地笑道:

“啊,没有关系就好,我看天也不早了,我还是赶紧出发吧,只是不知dào

朱哥你把车备好了没有?”

朱高炽见野哥不再多问,也不觉松了口气,只见他微微一笑道:

“车就在燕王府外,墨白已经在那儿等你了,还有依依,她应该已经在前院等着为你送行了。”

“是吗?”野哥狂扫了朱高炽一眼,转身大跨步向前院走去,习惯性不梳发髻的长发,甩在朱高炽的眼里,瞬间,立kè

就成了一片云。

八十三 打劫1

乌棚车,黄膘马,青幔垂帘车窗外,城门渐远,依依哭成泪人的身影渐渺车轮滚滚,古道沧桑去亦伤感不去亦伤感野哥双目紧闭,脑海里朱依依哭红的泪眼尚在北平的城门外婆娑,而臆想中,淳于荷如云如雾的眸影却在沧州闪烁……

一壶酒挂在野哥唇边,久久没有放下身旁,墨白亦手握酒壶,口中喃喃,尽是点点的名字……

“野哥,你说咱们为什么要去比赛?”墨白手握点点送给他的绣有鸳鸯戏水的丝帕,两眼迷茫地望着一语不发的野哥。

“那你为什么要去呢?”野哥遥望窗外荒凉的野景,有点漫不经心。

“唉,还不是因为点点要我去的?”

“点点为什么不恋新婚之情把你推到婚房之外呢?”

“也许是因为燕王府逼迫,也许是因为佳人有约老板的命令。”墨白饮了一口酒道,“我墨白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从小就不太喜欢练功,也从未把我墨家止天下纷争的祖训当成自己的责任……”

野哥的视线此时已不在车外,他望着墨白有些悲伤的脸,他知dào

墨白肯定有一段悲伤的经lì

,虽然他从来没问,因为一个人的伤从来都是要留给自己咀嚼的,除非他决定和朋友一起分享。

墨白又饮了一口酒,眼睛出神地望着古道外遥远的天际:

“就在我五岁那年,我贪恋山里的风景,不知不觉竟在山中的草地上睡着了,等我醒来,才发xiàn

月亮已经挂到了西山的山顶之上,于是我就狂奔至家,家中的灯火依然闪烁,门没有锁,我想肯定是我爹因找不到我而在生气,我畏畏缩缩地溜进门,却见满院的血,一家十几口人无一幸存……”

“是谁杀了你全家?”野哥的喉结微微颤动着,他甚至发誓要替墨白报此深仇。

“他们颈上全都清一色细长的划痕,只此一处伤口,却是致命的一剑封喉,看着父母兄嫂胸前斑斑的血迹,我当时就傻了……”

一剑封喉?难道墨白的一家……野哥不禁想起了他刚穿越过来时山洞内的情景,老爸叶剑飞被天下英雄追杀的原因就是用剑杀了许多门派的掌门,可是,从山洞内的对话来看,他分明又是被冤枉的……野哥的表情不禁凝重起来,因为他隐隐已经感觉到墨白的父母应该也在自己刚穿越的那个年代……

“今年多大?”野哥盯着墨白已经有些惨白的脸问道。

“我今年已虚度二十有三。”墨白喝了一口酒道。

二十三减五正好十八,也就是说十八年前被认为惨死在叶剑飞剑下的人其中也包括墨白的父母,野哥第一次开始在痛苦中沉默了,那个杀死那么多掌门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野哥你没有必要替小弟伤悲,因为杀死小弟全家的叶剑飞已经在那次天诛行动中被人乱剑杀死,虽然不是我亲自为父母报的仇,可是,我父母毕竟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你父亲可是墨家的掌门人?”野哥望着墨白问道。

“是,他是墨家第八十七代矩子,只可惜,我墨家世代相传的矩子七绝剑谱在我爷爷那个时代就已经遗失了后半部分,而后半部分也恰是七绝剑谱的武功心法,而我爷爷在临死前亦没来及将武功心法传给我爹,要不然,他也未必会死在叶剑飞之手。”

“那么,上次在古河镇你拿出来非要让我看的那本剑谱是七绝剑谱的前半部分了?”

“是,只可惜墨白愚钝,并不能参悟剑法中的奥妙。”

“现在你就是墨家第八十八代矩子了?”

墨白望着野哥投来的眼神,苦笑道,“我算什么第八十八代矩子呀,虽然拥有矩子令,也有墨眉剑在身,可是我的武功,充其量也就是一流中的末流……”

野哥见墨白情绪落寞,其实他的情绪何尝不落寞呢?于是,许久无语之后野哥抓起酒壶与墨白一碰道:

“风雨江湖,生死存亡,打来杀去,很有意思吗?路漫漫,情悠悠,饮到烂醉最风流。来!喝酒!”

“路漫漫,情悠悠,饮到烂醉最风流。好!说得好!干!今**我一醉方休!”

☆☆☆☆☆残阳古道日影婆娑转眼间,马车已经行至一处荒芜盐碱地带,道路上杂草丛生,两旁是参差不齐的灌木丛和杂树林,没有一个人影,树林也有些阴森的感觉。

望着已经连续两天喝得烂泥般的墨白,野哥只好苦笑地摇了摇头,一挑帘角,眼望车窗外的杂树林,野哥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人在等他。

“喂,兄弟!”野哥一拉车夫的衣角道,“这里离沧州还有多远?”

马车夫憨厚地冲野哥一笑道:“不远了,穿过这片小树林,一直往前,再走四五十里路就到了。”

“哦——”

野哥思忖了片刻,心道,今天才七月初六,距离七月初七还有一些时间,不如让车夫带着墨白先走,自己到这片杂树林中玩玩,四五十里的路程,就凭他现在的脚力,最多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由于车夫是朱高炽的人,所以他并不担心烂醉的墨白会生出什么危险来,想到这里,野哥便冲车夫一抱拳道:

“兄弟,我下去透口气,你也不用等我,只管把我墨白兄弟安全送到沧州就行。”

车夫本是朱高炽的一个贴身护卫,对于野哥的本事自然也一清二楚,如今见野哥如此说来,想必野哥定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车夫便“嗯——”了一声,等野哥下车后就又赶车向前疾驰。

下得车来,野哥慢悠悠伸了几个懒腰,望着夕阳西下的野景,野哥咀嚼着马致远“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诗句,用手轻拢了一下乱发,一种古旷辽远的感觉悠然而生,人生能静静欣赏大自然的原始之美也是一种幸事,只可惜此地只有他一个人……

野哥其实很希望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呀!不用卿卿我我,只需yào

拿剑指着他的胸口,在夕阳下让他的血静静地流,多少次被她飘飞的长发缠住心脏不能跳动,多少次梦中快意地死在她的剑下,多么奇怪的一种念头?每一次想起依依时全是缠绵悱恻,每一次想起妤竹是全是调笑嬉戏,而每一次想起她时却都是剑拔弩张……

死是有无数种的,可是有一种死却让野哥一直在梦中快乐着,那就是被淳于荷的剑一点点刺入心脏……

淳于荷会在这里出现吗?野哥使劲笑了一下,没想到他堂堂美女克星,自称天下第一yin士的野人竟然会在一个杳无人烟的旷野之中莫名其妙地等一个总爱拿剑指着他的女子出现。

八十三 打劫2

步入薄暮笼罩的杂树林,顺着一条窄窄的羊肠小道往里走,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由于常年生活在山野当中,对于这样的杂树林野哥自然是不以为意的,顺着阴湿的小路向前走一会儿,除发xiàn

几只兔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发xiàn

别的活物,难道自己刚才的预感只是一种神经过敏?野哥不觉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胡乱地抽在身旁的一棵古树上,古树震动了一下,一只乌鸦“呀呀”叫了几声后,扑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突然,有马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野哥迅速回身,飞身跃上靠近路边的一棵枝叶稠密的大树上,两眼紧盯着夕阳下的古道,大约七八匹马从沧州方向疾驰而来,马上清一色黑衣短装的蒙面汉子。

马在距离野哥藏身处大约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隐藏马匹,接连放到几棵大树挡在路上……

这伙人要干什么?莫非打劫?野哥静静望着他们一阵忙碌后隐身于道路两旁的树林里,于是就微笑着看这即将上演的远在明代的一桩好戏。

太阳慢慢落下,就在将残未残的夕阳的余晖里,一匹枣红色的马从野哥刚来的方向疾驰而来,马上一个白衣青年稳坐于马背之上,淡淡的烟眉,雕刀精刻的鼻梁,优美如樱花的嘴唇,尤其那双秋水般盈盈的美目一下子就把野哥给惊愣在那儿,如果不是三叉树枝挡得结实,野哥绝对会变成一个自由落体坠于树下的尘埃。

淳于荷!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淳于荷!

淳于荷的马已经迅速冲向倒在大路中央的古树,就在骏马倒地的一瞬间,淳于荷已经身轻如燕得高高跃起,与此同时,斜插在背上的飞虹剑也握在了她的手中。

还没等淳于荷落地,只听得嗖嗖几声,大约七八枚似钢珠一样的暗器已经从两边的树林中向淳于荷袭去,淳于荷一声娇呼,见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在半空中抖腕格挡,只听得噗噗地一阵声响之后,一片微黄的烟雾已经笼罩在了淳于荷的四周。

不好,那群家伙竟然是用迷药弹来打劫!野哥一个飞身弹射,迅速向淳于荷身边冲去,可是,就在距离淳于荷一步之遥的地方时,猛听得嗖的一声响,只见一个绳套一下子就套在了已经被迷香迷得没有一丝反抗余地的淳于荷身上,只不到千分之一妙的时间里,淳于荷已经随着绳子的回收而消失在灌木丛生的树林里……

七把剑同时递出,在野哥的周围织成了一张网,一张天衣无缝的网。

野哥的眼眶撕裂着,眼睛里喷射而出的全都是火。

杀人,在野哥的字典里还没有出现过,野哥信奉一个人的生命不是随便可以被剥夺的,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野哥杀人的黄道吉日,自从淳于荷被掳走的那一刹那,野哥的今天就变成了杀人的黄道吉日。

只见野哥在剑影下迅速游走,然后瞅准时机,一招毫无征兆的猴子摘桃,最靠近野哥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已经被野哥拧断了脖颈,在其他黑衣人的第一招刚刚使出不到一半的功夫,野哥已经手握刚刚死去的那名黑衣人的剑使出了他平生第一次真zhèng

不留余地的杀人的剑招。

六条人命中的五条,刹那归零,他们死时甚至来不及做一个完整的恐怖表情。

最后一名黑衣人蒙面的黑布被野人用剑挑掉,一个非常陌生的面孔。

“说!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打劫刚才那位骑红马的少年?!”野哥的嘴角向上拧着,双眼如两把利剑穿心。

黑衣人浑身颤抖着,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说话是吧?”野哥突然微笑地盯着黑衣人的眼睛,一种坏得剜心的微笑。

黑衣人的眸中不觉露出更加恐怖的神情,也许此时,他宁愿刚才一剑毙命的人是他,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微笑,一种比狰狞还要狰狞,比鬼哭狼嚎还要恐怖,比阎罗殿里阎王爷还要阴森的微笑,现在他唯一能选择的死法就是咬舌自尽。

张口,把舌头尽量往外伸,以便咬得更彻底,然而——一把剑,迅速塞进了黑衣人的口中,剑尖正好压在他伸长的舌头上“你想咬舌自尽?”野哥依然微笑着,“你以为你可以选择怎样死?哥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如果你真要求死的话,哥一点都不会阻拦。”

野哥迅速撤回自己的剑,脸上的笑更加阴翳。

“难道死了你还可以威胁我?”黑衣人从未见过如此自信外加狠字的角色,但他还是收回舌头,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哥当然不会蠢到做出对你进行鞭尸之类自欺欺人的报复行为,但哥会利用哥的人脉在明天天亮之前拿到你的家谱乃至族谱,你知dào

在明天天黑之前会发生什么事情吗?”野哥依然微笑着,这次的笑甚至还带着些暖暖的灿烂。

“会发生什么事情?”黑衣人胆战心惊地问道。

“啊,也没什么,你所在家族中所有女人,无论老幼,都将在充当一天公共厕所之后,被洗得白白净净后倒挂于各地的闹市路口,供人瞻仰;你家族的男人的待遇当然会好得多,哥不杀他们,哥只借他们一些东西,填补一下全国各大药铺只有虎鞭、鹿鞭,而没有人鞭的空白……”

“大侠,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和族人,我所知dào

的全都说了还不行吗?”

野哥一见面前这家伙的防线被彻底攻破,于是便把刚才夺来的那把长剑往地上一掷,冷着面孔道:“那好,你说!”

“我是沧州虎啸山庄的庄主李虎,人称沧州一条虎,我虽然没有做过太多好事,可是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这次结伴抢劫只因为前天与威震武林的江南云中鹤的公子云飞扬打赌,不曾想竟然输掉了包括我家老宅在内的全部家产,手握我全部家产的云飞扬许诺,只要我帮他打劫刚才那位少年公子,他就可以悉数奉还我的家产……”

云飞扬打劫淳于荷?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野哥的脑子飞快旋转着,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八十四 误会1

云飞扬打劫淳于荷?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野哥的脑子飞快旋转着,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地上死的这几个人全都是你们虎啸山庄的人吗?”野哥阴翳着脸问道。

“回大侠,他们几个全都是云飞扬的手下,刚才弄倒树木,投掷迷药弹也都是他们干的。”

“刚才用绳套把那位少侠掳走的是什么人?”

“云飞扬。”

“他现在逃往哪里了?”

“应该是去了虎啸山庄我家后宅。”

“带我去好吗?”

野哥友好地拍了拍李虎的肩头,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表情。

李虎十分小心地瞅着野哥的脸色,然后用半带交换半带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这就带大侠去,只求大侠放过我们村的男女老少。”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不但保你全家没事,也保证云飞扬会悉数退还你家财产。”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李虎见野哥不但保证不伤他的家人,而且还保证帮他要回家产,他哪能不高兴呢,如果他刚才咬舌而亡的话,这好处往哪儿捡去?

迅速从丛林中牵出两匹快马,李虎和野哥一前一后便在夜幕下向前疾驰而去,只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二人便进入到了一个不太大但环境还算优美的小村庄,跟着李虎转了两个弯之后,野哥便被李虎领着来到了一个院墙高耸的大门前,凭借不太明的夜光,野哥发xiàn

宽阔的大门上方隐隐约约悬着“李府”二字的大号牌匾,心里知dào

这肯定就是李虎的家了。

李虎下马,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刚要上前敲门,却被野哥一把拉住道:

“咱们从别处进去!”

李虎看了一下野哥隐在星光里的神色,便马上会意道:“我家还有后门,只有我和我老婆有钥匙,要不,咱们走后门进去?”

野哥横了李虎一眼,心道,他妈的!就你这怂样也算是沧州一条虎?难道你这头虎连翻墙越院的雕虫小技也没学会?不过要紧的是先找到淳于荷,所以野哥理都没理李虎,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一个飞身已经越过李虎家的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走动,只是在后院里影影绰绰有灯光闪烁。

“云飞扬就住在你家后院?”野哥压低声音问道。

“是,他昨晚把我和我老婆给赶了出来,独自一人就住在我的卧室内。”

“带我去。”

“是。”李虎此时已然知dào

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年轻人绝对是一个比云飞扬更可怕的主,不过绝对不会比云飞扬阴毒,所以他也盼望着云飞扬能够栽在他的手里,并且顺利夺回自己的家产,所以他只是简短的说了个是就蹑手蹑脚地带着野哥向后院走去。

李虎家的后院挺大,以被荷花池环绕假山为中心,分别建有二十几间大大小小的房屋,其中正北略微偏右的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内隐隐透着灯光。

“云飞扬住在什么地方?”

“亮灯那间就是。”

“你可以找个地方先歇息了,如果我发xiàn

你耍我的话,你全家照样一个保不住。”

野哥没等李虎说话,整个人已经掠向亮灯的房间,轻轻用沾了唾沫的手指透开一个小洞,野哥发xiàn

果然是云飞扬果然就在房中,只见他依然穿着他那身披金挂银的一袭白衣,面上洋溢着一丝得yì

的微笑。

淳于荷呢?荷美人在哪里?他妈的,莫非李虎那小子说假话骗了自己不成?不可能呀,再怎么着那小子也不敢拿全家性命跟自己开玩笑不是?

再一次用目光认真地搜寻了一下房间可能有人的地方,可是,依然没有淳于荷半点儿的身影。

突然,云飞扬抬步向房间内室紧闭的门走去,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寝帐垂帏,内室的一张大床露出一小半来,床上斜卧着一个人,只见下半身而不见头颈……

淳于荷!当野哥的目光落到床脚边的地上时,他赫然看到淳于荷的飞虹剑正躺在地上,野哥瞬间便破窗而入,整个人迅速袭向想要关闭内室门的云飞扬,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不觉又充斥在愤nù

的胸膛之内。

云飞扬正要接近床上之人,突然听到窗户破裂的声音,于是慌忙转身,却见野哥已经堵在了内室的门前。

“野人,你要干什么?!”云飞扬迅速拔剑,怒目逼视着野哥。

“干什么?”野哥嘴角一扬笑道,“我要看看你在我老婆面前怎样被人割去你那杆习惯性阳痿的肉瘤呀?”

“你老婆?”云飞扬吃惊道,“难道朱依依会睡在我的床上吗?”

“当然不会,要睡也是你妹妹睡在哥的床上才对。不过哥今天不跟你讨论你妹妹怎样被我睡的事,哥今天只想问你愿意保上面这颗脑袋呢,还是保下面那颗脑袋?”

“野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淳于荷是我未婚妻,我怎么着她都跟你没有关系!”

“是吗?”野哥邪魅一笑道,“难道她没有告sù

你她已经是我老婆了吗?”

云飞扬见野人把淳于荷说成他老婆时如同吃凉粉一样顺溜,而且说话不带半点儿脸红的,一时间竟气得嘴唇发抖,脸色乌青,但他最终还是冷哼一声道:“你除会耍嘴之外还会什么?有种你跟我出去大战五百回合?”

“他妈的,老子跟你大战五百回合,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野哥说着突然迅速出手,刹那间已经抓起云飞扬向门外扔去,耳中只听见哗的一声响,前墙竟然被云飞扬的身体给撞了个大洞。

野哥看都没看被扔出去的云飞扬一眼,他的一颗心全都悬在淳于荷身上,所以野哥一跨步便上前掀开了一直垂到床沿下方的红罗帐,床上躺的果然是淳于荷,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白皙的颈边,眉眼紧闭,唇角鼻梁全都如凝碧般静止,唯有眉心的一丝尚未消尽的愁绪才让人知dào

她不是一尊玉雕的美人……

☆☆☆☆☆还好,她没有被云飞扬那厮给非礼,望着淳于荷依身上然完好的男装,野哥不觉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先把她弄醒,可是,怎么才能把她弄醒呢?

不管怎样,一定要先把她带出去,既然云飞扬那厮敢到半路去打劫,就绝对还有别的安排,如果放在平时野哥一个人的话,野哥肯定很乐意跟他耍一耍,可是现在——野哥爱怜地望了淳于荷一眼,一伸手抱起仍在昏迷的淳于荷,把她的头搭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左手托着她的翘臀,脚尖一钩,淳于荷落在地上的彩虹剑应声而起,野哥手握彩虹剑拔步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野哥就凭他敏锐的直觉感到有重重杀机逼近,于是迅速往门后一闪,只见十数支箭光闪电般穿门而入,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之后,正对门口的后墙上便刺猬般钉满了精钢打造的弩箭。

他妈的,云飞扬你还是不是人呢?好歹淳于荷也算是你未婚妻吧,难道你就不知dào

这些箭很有可能会要了淳于荷的命?

“野人,如果你现在放下她一个人走的话,我云某人念在你我还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等着变刺猬吧,哈哈哈——”

“哼!姓云的你有种跟你野哥比上几招,你以为你弄几张破弩就能挡住你爷爷的去路吗?”

“当然,这几十张硬弩是挡不住你野人,可是,把你身上那丫头射成刺猬是绝对不会成什么问题的!”

他妈的,看来这厮的确不是个东西,竟然先用迷药迷倒荷美人,而如今又拿荷美人进行要挟,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想到这儿,野哥便说道:“云飞扬,我可以放下淳于荷一个人走,但是你要告sù

你哥今天打劫的目的!”

“哼!告sù

你打劫目的又能怎样?淳于荷是我未婚妻,我现在想让她提前变成我老婆,难道这关你的事吗?”

“云飞扬!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禽兽嘛!哦,不不,哥骂错了,你要是禽兽的话,那禽兽与你为伍岂不是太委屈了?”

“野人!你——”

就在云飞扬被野哥骂得七窍生烟时,突然听见屋顶上哗的一声响,只见野哥已经抱着淳于荷穿屋顶而出……

用剑拨开箭雨,野哥的脚下的屋顶在迅速向后飞驰,眼看就要越出院墙了,突然一支飞镖从斜刺里向淳于荷飞来,想躲已经不可能,用剑格挡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野哥索性来了个迅速侧身掩护,只听噗的一声,飞镖已经没入了野哥的左肩……

快步如飞地跨过高低错落的屋顶,闪过街巷,然后顺着旷野上的一条小路奔跑,终于,在一个渔火闪烁的河边停了下来,野哥望着悠悠的河水,驻足于一棵高大的柳荫下,轻轻放下软香玉似的淳于荷,星光下她脸如凝玉般恬静,恬静得让人惊叹。

该怎样让她醒过来呢?野哥望着潺潺的河水,于是便灵机一动,撩起衣襟就扯下一大块布来,一纵身就跳到水边,把手中的布深深地摁到水中,吸满水后,然后重新回到柳树边,用蘸满水的襟布轻轻擦拭着淳于荷的额头和脸颊……

“yin贼!你以为逃到这儿我就找不到你了吗?还不快把她放下!”

野哥一甩脸,发xiàn

云飞扬正笔直地站在身后,剑尖指着野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我yin贼,哥就是yin了她你还能怎么样?你能吃了我吗?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

野哥起身盯着云飞扬卑鄙无耻的脸上绽放的义正词严地冷笑,习惯性的并不辩解,而是在他正义的唇角悬挂出一脸透着邪恶的微笑。

“无耻小贼。”一个透着冰冷的声音从野哥耳侧响起,是淳于荷的声音,她什么时候醒来的?野哥脸上的微笑一下子被冰冻了起来,她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呢?

野哥万分绝望地回望着淳于荷冰冷的脸,知dào

解释已经毫无意义,所以野哥依然如以往般邪魅一笑道:“哈,美女,你睡着时的样子似乎比醒来时要好kàn

一些嘛,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正好被你这yin贼糟蹋是吗?”云飞扬恰到好处的用他冷如冰的声音敲打着迷蒙的夜幕。

“卑鄙无耻。”淳于荷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时,泪水迅速滑落,闪闪的泪珠在星光下流淌着难言的伤感……

弯腰拾剑,慢慢直起身子,散落的秀发的发梢在淳于荷迅速转身的一刹那间甩在野哥的脸上,轻轻地擦眼而过,颊上的轻柔瞬间消逝,而野哥的心却被那掠过的青丝给击成了重伤,溢满胸腔的血,只有他自己才能闻到的血腥味。

云飞扬开始追赶淳于荷的脚步,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野哥突然出手,用十层的掌力拍向云飞扬的脑袋,他不能让云飞扬这如此阴险的畜生伴在淳于荷的身边,即使换来永生永世不被淳于荷原谅的痛苦,他也在所不惜,为了他心中女神般的荷美人,他什么都敢做。

云飞扬似乎早有防备,只见他的身子迅速向外弹射,在野哥紧跟的一脚踢到时,他的人已经躲到了淳于荷的身后。

当野哥发xiàn

淳于荷用她那杨柳般婀娜的身体挡在云飞扬的身前后,只好收起自己已经踹出去的那只脚,因为收势过猛,野哥一个不稳,整个人如一头巨狮般栽倒在地,可是就在野哥栽倒的那一瞬间,云飞扬的剑已经凌空刺出,剑指咽喉,一招非常凌厉的杀手。

完了,野哥一下子闭上眼睛,他不知dào

他的下一站是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还是会穿越到别的朝代,或者,被黑白无常领着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

“噗——”左肩一冷,野哥睁开眼睛,发xiàn

他尚未拔下飞镖的左肩又挨了一剑。

血,顺着云飞扬拔出的剑喷射而出,他看到淳于荷的剑在他眼前一闪之后回鞘,他知dào

,这次,又是淳于荷救了他的命。

“荷妹,你为什么要救他?像这种人渣,还是杀了他比较好,省得留在人间再祸害别人。”云飞扬盯着淳于荷的眼睛,满口热血侠义之语脱口而出。

“不要让他这种人污染了我们的剑,我们走!”淳于荷冷冷地看了野哥一眼,转身离开,云飞扬恶狠狠的盯了野哥一眼,亦随淳于荷一起转身而去……

月牙儿慢慢从东边的草丛间升起,一条渔舟打水靠岸,渔船上一个黑影跳上河岸,一个少女,看不清眉眼,抑或压根就没有人看她,野哥闭着眼睛,默默地静听肩头流血的脉动声。

“你这人好奇怪呀,受伤了也不知dào

包扎一下,失血过多一样会死人的!”少女的声音很柔,如河里柔柔的流水。

“你觉得我像是会死的人吗?”野哥一翻身坐了起来,他望着站在面前的少女的脸,突然觉得这脸在哪儿见过。

“你当然不会死了,你死了我嫁给谁呀?”

“你嫁给谁跟我有关系吗?”野哥再次望向少女,脸上的笑容不觉暧昧了起来,“看来孔子说的果然不假呀,失去一棵Lang漫树,你将面对一片俏拔林。”

“你认出我是谁了?”少女脸上的笑不觉灿烂了起来,“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嘛,竟然在你失去一棵树木时,及时充当了那片森林的排头兵。”

“筠儿,孙怀远孙神医的女儿。”野哥悠然起身,看了一眼仍在向外渗血的左肩,咧嘴笑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孔子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失去树木,面对森林的名言?”

“我是叫筠儿,但不是神医的女儿,神医只不过是我舅舅。”筠儿同样微笑地望着野哥,“至于树和森林的名言,我根本就不用问,因为我知dào

那句话是你家邻居姓孔那小子说的。”

靠!果然是钉子户,看来今天非被她钉住不可了,不过此时被神医的外甥女钉住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可以请她顺便处理一下伤口嘛,一想到伤口,野哥刚才还没感觉的伤口突然就疼了起来,于是野哥就指着筠儿的鼻子骂道:

“你真他妈的不是人,还说什么要嫁给老子,难道长着一双贼漂亮大眼睛的你就没看到老子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吗?”

“当然看到了,如果不让你流血流到知dào

疼的话,你怎么能忘掉人家云飞扬的老婆呢?”

筠儿咯咯笑了两声后,拉起野哥的手不容分说就跳到了渔船上,一猫腰钻进芦苇搭建的船舱,迅速倒了一盆热水,筠儿毫不羞怯地扒下野哥的上衣,望着野哥肩上深深的剑伤和依然钉在后肩上的那枚闪着绿光的飞镖,筠儿眼里的泪一下子就来了:

“云飞扬这个狗娘养的还真不是东西呀,把人家相公伤得这么重不说,竟然还在镖上喂毒,此仇不报老娘非女人!”

“靠,你别骂了不行吗?你再多骂一会儿,哥的血就多流一些。”

野哥见刚才还笑嘻嘻的筠儿竟然在剥开自己的衣服后泪飞顿作倾盆雨,心里就突然温暖了起来,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面对筠儿时竟然如面对墨白时一样,忍不住就想大爆粗口。

“我马上就给你包扎。”筠儿拔掉飞镖,用暖暖的小口往外吸了几口血之后,又用不知dào

加入了什么药的热水很小心地给野哥擦洗着伤口,“奇怪,明明镖上是喂了毒的,你怎么会没有中毒的征兆呢?”

野哥一听筠儿说那支飞镖上喂了毒,不觉又在心里把云飞扬的祖宗八代中所有女性同胞给问候了几遍,不过,因为知dào

自己有百毒不侵的肌能,所以野哥便大大咧咧地笑道:“中毒征兆?行走江湖,被对手一包小药就撂倒的人还算是人吗?”

筠儿见野哥对毒具有先天免疫能力,于是就一边替野哥包扎一边附和道:“对!被一包小药就撂倒的人,真他妈的不是人,自己不是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偏偏害得人家相公也不是人?”

靠!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像骂淳于荷呢?难道这小丫头一直蹲在旁边看热闹不成?

八十四 误会2

还好,她没有被云飞扬那厮给非礼,望着淳于荷依身上然完好的男装,野哥不觉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先把她弄醒,可是,怎么才能把她弄醒呢?

不管怎样,一定要先把她带出去,既然云飞扬那厮敢到半路去打劫,就绝对还有别的安排,如果放在平时野哥一个人的话,野哥肯定很乐意跟他耍一耍,可是现在——野哥爱怜地望了淳于荷一眼,一伸手抱起仍在昏迷的淳于荷,把她的头搭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左手托着她的翘臀,脚尖一钩,淳于荷落在地上的彩虹剑应声而起,野哥手握彩虹剑拔步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野哥就凭他敏锐的直觉感到有重重杀机逼近,于是迅速往门后一闪,只见十数支箭光闪电般穿门而入,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之后,正对门口的后墙上便刺猬般钉满了精钢打造的弩箭。

他妈的,云飞扬你还是不是人呢?好歹淳于荷也算是你未婚妻吧,难道你就不知dào

这些箭很有可能会要了淳于荷的命?

“野人,如果你现在放下她一个人走的话,我云某人念在你我还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等着变刺猬吧,哈哈哈——”

“哼!姓云的你有种跟你野哥比上几招,你以为你弄几张破弩就能挡住你爷爷的去路吗?”

“当然,这几十张硬弩是挡不住你野人,可是,把你身上那丫头射成刺猬是绝对不会成什么问题的!”

他妈的,看来这厮的确不是个东西,竟然先用迷药迷倒荷美人,而如今又拿荷美人进行要挟,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想到这儿,野哥便说道:“云飞扬,我可以放下淳于荷一个人走,但是你要告sù

你哥今天打劫的目的!”

“哼!告sù

你打劫目的又能怎样?淳于荷是我未婚妻,我现在想让她提前变成我老婆,难道这关你的事吗?”

“云飞扬!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禽兽嘛!哦,不不,哥骂错了,你要是禽兽的话,那禽兽与你为伍岂不是太委屈了?”

“野人!你——”

就在云飞扬被野哥骂得七窍生烟时,突然听见屋顶上哗的一声响,只见野哥已经抱着淳于荷穿屋顶而出……

用剑拨开箭雨,野哥的脚下的屋顶在迅速向后飞驰,眼看就要越出院墙了,突然一支飞镖从斜刺里向淳于荷飞来,想躲已经不可能,用剑格挡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野哥索性来了个迅速侧身掩护,只听噗的一声,飞镖已经没入了野哥的左肩……

快步如飞地跨过高低错落的屋顶,闪过街巷,然后顺着旷野上的一条小路奔跑,终于,在一个渔火闪烁的河边停了下来,野哥望着悠悠的河水,驻足于一棵高大的柳荫下,轻轻放下软香玉似的淳于荷,星光下她脸如凝玉般恬静,恬静得让人惊叹。

该怎样让她醒过来呢?野哥望着潺潺的河水,于是便灵机一动,撩起衣襟就扯下一大块布来,一纵身就跳到水边,把手中的布深深地摁到水中,吸满水后,然后重新回到柳树边,用蘸满水的襟布轻轻擦拭着淳于荷的额头和脸颊……

“yin贼!你以为逃到这儿我就找不到你了吗?还不快把她放下!”

野哥一甩脸,发xiàn

云飞扬正笔直地站在身后,剑尖指着野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我yin贼,哥就是yin了她你还能怎么样?你能吃了我吗?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

野哥起身盯着云飞扬卑鄙无耻的脸上绽放的义正词严地冷笑,习惯性的并不辩解,而是在他正义的唇角悬挂出一脸透着邪恶的微笑。

“无耻小贼。”一个透着冰冷的声音从野哥耳侧响起,是淳于荷的声音,她什么时候醒来的?野哥脸上的微笑一下子被冰冻了起来,她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呢?

野哥万分绝望地回望着淳于荷冰冷的脸,知dào

解释已经毫无意义,所以野哥依然如以往般邪魅一笑道:“哈,美女,你睡着时的样子似乎比醒来时要好kàn

一些嘛,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正好被你这yin贼糟蹋是吗?”云飞扬恰到好处的用他冷如冰的声音敲打着迷蒙的夜幕。

“卑鄙无耻。”淳于荷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时,泪水迅速滑落,闪闪的泪珠在星光下流淌着难言的伤感……

弯腰拾剑,慢慢直起身子,散落的秀发的发梢在淳于荷迅速转身的一刹那间甩在野哥的脸上,轻轻地擦眼而过,颊上的轻柔瞬间消逝,而野哥的心却被那掠过的青丝给击成了重伤,溢满胸腔的血,只有他自己才能闻到的血腥味。

云飞扬开始追赶淳于荷的脚步,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野哥突然出手,用十层的掌力拍向云飞扬的脑袋,他不能让云飞扬这如此阴险的畜生伴在淳于荷的身边,即使换来永生永世不被淳于荷原谅的痛苦,他也在所不惜,为了他心中女神般的荷美人,他什么都敢做。

云飞扬似乎早有防备,只见他的身子迅速向外弹射,在野哥紧跟的一脚踢到时,他的人已经躲到了淳于荷的身后。

当野哥发xiàn

淳于荷用她那杨柳般婀娜的身体挡在云飞扬的身前后,只好收起自己已经踹出去的那只脚,因为收势过猛,野哥一个不稳,整个人如一头巨狮般栽倒在地,可是就在野哥栽倒的那一瞬间,云飞扬的剑已经凌空刺出,剑指咽喉,一招非常凌厉的杀手。

完了,野哥一下子闭上眼睛,他不知dào

他的下一站是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还是会穿越到别的朝代,或者,被黑白无常领着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

“噗——”左肩一冷,野哥睁开眼睛,发xiàn

他尚未拔下飞镖的左肩又挨了一剑。

血,顺着云飞扬拔出的剑喷射而出,他看到淳于荷的剑在他眼前一闪之后回鞘,他知dào

,这次,又是淳于荷救了他的命。

“荷妹,你为什么要救他?像这种人渣,还是杀了他比较好,省得留在人间再祸害别人。”云飞扬盯着淳于荷的眼睛,满口热血侠义之语脱口而出。

“不要让他这种人污染了我们的剑,我们走!”

淳于荷冷冷地看了野哥一眼,转身离开,云飞扬恶狠狠的盯了野哥一眼,亦随淳于荷一起转身而去……

八十五 爆粗口1

月牙儿慢慢从东边的草丛间升起,一条渔舟打水靠岸,渔船上一个黑影跳上河岸,一个少女,看不清眉眼,抑或压根就没有人看她,野哥闭着眼睛,默默地静听肩头流血的脉动声。

“你这人好奇怪呀,受伤了也不知dào

包扎一下,失血过多一样会死人的!”少女的声音很柔,如河里柔柔的流水。

“你觉得我像是会死的人吗?”野哥一翻身坐了起来,他望着站在面前的少女的脸,突然觉得这脸在哪儿见过。

“你当然不会死了,你死了我嫁给谁呀?”

“你嫁给谁跟我有关系吗?”野哥再次望向少女,脸上的笑容不觉暧昧了起来,“看来孔子说的果然不假呀,失去一棵Lang漫树,你将面对一片俏拔林。”

“你认出我是谁了?”少女脸上的笑不觉灿烂了起来,“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嘛,竟然在你失去一棵树木时,及时充当了那片森林的排头兵。”

“筠儿,孙怀远孙神医的女儿。”野哥悠然起身,看了一眼仍在向外渗血的左肩,咧嘴笑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孔子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失去树木,面对森林的名言?”

“我是叫筠儿,但不是神医的女儿,神医只不过是我舅舅。”筠儿同样微笑地望着野哥,“至于树和森林的名言,我根本就不用问,因为我知dào

那句话是你家邻居姓孔那小子说的。”

靠!果然是钉子户,看来今天非被她钉住不可了,不过此时被神医的外甥女钉住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可以请她顺便处理一下伤口嘛,一想到伤口,野哥刚才还没感觉的伤口突然就疼了起来,于是野哥就指着筠儿的鼻子骂道:

“你真他妈的不是人,还说什么要嫁给老子,难道长着一双贼漂亮大眼睛的你就没看到老子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吗?”

“当然看到了,如果不让你流血流到知dào

疼的话,你怎么能忘掉人家云飞扬的老婆呢?”

筠儿咯咯笑了两声后,拉起野哥的手不容分说就跳到了渔船上,一猫腰钻进芦苇搭建的船舱,迅速倒了一盆热水,筠儿毫不羞怯地扒下野哥的上衣,望着野哥肩上深深的剑伤和依然钉在后肩上的那枚闪着绿光的飞镖,筠儿眼里的泪一下子就来了:

“云飞扬这个狗娘养的还真不是东西呀,把人家相公伤得这么重不说,竟然还在镖上喂毒,此仇不报老娘非女人!”

“靠,你别骂了不行吗?你再多骂一会儿,哥的血就多流一些。”

野哥见刚才还笑嘻嘻的筠儿竟然在剥开自己的衣服后泪飞顿作倾盆雨,心里就突然温暖了起来,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面对筠儿时竟然如面对墨白时一样,忍不住就想大爆粗口。

“我马上就给你包扎。”筠儿拔掉飞镖,用暖暖的小口往外吸了几口血之后,又用不知dào

加入了什么药的热水很小心地给野哥擦洗着伤口,“奇怪,明明镖上是喂了毒的,你怎么会没有中毒的征兆呢?”

野哥一听筠儿说那支飞镖上喂了毒,不觉又在心里把云飞扬的祖宗八代中所有女性同胞给问候了几遍,不过,因为知dào

自己有百毒不侵的肌能,所以野哥便大大咧咧地笑道:“中毒征兆?行走江湖,被对手一包小药就撂倒的人还算是人吗?”

筠儿见野哥对毒具有先天免疫能力,于是就一边替野哥包扎一边附和道:“对!被一包小药就撂倒的人,真他妈的不是人,自己不是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偏偏害得人家相公也不是人?”

靠!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像骂淳于荷呢?难道这小丫头一直蹲在旁边看热闹不成?

“你他妈的一个女孩子嘴巴怎么就这么臭呢?你淑女一点好不好?”

“行,我淑女,我不嘴臭了好吗?”筠儿突然在野哥的唇上印了一个飞吻之后,然后红着脸道,“可是你一见我就连‘靠’带‘他妈的’的大爆粗口,你让人家怎么淑女嘛?”

“那好,哥以后绝对不再对你爆粗口,但是,你也不许用你那小嘴往我脸上啄,咱俩君子之交淡如水。”

“不行!不行!!不行!!!”

筠儿见野哥丝毫不为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献出的初吻所动,而且还要永久性封杀她的红唇,便很冲动地大叫起来,吓得河里的鱼都以为发生地震似的在河面上乱蹦。

“不愿意啊?”野哥望着筠儿涨红的小脸坏笑道,“那哥以后就继xù

对你大爆粗口。”

“大哥,可不可以商量一点儿事儿?”筠儿甜甜地冲野哥笑着,甜得让野哥几乎有些消化不良。

“什么事儿?看在你给我包扎伤口的份上,哥就破例允许你说出来听听。”

“就是,就是你以后再对筠儿爆粗口时,可不可以只爆那一个字的粗口?”

“靠!哥投降了好不好?让暴风雨再温柔点儿好不好?让哥这棵饱经风雨的小树少折几根枝条好不好?”

野哥一阵狂吼之后,钻出船舱就往岸上跳,没想到脚刚一落地,筠儿的小手就又抱上了野哥的胳膊:“原来大哥你是饱经风雨的小树呀,正好,筠儿是那还没找到树杈做巢的小鸟……”

崩溃!野哥望着筠儿甜得有些黏人的小脸,不觉甩脸面对苍茫的夜空引吭高吼了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

在河岸上默默地盯着淳于荷离开的方向伤感了一会儿,其实他并没有别的好去处,所以禁不住筠儿半句话的软语相让,野哥便顺水推舟地重新跳回到筠儿那条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的乌篷船上,不管怎么样,有地方睡觉总比露宿舒服些,所以野哥钻进船舱内,不由分说,往船尾那张类似日本榻榻米的草垫子上一躺,拉过舱内那条仅有的残留着太阳味道的薄衾往身上一盖,瞬间便鼾声四起。

筠儿见野哥瞬间进入梦乡,便托腮在摇曳的灯火下望着野哥那收敛了坏笑后,变得有些沉静而冷俊的脸,不觉伸手向他曾经无比邪魅得让人着魔,而如今却好kàn

得让人沉醉的略微少些血色的性感柔唇探去……

八十五 爆粗口2

手指轻弹,就在中指的指尖已经他嘴唇上的温润时,筠儿又突然缩回了颤抖的手,在轻轻替他掖好被角之后,筠儿不觉哀怨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吹灭渔灯,一转身走出船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船舷上,遥望着河面上随风摇曳的幽光,一滴晶莹的泪珠被河风吹出眼眶,然后又被河风吹干……

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筠儿发xiàn

自己并没有躺在船舷上,而是睡在热乎的暖衾之中,野人呢?筠儿一骨碌爬起身来,撩起船舱的垂帘,见野人正静静地坐在船舷上遥望着河面上一对戏水的野鸭出神。

“野人,是不是又在想你的荷美人呀?”筠儿嘴角弯弯地冲野哥笑道。

野哥听到筠儿甜甜的笑声,回眸时见她惺忪的睡意依然挂在脸上,一种让人叹为观止的慵懒之美,野哥的心里不觉一动,脱口道:

“一夜星辉一夜风,一人酣睡一人醒。”

“一睡一醒皆入梦,一人一梦梦不同。”

筠儿见野哥只吟了两句诗便无下文,于是一跨步坐到野哥的身边续接了后两句,吟毕,竟然毫无征兆地泪流满面。

“你竟然也会哭?!”

野哥发xiàn

新大陆地盯着筠儿的脸问道,满面写满“哥不相信”四个大字。

“我哪里有哭?我只是流泪罢了。”

筠儿挂泪而笑,如刚刚被园丁洒过水的玫瑰。

“那还是哭嘛。”

“哭是哭,流泪是流泪,你永远都不会懂。”

哭是哭,流泪是流泪,这话哥怎么这么熟悉呢?野哥望着荡漾的河水,手指轻轻敲着脑袋,记忆不觉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记得自己刚告别第七任女友,疯狂爱上米兰时,第一次手捏玫瑰花敲开米兰的门时,竟然哈雷彗星撞地球般奇迹地被米兰拒绝了,那天他失神地走在一条无人的街上,一瓣一瓣地往下揪着玫瑰花瓣,然后一片一片把花瓣丢在风里……

最后不知不觉就坐在公园那条人工湖边看一对野鸭戏水,突然,一个女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是刚从美国归国的他从小玩到大的邻家女孩果果,果果手中拿着一把花瓣,她说把你手中的花茎给我吧,那样我就有一朵玫瑰了,可是他头都没有回就把玫瑰茎扔到了水中,接着,他就看到了果果脸上的泪水,于是他就问她你怎么哭了,而果果说她没有哭,她只是流泪,他说流泪还是哭嘛,可是果果却说,哭是哭,流泪是流泪,你永远都不会懂……

“果果——”野哥望着筠儿脸蛋上的那颗泪珠问道,“你是果果?!”

“我是筠儿。”筠儿擦掉脸上的泪水,神情有些木然,“难道你的情人中除了朱依依、淳于荷和妤竹外,还有一个叫果果的女孩儿?”

“我的情人都有谁跟你有关系吗?再说了,你哪能是果果呢?脸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而且——哪儿有果果一半的温柔?”

“你觉得我长得漂亮,还是你的果果长得漂亮?”

靠,当然是你长得漂亮了,果果那脸虽然也算是五官端正,可是总归有些男人相嘛,不过你这脾气和行事作风倒可以和果果有一拼。

野哥嘿嘿坏笑了几声后道:“当然是果果漂亮了。”

“你很喜欢果果吗?”

“喜欢,当然喜欢。”野哥回忆着记忆中果果的样子,突然有种内疚,即使不把她当恋爱对象,至少那时也应该对她好一些嘛……

“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

“大米粥,豆芽菜,白面馒头喜欢吃不喜欢?”

靠,女人都什么脑子呀,正在谈论喜不喜欢果果的事,怎么一下子就跑题到吃饭上去了?不过野哥望着东边已经红得发紫的天空,肚里着实饿得慌,于是便说:

“喜欢吃,女人和饭哥都喜欢吃。”

筠儿白了野哥一眼,见他那半谑半真的模样,不觉讽刺道:

“花心大萝卜,三句话不离女人,但愿下一辈子把你变成女人,让你也尝尝做女人的苦楚。”

“啊,哥本来以为做男人有太多苦痛,没想到做女人也有苦楚呀,不过哥下辈子还真想做个女人,而且把这辈子和哥有沾染的女人全都变成男人,左搂右抱,前呼后拥……”

“哼!好狗改不了吃屎,不理你了!”筠儿用嗔怒的目光砍了野哥两刀之后,起身向舱内走去,就在撩起仓帘的一刹那,突然温柔回眸道:“傻样儿,还不快进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野哥正在盯着筠儿渐走渐远而且左右摇摆幅度恰到好处的小屁股发呆,突见筠儿撩帘时一个看似自然,实则惊艳的黛玉回眸,野哥心中的潮水不觉哗的一下翻滚起了几个不大不小旖旎着几许春心几许爱的小Lang花。

“靠!你叫哥进仓换药就换嘛,干嘛还搞成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模样?难道你不知dào

哥的金刚经念得不好吗?故yì

勾引哥破戒不是?”

筠儿一听野哥夸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心中不觉一喜,于是便嗔目如钩的盯着野哥笑道:

“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真的嘛,唉,听你说一句真话还真不太容易,我的回眸一笑对你果真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当然了,俗话说得好嘛,筠儿一笑一回眸,吓死村头一群牛;筠儿二笑二回眸,男人全都变猿猴;筠儿三笑三回眸,太阳直接撞地球……”

“靠!你怎么整个一条变色龙呀?刚说完一句真话,怎么又开始说假话了?”

“美女口吐脏话是有损形象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所以后读音以K开头的那个字还是要慎用少用滴,知dào

吗?”

野哥面带微笑的走到筠儿身边,教xùn

邻家小妹似的用手指敲着筠儿的脑门儿说道。

“靠靠靠靠靠……你不让我用我就不用了?除非你像对你的荷美人那样对我,否则,我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好好,用用用……I服了YOU还不行吗?”野哥见筠儿突然发起飙来,于是就举手宣bù

投降。

“这还差不多。”

筠儿莞尔一笑,马上又变成了在水一方那位嘴倩倩、眼迷离的迷人小妹。

野哥见筠儿迅速从孙二娘的架势调整到迷你奶茶的状态上来,于是便很低调的坏笑道:

“哥可不可以弱弱地问一句,下次你再爆粗口的时候,能不能在那个字的前面加一个小小的‘你’字?”

“死你个猪头!”

筠儿漂亮的小脸上瞬间再现风舞狂云的怒涛,挥起粉拳便向野哥肩头狂揍。

“哎呦,哥的伤——”

筠儿一时激动,竟忘了野哥的肩头是有伤的,望着野哥痛苦的样子,刚才还在发飙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歉意起来,“对不起哦——”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啊,你赶紧进舱,我给你换药!”

筠儿见野哥的笑又开始温暖起来,于是就又小鸟似的快乐起来。

野哥没有言语,微笑着跟筠儿进舱换药,他突然又想起了二十一世纪,那时他表面阳光,其实内心也总是受伤,而每一次受伤不高兴时果果总会黏在他身边,陪他喝酒,跟他颠三倒四地瞎闹,每次都能哄得他心上的伤口迅速结疤……

筠儿可是十四世纪的果果?野哥望着很小心给自己上药的发髻蓬松的筠儿,嘴角的微笑不由得开始由浅往深处慢慢展开……

八十六 王八亲戚1

顺着河道慢慢摇橹南行,河道两旁夹岸的杨柳和皂角树一棵一棵向后倒退,筠儿兴奋地讲着她从小跟孙神医一起行医中所见到的那些异常逗趣的见闻,野哥也一点正经没有地跟她逗乐子,惹得来往大小客船上的人全都好奇外地盯着他们两个偷偷的张望……

突然,一艘豪华的画舫迅速地从后面赶了上来,画舫大约有八九米长,上面雕梁画栋张显着奢华,画舫船头的甲板上此时正有一个身着大红袍带的少年公子一边饮酒一边四处张望着,身旁的一个十七八岁颇有几分风尘相的女子狐媚子似的在他身上骚首弄姿地乱蹭,很有一种蹭不出火花不罢休的意味。

画舫和渔船擦肩而过,少年公子突然瞥见渔船上正和野哥嬉笑的筠儿,他的目光一下子就变成了两条闪亮的射线,但见村姑打扮筠儿正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摇橹,她一俯一仰的身体使得胸前两个鼓胀的玉峰若隐若现,而这种若隐若现也就更激发了少年公子的无比兴趣,于是少年公子的头也一俯一仰跟着筠儿的节奏上下晃动,口水不知不觉已经湿了巴掌大一块衣衫。

“公子,不就是一个村姑吗?她哪有奴家好kàn

呀——”

少年公子身边的风尘女子见筠儿在一瞬间便抓住了她费好大劲还没有抓住的少年公子的眼球,不觉有些恶毒地盯了筠儿几眼,恨不得马上跳上渔船咬她几口。

“你他妈的给我滚!你若是能长人家一半水灵,老子也不至于三天两头阳痿了,我真后悔怎么就瞎眼花那么多钱把你从宜春院给买了出来!”少年公子一巴掌抽在那风尘女子的脸上,可是眼睛依然死盯着筠儿不放。

“慢些划,就保持跟那艘渔船一样的速度!”一个家童模样的青衣小厮见那公子瞅着对面一个小渔船上的村姑看傻了眼,于是就赶紧冲拼命划船的水手们发布命令,同时谄媚地跑到少年跟前点头哈腰道,“公子,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娘们儿了?要不要小的帮您搭讪搭讪?”

“啊,要滴,要滴。不过,一定要多给人家一些银子,农户人家生活多艰涩嘛,至于她旁边那小子,给五两银子估计也就打发了,事儿办得漂亮,本公子重重有赏。”

青衣小厮见少年公子如此说来,就知dào

又有一笔银子可赚了,于是就屁颠屁颠跑到靠近筠儿小船的船舷边大声喊道:

“喂!小船上那二位,你们两个能不能把船靠近一点儿,我有好消息要跟你们讲。”

“哇,筠儿,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些魅力呀,拥有如此漂亮画舫的富二代竟然都被你给钓上钩了,佩服,佩服!”

野哥瞅了一眼那贼眉鼠脸的青衣小子那坏笑的样子,又瞅了瞅坐在画舫上装正经的少年公子,自然就把他们那癞蛤蟆总想吃天鹅肉的想法给看得一清二楚。

筠儿抬眼望了望对面画舫上贼眉鼠脸的青衣小厮,然后用眼角一瞟野人道:

“唉,真是天不随人愿呀,本小姐天天布钩,正儿八经的鱼没钓上一条,泥鳅王八倒是不少咬钩,今天这几只王八的,爱炖汤就炖汤,爱清蒸就清蒸,全都交给你了。”

“这感情不错哈,哥听人说鳖汤大补,不知dào

这几只王八的汁水能不能补回哥昨晚失的血?”

“那你就试试嘛,谁都知dào

野人喜欢用剑杀猪杀狗却从来都不屑于带剑,而我呢,恰恰相反,从来都不知dào

剑该怎么用,却偏偏藏着一把好剑,如果你觉得杀鳖也需yào

用剑的话,我可以把我那把剑借给你使使。”

野哥瞅着筠儿那张端好了架势看热闹的脸,便冲她坏坏一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钩是你布的,钓到的王八却让哥来杀,而且还借剑怂恿,你以为哥傻呀?”

“那咱就不理他们了。”

野哥漫不经心瞟了一眼画舫上青衣小厮的神情,冲筠儿坏笑道:“理呀,怎么能不理呢?你若不理他们的话,哥上哪儿赚银子去?”

野哥话音刚落,没有等筠儿杀人的目光砍到身上,便听见画舫上的青衣小厮大声喊道:

“喂,那打鱼的哥们儿,把船划过来,我这儿有银子打赏。”

“哇,果真有银子赚呀!”野哥故作惊讶地盯着筠儿坏笑。

“是,现在你知dào

本姑娘值钱了吧?”筠儿柳眉一弯,冲着野哥就是非常妩媚的一个得yì

微笑。

“把船划过去呀?你打算给多少银子?赔本儿的生意哥是不干的。”野哥望着青衣小厮,一脸的坏笑。

“半两,只需yào

摇橹划两下船,哪儿捡这等的便宜去?”

“半两?你耍我?”

“要不——给你一两……一两成交,一钱也不能再多给了!”

“五千两。”

“一两半。”

“一万两!”

……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到一边儿去!就你这等贼眉鼠脸的东西,成天除了耍嘴逗公子开心之外,你还会什么东西?关键时候你怎么不把美妞儿给公子哄过来呀?!”

就在青衣小厮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时,突然见一个佩戴腰刀的黑脸大汉从舱内大踏步迈到小厮面前,一个大嘴巴子就把小厮给抽到了一边。

“漫天开价,这回你的银子泡汤了吧?”

筠儿看着画舫上青衣小厮被揍得满地找牙的样子,便得yì

的冲野哥笑了起来。

筠儿笑声未止,只见那黑脸大汉突然飞身从画舫上跃出,一个黑熊般粗壮的身体,落到小船上时竟然轻飘飘如飘落的树叶般不闻一点儿声音。

黑脸大汉往野人面前威威风风一站,龇牙厉目道:

“喂,小子!识相的就从这儿跳到水里去,否则,大爷只好把你剁成块儿丢到河里喂完王八了!”

野哥嘴角上扬,缓缓抬头,眼角轻蔑地夹着大汉似笑非笑道:

“哎呀呀,哥本来以为你是条大公无私的铮铮好汉呢,没想到竟然也是个保藏私囊的卑鄙小人。”

八十六 王八亲戚2

“保藏私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李铁汉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不属于我的钱财一文都没拿过,你今天必须要给我解释清楚,要还我半世青白!”黑脸大汉逼视着野哥,脸变得比猪肝的颜色还要猪肝。

“哎呀呀,你说哥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野哥一脸嘲弄的望着大汉道,“早知dào

你听不懂,哥就不把刚才那话卖给你了,算了,搞好售后服wù

是销售者的本分,关于你为什么是个保藏私囊的家伙这一专业问题,就交给我们的客户老板向你解释吧。”

“谁是客户老板?”

“当然是我了。”筠儿见野人唬得黑脸大汉一愣一愣的,于是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那就有请姑娘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保藏私囊了?”

李铁汉见筠儿笑得直不起腰来,以为是自己的无知惹得人家发笑,本想发怒,可是平白的绝不能被诬为保藏私囊呀,所以在忍了几忍后,终于还是像筠儿施礼请教了起来。

筠儿见李铁汉竟然还真傻愣愣地请教,于是便止住笑声问道:“你刚跳上我们这艘小船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就是让这小自跳到水里去呀?”

“如果他不愿意跳呢?”

“那就把他剁了喂王八。”

“这不就结了,你把他剁碎了丢给你的家人和亲戚吃,那不叫保藏私囊叫什么?”

哇哇哇哇哇哇!!!!!!!!

李铁汉一通大叫之后举刀就要往筠儿头上剁。

“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呢?”筠儿见李铁汉冲她发飙,于是就严厉地怒斥道。

“我怎么狗咬吕洞宾了,你骂我的家人是王八,难道我还不能揍你?”

筠儿见李铁汉那傻大黑粗的样子,于是就忍住笑指着野人道:

“明明骂你的人是他,本姑娘辛辛苦苦给你解释,你不报恩也就是了,怎么能拿刀相向呢?”

李铁汉一听也对,第一个含着话骂他的人是旁边这个一脸坏笑的混小子,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砍也应该拿刀砍这小子才对,想到这儿,李铁汉便不再言语,挥刀便向野人头上剁去……

野人自然知dào

早晚会有这一刀,只是没想到这黑大汉的刀法竟然那么快,当然这快字只是相对于一般江湖刀客而言要精妙得多,但在野哥看来,自然还是有些不值一提,就在李铁汉的刀快劈到野哥头上时,只见野哥一个猿猱挪步,身子迅速一闪,李铁汉的刀便劈了个空……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野人始终在李铁汉眼前晃,而李铁汉却连野哥的衣襟都砍不到。

画舫上的少年公子见野人在那么狭窄的渔船上游刃有余的闪避着李铁汉的快刀,而且还不忘给旁边观战的小美女送着坏笑,就知dào

这次是遇上超一流的武林高手了,所以在迅速打消了吃美女豆腐的想法之后,他便迅速想起了他爹李景隆临行前交给他的任务:

一,密切关注佳人有约全部七站比赛过程中燕王以及其他诸王方面的动静;

二,多结交一些江湖好手以便为己所用。

看见野哥的身手如此迅疾,少年公子就知dào

此人符合他老爹交给他的任务之第二条,所以,少年公子及时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便赶紧跑到船舷边冲正一刀一刀往野人身上招呼的李铁汉大声喝道:

“李铁汉,你他妈的还不快住手!本公子让你去请二位大侠过船喝酒,你怎么能跟人打起来呢?”

“是,公子。”李铁汉应声跳开,垂手而立,霎时间变成了小绵羊。

画舫很快靠上小船,但见那少年公子满面堆笑的望着野哥道:

“小弟李明宇见过大哥,不知大哥可否赏脸到小弟船上陪兄弟共饮两杯以消旅途之寂寞。”

野哥并未理会李明宇,而是坏笑地瞅着筠儿瞅着就觉得甜丝丝的杏唇笑道:

“美女,对面船上的漂亮公子要和你共饮两杯呢!这可是嫁入豪门的绝佳机会呀,千万不要错过哟——”

筠儿白了野哥一眼,刚想反唇相讥,没想到垂首立在旁边的李铁汉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公子请的是大侠您,没有说请美女妹妹。”

“哦,原来你家公子请的是奴家的夫君呀,真没想到你家公子那软豆腐捏的小白脸模样竟然还有泡男妓的奢好,口味可真够偏重的呀,嘎嘎嘎——”

“靠,筠儿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神嘛,说话编排起人来简直就是野哥第二嘛,你骂李明宇软豆腐也就算了,你怎么能骂哥是男妓呢?像哥这风流大明第一的帅哥,怎么也应该超出男妓那种不上档次的级别了吧?至少也是——”

“是什么嘛,妓男?”

野哥刚要拉开战场和筠儿开战,没想到李铁汉却又不识时务的说话了:“妓男大侠,我家公子正在等你回话呢!”

靠!李铁汉你有没有长脑子?难道筠儿骂哥的话你也可以拿来直接引用?你这不是逼着让哥送你回王八池到你舅舅家串亲戚吗?

“哎哟,我说李铁汉,你让本小姐怎么办呢?按理说吧,你这是在帮zhù

本小姐扩大场子,可是扩大场子你也不能从人家夫君身上找嘛,要不这样算了,你干脆直接从这儿跳下去找你姥姥算了。”

筠儿见李铁汉傻大黑粗的愣头青竟然跟着自己耍笑野哥的话叫野人妓男大侠,心里便一百个不爽,笑骂李铁汉的声音也生硬了不少。

“李铁汉,你他妈的听见没有,大侠嫂子让你跳你还不赶紧跳?”站在对面大船上的李明宇见李铁汉傻愣愣的似乎没有明白筠儿话中的意思,于是就冲李铁汉大声吼道。

“是,公子。”李铁汉这次终于明白了他该做的最最正经的事是什么了,只听得扑通一声,李铁汉那铁塔似的身体便如炮弹一般把河面炸得水波乱荡。

“大侠哥哥,不识好歹的家奴已经按照大侠嫂子的意思到河中寻找他的王八亲戚去了,不知dào

现在贤伉俪是否可以赏脸到小弟船上一叙?”

他妈的,你不知dào

老子一贯不喜欢小白脸吗?还跟你上船一叙,你以为老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呀?

野哥刚要挥手拒绝,却见筠儿一下子就贴到了野哥肩膀上:

“相公,人家公子都已经叫哥哥嫂子了,你再不答yīng

到船上喝两杯酒的话,是不是就显得太小气了,大侠嫂子,听起来多好听的四个字呀,干脆我以后也不叫筠儿了,直接改名大侠嫂子算了……”

吐血,你就这么着成了哥的老婆了?你这不是存心害哥吗?你打算让哥怎么向哥的荷美人、以及依依老婆、还有妤竹妹妹解释?再说了,即使上哥的床也要先酝酿一下感情吧?

八十七 草包名流1

野哥和筠儿刚一跃上对面的画舫,那长得白白净净,略带些好大喜功之相的李明宇赶紧面带笑容拱手冲野哥和筠儿施礼道:

“大侠哥哥嫂子,小弟李明宇,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李明宇?你就是李明宇!”野哥盯着李明宇的眼睛故作惊讶道。

“大侠认得小弟?”

“我认得你?”野哥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指着李明宇的鼻子笑道,“哥当然认识了,你不就那谁吗?”

“那小弟是谁呀?”

“你不就是刚才跳到河中的李铁汉家亲戚嘛!”

李明宇一听对面这个三分邪魅、三分豪爽、三分吊儿郎当外加一分正经的家伙绕了半天竟然说他是一个下人的亲戚,心里着实有些不爽,其实他若是能把刚才野人骂李铁汉的亲戚全是王八的话和这句联系起来理解的话,估计一定会怒火冲天,以头抢地了。

“大侠误会了,那李铁汉只不过是小弟的一个家奴……当然,如果从天下姓李的都是一家人的角度去论的话,大侠说的似乎也不算错……”

“哦,原来那王八小子是你家的家奴呀?”筠儿见李明宇并没有真zhèng

解开野哥是在绕着曲曲编排着骂他,于是就咯咯笑问道,“请问公子是谁呀?”

“啊,这个……”李明宇一阵尴尬的挠了挠头后讪笑道,“原来你们不认识小弟呀?那小弟就自报家门吧:小弟李明宇,家父就是我大明超级重臣,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大名鼎鼎的曹国公……”

“哇呀呀,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闻名如雷贯耳的曹国公之子呀!幸会幸会!”野哥表情夸张地盯着李明宇的脸看了足足三十秒钟后,突然压低声音问道,“请问曹国公是谁?”

这下李明宇可真有些吐血了,盛怒之下刚想拔剑和野哥拼命,却见野哥的脚边正一层层飘撒着亮闪闪的银粉,于是李明宇便顺着不断下落的银粉好奇地往上看……这一看不打紧,原来那那银粉的来源竟然是野哥手指间的一块银锭,靠!这还是人手吗?简直就是一个超大马力的金属粉碎机嘛!

看到野哥如此强悍的功力,李明宇的小白脸变得就更加白煞了,他哪里还敢生人家不知dào

曹国公名号的气?既然人家不知dào

曹国公是谁,那就赶快解释嘛:

“回大侠,曹国公其实是家父继承我祖父李文忠的爵位,我祖父李文忠就是先皇驾前……”

靠!弄了半天,这小白脸原来是大名鼎鼎助朱允炆亡国的大草包李景隆之子呀,你若是早点儿说出你老爸李景隆的名字,哥不就明白你是谁了吗?

“哎呀呀,原来你就是那个统兵百万,傲视朝野的李景隆李大人之子呀,幸会幸会。”

野哥打着哈哈冲李明宇灿烂地笑着,因为在二十一世纪,李景隆的大名绝对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据野哥所知,在很容易造就名人的二十一世纪,也只是那些有着诸如贱得出奇、胸器发达等等过人之特长之人,才有机会在水分十足的名人榜之末流,或者不入流榜的榜尾很不起眼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小名,而眼前这位小白脸的老爸李景隆同志,竟然凭借千古草包无出其右的黑马优势,一路跨越数百年历史长河,耀武扬威地在名人榜上一再刷新名气指数,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和名人之子喝茶的机会,野哥自然是百分之一百二的乐意。

“大侠还没告sù

小弟您二位的侠名呢。”

李明宇见野哥说话突然有些客气了起来,还以为真是被他老爸的威名所震慑,所以小尾巴又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野哥一见李明宇又有些被人搔痒搔到了乐处似的得yì

样子,心道,看来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呀,这李景隆的儿子估计也是草包中的名流,不过与此类名流搞好关系估计也不算什么坏事,还是顺势结交一下吧,想到此,于是便依然吊儿郎当地笑道:

“啊,我身边这位美女呢,就是那什么非常非常著名的谁谁谁的外甥女的二大爷的表侄女,同那谁谁谁一样大名鼎鼎的美女筠儿姑娘。至于在下,名气可就小多去了,在下野人,乡野之人,流Lang汉一个,江湖的兄弟们习惯以野哥称呼在下……”

“野哥?!”李明宇一听野人说他就是野哥,于是就惊喜地问道,“你就是那个自出道以来打遍天下无dí

手,文才武略无人可及的野**侠?”

野哥一听李明宇竟然称他为打遍天下无dí

手,文才武略无人可及的野**侠,不由得也吃了一惊,难道他野哥的大名已经风靡到了连大草包李景隆的儿子李明宇都如雷贯耳的程度了吗?不会吧,该不是李明宇这小子也学自己那招幸会了半天之后以“我没听说过”作为收尾台词吧?难道眼前的李明宇并不是仅次于他爹的草包第二?

没等野哥说话,站在一边的筠儿早已接茬道:“哼!既然你已经听说过野**侠的名头了,还不赶快摆上好酒好菜伺候?”

“是是,筠儿姑娘教xùn

的是,小弟这就着人去办。”李明宇一边赔笑地回着筠儿的话,一边冲身后的小厮吼道,“你们还不快去准bèi

酒菜?若是慢待了野**侠,小心你们的脑袋!”

站在李明宇身后的小厮一听李明宇如此发话,哪儿还敢怠慢,于是便撒丫子往船舱的方向跑去……

酒菜很快就摆了十分丰盛的一桌,野哥毫不客气的海吃海喝起来,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桌酒菜已经被野哥消灭了大半,不知不觉间,李明宇的大船也已经靠近了沧州城……

“野**侠,请问大侠此次前来沧州可是参加佳人有约沧州站的比赛而来?”

李明宇见野哥吃饱喝足,虽然暗笑野哥野哥喝酒吃肉的举止粗俗,可是鉴于野哥是他老爹曾经特意吩咐关注的比赛选手之一,再加上刚才见识过野哥的了得功夫,所以说话时还是带着相当的客气。

“哎呀呀,李公子简直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dào

佳人有约的第一站比赛是在沧州?”野哥假装吃惊地望着李明宇道。

“实不相瞒,由于小弟从小在家父的熏陶下熟读诗书,经史子集、天文地理、兵法术数、农经商贸……可以这样说,小弟虽不敢说览尽天下之书,但绝大部分书还是略知一二的,因此,就佳人有约那几句令人费解的谜语还是不在话下的……”

八十七 草包名流2

“李公子高才,野某佩服,佩服——既然李兄如此高才,干脆帮兄弟把佳人有约第二站比赛的时间和地点也帮兄弟给猜出来吧,省得野哥天天挠破头皮思考佳人有约那几首破谜语,以至于近日来连搂着美女睡觉的心都没有,嘿嘿~”

“这个——这第二站比赛地点的谜语诗,它不就是‘北方有佳人,相约城上城。贾鲁河悠悠,千里婵娟共。’嘛,这首谜语诗的意思它就是……就是北方有一个美女,跟一个倜傥潇洒的公子哥在一个城楼的顶端约会……”

“靠!野哥流Lang汉一个,哪里听得懂你这神马解释呀,你直接告sù

哥比赛时间地点不就得了?!”

李明宇一听野哥要他直接说出比赛的时间和地点,于是就抓耳挠腮的说道:

“这个——这比赛的时间嘛,它就是,就是——”

先前跟野哥半两银子半两银子讨价还价要野哥划船靠近大船的青衣小厮一见李明宇抓耳挠腮的尴尬在那儿,于是就恬不知耻地上前替自家主子解围道:

“啊,野**侠,野**侠!这个问题其实是挺小儿儿家家的问题,既然是挺小儿儿家家的问题,所以我们家公子他要是给回答了,岂不是说明我们公子太没有水平,太没有涵养,太那个啥啥了?所以这样的问题通常都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代为回答的……”

野哥瞅着青衣小厮先是微微一笑,等小厮的面部表情刚刚绽开半脸得yì

的笑容时,突然把脸寒,道:

“你的意思是说野哥我连如此小儿家家的谜语都不会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青衣小厮刚刚绽开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磕头带作揖的给吓了个屁滚尿流。

“小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家夫君好像也没有让你打自己的嘴巴子呀——”筠儿见小厮跪在地上求饶,于是就煽风点火地笑道。

李明宇一看筠儿如此说话,于是就对小厮大声喝道:

“对!你竟然对野**侠出言不逊,还不快掌嘴!”

小厮本来指望他的主子能帮忙说话,谁知dào

主子竟然让他掌嘴,这回才知dào

拍马真的是拍到马蹄子上了,既然主子都已经开话了,那就掌嘴吧,小厮于是抡起巴掌就狠狠的朝自己的小脸上揍去……

“哎——慢来,慢来。”野哥一伸手抓住小厮快要揍到脸上的手掌冲李明宇笑道,“我说兄弟呀,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长些脑子的下人呢?他会解释如此小儿家家的诗迷是好事嘛,不是野哥说你哈,你以后绝对不能如此对待有些聪明才智的下人,他能替你解释诗迷,不就更说明你的博学多才吗,你说是不是?”

李明宇本来就是照着野哥和筠儿的意思,不得已才惩罚自己最喜欢的这个小厮的,现在见野哥又不让小厮掌嘴了,于是就顺坡下驴对小厮喝道:“你这畜生,还不赶快谢谢野**侠!”

小厮一听李明宇让他感谢野人,哪敢不从,于是就赶紧趴在地上再次磕头道谢:“谢谢野**侠!谢谢野**侠——”

野哥伸手一拉,把小厮拉起来道:“来,快起来。告sù

野哥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侠的话,小的李剩,大家都叫我小剩子。”

“啊,小剩子,既然你会解那诗迷,野哥我自然就不必麻烦你家公子了,你给哥解解刚才那诗迷好不好?”

“快点说!赶紧给野哥把诗迷的谜底说出来!”李明宇见野哥让小剩子解诗迷,而他自己也迫切想知dào

佳人有约第二站比赛的时间和地点,所以就冲小剩子命令道。

小剩子这回是学乖了,他见野哥跟李明宇都要他说诗迷谜底,但是并没有得到筠儿的点头认可,于是就用可怜巴巴的瞅着筠儿,筠儿见小剩子在用目光征求自己的意见,于是就笑道:

“你个猪头,既然我家夫君都开口让你说话了,你还不赶快说出佳人有约第二站比赛的时间和地点!”

“是!”小剩子一听筠儿让他快说,于是就兴奋的说道,“这第二站比赛的地点就是在我们大明的圣都南京,至于比赛时间,小的估计会另行通知吧。”

“比赛地点怎么是在南京呢?”筠儿一听小剩子说比赛地点是在南京,于是就笑得合不拢嘴的问道。

“这个诗中不是说相约城上城吗?想我大明众多的城市当中,有那座城市敢跟圣都南京比老大?堪称老大的城市自然是城市中的上城无疑了。请问,小的解释得还行吗?嘿嘿~”

靠!闹了半天你小子就抓住“上城”两个字往外抖露你滴猪脑的呀?看来你们家的姓氏改为复姓“草包”还是很恰如其分的嘛。

不过,对于熟知谜底的野哥而言,小剩子说什么显然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先收买一下小剩子的心,以便日后所用才是硬道理,野哥见小剩子眉飞色舞地说完,于是就一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小剩子笑道:

“解的好!野哥有赏!”

小剩子接过银票一看是一百两,高兴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因为平时费尽心机讨得李明宇的欢心,也只不过得到一两句夸奖或者二钱半两的银子,而这位貌似老土的大侠一出手竟然就是一百两的银票,于是在刹那之间,小剩子立kè

换主子的心思都有了,只是,这野**侠需yào

下人不需yào

呢?

“还不快滚回船舱里去!不要以为会回答一个小儿级别的谜语就得yì

忘形了,以后还得给我收敛点儿!”

李明宇一见小剩子的回答获得了野哥的赏识,于是就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那铜驼暮三个字包含了时间和地点呢?其实,如果他要真知dào

小剩子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估计真要以头抢地了。

望着小剩子被李明宇骂进船舱,野哥便微笑着对李明宇拱手道:

“李公子,你我萍水相逢,承蒙款待,兄弟感激不尽,但是由于今日还有比赛在身,所以就此告辞。”

李明宇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见时间已入巳时,时间也不太早了,因为知dào

比赛关系到选手能否进入到七星金牌争夺的总决赛问题,所以也不敢耽误野哥的时间,再加上他还要密切关注其他参赛选手的一举一动,所以客气了一番之后,便恭恭敬敬送野哥和筠儿弃船登岸。

八十八 见习捕快1

“相公,走慢一点儿嘛,人家都快跟不上了。”

“少跟哥来这一套啊,尤其是进城以后,你一句相公都不能叫,否者的话……哼哼——”

野哥想着很有可能在沧州城内的某个地方,万一筠儿这相公相公的粘糊劲儿万一被已经对他产生了误会的淳于荷和妤竹听到,那他肯定会死得很惨的,所以野哥一边出声警告,一边非常夸张地冲筠儿做了一个揍人的动作,不过,野哥的脚步还是放慢了不少。

“不叫就不叫,不就是一个破相公嘛,你以为谁稀罕叫你呀——哎哟,我的脚——”

“脚怎么啦?”野哥回头一看,见筠儿正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揉着脚踝。

“崴了。”

“崴了?靠!你有没有搞错!现在都快午时了,哥要是再赶不到沧州城内的话,恐怕藏匿在沧州城的那十枚佳人有约金牌就跟哥无缘了!”

“无缘就无缘呗,不就是几个破牌子吗?你若是想要的话,我多给你打造几枚不就得了。”

“打造几枚?你以为你谁呀?佳人有约的老板吗?”

“我不管,反正我走不动路了。”

筠儿嘟着一张漂亮的小脸,索性坐在地上撒起娇来,一副我就走不动了,看你管不管我的刁蛮模样。

野哥见筠儿坐在地上撒赖不走,丢下她不管又不是堂堂护花使者的风范,所以野哥只好忍住心中的焦急走回到筠儿的身边央求道:

“我的小姑奶奶,你若再耽搁些时间,哥的小依依估计就要投河上吊了,来,让哥背你走行不行?”

“不行!她上吊不上吊关我什么事?再说了,自古以来男女全都授受不亲,你又不是人家相公,像我这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家,若是被你这一背,我以后可怎么嫁人呀?”

“你还有完没完了!今天哥就是要背你了!若是日后你看上哪家帅哥,他若是因为你被哥背过而不愿意娶你,哥就阉了他!”

“反正我就是不让你背——”

“让背不让?!”

“不让!不让!就不让!!!”

……

“好筠儿,乖筠儿,又好又乖,又漂亮又可爱的筠儿,你就让哥背背你吧……”

“你得答yīng

我一件事情。”

“说——”

“叫我一声好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哼——”

野哥一阵狂笑之后,随着响亮而非常有魄力的一声“哼”字收尾,伸手抓起筠儿的两只脚,往肩膀上一搭,迈开大步迅速向沧州城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奔去……

走进沧州城,野哥见筠儿也不再挣扎,心里头突然对筠儿生出几分的歉意来,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孩子吧?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点儿了?

不由自主的,野哥又想起穿越前的邻家小妹果果,确切的来说,筠儿在他面前的耍刁嬉闹总会让他想起果果,记得那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像跟自己的小妹耍闹一般变着法子“欺负”果果,难道他总不由自主想耍弄一下筠儿的真zhèng

原因是……是因为性格跟果果有些相似的筠儿填补了曾经的果果在他心中遗留下的空白?可是——这样一厢情愿的对待筠儿似乎有些太不公平了吧……

野哥正想着给肩膀上的筠儿换一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时,突然听到筠儿冲着对面走过来的两个巡逻的捕快拼命叫道:

“非礼啦——非礼啦——公差哥哥快救命呀——”

“大胆狂徒!你给我站住!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莫非欺我大明捕快无能不成?”

野哥一见一高一矮两个捕快提着腰刀冲到跟前,便放下筠儿冲二位捕快笑道:

“二位公差大人明鉴,事情是这样滴,我和这位姑娘本来是同路而行,结果她一不小心崴伤了左脚,由于急着赶路,一时之间又没有车马,所以在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背着这位姑娘进城了,嘿嘿~”

两位捕快一听野哥说是好心背姑娘赶路,哪里肯信,伸手从腰间拉出铁链就要往野哥脖子上套: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你说好心背人家姑娘进城,可是人家姑娘为什么要大呼救命呢?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走!跟我们到衙门口走一趟去!”

靠!不带这么强悍的吧,难道中世纪警察都是如此执法滴?

“喂,二位公差大哥,麻烦你们在执法之前先问清楚情况好不好?哥好不容易好心做了一次好人好事,却偏偏被你们当成了驴肝肺,如果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便逮人的话,那岂不是要伤了天下好心做好事人的心?长此以往,于是乎再有姑娘崴脚、老人跌倒、小孩儿尿湿裤子等事岂不是无人敢管了?”

野哥见周围围观的人们不住的点头,两位捕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于是就更加慷慨激昂道:

“今天你们逮哥去衙门事小,可是因为逮哥去衙门而毁掉我大明全体老百姓心中的道德长城事大!你们绝对不能逮哥去衙门!如果你们非要逆道德潮流之大方向而行的话,就是挑zhàn

我大明的道德底线,是在我大明之道德长城上拆砖卸瓦……”

“好!说得好!”

“你们不能抓这位帅哥去衙门!”

“我们要誓死保护这位帅哥,要誓死捍卫我大明道德长城!!!”

……

小个子捕快望着群情激昂的人们,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怯意,看眼前这个纶巾不扎,吊儿郎当中不失英俊潇洒的不知何等身份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之强dà

的煽动力量,心中不觉胆怯地向后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小个子捕快有些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地抓了抓脑袋,突然想到沧州承办中华英雄大赛佳人有约第一场分赛,来自全国各地的各类人等都有,保不准眼前这位就是一个武林高手或者朝廷密探之类的人物,要是万一今天真错逮了他,说不定吃饭的家伙就有可能不保,所以,还是俗话说的好:好闲事不胜赖不管,管不起,难道兄弟还躲不起吗?想到这儿,小个子捕快一拉大个子捕快的衣袖,悄悄说道:

“坏了,大个子,这事儿似乎闹大了,估计是个难缠的刺头,要不,咱们赶紧撤?”

八十八 见习捕快2

“撤?现在撤的话是不是会有损你我兄弟的鼎鼎威名?我看这小子披头散发,衣衫也不太讲究,面上还带着一脸的玩世不恭,说不定就是一个没多大出息的痞子,我倒觉得不管他是不是好心帮人家姑娘,我们都应该把他缉拿到衙门去,如此一来,你我兄弟岂不是就可以在天下众英雄面前露脸了?说不定我们不畏强暴缉拿坏人的行为被哪个朝廷密探看在眼里,升官发财的事估计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

小个子捕快看了看越围越多而且有些群情激昂的愤民们,脸上带着些怕事儿闹大的神情。

大个子捕快一瞅围观的那些愤民打酱油的样子,就冲小个子捕快嘿嘿乐道:

“兄弟不用怕他们,你看他们一个个群情激昂的样子显得声势挺大,其实不过是些卖鸡蛋、打酱油的主儿,如果咱们动起真格的,他们瞬间就会做鸟兽散的。““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万一他是朝廷的密探怎么办?”

“他是密探?你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朝廷密探吗?据我所知,那朝廷密探……那都是长得那啥——就那啥形象吧,反正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他这样的……”

“就算不是朝廷的人,要万一是一个武林高手或者江洋大盗呢?今天沧州承办佳人有约冠名的中华英雄大赛,像少林戒贪大师、武当松陵长老,还有好多好多武林高手都来到了沧州,他要是其中的一位,咱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你小子怎么越来越胆小了?戒贪大师脑袋光光的一根毛都没长,是这小子这样的吗?松陵长老腰佩长剑,身穿道袍,洁白的须髯长长的垂在胸前,也不是这小子这样的嘛!你看这小子,连一件一两银子都能拉一车的廉价兵器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呢?”

“真的没什么问题?”

“当然没问题了!你看,这周围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说不定就有朝廷密探等着看我们怎么处理事儿了,围观的百姓不是被他煽动起来了吗?被煽动起来就更容易处理了,往小处处理是一起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案,往大处处理就是聚众造反,现在就是你我露脸的大好机会,你要是不愿意升官发财,那兄弟我就一个人逮人了,日后落得什么好处,你别抱怨我不分给你一杯羹。”

“哎——别,别介。咱俩一起来的嘛,有危险也要共同承担不是?一起上!”

小个子捕快转了转眼珠,狡诈地一笑,伸手就推了推大个子捕快的后背,示意让他先上。

大个子捕快十分鄙夷地乜了小个子捕快一眼,伸出两手向空中一挥,大声说道:

“看热闹的赶紧一边去!本捕快要缉拿调戏民女的毛贼,你们胆敢替这毛贼说话的,就视为毛贼的同党,既有同党,就是聚众造反,依我大明刑律论罪,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哗——如海水退潮一般,刚才还叫嚣着替野哥鸣冤、要誓死捍卫大明道德长城的愤民们一下子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靠!原来就是一群打酱油的呀!”

野哥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再找筠儿,竟然连那小丫头的身影也找不见了……

“大胆毛贼,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大个子公差一看刚才还表现得很愤的人群瞬间边做鸟兽散,于是就更加张狂地拿铁链就往野哥头上套。

现在怎么办?随这两个捕快去衙门解释清楚?可是能解释清楚吗?毕竟筠儿那小丫头先当街大呼“非礼”的,而如今那小丫头早已不知去向,自己上哪儿解释去?再说了,要是万一哥被这群中世纪警察们给解释个一天两天的,藏匿在沧州城的佳人有约金牌岂不是就没份了?无缘沧州站的金牌就意味着失去总决赛的参赛资格,那哥的小依依岂不是要哭死了?

拒捕——不行!这些城市的小捕快毕竟跟那些充当朝廷鹰犬的锦衣卫不同,他们保护的是一方老百姓的安全,行使的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伟大使命,而维护保障老百姓权益的规则是任何一个公民的义务……

“二位公差大哥,误会,今天这事儿它绝对绝是一场误会,要不,你们去把那姑娘找来咱们当面对质一下?”

“姑娘!人家姑娘被我们兄弟两个一搭救,早就跑掉了,这就更说明你对人家图谋了不轨,甭跟我们废话,有理到衙门后跟我们县太爷说去!”

大个子捕快得理不让人,拿着铁链就套到了野哥脖子上紧接着就攥住野哥的胳膊往背后反拧。

野哥微微一笑,就任两个捕快用铁链把自己捆锁起来,等到全身被捆锁结实了,只见野哥轻轻一用力,只听嘎嘣嘎嘣一阵乱响之后,铁链一下子断成了七八节,其中一截随着崩开的惯性一下子飞到小个子捕快的头上,只听“啊呀——”一声惨叫,小个子捕快的脑袋上立kè

又长出一个又黑又红的脑袋来……

“你——”

大个子公差一看大拇指般粗细的铁链被野哥一用力竟然崩断了七八处,而且还砸伤了他的同伴,凄厉地斥责之下,整个人确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误伤,这绝对是误伤!”野哥假装很歉疚地冲二位捕快一抱拳道,“兄弟本来是要打算和你们去衙门的,可是不知dào

怎么滴就想打喷嚏,谁知dào

这喷嚏没有打出来,倒是毁掉了你们的锁链,而且还误伤了这位捕快大哥。”

“你……你——走吧……”

小个子捕快一边用手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边瑟瑟发抖地冲野哥说道:

“今天这事儿都怪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侠大**量,不与小人计较。”

大个子捕快突然想到今天这事一直都是他主动要缉拿眼前这位说话笑嘻嘻的活阎罗,如果现在再不求饶的话,估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沧州街头了,于是赶紧双膝跪倒,冲野哥就小鸡啄食般的磕头求饶:

“对,对,一切全都是我们兄弟的错,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希望大侠大**量,今天就饶小的一条小命吧,我代表我全家老小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八十八 见习捕快3

“哎呀呀,这怎么使得呢?你们二位是堂堂大捕快,如此磕头,岂不是要哥的命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野哥拉起跪在地上说什么都不愿意起身的捕快,顺手从衣袖中摸出一锭大银子递给小个子公差道:

“刚才都是误会,误会。没想到兄弟的一个喷嚏毁了你们的铁链,而且还误伤了捕快大哥,这锭银子就算我陪你们的损失以及医疗费了……”

“哇——”小个子捕快见野哥不但不杀他们,而且还赔偿损失以及医疗费,激动之余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野哥见一切事情全都顺利解除,抬腿就要离开,可是刚刚走出两步,却听到一个炸雷爆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慢走!”

野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四五的黑脸大汉正凶神恶煞地挡在面前。

什么意思?难道这位兄弟看到哥比较英勇神武,想要请哥吃饭不成?可是哥哪有心思陪你吃饭呀,佳人有约金牌的藏匿地点哥一点眉目都没有呢,怎么能陪你吃饭,就是超级粉丝也不行嘛,哥现在最他妈缺的就是时间!想到此野哥便冲大汉一抱拳笑道:

“谢了,兄弟。请客吃饭的事儿今天就免了,改日,改日我请你痛饮千杯如何?”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识相的话就跟我到衙门去走一趟!如果今天调戏良家妇女这事的确是误会的话,再跟我谈交情不迟,如果调戏良家妇女情况属实,哼哼——”

靠!感情不是请喝酒而是找茬的呀?人家两位捕快哥哥都说没事了,你趟什么浑水?你以为你谁呀?

“跟你到衙门口去一趟,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呀?就算是你家开的你也没权邀请哥去你家做客吧?刚才两位捕快哥哥都已经证明哥是清白的啦,难道你没有长耳朵听清楚或者长眼睛看清楚吗?”

“好一张伶牙利嘴!但是在我这儿没用,今天我还就非要带你去衙门不可!”

“你凭什么非要带哥去衙门?”

“身为捕快,带你去衙门接受调查是我的职责!”

“你也是捕快?”

“对!河间府见习捕快!因为沧州这两日承办佳人有约中华英雄大赛第一站比赛,衙门里人手不够,所以就抽调了各地精英捕快前来协助维护治安,而我就是协助维护沧州治安的精英捕快之便衣捕快张玉是也。”

“哦,原来是见习捕快呀,既然是见习捕快就是说你现在还没混到捕快编制内,换句话来说就是临时捕快,对不对?”

“临时捕快怎么啦!临时捕快也是捕快!今天我还就要抓你去衙门啦!”

“慢来,慢来。就算临时捕快是捕快,可是你一没有捕快服装,二没有捕快的专用抓捕工具,哥凭什么相信你是捕快?”

“这是我的见习捕快证,你看好了,莫说我非法拘人!”

野哥见张玉从怀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递过来,于是就伸手接过来念道:

“张玉,男,二十八岁,河间府下派沧州见习捕快,试用期:十五日,签证时间xx年七月一日,签证单位,河间府刑捕房第三分号二组……”

“看清楚了吗?”

“哥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临时征用协助沧州承办赛事期间的治安协管员呀,哥的问题,人家两个刑捕房的大捕快都说没事了,你一个小小的临时工却揪住不放,你这不是屎壳郎刷白漆,楞充大瓣蒜吗?”

“我不是临时工,我是见习捕快,做一天捕快抓一天人,这是我的原则,我坚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可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真要抓哥去衙门了?”

“一定要抓你去衙门!”

“如果哥不去呢?”

“那就是拒捕,对于拒捕的嫌犯,我就施行武力抓捕!”

“你他妈的是什么大头蒜!你敢武力抓捕我大哥,有种你先跟我墨白大战三百回合!”

野哥一听身后是墨白的声音,于是就大喜,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碰见了自己正在极力寻找的墨白兄弟,于是回身就伸开双臂向墨白抱去:

“墨白!”

“大哥!”

……

“喂!我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抱够了没有?如果抱够了,就跟我去衙门解释一下!”

“你他妈的找死不是!我墨白的大哥你也敢抓?”墨白松开野哥,一双大眼此时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张玉。

“抓人是我的职责,我不管他是谁的兄弟,反正只要有犯罪嫌疑,我都会抓到衙门去!”

“你找死!”

“我看找死的是你!”

“信不信老子当场废了你?”

“废不了我,我就抓他去衙门。”

……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骂战之后,墨白终于忍无可忍,哇的一下就冲向张玉,一脚就朝张玉的胸前踹去……

张玉一见墨白一脚踹来,谁知dào

连避都不避让,硬挺挺地就受了墨白一脚,等到“啪”的一声响后,只见墨白咣的一下就被弹了出去,若不是野哥伸手扶住,估计来一个嘴啃泥绝对不成什么问题的。

当然,张玉也往后噔噔噔退出了好几步。

“哎呀,没想到你一个小捕快竟然还是一个练家子,看来哥今天有些小瞧你了。”墨白向地上啐了一口,一拧身又上。

“你小子也不含糊!”张玉被墨白这一脚踹得也有些小胸闷,于是就来了打斗的精神。

二人再次战在一处,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拳脚的声响之后,全都气喘吁吁地斗鸡般盯着对方……

抄家伙墨白唰的一下抽出宝剑,张玉也拔出腰刀“呀——”

“哇——”

被海风吹得随地乱舞树叶为二人的刀剑厮杀奉献着免费的伴舞表演三十招……

五十招……

一百招……

一百五十招……

眼看着二百招过去,二人依然不分胜负。

“都别跟我打了!”野哥一声大吼突然如炸雷在二人头上响起,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刀剑。

“小捕快!你够个英雄,干个捕快岂不是太憋屈你了,我看你干脆跟我大哥混得了。”墨白抹了一把汗,冲张玉一竖大拇指,不无佩服的赞道。

“你小子也不含糊,今天这事儿了了,我请你喝酒!”张玉冲墨白一抱拳,但是旋即又转向野哥道,“也许你真是清白的,不过,由于职责所限,我还是要把你带到衙门去。”

八十八 见习捕快4

靠!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呀,不过,但看他做见习捕快都如此认真的份儿,日后也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难道说哥今天命犯那颗煞星,非要和衙门打交道不成了?当然,如果自己坚决拒捕的话,就凭眼前这个叫朱能的见习捕快,绝对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但看这家伙如此敬业的份儿,拒捕似乎就有点儿太不英雄了,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哇!野**侠!真是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处处得相见呀,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到大侠您了。”

野人顺声一看,见来人是李明宇,这下野哥可乐坏了:你说哥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正愁没办法摆脱这见习捕快的纠缠呢,竟然在这儿碰上了李明宇,高兴之余,野哥赶紧上前一抱拳道:

“原来是李公子呀,幸会,幸会!”

“野哥,看眼前这情形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李明宇走到野哥跟前,压低声音问道,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些炫耀他能帮野哥摆平的得yì



“是遇到点麻烦,这不正等着兄弟你大显神威的嘛,嘿嘿——”

“到底什么情况?”

“啊,事情是这样滴,咱们在河边分手之后呢,我和筠儿姑娘一路边走边聊,由于筠儿聊得过于投入,所以一不小心就崴了脚,当时前无车马,后无舟楫,没耐何哥只好当牛做马了,所以就背着筠儿一路进城,结果被沧州这几个捕快瞄见了之后,楞说哥非礼民女……”

“你做好事背筠儿进城就被定性为非礼民女?”

“啊,当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是兄弟背筠儿时一不小心把脚放到了肩膀上……”

“大头朝下?”

“也不完全是大头朝下嘛,充其量也就是大头朝后,大头朝后,嘿嘿——”

“哇!野哥。小弟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像筠儿那样棘手的小辣椒型美女,你都敢让她大头朝下?佩服,佩服——”

李明宇想起在船上时筠儿那浑身长刺、辣味十足的样子,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可是眼前这主儿楞敢让她大头朝下,看来这哥们儿还真是强悍逼人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张玉见身着华服,前呼后拥的李明宇如此跟野哥亲热地打招呼,眉头不觉一皱,但他依然铿锵有力地一指李明宇道,“你!没事儿一边凉快去!不要耽误我执行公务!”

“靠!你他妈的跟谁说话!知dào

我们家公子是谁吗?”紧跟在李明宇身后的小剩子一见张玉毫不客气地让他家主子一边凉快去,一下子就蹦起了足有三尺高,但是瞅见张玉那罗汉般粗壮的模样,心里头还是不觉打了个寒战,所以在骂完张玉等双脚落地之后,便如泥鳅一般哧溜一下躲到了同样五大三粗的李铁汉身后。

张玉见李明宇身后的一个猴崽子小厮跳起来骂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只见他非常不屑地扫了躲在李铁汉身后的小剩子一眼,然后向前跨了半步,冲李明宇一抱拳道:

“我,河间府借调沧州见习捕快朱能,现在正以公务人员身份执法,请公子配合。”

“啊,原来你是见习捕快呀,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今天放过这位大侠,我保证让你在一个时辰之内把你头衔中的见习二字去掉,要知dào

,这可是全大明几万见习捕快梦寐以求的事情。”

“请公子不要妨碍我执法。”

“难道你对转正不感兴趣,或者是想要让我给你弄个一官半职干干?”

“小的做梦都渴望转正,也做梦都想当官,但是,这跟我执法没有关系,请公子理解。”

站在张玉身后的小个子捕快一听李明宇说只要放掉野哥还可以有官做,于是就上前一拉张玉的衣角道:

“喂,小子。你怎么是一根筋呀,放着转正和升官的机会不要,偏要公正执法,这事儿充其量不就是一起比芝麻还小的调戏妇女的小案件嘛,况且现在已经没了原告,你放走这位大侠也不算违背律法……”

“不行!严格执法是你我公务人员之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我宁愿不转正、不晋升也要捉拿人犯归案。”

“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很有可能就是一场误会,根本就不是什么调戏妇女的流氓案件呀?”

“我知dào

这十有八九是一场误会,但是执法讲究的是有人告发就一定要彻查,在我将此人抓捕归案后,我会寻找那位当街呼叫非礼的姑娘,等当面对质发xiàn

确实是误会之后,依照程序再放人不迟。”

李明宇见眼前这个小捕快竟然凭谁怎么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气恼之下不由得指着朱能的鼻子骂道:

“大胆见习捕快!既然你已经认定此案十有八九是一场误会,而且如今根本就没有原告,你还执意要抓人,难道你就不怕本公子革去你见习捕快的职务?”

朱能抬眼直逼李明宇的眼睛,依然不卑不亢道:“公子可以将我革职,但是今天这人我还就非抓不可!”

“你——你……”

李明宇的一张白脸一下子给气成了猪肝紫,只见他一下子拔出腰中长剑,盛怒之下,一剑便向朱能的心窝刺去……

“慢来,慢来。”野哥一伸手抓住李明宇的手腕道,“李公子不要冲动,既然这位兄弟非要抓我去衙门,看来我就只好去见一下沧州的父母官了。”

“这个……”李明宇瞅着野哥的脸色,见野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就顺坡下驴地冲张玉狠道,“现在先不跟你一般见识,等见了你家大人之后,本公子再收拾你不迟!”

野哥此时已经被张玉的执着所折服,所以冲张玉微微一笑道:“捕快大人,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衙门,只是不知dào

你是打算用铁链捆哥呢,还是打算用枷锁枷?”

张玉见野哥表示愿意跟他一起去衙门,于是便很认真的说道:“铁链和枷锁是对付那些主观上不愿意归案之人,既然你愿意主动去衙门接受调查,自然是什么都不用了。”

野哥见朱能如是说话,便很豪爽地冲朱能一抱拳道:“既然如此,请兄弟头前带路!”

张玉见野哥如此豪爽,于是也非常恭敬地抱拳道:

“请!”

八十九 大闹公堂1

“姓甚名谁?”

“野人。”

“本官自然知dào

你是乡野之人,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野人。”

“大胆狂徒!你以身犯法,还不老实交代名姓,莫非找打不成!”

野哥见坐在大堂之上的沧州县令把惊堂木砸得震天响,于是便更加来了兴致,索性并不辩解,而是把双臂往胸前一抱,一脸嬉笑外加嘲弄地盯着此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县令谑笑。

“拉下去!拉下去!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一直立在一侧半天没有说话的张玉见县令要下令打人,于是便把胸脯一挺,大声道:

“大人打不得!”

“如此刁民,为何打不得?”

“请问大人为何要打人?”

“他不回答名姓,又蔑视公堂,如此狂徒,不打如何压其张狂之气焰?”

“请问大人所谓的蔑视公堂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回答名姓?”

“是又如何?”

“大人,他其实已经回答了名姓,而且还回答了两遍。”

“胡扯!他回答了两遍,老爷我怎么没听见呢?你小子再胡乱说话,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大人,他的名字就叫野人。”

“狡辩!狡辩!!!你们两个肯定是一伙的!拉下去——全都给我拉下去!两个一起打!”

野哥一见眼前这位县令如此混账,于是就义正言辞地指着县令的鼻子破口骂道:

“你他妈的什么狗官!不分青红皂白打老子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连说了两句人话的属下也打!朗朗乾坤,黄天在上,手中握有芝麻大的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快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班衙役一看这回县太爷真的火了,谁还敢违令不遵?于是哗的一下便有七八个衙役上前就去往堂下拖野哥和张玉。

这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墨白可不干了,先前耍嘴时,墨白知dào

野哥是该方面的鼻主,所以并不为意,如今见三班衙役上前真要揍人,于是嗷的一声便蹿了出来,只见墨白手脚并用,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打,再看那些奉命打人的衙役,无一例外地滚在堂下满地找牙。

“反了,你们!”

县太爷见墨白跳出来不分青红皂白打得一班衙役哭爹叫娘,心里头着实有些怕怕,不过,对于在大堂上打惯了人的县太爷而言,气愤还是不可言表的,所以他颤抖着手指鬼哭狼嚎地指着墨白和野哥叫嚣了起来,但是更加悲催的是,他的话音未落,一个比他还牛逼的声音在大堂门口挤过人群就钻进了县太爷的耳朵。

“本公子以为,要反的是你!”

来人正是李明宇,刚才他在后面稍微耽搁了一点儿时间,没想到刚一进衙门就看到了如此纷乱的场面,由于脑海里一直想着要替他老爹李景隆拉拢野哥,所以也没怎么管三班衙役被打的事,而是厉声指责起坐在大堂上的县令来。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县令此时一看身着华服、前呼后拥的李明宇,一下子就傻眼了,虽然他不认识李明宇,但是他一看李明宇身上比二十一世纪的皮尔卡丹还牛逼的高档服饰,就知dào

后来这主绝对绝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于是在瞬间夹起他那多少有些翘翘的小尾巴一溜烟似的跑到李明宇跟前道:

“下官沧州县令隋奉道拜见大人。”

靠!你小子还这名还真没取错啊,你这随风倒的也太离谱点儿了吧?不过野哥岂是那趁人之危之人?所以见沧州县令隋奉道哈巴狗似的tian着李明宇身上的顺毛,野哥就笑嘻嘻地抱着肩膀当是看一场免费的杂耍表演了。

“你就是沧州县令?”李明宇瞅了一眼隋奉道那一脸谄媚的样子,便有些小得yì

地问道。

“啊,是,下官隋奉道恭候大**驾光临。”

“我不是什么大人,此次来沧州也只不过是奉家父之命观摩一下佳人有约中华英雄大赛的比赛而已。”

“请问令尊是……”

李明宇一见隋奉道问他老爹是谁,于是便得yì

的挺了挺胸脯,冲身边的小剩子一使眼色,小剩子便从李明宇的身后钻到前面,小胸脯一拍,大言不惭地吹道:

“我家老爷就是威震大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名鼎鼎的当朝超级一品大员曹国公李大人,你面前站的就是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地理天文无所不通、无所不晓的曹国公之少公子,李明宇李公子是也。”

“公子是……是……”

隋奉道一听小剩子说眼前这位就是权倾朝野的曹国公李景隆的儿子,本来就挺白的一张死鱼皮脸一下子又涂上了一层黄蜡,仿佛有人给他贴上了一张上坟用的烧纸一般,哪还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人该死,小人……”

“你是该死,你一个谙熟我大明政界潜规则的一方父母,怎么能不了解情况而随便下令打人呢?你他妈的知dào

他是谁吗?他就是威震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鼎鼎的野**侠,就连本公子也要让他三分,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在野哥身上动刑,你岂不是活得腻歪了?”

隋奉道一听李明宇说他也要让野人三分,就知dào

这回是动了太岁头上的土了,所以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匍匐着爬到野哥脚边小鸡啄食似的磕起头来。

野哥瞅着隋奉道那副让人看而生厌的窝囊相,不觉鄙夷地揶揄道:

“县太爷,你家是不是上有八十岁年迈待养之老母,下有不满三岁嗷嗷待哺之婴孩?”

“啊,回野**侠的话,小人家中确有年迈老母和少不更事的婴孩,求野**侠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就饶了小人吧……”

嘿,你他妈的还真就顺杆子往上爬呀?哥如此跟你Lang费口舌岂不是对牛弹琴了?

“你给老子站起来!”

张玉见隋奉道一会儿给李明宇下跪,一会儿又给野人磕头,堂堂大明朝廷命官的威严被他糟蹋得荡然无存,于是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着隋奉道的衣领拎着就把他塞回到县太爷的宝座上。

李明宇一看又是张玉,不由得把牙咬了又咬,盛怒之下指着张玉的鼻子骂道:

“你——你他妈的一个小小的见习捕快,信不信本公子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掐死你?!”

“信!我当然信!”张玉把胸脯一挺,双目睁得跟牛铃似的说道,“但是就是被你捏死,我张玉也不会屈服,我虽然是大明一个小小的见习捕快,但是以律执法是我的天职!我只做对的事情,我骄傲!就是死也死得伟大,死得光荣!死得轰轰烈烈!!!”

“你……你……”

李明宇被张玉这一抢白,一张小白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紫,手指着张玉竟然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嘟——大胆张玉!你,你,你……”隋奉道见张玉一根筋硬到底了,心里头还真害pà

他揪住此事不放,对于当堂释fàng

野哥不利,于是就怒拍惊堂木大声道,“你被开除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你的行李!执法审判等诸事于你再无瓜葛,如果你继xù

得瑟,本官将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八十九 大闹公堂2

“哈哈,精彩,精彩呀——”野哥见事情竟然闹到张玉被隋奉道当堂炒鱿鱼的地步,于是就笑着走到张玉身边拍着张玉的肩膀笑道,“老张呀,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吧?不过哥以为,你那神马见习捕快不做也罢,要不,你就跟着野哥混,改日得空哥给你推荐一个人尽其才的去处,你看如何?”

“哼!虽然我张玉不再是见习捕快了,但是我鄙视你!你靠权势压人脱罪算什么英雄好汉?”

“脱罪?靠!你小子猪脑子呀?难道现在你还一根筋地认为哥真的非礼了筠儿?好,好。就算哥真非礼了那小妞儿,也是那小妞梦想成真的光荣时刻!哥哪里有罪?”

“不管怎么样,只要人家呼叫你非礼人家了,你就有罪!”

靠!有如此说法吗?难道有人当街说哥奸你老母了,你也信以为真,拿哥治罪不成?不过,话不能这样说,毕竟这张玉如此讲正气的性情以及天王老子都不怕的风格是野哥所欣赏的类型,所以野哥就换了一种方法问那脖颈上青筋暴起很高的张玉:

“我说张玉呀,请问你结婚了没有?”

张玉见野哥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他结婚没有,一下子就有些犯傻,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没有。”

“谈过恋爱没有?”

“也没有。”

“嗨,怪不得你会一根筋地认为哥非礼了人家小姑娘呢,原来你跟女孩子男女PK的实战经验指数为零呀,那哥就索性给你补补这堂课吧,你听好了:这女孩子嘛,她跟自己的情郎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跟情郎耍些小脾气,逗些小心眼儿,玩些小失踪,当然,其中招数是很多的,最常用的就是说反话,明明她喜欢你,却会故yì

板着脸说讨厌,明明想让你kiss她,却说,你敢碰碰我的脸试试……”

张玉听野哥如是说,于是便想起他小时候在老家,同村一个小姑娘总爱找他的茬,其中最喜欢说的就是讨厌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他之类的话,可是偏偏又喜欢天天跟在他身边,指使他,怄他,气他。难道那丫头是喜欢自己而不是真的讨厌?不过,野哥说的那什么凯丝是什么意思?怎么没听说过这词呢?

“嗯,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哈,不过,你刚才说的凯丝是什么意思?”

“啊,这kiss嘛,它就是……就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懂不懂?”

“哦,原来是人工呼吸呀,这个我懂,我在捕快青训营时,教官专门讲过关于人工呼吸的要领……我还以为……以为是那啥呢?”

张玉听野哥说凯丝就是人工呼吸,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下,毕竟,毕竟刚才野哥含有kiss的那句话让他有那么一点点心猿意马的理解。

野哥见张玉的脸有些红,就知dào

对张玉进行的男女PK启蒙教育已经起到了一个朦胧的比较理想的效果,于是便将话题一转道:

“所以嘛,今天哥跟筠儿那小丫头的事儿就是属于男女PK较高级别的一个境界,她除撒娇说反话之外,还跟哥玩起了失踪游戏……不过,这一系列本来很Lang漫的事被你这榆木疙瘩一搅合,竟然就变成流氓游戏了,你说天下有你这么不着调滴人吗……”

“好!说得好!”

包括李明宇和隋奉道以及被墨白揍得鼻青脸肿的众衙役在内的所有人一起冲野哥喝起彩来。

野哥一番关于男女PK的高谈阔论,竟然出人意料的赢得了满堂彩,接下来就是恭维、讨好之类的俗套,野哥见一切都如风吹云散,便对李明宇以及隋奉道张玉一抱拳道:

“按照哥的脾气,今天应该陪各位玩个一醉方休的,但是,哥今天有比赛要务在身,所以就只好失陪了,抱歉,抱歉。”

野哥在转身离去之前一伸手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往;领班衙役手中一塞,很真诚地看着被墨白打伤的众衙役抱歉地说道:

“今天因为一场误会而惹得兄弟们挂了彩,哥在这里向诸位兄弟道歉了,这五百两银票就当野哥给兄弟们买药买酒赔不是了。”

那领班衙役倒是一个很会来事儿的主儿,见野哥说得如此客气,就知dào

这张大银票是赚定了,得到便宜再卖卖乖,那才叫赚得盆满钵满呢,所以那哥们儿便往外使劲推着野哥塞来的银票道:

“哪能让野哥赔不是呢?要说赔不是那也是我们兄弟们赔不是才对嘛!至于兄弟们被揍,那是我们的荣幸,能捞到被野哥的兄弟揍上一顿,那若是传出去,也是我们沧州捕快无上的荣光不是?这银子兄弟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瞧不起野哥不是?”野哥把银票往领班衙役掌心一拍道,“不要银票就是不给哥面子!”

“啊,既然野哥您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兄弟也就不客气了,如果再客气那就是见外,从此以后,只要野哥有用得着弟兄们之处,请野哥尽管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也在所不辞!”

众衙役一看银票到手,简直就是兴奋过度,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这是在公堂之上,于是根本就不顾隋奉道的感受齐声说道:“对,野哥尽管开话,要兄弟们做什么?”

“哎呀呀,这怎么使得呢?你们可是国家公差,野哥何德何能敢劳烦各位?”

“我们就听野哥的了,请野哥指示!”

“既然兄弟们如此热情,看来哥不提个要求是不好走出如此好客的沧州县衙了——”

“对!野哥您一定得提几个要求,要不然,兄弟们连晚上陪老婆都没有兴致了!”

野哥见众衙役如此说话,便清了清嗓子对众衙役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哥就索性狮子大张口吧,哥的请求就是: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你们都一定要绝对绝服从隋大人的领导,尽心尽lì

为沧州百姓谋福祉……”

隋奉道本来以为野哥会借机整他以报刚才差点没有被杖责的一箭之仇,没想到野哥竟然不但不计前嫌,而且还如此帮他说话,一时之间感动得热泪刷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

“野**侠,隋某没想到大侠竟然如此大**气,奉道别的什么也不说了,日后大侠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只需yào

打法一个小童前来支会一声,隋某当尽我所能,倾力相助。”

“哎呀,县太爷您太客气了,野某人何德何能敢支会大人?只是今天这事并不能怪张玉捕快,所以野哥请大人收回刚才的革职之命。”

“这个自然,既然野哥如此说话,本官又岂是那小心眼儿之人?今天本官不仅不革他的职,而且马上就去掉他见习捕快的前两个字,从现在开始,张玉就不再是见习捕快了,而是我大明公职表上货真价实的登记在册的正式捕快。”

“好!简直太好了!谢谢隋大人,也恭喜朱捕快!”

野哥冲众人很潇洒的抱了抱拳,说了声“青山常在,绿水常清,咱们后会有期”之后,甩腿就潇洒地步出沧州县衙。

九十 再遇小美女1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炙烤着沧州的大街小巷,热得简直有些找不着调,不过这种酷热丝毫挡不住熙来攘往的各路江湖人物在大街上乱窜的激情。

野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非常果duàn

地走到了路旁的一棵大树下盯着街面上手执各种武器乱窜但脸上明显挂着迷茫的诸色人等,非常悠闲的用蒲扇似的大巴掌扇起扇子来……

“野哥,眼看这天都快过午了,可是咱们连比赛的具体地点都不知dào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墨白递一把做工比较精致的丝扇给野哥,脸上不觉呈现出一些焦躁。

“啊,好扇子!”

野哥啪的一下打开丝扇,朝着还在流汗的脸扇了起来,对墨白的询问却充耳不闻。

“野哥,老大——你别光顾着扇扇子好不好,你也想想办法嘛,如果今天拿不到第一枚佳人有约金牌的话,依依嫂子估计就要……”

墨白本来想要说被猪啃的话,突然想起野哥已经在燕王府上了手了,所以迟疑了下,又把即将出唇的话给咽了回去。

野哥盯了墨白一眼,问道:

“佳人有约第一站的谜语诗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北方有佳人,相约渤海西。七夕鹊桥会,共享狮子头。’可是诗里并没有说比赛的具体地点和比赛形式呀?”

“那是你笨!”

“是是,兄弟就是一猪脑子,既然野哥你如此聪明,那你说比赛的具体地点在何处。”

“这比赛的具体地点嘛——”野哥瞅着墨白嘿嘿笑了两声,等把墨白的心吊到嗓子眼儿了,然后一摊双手说道,“哥也不知dào

。”

“靠!我说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这玩笑?你该不会是打算对依依嫂子始乱终弃吧?”

“放你的大头屁!哥虽然对你的野嫂们一个一个的乱,但是哥一个也不会弃滴!”

“可是——”

“甭给哥可是,把你这两天了解到的情况给简要说一下。”

墨白看了看野哥非常淡定的脸,就知dào

这位自出道以来几乎无所不能的老大肯定已经有些想法了,也许是他多虑了,既然老大有话,他如实回答也就是了。

“那就从昨天开始说吧,昨天在马车上,我喝醉酒一下子就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发xiàn

已经进了沧州城,可是却不见了野哥您的影子……”

“哥让你说正事儿,没让你说这个。”

“啊,是是,说正事儿。”墨白悻悻地咽了下口水继xù

说道,“昨天晚上我大致在沧州城转了一下,发xiàn

几乎各大门派都有派人来沧州,昨晚的酒店旅馆全都无一例外爆满……”

“见到你的小野嫂了吗?”

“大哥是说淳于荷和妤竹?”

“知dào

你还问!”

“啊,没有,没有。会不会她们压根就没有来沧州?”

“算了,先不说她们了。”野哥想起昨晚被淳于荷误会的情景,神情不觉有些落寞,不过野哥马上恢复为平静的神色问道,“沧州有没有佳人有约酒楼?”

“酒楼倒是不少,不过没有佳人有约酒楼,如果有的话,我早就带你去了,还会在这儿磨叽?”

“哪儿家有狮子头卖?”

“沧州的饭店酒楼几乎都有狮子头卖,今天早上我还吃了八个狮子头呢,你别说,沧州狮子头味道还真不错,野哥你该不会还有闲情逸致去吃狮子头吧?”

“对,哥就是想尝尝沧州的狮子头。”

“比赛怎么办?”

“比赛有填饱肚子重yào

吗?”

“可是……”

“你小子什么时间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头前带路!”野哥突然收了丝扇,往袖中一塞,冲墨白吩咐道。

“好咧——我头前带路……”墨白向前走出了两步后又重新走了回来向野哥问道,“野哥,到哪家去吃?”

“靠!你小子该不会属猪的吧?算了,哥也懒得跟你打哑谜,咱们就去桥旁边的那家酒店吧。”

“可是……沧州有十几座大桥小桥,其中十一家酒楼都座落在桥旁边……”

“那就去门前比较宽敞的那家。”

“有七家酒店前都比较宽敞,而且有三家楼前的空地面积都非常大……”

“在邻桥坐落的十一家酒楼中,从东往西数,第七家酒楼是不是挺大,而且楼前很宽敞?”

“第七家,第七家……野哥!你是不是早就把沧州城转过一圈,已经提前去过那家酒楼了?”

“那家酒楼很大吗?”

“岂止是大呀,那简直是太大了,那家酒楼就坐落在运河和一条被当地人称作鹊溪的小河的交叉口,由于沧州人祖祖辈辈在那儿淘沙,所以历经几百年后的今天就形成了一个面积很大的湖泊,湖泊中间由于水流变缓,泥沙沉淀,所以天长日久就形成了一个十余亩大小的岛屿,据说本地一个叫李虎的人在五年前花重金买下了小岛,请修建金陵城楼老建筑师的孙子的表侄儿亲自设计督建了集餐饮娱乐休闲为一体的大酒店。”

“甭废话,告sù

哥那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鹊喜酒家。”墨白随口回答了野哥的问话后,突然惊异地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野哥,原来你没去过那家酒楼呀?可是……你怎么……”

“啰嗦什么!还不头前带路!”

“是!”

墨白口中应着“是”,却突然转身向左侧两米外的两个青衣小帽的小子袭去……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竟敢打探野哥的消息,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大哥,误会,误会,我们两个是路过的小老百姓,我们哪儿有打探什么消息呀……”

“嘿!你们还敢嘴硬!看我不……”

“墨白,放这两位小兄弟走!”

“野哥……”

墨白惊诧地盯着野哥,心道,你该不会连这两个小子偷听咱们讲话也没看出来吧?

“哥让你放人你就放,啰嗦什么!”

“是,野哥。”

墨白极不情愿地松手放了二人。

被墨白松手放开的二人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又瞅了瞅野哥的脸色,在确定野哥的确要放他们走时,才撒丫子迅速离开。

“野哥,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就是放,至少也要问清楚他们偷听的目的吧?”

“你觉得有必要问吗?”

“难道……”

九十 再遇小美女2

“阿哈,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他们不过就是飞鸽帮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小狗仔而已,人家就是靠情报以及花边新闻吃饭的,况且,这些狗仔子们也不容易呀,他们为了一点儿信息费,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冰霜雪雹,不论寒暑,不分日夜地跟梢、偷听偷拍,要是万一碰上后天朝那个不仅会动口说相声,而且会动手宰人的大虾锅锝钢,挨顿胖揍那算是轻的,搞不好丢了小命都没处说理去。”

墨白听野哥的前半截话中说什么狗仔子们,虽然对那词儿有些陌生,但凭借类比想象还能够理解,可是听到后来野哥说什么后天朝,什么大虾郭德纲之类的就直接给搞到了王母娘娘的床底下——望神屁而兴叹了。

“野哥,你说的那后天朝是什么朝代,还有那大虾郭德纲是什么样的神马人物?”

野哥一听墨白问起后天朝以及郭德纲的事,就知dào

自己话又说得过于超前了,解释无疑如女人描眉,除Lang费时间不说,到头来还未必能讨得情哥哥的欢心,所以,野哥直接无视墨白的问话,大手一挥道:

“所以,咱们一定要体谅人家火中取栗之高风险职业者的辛苦和不易,理解万岁嘛,做人就一定要像哥这样,要宅宽仁厚,要有同情心你知dào

吗?”

“是是是,墨白知错了,可是——他们要是万一把我们说的话全部给抖露出去怎么办?”

“抖露出去?他们从今天早上就已经盯上哥了,而且不停地把哥的动向用飞鸽传出……”

“野哥的意思是——刚才你说的比赛具体地点在鹊喜酒家全都是为了骗这两个小子的?野哥,你快告sù

我比赛的具体地点吧,省得兄弟心里着急。”

野哥扫了墨白一眼,非常不满yì

地说道:“哥为什么要骗那两个小子?再说了,哥也不知dào

比赛地点在哪儿呀?”

“可是,可是……”

一看墨白被弄得晕头转向,野哥索性敞开道:

“墨白,你觉得飞鸽帮为什么要跟踪哥,了解哥的行踪?”

墨白向上翻了一下眼皮说道:“肯定是有人花钱买野哥的行踪信息呗。”

“谁会花钱买我的行踪信息?”

“那肯定是想要夺取沧州站金牌的人了,也许他们认为野哥是最有可能猜到、或者根本就知dào

比赛地点的人。”

“也就是说,除了你我之外,对佳人有约金牌或者对将在沧州出现的武林至宝感兴趣的人,全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瞎猜乱撞,最后毫无头绪就把宝押到了哥身上,是吗?”

“应该是这样。”墨白点点头道。

“我再问你,你之前听说过让比赛选手找不到比赛地点的比赛吗?”

“没有听说过。”

“那佳人有约冠名的中华英雄大赛沧州站比赛为什么会这样?”

墨白一拨Lang脑袋道:“不知dào

。”

“其实很简单,主办方根本就没有设固定的比赛地点。”

“那他们打算怎么比赛?”

“怎么比赛?肯定是十二强选手以及天下英雄聚集到哪儿就在哪儿比赛了。”

“可是,十二强选手怎么可能会聚集到一起呢?”

“有飞鸽帮帮忙不就聚集到一起了吗?”

墨白突然一拍脑门儿道:“啊,我明白了!野哥刚才故yì

放那俩小子走,就是为了……”

“明白你还啰嗦?还不快走!”

“是!”

……

穿过两条古香古色的小巷,一转弯就来到了一条比较宽阔的沿河街道上,此时河面上波光粼粼,沿河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也此起彼伏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回荡,好不热闹的一派中世纪景象。

顺着沿河街道往前走,就在快要出城的地方有一片宽阔的河流交叉形成的小湖泊,湖泊中间有一片绿柳沿堤的小岛,小岛花团锦簇,楼瓦林立,显得格外气派。

横跨河岸与小岛,摇摇晃晃荡漾着一条诗意婆娑的竹木浮桥,此时浮桥上已经是人影憧憧,许是都已经接到了飞鸽帮的信息,所以所以不管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也不管道士和尚游侠方士全都你争我抢地争相过桥,桥的此岸,也已经水泄不通地挤满了要过桥的各色人等。

突然,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野哥无意回眸的视野里,一身俏白的华服,一柄熟悉的长剑,面似娇荷扑腮,眉似细柳初裁……那不是女扮男装的淳于荷是谁?

扒开向前拥挤的人群,回奔!野哥哪里还顾得上过桥?

“哈,原来是荷美人啊,幸会幸会!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上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故yì

成全你,要把哥送给你做夫君使滴呀?”

野哥双臂一展,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前的预备姿势。

“哼!”淳于荷的俏脸一寒,一剑就向野哥刺来。

凝滞就在剑尖抵住野哥胸口的一刹那,淳于荷的剑停滞不前。

“你为什么不闪,莫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哪能呢!野哥要是死了,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一年四季分秒苦熬,年年岁岁,孤灯冷衾,寒暑伶仃,如此的让你饱受思哥之苦,即使在阎王爷那儿有玉食锦馐,哥又怎能食而下咽呢?荷——亲爱的最爱的哥深爱的荷,像你这样一朵中华大地上无比璀璨的奇葩,如果不插到哥这坨肥沃的牛粪上,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这些话还是对你的小依依说去吧,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我不愿意再看到你!你……你走吧……”

撤剑,回头低眉,一颗清亮的眼泪悄悄在淳于荷的眼角滑落。

“荷——我是真心的,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

野哥一下子抓住淳于荷纤美的双肩,双目无比深情地直视着淳于荷的眼睛,一个无比深情的吻突然闪电般印到了淳于荷的柔唇上,淳于荷的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如一滩春水洒落在野哥宽大的怀中……

“走!你走——”

淳于荷突然用力推开野哥,哇的一下失声痛哭起来,满腮的泪水如深秋催花寒雨般惹人怜、惹人痛、惹人伤感地在野哥的眼中慢慢展开……

九十 再遇小美女3

“你怎么了,荷?”

“我要杀了你!!!!!!”

淳于荷满脸的泪水如雨箭般射向野哥,一种令人胆颤的怒,一种让人如沐冰潭的冷,一种悬在半空中让人不敢碰,但不碰又怕跌落尘埃碎成千万碎片的晶莹剔透的美……

号称最了解的是女人、最拿手的是泡妞的野哥一下子傻傻的愣在那儿,满口淳于荷舌尖溢出的香泽瞬间化作说不出什么滋味的苦水,他伤了她吗?难道他之前对淳于荷绝对绝是喜欢自己的理解全都是一厢情愿?

心碎野哥的心一下子碎成了漆夜里满天数也数不清的星星,凄凄惨惨,零零散散……

淳于荷的飞虹剑再次抵在了野哥的喉结上,比淳于荷的脸更冷。

“卑鄙龌龊无耻下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于我,打劫,下迷药……你,你……你还有什么坏事没有做过?”

“你觉得昨天夜里,打劫,迷药,非礼未遂……那些……那些全都是哥干的吗?”

钢牙咬在唇上,鲜血顺着嘴角汇成了一条痛绝的河,野哥满天星般摧碎的心一块块淹没在血河中……

“不是你是谁?你若再敢碰我未婚妻一下衣角,我姓云的绝对会让你不得好死!”

缓缓抬眼,野哥见云飞扬正得yì

地盯着自己,他眼中分明流露着一股栽赃成功的得yì



“是吗?”

野哥嘴角轻扬,一丝浅浅的微笑在红白相间的唇齿间如一朵曼陀罗花幽幽开放。

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小道士急匆匆路过,他腰间鹿皮做鞘的剑柄在烈日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宝剑在野哥微笑的那一瞬间出鞘,只不过千分之几秒的时间,剑尖已经指向了云飞扬的咽喉,只不过握剑的手不是那小道士,而是野哥。

一切都来得太快,没等小道士做出任何反应,那把剑柄异常漂亮的宝剑又重新回到了小道士的鹿皮剑鞘中,再看云飞扬,只见他面如土色的傻在那儿,他身旁那棵古柳上,一把明晃晃的剑正在剧烈地颤动。

“小贼,以后不许你再对云公子痛下杀手。否则……”

淳于荷狠狠地盯了野哥一眼,那一眼中饱含让人难以捉摸的迷离的情愫,然后她一字一句吐出了六个让野哥几乎崩溃的字:

“我——就——死——给——你——看——”

转身拔下古柳上依然在颤动的飞虹剑,淳于荷头也不回的向浮桥方向走去,她那袅娜的身影,婆娑地摇晃着伤感,摧心恸肝地粉碎着野哥的心……

刚刚赶回到野哥身旁一时搞不清状况的墨白见淳于荷挥泪而去,于是就捣了一下野哥的胳肢窝道:

“喂!野哥,神马情况?该不会是你对人家荷美人始乱那啥弃了吧?哎呀呀,你让兄弟说你什么好呢?你看荷美人哭得那个伤心的模样儿,连我墨白看了都——呜呜呜——”

墨白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滚!”野哥正有火无处发时,正好让墨白给撞到枪口上,所以野哥便把长发向后一甩,仰天就是炸雷般的怒吼。

“喂,兄弟,这位小爷是惹不得滴,我看你还是躲躲他比较好,不然——”刚才被野哥强行借了剑使的道士偷偷一拉墨白的衣袖,向旁边一努嘴道。

“怎么就惹不得了?”墨白一见小道士如此好心,于是就跟随小道士向旁边紧走了几步问道,“难道他比别人多长了一只眼睛不成?”

“你是没有看见刚才那情形,如果看了你就知dào

惹不得了。”小道士偷眼瞅了瞅野哥,见野哥正怔怔地盯着淳于荷远去的背影发呆,于是就小声对墨白说道。

“刚才什么情形,莫非有精彩场面出现?”

“刚才我路过之时,正发xiàn

这位纶巾不扎的小爷跟另外两个公子在说什么,谁知dào

冷不丁地就被这位小爷取走了宝剑,那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多亏我武功底子好,所以还能够勉强看清怎么回事……”

勉强看清怎么回事?靠!你的剑都被人家取走了,你才勉强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这水平也称得上武功底子好?不过,由于错过了一些情景,所以墨白便一抱拳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是这样滴,这位小爷拿了我的剑一下子就向对面那个身穿紫衣的公子刺去,那招简直太快了,紫衣公子根本就无法闪躲,我以为那紫衣公子绝对是死定了,可是谁曾想,站在紫衣公子身边的那位漂亮的白衣公子却拔剑就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后来呢?”

“后来,这位小爷就迅速换招,一剑就把白衣公子的剑给挑飞了……”

“哦,原来如此呀。”墨白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门儿,突然把脸一变,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你……你……”小道士一看墨白阴森着脸,不觉打了个寒战,心说,我今天怎么都碰上这样的主儿了,唉,算了,惹不起,小道士我还躲不起吗?

见小道士一溜烟地离去,墨白便又重新回到野哥身边,这次他不再说话,他知dào

野哥伤心,所以就默默地陪在旁边。

许久野哥终于慢慢收起伤心,嘴角习惯性向上一扬,冲墨白略带歉意地笑道:

“墨白,刚才没吓到你吧?”

“没吓到?我都快被你吓成半身不遂了!”

“啊,抱歉抱歉,刚才的情况是这样滴,由于你荷嫂子许久都没跟她老公,也就是野哥我谋面了,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所以你荷嫂子一看到哥就哇哇大叫,又是熊抱又是热吻的,一时之间情绪就有些过于高涨,非要当众和哥那啥哥不成,你是知dào

哥的,虽然哥经常被美女追着献吻,但是哥可是非常正经滴人,可能是哥今天的表现过于腼腆吧,所以一下子就戳了马蜂窝了,结果嘛,也就那啥吧,嘿嘿——改日哥请你喝羊肉汤,不膻不要钱的那种……”

靠!兄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荷美人把野哥你给踹了个内出血,你却说什么荷美人热情过于高涨之类的东东,不过,这么快就能够疗好被荷美人踹得五脏六腑都悲催的内伤,也算是我大明被踹自行疗伤界高手中的高手了,不过,就眼前情形来看,似乎不是跟野哥讨论研究如何在被女人一脚踹后如何迅速疗伤问题的时候,因为此时争抢过河的各路好手全都已经跨过浮桥奔向了坐落在小岛中偏里的鹊喜酒家。

“野哥,羊肉汤的事儿似乎可以往后放放了,兄弟就怕你今天万一捞不到第一枚佳人有约金牌的话,改日会被依依嫂子的小脚踹得更加悲催的。”

“靠!墨白你还是哥的兄弟吗?别人都已经过河了,你还在这儿跟哥废话?哥非常严肃地告sù

你,如果今天哥因为你拖延时间,最后导致哥被你依依嫂子那啥的话,哼——”

墨白一听简直就是忍无可忍,你治疗被荷美人踹成内伤的伤口耗费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而兄弟所Lang费的时间充其量也不过百分之一吧,就是划分责任也应该按比例划分吧!有你这样一三六二五推卸责任的吗?

但是,无论墨白同志心里怎么想,也无论墨白同志准bèi

辩驳的证据多么严谨有力,面对神马般不靠谱的野哥,墨白所酝酿的再挺再高涨的情绪最终还是改变不了阳痿的命运,因为,等墨白把嘴张开就要发声还未发声之时,野哥已经旋风般冲到了飘飘荡荡的浮桥边上。

站在浮桥此端举目遥望,长长的浮桥对岸,曲径芳草的湖心岛上已经三五成群地布满了各路江湖豪杰(当然包括类似于李明宇之流的朝廷及各路王爷的密探),野哥心里不由得有些扑腾扑腾的小忐忑,他妈的!佳人有约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老板到底要怎么个比试法?

嗷嗷嗷嗷嗷嗷嗷!!!!!!!!!

九十 再遇小美女4

“哇塞,野人哥哥!你这嗓子好好有穿透力啊,简直比山中找不到虎母的虎爹发出的声音还要威猛几分耶——”

野哥回头顺着声音望去,见肉丸正晃悠悠甩着她那一身的肥肉冲野哥异常夸张地笑着,身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又瘦又小的黑皮正气喘吁吁地拿扇子给肉丸卖力地扇着。

“啊,原来是肉丸妹妹呀,几日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又胖了一圈,牙好胃口就好,吃嘛都胖,真是可喜可贺呀,哈哈——”

“野人哥哥,人家哪里是胖呀,这是浮肿,是浮肿你知dào

吗?”

“哦,原来你这是浮肿呀?是什么事情竟让肉丸妹妹你肿成了这般模样?”

肉丸一看野哥问她为什么会肿成那样,于是便假装低眉苦道:

“唉,还不是因为野人哥哥你?自从那日和哥哥伤感别离后,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念叨着野人哥哥的名字,夜夜与鬼比哭、与狼比嚎,俗话说,心病难医,所以久而久之,妹妹就肿成了这般模样……”

靠!如果想哥能想成你这箩筐似的倍精神模样的话,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名句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吹牛皮了?不过,肉丸妹妹你能把肥胖的原因给归结到害相思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原因上来,除了野哥,也还真找不出出你之右的人来。

站在旁边给肉丸扇扇子的黑皮一听肉丸胡编乱造说想野哥想得浮肿了,于是不等野哥搭茬,便终于忍不住对野哥汇报道:

“野哥,你可不要听信她的话呀,她哪里是想你想成这样胖的呀,实jì

上她是吃包子给撑起来的。”

啪啪啪……

一顿毫无征兆的耳光狂揍,黑皮那张瘦猴似的脸一下子便红肿膨胀了起来。

肉丸啪啪打完之后,伸手从怀中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黑皮道:

“拿去,用本姑娘照的镜子照照你的猴脸,告sù

我,和刚才比有什么变化吗?”

黑皮照了照镜子,然后瞅着肉丸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哭丧着脸道:

“比刚才变大了……”

肉丸一听黑皮说脸比刚才变大了,于是便假惺惺地问道:“黑皮,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了,黑皮就是被肉丸打死也坚定不移地喜欢肉丸。”

“如果你见不到我,会想我吗?”

“我天天跟在你身边也从未间断过对你的思念。”

“你的脸是怎样变胖的?”

“被你打的。”

“你为什么会让我打?”

“因为我喜欢你,情愿被你打。”

“既然你喜欢我,在我身边也不停地想我,所以你的脸就会变胖,如果我对野人哥哥的思念是你对我思念的千倍万倍,那么我是不是浑身都有可能变胖?”

“好像是这个道理。”

肉丸见自己终于自圆其说,于是一把夺过黑皮手中的镜子,用衣袖使劲擦了擦之后才收入怀中,旋即怒视着黑皮道:

“本姑娘的镜子照一下一两银子,你一共反反复复照了三百一十八次,看在大家同为小姐仆人的份儿上,给你打八折,一共二百五十四两四钱银子,再舍去四两四钱银子不要,一共二百五十两银子,今晚子时以前,把银子折换成银票交到本姑娘手中,若是少给一两,我就剁你一根手指作为补偿!”

靠!哥见过霸道的,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是你为了证明思念可以使人发胖,才揍完人家后拿出镜子让人家照,等人家照完镜子,又要倒欠你二百五十两银子,莫非小胖妞你是女中野哥不成?

“精彩,精彩!没想到肉丸你竟然如此高才,不但证明了思念可以使一个人发胖,而且转眼之间就净赚二百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要不,你让哥也变胖试试?”

肉丸一歪头,色迷迷地瞅着野哥笑道:“野人哥哥,你可是真滴想要我帮你变胖?”

“当然是真滴了,莫非对哥也要用揍耳光的方式增肥?”

“野人哥哥可真会说笑话,野人哥哥这细皮嫩肉的,肉丸怎么舍得揍你的耳光呢?”

“莫非还有别的方法?”

“当然了,肉丸身上什么不多,就是肉多嘛,所以野人哥哥可以吃我的肉增肥呀?”

“怎么吃法?”

“当然是循序渐进地吃了,比如野人哥哥可以先吃我嘴上上的肉,然后再吃胸脯上的肉……”

野哥笑眯眯地望着肉丸道:“此法果然可以增肥?”

“当然可以了,不信野人哥哥现在就可以试试嘛——”

肉丸见野人这次似乎并没有要拒绝她的意思,于是就酝酿了一下情绪,把眼睛轻轻闭上,惦着脚就把一对肥嘟嘟的双唇向野哥唇上送去……

咦——野人哥哥的唇怎么比黑皮的破脸还硬呢?而且,还有些尘土外加马粪的味道。

肉丸慌忙睁开眼睛,这才发xiàn

原来她正吻在一张沾满尘土的靴子底上。顺着靴子底慢慢往外看去,只见一张冰冷而又漂亮的脸蛋出现在肉丸的眼帘之中……

肉丸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那人,口中无比惊喜地叫道:

“小姐!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不再晚一会儿出现呀,呜呜呜——”

“哼!我晚一会儿出现,是不是等你和他生出个小小肉丸之后我再帮你们哄孩子呀?”

野哥见他和肉丸假吻的这招真的引妤竹从暗处出来,于是便把肉丸往一边一扒拉,攥住妤竹软如香玉的小手甜言蜜语道:

“妤竹,老婆,哥最最亲爱的小乖乖,这些日子你都到哪儿去了?你知dào

哥有多担心你吗?你知dào

吗?自从那**负气而去,哥是日日找、夜夜寻,寻不到妹妹急断魂,正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终不悔——人憔悴!呀,呀——夜夜断肠夜夜为你醉……”

妤竹被野哥揉捏着小手,心里头美滋滋的甜,可是却假装冰冷地揶揄道:

“哼!恐怕你是在为你的朱大小姐夜夜断肠夜夜买醉吧?”

唉,你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爱吃醋呢?你跟小依依还有你姐姐在哥心目中那都是一般看重滴,你如此吃醋不是存心让哥为难吗?

当然,怀揣大明未来皇帝朱高炽yin士题字的美女克星之野哥,岂能连自家老婆争风吃醋的小事都搞不掂?即使搞不掂总可以瞒得掂吧?所以野哥索性不回答妤竹的问话,而是拽着妤竹的小手往怀中一拉,两片厚实的嘴唇一下子就叼住了妤竹的小嘴……

“野哥,要不要兄弟给你和小野嫂开个房间?”

收口,狮子回头,野哥怒视着非常不合时宜搅了他热吻兴致的墨白,刚想张口怒骂,才发xiàn

四周一下子围了一圈打酱油的,这才知dào

自己过于冲动了,毕竟这是十四世纪而非二十一世纪,再看妤竹,此时早已羞得满面通红,一张美腮也深深地埋在胸前,哪里还敢再抬一下眼眸?

就在野哥打算以人工呼吸为由解嘲时,却见肉丸不知dào

从哪里掏出一面锣来,咣咣咣地就敲打了起来:

“各位,各位,南来滴,北往滴,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兄弟姐妹,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胖妞昆曲艺术团是红遍江南京城第一的艺术团体,由于那啥原因吧,不幸落难流落到我们古城沧州,道具简陋,设备简单,但是,我们胖妞艺术团的演出实力是不容置疑滴。”

肉丸说着一指野哥道:“这位下——下风流,演出不要脸(颜)——料化妆就能让人感谢他祖宗十八代的大蟋蟀——帅哥,就是我们剧团的实力派小生,外号野野!请大家跺脚呱唧!”

咣咣咣地又敲了几下锣后,肉丸又用手一指低眉含羞的妤竹道:

“这位身材窈窕,体态婆娑似弱柳扶风,长着一张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美女小姐,就是我们剧团最最最最著名的当家花旦,竹竹小姐!请大家鼓掌欢迎!”

“刚才,我们的两位演员已经进行了为时两分钟精彩的昆曲经典剧目《牡丹亭》之宣传表演,接下来是我们正式卖票时间,不分男女老幼,一票一人,每票纹银三十两啦——卖票,卖票!”

“地摊戏都要三十两银子,你们这不是坑爹吗?不看不看!”

“对!老子也不看了,不过,要是只收三两银子的话,还是可以看看的,毕竟那妞儿长的也太漂亮了……”

九十一 姐妹花让夫1

许久等打酱油的人因为肉丸所卖票价过高而骂骂咧咧的全部离开后,妤竹才把遮在脸上的香帕拿开,虽然俏脸上依然旖旎着猩红,但粉拳已经雨点般从野哥的头上落下……

“各位老爷大侠,各位公子小姐,行行好,给点儿吃的吧——”

突然,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一个脊背几乎佝偻成一个句号的老乞丐正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行乞,那老乞丐大约五六十岁模样,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根本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长袍,发如乱麻脏兮兮,面如树皮皱叠皱,他面黄肌瘦,颤颤巍巍如一风就能吹到太平洋去的样子。

一只破了七八个口的粗瓷大碗端在老乞丐的手中,然而,一个个匆匆而过人没有一个人驻足看老乞丐一眼,老乞丐那残破的碗里宛如秋风刚扫荡过一般,连一个子儿也没有……

再往远处,还有八九个与老乞丐年纪相仿的乞丐同样一无所获。

野哥望着老乞丐那风烛残年的衰毙模样,心中顿生怜悯,正准bèi

上前甩些银子给老乞丐安度晚年时,突然看到刚才消失不见的荷美人正从一个岔路口步出,忧郁的眼神,身边没有云飞扬那个卑鄙无耻道貌岸然的家伙,朝老乞丐乞讨的方向缓缓而行,荷美人的每一寸飘动的衣襟都生疼地拉扯着野哥的心……

站在野哥身旁的妤竹也看到了低头走向老乞丐的淳于荷,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妤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

“姐——是你吗?”

淳于荷一愣,转身回眸,泪水同样夺眶而出:

“妤竹——”

“姐——”

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同时呼喊着扑向对方紧紧拥bào

在一起,几个月相隔天涯的思念久久不能自已“妤竹,这几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姐找你你找得姐好苦……”

“姐,对不起,都是妤竹不好,妤竹不该赌气而去,对不起,对不起……”

……

“野哥,神马情况?”墨白见淳于荷竟然和妤竹如此惊天动地的泪奔,于是便大惑不解地盯着野哥问道。

“什么神马情况,哥的两位老婆主动搞好关系呗,哥要是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还敢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泡妞儿玩吗?”

“是是,野哥神勇得很,想当初在饮马河畔,三只小脚往野哥臀部狂踹那会儿野哥更是神勇无比。”

靠,你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再说了,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凉拌菜,饮马河那会儿是哥的屁股有些痒痒了,三位美女在给哥挠痒痒难道你小子都没有看出来?

“喂!野人。什么饮马河畔,什么三只小脚的?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家小姐在外面偷吃了?”肉丸一听墨白和野哥的对话中话里有话,于是揪住野哥衣袖就不依不饶地问道。

野哥一听肉丸如此问话,心道:妤竹到现在为止只表态愿意跟荷美人共享野哥的雨露,如果现在让她知dào

还有几个美女与她共享野哥雨露的话,肯定会不依不饶的耍上一阵子小脾气,而今天还有佳人有约搞的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比赛,万一小丫头再跟自己玩失踪的话,那岂不是要了哥的命了,所以,当务之急必须把眼前这个嘴从来不带把门的小胖妞儿给搞掂,想到此,于是野哥便拿出最灿烂的面部表情对肉丸笑道:

“啊,肉丸,话可不要乱说啊,什么偷吃呀,哥是在跟墨白兄弟探讨一个非常严肃的美学问题,你就看看哥这张最最老实,最最本分,最最那啥的一张帅呆酷毙的脸,也不可能背着你家小姐偷吃呀?”

墨白一听野哥跟肉丸说他最最老实本分,以为又是野哥似的幽默调侃,于是便接茬道:

“对对对,胖妞儿,野哥根本就不会背着小野嫂在外面偷吃,野哥哪有那闲功夫偷吃呀,野哥他吃美女们的豆腐通常都是当着野嫂们的面直接吃。野哥,你说兄弟说得对吗?嘿嘿——”

“哼!野人,原来你真的背着小姐在外面偷吃呀,我现在就告sù

小姐去!小——”

野哥一听肉丸张口就要大叫,于是赶紧捂住她的嘴笑道:

“哎——别别,你没看到你家小姐正跟她姐姐亲热滴吗?你还是不要打扰你家小姐了,要不,野人哥哥给你买一串糖葫芦吃?”

肉丸一下子把野哥的手从她胖嘟嘟的嘴上拿开道:

“哼!想用一串糖葫芦就封我的口?没门儿!除非——”

“除非什么?”

肉丸一看野哥有些巴结地听她开条件,于是粉嫩嫩的胖脸一红,小企鹅做早操似的扭了扭她那肥胖的屁股含羞道:

“除非,你答yīng

也跟人家包包子……”

黑皮一看肉丸又要逼野哥跟他包包子,于是就冒着再往外肿两圈的危险勇敢替野哥解围道:

“啊!肉丸!超级可爱的小肉丸,你可知dào

?野哥他根本就不是你所需yào

的包皮,而是一壶滚烫的开水,他天生就是用来泡小姐那种普洱、龙井之类上好名茶的,而你,就是再可爱也是一个小肉丸呀,所以嘛,你所需yào

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滚烫的开水,而是厚实劲道的包皮……”

黑皮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刹不住车,越刹不住车就越嫌手舞足蹈不够给力,于是乎黑皮干脆双膝跪地,双手高举仰天呼号道:

“老天爷呀,就让黑皮严严实实的把肉丸包起来吧!就让肉丸在我温暖的黑皮包包里变成人见人爱、鬼见鬼馋打遍世界无dí

包的天津狗不理吧!啊啊啊啊啊!!!!!!”

“扑哧——”

本来正和妤竹抱头喜泣的淳于荷一下子被黑皮如此另类的表白给逗得笑了起来。

“妤竹,那个黑小子和那胖妞儿都是你的仆人吗?嘻嘻——你在哪儿找到如此逗的仆人?我看他们两个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姐,不要光说人家了,你跟野人不也是天生的一对吗?我知dào

野人非常非常爱姐姐,要不,你就和云飞扬毁了婚约,直接嫁给野人哥哥得了,妤竹……妤竹情愿给你们当丫鬟……”

“傻丫头,你就不要吃醋了,我就是不嫁云飞扬也不会嫁给那个该天杀的小贼的!”

淳于荷刚说完该天杀的小贼,突然想起妤竹是铁了心的爱野人的,再加上心里头也有些那啥的,所以便呸呸吐了两口道:

“姐的意思是说你如果真的喜欢那小贼,就去追求吧,姐根本就不喜欢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你不用顾忌姐的感受……不过,姐要警告你的是: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看紧他,姐看他是长了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你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别的狐狸精把他从你身边抢走……”

“姐,难道野人哥哥他真的还有别的女人?”

“算了,姐还是实话告sù

你吧,如果不是被燕王家的郡主朱依依迷住的话,像他这样不求上进的Lang子怎么可能会参加这样劳神费力的比赛?”

“可是,姐不是也参加了比赛吗?”

“姐跟他不一样,姐是被爹逼着参加比赛的!倒是他,十足的花心大萝卜一个!”

“姐,其实我也知dào

我根本就不可能拴住他的心,只要能成为他最受宠的那个女人——”妤竹咬了咬嘴唇道,“我就……我就心满yì

足了……”

淳于荷看着妤竹那被野哥勾引得半痴半傻的怜人模样,不觉轻叹了一口气道:

“唉,其实你说的也对,从古自今,多少像样点儿的男人男人没有一个不是三妻六妾的,可是,作为女人也不能太迁就他们了,你一定要听姐的话,一定要把他看紧,他即使要娶个三妻六妾的也一定要娶你为长房……”

“姐——”

妤竹娇嗔地看了淳于荷一眼,脸上不觉旖旎了瞒腮的红云。

“荷,你刚才从对面穿过来,是想要施舍那些乞丐吗?”野哥见淳于荷和妤竹悄悄地说得有滋有味,于是便讪然地走上前对淳于荷笑道。

淳于荷冷冷地扫了野哥一眼,语带冰冷的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啊,没什么,哥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嘿嘿——”

“小贼,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待我妹妹妤竹,如果日后让我听说你欺负她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淳于荷说完,把身子一扭,看都不看野哥一眼,拉着妤竹的手向那位几乎佝偻成句号的老乞丐走去。

来到老乞丐身边,淳于荷从袖中摸出一锭足有一二十两重的银子,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老乞丐,虽然老乞丐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让她不觉蹙眉,但她还是很温柔的说道:

“老人家,这几两银子您拿去买些吃的吧。”

“谢谢你,公子,可是,我只要吃的,不要银子。公子能不能给我买一个狮子头吃?”

“可是,有了银子您老人家不是一样可以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吗?”

“不!我老人家虽然是个乞丐,可是我也是有原则的,我只要吃的,不要银子。”

“荷,不要理这个老家伙!你忘记你爹的吩咐了吗?还是比赛要紧。”

又是云飞扬,他竟然再次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淳于荷的身边。

九十一 姐妹花让夫2

“不用你管!我就是要帮zhù

这位老人家!”淳于荷横扫云飞扬一眼,一脸的寒冰.

“你不要耽误了正事儿好不好?要知dào

,你爹可是要求你一定要进入决赛的,如果你一味在这儿耽误时间的话……”

“进不了决赛又能怎样?所谓人生处处是比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看哪个王八蛋敢在你耳边再嚼舌!”

野哥狂扫了云飞扬一眼,然后双手抓住淳于荷的两个肩膀,双目盯着淳于荷低眉的眼睛,温柔而又纯净,不含半点野哥惯有的放荡。

“我不用他管!但是也轮不到你管!总之,小贼,跟我有关的事情你通通都不要管,而且,你没有资格管!”淳于荷一下子甩开野哥扶肩的手,一脸的寒冰。

“那好!你走吧,这位老人家吃狮子头的事我帮你完成!”

“帮不帮zhù

人是你的事,跟我有关系吗?妤竹,咱们走!”淳于荷把脸一甩,一副三秋霜飞的样子。

妤竹一看淳于荷莫名其妙发起怒来,心里本来依恋着野哥,可有怕姐姐生气,所以只好抱歉地对野哥说道:“野人哥哥,我跟姐姐先走一步,比完赛,记得要等我啊……”

淳于荷并不理努力保持潇洒风度的云飞扬,一转身便向鹊喜酒家走去,妤竹冲有些尴尬的云飞扬做了个鬼脸,紧跟几步挽住淳于荷的胳膊向前走去。

一向泼辣的肉丸见小姐跟着淳于荷走了,虽然有些舍不得野哥,可是还是往口内狠狠地吸了吸被野哥勾引的几乎就要淌到下巴上的馋涎,一跺脚也跟在淳于荷和妤竹的身后,黑皮一看主子和他心目中的偶像都走了,哪里还顾得上野哥的事,于是一路屁颠的跟在几个人的身后向鹊喜酒家走去……

一群人一瞬间走得只剩野哥和墨白两人,眼望着淳于荷和妤竹远去的身影,野哥自谑地笑了一下,然后指着雀喜酒家对乞丐老头笑道:

“老爷爷,您不是想吃狮子头吗?哥现在就带您老人家去吃狮子头,而且,咱们就到这家豪华的大酒店中去吃!”

“小哥,我老头子本来看你不像是什么好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也像刚才那位小哥一样有如此孝心,嗯,好啊——咳咳咳——”

靠!哥长的不像好人吗?像哥这样风流不下宋玉、美貌堪比潘安才能赶超三国小乔她老公,大明第一帅哥兼才子之野**侠怎么就不像是好人了?不过,哥直接当你是善于说反语的专家伺候了,无论怎么着,哥也要完成哥对荷美人的承诺不是?

“谢谢老野野您的夸奖,没想到您那反语运用得比哥还要好,要不,你起来跟哥走,咱们现在就到前面这家大酒去吃狮子头去?”

“你小子他妈的还是人吗?你也不长眼瞅瞅,这么远的路,我老头子能走得到吗?”

哥不是人?靠!今天从你身边路过的那么多是人的东西有人愿意舍一个窝头给你吗?哥好心带你去吃狮子头倒变得不是人了,算了,哥直接当你年老无知不会说话了。但是,这鹊喜酒家距离此处最多也不过二三百米的距离,难道二三百米也叫远?这简直就是天下奇谈嘛!不过,对于一个一阵风几乎都可以吹上天的老头儿而言,二三百米也许真的叫远,更何况野哥答yīng

要替荷美人请这位老头吃狮子头的,答yīng

荷美人的事,对野哥而言就是天大的事,即使再困难,野哥岂能言退?

“老人家,哥背你去吃狮子头,你看怎么样?”

“哎,好孩子,这太好了——咳咳咳……”老乞丐一激动,竟然一口气没有呼吸好,又大声咳嗽了起来……

野哥一把扶助老乞丐,用手掌在老乞丐的后背上拍了半天,老乞丐才缓过劲儿来……

“走!哥这就背你去吃狮子头,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公子呀!大善人,我们也想吃狮子头啊——”

野哥一回身,呵——这下倒好,刚才还在别处的另外九个乞丐一起挤到了野哥身边,一个个用羡慕的眼光瞅着老乞丐。

不会吧,莫非哥今天端了乞丐窝了?唉!算了,反正帮一个也是帮,帮十个也是帮!哥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了,索性就领着乞丐哥哥们去吃顿大餐吧。野哥想到此,于是冲身后的几个乞丐说道:

“没问题,不就是几个狮子头吗?大家跟哥一起去鹊喜酒家,不过,你们几个恐怕要自己走路了,因为哥虽然神勇,可是,也不可能背得动你们这么多人。”

“大家有脚,不让公子背,你只管背这老头就行了,我们能走!”

“野哥,要不,就让兄弟背这位老人家吧。”

墨白见野哥一心要帮乞丐们完成吃狮子头的愿望,不觉大为感动,因为墨白自从全家被杀后,就流Lang在各地以乞讨为生,度过了两三年的时光,对于乞丐是有着本能的同情的,再加上墨白对野哥是出于真心的尊重,所以墨白来到老乞丐跟前,一弯腰伸手就把老乞丐往后背上揽。

“不要你背!不要你背!我老乞丐就让他背!”老乞丐见墨白俯身要背他,于是又抓又咬,一下子就在墨白的手上脸上留下了好多血糊糊的纪念。

野哥一愣,发xiàn

老乞丐抓咬墨白的动作非常迅速灵敏,而且,野哥发觉老乞丐身上散发出的臭味竟然是用不同香料混合而成的模拟臭味,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该不会——野哥眉头一皱,突然对墨白大声喝道:

“墨白!你小子滚一边去!就你那长得歪瓜裂枣的小样怎么配背这位老人家呢?背老人家的光荣任务,自然是当仁不让滴非野哥莫属嘛,你小子好好伺候好另外几位丐帮兄弟就行。”

靠!我墨白虽然比你野人稍微次了那么一点点,可是怎么着也比那歪瓜裂枣强上千儿八百倍吧,有你这样伤兄弟感情的大哥吗?

墨白刚要反击,突然见野哥非常隐秘地给他打了个眼神,墨白一愣,立kè

就想到了这几位乞丐身上肯定有什么玄机,给野哥打好下手,那是墨白光荣而又不二人选的任务,于是墨白便嘿嘿笑道:

“啊,野哥,既然这位老人家喜欢吃更歪更裂的枣,那背老人家吃狮子头的任务就有野哥费劳了,大哥只管背老人家头前走,兄弟一定会照顾好剩下这几位丐帮兄弟的——”

野哥听墨白含沙射影骂他是更歪更裂的枣,于是在经过大脑过滤器时,直接来了个彻底删除,野哥不再理会墨白,而是非常积极的调动起面部温柔表情暖暖地向老乞丐道:

“老人家,现在哥就背你到鹊喜酒家吃狮子头好吗?”

“不好。”老乞丐瞪了野哥一眼,还真摆起了大爷的谱。

靠!不是说得好好的让哥背你吗?难道这一眨眼的功夫你又变了卦?你老人家不带这么编排人的吧?不过,野哥岂是那吃不了热饭的人?你老乞丐不是故yì

刁难哥吗?哥偏就把对付美女的好脾气展现给你看,哥还就不信搞不掂你。

“啊哈,妙极,妙极。原来你老人家说让哥背你去吃狮子头是跟哥开玩笑的呀,既然是开玩笑,那咱们就一起慢慢溜达着走,俗话说得好,饭前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要不,我搀扶着您老人家走?”

“你小子也太滑头了吧?我老人家说要你搀着走了吗?”

“那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我老人家看你小子吃这么壮实,而我老头子又这么瘦弱,要是万一你背我时用力过猛的话,我老人家岂不是要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哥动作温柔点儿好不好?”

“温柔点儿,嗯,好,好——老叫花子我就喜欢温柔的,说起这温柔啊,我就想起了当年我在扬州,夜驭八女,一个个都温柔似水,扬州十年如一梦啊,早知dào

纵情的结果是四十岁就蔫成如今这般模样,打死我也不搞那些驭七驭八的游戏了,咳咳咳——”

靠!才驭七驭八的就能在四十岁时佝偻成你这模样?到底是你天生肾功能不全,还是故yì

拿话在编排哥?你以为哥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编排滴吗?今天若非是你这没有种马功能硬挺着充种马的悲催之人,若是换做那谁谁谁的话,哥一定会带他直奔花柳巷让他见识一下真zhèng

种马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可。

“哈,萎种马哥哥,我说您也不用太伤感了,正所谓长江后Lang推前Lang,种马一代更比一代强,与庙中和尚宫中太监相比,您老人家已经是相当幸运滴了,俗话说的好,要活活酒肆,要死死花巷,您老人家能够在花街柳巷把自己给弄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已经算是人中半仙了……”

老乞丐一听野哥说他已经是人中半仙了,竟然乐得把佝偻的身子略微伸直了一些,几根屈指可数的三羊胡子还一颤一颤地扭起了秧歌。

“来,来吧,种马弟弟,这回我老人家彻底信服你了,你来背我去吃狮子头吧。”

“好咧——”

野哥说着便弯下腰去,两只大手伸到老乞丐的屁股下往上轻轻一托,老乞丐应声上了野哥的后背,体重八十五到九十五斤之间——整个一不肥不瘦、身材窈窕、胸部丰盈、臀上有肉的国标美女的体重。

靠,不带这么巧合的吧,难道泡妞儿泡多了就能泡成标准美女的体重?

九十二 嬉皮笑脸者太监1

野哥心猿意马了片刻后,手不由自主往老乞丐屁股上一捏,哇——臀上竟然跟筠儿那丰满娇俏的小屁股一样肉呼呼的耶,难道是——不管是神马情况,不管背着的是神马人物,总之,野哥直接当成背上之人就是荷美人,是小依依,是妤竹,是筠儿……

俗话说的好,妞儿好,心情就好,心情好,脚步就往云里飘.只见野哥背着那位疑为美女装扮的老乞丐踏着忽忽悠悠的小风就向鹊喜酒家奔去……

跨过悠悠荡荡的浮桥,正对面是一条玫瑰簇拥的卵石花茎,顺着花茎向前,绕过一处假山,再跨过一方娇红映日的荷塘,在一片绿草茵茵的人头攒动的广场对面,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三层八角挑檐的红墙绿柱、烫金琉璃瓦的阁楼赫然出现在野哥的面前。

“靠!今天的该不会是比谁在烈日下更顶晒吧?”墨白一看酒店门外各色人等一个个汗如雨下的样子,不由乐道。

“那好啊,你就找个最热的地方等冠军帽子落到你头上吧,哥先去吃狮子头了。”

野哥横了墨白一眼,一只手向上托着老乞丐的臀部,腾出另一只手如铲车清理路基似的扒开人群向前就走,墨白一看野哥在前面开道,哪里还顾得上贫嘴,也赶紧招呼几位要饭的趁着野哥挤出的道往酒店门前挤。

只一瞬间的功夫,野哥等人便已经挤到了酒旗招展的酒店门口,在造型古朴大气的酒店的挑檐下,但见八个身着桃红色服饰的美女正风姿绰约地立于门口,只是,脸上挂的职业似的微笑倒像是谁欠了她们二两油钱似的。

野哥驻足停身,把情绪酝酿到泡妞档位上之后,正要上前还未上前搭讪之时,突然感到一道杀人的目光从斜侧里扫来,回头一看,只见目光电射之处,淳于荷和妤竹正站在旁边,肉丸和黑皮正卖力地给她们扇着扇子。

“啊,两位美女——”野哥回身走到妤竹和淳于荷的跟前,嘴角漾起勾人的微笑,后半截已经飘到舌尖的老婆二字刚要出唇,突然见女扮男装的淳于荷又是一道杀人的目光,野哥赶紧改口到,“两位美女帅哥,有缘处处得相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们了,今天哥请你们吃狮子头怎么样?”

“哼!你先想想怎么进门再说吧。”

“什么情况?难道门前这八个小妞儿不是迎宾的?”

“迎宾?若是迎宾的话,门外岂能有这么多英雄在这儿晒太阳?”

“这么说她们是打劫的?”

“也不是,野人哥哥,还是我告sù

你吧,她们是收费的,进门一千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让进门。”肉丸见淳于荷一直冷冰冰地对野哥说话,而妤竹又假装事不关己,所以肉丸便忍不住向野哥解释了起来。

靠,这招还真不错哈,让美女收费把门,简直就是妙到了极点,今天来的大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就不会冒着欺负手无缚鸡之力小姑娘的名声硬闯,而一千两银子对一般的江湖人士而言,大多还是类似于天文数字的。不能硬闯,又没有银子或者舍不得花银子进酒楼,所以大家就只能站在这酒店门外洗免费的汗水澡了。

“野哥,咱们怎么办?”

墨白一听说进门一人要先拿出一千两银子,一下子就傻眼了,收拾一下口袋里所有的碎银散票,也不过就是五六百百两罢了,而且他跟野哥还带了十个乞丐,不算妤竹淳于荷以及肉丸黑皮,要想进楼至少就得一万两千两白银,这不是明着坑爹吗?

“怎么办?跟哥进楼吃狮子头呗,这大明的天下难道还有哥搞不掂的事情?”

“可是,咱们有那么多银子吗?”

“靠!你也不用脚趾头想想,野哥若想进门,还需yào

银子吗?”

“野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该不会自毁名声打进去吧?”墨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野哥能用别的更好的办法进楼,莫非野哥今天真要破例在天下英雄面前对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美女动手?

“打进去?靠!墨白你小子的脑袋莫不是被驴给踢了?哥堂堂大明第一美女克星兼护花使者岂能向美女们挥拳?”

“野哥你就吹吧,不花银子不动手,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能带兄弟们进去。”

“你小子就等着瞧好吧,待会儿哥略微施展一下个人魅力,直接把她们几个直接弄到哥那张宽八米的大床上,施展哥的夜驭八女**,哥还就不信搞不掂她们。”

“啪——”野哥的话音刚落,右腿上便被淳于荷踢了一脚。

紧接着左腿上也挨了妤竹一脚,野哥正庆幸后背上有一个老乞丐,这次屁股有幸躲过一劫时,突然感觉屁股上的肉竟然被老虎钳子钳住了再拧上几圈似的疼痛,野哥伸手往屁股上一摸,发xiàn

老乞丐的一只手正在揪着他屁股上的一块肉肉做麻花呢?

靠!不带如此凶悍滴吧?要不,哥再把大床加宽三米,把你们三个也预算在内?

野哥在心里把揍他的三个美女YY了一把之后,冲周围传来异样目光的各路豪杰抱拳笑道:

“家事,家事哈,兄弟们还在外面继xù

搞日光浴吧,哥现行一步,哈哈——”

背着老乞丐迈上台阶,野哥冲八位把门的小美女LangLang一笑,抬腿就往楼内走,奇怪的是,八位小美女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什么情况?怎么可能没人拦着哥要银子呢?难道这几位小美女真的被哥倜傥风流、英俊潇洒的Lang子风采所折服了?或者是哥突然变成了那神马隐身人?

背着老乞丐再次走出,然后再走入,野哥来回一共折腾了七八回后,领班的那位美女终于忍不住问道:

“喂,你是不是有病呀?这样进进出出的很好玩儿吗?”

“原来你们能看见哥呀,哥还以为我的隐身**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了呢!嘿嘿——”

“请不要对我们嬉皮笑脸,我们老板有命,凡是对我们嬉皮笑脸进行恶意挑逗超过三次者,依照佳人有约店规将其就地太监,你已经到了即将被太监的边缘,所以,如果你还想娶老婆生儿子的话,我劝你最好放正经一点。”

靠!嬉皮笑脸超过三次就要割掉哥泡妞的宝贝,你家老板还是人吗?他简直就是神嘛,不让哥嬉皮笑脸哥就把脸上的皮绷紧扯平好不好?

野哥一听把门的小妞儿说不让嬉皮笑脸,就知dào

能够顺利进门绝对跟他的个人魅力无关,可是为什么自己一两银子没拿就可以如此顺利进门呢?莫非是小依依或者朱高炽提前已经替自己交过银两了?

“请问这位美娘,你们今天在这儿是不是卖门票的?”野哥非常严肃一点笑容都没有地向领班美女问道。

“美娘?你竟敢叫我美娘,难道我长得有那么老吗?”领班美女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非常难看的猪肝色。

“你一点都不老,你非常非常年轻,看起来十八岁都不到。”野哥面带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丑了?”

“不,你很漂亮。”

“可是,你为什么叫我美娘而不是美女?”

“因为叫美娘没有嬉皮笑脸的嫌疑。”

扑哧——,领班美女一下子笑出了声。

“你对我嬉皮笑脸一次,小心嬉皮笑脸三次以后——”野哥非常认地敲了一下脑袋道,“当然,你可以无数次的对哥嬉皮笑脸,因为迄今为止哥还没想出来该怎样太监女性同胞。”

嘻嘻嘻——哈哈哈——四周一片笑声,野哥依然神情严肃,一丝风吹草动的微笑都没有。

“你——”领班美女一下子羞红了脸,可是,她似乎又找不出太监野哥的第四次嬉皮笑脸之理由。

“请告sù

我为什么别人进门需yào

一千两银子而哥一两银子都不需yào

?”野哥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

“因为今日是乞巧节,所以我们店优惠大酬宾,凡带有乞丐进酒店消费的前十位顾客可以免除门票费,而你是第一个满足条件的顾客。”

靠!这下赚了!野哥背着老乞丐一下子跳回到墨白身边,一二三四五地数了一下后,发xiàn

他和墨白正好带了十个乞丐过来,一个乞丐可免一张门票,除去墨白、淳于荷、妤竹以及肉丸黑皮和野哥外,他们一共还可以打折外卖四张门票,进门不要票之外,还可以赚些外快,简直太他妈的划算了!

卖票,当然是肉丸的拿手好戏,所以野哥笑眯眯地看肉丸跟一群江湖人士讨价还价之后,分别以八折到八点五折不等的价钱卖票完毕。

手捏一把银票,趾高气昂地领着乞丐们进入鹊喜酒家豪华的大门,野哥举目一望,但见整个一楼就是一个偌大的厅堂,正对门口的最里端有一个大约七八米见方的舞台,只见舞台正上方用正楷书写着“佳人有约沧州站赛场暨少林易筋经争夺擂台赛”。

台下,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张造型简单大方的红木八仙桌椅。

野哥迅速在场内扫视了一圈,发xiàn

场内只有十几个人零零星星地散坐在不同的八仙桌旁边,牛尾、乌卓、秦逸等几个十二强选手以及云飞扬赫然在座。

九十二 嬉皮笑脸者太监2

“啊,荷妹.你是怎么进来的?”

云飞扬一看淳于荷跟着野哥等人一起进入酒楼,赶紧起身来到淳于荷身边讨好起来。

“叫我贺公子。”淳于荷把脸一板,冷冷道。

“我说你这小白脸可真不害臊呀?”肉丸一看云飞扬上前搭讪,于是便不带客气地挖苦道,“刚才我们大小姐在外面被太阳爆嗮时,你拿着一大把银票怎么就想不起来多买一张门票呢?”

“啊,是——是这样滴,刚才呢,我的银子不够买两张票,情急之下我就决定先进来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再出去换你家大小姐进来……”

“这么说,是肉丸误会云公子了?”

“啊,是是,的确是误会,误会。”

“那好,既然是误会,现在就请云公子把票退掉吧。”

“退票?为什么?”

“我们大小姐是跟着野人哥哥进来的,也就是说大小姐欠了野人哥哥一张票钱,你把票退掉后,把钱补给野人哥哥,不就相当于换大小姐进来了吗?这样,误会也就很自然解除了。”

“这……这……”云飞扬一秒钟前还很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肉丸,不用理他,咱们到那边坐去。”

淳于荷见云飞扬无比尴尬地站在那儿,虽然也对云飞扬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独自买票进来生气,可是,他毕竟是她的未婚夫,而且是爹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嫁的人,所以,淳于荷还是从维护未来夫君名誉的角度去考lǜ

,顺势给了云飞扬一个台阶下。

野哥见肉丸给云飞扬当面来了个下不了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爽,但是对于深谙女性心理的野哥而言,他自然知dào

此时如果再痛打落水狗的话,自己在淳于荷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会再打折扣,所以野哥非常大度而又友好地冲云飞扬抱了抱拳,带领十个乞丐,同淳于荷一起分占了两张八仙桌潇洒落座。

“野人,刚才……谢谢你。”落座之后,淳于荷一改先前的冷漠,非常感激的看了野哥一眼柔声说道。

听到淳于荷非常温柔的感谢声,看着淳于荷眸中淡然的微笑,墨白妤竹等人都以为这是淳于荷和野哥重归于好的前兆,妤竹甚至幻想起了自己和姐姐一起服侍野哥的甜蜜场景……

然而,野哥的心却一下子从淳于荷温柔的眸中跌入了千年的冰窟之中,因为淳于荷没有再叫他小贼,也没有再跟他赌气,更重yào

的是她竟然非常客气地向他道谢……这一切的一切并非说明他和淳于荷不是越走越近,而是渐行渐远,也许有一天他就远成了她的路人甲……

难道哥在二十一世纪被酷似淳于荷的米兰一脚踹到十四世纪的大明之目的,就是再被淳于荷继xù

踹成骨断筋折的吗?

“相公,姐在向你道谢呢?”

妤竹一看野哥不言不语地傻坐在那儿,还以为淳于荷的道谢把他给激动傻了呢,于是便凑到野哥的耳边,如蚊子哼哼般的对提醒野哥道。

野哥见妤竹竟然口称相公温柔的提醒,心中不觉大为感动,虽然与荷美人渐行渐远,但是得妻如妤竹般温柔体贴,哥也算没有白白穿越一场,野哥非常迅速地调整了下心情,拿着妤竹的小手,来回抚摸了几下之后,突然非常认真地向淳于荷道:

“荷,你是真心向哥道谢滴吗?”

“难道道谢还有假心?”淳于荷见野哥难得有一副正经模样,于是也非常认真地说道,“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哎呀,既然是真心感谢,那就说明你心里觉得欠我人情了,而我呢,向来又不喜欢让人家因欠我的情而感觉不爽,所以嘛——”野哥的嘴角突然向上一挑,三分嬉皮、三分邪魅、三分放诞不羁地指着自己的脸颊笑道,“亲哥一下,咱们两清好不好?”

淳于荷见野人又开始对她嬉皮笑脸,虽然心里也很渴望他能如此对待自己,但是,想到她跟野人命中注定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所以语带客气地说道:

“野人,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至于欠你的银子,改日我会连本带利还上的。”

靠!难道哥真的是在乎那一点银子吗?难道你真的把哥当做路人甲了不成?野哥脸上的嬉笑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不过,野哥旋即暖暖地笑了起来:

“玩笑,玩笑。我怎么敢跟您要银子呢?您可是我老婆她姐姐耶,要不这样,你多在你爹爹我老丈人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几句,让你爹在送妤竹出嫁时,多陪送一些嫁妆得了,嘿嘿——”

“相公,你——你好坏耶——”

妤竹满面红云旖旎,两只粉拳不轻不重地揍在了野哥的肩上。

……

“各位英雄,各位好汉,一共还剩最后十分钟的卖票时间,没有买票的抓紧时间买票了——”

野哥顺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酒店外的人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刚才还在观望的有银子之人慌忙拿出银子买票进场,银子不够的慌忙接银子买票,在十分钟结束时,鹊喜酒家一楼大厅内竟然座无虚席。

“野哥,你觉得今天的比赛会怎样比?”墨白一拉野哥的衣袖,小声问道。

“怎么比有什么关系吗?”野哥不屑地冲墨白笑道。

“当然有关系了,我怕万一只比试武功的话,不要说兄弟我,就是野哥也未必能拿到十张佳人有约金牌中的一张。”

“你的意思是今天来了好多武功在你野哥之上的高手?”

“武功在不在野哥之上我不敢说,但我所认识的人中至少就有不下十人应该不在野哥之下。”

“说说看。”

“看见旁边那几个和尚了没有?身穿红色袈裟的是少林寺方丈偏执大师,他两旁的四人是少林寺大名鼎鼎的风云雷电四大护法……”

“还有没有别的高手?”

“当然有,除少林和尚外,武当的凌松长老,峨眉的法坤大师等等。”

“甚好,甚好,高手多了才有趣嘛,不然的话,还跟诸如牛尾秦逸包括墨白你这白痴类型的选手比试,哪里能显出哥的英武不凡来?”

就在墨白向野哥逐一介shào

他所认识的各路江湖好手时,突见一排十几个身着彩衣的美女每人手捧一个精致的雕花紫檀香盒从一间大房子里款款步出,领头的依然是在门口把门售票的领班少女,大厅里刚才还乱吵吵的人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难道是比赛已经开始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向走在最前面身穿红绸衬底、金丝绾扣荷白色纱衣的少女,只见那少女体态丰盈,笑容点点,清纯剔透的一个绝色美女。

“各位侠客,各位豪杰,大家好!”绝色美女见众人已经停止说话观望着她,于是便款款向四处施了几个礼轻启杏唇道,“今天,是我们佳人有约酒店开业的第一天,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光临我们酒店,我们佳人有约是我大明新兴的集餐饮娱乐以及洗化用品为主打的企业,我们的宗旨是让每一个顾客开开心心的来,也让每一个顾客高高兴兴的走。”

“哼!我看宰客才是你们经营的宗旨吧?难道在你们佳人有约酒店的这几张破桌子旁坐一会儿就值一千两银子?依我看,你们就是假中华英雄大赛之名敛财的奸商而已。”

云飞扬为了进酒店先是花了一千两银子,进来后又被肉丸抢白了一通,落得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淳于荷跟野人坐在一起说笑,所以,一听绝色美女说佳人有约的宗旨是让每一个顾客开开心心的来,高高兴兴的走,气就不打一块出,更重yào

的是他他需yào

在天下英雄面前树立愿意为众英雄出头的嫉恶如仇的少侠形象,说以云飞扬,在抢白了绝色美女一句之后,转身向众英雄抱拳讨好道:

“各位英雄,你们说云某说得对不对?”

“对!云少侠说得对,他们就是奸商!奸商!”

“谢谢!谢谢大家对云某的支持,今天云某带头,我们讨回我们刚才被讹去的银两好不好?”

“说得好,我们不能便宜了奸商,马上把银子还给我们!!!”

“你们哪一个想要取回自己的银子?”绝色美女见天下英雄被云飞扬三言两语挑逗了起来,于是便太高嗓门儿大声问道。

大厅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云飞扬,因为大家心里头全都明白,如果真取回银子的话就意味着放qì

了佳人有约沧州站金牌的争夺以及少林易筋经的争夺权,佳人有约金牌或许好多人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少林易筋经可是少林寺丢失了几十年又重见天日的镇寺之宝,又有谁愿意在比赛没有开始前而主动放qì

争夺的权利呢?

“既然天下众英雄全都看着云少侠,想必只有云少侠一人想取回自己的银子了?”绝色美女面带笑容款款走到云飞扬面前,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云飞扬道,“云少侠,这是一千两银票,你仔细查验下,看看是否是假票。”

“这个……这个……”

云飞扬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不接银票吧,刚才话说在前头了,会很没面子,接银票吧,等于放qì

了对佳人有约金牌以及易筋经的争夺,而且也同样没面子,到底接还是不接呢?

九十三 是不是奸商1

“怎么?莫非云少侠对我们这些奸商信不过,害pà

银票有假?”绝色美女冲身后端着托盘的一个少女一指说道,“小红,你去到柜台上支一千两银子给云少侠运来,以免云少侠说咱们奸商给他假银票.”

云飞扬一看绝色美女来真的,哪里还顾得上面子问题,于是赶紧摆着手讪笑道:

“啊,这位老板姑娘,玩笑,玩笑,刚才云某看会场内气氛不够活跃,故而开了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哦,原来云少侠是为了调节气氛呀,这么说我们佳人有约并不是什么奸商了?”

“当然不是,佳人有约那是我大明响当当的第一诚信商户,怎么可能是奸商呢?”

绝色美女微微一笑,然后回头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问道:“在座的各位英雄觉得我们佳人有约是不是奸商呢?”

“不是!绝对不是!佳人有约是我大明最讲诚信的商户!”

“谢谢,谢谢大家对佳人有约的抬爱,可是刚才这位云少侠竟然当众诋毁我佳人有约,说什么佳人有约是奸商,请问天下众英雄,你们说这毁我佳人有约之清誉之事以理当如何处置?”

“赔礼道歉!”

“将之驱逐出酒店!”

……

“野哥,这下云飞扬可惨了,估计——”

墨白偷偷瞅了淳于荷一眼,见淳于荷脸色变得很难看,于是把后半截话硬是给憋了回去。

野哥瞅了一眼神色难堪的淳于荷,一拍墨白的脑门道:“你怎么知dào

云飞扬一定会悲催呢?”

“小贼,我知dào

你一定有办法帮云公子摆脱眼前的困境,你就帮帮他好吗?”

淳于荷一听野哥如此说话,就知dào

这个让人一直摸不透肚子里装了多少点子的家伙一定有办法帮云飞扬脱困,不管怎么说,云飞扬毕竟是她的未婚夫,所以淳于荷便用万般哀愁的目光望着野人,哀愁中满是乞求。

你妹的,难道云飞扬就这么值得你维护?你把哥看成什么了?给你随手使的擦屁股砖吗?唉,算了,俗话说得好,爱情不在人情在,就看在你也貌似对哥情深过那么几回的份上,哥就帮那小子一把吧。野哥心里如是想着,便装作这事儿非常难办的表情对淳于荷说道:

“荷,你也知dào

,这事儿首先是云飞扬先挑衅人家小姑娘的,而且还煽动并污蔑人家佳人有约是奸商,这放到哪个商人头上人家也一百个受不了呀,所以嘛——”

“小贼,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淳于荷双眼盯着野人,一副非要救云飞扬于水火的样子。

“相公,你就帮帮云公子吧。”妤竹见淳于荷如此上心求野哥,于是就摇着野哥的胳膊哀求道。

“那好吧,既然哥的美女老婆都求哥了,那哥就帮那小子一把吧,不过——”

“不过什么嘛?”

“这里——”野哥一指自己的脸颊,冲妤竹笑得异常地奸邪。

“啵——”妤竹的小嘴迅速往野哥脸颊上一戳,荡漾着幸福光泽的小脸上,一片红云迅速旖旎开来。

淳于荷把头往旁边一扭,心里不由得酸溜溜的一阵悲戚。

“各位,各位,请各位英雄安静片刻,听我说几句公道话可否?”野哥见妤竹已经羞得快要钻到桌子低下去了,于是便不再逗她,起身冲四座一抱拳,朗声说道。

见四座全都平静下来,野哥便冲绝色美女笑道:“请问这位漂亮妹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佳人有约的什么人?”

绝色美女见野哥突然问她芳名,于是就没好气地说道:“我叫什么名字以及是佳人有约的什么人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我首先要弄清楚你能不能代表佳人有约,否则,我们一屋子人岂不是相当于游泳没有找到大江大河,而是在一个小阴沟里瞎扑腾了?”

“那好,为了让你知dào

你不是在阴沟里瞎扑腾,我就索性告sù

你,我是佳人有约的大掌柜婉儿,虽然说事事要听我们老板的,但是处理诸如今天这样的日常小事,我说话还是可以算数的。”

“既然这样,婉儿小姐请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你问。”

“请问佳人有约是不是诚信经营,不搞垄断绑架?”

“什么叫垄断绑架?”

“垄断绑架它就是依附权势等东西来达到做霸王生意敛财之目的。”

“你放心,我们佳人有约以质量求生存,以信誉求发展,我们所挣的每一分钱都会让客户心甘情愿。”

“说得好!既然这样,就请婉儿小姐告sù

天下英雄,佳人有约打算拿什么东西供給在场的英雄们,让大家从心底觉得这一千两银子花得不冤枉。”

“这个,本来刚才就要说的主体,只不过被这位云公子一闹,而没有来得及说而已。”

“那你说来看看。”

“其实我们收大家一千两银子作为门票实jì

上是不得已而临时为之的事,大家都知dào

,在我们酒店礼堂外的人至少有我们现在人数的三五十倍,如果我们不设门槛,就是把我们酒店拆了估计也不够给大家当板凳坐的,在调查了天下英雄的消费能力之后,我们才做出了暂收一千两银子的迂回之策,事实证明,一千两银子的门槛,不高不低,在座的人不多不少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既然你说一千两银子是暂收,就是说银子现在还是属于众英雄对不对?”

“非常对,银子的确还属于众英雄,不过,我想也许大家很愿意用这些银子消费在这里的。”

“你们打算卖什么东西?”

“洗化用品。清一色我佳人有约独家研制的化妆及洗涤用品。一套此用品的市场定价应该在一千五百两银子左右,而我们今天打算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在座的各位,让利酬英雄,不知dào

这算不算诚信经营?”

“可以介shào

一下这套洗化用品吗?”

“你们看好了。”婉儿从一个小姑娘手中取过紫檀香盒,轻轻掀开盒盖,只见盒内非常有序地摆放着一些晶莹剔透的瓶瓶罐罐,“这就是我们推出的精品洗化十套装,内有香水、香皂、唇膏、腮红、粉底、粉霜外加超强洗涤液一瓶。我们在金陵、扬州、苏杭等地曾限量试销过几千套此产品,定价纹银一千五百两,到如今催购者几乎挤爆了我们的各处分店,不知dào

在座可有识货者没有?”

“这位婉儿姑娘说的一点儿不假,我在京都曾经给我妹妹买过一套这东西,的确是一千五百两银子一套,结果当晚我妹妹试用过他们的香水、香皂之后,半夜就把我叫醒非要我再去给她买一百套不可,可怜我连夜去买时,早已断货了,后来我妹妹逼着不依不饶,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到黑市上去买,结果花了一万五千两银子才又买回一套来,如果你们不愿意买的话,我全包了!”

野哥顺着声音望去,发xiàn

此时激动得恨不得马上把所有货物全部买下人正是今天早上才结识的天下草包第二李明宇。

“啊,李公子,你不要激动好不好,你以前买的那东西要是万一不是见天这货色怎么办?如果你真包圆的话,岂不是要亏大了?再说了,咱两交情不错,我知dào

你绝对不是佳人有约的托,可是别人未必以为你不是托呀?”

“野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托呢?我堂堂李公子岂能给人家当托?”

“所以嘛,咱们还是当众验一下他们的货为好。”野哥转向婉儿,微微一笑道,“婉儿小姐,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野人少侠说的极是,我们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dào

少侠打算怎么个验法。”

婉儿一听野哥说要验货,并没有显出半分不悦,相反,反而对野哥报以倩倩暖暖的微笑。

“让我看看哈。”野哥起身来到婉儿跟前,一双大手在婉儿手捧的木匣中来回巴拉了几下后,拿起那瓶洗涤液笑道,“今天在座的男同胞比较多,对香水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相比了解比较少,咱们不如就试一下这洗涤液的功效吧。”

“一切随少侠,你尽管拿去试。”

“我说婉儿,刚才呢,倜傥风流、道貌岸然的云飞扬云少侠呢因为曾经有恶意毁谤佳人有约清誉的嫌疑,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就让云少侠试一下你们的洗涤液,一笔勾销你们先前的争执好不好?”

婉儿狠狠地瞪了云飞扬一眼之后说道,“既然野人少侠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按少侠说的办吧。”

“谢谢,谢谢婉儿姑娘给在下这个面子,那我就开始检验你们的产品质量了,如果质量与标签说明不符的话,你们别怪我砸你们的招牌啊。”野哥说着转身对婉儿身后的那位小姑娘说道,“小姑娘,麻烦你到厨房里端一盘酱牛肉出来。”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见婉儿点头授意,于是便小跑着到厨房里端出一盘热腾腾的酱牛肉出来递到野哥手中,只见野哥一手端着酱牛肉,一只手抓起酱牛肉就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嘎嘎地大声叫着:“哇!太好吃了,这简直就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美味嘛!”

野哥一边大把大把往嘴里塞着牛肉,一边一晃三摇地来到云飞扬的面前,嘿嘿哈哈地一阵让人难以琢磨的邪笑之后,野哥突然把酱牛肉往桌子上一放道:

“云飞扬,要不你也来两块尝尝,啧啧,这酱牛肉做的就是好吃。不过,就是有些污手哈,好在是有佳人有约的洗涤剂在,不然,我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洗掉这些黏糊糊、油腻腻、红不拉基的东东呢?”

九十三 是不是奸商2

“你想怎么样?”云飞扬警觉地盯着野人,身子不由得向后蜷缩着.

“别紧张,别紧张嘛,野哥我是帮你滴忙的呀,要不是荷美人求我,我才懒得理你呢!”野哥说着,两只沾满酱牛肉汁的大手就在云飞扬洁白的长衫上擦拭起来,完了,还揪起一块干净的衣襟擦了擦嘴。

“你!你——”

云飞扬望着长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酱牛肉汁,拔剑就要与野哥拼命,只见野哥迅如猿猱,刷刷几下就夺了云飞扬的剑,继而脱掉了云飞扬的外衣,只留一身内衣站在那儿。

“端清水来!”

野哥冲刚才拿酱牛肉那小姑娘一挥手,小姑娘赶紧端来了清水,只见野哥抓起云飞扬的衣服往水中一放,取一些洗涤液在衣服上,两只手唰唰唰就搓洗了起来,搓洗完毕,再用清水里洗漂几遍之后,只见野哥起身把衣服提在手中,抡圆了胳膊便呼呼地在空中甩了起来,霎时间,浸在衣服中的水便以雾的形式携着一股淡淡地幽兰的香味飞到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只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野哥住手抖开衣服,只见那衣服早已被野哥超大马力的人工洗衣机脱水甩干,再看野哥手中的那件衣服,不但刚才弄上的酱汁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比没弄上酱汁时还要白净千倍万倍,更神奇的是那衣服上竟然还残留着一股幽兰的清香……

☆☆☆☆☆“洗干净了!真的洗干净了!!”

“还很香耶——”

“这东西简直太神奇了!”

“我买了!”

“我也买了!”

……

“野人公子,谢谢你。”

婉儿一见大厅内包括少林寺的偏执大师在内,全都愿意购买佳人有约的这套洗化用品,而且是心悦诚服的被佳人有约产品魅力所折服,自然非常高兴,有这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人物做宣传,佳人有约的产品想不火都是不可能的了。而如许百分之百让人满yì

的宣传效果,自然和野哥刚才那段吃酱牛肉弄脏云飞扬的如雪华服又洗涤白净分不开,所以,对野人说的这声谢谢,自然是发自内心的。

“不用谢,不用谢!只要你在日后选择夫婿之时多考lǜ

一下野哥,那就是对哥最大的感谢,嘿嘿——”

婉儿由于早就听说过野哥的风流韵事,而且也知dào

野哥向来就是不正不邪、亦正亦邪、吊儿郎当、风流成性的痞子一个,所以婉儿只是啐了野哥一口,并没有太理会他的隔靴搔痒之调笑,但是,在野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时,八仙桌下面却是群脚飞扬,一瞬间的功夫,野哥的腿上便啪啪啪地挨了几十个香脚踹。

“哎呀呀,早知dào

醋可以迅速增长功力,哥也多吃些醋了,呜呜——”

“野人哥哥,吃醋果真可以增长功力吗?”肉丸见野哥被大小姐、二小姐用脚踹得龇牙咧嘴,便笑嘻嘻问道。

“当然了,吃醋不但能增强功力,而且效果简直就是刚刚滴。”

“你说的是真的吗?”淳于荷听野人暗骂她跟妤竹吃醋,于是就对着野人微微一笑道,“要不,我也让你增强一些功力?”

让哥也吃些醋?你开什么玩笑,莫不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去跟云飞扬玩卿卿我我的游戏?不行,绝对不行!哥宁愿被你踹得骨断筋折,也不能让你替哥去买醋。想到此,野哥便假装非常痛苦地俯下身子哎哟哎哟地揉起腿来。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踹的重了?”

“妤竹,不要理他,看他能装多久。”淳于荷嘴里如此说着,不过还是认真地观察着野哥的表情。

“我的骨头好像折了,刚才被踢时并没有什么感觉,谁知现在竟然这么疼,哎哟,疼死我了——”野哥的额角竟然还点点地渗出了丝丝的白毛汗。

“小贼,莫非——”淳于荷见野人头上竟然冒起了汗,突然想起自己第一脚由于过于激动踹得的确是重了点,莫非……

“野人哥哥的腿肯定是折了,我记得我刚才好像还听到咔嚓一声响呢,野人哥哥,呜呜——”肉丸一看野人那个样子,于是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小贼,都是我不好——”

淳于荷见野哥的腿好像是真的被伤着了,于是赶紧起身来到野哥的身边,俯身就和妤竹一起查看看野哥的腿伤。

“我要吃狮子头!”

突然,最在旁边的老乞丐大声叫了起来,其他几个乞丐一看老乞丐叫嚷着要吃狮子头,于是也齐声叫嚷起来:

“我——们——要——吃——狮——子——头——”

乞丐们要吃狮子头的叫喊声一下子盖过了大厅内的嘈杂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野哥那桌投去。

不会吧?你们早不要晚不要,为什么非得等到荷美人的手指刚刚碰到哥的肌肤时要狮子头吃?这不是摆明了破坏哥跟荷美人的感情吗?哥不辞劳苦地把你们背到这儿来,哥容易吗?再怎么着也要等哥享shòu

完荷美人的五指柔之后再要着吃嘛。

但是,人无信不立,既然自己带他们来吃狮子头,就一定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所以,野哥一下子直起身子,抱歉地冲Lang费了一眼眶感情的几位美女一笑道:

“谢谢几位美女的关心和爱hù

,由于本人自我疗伤的速度极快,所以嘛——我的腿伤已经好了,谢谢,谢谢哈,今晚上哥铺张大床,好好表达一下对几位美女的谢意。”

“打他!”

这回,是一阵粉拳包子般从头顶落下。

“婉儿,快把你们的狮子头给这十位丐帮兄弟一人拿一笼出来,然后再将你们上好的饭菜整两桌给兄弟们吃!”野哥冲正指挥十几位小美女给各路英雄分发洗化用品的婉儿大声道。

“一个人一笼狮子头?”婉儿吃惊地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你看哥像是开玩笑的人吗?”野哥把长发向身后一甩,两眼非常认真地盯着婉儿道。

“你果真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开玩笑了。”

“那好,先拿银子来!”婉儿来到野哥跟前,一伸玉手道。

“多少银子?”

“一个狮子头一万两银子,一笼十个,十笼一共一百个狮子头,折合银两共一百万两。”

“靠!你们打劫不成?就是金子做的也要不了一万两银子一个吧?天下英雄给评个理,天下有如此天价的狮子头吗?”

“嫌贵不是吗?嫌贵你可以吃其他的呀,我们又没有逼着你买狮子头。”

“狮子头都这么贵,其他的还能便宜得了?”

“恰恰相反,除狮子头外,我们的饭菜全都比其他酒店的同类饭菜便宜,这么给你说吧,山珍海味任你点,一桌菜最多也不过千儿八百两银子,当然,如果没钱,三两二两银子也能给你整一桌口味鲜美的饭菜。”

“哦,原来有便宜饭呀,要不,一百两一桌的中档饭菜给丐帮这几位兄弟整两桌?”

没等婉儿回答,却听见十位乞丐整齐划一地说道:

“我——们——就——吃——狮——子——头——”

“哎呀,老几位,你们一人一个狮子头,那也得十万两银子呀,十万两呀,你们有没有算过?就是码起来放到哥床上,那也得把床腿弄折一对半呀?”

“扑哧——”婉儿一听野哥说将银子放到床上也会将床腿压折一对半,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野哥盯着婉儿十分惊诧地问道。

“我笑你没有常识,那么多银子,如果真放到你床上的话,肯定是四个床腿一个不剩的全折,哪会里会只折一对半?”

“啊,原来是为这个原因发笑呀,那哥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你解释一下了,因为哥那啥时过于勇猛,所以其中一个床腿折了安,安了折,直至今日,哥那悲催的床依然只有三条腿……”

“我呸——”

婉儿一下子给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抓着野哥生吃了才能解恨。

云飞扬刚才被野哥耍得在天下英雄面前丢尽了面子,此时见野哥几乎成定局请不起乞丐们吃狮子头,于是就起身煽风点火地冲野哥哈哈笑道:

“野人,你小子不是大英雄吗?你不是喜欢仗义疏财吗?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替别人管饱这几位乞丐吃狮子头吗?你管呀?你不会是太监哥哥上青楼,只剩嘴上功夫了吧?哈哈哈——”

“婉儿,给这几位丐帮兄弟上狮子头,一人一个,然后再弄些好酒好菜款待哥几个!”野哥理都不理云飞扬,对婉儿莞尔一笑说道。

“拿银子来!我们的狮子头是现钱现货!”

现钱现货?一个狮子头卖一万两银子,还现钱现货?你他妈的就是卖给比尔盖茨他姥姥,估计那老人家也得等盖茨把金卡送到她手中才能付你钱吧?最生意有你这么死抠滴吗?

“哇,原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呀?”野哥故作惊诧道,“小丫头,你可知dào

十万两银子有多重吗?就你这张娇嫩纤细的小手,能拿得动那么多银子吗?要不,让哥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比别人的要特别一些呢?”

野哥说着伸手抓住婉儿的小手,手指轻点,恰到好处而又不像调戏地轻柔了几下。

婉儿的心理不觉一颤,一种别样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九十四 卖当1

一个狮子头卖一万两银子,还现钱现货?你他妈的就是卖给比尔盖茨他姥姥,估计那老人家也得等盖茨把金卡送到她手中才能付你钱吧?做生意有你这么死抠滴吗?

“哇,原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呀?”野哥故作惊诧道,“小丫头,你可知dào

十万两银子有多重吗?就你这张娇嫩纤细的小手,能拿得动那么多银子吗?要不,让哥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比别人的要特别一些呢?”

野哥说着伸手抓住婉儿的小手,手指轻点,恰到好处而又不像调戏地轻捏了几下.

婉儿的心理不觉一颤,一种别样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野哥见婉儿全身轻微一颤,考lǜ

到有淳于荷和妤竹在一旁盯着,所以非常严肃地看了一下婉儿的手后,旋即放手道:

“我说婉儿呀,要说你这手嫩倒是很嫩,可是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怎么可能会拿得动十万两银子呢?”

“傻帽,你不会给银票吗?”婉儿嗔目瞅了一眼此时装得有些傻傻愣愣的野哥,嘻嘻笑道。

“哦,原来你这小手不是非现银不要啊。”野哥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鼻孔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然了,要现银我才是傻子呢!”

“婉儿,我再问你,银票是不是纸质的?”

“当然是纸质的了。”

婉儿诧异地盯着野哥,一时之间不知dào

眼前这个一会儿收敛、一会儿放纵、一会儿邪魅、一会正经的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欠条是不是也是纸质的?”

“当然了,欠条不是纸质,难道还会用别的材料不成?”

“这就好办了,既然银票和欠条都是纸质的,那就说明她们是亲姐妹嘛,既然是亲姐妹,何必厚姊薄妹呢?”野哥嘿嘿一笑,面上顿时露出一脸的狡诈“你什么意思?”婉儿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警觉地问道。

“上狮子头吧,哥给你打一张十万两银子的欠条。”

“不行!欠条绝对不行!我们概不赊账!”

“婉儿,你这可就是出尔反尔了,你刚才承认欠条跟银票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样的,你怎么能只要银票不要欠条呢?”

“不行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以物折价怎么样?”

突然,淳于荷的声音在野哥身后响起,野哥回头一看,只见淳于荷正手托她那把漂亮无比的飞虹剑。

“只要物有所值,以物折价也是可以的。”婉儿望着淳于荷那帅呆酷毙的模样,心中一下子就产生了想要放电的感觉。

“我这飞虹剑是当今武林十大名剑之一,不知dào

可否折换十万两银子?”

“如果你这把剑是真的飞虹剑,当然可以折价十万两银子。”婉儿陶醉的望着淳于荷,一脸灿烂的微笑。

“那好,你拿去找人鉴定一下真伪,十个狮子头,我折价换了!”

“不行!哥不同意!”野哥一下子抓住淳于荷的手阻止道,“这把剑是你爹给你的宝贝,也是你赖以防身的武器,在我心目中,只有你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我宁愿落下背信弃义之恶名,宁愿被世人遗臭几千年几万年也不能让你用飞虹剑换狮子头。”

“小贼……”淳于荷的眼圈一红,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了几个旋之后道,“你帮这几位乞丐兄弟买狮子头还不是为了完成对我的承诺?既然一切因我而起,我又岂能袖手旁观,看你在这儿犯难?”

“我坚决不会让你用飞虹剑换狮子头的,坚决不会!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野哥说着就把身上的银票碎银全都拿出来,数了一下后,也才几百两银子。

“谢谢你,小贼。”淳于荷深情地望了野哥一眼,伸手从颈上取下玉佩塞到野哥手中道,“我不用飞虹剑换狮子头了,不过这个玉佩你一定要收下,虽然它不是太值钱,但是,我们换一个狮子头是一个……”

“相公,这是我的手链、玉簪……”妤竹也把自己的首饰全都取了下来递到野哥手中。

“还有我的。”

“这是我的。”

不一会儿功夫,淳于荷、妤竹、墨白、肉丸、黑皮一下子都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可是算下来也不过值三万两银子而已,其中的缺口还有七万两。

“要不,这样吧,”墨白沉吟了片刻道,“我墨白皮厚肉贱,也不怕被戳个仨俩窟窿的,我这把木剑就拿去折价换狮子头吧。”

“不行!既然哥不同意用飞虹剑换狮子头,就绝对不会同意用你的祖传木剑换狮子头!哥告sù

你,墨白,哥哥虽然风流,但哥不下流,所以哥对每一位老婆都会不离不弃;哥虽然重色,但哥绝对不会轻友,哥视兄弟为手足海枯石烂不回头。色与友,剑与酒,野哥之四好也——收回你的木剑!”

“野哥——”墨白的眼泪一下子便奔了出来,只见他含泪收回木剑,一把从怀中掏出只剩下一半的墨家传世之宝《七绝剑谱》转身直接递给婉儿道,“木剑用来防身,墨白谨遵野哥之命,但是剑谱总可以换狮子头吧,我墨家的剑谱虽重,但再重也没有野哥的兄弟情意重。婉儿姑娘,这是我墨家传世的《七绝剑谱》虽然只剩下武功套路一半,但依然属于无价之宝,拿去换十个狮子头,应该没问题吧?”

“墨白——”

野哥的眼角也一下子潮湿了起来,有兄弟如此,他野人还能再说什么呢?唯有一个久久的拥bào

,拥bào

又怎能表达得出野哥万分之一的感情?

云飞扬先是见淳于荷要以剑换狮子头,接妤竹等人悉数拿出身上所有积蓄,最后墨白竟然拿出墨家的《七绝剑谱》换那十个狮子头,除一百万个不理解之外,还是非常惊喜地发xiàn

了一个千载难寻学习七绝剑的好机会,于是云飞扬便讪讪上前冲墨白小声道:

“喂——墨白兄弟,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用十万两银子买你《七绝剑谱》一天一夜,一天之后,原封不动奉还剑谱,你看怎么样?”

“想用十万两银子买一天一夜《七绝剑谱》?”墨白乜眼瞅了云飞扬一眼,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你死了这条心吧,就是天下人都免费看完《七绝剑谱》也轮不到你!”

“啊,云公子,现在七绝剑谱已经是我们佳人有约的了,小女子看你还是省一口气力吧。”婉儿冲云飞扬莞尔一笑,伸手打了一个请回的手势。

“婉儿姑娘,要不你把这本剑谱卖给我吧,我出一百万两银子。”

“我说云公子,市场上卖的各种剑谱多得很,一两银子一本的,十两银子一本的到处都是,你要是喜欢,可以到大街上买去嘛,何必要花大价钱买这本残缺不全的破书?所以云公子还是请回吧。”

婉儿毫不留情地揶揄了云飞扬一通之后,转身把剑谱重新递给墨白道:

“我们佳人有约并非什么宵小之流,既然你们连传家之宝都肯拿出来换狮子头,所以,我们佳人有约也不能太小气了,今天我就斗胆做一回主,同意你们欠白银十万两,不用打欠条的!”

野哥见婉儿竟然说银子可以暂欠,于是就大喜道:“谢谢!谢谢婉儿姑娘如此信任野某兄弟,银子保证在两天之内奉还,请婉儿姑娘给这几位丐帮兄弟上狮子头吧。”

婉儿冲野哥微微一笑之后,转身冲身后一个待命的小姑娘吩咐道:“喜儿,给他们上狮子头!”

“是。”

叫喜儿的小姑娘应了一声之后迅速转身进了一间屋子,只不大一会儿功夫,便端了十个热气腾腾的狮子头走了出来。

大厅内的各路英雄全都伸长了脑袋仔细观看那十个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狮子头,但见那狮子头与沧州其他地方卖的狮子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所不同的是在每个狮子头上都印有“佳人有约”四个突起的字而已,难道印上字的狮子头就值一万两银子?这价钱是不是也太离谱点儿了?

不说厅内众人如何猜想,且见十个乞丐见狮子头端上桌面,便争抢着一人拿起一个狮子头来,只见他们一边笑嘻嘻地吃着狮子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球球递给野哥唱道:

“狮子头,换球球,换来球球乐悠悠……”

边吃边唱,边唱边走,霎时间,十个乞丐已经消失在了酒店的大门外。

“野哥,这些乞丐们好怪呀,他们给我们这些球球是什么意思?”墨白见野哥衣襟里一下子兜了十个拳头大小的朱红色蜡球,于是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你马上就会知dào

的。”

野哥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个蜡球,用手使劲一捏,只见蜡球嘎嘣一声裂为两半。

场内群侠的目光一下子便被裂开的蜡球所吸引,野哥慢慢剥开蜡丸,突然,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蜡球当中竟然藏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剑型金牌,但见剑身的两面各有一只凸起的乌龟,那两只乌龟的**紧贴剑尖,龟身则高高低低地隆起,龟尾略微上翘一直伸向剑柄,最后与镶玉的剑柄自然融为一体……

九十四 卖当2

“好漂亮的金剑呀!”妤竹情不自禁拿起那把小金剑端详了起来,“相公,这剑柄上还有字耶,佳——人——有——约——,送给我一枚好不好?”

“你果真想要?”野哥把剩余的蜡丸全部捏碎取出另外九枚一模一样的金剑笑道.

“当然想要了,这么好kàn

的金剑,不想要才傻呢!”

“这就是佳人有约沧州站的全部九枚佳人有约金牌,如果你也想参加佳人有约冠名的中华英雄大赛总决赛的话,给你一枚又何妨?”

“啊,这就是你们要争夺的那佳人有约金牌呀!我才不稀罕呢!哼——”

妤竹一听说这印有乌龟的小金剑就是佳人有约沧州站金牌,于是便没好气地丢给野哥。

“哎呀,这回好了,咱们欠佳人有约的银子算算是有着落了。”野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而向墨白和淳于荷问道,“墨白,荷。你们两个打算要留下几枚?”

“大哥,我要一枚就足够了剩余的卖掉吧。”墨白一看全部佳人有约金牌到手,不觉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起来。

“我也要一枚。”淳于荷强忍住欢喜,故作平静地说道。

“那好,妤竹不要,墨白一枚,荷美人一枚,哥一枚,还剩下七枚于咱们也没太大用途,哥觉得咱们也别太黑,十万两银子一枚卖掉得了,你们看行不行?”

“我听大哥的。”

“随便你。”

“那好,哥就开始叫卖了。”

野哥说着一下子就窜到了佳人有约高处半个人头的擂台上,把嗓子提高了八度大声道:

“各位,各位,大家静一静好不好,不知dào

你们看到哥手上这几枚金光闪闪的小东西没有,实话告sù

你们吧,这就是今天在座的想要争夺的佳人有约沧州站金牌,鉴于美丽的依依小姐在总决赛比赛地等着与白马王子牵手,所以我废话也就不再多说了,佳人有约金牌一共七枚,售价十万,只要银票,不要现银,不接受抵押物,有买的抓紧时间数银票了!”

“我要!”

“我也要!”

……

一时之间,大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在翻口袋借银子要买佳人有约金牌。

突然云飞扬起身抱拳向场内高声道:

“各位英雄稍安勿躁,请大家不要上野人的当!从一开始,他就弄几个乞丐在这儿迷惑大家,大家想一想,乞丐是他带进来的,蜡球又是乞丐给他的,而这几枚小金剑又是从蜡球中而得,这是不是也太蹊跷了?云某以为,这很有可能就是他故yì

搞的鬼把戏骗钱的,另外,在江湖之中,有谁不知dào

他就是一个骗吃骗喝骗钱骗色的小混混?难道他的话大家也信?”

“云少侠说的极是,我也曾听说这野人就是一个骗吃骗喝骗钱骗色的主,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十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佳人有约的二当家婉儿姑娘不是在这儿吗,咱们问问她岂不是就明白了?”

“对,问问婉儿姑娘。”

……

云飞扬见大家已经信了他的话,于是便又得yì

地把头高高地昂起,而且用挑衅地目光盯着野哥道:

“野人,你小子还是见好就收吧,你这种骗人的小把戏哄哄小姑娘还可以,但是有我云飞扬在,你的骗子伎俩是不可能得逞的!”

“啊,原来道貌岸然的云飞扬还能识得哥的骗子伎俩呀,那好,十万两银子一枚小金剑,云公子你千万别买哈——”

野哥一转身冲台下众人道:“我野人今天就是骗你们银子的,各位英雄千万不要上当哈,现骗价加码了,前三位买主,纹银十万两,剩下四枚金牌,纹银十五万两!卖当!卖当!不买不上当了!!!”

“野人兄,这是十万两银票,给兄弟来一枚。”

说话间,只见十二强选手乌卓已经飞身来到野哥跟前,伸手递过十张一万面值的银票,随意取了一枚小金剑转身跃下擂台,回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也要一枚。”牛尾一看乌卓率先买了一枚金牌在手,生怕再被人抢了第二第三,于是也迅速飞身上台。

野哥一看牛尾也如此着急地登台买金牌,于是便哈哈笑道:“啊,牛尾爷爷,莫非您老人家也要上当不成?”

“别人能买当,为什么我就不能买当?这是十万两银票,你数好了!”牛尾把银票往野哥手中一塞,生怕野哥反悔似的,抓了一枚金剑抽身就往台下跃。

“我也要买!”江南秦逸见牛尾都果duàn

买了一枚金剑,于是也拿着银票往台面上冲。

“慢来,慢来。”云飞扬一下子拦住秦逸的去路道,“秦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再上他的当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先向婉儿姑娘求证一下金牌的真伪再做定夺好不好?”

“这个——”秦逸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也行,那就向婉儿姑娘求证一下真伪吧。”

云飞扬一看秦逸同意了他的话,于是就来到站在一边微笑不语的婉儿身边施礼道:

“婉儿小姐,请问野人手中的那几枚小东西真的是佳人有约沧州站的金牌吗?”

“云公子,我说的话怕是也不可信吧,我好像记得刚进到这座酒店时,是谁说我们佳人有约都是大骗子来着?”

“啊,婉儿姑娘取笑了,云某当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还请姑娘不要再提那事了。”

“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告sù

你吧,其实野人公子手中的那几枚金剑是不是真的佳人有约金牌它是——”

婉儿用目光在场内迅速扫了一圈,直到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之后才说道:“那金牌是真是假,其实我也不知dào

。”

“你怎么可能不知dào

呢?你不是佳人有约的二当家吗?你你你……你怎么可能会不知dào

?”

牛尾一听婉儿说金牌的真假她也不知dào

,火一下子便冒了出来。毕竟,那是十万两银子呀,要是万一被骗的话,论坏他坏不过野人,论打他好像也打不过野人,难不成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骗了十万两银子不成?

“不知dào

就是不知dào

,因为金牌以及少林易筋经的事全都是我们老板一手操办的,老板没有对我说过,我自然不知dào

了。”

“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不能就这么白白受骗吧,我要你们老板给我一个说法。”

“喂,喂——牛尾爷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野人一下子跳到牛尾的面前笑道,“刚才我在台上明明喊着‘卖当’的,我愿意卖,你愿意买,这跟人家佳人有约有什么关系?”

“谁愿意买了,明明是你编着圈套让我往里面跳的,现在我反悔了,你退我银票,我不买了!”

“你真滴不买了?”

“我,我真不买了!”

“那好,这是你的银票,你可收好了,把金牌还给我!”

野哥阴翳一笑,把刚才牛尾那十万两银票往牛尾手中一拍,伸手便把牛尾另一只手中的小金剑夺了过去。

牛尾一看野哥那表情,似乎又像是没有骗人,所以在心里打了一通小鼓后拉着野人的衣袖赔笑道:

“啊,野人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一万两银子的定金,等我想好了之后呢再决定买不买。”

“不好!”野人一波Lang脑袋道,“要买就买,不买拉倒!”

“那,那那那……”

就在牛尾犹豫来犹豫去不知dào

该不该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在大厅内响了起来:

“老夫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一会儿,这儿怎么就变成菜市场了呢?婉儿,这么大点儿的场面你都搞不掂,什么时间才能让老夫放心呢?”

野哥抬头一看,只见婉儿身边赫然多出了一个银髯飘飘的老者,那不是佳人有约的神mì

老板是谁?

“哈!你好呀,老头!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啊,yin(野)人,你小子是不是又借我的场子骗吃骗喝骗钱骗色来了?”

“谢谢,谢谢!没有想到大明如此大的天下,只有你老yin家懂哥呀,既然你老yin家出面了,我想我的金牌是不是也该再迈上一个新价位了?”

“哼!老夫花费了七八万两银子的工本费才打造出这十枚金牌,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空手套白狼用一张欠条从婉儿的手中给骗了去,我十枚金牌净赚才两万两银子,你小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开价就是十万两一枚,为人是不是也太不地道点儿了?”

“啊,老yin家,要不,我卖完金牌后分给你三万两万?”

“算了。既然我佳人有约设计了让乞丐身藏金牌的比赛规则,就应该以规则办事,你能够全取全部十枚金牌,也说明你至少比那些道貌岸然,口口声声为天下人谋福利的伪君子强,毕竟你眼中能够体谅到处于极度弱势的乞丐群体之艰辛,愿意力所能及的满足他们吃一口饱饭的最基本需求。这也算是你好心得好报的结果吧,下面我只给你留十分钟卖金牌的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佳人有约老板说着转身坐到一张空桌子旁边,旁若无人地饮起茶来。

涨价,野哥的佳人有约金牌再次涨价。

牛尾因为曾经退货而多花了五万两银子,秦逸因为由于花了二十万两银子才买到一枚金牌,其余四枚金牌则以二十万两银子瞬间成交。

一百七十万两白票瞬间收入野哥的口袋,除去还佳人有约十万两外欠之外,净收入足足达到一百六十万两银子。

云飞扬眼见野哥因几个乞丐而撞大运似的意wài

取得了全部金牌,然后又不费吹之力将金牌以高价卖出,就知dào

这是一个煽风点火的好机会,于是第一个起身向佳人有约老板抗议道:

“我们不服气!比赛不公平!”

“对!我们不服气!”

“重赛!强烈要求重赛!”

……

九十五 老板是美女

“你们全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野哥一看场内众人被云飞扬煽动而起,于是就飞身跃上擂台,虎虎生威往擂台中央一站,一双装了利刃的虎目刷的往台下一扫,刚才还在叫嚣的那些人立kè

被野哥的强逼气势所威慑,霎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再吭声.

“云飞扬!你小子不是煽动说比赛不公平吗?哥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吧,比赛怎么就不公平了?”

云飞扬一看野哥直接点名,虽然心中有些惧怕野哥,但是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也只好死撑了,战战兢兢地起身,云飞扬把心一横道:

“就是不公平!既然是比赛,就应该是真刀真枪的凭本事拿金牌!天下有见过如此不明不白比赛的吗?”

“你的意思是只有靠比武决胜负摘取金牌才是公平的对吗?”

“就是这个意思!”

“那好,既然大家觉得哥的金牌有胜之不武的嫌疑,那哥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有谁能在擂台上将哥打败,那哥就将金牌免费奉送他一枚,姓云的,你觉得这样可否公平?”

“以武功之高低决定金牌归属,自然比较公平。”云飞扬望了野哥一眼,有些胆怯的说道。

野哥嘿嘿一笑,突然收敛笑容冷冷道:

“可是哥觉得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所谓比武,其实亦类似于比赌,如果比赛只有哥一个人下注,而对手不下注,这岂不是极度不公平的比赛?”

“可是那金牌本来就是你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天下英雄明鉴,云飞扬说野某的金牌是用不正当手段的来的?请问哥的手段怎么就不正当了?”

野哥说着跳下擂台,抬步来到一直坐在台下非常低调打酱油的少林寺方丈偏执大师和武当松陵长老等人身边躬身施礼道:

“各位老前辈,在下野人,恭请几位给评给评个理,今日之事源于在下见几位乞丐可怜求乞而无人问津而伸手施舍,才得以意wài

获得佳人有约金牌,请问因乐善好施而获得善报就是采用不正当手段吗?如果向善是非正当手段的话,那么无恶不作以及强取豪夺就是正当手段了?求诸位大师明鉴。”

偏执大师目的就是取回已经丢失了几十年的易筋经,本来并不打算蹚佳人有约金牌争夺这趟浑水,但是野人却直接找上门来让他评理,所以便只好双手合十据实说道:

“阿弥陀佛,今日老衲途遇几位丐帮兄弟乞讨,于是就拿些碎银施舍,可是他们坚决不收银钱,只要狮子头吃,由于老衲行之匆忙,所以亦未帮他们买狮子头,在此事之上,老衲不及野人少侠,罪过罪过。”

“谢谢大师主持公道。”

野哥听偏执大师说完,道谢之后,再次回到擂台之上冲台下拱手抱拳道:“刚才德高望重的少林偏执大师已经肯定了在下并非使用卑鄙手段获得金牌,但是可能某些人仍然会固执地认为我以金牌作为赌武的赌注显得不够公平,所以,为了让在座的心服口服,我决定,除金牌外,哥另加一万两白银作为赌注,而上台挑zhàn

者只需一万两赌银即可,如果野某输了,连同金牌及赌银一并奉上,那么挑zhàn

者输了的话,则留下一万两赌银,不知这样是否公平?”

“公平!绝对公平!”

“野哥豪爽!”

“野哥有大哥风范,不知野哥可收小弟否?”

……

“哈哈哈,谢谢!谢谢!野某的小弟不三不四现在正在筹建野人帮,由于对少林偏执大师仰慕有加,所以我们野人帮就选择在少林寺对面的太室山上选址建帮,以求日日沐浴少林之晨钟暮鼓。如果兄弟们愿意跟野某一个锅里搅稀稠,大家同生死共命运的话,野某欢迎兄弟们加入野人帮!”

野人正在口若悬河地为野人帮拉人,冷不丁却被佳人有约的老板捂住了嘴:

“喂喂,yin(野)人,你小子这样是不是也太喧宾夺主点儿了?今天这可是佳人有约的比赛,老夫花了重金辛辛苦苦冠名承办比赛,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的产品的知名度打上去,你这样大力宣传野人帮,是不是有点侵占资源的嫌疑?”

“靠!你想憋死哥不成?”

野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佳人有约老板的手扒拉开去,突然,野哥发xiàn

佳人有约老板的手捏起来竟然如十七八岁少女的手一般柔软,再仔细一看,原来那手上的皱纹以及老年斑竟然都是画上去的,如果不是无意间捏了他的手,还真看不出来他的手竟然是化了妆的。

野哥从上到下认真将佳人有约的老板看了一会儿,突然迅速上前,伸手把佳人有约的老板抱起来走了两圈,然后往台中央一放,一张大嘴往佳人有约老板耳朵上一凑,小声道:

“乞丐姐姐,你的化妆水平挺高滴嘛,差点儿连哥都给骗了。”

“谁是你的乞丐姐姐?你可不要乱讲啊。”

“体重,八十五到九十五之间;身高,一米七五,除去你脚下十三公分的隐形高跟之外,标准身高大约一米六二;臀部,圆润丰满,魅力四射;胸部有肉,虽然被束胸裹得很紧,但弹性隐隐乍现,酥软度尚有二分没有被束缚住……”

佳人有约的老板一下子傻了,没想到假扮乞丐让这小子背了一回,为了阻止他喧宾夺主用手捂了一下他的嘴,竟然被他彻底识破了女子身份……

“啊,野人。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哈——”

“你不让哥说哥就不说了吗?想必你也知dào

,野哥我呢,有一个毛病,除哥的老婆外,任他是皇帝老子,哥也不带理睬的,请问你是哥的什么人,竟然让哥听你的话?”

“你不要逮谁都想要占人家便宜好不好?”

“哥占你的便宜?麻烦你不要颠倒黑白好不好?今天之事,是你先假扮乞丐死乞白赖非要哥背你,你说你那么大的俩馒头也不管住点儿,一路上左一下、右一下在哥的后背上蹭来蹭去,哥好不容易抵制住诱惑了,结果,你又让你的小手亲吻哥的美唇,你让天下英雄给评评理,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就算是我占你的便宜了,给个面子不要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好不好?”

“不好!”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亲哥一下,哥就不捅出去。”

“想的美!”

“那好,一分钟之后,佳人有约的老板是女子的消息将会传遍全场。”

“你——”

佳人有约的老板见野哥一副不亲就不依不饶的样子,突然拉起野哥迅速冲进擂台后方宽大的幕布后面,在凝望了片刻之后,对着野哥的唇就是一个深吻……

靠!原来擂台的幕布后面是专门设置好用来偷情的场所呀,我说从古自今以至于几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在舞台的后半场布置一个巨大的幕布呢?既然可以如此自由自在地偷情,又不怕被妤竹和荷美人逮到,干脆哥捎带着连馒头也吃了得了——心猿意马,当野哥想着如何偷吃的时候,冷不丁被佳人有约的老板一脚给踹个狗啃泥,等野哥暴怒地爬起来时,却见佳人有约的老板又神采奕奕地站在了擂台的正中央。

“各位英雄,大家先静一静,鉴于在座的好多人对今天比赛的公平性进行了质疑,所以老夫就不能不理会此事,在此,老夫先把此次的比赛理念给大家通报一下,老夫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的比赛是中华英雄大赛,什么叫英雄大赛呢,顾名思义,就是选英雄的比赛,而敝人以为,所谓英雄首先应该有有一颗善良的心,一定要能老百姓之所急,苦老百姓之所苦,所以我们就找人扮作乞丐来考察众英雄的那颗善心……”

佳人有约的老板说到此处,故yì

停顿了一下用目光扫视全场,只见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汗颜低头,等到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时,才继xù

说到:

“比赛的结果,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这么多人之中,只有野人、墨白和贺于纯三位英雄以善心赢得了佳人有约的金牌,不过,就在刚才,我听到好像有人质疑比赛的公平性——”

佳人有约老板一扫云飞扬,云飞扬的头一下子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既然有人质疑,我们就不得不出面受理,刚才大家可能也看到了,我和野人少侠在台上就这个问题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低声交流,争论到情绪激动时,老夫不得已才拉着野人少侠到幕后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最后,我们一致认为野人少侠等三人获得的金牌自然有效,但是,野人少侠所获得的一百六十万两白银却也不能归他个人所有——”

“说得好!大家鼓掌!”牛尾一听说银两不能归野人所有,以为肯定会归还给他们,所以带头鼓起掌来。

“谢谢!谢谢大家的抬爱。”佳人有约老板静等掌声平息以后,才继xù

说到:

“不过,这些银两似乎也不能归还给花钱买金牌的几位,因为如果银子归还给你们,其他人肯定对你们拥有金牌提出抗议,所以我们就商讨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野人少侠的这一百六十万两白银全部交由以慈悲为怀的少林寺代为管理,用以救济那些因灾、因病致贫的穷人,鳏寡孤独的老人,无家可归的幼儿,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人士以及缺胳膊断腿的残疾人士。不知大家以为如此处置这一百六十万两白银可否妥帖?”

“太妥帖了!野人少侠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大英雄!”

“大英雄!大英雄!大英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林偏执大师一听说如此数额庞大的银两要少林寺掌管,不觉愧从心来,只见他双手合十起身道,“野人少侠果然侠肝义胆,但是如此数额巨大的义举,我少林怕是难以担当呀。”

“有何难以担当的?”

“想天下那么多受灾的民众,那么多无家可归和残障人士以及孤儿难童,如果全都聚集到我少林,就是再有十个八个少林寺怕也容纳不下,更何况再多的银两也有用尽之时,若待那银两耗费完结之日,那么多的民众该何去何从?”

“喂!我说老和尚,你们不是以慈悲为怀,以救济天下众生为己任吗?怎么,连这点儿责任都不敢承担?”

野哥收拾好心情后从幕后走出来,便听见自己的一百万两银子已经被佳人有约的老板给卖了,当然,野哥混混一个,除对美女感兴趣之外,对金钱通常还是以粪土论处的,所以野哥一听少林寺方丈如此胆小如鼠,便指着偏执大师的鼻子奚落起来。

“野人少侠批评得极是,但是出于能力问题,老衲还是以为此事应该由野人少侠自己来做,如果中间有需用我少林之时,老衲定不会推脱。”

靠!不就是做慈善吗?哥连泡妞都泡得游刃有余,难道还不会做慈善?

九十六 巧分姑娘1

野哥见偏执大师坚决不愿意揽那一百六十万两银子的生意,于是便冲偏执大师把大手一挥道:

“既然少林寺不愿意揽这宗生意,那哥就自己做吧,诸位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哥将正式成立‘野人基金会’,专门此事慈善事业,这一百六十万两银子将作为基金会的启动资金,为了把善业做大,野人基金会永远敞开大门欢迎各位捐款捐物.”

佳人有约老板见野人张口就来了个野人基金会,于是就问道:“野人,请问你这基金会怎么运作?”

“啊,这个嘛,我会依靠我们野人帮的众兄弟协助对那些核实需yào

帮zhù

的家庭以及个人进行物资和精神上的帮zhù

。”

“对于那些家庭困难的帮zhù

自然容易些,可是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儿童,无人赡养的老人你该如何帮zhù

,难不成你让你的兄弟一人养上千儿八百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如这样好了,咱们达成一项合zuò

协议,我佳人有约呢正图扩大建厂规模,各地佳人有约分部也需yào

人手,我们帮zhù

你们野人帮吸收一些有能力做工之人,除给他们工资之外,另外在各地帮你建立一些野人福利院,据我所知,你们野人帮的副帮主不三不四现在尚未动手在太室山建房,所以你们直接就把野人帮和野人福利院合为一体得了。”

什么意思?莫非想要吃掉哥的野人帮?让哥直接入赘到你们家吃软饭?靠!不带这么黑的吧?

野哥把眉毛一扬冷笑道:“你干脆直接说把我野人帮改作佳人有约帮算了。”

“老夫这可是帮你,你野人帮是野人帮,我佳人有约是佳人有约,咱们只不过合zuò

一下而已,你帮我们招人,做宣传,我拿出一部分资金供你们帮会消耗以及做慈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算我没说!哼——”

“别,别介。合zuò

的事咱们慢慢谈,实在谈不拢的话,咱们吹灯到红寝幔帐之中去谈好不好?”

佳人有约老板一听野哥又开始把话题往床上扯,便微微一笑道:

“也好,赶巧我要配一方滋阴壮阳的药丸,什么鹿鞭、虎鞭、熊鞭之类的都已配齐,唯独缺人鞭一味,要不,咱们今晚上就到我那红罗帐中去谈谈?”

“啊,这个,关于这个合zuò

的事,哥还是派一个美女代表跟你谈吧,你忙你的,哥就不打扰你了。嘿嘿——”

野哥一听佳人有约老板说要拿他那无坚不摧的男根做药丸,再联想到在北平佳人有约酒店中她弄的那张差点没让墨白交代掉的yin士图,野哥脊背上不由得刷刷的冷汗直冒,俗话说的好,惹不起一定要躲得起,所以野哥一边嘿嘿讪笑一边已经迅速跳下擂台,非常低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各位英雄,佳人有约金牌各有得主,野人涉嫌暴利的一百多万两银子也已经有了拿出来做慈善的意向安排,有关佳人有约沧州站金牌的事宜如此处理,不知在座诸位是否还有异议?”

“这样处理公平公正,我们没有异议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就开始进行少林易筋经的争夺赛。”

佳人有约老板向台角一招手,只见婉儿手捧一个精巧的锦盒来到擂台中央,用钥匙打开锦盒,慢慢抖开层层包裹的红绸,只见一本书皮已经发黄的上书易筋经三字的古书赫然出现在佳人有约老板的手中。

“哗——”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甚至已经拽兵器来。

“大家稍安勿躁!”

佳人有约老板将易筋经重新放回到锦盒内,嘎嘣一声合上锦盒,并将锦盒重新交到婉儿手中道:“你们不要企图上前来抢,不要说你们抢不到手,就是有幸能将锦盒抢去,你们也不可能打开锦盒取出易筋经,因为如果没有钥匙以及正确的开锁方法,任何一种错误的打开方式都将会触动锦盒内的机关,一旦机关被触动,我想,天下绝对不会有人能躲过盒内暗器那致命一击!”

台下的喧闹声一下子静寂了下来,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盯着佳人有约老板观看,呼吸中透露着冲动和紧张。

“易筋经是少林的镇寺之宝,本来已经消失了近五十年,但在不久之前,一个神mì

人物突然拿出失传的易筋经等几件武林奇宝找到老夫,说是免费作为佳人有约冠名的前三站附赛的彩头,老夫是个生意人,自然知dào

彩头大了,比赛的规格就会高,规格高了,对我们产品的宣传就会有利,所以,当时老夫毫不犹豫就答yīng

了下来……”

“你甭费那么多口舌,赶紧说一下比赛的规则,大爷我早就等不及了!”一个大胡子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佳人有约老板的话。

“啊,原来这位仁兄等不及了,是不是急着早点到阎王那儿报到早点重生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个子见大胡子跃跃欲试,于是便看不惯地讥讽道。

“你他妈的找死!”

“我看想找死的是你!”

……

“喂!二位,易筋经是真是假都还不知dào

呢?你们何苦就此互掐起来呢?”野哥一见台下的两个人已经火药上膛就要干上了,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有人故yì

使坏以引来中原武林人士的相互征伐?所以便起身阻止,“易筋经本是少林至宝,我们不如听一下少林方丈偏执大师的意见。”

野哥见二人依言重新坐下,于是便转而向偏执大师道:“方丈,易筋经是少林宝物,其真假我想你应该最有发言权。”

少林方丈见野哥如是说便点头同意,继而转身对佳人有约老板道:“阿弥陀佛,老施主,可否让老衲先看一下易筋经的真伪?”

“可以。但是,请方丈到台上一看。”

“也好。”少林方丈说了声好,整个人已经轻飘飘落到了佳人有约老板的身边。

“现在可否让老衲一观?”

“还不行,如果你万一起了歹心要抢易筋经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让我先点了你的穴道,然后我一页一页翻给你看。”

“这个——”偏执大师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豁出去了,于是就道,“你出手吧。”

啪啪啪——只见佳人有约老板迅速出手,一连点了偏执大师一十八处大穴,然后才放心地冲婉儿一点头。

但见婉儿抱着锦盒款款上前,佳人有约老板伸手拿出易筋经从前到后一页一页翻给偏执大师观看,然后把书重新放回到锦盒内,嘎嘣一声合了锦盒,等婉儿抱着锦盒离开之后,才解开偏执大师的穴道问道:

“请问大师,这易筋经可是真的?”

偏执大师一脸遗憾又一脸兴奋道:“果然是真的!”

“很好。”佳人有约老板微微一笑道,“下面我宣bù

,佳人有约易筋经争夺赛将交由婉儿主持,老夫尚有别的事做,就此告退。”

等佳人有约的老板一晃三摇地离开之后,婉儿才重新来到擂台上亮开嗓门儿道:“易筋经本是武林瑰宝,既然是武林瑰宝,当然应该以功夫决定其归属,但是,因为我们时间有限,所以在武赛之前,我们会以一个智能题目进行先一轮淘汰赛。”

“那就请婉儿姑娘快出题吧!”江南秦逸一听说先要进行智能比赛,自持自己智能超人一等,于是便得yì

洋洋起来。

“好,分发考题!”

婉儿冲台边上的十几个少女一点头,便见十几个美女分区向在座的各色人等分发起考题来……

——————————————————————————————【智能测试卷】(考试时间:30分钟)从前有一位老农,临终时,他把三个儿子叫到床前,对儿子们说:

“我辛苦一生,一共积攒下十七匹马的家业留给你们兄弟三人。这些年呀,老大出力最多,就分总数的二分之一吧;老二嘛,出力也不少,就分总数的三分之一吧;老三最小,也没出啥力,你呀,就拿总数的九分之一。”

老农说完就此咽气,可是三兄弟思前想后也不知dào

该如何按照老人的遗嘱分马,请问:

你能在保证每一匹马不被切割的情况下帮他们分马吗?

【答】老大分___匹马;老二分___匹马;老三分___匹马。

——————————————————————————————“喂,野哥。这题出的是不是有毛病呀?”墨白对着手中那张考卷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打扰起正跟妤竹调情调得火热的野哥来。

“滚!没看到哥正在忙吗?”

野哥狠狠地瞪了墨白一眼,顺便把一只大手放在了妤竹的小屁股上。

“你坏——”

妤竹嘤咛了一声,偷眼之间却发xiàn

淳于荷正恨恨地盯着她和野哥看,情急之下,赶紧推开野哥的大手,满脸顿时一片妖红。

“小贼,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不要说我妹妹现在还没有嫁给你,就是她已经嫁给你了,你也总该注意一下场合吧!”

淳于荷的声音很低,但是话里却含着杀气。

“哥有不老实吗?荷美人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要不,哥把刚才跟妤竹之间的动作交流移植到你身上再现一番,让在场的英雄们给评下理,看哥到底有没有不老实?”

九十六 巧分姑娘2

淳于荷一听野人说要把刚才对付妤竹的动作在她身上再现一下,臆想之中仿佛屁股真被他的大手捏住了一般,羞愤之中不由得盛开了满脸的桃花.

由于野哥刚才捏妤竹小屁股的动作比较隐蔽,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在专心致志地研究那道看似出错了的试题,所以除淳于荷外,也并没有外人发xiàn

野哥那一捏一搓的小动作,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淳于荷只好假装思考问题不理会野哥的挑逗,但脚下早已迅速地踢向野哥,谁知dào

野哥这回早有防备,只见他在淳于荷的小脚踢到之时突然起身,恰到好处地躲过了淳于荷的飞脚。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野哥一脸坏笑地望着气得脸都白了的淳于荷嘻嘻道,“哥没有看到你的香脚来访,要不,你哥把屁股抬起来跟你的小脚来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吻?”

“很好。”

淳于荷咬牙切齿地盯着野哥,突然抓起放在桌上的飞虹剑,连同剑鞘啪的一下就朝野哥胸口击出,只听得啪的一下,野哥整个人已经像个皮球一样飞了出去……

恰巧坐在邻桌上的偏执大师一边思考考题一边端起刚沏好的热茶欲饮,因此,反应速度也比平时慢了足有百儿八十倍,只听得砰的一声,被撞到胳膊的偏执大师手中的茶杯嗖的一下便划出一道弧线飞了出去,而那杯热茶啪的一下就飞到了云飞扬的脑袋上……

“谁!谁敢暗算本公子!”

云飞扬嗷一嗓子就蹦了起来,再看云飞扬的脸上跟杀猪褪皮似的被热茶烫出了一片火炮,额角还被那枚悲摧了的茶杯给整起一个紫红色的大包。

“哇塞!云公子,云少侠。你这是在表演哪一出戏呀,野哥我怎么就看不出哪部剧里面有如此装扮的呢?莫不是阎王送小鬼进油锅那段?”

“野人!我跟你拼了!”

等云飞扬弄明白了事情是因为淳于荷用剑鞘揍野人,野人向后飞出撞到偏执大师身上,再把偏执大师的茶杯撞飞,从而给他来了场热水浴等一系列连锁反应之后,拔剑就向野哥刺去……

“哎呦,大师救命呀——”

野哥见云飞扬不敢找偏执大师的茬,似乎也不好意思找淳于荷讨要说法,而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自己,于是就假装很害pà

的样子躲到了偏执大师身后。

“罪过罪过。”偏执大师一看云飞扬要跟野人拼命,出于息事宁人之考lǜ

,于是便拦住云飞扬道,“云公子,刚才之事,细究起来好像也并非野人施主一人之错,其中老衲的责任也相当之大,出于歉意,老衲将我少林大力丸送一粒给云公子作为疗伤之用,此事就此了结,不知云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

云飞扬迟疑了一下,但他实在不想就此得罪偏执大师,况且又可以得到几乎可以起死回生的少林大力丸一粒,如此算来也还算公道,但是,样子是一定要做一下的,所以云飞扬使劲皱了一下眉后,才接过偏执大师递来的大力丸,愤愤地冲野哥道:

“野人,今天看在偏执大师的面子上,云某不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也别太得yì

了,今日之仇,云某必以双倍报之!”

“哇哇,哥好怕呀——”野哥一边做着鬼脸一边跑到淳于荷身边抱住淳于荷道,“贺公子,你听到没有,他要跟哥没完呢,你可一定要保护哥呀,呜呜——”

“放手呀——”

淳于荷一把推开野哥,恨不得拔剑给他来个透心凉。

墨白见野哥损尽了云飞扬,也成功在荷美人身上偷香,自然知dào

野哥该找台阶下了,所以一拉野哥的衣袖嘿嘿笑道:“野哥,还是做题要紧,你看,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你再不快点想那道试题的答案,恐怕只能眼睁睁看易筋经落到别人手中了。”

“啊,多亏兄弟提醒,谢谢,谢谢!”

野哥冲荷美人一个得yì

的邪笑之后,便大大咧咧回到自己座位上,伸手抓起一管毛笔,连看都不看,便在试题答卷上填上了“九”、“六”、“二”三个数字。

“野哥,你不会是不识数吧?十七匹马的二分之一怎么也不可能是九呀,而且那三分之一和九分之一的答案也错得挺离谱嘛!”墨白一看野哥连想都不想就如此乱填一气,于是便失望到了极点,对于易筋经渴望的神色也化作了一脸的无奈和迷茫。

野哥望着墨白一脸崩溃的怂样,便嘿嘿嘻嘻地笑了一通之后,突然正色道:“哥本来就不识数,难道你小子不知dào

?”

“野哥,你不识数也不能乱填吧?这种零分的试卷交上去会很丢人的。”

“那你告sù

哥该怎样填写?”

“我要是知dào

答案早就填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靠!好歹哥往上写字了,你小子连字都不敢写,不还不如哥吗?”

……

“三十分钟已到,交卷,交卷!”

随着婉儿银铃般的声音一响,站在一旁静等着收试卷的小美女便迅速将每一个桌上的试卷收起。

当场批阅,只见婉儿将一叠足有一尺来厚的试卷放到一张桌子上,提起毛笔蘸了红墨水便刷刷地批改起来……

除野哥气定神闲欣赏婉儿秀腕翩飞的姿色之外,其余人全都如等待审判似的屏息凝视盯着婉儿毛笔的笔尖观看。

试卷很快就批阅完毕:野人,三空全对,一百分;牛尾,做对一空,三十分;松陵长老,做对一空,三十分;其他人,一空未对,零分。

“凭什么给野人一百分?”云飞扬一看野人填的九、六和二得了满分,而他填的此题有误却得了零分,于是就起身抗议起来。

“凭什么给哥满分?就凭哥的答案是标准答案呗——”野哥一看云飞扬不服气,于是便反唇相讥道。

“你的答案怎么就是标准答案?我想最白痴的人也不会不知dào

17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九分之一跟你所填的九六二扯不上任何关系吧?”

“依你之见,此题的答案应该是什么呢?”

“答案是此题有误!赞同的人请鼓掌!”

云飞扬的话音刚一落,场内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鼓掌的都是零分的,好!哥也为你们一人吃一个鸭蛋鼓下掌!”

等到场内的掌声平息下来,野哥便也呱唧呱唧鼓起掌来。

“婉儿姑娘,我代表在座所有被你判了零分的英雄强烈要求你们对此次考题做出解释!”云飞扬见野哥鼓掌时没有一个应声,于是便挑衅地瞅了野哥一眼,然后转身对婉儿说道。

婉儿见云飞扬提出异议,于是便笑着向野哥道:“野人,今天这智能考试只有你一人得到满分的好成绩,要不你就给大家解释一下,答案为什么是九六二?”

“既然婉儿姑娘一定要让哥解释一下这道如此深奥的问题的答案,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给诸位解释一下吧。”

野哥听婉儿说要他解释一下答案为什么是962,便得yì

的把胸脯一挺,头一抬,然后再把乱发向身后一甩,在做足了范儿之后,冲婉儿一笑道:

“是这样滴,婉儿姑娘,哥想要稍微改动一下你们的试题,把按要求分马改成按要求分姑娘怎么样?只不过要麻烦婉儿姑娘借十七位姑娘给哥一用。”

“当然可以。”婉儿冲身后一招手,旋即便有十七个姑娘站成三排来到野哥的面前。

“大家看好了,这儿一共有十七位姑娘,假如佳人有约的老板要分走二分之一,贺于纯贺少侠要分走三分之一,而玉竹姑娘呢要分走九分之一……”说到此,野哥嘿嘿冲婉儿嬉笑道,“婉儿姑娘,哥能不能也借你用一下?”

婉儿听野哥说也要借她用一下,便随口说道:“随便你。”

“好,从现在开始,婉儿姑娘就是野哥的人了。”

婉儿一听野哥说自己就是他的人了,于是便非常不满地说道:“喂!你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什么叫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打个比方,打比方还不成吗?”

“算了,反正跟你这痞子也说不出什么黑白来,你还是解释那道题的答案吧。”

野哥见婉儿这么快就对自己缴枪,于是便转入正题道:“大家看好了,这一共是十七位姑娘,如果再加上婉儿姑娘的话,请问一共几位姑娘?”

“这还用问?十八位呗。”未等野哥话音完全落地,墨白便恰到好处地义务敲起了边鼓。

“十八的二分之一是多少?”

“九呗。”

“恭喜你,回答非常正确,这九位姑娘依照分配比例应该分给佳人有约的老板。”

野哥从姑娘们中间拉出九人站到了靠近舞台的一侧,算是属于佳人有约的老板,然后继xù

问道:“那么十八的三分之一是多少呢?”

“当然是六了。”

“对,这六位姑娘分给贺于纯贺公子。”

野哥再从剩余的姑娘中拉出六人站到靠近淳于荷的一侧,又问道:“再请问,十八的九分之一是多少?”

“当然是二了。”

“对,这两个姑娘就应该分给妤竹美眉。”

野哥又把剩余的姑娘拉出两人站在靠近妤竹的一侧,最后只剩下婉儿站在那儿。

“现在,姑娘们已经分配完毕,而剩下的婉儿姑娘呢?本来就是野哥我的,现在,美人依旧归情郎,哥一点儿没有吃亏,而佳人有约老板以及贺公子和妤竹姑娘三人也没有占便宜,大家说,哥这样分法是否符合要求呢?”

“当然符合要求,如此困难的题目野哥都能够巧妙解决,野哥简直就是神人!”

“哗——”

掌声雷动……

九十七 香脚踹1

(香脚踹,又是一次香脚踹,野哥到底被多少妹妹的香脚踹了多少回,老白也搞不清了,这章挺有意思,不看后悔呀,说明一下,这行字不是为了凑字数赚钱,别把老白理解得那么邪恶)“我宣bù

,通过紧张而又有序的智能比赛,最终胜出的只有野**侠、牛尉大侠、松陵道长三人,又因为牛尉大侠和松陵道长每人只蒙对试题三分之一,所以接下来的武赛将由牛尉大侠和松陵道长先赛一场,其胜出者将和野人争夺少林易筋经.”

婉儿环视场内,虽见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息弥漫,但是并没有人有什么异动,所以也只好不动声色继xù

宣bù

道:“我们武赛的比赛规则是,不对比赛双方所使用武器进行任何限制,也不对比武方法和时间进行任何限制,只要参赛一方被打下擂台或主动认输,那么,比赛的另一方就是该场比赛的胜出者。”

婉儿公布完比赛规则,便冲牛尉和松陵道长一抱拳道:“牛尉大侠,松陵长老,二位请吧。”

“那好,既然是比赛,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牛尉已经一个白鹤亮翅翩翩落到了擂台正中央。

“松陵长老,您莫不是害pà

输给牛尉大侠要弃权?”婉儿见松陵迟迟没有上台应战,于是就揶揄道。

与少林偏执大师对面而坐的松陵长老不屑地望了婉儿一眼,然后,双目盯着偏执大师的眼睛笑道:

“哈哈哈,小姑娘真会说笑,我老道虽然学武不精,但也不是见谁都怕的主,只是今日比赛之彩头易筋经本是少林之物,我在想,等贫道赢取了易筋经之后,是该把易筋经还给少林呢,还是该归为己有?”

“阿弥陀佛。”偏执大师见松陵道长如是说法,而且挑明了是在讨自己口吻,于是便开口接茬道,“易筋经本是我少林之物,我少林是志在必得,但因智能比赛失去了武赛的比赛权,所以我们将会采取权宜之计,以重金等形式曲线取宝。”

“方丈,你看这样可好?”松陵道长见偏执大师说话口气坚决,于是便冲偏执大师一抱拳道,“念在你我几十年私交不错的份上,贫道也不用你们少林重金买取,只是在易筋经到手之后,容贫道暂借参详十日,十日之后,贫道当亲登少林奉还宝物如何?”

偏执大师见松陵长老有意偷学易筋经,但考lǜ

到易筋经已经遗失日久,几乎已经不再算是少林之物,如今自己和戒贪等师弟又无一人进入到武赛阶段,而就进入决赛的三人来看,最有肯能胜出的亦是松陵道长,不要说人家借看几日,就是人家夺得易筋经后不还,少林似乎也没有与人为敌的借口,所以但求经还少林已经算是少林的一大喜事了,还在乎人家研读不研读干什么?想到此,偏执大师便双手合十道:

“善哉善哉,如果道长能力夺易筋经并归还少林,那便是少林恩人,所谓施恩回报,易筋经让道长看上十日亦无不妥。”

“方丈既然如此说话,那贫道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帮少林夺回此宝,只是方丈可不要食言啊!”

“老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请等贫道的好消息!”松陵道长和偏执方丈达成合zuò

协议,于是便将长须往后一甩,真气一提,飞身便上了擂台。

牛尉一看松陵飞身上台,便急不可耐的双手抱拳道:

“道长,请!”

牛尉自然知dào

自己的武功比松陵道长还欠了些火候,如果不攻其不备的话,胜算应该极小,所以一个“请”字没有完全吐出,手中之剑已经迅速刺出。

“啊——”

松陵道长立根未稳,突见牛尉的剑已经风驰电掣般击向自己,更糟的是,他的剑尚且悬在腰间,根本就没有拔剑封堵的时间,所以,松陵长老只好团身后退,哪知牛尉的剑如游蛇一般追着松陵的喉结迅速向前推进,丝毫就不给松陵喘息的机会……

退再退疾身飞退……

只一刹那的功夫,甚至有人还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松陵长老已经被牛尉逼到了台下。

“承让,承让……”

牛尉冲跌落台下的松陵道长一抱拳,然后一个急转身向立于台角的婉儿急道:

“婉儿姑娘,我老牛已经击败了松陵道长,请问是否可以与野人打下一场比赛了?”

“牛尉!你他妈的使诈,贫道给你拼了!”

松陵本来没把牛尉放在眼里,谁知dào

牛尉竟然趁他毫无防备之时使出看家的剑招游龙戏珠直取自己咽喉,从而导致自己瞬间跌落擂台而败,所以一口气难咽,拔出宝剑就要和牛尉拼命。

“哎呀,我说老道,既然你都已经输了,何必再与人拼命自讨其辱呢?不如把这老小子交给哥替你出气吧。”

野人一下子拉住要与牛尉拼命的松陵道长,嘿嘿笑道。

松陵一看拉他衣袖的是今天出尽了风头的野人,于是就没好气地说道:“谁说贫道输了?刚才要不是姓牛的趁贫道不备来阴的暗算人,贫道根本就不可能掉下擂台!”

“哎呀,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虽然,牛尉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但是比赛就是这样,也许你很不服气,也许你很委屈,但是结果就像木板被墙钉在钉上,即使你心里再接受不了,但那也是铁的事实。”

“凭什么就说贫道输给他了?”

“掉下擂台就是输,难道刚才的比赛规则你没有听清楚?”

“可是——”

“那好,我来问你,如果今天是在战场上,如果牛尉的剑再快一点,你可还有命在?”

“这个——如果贫道也用此卑鄙手段如此近身突然出手的话,就是再厉害的角色,也不可能逃脱。”

“所以说嘛,你其实并非是输在功夫上,而是输在不如牛尉卑鄙上,既然你不如牛尉卑鄙,再赛,你岂不是还要落败?正所谓愿赌服输,哥劝你还是一边歇着吧。”

婉儿见松陵不依不饶要和牛尉再比,万一牛尉比输了也不认输怎么办?所以,婉儿不待松陵道长再跟野哥争辩,直接拉过牛尉的一条胳膊往上一举宣bù

道:

“根据武赛比赛规则之判定,松陵道长被牛尉大侠打落擂台,所以我宣bù

:武赛第一场比赛,牛尉胜!第二场决赛,参赛人,牛尉,野人。大家鼓掌欢迎!”

松陵道长见婉儿已经宣bù

了牛尉获胜,虽然一百个不服气,但还是狠狠地瞪了牛尉一眼,气鼓鼓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牛尾爷爷你好牛B呀,不但花大价钱买了一枚金牌,而且还趁人家老道没有防备时把人家给骗到了台下,佩服,佩服。”野哥见松陵老道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于是便笑嘻嘻地冲牛尉揶揄道。

“你,你你……你甭管我用什么手段,总之,我就是赢了……”不知dào

为什么,牛尉一看见野人挑衅似的微笑就有些胆怯。

“是吗?”野哥暖暖的笑望着牛尉,突然迅速出手,只见牛尉的宝剑已经落到野哥的手中,野哥将手腕迅速一翻,宝剑已经架到了牛尉的脖子上。

“这回你可承认输了?”

野哥依然暖暖的微笑,嘴角依然微微的上翘。

“我,我……”豆大的汗珠滚滚地便从牛尉的额角滑落,他本来听说野哥的剑快,可是他绝对没想到野哥的剑会这么快,快到夺了他的剑再架到他的脖子上都没有看清。

“牛尾爷爷,哥这招趁其不备下手的招数,跟你刚才对付松陵老道那招简直就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也不是?”

“啊,是是……”

“你心里也很不服气,是也不是?”

“是……啊,不是,我服气,我非常服气,野**侠,求你把剑拿下来好不好?”

“不,你一定要回答不服气!如果你服气认输了,那哥岂不是就跟你一样卑鄙了?”

“好,好——野**侠,我不服气,不服气……这样可以了吗?”

“啊,原来你老小子不服气呀?既然你不服气,哥就再跟你比试比试。”野哥微微一笑,把剑从牛尉脖子上拿开,然后往地上一丢道,“把剑拾起来。”

“是。”

牛尉弯腰捡起地上的剑,突然,剑光一暴,剑闪电般刺向野哥,比对付松陵道长那招更狠更快。

脚步轻移,身形晃动,甚至连怎么出的手都没有看清,牛尉的剑又到了野哥手中,剑依然架在牛尉的脖子上,跟刚才的造型一模一样。

“这回,你可心服口服?”

依然暖暖的微笑,依然嘴角微微上翘。

牛尾身上大汗淋漓,如水牛出水。

“服气,我心服口服。野哥,我……我彻底服气了。”

“不,我看你还是有些不服气。”

“我服了,我真服了,野哥。”

“那好,捡起你的剑吧。”

野哥重新把剑扔在地上,牛尉重新从地上捡起……

突然,三把飞刀从牛尾的袖中飞出,每一把都指向野哥周身的要害唏——台下一片唏声,大家都知dào

,如此近的距离,放眼当世武林,能够同时躲过牛尉这三把飞刀的人,怕也寥寥无几,更何况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少年后生呢?

妤竹的眼泪一下子便飞了出来,淳于荷的心也在瞬间被人插了一把刀几乎同时,妤竹和淳于荷全都迅速扑向擂台就在二人扑上擂台的一刹那,野哥扑通一声仰面倒地……

“相公——”

“小贼——”

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一同抱起野人,星目微闭,酷唇半张,一张俊悄的脸上,尚余几分邪笑未曾凝滞……

泪水扑嗒扑嗒滴在野人慢慢没有了邪笑的冷冷的脸颊一场场一幕幕记忆中全都是野哥的温柔野哥的好何以断肠,不用饮鸩何以痛绝,不用摧肝全场无一根针落的声音全场唯有含泪的默默无声

九十七 香脚踹2

突然,淳于荷感觉到胸部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挤压和拿捏的感觉怎么回事?淳于荷赶紧抹了下眼泪低头看去……

原来野哥的一只手正使劲捏在她虽被束胸紧紧包裹但依然隽秀乍现的玉ru上,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住妤竹的一胸俊俏不放.

“小贼,你没有死?”

“啊,野人哥哥他没有死,他的手还捏着人家的……”

妤竹的脸一下子变得一片俏红,淳于荷尚挂泪珠的颊上也迅速涂上了一层桃色。

“野人哥哥,刚才的飞刀……”

妤竹使劲在野人身上搜寻着被飞刀刺中的痕迹,可是,野人一身悄白的服装上依然整洁如初,哪里有像是被几把飞刀刺中后的残破?

“亲一个,哥就告sù

你飞刀扎哪儿了。”

“不嘛——”

“到底亲不亲?”

“那就——”

就在妤竹的香吻快要凑到野哥的唇上之时,却见野哥突然呈抛物线飞出,妤竹慌忙睁眼看时,发xiàn

野哥正被墨白搀扶着“哎哟哎哟”的从擂台下的地上做起……

“妤竹,你以后不能每一次都被他那样……”淳于荷狠狠地扫了野哥一眼,想起刚才玉峰被他偷袭之事,不由得恨恨的“呸”了一声。

“二位,二位。这里是比赛的擂台,如果你们要恋要爱的话,可以到我们酒店外的柳荫下,你说你们这又搂又抱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淳于荷一抬头,见婉儿正一脸不满的瞅着她和妤竹,刚想要反驳两句,却突然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子打扮,而妤竹则是女装着身,一定是这位漂亮的婉儿姑娘误会了,正想要解释时,却被妤竹抢了先:

“婉儿姐姐,我们两个不是那啥,其实我们是……”

“啊,我们其实是亲兄妹。”淳于荷没等妤竹说完,一下子打断妤竹道。

“对对对,我们就是亲兄妹,是从小长到大的亲兄妹,刚才我们以为,以为……”

“哦,我明白了,刚才的野**侠是小姑娘的情郎,见情郎有危险,所以就冲到了台上,而贺公子担心妹妹,所以也到了台上,当发xiàn

野人没有受伤,而且想要非礼妹妹时,贺公子就一脚把野人给踢到了台下,是这样吗?”

“啊,婉儿姑娘果然聪明,刚才贺某确实是保护小妹心切,所以才……让姑娘见笑了。”

淳于荷起身推开妤竹,然后用手指轻弹沾在衣襟上的尘土,一脸的微笑一下子便荡得婉儿情窦初开的心春波漾漾。

“贺公子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对自己的妹妹都如此情深,若是日后喜欢上了哪家小姐,那还不是……”婉儿满面含羞,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我说婉儿呀,你不会是看上我家大舅哥了吧?”野哥突然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淳于荷的香肩之上,一脸不怀好意的谑笑。

“你——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和贺公子是……是清白的……”

“清白的?如果清白的话,你就不会忘记宣bù

哥毫无争议获胜的消息吧?”

“啊,这个——”婉儿的俏脸一红,急忙转变话题道,“我们的比赛规则是要一方被打下擂台,或者其中一方宣bù

落败才能出结果,刚才……刚才好像是你被打下擂台的吧?”

靠!婉儿,你说你取了个唐婉儿的名字,怎么没有唐婉儿的学识呢?你取了个上官婉儿的名字,怎么没有上官婉儿的才智呢?难不成那两个婉儿给你留下的只剩下白痴和不辨是非了不成?

“不会吧,婉儿。哥刚才是到擂台下面溜达了一圈,可是你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下结论好不好?”

“难道你不是被人踢下了擂台?”婉儿把头一歪,想起之前被野人言语调戏的几回哑巴亏,终于找到了一还一报的机会。

“是,哥的确是被人踢下了擂台……”

“既然被人踢下擂台就主动认输呗,刚才人家松陵道长不慎落擂不也主动认输了吗?自己输了还不承认,你说你这人痞不痞呀?”

靠,你还让哥把话说完不让,难道几百年后常用的“断章取义”那个成语就是从你这儿来的?不会是故yì

打击报复你家野哥吧?

淳于荷一见野哥被婉儿抢白的几乎就要崩溃,心里不觉好笑,没想到这自称美女克星的小贼竟然也有魅力失灵的时候,但是考lǜ

到别被婉儿弄假成真判牛尉获胜,所以淳于荷便冲婉儿一抱拳,微微一笑道:

“婉儿姑娘,可能是你误会了,刚才,野人公子是被我踢下擂台的,所以呢,他和牛尉的比赛,至少是没有落败的。”

“刚才果然是贺公子将野人踢下台的?”

“的确是我将野人踢下台的。”

“这么说今天易筋经争夺赛的冠军就是贺公子了?”

崩溃野哥彻底被婉儿乌龙到底的嘴上技术给征服了,你说你长了西施的一对明眸善睐眼睛,怎么就看不到事实的真相呢?你说你长了昭君的一对秋毫明察耳朵,怎么就听不见哥的心声呢?你说你长了貂蝉的一个娇俏嗅花鼻子,怎么就嗅不到场内正义的气氛呢?你说你长了杨玉环的一张吐珠啖玉嘴巴,怎么就说不到正经点子上呢?

“婉儿姑娘,你错了,野人虽然是被贺踢下擂台的,但是,贺某并未进入到易筋经争夺赛的武赛阶段,所以,野人被我踢的那一脚是不能不算数的。”

“哦,原来那一脚不能算数啊。”婉儿恍然大悟地冲淳于荷傻笑了下,然后开始寻找比赛的另外一个选手牛尉。

“牛尉大侠,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呀,比赛不是还没有结束吗?快点儿起来,野人正等着和你继xù

比赛呢!”

婉儿一看牛尉正傻傻愣愣地坐在擂台的另一侧,便快步走到牛尉身边,这才发xiàn

,原来牛尉的裤子以裆部裤缝处为顶点,以大腿两侧往下大约十公分距离为边长,一共三把飞刀穿过裤子牢牢地钉在擂台上……

望着牛尉裆部凹三角钉着的三把飞刀以及地上一片湿漉漉尿迹,婉儿笑得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

“哇!牛大侠,你这是什么造型呀,莫不是学法海和尚做法,要把水漫金山的洪流逼退不成?”野哥跟着婉儿来到裆部被飞刀钉死的牛尉跟前,发xiàn

牛尉竟然吓得尿了裤子,于是就连讽刺带挖苦地揶揄道。

许久婉儿才止住了笑声,她重新整理了一下因捂着肚子笑而弄乱了的襟带,同时也把面部表情调整到主持人的严肃表情上来,清了清嗓子后郑重问道:

“牛尉大侠,请问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认输了呢?”

“啊,我……我我我……”牛尉抬起头,一脸被打怕了的表情挂在脸上。

“你还要和哥继xù

比赛,是吗?”野哥望着牛尉,暖暖一笑道,“要不要哥帮你将飞刀拔下来?”

“哇——”牛尉一看野哥又是像他们二人比武时一样让人心颤的暖笑,一下子就控zhì

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哎呀呀,小尉尉乖,咱不撒泼了好不好,野人哥哥给你买糖吃怎么样?”野人伸手一提牛尉的衣领,只听得嚓嚓几声响,牛尉的裤子便被钉在擂台上的飞刀给咬下几块来……

“啊——”

婉儿一眼扫到牛尉去掉布后毫无遮挡的裆部,羞得一下子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看她那张俏脸,立kè

燃起起了一片漫天卷地的火烧云……

“喂,婉儿,把你的小手拿开好不好?”望着牛尉狼狈飞奔出酒店的身影,野哥一拉婉儿捂住眼睛的双手,笑得异常奸诈和龌龊。

“我不!”

“别介,刚才是电影审核被广电总局勒令裁掉的镜头,现在可以睁开眼睛看了。”

“你说的那什么影……什么局,什么头来着,是什么意思?”婉儿慢慢睁开眼睛,发xiàn

已经不见了牛尉,但是却对野哥刚才口中爆出的那一句话中连续出现的几个生僻词语大惑不解。

他妈的,又溜到二十一世纪了,解释?要是真想把电影、广电总局、镜头三个六百多年后出现的几个名词给解释清楚,那还不得把哥这专门叼美女香吻的嘴唇磨薄变秃不成啊,但是,哥是靠嘴吃饭滴嘛,这点小事如果还解决不了,那还能叫美女克星吗?

野哥酝酿了一下情绪,冲婉儿嘿嘿笑了两声道:“啊,这样说吧,哥刚才的意思是说:婉儿你就赶紧开眼睛吧,因为你再不睁开眼睛,就连牛尾的影子也看不到了,牛尉他真的已经出局了,哥才是这次易筋经争夺赛毫无争议的头名。”

“你刚才说的果真是这个意思,而不是编着圈子骂人的话?”

“哎呀,婉儿,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人呢?再怎么着你也是我大舅哥贺于纯贺大侠的备选小情人吧?大家以后都是亲戚了,我还能骗你不成?是不是你还在想着牛尾那条小尾巴?他那条尾巴多不给力呀,要不,哥找个时间,让你见识见识哥的大尾巴?”

“你,我呸——”婉儿听野哥说小尾巴大尾巴什么的,骤然想起刚才扫眼看到的牛尉那难看的裆中之物,于是悄脸再度烧红,小脚不由自主就朝野哥腿上踹去。

野哥一见婉儿竟然学会了荷美人的小脚踹,赶紧哇呀呀大叫着躲闪,谁知dào

早已在身后听不上去的淳于荷和妤竹也在身后伸出了脚。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咣!

野哥终于像陀螺再也忍受不了鞭子抽打似的,咣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九十八 倭女1

“漂亮可爱的婉儿妹妹,如今是不是该宣bù

易筋经的新主人就是人见人爱、帅呆酷毙的野人哥哥了?”

野哥在舒舒服服被美女们揍了一通之后,一骨碌身爬起来冲婉儿就是一个带钩带刺灌着迷魂汤的野哥式微笑.

“恭喜野**侠,你已经是易筋经的新主人了。十分钟之后,我们将举行易筋经颁奖仪式,请野**侠到台下稍候片刻。”

虽然接触时间不久,但对野哥三句不离YY的本性已经有所理解,鉴于他为人还算正义,而且又是让自己心仪的贺于纯的妹夫,所以婉儿并没有过多理会野哥的放纵,礼貌性向野哥道了声喜之后,便又情意绵绵地望着淳于荷。

许久婉儿才转身下台,向酒楼一个隐秘的里间走去。

“阿弥陀佛,野人少侠,老衲可否恭请少侠借一步说话?”野哥刚跳下擂台,还没等和一同下台的妤竹大手牵小手呢,便被少林方丈偏执大师笑眯眯地拦住了去路。

“哦,原来是偏执大师啊,您老人家怎么这么得闲呀?莫不是想要做个月下红娘给哥保个媒不成?”

“野哥你好幽默呀,野哥身边的女施主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哪里用得着老衲替你保媒?”

靠!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寺主持呀,难道堂堂方丈大人也可以低声下气到对哥逢迎拍马之地步?

“我说方丈啊,既然不是给哥保媒的,那你还拦着哥干嘛,该不会是想要请哥喝酒吃肉吧?”

“野哥说笑了,出家人清心自律,又岂能请失主喝酒吃肉?只是老衲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野哥能够考lǜ

则个。”

野哥望着朝座位上姗姗而去的妤竹那滚圆娇俏的小屁股,使劲咽了一下唾沫,有些心不在焉地对方丈道:“你说。”

“啊,这个,这个……”偏执大师喏喏地迟疑了一会儿后,终于讪笑道,“野哥,关于我少林易筋经……你看是否——是否可以将易筋经高价卖与老衲。”

“你们少林易筋经?请问易筋经是你们少林寺的呢,还是野哥我的?”野哥嘴角一扬,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笑道。

“当然……当然是野哥的。是老衲失言了,请野哥高抬贵手把易筋经卖给老衲如何?”

“不卖!”

野哥一口回绝,但转而却又笑道:“不过——”

老和尚本来听野人一个干脆利落的不卖,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后来又听野哥吐出“不过”两字,才知dào

事情并未到非要靠非常手段解决的地步,于是便急忙道:

“野哥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

“条件嘛——”野哥搔了搔头皮,然后无耻笑道,“如果你能挑三五个容貌跟西施差不多漂亮的美女妹妹送给哥当老婆的话,哥倒可以考lǜ

把易筋经送还少林。”

“你好不要脸!我们方丈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你还待怎样?”坐在一旁的少林戒律院长老戒贪大师一听野哥要少林寺拿美女换易筋经,一下子就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你谁呀?”野哥一翻眼看了看戒贪,一副好不放在眼中的狂傲。

“贫僧少林戒律院戒贪是也。”

“哦,原来是少林戒律院的呀,哥正在跟你们少林寺老大谈生意,哪有你插话的地儿?”

“你——”

在少林寺,那些早已扬名江湖的少林高僧尚且对戒贪畏惧三分,没想到眼前这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竟然如此不往眼中夹自己,盛怒之下,戒贪举掌就要跟野哥拼命。

偏执大师瞅了野哥一眼,从野哥眸中读出易筋经的事还是有得谈的,既然有得谈,自然就不用兵戎相见,所以宅心仁厚的偏执大师狠狠瞪了戒贪一眼道:

“戒贪,你性急的**病又犯了,还不赶快回到座位上去!”

“是,方丈。”戒贪狠狠盯了野哥一眼,但为了防止外人说少林寺僧人没大没小,不服从领导指挥,所以最后还是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才像个当下属的样子嘛。”野哥冲戒贪大师嘻嘻扮了个鬼脸,转而对偏执大师正言道,“方丈,您觉得哥刚才那条件怎么样?”

“野哥,是不是可以换个别的什么条件?只要不让我们少林以女施主交换易筋经,就是要老衲的命,老衲也毫不犹豫……”

野哥一看偏执大师哭丧的脸上几乎就要拧出水来,知dào

玩笑不能再往下开了,于是便一拍偏执大师的肩膀道:

“哎呀呀,偏执大师,你不愿意拿美女换易筋经也就算了,何必要以死苦逼呢?难道你已经算准了哥的心肠软不成?算了算了,没想到哥除了习惯性栽在美女手中之外,竟然也会栽在和尚之手,呜呜呜——难道哥就是认栽的命?易筋经哥免费送给你了,你说你一个大和尚的,以后可不要再学小女子寻死觅活的哈——”

“你果真要将易筋经送给少林?”偏执大师猛的一抬头,双目紧盯野哥的眼睛紧声问道。

“当然了,易筋经对你们少林寺来说是宝贝,而美女对哥来说是宝贝,你们的宝贝又非哥想要的宝贝,哥的宝贝也是你们想要而不敢要的宝贝,既然你们不敢要哥的宝贝,哥又不想要你们的宝贝,所以咱们谁的宝贝归谁,谁宝贝谁自己的宝贝……”

哇塞,什么时候哥这张破嘴竟然也能如此溜的说绕口令了,哥要是再练个五六百年的,那冯巩姜昆谁谁的,岂不是要争抢着拜哥为师了?

偏执大师光光的脑袋一低一扬地配合着野哥吧嗒吧嗒迅速往外冒字的嘴唇运动,一时之间只听见野哥宝贝宝贝的得瑟,最后终于整明白了一个事实,野哥实实真真、确确的的是要把易筋经还给少林,欣喜若狂之余,惊愕和担心还是有的,所以偏执大师在等待全场为野哥的嘴巴喝完彩之后,依然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

“你果真要把易筋经送还我少林而不附加别的任何条件?”

“我说大和尚你怎么这么罗嗦呢?你这样是在贬低哥的人格,知dào

不?算了,哥直接把定心丸塞到你肚子里得了,待会儿婉儿姑娘颁奖时你直接上台替哥把易筋经领走就可以了,OK?”

虽然野哥最后说的ok什么意思没整明白,但是野哥无偿将易筋经奉还给少林寺是毋庸置疑的,如此大恩自然是让偏执大师感激涕零,因此,一向为人持重的偏执大师在涕零之余,便双手合十,躬身就是一个深深的大礼……

“野哥,你将易筋经还给少林寺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可是那易筋经说什么也是你辛辛苦苦打擂打来的不是?再怎么着也得收个百儿八十万两银子作为交换条件吧?”墨白一看野哥忙活了半天,竟然空手而归,所以便埋怨起来。

“靠!我说你小子的脑袋是不是又被驴踢了?”野哥一拍墨白的脑袋道,“你觉得是银子重yào

呢,还是少林寺这个铁的后援团重yào

?”

“当然是被少林坚定支持重yào

了。”

“算你小子还没有笨到家,今天送少林寺一个小小的人情,日后就顺理成章获得少林源源不断的回报,如此便宜之事,哥当然会毫不犹豫去做了。”

“用一本易筋经把整个少林寺套进去,野哥你可真是大手笔呀,墨白今天又学了一招,佩服,佩服。”

就在野哥在墨白面前得yì

洋洋的显摆之时,突见婉儿和曾站在门口迎宾收门票的八个礼仪小姐一同走到擂台之上,婉儿的手中赫然托着那个藏了易筋经的锦盒。

等八位礼仪小姐分别在左右两边站定之后,婉儿才微笑道:

“今天,是我们佳人有约承办的中华英雄大赛的第一站分赛,所有比赛项目到现在已经全部尘埃落定,虽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是,我想每一位与会英雄应该都有所斩获,毕竟,大家全都用一千两银子一套的低价买到了一套佳人有约的洗化用品,这也算是我们佳人有约对大家不远千里而来的一些馈赠吧,今日一别,地遥天远,我们不知何时再相会,但是,有你,有我,有佳人有约……”

婉儿娓娓道来,深情款款,直说得在座的铮铮铁汉无不动容心伤。

“下面,大家可以打开你们手中的洗化用品盒,不知dào

你们看到没有,在锦盒的底部藏有一方绣有佳人有约字样的云锦方帕,从今别后,大家就是我们佳人有约的朋友,作为朋友,我们佳人有约郑重向大家承诺,无论是全国哪一家佳人有约的分店,只要您或您的家人带上今日佳人有约特制云锦方帕,我们将会以八折的优惠价足量供应任何一款洗化用品。”

在座之人一听说以后还可以凭丝帕享shòu

八折优惠,于是便群情激动起来:

“太好了,没想到今日沧州之行,不但低价买了一套佳人有约精装洗化用品,而且还可以永远享shòu

八折优惠,看来这趟真的没有白来。”

“对,人家佳人有约做生意就是实在。”

……

“大家静一下,接下来呢,我将宣bù

另外一条值得庆幸的好消息,我们老板在刚才离去之前曾经交代说,从今天起,我们佳人有约每赚到一百两银子,将会拿出一两投资到野人帮下辖的野人慈善会支持野**侠做慈善,而我将会代表佳人有约全权负责协助野**侠做好这一良心和爱心工程。”

掌声经久不息,有人甚至已经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婉儿等大家的掌声平息下来之后,才举起手中的易筋经大声说道:“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野**侠上台领取武林宝中之宝——易筋经!”

野哥一听婉儿要他上台领取易筋经,便起身向天下英雄吊儿郎当地抱了抱拳,然后冲婉儿嘿嘿一笑道:

“漂亮的婉儿妹妹呀,它是这么回事,刚才哥已经非常低调的把易筋经回赠给了少林寺,所以呢,哥在这里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同样很低调的请求婉儿妹妹,请允许少林方丈偏执大师代哥上台领取易筋经。大家鼓掌欢迎偏执大师上台迎回少林寺宝!”

偏执大师一看野哥如此仗义,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面对野哥深深地再鞠一躬后,脚踩浮云,轻飘飘便来到擂台之上。

婉儿见野哥已经同意将易筋经归还少林寺,所以便不再多言,伸手摸出钥匙就要打开锦盒。

然而,就在婉儿即将打开锦盒还未打开锦盒之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锦盒啪的一声掉落在擂台之上……

九十八 倭女2

“婉儿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晕……”

婉儿手摁太阳穴,晃了几晃后,扑通一声栽倒在擂台上.

偏执大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捡经盒,可是,就在手即将触到经盒的一刹那,也扑通一声栽倒在经盒旁边。

“我晕——”

“我也晕……”

紧接着,只听见酒楼大厅里得扑通、哗啦、咣当的一阵乱响,再看全场,除站在台上身着佳人有约礼仪服装的八位少女外,全场所有人都无一例外栽倒在地上,或以各种姿势趴在桌子上、板凳上。

再看八位身穿迎宾服的美女,只见她们相视微微一点头后,便非常迅速地扯掉了披在身上的佳人有约礼仪丝带,然后,其中的七个美女便非常迅速垂首立于那个被野哥呼作美娘的美女跟前,只听美娘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极具倭国风味的话之后,七个美女便一起清脆而又响亮的应了一声,非常迅速地跳下擂台,一股脑将场内各路英雄的周身给搜了个遍。

银票,一堆。

武林秘籍,七八十本。

美娘望着银票和武林秘籍,嘴角向上一弯,露出一脸得yì

的微笑……

信手翻看了几本武林秘籍,并把银票全部揣到怀中之后,美娘突然将手一挥道:

“我们撤!”

“嗨——”

七个美女迅速将秘籍分配成七份,还没等往怀中揣完,突然听到一阵嘿嘿嘻嘻的邪笑在身后响起。

慌忙回身,只见野哥正抱着膀子一脸邪笑地盯在美娘那高高翘起的玉峰之上。

哗啦——七个美女见野哥突然出现在眼前,哪里还顾得上没有揣完的武林秘籍的事,迅速之间便抽刀护在美娘的身前。

“哎呀呀,我说美娘啊,正所谓见一面分一半,你一下子弄这么多银票和秘籍的,是不是该分给哥一半呢?”

“啊,原来野人哥哥并不是只爱美女呀。”美娘一下子分开护在身前的美女手下,冲野哥迷人一笑道,“那妹妹就只留秘籍,将银票全部分给你如何?”

“甚好,甚好。原来美娘也知dào

哥不喜欢秘籍,只喜欢美女和银票呀。”野哥抬头瞅了美娘的俏脸一眼,低头又开始专心研究美娘脱掉佳人有约披挂后若隐若现一对销魂玉ru。

“银票全都归你,秘籍归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美娘见野哥的两只眼睛带了销魂钩、带了金刚钻似的往她的怀中又钩又钻,面上不觉微微发红,两只玉手也不自觉向上提着衣领。

“这个恐怕不好吧?”野哥LangLang一笑道,“既然哥喜欢美女和银票,你怎么能只满足哥其中一方面的要求呢?”

“你还想怎么样?”

“这样,哥先说一下本帅哥目测的观点,如果不妥,咱们还可以再商量,根据哥阅女无数的身经百战之经验来看,如果把你们八位美女送到青楼去标价的话,你身边的这七个美女,加在一起,充其量勉勉强强能抵得上你一人的价钱。所以呢,留下她们七个或者留下你一个,陪哥洗个鸳鸯浴什么的,今日分赃之事,咱们就算公平两清……”

“你的目测的确很准,她们七个,加在一起,的确也只能凑合着和我平分秋色,我看这样,还是由美娘一个人陪你吧。”美娘说着,一边靠近野哥,一边伸手摸向胸口……

突然,一把五寸长的匕首迅速从胸口掏出,快如闪电般刺向野哥。

“甚好甚好。”野哥面带邪笑,就在美娘的匕首几乎挨着喉结之时,一伸手铁钳般抓住美娘向前递匕首的手腕,“这样就更家有味道了,你怎么知dào

哥最喜欢在上床之前来一些热身运动呢?莫非你生下来就是要陪哥上床滴?”

“我要你死!”美娘一看手被野哥抓住不放,一脚向野哥裆中踢去。

野哥伸腿一缠,手臂往内一拉,美娘的整个人已经被野哥紧紧扣在身前。

“哇,你的毓秀shuangfeng好好白呀。”野哥啧啧的赞叹地顺着美娘开胸的领口往下望了一眼,突然一抬头冲美娘身后蠢蠢欲动的七位美女厉声道,“你们最好给老子老实点儿,不然,你们主子的小命就算交代了!”

“唰——”七个美女跟班重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我说美娘,你这习惯可不算太好啊,钱其实是很脏的一样东西,你怎么能把银票放到你这莹白如玉的胸衣里呢?那样岂不是大煞了你我洗鸳鸯浴的风景?唉,哥本来就是一个又脏又臭的人,我看还是哥帮你保管这些银票得了,嘿嘿——”

野哥说话间,闲着的另一只手顺着美娘略微敞开的领口处往内一抓,刚才被美娘揣起来的银票一股脑全都到了野哥的怀中。

美娘见自己已经成了野哥的手中之物,于是便不再反抗,而是非常冷静地问道:“野人,今天我认栽了,但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全场所有人都中了我的毒,为什么偏偏你没有被毒倒?”

“我说是什么深奥的问题呢?原来就这么个小问题呀,既然你聪明好学,那哥就索性毁人不倦。”

野哥嘴角向上一挑,冲美娘邪魅一笑继xù

道:“这也不能怪你无知,因为我堂堂天朝素来就有各种不同类型的英雄:比如有克蒙英雄,有克突英雄……而野哥我呢,恰恰就是天朝排行第一的美女克星外加克倭英雄。既然哥天生就是美女和倭族克星,而你又恰好是倭族美女,这就好比是弯刀对着瓢切菜,哥不克你谁克你?所以说呢,你那点儿药啊粉啊的什么东东,对哥而言全都他妈的浮云嘛,哈哈——”

“哦,原来野哥你是专门克我滴呀,这简直是太让美娘感到荣幸了,要不,你直接把人家克成一片水、一汪湖,就让天下英雄都见证一下游鱼克春水的大爱无疆?”

美娘说着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专注地望着野哥,一丝云影慢慢在野哥脑海中蔓延开来,野哥仿佛置身于一片遥无边际的湖畔,云影苇荡,鸥鹜齐欢,一个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美女正赤脚踏入湖水,她身上的白纱正慢慢的滑落……

“野人,别被她的媚术所惑!”

是婉儿的声音,虽然很弱,但是,却一下子把野哥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他妈的,差点着了这个小倭女的道,野哥懊恼之际,却见美娘早已离开自己的控zhì



“唰——”

美娘突然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倭刀,一下子朝婉儿头上劈去。

“靠!小美娘你不带这么歹毒的吧?好歹婉儿也是你曾经的二老板呀?难道她克扣了你的工钱不成?”

野哥一脚踢到美娘握刀的手腕上,只见倭女手中的弯刀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啪的一声便钉在对面朱红的门柱上。

“上!”

美娘往后一退,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早已做好准bèi

的七个倭女手握倭刀将野哥团团围在中央。

“哈哈哈——”野哥一阵狂笑之后指着美娘嘲弄道,“原来小倭女们不只会上床,而且也会打架呀,要不美娘你也算上一份,让哥也练练夜驭八女的高难度动作?”

“哼!你还是先想着如何在她们几个的北斗刀阵中求生吧,至于夜驭八女之事,还是跟阎王去吹吧。”

美娘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杀的动作,只见七个小倭女脚踏北斗,倭刀齐发,整个大厅里顿时都是嗖嗖的刀气。

靠!低估她们了,原来这群小娘们儿这么厉害呀,野哥一边左躲右闪地躲避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倭刀,一边寻思着如何破这些小倭女的刀阵。

你还别说,七个小倭女的刀术还真堪称一流,即使单独任意一人在江湖上游走,也绝对是在墨白之上的高手,当然,如果只对付她们中的一人或者几人,野哥野绝对会很爽的把她们拿下的,可是,如今她们按照攻守进退有序的阵法与野哥拼命,赤手空拳的野哥还真就有些力所不及。

十几个回合之后,野哥几乎如巨兽被困一般,根本就找不到突pò

点,汗水也不禁浸湿了衣衫。

刀阵越缩越小,野哥游走躲避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刚才被迷倒的众英雄已经慢慢醒来,但是却都如吃了软筋散似的,连挪动一下手脚都倍觉困难,即使有心上前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望着台上险象环生的打斗,淳于荷和妤竹的心简直都要碎了,最后她们竟然拼了全身的力qì

一点点向擂台方向挪去,即便是蜗牛般一丝丝一点点的靠近,她们也不屑的努力着……

台上,险象环生的打斗台下,两个美女一点点的向擂台靠近也许这就是真的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可是即便是生离死别她们也要把自己的身体尽lì

向野哥靠近靠近,靠近……

谁能理解这看似毫无意义的一寸寸挪动?

谁能理解这力争死在情郎怀中的那份绵绵不绝的少女心思?

只有她们只有此时已经抱着爬也要爬到自己真心爱着的人儿身旁,然后再含笑就死的她们刀光顿时暗淡了下来,在如此感人的伟大的爱情面前,小倭女的刀算什么东西?它可以结束野哥的生命,但是它可以阻止她们不去爱他吗?

不能!任谁也不能!

她们一下一下向前挪动着自己的身躯向前一下一下挪动着中华民族有史以来便生生不息的爱的传说……

九十九 美男计1

“小野哥,快把衣服脱掉!”

突然,一个沙哑而又低微的声音钻入野哥的耳朵.

是偏执大师。靠!这是大和尚说的话吗?还真难为他了,他怎么能想出让哥使用美男计这招?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大和尚六根净还是未净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美男计给实施出来。只见野哥大吼一声,在躲过了几道刀光之后,唰的一下便将已经如水中漂洗过一般的外衣迅速脱了下来。

霎时间,野哥只穿一个大裤衩的健美身躯一下子彰显在几个小倭女的面前,尤其是野哥从胸口到腹部那两排整齐而又健美的肌肉,简直就是无女不克的神兵神器。

“啊——”几个小倭女几乎一同尖叫起来,手上的刀也一下子慢了下来。

站在后边督战的美娘一看情况有变,于是就赶紧大声喝道:“不要上他的当,他不是胸脯上肉多吗,你们就朝他胸脯上砍!”

靠!美娘啊美娘,你他妈的虽然貌美如花,但是你怎么能如此蛇蝎心肠呢?哥又没有非礼你家老母老妹,即便是哥果真非礼了她们,你也不至于如此歹毒地要置野哥于死地吧?

眼见着七个小倭女的刀又快了起来,野哥不得已抡起手中的衣服在空中一搅,衣服刹那间便成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长鞭,劈里啪啦地把衣服抽向七个围攻的小倭女,野哥此时才真zhèng

明白了原来偏执大师并非是像他想的那般要他施展美男计,原来脱下来浸着汗水的衣服甩开了竟然是一件如此妙绝的武器。

手中有了一米多长搅成绳状的衣服做武器,野哥一下子便又占了上风,只见野哥上边衣服舞得呼呼作响,下边两只比猿猴还要利索的双脚向外左右踢挡,虽然小倭女们的刀阵没有被破,但是野哥已经有了重新观察小倭女北斗阵的时间,在打斗了一会儿之后,野哥发xiàn

其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倭女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于是心中便有了必胜的把握。

面对倭女们的进攻,野哥突然大吼一声,抡起衣服箭一般向害羞小倭女两侧及反方向迅速击出,只见那三个倭女迅速按照阵法向后战术性撤tuì

,而含羞小倭女也依照阵法向前迅速欺近,野哥一看千载难寻的机会到来,根本就不理会含羞小倭女迎面砍来的倭刀,只见野哥伸手抓住大裤衩的筋带迅速往下一捋,腰间的金棍佛光雁影般一闪即没……

虽然野哥在不到十分之一妙内又重新提上了大裤衩,可是含羞小倭女小倭女的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重复回放着野哥的那条她平生第一次看到的男人的阳物,手中的倭刀根本就不辨方向地向旋即跟上的另一个倭女的头上砍去……

北斗阵一下子变成了找不到北阵,只见野哥啪啪几脚便踢飞了几个试图复阵的倭女手中的倭刀,只一刹那间功夫,七个倭女中的六个已经被野哥踢得重伤倒地,唯一剩下的那个含羞小倭女瞬间便被野哥夺了她那把金质的小倭刀,然后把小倭刀往小倭女脖子上一架,冲美娘笑道:

“我说美娘呀,还记得哥刚才说过的话吗?哥就是我们天朝专门克倭的帅哥美男,要是不服气的话,你再上来跟哥比划两下,看看哥能不能把你克得一丝不挂?”

美娘一看含羞小倭女落在野哥手中,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野人,你快把她给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姑姑,你快走!不要管芳子了。”

野哥一听含羞小倭女叫美娘姑姑,又自称芳子,于是就知dào

自己手中的小倭女是大有利用价值的了,野哥嘿嘿一笑道:

“我说美娘呀,你就听芳子的话,自己先逃回倭国吧,回去之后让你们倭国的皇帝带着降书顺表来求你家野哥,说不定你家野哥的心一软,就把她放还给你们也不一定。”

“野人,今天我认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芳子放了,我留下来做人质,爱杀爱刮,悉听尊便。”

“用你的老命来换她的小命?哥看看划算不划算哈——”

野哥闲着的手指来回掐了几下后,才嘻嘻一笑道:

“不行!”

“怎么不行,你刚才不是说以我的美貌那啥……可以,可以换她们七个吗?”

“哥刚才说的的确不假,以青楼的标准来看,你的确够丰满,够爽够给力,而且美貌也应该是倭国数一数二。但是,那只是青楼标准,现在哥可以告sù

你哥的标准。”

野哥用手指轻轻一捏芳子的粉腮,继xù

说道:“你看一下哥手中的芳子姑娘,皮肤白而不粗,肤色细而不腻,神采娇而不荡,无论粉颊嫩颈,无论眉眼唇齿,可以说简直无一处不是绝品,无一处不是经典。虽然芳子因年纪尚小,胸器还不够发达之原因而不能满足青楼美女标准,但是,这是一支绝对绝想压都压不住的强劲潜力股,你想拿你这徐娘有些半老的过气股来换哥手中的潜力股,以为哥傻呀?”

“野人,你真觉得我比姑姑还美吗?要知dào

我姑姑可是我们国家第一大美女呀。”芳子毕竟还是一个小丫头,她一听说野哥夸她比姑姑还美,一激动竟然忘记了野哥还把刀压在她的脖子上。

靠,这小丫头是不是也太天真烂漫点儿了?你现在的身份可还是哥的小俘虏耶,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背叛你姑姑而投到哥的麾下呢?这要是万一把你姑姑气成了那啥的话,岂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你当然比你姑姑美,你一定要相信,你才是你们倭国第一小美女。”

“芳子,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美娘一看芳子要被策反,一下子气得双脚直蹦。

“姑姑,您的意思是芳子确实没有姑姑漂亮,是吗?”

“啊,芳子。姑姑不是那意思,芳子非常漂亮,而且比姑姑要漂亮一千倍一万倍。”

“那就是说野人哥哥夸我漂亮不是假话了?可是你怎么又说他胡说八道呢?”

美娘一看芳子竟然和她较起真来,简直恨不得把野哥给生吞活剥了,可是,没办法,她还要继xù

做芳子的工作:“芳子,咱们……咱们现在还身处虎穴你知dào

吗?”

“现在应该是他处身龙潭虎穴才对。”

突然,一个声音在大厅门口响起,野哥回头一看,只见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有上百个倭国忍者破门而入,为首的忍者在说话间已经迅速掠过大厅,咣的一声落在擂台上,其他忍者也迅速跟进,把野人团团围在中央。

野哥见这么多忍者手持倭刀怒目而立,知dào

自己又处身险境了,刚才对付七个倭女都差点儿没有交代小命,现在要对付这么多忍者,真拼起来,估计自己定会是九死而未必有一生,不过,处险境一定要镇定,更重yào

是绝对不能让对手看出自己心虚,所以野哥非常淡然地冲忍者头目一笑道:

“是吗?”

忍者头目一看野哥如此淡定,面对一百多人的包围圈依然谈笑风生,心中也不觉有些犯嘀咕:

“你的,放了芳子姑娘,我们,一切都大大滴好商量。”

“放了芳子姑娘当然没问题,但是,哥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滴快说!”

“你们先把场内所有人救转,然后再把各位掌门的秘籍归还他们,然后三拜九叩谢罪之后,哥保证你们毫发无伤地离开此地!”

“你说的可是真的?”

“哥堂堂天朝英雄,岂能骗你?”

“不要听他的!”美娘一看忍者头目想要答yīng

野哥的条件,突然厉声喝道,与此同时,突然迅速抛出一条彩带,卷起芳子就往身边拽。

野哥见芳子天真无邪,所以心里就没有丝毫加害之意,如今突然被美娘用彩带卷住芳子拼命死拽,而芳子细嫩的小脖子恰好就在她那把小金刀的刀刃上,如果野哥不瞬间弃刀的话,芳子的姓命必定不保,所以,野哥无奈之下只好迅速弃刀,揽着芳子的手臂也惯性松开……

芳子成功被美娘救走之后,众忍者哗啦一下冲向野哥,挥刀就剁,野哥情急之下用脚尖勾起刚才落地的那把芳子那把小金刀,毫不留情地和众忍者拼起刀来……

芳子一看野人被一百多个忍者围着用刀砍,一下子流着泪拉着美娘的手央求道:

“姑姑,能不能放他一命呀,刚才要不是他丢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芳子肯定会没命的,姑姑,我求求你了……”

“小孩子家不要感情用事,这个人太厉害,我们必须除掉他!”

“姑姑——”

“你听话,我们倭国有的是文武双全的美男子,哪一个不是tian着你的脚尖任你挑选?所以,我劝你还是对他死了那份心。”

……

一刀一个,转瞬间,野哥已经砍翻了十七八个忍者,但是野哥也身中数刀……

就在忍者潮水般涌上之时,突然又一股杀声从门外响起,野哥一看,原来是朱高炽、不三不四以及筠儿带着几百号人冲杀进来。

“不好,快撤!”美娘一看要吃亏,于是一声令下,顺手抓起少林易筋经及几本武林秘籍夺路就走,临走还顺手带走了婉儿。

野哥一看婉儿被美娘抓走,于是大吼一声就冲向美娘要去营救婉儿,可是,还没走两步,便被一群忍者横刀拦住去路。

杀!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野哥挥起芳子的小金刀毫不留情的上劈下挑,左砍右剁,不三不四和朱高炽筠儿等人也上前掩杀,只不一会儿工夫,只见大厅内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

杀尽了负责断后阻挡的忍者,野哥等人迅速追出酒楼,在看美娘芳子等人,已经驾船顺风消失在了河面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哥望着空荡荡的流淌的河面,一下子泪流满面,一时之间,婉儿那落落大方在台上主持比赛的迷人模样一遍又一遍在野哥的脑海间回旋,久久——久久不能挥去……

九十九 美男计2

“野人,你有没有事?”

筠儿见野哥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不觉走上前去抚摸着野哥裸露胸脯关心道.

“哥当然没事。”野哥回望了筠儿一眼,咧嘴笑道,“我说筠儿,你今天真漂亮。”

“我真的很漂亮吗?”筠儿一见野哥如此欣赏地望着她,不觉兴奋地问道。

“当然很漂亮了,你看你这脸吧,左边一瓣红梅,右边一片桃花,额角上迎春花儿开放,下巴上玫瑰园垫底,如此百花齐放的一张脸,简直就是绝对绝的色冠中华嘛!”

“对,我也觉得筠儿这张溅满血污的脸比任何一个巧妆打扮的美女都漂亮,是别的美女想学都学不来的一种充满着激情和魅力的飒爽英姿的美!”

朱高炽笑嘻嘻地走到野哥身边,望着浑身溅满鲜血的筠儿笑道。

“哼!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求于本姑娘呀?”筠儿一见野哥和朱高炽全都夸满身血污的她漂亮有魅力,于是就有些警觉地问道。

“我们有求于你?”野哥跟朱高炽相互对望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突然相互击掌道,“我们求你把你那满脸的血污洗干净,不然,你绝对绝堪称恐龙界的美少女。”

“靠!你们两个还是人类吗?据我所知,好像只有非人类才能把反语说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吧?”

“哥只是让你把你那猫脸洗干净,如此小恩小惠,好像不至于被你整到位列仙班吧?”

野哥伸手一摸筠儿的小脸,顺便把手上的血污又涂了一层在脸上,筠儿跳起刚要回敬,却见野哥刚刚舒展了一些的眉头重新锁了起来。

“走!”野哥望了朱高炽和筠儿一眼,抬腿就往酒楼回奔。

朱高炽和筠儿的神色也同时凝滞了起来,因为,在酒楼一楼的大厅里,毕竟有那么多人生死未卜,所以二人也紧随野哥之后向酒楼回奔。

“报gào

帮主,报gào

名誉帮主,报gào

小妹,大厅里已经清理完毕,我们野人帮齐心协力一共杀死倭贼五十二人,生擒两人,我们帮中兄弟也有九人受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刚到酒楼门口,被朱高炽安排负责救助伤员以及清理倭贼尸首的不三不四二人迎上来主动向三人汇报道。

野哥见不三不四忙得满脸大汗,血水混合着汗水不停地往下流淌,心中大为感动,他做梦都没想到刚出道时误打误撞收的两个兄弟竟然如此得力,于是伸开双臂和两个兄弟紧紧拥bào

之后,才问道:

“那两位重伤的帮中兄弟情况怎么样?中毒的武林群侠现在病情有没有好转?”

“报gào

大哥,武林群侠中毒未解,但是暂时并无生命之忧,只是两位重伤的兄弟,可能……”不三不四对望了一眼,眼圈不觉有些泛红。

“他们在哪里?”野哥一听说两名兄弟可能有生命之忧,于是急忙就往厅内急奔。

大厅内的桌椅已经被清理完毕,整个大厅里已经铺满了草垫,中毒的武林群侠被暂时安置在大厅的右半侧,靠近左半侧的地方则安置着受伤的野人帮兄弟,其中重伤的两位就安排在最里边。其余没有受伤的野人帮兄弟则继xù

忙碌着进行进一步清扫。

野人穿过大厅,双手不停的向帮中负责清扫的兄弟抱拳以示感谢,脚步同时迅速迈向两位重伤的兄弟。

来到平躺着的两位兄弟跟前,当看到奄奄一息的两个重伤兄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自己行礼时,野哥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野哥一伸手摁住两位兄弟的肩膀不让他们乱动,然后伸手拿起一块毛巾给两位兄弟一点一点擦着脸上的血迹。

终于,两张干净的脸在野哥的面前展露出来,野哥这才发xiàn

,原来这两位就是他刚出道时在柳园门口曾经帮zhù

他们免费进入到柳园观看比赛的两位兄弟。

“周武、董权。我的好兄弟,是野哥害你们受苦了,野哥在这里给你们赔礼谢罪!”

野哥说着突然跪倒在地上,梆梆给周武和董权二人各磕了三个响头。

周武和董权本来就是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的江湖末级人物,打出生以来,从来都只有他们被人欺负给人磕头的份,哪里想到堂堂野人帮帮主,至今打遍天无dí

手的野**侠竟然给他们磕头谢罪,所以感动得泪水哗哗的往下直流,对于他们而言,就这样死了也算值得了,能够让老大如此对待自己,以死报答老大的恩情又算得了什么?

躺在一旁受了轻伤的野人帮兄弟和没有受伤的野人帮兄弟一下子全都感动得流下激动的眼泪,试问天下,有哪一个帮派的老大会向帮中受伤的兄弟磕头谢罪,再说了,人在江湖漂,有哪一个能保证不挨刀的?你在血战中挨了刀子或者被人一刀子捅死,那只能怪你学艺不精或者天生命运不济,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老大呢?

望着气息逐渐衰弱的周武和董权,野哥的心里比被人捅了一刀子还要难受,现在,他知dào

,能救周武和董权二位兄弟生命的怕是也只有筠儿了,所以野哥一回头便望向筠儿,他那一双从未真zhèng

向谁露过“求”字的眸中全都是恳求:

“筠儿,这两个兄弟你一定要救,而且要让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大哥求你了。”

“我尽lì

吧。”

筠儿俯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两位的伤口,然后又给两位把了把脉,慢慢的起身,筠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敢看野哥的眼睛。

“筠儿。野哥给你跪下了。”野哥扑通一声跪倒在筠儿面前,泪水顺着他的两颊直奔下来。

“野哥。”筠儿一看野哥给自己跪下,于是也慌忙双膝跪地,她用自己的衣袖使劲给野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而她,也早已泪流满面。

朱高炽和不三不四看着野哥和筠儿抱头痛哭的场面,也禁不住流下滚滚热泪,其余野人帮的兄弟刷的一下,无一例外齐刷刷跪倒在野人身后……

“野哥,你还是起来吧,你看,帮中的兄弟全都跪倒在地,还有这些受伤的兄弟,他们的伤口在向外冒血呢,如果你不起来,他们和筠儿谁也不会起来,野哥请放心,筠儿就是拼了命也要挽救周武董权两位兄弟的的生命。”

野人听筠儿如此说话,这才发xiàn

偌大的一个大厅内,除掩面拭泪的朱高炽和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江湖群侠之外,其余人全都齐刷刷跪倒在地,而不三不四正跪在自己的身后呜呜地抱头痛哭。

望着如此让人感动的场面,野哥知dào

如果他再不起身的话,就只能让大家跪在地上陪罪,尤其是那些受了伤的兄弟,他们身上甚至还在流着血,他哪里忍心让他们如此长跪不起呢?想到此,野哥果duàn

起身,然后对大家抱拳道:

“兄弟们快快请起,你们的恩情,野哥记下了,野哥以前有些放纵,帮中的事务也基本上有不三不四二位副帮主打理,作为野人帮的帮zhù

,野哥有愧大家,从今日起,野哥宣bù

,只要是我野人帮兄弟的事就是我野人的事,谁欺负我的兄弟就是欺负我野人!”

“谢帮主。”野人帮众兄弟见野哥让大家都起来,本来有好多人真心实意要多跪一会儿,但是考lǜ

到那样会让受伤的兄弟们受不了,所以便陆续起身道,“野哥请放心,我们大家一定会坚定不移地追随野哥,无论刀山火海,只要野哥一声令下,兄弟们就会前仆后继,在所不辞!”

“筠儿,你看,周董二位兄弟的伤……”野哥知dào

筠儿此时已经在尽lì

想办法了,所以便不再紧逼。

“这两位兄弟伤的的确太重了,而且失血过多,如果真想救他们性命的话,也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野哥一听筠儿说只有一个办法,于是就急忙问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服下少林寺的大力丸护住心脉,然后我再施以药石,那样的话,或有一线希望。”

“你是说用少林寺的大力丸就可救他们的命?”

“只是有希望,但没有十层把握。”

“我这就去找大力丸去。”

“可是,少林寺那么远,即便少林方丈开恩给你两粒,他们又恩能撑到你回转那天?”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配药就行,哥自有办法。”

野哥说着就往另一侧受伤的群侠那儿大步走去,在经过淳于荷和妤竹身边时故yì

不看她们,尽管心中大爱,可是在这紧要的关头,他又怎能以己之私爱而废己大爱呢?

野哥来到横卧着的偏执大师跟前,躬身施礼道:“偏执大师,我知dào

你身上有大力丸,哥求你送两粒给哥,日后哥当为少林排忧解难两次作为回报。”

“唉,野哥,你慷慨赠易筋经给少林,虽然如今经书已落入倭贼之手,但是老衲的感激之心永存,可是,不巧的是老衲身上所带的三十粒大力丸早已被那几个小倭女收走了,如今就是再炼,怕是也来不及了。”

他妈的,这群该死的倭贼,难道哥就要眼睁睁看这两位兄弟死去吗?但是如今找不到大力丸来护卫周董二位的兄弟的心脉,即使筠儿的医术再高,又能怎么样呢?

突然,野哥想起今日偏执大师曾经给了云飞扬一粒大力丸作为赔偿,但是,自从第一次古河镇相遇以来,野哥跟云飞扬每一次相逢几乎都是刀剑相见,唾沫相喷,发展至今,他们简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难道今日野哥已经被情势逼到了非要低下头来去求云飞扬的地步吗?

求还是不求?

一百 威逼利诱1

犹豫再犹豫野哥终于把脚一跺,深呼吸,调整情绪,满面带笑地走到云飞扬身边,拱手施礼道:

“云少侠,我知dào

你手中的那粒大力丸肯定没有被小倭女搜走,能不能把你手中那粒大力丸卖给我?”

云飞扬见野人为了两个野人帮的小喽啰又是下跪谢罪,又是求人医治的,心中便大不以为然,所以当野人求到自己身边时,便没好气地冷笑道:“你求我?你不是无所不能的野**侠吗?难道你也需yào

求人?”

“云飞扬,人命关天,所以,现在也不是斗嘴的时候,哥不白要你的大力丸,多少银子才愿意卖,你开价吧.”

“不卖。”

“真的不卖?”

“真的不卖!”

“我劝你还是在想一想比较好。”野哥嘴角一拧,双目直逼云飞扬。

“我不卖!不卖!就是不卖!!!”

“云飞扬,你现在是除一张嘴之外,可是连半步都动弹不了的,信不信哥会把你的衣服扒光了,当死猪扔到河里喂鱼吃?到那时,你的大力丸岂不是照样会落到哥的手中?”

云飞扬望着野哥已经拧了半圈的嘴角,心里不觉打了个哆嗦,对别人,只要是无力反抗者,他相信野人绝不会来狠的,但是对他云飞扬,也许……

云飞扬一咬牙道:“大力丸我是不会卖给你的。不过,如果你能答yīng

我两个条件,我可以考lǜ

献出大力丸。”

“什么条件?”

“一个月之内还两粒大力丸给我,而且,不准再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归还两粒大力丸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野哥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竟然全是淳于荷的模样:和羞含笑的淳于荷,金莲狂殴他屁股的淳于荷,拿剑指着的淳于荷,声声不断叫他‘小贼’的淳于荷,一场场,一幕幕……

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野哥终于一咬牙道:“我答yīng

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主动放qì

了她,哥的承诺则随之作废。”

野哥的“我答yīng

”三个字一出唇,一直绷紧了神经听野哥回答的淳于荷的泪一下子喷了出来,在今日之前,她本来以为她可以顺从父命嫁给云飞扬,可是当野人为了保护大家而差点命丧倭女们的北斗刀阵时,她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和爹翻脸,她也一定要嫁给野人,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为了一粒大力丸,他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放qì

了她……

云飞扬见野哥答yīng

了他的条件,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于是就挣扎着想要用手拿取大力丸,可是,努力了半天,竟然连手指的指尖都没能挪动半寸,不得已,云飞扬只好苦笑道:

“野人,大力丸就藏在我内裤贴身的一个小口袋里,里面还有一些银票,你只能拿大力丸,而不准动我的银票。”

野哥自然知dào

云飞扬不能动弹,对于云飞扬有条件交出大力丸还是心存感激的,所以,野哥这次并没有戏耍云飞扬,只见他轻轻揭开云飞扬的衣襟,把手伸到云飞扬说的内裤口袋里摸出大力丸后,非常客气地向云飞扬道了声谢字,转身回到筠儿的身边。

“筠儿,现在只有一粒大力丸,不知dào

可否一人一半来救周董两位兄弟的命?”

“我试试吧。”

筠儿伸手接过大力丸,用手掰成两半后一人一半塞到周武和董权的口中,然后再顺着二人的嘴角往内饮水,同时开了一张药方着人到药铺抓药。

处理完周武、董权二人的救治事宜,野人回望了一眼对面躺了一地的江湖群侠,只好冲已经疲惫不堪的筠儿歉意道:“筠儿,哥还得求你一件事——”

筠儿听见野哥问话,于是便抬头向野哥看去,此时才发xiàn

野人竟然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由于流汗过多,大裤衩子几乎全都贴在身上,胯下硕大无比的阳物之轮廓则清晰地投入到筠儿的眼中,双颊迅速飞红,一向大大咧咧的筠儿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腼腆起来。

“怎么了,筠儿?哥在问你话呢!”野哥话刚说了一半,突见筠儿竟然面红耳赤,含羞低眉,仿佛情窦初开偷窥了哥嫂房事的邻家小妹似的羞赧。

“你,你——”筠儿忍不住又把目光向野哥身上急扫了一下,竟然你了半天之后把头埋得更低了。

“哈哈哈哈哈——”站在一旁的朱高炽看见筠儿和野哥的样子,也不觉大笑了起来。

“喂!朱老大,你笑什么笑!哥有这么可笑吗?”

野哥见朱高炽笑得很坏的样子,于是就往自己身上一瞅,这才知dào

了筠儿含羞和朱高炽爆笑的原因,情急之下,赶紧伸手去拽自己的大裤衩子,谁知dào

越拽竟然越麻烦,一时之间竟然惹得那家伙兴起,直接就暴跳了起来……

这下开始轮到野哥暴羞了,操,痞子异于常人,风流非同一般的野哥竟然也会面红耳赤!

不过,野哥是谁?在暴羞之后迅速便收了羞容,只见他大大咧咧从捂嘴偷笑的野人帮众兄弟中间穿过,一步一晃来到刚才酣斗过的擂台上,被他卷起当武器使的长衫仍在,野哥伸手将长衫拾起,刷的一下将呈绳状的衣服抖开,然后往身上一披,襟带一系,尽管衣服含血带汗,但是野哥的酷毙外形依然彰显了出来。

迅速跃下擂台,野哥顺手一摸衣袋,发xiàn

从美娘那儿强取以及先前的一百六十万两银票仍在,野哥大致数了数,总共足有上千万两银子,再次回到朱高炽和筠儿的面前,野哥LangLang一笑道:

“朱老大,你觉得哥现在这造型帅呆呢,还是刚才那造型酷毙?”

“你刚才那造型嘛——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朱高炽深沉一笑道,丝毫看不出戏谑。

“名誉帮主,到底是哪两个字,你快别卖关子了?”不三不四见朱高炽话直说了一半就不再言语,于是便急得上下直蹦。

“你们两个猪头呀,竟然连名誉帮主的话都理解不了!”筠儿本来生性豪爽,所以此时也早已恢复了常态,见不三不四竟然傻乎乎不知dào

朱高炽在说什么,于是就指着二人的鼻子暴谑。

“小妹,到底什么意思嘛?”不三不四被筠儿指着鼻子骂猪头,竟然一点儿不生气,而且还很荣幸的样子。

“你们可听好了,以后别老是给小妹我丢脸。”筠儿回望了野哥一眼得yì

一笑道,“那两个字就是,禽——兽——”

“小妹,你说野哥现在的造型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筠儿又嘲弄的看了野哥一眼,假装正色道:“现在嘛,因为衣服比刚才多了一倍,用词数量自然就要增加一倍了。”

“哪三个字?”不四抢先问道。

“你猪头呀,应该是四个字!”不三对着不四的后脑勺啪的就是一巴掌。

“三个字!”

“四个字!”

……

“好啦,好啦。你们两猪头也别争了,反正你们的水平也就是不三不四的水平,还是朱哥告sù

你们吧。”朱高炽冲争论不休的不三不四一伸巴掌制止道,“这次是不三蒙得对,刚才的两个字增加一倍一共是四个字。”

“哪四个字?”不三不四一起伸长了脖子问道。

朱高炽和筠儿对望了一眼,一起说道:“衣冠禽兽啊!”

“不对嘛,明明是五个字呀?”

靠,你们两个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猪头嘛,衣冠禽兽后面的那个‘啊’字也被你们算上了?野哥见筠儿经过这一番嬉闹,刚才的疲惫已经恢复许多,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于是就直接打住互谑非常严肃地说道:

“筠儿,这是一千多万两银票,现在全部交由你暂时保管,不论你想什么办法,不论花多少银子,你一定要把地上中毒躺在这儿的大侠们给医治好!”

“谁稀罕你的银子!你以为我是因为稀罕银子才帮你的吗?”筠儿生气地盯着野哥道,“我知dào

你心里怎么想的,自从咱们一起进来以后,你一眼都没有看淳于姐妹,其实你心里的那双眼睛一直都逗留在她们身边,想让我救她们就明言,你何必又是银子又是江湖群侠的遮人耳目!”

野哥一看筠儿好好的突然变脸,就知dào

事情不妙,没想到自己一直看都不看淳于荷和妤竹姐妹一眼,以便劝筠儿施救的心思全部被这个开醋厂的大大咧咧的小丫头给看得清清楚楚,看如今情形,如果再狡辩只能适得其反,所以,她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等醋厂的存货卖完了,估计也就没有问题了,所以野哥一直微笑着听筠儿顺着她那张小口向外放醋,等筠儿终于不再吭声,野哥才笑道:

“筠儿,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只救中毒的其他人,至于淳于姐妹,就让她们生死由命算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狠毒的人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愿意救她们姐妹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难道她们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我看刚才朱大哥的形容一点儿都没错,你就是一个十足的禽兽,一个禽兽不如的大坏蛋!”

筠儿一阵痛骂之后,顿觉胸中酸味消失殆尽,见野哥跟吃了块糖似的笑眯眯望着自己,于是便嗔目道:

“你就知dào

一心想着别人,连自己身上有多少道口子都不知dào

呢!来,脱掉衣服,让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下!”

一百 威逼利诱2

筠儿不容分说,扒下野哥的衣服就将身上的伤口仔细地上药并包扎起来,然后才用小脚朝野哥小腿上一踢道,把衣服穿上吧,我去看看你的两个小美女去,省得日后被你抓了把柄说人家吃醋.

望着筠儿娇俏走向淳于荷和妤竹的背影,朱高炽不觉对野哥竖起大拇指道:“高!真高!野哥你不愧是我大明超级种马,连筠儿这样剽悍难训的小母马你都搞得掂,佩服,佩服!”

“哈,彼此彼此。”

野哥冲朱高炽一抱拳,跟在筠儿身后就来到淳于荷和妤竹身边,望着二位美女衰微的颜色,不觉心疼地俯下身去想给他们一些安慰,但是,淳于荷和妤竹一下子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野哥心里一紧,伸出的手嘎然止住,半晌,才慢慢落到给淳于荷把脉的筠儿肩上:

“筠儿,她们到底中的什么毒?可以救治吗?”

筠儿缓缓起身道:“她们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我去配些药给大家服用。你——陪她们说说话吧。”

野哥见筠儿转身离去,于是便俯下身子,轻柔问道:“荷,妤竹。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些什么?”

“我们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妤竹终于睁开眼睛,满目都是哀怨。

“妤竹——”野哥一下握住妤竹的小手,他知dào

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只好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妤竹的眼睛,给她安慰,让她知dào

他的心一直跟她在一起。

许久重新平复了刚才很不爽情绪的妤竹才缓缓说道:

“你也握一下姐的手吧,她比我更需yào

你。”

“让他走!我不需yào

他的安慰!我是云飞扬的未婚妻,我的整个心都在云飞扬身上!”淳于荷睁开眼睛,但是目光只投在天花板上,看都不看野哥一眼。

悲戚地望了淳于荷一眼,野哥终于没有说一句话,他能说什么?即便是淳于荷在赌气又能怎样?毕竟他已经向云飞扬承诺不再招惹淳于荷,虽然心中深爱着淳于荷,但是,作为堂堂七尺男儿他又怎么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野哥用手轻抚了一下妤竹的脸颊,然后起身道:“妤竹,你和你姐一定要坚持住,就是死,我也会想办法你们治好的。”

转身离去,只留一个背影给淳于姐妹,淳于荷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小贼”两个字在嘴唇上颤了几颤,最后终于归寂于无声……

野哥离开淳于姐妹,又问候了一下好兄弟墨白以及肉丸瘦猴以及其他中毒的江湖兄弟,才和朱高炽、筠儿在酒店一楼的柜台内商量下一步的问题。

“筠儿,你先说一下江湖群侠中毒的情况吧。”朱高炽啜了一口茶,神情严肃地说道。

“刚才我给淳于姐妹把了下脉,发xiàn

她们的脉搏有日渐衰微的迹象,与一般中毒的情况并不相同。”

“中的什么毒都查不出来吗?”野哥注视着筠儿的眼睛,急切问道。

筠儿看了野哥一眼,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眉目。”

“难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办法倒也有一些,只是并不非长久之计,刚才我已经开了一个药方着人去抓药了,正好酒店里有大锅,我们可以一日熬上一锅药汤分别喂他们服下,十日之内,相信他们并不会有生命之忧,但十日之后……”筠儿沉吟了片刻继xù

说道,“最终,要想救他们的命,还是要靠解药。”

野哥一听筠儿如是说话,就知dào

现在剩下只有寻找解药一条路了,于是一拍桌子道:“不三不四呢?把那个被抓的倭贼给带进来,哥要亲自审问他!”

朱高炽看了野哥一眼,不紧不慢道:“刚才我已经命不三不四去审问了,估计一会儿就会有结果。”

“我看咱们还是先把这么多中毒的人和受伤的兄弟妥善安置一下吧,让他们一直躺在一楼大厅里也不是个办法不是?据我所知,在这个小岛上,除这栋酒店楼之外,还有两栋客房楼,咱们不如索性把酒店和客房全部包下来,把中毒的大侠和受伤的兄弟进行妥善的安置,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寻找解药。”

“我觉得筠儿说得对,咱们是该先安置伤员病号,银子的问题我出了。”朱高炽一拍桌子道,“就这样定了,筠儿你出去安排吧,尽量把关系较好的人安排到一个房间中,一日三餐以及日常护理工作让野人帮的兄弟多费些心。”

“好吧。”筠儿望了野哥一眼道,“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你的两个小美人安排到最好的房间,然后找两个最好的姑娘伺候她们。”

“谢谢。”野哥感激地对筠儿笑了笑,然后冲朱高炽道,“咱们还是去可能一下审讯情况吧,万一不三不四那两个混球一怒之下把那倭贼打死了,找解药的事就更加麻烦了。”

“也好。”朱高炽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野哥也不再说话,起身跟在朱高炽身后,穿出酒楼大厅,顺着门外的卵石花阴小径左转,大约走了一二百步的距离,只见两间青石砌成的没有窗户的库房出现在眼前,刚到门口便听见不三带着血腥味的声音正从库房内传出:

“你他妈的到底说不说?再不说的话老子就宰了你!”

“不三不四,你们两个出去吧,把他交给哥了。”野哥望着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倭贼,一挥手对不三不四说道。

“野哥,这狗东西无论怎样打都不肯开口,我看,干脆杀掉他得了。”不三狠狠地丢掉手中的鞭子说道。

“辛苦你们两个了,兄弟。在酒店大厅里,筠儿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你们还是去那儿帮一下筠儿吧,这里就交给哥了。”

不三不四见野哥要亲自审问,也乐得去筠儿那儿帮忙,所以应了一声便奔出库房门咆哮而去。

“这个,认识吗?”野人不紧不慢走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倭贼面前,伸手从腰间拔出芳子的金刀,脸上露出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

“这是芳子的金刀,怎么会在你手上?!”那倭贼本来是在酒店外负责接应,所以对芳子的金刀落入野哥之手的事并不知情,如今一看野哥竟然拿着芳子的金刀,不觉吃惊问道。

野哥一看这倭贼吃惊的样子,就知dào

芳子和那个被自己称为美娘的女子应该地位非常高,搞不好很有可能是倭国的两代公主,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话,事情应该就好办多了。

野哥冲那倭贼嘿嘿一笑道:“金刀在我手上,自然就说明人在我手上。”

“你绝对不能伤害她!”

“我当然不会伤害她,不过,你会不会伤害她我就不知dào

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们倭国的皇族是没有姓氏的,恰巧芳子姑娘也没有姓氏,据我所知,你们倭国皇族所产王子虽有几个,但是公主却非常稀缺,皇后如今老了,似乎已经没有能力再育,所以下一代皇后应该只有芳子和她姑姑继承了,虽然说皇族**之事在你们倭国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原则是能不**就尽量不**,如今有能力再育的王子们应该都是芳子这一辈的哥哥,所以选芳子做皇后应该是最佳选择。”

“你怎么知dào

得这么清楚?”

“我知dào

得还有更清楚的,你们倭国皇族之人只能自产自销,绝对不允许沾染外族血脉,要是我把金枪不倒丸弄个百儿八十粒塞到你口中之后,然后再把你和芳子关在一起,然后再找一个宫廷画师坐在旁边进行实地写生,然后再把那画作卖给你们倭国商人,哼哼——”

野哥说着一回首对朱高炽笑道:“朱哥,据悉你出门从不喜欢带银两等俗物,是吗?”

朱高炽一听野哥夸他高雅,虽然身上也带有银票,但是朱高炽还是故作高雅地说道:“的确如此,朱哥我虽然不算太高雅,但是对银两之类俗气的东西是不会随身携带的。”

“但是,有一样东西你却经常带在身上,而且所带数量还相当可观。”

“你指的什么东西?别打哑谜。”

“金枪不倒丸。”

“我,我怎么可能会带那种东西呢?你不要污蔑好人好不好?”

“要不让我搜搜?”野人说着上前就要摸朱高炽的衣袋。

朱高炽往后一退,笑道:“算了,昨天不三那小子非要让我给他找些金枪不倒丸,这还没等给他呢,就被你小子发xiàn

了,算了,算了。见一面分一半,给你一半总可以了吧?”

朱高炽从里襟里摸出一个绣有金丝银线的锦袋,刚想分出一些,没想到被野哥一把就夺了过去。

“一二三四五……一共一百三十多粒,够用了。嘿嘿——”野哥打开锦袋数了一下后走到那倭贼的跟前,伸手一捏倭贼的两腮,另一只手捏着几粒药丸就要往倭贼嘴里塞。

那倭贼一见野哥真要往他嘴中塞那药丸,一下子就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如果他和芳子要是万一弄出一些风流糗事,然后再被画师画下来送往倭国的话,他一家老小乃至族人估计会一个不剩被处以极刑,相对于出卖同伴而言,整个家族的命运无疑更加重yào

,所以那倭贼一边往外吐着被野哥塞进口内的药丸,一边万般无奈的痛苦道:

“不要,不要喂我药丸!我说,我全部都说!”

一百零一 追倭路上收张玉1

“你说!”野哥把锦袋往自己怀中一揣,一双冷目直逼倭贼,“你们的老窝在哪里?谁是你们的首领?你们来中国的目的何在?”

终于审出了倭贼的藏身之所在燕山八仙桌子一带,也知dào

了被野哥称作美娘的倭女名叫静奈,是倭国皇帝的嫡亲妹妹,而芳子则是倭国皇帝唯一的女儿.

由于倭国皇帝在生下隼人和悠太两个儿子以及女儿芳子之后,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导致不育,因此,传宗接代的任务无疑就交给了芳子,也就是说无论是隼人还是悠太,如果想要继承倭国皇位的话,就必须要娶芳子为皇后,才能保证下一代皇权继承人血统的纯正性。

至于这次静奈此次来中国的目的,主要就是奉了倭国皇帝的命令前来中国收集各类倭国所没有的医药巫术、武林秘籍、茶道饮食、桑蚕农耕、天文地理以及佛经等倭国所没有的奇书异宝,以图兴盛倭国文化。

而处于贪玩年纪的芳子,则完全是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才趁静奈不注意化妆后混入船员当中来到大明的,就在前些时候,静奈听说佳人有约要搞易筋经争夺赛,于是就动了要抢夺易筋经的心,经过一系列打探和周密的部署之后,静奈才和芳子等倭女扮作民女竞聘佳人有约的迎宾小姐,从而利用下毒的手段将在场的武林英雄毒倒以达到搜集武林秘籍的目的,只是让静奈出乎意料的是野哥竟然百毒不侵,从而使她们在损失了五十多个倭贼之后,不得不仓皇逃窜。

等朱高炽和野人重新回到酒店大厅,婉儿以及不三不四已经指挥野人帮众兄弟以及佳人有约的服wù

人员将中毒的江湖群侠以及受伤的野人帮兄弟安顿妥当。

“问出那帮倭贼的的藏身地点了吗?”筠儿一见野哥和朱高炽的神色,自然就知dào

事情已经被野哥搞掂。

“当然问出来了,而且一字不落。”朱高炽一改以往的沉稳,不觉有些小兴奋。

“他们藏身何地?”

“在燕山迎风坡八仙桌子一带,具体位置并不十分确定。”

“那咱们赶紧去追呀!”

野哥看了筠儿一眼,显现出超常的冷静,他没有回应筠儿,而是把目光投向不三不四问道:

“两位兄弟,现在咱们野人帮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大哥,今天我们一共带来一百二十八位兄弟,除去受伤的三十九人,还有八十九人可以调配。”

“八十九人——”野哥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这样好了,“筠儿、朱哥,还有不三不四二位兄弟全部留下来照顾中毒和受伤的兄弟,我再给你们留下六十人负责防护工作,一会儿我挑选二十九位手脚利索、脑子好使些的兄弟跟我一起连夜出发,争取早日找到解药、救回婉儿姑娘。”

“不行,我也要去!”筠儿一听野哥说要把她留下来,于是就一百个不乐意。

“不行!我们这里只有你最懂医术,你若是跟哥出去了,这么多伤病人员谁来照料?再说,追讨解药是非常危险的事,也不适合女孩子去做。”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去!”

“筠儿,不要再闹了,哥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反正我又不是你们野人帮的人,你根本没有权利命令我!”

朱高炽一看筠儿不知dào

哪根筋不对竟然又耍起了驴脾气,于是便硬着头皮上前劝道:

“筠儿,野哥其实也是为了你好,那些倭贼的功夫想必你也是知dào

的,你若是跟着的话,只会增加野哥的负担,所以大哥劝你最好还是守在这里等消息比较好。”

“朱高炽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自己不敢去救婉儿讨解药也就得了,凭什么认为别人都像你那样胆小如鼠?”

靠!小丫头你说话是不是也太不知死活点儿了?你知dào

他谁吗?他可是未来的皇帝!再说了,如果连走路都有些发喘的朱高炽真被你这一激将也要跟着去八仙山的话,哥别说讨解药、救婉儿了,我们全都当他的保镖还未必能忙得过来呢!

可是望着筠儿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为了不让她被朱高炽惦记上,所以野哥便只好使出了对付美女的重口味杀手锏,只见他迅速上前,伸手便把筠儿挎在腋下,另一只大手便在筠儿的小屁股上啪啪地抽打起来……

许久,等筠儿不再动弹的时候,野哥才把筠儿往地上一放,不容分说,抱着筠儿就狂吻起来……

筠儿一下子傻了,她曾经设计过许许多多把初吻献给野哥的方式,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野哥会在狂爆了她一顿屁股之后,以如此强悍的姿态收缴了她的初吻。

想要反抗,甚至想要对着野哥的屁股来一阵香脚踹,可是她的整个身子乃至整颗心都是酥软的……

许久,野哥才收住狂野的唇,双眼紧盯着筠儿早已含羞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留在这儿照顾好所有伤病人员,另外,朱哥不会武功,你和不三不四还要担负起朱哥的安全保卫工作,作为老婆,你更应该做到让自己的夫君了无牵挂。”

“你就放心去吧,记得要把婉儿救回来,婉儿……婉儿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我这次来沧州本来是找婉儿来叙旧的,没想到,没想到她……”筠儿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泪水也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滚落。

“你放心吧,筠儿。哥就是死也要把婉儿就回来。”野哥伸手擦着筠儿脸上的泪水,眸中满是说不出的温柔。

“不许你说死字!”筠儿一听说死也要把婉儿救回来,赶紧伸手去捂野哥的嘴,“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一定要首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凡是不可强为,万一救不回婉儿,我们……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两个人再次深深拥bào

在一起,直看得朱高炽动容,直看得不三不四相拥飞泪。

野哥亲自挑选了二十九个身手敏捷、反应机警的精壮兄弟跟自己组成一个特别小分队,带足了干粮弩箭以及迷药等物之后,一行人在野哥带领下来到沧州码头,野哥挑选了一条长约三十多米的大船,直接出两倍的价钱将船买了下来。

船主见野哥等人齐刷刷带着刀剑,本来以为他们要强买强卖,没想到竟然以两倍的价钱将自己的船买了下来,所以拿了银子之后,哼着小曲就往家中小跑而去。

挑选了十六名会划船的兄弟分成两班,野哥当场赏赐了银两,所以跟随的兄弟全都群情激昂表示要誓死效忠野哥。

就在大家解了缆绳就要出发之时,突然见一个人一边高喊着不要开船,一边向这边跑来。

野哥站在高高翘起的船头上向来人望去,见那人赫然就是抓他去沧州县衙的见习捕快张玉。

这小子来干什么?莫非又要抓哥归案不成?野哥皱了皱眉,但还是摆手命令划船的兄弟暂缓开船。

“野哥,等一下。”张玉气喘吁吁地跑到岸边,一边喘气一边冲已经离岸十米开外的站在船头的野哥大声叫道。

“张玉,哥的案子不是结了吗?难道哥又犯了什么案不成?”野哥望着满脸是汗的张玉问道。

“野哥误会了,野哥没有犯什么案,相反,野哥还是一个让张玉钦佩有加的大英雄。”

“大英雄不敢当,哥只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Lang子,然后管一些看不顺眼的事,帮一些自认为该帮的人而已。”野哥冲张玉一抱拳道,“哥今天有急事要做,既然你不是来抓哥的,那我们就此别过,他日若能再见,兄弟请你喝酒,咱们一醉方休!”

“野哥,你今天仗义救人的事兄弟全都听说了,因为打心底里佩服野哥的英雄行为,所以张玉决定跟随野哥一同去救人讨药,顺便也杀几个倭贼解解气。”

“不行!”野哥看了张玉一眼,一口拒绝道。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可以追随你,而唯独我不行?野哥是不是瞧不起张玉?”

“张兄说笑了,野哥佩服张兄一身正气,张兄是我大明少有的铮铮铁汉,只是你如今已经是沧州的正式捕快,作为公职人员,你应该恪尽职守,至于救人取药的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以免日后被你们县太爷抓住把柄再炒了你的鱿鱼。”

虽然不太明白野哥口中的炒鱿鱼什么意思,但是张玉也听懂了野哥是害pà

连累他,耽误他的前程,于是就更加坚定了要结交野哥的心。

张玉再次向野哥抱了抱拳道:“其实,我如今已经不再是什么捕快了。”

“难道隋奉道又把你的捕快头衔给削了?”

“不,是我看不惯他们那种勾心斗角、趋炎附势邪恶的嘴脸,所以我辞职不干了,如今张玉乃自由之身,还请野哥接纳兄弟。”

野哥一听张玉说要跟着自己干,于是就联想到历史上记载的燕王手下英勇善战的名将张玉,难道眼前这个嫉恶如仇的大汉就是那位日后为燕王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张玉不成?唉,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呀,既然张玉已经主动投到自己麾下,那就只好先收下他,日后再推荐给燕王了。想到此,野哥便非常豪爽地笑道:

“既然张兄不嫌跟着野哥辱没了身份,那就先跟野哥到倭贼的老窝中去杀个痛快吧,日后有机会哥再给兄弟推荐一个好的去处。兄弟,请!”

张玉见野哥同意接纳他一同去打倭贼,一向对行伍有着特别浓厚兴趣的张玉自然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再看张玉,只见他真气一提,就地来了个旱地拔葱,然后在空中连翻两个漂亮跟头之后,整个铁塔般的身躯竟然轻飘飘悄无声息落在船头。

一百零一 追倭路上收张玉2

坐在船舱里,简单和野人帮兄弟认识了一下后,张玉冲野哥一抱拳道:“野哥,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剿杀倭贼?”

“八仙桌子.”

“八仙桌子?”

“对!莫非你对八仙桌子一带比较熟悉?”

“不熟悉。”张玉一摇头道,“八仙桌子倒是听说过,好像跟传说中的八仙有关,兄弟只是道听途说地知dào

八仙桌子在蓟州境内,再具体兄弟就不太清楚了。”

“八仙桌子的确是因八仙得名,相传八仙云游东海回来的路上,忽见眼下山峰林立,云雾渺渺,八仙兴趣大发,经吕洞宾提议,决定到人间看看。八仙按住云头,来到一片四面环山的地方,脚踏绿草,环顾四周山景,心旷神怡,赞不绝口,由于景色太美了,所以八仙不知不觉便玩到了日落偏西……”

野哥向四下看了一眼,见舱内的兄弟都紧盯着自己听故事,于是便继xù

讲道:“当时八仙觉得腹内空空,口中乏味,于是八仙便在铁拐李的提议下用饭,于是八仙就动手采集山中奇珍野味搞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野炊,因为没有餐桌,所以何仙姑便将手中花篮抛出,在念了一通咒语后,花篮竟然装了一块月宫的石桌放在八仙中间……”

“后来呢?”有一个只有十五六岁叫小五的野人帮兄弟不觉问道。

野哥非常和善地看了那位小兄弟一眼,笑着继xù

讲道:“后来八仙为了纪念那次让人回味无穷的野炊,就决定把石桌留在野炊地点。”

“八仙桌子山就是被八仙留下的那个月宫石桌吗?”小五睁大眼睛盯着野哥问道。

野哥见小五明亮的眼睛,想到即将到来的肯定会惨烈无比的与倭贼之战,不觉有些后悔没有阻止住小五主动请缨的行为,野哥走到小五的身边坐下来拍了拍小五的肩膀说道:“对,咱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被八仙留下来的月宫石桌——八仙桌子山。”

就在别人还沉浸在八仙桌子的美丽传说中时,张玉则若有所思地问道:“倭贼大约有多少人?”

野哥见张玉如此快就回到正题上来,于是就暗暗挑大拇指,时刻不偏离军事行动主线,这小子果然是个当将军的料。野哥非常赞许地给了张玉一个微笑道:“今日我们抓到的那个倭贼只在天津一带活动的一个小贼,好多信息也都是他与别的倭贼聊天时了解到的,确切说,我们并没有倭贼的具体信息。”

“天津是什么地方?”

靠,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天津是朱棣当了皇帝后才改的名字,现在朱棣跟朱允炆还没有开战,张玉当然不会知dào

了,而且,据历史记载,张玉未等朱棣坐上皇帝就提前战死,所以,如果历史不会发生什么重大乌龙事件的话,张玉这辈子肯定不会知dào

天津这个地名了。

当然,这种超前的事是不能给张玉解释的,即使解释,其实也是解释不清楚的,因为,你总不能告sù

张玉,再过几年他们的皇帝老子要换成燕王朱棣,而且他的血将是铺平朱棣登基之路最有价值的那抹红,至于朱棣登基后将海津改名天津,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所以野哥听张玉问天津是什么地方时只好装傻道:“哥有说天津吗?兄弟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刚才哥说的明明是海津,你怎么可能会听成天津呢?”

张玉被野哥这一反问,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便不好意思笑道:“可能是兄弟们划船的声音太大了,我没听清楚,海津这地方我知dào

,是北方很著名的运河码头,商业繁华,人员的流动性也大,可谓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只是不知dào

野哥对整盘追击计划有何打算?”

野哥盯着张玉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兄弟觉得咱们贸然就往群峰林立,森林密布的八仙桌子一带去寻访倭贼的话,怕是一个月两个月也未必能找到倭贼的踪迹。我想,咱们还是应该先到海津打探清楚倭贼的具体情况,包括他们有多少人,具体藏身地点在何处等等一切对我们有利的信息,能智取就绝不力擒。”

“好!好个能能智取绝不力擒!”野哥道了声好后继xù

问道,“你且说具体些。”

“兄弟以为,既然咱们抓到的那个倭贼在海津一带活动,那么海津肯定有倭贼的藏身之所,只要找到倭贼的藏身之所,再抓上一两个活口,我们就一定能找到有关倭贼头目的重yào

线索,有些遗憾的是,野哥好像没有把抓到的那个倭贼给带上,不然的话,事情应该好办得多。”

“兄弟所言极是,其实我也很想带那倭贼一起来海津,只可惜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这样就难办了,不过,倭贼毕竟跟我土生土长的大明百姓不同,他们说话以及神态与我们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咱们全都扮作平民或商人模样在海津寻访的话,也许可以发xiàn

他们的踪迹。”

“张兄果然非同凡人,相信日后择得明主,一定能够飞黄腾达。”野哥冲张玉一抱拳道,“其实服装我已经预备下了,咱们一行三十一人,可以分别扮作商人、掌柜、小童以及伙计,在海津上岸后,大家分头行动,如果发xiàn

可疑目标,立即锁定,但不要打草惊蛇,待我们商议之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这样甚好。”张玉往船舱外往了望,发xiàn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就说道,“现在咱们离开沧州城已经有七八十十里路了,距离海津大约还有一百多里的水路,不如咱们就在此把衣服换了,野哥你就打扮成采购的商贾,兄弟不才就给你扮个手下怎么样?”

“那好,哥就充当一下老板吧,到海津后你们就叫我叶少爷得了,你委屈一下扮做掌柜,我看小五挺机灵的,就让小五扮作哥的书童算了。”

“好。就这么定了。”

……

一船三十一人,趁着黑黢黢的夜色换罢衣服,每一个人也都藏好了兵刃,依然轮流倒班划船,闲着的兄弟则在船舱中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野哥拿了一壶酒,一个人坐在船尾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船桨哗哗地打水声,没有风,两岸的村庄以及起伏的山影树影慢慢被抛在身后,夜空深邃而又辽远,野哥回忆着自己的穿越之行,突然就想起了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亲人,想起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曾经的美好岁月,顿时一片怅惘:

浊酒穿肠过,刀剑入梦来。亲恩渺何处?远在苍穹外。

“野哥,想家了?”张玉提着一坛酒走到船尾,见野哥有些黯然地遥望苍穹饮酒赋诗,心中突然一颤,没想到倜傥似唐寅般风流的江湖Lang子,英武如关羽般威猛的铮铮铁汉,竟然还有如此黯伤的温婉一面。

“啊,张玉兄弟,坐。”野哥微微一笑,一下子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野哥,你刚才那诗很有些悲怆的味道,听弦音伯父伯母——”张玉望着野哥,并没有把话说完。

“啊,让兄弟见笑了,我其实打小就是一个孤儿,并不知dào

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dào

父母是否健在,刚才只不过是强作风骚,实在是贻笑大方,来!喝酒!”

“初识你时看你没一句正经,完全是一副痞子模样,但是经过今日的这许多事,你义赠易筋经,力战倭贼,主动请缨涉险救婉儿、寻解药,兄弟才真zhèng

了解到野哥痞子的外表现原来竟然隐藏着一颗古道心肠、侠肝义胆的心。尤其是看到你刚才黯然神伤的模样,不觉让兄弟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再听野哥说自己是孤儿,更加让兄弟感同身受,为我们有着相似的过去,为我们没有随波逐流自暴自弃,为我们同有一腔激情燃烧的热血,来——咱们干!”

“好,干!”野哥非常豪爽地和张玉碰了下杯问道,“莫非张兄也是孤儿不成?”

“我自幼父母双亡,于是就到处流Lang,当过乞丐,做过搬运工,而且在好多武林门派都混过饭吃。”

“你哪里学来的这身武功?”

“我偷学的,我打小就力大无比,看到别人舞刀弄剑,于是就拿着枯树枝模仿着比划,在我十一二岁时,天下一下子涌现出许多小门小派,由于缺少人手,所以他们就大量招收弟子,出于学习武功的目的,于是我就参加了好多门派,除学了些乱而杂的武功外,也多少认识一些字,虽然吟诗作赋不行,但是看一些兵法文书之类的书籍还是可以凑合的。”

“那么,你又是怎样当上捕快的?”

“就在两个月前,我所在的河工帮为了争夺黄河码头的搬运权和鼎力帮血拼,结果战败,我们帮主被杀,其余人则加入了鼎力帮,打小就在帮派中杀来杀去,我真的厌倦了你打我杀毫无意义的争斗,于是就不听以前河工帮兄弟们的劝告,执意离开帮会四处游荡,再后来赶上官府征召见习捕快,于是就凭借武功和自学的浅薄文字功底当上了沧州县的见习捕快。”

“张兄以后有何打算?”

“帮你们打完倭寇以后,想要参军,只是不知dào

能不能成行?”

“参军很难吗?”

“对于别人好像也不太难,但对于我就不同了,我连官府造册的户籍都没有,所以一般会被认定为外邦派来军中卧底的奸细,搞不好还会被负责征兵的将领以奸细论处。”

“你以前有没有报名参过军?”

“还没有,因为我看到过一个像我一样的黑户流Lang汉被征兵军官杖责致死的惨象,所以……至今我还没敢报过名。”张玉一脸暗淡地河了口酒道,“其实这次报名见习捕快,我是顶替了一个跟我关系很铁的河工帮已经战死的兄弟的名姓才得以竞聘成功的。”

野哥一听张玉说他是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心中不觉有些失望,难道这个张玉并不是朱棣手下骁勇善战的大将张玉?

“原来你不叫张玉,那你的本名叫什么?”

“其实我很小就在战中失去了父母,除隐隐约约知dào

自己姓张之外,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叫什么名字,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随波逐流,由于所在帮派的不同,也不停的随意被人称呼……”张玉一听野哥问他本名,眼圈不觉有些发红。

“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张玉,等打完倭贼,我推荐你到燕王手下当差,满足你当兵的愿望。”野哥见张玉一个比自己还要威猛些的大男人竟然黯然落泪,于是便用手使劲拍了拍张玉的肩膀,然后遥望着黑魆魆的河岸边闪过的山影道,“未来的张将军,咱们喝酒!今日把酒喝个酣畅,明日遇见倭贼杀个痛快!”

“好!喝酒!杀倭贼!干!”

“干!”

优果1

在晨曦的薄暮中海津码头虽然天色尚早,但是为了蝇头微利而奔波的南来北往的商人们,却已经行色匆匆地来往于码头之上,南方满载着丝绸陶瓷、大米茶叶、竹筐纸伞以及橘柚香蕉之类水果的船只源源不断地从江浙方向运入,北方盛产的貂皮鹿茸、大豆粟麦、美玉木雕以及核桃苹果之类的物品则车车担担从四面八方运至沧州码头,然后在由码头工人装到船上,然后马不停蹄地运往南方.

野哥他们的船悄悄靠岸,由于船上除因分工不同而穿不同服装的三十一人之外,竟然一点货物都没有装载,所以同那些往来不空船的真zhèng

商贾们相比,野哥等人还是被经常活动在码头一带替商户拉生意赚些回扣的商痞瞄上。

野哥和张玉等人刚一弃船登岸,便有一个身着一身有些褪色的丝绸长衣、手摇一把似乎有些年头破丝扇,看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三角眼凑上前来。

“哎呦,这位爷。一看就知dào

您是做大生意的,不知dào

您打算要采买些什么?是黄豆绿豆红豆?还是小麦燕麦荞麦?或者采买些芝麻花生甜菜棉花之类产品?”

野哥一听眼前这个不入流的家伙把自己当成做农产品生意的二流商贩来大发了,就知dào

自己在沧州码头边上那家布庄里采买的这几十套服装过于寒碜了。

“哼!”野哥看都不看三角眼一下,迈开步子顺着码头街继xù

向前走。

与此同时,跟在野哥身后的二十几人也“哼哼哼”的甩袖而过,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理会三角眼。

哎呀,难道今天看走眼了?这位空船而来,又带这么多水手搬运工的衣着有些些老土的公子难道不是第一次上路的土鳖?不会呀,一般略通经商之道的商贾都知dào

来去不空船的道理嘛!不管怎么样,这绝对是自己做倒爷以来千载难寻的坑爹好机会,绝对不能让猫六狗球那几个天天净琢磨着跟自己抢饭吃的小混混抢走当爷坑。

三角眼把略微有些下垂的脸皮使劲往上拉了拉,然后又把嘴角向上拽了几下,才又眉开眼笑地小跑到野哥跟前哈腰道:“这位爷,这位爷。您老人家慢些走,且听小的两句话。”

野哥见三角眼果然不出自己预料再次跑上前来搭讪,于是就驻足问道:“我说三角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哎呀,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小的叫三角眼。”

野哥盯着三角眼看了几秒钟,然后嘿嘿一笑道:“我若是叫你三脚猫呢?”

“那小的就叫三脚猫。”

“别嘻嘻哈哈的,告sù

哥你的真名,否则,你一文钱也别想从哥这儿赚走!”

“哎呀,小爷您真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小的没有说出真名,嘿嘿——”

“甭废话!快说!”张玉一看三角眼,冷道。

“小的驴剩,兄弟天生热心肠一个,今天恰好碰上几位爷,这就是缘分嘛,你们要采买什么东西尽管跟兄弟说,别的地方兄弟不敢打包票,但在海津这一亩三分地,没有那一家商行敢不给兄弟面子,所以,不论你们想要采买什么,只要兄弟带你们前去采买,保管你们买到一流的商品,末流的价格。”

野哥望着驴剩微微一笑道:“我说驴剩,你保证无论我们想要买什么你都能够帮我们买到手吗?”

“这位小爷,不是驴剩夸下海口,只要海津市面上有,只要小爷舍得花钱,没有兄弟买不到的东西!”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你确定?”

“我,我——”驴剩迟疑地看了野哥几秒钟,并没有发xiàn

野哥有什么异样,于是一咬牙道,“我确定,只要海津有,我就能帮你们买到。”

“很好,很好。小爷我呢,因为从小口味偏重,所以在父母的溺爱下就养成了吃饭需yào

倭女往口中喂、洗澡喜欢倭女搓背、睡觉喜欢倭女暖脚的坏毛病,但是在我大明,倭女毕竟也属于稀缺品种,所以,哥的这一爱好总是不能被很好的培养,前几日我听人说海津有倭人出没,而且还有七八个倾国倾城的倭女也跟他们在一起,由于求倭女心切,因此,哥就专程到海津前来采购倭女。既然驴剩兄说在海津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那么,就有请你帮忙采买几个小倭女怎么样?”

驴剩听到野哥说要买几个小倭女,一下子想起一天前七八个倭女在海津码头叽里呱啦地不知dào

说些什么,出于好奇,一个叫海霸天的海津地痞上前调戏了两句,结果被四个倭贼上前扯着四肢往四下使劲一拽,那海霸天便被撕成了四块,心肝肠子等杂碎全都一股脑掉在大街上,那惨景简直目不忍睹,而眼前这位却要买几个倭女回家帮他搓澡陪睡,这不是明着找死吗?

驴剩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浑身筛糠似的乱颤,一颗脑袋也摇得跟拨Lang鼓似的:“这个,小的……小的无能为力,小爷您还是找……找别人去吧。”

“你无能为力?刚才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我记得刚才他怎么说来着?”野哥一回头瞅了瞅身后的张玉。

张玉见野哥冲他使了个眼色,立kè

会意道:“刚才他说只要海津有的东西,他都能帮咱们买到。”

“我……我……说的是东西,可是那……那倭……倭人它也不是东西呀?”

“你说倭人不是东西,这话是真的吗?”

驴剩一听野哥把他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几乎都要瘫到地上了,要是他这话万一传到倭贼耳中的话,说不定倭贼会像对付海霸天一样给他来个四倭分尸了,情急之下急忙改口道:

“不不,小爷。那倭人他……他们是东西……”

“哦,闹了半天还是东西呀,既然是东西就可以买嘛,哥给钱,你负责采买!”

“小……小爷……”

驴剩一下子被野哥这倭贼到底是不是东西的话给绕的说不出话来,到这个时候,他才知dào

他今天瞅上的根本就不是金元宝,而是镀了金的砒霜,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驴剩打定主意撒丫子就跑,可是还没跑出几步呢,就被三步两步追上的张玉一脚踹了个嘴啃泥。

“你小子想跑?门儿都没有!”

“几位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上下几十口全都指望小的养家糊口,你们就行行好饶小的一命吧,我给你们磕头了,呜呜呜——”

看着驴剩梆梆的在地上磕头,野哥就知dào

这小子一定知dào

倭贼的藏身之处,于是一伸手便拎着驴剩的衣领把驴剩拽起来道:

“原来你家上有老下有小呀,那好,你就回家带着你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吧,哥这张百两的银票只好让知dào

倭人踪迹的人去挣了。”

百两银票?驴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要知dào

,放在平时,连哄带骗地为商家拉上一宗大买卖,最多也不过得一两半两银子的赏钱,况且那种赚三二两银子的机会也跟天上下馅饼的几率差不多,而眼前这位穿着貌似很老土的少年公子一出手竟然就是百两银票的小费,难道是他吕家祖坟上突然冒烟了不成?

望着野哥手中摇晃的百两银票,驴剩一下子忘记了海霸天被倭人四人分尸的惨景,俗话说,金钱能壮怂人胆,驴剩两眼紧盯着银票向野哥问道:“如果帮你们找到倭人的话,这张银票就是我的了?”

“哎呀呀,我说驴剩,你不是说你家上有老下有小,不愿意冒风险揽这摊子买卖吗?怎么,这会儿又改主意了?”

驴剩痴痴地望着银票,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小爷,小的想要问清楚一下,你要小的怎样才能把这张银票赏给小的呀?”

“哼!当然是找到倭女了,不然还能白给你银子不成?”张玉见驴剩那见钱眼开的样子不由得鄙夷地冷哼起来。

“几位爷,你们看可不可以这样,我把知dào

的一个倭人藏身处告sù

你们,你们自己去找那些漂亮的倭女,银子我只要一半,行吗?”

“这样,驴剩。”野哥向四周看了一下,见码头人员逐渐多了起来,为了防止倭人得到消息提前准bèi

,所以,野哥便把声音压低了说道,“鉴于购买倭女之买卖是桩大生意,所以还是背一下人比较好,要不,你就到哥的船上边喝茶边谈怎么样?”

“一切全都听爷的。”由于一百两银子牵着心,所以驴剩根本就没有多想就答yīng

了下来。

见驴剩很爽快地答yīng

下来,于是野哥便吩咐野人帮叫马云的小头目带领野人帮二十几位兄弟在河岸上假装船工歇航休息进行戒备,野哥则和张玉以及小五带着驴剩来到船舱里。

等野哥张玉以及驴剩坐定之后,小五便真如一个伺童似的跑前跑后倒茶。

“这是五两银子,你先把你所知dào

的有关倭人的消息说一下。”

野哥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往驴剩面前的桌上一放,非常严肃地望着驴剩道:“半句假话都不能说,否则——”

被野哥的冷目一扫,驴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手有些颤抖地并不敢去碰桌子上的银子。

优果2

“二位爷,小的今天是把胆子顶在头顶上才敢斗胆跟你们上船的.说句实话,倭人们的行动是非常隐秘的,他们全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而且衣着举止也跟咱们大明的子民没什么区别……”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是要你说——”张玉是个急脾气,他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立kè

把倭贼一网打尽,然后救出婉儿,寻得解药,如今听驴剩讲故事一般,于是就急了起来。

“张掌柜,你还是那么性急,要知dào

性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野哥一摆手打断了张玉,然后冲驴剩微微一笑道,“驴剩,你慢慢说。”

驴剩见野哥一会儿阴冷,一会儿温和,说话一阴一阳地让人摸不清他的具体想法,就知dào

今日碰到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驴剩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海津,一向只有倭贼活动,而且他们也不太使横,只是在五天前突然有八个倭女出现在海津码头,四周有好多倭贼暗随保护,如果他们说汉语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知dào

他们是倭人,但是偏偏那几个倭女就叽里呱啦说些倭国话,一向为海津码头一霸的海霸天为了在兄弟们面前显示他的能耐,当然,也可能是看上了那几个倭女的如花容貌,于是上前就去调戏那个领头的倭女,结果——”

见驴剩说到此处时浑身上下不由打了个哆嗦,野哥就知dào

海霸天一定是被倭女们给废了,于是就轻轻抿了一口茶,不以为意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结果,海霸天竟被从旁边蹿出的四个倭人分别拿着胳膊腿往四下一拽,竟然硬生生被他们撕成了四块,肚子里的零碎全都堆在地上,平时跟海霸天一起作威作福的小弟一看海霸天被倭人分尸,哗一下便跑得无影无踪……”

“那领头的倭女长什么样?”

“高挑的个头,鸭蛋脸,眼睛大大的,嘴巴,嘴巴……反正就是非常非常漂亮的那种。”驴剩一边描述着倭女的外貌,一边忍不住馋涎欲滴。

“那领头的倭女就是她吗?”野哥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枚佳人有约的唇膏,非常迅速地在一张白纸上把美娘的容貌给画了下来,然后反过来拿给驴剩辨认。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驴剩一看野哥笔下栩栩如生的美娘的画像,兴奋得几乎就要蹦起来了。

“这两天有再见到她吗?”野哥把画像一收,冷道。

“没,没有……”驴剩见野哥的脸色突然又冷了起来,赶紧迅速收了刚才脸上由于过于激动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笑。

“知dào

她们在海津的藏身之处吗?”

“她们……她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在海津出现过,所以……她们也许那次根本就是路过……”

驴剩偷眼瞅了一下野哥的脸色,见没有继xù

变冷,于是就讨好道:“小爷,其实我们海津青楼中也有几个姿色非常好的姑娘,如果仅仅是洗鸳鸯浴或者那啥的话,也许……也许比那些倭女还要会来事儿点儿……”

“你以为我们爷来海津找倭女真是要她们陪睡的?”张玉见驴剩那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的龌龊相,恨不得上前给他一顿胖揍。

“你们不会是……是……”看到张玉目中流泻出的杀机,驴剩的脸一下子被吓成了死人色。

野哥一看驴剩被吓成了死人脸,怕他不肯带他们去找倭贼,于是就笑道:“哪里,哪里。我们来海津找倭人的目的是想要跟他们谈一些生意,顺便也找几个倭女带回去供兄弟们耍耍,毕竟那倭女还是有些异域风情滴嘛,尝尝鲜,尝尝鲜!哈哈哈——”

“你们果真是要跟倭人谈生意?”

“当然是谈生意,不谈生意我们找他们干什么?”

“这样啊,”驴剩用袖角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然后好奇的问道,“不知dào

你们打算向倭人买些什么货?”

“我听说倭国的AV女-优果比较有特色,看起来好kàn

,吃起来好吃,我想如果能够跟倭人达成一项长期供货协议的话,肯定会很受我大明成人男性欢迎的。”

“爱味女-优果?那是什么果实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驴剩一听野哥说他要采购倭国的爱味女-优果,一下子就蒙了,就连张玉和小五也非常奇怪地望着野哥等待答案。

“这爱味女-优果嘛,是日本的特产,属于稀有产品,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了。”

“那东西一定很好吃吧?”小五听野哥说得绘声绘色,于是就忍不住问道。

“当然好吃了,只不过不能多吃,而且属于儿童禁食的品种。”

张玉一听野哥说爱味女-优果好吃但又属于儿童禁食品种,于是便搜肠刮肚想了一下大明南北东西各地的水果,怎么也想不出有儿童禁食的,可是野哥偏偏就说倭国的这种产品属于儿童禁食产品,而且看神情并不像是说笑,于是就憋不住问道:

“野哥,爱味女-优果到底是什么样的水果呀,竟然会禁止儿童食用,难道儿童吃了会死不成?”

“小五,去!到内舱烧茶去!”野哥扫了小五一眼,直接就把小五轰到了船的内舱。

见小五消失在内舱的舱口处,野哥才看了张玉和驴剩一眼道:“实话告sù

你们吧,倭国的爱味女-优果其实就是一种天然滋阴壮阳的成人药物,味道极其鲜美,药效比那什么如来大佛棍、玉帝逍遥丸之类的药物还要给力,有永保金枪不倒之功效,而且没有毒副作用。”

“爷,倭国果然有这么神奇的水果?小的这几年也不知dào

怎么搞的,每一次不到两分钟就泄,药店里面卖的粉呀丸的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不,这段时间小的经常被我家那母猫给踹到床底下睡,如果爷能向倭人购得那爱味女-优果的话,可不可以赏一颗让小的也试试?”

“赏你一颗?你以为那爱味女-优果是随便谁都有资格吃的吗?不要说运到我国了,就是在倭国,一颗爱味女-优果至少也要卖上个三二百两银子,哥估计,就是变卖了你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也未必能够买得起吧!”

驴剩一听野哥说爱味女-优果在倭国一颗也值三二百两银子,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就知dào

如果真要把这种果实运到大明的话,除去运费以及人工,且不算果实的损毁腐烂变质等损耗,一颗爱味女-优果至少也要有上千两银子的成本,以此类推,该果实在大明国土上的市场价至少也得四五千两银子一枚,如此高昂的天价果实,恐怕能够消费得起的人不是皇亲国戚,那也得是高官富贾,像他这种天天跑断腿、磨破嘴为买卖双方穿针引线的二流子商哥,恐怕不吃不喝勒紧裤腰带攒钱的话,一辈子也未必能攒得四五千两银子一枚的爱味女-优果钱。

驴剩痛苦地在心里抱怨了一番老天不公之后,非常果duàn

地打断了买一颗爱味女-优果尝尝鲜的念头,使劲tian了几下嘴唇后,驴剩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对野哥和张玉讪笑道:

“二位爷,如果小的能够帮你们找到倭人的话,是不是真的给小的一百两银子的打赏?”

“你他妈的是不是也太小瞧你家小爷点儿了不是?不就是区区一百两银子吗?呶!拿去!”野哥从袖中取出一百两银票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把脸一寒道,“不过,如果你胆敢耍什么花招的话,哼哼——”

野哥重新捏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那锭五两的银子,用拇指和食指随意一捏,只见银锭一下子被捏进两个深深的指印。

驴剩本来想要伸手去拿银票,结果见野哥看似毫不费力地就把银锭给捏得严重变形,汗刷的一下便顺着脊梁骨滑了下去。

重新缩回伸出的手,驴剩嘴唇哆嗦道:

“小……小小小爷……小的不不不……不要……要打……打赏了,小的……小的……”

“你不要赏银了?”野哥虎目一睁,紧盯着驴剩道,“瞧不起你家小爷不成?!”

“啊,不……不——”

“拿去!”野哥把银票连同捏扁的那锭五两的银子往驴剩手中一拍道,“哥不喜欢婆婆妈妈,告sù

哥,那些倭人住在哪里?”

驴剩偷眼瞅了一下野哥,发xiàn

野哥并没有拿他开涮的意思,于是就以为野哥的确是一个武功高强、出手阔绰的巨贾之弟,对于那些通国巨贾,百儿八十两银子自然连半分毫毛都不算,人家自然也不会为了百儿八十两银子来对自己灭口之类秋后算账,驴剩想通了之后,于是便终于鼓起胆子把银票揣到怀中,然后对野哥谄媚笑道:

“要说这倭人的住处,小爷您算是找对人了,因为在全海津真zhèng

知dào

倭人住处的恐怕也只有我驴剩一人了,说来是机缘巧合,就在一个月前,我在河边芦苇荡中拉屎,远远的见海津丰瑞珠宝行的徐老板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美女一起出来散步……”

张玉一听驴剩说什么珠宝行的徐老板和一个小妞儿散步,估计驴剩像平时跟那些喜欢在码头上神侃些“某某公子与某某女眷如何如何”之花边新闻的无聊之人一样,又要习惯性讲一些老板和下属偷情的风流糗事,所以便把眼一瞪道:

“我们小爷要你说的是倭贼之事,你小子扯徐老板偷情干什么?!”

一百零三 兵分三路1

“张玉,让他说下去!”野哥用眼一扫张玉,口气不容置疑.

张玉被野哥的眼如此一横,虽然心中极不痛快,但还是忍了下来。

驴剩见野哥竟然替他说话,于是就感激地冲野哥使劲点了两下头以示感激。

“谢谢小爷,谢谢小爷——关于这徐老板偷情……啊,不对!徐老板不是偷情,他好像……好像在和那个美女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什么叫好像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因为他们说话用的全都是叽里呱啦的倭国语言,所以他们说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懂,只不过从说话的声音和表情上来判断的话,他们应该是在谈论一些非常重yào

而且隐秘的事。也是由于徐老板会说倭国话,所以我才断定徐老板一定是假扮做我大明商人的倭商。”

野哥盯着驴剩足足看了十几秒钟之后,才问道:“你确信那徐老板就是倭人?”

“我确信!因为杀海霸天的那些倭人中有一个倭女就是之前和徐老板用倭语交谈的那个小美女。”

“如此甚好,估计购买爱味女优果的生意十有八九是可以谈成了。”野哥神mì

一笑后问驴剩道,“驴剩,你可知dào

徐老板的住处?”

“知dào

!小的当然知dào

了,要不,小的怎么敢收爷的银子呢?”

“那好,待会儿你带我们去,如果生意谈得好,小爷我还有赏钱。”

“没问题,这事儿包小的身上了,只是不知dào

你们打算是到徐老板的珠宝行,还是打算到徐老板的隐秘私宅?”

“徐老板还有私宅?”

“当然有了,珠宝行后面的宅院只是徐老板的明宅,俗话说兔子还有三个泥窟窿呢,徐老板那么大的珠宝商人岂能不弄一处隐秘宅院以备不测?”

“很好,哥再问你,徐老板叫什么名字?”

“徐老板的名字呀,这个海津人都知dào

,徐老板姓徐名次郎,号归田,说是喜欢陶什么明的什么诗,所以才取这个字号的。”

“陶渊明的《归园田居》,是吗?”

“对,对!就是陶渊明的《归园田居》。”

“驴剩,是这样滴,因为爱味女优果是一宗数额巨大的生意,因此在找龟田谈生意之前,我们必须好好谋划一下如何谈判,事关商业机密,所以只好请你先到岸上去溜达一会儿,等我们谈妥了,你再带我们前往龟田家谈生意不迟,哥警告你,你小子绝对不能耍什么花招,也绝对不能把我们要和龟田谈生意的事败露出去,否则——”野哥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刚才捏银锭的动作,吓得驴剩一伸舌头。

“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再怎么着小的也是在商界混了半辈子的人,小的岂能不知dào

商场如战场、打死也要保护商业秘密的道理?”

“很好!”野哥回头冲身后一言不发的小五一招手道,“小五,你陪驴剩到码头上逛逛去,顺便把马云以及岸上的其他兄弟叫到船上来。”

“是。”小五一招呼驴剩道,“驴剩,咱们出去吧。”

驴剩其实早就想出去了,因为野哥阴晴不定的脸和张玉动不动就要杀人似的双目实在是骇得他的心如荡秋千似的一上一下的难以平静,因此,驴剩非常高兴地冲野哥和张玉一抱拳道:

“小的就跟这位小兄弟一起到岸上走走,二位如果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告sù

驴剩一下,驴某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野哥并不理会驴剩的客套,冲小五一点头道:“小五,你们去吧,记住要照顾好驴剩先生。”

小五自然知dào

野哥的意思是不要让驴剩溜了,对于人小但功夫丝毫不弱的小五而言,看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驴剩,自然不在话下,因此小五一拍胸脯道:

“大哥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驴剩先生的。”

小五带着驴剩登陆不久,马云便接到小五的通知带领野人帮众人回到船上。

野哥示意大家坐下之后,便直接入题道:“刚才我和张玉兄通过一些手段得知了海津有一个叫徐次郎,真名应该叫龟田次郎的倭国珠宝商人常年居住在海津,根据驴剩介shào

的情况来看,龟田次郎应该就是藏迹海津的倭贼首领,如果咱们能成功活捉龟田,相信一定能查出倭国公主美娘的下落,只要找到并活捉美娘,那么婉儿和解药的问题应该可以很容易解决。”

“活捉龟田!野哥就直接下命令吧!”马云一听野哥说已经掌握了龟田的踪迹,于是就挥拳道。

“对!野哥就下命令吧!”野人帮众兄弟齐声道。

“谢谢,谢谢兄弟们给兄弟面子。”野哥冲野人帮众兄弟一抱拳道,“因为龟田除丰瑞珠宝行一处藏身之处外,还有更加隐秘的一个藏身之处,为了防止龟田侥幸逃脱,所以咱们必须兵分两路,分头出击。另外,为了防止有什么意wài

发生,所以我们还要留下几个兄弟负责看管船只,负责接应。”

“大哥,我要去抓龟田!”

“大哥,我也要去抓龟田!”

……

野哥一看野人帮众兄弟群情激昂,心中不觉大为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任务归任务,所以野哥伸开两手向下一压道:

“兄弟们请安静下,无论是抓龟田还是留守接应,每一项任务都是非常艰巨的,所以请兄弟们不要再争了,抓到龟田,所有兄弟们全都有功!”

马云见野哥如是说,于是就大声道:“野哥说的对,请野哥发布命令吧,我们全都听野哥的。”

野人见大家安静下来,于是就说道:“包括帮zhù

咱们除倭的张玉兄弟在内,咱们一共是三十一人,我决定把咱们兄弟分成三个分队:第一分队,队长谷允。连同小五,我给你八名兄弟,你们负责在码头接应以及狙击逃往码头的倭贼;第二分队,队长张玉。你带领十名兄弟突袭瑞丰珠宝行,瑞丰珠宝行是龟田的明宅,海津人几乎都知dào

其具体位置,你们可以雇一个向导前往;剩余兄弟为第三分队,有我和马云带队前往龟田的秘宅,就让知dào

地点的狗剩作为我们的向导,因为人命关天,时间紧急,为了节省时间,所以分组问题就这样定了,请兄弟们不要再就此问题发表看法了,别的方面谁有疑问或者好的建议,请说!”

“我们一切全都听野哥的!”

“那好,咱们这就出发!”野哥一声令下之后拍了拍张玉的肩膀道,“张兄,珠宝行是龟田的藏金所,那里肯定会有许多倭贼,而且倭贼的数量很有可能会远远超过你们分队的人数,倭贼素来坚忍好战,而且个个武艺非凡,希望兄弟能见机行事,能抓活口就抓活口,不能抓活口就直接杀死,要是万一敌众我寡,要以兄弟们的生命为重,以情势进行战术撤tuì

同样是英雄行为。”

“野哥请放心,既然野哥信任张玉,给张玉一个带队机会,张玉就绝对不会让野哥失望,活捉几个倭贼,拿下丰瑞珠宝行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好兄弟,一切就靠你了。”野哥用力压了一下张玉的肩膀,然后走到持重老成的谷允身边,一抱拳道,“谷允兄,我之所以挑选老兄带队守船接应,完全是因为你遇事冷静、处理突发事件稳妥干脆才这样安排的,老哥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呀,如果我们二队、三队遇到强敌追杀没有退路之时,码头上的这条船就是我们唯一的退路,老哥你手上握的其实是我野人帮几十个兄弟的生命线,我们二队三队二十多人的生命全都系在老哥手中的这条生命线上,希望老哥一定不要掉以轻心啊……”

野哥的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话语真挚感人,本来还为负责留守有些不满的谷允一下子被野哥感动得热血沸腾,只见谷允紧紧握住野哥的手道:

“帮主请放心,谷允不入流的江湖流Lang汉一个,能得帮主赏识进入野人帮并被委以重任,谷允向帮主保证,只要有谷允一口气在,二队三队的生命线就在,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谷允也绝对与我野人帮的生命线共存亡。”

“好!咱们出发!”

可是二队和三队的兄弟还没有登陆,却见小五带着驴剩回转过来,只见小五嘟着小脸向野哥道:

“大哥,你是不是把我留在船上了?”

野哥一看小五那样子,就知dào

这小家伙肯定是已经预感到他被留下来看船了,但是出于对还是一个孩子的小五的保护,野哥只好一寒脸道:

“小五,谈生意不比别的,谈不好刀枪相向的大有先例,所以你小孩子家最好老老实实留在船上,等我们谈成了生意回来以后,哥带着你把海津游览个遍怎么样?”

“不行!反正我就要去,即使生意谈崩了打起来我也不怕,你们不要欺负我年龄小,若是论武功,除野哥你以外,别的人我还真不服气呢!”

“小五!不要闹了好不好!”野哥看了一眼有些狐疑但依然一头雾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驴剩一眼,只好不便明言地对小五大声吼道。

“不行!除非他们中有人能够打败我,否则,谁也别想让我口服心服留下来!”

一百零三 兵分三路2

“小五!你不要这样没大没小好不好!”同样出于对小五的保护,所以马云一瞪小五,神情严厉.

“马大哥,别人说我可以,但是唯独你不能说我,上次你在北平府被二十几个锦衣卫围攻,若不是我暗中打了几颗石子相助,你以为你能够成功脱身吗?”

“啊,原来那次暗中相助的是你呀!多谢多谢!”

马云一下子回忆起自己五六个月前在金陵无意间招惹了锦衣卫的人,当时被二十几个心狠手辣且训liàn

有素的锦衣卫围攻,就在万分危急之时,突然从旁边嗖嗖飞出一连串的石子,啪啪打在几个锦衣卫的头上,随着锦衣卫乱了阵脚之时,他才得以侥幸逃脱,没想到那次救了自己命的竟然是小五,于是感激之情一下子不能言表。

“哼,这回你不说什么了吧?”小五得yì

一笑,誓有一定要跟着野哥去打倭贼的表情。

张玉打一开始就看着小五顺眼,如今见这小子一再要求去打倭贼,于是就笑道:“小子!你不是想要跟我们一起出去吗?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能在三招之内保持不败的话,我张玉做主带你前往丰瑞珠宝行见识见识倭人的排场!”

“好!那咱们就拳脚上见!”

小五一看张玉说只要在三招内不败的话,就可以带他去丰瑞珠宝行杀倭贼,于是兴奋地摆开架势,没等张玉招呼,对着张玉的胸口呼的就是一脚。

“来得好!”张玉双手一封,然后用了三层的力向外封推,可是没想到小五脚上的力道丝毫不弱,在这一踢以封间,虽然小五被推了出去,可是张玉也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四五步。

“哈哈哈,原来被野**哥推崇的张玉大侠也不过如此嘛,实话告sù

你,刚才因为怕脚力过猛伤了你,所以我才没有使全力搏杀。这次你可要小心了,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的!”小五一声大笑之后,一个黑虎掏心朝张玉发出了第二击。

“来得好!”张玉见小五的拳法竟然如江湖二流好手一般精湛,于是便不敢轻敌,但是又怕硬接的话会伤了那楞小子,所以张玉一提身向船舷上飘去,小五的第二拳在张玉的巧妙闪躲下再次落空。

眼看着两招使完,小五已经知dào

自己远非张玉的对手,如今见张玉飘飘立于船舷上,于是便灵机一动,不等张玉重新回到船上,顺手操起一根船桨使尽了吃奶的力qì

闪电般捣向张玉……

小五的那招简直太快了甚至有好多人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所以就在大家以为在船舷上立足未稳的张玉必败无疑时,却见张玉不慌不忙凌空跃起,双脚如履钢丝一般稳稳往小五击出的船桨上一落,然后利用巧劲往下一压,船桨的中间部位便被张玉压在船舷上,舷内已经失去重心的小五整个身子压在船桨的手柄一端,而张玉择飘飘凌空立在船桨的另一端,悠悠流淌的运河水就在张玉凌空的脚下拍打着船舷。

“好!”大家看到张玉整个铁塔般的身子竟然在桨板上如许飘逸潇洒,于是所有人都不觉鼓起掌来。

小五瞬间在大家的掌声中惊醒,于是便想趁船桨余势尚有一丝没有完全消失,第三招还算没有完全结束之时用手顺势来了个桨板翻身,想要把张玉翻入河中,哪知dào

张玉在他桨板还未翻转之时脚下用力一压,船桨俨然成了一个天然的跷跷板,船桨和船舷的接触点则成了跷跷板的支点。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只见张玉往下一压,等小五的整个小身体如球一般划成一道弧线向河中飞出之时,张玉的身子迅速弹起,只见他左脚的脚尖向上一挑就要落入河中的船桨,右手非常迅速地抓住了小五的襟带。

船桨应声落在船内,张玉也轻飘飘落回原来所在位置,被张玉毫发无损放在甲板上的小五不觉羞愧地低头不再言语,刚才对野哥分配张玉作为第二组带队队长并不服气的第二队野人帮成员这下则彻底地服气了张玉。

望着不再言语的小五,野哥走上前去抱着小五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有一种预感,留在码头一样有倭贼可杀,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哦。”

“真的!”小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野哥冲小五微微一点头,然后转身对驴剩道:“驴剩,麻烦你带哥到徐次郎家的秘宅去一趟,这趟生意如果谈成了,我还有银子赏,看到没有,这可是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如果生意谈得顺利的话,这五百两银子也是你的了,加上刚才的那一百两银子,你完全可以在海津搞一个很像样的商铺了。”

驴剩本来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妙,但是如今已经落在这帮武功高强的不知来路的商人手中,就凭他拳脚不会半套,刀剑不会一招的水平,想逃自然也是没门儿的事,如今见这位发髻不束、亦正亦邪、武功深不可测的巨贾帅哥说生意谈成后再给他五百两银子,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哪里还有不从的道理?

“野哥爷爷。”

“叫我野哥就行,省得把哥给喊老了。”

“是,野哥。那徐老板家的秘宅实jì

上也是小的在得知他是倭人之后才偷偷跟踪才查到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这简直就是天意呀,我相信您成了爱味女优果的总代理之后,赚的银子肯定连皇帝都羡慕了。”

“还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吧,别磨磨唧唧的,哥最讨厌别人在我跟前给我磨叽!”野哥一边带着马云等十个野人帮精壮汉子登岸,一边非常不耐烦地扫了驴剩一眼。

“是是,野哥果然就是神仙一样的人,小的的确是有些想法,嘿嘿——”

“说!”

“那产于倭国的爱味女优果到底什么样子?能不能……能不能在日后运到大明的时候让小的看上一眼、闻上一闻呢?”

他妈的,原来你小子的小心眼还停留在这上面呀,不过也难怪,好奇心人皆有之,驴剩之流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嘛,不过,如果哥真要告sù

你那神马爱味女优果其实就是倭国女人的话,估计你再敢如此上心的话,就该你家那母猫跟倭女来一场跨国大pk了。

“闻一闻又不能解决你的问题,我看你还是多跟你那母猫老婆交流一下感情,两个人的感情融会贯通了,也许就你那不举的病症就能治好了。”

驴剩见野哥并没有答yīng

让他看看那神奇的爱味女优果到底什么样子,便以为那东西一定是只有达官贵族或皇亲国戚才有资格睹其形、嗅其香、审其美、品其味,虽然失望,但就像平民百姓一辈子做梦都想一睹皇后娘娘尊容,但看不到也不会去投河上吊一样,失望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驴剩的带领下七转八拐地穿过一条商铺街,然后又越过一片枫树林,然后又爬上一个不太陡峭的小山,就在那个小山的山坳里,在参天树木的绿荫掩映下,一个不太大的村庄赫然出现在野哥的面前。

山村并不大,总共只有七八户人家,不过,与别处山村不同的是,这七八户人家的房屋全都是非常结实的条石砌成,屋顶虽然用比较低调的灰褐色土瓦铺苫,但是其气派程度却是不容置疑的。

冲身后的十位野人帮兄弟摆了摆手,野哥示意大家隐蔽,然后一转身向驴剩问道:“徐次郎的秘宅就在这个村子里吗?”

“回野哥的话,我前后一共跟踪徐次郎三次,他每一次来此全都是进入到了背靠对面山崖的那处宅院里,我想那处宅院一定是他的秘宅。”

“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其他七户住的都是什么人家?”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因为倭人一般都是比较凶残的,所以我在跟踪徐次郎时就没敢太靠近,每一次也都是在这个地方眼看着徐次郎进院之后就原地返回了,至于其他住户都是什么人,小的也不得而知,也许都是在海津赚了许多钱的大商户吧?因为平民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盖得起如此结实豪华的房屋。”

重新回到隐蔽处,野哥一招呼马云道:“马兄,这里的地形等情况你看过了吗?”

“是,我仔细看过了。”

“你且说说看。”

“这个小村庄一共有八处风格相近的宅院,其中背靠对面悬崖的那处宅院最低调,但其实是最结实也最豪华的一处宅院,因此,那家主人应该为这八家之首。”

“说的不错!”野哥看了马云一眼道,“这八处宅院全部都是倭贼所建,乍一看,这八处宅院似乎零零散散,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如果我们和诸葛亮的八阵图对比一下的话,就不难发xiàn

他们是按照八阵图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而建,只不过没有辅以伪石竹木,相互勾连变化之势并不能达到游刃有余,遇到强手,即使进入死门也未必不能逃生。”

一百零四 孤胆破阵1

“野哥果然高明,马云刚才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宅院有些怪异,但并未看出是依照八阵图而建,现在经野哥这一指点,才知dào

此宅院的厉害之处,马云佩服.”

“你们……你们难道不是来谈生意的吗?”驴剩一听野哥跟马云讨论的好像是排兵布阵之法,不觉大惊。

野哥看到驴剩大惊失色的样子,于是便微微一笑道:

“我们当然是来谈生意的,只不过谈的不是如何从倭国进口爱味女-优果,而是谈如何杀倭贼的大生意!”

“我的妈呀,找知dào

你们……我就……”

看到驴剩被吓得差点儿没有尿裤子的样子,野哥不觉有些好笑,但是想到作为一个任谁敢欺负的社会最底层小人物,惧怕被倭贼秋后算账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野哥走到驴剩跟前并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驴剩道:

“驴剩,其实我们并非有意要骗你,但是如果不骗你的话我们就找不到倭贼的这处秘宅,找不到秘宅就没有办法救出被倭贼掳走的我们的同胞,就没有办法从倭贼手中夺得解药救治被倭贼毒倒的一百多位江湖英雄……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拿回去马上离开这里,如果害pà

倭贼秋后算账的话,你可以立kè

带领你的家人离开这里,有这一千两银子,哪怕是把家搬到京城,置办一份富足的家业应该也足够用了。”

“野哥……我……”

狗剩见野哥如此仁义豪爽,一下子便感动得热泪横流,只见狗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梆梆梆给野哥磕了三个响头后,一路狂奔地顺着原路跑了开去。

见狗剩已经跑远,马云又认真的观看了一眼山下依照八阵图建造的八座房屋,不觉轻叹了一口气问野哥道:“野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咱们也不能硬拼。”

“不能硬拼?难道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兄弟们请稍安勿躁。”野哥招呼马云等十个野人帮兄弟在那块用以遮挡的巨石后席地坐下后,才继xù

说道,“咱们分析一下眼下的情形哈,从表面上看,倭贼藏身在八卦阵型的房屋中,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如果咱们贸然进入村中的话,即便倭贼再菜,只要他们利用阵型的变化对付我们数量极少的十一个人,咱们的赢面也不可能太大。”

马云见野哥说赢面不大,但是生性豪爽的马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见马云一掌拍在地上,嘴角一拧发狠道:

“赢面不大咱们也不能当孬种!如今,我野人帮建帮伊始,我们的声誉是高过一切的,我建议留下帮主继xù

扩大发展野人帮,剩下的咱们十人一起冲入村中和倭贼捉对厮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兄弟们同意马云的观点吗?”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望着面前的十位兄弟全部都同意马云的意见,野哥不觉大为感动,但是野哥知dào

冲动是猛虎,无论如何也不能意气用事的道理自然是要坚定不移贯彻下去的,只见野哥把眼一横道:

“你们都是英雄,合着我们野人帮就野哥一个人是孬种不成?咱们当然可以不顾一切跟倭贼拼了,但是,就算咱们多拼死几个倭贼又能怎样?大家都死了,谁来救婉儿?谁来夺取解药救那一百多位江湖豪侠?所以,凡事一定要动脑子,动脑子大家懂吗?”

“野哥的意思是——”十位野人帮兄弟全都随着马云的问话把目光投向野哥。

“我的意思是咱们只能智取,而不能力敌。”野哥见大家都竖耳倾听,于是便继xù

说道,“倭贼的八卦阵是阻挡我们的最大障碍,但是,如果我们不进入到阵中的话,倭贼的八卦阵是不是就形同虚设了呢?”

“不进入阵中?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守着?万一他们一直不出来怎么办?”

“咱们可以引他们出来。”

“怎么才能引他们出来?”

“会钓鱼吗?”野哥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盯着马云。

“野哥的意思是投放诱饵引诱他们离开村子?”

“聪明。”

“可是我们应该以什么为饵呢?”

“倭贼不是鱼,用蚯蚓肯定不行。”等逗开大家紧锁的眉头后,野哥继xù

谑道,“放诱饵的方法很多,而最实用的那招就是投其所好,因为藏在山下这几座大房子中的倭贼头头很有可能就是倭国漂亮的长公主静奈,而对美人最具吸引力的诱饵自然是帅哥,在咱们野人帮乃至大明朝野,我想来想去、想去想来,无论如何想,本帮主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帅哥兼美女克星,所以吧,这充当诱饵之人就只好勉为其难的由哥来充当了。”

虽然野哥语带调侃,但是马云等十兄弟自然知dào

野哥要以身犯险前往村中引倭贼离开八卦阵才是真zhèng

要表达的意图,有帮主如此,作为帮众,大家的鼻子一酸,眼圈全都因感动而涂上了一圈淡淡的红。

“不行,你是帮主,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怎么能让帮主去做呢?还是由我马云去做诱饵吧。”

“你去做诱饵?你以为你是谁呀?你马云很能耐吗?你的武功比哥高吗?你的轻功有哥强吗?你对八卦阵比哥理解得深吗?你比哥长得帅吗?”

野哥连珠炮似的一阵抢白,一下子问得马云哑口无言,见自己非常刁的话一下子噎住了马云,野哥突然把嘲讽的语调改换到一本正经语调上来:

“一会儿哥下山把藏在山下大房子中的倭贼引出来,你们十位务必要做好准bèi

,只要倭贼进入到咱们的狙杀范围,谁他妈的都不能给老子手软,除留下两个软蛋当活口外,咱们一个俘虏都不多要!当然,万一咱们能够活捉静奈的话,躺在沧州佳人有约酒楼中的一百多位中毒的江湖群侠就有救了。”

“不行!我坚决反对!虽然你的这种诱敌出阵的战术是最适合今天实jì

情况的战术,虽然你武功比我高,虽然你长得比我帅,但是,你是我们野人帮的帮主,你同样是寻找解药营救婉儿的主帅,作为帮主和主帅,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到山下村中引倭贼出阵的事还得由我马云去做!”

野哥把眼一瞪,怒道:“你去做?你他妈的去做等于不做!而且还不如不做!你不做我们还有一个马云,你去做我们只能白死一个兄弟!且不说你能不能凭借武功引诱倭贼出阵,单就不能御毒这一项你就铁定会被善于下毒的静奈搞翻!你他妈的知dào

不知dào

!!!”

野哥从来没有如此对自己的兄弟发怒过,然而这次却连斥带骂地把马云从头顶骂到脚后跟,直骂得马云以及其他九位兄弟感动得热泪盈眶。

“兄弟,对不起。哥并非在贬低自己的兄弟,但今天的情形,只有哥亲自引诱倭贼出来,咱们才有胜算,否则……”野哥抱着已经痛哭流涕的马云使劲拍着他的肩膀。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大家都知dào

在此情此景下,其他人确实代替不了野哥,所以当野哥转身奔向山下那八座青石砌成的豪宅时,从来都没信过佛的十个人全都万分虔诚的双手合十为野哥祈祷,祈祷野哥能够逢凶化吉,成功引得倭贼出来……

一路狂奔冲下小山坡,在快要进入村庄时,野哥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在认准了每一处宅院所对应的生死各门之后,野哥大摇大摆顺着入村的山路直入村中,刚入村走了几步,野哥就意识到先前在山顶上以为倭贼所建八卦阵没有设置疑石而显得粗糙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因为村中如此多的枫树和枫树间错综复杂的青石小路实jì

上比那些设置疑石的八卦阵更具有迷惑性。

村子里静悄悄的,并无人迹,甚至连鸡鸣狗叫也没有,出于可以安全从生门退出角度考lǜ

,野哥还是决定在错综复杂的八卦迷树中间直入生门,因为村中所值全部是大小粗细几乎无法区分的枫树,为了在入村之后能够准确找到出村的生门之路,所以野哥便拿出芳子的小金刀在路边树上每走几步就刻上一个十字。

处在生门位置上的那处宅院终于出现在了眼前,青灰色的院墙,紫褐色的门楼,门楼盖得并不算很高,但是每一块砖都是锻制方正的条石所砌,显得异常坚固。

野哥在整个院落的周围迅速走了一圈,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之处,重新回到紧闭的大门前,野哥上前扣了扣门环,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前来开门,重新向四周仔细查看了一下,在确定院落外没有任何危险后,野哥一脚向那两扇朱漆的大门踹去,大门应声而开,就在大门被踢开的一瞬间,为了防止有什么机关埋伏,所以野哥同时疾身向斜侧方向弹射开去……

然而所有极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全都没有出现。

野哥重新回到大门口,顺着已经敞开的大门向内望去,院内静悄悄的,连一只鸟的影子都没有,在确认了没有任何危险后,野哥抬步跨进院子,绕过假山,穿过一塘荷池,直至用同样的方式打开宅院中的每一道门……

一切都安静异常,虽然窗明几净,虽然庭院中干净优雅,虽然好像几分钟前还有人气存zài

。但是,整个大宅院中就是没有一个人影,亦无哪怕一丁点的人声。

一百零四 孤胆破阵2

步出位于生门的宅院,野哥凭借刚才在高处记下的各个宅院的位置和方向,在密密麻麻的枫树间错综复杂的一般同的青石小路上往伤门方向行走去,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拦,所以野哥非常顺利到达伤门,位于伤门的宅院和生门的宅院几乎一模一样,野哥同样一脚一脚踢开院中的每一扇门,情形和生门宅院一模一样,偌大的宅院中依然空无一人.

顺着伤门往前至惊门,再至休门,然后步入开门,情形依然如故。

坐在开门宅院前的石墩上,望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枫树间的青石小径,野哥不觉疑惑起来,难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倭贼居住?亦或是倭贼已经弃村逃跑了?

他妈的,干脆赌一把,老子今日就直闯死门那座宅院,什么狗屁八卦阵,不就是道路错综复杂点儿,疑树疑石多一些吗?难道就凭你们倭贼的智商弄出的这种小把戏还能迷惑你家野哥不成?

重新起身,野哥顺着一条青石小路直向驴剩指点说徐次郎私宅的那处位于死门的院落走去,这次野哥不再按照村中布置的曲曲弯弯的枫树夹道行走,而是朝着目标院落直接开道,虽然每条青石路的两旁都种着树木高高低低砌着石块,有沟沟洼洼流着淌的曲折的渠水,但是这些东西对习惯于山区复杂环境的野哥而言,穿障碍而过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之前野哥还一直在认真记着哪里是生门,哪里是死门,哪里是休门,哪里是景门。现在,如此不照固有道路往前直走,一切走迷宫般纵横交错的屈曲回旋的枫间青石小道,一下子便成了毫无意义的浮云,直到现在,野哥才对所谓的阵法有了更深一层次的理解:

原来用阵的目的其实就是通过布疑使得敌人受惑,当成功将敌人的眼睛和心智迷惑住以后,就可以趁敌人无法将精力集中在作战方面时,以四两达到拨千斤的目的。当然,如果清楚地认准目标,把阵中用来迷惑人的竹木疑石之类的东东当做小孩子过家家时摆的积木当做浮云不予理睬的话,即便是布做死门的位置也依然是畅通无阻的生门。

想通了阵法的深层次道理,野哥目中便没有了虚虚实实的疑树疑石,没有了屈曲回环的迷路迷渠,所有的竹石俏枫,所有的石路溪渠,一切的一切全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风景,于是按八阵图布局的八座宅院也就成了普普通通的院落。

野哥向徐次郎曾经出入过的那处宅院望一下,一提真气,直接就穿林掠了过去,脚下踏过的无数的青石小路和沟沟渠渠则非常乖巧地给野哥让着路,大约只有几分钟的时间,野哥已经来到了那处被驴剩指点过的宅院前不到一百米处,由于心中不再有阵,所以野哥也没太注意此宅院前这片明显不同于别处的竹石疑木之布置。

“野人帮主,一日不见,别来无恙乎?”

野哥猛的一惊,抬头循声看去,只见一块巨石边一个身材高大的倭贼正手持倭刀得yì

洋洋地笑望着自己。

野哥当然识得这个武功相对比较高强一点儿的家伙,因为他就是那日带领倭贼救走静奈芳子等倭女的那名忍者头目。

“哇!原来是龟-头呀!不知dào

昨日哥的那脚金靴踢双球有没有把你太监干净,若是上次净身不够彻底的话,哥就用芳子姑娘这把小金刀再给你来个彻底的算了,哈哈哈——”

“野人,如果你不懂我们倭国武士称呼的话,就不要胡乱称呼,我乃堂堂大倭一等忍者,不是你说的什么龟-头,至于你昨日向本忍者裆中踢的那一脚,其实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充其量也就碎了一颗**而已,至于能不能给本忍者再来个彻底的,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靠!不会吧?哥如此戏谑,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早就暴跳如雷了,这个老乌龟怎么还能像吃了颗糖豆似的美滋呢?到底是他的智商过低,还是忍术过高?

“很好,很好。既然你矢志不渝,志在太监,那哥就只好勉为其难为你净净身了。只是不知dào

你打算怎么个玩法?是单打独斗呢?还是率领你们倭国的王八乌龟一起上?”

“单打独斗,本忍者也许不是你的对手,既然本忍者不能让野人帮主尽兴,那我们就只好多一些人一起陪野人帮主玩玩了,所以我们决定以七敌一,上!”

随着忍者头目的一声令下,突然从野哥的身前身后又蹿出六个忍者来。

他妈的,不会又是北斗刀阵吧?想起昨日差点没有丧命于八个小倭女的北斗刀阵,野哥心里不觉有些小紧张,不过昨日对阵小倭女时毕竟是手无寸铁,而今日野哥手中有芳子的小金刀在手,有了武器自然就会多几分底气,再加上通过昨日与倭女一战,野哥也掌握了北斗刀阵的特点,对于应付北斗刀阵自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得的,今日之战既然平添此两项优势,就算是这几个忍者比昨日的七个小倭女功夫高一些,想必赢下他们应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杀!”

七名忍者的倭刀一起向野哥砍出。这回野哥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一下子从腰间抽出芳子那把小金刀和七个倭贼战在一处,这一战野哥心中就更有了底,因为较之昨日的七名小倭女,除刚才那个忍术高明的忍者之外,别人的功夫明显要低得多,而且对北斗刀阵的熟悉程度以及相互的配合都远不如芳子等七个小倭女。

大致摸清了七人的功夫水平之后,野哥便游刃有余地在七个倭贼中间穿插斩杀,只不一会儿功夫,七个倭贼便被野哥打得尽露败象。

“¥@##¥¥#&*#¥*#”

只听见忍者头目叽里呱啦一阵大叫之后,七个倭贼突然抽刀同时向后撤出,一眨眼便闪入了四周嶙峋的石块后面。

狗日的倭贼,你们以为利用周围这些石阵就能打败你家野哥吗?你们是不是也太高看你们的智商了?野哥看了一眼周围嶙峋的石块以及竹木构成的阵法,一时并未看得太明白,但肯定不是八卦阵。

不过,自从刚才对阵法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后,野哥便有些不大瞧得起所谓的阵法,所以野哥并不理会所谓阵法,一挥刀便向其中撤得较慢一点儿的倭贼袭去……

以野哥的速度,如果是在平时,那个武功明显不济的倭贼绝对没有生还的余地。可是,就在野哥的刀就要砍刀那名倭贼身上时,从旁边的一块巨石后刷的一道倒影从斜侧里袭来,野哥只好收刀回防,等到野哥拿刀击向斜侧里袭击的那个倭贼时,只见那倭贼向旁边一闪,随之身后的一刀又向野哥袭来……

一时之间,野哥追了这位,就从旁边冒出那位,再追那位,旁边又冒出另一位……因为野哥武功超强,所以倭贼们便在石阵中左躲右闪地与野哥游斗……

他妈的,没想到老子还是陷入倭贼的阵中了,要是真这样跟他们打斗下去的话,被他们如此轮流消耗,自己早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到底该怎样破阵呢?野哥一边顺手格挡着从不同地方袭来的神出鬼没的倭贼,一边观察着这个并非八卦阵的阵法……

嗖——突然,一块飞蝗石从一块巨石后向野哥飞过来,野哥用刀向外一磕,紧接着又有几颗从其他地方向自己飞来……

完了,完了!仅仅是阵中鬼影般神出鬼没的倭刀的袭击就已经让野哥疲于应付了,如今又增加了飞蝗石的袭击,长此以往,即便再厉害几倍,估计也难逃这些倭贼之手了。

一定要想办法!

一定要想办法!!!

野哥伸手接过一枚袭来的飞蝗石,一出手向那个倭贼头目打去,只见那忍者头目一闪身消失在旁边的巨石后,那颗飞蝗石啪的一下打到了一棵高大的枫树上……

对呀,破阵之法就是不要被阵困住,刚才自己不以路为路,才不被曲曲弯弯的路渠组成的阵困住;现在如果自己跳出这些巨石阻挡的范围之外,立身于高处的树杈上,岂不是就等于破了这神马东东的石头阵?想到此,野哥便嘴角向上一扬,随着一声呼哨的想起,只见野哥纵身一跃,整个人已经稳稳站在了一块巨石上,没等四处的飞蝗石袭到,野哥便又提真气腾空飞到了巨石旁边的那颗枫树上,站在枫树上往下观瞧,只见七个躲在巨石后袭击自己的倭贼全都无一例外落入野哥的视野当中……

刷刷刷挥刀砍了一些半寸长的枫树树枝,只见野哥信手往外一甩,先前在天坑中练就的草茎射鱼的暗器功夫一下子便用在了倭贼身上,随着树枝箭一般射向距离野哥最近的那块巨石后,只见躲在巨石后的那个倭贼连惨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便被树枝刺破了喉咙。

第二个,第三个……

仅仅是挥洒之间,七个倭贼当中的六个便已倒地身亡。

等野哥再次回到地面上时,唯一幸存的那名忍者头目便歇斯底里地冲上前去跟野哥拼命。

野哥手握芳子的小金刀冲那个忍者笑道:“老乌龟,你还是认栽吧。”

“我跟你拼了!”

那忍者挥舞着倭刀旋风般袭向野哥,可是没有了同伴的帮忙,也没有了奇阵的优势,他那几下子哪里是野哥的对手,只见野哥拿刀向外一磕,然后一脚便踹在忍者的肚子上,再看那忍者,比刚才冲向野哥时还要快地球一般向后飞了出去……

啪——噗——让野哥没想到的是,就在忍者的身体啪的一声落地之时,他手中的倭刀也同时噗的一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一百零五 心理蹦极1

“他妈的,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野哥撒气的朝地上已经自杀的忍者身上狠踹了两脚,可是毕竟人已经死了,即便再生气似乎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如今当务之急的任务是进到院子里看还有没有别的活口.

野哥手提芳子的小金刀,跨过忍者的尸首,一步一步跨向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宅院的大门,同其他几处宅院一样的门楼和格局,只是盖得更加坚固结实,野哥走到门楼下,这才发xiàn

此宅的大门竟然是足有两寸厚的青铜做成,野哥使劲推了一下门,发xiàn

大门从里边已经堵死,再用刚才用脚踹的方式打开此处的大门显然不会比登天轻松多少。

门自然虽然无法打开,但是院墙是可以翻越的。

野哥望着高耸的院墙,自然知dào

里面很有可能会有弩箭飞镖之类的东西正等着他越墙而过,野哥向后倒退了几步,在选准了翻越地点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再从地上捡起一颗椰子大小的石块包在衣服内,然后使劲往上一扔,然而,出乎野哥预料的是,包着石块的衣服并没有引来弩箭和飞镖,随后跃上高墙的野哥也没有遇到任何袭击。

轻飘飘落到院内,野哥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xiàn

这处院子比刚才那几处要豪华得多,只见院内共分三进房屋,假山水榭,亭台楼阁全都一应俱全,但就建筑风格而言,绝对不逊于苏州名园狮子林。

绕过假山,穿过一个浓翠凝碧的池上长廊,野哥一下子便踢开了绘有倭国国旗图案的大厅的紫檀雕花木门,走进布置奢糜的大厅,但见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议事桌,桌上的几个茶杯中尚有西湖龙井的余香缭绕。

“美娘,你就不要再躲了,哥知dào

你肯定在这里!”

野哥手捏桌上那把尚有半壶温茶的茶壶,伸手拿起一个空杯,缓缓将茶水倒入杯中,轻轻啜饮着清香的茶水,野哥向四处寻找着美娘亦或徐次郎的可能藏身之处。

没有人回应,大厅两侧的耳房内也空无一人。

他妈的,这么快就溜了?非常迅速地转了一下脑筋,立kè

向后院奔去……

所有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全都被野哥翻了个遍,但是连一只耗子踪迹都没有发xiàn

,更别说是人了。

万分失望地从后院返回,顺着大厅前面水池上的走廊往回走,走至池中心时,野哥非常随意地拐向从走廊边向左岔出的一条通往一个八角水榭的搭石小径,搭石全都由锻制齐整的青石组成,每两个搭石之间大约有两尺的间隔,池中浮着片片青萍,游鱼有闲自得的从搭石间的水中缓缓游过,简直就是他妈的诗意盎然。

一步一步踏在搭石上,野哥并没有心情去玩味这池中满塘的诗意,如果今天找不到美娘她们的踪迹,接下来的救人寻找解药之路将会更加困难了,因为一旦毫无头绪地进入完全处于原始状态的险峻八仙桌子山区,搞不好三个月两个月都未必能找得到人,要是万一找不到美娘,讨不到解药的话,自己深爱的荷美人和妤竹老婆……

野哥非常懊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脚下搭石撘成的诗意水中路则更让野哥气恼,恼怒之下,野哥使劲往下一跺脚下的那块搭石,突然,只听见哗的一声响从搭石尽头的八角水榭方向传来。

野哥想都没有多想,飞身向八角水榭扑去,等到了水榭前一看,只见水榭中间赫然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秘道?

野哥俯下身子往秘道内看去,只见顺着秘道口往下是一道窄窄的石梯,由于秘道是顺势斜向下延伸的,而洞口射入的光线又不算太多,所以尽管使劲往里看,也只能看见大约五六米长的往斜下方向延伸的石梯。

怎么办?要不要先招呼马云等人从山上下来,然后一同进入秘道?野哥在秘道口犹豫了片刻,最后决定赌一把,如果现在招呼马云等人一起进秘道的话,由于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无疑会好得多,但是那样却很有可能会延误战机,毕竟解药迫在眉睫,所以野哥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进秘道追倭。

非常小心地顺着狭窄的石梯往下走,野哥右手握着金刀,左手则扶着冰冷的墙壁,就在刚刚走出四五道石梯,整个人完全消失在洞口以下时,野哥扶住墙壁的左手突然触到一个凸起的光滑石柱,出于本能的把石柱往下一摁后,野哥突然听到头顶有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等巨响过后,洞口赫然关闭,洞内的光线也迅速暗了下来,瞬间竟伸手不见五指。

望着黑洞洞的洞口方向,野哥心中不觉有些小惊,再用手使劲摁那石柱,头顶严严实实关闭的洞口再也不见打开。

野哥伸手凭感觉在两侧的墙壁上上上下下摸了一回,发xiàn

上下几个平方范围内的墙壁全都冰冷光滑,不要说打开洞口的石柱摁钮了,墙壁上甚至连一颗豆大的凸起也没有。

他妈的,难道这条秘道是条只能进入不能返回的单行道?看来哥只好义无返顾地一直向前了。野哥自嘲地笑了笑之后,便不再思考回到地面上的事,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秘道未知端的探索方面。

紧靠着墙壁,手握金刀,野哥紧闭双眼以便快速适应洞内的黑暗环境,同时,也用超集中的注意力听着洞内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

许久野哥才慢慢睁开眼睛,由于已经适应了秘道内的黑暗环境,所以野哥也朦朦胧胧能够看见两三步远的情形,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尽量不让自己的脚下发出声音,金刀依然紧握在手中以防不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向前走了大约二十几道石阶后,秘道便不再往下延伸,石阶也随之消失。

石阶尽头处是一个约莫一间房大小的洞穴,穿过洞穴再往前走又是秘道,只不过比刚下来时那段石阶秘道要宽一些,而且光线也明显加强了不少。

奇怪,按道理说,这里距离洞口更远更深,光线应该更暗一些才对嘛,怎么不暗倒亮了呢?野哥奇怪地抬头向上望去,这才发xiàn

头顶上竟然开了天窗似的有一个胳膊粗的气孔,原来倭贼们在挖秘道时为了保持秘道内不至于缺氧,才每隔一段距离留一个隐秘的气孔,而这些气孔在白天时竟然也成了天然的光源。

无心研究倭贼秘道的构造,毕竟追上美娘静奈并拿回解药以及救回婉儿才是野哥的唯一目的。所以野哥略微盘亘了片刻之后,便加快脚力向前奔去……

大约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野哥发xiàn

秘道开始上升,而且又出现了石阶,难道就要到达秘道的另一出口了?野哥不觉有些兴奋。

可是,沿着石阶往上又走了大约七八十个石阶,野哥依然没有发xiàn

秘道的出口,到底怎么回事呢?明明从宅院水榭中下来时只走了二三十道石阶,为什么现在往上攀登了七八十个石阶了,还不见出口的影子?

野哥不觉停下前行的脚步,他在仔细观看了一下周围的石壁后才发xiàn

,此处秘道的气孔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开在顶部,而是非常有规则的开在侧身的石壁上,气孔穿石的厚度明显小了许多。

难道这条秘道是通往山上的?对!绝对是通往山上的,不然,气孔绝对不可能开在一侧。

野哥突然想起了他和马云在小山坡上看到的背靠悬崖而建的秘道入口处的宅院的布局,野哥一下子明白了此秘道的出口一定在那处宅院背后的悬崖上,早知dào

这些狡猾的倭贼会把最后的逃生之路留在山崖之上,野哥直接带着马云等兄弟直接堵着洞口拿鳖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又是破阵又是钻秘道的麻烦?

当然,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追出洞去。

也许因为此处山崖不算太高,也许是因为野哥的速度太快,总之野哥很快就爬到了位于山崖上的洞口处,洞口开在距离崖顶三米多一点的崖壁上,洞口被一些丛生的杂草遮盖着,如果不仔细观看,还真看不出这儿竟是一个秘道的出口在洞口的下方则斜向上长着一棵虬枝盘旋的古松。

因为洞外没有任何动静,所以野哥并没有做过多防备便躬身钻出洞口,可是,危险就在野哥出洞的一刹那发生了,就在野哥的后半个身子还没有钻出洞口时,只听得一阵拉簧的响声在悬崖上响起,霎时间,几支强力弩箭嗖嗖向野哥射来……

回撤!同时用金刀拨挡着劲爆的连弩……

左臂还是中了一箭,野哥靠在洞口的石壁上喘息着,血,顺着伤口往外慢慢的溢出。

“他妈的!到底还是被这群狗日的倭贼给算计了!”

野哥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使劲拔出深深没入左臂的弩箭,迅速用扯下的衣襟包扎了下伤口,崖壁上也再次归于平静。

有了刚才的教xùn

,野哥这回当然不敢再冒险了,但是野哥又不可能长久的跟这些倭贼耗着,所以他迅速脱掉自己的外衣并用芳子的金刀慢慢地挑了出去,又是一拨弩箭的袭击,团着的衣服则被弩箭穿成了刺猬……

一百零五 心理蹦极2

靠在洞口处,野哥在脑海里非常迅速地梳理着对周围环境的判断:

在洞口下大约一尺的地方长着一棵松树,松树向外斜生的枝干向外伸展至大约四五米的半空中,而这颗松树的枝干就是出洞后攀上悬崖的唯一阶梯.

通过对刚才倭贼连弩发出时间进行目测计算,野哥知dào

一共有三个倭贼隐身在洞口上方左中右三个位置,因为反应速度的快慢各不相同,所以刚才野哥将衣服递出洞口后,三个倭贼第一发弩箭悉数射出大约耗时五秒钟的时间,从同一方向射来的第一支弩箭和第二支弩箭的时间间隔在十五秒左右,所以可以判断倭贼的连弩连发的时间间隔应该是十二秒钟。

刚才倭贼的弩箭射向洞口的范围大约在距离洞口不到一米的范围以内,也就是说,如果倭贼没有扩大射击范围之思想准bèi

的话,只要野哥像刚才那样先用金刀递出衣服以吸引弩箭,那么在五秒内肯定会吸引到三个倭贼的全部三支第一拨弩箭,由于倭奴使用的连弩拉簧的反应时间为十五秒,去掉因倭贼反应快慢不同而消耗掉的五秒时间,想要成功出洞的话,野哥应该还有十秒的反应时间。

野哥又一次认真观察了一下洞外的情形,洞口下的那株古松斜伸的枝干与洞口水平位置的那段,仿佛是专门作为木梯似的稳稳横在距离洞口一米半的位置,如果野哥在倭贼的第一拨弩箭全部射出后迅速冲出洞口,然后以双手为着力点拍击松树树干,野哥完全可以借力弹射迅速登崖。当然,成功登崖的前提必须是在十秒以内完成这一连串高难度的动作。

可以在短短十秒内完成难度系数如此之高的动作吗?野哥不由得在心里先将全套动作预演了一遍,用时好像在十秒到十一妙的时间,这样绝对不行!如果以此速度登崖的话,哥的小美女们肯定会有守寡的危险,自己担着与阎王爷会面之风险自然并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让野哥的小美女们担着守寡哭鼻子的风险,那哥的罪孽可就大了。

对!决不能让哥的小美女担负任何可能守寡的风险,要想办法消除此风险!必须对整套动作进行科学改进!

野哥重新在脑海中重复研究着出洞、击树、反弹登崖等动作中的每一个动作细节,改进!改进!再改进!!

在脑海中将动作反复过了十余遍以后,野哥终于成功删除了先前模拟动作中一些Lang费时间的累赘动作。

八妙,再一次对改进后的动作进行了优化并在大脑中预演了一遍以后,野哥发xiàn

野哥的小美女们已经将守寡的风险降低到了几乎没有风险的范围之内。

靠着石壁养了片刻精神,在决定出洞之前,野哥又重新将那套出洞登崖动作在脑海中过了三遍,每一遍用时都在八妙或八妙以内,野哥这才放心的打了个ok的手势准bèi

登崖。

突然,就在野哥准bèi

按照已经设计好的完备动作登崖之时,崖顶上传来了兵器兵器叮叮当当交响的声音,除了倭贼叽里呱啦的惊叫声外,似乎还有马云和筠儿的声音。

不会吧?即便是马云带领兄弟们赶到了这里,可是筠儿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呀?难道是哥的耳朵出了毛病不成?

不再犹豫,野哥果duàn

用金刀挑出衣服,没有弩箭射来,Lang费时间两秒!

迅速出洞,在下半身全部弹出洞口时,野哥的左掌恰好拍在古松粗壮的树干上,身体向上伸展,在半空中来了一个完美空翻之后,野哥非常潇洒地立身于崖上,从出洞到登崖竟然只用了短短五秒钟的时间!

潇洒转身,背对悬崖而立,野哥发xiàn

果然是马云带领十个兄弟在和七八个倭贼厮杀,更让野哥惊喜的是筠儿也在战团之中,只见筠儿手握宝剑,上下翻飞地和一名倭贼战在一处,那飒爽的英姿简直就是一朵奔放妖艳的带刺玫瑰。

“靠!姓叶的!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呀!看着你老婆和人拼命,你竟然抱着双臂在那儿悠闲看笑话!”

筠儿在打斗间隙一瞥眼见野哥竟然笑眯眯地望着她和倭贼拼命,不觉甩口就是一通语言暴力。

“不错嘛,筠儿。没想到你的剑术这么高呀,继xù

打,继xù

打!哥估计这个老乌龟是打不过你的。”

野哥本来正欣赏筠儿与人拼命时的野性美,冷不丁竟被筠儿大爆了一通粗口,而这顿粗口却又如吃辣椒似的竟让野哥越吃越上瘾。他妈的,哥的口味怎么越变越味重了呢?难道看美女打架也可以让哥感觉如此high?

“靠!姓叶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呀?这可是拼命耶!难道你看自己老婆跟人拼命还看上瘾了?”

“爽!真爽!这两天没有被美女爆粗口,哥的耳根简直都快痒痒死了!你不要住口,继xù

骂!继xù

骂!哈哈哈哈——”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筠儿见野哥不但不上前帮忙,竟然还怡然自得的让她继xù

骂!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顺着嗓子眼冒了出来。

暴怒之下,一切不冷静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只见筠儿用剑猛刺了两下和她缠斗的倭贼之后,突然狠狠地将宝剑脱手野哥投掷了过去。

手中有剑,尚且和那武功明显高出其他同伴的倭贼战个平手,如今没了剑,而且头脑因生气而有些发昏,所以在瞬息万变间,那倭贼的倭刀趁机向筠儿白嫩的脖子上抹去,等筠儿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闪躲的机会?

噗——一道寒光过后,鲜红的血在半空中喷涌而出,阳光下一道绚丽的虹。

“筠儿!”

被一个倭贼缠斗着脱不开身的马云的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

野人帮的其他兄弟也全都飞出两眼泪水。

筠儿的美目一闭,整个人慢慢地往下瘫软了下来……

紧接着,普通一声身体着地的声音让所有处于战团的人全都住手观看……

……

“疯丫头,心理蹦极的感觉还爽吗?”

野哥嘴角轻扬的望着怀中缓缓睁开眼睛的筠儿,笑得那样邪、那样魅,那样的小坏那样让人爱!

“你他妈的真不是人!”

筠儿缓过神来,发xiàn

她正躺在野哥温柔的怀抱中,脚边,刚才差点儿没要了她的命的倭贼脖子上那道被野哥用她的剑划出的剑痕简直就像是月老刻意为她和野人牵的红线。

“哥是神嘛,怎么可能会是人?”野哥用手指轻轻捏着筠儿的脸蛋,双唇轻轻叼住筠儿温润的耳垂,笑得依然那么奸诈。

“大哥,你可不可以也像爱淳于荷那样爱筠儿?”

筠儿轻轻闭上眼睛,轻轻享shòu

着野哥从未有过的温柔。经lì

了刚才那刺激的生死之心理蹦极之后再享shòu

这来自自己心爱的情郎的温柔抚慰,即便是神仙,也未必有如此美妙的心神享shòu

吧?

“筠儿——”野哥轻轻叼上筠儿的嘴唇,他没有再说话,但是他的唇的温度已经告sù

了筠儿答案,他爱她,像爱淳于荷、妤竹、朱依依一样爱她。

掌声四起,不论是马云等自己的兄弟,还是作为对手的倭贼,仿佛大家根本就是朋友,仿佛刚才只是在拍一部武打电影……

等大家再次回过神来时,气氛又重新紧张起来,对阵双方同时举起刀剑又开始拼命,所谓各为其主,拼杀依然刀刀致命。

野哥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和马云等兄弟拼杀的倭人,野哥不想再用贼来称呼他们,所以在野哥心里他们已经由倭贼变成了倭人。

“筠儿,你就站在这儿不要动,你只需yào

像哥刚才那样就当观看辣舞似的观战,这次换哥体验心理蹦极的感觉好不好?”

“人家不要你体验那种感觉,人家只要……你好好的回来……”筠儿贴满了桃花花瓣的脸旖旎着少女浅浅的羞赧。

靠!原来筠儿也不只会大爆粗口、拿剑与人泼辣拼命呀?现在这样子满有“羞赧眉间发,桃花脸上生”之二八少女和羞之态嘛。

啵——野哥情不自禁在筠儿含羞的颊上啜了一口之后,手握芳子的小金刀,旋风般加入战团。

本来马云等人只是略占上风,如今加入了野哥这超级悍将,自然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仅仅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所有的倭人全都被野哥夺了倭刀踢翻在地。

“倭国兄弟,捡起你们的兵器,你们走吧。”野哥望着躺在地上的倭人,竟然出乎意料地要他们走。

“野哥,不能放他们走!”马云望着野人看似不像开玩笑的脸,不由着急起来,“就算是不杀他们,咱们至少也要问清楚婉儿的下落以及解药的相关信息吧?”

“马大哥说得对!不能放他们走!”

“对!绝对不能放他们走!”

……

望着情绪激动的十位兄弟,野哥终于开口道:“刚才,哥为了救筠儿,一剑杀了他们的兄弟,然而他们却出乎哥预料的为死里逃生的筠儿鼓掌,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一种善的情感,而这对哥来讲就是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所谓有恩不报非君子,虽然哥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但是哥从来不欠人账!所以,今天所欠倭国兄弟的账哥是一定要还的。”

野哥望着在地上面面相觑的倭人,冲他们一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但是,今日别后,如果来日咱们依然在刀尖上碰到的话,哥绝对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倭人们见野哥果真的放他们走,于是赶紧捡起倭刀一溜烟向远处逃走。

可是,刚跑出了十七八步远,那八个倭人却又掉头跑了回来……

一百零六 杀人灭口1

“靠!你们几个不会是想要哥连晚饭也管了吧?”

野哥望着那个像是首领模样的倭人,虽然语带戏谑,但眸中闪烁的光里,多多少少还是掺杂着些意wài

.

为首的那个倭人见野哥问话,一时并未分出野哥是真心话还是冷幽默,只好非常规规矩矩回答道:“啊,不敢,不敢!晚饭的问题我们还是自己解决。”

“哦,原来你们不是回来让哥管饭滴呀?那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为首的倭人冲野哥一鞠躬道:“是这样的,我叫川岛远哲,为了报答您的不杀之恩,我们决定告sù

一些有用的信息给你们。”

野哥一听说这几个倭人要主动告sù

自己一些信息,于是就兴奋道:“你说!”

“我可以告sù

你婉儿姑娘的消息。”

筠儿一听说川岛说知dào

婉儿的消息,于是就急道:“快说!婉儿她怎么了?”

“婉儿姑娘她不但没事,而且要交好运了!”

“你什么意思?”野哥冷目盯着川岛,吓得川岛不由打了个寒战。

“野人帮主不要生气,我的意思是婉儿姑娘所中之毒已经被我们长公主给医治好了,而且——”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而且还将?……还将匹配我国第一勇士一太……”

“***祖宗!”筠儿一听川岛远哲说婉儿将会被迫嫁给倭贼一太,气恼之下一剑便向远哲刺去。

“慢来,慢来!筠儿。婉儿都已经被他们逼婚了,如果你再去**祖宗的话,咱们就更吃亏了,所以,还是换哥**祖母之流的倒还比较合适。”

野哥一把拉住冲动的筠儿,转而冲川岛笑道:“川岛啊,你妹她还好吗?”

“我妹她……”川岛额角上渗出涔涔的汗,还没意识到野哥问候他妹与上句**祖母相比只是委婉了一点儿。

“说!美娘现在到底躲在哪里?!”

“你是在问我们长公主静奈?”

“对!就是你们那个活该被哥扒掉衣服狠整三天三夜然后再流放琉球的长公主静奈!”

“我们长公主她已经回国了,而且还带走了婉儿姑娘……”

“你说的可是实话?”野哥狠狠地把嘴角往上用力一拧,吓得川岛不由得又哆嗦了一下。

“这个,这个……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因为我们不是长公主的近身侍卫,而且级别也相差了许多,所以长公主的具体行踪……我们根本就是如同云里雾里……”

“在这件事上,哥暂且信你。”野哥把面部表情舒缓了一下继xù

问道,“昨日我天朝众英雄所中之毒到底是什么毒?”

“这个我倒是知dào

,他们是中了我们长公主特别研制的丧魄断魂散,是采自倭国的十几种草药和海中七八种毒鱼的鱼胆鱼鳃等物配制而成,中毒的人一般初开始会像服了你们大明江湖上常见的迷魂汤一样体乏无力,继而会变得神志不清,如果十日之内得不到救治,就有可能会像睡着了一样,在无痛苦之中死去。”

“此毒如何来解?”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因为毒是我们长公主配制的,所以估计也只有我们长公主一人能解。”

“你们在海津还有几个藏身之处?谁是你们的首领?”

“我们没……没有别的藏身之处,我们的首领就是他,已经被你杀了。”川岛指着地上刚才被野哥割破喉咙的那名倭贼,神色有些慌张。

“是吗?”野哥暖暖一笑,突然把把眼睛一瞪道,“丰瑞珠宝行是什么地方?龟田次郎又是谁?”

“野人帮主饶命!我说,我全都说!”川岛见野哥对他们的了解远比想象中的多,于是赶紧跪地求饶。

“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说实话的话,哼——”野哥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我说,我全都说!龟田君是我们海津分部的大将军,丰瑞珠宝行只是用来遮人耳目的幌子,其实我们在海津的目的主要是协助长公主收集信息,以及安排出海入海的船只……”

“静奈现在在哪里?”

“我们长公主的行踪我真的不知dào

。”

“她来过海津吗?”

川岛看了看野哥的脸色,然后又望了一眼悬崖下按八卦方位建筑的村庄道:“我们长公主的确来过,是昨天傍晚时分到的海津,而且就住在山下的八卦山庄,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连夜就带人离开了。”

“你们为什么没有跟着去保护静奈?”

“我们……我们还不够资格,所以就留下来负责狙杀你们……”

马云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就来到野哥身边小声道:“野哥,干脆杀掉算了,免得他们再做坏事。”

野哥看了马云一眼,故yì

把眼一瞪道:“不!野哥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放他们走!”

马云看野哥话说得非常坚决,虽然心中不快,但还是冲八个倭贼一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野哥不杀之恩,谢谢野哥不杀之恩!”川岛等人冲野哥磕了个头后,再次飞奔离去。

“野哥,为什么要放他们走?”马云望着渐渐远去的倭贼的背影,一肚子埋怨的情绪。

野哥根本就不理会马云,而是望着倭贼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筠儿,你觉得他们会逃往哪里去?”野哥回头望向筠儿,嘴角略微上扬,几乎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勾魂的暖笑。

“不论他们逃往哪里,还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下?”筠儿嫩腰一摆,同样回了野哥一个勾魂的微笑。

“马云,不用跟人拼命,只需yào

随时随地跟踪并了解他们的动向是不是你所擅长的?”野哥望着还在生气的马云,一脸正色。

“哎呀!是兄弟糊涂!”马云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就明白了野哥放他们走的真zhèng

用意,“兄弟是猎户出身,有的是痕迹追踪的经验,野哥就把这件事交给兄弟吧,我保证不会漏掉任何一个有用信息。”

“那好。你挑选五个轻功以及隐蔽技术过硬的兄弟一起,无论他们跑到哪里,都不能把人跟丢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同时也要特别注意安全,万一被他们发xiàn

的话,成功撤tuì

才是最重yào

的。”

“是!”

马云这下兴奋了起来,于是按照野哥的要求挑选了五个头脑灵活,身手敏捷的兄弟,拜别野哥和筠儿,转身也向倭贼消失的方向迅速追去……

“筠儿,不是让你在沧州照顾江湖群侠的吗?你怎么来了?”野哥见马云已经带人离去,一边带着剩余的野人帮兄弟原路返回,一边微笑问筠儿道。

筠儿一听野哥提沧州中毒的群侠就不由自主联系到野哥是在牵挂淳于荷和妤竹,因此胃中尚未消化殆尽的饭直接酿成了奇酸无比的醋冒了出来:“你让我留在沧州我就留在沧州了吗?你是人家什么人,竟然让人家听你的?”

靠!这小丫头肚里是不是有个醋厂呀,怎么又开始喷醋了呢?不过看美女吃醋也是一种享shòu

,好在此处除了故yì

拉开一些距离把空间留给野哥的剩下的四个野人帮兄弟之外,并无别的美女,否则享shòu

立kè

就会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

“筠儿,老婆,你可不可以告sù

我你怎么来的海津呀,你说你孤身一个绝色美女,要是万一碰上一个半个**的话,那哥的损失岂不是大去了?”

“谁是你老婆?别得什么便宜都想赚!”筠儿听野哥叫她老婆,心中不觉甜蜜,但笑肌已经展开的脸故yì

绷得冷冷的。

“你不是天天追着要嫁给哥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

“我有追着要嫁给你吗?让本美女追着嫁给你?你以为你谁呀!屎壳郎他二大爷小娘舅的侄子吗?”

靠!这美女都是什么生的呀?瞪着眼睛说瞎话竟然连眼皮都不带眨的!野哥见筠儿一三五不认的耍起刁来,只好投降道:

“不是你追的哥,是哥死乞白赖追着要娶你,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本美女可不是那么没定力的人,想要让本美女嫁给你,一定要手捧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跪在本美女面前求我,我才会考lǜ

将就着嫁给你。”

野哥见筠儿的醋味已消,于是便正色问道:“筠儿,你是怎么来的海津,又怎么知dào

我在这里的?”

“你就放心你那两位小美女吧,实话告sù

你,我一个飞鸽传书便把我舅舅孙神医给传到了沧州,因为孙神医的医道比本姑娘要神一些,所以,本姑娘也就失业了,既然失业无事可干,所以本姑娘就决定到海津来看海,某些人别自作多情以为有人专门来看他的呀——”

“是,那是。要是能让如此漂亮聪明的筠儿姑娘来专程探看的话,那人得有多帅多有魅力呀,嘿嘿——”

筠儿见野哥一脸得yì

相,直接来了个跳跃式无视:“本姑娘来到海津之后呢,晃晃悠悠就碰上一个鬼鬼祟祟外加有些龌蹉的人想要打本姑娘的主意,于是本姑娘就狠狠地教xùn

了那人一顿,没想到他竟然是某某人的狗屁向导。哎呀,以前常听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本姑娘还有些不太相信,可是看了那驴剩见了美女就馋涎横流的德行之后,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野哥一听筠儿连揶揄带指桑骂槐地把他给捎带着骂了一通,不觉把驴剩的祖宗八代所有女性同胞全给问候了一遍之后才继xù

问道:

“后来呢?”

“后来嘛,后来驴剩就被本姑娘押着找到了马云,再后来本姑娘直接领着马云在八卦村中免费旅游了一圈,然后发xiàn

这后山风景奇佳,所以就溜达到这儿来了,没想到某位大英雄竟然被倭贼堵在了熊洞之中不敢露头,嘻嘻嘻——”

靠!事情竟然这么简单?那八卦村迷魂阵似的迷路迷渠竟然没有把你们给困住,而且计算时间的话,你们比野哥破阵还势如破竹?

“啊,那个——筠儿。八卦村中那么多条路纵横交错,而且所有的路旁树都几乎一模一样,你们是怎么穿过八卦村的?”

“靠!没想到素来以才高八斗学冠九州闻名天下的野**侠也有请教别人的时候呀。”

“别废话,你们是怎样从八卦村出来的?”

“从前山走直线直接到后山呗,你以为本姑娘会傻到按他们设置的那些迷魂阵似的青石路走呀?”

“聪明!看来本帮主不给你一个野人帮的军师干干,实在是屈才了。”

“给本姑娘一个军师?谁稀罕呀!本姑娘就是要加入野人帮也得某些人手捧玫瑰,带上花轿娶本姑娘做帮主夫人!”

……

一百零六 杀人灭口2

一路和筠儿打情骂俏,一路无事的回到海津码头,负责袭击瑞丰珠宝行的张玉等人已经先一步归来.

野哥和筠儿一起跨进船舱,见浑身是血的张玉正和谷允一起站在码头上焦急等待野哥等人归来,看到野哥仅带着四个兄弟以及筠儿归来,张玉不觉吃惊道:

“野哥,怎么只有这几个人回来?是不是……”

“啊,没事。大家全都好好的,没有一个兄弟受伤,说说你们的情况。”

“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马云兄呢?”张玉见野哥说得轻松,但并没有看到马云等六人的身影,不觉依然一脸的狐疑。

“是这样的,为了能够寻到静奈的踪迹,我们故yì

放走了几个倭贼,而马云兄和另外五位兄弟遁地追踪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张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今天我带着十位野人帮兄弟找到了瑞丰珠宝行之后,发xiàn

他们今天没有开张,而且店中珠宝等值钱的东西也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后来我们就翻墙进了珠宝店的后宅寻找徐次郎,没想到一下子落入了他的圈套。”

“什么圈套?”

“一个手持倭刀的倭人见我们进院之后慌慌张张就往盖着四面房的后院跑,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于是就追进了后院,没想到那倭贼一转身就进了一座大房子中,就在我们想要追进大房子时,四周大概有十几个连弩手对着我们就放箭……”

野哥见张玉一脸痛苦的表情,就知dào

肯定有伤亡,但是,面对连人数多少都不知dào

的对手,谁又能保证不伤亡呢?所以野哥没有冲张玉发火,而是走过去用手拍了拍张玉的肩膀,然后平静地问道:“伤了几个弟兄?”

“由于当时是被倭贼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所以有四个兄弟受伤,也有一个兄弟惨死在了箭下……”

“你们一共杀了多少倭贼?龟田次郎有没有被抓到?”

“后来我带着兄弟们撤到一个弩箭射不到的地方,并成功引诱倭贼冲出来与我们肉搏,伏击我们的倭贼一共十六人,除留活口一人之外,其余倭贼全部被我们杀死,只是,没有找到龟田那个王八蛋。”

“难为你了,兄弟!在没有敌人兵力以及地形等各方面信息的情况下,能以十一人之力杀倭贼十五人,生擒一人,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所以,你也不要自责。”

“谢谢野哥理解,但是,死伤五位兄弟,张玉难逃其咎!请野哥以帮规处罚。”

野哥见张玉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便在心中敬重张玉是个汉子,不过,如果要想真zhèng

使野人帮兴盛起来的话,赏罚分明是一定要做到的,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受伤兄弟的心,于是野哥就起身说道:“有没有责任的问题等一会儿再说,不知dào

受伤的那几位兄弟伤势怎么样?快带我去看看!”

谷允见野哥急着去慰问受伤的兄弟,于是便大为感动:“谢谢野哥能把帮中兄弟时刻记挂在心上,谷允能跟随野哥鞍前马后,实在是三生有幸,不过野哥请放心,这次受伤的四个兄弟所受都是皮外之伤,亦没有没有伤及重yào

部位,刚才我们已经给他们处理过伤口,他们现在正在船舱中休息,看情况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刚才我在前面码头街上临时找了两间客房,野哥还是先去那儿休息一下,吃些饭,然后回头再看他们不迟。”

“这叫什么话,兄弟们受伤就等同于我野人受伤,哥必须去看看!”

野哥说着就跳上那艘大船,撩起舱帘就步入舱中,坐在船舱中休息的野人帮兄弟一看野哥进来,立kè

起身欢迎,野哥向舱内扫了一眼,见其中四个人或胳膊或肩头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于是就大踏步上前手握四个人的手关切道:

“让兄弟们吃苦了,野哥承担所有责任,如果我先派人摸清瑞丰珠宝行的具体情形的话,凭借兄弟们的身手,绝对不会挂彩。不过,据说兄弟们在极其不利的情形下勇如猛虎,不但杀敌一十五人,而且还成功生擒一人,野哥为你们骄傲!”

“为帮主效力,我们虽死犹荣!”

“谢谢!谢谢兄弟们信赖!哥代表中毒的天下英雄谢谢各位兄弟,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并肩作战,本帮主相信咱们一定可以抓到静奈拿到解药医好江湖群侠,当然,相信江湖群侠被我们解救之日也一定是我野人帮威信立于天下之日,因此,为了江湖群侠早日康复,也为了我野人帮的未来,咱们还要进行更艰苦的奋斗,我们要勇往直前,决不后退!”

“勇往直前,决不后退!!”

“据说我野人帮名誉帮主已经制定了一套奖罚制度,待咱们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们一定会论功行赏!至于今日,我先拿出一些银子简单犒劳一下兄弟们,所有兄弟一人一百两银子,受伤的四位兄弟外加五十两,今日牺牲的兄弟,我们一定要买一口上好的棺材将其好好安葬,另外,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本帮主会亲自派人到他的家中送上纹银五百两作为抚恤……”

“筠儿,”野哥激情演讲完毕,一转身望着筠儿道,“这是昨日从静奈手中抢回的银票,拜托你暂时给我们当一下现金保管,让谷允兄暂时做我野人帮追倭行动组的账房先生,以后咱们用钱的地方会很多,所谓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所以,咱们以后的收支情况都要明入册,细算账,这样才能保证不至于乱了后勤供给。”

筠儿见野哥此时没有半点儿玩笑,当然,此时似乎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筠儿看了一眼野人帮的二十几个兄弟道:“我暂时给你们当一下现金保管也行,只是不知dào

你们野人帮的兄弟信得过信不过我。”

“我们当然信得过筠儿姐了。”鬼机灵的小五一看筠儿这样说,于是就笑道,“这银子本来就是野**哥缴获得来的,按理应该属于野**哥,如今野**哥把银子拿出来充作公用,既然野**哥相信你,我们兄弟们有什么不相信你的,再说了,据小弟观察,别说银票了,就连筠儿姐迟早也会是野**哥的,所以,银票在你身上就等于在野**哥身上,在野**哥身上就等于在野人帮,既然银子在我野人帮,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呢?兄弟们说是不是呀?”

“小五说得对!筠儿姑娘都是我们野人帮主的,我们当然相信筠儿姑娘了!哈哈哈哈哈——”

“你个小屁孩!看我不宰了你!”筠儿被大伙笑得不好意思,追上小五就是一顿狂揍。

野哥不理会筠儿如何嬉闹,而是一转身冲谷允施礼道:“谷允兄,刚才也没事先跟你商量,就把后勤的担子交给你了,唐突之处还望谷兄原谅则个。”

谷允一看野哥说得恳切,慌忙还礼道:“帮主说的哪里话,帮主将此任务交由谷允打理,那是对谷允的信任,谷允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责怪帮主?”

“那好!事情就这样定了。一会儿你和筠儿一起先把我刚才许兄弟们的银子给发了,然后再到城里找一处豪华一点儿的客店,让兄弟们舒舒服服洗个澡,睡他个痛快觉……”

“野哥,咱们明日是不是就要开往八仙桌子一带和倭贼决一死战了?”

张玉见野哥一再安排谷允今晚务必安顿好兄弟们,甚至话里行间并不反对兄弟们去花街柳巷享乐一番,于是就猜想野哥明日可能会有大动作。

野哥拍了拍张玉的肩头,算是默认,然后突然问道:“张兄,你们抓的那名倭贼审问了吗?”

“你回来之前,我和谷允简单审问了一下,只是并未问出什么所以然来,大致就是江湖群侠中的毒只有静奈能解,婉儿说是要嫁给倭国什么第一勇士之类,至于静奈的踪迹,就不得而知了。”

“那倭贼再哪里,咱们去看看。”

“就在舱底的甲板上,我带你去。”张玉说着就带领野哥往船尾走至一个向下的木梯口道,“就在这下面。”

点上火把,顺着木梯走到作为仓库用的舱底,野哥一眼便看见昏暗的角上一动不动躺着一个人,于是就举着火把上前观看。

“起来!我们野**哥有话要问你!”张玉上前就是一脚,可是那人仍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算了,咱们还是别问了。”野哥冲张玉微微一笑道。

“怎么能不问了呢?”

“人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死了?他妈的!”张玉一伸手抓起那人,这才发xiàn

那人早已断气多时。

“他妈的,这身上连一处伤口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死呢?”张玉仔细查看了一下那死去的倭贼,并没有发xiàn

有什么伤口。

“他是被人掐死的。”

“被人掐死的?”张玉向那死去的倭贼脖子上一看,这才发xiàn

那倭贼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肿的掐痕。

“难道我们帮中出了内奸?”张玉一脸狐疑地望着野哥。

“应该不是我帮中之人,刚才有人潜水至我们船尾,趁我们的人麻痹大意而爬上船并进来把人掐死的。”

“你怎么知dào

的?”

“因为你我刚到舱口时我就见有一道水痕顺着木梯一直向下,等咱们顺着木梯下到舱底时,我发xiàn

水痕延伸至此人身边后在舱底印了一大片水痕……”

“唉!都怨我粗心!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又被弄丢了。”张玉十分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同时又撒气地朝那死去的倭贼身上很踢了几脚。

“张兄不要气恼,哥倒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野哥你有没有搞错?!”

“我当然没有搞错,既然有人前来灭口,就说明倭贼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既然倭贼监视着我们的行踪,那我们就好办了。”

“野哥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故yì

引他们上钩?”

野哥见张玉会意,于是便嘴角轻挑笑道:“今晚咱们就演一出好戏给他们看……”

一百零七 食酒色艺文1

十四世纪的海津,虽然只是一个不算太大的运河码头,但是由于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期间给出了许多促进经济复苏的好政策,所以历来都不缺少才华的中国商人便以非常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在工商业方面或许将大有所为的信息,于是,在如此背景下,在过去上千年历史上并不太显眼的海津便非常迅速地成长起来,如今再看海津,俨然就是一个花红柳绿丝毫不亚于名妓辈出的扬州.

换上风流倜傥的华服,手中再摇上一把纸扇,倜傥丝毫不亚唐伯虎的野哥一路招呼着张玉谷允以及化作男妆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筠儿等人,浩浩荡荡步出海津码头,顺着大街一路yin言Lang语直奔休闲娱乐为一体的海津通国饭店。

海津通国饭店原是世界首富沈万三当年做生意时在海津特设的一处沈氏商户联谊处,其主要功能是用来宴请招待来自东北、华北以及来自海外的商人,当然,更多的还是用于自家休闲娱乐以解商途寂寞。因此,笙箫歌舞、浮华奢糜是必不可少的,由于从事商业活动的商人们极少是一出生就铁定经商,所以在经商之前通常都还有一些别的职业,由于先前职业不同,因此爱好也不尽相同。

沈万三是一个商业奇才,他最成功之处就是能够洞穿人们的心里,你要卖,自然要能够了解买家心里,这个放到一边不讲,但是好多时候,买和卖直接面对的就是同在商海漂泊的南来北往的商人,因此,要想成功地把生意做大,就必须拥有强dà

的生意网,如此一来,投自己的合zuò

伙伴所好就是重中之重,正是基于此项考lǜ

,所以沈万三便在海津设立了集食、酒、赌、色、艺、文六大功能为一体的功能齐全的商务招待系统酒店。

当然,随着朱棣他爹老朱皇帝对沈万三的刻意打击,富可通国的沈氏集团在许多年前就彻底灰飞烟灭,因此沈氏在海津的这处酒店也几经易手,多次改名,现如今酒店则落在一个不知dào

名姓非常低调的巨贾手中,该巨贾在接手后花费巨资对酒店进行了一次彻底的修复和扩大,除剔除了沈万三六大功能的赌博功能外,其余功能全部得以保留并有发扬光大之趋势。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橘黄色的落日的余晖挥洒在海津鳞次栉比大多已开始打烊的商业街上,使整个晚海津一下子沉浸在一种朦胧的宁静里,在一行人走到一处僻静地点之后,按照先前的分工,野哥仅带着筠儿、谷允和小五几人先行进入海津通国饭店,其余人则在张玉的统领下推后一些时间分别散进入通国饭店以及在四周的小饭店内负责接应。

穿过两条有着诗词平仄跌宕之韵味的青石古木巷道,野哥等人很快就来到了通国饭店门口,借着夕阳的余晖望去,只见通国饭店背靠一片辽阔的水域,据说那片水域名叫万三湖,是沈万三将一片沼泽地清淤并人工与京杭大运河连为一体的休闲与沈家船舶停靠的专用水域。

通国饭店的正门前面是一个小的停车场,而且还用不同颜色的彩石铺成相同面积的泊车位,此时只见在停车场靠右位置的几个泊车位上已经停靠了几辆镶金嵌银的豪华马车,在马车驾车位上则各自坐着一个身着丝质小帽青衣的高级车夫,看那高级车夫得yì

洋洋的表情,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给大款开豪车司机不可一世的神气味。

望着那几辆豪车以及豪车上得yì

洋洋的马夫,野哥不觉谑道:“哎呀,看来咱们几个还真是有些老土了,早知dào

没有进门就进行挥金大比拼,刚才就在码头上租赁一辆宝马奔驰之类的豪车过来了。”

“野哥,什么是宝马奔驰?”小五一听野哥后悔没有在码头租赁宝马奔驰,于是就大惑不解地盯着野哥问道。

“小东西,不知dào

就别问!”筠儿一拍小五的后脑勺,一脸的微笑。

“筠儿姐,这么说你知dào

宝马奔驰是什么意思了?”

“不要叫我筠儿姐,要叫筠公子。”

“是,筠公子。你告sù

我宝马奔驰是什么意思好吗?”

野哥刚才不经意说出了极端超前的宝马奔驰之后,发xiàn

小五和谷允全都一脸狐疑,然而筠儿却如没事人一样,她怎么可能会如没事人一样呢?难道说她跟自己一样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回忆刚到沧州在渔船上的一些对话,她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跟踪而来的邻家小妹果果,除长相比果果国色天香许多之外,其他方面还真就是再版的果果。

“靠!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傻呀!连宝马奔驰你都不知dào

还想出来跟大人一起混?”筠儿看都不看野哥狐疑的脸色,而是直接对小五爆起了粗口。

谷允是个老实人,一听筠儿如是戏谑小五,再想到自己也不知dào

宝马奔驰是什么东西,于是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筠儿一看谷允脸红了起来,就知dào

自己刚才的打击面过大了,于是赶紧向谷允笑道:“谷大哥,我跟小五闹惯了,刚才只是玩笑,其实不要说小五不知dào

宝马奔驰是什么东西,就连我也没有听说过那什么宝马奔驰的。”

谷允一听筠儿说她也没听说过宝马奔驰,于是心中便坦然起来,于是为人老实持重的谷允便带着讨教的口吻向野哥问道:“野哥,请问那宝马奔驰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这个——”野哥打了个迟疑道,“其实这宝马奔驰呀,他就是指豪华的马车,所谓豪车要配好马,而宝马良驹呢指的就是好马,你们想啊,做工精良的豪车再配上宝马良驹,它跑起来就会很快,而‘奔’和‘驰’两个字都是快的意思,合起来它不就是宝马奔驰吗?”

“受教受教,原来宝马奔驰就是就是豪华的马车呀,”筠儿冲野哥一抱拳道,“以你的解释类推,那行军打仗所用的战车就是悍马奔驰了?”

“筠公子,战车怎么又要改名悍马奔驰了?”小五一拉筠儿的一角笑道。

“悍马就是剽悍的战马,剽悍的战马跑得更快,当然战车也是奔驰了,所以战车就理应叫悍马奔驰。”

谷允见筠儿的反应也如此快,于是就不由感慨道:“二位果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待会儿进到饭店里以后,通国饭店的五大特色服wù

之中,在食酒两大特色上谷允略微帮衬一下,其余色艺文三项就靠二位发挥了。”

“哎,不对不对。在艺文方面,筠公子的确大有超过野哥而大展神威的才能,只是这色方面,恐怕要野哥独占鳌头了吧,哈哈哈——”

梆——野哥的小腿上一下子便被筠儿狠狠地踢了一脚。

“姓叶的!今晚上你要是敢碰哪个女的一下,我就先太监了你,然后再当着你的面yin尽天下男人!”

靠!不带这么强悍的吧,就是那母仪天下(母老虎的母)的皇后娘娘也不至于逼着皇帝不让碰其他嫔妃才人吧?哥逞逞嘴快难道也不行吗?

“啊,玩笑话,玩笑话。今晚哥只和你一起对yin总可以了吧?”

筠儿一见野哥迅速改口缴枪,于是就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不能只和我一人对饮,适当的时候和谷允或者酒店内的其他人对饮一番也还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不能喝醉。”

野哥见筠儿并未听出话音,于是便笑道:“谢谢,谢谢。既然有你这未就职就先当权的领导亲口指示,那我就放开量和别的那个谁对yin一番,至于谷允兄,那都是自家兄弟,不yin也罢,嘿嘿——”

……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刚到通国饭店的门前,立于门口的那位漂亮小二便热情招呼了起来。

“小二哥,听说你们通国饭店每晚都有食酒色艺文五项高档服wù

,能不能给我们具体介shào

一下呀?”野哥从袖中摸出五两银子丢给小二道,“如果讲得好,让爷觉得满yì

,爷还有打赏!”

小二本来只是礼貌性让客,没想到这位身穿华服,脚蹬鹿靴却发髻不束,任由一头长发披在肩上的浑似街头混混的公子哥一出手竟然就是五两银子,而且再介shào

一下特色服wù

的具体内容就另有打赏,所以小二就再也顾不上门外进来的其他客人了,只见他一边将野哥等人往一楼最中间的桌子上让,一边赔笑道:

“爷几个今天真是来得巧,今日恰巧是我们饭店开业五周年纪念日,所以今晚我们饭店将会史无前例地推出一系列更上档次的服wù

。”

“都有什么服wù

?”

“不知dào

爷几个有没有发xiàn

我们饭店与别的饭店的不同之处没有?”

“有什么不同吗?”野哥四下看了一下道,“要说不同,恐怕就是你们饭店没有雅间吧?”

“爷您可真是火眼金睛,一看就把我们饭店的特点给看了出来,其实我们饭店的这一特色还是当年沈万三故yì

布置的,因为当年沈万三以会商为主,所以就不设雅间,一是南北西东的商家可以直接交流交yì

,二是不让小商户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三是大家坐在这大厅里吃饭,可以共同欣赏二楼演出席的歌舞表演。”

“嗯,有点意思,可以先介shào

一下你们饭店食酒色艺文五大特色有何特别之处吗?”

一百零七 食酒色艺文2

“我们饭店之所以名声在外的原因就是具有食酒色艺文五大匠心独运的独家特色:

食,我们饭店重金聘请了全国各地的名厨作为掌厨,无论来自全国哪一个地方的商户,都可以吃到最地道的家乡菜,最近几年我们甚至还推出了高丽菜系、琉球菜系以及倭国菜系等跨国系列;

酒,我们有白酒、黄酒、红酒等各种类型,品种集杜康、状元红、茅台、竹叶青等全国各地陈年佳酿为一体,可以满足所有特别偏好饮酒人的各种饮酒需求;

色,我们饭店特地从江南买来几十个歌女舞女进行声色表演,笙箫舞乐之技艺绝对不亚于扬州以及秦淮名妓;

艺,是我们饭店推出的让客人自我表演舞乐杂耍、亦或琴棋笙箫等技艺一展技艺的舞台,每晚在才艺表演上艺压群客者免当晚酒钱,并获免费与我饭店色妓中一人共度春宵的嘉奖.

文,同‘艺’一样,是客人自娱自乐的项目,喜欢舞文弄墨的雅商在酒饭之后可以支付百两纹银的船费,就可以在二更之后登上我们饭店特制的豪华花船,在朦胧夜色之中,在笙箫漫舞之间,挥毫泼墨,像文人墨客一样过一把倜傥风流之高雅瘾趣。”

筠儿见小二侃侃而谈,不觉感兴趣道:“小二,你刚才说今天是你们饭店开业五周年大酬宾,有更上当次的服wù

,不知dào

所指为何?”

“首先,我们饭店今晚的酒菜一律八折优惠,其次是助兴的歌舞表演也比往日增加了不少新节目,要说最上档次的服wù

项目就是我们老板特意请来了一直以卖艺不卖身,示人总以轻纱遮面的秦淮名妓彩月姑娘前来助兴。”

“哇塞!果真有美女呀!看来哥今天真的没有白来呀!”野哥话音未落,只见早有筠儿那杀人的目光迎面砍来,在冲筠儿讪笑几下之后,野哥才继xù

说道,“不过,哥岂是那见了美女就走不动之人?哥向来都是很讲原则滴,即便是彩月姑娘哭喊着要和哥那啥,哥也最多只答yīng

和她对yin一番,风雅而已,哈哈哈——”

“这位爷,想要和彩月姑娘对饮,其实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对于许多人来讲,能和蒙面的彩月姑娘谋上一面就已经是造化了,所以为了防止您心性过高而在以后吃了彩月姑娘闭门羹后想不开,我还是劝您适当将档次放低一点,另外,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饭店还有柳红、春桃等色艺俱佳的姑娘,同样可以伺候得您舒舒坦坦的。”

靠!你小子还真狗眼看人低呀,本来哥打算给你个十两二十两的赏银,现在看来,你小子还真是无福消受呀,气恼之下野哥将手一挥道:“这儿没你的事了,哪儿凉快躲哪儿去,别让爷再看见你!”

筠儿一见野哥的兴致被小二一番柳红春桃的不讨巧之语给打消得一干二净,于是就高兴地冲小二一招手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小二道:“好小子,这二十两银子赏你了,拿去喝花酒去!”

小二刚才一番话惹得野哥生气了,正后悔得想要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时,却见筠儿竟然眉开眼笑赏了二十两银子,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嘛,于是小二赶紧拿出谄媚相对筠儿笑道:“这位公子,要不要小的给您加些特别的服wù

什么的?”

筠儿一听小二说要给她加些特别的服wù

,一下子就联想到那啥服wù

上来,所以气恼之下,一把夺过刚才递出的二十两银子怒道:“小子,如果不想被揍得满地找牙的话,赶紧在我面前消失!最好哪儿远滚哪儿去!”

小二正乐得开花的脸一下子便僵硬了起来,要说刚才自己劝对面披散头发那位爷降低些档次泡妞的话惹恼了那位爷的话,应该还算说得过去,可是自己说要给这位漂亮的公子说加些特别服wù

似乎也没什么错呀?他怎么就动了这么大的火气呢?

小二眼巴巴看着到手的二十两银子被筠儿重新塞到袖筒里,这才真zhèng

理解了天上掉馅饼与掉雹子是有天壤之别的,而且最让他不明白的是,那明明白白眼看着落到头上的馅饼怎么就突然变成雹子了呢?

随着天色的变晚,饭店内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张玉也在人员混杂的食客当中在靠边角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就在野哥和筠儿几人的菜差不多快要上齐之时,只见垂在二楼雕花栏杆上的藏青色帷幕徐徐拉了开来,一个身着紫缎锦衣的少女款款在摇曳的烛光中款款步出,只见她冲一楼一抱拳盈盈笑道:

“各位老板,各位宾朋,我通国饭店自从开业以来,一直备受大家的厚爱,也正是大家对我们抬爱有加,所以才有了通国饭店如今的辉煌,今天,在通国饭店开业五周年之际,为了感谢各位的支持,所以我们决定,今天的饭钱全部八折优惠,如果饭钱超过一百两银子的,酒水将免费供应!今天是个好日子,在这美妙的歌舞声中,请大家尽情的开怀畅饮吧!今日歌舞升平,明日生意兴隆!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请大家共同举起杯来,为我们有缘聚在一起,干杯吧!”

随着紫衣少女盈盈退后,只见一群身着性感露背服装的舞女在鼓乐声中开始翩翩起舞,台下食客也开始在舞乐所烘托出的美妙气氛下彼此交杯互饮,过了不大一会儿,就有人开始拿着酒杯到处窜桌结识各路商人,彼此大话家常甚至开始谈起生意上合zuò

的事宜。

“喂,野哥。咱们今天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谷允望着二楼的歌舞表演以及楼下端着酒杯乱窜交朋友谈生意的人,不觉皱起眉来。

野哥喝了一口酒,目光往楼上一甩道:“怎么会来错地方呢?你看这还有歌曲还有舞蹈的,再加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酒,难道不是兄弟们想要享shòu

的吗?”

“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固然不错,可是——”谷允向四周看了看,见所有人都的注意力都在二楼的舞台上或者自己所谈的生意上,于是就压低声音道,“你别忘了咱们来这儿的目的是引敌人上钩,而不是欢yin的。”

“靠!你不饮醉,怎么让人家上钩?如果你是躲在暗处的他们,在没有把握拿下对手的时候,你会主动采取行动吗?”

“野哥的意思是——”

“来,喝酒!”

野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谷允见野哥很有把握的样子,于是也只好陪着假饮起来……

酒过三巡,只见先前上台主持的那个紫衣少女又走到台前冲台下浅浅一个万福道:

“各位老板,各位来宾。如今,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我们的歌乐舞表演也已经结束。接下来的舞台我们将向在座的诸位敞开,由于是自娱自乐节目,所以我们没有什么门槛,不论你会不会表演,也不论你表演什么才艺,总之,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登台表演,由于今天是我们酒店开业五周年庆典,所以对大家评选出的前两名最佳表演者,我们将给予免除喝花酒的费用,而且刚才在台上参与表演的二十几位姑娘可以任由挑选,对于那些没有得奖还想喝花酒的朋友,我们将以平时半价之优惠以酬宾朋。”

紫衣少女见台下已经有人跃跃欲试,于是就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道:“下面是自娱自乐的狂欢表演时间,你有什么才艺请尽情登台表演吧!在这座饭店的柳下青楼里,我们色艺俱佳的姑娘们正在漂有芬芳玫瑰花瓣的浴盆边等您共浴呢!”

“我要表演!”

“我也要表演一个!”

……

台下刚才还有些收敛的各路商人全都你挤我拥地争向二楼奔去……

望着二楼混入搞笑般的表演,小五不由有些痒痒地向野哥道:“野哥,干脆你也上台表演个节目吧,我觉得你若是上台唱个小曲什么的,绝对能拿到今晚的才艺冠军。”

筠儿一看小五竟然怂恿野哥上台表演,于是便没好气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明知dào

我看还看不住他呢,你还怂恿他上台表演?你小子是不是在打哪个歌女的主意?心痒痒了你就直接上台,还没人拦着你呢!”

野哥见筠儿极力反对自己登台献艺,再加上也着实看不惯舞台上那狼哭鬼号的自娱表演,所以便用眼一横小五道:“对!筠公子说得对!你小子心痒痒了就上台去耍去!别拉哥当垫背的,你也不想想,就刚才那几个唱歌跳舞的小妞儿那种姿色能勾引哥上台卖唱吗?”

小五对着野哥阴阴一笑道:“野哥,要是刚才主持节目的那个小妞儿愿意陪你喝花酒,你愿不愿意登台表演呀?”

“哦,原来你小子想泡主持节目那小妞呀,要不,哥教你一个好听的曲子上台勾引勾引她?”

“什么曲子?”

“十八摸……”

“啪——”

筠儿一脚朝野哥的腿上踢去,漂亮的眸中同时爆出被醋淹过的杀人目光。

野哥一看筠儿那目光,就知dào

今晚上肯定是被这位爱吃醋的小母猫给吃定了,所以被人强行缴械,还不如主动打出白旗比较好:

“十八摸那种曲子哥自然是不会唱滴,要不,哥教你一个缠绵悱恻极容易让美女上钩的歌曲?”

一百零八 两座馒头山1

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间已经在那些难得潇洒一回的商人蹩脚的才艺表演中Lang费过去,等那些馋猫似的小生意人各自花了些银子去后院青楼之上喝花酒之后,那位身着紫衣的小姑娘才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望着一楼大厅内已经减员至三分之一的客人,紫衣姑娘冲大家一个曼妙的万福道:

“各位嘉宾,能够耐住性子等到现在的人,大多都是我通国饭店的熟客,虽然也有一些陌生面孔,但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最忠实的回头客,熟悉我们饭店食酒色艺文五大特色的人都知dào

,食酒色艺等四大特色和最后一大特色文比起来,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前奏而已。俗话说的好,‘月半弯,登花船’,今夜月儿弯弯,但我们的情意满满。如今二更刚至,就请有雅兴登船赏月,与彩月姑娘共弄和弦雅韵的儒商雅士们登船吧。”

“哗——”

刚才还坐在大厅内故作高雅之态的商人们起身绕过一楼的屏风向后院涌去……

野哥和筠儿等人见大家一起涌向后院,想起在通国饭店外就看到的后院的万三湖,就知dào

大家肯定是要到万三湖上的花船之上捕风捉雅,在和张玉打了个眼神之后,几人也随着人群向后院奔去。

顺着饭店后的卵石花径向前走,不一会儿大家便来到了水波荡漾的万三湖边,在摇曳的灯火影中,只见一艘足有两三层楼高的巨大画舫正荡悠悠泊在岸边,一条长长的刻有防滑雕花的木板一直从船沿上斜搭下来,在岸边木板两侧,紫衣姑娘和几个彪形大汉大声吆喝着卖票。

“快点儿登船了!快点登船了!一百两银子外加本人原创诗作一首。”

“喂,姐姐,我出二百两银子,不写诗行不行啊?”

“不行!如果是往日,我们完全可以考lǜ

,但是今日的彩月姑娘不同以往其他姑娘,所以根据彩月姑娘的要求,我们没有办法通融。”

“野哥,咱们怕是登不了这花船了。”谷允一听说要想登船的话,除拿一百两银子外还要附加一首原创诗歌,于是就不由泄起气来。

野哥见谷允被一首小诗难为得冷汗直冒,于是便笑道:“这有何难?不如哥替你口占一首得了,‘今日月半弯,紫衣立船边。灯火当胸照,两座馒头山。’”

“这个,恐怕不行吧?”

“怎么不行?你若是不要,哥可就把它送给小五了。”

“这样也好。”谷允看了野哥一眼道,“要不,你再帮我想一首?”

“哎呀,我说谷允呀,你说你自己不会写还嫌哥给你写的不好,你以为诗是像你想那样说写就写的吗?哥现在灵感没了,我看你还是求筠儿得了。”

筠儿一看野哥让谷允求她,于是就冲野哥啐了一口道:“哼!故yì

想把我和谷大哥甩掉,然后你再到花船上跟彩月那个妓女郎情妾意是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了,谷大哥,诗的问题你不用操心了,我帮你写!”

野哥见筠儿赌气带着谷允先行登上了花船,也并不去追赶他们,而是抱着双臂悠闲地望着众人争先恐后登船的纷乱场景。

“野哥,咱们快点儿登船吧,不然,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小五见野哥此时竟然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地打酱油,于是便上前催促了起来。

野哥盯了小五一眼,不以为意道:“登不了船就回去睡觉,不过,哥觉得,如果我不登船的话,这船应该是不会开的。”

“什么意思?”小五吃惊地望着野哥,一脸的迷茫。

“我的意思是,如果哥成功登上这艘画舫的话,你就去告sù

张玉让他准bèi

一些小船到这万三湖中打好接应。”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是要跟着你!”小五把头一拧,又是一副犟驴的样子。

野哥见小五一脖子犟筋,只是微微一笑道:“怕是你登不上这花船的。”

“我怎么登不了船?是不是你不打算替我出登船的银两?”

“不要把哥想得这么卑鄙吧,呶!这是二百两银票,你小子有种就自己登船!”

小五接过银票,扭头就往船边走,可是,刚走出了两步就又回到野哥跟前道:“替我写一首诗。”

“刚才哥不是已经替你写好了吗?”

“你有替我写吗?”

“就是‘两座馒头山’那首。”

“你说那首诗呀?那首诗连谷允大哥都认为不行,你怎么能拿它糊弄我呢?你以为我傻呀!”

“小五,”野哥狡黠一笑道,“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两个都用那首诗登船,而且把第一次诗歌使用权让给你,你先去试着登船,如果登不上呢,哥再去,要是万一哥用那首诗登上船的话,你就不许再耍脾气,必须要尽快通知张玉做好接应准bèi

。”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我听见你换别的什么诗登船的话,这事儿咱们两个没完!”

“行,我答yīng

你。去吧!”

野哥冲小五一挥手,便见小五一溜小跑来到负责把关的紫衣姑娘跟前,把一百两银票往上一递,没等紫衣姑娘让他背诗,便哇哇大声朗诵起来:

“今日月半弯,紫衣立船边。

灯火当胸照,两座馒头山。”

“滚!你找打不是?!”立在岸边的紫衣姑娘一听小五竟然吟出如此**的诗,恼羞之下差点儿没把小五给撕吃了。

狼狈地跑回到野哥身边,小五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次该你去了,就念我刚才那几句诗,如果敢错念一个字,我就……我就不跟你玩了!”

“那好,如果哥成功登上花船的话,你必须马上通知张玉,事关重大,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本帮主为你是问!”

野哥神情严肃地盯着小五,见小五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才手拿折扇,一摇三晃地来到紫衣姑娘面前嬉笑道:

“哎呀,这花船怎么还没有起航呢?是不是在等我大明第一yin士、美女克星外加超级帅哥本公子登船,与美女彩月共赏苍天那轮人见人爱的弯月呀?”

紫衣少女见野哥吊儿郎当地来到身边,开口就是一番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于是便揶揄道:“等你?你以为你谁呀?皇帝微服私访吗?实话告sù

你,我们的花船马上就要起航了,你爱上不上!”

“真的吗?那哥就省一百两银子吧。”

野哥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这下倒急坏了紫衣姑娘,只见她伸手一拉野哥的衣袖道:“把你的银票拿来,我们是做生意的,哪有见银子不赚的道理。”

野哥见紫衣姑娘拉住他的衣袖不让走,于是就故yì

在浑身上下摸了摸,惊道:“哎呀,哥今天出来时走的匆忙,忘带银子了!美丽的彩月姑娘,哥不能陪你赏月了,你就好自为之吧,可是你一定要记住了,千万别被那些歪瓜裂枣给欺负得太狠了,呜呜——”

“唉,算了。反正船就要开了,彩月姑娘的爱慕者众多,也不多你一个,本姑娘见你哭得这么可怜,就免费放你登船吧,不过,按照规矩,诗你还是应该要写一首的,当然,以前写的诗也是算数的,如果以前也没写过,就那啥也凑合着放你一马吧。”

野哥见紫衣姑娘明着提示他随便背一首就行,心中就知dào

这是对手故yì

设下的一个套来引他上钩,野哥什么人,在二十一世纪就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难道还怕谁的圈套不成,所以野哥便冲紫衣姑娘邪笑道:

“写诗呀,这个简单。哥什么不会就是会写诗,以哥的才学,根本就不用着拿以前的诗充数,哥给你即兴来一首怎么样?”

“那好,既然你有如此高才,本姑娘就乐得欣赏你的佳作,公子请。”

“你听好了。”野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吟诵道,“今日月半弯,紫衣立船边。灯火当胸照,两座馒头山。”

“你——”紫衣姑娘见野哥吟出的又是刚才被小五吟诵过的那首挑逗的yin诗,直气得浑身不住的发抖。

“怎么?哥写的这首诗不好吗?”野哥嘻嘻一笑道,“哥的这首诗可是继承了我国唐代著名大诗人杜甫之登峰造极的写实诗风,然后再加上哥天才般的文学之创作才思才创作出的人间难得一见的佳作,谁要是敢说哥的这首诗写的不好,哥宁愿不登船也要跟她辩论到底。”

“你……你快登船去吧,你的这首诗写得简直太好了,确实如你所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好诗。”

野哥见紫衣姑娘几乎是咬着嘴唇夸他的诗好,于是就动了再调戏一下这小姑娘的念头道:“那,你说哥的诗好在哪里?”

“你……你赶紧登船去吧,要不然,船就要开了。”紫衣姑娘见野哥盯着她高耸的胸口还就粘上了,可是因为有必须引诱野哥上船的任务在身,所以只好红着脸催促野哥上船。

“哥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既然今日诗歌问题没有和姑娘讨论彻底,那哥是坚决不会等船滴……”

“你……你……”紫衣姑娘被野哥逼得没招,只好把牙一咬道,“你那诗应景生情,不仅写出了月半弯悬于天际的朦胧之美,而且还写出了本姑娘在灯火摇曳下的美态,写实中带有Lang漫想象,可谓兼杜甫之现实主义诗风与李白之Lang漫主义特点而集大成的诗中佳作,而且,你那诗作,诗中有画……”

一百零八 两座馒头山2

登上豪华的花船,野哥在人群中四下寻觅了下,见并没有筠儿和谷允的身影,于是就在豪华的船舱一楼随意溜达.

“喂,这位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上花船呀?”突然,一个貌似有几分雅相的丽服公子手端一杯酒凑到野哥面前搭讪道。

“啊,是是,小弟的确是第一次登花船,莫非仁兄是花船上的常客?”野哥见丽服公子有些托大,于是就一改往日之不羁狂放之风格,非常低调的客气道。

“那当然了,大哥我怎么说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之人,如此一个通国饭店的花船还不是想来就来?”

野哥见丽服公子在自己面前神侃起来,于是就来了逗他一逗的兴致:“哇,原来大哥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呀,请问大哥贵姓?”

“免贵姓娄,单名一个熵字,济宁人氏,做生意嘛,不差钱,但是兄弟是个读过诗书的高雅之人,对于花街柳巷卖笑的三流货色通常是看不上眼的,所以,每次来海津,我都会专程到通国饭店与各地雅商墨贾登此花船,舞文弄墨,乐得一夜风流……”

“受教受教,小弟野人,初来乍到,人地两疏,今日有幸等临花船,又不甚熟悉花船的游戏规则,还望娄兄不吝赐教。”

“啊,原来是野人兄弟呀,你以乡野人之身份登上花船足以说明你在你们乡间已经算是很有学问的人了,只是不知dào

你是凭借什么诗才得以如此幸运登上花船的?”

“啊,小弟大字不识一筐,写自己的名字都还吃力呢,哪里会做什么诗?实不相瞒,我是趁乱溜上来的,嘿嘿——”

“原来你是溜上来的呀,这事儿为兄知dào

也就得了,你可千万别再声张了,不然的话,被花船上的保安得知,不把你扔到水里已经算是造化了。”

“是是,小弟一定不会声张,今晚小弟就仰仗娄兄了。”

“这个没问题,今晚你只要跟着我娄熵,能不能见上彩月姑娘一面我不敢说,但是找一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吟吟诗,作作画、调调琴、弄弄墨,小风雅一番还是不成问题的。”

“哇,原来娄兄这么厉害呀,要不,你先做一首诗让小弟我长长见识?”

“这个没问题。”娄熵吭咔的清了半天喉咙,然后冲野哥笑道,“要不这样,为了防止为兄的诗才用尽,影响咱们待会儿拼诗时晋级,我就先把刚才登船时的那首诗念给你听听得了。”

野哥见娄熵吭咔了半天竟然说要念登船时的诗作,于是就假装愿意洗耳恭听的样子道,“原来是登船时的大作呀,小弟愿洗耳恭听。”

“你听好了。”娄熵再次清了清嗓子。

“济宁娄熵去赶集,遇见鸭子咕嘟泥。

集罢匆匆往家赶,鸭子还在咕嘟泥。”

“哇!神作!神作!小弟再次强烈求罩!”

娄熵一看自己的诗作被野人追捧,于是就更加得yì

起来,就在他正要再度吹嘘之时,突然见周围人争相向船首的一号客房内跑,于是也顾不上跟野哥吹嘘了,一转身跟着大伙就跑,等跑了两步之后见野哥没动,于是又赶紧跑回来拉住野哥道:

“兄弟,别愣着了,快走呀!”

野哥见娄熵跑开以后又再次跑回来拉自己一起跑,于是就奇怪道:“娄兄,这是干什么去呀?”

“抽签呀?”

“抽什么签?”

“当然是比赛签了。”

“什么比赛?”

“哎呀,待会儿你就知dào

了。”娄熵不由分说,拉着野哥就往一号客房跑。

等野哥和娄熵跑到一号客房时,发xiàn

抽签已经完毕,最后在娄熵苦苦哀求之下,花船主办方才临时把娄熵和野哥的名字添到第四组。

依照抽签顺序排列,一组十人在一号客房,二组十人二号客房,三组十人三号客房,四组十一人四号客房。

“都是你,”跟随四号客房管理员向船尾走时,娄熵不觉抱怨起野哥来,“如果不是你耽误事的话,咱们或许可以抽到前三组的。”

野哥望着娄熵有些埋怨的眼神笑道:“抽到前三组跟抽到第四组有什么区别吗?”

“那区别可大去了,前三组是十个人一组,第一轮胜出四人,而第四组十一人,也要是胜出四人,这样,第四组岂不是亏大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娄兄你用不着泄气,因为兄弟我呢,是大字不识一筐的,我被分在第四组也只是凑数,除去兄弟不算之外,你们也还是十人,不是吗?”

“好像也是这个理,”娄熵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道,“不过,既然刚才我答yīng

了要罩你的就一定会尽lì

帮你,若是万一不能帮你晋级下一轮,至少也要帮你取得一个好名次,因为被淘汰的选手是按名次高低挑选姑娘的,根据以往经验,如果名次过低,很有可能会因为姑娘人数偏少而喝不到花酒……”

“原来文赛的最终目的也是喝花酒呀?”

“看你说的,如果仅仅是吟诗作画,谁花那么多银子跑这儿干嘛?其实通国饭店的第五大特色‘文’与第四大特色‘艺’都是不同形式的逛妓院,只不过第四特色阶段所提供的姑娘才貌粗陋缺乏才艺,而第五特色阶段提供的姑娘多为才貌俱佳者而已。”

“受教受教,待会儿兄弟就要仰仗娄兄给兄弟争一个好名次了。”

“你就放心吧,有我娄熵在,难道还没有兄弟你玩的姑娘?”

……

进入四号客房,只见一张可容纳十几人共同用餐的餐桌摆放在客房正中间,四周的舱壁全部刷着暗红色的古漆,靠近船舷处则雕棂洞开,夏夜的河风凉凉袭入,舷窗外,一弯明月正斜挂在深蓝的天空,船桨轻轻击打着波Lang,破Lang轻轻拍打着船舷,一种沉淀人心的宁静扑面而来。

客房内六位美女依次立在桌旁,在野哥等十一人进入客房的一刹那,六位美女全都一起鼓掌欢迎,并热情招呼大家围着圆桌坐下。

“坏了,兄弟,今晚的竞争更加残酷了。”娄熵的屁股刚一挨板凳,便将嘴凑到野哥身边小声说道。

野哥奇怪地望了娄熵一眼道:“你怎么知dào

比赛更加残酷了?”

“你没看一共六个姑娘吗?而咱们一共是十一个人,这就注定有五人今晚喝不到花酒了。”

“娄兄的意思是说今晚就给咱们十一人分六个姑娘?”

“是,咱们四组今晚只有六个姑娘,这非常明显是壶多杯少的惨烈之局。”

“那么要是有人获得今晚文赛冠军和彩月姑娘牵手的话,岂不是就可以为咱们组多争取一个姑娘?”

“是,诚如兄弟所言,若是有人能够成功夺魁牵手彩月的话,咱们组将相当于分到七个姑娘,不过,即便如此,也会注定有四把壶中之水无杯可倒呀,在花船上混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之竞争局面。”

“请问二位在嘀咕什么呀?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壶呀杯呀的?莫非在我们饭店中美酒还没有喝过瘾?”客房内貌似领头的那位姿色最出众的美女款款来到野哥和娄熵身边,一边倒茶一边轻启杏唇,声音如玉钹敲银铃般悦耳清脆。

“啊……我……我们……”娄熵一看客房中最漂亮的美女竟然先来到了他和野人身边,竟然我我的口吃起来。

野哥一看娄熵见了美女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怂样,便把嘴角往上一挑,目中迅速冲美女放电道:“美女妹妹,它是这样滴,哥哥我呢就好比是一把壶,而美女妹妹呢就好比是一枚杯,如今壶满杯空,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没正经的,你没看月色尚好,天色尚早,哪里就到了倾壶入杯的时辰?再说了,小倩只是一风尘女子,举杯能饮哪枚壶中之水岂是奴家能够做主之事?”

“小倩,多美的名字呀,你爹可是一个落魄文人?”野哥一把捏过小倩的嫩手,轻捏细揉地问道。

小倩一惊,不觉脱口问道:“你怎么知dào

小倩的爹爹是个文人?”

“《诗经》有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果你爹不是文人,又岂能替你取出小倩这样文雅的名字?你是会沦落风尘的?莫非你家遭了什么变故不成?”

小倩的眼泪刷的一下便滚落了下来……

“小倩本是官宦之女,家父曾是杭州知府,但因蓝玉案牵连而遭酷刑处死,因为家被抄,母自尽,而弟弟又在早年伤亡,只剩下小倩一人孤苦伶仃无有埋葬父母之资,故而答yīng

老鸨卖身埋父葬母……”

野哥本来以图与美女风流,没想到这不经意一问,竟问出如此心酸之事,所以心情一下子有调笑变成了怜悯,只见野哥轻轻放开小倩的手,从袖中拿出一沓银票递给小倩道:“你的赎身钱是多少,这么多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哥明天再给你送来,你……你赎身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谢谢公子,小倩……小倩不能要公子的钱……小倩也不想赎身……”

“为什么不想赎身?为什么!!!!!!”

一百零九 花船斗文1

“因为小倩曾经被人赎过身,但是,那人看上的只是小倩的身体,而并非小倩的人.而且,他家的长房太太为人狠毒尖酸,小倩在他们家做牛做马不说,还天天遭他们毒打……”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样脱身的?”

“后来小倩趁他们防备不严,就逃了出来,一路漂泊,就流落到此……小倩除了会弹些曲子,弄两管笔墨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技能,因为看穿了天下男人的嘴脸,所以小倩宁愿在青楼卖笑,也不愿寄人篱下……”

“呜呜呜——”娄熵见小倩说得凄楚,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野哥一扒拉娄熵的头问道:“娄兄,别哭了,请问你可有家眷?”

“我曾经有过家眷,只是在三年前不幸亡故了,呜呜呜……”

“小倩,你看这样好不好,”野哥一抬头望着小倩道,“这位娄兄虽然有些故作风雅之劣习,但是为人却非常实在,如今又孑然一身,手中也算殷实,要不哥给你们张罗张罗,你干脆嫁给娄兄得了,至于赎身费用,野哥替你出了。”

“谢谢野哥,但小倩天生贱命,其实天下命运悲惨的何止小倩一人,就拿我身边这几位姐妹而言,她们哪一个没有一部凄惨史?你难道一个个替她们全部赎身吗?就算你有能力替她们赎身,那么天下青楼女子千千万万你又能替他们都赎了身吗?你不能!谁都不能!所以,既入风尘,又何必再到江河之中去洗白?”

野哥望着小倩脱手而去,一向英雄的他却只好无奈地摇头叹息,原来世间事并非所有绳结都是他叶超凡经过努力就能解开的。

小倩立身于舷窗边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她脸上的悲伤此时已经被河风吹走了似的不留一点痕迹,只见她盈盈面对桌旁的十一人启唇浅笑道:

“诸位,刚才是小倩败了大家的雅兴,在此,小倩向大家赔礼道歉了。既然大家来到这花船之上,想必已经了解了我们花船的规则,废话不再多说,咱们第一关的花船文赛马上开始。”

“请问小倩姑娘,今日花船文赛是不是还是像上一次那样玩成语接龙呀?”一个胖乎乎一看就知dào

是经常泡花船的老油条瞅着小倩如花的美貌馋涎欲滴的笑得相当龌龊。

小倩看都不看老油条龌龊的眼神,而是面朝野哥的方向杏唇轻启道:“一二三组是否玩成语接龙小倩不知dào

,但是咱们四组今天是一定要玩出新花样的。”

“什么新花样?”

“咱们今天就玩一个诗歌成语巧联姻。”

“什么叫诗歌成语巧联姻?”

“这个说来也简单,就是每人说出一句话,这句话呢前半句是诗句,后半句是成语,重点是诗句的结尾一定要和成语的起始共用同一汉字,要求:所选诗句必须是诗书上可查诗句,而且必须是写景之作,每一轮对句的字数必须和我所出字数相同。老规矩,我先说第一句,接下来一人一句,往下接,接不上者罚酒一大碗,饮醉者率先出局。”

“那好,小倩姑娘,你就先说吧。”

“大家听好了,我的首句是:墙角数枝梅兰竹菊。”

小倩说完首,用手一指老油条道:“就先从你开始吧。”

“为什么要从我开始?”老油条一看小倩让他先接,于是就有些不满的问道。

野哥一见老油条有些想耍赖,就害pà

小倩下不了台,正想说“要不哥先开始”时,却听见小倩微微一笑道:

“因为小倩最希望上你的床呀?”

只会成语接龙的老油条一听小倩如是说,嘴巴张了两下之后终于无话可说,最后无奈之下端起酒碗往口中一倒,算是应付过了第一轮。

等轮到野哥旁边的娄熵时,在座的已经有六人各饮了一大碗酒。

“娄公子,该您了。”小倩冲娄熵一笑道。

“我……我……那个床前明月光……”

“请问光什么呀?”

“光,光……光天化日,对,就是床前明月光天化日。”

“这个,与我那句似乎有些相去甚远吧?不过,算你过关了,野哥,你的呢?”

野哥望着小倩略带些闪烁的眼神应声道:“非是藉秋风花雪月。”

“没想到野哥放荡不羁的外表下,不仅有着一腔侠肝义胆,而且还有如此高雅之才情,小倩低看野哥了。”小倩冲野哥一个万福后接着说道,“第二轮起句‘春花秋月何时了无牵挂’。”

眼望着所有人都因对不出下句而喝了一大碗酒,小倩不觉失望地把目光再次落在野哥身上,眼前这个貌似放诞不羁却对自己怜爱有加的男人能够理解她吗?他能够给这句几乎可以概括她的人生的上句对出一个妥帖的下句吗?

野哥听小倩竟将后主李煜千古流传的道不尽愁肠的诗句和了无牵挂的成语连缀,以珠联璧合之完美的新句表达出自己对生命的无奈何拷问,怜爱之意不觉又多出了几分,继而联想到被掳走的坏丫,还有如今尚不知dào

能否找到解药救治的淳于荷和妤竹,甚至连深居燕王府的朱依依为自己消瘦成什么样也不得而知,所以动容之下,野哥不觉深情款款道:

“蝶去莺飞无处问暖嘘寒。”

“蝶去莺飞无处问暖嘘寒,蝶去莺飞无处问暖嘘寒……”

小倩的泪水一下子再次涌出,她几乎想要扑到野哥的怀中,如一个怀春少女般般享shòu

他的爱抚,他怎么能如此了解她的心境呢?

一个本来寻花问柳的爽事,结果因为小倩越出越难缠绵的上句而成了她和野哥相互表白的对手戏,其他人则面面相觑地一轮又一轮喝酒,最后,十一个人竟然醉倒了七个。

由于娄熵自从失去妻子以后,经常独自饮酒,所以酒量就偏大一些,再加上第一轮没有喝酒,所以,曲终人散,娄熵竟然晋级第二轮十六强,依照规则,三组和四组再次并成一组,进行比拼,胜出的前四位将和一二两组胜出的前四位共同晋级八强。

由于四组中被淘汰的人皆已喝醉,即便想要喝漂亮的姑娘们再喝花酒也已经没了那份能力,加上一二三组也各有喝醉之人,所以在留够晋级选手一壶匹配一杯之后,其余闲置的姑娘便与被淘汰选手一起被另外一艘木舟悉数运回通国饭店的后楼,各自临时匹配成午夜鸳鸯,踏着惺忪的脚步去做那些对姑娘们而言称之为工作的惺忪之事。

迅速清理了刚才桌上留下来的残羹冷炙,又重新摆上果品香茶,第二轮目的有些亵渎文化的花船文赛再次上演,这次野哥和娄熵一组被分到了二号客房,与刚才三号客房晋升的四个选手共聚一堂,情形与刚才第一轮比赛并没有太大差别,所差就是比刚才壶多杯少的局面之不同是:壶和杯的数量此时完全相等,与壶的质量略有提升相比,杯的质量简直就是一个令人咋舌的飞跃。

八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小鸟依人的一对一陪伴在八名选手的身边,除见惯了美女的野哥对美女并不以为意的野哥,以及娄熵等三个自身水平并不高而无意再进一步的选手外,其余四人则卯足了劲等着应付接下来不见血的厮杀。

小倩小鸟依人的给野哥倒了一杯香茶,然后有些拘谨地在野哥身边落座,其他美女也各自选择伪情郎落座,只不过与小倩不同的是,她们的香藕莲臂是搭在伪情郎的肩头的,软软弹弹的酥胸是挤压在伪情郎胸口上的,娇滴滴的小嘴是贴在伪情郎耳根上的……

“各位公子,首先恭喜大家成功晋级第二阶段的花船文赛游戏,可能是大家一心想着能够晋级前八要一睹彩月姑娘之风采吧,所以小倩觉得大家不如以前上花船游戏时放松,当然,小倩自持姿色不及月娘一半,所以小倩也不再留各位在这儿饱受煎熬了,不如,咱们第二轮的花船文赛现在就开始如何?”小倩见有一半人都对美女们的挑逗不理不睬,于是就会意地起身说道。

“小倩姑娘说笑了,往日我们登得花船,拼死拼活争夺冠军就是为了能得到与小倩姑娘牵手的机会,今日虽然来了一个金陵的蒙面女彩月,但小倩也用不着妄自菲薄吧。说句实话,我天天习练琴棋书画,每次都参加通国饭店十日一次的花船文赛,目的就是梦想着能够一尝小倩姑娘之芳泽,我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是冲小倩姑娘你来的,上次花船文赛小可只得了一个第二名,所以错失了小倩姑娘,但是今日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准bèi

,不为第一而来,我只想像上次一样拿个第二,因为第二名就可以得到与小倩姑娘牵手的几会,所以,今晚我与你牵手牵定了。小倩姑娘,你就宣bù

此关比赛的方式吧!”

小倩见坐在对面上次获得花船文赛第二名的胡松年如此慷慨陈词,如果放在往日,她一定会上前倒一杯茶以示谢意,但是,今晚她的心已经归属野哥,所以小倩只是微微一欠身道:

“谢谢胡公子厚爱,以胡公子才学,何必要屈身小倩呢?胡公子应该大胆前去追求与彩月姑娘牵手的机会。”

一百零九 花船斗文2

没有等胡松年说话,小倩便又继xù

说道:“至于今晚第二关的比赛,其实是毫无新意的一个题目,我们的比赛题目就是在座的八位以今晚这花船以及湖面景色等人或景或物为题赋诗一首,诗体韵脚不限,但诗中须有‘回眸’二字方为切题,笔墨纸砚我们已经备齐,请各位即兴挥毫.”

小倩说完,命其他姑娘为八位选手铺好宣纸,端上笔墨,自己则袅袅来到靠近舷窗的琴台边端坐了下来。玉指轻轻按在琴弦之上,顿时,让人心醉的琴声悠然响起,一曲不知名的充满闺愁哀婉的曲子一下子便打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

眼望着小倩俯身弹琴的模样,想着小倩如许凄惨的身世,野哥的眼睛顿时有些丝润了,只见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挥毫泼墨,而是摸出一枚口红,刷刷刷在宣纸上画了起来,只一会儿工夫,面容凄切坐在白色舷窗下弹琴的小倩便跃然纸上,那神态,简直比真人还要更胜几分……

弦止琴声寂,小倩轻轻起身,面对舷窗遥望夜空久久,才蓦然转身,见大家全都完成了诗作,于是便按照以往惯例由八位美女一人两票,以票多寡选出得票最多的四位晋级最后一关决赛。

美女们一路看过来,第一个便是娄熵的“济宁娄熵去赶集,遇见鸭子咕嘟泥。集罢回眸塘里望,鸭子还在咕嘟泥。”

众姑娘读后不由得捧腹大笑,许久,才又结伴往下观读,但紧接着的那几个并不比娄熵的鸭子咕嘟泥强到哪里去,就在姑娘们脸上显现失望之色时,突然被胡松年的诗作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姑娘轻轻念道:

失意人生处处有,醉生梦死一壶酒。

若得伊人回眸笑,夜夜扶墙上青楼。

“喂,胡公子,这首诗是写给我的吧,人家超级喜欢啦。”只见那姑娘念完之后,一下子把手臂搭在胡松年的肩膀上讨好道。

“我不是写给你的,我的诗全都是写给小倩的,虽然,我每周挣的银子也只够到这花船上来睹她的芳容一回,但我胡松年这一辈子就认准小倩了,即便其他人再美,在我胡松年眼中也全都是豆腐渣。”

“哼!”那把手搭在胡松年肩头的姑娘一下子气得小脸发白,其他姑娘见胡松年依然像以前一样不解风情,于是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大家讪讪地离开胡松年往下继xù

观读。

等众姑娘来到野哥跟前时,却见野哥并没有作诗,而只是用女人用的唇膏画了一幅画,但是那画简直是太美了,只见画中的小倩蛾眉紧蹙,面容紧锁,十指如蝶,翩翩飞于琴弦之上,那一身的令人望而生怜的美态一下子便跃然纸上,传神生动,妙不可言。

“哇——帅哥,你这画的是小倩吗?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嘛,给我画一张吧!”

“也给我画一张!”

“人家也要——”

……

“咱们还是先评一下八位公子的作品吧,一人两票,可以弃权。”小倩见野哥被那几个姑娘缠住非要索画不成,于是便把脸一寒道。

“那就先投票吧。”最先拉着要野哥给画像的姑娘说道,“我投野人公子和胡公子。”

“你不能投野人公子的票,虽然野人公子的画画得的确精彩传神,可是你别忘了,咱们这场比赛的主题是赋诗大赛。”那个自持容貌并不比小倩差,但总是被小倩压了一头的姑娘小雪盯了一眼野哥画纸上美如天仙的小倩,于是便带头反对野哥入围。

“可是……可是野人公子他……”刚才说投野人一票的姑娘被小雪一抢白,面上一下子便挂不住了,但是人家小雪说的确实有道理,所以她虽然气恼,却又不知dào

该如何反驳回去。

小倩望了野哥一眼,虽然想替野哥说话,可是小雪说的确实有理,毕竟野哥所作是画而不是命题要求的诗,所以倩儿在犹豫了一下后一咬牙开口道:“小雪说的有道理,野人公子虽然画的不错,可是毕竟离题千里,按照规则,应视为白卷。”

“小倩,野人公子他可是……”投了野哥一票的姑娘见小倩竟然替小雪说话,于是便替野哥鸣起不平来。

“小雪姑娘。”野哥猛的将头一抬,满头的乱发向后一甩,嘴角向上一挑,一个野哥招牌式的勾魂微笑抛向小雪道,“如果哥刚才没有记错的话,小倩在宣bù

花船文赛第二关比赛题目时,好像没有时间之规定吧?”

小雪被野哥这屡试不爽的招牌勾魂微笑轻轻的一钩,整个人一下子便有了种软绵绵的感觉,她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反对的字来?只见小雪如喝醉了一般频频点头道:“没有,的确没有时间限制。”

“那好,既然没有时间的限制,哥就学一下唐代大诗人王维诗画一体的雅士风流。”

言毕,但见野哥将长袖一捋,手握毛笔,在磨好了墨的砚中蘸满了墨汁,提笔如马踏飞燕一般刷刷刷在画作的左上角空白处书写起来,只一闪神的功夫,便见小倩画像的旁边便题上了龙飞凤舞的四句题诗:

月黑风凄冷香凝,蛾眉紧蹙弄琴声。

惊鸿照影回眸处,兰心荷貌自倾城。

“公子,小倩一风尘女子,竟得公子兰心荷貌之嘉喻,如此厚爱,小倩纵然就此死去,此生亦不再有憾。小倩无以为报,请公子受小倩一拜……”小倩见野哥刚才用一管口红画下她的玉容,已经大为感动,如今又得此精妙绝伦的诗作赞美自己,哪里还能自已,所以泪洒香腮之际,早已深深一礼到地……

“小倩,快快请起,沦落风尘只是因为老天不公,所以小倩应当与老天论理,向贵为宇宙之尊的玉帝讨还公道,等今晚之事一了,野哥必将替你讨还公道!”

“野哥能有此心,小倩已经心满yì

足了,哪里还敢奢求讨还什么公道?”

“好啦,好啦。时辰已经不早,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把晋级的四位选手评出吧,不然,耽误了各位公子饮花酒的好时辰,罪过可就大了。”小雪见野哥竟然也如其他臭男人一样对小倩怜爱有加,于是便不免醋意大发。

小倩见小雪有意打搅她和野人倾诉真情,想到还有接下来的花船决赛,于是便轻轻拭干眼泪简短道:“姐妹们请投票吧。”

投票结果,野哥和胡松年当之无愧得了前两名,娄熵因为“鸭子咕嘟泥”的诗作实在太烂而止步八强。

与第一轮淘汰的选手一样,娄熵等人依照规定各携一个美女登上通国饭店的小木舟离开花船去通国饭店的花楼共享男欢女爱之趣,而晋级的八强选手则被小倩等姑娘组织好了通过窄窄的木梯向花船的二楼登去……

扶梯而上,野哥这才发xiàn

花船的二楼竟然比一楼之装修不知要好多少倍,刚入二楼,便有沁人心脾的熏香扑面,但见二楼处处张灯结彩,舷窗画廊,雕栏彩柱,无一处不透出一种高雅的闲淡来……

跟随小倩等美女穿过弯月斜照的画廊,不一会儿便进了一道雕花紫檀木门,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正对门的地方有一处大约高出其他地方三四尺的阁楼,阁楼没有门户,与外界相隔的只是一道晶莹剔透的玉帘,玉帘内此时正焚着香,朦朦胧胧的烟雾缭绕中,但见一个面上蒙着白纱的女子正端坐在一架琴前,但看那袅娜的体态,就知dào

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美女……

阁楼下靠门两边各有四张摆放有笔墨纸砚以及果品香茶的红木茶几,野哥一进门,便瞅见左边的四张茶几前各有一名貌似斯文的儒商雅士谈笑风生地坐在那里,想必是一二两组晋级最后角逐的四位风雅儒商,不过,让野哥奇怪的是,四人之中并没有看到先期登船的筠儿和谷允的影子,难道筠儿和谷允都被淘汰了?不可能呀?即便是对文墨不太通晓的谷允被淘汰出局,可是筠儿绝对不可能在此关之前就被淘汰掉呀?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不成?

野哥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四人,一共有两个年轻一些的,但那两个年轻的明显比筠儿高出许多,而且浑身肿胀得仿佛肉都没处放似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化妆后的筠儿,而另外两个身材与筠儿差不多的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似乎也不是筠儿化妆而成……

就在野哥思忖着筠儿的去向时,忽见小倩被帘内女子召唤后步入焚香的阁楼,纤手比划着交流了一会儿后,只见小倩点头重新来到野哥等八人中间笑道:

“今晚非常有幸请到八位公子来我们花船之上共赴文赛之约,与先期离开的选手不同,各位可都是我们商界的儒雅之士,试问世间何人最风流?不同人可能有不同的观点,但在小倩看来,世间风流之人,莫过于今晚谈笑间舞文弄墨喝花酒的诸位,当然,才有高与下,风流亦不同。才郎匹美女,请问,今晚哪位才郎最风流?”

小倩美目一扫在座晋级花船文赛的八强选手,然后深情款款地将目光落在野哥身上继xù

道:“小倩以为,哪位能成功喝上彩月姑娘的花酒,哪位就是今晚最最风流之人!”

一百一十 谁配喝第一杯花酒1

“好!说得好!”坐在野哥身旁桌上与野哥一组晋级的赵大虎未等小倩话音全落,便鼓掌叫起好来.

然而,坐在对面的那位个头不算太高的面容白净的中年文士却非常鄙夷地盯了赵大虎一眼,然后冲小倩微微一笑道:

“小倩姑娘,在下朱木白,我有一句话想要请教,不知小倩姑娘可给朱某机会否?”

小倩冲朱木白倩倩一笑道:“朱公子请讲。”

“依刚才倩儿姑娘的话来看,彩月姑娘肯定是那杯最好的花酒了,但是彩月姑娘隔了一道帘还要以轻纱蒙面,怎么可以证明她就是那杯最好的花酒?”

“小倩才是那杯最好的花酒!”小倩还没有回答朱木白的问话,忽听胡松年半醉半醒地插话道。

“这位小兄弟说得对,小倩姑娘的美貌在这儿摆着,大家一看便知dào

是杯上好的花酒,可是彩月姑娘呢,至今为止,连庐山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谁又知dào

她是不是一个麻脸或塌鼻梁蛤蟆眼的恐龙家族选出来的精品?所以,本公子强烈要求彩月姑娘先以真容示人,等大家一致认为她确实够得上今晚第一杯花酒之后,咱们才同意进行比赛。”

“这个恐怕不行,因为彩月姑娘本就是秦淮最有名的轻纱花魁,即便是在达官富贾云集的京城,也未曾揭开面纱示人,我们又怎么可能破此规矩呢?”

“那至少得有让我们有为她而斗文的理由吧?”

“也好,我可以请求彩月姑娘先为大家弹首曲子,相信不论彩月姑娘的容貌如何,仅仅彩月姑娘一首曲子就可以让小倩与之相较而黯然失色。”小倩见朱木白不在言语,于是便重新回到阁楼上和彩月耳语几句,但见彩月点头同意之后,就又重新回到阁楼之下。

琴声悠然而起,刹那间,仿佛大家已经不在花船上,而是身处一片幽静的山林,月亮正透过澄澈的天空挥洒着一片清辉,琴声悠悠扬扬,如幽泉叮咚,继而又如漩涡低回,如怨如诉,所有人世间最静的好时光,所有最安谧又凄清的孤独幽黯……在笼罩于心灵深处荡涤心胸的琴声里,仿佛是怀乡思国的西施在吴宫秋月下翩翩而寂寞的随风舞蹈,又仿佛浓浓月色下一朵白莲在幽幽开放……

琴声戛然而止,许久,众人才从琴声中缓缓苏醒过来。

“朱公子,现在你觉得彩月作为我们今晚第一杯花酒可否有欺诈之嫌?”小倩笑望着朱木白,眸中闪烁着被琴声感染后尚未消退殆尽柔美。

“不论彩月美与丑,有此等琴艺,充今晚第一杯花酒已经是当之无愧了,朱某心服口服,小倩姑娘请出题吧,今晚朱某志在彩月。”

小倩见朱木白话说得满满的,便看了看坐在一旁只顾喝茶的野哥,笑道:“能得朱公子如此认可,小倩自当代彩月姑娘谢过,只是据我所知,今晚可不止朱公子一人才气过人哦,与你正对面的野人公子同样文采出众,朱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朱木白一听小倩说还有野人亦是文采出众,于是就起身来到野哥面前,上上下下把野人打量了一回之后,然后哼的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折扇一摇冲小倩道:“小倩姑娘请出题,朱某今晚就斗一斗被你称为高才的野人公子。”

小倩见野人自是悠然自得的饮茶,直接无视朱木白的挑衅,于是便不再多言,而是冲在座的八位选手施礼道:“今晚花船文赛的决赛出题权全部在彩月姑娘一人手中,孰优孰劣也全由彩月一人定夺,是否还进行第二轮出题,也全部由彩月姑娘说了算,说白了,今晚谁有幸一睹彩月姑娘芳容之决定权全部由彩月姑娘一人决定。”

朱木白一听一切皆由彩月说了算,于是便起身反驳道:“既然没有什么判断标准,那我们还比什么比?举个几乎是事实的例子,如果今晚朱某的诗赋水平明显高于野人,可是彩月姑娘硬说野人比朱某高的话,那朱某岂不是白来一趟了?这样的比赛岂不是有失公允之嫌疑?”

小倩见朱木白今晚似乎有些专门找茬,于是就不冷不热反唇相讥道:“朱公子,这花船之赛,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既然是一场游戏,所以就当不得真,如果玩不起你完全可以提前退赛嘛,至于你登船的那一百两银子,小倩可以向我们老板申请扣除你所用茶水酒菜果品之费用后,一并退还与你。”

“算了,算了。朱某既然来了,就陪你们玩玩吧,就算朱某喝不了彩月姑娘的花酒,但至少抱着小倩姑娘你洞房一夜没什么问题吧,哈哈哈——”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小倩看了有些狂妄的朱木白一眼,冷然道,“下面花船文赛决赛开始,彩月姑娘所出第一道题是每人吟诵一首数字诗,但必须是以秋愁为赋。”

小倩的话音刚落,便见胡松年抢先起身道:“胡某才无半斗,也无心夺冠赏今夜花魁,但胡某只想博小倩一笑,所以,胡某这首权当抛砖引玉。”

胡松年言毕,便朗声吟道:

“一去二三里,渔火四五家。

枫桥六七座,八-九十寒鸦。”

“你这诗充其量切题一半,虽然是数字诗,也应了秋景,但秋愁几乎没有体现出来,还是由本公子来一首切题的秋愁数字诗吧。”朱木白等胡松年的数字诗一朗诵完,便起身揶揄道。

小倩见朱木白如此托大,便不由得揶揄道:“朱公子,看来你是有更切题的好诗了,不如吟出来让小倩也学习学习。”

“不信你家朱公子能吟出好诗不是?”朱木白白了小倩一眼,非常不满yì

道,“你听好了: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轮残月一杯酒。

一帘灯花一篱落,一夜寒蝉一枕愁。”

朱木白吟罢,冲小倩得yì

一笑道:“小倩姑娘,你觉得朱某的这首数字诗怎么样?”

“朱公子这首诗的确文雅而又切题,而且句句不离秋愁,确实是数字诗之佳作,但是,如今还有几位公子没有吟诵,所以朱公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

朱木白见小倩已经承认了他的诗好,于是便非常不屑地看了看其他几位选手,然后把目光落到野哥的脸上狂道:“是吗?朱某吟罢如此登峰造极之数字诗,难道还有人敢接着往下吟吗?”

“阿哈,朱公子果然高才呀,你yin滴果然是好诗,不过,你那四句诗中八个一,加起来也才不过是个小八而已,从我们做生意的角度来看,与胡公子那诗中数字加起来相比,你可就差远了。”野哥见朱木白如此狂妄,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野人,你以为吟诗是比谁吟出的数字和最大吗?”朱木白非常鄙视地看了野哥一眼道,莫非你的数字诗的字数和比胡松年的更大了?

“这个自然,我野人作诗,不作则已,一作自然是要作第一了,哈哈哈——”

“那好,朱某洗耳恭听,你就把你那今晚第一之作吟出来吧。”朱木白见野哥同样笑得狂妄,于是便激将道。

“尔等听好了!”野哥清了清嗓子,然后起身大声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哗——”在场除小倩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笑出了声,难道这也算是诗不成?

可是野哥根本就无视全场之唏嘘声,等大家安静下来之后又继xù

吟道:“五片六片七八片。”

大家又是一片唏嘘,就连一直力捧野哥的小倩也不觉皱起眉头。

“接下来那句是不是‘九片十片十一片’?”朱木白一脸得yì

地望着野哥道,“以此类推下去,估计连胡松年胡公子也不是你的对手了,才三句诗,字数总和就能超过胡公子诗中数字总和,你简直就是天造的诗才呀,哈哈哈——”

“朱公子不要乱讲话好不好,你怎么知dào

野人公子的第三句诗是‘九片十片十一片’呢?莫非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小倩见朱木白如此揶揄,于是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因为野人毕竟是她心仪之人,而且也是刚才竭力吹捧之人,所以她真的好想野哥能够在后两句中吟出精品来挽回一点颜面。

野哥见小倩使劲打眼色给自己,就知dào

这姑娘已经吃热了,在回了小倩一个你就放心瞧好吧的眼神之后,野哥继xù

吟道:“九片十片十一片——”

“哈哈哈——”全场爆笑,小倩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可是刚才在第一关和第二关时他怎么表现得那么优秀呢?

等全场大部分人都笑到几乎休克之时,野哥才无比深情地接着吟道:“片片秋心是伤感。”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全都无比吃惊地重新审视着野哥,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诗作果真出自这个吊儿郎当的野人之口?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片片秋心是伤感。”小倩不觉重复把野哥的诗重新吟诵了一遍,几乎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去抱着野哥狂吻一番的冲动。

一百一十 谁配喝第一杯花酒2

“简直是太妙了!前三句一直用飘落的树叶铺陈,而且落叶数量呈增加趋势,给人制造一种落叶越来越多,秋越来越浓之暗示,但是仅前三句堆砌在一起,绝对就是口水诗,可是最后一句承前三句落叶飘零之铺陈顺势一转,一下子便把落叶飘零给人带来的感伤给扩大至无穷无尽……”

小倩一边反复品味着野哥的那首化腐朽为神奇的数字诗,继xù

评道:“‘片片秋心是伤感’,‘秋心’合起来就是是一个‘愁’字,而且那无穷的落叶上每一片都带着一个愁字,所以愁就是无穷无尽的,无穷无尽之愁自然就是无穷无尽的伤感,以小倩看来,野哥诗中数字比胡公子诗中数字更多十一,秋愁则比朱公子更多无穷倍,感染力和震撼力绝对非一般诗作可比,如果此诗不是第一,哪一首还敢称数字诗抒秋愁之第一诗作?”

胡松年听野哥的诗一吟完,就知dào

今晚自己又没戏了,以他的水平,自然是比不上野哥和那位狂妄的朱木白,而想牵小倩的手就必须要拿得今晚第二才有几会,难道他胡松年今生注定与小倩无缘不成?想当初自己得冠军时,小倩尚未来此花船,自然没有和小倩牵手的机会,等小倩来了,并且做了花船上的花魁时,他每一次都只能得到花船文赛第二的名次,虽然只差一步,但是总是无缘与小倩牵手,好不容易这次又来了彩月姑娘,小倩地位下滑至第二之时,他又毫无疑问被野人和朱木白两人比拼下去,难道是老天专门捉弄于他不成?

胡松年自知不是野人和朱木白的对手,索然间便失去了再比下去的兴致,于是举起酒壶往口中便灌,只三两分钟便已经醉得人事不醒.

胡松年醉了,其他选手见野哥和朱木白如此强势,知dào

再吟出明显要差许多的诗作只能自讨没趣,所以便自动放qì

竞争与彩月共饮花酒的机会。

小倩见如今只剩下野哥和朱木白两人对峙,心中自然希望野哥将朱木白比下去,但是,她又渴望野哥不要夺得今晚第一,因为如果朱木白成功喝彩月花酒的话,她就可以和野哥做一晚妾意郎情的露水夫妻,犹豫再三,小倩还是怀着矛盾的心情前去请示彩月姑娘,看看彩月姑娘心中是否已经有了花郎人选。

一阵交流之后,小倩终于又回到了比赛选手中间,只见她婉儿一笑道:“彩月姑娘对野人和朱木白两位公子所作诗作全都非常欣赏,因为水平不相上下,所以彩月姑娘决定继xù

出题,至于谁能成功当上今晚花郎,那就要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请问接下来的比赛什么?”野哥冲小倩一笑问道。

“至于才情,彩月姑娘已经有所领略,但是彩月姑娘素喜音乐,所以彩月姑娘这关是让二位公子各自表演一个曲目以分高下。”

表演曲目?他妈的,哥虽然会弹几下吉他,可是那水准简直就是业余中的最烂,再说了,这个时代好像也没有吉他嘛,虽然琵琶与吉他有些相似,可是,哥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大男人弹琵琶的呀,算了,先让朱木白那小子弹,吧,等一会儿哥看情况再说。想到此,野哥便冲朱木白笑道:

“朱公子,既然你才高八斗,那就先弹一首曲子助助兴吧。”

“哼!你以为让朱某先表演你就能取胜吗?那好,朱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绕梁三日。”朱木白冲野哥一声冷哼,然后冲小倩一招手道,“小倩姑娘,取琴来!”

琴很快就被两个小厮送到了朱木白面前,只见朱木白伸出如女子般纤细修长的十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拨弄了两下,然后对小倩道:“弹琴是一桩雅事,朱某的习惯是在弹琴之前必须先净手焚香,否则,是万万弹不出好曲子来的。”

小倩一听朱木白还要净手焚香,就知dào

朱木白一定是一个弹琴的高手,因为本身喜爱弹琴,所以就乐得欣赏雅音,只见小倩姑娘冲身边一位姑娘一使眼色,那位姑娘便慌忙给朱木白端来清水,等朱木白净手完毕,才又为朱木白焚上上好的檀香。

在香烟弥漫中,只见朱木白重新做好,十指轻触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在指尖迅速滑出,刹那间全场皆是曼妙的琴声……

曲毕,朱木白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面带挑衅地冲野哥笑道:“野人公子,该你了,请吧!”

“哇塞!朱木白,没想到你弹琴的水平如此高呀,简直都快超过我了!”野哥一阵Lang笑之后双目紧盯朱木白道,“如果哥在弹琴这一长项上超过你,那自然算不得本事,既然是喝花酒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乐字,哥今天豁出去了,就索性清唱一首小曲和你一较高下如何?”

朱木白见野哥说要清唱小曲一首和他一较高下,于是便揶揄道:“哼!恐怕你是不会弹琴吧?”

野哥一看朱木白一下子看穿了他不会弹琴的真相,于是就把痞劲儿拿出来道:“哥不会谈情?不信你今晚跟哥一起找张能躺四五人的大床,连同彩月和小倩,哥要是不弹得你跟一堆棉花似的,就算哥输给你了!”

小倩一看二人开始杠上,于是就上前解围道:“二位公子就不要再呈口舌之利了,弹琴是音乐表演,唱曲也是音乐表演,既然同为音乐表演,所以野人公子可以选择任何一项表演形式参加比赛。野人公子,既然你有动人的歌喉,那就开始吧。”

野哥见小倩坚定不移支持自己,于是就得yì

地冲小倩一笑,然后自是旁若无人地唱了起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歌声幽美黯伤,哀婉中充满着一股震撼的唯美,虽然野哥的歌唱水平比周杰伦还差了那么一丁点,但是那歌声足以对从未听过《菊花台》的明代人产生一种摧枯拉朽的震撼,歌声毕,全场掌声雷动,甚至还有几个姑娘一边大叫着再来一首,更甚者是那位叫小雪的姑娘竟然不顾一切冲到野哥跟前,伸开双臂,抱着野哥吧唧吧唧就是一阵狂吻……

好不容易才把小雪拉开,小倩的心里不觉也酸酸的难受,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被野哥叼一下小嘴,倒让小雪霸王硬上弓占去了先机,就在小倩也有些想要和野哥缠绵一番的意思时,突听得帘后的彩月姑娘启唇道:

“刚才听朱公子那首《高山流水》,彩月如痴如醉,如今又听野人公子引吭一曲,亦是让人拍案叫绝,左手才高,右手韵雅,彩月实在是没有办法决定谁才是今晚之花郎,要不这样,二位再即兴赋离别诗句一首,谁的诗雅,谁的诗妙,谁的诗更能打动彩月谁就与彩月共度良宵初夜怎么样?”

朱木白见彩月终于开口说话,于是便把眉毛一扬道:“秀手揽得美人归,朱某志在必得!”

野哥对着朱木白嘻嘻Lang笑了两声之后,突然走到朱木白的跟前盯着朱木白的眼睛道:“朱兄,今晚如果哥把彩月姑娘拱手让与你的话,恐怕你很难满足彩月姑娘很high很爽的初夜要求吧?”

朱木白白眼一翻野哥道:“你怎么知dào

朱某不能使彩月姑娘很high很爽?你以为年长你几岁,朱某的肾功能就不如你好?”

野哥嘿嘿两声诡谲的笑声之后,突然附到朱木白的耳边小声道:“筠儿,你的肾功能肯定不错,不过,要想让帘后的美娘静奈玩得很high很爽的话,恐怕你还得借野哥我的阳物一用吧,嘿嘿——”

“我呸!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难道我的化妆还有漏洞不成?”筠儿见假扮的朱木白被野哥识破,于是便低声问道。

野哥本来并不敢确定朱木白就是筠儿,没想到经他这一诈,筠儿竟然直接就范,于是就装作非常有把握的样子低声笑道:

“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

“我的眼睛出卖了我的心?”

“对,看到小倩对哥多少有些好感,你的眼中就开始往外冒醋,想让哥不猜测是你都不能呀。同样,刚才静奈的声音也出卖了她,哥以为,那位彩月姑娘就是静奈。因为你不是静奈的对手,所以,一会儿你和谷允相机行事,擒拿静奈的工作还是由哥来完成,就这样定了!”

野哥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根本就不给筠儿反驳的机会。

“二位公子,请问这最后一首送别诗由谁先开始呀?”小倩见这次野哥跟朱木白没有再斗嘴,于是就笑望着二位问道。

“自然是朱某先来了。”筠儿一捋颌下的假胡须,起身向前迈了两步,把手中的丝扇一合,然后目盯帘后的假扮作彩月的美娘静奈深情吟道:

舟横野渡惹飞霜,月冷水寒夜苍茫。

千里谁共相思苦,离梦杳如江水长。

回眸望向野哥,筠儿莞尔一笑道:“野人公子,你觉得朱某这首送别诗怎么样?可够陪彩月姑娘喝杯花酒否?”

一百一十一 超级NB俘虏1

“朱公子高才,应景用韵全都有相当的功力,只是在野某看来,用情颇有些‘为赋新词强作愁’的意思,此情不甚真挚,恐怕难以打动彩月姑娘的心呀.”野哥望着筠儿假扮的朱木白,嘴角谑如微波荡漾,调笑侃侃。

筠儿最喜欢野哥那亦正亦邪调笑的样子,所以被野哥调笑,不但不生气,反而吃了蜂蜜似的兴奋:“这么说野人公子是另有用情至深之佳作了?”

“用情至深倒不敢说,只是野某自认为赋诗一道不应该只注重技巧,甚至可以抛除一切平仄韵脚等格律形式,因此,我们不妨给诗以自由的空间,给情感以自由的宣泄渠道。”

坐在帘后以轻纱遮面的彩月听野哥说写诗可以不拘泥于诗词格律等形式,于是便大为赞赏,不由得接言道:“野人公子,听你所言,你是打算抛弃一切格律而写一首自创的新题诗了?”

野哥见彩月被自己的一番话所吸引,于是便轻扬嘴角,略带勾魂微笑道:“莫非彩月姑娘不信?”

“野人公子误会了,彩月只是对公子自创没有出现过的诗体比较新奇而已,野人公子不妨诵来听听。”

“彩月姑娘请听了。”野哥将乱发向身后一甩,然后起身向彩月所在比其他位置高出七八个台阶的玉帘阁楼方向走去,口中则把徐志摩的《沙扬娜拉》给抑扬顿挫朗诵了出来: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野哥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花船大厅内徐徐响起,那如金珠玉盘的清新节奏一下子便打动了包括彩月在内的所有人,一时之间,在座的所有人全都被野哥的朗诵所打动,以至于野哥什么时间撩起珠帘跨进台阶上的小小阁楼都无人知晓……

“美娘,你觉得哥这首诗可配与你喝上一杯花酒?”野哥一伸手抓住了彩月的一双玉腕,脸上的笑比天边的冷月还要诡谲。

彩月正沉醉于野哥口中朗诵的诗里,突然竟被野人抓住了手腕不能动弹,错愕良久才带些撒娇的口气娇怒道:

“野人公子,你是不是太那啥点儿了?就是想要对奴家动手动脚也要等到曲终人散、纱帐漫垂、红烛熄灭、红寝铺开之时嘛,彩月虽贱为歌妓,也万万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你苟且滴呀!”

野哥见彩月死不承认她就是静奈,于是就冷笑道:“静奈公主,你以为你蒙上面纱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野人公子,你要干什么?你的诗写得虽然很美,但是毕竟你还没有被宣bù

获胜,所以……你不能这样坏我们花船的规矩!”小倩本来正沉浸在野哥朗诵的诗的凄美意境中,突然见野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控zhì

住了彩月姑娘,于是便冲野哥大叫了起来。

于此同时,花船上负责警戒的花船护卫以及小厮也全都从四处涌了进来。

“哎呀呀,我朱木白半生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阵势,难道你们不是开妓院,而是开武行的不成?”筠儿见野哥已经控zhì

住静奈,于是便将拿在右手中的折扇往左手心里一拍道,“若是真要动武,我朱公子第一个就不愿意!”

彩月一看要形成剑拔弩张的情势,于是便对阁楼下提着兵刃的花船护卫道:“各位护卫大哥,这里是风月场合,男欢女爱的逗些小趣全都是家常便饭,你们动不动就提着刀剑进来的话,那样岂不是要寒了参加花船文会众宾客的心?我和野人公子是在闹着玩的,请各位大哥全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做好花船的防护工作,彩月和野人公子的事只不过是早一会儿红寝幔帐、晚一会儿男欢女爱的事。彩月自幼被卖往青楼,被人强迫的事情何止一次两次?今日幸逢才貌俱佳的野人公子怜爱,即便是野人公子不主动对奴家动手动脚,彩月也会主动投怀送抱的……”

花船护卫见彩月如此说话,便骂骂咧咧地收家伙退了出去。

但是,在座的其他几位吃花酒的嫖客却不干,只见依然酒意尚酣的胡松年一骨碌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指着野哥的鼻祖就大骂起来:“野人,我胡松年在花船上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花船不定时也都请些各地名妓前来花船坐台,可是,前来喝花酒的人也没有哪一个像你这样使用暴力的,你这叫有失风雅,有失风雅你知dào

吗?我胡松年敬重你倜傥风流,要不然,早就上前给你来两个大耳巴子了,你快点儿放了彩月姑娘!”

“对!快点儿放了彩月姑娘!!”

“放了彩月姑娘!!!!!”

……

野哥一看这些嫖客们开始吃热了,虽然野哥对他们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见手中的彩月一直像一个弱女子般瑟瑟发抖,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要知dào

,野哥向来是以护花使者自居的,即便是和美女们发生些神马风流韵事,那也绝对是美女心甘情愿时才做的,如果自己手中的美女果然是彩月而不是静奈的话,那他护花使者的名头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野哥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揭开彩月的面纱再说,用一只大手握住彩月的两只小手,野哥伸手便揭开了彩月的面纱,一张眉如黛、貌如花倾国倾城的脸一下子便出现在野哥的面前,哪里是什么美娘静奈?分明就是一个化妆稍浓一些的秦淮美女,尤其是她那充满着一丝恐惧的眼神,更让野哥相信她绝对不是静奈。

野哥的手一下子便松了开来,他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怯懦而惹人怜爱的美女动粗呢?

“野人!不要松手!”就在野哥松手的一刹那,筠儿突然迅速跃入阁楼,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宝剑。

然而,形势瞬息万变,就在筠儿快要扑到跟前时,只见彩月纤指一伸,啪啪几下便封住了野哥的几道大穴,一个迅速旋身,一把锋利的小倭刀已经架在了野哥的脖子上。

“筠儿姑娘,估计你今晚要独守空房了。”只见彩月将手往面上迅速一抹,刚才那张如花的脸蛋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张脸——一张让野哥恨得牙根直痒痒的美娘静奈的脸。

可是,野哥不但四肢不能动弹,就连哑穴也被静奈点住,所以虽然在心里把静奈的祖宗八代所有女性给yin了一遍之外,所剩下也只有无奈而已。

筠儿一看野哥落入静奈的手中,气得一跺脚,差点没把野哥的祖宗八代给招呼一遍,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野人天生就这种专克美女同时也被美女反克的德行。

最后,筠儿还是驻足盯着静奈道:“静奈!你快放了野人!否则——”

静奈微微一笑道:“否则怎么样?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静奈公主,我知dào

你是想让野人做你的人质好顺利返回倭国,同样是人质,你看我是不是比野人更胜一筹?”筠儿强按捺住胸中怒火,软语道。

静奈唇角微波轻漾,言笑款款道:“你凭什么认为你比野人做人质更胜一筹?”

“因为如果你掳了野人做人质,他只会yin遍你大倭美女,尤其是你们的芳子公主,肯定会誓死与他苟且,那样的话,你们倭国皇族上千年血统纯正的光荣历史将会被野哥所打破,如此结局恐怕应该不是静奈公主你所想要的吧?”

“说的也是哈,那么,说说你做人质的好处?”

“我做人质自然是好处多多了,因为我是倾城倾国的美女,也是野人未过门的老婆,你以我做人质的话,野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们完全可以达到顺利返倭的目的,而且,你顺便把我捎到倭国去,不论是许配给你们倭国贵族还是卖到妓院全都是一个只赚不赔的买卖,一赔一赚,你又何必舍赚而取赔呢?”

“说的也是哈,野人除了会yin美女外,的确没什么别的特长,而你呢却可以供我大倭子民泄欲,好像用美女换野兽这生意确实是赚了的。”静奈笑望着筠儿,突然把嘴角往寒里一凝道,“不过,我可以把你们两个全都掳走呀,野人阉掉替本公主端茶洗脚,你就送到妓院为我大倭武士洗脚端茶,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是吗?”筠儿微微一笑道,“静奈公主,你以为你能同时带走本姑娘和野人两个人吗?”

“你以为我不能?”

“你当然不能!”珠帘一挑,张玉和谷允已经站在了筠儿身后。

“你们……你们——”静奈吃惊地压着野哥向后退了两步之后惊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张玉见静奈一副吃惊的样子,于是便冷笑道:“静奈公主,实话告sù

你,你的行踪意图早就被我们野哥给摸透了,而且野哥在进入你们通国饭店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周密部署,刚才,就在你们在花船上轻歌曼舞、吟诗作赋之时,我们就已经把花船周围的那两艘护卫艇给悄无声息地给打掉了。如今,花船上的嫖客和妓女都已经被我们遣散,至于你所雇佣的那些打手也早已被我们丢到河中喂了鱼虾,如今剩你孤家寡人一个,孰胜孰负还用我来告sù

你吗?”

一百一十一 超级NB俘虏2

静奈望着张玉那一脸得yì

的样子,不由得把倭刀往野哥的脖子上狠压了一下冷道:“不错!你们是控zhì

了整条花船,我也确实处在你们的包围圈中,可是,你们依然没有胜利,有种你们就上前来抓我呀?”

“你以为我们不敢?!”张玉把手中的大刀一横,满脸的肌肉在飞.

“你们当然可以冲上来杀我,但是,代价是让你们的帅哥陪我一起去死!”

张玉见静奈竟然也发起狠来,于是一下子便蔫了下来,毕竟,他们不能以牺牲野哥为代价来抓捕静奈。

筠儿见对弈陷入了僵局,于是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静奈公主,其实我们追赶你们的目的也不是要赶尽杀绝,我们所求只是向你求取解药而已,既然现在大家已经陷入鱼死网破的僵局,不如我们网开一面,你也相应做出一些让步怎么样?”

静奈望了望筠儿和张玉身后几十个精壮的野人帮弟兄,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什么条件,你们说吧。”

“放了野人!拿出解药!送还婉儿!我们人格担保你和芳子等倭人全部平安离开海津,返还倭国。”

静奈一脸冷笑地望着筠儿道:“用我一个人换两个人,还要换取解药!那本公主岂不是太吃亏点儿了?”

筠儿见静奈拿刀又往野哥脖子根上使了使劲,害pà

真把静奈逼急了对野哥不利,于是就问道:“那你打算怎样?”

“咱们就一人换一人,你们放我离开,我保证在安全之后立kè

放了野人。”

“行!一人换一人也行。但是你必须先放了野人,我们才会放你离开!”

“哼!让本公主先放人,等本公主把人放了之后,你们再上前将本公主碎尸万段,你们以为本公主傻呀?”

“你——”张玉见静奈死活不肯放了野哥,情急之下便紧握大刀,怒目盯着静奈,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吃了。

“你什么你?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咱们今日就拼个鱼死网破,反正有帅哥陪伴,黄泉路上本公主也不会觉得寂寞。”静奈一边冷目盯着跃跃欲试瞅机会想要袭击她的张玉筠儿等人,一边押着野哥往后倒退。

突然,只听见静奈的脚下嘎嘣一声响,一个大约两尺见方的洞口出现在静奈的脚下,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静奈和野哥已经从洞口落了下去,筠儿飞身冲了过去,却发xiàn

洞口又赫然合拢……

用刀剑使劲撬动纯钢的翻版机簧,足足弄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打开了洞口,可是等张玉等人准bèi

跳下去时却看到下面竟然开了一个大洞,此时河水正在往船舱内倒灌。

“不好!船被静奈给毁了!”

随着筠儿的一声惊呼,这时花船已经开始倾斜,整个船体也开始摇摇晃晃地下沉……

“兄弟们!快!快上小船!”

张玉一见花船要沉,于是就赶紧命令野人帮的兄弟赶紧寻找系在花船船舷上的那两艘他们租来的渔船,可是慌乱之间哪里还有渔船的影子?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弃船跃入河水之中,好在距离河岸并不算太远,而且大家也多识水性,等到全部游水上岸后,张玉清点了一下人数,发xiàn

并无人员伤亡,再往河面上看去,花船早已沉入水底,河面上此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曾经剑拔弩张过的痕迹,天边那弯月面带嘲弄似的望着岸边这群浑身尽湿的人们,一种难言的寒冷。

☆☆☆☆☆蹚过一片荒草横生的浅水滩,再穿过一片杂树林,一大片坟头林立的墓地出现在野哥的眼前。

“你可以把我腿上的穴道也解开,以你这样的纤瘦的小身体背着我这一百八十斤重的种马,我怕待会儿红寝之中你会没有激情。”野哥的嘴角漾着Lang笑,那弯弯上扬的嘴角恰好和天上的弯月形成一种非常和谐的呼应。

咚——野哥一下子被静奈摔到了脚边不远处的坟茔上,一团青白色的磷火飘飘悠悠从野哥身边随风飘了开去……

“你得罪神鬼了,小心以后恶鬼缠身哟——”野哥望着幽幽飘去的磷火,嘴角的笑依然坏坏的。

“哼!在被恶鬼缠身之前我也先要太监了你再说!”静奈没好气地朝野哥身上踢了一脚道,“别在这儿耍死狗,跟我走!”

“你他妈的点了哥的穴道你不知dào

吗?你让哥怎么走!”

静奈借着朦胧的月光低下头把脸凑到野哥的脸上冷冷一笑道:“你不是不会走吗?鉴于本公主只对你这张嘴感兴趣,所以为了减轻负担,本公主只好把你的嘴割下来带走了,其余没用的玩意儿直接丢在这儿喂狼得了。”

野哥盯着月色下静奈那张让人又恨又爱的脸嬉笑道:“别,别介。本帅哥知dào

你对哥的另外一样东西同样感兴趣,要不把哥的另外一样东西也带走算了。”

“什么东西?”

“哥的常备武器——天朝神棍呀?”

“是吗?”静奈吃吃笑了两声后,表情变得完全如一个与情郎野外偷情小姑娘般鲜活。

“静奈,其实,你笑起来的模样挺好kàn

的,你说你干嘛老板着一张脸跟哥欠了你***似的不依不饶呢?”

“你他妈的到底走不走?是不是等你的筠儿老婆和张玉狗贼兄弟来把本公主撕吃了呀!”静奈见野哥依然躺在那儿跟她贫嘴,于是抬脚便向野哥的屁股上踢去。

“靠!原来你已经把穴道给哥解开了呀?你早说哥不就早起来跟你走了吗?干嘛还要Lang费那么多口舌?”野哥弹了弹手脚,虽然能动,但是却使不上力qì

,就知dào

想要对静奈不利,门儿都没有。

静奈见野哥已经爬了起来,便嗔道:“走吧!不要试图逃跑,你身上的那些花花肠子在本公主面前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那是,那是。我的肠子再花也没有美娘你花不是?”

野哥活动了一下因穴道被制而变得麻木的手脚,这才发xiàn

他跟静奈身上全都湿漉漉的,尤其是静奈那身薄纱般的丝绸外衣此时正紧紧贴在身上,月光下,她那翘臀酥胸全都鼓涨涨向外紧绷着,简直是他妈的美绝了!

野哥一边跟静奈一起顺着坟茔间的狭窄小道往前走,一边瞅着静奈凹凸有致遮掩在湿漉漉衣衫下的诱人春色嬉皮笑脸道:“静奈公主,美娘,美女姐姐,你说你在封我的穴道时怎么忘封了一处穴道呢?”

静奈奇怪地盯了野哥一眼,冷冷道:“你的哪处穴道被本公主忘封了?”

“金棍穴呀?”野哥同样回望着静奈,一本正经道。

静奈见野哥说得一本正经,以为真有那么一处穴道,于是就面带疑惑地问道:“金棍穴?本公主怎么没听说过还有金棍穴呀?”

“哎呀呀,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呀,所谓金棍穴就是……反正这样给你讲吧,正因为你没有封死哥的金棍穴,所以哥的金棍才在你的挑逗下一柱擎天,就像巨龙找不到吐水之穴一般,哥……哥的裤子都快受不了那哥们的闹腾了,呜呜——”

“死你的金棍穴去吧!”静奈这才知dào

野哥原来是在拿她YY,于是恼羞之下,一脚把野哥当皮球一般踢到了一处坟头上。

“哎哟——我的腿——”

野哥用手使劲抱着自己刚才撞到坟茔上的右腿,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

“你少跟我耍死狗啊,别用骗小姑娘的伎俩骗本公主,本公主是不会上你滴当的,更重yào

的是你不要忘记你是本公主俘虏的身份。”

野哥依然龇牙咧嘴地抱着右腿在地上打滚,静奈终于皱了一下眉抬步走到野哥身边,只见她慢慢俯下身子,伸手摸向野哥的右腿,口中冷冷道:“本公主这可不是像你那些小美女一样关心你,本公主一向遵守善待俘虏的两国交兵原则……”

野哥借着惺忪的月光向俯下身子的静奈偷眼看去,恰好静奈湿衣包裹下的硕大的胸部正停在他眼睛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靠!这不是明摆着引诱外加挑逗吗?野哥此时再也顾不得假装伤病了,只见他一伸双臂,一下子就把静奈抱在怀中,两人就地一滚,在坟茔间的草地上,野哥的那张偷香大嘴已经叼住了静奈异国水土精心培植的馨香柔唇……

由于被静奈封了穴道,所以野哥此时的力qì

充其量也只有八九岁孩子力qì

之大小,但是,在静奈感觉里,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力量从野哥的身体里涌向她的全身,她无力反抗,就算野哥的力qì

再小一些,相信她依然无力反抗……

终于,静奈的全身几乎痉挛般软弱无力起来,她开始使劲配合着野哥的柔唇,有谁知dào

她已经养了二十年的初吻竟然会在一片坟地中间交给她的俘虏?

周围的空气一片凝滞,弯月带着神mì

的微笑望着坟茔间一对男女别一番风味的激情表演……

“要不,咱们今晚就在这里洞房了?”野哥突然收唇坐起来一脸轻谑地望着满头草籽草叶的静奈。

“洞你个头呀!”静奈嗔怒地挥拳砸向野哥的肩头。

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静奈的脸上又迅速凝起一片寒霜:

“甭想用美男计引诱本公主上钩!快跟我走——”

一百一十二 裸水洗鸳鸯1

在坟地里摸索着向前行了一会儿,在一座巨大的刻着前朝某一品大员名讳的石碑前停下后,静奈直接走到石碑后,只见她扒开石碑后一人多高的稠密灌木,伸手掀开一块巨大的石板,一个盗洞赫然出现在了野哥的眼前.

“快下去!”静奈重新钻出灌木丛,不由分说便拖着野哥丢进了墓穴的盗洞。

从洞口落下,大约有四五米直上直下的洞井,好在下边并没有钉板竹刺等杀伤性利器在下面等候,所以在落入洞中时,凭借平时轻功的步伐底子,失去了功力的野哥才没有被摔伤。

洞口旋即被静奈盖上,四周黑洞洞的一片黑暗,野哥的心中不由一凉,他妈的!难道要被静奈这个小倭女活埋在这不知dào

是谁的墓中了?野哥坐在石板铺地的墓道中,不觉苦笑地叹了一口气,不觉间筠儿、淳于荷、妤竹、朱依依、坏丫、张玉若以及肉丸的身影全部如放电影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她们的喜怒哀乐,她们的一颦一笑全都恍如隔世般显得那样遥远。也许,从此以后,她们的一切都将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甚至她们连他的尸体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你还在这里傻愣什么?”野哥被人轻轻一推,才知dào

原来静奈也和他一起下到了墓穴中。

“哎哟,哥的腰被你给摔断了,你背背哥好不好?”野哥见静奈竟然跟他一起下到了这墓穴中,就知dào

再见到他的那些小美女们的想法已经不再是一种奢侈的幻想,而是野哥人生下一站Lang漫的重逢了,于是他那百玩不厌的逗美女开心的小伎俩又开始显摆起来。

“腰断了是吧?那好,你就躺在这儿等尸虫来把你啃成一堆白骨吧,本公主有事不陪,你好自为之!”静奈这次知dào

野哥又在戏耍于她,所以直接跨过野哥径直顺墓道向前走去。

“喂,等等哥,像你这样人见人爱、鬼见鬼馋的小美女一人在墓穴中穿行,哥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呢?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有哥陪你一起算了。”

野哥起身三步两步追上静奈,一抬搂住了静奈的脖子,奇怪的是这次静奈并没有反对,而是闷声不响地向前直行。

和静奈一起摸索着往前行走,一路上经lì

了七八个迷洞洞口,终于,在穿过了几条密道之后,静奈停在了一座石门跟前。

默默转身,一双乌眸望着野哥,然后,静奈幽幽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野人,你喜欢我吗?”

靠!这也太突然点儿了吧?哥见你这一路跟结了冰似的对哥爱理不理,还以为那啥呢?现在,你毫无征兆冷不丁的问哥喜欢不喜欢你,你要哥怎么回答你呢?最起码,你也得给哥一些情感预热时间不是?

“你并不爱我是吗?是嫌我年长于你,还是嫌人家是个东洋倭女?”

虽然野哥看不见静奈的表情,但野哥明显能够感觉到静奈话中有星星点点的泪水在飞。

“啊,不不,静奈,你……你听我说——”

野哥情急之下竟然有些结巴起来,他妈的,堂堂美女克星竟然也可以在美女面前结巴,不行,一定不能在倭女面前丢我堂堂天朝帝国的颜面,淡定,哥一定要淡定!野哥深呼吸了几次以后才对静奈说道:

“在哥的概念中,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只要是美女,哥从来都是怜爱有加,呵护备至,而你也不过比哥大那么两三岁的样子,哥又岂会嫌你年长?至于是否倭女的问题,在哥这儿就更不是问题了,因为哥向来都有雨露洒遍天下的雄心壮志,所以……”

“你这样只是不拒绝静奈而已,可是静奈要的是你的真爱,而不是不拒绝。”

“静奈,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野哥望着静奈在黑暗中闪烁的乌黑的眸影,胸中一下子涌起一千层波Lang。

“我感受不到。”静奈声音低沉,幽幽地带着些酸味。

“那好,我就让你感受感受我的爱。”

野哥一下子将静奈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用温润的唇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脖颈,吻她的耳垂,吻她的秀发,最后,野哥的唇落在了她的的香吻上,深深地,深深地咂摸、吮吸……

等到再次从野哥怀中抬起头,静奈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比惺忪和暧昧起来。

“你愿意陪静奈在这古墓中终老一生吗?”静奈拿脸在野哥的胸口摩挲了两下,声音柔柔软软。

“我……愿意。”野哥抚摸着静奈依然有些潮湿的头发,骗女孩子玩,即便是不愿意,也一定要说愿意,对于此道,野哥非常谙熟的。

静奈见野哥说他愿意,于是就踮起脚尖将柔唇凑到野哥的嘴上迅速点了一下,然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来,只见静奈将钥匙往石门的一个锁孔中一插,只听得嘎嘣一声响,石门赫然打开,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墓穴,墓穴中一片光亮。

野哥揉了一下眼睛,他努力寻找着光源,这才发xiàn

原来在墓穴的左右两侧的石壁上,竟然装有八个呈莲花瓣形状向外伸出的水晶莲花灯,莲花灯的花瓣中间各有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摆放其间,那柔美带着金石光泽的亮光正是这八颗夜明珠发出的。

石洞内没有棺椁,而是摆放着石床石凳之类的器物,以及恰到好处或摆放或悬挂着一些珊瑚珠宝金玉之类的奇石异珍。

石凳上铺着柔软的虎皮,石床上方悬挂着洁白的薄纱,床上红衾绿盖,简直就是一个奢糜的皇家寝宫。

“这里作为咱们的洞房你看还行吗?”静奈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关了石洞的门,杨柳婆娑般斜倚在一颗发出灿烂光辉的夜明珠的旁边,她结成绺的秀发上的草籽草叶竟然别有一番风味地闪着光,一种让人冲动的暗示和诱惑。

“这洞房的确不错,不过——”野哥盯着静奈的眼睛笑道,“日日在死人居住的地方睡觉,是不是也太瘆人点儿了?”

“这里其实根本就不是死人的墓穴。”静奈望着野哥道,“这里是我大倭先祖们一代代共同缔造的最后的藏身之处,一个女人——傻如静奈一般的女人,竟然带着一个汉人进入到这只有几个及高级倭国重臣才知晓的地下石室中来……”

“你什么时间开始喜欢上本帅哥的?”

“就在你登花船之前,我还在设计制你于死地,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在一夜之间一点点占领了我的心。”

“就因为我写的那几首破诗吗?”

“其实,除最后那首诗外,你的诗作并不见得有甚超凡脱俗之处,但是,你的倜傥风流确是不可复制的人间极品,还有你那惟妙惟肖的口红画作……”静奈无奈的摇了摇头继xù

说道,“今晚,你们一船人的性命全都因为你征服了我的心才得以保全,如果你的筠儿姑娘得晓此事,不知dào

该做何感想,她是该欢喜呢?还是该忧愁?”

野哥见静奈说他们一船人差点全部交代了性命,于是便不由得笑了起来:“静奈,你可真会开玩笑,今晚之局明明是我们占尽了先机,如果不是你借机点了我的穴道的话,恐怕你们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才是事实真相。”

“在今天傍晚时分,我故yì

派人从水中潜入杀掉了被你们活捉的那个不知dào

任何有价值信息的倭国低等武士,目的就是引你们上钩,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你果然中计,倾巢而出带人在通国饭店做了周密部署,你位筠儿姑娘的化妆技术的确高明,她带领谷允登上花船后迅速改换了形象,其实,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跟她一样,我也学会了你们川戏的变脸技术,所以在诱你在花船上来到我身边时,我并没有直接将你点倒,而是试一下我的变脸技术是不是可以骗到你,结果,你果然上当了……”

野哥听静奈说着整个过程,脖子上不觉有些冷冷的感觉,但他还是冲静奈微笑道:“在被你点了穴道之前,或许是在你的掌控之下,可是,你应该没想到张玉会非常干脆利落的干掉你在花船四周布置的防卫艇,并且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收拾掉花船上的护卫吧?”

静奈见野哥说得得yì

,于是便不置可否地笑道:“那个张玉的确是一个智勇双全的悍将,但是,即便是比张玉再厉害十倍之人,如果不是本公主看在和你的情分上,他们也绝对难逃一死。”

野哥望着静奈那如叙述一个故事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是吗?不知dào

你用什么手段让他们难逃一死呢?莫非你在船上装有炸药不成?”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准bèi

了大量的炸药在船底,引线就在咱俩落到船底的那个夹层中……”

“你真放了炸药?”野哥此时才觉得脊梁骨都在发凉。

“唉,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以情误事,静奈自持文韬武略皆过人一等,但最终……还是被你故设的情感陷阱所俘虏……”

一百一十二 裸水洗鸳鸯2

野哥望着静奈那两汪秋水,并不能准确判断静奈心中真实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静奈对他是虚情还是真意,他都必须想办法找到解药,想到此,野哥便故作深情地暖笑道:“哥是被你俘虏才对,即便是在洞穴中的现在,哥不也随时都处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静奈见野哥的笑里有些奸诈,于是就说道:“你甭对我如此奸诈的笑,想要让我完全给你解开穴道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知dào

,在我解开你的穴道之时,就是你离我而去之日,所以,为了防止你弃我而去,所以,所以静奈只能对不起郎君了.”

野哥并不看静奈,而是来回转了一圈,突然重新回到静奈的跟前道:“哎呀,我说静奈,你这地下石屋虽然造得不错,可是哥觉得还有一些美中不足。”

“什么美中不足?”

“这美中不足嘛——”野哥盯着静奈满头的草籽和草叶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落在静奈高高的胸部坏笑道,“如果你在旁边能够开辟一个洗澡间的话,让哥替你择掉满头的草籽草叶,然后哥再陪你洗个鸳鸯浴什么的,肯定会妙极!”

静奈听野哥说她满头的草籽草叶以及洗鸳鸯浴什么的,脸不由红了起来,只见静奈低头疾走到靠近石床旁边的石壁旁,手握那枚悬挂着一枚玉如意的百合花形黄铜挂钩,用力向左一拧,只听得轰隆一声响,旁边赫然洞开一扇石门,野哥跟上前看时,却见是门内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壁柜,柜内则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锦绣华服。

随便拿了一身内衣,然后挑了一身男子的衣服丢给野哥后,静奈径直向石床后走去,同样的百合花挂钩,同样用手向左旋转,只见石门内又是一个大洞,野哥跟着走进洞内,这才发xiàn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天然的温泉浴池,泉眼就在池底的左边角,此时正汩汩地冒着温热的气泡。浴池呈椭圆形,在浴池的右边角处,一个天然的石洞则缓缓的将池中溢出的泉水排泄出去……

“这个浴池还合你的意吗?”静奈脸上旖旎着几分猩红,脸上的笑如含羞的玫瑰半遮半掩。

“这个——”野哥望着静奈那秀色可餐的娇俏模样,心跳莫名的竟然加起速来。

“你不是要洗鸳鸯浴吗?”静奈突然抬起头,两眼妩媚地盯着野哥放电,“难道还要人家先替你脱衣不成?”

言毕,静奈的头一下子低了下去,满脸的桃花一下子飞到了脖颈下。

靠!这次倒让美女先开口了,难道野哥什么时间已经变成了被美女克星了?不行!事关我天朝颜面问题,哥一定不能给我天朝丢人,今晚若不**这小倭女,她还以为我天朝男子无能呢!

想到此,野哥便重新露出无女不克的自信微笑,只见他轻轻走到静奈身边,手捋静奈一头乌黑的长发,然后贼手轻探,静奈沾在身上漉湿的衣服便被野哥剥了下来……

****************************************在温润惹人遐想的温泉水里,野哥和静奈郎情妾意的缠绵、嬉闹……

一时间,时间仿佛突然凝滞了一般,野哥也仿佛忘记了洞外的一切烦恼……

擦干身上的水珠,在夜明珠的幽光照耀下,野哥和静奈呢喃着钻入了石床上的红衾之中,纱幔乱颤,红衾热舞,高低长短的娇吟Lang笑在石室中不绝于耳,没有时间的概念,什么一刻钟、两刻钟,还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乃至一天两天……

所有的时间概念全都是他妈的浮云,总之,野哥一点儿都没有给我天朝儿女丢脸,而且再把静奈公主high到大脑几次刷成白屏然后大叫着等明天再要的时候,野哥才非常善解人意的呼呼睡去……

一觉醒来,野哥翻身坐起,这才发xiàn

静奈竟然不在身边,穿衣起床,野哥的老肚此时则非常不给面子的提起意见来,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呢?野哥睁大眼睛在洞内搜寻着可吃的东西,突然,他发xiàn

石桌上竟然摆放着几盘小菜和一壶美酒,野哥急奔过去,哪里还管这酒菜从何处而来,三下五除二便把酒菜清扫完毕,抹了一下嘴上的油腻,野哥这才想起寻找静奈的去处。

通往温泉澡室的石门半掩着,野哥悄悄地走向石门,静奈果然就在室内,只见静奈背对野哥坐在温泉池边,她的手中拿着一条白色的锦缎,正是野哥和静奈鸳鸯浴后铺的那条……

慢慢走向静奈,野哥本想捂住静奈的眼睛给她来点儿Lang漫,可是,就在走到静奈身边时,却发xiàn

静奈正哭得梨花带雨,晶莹的泪水正一滴一滴落在她手捧的锦缎上,在锦缎之上,只见一朵硕大的玫瑰正印在洁白的素锦上……

野哥的心不由得紧了起来,本来,他以为静奈早已不是初夜,所以当她勾搭他的时候,他只是抱着嫖妓以及不给天朝男人丢脸的心思和她游戏,可是,她怎么……

想起昨夜自己过猛过high的激情发挥,野哥不觉产生了一种愧对静奈的愧疚感,早知dào

那是她的初夜,说什么他要像暖风吹开花瓣一样温柔的与她缠绵,然而,时间不能倒流,所有的愧疚也只能事后弥补,所以野哥慢慢俯下身来,轻轻把静奈抱在怀中,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用柔唇吮吸逗弄着她的小嘴……

“你还觉得我是在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勾引你吗?”静奈轻轻抬起泪眼望着野哥,完全是一个小女生的可怜模样。

“静奈,对不起。我……我不知dào

……”野哥深情吻着静奈的眼睛,腹中有千言万语,竟然一时之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相公,可不可以允许我叫你一声相公?”静奈缓缓地望着野哥深情的眸子,一种掩盖不住的伤感缓缓在她的眸影中流淌。

野哥也不觉伤感起来,只见他使劲抱着静奈的肩膀喃喃道:“静奈,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好,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轻吟着《诗经》中被人反复咏唱的诗句,静奈轻轻起身,用冰冷的手指紧扣着野哥的大手,两个人缓缓走入石室。

非常利落地收拾好石桌上的残羹冷炙,静奈拿出一张上好的宣纸,嘴角倩倩地对野哥笑道:

“相公,给静奈也画一张肖像图,好吗?就要和小倩一样画法的那种。”

“好!我马上就画给你,别说一张,就是一千张一万张我也愿意画。”野哥说着就开始往身上摸他赖以画画的唇膏,但是,摸遍了所有的地方,连口红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相公,你是不是要找那用来画画的口红?”静奈微笑地望着野哥,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眉笔道,“这是佳人有约特制的可以用来写字的眉笔,可以用吗?”

“岂止是可以用?这个效果会比那口红更好!”

野哥接过静奈递过来的眉笔,昨晚和静奈在浴池中嬉戏的Lang漫情景一下子便浮现在眼前,只见野哥刷刷刷地在宣纸上画了起来,只不一会儿功夫,宣纸上便有一对戏水的男女跃然纸上,然后在左下角的落款处写上了“裸水洗鸳鸯”几个峭拔俊秀的几个行草。当然,那画上的就是野哥,而那女的自然就是美如仙女下凡的静奈。

“相公,你好坏呀——”

静奈见野哥竟然把她和野哥裸水洗鸳鸯的羞羞画面给画了下来,便用拳头轻捶着野哥的肩膀,小嘴嘟嘟的撅起好高。

“这个不好kàn

吗?”野哥一脸嬉笑地望着静奈,突然拿起画纸道,“既然不好kàn

,哥就把它撕了重画!”

“不要撕!”静奈一把抢过《裸水洗鸳鸯》塞到了怀中,然后满脸通红的说道,“相公,你可不可以再给人家再画一幅?”

野哥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静奈富有弹性的脸蛋邪笑道:“再画一幅呀?是不是想让哥再给你画幅裸床睡鸳鸯?”

“不嘛,人家要一张……一张穿了衣服的画……”由于羞怯,静奈的头几乎都埋到胸衣里边去了。

野哥见静奈羞得厉害,于是便不再逗她,只见野哥重新拿过一张宣纸,刷刷刷又画了一幅,这幅画的是静奈含羞低眉,欲抬眼观瞧又不敢抬眼观瞧的羞赧图,神韵以及美感比上幅更甚。

“静奈,你觉得这幅羞赧图与上幅比起来怎么样?”野哥住笔笑望着静奈,脸上的笑是那样的温柔。

“相公果然是多才多艺,这幅比起那副更多出了几分羞怯和愁怅,如果能够把相公那首诗配上的话,肯定会更妙。”静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画作,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野哥在花船上吟诵的那最后一首让她心荡神迷的送别诗,脸上顿时现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愁绪来。

“哪一首诗?”

“就是你在花船上最后吟诵的那首不合平仄的诗。”

“那首《沙扬娜拉》?”

“对,就是那首,尤其是开头两句和‘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一句,静奈觉得这世界上哪怕是寻遍盛唐也找不出如此让人心动的诗句来,相公,可以把那首诗一并题到这幅画上送给静奈吗?”

野哥望着静奈无比渴望的眼神,于是便深情款款道:“只要静奈喜欢,不要说是一首诗,就是上天摘星揽月,哥也在所不辞。”

接过静奈递过来的羞赧图,野哥舞动眉笔,在画像左侧空白处洋洋洒洒写道: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一百一十三 遭软禁1

只要有激情,无处不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只要有雨露,无处不是自动迎接雨露而绽放的花朵.

虽然在几米深的地下洞穴之内,可是静奈那朵花依然被野哥的雨露浸润得花蕊尽展,一对跨国鸳鸯,就在这让人一时想不起国别的地下,来来往往穿梭于温泉和床柢之间……

高声的狂吼,低声的呢喃;声嘶力竭的牛喘,青藤绕树的缠绵。

许久以后,激情零落的野哥终于手摸静奈胸口那两抔暖暖的温柔沉沉睡去,梦中,继xù

摧花不止……

……

再次睁开眼睛,野哥发xiàn

自己竟然没有睡在地下石室之中,而是,在一个阳光别墅的红寝幔帐之中……

身边没有静奈的身影……

四周也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人声……

这是什么地方?野哥不由伸了个懒腰,掀开薄衾,发xiàn

他并非浑身赤裸,而是穿着一身大小合适宽松而又舒服的睡衣,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一套整洁的华服摆放在那里……

伸手拿过衣服,野哥迅速穿戴整齐,轻轻打开房门,野哥发xiàn

自己竟然在一座小楼的二楼,小楼则在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这里是一个后花园,依照宅院建筑格局来看,这里应该是外人不准随便进入的女主人居住的内宅深闺。

这是什么地方?野哥又仔细往楼外花园中看了几眼,这一看让他不禁有些吃惊,因为花园里亭台楼榭以及假山花草明显有着几分倭国风情,更重yào

的是花园中的树木竟然全是倭国的樱花树。难道是静奈点了哥的昏睡穴把哥掳到倭国了?万一真是这样的话,就说明自己已经昏睡了至少十天半月了,淳于荷和妤竹他们岂不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具体的情况!野哥顺着楼梯狂奔到楼下,两个年约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在下棋,突然看到野哥从楼上下来,两个小倭女赶紧丢了棋子迎上前请安道:“小红小翠给公子请安。”

“静奈呢?快把静奈给哥叫进来!”野哥把眼一瞪,若不是看在两个小姑娘是女生的份上,野哥肯定会一脚一个踢她们一个嘴啃泥。

两个小姑娘见野哥的样子特别凶狠,一下子便被吓得瑟瑟发抖,二人只是傻愣愣地望着野哥,竟然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野哥一看两个小姑娘竟然被自己吓傻了,就知dào

是自己过于急躁了,于是野哥便调整了一下情绪,面带微笑地望着两个小姑娘道:“你们两个是叫小红小翠是吧?”

其中一个胆大一点儿的小姑娘见野哥突然又露出笑脸来,于是便说道:“我叫小红,她叫小翠,我们两个是专门服侍公子的。”

“这么说你们两个是静奈找来专门服侍本公子的了?”野哥指了指小红道,“小红,就你来回答本公子的问话吧,不清楚的地方再让小翠补充。”

“我们是专门服侍公子的,可是……公子说的静奈是谁呀?”

“你们不认识静奈?”

“小婢的确不知dào

静奈是谁。”

“那是谁让你们来服侍本公子的?”

“是一个比您还要帅的公子……”小红话没说完,突然想起这句话简直就是找打的话,于是便赶紧改口道,“啊,不是,是一个跟公子一样帅的公子把我们从市场上买来的,说是让我们负责公子的起居饮食,照料公子。”

“很帅的公子?”野哥盯着小红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发xiàn

小红没有扯谎的样子,于是便问道,“那公子长什么样?”

“那公子他……他……”小红“他”了半天,竟然一句都描述不出那很帅公子的样子。

看来又需yào

野哥的素描来解决问题,野哥习惯性的寻找怀揣的口红,可是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口红?在无笔可用的情况下,野哥只好端起一杯茶,用手指蘸水在茶几上凭想象画了一幅穿了男装的画像,然后叫过小红小翠问道:“是这位公子让你们来服侍本公子的吗?”

“是,就是这位公子买我们过来服侍公子的。”

“她人呢?”

“走了。昨天晚上那位公子就走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们不知dào

。”

“算了,你们该玩啥玩啥去吧!”野哥见从这两个小丫头口中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于是便走出阁楼,顺着花园中的青石小路向通往前院的拱门走去……

“公子,你不能出去!”两个手握宝剑的大汉突然拦住了野哥的去路。

“你们找死不是!”野哥把眼一瞪,眸中一下子便爆出杀人的目光。

两个大汉有些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又拦住了去路:“公子您又何必急于这一日两日呢?”

“你们什么意思?”野哥见两个大汉话中有话,于是便盯着他们问道。

“两日之后,公子想要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所以,请公子体谅一下我们混饭的不容易。”

“说明白一点!”

“我们是码头帮的小弟,昨天晚上有人出高价让我们好好服侍公子两日,两日之后大家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让哥出去了?”野哥暗自运了一口气,这才发xiàn

穴道依然被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力,所以,虽然这两个码头帮的小弟并不一定有太高的本事,可是就眼下情形来看,看守被点了穴道的野哥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公子要吃要喝,要听曲子要嫖妓,我们全都可以出去给您弄来,但是,想出这个门半步,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妈的,静奈这娘们儿到底要干什么呀?莫不是想要趁哥不在布局将筠儿张玉他们一网打尽?不行!哥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就算是静奈如今已经成了自己的老婆,可也不能让她去对付筠儿老婆已及野人帮的弟兄呀?

野哥望着看门的两位小弟,嘴角向上一弯,非常和气地笑道:“二位兄弟,如果哥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们好像说可以帮我找美女来陪哥耍弄,是吗?”

“我们老大确实说过可以找美女陪公子逗乐子,但是钱一定要公子来出。”

“钱的问题当然不是问题,只是本公子对美女的要求是有些高的,前两天有一个小美女把哥陪得很爽,所以,你们看能不能帮哥把那个小美女找来再陪哥乐呵乐呵?”

“这个——”两个看门小弟见野哥找美女还要固定人选,于是便一脸狐疑地望着野哥。

野哥见二人迟疑,于是便从袖中摸出一张百两银票连诱惑带激将道:“我看两位大哥长得挺威武的,怎么?帮本公子找个小美女的能耐都没有吗?”

两位看门小弟见野哥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不觉有些眼馋,再加上被野哥激将得有些挂不住颜面,所以在嘀咕了一阵之后,一把夺过银票道:“咱们可以帮你去寻找你想要的那个美女,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企图寻找救兵,咱们兄弟可是一刀一个毫不留情的!”

野哥冲两位码头帮小弟微微一笑道:“哪能呢,你们看哥像是要找救兵的样子吗?”

“那好,说说你要找的那个小美女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这样吧,我给你们画一张那位小美女的素描,你们只管到码头上挨船去找就行了。”野哥冲两位码头帮小弟一抱拳道,“不知dào

二位能不能帮我找一张纸和一支唇膏和眉笔什么之类的东西不能?”

两个码头帮小弟见野哥要纸和唇膏眉笔,在面面相觑良久,最后一起说道:“咱们可以帮你找到白纸,可是唇膏和眉笔——那东西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而且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奢侈之物呀,兄弟们帮你搞不来。”

野哥见二人没有唇膏眉笔之类可以用来作画之物,只好自己开发了,所以野哥一挥手道:“算了,算了!你们就帮哥找一张纸吧,顺便帮哥找一些跟手指粗细差不多的硬木棒来。”

白纸和硬木棒很快就找来了,只见野哥拿起火镰打火,然后将那些手指粗的硬木棒的一端全部烧焦,等一切全部做完之后,只见野哥将白纸平摊在青石地面上,拿起一根烧焦的硬木棒便在纸上画了起来,在用去七根硬木棒之后,一张惟妙惟肖的筠儿的画像便跃然纸上,野哥将纸上的黑色的浮灰吹去之后,拿起筠儿的画像递给两位码头帮小弟道:

“就照着这画上的模样去找,找到这位美女后就说这是她相公想她了,并且特意为她画了这张画像,她就会乖乖跟你们来的。”

“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哥俩就该换岗了,换岗以后,我们马上就去码头帮你去找这位小美女,不过,若是找不到的话,你也甭想再让我们退你银子!”

还没等野哥回答,突然一个野驴般吼叫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个他妈的猪头呀!你们不想活命了不是?”

野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略微上些档次的家伙正啪啪狠爆那两个看门的菊花。

一百一十三 遭软禁2

“饶命啊,堂主.”那两个被爆菊花的小弟慌忙跪倒在地,没等来人索要,便迅速交出了银票和筠儿的画像。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来人怒视着两个看门的小弟,脸色铁青。

“是这么回事,这位公子刚才在这花园中玩得很闷,于是就跟我们兄弟商量着想出去找个妞儿泡泡,可是因为堂主事先有交代,所以我们便不敢放他出去,同样,根据堂主的命令,我们可以到妓院找妓女来陪这位公子耍乐,所以我们就……”

“你们他妈的找抽不是?”那位码头帮的堂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们也不长脑子想一想,妓女有长这么漂亮的吗?你们知dào

画上的人是谁吗?这画上之人就是我们的雇主特意交代绝对要防范的人,要不是老子来得及时,你们不被帮主拿刀剁了才怪呢!”

那位被称作堂主的主骂完两个小弟之后,转而换做一副谄媚的笑脸冲野哥道:“这位公子,我的这两名手下不懂事,竟然敢要您的银子,这简直就是目无帮纪!小弟海津码头帮虎头堂堂主高进,给您请安了,这是您的银票,还有这位姑娘的画像,请您一并收好,如果我的手下再有出现诸如刚才之违规受贿之事,您尽管到我这里投诉他们,若经查证确实有违规之处,我虎头堂一定严惩不贷!”

从高进手中拿回银票和筠儿的画像,野哥望着高进笑道:“我说高进呀,请问你们虎头堂一共有多少人呀?”

“这个——”高进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连我一共八个人,我们虽然人少,但是伺候公子您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劝公子最好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的事,据我所知,我们那位雇主对您还是仁至义尽的,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享shòu

两天有什么不好的呢?换做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是吗?”野哥嘴角一扬,笑里带着些冷飕飕的寒意。

高进不由得打个寒战,虽然他手下的小弟不知dào

野哥是谁,可是他还是听说了一些野哥的丰功伟绩的,虽然眼前这位现在因穴道被制而无法反抗,可是一旦他的穴道被解,甭说他高进和手下七八个小弟,就是整个码头帮估计也能被眼前这主给灭了,所以讨好免灾之事还是要要做到位的,想到此,高进便又深施了一礼讨好道:

“野**侠,您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而我们只是混口饭吃的小弟而已,今日之事即使不是我们,别人也一样会把守这道门,所以求野**侠一定要体谅我们做小弟的不容易,小的之所以不准他们去帮您找那位美女,实在是有不得已之处……”

野哥盯着高进冷笑道:“什么不得已之处?”

“因为我们的雇主,在谈条件时特别交代过不能帮您找筠儿姑娘还有张玉、谷允马云谁谁的……所以,鉴于雇主的要求,您就是再借给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造次。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一会儿我亲自到海津的花街去找几个姿色上佳的姑娘来陪您乐乐,山珍海味,美酒歌舞,但凡大侠所需,我们全都义不容辞的满足。”

见高进如此低三下四了,你还能再把人家怎么着?诚如高进所言,即使没有他们,一样会有别的什么人把住这道门不让他出去,所以,说到底,自己被困的事确也和高进他们扯不上多少关系,要恨也只能恨静奈把自己了解得太透,在此深宅大院周边,想必还会有倭国高手布岗,自己想要逃走,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静等静奈的再次出现了。

野哥重新回到阁楼里,小红小翠慌忙跑上前端茶倒水。

野哥往一张紫竹做成的躺椅中一靠,漫不经心望着小红小翠道:“小红,小翠。告sù

哥,你们两个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话,小红差三个月不到十岁,小翠九岁零一个月。”

他妈的,静奈可真会找人,你找什么样的人不行,非要找两个孩子来伺候哥?像这两个自己吃饭穿衣都需yào

别人照顾的孩子还能伺候人?静奈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呢?

“小红,大哥哥问你哈,那位漂亮公子在临走前有没有交代你们什么呀?”野哥一把拉过小红的手,笑着问道。

“那位公子说只要我们两个伺候好大哥哥你,两天以后,大哥哥就会派人把我们送回家和爹娘团聚。”

“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家跟爹娘团聚?”野哥望着小红,一脸的惊讶。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北平府人,在去年元宵节看花灯时被一个人贩子用迷药迷倒,后来我们就被他贩卖到了这里,我们先是被卖到了一个老板家当丫鬟,可是不到两个月,那老板做生意赔了全部家产,就有把我们给卖了出去,反正被卖了好几回后,我们就被漂亮公子买下了……”

小红说着说着眼圈便有些发红,而小翠则捂着眼睛失声痛哭了起来。

野哥一看两个小姑娘哭了起来,便只好安慰道:“你们别哭好不好?如果你们乖的话,过两天大哥哥就送你们回北平老家。”

“你说话算数?”小红先停下哭泣,抬眼望着野哥问道。

野哥见小姑娘那样子挺可爱,于是就笑道:“大哥哥说话哪有不算数的?”

“不行!你拉钩我们才信你。”小红依然有些不信任的望着野哥。

“好!拉钩——”

野人伸出小拇指跟小红拉钩带盖章的逗弄了一下,接着也跟小翠拉了钩。两个小姑娘一下子高兴起来竟然争着给野哥捶起背来……

野哥见两个小姑娘完全放松了开来,于是就问道:“你们两个知不知dào

买你们过来的那位公子为什么让你们两个小孩子来服侍大哥哥?”

“我知dào

!”小翠没等小红说话,就抢先说道,“我在门外听见买我们的漂亮公子跟他的丫鬟说我们还没长开,没有长开的小姑娘是不会引起大哥哥的兴趣的,所以就——后来的什么yin啦床啦之类的话小翠也听不大懂。”

靠!静奈你还是人吗?你凭什么判定本帅哥见一个母的就会上前去yin?虽然哥最擅长与美女做床上运动,可是,那都是被美女逼得没有办法,才在万分无奈之中展现野哥大明第一yin士之风范的!要是真怕哥与别的美女yin诗捉对,你应该自己留下来陪哥嘛——激愤之下,野哥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小孩儿,的确,诚如小翠学舌的话中所言,他们两个确实没有长开,而且也确实引不起野哥的勾引兴趣,在心里又一次把静奈往床柢之间骂了一通之后,野哥突然觉得腹中空空,于是就问小红小翠道:

“小红小翠呀,你们两个知不知dào

厨房在哪里?给哥弄两个馒头夹咸菜没问题吧。”

小红小翠见野哥说要吃馒头夹咸菜,于是便抢着到厨房里去报饭。

望着两个小姑娘争先恐后跑向前院的身影,野哥不由想起淳于荷和妤竹还在生死未卜的危险之中,于是刚刚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紧锁了起来。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只不过送饭的不是小红小翠,而是一个有着一副窈窕身材,但是却长着一脸麻子的奇丑姑娘。

“公子,饭菜都好了,您赶紧趁热吃吧。”端菜上来的丑女见野哥迟迟没有动筷子,于是便催促道。

“啊,这个——”野哥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位奇丑无比的女子,不觉问道,“请问这饭菜是大嫂做的吗?”

“大嫂?你叫我大嫂?!人家……人家有那么老吗?”丑女一听野哥叫她大嫂,于是便一百个不乐意。

野哥见丑女生气的样子简直就是黑猩猩一代,刚才还空空如也的胃早就鼓胀了起来,但是,理智告sù

野哥,越是长相丑陋的女人越不能表现出对人家的嫌弃,因为那样会更伤人家的自尊心,伤女人自尊心的事岂是号称护花使者的野哥会做的?所以,野哥强忍着心中的嫌弃向丑女道歉道:

“啊,不不……是我因为多日没有进食眼花看错了,你看起来不但漂亮,而且非常年轻。简直……简直就是十八岁不到的小美女……”

“人家真是一个小美女?”丑女一听野哥夸她是一个小美女,于是便激动得满脸的麻子乱颤。

“是,你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美女,美女妹妹,因为我已经好几顿没有吃饭了,所以我怕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会吓到你,所以……你还是忙你的去吧,我这里不用服侍就行。”

“那怎么行呢?本姑娘是被静奈姑娘专门选来伺候野人哥哥吃喝拉撒的,不看着你把这些美味佳肴吃下去,我怎么能对得起静奈姑娘的信任呢?”

“你是静奈专门选来伺候哥饮食起居的?”野哥狐疑地望着丑女那崇山峻岭般奇丑无比的脸,不由得又一阵胃痉挛。

“对呀,你以为刚才那两个小姑娘会伺候人吗?就她们俩那晚上尿床不尿床都说不准的小样,难道还能伺候公子您?所以,静奈姑娘早就十分英明的把本美女雇来伺候公子,我的任务就是专门陪吃、陪喝的,当然,鉴于本美女觉得你的小模样长得还马马虎虎能跟我相配,所以,你要是有陪睡要求的话,本美女也可以……”

一百一十四 找到解药 1

丑女很不好意思的含羞低眉,脚尖轻轻在地上画着圆圈,如果野哥不是先看到了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如果她以黑纱蒙面不让野哥知dào

她长相的话,野哥也许还真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和她打情骂俏逗上一会儿乐子,可是……

“啊,看来静奈对本帅哥还真是用心备至呀,不过,因为陪睡不是你的职责所在,所以此项就免了.至于陪吃陪喝这两项任务嘛——”野哥挠了挠头笑道,“哥以为美女你也没必要较真,因为你有没有陪哥吃饭,静奈也不知dào

,所以你就不用伺候哥吃饭了,本帅哥发誓,绝对不会把你没有服侍我吃饭的事说出去,如此一来,你既得了工钱,又落得清闲,两全其美,你何乐而不为呢?”

“不行!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既然我的任务是伺候公子吃喝拉撒,那我就必须尽职尽责做好本职工作,不然的话,我的良心会很不安。”

“大姐!你饶了我吧,不陪吃饭你良心不安,可是,若是陪吃饭的话,我的胃会很不安呀!”野哥见丑女坚持要陪他吃饭,于是就只好把牙一咬,直接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你嫌弃人家长得丑不是?看着我吃饭你会恶心得往外吐不是?本姑娘还就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往外吐的!”

言毕,只见丑女拿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就往野哥口中塞,野哥哪里肯吃,起身就要逃走,可是,人还没起身呢,便被丑女啪啪两下点住了手脚的穴道,再看野哥,除能吃东西能说话之外,整个人仿佛得了半身不遂一般瘫坐在竹椅中再也不能动弹。

“野人哥哥乖,小妹喂你吃完饭马上就解开你的穴道。”丑女笑望着野哥,又舀起一勺米饭向野哥口中抿去……

饭菜倒是非常可口,可是因为是被恐龙妹妹喂吃,所以尽管闭了双眼,野哥的胃里还是有种翻江倒海的惊险之态。

被丑女强迫喂完饭,野哥为了防止看到丑女那脸麻子再吐出来,重新被她喂饭,所以只好紧闭眼睛不看丑女,心中最渴望的就是此丑女马上从地球上消失。

让野哥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陪吃陪喝的问题解决了,下面本美女决定要豁出去了,免费陪睡,野人哥哥,不知dào

你心下可乐意否?”

野哥一听丑女说接下来准bèi

免费陪睡,于是便声带恐惧道:“陪睡?我看你还是杀掉我算了!”

“难道人家就那样讨你厌吗?连免费陪睡你都不愿意?莫非想让本美女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野哥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毕竟自己先被静奈点穴封了武功,如今又被这个热粘皮的恐龙公主点住了手脚穴道,所以为了防止遭受更大的伤害,野哥决定采取软求的方式解围:“美女妹妹,你是不是还没有被人要了初夜呀?”

“当然没有了,本美女的初夜是随便谁都能要去的吗?今天本美女心情好,所以,才愿意免费把初夜送给你,要不然,就是任它千两黄金本美女也不会同意的!”

“对!女孩子的初夜比千两黄金还珍贵,所以,哥劝你还是要慎重为妙,毕竟这大明天下比本帅哥长得好kàn

的人多去了,你随便把初夜给了哥,那岂不就等于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

“你是说还有比你更帅的帅哥?”

“当然有了,说出来吓你一跳,北平燕王府的朱高炽朱公子听说过没有?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帅哥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而且床上功夫也近乎出神入化,如果你今天保住处子之身的话,我就介shào

你认识他,那样的话,你的初夜就相当于挣了一万两甚至一百万两黄金了……”

“不行,我听说那朱高炽已经有好几个老婆了,本美女还是初夜,可是他都已经不知dào

是几千或者是几万夜了,如此算来,我的亏岂不是吃大了?所以,本美女还是觉得你比较合适。”

靠!你今天就缠上哥了不是?野哥痛苦地把眼睛又紧闭了起来,终于决定做最后一搏:“如果美女妹妹觉得朱高炽因为不是处男而配不上你的话,野哥我就更配不上你了,野哥整天花街柳巷不说,连老婆都有一大群,所以,你要是跟哥初夜的话,那岂不是亏得更大了?”

“告sù

我!你都跟谁上过床!”

“啊,关于上床的问题吧,哥还是这样告sù

你吧,其实到底都跟谁上过床,哥也记不清了,你想呀,那花街柳巷的花呀草呀的那么多,哥哪能都记得过来呢?”

“可是……你……你至少应该记得几个吧?”

“好,让哥想想啊,”野哥嘴角漾起一丝微笑道,“首先,哥的老婆朱依依经常陪哥过夜那是非常非常正常的;其次,哥的荷美人、妤竹老婆、筠儿妹妹陪哥风流花影下的缠绵几回也是正常不过;最最让哥不能和你上床的原因是,你的主子美娘静奈这几日一直夜夜复日日地跟哥巫山云雨。你说万一你我在你家主人的闺楼上玩那男欢女爱之事时,被静奈恰好撞上,你的工钱不说,恐怕……”

“这两天你和静奈一直……一直在……在……”丑女的声音一下子颤抖起来。

不对,怎么有点儿像筠儿的声音呢?野哥慌忙睁开眼睛,这才发xiàn

眼前站着的哪里是什么满脸麻子的丑女,那可不是如花是玉的筠儿吗?

完了!完了!这下简直是死定了,回想起自己刚才大言不惭地胡吹花街柳巷之神威,而且,更重yào

的是还暴露了这两日和静奈的男欢女爱之风流韵事,这不是明摆着拿巨石去砸筠儿的醋缸吗?

“姓叶的!你他妈的死定了!”

筠儿杏目圆睁,噼里啪啦就在野哥身上狂揍起来,这下倒好,穴道被点,野哥的解释也被筠儿的愤nù

淹没,这顿家暴,若是被二十一世纪的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知dào

,肯定会在各大报刊杂志上大肆渲染中国明初就已经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妇女解放运动。

许久,筠儿的狂风暴雨才宣bù

结束,野哥见筠儿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于是便调动出所有惊喜的细胞厚颜无耻道:

“筠儿,你果真是筠儿吗?哥想你想得——”

筠儿见野哥笑得异常无耻,但心里偏偏就喜欢他那无耻的样子,不过,喜欢绝对不能轻易表现出来,所以筠儿就冷脸相讥道:“是不是想我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

“啊,不不不!哥怎么可能会想不起来你呢,你没看哥这瘦骨嶙峋的样子吗?正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被俘的这两日里,我是食不甘味,饮不下咽,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是万一哥在这世界上永远消失掉的话,哥的好筠儿该怎么办呢?”

筠儿盯着野哥看了足有两分钟,然后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野哥双目直直地盯着筠儿,目光中流露出的全是脉脉深情。

“算了,我信不信又能怎样?你每一次对女孩子发誓,过后还不是照样到处沾花惹草?”筠儿说着上前轻轻在野哥身上拍了几下解开野哥所有被制的穴道之后幽怨道,“这两日,你……你有没有被静奈那个死倭女欺负?”

野哥一看筠儿满目都是关切的目光,于是就讪讪笑道:“当然没有的事,哥怎么可能会被她欺负呢?只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那晚,你在花船上意wài

被静奈掳走,我和张玉谷允以及野人帮其他兄弟,一夜都没有睡觉,我们把海津几乎给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连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后来,马云大哥带着几位负责跟踪的兄弟回到了码头,根据马云大哥提供的倭贼在跟码头帮的人接触的信息,我们就暗地里观察码头帮的动静,所以就找到了这处宅院,后来,我就化装成厨娘的模样混了进来……”

“谢谢你,筠儿。”望着筠儿为了寻找自己熬下的黑眼圈,野哥不觉有些不忍,但感激之余,除了热吻,似乎再也找不出别的途径,所以野哥上前一下子便把筠儿抱在怀中,一张大嘴顺势就含住了筠儿的樱桃红唇。

“不要啊——”

筠儿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后,终于情不自禁和野哥狂吻了起来……

许久,筠儿突然一把推开野哥嗔道:“这两天你是不是也利用这招把静奈给勾引上了?”

野哥一听筠儿又提这茬,虽然心中有鬼,但是嘴上却依然是风雨不漏、振振有词:“没——没有的事,哥最多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逗了静奈两回,你也知dào

,身为俘虏,再加上还要拿到解药以及寻找婉儿的下落……所以……”

“所以你就上了静奈的床是不是?”筠儿狠狠瞪了野哥一眼,突然把手一伸道,“拿来!”

“什么?”野哥望着筠儿的眼睛,面上的神色有些迷惑。

“解药!你失身换来的解药!”

一百一十四 找到解药2

靠!不带这么说话的吧?哥是那很容易失身于人的人吗?就算是失身,那也是别人失身于哥不是?

“啊,筠儿.关于解药的事,它是这样滴,由于静奈相当狡猾,所以暂时哥还没有得手,不过你放心,如今哥的被制穴道已经被你解开了,所以哥如今就可以佯装穴道依然被制,等静奈一回来,我就可以一招将她拿下,只要拿下静奈,取解药和救婉儿的事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你现在应该马上离开,否则,我害pà

我们会打草惊蛇……”

“哼!恐怕你是迷恋上静奈那只狐狸精了吧!”

筠儿没好气地剜了野哥一眼,不过,就眼下形势来看,似乎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让野哥继xù

假装穴道被制来企图反制静奈了,所以在撂下一句“你一定不能和静奈上床”之后,筠儿还是按照野哥说的办法迅速离开了那处宅院。

望着筠儿离开的背影,野哥的眉头不觉又拧到了一起。虽然他如今又恢复了功力,可是如今的情形却与以往有了巨大的变化,再怎么说,他和静奈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要是万一静奈死活不肯拿出解药的话,他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用武力解决不成?

非常纠结地在屋内转了几圈,野哥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该以何种方式夺取解药,当然,最好的办法是静奈主动奉上解药,可是,她会主动奉上解药吗?

“野人公子,是你吗?”

突然,一个操着不太纯正汉语的声音在野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芳子!”野哥猛的一回头,发xiàn

芳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她的两只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野人公子……”芳子的泪水突然扑扑滚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野哥见芳子一见面竟然以泪洗面,还以为是静奈出了什么事,于是就急切问道。

“我……我要走了。”芳子语带哽咽,花容有些被秋风扫荡过的感觉。

蒙——望着芳子那娇羞而又伤感的模样,野哥一下子便被雷倒了,他和芳子只不过在沧州进行过一场生死搏斗而已,虽然拿她做人质时没有杀她,但是那也不至于让这位美绝的小倭女如此对待自己吧?难道他叶超凡穿越入明后果真是逢女必克的美女克星?

“啊,芳子,你……那啥——你是不是来向我索要你的小金刀滴呀?”

望着芳子挂着满载伤感的脸,野哥自然有些不太相信芳子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感情,既然不太可能会产生什么感情,那一定是想要向自己索要对芳子来说,像命一样珍贵的小金刀,可是,想到金刀在前天跟静奈纠缠时被弄丢了,野哥不觉对这位倭国少女生出了几分歉意。

“野人公子,芳子不是来向你索要金刀的,因为金刀已经被我姑姑取回送还给我了。”芳子抬起眼睛望着野哥,眸中的光充满着伤感和依恋。

野哥一听说芳子的金刀已经被静奈给取了回去,所以便觉得了了一件心事,只见野哥重新燃起一丝微笑道:“啊,芳子,既然你不是来索要金刀的,那你来找野人哥哥所为何事呀?”

“芳子来找你是……是向你道谢的,谢谢你那日弃刀救了芳子一命……”芳子说完说完,双手抱在胸前,深深地向野哥鞠了一躬。

“原来是这个呀,那哥就收下你的谢意吧,省得你天天想着欠哥的人情而闹心。”野哥吊儿郎当还了一礼,然后不失时机打探消息道,“芳子,你是要回倭国吗?请问你姑姑静奈是不是也要回去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哥前去给你们送送行什么的?”

“芳子的确是要回国的,我姑姑也一同乘船回去。”

野哥一听说静奈脚底下抹油要走人,这下可急坏了,只见野哥一下子便冲到芳子跟前抓住芳子的小手大声问道:“静奈也要坐船回倭国?那她今天还会来这里吗?”

芳子冷不丁被野哥抓住了小手,身子不由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不觉涌上心头。可是,芳子惊喜的目光很快就暗淡了下来,因为她知dào

,即便是怀着如何深切的感情,她都不可能跟野人在一起的,因为她的出身早就决定了她只能把情感埋藏在心底,嫁给隼人或者悠太,然后做一个被倭国子民敬仰的皇后就是她的宿命,所以,她又怎能对一个异国的男子动情呢?

芳子低着头,她不敢看野人一眼,她的声音颤抖中尽量装成一种平静的冷漠:“芳子不知dào

姑姑还会不会来这里,也许,她直接就上船回我们国家了吧。”

“她怎么能走呢?她不能走!不行,我一定要先找到她!”野哥使劲摇晃着芳子的胳膊,用请求的目光望着芳子道,“芳子,带我去找你姑姑好吗?”

芳子见野哥如此着急上火的样子,于是便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找我姑姑讨要解药?”

“对!芳子,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会死好多人的,他们中有好多我的朋友……所以,我必须要拿到解药!”

“野人公子,芳子知dào

野人公子最关心的就是解药问题,所以,芳子昨晚上趁姑姑不注意就把她的解药全部给偷了出来。”芳子说着便拿出一个带有樱花图案的漂亮的白瓷瓶递给野哥道,“这瓶里就是解丧魄断魂散的解药,你拿回去后将药丸化在白酒中,给中毒的人喂下,然后辅以人参等补物助他们回复体力,相信不到两日,他们就可痊愈。”

望着芳子一片纯净的眼睛,野哥知dào

芳子绝对不会骗他,所以野哥只是用手摇了摇,并没有打开瓶塞看药丸的真假,其实野哥心里也明白,即便芳子给他的是假解药,他也不可能分辨出真假来,既然看与不看一样,所以野哥就选择不看,因为那样,芳子会因为他的信任而非常开心。

芳子见野哥并不看瓶中装的是什么,果然对野哥的信任大为感动,只见她感激地望了野哥一眼后,又补充道:“这些解药的药性很强,一粒药丸泡酒后就可以解五个人的毒,所以,这些解药肯定足够解那些人的毒的。”

“芳子,谢谢你。”这次,野哥的目光也如芳子一般变得纯净起来,对于这样一个知恩图报的小女孩,野哥怎么还敢不纯净呢?

“我要走了。”

芳子把手从野哥手中抽了出来,她慢慢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背影里明显带着伤感,野哥的眼睛湿润了,此时,他突然生出了想要扑上去再抱一抱芳子的冲动……

芳子没有回头再望野哥一眼,她就那样带着对野哥的依恋和伤感渐渐远去,野哥苦涩的笑了一下,然后摸出芳子给他的白瓷瓶,轻轻打开瓶塞,一股带着樱花香味的药香一下子便弥漫出来,小心地把解药倒在茶几上,野哥数了一下,一共有八十八粒解药,如果按芳子所说,一粒解药解五人之毒的话,这些解药就足够解四百四十个人的毒,如今中毒的江湖群侠算起来也只有不到二百人,所以,这些解药足够用来解群侠之毒。

野哥重新拢起药丸,正要一粒一粒放回到白瓷瓶中,突然,野哥发xiàn

瓶底赫然有一方折叠整齐的纸片,将纸片从瓶中取出,野哥这才发xiàn

原来是一封写给他的信:

相公,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相公。从七夕节在兵戎中相识,到今日才短短五日时光,然而,这五天的时光里,我却享shòu

了以前二十年都没有享shòu

过的快乐,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其实静奈并非不想和相公告别,实在是静奈怕离别的伤感会动摇静奈回国复命的决心,相聚是短暂的,而离别是永远的,静奈倭国公主的身份注定了此生无法与相公长相厮守,但是,在静奈心里,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相公都将是静奈此生唯一的挚爱……

相公,我本来打算把解药放在相公身边的,但是,想起芳子尚欠你一个不杀之情,所以我就故yì

将解药放在一个芳子可以找得到的地方,她是倭国的公主,几乎可以肯定会是大倭帝国的皇后,所以她不能欠你的人情,我了解芳子,也知dào

她肯定会把解药送到相公的手上,如此一来,相公既得了解药,芳子也了却了一桩人情债,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恩怨了结的最好的结局吧。

另外,被我掳走的婉儿姑娘和那些武林秘籍就在你所居住阁楼的一楼地下室内,在一楼客厅的左边角摆放的那盆珊瑚树就是地下室的机关,你只需yào

左拧半圈就可以打开地下室的门,婉儿姑娘一直被我照顾得很好,她如今依然纯洁如玉,只是在今天早上临走时,我给她用了一些迷药,如果你进到地下室时她还没有醒转,只需yào

用冷水给她洗一下脸即可让她醒来……

对了,你给我画的那幅《羞赧图》被芳子看到了,她非常喜欢。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时,芳子还没有离开的话,你就给她画一张画像满足她一下吧……

再多的言语也难以表达我对相公的依恋,见亦伤感,不见亦伤感,伤感之余,无奈还是要别离。静奈才疏学浅,提笔道不出今日之伤感,还是抄相公那首绝美的赠别诗作为离别赠言吧: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一百一十五 倭女的馈赠1

“相公,你怎么哭了?”

当筠儿再次跨进静奈用来软禁野哥的那幢闺楼时,见野人正拿着一张纸读着什么,盈眶的泪花正在野哥的眼角晶莹的闪烁.

“哦,筠儿,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才哥不小心被风吹进了一粒沙子,所以……”野哥冲筠儿咧嘴一笑,并非邪魅坏坏的那种,而是有些隐隐的惨然和苦涩。

“好啦,好啦!你就别在这儿掩饰了,本姑娘没心听你解释你那‘风吹亵衣惹玉峰’的狗屁伤感,赶紧!跟我一起追倭贼去,不然,就来不及了!”筠儿说着,不由分说拉起野哥就往外走。

“什么追倭贼?你说清楚点儿好不好?”野哥收了伤感,奇怪地望着心急火燎拉他向外走的筠儿。

“倭贼们马上要离开海津回倭国了!刚才我离开的时候还有好多倭贼的暗哨在这儿看守,可是,等我把张玉等野人帮的兄弟带来时,才发xiàn

倭贼的暗哨已经撤了,而且码头帮的人也已经全部离开。后来我问了小红小翠那两个丫头才知dào

静奈已经带人要扬帆回国了,如果现在咱们再不抓紧时间前去追赶堵截的话,恐怕,你的荷美人和妤竹妹妹真要香消玉殒了!”

“张玉他们人呢?全都追去了吗?”

“没有,因为我们一时还没有静奈的具体动向,所以暂时没有让他们行动,如今大家全部都在前院,现在就等着你下命令了。”

“没有追出去就好。”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筠儿吃惊地盯着野哥的眼睛,一脸的迷惑。

“没什么,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追了。”野哥一反常态地沉闷平静,话说得也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就没有必要追了?难道你连淳于荷和妤竹的命也不打算救了吗?再怎么着她们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呀,你不会是那种喜新厌旧的家伙吧?如果,她们姐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非杀了你不可……”筠儿狠狠地朝野哥吐了一口吐沫,右手已经迅速握住了腰间悬挂宝剑的剑柄。

“筠儿,你看这是什么。”野哥从怀中摸出那枚精美的白瓷瓶冲筠儿晃了晃,有些提不起精神的将嘴角向上挑了两下,终于,没能像往日那样笑得出来。

“解药?你拿到解药了!!!!”

筠儿一下子便激动得蹦了起来,她一把抓过那枚绘有樱花图案的白瓷瓶,打开瓶塞放在鼻孔边嗅了嗅,然后一把抱住野哥就狂吻起来。

“相公,你好厉害耶,这就是丧魄断魂散的解药,我以我神医传人的信誉担保,这百分之百就是咱们要找的解药!”

疯狂地在野哥的嘴唇上狂吻了几下后,筠儿发xiàn

野哥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疯狂回应,于是就松开野哥有些不解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我们好不容易拿到解药了,你怎么可以不高兴呢?”

“高兴,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野哥用手轻轻捏了一下筠儿的脸蛋,微微一笑道。

“不对,你就是不高兴了,你的微笑根本就没有往日那么坏,没有往日那么炫,当然,更没有往日那种带钩的耍酷。相反,你的笑里好像夹杂着伤感……”

筠儿盯着野哥的眼睛望了一会儿突然发疯道:“难道是婉儿……婉儿她怎么样了?你一定知dào

!是不是婉儿出事了?!你告sù

我!告sù

我!!!”

“筠儿,婉儿她……”

“狗日的倭女!看你家姑奶奶不把你们杀个断子绝孙!”筠儿见野哥说话时目光回望向一楼客厅,马上便错以为婉儿被静奈给杀掉了呢,于是便怒不可遏地拔出宝剑向前院大门外就冲。

野哥一看筠儿误会了,于是赶紧一把抱住筠儿道:“筠儿,你误会了,婉儿她没有出事!而且她现在正好好的睡在一楼的地下室里。”

“婉儿她果真没有出事?”筠儿手中的宝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她怔怔地望了野哥一会儿,拳头便雨点儿般在野哥的肩头落了下来,“你个死野人、坏野人,你怎么不说清楚呢,害得人家还以为……”

“你不是一直都说婉儿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吗?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她?”野哥望着筠儿,想起静奈在信中所写打开地下密室的方法,于是就向客厅里一推筠儿道,“去吧,客厅左边角的那株珊瑚树就是密道机关,你只需yào

向左旋转半周,就可以打开地下密室的门。

筠儿狂奔地冲向客厅左边角的那株珊瑚树,双手抱住珊瑚树下方的底座用力一扭,只听见吱扭扭一声响后,客厅的正中央赫然裂开了一道一米多宽的裂缝,地下室的门赫然打开。

望着筠儿疯狂跳入地下室,野哥并没有跟随筠儿进入地下室,他知dào

现在再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因为他相信静奈不会骗他,就像相信他野哥所有的老婆不会骗他一样,在野哥的心里,静奈已经成为了他不折不扣深爱的老婆之一。

等张玉带着野人帮众兄弟进入到野哥所在的后花园时,筠儿已经和婉儿一起步出了地下室,在她们二人的手中还抱着包括少林易筋经在内的十几本武林秘籍。

掌声雷动,大家全都为今日之圆满拿到解药、救出婉儿、取回秘籍而高兴,小五甚至跑上前去抱住野哥呜呜大哭起来,是呀,虽然短短几日的时间,可是那日夜的艰辛却是刻骨铭心的,野哥轻捶着小五的后背望着所有人欢欣雀跃的样子,心里不由产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张玉见野哥再次露出他那惯有的吊儿郎当、但在野人帮兄弟看来异常帅呆酷毙的野哥式微笑,不觉激动得振臂高呼道:“兄弟们!解药找到了!婉儿获救了!秘籍追回了!咱们让野人帮主好好款待款待兄弟们好不好?”

“好!让帮主好好款待咱们!!!!!!”

野人帮兄弟群情激昂,大家全都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望着野哥,在他们的心里,野哥简直就是神,一个不折不扣视兄弟为手足的充满人情味的神。

“相公,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开话呢!”筠儿上前乐滋滋的用胳膊肘轻轻一捣野哥,弯弯的眉毛上都在飞扬着笑意。

“哦,等我?”野哥被筠儿用胳膊肘这一捣才从这几日紧张而又Lang漫的回忆中醒了过来,“野人帮的兄弟们!我野人Lang子一个,小混混一枚,如今承蒙大家厚爱追随左右,本来应该说些感谢的话,但是,既然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在说感谢之语似乎就有些迂腐,所以,今天哥就什么话都不说了,走!咱们喝酒去!一醉方休!”

“喝酒去!喝酒去!!!”

“帮主请喝酒啦!!!!!”

……

带领野人帮的一班兄弟来到曾经和静奈在花船上较量过的通国饭店,饭店显然并没有因为老板静奈的离开而关门大吉,通国饭店四个大字的酒旗依然烈烈迎风招展,饭店门口招揽客人的小二依然精神抖擞地在那儿等着揽客上门……

可是,让野哥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已经近午,但是一个偌大的饭店内竟然没有一个前来吃饭喝酒的食客,难道通国饭店的客人全都集中在晚上不成?不能呀,若是所有客人都集中在晚上的话,他们白天为什么不直接关门算了?

“各位爷,里边请,里边请!”野哥筠儿等人刚一来到通国饭店门口,上次没有从野哥和筠儿手中捞到消费的店小二又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小二,你们饭店中午的生意是不是特别差呀?”跟随小二步入通国饭店极有特色的一楼大饭堂,筠儿见偌大一个饭堂竟然一个食客都没有,于是就笑问小二道。

“生意差?”小二吃惊地望着筠儿急忙辩解道,“全海津就数我们的生意最好,美女姐姐怎么说我们的生意差呢?”

“这都大中午了,你们饭店还没有一个食客,难道生意还不差?”

“我们没有食客?”小二不觉向空荡荡的一楼大堂扫了一圈,然后冲筠儿反问道,“你们这么多人难道不是食客吗?”

由于心情好,所以筠儿便一翻眼看了小二一眼道:“是,我们是食客。可是我们也不可能天天来你们这里吃饭呀?如果今天中午我们没来你们这儿吃饭的话,你们岂不是一两银子也挣不到了?”

“哎呀,美女姐姐,如果不是你们包下我们饭店的话,我们这里何止你们几十人呀,我们那一天中午至少也要接待三百二百人呀?”

“喂,小二。我们有包下你们饭店吗?”筠儿愈加奇怪起来。

“对当然有了,我们大堂经理紫衣姑娘一早上就让我们进行打扫,说是野人帮帮主要在我们饭店宴请野人帮众兄弟,难道你们不是野人帮的兄弟?”

“相公,是不是你一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筠儿见野哥并不搭茬地招呼野人帮兄弟在紧靠二楼舞台的正下方落座,不由得撅起了小嘴道,“这么说今早上你被软禁等等一系列事都是在故yì

逗我们玩的?有你这样逗人玩的吗?你知dào

当时人家有多担心你吗?”

一百一十五 倭女的馈赠2

野哥见筠儿和张玉谷允马云等人都以为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包餐,只是微微一笑了之,并不做过多解释,但是在心里,野哥比谁都清楚这是静奈临走前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恍然之间,和静奈的一切过往全都历历在目浮现在野哥的眼前……

“野人公子,两日不见,你可还好?”就在野哥浮想联翩之时,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野哥耳畔响了起来.

野哥一愣,不由得抬眼看去,只见小倩正笑盈盈立在对面笑望着自己。

“小倩!自那晚别后,你……你可还好?”

“小倩很好,而且,小倩……小倩谢谢公子。”小倩轻轻端起茶壶,盈盈倩倩给野哥倒上一杯香茶,霎时间已经泪光点点。

“小倩,你怎么了?”野哥见小倩突然竟情绪失控起来,不由得有些惊讶。

“小倩自从父母被杀、不幸堕入红尘之中以后,一直都强作欢笑过着实则非人的生活,前日花船之上幸得野人公子怜悯,才第一次感受到人间之温暖,如今,野人公子竟然又将此饭店买下转赠给小倩,如此大恩,小倩岂能以一个谢字就能诉说得尽的?”小倩说着,对着野哥又是深深一礼。

什么?哥将此饭店买下赠给你了?但是望着小倩感恩戴德的样子,野哥自然知dào

小倩所言非假。

“小倩,你是一个才貌俱佳的善良女子,如果不是家中突遭变故,以你才学家世,何止一个通国饭店了得?再说了,哥在前日花船之上曾经答yīng

过要拯救你于水火之中,所以,此事你就心安理得享shòu

吧。”

野哥嘴里如是说着,心中自然对静奈如此缜密的替自己安排而感动,可是——想起静奈此时可能已经扬帆而去,野哥的心里不觉如刀割般难受。

“小倩姑娘,我家相公最爱听小曲弹唱,既然你对我家相公感恩戴德,那就麻烦你抚琴唱些小曲算了。”筠儿见野哥面色凝重,自然知dào

赠与小倩饭店的绝非野哥,但是看小倩那样子似乎有想要委身野哥但又不太敢明言,所以筠儿便如排雷般想要把小倩支走。

“野人公子果然想听小倩为您弹琴唱曲吗?”小倩听筠儿口口声声称野人相公,而且又非常暧昧地把头靠在野哥的肩上,心中不觉已是凄然一片,但是看到貌若天仙的筠儿如此小鸟依人的称野哥为相公,小倩一下子便生出了不敢奢望高攀野哥的胆怯。

野哥望着小倩那想要亲近但又有些胆怯不自信的楚楚模样,心中自然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小母猫筠儿在侧,所以为了防止再次打破筠儿的醋缸,野哥只好歉意的对小倩点头笑道:“小倩姑娘,就麻烦你弹琴雅唱几曲为我野人帮的兄弟助助酒兴吧。”

小倩抬起乌黑的眸子无比深情地看了野哥一眼,凄然转身,就在背过脸的那一瞬间,早已泪飞如雨。

望着小倩转身离去,筠儿一下子便把伸出两根玉指往野哥的身上拧去……

“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筠儿瞪着一对杀人的眼睛盯着野哥,满脸全是被野哥骗了感情似的恨意。

“筠儿,你让哥静一静好不好!”野哥见筠儿又要醋猫发癫,再加上总觉得愧对静奈,所以便没好气回应筠儿道。

“相公,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筠儿一见野哥有些没好气,旋即换了一张脸,发嗲发腻的抱着野哥的胳膊撒起娇来。

“筠儿,其实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哥跟你一样一无所知。”野哥见实在拿筠儿没辙,只好据实说道。

“你真的一无所知?”筠儿狡黠一笑,突然伸手往野哥怀中一摸,竟然把那封静奈留给野哥的信拿了出来。

野哥一看筠儿将静奈的信摸走,知dào

越是不让看就越是会引发更大的误会,反正静奈如今已经回了倭国,估计以筠儿大大咧咧的脾气也不会再为对她构不成威胁的女人吃醋,于是把头往椅背上一靠,假装无所谓道:“不就是一封信吗?愿意要你就拿去!”

筠儿见野哥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去阻止她看信,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匆匆看了几眼信上的内容后,把信又重新还给了野哥,而且毫无来由地伤感起来。

“你怎么了?”望着筠儿竟然莫名其妙感伤起来,野哥颇有些意wài



“相公,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吧,也许,静奈还没有启程。”筠儿不觉有些泪光点点,“不知dào

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让所有的女人都为你这样疯狂。”

“筠儿。”野哥注视着筠儿泪光点点的眼睛,突然发xiàn

筠儿原来竟如此大度,如此善解人意,激动之间抱着筠儿就是一个热吻。

“为芳子画一幅画像吧,毕竟,那是静奈在信中的请求,我们是天朝上国,无论如何不能在礼节上落人话柄。”筠儿说着拿过一张白纸,然后摸出一支眉笔递给野哥道,“还是用眉笔画吧,效果可能比口红要好一些。”

野哥没有再言语,他知dào

此时所有的言语都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他接过筠儿递过来的眉笔和白纸,双目微闭,眼前芳子的形象渐渐清晰起来,最后,画面定格在芳子送自己解药时似有万语千言而最终一句也没有表达的伤感模样上……

二楼琴声悠然而起,一支小倩新谱的曲子,同时,小倩那带着无尽伤感的歌声在整个大厅里响起: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笔如疾风,在小倩百转千回的歌声中,野哥迅速为芳子画好了一幅含羞泪别图,然后迅速出门,跳上一辆不知谁家的马车,一张面值多少都懒得看的银票往车夫手中一拍道:“去海运码头!”

车夫冷不丁被人往手中塞了一张银票说要去码头,正准bèi

说我们这是私家车不拉外人时,眼角突然瞄见银票上赫然写着“壹仟”两个几乎让他疯狂的数字,一千两银子!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一个数目,难道天上果然掉馅饼了吗?

“嫌少吗?”野哥啪又是一张银票甩到车夫手上,厉声道,“哥要去海运码头!用比风都快的速度!”

“是!爷!咱们现在就去!比风都快的速度!”车夫哪里还顾得上等候到路边店中采买玩物的主子,只见他狠狠地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驾起马车风驰电掣般向海运码头冲去。

路边树和房屋纷纷向后倒退,马车一溜烟向海运码头一路狂奔,在马屁股上被车夫捅了五刀之后,野哥终于站在了海津海运码头,大大小小的船只来来往往,野哥一艘一艘船的打听过去,终于听一个渔民说已经离开码头大约三海里处那艘大船是倭国人的船只。

又是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那个因风Lang过大而没敢出航的渔民终于禁不住银子的诱惑,最后他把牙一咬,把心一横。伸手接过银票递给他那早已被海风卷走所有青春的老婆,简单交代了几句万一他不能返航而不幸死在海中的遗言后,和野哥一起跳上渔船扬帆起航。

为了以防万一,野哥将芳子的画像卷好并用渔船上的一块用来挡雨的油布裹好放入怀中,两只眼睛则紧盯着远处在波Lang中若隐若现的那艘迅速远航的倭船。

风Lang实在是太大了,相对于怒吼的大海而言,野哥和渔夫乘坐的渔船简直就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树叶,船摇摇晃晃在Lang尖上跳跃,任凭渔夫如何努力,可是依然难以把握渔船的方向,最后,在出海大约不到两海里的地方,在一个巨Lang的拍击下,渔船终于碎成了几块……

四处全都是拍天的巨Lang,野哥紧紧抓住一块被巨Lang打碎的船舷,而渔夫则抓住了另一块船板。

“快往岸边游!”

渔夫几近歇斯底里的声音隐约在Lang涛声中钻入野哥的耳朵,野哥借着身体被巨Lang抛到Lang尖上的高度向岸边望了一眼,诚如渔夫的话,如果现在抓住木板努力向海岸靠近,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可是,回望远处渐行渐远的倭船,野哥一咬牙,冲渔夫吼道:“你回去!不要管我!!!”

一条胳膊紧挎木板,一只手臂用力向倭船的方向划水,野哥此时只有一个信念,既然决定要把画像送到芳子手中,他就义无返顾,所以,在这选择向岸边回游还是向大海深处继xù

追赶静奈和芳子的生死两择的关头,野哥决定豁出去了,哪怕是葬身在这风号Lang吼的大海深处,他也一定要完成静奈对他最后也是唯一的请求。

和回游的渔夫渐行渐远,野哥疲惫地往大海深处一点一点地游动,不知dào

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dào

搏击过多少个风Lang,野哥的体力终于耗费殆尽,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恍然间,野哥的一个个小美女全都如美人鱼般浮现在他的眼前:温柔而又小鸟依人的朱依依,刁蛮而又泼辣的筠儿,脸比天上不测风云变幻还要快的淳于荷,野人哥哥野人哥哥叫得他心里发甜发酥的妤竹……以及,在刀剑征伐中和他建立起深厚感情的静奈以及漂亮可爱的芳子。

一个巨Lang迎面打来,那块被野哥抱在怀中的船舷脱手随Lang漂去,此时早已筋疲力尽的野哥也被劈头盖过来的巨Lang埋在了Lang底,野哥仅剩的那最后一点意识也在雪Lang间慢慢消失……

一百一十六 屠鲨1

野哥缓缓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风Lang比先前小了许多,头顶一片蔚蓝的天空,海鸥则在半空中翩翩飞动.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哥获救了,正躺在那家渔娘出海的渔船上?不对,这绝对不是渔船,因为渔船的的舱板一般都是平坦的,而此时身下给人的感觉是被被几根棍支撑着的,棍是滑中带腻,硬中带柔的那种,莫非……

浑身瘫软,一点儿力qì

都没有,所以野哥根本就没有伸手摸一下身下是什么东西的能力,甚至连扭动一下头的力qì

都没有。

闭上眼睛,努力恢复体力,此时已经清醒一些的野哥已经清楚感觉到他仍然处身大海之中,因为吸进鼻孔中的全都带着浓烈海味的潮湿空气,而且耳畔海啸的声音是那样的真切。

身下的几根柔棍托着野哥在迅速而又均匀地向前行进,许久,野哥才勉强有了扭头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他的力qì

,向一侧扭头看去,野哥突然发xiàn

一条油光滑腻的尾巴正在使劲划水……

海豚!

支撑野哥身体的竟然是七八个海豚!!

野哥翻了一下身,以俯卧的方式趴在支撑他身体的几个海豚的身上,四面全是茫茫大海。

他妈的,没想到葬身大海也能获救,看来哥想不在这大明帝国的土地上泡妞儿都是不可能的了,野哥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又开始露出野哥标志性诡谲的微笑。

根据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对海豚习性的了解,野哥知dào

这群海豚一定是在把自己向岸边或者一个海岛上救,既然有这些海上救生员保护自己,野哥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地静等彻底被救了……

惬意的被海豚托举着游了大约一二十分钟的时间,野哥突然感到身下的海豚明显有些躁动,身下托举他的海豚之吻明显减少了几个,野哥慌忙睁开眼睛观看:

鲨鱼!!!

他妈的,竟然遇上了鲨鱼!!!

野哥迅速数了一下鲨鱼群的数量,大约七八只大白鲨正从四面对海豚群形成合围之势。

野哥身下的海豚数目迅速减少,最后只剩下一个海豚昂头托举着野哥,其余十五个海豚则头部向外围成一个圆环,迅速形成了一个保护态势。

这下完了,野哥用手在身上摸了一遍,发xiàn

临出海时所带的一把匕首早已不知所踪,单从力量上进行对比,十六个海豚与八只大白鲨进行PK,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可是,让野哥万分感动的是,尽管明知dào

不是大白鲨的对手,可是所有的海豚竟然没有一个要当逃兵的样子,它们刚才还很温柔的目光此时全都变得犀利起来,但野哥明显感到身下驮着他的那只海豚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

哗——一只大白鲨一跃而起,它那白亮的身体带起的雪亮的水花一下子形成了一道如巨刀一般可怕的寒光,它张开的巨口中成排的锋利牙齿清晰可见,野哥甚至看到了它那比胳膊还粗的喉咙……

一记凶狠的猛扑,一口咬向野哥正前面的那只有着黑亮柔滑脊背的漂亮海豚。

就在那一瞬间,只见两只海豚同样飞身跃起,黑亮呈流线型的漂亮的身体带着随身溅起的水花各自呈三十度角撞向那只首先发起进攻的大白鲨,同样的毫不留情,两只海豚几乎同时在大白鲨的身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鲜红的血从大白鲨的左右两侧喷射而出……

首先发出攻击的大白鲨没想到这次海豚竟然主动出击,于是就暴跳如雷,一甩尾巴,在痛失两块肌肉后,终于甩掉了海豚,吃了亏的鲨鱼恼羞成怒之下,一掉头就咬向刚被甩下的其中一只海豚,那海豚赶紧迅速躲闪,但是还是因为躲闪不及被大白鲨从肥嫩的脊背上给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所有的鲨鱼全都加入战团,海豚迅速缩小战圈,最后几乎是尾靠尾的形成一朵有着黑亮花瓣的海上迷人的英雄之花,野哥就成了这朵花中非常耀眼的黄色的花蕊。

对峙对峙……

鲨鱼和海豚都不敢再轻易发起进攻……

终于,鲨鱼群仿佛约好了似的一起向海豚发起进攻,海豚则慌忙应战,一时之间,海面之上,只见白的鲨鱼,黑的海豚鱼跃飞扑形成了一片混战,野哥身下的那个小海豚的身体也越发颤抖起来……

血很快便染红了一片海,大约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有四只海豚被鲨鱼咬死。

这显然是一次异常惨烈的海战,根据以往对鲨鱼的了解,它们的目标只不过是食物而已,一旦得手获得一顿丰盛美餐之后,它们往往会住手进食,绝对不会做出赶尽杀绝的举动,可是今天,这些鲨鱼竟然发疯了似的竟然咬死一只海豚后马上撇下死海豚不顾,而是继xù

袭击其它海豚。

海豚今天也显得特别奇怪,以往它们一旦斗不过鲨鱼肯定会迅速撤tuì

,根本就不会有让鲨鱼如此打开杀戒的机会,然而,尽管眸中充满着恐惧,但是海豚们却异常坚定的守护着坐在小海豚背上的野哥,一丝退意都没有。

看着海豚如此为自己拼命,野哥的眼睛一下子便烧红了,如果就这样龟缩在海豚的背后让它们以生命为代价保护自己,那简直就不配做一个动物界明显处于统治地位的大哥大“人”这个称号,所以在愤nù

的燃烧下,野哥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只见他高高蹦起起的青筋和健美的肌肉一下子便在黑色的海豚中间凸显出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野哥一个鱼跃扑向一头正在撕咬一只海豚的大白鲨,十指如钩,在瞬间便以最锋利之强势将十个手指抓进那头大白鲨的腹部,大白鲨疼痛难忍,上蹿下跳在大海中痛苦翻滚,想要将野哥甩下,可是已经将手指深深扣进大白鲨肉中的野哥哪里会放手,所以,一时间,一黄一白,一陆地猛虎,一海洋杀手两种强悍生物的对决就成了极为壮观的海战主题。

在大白鲨翻滚中露出海面的偶尔间隙迅速呼吸,同时将右手使劲向大白鲨的体内插入……

另一只腾出功夫的大白鲨见同伴被野哥整得异常痛苦,于是就张嘴大嘴扑向野哥声援,野哥自然知dào

如果被这后者咬到的后果,所以在那头声援的大白鲨就要扑到之时,野哥用尽lì



非常迅速的将被自己死死卡主的大白鲨翻到自己身上,那头声援的大白鲨由于先天性愚蠢外加着急上火,所以根本就不辨敌我,一张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咬在了同伴的头颅上,只听家咔嚓一声爆响,被野哥狠狠卡住的大白鲨的头颅应声被同伴的钢牙咬碎,尾巴在临死前象征性拍打了两下海水之后,便宣告了生命的终结。

声援鲨鱼直到同伴翻起鱼肚白时,才发xiàn

原来它那口惊世骇俗的一击竟然要了自己同伴的命,恼羞之下,张开滴血的大口便咬向野哥,野哥一看那头笨鲨咬向自己,仍然采取刚才的方法,脚踩那具大白鲨的死尸,飞身跃出海面,在躲过大白鲨的攻击之后,巧妙翻身斜扑,两只手再次如钩般扣进大白鲨的腹部。

那大白鲨被野哥的十指钩抓得血肉模糊,同样是跟它的同伴一样采取上蹿下跳外加翻滚的方式想要甩掉野哥,可是更加有实战经验的野哥自然不会让它得逞,而且,在野哥的精神感召下,所有的海豚全都变成了水中猛虎,剩余的六只大白鲨全部被海豚围住,根本就不可能再分出精力去袭击野哥,而刚才那只负责驼野哥的小海豚则迅速游到被野哥卡住的大白鲨身后,一张嘴死死咬住大白鲨的尾部不放……

由于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野哥更加专注的对付起被自己卡住的大白鲨来,只见野哥左手紧扣大白鲨的肌肉,右手则开始如钻头一般使劲向大白鲨的腹腔内插入,手指撕裂大白鲨结实肌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野哥突然感到右手向内的阻力一下子减小了上百倍,手底下的东西也变得滑腻松软了起来,野哥一喜,知dào

他的右手已经伸进了大白鲨的腹腔……

大白鲨被野哥抓住内脏使劲乱扯时,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钻心的疼痛,只见它用力暴跳,一下子便讲咬在尾部的小海豚给甩了出去,而野哥的手也在那一瞬间抓住了大白鲨的心脏,非常用力的一拽,大白鲨一阵疼痛,刹那间便失去了知觉,虽然雪白的身体还在血海中翻滚,但野哥知dào

,眼前这头大白鲨也彻底交代了它的鲨命。

刚才还一边倒的战局一下子便因为野哥的加入而扭转了过来,那六只被海豚团团围住的大白鲨一下子便失去了刚才的凶悍,只见它们一边跟海豚拼斗一边怀着惊恐的眼神望着野哥,也许在它们的基因中根本就没有如此强悍的屠鲨劲敌的记录,但是,作为一向横行惯了的海上职业杀手,那六头鲨鱼们似乎还有些不甘失败,它们在聚到一起进行了一下短暂交流后,突然不顾一切向野哥猛扑了过去……

一百一十六 屠鲨2

海豚群一看鲨鱼竟然放qì

了它们而掉头扑向野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愣,这时,那只刚才和野哥并肩作战过的小海豚见六头大白鲨一起扑向野哥,于是便在发出一声叫声后,不顾一切冲到野哥面前保护野哥,其它海豚见小海豚勇敢冲上前去保护野哥,于是也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声援,野哥非常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小海豚,迅速抓住一头率先扑到跟前的大白鲨,再一次开始他的屠鲨行动……

也许是野哥刚才屠鲨时耗费力qì

太多,也许是这头鲨鱼过于强悍或者肌肉过于结实,尽管费劲了技巧加蛮力,野哥还是不能成功制服这条鲨鱼,在鲨鱼来回的翻滚中,野哥有好几次都险些被鲨鱼给甩出去……

其他几头鲨鱼也更加疯狂的和海豚拼命,一有机会就往野哥的方向冲,在这种猛烈的冲撞下,野哥迅速便坠入了险象环生的境地里,而且,为了保护野哥,小海豚的脊背上也被大白鲨狠狠地撕掉了一大块皮肉.

他妈的,莫非今天果真过不了鲨鱼这关了?野哥紧要牙关用十指扣住大白鲨的腹部肌肉不放,脑海中不禁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突然,被野哥扣住腹肌的大白鲨不再采用刚才已经交代了鲨命的同伴所采取的猛甩方法,它似乎意识到了野哥在海水中不能呼吸的致命弱点,所以那大白鲨突然把身子往海底迅速潜去……

完了!野哥狠踹了大白鲨一脚,但是缺氧很快便让他身上的力qì

迅速消失,野哥知dào

如果再持续一些时间的话,他肯定会因为缺氧休克而被大白鲨在水中吃掉,但是如果就此松手的话,号称海上杀手的大白鲨肯定会非常迅速地转身反扑,结果与休克后被鲨鱼吃掉命运相仿……

不过,还是松手寻求逃生的机会生还的几率更大,所以野哥在大白鲨下潜之时,迅速撒手,然后用双脚一蹬大白鲨的后背,整个人迅速向海面上冲去……

大白鲨正在下潜之时,突然感觉到野哥松开了它,就知dào

自己的计谋成功,于是,大白鲨迅速停止下潜,一个翻身鱼跃,张开血盆大口便向浮向海面的野哥咬去……

这回完了,野哥见自己的左脚几乎已经掉进了大白鲨的血盆大口,知dào

自己的这次海上之旅可能就是他人生的绝唱了,因为知dào

已经不可难再有生还的余地,所以,野哥便心情释然起来,至少,在临死前享shòu

一下被大白鲨一点一点要掉身上每一块骨肉的感觉也算是人生难得的一种经lì

,在水中微微挑起嘴角,一个标准野哥式微笑,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潇洒、死得英雄、死得极具魅惑……

噗——一声异常真切的声音隔水传来,是不是脚已经被鲨鱼咬掉了?野哥如是想着,可是,有些不对劲,至少小腿骨被咬断的声音不应该是这种声音呀,而且,野哥也丝毫没有脚被咬断的疼痛感,难道……

野哥睁眼回头,突见一片黑发正在身后的水中散散地荡漾,一个美女的身影,但见那美女正迅速从大白鲨的颅腔中拔出利器——小金刀!就是那把被野哥把玩了好几日的芳子的小金刀!!!

迅速浮出水面,野哥看到芳子也从水下钻出来,她那漂亮双眸正盯着他出神的凝视。

“芳子!”

野哥一下子冲到芳子跟前,一把把芳子抱在怀中,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和意wài

遇到小美女的惊喜交织在一起,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命都还没有留下来呢,就开始偷香!”是静奈的声音,野哥慌忙回头望去,见静奈正游在他的身后。

“老婆!是你吗?”野哥惊喜地望着静奈,没想到每一次和静奈重逢都是在这样险象环生的情形下,难道他和静奈就是那传说中的生死冤家?

“谁是你老婆?你可不要乱讲啊!”静奈的俏脸一红,顺手递过来一把倭刀道,“还有五头鲨鱼,你别见谁都只顾赚人家便宜。”

对呀,战斗还没有结束呢,若不是海豚兄弟们拼死缠住那几头鲨鱼,所不定这会儿就有鲨鱼冲过来伤人,野哥接过静奈递过来的倭刀,大吼一声就冲进海豚和鲨鱼的战团,他学着芳子的运刀手法,一刀就戳穿了纠缠着小海豚不放的鲨鱼的脑袋,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五头大白鲨很快便被野哥一人给包办,当停下身子时,野哥发xiàn

静奈和芳子正在旁边微笑观战,气恼之下野哥冲静奈挥拳道:“老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呀?你们就这样看着你老公跟鲨鱼死战而不帮忙吗?”

“有你这样神勇的大英雄在,还用得着我们小女子血染纱衣吗?”静奈一阵娇笑后拉着芳子就朝旁边的那艘船游去,临走不忘提醒道,“你还是先跟你的鱼美人缠绵吧,等你们缠绵腻味了之后,再上我们的船,姐带你到倭国充当男妓赚钱去!”

野哥一回头,只见剩下的十二只伤痕累累的海豚正静静昂首立在他身后的海水中,尤其是那只小海豚,正用无比亲昵的一双眸子望着野哥,那神态竟然真的就像静奈所说鱼美人在等着他去安抚缠绵一般。

野哥的泪水哗的一下便奔了出来,换在以往,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他竟然会和一群海豚建立起如此生死相依的感情,然而此时,他恨不得马上就变作一个海豚,永永远远畅游在蔚蓝的大海之中,和这帮海豚兄弟一起尽情的享shòu

天伦之乐。

野哥慢慢游向静立在海中的海豚兄弟们,在海豚中间,一头一头抚摸着它们滑溜溜的小脑袋,一个一个和它们拥bào

……

许久,野哥才恋恋不舍的和那些兄弟般一起战斗过的海豚告别,静奈命人垂下一根长长的绳梯,野哥抓住绳梯,就在登梯之前,再一次回眸向那些可爱的海豚望去,眸中,全是难分难舍的伤感。

一步一步顺着绳梯往上攀爬,就在野哥快要登上甲板的那一刻,野哥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由间回头张望时,却见那只小海豚竟然再次游了回来,但见它在来到船边的时候。嗖的一下从海水中高高飞跃而出,一条黑亮的弧线如一道别样的彩虹一直延伸到野哥所处的半空位置,一记蜻蜓点水的吻印在野哥的脸上,柔柔而又软软……

野哥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就在他几乎又要跳下海水中和小海豚拥bào

时,却被两个水手拉住手臂拽上了高高的远洋海轮的甲板。

小海豚一步一回头的向远处游去,它那乌黑的脊背在蔚蓝的大海中熠熠闪着迷人的光芒,慢慢的消失,在蔚蓝的大海之中,却留下了让野哥终生都难以忘怀的美好印痕。

浑身虚脱的疲惫,在静奈和芳子的带领下步入一间豪华而又温馨的客房时,野哥一头便栽倒在地板上,瞬间失去了知觉。

“野人哥哥,你怎么了?是被那些鲨鱼伤了吗?”芳子见野哥一头便栽倒在船舱的地板上,几乎带着哭声问道,同时蹲下身子,把野哥的头放在自己温暖的怀中。

“他应该没事,像他这样筋强皮厚满肚子冒坏水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说不定他又想着要占你的便宜,所以……你不要理他……”

静奈嘴里如是说着,而双目却无比心疼地望着虚脱的野哥,其实,她何尝不想冲上前去抱住野哥把一个女人最温柔的爱给他,但是,因为有芳子在,所以她绝对不能表现出对野哥的那份痴情,因此,所有的爱和痛都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她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品。

芳子见静奈的话里透着几分冷漠,以为静奈对野哥怀有敌意,所以就把野哥更紧的抱在怀里道:“姑姑,你不要这样说他,如果他要真是一个坏人的话,在沧州的时候他就不会放走芳子,现在,他……他都这样了,你……你就帮忙给看看他伤的重不重好吗?芳子求求姑姑了——”

静奈见芳子张口求她看看野哥有没有受什么伤,现在严重不严重,于是就假装勉为其难地蹲下身子,从芳子的怀中轻轻接过野哥,非常仔细的给野哥检查了一遍,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静奈眼望着野哥发白的嘴唇和苍白的面容,知dào

他肯定是在大海中浸泡时间过长,再加上跟鲨鱼搏斗耗费体力过大才导致身体严重虚脱,从而昏厥过去的,调理自然是很简单的,但是心疼却是难言和无法表达的。

芳子见静奈许久都没有说话,于是就紧张的问道:“姑姑,野人他……有事吗?”

“哦,他……他好好的,只是体力耗尽虚脱了而已。”静奈抬眼望了望芳子,面带几分冷漠道。

“原来是……是虚脱呀?”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要不,我去熬些参汤给他补补吧?”

静奈看了一眼野哥,又看了看芳子,嘴角动了动,最后终于说道:“嗯,这样也好,你就去吧。”

芳子见静奈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同意她去熬参汤,于是就有些担心地问道:“姑姑,你不会想要……想要对他那个吧?”

一百一十七 美丽错误1

静奈一听芳子问她会不会想要对野哥那个,于是一下子就想起自己曾经和野哥颠鸾倒凤的一夜风流,她的脸一下子便羞红了起来,嘴上不由骂道:

“你怎么能这样想姑姑呢?姑姑怎么可能会……会那个他呢?再说了,你看他这人事不醒的样子,就是姑姑心里想要那个,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呀!”

芳子一听静奈说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那个野哥,于是就继xù

沿着自己的思路顺着推测下去,以为静奈刚才的回答是承诺不伤害野哥.由于芳子一向非常敬重静奈,所以对静奈的话也总是深信不疑,如今见静奈都已经答yīng

她不伤害野哥了,所以芳子就向静奈道了声谢,才恋恋不舍向船尾的厨房跑去……

静奈见芳子转身离开,于是迅速关了客房的门,双手抱住野哥苍白的脸,泪水一下子便滚落下来……

宽衣,解带静奈轻轻抱起野哥,非常小心地剥去他浑身印着血迹的湿衣服,满面羞红地盯着野哥浑身透着魅惑的**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后,静奈又温柔地替野哥穿了一身宽松舒适的睡衣,最后抱着野哥将他轻轻放进屏风后她温软舒适的床上,盖上薄衾,然后转身捡起野哥的湿衣服打算帮他洗干净。

突然,就在静奈拿起衣服时,她发xiàn

在野哥的衣袖中有一个黑色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的东西滑落出来,什么东西?不会是他口头上常挂着的那什么金枪不倒丸之类的东西吧?

回想起在地下密室中野哥那雄风傲视天下伟男的威武,静奈的脸一下子又羞成了一片红布,手指颤抖了几下,终于没敢打开那包裹严实的黑色油布……

“姑姑,参汤熬起来很慢,我怕他撑不下去,所以,我先熬一碗莲子羹给他暖暖身子。”芳子推门走进客房,突然见静奈正手托着一个黑色的油布包和野哥的湿衣服面红耳赤的发愣,却并未见野哥的身影,于是便着急了起来,“你,你把野人公子怎么啦?你——你不是答yīng

芳子不伤害他的吗?”

静奈正在傻傻发愣,冷不丁被芳子推门进来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又被芳子指责她伤害了野哥,于是就赶紧解释道:“芳子,姑姑没有伤害野人呀,姑姑伤害他干什么?”

“姑姑,你真的没有伤害他?”芳子盯着静奈,眼神中全是疑惑。

“我干嘛要伤害他呀?”

“那,你怎么拿着他的衣服?他……他人呢?”

“啊,是这样的。”静奈稍微停顿了一下,脸有些发烧糊弄芳子道,“因为你交代姑姑一定要好好照看他,而姑姑见他浑身都湿透了,所以就找了一套睡衣,然后叫了一个水手过来帮他换了衣服,我正打算把他这破衣烂衫给扔到海里呢,你就进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芳子长舒了一口气道,“他人呢?我要把这莲子羹给他喂下去。”

“就在屏风后的床上,你去吧。”静奈说着拿着野哥的衣服和油布包就往外走。

芳子见静奈拿着野哥的衣服往外就走,以为静奈要把野哥的衣服扔到海里去,于是就赶紧放下莲子羹拦住静奈道:“姑姑,不要把衣服扔掉!过一会儿喂完羹,我帮他洗洗就行了。还有那个黑包包,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呀,是不是野人很重yào

的东西?姑姑怎么能不经野人的同意就擅自给人家扔掉呢?”

静奈见芳子拦住去路要索回衣服和黑色油布包,衣服倒也罢了,可是要万一那油布包里面真的是那什么金枪不倒丸之类的羞人东西,那该怎么办呢?情急之下静奈将衣服和油布包往身后一藏道:“他能有什么好东西?尤其是这破布,我看指不定是擦脚布或则抹布呢!干脆还是扔掉算了,省得放在船上脏兮兮的让人看着恶心。”

“不嘛,姑姑若是嫌恶心,把它们交给芳子就行了,芳子保证会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行!船上不能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姑姑,芳子求你了好不好?”

“唉,算了,你拿去吧,不过一定要洗干净,不能仍然脏兮兮堆在船上影响美观。”静奈见芳子非要要那两样东西,只好妥协把衣服和油布包递给芳子。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想留下野哥的东西做个纪念呢?

“谢谢姑姑。”芳子说着就接过野哥的衣服和油布包,根本就不顾血迹和脏湿地抱在了怀中。

“慢着。”静奈见芳子将油布包一并放在怀里,心里的好奇心促使她喊住芳子道,“把那油布包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些不好的东西,还是要给他扔掉的!”

芳子见静奈这次说得坚决,只好应了一声,蹲下身子小心将那块黑色的油布包慢慢打了开来……

静奈目不转睛地盯着芳子的手看,心里则小兔子般突突的乱跳着。

油布包被打开了,里面赫然包裹着一方未被海水浸湿的宣纸,芳子轻轻将宣纸拿起来,然后慢慢的展开,一张素描画像赫然出现在芳子和静奈的面前,那画上的芳子含羞低眉,几分袅娜,几分惆怅,尤其是芳子那欲又不敢言、不敢言又想言的怀春少女之羞态给无比传神的给画了出来……

“姑姑,是画像,野人他给我画的画像!”芳子一下子便兴奋了起来,当他看到野哥给静奈画的那幅画像后,做梦都在想着让野哥也给她画一张,没想到这个破油布包里面竟然包裹着野哥给她的画像。

原来他冒着生命危险出海追赶她们竟然是为了给芳子送一张画像,静奈不觉扭过头去,眼圈非常迅速的湿润,他肯定是看到自己在信中提到过芳子想要他给画一张画像的事,所以就画了这幅画像冒着生命危险在风高Lang险的情形下一路追赶而来,如果一个女人一生能得以和此种重情重义之人长相厮守,那么即便是贱为民妇,日日吃糠咽菜也应该知足了。

“姑姑,你看!野人他也给我题了诗,很美很美的一首诗耶!”

“是吗?”静奈拭去眼角的潮湿,转过脸去看着芳子那张兴奋得难以自已的脸。

“不信,你看!这首诗和给你题写的那首简直就是双绝诗作!”

兴奋之下,芳子不由陶醉痴迷的念道: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是个过客……”静奈反复重复着题诗的最后两句,再也忍不住盈眶的泪水,刹那间已是梨花带雨。

芳子也开始泪流满面,她一下子抱住静奈哀求道:“姑姑,我不愿意野人他成为我心中的那位过客,我想要永远永远都拥有他,让他做我的夫君,姑姑,你答yīng

我把我留在中国好吗?芳子……芳子再也不想回倭国了……”

“芳子,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其实我们大倭皇族要保证纯正血统的规矩你是知dào

的,现如今你们这一代人中只有你一个女孩子,你又怎么可能不回倭国继承皇后之位呢?嫁给隼人或者悠太是你的命,你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的,你知dào

吗?”

“不!我不想嫁给他们两个,我只想嫁给野人,我不要他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

“傻姑娘,人生哪有向你想象的那样想要嫁给谁就嫁给谁?如果月老事先就给你系错了红线,即使再做挣扎又有谁能改变人生的命运?就像他诗中写的那样,这一切其实都是一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

“姑姑,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芳子突然擦干眼泪盯着静奈的眼睛问道。

“什么忙?”

“你可不可以嫁给隼人或者悠太?”

“小丫头你疯了!我可是他们的姑姑耶,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们呢?那可是有违论理的大不敬之事!”

“我没有疯,在咱们大倭皇族的历史上,为了要保证血统的纯正,父亲娶女儿,姑姑嫁侄子的事例不是有很多吗?为什么以前可以,偏偏到我们这儿不可以了呢?”

静奈被芳子说得哑口无言,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在咱们皇族的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一些类似的**之事,可是那全都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可匹配之人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如今皇族有你的存zài

,皇上也不允许有**之事出现呀?”

“姑姑的意思是如果芳子不存zài

了,你就可以嫁给隼人或者悠太来延续我们皇族血统的纯正了吗?”

“不行!你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大活人,你父皇和二位兄长怎么可能会当成你不存zài

呢?”

“你把我留在大明,然后回去告sù

父皇说我不幸夭亡,然后父皇无奈不就会把你嫁给隼人哥哥或者悠太哥哥了吗?”

一百一十七 美丽错误2

装死?静奈一听芳子说她可以假装死亡来躲避嫁给隼人或者悠太。然后再联想到她其实早就把初夜献给了野哥,不要说她不想嫁给两个侄子,就是想嫁也过不了婚前验身检查那关,所以如果真要装死不回倭国的话,那个装死的人也是她而不是芳子,想到此,静奈把脸一寒道:

“你必须要回倭国!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如果你再想要想其他方式躲避婚姻的话,我就只好把你关起来押回倭国了。”

“对!长公主说得对!你必须要回倭国!现在,我以倭国大将军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离开此间房!为了我们倭国皇族的名誉,本将军将立kè

把那个叫野人的混小子扔到大海里喂鲨鱼去!”

“是你,龟田将军?”静奈和芳子同时抬头向门口望去,这才发xiàn

那个在海津假扮做徐次郎徐老板的倭国一品大员龟田次郎正威严地立在门口。

“对!就是本将军!本来咱们在中国收集各种秘籍宝藏的行动进行得天衣无缝,可是自从这个叫野人的小子出现后,我发xiàn

两位公主似乎就变得有些异样起来,本来我以为长公主对野人有意,谁知dào

闹到最后,竟然是小公主爱上了那个该死的小混混!本将军在临行之前,天皇陛下就多次嘱咐一定要完璧无瑕的把两位公主带回倭国,尤其是小公主,你要是有哪怕是一点点闪失的话,龟田及家人的性命不保事小,我大倭皇族的声誉不保事大,所以,我劝小公主还是就按照长公主说的那样,趁早死了那条想嫁外族的毒蛇之念。”

“不!我死也不会嫁给隼人和悠太的!”芳子一见龟田说让她死了要嫁给野人的心,情绪一下子失控起来。

“这事是由不得你的!我现在就把那小子拉出去碎尸万段!”龟田次郎把怒目一扬,抬腿就往屏风后走。

“你敢!”芳子嗖的一下拔出小金刀,双目圆睁,一副谁要是敢动野人一根毫毛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小公主,你以为以你的武功能够拦得住本将军吗?”龟田阴翳地笑了一下,嘴边的小胡子向上得yì

的翘着。

“你敢再往前走一步?”芳子把小金刀横在胸前,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龟田微笑的望了一眼芳子,根本就不理会她,迈步继xù

向屏风的方向走去。

唰!芳子的金刀风一般向龟田砍去,龟田本来以为芳子不会跟他动真格的,所以并没有做太多防备,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芳子竟然真为了那个名叫野人的痞子跟他拼起命来。

当然,虽然是猝不及防,就芳子那种充其量中上流的武功修为,在武功高强的龟田次郎面前,自然还是非常小儿科的,但是,因为芳子是大倭公主兼皇后的不二人选,龟田不敢有丝毫伤害之意,再加上芳子拼命保护野哥,所以,一时之间,龟田次郎竟然在芳子的刀光下寸步难行。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站在一旁的静奈见二人在屋内动起手来,她自然知dào

长此打斗下去肯定会引来更多的龟田的下属,若是真到了那时候,此屋被倭兵围起来的话,野哥的性命可能真的就要不保了,所以情急之下,静奈厉声命令二人住手。

芳子和龟田同时停了下来,但是剑拔弩张之势已然在那里绷着。

“龟田将军,咱们借一步说话可以吗?”静奈微笑地望着龟田次郎,那微笑简直是太迷人了,所以龟田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好,龟田可以听长公主一言,但是野人那小子今天必须要除掉!”

龟田咣啷一声把倭刀丢在地上,一转身跟静奈出了屋。

“龟田将军。你是我大倭数一数二的悍将,此次率领我大倭将士协助本公主完成收集秘籍之任务可谓是功不可没。”静奈望了龟田一眼继xù

说道,“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作战,如果纯粹是野人那小子,咱们完全可以将其消灭,但是如今芳子一时之间竟然情迷于他,要是万一使用极端手段杀掉野人之后,芳子因情绪波动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恐怕就直接影响到我大倭的皇位继承问题了。”

“可是,刚才卑职明明听到小公主口口声声要嫁给野人,如果不把那小子杀掉的话,万一小公主和他有了那啥……啊,就是那啥的话,我大倭皇族蒙羞事小,牵涉我们大倭下一代天皇血统是否纯正的问题事情可就大了,难不成长公主你真的想要嫁给您的二位侄子做皇后不成?”

啪——静奈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龟田的脸上一下子便起了高高的五个指头印。

龟田捂着被静奈打得生疼的脸诺诺道:“对不起,长公主。是龟田说话鲁莽了。但是,你如此帮小公主和野人说话,让卑职不得不往更坏处想。”

静奈见龟田次郎仍然坚持他的想法,于是便阴沉着脸怒道:“龟田次郎!我警告你,以后不得如此无大无小!虽然说芳子她有错,可是,毕竟她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而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往往容易冲动,如果我们真按你的方式硬来的话,芳子出了什么问题,这才是真zhèng

危及我大倭继承人的大问题!”

“以长公主的意思,我们拿那痞子就没有任何办法了?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毁掉小公主不成?”

静奈看了龟田次郎一眼,舒缓了一下语气道:“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要不然,我还叫你出来单独谈什么?”

“长公主有什么好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软硬兼施。”

“软硬兼施?”

“对!我们一方面有你出面坚决要杀掉野人,另一方面我去劝说芳子退一步,如果她答yīng

愿意顺服回归倭国而嫁给隼人或者悠太中任意一个的话,咱们就答yīng

放野哥回大明国土,因为芳子如今被那野人迷了心窍,所以,为了救野人,她肯定会答yīng

这个条件的,一旦芳子顺利回到倭国,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时间的流逝,她自然就会忘掉野人的,你觉得如此软攻是不是比强取要好得多呢?”

“长公主确信能劝得动小公主?”

“你给我一些时间,如果我劝不动她,咱们再采取强硬措施不迟。”

“那好,卑职就依长公主,但是,如果长公主劝说无效,卑职将会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劝告,必诛野人那痞子。”

“你就在这儿等我消息吧。”静奈冷冷扔下一句话后,转身推门走进客房。

屏风后,红寝幔帐之侧,芳子正紧紧搂抱着昏睡的野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直流到野哥的脸上,静奈看得一阵心酸,但最后还是走到芳子的身边道:“芳子,你还是放qì

吧。”

“为什么要我放qì

?”芳子回头望着静奈,目光有些可怕,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静奈叹了一口气,捏住芳子的小手温柔道:“芳子,听话好不好?人的一生,其实有好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而你和野人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如果我不认命呢?”

静奈望着紧咬嘴唇的芳子,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不认命的话,恐怕野人就得认命了。”

“姑姑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坚持要和野人公子在一起的话,就等于要了他的命。”静奈盯着芳子的眸子道,“在咱们临出国时,龟田次郎就接到了你父皇的一道密旨,密旨上说,如果到了有关大倭帝国兴衰的危急时刻,他就是所有在华倭人的最高指挥官,包括你我在内,都要服从他的指挥,在此期间,但凡有人敢损害大倭帝国的根本利益,他全部都可以先斩后奏。”

芳子听静奈说龟田次郎拥有关键时刻生杀予夺的大权,于是就问道:“难道龟田将军真敢杀了我不成?”

静奈见一切有门儿,于是就非常严肃的说道:“他当然不会杀你,但是,他完全可以杀掉野人,一旦他动起真格的来,不要说你一人,恐怕就是咱们两个联手也未必阻止得了他,更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我大倭帝国勇士可用?”

“姑姑,野人他岂不是真的就必死无疑了?”芳子望着静奈说得严肃认真,就发狠道,“如果他真要杀了野人,我就……我就自杀给他看。”

“你这又是何苦呢?”静奈轻轻握了一下芳子的手道,“其实事情并没有到水火不容、鱼死网破的地步,眼下之计,你只需yào

稍微妥协一下,我就可以把野人安全送回海津,反正来日方长,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等日后寻找机会再来大明寻找野人,也许事情就可以两全了。”

“可是,龟田将军会答yīng

放走野人吗?”

“刚才我已经和他谈过了,虽然他很顽固,但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只要你答yīng

不哭不闹的返回倭国,他就可以允许我用一艘小艇把野人送回海津,然后,我将搭载下艘商船返回倭国。”

“只能这样了吗?”芳子满眼忧郁地望着静奈问道。

静奈看着芳子那忧郁的眼神,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很坚定的说道:“对!只能这样了。”

“那好吧,我答yīng

龟田将军不哭不闹跟他回倭国,但是,回到倭国之后,我一定还会偷偷跑回到中国来的。”

静奈见平时温顺的芳子突然如此固执起来,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她真的不应该带芳子来中国,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一百一十八 蓝色激情

一艘小船从大船上被慢慢放到海中。静奈抱着野哥飞身跃上小船。

大船上,芳子手扶船舷,泪花点点,两旁,几个劲装武士和龟田严密监视着芳子的一举一动。

来到小船上,安放好野人,轻轻划动小船,和驶往倭国的大船渐行渐远,静奈不觉产生出一种无比酸楚的愧对芳子的感觉,可是,为了大倭皇族的血脉相传,不这样做,她又能怎样呢?

划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桨,静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小船,只见她伸手往怀中摸了一下,却发xiàn

被她藏在怀中从少林寺主持偏执大师身上搜来的那瓶大力丸不翼而飞,就在无比懊恼之际,却突然发xiàn

原来她划船用力过猛,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竟然让大力丸瓶子滚落到了船舱内,慌忙弯腰拾起装大力丸的瓶子,小心打开瓶盖,然后倒出一粒大力丸在手心之中,在还瓶入怀后,静奈这才来到躺在船舱里的野哥的身边,慢慢蹲下身子,将野哥的头温柔的抬起放在自己的怀中……

望着野哥那无比俊朗的脸颊,和冷冷的唇角,静奈不由将嘴唇向野哥的唇角凑了凑,但最后还是在热吻就要印到野哥的唇角上时,蓦然停止。

许久,静奈才掰开野哥的嘴唇,将手中的大力丸塞到野哥的口中。

突然,静奈冷不丁被一双大手揽住了腰身,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非常强势的吻已经欺到了她的唇上。原来,野哥刚才就已经醒转过来,当他发xiàn

那瓶大力丸被静奈弄掉到船上时,便偷偷倒出两粒含在口中,没想到那大力丸的药性竟然如此之强,除完全恢复了野哥的体力外,而且还有好多盈余无处安放,硬生生竟然用到了独木起帐篷上来……

呜——呜——静奈挣扎了两下,但终于还是在野哥的强力侵袭下,彻底缴械。

两个人一下子滚倒在船舱里,激情就此迸射,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身上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少,小船振荡的幅度越来越大……

海鸥奇怪地在小船上空飞来飞去地望着明显比周围要激烈许多的船舷边的海Lang激荡,游到船边十几条飞鱼明显被如此激荡的雪Lang频率所惊吓,扑扑的在小船的上空乱飞起来……

激情在一个小时之后消退,静奈含羞地往身上迅速套着衣服。

野哥则一脸Lang笑的躺在那里听天上海鸥悦耳的叫声。

“你——你还不快把衣服穿上!羞死人了……”静奈穿好衣服后发xiàn

野哥依然赤身躺在那里,于是就赶紧把头扭到一边,脸上旖旎着妖艳的红云。

野人见静奈竟然如此害羞,于是就坏笑道:“你我两国作战,胜负平分秋色,所得劳动成果不相上下,凭什么让本帅哥多劳动,而你少劳动呢?”

“什么多劳动少劳动的,这跟让你穿衣服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刚才咱们两个的衣服全部由本帅哥负责脱下,中间所获得的劳动成果自然是旗鼓相当,据不完全统计,你获得的快感似乎比本帅哥还要多一些,因此,穿衣服的事就应该全部由你包办,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出公正公平来,嘿嘿——”

静奈见野哥隐晦的话里全都是**,于是便也索性用她的粉拳朝野哥胸口一捣道:“你真不打算穿衣服了?”

“当然,除非你替本帅哥穿,否则,本帅哥坚决把裸奔进行到底。”

“那好啊,你就等着你的筠儿小姐和野人帮的兄弟们欣赏你裸奔的优美姿态吧!”

“你说什么?”野哥一骨碌爬起来,原来在不远的前方,果然有一艘大船向这边驶来,凭直觉,野哥知dào

那船上的人肯定是筠儿和张玉他们。

迅速寻找衣服,可是,这回静奈的手更快,只见她拿起野哥的衣服往海水中一扔,得yì

地冲野哥做了个鬼脸道:“本公主觉得你还是裸奔比较好,那衣服干脆让鱼穿去得了,嘻嘻嘻——”

“靠!静奈你还是人吗?天下哪有你这样主动曝光老公**的老婆?”

野哥本想也扯下静奈的衣服作为回报,但考lǜ

到除筠儿外,还有好多如狼似虎的野人帮兄弟在对面船上,所以,无奈之下,只好迅速跳入海中去追被静奈丢进大海的衣服,在海水中一件件穿上衣服,回头再找小船时,却发xiàn

静奈早已划着小船向斜侧方向飞一般离去……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样一个让人琢磨不定的女人呢!为什么每一次激情过后,她总是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难道她真的就像传说中的并非爱他这个人而是爱他野牛一样的体魄和超强的床上功夫?

野哥无奈自嘲了一番,对于静奈,也许他真的不能拿她跟他的那些中国老婆进行类比,她简直就是一条百变美人鱼,除非她想游近你,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她的踪迹。

大船在短短几分钟内便驶到了野哥身边,船上之人果然是筠儿和张玉谷允他们。

一条绳索从大船上抛了下来,船上的人七手八脚用力往上拉,野哥很快便假装体力耗尽的躺在舢板上,偷眼瞅着筠儿的反应。

“野哥,你怎么样?”张玉一步上前抱起野哥急切问道。

“兄弟,太谢谢你们啦,你们……你们若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咱们都不一定能见上面了。”野哥假装无比虚弱的说着话,眼睛则瞄向一边不言不语的筠儿。

“野哥,兄弟们来晚了。”张玉见野哥有气无力说话,于是就动情说道,“船舱里筠儿姑娘已经给你铺好了软衾,我现在就抱你过去。”

“张玉,不要理他!”筠儿突然怒目来到野哥身边,一脚朝野哥屁股上踢去。

“靠!筠儿,再怎么着你家老公也是刚刚获救嘛,你怎么能当着野人帮的众兄弟之面公然施暴呢?是哪个混账老师教你的礼仪文法以及三从四德等规矩的?哥一会儿就找他算账去!”野哥见筠儿的小脚毫不留情踢了过来,哪里还顾得上假装虚弱,只见他迅速起身躲过筠儿袭来的小脚,嘴里则哇呀呀一通乱叫。

“你装呀,你还装!你不是虚弱吗?怎么自己就起来了?”筠儿盯着野哥,一脸的余怒未消。

这事儿好像很反常嘛,筠儿虽然刁蛮,但是和自己嬉闹通常都是半真半假,可是这次丝毫看不出有假怒的迹象嘛,到底是神马情况?难道刚才自己更静奈在小船上所做那少儿不宜的游戏时,被筠儿瞅见了?

“筠儿,原来你一眼就看出哥是假装的虚弱呀,果然不愧为大明第一神医,本帅哥佩服外加五体投地也。”野哥吊儿郎当向筠儿施礼,外加趁其不备袭胸安抚试图蒙混过关。

“甭给我来这一套!你怎么不跟那小妖精继xù

缠绵呀?体力透支?我看你是风流过度才透支的吧?”筠儿一巴掌把野哥趁机袭胸的手给打到了一边,一脸的冰冷。

完了,看来自己刚才和静奈那异常神勇的表现肯定被这小妞儿给看到了,是坦白从宽还是拒不承认企图蒙混过关呢?就在野哥在心里反复掂量着到底该坦白还是该顽抗到底时,却听见小五上前搭茬道:

“大哥,你还不快给筠儿姐道歉,刚才我和筠儿姐远远的看见你和那倭女的小船一直在原地打转,半天都没有向岸边靠近一点,所以筠儿姐就怀疑你们一定有私情,既然事情皆已败露,那你就赶紧坦白向筠儿姐交代清楚,避免下次再犯嘛,嘿嘿——”

野哥见小五一边说一边非常隐晦地给他打眼神,就知dào

原来筠儿隐隐约约看到了些什么,但是由于距离较远,所以什么也没看清楚,既然没有看清楚那就好办,所以野哥把表情调整到万分真诚的频道上来之后,冲筠儿认真道:

“筠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初是你主动让哥画一幅画像送给芳子,以免失信于倭女,哥按照你的意思历经千难万险把事情办妥了,你却又如此怀疑你家相公,你这样会让人心寒滴你知dào

不?”

野哥见筠儿的神情略微有些变化,就知dào

接下来就是该自圆其说的绝佳机会了,于是将嗓子调整到一个比较激昂的音调上继xù

说道:“是,诚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在完成赠画任务之后,静奈和芳子出于礼节摆宴款待了我一顿,在宴席上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有关邦交礼仪和做友好邻邦的话之后,他们就派了一个倭国水手用小船送我返回海津。可是,让哥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倭国水手竟然图谋不轨,试图把哥扔到海里,哥当然不愿意再没有见到我漂亮的筠儿老婆之前就被人扔进海中喂鱼了,于是,我们两个就在小船上你来我往比起拳脚来……”

“编!我就让你继xù

编!”筠儿冷哼了一声道,“以你堂堂野人帮主的绝世身手难道还会被一个倭国水手给踹到大海里?你蒙三岁小孩呢?”

“筠儿,它是这样滴,首先,哥在这大海之上有些晕船,而倭国的那艘小船又荡得厉害,所以哥就一直呕吐,体力相对消耗就有些过大;其次,那倭国水手竟然是一个隐藏的高手,而且他手中还持有倭刀。总之,就是这么一个对哥极度不利的情况吧,我们在那艘小艇上打来打去,最后,为了躲避他那闪电般迅速的当胸一刀,我就不小心落到海水之中,而那倭贼则乘机划船迅速远去,所以,哥就只好泡在这冰冷的大海里等待救援……”

一百一十九 生死试药人1

“你所说全都是真的?”筠儿的面色终于开始柔和起来。

“千真万确!”野哥用坚定的目光直视着筠儿。不带一点游离。

“哼!谁不知dào

你是编故事的高手,反正我不信!”筠儿嘴里如是说着,但嘴角不自觉已经开始微微上翘。

“是吗?”野哥冲筠儿邪魅一笑道,“要不要让哥展示一下威风让你彻底相信?”

筠儿见野哥**般扑了上来,本来打算迎合,却见野哥浑身的衣服还湿漉漉贴在身上,于是迅速伸出一只小脚把野哥挡在一尺开外嗔道:“就你这样落汤鸡的模样还展示威风?还不快到船舱里换身衣服去?”

野哥被筠儿一提醒,这才想起他身上还在往下滴水,迅速从甲板上跑到船舱里,野哥发xiàn

筠儿早给他准bèi

好了一身衣服,迅速脱下湿衣服,然后把筠儿准bèi

的衣服穿戴整齐,再次走出船舱时,野哥发xiàn

大船早已驶进了海津港。

从海港到运河码头其实还有好长一段路程要走,但由于租了几辆马车,所以一行人在天黑之前便来到了码头边上,从七月七日江湖群侠中毒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天,越往后拖延江湖群侠出现危险的几率就越高,所以野哥决定马上扬帆起航,连夜赶回沧州救人。

经过一夜的行船,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在古老的运河河面上时,野哥等人带着解药和寻回的武林秘籍重新踏上沧州河湾湖面上被佳人有约买下的小岛,还未弃船上岸,朱高炽以及不三不四等许多人早已水泄不通地等在岸边。

“拿到解药了吗?”朱高炽等野哥一登岸,便顾不得寒暄,着急问道。

“当然拿到了。”野哥冲朱高炽邪魅一笑道,“我野哥办事,哪有办不成的道理。”

“兄弟,太谢谢你了!这几日都把我快愁死了!”朱高炽一听说野哥拿到了解药,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便飞扬起来,他一下子就是一个熊抱,难得和未来的皇帝哥哥拥bào

,所以野哥也毫不客气地和朱高炽紧紧抱在一起。

许久,野哥才松开抱着朱高炽的手臂关切问道:“朱哥,这几日江湖群侠的情况怎么样?”

“啊,这个嘛,因为由孙神医在这儿指点用药,所以大家的情况都还不错,全部一二百人没有一个恶化的,只是要想使他们彻底脱离危险,还需yào

解药才行。”

“朱哥,那些都是什么人?”野哥向四周望去,发xiàn

除野人帮的一些人外,其余大约好几百号人全都是陌生面孔,于是就问道。

“你说他们呀,全都是来自各地的各帮派的人,因为这次中毒的人有好多都是个帮派的掌门长老护法之类的重量级人物,所以,这几日源源不断的有各派的人来这里,现如今,除少数的十几人之外,其余全都由他们自己的人照顾。”

朱高炽说着,突然一转身冲四处一抱拳大声说道:“各位英雄,各位侠客,在此,朱某要告sù

大家一个好消息,通过几日的血战追踪,野人帮帮主叶大侠已经将解药成功从倭贼手中夺来,你们的帮主长老们马上就可以得救了!”

“哗——”四周一片沸腾,只见所有人全都抱拳冲野哥大声道起谢来,什么谢谢野**侠,野**侠神勇非凡,野**侠堪当武林盟主之类的溢美之词全都此起彼伏的被人潮一Lang又一Lang喊出。

野哥一看群情激昂,便只好拱手向大家打招呼问好,因为还拿不准解药给大家服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所以野哥还是保持着相当的低调,最后,在不三不四和张玉谷允马云等人的簇拥下,野哥和朱高炽很快便进入了一间被用于临时议事的会议厅,孙神医也从后面充当病房的客房中赶了过来。

望着一双双激动而又期待的眼神,野哥拿出那瓶解药递给孙怀远道:“神医大哥,这是我们找回的解药,你看看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站在野哥身后的筠儿一听野哥叫她舅舅为大哥,于是一脚便踹到了野哥的屁股上,由于猝不及防,所以野哥一个趔趄便向孙怀远撞去,好在孙怀远身手敏捷,只见他一伸手扶住野哥,顺手接过野哥手中的解药,但眼睛却嗔怒地抛向筠儿:“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样毛手毛脚呀,你平时揪着我的胡子玩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野人帮主呢?”

筠儿一见孙神医冲她小发火,于是便把她那娇俏的鼻子往上一犟道:“哼!谁让他叫你神医哥哥而不叫舅舅呢!揍他活该!”

“你——都是我把你惯坏了!”孙怀远见筠儿毫不示弱地跟他顶嘴,可是因为一向娇惯溺爱,所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于是只好冲野哥讪笑道,“唉,我妹妹早年不幸夭亡,临终就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由于可怜她从小便失去双亲,所以小老儿就有些溺爱于她,没想到给惯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野**侠多多包涵。”

野哥一看孙怀远如此客气,于是就哈哈一笑道:“那啥吧,哥刚才正好屁股有些痒痒,正想要伸手挠挠呢,没想到筠儿姑娘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的给来了一下,如今我这屁股不但不痒了,而且还被筠儿的小脚附带着按摩了一下,简直就是爽快至极,爽快至极,哈哈哈——”

孙怀远看着野哥那被揍后仿佛吃了块糖豆似的高兴样,就非常不理解,难道此君有被虐狂之倾向?但是鉴于是自家外甥女侵犯了人家,如今人家不怪罪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哪里还管得上人家是不是被虐狂,所以,孙神医迅速转移话题道:“野人帮主,请问你此解药服用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野哥见孙怀远问解药的服用方法,而在场的朱高炽等人也全都用询问的目光盯着他看,于是便收了满脸的坏笑和不正经道:“这解药的在服用时需yào

将药丸放在白酒中化开,由于解药的药性比较强,所以一粒解药就可以解开五个人所中之毒,如今咱们中毒的人数是不到二百人,而解药有八十粒之多,因此,如果解药不假的话,用来解江湖群侠所中之毒,应该足够用了。”

孙怀远听野哥说要用白酒化服,于是就倒出一粒解药在鼻子便闻了闻说道:“不错,此解药属于烈性解药,必须要用白酒或者黄酒送服才能最大发挥药效,并且减缓对人体的伤害。”

野哥见孙怀远用鼻子闻了两下就知dào

药的药性,于是就笑问道:“如此说来,此解药定是不假了?”

“应该就是真的解药。”孙怀远看了一眼野哥道,“不过,用毒之事毕竟不同于医道,所以老朽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此药丸一定能够解救众人而不对他们造成伤害。”

朱高炽见孙怀远如是说,于是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要先选出一人来试药了?”

孙怀远看了朱高炽一眼,沉吟道:“朱公子所言甚是,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必须要先选出一人试药。”

“该选谁试药呢?”朱高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野哥。

“选谁都不合适。”野哥的目光不觉往下一沉,非常坚决道。

站在一旁的张玉见野哥的脸从来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野哥竟然如此神情严肃,于是一向豪爽的他就一拍胸脯道:“野哥,就让在下第一个试药吧!”

朱高炽自然知dào

第一个试药之人是担着无比大风险的,如今见野哥身后的那个不知名姓的黑脸大汉突然自告奋勇要试药,不觉对其勇气大加赞赏,于是就感兴趣问道:“这位英雄看起来有些面生呀,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野哥见朱高炽用欣赏的眼光盯着张玉观看,就知dào

这是绝佳的推荐张玉的机会,于是不等张玉答言,便对朱高炽笑道:“朱哥有所不知,这位兄弟名叫张玉,是我的一个朋友,更重yào

的是,在此次追倭讨解药的行动中,他可是威震倭军的大英雄,是咱们讨药的头号大功臣。”

朱高炽一听张玉是追倭讨药的大功臣,于是赶紧抱拳道:“哦,原来是追倭讨药英雄呀,失敬失敬!”

张玉见朱高炽向他抱拳施礼,赶紧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追倭讨药之事全是野哥的功劳,张玉只不过是做过一些边角琐事而已,哪里敢受追倭讨药英雄之名。不过,今日试药之事,张玉倒是得仁不让了。”

“这个……使得吗?”朱高炽为难地望了野哥一眼,表情极为复杂。

“当然使不得。”野哥一扫张玉,然后正色道,“用毒之事虽然本帅哥不懂,但是,其中最简单的常识问题还是了然的,天下之毒,一般都是相生相克,所以但凡解药一般同时也是毒药,张玉根本就没有中毒,如果服下解药,那岂不是会中毒无疑?况且,以一个没有中毒的人试药能不能试出解药真假也有待商榷,我怎么可能让我们的兄弟做如此无谓的牺牲呢?”

孙怀远看了张玉和野哥一眼,一捋胡子道:“野哥说得没错,即便此药丸是真的解药,张玉兄吃下后也未必能试出真假,而且在找不到原毒的话,必将会搭上张玉一条性命,因此,试药之人只能从那些中毒的人中挑选一位出来。”

一百一十九 生死试药人2

“好!就从中毒的人中挑一人出来试药!”朱高炽紧握拳头用力一挥道。

不三见朱高炽说要从中毒的人中挑一人出来试药。于是就大声嚷道:“让云飞扬那小子试药!万一解药是真,就算他小子命大,如果解药假了的话,毒死活该!”

“对!三哥说得对,就让云飞扬那小子试药,看他还跟我们大哥抢美女不抢!”不四见不三说话,于是也不甘示弱附和道。

“我赞成让云飞扬试药!”

“我也赞成!

……

朱高炽见大家都赞成云飞扬试药,正想宣bù

云飞扬为试药人选时,却见野哥把头猛的一扬,满头的乱发向后一甩,凌然道:“我不赞成!”

“大哥,云飞扬可是你的仇人呀!”不三见野哥竟然反对云飞扬试药,脸上不觉现出大惑不解的神情。

“对!云飞扬和叶某人是死对头不假,但是,我堂堂野人帮帮主岂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试药之人一定不能是云飞扬。”

“那要找谁试药合适呢?”

“淳——于——荷——”

“什么?你……你要找……找帮主夫人试药?”不三一下子结巴起来,本来险峻的面部表情也变得更加崇山峻岭起来。

“不行!我坚决反对让帮主夫人试药!”不四那不到五尺的小个子一下子就因向上蹿而把头撞到了天花板上。

“我也反对让淳于姑娘试药!”

“我也反对!”

……

野哥见所有人都蹦着反对让淳于荷试药,于是便发剑倒指,一声怒吼道:“你们全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还反了你们了,这里到底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本帮主说了算?!”

所有人全都闭了嘴,大家全都面面相觑地对望着,一时间,沉默便成了议事厅的主题。

一直没有言语的筠儿不觉走到野哥身边,轻轻抱了一下野哥道:“就让你的荷美人第一个试药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反正野人帮的兄弟比较多,兄弟们也不在乎多费些力qì

把墓穴挖大些。”

“筠儿,谢谢,谢谢你。”野哥紧紧将筠儿搂在怀中,然后盯着筠儿的眼睛正色道,“不过,不许你做傻事!”

见野哥和筠儿如此亲密搂抱在一起,孙怀远才知dào

刚才筠儿为什么能肆无忌惮地朝野哥的屁股上招呼,原来他们两个早已变成了一条感情绳上的蚂蚱了。

“野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的问题。而且……而且……依依她……”朱高炽来到野哥面前,声音凝重,神情沉郁。

“朱高炽你他妈的混蛋!依依,依依!你眼中就只有你的亲妹妹朱依依!你给我滚!滚——你听见了吗?”筠儿一听朱高炽提朱依依,于是就冲到朱高炽的跟前,连踢带骂发起疯来。

“筠儿!不要放肆!”野哥一看筠儿莫名其妙冲朱高炽发起飙来,赶紧上前一把抓过筠儿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对不起,朱哥。我代表筠儿向你道歉,筠儿她其实不是有意的。”野哥见朱高炽神情落落,赶紧捂住筠儿的嘴不让她再骂出声。

朱高炽神情复杂地望着筠儿,轻叹一口气道:“没什么,你就让她骂吧,等她骂完了也就好了。而且,你不用代她道歉,因为错根本不在她……”

有故事!绝对有故事!可是,到底有什么样让人难解的故事呢?是筠儿和朱高炽之间,还是筠儿和朱依依之间,亦或三人之间……

野哥不由得松开筠儿,见筠儿已经迅速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朱高炽也不再说话,再看其他人,早已退出了议事大厅,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朱高炽、野哥和筠儿三人。

过了半天,为了缓和气氛,野哥终于开口说道:“试药的事还是按我说的办吧,药是我找来的,如果假了的话,也理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但是朱哥还是以一个年长几岁的大哥身份奉劝你一定不要做傻事,因为现在你不是你自己,还有你身边和身后的女人,你应该为她们负责的。”

“朱哥你就放心吧,我野人做事向来都是只捡有把握的做,你就静等好消息吧。”野哥说着便牵起筠儿的手向屋外走了出去。

来到屋外,见众人都等在那里,野哥径直走到孙怀远跟前平静说道:“神医舅舅,咱们走吧,就到淳于荷所在的病房试药去。”

孙怀远见野哥已经做出了决定,知dào

再多说亦是无益,所以一点头道:“那好吧,请跟我来。”

“你们一起去吧,我就不过去去添乱了,而且,如果我跟过去的话,也会影响淳于小姐的情绪,不利于治病。”筠儿无比深情地望了野哥一眼道,“如果真要出什么意wài

的话,我会选一处风光秀丽的地方挖一座足够你和你所有老婆合葬的坟墓,咱们不见不散。”

野哥见筠儿说得如此伤感,不觉间也有些感伤:“话不要说得那么伤感,哥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只是在淳于荷和妤竹病好了以后,大家成为了一家人,你能够好好跟她们相处就行。”

“大色鬼,我看你这一辈子到底能娶多少个老婆!”筠儿破涕为笑,一拳砸在野哥的肩膀上嗔道,“赶紧去吧,越往后拖对病人会越不利的。”

野哥望着筠儿此时愈发显得调皮可爱的脸,吧唧在筠儿的红唇上来了一口之后,转身跟在闭着眼睛落荒而逃的孙神医后向后院走去……

绕过佳人有约酒楼,顺着岛上的青石小道往后院走,在一片翠竹掩映下的后院此时显得特别静谧,野哥在孙怀远的指引下从楼梯口上去,在穿过一条曲折的走廊以后,孙怀远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轻声道:“淳于姑娘和妤竹姑娘就在这间房中。”

“她们……还好吗?”野哥明知dào

此句绝对属于废话之列,但还是不由出了唇,复杂的心也开始异样起来。

孙怀远望着野哥微微点了一下头,一抬手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装修颇上档次的客房,而且朝外洞开的轩窗正好对着楼外的一抹山水,优雅而又干净,绕过屏风,在窗口下面,野哥一眼便看到在靠窗的那张大床上静躺在那儿的淳于姐妹,两位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往日里会说话的两双眼睛微微关闭……

“荷,妤竹!”野哥几步上前,手握两位小美女如今已经略显生涩枯槁的小手,泪水已经迅速滑落下来。

淳于荷缓缓睁开眼睛,孱弱的目光,迷离的眼神,哪里还有昔日那波凝珠玉的模样?

“小……贼……”声音沙哑孱弱,虽然并不比蚊子哼哼大上多少,但那声音钻到野哥的耳朵里时,却如利刃般一直往下,直接就捅到了野哥的心脏上,无比的心痛。

“荷……我回来了……”野哥把淳于荷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道,“我已经找到了解药,我现在就给你解毒……”

“你……拿到……解药了……,真好。还是……先给……给妤竹解毒吧,她……她……”

淳于荷吃力地把头扭向旁边的妤竹,见妤竹依然双目紧闭,不由得爱怜地望着妤竹道:“她天天都在想你,昨夜一夜未眠,刚才……刚才她才昏昏睡去的,我现在就叫醒她……”

“不!荷。不要叫醒她,就让她再睡一会儿吧。”野哥望着昏昏睡着的妤竹那虽然憔悴但依然天香国色的容颜,用手指轻轻捏一下淳于荷的手,低声道。

“不叫醒怎么给她解毒?”

“荷,你听我说,”野哥停顿了片刻,才低声道,“我找回的解药足够所有人解毒用的,只是——孙神医并不敢百分之百打保票说解药没有任何问题,所以……”

“我明白了,那就让我来试药吧,如果我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也算是真zhèng

解脱了,只是……你一定要好好待妤竹……”淳于荷深情望着野哥那让他又恨又爱的模样,也许,这就是生死离别。不过,能在这个人的怀中死去,亦不失人生的一种莫大的恩宠。

“谢谢你,荷。”野哥望着淳于荷的眼睛道,“不过,万一伊人西去,叶某又岂能独活?”

“不要啊……”

淳于荷的泪水一下子滑落下来,她没想到原来野哥选她试药的原因竟然是抱着要和她一起殉情的打算,如此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如此一个处处惹蝶沾蜂的混痞Lang子,竟然会有如此让人感动的情怀,有此心情就好了,淳于荷哪能让他跟着去死呢?

“姐,野人哥哥。就让妤竹一起试用解药吧。虽然在野哥心目中,妤竹不如姐姐那么重yào

,但是,如果姐姐试药而亡,哥哥又追随而去,妤竹……妤竹又怎么可能会独活在这被苦水浸泡过的红尘之中……我们三个人……姐姐,野人哥哥,妤竹……我们生当一家,我们死当同穴,我们永永远远都不说一个分字,好吗?”

“妤竹,你不是睡着了吗?”野哥望着妤竹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声音颤抖道。

“野人哥哥来了,妤竹又岂敢睡着,只是妤竹知dào

姐姐爱哥哥更深,所以……妤竹想让野人哥哥陪姐姐多说一些话。可是,既然姐姐和野人哥哥都打算要殉情了,妤竹又岂能继xù

装睡?”

“妤竹……”淳于荷吃力地把手放到妤竹的脸上,用手指轻轻为妤竹抹着眼泪,有妹妹如此,她还能说些什么?

一百一十九 生死试药人3

“妤竹。荷——”野哥一下子把两位美女揽在怀中,把姐妹二人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脸上,情绪再一次失控。

许久野哥终于平复了心中的感慨,在替淳于荷和妤竹擦干眼泪之后,野人这才抬头望向一直站在旁边不知dào

该说什么的孙怀远,用低沉的声音道:“孙神医,你就开始准bèi

解药吧。”

“先……先给谁吃解药?”孙怀远瞅着一男二女紧紧搂抱在一起的那感人至深情景,不觉对究竟该拿谁试药之事迷惑了起来。

野哥看了看淳于荷和妤竹,一咬牙道:“自然是两个都要吃!”

“可是……可是……”

野哥见孙怀远那犹豫不决的样子,于是把牙一咬道:“两份解药,一人一份,你就照办吧。”

孙怀远见野哥话语坚决,知dào

他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于是就倒一两白酒在药碗中,然后小心的取出一粒解药放入白酒中慢慢溶解调匀,等药丸完全溶解于白酒之后,双手颤抖地分成两开递给野哥道:

“这是两份解药,每一份的剂量都略微偏大一些,以老朽只见,最好还是先给一个人服下观看一下服药后的反应,然后再给另一人服下比较妥帖些。”

“你不要说了,我心已决!”

野哥一挥手打断孙怀远,然后向左右两边望了望,却见淳于荷和妤竹都抢着要服解药,于是就知dào

想要不让谁服药都不可能的了,于是一狠心先给妤竹灌下了解药,紧接着又给淳于荷灌下了另一份解药。

“野人哥哥,我好热。”妤竹把头靠在野哥的肩头,刚才还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一下子俏红了起来,额角也渗满了一层白白的细汗。

“还有没有别的感觉?”野哥盯着妤竹越来越红的脸蛋,着急问道。

“我的五脏六腑都……都有一种痉挛的感觉……”妤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睛也开始有些迷离。

“妤竹,你……你怎么啦?!”野哥摇晃着妤竹的香肩,额角的青筋迅速暴起。

“姐姐……姐……”妤竹手指着野哥左边的淳于荷,几乎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野哥回头一看,原来淳于荷牙关紧咬,此时早已昏厥了过去,回过头去再看妤竹,也在瞬间失去了知觉。

“荷——”

“妤竹——”

野哥这时才发xiàn

他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他怎么能犯浑让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小美女一同试药呢?如今……

抱着两个昏厥过去的美女,野哥的心一下子就碎了,他发疯地呼喊着妤竹和淳于荷的名字,泪水疯狂的向外奔涌。

“野人帮主,能不能让老朽给二位姑娘把把脉?”孙怀远见野哥抱着两个小美女泪奔,也不觉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们还有救吗?”野哥怀着无比痛心的深情隔着泪帘望着孙怀远,一丝希望在眼底慢慢闪现。

“我看看吧。”孙怀远伸手将食指压在淳于荷的玉腕之上,眉头紧皱。

许久,孙怀远又把食指探到妤竹的脉搏之上……

突然,孙怀远把手指从妤竹的手腕上移开,冲野哥微微一笑道:“恭喜野人帮主,二位女侠的毒已经解了。”

“你说什么?”野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妤竹和淳于荷依然昏迷的样子,野哥不由说道,“可是,她们现在都昏过去了呀?”

“二位女侠的毒确实已经解了,而且解药没有任何毒副作用,她们之所以昏睡过去,是因为连日来一直对野人帮主牵肠挂肚,茶饭不思而导致营养不足,再加上连日来她们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才会如今这种情况。”

野哥见孙怀远说得很自信的样子,于是就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犹疑问道:“她们什么时间才会醒过来?要不要给她们熬些参汤之类的补品补充一下体能?”

孙怀远一捋胡须,微微笑道:“其实,准确来说,她们现在的状态是睡眠而非昏迷,至于补身子的问题,那肯定是必须的了。这样吧,老朽就把我多年潜心研究配制的强力保和丸破例送两粒给你,用温开水给她们姐妹服下去,虽然效果比不上少林寺大力丸来得神奇,但是还是有助于她们姐妹迅速恢复体力的,根据老朽的观察,二位女侠只要能够睡上一天一夜的长觉,保证起来时跟没中毒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

孙怀远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非常小心地往外倒了两粒药丸,可是还没等孙怀远把瓶子盖上,只见野哥早已迅速将瓶子抢到手中,哗啦啦往手心中倒了一半出来后,把瓶盖一合,然后抛给孙怀远痞笑道:“不要这么小气嘛,俗话说的好,见一面,分一半,哥一点都不多要你的,很够意思吧!”

“你——你知dào

这药丸有多难炼吗?不行!你必须还给我,我最多送你五粒——唉,算了,送你十粒总可以了吧?”孙怀远伸手就往野哥的手中去夺,可是,他的速度还是比野哥慢了些,不但没有把野哥手心的药丸抢走,而且自己手中先前倒出的两粒也被野哥抢了去。

“哎呀呀,我说神医舅舅,我看你还是省些心,就把这半瓶药丸送给我吧,今天跟您老人家抢解药的是您外甥女婿我,要是换做你外甥女的话,我估计你连瓶子都得陪进去,所以,您老人家还是省些力qì

去给其他病人解毒去吧,我要在这里陪我的两个老婆,所以就不远送了,嘻嘻——”

“你——没有教养!卑鄙!无耻!下流!混痞!……”孙怀远想了半天,一时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野哥了,便一跺脚,气鼓鼓甩门而去……

☆☆☆☆☆淳于荷慢慢睁开眼睛,窗外几只鸟儿正叽叽喳喳的欢叫,她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发xiàn

她的手指竟然非常灵活的动了起来,接着是胳膊腿脚,浑身竟然都活动自如,而且,她的体力似乎还充沛了许多。

难道我没有死?淳于荷脑海中回忆着之前服用解药后在野哥肩头昏过去的情形,不觉有些诧异起来,不过,获救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淳于荷轻轻坐起身来,身侧的妤竹睡得正香,而另一侧的床沿上,野哥则伏在床边正呼呼大睡,他那头发髻不束的乌发凌乱散落在床边,脸上带着疲惫而又甜美的微笑……

轻飘飘下床,玉臂轻展,淳于荷小心地抱起野哥往床上放去,突然,她感到一股强dà

的力量反抱过来,是野哥,他那强dà

的侵略性一下子就把淳于荷变成了一滩水、一团棉,酥酥软软,淳于荷一下子瘫软在野哥的怀中,骚动的心不安分的小兔子般突突乱跳着……

满怀的春水,满脸的羞红,她什么也不顾了,什么婚约,什么云飞扬,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浮云,如今,她只想被他紧紧拥bào

……

她明显感到了他强悍的嘴唇逐寸向她的香吻侵入,除那次人工呼吸外,虽然他曾经有过几次试探性的侵略动作,可是……

初吻,也许她的初吻就在这一刻即将到来,淳于荷的香腮乱红纷纷,香息娇喘促促,胸口也剧烈起伏起来……

突然,野哥的唇在几乎就要触到淳于荷的香吻上时,蓦然凝滞,野哥紧搂着淳于荷的手臂也慢慢松开……

“对不起。”他侧目斜望着墙壁上的一副墨荷字画,深情落落。

“为什么?”淳于荷盯着野哥有意躲着她的目光,凄然道,“曾经,我心门紧闭的时候,你死乞白赖缠住人家不放,不惜以荤话柔情等各种方法想要和人家……可是,如今,你……你为什么却又……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温柔?”

“对不起,荷。在我心目中你是天底下最最漂亮、最最温柔的人儿,甚至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可是,刚才,你……你……”淳于荷的脸又一轮烧红,嘴角轻轻颤动了几下,低眉道,“你刚才那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荷若是放在以前,哥即便死缠烂打也会让你这朵牛粪插在我这坨牛粪上……”野哥抬起脸望着淳于荷,最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嘴角突然生涩地向上扬起道,“哥不是神马君子,也不是神马英雄豪杰,哥只不过是一个十足的小混混、一个痞子。但是,只要是我承诺过的事情,就绝不会亲手毁诺,做那种背信弃义之事,不是哥的作风。”

“可是,你承诺过什么?它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你们中毒那日,为了救野人帮的两位兄弟,我答yīng

过云飞扬,只要他不主动放qì

你,我就不再对你动半点心思。所以,如果云飞扬没有放qì

你,没有主动和你解除婚约,我就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野哥嘴角轻颤了两下,强挤出一丝灿烂道,“不过,你在哥心中女神的地位依然如过往,即使有一天你真的嫁给了云飞扬,在哥心中,你的美丽依然如故。”

“我恨你!”淳于荷的泪水一下子飞了出来,转身奔出屋外,如丝箭般飘动的秀发,舞动着撕心裂肺的伤感。

眼望着淳于荷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野哥整个人如一尊雕像般傻立在那里,在上牙和下牙中间,一股鲜红的血从夹在两齿间的嘴唇上缓缓流淌了出来……

一百二十 客舍风流遇悲催1

妤竹醒过来时。发xiàn

野哥正和淳于荷缠绵,虽然心中略有酸酸的味道,但是,她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假装睡着,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风流放荡、痞性十足的野哥竟然为了一句救急时被云飞扬逼作交换条件的承诺主动放qì

了淳于荷,眼看着淳于荷含泪而去,妤竹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猛地一推野哥,大声道:

“快去追呀!”

“追?”野哥回头望着妤竹着急的样子,凄惨笑道,“追上又有什么用?还是让她去吧。”

妤竹往门口看了一眼,知dào

以轻功著称的姐姐如今带愤离开,定然会使劲全身的力qì

飞奔,如今就是再追的话也定会徒劳而返,所以在犹豫了片刻后,妤竹还是决定先安慰神情惨然的野哥:“相公,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事情总会有解决之办法的,只要你真心爱我姐,我姐也真心爱你,妤竹相信你们两个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

“妤竹,谢谢你。”野哥见妤竹如此通情达理,不觉大加感动,只见他十分动情地抱住妤竹,把一切的伤感全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全部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妤竹的樱唇之上,使劲地吮吸,久久,久久——“停!暂停!野人哥哥,小姐,你们两个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之后再亲?”

靠!这谁呀,说话这么给力!野哥一下子将妤竹的樱唇从口中吐了出来,回头望去,只见肉丸正立在门口,得yì

洋洋望着他和妤竹坏笑,在她的身后,黑皮和墨白则抱着欣赏的态度笑眯眯望着野哥的激吻表演。

妤竹一看自己刚才和野哥的激情热吻全部被肉丸他们尽收眼底,于是便羞赧的把头埋在野哥的怀中嗔怪道:“相公,都是你,你怎么连门都不关就……就那啥呢?”

野哥见妤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便冲肉丸墨白三人哈哈一笑道:“献丑献丑,刚才那段戏纯属预演,接下来的节目会更加精彩,如果你们想要继xù

观看的话,请快点儿付费入场,吻戏票价纹银百两,床戏纹银一千两,一手付钱一手看戏,过期不候,如果有想偷窥而不拿银子者,一律太监!”

肉丸一看野哥如此豪放如此洒脱如此痞,于是便乐颠颠笑道:“野人哥哥,刚才我看见黑皮偷看你和小姐的激情表演了,铁证如山,本美女坚定不移充当证人,所以,你就赶紧把他给太监了吧,如果你真把黑皮太监掉的话,肉丸情愿把我等了十五年的初夜无偿奉献给你作为奖赏。”

“肉丸,你不要老是死缠着野哥动不动就那你那块贫瘠的土地说事儿好不好?俗话说得好,好对好,坏对坏,弯刀对着瓢切菜,你那块处女地怎么配野哥这样威武强悍的犁耙耕种呢?不过,虽然你那块田贫瘠点儿,但是我黑皮是不会嫌弃的,所以,你若是真想让你那块地里长出几棵苗苗的话,黑皮愿意无偿提供种子水肥呀?”黑皮一看肉丸见到野哥三句不离要无私奉献之事,于是就把满肚子的醋兑换成戏谑冒了出来。

“黑皮!”肉丸见黑皮又垂涎三尺地苍蝇盯着鸡蛋般嗡嗡乱叫,于是就一个后踹向黑皮踢去,“姑奶奶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姑奶奶的处女地天生就是要留给野人哥哥来开垦的,至于你,哼哼——”

肉丸在对黑皮做了一个阉人的动作逼退黑皮之后,然后张开双臂向野哥和妤竹扑了过去,野哥一看这胖丫头又开始使用她那惯用的飞扑加飞吻,于是便松开妤竹迅速闪人……

紧接着,只听吧唧一声脆响,肉丸的热吻已经印在了妤竹的手掌心中。

“小姐,我以为这次中毒我是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呜——”

“肉丸,没事了,一切不是都过去了吗?”妤竹见肉丸一下子真的动情泪飞如雨,再想到自己和姐姐同样是历经就死而最终劫后重生,情不自禁也落起泪来。

“小姐,我怎么没有见到大小姐的影子,大小姐哪里去了?”肉丸飙了一会儿泪,突然想起没有见到淳于荷,就奇怪问道。

“姐姐她……她……”妤竹幽怨地望了野哥一眼,低声道,“大小姐她走了。”

“走了?为什么就走了呢?是不是被野人哥哥死缠烂打给气走的?”肉丸一听说淳于荷走了,回想起先前野哥狂追淳于荷而处处受到冷遇之事,于是就以为淳于荷又是被野哥使坏耍痞给气走了。

野哥见肉丸又提起伤心之事,于是便把大手一挥道:“啊,肉丸。咱们先不说你家大小姐的事了好不好?你告sù

野人哥哥,中毒的人是不是全都醒转了?”

“大哥,这个问题留给墨白回答好不好?”站在门口半天一直没有机会插话的墨白一下子冲到野哥面前抢先说道,“所有人的毒全都被解开了,而且,大家都在前院酒楼一楼大厅里等着你呢!”

野哥望着墨白那小孩子般激动的表情,于是就拍了拍墨白的肩膀笑道:“啊,原来全都安然无恙了,那好,咱们就到前边去风光风光去!”

“不行,大哥。咱们兄弟两个还没有拥bào

呢!”

墨白向后退了几步,把两臂伸开,表情突然复杂了起来。

“好兄弟。”野哥理解墨白劫后重生的复杂心情,当然也知dào

这即将到来的拥bào

包含着墨白对自己那情同手足的兄弟情义,所以野哥也伸开双臂,两人彼此向前冲,紧紧地……紧紧地拥bào

在一起……

“大哥,墨白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好兄弟,咱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就在野哥和墨白动情拥bào

之时,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赫然是那个好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的佳人有约的老板,只见他手捻须髯,眼望着野哥和墨白动情拥bào

流泪的场面不觉啧啧道:

“哎呀呀,老朽本来以为我大明超级yin士、种马不二的野哥大大只会抱着美女狂yin呢,没想到,你怀里也可以抱男人呀,长见识,长见识!哈哈哈——”

靠!这是谁呀?说话怎么如此上级别?野哥猛的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被墨白飙了一脸的稀里哗啦的泪水,见佳人有约的老板正一脸谑笑地望着他。

“啊,原来是老yin家呀,你今天的早茶yin了没有?要不要哥陪你yin上一壶?”野哥把墨白往旁边一推,快步上前,双臂一伸坏笑道,“趁着哥的胸怀尚热,就让哥也顺便抱抱你吧!”

“哇,原来野哥果然改口味了,如今变得专yin同性了。”佳人有约的老板见野哥扑来,甩袖向野哥一挥,野哥便保持向前冲的姿势定在那里,佳人有约老板见一击得手,便走到野哥身边笑道,“野人弟弟,你就是真想yin同性也不能选我老人家吧,你看我老人家这稍大一点的风都能吹走的身子骨,哪里禁得起你这种超级种马级别的yin人折腾呀,要不,老朽把佳人有约两个次种马级别的大个子介shào

一两个给你解解馋?”

妤竹一看佳人有约老板用水袖点住了野哥的穴道,以为那老头要对野哥做出什么伤害之事,于是一掌便向佳人有约老板后背拍去……

佳人有约老板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往旁边一闪,妤竹收掌不及,几乎用了十层掌力的玉手径直拍向野哥,这一掌几乎有千钧之力,要是真拍到不能动弹也无法运功抵挡的野哥身上的话,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完了,完了!野哥一下子闭上眼睛,没想到野哥历经千难万险没有丧命,如今却要死在自己小美女的掌下,难道这就开始应那句“风流花下死”的古话了?

一切全都悄无声息,按理说妤竹的掌早就该拍到野哥的胸上了,可是野哥感觉自己身上连被蚊子弹一膀子的感觉都没有?莫非是妤竹的武功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的地步?

野哥迅速睁开眼睛,却见妤竹拍向他的那条右臂此时正被佳人有约老板的长袖缠住,力道也因妤竹收力和佳人有约老板奋力化解而消失于无形。

“小妹妹,你这样是会落下谋杀亲夫之罪名滴,你知dào

不?”佳人有约老板趁妤竹还没有从吓傻中醒过来,顺势一收衣袖,妤竹便被佳人有约老板抱在了怀中,与此同时,佳人有约老板将另一条水袖甩出,瞬间便解开了野哥的穴道。

“你放手!”妤竹清醒过来时,见自己竟然被佳人有约老板抱在怀中,一下子便羞怒起来。

佳人有约老板见妤竹挣扎,索性迅速点了妤竹的穴道,两眼色迷迷望着妤竹可爱的眉眼邪笑道:

“啧啧,多水灵的小美女呀,既然你的野人哥哥已经改成单恋同性了,那你何必非要吊死在同一颗歪脖树上呢?不如这样好了,你以后就做老朽的俏老婆算了,实话告sù

你,你别看老朽年迈,可是床上功夫依然是非常了得的,老朽完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如果达不到你家野人哥哥那种高度,老朽负责赔偿你全部青春损失费。”

一百二十 客舍风流遇悲催2

“呸——”妤竹双目喷火道。“谁稀罕你那……那啥功夫,你赶紧放了本姑娘,不然……”

佳人有约老板见妤竹发怒的样子更加可爱有意思,于是就故yì

歪着头笑道:“不然怎么样?莫非改成你yin我老人家不成?”

“你……你——”妤竹见自己如今竟然落在这个老色魔手中,因为她不知dào

野哥的穴道已经被解开,所以便冲墨白肉丸以及黑皮道,“你们三个蠢才还不快上!等本姑娘被他非礼不成吗?”

墨白和肉丸以及黑皮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抄兵器就往佳人有约老板身上招呼。

野哥一看墨白三人毫不留情拔剑刺向佳人有约老板,而抱着妤竹的佳人有约老板似乎又没有躲避的意思,便赶紧迅速上前刷刷刷夺下了三人手中的宝剑往地上一丢道:“你们三个哪儿远滚哪儿去!这样会伤了哥的小美女的,你们知dào

不知dào

?”

“可是……难道就让小野嫂被他——”非礼两个字在墨白的舌尖转悠了两圈,最后终于被墨白重新咽了回去。

“你小子知dào

什么呀,给哥滚一边去!最好别让我看到你!”野哥把眼一瞪道,“顺便把他们两个活宝捎走!”

墨白与野哥本来是非常默契的,如今见小野嫂被佳人有约老板抱在怀中而没有一丝吃醋的样子,心中不觉大奇,难道野哥果真如佳人有约老板说的那样性情变了不成?可是,听野哥的话这条铁律在墨白心中是永远不会变的,所以尽管疑问重重,墨白还是非常利落的抓起功夫相当一般的肉丸和黑皮出门,直接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妤竹听见野哥不让墨白三人动手,真以为是怕佳人有约老板恼羞成怒伤害自己,所以便大为感动,可是想到如今竟然还被佳人有约老板紧紧抱在怀中,于是便感觉实在对不起自己的野人相公,动情之下便说道:“相公,妤竹对不起你,你赶快出手吧,把他和妤竹全都打死,等妤竹死了以后,你别忘了在年年忌日时多给妤竹烧些纸钱花……”

“小美女,不用搞得这么凄凄哀哀的吧?不就是被我老人家抱了一会儿吗?就算是你陪我老人家上过几回床,你的野人哥哥也不会嫌弃你滴。”佳人有约老板抬眼一脸坏笑望着野哥道,“小野哥,你说我老人家说得可对否?”

野哥望着佳人有约老板那一脸的坏笑,于是就更坏的笑道:“老yin家你说得对极,要不这样算了,趁如今天气正好,哥的精力也正旺,况且红衾幔帐就在屏风之后,这简直就是难得一遇的天时地利人和之良机,要不,咱们三人直接脱光光到屏风后风流一番如何?”

“三个人一起呀?老朽倒是乐意得很,只怕你的妤竹美人禁不住咱们两个的折腾吧?”

“是吗?”野哥嘴角轻扬,走到佳人有约老板的跟前坏笑道,“要不咱们就试试?”

“啊,玩笑玩笑。”佳人有约老板解开妤竹的穴道,把妤竹往野哥怀中一推道,“我老人家在十几年前就把已经阳痿不举了,哪里有福消受你的小美女,不然这样算了,你们就在这红寝幔帐中继xù

,等完事儿以后呢,你们就到前面酒楼的一楼大厅中去参加一下武林众英雄的告别宴,据老夫所知,好多英雄都已经写好了稿子正等着为你歌功颂德呢!”

野哥抱过妤竹依然邪魅笑道:“是吗?如此说来,本帅哥和本帅哥夫人的激情表演你不打算观摩学习了?”

“唉,算了吧,我老人家还是先走为妙吧,省得你们的激情表演勾起老朽的美好回忆,花前月下听花语,但那花语又是讲给别人听,一切只是徒添伤感而已。徒添伤感之事,我老人家岂会去做?老朽告辞!”

佳人有约老板言毕,一转身出门,竟然也如墨白刚才一般,轻飘飘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妤竹见佳人有约老板离开,于是就偎依在野哥怀中道:“相公,对不起,刚才,妤竹……妤竹不是故yì

要让他抱的,妤竹……”

野哥一听妤竹依然在为刚才被佳人有约老板抱了一下而耿耿于怀,不由更加感动起来,当然,因为先前跟佳人有约老板有过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她是一个女子的约定,所以野哥用手指一捏妤竹水嫩的脸蛋笑道:“没事,哥不会在意的,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不能反对哥跟别的姐姐妹妹有些那啥那啥的举动。”

“相公,只要你不嫌弃人家,妤竹就很高兴了,所以,只要相公不做得太过分天天都夜驭七女八女的毁了身体,妤竹哪里敢管相公的事?只是,妤竹求相公千万别再认死理遵守你和云飞扬的那在不平等条件下做出的那个承诺了,姐姐她……她那样的爱你,你怎么能忍心伤姐姐的心呢?”

“妤竹,你可真是一个贤惠的好老婆,如果哥所有的美女都这么想就好了。”野哥想起筠儿似乎对朱依依存zài

成见,不由轻叹了一口气,不过他马上转换成笑脸抱着妤竹亲了一下道,“至于你姐姐的事,本帅哥会想办法让云飞扬放qì

她的,到时后,咱们三人就可以在月色之下,在花影之中那啥那啥了,嘿嘿——”

“相公,你好坏——”妤竹满脸红云旖旎,娇花妖娆的脸一下子便幸福的埋在野哥的怀中。

和妤竹缠绵了一会儿,野哥突然想起佳人有约老板说酒店大厅内江湖群侠正在那儿等着给他歌功颂德呢,另外想到被他追回的包括少林易筋经在内的七八本武林秘籍还没有送还给原主人,于是一拉妤竹道:“走!相公带你去享shòu

一下江湖群侠的朝拜去!”

妤竹甜甜地瞅了野哥一眼嗔道:“美得你!这次被你侥幸成功了,可是,下次再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你说什么也不能如此拼命了,你要知dào

,你是有老婆的人,朱依依,筠儿姑娘,还有姐姐和妤竹,你不再是你自己了,你的命同时也是我们的命,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让我们怎么活?”

“妤竹,好老婆,你就放心吧,你家相公什么人?那是大明风流第一、勇猛不二、才华横溢不敢当的超级yin士,不游遍大明河山,不阅尽大明美女,哥怎么舍得死呢?”

“哼!就知dào

贫嘴!”妤竹白了野哥一眼,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枚小梳子来,踮着脚替野哥梳认认真真起头来。

野哥散乱的头发经妤竹这一梳理,一下子便顺滑流畅起来,更重yào

的是,野哥的心也被妤竹梳理得痒痒起来,一回身抱住妤竹,一张大口再次衔起妤竹的小嘴吮吸起来,一只大手也不老实地伸到了妤竹的亵衣里面,一忽儿,妤竹那小兔兔般滑嫩柔软软玉shuangfeng便落入了野哥的掌心……

妤竹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香喘的间隙中发出的嘤咛声更勾起了野哥的激情,迅速往下褪着妤竹的衣裤,情急之下竟然来不及关门或者抱妤竹到屏风后的床上……

可是,就在妤竹的亵衣即将被野哥解下时,又是肉丸那让野哥恨得牙齿玉碎、但又不得不悲催停下恶魔之爪的大惊小怪的诈唬声:

“停!停!野人哥哥,我家老主人临走清清楚楚交代过,在和小姐正式成婚之前,你的魔爪只能伸到上半身的亵衣内,如果你胆敢往我们小姐的下半身侵入,肉丸就可以用我家老主人秘传专门对付你的招数来对你做出惩罚,若是真让我使出这招之后,肉丸保证你日后只要遇到我家小姐,即使吃上百儿八十粒金枪不倒丸也绝对阳痿不举……”

靠!哥怎么这么倒霉呢?为什么每一次在和妤竹激情就要迸射之时,就会遇到这个阴魂不散的肉丸丸呢?激情一下子被肉丸的冷水破灭,野哥顺手给妤竹拉好了衣服,一扭头望着肉丸哭丧着脸道:

“我的小姑奶奶,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在最关键的时间搅局呢?如果你以后都这样搅局的话,哥就考lǜ

先闭着眼睛办掉你之后在和你家小姐亲热!”

肉丸一听野哥说会考lǜ

先办掉她以后再和妤竹亲热,于是惊喜道:“野人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想办掉肉丸吗?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实话告sù

你,肉丸其实也是很娇很嫩滴,而且,肉丸可以不选择场地,哪怕是……在这冷地板上……也无所谓……”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野哥无比崩溃地发出一串狼嚎,野哥自认为哪怕是皇帝老子站在对面也绝对不会让他折服,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胖胖的丫头,野哥彻彻底底投降了,天下还有如此让人崩溃的事和人吗?

恼羞之下,野哥冲肉丸向门外一指,同时无可奈何向肉丸努了努嘴。

肉丸扭头向门口望了望,见门外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就疑惑不解道:“门外没有人偷看呀?野人哥哥的意思是不是让肉丸先关了门,然后再和肉丸那啥?”

靠!莫非眼前这个肉丸就是上一辈子哪位比野哥还痞、还风流、还**的超级种马脱胎而来不成?

野哥回望了一下脖子根都是一片羞红的妤竹,终于忍不住再次手指门口冲肉丸大声吼道:

“滚!!!!!!!!!!”

一百二十一 一诺换一诺1

佳人有约酒楼一楼大厅内人头攒动。当日中毒的江湖群侠以及野人帮一干兄弟等一并坐在大厅当中,婉儿正招呼着一帮佳人有约的服wù

小姐给每一桌人端水倒茶,所有人几乎都在聆听野哥如何孤胆破阵,如何花船斗文,如何徒手屠鲨等等几乎类似于天方夜谭般的英雄事迹,再加上当日七夕节那日野哥智勇双全取得佳人有约全部金牌,勇夺少林易经经然后又赠经给少林,以及后来以一人之力独占凶悍异常的倭女八人,在江湖群侠心里,野哥这个年纪轻轻突然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不羁少年一下子便有了非常重的分量,甚至有好多人已经隐隐觉得,野哥几乎就是下一届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

在妤竹、墨白以及肉丸和黑皮的陪伴下,野哥吊儿郎当的步入佳人有约一楼大厅,他依然披头散发,依然带着满脸坏坏的微笑,可是,在刚刚被救的江湖众英雄眼中,野哥的放荡不羁成了风度翩翩,野哥的发髻不束就是凛然英雄气的霸气外露,野哥坏坏的微笑自信和亲和力……总之,大家现在看野哥,无论怎么看全都那么顺眼,全都那么具有超人气的人格魅力。

全场起立,掌声雷动,甚至有**声的呼出了“野哥万——”的口号,若不是旁边的人捂那位高呼者的嘴捂得迅速,那个已经挑在舌尖上的岁字就已经脱口而出,好在,在场人多,而且也没有人追究那差点冒了皇帝忌讳的几个字是不是有造反嫌疑,总之,野哥一下子就成了大厅中的焦点。

他妈的,原来被人捧的感觉这么爽啊,野哥不觉得得yì

窃笑一下,慌忙吊儿郎当冲四下抱拳示意大家落座,在闹腾了好大一会儿时间后,野哥才和朱高炽一桌坐了下来。

婉儿一看野哥落座,便款款来到野哥身边,手执茶壶,满满的给野哥倒了一杯香茶,然后深深的一个万福谢道:“野**侠,自从婉儿得救以来,一直未曾的机会向您道谢,在此,婉儿就用这杯写满真诚的香茗来表达婉儿对大侠救命之恩的谢意,请大侠喝了这杯茶,婉儿的心全都浸泡在这茶水之中,日后,大侠无论有何要求,哪怕是要婉儿的性命,婉儿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野哥一看柳眉细腰、婷婷袅袅带着三春风流的婉儿万福点点,心早就醉了,所以野哥便微笑地接过婉儿递来的香茶,正打算要一饮而尽时,却被朱高炽一把夺了下来。

野哥见朱高炽夺下自己的茶杯重新放到桌子上,于是就知dào

这大舅哥肯定是又要冒坏水了,不过,好不容易才得闲轻松一会儿,野哥假装不解地望着朱高炽笑道:“朱老大,不带你这么不讲理的吧?这茶是婉儿倒给哥yin滴,哪有你的份呀?再说了,你若想yin,回燕王府yin你滴去呀,有你这样不顾兄弟情分横刀夺爱滴吗?”

“哈哈哈——野人兄弟,不是朱哥说你,人家小姑娘倒一杯茶你端起就饮,而且连谢字都不带的,是不是也太不地道了?就算是你谢字不带一个,那也至少要问清楚人家小姑娘这杯茶所代表的全部意义吧?天下哪有你这般糊里糊涂就乱yin一通的人?”

野哥见朱高炽笑得奸诈,于是就借题继xù

发挥道:“以朱老大你的意思是,哥要先给这小姑娘来个三叩九拜,然后再口呼那啥啥的之后,然后再yin?”

“当然不需yào

九叩三拜的了,不过,你这少要问清楚人家小姑娘刚才说的那啥心全都泡在这茶水里什么意思吧?”朱高炽假装一本正经转向婉儿道,“婉儿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吗?”

婉儿脸不觉一红,对着朱高炽一个万福道:“朱公子多想了,婉儿所说的把心泡在茶水里只是向野**侠表达谢意而已。”

“果真只是谢意?难道就没想些那啥鸳鸯那啥衾啥被的床柢之事?如果你要真没想的话,朱哥劝你赶紧离开这里,普天之下谁不知dào

野哥是那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无女不克的野(yin)人?”

婉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在骂了朱高炽一声无耻之后,转身逃离了野哥所在的桌子。

妤竹一见婉儿被朱高炽调笑得逃了开去,便用脚一踢野哥道:“你不许再打婉儿的主意了,你最多……最多可以打一下我姐的主意!”

“是是,老婆,哥岂能是那见美女就上的人?哥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哥最多也就打算娶十五六个美女做老婆而已,如果再多的话,哥害pà

不能够在一夜之间把雨露均分,所以,你一定要相信哥把握分寸的能力。”

“不行!你……你最多只能找七八个,要是再多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野哥一看妤竹说他最多只能找七八个老婆,就知dào

向外扩展一下,就是找个十个八个的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就为妤竹的贤惠和体贴万分高兴,嬉笑之下,忙不俯首帖耳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就找八个老婆,八个老婆好不好?”

……

就在野哥跟妤竹俯首帖耳时,突见佳人有约老板威严地往正中间一站,只见他冲在座的英雄一抱拳道:“各位英雄听了,今日是大家痊愈的大喜日子,老朽今日摆下这压惊宴就是要为诸位洗去这连日的晦气,当然,大家全都知dào

,若非野人帮的野**侠出手相救,在座的各位很有可能就会命丧酒泉,所以,老朽提议,在开席之前,就让野**侠简单讲一下追讨解药的经过这么样?”

“好!欢迎野**侠讲话!!!”

群情一片激昂,几乎所有人全都向野哥频频示意。

野哥见群侠如此抬举,于是便起身来到正中间,先是向四处抱了抱拳后,然后才开口道:“各位大侠,各位朋友。既然大家非要让叶某讲几句,那我就勉为其难说两句好了,第一句,功劳不是叶某一人的,还有诸如朱高炽朱公子、筠儿姑娘佳人有约全体员工以及野人帮众兄弟,他们的功劳甚至远远大过叶某,所以,感激之事,日后大家休得再提;第二句,在追解药的过程中,叶某侥幸把《易筋经》等九本被倭女带走的武林秘籍给拿了回来,现在叶某将会答yīng

先前承诺,将秘籍物归原主。”

“《易筋经》又被追回来了?!”少林偏执大师一下子惊喜往外,一张花白胡须的脸一下子因激动涨得通红。

“对!《易筋经》虽然落入了倭人之手,但是,他们最终没能够将经书带走。”野哥从怀中拿出八九本封皮不一的古书托在手中,大踏步来到偏执大师跟前,伸手拿起最上面的那本《易筋经》递给偏执大师道:“大师,你验看一下,这本可是少林丢失了的《易筋经》原本?”

偏执大师双手颤抖地接过《易筋经》,从前到后将经书翻看了一遍之后,突然双膝跪倒道:“野人帮主,贫僧代表少林众僧谢谢大侠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大恩大德。”

被偏执大师感恩戴德自然是在野哥的意料之中,但是野哥没想到跺一下脚就能让整个武林抖三抖的少林偏执大师竟然会对自己下跪,所以野哥慌忙伸手扶起偏执大师道:“大师快快请起,叶某小混混一个,哪里经得起大师如此惊天动地的、鬼神共惊的一拜?”

“野人帮主切莫如此妄自菲薄,以老衲看来,你哪里是什么小混混呀,你简直就是天降神人,你武功超绝、才智过人,更重yào

的是你不羁的外表之下竟然有一颗纯真善良的正直之心,由此三项品质,即便是做我中原武林盟主也绰绰有余,老衲在此承诺,在来年三月三日少林寺承办的四年一度之武林盟主选举大会上,野人帮主绝对是我少林所推举的不二人选!”

“谢谢,谢谢大师抬爱,叶某何德何能,竟然敢当那武林盟主?只要在哪一天叶某倒霉走投无路时,方丈能够念起今日之事舍一碗粥饭给叶某就行。”

“野人帮主请放心,日后谁若是敢与帮主为敌,那就是与我少林为敌,老衲回去之后就会当全寺众僧的面宣bù

,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只要是野人帮兄弟有难,少林弟子必须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上前保护,否则,将以寺规论处。”

“谢谢,谢谢大师如此慷慨,叶某再说别的就显得见外了,投桃报李,叶某也郑重承诺,日后凡少林有用得着叶某之处,叶某将义无返顾帮少林分风担忧。”

在拜别偏执大师后,野哥又来到武当松陵长老面前,手拿松陵长老被静奈取走的《仙剑八式》还给了松陵长老,松陵长老同样是感激涕零,接着野哥又将峨眉、崆峒、丐帮等多个帮派的秘籍全部送还。

在一片掌声之中,野哥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人气自然也赚得盆满钵满。

最后,野哥用目光一扫坐在角落里闷声不语的他的死对头云飞扬,便一脸微笑地来到云飞扬面前,顺手倒了一杯茶,捏在手中轻轻啜了一小口,然后诡谲笑道:“云大侠,你的身体现在恢复得可还好?”

一百二十一 一诺换一诺2

云飞扬盯了野哥一眼。虽然因为被野哥抢走了所有风头而恨恨不平,可是,毕竟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更重yào

的是,如果真要在现在就说出一些逆潮流之语的话,肯定会大量丧失人心,自己梦想做武林盟主或者拱自己老爹做武林盟主的事就只能变成镜中月、水中花了。所以一向工于心计的云飞扬冲野哥潇洒一笑道:

“谢谢野人帮主的关心,云某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由于云某无帮无派,也没有太大能力,所以只好把帮主的大恩大德记在在心里以图后报了,同时,作为对你救命之恩的回报,云某决定将你欠下的那两粒大力丸作为回报送给你了,就算是表达一下云某的绵薄之心吧。”

“云大侠的意思是说哥前几日借的那两粒大力丸可以不用归还了是吗?”

“云某正是此意。”

“果真不要了?”野哥盯着云飞扬的眼睛,摸出两粒从静奈那里偷倒出来的大力丸托在手中,脸上的笑显得异常奸诈。

“你哪儿来的大力丸?”云飞扬吃惊地盯着野哥掌心中的两粒药丸,最终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反唇相讥道,“你不会是随便弄两粒什么药丸来糊弄于我吧?”

野哥冷笑一声道:“你拿去问问偏执大师,真假岂不是立判?”

“那好啊,我还就不信这药丸会是真的能起死回生的大力丸。”云飞扬一把抓过药丸来到偏执大师面前谄媚笑道,“偏执大师,小可云中鹤之子云飞扬这厢有礼了。”

偏执大师明知dào

云飞扬是来询问大力丸的真假,但是由于上次讹诈大力丸之事让偏执大师很不爽,所以翻眼上下打量了云飞扬许久,才单掌向佛道:“阿弥陀佛,请问云施主有何贵干?”

云飞扬见偏执大师对他有些不太感冒,但是生性狡诈的云飞扬却假装没有看出来,继xù

谄媚笑道:“啊,大师,是这样的,野**侠有两粒来历不明的药丸,疑是少林大力丸,因为又怕有假,日后食用时误伤,所以特请大师鉴定一下真伪。”

偏执大师本来不想替云飞扬鉴定大力丸的真伪,但出于对野哥如何得来大力丸之好奇,还是伸手接过那两粒大力丸仔细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后又翻来覆去观察着大力丸的色泽,最后放在鼻孔边闻了半天才慢悠悠说道:“不错,这两粒确实是老衲亲手炼出的少林大力丸。”

云飞扬一听偏执大师说果真是大力丸,依然有些不相信地望着偏执大师问道:“大师莫不是在欺骗飞扬?”

偏执大师把眼一翻冷冷道:“云施主爱信不信。”

言毕,偏执大师便把大力丸还给云飞扬,闭目默念起佛来。

云飞扬见偏执大师不再搭理他,于是便无趣讪讪离开,但是根据偏执大师的言语和表情判断,云飞扬知dào

这两粒药丸肯定是大力丸,在往回走了两步之后,云飞扬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要以两粒大力丸回赠野哥作为对野哥救命之恩的回报,如果在转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去,无疑就牵涉到要不要把这两粒大力丸还给野哥的棘手问题。

在思索了片刻以后,云飞扬毅然决定将这武林中万金难求的大力丸收归己有,所以,自以为聪明的云飞扬便突然调转方向,迅速向酒店的门口快步走去……

野哥见云飞扬想要脚底下抹油——开溜,于是身形一晃,便在酒店门口挡住云飞扬的去路笑道:“云飞扬,请问那两粒大力丸到底是真还是假呀?”

云飞扬见野哥挡住去路,于是就硬着头皮道:“啊,是这样滴,刚才偏执大师说那大力丸亦真亦假、半真半假。”

“什么叫亦真亦假、半真半假?”

“是这样滴,刚才偏执大师通过非常认真外加谨慎的鉴定,最后发xiàn

其主要成分确实和大力丸相仿,但是,由于仿制者在用料和炼制方法上还有诸多瑕疵,所以,所炼药丸就成了如今这样有大力丸一分成色,但药效却等同于一般养生药丸的普通丸药。”

野哥见云飞扬睁着眼说瞎话,于是便毫不客气道:“既然是非常普通的丸药,那哥也不能以此来欺诈与你,所以,你还是把那两粒药丸还给哥,改日哥再归还你真的大力丸。”

云飞扬一看野哥非要把那两粒药丸要回去,于是就撒谎道:“因为是很一般的药丸,所以云某刚才顺手就把它们给扔了。”

“是吗?”野哥嘴角一扬,野哥式微笑挂在嘴角谑道,“如果你真的不怕本帅哥在当众扒你一次衣服的话,你完全可以把药丸藏在身上。”

云飞扬一听野哥说要再扒他一次衣服,不由想起几日前野哥在检验佳人有约洗衣液是扒掉自己衣服的情景,吓得不由一哆嗦道:“别,别介。我还给你还不行吗?”

“拿来。”野哥伸出一只手盯着云飞扬的眼睛,笑得得yì

而又奸诈。

云飞扬极不情愿拿出大力丸,但就要放到野哥手中时却有缩回手道:“野人,你曾经说过要把大力丸还给我的,你不能反悔。”

“没错!哥是答yīng

要把大力丸还给你。”野哥望着云飞扬坏坏一笑道,“可是,因为这两粒并不是大力丸,所以,就请你把这两粒普通药丸还给哥,等日后哥有了真的大力丸,哥再还给你不迟。”

“啊,不不。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就权当成是真的大力丸还给我算了。”

“不行!哥是个非常讲究原则和诚信的人,借真还假之事岂是哥能做出来的?除非……”野哥望着云飞扬,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

“除非什么?”

“除非,这两粒药丸是真的大力丸,否则,哥是绝对不会把它们当成真的大力丸还给你的。”

云飞扬一听野哥说如果这两粒是真的大力丸的话,就可以还给他,于是便赶紧讪笑道:“野人,其实,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两粒药丸经偏执大师鉴定之后,的确是真的少林大力丸。”

“果然是真的大力丸?”

“对,是真的大力丸。所以,这两粒就算是你还我的算了。”

野哥见云飞扬终于承认了那两粒药丸是真的大力丸并且想要收归己有,于是就突然面露难色道:“不行!云飞扬。如果哥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说过把先前那两粒大力丸当成救命之恩的礼物赠送给哥了,既然你已经赠送给哥了,所以,哪里有再索回的道理?”

“这个——”云飞扬被野哥逼得哑口无言,但是又想要两粒这贵为武林宝药的大力丸,在瞅了野哥几眼之后,云飞扬终于小声问道,“野人,你说吧,云某可以用什么东西来换你的大力丸?”

野哥见云飞扬终于上当,于是就正色道:“除非你答yīng

放qì

淳于荷,否则,你休想得到这两粒大力丸。”

云飞扬一听野哥说要他答yīng

放qì

淳于荷才能换取大力丸,这才知dào

原来自己一步一步全都落在野哥的的圈套里,可是,到底该要大力丸呢,还是该放qì

淳于荷?云飞扬一下子便傻在那里。

“云飞扬,说吧,你到底打算选择什么?”野哥笑望着云飞扬,一脸的得yì



“我当然选择放qì

大力丸。”云飞扬狠狠瞪了野哥一眼道,“想诱我上当,然后再名正言顺泡我女朋友,门儿都没有!”

“那好,把大力丸还给我。”野哥把手向前一伸,笑得更加奸诈。

云飞扬见野哥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决定变得沮丧,于是便疑惑道:“野人,放qì

追求我女朋友,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哥当然能笑得出来了。”野哥轻蔑的看了一眼云飞扬,嘲弄道,“打野哥我出世以来,哪一个不知dào

哥是一个十足的混混?你有见过一个混混被一句狗屁承诺牵绊住的吗?所以,大力丸你还给我了,只能说明你是一个遵守诺言的君子,但是,哥是一个名扬天下的超级混混,自然不是什么君子,既然不是君子,所以你们所谓君子的那神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狗屁东东自然对哥不具备什么约束力,既然承诺对哥不具备约束力,哥岂不是想泡谁就泡谁?别说是你的未婚妻,就是你老子的老婆哥也照样能让她替哥生出一个叶飞扬来,哈哈哈——”

“野人,你,你——”

云飞扬望着野哥那狂放的痞样,不觉想到,但看野人以往的行事作风,的确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所以就像野人刚才说的那样,承诺那种东西其实的确不能约束野人什么,扪心自问,就算是他云飞扬,在必要的时候也照样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更何况是野人呢?眼下的情形是大力丸就在自己的手中,这才是实实在在的至宝,所以通盘衡量的话,还是选择大力丸才是上上之策。

云飞扬想毕,于是就冲野哥一抱拳道:“野人,你看这样可否,咱们一个承诺换一个承诺怎么样?”

“承诺换承诺?怎么换法?”

“你先前做出的不再追我未婚妻的承诺换我赠给你两粒大力丸的承诺,你觉得怎么样?”

“啊,这个嘛,让本帅哥想想啊——”野哥假装成思考的样子说道。

就在野哥思考的时候,墨白突然笑嘻嘻走了上来笑道:“喂!大哥。绝对不能跟他换!”

“为什么不能换?”野哥吃惊地望着墨白问道。

墨白瞅了云飞扬一眼,嘿嘿坏笑道:“大哥你想呀,你是一个大混混,而云飞扬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之后,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你的诺言都没有他的值钱,所以,如果要换的话,必须要附加一些条件。”

云飞扬一看墨白上来搅局,于是赶紧使劲握住大力丸大声道:“不行!野人。你当着这么多英雄的面都已经答yīng

一诺换一诺了,就算要反悔也不能这么快不是?”

“也是哈,哥刚才已经答yīng

一诺换一诺了,现在反悔的话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快,可是,一诺换一诺哥确实吃亏不小……”

“野人!不论你吃亏不吃亏,可是大力丸现在就在我的手中,所以,你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今日之事咱们两清,云某告辞!”云飞扬说着趁野哥不防备,迅速展开脚下功夫夺门而出。

眼望着云飞扬消失在远处的身影,野哥和墨白突然击掌大笑,紧接着,大厅内的江湖群侠也哈哈大笑起来……

一百二十二 强强合作1

转眼间。时间又过了七八日,虽然大部分英雄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全都没有了生命危险,所以陆陆续续的就有人离开。

眼看着最后一批康复的江湖侠客依依别去,朱高炽也在野人帮不三不四以及马云谷允等人的保护下回了北平,而墨白、张玉、小五以及野人帮其他百十个兄弟则打算在沧州临时休整一下队伍,第二天在出发前往北平。

“野人帮主,请问你什么时间启程?”不知dào

什么时候,婉儿姑娘已经笑容倩倩来到了野哥身边,她换上了一身藕白色的素衣,秀发披肩,比起先前挽起长发时的精心打扮又更胜了几分。

“哦,是婉儿挂娘呀。”野哥收了遥望朱高炽等人远去的目光,对婉儿一笑道,“哥打算明天带领野人帮的兄弟们到北平去,请问婉儿姑娘有什么事吗?”

婉儿盈盈一礼道:“是这样的,我们老板说有些事情想要和帮主谈谈,不知dào

帮主现在可有时间?”

“有!哥现在的时间全都是垃圾时间,如果你们老板能够帮哥开发出来变废为宝的话,哥自然乐意跟他唠唠嗑。”

“那就请吧。”

“好,请!”野哥冲婉儿微微一笑,伸手挽着妤竹的胳膊,招呼了墨白、张玉以及小五就跟在婉儿的身后向酒楼方向走去。

在婉儿的带领下,野哥等人绕过酒楼,穿过一条花径,在一片翠竹的掩映下,一座漂亮的两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进门处是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厅堂,室内并无太多摆设,但是恰到好处摆放的两三盆兰花一下子便凸显了主人高雅的志趣。

佳人有约老板一身素白的便服,手端一盏清茶,须髯轻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见野哥等人随婉儿进来,佳人有约老板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微微笑道:“野人帮主,咱们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妤竹看到佳人有约老板此时装得道貌岸然的样子,想到上午在客房中被他强行搂抱之事,便没好气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

“啊,原来你们有别的事要办呀?”佳人有约老板望了妤竹一眼,突然冷道,“既然几位有事,那你们就去办事好了,就当今晚我老人家没有约见你们。”

“啊,老yin家。看您说的,就算我们有事那也得先处理完您这儿的事再说嘛。”野哥一看佳人有约老板有些生气,于是就用手指一捏妤竹的小手冲墨白等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笑道,“来,大家都别站着了,快都坐下吧。”

“这还差不多。”佳人有约老板冲婉儿一招手道,“婉儿,给几位倒茶。”

“是。”婉儿应了一声之后,给野哥等人满满倒了几杯清茶,然后默不作声在佳人有约老板身旁坐了下来。

“老板,请问今日约见所为何事?”野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出其意料没有使用他那一贯的邪魅坏笑。

“你还记得七月七日老夫所承诺过的事吗?”

“当然记得,你说愿意从佳人有约的资产中拿出一部分用来做慈善,神马救济灾民、收养孤儿、给我野人帮提供经费等一系列开支问题等等,不知老yin家你是不是想要把这笔经费拨发给野人帮呀?”

“哼!你小子可够奸猾的哈,你说了半天全都是我佳人有约给你们掏钱,合着你们就坐着净享好事不成?再说了,虽然救济灾民和收养孤儿之事我曾经说过,可是那也是在你将当日骗来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垫底之后,才轮到我佳人有约出钱,至于你刚才所说给你野人帮提供经费的问题,那就更是风马牛不相及了。”

“老yin家,你这简直就是明着占我野人帮的便宜嘛,当日野哥凭借个人魅力和能力所赚银两少说也有上千万两,合着我拿这上千万银子扎本,然后十年八年的你一两银子也不用投资,到头来还落得我野人帮占你多大便宜的名声,你以为哥傻呀?”

佳人有约老板一翻眼瞅了野哥几眼,最后保持心平气和问道:“以野人帮主之见当如何呢?”

“救济灾民之以及收养孤儿之费用咱们各出一半经费,另外,你佳人有约再付给我野人帮二十万两银子作为招募以及训liàn

帮众之用,在合zuò

期间内,我野人帮有义务保护佳人有约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而且在各处活动中时刻注意为佳人有约做好品牌宣传工作。”

“好!就这样定了。但是,老夫需yào

补充的是,在全国各地,凡是有我佳人有约品牌店的地方,你野人帮都要派至少五十人进行保护工作,而且你们野人帮的帮众必须要扎我几人有约提供的印有佳人有约字样的纶巾,而且,在每一次行动或公开活动时必须先呼‘佳人有约,相约天下’的口号,以便为我佳人有约品牌深入人心做好宣传工作,如有懈怠,我佳人有约将视情节轻重酌情从所提供经费中扣除相应银两作为惩罚。”

野哥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仍然觉得这生意比较划算,于是就一口应承道:“好!咱们就这样定了。不过,我野人帮现在尚无片瓦之地,难道我们在保护你们的产业时全都露宿街头不成?”

“这个老朽已经替你们谋划过了,因为接下来我们要增开分店,还要在各处开设福利院,至于分店的店名自然是佳人有约四字无疑,但是福利院的名称可以直接挂你们野人帮的帮名,对于那些收养的孤儿,你们完全可以对他们进行训liàn

,日后择优被佳人有约和野人帮所用。”

“啊,老yin家。我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你看怎么样?”

佳人有约老板翻眼看了野哥一眼道:“你的事倒是不少,不过既然大家精诚合zuò

了,如果你的问题不是太过分,我老人家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是这样的,在大明江湖之中,我野**侠也算是一个大腕级的人物了,大家全都知dào

我野哥向来是纶巾不扎的,而且,哥的这一形象也早已深入人心,所以,你那条每一位野人帮的帮众必须使用带有佳人有约字样纶巾之条件可不可以不约束本帅哥?”

“这条件倒也不算太过分。不过,作为我佳人有约合zuò

伙伴的老大,你必须要佩戴一些有我佳人有约标志东西。”佳人有约老板略微思考了片刻后道,“不如这样好了,我提供给你一把带有佳人有约标志,但绝对能够和你形象搭配的上好宝剑,你必须剑不离身,每离一次身,我将从经费中扣除白银一万两。”

野哥一听佳人有约老板说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于是便不满道:“靠!不带这么狠的吧?哥要是万一在一年中将剑离身十次二十次,那我野人帮的兄弟岂不是就变成你佳人有约的义务工了?这条件哥坚决不答yīng

!”

妤竹一听佳人有约老板提出要给野哥配一把带有佳人有约标志的宝剑,而且要求剑不离身,便觉得此条非常好,因为野哥的习惯是向来不带兵刃,行走江湖,可谓处处凶险,带了兵刃都不敢保证一定能不被别人砍死,更何况不带兵刃呢?所以妤竹见野哥不答yīng

佳人有约老板提出的这一条件,就立即说道:“我觉得这条件不错,我支持佳人有约老板的这个条件,但是,你们所提供的宝剑必须是上等宝剑,如果宝剑在我相公与人搏斗时受损甚至折断的话,视情节的轻重不同,你们佳人有约必须做出二十万到五十万两银子不等的赔偿。”

“我同意小野嫂的观点。”没等妤竹拉同盟,墨白就举手道。

“我也同意。”张玉也举手道。

小五见妤竹转脸望向自己,于是就嘻嘻笑道:“我自然同意野人哥哥佩戴宝剑,我觉得野人哥哥若是带一把宝剑的话,一定更加英俊潇洒,一定更加帅呆酷毙。”

“小五,你个小兔崽子。就连你也背叛你家野哥?”

野哥举起巴掌就要往小五身上揍,却被妤竹一下子握住了手腕温柔道:“相公,其实大家都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就答yīng

了这条件吧。”

野哥两眼盯着妤竹明亮的眸子温柔道:“你真的想要让哥答yīng

这极端不合理的条件?”

妤竹把小嘴一嘟,嗔道:“当然了,其它条件我不管,反正这条你必须要答yīng

!”

野哥嘴角向上一挑,不觉坏笑道:“亲哥一下,哥就答yīng

。”

“你坏!”妤竹望着野哥那帅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不觉蜻蜓点水般在野哥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美丽的俏脸上立即旖旎了一层羞红。

野哥见妤竹满面羞红,于是就不再逗她,转而摇头叹气道:“唉,没想到野哥我也会被人逼得不得不妥协。算了,哥就答yīng

佩剑这条件了。”

“婉儿,把我那把剑拿来。”佳人有约老板见野哥答yīng

了他提出的条件,于是冲婉儿一摆手道。

婉儿应了一声,转身到屏风后拿了一把剑出来,但见那拔剑剑鞘镶金嵌玉,在剑鞘之上非常写意的画着些活泼的游鱼在荷塘游动,仔细看去,才发xiàn

那些游鱼所组成的正是“佳人有约”四字。另外,宝剑的剑柄下也恰到好处缀着一枚上好的玉如意,玉如意的正反两面则同样雕着非常写意的“佳人有约”四字以及祥云图案。

一百二十二 强强合作2

佳人有约老板从婉儿手中接过宝剑。冲野哥微微一笑道:“野人帮主,你觉得这把剑可配你使用?”

“这剑当然配本帅哥使用了。”野哥一看那把剑装饰得那么经典,于是就笑着说道。

“慢着。”妤竹突然谨慎地望着佳人有约老板道,“能不能让我先验看一下剑的成色?”

“可以。”佳人有约老板微微一笑,把剑递给妤竹道,“玉竹姑娘请看。”

妤竹接过宝剑,将剑轻轻从剑鞘之中拔出,顿时,一股耀眼的寒光便闪现在在座的所有人面前,妤竹扯下自己的一根秀发放在剑刃上,小嘴轻收,然后猛的往头发上一吹,但见那发丝立kè

断为两截。

佳人有约老板冲妤竹微微一笑道:“请问妤竹姑娘,这剑的成色可好?”

妤竹回望了佳人有约老板一眼,依然警惕道:“剑倒是非常锋利,只是不知dào

是否属于易断不经用的那类货色?”

“你试一下不就知dào

了吗?”佳人有约老板并不生气,依然微笑道。

“那好。”妤竹望着张玉道,“张兄,据我所知,你身上这把剑好像是市场上买来的上等宝剑,不知dào

你肯不肯拿来让我试试剑?”

“没问题。”张玉很慷慨地从身上解下佩剑交给妤竹道,“反正这类宝剑市场上多的是,你就拿去试吧。”

妤竹接过张玉递过来的宝剑,看了一下道:“张兄的宝剑也算是一把好剑了。”

言毕,只见妤竹将两把剑往一起一磕,但见张玉那把宝剑应声断为两截,再看佳人有约老板提供的那把宝剑,却毫发无损,甚至一丝擦痕都没有出现。

“这下你放心了没有?”佳人有约老板笑望着妤竹问道。

“确实是一把好剑,我代我家相公谢谢老板赠剑。”妤竹说着就把剑替野哥悬在腰间,再看野哥比先前不佩剑时更是潇洒了几分。

“好了。一切合zuò

事项皆以万事大吉,咱们是不是该签一份合同了?”野哥见诸事皆已谈妥,便微笑着说道。

佳人有约老板望了野哥一眼道:“是该签一个合同,并且,我方将拍婉儿全权负责与你们野人帮进行合zuò

,不知dào

你们打算派谁来跟我们进行合zuò

呢?”

“要不这样吧,我们暂时让妤竹姑娘协调婉儿姑娘搞好赈灾及收留孤儿事宜,张玉兄全权负责野人帮的招募以及训liàn

工作,小五年纪尚小,就跟着张玉做一下辅助性工作算了。至于墨白兄弟嘛,哥到哪里你就跟在哥身边唠唠嗑、协助本帅哥克克美女什么的。另外,在财务往来上,我野人帮是由谷允和筠儿姑娘负责的,鉴于二位现在都不在此处,咱们就等以后再说吧。”

“那好,咱们现在就开始签合同。”佳人有约老板冲妤竹一笑道,“妤竹姑娘,可不可以麻烦你跟婉儿一起起草一下合同书?”

“行。”妤竹起身来到婉儿身边,两位美女根据刚才谈好的协议条款清清楚楚写好了甲乙双方的责任义务以及处罚等各项事宜,佳人有约方由婉儿代为签名,而野人帮一方野哥则回一颜色让张玉签字。

等双方各自收好合同之时,突听张玉一声断喝:“谁!”

随之,张玉和墨白已经迅速弹身来到了屋外。

野哥见张玉和墨白已经冲到屋外,所以并不着急着出去,而是冲佳人有约老板一抱拳笑道:“老yin家,既然咱们已经签了合同,那么你佳人有约所有人等的安全自然就由我野人帮负责了。深夜有朋友来访,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你和婉儿姑娘还是躲多比较好。”

佳人有约老板微微一笑道:“你尽管出去迎接你的朋友得了,我和婉儿还不至于软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那好,咱们告辞。”野哥说着便和妤竹小五一起来到了院中。

月影凄清,树影婆娑。只见墨白和张玉已经押着一个黑衣人来到了野哥的跟前。

“什么人?”野哥问道。

“野哥,他说他是风云镖局的人,说是有要事求大哥帮忙?”

“风云镖局的人?”野哥来到那黑衣人的面前,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那人,恍然间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面。

“这位英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回帮主话,小的鲁强,是风云镖局的的镖头,我们镖局如今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小的受我们总镖头之托特来求野人帮主帮忙。”

“鲁强——你是不是几个月前在古河镇聚贤楼同不死书生打斗的那位?”

“是,鲁强确因兄弟鲁明之事跟不死书生讨要过说法,不过,那日鲁强兄弟被人欺负得很惨,说来惭愧得很,敢问当日野人帮主也在聚贤楼喝酒吗?”

野哥见黑衣人承认他就是野哥刚出道时在聚贤楼见到的那个风云镖局的鲁强,于是心中就有了一些谱,只见野哥并不回答如何认得鲁强的话题,而是双目紧逼道:“鲁强,我野人帮与你风云镖局好像并没有什么来往,你们帮主怎么会想起求本帮主帮忙呢?”

鲁强非常谨慎地望了望墨白和张玉等人,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野哥一看鲁强的样子,就知dào

应该是很机密的事情,所以就冲墨白几个人一挥手道:“你们几个先到一边欣赏一下风月吧,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们。”

张玉和墨白见野哥让他们离开,因为刚才通过简单交手已经知dào

鲁强的功夫远逊与野哥,所以便放心地向远处走开,妤竹和小五则朝另外一个方向远离了几步。

野哥见几人走远,于是便对鲁强道:“现在你可以说真话了,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所为何事?”

鲁强道:“回帮主,我们风云镖局刚刚弄丢了一趟镖,事关重大,所以,我们总镖头让我来请帮主帮忙?”

野哥疑惑道:“本帮主与你们总镖头从未有过什么来往,你们怎么会想起求我帮忙的呢?”

“回帮主的话,正因为帮主追倭解救天下众英雄威名远扬,所以我们总镖头才想到了求帮主帮忙。”

野哥见鲁明依然没有完全说实话,便微微一笑道:“那好,既然你不说实话,你们的麻烦就自己解决吧,本帮主要回去洗洗睡了。”

“别,野人帮主,我说实话。我们这次押送的实则是一趟巨额官货,但非常不幸的是镖车半路被劫,就在我们走投无路时,突然有人推荐说普天之下,只有野人帮的帮主可以帮我们找到镖银,由于寻找镖银心切,所以我们就马不停蹄赶到了沧州。”

“有人推荐?”野哥盯着鲁强的眼睛问道,“谁向你们推荐的本帅哥?”

“这个,我们总镖头没有说,所以鲁强也不知dào

推荐之人是谁。”

野哥见鲁强并没有说谎的样子,就不再追问推荐人的事,而是转而问道:“你能不能把怎样丢的镖说具体点儿?”

“这要从几年前说起了。”鲁强向四面看了看,见张玉妤竹他们只是在远处警戒,并无其他人偷听,于是就又把声音压低一点道,“我们总镖头金志扬本来是玉门关戍守将军,后来因蓝玉案受到牵连而丢了官职,后来为了生活就买下了一个小镖局并更名为风云镖局,因为曾经常年驻守玉门关,对西域的风土人情多有了解,在经玉门关通往西域沿线也多有道上的朋友相助,再加上玉门关的老部下倾力相助,所以镖局的生意一直都非常好,从高祖驾崩之后,我们帮主又揽下了往玉门关押送官银的生意,前几趟押镖全都顺风顺水,所以这次官府索性将购买西域良马美玉的一百万两白银的押送任务交给了我们风云镖局,就在我们刚出玉门关不远的沙漠之中时,突然全都莫名其妙昏睡过去,等我们醒来时,全部二十辆装载着镖银的大车全部不翼而飞……”

野哥望着鲁强问道:“你们昏睡了大约有多长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就全部苏醒了过来。”

“以你们行镖的最快速度计算,半个时辰大约能走多远路程?”

“由于镖车很重,而且又在沙漠之中,半个时辰最多能走七八里。”

“你们醒来后没有在方圆寻找镖银吗?”

“方圆几十里地我们都找遍了,而且还动用了玉门关的兵将,可是那二十辆镖车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真有这么玄的事?”野哥盯着鲁强道,“可不可以让本帮主看看那封说本帮主能帮你们找到镖银的无名信笺?”

鲁能见野哥索要信笺,于是便施礼道:“信笺小的没有带过来,不过,我们总镖头如今正在沧州县衙内宅等您,等到了县衙内宅,相信我们总镖头一定会让您过目的。”

“哼!哥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再说了,求人帮忙的是你们,又不是哥,就算是要见也该你们总镖头亲自来见本帮主才对,凭什么要哥去见你们总镖头?”

“回帮主话,我们总镖头本想亲自来拜见帮主,只是因为要保护一个人的安全,所以……”

“保护一个人的安全?”野哥盯着鲁强看了好大一会儿,见鲁强并不像说谎话的样子,于是就问道,“要保护什么人?”

“这个……”鲁强迟疑了片刻道,“小的不敢说,反正去县衙后,帮主自然就会知dào

那人是谁了。”

他妈的,搞得如此神mì

,难道是朱允炆那小皇帝要见哥?

一百二十三 神秘人物1

留下张玉小五负责接应。野哥带着墨白和意志非常坚决要跟野哥共患难妤竹一起,在鲁强的带领下离开了河湾上的小岛向沧州县衙方向疾走,在距离沧州县衙还有大约一两里地的地方,街面上顿时冷清起来,除偶尔装作散步的衙门便衣之外,几乎连一个蚊子都难以寻觅得见。

阴风突袭,虽然才七月中旬的天气,但在此气氛下,不由人不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发瘆。

“大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紧跟在野哥身后的墨白附在野哥耳边小声问道。

“怎么,怕了吗?”野哥回望着墨白夜光下紧绷的脸,笑问道。

“当然不怕!野哥如此金贵的命都不害pà

,墨白怕什么来着?只是——我怕一会儿万一有些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小野嫂她……”墨白向一直紧攥着野哥手臂不放的妤竹努了努嘴,担心道。

“凭什么你不怕,本姑娘就得怕?”妤竹虽然心中紧张,但还是非常坚决反击墨白道,“不服气比试一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给本姑娘拿剑都未必配!”

“你——”墨白本来是好心想要劝妤竹回去,没想到反被这小丫头当成了公然挑衅,心中虽然着实气恼,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妤竹,不要这样,墨白其实也是为你好。”野哥用手指捏了一下妤竹紧绷的小脸蛋道,“不过,一会儿到了县衙,你们两个还是放机灵点儿,少说话,多观察……”

“什么人?口令!”

突然一个浑身黑衣,手持绣春刀的小个子带领着五个同样紧身衣、短打扮的人拦在了前面。

锦衣卫!而且不是一般级别的锦衣卫!

野哥盯着几个锦衣卫便衣那犀利的目光同样犀利地挑衅着,但同时示意墨白和妤竹不要出声。

带路的鲁强被刚才那位锦衣卫档头一声阴鸷而又犀利的问话一惊,浑身竟然筛糠般打起颤来:

“回……回爷的话,小……小的鲁强……是奉……奉了……”

“少罗嗦!老子管你是谁!口令!老子问你口令!!!”

“啊,口……口令……”

鲁强本来是熟记了各种口令的,但是此时被这几个锦衣卫一吓,脑子里几乎就是一瓢浆糊,哪里还记得口令是什么?

“拿下!”锦衣卫小头目一声令下,五个锦衣卫刷的一下便把鲁强及野哥、墨白、妤竹等三人围了起来。

“想打架,是吗?你们以为你家姑奶奶会怕你们这群狗?”

妤竹一声娇喝,拔出宝剑就要和锦衣卫拼命,墨白也拔出他的墨剑准bèi

防御。

野哥见妤竹拉开架势就要开打,于是赶紧拉住妤竹嘻嘻笑道:“不要动气嘛,和狗生气,会让人类很掉价钱滴?”

“请问几位是谁?”锦衣卫小头目一听野哥和妤竹全都不带半个怯字的骂他们是狗,竟然出乎意料地制止住几个就要动手的锦衣卫,耐心问道。

“这才有点人样嘛。”野哥盯着锦衣卫小头目嘿嘿邪笑了两声道,“既然你们现在有点人样了,那哥就奔照与人对话的方式告sù

你,本帅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风流天下第一,有酒就喝、有妞儿就泡,吃荤吃素不吃亏之野人帮帮主野**侠是也——”

“原来是野**侠,久仰、久仰——”锦衣卫小头目冲野哥一抱拳笑道。

“这么说,我们可以继xù

向前了?”野哥说着迈步就向前走。

锦衣卫小头目慌忙上前拦住野哥的去路讪笑道:“野**侠,请给兄弟几个留个脑袋好吗?”

野哥住脚盯着锦衣卫小头目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野**侠不是官府中人,自然不能体会兄弟们的苦楚,如果大侠几个不说出口令而被我们放行的话,估计要不了一刻钟,我们兄弟几个的脑袋就会滚落在这大街上被人当球踢了……”

“有这么严重?”

“现实就这么残酷,请大侠体谅。”

野哥一看锦衣卫小头目说得如此低声下气,这才知dào

原来看似风光无限的锦衣卫也并非像想象中的潇洒牛逼,既然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野哥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往前闯让人家冒掉脑袋的风险。

气恼之下,野哥便用巴掌一拍被锦衣卫吓得忘记口令的鲁强的脑袋道:“鲁强,你他妈的也算是一个爷们儿,你这脑袋难道是当夜壶使的吗,竟然连一句口令你都记不住?”

鲁强被野哥这一拍,脑中的浆糊一颤,似乎记起了一些东西,只见鲁强狠揉了几下太阳穴,向野哥低声下气道:“野**侠,可不可以把你刚才骂我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我家相公刚才骂你不是爷们儿。”妤竹一看鲁强那窝囊相,于是便笑道。

“不对,不是这句话,好像还有一句。”鲁强依然揉着脑袋,非常认真道。

“我大哥好像还说你这颗脑袋只能当夜壶使。”墨白见鲁强实在熊得够意思,便揶揄道。

“对,对——就是这句!我想起来了,今晚县衙外方圆二里地内的口令是‘夜老虎’。”

“夜老虎?”野哥甩眼望着锦衣卫小头目道,“今晚通行的口令可是夜老虎?”

“对对——今晚的口令就是夜老虎。几位请!”锦衣卫小头目见鲁强个大傻鸟终于想起了通行口令,这才如负释重起来,于是便迅速往旁边一闪,恭恭敬敬请野哥等人通行。

由于曾经到过沧州县衙,所以野哥这次不再让比老鼠还要胆小几分的鲁强带路,而是大踏步直奔沧州县衙。

一路上又遇到几拨锦衣卫,全都以“夜老虎”三字的口令顺利通行,很快,野哥便站在了沧州县衙门口,把门的不再是沧州那几个窝囊废般的衙役,取而代之是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大内高手,其中领头的那位威猛的把手一伸拦住野哥道:“口令!”

“夜老虎。”野哥随口道。

“夜老虎?”领头大汉嘿嘿一笑道,“我看你是想做死老虎!”

大汉不由分说,呼的一掌便向野哥面门上拍了过去。

他妈的,今晚怎么都碰到如此蛮横之主了?虽然野哥知dào

肯定是衙门口另有其它口令,所以才会引来大汉的攻击,但是,生性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子是老大,他在旁边搬把椅子并排就坐下的主,所以野哥也不解释,啪的一掌就迎了上去。

咚咚咚——大汉不由向后倒退了两步,野哥的身子也晃了几晃,手臂同样发麻。

“好!有两下子,能把我瞿能逼退两步的人一定是个好汉,咱们再来!”

自称瞿能的黑脸大汉说话间拔出悬在腰间的金丝大环刀一刀就向野哥砍来,野哥一看对方刀到,单从他那劲爆的力道上看就知dào

这位绝对是军中超一流的好手,遇到强手,野哥自然不敢怠慢,野哥当啷一声拔出宝剑,横举宝剑,硬碰硬就向上磕去!

砰——一声巨响过后,只见瞿能足有二三十斤重的大刀竟然被野哥不足十斤的宝剑给磕了开去,而且,大刀还差点儿没有脱手……

瞿能收手突然往后一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野**侠果然名不虚传!二品带刀大内护卫瞿能打心眼里佩服。”

由于刚才集中精力应战,所以野哥也只是觉得瞿能这名字熟悉而已,如今见对方住手并对自己竖起大拇指,这才想起历史上靖难之役中白沟一战中杀得燕军闻风伤胆的大将瞿能来,莫非眼前这位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瞿能不成?

“原来你就是白沟一战大展神威的瞿能瞿大将军呀,失敬失敬。”

“什么白沟一战?”瞿能见野哥竟然莫名其妙说什么白沟一战,便疑惑道,“莫非野**侠还认得一个同样勇武异常的瞿能不成?”

靠,朱棣跟朱允炆现在还没有开战,自然不会有瞿能打败燕军一役了,看来是哥说话过于超前了,不过,野哥是谁,圆谎是野哥穿越以来越发登峰造极的嘴上功夫之一,所以野哥面对瞿能的疑问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道:

“是这样滴,我从小不喜欢诗书,但是比较喜欢看话本,小时候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作者不详的话本,书中描写了一个威武异常的瞿能将军,带兵杀敌,所向无dí

,刚才听你自称瞿能,所以,我就把你当成话本中的那位瞿能了,见笑见笑,哈哈哈——”

“哦,原来如此呀,没想到野**侠还如此会说笑话,改日有机会咱们好好聊聊。但是,虽然你一到衙门口本护卫就知dào

你是今晚的主客野**侠,但是,进门口令是错不得的,请告sù

我正确口令。”

他妈的,今晚到底有多少口令呀?野哥一皱眉转身望向鲁强道:“鲁强,把进门的口令给这位大人说一下,这次你该不会是又忘了吧?”

鲁强见野哥问他口令,于是赶紧上前一步道:“没有,这次小的没忘,只是刚才没容鲁强道出口令,你们二人就打了起来,所以……”

野哥见鲁强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上,于是把眼一瞪道:“你少婆婆妈妈的,直接说口令!”

“是!”鲁强应了一声道,“今晚进门的口令是‘文曲星’。”

野哥转身冲瞿能一抱拳道:“瞿护卫,文曲星可是今晚的进门口令?”

“非常对,野**侠请!”瞿能微笑的向野哥道了声请字,转而又轻蔑地甩了一眼鲁强道,“你可以离开了。”

鲁强一见瞿能要他离开,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见他一转身,便一路小跑向远离县衙的方向跑去。

“咱们走!”野哥冲妤竹和墨白一招手,抬步就往衙门内走。

“他们二位不能进去!”瞿能伸手一拦妤竹和墨白道。

“为什么?”野哥盯着瞿能,冷冷问道。

瞿能不卑不亢道:“我们爷只说要见野**侠一人,没有说要见其他人,所以,他们二位不能进去,不过,瞿能可以看在野**侠的面子上好好招待他们。”

妤竹一看瞿能不让她和墨白进门,于是便把手握在剑柄上道:“你休想分开我们,今晚我相公走一步,本姑娘就会跟进一步!”

一百二十三 神秘人物2

“这个——”瞿能为难地望着野哥道。“维护我家主子的安全系瞿能职责所在,请野人帮主体谅。”

野哥见瞿能为难,自然知dào

所要拜见之人非同小可,于是就对妤竹笑道:“妤竹,你就和墨白在这儿等哥一会儿,万一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再想办法救哥不迟,其实,你也知dào

,凭你家相公的武功,不要说一个沧州县衙,就是皇宫,那不也照样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滴吗?”

“不!人家不嘛——”妤竹在野哥怀里撒了下娇,但最终还是接受了瞿能的安排,在衙门边的值班室里喝茶大发时间。

跟在瞿能的身后穿过衙门往内,布防也越来越密,但这次不再有人拦住野哥问口令,不一会儿功夫,瞿能便带着野哥来到县衙内宅之中,伸手点指一间亮着灯光的侧房,瞿能拱手对野哥道:“野**侠,恕瞿能不能在往前相送,在那间房中,有人就在那里等你。”

“既然如此,那就请瞿护卫留步吧,叶某去也。”

野哥毫不犹豫的大踏步向亮灯的侧房走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暗影里闪了出来,野哥定睛一看,原来那人竟是李明宇。

“李明宇,怎么是你?”野哥盯着面带微笑的李明宇,颇有几分意wài



“大哥,终于又见到你了,兄弟想你都快要想疯了。”

野哥一看李明宇那夸张的表情,于是就揶揄道:“咱们今天下午不是才刚刚告的别吗?这么快你就想哥了?是不是有故yì

拍马的嫌疑?”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兄弟我呢?自从咱们相识以来,大哥的文韬武略、倜傥风流无一处不在吸引着小弟,而且,这次小弟和那些江湖群侠不幸被那些该死的倭女毒倒,若不是野哥你不辞辛劳寻回解药的话,小弟恐怕就没有这条命在了,如此大恩大德,怎能不让小弟半日不见,如隔四秋呢?”

“明宇,还不快请野人帮主进屋!”

突然,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屋内响了起来,李明宇赶紧将野哥往屋内让道:“野哥,我爹在屋内等你呢,你赶快进去吧。”

野哥一推门步入屋内,房间并不算太大,大约也就二十几个平方大小,正对门依然是一道屏风,屏风两侧摆放着两盆紫竹,屏风的前面是一个红木茶几,茶几旁正坐着两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其中正对门口的主位上坐着的那位,相貌堂堂,与李明宇倒有几分相像,眉宇间透出一股桀骜之气,但看他那目空一切的样子,野哥就知dào

他一定是那位骄傲蛮横,刚愎自用的李景隆。

“你就是野人?”李景隆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然后翻眼看了野哥一眼问道。

“是。”野哥不卑不亢道。

“你可知dào

老夫是谁?”李景隆见野哥身板挺直,并没有半点惧怕之意,于是便有些不满yì

道。

“听李明宇李公子说,他父亲曹国公在这屋内等我,想必你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李景隆李大人了。”

“知dào

是本大人,你还不跪?!”李景隆将茶杯猛的望茶几上一放,怒道。

坐在李景隆旁边有些诚惶诚恐的中年汉子不觉担心地给野哥使眼色要他跪下。

野哥望着李景隆那骄横的样子,不由得将嘴角往上一挑道:“我凭什么要跪?”

“凭……凭……”李景隆被野哥这一反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ào

该说什么是好,盛怒之下一拍桌子道,“就凭老夫要你下跪!”

“哼!我野哥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即便是扫北王爷燕王也不曾要求我下跪,你以为你是谁?再说了,今日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我叶某有求于你们,所以……”野哥把眉毛一扬,一副更加高傲和桀骜不驯的模样。

李景隆盯着野哥足足看了一分多钟,突然哈哈大笑道:“好样的!果然有种!有点儿老夫年轻时的风采!”

野哥见李景隆突然变斥责为夸赞,况且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位为永乐王朝做出不朽贡献的草包对手,所以也缓和了一下口气道:“谢大人夸奖,叶某岂敢和大人相提并论?”

“坐吧。”李景隆指着对面的以把椅子对野哥笑道,“听犬子说,你这次凭借一人之力一下子救了包括犬子在内的一二百号高手,请问此事可虚?”

野哥在椅子上坐下,微微一笑道:“回大人话,确实是叶某找得解药救了江湖群侠,只是功劳是野人帮众弟兄的,叶某只不过做了一点儿屑小工作而已,不敢居功。”

“好!不卑不亢,不居功骄奢,长此以往,前途定会不可限量。”李景隆一伸大拇指,赞扬道,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要想出人头地,还必须要有过人的才能,现在老夫给你一个展示才能的机会,不知dào

你可有兴趣否?”

野哥见李景隆这么快就扯到正题上来,而且话藏三分,分明是要求自己,却又说得冠名堂皇,似乎处处在为自己着想,再加上刚才和自己形成剑拔弩张之势时,迅速调整说话方式,以一通赞赏的话不失风度的打破僵局,分明显现出李景隆并非像历史上所说的一无是处的大草包一个。

“大人请明言。”野哥抬眼望着李景隆,依然不卑不亢道。

“还是让风云镖局的金志扬总镖头给你介shào

一下情况吧。”李景隆见野哥一直都非常沉稳地坐在那里,说话一直不卑不亢,便知dào

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可以重用或者可杀的人才,但是,李景隆的脸上什么都不表现出来,而是挂着少有的暖笑。

“小老儿金志扬拜见野**侠。”坐在李景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五十岁上下的老头见李景隆让他介shào

情况,于是就起身冲野哥一施礼道,“事情是这样的,由于金某以前曾经在玉门关做过副将,所以对通往西域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而且也有一些道上的朋友给面子,所以近年来就揽下了官府的一些生意,除走镖之外,自己也做起了生意,主要就是带些丝绸茶叶瓷器等中原之物运往西域,然后再买些西域的美玉之类的东西以求养家糊口……”

野哥盯着金志扬的眼睛嘿嘿笑道:“你真的只是买进美玉而不是买马匹?”

“这个——”金志扬望了望李景隆,半天没有言语。

李景隆见野哥一语道破实质,就知dào

想要瞒他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把目光往金志扬脸上一瞟道:“你直接告sù

他你实jì

上一直在替我往中土买伊利马匹得了,向野**侠这样才智过人之人,欺瞒只会适得其反!”

“是,大人。”金志扬接着说道,“两个月前我谈成了一大笔生意,对方将分两年陆续向我们提供两万匹伊利马,每匹的价钱是两千两白银,共计四百万两白银,经李大人亲自过问批准后,我们便分二十辆大车将先期的一百万两白银运往伊利,一路上本来非常顺利,可是谁曾想刚出玉门关不久,在那片被来往商户称作鬼见愁的地方,我们的人全部在瞬间昏迷,等半个时辰后我们醒来时,才发xiàn

我们押送的那一百万两白银全部不翼而飞,而且,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发xiàn

。”

野哥盯着金志扬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儿看似毫不为意的笑道:“不就一百万两银子吗?在权倾朝野、视金钱为粪土的曹国公手里还不是毛毛雨?所以丢就丢了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可是——”金志扬见野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觉又犹疑的望向李景隆。

“是不是还有别的很重yào

的东西丢失了?”野哥一脸微笑地望着李景隆道。

“这个——”

李景隆迟疑了许久,才冲金志扬一使眼色,只见金志扬马上会意来到门外认真巡查了一番,转身回到李景隆身边小声道:“外面没有耳朵。”

李景隆见金志扬说没有人偷听,仍然有些不放心道:“你到门外盯着点。”

“是。”金志扬应了一声,立kè

飞身门外。

“野人兄弟。”李景隆此时完全没有了他那浑身的傲气,只见他压低声音附到野哥的耳朵边道,“金志扬表面上是一个开镖局做生意的,其实是我大明只有皇上和我知dào

的一个在户部都没有资料的朝廷一品大员,他的作用就是以民间的身份与西域人交好,同时大量买进西域马匹以充实我大明骑兵所用。这次表面上的一百万两白银其实只是一个比较小的幌子,那一百万两白银其实只是分装在其中十九辆镖车中,而另外一辆镖车中装的则是十颗上好夜明珠,两株三尺有余的红珊瑚,另外还有西晋王献之书法一幅,唐代张旭草书精品两幅,以及其他名人字画若干……”

靠!这么多好东西?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换马匹也用不着拿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吧?心里虽然如是想,但是野哥并不动半点声色,仿佛没事人般悠闲喝起茶来……

一百二十三 神秘人物3

“野人兄弟。听到这么多如此让人咋舌的宝贝,你怎么一点儿动容的样子都没有呢?是不懂那些东西的价值,还是……”李景隆见野哥听完他逐项的列举,并没有显出激动神色,于是就大为奇怪道。

野哥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再多的宝贝那都是别人的,既然是别人的东西,关我何事?而我又干嘛为别人的东西丢失而动容?”

李景隆也喝了一口茶道:“野**侠果然非常人可及,也许这次我们是找对人了。”

野哥看了李景隆一眼道:“我并没有答yīng

要帮你们寻找丢失的宝物,所以大人别高兴得太早了。”

李景隆把脸一寒道冷笑道:“不答yīng

?哼!你以为我会让一个知dào

了国家机密而不为朝廷所用的人活在世上吗?”

“是吗?”野哥微微一笑,脸上的肌肉显得特别放松,但他手中的茶杯轻压在茶几上,竟然如平放在水面上一般慢慢往下沉去……

茶杯里依然袅娜着茶香,茶杯也完好无损,可是茶杯下面的茶几却出现了一个与茶杯底部一模一样的圆洞。

李景隆大骇,慌忙赔礼道:“说笑,说笑。刚才大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们是求野**侠帮忙寻找宝物的,求还求不来呢?怎么可能会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野哥见李景隆的脸色迅速有阴转晴,便语带调侃问道:“请问大人,江湖之中更有许多武功才智均在叶某之上者,朝廷中也不乏武将谋士,请问你们怎么会想起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来帮你们寻宝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个——”李景隆手捻胡须沉吟片刻后,低声道,“的确有其他原因在里面,就在前天晚上,想尽办法也找不到丢失之镖的金志扬前来向我请罪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河间府,一个并不太起眼的客栈内,周围暗线密布,一个五十岁上下、浑身沾满尘土的大汉骑马疾驰而来……

“什么人!”几名便衣护卫齐冲到来人面前,手中的刀剑刷一下全部亮了出来。

“我……我要见……见李大人……”来人话为说完,一头便从高高的马背上栽倒下来,那匹战马也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这是风云镖局的金志扬金总镖头,赶紧去向大人汇报!”一个护卫头目模样的人疾步来到昏迷大汉的身边,翻过他的脸一看,这才对旁边的一名护卫命令道。

伸手抱起昏迷的金志扬,来到客栈门口柜台边,护卫头目给小二要了一些米汤,撬开金志扬的嘴给他灌下去,然后,又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塞到金志扬的口中,扶胸捶背弄了好一会儿后,金志扬才慢慢睁开眼睛……

“快……快带我去见李大人……”

“属下已经着人去请示了,您先歇会儿。”

“不!我马上要见李大人!”

“这个……”护卫头目打了个迟疑,却见刚才被他派去向李景隆汇报的护卫快速跑来,于是没等护卫说话,便问道,“李大人怎么说?”

“李大人让他进去!”

“走吧——”护卫头目望着金志扬的眼睛道,“大人在楼上等你。”

金志扬一听说李景隆正在等他,于是便勉强支撑着身体起来,可是刚走了两步,又摔倒在地上,护卫头目见金志扬体力透支得厉害,就命令两个护卫搀着金志扬向楼上走去……

二楼客房内,等护卫们悉数退下后,金志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道:“大人,您治卑职的罪吧,呜呜——”

“老金,怎么回事?”李景隆见金志扬一进门就跪地求自己治罪,于是便隐隐觉得肯定是往西域运送的官货出了问题。

“大人,那镖……全……全部都丢……丢了……”

“什么!”李景隆怒目圆睁,一脚将金志扬踢翻在地,“你再说一遍!”

“大人,全部二十辆镖车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而且……一点踪迹都……都找寻不见……”

“一瞬间消失了?而且踪迹不见?”李景隆盯着金志扬的眼睛,有些不相信道,“那么大的镖车,而且还是二十辆,你们镖局少说也有三百人,怎么可能会消失得踪迹不见呢?是不是你起了贪心,想要私吞镖银?”

“大人……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贪污半点镖银……”

李景隆见金志扬抚胸发誓,由于金志扬是他亲手选出的明镖头,暗官员,所以最起码的信任度还是有的,于是就非常气恼地一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说清楚一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命令,一路向西,非常低调行进,一路上相安无事,可是就在我们刚出玉门关不远,在那一片叫做鬼见愁的沙漠里,突然就闻到一阵浓烈的奇香,然后竟然全都昏昏沉睡了过去,等我们醒转过来,二十辆镖车就全都不见了踪影,而且从昏迷到醒来,前后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当时下官就下令在方圆几十里地的范围内寻找,而且调用了玉门关的将士一同寻找,可是……在方圆百里之内,一点丢失镖车的痕迹都没有发xiàn

……”

李景隆一听金志扬说镖车竟然如此诡异消失,便有些狐疑盯着金志扬问道:“照你的说法,是镖车自己插上翅膀自己飞了不成?”

金志扬一看李景隆那不信任的眼睛,于是又赶紧趴下磕头道:“大人!是下官无能,下官该死!你治下官的罪吧!”

“你是该死!”李景隆盯着金志扬怒道,“不过,不找回那二十辆镖车,连死你都别想死那么痛快!而且,你们家所有姓金的男女老少全都得死!”

“大人,下官愿意将功补过!即便肝脑涂地也毫无半句怨言,但是,请大人能够多派些得力人手给下官,协助寻找镖银的下落……”

“人手其实不用太多,只需yào

一人便可。”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绕梁响了起来。

“什么人!”李景隆慌忙拔出宝剑,却见一个美丽女子飘飘飞于半空之中,仿佛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突降人间。

女子悄无声息落地,目光柔和地望着李景隆和金志扬道:“本尊是谁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如何找回你们那二十车镖银宝物。”

“菩萨是要帮zhù

我们找回丢失的镖吗?”李景隆揉了一下眼睛,这回他确认,眼前的女子与庙里供奉的观音菩萨一模一样,只不过,似乎比庙里的菩萨更加美丽。

那女子见李景隆把她当做观世音菩萨,于是便微微一笑道:“你们人间之事,自然还是靠你们自己解决,本尊此次路过此地,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替你们指点一下迷津也属天缘。”

李景隆慌忙跪倒在地磕头道:“恕下官愚钝,还请菩萨明示。”

那女子望着李景隆微微一笑道:“山野之事,维系野人。”

言毕,竟然飘飘离去,李景隆想要再问清楚一些,却发xiàn

早已不见菩萨的踪迹……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景隆才发xiàn

原来自己刚才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而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梦中酷似观音菩萨的女子的形貌依然历历在目。

“金志扬。”李景隆盯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金志扬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志扬揉了一下眼睛道:“回大人的话,刚才大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而且大人还打着鼾……”

“本国公真的睡着了?”李景隆盯着金志扬问道。

“大人真的睡着了,下官以为,是大人日理万机,昼夜不疲,所以固有刚才小憩一会儿的事情发生。”

“刚才本国公睡觉之时,你都干了些什么?”

“回大人的话,下官就跪在这里,什么也没敢干。”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这屋内除大人睡觉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你确信?”

“如有半句谎言,下官天打雷劈。”

“这就奇怪了。”李景隆皱眉道,“‘山野之事,维系野人’到底什么意思呢?”

“大人,你说什么呢?”金志扬见李景隆念道着“山野之事,维系野人”八个字发呆,于是便奇怪道。

李景隆盯了金志扬一眼道:“刚才本国公朦胧之中梦到观音菩萨前来点化,说有人可以帮咱们找到丢失的那趟镖,只是她语焉过玄,本国公一时还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

“观音菩萨点化?”金志扬惊奇道,“就是大人刚才所念的那句‘山野之事,维系野人’吗?”

“就是那几个字。”李景隆道,“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山野之事’应该指咱们丢镖之事,‘维系野人’指的是不是找镖之人呢?”金志扬也默念着那八个字思索道。

“对!本国公想起来了!”李景隆一拍几案,兴奋道,“维系野人就是说,找镖之事可以交给野人去办!”

“可是,大人,咱们要上哪里去寻找一个野人呀?”

“无知!愚不可及!你以为野人就是真的野人吗?”李景隆非常轻蔑地盯了金志扬道,“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文武全才、倜傥风流的少年侠客,大家只知dào

他姓叶,却没有人知dào

他的真实名字,由于他自称野人,所以江湖人称野**侠或者野哥,此次观音菩萨所点化之语中的野人指的一定就是那少年侠客!”

一百二十四 夜觐朱允炆1

野哥听李景隆说观音菩萨在睡梦中点化说寻镖之人非他莫属时。不觉有些奇怪,野哥自然不信什么观音菩萨点化之事,但是李景隆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到底是神马情况?虽然心中疑惑,但野哥还是假装不以为意的哈哈笑道:

“大人可真会说笑话,不过,这个故事很精彩,哥也挺爱听,不知dào

大人还有没有比这更精彩的故事?不妨再讲一两个听听。”

李景隆见野哥不信,于是便正色道:“你以为本国公在给你讲笑话?”

野哥止住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算了,算了。”李景隆看着野哥死活不相信的样子,便不再解释,而是冲野哥一抱拳道,“野人,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本国公请你寻找失镖之事是带着非常之诚意的,还望野人兄弟不要推迟。”

野哥望着李景隆笑道:“大人,找镖之事跟先前本帅哥追倭讨解药事有不同:其一,你们那趟货物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这种连对手是谁、对手有多强dà

都一无了解之险,本帅哥岂能凭你一句话就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其二,你话说三分,一直都不肯把实底向我言明,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都不能真诚坦白,又岂能让哥全力追讨失去之镖?”

在以前,但凡李景隆一句话,不管是非曲直,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一会儿一本正经,一会儿又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根本就不买他的账,气恼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出手帮忙寻镖?”

野哥盯着李景隆道:“带我去见此宅院中的那个大人物,或许看在那位大人物的面上,我会考lǜ

帮你们寻找丢失的那批宝贝。”

李景隆惊道:“你怎么知dào

皇上在这儿?是不是有人向你走漏了风声?”

“走漏风声?”野哥不觉哈哈大笑道,“你们在方圆几里地内都用锦衣卫布岗,在靠近衙门的地方更是用大内侍卫布岗,连看门的都是二品带刀护卫,你以为哥傻到连谁才配拥有如此高规格保安权利都不知dào

?”

“好小子,你果然有些见识!”李景隆竖起大拇指道,“不错!今晚确实是当今圣上要见你,你刚才说本国公话说三分,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sù

你就是因为事牵朝廷高级机密,待会儿你见了皇上,也许就可以清楚知晓事情的全部真相。”

说话之间,突然,一个小太监突然打着灯笼挑帘进来,冲李景隆一礼道:“国公爷,万岁有旨,要宣野人觐见,不知国公爷可曾把野人带到没有?”

李景隆望了小太监一眼,指着野哥道:“这位小哥就是野人。”

小太监这才把目光移到野哥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野人?”

因为还没见过传说中的太监,所以野哥也非常好奇地盯着小太监看,突然见小太监问他话,于是便笑道:“当然,本帅哥就是野人。”

小太监见野哥瞅着他跟看大熊猫似的观看,而且说话还大言不惭自称帅哥,于是就冷言道:“在本公公面前如此放肆也就罢了,但是,一会儿见了万岁爷你可得收敛点,否则,是变成本公公的跟班还是变成阎王爷的座上宾那可就随皇上之意了。另外,你这发髻不梳,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不行,你最好赶快梳理一下头发,然后再换身合适的衣服随本公公去见皇上!”

野哥见小太监说要他梳头换衣服,便把头一摇道:“不用,哥是野人一个,野人哪有梳什么发髻的道理?至于衣服,哥觉得这身就挺合适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再整那麻烦的,既然皇上要见哥,那就有劳公公直接带哥去就行了。”

小太监见野哥还是一个不听劝的主,于是就道:“野人,劝你梳头更衣是为你好,但是,如果你执意不肯的话,本公公也无话可说,只是,待会儿皇上怪罪下来,你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野哥毫不为意的一笑道:“公公尽管头前带路就行了,哥的心哥自己会操。”

小太监见野哥执意不肯梳头更衣,再加上害pà

皇上等急了,于是就说道:“那好吧,请跟我来。”

跟着小太监穿过一条小路,通过一道大内侍卫严密把守的通往后院之门,经一条不太长的走廊往里走,很快,小太监便领着野哥来到了后院中那条坐北朝南的内堂门口。

小太监恭恭敬敬立在紧闭的门边,冲门内大声禀告道:“禀皇上,野人已经带到。”

“让他进来。”

门内一个略有些奶味的声音应声响起,小太监道了声“是”,便轻轻推开门,招呼野哥进屋。

屋内非常宽敞,虽然是多年的老房子,但是还是显得非常气派,除摆放着几盆兰草外,别的并没有什么装饰,在靠北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前摆放着一把宽大的红木大椅,椅子上铺着黄底金线云纹图案,椅子上一个身着一身绣着巨龙锦袍大约二十岁模样、面目白净的年轻人正手握一卷书认真阅读。

“皇上,野人来了。”小太监小跑来到年轻人身边,低声道。

“哦——”年轻人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抬眼望向野哥,然后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你就是野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个有些窝囊的小皇帝朱允炆?这相貌和气度还可以嘛,好像也不算太那个呀?

“野人,你不要放肆!皇上的龙颜其实你这乡野之人可以随便观瞻的?”小太监见野哥竟然盯着皇上观看起来,汗一下子就顺着脊梁骨滑了下来。

野哥见小太监的脸有些发白,于是才想起龙颜是不可以随便乱看的,于是便非常抱歉地冲朱允炆抱拳笑道:“草民野人拜见皇上。”

朱允炆见野哥只是非常恭敬地向他施礼,而并没有下跪,便语带冰冷道:“我大明朝堂上下,文武百官,包括曹国公李景隆和帝师黄子澄在内,见了寡人全都要跪拜行礼,你一个乡野草民,见朕为何不跪?”

野哥再次拱手道:“皇上,我野人自幼与狼虫为伴,饿食野果,渴饮甘露,一十八年之中,并没有人教给什么我礼法之类的东东,就这施礼之仪也是刚刚从曹国公那里学来,所以跪为何物,草民还真的不知dào

,请皇上恕罪。”

朱允炆见野哥如是说,便把口气放缓一点儿道:“既然你没有学过礼仪,朕今日就免去一切凡俗礼仪,咱们像普通人一样聊聊天好吗?”

野哥微微一笑道:“像普通人一样聊聊天?皇上的意思就是说,今晚咱们两人就像是大街上的一般人唠嗑一般,你不在是皇上,无论我说什么也不用考lǜ

有没有违逆龙鳞是吗?”

“对!朕就是这个意思。”朱允炆冲小太监一招手道,“给野人看座。”

小太监慌忙搬来一把椅子让野哥坐下,然后恭恭敬敬退到朱允炆的身后。

朱允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盯着野哥道:“野人,朕听说你自几个月前出道以来,很是轰动地做了几件轰轰烈烈之大事,不知dào

传言可真?”

野哥淡淡一笑道:“回皇上的话,其实草民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是没事到处乱逛,在喝酒泡妞儿的间隙碰巧做了几件讨巧之事而已,哪里有传说中那么英雄、那么轰烈?”

“喝酒泡妞儿?哼!你以为朕会稀罕你那些糗事?”朱允炆很是轻蔑地望了野哥一眼道,“不过,喝酒泡妞儿也算是男人消遣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但是如果一味沉迷于酒色之中,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了。朕听说你刚刚以一人之力追倭并讨回解药救了包括少林、武当等十几个门派的掌门,此事可真?”

野哥一听朱允炆提起他追倭讨药之事,知dào

这小皇帝可能要开始言归正传,于是就嘿嘿笑道:“皇上果然耳目遍天下,没想到就连这点儿小事都难逃皇上法眼,草民佩服。”

朱允炆见野哥说话没有丝毫怯意,再加上听李景隆讲过一些关于野哥的传奇故事,所以朱允炆还是先入为主认定眼前这位吊儿郎当的家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心中不免也生出了打算为己所用的想法,想到此,朱允炆便直奔主题道:

“野人,朕看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意重用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野哥见朱允炆并不像刚才说的那样要跟他聊聊天,而是迅速切入主题,于是便假装对风云镖局失镖之事一无所知dào

:“不知dào

皇上打算怎么重用在下?”

朱允炆道:“是这样的,眼下有一份差事,朕想着你去办,如果做得好,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你的。”

高官厚禄?靠!如果接受了你的高官厚禄,那还不得在几年之后伸长脖子等着被朱棣杀头呀,你以为哥是那么笨的人?若不是为了来看一下你这张明星脸,哥才懒得甩你呢,哼哼——

一百二十四 夜觐朱允炆2

野哥在心里很是鄙视了朱允炆所许的高官厚禄一番,然后才化高傲为谦卑道:“草民大老粗一个,自然不谙为官之道,所以,高官厚禄还是免了吧,不过,对于皇上所说的那神马差事,草民还是有兴趣听一下的,嘿嘿——”

朱允炆盯着野哥的眼睛略带些意wài

道:“刚才,曹国公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说了!曹国公是絮絮叨叨跟我说了一通什么丢失镖银之类的东东,可是,那丢失镖银之类的案件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不过是一笔镖而已,难道如此比芝麻还小的事情也用得着皇上操心?所以草民以为皇上所言之事定然不会是那些诸如非礼窃镖之类的小事,皇上以为草民所言可对否?”

“啊,这个——”朱允炆迟疑了片刻,然后才笑道,“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朕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朕真zhèng

想要你寻找的并非是那一百万两镖银,但是跟那些镖银还是有一些关系的.”

野哥假装好奇地望着朱允炆道:“请问皇上所指之物到底是什么?”

朱允炆道:“在风云镖局押送的那笔镖中,除那一百万两白银之外,其实还有一些更加贵重的东西,那就是由朕亲自挑选出来的几十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字画等物,朕请你来这里的意思是想让你出马找帮忙回那些宝物。”

野哥把嘴角一扬笑问道:“皇上,果然就只有这些东西?”

朱允炆道:“当然只有这些东西了,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东西不成?”

“皇上,您是金口玉言,您说只有这么多东西,那肯定就只有这么多东西,不过,万一我在寻找丢失之镖时找到一些别的东西的话,肯定是别人家的东西,所以我就可以自行处理了,是吗?”

“啊,这个——”朱允炆沉吟了片刻,终于讪笑道,“在这趟镖中,还有一封我写给察合台汗国大汗沙迷查干的一封书信,那些宝贝是作为礼物赠送给沙迷查干的。”

“皇上,两国遣使,赠送礼物本属正常,为什么非要以镖局的名义密送呢?”

朱允炆向左右看了一眼,道:“先主皇帝在世之时,威名天下赫赫,所以蒙兀儿斯坦汗国可汗黑的儿火者为了讨好我大明,就派使者与我修好,因此,在过去几十年时间里,两国相安无事。但是,最近几年,由于先主皇帝年事日高,而且察合台汗国的大汗也换成了沙迷查干,这沙迷查干窥我大明有些积弱,于是就开始虎视眈眈打我大明河山的主意,虽然最近两年的一些试探XJ兵他们并没占到太多便宜,但是隐患徒增,还是让寡人很是揪心的。如今,寡人皇位未稳,外有鞑靼虎视眈眈,内有诸王企图问鼎,如今之情形,哪里能再经得起蒙兀儿斯坦的挑衅?”

野哥听朱允炆说他如今是内忧外患,自然知dào

内忧大于外患,但是,鉴于朱棣已经是自己的老丈人,再加上出于对历史发展之自然规律不破坏等诸方面的考lǜ

,野哥便微微笑道:“所以皇上就想起了这偷偷贿赂拉拢沙迷查干,以达到安定西部的目的是吗?”

“朕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朕就采纳了曹国公的秘奏,从宫中选了几十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以图交好察合台汗国,希望能够换取我大明西部几年平安。可是,大家都知dào

,察合台汗国本来是我大明属国,年年本来该由他们向我大明进贡,如今我们反过来给他们送礼的话,那样肯定会严重损毁我天朝大国之形象,所以,在和曹国公以及帝师黄子澄共同商议之后,就决定有朕书密函一道,拿出一百万两白银交由风云镖局,明则行镖,实则送礼交好,待金志扬将朕的文书以及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送到察合台汗国之后,金志扬再用那一百万两银子随便买些马匹美玉之类的东西返朝,神不知鬼不觉。如此以来,沙迷查干得到了实惠,而我大明亦未失天朝上国之名声……”

朱允炆轻叹一口气继xù

说道:“可是,谁曾想一向从未失手过的风云镖局竟然意wài

将那些宝物和朕亲笔的文书遗失,那些宝物丢了也就罢了,可是朕的交好文书如果落入外人手中,那我天朝之颜面岂不是要荡然无存了?所以,朕求你务必寻回交好文书和那些宝贝,以保我天朝之颜面,找回宝物以及密函之日,高官厚禄、美女封地任你挑选。”

高官厚禄、美女封地?除美女之外,别的你还是给那些伸着脖子等死的人吧?不过,这小皇帝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自己来帮他寻找密函宝物呢?难道是哥的威名已经声震朝野不成?嘎嘎,看来哥还真是牛逼呀!

野哥在心里得yì

了一把,然后嘿嘿笑道:“啊,皇上。帮忙寻找密函和宝贝之事,就凭皇上一句话,草民也不敢推辞,只是草民仍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示下。”

朱允炆看了野哥一眼,道:“你说。”

野哥拱手笑道:“想我大明,文臣武将少则上千,多则上万,那么多的人皇上不用,为什么偏偏要选中草民帮忙寻找密函宝物呢?”

“你真想知dào

?”朱允炆盯着野哥问道。

“草民当然想知dào

了。”

“是观音菩萨点化说放眼我大明,只有野人一人可以找回失窃的东西,所以朕就匆匆从河间府赶往沧州,亲自召见于你。”

观音菩萨点化?靠!感情李景隆那套编来骗人的把戏都编到朱允炆这儿来了?唉,还真是有什么皇帝就有什么臣子呀,观音菩萨点化这么荒唐的事都能在臣和君之间,变成非常正当的确定寻密函宝物之人的理由,不亡国你们更待何时?

野哥大嘴一咧,嘻嘻笑道:“啊,原来观音菩萨也认识草民呀,万分荣幸,万分荣幸!只是不知dào

观音菩萨是直接告sù

皇上的呢还是托人告sù

皇上的?”

“野人!你在朕面前嬉皮笑脸也就得了,但不可如此不恭地说笑菩萨,这样是会惹来神怒的!实话告sù

你,朕本来是看你不顺眼的,但是,看在菩萨推荐你的份上,所以对你并没有过于严厉要求,否则,就凭你今晚见朕不跪外加说话吊儿郎当的样子,有多少个野人也早就被朕给杀了!既然你对观音点化有疑,那朕就索性给你讲清楚菩萨如何点化朕的。”

朱允炆狠狠瞪了野哥一眼继xù

道:“前日在河间府朕带着李景隆微服私访时,恰逢金志扬快马加鞭跑来说那二十车镖银连同那几十件宝贝以及朕的亲笔密函在玉门关外蹊跷丢失,于是朕就大怒,正待要治金志扬之罪时,却闻到一缕香风,朦朦胧胧中就见观音菩萨飘然而至,她安慰朕说丢镖之事并非金志扬之责任,一切全都是因为天意不可违忤,临走之时,菩萨给朕留下了‘山野之事,维系野人’的偈语。之后,朕才发xiàn

,原来朕竟然在怒斥金志扬时睡着了,菩萨竟然是在梦中点化于朕,而且,同在一起的曹国公也做了一个与朕一模一样的梦,事后我们询问在下边跪着的金志扬,才知dào

他一直清醒地跪在那里,除见朕和曹国公酣睡了一刻钟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靠!不会吧?难道李景隆和朱允炆说的都是真的?肯定不会,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可是这跟哥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那假扮观音之人偏偏要说能够找到密函宝物之人非哥莫属呢?这背后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呢?

野哥本来并没有想要答yīng

全力帮朱允炆寻找密函宝物,但是听李景隆和朱允炆都说做梦梦见观音菩萨点化说找失镖之人非他莫属,除李景隆的故事中没有提到朱允炆外,其余情节都跟朱允炆说得分毫不差,而看二人说话的神情,野哥知dào

他们绝对没有说谎,既然朱允炆和李景隆没有编故事,那么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想要跟野哥玩这捉迷藏的游戏呢?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否则,岂不是让那幕后之人煞费苦心了?

野哥乱想了一通后,并没有把事情理出什么头绪,但是就像猜谜语一样,越是猜不到就越发引起猜的兴趣,所以,野哥下定决心偏就和这幕后出迷之人玩上一玩。

冲朱允炆抱拳一笑,野哥道:“皇上,既然观音菩萨点名说我野人能够帮皇上找到密函宝物,那草民如果不接旨的话,就显得太不识趣了,寻找密函和宝物之事草民就接下了。”

朱允炆见野哥终于答yīng

帮他寻找密函宝物,于是就喜形于色道:“不知dào

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如果有,就一并提来,只要不是太过分,朕就一并答yīng

于你。”

野哥一看朱允炆说让他提条件,于是就笑道:“皇上,草民其实也没什么太让皇上为难的条件,只是,寻找密函宝物之事,由于它们丢失得过于玄乎,所以草民并没有把握一定能够找到,按照以往经验,若是草民找不到丢失之物,皇上定会杀草民治罪,所以草民只想要皇上一面免死金牌以保小命,如果皇上不答yīng

,那你干脆直接杀掉草民算了。”

朱允炆一听野人想要一面免死金牌,本不想给他,但是听他说如果得不到免死金牌就不准bèi

帮忙寻找密函宝物,衡量再三,朱允炆还是拿出一面带有龙纹铭有“免死”二字的金牌递给野哥道:

“好!朕就赐免死金牌一面给你,现在,你完全可以放心寻找密函宝物了。而且,如果需yào

人员或者物资方面的协助时,你尽可以告sù

金志扬,他自然会尽全力协助于你的。”

野哥接过朱允炆递过来的免死金牌,见金牌上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盘旋在金牌的背面,正面“免死”两个大字铭得亦是气势非凡,拿着金牌揣到怀中之后,突然想起妤竹和墨白还在衙门外等候,如果再耽搁时间的话,他还真怕妤竹那小丫头提剑冲进来找他,所以野哥冲朱允炆笑道:

“皇上,如今天色已晚,草民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滴话,草民告退。”

朱允炆刚想要小太监送野哥出去,突然听到外面叮叮当当有打斗的声音,而且听到李景隆大声道:“快去保护皇上!”

一百二十四 夜觐朱允炆3

紧接着十几个大内护卫迅速冲进屋内围在朱允炆的四周把朱允炆严密保护了起来.

坏了!可定是妤竹和墨白见自己久未出去,以为自己出什么事了,所以才闯进来的。野哥顾不得和朱允炆说再见,慌忙冲出屋门,迅速跨出后院来到前院之中,只见妤竹和墨白已经被成群的大内护卫围困在中间,眼看着就要被斩杀于乱刀之下。

“全都给哥住手!”野哥一声怒吼蹿到了围攻妤竹和墨白的大内护卫中间,大声喝道。

大内护卫被野哥猛的一嗓子一震,竟然全都住了手,妤竹和墨白一看野哥安然无恙从后院出来,于是也住了手。

“相公,你没事吧?”妤竹上下把野哥看了一遍之后,见野哥一根毫毛都没有受到伤害,于是一拉野哥的手道,“咱们走!”

走?靠!你个小丫头还真够牛的哈,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大内护卫外加方圆两里地内那无数的锦衣卫把守,你以为能走得掉吗?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野哥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野人,请问这两位是谁?”李景隆分开大内侍卫来到野哥和妤竹身边问道。

野哥见李景隆问妤竹和墨白是什么人,于是慌忙陪笑道:“大人,这二位是我的兄弟和小妹,由于害pà

哥受欺负吧,所以就跑到这儿来找我,误会,一切全都是误会!希望大人念在他们年幼无知的份上,就放过他们吧。”

“你的兄弟和小妹?”李景隆上下打量了野哥一会儿道,“野人,想必你应该知dào

今晚这里住的是谁了,所以,当下之计,你将他们二人迅速拿下交给皇上处理,本国公还可以卖一个老脸替你求下情饶你不死,不然……”

见李景隆说让他拿下妤竹和墨白交给朱允炆处理方能保他不死,野哥不觉冷笑道:“姓李的,要哥对自己的兄弟和小妹下手?你以为哥像你那样卑鄙吗?”

“大哥,都是兄弟不好,是兄弟给大哥惹麻烦了,眼下之计,咱们能活一个是一个,所以,兄弟劝大哥还是求这位大人饶过小野嫂吧,今晚所有的罪责墨白一人承担了。”墨白一看李景隆那阴沉的脸,再加上听说皇上竟然住在这里,于是便一咬牙对野哥道。

妤竹一看墨白主动要求承担罪责,于是便大声道:“今晚这事是我先挑起的,根本就不关墨白的事,所以如果真要有一人承担罪责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是我!”

野哥一听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是妤竹寻他心切而挑起,不禁大为感动,在拥bào

了一下妤竹之后,野哥又无比动容地给墨白来了一个紧紧的熊抱道:“好兄弟,都是哥不好,连累兄弟了。”

墨白紧紧抱着野哥动容道:“大哥,没有谁连累谁,墨白所做一切全都是心甘情愿的,跟随大哥这么多日子,一直都是大哥在照顾墨白,为墨白牺牲,今天,求大哥就让墨白替你牺牲一回吧。”

野哥见墨白铁了心要扛起所有罪责,不由得越发感动起来:“哥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哥要对你说的是,要么咱们一起活,要么咱们一起死,哥永远都不会做那些弃兄弟于不顾之事的!”

“野人!你真打算要庇佑这两个贼子?”李景隆见野哥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于是就厉声怒喝道。

野哥见李景隆发指苍穹、怒不可揭,于是就用同样冷峻的目光盯着李景隆冷笑道:“怎么?你李大人还想要胁迫哥不成?”

“统统给我拿下!”李景隆见野哥竟然敢顶撞于他,于是不禁火往上撞,冲那些围在四周的大内侍卫一挥手道。

围在四周的大内侍卫一见李景隆下命令,哗啦一下全都冲了上来,野哥一看事情不妙,一伸手便把李景隆拉在怀中,拿剑往李景隆脖子上一架道:“老子看你们谁敢上!如果不想让这姓李的血溅当场的话,你们就给哥让条路出来!”

李景隆本来支持武功不弱,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被野哥拿去当了人质,但是,一向骄横高傲的李景隆却突然耍起横来,只见他把脖子一拧冲大内侍卫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要管本国公,你们快上!”

“慢!”

突然,朱允炆在十几个大内护卫的保护下从内宅走了出来,只见他远远地望着野哥和妤竹墨白问野哥道:“野人,朕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他们两个本来是跟我一起来的,但是被瞿能挡在了衙门外,刚才他们只是想要进来叫我一同回去,没想到就被您的大内侍卫给团团围住,而李大人上来就要杀要刮的威胁我们,所以才有如今剑拔弩张的局面……其实我们全都是良民,今晚我们来也是想要替皇上排忧解难的,草民斗胆求皇上赦他们无罪,如果皇上执意要怪罪于他们的话,草民只好同他们一起到阎王那儿去讨一杯美酒喝了……”

野哥说着把剑狠狠地往李景隆脖子上压了压,一副打算鱼死网破的样子。

朱允炆见李景隆在野哥的手中,又有感于刚才李景隆大义凛然的样子,于是,便不忍李景隆受到伤害,再加上他还要利用野哥去寻找那丢失的密函和宝物,所以虽然心中愤恨,但是朱允炆还是假装事情不大,咱们慢慢商量的样子道:“野人,你不要乱来,你先放了李大人,咱们一切全都好商量。”

因为熟知大明历史,野哥自然也相信他不可能改变大明历史,所以野哥就知dào

李景隆今晚绝对不会死,所以野哥就对朱允炆说道:“皇上,如果您答yīng

不怪罪我兄弟和小妹的无意冒犯之过,我就答yīng

放掉李大人。”

兄弟和小妹?朱允炆错愕间这才注意到原来被团团围住的三人中赫然有一个女子,但见灯影之下,那女子手握宝剑,杏目黛眉,乌鬟俊脸,三分妩媚、三分飒爽、三分勾魂的立在那里……

朱允炆自然知dào

墨白和妤竹并非真的要来刺杀他,而且,馋涎欲滴地望着灯火下简直天女下凡的妤竹,朱允炆的心不觉狂跳起来,如此美女,如果死在大内侍卫的乱箭之下,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所以,犹豫再三,朱允炆终于问道:“野人,你说你的兄弟和小妹只是前来寻找于你,并无刺杀寡人之意,此话可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如果要刺杀皇上,他们还会在衙门口值班室里一直等到现在吗?”

“他们果然是在衙门口值班室内等候滴吗?有没有人可以作证?”朱允炆的目光依然在妤竹身上徘徊,问话的口气也显得随意而飘忽起来。

妤竹一听朱允炆话中带有可商量的余地,于是就目送秋波盯着朱允炆道:“我们一直都在衙门口值班室里等我大哥,瞿能护卫可以作证。”

朱允炆听妤竹说瞿能可以证明她一直都在衙门口等野哥,因为有意想要替妤竹开脱,所以朱允炆就把目光转向瞿能问道:“瞿护卫,这位姑娘说你可以作证,那你就据实告sù

朕,刚才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瞿能其实对妤竹和墨白并无dí

意,再加上刚才妤竹向后院闯时,他完全可以依靠一己之力拦住妤竹,但是他却昏头昏脑下令围堵,导致妤竹发怒拔剑抵抗,因为心中略微有些愧意,所以瞿能便据实说道:“回皇上话,这位妤竹姑娘说得的确不假,他们二人确实是在衙门口等了许久,只不过刚才妤竹姑娘好像是等急了,所以死活不听属下之劝告,就硬闯了进来,旁边那位叫墨白的见妤竹姑娘硬闯进来,跟着也闯了进来,为了保护皇上安危,我们就把他们二位团团围住,双方就打了起来……”

朱允炆见目的达到,于是就放缓语气道:“哦,如此说来,一切全都是一场误会了?”

野哥一看朱允炆口气有松动迹象,于是就大声道:“皇上英明,今晚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朱允炆望着野哥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朕也不能不近人情,所以,今日之事,朕可以有条件的不再追究。”

野哥见朱允炆说可以有条件不再追究他们的过错,于是就问道:“什么条件?”

“朕的条件就是——你先放了李大人,然后无条件接受朕今晚所交给你的任务,任务完成得好,你们将功补过,完成不好,朕就杀你个两罪并罚!”

“好!皇上一言九鼎,在下就信皇上一回。”野哥说着,把架在李景隆脖子上的剑一撤,冲妤竹和墨白道,“咱们走!”

“快!放箭!一个也别让他们活着出去!”李景隆被野哥释fàng

之后,刚一到安全地方,便马上变脸,冲四周的护卫命令道。

唰——大内护卫一起拿出随身携带的弩箭瞄准野哥三人搭弓就要放箭。

野哥一看四周弩箭黑压压指着他和妤竹墨白,于是就指着朱允炆怒道:“皇上,你是金口玉言,请你最好还是不要爽诺为妙,否则……”

“否则怎么样?”朱允炆笑望着野哥问道。

野哥见朱允炆眸中并无杀意,于是就道:“否则,金口将会被人质疑,玉言也会失去威力。”

“说得好!”朱允炆拍手道,“寡人从小就谨从师训,从来都不会做什么出尔反尔之事,既然寡人答yīng

不会伤害你们,自然就会放你们离开,而你,也必须要记住刚才寡人放你们走的条件,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即使天下再大,也同样无你容身之地!”

朱允炆望着四周的大内侍卫命令道:“你们全都退下!放他们走!”

言毕,朱允炆再次深情地望了妤竹一眼,转身在护卫的簇拥下向后院内宅走去……

一百二十五 打赌1

一路打马向西,风云镖局的人骑马开道,被李景隆指派监视整个行动的李明宇和野哥墨白分坐在两辆宽敞的马车上,转眼之间,就已经把沧州远远甩在了身后,滚滚车轮碾过冀中平原亘古的原野,一切景致都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夕阳正斜,芳草正凄撩开马车的垂帘,望着迅速闪过的树木和远处村庄的剪影,野哥不觉又想起临别时妤竹那凄美的双眸,一股酸酸的感觉不觉涌上心头,其实,野哥并非不想让妤竹随行,只是,此去遥远的玉门关外,面对毫无信息可供参考应对的神mì

对手,他又怎么忍心让一个痴情于他的小美女以身犯险呢?所以,异常坚决而又果duàn

的留下妤竹协调婉儿与佳人有约精诚合zuò

,同时也协助张玉筹建野人帮各处的收容所和分部就变成了野哥异常正当的理由……

“喂!老大,想什么呢?”墨白见野哥望着远处茅檐低小的村庄发呆,不觉递过一壶美酒问道。

“想点点了。”野哥接过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口,突然异常邪魅笑道。

“你——你怎么能想点点呢?不行!我坚决反对!你放着那么多国色天香的绝色老婆不去想,却偏偏要想自己兄弟的女人,你还是我大哥吗?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身为大哥,你怎么可以想兄弟唯一的女人点点呢?”

“想想嘛,又想不掉一根毛,至于瞪着你那两只贼大贼大的眼睛跟哥急眼吗?”野哥见墨白还真急起了眼,于是就更加撩人的逗起墨白来。

“不行!想不掉毛也不能想!要是兄弟也想你的妤竹、依依还有荷美人的话,你能不跟我急眼吗?”

野哥望着墨白更加邪魅笑道:“爱想谁你想谁,反正今天哥就是想你的点点了,嘿嘿嘿——”

“不行!反正你就不能想点点!如果你再敢想点点的话,我就……”墨白把牙一咬,把眼一瞪,一副几乎要和野哥拼命的样子。

野哥喝了一杯酒,嘴角邪魅轻扬,一脸坏笑道:“你就怎么样?以头抢地?还是跳下马车跟在车屁股后跟马赛跑?”

“大哥,兄弟求你了,你不要再想点点了好不好?兄弟给你跪下了,呜呜呜——”

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野哥脚边,抱着野哥的大腿就呜呜恸哭起来。

野哥一看墨白还真就认真起来,于是就使劲拍了一下墨白的后背笑骂道:

“靠!你小子还来真的呀?你以为就你那才貌不过中流的点点配让本帅哥一想吗?再说了,哥若是想要打点点的主意,当日在北平佳人有约酒楼直接就在点点那条芦苇荡中放舟了,哪里还轮得上你在点点那两座馒头山上揉捏滚爬?”

墨白止住哭声问道:“你真的没有想点点?”

野哥简直是又想气又想笑,但是,野哥还是认真回答道:“真的没有,哥的小美女还想不过来呢?哪有什么心思想你的点点?”

“你确定?”墨白抬起头盯着野哥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眸子看穿野哥的心。

野哥见墨白如此认真,也不觉为点点能够找到这样一个疼她牵挂她的好老公而高兴,为了让墨白彻底放心,野哥便扯开喉咙大声吼道:

“哥——确——定——”

哈哈哈哈哈哈……

墨白一下子放声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而且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没有想到你他妈的神勇天下无dí

、机智天下无双的野人帮帮主竟然也有中招的时候,哈哈哈——”

靠!哥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不留神竟然被鹰啄了眼。野哥望着墨白成功戏耍自己一次后那激动至疯狂的样子,也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久二人终于止住笑声望着车窗外辽阔的沃野,墨白突然黯然神伤起来:“野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北平?”

“想点点了,是吗?”野哥盯着墨白突然忧郁起来的眼睛问道。

“没……没有。我想她干什么?”墨白表情极不自然地笑了笑,一种被人不经意看穿心事后尴尬的可爱。

“真的没有想?”

“当然没有想了,有大哥在身边陪伴,我想她干嘛?”

“那好,要是万一那阵风突然把点点刮到了马车前,你可别怪大哥对点点不客气啊。”

墨白见野哥又拿他开涮,于是便大度笑道:“要是真像大哥说的那样,点点突然被风刮到了马车前,墨白就把马车留给你们逍遥。”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我墨白说话还不是一言九鼎,不过过了今晚,明日万一再碰到点点的话,那可就不算数了。”墨白望着滚滚坠入草丛的落日突然改换话题道,“大哥,今晚咱们打算在哪里落脚?总不至于夜行吧?”

野哥不看墨白,而是眯着眼睛仿佛不经意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约再走是五十里地的路程,咱们就可以到达安平县,今晚咱们就破例在安平县住宿一晚。”

“还有四五十里?那咱们岂不是要到半夜才能住宿休息了?不能随便找一家乡野小店对付一宿吗?兄弟的肚子早就咕咕地提意见了。”

野哥见墨白眼巴巴瞅着车窗外不远处的那家酒旗招展的乡村酒店,不觉也有些想要跳下马车肥吃一顿的欲望,但是,野哥最终还是把脸一寒道:“不行!到不了安平县,谁也别想吃饭。”

“为什么一定要到安平才能吃饭住宿?”

“这你就不懂了吧。”野哥敲了一下墨白的脑袋道,“林子大了鸟才多,城市大了美女多,就你看上的这眼前的乡野小店,除能吃饭以外,它还能干什么?难道里面能蹦出来一个母的供兄弟们耍乐吗?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母的愿意出来有价奉献,那肯定也是白雪公主她外婆级别的恐龙公主,那种级别的第三陪服wù

员,还没有调情你就先蔫了,还没上床你就先痿了,哪里能整出火花和性趣来?”

墨白一听野哥又是白雪公主她外婆又是恐龙公主的,虽然整得不太明白具体的含义,但是大致还是知dào

肯定是指那些歪瓜裂枣级别的妓女,男人嘛,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双十男人,那是禁不住半点性趣诱惑的,所以墨白咕噜噜的肚子突然就不在大叫着抗议了,亢奋之下,墨白也小**道:

“大哥,原来你住宿的目的全都是受下半身指挥呀,兄弟佩服!哈哈哈——”

“野**哥,你们二位说的什么呀,这么热闹?”李明宇的马车本来跑在野哥的前面,由于这次他老爹没有让他带妞儿出来,所以一路之上显得异常寂寞,如今突然听见野哥跟墨白在后面马车上嘻嘻哈哈地闹得挺热闹,于是就让车夫放慢速度等野哥的马车赶上来了,撩开窗帘就搭讪道。

“聊的什么?”野哥和墨白对望了一眼,突然一起大声道,“聊什么你都不知dào

?下半身指挥上半身呀——哈哈哈……”

言毕,墨白和野哥各伸出一只脚往拉车的马屁股上踹去,那马被这二人往屁股上一招呼,不觉羞怒异常,撒开蹄子拉着车向前面狂奔而去……

李明宇望着迅速超车而去的野哥和墨白的车屁股,非常迷惑地在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叫下半身指挥上半身呢?”

☆☆☆☆☆黑夜寂寥,犬吠声稀。

一路上吱吱扭扭唱着单调而又重复歌谣的车队和哒哒的马蹄声突然停止,野哥撩开车幔向前望去,但见安平县高大的城楼已经隐约可见。

下车,举步来到领头的风云镖局鲁强的面前,野哥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野人帮主,吵醒您了?”鲁强望着野哥笑道,“城门已经关闭了,我们总镖头已经去叫门了,所以,咱们要在这儿等一会儿。”

“为什么要在这儿等?”

“我们总镖头说了,因为咱们人比较多,而且都带有武器,怕一起到城门前会引发误会,招来城头上的乱箭伺候。”

他妈的,把这茬忘了,野哥望着大约五六百米外的安平城楼,这才想起古代全靠这夜晚紧闭的城门来保卫城内安全的,既然是这一时代普天下相仿的规矩,所以就只好按规矩来办了,在这方面金志扬是老手,野哥自然也落得清闲,只是,不知dào

被佳人有约派往河南的点点是否已经赶到安平县城,如果点点已经赶到的话,现在,她应该就在安平县悦来客栈焦急地等待墨白的到来吧?

野哥望着依然打不起精神的站在身旁的墨白,决定依然不把点点被他安排好在安平县悦来客栈等候的事告sù

他,惊喜,对,就是惊喜才能让人高兴得刻骨铭心。

墨白见远处城门口金志扬大声跟守门兵卫解释了半天,城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于是就抱怨道:“大哥,都是你,在天还没有落黑的时候我让随便找一个乡村小客栈住下对付一晚,你就是不同意,现在可好,被关在这城门之外不说,就是进了城能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也没个准,估计咱们不但喝不上热汤,而且还很有可能露宿野外喂蚊子了。”

一百二十五 打赌2

“喂蚊子也是一种奉献精神嘛,要是万一那一只母蚊子冷不丁爱上了你,解解馋还是很有可能滴嘛!”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野哥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墨白甩开腿脚就向安平城门方向奔去,快到城门口时,却发xiàn

金志扬正调转马头失落的往回走.

“老金,怎么回事?”野哥一下子拦住金志扬问道。

“啊,是二位大侠呀。”金志扬慌忙下马道,“为了安全起见,守城门卫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打开城门放咱们进去。所以,咱们恐怕要露宿城外了。”

“怎么样?应兄弟的话了吧?人家不让进,你就等着在城外的荒草中被母蚊子狠狠地叮吧!”墨白一听金志扬说守门士兵不让进城,于是便埋怨带揶揄冲野哥牢骚道。

“不让进?哼!”野哥把乱发向身后一甩道,“那是因为被帅哥刚才没来,现在本帅哥亲自到这城门边了,他们哪里还有不开城门的道理?”

“吹!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也不交税的!”墨白望着野哥道,“如果不采用武力强行进入安平县,你要是能叫开城门,我墨白就算真服你了。”

“敢不敢打赌?”野哥望着墨白坏笑道。

“敢!不知dào

大哥打算赌什么?”

“就赌点点吧。”

“赌点点?怎么赌法?”

“如果哥不用武力叫开城门的话,你就让点点今晚陪哥睡一晚,如果叫不开的话,哥就陪点点睡一晚,怎么样?”

墨白掰着手指把野哥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后不觉抗议道:“我不同意,合着你叫开或者是叫不开城门,我老婆都得陪你睡呀?天下有你这么打赌的吗?”

“那依你说该怎么赌?”野哥坏笑道。

“依我说——这样好了,要是你能不用武力打开城门的话,今晚点点就陪你睡一夜,打不开城门的话,点点就陪我睡一夜。”

“好!就这么定了!”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道。

“不行!这样还不行!”墨白刚才话出口后反过来一想,这才发xiàn

就是按他自己说的赌,野哥也丝毫不吃亏,因为除墨白把老婆押上当赌注外,野哥好像丝毫没有下注。

“你自己说的,怎么就又不行了?”

“当然不行了,打开城门的话,我亏了点点一夜,打不开的话,你一点儿亏没吃,天下有这么不讲理的打赌吗?”

野哥见墨白终于整明白了过来,便把脸一冷道:“跟哥打赌你还想占便宜?愿赌就赌,不愿赌拉倒!哥还懒得跟你赌呢?说清楚点儿,你到底赌还是不赌?”

墨白一看野哥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于是就一咬牙道:“赌!反正点点人在北平,就是你赌赢了,今晚上也不可能跑到北平去!而过了今晚,依照赌约,你连点点的皮也不能摸了,所以,兄弟也不算吃亏,嘿嘿——”

“真的就这么定了?”野哥望着墨白坏笑道。

“就这么定了。”墨白道。

“那好,你就看哥是怎样给你开城门的吧。”

野哥说着便大摇大摆来到紧闭的城门前咣咣咣用脚朝城门上踹了几脚道:“看门的城卫听着,马上大开城门迎接你家野哥的到来!开得早了有赏,开得迟了,哥就割下你们家所有男人的JJ,打你们家所有女人的PP,哥现在数十个数,如果十个数数完后大门还没打开,你就脱掉裤子等着被哥太监吧!一……二……三——”

没等野哥的“三”字出口,只见城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守门的兵卫竟然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来开门。

“点点今晚就属于哥了,哈哈哈!”野哥冲墨白哈哈一笑,然后转而对金志扬道,“老金,去!让兄弟们快点进城到城西的悦来客栈喝酒、吃饭、泡妞、睡觉去!”

“不行!你们现在还不能进去,请问你们到底是谁呀?先登记完名姓再说!”守门兵卫揉着一张惺忪的眼睛打量着野哥道。

“我们是谁?”野哥盯着守卫的脸道,“算了,鉴于天色已晚,哥就简明扼要告sù

你吧,哥就是大名鼎鼎骗吃骗喝骗女色的三骗王,难道你连三骗王的大名都没有听说过?”

“三骗王?”守卫使劲揪着头发道,“小的听说过燕王、周王、蜀王……怎么没听说过三骗王呢?请问王爷封地在哪里呀?”

“掌嘴!你以为本王的身份是随便谁都能打听的吗?”野哥说着把兵卫往旁边一推,跨步就往城内走。

“站住!我看你是骗吃骗喝骗女色的乱臣贼子吧!”

突然,一个护卫头目模样的大个子兵卫拔刀拦住野哥的去路喝道。

“请问你是哪根葱?竟然敢拦本帅哥的去路?”野哥轻蔑地盯着那小头目,丝毫就没有拿眼睛夹他的意思。

“哼!实话告sù

你,我就是今晚安平县大名鼎鼎的百户城卫首领张千是也!”

“啊,原来是张百户呀,好了,哥记住你的名字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野哥冲张千一挥手笑道。

“是。”张千听野哥说他可以走了,于是就下意识说了声是,就在转身要离开时,突然想起是自己在盘问对方,怎么糊里糊涂竟被对方吆喝来吆喝去了呢?

恼羞之下,张百户便怒道:“你——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今晚你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进城证据,本百户会将你们一网打尽,全部押到衙门里以贼寇论处。”

“大哥,这下完了吧?你这三骗王爷好像要阴沟里翻船了吧?干脆咱们趁早到城外找一个母蚊子比较多的地方比赛谁干掉的母蚊子多算了,嘿嘿——”墨白见野哥这招终于在张百户这儿失灵,于是便如保住了点点的清白似的得yì

笑道。

“你真的要下定决心到城外跟母蚊子调情去了?”野哥盯着墨白的眼睛,用他那最让墨白拿不准、吃不透,更消化不掉的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亦深亦浅,亦正经亦邪魅的眼神猛烈撞击着墨白的心灵。

“难道不去喂蚊子,你还有别的办法?”

“那好吧,既然兄弟你不想到悦来客栈去见点点,那作为大哥的我什么也不说了。”野哥望着城内远远走向近前的一点灯火,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说什么?点点——点点她在悦来客栈?”墨白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点点就在城内的悦来客栈,明日启程南下,而咱们则必须马不停蹄一直往西。”

“你们少罗嗦!赶快离开,我们必须马上关闭城门!”张千见野哥跟墨白在那儿磨叽些与老百姓无异的话,于是就认定肯定是几个混吃混喝的小混混想要连哄带骗唬弄进城,于是就不耐烦冲二人吼道。

负责看门的那位见有上司撑腰,所以上来就拉着墨白想要把他推出城门外,墨白的火一下子便爆fā

了出来,刚刚得到点点住在城内的消息,就被把门的往门外轰,这放谁身上都着火,只见墨白把胳膊往外一震,那守门兵卫啪的一下便向外飞了出去,不是张千伸手抓住襟带,估计脑袋肯定会在城墙上开一朵红白相间的大花。

“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也别让跑了!”张千一看墨白先动起手来,于是便冲身后的几十名守城士兵下命令道。

金志扬一看竟然弄成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于是就慌忙上前低声下气对张千道:“百户大人请息怒,我们其实只是想要进城住宿的,是在没有什么恶意,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马上离开,马上就离开好吗?”

“不好!”张千怒道,“如果是刚才,本千户自然可以让你们离开,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竟敢殴打守门士兵,这种行为往小处说就是流氓滋事,往大处说就是暴徒反叛攻城!总之,你们几个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本千户还有可能酌情建议县令大人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吃明年的新馍!”

墨白一看局面被他的一次不冷静搞成了如此局面,于是便有些懊悔地望着野哥,根据以往经验,在关键时候,只有野哥这枚稻草是最实用的。

野哥见墨白那一脸懊恼的样子,于是便笑得异常得yì

的笑道:“墨白!你小子诚心不是?你是不是想要用武力开门逼哥输掉今晚的赌约?不想让点点陪哥睡觉你就求哥呗,虽然哥一不小心赢得了今晚赌赛,可是,如果你真要低声下气求哥的话,哥还是可以把今晚跟点点共寝鸳鸯被的机会转让给你滴嘛——你看看,咱们和兵卫哥哥们如此祥和的气氛全都被你小子给破坏掉了不是?”

张千见野哥如此善言,就确定这几位肯定是靠油嘴滑舌骗吃骗喝骗钱偏色的混混,对付敌人不行,但是对付还算属于自己人范畴的混混绝对没有问题,如果把这几位抓住,再扣上一顶叛贼攻城的大帽子,他张百户就是首功一件,说不定明天就能升为千户呢!如此锦绣的大好前程在眼前招手,不心动那是二缺,不手动那是傻逼,所以张千一挥手命令道:

“全都给我上!一个不留统统拿下!”

一百二十六 牛逼偏遇悲催事1

“我看你们谁敢动!”野哥见那几十个守城士兵举着刀枪往跟前冲来,于是把手指向前一点厉声喝道,“谁若敢再上前一步,哥就割掉他传宗接代外兼泡妞儿的玩意当铃铛玩!”

唰——几十个守城士兵一齐停下了前冲的脚步,他们面面相觑地互望着,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往上冲,但凡混到守城士兵这份上,怎么说也算大明朝廷之准公务员吧,平时捉捉鸡、撵撵狗什么的混几两银子的工资,然后再拿着工资到城内的青楼里泡泡妞儿什么的,小日子虽然不算太爽,但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如今要是万一对方是个厉害的主,真的被抓住割掉泡妞儿的玩意儿,就算挣再多的钱,那人生岂不是照旧是写满了“悲催”两个大字的悲剧?

张千一看自己手下的士兵竟然全都被野哥的大话给吓得不敢动弹,于是便怒火中烧,一抡手中大刀亲自冲上前去,野哥一看张千自己拿刀劈来,于是就笑道:“张百户,你果真不怕被哥阉掉吗?”

“哼!我让你死鸭子嘴硬!”张千抡开大刀刷刷就是七八刀,可是,让他有些胆寒的是,他那已经发挥到极点的刀法,竟然连野哥的毫毛都没有劈到,难道看走眼了?眼前这小子明明就是带有各种混混特征的小混混呀?

就在张千第九刀劈到野哥脑门上时,只见野哥不再躲闪,而是伸出两个手指一夹,一股不可抗拒的强dà

力量便顺着刀刃一直传到刀把上,继而传到张千的手臂上……

啪——张千整个人一下子飞了出去,不是身后的士兵接住,估计报销小命应该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张千,你说是让哥动手阉掉你呢,还是你自己动手?”野哥轻轻走到张千的面前,笑得异常邪魅,但在张千感觉里,丝丝入扣全都是千年寒潭底部冒出来的冰冷。

“你,你不要乱来——”张千的声音颤抖着,但他还拿出了百夫长的余威道,“你知dào

伤残大明官吏会罪诛九族的吗?”

“就你一个小小的百户也算是大明官吏?你觉得你家九族被人族灭是很好玩的事情吗?”野哥伸手从怀中拿出朱允炆给他的那枚免死金牌在张千眼前晃了两晃,然后暖暖笑道,“请问贵为大明官吏的百户大人,这个小牌牌你认识吗?”

张千睁大眼睛盯着野哥手中的金牌看去,但见那金牌上有一条叱咤风云的巨龙在云中盘旋,工艺之精良堪称鬼斧神工,显然不是民间工匠可以仿冒得了的。

张千这回可真傻眼了,只见他以最快的速度跪倒在地,头磕得跟小鸡啄食一般,不一会儿便将额头磕成了血肉模糊的猪头。

其他士兵一看他们的百户大人突然跪在地上梆梆磕头,就知dào

今晚遇上了大人物,所以全都跟着跪在地上梆梆磕头求饶。

“算了,你们全都起来吧。”野哥非常大度的一挥手道。

有一个士兵刚起了半身,见其他人都没有起来,赶紧又重新跪了下去。

野哥一看竟然没人敢站起来,于是就大声骂道:“你们他妈的找揍不是?没听到哥让你们起来吗?!全都给老子起来!如果我看见谁还跪在那里,哥就割掉你们的小JJ送药店里去!”

哗——所有士兵全都站起身来,一个个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野哥正要把张千等人轰走,突然见张千迅速往下褪自己的裤子。

“张百户,你打算要干什么呀?”野哥奇怪问道。

张千一边往下脱着内裤一边凄惨道:“回大人的话,刚才您说过,谁要是敢上前一步就阉掉谁,小的不但往前走了,而且还拿刀砍了大人几刀,所以,张千自知罪孽深重,张千不敢劳驾大人动手,我自己自宫谢罪,小的只求……求大人不要诛灭小的九族,如果大人一定要杀人才能解心头之恨的话,请大人把小的那三个老婆杀掉以解大人的雷霆之怒……”

野哥听张千说得搞笑,于是就大惑不解道:“为什么要让我杀掉你的三位老婆?”

张千哭丧着脸道:“大人有所不知,由于张千的三个老婆个个如虎似狼,平均每人每晚都要两三次才能满足她们的欲望,在最初一段时间里,小的还勉强伺候,但是这二年小的日日阳痿、天天早泄,以至于都不得不默许她们勾引家奴邻居,现如今,小的一旦割去这腰间赘物,她们岂不是更加张狂地出去勾三搭四了,所以,小的恳请大人把她们杀掉以泄雷霆之愤。”

靠!你小子还真够窝囊的,没有那金刚钻,你还偏要揽那瓷器活,明明自己是那上不得床的货,还偏偏要娶三个老婆冒充种马,你他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泄呀,简直都可以跟二十一世纪习惯戴绿帽子的废哥媲美了!

美美欣赏了半天野哥这简直神了一般的精彩表演,如今见张千被野哥吓得又是自宫、又是杀妻的悲催相,墨白便沉不住气抢在野哥前面接茬谑道:“我说张百户,我看这样得了,你那裤裆里的那破玩意儿吧,反正也就是一个废品,割下不割下来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不如我向我大哥替你求求情怎么样?”

“谢……谢谢大……大……”

正当张千不知dào

该称墨白大什么合适时,墨白一摆手打断张千道:“求情可以,但是你得先告sù

我你那三个老婆长什么样?”

张千见墨白突然又问起他的三个老婆的长相来,于是便会意道:“回大哥话,小的虽然长得有些歪瓜裂枣,但是,我那妻妾长得是个个水灵,而且还很会来事儿。”

“这样就好办。”墨白笑道,“我跟我大哥呢,也不是什么贪得无厌之人,你现在就把你的三个老婆洗白白后送到悦来客栈陪我们哥几个一晚,解解旅途之乏困,等明日我们走后,你还是安平的百户大人,你裆内的那半废不废的玩意儿还可以继xù

跟你那几个老婆鏖战,总之,只要你会来事儿,咱们水火不容的关系还可以变成非常和谐的鱼水关系,哈哈哈——”

“墨白!你,你——”

就在墨白得yì

大笑之时,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墨白慌忙止住笑声顺声音望去,却见灯影下点点正气鼓鼓站在那里。

“点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墨白狂奔向点点,却见点点哼了一声,生气的扭过头去。

“点点,老婆,好点点,乖老婆——”墨白低声下气几尽讨好地拉住点点的衣袖道,“点点,其实,刚才我是在帮住大哥塑造完美男人所采取的攻略奇招。”

“哼!你就继xù

编!”点点没好气道。

“点点,你可以不相信天会下雨,可以不相信地会裂缝,但是,你不能不相信你老公的人品。”

墨白见点点依然嗔怒,于是就继xù

贫嘴道:“你也知dào

大哥那人,他虽然各方面都堪称典范,可是,他也有一见美女就泡这毛病,虽然作为兄弟我也知dào

他这毛病不好,但是要改也很不容易,所以呢,我决定让他先泡张千老婆这样稍微次一点的美女,然后呢,让他泡更次一点儿的美女,以此类推,野哥所泡女人就会由美女变成丑女,然后由丑女变成不男不女,最后,野哥定会改掉见美女就泡的毛病,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经我墨白精心呵护打造出来的大哥绝对会成为我大明占领道德制高点的典范性代表人物!”

靠!你小子他妈的还是人不是,你想偷吃被老婆抓了现行,怎么硬是往哥的头上扣屎盆子呢?亏哥天天把你当兄弟,再说了,你那所谓要帮哥占领什么大明道德制高点的狗屁逻辑要是果真成立的话,这普天下的美女因为被哥拒泡,得多少投河上吊的呀,你这叫典型性屠美行动!

不过,看在点点只有一晚和墨白缠绵的机会,野哥就哈哈笑道:“点点,墨白说的的确不假,哥也觉得我这样见美女攻城掠寨如入无人之境的帅哥作风有些小张扬,所以,哥决定要像全世界宣bù

,哥以后一定会低调再低调的逐步淡出泡妞儿行业,对于墨白这种逐步降低档次的攻略奇招我也非常赞同。”

野哥瞅着点点那张同样漂亮的脸蛋继xù

道:“本来吧,哥打算从你身上下手,今晚就从你的衾帐中开始降低档次,然后再慢慢将档次降得更低,最后直至不再泡妞。结果,墨白说你其实完全和哥的小依依、淳于荷、妤竹等等老婆不相上下,我一想也对,要是万一泡你再泡得哥的胃口大增的话,那岂不是有负墨白之良苦用心?所以,衡量来衡量去,哥决定接受从张千户老婆床上下手降低档次的建议……”

点点见野哥口若悬河,说话滴水不漏,于是就半信半疑道:“果真是野哥要泡张千户的老婆,而不是我家墨白花心吗?”

野哥见点点依然有些不信,于是就义正言辞道:“点点,你可以不信天上出太阳,也可以不信墨白只上你的床,但是你怎么可以用如此怀疑的目光来看待你大哥我呢?如此被自己的妹妹兼兄弟媳妇儿怀疑,你让大哥我情何以堪呀!”

啪——一枚石子突然嗖的一下打在了野哥的肩膀上,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在城墙边角上一闪,闪电般消逝在城墙顶上……

一百二十六 牛逼偏遇悲催事2

淳于荷?野哥盯着在城墙角上消失的那无比熟悉的身影,不觉无比愤恨地冲墨白骂道:

“墨白,你给哥听着!今晚用完你那杆破枪之后,你就给哥洗干净了摆在那儿等着,若是万一哥的荷美人死活不肯原谅哥的话,哥就拔了你那杆破枪来祭奠哥因你而悲催的爱情!”

野哥骂声未完,整个人已经飞身向城门外掠去,以至于身后墨白和点点说些什么话全都充耳不闻.

野哥追到城外,却见淳于荷已经在一里开外。

追!就是累死也要追上淳于荷,从几个月前走出天坑裸身打劫淳于荷以来,他和淳于荷一直是离离合合、喜喜忧忧,几乎每一次触手就要揽得美女入怀之时,却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变故而遭遇爱情寒冬,如今,野哥已经成功用云飞扬的一句诺言换回了自己再追淳于荷的诺言,他一直在等待着淳于荷的出现,他相信淳于荷会再次出现,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在野哥为了帮墨白圆谎而大谈如何泡张千老婆的时候出现呢?难道他和淳于荷的爱情注定就要以一场意wài

开始,然后再以一种痛骨铭心的悲催结束?

淳于荷在前面伤心的奔跑,野哥在后面发疯的狂追。

凉风在吹,寒星在笑,野哥在拼命的奔跑。

终于,淳于荷在旷野中的一条闪烁着幽光的小河旁边停了下来,她那身素白的长衫在夜风中飘飘的飞舞,黑发也在凄清的月色下舞动着伤感。

“荷——”野哥走到淳于荷的身后,将双手轻轻放到淳于荷颤动的双肩之上,将伤感的情绪迅速丢到风中,嘴角上扬,以带着三分痞味的语气道,“真不愧是冰雪聪颖的天下第一大美女,连谈恋爱的地点都挑得这么有诗意。”

“走!你走——”淳于荷一下子打开野哥的手,她浑身颤抖着,泪水早已流得满面皆是。

泡妞宝典上说,女孩儿说“不”,那就是表示她“要”,如今淳于荷说让他走,意思自然是说让他留。所以野哥颇具侵略性地一把拉过淳于荷,双手紧紧捧着淳于荷那月光下梨花带雨的脸,双眸无比深情地盯着淳于荷泪眼朦胧的眸子,一字一句说道:

“告——诉——我——你——爱——我——”

“我恨你!”淳于荷再次甩开野哥的双手,一下子拔出飞虹剑抵着野哥的胸口道,“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野哥笑望着淳于荷抵在他胸口上的剑笑道:“荷,你拿剑抵住哥胸口时好像忘记说了一句台词。”

“什么台词?”淳于荷冷冷道。

野哥邪魅抬头,眼睛盯在淳于荷的眸上道:“小贼——你忘记说‘小贼’两个字了。”

“小贼——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淳于荷的剑一下子掉落在脚下的草地上,她一下子扑到野哥的怀中,泪水滚滚的流……

野哥紧紧抱着痛哭流涕的淳于荷,诗意伴随着情感的洪流激情奔涌:“荷——我爱你。无论今夕何夕,无论来生今世,你都是我永远割不断的缘。”

“小贼,我也爱你。”

淳于荷抬起泪眼美眸,望着野哥棱角分明的额头、高直的鼻梁和让人又爱又恨的邪魅而又冷峻的唇角,那句曾经在心间被重复了千百遍的“我爱你”三个字终于脱口而出。

“荷——”野哥的嘴唇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此时此刻,米兰的形象和淳于荷的林林总总交融叠加在一起,被米兰和淳于荷伤过的无数的伤疤在这一刻全都开成了一朵朵无比妖艳的花朵。

吻,终于在瓜熟蒂落时到来,那样甜蜜,那样让人陶醉。

肩并肩坐在潺潺流淌的小河边,淳于荷把头靠在野哥的肩头,呼吸着野哥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味道,淳于荷漫不经心问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能排到第几位?”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野哥轻轻捏了一下淳于荷的鼻子笑道。

“想听真话,但是又怕你说真话。”

“什么意思?”野哥盯着淳于荷道,“这话好深奥呀。”

“其实,这句话很浅显,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你就会懂。”淳于荷望着悠悠流淌的河水道,“可是,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永远都不懂,像你这样处处拈花惹草的坏人痞子,除了懂得偷心之外,哪里会管被你偷取的那颗心里装些什么?”

“荷,你不要说了,其实你的话我懂,你的心我也懂。我承认我很花心,但是我要告sù

你的是我也很痴情,自从第一次阴差阳错在古河镇外打劫你之后,你就已经和我的心融为一体,我的五脏六腑,我的七经八络,我浑身的每一处全都深深印着你的痕迹……”

“野人,你可不可以答yīng

我一件事情?”淳于荷突然非常严肃地望着野哥说道。

“什么事情?”

“不要去蹚寻找失镖这趟浑水好吗?”

“为什么?”野哥盯着淳于荷的眼睛问道。

“不为什么,总之,你不要蹚这趟浑水就是了。”

“你是不是怕我找不到丢失的镖而被皇上治罪?”野哥抚摸着淳于荷的秀发笑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我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算是找不到失镖,皇上也治不了我的罪。”

淳于荷望着野哥那得yì

的样子,恨恨道:“你为什么总这么自以为是呢?你以为天下所有事都能幸运得像你追讨解药那样追到人家床上?”

野哥一听淳于荷提到讨解药讨到静奈床上之事,不觉小不好意思了两下,然后嘿嘿笑道:

“荷,莫非你真是哥的合体不成?哥和静奈那么隐秘、那么不为人所知、那么什么什么的事你竟然也知dào

?”

“哼!你少臭美,谁跟你合体?”淳于荷冷目扫了野哥一眼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野哥拉起淳于荷的小手死乞白赖道:“荷,老婆。告sù

哥你是怎么知dào

我跟静奈那事的?”

“谁是你老婆?”淳于荷一下子从野哥手中抽出玉手道,“今晚过后,咱们两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再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样会拿剑对着你!”

靠!女人怎么能这么善变呢?刚才不是还跟哥郎情妾意吗?怎么转眼又成这模样了?野哥望着淳于荷此时冷若寒霜的俏脸,迷茫道:

“今晚过后什么意思?给哥解释清楚好吗?”

淳于荷冷冷看了野哥一眼,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你,其一,因为我是有婚约在身的女人,不管云飞扬有多坏多虚伪,我都只能嫁给他,而不可能嫁给其他人;其二,你死缠烂打的追我,口口声声爱我,其实全都是因为我长得跟那个叫米兰的女人很像,我不知dào

米兰是谁,也不知dào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故事,但是我知dào

我不是米兰,也绝对不会甘当米兰的替代品;其三,也是最重yào

的原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痞性难改,讨厌你的风流**……”

“是,我承认我痞、我坏、我风流!而且,你确实跟我已经永远见不到的米兰长得很像,但是淳于荷我告sù

你,我是真心爱你的,而且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米兰的替代品,永远都没有!你有婚约在身我不在乎,如果天下有谁敢因为你不履行婚约而改嫁给我对你说三道四,我就见一个杀一个,永远永远,你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是白璧无瑕的淳于荷——”

淳于荷见野哥神情如此激动,便轻叹了一口气道:“野人,对不起。其实,你所说的这番话的确很让人感动,可是,爱,毕竟是双方的,我虽然不能要求你不爱我,但我可以选择拒绝你的爱。顺便告sù

你,你和静奈之间的风流之事只是我在离开佳人有约客栈之后恰巧碰到了静奈,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在她落荒而逃时无意中掉落了一张纸,捡起那张纸,我才发xiàn

那是一张名叫《裸水洗鸳鸯》的**画,那画上赤裸着在温泉中嬉戏的男女正是你和静奈。”

“后来呢?静奈她去了哪里?那张画可以还给我吗?”

“后来,落荒逃去的静奈又回去找我,她几乎是泪流满面的求我把画还给她,而且讲了她本来完全可以将你们一行人一个不剩的剿灭,但是,她却深深地爱上了你,最后,她不但把解药给了你,而且把人也给了你……”

淳于荷仰望着辽远的夜空,话锋一转,平静说道:“其实,我今晚引你出来是想提醒你,也许你并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么强dà

,所以,你不要什么棘手事都要伸手揽过来,你有没有想过李景隆和皇上受观音点化之事是不是非常不具备其合理性?其实我知dào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可以施行幻术让人进入到某种如梦的幻境之中,而观音点化之事是不是就是有人故yì

使用了这种幻术?他们在幻术中为什么要表达只有你野人可以找到失镖的情境?你以为凭李景隆和皇上的阅历真的就一点都不怀疑观音点化的真实性?”

一百二十七 迷香1

“这些问题,我早就想到了.”野哥冲淳于荷感激一笑道,“谢谢你的提醒,其实我也知dào

这是有人在故yì

挖一个陷阱等我跳进去,可是,这个陷阱真的挖得太美太离奇,它对我的诱惑力真的不亚于美女的诱惑,我爱美女,也爱这种诱惑,泡妞儿、混世、玩心跳,这就是我的人生。但是,在这些真真假假的各种各样的我中,有三个大字是深入骨髓的,那个三个大字就是:‘淳——于——荷——’荷,我爱你,接受我好吗?”

淳于荷把脸扭向一边,她不看野哥的脸,语带冰冷:“对不起,我不爱你。”

“可是——”野哥神情迅速黯淡下来,他紧紧盯着淳于荷问道,“可是刚才,你我之间的深情互吻算是什么?是垃圾?是便便?是白开水?还是西北风?”

淳于荷低下头,乌黑的秀发遮盖了她几乎全部的脸,月光下如一朵拒人与水岸之上的娇娇白莲:

“我承认,刚才我很动情地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你,可是,那不是爱情,而是感激,是我对你救命之恩进行报答的感激。淳于荷不是无情之人,对于你寻找解药倾力相救之恩是深深铭记在心的,所以,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献出自己的初吻,如果你想要,我同样也可以献出自己的初夜,哪怕是日后被自己的夫君责打抛弃,也毫无怨言,毫不后悔……”

“妙!妙极!可以献出自己的初吻,也可以献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就是不给那颗写满爱的心。如此经典之语,恐怕除美艳绝伦的淳于大小姐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之媲美的美女了吧?野人哥哥,相公,趁着月色清丽,河水悠悠,在这迷人的河滩草地上,你何不就按照淳于小姐说的那样剥去她的衣服,共享一下美景良宵呢?咯咯咯——”

被淳于荷无情话语打击得体无完肤之后,野哥的心一下子就碎成了满天的星斗,正悲伤的不知dào

该如何收拾时,突然听到筠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于是便赶紧收拾如落英般缤纷凋零的心情,有些不自然地回望着筠儿问道:“筠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得很不是时候,是吗?”筠儿悠然来到野哥和淳于荷跟前,一双美眸盯着淳于荷道,“淳于小姐今晚更是风情万种啊,如果男人是馋鱼,女人是钓饵,我想天下应该再没有比淳于小姐更具诱惑力的钓饵了吧?”

淳于荷也盯着筠儿的眼睛,缓缓起身道:“筠儿姑娘不也是魅力无限的钓饵吗?”

筠儿见淳于荷根本就不回避她的目光,于是便有些挑衅道:“可是我哪能比得上你,又是献吻,又是献初夜的,却偏偏就是不愿意献出自己的心,对于钓鱼技巧,淳于小姐还是要技高一筹啊。”

“筠儿姑娘,野人吻过的女人少说也有百儿八十了吧?估计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也不止你一个,而淳于荷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跟他对吻了一下而已,如果这也能让你吃醋的话,那你岂不是要掉在醋缸里淹死了?”淳于荷潇洒地一甩长发道,“既然你那么想,淳于荷就把位置留给你不就得了,正诚如你所说,趁着月色清丽,河水悠悠,在这迷人的河滩草地上,只要你主动一些,野人的兽性或许真能被你挖掘出来呢!”

言毕,淳于荷身形一晃,瞬间便消失在朦胧的月影之下。

筠儿见淳于荷语带讥讽地言笑而去,心中酸酸的醋味不觉上涌,只见她一把拉住野哥的衣袖问道:“相公,你果真和许多人都那个过吗?”

“筠儿,哥怎么可能会和许多女人上过床呢?难道你还不相信野人哥哥?再说了,吃醋会让女人变傻变丑的,所以,为了美容颜颜,可不要吃那么多醋哦——”野哥勉强冲筠儿挤出一丝笑容道。

“靠!我吃醋?我什么时间吃醋了?”筠儿见野哥笑话她吃淳于荷的醋,于是便大大咧咧道,“不信,你闻闻我嘴里有醋味没有?”

言毕,筠儿抱住野哥,将小嘴就往野哥嘴上凑去。

野哥见筠儿的嘴往他唇上凑过来,如果改在往日,野哥一定会毫不犹豫叼住筠儿的杏唇大品方泽,可是,因为刚刚被淳于荷整成严重内伤,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丝想要咂摸美女方泽的欲望,所以,野哥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筠儿的柔唇,便将筠儿推开道:

“筠儿,哥已经出城有一段时间了,由于事情特殊,我怕万一有些什么意wài

发生的话,墨白他们应付不了,所以……”

筠儿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只见她慢慢松开抓住野哥的手伤心道:“与那淳于荷相比,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野哥见一向大大咧咧的筠儿突然就毫无征兆哭了起来,于是这才想起自己一味沉浸在被淳于荷打击的悲伤里,竟然忽视了筠儿的感受,这明显不是一向以护花使者自居的野人风范,所以,野哥迅速从脑海中调出激情细胞,一把抓住筠儿的两臂大笑道:

“还说你没有吃醋,本帅哥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假装小冷落一下你,你就开始双眼往外冒醋了,哈哈哈——”

“你好坏呀,讨厌!”筠儿见野哥笑得无比狂放的样子,于是就当成了野哥刚才真的是在逗她玩,于是便撒娇地拿小拳头在野哥胸口上击打了起来……

狂吻,野哥把有关淳于荷的信息全都埋在心底,把刚才所有在淳于荷那儿受到的憋屈全都在筠儿身上发泄出来,他那强劲有力力的双唇使劲咂吮着筠儿的香唇,筠儿呜呜的叫着,轻颤的身体一波又一波往云霄里high……

月西斜,夜三更野哥一边和筠儿打情骂俏,一边沿着城外古道向安平县城回踱,这回野哥没有再去向刚才那样到城门处深夜叫门,而是展开精到的轻功和筠儿一起掠上城墙,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一片静寂的安平城内。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点人声,沿着空空荡荡的大街往前走,走了大约一二里地的样子,远远看见街旁点着灯笼的一家略有些小气派的客栈出现在眼前。

“看!悦来客栈!”筠儿兴奋地晃着野哥的胳膊道,“马上就可以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了!”

“可是,据哥所知,悦来客栈里好像只剩下一间客房一张床了。”野哥捏了一下筠儿粉嫩的笑脸嬉笑道。

“原来客栈里只剩下一间房一张床呀?”筠儿言笑晏晏道,“那你就只好给本姑娘睡到外间的地板上了,嘻嘻——”

……

三步两步来到悦来客栈门口,客栈的门虚掩着,也许是墨白安排过在等自己回来吧,野哥抬头望着门脸上烛火将残的灯笼,但门内分明有一种莫名的非寻常感觉源源不断传递出来,野哥略微迟疑一下,抬腿继xù

向往客栈虚掩的门口走。

“慢!”筠儿一下子拉住野哥的衣襟道,“我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呢?

“有吗?”野哥驻足看着筠儿,身体同时做好了应变的准bèi



“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客栈里也忒静了点儿了?”

“拜托,现在是午夜。午夜时分你还指望客栈里像菜市场一样热闹?”野哥笑望了筠儿一眼道,“你在这儿等着,等我到客栈内把剩下的那唯一的床铺给你铺好之后,再招呼你沐浴宽衣睡瞌瞌,嘿嘿嘿——”

野哥坏笑地捏了一下筠儿粉嫩的脸蛋,突然迅速加力冲到门口,剑鞘迅速出手戳开虚掩的门,整个人则迅速躲到门侧安全的地方。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切依然是静悄悄的,野哥慢慢把身子暴露在门口,客栈对门的柜台上灯火摇曳,一切都井井有条,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而且,刚才那股从暗处发出的莫名的感觉也骤然消失,柜台后的小伙计许是瞌睡了,此时正香香地趴在柜台上睡觉,野哥迈步走到柜台边,用手使劲推了推小伙计,可是小伙计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更别说醒了。

难道是死了?可是野哥的第一感觉小伙计的生命特征好像很正常呀,至少,从他身上嗅不到一丁点儿死人的感觉呀?难道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野哥不由得慢慢将手指向小伙计的鼻孔探去,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时调整到一级备战的准bèi

上来。

“不要摸了,他还活着,只不过是中了一点儿迷香昏睡过去了而已。”筠儿紧跟着来到野哥身边,语带肯定地说道。

野哥的手指同时也探到了小伙计的鼻孔上,呼吸均匀,仿佛睡着了一般。

“走,到客房里看看。”野哥望了筠儿一眼,低声道,“你跟在我身后,注意安全。”

筠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手中的剑却紧紧地握着。

按照佳人有约方面提前传给野哥的信息,今晚悦来客栈的所有客房都被佳人有约包下了,所以可以肯定客栈的客房内住的应该全是佳人有约和风云镖局的人。

绕过柜台,顺手端起客栈柜台上的灯,顺着窄窄的走廊走向第一间客房,打开房门,客房的床上躺着镖局的两个镖师,与柜台上的伙计一样,他们也因迷药的原因而睡得喷香。

第二间房,第三间房,第四间房……

整个客栈一楼无一例外全是在迷香作用下昏昏熟睡的风云镖局的人。

一百二十七 迷香2

“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也没有任何东西被窃的迹象,放迷香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筠儿靠在在床上依然熟睡的风云镖局金志扬房间的门框上,眉头紧锁地问野哥道,“要不要弄醒一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野哥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没有必要了,还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吧.我想,就算是咱们弄醒他们所有人询问,也绝对是一问三不知,放迷香之人很有可能是在整座楼内释fàng

了大量的迷香,而所有人也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迷倒的,现在,咱们还猜不透敌人的真zhèng

用意,干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dào

,以免引起恐慌而自乱了阵脚。”

“要不要到二楼客房中去看看?”筠儿望着野哥的眼睛,面部表情很温婉。

“好吧。”野哥说着就端着烛台和筠儿一起顺着木梯登上二楼,情况依然如一楼一样,所有人都在昏睡,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而且,佳人有约的那些美女们也没有一人有被人性侵过的迹象。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站在墨白和点点住宿的那间相对要豪华得多的客房内,望着床上搂抱着墨白的点点那露出被角外白嫩的香肩,野哥不觉想起淳于荷告诫自己的话来,莫非自己真的遇到了一个神mì

而又强dà

的对手?

“你还看!要不要我帮你把被子给你掀开?”筠儿见野哥的目光停留在点点露在被子外的玉臂上,不觉怒道。

“很好啊。”野哥冲筠儿坏笑道,“有秀色可餐,那是人生一大**嘛,是你帮我掀开点点的被窝,还是我亲自动手?”

野哥冲筠儿**笑着,脚步却真的向靠窗的点点和墨白的床前走去……

“你——”筠儿一见野哥如此**,恼怒之下一掌向野哥打去,可是野哥是谁,他岂能被筠儿打到?只见野哥一伸手便抓住了筠儿的小手,脸上依然**笑着。

“野人,你要是真想那个的话,我——我跟你——”筠儿见野哥执意往点点和墨白床边靠近,不觉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咱们到右首那间没人的客房里去好吗?”

“不用,这间房就很不错嘛。”野哥Lang笑了一下,突然丢了点点的手,一个飞身向床的方向迅速掠去。

筠儿一惊,难道野人他真的就这么**不成,连自己兄弟的老婆也不放过?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筠儿不觉害羞的捂上了眼睛。

一切来得相当迅速,根本就容不得筠儿反应过来做出阻止的动作,只见野哥的身形已经如离弦之箭般掠过,然后便听见咣的一声响,等筠儿睁开眼睛看时,这才发xiàn

野哥并没有奔向点点和墨白的被窝,而是掠过床头从靠床的窗口飞出……

野哥迅速翻到窗外,一勾手依靠强dà

的单臂力量拍击窗台,瞬间便已经来到了楼顶上。

如水的月光之下,在楼檐之上,一个身形高大,但体态婀娜的白衣人正伏在屋顶,虽然对方蒙着面,但是从衣着和打扮上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女子无疑。

“原来连美女也有偷窥的习惯呀,”野哥望着有些意wài

的白衣蒙面女以无比**之口气笑道,“看别人的激情表演好像还是有些隔靴挠痒哈,其实哥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sù

你,哥的床上功夫比起我那兄弟墨白要厉害多了,趁着今晚风清月白、不冷不热,不如咱们两个就在这天宇之下、楼檐之上弄一曲云雨巫山之雅韵如何?”

那白衣女子望了野哥一眼,并不答话,转身展开身形就走,野哥一看对方要溜,一个疾身便追了过去,脚下的楼檐树木迅速掠过,那女子的身形也越来越快,大约追了七八处宅院之后,野哥终于无奈地停在处大户人家的屋顶之上眼睁睁看对方那月白色的衣衫溶进月色之中……

“怎么,凭借你自吹天下无双的野**侠的身手,连一个小贼都追不上吗?”随后赶到的筠儿笑眯眯地望着一脸失落的野哥揶揄道,“真,你那要和月白女子共弄巫山云雨的美梦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可惜,可惜——”

“哥不能和月白女子云雨巫山,难道还不能和桃红女子巫山云雨吗?”野哥回身望着一身桃红色衣衫的筠儿yin得比那谁谁都荡。

“哼!你还说,连一个小女子都追不上,还谈什么神勇?无处泄欲了,就想起本姑娘来了,我还不陪呢!”筠儿冲野哥一嘟小嘴,转身就掠过过屋顶,飞身上了另一家的房檐。

野哥见筠儿离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去追她,而是一屁股在此户的屋脊上坐了下来。

筠儿向前跑了一会儿,却见野哥并未追来,沮丧之下又重新回到野哥身边坐了下来。

“相公,刚才,在客房里,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想起刚才在墨白和点点客房里误会了野哥的情景,筠儿便把头靠在野哥的肩膀上娇娇道歉道。

“你什么时间对不起哥了?”野哥一捏筠儿水嫩的脸蛋笑道,“莫不是背着哥偷吃了不成?”

“靠!你才偷吃呢!”筠儿一听野哥说她偷吃,一下子便发起飙来,只见她一拳砸到野哥的胸前道,“我老实告sù

你!在这大明的土地上,除了我、妤竹和淳于荷之外,你要是敢再偷别的女人的香,我就……我就……”

“你就死给哥看是吗?”

“美得你,我死了,让你更加猖獗的找美女呀?”筠儿揪着野哥的耳朵笑道,“你要是再敢偷吃其他美女的话,我就把你那泡妞儿的东西割了泡酒喝,咯咯咯——”

“靠!筠儿,不带你这么霸道的吧,即便是把哥那神棍泡酒,也应该是应该是天下美女雨露均沾嘛,你怎么能产生这样不起实jì

的独自享用之想法呢?”

“我就要独自享用!你怎么着吧!”

“好!今晚哥就让你独自享用!回客栈!”野哥突然迅速起身,展开脚力,快速向客栈方向奔去……

“干什么嘛?人家都跟不上了。”筠儿撒娇问道。

“咱们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野哥一边迅速跨过一道楼檐,不但没有放慢速度,而且还加快了许多。

再次走进墨白和点点所住宿的客房,野哥向昏睡在床上的墨白和点点看了一眼,一切如旧,但是点点裸露的臂弯里却多了一块折叠整齐的方纸。

野哥轻轻拿起方纸,慢慢展开,只见之上工稳的写着一行小字: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小小警告,如果尔等执意要参与到失镖之事中来,也许下一次就会闻到血腥之味。

“怎么了?”筠儿跟进客房,发xiàn

野哥正在拿着一枚方纸沉思,便问道。

“你自己看吧。”野哥把纸条递给筠儿,一脸的凝重。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且以后还会有血腥之灾!这是谁留下的纸条?”筠儿读着纸条上的内容,惊奇问道。

“应该还是那个轻功远在你我之上的白衣女子。”野哥回忆着那白衣女子的形象和轻功身法,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现在怎么办?”筠儿一脸忧疑地望着野哥问道。

“现在,当然是先弄醒墨白了。”野哥冲筠儿一笑道,“你是医生,把墨白弄醒这种能力总该有吧?”

“你自己弄吧。”筠儿望了一眼被窝中很明显应该一丝不挂的墨白羞道,“你只需yào

用湿毛巾在他脸上胸脯上擦上几遍,他就会醒来。不过,我警告你!你不许打点点的主意,否则,我跟你没完!”

筠儿说完便含羞地躲到了客房遮床屏风的前面,脸红心跳,脑海中全是墨白和点点搂抱姿势在被窝内镜头的幻想。

野哥见一向泼辣的筠儿突然羞怯起来,于是便哈哈一笑,根本就不带犹豫来到屏风前进门处的盆架旁边,伸手拿了一块毛巾,然后端起有大半盆清水的水盆重新来到墨白和点点的床边。

仔细观察了一下墨白和点点搂抱的姿势,略微思索了片刻后,野哥轻轻拿开点点搭在野哥脖子上的手臂,然后抽出墨白藏在被窝中明显是搂在点点身上的手臂,紧接着便拿被子将点点一裹,手臂恰到好处的一用力,在床上半空中旋转了一圈之后,点点裸露的身子竟然半点没有映入野哥的眼内……

将被被子包裹着的点点放到床的里侧,床上所剩便是完全裸露在野哥面前的墨白,野哥非常迅速地拿起沾了水的湿毛巾,在墨白的脸上身体上刷刷擦拭了一通之后,只两三分钟的样子,墨白便醒了过来……

墨白慢慢睁开眼睛,惊奇地发xiàn

野哥竟然站在他的床前,而且,以一种颇具玩味性的目光瞅着他。

“大哥!你——”墨白迅速爬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瞅着身旁被被子包裹得很严实点点突然让野哥大跌眼镜道,“对不起,大哥。是兄弟不对,你——你就原谅兄弟这一回吧……”

一百二十七 迷香3

靠!这都哪跟哪呀?原谅你?你有做对不起哥的事吗?野哥迅速整理了一下相关信息,好像并没有需yào

原谅墨白这方面的事呀?终于,野哥非常谦卑非常服气非常不耻下问问墨白道:

“我说墨白呀,你到底哪儿做错了,这么着急上火的要哥原谅?莫不是你今晚出现了阳痿早泄等影响给我造小侄子的的重大失误?”

墨白一看野哥那有些一团雾水的样子,于是便解释道:“大哥,咱们在城门口打赌其实确实是兄弟输给大哥了,所以点点今晚应该属于大哥,可是,兄弟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点点了,所以,那烈火干柴啥啥的大哥你懂,兄弟什么也不说了,如今之计只有诚恳向大哥您道歉了,要不,这后半夜点点就归大哥您了?”

“滚!”野哥一听墨白如是说,简直是又气又恨又感动.

墨白一听野哥要他滚,一声不吭就往外走,野哥见墨白错解了他的意思,赶紧一把拉过墨白道:“兄弟,你不能这样糟蹋你大哥吧,打赌之事就是图个嘴快活,你哪能当真呀,如果连兄弟的女人都上,你大哥那还叫人吗?”

“大哥——”墨白一听野哥说得如此动情如此凛然,一下子便热泪盈眶地抱住野哥激动得哽咽起来。

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

墨白由于跟野哥在一起混得太久了,所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全都来得非常非常默契,只见墨白迅速收了即将喷薄而出的眼泪,非常认真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包括你和点点,全悦来客栈的人全都被人用迷香迷倒了。”

“迷香?我中了迷香?是大哥救的我?”墨白正奇怪为什么他醒来时浑身是水呢,原来是野哥为了弄醒他才给他洒的水。

“是别人没有杀你,否则,你早就到阎王爷那儿报到了。”野哥拍了拍墨白的肩膀道,“咱们还是到屏风外去说话吧,免得点点醒来误会。”

墨白依话跟野哥一起转到屏风前面,见筠儿正嘟着小嘴生气,于是就笑道:“原来筠儿嫂子也在这儿呀,我说我野哥怎么对我那小丫头不感兴趣呢,感情是有天仙一般的嫂子伺候着呀,看来我家点点幸不失身全都是托嫂子的福呀,嘿嘿嘿——”

“哼!一对禽兽!”筠儿白了墨白一眼,没好气道。

“嫂子,你这话说得很不正确,你怎么能说我和野哥是禽兽呢?”墨白嘻嘻坏笑了两声道。

“那是什么?莫非是禽兽不如?”

“这话倒跟我相近,不过要是用在野哥身上,好像还是有一定差距滴。”墨白坏笑了两声,凑到野哥跟前小声问道,“野哥,你那超级种马夜驭十女的神兽功夫有没有让筠儿嫂子见识过?”

“你说什么?本姑娘怎么没有听清楚?”正在墨白等候野哥回话之时,耳朵已经被筠儿拽着揪成了驴耳朵。

“哎哟,嫂子饶命啊墨白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好了,激情花絮到此结束,咱们言归正传。”野哥突然收起了戏谑之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筠儿见野哥迅速变得严肃起来,不禁呸的吐了一口道:“你就知dào

向着你兄弟,狼狈为奸的东西!”

但是,筠儿揪着墨白耳朵的手还是松了开来。

“野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白一边揉着被筠儿揪疼的耳朵,一边望着野哥道。

“哥知dào

的其实也不比你多多少。”野哥非常少见的无奈摇头道,“你把今晚住进客栈后的情形说一下。”

墨白见野哥如是问,于是便认真道:“在城门口,我见野哥突然飞上城墙去追淳于姑娘,本想上前,但是想到野哥追女人从来就不需yào

敲边鼓之人,所以我就没有跟上,后来我和金志扬还有李明宇就带着风云镖局的人一起进城,在点点的带领下,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吃饱喝足又洗完热水澡后,我和点点等了您一会儿,见大哥依然未归,就以为大哥肯定是在哪条小河边、草滩上……”

墨白突然想起筠儿正在身边站着呢,如今用如此具有煽情效应的语言描述野哥跟淳于荷那啥啥臆想之中的魔鬼与美女之故事,那不是明着找抽吗?所以墨白在意识到失误之后,迅速收话,由于收得太猛,舌头差点没被上下牙当成一块好肉啮食。

“你不用如此惊恐的目光看本姑娘,实话告sù

你,他爱跟谁跟谁,本姑娘不稀罕!”筠儿横了墨白一眼,听见屏风后有动静,就知dào

是点点醒了,于是一扭腰身,转身就绕到了屏风后。

“哥没让你说那些不沾边的话!”野哥白了墨白一眼道,“其实,我跟淳于荷那啥情况,她比你了解得都透,继xù

往下说,直接说你和点点进到这间房后的事。”

墨白一听野哥让他直接说他和点点进到客房后的事,便继xù

说道:“我和点点来到这间客房后,就开始洗澡,洗完澡后我们就上了后边的床,开始,点点害羞,小亵衣没有脱,我给她脱亵衣时一用力就把衣带给拽断了……”

野哥一听墨白还顺着竿子往上爬开去了,于是便骂道:“靠!你是不是还要叙述你们在床上一共用了多长时间?你有多么多么神勇之类的东东?”

墨白本想叙述入衾后的详细经过以及耗用的时间,见野哥生气了,于是便哭丧着脸道:“大哥,你到底想让兄弟说什么呀?”

“说说你们有没有听到异样声音,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间被人迷倒的。”

“大哥,你所问的这些我确实不知dào

,我和点点做完事后,由于疲劳,所以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再接着醒来后就看见你站在我们床前。”

野哥望了墨白一眼,想到淳于荷告诫过他的话,再联想到那个神mì

的白衣女子,头再次大了起来,一方面有人假托观音点化让朱允炆和李景隆找到自己让自己帮忙寻找失镖,另一方面又有人下迷药来恐xià

自己让自己不要参与到其中来,而且,淳于荷似乎也嗅到了什么似的阻止自己追讨失镖,这一切的一切几乎形成了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乱麻,简直比猜美女的心思还要让人摸不着头脑……

“野**哥。”点点突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脸上带着一脸的羞怯。

“点点,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野哥冲点点笑道,面部表情也表现得非常君子。

点点也冲野哥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哥关心,点点睡得很好。刚才点点在屏风后好像听见大哥问昨晚睡前的一些事情,是吗?”

“难道你有发xiàn

什么意wài

吗?”野哥盯着点点问道。

“昨晚确实有人对我们下了迷香,当时我还没有睡着,迷迷糊糊就闻到一股香味从窗口飘了进来,开始我并没有警惕,到后来意识到那香味不太对劲时,想要起来,却觉得浑身乏力,所以……后来我就慢慢失去了知觉。但是,侧目中我看到窗外好像有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过,也许,昨晚的迷香就是那人所下……”

“那人有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野哥问道。

“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

“算了吧!牛逼神马不是东西的野**侠,顺着这根藤,你是摸不到任何瓜的。”筠儿见野哥问了半天,仍然跟没问差不多,于是就揶揄道,“你还不如换一种方式来查呢,比如查查看有没有少什么人或者少什么东西?”

野哥听筠儿一说,不觉一拍脑门问墨白道:“墨白,刚才我和筠儿转遍了整个悦来客栈,好像没有见到李明宇,那小子昨晚不在客栈住吗?”

墨白回答道:“你说李明宇呀,他在客栈吃了饭以后,由于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妓女去了。”

“知不知dào

他去了哪家妓院?”

“这个不清楚。”墨白讪笑道,“因为我也着急的和点点……所以,我就没太注意。”

“全安平县除去私自在家中做窑子的低级妓女外,就只有一家妓院,本姑娘为了防止你进青楼染上什么病,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安平的唯一妓院怡红楼。你不会是想要到妓院烫李明宇的剩饭吧?”筠儿望着野哥的脸,坏坏笑道。

“走!到怡红院看看去!”野哥盯着筠儿道,你最好换一身男子的服装。

安排墨白注意客栈内的动静,野哥和化作了男妆的筠儿一起向怡红楼奔去,因为此时正值四更,怡红楼也到了真zhèng

该休息的时候,所以,在野哥和筠儿到达怡红楼时,整个妓院是黑灯瞎火,连一点儿人声都没有。

“怎么办?”筠儿望着野哥问道。

“也许要挨个儿掀姑娘们的被窝了。”野哥坏笑道。

“你敢!”筠儿冲野哥一瞪眼道。

“要不,就换你去掀她们的被窝?”

说笑之间爱,野哥纵身一跃已经跳到了院内,望见一间房内依然亮着灯,于是野哥就靠了上去,捅开窗纸,见已经年过半百的老鸨正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玩鸳鸯戏水的游戏,鉴于对老鸨阅人无数,绝对不会因为自己闯进去而感到半分尴尬,所以野哥推开窗扇便跳了进去,迅速拿起老鸨的唇膏在一张花纸上画了一张画像问道:“姐姐,请问今晚这位公子有没有在你们这儿泡妞儿?”

一百二十八 狙杀1

“老娘凭什么要告sù

你真话?”老鸨把少年往一边一推,露出满身的肥肉冲野哥勾魂笑道.

“凭他可以陪你上床呀。”筠儿跟在野哥的身后跳进屋望着老鸨那每一处都在下垂的身体笑道。

“真的?”老鸨满脸的菊花乱颤道,“如果你们两个轮流伺候一下老娘的话,老娘就会告sù

你们实话。”

“话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哟——”野哥拿了一条床单往老鸨身上一裹,然后拔出宝剑往老鸨脖子上一架笑道,“你这样子倒是比刚才好kàn

多去了。”

“这位公子确实在我们这儿。”老鸨见野哥笑里藏着一股杀气,就知dào

今晚这块肉不是送来给她吃的,所以就打消了和野哥缠绵一番的想法,而是很配合的乖乖说道。

“在哪间房内?”野哥冷冷道。

“往右走第三间客房,那是我们怡红楼头牌姑娘香草的闺房。”

“好,这块银子是你的。”野哥摸出一块银子往老鸨身下一丢冷道,“说半句假话,你的头就是我的!”

“公子——”老鸨见野哥说说假话的话就要她的脑袋,于是便赶紧叫住野哥道,“他其实不在我们这里,昨晚上他和另外一个穿紫色蟒袍的公子在这儿逗留了一会儿就独自离开了,现在和我家香草共暖鸳鸯被的其实是……是一位紫莽丽服的公子……”

“此话能不能当真?”野哥冷冷一笑,吓得老鸨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

“我说的都……都是真的,不信……公子可以……到香草房中去查看……”

“那好,本公子就信你一回!”野哥狠盯了老鸨一眼,然后冲筠儿一使眼色道,“咱们走!”

跳出怡红楼高大的院墙,来到空荡荡的大街上,筠儿不解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回客栈去!”

“你真不打算查李明宇的下落了?”

“没有必要了。”野哥淡淡笑道。

“没有必要?怎么会没有必要呢?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这里面很蹊跷吗?”筠儿盯着野哥疑问重重道,“老鸨刚才提到李明宇和一个身着紫莽衣服的公子在一起,可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身穿紫莽衣服的公子应该是李明宇才对呀?刚才那老鸨的话……”

“你看我画给老鸨辨认的那人是谁?”野哥把手中那张画像在筠儿眼前展开道。

“云飞扬?原来你画的不是李明宇而是云飞扬!”筠儿一下子惊叫起来,“难道幕后之人是——”

“找镖这出戏看来是比较热闹了,而且,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野哥一下子捂住筠儿的嘴笑道,“离天亮还有将近一更的时间,如果抓紧时间的话,咱们两个还可以……”

野哥冲筠儿做了一个让筠儿脸红的动作,不出意料地结结实实挨了筠儿一顿香脚踹……

☆☆☆☆☆“报gào

总镖头!咱们有一名镖局兄弟遇害!”

电闪雷鸣之下,从帐篷外挑帘进来的鲁强浑身湿漉漉的,不知dào

是雨水还是泪水横流的脸呈现出死鱼肚一般白里透青的颜色。

“有没有看到偷袭之人?”野哥望了一眼鲁强,问道。

“没有,刚才遇害的兄弟出去拉屎,结果……”鲁强的声音颤栗着,嘴唇不由自主在颤抖。

“人呢?”

“就在账外。”

“抬进来。”

“是!”鲁强的脸色稍微好kàn

了一些,回头冲帐外喊道,“把人抬进来!”

帐篷的垂帘被人撩开,两个镖师抬着一具尸体走进帐篷,然后神色紧张地望着帐内的野哥以及金志扬李明宇等人。

野哥和金志扬对望了一眼,起身来到那个已经变成尸首的死去的镖师身边,死去的镖师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临死前的恐怖神色,相反,他的面部表情是那种刚刚拉完一堆大便后极爽的放松神态……

脖子上一抹干净利落的猩红告sù

野哥,他是被人用剑迅速割断了喉咙。

“好快的剑法!”金志扬仔细查看着死者脖子上的伤口,脸上露出极端恐怖的神情。

“金总镖头怎么就看出对方的剑很快?”李明宇一副不屑一顾地盯着金志扬问道。

“出剑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在死者连一个恐怖表情都来不及做的时间内就已经将对方杀死剑下……”

“老金同志分析的很对。”野哥盯了李明宇一眼道,“从伤口无多余划痕和流血极少以及死者表情定格在和被杀无关之神情上看,对方的剑法的确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

“我见过如此用剑手法。”墨白盯着死者的脖子看了半天,突然一咬牙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情。

“在哪里见过?”野哥惊讶地望着墨白问道。

“在我家里。”墨白一字一句道,“我父母就是被人用如此犀利的剑招被人割破的喉咙,虽然那时间我还小,但是对这种杀人的剑招,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墨白兄弟的意思是剑神叶剑飞?”金志扬盯着墨白道,“你确定此伤口跟当年叶剑飞杀你父母的那招一剑封喉一样?”

“我确信!这招杀人的剑招绝对就是叶剑飞那招一剑封喉。”

野哥一下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禁又一次想起十八年前自己被自己现世的母亲柳依霜抱在怀中的情景,根据当时山洞中的情形来看,自己的老爹叶剑飞应该是被冤枉的,如果他不是故yì

装成被冤枉来哄骗他的妻子柳依霜的话。而且,根据江湖上对剑神叶剑飞的传言,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自己杀完人又矢口否认的没有担当的男人,可是,一切证据又都证明十八年前被人用剑割断喉咙的江湖大侠们就是死在他的一剑封喉之下……

到底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自己的老爹叶剑飞当年在武林群侠的围攻下并没有死,如今他又重出江湖了?

“野**侠,如今咱们该怎么办?”金志扬见野哥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

野哥望向金志扬,问道:“老金,认为有可能是叶剑飞没死而又重出江湖吗?”

“十八年前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所以并没有机会得见剑神的剑法,但是从江湖传言来看,此剑法确实很像剑神的剑法。”金志扬停顿了一下,面上呈现出一脸的失落道,“如果真是剑神叶剑飞没有死而劫了这趟镖的话,也许,咱们找回失镖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如果按照金总镖头的话,咱们还不如直接放qì

好了?”李明宇见金志扬说得如此丧气,于是就讽刺道。

“好了!如今大家已经坐到了贼船之上,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做好防护工作,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咱们还是加强守备才是当务之急。”野哥冲金志扬道,“老金,你看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墨白和我,咱们三人每人带领一队人轮流负责防护工作,至少,咱们要先找出偷袭之人再做打算。”

“我不同意!瞧不起本公子不是?”李明宇听野哥说要编成三组轮流负责防护而把他排除在外,于是便抗议道,“虽然我自认为功夫比起野哥你还有一丁点差距,但是,和墨白与金镖头比起来,我未必会比他们弱!所以,我也要带一队人进行防护!”

“这个——”金志扬迟疑了片刻,因为他知dào

李明宇的性格,所以只好妥协道,“我看这样算了,李公子你跟鲁强一起做好白天的防护工作,我们三人做好夜间的防护工作,你看怎么样?”

李明宇还要反驳,却见野哥把脸一寒道:“就按老金说的办!从现在开始,每一队负责防护的人全都不能单独行动,大家三个人一组,就算是要拉屎撒尿也要同进同出!”

“好!就这样吧。今晚已经过去将半,金某就讨个便宜,先负责今晚的守护吧。”金志扬说着就带领鲁强走出帐篷出去巡护起来……

一夜无事,已经睡足了觉的李明宇对眼圈有些发黑的金志扬道:“你到我那辆马车中休息去吧,今天白天的防护工作就交给本公子了。”

一夜紧张的巡护,虽然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情况,由于想到白天可能不会有太大危险,所以金志扬交代了几句后,便钻到李明宇的马车中补起觉来。

一路急行,一路平安无事,在傍晚时分,一行百十人已经穿过了一片晋冀交界地带的一座山林,来到了一处相对较为平坦宽阔一点的谷地上,由于知dào

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数量不多,不可能从四面山上对他们形成合围,又因为方圆百米之内没有明显的遮挡物,因此,只要大家龟缩在一起,对手还是很难寻找下手机会的。

烧火做饭,一场大雨过后迅速放晴的山林景色在夕阳红艳的光芒下显得异常诡谲,野哥四处查看了一下,突然发xiàn

李明宇不在,于是就赶紧问鲁强道:

“鲁强,李公子到哪里去了?”

鲁强见野哥问话,于是便恭敬答道:“回野**侠话,李公子说要到山上去弄几只野味做烧烤,我阻止不了,所以,只好让两名功夫了得的兄弟跟去保护李公子了。”

一百二十八 狙杀2

“混账!”野哥一听鲁强说李明宇和两个镖师一起去打野味,恨不得要操鲁强的八辈祖宗,但是,发火只会更加耽误时间,所以野哥在狠狠瞪了鲁强一眼后迅速问道,“他们去了哪片山林?”

“就是那片山林,刚才李公子听到那儿好像有小鹿的叫声.”鲁强一指对面并不算太高的山崖道,他们就从那儿上去的。

野哥一听说李明宇去了对面山崖,不等鲁强把话说完,便如猎豹般快速向对面山崖上飞奔而去……

野哥迅速攀上山崖,由于刚下过雨,所以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李明宇和另外两个镖师的脚印的延伸方向清晰可见,这自然也就给野哥的追赶节省了时间,大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野哥便在一块巨石边找到了李明宇和另外两名镖师,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打到小鹿,而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其中一名镖师和李明宇的脑袋上各有一个大包,显然是被人打晕过去的,而另外一名镖师如昨晚那名死去的镖师一样,脖子上猩红的一道剑痕,干净利落,依然流血不多。

“他妈的,这回还真遇上对手了!”野哥轻轻骂了一句,然后提着剑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下,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到过这片山林一般。

“又是一剑封喉?”随后赶到的墨白盯着那名死去的镖师问道,“大哥,你有没有见到过那人?”

“没有。”野哥望着躺在地上的一死二伤三人眉峰高高隆起。

“野哥,不会真的是叶剑飞重出江湖了吧?否则,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有如此超凡脱俗的剑法?”墨白盯着野哥的眼睛道,“如果真是叶剑飞那狗贼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野哥心头一震,他当然理解墨白痛失双亲的心情,要是真的如墨白所言是他老爹叶剑飞没死重出江湖的话,他该怎么办?现在,他要不要退出这场扑朔迷离的寻找失镖的战争?

当然,能够如此迅速割断想要狙杀之人的脖子也不一定非要用传说中剑神叶剑飞的一剑封喉,而且如此干净利落杀死一两个武功平平的镖师好像也用不着传说中剑神那出神入化的莫测水平,比如他叶某人照样可以在瞬间割破一个江湖二流侠客的脖子,照样可以如此干净利落,所以狙杀镖师之人很有可能已然是安平悦来客栈释fàng

迷香的白衣女子,而那晚李明宇密会云飞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李明宇背后的李景隆乃至朱允炆和白衣女子以及云飞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也许,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名白衣女子,如果能弄清楚白衣女子之身份的话,也许就能从眼前之乱麻现象中抽出重yào

的一根线索来。

“咱俩先把他们三人带回去吧。”野哥没有回答墨白的话,弯腰一手一个提起李明宇和同样昏厥的镖师道,“你背着这个死的!”

李明宇和同样被人打晕的镖师终于在子夜时分慢慢苏醒了过来,野哥盯着还显得有些虚弱的李明宇问道:“李公子,今天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看到狙杀你们的那个凶手的模样?”

李明宇一看野哥坐在身边,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野**哥,那人简直就不是人,他的剑法还有身形……”

“慢慢说。”野哥用手轻轻拍了拍李明宇的肩膀道。

“本来我打算到山崖上打一些野味让兄弟们开开荤,因为我们一直在注意着地面上麋鹿的踪迹,所以并没有留意高处树上的情况,就在我们追赶麋鹿追到一块巨石边上时,突然一道白色的人影飘过,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挥,走在我前面的那个镖师就被割断了脖子,同时,他的剑鞘也击中了我的头部,当时,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没有。那人的身法太快了,简直就跟传说中的鬼影一般。”

“那人是男是女总应该可以看出来吧?”

“看不出来。”李明宇回忆着刚刚过去的那骇人一幕,痛苦道,“因为他身法太快,所以,我只看到煞白的影子一闪,就已经被他打昏过去了,所以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野哥又询问了一下另外那位同样被踢昏厥过去镖师有关情形,所答与李明宇基本无二,一死两伤,竟然连对手是男是女都不知dào

,但是,狙杀镖师之人身穿一身白衣这个信息还是让野哥确信:狙杀镖师之人应该就是在悦来客栈留纸条要他退出追查失镖行动的白衣女子无疑。

“野**侠,咱们今天晚上该怎么应对?”在帐篷外巡查了一圈刚回到帐篷内的金志扬大致了解了一下李明宇所提供的信息后,不觉有些不寒而栗道,“经过这两次狙杀,我风云镖局已经人人自危,哪怕是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颤栗半天。”

“根据最近两日的情形,虽然对手身份不明,但是每天只选择狙杀一人应该暂时不会改变,所以,今晚咱们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野哥盯着金志扬道,“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如这样好了,今晚你和鲁强先负责以下巡查工作,等今晚哥睡足了觉以后,明日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野**侠的意思是……”金志扬望着野哥面无表情的样子,犹疑道。

“不要问那么多了,但是请相信我,哥绝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野哥望了金志扬一眼道,“虽然今晚对手可能不会再度出现,但是,你也不要掉以轻心。”

“看来只好这样了。”金志扬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帐篷。

当第二天的阳光再次普照山谷的时候,野哥让一夜未睡的金志扬和受伤的李明宇在马车中休息,他和墨白并排骑马率领着一百来号人继xù

火速前进……

穿过了一片山林,在黄昏时分,疲惫不堪的一百来号人的队伍终于走出了大山,在山脚一个水草肥美的河滩上,野哥命令结束一天的行程,安营扎寨,一切都和前几日一模一样,只是所有人都不怎么说话,大家几乎全都在心里想着今晚那个被人用剑挑破喉咙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大哥,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出现?”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回望了一下身后近在咫尺的山林,墨白不由问道。

“也许会等落黑之后吧。”野哥漫不经心道,“当然,对手也有可能忌惮你大哥我的实力,选择等明天杀两个也说不准。”

“他会忌惮大哥?”墨白不觉好笑道,“如果他真的忌惮大哥的话,怎么可能敢一日杀一个来戏弄我们呢?”

“你他妈的是谁的兄弟?!竟敢这样跟哥说话!”野哥怒不可揭道。

墨白冷笑道:“你甭管我是谁的兄弟,但是事实证明躲在暗处狙杀我们的人就是比你能耐!”

“靠!气死我了!哥这就到山林中把那狙杀我们的小子揪出来让你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哥牛逼!”

野哥一怒之下,一个人提剑就向身后的山林中冲去。

“喂!大哥,你一个人危险,快回来!”墨白一看野哥怒气冲冲向身后的山林中冲去,于是就大声喊叫道,可是,野哥根本就不理会墨白,脚下如踩了风一般消失在山林中。

“快!你去把野**侠找回来!”墨白一见叫不回野哥,于是冲身旁的一个镖师命令道。

那镖师面带惊恐地望了一下墨白,见墨白丝毫没有更改命令的意思,再加上风云镖局的镖师已经习惯了金志扬治理军队般铁的纪律,所以那镖师只好起身硬着头皮向野哥消失的方向追去……

山林里一片寂静,透过树影射进来的夕阳金灿灿的光影更给山林蒙上了一层冷冷的寒意,镖师拔出腰刀横在胸前,刀刃一直朝上竖着,因为他知dào

对手最习惯的就是用剑割破别人的脖子,所以一旦危险到来时,他就可以用刀迅速用刀磕开对方来袭之剑。

随着时间的推移,树林里的光线也越来越幽黯,林中静谧的气氛几乎让人想要崩溃,镖师一步一步小心向前走着,哪怕是一丁点响声都会让他声音颤抖地问一声谁。

没有一个人,虽然他很快就跟着野哥的背影追进了山林,可是野哥仿佛在瞬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都找寻不到。

怎么办?镖师站在一株参天大树下,望着往里更加幽深的树林,他的腿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紧握钢刀的手心全都是湿漉漉的手汗……

就在镖师终于忍不住打算回头之时,突然,一个鬼魅一般飘忽灵动的身影在半空中闪现,手握长剑,白衣飘飘,没有一丝声响……

美女,绝对是一个美女!镖师突然看到一个面笼青纱的白影飘飘而至,仿佛是仙女下凡,手中的刀不觉垂放了下来,在他的脑海中那个狙杀他们的人应该是一个体型健硕的恶魔一般的人物,所以在那一瞬间,他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是要他命的人,直到她那同样闪烁着幽幽白光的宝剑迅捷而悄无声息抹向他的脖子时,镖师才意识到他的生命早已悬在了毫秒之间……

一百二十九 淳于飞花1

咣——非常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暴响,火花四溅,镖师的身子一震,仰面倒在地上,但是在头部猛的撞击到冷硬的地面时,镖师才发xiàn

原来他并没有像他的两个同伴那样被人割断喉咙,逃走,当然,在保命的关头逃命是被中国古代的伟大军事家孙子所提倡的第三十六计,所以镖师此时谨遵孙子的教诲,哪里还顾得上野哥?只见他连滚带爬就向山林外冲去……

“美女,咱们又见面了.”野哥嘴角性感上挑,两眼似笑非笑望着有些意wài

的青纱蒙面的白衣女子。

唰唰唰——白衣女子并不答话,而是毫不客气地连续刺出了迅如疾风的三剑。

“好剑法!”野哥见白衣女子的宝剑如此迅捷的刺出,丝毫不敢大意,慌忙拔剑格挡。

“你是哥见过的出剑最快的女人。”野哥一边和白衣女子打斗一边调笑道,“不过,比起你家野哥来好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哼——”白衣女子终于发出了她自出现以来的第一点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依然让野哥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哑巴。

一连刺出四五十剑,每一剑全都快如电闪。

“哑巴妹妹,你不是哥的对手滴,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吧!”一下子格挡防守了四五十剑之后,野哥突然变防守为反击。

速度!野哥有的是速度,而且直直刺出的那剑尽管平常而又平常,但是因为是突然加速,而且那剑比白衣女子的剑更快更迅猛,所以白衣女子根本就来不及回防或者躲避……

闭眼,白衣女子被野哥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骤然击垮,也许她命中注定在割断了别人的喉咙之后,注定要以同样的代价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

“但凡做事,绝对不能向母猪进了苞米地一样顺着一条垅地摸到黑。”野哥的剑在抵到白衣女子的喉咙上时,嘴角向上一挑,微微笑道,“尤其是美女,更不能干出如此危险外加愚蠢之事。”

“你什么意思?”白衣女子听野哥话里有话,于是便开口道。

“原来你不是哑巴呀?”野哥嘴角上翘谑笑道,“哥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是男人做狙击手,失败后大不了被人割掉上下两颗脑袋完事,而美女就不同了,美女被捉之后通常都会先被那啥,然后再被那啥,最后就只能那啥了,哈哈哈——”

“你杀了我吧!”白衣女子怒目盯着野哥,她露在面纱之外的白皙的额头正中央赫然画着一团跳动的鲜红的火焰,一种极美又极怪异的妆饰。

“靠!美女,难道你的字典里就只有杀和被杀两个字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的人生是不是也未免太缺少色彩点儿了?”野哥盯着白衣女子额头上那团火焰,突然用剑挑掉了白衣女子的面纱,然后剑尖又重新迅速抵在了白衣女子的喉咙上。

这小妞儿长得还挺魅惑的嘛,可是为什么非要在白净的额头上画一团火焰呢?野哥仔细打量着眼前带着几分妖气的女子,突然觉得她的面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你叫什么名字?”野哥望着白衣女子,并没有从敏感的话题问起。

“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白衣女子冷冷道。

“不告sù

我是吧,那好,下次再遇到你,我就直接叫你老太婆。”野哥嘿嘿坏笑道,“对于不知dào

名姓的美女,我通常都是以老婆这两个字统一称呼的,但是鉴于你像巫婆一样狠毒,所以哥只好直接叫你老太婆了。”

“爱叫什么叫什么,随便你,但是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休想!”白衣女子趁野哥稍一愣神的刹那,突然弹身向后飞去,那速度是野哥所望尘莫及的。

野哥望着白衣女子的背影,一声冷笑,突然甩手抛出一条细长的白绫,但见那白绫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飘影,瞬间便缠住了白衣女子的一条胳膊,然后,野哥迅速将白绫往自己身边一拉,那白衣女子便重新回到了被野哥剑指咽喉的态势之下。

“请不要再挑zhàn

哥的极限。”野哥盯着白衣女子的眼睛道,“如果哥不愿意故yì

放生,天下不会有任何一个母的东西可以从哥的手下逃走,虽然你的轻功比哥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你一样逃不出哥的手掌心。”

野哥说着弯腰抓起一把松针,啪的一下出手,再看斜侧里的那棵高大的松树的树干上,密密麻麻地便刺满了深深钉入木内的松针。表演完这手功夫之后,野哥便目光暖暖笑道:“如果我刚才是用这把松针甩向你而不是用白绫,估计你那白嫩的屁股就要对你做出愚蠢的逃跑之选择提出强烈抗议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衣女子终于不再做逃跑之想,而是冷冷道。

“放心,哥不会**你的?”野哥邪魅一笑道,“但是,淳于姑娘,作为有可能被本帅哥放生的回报,你至少应该告sù

我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dào

我姓淳于?”白衣女子望着野哥,一脸的惊愕。

猜的呀?你以为哥真有那么牛逼,连你是谁都了如指掌吧?不过就凭你和淳于荷都想要阻止哥追查失镖之事来看,我凭什么不可以猜你是淳于荷的堂姐什么东东的人物?反正猜错了就当哥陪美女侃大山了。不过,从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惊愕的神情上来看,野哥这回又以二十一世纪中五亿美钞的幸运倍率猜中了眼前这位美女的来历,既然猜中了对方的来历,一切自然就好办多了,所以野哥脸上的神情就更加光彩起来。

“啊,这个嘛,哥猜的。”野哥吊儿郎当一笑道,“其实你有所不知,哥最最擅长的并非是猜美女的名姓,而是望着诸如你这样穿戴整齐的美女,就可以百猜不错的猜出美女所穿亵衣之尺寸大小以及颜色等等,嘿嘿嘿——”

“哼!就知dào

会贫嘴的**小人。”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转而换了一种平和的语调道:“既然你已经猜出了我的来历,那本姑娘也不瞒你了,我叫淳于飞花,是淳于荷的义姊。”

“淳于飞花,很好听的名字。”野哥望着白衣女子暖暖一笑道,“你能告sù

哥你为什么要在沿途狙击我们吗?”

“哼!你以为我没事撑的呀?若不是想要帮我妹妹保住你的小命,我才懒得风餐露宿地百般阻止,让你知难而退呢?不过,现在看来,我好想是白操心了。”淳于飞花望着指在她喉咙上的宝剑,脸上隐隐的有些许失落的神情。

“你什么意思?”野哥盯着淳于飞花的眼睛,对淳于飞花的这个理由颇感意wài



淳于飞花盯望着野哥道:“难道你就不以为这次李景隆和小皇帝朱允炆找你追镖事有蹊跷?”

“是有那么一点蹊跷哈,”野哥摸了一下脑袋,然后盯着淳于飞花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请问,朝廷那么多文臣武将,其中绝对不乏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之士,李景隆和朱允炆为什么放着他们不用,偏偏要用你这个刚刚出道之人?”

野哥装傻道:“因为他们二人受观音点化,说能追讨失镖之人非野哥莫属呀。”

“观音点化?请问你相信吗?”

“哥自然不信,可是——如果李景隆跟皇上要杀我的话,似乎也用不着玩得这么复杂吧?”

“实话告sù

你,金志扬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总镖头,他其实是朝廷故yì

安排到民间的一个暗线,当有些事情官府不便处出面时,他们就会以风云镖局的名义出面解决,这实jì

上是一个愚民的手腕而已。”

野哥见淳于飞花说话的神色一直如一,而且眼神中也不带任何情感,所以并不能判断淳于飞花说话的目的和话中的水分到底有多少。不过,根据朱允炆曾经交代过的那般,金志扬确实是朝廷一品命官,所以继xù

听淳于飞花说下去应该还是对理清眼前的这个乱麻局面有好处的。所以野哥就冲淳于飞花一抱拳道:

“请问金志扬弄丢了那批打算要运往蒙兀儿斯坦的货物之事是真还是假?”

“确又失镖之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怎么可能会在茫茫沙漠之上凭空消失呢?俗话说鱼过留腥,鸟过留痕,就算是打劫人的手段再高明,也总应该留下些痕迹吧?怎么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连镖车的痕迹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金志扬监守自盗?”野哥盯着淳于飞花的眼睛问道。

淳于飞花盯了野哥一眼道:“这只是我的推测,所以并不敢凭空捏造。”

“可是,如果金志扬监守自盗的话,他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大明呢?”野哥望着淳于飞花的脸,一脸迷茫道。

淳于飞花见野哥有些不信,于是便冷笑道:“这个问题你好像应该去问金志扬。”

“好,咱暂不说谁盗取了那批宝物。”野哥缓和了下气氛转而道,“刚才听你的口气好像说有人故yì

陷害我而把我牵扯到这个寻找失镖的泥潭中,请问你是不是知dào

些哥不知dào

的内幕?”

淳于飞花泠然一笑道:“请问在整个大明的土地上,哪一个人最恨你?”

一百二十九 淳于飞花2

“云飞扬.”野哥不假思索道。

“对!全大明的人就数云飞扬最恨你!”

淳于飞花盯着野哥的眼睛道:“云飞扬最在乎的就是江湖上的名声,最想做的就是武林盟主,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他本来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声誉,但是,你的出现却让他以前的努力全部付诸流水。首先,你时时处处跟他抢我妹妹淳于荷,而我妹妹也跟你藕断丝连,甚至江湖上还有淳于荷已经怀了你的孩子的传言,你也知dào

,如此巨大的绿帽子扣在头上,他不很你才怪呢;另外,在沧州震惊武林的倭女投毒事件中你成功追回了解药,解救了包括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的掌门,甚至有人已经喊出了要在今年深秋举办的武林盟主改选大会上力挺你当武林盟主的口号,如果你成功取代我义父当上武林盟主的话,云飞扬岂不是连老婆带梦想全都因你的出现而化为泡影了?”

野哥微笑地听淳于飞花分析了半天,等淳于飞花住口以后才正色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实jì

上是云飞扬在陷害我?”

“这话是你说的,大姐不带负任何责任的。”淳于飞花盯着野哥的眼睛道,“但是,我可以告sù

你一些其实也算不上绝密的秘密:风云镖局的金志扬其实跟云飞扬的老爹是很有名气的莫逆之交,而云飞扬有一个从小一直当男孩子养大的妹妹叫云飞雁,那小丫头聪慧机敏,而且是个练武的奇才,据说剑法比云飞扬还要高出许多,因为听说锦衣卫的人很牛,所以就死缠烂打地央求她老爹云中鹤帮他加入锦衣卫,后来云中鹤被她闹得没辙,就托金志扬在锦衣卫中谋了个差事,据说现在还混上了锦衣卫的千户什么的干着,可谓是春风得yì

。”

“这倒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野哥冲淳于飞花笑道,“可是,即便云飞扬跟金志扬有些关系,即便云飞雁是锦衣卫的千户,可是他们也未必能劝说得动曹国公和皇上选我来寻找失镖吧?尤其是金志扬,他刚刚弄丢了镖,自保都已经成了问题了,他哪里还有那能量来陷害哥?”

“你不相信我?”淳于飞花生气道。

野哥挠了挠头,嘿嘿讪笑道:“不是不信你,是因为我除泡妞外,其他方面都比较愚钝,所以还请大姐好人做到底,索性把云飞扬如何陷害我的给说个清楚明白。”

“算了,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就给你分析一下吧,事情有可能是这样的:金志扬失了镖,当然也不排除监守自盗之嫌疑,因为他需yào

急于脱罪,要想脱罪就必须找一个能让皇上相信的理由,而最好的理由就莫过于‘天意’二字,但凡天意,就是人力所不可违之事,所以,恰好碰到金志扬的云飞扬便想出了让观音点化这招来替金志扬开罪,也许,云飞扬的本意并非想要帮金志扬,但是只要能陷害你,我想让他吃屎他都未必会拒绝。”

淳于飞花看了野哥一眼,见他在非常认真地听,于是便继xù

说道:“但凡人荐不可行之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天荐,因为天荐优于人荐之处在于它不用找什么因果关系,而我大明朝野上下,对观音点化直说还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云飞扬就想出了观音点化的主意。”

野哥笑望着淳于飞花,心中自然已经明白淳于飞花所推测的云飞扬陷害自己的方法,但是,在美女面前,能装傻就绝对不充精,所以野哥就顺势问道:“这么说云飞扬跟观音菩萨是莫逆之交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请得动观音菩萨帮他托梦给李景隆和皇上?”

淳于飞花望了野哥一眼,继xù

道:“其实非常简单,云飞扬只需yào

找到他妹妹云飞雁帮忙即可。也就是说,在觐见曹国公和皇上之前,金志扬必须实现准bèi

好一种叫做白日做梦散的苗疆迷药,金志扬在向曹国公和皇上请罪时只需yào

悄悄吹出一些无臭无味的苗疆白日做梦散,曹国公和皇上肯定会在瞬间进入半睡半醒的混沌状态,等曹国公和皇上进入半睡半醒混沌状态后,身为千户有机会靠近皇上的云飞雁就可以假扮观音,进到房间内,她只消像背书一样说出失镖实为天意所致云云,然后在语不明言地说上一两句可以成功寻找失镖的佛偈,皇上听了观音点化之后,即使不信,也必将会着你寻找失镖,毕竟多一个人寻找失镖并没有什么害处。”

“即便事情果真如此,云飞扬除帮了金志扬一把外,似乎也没怎么害哥呀?你说云飞扬故yì

陷害哥是从何而来?”

“因为在云飞扬看来,如果是金志扬监守自盗,你定然找不到失镖,如果不是金志扬监守自盗,那么偷镖之人一定非常强dà

,就算能查到失镖的下落,你也必将被对方所杀,要是万一找不到失镖,皇上自然就会治你的罪,难道这还不是陷害你的最好的方法吗?”

“的确是一个很完美的解释。”野哥拍手笑道,“可是,要是万一哥找到了失镖而且没有被劫镖之人杀掉的话,那岂不是声望更超以前,更加让云飞扬难堪了?”

“其实,皇上并非在让你一人行动,一同参与行动的还有锦衣卫,而那帮锦衣卫的首领正是云飞扬的妹妹云飞雁。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万一你找到了失镖,云飞扬利用金志扬和他妹妹的关系一样可以反咬一口说你就是劫镖之人,甚至会先斩后奏也不是没有可能。”

“寻找失镖难逃一死,不寻找失镖我肯定会被皇上治抗旨不尊之罪。”野哥望着淳于飞花道,“按照你这样分析,哥岂不是死定了?”

“其实也不是无路可走,你完全可以带上你的大小老婆到塞外生活,凭借你的能力,在关外那些大小的部落中谋一个高位,万一能帮zhù

那些部落像当年成吉思汗那样饮马长江的话,做个一国之相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野哥一听淳于飞花如是说,于是便假装感兴趣道:“关外果有这样可成蒙元之大气的部落?”

淳于飞花见野哥似乎有动心的迹象,于是便道:“据我所知,玉门西去,有一个叫哈里克的部落,他们的族人个个剽悍英勇,在近几年中,他们在部族首领尧里瓦斯?沙吾提的带领下,正呈鞭指漠西,瞬间取蒙兀儿斯坦大汗沙米尔干而代之的帝王之气,如果尧里瓦斯得野哥这样的文武全才之良将相助,十年之内,饮马长江又岂是一句空谈?”

野哥嘻嘻一笑道:“飞花姑娘,其实哥并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也没有饮马长江的雄心,哥一生最爱就是和天下的美女谈情说爱,不知dào

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克的部落里有没有漂亮姑娘?”

“是哈里克。”淳于飞花道。

“对!就是哈里克,请问那哈里克的姑娘可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眼球的地方?”

“要说哈里克的姑娘,跟咱们大明的姑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们个个貌美如花,但是也个个野性十足,对于吸引不了她们的男人,她们可以毫不犹豫的一刀剖开他们的胸膛,取出跳动的心脏去喂狼;而对于能够吸引她们的男人,她们会像小绵羊般温顺驯服,而且死心塌地。”

“原来哈里克的姑娘如此野性呀,不过哥就喜欢野性十足的姑娘,事情就这样定了,等到哪一天哥找到了失镖,就从镖车里拿上几件宝贝到哈里克去泡妞去,顺便问一下,那哈里克部族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哥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个部族呢?”

“乌依古尔你听说过吗?”淳于飞花瞥了野哥一眼,问道。

“乌依古尔呀?听说过,在哥的记忆深处好像有乌依古尔这个部落名字。”

“哈里克就是乌依古尔部落衰败后的一个分支,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开创一个可在历史上比肩蒙元的新帝国,所以就取了哈里克这个新的名字。”

野哥恍然大悟道:“哦,你这一解释哥就明白了,感情取哈里克的新部落名字是为了开创新帝国呀,这么说哈里克的意思就是新帝国了?”

“错!哈里克的意思是开创者。”

“开创者好,开创者好!”野哥交口称赞了两声道,“如果你有时间就先到那哈里克去帮我挑选几个漂亮的美女妹妹,让她们洗白了等着哥到她们那沙漠地带当一回超级牛逼的哈里克,哈哈哈——”

“你只想着到哈里克去开发哈里克姑娘了,难道没想要开发一下眼前的姑娘吗?”淳于飞花见野哥似乎对她并没有太多感觉,于是便有些吃醋道,“难道我淳于飞花的容貌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对呀,眼前的淳于飞花不是挺漂亮吗?可是,哥怎么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呢?难道哥的yin细胞已经开始自杀了不成?

“不,飞花,你长得那是太入目了,简直堪与天边的新月媲美,可与地上的牡丹斗艳,但是,因为你是我老婆淳于荷的义姊,所以鉴于那啥的原因吧,哥虽有满腔yin心,但依然不敢对你做出那种有碍论理之事,呜呜呜——”

野哥假哭了半天,却发xiàn

淳于飞花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接茬安慰他,于是慌忙抬头一看究竟,漫漫林间,除了苍茫的暮色,哪里还有淳于飞花的影子?

一百三十 最怕猪一样的队友1

越过山陕边境往西,一路再也没有淳于飞花的捣乱,难得清静,清静难得.

到达渭城,天已近午,而且濛濛下起雨来,连日来的长途跋涉早已让人身生灰尘,心生倦意。所以,在李明宇的建议下,金志扬和野哥都同意就地进行一下简单的休整。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浥轻尘。”循着唐代诗人王维的轨迹,在渭城西首一家门前种着几株垂柳的客栈门前停下,不为别的,就为客栈门前有垂柳依依。

下马停车,客栈的小伙计非常勤快地跑上前笑道:“各位爷,里边请!里边请!”

“你是这家客栈的小伙计?”野哥见小伙计长得眉清目秀甚为可爱,于是就笑问道,“不知dào

你们这家酒店可否是当年王维住过的那家?”

“爷,您算是找到家了,您看到我们的牌匾没有?”小二一指门楣上方那块被风沙吹蚀得几乎不成样的书有浥轻尘客栈的牌匾道,“小的若是告sù

您这饭店就是王维当年住的那饭店,绝对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度宣传的欺客嫌疑,但是,我们客栈绝对就是在王维住过的那家客栈原址上兴建起来的客栈,而且比唐朝那会儿不知dào

要好上多少倍。”

“好!我们今晚就住你们客栈了!”野哥抛了一小块银子给小二道,“只是不知dào

你们客栈的房间够不够我们这么多人住的。”

小二收了银子,眉毛几乎都乐开花了,只见他冲野哥笑道:“够住!当然够住了!我们店是全渭城最大的客栈,我们后院有东西两处别院,一共有一百多间客房,前些日子我们曾经有过接纳上千人商贾的记录,而你们好像也就百十来人,一人一间也有得住。”

“小二,你们客栈我们包了!”突然,一个如同从冰窖中发出的声音在野哥身后响了起来。

野哥回头望去,目光正和来人撞在一起,一个个头不算太高的丽服美少年冷冷盯了野哥一眼,然后不屑一顾地大踏步走到小二跟前,啪的一下把一块银子拍在小二手中道:

“如果有已经入住的客人,在半个时辰以内让他们全部都给我搬出去!至于还没有入住的人……哼哼——”

丽服美少年迅速扫了一下野哥等人,嘴角绽放的全是不拿正眼瞅野哥的嘲弄。

“啊,这个——”小二的笑容一下子冰冻在了脸颊之上,许久,小二才拿出野哥刚才赏的那小块银子递给野哥道,“这位公子,实……实在是对不起,我们……我们小店实在是客满了,要不,您……您到别处去看看?”

“果真满了?”野哥拿出一块比美少年那块更大的银子抛给小二,不温不火暖笑道,“刚才不是还有一百多间客房滴吗?怎么这么快就满了呢?”

“这个——”小二看了看野哥,又看了看丽服公子,然后又将手中的两块银子掂量了一下,最后终于有些胆战心惊对丽服公子道,“这位小爷,您想要包下我们的客栈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可是,做生意都是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虽然说那位公子也并不比您早到多少时间,但是,毕竟还是早到了那么一点点,所以……”

“小爷我不管谁先到谁后到,只要小爷我想要包哪家客栈,就算是有人脱了裤子睡到深更半夜,也照样得给我卷铺盖走人!”丽服公子把眼一瞪,抓过小二递过来的银子往怀中一揣道,“既然你小子不识相,那就别怪小爷收回打赏了!”

小二一看对方来横的,然后再看看他身后个个仿佛从阎罗殿里一起跑出来散步似的阴森森的脸,就知dào

今天遇上硬茬了,相对于赏钱而言,还是保住他的小命要紧,所以小二这回非常坚决地拿出野哥给的那块大银子重新递给野哥道:

“这位公子,我们渭城城东其实有一家叫青青客栈的旅店,他们的条件比我们的还要好一些,他们的招牌也是门前有几棵高大浓翠的垂柳,也是声称是在王维住过的那家客栈原址上兴建而成,所以,小的恳请公子就到那家客栈去住吧。”

“银子赏你了!”野哥冲小二暖暖一笑道,“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受到伤害,现在没你的事了,住哪里的问题,哥自己会解决!”

野哥轻轻把小二推到一边,然后带着一脸暖笑来到丽服公子跟前道:“靠!你看起来好好牛逼呀,眼睛长得比别**是吗?你以为眼睛长得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有种别专拣软柿子捏?”

“你知dào

你在跟谁说话吗?”丽服公子眉毛一扬,冷冷道,“实话告sù

你,在小爷的字典里,还从来就不拣软柿子捏,只不过,今天小爷还没看出哪颗柿子比较硬而已。”

金志扬一看丽服公子那架势,在看看他身后那群如虎似狼的家伙想要吃人的眼神就知dào

了对方的来历,所以他赶紧走到野哥跟前拉住野哥的一角低声道:“兄弟,咱们干脆还是到城东那家客栈去吧,据我所知,渭城城东的那家青青客栈条件确实不比这家差,反正咱们要休整一下,单独包下那家客栈总比和别人挤在一家客栈方便一些。”

“到别家客栈?”野哥回头望了金志扬一眼,微微笑道,“到别家客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有人真心实意请哥把客栈让给他们才行。”

“你打算让谁真心实意请你让出客栈?”丽服公子狠狠盯着野哥冰冷道。

“除你之外,今天恐怕再也没有人有资格请本帅哥让客店了。”野哥依然暖暖的微笑,声音也依然暖暖的。

“你找死!”丽服公子突然拔剑刺向野哥,剑法迅捷而又毒辣。

“谁先死似乎也不一定。”野哥在刹那之间已经避过了丽服公子那招在其他人看来绝对躲不过去的一击,而且手指已经在刹那间点指在丽服公子咽喉三寸不到处。

轻轻收回手指,野哥脸上的笑依然暖暖的:“哥是很大度的人,如果你们愿意与我们同住此家客栈的话,客栈的东西别院可以任由你们挑拣。”

“哼!”丽服公子依然很不服气的冷哼了一下,还剑于鞘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打赌?美女、赌与酒是哥最喜欢玩儿的三项全能运动,”野哥盯着丽服公子的眼睛笑道,“只是不知dào

你所指的打赌是看谁在美女床上坚持的时间更久呢,还是比谁在最短的时间内喝酒喝得更多?”

丽服公子的脸微微一红,但旋即恢复冰冷道:“你甭给小爷嬉皮笑脸,如果你只会泡泡妞儿、喝喝酒的话,就趁早带着你们的人哪远滚哪儿去!”

野哥见丽服公子丝毫不为他的戏谑所动,于是就依然采用和丽服公子冰冷面庞相反的暖笑说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在泡妞儿和喝酒两大项目上输给哥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丽服公子腮凝寒冰,双目冷得人心里打颤。

“得寸进尺?哈哈哈——”野哥突然对天狂笑一阵后大声道,“那好,念在你年纪尚小,胃口还经受不住酒精的刺激,而且对泡妞儿技巧尚不谙熟等诸多方面之考lǜ

,哥今天就舍弃哥在泡妞儿喝酒这两大优势项目上的比拼,一切赌法全部交由你来划道道怎么样?”

“好!没看出来你不止长着一张嬉皮笑脸,原来肚子里也长有熊胆呀,那咱们就趁着今天小雨微风,闲着寂寥无事来赌上一把。”丽服公子唇角轻挑道,“你们现在可以暂时住进客栈的西跨院,如果打赌输掉的话,即便是夜半深更也得给小爷滚出客栈!”

“好!”野哥依然报以暖笑道,“如果你赌输了怎么办?”

“我赌输了就允许你们在客栈继xù

住下去!”

“靠!不带这么霸道的吧?”野哥爆了一句粗口,然后一甩乱发笑道,“不过,哥喜欢比较有挑zhàn

性的打赌,只是,仅仅是搬出和不搬出客栈的赌注似乎与你我如此豪爽之英雄相称吧?”

“你的意思是想要再加些筹码?”丽服公子翻眼瞅着野哥道。

“哇——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没想到你不假思索就能听出哥话里的意思,简直是知音呀,哈哈哈——”

“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丽服公子冷冷道,“说吧,你打算给这次赌约加什么筹码?”

“你觉得哥这枚金牌作为筹码可还算有分量?”野哥从怀中摸出朱允炆赐给他的那枚金牌递给丽服公子,笑问道。

丽服公子接过那枚书有“免死”两个大字的金牌拿在手中看了几眼道:“当今皇上御赐免死金牌,的确很够分量,不过,小爷身上并没有免死金牌之类重可倾城的珍贵东西,所以,你还是换别的赌注比较好。”

“不用。”野哥接过丽服公子递回的免死金牌笑道,“哥就用这块金牌作为附加赌注,而你只需yào

拿一样非常平常的东西作为赌注即可。”

“什么东西?”丽服公子吃惊地望着野哥,不知dào

他所指为何。

“是非常不值一提的东东。”野哥坏坏一笑道,“哥就赌你输了和哥共眠一室一晚。”

一百三十 最怕猪一样的队友2

“我陪你睡一晚?!”丽服公子差点没有跳起来,“你休想!”

“狗熊了不是?”野哥一脸狂傲道,“是不是怕输了之后被哥在同一房间中给**掉?”

丽服公子一看野哥那满脸狂傲和蔑视的神情,火一下子便被野哥激将了出来:“赌就赌!谁怕谁?哼!”

“怎么个赌法?”野哥见丽服公子中计,于是便笑问道.

“一会儿小爷想好了自然会通知你!”

丽服公子冲身后之人一挥手,直接带人进了客栈后院的东院客房区,野哥见丽服公子等五六十人全部进入客房东院,于是冲金志扬李明宇墨白等一笑道:“走吧,咱们今晚就住西院客房。”

“野**侠,今天这事是不是闹得太大点儿了?”金志扬忧心忡忡望着野哥唯唯道。

野哥扫了金志扬一眼,不以为意道:“什么闹大不闹大的?许久没这么玩过了,就当放松放松心情了。”

“可是——你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吗?”金志扬向客栈内望了一眼犹疑道。

“什么人?”野哥问道。

“锦衣卫。”金志扬道。

“锦衣卫?金总镖头,你确定他们就是锦衣卫?”李明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白煞了起来。

“我确定!”金志扬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大哥,咱们是不是还是到渭城东城的那家客栈去住比较合适些?”墨白一听金志扬对方是让天下人无不提之心惊的锦衣卫,也不觉对劝野哥道,“虽然兄弟知dào

大哥并不怕锦衣卫的人,可是,咱们好像也没有必要跟他们较真吧?”

“靠!不就是几个锦衣卫吗?”野哥一扫金志扬等人,非常不满yì

道,“瞧你们那点儿出息,谁要是怕的话,就自己到别的客栈住去,反正哥在这个客栈住定了!”

墨白见野哥铁了心要斗一斗锦衣卫,于是便一拍胸脯道:“既然大哥在这里住定了,墨白就舍命陪大哥。”

李明宇虽然知dào

锦衣卫的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想到自己的老爹李景隆是权倾朝野之人,想必真要是闹到不可开交之地步,锦衣卫的人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也一定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也强撑着一颗胆说道:“我也留下陪野**哥。”

“唉——”金志扬见墨白和李明宇都要留下来,只好叹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咱们就都留下来吧,但愿大家都福大命大,平安躲过今天这一劫。”

风云镖局的其他镖头虽然都已经被得面如土色,但是金志扬的话又不敢不遵守,所以一个个虽然心怀忐忑,但还是依照金志扬的命令把马和车赶到浥轻尘客栈的后院马棚中,然后小心翼翼住进了客栈西跨院。

吃罢中午饭,雨也渐渐停止,就在野哥悠闲哼着小曲的时候,丽服公子派人送来了比赛的细则:

比赛时间:戌时三刻赛制:五场三胜,同一选手最多只能参加两局比赛裁判:渭城威武吏周翢,甘陕风流秀才唐寅,秦楼头牌花魁秦清比赛场次及内容:

第一场:琴艺。

第二场:射箭。

第三场:赋诗。

第四场:兵器。

第五场:绘画。

“大哥,你觉得咱们有获胜可能吗?”墨白认真研究着丽服公子送来的比赛细则,不觉忧心忡忡道。

野哥用手指一敲墨白的脑袋,骂道:“靠!你小子到底是谁的兄弟呀,比赛大幕尚未拉开,鼓点尚未敲响,鹿死谁手尚无定论,你就开始说泄气话了?”

“野**哥说得对,比赛项目不就是诗画琴射刀吗?很平常的项目嘛,不说咱们几个,单凭野哥一人之力,也能取得压倒性胜利的!”李明宇见墨白说起了丧气话,就很不服气反驳道。

“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应对比较好。”金志扬看了一下比赛细则,然后不无思索道,“既然对方开出此五项比赛项目,而且还特别限定一人最多只能比赛两场,我觉得对方一定是分析过彼此的实力,在有把握胜出之前提下才推出如此比赛方式的,所以咱们还是小心应对比较稳妥。”

“老金这话倒很像是句中肯之语。”野哥又横了墨白一眼,然后对金志扬道,“老金,你且逐项分析一下咱们的胜败前景,咱们以便有的放矢。”

“据我所知,锦衣卫的人在射箭和武功上确实有非常雄厚的实力,所以在射箭和兵器两项,咱们应该处于下风,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在单打独斗情况下,除那丽服公子外,其他人应该不具备跟野**侠过招的能力,即便是那丽服公子,如果不出奇招的话,也未必能胜野**侠,所以如果野**侠出战此两项的话,咱们胜出的几率就会高出他们许多。”

“射箭我是外行,如果我上去比射箭,必败无疑,因此我建议射箭一场由老金你来比。”野哥听金志扬分析完射箭和刀剑两项后说道,“至于刀剑一场,我倒是有赢他们的信心。”

“野哥太抬举老朽了。”金志扬见野哥承认自己射箭不行,不觉对野哥暗暗竖起大拇指来,别看这年轻人平时说话吊儿郎当、一副口满吞天下的感觉,但是在真zhèng

对敌之时倒是很自信,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的,赞许之下,金志扬也很自信且很有自知之明的一拍胸脯道,“不过,在射箭一项上,曾经下过多年苦工的老朽虽然不敢自诩箭比李广,但是如果不出意wài

的话,百米的靶子,箭箭射中靶心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好,射箭一场就由老金你来比,而刀剑一场由我来比,如此分配的话,在比武两项上咱们就有希望拿下两场,在余下的诗画琴三场比赛中咱们只要能拿下一场,那胜利就会属于咱们。”野哥拍了拍金志扬的肩膀然后问道,“请问咱们在座的谁在赋诗、绘画和弹琴方面比较擅长?”

“大哥,以墨白看来,在此三项上,好像都数你最强。”因为自从古河镇结识野哥以来,墨白见识了野哥脑筋急转弯、对对联、赋诗、以及人物肖像画等等各种令人惊叹的才艺,所以当被问及谁在诗画琴三项上最厉害时,墨白便不假思索说道。

靠!你小子知dào

什么呀?哥还不知dào

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在赋诗作对等方面,虽然我曾经有过一些惊艳表演,但那绝大多数都是在对手比较菜的情形下侥幸胜出的,而且,哥所对出的对联和一些妙极的诗作全都是对后人无耻的抄袭,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并不是因为野哥怕说出抄袭被人笑话,而是怕无论如何解释不清,所以野哥还是决定不提那些自己明白的内幕为妙。

“是,也许哥时不时有那么一点点惊艳发挥,但是,今晚的比赛规则是有参赛次数限制的,哥已经确定要参加刀剑场的比赛,所以余下的此三项比赛就只能选择其中之一了,毫不谦虚的说,对于弹琴,哥实在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而绘画方面我也只会拿着眉笔或口红画上几笔人物素描,要是比赛之时比国画山水花鸟的话,哥注定会被咔嚓掉,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选择赋诗一场的比赛吧,余下的弹琴画画两项,你们谁比较擅长?”

野哥拿眼向墨白、金志扬、李明宇等人扫去,所有人的头唰的一下便低了下去。

靠!感情你们比哥还白痴呀?无奈之下,野哥只好秀才大点兵了,只见他手指金志扬道:“老金,在弹琴和绘画方面,你是不是很有些天赋?”

“啊,不不不——”金志扬的头摇得跟拨Lang鼓一样,“我打小就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要不是我爹打得狠,恐怕连字都未必会认得,哪里能比赛什么弹琴作画呀,你还是找别人吧。”

“李公子,你家教严谨,又出身名门望族,在琴棋书画方面肯定有过人之处,要不剩下两项就交给你比了。”

李明宇一看野哥点到了自己头上,于是便把双手晃得跟摇蒲扇一样道:“野**哥,若是放在平时,我确实有多大就敢吹多大,但是,这是比赛呀,实话告sù

你,我除逛妓院时跟金陵的青楼姐妹们学弹过几下琴之外,实在是什么东东都不会的,所以,你还是饶过我吧。”

“墨白,要不,你参加弹琴和绘画的比赛?”

野哥把目光投向墨白,只见墨白的脸上一下子就挤出水来了:“大哥,别人不知dào

我,你还不知dào

我吗?我从小失去父母,一直在街头巷尾流Lang,除了会拿着毛笔图上几条猫鱼外,我哪里会什么才艺呀,呜呜——”

野哥把眉头一皱,然后无奈地把目光投向坐在外围的镖师们:“镖师大哥们,你们有没有谁会什么才艺的?”

唰——如海水退潮一般,镖师们的头一下子全都抵到了裆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抓狂之后,野哥终于很无奈的指着李明宇的鼻子道:“李明宇,琴艺一场就你上了!”

然后野哥有冲墨白一瞪眼道:“墨白,绘画一场,你就上去画你的猫鱼吧!”

一百三十 最怕猪一样的队友3

戌时一刻,浥轻尘后院中心场地花灯高悬,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东西别院两队按照住宿位置,分别坐在场地的东西两侧,场地正北方向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张茶几,正中央端坐的就是身着官服,威严有加,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外强中干之比赛主持人兼首席官二代裁判:渭城威武吏周翢;

周翢左侧坐着一个手摇纸扇,倜傥风流仿三国周郎但明显有东施效颦之嫌之次席帅哥裁判:甘陕风流秀才唐寅;

周翢右侧坐着的就是名声享誉渭城各地、脂粉遍落于众达官公子床柢之上的浓妆淡抹不相宜之再次席美女裁判:渭城秦楼头牌花魁秦清.

“大哥,咱们输掉比赛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全身而退?”墨白偷眼望着对面东客房队选手个个眉飞色舞趾高气扬的样子,然后又看看身边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己方队友严重缺少底气地问道。

“全身而退?”野哥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墨白道,“咱们为什么要全身而退?”

“大哥——”墨白一听野哥这明显带着连全身而退都不太有把握的话语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开始在客栈外我说那啥吧,你非要不听,如今真的和人家赌上,你又没有带着兄弟们全身而退的把握,你连累兄弟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也就算了,可是要是你也那啥啥的话,我可怜的依依嫂子、妤竹嫂子、筠儿嫂子,还有介于嫂子和非嫂子之间荷美人,她们一个个可都是倾城倾国之貌呀,人们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是没想到她们的命薄的也忒狠了点儿了,呜呜呜——”

靠!你小子把哥的话听哪儿去了?哥有说打算把兄弟们的小命全都交代在这儿吗?哥那句话是反问?反问你懂吗?算了算了,你他妈的也就是二十一世纪幼儿园的智商外加学龄前知识水平,哥也甭给你介shào

那神马反问句改陈述句之类的文字游戏了,俗话说得好,对牛弹琴一定要用牛的曲谱演奏,看来哥只好降低说话水平以求你能听懂了,想到此,野哥一拍墨白的脊背道: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你这一哭咱们全队就都能拧出水来了,现在哥明明确确告sù

你,咱们不但不用离开客栈,而且哥还能保证对面那漂亮小子乖乖到哥的房中给哥洗脚搓背。”

“你说的可是真滴?”墨白抬头用极不信任的目光盯着野哥道,“你可不要骗兄弟呀!”

野哥把眼一瞪道:“靠!你就这么不相信大哥?”

“不是我不相信大哥,是因为比赛规则限制一人最多只能比赛两场,就算是大哥那两场全胜又能如何?咱们不还是……”

野哥一下子捂住墨白的嘴道:“停!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树立起信心,就是猪也是可以打败老虎滴!”

“大哥,其实兄弟也知dào

是我们在连累大哥,如果他们提条件时不限制单人的参赛次数,相信凭借大哥一人之力,咱们一定可以三比零完胜对手,可是如今,兄弟就是害pà

咱们会二比三惜败对手呀,呜呜——”

靠!你还真能丢人现眼呀,野哥见墨白脸上的水还拧不干了,只好采用最毒的一招,摁着墨白的头直接就把他整到了桌子底下……

“好!大家静一静!”突然,坐在裁判席上的主裁兼主持人周翢非常威严地拿镇纸往茶几上一拍大声道,“如今,戌时三刻已到,本主裁兼主持人周翢代表我们代表我们裁判组全体成员郑重宣bù

,比赛将会在公平公正状态下进行,作为渭城超一流级别的裁判,我们一定会秉公执裁,绝不收受选手贿赂,即便有人有某些不轨之想法,也断不可公然道出,有事请私聊。”

鼓掌,虽然比赛双方的选手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作为观众列席的客栈老板以及伙计们还是非常给面子的啪啪来了一通掌声。

“下面,介shào

本次比赛的裁判员。”周翢等稀稀拉拉的掌声消失之后,才指着左首的秀才道,“这位次裁就是我渭城非常著名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之甘陕名流,风流秀才唐寅,大家鼓掌欢迎。”

等唐寅向大家拱手见过面后,周翢又指着右首的浓妆艳抹的粉衣女子说道:“这位再次裁,就是我渭城秦楼当红花魁,琴棋书画样样在行之秦淸姑娘,大家鼓掌欢迎。”

“姓周的,小爷今晚请你们来只不过是做个见证而已,你来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还不宣bù

比赛开始?!”丽服公子见周翢还得着机会大谈阔论起来,于是便冷目一横道。

周翢见丽服公子冷目扫来,突然有种脖颈上冷飕飕的感觉,一伸舌头之后,周翢赶紧顺从的宣bù

道:“我宣bù

,比赛现在开始!第一场,琴艺表演,依照比赛规则,请双方选手入场。”

随着周翢刚落的话音,只见东院代表队一名相貌清瘦的灰衣男子出列,趾高气昂地往中间一站,但见他冲野哥方一抱拳道:“西院的,你们打算派谁来参加比赛?怎么还不出场?不会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李公子——”野哥冲李明宇微微一笑道,“不管比赛结果怎么样,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们!”

李明宇其实也是经常见大世面的人,虽然自知自己弹琴水平不行,但是,充大瓣儿蒜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如今野哥让他不必计较结果,所以就吃了个定心丸的大大咧咧走到场地中央,折扇一开,倜傥风流地冲东院弹琴选手一抱拳道:

“这位兄台,亏你也是出来进行抚琴弄高雅之韵的比赛选手,连说话都是尿裤子之类的低俗语言,恐怕,即便能弹一首曲子,也不外乎十八摸等具有市井风格的低俗小调吧?哈哈哈——”

“你——”比赛琴艺的小子一听李明宇骂他低俗,便不觉有些生气,但转而一想,说人尿裤子之类的话的确有低俗之嫌,如今看此君仪表堂堂,说话带着一些文雅,以为是碰到了强劲敌手,于是便有些胆怯道,“说话低不低俗跟弹琴高不高雅有关系吗?”

“当然有!所谓什么样的嘴代表着什么样的心,什么样的心指挥着什么样的手,”李明宇将纸扇潇洒一收,然后往左手手心中用力一拍道,“不信,你先弹一曲,让大家听听看是不是属于下里巴人级别的低俗小调?”

“弹就弹!我还不信高雅的曲子我能弹成低俗小调!”灰衣男子言毕,坐到琴台边便气鼓鼓弹奏起来……

《春江花月夜》,非常唯美的一曲,虽然琴技不算一流,但是在渭城这样的小地方能听到如此琴音,依然属于非常难得了。

好——掌声和叫好声响成一片,就连渭城最擅弹琴的秦淸姑娘也不觉点头称好。

“该你弹了。”灰衣男子起身拱手向李明宇微微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些颤音,虽然有很多人鼓掌,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的琴技绝对是一般得很,因为刚才被李明宇的气势所压,因此心中的忐忑是可想而知的。

“哎呀,本公子就纳闷了,像你弹的这种不入流的水平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鼓掌呢?”李明宇不屑一顾地一扫全场之人道嘲讽道,“难道全场这么多人就没有人听出他有八个音弹得不到?难道全场就没有一个人听出他有十一个音弹得有些过火?难道全场就没有一个人听出他有十五个音根本就不在调上?乐盲!简直就是乐盲!”

在座刚才鼓掌之人听李明宇如此一说,不由得大为惭愧起来,如果像李明宇说的那样,这首曲子弹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到底是那些音不到、过火亦或根本就不在调上呢?不懂就绝对不能问,因为疑问就暴露自己腹内草莽,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什么都不懂,那简直就是自毁门面。所以在场的人全都鸦雀无声望着李明宇,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灰衣男子被李明宇这一通奚落,脸上的汗刷的一下便淌了下来,虽然他不知dào

他到底是哪些音弹的不到,哪些音弹的过火,以及哪些音弹的不在调上,但是,从李明宇的神态上来看,他应该是弹得很差。

“啊,这位公子。”灰衣男子喏喏道,“在下是一介武夫,对于弹琴之道确实属于赶鸭子上架,所以……那啥,那就请公子弄一曲阳春白雪让在下也开开眼,开开眼,嘿嘿——”

“弄一曲阳春白雪?”李明宇冲灰衣男子一笑道,“本来吧,本公子以为今晚之琴艺比赛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硬赛,所以就提前沐浴焚香,以求弄一曲风流雅韵来,但是如今看来,不但咱们两个不具备什么可比性,而且现场的评委和观众也没有一个粗识音乐之人,正所谓对牛弹琴伤的不是牛而是弹琴之人,所以,为了不至于太受伤,本公子决定退出这样不具有任何可比性的琴艺比赛。当然,因为我方人才济济,每一场也都有取胜的把握,所以也不需yào

我赢这一场挣那么可怜的一分。综上所述,为了维护本公子的一世清誉,本公子果duàn

决定就此退赛!”

李明宇一番激昂陈词之后,将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非常潇洒的扇了两下之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百三十 最怕猪一样的队友4

“喂,李公子,你怎么能不弹呢?”墨白一见李明宇慷慨激昂发表了半天有关琴艺之理论,却突然弃权回来,于是便焦急道,“既然锦衣卫里弹琴那傻鸟的琴艺如此不济,你就先帮zhù

咱们拿下一场提振一下士气呀?趁现在主裁还没有裁定输赢,赶紧回去比赛……”

“回去比赛?”李明宇盯着坐在左侧的墨白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要本公子死得更难看吗?实话告sù

你,其实锦衣卫那小子弹的已经很不错了,哪里有什么跑掉的地方?就算是有,我也听不出来呀?”

“这么说,你刚才那话是蒙他们的?”

“当然是蒙他们了,要不然,我那弹棉花的琴艺表演还不得让咱们更加丢人?”

……

锦衣卫一方的丽服公子见李明宇不赛而退,而且回去后又跟墨白叽叽咕咕不知dào

说些什么,因为对野哥一方人的名姓出身以及真实水平了解得十分透彻,所以丽服公子看在李景隆的面子上,并不戳穿李明宇除了泡妞儿喝酒实jì

上啥都不会真实嘴脸,只见丽服公子嘴角带着得yì

的微笑冲野哥道:

“西院无名无姓披头散发那位,此场比赛你们完全败北,你可输锝心服口服?”

野哥料定对方丽服公子应该是武功以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李明宇那一套唬人的把戏绝对逃不出对方眼睛的,所以便直接坦白道:“第一场我们的确败了,但是,本帅哥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今晚一赛,你输定了!”

“是吗?”丽服公子嘲弄地望向野哥,笑道,“你该不会是死鸭子嘴硬吧?”

“二位,二位请不要再斗嘴了.”突然,周翢冲丽服公子和野哥一抱拳道,“作为主裁判,在第一时间宣bù

比赛的胜负是我的职责,所以,在和唐寅与秦清二位副裁激烈讨论辩证以后,我们认为,虽然西院代表队代表琴艺非常高超,但是,琴艺再高,你手不触弦就是等于不会,因此,我宣bù

:第一场琴艺比赛获胜方是——东院代表队,场上比分,一比零。”

周翢见比赛双方对一比零的比分都没有意见,于是便将镇纸往桌子上一拍,宣bù

第二场射箭比赛开始。

琴台很快便被浥轻尘客栈的跑堂抬下,很快,跑堂的便拿出两个靶子远远放到南墙的墙根下,在测量了一下距离后,周翢亲自在地上画了一条横线,比赛规则:选手站在线后,一人一靶,一共十箭,总环数高的一方取胜。

野哥见一切已经准bèi

完毕,于是一抱拳对金志扬说道:“老金,刚才咱们已经败了一场,而第五场绘画比赛如果不出意wài

的话,墨白依然会败,所以,今晚咱们要不要卷铺盖走人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沉住气,变压力为动力,为咱们西院代表队争光!”

金志扬见野哥说得如此客气,于是便一拍胸脯道:“野**侠就放心吧,我虽然不知dào

对手的实力,但是就这种定靶比赛,每箭十环,对我而言,好像还不是太大的问题。”

“比赛开始,请双方选手入场——”随着周翢的一声高喊,金志扬和锦衣卫方的一位铁塔大汉迈步走入场内。

“这位仁兄,请问尊姓大名?”金志扬冲不如场地的锦衣卫选手一抱拳,客气问道。

铁塔大汉非常轻蔑地看了比他矮出半头的金志扬冷哼道:“哼!你也不拿脑袋想一想,我的名字是随便谁都可以问滴吗?”

金志扬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的客气话竟然被对方如此不解风情地硬撞了回来,不由得心中火往上撞,本来金志扬打算根据情况和对手射出相同环数,打个平手也就可以了,如今见这又黑有高的大汉如此轻蔑,所以便决定不再相让。

比赛开始,黑塔大汉选西侧靶位,金志扬不以为意站到了东侧靶位上。

双方都不再说话,第一箭黑塔大汉先射,九环。锦衣卫一方立kè

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要知dào

,一百米的靶子,又在这灯影摇曳光线不明的情形下比赛,九环,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成绩。

金志扬微微一笑,等锦衣卫方的掌声静下来以后,非常沉稳的搭弓射箭,十环!野哥一方立kè

报以热烈掌声。

比赛一下子便进入到了激烈的争夺中,第九箭结束,金志扬环环命中靶心,九十环的好成绩也让全场鼓掌鼓得手发软。

再观黑塔大汉,除命中两个十环和一个八环之外,其余都是中规中矩的九环,九箭结束,仅仅得到了八十二环的成绩。

胜负几成定局,黑塔大汉无奈地举起弓射出了最后一箭,依然是九环,总共九十一还到成绩,虽然相对光线等客观因素而言,九十一环已经算是好成绩了,但是,因为对手九箭已经射出了九十环的好成绩,所以黑塔大汉射完最后一箭后,狠狠把弓往地上一砸,万分沮丧地直接离开了比赛场。

金志扬见黑塔大汉提前退场,仍然慢慢抬起胳膊,张弓搭箭,稳如泰山,凝如雕像。

嘣——弓弦的声音爆响,金志扬的箭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脱靶!连续命中十环的金志扬的最后一箭竟然射出了零环!

“是谁在暗算我!是谁?!”金志扬丢下弓箭万分气恼地大叫起来。

“金总镖头,不要这样好不好?”丽服公子见金志扬暴跳如雷,于是就笑眯眯望着金志扬道,“你的箭法的确不错,可是愿赌就应该服输,你一箭射偏了就说有人暗算你,那我们的兄弟射偏时你怎么不说有人暗算他?”

“我——”金志扬望了丽服公子一眼,被丽服公子冷目一扫,不觉打了个寒战,继而垂头丧气道,“今日比赛,我认栽了。”

言毕,金志扬一言不发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脸色一片铁青。

“野人,你不是说今晚你赢定了吗?依照现在的情形,好像输定才对吧,哈哈哈——”丽服公子得yì

笑道,“如果你现在认输投降并当着大家的面给小爷磕三个响头然后卷铺盖走人的话,小爷可以考lǜ

不要你的免死金牌。”

野哥见丽服公子挑衅,于是也吊儿郎当笑道:“啊,那是,那是。你们的确赢了前两场,而且赢得非常女人嘛,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丽服公子道。

“什么意思?如此明白的话难道你都听不懂?哥的意思就是你很女人呗——”野哥语带戏谑道,“第一场,在我们李公子不屑于和你们比赛之情形下胜出,你们如此取胜难道可以说胜得很男人?第二场,在我方选手遥遥领先的情况下,你拿一块女人用的小镜子借烛光反射在老金的眼睛上导致老金的最后一箭脱靶,难道这也不是女人的风格还是男人的做派不成?”

丽服公子见野哥竟然发xiàn

了他用镜子反射烛光导致金志扬最后一箭脱靶的秘密,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但是,只是稍微凝滞了一下,丽服公子便冷哼一声道:

“所谓比赛,就是要斗智斗勇,不管你在比赛中使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是没有违反比赛规则,那就是有效比赛,所以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方已经连胜两场,当然,出于不赶尽杀绝之人道方面的考lǜ

,你们现在可以认输卷铺盖走人,你那块免死金牌可以不用输给小爷。”

野哥一脸诡谲地笑望着丽服公子道:“美女——”

丽服公子一听野哥叫他美女,于是便恼羞道:“谁是美女?!你不要乱讲啊!”

“不要这么急性子好不好?哥有说你是美女吗?哥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你拦腰截断,你是不是太霸道点儿了?”野哥一脸坏笑道,“美女她哥哥,就算第二场比赛也是你们胜了,但是,你确信你今晚比赛你们一定会赢吗?”

丽服公子冷哼一声道:“难道连败两场之后你们还能扳回来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还是刚才那句话,现在弃权还来得及,要不然,等到最后我们胜出的话,哼哼——吃不了小爷让你们兜着走!”

墨白一听对面的丽服公子说现在认输就可以只须卷铺盖走人,并不追究其他方面的责任,而要是顽抗到底最后输掉比赛的话,那后果好像有点儿严重,所以便赶紧拉着野哥的衣角小声说道:“大哥,看今晚形势,咱们好像是输定了,如果现在退出比赛的话,咱们还可以保存一些颜面,而且,你那宝贝免死金牌也可以保全,不如咱们——”

野哥一拍墨白的脑袋骂道:“靠!你小子出息点好不好?比赛才进行了两场,你怎么就认定一定是咱们输了呢?”

“大哥,是,你是有能力。甚至能保证每一场都可以取胜,但是,按照比赛规则,你只能参加两场比赛,就算你参加那两场全胜,可是兄弟我参加的最后一场绘画比赛怎么办?别人不知dào

兄弟的水平,难道大哥你还不知dào

吗?那简直就是必败无疑的比赛!”

“你小子怎么能这样灭自己的威风呢?”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打气道,“兄弟请放心,甭管你上去画什么,哪怕是猪拱狗刨呢,你只要不像李明宇那样什么都不做就认输,咱们就赢定了。”

“大哥不会是骗人的吧?”墨白一百个不相信地望着野哥道。

“难道你连大哥都不相信?”

“信,我当然信——”墨白嘴里如是说着,但心里还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他们能反败为胜。

一百三十一 反败为胜1

“双方选手,各位观众,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刚才,东院代表队技高一筹,先取得了强两场的胜利,接下来如果他们能够取得第三场胜利的话,那么他们将获得今晚浥轻尘客栈大赛的冠军,当然,在开局不利的情形下,西院代表队也显出了死磕对方的决心和豪气,到底是东院代表队两胜三场结束比赛呢?还是西院代表队奋起直追扳回一场?我们将拭目以待.”

周翢见比赛双方对第二场谁胜谁负问题并未争执不下,于是紧绷的神经便松弛了下来,只见他起身做了一个阶段性的总结之后,手指唐寅道:“根据事先约定,我们的第三关文赛将由我渭城最有才气的后起之秀,名震渭城的甘陕风流秀才唐寅唐大秀才现场出题,大家鼓掌欢迎唐秀才为比赛双方出题。”

“献丑献丑。”唐寅等浥轻尘客栈的几个小伙计呱唧完之后,折扇一摇,起身装模作样道,“古人有云: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所以说嘛,到了渭城,就等于到了边塞,如今正值秋意渐浓的季节,不如就以边塞、秋以及别离为意象为赋,诗歌体裁不限,参赛选手只需各自赋诗一首,然后经裁判组各裁判视诗作水平之高下无记名投票裁决,得票高者胜出。”

周翢见唐寅宣bù

完毕,于是就向丽服公子和野哥道:“不知dào

这关两位队长打算派谁参加比赛?”

“本场自然是由小爷出战。”丽服公子挑衅地盯着野人道,“此场比赛怕是你要亲自出场了吧?”

野哥嘴角一扬,报以Lang笑道:“当然,yin诗作对,那是本帅哥的强项,此场比赛本帅哥志在必得!”

小二迅速摆好书桌,铺好宣纸,摆上笔墨纸砚,等一切布置妥当以后,野哥和丽服公子才各自带着挑衅的目光分别在两张桌子边坐下来,刷刷刷——丽服公子提笔泼墨,一会儿就写道:

渭城西去向玉门,边角连声秋风紧。

打马扬鞭一声笑,剑指苍穹一昆仑。

书写完毕,丽服公子啪的将笔往桌上一拍,冲小二招手道:“小二,把小爷的诗拿去给三位评委鉴定一下,看看此场比赛小爷可否胜出?”

小二一听丽服公子吩咐下来,慌忙拿起丽服公子刚刚写好的诗句摆放到周翢唐寅和秦清的面前。

“渭城西去向玉门——”周翢读完第一句便点头道,“不错,第一句就提到了别离,刚才赋诗的别离一项要求已经满足。”

“边角连声秋风紧——”唐寅接着读出了第二句诗,也不觉赞道,“边角是边塞特有的意向,秋风是秋天最典型的特征,第二句也契合了考题中要有边塞和秋之意向的要求,综一二两句诗歌所述,不但文采飞扬而且完全符合题目写边塞、秋和别离三项要求,可谓难得。”

“打马扬鞭一声笑,剑指苍穹一昆仑。”秦清轻声诵读着最后两句诗,不觉抬头向丽服公子望去,但见丽服公子丹唇冷目,一身的飒爽之气扑面而来,春心猛抖了一阵之后,脱口道,“扬鞭长啸,剑指昆仑,如此豪气,堪称诗中典范。好诗!好诗!”

“如此看来,今晚的比赛应该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刻了。”周翢偷偷一捏秦清的屁股道,“如今天色已晚,第三场比赛很明显又被东院代表队胜出,本官宣bù

,今晚比赛到此——”

“大人。”秦清看了刚开始提笔写诗的野哥一眼道,然后气吹如兰伏在周翢的耳边道,“那位野人公子好像还没有交试卷呢。”

“啊,是是——是本官有些着急了。不过,看他那披头散发如乡野之不识诗书的样子,还能写出什么好诗来吗?”周翢用手轻轻捏起秦清的小手温柔道,“既然秦清姑娘这样说了,咱们就姑且等上一等,然后再宣bù

东院代表队获胜吧。”

野哥把周翢等人的话全部都听在耳中,但是他丝毫没有生气,而是颇具玩味地瞅了周翢等人几眼,提笔刷刷刷便写了起来: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西北胡虏多剽悍,关山萧瑟秋风紧。

自古英雄征战死,泪别沙黄梦断魂。

书毕,野哥将毛笔往后一抛,只听噗的一声,竹管制作的笔杆竟然如刀剑一般深深钉入周翢身后的红漆木柱之中,只留下笔锋在柱外颤动。

周翢看到野哥竟然有如此臂力,再想起自己刚才未等野哥比赛完毕就要宣bù

丽服公子获胜,一时之间,吓得差点儿没有尿裤子,本来他以为丽服公子一拨人不好惹,于是便在心里打算帮丽服公子取胜就万事大吉了,可是不曾想想这西院代表队的野人竟然是一个更狠的角色,如今周翢哪里还有心思在秦清的身上乱摸,他现在那是深深的后悔呀,找知dào

今晚的评委如此难做,他宁愿弄二斤巴豆服下找一个拉稀拉得下不了炕的理由也万万不会来浥轻尘客栈做什么评委的。

“小二,把本帅哥的诗作拿去给三位评委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点儿空前绝后的感觉?”野哥潇洒起身,冲小二一招手道。

小二哪里还敢怠慢,慌忙跑到野哥跟前,拿起野哥的诗作一溜小跑送到了评委席上。

周翢用颤抖的手接过野哥笔墨未干的诗作,从前到尾念了一遍,然后茫然不知所措地望向左右两边的唐寅秦清二人:“二位高才,你们看野**侠的这首诗怎么样?”

“好!写得非常好!”

“那两位谁写得更好一些?”

“两首一样好!”

“你们……”周翢气急败坏望着唐寅和秦清二人,最后还是无可奈何道,“这样吧,无记名投票。”

割纸条,一人一张,各自背了人开始写票……

终于,在野哥和丽服公子的监督下,投票结果出来了,弃权——三票竟然全都他妈的弃权!

靠!你们还是人吗?你们怎么可以弃权呢?野哥几乎有想要上前揍人的冲动。

就在比赛结果陷入僵局的时候,却见丽服公子冷冷说道:“野人,这场你胜了。”

“你说什么?”野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实上,这场是你胜了,单凭你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就足以可以毫无疑问获得本场胜利。”丽服公子有些陶醉地重复道,“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真男人的狂放与温情浑如一体在此句中淋漓表现,堪称千古绝唱。此场比赛如果硬被这几个草包评委判你落败的话,必将遗笑千古。”

周翢一听丽服公子亲口承认自己在赋诗上败于野哥,于是便强装出几丝微笑道:“西院的野人公子高才,写出‘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绝唱,东院漂亮公子阔腑,如此大度的承认自己落败,这简直就是千古佳话呀!鉴于西院野人公子艺高一筹,所以我宣bù

,第三场赋诗比赛,西院代表队获胜,双方比分,二比一。下场比赛,刀剑,请两院选手做准bèi

。”

丽服公子见周翢如此滑如泥鳅,虽然心中鄙视,但是,人家毕竟是自己请来的裁判,所以并不理会周翢,而是盯着野哥的眼道:“野人,第四场比赛你打算派何人上场?”

野哥见丽服公子虽然蛮横,但并非不讲理,所以便微微笑道:“刀剑比赛实则是今晚真zhèng

的较量,而且是一个非常好玩儿的比赛项目,当然是本帅哥亲自上场了,难道你不打算跟本帅哥玩一下?”

“你的武功的确不弱,但是,与本公子比起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所以,为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本公子决定换我们队二号高手与你比试,如果连我们的二号高手你也斗不过的话,留下免死金牌,卷铺盖走人也能让你心服口服。”

丽服公子言毕,凌然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见他跟一个浑身透着机灵的二十岁上下的灰衣小子嘀咕了半天,然后一拍灰衣小子的肩膀,灰衣小子像坐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便跃到了场地中央。

“你就是你们队所谓的第二高手?”野哥望着灰衣小子,从他犀利的目光中看出他的武功应该不亚于丽服公子。

“甭管我是第几高手,总之,本场比赛,我是赢定了。”灰衣小子冷目盯着野哥,话语中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剑qì



“是吗?”野哥则报以与之相反的暖笑道,“今日比赛你打算怎么跟哥比?”

“怎么比?”灰衣小子十分不解地望着野哥道,“不就是比兵器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野哥微微一笑道:“兵器其实是包罗万象的,比如咱两个在比试中可不可以使用暗器,可不可以同时使用几种兵器等等……”

“你说怎么比?”灰衣小子盯着野哥问道。

“以我说呢,咱们可以把暗器排除开外,因为今晚比赛的场地比较小,而且有好多人武功极弱或者根本就不会武功,万一梅花针之类的小暗器被你打偏了射中了其他人,那么今晚本来很祥和的比赛气氛就会走样,所以嘛——”

一百三十一 反败为胜2

“哼!恐怕你是怕我的暗器伤了你才是真zhèng

原因吧?”灰衣小子冷哼了一声道.

“哥怕你伤了哥?”

野哥的嘴角不觉高挑起来,只见他毫无征兆的出剑,刷的一下,在灰衣小子还没有来及作出任何反应时,已经还剑入鞘,在他的左手中赫然捏着一把一寸来长的一把灰衣小子的发梢,然后伸手一扬,那把一寸来长的发梢已经出手飞于无形。

灰衣小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煞白,因为野哥挥剑斩他发梢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好在刚才野哥斩的是他的发梢,如果要是斩他脑袋的话,恐怕此时他已经横尸当场了。

但是锦衣卫毕竟就是锦衣卫,虽然被野哥如此迅速地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心有余悸,但是,灰衣小子依然冷冷道:“你趁人不备出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取胜之道吗?”

“非也,非也。”野哥微微一笑道,“哥刚才只是向你展示一下哥的暗器技术,哥可以很负责人的告sù

你,那不是比赛的一部分。”

“展示暗器技术?”灰衣小子往自己浑身上下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xiàn

自己有被野哥暗器打中的迹象,于是便问道,“你展示的暗器技术在哪里?”

“不要再说了!”丽服公子突然起身冷冷说道,“你还是放qì

使用暗器,只在刀剑上和野**侠切磋一下吧。”

“可是——”灰衣小子见刚才私下叫他使用暗器的丽服少年此时又要他放qì

暗器,于是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

“你自己看一下吧!”丽服公子说着拿起灰衣小子的茶杯嗖的一声便抛了过去。

灰衣小子接过茶杯一看,这才发xiàn

刚才被野哥斩下的发丝全都丝丝破壁地穿在茶杯壁上,整整齐齐如特制的茶杯型毛刷一般,崩溃,灰衣小子本来以暗器见长,如今见野哥如此出神入化的信手拈来发梢作暗器的手法,就知dào

在暗器上野哥绝对可以做他的老师,既然对手有如此强悍的暗器手法,那他再把暗器当做制胜武器就只能说太贻笑大方了……

“对于哥刚才提出的咱们两个都不用暗器的提议你可赞同?”野哥依然暖暖望着灰衣小子笑问道。

“那好吧,咱们就只比刀剑。”灰衣小子非常无奈的将茶杯丢在地上,有些底气不足道。

野哥见灰衣小子的气焰完全被自己打压下去,于是便略带嘲弄地笑道:“鉴于你是你们代表队的第二高手,而哥是我们代表队的第一高手,为了不落下欺负你的嫌疑,所以,如果你只用刀或者剑来跟哥比武的话,哥将以空手和你一决高下。”

“你徒手和我的刀剑比试?”灰衣小子哪里受过此等气,于是便怒道:“你这简直就是侮——”

丽服公子见灰衣小子气不过野哥空手挑zhàn

刀剑的蔑视,赶紧开口阻止灰衣小子道:“他并没有侮辱你,如果用剑的话,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为了取得本场比赛胜利,你还是接受此条件比较好。”

“那好吧。”灰衣小子见丽服公子如是说,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点头答yīng



野哥见灰衣小子答yīng

了自己提出的比赛条件,于是解下腰间宝剑抛给坐在座位上的墨白道:“先帮哥保管一下宝剑。”

“可以开始了吗?”丽服公子望着野哥,依然有些胆怯道。

“可以了。”野哥微微一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好,请看剑!”言毕,灰衣小子的剑已经化作无数条剑将野哥罩在剑影之中,在场的人一下子便倒吸一口冷气,原来灰衣小子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

刷刷刷刷刷刷——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好多人都开始为野哥担心起来,那位已经被野哥深深吸引的秦清姑娘甚至把头钻到了桌子底下不敢再看。

剑光停止,再看场中二人,只见灰衣小子的剑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落入野哥的手中,而且剑尖就凝滞在灰衣小子的咽喉之上,紧挨肌肤,但并未破皮。

“我败得心服口服。”灰衣小子神情落寞地接过野哥递过去的剑,一转身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哗——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不论东院还是西院,不管评委还是小二,所有人全都发自内心地鼓掌。

“我宣bù

,西院代表队,再胜一场,前四场比赛,二比二平!”周翢在掌声停下之后,非常激动的宣bù

道,“下面双方选手请准bèi

,第五场决胜场的比赛——绘画马上开始,下面请我们渭城秦楼当红花魁秦清小姐宣bù

绘画比赛的题目及相关细则。”

秦清款款起身,轻轻袅袅一个迷人的微笑之后,燕语莺声道:“纵览天下画家,有人擅山水,有人擅人物,有人擅花鸟,即便是同一类别也各有所长,所以,秦清以为,如果我随便点指一样东西让双方选手绘画,必定不能展现双方选手之才华,因此,今晚绘画比赛,双方选手可以自选题材,但是比赛用时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下面,请双方队员上场。”

丽服公子见秦清宣bù

完比赛细则,于是就远远地冲野哥笑道:“野人,虽然本公子佩服你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但是,因为你已经比赛两场,所以,纵然你有再高的画艺,也没有办法展现了,如果现在认输的话,趁天色还不算太晚,出去再找一家客栈还是有可能滴,如果等到比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客栈,那可就两说了,哈哈哈哈哈——”

“看来你是有必赢的把握了?”野哥微笑望着丽服公子,问道。

“当然,本公子其实已经料定第四场会输,必输之局,本公子自然不会亲自登场,所谓田忌赛马好像也是如此排兵布阵吧?”丽服公子冲野哥得yì

一笑道,“如果最后一场改为你登场和我比赛绘画,本公子的确没有把握赢你,但是,想要在绘画上赢你身边那些人,本公子自持是毫不在话下的,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是吗?”野哥笑望着丽服公子道,“你就这么确信你们会赢?”

“哼!死鸭子嘴硬!废话少说,派你们的绘画高手上场吧。”丽服公子说着便跳入场内,挑拣了一张铺有画纸的书桌,端端正正坐下来,开始认真画了起来。

“大哥,咱们还是认输吧。”墨白一看丽服公子起笔那几下,就知dào

自己绝对比不上人家,所以便赖着不肯上场。

“你小子怎么这么怂呢!哥说能赢就能赢,你上去就画你的猫鱼!”野哥把眼一瞪,然后拿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墨白道,“把这个倒入墨中搅匀,你尽管放开手脚画就行!”

“这个真的管用?”墨白犹疑地接过那个极小的瓶子,一头雾水道。

“难道连你大哥我的话你也不信?”

墨白见野哥说得非常自信,再加上野哥一向都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惊艳表现,所以虽然不知dào

那一小瓶东西有什么用途,但是还是非常坚定的点头道:“墨白相信大哥的话。”

“那你还不赶快去比赛?”野哥望着丽服公子已经画到一半的画作,一瞪眼道。

“是!”墨白在野哥那儿吃了一个定心丸,便信心十足地来到场内,趁人不备将野哥给的小瓶子中油黄色的液体倒入墨汁之后,提起毛笔非常认真搅拌均匀后,提起毛笔挥毫泼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一个比二十一世纪托儿所里出产绘画作品高不了多少的猫鱼便死硬横在白纸之上。

一炷香时间不到,丽服公子也画好了,一幅牡丹图,但见那画纸上的粉蝶正翩翩飞于吐艳的牡丹之上,简直如真的一般生动,不论谁看,也绝对是一幅远胜墨白的精品花鸟画作。

两张画作同时被送到了裁判席,三名裁判不约而同给出了丽服公子胜出的结论。

就在周翢刚要宣bù

比赛结果之时,却见野哥起身朗声道:“慢!作为理应公正的裁判,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地妄下结论呢?!”

“妄下结论?”听到野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周翢的鼻子差点儿没有被气歪,就墨白那画得简直跟一块糟木头差不多画作难道还可以和丽服公子的牡丹图一较高下?但是鉴于对野哥已经有些忌惮,周翢还是冲野哥拱手道,“野**侠,我们这判断已经相当公正了,您也看到了,你们代表队的这位兄弟就画了一条鱼,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在落款上写了个‘鱼’字,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如此糟糕的画作,就算我们想要偏袒,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呀?”

“说得好!”丽服公子冲周翢赞了一句后,得yì

的望着野哥道,“野人,画作就摆在那儿,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你不会连如此低级的评判水平也不具备吧?”

“此言差矣。”野哥望着丽服公子,不温不火道,“请问对于花优劣的判断是蜂蝶具有权威性呢?还是人具有权威性?”

“当然是蜂蝶。”丽服公子道。

野哥微微一笑,继xù

问道:“那么,对于鱼的好坏之判断,猫和人哪一个更具有权威性?”

“当然是猫。”丽服公子回答道。

一百三十一 反败为胜3

“既然裁判的公信力有待商榷,那么我觉得咱们就应该找一些绝对公平的裁判来评判画的优劣,你觉得哥说的有道理吗?”野哥笑望着丽服公子,目光柔和地征求他的意见.

丽服公子由于对自己的画作特别自信,因此便不以为意道:“只要你能找出让本公子信服的更加公平的评判方式,更换裁判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野哥一听丽服公子如是说,便狡黠一笑,然后冲小二一招手道:“小二,去!把我让你找的那些小昆虫小动物中的猫和蜂蝶取来。”

小二依言跑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抱着一只猫和一个装着蜜蜂和蝴蝶的布袋子走到野哥身边,把猫和布袋子往野哥手中一放,在得到一块大银子的赏钱后,乐滋滋地退到了一边。

“好!现在咱们就让真zhèng

懂得鱼和花的小动物们告sù

我们到底那一副画才是最好的画作。”

野哥说着便抱着猫,拿着布袋走到裁判席,然后把;两张画拿到场地的正中央平铺在地上,野哥先把布袋在丽服公子的牡丹图上方抖开,只见布袋中大约几十只蜜蜂和蝴蝶一下子飞了出来,只见那些蜜蜂和蝴蝶惊慌失措地飞了几圈后,便迅速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干净。

“大家全都看到了,最喜欢花的蜜蜂和蝴蝶没有一个留恋这幅牡丹图的,这说明什么呢?这至少说明这幅牡丹图画得还不够逼真,当然,如果一会儿我手中的这只猫一样对墨白画的鱼不感兴趣,我方将服从裁判认输卷铺盖走人,本帅哥也将会如约留下免死金牌。”

见全场并没有人提出异议,野哥便将怀中的狸猫放到地上,只见那只猫用鼻子嗅了几下后,嗖的一下便向墨白的那幅鱼画扑去,连撕带咬,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幅画连墨带纸撕咬在口中,不一会儿功夫,竟然吃下去了大半张纸。

哇——在场所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张大嘴巴,难道人类的评判标准真的存zài

巨大的缺陷?为什么大家都看着超级逼真的牡丹图引不来一只蜂蝶的眷顾,而一条看着像烂木头的鱼竟然被狸猫哇唔哇唔地连纸吃下了呢?

野哥望着大家一片惊讶的唏嘘声,便一脸微笑道:“请问漂亮公子,你觉得这第五场比赛到底是你胜了呢还是墨白胜了?”

“这个——”丽服公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怎么也想不通那猫为什么会对墨白那幅死难看的破鱼感兴趣,而且在撕咬的过程中还显现出极为亢奋的样子。

“所谓愿赌服输,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正如第二场比赛我方虽然被你利用镜子反光之法遗憾落败而决然接受现实一样,既然赌输了,就勇敢承认。”野哥一脸坏笑望向丽服公子道,“鉴于你在第三场比赛中力排众议,勇敢承认自己落败,本帅哥也索性大度一些,对于你到本帅哥房中陪睡一项,咱们就免了吧,嘿嘿——”

“哼!你一定是耍了什么花招,心中有愧,所以才故yì

装作如此大度的!”丽服公子狠狠盯了野哥一眼道,“最后一场比赛,咱们最多算是平手,所以,我们并未输给你们!”

丽服公子狠狠地衣袖一甩,冷冷瞪了野哥一眼,转身便进了东跨院的门,紧接着被丽服公子带来的人也全都带着复杂神情垂头丧气走进了东跨院。

“哇塞,野人公子,你真厉害耶!”秦清一下子飞扑跑到野哥身边,发嗲地抱住野哥的胳膊道,“你那‘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诗句是怎么想出来的?人家真的好喜欢耶。”

“是吗?”野哥一甩脸道,“如果哥没有记错的话,在赋诗比赛时,好像没有一个评委投哥的票呀,你这喜欢二字又从何而来呢?”

“公子——”秦清发嗲道,“人家是一个弱女子耶,你也知dào

,刚才走的那位公子好凶好凶耶,我们三个评委其实都是他威逼利诱强拉来的,所以……所以……”

“哦,你这样说哥就明白了,原来你们全都怕那公子呀,既然你这样怕他,就赶紧到东跨院赔礼去呀?若在这儿再多磨蹭一会儿的话,难道你就不怕那位公子生气?”

“公子——”秦清道赔笑道,“可是现在,秦清更怕公子您生气呀?”

“怕哥生气?”野哥盯着秦清妩媚的眼睛道,“我看你是怕上不了哥的床吧?”

秦清见野哥说得如此露骨,以为野哥也有和她共暖鸳鸯被的意思,于是便毫不知羞道:“公子您可真是神仙般透入骨髓的毒辣眼光呀,秦清的这点儿小心思都被公子看得如此透底,秦清若是不承认的话,那就是虚伪,所以,既然如此,秦清就免费陪公子一晚如何?”

“免费陪哥一晚?”野哥盯着秦清Lang笑道。

“对,秦清可以永远对公子免费。”

野哥Lang笑的嘴角突然一冷道:“可是哥要收费!”

“你——你说什么?”秦清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自从出道以来,她的床前历来都是手举着大把银票排队等候的富家公子,哪里听说过妓女陪睡倒贴钱的道理?

野哥横扫了秦清一眼,冷道:“哥说哥要收费,陪哥一晚,黄金千两。”

秦清一下子傻在那里,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尴尬之时,却见周翢凑到跟前色迷迷道:“秦小姐,原来你今晚烈火烧得正旺呀,既然野**侠不愿意替你泼火,那就让本官免费给你泼火怎么样?”

“回家找你老婆泼去!”秦清一怒之下冲周翢吼了一声,捂着脸便飞也似的哭着向客栈外跑去。

周翢一看秦清羞怒而去,心里虽然怨恨野哥,但是,因为见识过野哥的本事,所以便敢怒不敢言地向客栈外追去……

“哎呀,大哥。你若是看不上那秦清,也可以把她转送给兄弟嘛,如此让美人儿伤心离开,是不是也太——太有点儿那个了?”墨白一看野哥竟然出人意料地连理都不理天仙一样的秦清,便口水直流道。

“靠!你小子有点儿出息好不好?”野哥横了墨白一眼,转身就往西跨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墨白一看野哥不再理他,独自而去,于是就把秦清的事丢到一边追上野哥讨好道:“大哥,你刚才驭猫的功夫可真是登峰造极了,你快告sù

兄弟,那一只狸猫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呢?”

跟在旁边的李明宇也附和道:“是呀,野**哥,你是怎么让墨白那张鱼不像鱼、木头不像木头的画吸引住那只大花猫的?也教教兄弟好不好?”

金志扬和跟在身后的那群镖师也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野哥揭开猫吃猫鱼画的秘密。

野哥一看大家全都如此感兴趣地望着自己,便微微一笑道:“说来非常简单,自从咱们接到对方下的战书之后,我就觉得对方肯定是有把握赢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所以就特意制定了一人最多只能比赛两场的规则,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如意,就算是哥赢了所参加的全部两场比赛,咱们一样会以二比三的比分输掉比赛,不过,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得知墨白只会画猫鱼以后,哥就着手做了一些准bèi

,最后,果然如哥所料,在最后一场绘画大赛中,咱们还是非常危险的取得了胜利。”

“大哥,你到底做了那些准bèi

?”墨白见野哥故yì

卖关子,于是就着急问道。

“其实很简单,我给了小二十两银子,让他把猫以及蝴蝶、蜜蜂、蚂蚁乃至蟑螂、老鼠等各捉了一些放在那儿,等候用时随时拿出来为我所用,比较幸运的是今晚的题目出得很简单,可以自由发挥,若是那秦清出题时定题作画,而且跟鱼没有关系的话,操作起来可能就会稍微麻烦一些……”

野哥说了半天,见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望着他,于是就惊奇道:“难道你们没有听懂吗?”

“没有。”所有人全都摇头回答道。

靠!是哥的语言表达能力弱爆,还是你们的理解能力弱毙?野哥一扫墨白问道:“墨白,你到底哪个环节还不明白?”

墨白使劲抓了一下头发道:“大哥,我最不明白的是那猫为什么愿意吃那纸上的猫鱼。”

哦,原来哥忘记说这事儿了,找到问题症结后,野哥问墨白道:“难道你把我给你的那瓶液体混入墨汁时就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闻到了。好像有些鱼腥的味道。”墨白回忆着打开野哥给他的那个小瓶子时所闻到的鱼腥味回答道。

“请问猫最爱吃什么?”

“最爱吃鱼。”

“这不就得了吗?”野哥笑望着墨白,一脸的得yì



“哦,原来是这样啊!”墨白一怕脑袋道,“原来你给我的那瓶液体是鱼油呀!因为我的墨水中混了鱼油,所以,所画的鱼就会带着鱼的腥味,而猫最爱吃鱼,所以扑上去就撕咬那张猫鱼图。”

“哈哈,你果然像猪一样聪明。”野哥哈哈一笑道,“其实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小二故yì

找了一只穷人家的饿猫,因为几乎没有机会闻到鱼香,所以那鱼腥味才会更有诱惑力。”

“高!果然高明!”金志扬不由竖起大拇指道,“可是,野**侠。要是今晚比赛万一出的题目是让画花鸟,而不让画鱼呢?那样咱们岂不是要输定了?”

“画花鸟呀?”野哥望着金志扬微微笑道,“咱们好像也不会落败,因为哥身上准bèi

的还有蜂蜜……”

一百三十二 陪睡1

“谁?”

刚洗罢热水澡躺在床上,野哥便听见门外有动静.

没有人回答,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

悄悄起身,一点儿声响都不弄出,在做好了各种防护准bèi

以后,野哥迅速拉开门,门外之人因为手抓门把手而猝不及防被猛然打开的门带到了屋内。

迅速出剑,就在门外之人撞进屋内时,野哥迅速将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是你?”等野哥借着夜光看清来人的脸时,迅速收剑道,“你不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跑到哥这儿来干什么?”

“我是来……来……”

“靠!你该不会是真的要陪哥睡觉的吧?”野哥迅速点起灯,望着满面羞红的丽服公子道。

“愿赌服输,本公子向来都信守承诺。”丽服公子迅速调整好状态,冷冷道,“所以,今晚本公子就睡在你房内了。”

野哥一听丽服公子竟然真的要履行赌约,就笑道:“你来真的呀?”

“当然,既然本公子输给了你,就一定会依照约定在你房中陪你一晚。”丽服公子说罢,便到里间房中转了一圈,然后对野哥冷冷道,“你睡里间床上,本公子在这外间的椅子上休息一晚即可。”

“不会吧?”野哥笑望着丽服公子,“难道你坐在外间椅子上一晚也算是陪哥睡觉了?”

“你想怎么样?”丽服公子盯着野哥带着些无奈以及威胁外加愤nù

道。

“当然是跟哥躺到一张床上睡了,否则,你怎么好意思说陪我睡了一晚呢?”

“你休想!”丽服公子的手使劲握了一下剑柄,俏脸冷冷的愠怒。

“哎呀呀,我说美女她哥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陪哥睡觉呢,你完全可以自行离开,看在你长得这堪比宋玉潘安的漂亮脸蛋上,哥完全可以不追究你不履行赌约的责任。”野哥盯着漂亮公子美毙的脸,嬉皮笑脸道。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丽服公子冷冷盯着野哥道,“本公子向来一言九鼎,虽然你指使墨白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弄一些鱼油参在墨汁中侥幸取胜,但是,正如本公子在第二场比赛中也使了一些手段胜出一样,虽胜之不武,不过,结果毕竟就摆在那儿,所以,输了就一定陪睡,本公子不会落人话柄的。”

“这样甚好。”野哥坏笑道,“正好哥今晚没有美女陪睡,一个人来得寂寞,如今找个漂亮公子陪睡也不错,大不了哥把你当成美女……”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最多只和你同床,如果你要想……想……”丽服公子的脸一下子爆红,“总之,我是不会脱衣服的!”

“不脱衣服也行。”野哥见丽服公子已经如三月桃花盛开般满面飞红,于是便适可而止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还有什么条件,现在一并说出来。”丽服公子目盯野哥,生怕野哥再提出什么让他难堪的条件。

“不过你得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如今你已经知dào

本帅哥名叫野人,而你的名姓本帅哥却不得而知,你总不能让本帅哥喂喂的称呼你吧?”

“我的名姓向来不告sù

任何人的。”丽服公子冷冷道,“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

野哥嘿嘿一笑,假装认真道:“那好,既然你不告sù

本帅哥名姓,那我就依照一贯对不知名美女所用的称呼来叫你。”

“什么称呼?”丽服公子好奇道。

“老婆。”野哥坏笑道。

“老婆!”丽服公子暴跳,“我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叫我……那……那两个字呢?”

“怎么不能?”野哥依然坏坏地微笑,“如果你穿上女人的服装的话,哥敢保证天下没有几个美女比你长得漂亮,所以哥只当你是美女,意yin一把解解馋总可以吧?”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样漂亮?”丽服公子不觉脸红道。

“当然了,如果不是你这胸部太平的话,哥还真以为你是西施再世呢!”野哥迅速上前,不失时机在丽服公子胸前摸了一把。

丽服公子冷不丁竟然被野哥袭了胸,恼羞之下一巴掌便甩向野哥,当然,深谙此道的野哥自然在袭胸之后迅速倒退,所以,丽服公子的那一巴掌也旋即落空。

“靠!你不告sù

哥名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伸手打人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谁让你对人家动手动脚呢?”丽服公子紧咬嘴唇,胸脯一起一伏道。

“不就摸一下胸肌嘛,你又不是女人,干嘛金贵得跟保护软玉shuangfeng一样?”野哥盯着丽服公子一脸奇怪道。

丽服公子见野哥说得一本正经,想到男人的上半身确实并不是什么所谓禁地,于是就知dào

自己有些失态了,在略微掩饰了一下后,便冷道:“本公子向来讨厌动手动脚之人,所以未经允许,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碰本公子一下!”

“这样啊。”野哥有些沮丧道,“你还是走吧,哥再也不敢要你陪睡了,要是万一哥在晚上睡着时习惯性把胳膊揽在你胸上,把腿压在你身上,那哥还不得被你宰掉呀?”

“你……你习惯于抱着人睡觉吗?”丽服公子咬着嘴唇,满脸疑惑道。

野哥一看自己的泡妞技巧开始显现威力,于是就一本正经道:“当然了,哥不抱着人睡觉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所以如果万一没人陪睡,哥就会找一个跟人差不多大小的枕头抱在怀中,如今你输给了哥一晚,却又不让哥碰你,那哥还不如抱着枕头睡呢,所以,你还是走吧,就当今晚比赛你没有输,哥也没有赢。”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既然输了,我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丽服公子使劲咬了下嘴唇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让哥抱着你睡了?”野哥迅速换了一个笑脸道。

“哼——”丽服公子哼了一声,算是原则同意,但是却非常坚决补充道,“不过,今晚,我不会脱衣服,你也不准脱衣服,而且,你不能抱得太紧,脸不能贴着我的脸……”

野哥见丽服公子从刚进门时的睡外间椅子上进步到如今允许自己抱着他睡,自然知dào

这已经是底线了,所以便一口答yīng

道:“是,老婆。一切都按你说的办!”

“你绝对不能叫我老婆!”丽服公子怒道,“我是男人,一个真真zhèng

正的男人你知dào

吗?你怎么能管一个男人叫老婆呢?”

野哥假装一副苦瓜脸道:“可是,老婆。你连名字都不告sù

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称呼你呢?”

“算了,算了。我服你了!”丽服公子望着野哥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怪模样,终于妥协道,“实话告sù

你,我是锦衣卫的千户。由于职能原因,我们的名姓是对外人保密的,所以,如果我把姓名告sù

你的话,决不允许你把我的名姓告sù

外人,而且在外人面前也不可以直呼我的名姓,否则——”

野哥望着丽服公子,坏坏一笑道:“否则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扒光哥的衣服yin上几下?”

“你——”丽服公子脸一红,在出离愤nù

后,冷冷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样不管男女,见到漂亮的就想那个——”

靠!你也太抬举哥了吧,哥是那种见男人女人都会yin乱的人吗?你以为哥真是那种传说中的全能型选手呀?实话告sù

你,哥绝对绝是那种只yin美女的单一挑剔型选手。小丫头,你以为哥不知dào

你是女扮男装呀?哼哼——你是不是也太小看哥对女性荷尔蒙天生敏感的超级种马yin细胞了?

丽服公子见野哥被他一问之后竟然如老和尚念经入定了一般,半天不语,再加上比赛结束时见野哥直接拒绝渭城第一美女秦清的示好,于是就真的有点怀疑野哥是不是真有那种专yin美男的嗜好,疑惑之下,丽服公子谑笑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你真是传说中专yin男童的那类变异种马吧?”

专yin男童的变异种马?靠!哥什么时间由超级种马变成变异种马了?必须要第一时间澄清此事,否则,这名声传出去,哥的那些小美女不哭喊着投河上吊才怪。

“停——”野哥迅速伸手捂住丽服公子的嘴,非常认真地望着丽服公子道,“哥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哥向来都是纯金足赤的、所向披靡的、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无女不克的攻无不胜战无败绩的美女克星,对于男人,哥一向是非常非常不感兴趣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脱光光试一下哥之话的真伪。”

“你真的不喜欢男人?”丽服公子想起江湖上传说的野哥曾经夜驭八女的传说,再加上朱依依、妤竹、淳于荷、筠儿以及倭女等等和野人有关的催花轶事,所以丽服公子还是更加倾向于野哥属于纯正的超级种马之传言。

“当然不喜欢了。不然的话,像你这样贼漂亮的小公子,还能穿着整齐的衣服站在这儿跟哥说话?”野哥嘻嘻一笑后,双手抓住丽服公子的双肩无赖道,“告sù

哥你的名字,否则,哥就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叫你老婆。”

一百三十二 陪睡2

丽服公子脸一红,想要甩开野哥的手,但是又怕引起野哥的怀疑,所以只好低头回答道:“我叫云飞雁,我手下的人一般都叫我云统领,至于你,可以随意叫.”

云飞雁?果然是云飞扬的妹妹云飞雁。野哥想起前些日子在那片不知名的山林中淳于飞花告sù

自己的那些跟云飞雁有关的话,心道,云飞雁果然是一名锦衣卫的千户,看来假扮做菩萨骗皇上和李景隆的果然是云飞雁了?可是,在安平县云飞扬和李明宇同时出现在妓院说明了什么呢?是云飞扬故yì

做的迷阵吗?

还有,今晚比赛射箭一场,金志扬最后一箭脱靶脱得也太离谱,因为就凭金志扬那箭箭十环的功力,即便是最后一箭闭上眼睛射,应该也能射出个三环四环的,可是,只是被云飞雁的小镜子一照,竟然就射出了一个脱靶,难道一切果真是巧合?

“有什么问题吗?”云飞雁略带些羞赧地望着野哥,想要继xù

保持冷色调的目光这次有些不听使唤地没有冷起来。

“没问题,没问题!你这名字取得简直太好了,云飞雁,在云中高飞的大雁,志向远大,好名字!”野哥表情十分夸张地哈哈笑了几声后突然收敛笑意,改作一本正经道,“飞雁,既然天色不早了,灯火也阑珊了,而陪睡的各项协议咱们也已经达成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到里间去睡觉了?”

“睡就睡!谁怕谁?”云飞雁玉腮略红,娇躯一扭,转身蹬蹬直入内室,甚至连靴子都没有脱,直挺挺便躺在了床上。

野哥见云飞雁进到内室,于是便坏坏一笑,一撩珠帘,也进了内室。

“飞雁啊,你是不是从小没有被人养过的孩子呀?”野哥端着烛台来到床边,将手中摇曳的烛火一放,从两眼笔直盯着天花板的云飞雁笑道。

“你才没人养呢!”云飞雁依然盯着天花板,冷冷道。

“这就怪了。”野哥诧异道,“如果有人养的话,你怎么连最基本的睡觉常识都没有呢?”

“什么睡觉常识?”云飞雁奇怪道。

“就是睡前洗脚,上床后掀开被窝,然后脱鞋脱衣,再然后躺到床上,然后熄灯盖上被子……”野哥一本正经道,“从生理学上来讲,人身体的各个部分经过一整天的疲劳运转,在晚上就需yào

尽情放松,才能达到休息的效果,有书上说,要想达到最佳的睡眠境界,在洗完热水澡后来四个时辰的裸睡才是最最好的方法。”

“本公子就喜欢这样睡,你怎么着吧?”云飞雁杏目暴睁,异常坚决和冰冷道。

“不会吧?至少,你也得把靴子脱掉吧?”野哥狡黠一笑,伸手就去脱云飞雁的靴子。

啪——云飞雁一脚朝野哥的胸前踢了过去,野哥一看云飞雁凌厉的小脚踢到,哪里还顾得上脱云飞雁的靴子,虽然一向反应迅速的野哥向旁边闪得很快,但是还是被云飞雁的飞脚擦身而过,腰间被扫中的皮火辣辣地疼——云飞雁见野哥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还能如此迅速的躲过自己的飞脚,就知dào

接下来凭借自己的功夫,肯定会被野哥脱掉靴子,一旦被他脱掉靴子之后,自己的小脚势必会暴露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而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跟他在脚上扯皮,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吹灭蜡烛,然后自己脱掉靴子,不让野哥有看到或者摸到自己小脚的机会。

所以,云飞雁一个飞腿过后,迅速将腿一个横扫,等野哥躲过这次横扫后,横扫的腿风也恰到好处吹灭了蜡烛。

室内一切归于黑暗,只听到野哥嗷嗷的叫声和云飞雁黑暗里得yì

的笑声。

“靠!哥见过夏天下雪的,冬天打雷的,就是没见过你这样蛮横陪睡的。”野哥一边适应着室内迅速变暗的光线变化一边假装愤nù

道,“你哪儿来还是回到哪儿去吧,你这哪里是陪睡呀,你这简直是要哥赔命呀,呜呜——”

“害pà

了吗?是不是不敢再让本公子陪睡了?”云飞雁得yì

道,发自暗夜里没有刻意装男声的声音极具魅惑力以及勾引力。

哥害pà

不敢让你陪睡了?靠!你有没有搞错,哥是有那么一点点怕,但是哥怕的不是被你生吞活剥,而怕是控zhì

不住哥这双想要剥光你衣服的手!

“啊,是是,让你陪睡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怕人,但是,既然哥好不容易赢得一次让漂亮弟弟陪睡的机会,哪能如此轻易就放qì

呢?所以……”野哥说着,凭借轩窗里投射进来的一些昏暗的夜光,非常小心的向床边摸去。

“你躺里面!”云飞雁起身坐起来,这回她并没有再对野哥发出什么犀利的攻击,但是口气依然很冷很霸道。

“这就对了嘛,既然千年修来同床共枕一夜眠,搞成剑拔弩张的样子是很不好滴嘛,来,让哥给你脱鞋。”

野哥说着又要伸手往云飞雁脚上摸,却被云飞雁一巴掌打开道:“不劳你大驾,靴子我自己已经脱了!”

“真的脱了?”

“真的脱了。”

“你没有骗哥?”

“我没有骗你。”

“唉,俗话说得好,睡人不疑,疑人不睡。虽然在哥心里宁愿相信猫游泳、狗上树也不太愿意相信你会对哥说真话,但是,哥还是就这样相信你确实已经脱掉了你的靴子。”野哥一边贫着嘴一边向云飞扬脸上凑了过去。

“躺那头去!”云飞雁见野哥的嘴向她的颊上凑来,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野哥的胸口冷冷道。

“你确定要哥躺那头?”野哥笑得异常奸诈。

“当然!”云飞雁道。

“那好,哥躺那头去。”野哥一边慢慢挪动身子一边漫不经心道,“躺那头也不错,至少哥可以摸一下你脚上的鞋脱掉了没有……”

云飞雁一听野哥说躺另外一头可以随便摸一下她脚上有没有穿鞋,要知dào

云飞雁那三寸金莲还真不是一般的娇小,要是万一被他摸到了她那命根子一样不敢示人的漂亮裹脚,那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岂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所以略微犹豫了一下后,云飞雁迅速道:

“算了,本公子为了不闻你那臭脚味,还是准你睡这头吧。”云飞雁收回了匕首,冲野哥道,“不过,咱们一人一个被窝,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否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那好吧。”野哥迅速脱了外衣,然后打了两声哈欠道,“简直困死我了,哥睡觉了,你最好脱了衣裳睡,那样睡得香。”

倒头呼呼大睡,只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人是一头猪吗?怎么说睡就睡?云飞雁望着野哥熟睡的样子,不觉有些脸红,要知dào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头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自己打赌输给了他,如果连履行诺言都做不到,那她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和衣躺下,云飞雁突然想起这样躺着的话会把外衣压得很皱很难看,思索了再三之后,云飞雁终于还是很小心地把外衣脱掉,挂在床边的晾衣架上,然后才非常小心躺在尽量远离野哥的地方。

睡不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但是既然赌约是输掉比赛后陪野哥睡一晚,所以她就不能半夜离开,否则好像就有些违背承诺之嫌疑。

突然,野哥一个梦里翻身,一只手一下子就摸到了云飞雁的胸上,云飞雁一惊,刚想把他的手打开,却见野哥依然呼呼睡着,显然并非有意侵犯,但是,要是不把他的手拿开的话,她一个荤腥未沾过的女孩子怎么能……

就在云飞雁犹豫着该不该把野哥的手推开时,却见野哥睡梦中又一个大翻身,竟然一下子钻到了云飞雁的被窝中,不但手摸在她的胸上,而且腿也压在她的身上,更可气的是他的唇几乎就贴在她的脸上……

云飞雁一把抓过右手边的匕首,想起她哥哥云飞扬因为恨这个家伙抢走了她嫂子淳于荷而设计弄出一出观音点化的闹剧,让皇上下定决心派身边这个该死的家伙找什么镖银,而且竟然另外派自己带着人暗中协助于他。而如今倒好,自己竟然协助到他床上了,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若是传出去的话,日后她该怎么嫁人呢?

云飞雁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pà

,再加上这家伙如今竟然在睡梦中侵犯到了自己的被窝中来,所以如果现在用匕首刺死他的话,她绝对是有正当理由的,因为毕竟是他先违反谁也不能进谁被窝之约定的,所以,云飞雁犹豫了再三后,终于紧握匕首猛地向野哥刺去……

然而,就在云飞雁的匕首刺出之时,野哥却突然抱着云飞雁来了个烙饼翻身,而云飞雁的匕首则在这次迅速翻身过程中刺到了床上,而她的整个身子也被野哥压在了身下,更让她羞赧和气愤的是,他的嘴竟然不偏不倚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你死去吧!”云飞雁恼羞之下,一个翻身用力,一脚便将野哥踹到了床下。

一百三十二 陪睡3

鼾声依然野哥竟然躺在床下的地板上继xù

在梦乡流连.

难道是冤枉这讨人厌的家伙了?云飞雁悄悄往地板上望去,在朦胧的夜光里,野哥依然睡得很香,而且嘴角似乎还有哈喇子在流动……

或许刚才他翻身躲匕首以及下压吻在自己唇上的动作真的是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巧合呢?云飞雁的脑海中不觉再次出现野哥连揶揄带讽刺拒绝秦清免费陪睡的场景,如果他真像自己的哥哥说的那样是个寻花问柳、无恶不做的见不得任何荤腥的yin贼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放qì

和魅相十足的漂亮的秦清调情呢?

窗外的西风从轩窗的缝隙中一股股袭入,云飞雁裸在被褥外的玉臂不觉有些冷冷的感觉……

云飞雁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遇到的一个被人用驴车拉着到处求医的壮汉,说是去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竟然落下了个腰疼的毛病,虽然经好多名医治疗过,但是病情还是在不断加重,到遇到云飞雁时,整个人已经瘫痪不能行走了……

眉头紧蹙,云飞雁盯着地上酣睡的野哥,心不觉疼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痛,就连她哥哥跟她老爹醉酒之后躺在冰冷的地上时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起身,轻轻下床,云飞雁终于鼓足勇气伸手去抱躺在地上的野哥,他睡着的样子真好kàn

,云飞雁盯着他鬓边极其有型的额角,他笔直的鼻梁以及刀削一样的脸颊……其实,最好kàn

的还是他那微合的丰盈的双唇,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在挑逗着她,身体的一些部位也开始有一些原始的冲动……

她不知dào

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反正,刚才翻身时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时那种极其突然而且来不及品味的触肤的感觉,一下子便在她的脑海中荡漾起来……

不知不觉俯下身子,他的唇的温度逐渐弥漫喷射到她慢慢靠近的唇上,一股强烈的男人的味道不可抗拒的吸引……

戛然而止,云飞雁终于在即将触唇的那一刹那收住了自己近乎疯狂的举动,她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无比温柔地给他盖好被子,不敢再靠近那张床半步,云飞雁再次望了一眼熟睡的野哥,不觉轻叹一口气,轻轻拿起自己的外衣,默不作声地穿戴整齐,同时也收藏着自己已经乱纷纷掉落的心思……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飘了进来,一把明晃晃的剑直刺野哥的胸口。

云飞雁一惊,慌忙挥剑拦阻,等把那人的剑挡开之后才发xiàn

来人竟然是她哥哥云飞扬。

“飞雁,你——”云飞扬盯着云飞雁,低声喝道,“快闪开,这是千载难逢的杀他的好机会,如果等他醒来,就是咱们两个联手,也不可能杀得了他。”

“你不能杀他!”云飞雁不敢望云飞扬的眼睛。

“为什么?”云飞扬吃惊地盯着云飞雁,“你难道不愿意替你哥报仇吗?”

“你和嫂子的事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云飞雁反问道。

“怎么没关系?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你嫂子的话?你嫂子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

“那只能说明你无能或者她放荡,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云飞雁盯着云飞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算是这世界上没有眼前这个人,以你的无能和嫂子放荡的本性,照样会出现其他的男人对你横刀夺爱。”

“你——”云飞扬指着自幼并不太听自己话的妹妹云飞雁的鼻子怒道,“你到底替谁说话?难道你跟这yin贼……”

云飞扬见云飞雁有些低眉含羞,就更加恼火起来,要知dào

云飞雁打小就是当男孩子养的,不但武功上比自己略高一筹,就连性格上也比自己要张扬几分,可是现在,她竟然低眉含羞起来,莫不是——云飞扬盯着云飞雁问道:“飞雁,你刚才是不是被他……被他那个了?”

“什么?”云飞雁一听自己的哥哥竟然问自己是不是被野哥那个了,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她一横云飞扬道,“你才被他那个了呢!”

“飞雁,你告sù

哥实话,你果真没有和这yin贼那啥?”云飞扬望了一眼依然在熟睡的野哥,压低声音道。

“不许你叫他yin贼,他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呢?倒是你,我怀疑是不是你的行为过于放荡才导致嫂子移情别恋的?”云飞雁一听云飞扬竟然用yin贼两个字来说野哥,心里就老大不痛快,于是反击云飞扬的话也开始刻薄起来。

“你——”云飞扬用手指点指着云飞雁的鼻子,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闪开!”云飞扬用手往旁边一推云飞雁,对着野哥又是致命的一剑。

可是没等云飞扬完全使上劲,他已经被云飞雁点了穴道抱着就如弹丸一般弹射出了客房的门外。

“你要干什么?!”云飞扬歇斯底里道。

“我是皇上派来协助野人破案的。”云飞雁跃上一处较为平坦一点的楼顶解开云飞扬的穴道冷冷道,“你和他的恩怨我不管,但是今晚你不能对他动手,如果你要真想报仇的话,就等明天他醒来时光明正大跟人家比武。”

“飞雁!你——你脑子进水了吗?”云飞扬怒视着云飞雁道,“你明知dào

我打不过他,还要我光明正大跟他比武?”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就是不能动他!”云飞雁的语气依然坚决,双目同样直视地盯着云飞扬。

“为什么?是不是你喜欢上了他?”云飞扬虽然非常讨厌问是不是哪一个美女又喜欢上了野哥,但是基于野哥确实是那类魅力无限的招花高手,所以他还是情不自禁问道。

“我喜欢他?”云飞雁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以一种异常吃惊的反应盯着云飞扬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实话告sù

你,要不是我下了迷香让他昏睡过去的话,你杀不杀他我才懒得管呢?”

“下迷香?你确信是你的迷香让他睡得那样香甜的?”云飞扬盯着云飞雁道,“实话告sù

,迷香那种玩意儿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的。”

云飞雁心头一惊,难道刚才他一直昏睡而且在床上成功依靠翻身之势躲过自己一刀子,并且趁机把嘴放到自己唇上全都是假装的?不可能呀?看他那样子真的就是被自己以防万一下的迷香迷倒的呀?肯定是哥哥在说假话骗自己的,由于对云飞扬的性格也是相当的了解,所以云飞雁就不再在迷香上跟云飞扬多扯皮,而是转而诓骗云飞扬道:

“原来迷香对他不起作用啊,不过,我还点了他的昏睡穴,正常情况下,不到明日辰时,他是不会醒来的。只是听你说得那么玄乎,我就有些拿捏不准了,你说这野人他是不是也没有穴道呢?如果他没有穴道的话,那他估计就是在装睡了。”

“飞雁,你果真点了他的昏睡穴?”云飞扬一听云飞雁说点了野人的昏睡穴,于是就喜出望外道。

“当然。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云飞雁狡黠地笑望着云飞扬,心里很是得yì



“很好。”云飞扬的话音刚落,整个人迅速往野哥住宿的客房弹射而去。

“想趁他醒不过来动手吗?”云飞雁笑吟吟挡住了云飞扬的去路,“你这样去杀掉他的话,身为朝廷命官的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帮凶了?日后皇上怪罪下来,你能帮小妹扛着吗?”

“你不说,我也不说,皇上他怎么可能会知dào

呢?”云飞扬道,“就算是皇上真的知dào

了,一切责任也都由我一人承担起来,我就不信皇上还能有心连江湖之事也会管。”

“是,也许皇上不会管这种抢了人家老婆结果被仇家寻仇杀害的江湖之事,但是,今晚小妹我会管,而且会一管到底。”

“你到底想怎么样?”云飞扬怒视着云飞雁道。

“两条路。”云飞雁冷冷道,“第一条,我先把野人弄醒,然后你们谁杀谁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第二条,你打败我之后,尽管手起剑落,想杀他多少次杀多少次?”

云飞扬见云飞雁铁定了要阻止他杀野人,于是便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云飞雁提出的两条不再阻止他杀野人的条件,第一条,如果云飞雁先弄醒野人的话,不要说云飞扬杀不了野人,会不会被野人一不小心杀掉都是一个极悬的未知数,而第二条是打败自己的妹妹,虽然云飞扬知dào

自己的武功比云飞雁稍微逊色了一点,但是如果先发制人的话,取胜也并非没有可能,所以,为了杀掉野人,为了成功摘掉自己头上已经越来越绿的帽子,为了自己国色天香的未婚妻淳于荷能成功回到自己的怀抱,云飞扬必须要抓住杀掉野人的这次好机会。

“真的就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吗?”云飞扬面带乞求地望着云飞雁。

“没有,你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择。”云飞雁见云飞扬铁了心要趁野哥昏睡的机会杀掉他,于是,便也铁了心要保护野哥的安全。

“小妹,能不能再通融一下?”

云飞扬依然低声下气讨好着云飞雁,脚下同时向云飞雁慢慢靠近,就在云飞雁猝不及防之时,突然伸手向云飞雁的昏睡穴迅速点去……

一百三十三 大战僵尸1

“你——”

云飞雁没想到云飞扬竟然会如此卑鄙地点住她的穴道,在说了声你后便昏然睡去.

“对不起了,小妹。”云飞扬说着便抱起云飞雁飘落到地上。

突然,就在云飞扬想要把云飞雁放到地上去刺杀野哥时,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鬼魅一样的影子迅速向他贴了上来。

“什么人!”云飞扬一惊,挥剑便向黑衣人刺出。

黑衣人并不答话,依然向云飞扬迅速靠近,而且出人意料并不躲避云飞扬刺出的宝剑。

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折断的声音过后,云飞扬刺到黑影身上的宝剑竟然如刺到了一块玄铁上了一般断为两截。

啪——就在云飞扬愣神的功夫,黑衣人一掌迅速拍向云飞扬,虽然拍向云飞扬的那掌并不怎么出奇,但是掌力却浑厚生硬,因为愣神失去了反应的先机,所以云飞扬只好运气硬挺着挨了一掌,仿佛被一个千钧玄铁击中了似的,云飞扬一下子蹲坐在地上,顿时气血浮动,一张口,哇的一下就是一股鲜血喷出。

第二掌,比第一掌还快还沉还生硬,因为已经遭受重创,所以云飞扬此时更是避无可避。

惊恐地闭上眼睛,云飞扬十分无奈地做好了即将被黑衣人打得魂飞魄散的准bèi



啪——一声巨响过后,云飞扬并没有感觉到有被黑衣人打中的迹象。

慌忙睁开眼睛,云飞扬这才发xiàn

原来野哥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而那个袭击他的黑衣人已经被野哥斜侧里踢出的一脚踢飞到了两米开外。

“是你?”云飞扬望着野哥那无比凝重的脸惊讶道,“你不是被点了昏睡穴睡在房中吗?怎么……”

“靠!你小子还真是头猪呀,如果哥还睡在客房里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到阎王那儿去报到了?”

“哼!救了我又能怎么样?你甭想我会感激你!”云飞扬盯着野哥咬牙道。

“救不救人是哥的事,感激不感激是你的事!”野哥怒扫了云飞扬一眼,指着被云飞扬点了昏睡穴的云飞雁吼道,“快点解开她的穴道!”

于此同时,野哥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似的,迅速向后猛踹一脚,在野哥身后那个几乎已经拿剑刺到他的黑衣人一下子便如皮球一般被他踢飞。

“好。”云飞扬见周围又有几个黑衣人向他们冲上来,就知dào

失态已经非常严重,所以便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努力运功伸手去给云飞雁解穴。

可是,就在他的手掌快要拍开云飞雁的穴道时,一个流星锤迅速向他打来,耳中只听得啪的一声,云飞扬的后背便重重的挨了一下,再次血奔,旋即跌倒在云飞雁身边,立kè

不省人事。

“靠!亏你也是江湖上成名的神马狗屁少年侠客,怎么他妈的这么不经打?”野哥一边左踢右踹地踢开了两个冲上来的黑衣人,一边冲云飞扬骂道。

木有办法,眼望着四周越聚越多的黑衣人,野哥只好一个胳膊一个,夹起云飞扬云飞雁兄妹二人迅速向后撤tuì

……

啪——噗——咚——咣——啊……

一时之间,客房东西跨院里全是各种被黑衣人用名目繁多的兵器击中的声音,到处都是惨叫的声音……

包括东跨院的锦衣卫和西跨院风云镖局的人,有的手中拿有兵器,有的手中没有兵器,有的仅穿一条裤子,有的甚至只穿一条大裤衩,一个个恐惧若惊弓之鸟,一声声被人追打得无处躲藏的鬼哭狼嚎……

他妈的,莫非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僵尸?野哥一边用脚向外猛踹着从不同方向袭击而来的黑衣人,一边观察着他们的动作,虽然使用拳脚以及各种兵器的黑衣人都有,武功也五花八门,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些黑衣人却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出拳出剑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进攻线路也显得有些死板,全不如真人来得灵活……

不怕刀剑,动作僵硬,这不是僵尸是什么?当然,也不排除类似于机器人的铁人或者木头人,但是,不管怎样,不管他们是人是物,对于野哥等人而言,如今之路就只有一条,那就是寻求协作自保,然后在自保的基础上找出击败他们的方法。

“大家不要慌乱!”野哥见好多人已经在惊恐和慌乱中丧生,便大声吼道,“快!三五个人一组,背靠背作战!”

哗——听到野哥的喊叫,所有锦衣卫的人和风云镖局的人全都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以就近原则按照野哥的话三五个人背靠背龟缩成一个个背靠背对外的防护圈。

那些黑衣人的功夫其实很一般,而且动作也显得生硬,虽然他们不怕刀剑、不怕飞镖、不怕投毒,虽然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把他们打死,但是,身上都有功夫在身的锦衣卫和镖局的人在背靠背作战后却也能够保证自身不再受到伤害。

然而,因为黑衣人数量众多,而且不知dào

疲惫,时间一久,便有人因体力不支被一些黑衣人的兵器或拳脚击中,虽然背靠背作战,但是伤亡还是时有发生……

“大哥,这样好像也不行啊,你快想个办法吧。”和野哥背靠背作战的墨白一脚踢开一个黑衣人,皱眉说道,“这群东西好像根本就不知dào

疲劳,时间久的话,估计咱们谁也活不了。”

野哥扫了一眼黑压压的黑衣人,现在他完全可以确认这些狗东西是僵尸无疑,因为在十四世纪的中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动力机器人,即便是有人能够仿造诸葛亮的木马流车做出用来作战的木偶,它们肯定会有簧弛劲松的时候。所以根据黑衣人似乎永不疲惫的情形来看,他们正在对付一批十分难缠的僵尸,可是,该用什么方法击溃这些僵尸呢?野哥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客栈的大厅就在身后,于是便大声道:

“快!全都撤到大厅里去!”

野哥说完,飞身踢开位于大厅门口一侧的黑衣僵尸,一个鱼跃便来到了大厅内,将云飞扬和云飞雁往地上一放,对随后赶到的墨白道:

“你照顾好他们,我出去保护大家进来!”

野哥没等墨白答yīng

,人已经重新回到了大厅门外,一拳打飞了一个刚想冲进大厅的僵尸之后,野哥冲已经疲惫不堪的被僵尸围追堵截的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吼道:

“快点撤进去!哥来断后!”

噼里啪啦不停向外扔着一齐挤向大厅的僵尸,等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全部进入到大厅内以后,野哥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迅速撤tuì

到大厅内,野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大哥,你怎么样?”墨白一下子扑到野哥身边,见野哥疲惫的闭着眼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好兄弟,大哥没事。”野哥努力睁开眼睛望着墨白道,“快!把我怀中的保和丸拿出来,给大家一人一粒,有助于大家回复体力。”

“是,大哥。”

墨白伸手将野哥在沧州时偷抢神医孙怀远的功效类似于少林寺大力丸的保和丸取了出来,先给野哥服了两粒,然后自己也吃了一粒,接下来按照野哥的要求给大厅内同样累得爬都爬不起来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一人一粒。

僵尸开始在大厅外团团乱转,在纷乱了一会儿后,突然使劲向大厅的木门一下一下撞了起来。

“他妈的,看来这些狗东西是要和咱们杠上了?”恢复了一点儿体力的野哥望着被僵尸们撞得乱晃的房门,眉头皱成了两个疙瘩。

“野**侠,你得想个办法呀?”吃完保和丸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金志扬来到野哥身边道,“如果再没有别的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我怕这座大厅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僵尸攻破,到时间咱们躲无可躲,也许……”

“老金,咱们这里数你年纪大,请问你听说过僵尸这回事吗?”野哥望着金志扬问道。

“恕我孤陋寡闻,我只是在听评书时听那些江湖艺人胡编乱造说过什么僵尸之事,至于这世上是否真有僵尸,我就不得而知了?”金志扬咽了一口唾沫道,“不过,看今晚情形,这些黑衣人应该就是江湖艺人传唱的僵尸,至于解决办法……唉——”

金志扬叹了一口气,脸上不由得露出恐惧和无奈的表情。

僵尸依然在一拨一拨的撞门,眼看着门就要被撞开了,野哥扫了一眼体力基本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人们大声道:

“大家自觉组队!五个人一组,用肩膀使劲扛住门,三分钟轮换一次!”

所有人都没有反驳,因为通过刚才的并肩作战,大家已经对野哥产生了足够的信任,如今之计要想保住大厅这个最后的藏身之所,五人一组,三分钟一轮换扛住门似乎也是最好的可以使大家暂时平安的办法。

见已经有五个人用肩膀使劲扛住大厅的门,而且那五人身后已经自觉地排列了十几组人,野哥欣慰地冲大家抱了抱拳,抬腿来到云飞扬和云飞雁的身边,望着昏昏睡着的云飞雁,野哥叫墨白道:“墨白,你能不能把她的穴道解开?”

“这个——”墨白迟疑了一下道,“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独有的点穴和解穴的方法,恐怕我未必能解开他的穴道。”

一百三十三 大战僵尸2

“不试你怎么知dào

解不解得开?”野哥盯着墨白道.

“那好吧,我就试试看。”墨白说着便伸手向云飞雁的后背拍去,可是用尽了所有方法,都不能使云飞雁醒转过来。

野哥见墨白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使云飞雁醒转过来,就知dào

除了弄醒云飞扬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可是,该怎样把云飞扬这小子弄醒呢?野哥望着被僵尸打成重伤而同样昏迷不醒的云飞扬,眉头不觉紧皱了起来。

“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墨白有些丧气的说道。

“只好先弄醒云飞扬了。”

“可是——”墨白望着云飞扬道,“他好像伤得很重,应该是五脏六腑全都受到了重创,一时半会儿,想要救他醒转过来,怕是不太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野哥盯着墨白,满脸凝重。

“除非少林寺的大力丸才有可能让他暂时醒过来。”墨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可是,在这种地方,上哪里去寻少林寺的大力丸去?”

“大力丸?”野哥突然想起在沧州时自己曾经还给云飞扬两粒少林寺的大力丸,说不定这小子还带在身上呢?

野哥如是想着便迅速在云飞扬的身上搜索起来,最后在云飞扬的内裤口袋中搜出了那两粒大力丸,由于情况紧急,所以野哥也不管云飞扬能不能咽得下,伸手一捏云飞扬的嘴,等云飞扬的牙关被打开后,野哥一股脑将两粒大力丸全都塞进了云飞扬的口中……

轰——一声巨响过后,僵尸们突然将门旁边的墙给击穿了一个大洞,两个僵尸顺着洞口钻了进来,正在用力扛着门的几个风云镖局的大汉“啊呀”一声慌忙向后逃走,只是瞬间功夫,房门也被将士们踹开,成群的僵尸张牙舞爪蜂拥冲进大厅……

大厅内一阵纷乱,一个武功较弱的风云镖局的镖师在恐怖的唳声中瞬间便被一个僵尸用剑刺穿了喉咙……

“全都退到墙角去!”野哥的眼几几乎都红了,但是面对打不死的僵尸,现在他只能让大家退到房屋的墙角处以减少人员伤亡。

哗——所有人全都向野哥所指的那个墙角跑去,跑得较慢的几个人有被僵尸放到。

而其中两个僵尸却瞄见了昏睡在地上的云飞雁,他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野哥一声怒吼冲到云飞雁身边,一掌一个硬生生将两个生铁铸造一般的僵尸打得飞出好远。

抓起云飞雁刚想向墙角撤tuì

,野哥突然看见云飞扬的嘴角似乎在蠕动,狠狠地盯了一眼云飞扬,但是想起他毕竟是云飞雁的哥哥,所以,还是顺手把他也拎在手中,一边用脚向外踢打着蜂拥而上的僵尸,一边迅速向墙角退去……

“靠!你们还是传说中牛逼不二的锦衣卫吗?你们简直就是他妈的一群猪!”

野哥退守到墙角,见那些锦衣卫此时竟然全都躲在最靠近墙角的地方,外围则是武功不济的风云镖局的镖师和奋力和僵尸搏杀的墨白和金志扬,于是便将云飞扬望墙角内圈一抛,指着那些锦衣卫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情绪激动之下,腾出的一只手竟然一不留神拍到了云飞雁的身上……

“啊——”

突然,云飞雁竟然叫了起来,紧接着便挣脱开野哥的手臂。

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连墨白都解不开的穴道不经意间被自己解开了?望着怒目而视的云飞雁,野哥一脸的惊喜。

“飞雁,你醒了?”野哥激动之下竟然忘记了云飞雁说过在人前不要喊她的名字,好在,所有人都处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喊她什么。

“野人,你竟然敢非——”刚刚醒来的云飞雁没有闹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野哥要非礼她,等话出口了一半,才想起她是女扮男装,而且野哥好像也不知dào

她是女孩儿身份,所以便改口怒道,“你要干什么!难道想要谋反不成?”

野哥见云飞雁误会,但是眼看着一个僵尸的长剑几乎已经刺到了因为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云飞雁的后背上,便一把将云飞雁抱在怀中,一转身躲过那名僵尸的长剑后,一脚将僵尸踢飞开去……

一股狂野的充满着男人血腥味的感觉一下子便无比贴近地冲击着云飞雁的神经。

脸爆红,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而且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野蛮地抱过,也许,她应该用匕首刺穿他的喉咙……

但是,眼睛的余光扫过场内的情景时,她这才发xiàn

原来野哥是在保护她,而且,他们正被一群黑衣人逼在墙角内,而她手下的那些锦衣卫却蜷缩在最靠近墙角的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云飞雁一边挣脱开野哥的怀抱一边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个黑衣人道。

“咱们遇到僵尸了!而且,他们根本不怕刀剑的攻击。”野哥一边伸出拳脚向外格挡着僵尸的进攻,一边问道,“你有没有对付僵尸的办法?”

“有!”云飞雁把杏目一睁道,“我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全都扔到屋外去!”

靠!这小丫头这么狂野?如果能把它们扔出去的话,那哥还问你干什么?

“怎么扔?僵尸的数目几乎是咱们的二倍,而且你的手下和风云镖局的人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就凭你、我、墨白和金志扬几个人吗?”野哥再次踢开几个僵尸大声问道。

“哼!你野**侠不是无所不能吗?”云飞雁见终于占了一点上风,于是便冲野哥谑道,“要不要再打一次赌?”

“好啊。”野哥一边踢打着僵尸一边嘴角轻扬道,“说!赌什么!”

“赌——赌你个头呀!”云飞雁见野哥还真赌上瘾了,于是便骂道,“赌你今晚会不会被这群畜生杀死行了吧?”

一脚踢开一个冲上来的僵尸,云飞雁突然冲蜷在墙角内的锦衣卫厉声呵斥道:“你们他妈的全都给本千户滚出来驱僵尸!如果我再看见有谁敢再做缩头乌龟的话,明天就诛你们九族!”

刚才还瑟瑟发抖的锦衣卫一听云飞雁说谁再不出来驱逐僵尸就要诛他们九族,那个还敢再顾惜自己的小命,于是便全都冲出墙角,学着野哥的样子向外猛踹起僵尸来……

其实那些僵尸除打不死一条之外,功夫并没有这些训liàn

有素的锦衣卫强,再加上如今已经对僵尸的攻击方式有所了解,所以那些锦衣卫们在云飞雁的指挥下,一脚一脚的将僵尸向屋外赶去……

“野人,服气不服气?”云飞雁见黑压压的一片僵尸已经被锦衣卫踢到了门口处,于是便得yì

地冲野哥笑道。

“服气,哥当然服气了。”野哥嘻嘻一笑道,“尤其是你那匕首刺破床板的功夫更让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嘻嘻嘻——”

“你——”

云飞雁听野哥如是说,才知dào

原来自己竟然真的被他耍了,本来还以为他真的被迷香迷倒了呢?没想到他在床上恰到好处地翻滚躲过自己匕首一击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再加上想起自己的香吻被他亲到的情景,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恼羞之下,一脚向野哥踢去……

伸手抓住云飞雁的小脚,野哥嘻嘻一笑道:“不会是想让哥给你脱鞋吧?哈哈——”

云飞雁见自己踢出的脚被野哥抓住,于是便大惊失色盯着野哥身后道:“僵尸!”

野哥一听云飞雁说他背后有僵尸,慌忙丢了抓住云飞雁小脚的手,等他发xiàn

被云飞雁骗了时,早已被云飞雁迅速踢来的另一脚给踹了个嘴啃泥……

“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哥搞窝里斗?”野哥迅速爬起身,突然见那些僵尸们突然又疯狂起来,那些因体力再次严重透支的锦衣卫正向墙角处节节败退过来。

“顶住!给我顶住!”云飞雁一看她的手下再次节节败退,于是便怒道,“谁再向后退的话,本千户就诛谁的九族!”

“算了,飞雁,你就是诛他们十八族他们也顶不住了。”野哥望着僵尸突然想起也许这些僵尸可能会怕火,于是就大声道,“快!大家全都脱掉衣服,把衣服点着当火把烧掉这些狗东西!”

因为锦衣卫的人在阻击僵尸,所以,风云镖局的人便非常听话地脱下衣服,然后开始打火,等第一件衣服点着后,其他的衣服也全都借火点燃。

“快!拿火把的全都给我上前去烧这些狗东西!”金志扬见衣服被点着后,僵尸明显有些胆怯,于是便冲风云镖局的镖师命令道。

“把桌子板凳砸掉,点燃,不然,你们的衣服根本就不够燃烧几分钟。”野哥见有人的衣服很快便燃烧了一大半,于是就大声道。

噼里啪啦咔嚓,噼里啪啦咔嚓……

桌子板凳一会儿便变成了一个个火把,僵尸一个个全都怔怔地定在那里,不前也不退……

锦衣卫的人也全都一人燃起了一个火把……

对峙,双方就这样静静地对峙……

野哥拿起一根板凳腿,点燃之后,一步一步向一个僵尸走过去,那僵尸不由得向后倒退着……

迅速将火把放到那个僵尸的身上,顿时,僵尸的衣服便熊熊燃烧起来,那僵尸转身就往门外跑,其他的僵尸也全都向门外跑去……

一百三十三 大战僵尸3

僵尸被吓跑了!

僵尸被吓跑了,噢——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镖师此时早已忘记了他们本来不是一家人,大家激动得相互搂抱着大呼小叫跳了起来……

“大哥!僵尸跑了!僵尸跑了!”

墨白激动得跟几岁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地抱住野哥,忘情之下竟然对着野哥的脑门儿吧唧就是一个狗啃.

“靠!原来男人也可以亲男人啊——”野哥一个狮子甩头望着身边同样兴奋的云飞雁笑道,“飞雁弟弟,为了庆祝咱们齐心协力赶走僵尸,作为双方首脑性人物,咱们是不是也来一个激吻庆祝?”

由于跟随野哥多日,野哥的一个眼神墨白都理解得相当透彻,所以,墨白一看野哥那口水欲流的馋样,就顿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锦衣卫的档头竟然是一个美女呢?怪不得昨晚野哥打赌时非要赌和她同床共枕呢,原来一切都在预谋之中呀?

作为大哥的忠实小跟班,墨白自然是责无旁贷要敲好边鼓,所以,当野哥非常潇洒地向外甩开他时,墨白非常配合的用力向外弹出,然后摆出一个他认为最酷的pose,啪的一个响摔之后,眼睛一闭,结束了他的花絮表演。

野哥一把甩开墨白,非常潇洒地将长发向后一甩,一个箭步就冲到云飞雁的面前,那张早有预谋的嘴对着云飞雁的小嘴就撞了过去……

靠!这小妞儿的嘴怎么这么冷、这么硬?莫非练了寒冰嘴、铁唇功之类的奇门功夫不成?当野哥的嘴和一个很硬的东西撞到一起时,他这才睁开眼睛观看,原来云飞雁手拿着一块玉佩正堵在他的嘴上……

“啊,好礼物,好礼物!”野哥迅速夺下云飞雁的玉佩揣到怀中,然后拉住云飞雁的小手道,“刚才没吻上,咱们继xù

,嘻嘻嘻——”

“你死去吧!”云飞雁突然朝野哥胸前一点,野哥一下子便定在那里。

云飞雁见野哥轻易被她封了穴道,于是便笑嘻嘻从野哥怀中取回玉佩道:“野人,原来你很喜欢和男人缠绵呀,可是,本公子却只喜欢和美女欢爱,所以呢——”

云飞雁眸影诡谲清丽地盯着野哥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对她手下的那些锦衣卫道:“兄弟们,看到没有,野**侠非常喜欢跟男人调情,为了表达咱们对野**侠救命之恩的感激,所以,你们就轮流上前亲野**侠一口,来满足一下野**侠的这种特殊需yào

吧。”

那些锦衣卫非常迷惑地看了看云飞雁,然后又看了看伸着嘴被云飞雁点穴定在那里的野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dào

到底要不要上前去亲野哥是好。

“你们都他妈的是猪吗?难道没有听清楚本千户的命令?”云飞雁见她手下的那些锦衣卫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于是就把脸一寒,怒道。

锦衣卫们一看云飞雁发怒,于是马上就意思到了亲野哥一口就是锦衣卫说一不二的命令,如果不执行的话,恐怕确实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所以,在强忍着客服了心理障碍之后,一个有些奶茶味儿的略显女性化的锦衣卫闭着眼睛伸着嘴就向野哥仪态袅袅、神情妖娆地向野哥走了过去……

靠!不会吧?哥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没有泡上小母马已经够恶心的了,难道还要被再被这群公猪再恶心一次吗?

“慢!”就在那个奶茶味儿十足的锦衣卫的嘴就要伸到野哥的嘴上时,野哥突然一声霹雳大声道,“这位兄弟,哥虽然有一些那啥的重口味,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僵尸随时都有可能再来袭击,所以请不要为了一时之快感而耽误了大事!”

“啊——”那奶茶锦衣卫被野哥猛的一嗓子一吓,腰间有些袖珍的水龙头差点没有爆管。

“不要听他的,你们继xù

!”云飞雁冷眼一扫奶茶锦衣卫,口气不容置疑。

靠!不会吧?野哥一听云飞雁那不容置疑的口气,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情急之下,胡乱将体内的真气运行着向在七经八络中乱撞……

奶茶锦衣卫见云飞雁说得异常坚决,再加上他也错误的认为野哥确实有该方面的生理需求,所以再次鼓足勇气后,又加了几分温柔和妩媚将嘴向野哥的唇上凑去……

啪——就在奶茶锦衣卫快要吻到野哥时,却听到野哥迅速倒地的声音,一个后仰,野哥平着身体便仰面摔倒在地上……

靠!哥的穴道竟然被冲开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脉冲穴?野哥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他在非常专注地回想着刚才到底是怎么把被点的穴道冲开的。

“野**侠,你怎么了?”奶茶锦衣卫见野哥突然仰面摔倒,而且倒下后,双目紧闭,于是就大惊失色道。

云飞雁本来正在欣赏野哥如何被耍,突然见他竟然仰面倒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于是一把扒开要蹲下身子去拉野哥的奶茶锦衣卫,以最快的速度蹲下,并将野哥抱在怀中着急道:“野人,你——你怎么了?”

野哥依然没有出声,双目紧紧地闭着,而且口鼻中似乎也断了呼吸。

云飞雁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使劲摇晃着野哥急道:“野人,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

云飞雁本来想说我该怎么办,但是,突然想到她跟野哥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她有什么理由说野哥死了她该怎么办这句话呢?所以悲戚之中,只是含泪不语。

“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你要是死了,你让兄弟怎么活呀,呜呜呜——”

墨白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伸手非常隐秘地抓住野哥的脚踝摸了一下脚腕处的脉搏,发xiàn

野哥的脉搏跳得正欢,马上就知dào

野哥又在玩他那拿手的泡妞儿把戏,于是便非常配合地将野哥往自己怀中硬拉道:“把我大哥还给我,我要给他做人工呼吸,上一次我大哥出现这情况时就是我做人工呼吸给救过来的,如今,要想救我大哥的命,怕是只有做人工呼吸这一条道了,呜呜——”

“不用你做!”云飞雁一脚把墨白踹出好远道,“他是因我点了穴道才突然昏厥的,要做人工呼吸也理应有我来做。”

云飞雁说着,便泪凄凄、情切切地俯下身子把杏唇凑到夜光的嘴上,香腮轻鼓,香息轻送,一下一下向野哥口中吹着香气……

在往野哥口中吹了两口气后,云飞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她没有过接吻的经验,可是照理说,一个已经濒临死亡的人的唇怎么可能会那么火辣滚烫呢?

迅速收起香唇,云飞雁一把摸向野哥的手腕,这才发xiàn

原来这家伙活得好好的,恼羞之下,一拳向野哥的面门上打去……

野哥一把握住云飞雁的秀拳,一个翻身,一下子把云飞雁压在身下,他脸上的笑显得异常奸诈可恶:“云统领,哥的装死技术还算过关吗?”

“你放手啊。”云飞雁的脸早已是桃花泛滥。

“有什么好害羞的?”野哥坏笑地望着云飞雁贼漂亮的眼睛道,“男人跟男人之间切磋一下技艺似乎也不算不雅吧?你看你这脸羞脖子红的样子,好像你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

“你很喜欢跟男人那个吗?”云飞雁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

“啊,关于这个问题嘛——”野哥嘿嘿一笑后说道,“其实,哥的要求是很高的,哥的眼光也是很挑剔而且很毒的,所谓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虽然说咱们这屋内有一百多个男人,但是真zhèng

能打得动哥让哥产生一点摩肩、贴耳、抚手、吻唇欲望的只有你一人尔,所以那啥吧,咱们两个是不是……”

“去死吧!”

云飞雁突然一用力挣脱开野哥的控zhì

,同时一脚踢向野哥的屁股……

啪——野哥肥硕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云飞雁一脚,这一脚,简直和朱依依同工,简直和淳于荷共妙,简直是筠儿亲口指导,简直是妤竹亲手调教……

这脚踢得,怎么就和野哥的那些小美女曾经的曾经所踢部位那么吻合呢?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墨白一看云飞雁的小脚踢得野哥如此享shòu

,于是就上前冲野哥一抱拳道,“你那极擅吸引各式各样香脚踹的屁股今日又有收获了,小弟佩服,佩服……”

“谢谢,谢谢。”野哥打着哈哈恬不知耻笑道,“哥的屁股能跟一般人的屁股相比吗?哥的屁股香脚踹的功能之强dà

,那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哈哈——”

云飞雁一听墨白竟然超乎常人想象力地恭喜野哥的屁股上被自己踢了一脚,于是就脱口道:“你们两个还是人吗?挨了一脚也能如此恬不知耻地沾沾自喜,相互恭维?”

“谢谢云统领夸奖。”墨白冲云飞雁一笑道,“要是说我墨白吧,那还是要沾点儿人气儿的,但是,我家野哥那可真是不带半点儿虚假的不是人。”

云飞雁一听墨白竟然如此恬不知耻承认他和野哥不是人,简直是大跌眼镜,于是便指着野哥笑问墨白:“你说你家野哥是不带半点儿虚假的不是人,他是什么呢?难道是禽兽不成?”

一百三十三 大战僵尸4

“然也.”墨白得yì

洋洋盯着云飞雁认真道,“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sù

你,我家野哥他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他就是那传说中的衣冠禽兽,而且有诗为证——”

墨白前思后想把肠子捣弄了十八遍之后,发xiàn

实在想不出什么跟诗沾边的好词妙句,于是就一指野哥道:“至于那诗句嘛,云统领最好还是和我家野哥直接交流就可以了,嘿嘿——”

靠!墨白你还是人吗?就算哥是种马,是衣冠禽兽你也不能如此高调地向全场一百多号人公布吧?就是要公布也应该非常低调的向全天下人民公布不是?

“野人,果然有诗可以证明你真的不是人吗?”云飞雁一下子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笑问野哥道。

“那当然。”野哥冲云飞雁坏坏一笑道,“要不,哥就把那首诗念给你听听?”

“哼!我就不信天下还有如此不着调的诗。”云飞雁强忍住笑说道,“你念吧,本公子倒要听听什么诗会跟你一样不着调。”

野哥一骨碌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乱发向后一甩,胸脯一挺,双手向后一背抑扬顿挫朗诵道:

野哥天生不是人,九天神棍下凡尘。

老婆全是杀人犯,个个妒死赵飞燕。

哗——全场雷动,要知dào

,男人除建功立业和扬名立万等虚荣心方面的追求外,另外一大追求就是能为天下神棍,夜夜金枪不倒,所娶老婆多多益善而且美貌最好能够登上千古美女排行榜之首位,最好把那些非老婆的美女全都活活嫉妒死。而野哥的这首格律不调韵脚不整的歪诗却无比传神地把男人天生的这种欲望给淋漓尽致彰显了出来,所以,这次雷动的喝彩声几乎毫无例外全是发自大家内心的真诚喝彩。

“哼!什么狗屁歪诗?格律不通,韵脚不整,简直就是垃圾一堆!”云飞雁见野哥的歪诗竟然赢得了全场的一片掌声,便冷哼一声道,“时间不早了,僵尸也已经全部被驱走,大家回去各睡个的吧。”

“僵尸又回来了!”突然有人惊叫道。

云飞雁抬头向外一看,见门外的那些僵尸竟然自己举着火把重新来到了庭院中,最靠近门口的那具僵尸赫然就是被野哥拿火烧的那具僵尸,只见那具僵尸身上的衣服已经燃尽,包括蒙面的黑布和头发也被烧得一点儿不剩,火光下,那僵尸面目黝黑,眼睛黑洞洞地空洞无神,他龇着牙,脸上的皮肤全都凝成一副狰狞状。

再往僵尸身上看,只见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全都凝固成一块一块的,就连裆中的阳物也蜷缩成了一块让人看着就坚硬无比的铁疙瘩。

云飞雁抬眼看了一下那已经全裸的僵尸一眼,含羞地一咬嘴唇,转身问野哥道:“野人,这回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野哥一扫云飞雁道,“打又打不死,烧又烧不化,咱们还能怎么办?一个字箴言——跑!”

“怎么跑?咱们能跑得掉吗?”云飞雁望着野哥,此时她已经跟金志扬一样开始对野哥无比信赖了。

“跑掉一个算一个!”野哥非常严肃道,“如今之计,只有逃跑了,僵尸既然不怕火,那咱们只好试一下它们是不是怕水了,趁现在它们还没有对咱们发起进攻,你带人赶紧往镇东的那片湖边跑,据我所知,那片湖上好像有一些船只,把所有船只全部抢下来划到湖中央,也许,咱们能够安全度过今晚,据我估计,明天天一亮,这些僵尸肯定会退去。”

“好!就这么办!”云飞雁听野哥思路清晰,安排非常妥帖,便赞赏道,“你带着大家逃跑吧,我在后面断后。”

你断后?靠!你当哥是纸老虎呀?如果遇到危险时让一个女人在后面殿后,日后传出去的话,哥护花使者的一世清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所以野哥把眼一瞪道:“从现在开始,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是,什么狗屁锦衣卫千户?什么狗屁云统领?只要有哥在,你们全都是他妈的浮云,哥就只有一个称谓,那就是老公加老大,不论男女全都得服从哥的指挥。”

“你——”云飞雁见野哥如此蛮不讲理自封老大,不觉有些上火。

“你他妈的瞪什么眼?哥今天还就吃定你了,老老实实给哥带着你手下的兄弟快点撤离!”野哥冲云飞雁一通狂飙,见云飞雁不再说话后,然后一把抓住云飞雁的手温柔道,“记住带上墙角那个家伙一起撤离。”

云飞雁听野哥这样一说,才发xiàn

原来他哥哥云飞扬正昏迷不醒躺在那里,云飞雁一下子冲到墙角里抱起云飞扬道:“哥哥,你怎么了?是那个混蛋东西把你打成这样的?”

“靠!你还不带人撤离?如果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恐怕咱们也得步你哥哥的后尘。”野哥回头望着门外已经蠢蠢欲动的僵尸,一下子把云飞雁拎了起来,然后把云飞扬往她背上一放道,“快走!哥断后!”

云飞雁见野哥粗口中处处带着关心,狂野中处处充满着人性,鼻子不觉一酸,眼眶迅速湿润,不过,经常带领锦衣卫参与各种行动的她自然知dào

此时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再加上如今已经知dào

野哥的的武功确实远远在己之上,所以也不再推辞,背着云飞扬便命令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一同撤离。

僵尸又开始发起了进攻,野哥一声怒吼封住了门口,最先进攻的几个僵尸啪啪在野哥的攻击下瞬间向后飞出,而且,后边的僵尸也被强dà

的冲撞力撞倒了一大片。

“快!将后窗打开!赶紧撤!”野哥冲云飞雁大吼了一声,同时又撂倒了几个僵尸。

云飞雁点头会意,一脚就将大厅的后窗踹折,然后冲那一百多号**声道:“快从这里跳出去!”

墨白和金志扬见野哥一个人逐渐有些疲于应付,于是便跑过去跟野哥一起并肩作战。

风云镖局和锦衣卫的人在云飞雁的指挥下迅速有序地撤离,等到野哥等人有些应付不了时,出云飞雁外,其余人全都成功撤出。

“你们三个赶紧撤!”云飞雁冲野哥三人一招手,并没有再谦让,背着云飞雁从窗洞中跳了出去。

“撤!”野哥望着墨白和金志扬,大声喊道。

金志扬和墨白会意,猛的将跟前的僵尸推出去以后,迅速向后窗疾驰而出,野哥见二人成功撤出,也在撂倒几个僵尸后,迅速从后窗跳了出去。

窗后的大街上,阴风阵阵,锦衣卫以及风云镖局的人在云飞雁的带领下迅速向渭城东迅速飞奔而去,野哥和墨白金志扬则留在后首断后。

穿过悠长而又黑漆冷清的街道,很快就不见了僵尸的身影。

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地奔逃,大约跑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渭城城东的那片在二十一世纪根本就不存zài

的不知名的湖泊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浩渺湖泊,湖边芦苇瑟瑟,在夹岸的芦苇丛中有一条大船和几条小船在夜风凄冷的湖边停靠,小船上并没有人看管,所以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毫不客气便分别跳上小船,回头再看,身后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追赶而来的僵尸的身影。

“咱们几个上那艘大船吧。”云飞雁望着停靠在最左边的那艘相对豪华一些有着漂亮船舱的大船说道。

野哥见除二十七八个风云镖局以及锦衣卫的人之外,岸上只剩下云飞雁和金志扬墨白几个人,于是便点头道:“就那艘了,绝对不能给僵尸们留下一条船。”

“你们什么人?”

一行人刚到大船边上,还没等登船,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船头上大声问道。

“我们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云飞雁冲船上之人一瞪眼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快将船划近一些让我们上去!”

“靠!你他妈的竟然比老子还横,老子虽然是一乡野村夫,但也绝非惧事之人!”船头之人一听云飞雁说话如此蛮横,于是便勃然大怒道。

“哼!小爷管你是什么村夫马夫?如果不想死的话,马上给小爷把船靠过来!”云飞雁冷冷盯了船头上立着的那人狠道。

“老子要是不靠岸呢?”船上之人见云飞雁如此蛮横,不由怒道。

“那你就得死!”云飞雁言毕,将云飞扬往身边那名锦衣卫的后背上一丢,飞身踏着摇曳的芦苇已经一阵风似的袭上了船头。

“怪不得这么横!果然有两下子。”立在船头的黑衣人见云飞雁一个水上漂便迅速来到了船上,不觉冷哼道,“不过,和你家老子比起来,你还得到娘胎中再深造几年。”

“凡是骂小爷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的。”云飞雁冷冷盯着船上的黑衣人,一剑秋风扫落叶便迅速向黑衣人脖子上抹去。

“来得好!”

黑衣人拔剑便和云飞雁打斗在一起,两人的剑法的确都可以堪称武林绝技,只是刹那间的功夫,二人已经递出了十几剑。

突然就在二人的两把剑同时刺向对方几乎成为一个两败俱伤的死局时,一个人影一晃便来到了云飞雁和那黑衣人的中间,信手一抓,两把剑竟然全都落入到了来人的手中……

一百三十四 冷水中擦出的火花1

“阁下果然厉害.”黑衣人盯着立在他和云飞雁中间的野哥,由衷佩服道,“现在,这艘船是你们的了。”

“请问英雄尊姓大名?”野哥将宝剑重新交还到黑衣人手中,一抱拳问道。

“在下乡野之人,哪里有什么名姓?”黑衣人突然一改刚才的狂妄,冲野哥抱拳道,“不知你们深夜来此处乘船所谓何事呢?”

“僵尸?果真有僵尸吗?”黑衣**惊失色道,“不行,我要赶快回家保护老婆孩子,我们庄户人家娶个老婆不容易,要是万一被那僵尸给祸害了,我可怎么活呀,船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那黑衣大汉冲野哥和云飞雁一抱拳,一个飞跃便跳到了岸边,三下两下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好奇怪的人,半夜三更的,他一个人在这儿到底干什么呢?眼望着黑衣人消失在夜幕之中,野哥怎么就感觉好像哪儿有些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

“大家赶紧登船吧!”云飞雁见黑衣人已经远去,而且船上也没有了其他人,所以就一招手对岸上的金志扬墨白等**声道。

一行人迅速登船,就在最后一名锦衣卫登上大船后不久,那群在身后追赶的僵尸已经赶到了湖边,见野哥云飞雁等人立在船上,僵尸们马上就开始往大船上跳,有轻功弱的僵尸在跳到船舷边纷纷落水,但是也有五六个僵尸跳到了船上。

“他妈的!”野哥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展开已经练熟了的飞脚踹僵尸的功夫,啪啪啪往水中猛踹着僵尸,同时大声命令道,“快!往湖中心划船!”

十几个风云镖局的人以及锦衣卫接到野哥的命令后,毫不迟疑拿起船桨使劲往湖中心划去,被踢到水中的僵尸仍然拼命往船上爬,于是野哥、云飞雁、墨白等人便非常迅速用脚往下踹着僵尸……

终于,在船离岸大约四五十米的较深湖面上时,僵尸们毫无办法地重新爬回岸上到处乱撞地冲野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和拳头,但是,因为没有船只,游水能力又不强,所以僵尸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终于摆脱这些可恶的僵尸了。”金志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道。

“这些僵尸怎么会只追着咱们打呢?”墨白望着野哥,满脸的疑惑。

“哼!如此简单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问题你也能问出口?”云飞雁嘲弄地望着墨白,算是报了之前窝窝囊囊在绘画比赛中输给墨白的一箭之仇。

“简单?”墨白盯着云飞雁不服气道,“既然如此简单,那你告sù

我什么原因。”

云飞雁扫了墨白一眼,不屑道:“原因就是有人指挥僵尸对我们进行攻击的。”

“有人指挥?”墨白一拍脑袋,有些懊恼道,“早知dào

有人指挥僵尸,咱们直接把指挥之人杀掉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哼!要是知dào

是谁指挥的僵尸,我早就把他给杀掉了,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充当马后炮?”

云飞雁讥讽完墨白,突然想起她哥哥云飞扬还在昏迷之中,于是赶紧跑到船舱中去看被锦衣卫背上船的云飞扬。

云飞扬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尚未被完全擦去,整个人也处在深度睡眠之中……

望着昏迷的云飞扬,云飞雁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她猛的一回头望着跟进来的野哥问道:“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恐怕你要等他醒来之后问他自己了。”野哥见云飞雁突然变脸,便也冷冷道。

“是不是你把他打伤的?”云飞雁盯着野哥的眼睛,恨不得钻到他心里去探寻一下事情的真相。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野哥嘴角上挑,以同样的语气冷冷道,“像他这种人,其实早该死了。”

“我就知dào

是你!”云飞雁突然拔剑发飙道,“我哥哥本来跟淳于姑娘恩爱有加,而你却半路杀出来横刀夺爱,而且还时时处处以损毁我哥哥的名声为阶梯沽名钓誉!我——我跟你拼了——”

云飞雁一剑向野哥胸口刺去,眼看就要刺中时却被金志扬挥剑拦住道:“云统领,请不要冲动,据我所知,今晚之事,要不是野**侠拼了命保护你和云公子,恐怕你们两个早就在僵尸手中丧生了。”

“大人,金总镖头说得是,卑职也亲眼看到野**侠一手挎着被点了穴道的大人,一手挎着昏迷不醒的云公子,带领我们冲进客栈大厅,他还把自己身上带的大力保和丸一人一粒分给卑职等,而且费劲全力试图救云公子的命,以卑职看来,如果不是野**侠将其所有的两粒少林大力丸喂云公子服下的话,云公子的命怕是早就不保了……”

先前比武时和野哥比剑的那位灰衣锦衣卫因为通过今晚一系列事情已经完全被野哥的武功修为和大气的大哥风范所折服,因此,便冒着以下犯上的危险对云飞雁说道。

“这么说一切都是本千户的错了?”云飞雁用眼一扫灰衣锦衣卫,冷笑道。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灰衣锦衣卫诺诺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本千户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是怎样受伤的?”云飞雁怒目盯着灰衣锦衣卫,咄咄逼人道。

“卑职没看见。”灰衣锦衣卫据实说道,“但是,卑职刚才所说的云公子被野哥救治之语句句属实。”

“兄弟,谢谢。但是,作为属下,你这样顶撞上峰是要吃亏滴,所以,最好下不为例。”野哥微笑地拍了拍灰衣锦衣卫的肩膀道,“对于你的豪气和勇气,哥也深感非常钦佩,日后有时间哥请你喝酒,咱们好好聊聊。”

云飞雁看围在四处人的表情就知dào

野哥可能真的没有伤害云飞扬,但是,一时半会儿面子上又下不来,于是便冷哼一声道:

“好!野人,就算我信你没有伤害我哥哥,就算他是自己不小心被僵尸打伤的,可是,我要郑重警告你,从今天晚上起,你不得再对我哥哥进行任何形式的恶言攻击,而且,也不许你再骚扰我嫂子!否则,哼——”

不许我骚扰你嫂子?淳于荷是你嫂子吗?你有没有搞错?淳于荷那是绝对绝的哥的梦中情人兼老婆!让哥不骚扰她,你还不如让哥学猪哼哼呢!实话告sù

你,哥宁愿不泡你,也不会放qì

哥的荷美人的!

野哥刚想反驳云飞雁,突然听到船板下似乎有动静,于是便来不及跟云飞雁废话,仔细观察了甲板之后,便迅速掀开两块对缝的木板,顺手端起刚才被锦衣卫点燃的烛台向木板下望去,原来下面还有一个不大的甲板暗层,暗层内空间不大,一个只穿着大裤衩子的渔夫和渔妇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地困帮着,两人的嘴里塞着一些破布,他们见野哥掀开甲板,因不知是敌是友,所以身子使劲的蜷缩着用无比惊恐的眼睛盯着野哥看。

迅速把渔夫渔妇拎出夹层,然后取出他们口中的破布,并帮他们解开困在身上的绳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野哥望着渔夫问道。

“回大爷的话。”渔夫仔细看了一下船舱中的人,确认跟把他捆起来的人无关时,这才哭丧着脸道,“小的夫妇正在船舱里睡觉,突然有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把小的夫妇二人从被窝中揪了出来,小的挣扎着和那人打斗,可是谁知dào

那人武功极高,只是用手指捏着小的手腕,小的就动弹不得了。”

渔夫的妻子抬头望着野哥,见这小伙子长得相当漂亮,于是一时也忘记了她只穿着一个很小的亵衣和一个大裤衩,争抢着叙述道:“对,因为我们也没有多少钱,所以民妇以为那人想要对民妇劫色,于是哀求那人劫色可以,千万不要杀了我们夫妇二人。”

瞅了一眼只是简单真空包装的渔妇高耸的胸脯,野哥迅速脱掉自己的外衣丢了过去道:“先把这件衣服穿上!”

“谢谢公子。”渔妇接过野哥的衣服,这才想起自己的满园春色不知dào

出墙了多少枝红杏了,所以羞怯之下,头一下子便埋到了胸前。

“你们全都滚出去!”云飞雁见所有在场的男人几乎都眼馋地盯着渔妇那诱人的胸脯发傻,于是便怒道。

“是!”在场的人见云飞雁发怒,于是便乖乖地退出了船舱。

“你也出去!”云飞雁见野哥并没有离开船舱,于是就飞眼羞怒道,“船上发生的事我一个人就能问清楚。”

野哥其实根本就没有被渔妇的胸部吸引,因为在经lì

过二十一世纪胸器洗礼过的互联网教育后,单单就渔妇这种姿色充其量二流的货色,还不至于会让他流连忘返。此时野哥的脑海中正在思索着的其实是刚才离开的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把渔夫夫妇捆起来塞到船舱的夹层中,他的目的到底为何呢?

突然,身穿黑色衣服的僵尸的影子和黑衣人的影子在野哥的脑海中迅速重叠起来,野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冲云飞雁大叫道:“别问了,快,带上云飞扬往水中跳!”

同时,野哥也一把一个抓起渔夫渔妇冲出船舱。

一百三十四 冷水中擦出的火花2

“全部都跳到水中去!尽量远离船只!”野哥一下子把渔夫渔妇远远地抛到水中,然后大声对船上的锦衣卫以及风云镖局的**声道.

“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墨白见野哥神情严肃,就知dào

事情严重,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啰嗦什么?想活命就赶快给我跳下去!”野哥一声怒吼,同时抓住墨白的衣领向掷标枪一样把他扔到了水中,紧接着野哥也扑通一下跳到了水里。

船上的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野哥并没有说明所为何事,但是因为已经建立了极度的信任关系,所以,所有人全都如下饺子一样依言扑通扑通跳到了水中。

云飞雁抱着云飞扬出了船舱,见所有人都跳到了水里,虽然她知dào

野哥让跳到水中可能会有原因,但是,因为云飞扬毕竟还在重伤之中,如果再被这冰冷的湖水浸泡一下的话,可能情况会更糟,更重yào

的是她是标准的旱鸭子,所以,犹豫了许久,云飞雁还是没有往水中跳。

向外游了几步后,野哥见云飞雁抱着云飞扬依然在甲板上犹豫,于是便来不及多想,猛的向外一跃,脚踏一个正在游水的锦衣卫露出水面的后背,飞身便跃上了甲板,不由分说,抱起云飞雁和云飞扬纵身跃出了船舷……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湖面上响起,爆zhà

所引发的巨大冲击波携着巨Lang将野哥和云飞雁一下子打出好远……

船上火光顿起,然后,被火药炸碎了的船便慢慢下沉,直至燃烧着的桅杆被没过的湖水淹没,一切全都归于平静。

“大侠,让小的帮你带一个吧。”刚刚被野哥抛到水中而侥幸拣了一条命的渔夫见野哥要照顾云飞扬和云飞雁两个人,显得特别吃力,于是就上前道。

“那好吧。”野哥把云飞扬往渔夫手中一送道,“这位公子有重伤在身,就有劳大哥照顾了。”

“野人,你怎么知dào

船上装有炸药?”被野哥托着漂在水面上的云飞雁心有余悸地盯着野哥问道。

“因为哥无所不知。”野哥笑了一下,颇有些恬不知耻地说道。

“哼!说不定你就是今晚闹僵尸、炸船的主谋呢!”云飞雁冷哼了一声,不满道。

“是,我是今晚一切祸端的主谋,这样行了吧?”

“你的目的何在?”云飞雁见野哥有意跟她耍斗,于是就故yì

把脸一绷道。

借着幽黯的水光,野哥见云飞雁紧绷的小脸更先别一番风味的美感和诱惑力,于是就笑道:“哥马上就让你知dào

原因。”

言毕,野哥抱住云飞雁往水中一潜,然后非常具有侵略性地含住她的小嘴尽情吮吸起来……

云飞雁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因为不会游水,再加上野哥潜入水下给她造成了一种缺氧的态势,所以,只好由着他在她的唇上尽情轻薄。

野哥一会儿潜入,一会儿浮出,让云飞雁总是缺着点氧,但是又不至于危及生命,而这种临界状态下的激吻也非常有新鲜味的挑逗着云飞雁的神经……

许久以后,野哥才又托起云飞雁在水面上慢游,云飞雁很快就从版缺氧的状况下清醒,想起刚才在水中竟然和野哥那样肉麻的激吻,不觉有些面上挂不住,为了显示自己并非是捺不住勾引,所以云飞雁一脚向野哥踢了过去……

野哥由于猝不及防,结果一下子中枪,托着云飞雁的手也旋即被迫撤离,这下倒好,野哥被踹,不会水的云飞雁扑腾了两下后,连喝了两口水就向水下沉去。

野哥见云飞雁往水下直沉,于是便赶紧再次伸手抓住云飞雁把她托了起来……

“靠!你他妈的想自杀不是?”野哥挥动巴掌在云飞雁的屁股上狠狠揍了一下道,“就算不想活的话,也应该把你这块肥美的肉喂野人而不是喂鱼呀?”

“你——”云飞雁的屁股被野哥一揍,一下子就来了感觉,于是就羞赧道,“你再敢打人家的……我就——就跟你没完!”

“那好啊,哥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跟哥没完的。”野哥狡黠一笑道,“哥其实不只会袭击屁股这一招,而且还会袭胸。”

云飞雁一听野哥说他还会袭胸,就知dào

这下可真坏了,如果被丝带紧裹的胸脯的秘密被他发xiàn

的话,估计……

云飞雁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不要乱来啊,你——你怎么可以摸男人的胸脯呢?”

“不让摸男人的胸脯?”野哥嘿嘿笑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哥可以随便摸女人的胸脯不成?”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云飞雁一下子被野哥这句问话绕了进去,尴尬之中竟然不知dào

该如何说是好。

这云飞雁的胸到底能有多大呢?野哥想象着曾经真切见识过的朱依依、张玉若以及静奈那高耸的玉ru,于是便产生了一种要比较一下云飞雁和那几位美女谁的胸更美更丰满的冲动。

一不做二不休,野哥伸手便向云飞雁的胸口摸去……

“不要啊——”

云飞雁的声音颤抖着,可是此刻在这深不见底的湖水中央,她哪里还有反击的余地,所以,在被野哥脱掉了外衣以后,野哥揪起云飞雁缠在胸口的丝带,用力一扯,云飞雁便在水中连续来了十来个滚翻,丝带里面是一个看不清颜色的亵衣,但是亵衣里面无比傲人的春色却让野哥欣喜不已,原来,这小妞儿的玉ru丝毫不逊于那几位美女之胸器……

一手托住云飞雁的腹部,一手毫不客气地抓住云飞雁的满胸春色不放,这下,云飞雁彻底被野哥打败了,她的女孩儿身份如今已经在野哥的面前暴露无遗,而且还不得不被他一会儿野蛮、一会儿温柔的轻薄……

快感外加羞愧,云飞雁最后终于如一头小绵羊一般抱住野哥的脖子任他轻薄……

先前跳上小船的那些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镖师们本来已经将船划到了湖水深处,可是突然发xiàn

身后的大船爆zhà

起火,所以就慌忙划回来救人,眼看着一艘小船划到了附近,云飞雁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野人,你得想办法不能让别人知dào

我是个女孩儿,否则,我——我饶不了你……”

“啊,饶不了我呀?”野哥嘻嘻笑道,“是不是打算找一张大床往死里整哥呀?”

“你——你还贫嘴!”云飞雁此时已经拿野哥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就只好换了一副小女人的口气嗲嗲央求道,“野人,你就想个办法帮帮人家嘛——”

“让哥帮你呀?”野哥借夜光盯着云飞雁含羞的眼睛道,“什么报酬?”

“给你十两银子。”

野哥一捏云飞雁的脸蛋道:“靠!哥的银子多得连数都数不过来,哪里会在乎你那十两银子呢?换别的报酬。”

“那——就把我的宝剑给你?”云飞雁睁着一双迷人的眼睛道。

“不要,哥对宝剑不感兴趣。”野哥摇头道。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嘛?”

“叫声好哥哥,然后再亲哥一口。”

“不叫。”

“真的不叫?”

“真的不叫!”

野哥回望了一下就快要驶到身边的小船,异常使坏道,“那好,一会儿我就直接抱着你上小船。”

“好哥哥——”云飞雁见小船已经快要划到身边了,就知dào

再不叫的话怕是真的要暴露身份了,所以极为难为情地小声叫了句好哥哥,然后又吧唧在野哥的唇上叼了一下。

“这才是哥的乖老婆嘛。”

野哥伸手又捏了一下云飞雁的玉ru,然后拿起刚才被野哥扯下的丝带迅速往云飞雁身上一缠,再抓起云飞雁的外衣往云飞雁身上一套,然后拉着云飞雁迅速靠近小船。

“是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吗?”小船上的几个人发xiàn

野哥游近,因为看不清楚水中之人是谁,于是就问道。

野哥抬眼向小船上瞅了一下,根本就不答话。

小船上一共有八个人,其中有三个是风云镖局的人,另外五个是锦衣卫,风云镖局的人还好些,尤其是不能让锦衣卫知dào

他们的千户原来是哥女人,所以野哥一不做二不休,在水中来了个鲤鱼翻身,双脚朝船舷上猛的一蹬,等船上的八人猝不及防悉数跌入水中时,野哥抓起云飞雁一跃上了小船,两手抓起两支船桨,使劲往后一划,小船如离弦之箭向远处飞了出去……

“快!别让他们跑了!”落水的几个人等明白过来船被人抢去后,也只剩下在水中干着急的份了。

野哥划着小船非常迅速的向斜侧的方向驶去,不一会儿,水中救人和要求被救的声音全都被抛在了身后,在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野哥将小船停在了一片芦苇丛中,云飞雁羞赧地低着头上岸,衣衫凌乱,素绸乱裹,那种湿漉漉、凌乱乱的样子,简直就是不可复制的美。

“你出去!”云飞雁来到芦苇丛的一片草地上,一回头见野哥正跟在身后,于是气便不打一处来。

不带这么绝情的吧?刚才在水中还是又是亲吻又是好哥哥的,怎么能转眼就又变成小母虎了呢?不过,野哥是谁,一看云飞雁那神情,就知dào

已经吃定她了,于是连看都不看云飞雁道:

“那好,既然哥不受欢迎,那哥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言毕,野哥潇洒转身就走,衣服上的水滴一下子洒了云飞雁一脸。

“回来!”云飞雁一看野哥真的转身就走,不由着急了起来,于是上前一拉野哥的衣襟嗔道,“你给我解下的束胸,还得由你给我缠好,自己干了坏事还想一走了之,门儿都没有!”

“这话是真心的?”野哥回眸望着云飞雁问道。

“我的真心话就是想剜了你的心——”云飞雁说着一下子把头埋在野哥的胸前道,“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要对我的一生负责,除我之外,不许你碰任何别的女人,否则,我就一剑杀了她……”

一百三十五 猜忌1

当天色近午之时,云飞雁才和野哥一起回到了浥轻尘客栈,云飞雁依然冷着一张脸,野哥依然吊儿郎当的笑.

“哎呀,你们二位总算回来了。”在客栈前前后后不知dào

跑了多少趟的金志扬一看到野哥竟然和云飞雁一起回到了客栈,慌忙迎上前说道。

“有什么事吗?”云飞雁一边随野哥一起走进野哥那间宽敞的客房,一边冷冷道。

“啊,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死的那些兄弟——”金志扬看着云飞雁的脸色,有些胆怯的讪讪道。

“找个合适的地方埋掉不就行了?”云飞雁没好气甩了金志扬一眼道,“风云镖局的人你自己处理,锦衣卫的人自有人处理,用不着你插手。”

“可是——”

金志扬刚一张嘴,又被云飞雁打断道:“可是什么?难道这样的小事也需yào

我跟野**侠亲自过问?”

野哥见云飞雁显得比昨天还要刻薄,心里就知dào

是云飞雁心虚,想要故yì

隐瞒她和自己的事情,但是看金志扬的样子,好像又有一些棘手的事情,于是便对云飞雁说道:“云统领,还是让他把话说完吧。”

云飞雁冷目扫向野哥,但是在和野哥目光相撞的一刹那,却又不由自主暖了起来,紧绷的脸再也冷不起来,于是一摆手对金志扬道:

“我和野**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追查那些僵尸的下落,所以有些累,这样吧,你将昨晚到现在我们不在时候的情况全都介shào

一下吧。”

金志扬听云飞雁说她和野哥一起去追查僵尸的下落去了,便讪笑道:“啊,原来二位是去追查僵尸的下落了,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难道我们还会去干别的不成?”

云飞雁的脸一下子烧红,仿佛她跟野哥在芦苇丛中一边晾晒湿衣服一边调情的糗事被人洞悉了似的。

“云统领不要误会。”金志扬见云飞雁突然两颊飞红,不觉大为奇怪,但是对方是锦衣卫的统领,而自己因丢镖已经被皇上捋掉了本来就不在户部名册的暗一品,作为一介草民,他还是对云飞雁有着莫名的胆怯的,就连昨天晚上比赛射箭时最后一箭故yì

放水也是基于这种原因。

金志扬偷眼看了云飞雁一眼,见云飞雁的脸依然是桃花处处开,实在是搞不准原因,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时他已经触碰了云飞雁的底线,如果再不赶紧解释明白,估计就要有杀身之祸之可能了,所以金志扬把头一低拱手解释道:“在下的意思其实是我们很担心二位,我们真怕二位会有什么闪失,如今二位平安归来,那就是我们所剩一百多号人的福,不然的话,我们真不知dào

该如何应付接下来也许更加艰难的情形。”

因为曾经听淳于飞花说过云飞雁进入锦衣卫是云中鹤托了金志扬的关系才进去的,但是这其中金志扬有没有见过云飞雁本人以及知不知dào

云飞雁其实女扮男装等等都不得而知,所以,为了了解一下金志扬对云飞雁的底细到底知dào

有多少,也为了给云飞雁的脸红找个合适的理由,所以野哥便冲金志扬哈哈一笑道:

“老金,我和云统领呢昨晚确实去追查那些僵尸的下落去了,不过,因为把渭城大小地方都追查了一遍后也没有发xiàn

一个僵尸的影子,所以我们就决定到渭城最有名的妓院——秦楼去撞撞运气。”

因为经过一顿时间的接触,金志扬早已知dào

野哥比较花心,于是也就信以为真笑道:“啊,二位原来是去了秦楼了,不知dào

二位有没有什么收获?”

“你说呢?”野哥一脸坏笑望着金志扬,然后把嘴附到金志扬耳朵上小声道,“为了拉这位还没有被女人河泡过的云统领下水,哥把秦清都无私让给他了,唉,要不是为了以后的合zuò

,那秦清的毫毛哥都不会让他沾的。”

金志扬虽然曾经写过一封信帮云中鹤推荐了云飞雁一下,但是具体操作还是云中鹤自己操作的,因此,金志扬确实不知dào

云飞雁是女扮男装,只对刚才云飞雁突然脸红有些怀疑而已,但也不至于联想到云飞雁的身份上来。如今听野哥说带着云飞雁去秦楼风流了一把,自然就明白了云飞雁为什么会如此怪怪的了,因为想当年他金志扬第一次被一个青楼女子破了他的处男童贞后,他也是一连几天都疑神疑鬼,听不得别人说什么话,而且还动不动就脸红,依野哥的话看来,这云飞雁的反常应该和他当年一样,所以便释然的哈哈一笑了之。

野哥通过对金志扬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的观察,就知dào

金志扬其实并不知dào

云飞雁的底细,刚才只不过对云飞雁的怪怪表现有些怀疑而已。

既然已经替云飞雁成功化解了尴尬,野哥便马上言归正传道:“老金,你刚才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是不是要告sù

我和云统领昨晚死去的那些兄弟们全都不见了?”

金志扬见野哥突然问他昨晚的死人是不是不见了,于是便吃惊道:“你不是和云统领一起刚刚回来的吗?你怎么会知dào

这情况的?”

“哼!天下之事除非哥不想知dào

,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哥不知dào

的东西!”野哥非常夸张的将乱发向后一甩道,“而且最让你担心乃至坐卧不安的是你不知dào

被僵尸打死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僵尸,所以,你想从哥这儿寻找一点心灵安慰,是也不是?”

金志扬见野哥一语道破了他一上午一直纠结的问题,于是就佩服得五体投地道:“野**侠果然是神人,什么事全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今天上午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被僵尸打死的人全都变成僵尸夜夜袭击咱们的话,那咱们岂不是迟早都会变成僵尸?久而久之,我大明岂不是就要成了僵尸的天下了?”

“老金,哥饿了,”野哥一看金志扬急于要知dào

他的想法,便愈发想掉一下这老油条的胃口,于是直接把话题岔到别处道,“你不会让哥饿着肚子在这儿跟你闲侃吧?”

金志扬见野哥故yì

把话岔开,心中虽然着急知dào

野哥此时的想法,但是基于对野哥的了解,他知dào

现在他越是表现得着急,野哥就会越吊他的胃口,所以索性就把僵尸的问题丢到一边不管,冲野哥和云飞雁拱手笑道:

“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没有吃饭,不要说野哥你了,估计兄弟们和锦衣卫的大人们也都饿了,要不这样,我先到对面的摩诘酒楼包下一层,等一切妥当之后,咱们所有人都到摩诘酒楼去海吃一顿压压惊?”

野哥见金志扬简直如他腹中的蛔虫一般想到他心里去了,于是就暗骂了一声老油条后笑道:“如此甚好,由于经费有限,哥建议锦衣卫的饭钱让他们自己掏腰包就可以了。”

金志扬不知dào

野哥在耍他,就慌忙把手摆得跟摇蒲扇似的:“啊,不不。今中午的饭钱全部都算在我风云镖局头上。”

“这样不好吧?这要花好多银子呢!”野哥故yì

皱了一下眉假装很替金志扬打算的说道。

“平时请锦衣卫的兄弟吃饭人家还不屑一顾呢,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好机会,怎么能让人家自掏腰包呢?”金志扬慌忙讨好地冲云飞雁笑了笑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请客。”

“那就有劳了。”云飞雁见金志扬非要请客,于是就把嘴角稍微放暖一些说道。

等金志扬小跑出去安排饭菜后,野哥把房门一关,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颊冲云飞雁坏笑道:“老婆,哥这儿有些干燥了,快,用你的天然补水器给哥补补水。”

“美得你。”云飞雁莞尔一笑,但还是非常温柔的在野哥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嗯,果然是一流的天然补水器。”野哥等云飞雁的小嘴移开之后,不由竖起大拇指笑道,“可是哥其他地方也比较干燥呀,你就好人做到底,所有地方都给补充一下水分吧,嘿嘿——”

“那好啊。”云飞雁言笑晏晏望着野哥,突然向后退了一大步,一个飞脚就向野哥的面门上踢来,而且嘴里还不忘调笑道,“这样会补得更快!”

野哥一看云飞雁的小脚踢来,只是坏坏地笑望着云飞雁,不躲也不闪,眼看脚就要踢到野哥的面门上了,云飞雁慌忙收脚,就在云飞雁脚上的力道全部卸尽之时,野哥突然伸手握住云飞雁的小脚,顺手把靴子一脱,一边端详一边笑道:“哎呀呀,好漂亮的小脚呀,早知dào

你的脚如此好kàn

,昨晚哥就直接抱着你的脚睡了,哈哈哈——”

“放手呀——”云飞雁没想到野哥来这一手,于是一张俏脸便又红了起来。

“哥偏不放。”野哥双手握住云飞雁的小脚嘻嘻坏笑道。

“你再不放我就——”

“你就怎么样?难道要扒掉哥的衣裤趁饭菜还没做好轻薄哥一番不成?”野哥皱眉思索了片刻后有些颇为遗憾道,“从现在开始到饭菜准bèi

妥帖,估计最慢也就半个时辰光景,而哥被人轻薄的时间通常都会在两个时辰以上,不行!要不,我让墨白去通知老金,让他等两个时辰之后再请客?”

一百三十五 猜忌3

“他就是僵尸?怎么可能?”冷剑雨盯着野哥仿佛听天方夜谭一般,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奇怪地望着野哥.

“是的,他就是那群僵尸中的一个,只不过,他是假扮的。”野哥继xù

说道,“昨晚和僵尸大战之时,我一直在寻找可能的驭尸人,但是一点迹象都没有,到后来我把那对被绑住的渔民夫妇救出来时,才突然意识到我找不到驭尸人的原因就是因为驭尸让人本人就假扮做僵尸混在那群僵尸的中间。”

“你的意思是他本身就混在僵尸中间,所以对我们怎样对付僵尸所做的部署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有提前到湖边布置炸药一举是吗?”冷剑雨听野哥如是说,于是便点头表示有道理后,继xù

问道,“可是他什么时间准bèi

的炸药?他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吗?”

野哥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也许他随身携带的就有,本来打算要在客栈使用,但是当听我们说要躲到渭城东湖上时,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到船上把我们炸死亦未可知。”

冷剑雨道:“可是,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推测,你有什么能让人信服的证据吗?”

“有,也没有。”野哥又喝了一口酒道。

“此话怎讲?”冷剑雨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

“因为一切都是我的观察,其中的变化也都是很细微的,所以,你们可以认为那些东西可以证明黑衣人就是驭尸人,也可以不相信。”

“愿闻其详。”冷剑雨道。

“其实很简单,在浥轻尘客栈,咱们被僵尸攻击是非常有序和猛烈的,但是,在僵尸被烧后重新返回后,进攻似乎就没有那么猛烈了,尤其是咱们开始从大厅后窗往城东撤出时,僵尸们似乎缺少了眼睛和耳朵一样,不但杂乱无章,而且攻击力也大打折扣,我想,那一段时间,僵尸应该处于无人驾驭的状态,但是,自从黑衣人弃船走后,僵尸追到湖边往船上进攻的那几分钟又变得有声有色,显然是又有了指挥之人,但是,当我们的船离开湖岸向湖心划去后,僵尸只是在岸边做了些简单的动作之后就很快消失掉了,这说明那驭尸人已经认为我们必死无疑了,所以就放心带领僵尸撤离了湖岸。”

金志扬本来也有同冷剑雨一样的疑问,如今听野哥一解释,于是就竖起大拇指赞道:“野**侠分析得有道理,从僵尸几段时间的表现来看,那黑衣人定是驭尸人无疑,如果昨晚不是野**侠及时发xiàn

这其中的微妙变化,也许咱们已经成了渭城东湖的鱼食了。”

野哥见金志扬信服,于是就实话实说道:“其实,哥也没有那么神,昨晚在船上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发xiàn

渔夫夫妇被捆在船舱夹层中后,才觉得那黑衣人可疑,至于船上有炸药之事,全凭本人猜测,让大家跳到湖水中也只不过是本人冒着被大家抱怨的风险赌了一把而已。”

云飞雁本来对野哥如何知dào

船上有炸药也一直怀有疑问,如今听野哥说他只是冒险赌了一把,于是就笑道:“要是昨晚你赌输了,岂不是要遗笑千年了?”

“哥是什么人?凡是哥下赌注的赌赛,哪里会有输的道理?”野哥望着云飞雁坏坏一笑,做了一个非常隐晦地翻滚动作。

这一动作马上让云飞雁想起了在湖水中被他拽着束胸的锦带给翻滚了十几圈的情形,可是那种事又是不可言明的事情,所以,恼羞之下一脚踢在野哥的小腿上,疼得野哥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无声的自行消化了事。

冷剑雨见野哥说得句句在理,于是就不再问炸船的事,而是对野哥的行踪盘问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大家落水后,有的是自己游水,有的是被划了小船的兄弟救上船,总之,最后全都游回到了岸上,而你和我们云统领却不翼而飞,请问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哥去了哪里有必要对你说清楚吗?”野哥嘴角一寒,双目如两把利剑直插冷剑雨的双眸,继而狂妄道,“不要说在小小的渭城,即便是在京师,哥去过什么地方亦或见过什么人,包括你在内,如果哥不想让人知dào

哥在干什么,有一个人敢说出哥的行踪吗?谁他妈的敢?!”

冷剑雨见野哥突然发飙,不觉打了个寒战,他当然知dào

,不要说武功深不可测的野哥,就算单单他们的统领云飞雁一人,如果不想让人知dào

行踪的话,也完全可以使出一些手段让所有知dào

其行踪的人都噤若寒蝉,像躲瘟神一样躲还躲不及呢?哪里敢再去暴露他们的行踪?因此,对于偷听到野哥说他带云飞雁去了秦楼后,就亲自去秦楼调查野哥和云飞雁有没有去那里的行为,现在想来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这我就放心了。”冷剑雨等野哥发完飙,蓦然说道,“说句实话,自从野**侠和云统领弃兄弟们于不顾消失了这么久,而且身上还背着那么多疑点,锦衣卫的兄弟全都在怀疑野哥是不是就是驭尸之人,而我,只不过是代替大家问个清楚明白而已。如今,我已经代锦衣卫的兄弟们把话问完了,现在我就出去向兄弟们解释清楚,让兄弟们放心跟随云统领和野**侠在寻镖之路上继xù

前进,所谓军心不可惑,有刚才野**侠如此周祥的解释,相信我们的军心一定会有更强的凝聚力。”

冷剑雨说着把面前的那杯酒一言而尽,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野人,对不起。”云飞雁见冷剑雨转身离去,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是我没有调教好他,以后我会加强对他的管制。”

“冷剑雨是一个好汉。”野哥听云飞雁如是说,于是便冲云飞雁摆手道,“咱们的对手异常强dà

,也许日后相互猜忌相互怀疑的事情会更多,有冷剑雨这样的人在,反而会好得多,所以,你不但不应该打压他,反而应该重他用才对。”

“大哥,你觉得僵尸今晚还会再出现吗?而且,那些被僵尸杀死的人会不会真如传言变成僵尸?”墨白见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于是就担心的问野哥道。

“在我刚回来时,老金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我就索性告sù

你们吧,所谓僵尸,其实是要经过一道非常复杂的程序炮制才能成功的,当然,咱们死去的那些兄弟被他们带走后有成为僵尸的可能,但也绝对不会如传说中传的那样只要被僵尸打中就立kè

会变成僵尸。”野哥又喝了一杯酒后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到现在为止,咱们毕竟还没有找到可以摧毁僵尸办法。”

“野**侠,要是万一僵尸今晚再来的话,咱们该怎么办?”金志扬也神情严肃地问道,“咱们要不要做一些针对性的准bèi

?”

野哥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倒害pà

它们不来,因为它们不来的话,咱们就没有办法寻找僵尸的弱点,但是如果它们来了,我想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抓住一只的话,倒有可能找到僵尸的致命弱点,一旦咱们找到了僵尸的致命弱点,摧毁僵尸,也许并非不可能。”

金志扬点了点头道:“也是,只有交手多了,才能找到它们的弱点。不过,咱们总应该针对晚上的作战做出一些部署吧?”

“我看这样好了。”野哥冲金志扬道,“一会儿吃晚饭,你就带领兄弟们把浥轻尘客栈的酒窖腾出来,一定要够咱们一百多号人躲避用。”

“难道酒窖可以捉僵尸?”墨白盯着野哥奇怪道。

“不是可以捉僵尸,是可以躲僵尸。”野哥白了墨白一眼道,“等僵尸来了以后,所有人都躲到酒窖里去,只留下我、云统领老金和你几个人来对付僵尸,这样可以免招重创,咱们的任务也不是要和僵尸决一死战,而是想办法捉到一个僵尸用来研究。”

“好!这个主意不错!”金志扬一拍桌子道,“一会儿我就到客栈协调酒窖的事,咱们今晚就捉一只僵尸仔细研究破解之法。”

“师父,不好了。”

突然,鲁强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什么情况?”金志扬吃惊地望着鲁强道,“是不是又出现了僵尸?”

“不是,是……是云公子他……”

“我哥哥怎么啦?”云飞雁一把抓住鲁强着急道。

“云公子他……他被人抓走了……”鲁强低着头小声道,“我师父让我留下来照顾云公子,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是突然间就闯进去一个鬼魅一样的白色身影,他的身法太快了,以至于我根本就来不及看清他的真面目,就已经被他抢走了云公子。”

“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云飞雁着急道。

“往西北方向去了。”

没等鲁强说完,云飞雁一个白鸽展翅已经跳窗而出,紧跟着野哥也穿窗而出。

一连跨过几十户人家的屋顶,站在渭城西北最高的那家楼顶上极目远望,哪里有什么白色人影?云飞雁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也许带他走的那人是要为他疗伤亦为可知呢?”野哥见云飞雁伤心,于是便走上前去,抱住云飞雁的双肩,柔声安慰道。

“都是你!都是你!”云飞雁歇斯底里地拿拳头朝野哥身上很打着,然后抱住野哥呜呜大哭了起来……

一百三十六 西出渭城1

一连三日都没有云飞扬的消息,而且僵尸也没有再出现.

因为丢镖罪责在肩,所以忐忑了一夜之后,次日一大早,金志扬便敲开野哥的房门,满脸堆笑道:“野**侠,咱们已经在这儿盘亘有些日子了,你看,咱们是不是……”

“你是不是打算要催野人上路呀?”就在金志扬还没有把话说完整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云飞雁冰冷的声音。

“啊,原来是云统领呀,你怎么也起这么早?”金志扬望着云飞雁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只好尴尬的赔笑。

野哥抬眼看了看金志扬和云飞雁,微微一笑道:“有话都进屋说吧。”

金志扬和云飞雁互望了一眼,然后跟野哥一起进到屋内。

“坐。”野哥沏了壶西湖龙井,给自己以及二人各倒了一杯后,抬眼问金志扬道,“老金,算来,云统领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金志扬冲云飞雁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从皇上下旨派二位寻找失镖那日算起,转眼已经过去十三日了,如果再算上下旨前的几日,那批被在下弄丢的官镖已经不见足有二十日了,虽然说在玉门一代有犬子金鹏飞带领镖局的一帮精干日夜守候,但是,如果咱们不快一点儿赶往玉门的话,我怕……”

“你怕什么?”云飞雁冷冷问道。

“我怕被匿藏的镖很有可能会被分散运走,假如那批镖被分散运走的话……”

“你的意思是来告sù

我,如果那批失镖找不到的话,咱们都得死,是吗?”野哥嘴角微微上翘,暖笑道。

“啊,不不。”金志扬忌惮云飞雁的冰冷,可是他更加忌惮野哥嘴角微微上翘的暖笑,因为野哥的暖笑里更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惹恼了云飞雁,即使打起来,或许他未必会死,但是如果真要惹恼了野哥,恐怕他根本就没有跟野哥打斗的能力,因为迄今为止,他还从没见过野哥用剑用到第二招。

金志扬被野哥的暖笑一吓之后,慌忙赔笑道:“野**侠说笑了,你们二位都是皇上器重之人,哪能会被皇上责罚呀,我的意思是说万一耽误了时间找不到失镖的话,我一家老小被杀事小,影响了二位的名声和前途事大。”

“算了,你也别拍马了找不到失镖你自然是罪无可赦,可是,我们二位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要马上出发赶往云门寻镖吗?”云飞雁冷冷望了金志扬一眼道,“其实就是你不说,我们也打算今天出发西进,你放心,我是朝廷命官,绝对不会因为我哥哥的事影响寻镖的进程。”

“云统领果然豪爽!”金志扬冲云飞雁一抱拳道,“既然二位都有出发西进的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这样吧,老金。”野哥道,“你马上去让客栈为咱们做饭,另外派人通知一下东西啊跨院的兄弟收拾一下东西,吃晚饭后,咱们马上出发!”

“是!”金志扬见野哥发话,于是便高高兴兴告辞而去。

等金志扬离开之后,野哥才端着一杯茶做到云飞雁的身边,伸嘴叼住云飞雁的耳垂嘻笑道:“老婆,想哥了吗?”

“你不要老是这么没正经好不好?”云飞雁一把打开野哥袭向胸部的手正色道,“边关出事了。”

“边关出事了?”野哥一怔,从口中吐出云飞雁的耳垂问道,“出什么事了?”

“西域哈里克部落首领尧里瓦斯突然带兵攻打,据可靠消息,玉门已经吃紧。”

“尧里瓦斯?”

野哥挠了挠头,他突然想起淳于飞花曾经说过的关于玉门以西一代哈里克部落首领尧里瓦斯?沙吾提有取蒙兀儿斯坦大汗沙米尔干而代之的野心。于是就马上联想到,尧里瓦斯、丢失镖银以及前两日出现的僵尸等等很有可能有着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知dào

尧里瓦斯?”云飞雁盯着野哥一脸的惊奇。

“啊,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怪。”野哥望着云飞雁道,“可不可以把有关尧里瓦斯的情况讲一下?”

云飞雁望了野哥一眼道:“尧里瓦斯本是察合台汗国乌依古尔部落首领阔孜巴依?谢木谢尔的部将,乌依古尔部落本是一个非常强dà

的部落,但是自从二十几年前的一场持续三年的旱灾之后,乌依古尔部落实jì

控zhì

的区域河流干涸,湖泊锐减,草场沙化,再加上连年的部落之间的征战,所以,在乌依古尔部落的幼主阔孜巴依?谢木谢尔继任部落首领之时,乌依古尔部落已经成了一个衰败不堪的孱弱部落。”

云飞雁见野哥听得非常认真,便继xù

说道:“阔孜巴依?谢木谢尔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部落首领,在他继任部落首领之后,制定了非常详尽的部落复兴计划,其中包括草场轮休限制牛羊数量、增加马匹养殖以及鼓励民众生育、奖励骑射等制度,阔孜巴依为了迅速恢复部落的元气,还主动亲近察合台汗国大汗黑的儿火者,并成功获得了黑的儿火者各方面的支持,在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乌依古尔部落又重新出现了欣欣向荣的局面。”

“后来呢?”野哥问道。

“后来,好战的尧里瓦斯一直怂恿阔孜巴依起兵造反脱离察合台汗国,但是阔孜巴依以黑的儿火者有恩于乌依古尔部落而多次断然拒绝,并且对尧里瓦斯做出了减少十匹骏马之薪俸的处罚,尧里瓦斯自此怀恨在心,于是他就借一次跟随阔孜巴依狩猎的机会杀死阔孜巴依,自己自封部落首领,但是,因为尧里瓦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并不为其他部落成员认可,于是乌依古尔部落便再次陷入内战的泥潭之中,经过一场持续了一年多的征战之后,乌依古尔部落最终分裂,乌依古尔部落被迫西迁,而尧里瓦斯则占据了大面积的草原,并建立了以哈里克命名的草原部落,最近十几年来,哈里克在尧里瓦斯的带领下逐年扩张,如今已经扩至玉门以西的广大地区。”

野哥听云飞雁介shào

完有关尧里瓦斯及哈里克部落的相关情况之后,便问道:“按理说,尧里瓦斯的目标应该是取察合台汗国可汗的汗位而代之,可是,他为什么要攻打玉门关呢?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原因?”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凭尧里瓦斯的实力,他应该不具备和我大明征战的资本。”云飞雁若有所思道,“也许他想要带兵到关内抢些财物以做军资吧,据说,在以前他们就曾经抢过一些商队的财物作为军费补给。”

野哥听云飞雁说尧里瓦斯很有可能抢一些财物作为军资,于是便联想到此次失镖事件,那么尧里瓦斯带兵攻打玉门关会不会和失镖有关呢?如果尧里瓦斯跟失镖有关的话,那一路曾经沿途狙杀阻止自己前往玉门追镖的淳于飞花是不是也跟尧里瓦斯有关呢?而且,淳于飞花是淳于谅的义女,这件事是不是和淳于谅也有些什么关系呢?

“你在想什么?”云飞雁盯着突然沉默不语的野哥问道。

“我在想,尧里瓦斯攻打玉门,是不是跟这次失镖事件有什么关联。”

云飞雁一愣,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尧里瓦斯就是劫镖之人,是吗?”

野哥道:“就时间点上来看,尧里瓦斯猛攻玉门,不由人不怀疑他和劫镖事件有关。”

云飞雁反驳道:“可是,据金志扬所说,镖车是在玉门关外丢失的,如果尧里瓦斯真的是为了那些镖而闻风而动的话,他只需yào

在玉门关外把失镖直接运走就可以了,他为什么还要攻打玉门关呢?这是一个明显说不通的道理嘛。”

“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地方。”野哥道,“但是,我总隐隐觉得前天出现的僵尸以及现在正攻打玉门关的尧里瓦斯应该和失镖有关,至于中间到底有怎样的隐情,暂时我也想不明白。”

云飞雁沉吟了片刻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所谓无利不起早,既然尧里瓦斯闻风而动,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至于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僵尸,我想应该是有人故yì

想要阻止咱们前往玉门追镖而派的,或许,他们真zhèng

忌惮的人是你,而那些僵尸的狙杀对象也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处处小心,我害pà

越往玉门靠近一步,你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层。”

“这么说你很关心哥了?”野哥望着云飞雁坏坏一笑,拿起云飞雁的小手抚摸道。

“哼!谁关心你呀,像你这样的坏人痞子,早死就少祸害几个女子!”云飞雁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是手并不从野哥手中抽出。

野哥一看云飞雁又开始显出温柔本性,于是便再次将云飞雁拉在怀中,可是手还没有伸到亵衣内呢,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搅乱了兴致。

“靠!谁这么败兴呀?没看到哥正忙的吗?”野哥嘟哝了一句后很啐了一口,把嘴往云飞雁的唇上一凑道,“不理他,咱们继xù

!”

一百三十六 西出渭城3

唰——云飞雁的剑迅速向野哥的手腕上削去,野哥慌忙后撤,脸上开始陷入迷茫:“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如此大动肝火?就算是要哥道歉,你也得让哥知dào

哥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吧?”

“你什么地方都没有做错!是我错了.”云飞雁突然把脸扭到一边,一脸的悲戚,“总之,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等到寻到失镖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给哥一个对你死心的理由。”

“你想要什么理由?”云飞雁突然转脸盯着野哥愤nù

道,“我的理由就是我不能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你,而你能做到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吗?你不能!你连睡梦中都在喊着淳于荷、朱依依、妤竹、筠儿还有什么静奈的名字,难道你可以告sù

我你会忘记她们吗?”

他妈的,难道哥昨晚睡觉说梦话被这小丫头听到了?野哥使劲回想着昨晚梦中之事,可是费了好大劲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云飞雁见野哥半天都沉默不语,于是又继xù

说道:“当然,在我大明,一个男人一生同时爱上并拥有几个女人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你想让我和其他女人一起共同分享你的爱也不是绝对不能接受。但是,我又怎能接受一个要抢了我嫂子做老婆的男人呢?我能吗?我不能!”

“飞雁——”

“你闭嘴!我告诫你,如果想跟我继xù

的话,你必须要放qì

我嫂子淳于荷!”云飞雁歇斯底里道,“其实,就算咱俩不能继xù

,你也必须放qì

淳于荷!”

“你为什么非要逼哥放qì

淳于荷?”野哥盯着云飞雁,双目灼灼道。

“因为,我昨晚梦见我哥哥云飞扬满身是血躺在一个冰冷的地窖里,没有一点儿声息……我猜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而我清清楚楚记得曾经对我说他很爱我嫂子,可是偏偏又被你横刀夺爱,他打不过你,名声也被你毁坏殆尽,他说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从你的手中重新抢回我嫂子,所以他希望我能够帮zhù

他,最好是杀掉你,让淳于荷死心,然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云飞雁泪流满面道:“可是如今,我哥哥十有八九已遭不测,如今,他生前的遗愿未了,作为妹妹,也许我不能帮他杀掉你,但是,我又怎能不帮他夺回他深爱的嫂子呢?”

“也许,你有你的道理。”野哥一字一句说道,“但是,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我爱淳于荷,而且是跨越数百年忠贞不渝的真爱,我承认,我也爱其他女人,但是,对于淳于荷的爱却是独一无二而不可复制的,我不想解释什么,而且也不需yào

解释。我不管你能搬出什么理由,也不管你怎样做,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让我放qì

对淳于荷的追求,除非,你杀了我,或者,淳于荷主动放qì

了我……”

“这么说过的喜欢我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云飞雁瞪着杀人的目光道。

野哥同样回望着云飞雁,眸中饱含深情道:“我对你的爱同样是真挚而不含半点虚情假意的,跟对待淳于荷一样,除非你主动放qì

我,否则,就连皇帝老子也不能逼迫我放qì

你。”

云飞雁心里一颤,但是想起云飞扬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幸,而夺回淳于荷又是云飞扬生前最大的愿望,所以云飞雁还是咬了咬牙道:“哼!你少对我花言巧语地诓骗,实话告sù

你,你根本就没有进入到我心里过,所以也无所谓放qì

。从今日之后,咱俩只是很一般的合zuò

关系,等到找到失镖之后,诱拐我嫂子的那笔帐我会一并向你索要!”

靠!哥从来都没有进入到你心里过?不会吧?难道你跟哥偷偷摸摸的卿卿我我全都是演戏?野哥盯着云飞雁冰冷的脸望去,确实发xiàn

不了对自己有倾心的迹象。

崩溃但是野哥还是强忍住心里的伤悲道:“既然哥从来都没有进入到你的心里过,那么在渭城时,你为什么要跟哥缠绵?”

“我跟你缠绵?在渭城东湖那晚如果不是你使用卑鄙手段强行欺负于我,我会跟你缠绵吗?试问从古至今,有哪一个女子被一个男人欺负后不是被迫无奈的嫁给那个欺负她的禽兽?不管我有多么强dà

,但是究竟我还是一个女人,这个社会给了男人太多的特权,同样也给了女人太多的枷锁,最初被你禽兽般的魔爪偷袭了亵衣内的隐私,我就一下子陷入了两条女人不归路的选择之中,其一,就是自杀以示清白;其二,就是嫁给你让屈辱被那个不得已的‘嫁’字洗白……”

云飞雁冷冷地狠盯了野哥一眼继xù

道:“在被你欺负的一刹那,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自杀以示清白,但是,我又怕一旦我死后身份秘密暴露,给家人带来欺君蒙上的罪名,所以,不得已,我才选择了第二条路,所以,就像所有被**侵害过的女子一样,主动投入到**的怀中任其轻薄……”

野哥的脸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的思维,他根本就认为只不过拉拉手、亲亲嘴摸摸胸之类在二十一世纪大学乃至中学里司空见惯的事情,根本就上升不到‘死’或者是‘嫁’的高度,可是,今日听云飞雁说她之所以委身屈服的理由就是自己侵犯了她,而不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她,这让以魅力无限之护花使者自居的野哥情何以堪呢?难道如今对自己贴耳俯首的诸如朱依依、妤竹、筠儿以及至今对自己时远时近的淳于荷全都是基于这种心理状态才自我强迫喜欢上他的?

再度山崩地裂的崩溃野哥曾经多么自豪的攻城掠寨无女不克的美女克星之大哥风范,原来竟然是如三从四德以及强迫女人裹脚一样是强奸和凌辱妇女的心智,那他一直以来营造的yin遍大名美女无一人不心甘情愿被yin的个人道德基石岂不是就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伪命题了?

“可是,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是因为我的侵犯你才不得已选择嫁给我,那么如今我对你的侵犯就差侵入体内那一关了,你为什么又突然敢于不嫁给我了呢?”

没等云飞雁回答,野哥突然想起云飞雁说的女人被侵犯后所选的另一条路就是自杀,野哥不由打了个激灵,难道云飞雁打算选择自杀?如果她真要选择自杀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下到第十九层地狱也偿还不完的罪孽了?情急之下野哥马上对云飞雁道:“飞雁,你……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云飞雁见野哥突然就紧张起来,于是就冷哼一声道:“不劳你挂心,在没有完成皇上交代的寻镖任务以及解决我嫂子淳于荷的问题之前我是不会傻到去自杀的!”

“以后也不许你自杀!”野哥盯着云飞雁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侵犯全都是出于真心的喜欢,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喜欢我,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一根手指头……”

野哥见云飞雁的情绪还算稳定,便继xù

说道:“对于过去侵犯过你的那些行为我深表忏悔,在此,我以野哥的名誉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你被我侵犯过的事情向任何人提起,所以,你完全可以忘记那一切,就当你从来都没有被人拉过一根手指头……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真心喜欢上哪一家公子的话,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自己的幸福,跟其他女孩儿一样,快快乐乐的嫁人,幸幸福福的被丈夫宠爱……”

“哼!我嫁不嫁人,幸不幸福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云飞雁冷眼相对道,“关于我嫂子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想清楚,如果你最终选择放qì

的话,我可以选择既往不咎……”

靠!你怎么还是揪住淳于荷不放呢?再说了?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哥哥云飞扬那个伪君子已经死了的话,你让哥放qì

淳于荷不是等于杀她吗?难道你要让哥的荷美人人未嫁,身先寡不成?难道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光荣使命除嫁人生子之外还有难为其他女人这一项任务?

不过,对女人心里把握相当透彻的野哥知dào

现在绝对不是跟云飞雁争执是否要放qì

淳于荷的时候,所以野哥就假装没有听见云飞雁所说关于要他放qì

淳于荷的话。野哥抬头向一二百米以外的水塘边望去,见那些锦衣卫以及风云镖局的镖师们此时全都脱光光在水中畅洗身上的污垢,不觉想起由于女人特殊的生理原因,更应该定时洗澡,可是云飞雁洗澡的问题该怎样解决呢?

云飞雁一眼都没有往远处的水塘看,但是她知dào

现在那个塘里肯定是纯粹的男人的天然浴缸,她没有办法去享用那里清鲜的碧水,但是,她又何必让野哥也陪着他继xù

保留满身的污垢呢?所以云飞雁见野哥往她身后的池塘方向张望,便不冷不热道:“你跟他们一起去洗吧,我在这儿歇一会儿,等出发时你叫上我一声就成。”

“我知dào

有一个温泉。”野哥突然说道,“我现在就带你去!”

野哥说着不由分说拽住云飞雁的衣袖就往林中斜侧里跑,这次他没有碰一下云飞雁的一根指头。

很快,一个在石穴中汩汩冒水的温泉出现在云飞雁的面前,石穴不算太大,但是一个人洗澡却是绰绰有余,那水清得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让人心动……

“你洗吧,我什么都不看。”野哥说着拿出一个丝带,在折叠了五六层之后蒙在自己的眼睛上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点住我的穴道。”

“不!我相信你。”云飞雁感动的望着野哥蒙起眼睛的样子,缓缓走到石穴旁边,伸手宽衣解带……

一百三十七 沙漠追踪1

“野哥,你和云统领去哪儿了?”墨白见野哥和云飞雁一道儿从斜侧里的小树林里冒出来,便附在野哥的耳边低笑道,“是不是那啥去了?”

“你胡说什么?!”野哥狠狠瞪了墨白一眼道,“你家野哥几时对一个男人感兴趣过?”

“男……男人?你说云……云……云统领他是男人?”墨白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结巴起来,“可……可是……云统领他长得真的很像女人呀?就跟依依嫂子、荷嫂子和筠儿嫂子女扮男装时的样子像极了,他怎么可以是男人呢?会不会是大哥你搞错了?”

“真是少见多怪,难道男人就不可以长得倾国倾城、鬼斧神工吗?”野哥很踹了墨白一下后以教xùn

的口吻道,“在中国战国时期的魏国,有一个名叫龙阳君的人你听说过吗?”

“龙阳君?”墨白波Lang一下脑袋道,“没有听说过.”

野哥很是轻蔑的一笑道:“龙阳君是魏安釐王的男宠,他虽身为男人,但是却象美女一样婉转媚人,甚至使魏国后宫的三千佳丽全都黯然失色。”

墨白恍然大悟道:“野哥的意思是说龙阳君就是一个长得贼漂亮的太监?”

野哥眉毛一扬道:“不!龙阳君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就像云统领是一个男人一样,只不过他们全都长得过于漂亮而已。”

“我还是有点儿不信,如果云统领是个男人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对他那么殷勤呢?莫非野哥你转了兴趣要学习那魏安釐王改玩男宠了不成?”

“靠!你连你大哥都不信你信谁呀?”野哥对着墨白肥硕的屁股又是一脚道,“要不然的话,咱两个一起检验一下云统领的性别?”

“怎么检验?”墨白有些动心道。

“就是我上前抓住他的双手,然后你就冲上去扒他的裤子,这样他是男是女不就一目了然了吗?”野哥冲墨白坏笑道。

“大哥,你确认这法子能行?”

“行你个头呀!”野哥一拍墨白的脑袋骂道,“如果你真想被他手下那帮锦衣卫剁成肉酱包饺子吃的话,你就去扒他的裤子去吧,反正哥还要回家伺候老婆,就不跟你一起起哄了,哈哈哈——”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金志扬走到墨白和野哥身边笑问道,突然发xiàn

野哥竟然没有洗澡,于是就道,“野哥,你怎么没有洗洗呢?你看这天蓝水清的,赶快到水里洗洗去。”

野哥望着金志扬谑笑道:“算了吧,哥这一身灰尘还是留给古Lang的哪一位小美女吧,没有美女陪浴,哥宁愿不洗。”

“性情中人,性情中人!”金志扬老脸略红到,“野哥每每总能出惊人之语,金某佩服,等到了古Lang,金某无论如何也要把古Lang最漂亮的姑娘弄到手陪野哥好好放松放松。”

“咱们出发!”云飞雁冷冷望了一眼得yì

洋洋在那儿神侃的野哥,一板脸对锦衣卫下命令道,“到古Lang之后,你们可以自由放松一下,记住,吃饭要掏钱,逛妓院要付费!”

这班锦衣卫自从归云飞雁带领之后,一直不准沾女色,没想到今天云飞雁竟然破例说他们可以付费逛妓院,于是兴奋之下,心便很快飞到了古Lang的花街柳巷,只见他们迅速爬起,一个个精神抖擞跳上马背,见云飞雁马鞭一指,便争相恐后向前疾驰而去……

“野**侠,你是不是跟云统领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金志扬见云飞雁这回竟然不理他们独自带领锦衣卫打马而去,于是便皱眉问道。

“没事!”野哥见云飞雁带领锦衣卫的人远去,虽然知dào

云飞雁是有意躲着他,但是其中的隐情又不便向金志扬说起,所以便打着哈哈道,“也许他们想要独吞寻找失镖之功吧,哥就索性让着他们,我还就不信缺少了哥,他们能找到失镖?”

“可是,咱们也不能甘于落后吧?”金志扬见野哥说得潇洒,还是有些忧心道。

野哥见金志扬有些忐忑,于是便大大咧咧道:“那好吧,叫兄弟们收拾收拾,咱们也上路,趁他们在古Lang的妓院风流时,咱们就可以直接绕过古Lang,直接打马凉州,看看到底谁最先到达玉门找到失镖!”

风云镖局的镖师们见锦衣卫打马离去,于是也都很自觉做好了出发的准bèi

,等金志扬招呼大家上马前进时,全都爬上马背,也向前驰去。

穿过小树林向前,再经过一片绿草滩,野哥远远的便望见了稀稀疏疏长着胡杨之类沙漠特有植物的一片沙漠,由于刚入沙漠就是一个高高的沙丘,所以野哥只看到一片云飞雁他们留下的马蹄印,并不见锦衣卫的人影。

“这片沙漠有多大?”来到沙漠边上,野哥收缰望着金志扬问道。

金志扬站在马背上往前看了看然后说道:“这里其实是从西北方向腾格里沙漠刮过来的一片沙地,如果咱们由此进入向西南方向前进的话,估计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就能走出沙漠,等出了沙漠之后,咱们如果顺着那条长有白杨的大路日夜兼程往西去的话,就可以在一天之后抵达凉州,如果咱们出沙漠南去,一个时辰内就可以到达古Lang。”

野哥望着眼前的沙漠,还是有些头疼,毕竟,在二十一世纪他也只是坐在车上看到过古Lang的一些大致地形,而且,距离眼前也有五六百年的时间差,所以,经常走镖的金志扬无疑就是最好的向导,所以野哥便冲金志扬一抱拳后说道:“一切都要靠你带路了,不管去不去古Lang,至少咱们要在天黑之前走出沙漠。”

金志扬微微一笑道:“野哥尽管放心,对于这一小片沙地,我还自信可以带领大家顺利穿过的。”

金志扬说罢,便打马扬鞭向眼前的那个沙山上冲去,野哥、墨白、李明宇等人也全都跟在金志扬的身后奔向眼前的那个大沙丘。

沙土非常松软,刚到沙丘边上,马便因为沙子没蹄的原因而没办法前进,于是大家只好下马牵马而行。

进三步退一步,就这样往上一登,然后再往下一滑的情形下一步一步登上沙山顶端,站在沙山上向前远望,只见满眼都是漫天卷地的黄沙,太阳尚白,金黄的沙粒则闪闪地反射出迷离的光芒,一片无比苍茫而又恢弘的景象。

锦衣卫就在前方不远处,同样的下马踏沙而行,不时的还有人回头张望。

“走!追上他们!”野哥把鞭子朝锦衣卫方向一指,所有人便连滚带爬向沙山下冲去。

与登山恰好相反,登沙山很难,但是下沙山却非常容易,只是不一会儿功夫,野哥等人已经连人带马来到了有些灼皮的沙山之下。

突然,就在野哥刚到沙山底部时,却见云飞雁竟然提着剑朝一个白色的人影追去,她身后的锦衣卫们也紧追不舍。

“老金,往哪个方向走会到哪里去?”野哥一皱眉,手指云飞雁追赶白衣人的方向问道。

“那儿是沙漠的深处,如果一直向前,就会深入腾格里沙漠的纵深处……”金志扬望着云飞雁追去的方向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皱眉道,“云统领莫非糊涂了,他就没看出那白衣人故yì

引他上钩的吗?”

进入腾格里沙漠纵深处?如果这样追下去的话,云飞雁岂不是自找死路了?

野哥迅速从马背上取下水袋,往腰间一系,对金志扬道:“为了防止意wài

发生,你跟墨白李明宇带人继xù

按原来的路线走,到古Lang后等我,要是万一等不上的话,你们继xù

按照以前的路线前进,我会想办法追赶你们!”

“这个——”金志扬迟疑了一下,他自然是不想往沙漠纵深处去,可是又不好意思说让野哥一个人冒险去追云飞雁。

“什么这个那个的!哥的话就是命令!你们必须服从!”野哥把眼一瞪怒道。

“那好吧。”金志扬见野哥发怒,而且他也知dào

他手下这一班子人跟着去也是添乱,所以就又取了一个水袋递给野哥道,“野哥一定要小心,沙漠不比别的地方,如果实在不行,就赶快回来,我和兄弟们在古Lang等你。”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墨白见金志扬同意在古Lang等野哥,便非常不满yì

,可是,那毕竟是野哥的意思,所以,就自取了水袋,提剑冲野哥道。

“不行!你们谁也不能跟哥一起去!”野哥盯着墨白道,“包括你——”

“大哥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墨白把脖子一挺,道。

“靠!大哥去泡妞儿你也去?”野哥把乱发向后一甩冲墨白怒斥道。

“啊,大哥——你不是说那龙阳君啥的?”

墨白望着云飞雁渐远的身影不觉疑惑起来,云飞雁到底是男还是女呀?如果真是女的话,他跟着好像的确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合适,可是——就在墨白犹豫不决之时,只见野哥已经如猎豹般冲了出去,在后面试探着追了几步,墨白最终还是因为惧怕万一云飞雁跟淳于荷一样女扮男装的话,他追去,实在是有大煞风景的嫌疑,所以,墨白只好又退回到队伍中,目送野哥离去。

一百三十七 沙漠追踪2

迅速越过一个沙坡,野哥挥剑挡住了追随云飞雁身后,但被云飞雁越拉越开的锦衣卫.

“你们都他妈的给哥站住!”野哥一脚踢翻一个锦衣卫道,“知dào

往前追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沙漠!沙漠知dào

吗?你们一个个连水袋都忘在马背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要理他!咱们继xù

!”锦衣卫副统领冷剑雨紧盯着云飞雁远去的方向,冲锦衣卫道,“没有云统领的命令,就算死,咱们也要勇往直前!”

“是!”锦衣卫们听冷剑雨如是说,于是就齐声道,“勇往直前,勇往直前!”

“冷剑雨,你要认清形势!”野哥逼视着冷剑雨道,“凭你们的功夫,根本就追不上你们云统领,如果你们坚持追赶的话,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被她越甩越远,最后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一个个干渴而死。”

“就算是知dào

必死,我们也义无返顾!”冷剑雨冷冷望着野哥,然后冲身后的锦衣卫一挥手道,“加快速度,追!”

“我看你们谁他妈的敢再追一步?”野哥拔出腰间的宝剑怒吼道。

“想要打架吗?”冷剑雨冷冷道,“是,我承认以我一人之功夫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如果我们一起上的话,你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追随我们统领,就算是必死无疑,我们心甘情愿。”

“冷剑雨,你们追随自己的上峰誓死效忠没问题,问题是你们根本就追不上她,最终的结果只有葬身沙漠一条,如果你们就这样因为云飞雁的一个不明智的错误举动而丧生沙漠的话,即便是你们的统领活着走出沙漠,也一样会因为失职而受到严厉处罚,所以说,你们这样愚昧的效忠只是在害她,而不是在帮她!”

冷剑雨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事实却是如野哥所说,就凭他们的轻功功夫,要想追上云飞雁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一味追下去的话,最终确实有可能会葬身沙漠,那样,对兄弟们对云飞雁好像都没有好处,可是,如果就此退出的话,万一云飞雁出事了怎么办?于是就盯着野哥道:

“野**侠,如果我们听从你的劝阻退出沙漠,我们统领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野哥双目直视着冷剑雨道,“如果你们听劝回去跟风云镖局的人一起出沙漠的话,我保证还你们一个完好无缺的云统领!”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追我们统领回来?”冷剑雨望着野哥道。

“对!”野哥道,“哥一个人去追她就够了,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哥都会以你们统领为重。”

冷剑雨自然知dào

野哥的功夫了得,如果他承诺去追云飞雁的话,的确比他们整个一班锦衣卫都要顶用,所以感激之下,冷剑雨深深一揖向野哥道谢,可是,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时,却见野哥早已奔到了几十米开外……

云飞雁和被她追赶的那个白色人影此时已经奔向很远处,但所幸依然在野哥的视野之内……

脚踏黄沙,在跳跃的逐渐呈现出橘红色的已近夕阳色的阳光里踏沙疾风般前进,一种从没有过的雄浑而又兴奋的感觉在野哥的心间流淌,距离云飞雁越来越近,但是前面那个白色人影却越来越远……

“飞雁,不要追了!”当野哥追上云飞雁的时候,野哥一把拽住云飞雁道,“你连一壶水都没有带,不会真打算变成腾格里沙漠的千年僵尸吧?”

“我不要你管!”

云飞雁一把甩开野哥的手臂,夕阳下,金色沙Lang之中,云飞雁的有些散乱的发髻半垂在额角颊边,嗔目秀眉,乌黑颀长的睫毛上颤动着一种说不出愤nù

还是委屈疑惑更加复杂的感情,总之,她那似乎很受伤的样子就仿佛一个幼儿园的漂亮妹妹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娃娃一般伤心得让人心疼。

“飞雁,莫非前面那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娃娃?”

野哥想起自己承诺过不再碰云飞雁一根小拇指头,于是就将他那吊儿郎当上翘嘴角弯得更像天边的新月,恰好与天上那轮滚圆的红日形成珠联璧合的绝妙情趣,云飞雁一甩脸,她故yì

不看野哥,但是,脑海中全是野哥那弯弯翘翘的极具魅惑的唇影和有型有角的俊脸上洋溢的坏笑以及时冷时暖的让人捉摸不透的一双乌眸……

“他有没有抢走我的玩具娃娃关你什么事?”许久之后,等云飞雁从对野哥那种酷酷外形中清醒过来之后,才想起刚才野哥似乎在问刚才那人是不是抢走了她的玩具娃娃,于是便嗔怒道。

“不就一个玩具娃娃吗?”野哥装傻充愣的坏笑了一下道,“大哥哥再帮你做一个不就得了?”

“你——”云飞雁盯着野哥那邪魅得让人不得不爱的坏坏的唇角,没好气道,“你以为我还是两三岁的女娃娃呀,哼——”

“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娃娃吗?”野哥坏笑道,“你脸上的神情分明就写着有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娃娃呀?”

“我不跟你说了!”云飞雁将乌发一甩,在金色的沙漠和滚滚而下的落日的余晖里,那丝丝入目的黑发漾着一片乌金一般黑亮而又迷人的光。

接着继xù

往前奔驰,前面那个白色人影依然不远不近地在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逍遥地踏沙而行,你快他就快,你慢他就慢……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这次,野哥果duàn

抓住云飞雁的双臂,双目直直地盯住云飞雁,“莫不是前面那人就是你的梦中情人?”

“你不要乱说啊!”云飞雁望了一眼前面那个明显又慢下来似乎等她的那个白色人影,咬牙道,“说不定他就是你故yì

安排陷害我的同伙!”

靠!哥陷害你还要故yì

安排同伙?你是不是也太小瞧你家野哥了?且不说哥单从武功方面远超过你,就是哥只用个人魅力这一样,也完全可以让你自己自动投怀送抱,哥还用得着安排一个什么所谓的同伙来陷害你?

“啊,原来你是被人陷害呀?”野哥嘿嘿笑道,“请问,你是怎么被陷害滴呀?是不是那人胁迫你说如果不嫁给野哥的话,就怎么怎么着你呀?”

“你!气死我了!”云飞雁见野哥又是那坏坏的表情,冷不丁一脚把野哥踹翻在地,转身又去追那白衣人。

“靠!这世界上的美女是不是都没有长脑子呀?”野哥冲云飞雁的背影道,“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前面那人故yì

在引诱你进入沙漠腹地吗?就你这样子进入沙漠腹地的话,人家根本就用不着动刀动枪,单单就一个‘渴’字,你那水嫩漂亮的小脸蛋就会慢慢变成一个干瘪的小苹果,而且干巴巴的跟枯木巫婆一样难看。”

云飞雁一怔,其实她也知dào

前面那人似乎一直在引诱她深入沙漠,可是……

云飞雁回过身来,一步一步来到野哥的跟前,弯腰瞅着躺在地上的野哥道:“武功盖世无双的野**侠,请问你可不可以帮本姑娘追上那人并一剑杀掉他?”

野哥抬眼望着云飞雁弯腰凝视的样子,不觉坏坏笑道:“可不可以把你领口的衣服稍微拉得再开一些?”

“你什么意思?”云飞雁诧异道。

野哥见云飞雁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更加坏的笑道:“那样就会更加有魅惑力呀?像你现在这样,领口弄得结结实实,你那满园春色根本就没有一枝红杏可以出墙来,这样你怎么能引诱别人犯罪并听命与你呢?”

“你——”云飞雁的脸一下子被天边的红云迅速染成桃红色,她下意识地把本来就严严实实的胸口处的衣服紧紧捏在手中,但旋即又松了开来,因为想起她那胸口的满园春色对野哥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禁地,就在渭城东湖之中,所有该莫不该摸的地方都被他毫不客气的摸过一遍了,如今他又如此出语,岂不是故yì

引诱她想起那日难言的春情闺事?

“你个活该天杀的坏人痞子,看我不杀了你个登徒子!”云飞雁突然拔剑向野哥刺去,而且玉牙咬锝嘎嘣响。

靠!你来真的呀?野哥慌忙往旁边一滚,躲过了云飞雁那快如闪电的一剑,身上同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盛怒之下的云飞雁见一剑落空,于是便憋着一股劲紧接着就刺出了第二剑、第三剑……

剑光在夕阳下闪耀,人影在沙漠中绰约,野哥一边躲闪一边哇哇地大声叫着:“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同时,野哥假装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往白衣人迅速靠近着,云飞雁则提剑狂追乱刺,白衣人一时之间不知dào

身后的二位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所以只顾欣赏打架,而忘记了逃跑……

“你跑不掉了!”野哥突然猎豹般加速,一下子越过白衣人的头顶迎面拦住了白衣人的去路。

白衣人一怔,这才发xiàn

原来这二位是故yì

装假打架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野哥已经挡住了去路,而云飞雁也已经在后面追了上来,正所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一百三十七 沙漠追踪3

“阁下何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盯着戴着人皮面具的白衣人,野哥冷冷问道.

白衣人冷哼一声,突然将衣袖扫地一甩,顿时,漫天飞沙带着哨音向野哥袭去……

靠!这么厉害?野哥来不及多想,一个后仰倒地,在沙地上连打几个滚后,才算躲过了对方的这一记扫地飞沙的袭击,等野哥再次起身时,发xiàn

那白衣人早已身在数十丈之外……

“哪里走!”野哥迅速向白衣人追去,可是白衣人那衣袂飞舞的样子仿佛就是一片云,全如闲庭信步一般在前面逗野哥玩。

一口气追出好远,就在太阳完全坠入黄色的沙漠之中不见踪影时,那白衣人突然抛手一个飞打,一枚莹白如玉的东西嗖的一下向野哥迎面飞来,力道并不是很大,等那白东西飞到眼前时,野哥才发xiàn

原来是一枚玉佩。

伸手接过玉佩,正在疑惑之间,却见那人突然加速奔离,那速度一下子让野哥想起了妤竹的老道爹张三丰,也许他是跟张三丰一样武功超绝的奇人,自己虽然也能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但是,与张三丰和眼前这人相比,自己简直什么都不是。

望着白衣人远超自己的高速度,野哥只好叹息地望着对方就此离去,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抛给我一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野哥仔细翻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玉佩,见上面除了云纹和吉祥如意四个字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把玉佩还给我!”当云飞雁气喘吁吁赶上来之后,一眼便看见野哥手中的那枚玉佩,于是顾不得喘气,上前便夺那玉佩。

“这玉佩是你的?”野哥望着云飞雁跟人急似的样子,突然想起在浥轻尘客栈时,曾见云飞雁佩戴过这枚玉佩。

“当然是我的!”云飞雁一把没有夺过来,便嘟着脸嗔道。

“你就为了这个满大街都有卖的破牌牌让哥陪你追到了这里?”野哥手托着玉佩盯着云飞雁异常气愤道。

“是又怎么样?我又没让你帮忙追赶。”云飞雁一副没理也不饶人的模样,差点儿没把野哥的鼻子气歪。

“那好,既然哥好心讨回了某人的玉佩而不被人待见,那哥就毁掉它作为回报!”

野哥说着,抛手向半空中甩出玉佩,等玉佩快要落下来时,挥剑向玉佩斩去,只听啪的一声,玉佩一下子碎成了几块,扑扑扑几声跌入脚下的黄沙之中……

“我跟你拼了!”云飞雁见玉佩竟然被野哥转瞬间击成碎片,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只见她拔出宝剑剑剑杀招跟野哥拼起命来……

野哥一见云飞雁跟他拼命,就知dào

那块玉佩对她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野哥就是想要逗一下云飞雁,所以便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叫道:“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转眼间,云飞雁已经将她的压箱底的剑法拿出来使出了一遍,可是竟然连野哥的毫毛都没有碰上,而且还时不时被他拿剑鞘在身上脸上轻轻戳上一两下以示轻薄。羞怒之下,云飞雁突然泪流满面道:

“娘,女儿不孝,连您临终前送给女儿的玉佩也保护不了,女儿活着还有什么用?从此以后,黄泉路上,您就不会再寂寞了,女儿……女儿去找您了……”

语未尽,云飞雁突然拿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靠!哥也就逗你玩一下,你怎么能抹脖子呢?野哥一惊,慌忙挥剑一挑,云飞雁就要抹到脖子上的剑一下子被野哥挑飞了出去……

“哎呀呀,看来女人就是女人呀,打不过哥你就自己抹脖子,不出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三大武器到你这里直接就浓缩成抹脖子了?”野哥一脸坏坏地望着云飞雁,差点儿没把云飞雁给气晕过去。

“野人,我云家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从一出道就跟我哥哥抢老婆,然后又一次三番戏弄于我,到如今,我想自杀也被你阻止,猫戏老鼠也有个尽头呢!你到底想要怎样?!”云飞雁极度崩溃地望着野哥,说句实话,对于野哥,她堂堂锦衣卫千户大人还就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正所谓玉在人在,玉碎人亡,你这玉它还好好的呢,你怎么能想不开呢?”野哥突然笑嘻嘻从怀中摸出刚才让云飞雁看的那块玉佩道,“请问云小姐,这块美玉可是你滴?”

云飞雁一看野哥手中拿着的完好无损的莹莹闪着幽光的玉佩正是她一直挂在身上的那枚,不觉伸手夺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之后,发xiàn

被白衣人抢走之前一模一样,哪怕是一个划痕都没有多出。

“你——你刚才在半空中击碎的那块是什么东西?”云飞雁破涕为笑,挂着泪珠的脸上又显出多疑好问的女孩儿的特点来。

“自己看!”野哥剑尖一挑,一小块ru白色的石块碎片在野哥的剑尖上一晃,轻轻飘飘便落到了云飞雁的手中。

伸手接过石块碎片,云飞雁这才知dào

原来刚才野哥只是依靠迅速的手法迅速掉包,在将玉佩揣入怀中之后用一块大小差不多的ru白色石块假做玉佩击碎在半空中,而自己还就傻傻地拿着剑跟他拼命,更糗的是在打不过他时竟然差点儿没有抹脖子,幸好这时在杳无人烟的沙漠之中,否则,如果在她的手下面前丢这么大丑的话,恐怕她还真没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了。

“这块玉佩对你那么重yào

吗?”野哥见云飞雁低头羞赧不语,于是便笑问道。

“当然重yào

了。”云飞雁含羞望了野哥一眼,这次并无排斥说道,“这是我很小很小时候,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你娘留给你的礼物?”野哥盯着云飞雁手中的玉牌,突然想起自己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竟然连哪怕可以用来怀念的丝缕片瓦也没有,心中不觉和云飞雁也拉近了起来。

“是的,是我娘临死前从她身上摘下来送给我的。”云飞雁望着夜色越来越浓的沙漠,索性坐了下来语带幽怨说道。

野哥一听云飞雁说是她娘临终的遗物,就知dào

自己刚才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于是就诚恳道歉道:“对不起,飞雁。我不该拿你娘留给你的遗物开玩笑。”

“算了,我不怪你。”云飞雁美眸一闪,然后低头道,“其实,我知dào

你是一个好人,虽然你说话总是吊儿郎当,虽然你总是喜欢扮作一个色魔的模样,但是,你其实真的不是经常喜欢自我标榜为坏人的模样……”

哥是个好人?野哥脸上的坏笑一下子凝固起来,他通常都是以坏人自居,如今突然有一个美女妹妹说他是个好人的时候,野哥竟然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啊,飞雁。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哈,如果你再说哥是个好人的话,你让哥怎么对你做坏事呢?”

云飞雁见野哥又继xù

耍痞,只是不以为意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道:“本来,我听我哥哥说你是一个**掳掠无恶不作的恶魔,再加上他说你横刀夺爱,硬是强迫我哥的未婚妻淳于荷抛弃我哥,所以我就本着为天下人民除害的目的答yīng

我哥假扮观音推荐你寻找失镖,并在漫长的寻镖过程中想办法除掉你,但是,现在我发xiàn

我哥哥所言许多都是假话,当然横刀夺爱的事可能是真,但我想肯定不是你强迫淳于荷的,应该是我哥哥实在是不济才让她爱上你的……”

野哥一听云飞雁说她假扮观音以图除掉自己,于是想起淳于飞花曾经跟他说过很有可能是云飞雁假扮观音来陷害于他的话,于是就问道:“假扮观音是怎么回事?”

云飞雁道:“其实,皇上接见你说是受观音点化只有你才能寻到镖银之事全都是人为的,当初,金志扬弄丢了镖,他就向李景隆如实汇报了相关情况,由于金志扬是李景隆一手提拔为隐一品,也就是不在户部名册,但实jì

上领着一品官员的俸禄,以江湖人的身份帮zhù

朝廷做事以及监视江湖人各种情况以达到网络江湖的目的,如今金志扬突然弄丢了那趟官镖,李景隆自然就由用人失察之嫌,就在李景隆不知dào

该怎样向皇上汇报此事之时,我哥哥和李明宇恰好被你找来的解药医治痊愈,在得知相关情况后,就通过李明宇向李景隆推荐说你能胜任寻镖之重任,其实,李明宇推荐你寻找失镖也并非是我哥哥跟他关系有多好,其中原因完全是李明宇对你的救命之恩深表感激,所以才向李景隆推荐于你的。”

“你哥哥既然恨我入骨,为什么还要推荐我呢?”野哥听云飞雁的叙述与淳于飞花的推测有很大的差别,便问道。

云飞雁看了野哥一眼道:“我哥哥自认为你有燕王撑腰,又打不过你,所以就想,既然那批镖丢得毫无迹象,对手就一定很强dà

,虽然你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属于佼佼者,但是要是跟江湖上那些不屑于和人比武的那些大侠比起来,应该还有很大差别,所以,当你寻镖遇到强dà

对手时就一定会被对手杀死,至少你肯定找不回失镖,而找不回失镖就是欺君之罪,同样会死,所以出于这种目的考lǜ

,我哥哥才会向李明宇推荐你。”

“那你假扮观音之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野哥微笑地望着云飞雁道问。

一百三十七 沙漠追踪4

“那完全是李景隆出于自保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其实让人在瞬间进入半睡半醒状态的相关迷药市场上到处都有,至于选中我冒充观音则是我哥哥在被李景隆接见之后亲自推荐的,他并没有像李景隆道出我的女儿身份,只是说我长得特别像女孩儿,而且又是他弟弟,肯定不会走漏风声,所以,李景隆才最终决定让我假扮观音糊弄皇上,再后来的事,我想你应该都已经知dào

了.”

“哥好像听说金志扬是你家世交,但是通过这一段时间交往来看,你对金志扬好像并不感兴趣,其中有什么原因吗?”野哥想起淳于飞花曾经说过云飞雁当上锦衣卫是因为金志扬的推荐,于是就问道。

“他只不过是向我爹溜须拍马的一个老狐狸而已,当年我娘就是因为有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人喝酒时写酒不小心碰翻了茶水,而被我爹一掌打在后背上重伤了肝脾内府,虽然经医生医治,但是,最后还是……”云飞雁说着一下子又伤心的哽咽起来。

“对不起,飞雁。我不知dào

你竟然有这样的伤心事,都是我不好。”野哥坐向云飞雁,本来想要伸手去安慰她,突然想起自己说过,为了让云飞雁能够找到属于她的如意郎君,绝不再碰她一根手指头的承诺,所以,野哥伸出去的手在云飞雁的肩头迟疑了许久,终于又收了回来。

“你不用说对不起。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其实,把这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也感觉舒畅些。”云飞雁拭干脸上的泪水道,“我娘其实只是云府的一个丫鬟,她在被我爹强暴之后生下了我,虽然勉为其难被我爹纳为小妾,可是身份依然没有得到什么改变,自从我娘死后,我就被我爹当成一个野孩子养着,他并没有正经教我武功,我的功夫全都是偷学来的……”

“这么说你跟你哥哥云飞扬其实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吗?”野哥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是的,他的母亲是长房,所以也深得宠爱,但是他虽然骄横,对我其实并不差,我的武功有好多都是他偷偷教我的,后来我实在不愿意在云家待下去,也是他央求我爹,然后,我爹才托人把我送到锦衣卫中当了一名锦衣卫,我的武功之所以比我哥哥还高也都是因为我在锦衣卫中一直苦练才得来的……”

“对不起,飞雁。”野哥想起自己对云飞雁的一些所作所为,不觉万分懊恼起来,可是,千言万语汇到一起,也只能说一句苍白的对不起而已……

“其实,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云飞雁低头轻喃道,“就算是你曾经对我动手动脚,那……那也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飞雁——”野哥的手不由自主抬起,然后又不得已放下,他已经在聚多离少地伤害着诸如朱依依、妤竹、筠儿以及那被他搞得进退维谷的淳于荷,他又怎能为一时的感情冲动再去伤害这样一个从小饱受磨难和屈辱的小女孩儿呢?她理应找一个能够天天和她厮守的爱她疼她的人。

原来禽兽穿上衣服并不一定都是衣冠禽兽,至少此时穿上衣服的野哥就不是,野哥望着天边那一弯晶晶闪闪的月牙儿,转移话题道:“飞雁,你的玉佩怎么会被那个白衣人抢去呢?”

云飞雁看了一眼,野哥,也望向天边那弯新月道:“我带着手下的兄弟刚翻过一个沙丘,突然就有一个人影从沙丘里迅速冒了出来,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容不得我反应,他已经迅速取走了我胸前的玉佩。于是我慌忙就追,再后来,你就追赶了上来,要不是你,我娘留给我的这唯一的遗物就……”

云飞雁再次哽咽。

野哥用眼眼睛抚摸着云飞雁因伤心而起伏的肩头,只好轻叹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又惹你伤心了。其实,这玉佩并非是我替你抢回来的,那人的武功实在是太强了,如果真要抢,怕是十个我也抢不回来。”

“那你是怎样得到玉佩的?”云飞雁一听野哥说那玉佩根本就不是被他抢回来的,于是就惊奇道。

“是他抛给我的。”野哥回忆着白衣人抛给自己玉佩后然后迅速离开的情景,不由感慨道,“那人的速度简直太快了,比我见过的任何高手都快……”

“可是,他为什么先抢走我的玉佩,然后又把玉佩还给我们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层次原因呢?”云飞雁听野人说玉佩是那人主动抛给野哥的,于是便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他在故yì

引咱们离开队伍!”野哥望着茫茫沙漠,脸色不觉变得严峻起来。

“难道他跟那些僵尸是一伙的?”云飞雁想起那些可怕的僵尸,不觉忧心忡忡起来。

“有这种可能,可是又有点儿不像。”野哥若有所思道,“如果他真的跟那些僵尸是一伙儿的话,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咱们呢?因为以他的武功修为,要杀咱们两个好像也并非没有可能……”

“也许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目的是让咱们俩在沙漠中盘亘逗留,为他们转移所窃之镖赢得时间。”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喝口水,歇一会儿咱们就回赶追金志扬他们去,也许等见到他们一切就会有些眉目。”野哥取下腰上的水袋,将一袋水递给云飞雁道。

“你先喝!”云飞雁感激地望着野哥。

“我这里还有。”野哥用手指了指腰间的另一个水袋笑道,“我喝这一袋。”

说句实话,这一路追赶白衣人,少说也有几十里的路程,云飞雁早就渴了,如今见野哥竟然带了两袋水,于是便不客气大口喝了起来……

“你怎么不喝?”云飞雁突然从唇边放下水袋,盯着野哥道,“是不是你那一袋中根本就没有水?”

“怎么会没有水呢?”野哥取下水袋扬了扬笑道,“我这里的水多着呢!”

“不行!你必须喝!”云飞雁一下子坐到野哥身边,把自己剩下的半袋水递给野哥道,“你把剩下这半袋喝了吧。”

野哥见云飞雁执拗地把水递到了他的唇边,知dào

不喝的话肯定不行,于是就喝了几小口水,然后很小心地合上盖,再次递给云飞雁道:“剩下的这些水还是节约一点儿用吧,你拿着,要是万一咱们两个走散的话,凭借剩余的半袋水,还是有希望走出沙漠的。”

“你腰上那袋水是不是空的?”云飞雁伸手向野哥腰间的那个水袋摸去,等摸到水袋后,才知dào

野哥腰间的那袋水竟然是满满的一袋,于是就犹疑地把剩余的半袋水系在自己的腰间。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四周闪着幽光的辽阔无垠的沙漠,各怀心事……

冷——沙漠最奇怪的就是在夜晚会迅速变冷,尤其是这已经入秋的西北沙漠地带,野哥见云飞雁已经蜷缩成一团,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如黑夜里的寒星。

脱下外衣,轻轻走到云飞雁身边,给她轻轻披上。

“我不冷!”云飞雁一下子推开野哥的手道,“还是你穿着吧。”

“明明你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还说不冷!”野哥盯着云飞雁笑道,“小女孩儿都怕冷,我打小就知dào

,来,穿上!”

“野人——”云飞雁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一下子扑到野哥的怀中动情道,“你可以抱着我吗?这样,我就不会冷了。”

“啊,这样啊。”野哥讪笑了一下,想起他发誓不再碰她一根手指头的话,不觉在心里默念道:哥抱云飞雁不是出于花心,哥是个很负责人的男人,就跟当年的柳下惠一样,哥只不过是要给他取暖……

紧紧地把云飞雁抱在怀中,身体里立kè

热了起来,野哥强忍着只看天边的弯月,心里还是很不安分地骚动着……

“野人,我听说你最擅长画画和唱曲,是真的吗?”云飞雁蜷在野哥的怀中,无比幸福地问道。

“你听谁说的?”野哥吃惊道。

“你喜欢用眉笔和唇膏给美女画画的事早就流传于江湖了,而且有人还传言说如果想要求你一幅画,至少需yào

一千两银子,而且,人长得不漂亮你还不给画。”

靠!哥真有这么神吗?野哥想起自己曾经即兴画的几张画像,好像还真没有给男人画过,不过唱曲这话又是从哪儿流传起来的呢?

“啊,飞雁。如果你喜欢的话,等咱们出了沙漠,我就免费画一幅给你。”野哥伸手捏向云飞雁的鼻子,但是手快要触到鼻翼的时候又突然收手道,“不过,你在哪儿听说过哥擅长唱曲呀?”

“海津花船。”云飞雁嘴角微冷道,“你在海津花船之上迷倒天仙倭女的事早就风传了,尤其是你那首叫《菊花台》的小曲,据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你能也给我唱一曲吗?”

“唱曲有什么难!”野哥望着辽阔的沙漠,不由得想起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爹娘来,于是深情唱了起来……

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天边归燕披残霞,乡关在何方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

一百三十八 狼!!!1

“野人,你看那是什么!”

云飞雁的叫声一下子把野哥从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拉回到现实中来,野哥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在距离他们大约有一二百米的地方有几对如绿宝石般的东西在闪着幽魅的光……

“狼!”野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狼?”云飞雁望着远远闪烁着可爱绿光的绿宝石稍有些不相信道。

“对!我想应该是狼,虽然老虎、猫、狐狸的眼睛在夜晚也能发出绿色光芒,但是,凭直觉,我觉得咱们还是遇到沙漠之狼了。”野哥回头向身后以及左右两侧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闪烁着血腥味的绿得可怕的狼眼。

“一二三四五六。”云飞雁也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只有前面那六颗不远不近迷离闪烁的绿宝石,于是便不以为意笑道,“六只眼睛三匹狼,我想凭咱们两个的功夫,杀死三匹狼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不!应该是三十匹或者更多的狼。”野哥依然没有动,但手从没有如此紧张地紧握着剑柄。

“哪儿有三十匹?难道你不识数吗?整个沙漠中就只有六只眼睛,就算都是独眼狼,最多也就六匹狼嘛。”云飞雁笑得跟小孩子似的一般得yì

,乌亮的眼眸同样闪着迷人的光,仿佛镶嵌在暗夜里的黑宝石。

“要不要再打一个赌?”野哥望了云飞雁一眼,整个身体仍然处于备战状态。

“赌就赌!”云飞雁望着黑暗中野哥脸部极具魅惑力的幽黯的剪影,想起上次野哥赌她输的话就陪他睡一晚的赌约,心中隐隐盼望他能下跟上一次一样的赌注,那样,也许她就会祈祷真的有几十条狼虎视眈眈聚集在他们的周围……

“那好,如果只有十匹一下的狼在咱们四周埋伏,就算是哥输了,如果哥输的话,就将我腰间的这袋水输给你。”野哥望着依然在耐心等候的不远不近的狼眼道。

“这算什么赌注呀?不就是一袋水吗?我不同意!”云飞雁嗤之以鼻道,但是在心里暖暖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这次,野哥竟然没有说赌注是她陪他睡一晚或者是几晚。

野哥并不理会云飞雁,而是继xù

说道:“如果狼群超过三十匹的话,就算是哥赢了,如果哥赢的话,哥的这袋水就和你那袋水对换一下。”

“我不同意!”云飞雁急道,“这样不公平!要是我输的话,我身上这半袋水就输给你!”

“既然你不同意,那咱们就取消赌约!”野哥望都不望云飞雁一眼,冷冷道。

“咱们换一种赌注行不行?”云飞雁出其意料见野哥的脸冷峻了起来,这才知dào

眼前这个遭人恨、惹人怨的家伙竟然除暖笑、痞笑、坏笑、邪魅之笑外,竟然也会如此冷冷地板起一张酷毙的脸,看他现在那样子,若不是已经跟他很熟悉的话,也许真有些让人发瘆。

“什么赌注?”野哥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他在认真听着身后和身侧里哪怕是些微的一些动静。

“如果如我预测的不超过六匹狼的话,就算是我赢。如果我赢的话,你就为我做三件事,至于什么事或者什么时间索要,那就是我的事情。”云飞雁狡黠一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狼群超过三十匹的话,就算我输,如果我输了,我就不再插手你和淳于荷之间的事,你爱娶不娶,她爱嫁不嫁,不管你们两个怎样闹腾,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挺有诱惑力。”野哥冲云飞雁一笑道,“就这么定了。”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判断狼的多少呢?”云飞雁望着那不远不近闪烁着的绿宝石般如冷焰般的狼眼道。

“等。”

野哥非常干脆地说出了那个一直在他心中默念的字,如果能够等到天亮的话,也许他们的胜算就能超过百分之九十,但是,在这暗夜之中,视力远不及狼眼的他们势必会凶多吉少。

“等?”云飞雁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狂妄外加自大极具血性的野哥?

“对!我们只能等。”野哥盯了云飞雁一眼道,“狼是一种比虎豹更可怕的动物,它们的可怕并非是他们比虎豹更加具有凶猛,而是它们更加具有智慧性和团队精神,在几千年的残酷环境磨练中,单匹并不具有任何攻击和防守优势的狼在冻、饿和被袭击的残酷自然环境中,为了生存,开始学会了组团作战,每一个狼群都由狼王统一指挥,进则同进,退则同退,协同作战,勇猛向前,在实战时,它们还学会了伏击,在总攻的时候也有严明的纪律和有条不紊的秩序,它们疯狂,但是狂而不乱,就算撤tuì

也都有严格的纪律,无一例外都是猛狼冲锋,狼王靠前,巨狼断后,完全没有兵败如山倒的溃不成军之乱象……”

云飞雁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觉问道:“狼难道真有这么聪明?”

野哥凝神望着依然不远不近闪烁着的绿光道:“也许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聪明还要可怕。”

云飞雁见野哥从没有如现在这般谨慎过,于是就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咱们的四周已经埋伏了许许多多的狼?”

“我想,应该是埋伏着许多狼。”野哥凝眉道,“当然,沙漠中也有一些孤狼,但它们通常都是被狼群赶出来的狼王或者叛逆者,狼王老了,权威就会被挑zhàn

,决定狼王位置的法则只有一个,那就是生死搏斗,一般狼王在被新狼王取代时都会被咬死作为一个狼王朝的结束,但是,也有一些例外,那就是老狼王被新狼王永远驱逐出自己的族群,成为沙漠和草原上一匹无依无靠的独狼,夜夜哀嚎,孤独寂寞,或因找不到食物饥寒而死,或成为其它猎食性动物口中的美餐……”

“万一这三只狼是被驱逐的狼王和它的追随者呢?”云飞雁不觉可怜起那些被驱逐的狼王来。

野哥回望了云飞雁一眼,道:“一个被驱逐的狼王,不被同伴咬死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有追随者,这就是铁的事实,是狼群的生存法则。”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遇到的绝对是一个狼群而非一个被打败的狼王和它仅有的追随者?”

“我觉得是这样。”野哥皱眉望着一直在一二百米出不前也不退的六只闪着绿光的狼眼,不觉有些没信心起来。

“既然是一个狼群,为什么看不到其它狼的眼睛?”云飞雁也陷入到对狼的遐想之中。

“也许实jì

情况就真如你所言,只是一个落败的狼王和它的两个追随者。”野哥见云飞雁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杀人都不眨眼的锦衣卫,而是一个充满着美梦和遐想的少女,便漫不经心道。

“如果我赢的话,也许,你和淳于荷的情路就到头了。”云飞雁狡黠一笑道。

“不管你输还是赢,不管是生还是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我爱淳于荷,包括你。”野哥见云飞雁有些得yì

,于是就冷冷道。

“你真就那么爱淳于荷?”云飞雁不觉黯然,如果是在白天,野哥一定能看见她凄楚得让人心疼的模样。

“我的确很爱淳于荷,就像我爱我的其他女人一样爱。”野哥扫了云飞雁一眼道,“你是不是特别想知dào

咱们打赌的结果?”

“当然。”云飞雁也冷冷说道,身子同时坐远了一些。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有多少只狼。”野哥说着猛的起身,然后捡起一些石块向四周前后左右投掷出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突然,在身后的方向传来一声狼叫,云飞雁慌忙回头,发xiàn

身后一双绿得发亮的狼眼,一种暴怒和狂野刹那间爆射……

四周迅速骚动起来,到处都是闪闪的绿光,云飞雁这回可真的震惊了,四周简直就是点点的绿光的海洋,如果细数的话,至少也有一二百匹狼环绕在她和野人的周围。

“怎么办?”云飞雁的眼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惊恐,要知dào

,以人力对付恶狼,不要说他和野人,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绝对不是这群狼的对手,而且,以人的速度,也断然不可能逃出狼的包围圈。

望着群舞的狼群,野哥反倒泰然起来,他并不回答云飞雁的话,而是谑笑道:“如果咱们还可以活着看到明天太阳的话,我和淳于荷的事就没有你插手的空间了。”

“被这么多的狼围困,你竟然还笑得出?”云飞雁见野哥看到四周的狼群,显得很不以为意的样子,不觉对野人的异于常人行为很不可思议起来。

野哥毫不以为意地将长发向身后一甩道:“吃不吃得掉我是狼的事情,笑不笑得出示我的事情。如果注定要被狼吃掉,我们就是哭倒长城也照样会被狼群毫不留情地吃掉,既然哭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为什么不选择笑呢?”

“也许你是对的。”云飞雁的情绪也瞬间平静了下来,她望着野哥幽幽说道,“如果今晚注定要成为狼口中的美餐,我希望掏吃你心脏的那匹狼也能把我的心给吃下。”

“为什么?”野哥盯着云飞雁的双眸道。

“不为什么。”云飞雁低眉道,“只为能在狼肚子里看一下你的心到底什么颜色……”

一百三十八 狼!!!2

西风乍起,刹那间便携着数不清的沙粒在空荡荡的沙漠之上呼号着.

天边的弯月白净的脸瞬间被蒙上一层灰黄色的尘土,四周的绿光仍在骚动,更加瘆人的萧杀之气无比霸道地冲击着孤零零天宇下的二人的神经。

“趁狼群还没有发起总攻,如果咱们朝一个方向冲杀的话,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云飞雁望着依然在距离他们一二百米的地方转圈的闪闪绿光,手中之剑已经悄然出鞘。

“等等。”野哥凝望着四周闪闪的绿光制止云飞雁道,“以狼的速度和数量,即便咱们占得先机,依然会难逃狼口,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xù

等。”

“继xù

等?!”云飞雁差点儿没有蹦起来,“咱们先动手还难逃狼口呢,那要是等狼先动手的话咱们岂不是死得更惨?”

“只要狼没有发起总攻,就有那么一点点不被狼群攻击的希望。”野哥盯着云飞雁,语调显得异常平静。

“怎么可能!”云飞雁反驳道,“如果不攻击咱们,它们干嘛要把咱们围困起来?”

“也许它们想尝一下当灯泡的滋味吧。”野哥嘻嘻笑道。

云飞雁一阵错愕,问道:“什么是当灯泡?”

靠!说话过于超前了,野哥这才想起处于明初的年代,哪里会有什么灯泡呀,更别提当灯泡这种在灯泡基础上延伸出来的词语了,于是便笑道:

“啊,这个灯泡嘛,它其实就是灯火的意思,我老家那儿都把灯火念成灯泡,至于当灯泡就是旁观者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呀。”云飞雁轻哦了一声,虽然总觉得野哥说的当灯泡那话里似乎跟男女恋爱方面有关,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得更清楚。

“对,就是这个意思。”野哥望了一眼狼群道,“也许它们只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才在这里盘亘徘徊,只要我们不去主动招惹它们,或许,它们不会对咱们发起攻击。”

云飞雁有望了一眼依然没有攻击迹象的狼群道:“你不是说啦狼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吗?说不定它们是在等咱们疏于防范时才发动进攻亦未可知呢?”

“你说的很对,狼确实有可能在等咱们疏于防范时一举吃掉咱们,所以咱们在不轻举妄动的情况下,也不可以疏于防范。”野哥再次坐在沙地上,对云飞雁道,“你也坐下吧,这样可以保存体力,万一狼群发起攻击的话,咱们也可以力qì

多拼死几条狼。”

云飞雁依言再次坐了下来,距离野哥有大约一尺来远。

“坐到我背后去!”野哥突然冷冷对云飞雁道,“只有背靠背,咱们才有可能观察到四周三百六十度任何一个方向的情况,这样,才能保证以最快的反应速度应付来自狼群任何一个方向的攻击。”

云飞雁冷哼了一声,但是还是依言背靠野哥的后背坐了下来,两眼同时盯着远处闪烁着的瘆人的绿光发呆。

狼群围绕着野哥和云飞雁转了一会儿后,见二人再无动静,最后竟然也安静了下来,闪亮的颗颗绿光再次暗淡下来,最后只剩下一匹狼的两颗眼睛静静地在风沙中幽幽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狼又埋伏起来了吗?”云飞雁望着她视野内消失得踪迹不见的绿光问道,声音在风声里显得有些单薄。

“是,它们又埋伏起来了。”

野哥使劲回放着穿越前在书上和互联网上了解的关于狼的种种文字,可是没有一条跟今晚的情形相似,它们到底要干什么?野哥盯着一二百米出的那仅剩的两颗闪着绿莹莹冷光的狼眼,一种隐褪了嗜血狼性的光,一种似乎带着些乞求和幽怨的光,野哥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顺手捏了几粒沙含在口中,静静地在处身险境情形下不知dào

结果的等待,等待生命的曙光,也许是地狱之门洞开的幽冥之光……

“狼是怎样埋伏的?”

云飞雁被冻僵了嘴唇发出不仅仅是寒冷所致的颤音,人可以在热血沸腾时被人一刀斩掉脑袋,但是却难熬被死亡抽丝般慢慢送死亡上门的感觉,最最让人痛苦和难耐的就是等待死亡的感觉,云飞雁不停地想象着狼群扑咬上来时的情景,也许,最适合的死法就是抱着野人一点儿都不反抗地被狼群一块一块咬去身上的皮肉,虽然便宜了狼崽子们,但她终究死得并不孤单。

“用沙子把自己埋起来,或者只是伏在沙地上闭着眼睛。”野哥回答完云飞雁的问话,然后转而问道,“飞雁,你是不是在想着如何死亡的事?”

“你怎么知dào

?”云飞雁惊道。

“从你的声音里听出来的。”野哥淡淡道。

“你觉得咱们会怎样死去?”云飞雁向后坐了坐,把背靠在野哥的后背上,一种虽然隔着衣服的触肤感觉仍然漾起了阵阵春水涟漪。

“如果咱们四周的这些是**的话,我会被他们乱刀砍死,而你则会被他们扒光衣服……”野哥嘴角轻挑,但声音却是冷冷的。

“哼!就知dào

你这坏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恐怕想扒光我衣服的是你这个大**吧?”云飞雁被野哥这冷冷一逗,神经明显放松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向先前那么紧张了。

“是**嘴里吐不出美女。”野哥嘿嘿笑道,“不过,哥跟那些吃美女不吐骨头的**还是有本质区别的,第一,哥通常都是像春风吹开花朵一样依靠哥帅呆酷毙的魅力催落美女的衣服;第二,经哥改造过的美女只会更加美丽绝色,而不像**那样,把美女糟蹋成恐龙后丢而弃之。”

“我算是美女吗?”云飞雁望着天上的星星,突然问野哥道。

“不算。”野哥果duàn

说道,“你充其量也就是比潘安宋玉好kàn

那么一点点的帅哥而已。”

“这么说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女人来看?”云飞雁心中惨然,但还是假装镇定道。

“哥只不过是一个喜欢以貌取人的小混混而已。”野哥盯着闪烁着的那对狼眼看了看,见狼眼中凶残的狼性依然被遮掩着,于是便继xù

说道,“也许有一天你换了女装,我就可以以评判女人的眼光来拿你和西施貂蝉之流做一下简单的类比了。”

“你真的很爱淳于荷吗?”云飞雁突然问道。

靠!女人到底什么脑子呀,怎么又跑到淳于荷身上了?但是回答美女的问话,是上天赋予男人的责任和义务,所以野哥还是非常尽责任地回答道:“哥当然很爱淳于荷了,难道这个问题在你那儿还属于存疑问题?”

“若想娶淳于荷,是要有条件的,你知dào

吗?”

“什么条件?”野哥问道。

云飞雁向四周望了望,见狼群依然没有异动,于是便说道:“第一条,就是被我哥抛弃;第二条就是假如我哥已经死了,被我爹批准改嫁。但是这两条都会让一个娶她的男人蒙羞,娶一个被休弃或者改嫁的女人,会对男人的形象大打折扣。”

野哥冷冷一笑道:“我野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所以你说的那两条东东对哥而言全都是他妈的浮云,哥根本就不在乎她和别人有没有婚约,只要哥想,只要她愿意……”

云飞雁见野哥全然不同于他人的思维模式,对什么名声之类的东西好不以为意,便接着道:“可是,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问题,要是万一我哥坚持不抛弃她或者我爹不同意她改嫁别人的话,你依然会得不到她,你知dào

吗?你煞费心机的追求,岂不是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野哥道:“你哥放不放qì

或者你爹同不同意在哥眼里全都是狗屁不是,哥虽然不是什么好斗之徒,但是,为了哥看上的女人杀三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我是怕你被我爹杀死。”云飞雁见野哥发怒,便低头道,“如今,在江湖之上,你和淳于荷的事已经让我们云家很丢脸了,所以我怕你如果再坚持下去,会动了我爹的杀你之心。”

“你爹很厉害吗?”野哥问道。

云飞雁泠然一笑道:“你觉得你和引咱们来到这里的那个白衣人比起来,哪一个武功更强一些?”

“当然是那个白衣人更强,甚至,会强我十倍八倍。”野哥想起那白衣人鬼魅一样的身形,如实说道。

云飞雁见野哥并非狂妄到不知dào

自己吃几个馍的地步,于是便说道:“其实,我爹的武功应该和那白衣人相差无几,既然那白衣人强过你许多倍,我爹肯定就能强过你许多倍。”

“你是害pà

万一我和你爹打起来,我杀不掉他,是吗?”野哥盯着云飞雁的脸,异常奸诈的笑道。

“算了,不理你了!”云飞雁生气道,“反正我已经告sù

你我爹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了,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跟淳于荷纠缠不清的话,被他杀死纯属活该!”

野哥见云飞雁的眼神有些异样,于是便想到了引他们进入那沙漠之人或许就是云飞雁的老爹云中鹤了,不然的话,云飞雁也许不会如此激动,于是就盯着云飞雁的眼睛道:

“如此说来,今天下午引咱们进入这片沙漠喂狼的那位戴着面具的白衣人就是你家老爹了?”

一百三十八 狼!!!3

云飞雁白了野哥一眼,但终究还是尽量心平气和道:“其实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我爹了,所以我并不敢确定他是谁,但是,好像知dào

那个玉佩是我宁愿舍命也不愿意舍弃的宝贝之人并不多,所以……”

“啊,你这样一说哥就明白了,”野哥望着那依然在一二百米处闪烁的幽黯的狼眼笑道,“这么说来今晚摆宴招待狼群的果然是你家老爹?有意思,真有意思,拿自己的宝贝女儿喂狼,天下之事果然是无奇不有啊,哈哈哈——”

“我不知dào

.”云飞雁狠瞪了野哥一眼道,“我已经告sù

过你我并不能确定他就是我爹,但是,也许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如果这群狼果然是被人引来要吃掉咱们的话,我情愿跟你一起被狼吃掉。”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这群狼真是你爹引来的话,我相信你爹绝对会告sù

大灰狼哥哥一声,让它们只吃哥这个云家的大仇人,而且一定会留下你这个宝贝女儿的。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能活就活着嘛。”野哥嘴角浮笑道,“而且,如果哥死了,就没有人再跟你哥哥抢嫂子了,自然也就没有人敢随便往你的亵衣里面乱摸了,这简直就是你们云家的超级幸事嘛——”

“哼!没有良心的东西!”云飞雁将头扭到一边生气道,“你爱死就死去吧,我才懒得理你呢!”

“你一直要阻止我和淳于荷的事是因为害pà

你爹出手杀掉我吗?”野哥盯着那两颗闪着绿光的狼眼,突然一本正经问道。

“也许最初不是,但是,后来,想要保你不死的想法确实越来越强烈。”云飞雁低头盯着自己的胸口,语带悲伤道,“也许,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因为我想,咱们很有可能要成为一顿美美的狼餐了……”

☆☆☆☆☆嗷——呜——一声凄厉而悠长的狼嚎将已经进入梦乡的云飞雁惊醒过来,迅速抓起宝剑,云飞雁这才发xiàn

自己身上竟然披着野哥的衣服,而野哥则站在不远处和一匹体型肥硕的狼对峙着……

从狼的外形和精气神上来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狼王。

东方的天空已经红霞迭起,灿烂的霞光尽情挥洒在无垠的沙漠之上,起伏的沙丘如同起伏的波Lang翻滚着绵延不绝的红光,霞光正落在那匹仰天嚎叫的狼王灰黑色的狼皮上,乌金一般闪亮。

在那狼王的身后,大约有一二百匹大大小小的狼一动不动虎视眈眈盯静立着。

野哥定定地站在霞光里,他目盯那匹嚎叫的狼王,手中的长剑下垂着,止住了叫声的狼王也盯着他……

一人一狼,在金色的沙漠之中,在霞光之下就这样互望着,没有电闪雷鸣,没有惊涛骇Lang,但是,就是这样一种默默的对峙,却比电闪雷鸣还要惊心,却比惊涛骇Lang还要动魄……

“野人,咱们跟这些狗东西拼了!就是死也要拼它们一个丧妻损子……”

云飞雁提着剑走到野哥身边,那狼王身后的大大小小的狼也全都做好了扑咬上来的准bèi



“往后退十步!”

野哥依然目不转睛盯着狼王,声音冷冷的,不容有半点置疑。

“不!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云飞雁的泪水一下子飞了出来,她把脸紧紧贴在野哥的后背上,生怕稍一放手便成永别的样子。

“退回去!向后十步!”野哥狠狠道。

“不!我就不!”

云飞雁把野哥抱得更紧,狼王身后的群狼也开始骚动起来。

“快!退后!不要引起狼的误会!”野哥吼道。

云飞雁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望了望对面的狼王,然后又看了看野哥紧绷着的脸,终于握住宝剑向后退去……

一步两步三步……

云飞雁的腿如灌了铅似的沉重,她的身子一直保持前倾,手中的宝剑也握得更紧,她要随时冲上去和群狼战斗,她要和野哥肩并肩,共生死……

狼王回望了一下身后的狼群,在云飞雁向后退到第六步的时候,那狼王的眼神又开始缓和起来,狼群也开始往后退……

云飞雁往后退了十步,狼群也往后退了十步……

野哥回望了一下在十步后面静立不动的云飞雁,笑了笑,示意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乱动地方……

狼王也回头望了望狼群,虎视眈眈的狼群全都如驯服的猎狗一般低下了头……

空气再次凝注,云飞雁做了一副很放松的样子,但是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她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知dào

,如果野哥死了,她绝不愿意苟活!

野哥望着狼王,目光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狼王也望着野哥,目光中的凶残也渐渐隐退……

噗——野哥手中的剑从他手中脱落,剑尖没入黄沙时发出的声音惊得云飞雁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膛了……

赤手空拳?莫非野人要与狼王来一场肉搏?难道这又是一场赌赛吗?人和狼之间的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赌赛?他们的赌注是什么?是彼此的生命还是比彼此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终于,野哥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缓缓抬腿,比电影的慢镜头还要缓慢,当抬起的第一步倏地一声稳稳落在闪烁着金光的沙地上的时候,云飞雁和群狼全都猛的一颤,但是双方全都保持静默,空气更加紧张。

狼王也向前迈出了一步,它的一条后腿有些跛。

野哥又向前迈了一步,狼王也向前迈了一步……

这回云飞雁终于看清楚了,原来狼王的一条后腿被一个捕狼夹牢牢地夹住了,后边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云飞雁全身的毛孔终于有些放松起来,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昨晚一夜,狼群围而不攻的真zhèng

原因并非是要把她和野哥当做一顿美餐,而是,狼王想要求他们帮它取掉它后腿上的捕狼夹。

终于在距离云飞雁和狼群同样远的距离处,野哥和狼王面对面对视着,野哥微微一笑,冲狼王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狼王乖乖地蹲坐在沙地上,狼头朝向天空,仿佛它只不过是一条受了伤需yào

主人安抚的犬。

野哥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狼头上的皮毛,然后慢慢向狼王被捕狼夹夹住的后腿伸去……

捕狼夹上的弹簧又粗又硬,足有小拇指粗细的夹条深深地没入了狼王的皮肉之中,狼腿已经肿起了很高,夹子四周的狼毛上血肉模糊……

狼王痛苦地回望着被捕狼夹夹住的后腿,眸中全是乞求。

野哥皱了一下眉,然后用力掰开捕狼夹,狼腿被释fàng

了出来,一截白骨暴露在空气中,狼牙龇咧,野哥明显感受道了来自一个异类身上那难言的痛苦……

用力扯下一片衣襟,然后又从身上迅速摸一瓶江湖人出行必备的金疮药给狼王敷上,很小心的替狼王包扎好。

“好了,伙计。”野哥轻轻拍了两下狼王的脑门,一咧嘴冲狼王笑道,“以后一定要小心捕狼夹呀,这东西是你搞不掂的。”

嗷——狼王慢慢起身,朝向天空的方向引吭长嚎了起来,那声音里面充满着人类所参悟不透的东西,但是野哥知dào

,那是狼王在向他表达谢意。

狼群听狼王长嚎声起,也全都跟着长嚎起来霎时间,在苍茫的沙漠之上,群狼齐嚎,声音恢宏,它们是那样的卖力,仿佛是要让整个沙漠乃至全世界的生物全都听到它们的声音。

“去吧,回到你的王国里去吧。”野哥冲狼王一指狼群,轻轻说道。

狼王仿佛听懂了野哥的话似的,学着狗的样子使劲摇着尾巴,虽然它摇尾巴的样子是那样生硬而又可笑,但是,在野哥看来,却是那样的美,一种狼性中被深深埋藏的狼性的美。

狼王一瘸一拐地离去,就在离开了大约四五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再次回头,它再次跛着脚来到夜光的身边,伸出厚实的舌头tian了tian野哥的手掌,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向站在远处的狼群慢慢走去……

当狼王来到狼群的中间时,狼群突然面对野哥的方向一起长嚎了起来:

嗷——那声音震得寰宇都在打颤。

嚎声毕群狼齐刷刷前腿跪倒,学着人类的模样伏地叩拜低吼然后,在狼王的带领下,刹那间向远离野哥的方向奔去,黄沙滚滚,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云飞雁早已看得泪流满面,她一下子扑到野哥跟前,动情地抱住野哥,泪水顺着野哥的脖颈往下流淌着……

“怎么了,飞雁?”野哥捧起云飞雁梨花带雨的脸问道。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云飞雁流着泪哽咽道,“在你一步一步走向狼王的时候,你知dào

我有多担心你吗?我的心仿佛是被一根绳子拴着,这头在我的心上,那头在你的身上,你每向前走一步,就把我的心拉疼一分,尤其是你俯下身子给那狼王取铁夹的时候,你的头就在狼王的嘴边,而我的心在哪儿你知dào

吗?”

野哥用手指轻揩着云飞雁脸上的泪喃喃道:“我知dào

,飞雁……我……”

“不!你不知dào

!”云飞雁哭道,“那一刻,我的心就钉在那一颗颗锋利无比的狼牙上,我的心在那狼牙上一直在流血……”

“对不起,飞雁。是我让你受惊了。”野哥一下子把云飞雁揽在怀中,深情地吻着她的脸,那般深情,那般缠绵……

一百三十九 沙漠救援1

太阳很快就升到了半空,惨白的脸冷对着沙漠中艰难跋涉的两个人,火热,热得无情.

“野人,咱们是不是迷路了?”云飞雁望着前后几乎一般模样的滚烫的沙漠,目光中流出的全是疲惫。

“应该不会。咱们现在所朝向的方向应给是南偏东或者是南偏西一点,但是不管是偏东还是偏西,只要不往西北方向走,应该距离沙漠边会越来越近。”

野哥盯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脑海中回放着一路追赶那神mì

白衣人的路线,当时并没有刻意注意辨别方向,如果神mì

白衣人是朝着正北方向深入沙漠的话,他们现在朝南走,方向应该绝对没有问题;如果神mì

白衣人是朝西北方向深入逃离的话,他们往南走好像也没有问题,因为沙漠的边缘毕竟就在南面。

“野人,咱们在这儿歇一会儿吧,我一点儿都走不动了。”

云飞雁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野哥,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干裂,面上满是疲惫之色,毕竟昨天到现在,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的情形下追赶神mì

白衣人那么久,然后整个晚上又费尽精力和群狼对峙,饥渴困乏——这四个字足以让“歇息”这两个字产生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用手摸了摸腰间还未开口的水袋,野哥也觉得休息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根据他二十一世纪的经验来看,距离走出沙漠并不算很遥远,况且他们还有最后一袋水作为将强的支撑,所以,野哥冲云飞雁咧嘴笑了笑道:

“就休息一下吧,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云飞雁一听野哥说可以休息一下,于是整个身心全部都松弛了下来,双腿一软,便跌坐在沙地上。

“喝口水吧。”野哥将腰间的水袋取下来递给云飞雁道。

“你先喝。”云飞雁将水袋往外一推道,“我身上的这袋水绝大部分都被我一个人喝了,所以,剩下的这袋水你要喝一大半儿,我只需yào

润一下喉咙就行。”

“一替一口喝吧。”野哥咧嘴坏笑道,“哥把哥的唇印烙在水袋口上,然后你用嘴把它取下,再然后你也把你的唇印烙在水袋口上,我喝水时把它含在口中,这样就当我们在接吻。”

“你——”云飞雁的脸一红,但最后还是羞赧道,“你先喝第一口吧。”

野哥见云飞雁中招,终于愿意喝水了,于是便把水袋口打开,轻轻举到嘴边,一股带着清香的甘冽直冲肺腑,野哥只是小饮了一口,然后将水袋递给云飞雁道:“我的吻就在水袋口上,你把它取回吧。”

云飞雁接过野哥递过来的水袋,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她出神地望着那悠悠有水气蒸腾的水袋口,仿佛那儿真是野哥深深的一吻。

轻轻闭上眼睛,云飞雁慢慢把水袋举到嘴边,嘴唇颤抖着,虽然并非没有被野哥吻过,但那些全都是野哥主动逞强,有好多都不是她真的乐意,而如今这一吻,虽然是是带着强烈象征性的意味,可是,她的心却无比欢快地跳动着……

风——一个毫无征兆的突然刮起的强劲的旋风突然生成,就在云飞雁的嘴快要触上那水袋的袋口时,仿佛专门要掠夺他们的水袋一般,旋风卷起云飞雁手中的水袋迅速向西北方向呼啸而去……

“水袋!”

云飞雁一下子跳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向那卷着水袋的旋风追去,以至于野哥的制止声一点儿都没有听见。

一路狂奔向沙漠深处狂追不舍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跑了多远的路云飞雁终于抓住了那袋口上印有野哥吻痕的水袋望着早已空空如也的水袋,云飞雁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虽然因为泪腺的干涸而只流出了一滴少得可怜的泪水,但是又有谁能说那滴泪比江河湖海里面的水少?

一下子跌倒在沙地上,云飞雁把水袋口轻轻放到嘴边,恍然间,如野哥似笑非笑、不笑坏笑的唇慢慢凑向她的脸……

那是深深的一个吻,在野哥印了吻痕的水袋唇上,云飞雁深深地吮吸着,那绵绵长长的吻痕,如痴如醉……

☆☆☆☆☆腾格里夜沙漠,辽阔的沙漠上空繁星点点,一弯新月在天空中露出迷人的笑意。

踏——踏——一声声骆驼踏在沙地上发出的悦耳的声音响彻沙漠一条长长的足有几十匹骆驼的驼队向前慢悠悠行进,节奏和韵律都把握得那么美妙,和沙漠的静谧形成一种美妙的呼应。

“筠儿姐,咱们要不要在这里歇息一晚?”一个铜铃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传得很远。

说话的人正是被墨白称作小野嫂的妤竹,只见她端坐在一匹骆驼上,身着一袭淡雅的素装,如画的眉眼在星光下显得那样美丽,她身侧那匹骆驼上坐着的正是孙怀远孙神医的外甥女筠儿姑娘。

“那就安营扎寨吧,反正今晚无论如何也赶不到凉州了,再说了,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晚。”筠儿冲妤竹莞尔一笑,冲前面喊道,“张玉大哥,咱们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

“好——,一切都听筠儿姑娘的!”

随着筠儿落地的话音,驼队最前面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那人身材魁伟,正高高地坐在领头的那匹头驼上,紫铜色的面庞上显出一股傲人的威武之气。

那人正是曾经和野哥并肩作战追倭的顶顶铁汉张玉,他身前则坐着追倭时结识的活泼可爱又英勇顽强的小五。

“小子,下去,安营扎寨了——”张玉一拍小五的后脑勺,笑道。

“不能打脑袋的,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样容易打傻的!”小五还了张玉一巴掌,然后小猴子一般灵活地跳到了旁边的沙地上。

张玉望着小五那可爱的样子,嘴角不觉浮出一丝微笑,同时也跳下了驼背。

“大家全都停了吧,咱们就在这儿安营扎寨!”

张玉冲身后长长的驼队大吼了一嗓子,所有人全都跳下骆驼,在张玉的指挥下,非常迅速地搭起帐篷来。

很快,帐篷就搭好了,一共搭建了两顶帐篷,一大一小,在两顶帐篷之间拴着累了一天同样需yào

歇息的骆驼。

筠儿和妤竹一起步入小帐篷,虽然陈设简单,但是经过随行的两个小丫头的打理,一切还显得比较温馨,在沙漠之中能有一个松软的御寒床铺,已经相当于大都市里面豪华铺张的大酒店了。

燃起篝火,张玉将一头进入沙漠前杀死的一头羊架在篝火上烧烤,大伙儿也全都兴高采烈地围坐在篝火旁说说笑笑。

筠儿和妤竹则在远离张玉等男人的地方也燃起了一堆篝火,同样把在沙漠中猎取的一只野兔慢慢烧烤起来……

“筠儿姐,你说等咱们到了凉州就能见到野人哥哥,不会是骗我的吧?”妤竹望着篝火里筠儿映得通红的脸,不觉赞道,“筠儿姐,你真好kàn

,怪不得野人哥哥那么喜欢你。”

“他喜欢我?”筠儿抬头望着妤竹同样迷人的脸蛋黯然道,“恐怕他是喜欢捉弄我才对。”

“我觉得野人哥哥是真的喜欢你的,就像是一个小男孩不知dào

该怎么表达他对一个小女孩的喜欢时就捉弄那个小女孩一样,那其实也是一种喜欢方式。”

“他真zhèng

爱的人其实不是你我,也不是朱依依,在他心灵最深处真zhèng

爱的人是你的姐姐淳于荷。”筠儿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唉,没想到跨越几百年他还是那样喜欢她……”

“筠儿姐,什么跨越几百年?”妤竹吃惊地望着筠儿,问道。

筠儿一怔,旋即笑道:“我的意思是说,野人他最深爱的人其实是淳于荷,就算再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他真zhèng

深爱的人依然会是她。”

“可是,筠儿姐。”妤竹抬眼望着筠儿道,“你觉得我姐她有可能会嫁给野人吗?”

“怎么不可能?”筠儿反问道。

“因为我姐毕竟已经和云飞扬定了亲的呀,按照规矩,除非云家主动写了毁约书,我姐才能名正言顺嫁给野人,否则,他们强行在一起的话,将会是被武林乃至全国上下所诟怒,我听说在几十年前就有过类似野人和我姐姐一般的例子,最后,那一对情侣被人们如过街老鼠般追杀,双双凄惨地死去……”

筠儿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你爹是武林盟主,就算是云家不愿意毁约,估计天人也没有几人真的敢对你姐下手吧?况且以野人的能力,还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更何况抢别人老婆这之类的小事呢?”

“我就怕真到了翻脸的时候,我干爹也没有办法保全他们,毕竟那是惹众怒的事,而且,云家也正好以此为把柄趁机夺取武林盟主的位置……”

“傻丫头,快别胡思乱想了。”筠儿见妤竹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便取下已经烤好的兔子摆放在事先找好的一块洗过的青石上冲妤竹道,“好香的烤兔肉呀,你要是不吃我可先吃了。”

“狼!”妤竹见筠儿摆好兔子,正要拿刀子割着吃,猛然见一匹狼正远远地望着她和筠儿,如果不是害pà

燃烧的篝火的话,说不定那狼早就扑上来了。

“狼?!”

筠儿也吃了一惊,慌忙回头望去,只见一匹巨狼正在距离她和妤竹十几米的地方盯着她们张望,一双幽黯的冷绿色的狼眼。

一百三十九 沙漠救援2

“我去杀掉它,咱们正好可以解决明日的口粮问题.”妤竹起身提剑,如果杀十头虎,她的确没有把握,但是杀一匹狼,对她来说似乎并不在话下。

“妤竹。”筠儿一把拽住妤竹道,“先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妤竹盯着筠儿道,“难道你怕我斗不过那匹狼?”

“一匹狼对于妹妹而言的确不算什么,只是,我觉得这匹狼有些怪……”

筠儿盯着狼目不转睛地望着,狼也盯着筠儿张望。

与传说中嗜血茹毛的凶狠的狼眼不同的是,这匹狼的目光中流露出的似乎是悲悯,是乞求……

“它到底想要干什么?”筠儿喃喃自语道。

“打狼去啊——”

突然,张玉领着一班子膘肥体壮的手下冲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五。

“全都给我站住!”筠儿一把拉住要往前冲的小五厉声道。

“怎么啦,筠儿姐?”小五不解地望着筠儿问道,“什么时候,狼成了你的保护对象?”

望着惊恐后退的巨狼,筠儿一扫张玉道:“张玉,你把人全都带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是!”张玉虽然不知dào

筠儿要干什么,但是,张玉确实知dào

筠儿非一般人可及,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张玉还是像相信野哥一样相信筠儿。

“筠儿,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那狗东西咬伤了。如果用得上我们时,你就随时吩咐。”张玉说着就带人退回到了原来烤羊的篝火旁,手持兵刃以备不测。

那匹狼见张玉等人退了回去,满怀着对人和火的恐惧,又一次鼓足勇气向筠儿走近了几步。

“筠儿姐,它的腿好像有些跛。”妤竹盯着犹疑向前的颇有些恐惧的狼,指着狼的一条后腿说道,“它是不是被捕狼夹给夹住了,想要让我们帮它取掉铁夹?”

“也许吧。”筠儿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那狼不由向后退了半步,闪着绿光的眸中带着几丝恐惧。

“妤竹妹妹,你可以做好防范,但暂时请不要动地方。”筠儿回头冲妤竹道,“我猜它也许是要告sù

我们一些东西。”

妤竹此时也感觉到了那匹狼似乎并非要攻击她们,所以便点了点头,同时做好了万一筠儿被狼袭击时立kè

抛出宝剑将其刺死的准bèi



筠儿将宝剑插回剑鞘之中,又向前试探着走近了几步,这次狼没有后退,但眼中的恐惧依然没有褪去。

当走到和狼几乎面对面的时候,筠儿才发xiàn

原来这条狼果真是受了伤,而且,它后腿上被人用布包扎过。

“你是想要让我们跟着你去救一个人吗?”筠儿一字一句问道,因为她知dào

狼不可能听懂她的话,所以她就尽量在眼神中表达着她问话的意思。

狼盯着筠儿的眼神看着,等筠儿把话说完一会儿后,那狼竟然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你等着,一会儿我就跟你去救人!”筠儿说着立kè

回身向帐篷方向快速走去。

“筠儿姐,你要干什么去?”妤竹跟上筠儿问道。

“我猜那狼是在求我们救什么人,所以我打算跟它去看看。”

“我也跟你一起去!多少咱们也好有个照应。”妤竹见筠儿已经解开了一匹骆驼的缰绳,于是也解开一匹骆驼的缰绳说道。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去?”张玉见筠儿去牵骆驼,于是就上前拦住筠儿和妤竹道。

“我们要跟那匹狼一起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需yào

救助。”筠儿一边准bèi

着药品和水,一边回答道。

张玉一下子拽住两匹骆驼的缰绳道:“不行!要是万一在远处有狼群伏击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筠儿一下子将骆驼的缰绳从张玉的手中抽出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责任,我虽然并未正式行医,但是,从小跟随我舅舅学习医术,就必须尽一个习医者的责任。”

“我跟你们一起去!”张玉见筠儿铁了心要跟随狼去救人,就说道。

筠儿横了张玉一眼道:“不行!你留下来负责看护营地,如果万一咱们中了狼的调虎离山之计的话,营地有你照顾,就可以保证不会出什么事。”

张玉道:“因为狼怕火,我只要安排他们在营地四周点上篝火就可以保证狼不敢轻易侵入,但是这黑暗之中的茫茫沙漠,说不定处处都是陷阱,所以,我必须要跟去保护你们。”

“还有我,我也要去保护两位姐姐。”小五见张玉牵骆驼,于是也伸手去解一匹骆驼的缰绳。

“小五,你留在这里看家吧。”妤竹望着小五那张娃娃脸说道,“今晚,我们走后,就给你一次管理营地的机会。”

“不!凭什么张玉能去,而我不能去?”小五把脖子一拧,不满yì

道。

“因为你武功弱呀,去了就是我们的累赘!”筠儿知dào

小五的脾气,所以便故yì

毫不留情道。

“谁说我的功夫弱?不服气的话比试比试?”小五一听筠儿说他的武功弱,于是就一百个不满yì

道。

“你打算跟谁比?”筠儿盯着小五道。

“我——”小五把张玉、筠儿和妤竹看了一圈,因为在海津他就见识过张玉的功夫,知dào

自己绝对不是张玉的对手,另外看筠儿那泼辣的样子,觉得跟筠儿比试肯定也不会占便宜,于是便一指妤竹道,“我跟妤竹姐姐比一下,如果妤竹姐姐不是我的对手的话,你们就得让我跟去。”

“你看你家妤竹姐姐文文弱弱的样子好欺负是吗?”筠儿见小五挑中了要与妤竹比武,于是就笑道。

小五一看筠儿脸上的表情有些诡谲,就以为妤竹的功夫肯定比较弱,于是就更加信心十足道:“我就跟喜欢跟妤竹姐姐比,不比的话就让我跟去!”

“那好吧,既然你要和姐姐比武,那姐姐就奉陪两招。”妤竹冲小五微微一笑道,“你说,咱们是比拳脚还是比刀剑?”

“当然是比拳脚了。”小五不假思索道,“我怕比刀剑会伤了姐姐。”

“好!咱们就比试一下拳脚!”妤竹说着就文文弱弱往那儿一站道:“你出手吧,十招以内,如果打不赢我,你就乖乖留在这儿。”

小五一看妤竹那简直就是杨柳扶风的样子,哪里像是比武呀,那简直就是要和人比美,所以就没敢用太大力qì

,大约七层力qì

运在掌上,而且还做好了随时收掌的准bèi



当小五的一掌向妤竹拍出后,却见妤竹身形一晃,整个人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还没等小五反应过来,背后已经被妤竹轻轻一点,小五一下子便以单掌向前拍出的姿势定在那儿。

妤竹旋即用衣袖一挥,瞬间又解开了小五的穴道,依然是婷婷袅袅的样子站在小五的对面,妤竹微微笑道:“怎么样?你跟姐姐比起来还差着一些火候吧?”

“不算!”小五见妤竹的身法竟然如此快,这才知dào

低估了这个看似文弱的小姑娘。

“怎么又不算了?难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以出尔反尔吗?”妤竹见张玉和筠儿还在准bèi

必须的东西,于是就逗小五道。

小五很不服气地望着妤竹,大声反驳道:“因为刚才我怕伤了你,没有使出全力,再说了,你虽然擅长点穴,但是遇到狼时,你那点穴功夫就一点儿都用不上,所以,咱们还是比试一下杀狼最管用的刀剑功夫。如果在刀剑功夫上我输给你的话,我就认输。”

“那好,姐姐今天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妤竹冲小五道,“拿出你的兵器吧。”

“好!”小五说着就拔出腰刀,等妤竹拔出宝剑后,不再客气地使出全身的劲一刀向妤竹头上劈去。

见小五一刀砍来,妤竹只是微微一笑,身形迅速一转,便躲过了小五那拿出了吃奶劲砍出的一刀,同时,手中的宝剑轻灵向外一抹,并没有半点声响,等小五把刀收回想要再出第二刀时,却见脖子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架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

“妤竹姐姐,你教我剑法好不好?”小五见妤竹竟然如此厉害,于是就赶紧冲妤竹央求道。

妤竹轻轻巧巧收回宝剑,往剑鞘中一插冷冷道:“你先在这儿看好营地,否则,想让我教你剑法,门儿都没有!”

“那好!我就留在家里看守营地。”小五见妤竹并没有拒绝教剑,于是就很爽快答yīng

道,“不过姐姐可不准说话不算话呀?”

“好啦,你只要看好家,以后有空我们都教你剑法。”筠儿见妤竹竟然在谈笑之间两次击败小五,这才知dào

原来这个看似西施一般的美女竟然身怀如此绝技,不觉冲妤竹竖起大拇指道,“妤竹妹妹好剑法,什么时间也教姐姐两招。”

“姐姐说笑了,打死妤竹也不敢教姐姐剑法呀。”妤竹见筠儿夸赞,不知dào

是不是恭维,所以只是谦虚了一下便转而对筠儿说道,“筠儿姐,你准bèi

好了吗?”

“准bèi

好了,咱们走吧。”筠儿说着便跳上骆驼向那匹狼的方向打驼而去。

妤竹和张玉也都跨上骆驼紧跟在筠儿的身后放开骆驼的缰绳。

那匹狼正等得焦急,见筠儿和妤竹张玉三人骑着骆驼前来,于是便对着夜空长嚎了一声,一扭身向沙漠远离宿营地的黑暗处跑去……

一百三十九 沙漠救援3

紧跟在那匹狼的身后,不知dào

翻越了多少个沙丘,就在再次怀疑起狼的动机时,突然,在前面那片星光下的沙漠里,一片绿莹莹的点点光在夜沙漠中幽幽闪亮.

“狼群!”筠儿一看不远处那么多星星点点的绿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妈的,咱们竟然遭这畜生的暗算了!”张玉一声怒吼,抽出腰刀跳下骆驼就向前面带路的那狼追去。

“张玉,别追!快回来!”筠儿一看张玉竟然勃然大怒提刀去追那匹把他们引向狼群的狼,赶紧大声叫道。

“不!我一定要宰了这畜生!”张玉此时早已眼红,根本就不停筠儿的话,仍然跟在狼后紧追不舍。

妤竹一看张玉发疯了一般要跟狼拼命,于是赶紧展开她亲爹张三丰教她的轻功身法快速向前掠去,只一刹那功夫,妤竹便伸剑拦在张玉的面前道:“张玉,你不要命了!”

“我——”张玉见那匹狼已经迅速跑向狼群,这才意思到他这样做是极其危险的行为,虽然他可以杀掉这匹把他们带到这儿的狼,但是,如果再深入向前,他绝对逃不脱狼群的攻击。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张玉望着那匹狼远去的背影道,“如果不是姑娘拦阻及时,也许张玉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片沙漠里了。”

“咱们赶紧撤!”妤竹说着便回奔而去,张玉也赶紧向身后的骆驼冲去……

打驼扬鞭,三匹骆驼撒开蹄子顺着来路就往回跑……

“等等。”筠儿突然拉住缰绳停了下来,她回望了一下身后,见群狼并没有追上来,那片绿光依然在原有地方闪烁。

“怎么啦,筠儿姐?”妤竹也拉住骆驼的缰绳问道。

“狼群怎么会没有追上来呢?”筠儿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

“筠儿姐所言极对,我也有这些疑问,如果那匹狼故yì

把咱们引到这儿来是为了包餐一顿,狼群应该追上来攻击咱们才对呀?”妤竹回望着狼群盘亘的方向,突然看到引他们来这里的那匹狼又跑了回来。

“那匹狼又回来了。”筠儿盯着腿脚跛着的狼的身影道。

“什么?它还敢回来?看我不杀掉这狗东西!”张玉说着从腰间抽出大刀就要跳下骆驼去杀狼。

“慢!先不要冲动!”筠儿慌忙制止住张玉道,“也许它真的不是要来伤害咱们。”

狼一点点靠了上来,骆驼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不是三人缰绳拉得紧,绝对会被骆驼毫不留情甩下驼背。

筠儿、妤竹、张玉三人手握兵刃,目光全都聚焦到狼身上,只见那狼也抬眼望着他们,闪闪的绿光中没有一丝凶光,仿佛是一条狗一样流露着想让主人赏赐一根骨头似的乞求。

“还是让我杀掉它吧,狼是一种很狡猾的畜生,咱们可不能上了它的当!”张玉挥了一下手中的刀,大声道。

“不要,我觉得它是真的想要告sù

我们一些什么。”筠儿再次制止住张玉道。

那匹狼在距离三**约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蓝盈盈的目光中水光闪闪。

妤竹望着闪着泪光的狼眼,心里不觉一紧道:“也许它是真的想要让咱们帮忙,你们看,它都流泪了!”

“不要被它迷惑!”张玉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手中的刀还是放了下来。

狼直直地盯着坐在驼背上的三个人,突然,它的前腿向后一曲,学着人的样子跪了下去……

妤竹的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它都向咱们下跪了,一定是有什么紧急事要求咱们,我不管了,我一定要跟它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妤竹。”筠儿一伸手拽住妤竹的驼缰道,“我先问问它再说吧,我觉得它能听懂咱们的话。”

筠儿将骆驼向前提了两步,然后盯着跪倒在地的狼问道:“你是要我们去救什么人吗?”

狼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那么多狼聚集在那儿干什么?是在守护那人吗?”

狼再次点了点头,并伸着舌头做了个tian舐的动作。

“我们可以答yīng

你去救那人,但是,你必须把狼群带走。”

那狼盯着筠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一转身向斜侧方向跑去,在跑出大约有一二百米的地方,突然对天长嚎一声,但见刚才那片绿光全都闪闪地向那匹狼远去的方向追去,只不一会儿的功夫,狼群便在星光下的也沙漠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咱们去看看吧。”

筠儿点起了一个火把,同时又引燃了两个火把递给妤竹和张玉。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他们一人一根火把骑着骆驼向刚才群狼聚集的地方快速奔去……

“你们看,那儿有一个人。”妤竹率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身着锦衣的人躺在地上,于是便指给筠儿和张玉看。

“快!拿上水壶!”筠儿说着便提着一壶水跳下了骆驼,紧接着妤竹和张玉也相继跳下了骆驼。

“喂!快醒醒!”

筠儿抱起躺在地上那人,只见火把照耀下的那人眉如黛,面ru霜,嘴唇干裂,如果不是因缺水而使得面目失去光泽的话,绝对是一个色倾天下的潘安式美男子,伸出纤纤玉手,把手指轻轻放在那人的鼻息上,发xiàn

还有弱弱的呼吸,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严重缺水引起了一度昏迷罢了。

张玉一看昏迷的是一个丽服美少年,于是便上前对筠儿说道:“筠儿姑娘,还是我来吧,虽然他长得很女人,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男子,如果让野哥知dào

你抱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喂水,野哥他会吃醋的。”

“一边去!”筠儿白了张玉一眼道,“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是男人了?”

“难道他不是男人吗?”张玉又仔细端详了下筠儿怀中那人,而且还特意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那人的胸部,连一个起伏的小山丘都没有,除了脸长的贼漂亮外,一点儿也没有女人的特征呀?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太监?

“她当然不是男人。”筠儿再次白了张玉一眼,然后便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掰开那人干裂的嘴唇,拿起水壶慢慢地往那人口中饮水。

“他是个太监?”张玉有些不太相信地盯着筠儿怀中那人,还是忍不住问道。

“亏你也是一个走南闯北的**湖,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就你这水平,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呀?”妤竹见张玉越问越离谱,于是就笑着揶揄道。

张玉一看妤竹也开始嘲笑他,便大惑不解道:“他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嘛,你们没有看到他的喉结吗?难道女人也会长喉结?”

“是,女人不会长喉结,可是女人会做假喉结。”妤竹冲张玉办了个鬼脸,一伸手便向筠儿怀中的那人喉结上捏去,只见筠儿使劲往下一拽,竟然从那人的脖子上拽下了一块跟皮肤差不多的假喉结来。

张玉见筠儿将那人的假喉结给拽了下来,这才知dào

原来这个昏迷之人果然是一个女子,于是就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受教,受教。和二位姑娘相比,张玉简直就是白痴一个。”

妤竹刚想再揶揄张玉两句,突然发xiàn

张玉脚下有人用宝剑划过的痕迹——一幅人的肖像画!

“快闪开!”妤竹突然一脚向张玉踢去,由于是冷不防,所以张玉啪的一下便被妤竹踢出了足有一丈开外。

“妤竹姑娘,你——你为什么打我?”

张玉非常气恼地爬起身,心道,就算是我白痴不认得男女,可是你也用不着拿脚踹来教xùn

我吧?张玉本来是吃不得半点儿热饭的,但是考lǜ

到妤竹是一个女子,而且又是野哥的红颜知己,所以,最后只是气呼呼立在那儿盯着妤竹怒视。

“妤竹妹妹,你怎么可以——”筠儿已经给昏迷的那人饮下了大半壶水,估计一会儿就会醒转,突然见妤竹一脚踢开张玉,也大为不解问道,可是,当她看到妤竹弯下腰来看那沙地上的宝剑的划痕时,一下子就把怀中的那人扔到一边,一跃来到妤竹身边……

地上是一幅已经被张玉的脚印和狼爪损毁了许多的人物画,那画的人物分明就是筠儿怀中所抱之人,嘴角纤笑浅浅,眸凝腮鼓,眉宇间的神态半是刁蛮半是娇嗔,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女跃然沙地之上……

“野人!”妤竹和筠儿几乎同时惊叫起来,因为沙地上这人像的画法正是野哥一向拿眉笔和唇膏作画的笔法。

“野哥在哪里?”张玉见两位美女同时叫出野哥的名字,于是就忘记了被妤竹踹一脚的那茬,慌忙举着火把向四周张望。

“你在这儿看着她不要离开!我们要去寻找野哥!”筠儿抓起一壶满满的水,对张玉吩咐道。

再看妤竹,早已提着水壶飞奔了出去……

很快,在距离刚才昏迷的那位美女大约一二百米的地方,妤竹一下子便找到了横卧在沙地上的野哥,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棱角分明的脸此时显得更加分明,而且有些突兀的感觉。

“野人哥哥!”妤竹一下子扑了上去,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再次的重逢竟然是以这样一种让人痛绝的方式。

心疼地把昏迷不醒的野哥抱在怀中,妤竹的泪水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慌忙打开水壶的盖子,往野哥的口中一点点灌着水……

一百三十九 沙漠救援4

野哥缓缓睁开眼睛,发xiàn

他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身旁还有一个人直勾勾盯着他看,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也没有看出抱着他的就是他的小美女妤竹,而旁边满脸泪水看着他并喃喃和他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如邻家小妹一般调皮可爱的筠儿.

野哥的记忆仍停留在他昏厥以前,他记得他终于气喘吁吁追上一直追着旋风抢水袋的云飞雁时,云飞雁已经安静地躺在夕阳下的沙地上,她用她那漂亮的唇含住被野哥称为印了他的吻的袋口,仿佛真的被野哥吻上了一般幸福的微笑就凝在云飞雁的脸上……

紧紧抱着云飞雁呼喊了半天,可是云飞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野哥也在感觉自己的体力正急剧下降,他突然想起他曾经承诺走出沙漠后要给云飞雁画一幅画像,可是……

也许他和云飞雁根本就不可能再走出沙漠了,所以,在如血的沙漠残阳的光照里,野哥把云飞雁平放在地上,一幕幕一桩桩和云飞雁结识以来的情景全都用现在眼前,终于,野哥拔出宝剑在沙地上画了起来,一幅惟妙惟肖的沙地画,一个面临死亡威胁时才不得已提前兑现的一个承诺,虽然,他不知dào

这幅沙地画会不会被云飞雁看到,但是他的心就摆在那儿,即便旋即被风吹来的狂沙掩埋,但那狂风却永远也吹不走他的心,他爱云飞雁,像爱他所有的小美女一样爱……

画完沙地肖像之后,他决定不能等死,所以,他凭借他强dà

意志力艰难向前跋涉着试图去找水源疑惑救援,其实,他并不知dào

他只是走出了大约只有一二百米的距离就因严重缺水而昏厥了过去,其实他并不知dào

那匹被他救过的狼王带领狼群把他和云飞雁围起来,轮流用湿润的舌头tian舐着他和云飞雁的嘴唇和脸颊替他们保湿,更不知dào

狼王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燃着篝火的筠儿和妤竹他们的宿营地去求救……

所以,当野哥睁开眼睛连救他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时时,他虚弱的声音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快去就飞雁……”

妤竹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她一直在等着他平安醒来,然而,当他平安醒来时,他第一句说出的名字却是一个叫飞雁的女孩儿的名字,毫无疑问,肯定是她们刚才救助的那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小妞的名字……

“花心不死的家伙!”筠儿一听野哥一睁开眼就说要她们去就飞雁,不由得化泪水为酸醋,一巴掌就朝野哥拍去……

野哥被筠儿这巴掌一打,意识迅速清醒,他终于看清了原来眼前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妤竹和筠儿,闪念之间就知dào

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弥补之法唯有再次“昏死”过去,所以野哥在被筠儿揍的一瞬间便把白眼一翻,迅速装死……

“野人哥哥,你怎么啦——”妤竹慌忙抱住野哥又是晃又是揉的,豆大的泪珠也滚滚滑落。

“别理他,又是装死。”

筠儿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拿手指捏住了野哥的脉搏查看脉相,脉搏紊乱虚弱,正处于休克和非休克的临界点,再加上刚才被她气恼之下打了一巴掌,野哥很有可能是再次昏厥,所以,筠儿不觉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来……

过了一会儿,野哥的喉结慢慢蠕动了一下,眼皮也轻张了两下,嘴里开始发出梦呓一样的声音:

“妤竹……筠儿……咱们……咱们找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好不好……你们谁都不能偷懒!一人给哥生七个小子,八个丫头……”

“死yin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想着羞辱我们姐妹,看我不打死你……”

筠儿再次举起巴掌,却被妤竹拦住道:“筠儿姐,你不要再打他了好吗?野人哥哥他能在昏迷状态中还想着咱们姐妹二人,说明他心里真的有咱们,要不然,他怎么会说要……要咱俩帮他生那么多宝宝呢……”

筠儿其实并非真的想要揍野哥,所以被妤竹伸手拦住后,便借势住手,但是嘴里却道:“哼!要生你生去!他以为咱们是造人机器呀,还生七男八女……我……我最多给他生一个……”

嘿——没想到哥这招还真灵,野哥听见自己那句要妤竹和筠儿生七男八女的话成功化醋为甘露,于是假装慢慢清醒过来。

“筠儿,妤竹——怎么是你们呀?哥该不会是做梦吧?”野哥一只手抓住筠儿的手腕,一只手抓住妤竹的玉臂,生怕两位小美女跑了似的,“你们……你们都快想死哥了,呜呜——”

“哼!你会想我们?口是心非的家伙,这一段时间你指不定又和哪家小姐风流呢!”筠儿见野哥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于是便没好气道。

“冤枉呀,哥这一路是风餐露宿,一二十日来,难得有一顿好饭吃,难得有一夜好觉睡……是,你说得也不算太错,因为日日在野外露宿,哥倒是经常听到西北风呜呜地在半夜里流动。”由于被刚才被筠儿喂了两粒有助于快速恢复体力的药丸,所以此时野哥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两三成,虽然起来行走还有些困难,但是,野哥还是支撑着坐了起来,把手臂搭在妤竹和筠儿的肩膀上作为支撑,然后用尽所有力qì

吧唧吧唧在二人的唇上各自来了一口,然后坏笑道,“天作被,地做床,趁着星光正好,要不,咱们三个就在这儿风流风流?”

“好啊,”筠儿也学着野哥的样子坏笑道,“反正我们两个也没有别的事,那咱们就学着西北风在这沙漠之上,星光之下也让风流上一流……”

野哥一听筠儿还真就当真了,于是赶紧打住道:“二位美女,妹妹,老婆,反正咱们三个也都是一个床上的蚂蚱,那风什么时候流到床上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但是,这沙又冰,风又冷的,我看还是算了吧,要不,咱们等出了沙漠找家客栈……”

野哥见妤竹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筠儿则笑眯眯望着自己,就知dào

要救云飞雁的事还需yào

再努力一把打通筠儿这关,于是就冲筠儿嘿嘿笑道:“好筠儿,好妤竹,哥知dào

你们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了……”

“打住!”筠儿一个飞眼横扫道,“但凡好话送人,必定有求与人,请问你是不是有求于我们姐妹?”

“啊,这个——”

野哥打了个迟疑,他对筠儿是了解的,要是真耍起嘴来,虽然他最终有可能会取得胜利,但那也一定要花费好长好长时间才能出结果,而眼下云飞雁还不知dào

怎么样,为了要救云飞雁的性命,看来自己只好让这小丫头占一下嘴上的便宜了,想到此,野哥便嘿嘿笑道:

“哥的确是有求于二位美女,事情是这样滴,哥和锦衣卫的云统领建立起了一个暂时的合zuò

关系,所以一切就统一行动,很不巧的是我们因为要追一个白衣人而不幸落入白衣人的圈套而陷身沙漠,如今哥恰好被二位美女发xiàn

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好戏,但是,那位云统领还不知dào

身在何方,哥想,不管他现在何处,咱们都理应前去救援不是?”

“原来陷入沙漠的不止你一人呀,”筠儿盯着野哥嘻嘻笑道,“可是,我和妤竹妹妹一般是不会营救那些除你之外的臭男人的,再说了,天下的男人多得是,就是死上千儿八百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你那什么合zuò

的云统领什么的,就让他见鬼去吧,我们还是先带你回营地……当然,如果万一碰见一个小美女什么的话,咱们也还是可以考lǜ

进行救助的,嘻嘻——”

野哥一听筠儿说只救美女而不救臭男人,情急之下便脱口道:“那云统领她其实是个美女——”

“果真是个美女?”筠儿盯着野哥的眼睛道。

野哥盯着筠儿的眼神,就知dào

被筠儿拿话套住了,既然隐瞒已经毫无意义,于是野哥索性直接承认,大不了屁股上再被筠儿和妤竹踢上几脚了事,如果挨上几脚能换云飞雁的命的话,野哥还是会毫不犹豫撅起屁股欢迎筠儿和妤竹的小脚的。

“她的确是个美女,因为某些原因吧,她是女扮男装,所以,还请二位美女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红颜惺惺相惜的原则,就救她一救吧。”

筠儿望着野哥嘻嘻笑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既然都是女人,我们姐妹二人自然要出手相救了,不过,我们先前也曾见到过一个美女,不知dào

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她长什么样?”野哥一听筠儿说她们见到过一个小美女,于是便着急问道。

筠儿盯了野哥一眼道:“她长什么样,我也没看清楚,反正就是一幅沙地画,谁能记得很清楚?那画画得简直是太好了,几乎可以和你的唇膏画一拼高下,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野哥急道。

“可惜,当我们看到那沙地画时,那画早已被杂乱的狼爪印给毁了一多半了,我也是凭断断续续的线条才拼凑出一幅美女图的,而且,那美女图好像还是女扮男装的耶——”

“你说有狼爪印?”野哥一下子抓住筠儿急道,“那画旁边的人呢?那躺在沙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女扮男装的人呢?她到底怎么啦?”

“也许是被狼给吃了吧。”筠儿脸上一脸的平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被狼给吃了……被狼给吃了……”

野哥喃喃重复着这句看似简短的话,霎时间,从渭城相识打赌,接着又并肩作战斗僵尸等等一场场、一幕幕全都如投影般再次投射到野哥的脑海里,泪水不觉间已经模糊了双眼……

一百三十九 沙漠救援5

嗷——狼嚎的声音再次在空旷辽远而又透着些神mì

的也沙漠上空响起.

借着朦胧的星光,野哥和已经醒转的云飞雁对视了片刻,不觉异口同声道:

“狼——”

云飞雁的泪水一下子便奔流了出来,云飞雁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爬起身来,目凝狼嚎的方向,久久——久久地张望着,作为执行朝廷特殊任务的锦衣卫的小头目,她深谙人性的残忍与邪恶,然而,同样被人们认为是凶残和邪恶象征的狼却在最危难关头救了她和野哥,这怎能不让她感动涕流呢?

野哥也回眸望着狼嚎的方向,心中亦如翻江之水般澎湃着,想起他只不过是以举手之劳为狼王取下了铁夹,只不过简单为狼王包扎了一下伤口,却换回了狼王冒着极有可能被人类误解而猎杀的生命危险去寻找救援,如果说狼王的腿是他给的,那么他和云飞雁的命就是狼王给的。

所以,野哥决定一定要亲自向狼王表达一下谢意,于是,猛的回头扫了一眼筠儿、妤竹、张玉和云飞雁等人一眼,野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了句“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之后,便借着漫天的星光向狼嚎的方向奔去……

星光下,茫茫沙漠之间,那片明亮的闪着荧光绿星星越来越明,越来越亮……

谁说婆娑的泪水不可以在男人的眼眶中闪烁?野哥的眼睛此时就越来越模糊……

狼王仿佛也听到了野哥踏沙飞行的声音,仿佛也看到了野哥向它快速奔来的身影,就像一个战壕里打出来的生死弟兄一般,狼王也撒开四蹄向野哥跑去……

沙沙沙——野哥踏沙的声音在沙漠里如琵琶急奏。

沙沙沙——狼王踏沙的声音在星光下如古琴速弹。

终于,在星光下绵延起伏的沙漠腹地,野哥再次看到了那匹土灰色闪着幽光的狼头,对视着狼王翡翠球般莹润的眼眸,野哥再一次感受到了狼王那让许多人都汗颜的无比忠诚的来自异类的真挚情感。

狼王也无比激动地望着野哥,如一条忠诚的犬。

野哥动情地奔到狼王的身边,将狼王紧紧抱在怀中,吻着它浑身油光发亮的毛,那样动情……

狼王也低嚎地用吻在野哥身上来回蹭着,用柔柔滑滑的舌头tian着野哥的手背、脸颊……

许久狼王终于挣脱开野哥的怀抱,它回头望着身后远远的闪着绿眼眸的它的子民,恋恋不舍地摇着尾巴和野哥依依告别。

狼不是狗,狼终究是要回到狼群中去的,它不可能像狗那样时时处处跟人类结成伙伴,它有它的生活,就像人有人的生活一样,但是,有了这前前后后的几次心灵碰撞之后,狼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狼,它虽然还要在草原和沙漠之中茹毛饮血,但是,在狼的心中,已经种下了一颗永远的友谊的种子……

“来——伙计!让我再给你检查检查伤口——”野哥微笑地望着狼王,双目柔和地盯着狼王受伤的后腿。

狼王也感激地望着野哥,乖乖地侧身躺在野哥的身边,野哥轻轻解开衣襟做的绷带,伤口有些溃烂,有明显发炎的迹象,野哥不觉皱起了眉头,伸手去往身上摸药品……

“还是让我给它处理伤口吧,在这方面我比你更专业。”

不知dào

什么时候,筠儿和云飞雁、妤竹已经来到了野哥和狼王的身边,说着话,筠儿已经从所带的急救箱中拿出所需yào

的药品绷带等东西,蹲下身来。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筠儿用手轻轻抚摸着狼王毛茸茸的脑袋道,“如果我是一匹母狼的话,我就考lǜ

嫁给你做狼后。”

狼王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而且很乖巧地用脑袋蹭着筠儿的脸颊,仿佛很欢迎筠儿加入狼族的样子。

筠儿也友好地拍了拍狼王的脑袋,继而便非常细心地给狼王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整个过程,狼王都显得那么安静,如一个病人被医生安抚一般……

“好啦,小灰灰。”筠儿调皮地拍了一下狼王的屁股道,“经本姑娘给你处理以后,保证你这条伤腿比其它腿还要健壮。”

嗷——一匹母狼在狼群中对着狼王仰天嚎叫,紧接着,其它狼也开始对着天空嚎叫,仿佛是在召唤它们的王早日归来。

狼王不得已再次起身,它慢慢地向狼群方向走去,一步三回头,绿莹莹的眸中满是对野哥它们的依依不舍之情……

“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狼……”望着狼王远去的背影,筠儿不觉喃喃道,“比某些花心的家伙要强百倍千倍。”

“妤竹,咱们走,省得在这儿碍某些人的眼——”筠儿幽怨地盯着了野哥和云飞雁一眼,一拉妤竹的衣袖道,“咱俩乘一匹骆驼回营地去!”

妤竹本来并不如筠儿那样排斥云飞雁,但是,见筠儿硬拉着她走,也不好意思停留,于是就冲野哥和云飞雁道:“我那匹骆驼就留给你们两个骑吧,我们先走了。”

言毕,妤竹和筠儿一跃跳上了筠儿骑来的那匹骆驼,放开缰绳就往宿营地跑去……

“野哥,你看这个……”张玉见筠儿和妤竹赌气而去,于是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只好尴尬地冲野哥笑了笑道,“这儿还有两匹骆驼,我骑一匹,剩下的那匹就给你们两个骑吧,我……我也不打扰你们啦……”

“慢!”云飞雁回望了尴尬得不知dào

该怎么办的野哥一眼,杏唇轻启道,“你跟野人共乘一驼吧,我骑妤竹姑娘留下来的那匹骆驼。”

云飞雁来到张玉身边,把张玉骆驼上所带的两壶水和一些干粮取下来放到妤竹留下来的那匹驼背上,然后,云飞雁对着野哥深深一礼道:“野**侠,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有了这些水、干粮和这匹骆驼,我完全可以安全走出沙漠了,你和张大哥赶紧去追筠儿和妤竹姑娘去吧。”

“飞雁——”野哥一把拉住云飞雁的手,此时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咱们两个本来就萍水相逢的聚,然后在萍水相离的散,有你擦肩而过的回眸,飞雁已经很满足了,今生今世,你我的缘尽了,来生我做男人,当你的兄弟,不谈男女之情,只谈兄弟之谊……”

云飞雁转身爬上驼背,冲野哥凄惨一笑道:“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你貌似狂野,实则情多,少招些蜂引些蝶吧,否则,只怕情多会累英雄的。”

云飞雁打驼扬鞭,在星光之下踏沙而去,野哥有心阻拦,可是考lǜ

到筠儿和妤竹好不容易才相互接受,如果此时再加进来一个云飞雁的话,怕是今晚的觉就没有办法睡了,所以只得望着云飞雁远去的身影目送祝福,也许拥有一个美好的记忆也不失一个好的选择,就像和静奈的轰轰烈烈外加缠缠绵绵的擦肩而过一样,既然不可能把天下的美女全部娶作老婆,那就和天下的美女一个接一个缠绵之后再擦肩而过也不失一种精彩人生……

“野哥,要不要去追?”张玉见野哥望着云飞雁远去的背影发呆,于是就上前道,“如果需yào

的话,你骑着这匹骆驼放心去吧,我步行就可以回到宿营地。”

“追?”野哥非常潇洒地回头望着张玉道,“请问你射箭时在张满弓后为什么还要猛的松开弓弦?”

“拉弦松弦当然是为了能把箭射得更远。”张玉迷惑不解地望着野哥道,“可是这跟追不追飞雁姑娘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野哥冲张玉嘿嘿笑道,“当弓弦张满之后一定要迅速松弦才能使箭射得更远,当和女人缠绵到悱恻的时候松一松手,会让感情酿得更深——”

“当和女人缠绵到悱恻的时候松一松手,会让感情酿得更深……”张玉自言自语把野哥的话重复了两遍后,突然竖起大拇指道,“高!果然高明,我说你怎么那么受美女的欢迎呢,原来技巧全都在这一张一弛之上呀……”

“什么在一张一弛之上呀?”突然,筠儿和妤竹又重新骑着骆驼绕了回来。

野哥见筠儿和妤竹再次回转,于是便得yì

笑道:“啊,原来是二位老婆呀,哥在教张玉学用兵,刚才恰好讲到‘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一讲,要不,你们也听听哥的讲座?”

“哼!谁信你呀,不知dào

又在说什么荤话呢!”筠儿跳下骆驼,见没有云飞雁的踪影,就问道,“你位倾国倾城让你梦呓都在喊着名字的小美女哪里去啦?”

“小美女?”野哥诧异道,“明明是两位,你怎么能说成是一位呢?”

“两位?”妤竹见野哥那认真的模样,便向四周看了看道,“刚才明明只有云飞雁一个,难道你还有别的美女藏在沙漠里?”

“云飞雁?如果你们连云飞扬的妹妹也算作哥的小美女的话,那就是三位小美女了。”野哥上前一捏妤竹可爱的小鼻头道,“其实,在这片沙漠之中,哥的小美女就只有我可爱的妤竹妹妹和筠儿妹妹,至于那云飞雁,她只不过是想要替云飞扬报仇杀哥的人罢了,如今,她被哥的两个美女老婆救了性命,还怎么好意思杀哥呢?所以,在得到哥的批准之后,她就骑着一匹骆驼离开了……”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妤竹睁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问道。

“哥怎么会骗我可爱漂亮聪明人见人爱的妤竹妹妹呢?”野哥将嘴角向上邪魅翘起,狡黠道,“要不,哥把心剜出来让你看看?”

“不要啊,人家相信还不成吗?”妤竹一下子抱住野哥撒娇道。

“妤竹妹妹,别理他,每一句实话的家伙,咱们走!”筠儿说着便跳上骆驼道。

“野人哥哥,你和张大哥坐一匹骆驼,咱们现在就回营地好吗?”妤竹松开野哥的手臂,柔柔望着野哥的脸道。

“不好!”野哥非常严肃道。

“为什么?”妤竹吃惊道。

“因为——哥要跟哥的两位小美女共乘一匹骆驼!”

野哥说着,便抱起妤竹飞身跳上已经坐了筠儿的那匹骆驼,用巴掌往骆驼屁股上一拍,那骆驼便撒开蹄子向宿营地迅速跑去……

一百四十 西入凉州1

驼铃悠扬,在第二天黄昏时分,野哥、筠儿、妤竹、张玉等人终于看到了沙漠边的村庄,没有风,炊烟袅袅直上,几乎如立体般滚圆的落日让人不由想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古诗.

野哥并非诗人,但是看到沙漠、村庄、落日、炊烟等沙漠里特有的壮丽奇景,野哥的心还是不由得被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打动,于是端坐在驼背上,野哥便嗷嗷亮了几嗓子后大声抒情道:

“大漠呀,真他妈的大;落日呀,真他妈的圆——”

妤竹见野哥大发神经,在咯咯咯笑了一通之后,也学着野哥的声调道:“孤烟呀,真他妈的直;长河呀,你真他妈的长——”

落在野哥和妤竹后面跟小五斗嘴的筠儿一听妤竹跟野哥在前面大抒狗屁诗情,于是便不再理会小五,打驼扬鞭,三下五除二便追到了野哥和妤竹身边,回头见小五被张玉拦住没有追上来,于是便凑到野哥跟前道:“我的学问浅,你们一人说两句诗,我就凑合一句算了。”

妤竹一听筠儿也要凑上一句神经大发的诗,于是就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问道:“筠儿姐,你那一句肯定是经典之作,念来听听。”

“听好了。”筠儿又回头望了一下,确认后边的驼队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便低声道,“你们呀,真他妈的**——”

“筠儿姐,你也太……太那个了……”妤竹一听筠儿这句好不矜持而且比起野哥毫不逊色的粗口,再加上又往邪处多想了些,脸一下子便烧成了一片红云。

野哥望着筠儿那一脸坏笑,于是便如调戏邻家小妹似的笑道:“靠!筠儿,你这句诗简直就是登峰造极之作呀,放眼天下,除哥之外,怕是再也找不出你这么**的诗才了,哈哈哈——”

笑声毕,突然目盯前方严肃问道:“前边是不是就要到古Lang了?”

“古Lang?你不会真是白痴吧?”筠儿扫了一眼野哥道,“出了这片沙漠再往前再走大约一百多里路,咱们就到凉州了。”

“凉州?就是‘一片孤城万仞山’的那个凉州?”野哥颇有些意wài

道。

“是‘黄河远上白云间’的那个凉州。”筠儿也学着野哥的口气回答道。

“凉州。”野哥嘟哝了一句后,想起曾经和金志扬约好了要在古Lang汇合,现在看来只好在凉州等金志扬他们了。

“有什么问题吗?”妤竹见野哥的脸色变得凝重,于是就问道。

“啊,也没什么。”野哥冲妤竹笑了笑道,“哥只是和风云镖局的金志扬约好了要在古Lang汇合,现在看来只好在凉州等他们了。”

“恐怕你心里真zhèng

想等的还是云飞雁吧。”筠儿冷哼一声道。

靠,筠儿,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儿呢?是,就算哥等的人中也包括云飞雁,可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吃醋吧?

“当然,”野哥笑道,“我们跟锦衣卫的人也约好了一起走的,毕竟,大家目标一致,所以就算哥在等云飞雁好像也说得过去吧?”

“就知dào

你是个花心不死的家伙。”筠儿嘟着嘴嘟哝了一句,突然转而道,“反正今晚也进不了凉州了,咱们就在前面那片水塘边安营扎寨!”

野哥顺着筠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刚出沙漠不远的地方是一片胡杨林,透过稀疏的林木间隙,一汪不太大的小池塘正隐隐约约在夕阳橘红色的光里闪着诱人的光。

“嗯,不错。”野哥点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安营扎寨之地。”

“兄弟们加快点儿脚步啊,咱们到前边那片胡杨林安营扎寨!”野哥冲身后慢吞吞行走的驼队大声吼了一嗓子后,赶驼的人立kè

精神了许多,于是驼队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很快就来到了胡杨林边,野哥跳下骆驼就朝那片绿莹莹的池水边跑,能舒舒服服洗把脸,对于一个已经在沙漠中盘亘了多日的旅人来讲,那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大哥,是你吗?呜呜呜——”

突然,野哥被一个冷不丁从草丛中窜出来的人紧紧抱住,飙飞的泪水一下子浸湿了野哥的胸口。

“墨白!怎么会是你?”

野哥一愣神之后,这才发xiàn

原来抱着自己哭泣的正是自打进入沙漠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的好兄弟墨白,而且见墨白身上的衣服丝丝缕缕,伤口也有七八处,简直比叫花子还要落拓,比打败的伤兵还要凄惨。

“大哥——”墨白终于用手抹了一下眼泪,才哽咽着说,“兄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呢,呜呜呜——”

望着浑身都是伤口的墨白,野哥就知dào

肯定是遭人暗算了。

“墨白,哥先让筠儿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儿再说!”

野哥说着一回头冲身后刚下骆驼的筠儿叫道:“筠儿,你先过来帮墨白兄弟处理一下伤口!”

筠儿其实已经看见了墨白正抱着野哥痛哭,如今见野哥叫自己,知dào

这是一个女人维护一个男人尊严的时候,于是便应声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墨白的伤口后,筠儿道:“伤口倒是不少,不过都是皮肉之伤,这样吧,如果现在处理,因为没有热水,可能也处理不彻底,不如墨白兄弟再坚持一会儿,等我让人烧好热水后,再做处理,那样可以避免感染,有利于伤口尽快愈合。”

墨白见筠儿让他再坚持一会儿,也知dào

处理伤口的确需yào

热水才能处理得更好,但是縟à

薅?茄凵袼坪醵砸案缟晕⒂行┏杉????桨?菁拔冢?尬菘隙ㄒ不峒澳瘢??裕??巳皿薅?诖?岫??砩丝谑辈灰?够担??妆闵钰吓?讼埠玫靥趾玫溃骸吧┳涌烧媸且桓龃蠛萌耍??孕值芏颊饷刺逄??嵌砸案缈隙ㄊ歉?犹逄?耍??裕?裆┳诱饷春玫娜四羌蛑本褪翘焐夏颜遥?厣夏蜒埃??侨蘸笠案缢?ǜ易龀鍪裁炊圆黄鹕┳拥氖拢?ノ夷?渍夤鼐凸?蝗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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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儿一听墨白叫她嫂子,一下子便心花怒放,心道,这个墨白别看跟野哥学得没有一点儿正经,可是说话还是很让人受用滴嘛,高兴之余,筠儿便冲墨白盈盈笑道:“墨白兄弟有这样的心,筠儿就知足了,不过,我能不能成为你家嫂子还不一定呢,所以,你以后还是像张玉他们那样叫我筠儿就行了。”

墨白一见筠儿心花怒放,于是就一拍胸脯道:“嫂子哪里的话,野哥要是敢不娶嫂子做嫂子的话,兄弟就跟他拼命——”

“好!有墨白兄弟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这就亲自给你烧水熬药去!”

望着筠儿美滋滋离去,野哥一巴掌拍在墨白身上道:“靠!你小子还真吊啊,三句话就把筠儿打发得心花怒放,哥来问你,如果下一次用到淳于荷、妤竹、朱依依或者是哥的其他美女时你怎么说呀?”

“哎哟——大哥,疼呀——”墨白龇牙咧嘴道,“要是需yào

其他几位嫂子帮忙的话,兄弟还让大哥你娶她们不就得了,反正大哥你夜驭七女八女的也不在话下,大不了兄弟多费些心找一个能工巧匠把婚床给大哥做大一些不就行了吗?”

“好好好,你小子有种,哥算服了你了,就冲你这份心,哥以后把哥的那些小美女的丫鬟多分几个给你,然后打个比较大的地铺,再教你些御女之术,你小子也可以御七御八的小风流一把了。”

“真的?”墨白一听野哥说要把小野嫂们的丫鬟分几个给他御七御八,于是就忘记了身上的疼痛,馋涎哗哗直流起来。

“前日咱们分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野哥突然收住向上翘的嘴角,严肃道。

“大哥——”墨白一听野哥要他介shào

分手后的情况,于是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靠!你还有完没完?”野哥把眼一瞪怒道,“风云镖局的人和锦衣卫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他们都死了,呜呜呜——”

“都死了?”野哥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墨白收拾了一下情绪道,“那**离开我们往沙漠深处去追云统领,我们本来打算要跟随你们一起去追,可是被你给痛骂了一通,好说要我们在古Lang城等你们,后来我和金志扬以及李明宇商量了一下,觉得凭借我们的功夫,好像也帮不了您的忙,于是我们就和那些锦衣卫的兄弟一起按照原有的既定方向向前继xù

前进。”

“说重点的内容。”野哥铁青着脸道。

“就在那日黄昏,我们眼看就要走出沙漠时,突然,有一个身穿白衣戴着着面具的人从一座沙丘后面冒了出来,他的剑法好快,只是刹那之间的时间就有七八个锦衣卫死在他的剑下……”

白衣人?难道就是那个引云飞雁和自己进入沙漠的那个白衣人?回想着自己所追赶的那白衣人鬼魅一般迅捷地身法,野哥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那白衣人的身法是不是非常快,而且轻飘飘如鬼魅一般?”

“我没看清,反正那人好像是冲锦衣卫去的,几十个锦衣卫只是刹那之间便被他杀死了一多半,当然,镖局的镖师也捎带着死了不少。当时,我们发xiàn

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在权衡了利弊之后,我和金志扬就决定让兄弟们朝四面八方各个方向分散逃离,因为,一个人即使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同时击杀跑向各个方向的所有人……”

一百四十 西入凉州2

“你就这样狼狈逃到了这里?”野哥盯着墨白问道.

墨白心有余悸点头道:“是的,因为兄弟我跑得快,武功又强,所以才有幸躲过一劫,否则,恐怕大哥就要给小弟收尸了……”

“哼!你继xù

编!”野哥盯着墨白冷冷道。

墨白一听野哥让他继xù

编,于是就赶紧着急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兄弟呢?这人命关天的事,我怎么能欺瞒大哥呢?”

“你没有编?”野哥嘿嘿一笑道,“那么,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墨白被野哥冷目盯着,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道:“是那白衣人刺伤的。”

野哥冷道:“我记得你刚才说那白衣人的武功极高,而且剑剑都是杀招,既然如此,以你的武功修为,又怎么可能只被他刺伤而没有被他杀死呢?是不是你偷偷离开了队伍去哪家小姐闺房中偷吃,不小心被人家砍伤的,然后又谎称被白衣人追杀逃脱至此的?”

“大哥,你误会兄弟了。”墨白慌忙解释道,“兄弟刚才所言的确是千真万确,只不过为了美化兄弟的形象稍微进行了一些润色而已,嘿嘿——”

靠,经过润色之后才达到带伤狼狈逃脱这一怂得够给力的效果,如果不润色的话,那你岂不是小怂他妈哭儿子——怂毙了?

野哥盯着墨白嘿嘿干笑了两声,突然把脸一冷道:“甭跟哥嘻嘻哈哈,把真实情况给哥讲出来,否则,你以后就别叫我大哥!”

“是是,大哥,这次我一点都不隐瞒了。”墨白见他想要把自己的形象尽量光辉一些的目的没有达到,于是只好如实说道,“就在我们和大哥分手后大约两三个时辰以后,我们远远望见了沙漠边上的防护林,于是所有人都高兴得向沙漠边跑去,而当时兄弟恰好内急,于是就找了一个灌木丛大便。可是,就在兄弟便后刚要钻出灌木丛时,兄弟就看见队伍前面突然冒出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挥剑就杀入了队伍之中,由于事发突然,所以,所有人全都乱为一团,一切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杀死了十几个人,后来,被杀得吓破了胆的锦衣卫和风云镖局的人就四散逃跑,再后来,我亲眼看到那人将全部锦衣卫的人和大多数风云镖局的人悉数杀死,根据当时的情形,好像也有几个人逃向了古Lang方向,至于他们最后有没有死去,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还没有解释你是怎么受伤的。”野哥盯着墨白道。

“我躲在灌木丛中一直都不敢出来,直到我拉的那坨屎完全被干燥的沙粒吸干了水分之后,我发xiàn

四周已经平静下来,于是就慢慢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可是,就在我刚钻出灌木丛的时候,那白衣人竟然如鬼影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我逃无所逃,于是拔出宝剑就跟那白衣人拼命……”

“这么说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啦?”野哥盯着墨白道,“你竟然能够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仅仅受了七八处无关疼痒的皮肉之伤,佩服,佩服。”

墨白嘿嘿一笑道:“其实,要说佩服的话,还是兄弟佩服大哥你呀,这次如果不是托了大哥的福,恐怕兄弟真的就不是被那人的宝剑简单划几下所能了事的了——”

“你少在我这儿拍马屁,哥不吃这一套!”野哥白了墨白一眼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墨白以一种非常感激的眼神望了野哥一眼道:“当时我拔剑跟那人拼命,结果一脚就被那人踢飞了宝剑,后来那人就咬牙切齿地一连在兄弟身上砍了七八剑,当时,我就想,完了,这辈子我是再也见不到我最最亲爱的大哥野**侠了,可是,就在我等死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将宝剑还入鞘中,他那双从面具后面露出的眼睛简直就像两把利剑一般直射向我,然后他就指着我的鼻子说鉴于我跟你一直狼狈为奸,如果他一剑结果我的命的话,剩下你一个人肯定很寂寞,所以就暂时留我一条命在,等到哪天他高兴的话,就送咱们两个一块儿上西天。”

“他认识哥?”野哥挠了挠头道。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认识你,不过也好像挺恨你,也许他真的是要等杀你的时候一并将解决兄弟的小命。”墨白假装非常洒脱地笑道,“不过,能够和大哥你一起死也是兄弟的造化,所以,哪怕今晚就跟大哥一起死去,兄弟也觉得人生无憾了。”

“靠!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呀?”野哥一瞪眼骂道,“要死你死去,哥还打算再活千儿八百年呢!”

墨白一听野哥如是说,这才想起自己这话不是在咒野哥死吗?于是就赶紧在自己嘴巴上来了两下子,呸呸骂自骂道:“野哥天下无dí

,野哥长命百岁,我叫你这乌鸦嘴乱说,看我不打烂你……”

“算了,算了。”野哥见墨白那一脸懊悔的表情,于是就一把抓住墨白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的嘴巴,等墨白消停之后才继xù

问道,“那人是不是还让你给哥捎了什么话?”

“大哥,你简直就是神嘛,”墨白一听野哥问那人是不是还捎了什么话,就以崇拜的眼神望着野哥道,“不错,那人的确是让我给你捎了两句话。”

“什么话?”

“他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趁早放qì

淳于荷,而且还说如果你想活长一些的话,就一定要好好对待云飞雁,他可以容忍你娶除淳于荷之外的其他美女,但是,条件是云飞雁一定要做妻,其他女人只能做妾,如果大哥你有违背任何一条的话,都将必死无疑。”墨白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是,了解如我这般深入这般透彻的人,自然知dào

大哥娶不娶云飞雁为妻不一定,但是,想让大哥放qì

淳于荷,那简直比让猪上树、猫游泳、逼着跳油锅还要不可能,所以……”

“所以,你就以为大哥肯定会必死无疑,是吗?”野哥微微笑望着墨白问道。

墨白见野哥笑得那样轻松,便提醒道:“大哥,你这样轻敌好像挺危险的。”

“怎么个危险法?”野哥笑道。

“大哥你是没有见到那人的武功有多强,如果你现场看到那人杀人的恐怖场面,兄弟估计大哥就不是这样笑的了。”墨白望着野哥的脸,小心翼翼道,“兄弟以为,如果大哥真这样轻敌的话,可能兄弟真的要追随大哥做地下工作者了。”

“他杀人到底有多恐怖?”野哥问道。

“他在杀人时仿佛浑身都是眼一样,挥剑如风,一剑过去,那些强悍的锦衣卫就如韭菜一般被削断了喉咙,而且剑上都不带见血的。”

“你有没有看出他的剑法属于那一路?”野哥淡淡问道。

“他出剑太快了,兄弟根本就看不出他怎样出的剑,自然看不出他是怎样出的剑了。”墨白咽了一口唾沫道,“不过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老丈人云飞扬的老爹云中鹤。”

野哥一愣,因为之前在追赶白衣人讨要云飞雁的玉佩时,曾经见识过白衣人的功夫,而且,云飞雁也曾经说过她怀疑那人就是他爹,所以早在墨白讲述说锦衣卫被白衣人杀得一个不剩时,他就知dào

那人铁定就是云中鹤无疑,只是对他为什么要杀死云飞雁的手下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见墨白这小子也怀疑那白衣人就是云中鹤,于是就不动声色问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那人就是云中鹤?”

“大哥你想呀,这普天之下什么人最关心你?那肯定是最喜欢你的人和最恨你的人。当然,喜欢你的人非常非常多,且不说兄弟墨白,单单就说那些被大哥你的魅力所折服的小美女们哪个不是对你喜欢得疯狂?不过,也有一些人是对野哥你恨之入骨的,虽然对于谁最喜欢你兄弟拿不准,但是,云飞扬是最恨你的人兄弟倒是拿捏得百分之百不会有误。”

野哥拿眼睛一甩墨白道:“靠!你啰里啰嗦这么半天,有一句跟那白衣人是云中鹤扯上边了吗?”

“怎么扯不上边?”墨白急道,“通常情况下,爱你的人就不会恨你,恨你的人就不会爱你,可是,同时兼具爱你又恨你的人就只有一种可供选择的可能,那就是那人的亲人有人爱你,同时也有人恨你。而云中鹤恰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兄弟不知dào

他女儿云飞雁是因为真爱你还是因为被你的咸猪手占了大便宜而不得不爱你,总之,这可以归结为爱;而他儿子云飞扬的老婆天天被你挂在嘴上,记在心里,这种夺儿媳之恨又让他不得不恨你……”

墨白抬头得yì

地瞅了野哥一眼继xù

道:“更重yào

的就是那白衣人亲口说只要你放qì

淳于荷,然后娶云飞雁为妻,并好好待她,就可以免你一死,你说那人不是云中鹤还会是谁?”

野哥一拍墨白的肩膀,习惯性调侃道:“哎呀呀,没想到你小子现在进步这么大呀,如此明显的证据在手,你就可以推断出那白衣人的来历,简直都可以和猪一较智商了,哈哈哈——”

墨白一听野哥拿他的智商水平和猪比,于是就高举拳头抗议道:“大哥,那猪的智商水平它怎么能比得上我的呢?再怎么着你也得把兄弟的智商水平在比高一点吧?好歹你也拿猿猴熊瞎子比一下嘛——”

“滚!”野哥向扎营的地方望了一眼,见筠儿已经准bèi

好了热水和药品,于是便突然对墨白道。

墨白一愣,不知dào

野哥为什么发火,但是还是很顺从地问道:“请问兄弟需yào

滚到哪里去?”

“当然是滚到我这里来了。”筠儿一脸得yì

地笑道,“你不滚到姐这里,姐怎么给你治伤?”

一百四十 西入凉州3

打马凉州,遥望着亘古绵延的古道,与想象中丝路繁华的景象不同的是,一路上竟然很少有商人出现.

金志扬生死未卜,墨白张玉等人又是第一次走河西走廊,野哥皱了下眉后便来到驼队领驼人骆驼张面前下马笑道:

“老张,你在这条道上走了有不少年了吧?”

骆驼张正闷声不响地听着驼铃声想心事,突然被野哥这么一问,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过来。

“啊,回野**侠的话,我打从十五岁跟随我爹走河西走廊,到如今大概也有二三十年了。”

“失敬失敬,原来您是河西走廊的老前辈了。”野哥微微一笑道,“等到了凉州,我请客,大家好好乐呵乐呵。”

“谢谢野**侠的美意,请问大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呀?”老张不紧不慢道,就像是不紧不慢走路的骆驼。

“也没什么。”野哥讪笑了一下道,“我是第一次走河西走廊,本来以为自西汉就商路畅通的丝绸之路应该很繁华的,可是今日一见,发xiàn

竟然如此冷清,咱们都走了这多半日了,竟然连一个商队都没有碰到,所以就想知dào

以前这条道上是不是也这样寂寞冷清。”

“原来大侠问这个呀。”骆驼张打满褶皱的脸轻轻舒展,慢条斯理道,“丝绸之路自古以来就有三条线路可走,除路途遥远商人相对也较少的南线之外,其余商贾大多都走中线和北线,而中线和北线也会在凉州汇合成一条线路,所以商队一般都是很多的。”

“可是,这两日,我怎么没有见到有什么商队的人影呢?”野哥盯着路遥人稀的古道问道。

骆驼张道:“其实不止大侠,就连小的也有些纳闷,因为三个月前我们驼队来到这里时,商队就显得非常之多,至于今日只有咱们一家,的确是让人有些疑惑,难道是关外又起战事了不成?”

野哥问道:“一般关外起战事的时候,商队数量就会减少吗?”

骆驼张道:“在这几十年走驼的经lì

中,我确实也有几次大的边关冲突时因商路中断而使得河西走廊变得商情萧条、商贾稀疏的情况,但绝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出现断商的情形,至于这两日咱们没有见到有来往商贾的原因,也许是赶巧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等到了凉州,我可以替各位打听一下具体的原因。”

“那就多谢了。”

野哥冲骆驼张一抱拳,然后再次打马来到驼队的最前面继xù

行进……

“野**侠,是你吗?”

就在驼队快要到达凉州时,突然几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人一下子拦住了野哥的去路。

“鲁强——”野哥仔细辨认了一下叫花子一样的几人,这才认出原来几位都是风云镖局的镖师,带头的那人正是鲁强。

墨白这时也认出了鲁强等人,于是赶紧跳下马急道:“鲁强,你们没有死——”

“一边去!”野哥狠瞪了墨白一眼道,“你这两天怎么就记住这一个字了?如果人死了还能出现在你面前吗?”

墨白刚才那个死字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如今见野哥训斥,于是便红着脸站到了一边。

“快,去找几身衣服给几位兄弟换上。”野哥见鲁强等人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吓成了惊弓之鸟的样子,于是就吩咐小五去驼队里取衣服。

鲁强见野哥吩咐小五给他们拿衣服换,于是慌忙摆手道:“野**侠,我们的衣服换不换都无所谓,求大侠务必先救我们总镖头。”

“你们总镖头他怎么了?”野哥盯着鲁强道。

鲁强回答道:“我们总镖头他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发烧,怕是伤口感染了,也许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总镖头现在在哪里?”野哥问道。

“我师父他就在前面的一座土地庙中,李明宇李公子也在那里。”

“你们头前带路!”野哥望了一眼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筠儿道,“筠儿,要不,你也去看看?”

“不去!”筠儿绷着脸道,“我又没有挂牌行医,所以救死扶伤也自然就不是我的责任。”

“你真的不去?”野哥盯着筠儿问道。

“我当然——”筠儿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嘻嘻一笑道,“我当然是骗你的啦。”

“那好,咱们走吧。”野哥没有再跟筠儿扯皮,冲张玉一抱拳道,“张兄,你跟墨白小五照顾一下驼队,注意安全防范。”

张玉见野哥神情严肃,就爽快答yīng

道:“野哥,你和筠儿姑娘就放心去吧,驼队的事就包给我了。”

给了鲁能一匹快马,筠儿和野哥也各骑了一匹快马,啪啪啪挥鞭打在马屁股上,三匹马风驰电掣般飞了出去,只不一会儿功夫,野哥、筠儿鲁强三人已经来到了一座不太大的小土地庙前,翻身下马,野哥一抬腿便进了土地庙,庙宇很小,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庙内的光线很暗,突然,就在野哥进门的一刹那,门内唰的一声爆响,一把剑已经从门内刺出……

他妈的,这里面竟然有埋伏?野哥见宝剑刺出,但明显感到剑法稀松平常,而且力度速度也远不能达到伤人的程度,野哥迅速往旁边一闪,便躲过了门内的一击,然后迅速伸手捏向那人的手腕,宝剑当啷一声落地,顺势将那人往外一拉,野哥这才发xiàn

,原来拿宝剑刺他的人竟然是李明宇。

“李明宇,你不会是在发烧吧?”野哥松开双眼迷离的李明宇的手腕问道。

“你是野哥?”李明宇摇摇晃晃地定睛望着野哥,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地问道。

“我当然是你家野哥了。”野哥一看李明宇那样子,就知dào

肯定是连饿带吓而变成了惊弓之鸟,因为自己身穿白衣,所以就把自己当成那狙杀他们的白衣人了。

“哇——”李明宇一下子抱住野哥大哭了起来,“野哥,你一定要救救兄弟呀——”

李明宇衣衫褴褛,发髻凌乱,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成了大花脸,那状况,简直比乞丐还要凄惨。

野哥望着李明宇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再对比自己第一次碰到李明宇时,李明宇坐在豪华的画舫之上,手摇折扇,怀抱美女,那高富帅的大家公子凌人气派,野哥不觉苦笑地遥了摇头,看来这家伙与他那草包老爹李景隆相比,在草包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不过,鉴于李明宇除了有些夸夸其谈、自以为是等富家公子的通用坏毛病之外,人的本质还算不错,而且对自己也当大哥一般敬重,所以野哥便轻拍着李明宇的后背安慰道:

“不要怕,凡事只要有大哥在,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大哥说的是真话?”李明宇再也没有了大家公子的潇洒优雅,用他那破烂不堪的衣袖直接擦拭着眼泪道。

“当然是真话,只要有大哥在,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动一下我兄弟一根手指头?!”

“大哥,你有没有吃的东西?”李明宇用舌头tian着嘴唇道,“兄弟——兄弟已经两顿没进过一粒米了,我饿呀……”

靠!才两顿没吃东西你就受不了了?这要搁到穷人身上,好像也算是家常便饭吧?不过,鉴于李大公子从来都是山珍海味吃着,花天酒地喝着,而如今却连续两顿粒米未沾,估计之前也不一定吃饱,所以出现现在这失态之象应该也算正常。

野哥用手在身上上下摸了一遍,发xiàn

他身上竟然有半块干瘪的粗饼没有吃完,于是就不好意思地拿出来道:“兄弟呀,哥身上虽然带的有银票,可是,此处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处给你买吃的呀,也就这半块粗饼,还是我进入沙漠前哥吃剩下忘在衣袋中的,用这个东西招待兄弟,也太寒碜了,算了,兄弟还是先坚持一会儿吧,等咱们进了凉州城,哥找凉州最大的饭店请兄弟好好吃一顿。”

野哥说着,抬手就要把那半块粗饼扔出去,谁知dào

李明宇竟然一把夺了过去,连话也顾不上说,哇呜哇呜便大口吃了起来……

粗饼毕竟已经有些时日,所以就显得过于干燥,刚吃两口,李明宇就被又粗又硬的饼给噎了个半死,一直站在一边看笑话的筠儿见李明宇被噎得几乎要翻白眼,就赶紧取下腰间的水壶递给李明宇,李明宇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欣赏美女,抓过水壶,对着壶口就往嘴里灌,那狼狈之象简直就比路边的乞丐还惨……

金志扬被鲁强从昏暗的土地庙里给架了出来,金志扬虽然面色苍白,浑身都是暗红色的血污,但是,见到野哥和筠儿,金志扬还是强撑着冲二位抱了抱拳,并没有失去自己作为朝廷隐一品的威严。

“老金,你怎么样?”野哥赶紧扶住金志扬让他靠着土地庙的外墙坐下。

“暂时还死不了。”金志扬望着野哥道,“唉,看来我真是老了,没想到野**侠一会儿不在,我就无能为力地把兄弟们一个个送上了黄泉路……”

一百四十 西入凉州4

“这并非你的错,”野哥握住金志扬的手道,“怪就怪那人太强dà

了,换做是我,说不定连自己的命丢掉也极有可能.”

“是,那袭击咱们的白衣人的确太厉害了,我只勉强接了他两招,就被他的剑穿胸而过,好在幸运的是他那当胸一剑并没有刺中我的心脏,否则……咳咳咳——”

“金老英雄,你不要说话,让我给你看看伤口。”筠儿见金志扬到了这时候还显得那样镇定,也不由得对这位风云镖局的总镖头产生了一些敬意,于是慌忙蹲下身子剥开金志扬的上衣查看伤口……

剑伤穿胸而过,如果再往内偏离半分,金志扬绝对没有性命可留。

“怎么伤这么重?”筠儿盯着金志扬的伤口,脸上不觉起了一层寒意。

“有问题吗?”野哥盯着筠儿的脸问道。

“啊,没问题,有我在,怎么可能会有问题?”筠儿冲野哥和金志扬笑笑,然后,便麻利地为金志扬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这时候,驼队也赶了上来,在野哥的吩咐下,大家一起把金志扬抬到一两马车之上,又给李明宇、鲁强等几位换了衣服,眼看天色已经不早,所以便急匆匆向古老的凉州城赶去……

在傍晚时分,一大队人马终于浩浩荡荡来到了凉州东城门外。

“终于到凉州了。”望着书写着凉州两个大字的气魄雄伟的城门,墨白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有没有通商文书?”

突然,两个板着脸的守城士兵拦住驼队问道。

“这个——”骆驼张一看两位把门士兵突然拦住驼队不让进城,便满脸堆笑道,“二位官爷,是不是边关出什么事了?如果小的没记错的话。以前进出凉州城好像也没要过什么通商文书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果你们没有通商文书的话,就请回吧。”那位大个子士兵盯着骆驼张冷冷道。

“怎么啦?”走在驼队中间的野哥见驼队被守门士兵拦住,于是便亮开嗓子问道。

“他们说没有通商文书就不能进城。”骆驼张回答道。

“通商文书?”野哥扭脸望着筠儿道,“如果哥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代表佳人有约来河西走廊搞产品推销的吧?你听说过通商文书这种东东吗?”

筠儿白了一眼野哥道:“通商文书好像是跨过通商才用得着的呀?我们又没准bèi

出国,怎么会花钱到官府那儿去买什么通商文书?”

“你直接说没有不就结了。”野哥冲筠儿和旁边的妤竹嘿嘿一笑道,“要不,你们两个随便谁该换回女装,给这两位兵哥哥来个一笑倾城,直接把城门给他倾倒了?”

“哼!没正经的,你老婆你也拿来开涮呀?”筠儿抬腿朝野哥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道,“大不了咱们直接打进去不就得了?”

话音一落,筠儿便凌空一个飞跃,来到了两位守门士兵跟前,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往其中一个士兵的手中一拍道:“两位兵哥哥,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捞几两银子吗?呶,十两银子,你们一人五两,现在就给小爷闪到一边去!”

两个守城士兵见筠儿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再加上长得简直是天上罕见地上难寻地漂亮,就认定肯定是那家富贾人家的公子第一次出远门,而这样的人一般也比较好诈,于是便想要多骗些银两花,在相互对望了一下后,那个大个子士兵突然把脸一板道:

“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堂堂大明凉州守卫!你竟敢当众行贿,这更说明你们的身份可疑,今日不拿出通商文书,我们就将你们以奸细论处。”

“啊,原来是堂堂大明守卫呀,很好,很好。”筠儿盯着大个子守卫冷笑道,“既然你们不肯受贿,那就把把小爷的银子还给小爷。”

“还给你?”大个子守卫盯着筠儿道,“这十两银子是你行贿的证据,本城卫岂可还给你?”

“不还是吧?”筠儿回望了骆驼张一眼道,“不理他们,既然买路钱已经付过,咱们只管进城!”

大个子士兵一看骆驼张果真要牵骆驼进城,于是便拔出腰刀一横道:“我看你们谁敢!强行进城就是暴徒叛乱!轻者削耳割鼻,重者菜市口问斩!”

骆驼张不觉打了个哆嗦,慌忙示意驼队不要轻举妄动。

“喂,这位小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小个子士兵一看时机成熟,于是冲筠儿一招手低声道。

筠儿刚想拔剑强闯城门,见小个子士兵说要借一步说话,于是就忍怒和小个子士兵来到城门口离众人较远的地方冷冷问道:“你想要跟小爷说什么?”

小个子士兵眨了眨眼睛道:“这位公子,因为我看你面善不像是坏人,所以才敢拉你借一步说话,实话告sù

你,如今关外的哈里克部落的尧里瓦斯发疯一样攻打玉门关,玉门几度失手最后又被我军夺回,所以,未来一段时间内,谁也不知dào

事态将会向何处发展,你是没有到凉州西门去,如今在凉州西门外到处都是难民,所以,为了防止暴民趁乱袭成,我们总兵大人就下令加强凉州城的管理,从东而来的商贾必须有正规通商文书才能入城,至于城西的难民,则全部被堵在城外不得进入……”

筠儿望着目光游移的小个子士兵冷冷道:“你找小爷借一步说话不会是就是要告sù

小爷所谓的凉州城的城门管理规则吧?”

“当然不是。”小个子士兵慌忙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进城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怎么通融?”筠儿问道。

“是这样的,你看到那大个子士兵了没有?他可是我们凉州赫赫有名的一根筋,只要他说不能进,就是苍蝇蚊子都不可能飞进城去,但是,他也不是没有缝的鸡蛋,因为他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他最害pà

他那母老虎似的的老婆,而他老婆却又爱财如命,如果你能拿出二百两银子让我去他老婆那儿打点打点,我保证两刻钟之内让他乖乖地陪着笑请你们进城……”

“你没有骗你家小爷?”筠儿笑眯眯望着小个子士兵问道。

“当然没有骗你啦。”小个子士兵赔笑道,“只要小爷肯舍得银子的话,我绝对可以保证你们顺顺利利进城!”

“不就是二百两银子吗?对小爷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筠儿说着伸出右手啪的一记耳光就打在小个子的左半边脸上笑道:“这是第一百两银子。”

还没等小个子反应过来,筠儿又伸出左手,啪的一下又打在小个子的右脸上:“这是第二百两银子。”

“你你你……你要造反不成?”小个子捂着两半边肿成了发面饼子的脸怒道。

“你说什么?”筠儿故作听不清楚的样子道,“是不是嫌银子少,想要小爷再给你加二百两?”

“不要啊——”小个子一看筠儿举起巴掌又要打,赶紧抱头跑向城门口道,“造反了,造反了——”

大个子士兵本来正等着小个子多骗些银子两个人分呢,如今见小个子被那少年公子揍得鼻青脸肿,恼怒之下冲城内大喊一声“有暴徒攻城了”之后,哗啦啦便从城内跑出十几个守城士兵,城内,也早已有**呼小叫向凉州总兵大人处快速飞报而去……

“他妈的,你们仗着人多就可以横行吗?”筠儿唰的一下拔出宝剑挥剑就要跟冲上来的士兵拼命。

一直站在一旁看筠儿表演的野哥看到筠儿和那些守城士兵一触就要打起来,不由得摇头叹起气来:靠!哥就这一次没有亲自出马,就被你个小丫头搞成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哥还真服了你啦。

野哥迅速上前,一下子拦在从城内冲出的十几个剑拔弩张的士兵面前笑道:“各位兵卫大哥,各位兵卫大哥。在动手之前可否先听哥说上两句话?”

“我兄弟都被他打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大个子士兵瞪着一双牛眼厉声道。

野哥冲大个子士兵一抱拳笑道:“啊,这位大哥,情况是这样的,我的这位兄弟其实是要为你那位兄弟治病。”

“治病?天下有这样治病的吗?”大个子士兵盯着野哥道,“如果你说不清楚,我连你一起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野哥嘿嘿一笑道,“你那位兄弟其实是得了一种病,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病就会越来越严重,我想以大哥之博学多才一定听说过古代著名神医扁鹊给蔡桓公治病的故事吧,正因为那蔡桓公忌病讳医,最后才有皮肤病发展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最后也交代了自己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这位兄弟也像蔡桓公一样有皮肤病?”大个子士兵有些半信半疑道。

“你别听他瞎说,我哪里有病?”小个子捂着脸怒道。

野哥向小个子跟前跨了一步直勾勾盯着小个子道:“你确信你真的没病?”

一百四十 西入凉州5

“我——我当然没病了.”小个子兵卫多少有些心虚道。

“那好,我来问你,请问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打嗝?”野哥直勾勾盯着小个子兵卫,神情甚为严肃。

“你……你怎么知dào

我一直在打嗝?”小个子奇怪道。

靠!哥离好远就看到你缩着脖子,上半身连带头颈定时颤动,恐怕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你在打嗝嘛——野哥见小个子已经承认了他刚才确实在打嗝,于是就表情凝重道:“打嗝有分好多种,而其中最严重的一种就是肠胃因病菌聚集堵塞而导致内府不调,其初期表象就是打嗝,如果不及时调理的话,就会逐渐发展扩散,最后导致全身血脉不畅而出现手脚痉挛,发展到再严重就会瘫痪不起,再严重就会有生命之忧,而你,恰好得的就是这一种。”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打嗝了呀?”小个子这才发xiàn

他原来已经不再打嗝了,于是又来来回回扭了几下脖子冲野哥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你现在好了?哼——”野哥冷哼了一声乜眼瞅着小个子道,“你现在之所以不再打嗝的原因是因为刚才我这位师弟已经按对你进行了初期医治。”

小个子兵卫盯着野哥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刚才打我的那两个耳光就是为了要给我治病?”

“然也。”野哥把乱发向后一甩,头向上一昂道,“鉴于你腹内病菌聚集,但只是附着在肠胃之表,而没有侵入肠胃之肌的情况,所以我们就要可以采用突然惊吓暴揍耳光的方法迫使使病菌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瞬间使它们脱离肠胃内壁,我师弟那两个冷不防备的耳光过后,你就不再打嗝的真zhèng

原因就是,你体内的病菌不再聚集成团,而是如打败的兵一样惶惶游走于你体内各处,一时之间就无暇顾及抱团成病之患,所以,你的气息暂时就顺畅了,而你,自然也就不打嗝了,不过,要想彻底根治的话,还得服用我师门独特配方的药丸外加一些汤药调理方能痊愈。”

小个子士兵一听野哥如此一解释,脸唰的一下便白了,只见小个子往野哥面前扑通一跪道:“神医呀,求大哥救救小弟吧,小弟是家中的独子,现在连一房媳妇都还没娶呢,要是小弟万一那啥的话,我那年迈的父母可怎么办呀,呜呜——”

“这位兄弟,请你不要过度惊慌,因为你的病情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况且病菌也已经被我那兄弟打散,所以只要我们师兄弟出手,保管药到病除,你就放心吧。”

“那就请大哥赶紧给小弟开几剂药救救小弟吧。”

“这个——开药方治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野哥得yì

的瞟了筠儿一眼道对小个子道,“不过,我们这样一直堵在这凉州城门口,似乎有些影响其他人进出城门吧?”

小个子救命心切,哪里还管得上大个子兵卫怎么想,所以他马上把手一挥手道:“快!快让兄弟们进城去!”

“进城了,进城了——”骆驼张冲身后赶驼人一招手大声吆喝道,“后面的快跟上!”

望着驼队浩浩荡荡进入凉州城,墨白非常崇敬地来到野哥身边道:“大哥,你可真够牛逼的,竟然连把脉都不用就能够看出那位兵哥哥有病,简直就是华佗再世呀!”

“华佗再世?”野哥拿眼睛一扫墨白道,“这种病症,就算是华佗在世,他也是治不了滴——”

“大哥,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你比那神医华佗还要厉害?”墨白一见野哥还越吹越起劲,于是就笑问道。

“他一点儿都没有吹。”筠儿扫了墨白一眼低声笑道,“华佗再厉害也仅限于给有病的人治病,哪像你家大哥,没病楞给人家忽悠出病来。”

“不会吧?”墨白一听筠儿说野哥没病给人家忽悠出病来,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便问野哥道,“大哥,筠儿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就没有一点自我判断能力吗?”野哥狂扫了墨白一眼道,“当年扁鹊给蔡桓公治病时也被人说成是忽悠,可是最后的结果呢?蔡桓公的病还不真按照扁鹊所言发展至不治?”

“对,这位公子说的对,小弟以为华佗再世也不如这位公子的医术高明,”小个子兵卫见野哥筠儿和墨白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就以为是在谈论他的病情,于是慌忙凑上前去,恰好听到野哥再次以扁鹊治病的事例举证,于是就力挺野哥道,“当年神医华佗给人治病也要靠望闻问切才能准确判断病情,而这位公子仅仅靠一个‘望’字就把兄弟的病情判断得一清二楚,所以以为这位公子肯定比华佗更胜几倍。”

野哥一看兵卫那眼神就知dào

他现在是在极力拍自己的马屁,其原因当然就是想要自己赶紧给他开药,因为并不想跟他扯淡,所以野哥便对小个子兵卫微微一笑道:“这位兵哥哥果然比蔡桓公聪明多了,有病就治,防微杜渐,不把小病拖成大病这就是聪明人,既然兵哥哥如此给面子,那我就索性把药方给你开了吧。”

野哥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七八粒从市场上买来的调和脾胃的草药丸倒在掌心递给小个子兵卫道:“这个药丸是我按照师传的绝密配方,哥历经千辛万险才在全国各地名山大川采集到一共八十七中中草药,然后又经七七四十九天的精心炼制,才配成了这种特效药,由于这种特效药性刚烈,可能会对肠胃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所以我们还要辅以汤药以达到调和脾胃之目的。”

小个子兵卫慌忙伸手接过药丸,宝贝一般揣在怀中,然后一股脑把身上的散碎银子以及铜钱之类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双手奉到野哥跟前道:

“神医大哥,您可真是再世华佗呀,今日要不是恰好碰到了你们师兄弟,我想我们家三代单传的香火就要断送到我手中了,这些钱虽然不多,可是是小弟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野哥向小个子兵卫手中看了看发xiàn

连同铜钱算在一起,总共也不到三两银子,至此才知dào

这些最基层的兵哥哥也着实可怜,日日上班,日日风吹雨淋,身上竟然也才有这几个小钱。算了,谁让哥心软呢?哥今日就免费赠药,只当是救济灾民了,想到此,野哥便将小个子兵卫的手往外一推一本正经道:

“瞧不起本神医不是?哥可以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哥之所以给你治病,那是看在大家有缘的份上,既然是有缘,再谈钱那就是俗,如果你再继xù

要给钱的话,剩余的辅助药方哥就不给你开了!”

小个子兵卫一看野哥如此大度,于是一下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趴在地上梆梆就磕了几个响头。

野哥本来是想要开些开些诸如无根水(马尿)、火头霜(锅底灰)之类的东东作为辅药耍耍这位小兵哥哥,没想到人家真的把自己当成神医伺候了,而且还如此虔诚的给自己磕头道谢,所以就收起了戏耍之心,转而对筠儿一本正经道:

“师弟,既然这位兵哥哥如此诚心求医,咱们就索性好事做到底吧,这次,本师兄就给你一个长脸的机会,辅药的药方就交由你开了。”

筠儿本来想要讽刺野哥几句,但是,鉴于在外人面前不便揭穿野哥的把戏,所以就点了点头提笔给小个子兵卫开了十几味诸如木香、白术、茯苓、陈皮、枳实、豆蔻之类的健胃草药了事。

风风光光进了凉州城门,在河西走廊三十年熟客骆驼张的带领下,野哥等一班人马浩浩荡荡就来到了凉州城占地面积最大,环境最优雅,而且集餐饮娱乐为一体、背靠一泓秋水的丝路人家客栈。

骆驼张和小二显然很熟络,并没有费太大功夫,一切就全都有条不紊地被安排妥当。

在客栈四处走了两圈之后,野哥和筠儿妤竹两位小美女一起来到了客栈后院,这是一片大约一二百见方的呈巴掌形状的水塘,水塘的四周零零星星长着一些北方常见的树种,并没有刻意人工修整,水塘距离野哥三人最近的地方有一条曲折的竹编浮桥直通水塘中心一块巨大的凭空而出的飞来石,石头的正中央是一座秋水凉亭,凉亭四周的石缝中稀疏地长着些翠竹,浮桥和湖心亭靠近岸边这片较浅水域上是一片荷花,可惜由于季节原因,此时荷早已没有花,虽然偶尔还有一些带着黑斑的荷叶强撑着些许荷绿,但总体上已经显出衰败的迹象……

“这片荷花不错,只可惜已经没有了花。”妤竹轻轻踏上竹编的浮桥,虽然仍是男妆,但是她那婷婷袅袅的女儿之态依然显出一种勾魂的温柔,轻轻弯腰剪下一叶半绿半黄的荷叶,妤竹突然陡升伤感,只听她望着荷叶似是说给野哥听,又似是自言自语:

“唉,西风陡起,碧树凋零,秋情満塘,清蕖断肠。清水芙蓉这让文人雅士倍加赞叹的荷花一旦凋零,竟然也如此凄惨……”

“野人,妤竹妹妹在索要怀抱,你还不赶快上?否则,等数十年后,竹枯叶黄,怕是真如这一爿疏荷寒塘,只剩下伤感了。”筠儿望着妤竹那陡然伤感的模样,不觉心中亦是陡添伤感,于是向前一推野哥道。

野哥见二位美女都因这秋水池塘的残荷而有些伤感,正想把林黛玉所推崇的‘留得残荷听雨声’吟出来给自己撑撑门面,却见小五飞快地跑来,一边气喘吁吁抹汗,一边大叫道:

“野哥,大事不好了,客栈被官兵包围了!”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2

“什么?”墨白吃惊地望着着筠儿道,“你怎么知dào

这家客栈要换主人的?”

筠儿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dào

了,因为我受佳人有约老板委托,要全权负责开发西部市场,而凉州处于河西走廊的咽喉要塞,这里气候温润,南邻祁连山脉,常年有祁连山这座冰雪水库提供水源,可谓商机无限的黄金城市,而这家客栈又是凉州占地面积最大,位置最佳的客栈,所以,本姑娘决定要出资买下此客栈作为佳人有约开发西部市场的总部,至于你打算出资重竖酒旗之事,还是等这儿需yào

树立佳人有约的番号时再做不迟.”

“恭喜恭喜,只是,哥所不清楚的是你打算采取什么样的收购方法。”野哥冲筠儿一抱拳道,“请问你们佳人有约到底是不差钱,准bèi

把人家直接用钱砸晕呢,还是不差拳把要把人家打跑?亦或是不差权直接把人家大权压死?”

筠儿非常非常自信的冲野哥笑道:“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只要本姑娘想要,钱拳权一样都不差,如果本姑娘不想要,钱拳权样样都差。”

野哥见筠儿一副自信外加胸有成竹的模样,便想起刚才进凉州东城门时也是一副自信心满满的模样,结果还是闹了个剑拔弩张的情势?如今她又说要收购人家的客栈,据估计又是一出闹剧要表演,所以便以夸张的表情道:

“哇——原来我家筠儿这么牛逼呀,哥从脚跟服到头发梢——服气透毙。”

“你不要带着这样崇拜的眼神望着我好不好?这样人家会飘飘然的。”筠儿冲野哥嫣然一笑道,“不过,购买客栈之事,你堂堂野人帮帮主好像也不能置身事外吧,根据你和佳人有约签订的有关协议,你野人帮有义务在需yào

伸出拳头时坚决顶上去,而且,在我们的规划内,这次购买也包括兴建野人帮分部的计划,你家妤竹姑娘和野人帮得力干将张玉兄弟将会在此收编流Lang人员充实野人帮实力,更好的为我佳人有约提供我们想要的服wù

。”

“张玉,你和妤竹来此的目的果然是要携手佳人有约到凉州来建野人帮分部滴吗?”野哥回头望着张玉问道。

张玉见野哥问话,于是便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回帮主的话,自从你暂时把帮中事务交给名誉帮主朱公子和兄弟之后,我们借助佳人有约的资金支持,此前已经在以北平、河间、开封、洛阳等州府为基地建立了十几个‘佳人有约+野人帮’商武新型帮会分支,佳人有约的产品现在供不应求,可谓财源滚滚,咱们野人帮在佳人有约雄厚的资金支持下,也在短短一个月内招收了七八万名流Lang者,如果单从帮会人数上来讲的话,咱们野人帮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江湖大帮,而兄弟此次前来西部,也是名誉帮主派我前来布桩,以图野人帮有一个更广泛的发展空间,而且在协同佳人有约的筠儿姑娘一起出发前,朱公子一再告sù

我说这是帮主您在一个月之前就以高瞻远瞩的目光英明制定了如此建帮兴帮的发展计划,所以我和妤竹姑娘才毫不犹豫跟佳人有约的筠儿姑娘前来凉州的。”

靠!从哥离开沧州到现在,总共算来也就二三十天的时间,野人帮已经在朱高炽的经营下变成七八万帮众的江湖大帮了?什么‘佳人有约+野人帮’商武新型帮会,这简直就是朱高炽在大肆招兵买马。

野哥回想着在古河镇时不三不四莫名其妙地认自己做大哥,还鼓动自己建立野人帮,后来阴差阳错地收朱高炽做小弟,然后,自己鉴于朱高炽是朱依依的大哥兼未来的仁宗皇帝,所以就封了他一个名誉帮主,后来佳人有约匪夷所思的冠名承办了朱家举办的中华英雄大赛,再后来佳人有约老板又主动出资和野人帮组成所谓的商业加帮会的互利互惠合zuò

模式……这一切的一切,在现在看来,应该都是朱高炽乃至朱棣经过周密谋划好的,至于自己左拥右抱,骗吃骗喝、骗钱骗色并且当上老大等等,不过是朱棣和朱高炽精心导演下的男一号而已……

不过,鉴于对历史发展结果的准确掌握,野哥自然不会傻到去跟朱棣和朱高炽两位父子皇帝反目去,况且朱高炽似乎也很拿自己当亲兄弟看待,再加上朱依依的关系,他好像也没有理由不去扮演这场暗流涌动的夺权戏的男一号。

张玉详细地讲完了他和妤竹前来凉州的目的之后,见野哥仿佛入定了一般,许久都没有说话,于是便奇怪道:“大哥,你怎么了?难道在凉州建立佳人有约分部的事不是你和朱公子共同商定过的吗?”

“啊,是,哥是有何朱公子商讨过相关问题。”野哥嘿嘿一笑道,“其实关于野人帮的发展规划,我和朱公子在几个月之前就有过一个比较完备的考lǜ

,我们的目标就是先在北中国建立并夯实野人帮的根基,然后逐渐从北中国向西发展壮大,然后在北部西部强盛繁荣的基础上再往东部南部发展,等到几年之后,争取把野人帮建成分部遍四海、帮众遍天涯的江湖第一大帮会。”

见张玉对他这番胡编乱造之语依然有些怀疑,于是野哥便继xù

说道:“但是,这次筠儿突然说要在凉州建立佳人有约和野人帮的帮会基地,哥的确还是相当意wài

的,因为哥实在是有些低估了你、谷允、不三不四等野人帮兄弟的办事能力,在哥的想象中野人帮能在明年到西部建立分支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没想到你们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几乎一年多的目标,哥自然是惊讶加错愕,刚才大脑有些短路,不好意思哈——”

张玉一听野哥如此解释,于是便释怀起来,但是对野哥刚才所说短路一词还是不太理解,于是就问道:“大哥,你刚才说的大脑短路是什么意思呀?”

靠!又提前几百年把后世纪的词超前使用了,野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冲张玉笑道:“大脑短路的意思它就是……就是脑子里的思路不够长,也就是脑子有些失灵不受控zhì

的意思,我家乡的土话,家乡土话,嘿嘿——”

“野人帮主,请问你把想知dào

的打听清楚了没有?”一直站在一旁打酱油的筠儿见野哥已经向张玉问明白了所有的事由,便以一种非常正式的口吻问道。

靠!你一会儿老公一会儿野人的叫,哥已经是疲于揣摩你那小心思了,如今你又板着脸叫哥野人帮主,请问,你到底是不是要跟哥睡一张床的人呢?

“当然打听清楚了。”野哥冲筠儿嘿嘿一笑道,“就算哥打听不清楚,哥也完全可以等到晚上睡觉时在床上向你打听不是?嘿嘿——”

筠儿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现在是以你的合zuò

伙伴的身份跟你说话的,再说了,这一辈子姐愿不愿意上你的床还不一定呢?别看见嫩苗苗就往自家田地里栽!”

野哥继xù

嬉皮笑脸道:“这么说来,你这棵嫩苗苗还指不定栽到谁家田里了?”

“那是自然,你以为你家的牛粪就那么肥,全天下的鲜花都可以往上插呀?本姑娘这朵鲜花还就不稀罕你那堆牛粪。”筠儿冷目扫了野哥一眼道,“现在,本姑娘代表佳人有约老板要求你野人帮帮主依照协议书的精神,跟我一起参加今晚即将到来的收购丝路人家客栈的谈判,谈判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我将首先从你野人帮主的年薪中扣除损失。”

野哥嘴角往上一扬,谑笑道:“不会吧?像你这么有能耐的佳人有约的二老板,一个小小的收购谈判也需yào

哥出马?”

筠儿盯着野哥的眼睛,针锋相对道:“你当然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你想让你、墨白、妤竹以及张玉小五等等野人帮的兄弟饿肚子的话,你就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野哥仰天嗷嗷吼了半天之后,不由得仰天悲叹道:“苍天呀,大地呀,难道哥就这样被万恶的金钱给征服了吗?”

“哼!难道你还想做一个不染铜臭之味的高洁之士?”筠儿盯着野哥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姐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参加还是不参加今日的收购谈判?”

“生命诚可贵,美女价更高。若金钱为故,两者都不抛。”野哥翻眼瞅着筠儿道,“不染铜臭哥拿什么去请能工巧匠给哥做十八米宽的大床?不赚金钱哥建造能放下十八米宽大床的卧室?没有能放下十八米宽大床的卧室哥怎么娶哥一二三四五六七的美女老婆?思前想后,想后思前,既然此次谈判无碍生命危险,也不影响哥泡妞儿,而且还可以赚取银子打造哥一床揽诸妻的超级大床,哥何乐而不为呢?附加条件一个,谈判成功,奖金二十万两白银,如果你觉得合适,这笔交yì

咱们就算成交,如果你觉得不太合适,咱们小两口的事,那还不是有话好好说?”

“好,成交!”筠儿伸出玉掌跟野哥对了一下掌后诡谲一笑道,“那二十万两白银算作是你日后迎娶本姑娘所下聘金……”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3

“小二,去把你们家老板请过来,就说本公子有些生意要和他谈.”

坐在优雅的轩窗净几旁边,筠儿玉指轻捏玲珑剔透白如玉的青花茶盅,一双美目瞟向窗外那泓荡漾的碧波,同时,一锭五两的银子顺手递出。

望着桌子上那枚五两重的银锭,小二的眼睛不由一亮,小舌头吧嗒吧嗒使劲tian了几下嘴唇后,并没有伸手去拿那块银子。

“怎么?嫌少是吗?”筠儿乜眼盯着小二道。

“啊,不不,这位爷,您给的这赏钱太多了,比……比小的一年的工钱都多,小的哪……哪里敢嫌少……”小二忍不住再次往嘴里召唤了一下不听话的口水以后道,“问题是我们家老板他……他根本就不见客人……”

“不见客人?”筠儿一脸寒霜道,“那是因为我们哥几个没来,如今我们哥几个来了,他的臭规矩就得改了!”

“对不起,这位爷。”小二不由得往后连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道,“我家爷的脾气非常暴躁,所以,小的实在是不敢去请我们家老板,还请几位爷见谅。”

“你——”筠儿本想上前很踹小二两脚,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住怒火道,“再给你加十两银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二见筠儿又拿出十两银子拍在桌子上,不由得吓得浑身乱颤,因为刚才这伙人刚刚在客栈门外弄断了客栈的旗杆吓走了一队官兵,如今又要自己去请自家老板,还指不定他们要干什么呢,再加上自家老板同样是瞪着眼睛就要宰人的主,所以对于小二来讲,当务之急不是挣银子的问题,而是保住小命的问题,所以,小二一边推脱着不要赏钱,一边兔子一般就往门外蹿。

咣——小二仿佛一下子撞到了一扇铁板上似的,咦——这门好像没有关呀,怎么会……

小二抬起头,这才发xiàn

原来他竟然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等看清了挡在他身前的人正是刚才坐在筠儿旁边一声没有言语的那个曾经将折扇射入旗杆的野哥时,小二的双腿一下子筛起糠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梆梆磕头道,“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孩儿,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小的吧……”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呀?”野哥低头望着小二道,“哥虽然被你狠狠撞了一下,但是哥不跟你计较,头就不用再磕了,起来说话!”

“不!小的不敢起来。”小二低头盯着自己的裤裆,浑身颤抖道。

“你他妈的给哥起来!”野哥怒道,“如果再不起来,哥就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使!”

小二一听野哥说再不起来就要拧掉他的脑袋,慌忙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偷眼看着野哥的脸色。

“小二,不要害pà

,哥给你寻一个既得银两又卖乖差事。”野哥说着,啪的一下便将手边的那株珊瑚树给打了个粉碎。

“啊——”小二见野哥一巴掌就打碎了珊瑚树,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有从眼眶中蹦出来。

野哥冲小二暖暖一笑道:“现在你可以拿着桌子上的银两以兔子的速度跑到你家老板那儿去报gào

,就说哥不但毁了他客栈里的旗幡,而且故yì

打碎了他客栈大厅里的珊瑚树,而且你还可以添油加醋地说如果在一刻钟之内不见他露出龟-头的话,哥就会砸碎他的招牌……”

小二惊得把嘴巴张得跟小瓢似的,连一只秋后的苍蝇飞进飞出在他的嘴里旅游了几回之后都没有合拢。

“你还不快去!”筠儿冲小二冷冷瞪了一眼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小二一看这二位简直就是白面判官,哪里还敢不从,再加上刚才野哥已经告sù

了他去见他们老板的充分理由,所以小二撒丫子就往外跑,可是,刚跑了两步,小二便又被野哥给拽了回来。

“把桌子上那十五两银子拿去!”野哥冷冷道,“否则,哥同样会考lǜ

拧断你的脖子!”

靠!这位到底是什么主啊,不拿银子他也要拧断人家的脖子?看来真是天上下包子,处在无处躲藏之地的幸运哥想躲都躲不过滴呀?不过,强迫人拿银子这事儿对小二来说绝对不算什么困难的事,而且绝对是妒杀所有人的美事。在这里老白不得不赞叹一下,野哥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呀,什么时间这哥们儿也重新穿越回来强迫老白往怀里揣个百儿八十万的人民币神马的,让老白也脱贫小温饱一下?

小二面上挂着惊诧,心里爆着四处乱蹦的玉米花惶恐而又美滋的拿起桌子上的银两,再次撒丫子就往外跑,这回没让野哥教,他就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高!帮主果然高明。”张玉见小二撒丫子远去,便冲野哥一竖大拇指,但转而又有些惋惜道,“只是可惜了这么高的一颗珊瑚树了。”

“什么狗屁珊瑚树,不过就是一堆碎瓷烂玻璃之类的东西粘合起来再涂一些色的糙粗工艺品罢了。”野哥端起茶杯将茶水一下子倒入口中笑道。

“果真不是珊瑚树?”张玉起身来到被打碎的珊瑚树旁边,见零零散散碎了一地的果然只是一些烂贝壳碎瓷粒和玻璃碴之类的东西。

“帮主,你觉得客栈的老板会过来吗?”张玉见被打碎的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工艺品,于是就又开始担心物品不值钱不足以请动老板出面来。

“他当然会来。”野哥微微一笑道,“如果开始弄断客栈的旗幡算是一个可以原谅的意wài

的话,那么故yì

打碎他的珊瑚树就是宣战,虽然珊瑚树是假,但是挑衅和侮辱是真,而且哥还说过如果一刻钟之内他不出现的话,哥就砸碎他客栈的招牌,所以,他此时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除非胆小怕事或者高深莫测,否则,他必定会出现。”

“你说得非常对,因为我既不是胆小怕事之徒,又不是高深莫测之人,所以,我来了。”

门口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浑厚而平和,话里软中带硬,硬里带软。

野哥循声往大厅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髭须飞眉的铁塔大汉带着两个剑眉倒竖的手下抬步而入,步态沉稳有力,气度颇有些不凡。

“你就是客栈的老板?”野哥微微一笑道,“请坐。”

“你是客,我是主,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髭须大汉三步两步来到桌边,非常霸气的以主人的身份伸手道,“来者是客,你请坐。”

野哥一看对方这气度,就知dào

这回果然是遇上了硬茬,于是便微微一笑道:“既然阁下是客栈的老板,那我就客随主便吧。”

野哥说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端起茶壶,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也给髭须大汉倒了一杯茶,嘴角轻轻一扬,笑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既然你非要喧宾夺主,那我就先给你留个面子。”髭须大汉道,“鄙人免贵姓暴,单名一个冷字。”

“暴冷,很好。”野哥冲暴冷一抱拳道,“在下野人,人称野哥,旁边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兄弟,朱筠、墨白、张玉和小五。”

暴冷见野哥一一介shào

了坐在对面的几个人的名字,便一抱拳道:“好!就本人目测来看,几位全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今日来我丝路人家客栈住宿,简直就是蓬荜生辉,暴某欢迎之至,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所以今晚住宿餐饮等一切费用全都算在暴某身上。”

靠!这家伙人长得暴躁,而且也姓暴,可是说话怎么就这么沉稳呢?莫非是小二没有把哥刚才的话传到?如果小二把话传到的话,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存得住气?野哥见暴冷一副客气而泰然自若的样子,一时之间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向暴冷提出购买客栈之事。

正在野哥想着如何把话扯到收购之事上时,却见筠儿微微一笑,突然从袖中摸出一万两银票推向暴冷道:“暴兄果然豪爽,在下大明佳人有约商社西北分社的老板朱筠,由于刚才一不小心弄断了你们客栈的旗幡以及这厅中的珊瑚树,照价赔偿,这是一万两白银,不知dào

可够赔你们的旗幡和珊瑚树?”

暴冷瞅都不瞅筠儿推过去的银票,随手又推还给筠儿道:“朱兄客气了,区区八尺一根木杆和一个赝品珊瑚树最多也就是三二十两银子的事,朱兄一出手就是万两白银,莫非还想再毁我几样物品不成?”

“暴兄风度气质,果然非常人可及。”筠儿收起银票道,“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索性把话挑明吧,因为我们佳人有约初来乍到,尚无半寸立锥之地,而我们把整个凉州城都看了一遍,发xiàn

只有你们客栈所在位置比较适合我们做总部,因此,我们有想要出重金购买你们丝路人家客栈的想法,不知暴兄可有意成全小弟否?”

“你们想要买我丝路人家客栈?”暴冷冷哼了一声道,“请问你们是钱足够多呢,还是拳头足够硬?亦或是你们朝中之人的权利足够大?”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4

“这么说暴兄是不打算卖了?”筠儿翻眼瞅着暴冷道.

“我的客栈开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卖?”暴冷也盯着筠儿冷冷道。

“因为我想买!”筠儿口气冰冷而又霸气。

“这么说你是打算强卖钱买了?”暴冷的脸不由锝变得更黑更难看了。

“不!我们公平出价,绝对不让你吃一点儿亏。”筠儿盯着暴冷道,“据我所知,你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江南地区,西部并非你生意的主要经营地,而客栈更非你的主业,而你也不过是在一个月前兴致所至用三万两白银购得客人稀疏,濒临关门的丝路人家客栈而已,所以转手卖给我们,白赚一笔银子,对你而言并非一件亏本的买卖。”

“这么说你已经调查过有关我的各种信息了?”暴冷盯着筠儿道,“佳人有约的产品的确很有竞争力,我家的女眷也都是佳人有约的忠实消费者,但是在商言商,我不会因为老婆喜欢用你们的化妆品就做出让步。”

野哥望着暴冷,突然嘿嘿一笑道:“暴冷,不知dào

你敢不敢跟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暴冷望着野哥道,“对于赌场里玩的诸如玩骰子比点数的游戏,我是不屑于顾的,要玩咱们就玩刺激的。”

野哥嘿嘿一笑道:“好!正好哥也喜欢玩刺激的,怎么赌,你说了算!”

暴冷见野哥要他说怎么赌,于是就笑道:“好,既然都是豪爽之人,咱们先谈赌注的问题,我想,你们肯定最想要的是我的客栈,我就索性成全你们,就以客栈作为赌注。但是,下注是双方的事情,不知dào

你们打算下什么赌注?”

“我们以十万两白银为赌注,就价值上已经远超你三万两白银购买客栈的初始价,这样应该也不算欺负你吧?”筠儿见暴冷问他们拿什么当赌注,于是就接茬道。

“十万两白银?”暴冷冷哼道,“就算是你们有一百万两白银,我暴冷也不稀罕,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换其他让我感兴趣的赌注比较好。”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玉见暴冷说就算是一百万两银子做赌注他也不愿意,于是就拍案怒道。

暴冷冷哼一声道:“哼!爱赌不赌,又不是暴某逼你们赌的!”

“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下你的脑袋直接将此客栈霸占为我们所有?”张玉目眦暴冷,所差就剩拎刀剁暴冷的脑袋了。

哈哈哈哈哈——暴冷一阵狂笑后一指张玉的鼻子道:“不要说你未必会是我的对手,就算我打不过你,恐怕到头来,死的人还照样是你们!”

唰——张玉一下子抽出腰间的长刀,墨白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暴冷身后的两个人见对方要动手,也把手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想要动手是吗?”暴冷微微一笑道,“你们先用诈piàn

的方法进城,然后又毁我旗幡,碎我珊瑚树,虽然旗幡不值钱,珊瑚树也是赝品,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强迫于我,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当我姓暴的是软柿子好捏不是?实话告sù

你们,整个丝路人家客栈已经被凉州总兵张天舒张大人给包围了,是,你们武功高强,可是武功再高你能高过成千上万的弓弩手对你下雹子似的放箭吗?”

靠!这事儿怎么会闹这么大呢?回想起自己这一路前来寻找失镖,先是被淳于飞花沿途狙杀,接着是僵尸堵截,后来神mì

的白衣人又将除云飞雁之外的锦衣卫以及风云镖局的镖师全部杀死,现在进到凉州城就马上惹上了凉州的正规部队,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虽然说凭自己以及筠儿等人的能力,杀出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势必会让朱高炽在西部扩大野人帮势力来达到布桩目的的计划受到严重的创伤,虽然,野哥并不想真的要跟朱棣朱高炽绑在一起,可是看在朱依依和筠儿的面子上,野哥又不能不帮,况且这也是历史发展的不可逆转之趋势,所以,野哥冲张玉和墨白一瞪眼道:

“你们两个坐下!咱们来是谈生意的,不是与人打架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急躁,不等人家把咱们应下的赌注道出就剑拔弩张呢?”

张玉和墨白见野哥发话,于是便依言坐了下来。

“暴兄,兄弟们年幼无知不懂事,请暴兄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野哥冲暴冷微微一笑道,“刚才暴兄说不稀罕银子,我想暴兄肯定有稀罕的东西,不知dào

我们拿什么作为赌注,暴兄才肯以此客栈做赌?”

“这倒还像谈生意的样子。”暴冷冷冷看了野哥等几人一眼道,“金银这等俗物,暴某我向来是不缺的,因此赌来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暴某对美女特别偏爱,所以如果你们拿一个美女作为赌注的话,暴某倒可以考lǜ

。”

“你这不是刁难人吗?”筠儿盯着暴冷怒道,“你们知dào

我们没有美女,你却提出要拿什么美女作为赌注?”

暴冷盯着筠儿的脸看了一会儿,阴阴笑道:“啊,原来你们没有美女呀?既然没有美女,暴某还赌什么,直接让凉州总兵把你们变成刺猬不就得了?”

野哥一看暴冷那样子,就知dào

筠儿女扮男装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其实,至于对方知不知dào

筠儿是女人倒无所谓,关键是眼前这黑小子竟敢打他野哥老婆的主意,那么,也许他离死就没有多远了。

野哥刚要说话,却见妤竹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妤竹不知dào

什么时候改换了女装,婷婷袅袅简直如仙女下凡一般。

野哥见妤竹这身女装出场一下子便引爆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于是便皱眉道:“妤竹,你怎么……”

妤竹杨柳婆娑地来到野哥身边,小鸟依人往野哥身边一坐笑道:“这位姓暴的不是说咱们必须拿美女作为赌注他才愿意赌吗?你可以问问他我算不算美女呀?”

“不行!”筠儿看了一眼漂亮得惹人嫉妒的妤竹道,“大不了血拼一场,反正小爷也好长时间没有动过剑了,今天就索性磨磨剑!”

“磨什么剑?”野哥盯了筠儿一眼道,“哥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哥就拿哥的妤竹妹妹跟他们赌一把。”

“你果真要用你身边这位美女做赌注?”暴冷本来看出了筠儿是一个美人坯子,一心想要得到筠儿,如今没想到又进来一位美人更是倾国倾城,所以,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当然。”野哥冷冷道。

“不许反悔。”

“哥向来一言九鼎。”

“那好。”暴冷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赌上一把。”

“说吧,赌赛规则是什么?”野哥冷冷盯着暴冷道。

“放眼世界,所有的争斗最终不外乎三个方面的比试,第一,就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觉得这话说得还不够经典,最最经典的应该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第二,就是权。天大地大,权利最大,权可以叫活人死,权也可以让死人生,这也是世人皆趋之若鹜争相当官手握权柄的原因。第三,就是拳。从古至今,纵观所有朝代的更迭,正所谓胜者为王,败则为寇,那一家帝王的江山不是靠拳头比别人的硬才挣下的?”暴冷激昂陈词道,“所以,今天咱们就打算以钱、权、拳三场比赛来定输赢。”

野哥冷冷盯着暴冷的眼睛道:“好!咱们就以钱、权、拳三场定输赢,如果你输了,客栈就是我们的,如果哥输了,这位小美女自然就归你所有。”

“我还有一个条件。”暴冷嘿嘿一笑道,“那就是钱、权、拳三场比赛你们必须全部获胜,否则就算你们失败。”

“放你他妈的拐弯屁!三局两胜是从古自今不容更改的比赛规则,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要改规矩了?”张玉一听暴冷竟然说他们只有三场全胜才算胜利,如果败一场就算失败,于是便拍案而起。

暴冷见张玉拍案而起,于是就阴阴笑道:“赌不赌在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条件苛刻,你们完全可以不赌,我继xù

经营我的客栈,你们跟官兵谁杀谁跟我没有关系。”

“你确定赌赛的规则就这样不再更改了?”野哥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问道。

“当然。”暴冷冲野哥得yì

笑道,“比赛规则是三场比赛如果你们全胜,客栈就归你们,如果三场比赛我们全胜或者胜两场或者一场,你身边那位小美女就得给我当老婆。”

“你觉得,你真能从三场比赛中取胜一场?”野哥眸里闪着光道。

“当然。”暴冷笑道,“虽然第三场拳头的比赛我未必会胜得过你,但是,钱权两场我至少会拿下一场,所以如果你敢赌的话,就只好将你那小美女双手奉送了,如果你不敢赌,做个缩头乌龟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大哥,不能答yīng

他!”墨白见野哥真要那妤竹当赌注,于是便着急道。

“什么缩头乌龟,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筠儿对野哥说道,“咱们宁愿出去跟官兵拼死,也不能答yīng

这极不平等的条件。”

“都不要说了!”野哥把大手一挥,制止住筠儿等人,然后转向暴冷道,“好!就按你说的条件赌!”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5

丝路人家客栈后院不太大的天井院,凉州总兵张天舒带领十几个贴身护卫大踏步步入暴冷已经布置好的比赛赛场.

张天舒冲暴冷抱了抱拳打过招呼之后,然后抬眼望向野哥这边,虎目一个横扫,若在平时,绝对会达到目光所及人头伴随他的目光齐刷刷低下的让他得yì

一番的场面,可是,这次却见一双双锃亮的带着些冷飕飕意味的目光迎着他那横扫一切的目光反弹过来。

果然如暴冷所言是一群暴徒!张天舒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谁是那个狂妄自大,自称神医骗进凉州城,然后又将我手下士兵打伤的野人?”

“哥就是野人。”

野哥眉梢一扬,嘴角漾起一丝吊儿郎当的谑笑,他那三分痞、四分邪,外加三分不正经的样子一下子便惹得张天舒火起。

“野人!你可知罪?”张天舒向前大跨了一步,怒目盯着野哥道。

“哥当然知dào

哥没有罪了,这个是不劳大人提醒滴。”野哥望着张天舒,依然是吊儿郎当的痞笑。

“你——”张天舒目眦,须发倒竖,但是,最后还是压住心头之火道,“请问谎称守门士兵有病,然后胡乱开药骗入城门的可是你?”

野哥微微一笑道:“给你的门卒免费治病之人的确是本帅哥,至于你所说的以医骗行为潜入城中之人,哥确实不知dào

是谁。”

“这么说来,倒是本官冤枉你了?”张天舒见野哥不承认骗医,但一时之间似乎也不太好找野哥借医行骗的罪证,于是就转而道,“就算你没有借医行骗,但是拘捕殴打官兵之罪你总抵赖不掉吧?”

“你看到哥殴打你的官兵了吗?”野哥微微一笑道,“殴打官兵?张大人你也太高看你的官兵小瞧你家野哥了,以哥的水平就算是殴打也一定会殴打比你级别更高三级的官痞,哪里可能会对几个毛兵动粗?”

“你——”张天舒被野哥这连嘲弄带抢白的来了一通之后,一下子气得差点儿没有晕过去,气恼之下,张天舒拔出宝剑就要上前跟野哥拼命。

暴冷一看张总兵被野哥挑逗得怒发冲冠,害pà

总兵大人先动起手来坏了他以赌赛赢得美女的好事,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张天舒道:

“大人息怒,跟这伶牙俐齿的小贼动气是很不划算的,再说了,现在你是我们比赛双方请来的裁判,作为裁判,你一定要保持一颗公正的态度来对待比赛,如果你现在和他打斗起来,免得他败后说大人偏袒于我,落个不公正执法的话柄。”

因为听自己手下的士兵汇报过说野哥手掷纸扇可以没入木杆之中,就知dào

这家伙也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因此,为了不至于当场丢脸,所以张天舒便冷哼一声,将宝剑还入剑鞘,然后双手往后威武一背道:

“好!既然本官暂时是当值裁判,那本官就暂时不再追究你们殴打官兵之事,既然你们双方都已经准bèi

就绪,那就开始比赛吧。”

大踏步走到了裁判席上,张天舒往椅子上威武一坐,亲兵则虎视眈眈守护在张天舒的左右。

“请问你们第一场准bèi

比什么呀?”张天舒由于根本就不在意比赛的内容,所以直到此时,才想起还不知dào

他们要比什么,于是就问暴冷道。

暴冷见张天舒问话,于是就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们的比赛一共分三场,第一场比赛钱,也就是看谁在现场拿出的诸如银票宝贝等等有价东西折合银两更多,那么谁就是第一场比赛的胜出者。”

张天舒本来以为他们大致应该还是比赛琴棋书画、骑射刀剑之类的常规比赛,没想到竟然是要比谁的钱更多,这不是明摆着炫富吗?你们他妈的官商之家偏偏要请我一个穷武将来给你们主持评判谁的钱多,你们成心糟蹋本总兵不是?

张天舒虽然心中不满,但是由于忌惮暴冷是当朝刑部侍郎暴昭的堂弟,再加上对野人实在是不感冒,所以虽然心中不太舒服,但还是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把各自的银票珠宝房券之类的东西全都摆出来吧,就按照你们事先讲定的规则,谁的钱多谁胜第一场。”

暴冷见张天舒宣bù

让他们各自拿出自己的前摆出来看谁的更多,于是就冲手下一摆手道:“先把银票拿出来让张大人验看!”

“是,”只见张天舒手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抱着一个大锦盒来到张天舒跟前,冲张天舒谄媚了几句后打开锦盒道,“这是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大人请过目。”

一百五十万两银票?张天舒的脸简直如被人打了几个耳光似的发烧,想他在边塞为将多年,到现在为止也才攒不到十万两银子的家产,而这位暴冷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如果再算上他的商铺珠宝之类,该有多么庞大的一个家产呀?

张天舒象征性检查了一下便宣bù

道:“暴冷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准确无误。”

暴冷见张天舒的脸色都已经被他吓得暴惊,于是便得yì

地望着野哥道:“你们的银票呢?也拿出来晒晒。”

野哥冷哼一声道:“区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就把你得yì

成那样了?如果你的钱就这么多的话,哥就把哥的宝贝拿出来让你长长眼。”

“难道你的银票比我的还多?”暴冷盯着野哥看了半天,见野哥信心十足的样子,以为真是遇到一个巨贾了,于是冲管家一挥手道,“把那五箱珠宝玉石全都抬出来。”

“是。”管家也趾高气昂地望了野哥等人一眼,心道,再加上那五箱价值更加不菲的珠宝,肯定会比这伙人的资产多,也就是说,他们家主人迎娶对面那位美女的时间不远了,而他再次从中渔利的绝佳机会又要到来了。

一箱,两箱,三箱……

箱子盖打开了,一共满满五大箱子珠宝金玉,满院全都是珠光宝气。

野哥盯着那五大箱满满的珠宝看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是追查失镖,难道这些东西,就是失镖的一部分?

“鲁强兄,你家师父现在怎么样?”野哥来到鲁强身边,小声问鲁强道。

鲁强见野哥突然问起他师父金志扬,于是就回答道:“我师父他还在半昏迷状态,怎么?有需yào

我师父的地方吗?”

“还在昏迷呀?”野哥不由有些失望,但他转而问鲁强道,“那批失镖在装箱时你在不在旁边?”

“你是怀疑……”鲁强机警地打住差点儿没有大声脱口的话。

嘘——野哥把食指放到嘴唇上示意鲁强不要大声,然后低声问道:“你知不知dào

那批失镖都有些什么样的东西?”

鲁强压低声音道:“回野哥的话,装箱之事非常隐秘,我们整个镖局就只有我师父一人知dào

,所以……”

“这样啊。”野哥沉吟了一下道,“那些镖箱你总该认识吧?”

鲁强道:“镖箱我当然认识,可是并非这几只箱子。”

“也许,他们抢了镖银后换了箱子也不一定呀?”墨白忍不住插嘴道。

“我也觉得墨白说的有道理。”张玉也附和道。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暴冷见野哥等人神色诡秘,嘀嘀咕咕不知dào

说些什么,还以为他们是拿不出那么多比自己更贵重的东西,所以就嗤鼻笑道,“要是你们拿不出比我更多的资产,那就乖乖把那位小美女打扮好了,不要耽误本公子今晚迎娶美人。”

“是啊,你们果真能拿出比暴冷更多更贵重的东西吗?”张天舒望着满满五箱珠宝,就知dào

一个过路商人,即便是资产比这个多,可是随身携带无论如何也超不出暴冷这些资产的,于是就在心里认定暴冷胜出了第一场赌赛。

“大人。”野哥冲张天舒一抱拳道,“请问暴冷这些资产一共折合纹银多少万两?”

“这个——”张天舒被野哥这一问,还真就答不出来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因为并不懂得珠宝估价等商业知识,所以张天舒只好老实道,“本官戎马半生,为官清廉,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宝贝,所以估价的问题,本官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要不,本官现在就派手下把凉州德盛珠宝行的老板请来估估价?”

野哥见张天舒还算诚实,就料定此人绝非奸邪之辈,于是心中就更有了谱,只见野哥微微一笑道:“现在再去请人前来估价,怕会耽误过多的时间,我想暴冷兄应该也不会虚报价钱的,不如听听暴冷兄的估价算了。”

“也好。”张天舒道,“暴冷,你且说说你这五箱珠宝价值多少。”

“我这五箱珠宝价值……”暴冷见张天舒问他的珠宝价值多少两银子,迟疑了片刻后便说道,“因为我这里面多数都是稀世珍宝,所以少说也得值它个三千五千万两白银。”

“值三千五千万两白银?”张天舒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出于公平起见,张天舒还是对野哥道,“如果你认为暴冷的估价过高,本官可以请德盛珠宝行的老板过来重新估价。”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6

“不必了!”野哥微微一笑道,“就按照暴冷的最高报价计算,五千万两珠宝折合价加一百五十万两银票,一共五千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野哥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张天舒惊得更加瞠目结舌,他本来以为野哥在这场炫富比赛中必定落败无疑,没想到他言谈举止透露出的竟然是如此的潇洒和淡定,莫非这家伙的钱财更多不成?

因为对野哥到底有多少资产充满好奇,所以张天舒着急冲野哥道:“野人,既然人家暴冷已经将自己的资产全部拿出,现在该你拿出自己的有价资产和人家一拼高下的时候了。”

“不急,不急。”野哥一摆手道,“请问暴冷还有没有什么资产?”

暴冷一看野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由得失去自信来,搜肠刮肚了一通之后,暴冷突然道:“这家客栈也是我的资产,因为市值上扬,所以,但这处客栈应该也可以值上三百五百万两。”

野哥见暴冷已经开始信口开河,并不理会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道:“好!就依你说的,再给你的资产加上五百万两银子,连同银票珠宝,总共价值合计五千六百五十万两白银。”

“慢!”暴冷冷汗直冒道,“我的这些家奴全都是拿钱买来的,总共算起来应该也值十万八万两银子。”

“好!再给你加十万两银子,总资产一共五千六百六十万两白银。”野哥微微一笑道,“请问你还有没有别的资产?”

“没……没有了。”

暴冷稳定了一下情绪,心想,就算这一关比富让他胜出,第二关比权,就凭借自家堂兄暴昭刑部侍郎的官职也一定可以力压他一筹,根据赌赛规则,三局只要胜出一局就算自己赢了,看来赢得美人归的梦想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大人。”野哥上前两步冲张天舒施礼道,“这次赌赛由于赌资过大,为了防止日后有人反悔,所以请大人先让冷爆把他的资产书写清楚然后签字画押,证明资产不再增加也不再减少之后,我才能拿出我的资产来和他拼比谁的价值更高。”

“嗯,是这样的道理。”张天舒冲暴冷一抱拳道,“暴冷兄,所谓凡事以理服人,刚才你所报珠宝房产等估价,野人一方并没有提出异议,但是我们也不得不做一个比较公平合理的准bèi

,为了防止万一人家资产超过你时,你又反悔说你的资产少估了,那样会形成扯皮,也有碍公正,所以签字画押还是很有必要的,请暴兄来把你的资产写一个清单吧。”

“写就写。”暴冷冷哼了一声,然后提笔列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资产清单,然后签字画押后交给张天舒保管。

“野人,暴冷已经将资产白纸黑字书写清楚并签字画押,现在该轮到你亮资产了吧?”张天舒望着野哥问道。

“这个自然。”野哥冲张天舒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朱允炆御赐免死金牌来到张天舒跟前道,“这个就是我的资产,请问大人这个东西价值几何呀?”

张天舒一看是御赐免死金牌,而且反面还有“朕”的字样,慌忙跪倒磕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野哥收了金牌冲张天舒道,“现在该你给我的资产估价了,请问价值几何?”

张天舒见野哥收了金牌,这才爬起来小心翼翼道:“御赐之物,乃无价之宝,张某万万不敢估价。”

“无价之宝就是价钱。”野哥嘿嘿一笑向暴冷道,“我说暴冷呀,这次爆冷门的恐怕不是你暴冷,而是我野哥吧?”

暴冷一见野哥竟然拿出了皇上的免死金牌,早就噤若寒蝉了,哪里还敢跟人家比价?所以便小声道:“确……确实是你的更值钱,第一场比赛,我……我输了。”

暴冷的管家也是一个相当精明之人,他一看野哥能够拿出免死金牌便知dào

对方绝对不是好与之辈,于是便赶紧拉过暴冷道:“公子,依小的之见,我看咱们的赌约还是不要再比下去了,否则,小的怕……”

“怕什么?”暴冷虽然心中也有些忐忑,可是想到如果自己就此收手的话,那就等于认输,而认输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用三万两银子强买来的客栈就会输给野哥,心下自然是不甘心,因为考lǜ

到朝中有他堂兄撑腰,于是便把心一横,骂管家道,“你知dào

什么呀,第一场我之所以认输那是因为如果说皇上的金牌值不了几两银子是欺君之罪,所以不得已我才认输,但是,免死金牌又不是官衔,第二场比权大,你想一下,当朝之中还有几人比我表兄的权更大?即便是有那么几位比我表兄权大的也不可能来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来呀?”

“可是,拥有免死金牌的人官职能小了吗?”管家见暴冷依然不愿意撒手认输,于是就再劝道。

“有免死金牌就一定官大吗?他的免死金牌说不定就是偷来的或者祖上留下来的,如果真是大官的话,他还能在乎我的一个小小客栈?”暴冷狠狠瞪了管家一眼,便不再搭理管家。

张天舒见野哥拥有免死金牌,而暴冷又是当朝刑部侍郎的亲堂弟,心中不觉忐忑了起来,如果早想到野哥等人如此高调地吓走自己手下的官兵是因为底气十足的话,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兵一而再再而三围困客栈,更不会置身于这两强争斗的赌赛中来。可是,事到如今,张天舒也只好乞求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了。

“张大人。”野哥见张天舒一下子给吓傻了,就走到张天舒的跟前低声道,“一个月前在玉门一带曾经丢失了一批官镖,其中有皇上的亲笔书信等等价值连城的宝贝,本帅哥就是奉了皇上密旨前来追查此事的,今日这暴冷突然露富,我怀疑他跟这次失镖事件或许会有牵连,所以,需yào

配合之时,请你与中央保持一致。”

“是是是。”张天舒跟小鸡啄米是的连连点头道,“我一定跟中央保持一致。”

野哥见张天舒已经搞定,于是就冲暴冷笑道:“我说暴冷呀,第二场咱们比什么来着?”

“第二场比谁家亲戚权利更大。”暴冷虽然心中以生怯意,但是还是强撑道。

“张大人,”野哥冲张天舒一抱拳道,“比谁家亲戚权利更大,我想找你做裁判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因为身在官场,对于朝中谁的官职更高,谁的权利更大再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现在你就先让暴冷证明他家最大的那人的官职和权利吧。”

张天舒见野哥依然是气定神闲地说笑,可是他的脖子上却已经有些冷飕飕的感觉,他甚至有一种活不过今晚的预感,可是,如今既然已经形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张天舒也只好硬着头皮道:

“暴冷,既然比赛的规则全都是你定的,那么你就先说说你家哪一位亲戚权利最大吧。”

暴冷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送到张天舒的手中道:“张大人请过目,这是我家兄长刑部侍郎暴昭给我写的亲笔书信,相信此完全可以证明我哥哥暴昭和我的兄弟关系。”

张天舒打开书信看了一下道:“不错,这确实是刑部侍郎暴大人的亲笔书信,而且从书信内容也可以看出你确实是他的弟弟无疑。”

张天舒说完之后,又偷眼望向野哥,见野哥依然非常淡定的微笑,就料定野哥肯定会有更大的来头,于是就赶紧拿着暴昭的书信来到野哥的跟前道:“野哥大人,这是暴昭给暴冷的亲笔书信,请您给鉴定一下真伪。”

野哥把手一挥道:“不用鉴定了,哥相信只有他暴家才会出暴冷这样的毒苗苗,哥自然相信他是暴昭的弟弟。”

张天舒见野哥并不怀疑暴冷的身份,于是就低声下气道:“既然大人已经证实暴冷确为暴昭大人的弟弟,那大人是不是也该让暴冷输锝心服口服呢?”

野哥微微一笑道:“这个不劳你费神,哥自然会证明我们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可以比他堂兄暴昭的位高权重。”

张天舒见野哥自信心满满,于是就唯唯诺诺道:“哦,果然如此的话,下官就先恭喜大人第二场赌赛的胜出了。”

暴冷见张天舒已经开始偏向野哥一方,便不满问野哥道:“请问你家亲戚是谁?他的官衔竟然比我家堂兄还大?”

野哥并不理暴冷,而是一转身来到李明宇身边低笑道:“兄弟,该你出场了。”

李明宇其实早已憋了半天,要不是野哥事先有交代,他早就蹦出来狂揍暴冷的大耳光了。

只见李明宇轻咳一声后,然后大摇大摆来到张天舒的面前,伸手取下颈上的玉佩递给张天舒道:“张大人,这是在我满一岁生日时,家父送给我的玉佩,请大人鉴定一下玉佩的真伪。”

张天舒接过玉佩,拿在手中一看,只见玉佩上刻着一首祝福生辰的小诗,落款竟然是曹国公李景隆。张天舒脸色大变,慌忙一揖到地道:“原来是公子大家亲临,自公子一行进入凉州以后,下官张天舒多有冒犯,罪该万死,请李公子责罚。”

李明宇见张天舒一看他的玉佩就吓成了这样,很是为自家老爹得yì

,于是便将袖子往后一甩道:“哼!你的确该死!不过,本公子念你有不知之情,所以这次就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杀你个二罪归一!”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7

“是是是——”张天舒答yīng

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暴冷见张天舒如此惧怕李明宇,于是就问道:“张大人,请问他家亲戚是谁呀?可比我家堂兄的官职大?”

张天舒见暴冷还在不识时务地问人家亲戚是谁,于是便没好气道:“暴冷,你觉得是曹国公的权重呢,还是你家表哥的权重?”

“曹国公?”暴冷再次看了一下李明宇,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你……你就是曹国公的公子?”

李明宇冷哼了一声道:“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曹国公这三个字岂是你这种狗东西也可以提的?”

“李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输锝心服口服,小的这家客栈是李公子的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李公子饶我一命吧,呜呜——”

“喂喂,暴冷,三场比赛咱们才比了两场,按照赌赛规则,我们只有连胜三场才算胜出,所以,如果你能赢下第三场拳头赛的话,依然算是你胜出,你依然可以揽得美人归,所以现在好像还不是你该认输的时候嘛。”野哥见暴冷被李明宇吓得屁滚尿流,但是因为刚才这家伙除癞蛤蟆想吃天鹅屁之外,而且还非常恶心的定出三局他只要赢一局就算他胜的无比无耻的比赛规则,所以就决定一定要痛打落水狗,否则,纵狗存活那就会再次出现恶犬伤人的局面。

“野**哥,野人爷爷,你就饶掉小的吧,今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您磕头了……”暴冷见野哥不依不饶,就赶紧爬到野哥脚边梆梆梆磕起了响头。

野哥见暴冷已经彻底崩溃,于是就对张天舒道:“张大人,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关于这暴冷是不是打劫官镖的主犯一事就交由你处理了。”

张天舒因为派兵几次找野哥等人麻烦的事正在心里纠结着不知dào

会得到一个怎样的处理呢?现在见野哥突然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哪里还敢大意,于是就命令手下亲兵道:

“把暴冷等一干狂徒全部给我拿下!”

暴冷见本来和他兄弟相称的张天舒竟然下令拿下他,于是就爬起来手握宝剑道:“我看你们谁敢?!”

“暴冷!难道你还敢拒捕不成?”张天舒目眦发竖,唰的一下拔出腰间佩剑。

暴冷同样愤nù

地指着张天舒的鼻子骂道:“姓张的,咱且不说交情,也不说我堂兄你惹得起惹不起,但就今日之事,我打赌输了,大不了我愿赌服输,将客栈拱手相让,你有什么理由抓我?”

“凭什么抓你?”张天舒道,“自从你一个月前诡异进入凉州城以来,你先是依靠暴力手段把这家客栈的老板打成重伤,然后以三万两银子的超低价购得客栈,这种明显的涉黑行为难道本官还不可以抓你?另外,适逢你从京师来到这里霸占客栈前后,震惊全国的玉门官镖失窃案件随之发生,如今你这五大箱的珠宝金玉从何而来?本官怀疑你就是那劫镖的主犯!”

暴冷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道:“张天舒,你不要血口喷人,就算我购买此家客栈多少有些使强,可是,论罪最多也不过罚千儿八百两银子了事,至于你说那什么官镖失窃之事,绝对跟我没有关系,而且,我连听说过也没有!”

“哼!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吗?”张天舒指着暴冷的鼻子道,“那么你这五箱宝贝从何而来?本官绝对不相信你在短短一个月内能赚这么多宝贝!”

暴冷见张天舒似乎真要抓他归案,于是就威胁道:“张天舒,你不要欺人太甚,要知dào

,我家堂兄的刑部侍郎也不是白干的!”

“暴冷,你威胁本官不是?”张天舒一咬牙道,“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你最好束手就擒,你有没有犯法,本官自会做到公正严明,至于你抬出你堂兄前来压本官,哼!本官不吃你这一套!”

暴冷一看自己一方已经被官兵围困起来,突然向前一冲,竟然趁张天舒不防备将宝剑架在了张天舒的脖子上:“让你的手下全部退下!否则,我就先杀了你!”

张天舒本是马上将领,对于步战并无太高建树,再加上暴冷的功夫确实极强,所以当冷不丁被暴冷控zhì

住时,张天舒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下完了,如果命令手下退下,放走了暴冷,势必会被曹国公李景隆知dào

,以李景隆的性格,诛他全家应该算是轻的,如果不让手下退下,则很有可能会被暴冷割断喉咙……

野哥本来想让张天舒把暴冷抓起来审问下看看暴冷是否跟玉门失镖案有关,结果确让暴冷反制住了张天舒,无奈之下,野哥只好对围困在四周的官兵道:“你们暂时退下。”

张天舒的手下见张天舒被暴冷制住,正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如今见野哥突然开话,于是便哗的一下向后退出十余步。

“闪开!闪开!全都给爷爷闪开!”暴冷一边狂叫一边对管家道,“管家,你把咱们的银子收起来,让他们把珠宝装上车,咱们一起冲出去!”

暴冷的管家见暴冷此时眼睛都红了,就知dào

大势已去,于是假装按照暴冷的命令慢慢远离暴冷的身边,将放银票的锦盒关闭拿在手中,然后又锁上了那五箱珠宝,凭借对暴冷的熟悉,当管家判断出已经远离暴冷和暴冷手下那两个武功高强的贴身护卫的击杀范围时,突然抱着装银票的锦盒冲到野哥的跟前高举锦盒,扑通一声跪倒道:“大人,这是暴冷非法所得的银票和那五箱珠宝的钥匙,小的要戴罪立功!”

“吃里扒外的狗贼,你死去吧!”暴冷的一个贴身护卫提着宝剑便向管家的后心快速刺去。

野哥一看暴冷的手下护卫剑刺管家,顺手拔出腰间宝剑,向外削去,只听噗的一声,暴冷的那名护卫已经血溅当场。

暴冷见他手下的那位在江湖中绝对是超一流好手的护卫竟然被野哥刹那间杀死,惊骇之间,身子不由一颤,而张天舒正好抓住这次机会向后用胳膊肘猛的一磕,整个人已经迅速脱离暴冷的控zhì

,然而,张天舒却忘记了暴冷还有一个贴身护卫高手在侧,只见那护卫见张天舒脱离暴冷的控zhì

,来不及多想,一剑便刺向张天舒,宝剑从后心穿入,从前心穿出,可怜一代凉州总兵就这样交代了自己的性命。

哗——官兵见长官被人杀死,于是便齐声叫喊着将暴冷以及他的十余个手下围在中间,挥刀便砍了起来……

官兵虽然很多,但是由于暴冷以及手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所以,虽然杀死了三个暴冷手下,还是有许多官兵惨死于暴冷等人的刀剑之下。

野哥见官兵乱哄哄这样跟人拼命,虽然可以将暴冷等人耗死,但是最后肯定会伤亡惨重,所以便亮开嗓子大吼道:“全都给我住手!”

正在拼命的官兵和暴冷等人打得正欢,冷不丁被野哥这一嗓子一震,竟然全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各位官兵兄弟请退后几步。”野哥冲冲锋在前的官兵大声道。

因为总兵已经以身殉职,而副总兵又不在,所以官兵们就临时把野哥当成了临时总指挥,如今听野哥要他们退后,于是便听令退守在十步左右的地方团团将暴冷等人围困在中间。

“暴冷,你没想到今天会栽得如此惨吧?”野哥带着淡淡的微笑来到场地中间道,“现在束手就擒好好交代你们都干了那些坏事,还有机会,否则,哼哼——”

“野人,你不要得yì

!”暴冷指着野哥的鼻子道,“就算暴某今**了,可是在赌赛上依然没有输给你,因为你最多也不过赢了两场而已,第三场比拳头更硬这场并不能算作你赢!所以,即便到阎王殿去报到,暴某也可以自豪的说你的小美女依然有我的一半,哈哈哈——”

“野哥不要上他的当!”筠儿飞身来到野哥身边道,同时妤竹张玉墨白等人也全都来到野哥身边,剑拔弩张盯着暴冷等人。

“你们全都给我退后!”野哥横眉一扫身边几位道,“我野哥参与的赌赛就一定要让对手赢个心服口服。”

“好!果然有种!”暴冷哈哈笑道,“第三场比赛,比谁的拳头更硬,如果你赢了,暴某心甘情愿把客栈输给你,但是如果暴某赢了呢?你当如何?”

“你不用激将我,你真能赢哥的话,小美女自然是你的!”野哥冷冷笑道,“不过,咱们事先要讲清楚,是你一个人跟哥比呢,还是你们所剩下的全部十一个全上?”

“当然是暴某一个人上,既然咱们比拳头,那就不能带任何武器,你可敢应战?”

“好!哥就跟你比拳头!”野哥说着回身将宝剑解下来递给妤竹,然后低声道,“你们几个时刻注意暴冷那几个手下,记住,今天不留一个活口!”

见妤竹等人点头会意,野哥便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指一钩暴冷道:“姓暴的,来吧。”

“好——”暴冷一个好字出口,飞身便来到野哥身边啪的一拳便向野哥迅速击出。

一百四十一 炫钱炫权炫拳头8

“来得好!”野哥见暴冷的拳头击出,于是也挥拳反击过去.

啪——暴冷被击出了两米开外,野哥也向后退了一小步。

他妈的,这家伙的拳头还真不含糊呀,野哥不由得盯了暴冷一眼道:“不错,再来!”

暴冷本来以铁拳著称,可是没想到碰上野哥的拳头竟然比他还硬,因为自知今日杀了张天舒后肯定难逃一死,所以暴冷便决定至少在临死也要拉野哥做垫背,所以,当二人各自挥拳揍到一处时,暴冷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对着野哥的心脏猛的刺去——“啊——”妤竹等人一下子惊呼起来,云竹和筠儿的眼泪在那一瞬间立kè

飞了出来……

全场所有人都凝望着场地中间,只见野哥和暴冷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暴冷的那临胸一刺绝对会要了野哥的命。

然而,就在妤竹和筠儿哭喊着奔向野哥时,却见暴冷的身体正慢慢的向下倒去……

仰面朝天,暴冷的左手还握着匕首的短柄,而整个匕首却已经全都插入了暴冷的心窝……

“杀——”

暴冷的手下见暴冷被野哥杀死,全都挥舞兵器向野哥冲去,野哥望着冲向自己的十个人,轻轻拍了拍手,身子往后迅速一闪,张玉、墨白、妤竹、筠儿,包括李明宇、小五在内的七八个人挥舞刀剑便杀了上去……

剑如飞虹,刀如排山,暴冷手下的十个人刹那间便被张玉等人剁成了肉酱。

迅速清理战痕,当凉州副总兵郝亮匆匆赶到之时,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帖。

“你就是凉州副总兵吗?”野哥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郝亮问道。

郝亮躬身施礼道:“回大人的话,卑职郝亮,现任凉州副总兵。”

“你不要搞错了,哥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并非什么大人。”野哥盯着郝亮道,“现在你们总兵在剿匪过程中不幸殉职,作为副总兵,我想你应该知dào

该怎么做吧?”

“这个卑职自然明白。”郝亮点头道。

“明白就好。”野哥拍了拍郝亮的肩膀道,“这群匪徒穷凶极恶,除参与抢劫镖银之外,竟然还敢当众行凶刺杀总兵大人,其罪当诛,所幸你们凉州官兵英勇,奋力搏杀最终全部剿灭以暴冷为首的一干匪徒,这也算是告慰了张总兵的在天英灵吧。”

郝亮点头道:“我回去之后,马上整理此次剿灭匪徒的全部材料,一定不会让我们总兵大人含恨九泉的。”

“郝总兵,这里人多嘴杂,牵涉到朝廷机密的一些问题,我觉得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比较好。”野哥见郝亮是个很明白事儿的人,于是就对郝亮使眼色道。

郝亮其实在来到现场之前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事件的前因后果,知dào

落败被打死的人中有刑部侍郎暴昭的亲堂弟,而获胜一方则有曹国公的公子李明宇,说到底,他们总兵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赌赛双方势力太过强dà

才横遭惨祸的,面对牵涉朝中两位大员以及总兵惨死的这样一个乱局,就凭他一个毫无后台背景可言的小小的副总兵,还真是深不得,浅不了。

所以,当郝亮见野哥说要他借一步说话时,心头便一下子敞亮了起来,只见郝亮冲已经集结官兵等候命参将道:“找一辆车,抬上总兵大人的尸首,全部到总兵衙门候命,今日之事全军封锁消息,违者当以军法处置!”

“是!”候命参将着人从客栈马厩中赶出一辆车马,然后把张天舒的尸首抬上马车,然后带人悄然离开了丝路人家客栈。

野哥、李明宇、筠儿等人和郝亮一起走到丝路人家后院水塘中的湖心亭中,筠儿给大家沏上茶之后,便也知趣地退出湖心亭,只是和墨白、妤竹、小五几人在塘边把守。

“郝总兵。”野哥端起一杯茶冲郝亮道,“今日之事,想必你也已经有所了解了,请问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郝亮端起茶杯,手微微有些打颤,但他还是尽lì

克制住自己的恐惧道:“野**侠、李公子,今日之事是一起非常简单的暴徒袭官事件,但是因为暴徒首领暴冷和当朝一品刑部侍郎暴昭有牵连,所以……”

“所以你很为难是吗?”野哥轻轻啜了一口茶问道。

郝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野**侠请恕郝亮人微言轻,以郝亮之才思,实是不能抚平眼前之困局,还望野**侠和李公子指点。”

“明宇兄,你怎么看?”野哥把目光抛向李明宇道。

“这个——”李明宇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一切全都听大哥的安排。”

野哥叹了一口气道:“唉,今日之局确实是个非常棘手的死局呀,这件事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引发李家和暴家的大面积冲突,一旦引发大面积冲突,可能会给许多人带来灭顶之灾……”

李明宇一听野哥说此事很有可能会引发李暴两家的冲突,而且很有可能给自家或暴家带来灭顶之灾,于是就有些慌神:“大哥,难道就没有比较好的解决方法吗?”

“方法倒也不是没有。”野哥望了一眼郝亮道,“关键的问题是看咱们怎么运作了。”

郝亮见野哥望向自己,就知dào

自己肯定脱不开干系,如今暴冷已死,而且还搭上了他们总兵的命,看来得罪暴昭的事基本上已经不可挽回了,如今要是再得罪眼前这二位阎王爷的话,他很有可能比张天舒死得还惨,所以,郝亮便会意道:“下官草芥一枚,如今全仰仗二位指点迷津,野哥你就开口吧,郝亮全部照办就是。”

“好!果然爽快!”野哥望着郝亮道,“今日之事暴冷罪责是非常明显的,如果咱们据实将暴冷参与抢劫官镖,又带头拒捕并杀死凉州总兵几件事悉数上报朝廷的话,估计那暴昭一定会遭受重责,但是,咱们都知dào

但凡官至一品的朝廷要员,全部都有使动风雨的能力,所以,万一咱们扳不倒暴昭,估计首先受其害的就是你凉州的大小官吏。”

“野哥所言极是。”郝亮忧心忡忡道,“可是,如果咱们不据实上报,如果那暴昭要替他兄弟暴冷报仇怎么办?”

“这就是一个问题材料上报拿捏的尺度问题了。”野哥望着郝亮微微一笑道,“如果郝总兵把所有材料据实整理出来,先将暴昭劫镖、涉黑、拒捕、杀死张总兵的事实材料派心腹私下送与暴昭,让暴侍郎了解事实真相,然后,在推迟十天二十天的时间以公文的形式上报朝廷,说凉州总兵张大人费劲千难万险打掉了一伙专门以劫镖为生的贼匪并不幸以身殉职云云,在后面附着被剿贼人的名单时隐去暴冷的名字并在名单末尾以一个‘等’字代替,我相信刑部的暴大人一定会心领神会,他不但会给张总兵追认某某某称号,而且会擢升你的官职并加以嘉奖的……”

郝亮听野哥大致说完,就明白在此事的上报过程中应该有所夸张,有所保留,分寸拿捏好了,李暴两家都会念自己的情,不但不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且很有可能就此平步青云,如此好事到哪里寻去?所以郝亮冲野哥一抱拳道:“野哥所言甚是,简直如醍醐灌顶,令郝亮茅塞顿开。”

“大哥,那管家已经全都招了。”就在野哥和李明宇、郝亮谈得正浓时,只见张玉从浮桥上远远走上湖心亭,在距离野哥等人还有四五步的地方就驻足道。

“拿来我看看。”野哥冲张玉一招手道,“辛苦兄弟了,请坐下喝杯茶。”

张玉来到野哥身边,将手中密密麻麻的两张纸递给野哥,然后一声不吭坐在旁边闷声喝茶。

野哥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一拍桌子道:“好!果然不愧哥的好兄弟,干得不错!”

“全都是那管家的招供吗?”李明宇望着野哥手中有暴冷管家签字画押两份供词问道。

野哥微微一笑道:“一份是暴冷管家详细叙述的暴冷如何无恶不作,包括抢劫镖银杀害张总兵的滔天罪状,另一份则是管家自己供人不讳的不牵涉暴冷任何事的一帮匪徒抢劫镖银、拒捕、杀张总兵的罪状,两份全都是管家亲笔所书并签字画押的铁供。”

“太好了!”郝亮接过野哥递过去的两份供词,不觉拍掌道,“有此两份铁供在手,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有这两份供词就能迎刃而解了吗?”李明宇奇怪道。

“当然。”郝亮道,“这两份供词全都是暴冷管家徐铭一人所书,其中一张供词上暴冷是主谋,而且也是亲手杀死张总兵的首犯,而另一张上则不牵涉暴冷的只言片语,主犯也另有其人。有此两张同一人的供词,我就可以先将其他辅助材料和牵涉暴冷的供词派人私下送与暴侍郎,然后等十几天后,再将徐铭的不含暴冷只言片语的供词连同其他材料以公文的形式上报朝廷,我想,暴大人一定会按照野哥安排好的思路做的。”

“另外,你还需yào

把客栈中有关徐铭所写过的有签字画押的账目挑拣一些作为辅助材料分别放在两份卷宗里面,因为那些徐管家的签名和笔记可以证明写供词画押的就是徐铭本人。”野哥喝了一口茶,慢慢补充道。

李明宇听野哥说还要找证明供词是徐铭亲笔所写,于是就奇怪道:“为什么还要这样麻烦?到时候直接把徐铭押往京师不就可以证明那东西是他所写吗?”

“这个很简单。”野哥慢慢道,“因为徐铭已经死了,而且,写了两张不一样的供词,这就注定了他的命运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一百四十二 收编1

翌日,在野哥的授意下,凉州副总兵郝亮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凉州商会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了总兵衙门,并当众宣bù

道:

“经本副总兵严密侦查,经公平公正突击审理,我宣bù

,暴冷所拥有的丝路人家客栈系有涉黑嫌疑的暴力手段强买强卖所得,依照大明律相关条款应该没收充公.而此前暴冷和佳人有约所谓的赌约输掉客栈则不符合相关法规,因此,虽然在赌赛中赢了暴冷,但是,佳人有约依然不能拥有客栈的所有权。”

“什么?人家佳人有约赢了赌赛也要将客栈充公?这好像有点儿太过分了吧?”本来对佳人有约突然不花一分钱赢得位置最好、规模最大、临街门面最多房产地产最雄厚的佳人有约有诸多微词的凉州众商户们一下子哗然起来。

“就是,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人家佳人有约毕竟是光明正大以赌赢取的客栈产权,凭什么就收归公有?”

“这样不公平!”

“就是,如果真的判客栈充公的话,日后谁敢参赌?那咱们凉州四大赌场五大牌局是不是就要关门大吉了?”

“如果任由这种事态继xù

发展下去的话,咱们凉州的生意就甭做了!全都送交官府充公算了!”

……

混迹人群中的野哥见凉州的众商户此时已经完全从对佳人有约意wài

赢得凉州最大的客栈的不满中一下子转变成对佳人有约同情,就冲威武站在台上的郝亮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郝亮看到野哥的手势后,突然虎目圆睁,目扫台下高声断喝道:“全都给老子闭嘴!难道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台下刚才还乱哄哄起哄的商户一看郝亮发怒,一下子便被郝亮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全都噤若寒蝉,再没有一个人敢言语。

郝亮见下边全都安静下来,于是就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鉴于丝路人家客栈规模庞大,又处于商业核心地带,所以,本大人并不想真zhèng

把其霸占为公有,既然其原有主人已经伏法身亡,而佳人有约靠赌赛赢取客栈又无凭无据,所以,今天本大人将以拍卖的形式对丝路人家客栈当众拍卖。”

当众拍卖?台下的众商户此时才明白原来郝亮把他们召集到这儿来是想要卖一大笔银子,但是,鉴于对丝路人家客栈的垂涎,刚才还替佳人有约愤愤不平的商户又开始打起小算盘来。

“请问大人,起拍的底价是多少呀?”一个衣着考究看着就像是一个富贾的胖子手摇折扇大声问道。

“问得好!本大人正要宣bù

起拍底价呢?”郝亮向台下扫视了一圈道,“我们初步定的起拍价为纹银十万两。”

“十万两,我要了!”

“我出十一万两!”

“我十二万两!”

“我十五万两!”

……

价钱迅速被喊到了三十万两。

“停!”郝亮一声断喝道,“你们他妈的喊什么价呀?本大人的起拍条件还没说完呢!”

什么?还有起拍条件呀?众商户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郝亮见众人安静下来,于是便继xù

说道:“客栈起拍价是白银十万两,另外,鉴于玉门兵变,国库虚空,我凉州城外聚集了大量的难民,所以,我们的气派条件中就包含了救助安置灾民一项附加条件。”

“怎么个救助法?”有商户试探着问道。

“当然是见一个救助一个,直到边关事息为止,而且这其间不能有一个难民因饥饿和冻馁而亡,否则,本大人会考lǜ

无条件重新收回客栈。”

众商户一听说附加条件还有救助灾民一项,于是神色全都暗淡了下去,因为所有人都知dào

救助灾民那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别说起拍价十万,就算是倒找银子也不会有人愿意去做,因此,台下刚才还高呼十五万、二十万、三十万对客栈志在必得的商户们全部都低头不再言语。

“赵老板,如果本大人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好像是你叫的三十万对吧?”郝亮冲着刚才高举着双手要出价三十万竞拍丝路人家客栈的中年老板大声道,“三十万,现在客栈是你的了!”

“啊,不不,大人,您可能听错了。”赵老板慌忙摆手道,“我那一间小门面就濒临倒闭了,我哪里还有什么闲钱去竞拍丝路人家客栈?”

“刚才出三十万两白银原来不是你呀?”郝亮向台下看了一圈后突然指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商人道,“李老板,据说这两年你的布匹生意做得不错,是不是你有意扩大规模呀?”

李老板本来低着头害pà

郝亮瞅上他,可是没想到低调到大哥都快碰到二哥了,竟然还是中了枪,于是情急之下慌忙摆手道:“大人,你不要听人乱讲,我现在穷得几乎连自己都穿不上新衣服了,我哪里会有银子盘那么大的一家客栈,您……您还是另找一家吧。”

“不会吧?你们刚才竞拍客栈不是挺踊跃的吗?怎么现在都哑火了呢?”郝亮往下扫视了一圈,见几乎所有人都把头埋到了裤裆以下,万不得已,郝副总兵只好采取降价措施,“十万两银子有没有人要?”

没有人回答。

“九万两——”

依然没有人接茬。

“八万两——”

“七万两——”

……

“一万两,价钱绝对不能再低了。”

依然没有人接茬。

“靠!老子还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客栈卖不出去!”郝亮一咬牙,一跺脚道,“纹银一两,谁要现在立kè

签字画押,客栈就是你的了!”

“哎呀呀,郝总兵,什么一两银子成交呀?你在卖萝卜吗?”就在郝亮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时,突然见筠儿带着妤竹、张玉、小五几个人逛夜市般从旁边溜达过来。

“啊,原来是朱老板呀,幸会幸会。”郝亮一看筠儿风度翩翩地过来,慌忙笑道,“不过,你千万别叫我什么总兵,我那官衔前面还有个副字呢!”

“什么副不副的,你那总兵的帽子带到头上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筠儿一摇折扇,偏偏来到郝亮跟前奇怪道,“郝总兵,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大声叫卖着一两一两的,到底要卖什么呀?要不拿来让我瞧瞧看你那东西值不值一两纹银?”

郝亮看了看筠儿,然后又瞅了瞅低着头竖着耳朵的众商户,于是便嘿嘿笑道:“我要卖的那东西绝对值一两银子的,要不你买回去玩玩?”

“你先说到底什么东西我才买。”筠儿上上下下将郝亮看了一遍道,“没见你有什么东西可卖呀?莫不是你全钱花了,要把你腰上的宝剑卖掉?”

“你甭管我卖什么,你先说你买不买吧?”郝亮盯着筠儿神mì

兮兮道。

“买!”筠儿将折扇合拢往左手手心里一拍道,“不就区区一两银子吗?哪怕是买一棵萝卜呢,再亏还能亏到哪里去?”

“你确定你要买?”郝亮不由激动道。

“区区一两银子算什么?”筠儿摸出一块十两的银锭往郝亮手心里一拍道,“这是十两银子,不用找零了!”

“好!还是朱老板爽快!”郝亮用手啪啪啪点指着台下低头不语的凉州众商户道,“你们全都把头给老子抬起来!”

众商户见筠儿稀里糊涂接了招,刚才还害pà

被郝亮揪住不放的心全都放了下来,所以便全都抬起头来。

“现在,有全凉州众商户作证,丝路人家客栈以十两银子外加救助收留凉州城外难民价格拍给朱筠朱老板,大家鼓掌欢迎!”

哗哗哗,在郝亮的带头带动下,全场掌声雷动……

客栈在没有引起凉州众商户义愤的情况下免费到手,筠儿旋即大刀阔斧对占地面积庞大的客栈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布局,由于硬件设施基本上已经完备,所以仅仅三天功夫,佳人有约西部总部便宣告成立,与此同时,野人帮凉州分舵也宣bù

挂牌成立。

佳人有约由筠儿分管,野人帮凉州分舵由张玉全权负责,所以,难得偷闲的野哥拉着墨白便跑到后院的那座漂亮的湖心亭中喝酒。

“大哥,如今朝廷的失镖已经找到,你是不是也可以向皇上交差获取封赏了?”望着池水中那对调情调得正欢的鸳鸯,墨白猛喝了一大口酒,颇带些醉意道,“大哥,佳人有约有筠儿负责,野人帮凉州分舵由张玉发展,好像也没有你我什么事,咱们一起回中原好不好?我真的想我的点点了。”

“想点点了?”野哥用手指一敲墨白的脑门儿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想老婆,算了,算了,反正越往前走就越凶险,省得到阎王爷那儿报到时说哥连累了你,等明天哥出凉州西门时你就可以出凉州东门原路返回了。”

“你还要西出凉州?”墨白诧异道,“失镖都已经被追回了,你还西出凉州干什么去?”

“失镖被追回?你哪只眼睛见到失镖被追回了?”野哥盯着墨白的眼睛道。

“不是说暴冷抬出来的那五箱珠宝就是金志扬弄丢的那批官银吗?”

“你小子还真信呀?”野哥狠甩了墨白一眼道,“其实那些珠宝都是被暴冷强行霸占的丝路人家客栈老板三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只可惜,原来的丝路人家老板一家已经被暴冷斩草除根了。”

一百四十二 收编2

“你怎么知dào

的?”墨白盯着野哥吃惊道.

“暴冷的管家徐铭招认的。”

“杀死老板一家的罪名也足以够杀头了,大哥为什么要让徐铭编出抢劫官镖的罪名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你知dào

什么呀?”野哥白了墨白一眼道,“暴冷的堂兄是什么人?当朝最最实权的刑部侍郎暴昭,刑部侍郎家的亲戚杀上几个普通老百姓那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是抢官镖就不同了,尤其是这次的官镖里大多数东西都是皇上从宫中亲手挑选的珍宝,事关皇上,那暴昭还敢偏袒他兄弟暴冷吗?”

“野哥果然非常人可及,兄弟佩服。来,兄弟敬你一杯!”墨白举杯一饮而尽道。

“其实,哥要编出暴冷劫官镖的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为野人帮的兄弟和凉州城外的难民着想的。”野哥遥望着辽远的天空,嘴角一丝凝重道。

“为野人帮的兄弟和凉州城外的难民着想?”墨白一下子便被野哥给弄了个大晕。

“如果暴冷杀人越货,他所非法得到的钱财会怎样被处理?”野哥并不看墨白,而是继xù

喝酒道。

“当然会被官府收缴,然后充入官库。”墨白道。

“充入官库的东西咱们还能拿来用吗?”野哥望向墨白,继xù

问道。

“当然不能用。”墨白摇头道。

“可是,筠儿和张玉带的钱根本就没有多少,据我估计,凉州城外的难民应该就不下万人,而且,日后还会源源不断增加,佳人有约的生意还没有完全打开市场的时候,根本就是入不敷出,所以,暴冷非法得来的那笔珠宝就显得非常有用,而我是皇上下有密旨的追查失镖之人,所以这笔珠宝被认定为那批官镖之后,除我之外,别人谁都不敢插手这笔数额庞大的钱财。”

“可是——”墨白的嘴巴一下子张得很大,半天才回过神来到,“如果皇上听说你已经追查到了失镖,咱们把这些东西花光之后,你怎么向皇上交差?”

“即使咱们不把这笔财物花掉,也不能向皇上交差,因为皇上对那笔宝贝了解得是清清楚楚的,所以,在未来不太长的时间段内,哥别无选择,只能找到那笔失镖!”

野哥一口将手中的酒全部饮尽,眸中闪烁着一种让墨白望而生畏的光。

正在野哥跟墨白聊得有些伤感的时候,突然见郝亮急匆匆跑来道:“野**侠,大事不好了!”

“不要慌张,慢慢说。”野哥起身将郝亮让到座位上道。

“凉州城外有人鼓动难民造反,大约上千难民突然手持菜刀棍棒打伤了西城守卫冲进了凉州城,其他难民也都蜂拥而至,所到之处,抢商铺,砸店面,官兵已经控zhì

不住局面了。”

“你是怎样处理的?”野哥望着郝亮问道。

郝亮低头道:“我让官兵抓人,可是难民太多了,实在是抓不完呀。”

“官兵有没有杀人?”野哥问道。

“暂时还没有。”郝亮回答道。

“没有杀人就好。”野哥微微一笑道,“我知dào

你来找我的用意,不过你请放心,既然我们事先承诺过接手丝路人家客栈之后要负责救助难民,就一定会做到。”

“那……那就谢谢野**侠了。”郝亮的脸色稍微好kàn

了一点儿。

“现在,你出去告sù

你的士兵不用拦截难民,更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你的士兵只需yào

告sù

难民们说佳人有约有有吃有喝有拿有用,把他们全都引到这儿就行。”

郝亮一看野哥自信心满满的样子,于是就诺诺道:“是是,下官这就去督办。”

望着郝亮匆匆而去,野哥冲墨白道:“你找几个人到凉州所有的大小饭店去,通知他们开足火门,蒸馒头、炒菜,做多少咱们买多少,另外也让咱们伙房的伙计们放开大火熬米粥,粥一定要稠,粥中多放些糖。”

“是。”墨白知dào

这是紧要关头,所以非常干脆地答了声是就带上小五等几个人匆匆而去。

野哥见墨白依言而去,于是便踱步向客栈门口迈去。

门口已经来了一些难民,筠儿妤竹张玉等人正抬出厨房里吃剩的满头递给难民,但是,僧多粥少,眼看着馒头已尽,可是蜂拥而来的难民便争抢着往前拥挤。

野哥不动声色望着那些衣衫褴褛、满面尘垢的难民,目光很毒地寻找着什么。

难民越来越多,佳人有约门外的大街上已经水泄不通,嘈杂声混合着争抢叫骂声。

张玉带着鲁强等人严密把守着佳人有约的大门,生怕有人挤进去形成一种乱局。

还剩下最后一个馒头,当妤竹的纤纤玉手举起馒头时,四周全是“我要,我要”的声音,面对眼前一只只大的小的黑的灰的手的海洋,妤竹的眉头不觉紧锁起来,到底该把这最后一个馒头给谁呢?

突然,一个超越所有嘈杂声的一嗓子在人群中的某处响了起来:“你们他妈的都给老子一边去,这个馒头是老子的!”

一个体型硕大的壮汉扒开人群向妤竹挤来,他身前瘦骨嶙峋的老人、面黄肌瘦的女人,头大肚子大的孩子一个个被他推到了一边。

突然,一个实在是因为体弱乏力而躲闪不及的孩子被大汉一把抓起,向扔一个铁饼似的给甩了出去……

野哥迅速飞出,将孩子稳稳接在怀中,依然不动声色望着大汉逞凶,并且示意筠儿等人不要出手。

又一个孩子被大汉甩出,筠儿不失时机将孩子接住,妤竹一怒之下,起身就要凌空飞至大汉跟前暴揍那小子,没想到却被野哥一把拉住。

“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你的任务就是拿好手中这个馒头。”

妤竹本想反驳野哥,可是望着身前黑压压伸着手想要吃最后一个馒头的人,终于没有吭声,但是双目非常不友好地盯着那位依然横行向前的大汉。

啪——又一个老人飞了出去,这回野哥没有再次出手相救,筠儿也没有动地方,妤竹刚想出手相救时,猛见人群中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的衣衫同样褴褛的二十几岁模样的汉子飞身跃起,只见那汉子轻轻接住老人并将老人放到地上之后,一个鱼跃便向那凶狠的壮汉脑门儿一掌怕去。

壮汉一看有人向他袭击,于是挥掌相迎,与那褴褛衣衫的汉子战在一处……

人群迅速后退,剩下几个退避不及的人也被野哥筠儿以最快的速度拉到了一边。

一个自然形成的圆形场地,四周全是充满惊恐眼神的人群。

壮汉明显不是那褴褛衣衫汉子的对手,只见不到十个回合,壮汉便被褴褛衣衫汉子踹翻在地,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身来。

野哥见二人的打斗结束,便从妤竹手中拿过最后一个馒头来到褴褛衣衫汉子跟前,把馒头递向那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道:“你赢了,这个馒头,你可以拿去!”

“收起你的假慈悲!”衣衫褴褛人一把打开野哥的手道,“你让官兵散布谣言把我们全都集中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集中杀戮?”

“集中杀戮?”野哥平静道,“此话一定是有所指了,你不妨说清楚一点儿。”

“现在,从这里向四街走,在三百米开外的地方全部被手持刀剑连弩的官兵把手,请问你怎么解释这一问题?”

“哥平民一个,对于官府的行为怎么知晓?”野哥盯着褴褛衣衫汉子道,“不过,像你们这样目无王法直接打伤城门守卫冲进凉州城打砸抢的作为,难道还不该惩罚吗?”

衣衫褴褛汉子冷哼一声,怒视着野哥道:“哼!官府不作为,对于越来越多的难民冻馁饥饿而死,有人主动前去救济吗?没有,有的只是命令官兵严把凉州西城门任由难民自生自灭于城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难民就只有挨饿受冻凄惨死去的命?”

“这么说,你就是鼓动难民冲击凉州城门的那位幕后指使者了?”野哥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问道。

“是又怎么样?”褴褛衣衫汉子盯着野哥道。

“聚众造反,人数超过十人者死,难道你不知dào

?”

“我没有聚众造反,我只是告sù

大家城内有饭吃。”褴褛衣衫汉子道,“但是,我也并不怕被冠以什么帽子,无论饥饿冻馁而亡还是以聚众造反的声名被杀,大不了都是一个死字,如果我的死能让难民们吃上一口饱饭,死又何惧?”

野哥冲褴褛衣衫汉子一竖大拇指道:“好!果然有种,请问你敢不敢告sù

我你的名姓?”

“告sù

你何妨?”汉子盯着野哥冷笑道,“我姓房名宽,你可以抓我去官府领赏,不过,同样要付出一定代价!”

“什么代价?”野哥嘴角向上微微翘起,笑道。

房宽咬牙切齿道:“家财尽失,乃至生命代价!”

“很好。”野哥道,“财是身外之物,其实哥也并非看得很重,只是哥比较喜欢打赌,不知dào

你有没有种跟哥打一个赌?”

“死都不怕,房宽还怕打赌?”房宽盯着野哥冷道,“你说吧,怎么赌?”

一百四十二 收编3

“这几日好像比较流行暴力运动.”野哥笑望着房宽道,“咱们不妨就比一比看谁更加暴力。”

“比武?”房宽脸上不觉露出笑意道,“你打算下什么注?”

野哥嘴角隐隐泛出笑意道:“很简单,咱们比武决胜负,如果你赢了,我就敞开门让进入凉州的所有难民尽情吃喝,直到把哥吃穷喝光为止。”

“这个注我喜欢。”房宽道,“说吧,我该下什么注?”

“你所下赌注也非常简单。”野哥笑道,“如果你输掉的话,你就必须带领你的追随者加入哥的野人帮。”

“野人帮?”房宽盯着野哥看了好大一会儿道,“你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野人帮帮主?”

“对,我就是野人帮帮主野人,但是除无女不克、无酒不喝之外哥并非无所不能。”野哥笑道。

房宽一听野哥承认他是野人帮帮主,于是就一抱拳道:“好!能和野**侠打一场赌赛,也算是房宽之大幸,废话少说,野**侠,请你亮兵器吧。”

“慢!”野哥道,“打赌倒不急,只是在打赌之前哥要看看你值不值得哥动手来赌一把。”

“什么意思?”房宽盯住野哥道。

野哥见房宽面露愠色,就知dào

房宽以为自己瞧不起他,所以就解释道:

“是这样滴,在赌武之前,哥打算请所有饿着肚子的兄弟姐妹包餐一顿,但是,由于近日进城的难民兄弟比较多,而且也有一些复杂的情况出现,所以,哥要看看能够鼓动大家进城的房宽有没有能力控zhì

住如此繁杂的乱局。”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房宽一脸严肃道。

野哥一看房宽的眼神就知dào

自己没有看错人,于是就说道:“第一,在难民中存zài

弱肉强食的现象,这点让我很看不上眼,所以,在一会儿管饭时,你必须把所有难民有序地排成队顺序就餐;第二,哥发xiàn

有些难民手中有从别处抢来的东西,这种暴徒行径也是我不喜欢的,你必须责令所有难民必须把抢来的东西全部送还主人。”

“把难民有序集中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他们送还所抢物品有些麻烦。”房宽盯着野哥道,“因为现在四处都是官兵把守,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送还所抢之物。”

野哥道:“官兵的事情不劳你操心,因为在之前哥曾经凉州总兵郝亮跟凉州总兵有一个约定,如果我能够不依靠武力安抚难民的话,他将不会伤害一个难民,所以,现在你只要稳住难民的情绪,是他们不再是不可控zhì

的暴民,官军撤兵的事就包在哥身上。”

“好!”

房宽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回身打了个哨声,只见四处有七八个人迅速来到房宽跟前俯首听命。

房宽环视了一下手下的兄弟道:“你们立即让手下的兄弟组织难民排成四队,每一队都是老弱病残在前,妇女儿童在中,年轻精壮之人在后,一会儿野人帮主提供饭食时,如果有一人敢不按照顺序领饭,我就拿你们几个试问,另外,在吃晚饭之后,刚才所有抢了别处东西的人必须把东西亲自送还给人家,如发xiàn

有一人违命者,别怪我不客气!”

“是!”房宽手下的几个小头目全都俯首帖耳道。

接下来,房宽又根据四街的情况对手下进行了详细的分工,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分工完毕,房宽冲手下一摆手,那七八个手下便飞身离开,各自按照房宽的要求前去组织难民排队去了。

很快,四街两行便按照刚才房宽要求的老弱病残在前、妇女儿童在中、年轻精壮在后的顺序排成了整整齐齐八排。

“野人帮主,现在该轮到你了。”房宽见手下已经将难民组织好,于是就冲野哥一抱拳道。

野哥见墨白已经回来,于是便招手问墨白道:“馍菜和稀粥准bèi

得怎么样了?”

墨白回答道:“已经准bèi

妥当了,全凉州城的饭店全都在蒸馍做菜,但是,因为事先准bèi

不足,再加上锅灶有限,所以,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做好的饭菜应该只够一多半难民吃的。”

“够一多半人吃就行,先让其中一部分吃饱,剩下那部分人的饭菜让他们加紧时间做。”

野哥望了望已经排好的长长的八条队伍对墨白继xù

说道:“现在,你马上组织人把所有已经做好的饭菜全部运过来,然后把饭菜稀粥平均分成八份,在每一条队伍前摆放一份,然后按顺序打饭,一定要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吃饱。”

“是,大哥。”墨白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饭菜。

野哥见墨白离去,便转身对房宽道:“因为今日难民人数太多,而凉州各大餐馆的锅灶又有限,所以,第一拨可能不能够让所有人都吃上饭,不过,其他人也用不着等太久,哥绝对会保证所有人都能吃好吃饱,至于吃饭的秩序问题,能不能组织好,就看你的了。”

房宽见野哥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这才知dào

野哥让官兵散布到佳人有约门前有饭吃的消息并非什么阴谋,而是事先就有准bèi

的,所以就有些小感动,感动之余,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野哥的要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所以便积极表态道:“这个请野人帮主放心,管理几千个难民,对于房宽来讲只是小菜一碟,你就瞧好吧。”

野哥见房宽离开前去亲自巡查难民的组织情况,便对张玉道:“张兄,你去找一下郝总兵,让他把四街两行的兵撤回去,就说这是本帮主说的。”

“好,我这就去办。”张玉说着便大踏步离开。

馍饭很快就从四面八方的餐馆中源源不断运往佳人有约的门口,筠儿和妤竹负责给各个餐馆结账,墨白负责分发馍饭,而房宽的手下则有条不紊组织着难民领饭。

等所有难民都吃饱饭回到城外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望着房宽手下上百名依然空腹的弟兄,野哥冲房宽一抱拳道:“房兄,辛苦了。告sù

你手下的兄弟们,佳人有约已经在后院大厅里安排好了酒席和住宿,请兄弟们务必赏光。”

“请问野人帮主,这是你野人帮对我和手下的兄弟正式吞并的第一步吗?”房宽见野哥说已经准bèi

好了酒菜住宿,于是就冷冷道。

“非也。”野哥见房宽如此说话,并不生气,但是表情却极为严肃道,“吃饭跟吞并是两码事。我野人帮是要扩张,但是我们向来的宗旨就是不强人所难,自野人帮建帮以来,我们的宗旨就是给天下无家可归形同野人的人一个温暖的家,所以,与其他帮派不同的是我野人帮众全都是无家可归的流Lang人员,我们不盗不抢,只靠自己的能力混饭吃,虽贫贱而不失志向,当然,自从和佳人有约签订了互利用人协议之后,我野人帮的兄弟也全都混上了吃香喝辣的水平,至于这次救助难民之举,其实也是我野人帮和佳人有约一直都致力去做的事情。因此,你们加入野人帮,我们鼓掌欢迎,如果你们不愿意入帮,我们也不生气,今晚之酒宴,只是对你们帮忙组织难民用饭的一个小小回报而已,房兄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么说野人帮是一个真zhèng

的平民帮了?”房宽盯着野哥道。

野哥回答道:“非常对,野人帮就是一个平民帮。”

“平民帮,很有诱惑力的一个帮派,我喜欢!”房宽微微一笑道,“不过,因为咱们事先有赌约在身,所以,是否加入野人帮之事还是应该以赌为准,如果房某输给了野人帮主,那房某心甘情愿加入野人帮,如果野人帮主输了,那就说明咱们无缘,就只好谁走谁的路了。”

“好!房兄豪爽,今日叶某就领教一下房兄的高招!”野哥非常豪放的冲房宽说道,“赌武之事是哥先提出的,为了显示公平,所以具体赌的形式由房兄决定。说吧,咱们怎么赌?”

“好!既然野人帮主如是说,房某就不客气了。”房宽抱拳道,“咱们单打独斗,就赌三场怎么样?”

“哪三场?”

房宽微微一笑道:“第一场赌骑射,由于现在已晚,而且没有合适的校场,所以咱们就该比射箭,固定靶,一人十箭,射出环数高者胜;第二场赌刀剑,如果真刀实枪对决,难免有伤人的危险,所以咱们换一种玩法,咱们找一间封闭的屋子,我让手下捉几十只苍蝇,分两次在房间中放飞,咱们分别以刀剑斩杀苍蝇,三十个数内,视斩杀苍蝇数量的多寡定输赢;第三场赌酒,男人和酒,骑士和马,女人和脂粉。咱不讨论骑士与马的问题,也不讨论女人和脂粉的问题,咱们就比喝酒,为了尽快分出胜负,咱们就在你们客栈的院内竖立两个丈八高杆,你我各自立于杆顶,谁先从杆上栽倒下来,就算谁输。”

野哥长发向身后狂放一甩,冲房宽豪爽道:“骑射、刀剑和酒,三场真男人的比赛,虽然没有女人,但是哥喜欢!”

一百四十二 收编4

佳人有约后院临湖的开阔草地上,张灯结彩,俨然一派祥和的节日气氛.

在草地临湖的地方高高地竖起了一个一人来高的箭靶,凉州代总兵郝亮也被筠儿专程请来做观摩嘉宾。

在草坪两侧,分别坐着野人帮以及房宽的手下,比赛气氛相当祥和,完全没有剑拔弩张的迹象,偶尔之间,双方助威团还进行一些友好互动。

第一场射箭比赛,小五自告奋勇去当了读靶人,在野哥的要求下,房宽一方也派了一个跟小五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充当读靶人。

一切准bèi

就绪,房宽望着摇曳灯火下一百米外的箭靶笑望着野哥道:“野人帮主,请问是你先射呢?还是我先射?”

“啊,这个很简单,咱们可以掷铜钱决定谁先射。”野哥嘴角轻谑坏坏笑道,“如果铜钱正面朝上,就你先射,如果铜钱反面朝上,就哥后射,你觉得怎么样?”

“行!就按野人帮主说的办。”房宽冲作为主持人的筠儿一抱拳道,“朱老板,铜钱由你来掷怎么样?”

“不用掷了。”筠儿嘻嘻一笑道。

房宽听筠儿说不用掷了,就奇怪道:“不掷你怎么知dào

谁先下场比赛?”

“当然是你先下场表演了。”筠儿一脸灿烂道。

“怎么是我先下场呢?”房宽更加迷惑起来。

“房兄,请问刚才野人帮主是不是说如果铜钱正面朝上,就你先上场,如果铜钱反面朝上,就他后上场?”

“好像是这么说的。”房宽经筠儿这一重复才想起刚才野哥说话耍诈,按照野哥的话,无论铜钱朝上还是朝下,下下场射箭的全都是他。

不过,房款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对于先下场后下场也不甚在意,所以在自嘲了一番后,手提足有二三十斤重的铁弓信步走到场地中间,威武地往事先画好的白线前,几个深呼吸之后,只见房宽从箭袋中取出一根雕翎,在小心捋顺了箭尾的雕翎之后,轻轻将箭搭在弓弦之上。

“开——”

随着房宽的一声断喝,只见那张一般人绝对打不开的铁弓一下子便张成了一轮圆月,只听嘣一声弓弦爆响,搭在弦上的雕翎箭嗖的一声便向靶心方向飞了出去……

十环——一个正中靶心的内十环。

“好!”四周掌声雷动。

弓再次被张开,第二支箭嗖的一声再次离弦而出,而且让人称奇的是第二支箭恰好挤掉第一支箭而没入第一支箭所射中的地方……

又是一阵掌声,和喝彩声。

第三支箭、第四支箭……

箭箭全都以同样的方式挤掉上一支箭射中在靶心的同一地方。

十支雕翎,箭箭射中靶心,而且只有一个箭痕。

野哥见房宽如此神勇,于是就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厉害!房兄的箭法就算是李广再世也得屈居下风呀,看来第一局哥是输定了。”

“别尽夸人家,该你了。”筠儿见野哥只顾夸赞房宽,丝毫没有上场比赛的意思,于是带着看笑话的口吻道。

“对,朱老板说的对,该野人帮主下场比赛了。”房宽非常认真地走到野哥跟前,把铁弓递给野哥道。

“那好吧,虽然哥的箭法不甚高明,可是,也不能弃权不是?”

野哥说着便接过房宽递过来的铁弓和箭袋,吊儿郎当就来到房宽刚才站立的地方,只见野哥看都不看靶子,拿出一根雕翎搭在弓弦上,展开双臂非常随意的一拉,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那把硬弓竟然折成了两截。

“他妈的,这什么破弓呀,怎么还没使劲就折了呢?”

野哥扫兴之下将弓往地上一摔,索性从箭袋中拿出十根雕翎箭,只见他手臂一晃,只听嗖嗖嗖一阵声响之后,那十支雕翎竟然无一例外啪啪啪射中靶心,而且全都是箭尖向内,箭翎斜斜向外,一个非常均匀的造型美观的一个从箭靶向外的圆锥形。

“好——”

双方观摩的嘉宾刚才见房宽箭箭射中靶心,就已经相当震惊,如今见野哥上来更是霸道,除张臂断弓之外,而且还以十指为弓,箭箭射中靶心,相较于房宽每一箭都要瞄准许久才射出的情形,野哥几乎连瞄都不瞄准就在瞬间将十支雕翎射出并且箭箭射中靶心的功力显然是更加技高一筹。

房宽见野哥气定神闲的比完赛,心中不由产生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于是没等评委说话,就主动走上前去恭喜道:“野哥臂力惊人,箭法高明,房宽自愧不如,这场比赛,当是房宽败了。”

“哪里,哪里。”野哥见房宽眸中流露出惺惺相惜的神采,于是就笑道,“这场比赛,哥没按照规则用弓射箭,按理说应该是哥败了,但是鉴于房兄如此谦虚,哥索性就不再谦虚了,此场比赛就算做平局。不过,第二场比赛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如果兄弟不努力的话,可真要败给哥了,哈哈哈——”

房宽见野哥如此豪爽的大笑,不觉更加钦佩起来,于是也大笑道:“就算第二场败给你,兄弟也一定不会让你赢得那么轻松的。”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筠儿早就布置好的大客厅内,踏进客厅,只见客厅内四处红烛高照,在客厅正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素白色麻布,麻布正中央放着两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子,每个瓶中都装有四处乱飞的十只苍蝇。

房宽见大家全都进到大厅内,便笑着对野哥道:“野人帮主,第一场比赛射箭,兄弟被你拿话绕进去了,结果是兄弟先比,请问这次是不是该轮到你先表演剑斩苍蝇了?”

“不行!”野哥一脸严肃道,这次咱们必须以掷铜钱的方式决定谁先剑斩苍蝇。

“也好,但是,这次兄弟是不会再被你用话绕进去的。”房宽非常认真的盯着野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次如果正面朝上,就你先登场剑斩苍蝇,如果反面朝上,那就由兄弟先登场比赛。”

野哥见房宽这次主动先说规则,于是就赞同道:“好!就按你说的,正面朝上,我先登场,反面朝上,你先登场。”

说完,野哥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抛给筠儿道:“为了防止哥有作弊嫌疑,所以这钱就由你来掷。”

“那好吧。”筠儿微笑着接过野哥抛过去的铜钱,然后来到野哥和房宽面前道,你们看好了,“我可掷了。”

话音刚落,筠儿手中的那枚铜钱便高高地被抛到了空中,在众目睽睽注视下连翻了几个跟头后,只听得铜钱啪的一声落地,等铜钱静止不动,房宽赶紧去看,竟然是反面朝上。

“唉,看来今晚注定是我要先上场比赛了,既然天意如此,房某就顺应天意吧。”

言毕,房宽便有些悻悻然走向铺着白布的大厅中央。

“野人,如果刚才房宽说铜钱反面朝上你先登场的话,你岂不是死定了?”筠儿见房宽离开,便捡起那枚两面全都是反面的铜钱低声笑问道。

“这还不简单?”野哥说话间又拿出一枚两面全都是正面的铜钱在筠儿面前一晃道,“如果房宽说反面朝上哥先登场的话,哥就用这一枚两面都是正面的铜钱。”

就在筠儿刚想揶揄野哥几句时,却听见房宽叫筠儿道:“朱老板,请问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可以开始了。”筠儿冲小五一使眼色,只见小五一个飞跃便来到场地中央,将其中一个瓶子的瓶口打开,在瓶内的十只苍蝇仿佛闻到了瓶外的新鲜空气一般,一股脑全都飞出玻璃瓶。

房宽一看苍蝇从瓶内飞出,便手舞宝剑,刷刷刷一阵剑风乱撞之后,只见飞出的十只苍蝇全都被房宽的宝剑斩为两截,暴毙于素白的白布之上。

“好剑法——”全场见房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于是便鼓起掌来。

“野人帮主,现在该轮到你登场了。”

房宽宝剑还鞘,潇洒冲野哥一抱拳,便回身来到一张茶桌前端起一杯香茶悠然品起茶来。

“哎呀,房兄剑法如此高超,在刹那之间便剑斩苍蝇十只,看来此场比赛哥是必败无疑了。”

说话间,野哥也来到了白布中间,冲小五一招手道:“小五,既然刚才的那瓶苍蝇是你放飞的,那么这瓶苍蝇还由你来放吧。”

小五听野哥吩咐下来,于是慌忙跑了上去,只见小五像刚才一样打开了玻璃瓶塞之后,一个迅速疾退,便退到了场边。

野哥见苍蝇一个个飞出,于是便很潇洒地挥剑猛斩,同样是剑光闪闪,剑qì

乱窜,用时几乎与房宽相同,只不过野哥在斩苍蝇的过程之中还多出了一道回收程序,只见那些被斩的苍蝇在被斩的一瞬间又被野哥用剑尖挑进了刚才那个刚被小五打开的玻璃瓶。

“好像有一只苍蝇没死耶!”突然,房宽的一个手下盯着被野哥挑入玻璃瓶的苍蝇大声道。

“不!是两只——啊,不不,所有苍蝇好像都没有被杀死——”

“房大哥赢了——房大哥赢了——”

房宽的手下全都高举着双手欢呼雀跃起来……

一百四十二 收编5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你那剑法简直是出神入化,牛逼不二,十只苍蝇,每一只苍蝇都在那瓶子中动弹呢!”

在墨白的印象中,野哥出手好像从未失手过,而这次竟然连一只苍蝇也没有斩杀掉,于是就来到野哥跟前,笑嘻嘻冲野哥抱拳道.

房宽见自己的手下在为自己举手庆贺,于是也有些小得yì

,但是,房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因为刚才看到野哥出剑极快,而且斩杀每一只苍蝇时,剑尖似乎都做了几个极快的细微动作,而且每一只苍蝇全都被他用剑尖重新挑回玻璃瓶,单就此功力而言,剑法之高明应该也在自己之上,可是他为什么一只苍蝇都没有杀死呢?莫非故yì

放水让自己一场?

就在房宽疑惑而不得其解时,只见一直微笑着一言不发的筠儿冲小五使了个眼色示意小五去把那瓶苍蝇拿回来,天生机敏的小五见筠儿目光中似乎有所指,就知dào

这场斩杀苍蝇的刀剑比试或许并非是野哥落败,于是,小五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大厅中间的白布上,伸手拿起那个装着在瓶底乱动的玻璃瓶,小五的目光一下子便被拉直了,而且嘴也张得跟小瓢似的半天都没有合拢。

“小五,你怎么啦?”张玉见小五一下子傻站在那里,便问道。

“苍……苍蝇……被……被……”

“靠!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还结巴起来了,诚心急人不是?”

张玉一个飞跃便来到小五跟前,只见他一把夺过玻璃瓶,竟然也结巴起来:

“苍……苍蝇……”

房宽见小五和张玉看到玻璃瓶中的苍蝇时面部表情都是极度夸张,而且无一例外的结巴起来,于是就一皱眉也飞身来到张玉和小五身边,目盯张玉手中的玻璃瓶,房宽一下子也被惊呆了,只见玻璃瓶中乱动的十只苍蝇无一例外全部都被削去了双翅……

“第二场比赛,你赢了。”房宽多少有些失落地来到野哥跟前说道,“能够在瞬间剑斩十只苍蝇的双翅,而且将没有翅膀的苍蝇在落地前挑入玻璃瓶,如此剑法,恐怕放眼天下,也难得碰见几个敌手了。”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野哥非常谦虚道,“兄弟,你太高看你家野哥了,其实这剑斩蝇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技术活儿。”

“难道野人帮主还有更厉害的绝活?”房宽见野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于是就问道。

“当然有了。”野哥认真道,“出来混,如果没有一两手压箱底的绝活,那还不得死翘翘了?”

“请问大哥还有什么绝活?”房宽不由得吃惊道。

“这个嘛——”野哥嘿嘿笑了两声后道,“哥真zhèng

的绝活其实不是剑术而是枪法。”

“枪法?你的枪法竟然比剑术还高?”房宽吃惊道,“莫非你在使枪上已经达到了三国赵云赵子龙那等出神入化之境界?”

野哥见房宽吃惊,而且把他和三国赵云相比,于是就不屑道:“赵云?他那种使枪水平哪能跟哥比呀,哥的操枪水平虽然说后边有无来者不知dào

,但是前无古人是绝对绝滴!”

“大哥,能不能把你的枪法露两手让兄弟开开眼?”房宽此时已经对野哥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称呼上直接就由刚才的野人帮主、野**侠之类直接过度到大哥上来。

“这个不行。”野哥一波Lang脑袋坚决拒绝道,“不是大哥不想表演给你看,实在是因为表演枪法是两个人的事,而据大哥所知,但凡配合大哥金枪表演的人没有一个喜欢别人观摩的,所以,嘿嘿——”

“你的枪法表演还需yào

找人配合?”房宽疑惑地望着野哥道。

野哥把眉梢一扬,长发向后一甩,非常自信道:“然也,古书有云,神枪手大致可分三种:第一种,三日一次,此小神也;第二种,一日三次,此中神也;第三种,一次三日,此大神也。而你家大哥的操枪绝技,一次操个十日八日浑然不疲不软不带喘息的,所以哥说那神马赵云马超之流的操枪者,绝对不是你大哥的对手。”

“大哥,你到底操滴是什么枪啊,兄弟怎么听着好像是……”

野哥见房宽的脸有些发烫,于是便哈哈一笑道:“哎,兄弟,正所谓看破不说破,关于这操枪之事还是留到日后跟嫂子探讨去吧,走!咱们喝酒去!”

“对了,房兄。你跟野人帮主约定好的三场比赛现在才比了两场,请问第三场还比不比了?”

筠儿见野哥一阵操枪理论把房宽弄得脸红脖子粗,于是便走上前去冲房宽抱拳道,同时,在和野哥错身的瞬间,狠狠地用手指在野哥大腿上狠拧了一把,疼得野哥差点儿都没有跳起来。

“啊,比——当然要比了!”房宽正尴尬的不知dào

该怎么接野哥的话,见筠儿主动走上来解围,于是就慌忙说道。

筠儿见房宽说还要比,于是就正色道:“我已经安排人在院中竖起了两个高杆,而且也准bèi

了足够的美酒,不知dào

二位还要下酒菜不要。”

“不用,男人拼酒,要什么菜?!”房宽说着便甩开大步走出了大厅,紧接着其他人也紧跟其后走了出去。

大厅内只剩下野哥、筠儿和妤竹三人,妤竹见人已经全部走出大厅,便摸出一把梅花针噗噗打灭了大厅内的所有灯火,紧接着,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筠儿和妤竹的拳脚雨点儿般便朝野哥头上、身上狂揍开去……

享shòu

着筠儿和妤竹雨点儿般的拳脚狂揍,被筠儿点了穴道不能说不能动的野哥只好偷偷运气试图冲开被筠儿点住的穴道,可是,费了半天功夫,连一处穴道都没有冲开……

就在野哥悲催到几乎绝望之时,突然听到墨白在旁边小声道:“二位嫂子,兄弟知dào

你们心疼野哥比赛辛苦,可是,这样长时间的按摩会很累的,所以,兄弟以为,今晚的按摩可以告一段落了。”

筠儿和妤竹一听墨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于是便齐声道:“墨白,你个死鬼怎么会在这儿?”

“大哥没有出大厅,二位嫂子也没有出大厅,所以墨白便以为大哥和而为嫂子在这大厅之中练枪呢!”墨白嘿嘿一笑道,“鉴于对大哥神勇到可以一次八九天的羡慕,所以墨白就想跟大哥偷学两招操枪术,谁知dào

你们竟然不是在操枪,而是在按摩,难道如此按摩法是表演操枪神功的准bèi

工作不成?”

筠儿和妤竹一听墨白竟然学得如此坏透,恼羞之下,丢开野哥便循着声音方向向墨白袭击而去,可是这次墨白早有防备,还没等二位美女打到身边,墨白便一个飞跃从窗口跳了出去……

见墨白跳出了窗外,筠儿只好狠狠啐了一口后有回到野哥身边,狠狠地在野哥屁股上踹了几脚算作是对野哥教坏墨白的惩罚,因为害pà

在室内呆的时间过长引起房宽等人的怀疑,所以筠儿手指轻点解开了野哥的穴道之后,和妤竹一起迅速从窗口跃了出去……

房宽等人在院中等了许久,并不见野哥的影子,正打算派人寻找时,却见野哥晃晃悠悠从大厅内走了出来。

“抱歉抱歉,刚才在大厅里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让兄弟就等了,哈哈——”

睡着了?这么快就又醒了?房宽盯着野哥看了几眼,发xiàn

野哥的脸颊有些红肿,心道,难道野哥被人揍了不成?不会呀,以野哥的武功修为,好像要揍也是他揍别人不是?可是,他脸颊上的红肿是怎么回事呢?

出于好奇,房宽便指着野哥的脸问道:“大哥,你的脸怎么啦?难道是不小心磕的?”

野哥见房宽有问,但是又不能直说是被老婆揍的,所以便哈哈一笑道:“兄弟果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出哥是遇到了磕碰,事情是这样滴,刚才哥不是一不小心就站着睡着了吗,然后又一不小心就栽倒到了地上,在栽倒时附带着又撞倒了桌子板凳神马的一些东东,所以哥的脸就成这般模样了。”

“啊,原来如此。”房宽道,“反正今晚的比赛大哥已经赢了两场了,所以第三场比还是不比都无关紧要,既然大哥受伤,咱们就此结束算了,到明日,房宽自会带领手下兄弟加入野人帮。”

“不行!这一场一定要比。”野哥道,“对于男人来说,拼酒玩美女,错过一次遗憾一次,所以,酒一定要拼,而且一定要拼出哥输赢来!”

说完野哥便手提两坛酒顺手抛给房宽一坛,然后一个飞跃,便单脚立于其中一个丈八高杆的顶端。

房宽见野哥手持酒坛立于杆头等他,于是也手提酒坛飞身跃上另一个高杆。

星斗萧索,西风劲舞在佳人有约凉州分部的庭院内,在风中摇摇晃晃的高杆之上,两个男人,面对面相互遥望,然后互相高举酒坛对饮。

两坛……四坛……六坛……

不大一会儿工夫,十坛酒喝尽,房宽在杆上已有醉意,野哥也有些酒意阑珊……

“大哥好酒量!”房宽冲野哥一抱拳道。

“兄弟酒量也不差!”野哥微微一笑道。

“要不要再比?”房宽举起手中第六坛美酒道。

“当然,女人和酒,不醉不休!”野哥哈哈一笑,也举起了第六坛美酒……

一百四十三 剑神1

顺利收编了房宽及其手下,在房宽和张玉的运作下,凉州城外的青壮年难民几乎全都投身野人帮,另外,筠儿又花钱租赁了一些民房收养老弱病残以及妇女儿童,并挑头脑灵活的人进入佳人有约销售团队,凉州城外的难民蜂拥之围就此而解.

在凉州盘亘了几日,所遗憾的是风云镖局的总镖头金志扬最终不治身亡,接下来的寻镖路上也只剩下鲁强一个人做向导。

镖继xù

要寻,路继xù

要走,鉴于筠儿和张玉妤竹要开展佳人有约和野人帮的各种伊始事务,所以,野哥决定只带墨白、李明宇以及房宽及房宽手下的百十名兄弟继xù

向玉门关挺进。

西出凉州,和妤竹筠儿简单缠绵了一番,野哥带着一干人等打马扬鞭,日夜兼程向甘州方向进发。

在前往甘州的路上,野哥发xiàn

难民已经开始回头西去,一打听才知dào

原来尧里瓦斯赶走戍守玉门的官兵并占领玉门后,并没有继xù

东进,而是在玉门关关内派兵四处搜寻了几日之后,自动撤出了玉门关。

墨白见了解了边关情况后的野哥骑在马上默不作声,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大哥,尧里瓦斯明明已经攻占了玉门,戍守阳关和嘉峪关的官兵增援玉门时也被尧里瓦斯打败,按理说他应该继xù

东进占领嘉峪关才对,可是,他为什么又突然撤军了呢?”

野哥望着茫茫古道,悠悠道:“也许,他已经达到了攻占玉门的目的,也许,他感觉攻占玉门的目的不可能达到,所以才撤了军。”

并马而行的李明宇听野哥说得玄乎,就忍不住问道:“可是,尧里瓦斯攻占玉门的目的为何呢?”

野哥看了李明宇一眼道:“自秦汉以来,阳关、玉门、嘉峪等西部关隘历遭匈奴等西部游牧民族的侵扰,因此在秦汉历史上也成就了蒙恬、卫青、李广等名将,纵观整个中原与游牧民族的交战史,除蒙元之外,绝大部分蛮夷犯边大不了都是为了抢夺粮食、金银珠宝以及我大汉妇女,此次尧里瓦斯东进,估计也脱不了这三种目的。”

墨白皱眉道:“大哥,我怎么就觉得尧里瓦斯此次侵犯玉门跟朝廷的失镖有关呢?”

“也许有关,也许无关。”野哥只是淡淡说道,并不太回答墨白的问话。

就在野哥和墨白李明宇闲聊之时,打马走在最前面的房宽突然调转马头来到野哥身边对野哥道:“大哥,我刚才收到一封飞鸽传书,说是有人在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谱下英雄帖,说什么九月九日甘州天下武林会盟,并且说到时候会将有关维系武林安危的重yào

事情通报。”

“哦,有这等事情?”野哥盯着房宽问道,“什么人下的英雄帖?

“这个兄弟也不太清楚。”房宽道,“我只知dào

下帖之人好像是通过飞鸽帮在极短时间内将此贴下至天下各重yào

武林门派的。”

野哥有些不屑道:“连下帖之人是谁都不知dào

,天下武林人士凭什么会凭一张破纸去甘州会盟?”

房宽见野哥有些不太放在心上,就继xù

说道:“可是,据可靠消息来源,接到英雄帖的各帮派帮主以及那些武林上举足轻重的武林豪杰全都在往甘州赶。”

“这就有意思了。”野哥嘿嘿一笑道,“可是哥为什么没有接到英雄帖呢?难道哥还不够级别?”

野哥话音刚落,突然见一只信鸽扑棱棱飞落下来,房宽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跃起,伸手将那只信鸽握在手中,在解下系在信鸽腿上的那封书信后,然后将信鸽重新放飞。

“说曹操,曹操就到。”房宽看了看信皮上的内容,便将信递给野哥道,“大哥,你的信,估计是邀请你参加甘州武林会盟的英雄帖。”

野哥伸手接过来一看,只见信封上书有“野人帮主亲启”几个正楷小字,撕开信皮,只见内装一张巴掌见方的淡黄色纸笺,方纸上以同样的笔记书写着两行小字:“九月九日甘州会盟,届时有武林大事通报。”没有落款,只是在落款处画着一枚非常写意的长剑。

“大哥,上面写的什么?”墨白见野哥看到英雄帖后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出现,于是就好奇问道。

“自己看。”野哥将纸片丢给墨白道。

“九月九日甘州会盟,届时有武林大事通报。”墨白反复念了两遍后便问野哥道,“大哥,这落款上的长剑是什么意思?”

“哥跟你知dào

的一样多。”野哥沉吟了片刻道,“也许这柄画得似像非像的长剑就是受邀之人接受邀请的真zhèng

原因。”

“那么,咱们要不要参加甘州会盟?”

“当然要。”

野哥说完之后,打马便向前疾驰而去……

☆☆☆☆☆九月八日,甘州大街上行走的,饭店里喝酒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来自江湖各大门派的人。

“大哥,咱们今晚住哪里?”在一连找了把家客栈被人告知客房已满之后,墨白用一副苦逼的脸望着野哥道。

“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睡到甘州城墙顶上。”野哥用眼一扫墨白道,“大不了咱们露宿街头。”

野哥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个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谁打算露宿街头抢我的地盘呀?”

野哥回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手拿一根打狗棒,衣衫虽然有些褴褛,但是精气神却异常高昂。

“你是……”

来人一看野哥愣神,于是便生气道:“野人帮主,你现在了不得了,牛逼了不是?连老叫花子我都不认得了?”

野哥又仔细打量了来人几眼,这才认出来人是当年在朱高炽家中见过的丐帮江南分舵舵主郁慕轩,于是激动之余就上前一把把郁慕轩抱在怀中道:“靠!老郁,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糟蹋成这般模样了?”

郁慕轩把野哥往外一推道:“甭跟我套近乎,再怎么套近乎也弥补不了你刚才那陌生的眼神对我的伤害!再说了,我怎么糟蹋自己了?不说清楚,我还真就跟你没完!”

野哥跟郁慕轩虽然交往不多,但是彼此是相当投缘,所以根本就不拿郁慕轩当外人看,只见野哥伸出大巴掌往郁慕轩肩膀上一拍道:

“靠!你这不知dào

从哪处垃圾堆里面拣出的一件破衣服胡乱就往身上套,这也不叫糟蹋自己?好,咱且不说衣服,你再看看你这张脸,有一块白净的地方吗?我估计至少也有十年八年没见过水长啥样了吧?就你现在这模样,你还敢理直气壮说哥为什么要用陌生的眼神看你,我怀疑就你这身打扮回到家中,你老婆都不见得让你进家门!”

郁慕轩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压低声音道:“小子,这你就那啥……”

郁慕轩使劲挠了挠头向野哥请教道:“你家乡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out——”野哥拉长声音说道。

郁慕轩见野哥很快就明白他想要问什么,于是就高兴道:“对对,就是这个听起来很有意思的词,我实话告sù

你,看不懂我今天这套行头,那你就真的奥特了。”

“就你这破行头还用人看懂?你就瞎编吧你!”

“看来你这是真的不懂了,唉,谁让我喜欢毁人不倦呢?所以我也就不等你问了,实话告sù

你,我这身衣服叫做如假包换的正宗的乞丐服,你别小看我这身衣服,那是我花了大钱特意在江南织造第一分店定做的。”

“就这衣服还要花大价钱?”

野哥饶有兴趣揪起郁慕轩的衣角一看,发xiàn

他破烂的衣服的内层竟然是一层闪着幽暗光芒的特殊材料的金属丝做成,绝对绝是一见刀枪不入的宝衣,迅速丢开郁慕轩的衣角,为了不让旁人看出门道来,野哥哈哈一笑道:“你这破衣服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呀?纹银一两还是一钱?”

“不瞒你说,我这身衣服一共花去我五枚大钱,五枚铜钱呀,可怜我端着空碗沿街乞讨了七日才讨了那么五枚铜钱,你说说看,这不是大价钱是什么?”

“是,的确是大价钱。”野哥嘿嘿一笑道,“而且哥觉得你这打狗棒也不错,这破玩意儿不会也是花大价钱买的吧?”

“当然是花大价钱买的了。”郁慕轩正色道,“这跟棒棒可是我行乞几十年才挣钱买来的,信不信由你,反正哥这身装备就是时下最先进最时髦的装备。”

“信!哥当然信!我的郁大帮主。”野哥冲郁慕轩嘿嘿一笑,然后附在郁慕轩耳边小声道,“今年丐帮帮主改选时你是不是把哥教你的那些招数给用上才当上帮主滴呀?”

“你教我?你也不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你除了会泡妞、会耍嘴以及出手快一些之外,你还会什么?”郁慕轩义正言辞道,“我堂堂新任丐帮帮主的名声岂是你随便就可以污蔑的吗?”

“啊,玩笑,玩笑。”野哥嘿嘿一笑道,“不过,说句实话,你耍嘴的功夫的确见长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哥不得不承认,你耍嘴的功夫的确很像是哥教滴——”

“言归正传。”有郁慕轩突然望着野哥正色道,“兄弟,你是真没找到住的地方,还是假没找到?”

“这么说你有住的地方?”野哥一看郁慕轩的表情,就知dào

今晚的住宿问题应该是解决了。

“你野人帮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到我丐帮甘州分舵去住,食宿费用问题,你酌情给个三千五千两银子也就够了,呵呵——”

“靠!你诚心宰哥不是?”野哥狂发往后一甩道,“最多五两银子,而且,让住也得住,不让住也得住!”

一百四十三 剑神2

跟随郁慕轩走街串巷拐了几个小弯,一处门脸低小,油漆颜色相当低调但占地面积巨大的宅院出现在野哥等人面前.

“这就是你们丐帮甘州分舵?”野哥见郁慕轩在门口停住,于是就笑问道。

“没错,这的确是我们丐帮甘州分舵。”郁慕轩微微一笑道,“与你野人帮相比,多少有些寒酸,见笑,见笑!”

“金玉其内,败絮其外,你少跟哥哭穷!”野哥冷哼了一声,拔腿就往门内走。

进得大门,野哥才发xiàn

这处大宅院还真是如他刚才所言,与外观上的低调相比,各处房屋的室内装修却是相当地豪华。

郁慕轩动了一下嘴皮子,跟随野哥而来的百十个野人帮弟子全都非常妥帖地被安排了住宿,由于连日来疲惫奔波,野哥也觉得无比瞌睡,所以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倒在靠近聚义厅西侧不远处的一间收拾简淡优雅的房间里的红帷幔帐中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夜已悄至,轩窗外星光已满,灯火摇曳,在透风的窗外隐隐约约还有竹影在婆娑。

突然,一个人影在轩窗外一闪而逝,轩窗也在迅速一开之后便悄然合上。

“谁!”

野哥迅速起身,抓起枕边的宝剑便跳出窗外。

一个素白的人影鬼魅般越过窗后的竹丛,刹那间便上了对面的房顶,野哥略微犹豫了一下,也紧跟着飞上对面的房顶前去追赶。

不远不近,那鬼魅般的白影一直在野哥身前大约七八米的地方晃动,野哥快他也快,野哥慢他也慢。

难道是在沙漠中见到过的那个把他和云飞雁诱至沙漠深处的云飞雁的老爹?望着前方不远不近白色人影,野哥不由得回想起沙漠里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的身形。

不像,绝对不是那人,虽然轻功身法一样鬼魅飘逸,但是身材和动作还是有一定差别的,这人为什么要引诱自己出来呢?野哥不觉在一家屋檐上驻足停了下来。

白衣人见野哥停了下来不再追赶,于是也停了下来,只见他回过头来冲野哥招了招手示意野哥跟他出城。看不清面容,但是野哥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妈的,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人杀死再穿越回二十一世纪去!

想到此,野哥展开轻功身法迅速向白衣人追去,城市很快便在夜幕中慢慢隐去,在一片杳无人烟的旷野上,那一直飘在眼前的白衣人终于驻足凝立,他背对着野哥,后影显得高大伟岸。

“你是谁?”野哥在距离白衣**约三米的地方停下来,右手紧握着悬于腰间的剑柄。

“不错,小子。”白衣人并不回答野哥的问话,而是略带些欣喜夸赞道,“在距离我三米的地方驻足,至少可以给自己自保留下反应时间和空间。”

野哥嘿嘿一笑道:“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你能赢哥似的。”

“不要再谁面前都自称哥,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白衣人以一副教xùn

的口吻对野哥道,“自信本来是好习惯,但是盲目自信就不再是什么好习惯了,作为一个武者,盲目自信往往会导致自灭,我希望你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信但不自大,这才是一个真zhèng

武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你引哥来这里好像不是跟我说这些话这么简单吧?”野哥冷冷望着白衣人的背影道,“而且,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要听你说这番话的!”

白衣人肩膀一震,怒道:“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在我面前哥长哥短的!”

野哥见白衣人有些动怒,就知dào

要想在接下来的一战中取胜,就应该继xù

点燃他的怒火,所以便更加狂妄道:“哼!你不让哥自称哥哥就不自称哥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就算是天王老子你又能管得了哥自称什么吗?”

“小子,你打算要动手了吗?”白衣人突然出乎野哥意料地平静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知dào

靠先激怒对手而提升自己获胜的机会。”

靠!这下果真是悲催了,野哥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诡计,就只好苦笑道:“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比剑。”白衣人冷冷道。

“比剑?”野哥假装诧异道,“你不会是专挑哥的弱项挑zhàn

吧?”

“弱项?那么,你的强项是什么?”白衣人吃惊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哥最擅长的技术有三,其一,靠百磨不破的嘴皮子吃饭;其二,靠百坛不醉的酒量交友;其三,靠所向披靡、无女不能克的超种马魅力泡妞,此三项技术之中,最最登峰造极的就是泡妞技术,至于剑术,哥只不过是七窍通六窍而已。”

“哼!年纪轻轻就不学好,看来我是要适当教教你怎样做人了。”白衣人话锋一转,突然道,“据江湖传言,自野**侠步入江湖以来,在剑招上从未败给过任何人,而我恰好就想找你这样的无dí

少年英雄试试我是否已经廉颇老矣,所以今天比剑之事是由不得你的。”

“你果真要和哥比剑?”野哥见对方对自己如此了解,知dào

今日之战是不可避免了,于是就凌然道,“不过,哥与人比试向来都是有赌注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所以……”

白衣人平静道:“很好,我今天就跟你赌一回,说吧,你打算下什么注?”

“我的赌注就是,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告sù

我你是谁?这次的英雄帖是谁下的,他为什么要下英雄帖。”

“可以。”白衣人很干脆的吐出这两个字后,才发xiàn

自己又上了这小子的当,因为自己这一个干脆利落的回答已经让这小子知dào

自己至少知dào

此次英雄帖的一些内幕。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再回嘴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就坦然问道,“小子,你觉得我下什么赌注会比较合你的胃口?”

“当然是弄三五个美女陪我唠嗑比较合我的胃口了。”野哥嘿嘿一笑道,“不过,如果没有美女的话,弄三五坛陈年佳酿作为赌注哥也比较喜欢。”

“胸无大志的小儿!”白衣人骂了野哥一句后便不再跟他耍嘴,而是直接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就告sù

你所有我所知dào

的关于此次武林会盟的事,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乖乖地跟我学几招剑法。”

野哥一听白衣人说如果他输了不会输脑袋而是要教他剑法,虽然并不乐意在剑技上下什么功夫,但总比丢脑袋来得强一些,所有,野哥便非常爽快地答yīng

了下来。

“小子,出手吧。”白衣人依然背对着野哥道。

野哥见白衣人并不回头,就知dào

肯定是遇上超一流高手了,就像几个月前被张三丰逗得找不到北一样,也许这次野哥不得不接受向这位至今不知dào

面目和年纪的老人家学上一两招剑法了。

“那好,既然你不肯先出手,我再不先出手的话,咱们两个干耗在这儿肯定会影响哥回甘州城泡妞儿,所以,哥就破一回例先下手为强了。”

说话间,野哥突然一个迅速发力,剑尖志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直刺白衣人的后背。

没看清白衣人怎么躲闪的,总之,野哥的第一剑在白衣人手下迅速变成了神马都不是的浮云。

“不错,出剑挺快,可惜内力不够深厚,不然的话,可以更快一些。”白衣人依然背对着野哥,饶有兴趣道,“再来,再来!”

野哥一看自己几乎用了八层力的疾风一剑竟然连白衣人的衣衫都没有碰到,于是心下便不再有什么怕伤了对方的顾忌,瞬间便又刺出一剑,在被白衣人躲过后顺势一抹,可是,依然没有沾到白衣人的衣衫,野哥刚想挥剑再上,这才感觉到脖子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这才发xiàn

白衣人的长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像他以前总是在比剑时神不知鬼不觉将宝剑架在别人脖子上一样潇洒,一样淡定,而且,那白衣人依然是背对着他出的剑。

潇洒地撤剑,白衣人问野哥道,“你可承认你输了?”

“哥当然承认自己输了,不过,哥并不服气你。”

“不服气?”白衣人笑道,“你可以再来,只要能刺中我的衣服就算你赢。”

野哥一摆手道:“再比剑?没有必要,你的剑术的确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是,在比赛前我就说过,我的剑术比起泡妞喝酒两大强项,那简直是不值一提,所以,你和我比剑,就像跟姚明比赛打羽毛球,同林丹比赛打篮球一样,用自己的强项来挑zhàn

别人的弱项,就算你胜了,又能说明什么?所以,虽然比剑你赢了,但是我依然不服气你,有能耐你跟哥比赛泡妞儿试试?”

“你说那什么姚明林丹的,是什么人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白衣人虽然听明白了野哥的意思,但是还是奇怪道。

“啊,这个姚明和林丹他就是……就是江湖上拿一些大球小球玩杂耍玩得最红最牛逼的两个人,哥的那意思就是说你跟哥比剑就像是跟猪比上树,跟猫比游泳,跟……”

“你甭跟我贫嘴,说吧,承认不承认你输了?”

一百四十三 剑神2

跟随郁慕轩走街串巷拐了几个小弯,一处门脸低小,油漆颜色相当低调但占地面积巨大的宅院出现在野哥等人面前.

“这就是你们丐帮甘州分舵?”野哥见郁慕轩在门口停住,于是就笑问道。

“没错,这的确是我们丐帮甘州分舵。”郁慕轩微微一笑道,“与你野人帮相比,多少有些寒酸,见笑,见笑!”

“金玉其内,败絮其外,你少跟哥哭穷!”野哥冷哼了一声,拔腿就往门内走。

进得大门,野哥才发xiàn

这处大宅院还真是如他刚才所言,与外观上的低调相比,各处房屋的室内装修却是相当地豪华。

郁慕轩动了一下嘴皮子,跟随野哥而来的百十个野人帮弟子全都非常妥帖地被安排了住宿,由于连日来疲惫奔波,野哥也觉得无比瞌睡,所以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倒在靠近聚义厅西侧不远处的一间收拾简淡优雅的房间里的红帷幔帐中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夜已悄至,轩窗外星光已满,灯火摇曳,在透风的窗外隐隐约约还有竹影在婆娑。

突然,一个人影在轩窗外一闪而逝,轩窗也在迅速一开之后便悄然合上。

“谁!”

野哥迅速起身,抓起枕边的宝剑便跳出窗外。

一个素白的人影鬼魅般越过窗后的竹丛,刹那间便上了对面的房顶,野哥略微犹豫了一下,也紧跟着飞上对面的房顶前去追赶。

不远不近,那鬼魅般的白影一直在野哥身前大约七八米的地方晃动,野哥快他也快,野哥慢他也慢。

难道是在沙漠中见到过的那个把他和云飞雁诱至沙漠深处的云飞雁的老爹?望着前方不远不近白色人影,野哥不由得回想起沙漠里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的身形。

不像,绝对不是那人,虽然轻功身法一样鬼魅飘逸,但是身材和动作还是有一定差别的,这人为什么要引诱自己出来呢?野哥不觉在一家屋檐上驻足停了下来。

白衣人见野哥停了下来不再追赶,于是也停了下来,只见他回过头来冲野哥招了招手示意野哥跟他出城。看不清面容,但是野哥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妈的,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人杀死再穿越回二十一世纪去!

想到此,野哥展开轻功身法迅速向白衣人追去,城市很快便在夜幕中慢慢隐去,在一片杳无人烟的旷野上,那一直飘在眼前的白衣人终于驻足凝立,他背对着野哥,后影显得高大伟岸。

“你是谁?”野哥在距离白衣**约三米的地方停下来,右手紧握着悬于腰间的剑柄。

“不错,小子。”白衣人并不回答野哥的问话,而是略带些欣喜夸赞道,“在距离我三米的地方驻足,至少可以给自己自保留下反应时间和空间。”

野哥嘿嘿一笑道:“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你能赢哥似的。”

“不要再谁面前都自称哥,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白衣人以一副教xùn

的口吻对野哥道,“自信本来是好习惯,但是盲目自信就不再是什么好习惯了,作为一个武者,盲目自信往往会导致自灭,我希望你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信但不自大,这才是一个真zhèng

武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你引哥来这里好像不是跟我说这些话这么简单吧?”野哥冷冷望着白衣人的背影道,“而且,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要听你说这番话的!”

白衣人肩膀一震,怒道:“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在我面前哥长哥短的!”

野哥见白衣人有些动怒,就知dào

要想在接下来的一战中取胜,就应该继xù

点燃他的怒火,所以便更加狂妄道:“哼!你不让哥自称哥哥就不自称哥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就算是天王老子你又能管得了哥自称什么吗?”

“小子,你打算要动手了吗?”白衣人突然出乎野哥意料地平静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知dào

靠先激怒对手而提升自己获胜的机会。”

靠!这下果真是悲催了,野哥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诡计,就只好苦笑道:“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比剑。”白衣人冷冷道。

“比剑?”野哥假装诧异道,“你不会是专挑哥的弱项挑zhàn

吧?”

“弱项?那么,你的强项是什么?”白衣人吃惊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哥最擅长的技术有三,其一,靠百磨不破的嘴皮子吃饭;其二,靠百坛不醉的酒量交友;其三,靠所向披靡、无女不能克的超种马魅力泡妞,此三项技术之中,最最登峰造极的就是泡妞技术,至于剑术,哥只不过是七窍通六窍而已。”

“哼!年纪轻轻就不学好,看来我是要适当教教你怎样做人了。”白衣人话锋一转,突然道,“据江湖传言,自野**侠步入江湖以来,在剑招上从未败给过任何人,而我恰好就想找你这样的无dí

少年英雄试试我是否已经廉颇老矣,所以今天比剑之事是由不得你的。”

“你果真要和哥比剑?”野哥见对方对自己如此了解,知dào

今日之战是不可避免了,于是就凌然道,“不过,哥与人比试向来都是有赌注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所以……”

白衣人平静道:“很好,我今天就跟你赌一回,说吧,你打算下什么注?”

“我的赌注就是,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告sù

我你是谁?这次的英雄帖是谁下的,他为什么要下英雄帖。”

“可以。”白衣人很干脆的吐出这两个字后,才发xiàn

自己又上了这小子的当,因为自己这一个干脆利落的回答已经让这小子知dào

自己至少知dào

此次英雄帖的一些内幕。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再回嘴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就坦然问道,“小子,你觉得我下什么赌注会比较合你的胃口?”

“当然是弄三五个美女陪我唠嗑比较合我的胃口了。”野哥嘿嘿一笑道,“不过,如果没有美女的话,弄三五坛陈年佳酿作为赌注哥也比较喜欢。”

“胸无大志的小儿!”白衣人骂了野哥一句后便不再跟他耍嘴,而是直接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就告sù

你所有我所知dào

的关于此次武林会盟的事,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乖乖地跟我学几招剑法。”

野哥一听白衣人说如果他输了不会输脑袋而是要教他剑法,虽然并不乐意在剑技上下什么功夫,但总比丢脑袋来得强一些,所有,野哥便非常爽快地答yīng

了下来。

“小子,出手吧。”白衣人依然背对着野哥道。

野哥见白衣人并不回头,就知dào

肯定是遇上超一流高手了,就像几个月前被张三丰逗得找不到北一样,也许这次野哥不得不接受向这位至今不知dào

面目和年纪的老人家学上一两招剑法了。

“那好,既然你不肯先出手,我再不先出手的话,咱们两个干耗在这儿肯定会影响哥回甘州城泡妞儿,所以,哥就破一回例先下手为强了。”

说话间,野哥突然一个迅速发力,剑尖志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直刺白衣人的后背。

没看清白衣人怎么躲闪的,总之,野哥的第一剑在白衣人手下迅速变成了神马都不是的浮云。

“不错,出剑挺快,可惜内力不够深厚,不然的话,可以更快一些。”白衣人依然背对着野哥,饶有兴趣道,“再来,再来!”

野哥一看自己几乎用了八层力的疾风一剑竟然连白衣人的衣衫都没有碰到,于是心下便不再有什么怕伤了对方的顾忌,瞬间便又刺出一剑,在被白衣人躲过后顺势一抹,可是,依然没有沾到白衣人的衣衫,野哥刚想挥剑再上,这才感觉到脖子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这才发xiàn

白衣人的长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像他以前总是在比剑时神不知鬼不觉将宝剑架在别人脖子上一样潇洒,一样淡定,而且,那白衣人依然是背对着他出的剑。

潇洒地撤剑,白衣人问野哥道,“你可承认你输了?”

“哥当然承认自己输了,不过,哥并不服气你。”

“不服气?”白衣人笑道,“你可以再来,只要能刺中我的衣服就算你赢。”

野哥一摆手道:“再比剑?没有必要,你的剑术的确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是,在比赛前我就说过,我的剑术比起泡妞喝酒两大强项,那简直是不值一提,所以,你和我比剑,就像跟姚明比赛打羽毛球,同林丹比赛打篮球一样,用自己的强项来挑zhàn

别人的弱项,就算你胜了,又能说明什么?所以,虽然比剑你赢了,但是我依然不服气你,有能耐你跟哥比赛泡妞儿试试?”

“你说那什么姚明林丹的,是什么人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白衣人虽然听明白了野哥的意思,但是还是奇怪道。

“啊,这个姚明和林丹他就是……就是江湖上拿一些大球小球玩杂耍玩得最红最牛逼的两个人,哥的那意思就是说你跟哥比剑就像是跟猪比上树,跟猫比游泳,跟……”

“你甭跟我贫嘴,说吧,承认不承认你输了?”

一百四十三 剑神3

“哥承认哥输给你了,你现在就可以教哥你那未必比哥高明的剑法了,不过,一定要快点儿教,别耽误哥回城去泡妞儿.”

“你跟我来!”白衣人依然没有回头,几个起落之后,便在一个土丘边站定等候野哥。

野哥稍微犹豫了下,紧跟在白衣人也来到了土丘边上,等到了土丘边上时,才发xiàn

那土丘原来是一座盗痕累累的古墓,而眼前就是一个直上直下的盗洞。

“下去!”白衣人的声音冰冷并且不容置疑。

野哥站在洞口往下使劲望了望,由于光线太暗,所以目击之处全都是黑洞洞的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清下边有没有竹刺翻版或者辣椒水,抬头向白衣人望去,这次看清了白衣人的面孔,可惜对方脸上戴着一张死人面具。

“靠!你不会是想让哥下去跟千年女尸缠绵吧?”野哥吊儿郎当一阵痞笑道。

“跳下去!深度大约相当于两层楼高。”白衣人几乎是命令道。

木有办法,谁让刚才比剑输给人家了,即便野哥再痞再无赖,但是,对于那些无关泡妞儿和生命安危的赌约,野哥也还是会遵守的。

“你没有再下面弄什么机关暗器辣椒水之类的等着算计哥吧?”野哥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你让哥跳的,如果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被天下人分尸的时候你别怪哥事先没有提醒你。”

“怎么?怕了吗?”白衣人一道目光扫过,惹得野哥一时竟忘记了控zhì

情绪,一怒之下便飞身跃入盗洞之中。

因为在大明的各地妓院酒楼,一般都是两层小楼,所以,经常在两层小楼上飞上跃下,野哥对两层小楼的高度还是相当熟悉的,因为看不清任何东西,所以,野哥索性闭目凝神,完全凭借耳朵的听觉和身体对高度下落时间的感觉调整着重心以及下落的姿态。

平稳着地,并没有传说中古墓内常见的那些防盗的玩意儿。

紧接着,白衣人的身影在明亮的洞口一闪,整个人如一片树叶般也飘飘悠悠落了下来,野哥往旁边一闪,白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地。

顺着曲曲弯弯的墓道左转右拐,在白衣人的带领下,野哥很快进就入到了坟墓的正穴之中。

虽然眼睛此时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可是因为墓穴中实在没有任何光线来源,野哥依然看不清墓穴内的任何情形。

“这里有灯火吗?”望着黑洞洞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墓穴,野哥不觉皱眉道。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提灯火的事。”白衣人听野哥说要掌灯,于是就冷冷道。

野哥听白衣人如是说,这才想起这是在六七米深的地下,通风口大不了就是那个盗洞,如果真要燃起火把或者掌灯的话,恐怕他跟这白衣人还真就有窒息而死的可能,于是便自嘲道:

“也对哈,灯火吃氧的速度比人要快得多,唉,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算了,为了哥还在头顶上的美女老婆们,哥就凑合着当一回瞎子吧。”

“你不是有问题想问我吗?”白衣人的声音在不远处泠然响起道,“现在,有什么疑问你全都可以问,如果我知dào

,会毫不保留地全都告sù

你。”

“所有问题都可以问吗?”野哥不觉颇感意wài

道。

“对,所有你想问的问题都可以问。”

“那好,你先告sù

我你是谁?”野哥狡黠一笑道。

“叶——剑——飞——”

叶剑飞?难道这位就是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在山洞中曾经见到过的自己十四世纪的老爸剑神叶剑飞?

“叶剑飞?哪个叶剑飞?”

“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传说中的剑神叶剑飞的名头?”

“啊,原来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剑神呀。”野哥嘻嘻笑道,“早知dào

你就是传说中的剑神,我就认真跟你比划两招了,哎呀呀,痛不欲生呀,呜呜——”

“你叫什么名字?”叶剑飞见野哥听到他的名头依然没有肃然起敬的意思,也并不生气。

“野人,江湖人称野哥。”

“我问你的真实姓名。”叶剑飞依然耐心道。

问我的真实姓名?你要干什么?莫非怀疑我是你儿子不成?野哥虽然在感情上接受不了穿越来后的古代父母,可是,血缘上毕竟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所以思索再三,野哥还是决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姓叶,本名超凡两字。”

“小凡?你果真是小凡?!”叶剑飞的声音颤抖,明显有些激动。

“什么小凡不小凡的?麻烦大侠不要叫得这么肉麻好不好,请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由于叶超凡并没有做好认父的准bèi

,所以便以一种较为冷淡的口气道,但再不敢在叶剑飞面前称自己为哥了。

叶剑飞一听野哥如此说话,这才想起自己被人陷害远离中原时,他才几个月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dào

和自己是父子关系。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一下野哥就是他的儿子叶超凡,叶剑飞便问道:

“啊,野人帮主,请问你多大年纪,家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野哥本不想说,但是竟然还是神使鬼差把自己的大致情况说道:“告sù

你也无妨,我野人其实并无父母亲人,也无所谓家乡,我就是野人一个,因此,你也用不着跟我攀什么亲戚。”

“哦,原来你没有亲人呀。”叶剑飞心里不觉隐隐作疼,想起一个几个月的还真就失去了父母的凄惨情境,泪水已经不觉滑落,好在两人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所以叶剑飞擦了一下眼角,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继xù

问道,“既然你没有亲人,那么你是怎么长大的?又是跟谁学了这一身了得的武功?”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在北平府远郊的一个天坑中吃风喝露长大,日日没事跟野兽们逗乐,所以就练就了一副铜肌铁骨,至于剑法神马的全部都是浮云而已,什么好剑法,只要出剑快,别人就不是你的对手……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是传说中的剑神了,班门弄斧,班门弄斧……”

“既然,你没有父母,那么你怎么知dào

你叫叶超凡呢?”叶剑飞听野哥说得很玄乎,于是就问道。

野哥一听他古代的老爸问他名字的由来,可是总不能说他二十一世纪时的名字叫叶超凡吧?但是胡编乱造对于野哥来说那简直就是天生的本事,所以便胡诌道: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在我小时候一直都睡着一个很小的婴儿襁褓,而那个襁褓上好像绣有什么叶什么凡的字样,后来我觉得人总要有个姓名吧,所以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叶超凡的名姓,但后来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干脆给自己取了一个野人的名字,至于野哥的称呼,那都是江湖上的兄弟给的,呵呵,浮云,一切全都是浮云而已……”

“你的那个小襁褓可还在?”叶剑飞急切问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襁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襁褓干什么?”

“你把那个襁褓扔了?”

“当然是扔了,你以为我会傻到天天背着一个破襁褓闯荡江湖吗?”野哥反问了一句后,有些不耐烦道,“咱们两个到底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呀?”

叶剑飞听野哥有些不耐烦,于是便抱歉笑道:“啊,对不起,我不问了,现在改为你问我答,知无不言,你问吧。”

野哥此时已经猜到叶剑飞已经知dào

自己就是他的儿子,本来自己还对什么英雄帖呀,会盟呀什么的东东疑虑重重,但是现在有一个武功超绝的老爸在幕后替自己盯着,所以,一切什么明白不明白的问题也全都懒得过问了,有枕头就睡觉,操心多了惹人老,所以打了两声哈欠之后便对叶剑飞道:“我困了,也懒得问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找我的小美女睡瞌瞌去。”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叶剑飞的语气突然冰冷起来。

“为什么?”野哥急道。

叶剑飞冷冷道:“因为你还没有跟我学剑!”

“学剑?”野哥差点儿没有崩溃,“这世界上想学剑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跟你学剑?不带你这么强迫人的吧?”

“剑神之剑,天下无dí

,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心动?”

野哥听他老爹剑神如此逼问,于是便赌气道:“我为什么要动心?”

剑神哑然,对,凭什么别人会动心?就因为他的剑术比别人高吗?就好比雄鹰对游鱼说,你看我飞得多高,你不羡慕动心吗?其实那游鱼也完全可以反口问雄鹰,看我游得多远,你不羡慕动心吗?

“也许你是对的。”叶剑飞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用剑的最高境界的确不是靠所谓的剑招,而是根据实jì

情况,见风使风,见雨使雨以不变处应万变,以无剑处胜有剑。你无师自悟武功,师法自然万物,这本身就是习武可集大成的最高境界,只可惜你虽然悟性高,但没有进行过高水平训liàn

,人剑尚不能达到合二为一,更重yào

的是你的内力相差太远……”

一百四十三 剑神4

“你还打算要我系统学习你那所谓的剑神剑法?”野哥懒洋洋问道.

“也许你可以跳过系统学剑这一步。”叶剑飞道,“观你使剑,确实充满着灵性,但是你的剑还显得有些生涩,运用还不够游刃,究其原因,你内力不够深厚应该占有很大成分。”

“原来我打不过你的原因是因为内力不够所致呀,既然是内力不够所致,那就更好办了,我马上回客栈练内力去,说不定十年八年之后,我就可以打败你了,嘿嘿,就此别过,我先走了——”

野哥说着凭感觉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可是刚迈出一步,便被叶剑飞双掌拍在肩背上。

“你想要干什么?!”野哥本能的运用内力向后反弹过去,可是一切全都如泥牛沉海一般,整个人也仿佛被一股深不可测的强dà

的力量吸住了一般,半毫都不能动弹。

“坐下!”叶剑飞几乎是命令的口吻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野哥虽然这样说,但是已经感觉到他老爹叶剑飞应该是在帮他提升内力神马的,所以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一股暖流顺着后背源源不断输入到野哥的体内,如江河如海般势不可挡。

“放松,不要运力抵抗!脑海里想像你就是大海,吸纳百川无所不包的大海……”

一阵如在蒸笼的燥热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如入千年寒潭的酷冷。

终于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叶剑飞缓缓收了双掌。

“你不会是把内力全都传给我了吧?”野哥见叶剑飞坐在那里喘息,便不由自主扶住叶剑飞关切道。

“我只是帮你把尚未打开的七经八络打通了而已。”叶剑飞停顿了一下道,“我本来打算输一些内力给你,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了。”

野哥一听叶剑飞说并没有输入内力给他,于是便笑道:“这样甚好,省得我要了你的内力之后,被你无休无止的纠缠着帮你做这做那。”

叶剑飞似乎若有所思道:“我没有输入内力的原因是因为你体内本身就存zài

一股无比强dà

的能量团,而且那股能量团完全是排外的,根本就不接受外来的内力。”

“这么说我的内力本身就已经很强dà

了?”野哥有些小得yì

道。

“充其量与江湖二流角色内力相当,当然,因为被我打开了你的七经八络,你现在的内力水平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不过,最多也只是达到了准一流好手的水平而已,但是距离超一流好手相去依然甚远。”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我根本就不是练功的料,内力水平最多也就是江湖一流高手的水平。不过一流高手已经让人心满yì

足了,毕竟,用来泡妞儿斗情敌神马的应该还是绰绰有余滴嘛,嘿嘿——”野哥满不在乎谑笑道。

“哼!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痞样?”叶剑飞非常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但转而又变了一副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吃过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东西?”野哥听叶剑飞如是问,于是便嬉笑道,“我吃过的奇怪东西太多了,像什么三条腿的蛤蟆,没有腿的蟑螂,游不动的鲫鱼,大呼小叫赖在床上不走的美女等等,只是不知dào

你所指奇怪东西为何物?”

叶剑飞见野哥扯起淡来还真就没完,只好苦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植物的果或者是什么奇怪动物的肝胆没有?”

“原来你问这个呀,”野哥嘿嘿笑道,“我以前经常吃一种巨蟒的口水浇灌结出的又红又大的果实,味道挺怪,但是很顶饱,吃一颗那东东的话,就算七八天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只可惜后来那东西被一个跟牛不像牛,马不像马,鹿不像鹿的满身长着红毛的奇怪动物给吃了,我一怒之下就宰了那畜生,挖它的心,吃它的肝,摘它的胆……总之,除肠子内的便便之外,能吃的东西全都被我吃了。”

“你吃了千年尚难有一遇的蛇涎果和火麒麟?”叶剑飞吃惊道。

“什么蛇涎果火麒麟的,反正我也没爹没娘,又没有人给我弄吃的,我就只好自力更生了,我的一生真可谓是见东西就吃,见妞儿就泡,不好意思,让你这被江湖人敬仰和唾弃的大侠见笑了,嘿嘿嘿——”

“你说的被江湖人敬仰和唾弃什么意思?”叶剑飞突然冷冷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被江湖人敬仰嘛,很简单,因为你是剑法天下第一的剑神,而对于你被人唾弃,那就更简单了,其原因就是是因为你十八年前一举杀死了天下几十个门派的掌门。”

“那些掌门不是我杀的。”叶剑飞冷冷道。

“不是你杀的?”野哥问道,“那么是江湖人传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江湖人没有传错,你也没有听错,当年死的那些武林掌门的确是死在我的独门绝技一剑封喉之下,”叶剑飞平静道,“不过,人不是我杀的。”

野哥见叶剑飞果然按照自己想要的思路回答,于是就假装吃惊地问道:“那是谁?”

叶剑飞叹了一口气道:“也许,就是此次广下英雄帖之人。”

“那么,下英雄帖之人又是谁?”野哥听叶剑飞说诬陷他的人就是此次下英雄帖之人,于是便来了兴趣,于是就着急问道。

“淳于谅。”

“淳于谅?”野哥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来,本来,因为云飞扬曾经和淳于荷有婚约的事就已经为他和淳于荷的情路设置了一道天堑,如果淳于荷的老爹淳于谅再和自己的老爹叶剑飞扯上世仇的话,那他跟淳于荷岂不是就更加玩完了?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野哥急道。

“也许为了陷害我,也许为了别的什么。”叶剑飞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既然你知dào

陷害你的人是他,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他?”

“揭穿?”叶剑飞苦笑道,“你以为会有人信吗?”

“你怎么知dào

陷害你的人就是淳于谅而不是别人?”

“因为除淳于谅之外,见我使出过那招的人全部都是死人。”

“为什么淳于谅没有死?”

叶剑飞淡淡一笑道:“二十年前,我和淳于谅都是名声鹊起的剑侠,我们当时同时喜欢上了当时的江湖第一美女柳依霜,为了博得柳依霜的青睐,我们二人全都四处找人比剑以求吸引柳依霜的眼球,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们两个除彼此没有对决之外,全部都打遍天下而没有遇到任何敌手。”

柳依霜?叶超凡回忆起刚刚穿越过来时自己被一个美妇抱在怀中喂奶时的情景,记得当时叶剑飞好像叫她柳妹,难道自己老爹和淳于荷的老爹所争相大献殷勤的柳依霜就是自己古代的老妈?

“好来呢?”野哥问道。

“后来,我和淳于谅两个在当时已经天下无dí

的两个用剑高手就互下战书相约在华山之巅进行一场单打独斗,并且事先约定好败的那人将退出对柳依霜的追逐。”

“结果,你和淳于谅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败,最后你们两个只好同时使出自己的绝招,而你凭借一剑封喉那招险胜了淳于谅,是吗?”

“江湖上好像都是这么传言的。”叶剑飞平淡无奇道,“不过,与江湖上传说的版本不同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分出了胜负,因为心高气傲,而且彼此都知dào

常规的剑法根本就不可能置对方于死地,所以,一开始我们就直接使出了绝招,用时大概一分五十秒,我便凭借一剑封喉险胜淳于谅,后来我成功赢得了柳依霜,因为整个心全部都放在妻子身上,所以我便萌生退隐之意,对于紧接着举行的武林盟主换届选举大会就没有参加,而淳于谅也因为我的退出而成功当上了武林盟主。”

“后来呢?”野哥问道。

“后来,就接二连三发生了各大门派掌门被杀的事件,而且全部都死于一剑封喉。”

“你有没有见过被杀者脖子上的剑痕?”

“没有,因为人不是我杀的,而且当时我也已经和妻子一起退隐,所以我并不关心那些谁死谁活的江湖恩怨。”

野哥回想起刚穿越过来时,老爹老妈被江湖几十大高手围堵在山洞中的情景,为了从叶剑飞的口中验证一下当时的背景,所以便问道:“后来那场江湖五十大高手围攻你是怎么发生的?”

“事情来得其实非常突然,当时我和妻子儿子正在一起玩耍,突然就被五十大高手包围,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杀死了他们的掌门,带头的人就是武林盟主淳于谅,再后来,我们一家三口被逼到一个山洞中,再后来,为了保护妻子,我就冲去跟他们厮杀并将他们引开,我杀死了十几个围攻我的高手,但是自己也身负重伤跌下悬崖,所幸悬崖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所以我才拣了一条命在。”

“你的妻子呢?”野哥想起曾经把他抱在怀中的温柔的老妈,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可是……”叶剑飞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幽咽起来。

一百四十三 剑神5

叶超凡听叶剑飞说他也一直在打听柳依霜的下落,情绪一下子有些失控,不觉脱口道:

“我娘她……她……”

“凡儿,你……你知dào

我是你爹了!?”叶剑飞听野哥脱口称呼柳依霜为“我娘”,于是便激动得差点儿没有哭起来.

“我知dào

怎么样?不知dào

又怎么样?”野哥知dào

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也并不想就此事辩驳,而是狠狠道,“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四壁峭拔深不可测的天坑之中,我饮蛇涎,食鹿ru,与猿猴为伴,同虎豹为伍,除小时候吃过娘几日母ru之外,我还得到过你们的什么?什么都没有,尤其是你,你所谓的为我娘拔剑而战的真实动机是什么?你敢告sù

我你的真实动机吗?”

“当年我确实是为了你娘而战。”叶剑飞语气坚定道。

叶超凡冷哼一声道:“请问伟大的剑神大侠,请问我娘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是你天下无dí

之后呢?还是之前就已经爱上你了?”

“这个……”叶剑飞迟疑了片刻,然后低声道,“你娘是在我没有成名之前就已经爱上我了,但是那时候追求你娘的少年才俊很多,我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娘,所以,我就像其他人一样到处找人比剑以显示我完全配得上你娘。”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叶超凡怒道,“你果真是为了我娘吗?其实,你心里只不过是想要追求天下武功第一的浮名罢了。”

“也许你说的对。”叶剑飞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当时不是名气太盛,也许不一定会遭人陷害,你娘也不会……”

“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叶超凡冷冷道,“我要走了,以后不许你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儿子,省得被你的声名所累让我泡妞泡得很不爽!”

“慢!”叶剑飞突然冷冷道,“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爹,但是,你不能不跟我学剑!”

“我为什么要跟你学剑?”叶超凡反诘道。

“因为你喜欢淳于荷。”叶剑飞的话音平淡无奇,而且不带任何感情,但是这句话却让刚刚起身的野哥不得不重新坐了下来。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许久后,叶超凡终于问道:“我喜不喜欢淳于荷跟学不学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而且关系很大。”叶剑飞语气平静道,“因为淳于谅此次召集天下英雄甘州会盟的目的之一就是提前出让武林盟主的位置,而且,得武林盟主之崇高地位者,将会成为淳于谅的上门女婿。”

野哥一听叶剑飞说淳于谅将会借会盟机会提前出让武林盟主的位置,于是就问道:“淳于谅为什么要提前出让武林盟主的位置?难道他武林盟主当腻了?另外,要是万一所选新一届武林盟主是少林寺大和尚或者武当山老道的话,他也会把淳于荷嫁给和尚或者老道吗?”

叶剑飞很耐心听叶超凡问完后,娓娓叙述道:“从元末至今,武林盟会为了防止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发生,所以就制定了五年一届,同一人最多只能连任三届盟主的规矩,淳于谅当年接手武林盟主的位置时之时因为老盟主突然病逝,所以才匆匆选了半届盟主,接下来淳于谅又连续连任武林盟主成功,到如今已经三届有余,按照武林盟主的改选条例,到明年三月届满时,淳于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资格当选武林盟主,但是,如果在老盟主的任期内,老盟主有权利提前离职并且有条件改选新一任盟主。”

“那么,淳于谅新一任武林盟主的选拔条件是什么?”野哥问道。

叶剑飞不假思索道:“参选武林盟主的硬性条件是必须有十个以上的门派或江湖组织推荐方可竞选武林盟主,而此次淳于谅又增加了参选者必须未婚,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一条。”

野哥嗤之以鼻道:“就只有这一条也不足以保证当选新一任武林盟主的人一定会愿意娶他家女儿吧?”

“因为现在尚在淳于谅的任内,所以淳于谅就拥有至高无上的一票否决权,也就是说,如果淳于谅不想让某人当选的话,即便是那人击败了所有对手,淳于谅一样可以使用否决权将其一票否决。”叶剑飞说完这些话后又补充道,“就算没有前面这些条件,我想也不会有人愿意拒绝娶淳于荷为妻的,因为能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就绝对能迷倒天下人。”

叶超凡冷哼一声道:“愿意当淳于谅的女婿并受淳于谅控zhì

的人就可以继任武林盟主,相反,不愿意当淳于谅的女婿受淳于谅控zhì

的人就不可能当选武林盟主,是这样的意思吗?”

“的确如此。”叶剑飞一字一句道,“虽然你对武林盟主之位并不感兴趣,但是,我知dào

你对淳于荷是志在必得,所以,武林盟主之争,你别无选择。”

野哥沉吟了一下,仍然有些不太相信道:“天下人都知dào

淳于荷和云飞扬有婚约在身,淳于谅是武林盟主,他不可能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再将女儿改嫁他人吧?尤其是如此明目张胆的选女婿,难道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围攻?”

叶剑飞一笑道:“云飞扬在渭城时曾经被僵尸打成重伤,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云飞扬的伤势。”

野哥回想起云飞扬确实伤得很厉害,按照当时的情景,就算是神医孙怀远出手救治,也未必能够保证云飞扬不落什么毛病,于是就问道:“你的意思是云飞扬已经死了?”

“不!他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叶剑飞冷冷说道。

叶超凡一听说他的死对头兼轻敌还活得好好的,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是他还是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道:“既然云飞扬活得好好的,那么淳于谅就更没有理由拿淳于荷当诱饵控zhì

下一任武林盟主了呀?”

“错!”叶剑飞道,“如果云飞扬死了的话,淳于谅就很难控zhì

下一任武林盟主了,但是正因为云飞扬没有死,所以,淳于谅才有机会进行他的暗箱操作。”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野哥抬眼望向叶剑飞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虽然彼此看不到对方,但是野哥满脸疑惑的表情无疑弥漫了整个墓穴。

“如果云飞扬死了,那么解除婚约的权利就落在了云中鹤的手中,而想让云中鹤解除云飞扬和淳于荷的婚约,怕会比登天还难。”叶剑飞停顿了一下道,“但是,当时的情况是云飞扬生命危在旦夕,而只有淳于谅可以救云飞扬于活命而且不会落下任何毛病,而淳于谅出手相救的条件就是逼云中鹤签下解除双方儿女婚约的字据。”

“原来如此。”野哥不觉佩服起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淳于谅的阴险狡诈和高明的医术来,“看来淳于谅不仅武功高绝,就连医术也是超神医孙怀远而独霸武林了。”

“唉,看来你还是过于年轻啊。”叶剑飞叹了一口气道。

“你什么意思?”野哥听叶剑飞话中有话,于是便问道。

叶剑飞道:“我的意思是说,淳于谅救活云飞扬其实并非是靠高明的医术,而是靠高明的阴谋。”

“靠高明的阴谋?”野哥沉思良久道,“难道在渭城时的那些僵尸全都是淳于谅的杰作?而且那些僵尸袭击的对象是云飞扬兄妹而不是我?”

“你明白就好。”叶剑飞听野哥一下子就猜到了僵尸和淳于谅有关,不觉赞赏道。

野哥听叶剑飞夸赞,就知dào

他猜到了点子上,于是就继xù

问道:“也就是说,云飞扬所受重伤其实并非外力打击而致,而是中了一种淳于谅专门调制的独家剧毒而已,是这样吗?”

叶剑飞道:“一点都没错。云飞扬其实就是中了淳于谅的毒。”

明白了在渭城时为什么会被僵尸攻击的真zhèng

原因之后,回忆起那些烧不死、打不烂的僵尸,野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道:“淳于谅连僵尸都能驾驭,那今后武林岂不是真的就是淳于谅的天下了?要是万一他拿那些僵尸为非作歹的话,天下岂不是就暗无天日了,如果到了那一天,老百姓该怎样生活呢?”

叶剑飞见野哥担心起僵尸的事情来,于是就提醒道:“眼下不是讨论僵尸的问题,而是讨论你如何打败云飞扬等武林盟主竞争者的问题。”

野哥听叶剑飞如是说,便不屑一顾笑道:“如果没有年龄限制,或许我未必能赢得了包括你和云中鹤在内的超一流高手,但是,打败那些三十岁以下的所谓少年英雄,好像还用不着你这么夸张的提醒吧?”

“你觉得你胜券在握?”叶剑飞的声音冷冷的,显然对野哥的狂妄非常不满yì



“难道不是吗?”野哥狂妄道,“云飞扬好像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三十岁以下的后起之秀了吧,他在我的手中还不是照样一招败北?”

“哼!无知的小子!”叶剑飞见野哥说话如此狂妄便冷笑道,“你觉得在古Lang北沙漠地带引你和云飞雁进入沙漠地带的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白衣人的武功和你比起来孰高孰低?”

一百四十三 剑神6

“那个戴人皮面具的白衣人?”野哥回想起那个被云飞雁认作是云中鹤的武功似乎远超自己的白衣人,便皱眉道,“你是说一举杀了所有锦衣卫的云中鹤?”

“错!”叶剑飞冷冷道,“那人是云飞扬!”

“那人是云飞扬?!”叶超凡吃惊道,“不可能!云飞扬绝对不可能有那么高深的武功!”

叶剑飞冷冷道:“在渭城遇到僵尸之前,云飞扬的确比你还要差出一大截,但是,被淳于谅医好之后的云飞扬就不一样了.”

野哥听叶剑飞如是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问道:“他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进步那么快?”

“事情很简单,云中鹤为了让云飞扬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把自己修liàn

了几十年的内力全部输给了云飞扬,而且,也把云氏笑傲江湖几乎无人克敌的最最鬼出神没的流云八剑传给了云飞扬。”

靠!不会这么下血本吧?野哥的额角不觉渗出一层微微汗意道:“那云中鹤如今岂不是暴毙了?”

叶剑飞道:“云中鹤虽然没有了内功,但是他的剑技仍在,从输内力给云飞扬到如今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相信他的内力应该也可以恢复到以前的二三层了,如果在此后的三到五年内不被人逮住杀掉的话,他应该还可以恢复到输内力给云飞扬之前的内力水平。”

“这么说云飞扬剑杀云飞雁手下的那些锦衣卫纯属要试剑了?”

“试剑只是其中一方面。”叶剑飞道,“另外一方面是为了制造所有锦衣卫全部殉职的假象以求替云飞雁脱身。”

“什么意思?”野哥问道。

叶剑飞思路缜密道:“云飞雁是以女儿身混迹锦衣卫,在前几年年纪小时的确不容易被人发xiàn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一些女孩儿家的身材以及月事等问题接踵而来,即便遮掩再好,也难免会露出马脚,一旦有一天被曝云飞雁女扮男装混入锦衣卫,那就是杀头的欺君之罪,但是所有锦衣卫全部死绝后就不一样了,那样云飞雁的名字就会跟其他锦衣卫的名字一起被列入以身殉国的烈士名单之中,这样,云飞雁就可以冠冕堂皇恢复女儿身份而不被追究欺君的责任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野哥问叶剑飞道,“云飞扬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我,当日在古Lang的沙漠之中,云飞扬武功完全可以制我于死地,可是,他为什么会放过我呢?”

叶剑飞道:“原因很简单,你曾经多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云飞扬搞得灰头土脸,如今云飞扬有了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的神功,所以他就想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尽情羞辱与你,等把他之前因你而丢失的脸面全部被找回之后再杀你不迟,这也是你那位好兄弟墨白当日没有被云飞扬杀死的原因。”

叶超凡不由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为了不让我死在云飞扬的剑下,也决定学习云中鹤,要把你全部的内力全部输给我,然后再把你自认为无dí

的剑神剑法传授给我是吗?”

“的确如此,因为通过对你身世的追踪了解,我几乎已经确信了你就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会选择把全身的功夫全都给你,助你去争夺武林盟主的位置。”叶剑飞略显些遗憾道,“只可惜,因为你打小就使用蛇涎浸泡方能生长的蛇涎果,所以,就形成独特的内能体系,而且这种内能体系极端排外,我的内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输入到你的体内,另外,你所经常食用的蛇涎果性属阴,而你一怒之下生吃掉的火麒麟性属阳,这两种天然的无比强dà

的能量团虽然在你体内共存,但是却是水火不相融合,因此,你如今的内力水平也比单吃任何一样奇宝情形下的内力水平都要弱。”

野哥听叶剑飞如是说,不觉有些落寞道:“你这么一说,我会被云飞扬暴扁无疑了?”

“那倒也未必。”叶剑飞道,“一切都将源于造化,如果你体内至阴和至阳两种强dà

的内力能够水火相容的话,打败云飞扬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叶超凡听叶剑飞说只要把两种内力融合就可以打败云飞扬,就问道:“我怎么才能将这两种内力有效融合?”

“我也不知dào

。”叶剑飞依然平静道,“不过我会教你一些内力修liàn

的调息之法,能不能调和这两种内力,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野哥本来对练功并不感兴趣,但是如今考lǜ

到如果打不败云飞扬就意味着彻底失去淳于荷,所以就急切道:“你就教我你那神马内功心法吧。”

叶剑飞见野哥此次不再排斥向他学习武功,于是就不再废话道:“在修liàn

之前先要心无杂念,全身放松,尽量让每一根神经都处于放松状态。”

“手脚怎样摆放?”野哥问道。

“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摆放,姿势可以不拘一格。”

这还不错嘛,野哥一听叶剑飞说可以不用做出什么呆板超难的动作,于是便对叶剑飞的这种内功修liàn

方法大感兴趣起来。

等叶超凡完全进入到全身心放松状态之后,叶剑飞才继xù

道:“随我的口诀默念练习。”

“世界之源,混沌初开,浊气沉坠,清气升浮,茫茫寰宇,日月交辉,以缺补盈,以阴互阳……”

叶超凡口中默念着叶剑飞口授的口诀,心中的杂念如抽丝般慢慢消散,最后直至一种忘我的境界:

恍然之间,一种混元之气渐渐脱尘而出,身体内的浊气逐渐下沉,清气通过筋络逐渐上升……突然,野哥感觉到体内一股阴冷的力量在强劲向四处冲撞,正在无法控zhì

之时,听见叶剑飞的声音穿耳而入:“疏之导之,归川如海,夏禹之治,顺其自然……”

野哥试着将那股阴冷的内力慢慢的往肺手太阴之脉中导去,那股刚才还如野马一般乱撞的至阴真气慢慢的便听话地循肠胃至膈肺横出腋下,慢慢行至下肘,循臂滑出,最后竟然聚于掌腕……

野哥的手掌一颤,那股真气瞬间运行至野哥的掌心,一个不留神,一种威力无穷力量一下子便脱掌而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崩塌的轰鸣。

“哇塞!这心法不错!”野哥见自己竟然能够按照叶剑飞所传授的内功心法隔空打物,于是便忍不住叫道。

“隔空打物?”叶剑飞也吃惊道,“你是怎么炼出这招的?”

“我也不知dào

,反正我根据你传授的心法胡乱运行,一不留神就有一股真气从手掌上飞了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物?”

叶剑飞沉吟片刻道:“你刚才所运行的那股真气在经脉中游走时是火烧的感觉还是冰冷的感觉?”

“冰冷的感觉。”叶超凡道。

“这是蛇涎果聚集在你体内所产生的性阴冷的内力团偶发所爆出的力量,另外,你体内还有你生食火麒麟后性阳刚另外一股内力,所幸刚才你只是运行了蛇涎果内力,如果你连火麒麟的阳性内力同时运行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导致两种内力在你经脉的某处相撞而导致筋络爆裂而遭受严重内伤。”

靠!不会吧?野哥不由得一伸舌头道:“我怎么才能让这两种内力不在我体内打架?”

叶剑飞听叶超凡如是问,不觉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天下练功之人要么是至阴,要么是至阳,虽然也有人两种同时修liàn

,但最终都因无法调和两种内力,最后还是不得已放qì

了其中一种修liàn

方法,而像你这样一种两种类型内力在体内并存的情形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我也没办法帮你。”

叶超凡听叶剑飞说他也没有办法,便转而问道:“那么,你可不可以把我其中一种属性的内力卸去?”

叶剑飞道:“如果内力是自己修liàn

而成的,只要以后不再修liàn

就会慢慢消失,但是,你的内力来自于外界,根本就不需yào

修liàn

就自然天成,而且,这两种内力如今都已经融入你的血脉之中,所以,任由神仙也不可能帮你将其中一种内力去除。”

靠!冰火两种不相容的内力在我体内同时存zài

,那我岂不是死翘翘了?早知dào

哥就不吃那火麒麟啦!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野哥最终还是问叶剑飞道。

叶剑飞回答道:“眼下之计,你唯有控zhì

住一种内力不让它爆fā

,按照我教你的运功方反复练习其中一种内力的收发以及运用,切记不要让两种内力同时运行起来,否则,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野哥是一个极为想得开的人,听叶剑飞如是说,于是便笑道:“这就是很好的解决方法嘛,我还以为我死翘翘了呢!”

紧接着野哥又在叶剑飞的指点下将蛇涎果内力在体内运行调理,只不大一会儿功夫,竟然已经达到了收发比较顺畅的地步,只是因为要拿出一部分精力压制火麒麟的至阳内力,所以,蛇涎果的内力能量的运用也只是勉强达到五六成的高度,但是就这五六成的蛇眼果的功力就已经足以傲视天下武林而进入内力一百强的高手之列了。

一百四十三 剑神7

“现在你可以跟我学剑了.”叶剑飞见叶超凡已经基本掌握了他的内功心法,于是就说道。

因为知dào

了在争夺淳于荷的道路上会遇到云飞扬这样超一流的高手,所以叶超凡也不敢再过于狂傲说不学叶剑飞的剑法,于是便点点头道:“跟你学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这墓穴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怕是要到墓穴外面去学了。”

“不用。”

叶剑飞说着一伸手便从怀中摸出七八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来,闪电般的在偌大的墓穴中飞了一圈,闪着素白色冷光的夜明珠便被安放在墓穴的四壁之上。

墓室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只见这间墓室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在四壁之上恰好有八个形象逼真的青铜鸟尊,每只鸟翅之上全都镶嵌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莲花,而叶剑飞拿出的八颗夜明珠就放在八朵莲花的花蕊之上。

墓室里除了一张大茶几和几把石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物件,恰是一处修liàn

的好去处。

最后,叶超凡把目光落在叶剑飞身上,只见叶剑飞一身素白锦缎衣服,此时他已经脱去着脸的面具,一张英俊得让人咋舌的脸透出一股不世傲气。

“我想跟您再比一次剑。”叶超凡望着叶剑飞突然说道。

“你还是不准bèi

跟我学剑?”叶剑飞盯着叶超凡的眼睛,见叶超凡的眼中闪烁着一股颇带些自信的神采,不由皱眉道。

“我只是要判断一下您的剑法适合不适合我。”叶超凡临时把值不值得学改成了适合不适合学。

“那好吧。”叶剑飞出乎意料地答yīng

道。

“您可要小心了。”叶超凡说着刷的一下拔出那把佳人有约老板给他提供的宝剑,调息运功,将蛇涎果那股阴冷的内力全都贯于宝剑之上。

“你出剑吧。”叶剑飞手握剑柄道。

“好!”叶超凡一个好字出口,一剑便向叶剑飞喉结上刺去,剑招平淡无奇,但是速度却快得惊人,比以往的野哥之剑更快了七八分。

“不错!”

叶剑飞见野哥的剑疾风闪电般袭来,瞬间也拔出宝剑挥剑相迎。

咣——一声宝剑相撞的声响过后,叶超凡的剑被叶剑飞的宝剑轻轻一拨,剑尖便向斜侧里飞出,与此同时,叶剑飞的宝剑已经鬼使神差点向叶超凡的琵琶骨。

“你刺不到我的!”叶超凡根本就理会叶剑飞刺向琵琶骨的宝剑,剑锋横着一个秋风扫就抹向叶剑飞的脖子,叶剑飞一惊,身子慌忙向后一仰,叶超凡的剑尖瞬间便横扫到了叶剑飞的鼻翼之上。

就在剑尖刚到鼻尖被叶剑飞完全躲过去的那一瞬间,叶超凡的手腕一抖,宝剑顺着叶剑飞的鼻翼便直切下去……

“你败了。”叶超凡在距离叶剑飞的鼻翼不到半毫的地方停住剑,一脸得yì

的微笑绽放在脸上。

“你的剑果然使得不错。”叶剑飞微微一笑道,“不过,你这样一种拼命的打法实在是不可取。”

叶超凡一看叶剑飞的脸上丝毫没有落败的失落感,就觉得有些不妙,低头一看,才知dào

自己的衣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被叶剑飞挑开,而且没有挑破一点儿衣衫。

脸刷的一下烧红,叶超凡将剑往剑鞘中一插道:“是我败了,我现在就跟你学剑。”

“你不用跟我学剑了。”叶剑飞微微一笑道,“你的剑法不讲求剑招,完全讲究在距离对手身体位置最近的地方变招击杀,剑法之快,令人咋舌。与你的剑充满霸气相比,我的剑则更显多变和灵巧,造就这两种打法的成因也是源于性格的不同,所以,学习我的剑法,未必对你有好处,因此,我决定不再逼你学我的剑法了。”

叶超凡一听叶剑飞说他坚持自己的风格就行,于是就问道:“那么,以我现在的功力水平,可以打败云飞扬吗?”

“应该在伯仲之间。”叶剑飞望了叶超凡一眼道。

“伯仲之间?”叶超凡不觉睁大眼睛道。

叶剑飞见叶超凡一副极为不满yì

的样子,于是就说道:“你现在的水平能跟云飞扬在伯仲之间已经算是惊人的飞进了,要知dào

,云飞扬现在的武功修为绝不亚于处于鼎盛时期的云中鹤。”

叶超凡见叶剑飞如是说,便目光暗淡道:“照你这么说,你家儿媳妇淳于荷会不会成为你儿媳妇还是个未知数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叶剑飞见叶超凡神情黯然,便安慰道,“其实,你的剑法在短时间内已经很难再精进了,不过,短时间内,你倒可以在其他方面提高。”

“什么方面?”野哥喜出望外道。

“步法。”叶剑飞道。

“步法?”叶超凡望着叶剑飞道,“你的意思是准bèi

教我一些更加行之有效的步法?”

叶剑飞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愿意学的话,我倒可以将我最近十年来悟出的乾坤八卦迷魂步传授给你。”

叶超凡一听就知dào

是一种按照八卦方位踏位的步法,不过为了显示谦虚好学,叶超凡还是装作不懂问道:“什么是乾坤八卦迷魂步?”

叶剑飞道:“就是对敌时按照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方位踏步迷惑对方视觉的一种步法。”

“能不能先演示给我看一下?”叶超凡道。

“可以。”叶剑飞干脆利落道,“现在你可以拔出你的宝剑,用尽量快的速度来攻击我。”

因为知dào

剑神的封号绝对不是白得的,所以叶超凡并不惧怕自己会伤了老爹,于是就直接拔出宝剑道:“好吧。”

叶剑飞见叶超凡已经做好了准bèi

,于是就一招手道:“你可以出手了。”

“好!”叶超凡这次一点都不再客气,对着叶剑飞飞身就是一剑。

眼看着剑就要刺中叶剑飞时,突然见叶剑飞的身形一晃,身子非常轻巧地滑动了出去,叶超凡再刺,叶剑飞再躲,叶超凡的速度越来越快,叶剑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开始时,叶超凡还能看见叶剑飞的身影,等到了最后,叶超凡连叶剑飞的身影也看不到了,只感觉四处都是素白的一片衣袂在飘动……

直到这时,叶超凡才真zhèng

服气他这剑神老爹了,因为就凭借这样鬼影一样的身法,再配上叶剑飞的剑的话,不要说一个叶超凡,就是十个叶超凡也绝对不是叶剑飞的对手。

望着傻愣愣呆立在那儿的叶超凡,叶剑飞停下游走的身形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套步法你要不要学?”

“当然要学了。”叶超凡冲叶剑飞一笑道,“要不然的话,我凭什么帮你拿下武林盟主的位置?”

叶剑飞冷哼一声道:“恐怕最吸引你的还是淳于荷那个小丫头吧?”

野哥见叶剑飞一语说到了点子上,便不好意思笑道:“二者都有吧,嘿嘿——”

“教你步法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必须答yīng

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要替我洗清十八年前的冤屈。”

替你洗清十八年前的冤屈?也就是说把我的老丈人淳于荷的老爹淳于谅抓捕归案任由天下武林人士千刀万剐?如果我真那样做的话?那岂不是往死里面得罪哥的梦中情人淳于荷了?可是,要是不替老爹洗清冤屈的话,自己的老爹被冤枉,老妈至今下落不明之仇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你不同意?”叶剑飞见叶超凡沉吟不语,就怒道,“是不是因为他是淳于荷的老爹?”

叶超凡嘿嘿一笑道:“啊,是这样的,以我的武功修为,对付一个云飞扬还没有必胜的把握,老爹您让我去对付功夫高深莫测的淳于谅,这明摆着不是要你儿子我送命吗?所以——”

“所以我们的恩怨自己了结是吗?”叶剑飞狠狠地瞪了叶超凡一眼,很为这个只顾老婆不顾爹的逆子生气。

“老爹。”叶超凡一咬牙道,“为您和娘报仇的事我会谨记在心,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yì

的结果。”

“好!这才像是我叶剑飞的儿子!”叶剑飞见叶超凡说会给他一个让他满yì

的结果,于是便高兴道,“我现在就教你乾坤八卦迷魂步。”

叶剑飞见叶超凡非常认真的俯首而立,便说道:“乾坤八卦迷魂步的基本步法就只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步,但是,在此八步的基础之上可以变化为八八六十四步,继而变化成一百二十八步乃至二百五十六步直至变化无穷,如今以你的功夫基础,在竞选武林盟主之前应该可以练成一百二十八步,有纯熟的一百二十八步乾坤步法,再加上你独到的快剑打法,击败所有对手当上武林盟主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紧接着,叶剑飞便一步一步地示范给叶超凡看,等叶超凡练会了八步以后,又教叶超凡如何在八步的基础上扩展至六十四步、一百二十八步乃至无穷变化的迷魂步法。

终于,在黎明到来之际,叶超凡终于将迷魂步法练习得小见成效,叶剑飞又让叶超凡运用乾坤八卦迷魂步结合着叶超凡风格独具的剑法和他比试了一回,才算放心地放叶超凡离开了古墓。

一百四十四 戏弄1

踏着晨曦跨进丐帮甘州分舵,刚一走进后院,野哥便被郁幕轩、墨白等人齐刷刷围在中央享shòu

着颇有些蔚为壮观的口水雨之劈头盖脸的倾情浇灌.

面对群情激昂的公审,已经和老爹叶剑飞斗了一夜嘴的野哥此时再也没有了舌战群侠的能力和勇气,四下瞅了一下,见不大可能全身而退,野哥便把双手往脑袋上一抱,直接蹲下身子以一种非常鸵鸟的姿态接受众兄弟们的批评。

许久等所有人体内储存的水分全都从口中喷到野哥身上之后,野哥终于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迅速起身,野哥原地踏步向四周环视了两圈半,发xiàn

所有人除眼睛鼻孔和耳朵外,其余的孔都关闭上之后,野哥突然做了一个绝对可以载入中华五千年痞史史册千古彪炳的动作:

宽衣解带,野哥迅速脱下穿在身上的外衣,然后又开始用手去解不小心打了死结的内裤的裤腰带。

围在四周的人一下子全都傻了,野哥想要干什么?难道昨夜嫖妓嫖得还不够过瘾?

两颗眼睛一张嘴,两个铜铃一个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盯着野哥观瞧,所有人全都异心同思怜悯道:靠!野哥不会是没有过足瘾打算**吧?

羞——刚才还在外围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丐帮位数不多的女眷们一看野哥脱完外衣后又开始脱内衣,一个个全都如害骚的小母鹿似的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偷偷的扭头观瞧野哥的脱衣表演到底进行到了哪一个步骤了。

等脱到只剩一个大裤衩子时,野哥将手中的几件衣服顺着折叠了几下后,马步一扎,两只胳膊一用力,便哼哧哼哧拧起衣服上的水来。

“靠!大哥,原来你不是要**呀?”墨白见野哥脱了衣裳竟然是为了拧干被他们这一圈超大喷壶喷湿的衣服,于是便大失所望道。

“你说什么?**?”野哥停下手中拧水的工作,一翻眼瞅着墨白道,“你小子是不是也太他妹的有想象力点儿了?在这大明的国土上,争着抢着甚至排队想要慰哥的美女们有好大一批都还饿着呢?哥哪里会有什么闲功夫自什么慰?”

郁幕轩见野哥表演完毕,重新穿好衣服,于是就批评道:“野人兄弟,也不是大哥说你,就算我丐帮里没有美女服侍,你也不能带着你那破风到处流吧?就算是你带着你那破风到处流你也不该不告而别吧?就算你不告而别,今早上回来时你也总得给兄弟们捎一两个成色稍次一些的美女回来吧?你说你这一去就是一夜未归,害得兄弟们为了找你全都一夜未眠,甭说参加今上午的武林会盟了,就算搞基兄弟们也没有半点精力了。”

靠!老郁什么时候把搞基这词都给学去了?看来哥在这大明的土地上还真是毁人不倦呀,野哥唏嘘了两声后就笑嘻嘻问郁慕轩道:“老郁,你什么时候学会搞基了?“郁慕轩一听野哥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搞基,于是便看外星人似的盯着野哥道:“我说野人,你不带这么骂人的吧?如果连搞基都不会,我还当什么丐帮帮主?别说丐帮帮主,就算是丐帮兄弟恐怕也没资格当了。”

靠!不带这么疯狂滴吧?难道搞基之娱乐活动在丐帮是非常常规的普及项目吗?不对呀,就算丐帮美女甚少,可也不至于把搞基运动普及到如此广泛吧?难道搞基还有别的意思?

带着满脸疑惑,野哥终于怀揣着虚心向郁慕轩请教道:“老郁,请问搞基是什么意思呀?”

郁慕轩听野哥竟然白痴到问他搞基是什么意思,差点儿没有吐血,但最后还是揉着肚子解释道:“在我们丐帮,所谓的搞基就是搞好乞讨术、打狗术、以及逃跑术等丐帮兄弟乞讨时必不可少几项基本功的训liàn

,简称搞基。放眼全国,在所有的丐帮分支机构的日程计划安排中,每月一次大规模的搞基活动是雷打不动的,这也是连大部分非江湖人士都知dào

得清清楚楚的丐帮基本帮务,作为野人帮帮主,一个名声鹊起的江湖少年才俊,你怎么能连搞基是什么都不知dào

呢?”

野哥听郁慕轩此解释搞基,也差点儿没有喷血,不过,既然郁慕轩并不知dào

二十一世纪搞基一词的意思,野哥索性也不跟他解释,只是伸出大手往郁慕轩肩膀上大喇喇一拍后笑道:

“你们搞基不搞基的跟哥什么关系?哥凭什么什么都得知dào

?废话少说,赶紧给哥弄点儿吃的,哥饿了!”

因为跟野哥的交往已经有些时候,所以郁慕轩对野哥的非人举动和话语也早已熟知,因为今日已是九九重阳节,是甘州会盟的重yào

日子,所以郁慕轩便不再跟野哥斗嘴,转身冲几个负责勤务的丐帮兄弟吩咐了几句后,便拉着野哥的手直接踱进餐厅。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野哥见郁慕轩招呼墨白房宽等人一同坐下之后,便不再客套的大吃起来……

很快,饭桌上的碗盘便被众人消灭得猫tian一样的干净。

“老郁,关于近日武林会盟之事,把你所知dào

的全都给哥介shào

一下。”野哥吃饱喝足,用大手一抹嘴巴,直奔主题冲郁慕轩道。

郁慕轩见野哥直奔主题,于是便也爽快答道:“在进入甘州之前我也只知dào

此次英雄帖是武林盟主淳于凉所发,至于为什么要来甘州会盟也是一无所知,但是,在进入甘州之后,通过我多方面打听摸底,这才听说淳于凉今年突然萌生退意,他这次号令天下武林各大门派掌门来此,实jì

上就是想要寻找接班人。”

墨白一听郁慕轩说淳于凉要寻找接班人,于是就不满yì

道:“切——武林盟主不是靠比武争夺的吗?什么时候改成接班制度了?”

郁慕轩微微一笑道:“其实淳于凉并没有改变规则,他只是增加了一些有利于他的相关条款而已。”

“难道他可以随意改变武林盟主改选的相关盟规条款吗?”一直在社会最底层混迹,对武林盟并不谙晓的房宽不觉问道。

“是这样的。”郁慕轩道,“因为淳于凉的武林盟主之位任期未满,所以根据武林全联盟相关盟规,现任盟主淳于凉就有权对新一届武林盟主的选拔增加一条一次性使用,过期作废的临时性盟规。”

“他增加的那一条对他有利的盟规是什么?”墨白着急问道。

郁慕轩道:“淳于凉所增加的条款是此次参选武林盟主的选手必须为年龄低于三十,而且未有婚娶的青壮年男子。”

房宽冲郁慕轩一抱拳,客气问道:“在下记得郁帮主刚才说淳于凉增加了一条对他有利的条款,可是,据说淳于凉除有一亲生女儿之外,并无子嗣,此条款怎么会对他有利呢?”

郁慕轩微微一笑道:“你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淳于凉此次提前改选武林盟主的目的就是充分利用规则把他的女婿云飞扬推上武林盟主宝座。”

墨白一听郁慕轩说淳于凉的目的就是把云飞扬推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于是就冲野哥揶揄道:“大哥,这下你算是死翘翘了,兄弟本来还打算把我女儿嫁给淳于荷生的儿子呢,如今淳于荷都要替云飞扬那小子生儿子去了,我看我也赶紧撤吧,一会儿就烧香让老天爷保佑点点生个儿子出来,省得生了女儿害我反悔遭受天谴,兄弟的命好苦呀,呜呜——”

野哥本来打算只兑耳朵不兑嘴的,如今见墨白竟然反悔说要祈祷让点点头胎生儿子,于是就跳起来朝墨白头上一阵暴打道:“靠!你小子能耐不长,乌鸦嘴怎么就偏偏见长呢?如果点点敢生个儿子出来的话,哥就让你荷嫂子生的儿子直接娶点点当老婆!”

墨白被野哥暴揍了一顿,还以为是听到了淳于凉铁定要把淳于荷嫁给云飞扬的消息后,野哥的兽性大发了呢,可是,从理智上来判断,毕竟淳于凉是武林盟主,他的武功又远在野哥之上,而根据郁慕轩所言,云飞扬铁定是下届武林盟主,老盟主要嫁女儿给新盟主,这无论在门当户对上,还是在绝对势力比拼上,野哥跟人家都不是差了一点儿半点儿,所以,根据如今的各种情形来判断,野哥跟荷美人几乎铁定了的有缘无分了。

“大哥,你节哀顺便哈——”墨白一咬嘴唇道,“如果点点真生个丫头的话,就算冒着雷劈的危险我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云飞扬的儿子的!”

郁慕轩对于野哥跟淳于荷的事也是知dào

一些的,如今见这中间竟然还牵扯了墨白第一胎女儿嫁不嫁淳于荷现在尚且子虚乌有的儿子的问题,一时之间真不知dào

该捧腹大笑好,还是该假惺惺安慰好。最后,在纠结了许久之后,郁慕轩还是摆出一副似哭又似笑半哭半笑的表情冲野哥道:

“野人兄弟,墨白说得没错,要是万一淳于荷被迫嫁给云飞扬的话,你还真就不要再毁掉墨白家子虚乌有的千金了。”

野哥一听郁慕轩竟然也认为云飞扬娶走淳于荷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于是便狂吐一阵鲜血之后,便歇斯底里的仰天长啸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一百四十四 戏弄2

因为在头一天晚上已经接到了九九重阳酉时在甘州北沙漠腹地沙头堡会盟的通知,所以丐帮甘州分舵的林青舵主提前已经准bèi

好了进入沙漠所必需的骆驼.

把凉州收编过来的房宽的几十个手下安顿在丐帮甘州分舵,野哥便带上墨白、房宽和郁慕轩以及丐帮的几个长老以及甘州分舵舵主林青等一行人,骑上已经食饱了草料、饮足了清水的骆驼离开丐帮甘州分舵,从甘州北门一直往北,沿着一条胡杨夹道的漫漫黄沙道向正北方向的沙漠腹地进发。

沙丘起伏,驼铃悠扬,因为有郁慕轩头前带路,所以野哥也落得清闲,于是便微闭着眼睛按照他老爹叶剑飞所传授口诀运行起体内那团蛇涎果聚团形成的冰魄内力来。

太阳越来越高,随着向沙漠腹地的深入,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热,等到了中午时分,温度竟然急剧上升,如果有温度计进行一些实地测量的话,空气温度值绝对在五十度以上。

“他妈的,这鬼天气,还让人活不让了?”墨白使劲拧着衣衫上的汗水,不觉骂道。

“一般情况下,九月的午沙漠都是很热的,可是像今日这么热的天似乎还是相当少见的。”常年生活在甘州的丐帮甘州分舵舵主林青看了墨白一眼,也不由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多再过一个时辰,温度就会下降到三十度左右。”

“靠!一个时辰以后才会降到三十度左右呀,我估计到不了三十度我被烤成墨黑了。”墨白说着干脆脱下长衫用双手举在透顶遮挡着沙漠里无比火辣的太阳。

“咦——野人这小子身上怎么没有汗呢?”郁慕轩抹了一把汗,正要学着墨白把衣服举在透顶遮阳时,却见野哥一动不动的闭目端坐在驼背上,身上一点儿汗滴都没有,而且脸上还呈现出一片死寂。

一行人听郁慕轩如此一说,全都将目光聚集到野哥身上,果然没有出一点儿汗,而且面目沉寂若水,仿佛一个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林青不觉皱眉道,“这么热的天,除狗和死人外,其他东西好像都会出汗滴呀?野人帮主他……他怎么可能……”

林青这一提醒不打紧,墨白、房宽以及郁慕轩三个跟野哥有着深厚感情的人马上便意识到野哥估计真的出事了,要不然,活人怎么可能会再五十度高温下不出汗呢?

“大哥!”

“野人!”

墨白、郁慕轩和房宽三人一下子便跳下骆驼冲向野哥,三人之中数郁慕轩的功夫最强,所以郁慕轩便抢先跳到了野哥身边,只见郁慕轩伸手就去抓野哥的肩膀,可是,让郁慕轩没有想到的是,野哥的浑身仿佛一座冰窖一样向外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啪——就在郁慕轩的手刚接触到野哥的肩膀之时,突然一股强dà

的力量从野哥的肩头撞了出来,猝不及防的郁慕轩一下子便向外飞了出去,而紧跟郁慕轩后到的墨白和房宽则被郁慕轩迎面撞飞了开去……

什么情况?野哥一下子从运功中清醒过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小心伤了自己的兄弟,慌忙跳下骆驼跑到郁慕轩倒地的地方,一把扶起郁慕轩,望着郁慕轩双目紧闭的脸,野哥赶紧把郁慕轩抱在怀中摇晃着郁慕轩的身体大声道:“老郁!你怎么样?!”

郁慕轩依然一动不动靠在野哥肩上,野哥一瞅郁慕轩那样子,就知dào

郁慕轩在装死,于是便呜呜哭道:“老郁呀,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死呢?这全都是哥害的你呀?不过,既然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你就安心的到阎王爷那儿头胎去吧,从今以后,你丐帮的事就是我野哥的事,从今日起,我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接手丐帮,励精图治,把你还没有建设强dà

的丐帮建成全大明仅次于野人帮的大帮,呜呜——”

“你才死了呢!”郁慕轩一听野哥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还嘴道。

“靠!原来你没死呀?”野哥故作惊讶道,“这下可好了,你要是真死的话,哥还真会活得很累的,你想呀,单单是我野人帮一帮之事务就已经挤走了我多半的泡妞时间,如果再摊上一个丐帮,那哥岂不是连被妞儿泡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甭跟我耍嘴!”郁慕轩一下子坐起身道,“老实说,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做到一滴汗都不出的?”

墨白房宽二位也从沙堆里爬了出来一起凑到野哥身边睁大眼睛盯着野哥,一种如果野哥不老实交代就要撕吃了他的架势。

“这天很热吗?”野哥惊诧问道,一扫眼见一行的所有人全都湿透了衣衫,这才知dào

原来自己体内蛇涎果内力团竟然还有驱赶暑气的功效。

“靠!大虾。都五十多度了还不算热?”郁慕轩盯着野哥的眼睛,直接吐血道。

“大哥,你到底练的什么功夫呀,我以前怎么没见你露过这一手?”墨白笑嘻嘻凑到野哥面前死皮赖脸道,“大家兄弟一场,能不能把这种可以抗暑气的功夫也教给兄弟一招半式?”

“你果真想学?”野哥嘿嘿笑道。

“当然想学了。”墨白同样嘿嘿笑道。

“这功夫练起来其实非常简单。”野哥一看墨白那谦虚好学的怂样,于是就戏耍道,“所谓心静自然凉,你们之所以热的原因就是因为天气越热,你们的心里就越急躁,越急躁你们的心就越静不下来,所以也就越热……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你们尽量将心情放松,使自己的心静下来,你们就可以做到即使处身于比现在更热的酷暑也一样可以一滴汗都不会往外流滴。”

“真的假的呀?”墨白半信半疑道。

“当然是真的啦。”野哥表情认真道,“你们看,哥现在是不是也开始出汗了?知dào

哥为什么会出汗吗?”

“为什么会出汗?”墨白、郁慕轩和房宽三人睁大眼睛好奇道。

“因为天热呗——”野哥见三人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于是便哈哈大笑起来……

“揍他——”

当发觉被野哥耍了之后,郁慕轩三人挥拳就向野哥狂揍,可是早有防备的野哥早就跳上了他那匹骆驼,用蒲扇般大的巴掌朝骆驼屁股上狠狠一拍,骆驼撒开蹄子就向前冲去……

在沙漠中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远远的已经望见了前方那片在漫漫黄沙之中让人一见就特别兴奋的绿洲,绿洲被重重叠叠胡杨林密密地圈在中央,透过胡杨林纵横交错的枝干,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座高大的城池露出一些黯红色的边角,一座颇具神mì

气息的沙漠之城仿佛一个神mì

莫测的魔鬼,龇牙咧嘴地阴阴泛着笑意。

“那里就是沙头堡吗?”野哥盯着已经完全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但是完全凭借目力尚且看不清楚的绿洲之城问对此地比较熟悉林青道。

“回野人帮主的话,那的确就是沙头堡。”林青非常客气的回答道。

“你有没有去过沙头堡?”野哥问道。

“很久很久以前去过。”林青回答道,“不过,那时候沙头堡那里还不叫沙头堡,而是一个叫做映月沙的小片绿洲,因为四周全是沙漠,只有那么圆圆的一个泉眼,一抔莹莹润润的湖泊,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月亮和其中一侧那座高高的沙山就会倒影在湖泊之中,仿佛月亮漂浮在沙丘上一般迷幻朦胧,所以甘州这一代的老百姓就管它叫映月沙,但是,就在十年前,突然来了一帮神mì

人物,在映月沙一带大兴土木,只不到半年的功夫便建立了这座奇怪的沙漠之城,最初曾经有人到那里去看究竟,但是去的人一个都没有活着返回,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鬼蜮一般的禁地,因为从外形上远看,整座城池很像是一座城堡,而且又置身沙漠,所以这一代的人都管它叫沙头堡。”

“你知dào

沙头堡的主人是谁吗?”野哥一皱眉,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林青老实回答道。

“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墨白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淳于凉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送来到沙头堡会盟的请柬,那沙头堡的主人肯定就是淳于凉了。”

“你就那么肯定沙头堡的主人一定是淳于凉而不是别人?”野哥盯着墨白的眼睛道。

墨白一看野哥咄咄逼人的目光,高昂的头一下子便蔫了下来:“当然,淳于凉只不过是很有可能的其中一个人而已,嘿嘿——”

“那么你觉得它的主人还有可能是谁?”一直都没有吭声的郁慕轩突然问道。

“我觉得它还有可能……有可能是一个不知名的大侠,也有可能是一个异族的嗜血狂魔……”墨白抓耳挠腮了半天,便胡编乱造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排除它的主人是一个妖艳的美妇或者一个像居住在广寒宫一样寂寞的嫦娥姐姐一般冰清玉洁,但夜夜只合邀月独酌的美女妹妹……”

一百四十五 沙漠巧逢小美女1

“红狐?”

就在快要到达沙头堡的时候,野哥突然发xiàn

一只有着火红皮毛的狐狸突然从一座沙丘后蹿了出来,在距离野哥等**约一箭多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两颗极具魅惑的狐眼怔怔盯着野哥看.

“好漂亮的皮毛!”郁慕轩也看到了太阳低下如一团火燃烧的红狐,不觉赞叹道。

“这身皮毛,若是做件狐皮大衣,绝对是千金难买的宝物。”房宽说着就伸手去取挂在驼背上的铁弓。

“慢!”野哥突然大声制止道,“这狐看起来不像是一只野狐,而且看它的眼神像是想要告sù

我们什么。”

野哥说着便跳下骆驼,冲郁慕轩等人说了句你们在这儿等我之后,便非常小心地向红狐走去。

距离红狐越来越近,红狐的眼神也越来越澄亮清晰,几分乞求,几分哀婉。

因为有着十几年和各种动物朝夕相处的经lì

,以及上一次和狼王打交道的经验,所以为了防止被红狐误会,野哥尽量做出友善的眼神,双手也不做任何能够引起红狐惊觉的动作。

红狐滚圆的眼睛一直盯着野哥张望,眸中流露出一股哀婉乞求的目光,就在野哥快要走近它的时候,红狐突然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望着野哥。

野哥稍微一怔,旋即明白了红狐似乎要引他去一个地方,于是便毫不迟疑地快速跟上。

红狐的速度越来越快,野哥也展开如今已经能够运用七八层的蛇涎果内力快速跟上。

郁慕轩等人开始一直都顺从野哥的话站在原地未动,当后来发xiàn

野哥跟随那只红狐向另外一侧的沙漠中追去的时候,也慌忙跟随在野哥身后追了出去,可是,那红狐和野哥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只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野哥和红狐便消失在郁慕轩等人的视野之外……

跟随红狐奔袭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的功夫,那只红狐突然在一处灌木丛边停了下来,虽然距离灌木丛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野哥已经远远地看到了灌木丛下横卧着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停下来的红狐则用身子蹭着那名女子的身体。

肯定是因为缺水而昏厥的沙漠旅行者。野哥用手摸了摸腰间的牛皮水壶,不由加快速度向那昏厥的姑娘奔去。

来到姑娘身边,红狐很乖巧地退在一旁,野哥看了头发遮盖了几乎整个脸的姑娘一眼,慌忙蹲下身子把姑娘抱在怀中,披散的头发被野哥用手扒开,一张惨白的少女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

“坏丫!”野哥望着少女那熟悉的脸庞,不觉惊叫起来,刚从天坑里爬出来时初遇坏丫的情景一下子便在脑海中重新闪现,坏丫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呢?她不是被杜松掳走当五毒教的圣姑了吗?莫非她又从五毒教逃了出来?

慌忙从腰间解下水壶,用手指掰开坏丫的两片玉唇,非常小心往坏丫口中慢慢饮水……

许久,坏丫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

“坏丫,你醒了?”望着坏丫那明显消瘦了的小模样,和无比虚弱疲惫的眼眸,野哥不觉哽咽起来。

“你……你是——”

坏丫睁开疲惫的眼睛,眼帘中赫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此时的这张面孔上呈现出的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坏得掉渣、痞得要命的坏坏的模样,此时那人的脸上流露出的全是焦急和关心,一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一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

“坏丫,我是野人哥哥呀,你不认得我了吗?”野哥轻轻捏了一下坏丫漂亮的小鼻头笑道。

“坏人,果然是你吗?”坏丫一咧嘴,凄惨笑道,“没想到在这么大的阴曹地府也能碰到你,坏丫虽然死了,也……也可以瞑目了……”

“说什么呢?谁说你死了?”野哥一听坏丫说什么在阴曹地府相见,于是盯着坏丫依然有些迷茫的眼神道,“你不但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呢!”

“我没有死?”坏丫疑惑道,“如果我没有死的话,怎么可能见到坏人哥哥你呢?”

靠!原来在你心里,哥已经是个死人了,野哥不觉对自己的魅力有些怀疑起来,不过,野哥还是假装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道:“坏丫,谁告sù

你我死了?”

坏丫睁大眼睛道:“难道你果真没有死?那一天你不是中了杜松的七步断魂散吗?你怎么可能……”

“哥当然没有死了。”野哥嘻嘻笑道,“你以为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整死的人吗?”

“我不信!”坏丫依然坚持道。

“那你怎么才相信哥没有死?”野哥不觉皱眉,对付这个浑身都透满古怪的小丫头,野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招儿可使。

“把你的手指放我嘴里让我咬一下,我看看疼不疼。”坏丫非常认真道。

“那好,你咬吧。”野哥说着就伸了一个手指放到坏丫的小口中。

坏丫见野哥的手指塞到了她嘴里,于是便用力一咬,疼得野哥嗷一嗓子就叫了起来。

“靠!你个小丫头片子,想要杀人不是?”野哥使劲用嘴吹着被坏丫腰疼的手指,暴跳如雷道。

“唉,看来咱们俩还真的都死了。”坏丫一摇头闭上眼睛痛苦道,“我用了那么大的力qì

咬你的手指,怎么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

靠!你当然不疼了,如果换哥咬你的手指的话,你自然就知dào

疼了!手指还在生疼的野哥此时才知dào

刚才没经过大脑就拿自个儿的手指让坏丫证明是否还活着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不过,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所以野哥决定这次换咬坏丫玉笋般纤小可爱的小手指来证明坏丫根本就没有死。

“坏丫,为了证明你没有死,这次换我咬你的手指怎么样?”野哥坏坏一笑,捏起坏丫的小手指就往口中放。

“慢!”坏丫一下子缩回手嬉笑道,“既然坏人你说我没有死,相必我就真的没有死,所以,咬手指测试死没死的事就算了吧,嘻嘻——”

野哥此时才知dào

这次再次像刚遇到坏丫时一样被这个小丫头给耍了,气恼之下便捏住坏丫小手指往嘴中就放:“不行!哥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证明你的确没有死。”

“哇——”

就在坏丫的手指快要快被野哥的钢牙咬住时,小丫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滚圆的泪滴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怎么回事?野哥慌忙把坏丫的手指从口中取出来,两眼像看中世纪恐龙似的盯着坏丫泪流满面的脸吃惊道:“不带这么夸张的吧?哥的牙连碰都还没碰你的小手指呢,你就开始哇哇大哭了?”

“死野人,坏野人!”坏丫抡起粉拳噼里啪啦便在野哥的肩头雨点儿般落下,然后,坏丫便扑到野哥的怀中呜呜痛哭起来。

什么情况?野哥一下子有点儿蒙了,虽然自认为了解美女比了解自己都要清楚,但是,这次野哥确实被坏丫这几乎不安美女常用套路出牌的小丫头给搞晕了:“坏丫,你……你到底怎么啦?你不要哭好不好?”

“坏人,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啦,呜呜呜——”

“你真的这么想哥?”野哥这时才真zhèng

闹明白原来这小丫头一惊一乍的全都是因为日日怀念终于相见而导致不知dào

情感该怎样抒发所致。

“嗯!”坏丫从野哥怀中挣脱开来,带着泪珠的一双大眼睛盯着野哥道,“坏人,我以后要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带上我好吗?”

“我带上你?”野哥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道,“不行,你若真跟着哥走的话,你们五毒教的长老护法之类的东东还不得天天往哥的饭碗中中投放各种实验性的烈性毒药?”

“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五毒教的人找你麻烦了。”坏丫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

野哥见坏丫的脸色顿时凄切起来,便问道:“难道五毒教的人不再四处追你回去当他们的小圣姑了?”

“他们再也不会追我回五毒教了。”坏丫凄惨道,“因为五毒教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说什么?!”野哥一下子抓住坏丫的双肩问道,“难道五毒教遇到什么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五毒教已经遭受了灭教之灾。”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将整个五毒教给毁灭掉?野哥回忆起他这百毒不侵的人尚且能被五毒教的杜松短暂性的毒倒,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谁干的?”

“尧里瓦斯。”坏丫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

野哥突然想起淳于飞花曾经告sù

玉门一西广袤的沙漠和草原地带有一个叫哈里克的部落,该部落的人个个剽悍英勇,而且有着鞭指蒙兀儿斯坦大汗沙米尔干而代之的气焰,此次在渭城时就听说尧里瓦斯带兵攻打玉门等等,如今听坏丫说尧里瓦斯竟然将五毒教灭门,不觉对尧里瓦斯警觉起来,也许,朱允炆派他清查的官镖失窃事件同样跟这个尧里瓦斯有关了。

“尧里瓦斯?”野哥盯着坏丫问道,“就是哈里克部落的那个尧里瓦斯吗?”

一百四十五 沙漠巧逢小美女2

“就是那个尧里瓦斯!”坏丫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滚滚滑落,“我们五毒教包括我娘在内上下几百条人命全都毁在了尧里瓦斯的手里,呜呜——”

“五毒教几百条人命全都毁在尧里瓦斯手中?”野哥吃惊道,“五毒教和尧里瓦斯到底有多深的恩怨,竟然让尧里瓦斯如此凶残地大开杀戒?”

“五毒教和尧里瓦斯的恩怨其实还要从我的身世说起.”坏丫抹了一下眼泪继xù

说道,“大约在十七八年前,我娘因为出身的原因就当上了五毒教的小圣姑,天天跟随教主学习武功以及如何用毒制毒之法,后来有一天,我娘禁不住外面世界的诱惑,就从苗疆偷跑了出来,再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娘就认识了乌依古尔部落年轻的首领阔孜巴依?谢木谢尔,两个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据说当时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再后来我娘就不顾一切嫁给了阔孜巴依。”

“这么说,阔孜巴依就是你爹了?”野哥望着坏丫问道。

“是的,据说当时我娘过得很幸福,但是好景不长,当五毒教的教主知dào

了我娘违背五毒教圣姑不能嫁教外人氏的教规之后,便举五毒教之力攻打乌依古尔部落,因为我娘本身就是五毒教中人,所以在我娘的帮zhù

下,乌依古尔部落的勇士并不惧怕五毒教用毒,再加乌依古尔部落中的尧里瓦斯英勇异常,所以,那次乌依古尔部落大胜,而大败的五毒教也将怒火全部迁怒到我娘身上,因此,我娘也成了五毒教缉捕的对象……”

“后来呢?”野哥问道。

“后来,我爹因为我娘的缘故,便不大打理部落实务,而野心勃勃的尧里瓦斯见有机可乘,于是就趁机巴结我爹,慢慢的就掌握了乌依古尔部落的大权,经过一番精密的谋划之后,尧里瓦斯提前在我爹最喜欢的红漠猎场做了非常周密的布局,在第二天围猎时故yì

将我爹诱至他们的包围圈,然后用乱箭射死了我爹。当时我娘已经身怀六甲,为了给我爹保住一丝血脉,所以迫不得已,我娘在我爹的几个心腹奋力保护下才连夜逃离了乌依古尔部落,因为之前已经成了五毒教的通缉犯,所以我娘只得隐姓埋名四处躲避尧里瓦斯和五毒教的追捕,再后来,就在你第一次遇到我的那个山谷中居住了下来……”

原来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竟然是乌依古尔部落首领唯一幸存的小公主,野哥看着衣衫好多处都破损了的明显有些憔悴的坏丫,心不觉莫名的疼了起来。

“原来你是乌依古尔部落的小公主。”野哥轻叹一口气后紧握住坏丫的小手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娘早已背叛了五毒教成了五毒教的通缉犯,那么五毒教的人为什么还要抓你回去当小圣姑呢?他们把你抓回去后又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五毒教和尧里瓦斯部群的冲突?”

“五毒教的教主其实就是我外祖母,我娘是她唯一的女儿,自从我娘叛教以后,我外祖母迫于五毒教在江湖上荣誉的维护,所以不得已才对我娘下了五毒通缉令,但是,一直以来,教中之人并没有真zhèng

派五毒杀手追杀过我娘,甚至在被尧里瓦斯追杀时,五毒教的人还在暗中保护才让我娘顺利逃过了一劫,那日杜松不惜一切代价要掳走我的原因实jì

上是因为我外祖母当时已经病重,而本应继承五毒教教主之位的我娘系五毒教的五毒通缉犯,所以,我外祖母就命令杜松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带到五毒教总部继承教主之位……”

“这么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五毒教的教主了?”野哥看着现在还带着一脸婴儿肥的坏丫问道。

“是的,我刚被带到五毒教的总部时,我外祖母已经病至垂危,仅仅靠她强dà

的内力护住心脉,当时我看到外祖母那乞求的眼神时,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于是我就答yīng

了外祖母接任五毒教教主之职……”坏丫停顿了一下后继xù

道,“虽然接任五毒教教主,可是我却异常痛恨五毒教,尤其是那个杜松,因为他亲口告sù

我你已经死了,所以我一怒之下就要他赔,当时他就告sù

我只要我好好学习五毒教的各种教规以及制毒用毒之法,等到超过他的那一天,他会欣然受死,所以我就在杜松的安排下潜心学习五毒教的各种蛊毒,直到一个月前,杜松匆匆跑到我的练功房告sù

我说我娘因为刺杀尧里瓦斯为我爹报仇而被尧里瓦斯残忍杀死,当时我一怒之下就下了五毒教最重的五毒令,带领五毒教的全部人手去找尧里瓦斯给我娘和我爹报仇……”

“后来呢?”野哥虽然已经知dào

五毒教肯定是这次复仇时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野哥还是非常简短的问道。

“当时,我了解到尧里瓦斯正在攻打玉门,而且很快就攻占了玉门关,于是就带领五毒教的人悄悄潜入玉门一带,经过观察,我们发xiàn

尧里瓦斯的人一直在玉门东南部那片鸣沙山一带寻找着什么,于是我们就在鸣沙山一带布毒,并且埋伏好,打算等尧里瓦斯中毒后一举剿杀尧里瓦斯。”

“难道尧里瓦斯提前发xiàn

了你们的行动而采用反制的方式打败了你们?”因为之前坏丫说过尧里瓦斯几乎全部剿灭了整个五毒教,于是就问道。

“尧里瓦斯其实也没有发xiàn

我们的行动。”坏丫继xù

说道,“记得那是十几日前,我们提前布好了毒,而尧里瓦斯也真的带人进入了我们的毒线,等到太阳升起,我们布在沙地上的剧毒被太阳蒸发而弥漫在整个空气中时,尧里瓦斯的手下一个个全都捂着肚子栽倒在沙地上,于是我就带领五毒教的几百教众冲上去掩杀,当时我们杀死了好多人,而我的目标就是亲自手刃杀我爹娘的大仇人尧里瓦斯,当我提着宝剑冲到尧里瓦斯身边时,这才发xiàn

原来尧里瓦斯果然厉害,他虽然身中剧毒,但是依然能够跟我和杜松两人拼个势均力敌……”

“既然尧里瓦斯已经着了你们的道,那么又是什么情况导致你们被尧里瓦斯反败为胜的?”

“尧里瓦斯虽然厉害,可是他毕竟身中剧毒,随着中毒渐深,尧里瓦斯也越来越显出败象,可是就在我们几乎铁定了可以割下尧里瓦斯的脑袋时,突然有大约一百多僵尸在一个蒙面人的带领下出现在四周。”

“僵尸?!”野哥回想起在渭城出现的那些不怕刀剑不怕火烧的可怕的僵尸,不觉问道,“那些僵尸是不是浑身跟玄铁一般坚硬,而且不怕火烧?”

“你怎么知dào

那些僵尸不怕刀剑和火烧?”坏丫一脸惊奇道。

野哥回答道:“我在渭城时曾经遇到过一些僵尸,并且和那些僵尸有过交手经验,所以我就怀疑那些僵尸是不是跟你们遇到的僵尸是不是同一拨僵尸。”

“你……你没有被那些僵尸给伤着吧?”坏丫听野哥说他也曾经遇到过僵尸,便关心道。

“当然没有了,如果哥被僵尸伤着的话,恐怕今天你就见不到哥了。”野哥见坏丫在自己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难下竟然还在关心自己,不由感动得差点儿没有热泪盈眶。

坏丫见野哥如是说,便也为自己如此犯傻的问话不好意思起来,那羞赧的样子配在她有些凌乱发髻和尘灰满面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惹人怜爱。

野哥不觉吸了一下口水,把目光移到身旁一直警觉卧在那里的红狐身上,没话找话道:“啊,坏丫,这只红狐是你养的吗?好漂亮啊。”

坏丫爱抚的伸手抚摸了一下红狐火一般漂亮的皮毛,不觉感慨道:“要不是这只红狐,恐怕我已经和五毒教的其他教众一样埋身鸣沙山了。”

“哦——”野哥望着可爱的红狐,也不觉伸手摸了一下红狐的光滑的皮毛,然后轻声问道,“这只红狐是怎样将你救出来的?”

坏丫感激地看了红狐一眼道:“这只红狐本来是杜松的,后来他看我一个人寂寞,就把这只红狐送给了我,那日我们大战尧里瓦斯时,突然被那群僵尸包围,当时的情形的确跟你所说的一样,因为僵尸不怕蛊毒,所以我们五毒教的致命法宝就发挥不上作用,当时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提着刀剑跟僵尸拼命,可是那些僵尸简直比石头还硬,无论我们的刀剑有多锋利,砍到那些僵尸身上最多也就是砍出一道白印而已,后来杜松想起僵尸怕火,于是我们就用我们五毒教的火弹袭击僵尸,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些火弹也仅仅烧掉了僵尸的衣服而已,根本就伤不了僵尸半根毫毛……”

野哥一听坏丫说他们五毒教也没有办法对付僵尸,于是就有些气恼外加爱怜和责怪道:“傻妞儿,打不过僵尸你们不会跑吗?干嘛非要跟僵尸硬拼?”

坏丫委屈地看了野哥一眼道:“你以为我们不知dào

逃跑呀,可是当时的情景我们根本就逃不了。”

一百四十五 沙漠巧逢小美女3

“你们根本就逃不了?怎么可能呢?”野哥皱眉道,“难道你们连行动并不敏捷的僵尸也跑不过?”

“如果仅仅是那些僵尸的话,我们五毒教的几百教众还不至于会全部死在那里.”坏丫依然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道,“因为在僵尸的外围,还有尧里瓦斯的骑兵手持连弩把守。”

野哥大致算计了一下僵尸加骑兵弩箭的实力,觉得就算是五毒教的人在武功方面都是江湖二流,也不至于会全教覆没,所以便说道:“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全教覆没呀?”

“你分析得非常对,因为,毕竟我们教中的四大长老和杜松等堂主在武功方面也都是江湖一流好手,就算是尧里瓦斯的骑兵的弓马再强,他们也不可能阻挡住我们。”坏丫叹息了一下后非常无奈道,“的确,如果仅仅对付僵尸和尧里瓦斯的骑兵,我们应该还可以保存大部分的实力全身而退,可是,最糟糕的是带领僵尸袭击我们的那个蒙面人太可怕了,他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人狂魔,他不但不惧怕我们的蛊毒,而且武功奇高,只见他手提一把宝剑,剑杀我们五毒教的高手根本就不需yào

第二招,而且,他还拥有一种更加骇人的武功,就是只要被他单掌拍中的人,很快就会像中了剧毒一样最后化去肌肉仅剩下发黑的一具骷髅……”

被他的手掌打中的人会变成一具发黑的骷髅?野哥不觉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坏丫时那个曾经因闯入坏丫妈妈的毒线而最后变成一具骷髅的人来,记得当时那人虽然浑身变成了一具骷髅,可是也仅仅是胸口被打中的地方变黑,而如今坏丫所说的这人竟然能让整个人化成水后全身的骨骼全部碳化变黑,显然比以前那人更加可怕许多,当然,也不排除施加毒手的是同一个人的可能,可是,这样一个可怕的魔鬼一般的人物到底什么人呢?他跟尧里瓦斯又有些什么关系呢?

“你知不知dào

那恐怖的驭尸蒙面人的来历?”野哥神色凝重盯着坏丫问道。

“不知dào

,甚至包括我们五毒教的四大长老在内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但是,他跟尧里瓦斯肯定有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带领僵尸部队前去阻止我们的复仇行动。”坏丫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道,“也正是因为有那个蒙面人的存zài

,所以我们才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当时杜松一看我们已经必死无疑,于是就和我们五毒教的长老们一起把所有人组织起来联合阻止那个可以把人打成骷髅的蒙面人,他们全都逼着让我赶快离开,以便为我们五毒教保留最后一点儿希望,后来,迫于无奈,已经没有了任何力qì

逃跑的我只好骑在红狐背上,任由红狐驮着我逃离……”

“连人都跑不出对手的包围圈,一只红狐竟然可以驮着一个人离开?难道你这只红狐是神狐不成?”野哥听坏丫说是红狐带着她逃出了僵尸以及尧里瓦斯的包围圈,于是就有些不太相信道。

“这只红狐确实很厉害,它不仅跑得奇快,而且还会躲避刀箭的攻击,加之杜松他们拼命拖住了僵尸和尧里瓦斯的手下,而且红狐是很机敏地驮着我贴着大约一人来高的灌木丛快速逃离的,而那些灌木丛也影响了尧里瓦斯骑兵队的视线,所以我才能够成为我们五毒教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坏丫望着野哥俊朗的额角,不觉再次黯然落泪。

“后来呢?我的意思是说你什么时候才知dào

你们五毒教的人全部死在鸣沙山的?”野哥盯着坏丫贼漂亮的眼睛问道。

坏丫平覆了一下心情,慢慢叙述道:“那日我有幸逃脱之后,就一直注意着鸣沙山那一带的动静,在第二天的时候,尧里瓦斯突然带兵撤出了玉门关,而玉门守将也重新带兵驻守玉门关,于是我又悄悄回到鸣沙山一带去寻找五毒教死难的同胞,可是我一具尸体都没有见到,后来向当地老百姓打听才知dào

,因我们五毒教和尧里瓦斯激战最终迫使尧里瓦斯在中毒的情形下撤离了玉门,所以,当地老百姓们为了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在极度困难的情形下捐资筹集了一笔钱在鸣沙山一带集体厚葬了战死的五毒教教众。”

听坏丫讲完了五毒教折戟鸣沙山的血的故事,野哥不觉半天无语,虽然五毒教最初的目的并非是要协助官兵抗击尧里瓦斯,但是,他们的行为确实起到了逼退尧里瓦斯、解救边关老百姓于水火的作用,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还是值得老百姓厚葬并加以膜拜一下的。

不过,只要自己穿越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小妹妹只要没有死,野哥也实在懒得管别人到底是死还是活,但是,对于五毒教和尧里瓦斯鸣沙山一战中所出现的僵尸和那个驭僵的可以使人化身骷髅的黑衣蒙面人却让野哥不得不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毕竟野哥此次来此西疆的目的并非为了游山玩水,他毕竟是担承了要替朱允炆找回失镖的任务,而从野哥接手寻镖任务后先是淳于飞花狙杀拦截,接着又是僵尸又是别的什么东东,总之,许多迹象总是表明此次失镖事件似乎跟尧里瓦斯脱不开干系,而一路上出现的僵尸部队以及坏丫所描述的那个似是炼成了骷髅手的黑衣蒙面人背后所隐藏的应该不止一趟官镖那么简单,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一个惊天的秘密呢?

“坏人,你怎么啦?”坏丫见野哥突然沉默不语,一向相当开朗的坏丫还以为是她的故事影响了野哥的心情呢,于是就解释道,“其实你也不用替我难过,就像我娘在世上时说的那样,活着是一种累,而死了就意味着解脱,所以,我一直都在告sù

自己,我的阿爹阿娘以及五毒教的那些兄弟们死了,就意味着他们终于远离了这个充满杀戮和血腥的江湖,对于他们而言,也许就是一种解脱。”

野哥见坏丫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于是就对这小丫头能把生死离别看得这么开而赞叹起来:“说得好,人活着的确是一种累,有时甚至就是一种罪,所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反正咱们活人也管不了死人的事,索性就洒脱一点,开心一点……”

“对了,坏人。”坏丫望着野哥关切道,“自从咱们分别后,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身上这身衣服好像不是我给你的那身了,那不成又是你劫人家的不成?”

靠!你以为哥还是当初那个穿一身劫来的女装到处瞎混的凄惨小子吗?不过,士别三日,能让人刮目相看的人在历史上毕竟是少数,所以,才不过刚刚半年的时间,坏丫用老眼光看待自己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她的话里没有半丝嘲弄,有的只是关心和怜爱,这份情野哥还是懂的,因为自从和坏丫分别以后,自己经lì

的事情过多过于繁杂,更重yào

的是几乎每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全都和一两个美女有扯不开的干系,所以,如果自己原原本本把自己几近风流扩张史的半年时光叙述给坏丫听的话,势必会引起这小丫头吃醋以及感伤的神经,人家小姑娘刚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和所有教派的兄弟,伤口本来还在哗哗流着血呢,你再说一些让她听着很不爽的事,那岂不是太不地道了?所有野哥只是嘿嘿一笑道:

“啊,是这样滴,那日我被杜松毒倒之后,迷迷糊糊就乱冲乱撞地跌入了一条河中,因为哥的游泳技术多少有些欠缺,再加上身中剧毒,所有一到水中哥就不停的喝水,可能是水喝得多了就把血液中中的毒给稀释掉了吧,等我迷迷糊糊爬上岸时,腹内就不那么灼热了,再过了两天竟然就奇迹般的好了,后来,为了生活,我就四处流Lang的干一些小活,因为有的是力qì

,所以我就慢慢积攒了一些钱财,不但有了吃喝之资,而且还添置了一些新衣服……”

坏丫听野哥如是说,倒也有些相信,因为坏丫毕竟见识过野哥的功夫,一个能打败杜松的人,想要在江湖上找口饭吃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坏丫便不再深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呢?莫不是加入了哪个马帮或者驼队?”

“对极对极。”野哥慌忙笑道,“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欣赏各地的奇景异俗,尤其是对沙漠、戈壁之类的景色久有艳羡,所以当我得知一个叫天长马帮的商队要招募商丁走丝路时,我就报名参加了。”

“你是自己考进去的?”坏丫半是正经半是玩笑道,“据我所知,但凡比较大的马帮商贾,他们招募商丁都是会招一些能文能武之人的,我知dào

你的功夫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你不是不识字吗?你是用什么方法打动他们的?你该不会是先偷了人家老婆,然后靠枕头风吹进马帮的吧?”

一百四十五 沙漠巧逢小美女4

靠!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生的那啥方面的人才呀,哥都已经故yì

屏蔽了那些少儿不宜的东东了,你怎么偏偏还要从这方面下手呢?难道你就是那传说中跟哥天生一对、地配一双的女yin才?不行!哥虽然善yin,但是哥善yin的对象一般还是局限在十八岁以上的成年美女群体,至于你这样才十四五的一个小姑娘,哥怎么能做毁人不倦的孔老二呢?唉,干脆哥还是继xù

给你编故事算了,想到此,野哥便嘿嘿一笑道: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去偷我们马帮头的老婆,这中间虽然有过那么两三次马帮头儿的老婆半夜找我帮忙驱蚊捕鼠神马的,但是都被我义正言辞的果duàn

拒绝了。”

野哥假装一本正经道:“马帮招收商丁时的确是要考文化课,但是幸运的是他们考的题目竟然是一些脑筋急转弯,所以,一向以脑子灵活见长的本帅哥便不费吹之力进入了复试的大名单之中,在复赛时他们考的是一些基本的武术套路,而本帅哥的功夫少说也得江湖二流高手吧,所以不费吹之力就进入了最后一关考试的大名单之中,而最后一关好像是让当场口赞一绝,于是我就稀里哗啦乱念了一首歪诗,没想到竟然被录取了。”

“什么歪诗?”坏丫问道。

野哥嘿嘿笑道:“啊,就是就是那啥描写雪景的诗歌。”

坏丫听野哥说他写了一首描写雪景的诗,便饶有兴趣道:“念给我欣赏欣赏?”

“你听好了。”野哥深呼吸了两下,尽量调动起一些朗诵的激情诵道,“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沟身上肿。”

坏丫听野哥念完如此不着调的歪诗,便笑道:“但看你这种诗作水平,我就知dào

你们那马帮的水平了,不过,你们马帮的人呢?我怎么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野哥一听坏丫问他所在的马帮怎么不见一个人影,便信口胡诌道:“啊,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前呢,我跟随马帮一起往甘州城赶路,恰好我内急,于是就跑到一个沙丘后面解决问题,就在我刚完事儿想要回头追赶马帮时,竟然意wài

发xiàn

了你这只红狐从旁边的灌木丛边闪过,因为起了贪心想要捉住这只狐狸扒皮吃肉,所以我就提着宝剑追赶,谁曾想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昏倒在这里,所以就顺便把你救了下来,纯属意wài

,意wài

,哈哈——”

“坏人,你还打算回马帮吗?”坏丫见野哥说得合情合理,也没有多加怀疑的问道。

“回马帮?”野哥道,“哥干嘛要回马帮?实话告sù

你,哥跟随马帮来到这里完全是抱着管食宿免费旅游的份儿才加入马帮的,如今这边疆的景色我也看得差不多了,自然就不会再回什么马帮了,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坐等下一个什么马帮驴派的可以管吃管住而且能带我到江南游玩的冤大头出现,嘿嘿——”

坏丫一听野哥说要坐等下一个可以管吃管住的冤大头出现,于是便窃窃一笑道:“正好,我也想去江南散散心,要不咱俩结伴怎么样?”

“跟你结伴而行?”野哥皱眉掐着手指思索了半天后,终于一咬牙道,“算了,看在当初你曾经管我几顿饭的份儿上,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把你这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带在身边,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亲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小妹,不过,咱们两个绝对不能坐吃山空,一定要想办法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今年你十五岁,等到十八岁时出嫁,这中间还有三年的时间,我必须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在混吃混喝的基础上多骗几两银子,我妹妹出嫁,咱不说比王公贵族家嫁女儿那么风光,但至少得比丐帮那群小子阔绰些吧。”

“坏人,你真好。”坏丫突然啵的一下往野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红着脸羞赧道,“人家谁也不嫁,人家就要嫁给你……”

靠!不会吧?你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就已经开始进行如此宏伟的人生规划了?幼女呀,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哥犯罪吗?

“啊,坏丫,嫁不嫁人的事是要等到十八岁以后才能考lǜ

的,再说了,你野人哥哥我虽然人长得帅了点儿,虽然有些才高八斗了点儿,可是,你也知dào

,你哥哥我那是罗锅腰子上树——缺钱呀,一个连自己都不容易养活的人哪能指望娶你这样长得气死嫦娥的小美女作老婆呢?”

坏丫一听野哥说他没有钱不敢娶她,而且还夸她长得漂亮,于是就心花怒放道:“你不用操钱的心,因为我们五毒教在全国好多银号都有存款,如今五毒教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且我也是五毒教的教主,所以这些存款以后全都是咱们的,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做任何事,那些钱也够咱们花的了。”

野哥听坏丫如是说,于是便夸张道:“哇塞!哥怎么这么幸运呢?这么大的一块馅饼怎么就掉到哥头上了呢?世人做梦都想要的白富美就这么被哥给泡上了?呜呜呜——”

坏丫经lì

了此次生死劫难之后,竟然提前悟到了人应该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尽情享shòu

人生,在加上从小就没有被三从四德等腐朽思想腐蚀过,所以便脱口而出道:“既然我是你梦寐以求的白富美,那你还不赶快答yīng

娶我做老婆?”

“啊,这个——”野哥抓耳挠腮了半天后讪笑道,“漂亮的坏丫妹妹,不如这样好了,咱们先把嫁不嫁娶不娶的事放到一边儿,哥带你去找个很刺激的乐子好不好?”

“什么乐子?”坏丫见野哥说要带她去找个乐子,因为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便把嫁给野哥的事丢到一边好奇道。

野哥见坏丫有些上钩,于是就笑道:“是这样的,昨天在马帮时我听说什么武林盟主要改选之类的东东,据说武林盟主淳于谅今晚邀请武林各派成名人士到一个叫沙头堡的地方会盟,听说武林盟主会在会盟时宣bù

盟主改选等等关系武林大事的东东,虽然咱们两个跟那武林盟主啥啥的也没啥关系,可是,这是一个看热闹的好机会呀,正所谓人生在世须尽欢,有乐子不找是傻B,所以,哥决定了,咱们马上骑上你的红狐到沙头堡耍耍去!”

“原来你说的找乐子就是沙头堡会盟的事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乐子呢?”坏丫乜了野哥一眼,道。

“你知dào

会盟的事?”

“当然知dào

了,而且我还得到了一张会盟帖呢!”坏丫有些得yì

道。“哎呀,是我忘记了,我漂亮的坏丫妹妹是五毒教的新任教主!凭借五毒教在江湖上的声名,淳于谅肯定也会下帖给你这个教主的,漂亮的五毒教小教主,请问你的会盟帖可以让我瞅瞅也长长见识吗?”

“看就看,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坏丫说着就在身上摸自己的帖子,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于是就着急道,“坏了!我的会盟帖不见了!”

野哥见坏丫弄丢了会盟帖,便不以为意道:“丢了咱们直接去沙头堡,到时候让淳于谅再给你补写一张帖子不就行了?”

“你以为这帖子说补就补的吗?”坏丫甩了野哥一眼道,“淳于谅那是武林盟主,如果任凭谁的帖子丢了他都给你补办的话,那他武林盟主的威严岂不是一文不值了?”

“咱们直接去沙头堡,哥还不信没有帖子他会不让咱们进门。”野哥很潇洒地把头发向后一甩道。

“恐怕很难进得去,因为沙头堡毕竟是在沙漠环抱之中,所能容纳的人数有限,而且各种资源也都比较短缺,若是任由谁都可以进去的话,那沙头堡岂不是会被天下武林人给踩成一片废墟了?”

“不让进去的话,咱们就在沙头堡外面转转见识见识天下个帮派武林门派掌门人的尊容也行呀?”野哥嘿嘿一笑道。

“也好。”坏丫道,“其实我这次就是要以五毒教教主的身份参加今晚的会盟的,不成想所带的水少了,加之今中午的温度太高,所以一时竟然中暑昏厥了过去,若不是你及时赶到的话,恐怕我就只好和我已经去世的爹娘到阴间团圆了。”

野哥本来怕坏丫不愿意去沙头堡,如今听坏丫说她之所以会昏厥在这里,就是要前往沙头堡,于是就笑着问坏丫道:“会盟的时辰你知不知dào

?”

“今日酉时。”坏丫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道,“现在怕是快要到申时了,所以如果咱们不加快速度的话,可能在赶到沙头堡时,就赶不上今晚的会盟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赶紧出发吧?”野哥见坏丫也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便用手指捏了一下坏丫粉嫩的脸蛋道。

“让我的红狐带路吧,它知dào

沙头堡的位置。”坏丫说着便拍着红狐那肥嘟嘟的脑袋道,“红狐,带我们去沙头堡好吗?”

红狐用它那红润的舌头tian了tian坏丫的手,然后又来到野哥的身边友好的蹭了下野哥的腿,然后撒开蹄子,如一团火一般向前方奔去……

一百四十五 沙漠巧逢小美女5

黄昏的沙漠,在极具暧昧色调的橘红色的夕阳的照射下,宁静而又神mì

.

在红狐的带领下,等翻上一座不太高的沙山之后,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绿洲赫然出现在眼前,草有些泛黄,绿洲的最外围是一些高大的胡杨,再往内则以红柳居多,从沙山至绿洲一带则生长着沙棘、白刺、仙人掌之类的沙漠常见植物。

“那就是传说中的塞上鬼域沙头堡。”坏丫定定地望着红柳林深处若隐若现的青灰色石头砌成的城堡说道,脸上颇有些成熟和沧桑的凝重感让坏丫显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塞上鬼域?为什么叫塞上鬼域?”野哥见坏丫的神情凝重,虽然他也听郁幕轩提到过这样一种说法,但并没有太在意,如今见刚才还小孩子一般稚嫩的坏丫突然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便问道。

“因为自从这片绿洲变成一座城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活着走进去,然后再从里面完好无损走出来。”坏丫看了野哥一眼,然后接着补充道,“其实说走进沙头堡的人再也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也全都是一种传言,因为,到如今为止,关于沙头堡的一些传言全都只是传言而已。”

“什么叫只是传言而已?”野哥问道。

坏丫望了一眼红柳深处依稀可见踪迹的沙头堡说道:“因为自从沙头堡建成之后,甘州、凉州、沙洲、玉门、嘉峪这一带就几乎一夜之间风传着关于沙头堡的一些骇人听闻的如阴曹鬼域般让人闻风伤胆的故事,事实上,顺着这些故事去仔细追究时,你会发xiàn

所有那些流传的骇人听闻的故事全都像是子虚乌有的神鬼传说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如果我们认为那些传言全都是造假的话,时至如今,却也找不到一个真zhèng

去过沙头堡的人来证明沙头堡并非像人们谣传的那样恐怖。”

“这么说来沙头堡有鬼域之称的原因关键不在于有多少人丧生于此,而在于四处泛滥的如鬼雾一般让人恐怖的真真假假的传言,是这样吗?”野哥冲坏丫回眸一乐道。

“也可以这样说。”坏丫道,“但是,在江湖上功夫远胜你我的人都比比皆是,他们也没有人敢轻易踏进沙头堡,这也说明了沙头堡里面绝对是危急四伏,处处雷池,所以,我现在一直在犹豫……”

“犹豫什么?”野哥问道。

“我犹豫要不要带你进沙头堡参加武林会盟。”坏丫望着野哥的眼睛,眸中闪烁着一种似要诀别的幽怨的暧昧之光。

“当然要了。”野哥嘻嘻笑道,“哥除了爱吃爱喝爱泡妞儿之外,最爱的就莫过于猎奇凑热闹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一次瞻仰武林各大帮派帮主真容的机会,哥怎么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呢?所以嘛,漂亮可爱的坏丫教主,你就行行好带我进沙头堡好不好?”

“你真想进去?”坏丫盯着野哥的脸问道。

“当然了。”野哥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要是万一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呢?”

“出不来?”野哥假装怕怕地问道,“这可是天下各帮派的掌门人聚首的大会呀,就算沙头堡是什么鬼域阴曹,也不至于能把天下武林精英全都咔嚓掉吧?再说了,咱们只不过是进去看看热闹,对于那神马武林盟主的东东又不在意,难道还能有人故yì

为难咱们,把咱们怎么样不成?”

“可是,要是万一杀我父母教会兄弟的人就躲在沙头堡呢?”坏丫突然眼睛充血道,“你说我要不要跟他们拼命?”

“什么?你说尧里瓦斯就躲在沙头堡?难道尧里瓦斯就是沙头堡的主人?”野哥盯着坏丫道,“你之所以要进沙头堡参加武林会盟就是要寻找仇人拼命?”

“我只是感觉沙头堡有可能跟灭我五毒教的那个驭尸人有关,和那个驭尸人有关,自然就和尧里瓦斯有关,虽然我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找他们复仇却是我别无选择的。”坏丫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回你的马帮吧,虽然我心里很想和你相拥而死于敌人的刀剑之下,可是……我不能那样做。”

坏丫说着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上面雕有蝎子、毒蛇、壁虎、蜈蚣、蟾蜍五毒形象的半块玉牌递给野人道:“这半块玉牌是我们五毒教在天下第一钱庄玉龙钱庄的存款凭证,你拿着这块玉牌到金陵玉龙钱庄总部就可以跟存放于玉龙钱庄的另外半块玉牌合为一体,凭借此半块玉牌你就可以换取银票或者支取现银,具体的数额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应该够你一辈子花销不愁的。”

“你把五毒教的家底都给哥了,日后你吃什么?”野哥拿着那半块雕刻精美的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几回又重新递给坏道,“哥是流Lang汉一个,钱多了是一种负累,所以,你们五毒教的家底还是你自己拿着消受吧。”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坏丫突然感伤道,“此去沙头堡,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而这普天之下,我又视你为唯一亲人,这五毒教的家底我不交给你又能交给谁呢?”

“坏丫——”野哥一下子握住坏丫的手动情道,“既然你如此待我,你觉得我会舍你而独去吗?所以,五毒教的家底你自己收着,不论沙头堡是龙潭还是虎穴,哥都会陪你去走一遭,咱们生当结发,死当携手,无论生死,哥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坏人——”坏丫听野哥说生当结发,死当携手,刚才还在一直压抑的感情的潮水不觉奔涌而出,坏丫一下子张开双臂抱住野哥,动情的泪水滚滚地滴在野哥胸口的衣衫之上。

轻轻地低下头,野哥在刹那间忘记了坏丫还是一个青杏半黄的小丫头,一张柔唇一下子便印在坏丫白皙的额头上……

许久,坏丫才挣脱野哥的怀抱,轻轻向后撩了一下散落在腮边的青丝无比深情地望着野哥道:“坏人,既然你决定随我同生共死,那咱们就去吧。”

“好!”野哥将长发向后一甩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沙头堡吗?哥还就不信它能把咱们两个给吃了。”

相互拥bào

着从沙山上滚下,然后又携手直奔柳林深处的沙头堡,晚霞最后的迷幻色映得野哥和坏丫的剪影颇有些侠侣的味道。

穿过外层的胡杨林,顺着一条蜿蜒的沙道往内走,大约在红柳林中穿行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全部由青灰色巨石砌成的足有七八丈高的沙头堡高大的围墙出现在野哥和坏丫跟前。

野哥抬头望着笔直而且几乎没有墙缝的平整墙面皱眉道:“靠!这么高的围墙?不会是想要考查哥的攀爬能力吧?”

“咱们还是从正门进去吧。”坏丫望了一眼城墙道,“既然淳于谅广下英雄帖邀请天下掌门来此会盟,想必大门应该是敞开的。”

“也是哈,是哥糊涂了,我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呢?”野哥不好意思地嘻嘻笑了两声道,“只是不知dào

沙头堡的大门是在左边呢还是在右边?”

“左边。”坏丫说着抬腿便顺着城墙外围的小路向左方向奔去。

野哥一看坏丫抬步向左,加之距离会盟时间已经不长,所以便不再多说,紧随其后也向沙头堡大门疾去。

大约又是一刻钟的路程,野哥远远地望见前面一处突然腾空迭起峭拔的山岩镶嵌在青灰色的城墙中间,那山岩从正中央一分为二,恰如两道天然的大门横亘两侧,在那两块峭拔的山岩中间是一条虽然不算太宽,但是却相当深邃的沟壑从城内直通城外大约五六十米处戛然而止,沟壑上空那两块峭拔的山岩中间,一条长长的铁链从城内直贯城外,至于那铁链是怎样架在沟壑之上的则看得不是很清楚……

虽然所处的位置看不到城的正门,但是野哥知dào

城门肯定开着,因为此时横贯城内外的铁链上正有几个身着各种服装的江湖人士脚踏铁链向城内小心地走去,再往城外的远处,三三两两仍有人正快速向城门口赶来。

坏丫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衫后,突然转身对野哥说道:“坏人,一会儿到城门口时,你就暂时充当我的手下,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耍横跟人来硬的,因为把守城门的人应该没有一个善茬,如果万一我跟他们动起手来的话,你千万别逞强,该逃跑时一定要逃跑。”

“你就放心吧。哥虽然功夫不怎么样,可是逃跑技术还是一流的,更重yào

的是哥的脑筋绝对是超一流的好使,以你一流的美貌加哥一流的耍嘴技术,要是进不了这破城门,那咱们岂不是画像扔到家门口——丢人丢到家了?”野哥冲坏丫做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道,“不过,那条铁链好像是挺难走的,一会儿走铁链时,你可得帮哥一下,不然,要是万一不小心落入铁链下的阴沟中,那哥岂不是要死翘翘了?”

一百四十六 枯柳鬼剑1

素有塞上鬼域之称的沙头堡大门,正好坐落在一处天然形成的巨大的两座峭拔的高岩深壑的另一侧,站在大门的正对面,野哥见沟壑对面的巨型铁门紧靠那两座峭拔山岩的内侧而建,从铁门到城门外通往远处沙漠的沙石路的中间的那道夹岩沟壑大约有五六十米长,往上是大约几十丈高的山崖,往下则是十几米深的深壑,深壑两侧自然天成的形成一些大小不一的溶洞,沟壑的正中央则是一条窄窄的小溪,小溪从城内流入,下游则顺着一个不太大的孔隙漏洞而出,水流至何方自然是不得而知……

此时,在通往城门口的大约五六十米的沟壑之上却没有刚才野哥在远处时看到的那根横贯城内外的铁链,那条铁链哪儿去了呢?野哥皱眉上下寻觅了一圈,除发xiàn

此岸沟壑边上有一个牢牢嵌入岩石的巨大的铁环之外,一点铁链的踪迹都找寻不到.

跟在坏丫身后站在距离护门沟壑不远处驻足,野哥刚要上前冲沟壑对面那个头戴破草帽,身穿一身粗布麻衣的瘦骨嶙峋的看门老头询问如何进城,突然见身后有四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快如闪电般冲到了沟壑边上。

靠!这不是哥刚从天坑里爬出来时碰到的那四个凶神巴蜀四灵吗?怎么,这四个鸟人也来凑热闹来了?

野哥刚想上前调笑四灵几句,却被坏丫拉住衣袖低声道:“坏人,这四个家伙是江湖上有名的凶煞,名叫巴蜀四灵,生性凶残歹毒,虽然单打独斗四人都算不上超一流好手,但是四人如果联手对敌的话,在江湖上还是罕有敌手的,所以,咱们不要招惹他们,另外,因为四灵的名声向来不佳,而且又不属于任何门派,我想此次会盟,淳于盟主未必会下会盟帖给他们,恰好跟我丢了会盟帖的情况一样,咱们先看他们如何进城,然后再作打算。”

野哥这时才想起他此时的身份仍是扮猪阶段,所以便非常顺从的冲坏丫点了点头,只兑两只眼睛和一双耳朵站在坏丫身后看巴蜀四灵和沙头堡守门老头之间即将上演的好戏,见四灵似乎要跟看门人斗上,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一些帮派的掌门人等也全都作起壁上观来。

巴蜀四灵盯着城门外的夹山峭壁上上下寻找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进城的通道,于是一向脾气暴躁的老三灵豹一看找不到进城的路,于是便冲坐在对面城门口闭目养神的看门老头吼道:“喂!看门儿老头!快点把你们进城的天桥架上让咱们兄弟过去,不然,咱们兄弟几个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门的老头听见灵豹声如巨雷的嚎声之后,便慢悠悠太起头来,用他那一双浑浊的双眼瞅了瞅四灵一眼,然后颤悠悠道:“拿你们的会盟帖出来,我老人家自然就会架桥让你们进城。”

“跟我们要会盟帖?你个糟老头子是不是活腻了?!”灵豹怒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咱兄弟几个是谁!”

看门老头看了灵豹一眼,依然慢悠悠道:“恕老朽孤陋寡闻,不认得几位是谁,就算老朽认得几位,如果没有会盟帖的话,一样不会放尔等进城。”

“我们是名满天下的巴蜀四灵!巴蜀四灵你个老东西知dào

吗?要是再不给爷爷架桥,爷爷们就先杀了你个老东西喂狼!”

看门老头儿见灵豹口出狂言,便也有些怒道:“哼!巴蜀四灵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沙头堡撒野?我老头子还是那句话,没有会盟帖谁也别想进城!”

“哇呀呀——气死我了!”灵豹见看门老头骂他们巴蜀四灵不是东西,于是便气得火往上撞,冲动之下,抽出背上的双鞭便使出全身力qì

向看门老头隔空砸去。

两条足有七八十斤重的钢鞭带着风声就击向看门的枯瘦老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年轻人不觉脱口道:“可怜的老头……”

可是,还没等那年轻人把话说完,却出现了非常出乎意料的怪事,只见看门的老头等灵豹的双鞭呼啸飞至面前时,只是轻轻摘下头上的破草帽顺势向外一挥,但见那两条呼啸的双鞭竟然以更加快的速度飞转了回去,啪啪两声巨响之后,一条鞭头砸在了灵豹的胸口,另一条鞭头则打在了灵豹的脑袋上。

顿时,鲜血直流、脑浆崩裂,刚才还暴跳嚎叫的灵豹转眼便横尸当场。

“老三!”老大灵鹰一下子冲到灵豹的尸首前抱住灵豹已经变成了破瓦罐的脑袋哇哇大哭起来,见灵豹脑袋已经碎了一大半,自然是不可能再复活了,灵鹰的眼睛一下子便烧红了起来,挥舞着双钩便冲向沟壑右边的山崖之上,说也厉害,灵鹰竟然凭借双钩一钩一钩钩入岩壁托着身体冲到了沟壑对面,等双脚落地后,双鞭呼呼风生便毫不客气地砸向守门老头儿。

“哼!自不量力!”守门老头伸出两手,分别用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灵鹰袭来的双钩,并不见老头怎么用力,灵鹰的一对金钩咔嚓咔嚓两声已经被老头的手指夹断。

灵鹰此时已经被灵豹的死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管他是不是老头的对手,只见灵鹰将手中剩下的两截已经断成金棍的钩柄一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老头胸口刺去,看门老头见灵鹰竟然还不知死活地用钩柄继xù

纠缠,恼怒之下啪的一掌便拍到了灵鹰的胸口上,灵鹰哪里禁得起老头的这一掌,只见随着老头的单掌拍出,灵鹰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门外的沟壑中飞了进去,哗的一声重物如水的声音响起,只见灵鹰已经重重的跌落在沟壑底部的小溪中,水花四溅,因为灵鹰内功深厚,虽然遭受老头的重创,但是并没有当场毙命,而落入沟壑中时又恰巧落在了水中,所以身受重伤的灵鹰还勉强能够从仅有腰身的溪水中爬起。

“快救老大!”老二灵狐趴在沟壑边见灵鹰并没有死亡,赶紧冲老四灵猫道,“把衣服脱下来撕成长条,结绳把老大拉上来!”

老四灵猫赶紧脱下衣服,使劲撕着衣服,可是还没等二位把绳子结好,只听见沟壑中一声惨叫传了出来,灵狐往沟壑中一看,只见沟壑旁边的孔洞中竟然冲出十几条大鳄鱼,因为灵鹰早已遭受重创,所以此时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战鳄鱼,只是一刹那间的功夫,可怜的巴蜀大灵灵鹰便已经被十几条鳄鱼四分五裂地分食干净……

“老大——”灵狐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拔出腰刀便向一条鳄鱼投去,但见那条口中还在冒着血沫的巨鳄的脑袋一下子被灵狐的腰刀深深刺中,巨鳄在沟壑中甩了几下尾巴后瞬间便横尸沟壑中的溪水里。

“找死!你竟敢伤我灵鳄!”看门老人见一条大鳄鱼被灵狐用刀刺死,一怒之下便将手中的草帽甩向灵狐,灵狐一看老头的草帽飞来,慌忙躲避,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草帽竟如长眼睛了一般跟在灵狐的后边划着弧线追赶了过去,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灵狐的脖子便被老头的草帽飞旋割破,草帽重新飞回到看门老头的手中,而灵狐则普通一声暴毙身亡。

“二哥!”灵猫一看老二灵狐的脖子被看门老头的草帽哥割断,不觉一声凄厉,只见灵猫抱着灵狐的尸首痛哭流涕了一会儿后仰天长啸道,“巴蜀四灵生不同年,但岂能死不同日?老大、老二、老三……黄泉路上你们且慢些走,四弟我随你们去了……”

噗——灵猫拔出宝剑,对着自己的心脏便刺了进去……

眼望着横行天下的四灵在瞬息之间竟然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暴毙,刚才围观的几个小帮派的掌门及手下早已面呈土色,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竟然转身顺着来路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你们几个可有会盟帖?”看门老头望着坏丫野哥以及另外三个没有离开的人问道。

三人中长相较为威严也年长许多的中年人冲守门人一抱拳客气道:“啊,回前辈的话,在下崂山派掌门周玉龙,这是我的会盟帖,这两个是我的徒弟。”

“拿来!”

看门老头说着便将草帽一挥,只见刚才杀过人的草帽再次飞出,周玉龙的两个徒弟一看看门老头的草帽再次飞出,以为老头又要杀人,慌忙神情紧张地护在周玉龙的身前。

“你们两个闪开!”周玉龙见两个徒弟挡在自己身前,虽然对徒弟的忠心满yì

,可是还是带着愠怒道,“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在周玉龙一把扒开两个徒弟时,看门老头的草帽也已经飞到了周玉龙的跟前,只见周玉龙神色如常的将会盟帖往飞至面前的帽中一放,然后冲看门老头抱拳道:“老前辈请过目。”

说也奇怪,那草帽等周玉龙将会盟帖放入后,便飘飘悠悠地划着弧线飞了回去。

看门老头接过草帽,拿起周玉龙的会盟帖看了一眼道:“果然是崂山派的周大侠。”

言毕,看门老头突然从城门旁边的石穴中取出一条长长的铁链,嗖的一声便向此岸抛来,但见那铁链的顶端是一个粗大的挂钩,那挂钩啪的一声便挂在了此岸岸边岩石上的铁环上,一道铁索路瞬间便亮闪闪地横贯在沟壑的两岸之间……

一百四十六 枯柳鬼剑2

一直充当酱油党的坏丫见看门老头搭好了铁链桥,突然将先前那半块五毒教相当于二十一世纪金卡的半块玉塞到野哥手中低声道:“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十日之内还没有我的消息,你就可以用这些钱逍遥自在的喝酒泡妞儿啦,记住,要照顾好我的红狐.”

话音未落,坏丫突然平地起鹄,没等周玉龙师徒三人动身,便轻轻飘飘跃上了铁链,只两个鱼跃,整个人已经飞至距离城门一二十米处。

看门老头见坏丫抢在周玉龙前面登上铁链,不由得火起,喝了一声大胆之后,手中的破帽子划着弧线便疾风般飞向坏丫……

单脚立于铁链上的坏丫见看门老头的破帽子在刹那间飞到胸前,一声娇喝之后,身子向后一仰,看门老头的破帽子便带着呼啸的哨音贴着坏丫的胸口空旋而过,躲过破草帽的一击之后,因为已经见识过刚才看门老头破帽杀灵狐的功夫,所以,坏丫知dào

那顶破草帽肯定会划着弧线再度飞来,于是躲过第一击之后,坏丫便迅速调整身体,脚尖一点脚下的铁索,刹那间便又向前飞出了四五米,恰好在破帽呼啸着飞过来时,一个莲脚钩索,婀娜的小身体绕着铁索一个急转倒悬,等破帽子飞旋而过后,又重新翻转婷婷袅袅立于铁索之上……

看门老头见他的破帽子根本就奈何不了坏丫,于是气恼之下,一个秃鹫飞扑,从城门口迅速弹出,未等坏丫立身稳固,啪的一掌便向坏丫当胸拍去……

坏丫一声惊呼,挥剑便向看门老头拍出的手掌削去,剑招凌厉怪异,完全一个毫不留情的搏杀。

看门老头见坏丫的宝剑迎着他的手掌凌厉切削,不觉叫了一声好之后,单脚钩住铁索,身子迅速向斜侧里一飞,同时,另一只脚对着坏丫的膝盖就是一个快速倒踢,而此时看门老头的破帽子也再次呼啸着重新削向坏丫的玉颈,再加上看门老头手上突然多出来的宝剑的配合,除非弃锁下堕落入沟壑中跟沟底的鳄鱼来一个亲密接触之外,坏丫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

“小丫头你死定了!”看门老头趁坏丫躲过他的破草帽和飞腿的攻击后一个钩索斜飞找不到着力点的时候,手中宝剑唰的一下便削向坏丫钩着铁索的单脚。

结果只有一个,坏丫主动弃索落入沟底的鳄鱼池,或者被看门老头削断玉腿后跌落鳄鱼池。

虽然沟底的十几条凶狠的鳄鱼全都张着巨口等待坏丫的主动以身投食,但是此时已经被看门老头逼到不得不面对鳄鱼的坏丫也只好松开钩连铁索的单脚,衣袂飘飘地向铁索下的鳄鱼池落去……

沟底,一只张开口几乎可以吞下一头猛虎的巨鳄一看上边有人下落,于是便非常兴奋地抢到坏丫下落的正下方,张开巨口等待着天降美食。

这下死定了!坏丫不觉闭上眼睛,因为她是被迫松开钩连铁索之单脚的,那一瞬间身体尚属于挺直状态,根本就没有借腰背蜷缩打力调整身体姿态的可能,所以,唯一的一线生还机会就是没有恰好落入巨鳄的口中……

突然,坏丫的身体停止了下落,就在惊奇睁眼的那一刹那,坏丫已经重新回到了铁索上,而且,她还紧紧地被一个粗壮的臂膀抱在怀中,一股颇具冲击力的不可抗拒的雄性荷尔蒙冲击感官的味道……

抬眼的眸影中,野哥那张略显些坏坏的英俊的下巴显得那样醒目,那样具有魅惑力。

“野人,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当坏丫对着野哥说出惊魂初定后的第一句话后,野哥感动得差点没有泪奔。

“小东西,哥走了你怎么办?”野哥轻轻捏了一下坏丫娇嫩的脸蛋,温柔道,“哥的原则是宁愿美女被哥消受,也不愿意被鳄鱼吞食。”

“好一对多情鸳鸯!”看门老头见野哥不但飞身救起坏丫,而且还肆无忌惮当众调情,于是便冷哼道,“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我老人家只杀一个的话,难免有棒打鸳鸯的嫌疑,如今正好送你们结伴上路,成就一对阴缘魂侣,也算我老人家积一点阴德吧。”

“老前辈请手下留情!”没等野哥接茬,站在身后一直观战的周玉龙突然冲看门老头抱拳道,“老前辈,周某观此二位小友,也不过是好奇心切,想要借机到堡中耍耍罢了,虽然他们亦有冒犯老前辈之处,但是请老前辈看在周某的面子上饶过他们此次,不知dào

怎么样?”

“看你的面子饶过他们?”看门老头嘿嘿一阵阴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刚才我老头子尊你一句周大侠是因为受人之托要笑脸相迎参加会盟的朋友罢了,所以你姓周的最好识时务一点儿,不该自己管的事不要硬往自己身上揽。”

周玉龙脸色一变,正要发火,突见野哥回身冲他一抱拳道:“周大侠侠肝义胆,小弟领情了,待会儿咱们进到堡中后好好聊聊,至于这条老狗张嘴乱咬之事,周大侠江湖名流,岂可跟他一般见识?”

“小子!你骂谁老狗?”看门老头见野哥出言不逊,于是便火帽三丈道,“今天我老人家若是不把你撕成八块喂鳄鱼的话,我老头子就不姓柳!”

周玉龙一听看门老头说不把野哥撕成八块他就不姓柳,一下子想起几十年前有一个江湖人称枯柳鬼剑亦正亦邪的神mì

杀手柳正阳,于是便脱口而出道:“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枯柳鬼剑柳正阳?”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看门老头瞅都不瞅周玉龙一眼道,“本来刚才我老头子还没准bèi

杀你,但是,现在我老头子不高兴了,所以,包括这小子和这小丫头以及你们师徒三人在内,你们全都得死!”

“野人,你还不快走!”坏丫一看枯柳鬼剑发飙,趁着对方还没有发起攻击,赶紧冲野哥道,与此同时手中的剑已经做好了应战准bèi



“走?”野哥冲坏丫嘿嘿一笑道,“我野**侠最擅长的虽然是泡妞儿和喝酒,但是,对于宰只鸡杀条狗之类的东东还是完全有能力搞掂的,你且回岸边静等着给哥鼓掌去!”

野哥说着便抓起坏丫的衣襟像放飞一只花蝴蝶似的把坏丫向身后一抛,坏丫便身不由己地重新回到了刚才站立的位置,铁索之上只剩下枯柳鬼剑和野哥对峙。

“你就是最近名满江湖打遍天下无dí

手的野人帮帮主野**侠?”周玉龙一听野哥说他就是最擅长泡妞儿喝酒的野**侠,于是便赶紧抱拳道。

野哥一看周玉龙一听他的名头马上恭敬有加,于是便嘻嘻笑道:“周大侠才是名满天下呢,兄弟虽然也博得了一些浮名,但那都是传言,传言而已,其实兄弟只不过会泡泡妞儿、喝喝酒、杀杀鸡、宰宰狗的而已。”

“你果然是江湖人称野哥的野人帮帮主野人?”枯柳鬼剑柳正阳皱得跟枯树皮一样的脸一下子便扭曲了起来。

“怎么?害pà

了吗?”野哥见柳正阳的脸竟然匪夷所思地扭曲起来,于是就嘻嘻笑道。

“既然你是野人帮主,为什么不像周帮主一样拿出会盟帖入城?莫非有意出我老头子的丑不成?”柳正阳的脸色又迅速恢复到先前的枯树皮模样。

“哪里,哪里。”野哥嘻嘻笑道,“哥岂是那种无聊之人?只不过是恰巧哥的会盟帖在我们副帮主张玉身上,而我的朋友,也就是刚才差点儿没有被你扔到沟里喂鳄鱼的五毒教教主坏丫小美女恰巧又弄丢了会盟帖,所以,哈哈哈——”

野哥见柳正阳的太度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便以为这下进城之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于是就嘻嘻笑道:“既然你不打算挨宰了,那就赶紧闪到一边去,最好不要耽误了哥几个参加会盟。”

柳正阳并没有退后,而是盯着野哥道:“按理说我应该放野**侠和坏丫教主进城,但是,毕竟你们没有会盟帖,所以如果放你们进城的话,我老头子就有一些渎职的嫌疑,因此,野**侠想要进城的话,还是要跟我老头子比划两招,如果老头子我胜了,就没有理由放你们进城,如果你胜了,你们胜之以武,我老头子自然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拦诸位了……”

靠!绕了一个大圈儿,还是要跟哥比试呀?你这不是白白Lang费口舌吗?野哥不由得有些火起,于是便双目紧盯着柳正阳道:“既然你非要挨哥一剑,那哥就不客气了!”

“慢!”柳正阳道,“在此钢索之上并不能显出彼此的真实水平,不如咱们到你身后的平地上比上几招怎么样?”

“好!”

野哥说着,便飞身跳回到先前站立的空地上,柳正阳说了声爽快也飞身跳到空地上拔出宝剑道:“眼看会盟时间就要到了,我老头子也不打算耽误野**侠的时间,所以咱们还是速战速决的好,野**侠请出招吧。”

“很好。”野哥说着突然快速转动身形手中之剑也在身形的变幻之中迅速递出。

一百四十六 枯柳鬼剑3

“好剑法!”柳正阳挥剑相迎,刹那间剑qì

四射,寒光逼人.

站在一旁观战的坏丫和周玉龙其实已经算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了,可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竟然没有看清楚二位是怎样交的手。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宝剑相撞的声音之后,野哥和柳正阳各自迅速向后跳开,野哥的额角已经渗出白蒙蒙的汗滴,而柳正阳也已经气喘吁吁。

野哥望着柳正阳,这才知dào

其实刚才在铁索之上,柳正阳对坏丫其实是手下留了七八分的情分的,如果当时这姓柳的真要使出五层以上功夫对付坏丫的话,坏丫绝对早就命丧九泉了,冲柳正阳恭恭敬敬抱了一下拳后,野哥由衷道:“谢谢你刚才对坏丫手下留情,来来,咱们再战!”

“唉,算了。”柳正阳叹了一口气道,“我柳正阳让天下人闻风伤胆的成名一剑魑魅锁喉尚且不能胜你,再比下去自然是老头子我必败无疑了,所以,如果你不介yì

留下我这条老命的话,咱们就没有再战下去的必要了。”

“这么说我跟野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城了?”坏丫见柳正阳不愿意再战,就赶忙接茬道。

“对,你们可以进城了。”柳正阳淡淡一笑,然后还剑于鞘道,“进城后你们顺着种有玫瑰的路往前走,在玫瑰路的尽头有一处名为霜凝苑的大院子,那儿就是今日天下武林会盟的地点所在,你们去吧。”

“多谢老前辈指点。”野哥冲柳正阳一抱拳,然后招呼上坏丫和周玉龙师徒三人,展开轻功技法,脚点铁索,三下两下便踏进了沙头堡的城门。

“死坏人,臭坏人!我让你骗人!我让你骗人——”刚一进城门,坏丫便连踢带打的朝野哥身上招呼起来。

“冤枉呀——”野哥一边躲闪一边大声道,“哥什么时候骗你了?”

“就骗了!就骗了!”坏丫嘟着小嘴生气道,“你明明那么厉害,却跟人家装傻充愣,说什么你是马帮的一个可怜小弟,害得人家一副心思想着怎样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我不干,你必须得补偿我!”

靠!这下死翘翘了,哥本来只是打算扮猪吃老虎耍耍枯柳鬼剑那老头呢,没想到现在被这小妞挑上刺了,根据以往被筠儿淳于荷妤竹朱依依她们几个小脚踹野哥屁股的经验回顾加总结,野哥知dào

这会自己真的是那头待宰的猪了,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就是那头吃猪的老虎。

“坏丫,好妹妹,小丫丫……哥错了,哥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要不,哥把哥身上剩余的二两八钱八的碎银子全都给你作为补偿好不好?”

“不好!谁稀罕你那二两破银子呀!”坏丫冷脸嗔目道。

“那哥怎么补偿你?”野哥一脸苦水四处挥洒道,“要不哥免费替你杀掉那个害死你爹娘的什么瓦斯?”

“尧里瓦斯。”

野哥见坏丫的小脸已经没有先前绷得那么紧了,便嘻嘻笑道:“对对,就是那只死鸟,哥先折他的翅,然后再拔他的毛,接着抽他的筋吃他的肉,最后砸碎他的骨头熬大骨汤总可以了吧?”

“哼!算你识相!”坏丫嗔目道,“不过仅仅替我报仇还不算完结,你还得……”

靠!不会吧?哥就骗了你那么一小次而已,你就来一个狮子大开口开出N多条件呀?我的妈妈咪呀,谁说这女人是那温柔的水呀,这女人她分明个个是老虎嘛!

不过,鉴于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之不得不低头的实jì

情况,野哥决定还是决定积极配合,争取宽大处理,既定方针确立之后,野哥便非常谦卑地问道:“小丫丫,还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千万不要跟哥客气,哥能满足你就满足你,若是满足不了,那哥就找个替死鬼满足你。”

坏丫把俏脸一寒道:“不行!不能找替死鬼!”

“好好好,不找替死鬼,哥今天认栽了还不成吗?呜呜呜——”

坏丫见野哥彻底妥协,便得yì

道:“我的条件是除帮我报仇之外,还要娶我,而且不能碰别的任何女人!”

靠!天下女人怎么都这个德性呀?你让哥泡你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搞一个不准泡别的美女这一过于理想化和白痴化的附加条款呢?

我流,我流,我流流流……

许久,野哥等鼻血终于止住之后,才以探讨的语气问道:“小丫丫,关于娶你的这件事咱们是不是等到你长大之后再讨论呢?”

“不行!你是不是已经有其他女人了?”坏丫差点儿没有蹦起来,本来就很大很水灵的眼睛这回就更大更闪光了。

“这个……”

野哥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儿上,该怎么回答呢?到底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脱逃?

野哥突然见一直跟在后面饶有兴趣看笑话的周玉龙正在偷笑,于是一怒之下便上前抓住周玉龙的胳膊道:“周大侠、周帮主、老周、大哥,这件事小弟该怎样处理?”

周玉龙正在偷乐,没想到打酱油竟然也能中枪,情急之下周玉龙慌忙摆手道:“兄弟,论武功,大哥不及你三层功力,论泡妞儿,大哥的女人不及你的零头,像现在如此高难度的问题,大哥哪有能力帮你呀,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野哥一听周玉龙不愿意帮忙,于是把眼一瞪道:“你到底帮不帮?!”

周玉龙一愣,正要火起,却见野哥凄凄哀哀道:“大哥,你就帮帮兄弟吧,要不,兄弟给你跪下磕个头?”

周玉龙本来也听说过野哥虽然大方向上正义豪爽、嫉恶如仇,但是平时说话做事简直就没有一点正经,如今见野哥口气和面部表情竟然如此善变,便只好苦笑着默认了野哥如此夸张的语言风格,但为人正直侠义的周玉龙还是一本正经道:

“既然你把我周某当兄弟,那么周某就直言了,其实在江湖上你跟许多美女之间林林总总的风流韵事早已是广为流传了,甚至有些颇为传奇精彩的片段已经被一些江湖艺人编成了快板在酒楼坊间传唱,所以就算你想欺瞒这位五毒教漂亮的小教主,估计也瞒不了几天,以大哥之见,你还是现在坦白告sù

美女教主比较好。”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坦白从宽?”野哥紧紧握住周玉龙的手道。

周玉龙道:“周某认为你还是坦白比较好。”

“谢谢,谢谢周大哥。”野哥感激涕零道,“周大哥这番话简直是醍醐灌顶让兄弟茅塞顿开呀!不过——”

“不过什么?”周玉龙奇怪道。

“不过,兄弟觉得自己的糗事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所以……”野哥嘿嘿一笑道,“还是麻烦大哥将兄弟那攻城略寨无女不克的辉煌战绩代为转述一下,这个大大的人情兄弟会记下的……”

“不行!”周玉龙道,“如果是跟邪恶之人拼命,周某自然责无旁贷,可是这,这,这种事……不行,绝对不行!”

“周大侠,什么不行呀?你们在说什么?”坏丫见自己问到野人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时,野人竟然突然跑到周玉龙身边叽叽咕咕地说个没完,等了几分钟之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气冲冲来到二人跟前,恰好听见周玉龙正在拒绝替野哥转述他的风流史,于是便问道。

“啊,我们在说……说……”周玉龙猛的被坏丫一问,不由得张口结舌起来。

野哥一看坏丫主动缠上周玉龙,于是便赶紧拍了拍周玉龙的肩膀坏笑道:“老周同志,不好意思,这回你算是打酱油打到枪口上了,你跟坏丫帮主单聊,哥闪了。”

野哥根本不等周玉龙反驳,便抬腿闪人,坏丫因为好奇想知dào

野哥跟周玉龙聊些什么,所以便揪住周玉龙不放,非要周玉龙告sù

她他跟野哥到底谈些什么内容。

无奈之下,周玉龙只好将野哥向他询问到底该不该将野哥那些风流韵事和盘向坏丫托出的话告sù

了坏丫,这下坏丫就更加不放周玉龙走了,最后无奈之下,周玉龙只好把他听说的什么野哥吊椅煽情大战朱依依、河滩对联比拼戏筠儿、分分合合横刀争抢淳于荷、断崖惊魂硬泡小妤竹、沧州临阵脱裤吓傻小倭女、海津花船斗文倾倒大和公主美静奈等等等等一股脑给说了出来。

当然,野哥金枪夜挑张玉若、佳人有约戏逗俏婉儿、渭城夜眠美女云飞雁等等不为人所知的风流韵事以及花街柳巷逢场作戏的假yin小荡之类全都没有办法详述清楚,仅仅是周玉龙说出的那些野哥之风流韵事已经让坏丫的俏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最后竟然白里透红、红里泛黑、黑里含怒、怒里藏威……

最后在如黎明前的黑暗一般沉静了片刻之后,坏丫“哇——”一嗓子便哭出声来,紧接着便是拔剑直追野哥……

周玉龙一看坏丫竟然在听完野哥的风流韵事后有这么大的动静,不由得后悔起来,可是,这世上哪儿有卖后悔药的?

不过,即便没有卖后悔药的也要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呀,所以,周玉龙一看坏丫提剑追赶野哥而去,也赶紧在后面快速跟上,以便在有血腥事件发生时好在第一时间进行阻止……

一百四十七 门派推荐票1

霜凝苑,翠竹婆娑,柳丝如瀑.

前院,一个足有上千平方的绵绵草地上,足有几百张八仙桌整齐地摆放,正北方向上一座垒土而建的三米高台显得简单而又厚重。

“大哥,你总算来了,你都快急死兄弟了。”野哥刚一走进霜凝苑,已经提前到来的墨白一下子便从靠近边角处的一张桌子边冲到野哥身边。

“你是何人?滚到一边去,别碍着我们走路!”紧跟在野哥身边依然怒气冲冲的坏丫见墨白从远角处跑来,于是就没好气盯着墨白道。

墨白正跟野哥说话,冷不丁有人怒目而视,不由得火冒三丈,等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嘟着漂亮小嘴的小美女挑衅地盯着他,发火?不恰当,毕竟对方是个让人不忍迁怒于她的小美女。不发火?也不恰当,因为对方都让他滚到一边了,他还笑脸相迎的话,岂不是要在天下众英雄面前把脸丢尽了?

就在墨白的一张小白脸被憋成了猪肝紫的时候,却见野哥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墨白的肩膀道:“兄弟,既然你家小小野嫂都开口让你滚了,你就看在大哥同样看冷脸的份上赶紧滚吧。”

墨白一听野哥说坏丫是他小小野嫂,这才知dào

原来丫的这贼漂亮的小妞儿又是野哥盘中的菜,不过,看情形这小妞儿正跟野哥怄气呢,如果此时他再不识时务的话,估计死的就会很惨了,所以墨白赶紧往旁边一闪,冲坏丫笑道:“啊,原来是嫂子到了,小弟墨白有失远迎,还望嫂子见谅则个。”

坏丫一瞅墨白和野哥那沆瀣一气的样子,就知dào

肯定是野哥泡妞儿他盯梢的野哥的死党,不过这个叫墨白的小子也算会来事儿,张口闭口就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你还别说,听在坏丫耳朵里还是相当滴舒坦的,但是鉴于跟野哥的小情绪还没有闹完,所以坏丫还是在白了墨白一眼后嗔道:“哪个是你嫂子呀?再敢乱叫小心本美女割了你的舌头。”

因为自从认识野哥以来,虽然因为野哥高抬贵手只泡上了一个姿色上中流的美女点点,但是,墨白却因为饱受野哥的各种脾气的美女之摧残历练,所以如今一看坏丫的眼神就知dào

自己已经安全脱险了,所以赶紧谦卑地冲坏丫笑道:“是是是,小弟谨遵嫂子……啊不不,小弟谨遵美女的教诲……”

因为在沧州和倭女静奈一战,野哥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救过包括云飞扬在内的一百多位涵盖江湖三十多门派的掌门护法之类的大侠级人物,所以,野哥一进场便有好多曾经受恩于野哥的江湖侠士便起身跟野哥打招呼,野哥也非常豪爽地冲各位豪侠抱拳还礼,虽然穿过草坪到墨白和郁幕轩所坐的位置仅仅几十米的距离,野哥却足足寒暄了足有二三十分钟。

刚刚在郁幕轩房宽墨白等人落座的八仙桌边坐稳,突见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原来此次竟是武林盟主淳于谅以及少林方丈偏执大师以及当年与淳于谅以及剑神叶剑飞齐名的飞云剑客云中鹤三人携手从后院走了出来。

“大哥,快看,你的两位岳父大人闪亮登场了。”墨白一看江湖上叱诧风云的武林盟主淳于谅以及声望丝毫不亚于淳于谅的云中鹤以及少林偏执大师登场,便兴奋地拉住野哥的衣袖道。

坏丫一听墨白说野哥的两位岳父大人粉墨登场了,没等野哥做出反应呢,坏丫便一把揪住墨白的衣领道:“墨白,你给我讲清楚,谁是野人的两位岳父大人!”

墨白被坏丫这一揪衣领,这才异常深刻的理解了古人所言的祸从口出的真zhèng

含义了,本来打算要认真欣赏一下淳于谅和云中鹤的风采的,可是被坏丫这抓住衣领咄咄逼人的一声喝问,墨白只好悲催的来应付这个连大牙都没有长齐的小祖宗了:“没,没有啊?我有说野哥的两位岳父大人了吗?不信你可以问问老叫花子郁幕轩和房宽兄弟,我有说过那话吗?”

郁幕轩见墨白拉他解围,于是便嘿嘿一笑道:“老叫花子我的确可以给墨白兄弟作证。”

墨白一看郁幕轩说可以给他作证,于是就冲郁幕轩偷偷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略微长些底气对坏丫道:“小姐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老叫花子是多么诚实的人?人家都已经作证了,这就铁定说明是小姐姐你不小心听错了。”

“是,我的确可以给墨白兄弟作证。”郁幕轩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后慢条斯理道,“刚才墨白兄弟确实说了野哥的两位岳父粉墨登场了,而且说得丝毫不带犹豫和含糊的。”

墨白本来以为郁幕轩在帮他说话,谁知dào

郁幕轩竟然以铁证的方式证明了坏丫一个字都没有听错,所以便怒道:“靠!你个臭叫花子,我以我墨家第八十八代矩子的身份外加野人帮副帮主的名头鄙视你!今后,我墨白跟你没完!”

坏丫见郁幕轩也证明墨白确实说了野哥的两位岳父粉墨登场的话,于是便把宝剑往墨白脖子上一架道:“说!都谁是野哥的岳父大人?他们的女儿分别叫什么名字,胖瘦、高低、三围、漂亮指数以及勾引男人的狐媚能力等等全部都给本姑娘交代清楚,少说一个字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靠!这下看来是死翘翘了,如果不把淳于荷和云飞雁的事和盘托出,恐怕这小丫头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如果和盘托出的话又势必有当面出卖大哥的嫌疑。墨白偷眼瞅了一下野哥,见野哥只顾闭目不语,就当什么都不知dào

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墨白终于认定没有野哥就没有野嫂,所以对他墨白来讲,野哥是根,而野嫂只不过是枝,所以,墨白一咬牙把眼一闭道:“小姐姐,兄弟我只是口误,关于野哥的岳父问题,兄弟真的一概不知。”

死党,果真是比较靠谱的死党!坏丫一边为野哥交到这样铁的兄弟而高兴,一边为自己从墨白口中套不出刚才墨白那话中话而生气:“你以为我真不敢割断你的喉咙?”

墨白一听小丫头放狠话,只好一脸苦笑道:“因为初次见面,兄弟根本就不知dào

令尊是谁,所以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dào

谁是野哥的岳父大人呀?”

坏丫见墨白又开始耍嘴,企图遮盖他说漏嘴的事实真相,可是,因为墨白是野哥的铁哥们,所以,她也真的不能伤他一根毫毛,否则,以野哥的性格,即便是自己伤了他的哥们,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坏丫突然把剑从墨白脖子上拿开道:“你早就料定了我不会杀你是不是?”

墨白见坏丫将宝剑拿开,便伸手轻轻揉了一下被坏丫的宝剑之剑qì

逼得凉飕飕的脖颈笑道:“谢谢,谢谢嫂子不杀之恩,日后兄弟定会努力工作,多挣些银两给我的小侄子小侄女买糖果吃,嘿嘿嘿——”

坏丫并不理会墨白的贫嘴,而是咬牙切齿道:“你少跟我贫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墨白见坏丫实在是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便铁了心道:“兄弟真的不知dào

。”

“哼!我让你不知dào

!”坏丫说着突然手指一弹,一股白烟迅速钻入墨白的鼻孔,等墨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时,浑身早已奇痒起来。

哇哇哇哇哇——墨白上蹿下跳地在身上一阵乱挠,可是,越挠就越觉得痒痒。

“怎么样?墨白兄弟,你觉得我这痒痒粉还爽吗?”坏丫望着墨白上蹿下跳的样子嘻嘻笑道,“要不要我再弄些别的粉呀雾呀的让你尝尝鲜?”

“我说,我说——”墨白一边瘙痒一边求饶道,“求求你快点把解药给我吧,痒死我了,呜呜呜——”

坏丫一看墨白妥协,边又用手指弹出些粉末喷到墨白的脸上,墨白吸入那些解药之后,身上立kè

就祛除了刚才难耐的奇痒。

经过坏丫和墨白这一闹腾,全场各路英雄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野哥他们这桌来,就在坏丫刚想再次逼墨白说出谁是野哥的岳父时,刚才并未看见野哥的少林寺方丈偏执大师一个平步青云便越过人头来到野哥面前单掌向佛冲野哥笑道:“野人兄弟,沧州一别之后,小哥你过得可还逍遥?”

野哥一看少林偏执大师亲自到跟前问候,于是也连忙起身,吊儿郎当冲偏执大师还了一礼,然后嘻嘻笑道:“托大师的福,自从沧州别后,兄弟我是酒肉穿肠过,美女怀中坐,想不逍遥都不太可能呀,这些日子大师过得可也逍遥?”

因为在沧州已经和野哥有过深入的交往,而且还欠着野哥奉还《易筋经》和救命的人情,所以偏执大师虽然被野哥调侃,但也并不生气:“托佛祖的福,老衲青灯木鱼,虽然不如野哥活得洒脱,但过得也还算清静。”

偏执大师往四周瞅了一眼,突然在野哥耳边压低声音道:“野哥今日可是为了武林盟主而来?”

一百四十七 门派推荐票2

野哥一愣,但是想起他老爹叶剑飞所说只有取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才有资格迎娶淳于荷,所以便不再闪烁其词,而是简单干脆道:“对极.”

少林寺方丈见野哥说得非常干脆,也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接问道:“请问相关准bèi

工作野人小哥可否已经准bèi

妥帖?”

野哥瞅了偏执大师一眼,大言不惭笑道:“哥想当盟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难道还需yào

准bèi

?”

“是吗?”偏执大师盯着野哥道,“这么说野哥已经联系到了三十个帮派的门派推荐票了?”

“三十个帮派的门派推荐票?”野哥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偏执大师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三十个帮派推荐票这条?”

偏执大师道:“野人小哥有所不知,以前武林会盟参选盟主的人必须要有十个帮派的掌门推荐才有资格参选武林盟主,但是,在今天上午少林、武当、峨眉、崆峒、飞云山庄等十大常任理事门派商讨武林盟主的竞选规则时,飞云剑客云中鹤突然提出说以前只要十个门派推荐就可以参加武林盟主竞选的规则过于狭隘,那样会导致参选选手并不具有广泛的代表意义,因此他建议,为了使武林盟主更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和支持度,武林盟主参选选手的门派推荐票应该由以前的十票增加至五十票,可是,我和武当的掌门考lǜ

到五十的推荐票可能会导致几乎没有几人可以得到那么多的推荐票,从而导致某些投机之人有直接当选武林盟主的可能,因此我们就强烈反对云中鹤的这一提议,最后经过吉列的争吵协调之后,入围的门派推荐票门槛由以前的十票提升至三十票。”

“大师,请问你能给哥拉多少张门派推荐票?”野哥见偏执大师如此真诚透露内部消息,于是便非常无耻地笑道。

“唉。”偏执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以前,门派入围推荐票只需yào

十票的话,老衲直接给你拉来十票都不成什么问题,但是,现如今我少林禅宗大小二十八门派加到一起还不够一个推荐名额的票数,哪里还有能力为你争取到什么门派推荐票?”

野哥一听偏执大师说少林禅宗一共有二十八门派,于是便直接不带半点虚伪的无耻打劫道:“二十八票就足够了,加上哥的野人帮和叫花哥哥的丐帮,三十票推荐票不是小菜一碟吗?嘎嘎嘎——”

“你说得轻巧。”偏执大师用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道,“历届武林盟主选举,我少林二十八门都是外拉两张推荐票推选三人参选,本来老衲考lǜ

到野哥有恩于我少林,所以硬是把我们二十八门的参选选手有以前的三人压缩为两人,留下十张推荐票供野哥参选所用,现在的推荐票突然提升至三十票,而我二十八门也不可能一人都不参选,所以,即便老衲拿着我这张老脸向别的门派求票最多也只能给野哥你弄上个十张八张推荐票,可是距离三十张推荐票的门槛还有一二十张的缺口……”

野哥非常不满yì

的把手一挥道:“靠!大和尚,反正你们二十八门三十岁以下的弟子也没有一个能跟哥过上几招的人,就算你们Lang费三十张门票推荐入围,那还不是照样铩羽而归吗?我看就这样定了,哥直接代表你们少林二十八门参赛,拿到武林盟主以后,自然少不了对你们二十八门多加关照,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去给哥拉票了!”

“这个……”偏执大师一脸为难道,“我嵩山少林虽然贵为二十八门之首,可是,若是提议我二十八门推荐一个外门派的人代表我们参选,恐怕老衲很难说服其他门派掌门呀……”

“靠!大和尚你烦不烦呀,哥当然知dào

说服二十八门掌门有难度,若是没有难度的话,哥还找你干嘛?”野哥非常不满yì

地将偏执大师往外一推道,“你别在这儿跟哥磨叽了,赶紧回去做说服工作去呀——”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偏执大师不觉摇头叹息道,“算了,为了报答你送还《易筋经》和救老衲一命的恩,老衲就冒着被砍的危险去做做二十八门的工作吧,不过,你自己也得抓紧时间拉票,因为老衲实在没有把握帮你拿下二十八门的全部推荐票。”

“承情了。”野哥见偏执大师终于妥协,便冲偏执大师一抱拳笑道,“改日拿下盟主位置以后,哥亲手给你炒几盘哥最拿手的荤味素菜尝尝。”

“算了,算了,你那荤菜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你还是别毁老衲了,老衲就此告辞。”偏执大师一听见一个荤字,赶紧摆手摇头道。

野哥见偏执大师跟烧了手似的离开,便指着偏执大师的背影笑道:“这老和尚,还真是的,哥有说要炒荤菜让你吃了吗?荤味素菜它还是素菜,你知dào

不知dào

?”

见偏执大师已经走远,野哥突然目光爆射,盯着同桌的郁幕轩等几位打劫道:“你们几个,一个人帮哥找三五张帮派推荐票,如果有谁找不到的话,哼哼——”

坏丫本来正在纠结墨白口中谁是野哥岳父大人的问题,突然被偏执大师这一搅和,便也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野哥参选武林盟主的问题上来,毕竟,如果野哥能够当选武林盟主的话,再利用野哥手中的资源向尧里瓦斯寻仇以及找到那个让他五毒教全教覆灭的驭尸人就更多了一层把握,所以便第一个站起来附和道:“我代表五毒教推荐坏人一票!”

野哥自然知dào

作为五毒教掌门的坏丫手中握着一张推荐票,当然也知dào

以坏丫的能量,再也不可能拉到别的推荐票,所以便故yì

大张旗鼓冲一直不吭声的郁幕轩道:“老郁,听到没有?坏丫妹妹这么小的人都给哥弄了一张推荐票,而你的年龄少说也有这小丫头的三五倍吧?哥也不逼你,五张推荐票,少给一张,就别怪哥不拿你当兄弟!”

郁幕轩对野哥这人还是相当了解的,拿着他对少林寺偏执大师的那副狂妄的德行往下推想,自然知dào

偏执大师走后野哥肯定会拿他开刀,心道大不了把丐帮的这张帮派推荐票送给这楞小子也就行了,可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狮子大张口,一下就跟他要五张门派推荐票,这下便真的沉不住气了,忽的一下起身急道:

“靠!你小子是不是也太过分了?自从进入甘州城以来,你吃我丐帮的喝我丐帮的不给钱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抢夺我丐帮的推荐票,你知dào

这推荐票有多大分量吗?别说老叫花子拿到黑市上去卖了,就是冠冕堂皇公开叫卖,至少也能卖上个三万五万两银子。三万五万两银子被你死乞白赖抢走也就算了,你竟然还以不做朋友逼老叫花子给你弄五张门派推荐票,咱就按最低一张门派推荐票三万两银子计算,五张门派推荐票那就是十五万两银子,十五万两推荐票呀,我全丐帮一万五千记名弟子平均每人每年充其量也不过才能要来一两二钱银子的施舍,括弧鸡腿馒头不在价格折算内,我们风里来雨里去,东家被狗咬,西家被人赶,我们……我们容易吗……”

靠!不带这么夸张苦穷的吧?野哥望着郁幕轩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的脸,想起丐帮兄弟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以乞讨为生赚那么点点零碎,也确实也不容易,再说了,一个门派也就有一张门派推荐票,诚如郁幕轩所说,要是真有一些无意参选武林盟主的帮派想要拿推荐票赚些钱的话,估计一张推荐票还真能卖上个三万五万两银子,所以,让郁幕轩一下子弄出五张门派推荐票还真有些为难这叫花哥们儿了。

不过,偏执大师能不能把少林二十八门拿下还真不好说,如果自己这儿不积攒一些门派推荐票的话,恐怕能否入围武林盟主争霸赛还真有些小麻烦,所以能挤就挤,一定要以只要是成年女人,就算胸部再小也一定能够挤出ru沟来的yin男精神向外挤推荐票,于是野哥根本就不看郁幕轩那满是苦水的脸,而是咬牙切齿道:“最少三张门派推荐票!哪怕是掏老腰买,你也得给哥弄三张推荐票来。”

“不能再少了?”郁幕轩偷眼望着野哥的脸色道。

“当然!”野哥冷冷道。

“耶!成交!”郁幕轩突然突然做出一个胜利者的姿势道,“我丐帮在武林盟会注册的帮会一共四个,如今给你三个,剩下一个还可以卖上三五万两银子,三五万两银子呀,呜呜——够我丐帮一年的吃喝拉撒等等诸相开支花费啦——”

“靠!还是被你个老东西给骗了!”野哥一咬牙狠狠道,“另外一张门派推荐票也是哥的!你要是敢卖给别人,哥日后就见丐帮的破碗就砸,见丐帮的打狗棍就折!”

一百四十七 门派推荐票3

“靠!你不会这么狠吧?”郁幕轩悲催道.

“当然,事情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把你全部四张推门派荐票全部送给哥,哥就考lǜ

给你丐帮留几个破碗。”野哥盯着郁幕轩哼哼道,一脸的坏透痞绝。

“野人兄弟,不是大哥不照顾兄弟情分,你想一下,好歹我也是丐帮的帮主,这么大一个丐帮,吃喝拉撒用,哪一件事我不得操心?关键是哪一样不得靠真金白银打理?所以嘛——”郁幕轩突然诡谲地嘿嘿笑道,“野人兄弟你如果真想要我丐帮的全部门票推荐票的话,就多少给点儿钱,哪怕给个三万两万两银子,大哥我也好向丐帮的兄弟们交代不是?”

“靠!几张破推荐票你还要钱,你还是我兄弟吗?”野哥非常不满地冲郁幕轩竖了一个中指之后,从袖口中摸出一张银票甩给郁幕轩道,“这是两千两银票,你那四张推荐票哥全部买下了!”

“两千两银票四张门派推荐票?你小子也太狠了吧!”郁幕轩气恼之下,刚想把那张银票扔还给野哥,突然发xiàn

银票上那个贰字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十”字和一个“萬”字,脸上的气恼之色马上变成了狂喜,只见郁幕轩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张二十万两的银票往袖中一塞,装作无奈道,“唉,谁让我老叫花子是你兄弟呢?两千两就两千两吧,兄弟丐帮的这四张门派推荐票权当情分送给你了。”

周玉龙虽然也敬佩郁幕轩是个大英雄,但是却对郁幕轩跟野哥谈条件很是看不上,于是在等野哥和郁幕轩达成协议之后,起身严肃道:“野人兄弟,我崂山派只是一个小派,并不像那些大帮派一样注册有几个户头,所以门派推荐票也只有一张,我周玉龙敬佩野哥是个大英雄,我崂山派的门派推荐票送给野哥了。”

野哥见刚刚结识的崂山派掌门人周玉龙竟然出人意料地表示要送门派推荐票给他,于是便大为感动:“周大哥,咱们萍水相逢竟然让你如此器重兄弟,兄弟实在是感激涕零,别的客套话,兄弟也不再说了,再次我野人向周大侠保证,日后你崂山派的事就是我叶某的事,日后如果崂山派有事用得着叶某的时候,就算肝脑涂地,叶某也在所不辞!”

“坏人,五毒教的这门派推荐票也推荐你参选武林盟主。”坏丫也非常干脆道。

墨白见大家都说要把帮派推荐票给野哥却又不见拿什么凭证出来,于是便好奇道:“不过,这推荐票到底是怎么推荐的呢?难道武林盟主参选人要领着一大帮各大门派的帮主排好队让组委会的人像牧童数羊羔一样逐一清点吗?”

“数你个头呀!”野哥狠狠地瞪了墨白一眼道,“你以为别人的智商全都跟你一样停留在牧童数羊羔的水平级上?”

墨白被野哥狠狠教xùn

了一顿后,仿佛吃了个糖豆似的继xù

学而不厌道:“那他们怎么确定谁的门派推荐票够三十个,谁的不够三十个?”

野哥一看墨白还真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于是非常鄙夷地剜了墨白一眼道:“靠!你小子不是明着找骂吗?哥若是知dào

的话,刚才不就告sù

你了?”

墨白白白挨了野哥一顿奚落,还以为野哥对武林帮派推荐票之事了解得相当透彻呢,谁知dào

弄到最后,野哥竟然说他也不知dào

,正要反唇把刚才受到的奚落全部找回时,却见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野哥等人抬头望去,只见武林盟主淳于谅业以登上了正北面的垒土高台上。

“各位大侠,各位武林盟友,不才淳于谅在这秋高气爽之日有幸邀到各位在沙头堡共享天下武林盛宴,在下深表感谢。”淳于谅站在高台之上,目扫台下群侠,在客套一番之后突然言归正传道,“在下承蒙天下英雄抬爱,身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转眼已经一十八年有余,本来在下有心继xù

做到明年五月换届选举之时拱手将盟主之位让与贤德之人,但是,今日来,我一直感觉本人的体力精力等等各方面都在严重衰竭,说句不怕各位笑话的话,我甚至害pà

我还能不能撑到明年武林盟主换届选举日,好多时日我都在担心万一我突然殉职的话,武林盟主肯定会仓促易人,如果仓促登位者是一个宅心仁厚、肯为天下武林谋福利之人,那也未尝不可,但是,要是万一仓促等位者是一个艰险黑恶之人,那我的罪孽岂不是深重了?所以,经过思前想后之后,为了天下武林和天下苍生着想,我才做出了选在我还能走动路说动话的时候提前改选武林盟主的决定……”

“淳于盟主一心为天下武林着想,我们威虎山庄支持淳于帮主的任何决定!”威虎山庄庄主刘大白的儿子刘玉柱本来就垂涎淳于荷的美貌,再加上刘大白也认为他儿子的功夫有争夺武林盟主的希望,所以,便第一个带头大声道。

“我们武当派十三门也支持淳于帮主改选盟主的决定!”武当山的松陵长老也附和道。

“我们峨眉派也支持改选武林盟主。”

……

“谢谢各位的捧场支持,谢谢,谢谢各位!”淳于谅见台下气氛在刘大白的带动下开始激越起来,并且绝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改选武林盟主,于是就点头微笑道,“想当年在下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之时不过二十七八岁模样,精力旺盛,也有很强的敬业精神,转眼间,一十八年过去,我已经行将朽木,虽然年方四十有六,但是在各个方面明显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就更别说什么将我中原武林发扬光大了,因此,鉴于本人亲身体验,我觉得俗话说得一点儿没有错,长江后Lang推前Lang,前Lang死在沙滩上。同样,对于武林人士而言,上了年纪的人难免会因为伤病等等诸多原因,总难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为天下武林谋福利,所以,此次武林盟主的选举我就有一个不算太成熟的想法,那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将从三十岁以下的未婚年轻侠客中产生,当然,这个想法也得到了少林、武当、峨眉、书剑山庄、飞云山庄等十大武林常任理事门派各掌门的支持,在此,在下在此向十大掌门人真诚地道谢。”

刘大白见淳于谅亲口宣bù

武林盟主将从三十岁以下少年侠客中选出,于是便再次跳起来鼓掌道:“淳于盟主提议非常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咱们不服老是不行的,就比如小儿刘玉柱,虽然年方二十,但是不论武功和才智等等各方面全都已经超越老夫,因此,让年轻人放手一搏领导天下武林,肯定会如当年淳于盟主当年二十几岁荣登武林盟主一样带领中原武林更好更快发展。”

“刘大白,你儿子的武功已经超过了你?”旁边黄河十二舵的总瓢把子沙彪见刘大白出起风头还没完了,于是就讽刺道,“不会是你临时抱佛脚把几十年的内力输给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了吧?不过,就凭你儿子那智商水平,就算全部接受了你的内力,想必也驾驭不了,我看你还是带着你儿子哪儿凉快哪儿去吧,武林盟主的屁你儿子也不可能闻锝上!哈哈哈——”

“姓沙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刘大白见沙彪一下子便揭穿了他的老底,不觉脸色气得苍白。

“难道沙某有说错吗?”沙彪不以为意嘲弄道,“不服气的话,咱俩下场比试一下?”

“你……你……你有种就跟我儿子比试比试?”如果换在往日,刘大白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沙彪,但是,打个平手应该还不在话下,但是因为提前听说武林盟主的条件是三十以下的少年才有资格参选,所以就把自己修liàn

了几十年的内力全部输给了儿子,因此虽然生气,却也只敢说让沙彪跟他儿子比试。

“跟你儿子比试?让我在天下英雄面前落下个以大欺小恶名吗?”沙彪冷哼一声道,“不过,咱们可以寻求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你和你儿子一起上,我沙彪以一敌二,否则的话,沙大爷是不会跟你们比滴。”

“你——”刘大白浑身颤抖,可是眼下他儿子刚好方便离开,因为没有了内力,他又不敢跟沙彪真打起来,所以只好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今日武林盟会的和谐气氛不容破坏的份上,我姓刘的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沙彪刚想再讽刺几句,突然听见淳于谅厉声道:“沙帮主,刘庄主说得没错,今日武林会盟的气氛应该是和谐安定的,所以,希望沙帮主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在这儿故yì

挑起事端!”

沙彪虽然不怕刘大白,可是对于淳于谅这样的瘟神级的人物还是敬畏有加的,再加上沙彪此来纯属打酱油,因为以前跟刘大白曾经因言语不和有些小过结,但是,刚才在言语上已经把刘大白逼得几乎要跳墙了,所以也算达到了找回场子的目的,因此,见淳于谅开话,便不再吭声。

一百四十七 门派推荐票4

“各位,因为武林盟主的选拔是关乎武林兴衰的大事,所以根据我中原武林盟会常任理事会各成员在七十年前定下的规矩,每位参选武林盟主的选手必须要获得十个以上帮派的推荐才能准入,此条款的制定,其一是因为如果不设一个门槛的话,一定会导致参选人泛滥而拖延时日太长,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则是怕所选武林盟主不具有帮派广泛利益之代表性.作为已经连任了三任的武林盟主,我深感一个武林盟主一定要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否则,他就有可能带领我中原武林误入歧途。为了使我们所选下一任武林盟主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因此,我以及武林盟会的常任理事成员帮派的帮主们决定将之前十张门派推荐票的准入门槛提高至三十张门派推荐票,也就是说,今年打算要参选武林盟主的青年才俊必须要获得三十个以上门派推荐票才有资格竞选武林盟主……”

“什么?武林盟主参选人的准入条件改成三十个门派推荐票了?这不是明着挤兑我们小帮小派吗?”

“对!那些大帮派财大气粗,他们一般都将一些分帮在武林盟会注册多个帮会,再加上依靠财势拉拢一些小帮派,自然可以拿到三十张推荐票,提高门槛之后挤掉的自然就是咱们这些没有大量资金注册多个武林帮派也没有财势拉拢其他门派的小帮参选人了!”

“抗议!”

“我们抗议!!”

……

一霎时,台下一下子便乱成了一锅粥。

“是谁在抗议呀?请到台上来说话?”淳于谅见台下一片纷乱,便将虎目一睁,凶狠的往台下一扫,顿时,台下的抗议声霎时间消失殆尽,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那几个小帮派的人忌惮于才淳于谅的威严,便不再有半声言语。

淳于谅见台下人不再起哄,便冷冷道:“对!刚才有几个小帮派的声音说得貌似很有道理。诚然,我们不排除一些财大气粗的门派是注册了比较多的门派户头,比如丐帮注册的就有吴东丐帮,荆楚丐帮,金陵丐帮和平津丐帮等四个丐帮派别,当然也还有别的帮派注册的类似帮派数目更多一些。加之根据实jì

需求,我们现定的武林盟会帮派注册费用为每帮每年十万两白银,所以,有些小门小派因为财力问题只是勉强注册了一个门派户头,还有一些更小的门派可能连户头都没有……”

淳于谅略微停顿了一下继xù

说道:“可是,就算是大帮派所注册的帮会数量多一些,小帮派注册的帮会数量少一些,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不容置疑的,虽然这些年来中原武林相对太平,但是也不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各位在座的何不扪心自问一下?当武林需yào

有人站出来撑腰出头时,那一次出头的不是那些大帮大派?请问在武林以及国家和老百姓需yào

的时候,是哪些帮派起到了中坚作用?现在有了利益之争时你们抱怨大帮派注册的帮会多占了些许便宜,可是,当武林盟会需yào

有人出头时你们哪里去了?!”

淳于谅见台下再无人吱声,于是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当然,我不是说小帮小派没有做出什么贡献,你们小帮小派虽然注册帮会数目少,可是你们一个帮会有的三二百人,有的甚至只有三五十人,而人家大帮动辄上万人,你们想一下,你一个三五十人的小帮派就拥有一张门派推荐票,而人家上万人的大帮派可能只拥有三四张门派推荐票,如果算一下人均推荐比例的话,到底是你们小帮派吃亏了还是人家大帮派吃亏了?”

一向为人正直的崂山派掌门周玉龙一听淳于谅说得句句在理,于是便起身拥护道:“淳于盟主说得对!咱们小帮派人少贡献也小,拥有的门派推荐票少也在情理之中,我崂山派支持淳于帮主的决定!”

“我们东野派也支持淳于帮主!”

“我们洛城派也支持淳于帮主!”

……

“大家全都静一下,老朽有几句话要问淳于帮主,还请帮主明示。”突然,一个声线有些诡异的声音在距离野哥大约有百十米的另一个角落里响起,野哥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循声望去,却见佳人有约的老板赫然捋须目盯着台上的淳于谅。

“那老头是谁?咱们怎么没有见过?”

“看样子好像是一个世外高手,你看他须发皆白,但是手脸却如娃娃一般白嫩,要不是内功超绝的绝世修liàn

之人,怎么可能会像这般鹤发童颜呢?”

“对,一定是世外高人,咱们且听听他要问些什么?”

……

不表台下人说些什么,且说淳于谅正得yì

洋洋立于土台之上,突然有这么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站起来说要问他几句话,因为脑海中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形象,所以便不敢大意,而是非常恭敬地拱手道:“敢问先长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佳人有约老板见淳于谅反问,于是微微一笑道:“老夫无名无姓,无家无乡,小小的生意人一个,又何劳淳于盟主牵挂?”

“你是做生意的?”淳于谅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佳人有约的老板然后问道。“莫非你就是最近江湖上传言的佳人有约的神mì

老板?”

“对极对极,没想到我佳人有约的广告效应这么好。”佳人有约老板呵呵一笑道,“其实作为天下武林盟会,我一个生意人是不应该参与的,但是,考lǜ

到武林中人虽然男人占据主导地位,但是女侠也不乏其人,而且,经过多年的调查研究及参悟,老夫发xiàn

了这样一个规律,不管多么NB的大侠,最终全都会栽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为了他心爱的女人,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们往往会想尽办法取悦女人,经老夫以毕生精力研究发xiàn

,女人最在乎的其实不是什么狗屁男人,而是自己亮丽的容貌,因此要想取悦自己心仪的美女,男人们就应该从此处入手,恰好,我们佳人有约就是全大明唯一一家生产高档化妆品的商家,我们的产品一共分为洗、化两大系列,其中化妆品系列又包括三十六个小相目总共三百六十八个品种,高中低档全部都有,是武林豪杰讨好美女的必送珍品……”

淳于谅一听佳人有约老板像卖狗皮膏药一般扯到了佳人有约的系列产品上来,便不满道:“老人家请您自重,我们这是武林会盟大会,不是商品交yì

会,如果没有别的是请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

“你凭什么撵我老人家离开?”佳人有约老板把胸脯一抬,双眼一瞪道,“我佳人有约虽然不是什么以武为宗旨的派别,但是,我佳人有约拿十万两银子正式注册过武林盟,作为佳人有约的老板,我站在这儿是合理合法的,我看你们谁敢撵我老人家离开?”

淳于谅早听说过佳人有约老板是个非常难缠的家伙,做生意简直就像盛夏的蚊子一样,简直是无处不在,没想到他竟然将一个商社注册到武林盟中来这里宣传产品,可是,如今之势,人家确实合理合法,自己作为武林盟主自然不好动他,所以便只好道:“这是武林盛事,如果没有别的事,你最好就老实呆着,省得万一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闪住了你的腰!”

佳人有约老板嘿嘿一笑道:“这个不劳淳于帮主挂心,等老夫把想问的话问完,自然会闭上嘴的。”

淳于谅强忍住怒火道:“那好,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但是如果再提化妆品的事,休怪本帮主不客气。”

佳人有约老板嘿嘿一笑道:“据传言,此次武林盟主选举之事亦是你淳于帮主选婿之事,不知dào

所传可真?”

“这个——”淳于谅打了个迟疑,他本来不准bèi

把这事端到台面上来,只在私下操作,没想到这个佳人有约的老头竟然将这话给问了出来,思忖再三后,淳于谅终于咬牙道,“既然你开口问了,老夫索性就不再遮掩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确如你所说,我女儿淳于荷如今年已二八,也到了该选婿的时候,但是,武林盟主和选婿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当选武林盟主的少年侠客是有可能成为我的小婿,但是,没有当上武林盟主的人也同样有可能成为我的女婿,至于缘配哪家公子,这完全是一个缘分的问题。”

“好像不对吧?”佳人有约老板嘻嘻笑道,“据说令爱很小的时候就和云中鹤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云飞扬定了娃娃亲,请问是你淳于家毁了婚还是云家坏了约?”

在场的武林各帮派掌门人全都大吃一惊,因为这话简直就是逆龙鳞的话,没想到这个做生意的老头竟然会说出这样铁定遭打的话。

“找死!”果然,一个身着黑衣劲装在四周维护纪律的铁汉突然从旁边饿鹰捕食一般出掌快速拍向佳人有约老板,身法诡异而又迅捷,但看那身法和那呼啸的掌风就可以看出绝对是一个放眼江湖亦可杨威武林的高手。

一百四十七 门派推荐票5

“哎呀呀,淳于帮主要杀人灭口了,我好害pà

呀?”佳人有约的老板见有人快速向他袭击而来,一边哇哇叫着,一边巧妙地躲过了黑衣大汉的凌厉攻击,只三下两下,那老头儿已经窜到了野哥身后,口中则冲野哥哇哇大叫道,“保镖!保镖!你再不上的话,老夫就扣除你野人帮所有人的全部工资!”

野哥本来在看热闹,因为他知dào

凭借黑衣大汉的功夫绝对上不了佳人有约的老板,可是谁曾想佳人有约的老板竟然在瞬间将他牵扯了进去,因为曾经在沧州和这老头有要保护佳人有约所有员工人身安全不受侵犯的合约在身,所以,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迫不得已野哥只好起身拦住大汉道:“这位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追着这位老人家打了七八掌了,也该见好就收了.”

“你是何人?”黑衣大汉盯住野哥怒道。

野哥嘻嘻笑道:“我是这位老板的兼职保镖,年薪白银二百万两。”

黑衣大汉一愣,满脸狐疑道:“二百万两?你蒙谁呢!以我这样的身手在淳于帮主手下也不过才五千两银子的年薪,就你这痞样儿也值二百万两?”

“这个质疑很有水平嘀嘛,实话告sù

你,正是因为哥这天下第一痞的模样,才能挣到这二百万两的年薪!”野哥嘿嘿一笑道,“不过,既然领了人家的薪水了,不表现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正好就那你小子当实验品吧,现在哥就展示一下二百万两年薪和五千两年薪的不同之处。”

野哥说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黑衣大汉的胳膊,根本就不给大汉反应的时间,便像丢一只小鸡似的把大汉扔了出去,也不知dào

是故yì

的还是无意,反正那大汉带着风声便向坐在台下最靠前那张八仙桌上的云中鹤身上直撞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云中鹤因为将内功全部输给了云飞扬,而此时也只恢复了两三层的功力,所以一时之间云中鹤根本就没有能力卸下野哥施加在黑衣大汉身上的强悍力道,而面对那种情况,他所能选择的也只有躲开任凭黑衣大汉将他所坐的桌椅砸碎,要么他挥掌将大汉从斜侧里推开,任由黑衣大汉撞向别处。但是,两种做法似乎都会非常有损他仅次于淳于谅的剑客颜面。

就在野哥等着看云中鹤如何出丑时,突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不知dào

从何处弹出,只见她信手往外轻轻一拍,大汉便随着她的手掌的导势瞬间被卸去了几乎所有的力道,就在大汉快要落地时,那娇小的人影的秀脚向上一挑,那仰面就要栽到地上的大汉便稳稳地立在了云中鹤的身侧。

大汉稳稳地双脚钉在地球上,双目呆滞,仿佛一个没有了思想的木偶……

哗——掌声一片,就在好多人以为那黑衣大汉必死无疑时,竟然鬼使神差冒出一个绝色美女在电光火石见非常轻巧地救了那大汉的性命。

云飞雁!野哥差点没有叫出声来。那个美女竟然是改了女装的云飞雁!

这下野哥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野哥想要戏耍一下云中鹤来试探一下云中鹤是否真的将功力全部输给了云飞扬,没想到在沙漠中果duàn

走人的云飞雁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想起和云飞雁交往的点点滴滴,野哥不觉无比惭愧起来,虽然这小妞儿是比较刁蛮霸道一些,可是对他野哥也是情深深、意切切的。如今自己竟然一时糊涂戏耍起她老爹云中鹤来,这岂不是大伤美女的心了?

云飞雁见全场一齐喝彩,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丝毫不以为意地将一头青丝往身后一甩,柳步轻抬,一步一步竟向野哥走去,而且,在她那秋水般漂亮的眸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小野哥,老夫只是说让你保护我老人家,可没有让你惹是生非呀?所以,老夫要灰常负责任的告sù

你,如果一会儿被美女痛扁的话,跟老夫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而且伤骨断筋、痛肝摧心等等伤害不能算作工伤,医药费自掏腰包……”佳人有约老板一看云飞雁找茬而来,于是就在野哥耳边嘿嘿笑道,“老夫暂时不需yào

你保护了,你好自为之。”

如果换做往日,野哥肯定会非常鄙视地在佳人有约老板的屁股上狠揍两巴掌,但是,此时野哥哪里还顾得上佳人有约老板说什么?

“啊,飞……飞……”野哥几乎有些腿脚发软地望着慢慢走近的云飞雁,被红颜知己踹野哥其实是不害pà

的,但是怕就怕被不再拿他当蓝颜的红颜陌路猛踹。

云飞雁看都不看野哥,点燃全场男人眼中之火的一张绝世佳容高高昂起,婷婷袅袅的婀娜身体婆娑着从野哥面前野哥擦肩而过……

这小妞儿肯定是打算先走到哥的身后挑选最厚实的屁股用她那小脚狠踹,野哥心里这样想着,不觉做好了被踹后配合着趴在地上大呼疼啊的准bèi



“这位老板。”云飞雁突然盯着野哥身后的佳人有约老板平静道,“我听说你们佳人有约最近又有新产品问世,可否先卖一些给本姑娘试用一下?”

漠视?她竟然如对待空气一般漠视他的存zài

!野哥听见云飞雁过来竟然是要买佳人有约老板的化妆品,刚才还期待着挨香脚踹的心一下子碎得跟一块八百米高空落到青石地上的烂凉粉一样,重伤!绝对的重伤!!!!!!等云飞雁淡淡和佳人有约老板谈成了一笔产品购买生意之后,野哥嘴角的鲜血已经流成了一条小河……

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发声了什么,大家只看见一个美女婷婷袅袅地从云中鹤身边走到佳人有约老板身边,然后讨论了一些化妆品的事后,又面带迷人的微笑婷婷袅袅地回到云中鹤身边坐下,至于刚才黑衣大汉追打佳人有约老板以及大汉被野哥小鸡一般丢出之事则被云飞雁的惊艳登场全部覆盖。

淳于谅似乎也忘记了刚才场内曾经有冲突之事,在足足看了云飞雁几分钟后,才收回目光冲台下各位一抱拳笑道:“从刚才大家的眼神中,本盟主已经看出原来盟主之位在各位眼中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最有吸引力的还是美女呀!实话告sù

各位,小女淳于荷其实是跟这位贤侄女一般美貌的美女,疼女之心,父皆有之嘛,试问谁不想找一个好女婿来匹配自己的宝贝女儿?因此,正如云大侠带着贤侄女飞雁出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少年才俊可做女婿一样,本帮主也确实有意趁这次武林大会挑选一个能匹配得上我家小荷的少年英雄作为女婿……”

“喂!喂——淳于盟主,刚才老夫代表天下武林豪杰所问的关于令爱和云大侠的公子云飞扬的亲事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佳人有约老板说完这句后慌忙躲到野哥的身后,看那样子好像还在对刚才被黑衣大汉猛揍的事心有余悸。

“传言!全部都是传言!”淳于谅假装非常气愤道,“小女自幼失去乃娘,而我也只有此一个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把她许配给别人呢?所以,小女和云飞扬有婚约之事全都是很不靠谱的谣传!而且,此事也可以得到云大侠的当面确认!”

淳于谅突然把目光投向坐在台下的云中鹤道:“云大侠,咱们两个虽然是至交,但是,小二小女的婚事问题并没有定什么婚约,你说是也不是?”

云中鹤和淳于谅私下解除婚约,本来也是被淳于谅逼的,但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又不能说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更重yào

的是他如今已经把全部内力传给了云飞扬,就功力而言,自然和淳于谅相错十万八千里,鉴于各方面的形势之考量,云中鹤只好点头道:

“不错!贤侄女的确没有和犬子订过什么婚约,至于江湖关于他们二人有婚约之传言,云某以为应该是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在江湖上堪称一对绝配才捕风捉影故弄一些风雅出来的,当然,如果趁这次武林会盟的机会成就他们这样一对传说中的佳侣话,云某自然不会吝惜重金下聘的。”

淳于谅虽然对云中鹤语带暗示不满,但是不管怎样云中鹤毕竟承认了淳于荷和云飞扬没有婚约在身这一事实,所以也不再计较半斤豆腐谁多吃一钱,谁少吃一分的事了,重新面对台下各派武林人士,淳于谅再次抱拳道:

“既然各掌门已经没有别的疑问了,那咱们就有武林盟的工作人员依照注册表分发各门派的门派推荐票,因为各帮派都需yào

协调门派推荐票推荐谁的事宜,所以,咱们决定明天上午巳时一刻在此按照推荐票数目来确定最后入围武林盟主产选选手名单,明日申时三刻正式拉开武林盟主大赛的序幕。”

淳于谅说完之后,冲站在台下拖着紫金托盘的四组八位漂亮的美女一挥手,八位美女则两人一组,其中一人手持武林盟注册底册,另一人则拿着铭有龙虎形象的金质武林盟推荐票逐一分发到各派掌门手中。

一百四十八 大赚1

在塞上鬼域之称的沙头堡的正中间,距离霜凝苑大约一二百米处有一处天然寒泉,泉眼幽咽,池水幽光闪烁,环绕泉水四周一共建造有四幢三层小楼,一楼整齐划一为餐厅厨房,二楼三楼则是除门牌号外,其余全都是一般无二的客房.

交罢一人五十两银子的食宿费用,野哥和郁幕轩等人步入环泉西侧的西楼大厅,但见明亮的灯火照耀下,身着各种服装的中原各派武林人侠客各自扎堆和熟悉的人拼桌一边神侃一边等待客栈统一安排的晚餐。

野哥向大厅内扫视了一圈,发xiàn

在靠近西南墙角处还有几张餐桌空着,于是抬腿便走向那张餐桌,墨白、房宽、坏丫三人则迅速跟上,周玉龙带着俩徒弟迟疑了下,也跟着走了过去,郁幕轩因为和野哥交往已算颇深,所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带着丐帮的一个副帮主、两个护法以及三个分舵舵主也快速跟进。

一张桌子八个人,在野哥和郁幕轩的安排下,丐帮的副帮主护法以及分舵舵主以及周玉龙的两个徒弟正好凑够一桌,而野哥、郁幕轩、周玉龙以及墨白、房宽、坏丫六个人则坐在靠墙的一桌。

很快,诺大一个餐厅已经坐满了各路好手,因为对江湖各派并不太了解,所有野哥便趁着还没有吃饭的时间,虚心向郁幕轩和周玉龙请教在座的江湖群侠的来历以及武功修为等等,而郁幕轩和周玉龙也全都知无不言。

“野人兄弟,你真的打算参加明日的武林盟主选拔赛?”郁幕轩在大致介shào

完在座的江湖群侠后,突然神情凝重问道。

野哥见郁幕轩冷不丁问起这个话题,就知dào

郁幕轩很有可能是了解一些更深层的内幕,于是就问道:“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啊,有没有阴谋的问题我说不准,但是我知dào

此次的武林盟主争夺赛一定会异常惨烈。”郁幕轩喝了一口茶道。

野哥微微一笑道:“难道这不足三十岁的少年侠客中还有比哥更厉害的角色存zài

?”

郁幕轩道:“如果在一个月之前,或许真的没有几个少年侠客可以和野哥拼上几个回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野哥盯着郁幕轩泠然道:“是不是突然之间有一些人吃了仙丹一夜间变成了神人?”

“吃仙丹的人好像还没有听说过,但是,为了夺取武林盟主位置,老子把内力全部都传给儿子的却大有人在,也就是说,在之前并不太有名气的少年侠客中这几日如雨后春笋一样变成超一流大侠的人却不乏其人。”

“举几个例子。”野哥沉稳道。

郁幕轩见野哥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依然非常淡定,于是便在心里佩服起这个年轻人的老成来,再次喝了一口茶,郁幕轩慢慢道:“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没有,也就是今晚和沙彪差点打起来的刘大白旁边那个为人甚是低调的年轻人,他就是刘大白的儿子刘玉柱,据说那孩子在八岁时就有打败江西四怪的经lì

,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从今晚刘大白面对沙彪的叫阵而不得已服软方面来判断,刘大白肯定是把他的毕生内力全都输入给了刘玉柱,虽然自从八岁后再没有在江湖中露过面,但是,我相信刘玉柱的功夫绝对不会低于你。”

野哥盯着刘玉柱看了一会儿道:“不错!低调,内敛,沉稳中不乏霸气,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冲天的主,不过,只可惜刘玉柱是刘大白的儿子,如果他是淳于谅或者云中鹤的儿子的话,或许和哥有一拼。”

墨白一听野哥如是说,便奇怪道:“难道武功修为还跟他老子是谁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野哥甩了墨白一眼道,“超一流的蒜苗还要有超一流的土壤培育才能长成超级大蒜!”

“不错,野哥果然好见地,在下佩服。”坐在一边微笑不语的周玉龙不觉赞道,“刘玉柱的确具备成为超一流好手的天赋,但是,刘大白的武功家底实在是有些太糗了,就算他压箱底的绝技全都被刘玉柱学去并且发挥到极至,也很难打造出能够盟主天下的英杰。但是,如果淳于谅或者云中鹤等武林神级的剑客亲自指点并且把绝技毫不保留传给他的话,盟主天下应该就有可能了。”

“难道刘玉柱就不能拜一个超一流的剑客为师吗?”坏丫也好奇道。

周玉龙微微一笑道:“咱且不说超一流的剑客会不会收他为徒,就算他们收他为徒,也未必会把压箱底的绝技在他如此年轻的时候就传给他就算是把压箱底的绝技传给他,以他十年八年的内功修为也断然不能发挥出武林绝技的威力。”

“可是,刚才郁帮主不是说刘大白把他几十年的内力全都输给刘玉柱了吗?”坏丫不服气道。

周玉龙道:“刘大白虽然也勉强算作江湖一流好手,但是,他的那点儿内力就算全部传给刘玉柱,刘玉柱的内力水平也不足以达到超一流水平,没有超一流水平的内力支持,就算有超一流的剑法,依然达不到超一流的水准,说白了,千错万错就错在刘玉柱的老爹是刘大白而不是淳于谅。”

“周兄好见地。”郁幕轩一竖大拇指道,“刘玉柱之于武林盟主的确没戏,但是,刘玉柱没戏也不代表野哥有戏,因为,据我所知,峨眉派最年轻的新一代武林新秀李少阳不仅具有超乎寻常的习武天赋,而且在一个月之前有幸在峨眉一带传奇人物清玄子去世前得到了清玄子的真传,据可靠消息称,清玄子还将其毕生修liàn

的来的群补内力传给了李少阳,另外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岳东林同样得到了类似于李少阳的奇遇,当然,早已在江湖成名但最近几个月却被野人兄弟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云中鹤的公子云飞扬,他是不是会被云中鹤采取类似方法提升内力现在还是一个谜团,当然,中原武林自古就不乏奇人奇事的随时出现,究竟还有多少像李少阳、岳东林这样的年轻超一流侠客出现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掌握得非常清楚,就算没有别的更厉害的少年英杰,单单这几位少年才俊就足以够野哥应付的啦……”

“李少阳和岳东林竟然有如此奇遇?”周玉龙听郁幕轩说完,脸上不觉露出一种惊异的神情。

此时,餐桌上已经被漂亮的餐馆美女服wù

员端上了酒菜,野哥顺手在送酒的小妞儿手指上捏了一下LangLang笑道:“算了,算了。哥的三十张门派推荐票能不能搞够还不一定呢,现在就谈什么比武的事也没什么意义,正所谓有酒就喝,有妞儿就泡,才是最最快意的人生,咱们喝酒!”

坐在身旁的坏丫见野哥不但偷香捏人家服wù

员的小手指,而且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有酒就喝,有妞儿就泡,于是便非常不满yì

地狠踹了野哥一脚。

野哥冷不丁挨了一脚,闹得包括郁幕轩和周玉龙在内的许多人谑笑起来,可是野哥却当成是吃了个糖豆似的补充道:“啊,对不起,哥需yào

对哥刚才有妞儿就泡的话进行一些补充,那就是,有妞儿就泡,括弧,坚决不泡十六周岁以下未成年少女。”

坏丫一听野哥这个补充,于是就更加恼怒道:“你只能泡十六岁以下的未成年少女!而且,只能泡本姑娘一个,否则,你……你死定了!”

靠!不会吧?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呀,你一个小丫丫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让哥泡你,这是严重伤害大明妇女管理条例之三从四德之相关法律条文滴,你知dào

不?

就在四周众多酱油党们饶有兴趣地围观时,突然见一个光光的脑袋出现在野哥的身边,少林寺住持偏执大师!

野哥一看偏执大师的秃头在后边伸过来,慌忙笑容满面招呼道:“哎呀,原来是大师您来了,快快请坐,你看这满桌的酒肉都还没动箸呢,要不你先来两杯喝喝?”

因为欠着野哥天大的人情,再加上对野哥的痞样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偏执大师并不理会野哥的虚情假意,而是直入主题道:“野人小哥,老衲刚才在东楼住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为你争取我们少林二十八门的门派推荐票,最后……”

“老和尚你真NB,少林二十八门派这么快就被你全部拿下了?”野哥倒了一杯酒举到嘴边一饮而尽道,“哥先干为敬,喝茶还是喝酒,方丈你随意,不过,在喝之前最好还是先把推荐票给哥比较妥帖,嘿嘿嘿——”

少林方丈偏执大师见野哥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吧唧喝干了杯中的酒还说什么先干为敬,一张本来就有些含羞的脸就变得更红了:“啊……小兄弟,事情它是这样的,老衲……老衲费尽了口舌,也……也想尽了办法……”

一百四十八 大赚2

野哥瞅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少林方丈道:“这个哥知dào

,二十八张推荐票全部拿下来确实很不容易,不过你能拿下二十八张中的二十七张已经相当不错了,剩下的那三张门派推荐票哥自己想办法,如果你不习惯我们这大鱼大肉美女美酒的盛宴,完全可以把推荐票给哥后随便找地方敲木鱼去,哥不会很介yì

的……”

偏执大师一听野哥说拿下二十八张中的二十七张也不错,脸上的汗一下子就滚了下来,说话也更加结巴起来:“野……野……野人小……小兄弟,老……老衲其实……其实……”

野哥其实早就看出了偏执大师没能拿下少林二十八门派的推荐票,毕竟人家少林二十八门派有一位超一流的少年好手岳东林也需yào

推荐,所以在戏耍了多少有些老实的偏执大师之后,野哥便大咧咧笑道:“靠!方丈大哥,你有话就快些说呀,你不知dào

看着满桌子的酒菜不吃很急人滴吗?”

“对不起.野人兄弟,老衲只为你争取到一张门派推荐票。”少林方丈如同一个吃了人家嘴短的小盆友似的低着头从袈裟里层摸出一张武林盟统一印制的龙虎金卡推荐票递给野哥道。

“啊,原来你费那么大的力qì

才给哥弄一张推荐票呀?”野哥伸手接过老和尚的推荐票阴阴笑道,“请问方丈,这张卡是不是也让你得罪了你们少林其他二十七门呀?”

“这个……”偏执大师迟疑了片刻后说道,“老衲自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就算他们不理解,还能拿老衲怎么样?”

野哥一看少林方丈哭丧的脸,不由大为感动,想着一个让天下人敬仰的少林寺方丈竟然为自己的事走到了几乎要和其他二十七门闹翻的地步,想想人家对自己也算够意思了,于是激动之余便问少林方丈道:“我说和尚大哥,请问你们二十八门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够了全部三十张门派推荐票?”

“这个——”少林方丈迟疑了片刻后只好实话实说道,“因为这次武林盟盟主选举的准入门票推荐数目由原来的十票暴涨至三十票,而以前我少林的一些友好门派同样都面临着跟我少林二十八门相似的难题,所以老衲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人情也只拉到一张门派推荐票,抛去给你的这张门派推荐票,我少林二十八门所推荐的我少林后辈岳东林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二十八张门派推荐票。”

“哎呀呀,哥还以为大和尚你有多么大的能量呢?原来闹了半天也就这么一点儿水平。”野哥嘴角轻扬,盯着少林方丈的秃瓢笑道。

“是是,野哥教xùn

得是,老衲确实能力有限,如果野哥没有别的训斥,老衲就先告辞了。”偏执大师见终于把这页翻了过去,于是说了声告辞,转身就往外走。

“喂,喂!老和尚,先别急着走呀,哥还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呢!”野哥见偏执大师要走,一把揪住偏执大师的袈裟道。

“请问野哥还有何吩咐?”偏执大师哭丧着脸问道。

“是这样滴。”野哥嘻嘻笑道,“因为本帅哥的人气过于旺盛,所以,刚才刚一进门就有好多帮派的帮主拉住哥的衣袖不撒手,非要把他们的门派推荐票送给本帅哥不可,所以呢,本帅哥碍于情面只好就收下了,谁承想竟然还多出了一张,正如那谁谁说的三十票万岁,多一票Lang费,干脆哥把哥多余的这一张门派推荐票给你得了,这样,你们少林二十八门的那个叫岳什么鸟林的东东自然就可以凑够三十张门派推荐票了。”

“你果真还多出一张门派推荐票?”偏执大师目光爆射,刚才一脸的阴霾一下子一扫而空,瞬间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似的。

“当然。”野哥非常潇洒地将乱发往后一甩道。

“那老衲该拿什么来感谢你呢?”

“不用感谢,一张推荐票的小东东,哪里用得着挂在嘴边?”野哥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他野人帮的那张推荐票连同偏执大师递给他的那张推荐票一并递给偏执大师道,“呶!两张门派推荐票,拿去!”

“我代我少林二十八门的弟子谢谢野哥的大恩大德。”偏执大师激动得浑身颤抖道。

野哥见偏执大师激动得都不知dào

咋地好了,于是就把大手一挥道:“好啦,你别在这儿磨叽了,走走走!别耽误哥喝酒吃肉!”

偏执大师拿着推荐票乐滋滋离开而去,可是刚走了没几步,突然转身重新回到野哥身边道:“野人兄弟,不如这样吧,鉴于你虽然剑法超绝,但是内功不是很强,老衲就将我几十年修liàn

的混元真气输入一些给你吧,这样,对你争夺武林盟主会很有帮zhù

的。”

“输内力给哥?”野哥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盯着偏执大师道,“你不会是拿哥穷开心吧?”

“当然不是。”少林方丈正色道,“老衲是真心实意要送些内力给你的。”

“算了,算了。”野哥摆手道,“就你那几十年的内力修为也不见得就比哥高到哪儿去!你还是自己留着保命用算了。”

“你真的不要?”少林方丈没想到他修liàn

了几十年的混元真气竟然被这小子一口拒绝,于是便大为惊奇道。

“野人兄弟,偏执大师也是一番好意,大哥以为,你还是不要辜负了偏执大师的这一番好意才对。”郁幕轩本来就怕野哥因内力不足拼不过李少阳、岳东林他们,如今见这浑小子竟然送上门的内力不要,于是就使劲冲野哥使眼色道。

野哥见郁幕轩、周玉龙墨白等人都使眼色让他接受偏执大师的混元内力,当然知dào

他们都是一番好意,可是想到自己老爹叶剑飞的内力都毫无用处,所以也不再想着要偏执大师那一日日练来不容易的内力,于是就嘻嘻坏笑道:“大师你要是真的心疼兄弟的话,最好找几个美女来给哥捶捶背、搓搓澡什么的,至于赠送内力的事,就算了吧。”

偏执大师见野哥执意不要他的内力,于是就更加感动,感动之余就更坚定了要输内力给野哥的决心,于是不管野哥同意不同意,伸手抓住野哥的左手就把自己的右手印在野哥的手掌之上……

哗——全大厅的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一个个傻愣愣盯着看偏执大师输内力给野哥,羡慕的眼神,嫉妒的眼神一下子把野哥一桌照得光鲜亮丽起来。

良久,偏执大师才放开了野哥的手臂,满脸瞬间出现的皱纹很明显写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野人兄弟,你这超强内力是怎么得来的?”偏执大师附在野哥耳边低声问道。

野哥见旁边的郁幕轩等人都在奇怪偏执大师为什么突然神mì

的和野哥说起悄悄话来,于是就故yì

放大了声音嘻嘻笑道:“老和尚,你不想输给哥内力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要说哥泡妞儿泡坏了灵骨呢?你也不仔细瞅瞅哥这身板,若是哥的灵骨被泡坏的话,怎么可能会千杯不醉、驭女不累呢?”

少林方丈一阵尴尬,但此时他已明白野哥缘何不要他的内力了,而且也知dào

野哥想要保守住自己拥有神一般内力的秘密,只是,让偏执大师甚为不解的是:野哥体内怎么会有冰火不相容的至阴和至阳两种超强内力的存zài

呢?这小子平时又是怎样驾驭这两种内力的?疑问归疑问,既然野哥不愿意明言,偏执大师也只好作罢。

“坏人,你看人家大师都已经被你说得面红耳赤了,你还不给人家道歉?”坏丫见偏执大师面红耳赤,大汗淋漓,于是便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野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野哥嘿嘿一笑道,“哥忘记大师还是童贞处男这茬了,哎呀,像我这中超级破男(破了处的男子)说话稍微不留神就容易那啥,大师就当哥刚才那啥啥的话没说算了,嘎嘎嘎——”

偏执大师手捻念珠嘟嘟啦啦念了半天清心诀之后,神态才算平静下来,但是因为野人这小子说话总爱往那**方面靠,所以偏执大师虽然还想问野哥一些关于两种截然内力共存一体的话题,但是,老和尚又害pà

野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再说出什么让他更加难堪的**话语,所以,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因此,偏执大师在冲野哥说了声“老衲告辞”之后,便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了西楼餐厅。

郁幕轩见少林寺偏执大师狼狈离开,突然想起野人这小子说什么刚一进大厅就有好多掌门争抢着往他手中硬塞门派推荐票,于是就问道:“野人兄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你好像说刚进门时好多门派的掌门争抢着往你手中塞门派推荐票,咱们好像一起进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那壮观场面呢?”

“你当然看不到了。”野哥嘿嘿一笑道,“因为那激动人心的壮观场面还没有出现,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还没有出现?!”郁幕轩暴惊道,“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竟然还把门派推荐票转赠给少林派!你不会是泡妞儿泡成脑残了吧?”

一百四十八 大赚3

野哥扫了郁幕轩一眼,不以为意谑笑道:“天下脑残的人多去了,哪里会在乎多哥一个?”

郁幕轩见野哥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咬牙切齿道:“难道你真不打算参加明天的武林盟主争夺赛了?”

“靠!哥有说不参加明天的武林盟主大赛吗?”野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盯着郁幕轩横眉道,“你那四张门派推荐票马上给哥贡献出来,否则,哥马上收回哥那张赞助银票!”

郁幕轩被野哥搞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把丐帮的四张门派推荐票递给野哥并坚持己见道:“现如今,我丐帮四张门派推荐票加上周帮主一张和坏丫帮主的一张门派推荐票,你总共也才不过拥有六张门派推荐票,我就不信凭借六张门派推荐票你能够入围明天的武林盟主选拔赛,打死我也不信!”

“我看叫花子你才够脑残呢!”野哥盯着手舞足蹈,唾沫星满天乱飞的郁幕轩冷冷道,“哥为什么非要玩六张推荐票入围武林盟主选拔赛的惊险动作?”

“莫非你还有别的办法入围选拔赛?”郁幕轩自然知dào

野哥打出道以来还没有做失败过一件事,所以便狐疑道.

野哥望着郁幕轩突然嘿嘿一笑道:“搞够三十张门派推荐票呀?”

“搞够三十张门派推荐票?”郁幕轩不由得暴惊道,“连威震四海的少林寺方丈偏执大师都搞不到几张门派推荐票,你能行?”

“你不相信哥的能量?”野哥嘴角轻轻漾起,暖暖笑望着郁幕轩道。

郁幕轩摇首道:“如果差上三两张门派推荐票,我倒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如今你都还差二十几张推荐票,老叫花子无论如何也不信你有这等神通。”

“敢不敢打赌?”野哥嘿嘿笑道。

“打什么赌?”郁幕轩不觉但兴趣道。

“就赌哥能不能搞到三十张门派推荐票!”

“赌注是什么?”郁幕轩问道。

“如果哥搞不到三十张门派推荐票,你这四张门派推荐票哥原封不动奉还;当然,如果哥成功搞到三十张门派推荐票,你就得把哥先前买你们丐帮门派推荐票的那那二十万两银票原封不动送还给哥,少一个角都不行!”

郁幕轩不由得往怀中摸了“能不能把赌注再下小一点儿?十万两银子怎么样?”

“不行!”野哥果duàn

道。

“好!老叫花子今天豁出去了,就按你说的赌,不过,如果一个时辰之内你搞不到三十张门派推荐票的话,就算是你输!”

“成交!”野哥说着伸出大巴掌往郁幕轩手掌上一拍,算是击掌明誓。

野哥跟郁幕轩击罢掌之后,突然端着酒杯一晃三摇就来到了大厅中间,对着满厅堂的武林豪杰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大声道:“各位,各位!暂且停下你们手中的几杯,听哥说两句哈,可能你们大部分yin——都不认识哥——嗝——”

在打完一个完整的酒嗝后野哥继xù

酒话连篇道:“但是,哥也不认识你们——嗝——不过,咱们认识不认识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哥要以哥风华绝代无yin能及的才华在此摆下擂台赛,赌钱赌yin赌门派推荐票,赌博的形式任由你们指定,拼酒泡妞儿无一不可,文斗武决无一不行……总之,只要哪一个敢赌,哥就敢下注……”

“这哥们儿谁呀?这么大口气?”

“不管是谁,肯定是个很NB的人,要不然,谁敢大言不惭说随便赌什么都奉陪?”

“也不一定,你没见他走路都不稳了吗?而且,那酒嗝打的,做这么远都能闻见一股刺鼻的酒味。”

……

哗——大厅内武林群侠一下子骚动起来,虽然有人听到过野哥的名头,可是,试问哪一个门派的帮主掌门的名头不响?又有哪一个门派的掌门敢在天下英雄面前大言不惭说文斗武试任由对方挑选的?就算当今武林盟主淳于谅怕也不敢如此狂妄吧?不过,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所有人终于都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感情这哥们儿今天是饮酒过量了。

“请问这位兄弟,你刚才说的赌什么都行,怎么赌都可以,可是真的?”终于,一个长相略微有些龌龊的哥们儿一晃三摇来到野哥跟前问道。

“当然,随便赌什么都行,随便怎么赌都行!”野哥一见有人上钩,心中便一阵窃喜。

龌龊哥瞅了野哥一眼道:“那,兄弟我下五两银子的赌注,咱们两个赌讲笑话,谁讲得好笑,谁就是赢家怎么样?”

“五两银子的赌注?!”野哥差点没有吐血,“不行,哥下注从来都没有低于五万两银子过,你赌五两银子,那不是寒碜哥吗?你要是打算抢老叫花子的饭碗的话,哥倒可以考lǜ

施舍你十两银子祝你开张大吉。”

野哥说着便从袖口中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往龌龊哥手中一拍道:“兄弟,如此豪华奢糜的高档次饭店不是你来的地方呀,这十两银子大概也够你回家的路费了,收拾收拾行李赶紧走吧,不然的话,连你祖爷爷的太爷爷的爷爷都会在地下含羞的。”

龌龊哥被野哥这一羞辱,差点儿没有吐血,这时,旁边的一位比龌龊哥长相还龌龊的哥们儿嗷一嗓子便蹦了出来,只见那位哥们儿指着野哥的鼻子就大骂道:“小子,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好不好!好歹我刘能的弟弟刘武也是甘州小有名气的西流帮副帮主,有本帮主撑腰,我弟弟岂能在乎你这区区十两银子?”

野哥一看这两个龌龊兄弟中招,就知dào

第一宗生意即将谈成,于是就伸手夺回刚才出手的那锭银子嘿嘿笑道:“原来二位是大帮主呀,那哥的十两银子是施舍错家了,哥这就收回施舍给郁幕轩那老叫花子去!”

“你……你刚才不是说要赌大的吗?”刘能瞪着倒三角的两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道。

“当然,哥向来都不赌小的,怎么?你想要跟哥赌一把吗?”野哥盯着刘能,不屑一顾道。

“咱们就赌一把,一锤定音,一万两银子怎么样?”刘能的小眼珠转了一圈后,狡黠道。

“哥的赌注最低五万两银子,玩不起的话,你找别人去!”野哥轻蔑地夹了刘能一眼道。

“谁玩不起?”刘能被野哥这一激之后,不觉冲动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还可以拿门派推荐票作为赌注,是也不是?”

野哥重新把目光落到刘能脸上道:“当然,鉴于门派推荐票比较稀缺,所以也算得上较大的赌注,如果你真想赌门派推荐票的话,哥也是可以考lǜ

跟你赌一把的。”

“你下什么赌注?”刘能问道。

“当然和你的赌注一样,门派推荐票一张。”野哥说着,便从怀中摸出四张门派推荐票在刘能眼前晃了晃笑道。

刘能眨了眨眼睛后狡黠道:“你看能不能这样,我拿我的门派推荐票作为赌注,你就拿五万两银子做赌注?”

“五万两银子?”野哥盯着刘能的眼睛,足足看了有一分钟都没有说话。

刘能的西流帮实jì

上也就是聚集一些凉州的小混混欺行霸市收取一些保护费之类的方式赚些小钱逍遥,如今撑死也才有一万两银子的家底,至于武林盟的事简直就跟他没有关系,所以,门派推荐票也就是废卡一张,因此,刘能想,若是能将门派推荐票折算成百十两银子就已经够可观的了,所以如今见野哥对于他的门派推荐票折价五万两银子的提议似乎有些不满,再考lǜ

到野哥刚才说一万两银子的小赌他都不屑于顾,所以盘算再三后伸出三个手指以商量的语气道:

“当然,你也是可以讨价还价滴嘛,要不,算你三万两银子算了。”

“NO!就按十万两银子折价!”野哥抓起刘能的两只手,把他的十个手指全都伸开说道。

“十万两!”刘能的眼珠子几乎都快蹦出眼眶了,简直是超强的震撼。

“对!一张门派推荐票就折价十万两银子!”野哥一字一句道。

刘武在旁边一听野哥愿意拿十万两银子下注,差点都没有因为血脉喷张暴血而亡,同样自以为聪明的刘武插话道:“如此大的赌注要不要找一个公证人?”

“对对!一定要找一个公证人!”刘能也赶紧点头道。

“当然可以。”野哥在大厅内扫视了一圈,见入住西楼的帮派实在没有太多牛逼的大帮,最后不得已就说道,要不这样算了,“咱们就让天下第一人口大帮丐帮帮主当公证人怎么样?”

刘能刘武把脑袋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后一致认为,虽然野哥看似跟郁幕轩有些交情,但是,郁幕轩毕竟是天下名帮的帮主,单单名声也不止三千五千万两银子,所以,郁幕轩也绝不会因为区区十万两银子做出毁他名声的事,于是就点头同意了野哥的提议。

野哥见二位龌龊兄弟同意了郁幕轩为公证人,于是就来到郁幕轩身边,突然一伸手从郁幕轩的袖中将他先前给郁幕轩的二十万两银票抢到自己手中,然后不由分说就拉郁幕轩来到了大厅中央,客房部的老板也很识时务的命人又抬上来一张比其它桌椅都要气派的餐桌椅放好,然后请郁幕轩在桌边坐了下来。

一百四十八 大赚4

“你们兄弟看好了.”野哥拿出刚才从郁幕轩那儿强行抢回的二十万两银票道,“这是二十万两银票,现在哥就把它交到威震天下的丐帮帮主郁大侠的手中,一会儿你们兄弟赢了哥的话,就直接从郁大侠这儿支取十万两白银。”

刘能一看野哥果真把二十万两银票递给了郁幕轩保管,便也拿出他们西流帮的那张门派推荐票递给郁幕轩道:“郁大侠,这是我们西流帮的门派推荐票,小弟请郁大侠收讫,待会儿万一我们兄弟输的话,这门派推荐票就是这位小哥的了。”

郁幕轩收起野哥的银票和刘能的门派推荐票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参赌双方道:“不知dào

你们打算怎么赌?”

“我们刚才就讲好的,赌谁讲的笑话最好笑就是谁赢。”刘武生怕野哥再改变主意,于是就抢先道。

“赌谁讲的笑话最好笑?”郁幕轩差点没有吐血,比讲笑话就下十万两一赌的赌注?

“对极,我们就是赌谁讲的笑话最好笑。”野哥神态自若道。

“那么怎么才能证明你们哪一方讲的笑话好笑呢?”郁幕轩皱眉问道。

“对呀,怎么才能证明谁讲的最好笑呢?”刘能刘武这时间也不觉抓耳挠腮起来。

野哥甩了刘能刘武一眼,嘿嘿一笑道:“这个很简单,咱们让客栈的老板找一个不会笑的人来听咱们轮流讲笑话,谁要是能把她讲笑,那就算是谁胜了。”

“好!”郁幕轩一拍桌子,然后转身叫还没有离开的客栈老板道,“老板,你可不可以找一个最不爱笑的人过来供他们比赛一用?”

“没问题。”西楼老板道,“我们客栈后厨有一个女子,自从她来之后,我就没见她笑过。据说她偷偷喜欢一个牧羊少年,但是她那财迷老爹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非要把她嫁给甘州城愿意出十万两银子做聘礼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贾做小妾不可,婚期就在十天之后,今日再干完一天她就要卷行李回家待嫁了。”

“好!就是她了!”郁幕轩一拍桌子道,“你赶紧把她找来!”

很快,一个面带愁容,脸上几乎可以挤出水来的二八少女被老板领着来到了郁幕轩面前,郁幕轩让老板给那少女搬了一把椅子让少女坐下,然后冲野哥和刘能刘武兄弟道:“人已经找来了,不知dào

你们谁打算先讲笑话逗这位姑娘笑?”

“我们兄弟先来。”刘能刘武怕被野哥抢先逗乐了姑娘,于是就抢先道。

“那好,就你们先来吧。”郁幕轩见野哥没有想要先讲的意思,于是就冲刘能刘武一摆手道。

“大哥,我来讲!”刘武自告奋勇就跑到少女面前嘻嘻一笑道,“美女,我讲的这个笑话绝对会让你笑的,下面我可开始讲了。”

见那少女自是愁眉苦脸坐在那儿,刘武便有些小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讲道:“我有次去买羊肉串,伸出4个手指对老板说:‘老板,来3根羊肉串!’结果老板当时就蒙了:‘几根?’我当时就意思到自己错了,于是又伸出3个手指说‘4根!’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

刘武已经笑得都快要背过气去了,可是,那少女依然戚戚然,没有半丝笑容在脸上。

“现在该轮到哥了吧?”野哥微笑着望着刘能刘武道。

刘能慌忙道:“慢!刚才是我兄弟讲的,打赌的是咱俩,所以不能算数。”

野哥冷哼了一声道:“哥就让你们输个心服口服,那好,你讲吧。”

刘能一见野哥竟然愿意让他们兄弟再讲一个,于是就赶紧跑到少女跟前,把全部的笑肌全部都调整出来讲道:“话说三国时候有一个叫貂蝉的美女,她和董卓吕布两个人全都有一腿,有一天,董卓与吕布在一起喝酒,董卓就对吕布说道:‘我前天和貂禅干了那事,她的床上功夫真不错,比我老婆强多了。’结果吕布一听就非常赞同道:‘不瞒你说,我昨天也和貂禅干了那事,确实如你所说,她比你老婆的床上功夫强多了!’哈哈哈,吕布竟然和董卓的老婆……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少女听刘能讲完这个笑话,不但没有笑,反而忍不住落起泪来。

“现在该轮到哥了吧?”野哥见刘能的笑话不但没有把少女逗乐,而且还把少女弄哭了,于是就笑望着刘能兄弟道。

“是该……该你了。”刘能望着黯然泪下的少女,不觉叹了一口气道。

野哥一看刘能不再有异议,于是就弹了弹衣袖倜傥潇洒地来到少女跟前,非常正经地施礼之后,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张十万的银票递给正在低头含悲的少女道:“美女,哥觉得你应该为你不用嫁给又老又臭的富贾做小妾而笑上一天了。”

少女本来正为刘能讲的貂蝉的笑话引发自己即将嫁给比董卓还老的富贾之遐想而伤心,冷不丁却听见野哥说她应该为可以不嫁富贾而笑上一天,于是便慌忙抬眼望向野哥。

野哥一看已经引起少女的注意,便将手中的银票在少女面前一晃道:“这个,你可以拿去给你的牧童哥哥当聘礼,我想你爹一定会着急把你许配给你的牧童归哥哥的。”

“你果然要把它给我当成牧童哥哥的聘礼?”少女一脸的惊喜一下子便跃上了眉梢。

“当然。”野哥把银票递给少女,然后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的嘴角再往上翘一点,眉梢再往外飞一些,我想你的牧童哥哥肯定高兴得往天上飞的心都有了。”

“嗤——”少女在野哥的引导下,脑海中一下子便闪现出她的牧童哥哥挥舞着双臂向她飞跑的模样,继而便是牧童哥哥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红袍,胸佩红花在喜庆的鼓乐声中前往她加迎娶她的动人场景,嘴角慢慢翘成了一个月牙,满脸洋溢着幸福而甜蜜且不带半点儿勉强的微笑……

“她笑了!她笑了——”墨白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野哥的身边,看到少女灿烂而又甜蜜的微笑,墨白不觉欢呼雀跃起来。

“此场比赛,野人胜出。”郁幕轩不失时机宣bù

道。

刘能和刘武两兄弟本想反驳,但是偷眼看到郁幕轩那严肃的神情,知dào

这不是在他们那一亩三分地上,再说了他们输掉的不过是一张对他们毫无用处的门派推荐票,所以,本着不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原则,二位兄弟还是最终接受了落败的现实。

因为坐的比较远,所以洪湖水帮的帮主钱同飞并没有看清野哥是拿银票才逗得美女开心的事实真相,还以为野哥靠耍嘴侥幸赢了刘氏兄弟,于是便有些不满小人得志的样子起身大声道:

“小子,凭借一两句笑话逗乐一个女子那都是花街柳巷的痞子行为,有种的话,你敢不敢跟兄弟斗酒?”

“斗酒?妙极!”野哥见生意再次登门道,“同样赌门派推荐票是吗?”

钱同飞一提真气三步两步便来到野哥面前道瓮声瓮气道:“对!俺洪湖水帮靠体力吃饭,不像你们这些混吃混喝的痞子那么会耍嘴,也不像你们动辄就是五万十万两银子的大下赌注,不过,赌区区一张门派推荐票还不算什么为难道事情?”

“好!够爽快,哥就喜欢爽快之人。”野哥见钱同飞直接拿出一张门派推荐票交由郁幕轩保存,于是也拿出一张门派推荐票交给郁幕轩。

“请问在座喜欢喝酒的朋友还有没有?”野哥没等钱同飞讲拼酒的条件便对着四周抱拳道,“此场斗酒比赛,赌注为门派推荐票一张。在下突然有一个想法,咱们每人一张门派推荐票放在身上也都是垃圾,不如大家几十人一人一张门派推荐票为赌注上来赌一把,酒钱兄弟全部买单,斗酒获胜者赢取全部下注的门派推荐票,这样,对于输的人来讲,大不了就是一张可有可无的废卡片,而赢的人则可以以超过三十张的门派推荐票成功晋级武林盟主选拔赛,如此有趣又有极度诱惑力的事情难道你们不想参加一份儿吗?”

“对!这位小哥说的对!区区一张门派推荐票对于咱们这些小门小派来讲其实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赌酒热闹热闹呢!”

“我同意,我参加一份!”

“我也参加一份!”

……

哗——在座的一些小门小派根本就没有实力竞选武林盟主的帮主们一下子便被野哥这样一个提议所打动,如果万一要是在赌酒中获胜的话,将可以意wài

获得武林盟主选拔赛的入围赛,就算是不能拿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但是,能够在天下武林英雄大会上露一下脸提高一下本帮派的声誉也算是大赚嘛。

很快,郁幕轩便收到了四十五个参加赌酒的小帮派帮主的门派推荐票。

按照野哥的吩咐,客栈老板命人一下子便搬出一二百坛密封完好的美酒。

赌酒规则特别简单,一人一坛,喝完这坛喝下坛,谁喝趴下谁出局,直至剩下最后一个还能站立者就是本次赌酒的胜出者,依照事先定好的规矩,最后胜出者将赢取全部四十五张门派推荐票。

四十五个铮铮铁汉,一人举起一个酒坛,相互笑望了一下以后,全都大嘴朝天,拿着酒坛对口往嘴里狂灌。

一百四十八 大赚5

第一坛酒下肚,虽然没有人趴下,但是已经有十几个人开始晃晃悠悠地出现找不到北的征兆.

野哥一看一坛酒下肚竟然没有一个人趴下,不觉豪爽道:“兄弟们好酒量,咱们再来!”

“再来再来——”

在附和声中,四十五人又各自拎起一坛酒,扯掉封口的油布,相互抵牛地盯着彼此,然后举坛又是一阵狂灌……

“我不行了——”第二坛酒还没有见底,便有一人啪的一声丢掉酒坛,人也晃晃悠悠地软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第二位,第三位……

等第二坛酒见底,已经有二十六人横七竖八瘫软在地上,满地都是被摔碎的酒坛,满大厅都是刺鼻的酒味……

野哥扫了一眼依然没有倒下的另外十八个人,豪爽一笑道:“来来来,咱们再拼!”

言毕,抓起一坛酒如饮水一般咕咚咕咚就是一阵狂饮,一气哈成,丝毫不带半点拖泥带水的。

“第三坛,兄弟我已经干了。”野哥眦目狂扫还站在那儿的十八位帮主,坛口朝下晃了两晃,没有一滴酒洒落。

在啪的一声空酒坛落地摔得稀里哗啦的声响过后,野哥又拎起一个酒坛,双目对着十八人狂扫道:“你们——第三坛赶快干了!哥肚子里的酒虫在催促着要尝第四坛酒的滋味呢!”

“我们认输了——”

十八个人中有十六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突然放下酒坛,转身逃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桌边……

剩下的两人见其他人全部被吓跑,于是便对望了一眼,举起酒坛也将各自的第三坛酒一饮而下。

“好!果然好酒量!再饮!再饮!!!”

野哥一阵狂啸,扯掉酒封,举起酒坛又是一阵狂饮。

所剩二位中有一位见野哥都喝到第四坛了还依然如水牛喝水般狂饮,不觉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兄弟自家开着酒庄,每日总会饮上一坛半罐的,本来以为酒量天下不二,如今看来,兄弟是饮不过你了,与其再饮一坛两坛狼狈落败,不如潇洒认输,今日赌酒之争,兄弟甘拜下风。”

言毕,那人轻轻放下手中已经拿起的酒坛,非常潇洒地冲野哥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场中除野哥外,所剩还有一人,只见那人头扎淡蓝色纶巾,身着细白绵绸丽服,面如透射了丝丝霞光的美玉,一个倜傥风流的翩翩少年。

轻轻举起第四坛美酒,少年非常优雅地扯下酒封,然后气定神闲地一饮见底,滴酒不剩,依然潇洒倜傥。

野哥见这翩翩少年竟然如此能饮,不觉在心中打个寒战,今日莫非真的碰上敌手了?野哥一边运用体内蛇涎果内力消解烈酒对胃肠的冲击,一边盯着少年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翩翩少年淡淡一笑道:“峨眉李少阳。”

“李少阳!”野哥不觉脱口道,“你就是峨眉派很少有人见过尊容的新一代代表人物李少阳?”

李少阳淡然一笑道:“什么新一代代表人物,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来,咱们继xù

喝!”

“好!英雄惜英雄,千杯不醉!喝!”

闲聊之间,野哥跟李少阳又拼了两坛酒,六坛酒下肚,二人竟然依然在那儿谈笑风生。

李少阳本来是借助清玄子传给他的超强内力快速消解酒力才会六坛不醉,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野哥竟然也狂饮六坛不醉,要知dào

,虽然一流的武林高手都有能力自行消酒,但是,毕竟消酒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如此快速的饮下六坛酒,如果不善饮或者内力不够强dà

的话,绝大部分高手还是会瞬间醉倒的,如此看来,这个近几个月名声鹊起的野人帮帮主应该跟自己一样,不仅具有超强的内力,而且是一个善饮之辈,于是就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道:“野人兄果然好酒量!”

“彼此彼此。”野哥嘿嘿一笑道,“咱们要不要再拼?”

“如此拼酒,恐怕拼到明日天亮,也未必会有胜负。”李少阳冲野哥微微一笑道,“不如这样,咱们彼此都不用内力消酒,看看谁还能再饮,怎么样?”

“好!”野哥冲李少阳一竖大拇指道,“这样甚合我意,李公子请!”

李少阳拿起一坛酒,轻轻除下酒封对着野哥一举酒坛道:“请!”

野哥也拿起一坛酒冲李少阳一举,然后对坛就饮。

一坛,两坛……

转眼间,又是三坛酒下肚,此时野哥的肚里已经翻江倒海,如果再饮,他肯定会当场喷酒。

“野人兄还可再饮否?”李少阳见野哥几乎是用强dà

的意志力强撑着站在那儿,于是就笑问道。

“你……你赢了。”野哥艰难地对李少阳道,“今日哥输锝心服口服,那四十五张门派推荐票是你的了……”

“我听说野**侠以饮绝、色绝、痞绝被闾巷说书之人说成三绝高手,”李少阳依然潇洒道,“但是如今在兄弟看来,你这三绝高手实jì

上也只有两绝而已。”

“不错。”野哥强忍住在胃中翻江倒海的烈酒以一种输锝起的姿态坦然道,“兄弟配不上饮绝这一称呼。”

“不!”李少阳突然将声音提高八度道,“你配不上的是痞绝这一称呼!”

“什……什么?”野哥吃惊地拿醉眼望向李少阳道。

“兄弟你哪里是痞绝,你其实是憨绝。”李少阳上前扶住野哥道,“刚才兄弟说谁也不许用内力消酒,结果你就真的不用内力消酒了。如此憨厚诚实之人怎么可能是痞绝呢?今日拼酒其实真zhèng

胜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因为,兄弟我至始至终都在用内力消酒……”

“啊,原……原来如此啊……”野哥无奈摇头笑道,“即便如此,胜的人依然是你,不管怎么说,毕竟……我先醉了……”

“野人兄果然是真汉子!除我的恩师清玄子之外,你是我最敬佩的第二人……”李少阳动情道,“其实在饮前四坛酒时,你根本就没有用内力消酒,而其他人在饮到第三坛时就已经开始用内力消酒,最后他们全都败出的原因是内力明显不足,根本就不能及时消除如此迅速饮下的大量的烈酒,而兄弟我的内力略强一些,所以从第三坛酒时便开始依靠内力消酒和你比拼,而你只是第五坛和第六坛才开始运功消酒,所以,真实的情况是:在饮至第四坛酒时,你就已经胜出了……至于刚才饮下的三坛酒,实jì

上是兄弟想看一看你不用内力消酒的情况下到底能饮多少坛,另外也看一下你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毫无诚信可言的痞子。”

“结果是不是很让你失望?”就在说话间的功夫,野哥已经运功消解掉了刚才三坛酒带来的火爆肠胃杀伤力。

“这么快你就把三坛酒的酒劲消解掉了?”李少阳见野哥已经恢复正常,于是便惊叹道,“看来,野人兄不但酒量在兄弟之上,就连内力也要远胜兄弟不少呀,今日一拼,兄弟输得心悦诚服,但是明日的武林盟主选拔赛,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的哟,哈哈哈——”

李少阳言毕,便大笑着出门而去,别去,衣袂飘飘,甚是豪爽……

郁幕轩见李少阳非常潇洒地大笑而去,不得不佩服的哭丧着脸冲野哥道:“你NB,不但赚够了门派推荐票,也成功从我这儿抢走了二十万两银子,唉,谁让老叫花子我交友不慎呢?这次算我倒霉,以后凡是类似之事你甭想我再帮你!”

“靠!你堂堂丐帮帮主不会这么小气吧?”野哥一见郁幕轩哭丧着脸,于是便冲郁幕轩嘿嘿笑道,“要不,哥给你点儿辛苦费?”

“多少?”郁幕轩睁大眼睛问道。

“二十万两银子,够大方吧。”野哥嘻嘻笑道。

“银票呢?快点儿拿来!免得你小子又耍花招!”

“银票不是在你那儿吗?”野哥嘿嘿笑道。

“在我这儿?”郁幕轩往自己手中看了看,不由脱口道,“闹了半天,还是我这二十万两银子呀!”

“不错,银票固然是那张银票,但是,刚才你已经输给本帅哥了,所以就不是你的了,如今本帅哥当辛苦费送给你,这是天大的人情,你应该感谢哥才对!”

呕血,狂呕。

郁幕轩最后终于悲催地伏案不起。

“野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你好像曾经说过,今晚摆下擂台,不论对手提出比什么赌赛方式?你全都会接招应战,此话现在可还算数?”突然,一个身穿青灰色衣衫的年轻人轻飘飘来到野哥的对面,一脸冷漠道。

野哥抬眼看去,原来面前冷冷站着的正是那刘大白的儿子刘玉柱。

“没错!哥的确是说过这话,只是不知dào

你打算选择哪一种方式跟哥赌?”野哥淡然一笑道。

刘玉柱冷冷道:“明天武林盟主选拔赛比的是武功,所以比试说笑话或者喝酒都不太有意思。”

“很好,咱们今晚提前解决一个竞争对手也好。”野哥嘴角轻轻向上一挑,道,“你打算下什么注?”

一百四十八 大赚6

“金银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倒是门派推荐票有那么一点点吸引力,说来惭愧,刘某到现在为止也才拉到十五张门派推荐票,距离三十张的准入数还差一半.”

“你打算从我这里再赢走十五张,是吗?”野哥盯着刘玉柱笑问道。

“没错。如果我输给你了,就算能够凑够三十张门派推荐票也照样会在明天的角逐中输给你,所以,与其费力找够三十张门派推荐票后输,不如就在今晚只有半数门派推荐票时输。”刘玉柱依然冷冷道,“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就说明武林盟主之位我还有机会争夺一下,同时也可以解决门派推荐票的棘手问题,胜负皆无不利的赌赛,我当然有必要赌上一把。”

“灰常灰常好。”野哥冲刘玉柱微微一笑道,“哥跟你不一样,因为哥现在有足够的门派推荐票了,所以赌不赌都无所谓,但是,看在你长得跟哥一样帅的份上,哥还是决定和你赌一把。”

“虽然看似不太一样,其实也一样。”刘玉柱道,“如果你赢来的话,你就拥有六十张门派推荐票,六十张门派推荐票入围选拔赛,三十张同样可以入围选拔赛,所以,你赢了,并未赚什么。不过,如果你输了,却只输十五张门派推荐票,你依然可以凭借剩下的三十张门派推荐票进入选拔赛,所以你输的话,并没有输掉参赛资格,因此,对你这场赌赛也不算吃亏。”

刘玉柱说着,便从怀中摸出十五张门派推荐票递给郁幕轩道:“郁帮主,依然由你做公证人,怎么样?”

“好!”郁幕轩伸手接过刘玉柱递过来的门派推荐票,与野哥刚才赢的放在一起道“江湖两大后起之秀同场献技,老叫花子愿意免费做你们的公证人。”

野哥一看刘玉柱已经将十五张门派推荐票交给郁幕轩,于是就冲在座的其他人一抱拳道:“在座的各位帮主,由于天色已晚,本帅哥准bèi

进行最后一赌,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

“我等怎么参与?难道我们一群打你一个吗?”一个门派的掌门笑望着野哥调笑道。

“当然不是。”野哥嘿嘿一笑道,“虽然哥并不惧怕你们群殴,但是,哥怕你们在江湖中落下群殴一个少年的坏名声后,就没有办法在江湖中继xù

混下去了。”

“不错!”刘玉柱也目扫刚才提议群殴野哥一人的那位帮主道,“谁要是喜欢群殴的话,鄙人不才,也想尝一下被人群殴的滋味。”

刚才那人见刘玉柱如是说话,于是便讪笑道:“刚才在下只是跟野人公子开个玩笑,不过,让我所迷惑不解的是你们二人比武,野人公子却邀请我们参赌,不知dào

该怎么个赌法?”

刘玉柱一听说得有道理,于是就转身问野哥道:“野**侠,关于让其他人参与进来之事,可真是想要组织人群殴麽?”

“哪里,哪里。”野哥嘿嘿一笑道,“因为我发xiàn

在座还有好多人手持一张两张毫无用处的门派推荐票,所以就给大家提供一个机会。我是这样打算的,一会儿大家完全可以拿你们的门派推荐票押我们两个谁胜,押对的人,都可以选择从哥这儿赢走一万两银子,当然,押错的人自然就要输掉你们的门派推荐票了,不知dào

诸位对哥这个提议可感兴趣?”

“这个提议不错,反正我的门派推荐票也没用,我就押小野哥你胜!”一个小门派的帮主比较了一下野哥跟刘玉柱的块头,最后觉得野哥似乎更牛逼一点儿,所以就选择了押野哥胜。

“你押那个只会说笑话和喝酒的小子赢?”旁边一位用手偷偷一拉刚才押野哥胜的那位小声道,“其实,据我所知,那个刘玉柱胜的可能性更大,且不说他八岁就打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西四怪,单单他老爹将全部内力输入到他的体内这一条就足以让天下一流高手对他望而生畏,而那个野人,无父无母,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输内力输入给他,所以就算他的剑法不错,也一定会因为内力不济而最后落败。”

“对!这位仁兄果然有见地,我也觉得刘玉柱的胜算更大一些,因为据我所知,这个刘玉柱为人非常成熟沉稳,而且相当低调,据说他从来都不打无把握之仗。”旁边一位听这二位谈得热闹,也忍不住插言道。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应该押刘玉柱胜了?”先前打算押野哥胜的那位见这两位哥们儿都力挺刘玉柱,于是也动摇了先前的要押野哥胜的想法。

……

在一阵纷纷议论之后,那些手中空握着一张或两张推荐票而没有太大用途的小门小派的帮主们便索性乐呵一下,于是纷纷拿出自己的门派推荐票到郁幕轩那里注册押注,因为大家都看好刘玉柱自幼天资过人,又凭添他老爹刘大白几十年内力,所以除二十几个抱着同情心押野哥胜的人之外,其余大约四五十人全部都押了刘玉柱胜。

见不再有人押宝,于是野哥便冲刘玉柱微微一笑道:“比武亦分多种,不知dào

咱们两个是比剑比拳还是比别的什么东东?”

“当然是比剑。”刘玉柱微微一笑道,“不过,由于这里是吃饭喝酒的场合,人多场地方小,打打杀杀的似乎也有伤害大雅之嫌,所以咱们还是换一种文雅一点儿的方式比较好,一来不伤和气,二来娱乐大众。”

野哥一听刘玉柱说要文雅比剑,搅浑了脑汁也没想出怎么样的比剑方式才比较文雅,于是便笑问道:“恕兄弟乡野之人,不识大雅,请问刘兄,怎样才算文雅比剑?”

“书剑。”刘玉柱微微一笑,回答道。

“书剑?”野哥错愕道,“莫非就是拿着剑在木板上写诗,看谁写得既快又好?”

刘玉柱沉静道:“当然,如果野人兄手提宝剑在木板上刻字写诗的话,也算是书剑。”

虽然刘玉柱说话的语气平和沉静,但是,野哥却知dào

自己真的很OUT,显然,刘玉柱的书剑并非是指拿着剑在木板石板上写诗,难道是提着毛笔运用内力驱动笔墨在坚硬无比的石板上写诗,看谁的字迹没入石板更深?

“请问刘兄最擅长的书剑方式是什么?可否先让叶某开开眼?”因为刚才一猜不中,所以野哥这次倒是学乖巧了一点儿。

“其实书剑也无所谓方式,正所谓只要只要运行内力御动剑qì

书写出流畅的书法作品,就算是书剑,至于表演者采取何种物品以展现剑与书法之灵动的魅力,并无什么特别之要求。”刘玉柱云淡风轻道,“至于刘某,则喜欢任意拿起手边顺手之物,随意涂鸦,并无什么擅长不擅长之说。”

野哥一听刘玉柱说随手拿起身边任何一物御动剑qì

便可随意挥洒泼墨,心中对刘玉柱所言书剑便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于是就笑道:“既然大家随意,那就好说了,只是不知dào

今晚咱俩是题木板呢,还是题壁?”

刘玉柱看了一眼四壁由锻面整齐的方石砌成的平整墙面,便微微一笑道:“如果题木板的话,还要麻烦老板为咱们去寻找合适的木板,且不说Lang费不Lang费,一时之间能不能找得到也很难说,所以还是题壁比较省事。”

“好!”野哥冲刘玉柱笑道,“题壁诗是最能流传千古的出版方式,哥也比较喜欢这种方式,既然比赛不用拘泥什么形式了,而且你是挑zhàn

者,那你就先挑选书写工具吧。”

刘玉柱并不客气,欲转身冲一直站在旁边看今晚赌赛的老板微笑道:“老板,请问我们可否借你们的笔墨和墙壁一耍?”

老板本来就图热闹,所以当场应允,命令侍者取来了足够多已经研磨好的墨汁和一些型号不一的毛笔砚台等东西放到了桌子之上,为了配合这二位的书剑表演,靠近北壁的那一块的食客也自动抬着自己的餐桌椅离开,一会儿工夫,一整面北墙以及墙前三四米范围内的地方已经空了出来。

“很好。”刘玉柱看了看北面那面墙,然后从餐桌上抓起一把细腰尖嘴的酒壶,对口喝尽了壶中酒后,打开壶盖,运功于指,然后单指点向桌子上盛满了墨汁的巨砚,但见那砚台中已经研磨好的墨汁顺着刘玉柱的手指便起了一道细细长长的墨流,仿佛一道黑色的虹桥一般,那墨流竟然一丝不洒地直入酒壶。

哗——大厅内顿时掌声雷动。

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云南大理段誉用的也不算熟练的六脉神剑?这下哥算是死翘翘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如此非凡的功力,早知dào

就不让那些傻屌押注了,野哥瞅了瞅押注的那一方多达五六十张的门派推荐票,不觉有些后悔。

“大哥,小弟我想去拉屎,你可不可以陪兄弟去一下茅房?”就在野哥后悔没有见好就收时,墨白突然捂着肚子央求野哥道。

一百四十八 大赚7

“靠!不会吧?”野哥一看墨白那样子,就知dào

这小子是在想鬼点子帮自己,于是便顺杆子表演道,“你他妈的小时候夜里不敢上茅房,大哥陪你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都多大了?还要大哥陪你去茅房?”

墨白把眉头一皱,脸皮往一块儿一拧,哭丧着脸道:“大哥,我八岁那年上茅房拉屎时不是被一个厉鬼卡住喉咙差点儿没掐死吓怕了吗?你说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兄弟再被什么东东掐住脖子什么的死翘翘的话,我妹妹你老婆还不得整死你呀,所以,为了兄弟的安全,为了你的家庭和睦,你就陪兄弟去一下茅房吧,就一刻钟,一刻钟怎么样?绝对不会耽误你写字的.”

郁幕轩是何等精明之人,见野哥跟墨白唱起了双簧,于是便假装非常不耐烦道:“算了,算了!野人,你就陪这小子去一趟茅房吧,省得他在这儿大煞风景,不过,咱得把丑话说前头,如果在两刻钟的时间内,你不回来参加比赛的话,本帮主将视你自动弃权处理。”

“没有任何问题。”野哥豪爽一笑道,“如果哥两刻钟之内没有回来滴话,你就拿着哥的门派推荐票和银票直接赔付就行。”

刘玉柱见野哥说如果他两刻钟不回来就算落败,虽然知dào

野哥有可能出去临时练一下书剑的功夫,不过,练功毕竟是一个长时间积累的过程,不可能靠临时抱佛脚来完成,所以如果野哥没有过人的真功夫的话,紧紧靠区区两刻钟的时间练习,那是绝对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所以刘玉柱便微微一笑道:“一切都听从郁大侠的安排。”

“谢谢,谢谢!”野哥冲刘玉柱一抱拳,便跟依然捂着肚子假装内急的墨白一起走出了西楼的一楼餐厅。

转过墙角,墨白便嬉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装满了酒的细腰尖嘴酒壶递给野哥道:“大哥,时间紧迫,你赶紧在这儿练一下书剑表演吧。”

野哥见墨白真就拿出一把酒壶让他练习书剑表演,于是就大为感动,但是,鉴于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所以野哥便废话不再多说,伸手接过墨白递过来的酒壶,因为之前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用运用内力控zhì

流体,所以野哥只好凭借感觉联系。

屏息,凝神——野哥慢慢的沉静下自己的心神,口中默念着他老爹叶剑飞教的口诀运行体内蛇涎果的强dà

内力,从丹田提气上升,蛇涎果所凝聚的阴冷内力如同从一座强力冰库中一涌而出的冷气一般,野哥的浑身马上开始变得阴冷起来……

说来只是电光火石一闪念的功夫,野哥便将蛇涎果所凝聚的强dà

内力运行到紧握壶柄的右手之上,学着运力于剑尖的方式,野哥运力于酒壶之上。

啪——酒壶一下子便在野哥手中破碎。

失败,野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衰过。

“大哥,你用力过猛了。”墨白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酒壶碎片,突然发xiàn

,地上并没有洒落的酒水,而是一片散落的各式各样的小冰晶,大骇之下不由自主跳起来大声道:“大哥,你会寒冰掌?”

“什么寒冰掌不寒冰掌的。”野哥苦笑道,“大哥只知dào

弄碎唯一的实验酒壶是件非常悲催的事。”

“什么悲催的事?咱们有的是酒壶。”是坏丫的声音。

野哥抬头一看,这才发xiàn

房宽和坏丫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而且二人一下子拿来了十来把酒壶和两三坛酒。

野哥的眼泪差点儿没有下来,如果没有这些手下的兄弟和小美女们的力挺,也许他早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明王朝的土地上混不下去了。

不过,野哥并没有让感动成为拖后腿的包袱,非常迅速从坏丫手中接过一把装满酒的酒壶,拿着壶嘴对着墙壁运功就射,这次酒壶没有被野哥的内力击碎,壶中的酒也如野哥所愿顺着壶嘴喷出,但是所遗憾的是酒水刚刚喷出便在壶口全部结冰。

望着壶口无心插柳开出的无比绮丽的冰花,野哥微笑着拿着酒壶来到坏丫面前道:“小丫丫,这朵冰花是哥专门做给你的,喜欢吗?”

坏丫望着壶嘴上那朵漂亮的冰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兴奋之下,抱着野哥的脖子,吧唧就是一个香吻。

第二把壶的壶嘴被冰花封住,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融化,所以野哥不得不换第三把壶,运功,这回壶中的酒成一条线射出,可是在射出一米多时就冻成了冰棍,野哥随手把冰棍送给了墨白。

第四把壶,野哥终于依靠对蛇涎果内力的控zhì

和收放把酒喷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可是,墙壁上也仅仅出现了一片乱洒的酒渍而已。

第五把壶,酒水在墙面上写出了笔画,但是由于量的把握不够好,许多喷射到墙上的酒水顺着墙壁往下直流,一会儿就又流成了一片水道道。

第六把壶,野哥终于写出了比较合理的酒水字,而且也不再有太多的下流。

第七把壶,野哥用喷出的酒水在墙壁上写出了十几个酒水字,但字体还不够挥洒、不够奔放。

第八把壶,野哥写出了完整的一首李白的五言诗,而且字体已经收放自如,挥洒奔放。

“成功了!大哥成功了!”墨白一下子蹦了起来,因为以如此功力来看,如果把酒壶中的酒换成墨汁的话,野哥已经完全可以靠内力的驱动用壶中酒在墙上写出一首挥洒自如的诗歌了,也就是说野哥已经完全学会的书剑的运用。

“距离两刻钟还有多长时间?”野哥望了一下房宽,问道。

“还有大约半刻的时间。”房宽回答道。

“哦。”野哥轻哦了一声道,“拿壶来。”

坏丫又递过一把装满酒的壶,野哥伸手接了过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后赞道,“好酒!”

然后,野哥又继xù

全神贯注练习酒水写字的神功。

☆☆☆☆☆西楼一楼大厅内,郁幕轩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眼看着两刻钟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野哥再不出现的话,依照事先的约定,自己就必须宣bù

野哥落败,陪银子和门派推荐票不说,野哥过去这半年来创造的江湖辉煌业绩和声誉怕是就要毁于一旦了。

“郁大侠,我要改押刘公少侠胜!”突然,一个刚才押野哥胜出的某小帮派的帮主一下子窜到郁幕轩跟前道。

“我也要押刘少侠胜!”

“我也改押刘少侠!”

……

“不行!”郁幕轩盯着刚才押了野哥胜,现在又要反悔的那些小帮派帮主们,把眼一瞪道,“当初你们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要反悔,门儿都没有!”

“比赛还没有开始,我们有权改变我们的决定!”一个喝酒喝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大汉趁着酒劲儿大声道,“即便你丐帮财大气粗也不能欺负我们小门小派!”

“对!我们小门小派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们抗议,我们要改押刘少侠胜!”

……

“哎呀呀,哥只不过出去拉个屎的功夫,这儿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和谐了呢?”就在大家吵嚷着要改押刘玉柱胜时,野哥哼着小曲儿就从门外吊儿郎当走了进来,冲着郁幕轩嘿嘿一笑后,野哥突然非常不满yì

对郁幕轩道,“我说老叫花子你NB了不是?就算你丐帮贵为天下第一人口大帮,你也不能以大欺小,欺负人家小门小派不是?”

郁幕轩正被这些小门派的帮主们缠得没有办法,突然见野哥走进来就指责他的不是,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心道,哥冒着与人撕破脸皮危险为你保留一部分支持者,而你却进来就充好人,喝着老叫花子我里外不是人呀?恼怒之下,郁幕轩没好气道:“他们都要改押刘玉柱胜,你NB,你自己处理吧。”

“哎呀呀,哥说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小事也,改押刘少侠胜就改呗,反正比赛爱没有开始,所以改押别人胜也是人家的权利嘛。”野哥冲郁幕轩嘻嘻笑道,“老叫花子,趁着比赛还没开始,你赶紧给人家办理改押手续!”

郁幕轩一听野哥这话,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因为自己好心替他死撑了半天,等到他一过来,一句话就占尽了宽容和大度,反而显得自己多么小气似的。

既然野哥都同意人家改押了,所以郁幕轩也不再多说,直接同意了改押者的请求,等到诸事完毕,此回押刘玉柱胜的人已经增加到了七十一,而只有沧州河工帮的帮主金博依然如故押了野哥胜。

刘玉柱一直静静地闭目养神,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等到诸事已平息,刘玉柱便起身冲野哥微微笑道:“野人兄,你的俗事是否已经处理完毕?”

野哥冲刘玉柱嘿嘿一笑道:“啊,不好意思,兄弟的弟兄们就是事多了点儿,现在已经处理完了,如果刘兄业已准bèi

好的话,书剑比赛就可以开始了。”

“请问,是野人兄先来还是刘某先来?”刘玉柱用手指捏了一下刚才已经装好墨汁的酒壶非常潇洒道。

“兄弟其实到今天为止才听说书剑这一说,所以,还请刘兄先来吧,如果刘兄先来的话,兄弟也可以比葫芦画瓢不是?”

一百四十八 大赚8

“好!刘某就不客气了.”

刘玉柱说着便手握装满墨汁的酒壶,迈步来到大厅北面的那堵墙前,屏息凝神,气沉丹田,大厅内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各武林侠士也全都把目光全都投射到刘玉柱身上。

如女人一般的一只玉手紧握壶柄,胳膊微微前伸,在一声低沉的“发”字之后,只见从壶口处飞丝一般一道细细的墨线直射上墙,随着刘玉柱手臂上潇洒的动作的变化,只见青灰色的墙壁上如提着毛笔书写的一般,洋洋洒洒便出现了几行漂亮而又工稳的字迹:

剑决浮云气,书生林泉意。

吾笔集大雅,心胸荡天地。

“好!”见刘玉柱潇洒收手,全场掌声雷动。

野哥望着对面墙壁上赫然书写的那首刘玉柱运气逼墨出壶而书写在墙壁上诗作,字体潇洒,笔法工稳,即便是手提毛笔书写,也未必能达到这般超凡境界。

“好诗!好剑!”野哥一边拍着手一边冲刘玉柱拱手道,“书剑潇洒,藏首书写霸气,哥佩服得紧。”

“好说,好说。”刘玉柱也潇洒还礼道,“在下功夫粗浅,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既然刘某已经书写完毕,那就请野哥大驾登场献技吧!”

“对!刘少侠说得对,野人少侠就赶紧表演你的书剑吧!”刚才看得一愣一愣的各帮派的帮主们此时几乎已经确定了刘玉柱必将赢得胜利,所以为了尽快从野哥那儿赢取一人一万两的银子,便起哄催促道。

野哥见大伙的眼神几乎都是在坐等自己落败的样子,于是就吊儿郎当冲大伙一抱拳道:“既然大家急等着从哥这儿赢取银子,那哥只好勉为其难成全你们了。”

野哥说着随手拿了一把酒壶在手,抬步就往北面墙前走。

郁幕轩一看野哥并没有把酒壶中的酒改换成墨汁,便赶紧拉住野哥的衣襟小声道:“靠!你真打算损失推荐票又陪银两呀?不管字写的怎么样,至少你也要换成墨汁呀,不然,就是老叫花子有心偏袒你也无能为力呀——”

“换成墨汁?”野哥举着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口酒嘻嘻笑道,“换成墨汁污染了人家的墙壁你赔呀?”

崩溃!

郁幕轩被野哥这一句一下子给打成了百年难遇一次的超级重伤。

野哥见郁幕轩正忙着吐血,便又顺手提了一坛酒继xù

往前走,等走到距离北面墙大约三四米的地方,野哥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见壶中的酒水不多,便打开酒坛的封口,提着酒坛哗哗往壶内倒酒,由于倒得过猛,坛中流出的酒几乎有一半都倒在了壶口之外洒落在野哥脚下的地上,如此取酒方式与先前刘玉柱以内力导墨入壶的手法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厅内一片哄堂大笑,郁幕轩的脸也被野哥如此拙劣的表演羞成了一脸老红。

野哥回头望了一眼哄堂大笑的打酱油者,毫不知羞耻的冲大伙回报了一张笑脸之后,突然转身瞑神静立,手握酒壶的壶柄,壶嘴对着青石墙壁,一道细长的白线突然飚射而出,酒哗哗地直射墙壁,线条粗犷狂野。

郁幕轩望着野哥如此狂野飙酒的书剑方式,不觉皱起眉来,要知dào

,按照野哥这样的书写法,那一壶酒肯定是不够用的,如果不一气哈成而停下来往壶中注酒的话,肯定就难以达到浑然天成的效果,而且,野哥用的是无色的白酒,也不大可能会在光滑的青石壁上留下什么明显痕迹,这样野哥岂不是输定了?

就在郁幕轩为野哥担心之时,突然见野哥的左手打开了右手中酒壶的壶盖,手指对着放在地上的酒坛一指,酒坛中的酒竟然也呈一条粗线直入酒壶,一霎时,现场出现了一个极为壮观的景观,地上的酒坛中的酒源源不断进入到壶中,而壶中的酒又在野哥内力的驱动下从壶口直射向墙壁……

终于,等野哥停下来举起酒壶向口中倒酒时,只见那青石墙壁上赫然出现了如水晶般嵌在墙上的四行狂野的草书:

剑啸冲云天,书狂壁上观。

吾手书我怀,心高天地宽。

“你……你竟然能化酒为冰?”刘玉柱望着青石墙壁上如冰雕般潇洒狂放,同样以“剑书吾心”为诗歌藏头的诗作,一张俊脸一下子便变得无比落寞起来。

“啊,这个问题很简单。”野哥嘻嘻笑道,“因为本帅哥虽然人长得帅,但是字写得确实不算太帅,所以,写成冰文在墙壁之上就不会污染人家的墙壁,呵呵,承让,承让——”

野哥话刚说完,便见那墙壁上的冰文诗歌便开始慢慢融化,只不大一会儿工夫,便全部化成了一墙酒水,刚才墙壁上漂亮的冰雕一般的诗作悄然消失在天下众英雄的眼前……

“今日书剑比试,刘某输锝心服口服。有野哥这般的高手在,玉柱就算勉强参加明日的武林盟主选拔赛,也定会撒羽而归,玉柱提前玉柱野人兄盟主天下,告辞!”刘玉柱望着墙面上已经消失掉的野哥的诗作,略显失落地冲野哥抱了抱拳,转身闪电般消失在大厅之外……

“恭喜野**侠,贺喜野**侠。”就在野哥忙着数门派推荐票时,佳人有约的老板突然一脸闻到鱼腥味似的不知dào

从那儿冒了出来。

“老yin家,原来是你呀,请问是什么风又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呢?”野哥见佳人有约老板再次出现,于是就笑问道。

见人有约老板嘿嘿一笑道:“听说yin**侠你今晚大赚了,所以我就过来帮你赚些银子。”

“帮哥赚银子?”野哥盯着佳人有约老板道,“怎么赚?”

“你把多余的门派推荐票卖给我老人家,然后我再帮你卖出去,你岂不是就要赚了?”

“哥不会自己卖吗?”野哥盯着见人有约老板道。

“你当然可以自己卖。”佳人有约老板嘿嘿一笑道,“只可惜你卖的话未必会有人买。”

“你的意思是哥在生意场上其实就是白痴一个?”

佳人有约老板非常自信地抬眼挑衅地盯着野哥道笑:“虽然不算白痴一个,但也相差不会太远吧。”

野哥眉头一皱道:“莫非你已经垄断了买家市场?”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比较爽!”佳人有约老板嘿嘿笑道,“在今晚一个时辰之内,我把除西楼外的东楼北楼和南楼三座楼中所有小帮派帮主无用的门派推荐票全部都以两万两银子一张的高价买入,并且以十万两一张的低价卖出,并且垄断了所有的买家市场,所以,如果你还没有蠢到极点的话,跟我合zuò

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是吗?”野哥嘴角一扬转而道,“不过,卖给谁都是卖,请问你打算出什么价钱买哥的门派推荐票?”

佳人有约老板见野哥有卖给他的意向,于是就伸出四个手指嘿嘿一笑道:“看在咱们是友好合zuò

伙伴的份上,我就给你四万两银子一张,比买别人的价钱上翻一倍,够意思了吧?”

“NO!”野哥斩钉截铁道,“十万两银子一张,少一两银子哥就不卖给你!”

“十……十万两?”佳人有约老板差点没有被卡在喉咙处的一口气憋死,“不行!你让我一两银子不赚,合着我老人家替你白跑腿了?”

“一两银子不赚?”野哥嘿嘿笑道,“如果哥不跟你合zuò

的话,恐怕你不但一两银子赚不到,而且还要倒赔许多违约金给人家吧,哈哈哈——”

佳人有约老板见野哥一下子道出了他的死穴,于是便讨好笑道:“啊,这个你也知dào

呀,不过,你总不能让我一点儿不赚吧,好歹咱们也算共建友好单位嘛,嘿嘿——”

野哥见佳人有约老板被他打中了要害,便低声道:“你一共收了几个人的银子而没有给人家推荐票?”

“这个——”佳人有约老板迟疑了片刻终于道,“我一共收了十二个人的银子,如今已经解决了八个的门派推荐票,还有四个人的门派推荐票没有交付……”

“你还差四个人的门派推荐票没有兑现?”野哥盯着佳人有约老板认真道,“你差人家四个人一共一百二十张门派推荐票,哥这儿虽然有一百二十二张门派推荐票,可是,因为哥也要留够足够三十张门派推荐票,所以,最多只能卖给你九十二张。”

“九十一张就够了!”佳人有约老板不由激动道,“因为那四位自己手中本来就有一些门派推荐票,而我手中还剩下几张,所以,你只需yào

卖给我九十一张就可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野哥啪啪数了九十一张门派推荐票后盯着佳人有约老板道,“九百一十万万两银子,十万两零头算我优惠大酬宾了,拿九百万两银子出来,这些门派推荐票就是你的了。”

“不能再优惠点儿?八百万两怎么样?”

“不能!”野哥嘿嘿一笑道,“除非……”

“除非什么?”

野哥突然压低声音在佳人有约老板耳边低声**道:“除非你答yīng

让我再捏一下你的……”

“**,我死也不会答yīng

你的!”

“那好,咱们的交yì

宣bù

失败。”

“别……”佳人有约老板低声道,“不过,你必须……必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一百四十九 揭秘小美女1

夜,凄冷沉寂.

野哥偷偷起身,悄悄推开客栈的窗户,一翻身便轻飘飘跳到窗外,脚尖轻点窗台,一个白鹤亮翅便飞身来到了西楼三楼的楼檐之上。站在高高的楼檐上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展开轻功步法向毗邻的南楼奔去……

在南楼和西楼相交接的一道高大的防火墙边的小平台上,佳人有约老板正耷拉着两条腿坐在那儿。

“yin人,你来了?”佳人有约老板回头望了一下野哥,不冷不热道。

“哥当然要来了。”野哥在佳人有约老板身边坐下来嘻嘻坏笑道,“哥用一百万两银子换来的摸一下美人的机会岂能白白Lang费呢?”

佳人有约老板并不接野哥的话茬,而是冷冷道:“算了吧,你虽然很yin,但你并不是见谁都荡,我知dào

在没有确定我的长相值不值得你泡之前,你是不屑于对我下手的。”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对你下手?”野哥反问道。

佳人有约老板嘻嘻笑道:“当然,你虽然以yin士自居,其实到现在为止也只不过跟朱依依有过一夜风流,与那个倭女静奈也不过就风流过两三回而已,至于云飞雁、淳于荷、妤竹包括今天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你最多也不过是在言语上轻薄占过一些便宜而已,有那么多的美女在怀你都没有滥情,难道对我这个美丑老嫩都不知dào

的女人你会轻易下手吗?”

“哼!你真以为我不知dào

你是谁?”野哥冷冷道。

佳人有约老板身子轻轻一颤:“我是谁?”

“你是佳人有约的老板。”野哥迅速回答道。

“天下人都知dào

我是佳人有约老板。”佳人有约老板笑道。

“但是天下很少有人知dào

你是燕王的女儿,朱依依的姐姐,孙怀远的外甥女,叶超凡的红颜知己朱筠儿。”

“你……你个大坏蛋!你怎么知dào

这些的!”佳人有约老板一下子扯下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俏圆的漂亮脸蛋儿便在野哥面前露了出来,那人,不是筠儿是谁?

野哥得yì

地望了筠儿一眼,笑道:“在咱们交往的这些时间,筠儿总是和佳人有约息息相关,而且筠儿和佳人有约老板从来都不会同时出现,在沧州时我一共背过你两次,一次是咱们一同进沧州城,你假装崴了脚要我背你,另一次就是你以佳人有约老板身份假扮乞丐让我背你,两次背不同的人体重几乎一样,而且滚圆的屁股被我抚摸时的手感几乎无二,所以当时我就怀疑佳人有约老板就是筠儿你……”

“你又是怎么知dào

我是燕王女儿的?”筠儿调皮地望着野哥的脸笑问道。

野哥望了望四周,依然以比较低的声调说道:“在北平你能以佳人有约老板的身份拿下燕王主持的中华英雄大赛举办权,而且燕王似乎又对你特别信任,所以我就猜你跟燕王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在沧州时,朱高炽对你一直都是忍让,甚至发飙也都忍气吞声,而且在我不知dào

的情况下,你就已经在野人帮内吃得很开,如果不是朱高炽的妹妹的话,恐怕朱高炽是不会给你提供这种机会的,只不过,对于你的身份我还有一些不明白,就是燕王为什么会把你交给你的舅舅孙怀远来养?”

筠儿见野哥问起她的身世,不觉有些伤感道:“我娘也就是我舅舅孙神医的妹妹,在十九年前偶尔结识了当时年轻倜傥的燕王,两个人一见钟情,纵情之下就放马山崖,欢娱于山水之间,后来,我娘就生下了我……”

“这么说是燕王抛弃了你娘?”

“其实也说不上抛弃。”筠儿凄然道,“当时我爹燕王其实是打算要把我娘娶回去的,但是恰好赶上元蒙入侵,我爹仓促之间就带人前往边关扫北,于是我娘就只好住在我舅舅家苦等我爹凯旋后迎娶她,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年,三年呀,对于一个擦不思饭不想苦等情郎的女子而言,三年其实就是一辈子……”

野哥心中不觉悲悯,颤声问道:“你娘没有等到燕王回来迎娶她,是吗?”

“等到第四年我爹凯旋之时,我娘早已荒草孤坟,埋骨于我舅家门外的那座山坡上了。”

野哥皱了一下眉,问道:“你爹为什么不把你接到燕王府去?”

“他派人接了,我不肯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想去!”

“也许我知dào

你不想去的原因。”野哥神mì

一笑道。

“什么原因?”筠儿问道。

野哥突然仰望苍穹道:“原因就是你不是筠儿而是果果,在二十一世纪疯惯了的你不习惯侯门深似海被礼法处处束缚的生活。”

“错!我既是筠儿,又是果果。”筠儿突然一拳砸在野哥的肩膀上道,“叶超凡!你个花心大萝卜!我从二十一世纪跟着你来到这十四世纪的明朝就是要来管你的!可是,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了,呜呜——”

“你真的是果果?”叶超凡虽然一直怀疑筠儿就是果果,但她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邻家小妹果果还是让叶超凡大吃一惊。

“我当然是果果了!你以为除了果果,还有哪个傻丫头会这样死缠烂打,一点儿尊严都不要的跟在你屁股后让你冷落吗?”

“啊,果果,那啥……”面对飙泪的果果,叶超凡的眼角也不觉湿润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ào

该从何问起。

“靠!原来号称美女克星的大蟋蟀也会语无伦次呀?”果果见叶超凡突然情绪有些失控,便迅速收了眼泪转而笑道。

“果果,你……你是什么时候知dào

我的身份的?”叶超凡终于从千万句想问的话中挑出来一句问道。

“在古河镇你一出现在我的视野内我就知dào

你就是二十一世纪那个花心大萝卜。”筠儿平静道,“你的长相、神态、动作,说话的语气以及嘴角泛坏的微笑,没有一处不显示你就是二十一世纪那个花心大萝卜。”

野哥回想着自己在古河镇时,无缘无故就被不三不四两个人黏上非要拜大哥等等极为不合理的事件,于是就问道:“这么说不三不四在我身边的意wài

出现,以及那两个活宝怂恿我建立什么野人帮都是你的指使了?”

“不三不四是我的燕王老爸在我很小时候就送到我舅舅家保护我的,他们两个的活宝耍嘴功夫也都是我教的,你刚刚出现在古河镇时,我害pà

你受到伤害,所以就让不三不四认你做大哥保护你,谁知dào

你个花心大萝卜竟然这么厉害,所以我就把他们两个又撤走了,至于野人帮的事完全是你们三个活宝自己即兴搞的,跟我没有关系,只不过后来被我大哥朱高炽看中了其中的利益,所以才有了野人帮的现在……”

“朱高炽看中了其中的什么利益?”叶超凡问道。

“以对明朝历史了如指掌的掌握,难道你还不知dào

他看中的是什么吗?”筠儿白了叶超凡一眼继xù

道,“他看中的自然是你让人匪夷所思的力量。他出钱,然后以你的名义招募天下流Lang人员进入野人帮,然后再利用金钱美女等手段不断拉拢野人帮中成气候的人为他所用,其实,到现在为止,野人帮的帮众已经有大约十万人左右了,只不过是大部分都被我大哥秘密转移到了燕山山脉八仙桌子一带的密林中日日操练,如此以一个帮派的名义操作,即便是被朝廷发xiàn

,也不会祸及本身,因为他完全可以一退六二五不承认,另外,他这样做还可以扩充自己对未来军队的掌控能力,而且这种不露声色招兵买马的方式也很受我老爸燕王的赏识。”

“这么说哥是被你那皇帝大哥给耍了?”野哥笑望着筠儿道。

“难道不是你故yì

让他耍的吗?”筠儿冷冷道,“以你的智商外加对接下来政治走向的了解,难道还会有人可以耍得了你?”

叶超凡一听筠儿如是说,便知dào

自己再装傻充愣已经毫无意义了,于是就笑道,“其实,我是看出了朱高炽的用心,不过,鉴于历史潮流是不可能逆转的,所以,在帮朱高炽培植势力的同时多捞一些金钱也是哥不得已的最佳选择。”

筠儿听野哥说跟朱高炽合zuò

是他不得已的选择,于是就冷哼道:“哼!恐怕你捞钱赚名声的最终目的还是泡妞儿吧?!”

野哥被筠儿一口说中了要害,便嘻嘻讪笑道:“啊,这个泡妞儿的问题嘛……那啥……其实你应该为大哥我有这样的魅力而高兴……要不,这样好了,如果你也想学大哥的潇洒风度多泡几个帅哥,那大哥私下替你敲敲边鼓不就行了,嘿嘿——”

“敲你个头呀——”筠儿一脚朝野哥踹去,野哥翻身一躲,筠儿一个收脚不稳,整个身子已经向楼檐外飞去……

叶超凡见筠儿就要从三楼楼顶落下,非常利落地伸手一抓,筠儿便稳稳的被野哥抱在怀中,一个猝不及防的强吻印在筠儿的唇上,本来想要反抗的筠儿终于还是情不自已地臣服在野哥的酷唇之下……

一百四十九 揭秘小美女2

“果果,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野哥望着辽远的夜空,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还不都是因为你!”筠儿望着叶超凡,没好气道。

“因为我?”

“对,就是因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筠儿在骂完叶超凡之后,思绪也迅速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叶超凡,我问你。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男人可以像现在这样娶好多老婆,你会不会把我也考lǜ

在内?”筠儿沉吟了片刻,突然有些感伤道。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那时间我看不得别人对你有哪怕一句狠话,一个冷眼。”叶超凡盯着筠儿漂亮的脸蛋幽幽道,“知dào

小学五年级时我为什么会留级跟你一个班上课吗?”

“是因为你只顾学武术而导致语文数学被双杀了呀?”筠儿回忆起叶超凡五年级那年因为热衷于学习武术而导致期末考试语文和数学两科加到一起都不到六十分的怂事,便嘻嘻乐道,“那一年你可真够怂的,语文加数学一共才考了五十六分,我记得那日伯父盛怒之下抓起他最喜欢的烟灰缸就往你身上砸,结果被我用脑袋挡了一下,血顺着我的额角就流了下来,伯父当时就顾不得打你了,抱着我就往医院跑……”

“那时间你还真够傻的,其实我爸的烟灰缸砸到我身上其实就是一个小kiss,难道你就不知dào

我在学武术吗?”叶超凡伸手下意识地在筠儿的额角上摸了一下,然后笑问道,“被我爸打的那一下是不是很疼?”

“一点儿都不疼。”筠儿嘻嘻笑道,“我当时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不是超凡哥哥抱我呢?结果你就跑上前去对伯父说你要将功补过背我去医院,后来伯父就把我放到了你背上……”

“知dào

我为什么两门加到一起都不到六十分吗?”叶超凡仰望着星空慢慢说道,“其实那年期末考试我用拳头威吓强行要求我们班倒数第一那个小胖子考试时写我的名字,而我则在试卷上写上了他的名字……知dào

小胖那一学期考的怎么样吗?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八……”

“你是为了要和我一班才留级的?”筠儿恍然大悟道,“我说平时学习起来几乎过目不忘的超凡哥哥怎么可能会考那么差呢?原来……原来你是为了我……”

“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握在手心怕紧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但是你后来却非要认我为干哥,所以我就以为你其实并不喜欢我,所以就一直压抑自己,慢慢的就把你当成了自家小妹,再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了非分之想……”

筠儿一听说叶超凡曾经那么喜欢她,就因为她非要认他做干哥才断了非分之想,眼泪不觉噗噗落了下来:“其实,那时间我做梦都想要嫁给你,特别想像你一样叫伯父伯母为爸妈,所以我才认了你爸妈为干爹干妈……”

“看来,那时候,我还真是死脑筋耶。”野哥自嘲地笑了笑道。

“你现在爱我也不迟呀!”筠儿把头一歪,调皮道。

“唉——”野哥轻叹了一口气道,望着果果道,“只怕以你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应该是很难接受现在的我了。”

“你到底打算娶多少个老婆?”筠儿反问道。

叶超凡想到他迟早都要面对这样一个多妻的话题,而筠儿又有着二十一世纪的记忆,所以绝对不会像其他几位小美女那么好哄,所以便一咬牙道:“我真的很爱淳于荷,也爱依依、妤竹,甚至还有云飞雁和坏丫,你也知dào

,古代的女子都有根深蒂固的妇德观念,虽然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和她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果我不娶她们为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毁掉她们的一生……”

“难道你就没想着要娶我?”筠儿咬牙切齿道。

叶超凡无奈道:“我当然想娶你了,但是,你能接受一夫多妻的古代情场规则吗?你愿意跟她们几个共事一夫吗?”

“算了!算了!”筠儿打断叶超凡道,“你以为我真想嫁给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呀!我抱抱你,亲亲你,调戏调戏你,只不过是耍耍你罢了,你还真以为我爱你呀?”

叶超凡见筠儿说得跟喝豆脑似的轻松,于是便以为筠儿跟自己应该还是当年那个邻家小妹相似的情感,既然认定她不可能接受古代的一夫多妻制,那就只好对她放手,不过也下定决心要帮她找一个能够配得上她并且能够专心爱她一个人的优秀男生。

“米兰……她还好吗?”叶超凡不经大脑地问出这句话后,马上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米兰时依然是难以彻底解脱。

“你还在爱着米兰?”筠儿带着醋味问道。

“我想她?我怎么可能会想她!”叶超凡口中这样说着,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再次浮现出当年和米兰在一起时的一切温馨和伤感的过往,本来,他是一个倜傥风流校草级Lang子,身边的美女也都走马灯的变换着,可是自从那次偶然邂逅米兰之后,米兰那诗一般的气质和淡淡的忧伤便让他沉迷而不能自拔……

可是,就是那个让他下定决心改邪归正的米兰,却在他完全断绝了跟别的美女交往时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恍然间,叶超凡再次回忆起在那座公园的天桥上米兰提出和她分手时的场景,那股摧心裂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你还在记恨米兰吗?”筠儿看了一眼肩膀有些颤抖的叶超凡问道。

“也许,在当时的情形下,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毕竟,那个导演可以满足她的演艺梦想。”叶超凡回忆着米兰那至今依然让他又爱又恨的眼睛,终于叹息道,“就算再爱亦或再恨又能怎样?”

“唉,你心中最爱的人终究还是米兰。”筠儿见叶超凡提起米兰时那复杂的表情,最后还是无奈道,“你一直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狂追淳于荷的原因就是因为她长很像是米兰,是吗?”

野哥轻叹一口气道:“最初,也许是因为米兰,但是,现在,我爱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像谁,而是因为她就是淳于荷……”

“你不想知dào

米兰的情况?”筠儿突然问道。

“大不了成为当红明星,被千万粉丝追捧,还能怎样?”

“其实,在和你说分手之前,她被检查出得了白血病,那时已是晚期,她说她欠你的已经很多了,所以不忍心继xù

连累你,所以就编造了一个导演的故事跟你说分手,然后,再在网上以一个网友的名义发帖说她跟一个神mì

大款隐迹太平洋的一个小岛,然后在你的视野内彻底消失……”筠儿泪流满面道,“她说那样你就会带着对她的恨而慢慢忘掉她,然后就可以再找一个心爱的女人开启新的爱情生活……”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野哥差点儿没把手指掐进筠儿的肉里。

“可是,”筠儿抹了一下眼泪继xù

说道,“在第二天清晨,就传来了你出车祸等消息,当时米兰就发疯地跑到你出车祸的地点,那时我也去了现场,被你撞坏的公路的护栏连筋垂在湖畔堤坝的斜坡上,车被捞了上来,是你的车,汽车的挡风玻璃已经全部破碎,可是车内空荡荡的,一个人的踪影都没有,只有米兰送给你的那块灵隐寺里求来的观音玉佩静静地躺在车驾的座椅上……”

筠儿看了叶超凡一眼道:“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在出车祸之前破窗逃了出来,可是……一路的监控全都显示,你根本就没有从车内逃出……”

“后来呢?”叶超凡叹了一口气问道。

“后来,因为没有找到你的尸首,所以,伯父伯母不得已才决定给你造个衣冠冢,就在出葬的那天,米兰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哭着说她活着没能做你的新娘,但是死后也一定做你的女人,她还要我们所有人作为证婚人,说她米兰永永远远都是叶超凡的妻子……”

“米兰……”叶超凡想象着米兰身穿婚纱在他的葬礼上同时抱着他的照片和他结婚的情景,泪水不觉滑落。

“后来,米兰天天都去你出事的那个湖边,一坐就是一天,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你从湖中突然跳出来给她一个惊喜似的。”筠儿叹了一口气道,“我自认为我是爱你的,可是看到米兰对你的那样子,我才知dào

原来米兰爱你爱得比我更深……”

叶超凡在筠儿的叙述里想象着米兰带着病体一整天一整天坐在秋风里独自凝望湖水的凄美情形,终究把千愁万绪化作无奈道:“后来,米兰的病好了吗?”

筠儿并没有接野哥的话,而是继xù

讲述道:“就在你离开的第三十天,她在极冷的寒风中穿上了那件抱着你的照片结婚时穿过的婚纱,开着车就驶出了市区,而恰好路过的我出于好奇,也开车跟了上去……”

“后来怎么样了?”叶超凡着急问道。

“后来,她开着车把那段被你撞坏后刚修好的护栏再次撞断,然后连车带人便驶入了曾经吞噬了你的那片湖中……”

“她怎么能这么傻?”叶超凡几乎带着哭腔道。

“还有更傻的。”筠儿一字一句道,“我开着车看到米兰驶入湖中,第一反应就是上前营救,结果因为脑子进水,我也开着车直接从那个缺口处冲了下去……”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1

“淳于荷是不是就是米兰?”沉默了良久,叶超凡才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问道.

“我跟你知dào

的一样多。”筠儿望了叶超凡一眼,然后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知dào

她是不是米兰,的确,她的长相跟米兰酷似,性格也属于那种温柔型,但是,长的像的人太多了,温柔的女孩儿也太多了,谁又能确认她就是你的米兰呢?就算她是你的米兰,可是她也肯定没有二十一世纪的所有记忆,不然,你和她的关系就不会闹到如今这么僵的地步了。”

“咱们三个同样穿越过来,为什么我和你都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而偏偏她没有呢?”

筠儿望了野哥一眼道:“穿越重生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咱们无法参透的玄秘东西,就像你逆世重生后相貌、声音、花心的痞性乃至所有关于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全都没有任何变化,而我虽然记忆还在,但是相貌声音等等却已经跟二十一世纪的果果没有一处相像之处,既然咱们两个穿越后的情形都不相同,所以米兰穿越后只剩下容貌相像也应该在情理之中,当然,也不排除淳于荷根本就不是米兰的可能性。”

“可是,我希望她就是米兰。”野哥习惯性捏了捏鼻头,略带些无奈道。

“你想不想见她?”筠儿突然笑嘻嘻道。

“当然想了?莫非你知dào

她在哪里?”

“我当然知dào

了。”筠儿得yì

道,“普天之下,只要我朱筠儿想要知dào

的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瞒得过我。”

“是是,我当然知dào

你厉害,中国公安大学刑侦学学士,北京大学医学硕士,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再加上漂亮的脸蛋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天下哪里会有难倒你的事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筠儿妹妹,你就带我到淳于荷那香闺中去耍耍怎么样?”

“你真想去?”

“哥灰常想去。”

“叫我一声姐,我就带你去。”

“可是,你没有我年纪大呀?”

“我不管,反正不叫姐我就不带你去。”

“姐——你……你带我去吧。”

“不行!声音太低。”

“靠!这声音还低呀,要是再高的话,恐怕脚下这栋楼就要受不了啦。”

“算了,算了,看在米兰当年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姐这次就饶过你了,走吧,跟在姐的身后,保证让你见到你心爱的小美女淳于荷。”

筠儿说着突然起身,几个飞跃之后,人已经轻飘飘落在几丈远的东楼的楼檐上。

同样展开轻功身法,跟在筠儿的身后,转过两座沙山,绕过一方水塘,在一片翠竹掩映的星光之下,一个有着高大院墙的小楼出现在眼前。

迅速展开轻功身法飞过高墙悄悄落在院内,一条巨大的狗一下子扑了上来,没等那狗叫出声,野哥抛手一根进院前折取的跟钢针差不多粗细竹节飞出,啪——竹节一下子没入巨犬的脑门,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那条巨犬便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暴毙身亡。

筠儿见那条肥硕的大狗被叶超凡一根竹枝搞掂,不觉有些惋惜道:“靠!你直接把它整死了?这可是纯种藏獒呀,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恐怕把这狗东西拿到国际市场上,怎么也能卖上几百万美元的……”

野哥用脚踢了一下倒在脚边的藏獒,调笑道:“到二十一世纪国际市场上卖藏獒?你也忒有想象力了,如果真能回二十一世纪,哪里还用卖藏獒,哥只需yào

扒光你的衣服,摘下你身上的首饰拿到市场上去卖,估计就不止卖三千万两千万美元,所以嘛,杀一条在二十一世纪值几百万的狗东西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筠儿一听野哥说把她扒光了把衣服和首饰卖了会更值钱,便一脚踹向野哥反讽道:“把你做成干尸带到二十一世纪就是无价之宝!”

野哥重重挨了筠儿一脚屁踹,双眼却已经望向远处的那幢灯火摇曳的小楼。

“淳于荷就在这里居住?”叶超凡望着依然有灯火摇曳的小楼,低声问道。

“只能说她很有可能暂时居住在这儿。”筠儿见野哥恢复正经,也不再乱扯,而是压低声音说道,耳朵同时听着四周的动静。

“这座小楼真zhèng

的主人是谁?”野哥问道。

“就是沙头堡的主人。”

“沙头堡的神mì

主人?”野哥吃惊道,“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是淳于谅或者尧里瓦斯那鸟人吧?”

“你怀疑沙头堡的主人跟淳于谅尧里瓦斯以及失镖有关?”筠儿盯着叶超凡问道。

“你以为我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夺取武林盟主吗?”野哥冷冷道,“既然我答yīng

了朱允炆要替他找到那批失镖,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做到,这也是哥做人的原则。”

“哼!少跟我冠冕堂皇,你做人的原则不过就是泡尽天下美女罢了。”筠儿冷哼一声道,“如果不是淳于荷在这儿当诱饵,你真的会来抢什么武林盟主吗?”

“有人!”野哥一下子捂住筠儿的嘴,迅速往墙角一处竹子的阴影处一闪,只见一队十几个黑衣武士手持武器从远处巡逻过来。

“老大,我内急,想要撒尿。”

就在那些黑衣武士几乎就要从野哥和筠儿面前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个黑衣武士对领头的黑衣人索道。

“撒尿?你他妈的哪儿那么多尿?”黑衣武士头目回头没好气地瞪了黑衣武士一眼道,“去去去!到那边角落里尿去!”

“要不要全部干掉?”野哥见那黑衣武士捂着肚子向他和筠儿的藏身之处小跑过来,便揪下一把竹叶低声道。

“靠!你够NB。”筠儿瞪了野哥一眼,低声道,“在你未来老丈人家的后花园你也敢杀人?”

“你说怎么办?”野哥皱眉道。

“撒尿的那傻鸟归你了,其余的我来处理。”

正在说话间,那位要撒尿的黑衣武士突然被脚下的东西一绊,当他清楚绊他的是院内养的那头藏獒时,张嘴就要呼叫,可是嘴还没有完全张开呢,已经被叶超凡迅速堵上了嘴,一巴掌拍在脖颈上,虽然不至于死亡,可是,要想醒过来,恐怕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就在野哥处理好撒尿那小子后,却见筠儿已经大摇大摆出现在那十几个黑衣武士跟前。

“你小子这么快就尿完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见一个人影大摇大摆走过来,第一反应是刚才撒尿那小子撒完尿回来了。

可是,当筠儿走到他们身边时,这才发xiàn

身穿青灰衣服的筠儿的服装不仅颜色跟他们的不同,而且款式也完全不一样。

“你是谁?”为首的黑衣武士立kè

拔出腰间的剑直指筠儿喝道。

其他十几名武士也全部拔出了宝剑。

筠儿见十几名武士拔剑相向,根本就不惊慌,而是伸出双手做出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动作停在那儿,口中则如老和尚念经一般念念有词,说也奇怪,只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十几名武士竟然全都目光呆滞起来,而且也都缓缓地将兵器重新收了起来。

“一切全都正常,你们什么情况都没有发xiàn

,你们的一个伙伴被主人调到别处值班去了……一切全都正常,你们什么情况都没有发xiàn

,你们的一个伙伴被主人调到别处值班去了……一切……”

随着筠儿的声音,十几个黑衣武士全都一起低声重复道:“一切全都正常,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有发xiàn

,我们的一个伙伴被主人调到别处值班去了……”

筠儿见黑衣武士已经全部被自己控zhì

便继xù

道:“你们的巡逻已经结束,可以回去休息了……你们的巡逻已经结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们的巡逻已经结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十几个黑衣武士嘴里念念有词,慢慢的便向远处梦游般走去。

叶超凡见十几个黑衣武士在筠儿的催眠下全都如梦游般离去,于是就笑着问道:“这就算是搞掂了吗?”

“当然了,我已经把他们见到咱们的情形全部从大脑中给清除了出去,而且他们永远都不会认为他们没有完成这次的巡逻工作,更不会有关于被我催眠的记忆存zài

。”筠儿得yì

地望了叶超凡一眼道,“如果不是某个傻鸟把撒尿那人打伤的话,让那位跟他们一起回去休息,这件事情就会更加天衣无缝。”

“靠!刚才不是你让我对付那鸟人的吗?”野哥一听筠儿话中有抱怨的意思,便不满道。

筠儿冷哼一声道:“是呀,我是给你一个几会,可是也没让你把人打伤呀?如今他们少了一个人回去,最终还是有可能会被发xiàn

的,难道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不打伤?”野哥差点儿没有崩溃,“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捂住他的嘴,然后把他扔到那群黑衣武士的队伍里,然后让你对他也进行催眠是吗?”

“当然,这也算是一种比较好的解决方法。”筠儿依然带着冷嘲热讽道,“难道你堂堂野人帮帮主,连点穴都不会吗?早知dào

你连点穴都不会的话,我也不把这豆大的事儿交给你办了。”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3

在众多黑衣武士冲到出事地点时,刚才那个黑衣武士已经被僵尸打得血肉模糊,如一堆烂泥般死在那里.

此时,在另外一个方向,一个身穿和僵尸一模一样的人也迅速从远处飞奔而来。

见那个身着僵尸服装的人飞奔至跟前,黑衣武士的首领盯着那人怒道:“尸老三,你们铁僵卫欺我乌衣卫无人不是?”

那个穿着僵尸服装被称为尸老三的人低头看了一下被僵尸揍成烂泥的黑衣武士,皱眉瞅了一眼此时正定定立在那儿等他发号命令的僵尸道:“乌老四,你以为你们的人死了,责任就一定在我铁僵吗?说不定是你这位手下图谋不轨想要穿过这片竹石林才被我的铁僵打死的!”

乌老四见尸老三竟然说是他手下的黑衣武士图谋不轨才被僵尸打死的,不由得火往上撞道:“尸老三,你这叫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我们铁衣卫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人,是人他就知dào

那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倒是你们铁僵,说不定是你有什么不轨行为,被我的手下发xiàn

后你才驱动铁僵杀人灭口的,你没有跟你的铁僵在一起就是有力的证据!”

“乌老四,你不要血口喷人,刚才我拉屎去了,虽然我没有看到铁僵为什么和你的手下打起来,但是,我相信肯定是你的手下先动的手,否则,凭借我事先对铁僵下过的指令,它们绝对不会先对你的手下下手!”

乌老四不依不饶道:“尸老三,你休想推卸责任!你拉屎去了?谁能证明你拉屎去了?再说了,你擅自让僵尸脱离控zhì

去拉屎就是失职!今天这事儿你不给出一个合理交代,咱们就没完!”

“没完就没完!谁怕谁呀!”

“你——”乌老四一指尸老三的鼻子怒道,“尸老三,你别仗着你手下的僵尸打不死你就可以猖狂了,你别忘了,你毕竟不是一头僵尸,凭借你的武功修为,最多两个回合,我乌老四就可以取你项上首级!”

“哇哇哇——气死我了,今天我尸老三如果不把你们全都打成肉酱我就不叫尸老三!”

“哼!你当然不叫尸老三了,因为你被我割掉脑袋后就只能改名叫死老三了——”

尸老三见乌老四说话如此张狂,一怒之下,口中便念念有词驱动起僵尸来……

乌老四见僵尸在尸老三的驱动下要发起攻击,也冲身后的手下打了个眼色,整个跟在身后的黑衣武士也全都拔出了宝剑……

“乌老四,尸老三,你们要干什么!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林中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蒙着面纱的鬼魅一般的白影飘飘悠悠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乌老四和尸老三一楞,赶紧制止住各自的手下,慌忙冲白衣人施礼道:“属下参见统领。”

白衣人冷冷瞅了乌老四和尸老三一眼,问道:“你们这样剑拔弩张的所为何事?”

乌老四冲白衣人一抱拳道:“回副统领,我们乌衣卫的一个手下在巡逻至此处时突然被他带领的僵尸袭击致死,请统领为属下做主。”

“明明是他的手下擅自闯禁区,所以才会有铁僵伤人事故发生的!”尸老三也隐瞒了自己拉屎导致僵尸失控之事,力争道。

“这件事我会调查,你们各自带领自己的手下回去吧。”白衣人非常不耐烦地听完二人的理由后,把衣袖冷冷一挥道。

乌老四和尸老三相互看了一眼,虽然对白衣人如此处理很不满yì

,但是还是低头道:“属下遵命。”

望着乌老四和尸老三各自带着黑衣武士和僵尸离去,白衣人一拍手冲树上的野哥和筠儿道:“二位单脚立在树梢上这么久,难道不觉得累吗?请问你们要不要下来歇歇脚?”

野哥和筠儿这才知dào

原来树下这位早就发xiàn

他们的踪影了,既然已经被人发xiàn

,所以便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野哥和筠儿一纵身,便轻飘飘落在白衣人对面的地上。

“深更半夜的,二位不在客栈好好休息,来此作甚?”白衣人见野哥和筠儿从树上飘下,便冷冷问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我们想去哪里关你何事?”筠儿见对方声音里透着阴冷,就知dào

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过,因为自穿越大明以来,凭借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技能拥有了比如催眠术等绝技,所以筠儿并不惧怕别人,在说话上占足便宜后,筠儿便目盯白衣人故伎重演,对着白衣人催起眠来。

“哼!你以为区区催眠术就能天下无dí

吗?你也太小看本统领了吧?”白衣人不屑一顾道,“有能力就在剑上赢下本统领,下毒催眠之类的江湖小把戏在面对真zhèng

的高手时是毫无用处的!”

筠儿的催眠术其实是在哈佛大学留学时由于机缘巧合跟一位民间催眠大师学习,后来再加上自己在心理学的场面领域的一些探索融会贯通,因此,催眠功力是非常强dà

的,但是,筠儿也知dào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有些人由于超强的定力不易被催眠,而有些人干脆就拥有不被催眠术所扰的先天素质,就眼下来看,眼前这位很有可能就是那种先天抗催眠的主,因为有用剑高手叶超凡在她身边,所以筠儿便直接收了催眠术一捣野哥的腋窝笑道:“既然这位喜欢比剑而不喜欢睡觉,那么姐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怎么样?”

一直都微笑不语的野哥见筠儿的催眠术失败,便冲筠儿微微笑道:“其实,你再坚持对他催眠一分钟,他就会乖乖带你穿过这片机关重重的奇门竹石阵。”

“野**侠果然好见地,说句实话,刚才我是在半睡半醒间凭借本人强dà

的意志力才勉强让这位筠儿姑娘相信我是不惧催眠术的,如果真如野**侠所说,筠儿姑娘继xù

对在下催眠的话,在下怕是真的要睡着了。”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不过,你们想要利用催眠术让我带你们穿过这片危险四伏的竹石阵,怕是办不到,因为在下只不过是这竹石阵外围的统领,根本就不知dào

此阵的生门何在,对于阵中间那座神mì

红楼,我同样好奇得紧呀……”

“哦,竟有这等事?”野哥嘿嘿一笑道,“以冷漠兄的才识和剑技尚且没办法穿过此阵,莫非此阵根本就没有生门不成?”

“你认出我了?”白衣人稍微错愕了片刻,冲野哥低声问道。

野哥微微一笑道:“其实,在树梢上时我就认出你来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在这儿跟你耍嘴呀?”

白衣人听野哥如是说,便扯下蒙在面上的白布,一张冷酷但依然显得非常英俊的脸呈现在野哥和筠儿的面前,果然是当日离开古河镇后遇到的那个曾经败在野哥手下的冷面杀手冷漠。

“野人兄还是请回吧。”冷漠并不跟野哥客套,直接冷冷道,“我知dào

你的武功够强,但是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看似风光无限的这院中的红楼其实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刚才你跟筠儿姑娘只不过是才触动了一个最为平常的机关而已,如果再往里走的话,恐怕就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

“难道里面还有更凶险的玩意儿?”野哥盯着冷漠的眼睛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确实不知dào

再往里走有什么凶险的东西等着想要穿林而过的人,虽然好奇心也在一直驱使我去探索,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因为,暂时我还没有想要去主动寻死。”

叶超凡听冷漠如是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在此之前就曾经有人来过这里,但是无一例外都死在了这片竹石阵中?”

“对!”冷漠冷冷道,“自从我来这儿当差后,就有过不下百人闯过这片竹石阵,只可惜,他们最终全都无一例外被人给抛了出来,尸首也全都被沙头堡那个看门的老头带走扔到鳄鱼池里喂了鳄鱼。”

靠!就这么一片看似如园林景观的竹石阵就这么神mì

?不过,野哥是喜欢刺激和挑zhàn

之人,越是刺激,越有挑zhàn

野哥就越有兴趣,另外,在此处又意wài

发xiàn

了跟渭城袭击自己以及坏丫描述的让他们五毒教全教覆没僵尸,而野哥所奉命寻找的失镖在很大程度上似乎也跟这些僵尸的主人有关联,再加上野哥答yīng

了坏丫一定会替他们五毒教报仇,所以,今晚穿过这片神mì

的竹石阵探究阵内那片红楼的奥秘是势在必行了。

不过,虽然知dào

冷漠并不了解有关红楼和竹石阵的秘密,但是了解一下有关僵尸的情形也算是一种意wài

收获吧,所以野哥冲冷漠一抱拳道:“冷兄,根据刚才的情形,那黑衣武士和僵尸似乎都是你的下属,是吧?”

“没错。”冷漠干脆道,“他们在此外围的巡逻工作是由我来安排的,但是,巡逻之外的任何事情,他们都另有指挥。”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4

野哥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有好多统领,每一个统领只负责其中一项工作,只要是跟你工作有关事宜,无论是黑衣武士还是僵尸都必须绝对服从,但是换到别的事宜上,他们就只听负责另外事宜的统领的指挥,是吗?”

“野**侠说得极是,乌衣卫和铁僵卫是有专人负责训liàn

的,而对他们的管理又分门别类安排了许多统领,而我们这些统领也无权认识其他统领,对于他们的职责也不甚清楚,可以这样说,除非把我们全部的统领集中到一起,否则就没有人可以完全控zhì

乌衣卫和铁僵卫的人.”

野哥一听冷漠如是说,就知dào

沙头堡的神mì

堡主绝对有着超人的智慧和超孤独的性格,因为如此依靠环环控zhì

的用人方法虽然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背叛,但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没有一个真zhèng

贴心的心腹存zài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控zhì

方式,绝对有着非常骇人杀伤力和难以渗透攻破力。

“也就是说,如果作为统领的你万一有哪一个地方处理不当,你就很有可能会被别的你所不认识的统领指挥甚至正在你手下执行命令的僵尸和黑衣武士对你下手,是吗?”

冷漠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就像我的工作就是指挥乌衣卫和铁僵卫杀死所有进入我所负责区域的人一样,如果有触犯什么条规,我也可能在其他统领的指挥下,被乌衣卫和铁僵卫杀死。”

“你现在是不是就有触犯条规的嫌疑?”野哥突然问道。

“当然没有。”冷漠平静道,“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见到过别的什么人。”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马上离开!”冷漠冷冷道。

“好!兄弟我承你这个情了。”野哥抱拳道,“不过请告sù

我你手下的这些僵尸为什么不怕火烧?”

“因为它们的名字叫铁僵,所以不怕火烧。”

“靠!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筠儿一听冷漠说因为它们的名字叫铁僵,所以不怕火烧,便有些被耍的感觉。

“你们现在赶紧退出这座宅院!否则,我真的没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冷漠机警地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

“如果我们硬要闯竹石阵到红楼上溜达溜达呢?”野哥吊儿郎当一笑道。

冷某冷冷看了野哥一眼道:“就算冷某不阻止你们,你们也不可能突pò

这片竹林的,所以,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冷某还是劝二位离开为妙。”

“冷兄。”叶超凡盯着冷漠道,“如果我们打败了你之后硬闯竹石阵,你是不是就可以免受责罚?”

冷漠回答道:“如果我尽全力阻止了,那么责任就不在我。”

“你拔剑吧!”野哥突然收了微笑,非常认真道。

“你们真要硬闯竹石阵?”冷漠惊讶抬头盯着野哥道,“两个月前我曾经领教过你的高招,你的剑的确很厉害,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有许多武功远在你之上的人全都把命丢在了这里,所以,野人兄最好还是三思而行。”

“不用废话了,如果打不过你,我们自会知不足而退,如果能击败你,到下一关去试试也未免不可。”野哥拔出腰间佩剑道,“要知dào

哥可是响当当的游戏高手,想当年除魔斩兽、攻城掠寨打到孤独求败之境界也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冷漠自然没太听得懂野哥所谓的除魔斩兽之游戏高手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也知dào

野哥似乎不进竹石阵中心的红楼誓不罢休,因为他来这儿当统领的原因之一,就是出于对沙头堡乃至沙头堡最神mì

的红楼的好奇心驱使,如今见野哥似乎铁了心要闯红楼,就产生了看看野哥功力的想法,所以便拔剑道:“既然你们执意要过我这关,那么咱们就比划两下吧。”

“好!”我也正想看看冷兄的剑是不是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相互凝视,继而,目光爆射,只见野哥的剑迅速而出,冷漠的剑也如灵蛇吐信般划出一道怪异的曲线……

刹那间便是电光火石几十次剑锋碰撞,最后,冷漠和野哥的剑尖抵着剑尖黏在一起……

冷,一股透骨的寒冷从剑体上源源不断侵入到冷漠的肌肤中,血液仿佛正在慢慢冰冻,想要撤剑已经不可能,因为冷漠全身的力道全部都被野哥剑上透过来的强dà

酷寒内力所控zhì

……

唰——野哥迅速撤剑,冷漠一个趔趄便栽倒在地上,握剑的胳膊许久才有一种想要解冻的感觉。

“你的剑技比两个月前至少要精进了二到三层。”野哥冲冷漠一笑道,“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进步之人,放眼整个武林,怕也难找出几个人了,恭喜,恭喜。”

冷漠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只见他爬起身来有些失落道:“本来我以为我的剑至少能和你拼个势均力敌了,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到了一种更加强悍的剑技境界,冷某佩服。”

听完冷漠的赞美之词,野哥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而道:“要不要我在你臂上再拉一道口子?”

冷漠先是一愣,然后立kè

明白了野哥的意思是不是要在他身上留些上好让他交差,于是便摇头道:“没有必要,因为位置在我之上的人全都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我只需yào

把和你打斗的过程描述一下,他们就可以判断出我是不是说了假话,是不是比武时没有尽全力。不过,虽然野人兄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但是,这片竹石阵中毕竟机关重重,再加上很有可能还有高手坐镇竹石阵,所以,是否真要闯阵,野人兄还是三思后再做打算为妙。”

“你的意见呢?”野哥回头望着一直都很安静站在一边的筠儿问道。

“我的意见?”筠儿不无讽刺道,“如果我说咱们不要进去了,你会听我的吗?”

“当然。”野哥望着筠儿笑道,“我会把你送回去,然后再独享通关的快乐。”

“就知dào

你会这样说。”筠儿白了野哥一眼道,“想跟淳于荷独自幽会,你以为我会给你这种机会?”

“那好,咱们这就破阵去。”野哥见筠儿不会独自离开,便干脆道。

“要不要冷某带你们往里面闯几步?”冷漠低声道,“在之前那些已经死了的闯阵的人中,也有几个闯进去得比较深入一点儿,而我也把他们安全通行的路线记住了一段,所以,如果有我带路的话,你们至少可以安全通行一段距离。”

筠儿一听冷漠说可以安全把他们往内送一段距离,于是便高兴道:“那就有劳冷大侠了。”

叶超凡见筠儿很爽快就答yīng

了冷漠的请求,于是便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我听说女人是水做的,本来并不太相信,至少相信女人的脑子应该不是水做的,可是现在,哥知dào

哥真的错了,原来女人的脑袋里面灌的也全都是水呀!”

“靠!你骂谁脑子进水!你才脑子进水呢!你脑子进水!你脑子进水!你脑子进水!!!”筠儿一听野哥骂她脑子进水,于是挥舞着拳头就往野哥身上暴揍,直到野哥宣bù

投降才算罢休。

等筠儿消停之后,再找冷漠,发xiàn

冷漠早已没有了踪影,于是就撒气道:“你还真够NB呀,冷漠至少可以带你安全通行一段距离,现在可好,冷漠走了,姐看你如何破阵。”

野哥见筠儿依然有些抱怨他拒绝冷漠的好意,便道:“你真打算让哥带着你穿越步步雷池的竹石阵呀?”

“难道你真不想进红楼和你的荷美人缠绵了?”筠儿一下子暴晕道。

“当然想了。”野哥嘿嘿笑道,“哥对于荷美人是志在必得,某人吃醋也不能改变哥的决定哟!”

筠儿冷哼了一声,然后道:“你快别耍嘴了!如果再磨蹭一会儿,被人围攻的话,咱们怕退路也没有了。”

“这你就不知dào

了,”野哥微微笑道,“因为冷漠已经败了,而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冷漠管辖的区域,所以只要不离开这个区域,咱们就会一直安全,因为负责别的区域管辖的统领根本就无权也不会管到这儿来的,而这就是沙头堡的游戏规则。”

“好啦好啦,别说什么游戏规则啦,你快说说咱们怎么破阵吧。”筠儿瞪了野哥一眼,不耐烦道。

“请问漂亮的筠儿妹妹,阵到底是什么东东呀?”野哥眯起眼睛盯着星光下筠儿仙子般朦胧的美貌问道。

筠儿见野哥竟然如此小看她,不觉暴怒,于是如数家珍道:“阵就是阵呗,像常见的名阵有八卦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四方混元阵、五虎群羊阵、六宇连方阵等等……你以为我们女生真的不懂阵法呀?”

“厉害厉害!”野哥嘻嘻笑道,“你说的这么多阵名,除八卦阵之外,别的阵哥还真就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筠儿不无讽刺道:“那你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要破阵?”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5

叶超凡并不理会筠儿的讽刺,而是继xù

道:“除八卦阵之外,哥的确不懂得什么七羊八牛的什么鸟屎阵法,但是,哥却非常非常清醒地知dào

,所谓阵不过就相当于咱们家里圈猪圈羊的圈而已,我来问你,猪圈羊圈为什么圈不住天空飞翔的小鸟?”

“那是因为小鸟会飞呗!”筠儿回答道.

“说得非常对,在地上的猪圈羊圈因为在上方的天空处留下了生路,所以,小鸟就不受圈的限制,而阵呢?它不过就是设在地上的一个圈而已,不管它搞得有多么复杂,也不管它弄得有多么凶险,对于不进入阵中的人来说,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只要咱们像小鸟一样从高空飞过,不管这是多么NB的阵法,咱们都可以视其为浮云。”

筠儿听野哥如是解释,便脱口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用轻功从树梢和竹子顶端飞过?”

“聪明。”野哥认真道,“刚才咱们在树梢上时我大致看了一下,从这里一直到距离红楼不远处的地方,每隔七八米都有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七八米的距离对于咱俩这样的高手而言,不费吹之力就可以飞跃,所以,只要咱们跳到杨树顶端,像小鸟一样一棵一棵地飞越这些白杨树的树梢,阵自然就不算什么东东了。”

“那还不快走?”筠儿说着已经腾空跃上了一株高树。

野哥见筠儿着急跃上高树,也随之跳上了树梢,借着闪烁的星光往前看,脚下直到大约一二百米的地方全都是看似散乱的竹石和纵横交错的迷道,而红楼就在竹林尽头处的一个闪着幽光的水塘中间。

“走!”野哥低声说了声走,只两三个飞纵,便已经置身于密竹深处。

筠儿见这种方法完全避免了机关暗器的攻击,于是便大为兴奋,展开轻功身法,不一会儿功夫便超越野哥跑到了前面。

突然,就在筠儿刚刚落脚到位于竹石阵中间一棵高树上时,突然听到一声啸声响起,在她身前的那株高树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老头。

“小娃娃,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通过迷阵的方法,看来果然是长江后Lang推前Lang啊,不过,即便是你们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也没有用,因为你们照样通不过老夫这张肉掌关。”

“你是什么人?”筠儿一声娇喝道。

“老夫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往前再走半步。”

筠儿望了一下那白衣老头,但见那老头单脚立在一根大约只有小拇指粗细的树枝上,须眉尽染,襟飘带舞,摇曳间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小娃娃,你怎么不说话?”老头见筠儿只是望着他,而不说话,于是奇怪道。

“小娃娃,你怎么不说话?”筠儿突然出其不意学老头说话道。

“你不要学我说话!”老头皱眉道。

“你不要学我说话!”筠儿也皱眉道。

“可恶!你找死不是?”

“可恶!你找死不是?”

“找打!”老头被筠儿连学了几句,恼羞之下挥掌就朝筠儿隔空拍出,筠儿一惊,慌忙跳到身侧的一跟高大的竹竿上,而刚才被筠儿站过的那棵大树则遭了殃,只听咔嚓一声响,大树硬是在老头隔空掌力的拍击下,拦腰折断。

老头一看筠儿竟然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逃脱,盛怒之下如饿鹰捕食般迅速飞向筠儿,眼看老头的巴掌就要拍到身上而又无处可躲时,筠儿突然大声说道:“慢!”

“你想要说什么?”老头突然收掌,立在距离筠儿不到五寸远的一根细小竹枝上问道。

筠儿见老头立在同一株竹竿的枝叶上,竟然如一只蝴蝶一般轻飘翩然,就知dào

这老头的功力绝对超强,但是,自己一句“慢”就可以让他停止攻击,也说明这老头应该属于好骗类型,于是就笑道:“我想说你这老头也太没有度量了,简直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你说谁三岁孩子还不如?”老头火冒三丈道。

“当然是说你了。”筠儿快速说道:“我曾经多次做过学人说话的实验,一般成年人都可以忍受我学他们说话十次以上,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也可以容忍我学他们说话四句到六句之间,而我刚才只不过学你说了三句话,你就已经受不了了,当然不如三岁的小孩。”

“你这是骗人的,我不信你学习别人说话,别人可以忍受你到三句以上。”

“不相信是吗?”筠儿微微一笑道,“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学我说话呀,如果你学十句话以后我还不发怒就算你输好不好?”

“好!你说吧!”

筠儿一见老头上当,便双目紧盯着老头的眼睛道:“妈妈送给我一个非常漂亮的玉如意,结果我把它弄丢了,于是我就满世界寻找,找啊,找啊,当我累得再也跑不动的时候,突然遇见了一个棺材里面有一个女僵尸对我说************”

老头不知dào

筠儿在设圈套把他往里绕,于是便跟着筠儿一句一句学起来:“妈妈送给我一个非常漂亮的玉如意……”

慢慢的,老头的意识便开始模糊起来,继而便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便簌的一声从竹枝上掉落了下去……

咔嚓——老头落下时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听见脚下弩箭,飞沙以及悬木等触动机关后的一系列声音……

在被两支弩箭射中之后,老头终于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可是紧跟着的一把钢叉却不失时机插入了他的胸膛,在扑通一声落到翻版上的响声过后,一切全都归于平静。

筠儿咋了咋舌后,双手抱着竹竿,脚尖一弹,一个翩鸿振翅便飞到了刚才老头立身的那株大杨树上,而此时,野哥早已在那株树上笑眯眯等她了。

筠儿看了一眼野哥,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野哥的怀里:“靠!幸亏这老头儿有点儿傻,要不然,今晚上落到下边机关上被百弩穿身的估计就是本姑娘了。”

“乖,没事,接下来这场硬仗哥来打。”野哥轻轻捏了一下筠儿的小鼻头道。

“靠!还有什么硬仗?”筠儿一听野哥说接下来的硬仗他来打,便以为这哥们儿又在不失时机的显摆,便一下子从野哥怀中抬起自己的头道。

“硬仗马上就会来到。”野哥冷冷道。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阵呼啸的风声袭来,只见一个跟刚才白衣老头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衣老头从脚底下的竹丛中跃上了旁边的一颗高树,怀中则抱着刚才那个已经被刺成刺猬的老头。

“老二啊,都是大哥不好,大哥没有照顾好你,你先在这儿等着大哥,大哥一会儿就来陪你,呜呜——”

筠儿一看黑衣老头跟刚才被他整死的白衣老头长得一模一样,就知dào

这两位肯定是双胞胎兄弟,于是就低声对野哥道:“干脆我还采用老办法把他催眠后落到树下,让他品尝他们自己的机关暗器去。”

野哥一看筠儿一副自信心满满的样子,便微微一笑道:“这样更好,既然你的催眠术NB不二,那哥就打酱油吧。”

说话间,只见那老头将他的双胞胎兄弟往一个树杈上一放,怒目盯着筠儿和野哥,哇哇大叫叫便向野哥和筠儿扑来。

“筠儿,这老头就交给你了,哥在旁边给你加油。”野哥说着便迅速闪到一边。

“慢!”筠儿一看老头举掌对着她就打,于是便用刚才那招道。

那老头稍微一愣,但马上咬牙切齿道:“你还想用你的催眠术像对付我弟弟那样对付我吗?你休想!纳命来——”

筠儿一看刚才那招失灵,于是赶紧运用催眠术中最强dà

的无声催眠法对老头进行催眠,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黑衣老头根本就不给她时间,啪的一掌便向她面门上拍了过来,掌风似是十二级的风暴迅速袭来。

玩完了!筠儿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一点儿催眠的时间都不给她留,由于水平相错甚远,所以,筠儿除了闭上眼睛的时间,就再也没有时间做出其它反应了。

啪——一声巨响过后,筠儿发xiàn

并没有手掌拍到她的头上,睁开眼睛,这才知dào

原来就在黑衣老头就要打中她的那一瞬间,野哥以更加迅速的速度抱着她跳到了另一株高树上,刚才那株大树在老头的重掌拍击下,轰然倒地。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黑衣老头见野哥竟然能够在电光火石间从他掌下把人救走,便瞪大眼睛盯着野哥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野人。”野哥微微一笑道。

“野人?你就是江湖上传说剑法最快的快剑野人?”

“听说过哥的名字就好。”野哥笑道,“如果你肯放我们两个过去的话,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休想!你以为你们杀了我兄弟就可以一走了之了吗?”黑衣老头道,“我不管你是野人还是人野,反正我必须要杀掉你们两个娃娃为我兄弟报仇!不过,如果一对一的话,我老人家可以允许你用剑对付我老人家的一双肉掌。”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6

“用剑对付你的肉掌?”野哥嘿嘿一笑道,“这样欺负人的事哥岂能做呢?不如这样好了,咱们两个拼一掌,如果你输了,就放我们两个过去,如果你赢了,我们两个就认你做干爹,认刚才意wài

被机关暗器所伤的你二弟做叔爹,等七日之后埋葬他老人家时我们披麻戴孝以尽晚辈之责,怎么样?”

黑衣老头其实和白衣老头都多少有些痴傻,而且一直都想要有个一男半女,如今一听这二位愿意认他做干爹,竟忘了他那傻弟弟就死在这二位之手之事,于是就一拍手道:“好!就这样定了!”

“叶超凡,这可是拼掌耶,你觉得你能拼过他吗?”筠儿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道.

野哥嘿嘿一笑道:“没事,拼不过他大不了认干爹呗,反正总比被他打死强吧。”

“小子,你准bèi

好了没有?准bèi

好了就快点儿过来,咱们就在这棵大树上比试,我二弟还等着有人披麻戴孝呢!”黑衣老头见叶超凡跟筠儿低声说话耽误时间,便不耐烦道。

野哥一看这老头还真是急性子,便不再废话,一下子跳到老头跟前一掌拍出道:“废话少说,接掌吧。”

老头一看叶超凡的巨掌拍出,便也推手相迎,两只手掌迅速拍在一起。

靠!这么大的力道?野哥的手掌刚一接触老头的手掌,便仿佛被一股无比强dà

的力量吸住了一般,身子摇晃了两晃,野哥顿时便感到胸内气血浮躁,暗叫了声不好之后,野哥赶紧咬牙顶住,体内蛇涎果的内力在强dà

的压力下迅速游动而出,全力都集中到手掌之上,勉强逼住黑衣老头强dà

的内力的侵袭。

“你小子竟然练成了冰魄掌?”黑衣老头本来以为凭借野哥一个小娃娃的内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是没想到这小子不但顶住了他的掌力,而且还将一种无比强dà

的冰寒力量源源不断送出,一时间手掌几乎有一种被他的掌力冰冻的感觉。

“我并不知dào

这是什么掌。”野哥忍住浮动的气血咬牙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衣老头的内力似乎还是要强dà

一些,只不一会儿功夫,他便利用自己浑厚的内力控zhì

住了野哥从手掌上传过来的冰寒内力,反击,野哥蛇涎果的内力一点点后撤,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就在这时,野哥突然感觉到体内另外一种火麒麟的内力开始在老头的强dà

内力压迫下骚动起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火麒麟的纯阳内力一下子冲破所有关卡一下子涌道右臂之上……

完了,完了!野哥不觉崩溃道,看来这次自己的蛇涎果纯阴内力一定要跟这火麒麟的纯阳自己火拼了!不过,因为这一段时间野哥一直都在使用蛇涎果内力,对蛇涎果的内力控zhì

也达到了比较高的境界,出于无奈,野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地迅速收起蛇涎果的纯阴内力。

纯阴内力从手掌处迅速撤离,火麒麟内力不受控zhì

地向手掌处奔腾,在手腕处擦肩而过,两种内力竟然意wài

地没有发生碰撞交火,正当黑衣老头奇怪野哥的冰寒内力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时,突然被野哥不受控zhì

的火麒麟纯阳内力猛的撞上,因为刚才一直在抵御冰寒内力,突然之间对方的内力竟然变成了一股灼热的火炭般的强dà

内力喷薄而出……

黑衣老头本来正竭尽全力抑制野哥体内蛇涎果的冰寒内力,没想到野哥手掌上发出的内力突然之间有冰寒便成了火热,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以老头一个控zhì

不住,便被野哥火麒麟的火热掌力一下子打了出去……

吃惊地望着黑衣老头被野哥拍出后掉落在脚下的重重机关之上被弩箭射成了刺猬,筠儿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根据刚才对黑白两个老头的观察,筠儿知dào

这二位的内功绝对不亚于少林寺的偏执大师,可是,没想到野哥竟然能够一掌击败黑衣老头,所以惊诧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在树上,一个不留神便向树下落去……

野哥正在得yì

自己体内至阴和至阳两种内力竟然可以不冲突时,却见筠儿突然向树下直坠下去,于是赶紧飞扑过去,一把把筠儿抱在怀中,在几乎快要触地的时候,脚尖向旁边的树干上斜向上一蹬,然后顺势又在半空中调整了几个姿势,再借助手掌拍在树干上的反弹力才重新回到树梢,为了以防万一,野哥也顾不得问筠儿为什么要往机关重重的树下跳,直接就脚踏树梢沙沙向前奔去……

终于脚踩杨树的树梢出了围在红楼一圈的竹石奇阵,当野哥轻轻落地时,这才发xiàn

,原来红楼竟然坐落在一片池水的中央,此时,在红楼上摇曳的灯光的照耀下,池水正幽幽闪着迷离的光,一片宁静……

“这座楼上居住的到底是什么人?”筠儿望着水波烘托下显得异常神mì

的朱红色的凌波飞出的神mì

小楼,不觉低声道。

“你不是告sù

哥淳于荷就住在这儿吗?”叶超凡瞅了一眼筠儿,微微笑道。

“靠!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姐随便说说你就当真了?”筠儿白了叶超凡一眼道。

“你是不是早有目的?”野哥冷哼一声道。

“就算我早有目的又怎么啦?难道你不想探索红楼的秘密吗?”筠儿不服气道。

“你觉得红楼的最大秘密是什么?”野哥笑问道。

“当然是红楼的主人是谁的问题,刚才姐已经告sù

你了,姐不知dào

,所以才拉你来这儿猎奇的。”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叶超凡突然盯着筠儿道。

筠儿被野哥冷不丁一问,一时之间不知dào

野哥所指为何,便问道:“奇怪什么嘛?”

“难道你没觉到这儿安全得有些过分了?”野哥向四面望了下道,“刚才咱们进来时可谓是把守森严、机关重重,比龙潭虎穴应该还要凶险几分,按照通常道理而言,越往内部深入,应该越艰难,可是,当咱们穿过竹石阵到达这儿以后,围绕在四周的杀气竟然突然间就萧杀殆尽了,难道这还不值得奇怪吗?”

“没错,和刚才相比,这儿确实不见了刚才的杀机。”筠儿看了野哥一眼道,“不过,越是感觉不到危险时就越有可能存zài

越发强dà

的危险。经过咱们刚才这一番闹腾,住在红楼里面的人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咱们的行踪,如果不出意wài

的话,他们应该会在很短时间内出手,而对于咱们来讲,最好的办法就是再静等一会儿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筠儿话音未落时,野哥突然觉得脚下有些震动,紧接着便听见嘎嘣嘎嘣的一连串的声响在脚下乃至水中爆响,随着这一连串的爆响野哥和筠儿眼前的湖面上突然起了一层大约一米多高的一道水墙,白Lang翻滚着向两侧奔涌而去,只一刹那间的功夫,两道足有胳膊口粗细的铁索横贯水面。

“靠!这是什么意思?”筠儿望了野哥一眼一眼,低声吼道。

“这还不简单,就是欢迎咱们到红楼做客呗!”野哥嘻嘻一笑道,“这下不用担心了,至少在进入红楼之前咱们不会被人K掉了。”

“如果走到水中间时突然出现铁索断开,乱箭齐发的局面怎么办?”筠儿皱了一下眉道,“如果再狠点儿的话,从水底再向上射出一些机簧弩箭之类的杀伤性暗器的话,咱们岂不是死定了?”

野哥听筠儿如是说,便嘻嘻笑道:“对极对极,我看咱们还是沿原路杀回算了。”

“靠!你拐着弯儿骂姐怂不是?信不信姐先蹚蹚雷池给你看?”

野哥见筠儿说要先蹚蹚雷池,便不带半点犹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嘻嘻一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刘胡兰,那你就身先士卒吧!”

“叶超凡!你还是不是男人?!”筠暴跳如雷道,“天下有你这样遇到危险让女人先上的人吗?难道你这自诩大明第一护花使者的家伙就是这样护花的?”

野哥见筠儿大怒,便好不以为意谑笑道:“护花使者的作用就是让花在前面怒放,自己隐身其后司机保护,难道你以前没有被人如此护过?”

“喂!对面那两位,你们到底过还是不过呀?难道还要我给你们铺上木板再蒙上红毯才肯过来?”就在野哥和筠儿耍嘴时,刚才在红楼内打开机关后隐藏在红楼内等他们沿铁索进红楼的一个小姑娘终于耐不住性子步出红楼对着野哥和筠儿喊道。

野哥见对面终于有人走出红楼,而且是个美貌丫鬟,就知dào

这两条铁索肯定没有什么埋伏,于是就痞性不改地调戏道:“哇!原来还要铺上木板和红毯迎接哥呀,莫不是你看哥哥我长得帅,铺好了大床等着哥洞房不成?”

“你!你不要胡说!”虽然看不清小丫鬟的脸色之变化,但是野哥还是真切感觉到了这小丫鬟扑面而来的未被人调戏过的雏的稚嫩感觉,心中对安全穿过水面也就更加有信心了。

“走!”野哥悄悄冲筠儿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提起真气便飞身上了横亘在水面之上的铁索上,与此同时,筠儿也并肩落到另外一根铁链上迅速向前燕子点水般掠去……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7

从岸边到池水中央的红楼,大约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在水面上摇摇晃晃铁链的铁链上行走,对于一般人,或许要心惊胆战的走上一些时间,但是对于野哥和筠儿来说,正常通过这样一条铁链也不过就是几十秒的时间.

可是,就在二人蜻蜓点水般走到铁链的正中央时,突然听到嘎嘣一声响,铁链突然向水中沉了下去……

“不好!”说话间的功夫,野哥伸手抓起筠儿使劲向前一抛,筠儿便如一只飞鸿一般掠过水面向前飞去,本来对铁链的突然下沉就没有足够心理准bèi

,如今再加上将筠儿用力抛出向下的反弹力的作用,只瞬间功夫,野哥的大半个身体已经没入了冰冷的水中……

奇怪,怎么会没有暗器呢?当铁链在水下大约一米半深的地方不再下沉时,野哥脚踏在铁链上突然又有了一种安全的感觉,难道是这条铁链在跟自己开玩笑不成?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算是万幸,所以野哥正盘算着就这样沿着铁链蹚水登上对岸时,却又听见嘎嘣一声响,铁链倏然又向上弹了起来。

他妈的!这都是神马东东呀?野哥这回再也顾不着研究铁链为什么会发神经的事了,双脚往下使劲一点,借着铁链向上弹起的力道,如一只大鸟般凌空而起,脚下是铁链反弹出水时带出的两三米高的水花,脚踏雪Lang,在半空中连续来了两个空翻之后,野哥终于惊魂初定地来到了池水中心的红楼楼檐前面的空地上……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野哥甩着脸上的水,见那个小丫鬟此时正看耍猴似的盯着他那落汤鸡的样子发笑,就知dào

这次的冷水洗澡绝对是眼前这个小丫鬟自作主张耍他的,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只遭遇水洗而不被暗器袭击,所以气恼之下,便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楼檐下望着他嬉笑的小丫鬟发飙,几乎有一种要上去揍她小屁屁的冲动。

“哼!这算是最轻的处罚了,要不是我家主人有命,就凭你刚才骂人的那话,我早就把你千刀万剐了!”小丫鬟见野哥首先向她发飙,于是便冷哼一声道。

野哥这才想起洗这场冷水澡原来是源于对自己在对岸时那句调戏话语的报复,不过,从小丫鬟的话语中野哥也知dào

了至少到现在为止,红楼的主人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所以,至少在见到红楼主人之前,他是不用担心什么生命之忧了,迅速和筠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野哥便冲着小丫鬟嘿嘿笑道:

“这么说,你家主人肯定是被本帅哥的魅力折服了,所以才在今夜月亮不太圆、星星不太亮之可遮人耳目的情形下邀请哥到红楼喝上几杯的,是也不是?”

“你少来嬉皮笑脸的这一套,我建议一会儿见到我家主人后,最好客气点儿,否则,你到底会死多惨那就很难说了。”小丫鬟白了野哥一眼,然后又恢复到冷冷的样子道,“请跟我来!”

野哥和筠儿再次会意地互望了一眼,这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都在猜测着红楼的主人的身份,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和淳于凉以及打进玉门关的尧里瓦斯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他和那笔朝廷的失镖是不是也有牵连?还有,带领僵尸制造了五毒教灭教惨案的人是不是他?而且,他为什么在开始时间一直派人阻止他们进来,而到了水池边以后却又改变主意邀请他们进楼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一切积压在胸口多日的疑问一起涌上心头,但是不管怎么样,也许今晚,这一切就可以彻彻底底水落石出了,所以野哥和筠儿只是加着万般小心地跟在小丫鬟后面,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步入红楼,在正对门口的地方是一座绘有红梅的一座色调优雅的屏风,屏风的两边各自摆放着一盆名贵的兰花,大厅内摆设并不复杂,虽然不一些名贵东西,但是整体看来,色调过于淡雅,而且也隐隐约约透漏出一种脂粉的味道,总之,这座楼的装饰似乎更像是一个女孩儿家的闺房,而不像是想象中的操纵僵尸嗜杀如命的凶神恶煞的住处。

绕过屏风,一道青绿的全竹的雕花楼梯出现在野哥和筠儿面前,依然是玲珑雅淡的香闺的味道。

“今晚上的这阵势估计比较对你的胃口。”筠儿当然也品出了红楼的主人可能就是一个女人,于是就悄悄对野哥嘻嘻笑道,“当然,你美女克星的名头是在今晚发扬光大,还是毁于一旦的问题估计马上就会揭晓,嘻嘻——”

“是吗?”野哥本来想要拿红楼的主人调侃几句,但是不知dào

怎么的总觉得有那么一种怪怪的感觉,所以最后把脸一冷道,“有些时候,玩笑是不能乱开的,你知dào

吗?”

筠儿见野哥突然严肃起来,还以为野哥是害pà

万一惹恼了红楼主人引祸上身,所以才一本正经谨小慎微的,同时又联想到一路上的成群布防的乌衣卫以及那些至今不知dào

该如何破解的铁僵,便也知dào

在不知dào

对手到底有多大之前,闭上嘴巴似乎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于是便在白了野哥一眼之后,就不再说话。

跟随着那个带路的小丫鬟踏上青翠的青竹楼梯步入二楼,但见二楼布置同一楼的格调基本一致,在镂空的花厅内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墨玉茶几,茶几旁随意几个古香古色的铜凳,四壁荷灯摇曳,在靠右边角处有一架古琴静静地摆放在那儿。

把野哥和筠儿让到花厅里坐下,带路的小丫鬟又给野哥和筠儿各沏了一杯香茶,然后才婉儿一笑道:“二位请在此稍候,我马上就去通知我家主人。”

野哥先是极为优雅地轻轻喝了一口香茶,然后却又大煞风景地抹了一下大嘴巴然后摆出一副痞样笑道:“那好吧,不过你最好快点儿,虽然哥是护花使者,但心情不好时也不是没有催花的可能。”

小丫鬟冷冷盯了野哥一眼,然后又有些犯坏地看了筠儿一眼道:“你身边不是有一位绝色美女吗?喜欢护花你就护,当然喜欢催花的话,我也没意见。”

言毕,小丫鬟翘臀一扭,转身便走出了花厅。

“叶超凡,你觉得住在这里的人很有没有可能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淳于荷?”筠儿见小丫鬟转身离开,便盯着野哥的眼睛问道。

“说说看。”野哥继xù

喝着茶,神情似乎有些赞同筠儿的观点。

“你觉得你我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筠儿突然跳开刚才的话题道。

野哥并没有显出对筠儿跳跃思维的不适应,而是不紧不慢道:“因为我们拥有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有着二十一世纪强dà

的知识技能做后盾,而且还拥有对明朝历史发展方向了然的先知先觉。”

“没错。”筠儿认真道,“你想一下,如果淳于荷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米兰的话,她是不是也同样会拥有超强的能力?而且,她还有一个武林盟主的老爹在身后撑腰……”

“可是,根据我和淳于荷的交往来看,她好像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呀?”野哥摇了摇头道。

“你别忘了,米兰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如果论演戏,估计咱俩加到一起也未必有她百分之五十的功力。”筠儿继xù

分析道,“再说了,如果不是她的话,你觉得天下还有谁会对一个闯入者如此客气,更重yào

的是,刚才那个小丫鬟似乎把我当成了空气,如果没有她主人的暗示,她怎么可能会只关注你一个人,而忽视掉我呢?”

“如果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淳于荷而且淳于荷就是米兰的话,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像你一样弄一家超前几百年的二十一世纪的化妆品之类的公司赚大笔大笔的银子,何苦要去抢夺那些官镖呢?再说了,他和尧里瓦斯勾结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耍弄一下天下人图乐子不成?”

“一切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她既恨你,又爱你,恨你就变着法子来整你,爱你又让她在你身处危险时又不由自主救下你,如果红楼乃至这次劫取官镖乃至制造各种各样稀奇古怪怪事的人真是穿越过来的米兰的话,今晚咱们现实受阻甚至险象环生差点儿没有送命,到如今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喝茶等一系列矛盾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可是直觉告sù

我,这红楼的主人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似乎有许多无奈。”野哥看了筠儿一眼道。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筠儿不由冷笑道,“敢不敢打赌?”

“当然敢了!”野哥冲筠儿嘻嘻一笑道,“要不这样,如果你输的话,你就陪哥睡一晚上,如果哥输的话,哥就陪你睡一晚上。”

“靠!弄半天便宜事儿都是你的呀,这样不公平!”

“那你说一个公平的。”野哥嘿嘿笑道。

“如果你输了,只能娶我一个人。”筠儿诡谲一笑道,“如果我输了的话,我只嫁你一个人。”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8

“快!你们两个快躲一躲!”刚才领叶超凡和筠儿进来的那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为什么?”叶超凡见小丫鬟突然如此惊慌失措,便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小丫鬟说着便冲到其中一个壁灯边,用手轻轻一拧,只见天花板靠近南窗上方那簇浓密的吊兰突然向下落了下来,在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静止不动,叶超凡和筠儿向那簇落下来的吊兰看去,这才发xiàn

那原来那竟然是一个非常隐蔽的藤筐。

“坐进去!”小丫鬟神色慌张地向门外看了一眼,冲野哥和筠儿急道。

“这东西能坐人?”野哥望着那个藤筐道。

“不想死的话你就坐进去!”小丫鬟这回差点没有暴口问候叶超凡的祖宗八代。

肯定是有一个让这红楼主人特别忌惮的人突然来访,而红楼主人又不想让来人知dào

叶超凡和筠儿在这里,所以才在仓促间做出了这不得已的选择。如果先前野哥认为这红楼主人就是劫官镖、驭僵尸、灭五毒教的那个神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害pà

其他人?

总之,先按照这小丫鬟的要求躲进藤框之中,就很有可能探知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所以野哥便在冲小丫鬟做了个坏坏的动作后,纵身跳进了藤筐。

“你也进去!”小丫鬟冲筠儿一瞪眼,说道。

“还有没有别的筐?”筠儿见野哥坐进筐里后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空间了,所以便瞅了瞅天花板的别处装饰,问道。

“没有!”小丫鬟冷冷道,“看样子,你好像早就是他的人了吧?难道还用得着在这儿装纯情?”

“靠!你哪一只眼睛看见姐是他的人了?”筠儿不由大怒道,“今晚上姐偏偏就不做这个筐,我看你能把姐怎么样!”

突然,门外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这时间小丫鬟再也顾不上跟筠儿耍嘴了,一把便把筠儿推向了藤筐,筠儿当然是猴精一样的人,一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便顺势跃入了藤筐,因为空间太小,所以一屁股便坐在了野哥盘曲的大腿之上……

小丫鬟一看两个人坐好,慌忙把刚才的机关再次旋回,只见结实的牛皮吊绳拉着藤筐便升到了窗口上方的天花板边,虽然筠儿的小脚伸在筐外,但是因为吊兰外加造假的吊兰过于稠密,所以,坐在客厅里的人还真不容易发xiàn



客厅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武林盟主淳于谅。

“玉儿见过淳于盟主。”刚刚把野哥和筠儿吊在天花板边的小丫鬟见淳于谅进来,慌忙施礼道。

“夫人呢?”淳于谅径自来到茶几边坐了下来,突然看到茶几上竟然有两杯喝了一半的茶水,于是便抬眼盯着小丫鬟问道,“玉儿,是不是有人来过?”

“啊,没……没有人来过。”小丫鬟略微有些慌张道。

“没有人来过?”淳于谅双目直盯着玉儿厉声道,“没有人来过,怎么会有两杯热茶?说!到底谁来过这儿!”

“回……回……回盟主的话,确……确实没有来过……”小丫鬟被淳于谅这一喝问,吓得浑身不住的哆嗦。

淳于谅见小丫鬟虽然吓得浑身发抖,但是仍然坚持不承认有人来过,恼怒之下一把手抓过小丫鬟恶狠狠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人来过?”

“淳于谅,你不用对一个小丫头发狠,有什么话你完全可以问我呀?”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妇人,但见那妇人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三十几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叶超凡听见来人的声音虽然有些沧桑,但是依然不发柔美,问题的关键还是这声音听起来咋就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落在耳膜就有一种抚慰心灵的感觉,这妇人到底是谁呀?野哥艰难地把筠儿的头扒拉到一边,透过吊兰的缝隙向下面客厅里看去,角度并不太好,所以野哥只看见了一个斜侧的背影,但那婀娜的体态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野哥一个一个美女过滤眼下这位是谁时,却听见淳于谅道:“夫人,你不能这样纵容下人,如果所有下人惹来麻烦你都往身上揽的话,你岂不是更累了。”

“我从来不偏袒自己的下人,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让他们受罚。”美少妇姿态优雅地侧身坐在背对野哥所在方向的凳子上,玉指纤纤伸展,然后轻轻捏起野哥刚才喝剩下的那半杯茶轻轻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小口,然后重新放回到茶几上,娓娓道。

“你确认这小丫头没有放什么人进来过?”淳于谅松开几乎被吓得半死的筠儿,冷冷盯着美妇道。

“有什么人进来过?”美妇人假装诧异道,“你里三层外三层布置得跟铜锣网一样严密,不要说人了,就连一只鸟都不可能飞进来,怎么又有可能会有人进来呢?”

“哼!”淳于谅冷哼一声道,“如果没有人进来的话,这张茶几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喝了一半的茶杯呢?”

“你怀疑我勾引奸夫来此幽会?”美妇人冷冷道。

淳于谅见美妇人口气变得气愤冰冷起来,于是便解释道:“对于夫人的贞操我还是非常信任的,只不过,今晚上好像有人躲过了乌衣卫和铁僵卫的眼睛溜进了竹石阵,所以看到这儿有两杯喝剩下的茶水后,我怀疑这小丫鬟勾结外人秘密进入红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两杯茶是我和玉儿刚才一边聊天一边对饮的。”美妇人见淳于谅再次提起茶水的事,便似漫不经心道。

“可是,我进来时明明只有这小丫头一个人在这儿呀?”淳于谅依然狐疑道。

“难道我在喝茶中间就不可以出去一趟吗?”美妇人声音带怒道。

“啊,原来夫人是喝茶喝了一半,然后出去了呀,我还以为这小丫头背着你偷汉子了呢?”淳于谅乜了小丫鬟一眼,恬不知耻道。

“难道你今晚来这里就是为了要羞辱我一番吗?”美妇人抬眉盯着淳于谅道。

淳于谅抬眼望着美妇人道:“自从二十年前第一次遇到你那天起,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女神一样在心里供奉着,到如今依然痴心未改,所以我又怎么可能会来羞辱你呢?”

“那你怎么解释你今晚的疑神疑鬼?”美妇人不依不饶道。

淳于谅讪笑了一下道:“是这样的,今晚上你这红楼之外负责守护竹石阵的黑白双痴突然被他们弄的机关给射成了刺猬,你也知dào

,黑白双痴虽然人有些痴傻,可是内功几乎都不在我之下,而且他们一生沉迷于阵法机关的研究,虽然以前也有人闯过了乌衣卫和铁僵的把守闯入竹石阵,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穿过竹石阵来到这红楼外的这片湖边,如今,如此精通阵法和机关的黑白双痴竟然会死在自己精心打造的阵中,而且是死在自己的机关之下,难道这不令人怀疑吗?”

“你说那两个傻子把自己弄死在自己的阵中了?不会是喝醉酒睡着了从树上掉下去了吧?”美妇人略带些兴奋道,“他们早该死了,我天天都不能听见他们两个喝醉酒后鬼哭狼嚎的嚎叫,哎呀,看来今晚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你不用这么幸灾乐祸,如果没有他们两个在这儿给你做忠实的护卫,估计天下想要杀死你为他们掌门报仇的人不把你碎尸万段应该就是天大的万幸了,你还想着睡一个好觉?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淳于谅冷眼盯了美妇人一眼转而道,“我之所以怀疑有人进来是因为我发xiàn

他们二人今晚并没有喝酒,白痴身上并没有什么受到攻击的异样表现,他的死还有可能是自己的不小心触动了机簧,但是黑痴就不同了,我检查了一下黑痴的尸体,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他的右掌心明显有瞬间灼伤的痕迹,如果不是他自己拿着火烤烧自己的手掌的话,应该就是被一个使用火焰掌的人打伤落入阵中触动机关后,被弩箭射死的,虽然他是有些痴傻,但是我还不至于相信他会拿着自己的手掌灼烧,然后再跳入阵中让机簧发出的弩箭将他射成刺猬。”

美妇人轻轻捏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淡淡道:“如果是白痴突然炼成了火焰掌要和黑痴试试火焰掌的威力,结果黑痴就被白痴打落到阵中,结果触动机关而导致命丧黄泉,然后白痴懊悔之下,自己再跳入阵中自尽了呢?”

“这个——”淳于谅沉吟了片刻,神色骤然缓解道,“不愧是聪明天下不二的飞霜娘子柳依霜,没想到你一句话竟然道出了黑白双痴的死因,佩服佩服。”

柳依霜?坐在吊兰遮挡的筐中的野哥一听淳于谅说下面这个一直背对着他的妇人叫柳依霜,于是便努力回想刚穿越过来时自己老妈的声音,虽然当时声音没有沧桑的味道,但是说话的音调等等方面依然可以判断下面坐着的这位夫人就是自己的老妈柳依霜,情绪产生波动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他和筠儿藏身的藤筐猛的一颤,满墙的吊兰也随之一阵乱晃。

“谁!”淳于谅见悬于窗口上方的吊兰乱晃,便厉声喝道。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9

他妈的!这下彻底玩完了,看来再呆在藤筐中装蒜是不大可能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跳下去当面锣、对面鼓地面对自己这未来的老丈人算了.

野哥身子一动,刚想要纵身出去,没想到却被坐在腿上的筠儿使劲摁住,由于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淳于凉和野哥今世老妈柳依霜身上,所以,野哥并未觉得筠儿滚圆的翘臀正在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的上方,如今,筠儿使力压住不让他有所动弹,这才想起原来有个美女正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因为筐中的空间实在狭小,所以筠儿在阻止野哥跳出藤筐时只好借助腰腿的力量,所以在使力的那一瞬间,俏臀便有些向下使力,野哥被筠儿这一挤一压,瞬间便来了感觉,于是藤筐在野哥难以控zhì

的骚动力下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

筠儿本来只是在阻止野哥暴露身份,没想到野哥却瞬间发起骚来,一根硬硬的东东直顶筠儿的下体……

靠!你他妈的什么人呀,偏偏在快要被淳于凉发xiàn

时你骚起来了,你这不是害姐跟你一起送死吗?不过此时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筠儿也做好了跳出藤筐的准bèi



淳于凉见那片茂盛的吊兰晃的厉害,没等柳依霜阻拦,便捏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向吊兰处打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后,茶杯突然被一把伸出的宝剑击了个粉碎,紧接着便有一个荷白色服装的人影破窗而入。

淳于荷!野哥激动之下,差点儿没有叫出声来,筠儿一看身下这家伙今晚上实在是激动起来没完了,另外,臀下也被他翘起的长枪顶得难受,所以伸出玉指啪啪两下便点了野哥的穴道,因为穴道被封,四肢再不能动弹,嘴也在瞬间发不出声来,所以布置在藤筐周围的吊兰终于在淳于荷落地之后不再晃动。

“小荷,是你?”淳于凉见窗口的吊兰竟然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淳于荷推窗户给晃动的,所以便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下来问道,“这里护卫森严,机关重重,你是怎么进来的?”

淳于荷盈盈袅袅来到淳于凉面前,盯着淳于凉道:“爹,这个女人是谁?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进来的!”淳于凉见淳于荷不回答他是怎样进来的,反而质问起他来,于是便怒道。

“有什么好回答的,不就是几个守卫和一个布置了一些机关的破林子吗?你以为这些就能阻挡住你女儿我吗?”淳于荷看着淳于凉道,“我四处溜达时发xiàn

这座从上到下全都涂满红漆的小楼很好kàn

,所以就进来了,谁知dào

竟然在这儿见到了传说中的僵尸,而且还有许多黑衣武士四处布防,因为怀疑这里的人跟关外的尧里瓦斯有关,所以作为大明的一代侠女,我不得不进来看看。”

“那些黑衣武士和僵尸真的就那么不堪?”淳于凉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地盯着淳于荷问道。

淳于荷脸色微微缓和一些后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女儿在院墙边偷偷进行了观察,发xiàn

那些黑衣武士巡逻是有周期的,而那些僵尸并不巡逻,只是在听到那座阵中有响动时才出来巡查,所以,以女儿的轻功功夫,躲过他们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又是怎样穿过那片机关重重的竹石阵的?”淳于凉问道。

淳于荷道:“这个阵布置得的确很高明,就算阵中不布置什么机关暗器,女儿也不可能穿阵通过,但是,这座阵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能够挡住地面,却挡不住天空,所以,当女儿发xiàn

从阵中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时,我就跳上白杨树的树梢,一路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你有没有遇到一黑一白两个老头?”淳于凉皱了下眉问道。

“什么老头不老头的,我没有看见。”

“你果真没有看见?”淳于凉盯着淳于荷地眼睛冷冷道。

“没有。”淳于荷同样冷冷道,“你的问话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话了。”

“你不就是想知dào

这位阿姨是谁吗?”淳于凉轻轻抬眼看了一眼柳依霜道,“她就是当年我的义兄叶剑飞的结发妻子柳依霜。”

淳于荷一愣,旋即来到柳依霜的面前,盯着柳依霜看了一会儿道:“果然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如果不是我爹说您就是当年倾倒无数江湖英俊的绝代美女柳依霜,我还真以为你只不过是比我大上三两岁的姐姐呢?”

柳依霜也抬眼盯着淳于荷看了一会儿后,微微笑道:“早就听说贤侄女武功超群,美貌倾城,如今亲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贤侄女喜欢这里的话,可以跟阿姨一起住。”

“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都住在这儿?”淳于荷盯着柳依霜问道。

柳依霜看了一眼淳于荷道:“我被人困在这座红楼里一十八年,夜夜青灯苦守,我倒想出去,可是我又没有贤侄女你这般高强的武功和智慧,我不住在这里又能住在哪里?”

“你是被人困在这里的?难道你不是传说中沙头堡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神mì

堡主?”淳于荷盯着柳依霜突然冷冷道。

“我只不过是一只被人关在笼子里的鸟,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堡主,一切都是江湖传言罢了。”

淳于荷见柳依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以为她是在故yì

示弱,于是就冷哼一声道:“哼!我就知dào

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当年用美貌迷惑剑神叶剑飞,然后指使叶剑飞去杀死许多武林门派的掌门,后来叶剑飞死了,你又选中了我爹,然后这些年来我爹一直都在你的操纵之下做事,是也不是?”

“小丫头果然伶牙俐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操纵了你爹?”柳依霜喝了一小口茶,不温不火道。

“请问当年叶剑飞被杀之后,你去了哪里?”淳于荷盯着柳依霜的眼睛问道。

柳依霜优雅地微笑道:“我被你爹秘密带到了位于扬州的你家气派的深闺中躲避追杀,那时间你还不到一岁大,据说比我儿子小凡小了一个多月,当年我还抱过你替你娘喂过你奶。”

“我问你,我娘是什么时候死的?”淳于荷继xù

问道。

“在我到你家大概两三个月的时候故去的。”柳依霜慢慢说道,“你娘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虽然和她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很喜欢你娘,也很怀念曾经在一起过的那段简短的时日。”

“喜欢我娘?”淳于荷冷冷道,“恐怕是喜欢我娘死吧?”

“小荷,你不要乱说,你娘的死跟你柳阿姨没有关系!”淳于凉见淳于荷语带挑衅,便阻止道,“你娘确实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症不治而亡的。”

“得了罕见的病症?”淳于荷嘴唇颤抖道,“什么罕见的病症可以让我娘死后骨头都变成黑的?!”

“小荷,你不要乱说!”淳于凉厉声道。

“我没有乱说!”淳于荷道,“因为我听我以前的奶妈曾经说过,我娘健健康康的,突然有一天晚上就暴毙身亡了,而且我娘的随身丫鬟也在之后突然神mì

消失,我一直都怀疑我娘是被这个女人毒死的,但是,我一直不想去打扰我娘休息,所以,一直都没有动手,但是,如果让我娘就这样含恨九泉,我娘一定会死不瞑目,所以,在前些日子,我就回扬州偷偷打开了我娘的棺椁,结果,我发xiàn

我娘胸前的肋骨断了几根,而且肋骨上还有一些发灰,很像是被什么人用掌打死的。巧合的是,在前些日子尧里瓦斯带人侵入玉门关,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五毒教的教众全教出击,在玉门鸣沙山一代大战尧里瓦斯,本来尧里瓦斯已经落败了,可是就在最紧要的关头,一个人带领着一群僵尸赶去增援尧里瓦斯,反而在混战中灭了五毒教。”

淳于凉翻眼看了看淳于荷道:“你娘的死跟尧里瓦斯怎么会扯上关系呢?什么僵尸不僵尸的,你说话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找不到重点的风格了?”

“我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了,自然就有联系了。”淳于荷看了一眼淳于凉道,“其实单单靠那些僵尸,根本就不可能让五毒教灭教,之所以导致五毒教灭教的据说是带领僵尸的一个蒙面黑衣人,那人练成了传说中的骷髅掌,五毒教的那些武功高强的掌门护法们无一例外都是死在骷髅掌下,我曾经扒开五毒教的那座集体墓穴偷偷查验过,被骷髅掌击中的人全身几乎绝大部分地方的骨骼全都如火烧过一般变成了酥脆的炭条,比对我娘当年中的那一掌,应该就是同一人所为,只不过我娘中掌时,那害我娘的人还没有练成骷髅掌而已,这其中最明显的联系就是救尧里瓦斯杀五毒教的人带领的是僵尸部队,而这座宅院中也有僵尸护卫,难道这也是一种巧合?”

淳于凉的脸色凝重地望着淳于荷道:“可是,小荷,你柳姨一个女人家怎么也不可能会练成那种可怕的武功吧,这件事等明天武林盟主接班人选好之后,爹好好替你查查,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先杀了你娘,然后又在十八年之后制造了五毒教的惨案,爹定然不会放过他。”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10

“哼!我就知dào

你早就被她迷住了,说不定你早就知dào

杀死我娘的就是她,可是,因为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所以你就谎称说我娘是暴病身亡的!”

淳于凉直视着淳于荷道:“小荷,你不要乱说,你柳姨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什么僵尸骷髅掌的,绝对和你柳姨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淳于荷冷冷道,“那么僵尸在这做院中出现的事你怎么解释?”

“一定是你看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僵尸.”淳于凉语气坚决否认道,“不错,沙头堡的确是我秘密建造的,而我建造沙头堡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你柳姨,毕竟当年杀死五大门派掌门之事只是叶剑飞一人所为,而天下人把责任一并推到她一人身上对一个弱女子而言是很不公平的,另外,不管叶剑飞犯过什么错,但他都还是我的结拜兄弟,所以在维护了武林正义之后,全力保护义兄的遗孀我别无选择,至于什么僵尸,什么骷髅掌的,绝对跟你柳姨没有关系。”

“我不相信!”淳于荷说着突然出手向柳依霜手腕上抓去,奇怪的是柳依霜并没有反抗,而且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神情。

被吊在半空中的野哥一看淳于荷伸手袭向自己老妈,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穴道被筠儿控zhì

,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所以只好祈祷淳于凉能够出手救自己老妈一命,或者自己老妈自救,但是,如果自救的话,野哥又害pà

伤了淳于荷,一时之间,各种情绪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情急之下一双眼睛怒视着筠儿,示意她解开自己的穴道,可是筠儿却跟没事人似的,乐呵呵瞅着脚下正在发生的一切。

就在野哥在心里大骂筠儿的时候,却见淳于荷握住柳依霜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她脸上的表情比见到外星人还要惊讶,许久之后,淳于荷才慢慢问道:“你怎么可能不会武功!你是不是用什么方法把体内的内力给收缩了起来让我感觉不到你的内力?”

“你爱怎么想都可以。”柳依霜淡然一笑道,“如果想杀掉我也可以,至于死还是活着,于我而言,一切都无所谓。”

“好,就算你不是杀死我娘的凶手,但我想你一定知dào

是谁杀死我娘的。”淳于荷见柳依霜一副淡然的表情,于是对自己刚才的判断也有些动摇。

柳依霜看了淳于荷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娘是一个好女人,但是人各有命,就像我风华一世,不也照样落得半生寂寞吗?”

淳于荷见柳依霜说得无奈,说得哀婉,不由被柳依霜天生的气质所感染:“柳姨,也许真的是我错了,但是,你跟我爹……”

“是你爹一直在保护我,但是,我永远都是叶剑飞的妻子,女人啊,一旦对一个男人动了情,心就永远都是那人的了。”柳依霜摇头叹息了一下,望着淳于荷绝色的美丽,欲言又止。

“你们女人可真够烦的。”淳于凉抬眼看了柳依霜一眼道,“算了,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儿陪你聊了,这两日武林盟主改选,天下各路好手全都在沙头堡,如果万一有人发xiàn

你的行踪,恐怕我就不能保护你了,既然你跟小荷有些投缘,那就让小荷留下来陪你吧,记住不要乱说话,你那些陈年往事的经验有可能会害了她。”

柳依霜抬头望了淳于凉一眼,淡然一笑道:“如果不放心怕我把你女儿教坏了,你完全可以带她离开。”

“哼!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表情!”淳于凉盯了柳依霜一眼道,“如果我现在就带她走的话,就仿佛咱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这两日就让小荷待在你这儿吧,省得外面未知的情形会影响她的情绪。”

淳于凉说着,打开门就走了出去,等脚步声走远,柳依霜才微笑着吩咐玉儿道:“玉儿,去,再沏一壶茶来,我和荷姑娘好好聊聊。”

小丫鬟玉儿道了声是便转身出屋前去沏茶,柳依霜则缓缓起身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竹石在水池中飘摇的倒影,垂在耳边的青丝显得有些凄楚。

“你是被我爹软禁在这里的,是吗?”淳于荷轻轻走到柳依霜身边,也望着窗外幽黯的水面轻声问道。

“什么软禁不软禁,”柳依霜依然语气淡淡道,“这里环境优雅,又没有人打扰我的清净,想吃什么我就自己做些什么,弄三两下琴,书五七个字,孤独了听听风穿竹林的声音,寂寞了望望窗外偶尔路过的飞鸟,我的人生啊,就是一个有等同于无的延续而已……”

“我知dào

了,还是我爹软禁了你,我想也许他是想要保护你所以才把你软禁在这风景幽雅的红楼里的,外面的黑衣武士和这座竹石奇阵也都是他布置的,这样,他就可以有效防止外人进来杀你,同时也防止你出去被杀。”淳于荷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爹他还是不理解女人心的,他不知dào

寂寞是对付女人的最残酷方式,所以,如果是我,至少会给你留一条可以出去的路径。”

柳依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淡淡问道:“小荷,听说明天武林盟主选拔赛同时也是你爹招婿的选拔赛,是吗?”

淳于荷的脸一红,有些赌气道:“我谁都不会嫁!如果柳姨愿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一直到老。”

“听说在当今江湖上有两个年轻人也跟当年的叶剑飞和淳于凉追求我时的情形一样,据说他们两个为你出尽了风头,是这样吗?”柳依霜淡淡问道。

“你不要提他们!他们怎么能和当年的剑神和我爹相比?”淳于荷听柳依霜提到叶超凡和云飞扬,于是过去这几个月发生的林林总总一下子再次涌上心头,云飞扬的虚伪狡诈,叶超凡的处处留情,再加上他爹淳于凉一直拿她的婚姻作为立足江湖的筹码,所以一下子便激动起来,“当年剑神和我爹至少都是真心对你好的,但是他们呢,一个虚伪狡诈,一个花心不死,有哪一个可以值得我托付终身?”

“该你出场了。”筠儿啪啪两下子解开叶超凡的穴道,在叶超凡耳边低声嘻笑道,“一个你的梦中情人,一个你的梦中老妈,好好跟他们热乎去吧。”

筠儿说着,手抓吊藤筐的牛皮绳,身子轻盈往上一飞,抓起两条腿痉挛的野哥,啪的一下就向淳于荷和柳依霜投掷过去,等从她手中野哥飞出后,筠儿独自一人美美的又坐在了吊兰遮挡的筐中。

“不好!”

正和柳依霜并排依在窗口的淳于荷听到头顶有动静,慌忙把剑就往外刺,而野哥又是被筠儿拎着扔下来的,因为穴道被封许久,所以,反应速度根本就达不到躲避淳于荷飞虹剑的地步,如今见淳于荷挥手就是一剑,野哥暗叫了一声“命苦”便无奈地向淳于荷的剑尖上撞去。

淳于荷出剑之后,突然觉得撞来之人怎么就那么熟悉呢,慌乱之间连忙弃剑于地,而这时野哥挥舞着的双手也正好抓在她峭拔的胸上……

“流氓!混蛋!你竟然一再羞辱于我,看我不杀了你个登徒子!”淳于荷以为野哥又像以前那样羞辱于她,于是气恼之下一把推开野哥,没等野哥从地上爬起身来,便捡起地上的飞虹剑向野哥刺去。

“靠!美女,你不会每一次见面都拿剑指着我吧?”野哥迅速起身,伸出两个手指夹向淳于荷的剑尖,这才发xiàn

,原来淳于荷剑尖上没有一点力道。

“你——”淳于荷见野哥竟然在柳依霜的面前依然如此痞,简直气得花容乱颤,“你滚!我不愿意再见到你了!”

“要哥滚呀?”野哥嘻嘻一笑道,“如果你愿意跟哥一起滚的话,哥会毫不犹豫地跟你滚天涯。”

柳依霜几乎没有听见淳于荷和野哥的嘴里都斗些什么,她的眼中只看到了几乎和叶剑飞一样英武的少年侠客,只不过和眉宇间满是杀气和英气的剑神叶剑飞不同的是,这个和叶剑飞有三分像的少年满脸都是痞子味,丝毫没有什么大侠的气质,但是,根据一些有迹可循的可靠来源显示,这位就是十八年前被人一脚踢下断崖的她的宝贝儿子小凡,丈夫没了,这一十八年来,不就是懵懂之中觉得她的儿子小凡还活在人间,所以她才忍辱在这座如同鸟笼的红楼之中忍受着寂寞吗?

但是,理智告sù

柳依霜,即便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她的儿子,他也定然不会认她为母亲的,因为毕竟在他被人踢下悬崖时才不过几个月大小,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他的母亲呢?所以,柳依霜稳了一下纷乱的情绪后才说道:“你就是最近江湖上占尽风头的大名鼎鼎的野人帮帮主叶超凡?”

“什么大名鼎鼎的野人帮帮主,他就是十足的痞子一个!”淳于荷见柳依霜对野哥如此客气,便没好气道。

叶超凡仔细望向柳依霜,但见柳依霜的脸和当年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脸上明显多了一些沧桑,虽然他一直都不大承认自己是大明时代的人,但眼前这位美女毕竟就是当年在山洞中喂了他一次奶的古代的老妈,所以百感交集之下勉强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道:“我就是野人帮帮主叶超凡,请问您是?”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11

“孩子,我……我……我是你娘……”柳依霜突然情绪失控,不顾一切将叶超凡抱在怀中.

不会来这么快吧?到底认还是不认自己的老妈?叶超凡被柳依霜紧紧抱着,柳依霜的眼泪瞬间已经弄湿了叶超凡胸口的衣服。

柳依霜是叶超凡的老妈?这也太突然点儿了,对于一点儿心理准bèi

都没有的淳于荷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里的一个响雷,简直是超级震撼。

许久,淳于荷见柳依霜紧紧抱住叶超凡不放,虽然柳依霜自称是叶超凡的娘,但是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对于叶超凡和淳于荷而言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虽然淳于荷嘴上千句痞子、万句小贼的骂着,但是,一旦叶超凡跟任何女人有那么一点点亲密之举,她还是打心眼里往外冒醋。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虽然柳依霜已经是半老徐娘,但是她那美貌、风姿、神韵等等超强的竞争力依然让淳于荷感到压力山大,所以,淳于荷终于忍不住拉住叶超凡的衣襟道:“喂!你们两个好亲热呀,莫非当本姑娘是空气不成?请问本姑娘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呢?”

叶超凡听见淳于荷的话中带着浓浓的醋味,就知dào

遭淳于荷误解了,眼下之际认老妈重yào

,可是排除淳于荷的误解更重yào

,所以野哥赶紧把柳依霜轻轻推开道:“啊,这位阿姨,儿子可不是乱认的,我野人什么时候变成你儿子了?如果我是你儿子的话,那飞鸿仙子岂不是就成了你家儿媳妇了?那么你岂不是就成了武林盟主的亲家了?”

淳于荷一听叶超凡跟柳依霜说话时捎带着又扯上了她,于是就有些羞羞地瞪了野哥一眼,然后拔剑一指叶超凡,佯装怒道:“小贼,谁是你老婆呀,你再敢乱说,我……我就一剑杀了你!”

柳依霜见淳于荷突然动怒,而且拿剑指着叶超凡,更重yào

的是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便奋不顾身扑到叶超凡和淳于荷中间道:“淳于姑娘,千万不要乱来,一定是你弄错了,刚才小凡他说的是飞鸿仙子是我儿媳妇,他说的不是你……”

淳于荷本来是跟野哥闹着玩,如今没想到这个自称是叶超凡老妈的人竟然如此护犊子的参合了进来,一时之间竟然弄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情急之下一咬牙道:“这个痞子说的飞鸿仙子就是我,自从我出道以来,他一次三番地戏弄于我,今日竟敢又占我的便宜,如果不杀他,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柳姨,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坏人痞子!”

“贤侄女,你……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他从小没人教没人养,可能说话不知dào

方式,以后,我再慢慢教他规矩好不好?”柳依霜瞅着淳于荷一脸俏红的羞怒,苦苦哀求道。

因为淳于荷早就听野哥跟她说过他无父无母,自幼就是流Lang儿一个,如今柳依霜硬是自称是他的母亲,还如此着急的为他求情,而且从柳依霜的眼中也可以看出她对叶超凡绝对不是男女之爱而是长辈对晚辈甚至母亲对孩子的一份关爱,要是万一柳依霜真是叶超凡的母亲的话,说不定还真就是自己日后的婆婆,至少,从心底,她还是希望叶超凡能够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家的,情侣之间可以打打闹闹,但是面对婆婆,还是要多出一些庄重的,所以,淳于荷出于对柳依霜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婆婆之考lǜ

,终于收起剑道:

“小贼,今天看在柳姨的面子上,我暂且饶过你,如果以后你再敢冒犯我的话,我定饶不了你!”

“哎呀呀,看来淳于家的大小姐真不打算嫁给野人当老婆了。”突然,筠儿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脸坏笑站在一边望着柳依霜笑道,“既然飞鸿仙子不愿意给您当儿媳妇,那么,就让貌赛西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筠儿姑娘也就是本小姐给您当儿媳妇行吗?”

柳依霜本来知dào

叶超凡跟筠儿一起进来的,而且也是先入为主,以为筠儿就是叶超凡的女朋友,所以如今见筠儿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她可不可以当自己儿媳妇,马上便心花怒放起来,因为在之前托一个心腹打探到叶超凡铁定是她儿子,但是叶超凡却也是风流痞Lang的垃圾一个,根据刚才叶超凡一出场时对淳于荷直接冒犯的痞子情形来看,她这个只生未养的儿子也确实不像是一个正经成器的孩子。

可是,历来老娘疼儿不悔心,所以,在理智上,柳依霜意识到自己痞性十足的儿子叶超凡配不上贵为武林盟主女儿的淳于荷,另外,淳于谅曾经带领天下武林人士追杀叶剑飞的恩怨以及淳于凉一十八年来幽禁她等等事情作梗,所以,虽然很喜欢淳于荷的清纯、高雅,但是,在心里,她还是把淳于荷排除在了儿媳妇之外,如今见这个和自己儿子一起闯进红楼的漂亮小美女主动说要给她当儿媳妇,心里还是有些喜不自禁的感觉。

“你真愿意给我当儿媳妇?”柳依霜盯着筠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发xiàn

这小丫头除跟自己的儿子叶超凡一样有些坏坏的感觉外,基本上还是很让人满yì

的,所以便问道。

“啊,这个嘛……”筠儿突然嘻嘻讪笑道,“问题的关键是你凭什么就是野人哥哥的老妈呀?”

“这个……”柳依霜这才想起,到现在为止,自己并不能确定自己真的就是叶超凡的老妈,而且,叶超凡好像也没有认自己做老妈,所以刚才还很兴奋的脸一下子便沉默了起来。

叶超凡见老妈柳依霜被筠儿这一问,一下子变得忧郁起来,便有些不忍,于是道:“阿姨,你说我是你的儿子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小凡,我……我真的就是你的妈妈。”柳依霜的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既然你说我野人哥哥是你儿子,那你总得拿出证据吧,至少你应该先核对一下我野人哥哥的年龄跟你儿子的年龄符合不符合。”筠儿见柳依霜竟然语无伦次,于是便提醒道。

“对,我倒把这茬给忘了。”柳依霜擦干眼泪问叶超凡道,“请问你今年是不是十八岁?”

“是,我今年的确是十八岁。”叶超凡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么你是不是在一个悬崖下面被人救起来的?”柳依霜继xù

问道。

“不是。”叶超凡非常干脆道,柳依霜一听叶超凡不是被人从悬崖下救起的,脸上一下子现出万分失望的神情。

叶超凡一看柳依霜几乎要心碎的样子,于是便不忍心再打击她,就继xù

说道:“我从不记事起就一个人生活在一个百丈高的悬崖下,食野果、饮鹿奶、吃游鱼、喝蛇涎……总之,所有能吃和不能吃的东西我全都吃过,我跟猿猴打斗,跟虎豹习练,听过路的樵夫自言自语学会了说话,就在半年前我无意中落入崖壁下的水流中顺着水流从一个空隙中穿梭而出,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乱混,其实,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人教养的坏孩子,我痞、我放荡、我说话吊儿郎当……”

“小凡,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有照顾好你,娘……”柳依霜听叶超凡简单讲完他的人生经lì

,泪水一下子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当年为什么会把一个刚刚几个月的孩子狠心抛下悬崖的?”淳于荷见柳依霜确实是叶超凡的亲娘,便替叶超凡抱起不平来。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柳依霜满脸都是泪水道,“十八年前,因为包括武当在内的五大掌门人一夜间遇害,而且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高手陆续遇害,他们全都是被人割破喉咙而亡,而当时验过伤口的人全都说那种一招致人毙命的杀招除先夫叶剑飞的一剑封喉外,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人可以那么干脆利落地杀死那些武林中超一流的高手,所以全武林盟便下达武林盟主令开始围剿我们夫妇,后来……先夫为了引开他们而导致被杀,我抱着小凡逃跑时被一个人从背后踢飞了凡儿,就在那人要对我痛下杀手之时,淳于盟主一剑砍死了那人救了我,后来,淳于盟主便把我藏在他扬州的内宅,也就是贤侄女你的家中,当时你娘刚刚生下你不久,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就特别喜欢你,而且跟你娘轮流给你奶饭……”

淳于荷听柳依霜再次提到和她娘一起抚育她,便再次伤心起来,毕竟,她连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dào

,悲切之下,淳于荷追问道:“我娘到底是怎样死的?”

“我真的不知dào

。”柳依霜摇了摇头道,“当时因为有好多人四处寻找追杀我和凡儿,所以,不得已,我只好在你家里住下,虽然在之前你爹为了追求我跟你叶伯伯斗得死去活来,但是,当我避难到你家时,你娘却对我比亲姐妹还好,直到如今,我依然很怀念和你娘相处的那段时光,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一天夜里,你娘跟你爹一起出去了一趟,说是要参加一个什么宴会,那晚你爹醉醺醺地回来,据说他倒在前院客厅里就睡,你娘为了照顾你爹就没有回内宅,然后在第二天,你娘就……说是暴病身亡……”

一百五十 夜闯红楼12

“是我爹杀了我娘?”淳于荷直直盯住柳依霜的脸问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dào

。”柳依霜望着淳于荷愤nù

的眼神,低眉无奈道,“其实,当时我也怀疑,但是……”

“但是什么?”淳于荷问道。

“但是,你爹在告知你娘暴毙身亡后就已经给你娘装殓好了,而我自从进入你家后,不知dào

什么原因,竟然越来越虚弱,到你娘暴病身亡时,全身的内力已经消失殆尽,而且手无缚鸡之力,当时,我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替你娘好好照顾你,但是,在之后不久,你爹就以有人发xiàn

了我的行踪为由把我转藏于别处,再后来,我就被安置在这座与世隔绝的红楼里,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你一身的内力是在进入我家后才慢慢消失掉的?”淳于荷眉头一皱,不觉问道。

柳依霜微微一笑道:“其实,自从被天下武林人士追杀至走投无路之后,我就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所以,内力消失了对我来说也是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再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也不再考lǜ

当一个人拿着剑指着我时我该如何逃避或者反击,一切安稳如平常人的日子,一切如淡如烟云的时光,每天只动琴弦和笔墨,竟然再也没有谁对我动过刀剑,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淳于荷见柳依霜似乎并不愿意说出她到底是被什么人害得失去了内力,虽然心中怀疑有可能是他爹淳于凉所为,包括她娘的死以及僵尸等等,可是,作为女儿,她实在不敢再往下去想,但是,眼前这个当年曾经是他老爹拼命追求却最终嫁给了叶剑飞的女人是不是在这些年里已经委身他爹了呢?最后,淳于荷咬了咬牙,终于问出了叶超凡和筠儿同样想知dào

的问题:

“那么,你如今是不是已经委身我爹了?”

柳依霜看了淳于荷和叶超凡一眼,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回避淳于荷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并没有和你爹在一起,虽然你爹对我也挺好,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在一起,本来,在最初的时候,我是打算一死了之的,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我总有这样一种心理感应,我总觉得我的小凡并没有死,于是,就这样抱着这辈子能够再见一眼小凡的想法,我终于选择了就这样孤独和寂寞的活着,至于你爹,他的确是有偷偷娶我为妻的想法,但是,我告sù

他,除非他昭告天下武林光明正大给我一个名分,否则,我是死也不会答yīng

他的,当然,你们也知dào

,他是天下武林人士敬仰的盟主,而我是天下人唾弃和追杀的叶剑飞的妻子,他根本就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为妻的,所以,后来,他也就作罢了……”

“不可能!”筠儿以一种极度不相信的口吻道,“既然荷姑娘她爹当年曾经以争天下的姿态跟剑神前辈争夺于你,他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放qì

你呢?另外,既然你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他笼中的鸟,他还不是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我是一个男人,也不可能把你只当花瓶摆在这儿十几年。”

柳依霜抬眼看了筠儿一眼,脸一下子便红到了耳根,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唉,算了,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开始时他只是想方设法讨我欢心,希望能够打动我,但是后来,他见我铁了心不愿意苟且于他,便在一天夜里趁着酒劲冲进我的闺房,然后……”

叶超凡听柳依霜说到然后两个字,差点儿没有把牙咬碎。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筠儿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剑神叶伯伯在那一刻突然出现了?”

柳依霜看了筠儿一眼道:“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如果剑飞出现的话,我还会住在这红楼中如此寂寞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筠儿着急道。

“淳于盟主他……他竟然突然没用了……”

“什么没用了?”淳于荷一脸诧异问道。

筠儿和叶超凡面面相觑了一下,因为古代女子跟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不同的是,在结婚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关性知识方面的教育,因为有着二十一世纪记忆,所以筠儿和叶超凡自然很明白柳依霜口中的‘没用’是意思。本来之前他们两个都还在怀疑淳于荷就是穿越而来的米兰,但是如今见淳于荷问这个问题时显得那样幼稚纯真,就知dào

她可能真的不是当年那个让叶超凡伤心、让果果感动的米兰。

难道米兰把车开入那片之前吞噬了叶超凡的湖中之后,真的没有跟着穿越过来?还是这个跟米兰长得一模一样的淳于荷穿越时没有带来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不觉间,叶超凡和筠儿的脸上全都呈现出一丝难言的失落。

柳依霜见淳于荷竟然傻乎乎地问到底什么是没用了,一时之间也不知dào

该如何跟她解释,最后还是筠儿冲淳于荷隐秘一笑道:“大美女,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等你结婚之后,自然就知dào

什么样的男人有用,什么样的男人没用了。”

淳于荷本来也是冰雪聪颖之人,见筠儿如是说,便知dào

肯定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羞羞的事,所以一下子便闹了个大红脸。

沉默,短暂沉默,叶超凡回忆着自从接受朱允炆的密旨追查失窃的官镖以来发生的种种怪事,包括那个似曾相识的淳于飞花,还有后来的僵尸以及尧里瓦斯突袭玉门关以及后来被五毒教狙击,再后来那个练成了带领僵尸围剿五毒教的练就了只是传说中的骷髅掌之人,再加上今晚自己老妈和淳于荷的对话种种迹象表明,矛头最后指向的竟然是淳于荷的老爹武林盟主淳于凉,既然都已经当上武林盟主了,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呢?难道他还有更大的野心?他和尧里瓦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这其间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超凡见淳于荷、筠儿包括他老妈柳依霜都还因为刚才那隐秘的荤话而含羞,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解除心中的一些疑问,于是便伸手一拉淳于荷的小手道:“荷,你告sù

我淳于飞花是谁?”

“淳于飞花?”淳于荷吃惊地望着叶超凡道,“你怎么认识淳于飞花的?”

野哥一甩满头的乱发道:“哥当然认识了她了,想当初在山西境内,我差点没有死在她的剑下,她是不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你爹收养的另外一个义女?”

“其实,我也刚刚知dào

我爹竟然还有一个叫淳于飞花的义女,至于我爹什么时候收养的她,我真的不知dào

,而且我至今也没有见过她的面。”淳于荷想起种种发生的似乎跟她爹有联系的各种事,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详的感觉,但那毕竟是她爹,对于她爹,她又能怎么样呢?如今唯一想要的甚至就是远离这个跟她爹有关的世界,逃到一个安静的乐土跟心爱的人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这一切有可能吗?

淳于荷沉默了片刻,然后咬了下嘴唇对野哥低声道:“野人,如果你所追查的朝廷的失镖真的跟我爹有关,你会怎么做?”

叶超凡一愣,他不是没想过假如有一天和淳于荷的老爹成为死对头时他该如何取舍,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事情最后会发展到和淳于凉你死我活的地步,如今见淳于荷问出了这个问题,便只好硬着头皮道:“怎么可能呢?你爹是武林盟主,再说了,好像你爹也不至于缺哪些银子,所以……那啥……嘿嘿——”

“我是说如果,虽然只是假设,但是,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淳于荷凝蜡的俏脸一沉,根本就不给野哥打马虎的余地。

靠!你这不是明着逼哥吗?叶超凡挠了挠头,反问道:“你说哥该怎么办?”

“咱不查失镖事件了好吗?”淳于荷突然带着一脸乞求道,“如果你答yīng

我这一件事,我就答yīng

跟你一起走天涯,一生一世都爱你,而且,也可以考lǜ

跟其他美女一起共同侍奉你,给你洗衣做饭,陪你听风赏月,你疯我就疯,你静我就静……可以吗?”

表白!赤裸裸的表白!而且还破天荒同意和其他美女共享他野哥的雨露,这简直就是天上掉的最大的馅饼嘛!

叶超凡没想到幸福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敲门,可是,他能放qì

追查失镖吗?是不是欺君之罪暂且不说,可是他野哥向来一言九鼎的男人的颜面往哪里摆,就算骨子里面好强的男人的颜面可以抛弃,但是,他怎么向坏丫交代?坏丫的一家以及五毒教全都死在尧里瓦斯手中,五毒教和玉门鸣沙山一战中很有可能就是淳于凉所为,他到底该怎么办?他能因为淳于荷而弃当初答yīng

要替坏丫报仇的承诺吗?如果真那样的话,他野哥岂不是也太不是人了?

淳于荷一看野哥的表情,就知dào

野哥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做的,虽然野人是很痞,虽然他从来都不以君子自居,但是,一旦他承诺过的事还从来都没有不做到底的,如果野哥要继xù

追查下去,那么最后势必要跟他爹形成水火不相容之势,而最后她心爱的情郎要和她爹兵戎相见时,她该怎么办?泪水一下子便滑落下来……

叶超凡一看淳于荷泪点梨花,心里顿时也如被人捅了几刀子似的难受,可是,他该怎么办呢?

筠儿一看淳于荷和叶超凡的样子,又是恨野哥对淳于荷用情太深,又是怜二人的情感路太过波折,虽然自己一样的为情所困,但是自后还是放宽胸怀道:“这还不简单,等日后,万一野人哥哥和你爹对垒之时,让野人哥哥放你爹一条生路岂不是就万事大吉了?”

淳于荷听筠儿如是说,便带着泪眼道:“可是,万一他不是我爹的对手,被我爹伤了怎么办?”

筠儿抛了淳于荷一眼,心道,单凭叶超凡二十一世纪的经lì

和他体内天然获得的超强内力,你爹也不可能会伤得了他,不过,本着调戏一下淳于荷的心态,筠儿笑道:“那样也很简单呀,如果你爹把野人打死了,你就自杀殉情,到时候我给你们两个选一处风水宝地好好安葬,你们活着做不上鸳鸯,死后就做一对比翼鸟,还不是一样?”

淳于荷听筠儿如是说,突然深深给筠儿施了一礼,似乎诀别般凄然道:“筠儿姐,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要把我和野人葬在一处……”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1

九月十日,辰时三刻沙头堡霜凝苑,参加武林会盟的天下各派盟主早早地来到了霜凝苑,在霜凝苑足有一千多平方的巨大草地上,在草坪偏北方向的那座巨大的土台的前端,已经被人用高大的红松搭起了一个类似门脸的框架,土台两边彩旗飞扬,丝带飘飘,跟郁慕轩、坏丫、房宽等人一起步入赛场的墨白抬眼便看到了悬在土台两边高杆上的对联,不觉张口念道:

“武林会盟会天下英雄豪杰,盟主选拔选武林时代精英.”

“别念了!”坏丫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下,并不见野哥的下落,于是用指头一戳酸溜溜念会盟台上对联的墨白,小脸发青道,“你昨晚跟野人睡在一个房间,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你都不知dào

,你不是告sù

本姑娘说你野哥提前来这里踩场地了吗,他人呢?”

墨白因为在早晨起来不见野哥的影子,被坏丫揪住不放的情形下只好谎称说野哥先到霜凝苑踩场子来了,如今穷尽目力也没有看到野哥的影子,而且又被这个比筠儿更加刁蛮的小野嫂咄咄逼人地追讨野哥的下落,心里虽然咬牙切齿地问候着野哥,可是墨白还不得不继xù

应付眼前这个人小鬼大、刁蛮泼辣的小野嫂。

手指挠着头皮,就在坏丫从腰间拔出宝剑要大卸活人时,墨白终于脱口道:“野哥昨晚上一直闹肚子,一夜就起来往茅房跑了七八趟,该不会是又上茅房去了吧?”

“野人他闹肚子啦?”坏丫将信将疑盯着墨白的眼睛直勾勾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望着坏丫那已经长了八分威武的小母虎模样,墨白把嘴一咧,比哭还难看地笑道:

“哪能呢,就……就是再长俩胆子,墨白也不敢骗嫂子呀,嘿嘿——”

坏丫一看墨白那比哭还难看的强笑,便知dào

八成这个跟泥鳅差不多滑溜的家伙肯定是在骗自己,不过,根据野哥昨晚上肥吃肥喝的表现,吃个消化不良拉肚子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就冲墨白一发狠道:“你说的没有骗我啊,如果一会儿我发xiàn

你有骗我的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砸了你的骨头熬肉粥。”

“没有,绝对没有,打死我也不敢骗嫂子你呀?如果嫂子不信的话,我可以立地发誓。”墨白说着真的就装模作样举手发起誓来,“如果我墨白要是有骗嫂子的话,就让我天那啥、雷那啥的……”

坏丫一听墨白信誓旦旦发誓,耳朵里并没有认真听墨白都说些啥,便不耐烦道:“行行行!你也别跟我装模作样发你那狗屁誓了,走,咱俩现在就到茅房那儿去找野人哥哥去!”

“到茅房那儿去找野哥?”墨白一下子傻眼了,这小丫头还真够可以啊,你可是小女孩耶,男人的茅房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吗?就算你可以去,可是野哥他不在那儿呀,如果日后野哥知dào

了我带你去男人的茅房乱逛的话,那他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呀?

“走啊,你还不快头前带路?”坏丫见墨白傻愣愣站在那儿不动,便催促道。

墨白一脸讨好地冲坏丫讪笑道:“啊,那啥,小美女,这去茅房寻找野哥的事还是我一个人去算了,毕竟,你若是那啥的话,那岂不是就那啥了?”

“哼!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什么那啥那啥的,反正我不管你的那啥是啥,总之,今天你必须带我去找你野哥,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就饶不了你!”坏丫的小脚往地上一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往上一翻,小嘴撅得让墨白浑身鸡皮疙瘩往下簌簌直落。

靠!看来今天这顿揍是挨定了,墨白非常痛苦地闭上眼睛,在心里仔细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现在直接被坏丫揍一顿比较划算,如果真要是带坏丫去男茅房的话,估计就不是被揍一顿那么简单了,一咬牙,墨白终于说道:

“美女,就算你现在就揍我一顿,我也不能带你去男茅房,因为男茅房它毕竟不止野哥一人在那儿拉稀,万一里面再有一两个拉稀的男人的话,你就那样贸然进去,岂不是……”

坏丫听墨白如是一说,这才知dào

自己刚才的话让墨白误解了,于是脸一红道:“你个死墨白,本姑娘有说要进男茅房了吗?我是说咱俩一块到茅房那儿,我在茅房外等着,你进去找你野哥。”

“原来如此呀。”墨白擦了擦满头的冷汗,终于没辙道,“既然你不放心,那咱俩就一块儿去茅房那儿吧,记住,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进茅房里去找野哥。”

“你少跟我啰嗦,还不快走!”坏丫说着用眼睛一瞪墨白,这回墨白算是没招,只好慢吞吞向茅房方向挨去……

很快,绕过一座乱石随意堆砌而成的小假山之后,在一片凤尾竹丛中,以竹木搭建而成的颇具原生态味道的茅房出现在眼前,因为跟女茅房不在一个方向,所以,当坏丫手提宝剑出现在茅房外时,一片诧异的目光一下子便投向坏丫和墨白,墨白本来就不同样带坏丫过来,如今又被这进出茅房的人如看稀有产品般的异样目光观看,墨白赶紧紧走两步,想要撇开坏丫,可是,却被坏丫一把抓住衣袖道:

“我就在这儿等你,我数十个数,如果十个数之后,你还没有从茅房里出来,你看我怎样收拾你!”

“快松手啊,”墨白瞅了一下四周各式各样的目光,赶紧掰开坏丫的手指道,“你没看人家都在看咱们吗?”

坏丫本来已经注意到了进出茅房人异样的目光,如今听墨白这一说,于是便拿剑一指进出茅房的人怒道:“你们没见过美女吗?如果没见过的话,让你妈给你们生去!从现在开始,谁再敢看本姑娘,我就挖了你们的眼睛当琉璃球玩!”

崩溃!墨白一看坏丫如此NB轰轰的霸气模样,差点儿没有遁入地下,同时,墨白也开始可怜起野哥来,本来像筠儿、妤竹、朱依依就已经够麻烦的啦,如今再泡上坏丫这样刁蛮的小丫头,那么野哥家的后院里想不起火都不带可能的。

被坏丫拿剑如此蛮横一指,大多数如厕之人全都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或者扭到一边不再看坏丫,可是偏偏就有一位一对死鱼眼、一张死人脸、一嘴龌龊笑的小子不但不低头躲避坏丫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一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把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折扇一晃三摇来到坏丫面前嘻嘻道:

“小妹妹,咋这么大火气呀,要不要跟大哥哥找个地方快活快活泻泻火呀?”

坏丫虽然刁蛮,但毕竟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对于死鱼眼口中的泻火之意自然就不理解,加上死鱼眼前面说的快活快活进行一连串的曲解,于是,坏丫就理解成了这家伙要跟她比武切磋武艺,如今找不到野哥,坏丫正愁火没地方发呢,所以便冷冷道:

“原来你要帮本姑娘泻火呀,那好,本姑娘就奉陪到底,若是不把你整成半拉子残废就算本姑娘没有能耐!”

死鱼眼没想到坏丫竟然如此爽快就答yīng

了他的要求,而且还说要把他整成半拉子残废,于是脑子全都奔那龌龊下流之事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坏丫满脸的杀气。

死鱼眼馋涎欲滴地盯着坏丫那漂亮得妒杀西施的小脸蛋嘻嘻笑道:“呀呀里格隆,美女妹妹,既然你这么爽快,那哥哥只好表现得比你更爽快了,要不这样,咱们两就找个舒坦点儿的地方大战三百回合,看看到底是你更强悍,还是哥哥更NB,看看到底谁能把谁整成半拉子残废,嘻嘻嘻——”

“找个地方?”坏丫把一双勾魂的美眸一瞪道,“本姑娘没有时间跟你找地方玩,如果想领教一下本姑娘的功夫的话,咱们就在这儿比试!”

“在这儿?”死鱼眼自忖天下第一不要脸,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那种勾当呀,就算是前些日子在甘州青楼与四女同床PK,那也毕竟是在室内嘛,可是如今,这个美得勾魂的小美女竟然说要跟他在这如厕男人如织的茅房外公然PK,这是不是也太有挑zhàn

性了?

坏丫见死鱼眼有些怯意,便冷哼一声道:“对,如果想要比试,咱们就在这儿比,没有胆量的话,你就给姑奶奶滚远一点!”

死鱼眼把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合起,然后往手心里一拍激情四射道:“擦!比就比!既然你一个小姑娘家有胆量,难道我堂堂勾魂郎君还怕了不成?”

勾魂郎君?墨白一听死鱼眼说他是勾魂郎君,这才知dào

原来这主就是自称天下桃花帮帮主的勾魂郎君,说起天下桃花帮,其实也就勾魂郎君一人而已,因为勾魂郎君**风流堪比当初被野哥阉掉的荤梅花,而且一把勾魂折扇使得更是神出鬼没,功夫造诣比起荤梅花来更是了得,所以,天下女子无一不闻勾魂郎君之名而色变的,如今这被天下说唱界称为南勾魂北梅花采花头子勾魂郎君竟然在这儿出现,并且还瞄上了漂亮的小野嫂坏丫,这可如何是好呢?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2

“哎哎,这位大哥,误会误会.”墨白一心要保护坏丫,这时间就算是阎王爷在面前也得硬着头皮上了,所以墨白强撑着胆子上前一步,冲勾魂郎君一抱拳笑道,“在下墨白,刚才我这个小妹妹其实不是你想象滴那样,她说的比试只是说要向大侠您讨教一下武功,求大侠看在她年小不更事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勾魂郎君一听墨白如是解释,这才想起刚才这小丫头跟自己说话时,脸上纯真一片,并没有半分煽情之色,闹了半天自己是碰上了一个不谙男女之事的雏儿,虽然刚才白白YY了一通,可是撞到枪口上的一个水嫩嫩、娇滴滴、美煞煞,吃到口里嘴爽爽、吃不到口里心痒痒的小美女,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呢?

啪——勾魂郎君突然电光火石地一腿侧踹,墨白便像一个球一样飞了出去,勾魂郎君看都不看墨白而是更加放Lang地冲坏丫yin笑道小妹妹,不要理你那个叫什么黑什么白的哥哥,以大哥哥阅尽天下女人包管满yì

的声誉作为保证,今日大哥哥保证让你不但感觉不到任何初涉爱河之痛苦,而且会让你一爽到底,你觉得怎么样?”

坏丫其实也听说过勾魂郎君的名头,只是刚才在勾魂郎君报名之前傻乎乎地没有想到这个大yin贼口中的泻火是指男女间的那事,可是现在已经惹祸上身了,所以,坏丫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勾魂郎君的心窝刷的就是快如闪电的一剑!

“哟,还挺有个性的嘛,哥哥最爱有个性的小妹妹了!”勾魂郎君被坏丫冷不丁一剑刺向心窝,并不见慌乱,只见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坏丫便觉得一股强dà

的力量从剑尖上反向传来,内力碰撞之下,坏丫握着剑柄的手差点没有给震折。

坏丫一看武功与这个大yin贼相差太远,于是便用左手将衣袖间藏的药粉噗的一下弹出,与此同时,小脚对着勾魂郎君的裆部就是直捣黄龙的一踹。

“香!真香——”勾魂郎君闻到坏丫扑面弹来的药粉,好不以为意地夸赞道,“小妹妹,你这是在那一家店里买的香料呀,这味道闻起来可真够爽的,哥闻着舒服极了,再多弄些让哥好好闻闻怎么样?”

说笑之间,勾魂郎君脚下迅速移动,坏丫踢出的腿已经被勾魂郎君用腿缠住,伸手往跟前猛的一拽,勾魂郎君嘻嘻笑道:“小美女,你还有什么招快点都使出来,免得你一会儿弄出一样的麻烦。”

“大坏蛋,你赶紧放开我!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坏丫一边反抗,一边厉声斥责道。

“是吗?”勾魂郎君嘻嘻笑道,“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本郎君百毒不侵吗?所以,你就是把你身上藏的毒全部都打包填到本郎君的肚子里,你也一样奈何不了本郎君,至于你的武功和刚才那个叫什么黑什么白的武功加到一起,也不过够给本郎君挠痒痒用的,嘎嘎嘎——”

“墨家七绝剑!必杀!”

被踹到差点没有吐血的墨白见坏丫已经被勾魂郎君控zhì

住,于是便忍痛爬起,挥舞着他的墨眉剑便将他所能发挥的墨家七绝剑之巅峰之第七剑天地绝使了出来。

虽然墨家《七绝剑谱》后半部分的武功心法失传,但是因为墨白对七绝剑谱的套路已经谙熟于胸,所以,当七绝剑之最厉害的诛天灭地天地绝使出来之后,威力还是相当滴强悍,勾魂郎君人**,但是也是有**之绝对资本的,本来他并没有把墨白放在眼里,如今听墨白口称‘墨家七绝剑,必杀’,便不敢大意,赶紧松手放开坏丫,唰的一下打开手中精钢做骨的折扇向外一封,于是二人就大战一处,墨白的诛天灭地天地绝杀剑势绵延不断向外推出,几乎形成了一道混沌弥漫天地的巨网刹那间将勾魂郎君罩在剑下……

最初,因为勾魂郎君忌惮久负盛名的墨家七绝剑之绝学天地绝剑招,所以施展功夫时有所忌惮,等过了一会儿后发xiàn

没有武功心诀指导的墨白使出的剑法并没有那么厉害,于是便展开手脚反击,只三下两下的功夫,墨白便口吐鲜血倒在茅房外的草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姑奶奶跟你拼了!”坏丫一看墨白为了保护她而身受重伤,挥舞着宝剑就冲上前跟勾魂郎君拼命,可是,虽然坏丫的剑法不错,但是跟勾魂郎君比起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只三两下的功夫,坏丫又重新被勾魂郎君控zhì

在手掌之下。

四周进出茅厕的人见墨白那么厉害的剑法都不是勾魂郎君的对手,再加上勾魂郎君如雷贯耳的恶名早已在外,所以,虽然痛恨勾魂郎君这样的人渣,但是,却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滚!你们全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勾魂郎君怒目回头扫向如厕的人,一双死鱼眼瞬间充满了鲜血,刚才还作为看客的如厕者被勾魂郎君这一嗓子吓得屁滚尿流地慌忙逃离。

勾魂郎君见众人全都灰溜溜逃走,于是就冲坏丫yin笑道:“小妹妹,你觉得咱俩就在这茅房之外、草坪之上泻火呢?还是找一家清静没人打扰客栈缠绵?”

坏丫这回可真后悔让墨白带她到这男茅房来找野哥了,如今落入这个大yin贼手中,看来定然是难逃被人轻薄的命运了,不过,就算死也要反咬一口,所以坏丫张口就往揽着自己脖子的勾魂郎君的手腕上咬去……

一块血糊糊的皮肉就这样被坏丫咬了下来,勾魂郎君啊呀一声,疼痛之下不觉松手,坏丫一看勾魂郎君松手,本来打算逃跑,但是一看墨白重伤在地,毕竟墨白是因为她才受的重伤,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丢下墨白不管,仓促之间,坏丫还是弯腰背起墨白,撒腿就往竹林外跑……

“哼!想跑?你真以为你们能跑得掉吗?”没有跑出几步,坏丫便如撞到一堵墙上一样重新被勾魂郎君伸手拦住。

“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挺野蛮哈,不过,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既漂亮又有味的小妞儿,现在顺从了哥哥,我可以考lǜ

把这个姓墨的小子阉掉后饶他一命,如果你再试图逃跑的话,那哥哥我就只好把他拴在床腿上看着哥哥是怎样跟你风流的,等他欣赏累了之后,再一刀一刀生吃了他,嘎嘎嘎——”

坏丫狠狠盯着勾魂郎君使诈道:“勾魂郎君,你不要太得yì

,如果你现在趁早走的话,也许还能留下一条活命,否则,我野人哥哥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你野人哥哥?”勾魂郎君一脸**盯着坏丫怒道,“就是毁掉我的好兄弟荤梅花的那个野人吗?老子正他妈的找他呢!如果他不出现也就罢了,他真敢出现的话,本郎君会让他死得更惨!”

“谁要让哥死得更惨呀?”突然,野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坏丫抬头一看,原来野哥正和筠儿一起立在一簇凤尾竹的梢头,他那放荡不羁的潇洒样子一下子便惹得坏丫失声大哭起来……

“靠!刚才你不是还挺坚强的吗?怎么一见到大哥哥我就这么脆弱起来了呢?”野哥轻飘飘落到坏丫面前,接过坏丫背上的墨白递给筠儿道,“麻烦你给我兄弟治一下,如果让我墨白兄弟落下什么毛病的话,这辈子休想让哥娶你做老婆。”

筠儿白了野哥一眼,反唇相讥道:“你以为谁稀罕当你老婆呀,如果姐稍微松一下口的话,你身后那位肯定会热粘皮喝姐的洗脚水的。”

勾魂郎君见长得已经相当丰满的筠儿竟然又是国色天香,不觉yin光四射,竟然狂妄地冲野哥道:

“小子!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把这两个妞儿留下,那个姓墨的小子你可以带走!”

野哥根本就不带理睬勾魂郎君的,只见他把坏丫往怀里一拉,手指轻轻给坏丫擦着脸上的泪水,然后温柔问道:“小丫丫,告sù

哥哥,你想要这小子怎样死?”

坏丫被野哥这一抱一哄,心里才算真zhèng

踏实下来,只见坏丫小嘴一撅怒道:“我想像烤野狗一样把他烤熟了连骨头吃掉!”

“烤野狗呀?”野哥有些为难道,“哥以前还真没有烤过野哥,不过,既然我坏丫妹妹想要烤野狗,那哥就试着烤烤这条野哥。”

勾魂郎君见野哥只顾一唱一和跟坏丫刁骂他,于是便勃然大怒道:“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今天本郎君就先宰了你小子然后再**这两个小妞,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愿意从背后偷袭,转过身来,咱俩大战三百回合!”

“大战三百回合?”野哥嘿嘿一笑道,“就凭你也配?”

勾魂郎君盯着野哥道:“狂妄不代表NB,拔剑吧!”

“你还不配哥拔剑。”野哥狂发向后一甩,更加狂妄道。

“好!小子,今天本郎君就让你知dào

狂妄的代价是什么!“勾魂郎君见野哥竟然如此狂妄,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将手中的钢骨折扇向野哥迅速一点,一招凌厉攻势便迅速展开。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3

野哥虽然说话狂妄,但是真zhèng

对敌时却是异常谨慎,因为昨晚颇为意wài

地使用火麒麟纯阳内力打死了守护竹石阵的地痴,所以野哥也开始对驾驭火麒麟纯阳内功感兴趣起来,此时见勾魂郎君的铁扇攻到,便抱着坏丫往旁边一闪,然后运火麒麟内力游于手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向勾魂郎君肩头拍去……

勾魂郎君一招不中,却在电光火石间感到一股热Lang翻滚着迫向他的肩膀,于是慌忙一个侧身躲避,手中的铁扇同时斜侧里向野哥刺出.

野哥一看勾魂郎君的铁扇再次迅速点向他的琵琶骨,于是便霸气十足地挥掌直接迎着勾魂郎君的铁扇的扇头啪的一下拍出,只刹那间的功夫,一只肉掌和一把铁扇便啪的一下碰撞在一起……

勾魂郎君的铁扇和野哥的手掌接触的一刹那,突然感到一股强dà

的如火般的内力源源不断顺着铁扇的精钢扇骨直传向他的手臂,暗叫声不好以后,勾魂郎君赶紧撒手弃扇,可是此时扇子哪里还听他的指挥,只见紧贴在扇骨上的丝绸扇面竟然匪夷所思地冒起烟来,继而,一股如炼金炉里逃出来的高温悉数窜到了勾魂郎君身上一般,勾魂郎君感到先是手臂开始麻木不听使唤,紧接着,仿佛被人捆绑着放进了一个火热的干锅蒸笼一般,大脑意识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轻轻收手,看了一眼手臂、头颈全都如被烈火烘烤过一般黑一块、紫一块的……

坏丫见业已死去的勾魂郎君简直如被大火烧烤过一般,便拍着手激动道:“哇!野人哥哥,你这是什么掌呀?竟然能把一个大活人给打成烤野狗,简直就是超级厉害啦!”

野哥见坏丫以一种万分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便用脚一踢横尸地上的勾魂郎君道:“不好意思,本想给你做一只香喷喷的烤野狗,没想到竟然弄成了半生不熟的坏地瓜,算了,改日哥好好练一下烧烤技术,争取下次给你烤一只皮脆肉香的野狗让你好好解解馋。”

“恭喜野**侠,贺喜野**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就练成了如此神功,老衲实在是佩服得紧呀——”就在野哥正得yì

洋洋之时,突然见少林偏执大师便后四大皆空的极爽感觉洋溢在老和尚的脸上。

“靠!大和尚,哥还真服了你了,刚才这茅房外又是要杀人又是要劫色时,你躲到茅房里不出来,现在哥把问题解决了,你倒出来卖巧了。”野哥紧走两步来到偏执大师的跟前把胳膊肘往偏执大师肩上一架嘿嘿笑道,“请问大师,你现在可觉得爽了?”

偏执大师其实挺讨厌野哥用爽这个字眼,不过,因为向来知dào

野哥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所以现在对于野哥这有着侠肝义胆心肠的百年不遇一个的Lang痞,偏执大师只好直接忽略掉野哥话中的放Lang成分,侧脸看了野哥一眼,偏执大师假装一本正经道:“老衲刚才在茅厕里确实听到外面有人打斗,本来想要出手相助,可是哪里知dào

一时之间竟然腹疼难忍,所以……善哉善哉,既然几位施主都无大碍,那老衲也就不再惭愧了……”

“靠!你一个出家人,竟然为了自己一时的便爽而不施加援手,要是万一那啥的话,你岂不是要立地为魔了?”野哥一脸诡异地笑望着偏执大师道,“不过,看在咱俩深似海的交情上,我决定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啊?”

偏执大师自然知dào

野哥是一眨眼就一股坏水的主,如今见野哥先指责他不施加援手,然后话题一转说要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几会,于是就连连后退道:“你……你又要想什么花招算计老衲?”

“哪里哪里,”野哥嘿嘿一笑道,“哥也不要你太破费,就拿出百儿八十粒大力丸补偿补偿,小意思一下就行,嘿嘿——”

“大力丸?还百儿八十粒?”偏执大师脸色一变道,“不行!绝对不行!再说了,老衲身上总共也就带了三十几粒而已,你竟然要百儿八十粒,你还不如要老衲的命呢!”

野哥一听偏执大师说身上只有几十粒,于是把脸一沉道:“只有三几十粒?哥不信。”

“老衲一个出家人岂能会打诳语?”偏执大师一脸惶恐道,“老衲身上真的只有三十几粒大力丸。”

“果真只有三十几粒?”野哥盯着偏执大师问道。

“果真只有三十几粒。”偏执大师回答道。

“哥不信。”

“老衲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很简单,你拿出来数一下不就知dào

了吗?”野哥把眉毛一挑道。

偏执大师想了一下后,终于决定还是拿出来数一下证明自己并非说瞎话之人,于是就伸手从袖口内取出那个装大力丸的小瓷瓶道:“你看好了,老衲数给你看。”

野哥一看偏执大师上当,于是便乘其不备,一把抢走了偏执大师装大力丸的小瓶子,嘻嘻笑道:“不用数了,哥相信偏执大师这样的高僧绝对不会说瞎话的,嘻嘻——”

偏执大师一看小瓷瓶被野哥抢去,这才知dào

又上了当,慌忙伸手去抢,可是哪里还能再抢回,一时之间直气得偏执大师胡须乱颤,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毫无办法。

野哥抢到了大力丸,根本就不再理会偏执大师,而迅速来到被筠儿照料的重伤在地的墨白身边,打开瓶塞,倒出两粒大力丸往墨白口中一塞,然后问筠儿道:“他伤的怎么样,这两粒大力丸服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筠儿皱了下眉道:“墨白的内府受到了严重伤害,但是,所幸可以用大力丸护住心脉,所以生命问题是没有大碍的,如今有少林大力丸做保,如果被我妙手回春术进行调养,不出半年,应该就可以痊愈。”

“半年?”野哥的眼睛差点没有暴出眶外,“能不能再治快点?”

筠儿看了野哥一眼,然后又看了一下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的偏执大师道:“如果能够让偏执大师结合大力丸的神奇功效施以大力金刚掌疗伤的话,墨白应该在今日就可以恢复三成,接下来几日每日用大力金刚掌持续疗伤,十日之内应该可以恢复。只是,如今你已经得罪偏执大师了,恐怕偏执大师未必会施以援手呀。”

“得罪他?哥跟他是什么关系呀,岂能说得罪就得罪?”野哥低低笑了一声道,“你别看他现在气得跟秃驴一样,不消哥三句话的功夫,他就得乖乖来给墨白治伤。”

“哼!”筠儿冷哼了一声道,“别尽当言语的巨人,有本事请来人家偏执大师为你的好兄弟治伤才算NB。”

“小看人不是,如果哥不能请来偏执为墨白治伤的话,哥就不是你老公!”

野哥说着就起身晃晃悠悠来到偏执大师跟前嘻嘻笑道:“大和尚,还在生哥的气吗?”

“哼!”偏执大师冷哼一声,然后把脸扭向一边,依然怒气不减。

野哥把身子一转,仍然笑望着偏执大师的脸嬉皮道:“喂喂,大和尚,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哥为了你能在不久之将来超越释迦牟尼成为佛界至尊,决定把救墨白的任务交给你来做,至于感谢不感谢的问题,以咱俩的交情,哥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样?”

偏执大师将脸扭向另一边,冷冷道:“墨施主是你的兄弟,就理应由你来救,关老衲何事?”

“靠!你真不救?”野哥突然怒目而视道。

偏执大师一看野哥突然怒目而视,于是也非常不高兴道:“老衲就是不救,难道你还能怎么着老衲不成?”

“方丈,大师,大哥——”野哥突然把刚才的怒脸变成十分夸张的颇具戏剧性的表情道,“哥求求你救救我兄弟还不行吗?你要是再不吐口的话,哥就给你跪下了……”

偏执大师见野哥突然又变出一张脸来,而且还说什么如果再不答yīng

救墨白就要给他跪下了,回想在沧州时野哥不但无偿送还少林易筋经,而且还冒死追倭救了包括他以及少林戒贪在内一百多人的性命,而且在昨天晚上野哥还赠送了几张门派推荐票给他少林二十八门,如今野哥只不过是拿走了三十几粒可以再炼制的大力丸而已,这样对待野哥是不是太过分了?

“别,千万别跪!你可是老衲的大恩人,老衲怎么能让你跪呢?”偏执大师慌忙伸手去扶野哥时,这才发xiàn

原来野哥根本就没有下跪的意思。

野哥一看偏执大师已经被自己搞掂,于是便嘻嘻笑道:“大和尚,不就是几粒破药丸吗?哥还给你不就得了。”

野哥说着就拿出刚才那个装大力丸的药瓶一抛,还给了偏执大师。

偏执大师没想到野哥竟然还主动归还了大力丸,这下更是无地自容,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下冲野哥单掌一竖道:“阿弥陀佛,今日是老衲小气了,请野哥大**量不要跟老衲一般小家子气,不如这样,老衲将大力丸分一半给你,要是万一日后有需yào

之时老衲却又不在的话,你就可以用大力丸救命了,来来来,老衲分一半大力丸给你!”

“不用了,”野哥望着偏执大师笑道,“大和尚,我就知dào

你肯定会分一半大力丸给我,所以哥提前已经把你打算送给我的那一半大力丸提前取走了,哈哈哈——”

“你——”偏执大师望着野哥那得yì

样子,也觉抚掌哈哈大笑起来……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4

经过偏执大师运用纯正大力金刚掌外加大力丸的医治,墨白很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内力尚未恢复,但是吃饭走路和野哥拌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坏丫因为刚才逼着墨白前来男茅房找寻野哥导致差点没有送了墨白的性命,所以一下子似乎长大了许多,一时之间也变得乖巧沉稳起来。

因为刚才一系列打斗救人等事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当野哥等人来到霜凝苑时,这才发xiàn

原来武林盟主选拔赛推荐阶段已经结束,除因为救墨白耽误了时间的少林方丈偏执大师外,武林盟主淳于谅、飞云山庄云中鹤、武当松陵长老、峨眉法坤大师、玄剑十二门掌门李玄一等五位新一任武林盟主选拔赛之超级评委已经在那座面积足够大的临时作为会盟台的土台正中央坐定。

少林方丈偏执大师见其他五位评委已经坐定,于是慌忙提真气跃上会盟台,跟其他几位评委打招呼道:“阿弥陀佛,老衲刚才因为一些琐事稍有耽搁,在这里向几位道罪了。”

淳于谅见偏执大师十分客气地道歉,便赶紧起身相迎道:“大师太客气了,刚才我们也只不过是先验看了一下各选手的详细资料以及门派推荐票是否符合本次大赛标准而已,因为比赛尚未正式开始,所以作为评委,只要在比赛开始前到来,都不为迟到。”

因为刚才跟野哥一同而来,想必野哥自然还没有注册完毕,所以便非常关心地问淳于谅道:“淳于盟主,请问符合条件的参选选手是否均已注册完毕?”

淳于谅微微一笑道:“这个大师请放心,选手注册的工作我们已经登记完毕,注册工作也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要分组比赛的时间了,所以大师只管静候选手登场就行。”

“注册已经截止了?”偏执大师一晃光秃秃的脑袋道,“怎么能截止呢?要是万一有人获取了足够的门派推荐票而没有来得及注册怎么办?”

“很好办呀,视其自动弃权呗,既然连守时都做不到,那他凭什么盟主天下?”云中鹤听偏执大师如是说,于是便毫不客气回应道。

偏执大师微微一愕,反唇道:“云大侠这样说就不对了,凡事不能以绝对论之,如果万一某位符合条件的少年侠客因为别的正义之事而耽误了些时间,咱们就这样武断判其不能入围的话,岂不是太有失公道了?”

云中鹤冷哼一声道:“凡事都有一定的限度,如果某位选手如你所说耽误了一年两年,咱们也要等他一年两年吗?”

就在偏执大师和云中鹤争执之时,野哥突然笑嘻嘻出现在几位超级评委面前,只见他吊儿郎当冲云中鹤施了一礼道:“云大侠,你不用等一年两年,本帅哥现在不是已经来注册了吗?”

云中鹤抬眼非常厌恶地看了野哥一眼,然后转向偏执大师冷冷道:“大师,你所说的胸怀正义之人就是这个痞子吗?”

偏执大师见野哥果然没有注册,所以为了让野哥能够顺利入围,所以只好冒着和云中鹤撕破脸皮的风险毅然决然道:“云大侠,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凡事不可以貌取人,野人小哥虽然说话带些没有正经,但是,为人却是侠肝义胆,在老衲看来,如果野人小哥不入此次武林盟主选拔赛的话,对于天下武林而言,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他侠肝义胆,大和尚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云中鹤道,“自从野人出道以来,除处处沾花惹草之外,请问他还干出什么正经事?”

野哥本来看在云飞雁的面子上不想太给云中鹤难堪,如今见云中鹤竟然如此刁难自己,于是便向云中鹤跨近一步吊儿郎当冲云中鹤一抱拳道:“云大侠,哥所干过的一些正经之事,你完全可以问一下你的一双宝贝儿女呀,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给你描述得非常清楚的。”

云中鹤自然知dào

云飞扬处处被野哥戏弄,而且如果不是怀疑他那宝贝女儿云飞雁已经被野哥那啥过的话,或许他早就一剑削了这个让他儿子云飞扬丢尽人的小子了,如今,云中鹤见野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揭短,于是一怒之下便拍案而起,拔出宝剑就要跟野哥拼命。

少林方丈一看云中鹤动怒,于是赶紧一把拉住云中鹤的衣袖道:“云大侠请息怒,野人这小子天生就是浑小子一个,如果你现在拔剑杀掉他的话,天下英雄难免会以为你是为令郎夺取武林盟主扫清障碍,这样对云大侠你积攒的一世英名可是有所不利呀,另外,要是万一你杀不了他的话,那你飞云剑客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云中鹤刚才由于冲动突然起身拔剑,之后才想起自己早已将内力悉数输入到了云飞扬的体内,虽然借助药物和得当的**修liàn

,也不过才恢复大约三成的功力,就之前对这小子的了解,以他现在仅有三成的功力绝对会被这小子暴K,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云中鹤只好借着偏执大师搭的台阶顺坡下驴地瞪了野哥一眼冷哼道:

“今天算你小子走运,如果不是看在偏执大师给你求情的面子上,你小子休想有性命在!”

野哥自然知dào

云中鹤之所以不动手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内力已经传给了他儿子云飞扬,另外,当然也因为自己跟他女儿云飞雁有那么一些让他有雾里看花只感觉的情分而不敢轻易下杀手。当然,野哥也不能太绝情,毕竟他和云飞雁也有那么一段若即若离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野哥只是嘻嘻一笑了之,并没有再可以找云中鹤的晦气。

掉头,转身,向前紧走两步,野哥大大咧咧便走到淳于谅面前,一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绣有夏荷图案的葱绿香帕来,轻轻抖露,一叠三十张门派推荐票便摊在了淳于谅面前。

“盟主大人。”野哥将香帕连同门派推荐票往淳于谅跟前一推,微微一笑道,“刚才你们专家组的偏执大师和云中鹤大侠一人说小可符合今日武林盟主参选条件,一个说小可不符合条件,请问盟主,在下到底是符合呢还是不符合?”

淳于谅本来摆明了要坐在那儿看戏,可是,没想到未等偏执大师和云中鹤争出高低,野哥竟然直接越过二人,将矛盾焦点送到了自己这儿,而且他用来包门派推荐票的香帕竟然是他女儿淳于荷的香帕。

淳于谅将眉头一皱,此时的心情几乎等同于刚才云中鹤的心情,现在野哥摆明了是在威胁于他,如果他说现在注册时间已过,野哥的门派推荐票失效的话,野哥势必会当天下英雄的面抖露他跟淳于荷之间的某些糗事让淳于谅颜面扫地。当然,他也可以采取暴力手段一掌将这小子击毙,可是……如果他跟自己的女儿真的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该怎么办呢?那样岂不是毁了自己女儿一生?所以,在上下翻着眼看了野哥几眼之后,淳于谅终于冷冷开口道:

“本来,拥有三十张门派推荐票确实可以顺利入围武林盟主选拔赛,但是,你又在注册结束之后才拿着推荐票匆匆而来,又明显违反了相关规定,按理说是应该像云大侠说的那样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可是,少林偏执大师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你是因为不得不做的别的所谓正义之事而耽误了时间的话,我们也可以考lǜ

恢复你的参赛资格,只是不知dào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耽误了注册时间的呀?”

野哥其实早就知dào

淳于谅一定会答yīng

他参选武林盟主,如今听这老狐狸说话,既照顾了云中鹤的面子,又卖了偏执大师的人情,于是便嘿嘿一笑道:“回盟主的话,刚才我是因为杀了一个人才耽误了注册时间的,不知dào

这杀人之事算不算正义之举呢?”

哗——场下一片哗然,如果杀人也算是正义之举的话,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不算正义之举?

淳于谅本来是给野哥搭就了一个很好的顺杆子往上爬的自由发挥话题,只要野哥说什么碰到一个老爷爷或者老奶奶摔倒了,然后又被他扶起来了之类的假话,淳于谅就完全可以判他勉强算是正义而特许他入围武林盟主选拔赛,可是谁知dào

这小子脱口便是杀人算不算正义之举,这不是明摆着堵死别人帮他说话的路吗?

云中鹤本来憋了一肚子气,另外,鉴于野哥跟他女儿云飞雁貌似有一腿的情况,云中鹤其实最希望的就是野哥能够直接被排除在入围选手之外,如果野哥根本就没有入围选拔赛的话,那么就注定无缘武林盟主,而他儿子云飞扬当上武林盟主的机会就会非常大,云飞扬当上武林盟主,就可以再次牵手淳于荷,如此一来,前武林盟主唯一的嫡亲女儿就成了他云中鹤的儿媳妇,而在江湖小辈中绝对属于人中之龙的野哥也可以在得不到淳于荷的情形下真心对待他的女儿云飞雁,如此一来,在不久的将来,他云家绝对就是武林之中超一流的武林霸主,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天下武林就是他家的,所以,当野哥如此弱智地问出杀人算不算正义之举时,云中鹤立kè

起身激昂陈词道:

“如果杀人也算是正义之举的话,那么**掳掠是不是也可以算是正义之举了?所以,云某强烈建议取消野人的参赛资格!”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5

“阿弥陀佛,云大侠,对于你一棍子打死的观点,老衲不敢苟同.”偏执大师高诵佛号,双目直逼云中鹤道。

“不敢苟同?”云中鹤冷哼一声道,“你少林清规戒律不是说什么‘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吗?怎么?到大师这儿突然改规矩了?”

偏执大师不卑不亢道:“所谓剑有双刃,木有两端,同样是杀人,但是亦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请问云大侠你自认为自己可是侠义之士?”

云中鹤一听偏执大师竟然问他是否为侠义之士,虽然他心里明白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太多太多不当行为,所以为了维护面子,还是勃然大怒道:“大和尚,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凭什么说我云某不是侠义之士?难道你今日还要让云某将昔日义举逐条讲给你听吗?”

偏执大师见云中鹤大怒,不觉微微一笑道:“其实天下人都知dào

云大侠乃一侠义之士,但是,云大侠,老衲来问你,在你昔日行侠仗义过程中可曾有过杀人之经lì

?”

“我……我所杀之人全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他们全都是死有余辜!”

偏执大师微微一笑道:“既然云大侠杀人是行侠仗义,那么云大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野人小哥杀人之行为不是正义之举呢?”

“这个——”云中鹤差点没有被偏执大师给噎得背过气去,“云某不信他小子会做出什么侠义之事,如果大师故yì

偏袒,愣说他杀死的那人是个邪恶之徒,所谓死无对证,云某自然无话可说。”

“云大侠觉得老衲有意偏袒野人了?”偏执大师盯着云中鹤道。

“你就是在偏袒与他!”云中鹤愤愤不平道。

偏执大师依然微笑道:“云大侠,请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勾魂郎君这个名字?”

“勾魂郎君?”云中鹤心中一惊,莫非野人杀死的那人是臭名昭著的嗜杀嗜yin的让人闻名色变的勾魂郎君?如果野人真有能力杀掉勾魂郎君的话,那他的功夫岂不是很有可能就在自己儿子云飞扬之上了?那么他就更应该阻止野人这小子入围武林盟主选拔赛了,可是他该怎样阻止野人入围呢?

“这么说云大侠确实知dào

勾魂郎君这个人了?”偏执大师依然微微一笑道,“请问云大侠,勾魂郎君算不算是十恶不赦的该杀之人呢?”

云中鹤脑门上的汗一下子便冒了出来,要知dào

勾魂郎君和当年的荤梅花那可是江湖之上久副恶名的采花大盗,而且相比荤梅花,勾魂郎君的恶迹更是罄竹难书,就在一年前他和淳于谅还曾经假惺惺号召天下武林人士雷声大雨点小追讨过勾魂郎君和荤梅花,只是几次围追堵截都让这二位逃脱了,当然,荤梅花被野人这小子出道时给阉了之后从此再无消息,而武功更强一些的勾魂郎君始终在若隐若现地作案,就此情况而言,不要说是他云中鹤,就算武林盟主淳于谅也不敢说勾魂郎君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淳于谅一看云中鹤额头上开始冒汗,便接茬问偏执大师道:“偏执大师,这么说来,野人帮帮主是因为狙杀采花大盗勾魂郎君才迟到的了?”

偏执大师单掌倒竖还礼道:“正是,老衲之所以来迟也是因为此事耽搁,就在此院男茅房前面,不知dào

为什么,有一位女施主错走了方向,恰好被勾魂郎君看上,就在勾魂郎君对那女施主动手动脚之时,恰好被如厕的野人帮墨白施主碰上,当时墨白施主就冲上去救人,没想到却被勾魂郎君打成重伤,也就在那时,野人帮帮主野人小哥也路过那里,于是,嫉恶如仇的野人小哥便和勾魂郎君斗在一处,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勾魂郎君被野哥单掌劈死,而老衲也在随后因为协助野人帮主全力救治墨白而耽误了一些时间。”

淳于谅轻哦了一声道:“大师所言可实?”

偏执大师道:“老衲不打诳语,句句属实。”

淳于谅又扭头看了一下左右另外几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超级评委问道:“松陵长老,法坤大师,玄一大师,请问关于野人帮主应不应该补录入围之事你们如何看待呀?”

松陵,法坤和李玄一相互望了一眼道:“一切都听从盟主的安排。”

“那好,既然如此,本盟主就特批野人进入新一任武林盟主选拔赛的候选人名单,下面咱们根据事先商定好的规矩抽号决定对垒选手。”

随着淳于谅的一声令下,一个身着书白色衣衫的中年文士便挥毫泼墨分别把一到九九个数各写了两张纸条,然后分别对折了六下,等把十八个已经折叠好的纸条在一个果盘中放好之后,便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

淳于谅一看纸条已经准bèi

完毕,便起身冲台下一抱拳道:“各位帮主,各位大侠,经过深思熟虑地考量,各位也都把自己手中的门派推荐票投给了自己认为合适的武林盟主候选人,如今,按照规则,依照大家深思熟虑的推选,我们中原武林一共推选出了峨眉派李少阳、少林派岳东林、玄剑门的李重阳、华山派雷大彤、武当派薛红幡、飞云山庄少庄主云飞扬等一十八位少年英杰作为新一代掌门人的候选人,俗话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后谁主江湖沉浮,全在今日之一战,废话不再多说,下面我宣bù

,新一届武林盟主选拔赛抽签仪式开始,请入围选手上台抽签决定对垒选手!”

淳于谅话音一落,只见台下早已摩拳擦掌准bèi

奋力一搏的入围选手便各自展开轻功身法以群鸟翩入的姿态飞上土台,在淳于谅的亲自监督下,十八位选手各自手捏一张纸条,一一递给负责安排具体比武事宜的松陵长老,只见松陵长老一边读着选手递过来的号牌,一边在宣纸上书写着对阵选手名单……

根据一号对一号,二号对二号的抽号原则,松陵长老逐一宣bù

对阵选手的对阵名单:

第一对淘汰赛出场选手是武当派薛红幡和山东虎剑山的宋江柚,第二对比赛选手是华山雷大彤和青城赵金强,第三对比赛选手是……

对阵选手宣bù

完毕,六大超级评委也将座椅分别挪至土台左右两边位置上,诺大一个土台便空出来留给了比赛选手。

台下各派为了给自己门派选派的选手助威,也全都打起了XX必胜的旗幡和横幅,甚至有些派别还编了一些励志口号大张旗鼓地呐喊。

武林盟主选拔淘汰赛第一场,上场的选手是分别抽了一号的武当派薛红幡和山东虎剑山的宋江柚,随着淳于谅的一声令下,只见身穿锦衣腰悬宝剑的薛红幡第一个跳上了高高的土台,只见他威风凛凛往台中央一站,一下子便博得了一片叫好声,对薛红幡寄予厚望的松陵长老也手捋胡须得yì

地望着自己这个得yì

弟子。

紧接着虎剑山的宋江柚也潇潇洒洒飞身跃上擂台,只见宋江柚冲薛红幡一抱拳朗声道:“早就听说武当薛红幡一把剑使得轻灵如穿云清风,江柚自愧不如,还请薛少侠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手下多多留情。”

薛红幡因为被盲目自大的松陵长老宠惯了,所以自幼便养成了目中无人的脾气,如今见宋江柚说话带着三分客气,还以为是对方怯了,所以便冷哼一声道:“这是武林盟主争霸赛,既然是争夺武林盟主当然是各自尽全力拼杀,如果你小子自认为武功不济的话,现在就可以弃权,本公子绝对不会伤你半根毫毛,但是,刀剑无情,真比试起来,谁死谁伤的问题都是极为平常之事,所以,休要提什么留情不留情之事!”

宋江柚本来是跟薛红幡客气一番,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如此心高气傲的家伙,所以气恼之剑眉同样倒竖道:“宋某跟你说句客气话你就真以为我怕你了不成?拔出你的剑吧,今日宋某就陪你大战三百回合,看看到底是你武当剑法厉害,还是我虎剑山的剑法更强。”

“好!今日我薛红幡就让你知dào

知dào

什么叫天外有天!”薛红幡说着拔出宝剑一招风卷流云便向宋江柚的上三路凌厉攻去。

宋江柚一看薛红幡一剑袭来,也拔剑相迎,一霎时,只见剑光闪闪,人影交错,台上虽然只有两人在比试,但是在功力不够深厚的人看来,仿佛有千百个人影在纵横交叉地纠缠在一处。

“大哥,你觉得台上这两个人谁会获胜?”墨白望了叶超凡一眼,不觉问道。

坏丫一听墨白问谁会获胜,便饶有兴趣抢过话茬道:“当然是武当的那位会胜了,你没看那姓宋的小子明显占下风了吗?”

“我也觉得武当的薛红幡会胜,不管怎么说,武当的剑法还是要略胜一筹的。”房宽仔细看着擂台上二人的打斗,也赞同坏丫道。

“薛红幡赢定了。”郁幕轩一拍大腿道,“宋江柚的败象已经相当明显了。”

“你怎么不说话?”

筠儿见叶超凡始终没有发表评论,便在叶超凡大腿上捏了一把,这一下马上便换来了坏丫的不满,为了还以颜色,坏丫便把小嘴往一起一戳,吧唧一口,便在叶超凡的脸上印了一个红唇印,筠儿一看坏丫竟然公然挑衅,便也拿出二十一世纪的泼辣劲抱着野哥直接把一双温柔的唇印在了野哥的唇上……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6

“薛红幡败!!!!!”

野哥一只手抓住坏丫几乎要揍到筠儿脸上的小手腕,另一只手紧握筠儿已经踹出了一半的玉脚脚踝,这一嗓子如炸雷一般在人群上空炸响,本来刚才坏丫和筠儿的争风吃醋就已经吸引了台下一部分人的目光以及薛红幡的注意力,如今,野哥这声如炸雷的一嗓子这么一嚎,台下观战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了野哥那儿.

薛红幡眼看着就要一剑刺入宋江柚的喉咙了,没想到野哥竟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心绪浮动之下,手腕稍微一抖,一个致命的破绽也显现出来,宋江柚本来已经疲于招架了,如今却被野哥这一嗓子喊得薛红幡露出破绽,于是便抓住薛红幡那瞬息间的漏洞一脚踹出,只听见啪的一声,就在薛红幡的剑尖几乎就要刺中宋江柚时,局势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铁定要赢下第一场淘汰赛的薛红幡竟然被宋江柚一脚踢到了擂台下……

“第一场比赛,宋江柚胜。”淳于谅见薛红幡被宋江柚一脚踢下擂台,于是便根据被人打下擂台者败的千古不变之规则宣bù

宋江柚胜出。

武当的松陵长老见自己的爱徒在占尽优势的情形下反而被人一脚踢下擂台,面子上便很是挂不住,于是就起身冲淳于谅道:“淳于盟主,对于第一场比赛,贫道有不同的看法。”

淳于谅很不满yì

地看了松陵长老一眼道:“请问道长有何异议呀?”

松陵长老起身高亮法号道:“无量佛,刚才场上的比赛明明是我武当弟子薛红幡占尽了先机,不出意wài

,那宋江柚绝对不是薛红幡的对手,可是,比赛关键时刻竟然有**呼‘薛红幡败’而导致红幡受到干扰,才让那宋江柚意wài

胜出,这是明显的干扰比赛之行为,试想一下,如果老道我也在适当时刻干扰一下比赛,那宋江柚岂有命在?所以,贫道以为,此场比赛应判薛红幡胜。”

“牛鼻子老道,你自己的徒弟不争气,怎么能怪罪到别人头上呢?”坐在台下前排的宋江柚的老爹宋义山见松陵长老竟然不顾身份起身抗议,于是也跳起来指着松陵长老的鼻子怒道,“你说有人在下面说了声‘薛红幡败’就算是干扰比赛,那么刚才场下那么多人一齐指着我儿子说‘宋江柚必败’是不是干扰比赛?”

“这个——”松陵长老一下子被宋义山说得哑口无言,但是气恼之下便一吹胡须道,“反正你儿子就是讨巧取胜的,请问你敢不敢让他们两个重赛?”

宋义山当然也知dào

他儿子确实不是薛红幡的对手,所以便反驳道:“我儿子赢了,为什么要重赛?”

松陵长老不依不饶道:“不敢从赛就说明你们阴谋干扰比赛秩序!依理应该取消比赛资格!”

宋义山一看松陵长老还就不依不饶了,虽然知dào

自己儿子绝对没有希望赢得武林盟主位置,第一轮淘汰第二轮淘汰并无太大差别,可是,如果现在妥协将晋级名额想让的话,也显得他们虎剑山太软弱好欺了,如此以往,他虎剑山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所以钢牙一咬道:“松陵!你不要依仗你武当位居五大门派你就仗势欺人!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儿子晋级的这个位置让给谁都不会让给你们武当的!”

淳于谅见松陵跟宋义山对掐,便捋着胡须只是微笑不语,这下可把一向老好好的少林方丈急坏了,可是大和尚反复挠着他那圆溜溜的秃瓢却想不出如何解决此事,正在这时,只见野哥笑嘻嘻来到擂台前冲松陵长老和宋义山各抱了一下拳道:

“二位,二位。刚才是大明第一美女克星、超级yin士本帅哥野**侠观薛宋二位比武不慎道出了胜负真相,既然此事似乎与在下有些关系,那么在下就出来说句公道话怎么样?”

松陵长老向来气量狭小,如今见野人说那声是他喊的,于是脑海里根本就想不起沧州时野哥冒着生命危险讨解药救了包括他在内的一百多英雄豪杰之恩,所以恼怒之下便指着野哥的鼻子骂道:“老道我正打算找那扰乱比赛的人是谁呢,如今既然你主动站出来了,就免得老道我逐人追究了,今日之事你必须给老道乃至天下人一个交代!否则,老道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野哥本来就对这老道的自私自利气量狭小等毛病很瞧不起,如今听松陵竟然对自己暴跳如雷,于是便戏耍道:“不会善罢甘休?不会善罢甘休你还能怎样?难不成还要把你武当的美女弟子赏一两个给本帅哥洗脚不成?”

天下各帮派的帮主护法等人自然知dào

松陵是什么样的人,在心里也多少有些排斥松陵长老,所以听野哥竟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调戏说要松陵找几个武当的女弟子给他洗脚,于是便全都捧腹大笑起来。

松陵没想到野哥竟然当着天下武林同道的面如此戏耍于他,于是恼怒之下拔剑就要跟野哥拼命,少林偏执大师见松陵暴怒,赶紧上前拉住松陵道:“老伙计,难道你真的要跟野人少侠拼命不成?”

松陵怒道:“我怎么不能跟他拼命?”

偏执大师附耳在松陵耳边低声道:“难道你忘记野人少侠在沧州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就算你忘记了,可是当时的一百多位英雄豪杰是不会忘记的呀?如果你今日真为此事跟野哥拼命的话,恐怕会被天下人骂八辈子的,另外,不是老衲贬低你,就算抛开你会不会被人骂这一条,真的动起武来,你也未必是野人小哥的对手……”

“你说我不是那小子的对手?”松陵瞪着眼睛看着偏执大师道,“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曾经救老道一命的份上,老道杀他个三五回绝对不在话下。”

偏执大师一看松陵还真就不识好歹起来,于是也低声怒道:“松陵,老衲实话告sù

你,就算野人小哥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休想动他一根毫毛!”

“你想怎样?”松陵见一向老好好的偏执大师今天竟然也跟吃了炮药一般,便以一种我看不懂你的神情直盯着偏执大师看。

偏执大师把脖子一拧,更加强势道:“老衲虽然不敢说功夫比你高深,但是,想要动野人小哥,你就必须先过老衲这关!”

“你——”松陵长老自然知dào

他不是偏执大师的对手,其实,自从在沧州见过野哥的身手之后,他也知dào

以他的武功,还真就未必是野哥的对手,所以思忖再三,松陵终于还剑于鞘道,“老道我岂是那是非不分之人?我所生气的就是我那徒弟本来不该被淘汰而已。”

野哥见偏执大师拦住了冲动的松陵长老一番听不太清楚的唇枪舌剑之后,松陵进竟然还剑于鞘,就知dào

肯定是偏执大师怕松陵真和自己打斗起来吃那牛鼻子老道的亏,所以一股感激之情不觉油然而生,所谓真zhèng

的好兄弟不计较繁文缛节,所以野哥只是冲偏执大师一笑表达了下谢意,然后再次戏耍松陵长老道:“老道,我看你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评委去吧,你那宝贝徒弟其实真的不是人家宋江柚的功夫。”

松陵长老本来打算就此了结,没想到野哥竟然说他徒弟薛红幡不是那宋江柚的对手,于是再次火起道:“谁说我徒弟不是宋江柚的对手?你凭什么说我武当弟子红幡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道长,孩子不是这般溺爱的,恐怕除你之外在场的人没有人认为你徒弟是人家对手的吧?”野哥嘻嘻一笑,然后回身冲观战的武林各门派的掌门精英们一抱拳大声道,“各位掌门,各位大侠,请大家做个见证,武当弟子薛红幡根本就不是虎剑山宋江柚的对手,大家说是不是?”

在座之人有好几十个掌门都曾经在沧州中毒门事件中得益于野哥找回解药才保全性命的,所以一听野哥想要赞同的声音,便投桃报李道:

“野人少侠说得不错,薛红幡根本就不是宋江柚的对手!!!”

其他一些跟野哥没有关系的掌门见有这么多人附和,再加上刚才也确实是宋江柚取得了胜利,所以也打酱油地跟那几十人一起起哄,一时间,全场竟然绝大多数都说薛红幡不是宋江柚的对手,这下可把松陵长老气得够呛,恼羞之下一蹦起三尺高道:“野人!你不是说我徒弟不是那姓宋的小子的对手吗?有种你就让他们俩再比一次,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好!今天本帅哥就让你心服口服外加佩服!”野哥说着便来到宋江柚的面前一拉宋江柚的衣袖低声道,“宋兄弟,你敢不敢跟那薛红幡再赛一场?”

宋江柚当然知dào

自己不是薛红幡的对手,而且,如果不是因为野哥那一嗓子“薛红幡败”干扰了薛红幡的话,薛红幡的那把剑还真就有可能刺穿他的喉咙,所以如今见野哥问他还敢不敢再战,便胆怯道:

“其实我也只是来见识一下世面而已,如果那薛红幡真的渴望晋级的话,我将晋级名额让与他也未尝不可。”

野哥见宋江柚还真怕了薛红幡,于是就鼓励道:“如果我保证你能再次赢他呢?”

宋江柚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道:“再次赢他!怎么可能?”

一百五十一 争霸武林盟7

野哥嘿嘿一笑道:“如果没有我野**侠指点,你自然赢不了他,但是,如果本大侠对你进行一些指点的话,你赢他会不费吹之力.”

“你说的是真的?”宋江柚不觉有些心动道。

“当然。”野哥嘿嘿一笑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野哥是无所不能的吗?”

当然,有关野哥的各种神奇的版本早已在江湖上传得非常广泛了,尤其是野哥一次三番戏耍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少年侠客云飞扬的故事更是被人加了神话似的越传越神,所以,本着可以使自己的武功在瞬间上升一个台阶的想法驱使,宋江柚终于点头道:

“好,只要你保证我在你的指点下能够打败他,我就愿意跟他再比一场!”

“好!”野哥见宋江柚答yīng

再比一场,于是就附耳在宋江柚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转身对松陵长老道,“道长,哥已经说服宋兄弟陪你那宝贝徒弟再玩一场,只是不知dào

你那徒弟还有没有胆量再败一次?”

松陵长老见野哥竟然说服宋江柚再战一场,于是便大喜道:“好!如果宋江柚真的能再次打败我徒弟的话,老道我就拜你为师!”

野哥见松陵长老如此自信,便嘻嘻笑道:“君子一言!”

“松陵长老马上接茬道:“驷马难追!”

一场吸引众人眼球的比赛在野哥的撮合下终于再次上演,这次只见宋江柚非常自信地跃到擂台之上,飒爽英姿往那儿一站,气场一下子便比第一次登台时高涨了许多,薛红幡其实也早听说过野哥神一般的能力,刚才见野哥对宋江柚进行了一番指点,所以心下便有些犯嘀咕,再加上刚才绝大部分人都说他确实不是宋江柚的对手,所以心下就更虚了许多,虽然勉强跳上擂台面对宋江柚,但是,斗志明显已经大打折扣。

对峙,宋江柚手握宝剑直直盯着薛红幡,迟迟没有动手,薛红幡也非常谨慎地没有敢出剑。

终于,薛红幡终于沉不住气挑起一串剑花向宋江柚袭去,奇怪的是宋江柚并没有向第一次比武时那样慌忙出手,而是等薛红幡的剑尖归千万为一刺向胸口时才挥剑向外疾速一挡,然后根本就不再用那些花哨的剑招跟薛红幡你来我往格挡,而是手腕一翻,一个霸气的直捅向薛红幡的喉结刺去,根本就不在乎变招后如网般罩向他头顶的薛红幡的剑刺向何处……

由于刚才已经比试了一番,所以薛红幡对宋江柚的剑法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按照常理,当薛红幡迅速变招袭向宋江柚时,宋江柚应该会挥剑格挡,可是,这次宋江柚的剑却没有回撤直接刺向了他的喉咙,论起剑法的轻灵轻快,宋江柚确实比不上薛红幡,但是刚才格挡出剑时宋江柚已经抱定了下招的格杀,所以在心理上已经占了上风,而薛红幡由于没想到宋江柚竟然会突然出此几乎两败俱伤的杀招,所以慌乱之下赶紧回剑向外封堵,但是,因为心理上和气势上瞬间被宋江柚击跨,剑术上明显高明的薛红幡竟然瞬间便失去了全部的优势,只短短一个回合的功夫,宋江柚的宝剑已经架在了薛红幡的脖子上……

哗——掌声四起,在场下观看的各江湖侠客全都激动得为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宋江柚鼓起掌来……

野哥见宋江柚在自己的指点下胜出,于是便笑嘻嘻来到松陵跟前道:“老道,此次比武好像没有人干扰比赛吧?请问这次你打算以何理由来证明是薛红幡胜出呢?”

因为刚才赌气说如果他徒弟薛红幡落败的话,他就拜野哥为师,可是没想到经过野哥指点之后,那宋江柚竟然在一个回合之内击败了薛红幡,而且这次薛红幡输得找不到任何不该输的理由,所以松陵的脸一下子便憋成了猪肝色,过了许久,松陵这才羞红着脸道:“确实是那宋江柚胜了,我武当弟子这次输得心服口服。”

因为刚才有言在先,如果薛红幡输掉的话,松陵将拜野哥为师,所以全场所有人全都直勾勾盯着野哥和松陵道长两个人观看,几乎无一例外不在等着拜师或者不拜师这一场好戏的上演。

野哥是何等聪明之人,他自然知dào

此时如果真提拜师的话,势必会让整个武当都会很没面子,自然也会铁定得罪整个武当派的人,所以野哥在松陵认输之后便哈哈一笑道:“松陵长老果然不是护犊子的人,自己门人败了就非常坦白的认输,哥就佩服道长这种赢得起也输得起的人,咱们已经耽误了大家有好一会儿时间了,如果再在这儿扯皮的话,恐怕天下人都该骂咱们俩故yì

扰乱盟主选举秩序了,所以,哥以为咱们俩应该赶紧把这个舞台交出,否则的话真要被天下人唾骂了。”

松陵长老自然知dào

野哥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所以赶紧借坡下驴道:“野**侠说得极对,咱们的确应该把舞台让给第二场比赛的选手。”

第二场选拔赛,华山雷大彤毫无争议击败青城赵金强,第三场,第四场……

第一轮淘汰赛结束,峨眉的李少阳,少林的岳东林,玄剑门的李重阳,华山派雷大彤,飞云山庄少庄主云飞扬,以及野人帮帮主叶超凡等九人晋级第二轮比赛。

依照规则,第二轮仍然抽签决定比赛对手,抽签结果,野哥轮空,经过生死拼杀,峨眉派李少阳、少林派岳东林玄剑门李重阳和飞云山庄云飞扬胜出晋级第三轮比赛,而野哥则因为没有抽到比赛对手,所以轮空直接晋级第三轮。

继xù

抽签,第三轮抽签结果峨眉李少阳对阵玄剑门李重阳,云飞扬对阵少林岳东林,野哥再次轮空。

等到抽签结果对外一公布,台下便一片哗然,上一轮轮空的野人竟然再次轮空,这也不可思议点儿了吧?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不说台下人怎么议论,一直都憋着一股劲儿要赢得武林盟主实现自己宏伟目标的云飞扬这次再也忍不住了,只见白衣飘飘襟带飘洒的云飞扬一跃来到评委席前,恭恭敬敬冲淳于谅一抱拳道:

“淳于伯伯,飞扬觉得今日武林盟主选拔赛应该是一个公平公正的比赛,当然,侄儿并非质疑比赛的公正性,只是如果照此下去,每一轮抽签都让野人轮空的话,是不是也太有失公允了?”

淳于谅一捋胡须,微微点头道:“贤侄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咱们武林盟事先定的规矩就是这种抽签淘汰的比赛方式,而且在前几届盟主选举过程中也有轮空出现,只是没有出现像今日这样全部由同一人轮空的现象,如果临时修改规则的话,好像也不太合乎规矩,再说了,刚才抽签也全都在公平公正有监督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我擅自修改规则的话是不是会有落人话柄之嫌疑?”

“这个——”云飞扬脸稍微一红道,“可是,如果他一直轮空到最后的话,以生力之身对阵我们四位中最后进入决赛的那位疲惫之躯,是不是就太不公平了?”

淳于谅沉吟了下,然后抬眼盯着云飞扬问道:“贤侄以为怎样才比较公平?”

“这个——”云飞扬迟疑了片刻后,突然放大声音道,“飞扬只不过是一个选手,即便我说的规则再合理,也有投机之嫌,所以,如何使比赛变得更合理还是由六位超级评委定夺比较好。”

“好!云少侠说得好!比赛的确不公平,必须要解决出现轮空晋级的问题!!!”

台下几个跟飞云山庄走得很近的帮主在下面一起哄,其他一些打酱油的人也跟着大喊大叫地起哄。

野哥见有人在云飞扬的煽动下起哄,于是便飞身跃上擂台,虎目圆睁,只是唰的那么一下横着往台下一扫,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台下所有人竟然在瞬间被野哥的霸气所震慑,竟然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气场绝对超级霸道的气场“各位帮主,各位大侠,刚才叶某好像听台下有人说哥一再轮空晋级是一件极其不公平的事情,而且,甚至有人说还要退出武林盟什么的,但是,因为刚才大家过于吵嚷,本大侠没有听太清楚,现在你们可以站起来把你们的诉求表达出来了,请问哪位先说?”

环顾台下,依然鸦雀无声,毕竟比赛当选武林盟主之事是台上那几位的事情,如果现在谁要是得罪了这个近来风头极盛的野人帮帮主的话,万一他最后成功当选武林盟主,那么自己以及自己的帮派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云飞扬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挑起了矛头直指野哥的舆论攻势,可是没想到被这小子威威武武往这台上一站,那些往日也算叱诧风云的帮主大侠们竟然没有一人敢再吭一小声。

抬眼看着野哥斜侧的后影,如今已经悉数吸纳了他老爹云中鹤几十年超强内力的云飞扬自信自己应该不再是当年被野哥当小孩耍的小弱了,而且,不出意wài

的话,他完全可以跟揍小孩似的把野哥打得找不到北,可是,为什么当面对野哥而且仅仅面对一个侧影时他就又开始极度颤栗了起来呢?

一百五十二 风云突变1

“野人,你不要在这儿卖刁耍横!”云飞扬终于鼓足勇气指着野哥大声道,“你不要以为天下人都怕你,我云飞扬实话告sù

你,别人怕你,但是我云某不怕!云某问你,你是不是事先买通了哪位评委,所以才每一次都抽到轮空号码的?”

“哇呀呀,原来是那个天天以异常谦卑之姿态烘托本帅哥高大形象的云飞扬呀.”野哥听到云飞扬的厉声指责,突然回头表情极度夸张道,“小扬扬,这段日子没有你的反衬加烘托,哥的形象竟然不升反降,这让哥简直太太太他妈的食不甘味了,本来哥以为再也找不到你这样可以烘托哥高大形象的小弟了,谁知dào

你竟然在哥最需yào

你的时候适时再度出现,哥好感动呀!呜呜呜——”

“你——”云飞扬被野哥这看似亲近实为大损特损杀人不见血的话一挑逗,差点没有当场吐血,“你不要颠倒黑白,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吗?不说清楚你为什么每一轮都轮空之事,我云飞扬第一个就不答yīng

!”

“轮空?”野哥突然一步一步走到云飞扬面前盯着云飞扬嘿嘿一笑道,“有本事你也轮空呀?不过,对于轮空这事,哥也是苦恼的很呀,要不然,哥把这第二轮轮空的名额让给你?”

野哥说完之后突然转身面对台下高声道:“各位帮主,各位大侠,既然云飞扬云大虾怕被少林弟子岳东林岳少侠打得找不到北,所以此轮就特别想要轮空以避岳少侠之锋芒,那么一向心地善良地野人帮帮主也就是本帅哥,只好舍己为人成全一下云大虾了,不过,因为换号之事亦牵涉到岳东林少侠,所以,哥只好跟他的对手岳东林岳少侠商量商量了。”

言毕,野哥突然飞身来到在台下选手席就坐的岳东林身边,拱手微笑道:“岳少侠,你的对手云飞扬大虾因为害pà

被你淘汰,所以非常渴望此轮轮空,因为云大虾历来都努力衬托本人的高大形象,所以,我打算把此轮轮空的机会让给云大虾,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对作为对手的岳少侠造成影响,因此,哥就不得不前来跟少侠商量一下,如果少侠同意更换对手的话,那么,生意就此成交。”

岳东林本来是得益于野哥赠送几张门派推荐票才顺利进入候选**名单的,而且,岳东林也知dào

野哥曾经将少林的奇宝《易筋经》归还少林,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岳东林并不想跟野哥作为对手,因此,一向一本正经说话直来直去的岳东林直接道:

“比赛之对手是靠各人的手气抽取的,云少侠若是害pà

岳某弃权的话,岳某自然没话可说,但是,如果采取跟人换号投机取巧的话,岳某决不答yīng

!”

云飞扬本来是想找野哥的晦气,没想到如今被野哥三转两转反而转成了他云飞扬惧怕岳东林而不敢跟人家比试,这不是明着让他在天下武林同道面前丢进颜面吗?如果再这样被野哥继xù

贬损的话,就算他当上武林盟主岂不是也要被天下人所瞧不起了?所以,云飞扬没等野哥继xù

说话,便大声道:

“野人!你不用在那儿蛊惑人心,云某刚才只是说你连续两轮轮空有失公正,云某有说要跟你换号祈求轮空了吗?今日和岳少侠的强强对决的机会对云某来说是向往已久的,所以,云某与岳少侠争雄的机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让的!”

野哥见云飞扬绕了一大圈又重新绕回到了原点,便笑嘻嘻道:“哎呀呀,好人还真是难做呀,刚才是你云大虾提出抗议说哥每一轮都因为轮空晋级下一轮非常之不公平,而本帅哥呢也非常赞成你这种观点,如今为了纠正这种不公平情势,哥愿意把轮空之机会拱手相让与你时你又说哥是在蛊惑人心,请问云大虾,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的满yì

呢?”

“你——”云飞扬没想到自己据理力争,到头来反而再次被野哥拿话绕了进去,本来很占优的情形下再次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在词穷之下,只好一跺脚道,“我知dào

你最擅长的就是耍嘴搞阴谋,但是武林盟主选拔赛比的是实力,就算你下一轮抽签还是轮空,但是最后决赛时你总没办法再次轮空了吧,到那时后咱们再真刀真枪地看到底谁才是真zhèng

的天下第一少年英雄!”

“等到决赛时再跟哥真刀真枪的比试?”野哥回头望了一下场内,见筠儿和坏丫已经不知dào

跑到了哪里,于是便冲云飞扬嘿嘿一笑道,“你以为你真能坚持到最后的巅峰对决时刻?”

云飞扬一愣,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野哥微微一笑道:“哥的意思是你好像已经没有能力再战了吧,不信你运一下气试试?”

云飞扬一愣,赶紧依言运行他那已经相当强dà

的内力,这才发xiàn

原来他的内力早已被什么东西封住了似的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来了,当然,对于经常在江湖中走动的云飞扬来说,马上便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一种一时难以自解的奇毒,气恼之下云飞扬手指野哥的鼻子骂道:

“卑鄙小人,你——你竟然敢对本公子下毒!”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野哥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天下各门派的掌门以及长老们大声道,“各位掌门,你们都运一下气,看看你们的内力可还能自由运行?”

在场的各门派掌门以及成名的侠客听野哥如是说,便赶紧提气运功,这才发xiàn

他们的内力竟然不知dào

什么时候全部被一种奇毒所封住了。

“我的内力全部消失了!”

“我的内力也无法运行了!”

“一定是野人这小子干的!”

“对!一定是野人暗做的手脚!”

“跟他拼了!”

“对!拼了,拼了!”

……

当场内乱作一锅粥叫嚷着要跟野哥拼命之时,坐在主席台上的偏执大师突然起身大声道:“大家先安静下!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先不要乱下结论,至少,咱们先要弄明白下毒人的目的!”

刚才嚷嚷着要跟野哥拼命的人一听偏执大师说先要弄清楚下毒人的目的,心下自然知dào

,如果真是野哥下毒的话,他本人就一定不会中毒,以野人超强的功夫对付他们这些现在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所以,虽然有人对偏执大师也有所怀疑,但是还是决定先看一下接下来的情势向何处发展再说。

偏执大师目扫了一下身边的松陵长老和李玄一道:“二位是否也中了毒不能运功?”

松陵和李玄同时点头道:“到底是谁下的赌?他下毒的目的何在呢?”

偏执大师道:“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跟老衲一样并未怀疑野人少侠?”

松陵道:“虽然今日野人曾经戏弄于我,但是根据以往对野人性格的了解,他应该不是下毒之人。”

李玄一也补充道:“对!老朽也觉得野哥应该不是下毒之人,因为今日之武林盟主选拔赛按正常情况发展,最终他很有可能问鼎盟主大位,所以没有必要下毒,另外,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从咱们进入沙头堡以来,这里一直都被沙头堡的黑衣武士看得很紧,所以,他应该没有下毒的机会,更重yào

的是如果是他下毒的话他就更没有必要在咱们没有察觉中毒时说出来。”

“二位说的极是,老衲也基于这几种原因怀疑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不过,既然野人小哥先发xiàn

有人投毒,想必他应该知dào

一些线索,待老衲还是先询问一下再判断不迟。”

偏执大师说着,便起身来到野哥面前道:“阿弥陀佛,野人小哥,请问你是怎么发xiàn

咱们身重奇毒的?而且,那下毒人到底是谁小哥可否了然?”

野哥看了偏执大师一眼道:“其实自从进入沙头堡以来,我一直都有一种预感,我总感觉事情绝对不是选新任盟主那么简单,而且,在本人奉皇上之命追查那笔神mì

的失镖以来,一直都有各种相互牵连的信息隐隐指向一个人,所以在今日武林盟主选拔赛上,我一直都在高度警惕,所以当刚才我体内的蛇涎果和火麒麟内力同时骚动之时,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下毒,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所以就以隐晦的语言提醒云飞扬少侠,没想到他已经中毒了。”

“什么人下的毒?”偏执大师盯着野哥的眼睛低声问道。

野哥看了偏执大师一眼,然后又扫视了一下全场,最后把目光落在淳于谅脸上道:“既然下毒,就肯定有下毒的目的,我相信不用咱们追问,下毒人也一定会自己站出来告sù

咱们他下毒之目的的,你说在下说的对还是不对呀,淳于盟主?”

淳于谅见野哥直接把目光投向他,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挑明了就是他淳于谅下的毒,于是便微微一笑起身道:“没错!这毒就是本盟主下的!”

“什么?竟然是盟主下的毒?”台下众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淳于谅道,目光中简直有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

淳于谅见台下之人无不露出惊愕的神情,于是便冲台下一抱拳道:“各位帮主,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本盟主也就不瞒你们了,今日我之所以下毒暂时封住你们的内力,原因就是想要跟诸位一起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一百五十二 风云突变2

“请问你想要干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莫非想要谋反不成?”一向正直的玄剑门掌门李玄一怒目射向淳于谅道.

“造反?什么是造反?什么不是造反?!”淳于谅怒目直逼李玄一道,“请问大明朱家的天下是怎样得来的?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天生就是皇帝吗?他不过就是一个讨过饭、中过地、当过几年和尚的痞子而已,只不过得益于蒙元昏厥,手下一些干将骁勇善战才侥幸登上龙位罢了,纵观朱氏王朝建立至今,他们又是锦衣卫又是文字狱的,自他**以来,屠杀有功之臣,鱼肉百姓,甚至比蒙元统治者还要铁血,如今,朱元璋又将帝位传给了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毫无能力可言的孙子朱允炆,这不是在肆意糟践我中华万里锦绣河山吗?和朱允炆相比,我淳于谅哪一点比他差?古人有云:天下是有能力之人的天下,既然姓朱的叫花子小和尚都可以问鼎天下,咱们这些个个武功高强能力超绝的武林大侠为什么不能逐鹿中原?!”

“你觉得我们会跟着你造反吗?”李玄一冷冷盯着淳于谅怒道,“你做梦去吧!就算是死,我们也绝对不会屈服于你的yin威的!”

“今日之局,你以为还会由得了你们吗?”淳于谅冷笑道,“如今,你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我刀俎上的鱼肉罢了,对于本盟主而言,还不是想怎样宰杀就怎样宰杀?而且,杀掉你们之后,本盟主就可以轻而易举搜出你们身上的掌门令牌信物等等,我就不信,你们帮中没有一个想做掌门的弟子,只要哪一位弟子原因听令于本盟主,那么本盟主就可以以你们帮中信物扶他当上帮主,所以,现在不是本盟主求你们跟随本盟主逐鼎天下,然后吃香喝辣、高官厚禄、美妻美妾地享shòu

人生,而是你们请求本盟主留你们一条性命!当然,念在大家都是武林同道的份上,如果你们肯带领帮众跟随本盟主共创伟业的话,本盟主立kè

就可以给你解毒,金钱美女立kè

奉上,各位可要想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场的掌门人们听淳于谅这么一说,不觉个个面带恐惧神色,要知dào

,如果真如淳于谅所言,把他们一个个杀死之后,然后凭借他们几乎无一例外把掌门信物放在身上的情形来看,在他们帮中找出一个愿意听命于淳于谅的弟子绝对是不费吹之力的,可是,难道就这样跟随淳于谅造反吗?要知dào

,那可是罪诛十三族的重罪呀……

“你做梦!”李玄一再次火起,拿着宝剑就要与淳于谅拼命,却被手疾眼快的野哥一把拉住。

野哥双目微抬,紧紧盯住淳于谅道:“淳于盟主,既然你想要让我们这些人带领帮众投奔与你共创伟业,那么你可不可以不欺不瞒地回答在下一些问题,以解决长久以来困扰在我们心中的疑问?”

淳于谅望向野哥,对于这个在江湖上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子,淳于谅还真有些忌惮,当然如果这小子能够为己所用的话,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坐拥天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所用淳于谅语带客气道:

“野人,不管别人会不会真心归顺于我,我想你应该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因为我知dào

你一直对小荷深爱有加,所以,为了能够成全你跟小荷,我特地设计迫使云中鹤解除了云飞扬和小荷的婚约,如今,只要你跟随本盟主鞍前马后,你就是我淳于谅的女婿,而且,我淳于谅就只有小荷这么一个女儿,日后老夫百年,天下还不是你们夫妻二人的?”

“谢谢!谢谢岳父大人的赏识。”野哥冲淳于谅微微一笑道,“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愿意不愿意开诚布公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由于淳于谅急于找一个率先归顺之人打破收编僵局,所以便点头道:“好!今日本盟主就有问必答,你就问吧?”

野哥见淳于谅答yīng

回答问题,便大声问道:“第一个问题,你跟玉门关西哈里克部落的尧里瓦斯是什么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他领导你还是你领导他?”

淳于谅见野哥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问他和尧里瓦斯的关系问题,便有些不满yì

道:“归顺之后,你们自然就会知dào

我跟尧里瓦斯到底什么关系了,所以,现在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你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是吗?”野哥双目直逼淳于谅道,“我想盟主你应该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这些汉人的底线是绝对不会为那些蛮夷卖命的,如今你不敢说你跟尧里瓦斯到底什么关系,只能说明你是在替尧里瓦斯卖命,既然你已经投身蛮夷,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全都杀了吧,我相信在场的各掌门绝对不会跟随你去做一个猪狗不如的汉奸的!”

在场的人听野哥说绝对不会做汉奸,于是也齐声道:“你杀了我们吧,我们绝对不做蛮夷之狗!绝对不做汉奸!!!!!”

淳于谅见野哥简单的几句话便把群情挑逗得激昂起来,因为目的是收编扩充实力而不是屠杀,所以被逼无奈之下,淳于谅只好摆手大声道:“各位请静一静,既然各位对尧里瓦斯之事反应强烈,那我就索性告sù

你们,其实我跟尧里瓦斯只是合zuò

关系,尧里瓦斯的目标其实是取察合台汗国可汗的汗位而代之,对于中原,他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另外,不瞒大家说,表面上尧里瓦斯跟我是合zuò

关系,实jì

上他现在不得不听从我的马首是瞻,因为,如今他已经中了我研制的一种很容易让人上瘾的爽爽粉,这种爽爽粉与常规的毒药不同的是,人一旦服用之后就会有一种亦梦亦幻的极爽的感觉,但是如果duàn

用则会让人生不如死,极为痛苦,所以,为了定期得到爽爽粉,尧里瓦斯就不得不听命于我,因此,大家根本就不用担心中原的万里河山会再次落入夷人之手。”

爽爽粉?野哥不觉大吃一惊,莫非淳于谅竟然开发出了类似二十一世纪毒品的药物?不过,由于现在不是追究爽爽粉是什么东西到时候,所以野哥继xù

问道:“那么几个月前劫去大明官镖之事也是你的杰作了?”

淳于谅这次倒比较干脆道:“是尧里瓦斯做的,当时他正好潜入玉门关要和我商量点儿事,结果发xiàn

风云镖局金志扬押送的镖车,于是就起了贪心,弄了一些迷药把镖局所有人都迷倒后就劫下了镖车,因为当时他们人手不够,而且玉门关把守甚严,所有他们就就近把镖车埋在了玉门鸣沙山一带,可是由于事后刮了一场大风,沙丘滚动,最后竟然找不到埋镖之所,而且后来失镖事发,玉门关的把守也比以前严密了许多,尧里瓦斯不甘就这样失去已经到手的金银,于是暴怒之下就带兵攻打玉门关,后来玉门失守等等众所周知之事,好像就不用我再告sù

你了吧?

诸事如今已经渐渐明了,于是野哥便继xù

问道:“尧里瓦斯和五毒教之战,最后导致五毒教惨遭灭教之事可是你出手救的尧里瓦斯?”

淳于谅回答道:“没错!因为尧里瓦斯还没有完全丧失其棋子作用,所以我就出手救了尧里瓦斯。”

野哥想起那可怕的僵尸,便问道:“令五毒教灭门的僵尸可是你一手打造的?”

“没错,僵尸是我征服天下所向披靡的锐利武器!所以,我说服你们投靠于我只不过是本盟主对你们额外施恩罢了,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即便没有你们的辅佐,我也可以同样依靠强dà

的僵尸军队和乌衣卫征服天下!”淳于谅无比狂妄地一阵大笑之后道,“现在,你们可以选择跟随本盟主打天下,也可以选择被我埋伏在这霜凝苑四周的乌衣卫砍成肉泥,我再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十秒过后,你们休怪本盟主大开杀戒!一,二,三……”

“慢!”当野哥听淳于谅喊道九时突然大声道,“淳于盟主,既然现在你已经强dà

到没有人可以跟你抗衡的地步了,那么我想你应该不介yì

在我们归顺或者死亡之前揭开二十年前的一个秘密吧?”

淳于谅冷眼盯着野哥道:“什么秘密?”

野哥同样盯着淳于谅道:“二十年前叶剑飞剑杀五大掌门之秘密。”

在场的包括少林偏执大师、武当松陵长老等五大门派重量级人物一听野哥竟然重提当年五大掌门之死,于是便把目光全部都齐刷刷集中到野哥身上,一时之间不知dào

这个当年最多是个婴儿的少年身上,莫非当年五大掌门被杀之事还另有隐情不成?

淳于谅看了野哥一眼道:“当年五大掌门被杀一案不是早有定论了吗?你为何又要旧事重提?”

“早有定论?”野哥冷笑一声道,“恐怕当年五大掌门一案是你一手犯下,然后又一手了结的吧?”

淳于谅冷哼一声道:“你一个小娃娃,当年有你没你都有待证实,你有什么资格对当年一案说东道西?”

一百五十二 风云突变3

野哥看了淳于谅一眼道:“天下事天下人都可以议论乃至主持公道.”

偏执大师见野哥一脸的严肃,便问野哥道:“阿弥陀佛,野人小哥,对于当年剑神叶剑飞剑杀五大掌门之事,老衲也一直怀疑其当时杀人动机,可是想来想去,却又找不到他杀人的理由,但是,老衲当年是见过先掌门被杀惨象的,而且,老衲也以为除剑神叶剑飞之外,断然不会有人有那等神功一招致先掌门于死命的。”

野哥盯着偏执大师道:“请问大师,当年少林当家掌门颈上的伤口的情形你可还记得?”

偏执大师道:“老衲记得一清二楚。”

野哥道:“请问大师,那伤口是左侧更深一些还是右侧更深一些?”

偏执大师一愣道:“你是说……”

野哥点头道:“嗯,你仔细回忆一下,如果是右手剑,肯定会从左向右抹过,而左侧先受力,力道必定会稍大,伤痕势必会稍深一些,而右侧则为收剑之势,力道必定会小一些,伤痕也势必会稍浅一些;相反,如果是左手剑,则剑痕的深浅就会恰好相反……”

偏执大师瞑目凝神了许久突然双目爆射道:“我们掌门不是被剑神叶大侠所杀!因为叶大侠是左手剑,而我们先掌门颈上的伤口明显为右手剑所伤!”

其他掌门一听,也全都仔细回忆当年他们先长门被杀时颈上的那道伤口,于是也无一例外地证实了其他掌门也是被右手剑所杀。

“请问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偏执大师盯着野哥问道。

野哥一指淳于谅道:“就是带领你们诛杀叶剑飞的你们的好盟主淳于谅!”

淳于谅看了野哥一眼道:“你凭什么认为杀五大掌门的人是本盟主?”

“因为你有杀当时五大掌门的理由!”野哥手指淳于谅道,“首先,当年改选盟主时,五大掌门全部推荐的是剑神叶剑飞而非你淳于谅,但是,叶剑飞当时已经厌倦了武林的打打杀杀,所以主动退出了武林盟主的竞选,你对五大掌门怀恨在心,所以便产生了报复心理;另外,因为你的声誉远不如剑神叶剑飞,所以为了巩固你武林盟主的位置不被剑神抢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于他;第三,你始终对在对当年武林第一美女柳依霜选择嫁给叶剑飞耿耿于怀。”

淳于谅冷哼一声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罢了,其实当日追讨叶剑飞之人有哪一个不知dào

以我的当时的剑法就算能够杀死五大掌门,至少也要与他们拼上三五百招才有可能致他们于死地,而事实上他们全部都是一剑毙命而亡,而当时能够一招致人死命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人就是在十几岁就被人们称为剑神的叶剑飞,因为他如同神来之笔的一剑封喉自他出道以后,还从来都未曾失过手,作为一个用剑顶级高手,你又怎么知dào

他只会使左手剑而不会使右手剑?”

偏执大师听淳于谅振振有词,也觉得淳于谅对于当年五大掌门被杀案分析得不无道理,因为,用剑高手出奇制胜之招确实都是因为诡谲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才能一招制敌的,当年剑神叶剑飞与人交手的确都是左手剑,可是左手剑并不代表他的右手无能,相反,他之所以能够一招制敌很有可能就是右手剑比左手剑更厉害才能在别人提防他左手剑时,右手突然出剑而达到一招制敌于死命的效果,所以思索再三后,偏执大师目盯叶超凡道:“野人小哥,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五大掌门非叶剑飞所为?”

野哥扫视了在场各帮派帮主一眼道:“道理很简单,因为叶剑飞的右手先天残疾,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使出右手剑。”

“叶剑飞右手残疾?”在场所有人不禁大惊,谁承想,至今仍然令人谈虎色变的叶剑飞使左手剑的原因竟然是右手残疾。

淳于谅一愣道:“你怎么知dào

叶剑飞的右手残疾?”

野哥道:“这么说你是承认叶剑飞右手残疾了?”

淳于谅冷哼一声道:“不错,叶剑飞右手残疾的事几乎没有人知dào

,不过,就算叶剑飞右手残疾,也说明不了杀死五大掌门的人就是我吧?”

野哥冷哼一声道:“刚才我已经分析了你的三个杀人的理由,下面我就具体讲一下你到底怎么杀死那些武功和你不相上下的武林豪侠的,其实很简单,因为在当年你就已经掌握了一种无臭无味之奇毒的炼制方法,凡是中了该毒的人,先是内力不受控zhì

,久而久之就会完全丧失功力,今**对我们在场所有人用的就是当年你用过的那种毒,而当年你杀五大掌门之前就是先使他们中毒,然后再模仿叶剑飞的一剑封喉将他们杀死,起到嫁祸于叶剑飞的目的,最后,五大门派的人竟然真的就上了你的当,然后在你的带领下对本来已经退隐江湖的叶剑飞赶尽杀绝,请问淳于盟主,事情真相可是这样?”

“哈哈哈——”淳于谅一阵狂笑之后道,“不错!你小子果然够聪明,没想到当年我设计得如此完美之局竟然在这么多年以后被你成功破解,以你之才,不出相入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你肯辅佐本盟主逐鹿天下的话,本盟主绝对不会吝啬把小荷嫁你为妻,另外,据说你跟我那虽非亲生但胜似亲生的女儿妤竹也同样喜欢,本盟主在这儿对天明誓,只要你肯真心归顺于我,我就把我的两个女儿全部都嫁给你,而且百年之后,整个大好的江山全部都归你所有!”

少林偏执大师见淳于谅为了拉拢叶超凡不惜把自己的女儿全部许配他,所有赶紧提醒叶超凡道:“野人小哥,你不要上他的当,他这是谋逆造反!是天诛地灭的行为!”

淳于谅怒目一扫全场,狂吼道:“不归顺本盟主?那你们全都得死死死!!!!!!”

叶超凡往前走了一步嘿嘿一笑道:“淳于盟主,请问你拿什么致我们于死地呀?就凭你一己之力吗?其实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在场的各位大侠虽然中了你的奇毒,但是如果不惜伤害内府强行运功搏杀的话,每一个人至少可以在短暂时间内使出一招绝杀之技,虽然他们会在强弩之末喋血而亡,但是全场几百人的绝杀技全部都用到你淳于盟主身上,你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吧?”

“没错!”李玄一一扫全场道,“刚才老夫已经试了一下,咱们的内力虽然被毒封住,但是,现在仍然可以强行突pò

封锁运功于掌剑,虽然此招一出,咱们几乎没有生还的余地,但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不惜性命,也定能铲除淳于谅这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

在场的大部分帮主大侠全部都挥舞着拳头响应道:“对!咱们今天就跟他拼了!铲除这个卑鄙小人!铲除这个武林败类!!!”

“哈哈哈,哈哈哈哈——”淳于谅一阵狂笑之后突然展开双手啪啪啪便来了三声响亮的巴掌道,“把他们全部都围起来,我还不信就制服不了他们!”

随着淳于谅的嚎声,只见四周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黑衣武士,只见他们全部都手持弓弩,几个人瞄准一个,把所有人全都围了起来,在他们身后,则是大约二三百人的僵尸队伍。

淳于谅一看他的手下全部将在场的各大掌门团团围在中央,于是便得yì

一笑道:“刚才野人这小子说得没错,因为你们今日是刚刚中毒,你们的确可以拼死发出致命一击,但是,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奈何得了本盟主吗?看到没有,如果本盟主一声令下,这些手持弓弩的乌衣卫就会弩箭齐发,你们不运功躲避弩箭,就得被射成刺猬,如果运功躲避弩箭,就会五脏破碎而死,就算你们能够侥幸躲过乌衣卫的连弩,不要忘了外围还有我的不怕刀剑不畏水火的铁僵卫,所以,现在留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是死,要么是归顺本盟主!”

“狗贼!我李玄一跟你拼了!”突然,李玄一拔剑闪电般向淳于谅袭击而去,那一剑正是李玄一玄剑剑法中最精妙的一剑万剑杀佛。

淳于谅被李玄一突入其来的一剑袭来,只是冷笑了一声,只见他身形一闪,宝剑不知dào

怎样出的手,只听噗的一下,李玄一已经被淳于谅割断了喉咙,与当年五大掌门之死一模一样。

一脚把李玄一的尸首踢开,淳于谅迅速还剑于鞘道:“实话告sù

你们,当年本盟主杀死五大掌门时,用的就是这秋风扫落叶的一击,潇潇洒洒地一抹,喉咙弹指即断,非常绝妙的一杀,即便剑法超绝的玄剑大师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死在我的剑下?哈哈哈——”

偏执大师见李玄一被淳于谅一剑割破喉咙,眼圈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急忙忙跑到李玄一身边将李玄一抱起,只见李玄一脖子上一抹剑痕如一道浓笔的口红画到了颈上,喉管尽断,曾经叱诧江湖威震天下的李玄一此时早已没有了半点生的迹象。

“淳于谅!你竟……竟敢……老衲……”

叶超凡一看偏执大师似要跟淳于谅拼命,于是便赶紧上前制止道:“大和尚不要运功跟他死拼,咱们还没到要跟他死拼的时候。”

“小野哥,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偏执大师叹了一口气道。

“大师,难道你忘记哥是百毒不侵的了吗?”野哥微微一笑道,“就算是拼命,也应该哥跟他拼命才对呀?”

一百五十二 风云突变4

缓缓起身,带着三分痞、三分狂、外加三分诡谲的微笑,野哥盯着淳于谅道:“一剑封喉,叶剑飞的一剑封喉,只可惜……”

“可惜什么?”淳于谅望着笑得有些让人生畏的微笑问道.

野哥盯着淳于谅道:“可惜,你只是模仿而已,比起叶剑飞一剑封喉的神来之笔简直就是垃圾一剑。”

淳于谅道:“果然是用剑高手,没想到你一眼就能看出剑法的优劣,没错,叶剑飞的一剑封喉确实是疾如风,快如电,剑痕纤而不糙,血不外甭,我模仿的这招的确还不至于上升到叶剑飞一剑封喉所达到的极具艺术魅力的高度,但是对于杀人而言,足可以比肩当年的剑神之剑了。”

“你真以为你这招粗制滥造的一剑封喉已经足够了?”野哥嘴角上挑,笑得异常温暖。

“莫非你也想试试本盟主的剑法?”淳于谅盯着叶超凡颇具挑逗性的谑笑,冷冷道。

叶超凡盯着淳于谅道:“当然,跟你这样的高手对决,确实让哥有点血脉喷张的感觉,但是,要是万一我一剑刺穿了你滴喉咙的话,岂不是等于一剑斩杀了我跟你女儿的爱情?所以,今日之事,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你拿出解药医好在座的江湖众大侠,然后找个地方养老比较合适。”

淳于谅冷冷一笑道:“就知dào

你小子只会耍嘴,不过,你用什么方法都没有用,其实本盟主也不屑于跟你这样的娃娃动手自丢身份,识相的话,就快点归顺本盟主,否则,就算是我女儿对你有意,你一样会死!”

淳于谅说着双目猛的一睁,冲场内厉声道:“本盟主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再选择顽抗的话,本盟主只好不客气了,下面我数十个数,等我数到十时,就是你们被弩箭射成刺猬之时。”

“一,二,三……八,九——”

“我愿意追随盟主共创伟业!”就在淳于谅数到九时,云飞扬突然跳起来道,“世伯,飞扬本来就跟荷妹有婚约在身,虽然由于某些原因不得已解除了婚约,但是,飞扬对荷妹的一片心是真诚的,既然心系荷妹,飞扬自当追随盟主鞍前马后……”

“好!果然还是云家公子识大体,本盟主就喜欢你这样既有眼光又识大体的青年才俊!”淳于谅见云飞扬表示愿意投靠于他,马上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玻璃瓶,然后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递给云飞扬道,“这就是今日气度的解药,只要服下它,你马上就可以恢复全部的内力,而且功力还能在以前的基础上更进一层。”

“哥!不要吃!”突然,一直在一个角落里一直很低调观察着形势变化的云飞雁一下子跑到土台之上,伸手就去抢云飞扬手中的药丸。

“小妹?”云飞扬望着突然冲上来抢药丸的云飞雁,把药丸往背后一藏,急道,“你也求淳于伯伯给你一个药丸吧。”

云飞雁杏目圆睁,指着云飞扬的鼻子大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生怕死了?你知dào

这药丸代表着什么吗?它代表着耻辱!吃下它,你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云飞扬看了云飞雁一眼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之局很明显是一个死局,要想活命,就唯有此一条生路,再说了,凭借淳于伯伯的能力和号召力,再加上无dí

僵尸的助威,日后面南背北并非没有可能,如果我们回头看看几十年前的情形,当时一些人投靠朱元璋时不是也被好多人认为是大逆不道吗?可是,后来他们全都出相入将,哪一个不风风光光的享shòu

着荣华富贵?而今日之形势又如当年高祖起义时一般,这就是大道轮回,你知dào

吗?”

“狗屁大道轮回!淳于谅他绝对不会成功的即便成功一时,也会被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最终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云飞雁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怒斥云飞扬道。

“小丫头,你说谁不得好死?”淳于谅见云飞雁竟然骂他不得好死,于是便勃然大怒。

“我就骂你不得好死!”云飞雁怒目而视道。

“小丫头你找死!”淳于谅一怒之下,一掌便向云飞雁拍去。

“盟主不要啊!”云飞扬一看淳于谅要对云飞雁大下杀手,赶紧扑上去抱住淳于谅的双腿,苦苦哀求道,“盟主不要啊,飞雁她只是年幼无知,我一定会好好劝她,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劝她的!”

云飞雁本来是锦衣卫统领,虽然现在已经恢复女儿身份,跟锦衣卫也不再有瓜葛,但是对大明王朝还是忠心耿耿的,而且,以她的脾气,也受不了云飞扬这样卑躬屈膝,红颜狂怒之下,拔出宝剑,拼死运功于剑,闪电般直击淳于谅的胸口。

淳于谅见云飞雁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虽然以云飞雁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在只能发出的一招之内伤他半根毫毛,但还是异常愤nù

,而且为了起到杀鸡骇猴的作用,所以淳于谅一脚踢开云飞扬,伸手两个手指轻轻一捏便阻止住了云飞雁的攻势,云飞雁因为事先已经中毒,就这一剑也是拼了毒发才刺出的,所以在淳于谅强dà

的内力反击下,哇的一下便是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淳于谅手捏剑尖的食指轻轻一弹,云飞雁手中的宝剑便脱手飞出,紧接着淳于谅的手掌已经迅速向云飞雁拍去……

云飞扬一看淳于谅一掌拍向云飞雁,便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而在旁边的云中鹤一看淳于谅单掌劈向云飞雁也拼着毒发向淳于谅后心一掌袭去……

淳于谅听到背后风声乍起,并没有收回拍向云飞雁的手掌,而是将另一只手挥掌向后拍出,可怜中毒外加内力悉数输给云飞扬的云中鹤被淳于谅这反手一掌拍在脑袋上,啪的一下便脑浆迸裂,横尸当场……

其实一切也只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云飞雁此时虽然还有意识,但是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可能,也就是在淳于谅一掌拍到云中鹤脑门上的同时,突然一道寒光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刺向淳于谅的喉咙……

淳于谅一惊,但是想要躲过这简直如神来之笔的一剑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剑贴着淳于谅的喉结无声划过,一种死亡的气息乍现然后又骤然消失……

就在淳于谅怀疑刚才那把一闪而过的剑是否是幻觉时,他身前待宰羔羊般的云飞雁已经被人迅速抱走。

“飞雁,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知dào

你那奋力一击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吗?”叶超凡紧紧把云飞雁抱在怀中,眼望着云飞雁逐渐迷离的漂亮眼神,一时间,跟云飞雁的点点滴滴再次涌上心头,野哥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野人,抱……抱紧我……我……我……”云飞雁哇的又吐了一口血,血直接喷到野哥胸前洁白的衣服上。

“飞雁,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野哥一边取出从偏执大师那儿抢来的大力丸倒了三粒放入云飞雁的口中,然后按照叶剑飞曾经输内力给他的方法,运行蛇涎果内力源源不断向输向云飞雁的体内。

“小子,你就不用再费心思了,动用内力必定会毒发身亡,如果没有我的解药,就是神仙也是无能为力的!”淳于谅见野哥竟然用鬼魅一般灵动的剑法掠过自己的喉结并救走了云飞雁,不觉对野人更加欣赏起来,如果野人这小子能够为他所用的话,天下何愁不得?想到此,淳于谅便对野哥道,“野人,如果你肯归顺于我的话,我不但会把小荷和妤竹嫁给你,而且也可以帮你救活这丫头。”

“哼!你以为就你会救人吗?本姑娘救人的功夫恐怕比你强多去了!”突然,筠儿不知dào

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只见她笑吟吟来到野哥身边道,“把她交给我吧,虽然解不了她的毒,但是暂时保她不死还没有问题的。”

野哥自然知dào

筠儿的手段,所以点头把云飞雁交给筠儿道:“一切全都妥当了吗?”

筠儿点头道:“一切均已OK。”

野哥点了点头,把云飞雁交给筠儿,又嘱咐了几句,然后起身盯着淳于谅道:“淳于盟主,现在交出解药,然后承诺退隐江湖的话,你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哼哼——”

淳于谅笑望着野哥道:“想要解药?只要学云飞扬归顺本盟主,自然有解药给你,至于你威胁本盟主的话,本盟主就当听小孩子说笑了。”

“就是你给云飞扬那种解药吗?”野哥嘿嘿一笑道,“那还不是解了此种毒,然后再中另外一种毒?还是刚才那句话,看在小荷的面子上,如果你现在收手,我会考lǜ

给你留一条生路,否则,你休怪哥不客气!”

淳于谅见野哥一再张狂,于是便再也没有耐性,只见他对围在四周的乌衣卫大声道:“放箭,一个都不留,统统都给我射死!射死!!射死!!!”

一百五十二 风云突变5

“你以为他们现在还有能力发出弩箭吗?”野哥目盯淳于谅,嘿嘿一阵冷笑后,突然大吼一声道,“倒——”

再看那些手持连弩的乌衣卫竟然一个不剩全都栽倒在地上,而且在外围的僵尸中也有几人随之栽倒.

“你竟敢下毒?”淳于谅见自己手下的乌衣卫以及混在僵尸中假扮做僵尸的驭尸人竟然全部中毒倒地,不觉须发倒竖。

“哼!你以为就你淳于盟主能用毒吗?”野哥嘿嘿一笑道,“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识相的话,赶紧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你休想!”淳于谅狂发往后一甩道,“就算没有乌衣卫和铁僵,你们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吗?”野哥抬眼盯着淳于谅道,“我知dào

你已经将传说中的骷髅掌练到了比较高的境界,而且也已做到了百毒不侵,但是,在这世界上却有一种东西却是你没有办法抵御的。”

“什么东西?”淳于谅一惊,不觉盯着野哥道。

“邪不胜正!”叶超凡手指淳于谅道,“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如果你再执迷不悟走下去,就必定会自取灭亡!”

“你少跟我啰嗦,你纳命来!”淳于谅说着拔出宝剑便向叶超凡快速攻击过来,虽然是叶超凡非常熟悉的跟淳于荷一模一样的飞虹剑法,但是因为淳于谅的内功极强,所以相比淳于荷来讲,简直是强出了千倍百倍。

叶超凡虽然熟悉淳于荷的飞虹剑法,但是还是被淳于谅的超强剑势所震撼,不过,因为得到过叶剑飞的指点,再加上对蛇涎果内力的控zhì

也已经达到了比较游刃的境界,所以当叶超凡展开乾坤八卦迷魂步和淳于谅战在一处……

淳于谅本来自以为叶超凡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是没想到叶超凡竟然依靠如此灵动的步法和摸不清套路的剑法和他斗了个难分难解,而在场的包括偏执大师、岳东林、李少阳在内的武林高手见叶超凡竟然在剑法上丝毫不逊色于淳于谅,不觉为野哥鼓掌叫起好来……

十个回合……

二十个回合……

五十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淳于谅终于耐不住性子大吼一声道:“飞虹剑法之月华无影——”

霎时间,淳于谅的宝剑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在场那么多高手,竟然连淳于荷的剑影都捕捉不到了,叶超凡因为以快剑著称,所以对淳于谅突然变得快而诡异的月华无影之绝杀招还是能够辨识的,但是因为淳于谅的这招剑法过于诡异,所以一时之间并不太清楚他的这招月华无影究竟剑指何处,所以一时之间并不知dào

该怎样防备……

“爹!不要伤他性命!”就在野哥决定不再提防,而打算以攻代守时,突然见淳于荷不知何时现身,而且一下子用她整个身体挡在自己的面前,递出的剑硬生生被自己撤回,因为已经倾全部内力于剑,所以强行收回时的内力回荡震得叶超凡哇的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淳于谅的月华无影也在使了一半时因为淳于荷挡在叶超凡的身前而不得已在几乎刺入淳于荷胸膛时收剑……

“小荷!你要干什么!”淳于谅怒目盯着淳于荷道,“快点儿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掉!”

“不!我不!”淳于荷一下子抱住叶超凡,看着叶超凡嘴角冒出的鲜血,淳于荷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小贼,你……你怎么啦?”

叶超凡使劲运功平复着刚才收陡然收招给自己的内府带来的冲击力,等体内的蛇涎果内力和火麒麟内力不再骚动时,叶超凡才假装很受伤地躺在淳于荷的怀里弱惨惨一笑道:“荷,你终于又肯叫我小贼了,也就是说你现在终于接受我了是吗?”

“嗯。”淳于荷的脸一阵俏红地羞赧道,“其实,在第一次被你**打劫时,我就知dào

我已经被你俘虏了,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你又一丝不挂出现在人家面前,你……你让人家怎么可能再嫁他人?”

“这么说你每一次的冷脸相对,全都是骗我的是吗?”叶超凡假装惨兮兮望着淳于荷道,“不过,也许我真的活不过今天了,你……你还是忘了我吧,今生咱俩无缘,等到来生,来生……”

叶超凡将头一歪,额角贴在淳于荷的脸颊上,一只手则假装垂死时奋力一抓的样子放到了淳于荷高高的胸脯上……

“小贼!小贼你不能死呀,你若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呀……小贼,你——你一定要撑住!我这就求爹爹救你——”淳于荷的泪一下子便滚落下来,她的温柔的手抱住野哥的头使劲的晃着,那声音凄凄哀哀地让在场的众侠客无不动容落泪。

“靠!大敌当前!你还有时间装死偷吃人家豆腐呀,叶超凡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呀?”在旁边的筠儿本来就怀疑叶超凡怎么可能会因为收招而导致自己一命呜呼呢?仔细看去,却发xiàn

叶超凡的咸猪手正使劲揉捏着淳于荷的酥胸,于是一下子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起身来到抱着叶超凡的淳于荷身边,小脚一抬,一脚踢到叶超凡的屁股上骂道。

被筠儿这一提醒,淳于荷才意识自己上当了,因为从叶超凡制造的悲剧假象中清醒过来的淳于荷发xiàn

,叶超凡的巨爪正用力抓在她的玉峰上,而且手指还在用力地揉捏着,恼羞之下一把把叶超凡推了开来,刚才悲伤一下子变成了羞赧,低头整理着被叶超凡抓皱的衣衫,满脸的红云一下子旖旎到了耳根……

淳于谅见淳于荷竟然对叶超凡情深意切,就知dào

如果真杀掉这小子的话,肯定会惹得他唯一的女儿伤心,所以便指着叶超凡道:“野人!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现在愿意归顺我共筑霸业的话,我依然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哼哼——”

突然,在淳于谅对面一晃有两个人影出现在那儿,再看那二人,赫然正是叶超凡的老爹剑神叶剑飞和他的老妈柳依霜,只见叶剑飞抬眼望着淳于谅冷冷道:“淳于谅!没想到十八年不见,你竟然变得更加禽兽不如了,本来我打算不出面的,可是鉴于我儿子叶超凡要是杀掉你的话,一定会让我儿媳也就是你女儿淳于荷伤心,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黄泉路上由我出面送你一程吧……”

“叶剑飞?”淳于谅抬眼竟然见叶剑飞和被他一直囚禁在红楼的柳依霜出现在眼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在场的有见过叶剑飞的人,也有没有见过叶剑飞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不对叶剑飞的出现倍感意wài

的,只见当年曾经参与围剿过叶剑飞的偏执大师慌忙上前施礼道:“阿弥陀佛,少林偏执见过剑神叶大侠,当年被淳于谅蛊惑于江湖各大掌门围剿叶大侠之事老衲深感惭愧,如今谜底已经解开,当年五大掌门之死证明与叶大侠没有半点关系,本来老衲以为叶大侠已不在人世,心中打算等今日淳于谅谋反之事了解之后以死谢罪呢,如今既然叶大侠没死,老衲请求叶大侠处置。”

紧接着,当年参与到围剿叶剑飞的大侠掌门们也全都上前向叶剑飞谢罪,叶剑飞因为那次被天下人追杀而落得妻离子散,而且功力尽失,本来一十八年来潜心苦练不仅恢复功力而且比当年更精进一步时,叶剑飞打算将当年参与围杀他之人全部杀掉报仇之时,却发xiàn

他的儿子叶超凡竟然还活着,而且丝毫不比他当年差,在偷偷潜入沙头堡后竟然发xiàn

他的妻子柳依霜竟然也完好无损地被淳于谅囚禁在红楼之中,另外因为柳依霜害pà

失身于淳于谅同样在茶中下了一些药导致淳于谅变成了男根不举的痿男人而保全了清白,大悲大喜之下,竟然也将当年的恩仇看得淡然起来,所以淳于谅冲眼前这些道歉的人把手一挥道:

“算了,虽然当年之事,你们确实该死,但是,念在你们也不过是受人蛊惑的份上,就此一笔勾销吧!”

“谢叶大侠。”当大家听叶剑飞说不再追究当年之事时,所有人全都感激涕零,在客气了一番之后,想起如今已然因身重奇毒而导致武功丧失的众掌门们不觉间又神态黯然地退回到了一边。

叶剑飞见群侠黯然退到一边,便抬眼望向淳于谅道:“淳于谅,本来,新愁旧恨我本来应该跟你一起算的,可是……”叶剑飞低头看了淳于荷和叶超凡一眼道,“可是我儿子偏偏又这样喜欢你的女儿,如此算来,咱们俩又算是一对亲家了,你说这笔账该怎样算呢?思前想后,我觉得咱们还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比较好,你放qì

造反的计划,全部解散你手下的乌衣卫,销毁危害无穷的僵尸部队,所以过往,咱们全都一笔勾销怎么样?”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1

“一笔勾销?”淳于谅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凭你一两句话我就收手放qì

我多年来的心血?你想得美!”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执迷不悟了?”叶剑飞盯着淳于谅冷冷道.

“没错!”淳于谅狂妄道,“你以为本盟主还是当年那个会,。被你抢了所有风头的手下败将?”

“爹——既然叶伯伯都说不再跟您计较了,您就不要再固执了?而且……您已经错的够厉害了,女儿求求您,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好不好?”淳于荷见淳于谅如今竟然还如此冥顽不化,终于忍不住来到淳于谅的跟前,抱着淳于谅的胳膊道,“爹,虽然女儿年纪尚小,可是女儿觉得人生其实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够和家人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而并非要争雄天下,就算是要实现人生的理想和抱负,爹您也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您又何苦非要一错再错呢?难道您真想女儿在很小就失去娘亲之后再次失去您吗?爹——您跟女儿一起离开,咱们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种种花、养养鸡过那种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淳于谅见自己如花的女儿淳于荷抱着自己的手臂苦苦哀求,心中不觉一软,但是,旋即又无情地推开淳于荷道:“爹纵横江湖几十年,难道还需yào

你个黄毛丫头教xùn

?就算爹不去争夺什么天下,但是爹也绝对咽不下当年被叶剑飞在武功上、声誉上以及在爱情上全面打压得抬不起头的这口气,所以,今日和叶剑飞一战,是任凭谁也阻止不了的!”

“爹——”淳于荷的泪水一下子飞了出来,可是,看到她老爹已经铁了心要斗叶超凡的老爹叶剑飞,一时之间除了流泪之外,竟然再也找不出比较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筠儿见淳于荷泪流满面,一时之间又恨又心疼,恨则是恨她竟然那样紧的抓住了叶超凡的心,心疼她面对自己老爹一错再错时无能为力的伤心,最后,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亦是相当细腻的筠儿终于还是一把抱住淳于荷安慰她道:“既然你爹一定要跟叶伯伯比武,你就满足他这积压了几十年的愿望吧,我相信他们两个谁也不会伤害谁的。”

“你真觉得他们两个谁都不会伤害谁?”淳于荷抹了一把眼泪道。

筠儿很自信地点点头道:“对!我相信你爹的剑法应该还是比不上剑神的剑法,但是,我同时也相信剑神叶伯伯不会伤害你爹的,因为,从叶伯伯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真的很喜欢你,是想要把你娶回家当儿媳的,既然当你是他的儿媳,他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儿媳的爹爹呢?”

“荷,筠儿说的对,我老爸绝对不会杀你爹的,要不然,我就不认他这个老爸!”叶超凡见筠儿竟然主动做起淳于荷的思想工作来,不觉大为感动,于是也凑到两位美女面前嬉皮笑脸道。

“滚!”

两只小脚同时朝叶超凡身上踢去,叶超凡一看两个美女同时香脚暴踹,只好悻悻来到柳依霜跟前跟自己几乎没有亲近过的老妈亲近,可是没有说到三句话,筠儿和淳于荷早已来到身后,一人抓一条胳膊往外一扔道:“臭家伙,我们要跟阿姨说话,你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淳于谅看都不看和柳依霜亲密的淳于荷一眼,手指点指叶剑飞道:“叶剑飞,你敢不敢跟我再来一次一对一的公平比武?”

“没问题。”叶剑飞道,“不过,我想要说的是无论咱们俩谁胜谁负,亦或谁被谁杀死,都不要影响了下一代之间的交往。”

“你少废话!拔剑吧!”淳于谅盯着叶剑飞道,一脸的杀气。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领教一下你的飞虹剑法绝技。”叶剑飞并不是一个喜欢耍心眼或者斗嘴的人,所以,当淳于谅并不接他的话茬说话时,只好不再提叶超凡和淳于荷交往的问题,只见叶剑飞慢慢从背后拔出自己的宝剑轻轻握在手中,异常平静地望着淳于谅道,“你出手吧。”

“你还是这样自信?”淳于谅见叶剑飞一副波澜不惊的淡淡的沉静表情,也慢慢拔出自己的宝剑微微抬起剑尖一指叶剑飞道,“不过,再不比当年,我相信你一定会败在我的剑下的!”

叶剑飞依然岿然不动地平静望着淳于谅,剑尖斜向下点指,没有一点大战前的模样。

在场的人也全部都安静下来,虽然他们各个身受奇毒,但是此时似乎全部都忘记了中毒那茬,因为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欣赏大明超一流高手对决的绝佳机会,一个是在十几岁就已经打遍天下无dí

手的剑神,一个是最近二十年来以高深莫测之武功统治武林的武林盟主,如此超高级别的二位对决,又怎么能不让人期待呢?

叶剑飞和淳于谅都不再说话,四目对视,看似平淡,实则是一种极强的心理战术和试探……

终于,淳于谅第一个发起了进攻,只见淳于谅宝剑宛如一条出水蛟龙般幻化出千百万条剑向叶剑飞头上罩去,一时间,狂风乱卷,剑qì

四射,虽然距离很远,可是四周观看的各武林豪侠还是感觉到一股腾腾杀气直逼自己的错觉……

“好!”叶剑飞说话间也挥手出剑,而且整个人也随之飘忽不定地在淳于谅强dà

的攻势下如游鱼般穿梭……

转眼间,除偏执大师等少数几个武功极高的人还能大致看出二人的套路之外,其他人此时早已被眼前的打斗景象给搞得晕头转向,虽然非常努力想要辨识二人剑法的精妙招式,可是根本就看不清哪里是淳于谅、哪里是叶剑飞,他们只是不停地感到头上、脖子上有一种凌厉剑qì

嗖嗖扫过的骇人感觉。

“你该使出你飞虹剑法之绝技月华无影了,否则你是打不过我的。”

叶剑飞在淳于谅霸气的剑法中非常潇洒地游走着,简直如闲庭信步一般,有好多次剑尖几乎都可以割破淳于谅的喉咙时,却又幽灵般一闪而贴着淳于谅的脖子轻盈掠过,那超凡脱俗的灵动剑法如果放慢了镜头给围在四周观看的各大掌门细瞅的话,一定会让他们狂呼“艺术”的,只可惜,除偏执大师和叶超凡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是看到一片剑光在眼前闪烁而已……

“你的清风三式比当年果然又见长了,而且更加艺术了。”淳于谅一边继xù

发动攻势,一边道,“不过,再厉害的剑法也不可能比得上我月华无影的一击,月华无影——你死去吧吧吧!!!!!!!”

说话间,淳于谅的剑招突然突变,和刚才凌厉攻势不同的是,淳于谅的宝剑竟然如月华流泻一般向外无懈可击的推出,绵绵长长,似月光般永无止境地形成一张密如幔帐的光牢,牢牢地把叶剑飞扣在光圈之中,收缩,收缩……再收缩……

光圈越缩越紧,无论谁想,叶剑飞都不可能再有生还的余地……

所有能够看清眼前情势的人不觉都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以及对剑神必死无疑的惋惜的嘘声……

叶超凡也不觉皱起了眉,但是,因为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快,即便是想要出手帮自己老爹一把也已经不可能的了,他所能做的智能是等待该发生的在他面前发生……

叶剑飞见淳于谅的剑如月华流泻般一层层裹向自己,竟然突然收剑,他那把看起来非常老土的没有开刃的宝剑在一瞬间变成了最简单的齐肩横在面前,整个人和横着的宝剑就形成了一个凝立的十字架形状……

淳于谅的剑继xù

收缩,就在淳于谅的剑几乎要贴着叶剑飞的衣襟时,叶剑飞突然一个极其诡谲的异动,就连偏执大师和叶超凡都没有看清叶剑飞剑是怎样再次出击的,总之,等到笼罩在周围的剑qì

消失之后,在场的人只看到一个结果,叶剑飞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正牢牢地夹住淳于谅的剑尖,而左手有些老土的没有开刃的剑剑斜压在淳于谅的颈上……

“哗——”

掌声雷动,在场之人看到叶剑飞竟然在淳于谅月华无影没有一丝破绽的情形下反败为胜,而且最后那一招抹向淳于谅的一剑封喉根本就没有人看清到底是怎样使出的……

偏执大师望着叶剑飞铁钳般夹住淳于谅宝剑的右手手指,那简直就是一把修长漂亮的完美的手,可是有人先前却说叶剑飞的右手天生残疾,于是便盯着叶超凡问道:“野人小哥,你不是说令尊右手天生残疾吗?”

野哥嘿嘿一笑道:“如果我不说我老爹的右手残疾,怎么能证明先前的五大掌门是淳于谅所杀呢?”

“原来你小子使诈说了假话?”

野哥嘻嘻一笑道:“哥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句假话诈一诈淳于谅让他承认人是他杀的,难道不可以吗?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老爹的一剑封喉确实是左手剑,如此也足以说明我当时的分析在大方向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叶剑飞似乎听见了叶超凡跟偏执大师的对话,于是便接茬道:“小子,你别吹了,老爹我之所以用左手使出这招一剑封喉就是因为要给你留个面子呼应一下你先前吹过的大话而已,如果用右手剑,我的一剑封喉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2

“叶剑飞!你真以为你胜了吗?”淳于谅盯着叶剑飞不屑道,“的确,你的一剑封喉的确够快够诡谲!可是快又怎样?你还不是一样杀不了我?”

叶剑飞一愣,盯着洋洋得yì

的淳于谅道:“莫非你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哈哈哈哈——”淳于谅一阵狂笑之后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的一剑封喉的确比我的月华无影要技高一筹,但是,你杀不了我,而我却可以杀你,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上武功天下第一的是我淳于谅而不是你叶剑飞!”

“我不信!”叶剑飞说着手上多加了一些内力轻轻往剑上送去,按照常理,以此力道虽然不至于割断淳于谅的喉咙,但是绝对可以割破淳于谅脖子上当皮,可是,当叶剑飞的剑向外用力时给他的感觉是剑仿佛是削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一样.

“叶剑飞,这回你信了吧?”

淳于谅说着突然一用力,抽回了被叶剑飞捏在手中的宝剑,唰的一下便向叶剑飞胸口刺去,因为淳于谅的脖子刀剑不入,所以叶剑飞只好挥剑格挡,二人于是又战在一处,叶剑飞的剑法的确比淳于谅要技高一筹,即便是防守的同时,依然能够打出令人叹为观止的防守反击来,但是遗憾的是,无论淳于谅的脖子胸口还是身上的别的部位,竟然没有一处不像石头一般坚硬……

“叶剑飞!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淳于谅说着突然一下子甩出宝剑,只见那把宝剑如一道闪电般飞向人群,一个正凝神观看淳于谅和叶剑飞巅峰对决的小帮派的帮主冷不丁便被淳于谅甩出的宝剑刺在心窝上,以死的方式证明了什么叫躺着也中枪这颇有些无奈的悲催。

甩出宝剑后,淳于谅两眼通红,直接就漠视了叶剑飞削向他喉咙的那闪电般犀利的一剑,而是伸出右手,啪的一下就是一个泰山压顶直拍叶剑飞的脑门,叶剑飞由于是左手持剑直击淳于谅的喉结,所以,只好伸出右手迎着淳于谅的泰山压顶向上托去……

啪——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从功力上而言,二人算是旗鼓相当,可是当二人迎着对方掌力源源不断将内力输向手掌抵御对方强dà

的掌力时,叶剑飞突然觉的手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情急之下赶紧收掌,可是此时的手掌已经不听使唤了,而且他的手掌和手指明显有些发乌变黑……

“骷髅手?你练成了传说中的骷髅手!”眼看着焦黑在迅速向小臂上蔓延,叶剑飞想都没有多想,左手挥动宝剑刷的一下向自己的右臂上砍去……

手臂应声而断,一股鲜血如巨龙吐水般向外喷出……

叶剑飞踉跄着连连后退,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目中闪烁着对垒中从来没有过的惊骇之光。

“爹!你怎么样?”叶超凡赶紧上前扶住叶剑飞着急问道。

“爹不配剑神的称号,爹败了……”叶剑飞摇了摇头苦笑道,脸上呈现出一脸的失意和落寞。

叶超凡见叶剑飞显得异常失落,于是就安慰道:“不!爹!你依然是剑神,因为在剑法上,他跟你的差距依然相差千里……”

筠儿见叶剑飞的断臂依然在往外汩汩流血,于是赶紧冲上去,啪啪在叶剑飞的右肩上点了两下封住了右臂的穴道,嗔目盯了叶超凡一眼道:“你还真是一个没心眼子呀,你都没看到爹的手臂在流血吗?还唧唧歪歪说些没用的话,姐还真服了你!”

“你叫我爹?”叶剑飞似乎并不太关心自己的臂伤,而是惊奇地望着美貌与淳于荷千秋各具的筠儿微笑问道。

筠儿刚才只是下意识叫了叶剑飞一声爹,没想到便被叶剑飞逮了个正着,一时之间竟然脸红起来,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口竟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

“剑飞,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哪有你这样问人家一个姑娘的?”柳依霜也飞快来到叶剑飞的面前,先是嗔怪地说了叶剑飞一句,然后便心疼地抬起叶剑飞已经没有了右手的断臂,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依霜?你……你怎么啦?不就是茶盅口粗的一块疤吗?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能还像小女孩一样爱哭鼻子?”叶剑飞又看了一眼眉弯弯,目莹莹的筠儿,笑道,“小丫头,刚才是我不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该问的,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你真喜欢超凡的话,我一点儿都不反对你们的交往。”

筠儿的脸又是一阵烧红,但她很快便从尴尬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一伸手便揪住叶超凡的衣襟,嚓的一声便撕下很大一块来,迅速从衣袖中摸出一瓶药粉给叶剑飞上药,然后熟练的替叶剑飞包扎了起来……

淳于荷眼望着自己老爹重伤了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公爹的叶剑飞,一时之间竟然傻愣愣站在那儿,她该怎么办?眼前之局让她还能怎么办?作为淳于谅的女儿,且不说当年自己老爹杀了那么多武林盟主嫁祸给叶剑飞,就单单今天就又剑杀李玄一,掌劈云中鹤,现在又重伤叶剑飞,再接下来还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情,事实很明显,她老爹淳于谅已经成了天下人的公敌,而她呢?可以预见的将来肯定也会成为天下人报复的对象……

苦笑了一下后,淳于荷终于没有迈步走向叶剑飞前去安慰,因为她不能让叶超凡苦恼,以现在这种局面,她又怎么可能再幻想去做叶家的儿媳?刚才叶剑飞以那种很温暖的口气欣喜地问筠儿是否叫他爹了就说明叶剑飞在心里其实已经将她排除在外了,既然已经被人排除在外,她又怎能再厚颜无耻地前去做那让人不齿之事呢?

“女儿,站到老爹身后去!”淳于谅见淳于荷一脸花容近视愁,自然知dào

女儿心里的想法,当然,他也害pà

叶剑飞拿他唯一的亲生女儿淳于荷报复,所以,上前一拉淳于荷的衣袖把淳于荷拉在身后,而且就在此时,又有包括曾经在山西境内狙击叶超凡淳于飞花在内的十几个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淳于谅的身边,淳于谅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不觉更加得yì

起来,只见淳于谅把淳于荷往淳于飞花身边一拉,然后命令道,“飞花,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的妹妹小荷,听到没有!”

淳于飞花看了淳于谅一眼道:“爹请放心,只要有飞花半条命在,小荷就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淳于谅见淳于飞花点头应允下来,便冷笑了一声冲叶超凡等人笑道:“现在谁胜谁负还用本盟主说吗?你们现在也都看到了,虽然说本盟主最低级的乌衣卫被你们毒倒了,驭尸人也被你们毒倒,但是,本盟主还有更厉害的帮手在,不是本盟主吹牛,就算你们一个个没有中毒,也照样不可能打败本盟主,且不说已经练成了骷髅掌和金刚不坏之身的本盟主有多厉害,单单就他们十几个人也完全可以以一敌十杀你们个血流成河!”

淳于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道:“殷老前辈,为了让他们知dào

咱们的实力,你就给他们露上两手功夫!”

“是!盟主。”只见那个佝偻背的老头慢慢走了出来,干笑了两声后,突然伸手向台下猛的一抓,只见进城堡时跟叶超凡结下了深厚友谊的崂山派掌门周玉龙突然隔空向土台上迅速飞来……

“隔空神爪殷红!”叶剑飞和偏执大师一起惊叫道。

叶超凡听到自己老爹和偏执大师同时吃惊地叫出了这佝偻老头的名字,就知dào

这老头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他管殷红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总之,现在最最当务之急的就是救下周玉龙周大哥,所以,叶超凡一个凌空飞跃,一下子在半空中抱住了周玉龙,一股强dà

的力量吸引着叶超凡和周玉龙一起向殷虹飞迅速去……

他妈的!这老家伙得有多大的内力呀,哥跟周大哥加起来少说也有四百斤重吧,竟然被你隔空一抓还真就往台上飞,哎呀呀,看来天之大、地之阔,牛逼之人还真是处处有呀,不过,虽然对方隔空一抓的力道够猛,但毕竟会因为没有着力点,所以力道还不至于大到没有办法承shòu,就在顺势被那殷红抓到土台上后,野哥突然运用内功向外一冲,刹那间便脱离了殷红的隔空爪的控zhì

,怀抱着周玉龙轻飘飘落在偏执大师筠儿等人身边。

“好小子!竟敢从我老人家手下抢人,莫非不想活了?”殷红一看叶超凡竟然从他手下将周玉龙救走,于是便勃然大怒,伸出巨爪便向叶超凡抓去。

叶超凡一看殷红向他抓来,便调动火麒麟内丹挥掌向殷红拍去,殷红本来并没有把叶超凡放在眼里,可是没想到叶超凡的内里竟然如此浑厚,只见野哥这隔空一掌劈出后,殷红的五指便被火烧了一般一下子便脱了一层皮……

“哇呀呀——我老人家跟你拼了!”殷红自闯荡江湖以来,哪里吃过这亏,所以哇呀呀一阵暴跳之后便向野哥飞身扑了过去……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3

“殷红,回来!”淳于谅见殷红要跟叶超凡拼命,便突然将嗓门抬升了几度道,“叶超凡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殷红见淳于谅竟然阻止他跟叶超凡拼命,便大为不解道:“盟主,为什么要阻止我修理这小子?难道你怕我打不过他?”

淳于谅狠狠盯了殷红一眼道:“以你七八十年的武功修为,当然能修理他,但是,你知dào

他是谁吗?他是本盟主唯一亲生女儿所喜欢的人,要是被你三掌两掌打出什么毛病来,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个——”殷红面上一下子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虽然被叶超凡小整了一下很不甘心,但是,他似乎非常忌惮淳于谅,因此最终还是强忍住满腹的怒火退了回去.

淳于谅见殷红非常听话地退了回去,便冷冷向四周一扫道:“刚才本盟主的金刚不坏金身以及骷髅掌等绝技相信诸位已经了然于胸了,对于殷红殷大侠的功夫我相信诸位也未必有几人能够抵挡,而且,我身后这几位当中还有比殷红更厉害的角色,还是刚才那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剑飞根本替你们撑不起腰,叶超凡迟早都会是我的女婿,而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靠本盟主共建霸业,现在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选择死,还是选择投靠本盟主,你们看着办!”

“盟主,我投靠你!”刚才已经表示投靠淳于谅的云飞扬见淳于谅如此厉害,虽然他老爹刚刚被淳于谅一掌劈死,但是,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因此把刚才淳于谅给他的药丸往口中一塞,再次施礼道。

淳于谅一把拉起云飞扬道:“好!贤侄果然是明事理之人,现在伯父答yīng

你,如果野人那小子果真不肯投靠本盟主的话,你就是本盟主的女婿,日后本盟主赢得天下之后,你就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

在场的武林各门派的掌门见云飞扬都已经投靠淳于谅,再加上刚才淳于谅以不可战胜的能力打败了剑神叶剑飞,所以,所有人全都有一种一只脚迈到了阎王殿的感觉,很明显,眼下之势,无论是谁几乎都是无力回天的,当然,如果吃下淳于谅所谓的解药药丸后,肯定会被淳于谅参合在药丸中的其他药所控zhì

,但是,毕竟,那样还可以继xù

活在这个世上,面对生死的抉择,谁又能不为生的希望所怦然心动呢?

“盟主,我愿意追随盟主共创霸业。”终于有人向着生的方向迈出了耻辱的一步。

“好!”淳于谅一声好字出口抛手便是一个药丸投入那人尚未来得及闭上的口中。

“我也愿意追随盟主!”

“我也愿意追随盟主!”

……

只不一会儿功夫,竟然有五六十人投靠了淳于谅……

偏执大师见大势已去,于是便来到野哥面前低声道:“野人小哥,老衲劝你也暂时屈从于淳于谅吧,毕竟你还年轻,而且潜力无限,如果暂时委曲求全的话,还可以保全一条性命,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留有一口气在,日后就必定有打败淳于谅的机会,到时候再替我们报仇不迟……”

叶超凡一听偏执大师竟然说出如此馊的主意来,不觉狠甩了偏执大师一眼道:“靠!大和尚,你的脑子不会是进水了吧?竟然让哥去做为人所不齿苟且偷生之事?投靠他,你以为投靠他之后哥还可以再为你们主持正义吗?大和尚啊大和尚,难道你就不知dào

染坊里倒不出白布的道理吗?”

偏执大师见野哥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觉大惭道:“阿弥陀佛,是老衲错了,没错,染坊里的确倒不出白布,既然野人小哥有如此豪迈之情,老衲自然会舍了老命跟他们拼了,虽然老衲只可以发出一招,但是老衲威力非同寻常的一招也一定让淳于谅这狗贼掂量掂量。”

野哥嘿嘿一笑道:“大和尚,哥虽然讨厌你不肯与哥一起拼酒,不愿与哥一道泡妞儿,但是,你要是被淳于谅给打死的话,哥还是相当心疼滴,所以嘛,今日之事,你坐着,我站着;我打着,你看着。但是,你千万千万别忘了等哥取得胜利之后给哥多物色几个你少林的美女香客给哥牵牵红线,哈哈哈哈——”

“难道你有把握击败淳于谅?”偏执大师见野哥竟然还记得喝酒泡妞儿之事,于是便一脸不信任地盯着野哥道,“剑神叶大侠都败在淳于谅的手下,难道你比叶大侠还要厉害?”

叶剑飞见叶超凡如此自信,欣慰之余不觉也担心道:“小凡,偏执大师说得对,虽然爹也知dào

你的剑术几乎可以和爹一拼高下,但是,淳于谅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淳于谅了,如今他不但练成了金刚不坏金身,而且还练成了已经失传了上百年的骷髅掌,要不,咱们父子俩一起上对付淳于谅好了。”

“两个人一起上?”叶超凡看了淳于谅一眼道,“就算咱们胜了,传出去岂不是也要贻笑百年了?”

叶剑飞见叶超凡现在还讲什么江湖规则,于是就严肃道:“你现在还跟淳于谅讲什么江湖规则?这是关乎武林危亡的生死之劫!正所谓大道不拘小节,你就别在计较这些江湖小节了!”

叶超凡瞅着叶剑飞嘿嘿笑道:“老爹,你不要忘了,你儿子我呢可以痞子英雄,你有听说过痞子会跟人讲什么大道规则吗?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咱俩一起对阵淳于谅的话,淳于谅身后那十几个几乎都可以成本武林的人物会不上吗?还有,刚刚被淳于谅收复的这些门派掌门虽然并非真心愿意归附,但是,他们毕竟已经吃了淳于谅的药丸,那药丸固然是解毒之药,使他们暂时恢复了功夫,但我以为那解药中必定含有其他可以让淳于谅控zhì

他们的毒药,现在咱们的人,除你我筠儿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可用,真是混战起来,你以为是单打独斗胜算大,还是被他们群殴胜算大?”

叶剑飞听叶超凡如此分析,不觉点头道:“我儿言之有理,可是,与淳于谅单打独斗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偏执大师也点头道:“就是啊,虽然小野哥你很厉害,可是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柳依霜见叶超凡执意要跟淳于谅单挑,护犊子心切于是便上前一把抱住叶超凡哭道:“小凡,娘无论如何也不让你去送死,你要是真去跟淳于谅单打独斗的话,娘就死给你看!”

叶超凡被柳依霜这一抱一哭,也不觉伤感起来,虽然柳依霜并未抚养他长大,但是,究其原因并不是她的错,如今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中对柳依霜尚且保留的一丁点的排斥一下子烟消云散,叶超凡紧紧抱住柳依霜道:“娘,你就放心吧,你儿子自打出道以来,什么样的强敌没有遇到过,他们最终还不是被你儿子一一全都收拾干净了?儿子向你保证,一定会打败淳于谅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真的觉得你能打败他?”柳依霜望了淳于谅一眼,不由依然担心道。

“当然了。”野哥轻轻拍了拍柳依霜的后背,微微笑道,“你儿子的水平可能你不太知dào

,但是不知dào

没有关系,不信你可以问一下少林寺的偏执大师,你儿子的水平那是遇弱刚过,遇强更强!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淳于谅吗?娘尽管放心就是了!”

野哥说完,为了不让柳依霜担心,便偷偷冲偏执大师打了个暗示,偏执一看而过铁了心要战淳于谅,思前想后也知dào

再无别的办法,于是便会意上前冲柳依霜施礼道:“阿弥陀佛,叶夫人请放心,以老衲对野人小哥的了解,他的潜力的确无穷,许多时候,老衲看他必输的比武,但是最后却都是他赢下比赛,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野人小哥就是那拥有遇强更强超凡能力的大道之人,而且,他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之仗,所以夫人还是放心让他放手一搏吧。”

叶剑飞刚才已经完败于淳于谅,自然知dào

自己再战已经毫无意义,而且基于对叶超凡的了解,如果叶超凡真的能把他体内的蛇涎果至阴内力和火麒麟纯阳内力全部给激发出来的话,还真有可能击败淳于谅,如果叶超凡一举击败淳于谅的话,不仅免了一场武林浩劫,而且武功必定能更上一个新台阶,盟主天下之事必定毫无争议地落到他头上,如此一来,于整个武林于叶超凡的未来都是一件好事,所以叶剑飞也上前劝柳依霜道:“柳妹,你就让小凡去战淳于谅吧,要知dào

,是雄鹰早晚都要登断崖,是猛虎早晚都要出山林,我也相信咱们的儿子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一定会打败淳于谅的!”

柳依霜思前想后,知dào

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就点头道:“小凡,如果打不过他,咱们就跑,兵法有云,三十六路走为上计,娘相信你至少可以自保的。”

叶超凡假装轻松地嘻嘻一笑道:“娘就放心吧,你儿子什么人,是那会吃亏的人吗?你儿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痞子英雄,而且,最擅长的也是逃跑之术,打不赢就跑,你儿子记下了!”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4

淳于谅见叶超凡唧唧歪歪地跟柳依霜说个没完,便用手点指叶超凡,不屑一笑道:“叶超凡,你在那儿唧唧歪歪说些什么呀,不就是想多耽误一点儿时间好多活几分钟吗?如果想要活命,你们一家三口直接归顺本盟主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叶超凡望着淳于谅那不屑的神情,并不以为意道:“岳父大人,其实吧,这个事情是这样滴,因为我跟你女儿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你突然要造反,小婿若是不与你同流合污吧,势必会影响我跟荷妹的感情,但是,若是我跟你同流合污吧,势必会落个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的下场,思前想后,怎么能不让小婿我犯难呢?”

淳于谅冷哼一声道:“哼!小子!你少占我家小荷的便宜,实话告sù

你,就你这痞子的模样,我还真没有看上!你不是吵吵嚷嚷要跟我一对一对决吗?有种你别耍嘴,咱们俩大战三百回合,让老夫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叶超凡见淳于谅主动挑zhàn

,于是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既然岳父大人如此想跟小婿一较高下,那小婿今天就跟你玩玩,不过,小婿历来都是好赌之徒,与人比武,如果不赌些什么的话,会让人觉得很无聊的,要不,咱们就赌一场玩玩?”

淳于谅冷哼一声道:“哼!我就知dào

你小子最爱耍花招,不过,别以为老夫会怕你,说吧,怎么赌法?”

叶超凡向前走了两步,嘿嘿一笑道:“很简单,咱们就事赌事,如果你输掉的话,你就无条件放qì

你的皇帝梦,并且医好在场所有中毒之人,如果我输的话,我就答yīng

追随你做你家女婿.”

淳于谅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你小子倒会瞅便宜!如此不对等的赌法你都能说出口?不过,既然胜负已然没有悬念,那我就索性成全你,小子!拔剑吧!”

“慢!”野哥右掌往外打了个暂缓的手势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还有什么话说?”淳于谅问道。

野哥盯住淳于谅道:“既然是赌赛,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三局两胜比较好,这样更能说明实力!”

“说说看!”淳于谅道。

野哥道:“因为你的目标是逐鹿天下,那么咱们就不妨把赌赛的范围抬高到逐鼎天下的高度来比。”

淳于谅不知dào

野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问道:“说明样的高度才是逐鼎天下的高度?”

野哥狡黠一笑道:“这逐鼎天下的高度嘛,自然就是文韬武略样样都要有高人一等之处,所以,咱们今天的赌赛就将文韬武略分成三场来比,第一场比文,而而文呢?最简单的赌法应该还是赋诗对对联比较容易分出优劣,所以,第一场到底是赋诗还是对对联,你可以任挑一种作为比赛项目;第二场,咱们就比韬略,也就是兵法,因为现场没有公共的士兵可用,所以,咱们就比奇门阵法,看谁的奇阵更加完美更加具有超强防御能力和攻击力;第三场,自然就是武功较量。此三场比赛完毕,三局两胜,你看怎么样?”

淳于谅一听叶超凡竟然将比赛分化成三场,而且前两场是比文和兵法,虽然淳于谅自持文韬之术并不惧任何人,但是,因为叶超凡诡计多端,所以他很有可能在打三场武赛没有开始之时就会败北,这明显就是叶超凡打不过自己所设的一个陷阱,如果淳于谅一旦答yīng

叶超凡的话,他就很有可能会败北,所以同样老奸巨猾的淳于谅冷哼一声道:“小子!你甭想跟我耍滑头,今日之局,你们只不过是我的笼中之鸟,我能够答yīng

跟你比武就已经是很开恩了,你还想比什么文韬武略来乱中取胜,门儿都没有!如果想比武一决高下,咱们就比一场,否则,你就等着死吧!”

野哥一看淳于谅不上当,便也只好豁出去了,于是拔出宝剑点指淳于谅道:“淳于谅!你不要以为比武我就怕你了!既然你非要我斩你首级以告慰被你含冤杀死的英灵,那我就成全你!”

“小贼,不要啊,你打不过我爹的!”淳于荷见野哥真要跟她爹淳于谅来真的,于是奋力挣开淳于飞花的掌控扑到叶超凡跟前道,“我帮你缠住我爹,你赶紧离开这里,只要能够活着离开沙头堡就是胜利!你放心,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

“你真的爱吗?你没有骗我?”叶超凡从来都没有听淳于荷真zhèng

告sù

过他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如今,淳于荷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又怎么不激动呢?

淳于荷抬起她美丽的丹凤眼盯着叶超凡道:“我没骗你!我爱你,生生世世都会爱你的,只要你想办法离开这里,日后就是拼得跟我爹撕破脸,我也一定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叶超凡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淳于荷水嫩的小脸蛋道:“小荷,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yì

足了!但是,这是关系武林的大事,站在武林正义的立场上,我只能拔剑一战,如果今日之战,我被你爹杀了,就算是我用鲜血祭奠了咱们的爱情,如果我赢了你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最多是废掉他的武功,绝对不会杀他。”

淳于谅见淳于荷竟然当着天下这么多人的面卿卿我我,不由得恼怒万分,只见他上前一把抓住淳于荷伸手啪啪两下便封住了淳于荷的穴道,然后把淳于荷往淳于飞花跟前一丢道:“飞花,看好她,别让她再跟我丢人现眼!”

“是。”淳于飞花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握剑,一只手紧紧抓住淳于荷不让她再往野人身边跑。

淳于谅用剑一指叶超凡道:“小子,来吧!如果你真能赢的话,我就答yīng

你放qì

逐鼎天下,而且会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给你来做!”

叶超凡并没有理会淳于谅,而是转身对叶剑飞低声道:“老爹,如果一会儿真的形成混战的话,你一定要保护好小荷,因为如果没有她的话,你儿子绝对不会在这个世上苟活的!”

叶剑飞虽然心理上有些反对叶超凡娶淳于荷,但是,对于这个从未抚养过的儿子,叶剑飞还是充满愧疚感的,再加上叶超凡那句没有淳于荷他不会苟活于世的话,所以只好点头道:“你就放心去全力一搏吧,爹一定会保证淳于荷的安全不受任何人的侵犯的。”

“谢谢爹。”叶超凡说着突然将乱发向后一甩,大踏步便来到淳于谅跟前,剑指淳于谅道,“淳于谅,今日之战,你死定了!”

“你少说废话,纳命来!”淳于谅见叶超凡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于是也勃然大怒,剑走游蛇,挥剑便向叶超凡刺去……

因为叶超凡从小就跟各种野兽打斗,自然是练就了一套非常凌厉的目力,淳于谅这一剑,在大多数的武林豪侠看来,几乎都看不清出剑挥剑的路线,但是,在叶超凡看来,淳于谅此一剑的动作如放慢镜头一样清晰可辨,因为刚才他老爹叶剑飞在和淳于谅比武时已经暴露了淳于谅的金刚不坏之身,所以叶剑飞便没有以自己比淳于谅更快的剑法直击从原来的喉咙,而是在淳于谅的剑势没有完全展开时,便挥剑封住了淳于谅的剑路,淳于谅所使的剑法本是飞虹剑法中已经相当厉害的飞虹战天,但是,没想到叶超凡很轻松的便封住了他的剑路,气恼之下,淳于谅暗不觉骂起自己的女儿淳于荷来,一定是那小丫头把飞虹剑法的套路全部都教给了这小子,否则,凭借他淳于谅的功力和对飞虹剑法的驾驭,怎么可能会在刚出手就被对方克制住呢?

野哥见淳于谅的飞虹战天被自己封住,于是便嘻嘻一笑道:“岳父大人,你这招飞虹战天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剑招出的太慢太没有变化太没想象力,我看你还是直接出你的绝招算了,哈哈哈——”

淳于谅被野哥这一通奚落,不觉大怒,恼羞之下直接把月华无影使了出来,野哥一看淳于谅使出了月华无影,自然不敢大意,但是等到淳于谅的月华无影施展开以后,野哥马上发xiàn

月华无影的确够快,但是因为淳于谅过于注意面面俱到的打击,反而使得出剑指向目标时Lang费了距离而使得击中目标的相对速度延缓而并没有达到真zhèng

的绝杀效果,几个回合下来,野哥顿觉月华无影不过尔尔罢了,但是,在封堵住淳于谅剑招的间隙朝淳于谅的喉结和胸口试探性刺了几剑之后,野哥也陷入了困境,因为如此交战下去,虽然自己的剑比淳于谅更快更有杀伤力,但是,因为对方不惧击杀,所以从未来发展的情势上看,野哥必将落败无疑。

不行,不能再这样跟淳于谅纠缠下去了,如此以往,即便是自己刺中淳于谅百剑千剑也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相反,淳于谅只要刺中自己一剑,那么自己就玩完了,到底该怎么办呢?叶超凡一边和淳于谅打斗,一边注意观察着淳于谅全身的各个部位,突然,叶超凡灵光一闪,但凡铁布衫金钟罩体之类的功夫就算再武装也必定会有罩门,如今,虽然找不到淳于谅的罩门,但是绝对可以确定淳于谅一些无碍生命的软组织必定不会如钢铁般坚硬,想到此,野哥挥剑将淳于谅快速袭来之剑往外一磕,突然一个变力直击,宝剑的剑尖这次没有再刺向淳于谅的要害部位,而是斜着向淳于谅的耳垂削去……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5

因为自持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所以,淳于谅对于野哥刺来的剑并不刻意闪躲,然而,让淳于谅没想到的是,此次野哥竟然一剑削向了他的耳垂,当然,一切都如野哥所分析的一样,淳于谅的不坏之体并没有练到耳垂这种软组织上,只听得刷的一下,淳于谅的左边耳垂应声而落,血一下子便从断落的耳垂伤口处流了出来,他的半边脸和肩头瞬间便被鲜血染红……

“啊——”

淳于谅被叶超凡突然发力削掉了耳垂,疼得赶紧用手去摸耳垂,结果,另外一个耳垂再次被叶超凡削掉,这下可好,只见淳于谅左右两边同时喷血,一时间脸上胡子上衣衫上全都是嫣红的血迹……

“你竟敢毁我五官,我跟你拼了!”

淳于谅暴怒之下,一下子将长剑甩了出去,一双肉掌直接不避叶超凡快剑地向叶超凡强悍攻去……

“不好!”

叶剑飞见淳于谅竟然弃剑不用,凭借他的金刚不坏之身和骇人无比的骷髅掌直拍叶超凡,哪里还顾得上合乎武林比武规矩,挺身就去凭借自己的左手剑去拦截淳于谅疯狂的攻势,本来约好了就淳于谅和叶超凡二人赌赛,如今殷红等人见叶剑飞率先破坏规矩,于是也一拥而上,将叶剑飞团团围在中央……

混战,因为叶剑飞救子心切的一个不理智的冲动,敌对双方一下子便形成了一种混战的局面,更有甚者,其中一人为了买好淳于谅,竟然在叶超凡躲过了淳于谅的致命一击后挥剑向叶超凡的后心刺去……

筠儿一看叶超凡腹背受敌,扬手便是一把梅花针向偷袭那人射去,偷袭之人见筠儿的梅花针直击他身上的十几处大穴,哪里还顾得上偷袭之事,慌忙将宝剑舞开了护住各大要穴,筠儿见梅花针竟然没有得手,便挥舞着宝剑跟偷袭叶超凡的那人战在一处,此时不知dào

什么时候折返的坏丫也因为阻止另外一人对叶超凡的偷袭加入了战团……

叶超凡一看如今竟然形成了如此惨烈的混战局面,不觉苦笑起来,但是因为淳于谅根本就不避其锋芒地接二连三用他那自持无dí

的骷髅掌对叶超凡进行猛攻,而叶超凡虽然剑法高出淳于谅一筹,但是面对刀枪不入而且一招狠似一招用骷髅掌玩命的淳于谅,叶超凡只好展开叶剑飞传授给他的八卦迷魂步躲避着淳于谅的骷髅掌……

淳于荷被淳于谅点了穴道,虽然能够走路,但是全身的内功被封,所以看着自己的老爹和心爱的人拼命只好哭喊着让他们住手,可是如今已经杀红了眼睛的双方哪里还会听她的哭喊?

叶剑飞不愧为剑神,一人对敌对方包括殷红在内的十几个高手,虽然一时之间脱不开身,但也能与他们打成平手,而筠儿因为鬼点子比较多,虽然在剑法上比对敌的那人略逊一筹,但是一招一招出其不意地使坏倒也能与对手战成平手,最不济的就是坏丫,小姑娘的剑法的确不错,但是毕竟受限于年龄小内力不足等因素,同与她对敌的那位三十几岁的使刀大汉相比,自然是要差出一大截去,只见使刀那位劈斩腾挪,每一招每一式全都如教科书般经典老道,所以只十个回合不到,坏丫便已经完全被对方的大刀封住所有退路……

战局继xù

,野哥跟淳于谅的游走以及宝剑猝不及防刺向淳于谅诸如嘴唇阴部等不可能练成金刚不坏的软组织,使得淳于谅不得不分出精力用身体的其他部位去拆当,所以,二人之战一时之间似乎也算是旗鼓相当.

筠儿由于剑使得过于油滑,而且还时不时对对手勾魂一笑,最后竟然打了个平分秋色。

叶剑飞毕竟经验老道,剑法奇高,在双方对峙了大约二三十招后,一声怒吼,一脚踢开了近身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一人后,左手剑如闪电般爆闪,只是刹那间的功夫,竟然一剑削断了三个近身强敌的喉咙。

相对于叶超凡、筠儿和叶剑飞三人,坏丫就显得是败象十足了,只见坏丫在奋力封堵住使刀那位大汉的一刀横斩之后,脚下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使刀的那位一看机会甚好,于是毫不留情挥刀便向坏丫脑袋上剁去……

坏丫见对方的刀来得如疾风般迅捷,知dào

这回再没有活命的可能了,对于坏丫而言,老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见了阎王,而老妈也命丧黄泉,还有通过几个月已经建立起些许感情的五毒教也在不久前遭受灭顶之灾,此时此刻,如果就此被人一刀砍死,或许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毕竟她的亲人全都在九泉之下等着她呢,一家在九泉之下团圆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带着悲剧色彩的欢歌?

可是,唯一让坏丫不舍的就是那个一直拿她当淘气妹妹看待的坏人叶超凡,所以,在对方的刀快如闪电般劈下时,坏丫唯一做的便是扭过头,向正和淳于谅打斗正酣的叶超凡看去,那一眼包含了一个怀春少女临终前的最最真实的情感流露,谁说十四五岁的爱情像烟一样淡然?坏丫最后望向野哥的那一眼分明如泰山般的深沉……

叶超凡刚好躲过了淳于谅风驰电掣的一击,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恰好望见坏丫,望见坏丫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极为复杂的幽怨情感,以及一个七尺有余的大汉挥刀闪电般的快斩……

时间再也容不得叶超凡多想,他几乎忘记了他正竭尽全力跟淳于谅游斗,就在那电光火石般稍瞬即逝的极短时间内,叶超凡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向持刀劈向坏丫的那人的手腕削去,一切来得虽然够惊魂够刺激,但是叶超凡的剑依然在刀几乎已经劈中坏丫的同时斩断了那只握着大刀的手,连手带刀被叶超凡顺势一挑,那把依然被一只断手握着的刀呼的一下便飞向和筠儿打得难分难解的用剑高手,那个使剑的家伙冷不丁感到身后有风声袭来,连忙回剑向外格挡疾速飞来的大刀,刀倒是被他磕了出去,可是筠儿的宝剑在刹那间已经刺入了他的喉咙……

场上的局势简直就是瞬息万变,因为叶超凡救坏丫心切,所以身后也给淳于谅留下了一个极大的空当,就在野哥斩下那位使刀大汉的手臂时,淳于谅用了十层功力的骷髅掌啪的一下便向野哥的后心拍去,避无可避,回剑抵挡亦没有半点可能……

“啊——”

坏丫和筠儿几乎同时叫出声来,因为淳于谅的那掌太快太毒辣,所以筠儿和坏丫即便想替野哥挨那一掌都没有半点儿可能……

一下子有了死的念头,至少在那一瞬间筠儿和坏丫全都想到了如果野哥就这样被淳于谅一掌打死的话,她们真的不想苟活于世上。

几乎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坏丫、筠儿、柳依霜、淳于荷乃至偏执大师……

啪——一记震耳欲聋的筋骨断裂的声响在巨大的场地上空响起,不止坏丫筠儿她们,大概至少不下一百的人全部都泪飙如雨……

朦胧的泪眼之中,野哥痞痞坏坏的形象无比高大地在每一个人心中瞬间竖起,何为英雄?能够在关键时刻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主持正义的人就是名副其实的英雄!

一切拼死的较量全都在那一刻停止,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向野哥的方向汇集过去,如一条条悲愤的河流从四面八方汇集过去……

一个素白衣衫的身影颓然倒地,坏丫愣住了,筠儿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重重挨了淳于谅一掌的人竟然不是野哥,而是那个曾经无数次狙杀过野哥等人的淳于谅的义女淳于飞花……

淳于飞花慢慢地倒地,她的嘴角正有一股鲜血慢慢地流淌出来,她的美眸正吃力地望向叶超凡棱角分明的脸……

“飞花!你……你……”叶超凡一把抱起替他挨了淳于谅一掌的淳于飞花,脑海里差点没有短暂休克,“飞花,你感觉怎么样?”

“超——凡——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淳于飞花把她美丽的脸贴在叶超凡的胸前轻声道。

“可以,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叶超凡看着淳于飞花越来越虚弱的样子,泪水不觉涌了出来。

淳于飞花见野哥此时已经泪如泉涌,便吃力道:“我叫你一声相公也……也可以吗?”

叶超凡没想到这个貌似冷漠的淳于飞花竟然出人意料的钟情于他,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背叛她的义父而选择了替自己挡下淳于谅必杀的一掌,面对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他又怎么能说出一个不字?

“你可以叫我相公,你什么都可以叫我的……”叶超凡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淳于飞花此时已经煞白的脸,突然,他看到了淳于飞花额头上本来装饰着美玉的额头,此时那块美玉已经因为强烈的震动而导致那块美玉不知dào

掉到了何处,更重yào

的是淳于飞花的额头上竟然有一块铜钱般大小的疤……

淳于飞花见野哥以一种万分惊异的眼神望着她的额头,于是便惨笑一下问道:“相公,你……你很奇怪我额头上的疤吗?”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6

“你额头上的这块疤是……是……”

叶超凡脑海中迅速闪过以前剑削荤梅花脑袋上的肉瘤的情景,疤跟当时荤梅花额头上留下的疤很像,而且,淳于飞花的脸型让野哥不由得想起荤梅花,绝对如双胞胎一般,只是,淳于飞花的脸明显要妩媚得多.

“本来,我不打算让相公知dào

的,但是……如今飞花都是要死的人了,所以……”淳于飞花含情脉脉望着野哥,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就是当初被你用剑割掉额头上肉瘤的荤梅花……”

“你是荤梅花?”叶超凡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有蹦出来,亲眼见过野哥剑阉荤梅花的淳于荷和墨白等人也不觉睁大眼睛盯着淳于飞花看,虽然淳于飞花确实酷似荤梅花,可是,一个采花大盗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完成如此大的转变呢?眼前的淳于飞花绝对就是一个标准的纯美女嘛,她怎么可能会是当年的那个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荤梅花?

淳于飞花苦笑了一下道:“我就知dào

说出来一定会让相公吃惊的,但是,我真的不想骗相公,我真的就是当年的那个荤梅花。”

“可是,你怎么会……会变成一个女孩儿呢?”虽然叶超凡知dào

是他阉了荤梅花,使得荤梅花变成了荤太监,可是,太监毕竟不是女人呀,而眼前的淳于飞花从哪一个角度也看不出她曾经被阉割过的痕迹呀?

“我就知dào

相公会有好多疑问,包括我和尧里瓦斯的关……关系……”淳于飞花吃力地望了叶超凡一眼,突然哇的一口吐出了一滩血,目光慢慢开始游离起来……

“飞花!你不要……”叶超凡见淳于飞花变得越来越虚弱,赶紧从怀中摸出大力丸往淳于飞花的口中塞,可是,此时的淳于飞花哪里还吃得下大力丸?大口大口的鲜血向狂咯……

“大力丸现在已经救不了她的命了!”叶剑飞见淳于飞花眼神中透出着几许不甘,于是冲到叶超凡身边左手单掌直击淳于飞花的后背,将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到淳于飞花的体内,淳于飞花在叶剑飞的真气作用下,终于暂时缓过气来……

“相公,我怕是真的不行了。”淳于飞花抬眼望着野哥道,“其实尧里瓦斯是我的父汗,因为我从小畸形发育拥有男女两套生殖系统,所以就特别被父汗嫌弃,打小就没有父爱和母爱,虽然我拥有男女两套生殖系统,但是,在我的心里我总是把自己当成女孩儿,希望长大后能嫁一个像相公这样的大英雄,可是,所有人都歧视我,我根本就没有做一个女孩儿的权利,所以,我就嫉妒艳羡恨那些漂亮的美女,于是,在心魔的驱使下,我就变成了采花大盗荤梅花……直到那一天在古河镇的擂台上,相公不但用剑割掉了我脑袋上的肉瘤,而且还割掉了我的男根,当时,我恨死了相公,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在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sù

我相公其实就是我梦中都在寻找的那位想要托付终身的大英雄……”

“后来,你就把自己打扮成了女孩儿是吗?”野哥望着淳于飞花,心中想象着当年的荤梅花,心中那个纠结,简直就是无与伦比。

“相公,其实并没有把我的男根除净,后来我爹就求淳于盟主给我做了一个非常成功的手术,使我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女孩儿,所以,我也就认了淳于盟主为义父……”淳于飞花又咯了一口血,然后无奈笑道,“飞花知dào

相公是不会爱上飞花的,可是……飞花能够……能够替相公挨上一掌……飞花……死无遗憾……”

眼望着淳于飞花已经开始放大的瞳孔,野哥知dào

淳于飞花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虽然因为之前先入为主的荤梅花的阴影在作祟,但是,面对一个替自己挨了致命一击的深爱着自己的女孩,野哥能说他不爱淳于飞花吗?不!他不能!而且,他也相信如果淳于飞花能够活下来的话,他一定会克服心理障碍去爱眼前这个叫淳于飞花的女孩的,然而如今,他所能做的只有让淳于飞花不要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所以,叶超凡双目深情地盯着淳于飞花的眼睛道:“不!飞花,我……我爱飞花……永远永远……叶超凡都爱淳于飞花……”

“相公……”淳于飞花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她抬起手向叶超凡的脸伸去,可是,就在指尖快要触到叶超凡脸颊的一刹那又颓然垂下……

“飞花……”眼看着淳于飞花咽下最后一口气,叶超凡的情绪一下子有些失控,他是那样的后悔,从淳于飞花最后的那个眼神中可以看出,也许她真的很希望摸一下他的脸,想要他能够给她一个甜蜜的吻,可是,一切都没有可是,淳于飞花依然带着些许遗憾离开了人世,而痛伤了她的又何止淳于谅一人?也许伤了她的心的叶超凡对她的伤害才是最重的,但是,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一切全都变成了永远的遗憾……

“淳——于——谅——”叶超凡缓缓起身,双目直勾勾盯淳于谅,目光爆射,简直如一头发疯的野兽。

淳于谅也盯着叶超凡,然后轻蔑道:“比武靠的是实力,并非比谁的眼睛睁得大。”

“我会让你欠的所有债一分不欠全部都偿还回来!”一步一步走向淳于谅,叶超凡这次竟然丢掉了他最擅长的宝剑,双目中的烈焰熊熊燃烧。

“哼!”淳于谅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小子执意想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了!”

淳于谅说完,运气于掌,对着叶超凡啪的一掌便打了过去,骷髅掌,又是淳于谅那可以使人化成枯骨的歹毒掌法。

叶超凡一眼不眨地盯着淳于谅那玄铁般黝黑的掌心,也调动蛇涎果内力,将蛇涎果所有的内力全部都聚集在掌心迎着淳于谅拍来的那掌。

啪——两个巨掌一下子印在一起,炽热,叶超凡一下子便感受到来自淳于谅掌心的一股几乎不可抗拒的炽热源源不断涌了过来,仿佛火山爆fā

时发出的不可遏止的巨大能量,同时,淳于谅也感觉到叶超凡手掌上传来的如千年冰川上传递而来的源源不断的寒气在试图扑灭他的骷髅掌的热火……

“寒冰掌?”淳于谅盯着叶超凡的眼睛道,“你小子竟然练成了寒冰掌?”

“对!”叶超凡一字一句道,“你骷髅掌再狂热的火焰也最终只能熄灭在我寒冰掌的冰冻里。”

“哼!”淳于谅又加大一些功力咬牙道,“火可以融冰,你小子死定了!”

“冰可以熄火,你才死定了!”叶超凡以牙还牙道,但是,此时,他的蛇涎果内力却有些慢慢退缩的迹象。

一定要顶住,否则,他真有可能被淳于谅骷髅掌所发出的强dà

火热内力侵入到五脏六腑当中,如果真被他侵入到五脏六腑当中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淳于谅的骷髅掌给烧焦……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屏息凝视盯着场中央的二人,两个绝对超一流的高手对决,一长一幼、一正一邪,究竟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

气血开始浮动,叶超凡感觉从淳于谅掌上传来的灼人的内力一点点顺着血脉向他的体内侵入,慢慢的逼近内府,血,慢慢从叶超凡的嘴角溢出……

筠儿、坏丫和叶剑飞再次按捺不住挥舞着宝剑就往上闯,淳于谅一方的殷红等人一看筠儿等人又要群战,于是再次拔出兵刃跟筠儿等人战在一处,因为刚才已经损失了几个厉害的帮手,所以,殷红等人这次则完全处于下风。

“你们他妈的还不快上?!”殷红逼退了筠儿犀利的一剑,一个狮子甩头,冲刚才已经归顺了淳于谅的云飞扬等人怒吼道。

已经吃了淳于谅给的解药的五六十个人中的七八个听殷红让他们上前帮忙,于是拔出兵刃就要往上闯。云飞扬一看那几位哥们儿要上前帮主殷红他们跟叶剑飞等人拼命,突然伸出宝剑拦住了几位的去路低声道:“哥几个,你们归顺的目的是不是不想死?”

那几个要上前帮殷红的人一愣道:“想死的话咱还归顺淳于盟主干什么?当然不想死了。”

云飞扬冷哼一声道:“不想死的话,最好就乖乖待在这儿坐山观虎斗。”

“坐山观虎斗?”其中一个人奇怪道。

云飞扬潇洒一笑道:“对,要想活命,就必须在他们较量没有明显分出胜负之前打酱油,否则,一旦出手出现错误,那咱们就死定了。”

“啊,云少侠的意思是咱们一定要等到他们胜负十分分明时再帮zhù

胜的一方消灭败的一方对吗?”其中一人用有些崇拜的眼神望着云飞扬道。

“对,也不完全对。”云飞扬望了那人一眼道,“咱们是应该帮胜的一方先消灭败的一方,然后根据情况最好再凭借生力军之优势再消灭胜的一方,那么,咱们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一百五十三 巅峰对决7

血不断从叶超凡的嘴角流出,淳于凉其实也不轻松,虽然暂时抵挡住了叶超凡寒冰掌的冰魄之寒,但是此时,他整个人也已经如坠身冰窖一般感到无比的奇寒.

他妈的,这下肯定死翘翘了,叶超凡见淳于凉的掌力不但没有减弱而且还有所增强,虽然知dào

淳于凉此时应该也是拼到了十二层功力,只要自己的内力再强那么一点点,就有可能反败为胜,但是,蛇涎果的内力此时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增强哪怕是一点点的攻击力了……

撑住,死也要撑住,要不然,在场的所有人,筠儿、坏丫、他老妈柳依霜、老爸叶剑飞谁都得死,所以他必须得撑住!

“小子,你死定了!”淳于凉侧眼看到叶剑飞、筠儿等人被殷红等手下死死缠住,而根据以往经验来看,最多半分钟的时间,叶超凡绝对会在他强dà

的骷髅掌的攻击下五脏俱焚。

叶超凡双唇紧闭,双目怒视着淳于凉,他当然知dào

淳于凉在引诱自己说话,因为此时一股鲜血已经涌进了他的喉咙处,一张嘴,鲜血绝对会喷涌而出,一旦大口吐血,内力绝对会在瞬间迅速土崩,而他就绝对会必死无疑。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能够顶住我骷髅掌的攻击!”淳于凉说着奋力将几十年全部的内力一下子向外推出。

火!如火山口喷薄而出的烈焰一下子逼退了叶超凡强dà

的蛇涎果内力,刹那间,那团烈火顺着叶超凡的筋脉便向叶超凡的五脏六腑喷射而去……

脑子一片空白,叶超凡终于知dào

了什么叫做不可抗拒,憋在口中的鲜血终于哇的一下喷出……

淳于凉一看叶超凡眼神恍惚,就知dào

自己的这次孤注一掷成功在望,然而,就在淳于凉确认叶超凡必死之时,突然有一股强dà

的热Lang反弹过来,已经适应了叶超凡寒冰掌掌力的淳于凉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灼热迅速袭来,而且,恰好在他的内力刚刚全部激发出去之时,抗无可抗,避无所避,只听啪的一声响,叶超凡再一次吐血,而淳于凉则被来自于叶超凡身上的另外一种如火的强dà

内力打出两丈开外,鲜血顺着口鼻往外直冒,全身的内力在此一击之下,瞬间消失殆尽,什么不坏金身,什么骷髅掌,一切的绝技全都变成了绝迹,此时的淳于凉虽然能没有死,但是,全身的武功在叶超凡体内火麒麟内力因淳于凉骷髅掌之高压之下自行反弹导致了淳于凉的惨败,反观叶超凡,只见白眼一翻,竟然也颓然倒地……

“爹!小贼——”被封住穴道的淳于荷见叶超凡和淳于凉在瞬间的比拼当中两败俱伤,既担心爹爹,又担心叶超凡,一时之间不知dào

该先跑向谁好。

“小凡!”叶剑飞一看叶超凡扑倒在地昏死过去,急怒之下,挥剑斩向近身的殷红,只见刹那之间,殷红的喉咙已经被叶超凡割破,回身挥剑,随着几声狂吼,淳于凉的手下又有三人伤在叶剑飞的剑下,因为被叶剑飞的一剑封喉所威慑,剩下的几个人早已下破了胆,但是此时已经怒火冲天的叶剑飞筠儿和坏丫三人哪里还留什么余地,只见三把剑上下翩飞,转瞬间,淳于凉的十几名手下竟然一个不剩交代了性命。

“叶超凡——”

“小凡——”

“坏人——”

筠儿、叶剑飞、坏丫、柳依霜、偏执大师等等一齐冲向倒地不起的叶超凡……

淳于荷见那么多人全都冲向叶超凡,虽然心中特别担心叶超凡的安危,但是,最后,还是一咬牙跑到淳于凉身边,她俯下身子,将淳于凉抱在怀中,看着淳于凉痛苦的表情,泪水一下子便夺眶而出……

“小荷,”淳于凉吃力地抬眼望向他唯一的女儿淳于荷叹息道,“爹对不起你,爹如果听你的话不那么执拗地非要跟天下人为敌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功夫被废的下场……”

“爹,您别说了。”淳于荷哭道,“虽然没有了武功,但是您还有女儿,咱们这就走,咱们找一处远离江湖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女儿一辈子都陪伴在您的身边,陪伴您,孝顺您……”

“爹也想被我的乖女儿孝顺,可是,已经没有可能了。”淳于凉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就凭爹干过的错事杀过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放过爹的,现在趁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叶超凡身上,你赶紧走,天涯海角,走的越远越好,不然,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赶紧走啊——”

淳于荷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历来都是成者为王败者寇,虽然她一开始就不占成她爹造反,可是,无论如何,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更改的,包括十八年前五大掌门之死以及今日的李玄一和云中鹤等人的死亡,再加上他爹下毒致使天下掌门全都中毒等等,他爹自然会被天下人追杀,而作为唯一的女儿,她又怎么可能会躲过向来有仇必报的江湖仇杀呢?但是,不管怎么样,如今她爹淳于凉已经丧失了武功,而她又被淳于凉用独家点穴法点住了穴道,不到四个时辰穴道自解时,任谁也不可能解开的,保护她爹逃走,几乎不可能,但是,即便不可能又能怎样?不可能为之她也必须要为呀?所以,淳于荷执拗地抓住淳于凉的胳膊道:

“不!爹——女儿怎么可能会抛下爹不管呢?就算是死,女儿也一定要保护爹的……”

“小荷——”淳于凉见淳于荷拼死都要保护他,不觉感动得热泪盈眶,但是,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告sù

他,他的死已经不可避免,现在唯有让淳于荷提前逃走或者跟她撇开关系才有可能保全她的性命,还有可能为他留下一丝血脉,因此,淳于凉使出全身的力qì

把淳于荷往外一推道:“你走!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淳于凉在没有结婚时就已经得了一种不育之症,而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所以,我的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知不知dào

?!”

“爹——”

淳于荷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不相信淳于凉不是她亲爹,打小到大他不是一直称她是他唯一的女儿吗?他一定是在骗她的,骗她的!骗她的!!!

“淳于凉!把你真zhèng

的解药拿出来!否则,小爷会让你死得很难堪!”突然,叶超凡提着剑来到淳于凉的跟前道,“如果你把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丸中所含的另一种毒的解药给我,我可以保证你们父女不死。”

淳于凉抬眼看了云飞扬一眼道:“我给你的解药里面根本就没有别的毒。”

“你骗人!”云飞扬怒目盯着淳于凉道:“天下人谁不知dào

你阴险狡诈?你怎么可能不在那药丸中放入其它毒?”

“不错,我是在那药丸中放了另外一种毒在里面,但是,遗憾的是我还没有找到解药配方。”淳于凉望云飞扬一眼道。

“莫非你真的想死?”云飞扬怒目盯着淳于凉道。

“如今武功尽失,死,对于我而言,倒是一种很不错的解脱。”淳于凉抬眼望着云飞扬,一脸的平静。

“哼!你以为我真的就拿你没有办法?”云飞扬说着,突然拔出宝剑往淳于荷脖子上一架道,“淳于凉,如果你不想你女儿死的话,就乖乖替我解毒!”

淳于凉见云飞扬竟然拿淳于荷来逼迫他拿出解药,于是就假装冷淡道:“她不是我女儿,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她只不过跟淳于飞花和妤竹一样,是我收养的别人家的女娃娃而已,相反,如果杀掉她的话,你倒要落下诛杀自己未婚妻的恶名。”

“未婚妻?”云飞扬怒斥道,“她什么时候是我云飞扬的未婚妻了?她有把我当过未婚夫吗?再说了,天下人都知dào

在一个月前我们已经解除了婚约,所以,杀她我只能会落下为天下人除害的侠义之名!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就乖乖给我把解药拿出来!”

淳于荷怒扫了云飞扬一眼道:“爹!你不要理他!跟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扯上关系是我一生的耻辱,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人说我曾经跟他有关系!”

云飞扬本来只是拿淳于荷吓唬淳于凉,没想到淳于荷竟然说得这样绝情,于是就怒道:“你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那个痞子?我就不知dào

我云飞扬那一点儿比他差!论才貌论修养论家世他那一点儿比我云飞扬强?!”

“哼!”淳于荷冷哼了一声道,“至少他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你,连禽兽都比你强百倍千倍!”

“你找死!”云飞扬一怒之下就要抹淳于荷的脖子,淳于凉一见淳于荷有危险,慌忙大声道,“放了我女儿,我给你解药!”

云飞扬一听淳于凉说要给他解药,于是便把左手一伸道:“一手放人,一手交解药!”

淳于凉使劲抬手往怀中去摸,但是无论怎样就是弯不过胳膊肘,最后无奈道:“我的胳膊恐怕是废了,解药就在我怀中,你还是自己拿吧。”

云飞扬将信将疑地盯着淳于凉道:“你没有骗我?”

淳于凉苦笑道:“我要换我女儿的命,怎么可能会骗你?”

“那好。”云飞扬放开淳于荷,伸手向淳于凉怀中摸去……

一百五十四 盟主天下天1

可是,就在云飞扬放了淳于荷将手伸向淳于凉的时候,淳于凉突然死死抱住云飞扬冲淳于荷大声叫道:“小荷,你还不快走!快呀”

“***,你敢骗老子?!”云飞扬没想到淳于凉竟然在戏耍他,一怒之下,抬起剑便向淳于凉的腹部刺了进去,然后借着杀父之仇以及被耍的怒火,猛的将剑往上一挑,淳于凉的胸膛一下子便被云飞扬剖开,心脏肝脾肠等等一股脑全都流了出来……

“爹”

淳于荷见淳于谅竟然被云飞扬开膛刮肚,哪里还顾得上危险,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业已断气的她的老爹淳于谅,哭得撕心裂肺。【文字首发】

“云飞扬,我跟你拼了!!!!”

淳于荷突然抬起红肿的眼睛,怒目盯着剑上依然滴血的云飞扬,虽然被她老爹淳于谅点住的穴道还没有自解,虽然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淳于荷还是毅然决然冲向了云飞扬,她手中的飞虹剑也只是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般把全身的愤恨发泄在剑尖上,那一刺之于淳于荷甚过雷霆万钧,但是,在武功已经罕见敌手的云飞扬看来,简直就如飞蛾扑火般不值一提……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淳于荷刺来的飞虹剑,云飞扬盯着淳于荷冷笑道:“荷妹,不要这样,你怎么能对你的未婚夫动剑呢?再说了,以你现在的样子,除了跟我洞房之外,还有可能做出别的什么事来吗?”

“你……你不是人”淳于荷见飞虹剑被云飞扬死死夹住,而且还被云飞扬如此不屑地奚落,花容顿时扭曲,撒手丢剑,疯狂地向云飞扬抓扑过去……

于此同时,在照顾叶超凡的叶剑飞和筠儿见淳于荷竟然危险,不约而同起身拔剑,云飞扬见叶剑飞和筠儿拔剑,伸手一抓,便把淳于荷揽在胳膊弯里,另一只手则迅速把剑架在淳于荷的粉颈上……

“如果你们想要她死的话,就尽管上!”云飞扬目眦叶剑飞和筠儿,狂笑声震得场内之人全都心惊胆战。

“云飞扬,你不要乱来!”叶剑飞直视着云飞扬道,“咱们有话好商量”

“商量什么?”云飞扬用极不信任的目光望向叶剑飞道,“你不就是想要骗我放过她吗?实话告诉你!没门儿!”

筠儿见云飞扬情绪有些激动,真害怕云飞扬会有过激行为伤害了淳于荷,于是就缓和了下语气道:“云飞扬,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杀死淳于凉,于公,可以算是为天下武林除害;于私,亦算是为你爹报仇雪恨,于公于私都算是冠冕堂皇,但是,如果你再伤害毫无反抗能力的淳于姑娘的话,恐怕就要惹天下之共愤了!”

“惹天下之共愤?”云飞扬盯着筠儿冷哼一声道,“淳于凉当年诛杀五大掌门,如今又胁迫天下武林随其造反,而且还杀死我爹、玄一大师等正义人士,其罪当诛九族,淳于荷是他的独女,自然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偿其父之罪行,我虽然是淳于荷的未婚夫,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又岂能置公平正义于不顾?至于筠儿姑娘所谓的引天下人共愤之语,怕是别有用心吧?在场的各位掌门,你们说是不是呀?”

刚才跟云飞扬一起倒戈投降了淳于凉的五六十人因为有污点在先,如今之计唯有跟云飞扬保持统一口径才有可能不被追责,所以,如今见云飞扬如此发问,便异口同声附和道:

“云少侠说的对,淳于凉之恶行确实令人发指!虽然淳于凉如今已经伏法,但是,他的死不足以平民愤,对于他那样的恶人,必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杀淳于荷!杀淳于荷!!!”

筠儿一瞅随声附和的都是刚才跟云飞扬一起为了换取活命投靠淳于凉的人,于是再也忍不住发飙道:“靠!你们***都还是人吗?刚才淳于凉逞凶时,你们一个个全都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向淳于凉讨好乞命,如今淳于凉被野人大哥打败了,你们掉过头再骂淳于凉,而且还拿所谓的杀淳于姑娘为淳于凉买罪作为掩盖你们卑劣嘴脸借口,本姑娘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今日你们谁要是敢动淳于姑娘一根毫毛,我朱筠儿必诛你们九族!!!”

刚才还随声附和的那些墙头草们,如今见筠儿动怒,虽然他们只知道筠儿不过是佳人有约的一个分部老板,但是,佳人有约钱多得可以压死人这点儿大家都是知道的,更何况传说中的佳人有约老板神通超级强大,几乎已经达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如今得罪了这筠儿姑娘,那不就等于与佳人有约为敌吗?且不说佳人有约老板是否真如传说中那么nb,就算眼前这个朱筠儿也完全可以花大价钱买杀手诛他们一个九族十三族什么的,因此,在权衡再三后,刚才支持云飞扬的那些墙头草门全部都在筠儿的话音落地后噤声。

云飞扬见刚才被他鼓动起来的那些人竟然被筠儿这一嗓子给吓得噤若寒蝉,心中着实气恼,但是,因为现在野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除叶剑飞和筠儿、坏丫以及这几十个墙头草外,其他人现在都还因为淳于谅下毒而尽失武功,现如今他又是亲手杀死淳于谅之人,因此,只要争取到这几十个已经恢复了武功的墙头草掌门的话,凭借他老爹悉数输入给他的内力和他自己的武功修为,趁乱混个武林盟主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因此,云飞扬目扫那几十个墙头草掌门道:

“各位掌门不要被这小丫头所蒙蔽,今日飞扬和诸位成功运用入虎穴杀虎子之诈降之招成功骗取了淳于谅的解药,并戮力杀死武林败类淳于谅,不说居功至伟,至少也是有功于天下武林,如今,在咱们齐心协力要对淳于谅家族这棵毒草进行斩草除根时,竟然有人百般阻拦,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是跟淳于谅一伙的,刚才他们假惺惺和淳于谅打斗实际上就是在演双簧而已,因此,咱们绝对不能上了他们的当!诸位都知道我云飞扬曾经跟我手里的这位淳于谅的大小姐有过婚约,但是,自从一个月以前我发现淳于谅图谋不轨时就毅然决然跟淳于家解除了婚约,我云飞扬并非是一个嗜杀之人,现在,淳于荷就在我手上,该杀不该杀全凭在场的众掌门说了算,你们说淳于谅的这根独苗苗要不要杀掉?”

云飞扬的一番话,一下子为刚才投降淳于谅的墙头草掌门们开脱了罪名,如今如果不顺着云飞扬的意思往下走,怕是事后要被秋后算账,于是,便又附和道:

“斩草除根!杀淳于荷!杀淳于荷!!!”

叶剑飞见云飞扬一番强词夺理,竟然把他们的叛变行为美化成诈降,对于杀淳于荷之事,那些没有投降淳于谅的绝大多数掌门似乎也倾向于斩草除根,如今自己儿子叶超凡因为跟淳于谅死拼内力昏厥后还没有醒来,云飞扬等人却又要杀他儿子最心仪的小女友淳于荷,所以,出于对儿子的保护之心态,叶剑飞也顾不得是否逆天下掌门誓要诛杀淳于荷之龙鳞,把长剑一横,怒目横扫全场,厉声道:

“我看你们谁敢!”

叶剑飞毕竟是传说中的剑神,今日虽然败给了淳于谅,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剑法之原因,如果不是淳于谅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躯的话,有多少个淳于谅也逃不过叶剑飞的一剑封喉,如今被叶剑飞横目冷扫,刚才那些墙头草掌门们一下子便感到喉结上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得罪叶剑飞,不要说继续在江湖上混,恐怕今天晚上的馍馍都未必能吃得上,所以,这回这些墙头草掌门们算是看出来了,得罪了云飞扬,就有可能被天下武林揪住投靠淳于谅之事说事儿,而得罪了叶剑飞,就甭想回家吃晚饭,既然两边都得罪不起,最好的办法还是闭气不出,屁也不放,所以那些墙头草掌门们再次噤声,而且任凭云飞扬和叶剑飞双方如何争执,就是冷眼旁观打酱油,再也不敢放一个暗屁。

可是就在那些墙头草们掌门们不再起哄时,峨眉的法坤大师突然起身向叶剑飞道:

“叶大侠,刚才叶大侠和令郎叶超凡合力诛杀淳于谅党羽可谓是居功至伟,法坤因没能帮上忙而深感惭愧,但是,对于叶大侠极力阻拦诛杀淳于谅余孽之事,法坤却不敢苟同,所谓纵虎遗患,斩草必要除根,淳于荷乃淳于谅之女,而淳于谅之罪理应诛灭九族,今日咱们可以本着尽量少杀之善念饶恕淳于谅的仆人家园,也可以不再追究其族人乃至义女之罪责,但是,对于淳于谅的女儿绝对不能放过,这是武林规矩,也是武林大道,法坤相信叶大侠绝对不会因为淳于家的小姐施展了一些妖媚狐情迷惑了令公子野人大侠就不顾武林正道之匡复,另外,据法坤观察,如果淳于荷不死,她很有可能继续施展媚术控制野人大侠,以野人大侠之才华和武功,若是被淳于荷利用的话,那后果也许不会亚于今日之浩劫,法坤言尽于此,请叶大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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